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拿第三罐的时候,许焰伸手夺走数落道:「明天还想不想工作了?」
这一罐他帮忙喝掉了。
第二局,梁唯一被换了下来,唐秘上。这局唐秘是地主,他运气不错牌很顺,而且他善于记牌,不过三手牌就逃了个干净。
许焰和宴景虞都已经喝了不少,表示喝不下了愿意回答唐秘一个问题。唐秘皱眉假装思考的一会儿,问两人:「你们喝醉酒出过最大的糗是什么?」
两人后悔不迭,可是愿赌就要服输,两人最终还是说了自己醉酒后的糗事。
宴景虞老大不乐意的说,她喝醉后在酒吧到处找人问「我几把怎么没了」。
所有人都笑了,梁唯一更是笑到直不起腰。
宴景虞一贯大大咧咧,自己还跟着笑。许焰就没这么厚的脸皮了,他见梁唯一笑点这么低,已经能预想到自己要是实话实,以后肯定被梁唯一拿出来炒冷饭笑话他。
他想耍赖,表示自己愿意在多喝一罐啤酒作为惩罚。
宴景行凉凉道:「愿赌服输,言而有信。」
另外三人也好整以暇地盯着许焰,等着他的答案。他只得自暴自弃道:「我说我说,我喝醉后舔过自己的脚后跟,行了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梁唯一爆发出了欢畅的笑声,他捂着肚子坐都坐不住了,歪着头倒在了地毯上。
许焰看着突然枕在自己大腿上毛茸茸的脑袋,僵了一瞬之后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了。
耳朵擦过西装裤温和光滑的面料,梁唯一勐地发觉自己枕的不是沙发靠枕,而是许焰的大腿。
幸好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他做贼心虚地干巴巴笑了几声,若无其事爬了起来,闷了一大口啤酒掩饰自己的心虚。
在宴景虞的催促下第三局开始。
这一局,宴景行和梁唯一替换了许焰和宴景虞。宴景行摸到了地主牌,他会玩但明显很不擅长。梁唯一一对k甩出来的时候他一时手快把4个a中的一对a压了上去,一把炸弹就这样被拆成了两个对子。
许焰和宴景虞幸灾乐祸地围观,看到宴景行出错了牌就差热烈鼓掌了。唐秘扫了一眼桌上的牌然后从四个2里面抽了两张2压上,没人能管上他就又出了一个单张3。
梁唯一身在局中,还在一头雾水。
宴景虞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打抱不平道:「哎哎哎,小唐,没你这么放水的啊,你这是泄洪了。」
唐秘「无辜」地睁大了眼睛:「哎呀,看错牌了!」
梁唯一这才明白,原来他小唐哥把他给卖了,餵牌给地主呢。
「现在知道一腔深情错付了吧,」许焰凑到他身旁,取笑他,「人家小情侣打情骂俏,你当人家真的吵架呢。」
许焰凑得很近,说话的气息像羽毛一样扫过梁唯一的脖子,他偏头躲了一下,心思压根不在牌桌上,敷衍地「嗯」了两声。
在唐秘的专业泄洪之下,地主宴景行赢了牌。梁唯一和唐秘两人都选择回答问题,宴景行挑了一个不温不火的问题,问他们初恋是什么时候。
「母胎单身,没有恋过。」梁唯一耸耸肩,落落大方地回答。
许焰有些惊讶,以梁唯一的性格、长相,理论上来说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该有人追了。
趁着宴景虞吵吵闹闹追问着唐秘,许焰压低了声音好奇道:「真没谈过恋爱?撒谎的话晚上可是会尿床的。」
「幼稚。」梁唯一无语地看了许焰一眼,「我没撒谎。」心猿意马地喝了一口啤酒,他又状若无意地问道:「那你呢?」
许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扬起的嘴角垂了下来,但马上又掩饰了过去,他耸耸肩回答:「大概是高中吧。」
高中?为什么是大概?
梁唯一的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想问个清楚的念头非常强烈,但他识趣地克制住了,许焰也起身坐回了沙发。
节目看了,牌也打了,时间也不早了,唐秘说明天要拍戏便提出回家。
梁唯一习惯了照顾唐秘,他下意识起身道:「哥,我送你!」
「凑什么热闹。」许焰将他按回了沙发,「你喝酒了,你送什么?」
「我送他,我没喝酒。」宴景行已经替唐秘披上了外套,说道。
梁唯一尴尬地抓头髮,他的车还在酒吧没开回来呢,而且小唐哥好像跟宴景行已经和好了。他只好说:「那哥你路上小心。」
唐秘温和一笑:「好的,有空咱们再约个时间聚一聚。」
喝迷煳了的宴景虞问了一句:「弟弟,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唐秘连忙抓着宴景虞的手道:「让许焰给唯一找个代驾吧,我们先走。」
三人走后,热闹的客厅蓦然安静了下来,梁唯一沉默地开始收拾茶几上吃剩下的烧烤。
「不用收拾。」许焰走了过来,「明天阿姨会来打扫的。」
梁唯一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有味道,我大概收拾一下,等下顺手拿去扔了。」
许焰喉咙堵了一下,喉结鼓动了一下他才问:「你……今天不住这里吗?」
「不了,我等下回家。」梁唯一艰涩回答。
快要进组了,剧本台词必须要背,而且他这样躲着不见他妈也不是个办法。他应该像许焰所说的那样,和他妈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当然,这些都是他逃避的藉口。不知从哪个时刻起,他发现只要和许焰对视上,心跳就会莫名加快,他就会想要去触碰许焰的身体,想和许焰有更多的肢体接触,会不断幻想着许焰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