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男大夫帮那种特别保守的女人看病就是这样。
周家靖不懂她的脑迴路,但是从她调侃的语气能猜测得出来,她是在取笑他。
「这样没法擦。」他说。
江连月笑着把蚊帐掀开,伸出双手:「擦吧。」
天气热,她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棉布拉吉当睡衣,擦药倒是很方便。
手臂擦完,江连月把裙摆往上扯了扯,露出小腿和大腿,伸给周家靖擦。
周家靖垂着眼擦完,不仅脸变得通红,脖子也红成大虾。
「擦完了,继续睡吧。」
周家靖快速地收拾药酒,起身离开。
江连月目送他离开,在门快要合上时,用欢快关切的声音道:「记得洗冷水澡哦!」
门合上,周家靖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是从门外传了进来:「江连月!」
回应他的是一阵清脆的笑声。
周家靖咬着后槽牙瞪了一会门板,恨恨地走进卫生间。
虽然很生气,可是真的被她说中了!
他现在真的需要一个冷水澡!
……
隔天,江连月醒来时发现浑身不舒服,心想幸亏昨晚周家靖帮她擦了药,不然今天肯定疼得没法活动。
江连月打开门,看到周家靖也起来了,正在熬粥,见她就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江连月摇头:「还好,幸亏你昨晚帮我擦了药酒,今天只是有点酸。」
说起这事,周家靖情不自禁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不自然地撇开脸。
周家靖突然脸红,江连月微微一怔,随后想起昨晚的事情,对他挤挤眼:「昨晚还好吧?」
周家靖气急:「江连月!」
江连月无辜道:「我是问你昨晚你有没有觉得头不舒服?」
周家靖又羞恼又无奈,不理她,低头搅拌锅里的粥。
江连月探头看了看,是清粥,白色的米粒在锅里翻滚,已经微微绽开。
「粥熬得不错。」江连月夸赞道。
周家靖脸色稍霁,说:「我已经熬了半个小时。」
「不错不错,这次很成功。」江连月不吝夸奖道。
周家靖说:「你赶紧去洗漱,我再出去买点油条,就能吃早饭了。」
「好。」
周家靖又叮嘱:「尽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好的。」
……
江学军起床过来,正打算去煮早点,看到锅里的粥,责备江连月:「你的手受伤了,怎么不等我来再煮呢?」
江连月说:「是周家靖煮的,他现在去买油条了。」
江学军沉默。
他没搞错,他的活被妹夫抢了!
江学军想了想,掏出五个鸡蛋煮水煮蛋。
「你受伤了,吃点鸡蛋补补身体。」
江连月;「!」
当她坐月子吗?
周家靖买油条回来,看到饭桌上有盛好的粥和几个鸡蛋,暗暗记在心里。
吃过早饭,三人出去摆摊。
江学军和周家靖本来不让江连月去,但是江连月执意要去,他们也只能妥协。
江学军说:「那今天你收钱,我来做粉。」
周家靖说:「我来洗碗。」
「噢。」
江连月答应了,不然可能连去的权利都会被剥夺。
今天小吃摊的客人还是很多,不过江学军昨晚见江连月受伤,没准备那么多材料,很早就卖完收摊了。
三人一起步行回家,江学军问起他们昨天有没有找到合适的茶叶。
江连月说:「找到几株茶树,不过现在不是採茶期,只能看看村民还有没有可以卖的茶叶。二哥你这两天留意一下传达室有没有我的电话,禤村长说有了消息就给我电话。」
江学军也说了昨天招人的经过:「我按照你说的,看一个离婚的女人衣服很干净,说话很有条理,头髮刚洗过,手上的指甲也干干净净的,就让她过两天来上班。」
昨天妹妹去找茶叶,把招人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他紧张地挑了好久,最后才定下那个人。
江连月点点头:「嗯,我相信二哥的眼光。」
招来的工人只是做些辅助型的工作,手脚麻利讲卫生就行,要求不高。这些人在来面试之前,契嫂已经筛选了一轮,二哥不管挑哪个,应该都没什么大的问题。而且,二哥跟着她那么久,是时候该培养他独自处理事情了,综上总总,江连月才把招工面试的事情交给他。
回到家,两个男人又把江连月的手臂脚踝擦了一轮碘伏,才放她去休息。
午餐也不用她动手,两个男人洗好碗和锅具,做好午餐才叫她出来吃,恨不得还像昨晚一样给她夹菜。
吃过午饭,江连月打算去厂里做最后的检查,顺便去横洲茶厂和廖厂长确定哪一天要茉莉花,江学军和周家靖要跟着去,江连月见没法说服他们,又心疼他们忙了一个早上没得喘口气,只好把时间延后,让他们先午休,一个小时后再去。
江学军和周家靖各自回屋休息,江连月刚刚已经睡饱,睡不着,在屋里转了转,想起大哥也走了两天,该到武汉大学了,就下楼去传达室给他们打电话。
电话号码是梁阿姨的女儿之前留给梁阿姨的,江连月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大哥。她先是试着找梁阿姨的女儿刘超英,等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电话那头一个温婉的声音问:「请问是哪位找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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