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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深情男配攻了主角攻 > 第138页

第138页

    十月份京城季节交替,气温已经不低了,但暖气还得再等上一个月。


    席冷关掉全部门窗保温,吃了热乎乎的晚餐又喝了些酒,整个人都暖融融的。


    闵致也脱了外套。


    他那装酷必备的皮夹克里头穿的居然是半袖,两条胳膊全露在外边,让人不免担心冷热交替导致感冒。


    席冷抛过去一抹视线,然后就留在了那里。


    「怎么?」


    闵致抬了抬胳膊,翻转手肘,猜到席冷的关注点是那片青紫。作为负伤的人,他倒是云淡风轻:「今天从屋顶上摔下去了。」


    席冷愣住:「……屋顶?」


    这是能轻描淡写的吗?


    席冷眉头越皱越紧,想说什么又没说。


    闵致瞭了他几眼,一副好心情的模样:「多吃点。」


    席冷脸色凝重,食不下咽,视线总是忍不住往那没心没肺的傢伙身上瞟。


    闵致见好就收,再一次展示自己的手肘,问他:「你要不要摸摸看?」


    席冷小心翼翼伸出手指,生怕把那伤口弄疼了。


    再摸摸。


    他皱起眉。


    自上方传来一声笑,席冷瞭然,手指送回眼前一看。这摔伤居然还能掉色,红红紫紫的。


    闵致笑说:「是特效化妆。」


    席冷被他弄得没脾气,又听他自言自语般轻轻来了句:「真受伤了才不告诉你。」


    席冷抿唇:「……吃饭吧你。」


    这顿饭一直吃到午夜,闵致藉口喝多了,赖在沙发上不肯走。


    他还酒后吐真言,不过吐不是自己的,把他真正的小粉丝卖了:「上次我在楼下看到小熠要求朋友打他,朋友不打他就自己折腾自己。」


    席冷倒不意外:「因为他想走读。」


    闵致睁开眼,唇角扬起耐人寻味的弧度:「是吗?」


    他记得,更重要的目的,应该是去参加选秀《闪亮少年》吧。


    「对了。」谁知席冷话锋一转,竟也来到《闪亮少年》的话题上,「我听jackson说,《闪亮少年》想请你去当vocal导师。不用你表演什么,只是去教教小朋友而已。」


    闵致黑眸里惺忪的水雾散去,无比清明而深邃地注视着他。


    席冷去拿茶几上的啤酒,仰起头,明显的喉结在净白的肌肤下滑了滑,半晌,他才自顾自喃喃:「这个节目会爆红出圈的,到全民追捧的程度。」


    「哎哟。」闵致忽然一皱眉,蜷起身子,「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又开始疼了……浑身疼,肉疼,骨头也疼。」


    「我知道小熠是装作被人欺负。」席冷见闵致做戏得起劲,无奈又好笑,「但他才15岁,还没满,你呢。」


    闵致笑了,还挺理直气壮:「我也就25啊。满了不行吗?」


    席冷:「……」


    活了两辈子,闵致还是比他大,就现在这状况,谁信?


    但闵致大概是喝醉了,清醒的他就多包容点吧。


    他没察觉到,自己的眼神、话声,全都轻柔得不像话,望着闵致说:「但你比我大啊。」


    闵致哼哼着,点头应和:「嗯,我比你大。」


    这话倒没有什么附加含义。


    闵致可能醉得神志不清。席冷准备把他撵回去的时候,他跟黏在沙发上死似的一动不动。


    「闵致。」


    「闵神。」


    「闵致哥。」


    好半天闵致才将眼皮撑开一线,透出些许茫然。


    席冷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没反应。


    「这么喜欢在沙发上睡?」


    闵致又闭上眼,含含混混地哼出鼻音:「嗯。」


    席冷无奈,再喊他名字,又没反应了。


    想了想,席冷问:「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闵致眼皮抖了抖,掀起一条窄窄的褶,注视蹲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好一会儿,忽然伸手去勾他的捲髮,撵着玩了几下,才笑应:「我是小冷啊。」


    席冷没忍住轻笑出声:「嗯?」


    挺好奇闵致还能说出什么胡话来。


    然而,闵致只是凝望他的眼睛,一错不错,那模样看着再清醒不过,吐词也无比清晰。


    「我是小冷一个人的哥哥。」


    席冷怔住。


    好一会儿,闵致又问:「要吗?」


    席冷别开眼:「我没哥哥……也不需要。」


    闵致追问:「那就是不要?」


    「……」席冷沉默片刻,转移话题,「你喝醉了。」


    「没。」


    此景此景,像极了在阁楼上第一次接吻的那晚。


    现实与回忆重叠,席冷唿吸微滞,又感到久违的无所适从。


    「就像你保护照顾小熠那样。」闵致认认真真,一字一句,「我也想,像哥哥一样保护照顾你。」


    ——但我骗了你。


    这句话无数次来到嘴边,又被席冷硬生生嚼碎,像咽下一口尖锐的玻璃碎片,自虐一般吞进肚子里。


    喉管被颳得生疼,肺腑里却泛起一阵强烈的空虚感。席冷恍然想起,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抽菸了。


    他行事放荡不羁,声称这是艺术家的乖张,实际上,他的原则竖得比城墙还高,他没菸瘾,没酒瘾,他没有任何不能控制的欲望。他憎恨厌恶容海高,同时也把后者视为教训。


    因为身体里淌着一半对方的血,他尤其恐惧,恐惧自己变成被欲望蒙蔽支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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