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国笑:「你啊,现在才想明白啊?她两句话就说服了你。」
沈凤怡沉默许久,而后长嘆道:「老周,看来我真的老了,脑子没有他们年轻人好使了。」
「我看他们自己有他们自己的安排。」周爱国过来,帮她擦脚,「我们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由他们去吧。」
沈凤怡缓缓点了点头:「像我在二哥家说的,我老了,管不动他们了。」
周爱国说:「其实我们就没管得动小靖过。你看,他要去岭南,你不让他去,他还不是去了?你不让他娶小月,他还不是娶了?平常他让我们管,是因为那些管没和他自己的主意相违背,要是我们的意见和他的想法相左,他总是按自己的想法来。」
沈凤怡仔细一回想,长嘆一声:「这孩子——」
「像你说的,儿大不由娘,儿子自己有主意,是件好事。」周爱国安抚妻子道,「将来我们总会老的,那时他们也得自己拿主意。他们早早就立起来,是我们的福气,不用再操心了。」
沈凤怡想了想,点点头。
……
东厢房里,江连月和周家靖也在讨论这次走亲戚。
江连月洗澡出来,周家靖拿毛巾帮她擦头髮,边擦边说:「老婆,以后走亲戚你都和我一起去吧?有你在,时间过得比较快。」
江连月正色道:「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
周家靖的手一顿,迟疑道:「我没钱了,工资都在你那里。」
江连月忍俊不禁。
周家靖放松下来,哭笑不得地拿起吹风给她头髮:「你啊……又开玩笑。我还真的以为要给你送礼物,你才愿意跟我去走亲戚,毕竟我家的亲戚有时不怎么好说话。别说你,有时我也觉得他们的问题难回答,即使知道他们没有恶意。」
江连月教他:「在这种场合,大家要的只是不冷场而已。有些问题,他们可能只是为了不尴尬所以才问的,压根不关心答案是什么,但这些可能却是你特别难回答的问题。所以,你只要不断地抛出话题,不要让谈话中断就好了。」
「可是,有些话题,他们不一定能聊。」周家靖说。
他就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二舅妈聊天,感觉二舅妈喜欢的可能是哪里有好东西卖,而他对这些一点都不懂。
江连月说:「人人都有表达的欲望。一个人不说话,除非他心情不好或者是有心事,又或者是有情绪上的病,不然他会想说话的,抓住他感兴趣的点就行,比如老人,多数喜欢谈论孩子或者孙辈;中年人,感兴趣的可能多一点,孩子、工作、社会都有可能,要是把握不准,可以先从家里开始聊。每个家都有可以聊的事情,孩子如何,爱人如何,工作如何。」
周家靖点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老婆你真厉害!」
他说出了回来的路上没能开口说出声的那句话。
江连月嫣然道:「当然!」
怎么也比你多活了几年!
周家靖的手落在她肩头,摩挲她肩膀轻笑:「我老婆什么都厉害,除了在床上。」
江连月:「……」
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激将,可是江连月向来不轻易认输,立即扯起大旗叫嚣:「等下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我先去洗澡。」周家靖轻笑,「不要让我失望哦。」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江连月想起除夕那夜在浴室里的情形,咬咬牙,从衣柜里拿出去友谊商店时偷偷买的战袍换上,披上睡袍系好,拿起周家靖刚刚脱下来的皮带,靠着床头静等他出来。
不一会,周家靖擦着头髮出来了。
江连月沖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周家靖随手把毛巾搁在椅背上,坐到床边,问她:「准备好了?」
江连月拿起电吹风:「先把头髮吹干。」
她把他的头髮吹干,然后让他上床躺好。
周家靖嘴角含笑,任她摆布。
江连月弯着嘴角,把他双臂举过头顶,拿起刚才拿过来的皮带,绕几圈后扣上,随后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周家靖察觉不太对劲,活动一下手,发现手被绑住了。
「这是要干什么?」他抬眼望着江连月问。
江连月学古早小说里的霸总模样,邪魅笑道:「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啊!」
她说着,翻身坐到他身上,随后解开睡袍的带子,露出里面穿着的战袍。
周家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瞬间瞪直,好一会才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声音:「你从哪里弄来的衣服?」
江连月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轻笑:「友谊商店啊,趁你去上厕所时买的。」
「快盖好被子。」周家靖回过神来道。
江连月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让她盖被子,这时候不应该是想扑上来撕掉这件几乎盖不住两点的衣服吗?
「为什么?不好看吗?」
江连月倾身朝他靠了靠,随她的动作,春光越发灿烂。
「好看!」周家靖的喉结滚了滚,「可是布料这么少,会感冒的。」
江连月一怔,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这时候还能想到她会感冒的人,眼前这一个怕是世上绝无仅有了吧?
她笑得花枝乱颤,周家靖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向前,拉过棉被把她盖住,同时双手张开,把她环抱着拉到跟前,头往上抬了抬,轻轻咬了一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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