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搞得我和思思的独门技能都显得十分鸡肋。
想到这儿我反应过来,既然思思的技能是「照妖」,并不能攻击人,那么会攻击我的就只有碧莲了?
我忙问道:「对了碧莲,你是不是拿到线索之后立刻就攻击我了呀?」
碧莲说:「怎么会呢?我没有啊。」
我说:「没事的,我只是确认一下,玩游戏我不会生气的。」
碧莲好笑地看着我:「技能只能使用一次,如果我用了,肯定得把技能卡还给捕头的。我的技能卡不是还在这里吗?」
有道理。
那这事就奇怪了,开局每个人都是健康状态,也没人伤害我,我却莫名其妙地受伤了?
我集中精力思考,总觉得我好像要想起什么了,但碧莲一打岔,我思路又断了。
碧莲说:「那个……我和阿奇的关系,你没误会吧?」
*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大脑当场宕机。
好在她也没指望我回应,很快解释道:「他不是还在上学嘛……然后家境比较困难,贫困补助也被班上家境优渥的同学占了,他领不到,我就……资助他一点。」
她越说声音越小,就显得我声音很大:「哦哦,这样啊,我以为你们是亲姐弟呢,误会了误会了。」
可能是看出我不打算掺和她的事,她语气也稍微正常了点:「嗯,我们不是姐弟。阿奇知道我已婚,我老公也知道我资助大学生的事儿,所以……嗯,你别跟阿奇提这些了吧。他毕竟自尊心强,老说什么资助不资助的,他可能心里也不舒服。」
我只觉得我胸口瘀了口老血:「好的好的,能理解,不会跟他提的。」
*
原来包养还有这么高尚的说法。
回到原来的药铺房间时,其他人已经在里面吃冰淇淋蛋糕了。
我精神还有点恍惚,毕竟这是我头一次和「偷偷包养男大学生的阔太太」交流,感觉还真是……
挺新奇的。
另外让我觉得惊讶的是,这边负责切蛋糕的竟是陈先生。
切得还挺利索,完全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切坏切丑,手起刀落装盘,摆的跟蛋糕店切的似的。
他把这块儿递给了碧莲:「再不吃要化了,思思说可以切,我就给切了。」
碧莲连忙接过:「谢谢谢谢,当然可以切,本来就是买来大家一起吃的。我盘本盘入迷了,都忘了蛋糕会化,还得多谢你。」
陈先生没多说什么,又切了一块,用同样水准的刀工证明了,刚刚那块切得好,并不是偶然。
他把这块递给我,也不知道为啥,我惶恐到觉得自己该跪着接。
《平时天天骂我的兇恶上司突然帮我切了块蛋糕我该怎么办》。
我顿了两秒,选择双手接过。
可能姿势过于刻意,惹得他皱着眉头歪了下脑袋。
捕头也正端着一块蛋糕吃着,同时不忘继续游戏环节:「好的,那我们现在来确认一下每个人的真实身份,咱们就直接公投吧——毛贼和女侠的技能还要用一下吗?到第二轮就没用了哦。」
这倒也是。
所以我和思思就象徵性地使用了一下技能。
思思照了陈郎中,捕头说:「结果显示是人类。」
我想着花魁从技能就能看出是一定桃花妖,那么唯一不是特别确定的就是白衣剑客。
所以我对剑客用了识魂术,捕头说:「结果显示是白狐。」
于是我们成功公投了每个人的背景身份,进入了下一轮搜证。
*
捕头首先给我们公开了一些尸体线索——那些线索卡都已经用双面胶贴在了窗边那个黑色的硅胶假人上。包括:
【尸体焦黑,表层特徵尽毁】
【有剧烈挣扎痕迹。】
【十指指甲折断破碎。】
【脖颈处有深深的抓伤痕迹。】
【左胸中贯穿伤。】
【后脑有钝器伤。】
我咽了口唾沫——指甲折断、剧烈挣扎、颈间抓痕,这好像还真是窒息死亡。
而接下来的搜证也不再是搜身,而是搜一些地点——
【醉暖阁厨房】,对应我。
【花魁房】,对应花魁。
【竹字间】,对应剑客。
【悬壶堂】,对应郎中。
【隔壁客栈】,对应女侠。
【江湖传闻】,对应一些奇异术法。
这次抽籤后,我获得了第一个搜证的资格,每人可以搜四张,但不能搜自个儿家。
我到捕头那边低声道:「悬壶堂,一张。」
捕头把悬壶堂的三张线索摆出来,我随机抽了一张,上面写着【窗户紧闭,门有被破坏痕迹】。
这啥意思?
因为实在云里雾里,我追加道:「悬壶堂,再来一张。」
于是我又选了一张,上面写着【尸体附近有蜡油痕迹】。
呃。
我心一横,把第三张也摸了过来,这次的信息有用了——【放离魂草的药柜是空的】。
现在我还有最后一次搜证机会,由于不想因硬性信息量不足而吃亏,我把最后一次机会用在了「江湖传闻」。
最后这张卡上写着【魅惑术:白狐一族家传术法,中术者对施术者心生爱慕,难以自拔】。
我回身向沙发那边看去——好了,现在桃花妖的杀人动机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