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松田阵平的脸色也雪一样惨白。
这事儿没对…
没对……
他怔怔地抬起眼眸,仿佛机械一般,许久后才将视线投回了面前的黑皮肤少年脸上。
服部平次双手垫在脑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俩:
「还有什么问题?真不是我故意偷的你们相信我啊!!」
「不是……是……」
松田紧咬着后牙,喉咙哽得说不出话来。
「哦,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了!」然而粗神经的服部平次直接跑偏,「你们想问那天我找到这副耳钉的位置对吧!」
他对面两个警官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我想想……感觉……当时应该是在靠近边缘的位置吧。」
服部平次按着眉心:「大概是,剧院后方靠近边缘的位置?」
——!
闪电骤然划过两人的脑海,瞬间浑身一个激灵!
「谢,谢谢你们!」
萩原猝然站起来,差点把桌子都撞翻了,后面的松田一激动一头栽在他身上,两个一米八的差点一起滚下去。
远山和叶一脸茫然:「啊…没事……能帮上忙就……」
但还没等她说完。
那两个一辈子是少年的就跌跌撞撞地又互相扯着爬了起来,飞也似地跑出了咖啡厅。
「快点联繫警视厅的人!我们还能赶上今晚回去的车!」
萩原边跑边回头说。
只见松田不爽地「啧」了一声,打开手机,喊道:
「喂,班长!麻烦你把阿薰死的那个案子的搜查报告全部调出来,现在立刻马上——」
次日。
东京,警视厅。
「阿薰的案子在搜查后期陷入了死局,现场在经歷爆炸后被烧毁严重,任何痕迹和dna都没有留下。而且过度塌方也同时导致了搜查混乱,再加上指挥不利,可能确实存在没有被搜查到的位置,兇手直到现在也没有被逮捕归案。」
萩原研二清晰的叙述响起在空气中。
面前空荡的会议室里,只有另外两个人坐在长桌两侧,紧缩着眉头看着眼前幻灯片发出的光线,凝重的气氛乌云般压住了一切。
半晌,伊达航恨铁不成钢地盯住他俩:
「你俩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突然又开始想雨宫了?」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人死不能復生!这都已经两年了,就算再难过也要走出来,一直沉浸在过去里雨宫也不会回来啊——」
松田阵平干脆利落打断他:「发现了新的线索,这事儿不对劲。」
霎时间。
伊达航戛然而止。
「看看这个。」萩原把珠宝盒推到他面前。
「这是?!」伊达航瞬间愣住了,勐地抬起头:
「这不是松田那小子当时送给雨宫的毕业礼物吗?最后的找到他的信号也是来自这个改造耳钉,难道这玩意儿不是已经跟着雨宫一起被……」
「问题就出在这里。」
松田叼着烟,墨镜后的视线阴沉:「雨宫死了……那耳钉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毕竟在那个人死去之前…
在他死之前…自己都还亲耳听着他最后的声音。
也就是说,在爆炸之前,这副耳钉都应该还是戴在雨宫的耳垂上的,就算退一万步说也应该是在他的身边,才能收录下那么清晰的声音……
只是耳钉的信号也在爆炸后的几秒内就被完全切断了。
这说明什么?
这能说明什么?!
「以及,同时还存在第二个问题。」
萩原撑在桌面上,身子略微向前倾,说:「根据那个带走耳钉的孩子的证词,这副耳钉被发现的位置是——『剧院外侧边缘偏后方』的位置。」
啪!
幻灯片变换,一副俯视平面图出现在了投影上。
「我和小阵平昨天谘询了曾经负责修筑这间剧院的工程商,表示靠外侧有一部分的墙问题,所以这一部分的墙最后修得其实比较薄,非常容易崩塌,使得
「但是——」
萩原的雷射笔又在屏幕上点了点:「这是当时定位信号最后出现的,阿薰应该所在的位置。」
只见一个红色的圆圈出现在了屏幕上。
「这是中部偏前方?」伊达航皱眉,「雨宫当时应该是倒在舞台边缘?」
可是原本应该死在中部偏前的舞台边缘的雨宫,他身上的耳钉又是怎么在他死后漂移到后方边缘的排水管附近去的?
这……
「只有一个可能性,可以同时解决这两个疑问。」
松田静静地开口:「……在雨宫死的时候。」
萩原接话道:
「还有别的人……在他的身边!」
他扶在桌子边缘的手死死攥紧。
两年前雨宫本就已经体质极弱,又身中神经剧毒,经歷了长时间的折磨,这都是有兇手和警视厅的证物支撑的。
因此,他就算是不死也应该没有挪动自己的能力。
可是如果没有人力干扰。
那枚耳钉能自己飞到角落里去的可能性完全微乎其微,而且服部平次作为一个从小生长在警察中的孩子,证词出问题的概率也非常低。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只剩下了——
「在雨宫死的时候。」
伊达航咬着牙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