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吴林他们有经验发现的。」


    景桥：「那他们好厉害啊，我刚刚听小林说涂的糖浆？」


    顾遥川：「应该是，熊应该是被这个吸引下来的。」


    他们边走边说还没走到呢，迎面碰上三位警察往回走，傅青林派两人去田英子家搜有没有这种糖浆。


    另一个人则是带着田英子去指认。


    景桥和顾遥川站在远处不打扰傅青林办案，景桥眼尖看到旁边有一小丛蘑菇。


    他碰碰顾遥川压低声音，「旁边的蘑菇有毒吗？」


    顾遥川顺着望过去，「牛肝菌，无毒，你眼神真不错。」


    景桥：「那是！」他跑过去捡起来，还不少呢有三朵。


    他採回来扔到顾遥川背上的竹筐里，把小的那个递给宁宁，让他拿着玩。


    宁宁攥在手里看了半天，好似下定决心，突然把蘑菇塞进嘴里。


    「！！！」


    「诶！不能吃，快吐出来。」景桥连忙把他的蘑菇夺走。


    他们两个都没反应过来，景桥之前听人说世界上最快的就是小孩子的手，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宁宁愣了一下，觉得爸爸在凶他，可怜巴巴的撇嘴，眼眶都红了。


    景桥一看这还得了，连忙从旁边捡了一个树枝塞进他手里，「别哭，拿着树枝玩啊，刚刚那个蘑菇不能吃知道吗？」


    「害，我跟他讲什么道理。」


    顾遥川笑着跟景桥说：「没事他能听懂一点。」


    他抱着宁宁让他够树上的树叶，转移他注意力这才没哭。


    那边田英子一开始还在抵赖。


    「傅警官，这树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叫我来看。」


    「傅警官我不知道啊，你不能因为在我家门口就说是我干的。」


    「隔壁老李家也有人住你怎么不去问问是不是他们干的……」


    旁边的警察听不下去了，严肃的说：「田英子劝你认真回答，我们已经去你家里搜了，树上的糖浆是不是你涂的。」


    田英子依旧是那副可怜样子，她身子一软，对着傅青林跪下去，眼泪含在眼眶里，「傅警官，没有做过的是你让我怎么认啊……」


    「你们不会也因为我是个寡妇就欺负我啊，我命真苦——」


    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端得是个楚楚可怜，不过在场的人没有怜香惜玉的，景桥倒是会，不过他怜惜的是真玉，不是这个茶香四溢的的妹子啊。


    可惜了在场的人没人看她演戏，傅青林专心找证据，顾遥川抱着宁宁在附近逛林子，景桥一心找蘑菇，还真让他发现不少。


    「遥川，这雨后蘑菇真不少诶，那边又有我去採过来。」


    顾遥川叮嘱他，「慢点，注意脚下。」


    小林带着另一个警察匆匆跑过来，「傅队，在田英子家院子后搜到几个罐子，均有糖浆的残留。」


    「院子里的杏树下埋着一些糖浆，应该是有意埋的。」


    傅青林点点头，看向慌了神的田英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这里不说的话，那就带回局里说。」


    第47章 真相大白


    眼看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田英子也不再装作死不承认了，她从地上缓慢的扶着树站起来，脸上的柔弱一扫而净。


    「对，树上的糖浆都是我涂的，熊也是我引下来的。」


    「都是我做的，你们把我抓走吧」


    她一开口，景桥蘑菇都不採了，和顾遥川站在远处一起听事情的原委。


    傅青林见她承认了，问她，「目的呢？为什么要杀程大纲？」


    旁边的小林连忙拿起本子唰唰地记录。


    田英子脸上闪过一丝愤恨，「为什么？呵。」


    她苦笑了一下，接着满脸露出悲凉，「那你应该问他们。」


    「如果你们不来，我完全可以把他们都解决了的，谁想到王丽难得聪明了一回。」


    傅青林皱眉问：「他们是谁？」


    田英子嗤笑一声，「你们不都了解过了吗，就那些男人呗。」


    她觉得傅青林问这个问题是在羞辱她，不过羞辱过的人不止他一个，不差什么。


    「自从我男人走后，他们一开始还收敛着，我以为只要忍着他们就能好好生活，可是……」


    「直到有一天两个男的喝醉酒进家里要强迫我……我……我有什么办法！」


    她眼神流露出痛苦，眼角不自觉流出一滴泪，虽然只有一滴但比起她之前泪流满面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心酸。


    「不接受就挨打，不只挨他们的打，还有他们媳妇。表现好点就扔给你点钱，哈哈，好笑吧，我也觉得。」


    田英子明明是笑着却充满了嘲讽。


    傅青林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你没想过告诉村长，或者报警？」


    田英子视线扫过警察，「告过村长，一个妇人家哪里敢去报警。」


    「村长有什么办法，教训两句，赔点钱，让我体谅一下。」


    「我体谅他们，谁来体谅我！」


    景桥过年之前王丽捉姦的事情，那时候他就觉得村长对王丽的态度有些不对劲，现在想想那应该掺杂着愧疚。


    傅青林还有疑问，「你为什么选择杀害程大纲？」


    田英子：「因为王丽，是程大纲又要来的，我没有办法。」


    听完她这么说，大家陷入沉默。


    田英子心如死灰，她对着傅青林说：「把我抓走吧，是我连着好多天把糖浆涂在树上，不吸引过来熊也会是别的动物，我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