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默默捂住了鼻子向后退去,这两个人是打完架完全没有收拾一下自己的吗?
一股子汗臭味。
「嗯?」五条悟看到伏黑惠的动作,非常不满的一把提熘起面前的小萝蔔头,扔进夏油杰的怀里,「呜哇,竟然还敢嫌弃我们?那惠酱就和我们一起臭好了。」
伏黑惠被腹黑的丸子头少年按在怀里动弹不得,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啊,还是好不习惯啊。
夏油教主太蛊了,现在看到这个纯纯的夏油少年,实在是难以相信。
果然,咒术师都是狗屎。
竟然能把一个好孩子压迫成那个样子。
「我想去禅院家带两个人出来。」伏黑惠坐在虹龙的脑袋上,抓着虹龙的角,直视两位少年。
还有这个本来是敌人的咒灵,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坐在夏油杰咒灵的背上。
「是那两个小姑娘?」夏油杰眼睛亮了亮,之前他和五条悟就想过要带她们出来了,却一直没有好时机,如今五条悟当权,咒术界也不敢太过闹腾,时机正合适。
「没问题,交给无敌的我们吧。」
……
京都禅院家,
禅院直毘人正在悠哉悠哉的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动画,小日子过的好不惬意,作为高专相关人员以外的特别一级咒术师,直毘人在以往的夏天都会时不时去东京帮忙祓除咒灵,当然,老狐狸出手自然是各种意义上的满载而归。
自从五条家神子,哦,现在应该说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五条家家主去了东京高专之后,自己一下子就闲了起来。
嗯,人老了,就该好好休息了。
直毘人一口酒还没有喝完,就被突然推门而入的管事吓得全部喷到了电视上。
「别这么惊慌!像什么样子。」直毘人好不容易顺好气,清了清嗓子,继续喝了一口酒,想着应该也就是直哉可能又和扇吵起来了之类的事情,开口问道,「说吧,什么事?」
「家主大人,不不好了,五条家主带着咒灵操使找上门来了。」管事看着大难临头还在喝酒的家主,专门选择在他喝酒的时候说出劲爆的消息,果不其然,直毘人又一次被呛住了。
「噗咳咳咳,什么玩意儿?五条悟来了?还带着咒灵操使?」直毘人顾不上喝酒了,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他们人现在在哪里?」
「呃,在偏厅,以及,他们还带了一个孩子。」管事为直毘人带路,一边犹豫的说,虽然只是一瞥,但是那个孩子长的,和离家的叛徒禅院甚尔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孩子?」从他院子到偏厅并不是很远,直毘人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就已经看到了院子里大大咧咧趴在地上的龙形咒灵。
这是在示威吧?这明显是在示威吧?
直毘人眼角抽搐,看向笑得一脸腹黑的咒灵操使,和旁边晃晃悠悠没个正形的五条悟,老狐狸扬起笑脸正要说些什么,就看到了趴在咒灵头上,在庞大咒灵衬托下小小只的黑髮小孩——长着一张甚尔的脸。
奇怪了,不是说星浆体事件里是甚尔下手还将这两位打成重伤的吗?如今他们身边怎么会有甚尔的孩子?
直毘人脑海里一下子闪过各种可能性,面上却是不显,他挥挥手让管事退下,抬手就布下了帐,开口就是真心实意的寒暄。
「哎呀,什么风把两位年少有为的特级吹来了?五条世侄真是好久不见了,还有这位夏油同学,有名的咒灵操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直毘人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五条悟打断了。
「好了好了,我们过来可不是听你在这里扯皮的。」五条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进门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冲着几人招了招手。
直毘人日常被噎,撇了撇嘴,对着夏油杰点点头,晃晃悠悠走了进去。
夏油杰收了虹龙,牵着伏黑惠坐在五条悟旁边。
「这是甚尔的孩子。」第一颗还算可以接受的炸弹被五条悟投下,直毘人和蔼的目光投向小孩,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是一颗炸弹。
「这是你们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
直毘人愣住了。
他听到了什么?十种影法术?
直毘人瞪圆了他的眼睛,看着酷似甚尔的小孩,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伏黑惠看着直毘人,低头嘆气,说实话,他不讨厌直毘人,甚至还觉得他算得上是一个有良心的靠谱长辈,他是真的视家族为首位,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利益,有时候虽然也会为了家族做一些不值得称道的事情,但仍然会在涉谷事变中任性的独自参战,是禅院家这个垃圾堆里难得的蒙尘物。
直毘人在涉谷事变中死后,禅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就真的完了,就好像树倒猢狲散。
伏黑惠做出了玉犬的手影,放出了黑白两只玉犬,不必多说,用事实证明了自己十影法的身份。
直毘人神色复杂的看了伏黑惠好一会儿,才终于收回了目光,看向两位找来的少年。
这是他们禅院家梦寐以求的十影法继承人,在这个孩子出现的那一刻起,直毘人就知道禅院家家主继承人的位置恐怕要易主了。
他知道自己儿子直哉是个什么样的人,高傲,跋扈,本家都没有人喜欢他,没什么人真心实意的服气他,这样一个空有点实力,不得人心的继承人,他内心深处也不怎么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