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安有些晕晕乎乎的，但这不妨碍他知道天上掉了个大馅饼，肉的，还直接掉他碗里了。


    愣神只在一瞬间，周长安忙向卫政年保证道：“卫局，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卫政年点点头，又跟汪寿叙旧去了。


    周长安看向秦清，“秦主任，咱到旁边细说？”


    秦清向卫政年、汪寿示意后，跟周长安换到旁边屏风后的小隔间详谈。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卫政年笑道，“咱们也好久没见面了，今晚我请客，你也很久没吃正宗的早茶了吧？”


    “明天那顿早茶跑不了你的。”汪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军令今天下午就能到，你看看安排一下，给我先把章盖了？”


    “章的事交给周长安，我保证你明天中午之前拿到手行了吧？”卫政年没好气道。


    汪寿连连点头，“辛苦辛苦，今晚我请我请。”


    ……


    秦清跟周长安确定完合作细节，周长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没想到邝海的主教练是这样性格跳脱的人，秦清一时有些好笑，“这件事还请周指导保密，包括之后沈云再转回东明的消息。”


    “明白明白。”周长安比了个“ok”的手势。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虽然距离沈云转会还有很长时间，但这次是真正确定了不会再有意外。


    晚间，好久不见的汪寿和卫政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秦清也被劝了不少酒。


    等散席后，汪寿和秦清乘坐电梯向客房而去，空荡荡的电梯里只有他俩，电梯门开了又关，谁也没下去。


    秦清知道，他有话说。


    又过了一会，汪寿叹息道，“这次是真的解决了。秦清，沈云就交给你了。他是个好孩子，从小就有很强的自律意识，集体荣誉感很重，责任心强，刻苦到自虐。”


    说着说着，汪寿想起了沈云刚到八一队时候的事，脸上扬起笑容，“队里有统一的早训时间，他提前一个小时起床练发球，把罗阳逼得看不下去，每天早起陪他练。”


    “他呀，对自己狠，会动脑思考，心思细腻。所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开解他。他不需要敲打，得与失，他自己心里清楚。多鼓励他，多夸奖他。”


    “他是几十年不遇的天才，无论是球技，还是人品，都是。这十几年来，他身上经历得太多太多，他是我们按照接班人的标准培养的，不止是为国家队输送的领军，还是为八一队准备的领袖。他比一般球员更多了些特质，更有同理心，也更有大局观。他的技术体系相当完善，对技术分析有独到的见解。三年前开始在八一队内部做的分组对抗赛，由他做场外指导的那组总是能发挥出最高水平。他不仅仅只是一个球员，他的思维方式和表达能力，都不仅仅是一个球员。”


    “他真的是个宝贝。”


    “我明白，您放心吧，我会全力支持他。”秦清侧身看向汪寿，认真道，“八一队把他教养得很好，七年前我就知道了。他会蹲下身为小孩子签名，会扶着腿脚不便的老人慢慢走阶梯，会为素不相识的酒店保安说话，细节见人品。那时候的欣赏，到现在只会更强烈。我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将他收入麾下，这种人物是可遇不可求的。如今，您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