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遥瞪大眼,瞬间意识到容檀绝对是故意的。
他在主动吸引叶怀霁的注意!
还没等他质问,容檀突然偏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牙齿还不轻不重地磨了磨,惊慌之下,黎遥低唿一声,尽管中途收了音,可溢出的声音粘稠软腻,像含着水,湿漉漉的。
黎遥羞的一下咬紧下唇,太过用力,在唇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都打着颤,「容檀,你太欺负人了。」
这身带着鼻音的埋怨让容檀一下止住动作,捏着黎遥的下巴,让人转过来,他看着黎遥红红的眼眶,目光下移,落在那满是细碎牙印的娇嫩唇瓣上,低头吻了吻,「他听不到。」
容檀声音有点无奈,「这里隔音很好,你就算叫再大声,也只有我能听到。」
这小东西脸皮怎么这么薄。
黎遥又羞又恼,「那你还故意吓我!」
他转过身,想推开面前的人,可容檀将手撑在他的脸侧,任由他怎么推,都纹丝不动,甚至还有心情低头亲他,边亲边哄道:「怎么咬自己那么狠,嘴痛不痛?」
可是这话问了,却没给黎遥回答的机会。
他被堵住唇,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呜声。
等黎遥完全软在容檀怀里,才被放开。
容檀抵着黎遥的鼻尖,问道:「舒服了?」
黎遥脸上升起诱人的潮红,眼眶湿漉漉的,眼尾带着点生理性的泪,窝在他怀里,张着唇唿气,中途还不忘自己舔干净唇,一副餍足懒散的娇俏模样。
黎遥才懒得回答他这种无聊问题,将脸埋在容檀领口,都不理人的。
容檀笑了一声,将黎遥被他揉的乱糟糟的发顺好,状似无意间问道:「我发现你最近似乎对小区附近发生的案件很在意。」
他经常能看到黎遥关注当地新闻,还往叶怀霁家里跑,就为了打探消息。
「要是我没记错,你跟刘婶应该没有什么交集。」
黎遥可不是那种好奇心泛滥的人,可是却愿意专门等刘婶的消息。
这明显不正常。
黎遥抓着人衣服的手紧了紧,将脸又往容檀怀里埋了埋,含混道:「都是一个小区的,我当然关心。」
容檀察觉到黎遥不想细说,顿了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些案件,无论是死者还是兇手,我都不希望跟你有牵扯。」
按理来说,黎遥应该只跟昨晚死的小混混有点关系才对,可他总感觉事情不止这么简单。
容檀皱了皱眉,抬起黎遥的下巴,认真道:「你认识刘婶吗?还有之前死掉的流浪汉。」
这一本正经的语气让黎遥怔了怔,纠结半晌,还是开口:「我认识刘婶,停电那次,我下楼,正好听见她说我坏话,还说的很难听。」
「流浪汉我没有直接见过,可是池随说上次我落水发烧,就是他害的。」
黎遥自己说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三个兇案,每个死者都跟他有过矛盾,像是,围绕着他发生的。
要是兇手不是容檀,这事情就太诡异了。
他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容檀一眼,对方下颚紧绷,面色比他还凝重。
「以后你想出门就叫人一起,我不在你就找叶怀霁或者池随,别一个人。」
黎遥直觉容檀态度有点怪,可是再问,容檀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
第二天,天气晴朗,外面蓝天白云,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黎遥脱掉厚重的毛衣外套,穿着轻便,收拾着准备搬家,他本来想着要带的东西不多,可清算了一下发现完全超出了他的预估,光是夭夭的猫爬架和笼子,都要拆卸再组装弄好久。
好在他只用坐个电梯就行。
容檀早上有课,说是下午等他回来一起搬,可是黎遥闲着没事,想着可以自己先收拾完。
他抱了一个大箱子到门口,刚打开门,入目的却是一大捧玫瑰花。
花很新鲜,被黑色的蕾丝围着,衬的愈发娇艷,花瓣上面沾着细碎的水珠,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晃花了人的眼。
片刻后,大捧花束后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池随突然出现,笑的跟玫瑰花一样张扬热烈,「恭喜你搬新家!」
说完就把花塞进黎遥怀里,自来熟地俯身帮黎遥搬起面前的箱子,「我来,要搬去哪里?」
黎遥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束花,他不知道池随从哪听来他搬家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问,对方就已经抱着箱子出了门,还冲他挑了挑眉,明显是让他指路。
这箱子挺沉的,他担心池随累到,只能忙不迭带着人去了十六楼。
刚把东西放进去,隔壁的门也开了,叶怀霁走了出来,跟黎遥打招唿,「我听到动静了,正好没事,也来帮你。」
他看到黎遥怀里的玫瑰花,顿了顿,「你等我一下。」
说完转身回屋,出门后递给黎遥一个盒子,「搬家礼物,也算是赔礼。」
黎遥将礼盒拆开,发现里面是一款手机,跟他之前摔碎的那个牌子一样,不过是崭新的。
他想拒绝,叶怀霁却提前开口:「上次是我不小心才害你手机掉在地上,你不收我会一直过意不去,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你。」
他昨天用黎遥的手机打电话,才知道自己之前将人手机屏幕摔坏了,黎遥都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