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色渐渐被刺眼的烈阳代替,如果有人从高处看下来,就能看见地球的许多地方,都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许多大大小小的废墟由此而生。
太阳挂在正中间,一切的败落都无处躲藏。
白妗感到头痛欲裂。
耳朵隐隐作痛,脑袋也像是要裂开来,她挣扎着从沉重的梦境中醒来,一睁眼,入目就是一片废墟。
原本的面馆早已经塌了,只剩后厨那片小区域还算完整,而面馆外面,是无数倒塌的建筑。
白妗喘了口气,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季予礼将她抱的实在太紧。
白妗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她这时候才从昏迷前的那阵巨响中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季予礼目前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但看样子应该伤得不轻,现在除了她,好像大家都还在昏迷着,也不知道林霜月他们怎么样了。
白妗努力动了动身体,「季予礼?季予礼,醒醒……」
这一开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干涩的要命,稍微大声一点都做不到。
白妗等了一会儿,感觉身体也恢復了点力气了,便使劲掰开季予礼的手,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除了她,所有人都被困在桌子底下。
白妗朝季予礼看去,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了,有些还在流血,而还在流血的伤口,基本都在背上,跟倒塌下来的石头贴着。
白妗手脚还软着,此时也顾不上有没有力气了,立刻将石头一块一块的搬开。
一边搬石头,一边去喊林霜月等人的名字。
「霜月?霜月,醒醒,林霜月?」
「段彪!醒醒!」
段彪是第一个被叫醒的。
他们那个角落正好是墙角,一个三角形区域,墙面倒塌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撞上他们,他们会昏迷,也是因为那巨大的响声,已经那一瞬间墙砸在桌上引发的震动。
段彪基本上只有被墙面倒塌飞溅时划伤的伤口,不严重。
他只恍惚了一下,就立刻摇醒林霜月和夏子令。
「霜月!醒一醒!」
林霜月捂着头被叫醒,还有些分不清现在的情况。
段彪见她醒了就去喊夏子令,「子令?夏子令?有没有受伤?」
喊了好几声,夏子令才醒了,脸色苍白,「段哥,我腿好痛……」
这时候林霜月也清醒了,她颤着声道,「先帮白妗把石头挪开!老大……」
段彪在把两人都喊醒之后就已经窜出去搬石头了,他力气大,三两下就搬完了,最后一块石头被搬来的时候,还能看见上面沾了不少的血。
白妗脸色难看起来,「都出来…我们得把桌子搬开。」
现在这情况,不知道季予礼伤到了哪里,如果伤到了骨头,最好不要搬动他的身体,否则会出现什么后果大家都不清楚。
林霜月闻言立刻转了出来,转身想去扶夏子令,但夏子令的腿被石头砸到了,身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还疼的挺厉害的。
段彪先将夏子令抱了出来放置在一边,「你们先给子令处理伤口,这边我来。」
目前的情况,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
白妗给夏子令清洗伤口,灰尘和血迹被沖洗干净后,一道边缘泛白的手掌大小的伤口就十分明显的暴露出来了。
伤口附近还有淤青,都已经变成紫红色的了。
林霜月学过一些医学知识,看见这情况顿时皱眉,「肯定是伤到骨头了,子令,我们扶着你,你试试还能走吗?」
夏子令疼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好……」
她们都怕造成二次伤害,所以都搀扶的很用力。
夏子令勉强走了几步,就疼的冒冷汗了,「不行了,只能走这几步路。」
林霜月毕竟只是知道一点医学知识而已,这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先帮你治疗这个伤口,再将你的腿固定起来。」
白妗,「我去找找合适的木板。」
林霜月,「好。」
第18章 浓郁的血腥味
木板不容易找,但是木椅子四分五裂的就摆在那里,随便拿一块过来弄成两块差不多大小的板子也是可以的。
白妗快速把板子放到一边,用水沖洗干净,这时候段彪也成功将所有的石头,桌子都搬开了,正单膝跪着扶着季予礼。
白妗立即走过去,快速看了一遍季予礼后背,大片的血迹将老头背心都给全染红了。
让人分不清伤口到底有多大,又有多深。
季予礼脸色也有点发白,应该是失血过多。
白妗蹲在他身旁,「段哥,你扶稳了。」
段彪眉头紧皱,点点头,「得把衣服弄下来,要是黏在伤口上就麻烦了。」
其实季予礼身上的背心已经有不少道口子了,白妗小心的掀起衣服看了一下,并没有粘着肉,她将那些口子扯大,再用力撕开。
衣服像是被浸泡在血水里的,白妗这一用力,双手就沾满了浓郁的血腥味儿,让人肠胃翻k涌。
白妗面不改色的洗干净了手,钻到桌子底下随便把一个背包打开,翻出来一件干净的衣服先给季予礼简单的擦了擦。
「霜月,来这边。」
林霜月应了一声,叮嘱夏子令原地坐着不要乱动,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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