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录音室内一帮人齐声道。
「操，」沈渡不爽的踹了脚桌子，「我又不是闲得慌，歌词都写不明白了还玩儿藏字游戏。」
「那就不管了？」卫航问，「我们倒是信，司南肯定不能信。」
「司南不是个脾气好的，肯定炸了。」有人附和。
「这必须炸了，」卫航笑笑，「你们忘了之前渡哥捏完司南屁股被diss成什么样了？」
「那段freestyle我是真的服气，长见识了真的，要不是老闆把人拽下来我感觉渡哥祖宗八辈都要出场了。」旁人调侃道。
沈渡挑眼看他：「有完没完。」
「哥，你是不是对司南有意思啊？」卫航一脸八卦，目光直直打量在沈渡脸上，试图找出点儿蛛丝马迹，「不然干嘛捏人家屁股···」
「滚蛋，」沈渡打断他，仰头吐了个烟圈，兜里手机响了。
「谁啊？」卫航虎躯一震，瞪大眼睛，「不是老闆吧？可别说我们在喝酒啊，被逮着又少不了一顿爱的教育。」
「不是，」沈渡眯了眯眼，看着屏幕上来电显示司南两个大字，指尖顿了一瞬，划下屏幕接通了。
「您好，现在方便看房吗？」声线清冷的询问传来。
做好约架心理准备的沈渡：「···」
「您好？是人傻钱多先生吗？」
「是，」沈渡应了一声。之前公司聚会的时候他和司南是换过手机号的，但眼下这情况，显而易见，司南就没存他的号。
「方便看房吗？」那边问。
沈渡挑了下眉稍，被他捏一下屁股就炸毛的人，给一条内容为「招男友包吃住」的招租信息打电话？
有意思。
「方便，什么时候到？」沈渡说。
「大概半个小时，」那边回答。
沈渡挂了电话从沙发上拿过外套，瞟了眼窗外不知道什么下起的雪，沖卫航抬抬下巴：「我先撤了，回家换衣服。」
第2章
下雪的缘故，不到五点天色就暗了下来。
司南看了眼门牌号，抬手按下门铃。等了会儿见没人开门，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从兜里找出手机打算确认一眼地址。
「我···操？」司南张了张嘴，看着屏幕里画风突变的招租信息，反覆确认这就是自己半小时前打过电话那家之后，感觉自己被耍了。
人傻钱多还是那个人傻钱多，但招室友的内容，变成招男友了。
这他妈跨度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司南烦躁的揉了把头髮，有些哭笑不得，生气的心情都没了，气不过来，想不通今天这是怎么了，事儿赶事儿就没一件顺心的。
他就想好好租个房子，就想过年有个去处，怎么就这么难呢。
怎么就，这么难。
操。
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老妈，赶紧滑下屏幕接通了。
「南南，」老妈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在忙吗？」
「不忙，」司南听着老妈的声音，眼底这才漾起几分笑意，「想我了？」
「想你啊，想你了，」老妈笑了声，「过年回家吗，公司给不给放假啊？」
「不回了，没给几天假，」司南从兜里摸了根烟叼在唇边，借着瞬亮的火偏头吸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年后公司要合併，我房子还没找好，得赶在合併之前找好了，合併之后我就不能住公司录音室了，那边录音室都是一起用的。」
「房子不好找吧，临近年关更不好找了，」老妈说。
「嗯，不好找，」司南说，「慢慢找吧，总有合适的，赶在公司合併之前找好就行，你和我爸干什么呢？」
「正准备包饺子呢，你爸说想吃饺子，」老妈说，「最近怎么样啊？累不累？」
「不累，」司南笑笑，「刚出了专辑，音源销量还不错，能轻松一段时间了。」
「那就行，」老妈跟着笑了声，「好好吃饭，别熬夜，等你找好房了我和你爸给你带好吃的过去。」
「嗯，找好房子和你们说，」司南说话间听到了电话那头老爸的吶喊声，没忍住笑了声，「给我爸擀饺皮去吧，我都听到他叫你了。」
「嗯，那先挂了，有事儿给我们打电话啊。」
「嗯。」司南挂断电话，盯着屏幕看了几秒，轻嘆了口气，点开租房app。
心情再不好房还是要租啊。
雪还在下，唿啸的风声隔着窗户传来，好在楼道里还算暖和，司南往后靠着墙，一页一页翻看着招租信息。
「等久了吧，」清冽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楼道里的灯瞬间亮起。
司南眯了眯眼，慢吞吞抬起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扫了一眼，看清来人是谁的瞬间，短暂愣了一瞬。
沈渡？
这是什么缘分？
扯淡呢？
沈渡步调散漫往司南跟前站定，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后者站姿懒散靠在墙边，直直迎着他的目光，片刻，倏地勾唇一笑，嘲讽的。
「人傻钱多···」司南咬了咬牙，控制着把眼前这人往墙上抡的冲动，扯了扯嘴角，「你就是人傻钱多啊。」
「嗯，」沈渡手抄在兜里，视线闲闲打量在司南脸上，带着趣味，「你还真敢来。」
司南很白，唇色淡，透着冷感，一双狭长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忽略掉他眼神里那点不友好，还挺勾人。虽然他没想明白司南怎么会给一个明显不靠谱的招租信息打电话，但，人的确是站他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