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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马军教头

    既然做出了决定,黄淮深吸一口气,将全部的意识和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位正在与士兵们说笑、指导他们枪法要诀的教头身上。


    他像一个最专注的学生,仔细观察着教头的每一个动作——他如何握枪,如何发力,如何移动脚步,如何调整呼吸。他留意着教头的每一个表情——他获胜时的得意,指导时的认真,与士兵说笑时的爽朗。他甚至试图去感受教头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蓬勃的朝气和昂扬的战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黄淮的意识仿佛与这位教头产生了某种共鸣。


    与上次观察刀盾教头时那种沉稳、内敛的感觉不同,这位教头显然要活泼外向得多。他似乎特别热衷于切磋武艺,在黄淮观察的这段时间里,他就主动找了好几位同僚甚至是一些武艺出众的士兵进行比试,枪来刀往,打得不亦乐乎,自然是胜多败少,引得阵阵喝彩。


    他似乎也很懂得笼络人心,训练时虽然严格,但休息时却能和手下的士兵们勾肩搭背,打成一片,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分享些军饷买来的吃食,深受士兵们的拥戴和敬重。


    黄淮就这样静静地“漂浮”在旁边,像是在观看一场生动有趣的纪录片,记录着这位年轻教头在军营中的一天。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暮色降临。军营结束了一天的操练。


    年轻教头脱下了沾满汗水的劲装,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蓝色便服,显得更加清秀俊朗。他没有在军营逗留,而是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大营,径直走向了繁华的市集。


    黄淮自然也跟了上去。


    只见这位教头熟门熟路地来到一家酒铺,让店家打了一葫芦上好的高粱酒,又去旁边的熟肉铺,称了足足五斤喷香的酱牛肉,用荷叶仔细包好。他掂量着手中的酒肉,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脚步轻快地穿过熙攘的人群,朝着城中一处略显僻静的坊巷走去。


    最终,他在一座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院门前停下了脚步。院墙不高,里面隐约能看到几间朴素的瓦房。


    “师傅!我回来啦!”他推开虚掩的院门,高声喊道。


    黄淮也悄无声息地飘了进去。


    院子里,一个须发皆白、面容清瘦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一张竹椅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一明一暗。听到声音,老者抬起头,看向走进来的教头,眼神平静无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嘿嘿,师傅,看我给您带什么好东西来了!”教头献宝似的将酒和肉递到老者面前。


    “哼,又去跟人争强斗狠了?”老者接过东西,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哪有!就是正常切磋,点到为止!”教头连忙解释,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去屋里拿出碗筷,将酱牛肉切好装盘,又给老者和自己都满上了一碗酒。


    老者看着徒弟忙前忙后的样子,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还是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


    师徒二人就在这简陋的小院里,对着一盘牛肉,一壶浊酒,吃喝起来。


    期间,老者絮絮叨叨地叮嘱着少年,说他性子还是太急躁,枪法虽利,但少了沉稳,容易被人抓住破绽,劝他要平心静气,戒骄戒躁,不要总想着争强好胜,武艺的真谛在于止戈,而非炫耀。


    这个教头呢,嘴上连连称是,“嗯嗯嗯,师傅说得对,徒儿记住了。” 可一转头,拿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又忍不住眉飞色舞地跟师傅描述起白天和某位高手过招的情景,分析着自己当时如果变招更快一点,用上师傅教的那招“回马望月”,肯定能在十招内就拿下对手,眼睛里闪烁着的全是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的锐气。


    老者看着他那副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酒碗,抿了一口,也不再多说。


    黄淮就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充满生活气息的一幕。他感觉自己不像是一个冰冷的观察者,更像是一个……亲历者。他能感受到老者对徒弟那深沉内敛的关爱,也能感受到少年教头那份尊师重道之下,难以掩饰的青春锐气和好胜心。


    这不再是冰冷的数据,这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故事的人。


    夜渐渐深了。少年安顿好师傅睡下,自己也回到房间,很快便鼾声微起。


    黄淮飘出了屋子,落在了小院的屋顶上。


    他抬起头,看向那片深邃的夜空。


    没有了垃圾星那永恒的、令人压抑的黑暗,也没有飞船内部冰冷的人造光源。这里,有着真实的、缀满了繁星的夜空!


    银河像一条淡淡的光带横亘天际,无数的星星眨着眼睛,散发着清冷而宁静的光芒。晚风习习,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远处传来几声零落的犬吠和更夫的梆子声。


    黄淮静静地坐在屋顶上,感受着这一切。


    其实,就在刚刚,在他全身心沉浸在师徒二人的世界中时,那种熟悉的“连接感”再次出现了!他的意识仿佛与这位教头的生命轨迹产生了某种深刻的共鸣,关于他的枪法、他的性格、他的经历……无数的信息碎片如同涓涓细流般汇入黄淮的感知。


    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上次获取王朝数据时那样,立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抽离这个世界。


    连接感建立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他依旧停留在这里。


    弄不清楚发生这一切的原因,而黄淮这一刻也不想去费脑子思考这些事情。


    他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星斗,心中却久违地感到了一丝平静和安宁。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在垃圾星那永恒的黑暗和无处不在的危机中,他时刻紧绷着神经,依靠基因计算机冰冷的计时来感知时间的流逝。每一天都像是在深渊边缘行走,充满了压抑和焦虑。


    而现在,在这里,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一个极其逼真的“数据库”,但他却感受到了真实的昼夜更替,感受到了宁静的夜晚,感受到了……一丝属于“活着”的、朴素的幸福感。


    黄淮在屋顶上待了一整夜,却丝毫没有感到枯燥和疲惫。看着朝阳驱散黑暗,听着城市从沉睡中渐渐苏醒,各种声音再次变得鲜活起来,他内心深处,竟然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惬意。


    天色刚刚破晓,东方的天空才泛起一丝鱼肚白,小院里便响起了规律的破风之声。


    那位年轻的教头已经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在院中空地上演练起了枪法。晨曦微光勾勒出他矫健的身影,手中长枪在他挥舞下,时而如灵蛇出洞,迅捷刁钻;时而如猛虎下山,刚猛无匹。枪尖划破清晨微凉的空气,带起“呜呜”的风声,卷起地上的些许尘土。


    白发老者不知何时也已起身,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捧着那杆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旱烟枪,默默地站在廊檐下,看着徒弟练枪。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不咸不淡地开口指点一两句:


    “腰胯发力,拧转不够,枪劲散了。”


    “步随身动,重心不稳,下盘虚浮。”


    “刺枪时肩要沉,肘要坠,意在枪先,而非蛮力。”


    “格挡不是硬抗,要学会卸力、引力……”


    老者的话语简单直白,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字字珠玑,直指枪法运用中最根本、最核心的要点。


    黄淮在一旁“漂浮”着,听得是如痴如醉。


    他虽然继承了强大基因,拥有了远超常人的力量和速度,但在战斗技巧方面,完全是野路子出身,依靠本能和源点的诡异多变。此刻听到老者这般深入浅出的讲解,再结合少年标准而充满力量感的动作示范,简直如同醍醐灌顶,许多之前战斗中遇到的困惑和瓶颈,瞬间豁然开朗!


    他开始理解,如何更有效地利用身体的力量,如何通过步法和重心的调整来应对不同的攻击,如何在看似简单的招式中蕴含千变万化的后续……这些看似基础的东西,恰恰是他最缺乏的!他贪婪地吸收着这些知识,感觉自己对“战斗”本身的理解,正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提升。


    晨练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太阳完全升起,周教头才收枪而立,虽然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气息匀称,显然犹有余力。他恭敬地向老者行了一礼,然后才去洗漱、用饭。


    简单的早饭过后,周教头再次换上那身青色劲装,告别了师傅,精神抖擞地前往禁军大营。


    黄淮自然也跟随着他。


    到了军营,点卯过后,日常的操练再次开始。黄淮也再次见到了昨天见到过的那位不苟言笑的弓箭教头,以及那位威猛彪悍的马军教头。


    他们依旧在各自的岗位上,尽职尽责地训练着士兵。


    黄淮看着这几位武艺高强的教头,心中那个大胆的念头再次浮现——既然现在还没有被强制抽离,是不是意味着……他真的有机会,一次性带走不止一个基因模板?


    “值得一试!”黄淮下定了决心。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位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偃月刀的马军教头身上。


    虽然对坐骑问题有所顾虑,但这位教头展现出的悍勇之气,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于是,黄淮将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位马军教头身上。


    如果说那位枪棒教头给人的感觉是朝气蓬勃、平易近人,那么这位马军教头身上,则始终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和傲气。


    这种傲气并非目中无人的狂妄,而是一种源自骨子里的骄傲和自信,一种对自己武艺和出身的肯定。


    在训练士兵时,他要求极其严苛,稍有差池便会厉声呵斥,毫不留情。他很少像那位少年教头一样与士兵说笑,总是板着一张脸,眼神威严,不怒自威。士兵们对他更多的是敬畏,而非亲近。


    但是,黄淮能感觉到,这位教头的骄傲,并非空穴来风。


    他的骑术精湛无比,人马合一,冲锋陷阵时仿佛与战马融为一体,势不可挡。手中的偃月刀更是沉重异常,但在他手中却挥洒自如,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威势。


    训练结束后,马军教头没有在军营过多停留,沉默地卸下盔甲,换上一身相对朴素但依旧干净挺括的常服,牵着自己的战马,离开了军营。


    黄淮跟随着他,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一处同样位于坊巷深处的小院。这座小院比昨天待的那座还要小一些,但打理得更加整洁。院墙粉刷得雪白,门前的石阶也被清扫得一尘不染。


    马军教头推门而入,院子里一位头发花白、但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正坐在门口的小凳上择菜。她的腿脚似乎有些不便,站起来时需要扶着旁边的矮墙,但身上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干干净净,脸上皱纹虽多,眼神却很温和。


    “母亲,我回来了。”马军教头脸上那份在军营中的冷硬和傲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快步上前,恭敬地向老妇人行了一礼,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回来了就好,今天累坏了吧?快进屋歇歇,饭就快好了。”老母亲慈爱地看着儿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黄淮跟着他们走进屋内,屋子不大,陈设简单,但桌椅板凳都擦拭得锃亮,地面也扫得干干净净。正对门的长桌上,摆着一个木制的灵牌位。


    马军教头走到灵位前,从旁边的香筒里取出三支香,点燃后,神情肃穆地对着灵位拜了三拜,然后恭恭敬敬地将香插入了香炉之中。


    “父亲……”他低声呢喃了一句,眼神复杂,有孺慕,有敬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执着。


    黄淮这才明白,这位教头的父亲,恐怕是一位为国捐躯的将领,这份家世,或许也是他那份傲气的来源之一。


    简单的晚饭很快准备好了,不算丰盛,但很精致。老母亲行动不便,教头便主动将饭菜端到桌上,细心地给母亲布菜。


    饭后,天色已黑。老母亲颤颤巍巍地点燃了桌上的半截蜡烛,昏黄的灯光只能照亮桌子周围一小片地方。她将一本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兵书推到儿子面前,温和地说道:“儿啊,夜深了,看会儿书吧。莫要荒废了你父亲留下的学问。”


    马军教头点了点头,拿起兵书,借着微弱的灯光,认真地翻阅起来。


    而那位老母亲,却没有闲着。她摸索着从旁边的针线笸箩里拿出了一件破损的衣裳和针线,就在那几乎完全漆黑的环境里,借着从儿子那边漏过来的一点点微光,开始一针一线地缝补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儿子专注地看着兵书,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不远处的黑暗中,母亲安静地穿针引线,动作缓慢却透着一种坚韧。


    这幅画面,简单,朴素,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温馨和力量。


    黄淮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触动了。


    母亲慈爱,儿子孝顺。虽然生活清贫,却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尊严。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在他原本的世界里,他也有父母,或许并不富裕,但也是在充满关爱的环境中长大。可自从被0527带到这个鬼地方,他就彻底与过去断绝了联系。父母现在怎么样了?他们知道自己失踪了吗?会不会为自己担心得夜不能寐?


    一股浓烈的哀伤和思念,如同潮水般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


    可就在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冲击着他的意识时——


    黄淮猛地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打碎的玻璃般,瞬间崩裂、旋转、消散!


    强烈的失重感和时空扭曲感再次袭来!


    下一秒,当他的意识重新稳定下来时,耳边传来的是熟悉的、飞船内部设备运转的低沉嗡鸣声。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盘膝坐在静室冰凉的金属地面上。王朝正守在不远处,看到他醒来,眼中露出询问的神色。


    就这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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