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嫌我们电灯泡了，」季冕笑着嚷嚷，旁边夏也和盛安笑成一团，跟着调侃，「还不许我们留宿了，你们要干嘛呀。」
司南笑着看他们闹，懒得接茬，拿起酒杯要喝的时候，被沈渡横过来的手扣住了手腕，这下桌上几人直接炸锅了，嚷嚷成一片。
「渡哥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啊，」卫航从椅子上蹦起来，扯着嗓子就喊，「人南哥喝不喝关你什么事儿啊，你不喝就不喝吧，还不让南哥喝，什么立场啊你。」
「管呢，」沈渡睨了他一眼，扣在司南腕儿间的手往前，握上司南拿着酒杯的手，扭头看司南，「我喝你开车。」
「不是一样么，」司南没给。
「就你那个酒量···」沈渡停顿了一下，直直看着他，握着他的手没松，意有所指，「···自己没数啊？」
司南没说话，把酒杯给了他。沈渡上午说想去看烟花他当然没忘，但以自己这个酒量，照着桌上这帮人的喝法，肯定坚持不到去看烟花就得躺了。
烟花当然还是要看的，不能躺。
沈渡在一片起闹声中接过酒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哎，」司南看着沈渡滴酒不剩的杯子，皱了下眉，给他盘子里夹了筷子菜，他们喝的是白酒，虽然杯子不大，但酒的度数高，喝这么急肯定得难受，「喝饮料呢你？」
「不这么喝他们消停不了，」沈渡瞟了眼还在起闹的人，吃了口菜往后靠在椅背，从兜里找了手机出来给司南发了条微信。
——什么时候走？
司南这个角度其实看得到沈渡手机屏幕，轻笑了声，找出手机给他回了一条。
——他们喝差不多了就走。
沈渡给他回了个满地打滚的小表情。
司南勾了下嘴角，没回，手机装回了兜里。
沈渡表示不满的抬眼看他，无声张了个嘴形：干嘛不回消息？
司南有些忍俊不禁，抬手摸了下他头，用只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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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餐厅内一帮人这会儿都转战到了客厅, 东倒西歪坐在地上喝着酒闲聊天，等春晚倒计时，距离十二点还剩半个多小时，窗外的爆竹声就已经响成了一片。
和客厅里热闹的气氛相反, 卫生间内, 司南一个头都快两个大了, 是真没想到他们这么能喝, 不知道是兴致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竟然一个没吐一个没躺。
当然，这个「他们」不包括他眼前这位趴马桶上吐的例外在内。
司南看着还在吐的沈渡，心下嘆了口气, 抬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轻拍着，早知道是这结果就不该让沈渡喝，说什么都得拦着。
但是哪儿他妈有那么多早知道，啧。
司南一手环在沈渡腰间牢牢抱着, 防止他头栽马桶里，一手摸索着从兜里找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到半小时就十二点了。
「难受么还, 」司南半蹲着, 把吐完坐地上的沈渡圈回怀里抱着，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不让我喝，自己吐成这样, 你可真行。」
沈渡微仰着头,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窝在司南怀里，嘟着嘴让司南给他擦，大概是嫌卫生间里灯光晃眼, 一双泛红的桃花眼半眯着，没了惯常的散漫，整个人乖的不行。
司南的视线在他唇边停留了几秒，倏地勾唇笑了，声线低哑，含着趣味，说实话，沈渡这个难得一见的模样，他很想拍照留念。
「还吐么？」司南问他。
沈渡偏了下头，下巴搁到司南颈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低低的说：「吐完了。」
司南没听清，低了下头：「说什么？」
沈渡转回头，入眼是司南精緻的下颌线条，心里莫名燥的慌，舔了舔下唇，视线往下滑了一截，落在司南的喉结上。
「嗯？」司南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见人不出声，顺手往他腰上轻轻捏了一下。
「操，」沈渡闭了下眼，深吸了口气，「你闭会儿嘴行么。」
司南刚才那个「嗯？」几乎是贴着他耳朵出的声，低哑的声线本就勾人，还捏他腰···
「你大爷，」司南挑了下眉稍，「看不到烟花明天别怪我啊。」
「几点了，」沈渡闻言忙着坐起身，头还晕着，起身的动作太快，晃了一下。
「还有半个多小时，」司南伸手扶住他，「还能走么？看烟花。」
「能，」沈渡看着他，很认真的说，「你背我。」
「我想打人，」司南吊着眉稍盯着他看了会儿，啧了一声，也没墨迹，再不出门就真晚了，揽着他腰站起身，往卫生间外走，避开客厅那帮人的视线，去了餐厅，拽了个椅子让沈渡坐下，「我去拿衣服，坐这儿等我。」
「嗯，」沈渡点了点头。
司南随手扯了件外套穿上，给沈渡拿了件羽绒服，去门口换好鞋折回餐厅。
「穿外套，」司南把羽绒服递给沈渡，抬眼看他，「出去背还是在这儿背？」
「在这儿背，」沈渡想不想，眨着眼睛看他。
「得，」司南睨了他一眼，转过身半蹲着，心说看在你可爱的份儿上，今天你说了算，哥哥忍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