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不明白啊,你但凡对我跟对别人一样,我都不会黏着你三年。我是喜欢你没错,但我很有原则的。」
陆执仔细听他说,不出声打岔。
「而且我从来没有被人当面嘲笑过,光你就能直接把别人凶跑了。」池矜献道,「我和大家的关系也都很好,如果他们都是嘲笑我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拥有那么多朋友啊。」
「可是哥,你现在是让别人笑到你面前、你头上了——我不是说江哥,他是在跟你开玩笑。而是大学里和高中里其他不怎么对我们熟悉的同学,你看那时候我们之间还有问题的时候,别人直接问你你都不解释。」
陆执抬眸看他,好像还是有些不解。
池矜献急得「唉」了声,继续说:「我们的感情是我们的,不是别人眼里的——特别是在别人眼里谁比谁卑微,不对等。」
「喜欢便共度一生,」他抵住陆执的额头,将自己的如数信念都传达给另一个人,说,「我们都应该是骄傲的。」
陆执眼睫轻眨,眼底清明。
池矜献说:「哥,别那么小心翼翼,好吗?」
「好。」陆执虔诚地应他。应完沉默片刻,他又说:「你别听江进说的话。」
「……嗯?」话题转移得猝不及防,池矜献有点发懵,疑惑道,「听他的什么话?」
陆执闷声开口:「让我追你十年,让我爱而不得,让我看着你谈恋爱。」
池矜献:「……」
「追十年可以,爱而不得也可以,」陆执抬着墨黑的眼睛和人对视,里面好像含着抹不易察觉的委屈,说,「但你别跟……别喜欢别人……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发疯做坏事的。」
池矜献:「……」
易感期的alpha果然缺乏安全感,池矜献见识到了,陆执竟然连别人的话都那么在意。
池矜献放弃和人讲道理了,而且——人类隐秘的、奇奇怪怪的癖好在这时被诡异地开发了出来。他真的好喜欢现在这副模样的陆执!
像个大型忠犬一样!
「咳,」池矜献欲盖弥彰地咳了声,用最善良的表情说着坏心眼儿的话,「做什么坏事?把我关起来?绑床上?扒光了?做一些……」
「腾——!」,陆执勐地站起来远离了池矜献,头也不回地几大步走到另一边的沙发背后,躲了起来。
他直接原地坐在地上,倚着沙发靠背,声线些许不稳:「池矜献,我易感期,你要是再刺激我明天就别去上课了。」
「真以为我绅士是不是?」
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藏起来池矜献还有些发懵呢,闻言他才反应过来,控制不住地倒在沙发上笑。
过了会儿,池矜献小跑到另一张沙发上,扒着沙发靠背直起身探出脑袋看坐在地上的陆执,在人头顶故意般、一字一句地说道:「哥哥,做.爱吗?我热情似火喔——」
地板刚坐了两分钟,陆执又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动作大到都带起了一阵风。
他隐忍着迈腿上楼,头都不回。
到了楼上就震天动地地把门关上了,还反锁了。
池矜献抬头看楼上,颇为可惜地「唉」了一声。
—
两天后,陆执易感期过去,按着池矜献咬腺.体,狠到「惨绝人寰」。
幸亏他们目前还是住宿舍,不然池矜献绝不会只被咬那么简单,绝对会被吃干抹净。
但饶是如此,池矜献还是怕了陆执了。
暑假越来越近,这周是考试周,所以不再上课。
叶辽和方明已经去了图书馆——自从陆执和池矜献的事情传开以后,他们再也没敢主动上前黏过池矜献,除非是他们的小现金想起他们,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复习。
可目前显然在热恋期的池矜献根本就没想起过他们,而他身边的陆执更是将人霸占的完完全全。
不允许池矜献和自己分开。
各个年级的考试周又不太一样,宿舍里齐岳和另一个学长上周已经考完试走了。
因此此时宿舍里面只有池矜献和陆执。
「哥,哥!」池矜献被按在阳台门上,音色慌乱地喊。他苦兮兮地看着陆执,说:「你别咬我了,今天早上阿辽看见,还问我后颈旁边为什么有齿痕——你也太狠了。」
陆执看他,垂着的眼眸里很黑:「阿辽?」
「叶辽!叶辽!」池矜献忙道,「别咬我了,我身上还有你的味道的,真的……我腿软。」
池矜献以为度过易感期的陆执就会恢復正常了,但恢復正常的陆执已经是他男朋友。
多了一个身份加持,某人反而变得「不怎么正常」了。
池矜献出去吃饭,回来陆执就说他身上有别人的气味,alpha是一种领地意识很重的生物,如今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陆执必须要让池矜献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他的味道。
但池矜献是个beta,无法被标记,被咬了腺.体,信息素的味道也顶多在上面存留大半天,这个认知与事实让陆执很不开心,甚至暴躁。
所以他一得空就要咬人,关键是偶尔还控制不住力道。
大量信息素如数涌入身体,池矜献必须要全部接受,不然他男朋友就会更不开心。
直到身上染上了无法忽视的冰雪凛梅,陆执的心情才会从阴鹜转为明朗,池矜献也才会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