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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她风情万种 > 第5页

第5页

    他这个不着调的样子惹得蒋父又是一阵生气,还没等待发作,就被厨房里的蒋妈的一阵惊喜声打断思路:「儿子回来了,快吃水果。」


    蒋父看着女人端着盘子出来,无奈道:「就是你宠出来的好儿子!」


    「我乐意宠,」蒋妈瞪了沙发上的人一眼,随后又笑意盈盈地把水果端到蒋鹤野面前,「今天累不累啊。」


    「还行。」蒋鹤野回答。


    蒋父一阵冷笑:「跟人鬼混会累?」


    「二十九岁了,一事无成,说出去都丢我们蒋家的脸。」


    蒋鹤野也不反驳,他的眼神好似在说「说完没,说完我要上去睡觉了」。


    「你看看他!」蒋父震怒。


    蒋鹤野耸耸肩,低头懒洋洋道:「您也知道,我没什么出息。」


    「我能做的就是这辈子尽量给您少惹麻烦。」蒋鹤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没来由地懒散劲。


    「滚上去。」


    蒋鹤野得到允许后,刚迈上三层楼梯,就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又响起:「等等。」


    他停住脚步,但没回头。


    「明天晚上你大哥帮你张罗了一个酒会,必须到场。」


    听到「大哥」两个字后,蒋鹤野的脸色明显变了变,他克制好情绪后,用依旧慵懒的语气,「知道了。」


    第4章 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第二天一早,容拾去酒窖里把木桶拿出来,随即又下了一层楼,来到私人车库。


    她今天换回了黑色职业装,用一个珍珠髮夹把头髮随意地盘起,整个人的气质略显淡雅。


    这俩黑色的路虎suv还是几年前韩越送她的,她坐在驾驶位上打开导航,确定好目的地后踩下了油门。


    车子开往城南郊区,中途容拾停了一次车,习惯性地在熟悉的银行自助取款机上熟练地刷了好几张卡,取出五万块钱。


    从atm机到城南郊区的独栋别墅区还是有一段距离,大概半小时后,容拾将车熄火,从驾驶位下来的时候,手上拿着钱和装果酒的木桶。


    空出来的一只手别了别耳边的碎发,她抬眸看了眼面前的三层欧式建筑,深吸口气后掏出钥匙。


    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只听见好几声打碎物品的声音,紧接着是两三个人的劝阻声,小心翼翼地生怕说错什么。


    「爸,您先别生气,有话我们好好说。」


    容拾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踩着高跟鞋从玄关走到客厅,见她外祖父拿着碎了的碗片往脖子上抵。


    真是,好大一齣戏。


    容拾见状又随手拿起旁边一个花瓶扔到地上,比刚才十倍的响声,看着地上满地的碎片,容拾面无表情地甩甩手,语气也是冷冰冰地,「您继续。」


    她双手抱臂,像个事不关己的看客,旁边的舅舅看到她后,在刚才无奈中又扯出一丝笑容,说了句:「小拾回来了。」


    老人听闻后手抖了抖,看向容拾的眼神瞬间没了刚才的气势。


    见近处的人迟迟没有动作,容拾点点头,单臂倚在客厅的酒柜旁,踢了一下脚边的碎渣,沉声道:「闹够了?」


    「说说吧,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上个月回来的时候,她外公在家里拿着绳子到处找房樑上吊,最后是想每个月多要两万块生活费。


    旁边的舅舅赶忙笑着打圆场,走到容拾面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没事,你外公就是昨天没睡好跟我和你舅妈发脾气呢。」


    「发脾气?」容拾把包随手往沙发上一扔,把玩着今天随意带在手腕上的镯子,漠然道:「有什么脾气沖我来。」


    而后,肉眼可见老人身体微抖,不敢作声。


    容拾做了这么多年的执行官,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有一种让人绝对服从的意味在里面。


    「既然您不想活,那我也不拦着。」


    容拾完全没有劝人的意思,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外公了,无非就是挑舅舅这种好脾气的欺负,不同意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仗着自己是长辈,谁都拿他没办法。


    这老头巴不得多活几百年。


    舅舅的妻子是个退休医生,也是温柔的性格,两边劝着:「小拾,别跟你外公这样说话。」


    容拾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单手插着兜,抬了抬眼皮,几步走到老人面前:「说吧,姓王的又给您吹什么耳边风了。」


    而后,还没等她外公开口,一个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就从厨房走出来,看着柔柔弱弱的,眼泛泪光:「小拾啊,这你可就误会我了,是你外公昨晚上做噩梦了。」


    「你才大我几岁?」容拾的语气降到冰点,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可别这么叫。」


    容拾今年二十八,至多比面前这个人小十岁。


    看着面前人的态度并不好,老人终于说话了:「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听到他开口帮自己说话,那女人哭得更凶了,容拾顿时觉得头一阵疼。


    「长辈?」她觉得好笑,但她常年应付酒局,时刻控制着情绪,语气也没让人听出什么,「舅舅快六十岁,她有四十吗?」


    老人一阵语塞,随即破罐子破摔,「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把这个牌位从客厅移走。」


    「不然我晚上总睡不好。」


    她这下算是听明白了,什么做噩梦,无非就是外公早已经忘了结髮妻子,习惯了听眼前人的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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