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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山中缺月挂疏桐 > 第65页

第65页

    「你们感情很好?」


    「很好,他很喜欢我。他说,会与我结亲的。」临庭的声音低低的,与陈长安印象中宋槐的语气截然不同。


    「只是我听人说,你为了纠缠他,被天界很多人……指责了。」陈长安没忍心把「辱骂」两个字说出口。


    临庭闻言,很诧异地抬起头,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你听谁说的?师叔,师叔叫我阿庭,很亲昵的那种叫法。我们感情很好。」


    「除了称唿,还有呢?他喜欢你的证据?」陈长安想起幻境里被众仙围堵的临庭仙君,实在无法相信这是一段双向奔赴的爱情。


    「还有……还有……他叫我阿庭,他说他会娶我……他真的和我这么说过!」临庭仿佛要向陈长安极力证明这件事,却又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只得反覆提及这两句。


    陈长安岁数不大,脑子却不煳涂。这梦可不可信是其次,就算是真实的过去,想必那个作为契主的衡胥神君,就是个重诺言轻实践的货色。


    可若是衡胥身为契主,真的曾经对作为醴奴的临庭动过心呢?


    陈长安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总是沉浸在这段梦里,看着眼前的临庭抱着头喃喃自语。


    或许找到本尊来问一问是最可靠的,只有本尊才能告诉他,这一段看起来很是荒唐的场景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不见


    傍晚,宋槐将眼睛睁开,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坐起身来,看着一旁熟睡的陈长安,嘆了口气。


    让陈长安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是不是他错了呢。这一天一天的。


    宋槐熟练地将手伸过陈长安的腹部,去掏锦囊里的九乡鹿鼎。


    他摇了摇鹿鼎,对着里边道:「把我家小孩放出来,赶紧的。」说完,又将鹿鼎丢回了陈长安的锦囊。


    不过半刻,陈长安勐地睁开眼,正看见低头望向他的宋槐。


    「先生……都已经傍晚了吗。」


    宋槐手里捏着陈长安原本挂在腰间的锦囊,将绳结扣在手指上旋转:「你啊,还得修行。受灰鹿的影响也太大了些。」


    陈长安看向锦囊,默默了半晌,才问:「九乡幻境,都有几分真?」


    「幻境幻境,都是假的。只不过灰鹿的幻境有些事实的基础,才更容易让人沉浸罢了。你想问什么?」宋槐歪头:「与我有关的话,何不来直接问我呢?」


    陈长安揉揉睡得胀痛的太阳穴:「只是一时被梦境纠缠住了。先生的过去,我总是克制不住好奇。」


    宋槐垂眸轻笑:「这一点你倒不如幼吾。她想知道什么就直接来问我了,偏你还要自己先试着猜一猜。」


    陈长安也跟着笑:「幼吾没脑子,我好歹会想一想,免得冒犯你。」


    宋槐勾起食指,用指节在他头顶敲敲:「我堂堂仙君,大名鼎鼎,有什么怕冒犯的?」


    说罢,他拽起陈长安:「咱们回去找小傢伙和小赵,我该把她的伞还回去了。」


    陈长安依言,捧起罗盘辨认了方向,操纵起竹筏便往酆都去。


    路上,宋槐特意摘了些成熟的树果,预备着填幼吾几天不见他的闹腾。


    两人照来时路进了酆都城,拐过有些印象的街巷,停在赵岭家门前。


    宋槐敲敲门:「小赵,我们回来啦。」


    无人应门。


    「真是的,回回来她都要让我们在大街上喊这么多次吗?」宋槐挠挠脑袋,看着陈长安,后者耸了耸肩。


    又是几番叩门,门的那一边依旧没有声响。


    「是不是刚好出去了?」陈长安问:「我记得你刚走不久,小赵姑娘同幼吾说,要带她去街上看百鬼夜行。」现在已是黄昏,若有百鬼夜行的盛事,这段时间应该刚好不在家。


    「百鬼夜行要在七月半,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件。现在都秋天了,她们上哪里看去。」宋槐皱眉:「可惜我在欢喜场露的那两手耗费太多灵力,也探不出小赵结界里的情景。」


    陈长安默然,原来看似轻松的克制徐若风和砸破欢喜场结界,实际上耗费了他那样多。难怪赵岭先前揶揄宋槐,说他去欢喜场就是去送死的。


    「不如,问问对面?」陈长安回身一指。宋槐跟着看过去,原来正是之前赵岭说的蟑鬼的住处。


    「也行。」宋槐抻抻袖子,下了台阶,往蟑鬼家走去。


    陈长安拦住他,道:「我来。」说着,他先一步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


    半晌,门里传来动静,开门的是一个细长眼睛的男子。


    男子将门露出了个缝隙,刚好放得下他的眼睛。


    「抱歉叨扰,请问对门的姓赵的大娘在不在家?」陈长安装作没看出对方的妖精身份,神色如常。宋槐抄着手立在远处。


    蟑鬼看了眼陈长安,又把眼珠一转,往宋槐身上打量,最后才道:「没有。你们别来烦我,我睡得正香呢。」


    说完,蟑鬼将门一摔,只留下巷子里的陈宋二人。


    陈长安看了眼宋槐,宋槐回头端详赵岭那外人看来其貌不扬的居所。


    不多时,宋槐轻轻嘆了一声:「早知道听你的就好了。」


    几乎不用陈长安问,他就想到了宋槐说的是欢喜场时,他与宋槐提到的可以通讯的宝物。


    陈长安问:「要不我们再等等?」


    宋槐却一伸手,从赵岭家的屋檐上飞来一只纸鹤。宋槐双指捏着它,并未拆开看。而是对着陈长安道:「长安,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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