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了戳沈渡，压着声在他耳边吐槽：「你为什么不能向司南学习学习？人家司南管贺珩舟叫爸爸，你他妈见天喊我孙子。」
沈渡眼皮都懒得抬：「后辈粉请自重，不要内涵前辈。」
「乖巧」的司南同学并不知道祁曳对他的认知出现了偏差，然后在祁曳爱的注视下，动作娴熟从桌上取了支烟叼在唇边点燃。
祁曳还沉浸在粉丝滤镜里没拔出来，满眼都是「不愧是我喜欢的崽，抽菸的动作都漂亮的与众不同」。
不想，就在他双眼冒桃心的时候，「乖巧」的司南手里拎了瓶酒，葱白的指尖捏着打火机，对着瓶盖轻巧一撬，砰的一声，瓶盖崩到了他的脸上。
打脸，真他妈打脸。
一旁沈渡没忍住，笑了起来。
司南愣了愣，赶紧道歉：「对不起哥···」
「没事儿没事儿，」祁曳打断他，挥了挥手，「你继续。」
沈渡觉得自己这一年的笑点要被祁曳承包了。
第7章
「有个事儿忘通知你们了，」贺珩舟突然说，「我给咱们接了综艺。」
「咱们是什么意思？」祁曳嗖的坐起来，拽着贺珩舟衣领摇晃，「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儿飘，你他妈一个说唱歌手去拍综艺？怎么不上天！」
贺珩舟被晃的差点儿咬着舌头，推开他，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我们也是有粉丝的好吧，你没看最近官博留言吗，说我们agmusic的崽都是失踪人口。」
祁曳的表情仿佛便秘，使劲瞪着他，恨不得瞪出个洞来。
「我们，是指谁？」沈渡轻吐了口烟，漫不经心地问。
司南挑着眉稍，也往贺珩舟那儿看过去。
「我们，」贺珩舟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从桌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慢吞吞的说，「所有休假中的人。」
虽然agmusic分了主厂牌和副厂牌，实际上公司内目前活动中的艺人包括贺珩舟祁曳在内也才不到十个，司南眯了眯眼，心说贺珩舟这话可够绕的，香飘飘都没他牛逼。
近期在休假中的除了贺珩舟和祁曳，就剩他和沈渡了。
「什么综艺？」沈渡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旅游，」贺珩舟简短道，没敢多说，有些心虚。
沈渡点点头：「什么时候拍？」
「年后吧，等公司合併，」贺珩舟说完赶紧熘了，「我去点首歌，你们聊着。」
祁曳扭头看了看沈渡和司南，感觉不是很想聊，扔下一句「我也去点歌」跟着贺珩舟熘了。
「酒量好么？」沈渡往后靠在椅背，眼神松散看向司南，「玩儿会儿？」
司南吸了最后一口烟，掐灭菸蒂，回头沖他吐了个烟圈：「玩儿什么？」
「轮流提问，只能回答是，停顿思考都算输，回答不是也算输，」沈渡弯着一双桃花眼，隔着缭绕烟雾看他，「玩儿吗？」
司南抬抬下巴：「谁开头？」
「剪刀石头布？」沈渡扬眉。
司南剪刀石头布就没赢过谁，和沈渡也没出意外，三局两胜连输三局。
「问，」司南拿过酒，往沈渡面前放了一瓶。
「没谈过恋爱吧，」沈渡说。
「是，」合着沈渡就不是单纯想玩儿游戏，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司南勾了勾嘴角，问他，「没谈过女朋友吧。」
这是个肯定句。
沈渡短暂愣了一下。
「喝吧，」司南沖他笑笑，眼底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沈渡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拿起酒杯喝干净。
司南这问题，看着挺随意，但实际上很尖锐，不是「没谈过恋爱吧」，而是「没谈过女朋友吧」。
「真狠，」沈渡话中带话，但司南没打算接。
「你们真不够意思——」那边观望两人许久的卫航往这边走过来。
「别就你两开心啊，带我一起，」卫航坐到他们对面，问沈渡，「哥，你们玩儿什么呢？」
「管呢，」沈渡瞥了他一眼，「不带你玩儿。」
「别啊，」卫航一脸期待看向司南，「南哥，你们玩儿什么呢？」
司南扭头看了眼沈渡，声音很淡：「瞎玩儿。」
沈渡闻言笑着偏头看了他一眼。
「那我们换一个吧，说一件自己做过别人没做过的事儿，」卫航给自己倒上酒，看司南，「比如我说，我和沈渡谈过恋爱，但你没有，就算你输。」
司南点点头：「你开头。」
「我不喜欢男的，」卫航一双眸子不怀好意的看着沈渡，却不想，那边的司南先有了动作，端起酒杯喝了···
卫航的表情仿佛被雷噼过：「···」
司南放下酒杯，舔了舔下唇，视线直直打量在沈渡脸上，意有所指：「你不喝么？」
沈渡抬眼看他，倏地勾唇笑了，几秒后沖他响亮地吹了声流氓哨，端起了酒杯：「牛逼。」
卫航一脸震惊的看看他们，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会被杀头的那种。
沈渡放下酒杯，抬手抹了下嘴角，斜了眼卫航：「我喜欢男的。」
「我操！」卫航眼睛一下瞪圆了，扯着嗓子喊，「哥你这是打击报復！这游戏还他妈能这样玩儿？」
沈渡没说话，只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