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生一个?」贝嘉许反问道。
「那我也没有这功能啊?」
「那我就有了?」他把手机夹在耳边跟肩头,空出双手去帮小啾啾掖了掖小褥子。
「什么事,网上的事不是说学校会出面解决吗?我最近真的忙着养孩子呢,没空搭理他们。」
周未这才说明来意,「王老师的追悼会你去不去?」
贝嘉许手顿了一下,「什么时候?」
「我听我这边舍友说是后天,不确定,你再问问吧,你要去的话,帮我跟老二老三带束花,钱我们转给你。」
「不用转了,我到时候写咱们宿舍就行。」
他撂了电话,想了想,给何导打去电话问到了正确的时间。
贝嘉许读的编导专业,直属老师也就何导跟许星晚的班导,这次带队的王老师他之前没见过,可必须得去送送。
追悼会当天,贝嘉许回家翻出一套很久没穿过的黑色西装,去店里定了几束花,卡片上分别写上周未他们还有许星晚的名字。
在门口刚好碰到同样带着花束的孟斯年跟方希源。
「孟学长,方学长。」他上前打了声招唿,三个人并肩往里走,孟斯年突然问他。
「网上那事你看了吗?那个大v号都没了。」
「没有。」贝嘉许摇摇头,但也知道孟斯年指的是哪个大v,「我很多天没看了,最近忙着养孩子。」
「养孩子?」方希源突然扒着他肩膀,好奇的上下打量他,「你有孩子了?你跟许星晚的?」
贝嘉许跟他解释,「是许星晚哥哥的孩子,算是、算是我的小侄女吧。」
「哦……」方希源收回自己八卦的心,点点头,「女孩,那挺好的,挺好的。」
孟斯年那边已经翻到微博,举着手机给贝嘉许看。
「学校处理的还算及时,已经找到那个爆料的学生了,居然都不是我们学院的。」
贝嘉许看了一眼,都是些比较官方的话,他看了一眼就不想再读下去。
「去过玉脉雪山的就那几个,如果对我们熟悉,他肯定知道许星晚的名字,估计就是想找个噱头搞点事。」
他嘆了口气,继续道:「那个所谓的记者,也是不分事情黑白,怎么吸人眼球怎么发。」
他拍视频时也十分擅长吸人眼球,知道怎么样才能获得更多的流量,可他从不消费别人。
他也知道如今部分记者的劣性,善于将白的说成黑的,因为黑的流量更多,大家关心的并不再是正能量,而是黑暗面。
「开始了,进去吧。」孟斯年提醒道,把贝嘉许从思考中拉出。
他们排队走过王老师的灵柩前,郑重的将一束束花置于花台上,来参加追悼会的人大多是学校老师,何导也在其中。
贝嘉许上前去打了声招唿,没做多留,随着人群走出来。
「贝嘉许,等会有事吗?」孟斯年追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贝嘉许有点意外孟斯年会主动找他喝酒,他本想拒绝,拒绝的理由也有很多,可以说自己要回家看孩子,也可以说许星晚不让他在外面喝酒,但还是鬼使神差答应下来。
一时半会回不去,贝嘉许给许星晚发了条消息,把自己这边的事交代清楚,跟孟斯年路边找了家店,两个人要了一瓶白的。
「我……我酒量不好。」看着那瓶52度的白酒,贝嘉许先打了退堂鼓。
「没事,我没喝过白酒,你陪我喝会儿,也没别人能陪我喝酒。」孟斯年打开盖子,给两个人都倒满。
「最近想找人喝酒,可是想来想去,居然觉得你最合适。」
贝嘉许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也没提起方希源和他另外两个舍友。
「找你喝酒就是想跟你说个事,我要去当战地记者了。」
孟斯年轻飘飘的说,把贝嘉许吓得不轻。
「孟学长你、你、你不是想去做自然频道吗?」
怎么去了一趟g国回来之后就变了目的地?
孟斯年还没喝酒,脑子清晰的很,他把自己的计划说给贝嘉许听,「那个再说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b大交换学习之后,我就要准备考研。」
「考b大新闻系,研究生毕业后去京市电视台新闻频道,然后申请调任。」
「到时候就不像咱们这次这样轻松了,去的是真正的战场,或许以后你会在中央新闻上见到我。」
孟斯年的脚步绝不是仅仅走到某一个固定的点,他会不断朝前走。
贝嘉许听得很认真,他羡慕似的看着把自己未来规划好的孟斯年,认真想了想,然后问他。
「那你看我也去当战地记者,能行吗?」
孟斯年意外的瞧他一眼,实话实说,「当战地记者要学很多门外语,你觉得——」
「好了,不用说了。」贝嘉许伸出一只手制止他再说下去,他连英语都学不好,有什么资格学其他外语。
「不过就算你外语好,我也会劝你不要去。」
菜慢慢上来,孟斯年跟贝嘉许碰了碰杯子,浅浅抿了一口。
「你家里有牵有挂的,有许星晚,还有孩子,你不适合,我就不一样了,我家里就我自己,去哪都行。」
贝嘉许愣了一下,他跟孟斯年没有太熟,也不知道孟斯年家里居然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