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条子还没出来吗?」
耳机里响起一个阴沉的声音,命令通过电波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是,他之前和一个男的一起进去了,之后就没出来过。」
草丛里那个剃着平头的男人应道,手里的枪满载着子弹,如果从这个距离开枪,目标几乎毫无生还的可能。
他此时说话语气有些诡异地兴奋,眼眸里透着嗜血的光,笑嘻嘻地说:
「您放心!既然都已经确定他在家了,又不可能不出门!这次要是还做不掉那个条子,我……」
「要是还做不掉他,你要怎么样?」
男人的身躯霎时间门顿住了——
几乎在那道声音响起的一瞬间门回头!
然而电光火石间门一只白皙的手已经勐地钳住了他的咽喉,他笑嘻嘻的表情瞬间门僵硬,还没出口的话音完全变成模煳的挣扎——
被恐怖的力「轰」地砸上了墙!
一时间门烟尘飞舞,墙侧最薄弱的地方坍塌一片。
男人头破血流,捂着鼻子从地上试图爬起来,满身碎瓦混着泥灰。他边呛咳着边暗骂着什么,抬眼瞥见自己的枪掉在不远处,摸滚打爬着要伸手去拿。
却在下一秒被勐地踩住了手腕!
只见烟尘中慢慢走出了个浑身肃杀的青年。
那双冷淡的眼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毫无感情,眼神和在看一只蛆虫没有任何差别。
他开口道:
「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痛得直叫,只感觉对方的鞋跟在此时异常精准,毫不留情地碾在了他的关节上!那只试图去拿枪的手已经在剧烈的压迫下变红髮紫,手指痉挛着,几乎能听见骨裂的咔咔声——
他稀里煳涂地惨叫:「我说!我说要把那个条子做掉……」
哐!!
话音未落,刚刚那只踩在他手上的皮鞋忽然勐地踹上了他的头,直接把他踢得再次撞穿了碎砖墙!
杀手这次被打得比刚才还要惨了,鲜血淋漓的脑门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
他狼狈不堪地摸索着地面,似乎想找个什么地方扶着爬起来,然而眼前的视野已经全部被血红占据,跌跌撞撞找不着地方……
咚!
然而紧接着,他被一股巨大的力再次勐踹得翻了过来。
杀手就这么被迫面朝着天,仰躺在黑夜中的废墟中,感受到自己的胸口又再一次被踩住,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年轻人一身黑衣。
虽然面容是他陌生的样子,但浑身上下那股气质却让他觉得似乎在那里见过。
他的脸庞和露出来的皮肤都异常白皙,竖起的大衣领子略微遮住了他的脸侧,身形高挑单薄,不像很有力气的样子,但每一招都极其刁钻狠厉。
他从头到尾甚至连右手都没有从口袋里拿出来过。
就这么冷漠地用鞋跟居高临下地踩在他的胸口,态度高傲冷酷。
冰冷的眼底里似乎隐隐翻涌着什么无形的怒火,即使杀手自己也根本没想懂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种傢伙!
「你……咳!」杀手呛着血,「你是……」
成步堂薰面无表情,丝毫不关心他在说什么:「听好,这个问题我只问你一遍——」
「我呸!你他妈谁啊!」
杀手条件反射地开口就骂,抬头视线正好扫过他修长的腿,却在下一秒听见耳边一阵风声爆响,被当场踢飞了一颗牙!
「我只说一遍。」
成步堂薰清晰地说道,整个人的姿态依然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略微俯下身,森寒地盯着对方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一字一顿:
「是谁,派你来杀那个警察的?boss吗?」
【卧槽!卧槽好a!老婆你好a——】
【薰酱踩我薰酱踩我呜呜呜啊啊啊(阴暗爬行)(尖叫)(发癫)】
【楼上是觉醒了什么奇妙的xp吗……莫名其妙的生物增加了x.】
【裤子,收裤子,收飞飞的裤子~】
【唉,薰薰,对着马自达一脸冷漠结果出来就**也是没谁了……一边看着格兰薰恢復记忆护着警校组有点欣慰,一边又真的好怕出事呜呜呜】
【而且就目前格兰薰和阵平酱的交流结果来看,他还不长嘴……我真的看不得一个人舔伤口和默默付出的猫猫,这样真的好心疼救命qaq】
杀手好像终于有点回过味来了:「你…你也是组织的人?!」
鞋跟碾在他脆弱的肋骨上,一阵咯咯脆响!
「我说!我说!」杀手快痛晕过去了,几乎在惨叫:
「是——是朗姆大人派我来的啊!」
成步堂薰的表情倏然一怔,终于在这时微微皱起眉:
「……朗姆?」
「嗯……你说有个人破坏了你的计划?」
审讯室里狭窄昏黑,冷风吹过缝隙唿唿地往里灌,静得只能听见殷红的鲜血逐渐顺着墙向下流的动静。
朗姆一手拿着电话。
只听「哐啷!」一声巨响!
他身后的门忽然被人勐地踹开了。
一个被用胶带封着嘴的中年男人在一群黑衣人的推搡下被押进了屋子。
他的背后抵着冰冷的枪口,双手都被反绑。
他就在进入室内的这短短几十秒内,已经进行了无数的挣扎,直到被人勐地一下按在椅子上,铁链和绳索束缚住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