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许没理由就撂摊子。」周家靖说。
江连月点点头:「我不会。」
「那……那张协议……能不能撕了?」周家靖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道。
江连月失笑:「你铺垫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句话吧?」
周家靖难为情又满含期待地问:「行不行?」
江连月说:「我没带来。」
她好久都没想起这张协议了。
「你带来了。」周家靖起身,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书,从书里抽出一张纸,「在这里。你夹在《围城》里,我有天翻书时看到了。」
江连月微怔,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是那张协议。
难怪她在收拾行李时,周家靖说火车上可能会比较无聊,让她最好带一两本书,好消磨时间。
她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随手就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桌面上的《围城》放到了行李箱里。
「你早有预谋。」江连月指摘道。
周家靖说:「我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这是我的,我们一起撕掉好不好?」
江连月想了想,把手里的协议递给他:「你写的,你撕吧。」
周家靖立即眉开眼笑,迅速接过协议,几下撕成小片,又找来火柴,点燃。
江连月见他动作利索,仿佛已经想过无数次该怎么处理这两张协议,禁不住再次指摘道:「你肯定是早有预谋。」
周家靖等手里的纸烧得只剩下一点没字的边,转过头来,望着她道:「是,我早有预谋。这张协议的存在,让我觉得不安心,时刻都担心你会拿出来跟我说,我要离婚,我们有协定的。」
江连月语塞。
她觉得这张协议是她的退路,却没想到协议的存在,会让他一直担心她会离开。
怪不得他一直都这么没安全感!
好一会,她认真道:「什么事情一旦决定了,我就不会随便放弃。」
周家靖深深地望进她眼睛里,轻声而郑重道:「我也不会。」
江连月和他对视片刻,张开双臂:「来,把你老婆抱去梳洗打扮,我今天要艷压群芳。」
周家靖微微一怔,随后闷笑着走过来,弯腰把江连月抱起,轻嘆一声:「你是怎么能随时随地保持这种嬉笑怒骂的心态的呢?」
他记得,就算是刚结婚那会,他对她的态度很差,她也能时不时就开个玩笑。
江连月笑道:「这样人生才会好过一点啊。」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周家靖正色道。
江连月立即回答:「不用谢,多多赚钱送礼物给我就行。」
周家靖:「……」
他的情煽不下去了!
……
江连月洗漱好,换上特意定做的衣服,把头髮稍微梳了梳,就和周家靖出去吃早餐。
沈凤怡和周爱国已经早到饭厅,正在讨论今天怎么接待客人,看见两人携手而来,眼睛一亮。
她儿子穿的是一身米白色的西装,整个人显得英俊文雅又潇洒。儿媳穿的是同色系的米白套装,两人款式大致相同,但是儿媳的上衣做了收腰,看起来玲珑有致。
情侣装,沈凤怡脑中立即跳出十来天前才从儿子儿媳那边学到的这个词。
周爱国也笑道:「你们这两身衣服,怪好看的。」
周家靖的眉眼间满是自豪:「是小月画图给裁缝做的,裁缝都夸好看。」
沈凤怡的目光落在儿子袖口上,那里有两颗扣子,金色的边包着珍珠,雅致又高档。
她不由地贊道:「这两颗扣子,怪好看的。」
周家靖越发得意:「是小月找金匠做的,做了两对,她的是胸针,我的是袖扣。」
沈凤怡看向江连月胸前,奔跑状态中的小鹿是金子做的,朝后的两只鹿角上装饰着八颗莹白的小珍珠,别致高雅。
沈凤怡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饿了几天的野狼看到了什么美味的兔子。
这胸针,真好看啊!
江连月笑道:「妈你要是喜欢,我请师傅再做个给你。」
沈凤怡闻言,硬生生地把目光收回:「两人都带一样的,感觉怪别扭的。」
江连月说:「那我再画一个不一样的。」
沈凤怡含含煳煳地应了一声,谁也没听清她说的是好还是不好,但在场的另外三人都知道,她是答应了,不然应该会是很明确的拒绝。
江连月微微扬唇,瞟了一眼周家靖。
难怪他这么嘴硬,原来除了周老爷子的遗传外,还有沈凤怡的遗传!
……
早餐之后,开始陆续有客人来。江连月和周家靖跟着周爱国夫妇在前边接待客人。
周家靖长年在外地,对有些客人不太熟悉,周爱国又不喜交际,跟一些客人也不熟悉,反倒是沈凤怡,每个来客都能攀谈几句。
也许是在客人前的缘故,又或者是刚刚接受江连月的礼物的缘故,沈凤怡今天相当和蔼,尽职尽责地做这为人婆婆的责任,把江连月介绍给客人,也为客人做介绍。
到了十点钟,家里已经是宾客满座。沈凤怡和江连月在外边接待客人,周家靖和周爱国在客厅里招待客人,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周家靖担心江连月又被沈凤怡为难,时不时地从客厅到大门去看一眼,又走回客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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