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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死对头竟对我死心塌地 > 第49页

第49页

    ……


    李府门前气氛紧张,衙役和张府的府丁正拔剑相向。


    李景跨过府门,挥手示意府丁将剑收回。


    「苟侍郎信誓旦旦要将吾捉拿归案,敢问侍郎可有刑部下放的文书?」


    苟推不屑一顾,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李景一番,然后才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扔在李景脚下,「白纸黑字写着呢,你李景要是不识字,本官也能找人给你念上一念。」


    扶着苟推下马车的小厮噗呲笑出声来,「大人真会说笑,李大人可是一部尚书,又岂会不识字?」


    苟推道:「这你就不知了吧,他李景可没参加殿试。」而后促狭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李管家愤愤然,「苟侍郎莫要血口喷人,那年殿试不久前发生地动,惟我家老爷修建的房屋岿然不动,先帝爷惜才,在承干殿召见我家老爷,之后才免了我家老爷的殿试,让他就任工部,苟侍郎都忘了不成?」


    当年那个青衣少年于高堂之上会见天子,嵴背笔直的跪在地上,犹如一棵苍翠的竹子,让人无法忽视。


    他说起人生理想,谈起雄心抱负,无不热血沸腾,慷慨激昂。本以为会是征程的开端,没想到却是一生仕途的终点。


    起也工部,终也工部,谁又知道他心中那一番为国为民的思索呢。


    苟推目眦欲裂,这老奴牙尖嘴利,三言两语给李景辩白了不说,还给他扣了顶不敬先帝爷的帽子,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他脑袋怕是要搬家。


    这话题说不下去了,苟推转而怒喝道:「李景,你看完了没?还真得本官给你请个人念念不成?」


    李景并未说话,低头用脚展开地上的文书,皱眉瞧了一阵,然后自肺腔发出一声笑来,道:「依本朝律法,刑部下放的文书上,除了几处官印,还需要加有刑部尚书的私印才算生效,而你这份文书,可并无刑部尚书的私印。」


    苟推一愣,弯腰从地上将文书捡起,「不可能!」拿在手中前后翻看后,喟然长笑道,「瞧本官这记性。」


    说着,苟推从怀中又摸出一份文书来,「这份才是给你李景的定罪文书。」


    他指指手中文书左下角一枚极小的红印,「李景你瞧好了,这就是刑部柳尚书的私印,可别跟本官说些什么你不认识柳尚书的私印这样的鬼话。」


    苟推下巴微微扬起,鼻腔中喷出两股冷气,一副倨傲的模样。


    他早就看不惯李景那副清高的模样,好似这天下苍生皆是凡夫俗子,只有他一人超凡脱俗。凭什么都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人,他李景却能两袖清风?


    这不应该,他心想,李景也应该像他一样,卑劣、自私、面目全非的。


    以前他品阶比李景底,只能在心中、在家里将李景骂了又骂,如今有身后那位大人撑着腰,他可算能报一报昔日之仇了。


    看着左下角那印着的篆形字体,李景不得不嘆了口气,太后一党的手终归还是伸向他了。


    李景本以为自己有心里准备的,事到临头了却发现并非如此,自己到底是高估了他们的下限,想要构陷朝廷命官,却连流程都不走,就这么只凭一张嘴要将他关进天牢。


    他这样的正二品官员尚被如此对待,那么其他那些小官呢?会不会更惨?


    ……


    李府坐落在小甜水街的尽头,街头有一个馄饨摊位,摊主是对老夫妇,按他们的话说,先皇还是个娃娃的时候,他们便在这摆摊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摊主也从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变成一个老态龙钟的小老头。


    近来,他越发越觉得自己老了,老顾客不止一次跟他说馅料的味道不太对,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但他总是一笑而过,老了嘛,味觉早不如往常那般灵敏了。


    他们已经这把年纪,唯一的女儿也早就嫁给城里有名的木匠,不说大富大贵,总归是吃穿不愁,馄饨摊不过是他们夫妻俩打发时间的工具,哪还会在乎这一两枚铜币。


    老头两手往怀里一插,缩在角落里晒起了太阳。刚才一队府衙跑过,不知又是哪家官员要倒霉了。


    不过是谁都无所谓,反正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活到这把岁数,已经经歷过太多事情了,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就连摊位的招牌都是请好心人做的,但是依着几十年的经验,对朝堂上的党争之事也有些自己的见解。先拉拢,拉拢不成就泼脏水、扣屎盆子,最后就是菜市场门口砍颗头。


    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没见过,以前那个户部尚书,人人都说他是包青天再世,可最后,他不还是成了菜市场门口的一捧土灰了吗?


    只是可怜那户部尚书的家眷,听说他的小女儿才刚满十岁,便被发往边塞充军/妓。


    老头打了个哈欠,还是那句话,他见的可多了去了。


    马车辘辘驶过,他听见有人肝肠寸断地在喊着些什么。


    老爷,老爷,喊得他不耐烦极了,不过倒是听的耳熟,好像是街里边哪个大人家的僕人。


    他掀开因上了年纪而垂下的眼皮,见一个头髮花白的人正追着前面马车。


    刚才那悽惨的叫喊,正是从他嘴中发出来的。


    呦呵,这也是个不小的人了,怎么还不能像他一样放宽了心呢?那说书先生怎么说的来着,噢,生死有命,富贵……富贵什么来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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