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


    “说来听听，我看看还能有多糟糕？”


    许秩来了兴趣，如今的局面已经足够糟糕了，还能更糟糕到什么地步？


    【我检查了叶彦的尸体，虽然他的大主教根基已经被你破坏，但依旧能检测出些许残留的气息。】


    【随后我发现，这道傲慢根基的气息与我们之间所说的差不多，非常的.孱弱。】


    “是因为已经破碎了吗？”许秩好奇的问道。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或许是它本来就不够强的缘故。】


    原本就不够强？


    “为什么？”


    【因为这是残缺的，被强行创造出来的虚假大主教根基。】


    许秩：？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就像你吸收的那块碎片是的碎片。】


    旁白忽略了某些字眼。


    【叶彦的大主教根基也是由一块真正的大主教根基碎片制造而成。】


    【与其说他是大主教，不如说他是一个拥有真实大主教气息的傀儡。】


    【因为根基残缺，他虽位列大主教阶职，却压根无法获得太多的能力。】


    【哪怕我去检查了那道根基的真伪，得到的答案依旧是，这的确是大主教的道路。】


    【哪里看上去都像是真的，唯有实力与根基深处那孱弱的气息才能暴露他是赝品这一事实。】


    “.还有这种操作？”


    【.不，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操作，因此我才觉得事情可能变得糟糕了。】


    【因为这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巨大异常。】


    【恐怕，不光是叶彦，就连其他大主教，包括鱼慎微，你，以及现在的小异种接触到的大主教根基，都是假的。】


    【不，不能叫它们假的，应该叫做：残次品。】


    许秩不解：“可是.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我也正在思索这个问题。】


    【能做到这件事的，必然有强大的实力，并且至少是大主教级别，但自超凡复苏，还未有真正大主教降临，也就意味着，这不是大主教所为，那么，能做到这件事的，就只有祂了。】


    许秩能理解，这个祂大概就是旁白一直说的【杯】属性的至高存在。


    【可祂为何要这样做，有什么收益？】


    【你在市中心的所作所为确实惹怒了祂，祂必杀你，为何没有派遣真正的大主教？】


    【是做不到，还是另有所图？】


    “等等，我惹怒的不是午夜里的那些东西吗？”许秩抓住了重点。


    【.关于这一点，需要你自己去思考，我无法直接告诉你答案，隐秘是无法直接宣之于口的，会带来危险。】


    超凡能力会带来便利，但也有许多麻烦的地方，就比如这里。


    一些有关神秘、强大存在的隐秘，一旦被说出来，亦或者被另一个不在计划中的人知晓，创建这个隐秘的人就极有可能会感知到有人“泄密”。


    甚至再强大一些的隐秘还有一层保护，一旦泄密，必遭受反噬。


    因此，旁白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能说。


    而许秩此刻的脑海中也瞬间浮现出几种可能，但无论是哪种，都绕不开一个事实，撕开裂缝这件事在祂的计划中相当重要。


    为什么重要呢？


    是要放出里面的某些东西吗？


    还是说单纯的需要打通午夜与现世的通道，借此达成某个目的？


    祂布局假的大主教根基这件事甚至早于许秩惹怒祂，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祂就已经做好了制造虚假的大主教的准备。


    为何？


    这对祂而言有什么好处？


    而旁白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按照常理来说，祂没有理由这样做大主教是杯极其重要的信徒，是力量之一，也是祂在人间的权柄与传声筒，制造几个假的，意义何在？】


    这异常的原因似乎难住了旁白，许秩眨眨眼思考着，祂显然是需要大主教的，如果不需要，何必费力早早做好虚假的大主教根基。


    需要，又不弄真的大主教


    “有什么原因会导致祂无法弄出来真正的大主教吗？”许秩问。


    【有且只有一个原因。】


    【当前大主教的道路已经被占据了。】


    “啊”许秩无奈的叹气，在鱼慎微获得【嫉妒】道路之前，就已经有真正的【嫉妒】大主教出现了，所以祂不得不弄了个假的，并且把之后的几条道路也造个假？


    这根本不可能！


    “会不会曾经的那些大主教没死透，现在还占据着道路？”


    【我的记忆与知识有限，我只能知晓这个世界目前已经发生的事情，在此之前，祂确实陨落了，并且被封印在】


    【要知道，每个属性都有其至高存在，或许，祂曾经是个人，是只变异动物，但当祂成为至高之时，祂便不再是曾经的自己，而是化作一种.近乎规则的存在。】


    【当祂陨落，杯的规则也会随之破损陨落，你知道的，如今大部分杯属性的仪式阵法都是残缺的，需要修缮的，这便是原因。】


    【而大主教更无法避免死亡的结局，因为它们更靠近祂，与祂更亲近。】


    “原来如此.”


    学习到了新的知识。


    【只是，既然是近乎规则的化身，自然也是无法彻底杀死的，当其陨落之后，随着漫长时间更替，规则会重新建立，当新的规则成型之时，便是祂归来之日。】


    这句话，许秩听着隐隐有些熟悉。


    她想起来，游戏机在最开始与她说过的一句话。


    【万物轮转，旧的秩序与古神皆被时间埋葬，如今，新的秩序已然诞生，你，是否渴望成为新秩序的神明？】


    “难道新秩序没有新的至高存在吗？”


    【当然有，只要在祂之前站到与祂相同的高度，并且，吃掉祂。】


    【就连神明之间的规则，也是弱肉强食。】


    “所以祂是为了不被吃掉，不让新的至高存在诞生才布局的吗？”许秩的眼睛亮了亮，感觉话题终于来了最核心的地方。


    【嘘。】


    【不可妄言。】


    【但，谁不想归来？就连午夜里的那些家伙，也在渴望复生。】


    旁白虽没有直接回答，但这几乎等于肯定了许秩的猜测。


    也是在这瞬间，许秩隐隐觉得有一阵来自遥远的不可触碰之地的窥视在她身上一扫而过，这轻微的一瞥仿佛带有致命的杀机，令许秩的身体瞬间如堕冰窖，就连心跳都停了几拍。


    她甚至觉得，只要那道窥探的意识再仔细一些，一定能发现她，并且，轻而易举的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