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数日，常堂主并未过多地或刻意地指导柳岩炼丹，仅当柳岩在每炉丹药炼制完毕后，乘机提出一些问题，常堂主总是毫无保留地解答。


    他们每日仅炼制三炉丹药，大约需要四五个小时，产出了九十颗一纹上品能量丹。


    连续四天，柳岩并未急于购买能量丹。他明白回春堂的妖兽能量丹存量有限，若频繁购买，难免引起怀疑，招致不必要的风险。


    每日完成护院值守后，常堂主依旧会召唤他过去。


    这便更加引起回春堂的一些兼职杂役和和专职杂役小厮的嫉妒和羡慕。


    他们明白，常堂主在第一天对柳岩的表现必定感到满意，否则他不会考虑让一个新人继续接受考察。


    连续四天，柳岩提出了许多问题。尽管常堂主总是有问必答，但他从未主动教导柳岩炼丹，也未让柳岩熟悉丹方。


    到了第五天，正当他们准备炼制第二炉丹药时，李掌柜走了进来。他走到常堂主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嗯！”常堂主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


    “好！我们和杨都保一起商讨对策！”常堂主说完后，便和李掌柜一同离开了房间。


    常堂主跟随李掌柜刚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柳岩说：“这一炉你来试试。”


    “我…我能做到吗？”柳岩没想到仅仅观察了四天多，常堂主就让他独自炼丹。如果炼废了一炉，那可是价值十几两银子的损失。尽管他现在手头宽裕，但对于普通护院武者来说，这相当于好几个月的白干。


    “如果废了两炉，我不会让你赔偿，但如果第三炉也废了，你就得赔偿三炉的费用！”常堂主面无表情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呃……”柳岩愣在原地。


    尽管他这四天多问了许多问题，也掌握了不少炼丹知识，但他对整个炼丹流程和火候的掌握仍然感到困惑。


    柳岩等常堂主离开后，仍然不敢开启炉火开始炼丹。


    “嗨！怕什么？这可是一次难得的练习机会。你又不缺钱，不过是赔三炉丹药的钱。”这时，柳岩的脑海中传来了一个飘渺虚影的声音。


    “我不是担心赔钱，但如果我一次性拿出几十两银子，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柳岩有自己的顾虑。


    “嗨！他只是在吓唬你！”


    “嗯？”柳岩眉头微蹙。


    “想想看，常堂主并没有告诉你炼丹的技巧和火候，现在却要你炼丹，显然他并没有指望你能成功。他前几天对你产生了好感，今天只是想考验你的天赋和胆量。”


    “如果你今天不敢炼，他很可能明天就不会再让你来了。”飘渺虚影作为经历万年的老怪物，自然能洞察常堂主的心思。


    “但…但我的天赋不行呀！”柳岩虽然有所领悟，但仍然犹豫不决。


    “嗨！你也太把这种低级丹药当回事了，这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如果不是为了对你未来的修炼有所帮助，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如意乾坤锁已经锁住了所有记忆，虽然一些炼丹技巧和火候难以掌握，但只要你进入如意乾坤锁中炼丹，每次只炼制一颗丹药，我相信你消耗一年的寿命，就能摸索出技巧和火候。”飘渺虚影终于忍不住了，有些不屑地说。


    柳岩的目光突然一亮，恍然大悟。


    他拥有如意乾坤锁，既然锁住了炼丹记忆，那么无非就是消耗寿命来积累经验，总能摸索出技巧和火候。


    解开心结后，柳岩立刻行动起来。他将丹炉和炼制材料带入了如意乾坤锁空间，开始一颗一颗地炼制丹药。


    第一颗丹药炼制了四个时辰，不仅丹药直接烤糊了，而且炼制过程需要巨大的精神力。一炉结束后，他直接精神崩溃，只能休息几个时辰才能完全恢复。


    看来炼丹不仅仅是技巧的问题，精神力才是关键。


    就这样，柳岩日复一日地炼制一炉又一炉的丹药，连续三个月过去了，他几乎炼制了接近九十炉丹药，但全部都是废丹。


    “不炼了，已经废了快九十颗丹药材料了，常堂主回来肯定要骂人了。”柳岩心想，尽管自己的精神力有了极大的提升，但仍然没有炼制成功，他准备停止炼丹。


    现在停止炼丹，无非是让常堂主看不起并挨骂。


    继续炼制下去，就意味着要开始炼制第四炉丹药了，这不仅仅是挨骂的问题，常堂主回来后，他在时间上无法自圆其说。


    “唉！你的天赋确实差透了！”空间中的飘渺虚影也发出一声叹息，她对柳岩的天赋感到惋惜。


    柳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不过事已至此，你必须破釜沉舟，继续炼制下去！”飘渺虚影毫不犹豫地劝柳岩不要放弃。


    “嗯？”柳岩有些不解。


    “我观察了一下，你的炼丹熟练度已经差不多了，主要还是精神力稍有不足。只要继续炼下去，不出一个月，你的精神力就能基本达到标准了。不如借此机会继续炼制，我估计最多一年你就能达到一纹下品丹的标准。”飘渺虚影道。


    “一年，可…可是要六百斤炮制的妖兽肉干，我怎么向常堂主解释和交代。”柳岩仍然有些犹豫。


    “嗨！你是常堂主的炼丹杂役弟子，水缸里有多少浸泡的妖兽肉干，只有你清楚，常堂主不会亲自核查的。以后几天你在外面购买些妖兽肉干偷偷补充进去不就完事了。”对于柳岩担心的问题，飘渺虚影觉得处理起来非常简单，有些云淡风轻地说。


    “呃……”柳岩一愣，他觉得飘渺虚影说得有道理，现在已成骑虎之势，退将处于被动，继续炼丹，还真有可能成功。


    只要自己能炼丹，以后就无需为购买能量丹而发愁了。


    决心已定，柳岩又继续炼制了三十多天后终于炼制出了成丹。


    成丹虽然不能说是废丹，但也是可以服用的、具有药效的丹药了，只是丹药上的纹路断断续续。


    丹药上的纹路主要是用来锁定丹药中的能量和药效，便于长期储存。


    丹药纹路没有形成闭环，丹药中的能量容易泄漏，长期存放后药效会越来越微弱，这种纹路断续的丹药是不能出售的。


    另外，一纹丹也有品级之分，丹药品级的评定包括丹药所含能量的浓郁度，以及色泽和品相。


    显然，柳岩面前炼制出来的丹药不仅没有丹纹保护，从药效、色泽和品相上和常堂主炼制的丹药差距极大。


    “唉！想不到你的天赋差到这种程度，有如意乾坤锁的记忆，如此简单低级的丹药，竟然要四个月才成丹。”飘渺虚影看到柳岩手中的那颗成丹，显得不是很满意，对柳岩的天赋叹息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