温庭玉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陆垣朝这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的温庭玉有点儿警惕，不知道这人又作出什么妖来。
「干嘛？」温庭玉看着他。
「没。」陆垣摸了摸鼻子，「这边儿的冬天比清城区要冷。」
「啊。」温庭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靠北啊, 不过都快到过年了，马上就立春了。」
「还有五天。」陆垣说，「你过年, 有什么安排？」
「嗯？」温庭玉愣了下, 反应过来之后往前紧走了两步，「没什么安排，准备去祸害六块钱跟他女朋友。」
「还在……青阳这边儿么？」陆垣问。
温庭玉笑了笑, 「不然呢，回温家么？」
陆垣没再继续说下去。
回家之后温庭玉直接进了卧室，陆垣站在客厅里，按理说这时候他该走了，但就是迟迟说不出口，像个拖着最后期限去学校的小孩儿一样。
温庭玉在卧室里喊了一声，「陆垣，给老子进来！」
陆垣愣了一下，温庭玉卧室门没关严，陆垣轻轻推了推，「怎么……了？」
温庭玉在换衣服，而且还光着个膀子。
陆垣目光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眼。
温庭玉没察觉到陆垣的尴尬，因为脑子里装的全是另外一件事。
温庭玉双手叉着腰，「你他妈直视我，告诉我，大声的告诉我，这他妈是是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垣反应过来温庭玉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温庭玉说，「老子不仅有腰，还他妈有腹肌，拿下来一块儿就能砸死你。」
「对不起……」客厅里的电话响了一声，陆垣飞快的转化话题，「你电话响了。」
温庭玉白了他一眼，把上衣搭在身上走出去接电话。
陆垣站在身后看着温庭玉的动作。
背部流畅的线条，漂亮的肩胛骨，还有因为不好好提裤子而隐隐约约的腰窝。
腰太细了，好像两只手就能握过来。
……这话不能让他听见。
陆垣觉得嗓子有些干。
莫名的想起昨天在厨房时，坐在台子上的温庭玉弯腰的弧度，还有紧紧相贴的皮肤，
「累死了，大过年的你他妈安心呆在家里多好。」温庭玉的声音让陆垣回过神来，陆垣往那边看了过去。
温庭玉恰巧也看了过来，紧接着又冲着电话里说了一句，「行吧，我一会儿过去，先挂了。」
一会儿？过去？
陆垣看着温庭玉。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过去吧。」温庭玉边穿衣服边说，「我朋友要过来，正好去车站接他。」
陆垣点了点头。
三块钱被陆垣直接提着笼子拿走了，温庭玉干脆把三块钱之前各种吃的用的都给陆垣打了包一块儿带走。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陆垣问。
「我这会儿也想不起来。」温庭玉开着车，「小狗，好养活，狗粮什么的就还吃原来这个就行，其他的也就那样。」
「那他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到时候再联繫你。」陆垣马上说。
温庭玉往旁边看了一眼，「可以。」
陆垣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好。」
温庭玉住的地方离车站不近，温庭玉没问陆垣是几点的车，陆垣也没说，俩人到了之后还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温庭玉都忍不住问陆垣，「你什么时候的车？」
「快了，还有半小时。」陆垣兴致不怎么高。
「哦。」温庭玉看着他说，「那你进去吧。」
「你一会儿去接你朋友么？」陆垣看了一眼温庭玉，问。
温庭玉点了点头，「嗯。」
陆垣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最后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那我去上车了。」
「一会儿给三块钱拿根肠逗着，我怕他在火车上叫。」温庭玉摸了摸三块钱的头，跟他挥了挥手，「宝贝孙子，我要把你送走了，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孙子？」陆垣愣了愣，「他是六块钱的儿子？」
「是啊。」温庭玉笑了笑，「你没发现这俩长得挺像么？」
「我还以为边牧都长这样呢。」陆垣挺吃惊。
「我们儿子可比一般边牧好看，生的崽崽也随他。」温庭玉弯下腰看着包里的三块钱，三块钱适应能力还挺高，也没叫，一个小糰子似的在中间趴着，然后看见温庭玉之后伸着小爪子想抓住温庭玉。
陆垣看着温庭玉没说话，温庭玉说我们儿子的时候陆垣恍惚了一下，但没等他想出来怎么回答的时候，广播里已经响起了他的车次。
「我……」陆垣看着他。
「是这个吧？」温庭玉问。
「是。」陆垣说，「你怎么知道？」
「算的。」温庭玉笑了笑，「行了赶紧进去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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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是不是不爱我了！」解铭亓还没等到温庭玉走到跟前，就开始控诉，「几点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他妈让我在这儿等了半个小时你知道么！」
「一会儿请你吃饭。」温庭玉往解铭亓手里塞了杯热奶茶，「拿着，爸爸对你的爱。」
「别他妈想用这点儿破东西打发我。」解铭亓喝了口奶茶，「我要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