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从签到墨家开始》 第一章 叮!系统 秦国105年! 三公子嬴天府邸。 嬴天刚洗了个脸,便听到了系统的签到声。 【叮,年签开启,叮!签到九千万石粮草。】 【九千万石粮草已经存放在咸阳内一处秘密特制巨大粮仓之内!】 嬴天听到系统的声音,眉头紧皱。 “怎么又签到在咸阳?本公子可是在庸城呢,就不能签到在庸城?” 嬴天原本是蓝星的大学生,结果五年前穿越到战国之秦国,开启了系统。 第一年,签到了墨家,成为墨家巨子,耳目遍布天下! 第二年,签到了罗网,掌控了秦时明月世界的江湖,罗网所在咸阳。 第三年,签到了三万玄甲军,被安排在了咸阳城外山中秘密驻扎。 今年已经是第五年了,签到了九千万石粮草,又被储存在咸阳一处秘密特制粮仓之中。 虽然本公子名义上是咸阳城主,但是本公子没赴任啊,你总是签到在咸阳,这不是坑爹吗? 这五年来,年签、月签,嬴天签到了一些好东西,可是大部分都被安排到了咸阳,嬴天却身在庸城,过着躺平享乐的纨绔公子生活! 刷! 一道如同拔剑出鞘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三公子嬴天寝宫外。 “上报钜子,百戎之娄烦部已诛!” 嬴天闻言轻声道:“知道了,退下吧!” “遵钜子令!” 嬴天洗漱了之后,恢复了纨绔公子的模样。 他虽然签到了多年,根基也不少,但是大部分根基都在咸阳。 唯一可以在庸城从咸阳调动单额,也只有罗网和墨家了。 刚刚签到了九千万石粮草,又在咸阳…… 嬴天刚要吃饭,蒙恬一脸殷勤的进入了公子府。 “大哥,喜讯!天大的喜讯! 百戎之娄烦灭了!嬴疾将军大获全胜,娄烦覆灭!” 蒙恬是上卿蒙骜的孙子,幼时,嬴天撒尿,蒙恬和泥,亲密无间无话不说,长大后,对嬴天忠心耿耿。 …… 繁华的庸城内,人流如织,繁荣鼎盛。 前不久嬴疾传来捷报,娄烦覆灭。 与秦国为敌数十年的娄烦部落,终于崩溃在秦国的战车之下! 偏殿里,秦候攥着嬴疾秘密送来的密函,脸色惨淡。 “是谁做的?他们到底是谁?这群人神出鬼没,到底是哪方势力?” 前线嬴疾大将军派人秘密上奏的密函中清楚的写着一件十分诡异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 这一次嬴疾率领五万秦军主力北伐娄烦。 百戎娄烦部,八万骑兵集结,敌我优势明显,嬴疾将军小心排兵布阵。 原本嬴疾准备派人联合其他部落首领一起攻打娄烦部。 若是赢了,草场让给那个部落首领。 但是昨日夜里,腥风血雨漫天下。 今天一大早,探子们禀报,娄烦王所在的王庭发生了一件波谲云诡的事情…… 当探子不断传回消息之后,嬴疾正在商议对策,听到消息后惕然心惊! 什么? 怎么可能? 不可能! 一夜的腥风血雨之间,八万北庭娄烦主力被屠戮! 旭日朝阳升起的一刻,嬴疾率军走出军营,行至把娄烦部落时,看到了一条河,凭空出现在荒漠之上。 那河水的颜色居然是暗红色。 河水怎么可能是鲜红色的? 并且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这什么情况? 是人血还是牲畜之血? 嬴疾蹲下在手指尖抹了一滴,闭上眼睛一闻。 是人血! 嬴疾开始怀疑这是娄烦王的布置的奇怪陷阱。 可是当他小心翼翼率军进入娄烦大本营后,看到了令人惊悚惶恐的一幕。 左有横七竖八的尸体,断肢残臂铺满地,可怕!可怕! 右有烧毁殆尽的辎重粮草,绵延数里,恐怖!恐怖! 遍地狼烟,伏尸数里,一直到眼中尽头,写满了残酷与血腥。 嬴疾将军大胆猜测,昨天夜里,这里爆发了大战! 不,不应该说是大战,而是屠杀! 八万娄烦的主力兵马,全部遭到屠戮! 嬴疾诚惶诚恐,不敢隐瞒,占其为功劳,立刻上奏秦候。 到底是谁屠灭了娄烦,这几天成了嬴疾心中最大的恐惧。 如此恐怖的战力,即便是秦国战车恐怕也难以抵挡! 这股神秘的力量,到底要做什么? 他们是在娄烦的敌人还是有意帮助我秦国吗? 偏殿里,秦候紧紧的攥着嬴疾上奏的奏折。 这股力量不仅仅是嬴疾的恐惧。 更是秦候如鲠在喉的噩梦。 秦国境内亦或者百戎大草原上有一股蛰伏的力量。 在影响着秦国、百戎,甚至能够左右秦国乃至其他六国国运。 这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恐怖的力量,到底来自何方,又藏在何处? 秦候一点头绪甚至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现在竟然屠灭了娄烦八万主力兵马,这更让秦候如坐针毡,夜不能寐。 这样恐怖的战斗力,趟若是对秦国将士攻击,我秦国全体将士能否抵挡? 秦候在偏殿内来回焦急踱步,后宫大宦官黑夫进入偏殿: “上报君候,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太尉魏冉殿外等宣召。” 此时秦候正忐忑不安,三个心腹大臣的到来,顿时让秦候些许心安。 张仪和犀首等人进入偏殿。 三人进入偏殿后,纷纷恭贺道: “恭喜君候伐灭娄烦,得报二十年前娄烦侵略我秦国的大仇! 朝廷一定要为嬴疾将军立碑表功、檄告天下!” 三个人激动不已,娄烦已灭,从此以后,秦国东北边镇暂时安定! 秦候不动声色的将嬴疾的奏折递给了三人: “你们看看吧……” 张仪接过奏折后,原本得意骄傲的笑容,顿时凝滞。 犀首公孙衍、太尉魏冉凑过来看到奏折上的内容后,也是面面惊惧! 震撼之余,嘴角震颤张仪的说道: “这……这……君候……怎么又是这股神秘的力量? 一夜之间屠灭八万娄烦主力,最为吓人的就是不惊动对阵的嬴疾所部。 这实力,着实吓人,着实惊悚,着实震撼!” 一向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张仪连连惊叹,内心震撼可见一斑。 犀首公孙衍与太尉魏冉,眉头紧锁,面色难堪。 这股神秘且恐怖力量,暗藏于秦国与百戎交界的地方,他们也只是听过一些捕风捉影的秘闻。 他们猜测这股蛰伏的势力很恐怖,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这股力量竟然恐怖到一夜之间覆灭八万娄烦主力的地步! “三位老臣,对于娄烦的覆灭,你们怎么有什么想法?” 偏殿内,悄然无声,心跳可闻! 张仪和犀首自然也知道隐藏力量的危险。 现在当着嬴疾的面覆灭娄烦。 这是无意为之? 还是故意炫耀? …… 三公子府邸,嬴天躺在大殿里饮酒,一旁坐着上卿蒙骜之孙蒙恬。 蒙恬看着洒脱不羁的三公子,试探道: “三公子,如今大秦已有崛起之势,随时东出,公子不想去封地施展抱负吗?” 两年前,嬴天已经被封为咸阳城主,那个时候还未成年,不去咸阳赴任有情可原。 如今已经两年过去,身为秦国公子,嬴天该出山施展心中抱负了! 类似蒙恬的这种靠军功上位的家族,都盼望着能靠自己拼搏出出人头地的机会。 只不过现在打仗的事情,因为岁数太小,经验不足,轮不到他们。 军权都掌握在老一辈将领的手中。 而嬴疾和蒙骜、王翦等人,正值壮年,根本不会放权给初出茅庐的小辈…… 所以像蒙恬一样的少年将士,都盼望着跟随哪位公子赴任封地做出一番功绩出来,施展抱负,早日出头。 让长辈们好好看看,他们这些小辈,也不是仰仗福荫的碌碌无为、混吃等死的匹夫。 嬴天看了蒙恬一眼: “去封地?去封地干嘛? 在庸城狗马弋猎、醉生梦死,到处和美女玩耍,潇洒着不好吗? 为什么抛弃眼下的享乐去封地? 还受人猜忌。” 嬴天又喝了一口酒道:“宏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间一场醉!” 蒙恬端起酒盏,轻饮了一盏,若有所思。 虽然三公子说得话好像一个纨绔膏粱,但是蒙恬与嬴天是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再也熟悉不过。 他知道三公子潜龙在渊,腾必九天。 如今三公子表现出来的自甘堕落,肯定是演给外人看的。 正当嬴天与蒙恬喝酒的时候,一个宫里的小黄门匆匆进入了公子府。 小黄门进入了殿中后,开口催促道: “三公子啊,您赶紧入宫去教书馆吧,您又十多天没上课了。 您要是再不入后宫,再不去教书馆学习课业,君上就该发怒了!” 嬴天敷衍道: “你就跟君父说,我昨夜痛饮至天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没办法去教书馆学功课!” 小黄门的脸色十分难堪,其他的公子都恨不得在秦候面前拼命表现,为什么三公子却处处表现得像个无所事事,整日饮酒作乐的纨绔公子? “三公子……” “去吧,去吧,别打扰本公子喝酒的兴致!” 嬴天挥了挥手,宦官无奈的退了出去,他能怎么办呐? 心中盘算: 这可恶的三公子! 真要是按照三公子交代的,如实告诉秦候,三公子醉酒贪睡,不去教书馆学习? 那秦候发起怒来,第一个怒斥的人就是我们这些下人了。 小黄门只能被迫帮三公子蒙蔽,去欺骗(去偷袭)秦候,说三公子在自己府中用功读书至早晨,无法去教书馆学功课…… (本书糅合很多不同时期的历史人物,并未史盲,凡有历史常识性做错,请评论指出。 我重复一遍!这不是按正史写的。) 第二章 咸鱼公子 小宦官离开三公子府后,蒙恬有些担心: “公子,您不去宫中教书馆读书写字的话,会不会惹君候生气?” “没事啊,从五年前开始,君父根本不用正眼看我,视我为耻辱。 我这个纨绔膏粱他恨不得我自生自灭,不丢家族的脸面。 本公子散漫自我惯了,还是让本公子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去学习,争相去表现吧,咱们继续喝酒。” 蒙恬听到三公子嬴天此言,不再劝说,喝了一盏酒后,满脑子都是想着三公子去封地的事情。 三公子被封为咸阳城主,遥领咸阳,这妥妥的是一城之王。 况且三公子不是嫡子,按照秦律,成年后必须要去封地就职。 到时候如果能跟着三公子去咸阳,统领一城兵马,可统帅兵马,建功立业。 蒙恬从未想过追随世子嬴荡。 他是蒙骜的孙子,蒙武的儿子,将门世家,将门虎子,多少人看着呢, 必须战功赫赫,光宗耀祖! 世子嬴荡,一个喜欢天天和大力士角力的嫡出长子。 如果跟了世子嬴荡,整日在庸城跟大力士角力? 当蒙恬是耕牛吗? 跟酸腐文人吟诗? 当蒙恬喜欢附庸风雅? 这不是蒙恬所追求的。 蒙恬的理想是驰骋沙场,像父亲爷爷一样,带兵打仗!开疆扩土! 如果跟着三公子嬴天去了封地咸阳,可以提前带兵,笑傲沙场。 一旦有战事,建功立业不在话下! 这便是蒙恬想追随嬴天的根本原因所在。 只不过三公子嬴天为何要藏锋自堕呢? 蒙恬看着只愿酒色,不愿意入宫去教书馆读书的三公子,若有所思。 咸阳城主是什么职位。 蒙恬十分清楚,这是咸阳的无冕之王,苍天之下,万民之上。 统帅一城的军政大权,甚至可以招募亲兵。 只要有钱有粮,任意圈养兵马,一万至三五,不在话下。 若是跟随三公子前往咸阳,统领咸阳所有兵马,那也能让祖父蒙骜高看一眼,不辱蒙家威名! 蒙恬幻想未来,不禁豪情万丈,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小宦官入宫之后,替嬴天哄骗了一番,负责教授公子功课右傅(二师父)商鞅无奈苦笑。 “这小子又不来,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众多公子之中,他最喜欢嬴天,偏偏三公子嬴天,次次不来…… 在商鞅看来,众多公子娇生惯养,趾高气扬,总装出一副王孙公子的派头。 脱离百姓日久,不懂得礼贤下士,唯独三公子,虽然次次不来,却从未瞧不起过任何一人。 上至君侯大臣,下至黎庶黔首。 商鞅对五年前的一件事情,记忆犹新,三公子与世子嬴荡在教书馆一同做功课。 端墨的宦官脚下不稳,世子嬴荡的手臂又碰到了宦官,一盏墨全洒在世子身上。 世子嬴荡穿的锦袍乃是楚国吴丝所做,秦候之下,仅他一人可穿,以显贵重。 如今墨洒半身,衣脏不洁,宛若囚服,世子大怒,当下便要斩了宦官。 三公子却拦下世子: “一件衣服罢了,脏了洗洗便是,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便要人性命?” 当时的场景,商鞅看在眼里,心中感慨。 “有容人之量,确系枭雄之姿,若论真心贤德,万千个世子比不上一个三公子……” 虽然后来嬴天经常不来,但是在商鞅心中,三公子始终是他最看好的公子。 这些王孙公子素来是不喜欢读书,大多数来都是为了在秦候面前表现一番,并非真心为了学本领,商鞅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夜幕降临。 蒙恬酒足饭饱,走出了公子府: “三公子,明日我会邀白起,王贲,司马错来喝酒,公子可要备好酒菜……” “若叫别人,你也别来了……” 嬴天拒绝的声音从公子府里传来,蒙恬不以为意,上了车辇打道回府。 蒙恬离开不久…… 刷刷刷刷…… 突然出现在了三公子府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隐没在黑暗中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单膝跪倒在嬴天的面前: “启禀尊主,罗网上报,娄烦已灭……娄烦王被杀,只余百戎其他几个部落……” 嬴天翻看着他们递交的密信,蒙恬在时的放荡不羁,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霸道威严,一言落下定万人生死的威严霸道。 嬴天穿越到秦国五年。 这五年来,嬴天一直在表演,积攒势力。 嬴天暗中壮大墨家势力。 罗网的力量遍布七国乃至百戎。 虽然只想躺平,混吃等死潇洒一生。 但是在如今乱世之中,不是他向躺平享乐就能如意的。 秦国君候三公子,已经成年,那便对世子在内的很多人造成威胁。 故此,保护自己的势力还是要越多越好。 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做的不错,退下吧。” “谨遵尊主号令!” 罗网杀手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三公子府内,依旧静如平湖。 嬴天依旧是秦国的三公子,不喜欢抛头露脸,只喜欢饮酒作乐自甘下流的咸鱼公子。 庸城后宫。 母仪殿内。 母仪殿是秦候大夫人芈八子寝宫,芈八子并未睡下,她也听说了娄烦覆灭的消息。 这本来是一件大喜事,可是,当她听闻娄烦部不是被嬴疾所灭后,也是吃惊。 秦国境外竟然有一股势力,比秦国军队还强。 这对一国之君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毕竟这股势力无法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就如同一柄高悬的利刃,随时落下。 “启禀大夫人,商鞅先生派人送来上个月众位公子所写的文章评定。 咱们家三公子又是优等……” “又是优等?不是说天儿经常不去教书馆学习吗?” 大夫人芈八子从宦官手中的托盘里,拿出了公子们所写的文章书简,世子嬴荡和爱子嬴稷的文章,都是在教书馆中所做…… 大夫人芈八子拿起几卷文章之后,对比了一番之后,嫉妒发笑。 “这个商鞅老头,无端的偏爱天儿,这文章哪里是天儿能写出来的? 分明是法家大贤商鞅他自己所书!且看这字迹,严谨厚重,工整美观,分明是商鞅的字,哪里是天儿的字?” 送来文章的宦官开口说道: “启禀大夫人,小的来之前,商君与小的说,一个月前,三公子喝的大醉匆匆而来,急着回府邸。 故此文章请商鞅师父代笔所写,但是内容,却是出自三公子之口……” 大夫人芈八子听闻宦官此言,凝神又对比了一番,摇摇头道: “分明是这个公孙老头私心,偏爱天儿,天儿怎么可能写出如此惊骇世俗的治国之道?” 这卷文章之中,写了治国十二策,富国篇四册,富民篇四册,强军篇四册,最后一句点睛之笔,乃是变法强秦,生死相扶! 这样的治国之策,怎么可能是一个沉湎酒色的少年所写? 分明是商君老头,为三公子所写…… 大夫人芈八子想到这里,心中暗道: “天儿已经成年了,按照秦国律法,该去封地就职。 天儿五年前性情大变之后,整个人颓废堕落。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该让天儿外出历练一番,打磨打磨。 不能再继续堕落下去了。” 大夫人芈八子锻炼打磨嬴天的心思,嬴天现在担任着咸阳城主之职,遥领咸阳。 几个月来,却并未亲自前往过咸阳,无法切身的体察民情,如何知道民间疾苦? 重要的是世子之位只有一个,而秦候正值盛年,子嗣众多,世子已立,但仍有变数,少一个对手,亲儿子嬴稷便多了一点机会。 有时间的话,与君上商议一番。 早在两年前,秦候和大夫人芈八子便有历练公子的心思,所有的公子都要去封地,为秦国镇守疆土,除了世子嬴荡留守庸城以外,其他的公子,都要进行历练才好! 大夫人芈八子看了看天色: “你派人去三公子府邸,要见到三公子本人。 就说本宫对他下的命令。 不准再饮酒,就跟他说,该当个秦国热血男儿为家国做事了。” “诺。” 第三章 恐怖的力量(求收藏) 早上八点。 侯府承明殿。 锣鼓响,礼乐鸣,百官入朝。 满朝文武按照官职大小,排列成队步入承明殿两边。 大殿之上,两头鎏金玄鸟雕像伏在龙案之下。 玄鸟眼用夜明珠打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秦候嬴霸身着黑红袍端坐在长椅之上,俯瞰整座大殿。 宦官黑夫高声悬唱道:“上朝!” 满朝文武恭敬行礼,齐声道:“拜见君上!” 秦候嬴霸朗声说道:“众卿免礼。” “谢,君上!” 一众文臣武将躬身谢礼。 随后,从朝臣中站出一名武将来。 他高声说道:“恭喜君上,贺喜君上!” 秦候闻言开口询问道:“哦?卿且说说,何喜之有?” “君上,昨日,我等均已知晓,北方百戎之娄烦部一夜全灭,嬴疾将军斩获奇功一件啊!” 当听到所贺喜的是这件事情后。 秦候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仅他,张仪、犀首、魏冉三人脸上也露出尴尬的神色。 见秦候如此反应,一众朝臣均是心中疑惑。 看秦候那模样,明显是心事重重。 可北方娄烦全灭,这等此前秦国从未有过的大政绩,秦候缘何忧愁呢? 似是察觉到殿内的气氛不对,大良造张仪为朝臣解释道: “北方百戎诸部之娄烦部,并非嬴疾将军所灭,此等壮举,乃是另有一方神秘力量所为!” 听闻张仪所言,众大臣均是心中骇然。 他们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歼灭娄烦八万主力,这等辉煌的战绩不是嬴疾将军所为? 而是另有一方神秘力量? 那可是整整八万的百戎骑兵! 除了嬴疾将军带领的五万大军外,还有何方势力能做出此等壮举? 魏国?赵国? 他们恨不得鹬蚌相争渔人获利呢。 怎么可能出手? 那究竟是谁呢? 又或者换句话说。 能够在一夜之间歼灭娄烦八万骑兵的这股力量,究竟是何等恐怖! 这般强大的力量,似乎可以和秦国相抗衡!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当今秦国边境暗中隐藏一股足以颠覆整个秦国的力量。 如此震撼惊悚的消息,让所有大臣都剃然心惊。 一时间,偌大的承明殿内鸦雀无声。 大臣们就连自己砰砰的心跳的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震惊、疑惑、惶恐的情绪在大殿之内蔓延。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股隐藏在暗中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他们此刻又藏在哪里。 上卿蒙骜站了出来,他神色凝重的分析道: “君上,若真如大良造所言,他们一夜时间歼灭八万娄烦主力,那这股力量,恐怕要远比预想中恐怖的多!” 大将军蒙骜所言也正是秦候心中的顾虑。 战前根据细作的情报,此番娄烦纠集八万骑兵压境,乃是密谋筹备了半年。 嬴疾将军奉命率领五万兵马北伐也是做好了长期作战的打算。 当初嬴疾给秦候的答复是,粮草要按照一年的准备。 然而,正是这样一场即将打上一年的长久作战。 竟然仅仅一夜之间便结束。 八万娄烦骑兵全军灰飞烟灭。 甚至在战斗结束之前,军前压阵的嬴疾竟然毫无知觉。 好似八万娄烦骑兵一瞬间便全部死光了一样。 能够做出如此统筹规划、并且没有任何大动作便轻松剿灭娄烦骑兵的势力。 其背后的强大程度,至少是八万骑兵的数倍! 有这等恐怖的力量隐藏在秦国暗处,如何不叫人心中忌惮? 大夫甘茂出列进言道: “君上,臣以为应全民皆兵,立即全国严查,挨家挨户,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股力量找出来!” 相国甘龙闻言立刻驳斥道: “不可!敌在暗我在明,不到万不得已,切莫与之交恶! 目前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若是贸然惹急了,会造成难以收拾的局面。 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言毕,相国甘龙出列,拱手行礼,进言道: “君上,秦国刚施行变法,断不能大兴兵戈! 臣以为,对这股神秘力量,应招抚、消灭做两手准备! 若这股力量愿意被我秦国统领,则以礼相待,徐徐分解。 若对秦国怀有恶意,届时再全面皆兵,掘地三尺也不迟!” 太尉魏冉与大良造张仪闻言齐声附和道: “君上,臣以为,甘相国所言极是!” 一众朝臣也觉得相国甘龙说的很有道理。 如此强大的力量附身于秦国,若愿意被秦国统帅,则以礼相待徐徐分解。 兵不血刃的将神秘力量同化为我秦国的一部分。 若真是对秦国怀有不臣之心,那为了社稷江山,也只能再兴兵戈了! 朝臣的想法深得秦候心意。 变法初成,他还有一番宏图未展。 况且兵戈刚刚止息不久,百姓刚过几天好日子。 这等时节,也的确不适合再出现大规模战事。 既然君臣一心,此事便如此处理吧。 不过,在此之前,秦候决定考察一下自己的几个公子。 他偏头望向几位公子,开口问道: “此间事情,你们觉得如何?” “君父,孩儿以为,甘相国多言极是!” 一众公子闻言均是如此附和。 世子嬴荡却开口回道: “君父,儿臣以为,甘相国所言有一缺漏。” “哦?说来听听。” “招募、打压两手准备应同时进行,礼要备,以防不测的大军也要尽早集结,否则,等确定神秘力量心怀恶意再集结大军,就为时已晚了!” 嬴荡这番话深究起来也是赞同相国甘龙的建议。 但他却增添了一份所谓自想法的补充。 打压、招募同时筹备所有人都知道。 但嬴荡提了出来,就代表他有自己的思考。 而不是像其他几个公子那样只会跟着附和。 而秦候想要看的,就是与众不同,以及自己的思考,即便是装出来的。 嬴荡的表现让他大为满意,他心想:“不愧是本候最喜爱的公子!” 不过满意之余,秦候发现。 三公子嬴天并未参加早朝,这已经是第十次了。 他眉头轻皱,开口感叹道:“这个嬴天,整天游手好闲不关心朝政,怎的就不能跟世子多学学?” 第四章 与众不同的一面(求收藏) 秦候嬴霸这一番话让世子嬴荡颇为欣喜。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四公子嬴稷。 得到世子授意,嬴稷立时说道: “君父,儿臣听闻,三哥赢天近日来似乎忙于狗马弋猎、美女美酒,或许是因为身在温柔乡,所以才忘了早朝之事……” 嬴稷这番话语端的歹毒。 不上早朝本就让秦候嬴霸对赢天心有偏见。 如今嬴稷这一番多嘴,又让赢天在君父心中多了个醉心酒色的印象。 其他公子年岁太小,没有话语权,更没有党羽。 所以装只会附和的庸人。 三公子赢天又是个玩物丧志的废人。 如此一来,在一众公子之中,世子嬴荡自然就显得更加“突出”了。 而世子嬴荡得到秦候赏识,将来当了秦候。 自然少不了他嬴稷的好处。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都在为了自己心里那点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果不其然,听了嬴稷这番话。 秦候嬴霸心中更加愤怒。 他面色暗沉,呵斥道: “这个赢天,真是太让本候失望了!” 甚至,秦候嬴霸心中已经生出了要让赢天尽快就藩的打算。 继续仍由三公子赢天在庸城丢人现眼,败坏名声。 还不如早点赶走为妙。 然而,面对秦候的训斥,一部分朝臣却进言道: “君候,臣以为,三公子赢天前几年也是奋发图强、励精图治的人。 也就是这几年才如此,想来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才会变得如此堕落吧。” “臣附议!” 文武百官中,竟然有十好几人都在为赢天说好话。 这般情景倒是叫秦候嬴霸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一个不关心朝政的赢天,竟然有这么多看好他的大臣。 秦候嬴霸心生疑惑: “或许,赢天真有什么苦衷,难言之隐?” 虽说心中疑惑,但他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 装出一副愠怒的模样,秦候嬴霸拂袖出殿。 內宫大宦官黑夫见状急忙高声唱道:“退朝!” 秦候表现得好像是因为赢天玩物丧志、辱没名声太过失望。 因此愤而退朝。 这让群臣心中均是有了猜想。 秦候走远后,众臣纷纷围上世子嬴荡,笑颜道: “恭喜世子,君候所生公子虽多,唯独世子您最像君候。” 秦候的愤而退朝让群臣心中都已经大胆的猜测。 世子嬴荡必定是未来的国君。 因此,他们才纷纷上前巴结,提前下注。 受到如此逢迎,世子嬴荡心中喜不自胜。 世子自然不能在这种时候暴露喜怒。 尽管心中早已心花怒放,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说道: “诸位重臣莫要偏袒,即便我现在是世子,但能不能继承君候之位,还要看君父。 切莫再妄言,当下所有的精力都该放在江山社稷上!” 一众大臣闻言纷纷溜须拍马道: “世子殿下心系社稷,高瞻远瞩,韬略在胸,乃秦国之幸也!” “世子殿下恭俭贤良,仁德忠义,我等臣服!” “世子一片丹心照黎庶,天地可鉴啊!” 看着这群溜须拍马的大臣们,张仪、犀首商鞅等人面露不齿之色。 几人并未上前巴结,而是各自散去。 路上,张仪、犀首两位大臣被宦官拦下。 悄悄的接入了偏殿。 见两位老臣前来,秦候嬴霸放下手中的奏折,冲宫女说道: “来人,赐座。” “谢君候隆恩。” 两位老臣相继行礼落座。 秦候见状摆了摆手,宽声说道: “哎,咱们之间无需拘礼。 今日叫两位前来,乃是为了本侯爷的一些家事。” 家事? 张仪、犀首公孙衍两人闻言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前脚刚刚在殿上斥责三公子,后脚便召自己前来商讨“家事”。 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君候所说的家事,应该是与公子们有关。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 秦候嬴霸顿了片刻后,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两位乃是本候左膀右臂,依二人所见,对本候的诸多公子有何看法?” 闻听秦候的询问,张仪、犀首公孙衍人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 点评君候公子这种事,那可是讳莫如深,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若是夸赞某位公子,秦候难免会怀疑自己乃是那位公子的朋党。 若是如实评价某位公子不堪,又难免会伤了秦候的颜面,还会得罪那个公子。 说好说坏都没有好结果。 一时间如何开口,倒让两位敢于直谏的老臣犯起了难。 见两位爱卿如此模样,秦候嬴霸便已知晓他们心中的顾虑。 他开口说道:“你二人无需多想,但说无妨!” 既然秦候都如此说了,那两人便也没了顾虑。 张仪开口询问道:“不知君上想知道哪位公子的评价?” 秦候嬴霸开口说道:“世子嬴荡!三子赢天!” 张仪开口说道: “嬴荡公子自幼便被立为世子,君候一直悉心培养,在其身上投入了不少心血。 因此,世子自然聪颖过人,深谙帝王之术,城府也深,喜怒不形于色,非寻常公子可比肩。 至于三公子赢天……” 说到赢天,张仪沉吟了片刻,随后拱手惭愧道: “恕老臣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出三公子深浅。 若是几年前还行,这些年的三公子,是在难以看穿。” 张仪的话叫秦候嬴霸轻皱眉头,他偏头看向犀首公孙衍,垂问道: “犀首以为三公子如何?” “却如大良造所言,世子嬴荡饱读诗书,又有名师点拨,大才已有小成,且天生神力,车马娴熟,能文能武。” “赢天呢?他如何?” 面对秦候的追问,犀首如实说道: “君候,三公子虽痴心玩乐,不思政事。 但老臣心里隐隐感觉,那些只是装出来的假象。 三公子五年前也是励精图治、头悬梁锥刺股的奋发图强之人。 这些年不知道怎么了,故而,老臣大胆推测。 三公子恐怕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张仪也在一旁补充道: “三公子虽声色犬马,嗜酒好色。 但三公子动如龙带风雨,行如虎震山林,双目柔和暗藏霸道,举手投足潇洒放荡不羁。 只是随便看一眼,便觉亲近,心向往之。 美中不足的是,三公子于府邸夜夜笙歌,长此以往,被酒色所误,走路飘然,眼角乌黑,举止间带着几分慵懒困意,眼神远不及其他几位公子那般炯炯有神。 老臣自认为阅人无数,一眼便可知人才深浅。 可唯独在三公子身上,老臣还真就看不出。 不过臣总感觉,三公子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 张仪、犀首公孙衍,这两位可都是人中狐狸、精明的眼睫毛都是空的。 他二人点评,在秦国可以称之为权威。 眼下,两人竟然全都大胆猜测,三公子赢天堕落的外表下必然隐藏着什么。 这不禁让秦候嬴霸对三公子最真实的一面感到更加好奇。 他沉吟片刻,心中思忖: 难不成,三公子果有其才? 本候也纳闷,这才几年,就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真是奇哉怪也。 第五章 投奔三公子(求收藏) 思虑一番,秦候嬴霸决定暂时此事放下。 三公子究竟是真的堕落至此,还是真的心有苦衷,自会有时间来证明。 在真相大白前,赶三公子去封地的事情就暂且这样吧。 比起三公子来说,让秦候嬴霸头疼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那便是北方的乱局。 娄烦虽然被灭,但秦国以北可不仅只有娄烦一方势力。 百戎还有三大部落冒顿单于、军臣单于、伊稚斜单于,两小部落白羊部、义渠部。 这次被灭的是娄烦部。 一方被灭,另一方便会蚕食其旧部,逐渐壮大。 若是其余三大单于联合,一同入侵秦国。 那恐会燃起连年战火,边关百姓将民不聊生。 朝廷也要因为承担长期的战事而征收重税。 无论怎么发展,对于秦国的未来都极为不利。 秦候嬴霸开口询问道: “其实,本候此番叫你二人前来,还有一事相商。” 还有一事? 第一件事是家事,那这第二件事又会是什么? 这下张仪与犀首公孙衍两位老臣猜测不到了。 秦候嬴霸遣人取来一副秦国北方的地图,开口说道: “如今,娄烦部被灭,其余三大单于害怕被逐一击灭,决定联合。 依你二人之见,北方乱局该如何收拾?” 张仪与犀首公孙衍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第二件事,是关乎边塞的国事! 此乃国之大事,两人立刻来了精神。 张仪开口说道: “君上,娄烦部被灭,百戎中三大势必会大肆蚕食其旧部、地盘,臣以为,不妨扶植娄烦王的小儿子继位,维持其领土,防止其他单于做大变强。” 犀首公孙衍闻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不妥,不管怎么说,草原百戎都是一家人。 再者说娄烦王乃是在与我秦军对峙时死亡,对于娄烦王的儿孙来说,秦国乃是死仇。 即便表面顺从我们的扶持,内里也必定有反心。 这般扶植,恐怕会养出个祸患来。 到时候背刺一下,咱们秦国可受不了。” 犀首公孙衍的顾虑不无理由。 即便我秦军并未出手,但娄烦王的确是死在两军对峙途中。 哪怕娄烦王的子孙清楚其中缘由。 也必会借着“父王死于与秦军对峙”的由头纠集军队。 此番扶植,成功的几率渺茫。 一计不成,张仪再生一计,他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不如派遣使者出使白羊部。 此番出使,带上些百姓们替换下来的御冬衣物,赏赐给白羊王。” 闻听此言,犀首公孙衍急道: “白羊部一个小小蛮国,竟要让我秦国派出使者送礼?这岂不是失了我秦国颜面? 在这草原百戎对我华夏七国虎视眈眈,任何一方壮大,对我们都是巨大的威胁。” 秦候嬴霸也深以为意。 张仪见两人如此模样,开口解释道: “并非送礼,而是赏赐,此乃拉拢。” 张仪这番话引起了秦候嬴霸与犀首公孙衍的兴趣。 他故作高深的顿了顿,随后接着说道: “秦国北方众多部落之中,尤以冒顿单于地位最高,实力最强。 其次便是军臣单于,再次之伊稚斜单于。 如今娄烦部被灭,均势被打乱,冒顿单于实力一下跃升至首位。 此时我们出使百戎之白羊部,即便什么都不许诺,简单地示好拉拢,他冒顿单于也会以为。 白羊王部为了提升自己的部落实力,暗中与我秦国示好。 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威,冒顿单于定会派兵征讨白羊部落。 以向秦国展示自己草原第一部落的实力。 到时候,让他们自己消耗自己的实力吧。” 张仪这番计策让秦候嬴霸与犀首公孙衍听得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这一招远交近攻、隔岸观火再趁机下手的计策可谓高明! 甚至,秦候嬴霸心中已经有了之后的打算。 待到冒顿单于与白羊王两相削弱之下,其余单于必然参与混战,秦国再派遣雄师北征。 届时,他秦候嬴霸便可一局将整个北方纳入秦国版图,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域! 秦国之实力必然超过其他六国。 建秦国前所未有之基业! 立百年来最大之功绩! 青史留名,子孙传颂。 心念及此,秦候嬴霸心情大好。 他连声说道:“好计策!好计策啊!” 秦候嬴霸在宫中与两位大臣商议国事。 三公子府内一片和谐。 嬴天无心政事,正逗弄着新来的楚国细腰美女。 蒙恬望着三公子那沉醉温柔乡的模样,一边斟茶,一边说道: “白兄,真不知公子为何非要装成纨绔公子的模样,恶心自己。” 坐在他对面的白起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说道: “三公子高深莫测,而我只想尽快建功立业,重振我白氏一门。” 听着白起的话,蒙恬轻叹口气,无奈道: “谁人不想,世人皆知大将军蒙骜、孟西白三族,却不知你白起与我蒙恬。” 白起攥了攥拳头,有些激动的说道: “在外人眼中,我们不过是生的好,承祖宗福荫,在秦国才有一席之地。” “这说出去,还以为你我兄弟跟那些只知道享乐的贵族、世族一样呢!” 两人正谈论着理想抱负,府外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二人闻声眉头轻皱,心生疑惑: “竟然有人敢来三公子府闹事?” 心念及此,两人带上各自的武器,赶至府门前。 二人站定,赫然发现。 一众身强体壮、英姿勃发的落拓少年正单膝跪在门前。 蒙恬定睛看去发现,这些青年要么是将门之后要么是身有军爵小有名气的小将。 为首者更是的大将军王翦的儿子,王贲! 其余跟随者更有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等等军中少壮派的翘楚。 秦国将士,战时为兵,和平为农,此时无战,如白起、司马错等人皆无用武之地,闲置在家许久。 见来人是认识的兄弟,王贲开口说道: “蒙兄、白兄,我等弟兄此番前来,想要追随三公子去封地,为三公子效力!” 追随三公子去封地!为三公子效力! 秦国军队中小有名气的小将,其中精英,竟然全都来追随效力! 这……这简直就是天下奇闻。 若是叫世人知晓,这些在军队中早已小有名气的小将不去投奔世子未来的秦候。 而是投奔了“纨绔膏粱”的三公子。 定会惹的全庸城的人耻笑三天。 不过,蒙恬与白起却又自己的想法和独到的见解。 两人都是妙人,感受的到三公子虎狼之才,现在展露的一切,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 至于什么原因,他们自然是考虑不到那一层。 蒙、白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想必这些出名小将,也与他们有着同样独到的见解。 蒙恬朗声道: “诸位生死弟兄,三公子最是厌恶官场明争暗斗,害怕他人猜忌,跟人争斗,故而不收党羽,如若明说,恐三公子会拒绝。” 司马错闻言急声问道:“那该当如何?” 第六章 比试(求收藏) 蒙恬得意笑道: “不若我们假借比试武艺的名义,让三公子收下诸位弟兄当做门客! 门客不参政,不会惹人猜忌,所以三公子不会忌讳这一点。” 白起闻言连声称赞道: “蒙兄好主意! 我秦国民风彪悍,私斗成风,即便是变法之后,仍未杜绝,三公子玩世不知。 此番借着比武耍乐的名头,想办法让三公子收留!” 众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脸上均是露出了满意笑容。 他们相继站起,想要往公子府里走。 蒙恬却将弟兄们拦住,开口说道: “各位弟兄,在此之前,还需向三公子禀告才行。” 王贲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还是蒙兄想得周到,尊卑有别,在公子面前,咱们可得把平时粗野的性子收一收。” 说罢,蒙恬让白起陪着弟兄们,自己去找三公子了。 穿过长廊,直奔嬴天的卧房。 蒙恬看到,三公子嬴天正在喂美女吃西瓜。 他快步上前,躬身说道: “三公子,门外有年少将士求见。” “年少将士?他们不去找世子,反倒来我这公子府? 这不是故意让别人猜忌本公子吗? 快些轰赶出去! 免得让世子眼线看到。” 蒙恬闻言急忙解释道: “回禀公子,咱们这些弟兄此番前来,是想要与我跟白起比武的。 并未有别的什么心思。 不会影响公子享乐。” “原来如此,那你们就好生玩耍去吧。” 嬴天并没有把蒙恬的话放在心上。 秦国军士,粗鄙武夫而已。 自然是喜欢舞枪弄棒,闲不下来。 来找蒙恬和白起这两兄弟比武,倒也合理。 只要不影响自己继续躺平享乐就行。 闻听三公子的回应,蒙恬心中暗喜。 他乘胜追击,继续说道: “三公子,此番比武有王贲与司马错在场,此二人可是军功不少,车马娴熟,想来应是精彩至极。 下臣以为,三公子何不移步殿前,观赏我等比武? 只当是比武助兴,如何?” 嬴天闻言眉头轻挑。 王贲、司马错? 前者可是鼎鼎大名的王翦的儿子,后者更是被秦候看好的儒将,好生培养。 这二人倒是引起了嬴天的兴趣。 他放下手中的西瓜,看向蒙恬,说道: “也罢,便随你去看看。 咱们秦国的少年名将是不是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勇武。” 见三公子应允,蒙恬喜上眉梢。 他连忙遣人将这则消息传给白起。 三公子府门前,白起听着下人的通报。 他嘴角不禁扬起喜悦的笑容。 转身对望眼欲穿的兄弟们说道: “弟兄们,三公子同意了!” 众人闻言欢欣鼓舞,他们立刻拿起兵器,如行军一般,有序的步入公子府中。 绕过石屏风,穿过长长的走廊,众人来到正庭。 迎面便看到,搂着细腰楚女的三公子坐在长椅上调戏把玩。 美女是绝世的美女,众人见之,无不心中痒痒。 然而,怀抱美女的三公子竟然淡然视之,好似抱了一个木头,颇有柳下惠之风,绝对不是外界传言的好色公子。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中对三公子不由得敬重起来。 众人站齐,单膝跪地,齐声说道: “我等军士,参拜三公子!” “好好好。 既是比武玩乐,何必如此拘礼? 都起来吧。 本公子平日都是在勾栏瓦舍跟酸腐文人吟诗作对。 今天还是头一遭见到秦国少年将士比武。 真是让本公子大开眼界啊。” 听得三公子的话,众人热血沸腾,决心好好表现,绝对不会玩世不恭的三公子失望。 不知为何,众人总感觉,三公子身上给人一种卓尔不群的感觉。 仿佛三公子乃是世外高人一般,深藏不漏,叫人看不穿。 这般感觉犹如水中望月,虚影就在眼前,本体却在穹苍之上,俯看苍生。 如此奇妙的感觉,众人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 三公子的醉心美色、玩世不恭,搞不好还真是装出来的。 众人起身之后,陆续站出来自我介绍。 人群中走出一个黑面汉子,他一脸杀气,身形魁梧。 手握钢刀,腰悬佩剑。 光是往那一站,便给人一种霸气无比的大将风范。 “三公子!鄙人乃王贲!” 话毕,他立刻操练起了手中的钢刀! 虽然身形魁梧,但行动异常灵巧。 钢刀在他的手中翻飞如花,银色的刀尖好似真的幻化成火花一般在空中绽放。 舞至一半,王贲取下腰间佩剑。 他手腕轻抖,细长的佩剑在空中飞旋,宛若一条银蛇穿梭于身。 看着如此威猛男子,嬴天点了点头。 不愧是王翦的儿子,的确不同凡响! 想来,不出几年,他定会成为秦国的新一代名将。 一番招式打完,王贲拱手行礼,退回人群之中。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看得出,王贲是个急性之人。 紧接着王贲之后的,乃是司马错。 他一身青袍,手中没有兵器 他行至人前,拱手行礼,说道: “三公子,在下有壮大我秦国国力之良策!” 话毕,司马错并没有演武,而是说起了征服邻国巴、蜀二国的奇谋。 听着司马错的奇谋,嬴天心中不免暗叹。 司马错之贤才果然名不虚传。 所说奇谋,完全跟他内心构想不谋而合。 此等奇谋,定能开疆扩土,征服巴蜀,将其纳入秦国版图。 以之为粮仓,征占天下! 看得出来,司马错也是能护佑秦国的栋梁柱石! 继王贲与司马错之后,又有十好几位年少名将演武献策。 嬴天看完心中对这些人有了决断。 这些人全都是秦国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能得到其中一人生死追随,便已是人生一大幸事。 要是能得到司马错与白起其中一个,那更是幸中之幸。 只可惜自己选择躺平享受,如此潇洒一生,倒也逍遥快活,并不想多生事端,惹人猜忌。 要不然,把这些人全都收入麾下,也不失为一番美事,底牌有多了几张。 上能带兵打仗、开疆扩土,中能匡扶国家,护卫家国,下能镇守一方,百年无虞。 就在嬴天如此想的时候,众人突然一起跪地。 他们异口同声的朗声说道: “我等粗鄙武夫愿追随三公子,甘当门客,只求建功立业!望三公子收留!” 第七章 震撼秦候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嬴天有些诚惶诚恐,自己何德何能敢收下秦国的未来。 他看着眼前这些跪在地上的年轻将士们。 他们的眼神热烈无比,言语坦诚而真挚。 嬴天想不明白,十分纳闷。 若是想要建立功勋,最正确也是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去投奔世子。 他一个庶出公子,毫无前途可言,哪里能给这些武将提供建立功业的机会? 况且,嬴天现在只想躺平享受,表现出来的也一副玩物丧志、自甘堕落的样子。 即便是装的如此不堪,这群人居然还想要投奔自己,甘当门客。 嬴天着实想不明白。 难不成,这些年军队中早已成名的小将们,真就如那匹夫一般,胡乱弹琴? 他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 “诸位,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出公子,再过不久也许就要去封地了,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城池的一城之主。 尔等若是为了带兵打仗、建功立业前来投奔,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瞒你们说,若是跟了本公子,只能享乐安逸,不可能给你们机会带兵打仗、建功立业的。” 众人闻言一下就急躁不已,大家都是练武的糙人。 一时情急,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恳求。 众人脸色憋得涨红,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一旁的蒙恬赶忙开口解释道: “公子啊!正因您是如此,诸位弟兄才来甘当门客的!” 嬴天不明所以,纳闷道: “哦?这是个什么道理?本公子不明白,很不明白。” 蒙恬急着朗声道: “公子,现如今变法初成,国泰民安,庸城更是繁华鼎盛、商业发达。 君候虽有东出之意,但北患掣肘,巴蜀未平,楚国袭扰,魏国虎视,数年之内,我秦国韬光养晦,隐忍蛰伏,必然无战事。 我等从军将士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 留在这等奢靡享乐之地,岂不浪费了大好时光? 若是跟随公子您前去封地咸阳,与魏国占据的函谷关对峙。 下能领兵守城,演练阵法。 中能袭扰魏军,锻炼军士。 上能开疆扩土,建功立业。 到那个时候,我们随时都有打仗的机会,在战场上厮杀,岂不美哉?” 蒙恬一语中的,亦是这群人所思所想。 众人听得蒙恬的话,纷纷畅快点头。 白起心中称赞: 蒙恬到底是将门虎子,平日交际有礼,真会说话! 王贲满意点头: 所幸蒙恬有一张利嘴,此刻竟然跟大良造张仪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舌可以媲美。 要换我们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以为另有所图,早就被三公子喝退。 司马错乐得嘴都笑歪: 蒙兄不但有将帅之才,还有纵横家之能,以后我可要多亲近亲近蒙兄才是。 尽管众人出身不同,地位不同,背景不同。 但是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和想法。 那便是三公子能够接受他们的诚意,让他们留下当门客。 听蒙恬说的天花乱坠,嬴天何等样人,自然一下就看穿了他们的想法和此来的目的。 他扫了扫眼前的蒙、白二人,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年少将士。 嬴天笑骂道: “好你们这群武夫,还说自己粗鄙匹夫。 说是比武作乐为我助兴,原来是这等是心思! 现在搞得本公子不收留你们,好像是本公子的不是了。” 被嬴天看穿了心思,可谓是一丝不挂,众人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蒙恬见状连忙请罪: “公子,此番欺瞒三公子的心思。 乃是下臣所思所想,与各位兄无关。 若要降罚,还请只罚蒙恬一人。” 听闻蒙恬如此舍己仗义,众将士皆是争先恐后请罪: “三公子!还请责罚在下吧!” 蒙恬虽说有所欺瞒,但却是出于好心,嬴天当然不会无端责罚他们。 不过,收留这些军中有名的小将作为门客,倒是一件十分辣手的事情。 这些未来秦国的将星自愿甘当门客,此事定会引起朝中权臣的猜忌。 恐怕会有不少人与自己为敌,日后的小日子也不会那么好过。 首当其中的便是世子嬴荡。 思来想去,嬴天开口说道: “也罢,既然众兄弟愿意投奔本公子,那就留下做个门客吧。” 听闻嬴天所言,众人全都瞪圆了眼睛。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之中满是欣喜。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众人齐声高喊道: “感恩三公子成全我等之心! 下臣定当生死追随,任凭三公子驱策!” 公子府外,喊声震天冲云霄,惊起阵阵飞鸟。 隔着一个宅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秦军成名小将同时成为三公子门客。 这等看似不大,实则极其震撼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庸城! 秦候那里也不例外。 侯府偏殿。 秦候嬴霸正在与张仪、犀首公孙衍、魏冉三位老臣商讨国事。 突然,一名传令黄门站在了偏殿门口。 他见殿内正在议事,便欲转身离去,等到秦候闲了再来传信儿。 传令黄门的身影被嬴霸看到了,他喝令道: “什么事?” “启禀君上,是有关三公子的事情。” “嬴天?” 嬴霸闻言不由得心中诧异。 那个不学无术、自甘堕落、辱没家门的三公子嬴天能有什么事情。 不过回想之前张仪、犀首公孙衍二人对嬴天的点评。 嬴霸决定,听一听这混账儿子到底又折腾出了什么丢人现眼的荒唐事。 他对传令黄门冷冷道: “快说! 这个混账又给本君候惹是生非。 每次都是本候给他擦屁股! 真可谓是可恶至极!” 传令黄门飞眼看了三位老臣一眼,面露难色。 嬴霸了然,态度平和道: “说吧,本候的儿子什么德行本候知道。 他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跟你无关。” 传令黄门这才敢说: “启禀君候,今日早上九点,十多个少年将士齐聚三公子府前,想要成为三公子门客。” 说到一半,传令黄门郑重补充道: “其中不乏有大将军王翦之子王贲、上卿蒙骜之孙蒙恬、孟西白族人白起,还有君候时常夸赞的儒将司马错,南郡太守李瑶之子李信等等。” 这传令黄门语惊四座皆茫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番话刚一说出口,承明殿中的四人全部愣住。 其中,尤以秦候嬴霸最为震惊。 他诧异的回身看了三位老臣一眼,随后有些难以置信的追问道: “你确定,他们是去甘心给三公子当门客,而不是投奔的世子?” “下臣不敢欺瞒君候!所言句句属实!” 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后,嬴霸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能理解,甚至是根本想象不到。 这些军中成名小将为何会去投奔一无是处的嬴天。 在他心中,论涵养见识、学识品德、处事做人,世子没有一处不比嬴天高出百倍不止。 然而,这群军中成名小将竟然不去投奔世子。 反倒投奔三公子嬴天! 这究竟是是何缘由? 新鲜!着实新鲜! 秦候还以为三公子又在妓院那种下三滥的地方喝醉跟人为了一个妓女打架斗殴。 结果谁能想到,根本想象不到。 对于三公子而言,可谓是亘古未有! 大良造张仪率先回过神来,他笑着说道: “君候,看来三公子真如老臣所言,深藏不漏啊。” 犀首公孙衍也开口附和道: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小将们的心思,老臣也能猜出一二。 无非就是眼下我秦国数年内休养生息,决无大战,不少将士回家耕地,比如白起。 要么就是王贲、李信、司马错等将,赋闲在家,无所事事。 他们没有带兵打仗、建功立业的机会,此等心情倒也能理解二三。” 太尉魏冉点了点头,说道: “看来三公子在年轻一辈中颇有声望啊。” 听了三位老臣的话,嬴霸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席卷心之大地。 他之前对于嬴天的偏见居然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难不成,三公子真的有什么苦衷才自甘下流、堕落自侮?” 第八章 全城沸腾 十数位军中成名小将甘当三公子嬴天门客。 这则消息如同雨后惊雷一般,炸裂到了每一个贵族、世族、权臣的耳朵里。 所有人都为此感到莫大的震撼。 彼时,在他们的刻板印象中,三公子嬴天只是一个玩物丧志的纨绔公子而已。 然而,这些军中成名小将却全都拜入他的门下,甘当门客。 这实在太让人感到意外了。 当然,最懵逼纳闷的,还要当属世子嬴荡。 从承明殿退朝归来后,他本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庸城花。 朝堂之上,君父当着文武百官还有一众公子的面毫不吝啬夸赞之语夸赞自己。 这对嬴荡来说十分受用,甘之如饴。 虽说朝堂上有那么权利没多大的末流小官在替嬴天说话。 那些小官还是跟嬴天在妓院里喝酒的时候认识的。 但更多的还是前来攀附自己,提前在自己这里下注,想要提前建立从龙之功。 这很能说明,自己在文武百官心中的地位和分量。 可是,正当他更换衣袍准备前往教书馆听课时。 自己安插在庸城的耳目传回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军中成名小将如蒙恬、白起、王贲、司马错等人齐聚三公子府,甘当门客。” 虽然只有寥寥十几个字,但却让世子十分惊异。 一时间,他还以为是耳目误报。 怎么可能? 就我三弟那块料? 假消息!绝对是假消息!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耳目传来消息。 即便世子再怎么不愿相信,自欺欺人,也不得不面对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 他眉头紧锁,面若寒蝉,钢牙紧咬,暴戾骇人。 侍女宦官们不敢上前搭话服侍,生怕触怒了世子。 嬴荡心中有万千个疑问。 我嬴荡究竟哪一点比不过老三那块酒色废料? 论学识,他自幼跟随教书馆三大名师甘龙、犀首公孙衍、商鞅学习。 百家典籍,均有涉猎,琴棋诗画、帝王心术样样精通。 且天生神力,力大无比,弓马娴熟,能文能武。 论人品,他待人宽厚,以仁心对百姓。 所有朝臣无不自己心悦诚服、赞赏有加! 论谋略,他通读《六韬》《孙子兵法》《吴起兵法》《司马法》,心智聪慧,善查人心。 就连老谋深算的臣子在自己面前都要乖巧老实,不敢卖弄。 和自己相比,嬴天他一个游手好闲,不关心政事。 每日只知道沉溺酒色,连国事都丝毫不过问的三公子! 凭什么能嬴得军中年少军士的忠心? 世子实在是想不通,他不明白。 这个结果,他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 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和面对。 此刻,整个世子府都萦绕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这还是世子府的人第一次看到,世子如此气恼的模样。 世子那边气的够呛,嬴天的公子府里则是欢笑声一声比一声高。 三公子愿意收留自己当门客。 军中成名小将各个喜笑颜开。 谈笑间,司马错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开口建议道: “公子,我们既然都是公子的门客了。 但并未有官职,平日里相互无法节制,如果遇到事情不知道谁听谁的。 在公子府中并不能跟外面一向散漫,毫无尊卑大小,即便我们都是门客。 然做事有序,军人必然有大小,要不然无法指挥,没大没小,一切都乱了套了。 官职我们暂时不图,公子也没有办法。 既然我等是借着比武的由头入府。 不妨就让我们哥几个比试一番,以武艺论排位,排位即是官职。 日后遇到事情,便听排位最前,也就是官职最大的那个人。 公子以为如何?” 司马错这个建议极妙。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问题。 众门客虽然之前都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 但同时拜入三公子门下。 一下子没有了高低。 大家都是虎狼之将。 年轻热血,谁也不服谁。 这样可以提前避免了日后的摩擦。 二来,大家除了三公子,虽然是比排名。 三公子目前无法给与官职。 那官职就是排名,日后谁也不眼红谁。 全凭自己本事。 这个建议立刻引起了弟兄们的赞同,纷纷点头同意。 他们各个摩拳擦掌,彼此谁都不服谁。 看着这群热血青年,嬴天也顿生好奇之心。 他也想知道,这群人当中,谁的武力最强,谁的智谋最高。 既如此,那便应允了。 面对司马错两全其美的建议,嬴天点了点头。 他开口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 一听三公子点头应允,弟兄们立刻散开。 蒙恬以剑在正庭中画了一个宽三米左右的圆圈。 十一武将分列左右。 嬴天居于高位,能够清楚看到整个比武场地。 看着一个个热血沸腾的青年,嬴天也来了兴致。 嬴天兴奋道: “今日比武论智,本公子设二帅将,四霸将,六虎将,分三段排位,皆有名号。 午时之前,凡被逼出圈外者,即为失败! 比武,胜者,则有资格争取上四霸将的名号! 论智谋,胜者可称帅将。 武、智皆败,则为六虎将! 不过,各位兄弟莫要为了排位虚名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比武点到为止,论智,需众人皆服。 最终结果,由本公子判定,不论是帅将、霸将还是虎将。 你们都是本公子的好兄弟!” 嬴天这番话鼓舞了在场所有人,激动的热血沸腾! 他们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所有人都想争得二帅将和四霸将的名号。 一时间,往日安静的三公子府邸顿时热闹非常,嬴天朗声道: “!那比武现在开始!谁愿意第一个出场?” “公子!下臣愿第一个比武!” 话音落下,黑面壮汉王贲迈着将军步进入场中。 他手握一杆长槊,一脸的霸气。 “我来!” 说话间,一名手握长剑的男子步入场中。 “李信!王兄承让了!” 李信,南郡太守李瑶之子。 话音落下,他先发制人,挺剑飞身,直刺王贲眉心。 黑影笼罩,面前闪过宝剑寒光,王贲淡淡一笑。 他手握长槊镇定自若,依然不动,宛若泰山顶上巨磐石,黄山脚下不老松。 李信手中长剑眼瞅着就要刺中王贲眉心,王贲动如脱兔,猛地向后飞转一圈,拉开距离。 趁李信立足未稳之际,猛地回刺,故意留情,刺中李信手中长剑,李信还未出手,就被王贲连人带剑一起震飞,踉跄着倒向圈外。 第一场比试,王贲竟只用了一招便轻松取得胜利。 看着场中那黑面壮汉王贲,嬴天点了点头,心中有了评价。 若论蛮力,恐在场中人只有蒙恬能胜他一筹。 倒在圈外的李信愣了半秒,随即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提起长剑,拱手说道: “王兄力壮英武!在下不及,佩服。” “欸,力气大又能如何?咱们带兵打仗的比的是脑子,适才我侥幸而已,若论剑法,李兄比我厉害!” 胜而不骄,良将之资,嬴天满意点头。 第一回合打完,按捺不住的蒙恬立刻入场。 与他交手的,乃是小有名气的王龁。 有了第一场比试的经验,王龁特别留意了蒙恬的力道。 然而,蒙恬还是在两个回合之内打嬴了王龁。 紧接着第三第四出场的,分别司马错与白起。 二人纷纷轻松战胜对手。 在接下来的比斗当中,四霸将与六虎将排位很快定了下来。 四霸将乃是蒙恬、王贲、李信、王龁,六虎将之首内史腾,加上六虎将刚好十人,只因白起和司马错不分胜负,暂不排位。 所有人都心中好奇,白起和司马错平分秋色,嬴天究竟该如何分出孰强孰弱。 下人送来凉茶,众将痛饮一番,紧张刺激的比武再度开始…… 第九章 把张仪、犀首、魏冉、秦候都看呆了! 承明殿内,秦候嬴霸与三位老臣商讨国事的过程中。 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着三公子的事情。 他还是不敢相信,军中出名小将会甘心给三公子当门客。 这个消息震撼之余,还带着那么一点滑稽,惹人发笑。 所以心里跟猫抓一样的秦候决定。 待到国事商讨完后出宫。 他要亲自去三公子府看看自己这位看不上眼但是众人欣赏的三儿子。 三位老臣拜别的时候,秦候嬴霸开口说道: “三位先别急着回府,本候还有件好玩的事情想与你三人同享。” 好玩的事?同享? 三人相互对视,均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解。 大良造张仪开口询问道: “君上,不知是何种事情,能让君上您都觉得好玩? 还非要带上我们几个老家伙。” 秦候嬴霸故作神秘的说道: “莫要追问,且随本候来便是。” 话毕,秦候嬴霸在宫女的服侍下,更换冠服。 三位老臣心中颇感迷茫。 因为,君上换上的,乃是祭祀、召见别国使者所穿的冠服。 而这冠服还是只用在十分严肃的场合。 三人不知,君上这究竟是要出宫见何人。 换完冠服,秦候嬴霸带着三位老臣坐上车辇。 君候出行,阵仗颇大。 前有禁军骑兵开路,八名掌仪宫女徒步跟随。 三马车辇十分威风,后有十名宫中宦官列队随行。 沿途暗哨隐匿左右,时刻提防歹人行刺。 所过之处,整条街把守,闲人不得过往。 三马车辇之旁更有礼乐奏鸣。 真可谓浩浩荡荡,气吞山河。 三位老臣则是分别乘坐单骑车辇随行。 一路上,不少老百姓都十分纳闷。 因为,这还是秦候嬴霸登基以来,第二次如此出行。 第一次出行,乃是继任大典,与民为亲。 是诸侯上位的必要流程。 可这一次,乃是君上自愿出行。 这不由得让人们翘首以待。 究竟是何许人物,竟能让君上亲自来见? 难不成是他国使节? 还是周天子使节? 能有这般待遇的人想来地位极其尊荣。 沿途人们跪伏在地,给君候行礼 庸城内的某处街道上热闹非凡。 而在三公子府,紧张刺激的上二帅将排位战即将开始。 经过一番修整,与四霸将六虎将的排位战不同,二帅将的排位战,嬴天灵机一动,想到了更为考验能力的办法。 他命侍从拿来两把古琴,众人皆疑,不知嬴天何意。 众人言道:“三公子,咱们这比武呢,抬两把琴作甚?” 嬴天躺在椅子笑道: “之前比试,只能看出你们武艺,为将者,不但要武艺高强,更要韬略在胸。 说起兵法,想来你们也是烂熟于胸,可韬略如何,本公子却难以知晓,故而请你们弹琴,本公子自有高论。” 众人侧目,心下疑惑:三公子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嬴天看众将脸色不解,笑道: “前面得四霸将、六虎将名号者,若懂琴艺,可再次比试。” 众将武夫,粗犷豪迈,舞枪弄棒、排兵布阵可以,至于音律,可谓是一窍不懂。 但更加期待三公子公子如何通过古琴让白起和司马错分出高下。 “也好,三公子玄妙,我等照做就是。” 白起率先抱过古琴,摆放身前,跃跃欲试。 “哟,没想到白起这个丘八居然会弹琴,哈哈哈哈!” 众将开着白起的玩笑,心里也在琢磨白起居然会弹琴。 秦人皆知白起乃是秦国旧贵族孟西白中白氏落魄贵族,因前几年参军大战,作战勇猛,军爵在身。 却不知因为这些年没有战争,没有他上战场立功的机会。 闲来郁闷之际,无处抒发,便学会了弹琴,此时便是秀技之时。 “三公子,众位兄弟且听好了。” 司马错也抱一古琴席地而坐,准备弹奏起来。 他生的俊毅,虽说不及嬴天万分之一。 但这幅容貌比起武将来说,倒更像是个书生,更是秦候好看的儒将。 在场所有人,恰好只有他们二人懂弹琴。 “我等武夫最是讨厌音律,如此靡靡之音,听得久了可就睡着了,二位兄弟可要弹快些。” 蒙恬、王贲等人不耐烦地催促。 嬴天本要解释缘由,却听到府邸外传来礼乐之声,却又突然戛然而止,不知何故。 三位大臣透过车辇的小窗往外看去。 当看到君上来到了三公子府前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君上这是看儿子来了。 车辇停稳,三位老臣相继下车。 內宫宦官黑夫欲高声传唤,却被秦候嬴霸制止。 他下了车辇,对三位老臣说道: “三位,走吧,跟本候进去看看三公子。” “是!” 不宣不唱,不让公子出迎。 反倒是君上亲自入府。 如此行动,着实把所有人看呆了。 內宫太监黑夫心中诧异不已,他想不通。 就连君上前往世子府,世子都要早早的在府邸外等候。 可三公子一个普通的公子,竟能让君上亲自入府。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不仅內宫宦官黑夫诧异,三位老臣心中也是十分不解。 君上这是怎么了? 秦候嬴霸心中的想法很简单,他是想要明察暗访,看到三公子最真实的一面。 看看少壮将士以及将门之后甘当门客,究竟是不是他三公子嬴天搞出来的名堂。 若是提前宣召,让三公子前来迎接,那就失去了明察暗访的意义了。 命其余人在府外等候,秦候嬴霸带着三位大臣进入府中。 还未入正庭,光是在长廊上便看到了养尊处优怀抱美女的嬴天高坐在上。 前行几步,隔着老远便能看到坐成一排的少年将士以及将门之后。 其中白起和司马错各自怀抱一琴,准备弹奏。 秦候嬴霸停下脚步,决定暗中观察一番。 他盯着所有人看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 “卿等,你们看出来我家老三在弄什么名堂吗?” 张仪看着静坐的少年将士以及名将之后纳闷: “听白起、司马错弹琴?莫非老臣眼花?这帮武夫倒也坐的住,可见三公子在他们心中的威望。” 犀首公孙衍摸着脑袋好奇: “张兄,你就别挖苦三公子了,老臣也看不懂,一群武夫居然看着另一群武夫弹琴,我秦国自立国以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穰侯魏冉表情微妙,阴阳怪气道: “早就听说三公子是个纨绔膏粱,却没有想到拉着这么多未来可期的将星一起堕落,可叹呐,可叹!” 三位老臣各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秦候嬴霸被三位老臣说的话刺激的十分激动,脸上青筋暴起,压着声音骂道: “嬴天这个逆子,沉溺酒色、狗马弋猎,自甘堕落也就罢了,本候从未考虑他当世子,不影响秦国未来。 可他居然拉着我秦国未来战将弹琴,看看白起和司马错的样子,跟那勾栏瓦舍、青楼妓院中的艺伎舞女有和区别? 这靡靡之音乃亡国之所在,腐败之根源,若是商人、附庸风雅的书生也就罢了,居然跟其他六国诸侯一样,将这亡国之音渗入军队! 此子非人哉!为我秦国将来,本候今天就亲手杀了这个畜生!” 秦候正要拔剑上前,快要暴露之时,穰侯魏冉赶紧阻止。 “君上莫急,看蒙恬、王贲等人抓耳挠腮不耐烦的样子。 再看看白起、司马错一头雾水的样子,估计也不知道三公子到底要干什么,咱们不妨再等等。” 穰侯魏冉,在朝乃是当朝太尉。 在后宫,乃是秦候大夫人芈八子异性兄弟,也是四公子嬴稷的舅舅。 秦候除了世子嬴荡外,最是喜欢四公子嬴稷,心里自然是想帮四公子嬴稷上位。 眼下世子嬴荡势头正盛,不可与之争锋,而夹在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中间,最大的麻烦就是最近朝中有人帮着说话的嬴天。 魏冉的想法自然是能替四公子嬴稷除掉一个对手就除掉一个对手。 他知道三公子向来喜欢胡闹,可眼下涉及到军队,必然为秦候不忍。 只要让秦候怒火积攒到一定的程度,三公子嬴天必死无疑,觉得秦候火气还没有到要弑子的地步,故意劝阻。 张仪和犀首公孙衍想法单纯,只是想保住三公子性命,一同劝说。 “太尉说的对,君上莫急,万一冤枉了三公子,咱们又是偷偷而来,君上日后怕是不好再见三公子了。” 秦候嬴霸想了一想,拔剑回鞘,压着怒火低声道: “本候便看看这个逆子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若真如此,本候要将他的首级悬于城楼,警示其余公子和将士。” 嬴天看到众将中除了白起、司马错外,无人知晓音律,如同对牛弹琴,再度解释。 “孙子兵法云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 嬴天高声郎朗,众将心叹道:三公子果然不俗,居然知晓孙子兵法。 秦候嬴天脸上稍有缓和: “哼!还知道孙子兵法,可惜都读到狗肚里去了!” 张仪、犀首公孙衍、穰侯魏冉眼神异样。 “各位兄弟必然是熟读兵法,这个道理应该明白吧?” 众将齐齐看向三公子嬴天:“自然明白。” 嬴天继续朗声道: “可你们不明白的是音律可通心胸,心胸藏有韬略。 纨绔膏粱听来是快乐之音,名士听来是风雅之音,明君听来是靡靡之音,匹夫听来是嘈杂之音。 故而,所处位置不同,听出的意思也不同。 演奏者身份不同,看似演奏出来的声音相同,实际上音律中藏得心境千差万别……” 白起、司马错点头称是。 长廊处的秦候嬴霸却耻笑道:“胡说八道,歪理邪说,本君候怎么不知道?” 张仪、犀首淡淡一笑,对于三公子嬴天的说法,不可置否。 穰侯魏冉等着看热闹。 蒙恬、王贲等武夫听得头疼,打断道:“公子请恕下臣无礼,您这说的什么不同、不同的,听到我们脑袋都快炸了,绕老绕去,十分麻烦,赶紧让白兄、司马兄弹吧。” “哈哈哈哈!” 嬴天抱着美人大笑: “本公子开玩笑说尔等是匹夫都没听出来,罢了,白起你先弹吧。” “诺。” 白起弹奏,琴声时而高亢悲昂,时而幽绝百转,时而细细无声,时而惊若天人。 一曲罢,嬴天摇着头点评。 “这铮铮之音如惊涛拍岸,风卷残云,心中似有无穷良策! 氐愁时靡靡之音看似柔弱,实则暗藏杀机,危机四伏。 似山间小溪,清澈见底,非浩然正气者不能为之! 心邪则音污,心正则音纯;心暗则音失,心明则音亮。 听白起弹琴,如观其肺腑也!” 众将听得云里雾里,但对三公子所说无不臣服。 心中更加骇然:没想到三公子能从琴声中看穿一个的心胸和才华,真乃神人!看样子我们以后也要跟个娘们一样学着弹琴了。 “该下臣了。” 司马错弹奏起来,其声恻恻,忽而高绝,再度陡转,最后以低微颤声收手。 因为先前三公子点评,众将便认真竖耳倾听。 但等到司马错演奏完了,即便是余音绕梁,也没有听出什么,只觉得司马错对着古琴抽疯。 便齐齐地看向了三公子,等着权威的解释。 嬴天点着头点评道: “这瑟瑟之音如乱石堆雪,秋风扫叶,指端似有百万雄兵! 似雨中瀑布,白练飞流,非志趣高雅者不能为之! 心乱则音噪,心静则音纯;心慌则音误,心泰则音清。 听司马错弹琴,明其何人也!” 听着三公子说着高深莫测、玄而又玄的话,蒙恬、王贲等人厚着脸皮喊道: “我等与三公子想法一般,哈哈。” 适才嬴天点评之际。 三位老臣的注意力全都在弹琴的白起和司马错身上。 秦候嬴霸关注的则是自己的三儿子。 他仔细观察,在白起和司马错弹琴的时候。 嬴天美人在抱,看似慵懒,但目光如炬,竖耳倾听,根据琴声分析着白起和司马错二人的心胸与才华。 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如剑,鹰视狼顾,好似能洞悉万物。 又似阴骘一般,志于青天,隐乎黑暗,根本捉摸不透。 拥有这种阴骘一般的眼神的嬴天,秦候平身仅见几人。 故而断定三公子绝对不会是玩物丧志之徒! 这下,秦候嬴霸终于确认自己的疑惑和猜想。 自己这个三儿子的轻浮纨绔的恶行,完全是装出来的。 秦候嬴霸还注意到,无论是弹琴的白起、司马错还是听琴声的蒙恬、王贲等武将。 眼神会不自觉的飘向嬴天。 这般模样,时时刻刻都想引起嬴天的主意。 能够让武将如此上心和在乎。 自己这个三儿子,倒是有着超乎寻常的人格魅力。 即便是他秦候本人,估计都难以做到。 今日一见,三公子嬴天给秦候嬴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的心中,只有诧异与惊喜。 此子,果真如商君所评价的那样。 潜龙在渊,腾必九天。 秦候今天不虚此行,通过暗中观察,答疑解惑。 但想听听三位老臣的意见,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与他们相似。 “三位爱卿,我家老三对于白起和司马错的点评可有想法?” 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的张仪竖起大拇指赞叹不绝。 “世人只要不是痴傻之人,皆会察言观色,根据人的眼神、表情观察人心,不过此乃雕虫小技。 因为有城府之人能用眼神、表情掩饰内心所思所想。” 张仪咽了口口水,顿了顿继续道: “而三公子却能通过琴声看出人心才华,可谓是达到了识人的最高境界。 既然三公子能以琴声识人,想来能以其他什么东西识人。 即便是老臣,也只能从琴声中窥测白起、司马错心胸才华一二。 适才听三公子点评,对于老臣不懂之处可谓是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老臣虽为鬼谷子门生,然,不及公子三分,老臣惭愧啊。” 秦候看的出来张仪是太过激动,着实欣赏三公子,说的都是心里话。 要不然不会说通过眼神、表情观察人心乃是雕虫小技了,这不是间接在说自己识人之术都是雕虫小技嘛。 秦候脸上一红,看向太尉魏冉:“你怎么看?” 穰侯魏冉一脸震惊,即便是秦候发问,内心震撼依然是余波犹在,半天幽幽道: “三公子不简单!不简单呐!” 秦候最后看向了犀首公孙衍:“你的想法呢?” 犀首公孙衍捋着胡子平复了一下心情,认真道: “三公子先前谈论兵法,以兵法引入音律,以音律通入人心,如此言论,老臣着实受教。 即便是吾师兵家吴起在世,也必然煌煌赞之。 可叹三公子熟读兵法,韬略在胸,精通音律,识人已达到超凡脱俗之境界。 麒麟大才!麒麟大才! 老臣恭喜君上有此麒麟才子在秦国,实乃上天所佑!” 看着三位老臣犹处在震撼之中的样子,听着三位老臣掏心掏肺的赞美。 秦候嬴霸十分受用,竟然傲娇地歪头道: “你们到底是老了,废话连编,你们也不想想,只有本候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第十章 十万火急的信 暗中观察一番后,嬴霸确定了三公子不是纨绔膏粱,而是城府极深的贤才。 他带着三位大臣继续往正庭走去。 嬴天当即宣布: “那么二帅将的名号就归白……” 正在听结果的青年们偏头看向来人。 见来访者竟然是君上和三位重臣。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跪下恭敬行礼,齐声道: “君上千岁!” “三位先生有礼了!” 秦候的突然到访,让所有人都诚惶诚恐。 君上亲临,竟然没有宦官宣唱。 这真是秦候登基以来的第一遭。 众人相互对视,根据君上奇怪冷门的表现,他们大胆猜测: 看来,通过今天这一遭,君上也意识到了,三公子纨绔浮夸的外表全然装出来的。” 看着嬴霸的到来,嬴天心中怅然,有些烦躁: 果然还是来了,躺平都不让吗? 嬴霸出现在这里,那现在他想不被卷入麻烦,也不行了。 庸城这个地方似乎再也不能平静的待下去了。 从长椅上站起身来,对嬴霸和三位重臣行礼。 随后,嬴天开口求问: “君父,您这会该是在偏殿处理政务吧,怎么浪费时间来孩儿这藏污纳垢之地了。” “怎么?本候来看你,也不行么?” “君父羞煞孩儿。 该是孩儿进宫去偏殿看完君父才是。 如今让君父来看完孩儿。 孩儿着实不孝。 该死!该死!” “行了,行了,别演了,你不累本候都看累了。” 嬴天继续装傻充愣,坚持让秦候觉得刚才是他看错了,判断错了,自己其实就是个酒囊饭袋,连个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憨笑,一副疑惑的表情询问道: “君父,您是说孩儿在装傻吗? 可孩儿是真傻啊,君父到底说的什么? 孩儿不明白……” 嬴霸见嬴天还继续装傻,明显的在恶心他,气的秦候几欲发怒。 这都亲眼看见,亲耳听到。 一副死猪不怕的样子:我就装了,你能把我咋? 装傻充愣,装模作样,被发现事实还要恶心人。 着实可恶!可气! 再有空有一身才华与洞悉人心的能力,威望又高,人格魅力还与众不同。 却不为自己的国家效力卖命,实乃暴殄天物! 枉生了一副好皮囊和满肚才华。 想到这,嬴霸心里顿生一种竟然拿捏不住三儿子嬴天的感觉。 其人表现跟个漏网之鱼一样,滑溜狡猾。 不过让他更可气的是。 嬴天这般臭不要脸故意恶心人的嘴脸,他还不能责罚。 非但不能责罚,还要小小的奖励一番。 因为,军中成名小将大部分都投靠了嬴天。 未来五十年的秦国国运,都在这些初出茅庐、小有名气的小将手中。 虽然嬴天表现出来恶心人的嘴脸,应该严厉斥责。 但看在那些年轻小将的面子上。 那就必须要赏赐他们的主公,也就是恶心人的嬴天。 嬴霸越想越觉得恶行,越恶心越给嬴天几个嘴巴子。 他堂堂一国君候,竟然被儿子当众恶心了还要奖励。 真不知这是否是嬴天故意为之。 还是无心之失,想着继续装傻,别人看不出来。 不过这也太儿戏了吧。 若真是故意而为,那嬴天恐怕比本君候预想的,还要深不可测! 这是盘算好恶心完本君候,然后利用本君候的心态赏赐十二武将。 让他们更加感恩嬴天? 不敢想,越想越觉得嬴天的心里岁数早已超过了这个岁数。 沉吟片刻,嬴霸才是憋出一句: “哼!本候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话毕,他拂袖离去! 君候震怒虎变,这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慌不安。 尤其是在场的十二位军中成名小将。 现在,嬴天乃是他们的主公。 君上这明显是对主公感到不满了。 这下可坏了! 看着众人慌乱茫然的模样,三位老臣则是笑而不语。 常年跟在君上身边,嬴霸的那点心思他们多少能猜到一些。 此番“愤而离去”,多半是演给三公子与世子看的。 毕竟,君上也是从世子之位过来的人,嬴天所经历的,他早就轻车熟路了。 自然明白一个很浅显的道理。 自己出宫来探望三公子,世子那边肯定会有想法。 若是不做出这幅姿态,难免会引得世子故意打击报复老三。 就算不如此下作,也要给老三穿小鞋。 跟三位老臣与君上比起来。 这些初出茅庐的牛犊,在深层次的思考方面。 还是太年轻了,不够成熟。 不过,当他们看向嬴天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凝固住了。 因为,三人发现。 君候故意“发怒”,嬴天竟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神色平静,眼神深邃。 那模样,似乎早已将君候的心思全然看穿一般。 不时还在捂嘴偷笑。 三位老臣心中不禁骇然。 都说知子莫若父。 他三人万没想到,三公子竟然达到了知父莫若子的程度了。 多年被君候冷漠无视,能不见就不见,除了每年宗庙祭祀 君候根本不想多看这个废物儿子一样。 饶是如此,这么多年,许久突然一见。 三公子居然把君候的心思看穿,一丝不挂。 若是换成世子在这,恐怕吓得六神无主,先是疯狂磕头认错,然后追赶道歉保证不会再犯下一次。 在心性才智胆魄这方面,三公子竟已将世子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带着心中的骇然,三位老臣跟随着君候离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嬴霸小声向张仪询问道: “张仪,三公子是何反应?” 张仪闻言笑笑说道: “君上,恐怕三公子早已看穿您的心思了。” 听闻此言,嬴霸显然有些惊讶。 他没有想到,三公子心思城府已经到了如此程度。 嬴霸心中颇为震撼,他不禁感叹道: “我家三公子今天还真是让本候大开眼界。 如果咱们都没有猜错,那么他必然是看穿了本候的心思。” 心情大悦,嬴霸对內宫宦官黑夫说道: “三公子门客众多,平时花钱大手大脚。 没事干往宵金窟里砸钱。 现在又多了十二个门客。 开销颇大,赐金五十。” 话毕,便是坐上了车辇,回宫去了。 张仪、犀首相视一笑,坐上了自己的轿辇,跟随秦候一同离去。 最后上车辇的穰侯魏冉阴冷道: “三公子啊三公子,今天老夫还要感谢秦候和你。 哼!咱们从今往后,这就开始了。” 随后拂袖而去。 听着礼乐逐渐远去的声音,正庭中的武将们各个急躁难耐。 性急的王贲急忙劝谏道: “三公子,君上很是生气,您还是沐浴净衣俯首入宫请罪吧!” 一旁的白起也关切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君上为发怒,可这不是小事情。” 其余武将也纷纷附和: “三公子,平时散漫也就算了,这件事必须重视!” “三公子,您还笑的出来,兄弟们可急死了!” 司马错则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蒙恬也是心中焦急。 但当他看到嬴天镇定自若的模样,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因为,他是完全相信嬴天的。 既然睿智的三公子都没有丝毫慌乱,那就证明,此事无恙。 见门客们如此关切自己,嬴天笑着说道: “无妨,君父乃是在试探我。 而我顺手恶心了君父一下。 谁让他偷偷摸摸的来,吓本公子一跳。 此番君父不仅没有生气,想来还会有奖赏。 当然也是看你们的面子上,要不然早就跳脚打我咯。” 不仅没生气,还会有奖赏?! 还是因为他们? 众人闻言全然愣住,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 在他们看来,君候都愤而离去了,怎么会是没有生气。 更别谈奖赏了,这怎么可能嘛? 然而就在此时,內宫宦官黑夫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正庭。 他站定身形,向嬴天躬身行礼后,朗声说道: “君候诏令!” 闻听此言,所有人都冲內宫宦官黑夫下跪恭敬行礼,除了嬴天仰视苍天。 礼过之后,黑夫继续说道: “三公子平时喜好玩乐,大手大脚,花钱如水。 且如今门客众多,开销颇大,赐金五十。” 众人闻言,这下彻底被征服了。 他们愕然的看向嬴天,心中只有震撼和佩服。 没想到一切竟然都如三公子所料! 高山仰止,三公子神武睿智,真乃神人也! 密切关注秦候动向的世子府,自然已经知晓三公子府内发生的一切。 世子嬴荡坐在长椅上,内心困惑茫然。 他不明白,君父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先是大张旗鼓的亲临三公子府,却又不宣不召自行入府。 明明在府中愤而离席,却又赏赐三公子黄金五十。 这如此前后矛盾之事,君父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思忖了数个消失,世子嬴荡才恍然大悟。 原来君父是去观察并且监视、试探嬴天真正不为人知、最真实的一面。 不论过程如何,从最终特赐五十两黄金的结果来看。 这个嬴天断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君父何等样人! 什么商君、张仪不拿捏的死死地。 君父都替我确定了。 那么,嬴天这些年来一直在伪装隐藏! 咬人的狗不叫! 不漏锋芒的才是最危险的刀! 想到这,嬴荡头皮发麻,之前还一直把嬴天当废物点心。 此刻心中,对嬴天不禁开始警惕起来。 庸城中风云暗涌。 边塞,一封十万火急的密函正全速向都城赶来。 这是来自前线嬴疾将军的密函。 看样子,北方又有大事发生了…… 第十一章 罗网 入夜,一匹战马从山路上呼啸而过,野草伏存,山花凋落。 马蹄因为长途奔袭磨损不少。 这匹全军耐力最好的战马跑的气喘吁吁,白沫横飞。 从它连续不断的喘息之中,似乎也感受到了事情紧急,不容迁延。 即便累得快要脱力也不曾停歇休息。 马背上的传令兵更是悲苦,连续骑了三天三夜。 体力已经到了极限,随时都会因为疲惫从马上摔下去。 不得已,又在满是刀口的腿上扎了一刀。 害怕自己一睡不起,耽误紧急军情,只能通过外界的刺激来保持清醒。 即是此刻外界的刺激都快感受不到。 此时,两个眼睛早已干涩枯黄充满血丝。 面容憔悴好像老了几十岁。 嘴唇也已经皲裂流血。 这便是秦国将士的血性! 因为这是前线领军大将军嬴疾传回庸城的紧急密函。 事关秦国社稷!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深夜,绵延古道上寂静无比,只有交替的马蹄声 月下马蹄飞过,视野寂静无声。 渐渐的,一抹繁华的光亮映入了传令兵的眼眸。 他用力夹紧马背,脚下快马奔腾,竭尽全力。 赶在到庸城北大门关门前,冲撞而来,马嘶长鸣,快马轰然倒地,完成了一个战马最后的任务。 马上的传令兵也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将手中密函递给城关守军。 他气若游丝,城关守军抱着他附耳听道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军前……急……报……嬴疾……将军……呈君上……密函……” 传令兵完成了他的职责后,瞬间昏死过去。 听闻是嬴疾将军呈给君上的密函。 城关守军不敢耽搁。 他立刻将手中密函传至守城校尉。 密函层层递转,终于来到了侯府之中。 侯府凤凰殿,刚被五夫人伺候更衣休息的嬴霸身体猛地一颤。 “君上,军前嬴疾将军密函。” 前线密函?! 国事乃是大事,嬴霸分得清轻重缓急。 立刻让五夫人伺候穿衣,召见后宫宦官黑夫。 宦官黑夫快速奔入,躬着身子,迈着急促的碎步来到君上面前。 他双手捧着将手中的密函呈了上去。 嬴霸揭下火漆,打开密函。 他发现,密函之中赫然摆放有两件物品! 一封奏折,以及一枚令人眼前一亮的奇怪令牌。 嬴霸打量了奇怪令牌一番。 仔细观察,那奇怪令牌通体黑亮,正面地雕刻着一条苍龙,似要飞出。 牌面平整光滑,在烛火的映照下如同铜镜照人脸,流光溢彩。 摸上去如夏之清泉流水,冬之凛冽霜雪,猜不出是何材料。 令牌正面镌刻着一只诡异的蜘蛛。 蜘蛛之上的笔锋大开大合,刻印着两个大字: “罗网!” 罗网? 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 秦国境内还有这等组织的存在? 嬴霸将令牌翻了个面。 背面没有冗杂的修饰,光亮如镜,只有一个凸出的字——天。 只不过,这“天”字笔锋霸气犀利,隐约间还透露出一股王霸之气。 光是这一个字,便能感受到令牌主人尊贵神秘的身份。 不过,这“天”字究竟是何含义? 抱着疑惑,嬴霸将令牌放在一边。 他打开奏折,君上敬启:上报君上,全灭娄烦主力乃罗网以及一股全副武装的骑兵所为! 娄烦八万骑兵一夜全歼! 竟然是这罗网以及全副武装的军队所为! 嬴霸心中骇然。 他一把攥紧手中令牌,眼神凝重的看向一旁宦官黑夫。 內宫宦官黑夫自始至终都低垂着脑袋,背向君候,一看便是有意为之。 关于密函的内容,黑夫刻意不看。 嬴霸沉声下令道: “速召张仪、犀首、魏冉入偏殿议事!” “是!” 內宫宦官黑夫背身行礼,即便没看见君候的表情,他也能感受秦候的愤怒之气。 不敢有丝毫耽搁,离开凤凰殿之后,他立刻将命令传了下去。 秦候也赶紧更衣前往偏殿议事,焦急等待。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三位老臣身着朝服,一路小跑着赶至偏殿。 入得殿来,不等行礼,嬴霸便亮出了手中的令牌。 三人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令牌一番。 当看到令牌上的“罗网”二字时,心中颇为疑惑。 大良造张仪疑声问道: “君上,这枚令牌,没有见过,是从何处而来?” 嬴霸没有开口,而是将手里的奏折扔给三人。 看完奏折之后,三人心中骇然无比。 原来,那一夜之间灭杀娄烦部八万骑兵的神秘势力。 竟然就是这个罗网和全副武装的骑兵。 看其令牌做工惊艳绝人,绝非俗物。 能够有如此惊艳的做工,至少是诸侯级别的人才能拥有。 恐怕这罗网组织规模不小。 三人惕然心惊,嬴霸将令牌调了个面。 霸气外露的“天”字,映入三人的眼帘。 嬴霸开口问道: “三位,可有眉目?” 三人眉头紧皱,在脑海中飞快搜索着。 犀首猜测道: “君上,这个‘天’字,有没有可能指代七国中某个贵族? 这个罗网,或许是某一地方势力也说不定。” 魏冉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可能性很小,若是某一地方的势力,怎可能强大到一夜歼灭娄烦大军?” “那依太尉您的意思,这个‘天’字代表了什么?” 魏冉眯着眼睛观察思索,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有没有可能,这个‘天’字,取自一句诸子百家? 而罗网,不过是偌大势力其中的一个。 整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一方势力!” 魏冉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这番猜想不可谓不大胆。 若真如魏冉所言,罗网只是偌大网络中的一支。 那隐藏在秦国之下的势力,究竟该有多么恐怖与庞大? 大良造张仪听了两人的猜测,他也在脑海中飞快思索。 突然,犀首公孙衍灵光一闪,他开口说道: “君上,会不会这个‘天’字,是不是罗网主人的名讳?” 三人的猜测都各有道理。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嬴霸和三位老臣心中都认定。 这股隐藏在秦国乃至其他六国暗处的组织,恐怖且神秘。 第十二章 三公子神武睿智 翌日,三公子府内。 嬴天刚睡醒,时常陪伴的楚国美女上前汇报。 她发现,最近府邸周围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他们或是叫卖的摊贩,或是一些街头卖艺的艺人。 不过不管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他们的眼睛总会不时的望向三公子府。 听着楚国美女的汇报,嬴天不用猜也知道。 他们定是世子监视自己的耳目。 昨日又是军中成名小将前来投奔。 又是君父不宣不召亲临府邸的举动。 若是世子还没有小动作,那才是怪事。 不过目前世子撑死也就安排点人手秘密监视而已。 再大的事情谅他暂时还是不敢做的。 既然不影响自己躺平过清闲日子,爱怎么监视怎么监视。 在楚国细腰美女的伺候,洗漱完毕后,嬴天想要去马场看看从义渠重金买来的汗血马。 路过正庭的时候,他看到。 昨日来投奔自己的十几个兄弟三三两两,要么比武角力,要么谈论兵法。 似乎昨天的比试还没有过瘾。 要知道,这才八点而已,早朝还没上呢。 这些家伙不在自己府上胡闹。 反倒一大早跑到自己这公子府打闹起来了。 真不知这些家伙是精力旺盛,还是太想在自己面前表现一番了。 见三公子到来,众人停止打闹,纷纷行礼道: “拜见公子。” “嗯,你们几时来的?” “回公子,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便到了。” 早上天还没亮? 那才早上六点吧? 不得不说,这群人是真有精神。 “各位兄弟还真是起的比狗还早啊。” “公子谬赞了。” 害,这些憨货还以为在夸自己呢。 那你们在在这里胡乱耍子吧,本公子骑马去了。 心中如此想着,嬴天微笑说道: “各位兄弟放开了耍,只要不把本公子的府邸烧了就行。” “是公子!” 说完,嬴天便继续往马场走去。 见嬴天走远,众人围作一团。 性子最急的王贲开口说道: “哥几个,你们说公子何时才会去封地啊?” “不知,不过看公子这态度,似乎还要等些时日。” “嗯?公子难道就不能建功立业,名留青史嘛?” “公子高深莫测,世外之人,咱们那里能猜到? 这事啊,急不得,咱们安心跟着公子就是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蒙恬和白起刚好来到正庭。 见蒙恬到来,王贲急忙上前迎接,他问道: “蒙兄,你可知道三公子何时去封地嘛?” 蒙恬闻言看了王贲一眼,他摇了摇头,说道: “未曾知晓,不过王兄缘何如此发问?” 王贲闻言长叹口气,他沉声说道: “家父在我这个年纪,已经获封左庶长了。 可你看兄弟现在,才获得五级军爵。” 王贲这番话引起了众弟兄的共鸣。 李信也开口说道: “家父当年随君候打仗,也不过我这年纪。 如荒废在家,蹉跎大好年华,如何不叫人心急呢?” 闻听两人所言,蒙恬也低沉了。 他心中又何尝不急呢。 不过,再怎么着急,也断不能逼迫公子。 咸阳靠近东山诸国,比其他城池相对富庶,但比起庸城自是不如。 跟他们这些糙汉子不同,公子乃侯爵贵族,身份高贵。 若是公子想在庸城多多享乐,他们做门客的自然要支持。 见蒙恬沉默了,王贲开口说道: “蒙兄,你伶牙俐齿,不妨借个由头试探一下公子的口风?” “这……” 蒙恬面露难色。 一旁的白起也开口说道: “蒙兄,若有疑虑,白某愿同去。” 其他兄弟见状也纷纷主动说道: “蒙兄,兄弟们也愿同往。” 见弟兄们如此情状,蒙恬也只得妥协。 他开口说道: “也罢,便借机请示公子一番。” “不过,若大家同去,给公子的压力太大。 依我看,还是白兄与我同往吧。” 众人闻言均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在一众兄弟期盼的眼神中,蒙恬、白起两兄弟往马场走去。 马场之内,嬴天正给汗血马洗澡。 自从把这汗血马买回来之后,他可没少亲自照料。 以至于原本不过一米多的小马驹,现在已有一人多高。 汗血马大快朵颐的吃着精细的粟米,眼神之中满是对嬴天的忠诚。 突然,马场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公子蒙恬、白起求见。” “进。” 一阵脚步声后,两人来到了嬴天身边。 白起想要开口,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起头。 最终也没说出话来。 蒙恬见状,开口说道: “公子,在您的喂养下,汗血马越发健壮。 是时候拉出去溜溜了。” 嬴天闻言眉头轻皱,他听出来蒙恬话里有话。 放下手中的刷子,嬴天看着蒙恬的眼睛。 这一眼,叫蒙恬心中惊骇不已。 公子的眼神好似能够洞察别人内心一般。 蒙恬感觉自己的全部心思仿佛都被看穿,一丝不挂。 看了蒙恬一眼,嬴天笑道: “顾左右而言其他,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咱们兄弟之间就别藏着掖着了。” 蒙恬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他略显尴尬的拱手歉声道: “公子慧眼如炬,果真什么都瞒不过您。” “实际上,是弟兄们想要知道公子何时去封地。” 白起生怕嬴天误会,他急忙补充道: “公子,我们就是好奇简单的问一下。” 嬴天闻言点了点头。 他猜也是要问这些。 毕竟,这群武夫都是些直肠子,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无非是家里祖父辈年轻时候获封受赏,统御兵马。 这些家伙也想跟老爹当年一样建立功业而已。 嬴天面露笑意的说道: “戒骄戒躁,修身养性,磨练心性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亦是一场战争,打磨心,身才能立功不是吗? 等你们心静下来的时候,估计也就到时候了。” 说完,嬴天便不再搭理二人。 继续给千里马洗澡。 闻听嬴天这番话,蒙恬如梦初醒。 他恍然大悟,赶紧恭敬行礼,说道: “谢公子指点!” 言毕,他便带着还处在懵逼状态的白起退出了马场。 在回正庭的路上,白起疑惑不解。 他询问道: “蒙兄,你难道明白公子的意思了?” “公子果真玄妙,他的意思是说。 我等兄弟心浮气躁,年轻气盛,过于急功近利。 带着这种心态去施展抱负,一定遇到挫折,必然会失败! 公子是要我们沉淀心神,打磨心智,修身养性。 看到你我改变,公子就该带着咱们去封地了。” 听了蒙恬的解释,白起这才突然顿悟。 他连连点头称赞: “公子之智慧,堪比当代大贤荀子、鬼谷子了。” 第十三章 我比不上三公子? 早上七点,承明殿。 照例朝议,文武百官立于大殿之内。 世子位于百官之首。 由于昨夜与三位老臣商讨“罗网”一事,嬴霸并未休息好。 內宫宦官黑夫高声宣唱道: “有事奏,无事退。” 文武百官除了一些照例上报的赋税政事军务之外,便再无人上奏。 世子见状,笑着拱手说道: “上报君父,文武百官再无上奏,我秦国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此乃大国之兆。” 嬴荡说这番话的时候面色激荡,一副感慨激动模样。 嬴霸闻听此言心里则是一阵无奈。 还海晏河清、安居乐业呢,秦国暗处还有个不知敌友的罗网窥伺着。 不弄清楚罗网的来路,哪来的海晏河清、安居乐业。 不过世子也是出于好心,纵使嬴霸心中再怎么郁闷。 也还是强笑回应道: “这还是多亏了诸位重臣的操劳啊。” 文武百官闻言齐声行礼,说道: “仰仗君候神武睿智,放有我秦国今日。” 一番寒暄客套,搞了波君臣和睦之后,朝议便散了。 嬴霸在內宫宦官黑夫的陪同下,往寝宫行去。 今日上午,看来他是无心批阅奏折了。 君候走远后,文武百官并未散去。 而是在承明殿外聚谈起来。 “各位大臣,你们听说了么,昨日不少军队中小有名气的小将可都去给三公子当门客了。” “这事我知道,据说其中还有王翦将军的儿子王贲和蒙骜将军的孙子蒙恬。” “何止啊,我打听过了,共计十二个人!这些年在军中的后起之秀,未来将星,全都去了。” “确有此事?可他们为何不去投奔世子,转而去投奔三公子作甚?” “我也倍感疑惑,难不成他们也跟三公子一样喜欢声色犬马,真可谓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啊。” “休要胡说,蒙骜将军孙子、王翦将军的儿子能是那种人? 依在下愚见,恐怕是三公子极具人格魅力,放荡不羁,对谁都笑呵呵客客气气,大家跟三公子相处没压力。”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 见世子嬴荡出了承明殿,所有人又都改换了话题。 谈论起家长里短,讨论起享乐之事了。 但,他们之前的谈话,在承明殿里偷听的世子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嬴荡表面沉稳镇定,内心怒火丛生,他气恼的回世子府去了。 大夫甘龙看出世子内心,在后面悄悄跟着去了世子府。 入了世子府,嬴荡不再掩饰自己的内心,彻底爆发。 他举起木案一阵打砸,发泄心中的气怒。 “这游手好闲贪财好色的嬴天,究竟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世子!怒而摔物,与匹夫何异?” 突然,一声威严的呵斥在世子府内响起。 嬴荡侧目而去,发现来人竟是当朝相国,亦是世子首傅(首席老师)甘龙。 甘龙乃旧贵族、世族领袖与复辟旧法势力的轴心人物,是秦国清醒的保守派领袖。 威望之高,势力之大,就连当今秦候也要给三分薄面。 为世子首傅,师道严苛,将自己的有限变法理念贯彻到世子心中。 嬴荡从小就在他的教导下长大,内心对甘龙九分尊敬一分惧怕,而对另一位老师商鞅则是十分害怕。 甘龙步入宫中,按照周礼,拜谒要按照先君臣,后长幼的顺序。 他拱手躬身,向嬴荡恭敬行礼: “臣甘龙,拜见世子!” 世子嬴荡整理好衣衫,他也恭敬还礼道: “学生见过大师傅。” 行完礼数,甘龙开口说道: “世子,如此气怒,可是因为昨晚三公子府中发生的事情?” “大师傅,学生比那嬴天差在何处?缘何少年将士以及将门之后都去投奔他?” 甘龙闻言轻抚白须,他笑着说道: “若是此事,那世子根本无需烦忧。” “大师傅,何出此言?” “他们不过是想要建功立业,摆脱祖辈福荫而已。 军队武夫,目光短浅,只图一时之快。” 嬴荡闻言更加疑惑了,他追问道: “若是如此,那他们更该来投奔学生我啊。 只要学生想,什么官职不能替他们向君父求来?” 甘龙闻言只是笑笑,他轻轻摇头,开口说道: “世子,您现在是当局者迷,不妨以旁人的角度再想想。” 甘龙这番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嬴荡恍若拨开云雾见月明。 他一番思索,很快便想明了缘由:他们是想要跟随三公子就藩,拼出实绩,而非本世子给的官职,拖累在官场。 见世子已经开悟,甘龙满意的点了点头。 “世子皆知三公子是个纨绔膏粱,自甘堕落,为秦候不喜。 您应该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四公子嬴稷身上,别忘了嬴稷的母亲乃是君候大夫人。” 世子恍然大悟,茅塞顿开,感觉浑身舒畅。 良久他才是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还以为我家老三真比本世子强呢。” 甘龙闻言严肃训斥: “世子,再没有成为下一任秦候之前,切莫轻视任何人,三公子虽是废材,但易于控制,你的右傅(二师傅)商鞅可惦记着呢。” “学生明白,可是庸城之中,还未就藩的公子这么多,缘何他们只拜谒三公子一人?我家四弟嬴稷眼瞅着也长大了。” “这一点,老臣也不大明白,只能猜测三公子那醉声梦色、自甘堕落的举止下,定是有些隐藏的,至于具体缘由,还要慢慢调查。” 世子嬴荡闻言立刻冷静下来。 他沉吟片刻,随后开口说道: “大师傅,学生有一事相求。” “世子,你我乃是一派,但说无妨,老臣定当鞠躬尽瘁!” 嬴荡神色威严,沉声说道: “大师傅你在朝中德高望重,学生想您知会旧贵族、世族大臣,催促老三尽快就藩,至于我家老四,慢慢打压。” “老臣明白!” 得到命令,大夫甘龙立刻动身开始安排。 望着大师傅离去的背影,嬴荡眼睛微眯,低声自语道: “不管你有何隐藏,只要离开了君父视线,便再难威胁到本世子!” ………… 世子这边秘密谋事,四公子府内同样也在密谈。 穰侯魏冉正跟四公子嬴稷,分析着当下朝局。 “公子,眼下出了三公子这档子事,对我们而言乃是一大幸事!” 四公子嬴稷闻言不禁心中疑惑,他开口问道: “少年将士以及将门之后都被三公子揽入门下,何来幸事一说?” 穰侯魏冉开口解释道: “四公子,若日老臣跟随君候偷偷去了三公子府邸,暗中观察到三公子嬴天并非世人所传闻的那样,而是一个隐藏极深、城府极深的人。” 四公子嬴稷眉头一皱,沉声道: “外甥我还在纳闷三哥明明可以跟世子竞争,却自甘堕落,那舅舅可知道三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穰侯魏冉脸上一红: “纵使老臣阅人无数,自诩精明,恕老臣无能,你三哥的想法是在推测不出。 你说他醉生梦死吧,在少年一辈中颇有威望,你说他城府深厚吧,但却不拉拢党羽,不跟任何大臣交往。 不过有一点老臣可以肯定,只要老三嬴天不在庸城,对你还构不成威胁。 您的对手始终只有一个,那便是世子。” “如今闹出了三公子这档子事儿,世子那边肯定是焦头烂额。” “世子的注意力目前都在三公子身上,正好方便我们扩充党羽!” “当今朝堂之上,世子一派乃是以甘龙为首的旧世族、旧贵族三十几人。” “而有老夫支持,外甥你这一派也有足足二十多人。” “至于你三哥,他无人帮衬护佑,朝中也只有十几名人微言轻的小官青睐而已,那些小官还只是跟他经常喝花酒认识的。” 听着舅舅魏冉的话,嬴稷疑问道: “大良造张仪与犀首公孙衍、商君呢这三人是哪一派?” 魏冉笑着说道: “老四,张仪和犀首都精明的很,深谙明哲保身之道……” 嬴稷会意点头:“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们两个老狐狸是不会下注的。” 魏冉满意地摸着嬴稷的肩膀: “嗯不错,你能考虑到这一层,说明你长大了。 至于商君,变法之后,一直被旧贵族、旧世族盯着,早已不问政事了。” 第十四章 商讨去封地 时光飞逝,嬴霸休息了一上午。 昨夜密谈的疲乏一扫而空。 他来到偏殿内准备批阅奏折。 这时,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以及太尉魏冉前来求见。 这不禁让嬴霸有点意外。 因为,平日里往往都是他们三人之中的两个前来拜见。 如非嬴霸亲自传召,三人同时主动前来拜见的次数是很少的。 难不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本候商谈? 怀着心中的疑惑,嬴霸让內宫宦官黑夫宣召。 “宣张仪、犀首公孙衍、魏冉入殿!” 宣召声音传至殿外,三位老臣得令相继步入大殿之中。 见到嬴霸,三人拱手行礼: “君上千岁。” “免礼,三位老臣一齐来见本候,可是有要事相谈?” 大良造张仪开口说道: “启禀君上,臣以为,三公子应该到了去封地的岁数了。” 犀首公孙衍也如是说道: “三公子及冠已有数月,依秦律,早该前往封地了。” 闻听两人所言,嬴霸点了点头。 身为本候的第三个儿子,既然已经成年,的确该是去封地镇守一方了。 他刚欲准奏,一旁的魏冉突然劝谏道: “启禀君上,臣以为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穰侯魏冉这突然的说辞叫三人均是有些意外。 嬴霸开口问道: “哦?爱卿有何见解?” “君上,三公子虽说已经及冠,但毕竟年岁尚小。 况且庸城中玩乐之地众多,以三公子的性格自然想要多逗留一番。 再者说,若是刚刚及冠不久便被责令去封地就职。 岂不是有些撵人的意思,恐会伤了三公子的心啊。” 穰侯魏冉这老狐狸看上去是在为了三公子做辩护。 可实际上,他心里有两个打算。 本来他是要劝说秦候责令三公子去封地,但是万万没想到突然杀出个张仪和犀首。 既然他们两个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那便假意说留下三公子好了。 张仪、犀首公孙衍的话,秦候必然考虑。 另一个打算也是临时起意。 现在世子盯上了三公子,正是他扶植四公子发展的大好时机。 若是这个时候三公子去就去封地了,那世子的下一个眼中钉自然变成了四公子嬴稷。 因此,无论如何,也要让三公子再在庸城中多逗留些时日! 反正四公子迟早要去封地,至于眼下留不留得住就看秦候的想法了。 穰侯魏冉这些小心思无人知晓。 扶植四公子嬴稷乃是他在暗中秘密进行。 在外人看来,魏冉乃是一个不参与党争的外戚。 因此,他这番话,并没有让在场三人往夺嫡上面联想。 嬴霸听了他的话,感觉有些道理。 不论三公子的玩乐模样是装出来的,还是当真如此。 他都是嬴霸的亲生儿子。 对待儿子,那能做到狠心? 咸阳虽说并不偏僻贫瘠,但总归是要比庸城差上许多。 此时就藩,如无宣召,那三公子将一辈子不能重返庸城。 若就这么急着将人撵出去,确实太过无情了。 思虑一番,嬴霸觉得,此时还是得从长计议。 不过大良造张仪却不这么认为。 他开口说道: “君上,从长计议不得。” 嬴霸闻言又是问道: “哦?大良造有何看法?” “君上,臣以为,三公子故意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是有原因的。” 故意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庸城内公子众多,除却已经早薨的二公子外,三公子便是世子之下年龄最大的公子。 世子自然会担忧三公子与他夺嫡,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不引火烧身,三公子只得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来迷惑众生而寻求自保。” 张仪此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 身为臣子,竟然妄自揣度诸侯家事,如此明白的说出来显得有些大逆不道。 嬴霸闻言心中有些怨怒,他低声质问道: “张仪!你是在说,本君候的儿子们都想要夺嫡嘛!” 张仪躬身行礼,他直言进谏道: “君上海涵,老臣只是根据昨日三公子的表情和以往的表现对比出来的大胆猜测。” 这话很含蓄的暗示:昨天三公子以外物看透人心,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嬴霸闻言,觉得今天的张仪胆子太大,尽管心中依旧有火。 但对方乃是大良造,又是多年老臣。 即便心中有怒,也不能降下责罚。 再者说,张仪所言不无道理。 嬴霸亲自前去探查过三公子的虚实。 他心中也认定,赢天的玩世不恭定然是装出来。 五年前发奋读书,一夜之间颓废堕落,现在想想,着实可疑。 张仪的这番解释,是最合理的。 见气氛有些紧张,犀首公孙衍开口说道: “君上,不若明日朝堂之上,听听群臣的意见。 毕竟,去封地镇守一方乃是关乎国家的大事,儿戏不得。” 穰侯魏冉闻言还想要再劝说君候一番。 不过被嬴霸制止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 “此事就按犀首说的办,你们都退下吧。” “是!” 三人退出承明殿。 侯府之外,世子的党羽们正在密谋朝议三公子的事情。 一夜过去,世子府内依旧灯火通明。 翌日九点。 侯府承明殿。 嬴霸端坐高位,文武百官列队站于大殿之中。 以世子为首的一众公子站成一排。 內宫宦官黑夫高声宣唱道: “朝议,有本奏,无本退!” 在一些照例回报的军务税收之后,甘龙突然出列。 他开口,中气十足的朗声说道: “老臣有事上奏!” 內宫宦官黑夫回道: “准奏!” “上报君上,三公子已及冠数月,依秦律,该前往封地就职了。” 甘龙身兼数职,其中之一便是首傅,他如此启奏,那摆明了是世子的意思。 嬴霸心中了然,他开口说道: “本候正好也想借着机会问问诸公,对于三公子去封地一事,执何看法?” 闻听此言,世子嬴荡不禁心中暗喜。 他心想:看来君父也有让赢天快点去封地的意思。 群臣闻言纷纷迟疑。 而甘龙一派的世子党羽则是喜上眉梢。 霎时间,接连三十多人站了出来,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 “上报君上,臣以为三公子喜好顽劣,有辱君候威名,因立刻遣往咸阳就藩。” “上报君上,三公子封地于咸阳,因早日就藩,也能早日在外磨炼,希望能改掉三公子诸多恶习。” “君上,三公子贤德,有三公子统领咸阳,秦国东陲无忧矣。” 为了能让三公子早日就藩,这些人什么话都说,甚至自相矛盾。 明明心中觉得三公子就是个醉生梦死、贪图玩乐的纨绔膏粱。 却说有三公子在,秦国东陲可安这种违心的话。 看着朝堂上一边倒的形势,穰侯魏冉急忙站出来,说道: “上报君上,三公子就藩一事,还应从长计议!即便是就藩,也该缓和至明年。” 魏冉话音落下,紧接着自己一系的人也相继站了出来。 “君上!三公子虽然及冠,但不熟政事,万不可着急就藩。” “君上!就藩一事乃国之重事,应找一个熟悉地方军务的大臣对三公子培训之后再做打算,万万急躁不得!” “上报君上,三公子贪图享乐、不喜政事,若是贸然让其就藩,倒行逆施,以至于咸阳多生祸端!” 一时间,朝堂之上竟然形成了两股对立的势力。 一面是以甘龙为首的赶人派。 另一面则是以魏冉为首的挽留派。 看着这般混乱的场面,世子嬴荡惊讶了。 文武大臣惊讶了。 张仪、犀首更是一脸莫名。 嬴霸此刻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难不成魏冉是三公子安插在朝中的党羽? 可自己这三公子什么时候增添了这么多的党羽? 三公子倒还真是屡屡让本候大开眼界! 经朝堂上这么一闹,嬴霸还以为。 穰侯魏冉为首的一众朝臣是自己三儿子赢天的心腹呢。 第十五章 诏令下达,就任咸阳城主(求收藏、求投资) 朝堂之上,两方争执不下。 各自在说各自的道理。 不过,两方势力各怀鬼胎,没有一个是怀着好心的便是了。 朝臣对于三公子去封地一事执两种看法,这倒让嬴霸感到为难了。 似是察觉到君上的为难之处,大良造张仪开口解围道: “君上,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良造张仪的三寸之舌,世间无人能敌,一开口,还在争执的两方识相的快速安静下来。 嬴霸闻言点头应允。 张仪开口说道: “老臣以为,三公子应当前去封地。” 穰侯魏冉言想要开口辩驳,但嬴霸看了他一眼。 魏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嬴霸询问道: “大良造有何理由?” 张仪解释道: “君上,三公子芳华正茂,乃是建功立业的大好年华。 咸阳地处秦国之东,乃我秦国东出的要地。” 三公子既然喜欢狗马弋猎、美酒美人。 咸阳以东乃是函谷关,咸阳以南乃是武关,六国商贾来我庸城,必经过咸阳。 各种美酒美女可让三公子先行品尝把玩,满足其玩乐之心。 此番前去去封地,既能开拓三公子视野,助其成长。 又能历练三公子,使其早日为君上分忧。 乃是两全其美之法!” 说到一半,张仪轻抚胡须,笑着继续说道: “至于担心三公子再难回庸城一事,则完全是杞人忧天。 若是三公子想要回来,只要君上下诏说明即可,百里之遥,说到也就到了。 君上首肯,那三公子岂不是随时都能回庸城?” 不得不说,张仪这三寸不烂之舌,果然天下无敌。 一番话语,既说明了三公子去封地的优点。 又解决了不同意去封地之人的担忧。 这一番话语,叫朝堂之上所有大臣心服口服。 嬴霸更是满意点头。 张仪三言两语便替他解了围。 这下群臣再无争论。 嬴霸望着一个个沉默的朝臣,他开口问道: “诸位觉得,大良造所言如何?” 甘龙拄着拐杖率先站出来,说道: “上报君上,老臣以为,张大人所言极是!” 紧接着,三十多名世子党羽相继出列进谏。 他们均是认同张仪的建议。 被嬴霸瞪了一眼的穰侯魏冉,他此刻也只得点头认同。 反正三公子去是不是,他都没有损失,只是少了一面替自己外甥嬴稷挡风的墙罢了。 朝堂之上,针对三公子是否去封地一事终于有了决断。 嬴霸当着一众朝臣的面说道: “三公子既然及冠,当前往封地就职,即日动身赴任!” 嬴霸宣布诏令,內宫宦官黑夫高声宣唱道: “退朝!” 例行朝议在朝臣的一阵恭送声中,结束了。 嬴霸逐渐走远,甘龙为首的世子党羽均是喜笑颜开。 他们纷纷凑到世子跟前,连声恭贺道: “恭喜世子,贺喜世子!” “三公子去封地,世子便少了一个对手。” 魏冉则是面目阴沉的看向张仪。 如果不是因为他,三公子还能在庸城驻留些时日,吸引世子注意力。 他便能悄悄帮助四公子嬴稷拉拢更多的党羽了。 可现在,计划全部落空。 张仪则是满不在乎,他认为自己只需要忠于君候便好。 退朝之后,他与犀首公孙衍二人约好,前往三公子府恭贺。 嬴霸在离开大殿之后,他立刻遣人将诏命送往三公子府。 传诏宦官的车辇从宫中出来,一路直奔三公子府。 而此刻,三公子府中,一众少年将军正在打闹折腾。 嬴天则给千里马挑选合适的马鞍,整个府邸内一派其乐融融。 传诏宦官黑夫到达,他站到府前高声宣唱道: “君候诏令,请三公子接诏!” 宦官尖锐声音高亢有力,顺着府门穿过长廊,一路传到了正庭。 蒙恬等人在听到宣唱后,急忙来到马场通报三公子。 “公子,君上诏令下达。” 诏令? 嬴天眉头轻挑,他思虑一番,很快便猜到了诏令的内容。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要让本公子去封地了。 心中如此想着,三公子在一众少年将士的簇拥下来到府门前。 一行人对着传诏宦官行礼。 太监打开诏令,尖声说道: “君上诏令,三公子及冠之时,封地于咸阳,今半年有余,着即统领咸阳兵马,有先斩后奏之权,即刻赴任!” 宦官说完,将手中的诏书小心翼翼的收好,恭敬的递到嬴天手上。 宣读完诏令,嬴天命令侍从赏宦官十金,宦官对嬴天行礼拜别后,便坐着车辇回宫去了。 等到传诏宦官走远,少年将士们欣喜若狂、手舞足蹈: “公子!咱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统领咸阳兵马!何等威风!” “公子,一城之主那可是跟商君平起平坐了,当今秦国,唯独三公子您了。” “公子,君上对您爱护有加,竟然赐予您先斩后奏之权,兄弟们也跟着沾光,终于可以带兵了!” “这下咱们哥几个能跟着公子建功立业,开疆扩土了!” 少年将士们激动地不能自己。 蒙恬激动地嘴角上扬。 他对嬴天恭敬行礼,开口说道: “恭喜公子!” 嬴天闻言点了点头,他说道: “这下随了你们的心愿了。” 一众武将闻言齐声说道: “臣等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公子说让我们干嘛,我们就干嘛!” 喊声震天,热闹非凡,气势恢宏,余音绕梁。 “公子,恭喜贺喜啊。” 突然,两声欢喜之声在长廊中响起。 众人寻声看去发现,说话之人乃是大良造张仪! 随行而来的,还有犀首公孙衍。 除了旧贵族人人喊打早已不问朝政的商鞅,这两位老臣可都是秦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平日里除了面见君上外,还从未主动亲近过其他人。 就连世子都没有这份殊荣。 今日,二人前来庆贺嬴天,当属独一份。 嬴天见两位老臣前来,他开口说道: “两位先生到访,是从却并未通报,在下有失远迎。” 张仪闻言笑着说道: “公子言重了,是老臣不让是从通报的。” 犀首公孙衍则是笑着恭喜道: “三公子这次前往想要去封地,便能大显身手了。” 公孙衍忽然话锋陡转,他小声叮嘱道: “公子,到了咸阳要小心县令嬴不识,此人虽然是五品小官,然势力雄厚,万不能硬碰硬。” 张仪也郑重的嘱咐道: “公子,咸阳不比庸城,那里远离朝堂,世族、旧贵族力量强大,跟庸城世族、旧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若非必须,还须忍让,轻易招惹不得。” 两位老臣心中无比关切嬴天。 这般待遇,可是其他公子得不到的。 就连世子嬴荡,都没有这个资格。 面对两位老臣的郑重嘱托,嬴天感谢道: “本公子谨记两位先生叮嘱。” 嘱咐完嬴天,两位老臣还不忘叮嘱少年将士们一番: “尔等要么是军中后起之秀,要么是将门之后,到了封地一定要好生辅佐公子,务必将公子保护周全,公子不周之处,多加提点,尽到客卿之职责。” 十二名将士闻言均是郑重行礼,齐声说道: “公子性命即我等性命!” 第十六章 来者不善! 秦国东,咸阳,城楼之上。 一名体态丰腴,身形肥大的中年男人正斜躺在在长椅上。 他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搂着美艳女子。 不时跟美女调笑戏弄,上下其手,衣内把玩。 待到茶水渐凉,美女先喝一口,红唇送入,香津四溢,逍遥至极。 时而俯看咸阳城内如绵羊一般的百姓,自己就好像是牧羊人一般。 待那人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在旁等候的咸阳县丞、县尉见,这才敢开口汇报: “嬴不识大人,昨天从庸城族人那边收到密信,说秦候三公子今日便来封地……” 县丞、县尉似有暗示,县令嬴不识歪头道: “哦,就那个纨绔膏粱啊,哈哈……” 语气之中尽是不屑和嘲讽。 “县令大人,不是说三公子今日赴任咸阳城主吗? 这眼瞅着快到晌午,人是不是该到了?” 县令嬴不识闻言,端茶的手顿了顿。 随后些许愠怒的说道: “怎么着?这三公子还没来呢,你就想通过巴结那个公子哥爬到老夫头上了??” 县丞闻言惊得冷汗直流,他急忙躬身行礼,连声致歉道: “卑职冤枉啊!卑职只想伺候县令大人您,又岂敢生出僭越之心! 他三公子只是流水的城主,您才是铁打的县令。” “哼!你最好真是这么想!” “卑职一片赤诚忠心,大人明鉴!” 县令嬴不识翻了个白眼,继续品着手中的热茶。 一旁的县尉试探性的问道: “县令大人,这三公子赴任至此,咱们之前那些做下的那些勾当……” “放心,一切如旧,三公子嬴天纨绔之名天下谁人不知,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拿什么和我斗?不足虑也。” 县尉闻言继续追述道: “可是大人,卑职之前听您说,三公子此番前来,乃是有着不少军中成名小将跟随。 这些人,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县令嬴不识闻言不由轻蔑一笑,他满脸自信的说道: “慌什么?按秦律,王孙公子就藩,随行者不得超过百人。 区区百人,还想跟我在咸阳的势力斗? 先准备五十斧手,还有那些家奴、死囚、亡命之徒、游侠、剑客随时听用。” 县尉闻言眉眼一挑,他面露惊色,疑声道: “县令大人,难不成您的意思跟以前一样……” 说到一半,县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笨蛋!他到底是秦候儿子,按照老规矩,请客、斩首、收下当狗,最后再杀不迟。” 嬴不识白了一眼县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 随后玩味地说道: “这三公子若老老实实当个纨绔公子、逍遥城主,那便相安无事。 不过,他若是敢插手咱们的勾当,那老夫就替秦候除了这个逆子。 你们可别忘了,秦国不仅是他嬴霸的秦国,也是我们嬴姓贵族世家的秦国。” 县丞、县尉闻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两人阴恻恻的笑着。 笑声中满是放肆和得意。 然而,他们三人还不知道。 他们的谈话,早已被隐藏在暗处的黑影听到。 ……………… 前往咸阳的官道上,嬴天和门下十二员年轻客卿。 带着一百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咸阳城走去。 一路上,这些秦国未来的将士们有说有笑。 他们心潮澎湃,满心期待。 心心念念的咸阳眼看就要到了。 只要到了咸阳,他们便能开始带兵训练,等待战机,建功立业!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前方出现了咸阳城城门。 冲在最前的白起和王贲喜不自胜,他冲嬴天拱了拱手,说道: “公子!容白起和王贲前去叫门通报!” 见白起和王贲如此迫不及待的模样,嬴天并未阻拦。 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白起和王贲的请求。 得到应允,白起、王贲双腿猛夹,脚下骏马吃痛全力狂奔。 守城的卫兵看到,二人二马好似踏风而来。 大有一骑绝尘之气势。 白起和王贲来到城门前,以剑尖指向城垛守卒,喝道: “三公子来接受封地了,还不出城恭迎?” 听闻白起和王贲叫门,城门楼上的县令嬴不识早已等候良久,向县尉问道: “看一看咱们的三公子带了多少人来。” 县丞举目远眺,大概统计了一下人数后回道: “看规模,一百人左右。” “那先来叫门的呱噪之人,你可认得?” 县尉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眼白起后,回道: “禀告县令,根据甘龙大人和世子殿下送来的画像判断。 叫门的人应该是来自郿县孟西白之白氏族人白起。 旁边的一人应该是卿大夫王翦将军的儿子王贲。” 白起? 孟西白旧贵族在商君变法之后,多数成了农民,不过死而不僵,没想到居然投靠了三公子。 王翦之子王贲? 县令嬴不识有点意外。 虽说他也听闻,不少军中成名小将拜入三公子门下。 但在他心中,这些人也无非是些粗鄙武夫而已。 没想到,竟然连卿大夫王翦的儿子都投奔了三公子。 看来,这三公子倒是有些手腕。 意外之余,嬴不识对县丞说道: “叫守城士兵不准放行,晾他一会儿,先杀杀三公子的锐气。” “卑职明白,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免得不知道谁才是咸阳之主。” 见无人应答,白起又高声喝了一遍: “三公子驾到,还不速速出城恭迎!” 喊声过后,又是一阵寂静。 这下,就连守城的士兵都不再看他了。 “好一条乱叫的狗!让我来看看咱们的三公子是不是传闻中长得那样!” 嬴不识喝退美女,县丞、县尉左右搀扶,扶着城垛往下观察。 三公子嬴天正好下车活动一下手脚,刚好看到了城头上有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正在盯着他观察。 “来者不善啊!” 嬴天之随便看了一眼,便看出嬴不识眼神中暗藏的东西。 “公子,咱们才是来者……” 蒙恬笑着回应。 当嬴不识看到嬴天外貌的一刻,被嬴天外貌所慑服,不免赞叹道: “听庸城老家的人说,传闻这三公子为人蜂准(高鼻梁),长目(细长的大眼睛)、鸷鸟膺(阴骘挺拔的胸膛)、豺声(动怒如豺狼下山)。 生有龙颔,额上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掌纹在手曰皇,高八尺六寸,字号祖龙。 如今一看,只见此子生的果然如外界传闻,动如龙带风雨,行如虎震山林。 双目柔和暗藏霸道,举手投足潇洒放荡,只是随便看一眼,便觉亲近,心向往之。 真可谓是生子当如三公子啊!” 三公子嬴天一伙人的画像昨晚就送来,但是嬴不识并不重视,一直未看,这才确认了嬴天的长相。 “美中不足的是,此子被酒色所误,走路飘然,眼角乌黑,举止间带着几分慵懒困意,眼神远不及其他几位将士那般炯炯有神。 此子生有异相,好好教导未来可期。 可惜啊可惜,是个沉溺酒色的公子哥,若登高位,日后必成祸国殃民之辈……” 县令嬴不识对三公子嬴天已经有了底,随即消失在了城垛。 等候良久的白起心中有些愠怒,高声骂道: “咸阳城县令何在?三公子乃是城主,尔等就让三公子这么等着吗?” 白起话音落下,嬴天一行也来到了城门前。 这一次,城门楼上终于有了反应。 县令嬴不识带着一众咸阳官员快步出城。 在来到嬴天面前是整齐行礼。 县令嬴不识满脸堆笑地说道: “卑职嬴不识拜见三公子!” 嬴天见状冷冷一笑。 刚刚白起和王贲的遭遇他全然看在眼里。 这嬴不识所以如此做,无非是想给自己个下马威。 既如此,那我嬴天也不惯着你。 心中如此想着,嬴天理也没理嬴不识,径直带着车队入城而去。 嬴不识见状眉头轻皱,他刚欲起身说话。 王贲便一把将他的头按了下去。 王贲沉声说道: “县令大人,城主可没说让你们动。” 第十七章 惊鲵!(求收藏) 王贲手劲巨大,一双铁手如老虎钳子一样压得嬴不识不过气来。 周围守城士兵见状纷纷抽出武器,摆出备战的架势。 见这群人如此行动,王贲不禁嗤笑出声。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咯”的骨响。 随后瞪着浑圆的眼睛,怒喝道: “放肆!这可是三公子的车辇,尔等轻贱小卒竟敢仰视?!” 王贲这一嗓子震的士兵们肝胆欲裂。 他们一个个心惊胆战的看着面前这个黑面将军。 不知怎的,所有人心里都生起了惊惧之心。 人们吓得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兵刃,老老实实的回到原位。 嬴不识见状双目圆瞪,尽管他心中已是暴怒。 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推出一脸笑容来,谄媚的说道: “这位少将军,何苦动粗,卑职不动便是。” 王贲闻言这才松开手,他拍了拍嬴不识的肥脸,说道: “这就对了。” 说完,他策马向着城内行去。 走远后还不忘高声说道: “尔等记住,没有三公子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许动!” 说完,一队人马便浩浩荡荡的入了城。 车轮滚滚,激起漫天沙土。 沙尘烟雾向着嬴不识等人扑面而来。 落得他们满身黄土。 “咳咳……” “阿嚏!” 人们被呛的咳嗽不止。 县丞眯着眼睛,开口说道: “县令大人,这三公子真是欺人太甚!” 嬴不识望着嬴天一行远去的背影,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黄毛小儿是在报我给他下马威的仇呢!” 县丞小声询问道: “大人,那咱们怎么办?真就在这站等?” 嬴不识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怒火。 随后他开口,颤着声音说道: “站等!我倒要看看,这小崽子究竟有什么手段!” 县尉拱火道:“咱们就这么忍了?” 嬴不识阴笑道:“不急,跟他耍耍!” 咸阳城出现了这样一幕。 城中大小官员全都站在城门外。 不论炎炎夏日暴晒,还是风沙扑面都不曾移动分毫。 这般景象,不禁让城中百姓好奇不已。 穿过街道,嬴天来到城主府邸。 城主府邸是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大小房间共计六十余间。 府中房屋呈南北走向,正中设有一座校场。 校场两侧分别是正庭与鱼塘、花圃。 两侧由长廊连接,东西南北各设有厢房与左右耳房三十座。 正北还有宗祠,府内光是厨房都有三间! 如此庞大的城主,可以容纳近百人生活。 入府以后,随行而来的侍女家丁们立刻开始打扫房屋,摆放家具。 十二名武将也纷纷在府邸内选定自己的居所。 嬴天则是搂着从庸城带来的美女来到睡房之内。 躺在柔弱的卧榻之上,楚国美女跪在地上给嬴天按摩双脚,缓解着旅途上的疲乏。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在房间的阴影中。 他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 “启禀尊主,咸阳县令嬴不识与县丞、县尉匿有刀斧手五十名,联合本地贵族调集家奴、死囚、亡命之徒、游侠、剑客、对您有歹心。” 闻听耳目的汇报后,嬴天摆了摆手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 “是!” 话音留下,黑影消失在了阴暗之中。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按摩美女捧着嬴天双脚仰望道: “尊主,要不咱们先发制人?” 略感疲惫的嬴天闭着眼睛慵懒道: “惊鲵,他一个小小的嬴不识也配我罗网出手?” 正在给嬴天按摩的女子名叫田言,罗网天字级杀手,以剑得名,掌越王八剑之惊鲵,位列天级一等。 “是尊主。” 惊鲵不再不说,安心按摩。 歇息片刻,嬴天遣人,将十二名武将召集起来。 受到召集的武将们纷纷赶至睡房。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十二人便全部到齐。 武将之首蒙恬开口问道: “公子,召集我等所为何事?” 嬴天也不卖关子,他神情严肃的开口说道: “今日入城,我观咸阳百姓面目惊惧,偌大街道,竟然躲藏屋内,奇哉。 你十二人带着各自亲信,外出找到当地老百姓打探一下情况。 看看在本公子来之前,这咸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本公子的地盘,谁也不能放肆。” 十二人闻言齐声说道: “是!谨遵公子命令!” 话毕,十二人便退出了书房,前去执行任务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嬴天心中冷笑。 他之所以进城时要让咸阳的官员们在城门罚站。 一方面是为了报嬴不识给自己下马威的仇。 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暗中调查咸阳城内的权利结构。 谁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谁是戕害百姓的赃官。 初来驾到,不杀几个狗官给嬴不识这种目无尊卑的看看。 估计本公子这个城主都当不安稳。 若咸阳的官员在城内,恐怕还没打听几个就会叫他们把百姓的口风给封紧了。 要想听到真话,还得先把官员们支出去。 等到把咸阳的情况掌握清楚了,再收拾部分赃官也不迟。 咸阳城内,十二名武将各自带着亲信开始挨家挨户的探访。 蒙恬他们探访的还算顺利些。 但像是王贲这种长相凶狠的,探访起来困难重重。 不知道的百姓们,还以为是麻匪进城了呢。 咸阳农渠,蒙恬正带着自己的两名近卫探访着农民。 这些人面靠黄土背朝天,咸阳如何,他们肯定最为清楚。 轻扣茅草院大门门扉,不多时,一个穿着兜裆布的娃娃怯生生的站在门前。 他半身都是黄泥,瞪大着眼睛,奶声奶气的问道: “你们是谁呀。” 蒙恬见开门的是个娃娃,他开口说道: “小娃娃,你家娘亲呢?” “俺娘被官兵抓走了,已经半年没回家了。” 说到一半,小娃娃似乎是想娘亲了,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听着孩子的哭声,一个正在编竹筐的糙汉子从茅屋里跑出。 当他看到穿着一身官服的蒙恬等人时,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男人上前一把将娃娃拉到身后。 他神色紧张的问道: “你们要干什么?抓走了我老婆还嫌不够?还要来祸害我们家吗?” 第十八章 我不杀你们,我就不叫赢天 “告诉你们!我不怕你!家已不成家,人已不成人,有本事就杀光我们全家! 如若把我们这些老百姓逼急了,我们大不了造反,先杀到县衙里,剁了你们这些狗官的狗头!” 男人两眼赤红,状若癫狂。 看其模样,似乎是对公门中人有着深深的怨恨。 蒙恬见状开口安抚道: “大哥,切莫动怒,我乃当朝上卿蒙骜之孙蒙恬。 此番随三公子前来封地就职而来,目的就是为了护佑一方百姓安宁。” 卿大夫蒙骜的名字在秦国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为了能够安抚男人的情绪,即便蒙恬百般不愿意沾家族的光。 也不得不搬出家族豪名。 一听来人竟是上卿蒙骜的孙子,男人的态度缓和了些。 不过,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依然警觉的问道: “你说的三公子,他是个什么人?干啥的?” “三公子乃秦候三公子,封地咸阳,乃咸阳城主,天之下,万人之上。 相信我,相信我们,我们只想了解咸阳城内的情况。 不要有所顾虑,咱们的三公子为人坦荡,深藏不露,是刚正不阿的正人君子。 最是看不得百姓受苦,一定会为你们做主!” 闻听此言,男人终于放下防备。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拉着一旁的儿子也跪了下来。 见男人突然行如此大礼,蒙恬急忙上前搀扶。 他开口说道: “大哥,怎可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男人死死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他开口恳求道: “蒙大人,还请您与三公子说些话,让公子替我们这草民做主啊!” 他讲述了咸阳官吏为非作歹的事情。 听完了男人的叙述,蒙恬攥紧了拳头。 咸阳县令,该杀! 那男子随后又把附近住的百姓叫来。 一起对蒙恬痛诉。 蒙恬气愤难当,对着所有人郑重承诺道: “各位老乡,各位兄弟姐妹,尔等且宽心。 此事我定会禀告三公子! 公子定能还所有人一个公道!” 说完,蒙恬起身离去。 百姓们望着蒙恬离去的背影,们以头抢地,久久不起。 城主府邸睡房,黑影又至,向嬴天汇报城内所有的情况,包括刚才蒙恬等人探查来的消息。 类似的事情几乎发生在咸阳城各处。 城内的居民尚且还好些。 各种因为贪腐问题而判决的冤假错案更是不计其数。 在嬴不识的治理之下,咸阳城的情况不能说国泰民安吧,也算的上是民不聊生、倒行逆施吧。 嬴天脸上的表情越发阴郁。 他面色冰寒,心中的杀意已经来到了顶点,低头幽幽道: “可怜自己过得不如意还看不得人间心酸。 我既然是咸阳城主,那咸阳百姓便是我的子民。 位高未敢忘忧民,本想躺平潇洒,可难掩心中浩然气。” 嬴天猛地开口说道: “立刻纠察所有证据,清缴所有暗藏的刀斧手、家奴、死囚、亡命之徒、游侠、剑客。” 今夜,我就要铲除奸佞! 惊鲵放下嬴天双脚,疑道: “尊主,那后面行事是以罗网的名义去办,通过您的名义去办?” 嬴天平复心情,摸着惊鲵的长发俯看: “自然是以我的名义去办。” 惊鲵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仰望嬴天: “眼下秦法严苛,那嬴不识又跟您是同宗一脉,若是以您的名义去办,到时候死了人,这秦法可不绕您啊。” 嬴天摇头大笑,捏了一下惊鲵的脸蛋: “以罗网诛杀,只能杀人,以我之名义杀之,这叫做杀人诛心,本城主要在咸阳立足,就必须堂而皇之的行事。 再者,嬴不识能如此胆大妄为,背后势力不小,我若有一天走了,到时候换一个李不识、王不识,咸阳百姓还要遭殃。 这一次,我要根除! 我要我嬴天的天永远照耀着秦国百姓! 即便秦法虽然严苛,我自有打算,就这样去办吧。” 惊鲵仰慕地望着嬴天冷峻的面容赞道: “尊主你一向不爱惹是生非,可为了百姓,没想到一出手就要杀人诛心,可真是大手笔啊。” 嬴天给黑影交代一番,黑影消失,出去行事,嬴天躺在床上,惊鲵隔着丝绸黑袜给嬴天踩背。 与此同时,城门外。 一名年轻卫兵跑到了嬴不识面前。 他趴在嬴不识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当听到卫兵所言之后,嬴不识双眼圆瞪。 他愕然的看着威名,急声追问道: “你所言属实?!” “大人,卑职亲眼所见。” 嬴不识闻言心中一阵突跳,他慌乱不已。 没想到,三公子这小崽子竟还有如此城府。 他心一横,开口说道: “立刻安排人手,把那些伸冤的百姓抓起来。 如若反抗,就地正法!” “是!” 卫兵得令,小跑着入城去了。 嬴不识这番慌乱模样,让县丞心中无比好奇。 他疑惑问道: “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引得您如此惶恐?” “嬴天那小儿在城中搜集我等勾当的证据!” 闻听此言,县丞心中骇然。 他急声说道: “大人,若如此,那你我还在这里站等什么? 若再拖下去,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嬴不识狠狠锤了县丞脑袋一下,随后说道: “慌得什么,城中有本官安排的五十名刀斧手刀斧手、家奴、死囚、亡命之徒、游侠、剑客坐镇,三公子那小崽子闹不起来。 如今你我若是自乱阵脚,擅自行动,便是在三公子那落了口实! 我刚才已经安排人手去处理了,此事无需担心。” 县丞心里还是不踏实,他一脸紧张模样的看着嬴不识,似是在求个安心的话。 嬴不识见状无奈说道: “本官的靠山是什么?” 县丞闻言两眼之中泛起了希望的光辉。 他欣喜的点了点头,之前的惶恐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 县丞情绪激动的说道: “卑职愿誓死追随大人!” 县令嬴不识见状自鸣得意的笑了笑。 他偏头看向城内城主府邸的方向,心中冷笑道: “三公子,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咸阳城的天!” 第十九章 今夜动手! 时间过得飞快,眼见太阳落了山头。 原本冷清的咸阳城也随着傍晚降临而变得更加冷清起来。 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摊贩还在做着买卖。 至于那些临街的商铺则关的关,闭的闭。 整个城镇的街道上,距离宵禁还有几个小时,竟然没有夜游的人。 这等情景,不禁叫嬴天颇感疑惑。 在庸城,这个时间可是人们出来赏灯游街的大好时段。 男女老少们吃完晚膳,正是外出消食的时候。 虽说咸阳城不比庸城,但街上一个游街的人都没有。 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外出百姓的武将们相继归来。 他们齐聚书房,讲述着今天遭遇的所见所闻,简直是骇人听闻。 各自抒发着心中对嬴不识的愤怒。 王贲怒声说道: “公子,只等您一声令下,我便立刻斩了嬴不识这狗东西的脑袋!” 白起也气恼的附和道: “公子!算上我一个!这嬴不识真是个十恶不赦的狗官!” 在叫门时便被嬴不识无视的白起更是愤怒无比。 他攥着手里的长槊,主动请缨道: “公子,我这就去挑了他!为民除害!” 其他武将们也相继附和。 所有人都恨不得扒了那嬴不识的人皮! 蒙恬虽说也怒火中烧,但他还是更加理智些。 见弟兄们一个个都想动手,蒙恬开口说道: “嬴不识是咸阳县令,乃是朝廷命官。 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便将他杀了,朝中不知会有多少人参奏公子,如今的秦法可不比以前的秦法了。” 还是蒙恬想的周到。 闻听蒙恬所言,弟兄们也逐渐冷静下来。 铲奸除恶重要,但不给三公子惹事更重要。 武将们不再说话,蒙恬对躺在椅子上的嬴天询问道: “公子,您意下如何?” 嬴天闻言眼神一凛,他开口说道: “人要杀,而且要杀得彻底!” 众人见三公子要杀嬴不识,纷纷来了精神。 稍作停顿,嬴天满含杀气的说道: “今夜洗尘宴上动手。” “是!” …… 城主府内嬴天做着安排。 城外站着的县令嬴不识也同样没闲着。 在黄沙漫天的城外站了一天,咸阳官员们的官服上已满是沙尘。 他们感觉浑身酸疼,双腿更是累到没了知觉。 就在此时,先前向嬴不识报信的卫兵小跑着来到众官面前。 他开口说道: “县令大人,诸位大人,三公子让你们回城了。” 闻听此言,官员们如蒙大赦。 他们直接瘫坐在沙地之上,按揉着自己的双腿。 咸阳县尉是这些官员中最年轻的,他恢复的速度快些。 身上恢复了力气后,他立马上前搀扶县令嬴不识。 嘴上还说道: “县令大人,三公子如此待咱们,那洗尘宴还摆不摆了?” 县令嬴不识擦去额头上的虚汗,喘着粗气说道: “摆!得摆!嬴天这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儿,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看他的架势,这是要杀鸡儆猴,拿咱们的人头给他树立在咸阳的威望。 他非要把一片大好的局面变成势成水火,那咱们就鱼死网破,火拼! 既然不能请客、收下当狗,那就只能斩首了!” 咸阳县尉闻言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 “那咱们就在洗尘宴上,杀了三公子!” 嬴不识见咸阳县尉如此机灵,满意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三公子恶名狼藉,有名的纨绔膏粱,杀死之后,找一伙死囚顶罪。 就对上面说是三公子一伙人跟那死囚那伙人在妓院里为了几个妓女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最后被杀。 如此一来,即便是秦候想要调查,可一听三公子是这么死的,碍于颜面,必然不了了之。” 嬴不识狡黠一笑,说完之后,他冲站在一旁的卫兵斥吼道: “还站这等什么?派车辇来接本官啊!” “啊!是!” 卫兵这才反应过来,他小跑着入城通报去了。 晚上八点,咸阳城主府邸。 咸阳县丞带着请帖来到府门前。 按照周礼,封地太守、郡守、县令要下帖邀请藩王、公子。 并且,请帖要由副手亲自送到。 作为咸阳城的二把手,送请帖的任务自然要县丞来做。 轻叩三下府门,守门的家丁将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咸阳县丞见开门的是个奴仆,他颐气指使的喝令道: “传令,咸阳县丞来送帖。” 不等家丁说话,一道粗狂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你就是这个态度来邀请公子的?” 声音落下,府门大开。 一个黑面青年立在门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贲! 见来人是王翦之子王贲,咸阳县丞立马改换一副嘴脸。 他满脸堆笑的说道: “少将军误会了,三公子至尊之躯,卑职岂敢怠慢。 这不,请帖刚一写完,卑职便马不停蹄的前来呈送了。” “知道了,滚吧。” 王贲接过请帖,便欲转身离去。 咸阳县丞见状急忙将其拦下,他冲王贲伸出一只手。 脸上一副“你懂得”的笑容。 按照官场规矩,藩王、公子收到请帖后,要给送帖者一些赏钱,方便以后相互亲近。 咸阳县丞这番,是在跟王贲讨赏呢。 王贲见状笑了,他将手中的长槊扔给咸阳县丞。 严声喝问道: “我赏你这杆长槊,你敢要么?” 王贲的长槊重逾百斤,咸阳县丞哪敢用手去接。 他吓得撤步后移,长槊“当啷”一声砸在地上,震得脚下石板都是一阵震动。 咸阳县丞后怕的看着长槊。 若不是他反应快,刚刚就得直接被长槊砸成废人。 见咸阳县丞竟然不接自己的长槊,王贲怒目圆瞪,喝问道: “咸阳县丞,这长槊乃是秦候亲赐我爹,我爹又传给我,你竟敢不接?” 咸阳县丞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吓得连声致歉。 “卑职知错了,卑职再不敢讨赏了!” 说完,他逃也似的逃离了城主府邸。 看着咸阳县丞那屁滚尿流的模样,王贲冷笑一声: “杂碎!” 第二十章 赢不识,可是在找刀斧手? 冲着咸阳县丞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王贲带着请帖回到书房。 他双手将请帖奉上,开口说道: “公子,咸阳县丞那小儿前来送帖,一见他,我恨不得砸了他的王八盖子。 临走还想跟我讨赏,,叫我给吓跑了。” 听着王贲的说辞,众人哄堂大笑。 白起嗤笑调侃道: “真不知嬴不识身边的人都是什么脑子,居然敢跟咱们讨赏钱。” 王贲冷笑一声: “国之蛆虫罢了,今晚只等公子号令,就给他来个身首异处!” 众将士有说有笑的谈论着。 嬴天并未参与话题,他打开请帖。 一封书简上,刀刻写着一行字: “咸阳县令嬴不识敬启,楚客楼雅阁已设好晚宴,静待三公子。” 一旁的蒙恬在看清请帖上的字后,疑声说道: “公子,楚客露在深巷之中,进退只有一条通路。 嬴不识这老狗把洗尘宴设在这里,恐会有诈。” 嬴天闻言冷笑说道: “蝇头鼠辈而已,不足为惧。” 将手中请帖收好,嬴天开口说道: “走吧,且随我去赴这洗尘宴!” “是!” 十二人齐声应喝。 蒙恬高声说道: “备辇,三公子出行!” 蒙恬一声令下,城主府门前立即备好车马。 十二名武将各自骑着自己的宝马在前方开路。 嬴天坐在绣有腾龙的车辇中随行其后。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往楚客楼走去…… 咸阳城,楚客楼。 雅阁之内,一众咸阳官员整齐的围跪在各自食案前。 桌上摆设着丰盛的菜肴。 各式各样的宫廷菜点琳琅满目。 屋内飘香四溢。 这些可都是庸城中退下来的御厨所做。 若非宴请三公子,寻常人根本吃不得这等珍馐。 宴席上,有些官员已经馋的口水直流。 若非嬴不识是在此坐镇,恐怕他们早就大快朵颐一番了。 偏头望了一眼月亮,咸阳县丞开口说道: “大人,估摸着时辰,三公子估计快到了。” “嗯,埋伏在四周的刀斧手、死囚、游侠等人,可都安排好了?” 咸阳县丞端起酒壶给嬴不识斟满,堆笑说道: “大人尽管放心,待会只要您摔杯为号,刀斧手等便会一拥而上! 将嬴天那小儿,连同它带来的人全都乱刀砍死!” 听着咸阳县丞的汇报,嬴不识很是满意。 他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酒,说道: “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呀~” 说着说着,这嬴不识竟唱起了小曲儿。 似是宰杀嬴天这件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一般。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雅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卫士推门而入,郑重的说道: “大人,三公子他们入巷了!” 嬴不识闻言嘴角轻翘,他冷笑一声: “君已入瓮!” 楚客楼外幽暗的小巷中,一队人马正缓步前行着。 走在前头的王贲眉头轻皱,他取下背在背上的长槊。 警惕的扫视了一番四周后,他悄声说道: “这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蒙恬也差察觉到不太对劲。 他下令说道: “保护好三公子!” 十一人得令,绕着嬴天的车辇围了一圈。 他们警惕地警戒着四周,随时准备好为嬴天舍身挡暗箭。 “三公子,入城时您不是很威风么? 怎的现在变得如此拘谨了?” 突然,一道充满戏谑意味的声音在楚客楼上响起。 众人抬头望去,发现。 楚客楼二层雅阁之上,嬴不识正端着一酒盏,居高临下的望着嬴天一行。 白起见状怒言道: “大胆嬴不识!三公子驾到,你还不速速滚下来跪拜?” 嬴不识闻言嗤笑出声,他开口说道: “三公子?那算什么东西?啊?哈哈哈哈!” 嬴不识放肆大笑。 他话音落下,屋内一众咸阳官员也相继附和: “三公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 “估计毛还没长齐呢吧?” “小崽子不好好在庸城享福,非要来咸阳跟我们做对,急着来送死!” “咸阳城也是你来的地方?” 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言语间,丝毫没把嬴天放在眼里。 王贲闻言暴怒,他手握长槊,猛地挥掷出去。 长槊在夜空中化作一道银色的直线,飞速射向二层雅阁。 一名笑的最欢的咸阳官员还不知道,死亡即将到来。 陡然间,长槊冲破围栏,狠狠的扎进了一个官员的胸口。 这力道之大,竟带着官员的身体一并飞射出去。 最终深深的钉进了廊柱之上。 突如其来的死亡让在场官员都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们便缓过神来。 残害了无数百姓的官员们,早已对他人的死亡感到麻痹。 嬴不识见死了个人,他的笑声更甚了: “三公子,您的门客刚刚杀了咸阳掌故。 他官阶从五品下,乃朝廷命官! 这下就算你是君上的三子,也要被论罪!” 李信闻言怒不可遏,他猛拉缰绳,疾冲向岳香楼。 嬴不识见李信攻来,他眼神一凛,看向夜空将手中酒盏摔向了酒楼前的地面! 噔! 酒盏清脆,划破整个夜空。 正在冲锋的李信愣了一下,他驱马停稳,仰头望向两侧高墙。 不仅他,其余武将也纷纷望向两侧。 嬴不识突然怒摔酒杯,傻子也知道这是在给伏兵打信号。 十二名武将们纷纷做好战斗准备,时刻准备迎战来敌。 然而,杯声过后,小巷两旁没有一点反应。 嬴不识见状眉头紧皱,他询问身旁的咸阳县丞: “怎么回事?刀斧手呢?死囚呢?游侠呢?还有其余的人呢?” “不…不知道啊?下官明明已经部署好了啊。” “你部署的刀斧手等人现在在哪?”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 腾龙车辇的车帘拉起。 嬴天端坐在车辇之中,一脸玩味的问道: “嬴不识,可是在找刀斧手、家奴、死囚、亡命之徒、游侠、剑客?” 第二十一章 夷灭三族! 咸阳城内,千人大军正从驻地行军而来。 脚下大地震颤,整个咸阳城都随着轻微晃动。 咚!咚!咚! 沉闷稳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股叫人心头压抑的气氛在城中蔓延。 城中百姓见大军行军,他们熟练的将门窗上板。 街道上还在驻留的商贩也动作麻利的收拾好摊位,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楚客楼外的小巷上。 十二名年轻武将听闻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纷纷瞪圆了眼睛。 出身将门的他们心中清楚,如此沉闷的脚步声代表着多少人。 白起脸上露出担忧模样,他沉声说道: “兄弟们,听这步子,少说也有千人。” 王贲轻舔嘴唇,开口说道: “行啊,够兄弟们活动活动筋骨的了。” 王贲话虽说的潇洒,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清楚。 十二人对阵千人,这根本就是毫无悬念的战斗。 今夜,他们恐怕就要葬身于此。 王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高声说道: “能与各位兄弟共同拜于公子门下,我死而无憾!” 一众兄弟闻言也相继附和,纷纷表达着对三公子的感恩。 蒙恬握紧手中武器,他做出备战架势,沉声说道: “弟兄们,豁出性命也要护得三公子周全!别忘了你我誓言!” 众兄弟闻言齐声喝道: “是!” 喝声震天! 站在楚客楼上的嬴不识见状不屑冷笑。 他低声自语道: “倒是感人的兄弟情义。” 与十二名年轻武将不同,腾龙辇中的嬴天自始至终都稳如泰山。 纵使是听到了身后传来如山般的行军声音也没有丝毫慌乱。 咸阳县丞注意到嬴天的表现,他疑声询问道: “大人,嬴天那小儿为何不慌呢?莫非他还有什么底牌?” 嬴不识瞥了嬴天一眼,冷声道: “哼!故弄玄虚。” 行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蒙恬等人看到,小巷的入口处影影绰绰的出现阵阵人影。 他们身披战甲,站在排头的士兵手握火把。 摇曳的火光映照在盔甲之上,反射出清冷的寒光。 这支军队散发着阵阵冷冽的肃杀之气。 一看便知,这是一支身经百战的军队。 队伍在小巷入口处列阵,守城校尉带着两名副将步入小巷中。 他拱手上前,冲楚客楼上的嬴不识行礼道: “县令大人,咸阳全体守城军已集结完毕!” 嬴不识没有多想,优势在我,闻言冷笑一声,他手臂一挥,下令道: “将巷中十三人尽数诛杀!” 闻听嬴不识的命令,守城军的校尉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难以理解,若只是铲除这十三个人,何须出动大军呢? 怀着好奇,守城校尉偏头看向身旁的一行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竟发现。 十三人竟然全是熟悉的面孔。 蒙恬、白起、王贲、李信、内史腾、王龁…… 这些人不都是大将军们的子嗣以及曾经并肩作战过得兄弟吗? 当他看清腾龙辇中端坐的嬴天时,更是惊的立即行礼。 他躬身拱手,毕恭毕敬的说道: “臣咸阳守城部曲虎威校尉李德明,拜见三公子!” 见虎威校尉李德明并未动手,反倒是对着嬴天参见行礼起来。 嬴不识心中愠怒,他喝道: “李德明!还不速速动手!你想违抗军令么?” 虎威校尉李德明闻言高声喝道: “嬴不识!你竟敢公然截杀秦国公子!论罪当诛!” 见虎威校尉李德明竟敢以下犯上,嬴不识怒极。 他拂袖一挥,直接取出兵符,喝令全军: “兵符在此,全体咸阳守城军听令!诛杀三公子嬴天及其党羽!” 兵符! 统御军队的重要信物。 有兵符在,纵使没有将军,也一样能调兵遣将! 然而,让嬴不识意外的是。 即便他祭出了兵符,守城军依旧无动于衷。 好似这些士兵们对他手中的兵符视若无物一般。 见军队不动,嬴不识有些急了,想重金诱惑,再度说道: “斩首三公子首级者,赏黄金万两!” 兵符调不动,就不信钱财也调不动! 嬴不识以为,自己用黄金万两作为赏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士兵们必定会蜂拥而上。 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嬴不识喊音落下,军队依旧不为所动。 所有人都整齐的站在原地,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如此情状,叫嬴不识心中开始有些慌乱。 他愤怒的喊道: “你们这帮废物!是要造反吗?” “我看,造反的人是你!” 突然,嬴天的声音划破整个夜空。 在他声音落下之后,千人军队突然齐声吼喝: “参见咸阳城主!” 千人齐喝,其声震天。 声势之浩大叫人心潮澎湃。 威威军音在咸阳城上空久久盘旋。 “咸阳城主”的声名飘进了每一个咸阳百姓的心里。 见士兵们竟然全都倒戈向三公子。 嬴不识终于慌了。 他脚下一软,竟平地上栽了个踉跄。 一旁的咸阳县丞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他焦急的询问道: “大人,您一定还有后手吧?您的靠山呢?我们一定没事的吧?” 然而,面对咸阳县丞的连续追问,嬴不识根本无心回答。 眼前的一切完全背离了他的计划。 事情已经彻底失控了。 待到将士们的吼喝声彻底平息后,嬴天从腾龙辇上缓缓走下。 他站直身子,十二名武将分列左右。 嬴天面色威严冷峻,声音冰冷的说道: “众将士听令!” 千军将士齐喝:“请城主下令!” “咸阳县令嬴不识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意欲谋反! 数罪并罚,罪无可恕! 本公子以咸阳城主之职下诏! 革其职,查抄其家产! 坐其三族,一概夷灭! 其余株连九族,贬为奴隶!” 第二十二章 血洗三族! “坐其三族,一概夷灭!” 嬴天威严的声音在咸阳城上空盘旋。 他目光凛冽,神情肃杀。 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身居高位的压迫感。 明明只是个刚刚及冠不久的少年郎。 可身上的杀伐气却一点也不比征战多年的将军们少! 此时,最高刑罚乃是夷三族,其次是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只杀主犯主族,其余族人亲朋最多抄没家产,贬为奴隶,发配边塞。 等待天下大赦,还有活命的机会。 而夷三族,这可是最高的刑罚。 三族之内,上至老爷夫人、下至奴仆孩童。 上上下下加起来,人数直奔两三千往上。 一般只有对付造反的罪犯才会行如此大刑。 三族之中,无辜受死之人不在少数。 但为了震慑人心,警示天下。 这些无辜之人也要一同受死! 今夜,因为嬴天这一句话,咸阳城内将血流成河! 十二位年轻的武将在听到“夷三族”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皆是“咯噔”一下。 要背负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嬴天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十二名武将自认为无法做到这一点。 嬴天的行动让十二人知道,他们的主公乃是杀伐果决之人! 他们心中不禁更加尊重三公子了些。 巷口列阵的守城军得到命令后,用力的敲砸着手中的兵戟。 伴随着阵阵“咚咚”砸地声的,还有将士们整齐的呼喝: “夷三族!” “夷三族!” “夷三族!” 接连不断的吼喝声让楚客楼上的一众官员恐惧不已。 他们都是嬴不识的党羽,全然在三族行列。 而且不仅这些官员。 他们的家人、奴仆也全都在九族之中。 三公子嬴天要夷灭嬴不识三族,株连嬴不识党羽九族。 那他们也难逃一死! 当死亡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纵使这些见惯了生死的冷血官员们,也全都恐惧不已。 他们惊恐的看着小巷中的十三名青年。 尤其是站在最中间的三公子。 在他们眼里,此刻的嬴天,形同来自黄泉的索命恶鬼! 到了生死关头,这些平日里对嬴不识阿谀奉承的官员们争先恐后的检举起县令来。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声叫喊着: “三公子!我手上有嬴不识私吞官银的证据!” “三公子!我可以指正嬴不识狗贼的一切罪行!” “三公子,下官乃是嬴不识逼迫就范的,根本没有伤害百姓的心!” 这其中,叫嚷的最用力的便是咸阳县丞。 他涨红着脸,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三公子,下官乃是贫农出身,得蒙秦候拔擢。 若非嬴不识以官衔逼迫小人,下官根本不会为虎作伥! 多年来,嬴不识强行让我销赃的金银,下官分文未动。 如今,这些金银可以全部充公,抚恤百姓!” 喘了口气,县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拍着胸脯高声说道: “下官跟随嬴不识多年,他的所有罪行我全然知晓! 恳请公子看在小人贫苦出身的份上,饶恕小人! 下官愿意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看着咸阳县丞如此模样,嬴天理都不理。 这等小人,更是当诛! 身边树倒猢狲散,昔日阿谀奉承的狗腿子们现在全部倒戈。 更别提,嬴天小儿竟然妄言要夷灭他三族! 常年来作威作福惯了的嬴不识那里受的了这般气。 他怒极反笑,脖子上青筋暴起。 嬴不识指着嬴天高声怒骂道: “嬴天小儿!夷我三族,我看你敢!” 嬴天闻言心中冷笑,他并未回应,只是冲虎威校尉李德明挥了挥手。 虎威校尉李德明授意,转身对守城军下令道: “城主有令!即刻夷灭嬴不识三族! 不论老幼,不留活口!” 虎威校尉李德明一声令下,守城军军齐喝一声: “诺!” 随后,浩荡的军队四散开来,向所有与嬴不识有关系的人杀去。 见三公子竟然真的敢动手,嬴不识怒极! 他声嘶力竭的放生嘶吼道: “小崽子!老夫同你一样,皆是秦国嬴氏贵族,与你同宗一脉。 秦候祖父之兄嬴虔乃我族叔,三年前认作义父! 按照族中辈分,你该叫我一声族爷爷! 你若夷灭我三族,岂不是连你连你爹一起杀了? 你今日若敢杀老夫家一人,明日朝堂之上,我义父族长嬴虔便联合所有秦国贵族杀了你这手足相残之人!” 嬴不识看样子是真急了,他竟直接将自己的族谱给搬了出来。 听闻嬴不识所言,蒙恬对嬴天低声说道: “公子,这嬴氏族长嬴虔乃是秦候爷爷的哥哥。 现在秦国所有贵族、世族之首,可以号令秦国所有贵族、世族,地位之尊贵,不下秦候。 所以嬴氏族人都听他的命令,号称老祖宗。 当年嬴虔让位给公子的爷爷,就是当今秦候也要给嬴虔七分薄面。 商君变法之后不问政事就是被嬴虔率族人所逼,我们还需忌惮些。” 嬴天闻言轻蔑一笑,他说道: “不过是个嬴虔而已,不足为虑。” 话毕,他冲嬴不识冷声说道: “今日这三族,本公子还就诛定了! 既然嬴不识跟本公子是亲戚,好,那就先夷灭他在咸阳的三族!” 说完他冲虎威校尉李德明喝令道: “李德明听令!” “末将在!” “活捉嬴不识的妻儿老小,绑至此处!” 嬴不识闻言双眼圆瞪,他惊声问道: “小崽子!你要做什么?!” 嬴天冷笑一声,残忍说道: “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亲人骨肉死去!以告慰那些被你害死的咸阳百姓!” 第二十三章 赢虔?他算个屁! “黄口小儿!我看你敢!” 嬴不识又气又怒,他没想到,自己将地位在秦候之上的义父嬴虔搬出来都没有用。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子而已,竟敢跟整个贵族、世家作做对! 他难道就不怕死么?! 嬴虔? 他算个屁! 嬴天根本没把嬴虔放在心上! 看着嬴不识气怒到极点的模样,嬴天冷喝道: “今日,本公子就叫你看看,这咸阳城,究竟谁才是天!” 说完,他冲虎威校尉李德明严声下令: “虎威校尉!嬴不识的亲属若有一人漏网,唯你是问!” “属下遵命!” 嬴天下达了死命令,虎威校尉李德明专门挑出一支精英小队,前去抓捕嬴不识的家人。 见三公子这般模样,嬴不识的党羽们彻底吓坏了。 他们屁滚尿流的从楚客楼上下来。 一个一个的小跑着往巷口赶去。 在来到嬴天面前时,所有人都跪伏在地。 他们涕泗横流,声嘶力竭的表达着自己的悔恨: “三公子,卑臣冤枉啊!” “三公子,求您发发善心,罪不及家人啊!” “三公子,我家尚有待出阁的姑娘,她已经与栎阳太守的儿子订了婚配。 求您大人大量,饶恕家女吧!” “……” 求饶的理由众多。 有为家人求饶的,也有为自己求饶的。 以前,他们在百姓面前有多么作威作福。 此刻,在嬴天面前就有多么卑微。 这般悲天悯人的模样,让年轻的武将们于心不忍。 虽说他们是军中少年将士以及名将之后,从小习武,征战沙场,杀人无数,看淡生死。 但说到底还是没见过人心阴暗的年轻公子罢了。 这群人卖卖惨,他们便生了恻隐之心。 六虎将之首内史腾开口说道: “公子,末将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内史腾要说什么,嬴天心中了然。 面对他的发问,嬴天直截了当的否决到: “休要替披着人皮的恶鬼求饶。” 被嬴天拒绝,内史腾也不敢再开口了。 不过,他的内心还是认为,犯法的乃是这些罪臣,祸不及家人。 公子这般夷灭三族之举,有些残忍。 似是知晓内史腾心中的想法一般。 在开口拒绝之后,嬴天声音冰冷的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认为,罪不及家人。 你们觉得夷三族、株连九族责罚严重,本公子有些冷血残忍。” “但!他们的家人当真无罪?” 嬴天这一问,倒给内史腾问住了。 同样觉得祸不及家人的王龁开口询问道: “公子,这些罪臣的家人,何罪之有呢?” 嬴天扫了跪在地上卖惨的官员一眼,冷声说道: “这些罪臣的家人,他们花的钱财从何而来? 他们作威作福的资本从何而来? 他们的妻儿老小,日常饮食开销从何而来? 一群不劳而获的人却合理的享受着普通老百姓十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 受到这种罪臣的耳濡目染,日后他们的子嗣入朝为官。 祸害的,又将会是谁?” 嬴天的这一系列问题叫所有人都愣住了。 来到那名说女儿已经订婚的罪臣面前,嬴天指着他对武将们说道: “就拿此人来说,今日本公子若是放了他的女儿,让他女儿与栎阳太守的儿子婚配! 日后待栎阳太守的儿子发迹,灭门之仇岂不是要寻上本公子? 既然要斩草,哪有不除根的道理? 杀,就要杀个干干净净!” 嬴天的话语叫全场所有人都愣住。 明明只是一个刚刚及冠不久的青年,但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叫人不禁打起了冷战。 见公子如此杀伐果决,十二名武将均是认为,自己没有跟错人。 至于那些觉得祸不及家人的武将们,也全都恍然大悟。 并且,十二人心中都记住了一个道理。 那便是: 不劳而获却合理的享受着普通老百姓十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的人必须要斩草除根。 斩草要除根!能全部杀光就一个活口也不要留! 而这些,将是他们日后建立奇功伟业的坚实基础!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嬴天的漠然冷血,嫉恶如仇。 叫跪在地上的罪臣们彻底绝望。 他们痴痴然的跪坐在地,两眼空洞无神。 至于那咸阳县丞,更是恐惧到全身都被冷汗打湿。 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嬴天,他恶向胆边生。 咸阳县丞双眼赤红,他暴然起身,作势就要冲上前去,掐住嬴天的脖子。 边冲还边叫嚷道: “都是因为你!我杀了你!” 面对突然发生的暴动,蒙恬眼疾手快。 他反手一把抽出别在腰间的银光钢刀,以刀背狠狠的冲着咸阳县丞脑袋敲了一下。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碎响。 咸阳县丞的脑壳应声碎裂,整个脑门都被敲得塌陷了下去。 人当场没了气。 十二名武将都是心中发虚,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反抗。 这若是叫三公子在自己身边受伤,那可真是巨大的失职! 众人一齐望向三公子。 然而,嬴天的反应却叫武将们心中讶异不已。 面对咸阳县丞的暴起发难,嬴天竟然没有一点慌乱。 他一直都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 就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丝毫变化。 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还能如此沉着冷静。 十二名武将心中,均是对嬴天生出了巨大的敬佩之情。 一场闹剧过后,巷口传来了阵阵嘈杂声。 “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丘八(**)的,竟敢对本夫人动手动脚!” “该死的大头兵,你们不要命了?”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老子是谁家的少爷!” “放开我!我二叔乃是咸阳县令,你们想死吗!” 武将们寻声看去发现,原来是虎威校尉李德明押解着嬴不识的亲属归来了。 将一众男女老少押在嬴天面前。 惨淡的月色之下,虎威校尉李德明的脖颈处一个蜘蛛纹绣(纹身)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 虎威校尉李德明复命道: “启禀公子,罪臣嬴不识亲属共计四十一人,现尽数在列!请殿下决断。” 嬴天闻言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他偏头看向楚客楼上的嬴不识,沉声说道: “去,将咸阳县令嬴不识拘下来,让他看得仔细些!” 第二十四章 杀戮 “得令!” 王贲早就想杀掉嬴不识这条老狗泄愤了。 如今得到殿下的命令,他策马上前。 来到楚客楼下,他脚踏马鞍,一个箭步飞到了二层雅阁上。 不等嬴不识反应过来,王贲伸手提着老狗的衣领。 像是提着小鸡仔儿一般,将嬴不识捉上了马。 策马而回,一把将嬴不识这老狗扔在地上。 这前前后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而已。 观王贲的表现,嬴天心中对他有了评价: 日后若是有闪击战,倒是可以让王贲上。 见自家老爷被人捉到面前。 嬴不识的家人纷纷开口说道: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帮糙人怎的连我也敢抓了?” “哎呀老爷啊,您可得给夫人我做主啊,我这绫罗绸缎都叫这些当兵的撕坏了!” “爹!您还不遣人宰了这帮有眼无珠的狗东西!” “二叔!这些畜生竟敢招惹您,真是胆大包天!” “老爷,他们以下犯上,目无法纪,您倒是说句话啊。” 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跟嬴不识告着状。 嬴不识这老狗却是一言不发。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知道自己回天无力。 虽然对待百姓他冷血残酷,活人死在面前都无动于衷。 但他却不敢看到至亲之人死在眼前。 嬴不识用力闭紧了眼睛,他偏过头去,不敢看向家人。 这般反应,让嬴不识的亲属全都愣住了。 蒙恬开口呵斥道: “嬴不识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私吞官银、欺压百姓,甚至还敢公然截杀当朝公子! 诸罪累身,罪无可恕! 今三公子以咸阳城主一职,宣判夷灭嬴不识三族!” 蒙恬声音洪亮,字字掷地有声。 被捉来的县令亲属们当听到“夷三族”的时候,全体呆愣住。 他们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嬴不识。 县令夫人尖声说道: “姓嬴的!我嫁给你之后没享过几天福,现在又要叫你给害死了!你真是该死啊!” 县令的长子怒声埋怨道: “爹!您怎敢截杀当朝公子啊?这乃是欺君谋反的大罪,您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这县令长子丝毫没把前面几条罪责放在心上。 他还以为,之所以会发生现在这种场面。 就只因为嬴不识要杀公子这一桩罪孽。 见这些县令亲属们冥顽不灵,死到临头还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先前还认为祸不及家人的武将们心中均是知道自己想错了。 同时,他们也对三公子有了更深的崇敬。 明明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可三公子却早已勘透了人心。 众武将自认不如。 嬴天见嬴不识不敢睁眼,他冲王贲下令道: “王将军,叫嬴不识县令看的清楚些。” “得令!” 王贲飞身下马,他一手提着嬴不识的头发,提溜着老狗的脑袋。 一手狠狠的扒开嬴不识的眼皮,让老狗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做完这一切,嬴天下令道: “杀!” 县令守城军的虎威校尉李德明闻言便欲差遣人手行刑。 但却被嬴天拦了下来。 他冲其他空闲的武将说道: “由你们动手!” 嬴天之所以如此做,目的便是让所有武将意识到一个概念——敌人。 敌人不仅是指六国以及百戎部落。 敌人更是内部的对手以及国家蛀虫。 敌人也是坑害百姓之人,上至贵族世家,下至普通官吏。 更要他们认识到,凡是跟我嬴天做对的,都是敌人。 只要是敌人都必须死。 嬴天这是在帮他们迈出第一步。 众将闻言深吸一口气,他们提着手中的武器来到县令亲属面前。 见十一个身形健朗的少年将军走上近前。 县令亲属们脸上满是惶恐。 女眷更是直接吓得哭了出来。 但是,公子的命令不容迟疑。 十一人心一横,手起刀落。 咔嚓! 咔! 一声声清脆声音,代表了掉落了一个人头,脖颈撕裂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霎时间,腥臭的血水喷溅的到处都是。 这些武将们到底是上过战场从血山尸海中爬出来。 他们猛烈的吸着气,继续麻利的屠杀,逐渐变得有些麻木不仁。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 “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只求你能绕我一命。” 求饶的声音、惨叫的声音、血水流动的声音交叉作响。 被王贲死死按着脑袋的嬴不识将这幅惨状看的一清二楚。 至亲骨肉相继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目眦欲裂,双眼赤红。 嬴不识恨的咬牙切齿,他太过愤怒就连牙龈都被咬出了鲜血。 嬴天见他这副模样,还不忘给其心理上一计重击。 他冷声说道: “嬴不识大人,这幅场景你可眼熟? 在本公子到来之前,咸阳城每天都有这样的惨剧在发生。 这些,都是因为你! 你这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嬴天的话语像是刀子一样狠狠地戳进了嬴不识的心里。 他双拳紧握,浑身充血。 内心之中升起无边的愤怒。 深深恨意在嬴不识的心中扎根。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话来。 嬴不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嬴天,恶狠狠的说道: “嬴天小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义父嬴虔会为我复仇!” 嬴天闻言轻蔑一笑,他说道: “不用急,用不了多久,你们便能地下团聚。”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咸阳城内杀气冲天。 躲在房间里的百姓即便关紧门窗都能问到扑鼻的血腥味。 血水将月亮都给染成了红色。 各咸阳官员的府上堆起了座座尸山。 惨叫声充斥着整座咸阳城。 杀戮,在蔓延…… 第二十五章 咸阳的天* 一夜血洗,咸阳城的人丁直接少了一千。 守城军军的刀刃都砍得翻了卷。 焚烧的尸首在城郊燃起了浓浓的狼烟。 狼烟呈现漆黑颜色,似乎是在彰显这些死者漆黑的内心一般。 街道之上,士兵接连冲洗了四个时辰。 才堪堪让血污的街道见了干净。 然而,铁锈般血腥的味道却依旧弥漫在咸阳城的上空。 清晨,咸阳守城军虎威校尉李德明按照咸阳城主嬴天的吩咐。 将嬴不识等罪臣的首级砍下下来,高悬在咸阳城的城门之上,悬首藁街。 各大街小巷更是贴上了“嬴不识伏诛,夷三族”的告示。 还不知道昨夜发生什么了的平头百姓们。 他们惊魂未定的走出家门。 当看到张贴的告示后,全咸阳都沸腾了。 老百姓们苦嬴不识久矣。 如今这个恶徒终于被铲除,并且还是连根拔起没留祸患。 百姓们欢呼雀跃,喜不自胜。 在嬴不识的欺压之下,百姓们压抑了许久。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释放了。 街头巷尾人潮汹涌,人声鼎沸。 原本冷清的街道上现在摆满了各式摊贩。 街边小吃也陆续出摊,迎接往来宾客。 嬴不识出资建造的妓院凤来楼更是直接被拆除。 里面那些命苦的女子全都回到了各自的夫君、孩童身边。 各家团员、到处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氛。 农渠旁,一处茅草院落前。 稚嫩的孩童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漂亮女子。 看了良久,小孩子才是哭喊道: “娘亲!娘亲回来了,呜呜呜……” 女子眼里噙着泪花,她一把将孩子揽入怀里。 门外的响动引起了院里男人的注意。 他疑惑的出来查看。 当看到那漂亮的女人时,男人彻底愣住了。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 男人扔下手中编到一半的竹筐。 他三步并作两步,紧紧的抱住女人。 “娘子,你回来了,让你受苦了!” “夫君,我没事,我真的好想你们。” “现在没事了,只要你回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一家人沉浸在团聚的幸福之中。 良久,他们才是松开环抱。 将女人热切的迎进院内,男人好奇的询问道: “娘子,你咋回来了,难不成是那嬴不识那恶贼良心发现了么?” 女人闻言眼角泛红,她颇为感激的说道: “是三公子,他年轻有为,一夜间便彻底根除了嬴不识的势力! 三公子废除了凤来楼,我们这些苦命的女人都能回家了。” 听闻妻子所言,男人愣了半秒。 “三公子”三个字在他的脑海中炸响。 男人立刻回想起来。 就在昨日,秦国上卿蒙骜大将军的儿子才刚刚来过。 那时他就说,三公子会为自己做主。 男人本以为,要苦等上一年半载才会得到结果。 没想到,这才一夜的功夫。 咸阳城就变了天! 想到着,男人无比震惊。 他钦佩三公子的能力与效率。 更加感激三公子做的一切。 男人虔诚的跪在地上,冲城主府的方向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嘴里念念有词: “感谢三公子的大恩大德!” 如此情景,发生在咸阳城的各处。 百姓们全都知道,咸阳城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 是他为百姓伸冤,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甚至,当地读书人还为嬴天做了一首小诗: 荣华富贵是云烟,淡饭粗茶比蜜甜。 勤政为民心坦荡,清风两袖守清廉。 不畏权贵不畏强,万古贤名千里传。 这首小诗人们言口传唱,三公子的好名声就这样在咸阳城传递开来。 三公子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俨然已经超过了秦候嬴霸。 嬴天在百姓们心中备受爱戴。 然而,对于咸阳的贵族世家来说,他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咸阳之内有三大家族,分别是“嬴”、“赵”、“黄”三家。 这三家在咸阳盘踞超百年。 咸阳城内大小买卖权都掌握在三家手中。 明面上,咸阳城乃是县令嬴不识的地盘。 可实际上,县令嬴不识只不过是这三家的代理人而已。 原本,三家以为。 前来赴任的三公子,只需要打点些财物。 再送一些族中女子攀龙附凤,便可以将三公子掌控在手中。 可出了昨夜那档子事,三大家族全都知道。 三公子并不是金银美色可以打发的。 对于他们来说,贪官污吏是最容易控制的。 但像三公子这种心怀百姓的清白之人,最为棘手。 三大家族的家主齐聚咸阳驿馆。 这里乃是咸阳城内规格最高的建筑。 是只有招待王公贵族才会使用的地方。 平日里除了县令嬴不识的党羽外,就只有三大家族能够使用。 咸阳驿馆,天字号雅阁内。 三大家族的家主,与各家长老齐聚一堂。 偌大的房间里,围坐着足足三十几号人。 三家家主并排坐在最高处,各家长老分别坐在两边。 黄家主黄三郎率先开口: “两位宗亲,这嬴天小儿动作真是迅速! 竟一夜就铲除嬴不识的所有势力!” 赵家家主赵有钱叹了口气,说道: “我打探到,三公子在庸城内一直都是玩物丧志的纨绔模样。 怎么到了咱这咸阳城,却像是改了本心一样,全然不同了。” 嬴家家主嬴四溢沉吟许久,才是说道: “这小三公子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不是寻常角色。”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 “那嬴不识乃是秦国嬴氏族长号称老祖宗的嬴虔的义子。 如今三公子夷灭嬴不识三族,怕是嬴虔不会轻饶。” 赵、黄闻言眉头轻挑,他说道: “嬴家主的意思是,我们借着这个机会,咱们暂时不出面,利用老祖宗给秦候压力?” 嬴四溢也是豁然补充道: “同时再派人去探探这三公子小儿的虚实。” 黄三郎最后冷笑收尾: “若是三公子好打发,倒还罢了。 如若他要对我等动手,那便借势弄了他!” 赵有钱言心中担忧,他说道: “可是,三公子这小儿一夜便能铲除嬴不识一众党羽,怕是不好对付啊。” 嬴四溢轻抚胡须,笑着说道: “是那嬴不识自己轻敌,叫人看透了底细。 咱们三大家族扎根咸阳多少年了? 他没有根基一个小小的城主,若真以为有守城军做底牌就能与我三家相斗。 那这三公子就真是活腻了。” 第二十六章 所有人的震惊 咸阳县令赢不识及其党羽被连根拔起的消息,轰动整个咸阳城。 秘密关注三公子行动的探子们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飞鸽传书。 惊人的消息乘着风吹回了庸城。 世子府。 世子看着手中的密函,神色凝重。 在他身边站着的,是世子首傅甘龙。 世子嬴荡将手中的密函递给甘龙。 将密函上的内容查阅一番后,甘龙不由得心中震惊。 他瞪圆了眼睛抬头看着嬴荡,疑声问道: “世子,三公子一夜之间拔了嬴不识?” “没错,而且他还夷灭了嬴不识三族,斩草除根!” 甘龙闻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连连摇头咂嘴,内心之中满是讶异。 夷三族,这等残忍的命令,竟然出自一个刚刚及冠不久的青年口中。 这等杀伐果断,与三公子在庸城时简直判若两人。 甘龙确信,若是换做世子,他断然做不出夷灭三族的决定来。 看来甘龙还真是看走了眼。 没想到众多公子之中,三公子才是隐藏最深的一个。 也是最心狠手辣的一个。 庸城,秦国贵族嬴氏首领嬴虔府邸。 一名脸带面具,半头白发,霸气外露的男人焚烧着手里的密函。 他面色阴郁,脸色铁青。 身旁的侍女见其模样,大气都不敢出。 这嬴老爷明显是动了真怒。 手中的密函烧成了灰烬,嬴虔眼神冰冷的深吸一口气。 他仰头望天,良久才是将这口气吐了出来。 嬴虔眼神阴寒,他直视前方,冷声问道: “现在是何时辰?” 侍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是……是寅时(凌晨三四点)。” “一夜了,咸阳城的世族没人来送信么?” “没……没收到通报。”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家丁前来通报: “启禀老爷,府外有咸阳来客求见,他说只要通报一声,老爷您便知晓是何事情。” 嬴虔冲家丁招了招手,说道: “让人进来。” “是!” 家丁离去之后,不多时,一名容貌清秀的青年人便步入房中。 他身形矮小纤长,面容俊朗,眉清目秀。 若不细看,还以为来人是个姑娘呢。 嬴虔叫侍女给来客看座,随后开口问道: “先生,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老祖宗果真消息灵通,在下还未开口,便已知所为何事。” “少说废话。” “启禀老祖宗,县令嬴不识在楚客楼上设下洗尘宴,欲要将三公子铲除……” 来人一五一十的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与嬴虔讲明。 听得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嬴虔攥了攥拳头。 他眉头紧皱,开口说道: “咸阳贵族与世族命你前来,怕不只是通报这么简单吧?” 来人轻笑说道: “老祖宗所言不差,我乃咸阳世族安插在庸城的哨丁。 昨夜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家主便连夜飞鸽传书通知于我。” 说到一半,他顿了顿,从袖兜中取出三座的金狮子。 这三座金狮子乃是纯金打造,在初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璀璨的金光。 来人继续说道: “在下带了两箱此物前来,目的只是为了代表咸阳世族与老祖宗您交好。” 咸阳县令嬴不识大人蒙临大难,咸阳世族悲痛万分。 为了给嬴不识报仇,咸阳世族愿听从老祖宗您的安排。” 嬴虔闻言点了点头,他开口说道: “好,告诉你家家主,就说我嬴虔应下了。” “不过,三箱不够,要十箱!” 面对嬴虔的狮子大开口,来人欣然一笑,他点头应允到: “多谢老祖宗,十箱金狮子,稍后便来送上。” 说完,来人躬身行礼,自我介绍道: “老祖宗,在下名叫张……” “老夫不需要知道你的姓名,得了老夫的答复,赶紧滚回去通报。” “是……是!” 来人闻言急忙躬身行礼,离开了屋子。 刚才与来人交谈的全过程,屋中侍女全部听到。 嬴虔拿起桌上一根竹筷,冲侍女招了招手。 恐惧到极点的侍女害怕的不敢动。 嬴虔厉声呵斥道: “过来!” “是……” 侍女已经被吓哭了,她胆怯的向嬴虔走去。 在来到嬴虔身前时。 他拿起手中的筷子,对着侍女的脖颈猛地一戳。 只听见“噗呲”一声脆响,侍女的喉管被他开了一个破洞。 鲜血喷溅而出,侍女挣扎的倒在地上,拼命的捂着脖子吸气。 但是喉管戳破,空气无法入肺。 没过多久她便痛苦死去。 擦去手上沾染的鲜血,嬴虔畅快的扭了扭脖子。 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死尸,冷声自语道: “好义子,干爹先送个侍女下去伺候你。” ………… 秦候侯府,偏殿。 正在批阅奏折的嬴霸收到了急送来的密折。 拆开封条,查阅了密折上的文字。 嬴霸不禁心中暗惊。 他诧异的看着密折上的文字,仔细检查着,生怕自己看错了。 但是,无论看多少遍,密折上的内容都让他讶异不已。 密折上书: “三公子赴任咸阳,一夜夷咸阳县令嬴不识三族。” 第二十七章 危机已现 嬴霸心中讶异不已。 他万没有想到,那个在庸城里玩世不恭的三公子。 竟然刚刚就藩便做出了此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嬴不识在咸阳任职多年,与地方贵族、世族勾结甚秘。 又在朝中有着老祖宗嬴虔这层关系。 想要将他铲除,少不了一番伤筋动骨。 曾经,嬴霸有试探过群臣的意思。 想要将嬴不识这个咸阳县令替换掉。 但是,遭到了老祖宗嬴虔为首的一众嬴氏贵族大臣的合力拒绝。 因此,嬴霸心里清楚。 将嬴不识的势力在咸阳连根拔起,究竟有多么困难。 可让嬴霸万万想不到的是。 他办起来多方掣肘的事情。 三公子嬴天却做的雷厉风行! 一夜之间便将盘踞一方的大势力斩草除根。 这究竟是何等壮举? 嬴霸震惊之余,乃是颇为愉悦。 没有了嬴不识把守的咸阳产业,朝中的旧贵族们定会大大受创。 三公子替他除掉了嬴不识这颗毒瘤。 相当于间接的削弱了旧贵族的势力! 不过,虽说欢喜,但嬴霸还是替自己的儿子感到担忧。 除掉了嬴不识党羽的确是大功一件,但嬴天肯定会被旧贵族、世族大家们视为眼中钉。 到时候朝中、地方,各种旧贵族、世族联起手来。 只怕嬴天承受不住啊。 思来想去,嬴霸觉得不行。 他亲自草拟了一份诏令。 嬴霸决定,再给咸阳调拨五千精兵! 算上咸阳守城军的一千将士。 三公子嬴天将手握六千大军。 用来对付咸阳贵族、世族,绰绰有余了。 将诏令拟好之后,嬴霸决定待会朝议时,当着群臣的面宣布。 一来是为了严正视听。 而来是叫朝中的贵族、世族们知道自己的心意。 也算是对贵族、世族大家们示意告诫。 让他们在心里好好掂量掂量,究竟要不要对三公子出手。 做完这一切之后,殿外传来了宦官的通报声: “上报君上,大夫人体恤陛下辛劳,亲自为您烹调了羊羹汤。” 奥?大清早的大夫人便给本候煲汤喝? 这倒是新奇。 嬴霸宣宦官入殿。 只见大夫人芈八子的贴身宫女端着托盘来到近前。 她轻轻的将托盘上的白瓷碗放在龙案上。 伸出纤纤玉手揭开碗盖。 顿时,整个偏殿中飘香四溢。 嬴霸闻之不由得口舌生津。 他抬头看了宫女一眼,问道: “大夫人不止叫你送羹汤过来吧?” 宫女闻言欠身行礼,恭敬说道: “启禀君上,三公子的功绩传到了夫人那,夫人担忧三公子的安危。所以……” 后半句,宫女不敢再往下说了。 嬴霸见状笑着替她补全了下半句: “所以便做了碗羹汤想来探探本候的口风?” 宫女闻言轻点颔首,模样很是拘谨。 嬴霸喝了一口羹汤润了润嗓子,随后说道: “回去告诉大夫人,叫她不必担忧,本君候已经有了安排。 况且有蒙恬他们跟在身边,天儿不会有事的。” “是,奴婢这就回去禀告!” 说着,宫女便弓着身子退出了偏殿。 在她即将离去之时,嬴霸开口说道: “羹汤味道鲜美,替本候谢过大夫人。” “是!” 嬴霸这番话,叫宦官和宫女心中均是感叹。 君上和大夫人芈八子真是一对儿神仙眷侣。 咸阳的消息不止宫中与嬴虔知晓。 十二名年轻武将的父辈也同样知晓了此事。 蒙骜府上,正在更换朝服的上卿蒙骜听闻了消息。 他眉眼轻挑,疑声问道: “三公子之事,你可确定?” 传信之人郑重回复道: “禀大将军,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言!” 见传信兵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 蒙骜不禁连连点头称赞道: “看来蒙恬并没有跟错人,三公子果真是大才。” 将朝服穿戴整齐后,蒙骜对侍从说道: “跟夫人说一声,让她备些薄礼送往咸阳,权当是感谢三公子对蒙恬的栽培!” 王翦府上,王翦一边演武一边听着探子的回报。 他眉头轻皱,似是有些怀疑。 “你说三公子一夜之间拔除了嬴不识的势力?” “禀将军,确实如此!” 王翦沉吟片刻,随后大笑说道: “哈哈哈,看来王贲那小子的眼光还不错啊!三公子真如他所言,玩乐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似是心中高兴,他竟耍起了兵器。 一番漂亮招式过后,王翦说道: “叫夫人多备些点心吃食,今日便给三公子送去。” 类似的场面相继出现在秦国各大名将、大臣的府上。 起初,这些名将还认为,自家儿子的选择是错误的。 在众人心中,三公子只是个贪图享乐的公子而已。 然而,经过这件事情,名将心中,对三公子嬴天有了全然的改观。 所有人都知晓,嬴天并非是玩世不恭之徒。 为了感谢三公子对自家儿子的栽培,将军、大臣们都借着夫人名义,为三公子备了礼物。 大良造府中,张仪正在侍从的帮助下整理着仪容。 还有不多久便要早朝了,身为一国爵位最高之人,仪容可不能有丝毫凌乱。 而就在此时,探子回报: “张大人,咸阳传来情报,三公子一夜便将嬴不识连根拔起,夷灭了三族!” 张仪闻言双眼圆瞪,他讶异的确认道: “你方才可是在说,三公子夷灭了咸阳县令的三族?” “是!” 张仪心中震惊不已。 与其他人所看到杀伐果决,英雄少年不同。 张仪看到的,乃是三公子即将面临的危机。 他心中颇为担忧,连声说道: “赶快备车,老夫要进宫面见君上!” 第二十八章 罪状! (各位义父,各位大爷,给波推荐票,给孩儿赏一波吧) 管家闻言立刻安排车夫准备。 待张仪穿戴好朝服之后,车夫便赶着车辇,快马往侯府行宫行去。 与此同时,与他行动一致的,还有犀首公孙衍。 两人都在嬴天赴任前曾仔细叮嘱过,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三公子不仅没有遵从两人的嘱托,还直接把嬴不识的势力给连根拔起。 这等突如其来的冒失之举相当于三公子直接向旧贵族、世族宣战! 庸城中有君上的王权与贵族、世族制衡,倒还安好。 但在咸阳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界,三公子无法及时得到君上的支持。 必定会受到旧贵族、世族的疯狂报复! 三公子此刻,已经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 张仪、犀首二人担忧嬴天心切,路上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老爷下的命令,车夫们不敢怠慢。 他们使出全身的力气,不停挥打马鞭,奋力前行。 身上的衣服已经彻底被汗水打湿了。 在这等速度之下,原本需要一刻钟的路程,只用了不消半刻钟便走完了。 到了侯府,车夫已经累的直不起腰来,马也累得气喘吁吁。 犀首从袖兜里取出一百枚大钱赏赐给车夫。 随后急速着往偏殿走去。 半路上,犀首公孙衍看到。 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往偏殿的方向奔赶着。 走近了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仪。 两人见面没有寒暄,犀首直白问道: “大良造可否也是为了三公子而来?” “正是,看来犀首你我目的相同,为了三公子安危,快些觐见君上吧!” 二人来到偏殿前,焦急的跟禁军通报。 偏殿中,在宫女的侍奉下,嬴霸正在更换朝议用的黑袍。 此时,传召宦官来到殿前,高声禀告道: “启禀君上,大良造张仪与公孙衍在偏殿外请求觐见。” 嬴霸闻言眉头轻皱,他心中疑惑。 这马上就要朝议了,两位重臣此时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难不成,两位老臣乃是为了天儿的事情而来? 心念及此,嬴霸说道: “宣。” 宦官得令离去,不多时便看到两个身影急匆匆的跑进来。 事态紧急,两位老臣也顾不得什么体态仪容了。 进入殿中,两人躬身行礼。 张仪率先开口道: “君上,想必您已经知晓咸阳之事!” 嬴霸点了点头,说道: “天儿一夜铲除地方赃官,砍掉去贵族、世族一条有力的大腿,实乃大功一件!” 见君候如此自豪的模样,张仪焦急的提醒道: “君上,此时对三公子来说,乃是大凶!” 犀首也焦急补充道: “除掉了嬴不识的党羽,旧贵族、世族在咸阳本地没有官员依附,必定会寻上朝中重臣。 届时,咸阳世族、贵族若与朝中重臣联手,恐三公子危矣!” 见两人如此担忧,嬴霸开口安抚道: “两位重臣大可放心,本候已经决定给天儿增派五千精兵。” 说着嬴霸估算了一下时辰,继续说道: “这会儿估计已经出了庸城了。” 犀首闻言,稍稍安心了一些。 不过张仪却还是倍感担忧。 他思忖一番,向嬴霸进谏道: “君上,臣以为还应当颁布一条诏令。” 嬴霸闻言眉头轻挑,他问道: “什么诏令?” “君上,咸阳大小官吏皆死,咸阳官吏的任命,不如交给三公子吧! 如果三公子聪明,为了缓和和咸阳三大家族的关系。 挑选几个当地贵族、世族家里的人当个不起眼的小官。 三大家族看到三公子示好的态度。 这样,可以暂时保证贵族、世家在任命官员前不敢对三公子出手。” 让三公子来任命咸阳官吏? 嬴霸闻言心中犯起了嘀咕。 自古以来,任命官员都是发展心腹、党羽的重要机会。 所有官吏最后都要由任命之人进行甄别筛选。 经任命者出仕的官员,都是他的门生故吏,未来可以发展成党羽。 这些未来的朝中大臣们,大都会报答拔擢过自己官吏的恩情。 张仪建议三公子任命咸阳官吏。 难不成是想要壮大三公子现在在地方、未来在朝廷的势力? 似是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直接,张仪急忙说道: “君上,老臣只是担忧三公子的安危。” 犀首急忙打圆场说道: “君上,三公子铲除嬴不识党羽乃大功一件,为地方百姓除去一害。 臣以为,应当重赏。” 嬴霸说道: “本君刚才候赏赐五千精兵,以壮其声势,表达本候支持三公子。 这难道不算重赏么?” 张仪开口说道: “君上,三公子乃咸阳城主,掌握一千守城军。 如今君上又多赏赐五千精兵,公子便是六千人在手。 士兵的数量增多,但权利却并未改变。 臣以为,这并不能帮助三公子。 反而会激化三公子和三大家族的矛盾。 若是让三大家族知道,还以为三公子夷灭嬴不识三族乃是君候的意思。” “张仪!大胆!” 嬴霸叫张仪这诡辩驳斥的哑口无言。 确实如张仪所说。 兵丁增多,但权利未变,确实是激化了三公子和三大家族的矛盾。 若是给三公子咸阳城官吏的任免权。 三公子找几个三大家族的人当官。 三大家族看到台阶,借坡下驴,定然和三公子和睦相处。 嬴霸思虑一番,开口说道: “二位大臣所言极是,便给天儿任命咸阳官吏的权利吧。” 张仪、犀首两位大臣闻言心中暗喜。 他二人连忙躬身行礼,恭敬说道: “臣等谢君候恩准。” 见两位老臣为了天儿甘愿做到如此地步。 就连世子,都没见能够得到这两位重臣的如此青睐。 嬴霸心中不禁好奇,他开口问道: “两位重臣,本君候开个玩笑。 老实交代你们两个老东西是不是收了三公子的好处了? 老实交代!” 张仪与犀首公孙衍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说道: “回君上,您这玩笑了开大了。 说实在话,只因三公子宅心仁厚,乃不可多得的旷世大才罢了。” 咚!咚!咚! 九点已到,礼乐响起。 这意味着,朝议要开始了。 张仪、犀首公孙衍拜别嬴霸后,往承明殿外赶去。 朝议之前,文武百官都在那里列队等候。 张仪、犀首二人离开后不久,一名小宦官急匆匆的跑入承明殿中。 嬴霸见小太监到来,他疑声问道: “何时如此慌张?马上就要朝议了,等朝议过后再说!” 小太监闻言紧忙开口,他说道: “启禀君上,三公子呈送的咸阳县令嬴不识罪证,到了。” 嬴霸闻言轻皱,他摆了摆手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有什么事都要朝议以后在说。” 小宦官不依不饶,他硬着头皮,躬身说道: “君上!此番罪证重要至极,三公子特意嘱咐,要您立刻查看。” 嬴霸面露不悦之色,不过既然是天儿的吩咐,他便也照做了。 从小宦官手中接过奏折。 翻看一看,罪状竟有上数十条不止! 而首当其中映入眼帘的,赫然是: “召集死士,联合地方军队,当街诛杀当朝公子!” 第二十九章 赢不识好大的胆子! 召集死士,联合地方军队,当街诛杀当朝公子! 嬴霸看到这条罪状,他以为是自己没睡醒,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没有任何缘由的情况下,公然勾结死士、地方军队诛杀国君公子。 这人是要猖狂到什么地步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除非这嬴不识疯了! 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奏折。 然而,“召集死士,联合地方军队,当街诛杀当朝公子”这一条罪状依旧显眼的摆在前列。 这下,嬴霸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嬴不识这个狗东西,竟然真的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嬴霸怒火冲天,他两眼之中几欲喷出怒火。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嬴霸还未说话,就只是脸色阴沉。 其身上散发出来夹杂着怒火的霸气怨气,瞬间弥漫向整个偏殿。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殿中所有宫女宦官都吓的跪伏在地,宛若鹌鹑。 前来呈送奏折的小宦官更是吓得五体投地,近乎趴在了大殿上。 嬴霸深吸一口气,他强忍着怒意喝道: “起来吧、” “诺。” 小宦官不敢不从,他颤抖着身躯,战战兢兢的站在君候面前。 嬴霸攥紧拳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移步承明殿!” 嬴霸在宦官宫女的伺候下快步来到了承明殿王椅之上。 嬴霸严声喝令道: “上朝!” 君候勃然大怒,传礼宦官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高声宣唱道: “朝议!” 文武百官得令,分成六列,一齐步入大殿之中。 本还笑容满面的大臣们,一进入大殿便看到了冷着脸的君候嬴霸。 他们赶紧严肃下来,低垂着脑袋,微微躬着身子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敢动。 朝中大臣不明所以。 世子嬴荡以及一众公子更是不知,大清早的。 君父为什么冷着脸,看起来一副怒极却又不发作的样子。 刚刚辞别嬴霸的大良造张仪与犀首公孙衍,心中颇为不解。 二人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明明走的时候,君上心情不错,满不在乎,甚至有些小得意。 怎的这么一会功夫,就憋着怒火了? 难不成,中间这段时间,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以君上火爆的性格,不用问,便自己说了出来。 甘龙、太尉魏冉等一众知晓咸阳发生了什么的朝臣们,心中也是疑惑。 三公子一夜之间铲除嬴不识,将嬴不识在咸阳的势力连根拔起。 这对于早就想铲除嬴不识的秦候来说可谓是大功一件啊。 况且,君上早就想要把嬴不识这个赃官给连根拔除。 但碍于朝中贵族、世族与诸多老臣的掣肘,才迟迟没能行动,一直在隐忍。 如今,三公子帮他除掉了这个盘恒地方祸害百姓的赃官嬴不识。 君上怎么是这个嘴脸? 思来想去,没有一个人知晓事情的缘由。 文武百官各自怀着不同的疑惑,齐声说道: “君候千岁。” “……” 嬴霸这一次,面对百官觐见参拜,居然没有怎么回应。 单单这一个举动,文武大臣心中都是“咯噔”了一下。 他们心中暗道: 究竟为何,君上这一次为什么如此生气? 內宫宦官黑夫高声说道: “有本奏,无本……” 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嬴霸摆手制止。 內宫宦管黑夫见状赶紧闭嘴,退到一旁。 嬴霸站起身来,他举起刚刚收到的奏折,在众臣面前晃了晃几下,质问道: “诸位爱卿,可知道这是什么?” 嬴霸语气平静,但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君候越是忍的平静,内心就有多么的愤怒。 君上这是盛怒憋火要杀人啊! 百官莫敢抬头,全都低垂着脑袋。 生怕自己与君上对视,让君上迁怒于自己。 见百官不敢抬头,嬴霸怒言道: “都抬起头来!” 一声龙啸,叫百官心神一颤。 众人皆是抬起头来看向嬴霸手中的奏折。 百官连连摇头,一齐说道: “卑臣不知。” 嬴霸闻言冷声说道: “这是三公子从咸阳送来的奏折,上面罗列了咸阳县令嬴不识的诸多罪状!” 他边说,边翻开奏折: “这上面,光是戕害百姓的罪状就有数十条。 然而,他的恶名本君候早已知晓,一直隐忍不发。 光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本君候愤怒至极。” 说着,嬴霸将奏折翻倒第一页,他指着上面的那一排字,怒喝道: “这嬴不识,拿着朝廷的俸禄,竟然敢召集死士,联合地方军队,当街诛杀当朝公子!” 嬴霸说到这,怒火烧到了极点,从眼神、语气中迸发出来。 他用力将手中奏折狠狠的摔在众臣跟前。 这一摔,好似是四海翻腾云水怒。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来自君候的无上威压。 王椅周围,掌扇宫女和诸多宦官吓得立刻跪在地上。 文武百官更是心中骇然。 嬴霸的话太过惊人。 群臣均是震惊无比。 他们不敢想象,这嬴不识竟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嬴霸怒不可遏,他抽出象征权利的秦剑,剑指群臣,怒斥道: “连本候的儿子都敢当街截杀,你们还有什么不敢?” “杀我这个君候!是想造反吗?嗯? 你们想当逼死的齐桓公的易牙、竖刁吗!” 嬴霸勃然大怒,群臣心中翻江倒海。 他们不敢站立,所有人接连跪在地上。 文武百官莫敢出言,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见群臣如此模样,嬴霸暴喝道: “区区一个咸阳县令,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定是有人在朝中庇护,做他的后盾!” 甘龙闻听此言心头一颤,他冷汗直流,但却面不改色。 嬴霸说话的时候,眼睛在每一个大臣的脸上扫过。 他在仔细检查每一个官员的反应。 一番审视过后,嬴霸没有丝毫发现。 他心中不甘,怒声说道: “张仪!犀首公孙衍!魏冉!甘龙!” 四名老臣闻言均是心头一颤。 他四人得令起身,躬身行礼,齐声道: “下官在!” 嬴霸寒声说道: “给本君候查!看看究竟谁在朝中为虎作伥,蔑视王权! 一个小小的地方县令竟然行造反之举? 本君候不信!” “诺。” 第三十章 军旗为天! (大额打赏,最少万字更新。 各位义父在上,我吕奉先今天就要 跪着把钱挣了) 君上盛怒,不议国事。 文武百官跪伏在地,未敢动弹分毫。 嬴霸给四位老臣下了死命令,一众公子更是心神俱骇。 朝议就这样在不欢而散中散去。 在嬴霸走后不久,群臣这才敢陆陆续续的站起身来。 他们相互对视,寻找着嬴不识背后的大人物。 群臣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嬴不识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召集死士,联合地方军队,当街诛杀当朝公子! 这是要造反啊!” “啧啧啧,虽说他是嬴氏贵族,也不看看现在谁是君候的儿子,连三公子都敢动杀心。” “这等大逆不道、蔑视朝纲的罪臣,夷三族真是太便宜他了!” “只是不知道,何人是这嬴不识的靠山? 要不然他的胆子怎么会如此之大?” “不知不晓,不问不想,咱们啊,还是老老实实的罢了。 说话的时候小心一点。 三公子什么人?脾气多好,总不至于把嬴不识逼急吧? 故此想来嬴不识背后的后台大臣就在你我之中,而且权利极大。” 群臣小心翼翼的谈论,边说边向殿外走去。 世子回了府邸,一众公子各自回到自己府上。 四位得了嬴霸命令的老臣聚在一起。 太尉魏冉率先说道: “三位,心中可有人选?” 三人对视一眼,均是无奈摇头。 张仪开口说道: “这哪里有头绪?我跟犀首从未与嬴不识有过联系,上哪知道这些? 他那等赃官,我等君子之臣,根本不会搭理。” 犀首公孙衍也是连连摇头: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去找君上问问,看看能否从三公子送来的奏折上找到端倪。” 甘龙闻言急忙摆手否决: “还是算了吧,君上此刻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叨扰,不见不说。 免不了要承受一番盛怒。 还是再寻个时间,一齐面见君上吧。” 说完,甘龙便行礼告辞,往世子府方向走去了。 见甘龙离去,太尉魏冉也无心多留。 他拱手拜别二人,出宫去了。 两人相继离开,张仪犀首公孙衍望着两人的背影,心中泛起了嘀咕。 张仪沉吟片刻,他轻抚胡须,小声猜测到: “犀首,你说,会不会是世子的手笔?” 犀首公孙衍闻言思考一番,随后果断的摇了摇头,说道: “老夫曾经做过世子师傅,对世子的性情还是有些了解的。 世子虽说有时候胆大妄为,但坑害残杀同袍兄弟的心思,他断然不会有。 换句话说,世子已经在君候之下,何必去做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呢。” 张仪闻言点了点头,他又说道: “那会不会是甘龙这个老家伙从中作梗?” 犀首公孙衍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他断然道: “甘龙这老家伙一向谨慎,哪里会有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不过也不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嬴字。 张兄还是别再乱猜了,呵呵。” 张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往宫外走去。 世子府。 世子下了早朝之后便立刻回到了府邸。 现在,他心慌不已。 因为,世子曾经与嬴不识有过联系。 虽说只是背地里接受过嬴不识孝敬的好处。 但那都是幼年时期,少不更事时的事情。 如今嬴不识事发,君上要是严查下来,难免不会查到当年的事情。 若要是因为此事,损坏了自己的君父心中的形象了。 那可真就大事不妙,影响继位秦侯。 就在世子慌乱之时,世子首傅甘龙推门而入。 他厉声喝问道: “世子!咸阳之事,可与你有关!” 闻听甘龙的喝问,世子连连摆手,他果断否定道: “老师,我乃当朝世子,老三又是我的兄弟。 我怎可能会做出那种弑弟的事情!” “既是如此,世子缘何如此慌乱?” 嬴荡闻言不敢有丝毫隐瞒,他一五一十的如实说道: “老师,您可还记得,四年前,嬴不识带着祥瑞奇石前来拜谒?” 甘龙闻言眉头轻皱,他在脑海中飞快搜索着相关的记忆。 很快,他便回想起来。 当年,世子刚刚十五岁,随君上咸阳出猎。 当时,刚刚上任咸阳县令的嬴不识,借着参拜的名义,呈送给嬴荡一颗祥瑞奇石。 据嬴不识所言,这枚石头乃是来自楚国,鬼斧神工,上面天然刻着一个荡字,昭示未来秦候之位必属于嬴荡。 不懂事的嬴荡颇为喜欢,想要收下。 但甘龙知晓小人嬴不识喜欢攀附,警告世子不准收下。 此事之后便没了下文。 如今,世子重新提起。 甘龙恍然大悟,他怒声问道: “当年那块祥瑞奇石,你收下了?!” 嬴荡愧疚的点了点头。 甘龙闻言长叹口气,他连声说道: “世子快将那祥瑞奇石寻出,立即销毁!如今嬴不识胆敢刺杀三公子,这件事情必定会查到您的头上。 只要祥瑞奇石销毁,那便高枕无忧了。” 后宫之中,大夫人听着小宦官的通报。 他将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通禀给了大夫人。 闻听君上大怒,嬴不识胆敢截杀公子! 大夫人芈八子漂亮的鹅蛋脸上青筋清晰可见。 她怒声喝骂道: “这个嬴不识,真是狗胆包天! 仗着自己是嬴氏贵族又有三大家族的支持,不仅为祸一方,甚至还想伤害天儿!” 她怒拍木案,愤怒已极。 嬴天乃是她一手带大。 虽说不是亲儿子。 但也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亲儿子嬴稷之下的心头肉就是嬴天。 大夫人芈八子怒斥道: “居然敢杀本宫的儿子? 哼!本宫能绕他? 君上最后如何处置了?” 夫人大怒,小宦官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急忙回道: “禀夫人,君上勒令张仪、犀首公孙衍、甘龙、魏冉四位大臣督查监办,无论如何也要将嬴不识背后在朝堂的势力抓出来!” 大夫人芈八子闻言点了点头,她说道: “四位都是心腹老臣,君上信得过,那本宫也信得过。 不过,为了尽快查出嬴不识的同党,让天儿安心。 本宫也要给些压力!” 说完,大夫人芈八子对贴身宫女下令道: “传本夫人诏命,若张仪、犀首公孙衍、太尉魏冉、甘龙四位老臣能查出嬴不识背后势力。 本宫自有重谢。” “是!” 这下,既有君上的诏令,又有大夫人的重赏。 调查嬴不识背后势力的事情,已然成为了眼下朝中最为紧急也是最为棘手的事情。 朝中,很多大臣因为嬴天的事情忙碌调查,但却毫无头绪。 而嬴天本身却并不知道这些。 身在咸阳城的他,正在为接下来的事情精心谋划着。 咸阳城主府邸,书房内,只有嬴天一人。 他正将手中的密函放在烛火上焚烧。 借着火光可以看到,密函上写着: “五百玄甲军已至咸阳城。” 这些玄甲军是嬴天从咸阳城外秘密军营处调配过来的。 如今嬴不识党羽已除,和三大家族的矛盾一下就凸显出来,争锋相对。 他要赶在旧贵族世族们联合行动之前,彻底掌管咸阳的一切事物。 咸阳城外,十二名年轻的武将统领着城卫军操练着。 对于他们来说,操练士兵,在马上驰骋方才对的起少年最美好的时光。 十二名年轻武将按照二帅将。 四霸将、六虎将分成了三个队伍。 每个队伍各自统领三百多守城军。 兄弟十二人竟直接在咸阳城外,摆兵布阵,相互指点切磋。 王贲策马狂奔,身后的士兵更随着他的步伐向前冲袭着。 迎战他的乃是六虎将之首,内史腾。 为了不在切磋中互相伤到,守城军的兵器上都被包上了厚厚的麻布。 就在两军即将撞上的时候。 远处的沙地中,出现了一只黑压压杀气腾腾的部队。 众将士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过去。 当他们看到那黑色玄甲部队的装备时,均是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黑色玄甲部队中,每一个士兵都被厚重的盔甲包裹。 整个部队,好似盔甲组成的黑云一般向前推进着。 掌旗兵手上紧紧握着一杆军旗! 军旗随风飘动,猎猎作响。 似黑云掩日,威压而来,还没有靠近,但觉得杀气凛然、势不可挡。 蒙恬定睛看去,发现军旗上烙印着一个霸气十足的字: “天!” 第三十一章 玄甲军 五百玄甲军的到来让咸阳守城军如临大敌。 所有士兵都将蒙在兵刃上的麻布拆掉,露出了锋利的兵刃。 士兵们按照十二名年轻武将的指挥,摆出了十二列队,防御待敌。 弓箭手拉满长弓如满月,瞄准那团移动的黑云。 一旦十二武将发令,就会有铺天盖地的箭雨落下。 虎威校尉李德明来到蒙恬身前,他拱手行礼,开口询问道: “蒙恬将军,不明身份的部队正在向咸阳逼近,还请向城主通禀!” 蒙恬闻言点了点头,他安排亲卫乘快马往城主府赶去。 自己的则是跟随弟兄们留守城门。 玄甲军不知什么来头,但光是那看一件件坚硬的盔甲便知道。 这些家伙,一看就不是寻常部队。 从头到脚武装到牙齿。 每人一把弓,可以装三十只箭矢的箭袋一个。 还配备一把可射两百步的马弩。 骑兵的长柄格斗武器是马槊,握柄很长。 短柄格斗武器乃短柄长刀,士兵每人一把。 玄甲军使用的是形体较小的圆形盾牌。 身着黑边铠甲,铠甲是一种护胸镜锃亮的板式铠甲,非常华丽,重量看上去很轻,防御力很强。 盔甲之上的黑鳞片在日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凛凛寒光。 除了士兵武装到牙齿以外,就是战马也进行了特殊的防护。 从上到下都是具装。 马匹的具装可分为保护马头的“面帘”,保护马颈的“鸡颈”,保护马胸的“当胸”。 保护马躯的“马身甲”、保护马臀的“搭后”和竖立在马臀部的“寄生”。 虎威校尉李德明凭借多年御敌的经验判断。 这些盔甲可不是寻常兵刃能够切碎的! 起码,光靠现在守城军的武器装备,是决然不能对其造成伤害的。 甚至,就连十二名年轻武将手里精心锻造的武器,都无法破除对方的防御。 想要冲散阵型,不仅要用攻城的装备才行。 然而,不论是攻城车还是巨大的床弩都数量稀缺。 恐怕只有联合赵国兵家李牧所率胡服骑射兵、魏楚国兵家项燕统帅的骑兵再加上魏国魏武卒、齐国战车和百戎骑兵联合,估计才可以冲散阵型。 如若待会真的打起来,莫说五百玄甲军全上。 就光是带头的一百骑兵冲阵,这六千千守城军都根本不够看的。 没有办法,这就是军备上的差距。 五百玄甲军依旧向着城门压来。 身为守城军的校尉,李德明策马出列,高声喝道: “此处乃是咸阳境地,来人乃是何方军队?” 面对虎威校尉李德明的发问,玄甲军中走出一名重甲骑兵。 他策马上前,高声回道: “受三公子之命,赶赴咸阳保护咸阳百姓周全!” 此人声音粗犷洪亮,话音竟能在空旷的咸阳城门外产生回音。 闻听此人所言,在场将士均是愣住了。 十二名年轻武将面面相觑,所有人心中都是颇为疑惑。 王贲来到蒙恬身边,疑声问道: “蒙兄,那人方才可是说了‘受三公子之命’?” 蒙恬站在军队的最前列,他听的一清二楚。 绝对没有错,来将说的就是三公子。 就在人们诧异、惊讶之时。 前去通禀的亲兵赶了回来。 他神色慌张的说道: “将军,公子说,这些士兵乃是他调来咸阳的玄甲军!” 玄甲军? 原来这支军队的名字叫玄甲军! 还真是跟名字一样,好似杀气腾腾即将吞灭苍穹的黑云一样。 有了公子的证明,这下所有人都相信了玄甲军的身份。 虎威校尉李德明指挥将士们分成两侧,将咸阳城门给让出来。 五百玄甲军进入城门之中,人们听到。 玄甲军每走一步,都会发出盔甲碰撞的“叮当”声。 入得城中,大部分部队进入了校场。 一名骑兵从玄甲军的队形中脱离了出来,与蒙恬一行会和。 他取下头盔,露出面容。 十二名年轻武将看到,这重甲骑兵竟然长了一副女人面孔。 此人柳叶弯眉,鹅蛋圆脸,眉眼清秀,肤若凝脂。 一对大眼睛好似碧水清泉,让人流连忘返。 浑身上下香气扑鼻,五米之内,沁人心脾,心情愉悦。 由于骑兵太过清秀,以至于十二名武将一时半会竟分辨不出男女来。 骑兵瞥了十二人一眼,他勒紧缰绳扭头直奔大都督府行去。 十二人见状也不耽搁,相继策马前行。 于是,咸阳城内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名容貌清秀,身披重甲的的骑兵在前面跑。 城主的十二名将军在后面策马急追。 街道上的百姓们均是好奇,这种制式的军甲从未见过啊。 三大家族在街道上安插的探子们,在见到骑兵的模样后。 立马用笔迅速将其形象描画了下来,秘密送往三大家族手中。 咸阳嬴家,家主嬴四溢看着刚刚送来的骑兵画像,眉头紧皱。 画像上的将士身披重甲,就连马儿身上都套上了裙甲。 这等装备的军队,他还是生平头一次看见。 嬴四溢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这究竟是何方部队? 难不成是百戎? 可百戎多为皮甲,不可能用铁来制作盔甲。 那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军队? 不仅嬴四溢想不明白。 咸阳另外两家同样是一头雾水。 三家家主一致认为,应该将咸阳出现了一支神秘部队的消息,上报给世子! 玄甲军的骑兵将军虽说一身重甲,但骑行速度却奇快无比。 他在前方破风前行,任凭身后的十二员武将如何追赶都无法追上。 王贲看着身下已经喘起粗气的战马,疑声说道: “这厮真是奇怪,算上套在马身上的裙甲,光盔甲就得有百十来斤! 真不知他那匹马喂得是什么料,怎么这么能跑?” 白起也附和道: “一名骑兵将军便如此厉害,全体玄甲军肯定不一般。 真不知道公子何时操练的这支神秘军队。” 李信则是笑着说道: “哪管公子何时操练?我只知道,公子惊若天人,带来惊喜都不为过。” 蒙恬闻言也颇感认同: “李兄所言极是,平日里我只觉得三公子深藏不露,今日得见这玄甲军才知道。 我等对三公子的了解还知之甚少。 恐怕,三公子还有更多我等不知道的神秘力量!” 一众年轻武将均是心中感叹: “当初选择跟随公子而不是世子,着实是最明智最有远见的选择!” 第三十二章 晨曦将军 玄甲军的骑兵将军到达城主府后,立即翻身下马。 嬴天早已经跟下人吩咐过,会有全身盔甲的将军到来。 见到骑兵后,家丁并未阻拦,而是府门大开,将骑兵将军请了进去。 自己则是拿起缰绳,将身披裙甲的战马往马厩牵。 不过,让家丁感到震惊的是。 这等战马他还是头一次见。 不仅全身都披着厚重的战甲不说,那四条健硕有力的马腿粗壮的惊人。 根本不是寻常战马能够比的。 真不知这马是吃什么长大的,未免也太壮了些。 骑兵将军穿过府门,在其他下人的引领下,往书房走去。 一番徐图慢进之后,他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在即将进入书房之前,骑兵将军把身上的看似厚重实则轻盈的盔甲与全身武器全部卸了下去。 见龙卸甲今犹在,美人容颜英姿态。 随着身上看似厚重实则轻盈的甲胄被脱下,骑兵将军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身形。 一身轻盈的软甲套在紧身布衣之上。 这软甲勾勒出了将军前凸后翘的曼妙身形。 原来这骑兵将军竟然是个女儿身。 做完一切后,她单膝跪地,在书房门前恭敬通报道: “公子,五百玄甲军已入咸阳城!” 与先前在咸阳城外的粗犷声音不同。 这一回,她用了自己本来的音色。 清脆悦耳,英气十足。 门外传来通禀声,嬴天开口说道: “进来吧。” “是!” 得到公子许可,女将军快步进入房中。 在见到嬴天之后,她再度单膝跪地,恭敬说道: “末将,拜见三公子。” “嗯,起身吧。” 晨曦自幼随鬼谷子学艺,武艺高强。 八载学成,出山入世。 下山之后,她按照鬼谷子的命令,前去庸城投奔三公子嬴天。 那时,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嬴天对晨曦的能力颇为满意。 让其带着书信遣往咸阳城外山中秘密驻扎的玄甲军中。 并且将部分玄甲军全权交于晨曦管理,负责日常的训练。 如今一别五年,当初那个稚气未脱的姑娘,竟出落成了大姑娘了。 嬴天见晨曦身上的紧身软甲过于贴合身材。 他反身从床上拿了几件惊鲵平时穿的短袍长裙递了过去。 “你也是个大姑娘了,寻常不穿光明甲时,便女装示人吧,毕竟迟早要嫁人。” 被嬴天这么一说,晨曦不由得有些害羞。 她接过嬴天所赐衣服,进入嬴天卧房,放下一层薄纱幕帘。 穿上了性感暴露的衣服,露出了惹火的身材,白皙的大长腿套着一层黑色丝绸袜,直到腰部。 短袍露出香肩玉背,纤细的玉璧宛若天成,一头秀发如瀑布一般,美的不在惊鲵之下。 同时露出了脖颈处的蜘蛛纹绣。 换上性感女装的晨曦多少有些不适,回到嬴天身边恭敬站着,等待训话。 嬴天以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赞叹道: “嗯,不错,出落成大姑娘了。” 晨曦一阵娇羞,涨红了脸,热的发烫,不敢直视。 “怎么样,来时发现,咸阳城内有多少探子?” 一说到正事儿,晨曦一扫心中的羞涩。 她神色凝重的说道: “回公子,三大家族的探子共计六十名,世子的探子共计三十五名。 君上的探子共计十五名,嬴虔的探子十名名。 其余还有一些不入流小角色的探子共计十二名。” 嬴天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不错,到底是鬼谷子的学生,等会与本公子的门客见一面再回营吧。” “是!” 晨曦到达城主府后不久,十二名少年将军也相继到达。 他们翻身下马,将战马交给下人之后,一溜烟的往书房赶去。 在书房中等候的嬴天很快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嘈杂脚步声。 不等众人站定通报,嬴天率先开口道: “进吧。” 十二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皆是恭敬行礼,进入书房。 性子急躁的王贲率先说道: “公子,那玄甲军的将军可否来了府上?” 嬴天闻言往晨曦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众人循着方向看去,赫然发现。 一名容貌俊丽、英气十足、穿着性格暴露的少女正站在书房之中。 十二人见状均是呆愣住了。 良久才是诧异的询问道: “公子,玄甲军的将军是个女娃娃?” 晨曦闻言眉头轻蹙,对自己被看扁心有不甘。 嬴天闻言笑着说道: “女娃娃怎么了?人家可是鬼谷子的高徒,不比你们弱。” 王贲这急性子,当即便说道: “公子!如若末将战胜这女娃娃,可否让我来做玄甲军的将军!” 看来,王贲是很想当玄甲军的统帅。 嬴天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一招定输嬴!” 见公子应允,王贲面露笑容。 王贲和晨曦走出书房,站在门口的空地对峙。 他将长槊扔到地上,双手环抱,极其轻视,满脸自信的说道: “姑娘,你太美了,但是在下实在是太想当玄甲军的统帅了。 可你是三公子的人又是鬼谷子的高徒。 想来不是寻常人。 在下也不让着你,咱们就尽力而为。 当然,在下绝对不会伤了姑娘你的容颜。” 说完,王贲作势便挥拳攻上前去。 怕伤到晨曦,王贲特意只用了一成力量。 然而,让他倍感意外的是。 拳头还没等砸在对方身上。 自己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前后不过一息之间,根本叫人反应不过来。 看着保持出拳姿势倒在地上的王贲,一众武将皆是心中茫然。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那美少女动作迅速,形如鬼魅。 她双手抓着王贲的出拳的手臂。 一脚踩着王贲的战靴,一脚踹在王贲的膝盖窝。 就这样,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将王贲掀翻了出去。 就算是王贲有轻敌的因素存在。 那这也太过吓人了吧。 若论比拼力量,一众少年将军中就只有李信、蒙恬能跟王贲过上两招。 但李信、蒙恬也没法做到,一招就将王贲掀翻在地。 晨曦的表现震住了所有人。 人们心中皆是惊骇: “公子操,练过得人,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看着倒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了的王贲。 嬴天笑着说道: “看来,玄甲军的统帅,还是咱们的晨曦大小姐。” 城主府中一阵和睦。 然而,玄甲军降临咸阳城的消息,却在庸城炸锅,如雨前春雷…… (周五开始万字更新) 第三十三章 大夫人的震惊 五百玄甲军,好似一道焦雷般打在了庸城所有有权有势人的心头。 这一支突然出现的神秘军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世子府。 世子首傅手里拿着一副精描画像。 画像之上赫然是玄甲军的军装制式。 甚至,就连玄甲军盔甲样式究竟有多少都一清二楚。 甘龙神色凝重的仔细研究着。 他语气沉重的对世子说道: “世子,这只玄甲军防守力量实在强劲,以秦国现有的军备武器肯定难以抵挡。 恐怕只有赵国兵家李牧统帅的胡服骑射兵、楚国兵家项燕统帅的骑兵再加上魏国魏武卒、齐国战车和百戎骑兵联合,估计才可以冲散阵型!” 世子嬴荡闻言,本就紧锁的眉头现在皱的更紧了。 一支完全由重骑兵组成的军队。 一支区区五百人的军队。 莫说打嬴,就是要冲散阵型竟然要动用四国相应的骑兵、战车、魏武卒合力! 这……这简直太过惊人。 世子想不明白,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三公子嬴天究竟是什么时候训练的。 他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三公子在庸城时,他便安插了不少探子日夜监视。 然而,这三公子竟然在他眼皮子地下凭空变出来一支强大的铁军! 这如何能叫世子接受? 想不通,那索性就不想了。 世子嬴荡开口询问道: “老师,这玄甲军,我们能否训练一支一模一样的军队?” 嬴荡的想法是,既然玄甲军强大。 那你三公子可以,本世子也可以。 本世子也要弄出一支玄甲军来,而且还要弄得更厉害!更庞大! 不过,世子的这个想法刚一提出,就被甘龙无情的泼了一盆冷水。 闻听世子所言,甘龙摇了摇头说道: “世子,我们做不出玄甲军来。” 嬴荡不解,他疑声问道: “怎就做不出?不过是多加些甲胄而已!难道本世子的工匠,连这种东西都做不出?” 面对嬴荡的质问,甘龙说道: “世子,这种盔甲制式看着很重,实则很轻,但是防御力很强,每一件居然不超过三十斤,一般兵器还不能对其造成伤害。 这种锻造工艺,目前至少是七国是没有的。” “而且,不仅士兵,就连马匹也要套上裙甲。 若是再算上骑兵的甲胄,那马匹的承重就要奔着一百五十斤上下了。” “现在的军马,能够符合规格的,全秦国不过百匹,要么就从百戎购买军马。 可咱们秦国是人家死敌,人家会卖给咱们军马对付他们吗? 军马乃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但从马匹而言,咱们就想多了。” “就算撇开这些不谈,那玄甲军如何作战、如何排兵布阵根本无人知晓。 如何操练军士,遇到什么样的敌人做出何种对策,这根本就是无法解开的谜题。 除非人家三公子告诉咱们,可能吗?” “所以,当今秦国,有且只有三公子的五百玄甲军。” 听了甘龙的一番解释,世子嬴荡心中倍感失望。 这一瞬间,他感觉十分疲累。 因为,嬴荡发现。 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三公子远远甩开了。 之前还认为三公子嬴天离开庸城,自己便可以高枕无忧。 现在发现,必须及早除掉三公子嬴天才行。 此刻,世子嬴荡动了杀心。 四公子府。 魏冉与四公子嬴稷也在密切讨论着玄甲军。 嬴稷沉声说道: “舅舅,依你之见,这玄甲军究竟如何?” 魏冉面色凝重,他语气深沉的说道: “启禀四公子,恐当今秦国,乃至其余六国加上百戎,无一支军队能敌!” 四公子闻言心中骇然,他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三公子的这支军队,竟然无敌于七国乃至于百戎! 这般结果,让嬴稷心中无比震撼。 好在只是五百人,若是五千人,五万人…… 四公子想都不敢想。 他喃喃自语道: “三哥真是深藏不露,五年不鸣,一鸣惊人,五年不飞,一飞冲天啊!” 嬴虔府邸。 嬴虔看着探子发回来的密报,他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他原本以为,三公子的实力不过是一千多兵马而已。 但这玄甲军的横空出世,彻底改变了嬴虔的看法。 嬴虔认为,能够突然祭出玄甲军这手底牌出来。 那说明,嬴天背后肯定还有更多的底牌。 一个玄甲军都如此强大,那其他的底牌该有多强? 看来,这小崽子嬴天根本不像表面那般。 如何收拾,倒成了件棘手事。 义子嬴不识被嬴天灭了满门,这件事情不能就如此了了。 处理三公子这件事情,看来还需从长计议。 心中震惊之余,嬴虔开始思考对策。 侯府偏殿。 正在批阅奏折的嬴霸看着手中的密函。 他心中震惊不已。 一支五百人的秘密军队。 一支从未见过的无敌之师。 天儿究竟是何时筹备的? 原本他为未嬴天的处境感到担忧。 可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虑。 有这五百玄甲军在,谁还能伤的了三公子?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嬴霸颇为喜悦。 他笑着说道: “天儿还真是屡屡能给本候惊喜啊。” 大良造府。 张仪与犀首公孙衍正在下着围棋。 两位老友忙完政事,难得得闲能够享受一番。 不过很快,两人的赋闲时间便迎来了终结。 一名下人捧着层层加密的密函步入房中。 他躬身行礼,将手中的密函双手奉上。 嘴上开口禀报道: “启禀大良造,此乃咸阳传来的密函。” “好,退下吧。” 待下人离开之后。 张仪一边拆开密函,一边对犀首公孙衍说道: “犀首,看来咸阳似乎又有动静了。” 说到咸阳有动静,那肯定跟三公子有关。 犀首公孙衍立马来了兴致。 将密函拆开,张仪从里面取出两张纸来。 一张是玄甲军的画像,另一张则是密信。 张仪对犀首公孙衍没有隐瞒,他将信上的内容通读出来: “启禀大良造,咸阳出现五百玄甲军,据悉这只军队隶属于三公子。” 什么东西?玄甲军? 两人均是感到疑惑。 他二人对着玄甲军画像研究一番过后,心中颇为震惊。 犀首公孙衍激动的说道: “大良造!若我秦国全都部署这玄甲军,那天下间哪里还有敌手?” 张仪闻言摇了摇头,他开口说道: “观其制式,饶是老夫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三公子这唯一一支玄甲军了!” 犀首公孙衍闻言心中更加震撼,他连连点头说道: “若是如此,三公子隐藏的可真是太深了!” 三公子底细颇多且雄厚,张仪心中颇为欣喜。 他轻抚胡须,扬天笑道: “哈哈,没想到三公子竟如此深藏不露,你我二人之前还为其担忧。 如今看来,倒是你我杞人忧天了啊。” 犀首公孙衍闻言也是笑着附和: “呵呵呵,这下便不用再担心三公子了。” 一番笑谈过后,张仪轻叹口气,说道: “只可惜世子不是三公子。” 犀首公孙衍闻言,点头说道: “是啊,如若三公子成为世子,那秦国必将开创新的历史,一扫六合都说不定呢。 到那个时候,你这个纵横家可就要回家种地咯!” 张仪捋着胡子大笑: “哈哈哈哈!如果真能让三公子当世子,老夫愿意回家种地!” 两位老臣,竟因为三公子而谈论这种要杀头的话题来。 足以见得,两人对嬴天究竟多么喜欢和欣赏。 玄甲军的消息不仅在男人之间传荡。 就连后宫里,都开始传开了…… 后宫,母仪殿。 大夫人芈八子听着小宦官的通禀。 “启禀大夫人,君上正在偏殿批阅奏折,夫人熬制了一上午的羹汤君上尝过了。 君上说,夫人辛苦了。” 大夫人芈八子闻言莲口轻启,轻声说道: “本宫不过熬了些羹汤,哪里辛苦。” 小宦官从袖兜里取出一张画图,呈了上去。 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将画图接过,捧送给了夫人。 大夫人芈八子粗略看了一眼,疑声问道: “这是何物?” 小宦官闻言回道: “启禀娘娘,此物乃是咸阳城内的玄甲军。” “玄甲军?” 大夫人芈八子疑声重复了一遍。 一听是咸阳城内的东西,她又重新仔细将画图看了一遍。 小宦官见大夫人看完了,这才开口说道: “夫人,君上知晓您心中担忧三公子,特命小人将机要情报呈送。” “那画图上所绘制的,乃是三公子下操练的亲属军队。” “五百玄甲军,均有重甲防御。 此军队强大无比,恐怕只有赵国兵家李牧统领的胡服骑射兵、楚国兵家项燕统帅的骑兵再加上魏国魏武卒、齐国战车和百戎骑兵联合,估计才可以冲散阵型!” “有玄甲军镇守咸阳城,三公子定能无忧。” 听完了小宦官的通报。 大夫人芈八子惊奇不已。 这玄甲军乃是天儿亲自操练的军队。 她对这画图更是稀奇了。 通报完毕,大夫人芈八子对小宦官说道: “有劳你了,下去领赏吧。” “谢夫人!” 待两个小宦官退出殿去,大夫人芈八子的贴身丫鬟激动的说道: “夫人,这玄甲军真是厉害! 恐怕只有赵国兵家李牧统领胡服骑射兵、楚国兵家项燕统帅的骑兵再加上魏国魏武卒、齐国战车和百戎骑兵联合,估计才可以冲散阵型!” 大夫人芈八子闻言笑骂道: “你这丫头,又知道些什么?” “嘿嘿,夫人说的对。 不过奴婢却是知道,三公子这样可以安然无忧了!” 闻听此言,大夫人芈八子也放心的点了点头。 之前,嬴霸增派五千精兵,又给嬴天任命咸阳官吏的权利。 这些诏命都不能让她彻底安下心来。 如今,有了玄甲军守护。 大夫人芈八子这悬着的心,也算是安定下来了。 放心之余,她不禁感叹道: “真没想到,那个翘课沉溺酒色不思政事的天儿,到了咸阳竟如此用功! 如今想来,之前商鞅给天儿评的甲等功课,倒不是偏爱,乃是天儿的真凭实学。” 想到这,大夫人芈八子不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她说道: “天儿还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 贴身丫鬟赞拜道: “虽说三公子并未夫人所生,但喜爱程度不亚于四公子,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夫人真担得起母仪天下四个字!” 大夫人芈八子捂嘴笑道: “就你嘴甜,世子早就成年,二公子早夭,三公子母妃早逝,其余公子母妃尚在,本夫人不疼爱天儿,谁来疼爱。” 贴身丫鬟大为感动:“大夫人不愧是贤良淑德……” 大夫人芈八子温柔笑道: “本夫人什么人,世人自有定论,对了,突然想起来要和我那兄弟太尉魏冉有点事要商议,你赶紧叫太尉前来。” “诺。” 贴身婢女即刻出了母仪殿。 此刻,母仪殿内只有大夫人芈八子一人。 贴身婢女一走,大夫人芈八子的笑容渐渐消失,一脸阴郁。 “之前可怜天儿自幼失去母亲,无依无靠。” “可没有想到天儿城府极深,一出庸城,打了本宫一个措手不及。” “之前以为世子才是最大的威胁,现在细细一想。” “世子不过是疥癣之疾,天儿才是心头大患!” “天儿,对不住了,纵然本宫之前如何喜爱你,但是谁要是威胁我儿嬴稷,谁就要付出代价!” 母仪殿内大夫人芈八子孤单的身影焦急地等待着异性兄弟魏冉的到来。 第三十四章 罗网杀手 玄甲军之事,让咸阳城中的权贵们均是震动不已。 但引起这场轰动的嬴天,却在记挂着另外一件事。 嬴霸为三公子加派的五千精兵已经抵达咸阳。 十二名年轻武将得知这个消息喜不自胜。 原本的一千守城军,他们兄弟几个分起来倍感将士不足。 如今又多了五千精兵,这下弟兄们就够分了。 因此,精兵抵达的消息刚到。 十二名年轻的武将便急匆匆的往校场兵营赶去。 此刻,书房之内只有嬴天一人。 嬴天站起身来,他抽出佩剑。 阳光照射之下,剑身反射着耀光的寒光。 他开口,沉声说道: “掩日,近日庸城如何?” 嬴天话音落下,一位鬼面罗刹从阴暗处走出。 他身着铁甲,面带罗刹面具! 背负越王八剑之一,人得剑名! 掩日隶属于三公子的直属暗杀组织,罗网。 一如其名,这支暗杀组织如同天罗地网般,将六国、百戎国境纳入其中。 罗网中人,百无禁忌。 无数死囚、江洋大盗、流浪剑客在血腥残忍的训练之下。 成为一个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他们像是毒蜘一般,隐藏在天地大网之中。 只待嬴天一声令下,便能搅起血雨腥风! 罗网之内等级森严,从上至下依次为天、杀、地、绝、魑、魅、魍、魉。 掩日位列天级一等。 乃是罗网之中的顶尖杀手! 他现身之后立刻单膝跪地,恭敬说道: “启禀公子,近日庸城,议论纷纷。 世子等人,惊惧于玄甲军战力!” 嬴天闻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六剑奴。” 他话音落下,六名身着罗网密甲的身影从房梁上跃下。 六人轰然坠地,齐声恭敬道: “剑奴在!” “庸城朝廷如何?” 剑奴真刚开口说道: “启禀公子,张仪、犀首公孙衍、魏冉与君上密谈一夜,对于玄甲军十分好奇。” 剑奴断水开口说道: “启禀公子,君上从故意落下的罗网令牌中得知,那股莫名的势力(玄甲军)大破百戎之娄烦,喜不自胜。 大肆夸赞公子,毫不吝啬赞誉之词。” 剑奴乱神开口说道: “启禀公子,张仪、犀首二人说,‘得子如此,秦国之幸’。 此二人对公子评价颇高。” 剑奴魍魉、灭魄先后说道: “启禀公子,大夫人芈八子忧虑公子安危,为公子祈福整夜。” “启禀公子,寅时得知公子无忧,大夫人芈八子倍感欣喜,因玄甲军,颇为公子感到骄傲。” 剑奴转魄开口说道: “启禀公子,早朝后,嬴虔亦再讨论玄甲军之事。” 闻听六位剑奴所言,嬴天点了点头。 他人虽在咸阳,可对庸城大小事宜知无巨细。 就连嬴霸、大夫人芈八子说了些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真乃是,罗网之内,无所遁形! 六剑奴跪地禀报,嬴天显露着冷漠的神情。 “启禀公子,君上已经开始怀疑咸阳旧贵族、世族了,祸根已经种下!” “做的不错。” “世子那边那件事要办的漂亮,” “甘龙不好糊弄,若是被他发现了,领死!” “遵令!” 嬴天的目光深邃,他在下一盘大棋! 嬴不识只是一颗棋子。 引爆嬴霸和贵族、世族决裂的棋子。 如果不给嬴霸下猛料,他怎么会和贵族、世族决裂? 六剑奴退下,去办嬴天交代的事情。 庸城,世子府。 世子背后跪有一人。 那人跪地拱手认真: “世子是真的,乃是小人亲眼所见……” 言罢,那人微微抬头用眼角余光偷看世子。 见世子岿然不动,气息均匀,心中叹道: 到底是世子爷,这会都能沉住气。 世子依旧不动,淡淡道: “行了,你退下吧,交代那边继续监视三公子。” “诺。” 那人退出,世子这在慢慢转过脸,竟然呈扭曲之状。 钢牙紧咬,怒目圆睁,青筋暴起,双眼几欲飞出,宛若索命夜叉。 “啊!” 殿外路过一侍女,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吓得赶紧低头而去。 世子颤颤巍巍坐在椅子上,表情由愤怒已极变得面无表情,双眼空洞。 “老三啊,老三,你这是把兄长我往死路上逼啊!” 世子颓然地低下头,眼角汨汨,再无往日高贵霸道之气焰。 良久。 世子猛地抬头,双眼血红,擦去泪痕,阴险而笑。 “老三,你让我死,我也不让活,咱们走着瞧!” 又对外咆哮道: “请世子首傅甘龙大人!” 手下快马扬鞭,疾驰而去,不多时便请来了甘龙。 “世子!何故突然找老夫?” 甘龙拄着拐杖进入殿内,看着世子眼角泪痕,便猜到了又有大事发生。 甘龙环顾左右,对着殿外值守卫士命令道: “退下,没有世子命令,谁都不许靠近。” “诺。” 殿外值守卫士退下,整个大殿十米以内再无他人。 “世子,到底发……” 甘龙话还没有说完,颓然的世子嬴荡猛地扑向甘龙,跪在甘龙面前不起。 这一举,吓得甘龙着实大惊,要不是嬴荡抱着,险些个趔趄。 堂堂秦国世子,也就是未来的秦候竟然给大臣下跪。 在嬴荡刚拜师时,以拜师礼给甘龙、商鞅等人下跪过。 甘龙清醒地记得,这是世子有生以来第二次给他下跪。 心中着实是又惊又喜。 受宠若惊之余细细一想,世子如此,看来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第三十五章 世子的秘密 也亏甘龙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臣,稳住心神后,赶紧搀扶世子嬴荡起身。 “世子,快些起来,成何体统,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老臣可算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啊。” 世子嬴荡这才起身,一脸委屈地看着甘龙。 甘龙顺着世子眼神看到了惶恐、害怕和愤怒。 “世子,说吧,刚才您这一跪,老臣颇为感动,不管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老臣替世子扛着。” 世子嬴荡摇头叹气,长吁短叹,松开甘龙后,幽怨自责,原地踱步。 “老师,你还记得关于嬴不识四年前送给学生的那块祥瑞奇石?” 甘龙疑道:“自然记得,怎么?还没销毁?” 世子停下脚步,叹气道: “那块破石头自然是销毁了,其实当年还有一件事学生……学生害怕没有说出来。” 甘龙咬着牙咒骂道: “老夫果然猜的没错,那嬴不识想来当时还用别的手段向世子逢迎?” 世子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他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个温仁恭俭、贤良仁义的世子。 突然要说出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咚!咚!咚! 甘龙急的用拐杖敲地板,愠怒道: “世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顾着脸皮?” 嬴荡长叹一声:“也罢。” “老师,当年本世子随君父去咸阳巡狩时。 那嬴不识不仅送给了本世子那块奇石。” 甘龙竖耳倾听,嬴荡不好意思地低头继续道: “到了夜里,可恶的嬴不识在本世子快要就寝的时候送来一名赤身裸体的美女。” “那美女长得着实漂亮,眼神更是狐媚。” “当时本世子还未碰过女人,血气方刚,本来都忍住了……” “准备放了那女子,痛斥嬴不识一番,谁知道那女子性格刚烈,本世子还没有说话,她就……” “她就喊救命,本世子才意识到那女子一定是嬴不识抢来的,可君父所住的房子就在不远。” “本世子害怕那女子惊动了君父,到时候,就是有嘴也说不清啊。” “于是乎,赶紧堵住了那女子的嘴巴,谁知道她反抗的更加激烈。” “本世子天生神力,慌乱之下,使劲堵住那女子鼻息,没想到……” “过了一会,那女子被本世子失手掐死了……” 甘龙再度猛击拐杖,嬴荡见势赶紧闭嘴。 “行了,老夫心里有数了。 这件事过去多年,且嬴不识一种党羽都被诛杀。 世子为何突然要说这件事呢?” 嬴荡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像交给甘龙。 甘龙顺手接过,盯着画像问道: “这是何人?” 嬴荡解释道: “当年本世子掐死那个女子后,惊慌之下,竟然叫来嬴不识处理。” “而随嬴不识同来的是一个小吏,他便看到了一切。” 甘龙眯着眼睛点头道: “你的意思是说画像上的人乃是当年那个小吏? 可他不应该被你三弟给杀了吗?” 嬴荡咬牙切齿道: “天杀的! 刚才学生在咸阳的探子说今天有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进了咸阳城主府邸。 那边探子便偷偷调查,发现那个人三年前从咸阳调至栎阳。” “也就是说这一次老三在咸阳大开杀戒,并没有杀死这个人。” “那边探子立刻飞马来报,拿来画像,想要本世子从朝廷调查此人和三公子有何瓜葛。” “万万没想到竟然就是那个当年目睹一切的小吏!” 嬴荡说完,甘龙身体犹如触电,手中的画像掉落在地。 “这一下可就完蛋了……” 甘龙刚绝望地说完,脑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赶紧捡起画像,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沉吟片刻后,嘴巴喃喃道: “世子,不对吧!” “这个小吏怎么在这个紧要的节骨眼。 会突然从栎阳出现在咸阳呢?” 嬴荡赶紧解释: “据学生手下调查说,那个小吏乃是从栎阳回咸阳探亲……” 甘龙眼珠一转,默默摇头,拉着世子坐了下来,慢慢道: “那就更不对了啊。 既然此人前去咸阳探亲,又怎么会跑去三公子住处呢? 难不成你家老三有未卜先知之能?” 经过甘龙的点拨,嬴荡摸着胡子思忖道: “老师说的对,这个小吏为何此时突然出现在老三住处呢?” 甘龙歪头看着嬴荡大胆猜测: “会不会是有人或者说是三公子在诈你?” 嬴荡也被甘龙的话搞晕了,惊慌之情逐渐消散,取代的都是迷茫和郁闷。 “这一点学生也不知道。 眼下,君父大发雷霆,准备调查嬴不识背后保护伞。 若是这件事让老三上报上去,学生这世子之位恐难保住。 故此,学生想杀人灭口……” 甘龙看着嬴荡那阴戾的眼神,满意点头: “世子,老夫终于从你身上看到了杀伐之气。 要是再心狠手辣一点,你家老三估计也不是你的对手。” 嬴荡听得十分受用:不就是比心狠手辣吗?老三,本世子不比你差。 “那学生这就命令下去杀人灭口?” 甘龙赶紧阻止: “不急,这万一是个陷阱呢?” “请世子派心腹之人将这画像送到老臣府邸,交给管家。 并让管家将这画像交给咸阳的眼线,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小吏。 两相确认之后,杀人灭口不迟!” 第三十六章 为求自保,对付三公子! “好。” 嬴荡即刻派心腹之人将画像送往甘龙府管家手里。 侯府,偏殿。 嬴霸正在认真处理奏折。 內宫宦官黑夫手捧一份密函走了进来。 “君上,咸阳那边传来的消息。” 嬴霸立刻放下奏折,打开密函一看: 咸阳旧贵族、世族三家家主嬴四溢、黄三郎、赵有钱与嬴虔近日秘密来往,恐对三公子不利。 “这件事闹得越来越大了。” 嬴霸靠在椅子上捏着太阳穴放松。 也不知怎么地,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对之前从未正眼看过的三公子越来越上心。 越来越担心,越来越喜欢。 正是这一份喜欢,让他压力很大。 “当年商君变法,这帮老东西就出来阻止。 要不是本君候和商君顶住压力,暂缓对旧贵族和世族的打压,才得以让新法施行。 这才过去多久,又要跳出来对付本君候的儿子。 实属可恶,若是本君候在有生之年不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估计对下一代遗祸无穷。” 嬴霸忽然睁眼,重振雄风,对着內宫宦官黑夫下诏。 “你即刻派人去安抚三公子,告诉他,只要君父在,谁也不能伤害他。 咸阳之事做的好,做的漂亮,但日后要夹紧尾巴做人。” “诺。” 內宫宦管黑夫立刻派手下办理此事。 后宫,母仪殿。 大夫人芈八子苦等之余,终于等到了太尉魏冉。 “姐姐,你怎么一个人?” 魏冉进步进入母仪殿内,走到大夫人芈八子旁边。 大夫人芈八子黯然道:“心情不好。” 魏冉立刻会意,询问道:“莫不是因为三公子的事情?” 大夫人芈八子拉着魏冉的手难过道: “就是因为此事,没想到这才短短数日,天儿便展现了枭雄之姿。 若是为了世子之位对付荡儿,本宫倒也不心软。 可天儿乃本宫一手带大,眼下他成了稷儿的绊脚石。 不对付他,稷儿永无出头之日。 对付他,本宫实在不忍。 可真是让本宫这当母亲的左右为难。” 魏冉紧张道: “姐姐,咱们为了稷儿可不能有妇人之仁。 咱们荣辱皆系于稷儿。 莫说对付一个嬴天,就是十个嬴天,姐姐该下死手时绝对不要心软。”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若为权利,至亲亦杀。 刚才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大夫人芈八子一想到嬴稷的未来,态度一下坚定了下来。 “弟弟,你说得对,可眼下该如何对付天儿?” 魏冉这才放心,阴笑道: “老三这一次看似有惊无险,实际上比当年执意变法的商鞅还要危险。 弟弟我来之前,收到密报,世子和甘龙正在密谋着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想着怎么对付老三。” 大夫人芈八子宽慰自己道: “不用咱们出手对付天儿,本宫心里也好受些。” 魏冉摇头道: “老三这些日子以来,次次带来震撼。 以我的判断,仅仅以甘龙和世子二人是无法对老三形成有效的打压的。” 大夫人芈八子疑道: “那依你的意思咱们也要对天儿出手?” 魏冉眯着眼睛琢磨道: “本来弟弟以为老三去了咸阳,就不会引起君上的注意。 没想到老三太会折腾了,我看的出来,君候表面上不提老三。 可是心里对老三是越来越喜欢了,之前还想着对老三留手。 现在想想,纯属多余,若以单股势力对付老三,弟弟也都没有把握。 眼下之际,是要等!” 魏冉高深莫测地看向大夫人芈八子。 “等什么?” “等消息,等嬴虔!” “本宫明白了,能给君上造成压力的,举国之内,也就是老祖宗嬴虔了。” “没错,如果世子通过甘龙去联合嬴虔以及嬴虔背后的秦国贵族、世族对付老三。 老三不死也难。 若嬴虔出手,弟弟我便装好人,为老三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意思意思。” “好。” 世子府邸。 从甘龙管家那边传来的消息,令世子和甘龙更加坐不住了。 “世子,甘龙大人那边传来的消息。 已经确定画像上的人正是当年那个小吏。 今日去了城主府邸,盘恒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而且探亲之后并未返回栎阳,在咸阳驿馆不知道在等什么。” 世子嬴荡听后,如触电一般猛地弹起,对着甘龙喊道: “我说什么,您还不信,怎么样? 这个嬴天,本世子往日对他不薄,没想到他要借着君父调查嬴不识党羽之事要对本世子下死手! 想来老三已经知道了一切,完了!完了!” 甘龙看着世子惊慌失态的样子,十分不悦。 “你再去一趟老夫府邸,找到管家。 就说无论用多大的代价都要杀了那个小吏。 还不能露出马脚。” “诺。” 世子心腹退下,甘龙看着来回踱步身形慌乱的世子,拿出严师风范,呵斥道: “世子,你这个样子如何能成大事?” 嬴荡反而走的更快了: “我原本心里存有一丝幻想,没想到坐实了此事。 我看着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没想到现在成了老三这个粘板上的肉,任其宰割!” 看着世子喃喃自语受惊颓然的样子,甘龙摇头道: “三公子看上去与世无争,万没有想到居然觊觎世子之位许久。 竟然连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能翻出来,不俗啊不俗!” 不知是甘龙是在吹捧三公子还是嘲讽三公子,世子嬴荡突然之间有些癫狂,暴喝道: “杀人灭口!对,杀人灭口!本世子给他来一个死无对证! 反正嬴不识死了,就凭老三那一张嘴又能如何?” 甘龙闻言摇头大笑: “世子啊,你还是年轻,固然杀死那个小吏,但是也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根源上解决问题?” 世子嬴荡忽然怔住,站在原地不动,慢慢看向甘龙。 “老师,您的意思是找人杀了老三?” 甘龙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一眼世子,训斥道: “愚蠢! 在这个节骨眼派人去刺杀三公子,这不是给三公子送证据吗? 况且三公子有那么好杀?别忘了他现在有五百玄甲军,刺杀实属愚蠢之举!” 嬴荡回过神来,看着甘龙自信的样子,赶紧恭敬行礼: “老师,看样子您有办法了。” 第三十七章 那便杀了吧 甘龙放声大笑: “你啊你,还是太年轻,还需打磨。 老夫现在提醒你一点,那嬴不识为何敢公然截杀三公子?” 嬴荡不假思索地回道: “自然是那嬴不识自持在咸阳经营许久,党羽众多,势力盘根错节,低估了老三的实力。” 甘龙微微摇头:“再想想!” 嬴荡在之前的谈话中,逐渐放松了下来,恢复了之前英武姿态,闭目细细一想,脑海中得到了答案。 “本世子倒是忘了,按辈分来。 嬴不识算是本世子和三公子的族爷爷,君父的族叔。 更是老祖宗嬴虔的义子!” 甘龙满意点头: “是了,杀死老三何须咱们出手。 借嬴虔这把刀杀了三公子,可谓是杀人不见血。 即便是君候也无招架之力。” 嬴荡摸着胡子沉吟道: “话是这么说,老祖宗嬴虔凭什么被咱们利用? 他老人家什么人,咱们这点心思他能看不出? 而且听人说,老祖宗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乃秦国柱石。 咱们的想法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 甘龙高深莫测道: “世子分析的好,老祖宗确实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在嬴氏乃至秦国甚至是七国之中,贤名远播。 但他极为护短。 并且这一次老祖宗跟咱们利益一致。 咱们要杀三公子,老祖宗为了给义子嬴不识报仇,必然大动干戈。” “老师,您为什么确定老祖宗必会替嬴不识报仇?” 甘龙神秘一笑: “老祖宗的管家与老夫交好。 昨日一起喝酒时。 说一向不爱钱的老祖宗竟然接受了咸阳旧贵族、世族的钱财。 并且狮子大开口,这说明了什么?” 嬴荡颤声道: “这说明了老祖宗给咸阳旧贵族、世族表明态度,必杀我家老三!” 嬴荡眼神突然放光,精神更加抖擞,心情彻底平复。 “老师,您说的对。 可老祖宗自从被商君施以劓刑后,闭门谢客,寻常等闲根本不见。 就连本世子出生到现在,也就在每年祭祀宗庙的时候见过老祖宗。 平日素无交往,学生贸然前往攀附,恐怕连门都进不去吧。” 甘龙微笑着起身,世子嬴荡赶紧去搀扶。 “老夫年轻的时候曾在老祖宗麾麾下任职,算是亦师亦友,这件事只有君候知道。 走,老夫给你引荐老祖宗!” 世子嬴荡彻底安心。 甘龙通过今天这件事,心中隐隐觉得世子不如三公子,甚至不如少年老成的四公子嬴稷。 嬴荡竟然破天荒的让甘龙跟自己同乘坐一辆绣有麒麟的车辇,倒也让甘龙倍感欣慰。 世子虽然不如三公子、四公子,但尊师重道谁都比不过。 甘龙心中也在下一盘大棋,那就是利用世子继任秦候之后,诛杀商鞅,恢复秦国旧法。 为了维护旧贵族利益,他才甘心辅佐世子,要不然根据刚才世子的表现,甘龙早就放弃,转而辅佐四公子嬴稷了。 时间飞逝,咸阳城,傍晚八点。 蒙恬、王贲、李信等人吃饱喝足在城主府内的校场打闹。 嬴天看了一会儿,独自回到睡房,惊鲵在一旁伺候。 望着窗外升起的玉婵,嬴天怅然道: “多好的月色,可惜等待的却是腥风血雨。” 惊鲵靠在嬴天腿上,询问道: “尊主,难道说非杀不可?” 嬴天霸气回道: “非杀不可! 在嬴不识决定杀我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注定。 我也只是顺势而为。” 惊鲵仰慕地望着嬴天赞叹道: “尊主杀伐果断,非常人能及,属下佩服。” 嬴天眯着眼睛摸着惊鲵的脑袋命令道: “叫晨曦进来!” “诺。” 惊鲵退出,去校场去寻来晨曦,晨曦褪去铠甲,披风在背,长相灵秀而英姿飒爽。 “末将拜见三公子!” 晨曦跪拜行礼,嬴天点头示意起身。 “谢公子。” 晨曦正要走到嬴天身边询问为何找她,谁知道惊鲵站到中间,再度伏在嬴天腿上,似在宣战。 “晨曦妹子,你站到那边听公子命令就好。” 惊鲵媚眼流波,穿的又十分暴露,慢慢起身。 凹凸之曼妙身材摩挲着嬴天,最后将脑袋搭在嬴天肩膀上,冲着晨曦做鬼脸。 明显在告诉晨曦,三公子是我的! 晨曦瞬间吃醋,涨红了脸对着嬴天喊道: “公子,惊鲵姐姐就知道欺负我,您可是我们的,不是惊鲵姐姐一个人的。” 晨曦话里有话,自然是说给惊鲵说的。 嬴天闭上眼睛,威严道: “晨曦,现在带领五百玄甲军,分别驻扎在三大家族的门口,等候本公子的命令。” 晨曦大喜,自她加入玄甲军以后,公子便下令两万九千五百多玄甲军进攻百戎之娄烦。 到今天为止,还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场战斗,相比跟惊鲵姐姐吃醋。 晨曦更愿意上场杀敌,惊喜之下,跃跃欲试。 “末将听令!” 晨曦本想跟惊鲵拌句嘴再走,可三公子威严高冷,她得令后,立刻出发。 在校场打闹的十二武将见晨曦带着五百玄甲军出发,赶紧来睡房询问三公子。 众武将站在睡房门口,只派能说会道的蒙恬进去。 “三公子,属下蒙恬求见。” “进来。” 嬴天淡淡一声,蒙恬进屋后,刚行完礼。 正要开口说话,嬴天却率先开口。 “本公子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告诉兄弟们,今晚好好睡觉,明天便是你们大开杀戒之时!” 蒙恬还未接令,站在门口的十一个武将却兴奋起来。 王贲高兴地握紧双拳: “我都闲出毛病了,终于可以上场杀敌了!” 李信也跟着附和: “当初幸亏跟对了公子,要不然现在还在庸城混日子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处在兴奋之中,蒙恬回头看了一眼门外七嘴八舌的兄弟们。 猜到兄弟们还不知道三公子要对谁下手。 蒙恬本以为三公子还会忍耐一时,没想到嬴不识的事情还没过去几天就要下手。 想到这里,惕然心惊。 因为那些人真的不好惹。 蒙恬还是相对冷静多了,回首恭敬询问道: “臣知道公子是为了咸阳的百姓,可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啊?” 嬴天睁眼看了一下蒙恬,感激地笑了一下,随即又闭目养神,淡淡道: “缓不得。” “诺。” 蒙恬还想说些什么,劝阻一下三公子。 但仔细一想,三公子何等样人? 随即作罢,慢慢转身准备离开。 嬴天虽然闭目养神,但依旧能看透蒙恬所思所想。 在蒙恬转身离开,快要踏出门槛时,嬴天忽然开口说话,解释道: “蒙恬,屋外的兄弟们。 本来本公子可以选择逍遥快活,可嬴不识在咸阳城的所作所为,你们也是有目共睹。 在嬴不识跟本公子做对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将不可避免。 诛杀三大家族拖延不得,迟则生变,好让他们有时间做好充分的准备。 搞不好本城主会被君父调往别的城池,那么对于咸阳的百姓来说,又是一场无尽的祸殃。 其实本公子不是怕他们,有很多种办法弄死他们。 可是这些人就跟苍蝇一样,看着碍眼。 那便杀了吧。” 嬴天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却在十二武将心中激起万丈波澜。 什么? 看着碍眼? 只是看着碍眼,那便杀了? 一语定万人生死,而且还毫无顾忌,那是何等的霸道! 第三十八章 三大家族的恐惧 十二武将更加崇敬三公子,只是嬴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他们处在震撼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怎么?今晚想跟本公子住一个屋子?” 十二武将这才如梦初醒,拱手回道: “下臣不敢,这就退下。” 三大家族之嬴家。 家主嬴四溢四周围满了慌乱的人。 “家主,嬴天那小儿是疯了吗? 竟然准备对我们出手?” 这样的话,同样出现在另外两大家族黄家、赵家。 “只要嬴天那小儿不是疯子,我谅他不敢!” 嬴家家主嬴四溢安抚着家中老小,表面上无所畏惧,内心其实也吃不准三公子嬴天到底要干什么。 嬴四溢的一个年长叔父颤声道: “四溢,你忘了嬴不识三族怎么死的? 嬴天他就是个疯子,要不然为何会把玄甲军突然驻扎在咱们府邸门口?” 嬴四溢宽慰众人道: “我估计他只是吓唬咱们!” 另一个族中长辈呛声道: “吓唬?黑压压的玄甲军堵在门口,那是吓唬?” 另一个穿戴华贵的风骚夫人骂道: “那嬴天真不是个东西,刚才小宝提着灯笼出去玩。 一开门就看到那黑坨坨的东西,吓得哭了一个多小时,到现在不敢出门!” “是啊,他嬴天到底要干什么?” “咱们可跟他一样,祖上都是秦国的公子!” “这让不让过日子了?” “四溢啊,你是家主,这事赶紧办好,要不然咱们再重新选个家主。” 嬴家大堂彻底炸锅,饶是嬴四溢如何安慰,族人就是不听。 嬴四溢实在没有办法,叫来手下细细询问。 “玄甲军堵在门口,可让咱们的人出入?” 手下回禀道: “说也奇怪,进出随意,也不阻拦,也不询问,就是大晚上站在那里,实在吓人啊。” 嬴四溢彻底傻了,嘴边幽幽道: “这个嬴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手下询问道: “那咱们怎么办?” 饶是嬴四溢盘踞在咸阳数十年,这一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因为猜不透嬴天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他们没有封锁,那本家主就和其他两大家族族长见一面,商讨对策。 你立刻通知其他两家家主,在楚客楼二楼雅间会面。” “诺。” 手下前往通报,嬴四溢换好衣服,赶往楚客楼二楼雅间等候。 原本应该是一盏茶的功夫,结果半盏茶不到,另外两大家族的家主急匆匆的赶到。 大家一见面就说起玄甲军驻扎在门口的事情。 嬴四溢本来以为只有自己一家,没想到其余两大家族情况一样,怪不得能这么快赶来。 黄家家主黄三郎抱怨道: “嬴兄,这嬴天是不是要准备对咱们动手啊?” 赵家家主赵有钱也哭诉道: “嬴兄,咱们三大家族虽然盘踞咸阳城数百年。 这还是头一遭让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啊!” 黄三郎跟着说道: “嬴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虽说你嬴家是贵族。 可咱们三家通婚往来,同气连枝。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弃我们于不顾啊。” 嬴四溢赶紧解释: “瞧黄兄你说的什么话,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逃不了我,也蹦跶不了你,这个道理我懂。 可是现在我实在不知道嬴天那小子到底要干什么啊?” 赵有钱皱眉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要拿我们三家祭刀啊!” 嬴四溢推手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嬴天是个疯子!” 黄三郎后怕道: “他嬴天就是个做事毫无顾忌的疯子! 你看看杀嬴不识三族多麻利! 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啊。” 赵有钱突然眼神阴戾,发狠道: “他嬴天做十一,老子做十五。 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跟嬴天拼了!” 黄三郎也横下心来: “咱们三家族人加上家奴、奴隶、门客、护院、收下的剑客、亡命徒、死囚、佃户加起来两万多人,怕嬴天个逑!” 赵有钱急道: “拼了吧!先下手为强!” 嬴四溢摸着下巴,琢磨起来,良久道: “拼了?这是最后一步险棋。 他嬴天一个泥瓦,也配我等金玉跟他换命?” 黄三郎、赵有钱对视一眼,看向嬴四溢道: “那依嬴兄的意思是?” 嬴四溢拱手向咸阳方向恭敬道: “我们要做两手准备,派人去庸城已然是来不及。 我这就派人飞鸽传书至庸城,将咱们的情况告诉老祖宗。 看老祖宗如何是说。” 黄三郎、赵有钱一听到老祖宗嬴虔,瞬间来了精神,什么嬴天,什么玄甲军什么都不怕了。 “对,有老祖宗替咱们做主,我看嬴天这个疯子敢跟咱们发疯吗?” “他嬴天一个小小的咸阳城主在老祖宗面前算个屁。” 嬴四溢立刻派手下飞鸽传书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在庸城的眼线。 入夜,九点,正是万家灯火灯饰城,川流不息人如织。 咸阳三大家族在庸城的代表张烁时一接到飞鸽传书,看到内容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嬴虔府邸。 “快,帮在下通传,就说三大家族代表求见老祖宗。” 张烁时从车辇上跳下,还没有靠近嬴虔府邸大门,就冲着门房喊了起来。 “是他?” 嬴虔府邸大门门口站着两个人,乃是世子嬴荡和世子首傅甘龙。 他们二人下午从世子府出发后,来到了嬴虔府邸,结果嬴虔拒绝接见。 兹事体大,世子嬴荡只能厚着脸皮站在门口苦苦等候,甘龙也跟着陪同。 这一站就是五个小时。 当朝世子和贵族首领竟然站在别人府邸门口这么久。 来往行人议论纷纷,到底是谁这么大架子? 抬头一看,嬴虔府邸,那没事了。 二人等到现在,滴水未进,更别说吃饭了。 快要站不住的时候,张烁时出现了。 世子嬴荡一看张烁时如此慌乱,便对甘龙说道: “老师,看样子咸阳那边又有变故了。” 张烁时之前带着重礼攀附过世子嬴荡和甘龙。 都被二人决绝。 但互相认识,时时一起喝酒。 在世子旁边,就跟一条狗一样。 可张烁时下车之后竟然理都没理嬴荡和甘龙,径直冲进嬴虔府邸。 (周一上推荐,因为写历史文比较慢,存稿不多,所以这两天更得少。 周一开始,最少八千。 孩儿吕奉先给各位义父赔罪了!) 第三十九章 老祖宗的欣赏,世子的暴露 嬴荡一看张烁时见他竟然如此没有规矩,连招呼都不打,痛骂道: “这条狗好大的胆子啊,看学生日后如何收拾他!” 甘龙却会心一笑,喜道: “世子,怪不得那等小角色,老夫所料不错,咸阳必然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情。 不出一刻钟,老祖宗必然请咱们进去。” 嬴荡半信半疑道:“哦?” 一刻钟左右,就在世子嬴荡准备放弃回府的时候,嬴虔府邸的门房走了出来。 “世子爷,甘相国,老祖宗有请!” 嬴荡激动地搀扶着甘龙往里面走,甘龙则一脸淡然。 穿过视屏风,走过长廊,二人来到大堂,老祖宗嬴虔坐在高处,张烁时跪拜在地。 由于老祖宗嬴虔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世子嬴荡和甘龙准备行礼。 “行了,行了,休要废话,有话直说,你们什么人什么心思,老朽太知道了。” 见老祖宗开门见山,甘龙倒是见怪不怪,老祖宗有名的臭脾气,世子则有些不适应,毕竟第一次主动拜访。 “老祖宗,这让重孙儿不知道从而处说起。” 世子小心翼翼说的时候看向了张烁时,意思有外人在场不好明说。 甘龙见嬴荡如此说话,险些坏事,赶紧搭腔道: “世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你可是老祖宗最喜欢的重孙了,就凭这一点,老祖宗定然护你的短。” 甘龙一语不仅拉近了世子嬴荡和老祖宗嬴虔的距离,顺便说出了世子当下碍于张烁时在场不能明说的的窘境。 嬴虔看着甘龙笑道: “好你个甘龙,这么多年了,这嘴巴还是那么能说会道,就你会做人。” 甘龙赶紧低头回礼: “老祖宗羞煞我了。” 嬴虔也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微微一抬手,指向张烁时: “你先退下。” “诺。” 张烁时一退,世子嬴荡在甘龙眼神的鼓励下,这才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咚! 嬴虔听后拿起酒樽摔向地面,嬴荡和甘龙吓得不敢说话。 尤其是嬴荡,深感老祖宗嬴虔脾气秉性,估计接下来要把自己妈个狗血淋头。 “没想到嬴不识居然是这么个东西,你家老三杀的好!” “啊?” 甘龙和世子嬴荡都没有想到嬴虔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师父,这……” 嬴荡小声嘀咕,甘龙之前还自信满满,现在却也吃不准嬴虔到底在想什么呢,只是示意嬴荡静口。 大堂内鸦雀无声,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沉寂一会儿后,嬴虔又自言自语道: “不过一码归一码,死人为大,他嬴不识再不是个东西,一人犯法,却让三族陪葬,我这当义父的一定要替他讨回公道。” 听到这里,世子嬴荡和甘龙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 “叫那个什么张什么的进来。” “诺。” 甘龙赶紧出门叫来张烁时。 “老祖宗,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烁时没等老祖宗说话,竟然率先发问。 世子嬴荡和甘龙更加确定咸阳发生了特别重要的事情,本以为老祖宗嬴虔会痛斥张烁时。 结果老祖宗嬴虔的话又让嬴荡和甘龙瞠目结舌。 “你的心情老夫十分理解,替老夫给咸阳嬴四溢传话。 让他做好两手准备,召集所有力量保护好自己。 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 明早随老夫参加朝议,定要要了嬴天的命!” 张烁时听后激动不已,这才想起来给世子嬴荡和甘龙行礼,退出后飞鸽传书给咸阳,告知这边的情况。 “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嬴虔一声令下,屋外六个手下抬了三大箱东西,摆在了甘龙和世子之前。 嬴荡指着身前的三个大箱子疑惑道: “老祖宗,这是何意?” 嬴虔直截了当道: “别看了不是赏赐给你的。” “……” 嬴荡吃瘪,只能尴尬地低下了头。 “你们两个是不是好奇为何咸阳三大家族的代表,那个什么张什么的会出现在老朽的府邸?” 嬴荡和甘龙赶紧点头。 “嬴天那个小东西准备对咸阳三大家族动手了。” “什么?” 嬴荡、甘龙听后如雷穿耳,甘龙年岁大,震惊的差一点没摔个趔趄。 “疯了!老三一定是疯了!咸阳三大家族就是我君父都不敢下手,他嬴天居然有这种心思! 他疯了!一定是疯了!” 嬴荡震撼的无以复加,竟然在大堂内喊起来,久久不能平静,内心狂喜已巅。 “疯?” 老祖宗嬴虔鄙夷地看向了嬴荡,朗声道: “嬴天那个小东西虽然杀了老夫义子,又准备对咸阳的贵族和世族下手。 就这份气概,就是你爹嬴霸都不能比。 嬴天虽然杀伐过重,对自己亲族手足相残。 但颇有先祖风采,血性十足,老夫很是欣赏,不像你。” 嬴虔断了一顿,冷哼一声: “遇到事情只会求人!” 把乱杀无辜,对自己族人痛下杀手的人称为血性十足。 老祖宗,你怕是老糊涂了吧? 嬴荡听后自然不爽,可还是乖乖地装模作样,谦虚道: “重孙儿自会努力,脱胎换骨,一定会成为老祖宗欣赏的人。” 在一旁的甘龙听着世子的回答十分满意。 可嬴虔喊了起来。 “努力?哼! 嬴家现在没几个像样的,说得出来的也就是你爹和嬴疾。 出了嬴天这么东西也是天佑我嬴家。 可惜杀我义子,老夫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看着嬴荡和甘龙迷茫的样子,一定是被自己的话给绕晕了。 嬴虔转过头看向别处解释道: “脱胎换骨,岂在皮囊? 这种血性是天生的,老夫看你只适合当个守成之君, 嬴天倒是个可以开疆扩土的君王,哈哈哈哈!” 大堂内满是嬴虔得意的嘲笑,嬴荡被说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平时若是听到别人这么说点评自己,嬴荡倒也不在乎。 就算是张仪、犀首、商鞅、魏冉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嬴荡只会轻轻一笑。 可面对全秦国权势最大的人的权威点评。 嬴荡差一点就没忍住,很想上去跟老祖宗辩论一番。 诚然,世子嬴荡在七国诸侯的世子里面,算是其中翘楚,嬴虔的话着实冤枉了嬴荡。 但是三公子嬴天最近的表现实在太过耀眼,甚至可以说是疯狂,如陨石坠地。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何等的气概! 第四十章 魏冉的算计 嬴荡便把所有的怒火全部宣泄在三公子嬴天身上,心里不断咒骂: 嬴天,你赶紧去死吧! 等着吧,有一天,我一定要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都跪在我的脚下! 此事之前,嬴荡还对嬴天有些许兄弟情分。 若不是当初自己失手杀死嬴不识献来美女的事情,嬴荡还真不想弄死嬴天。 可经过心直口快的老祖宗嬴虔的点评之后,嬴荡对嬴天再无一点兄弟情分。 只想着赶紧弄死嬴天! “行了,别傻站着了,那几箱东西是咸阳三大家族送给老夫的金狮子。 熔炼成金,都送给被嬴不识祸害过的咸阳百姓。 就当是替嬴不识恕一点罪吧。 这件事,甘龙你去办。” “诺。” 嬴虔言毕,拿起书简看了起来,全然当世子嬴荡和甘龙不存在。 嬴荡气愤地站在原地大口喘气,越想越不服。 我堂堂秦国世子,上顺应君意,办事稳重,中和谐百官,恩怨分明,下教导万民,心系黎庶。 怎么就比不上嬴天那个酒囊饭袋的纨绔膏粱? 上一次年轻军士以及将门之后投奔嬴天,嬴荡只当是个意外。 这一次被老祖宗嬴虔如此嘲讽批判,嬴荡是忍无可忍,气冠绝顶,随时爆发。 甘龙见嬴荡意气用事,想要在老祖宗府中撒野,赶紧拉扯他的衣袂提醒。 “呼!” 嬴荡长舒一口气,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大堂,和嬴虔府邸的小厮抬着三箱金狮子返回。 一路上,嬴荡怒而不悦,甘龙使劲开导一番后,才消去三分怒气。 母仪殿。 魏冉和大夫人芈八子正在喝茶。 “夫人,太尉的手下求见。” “召!” 因母仪殿除了君候、太尉魏冉、宫女、宦官外,正常男人皆不能入内。 魏冉手下跪在殿外,魏冉出去询问发生何事,那男子附耳说了几句话。 “什么?什么?什么?” 魏冉连续用三个感叹词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手下,震撼的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 “行了,你退下吧。” “诺。” 魏冉平复了半天心情之后,复才踏入母仪殿,小跑到大夫人芈八子跟前,喜道: “姐,天儿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准备对咸阳三大家族动手了!” 大夫人芈八子适才还在纳闷,自己的弟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刚才竟然如此失态。 可刚听完魏冉说完,自己差一点惊得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双眼空洞,望着远处痴痴: “天儿疯了!天儿疯了!天儿疯了啊!” 大夫人芈八子表现得比魏冉还要惊慌,这是她嫁给秦候之后,第一次如此失态,全无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的模样。 魏冉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喜不自胜。 “姐,这可是好事啊! 先前弟弟还以为天儿是深藏不露、城府极深之人。 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毫无头脑的疯子! 哈哈哈哈!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大夫人芈八子对嬴天有养育之恩,虽然中间夹着个亲儿子四公子嬴稷,但是母子情分还在。 念及于此,她没有往日的理智和冷静,感性的看待问题。 呆呆地望着前方,想着往日和嬴天在一起快乐的母子时光。 忽而猛地抓住魏冉的手,几乎用乞求地语气求道: “天儿这是在自掘坟墓,他之前夷灭嬴不识三族就已经得罪了所有嬴氏贵族。 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老祖宗没有表态,秦候的袒护。 如果他要是敢诛杀咸阳三大家族,唇亡齿寒,必然会引起最大的反弹。 到时老祖宗发怒,以天儿不顾秦法,擅自诛杀朝廷命官、乱杀无辜之罪,必死无疑啊。” 魏冉得意地看着着急心疼的大夫人芈八子,嘚瑟道: “这不就是咱们想要的吗? 嬴天是自己找死,好好逍遥城主不当,非要为了几个贱民得罪整个秦国贵族。 连不要命的商君都明白对付世族、贵族要徐图瓦解,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他这个疯子现在跟所有人为敌,那是他活该! 他太想表现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大夫人芈八子求道: “弟弟,姐姐没求过你什么事,如果你不帮天儿,天儿必死无疑啊!” 魏冉眉毛一上一下,心说刚才还商议着如何对付嬴天。 怎么转眼之间就替嬴天说上情了? 自己的姐姐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有点感情用事、妇人之仁。 对付外人可以说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可对自己养育过的孩儿,着实下不去杀心。 看着自己姐姐那真挚的表情,魏冉眯着眼睛一寻思: 嬴天必死无疑! 就算我替他说话,也无济于事。 反而和整个秦国贵族、世族结仇,自己的心腹大臣不少就是出自于贵族、世族。 为了一个必死之人,是自己身陷囹圄,朝堂之上再无立锥之地。 魏冉就是再傻也不会做这种事。 可碍于姐姐的面子,魏冉只能暂时答应,明日朝议见机行事。 “魏冉拉住大夫人芈八子的手安抚道: “姐姐莫急,明日弟弟我定会为天儿说话,您放心好了。” 魏冉起身要走,准备和党羽商议明日之事,起身行礼准备告退。 大夫人芈八子抹着眼泪道: “明日你一定要替天儿据理力争。 哪怕让秦候把天儿贬为庶民,发配边疆呢。 无论定什么罪,一定要留天儿一命。” 魏冉微笑着点头答应,又安抚了几句大夫人芈八子后,退出母仪殿,返回自己的府邸。 夜里十点,庸城内,几乎所有大臣都知道了嬴天派玄甲军驻扎在咸阳三大家族门口的事情。 其中最生气的就是对嬴天高看一眼的张仪、犀首还有右傅商鞅。 三人均对嬴天失望,很想帮嬴天做点什么。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望着星河感叹:三公子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三人思来想去决定,趁嬴天还没有对咸阳三大家族下手的时候,派手下通报在咸阳的眼线,劝阻嬴天。 此时,秦候嬴霸刚好在偏殿处理完今日的政务,批阅完所有奏折。 第四十一章 黑夫的吊诡心思。 內宫宦官黑夫捧着五个牌子走到旁边。 秦候伸了一个懒腰,随意翻了一个牌子。 內宫宦官黑夫一看,所翻的牌子乃是五夫人,便对身旁小宦官命令道: “你赶紧去凤凰殿通报五夫人,侯君今晚临幸,让五夫人早做准备。” “诺。” 小宦官走的时候顺带手拿走牌子,黑夫伺候着秦候起身,准备移驾五夫人处。 一路悠闲而去,穿过花园时,路边一棵树上突然有一只乌鸦叫了起来。 哇哇! 秦候一皱眉头,命令随行的护卫将那只乌鸦赶走,继续往前走时,对黑夫询问道: “黑夫,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好像特别安静啊?” 伴君如伴虎,黑夫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是明白秦候话里的意思。 可他仍旧要装傻,装作听不懂。 因为一个天子、诸侯、君候身边最近的人不但要学会察言观色,揣摩上意。 更要明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装傻,什么时候精灵。 身为內宫宦官,当权者最忌讳的就是他们跟外面的大臣串联勾结。 他如果是今天外面并不安静,那么证明他跟朝中哪位大臣暗中勾结。 那么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黑夫低着头憨傻回道: “君候真会开玩笑,刚才乌鸦还叫呢,怎么会特别安静?” 秦候淡淡一笑,边走边解释道: “本候是在说天儿在咸阳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朝中大臣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祖宗那边也没派人过来询问。 本候还在纳闷,当初商君变法之际。 那弹劾商君的奏折跟雪花一样多。 可今天居然没有一个弹劾天儿奏折,奇怪啊!” 黑夫自是了然,这才顺着秦候的话往下说: “原来君上是在说这件事啊。” 秦候歪头瞪眼道: “那你以为呢? 你最近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黑夫赶紧拱手回道: “老奴一直在君上身边,自然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没人参奏三公子,那就说明三公子人缘不错,众望所归。 所做之事也是顺应人心罢了。” 秦候捋着胡子笑道: “就你嘴甜!” 再走几步,秦候感叹道: “天儿杀伐果断,颇有先祖之风,如果不是庶出,本候还真想立他为世子呢。” 黑夫故意走慢一步,疑惑道: “君上,你刚才说什么?” 秦候一甩袖子: “你老了。” 黑夫又凑到秦候身边道: “老奴伺候秦候几十年,自然是老了,不中用了。” 黑夫使出苦肉计,秦候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时,秦候、黑夫一众人来到了五夫人处。 秦候进入宫殿宠幸,黑夫站在门口等候。 按照后宫规矩,只有伺候着秦候睡着以后,他才能回去休息。 听着秦候和五夫人此起彼伏的寻欢作乐之声,黑夫赶紧喝退周遭守卫,独自在门口等候。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有一个小宦官火急火燎地跑到了黑夫旁边。 “义父,咸阳那边传来的急报!” 黑夫抬手对着那个小官宦脸上就是一巴掌,低声训斥道: “说了多少次了,就是天大的事情来了,也不要在后宫大喊大叫。 搅了君上兴致,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啊你。” 小宦官害怕至极,发抖道: “孩儿该死!孩儿该死!” 黑夫白了一眼小宦官,结果密函。 “滚吧!” “诺。” 秦候正在临幸夫人,兴致正浓。 这种时候,黑夫是有权利先看一遍密函内容。 如果事情重大,他便可以觐见秦候。 若事情不大,他便可以压着,等秦候行事之后,再行通传。 亦或者压着明日一早再汇报。 黑夫赶紧打开密函一看,密函的内容吓得他差一点松手。 一度以为自己看错,往宫殿灯笼处凑了几步,把脖子往前一探。 眼睛都快贴到密函上了。 “事关重大,我须赶紧汇报秦候。” 黑夫整理一下仪容,准备通传秦候有咸阳方向的密函。 正要开嗓通传的时候,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黑影。 “黑夫,是关于咸阳的事情吗?” 背后传来阴恻恻地声音,吓了黑夫一跳。 保护秦候的守卫虽然被黑夫下令退下,但都在二十米处的位置站岗。 那人到底是如何不惊动守卫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的? 黑夫慢慢回头,赫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原来是你啊,我就说谁这么大胆子,敢夜闯侯府。 主人最近如何?” 黑影点头道: “主人自然是最好不过,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手里拿的是不是关于咸阳的事情?” “是,而且要现在告诉秦候。 晚一点可就要出大事了。” 黑影又问道: “是关于咸阳城主三公子嬴天的事情吗?” 黑夫歪着头盯着黑影上下打量: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黑影自信一笑,转过身背对着黑夫: “主人有令,今晚所有关于咸阳城主嬴天、世子甘龙、老祖宗嬴虔的密函一律不得让秦候知道。” 黑夫冷笑道: “你这不是害我吗? 这要是让秦候知道了,我还有命活?” 黑影慢慢转过头,夜色之下,那杀气腾腾的眼睛显得格外恐怖。 侧目看向黑夫命令道: “那便是你的事情了。 你就是干这个事情的,不是吗? 主人的意思明日朝议的时候,你再上报密函。” 黑夫怒道: “你……” 黑影不屑一笑,往上一跃,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跟没有来过一样。 殿外又只剩下黑夫一人。 黑夫拿着密函低头思量对付秦候的办法。 想来想去,还是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 只对秦候推说他也是刚才收到的消息。 决定以后,黑夫将密函藏在了袖子里。 随后又有小宦官通报密函,内容无非是甘龙世子密谋、老祖宗嬴虔和咸阳三大家族代表密谋的内容。 此时,秦候、五夫人所在的宫殿内点火熄灭,里面伺候的宫女也退了出来。 黑夫准备离开之际,把关于世子嬴荡、相国甘龙、老祖宗嬴虔相互密谋的奏折丢入宫殿门口的华表火柱之内。 (各种求,跪谢了) 第四十二章 暴风雨要来了! 望着熊熊燃烧的密函,摇曳的火光在黑夫脸上跳跃,照亮了黑夫那恐怖阴险得意的笑容。 黑夫发出桀桀怪笑,阴恻恻道: “主人的命令不敢不听,三公子,这便是你的命!” 哇哇哇! 一只乌鸦从黑夫的头顶飞过,显得更加诡异,似乎在暗示嬴天接下来的悲惨命运。 夜里十点半,长月照,风微凉。 庸城到了宵禁的时间,所有的街道上除了巡街的兵卒,再无一人。 空空荡荡,寂静无比,万家灯火眠。 庸城如同一只睡着的猛兽。 轰! 一声焦雷打破了寂静的夜空。 黑云压城,电闪雷鸣,大地顿时雨水涛涛。 半个秦国都在下雨。 瓢泼大雨惊醒了庸城这头野兽。 整个庸城一片黑暗,但是老祖宗嬴虔府邸、世子府邸、魏冉府邸灯火通明,通宵达旦。 老祖宗嬴虔聚集了秦国所有有头有脸的贵族、世族。 世子嬴荡聚集了三十多名党羽,甘龙则来回穿梭于嬴虔和世子中间,通传消息。 魏冉府邸聚集了二十多名党羽,四公子嬴稷也在其中。 他们都在商议着一件事,那就是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嬴天。 明日朝议,向秦候威压,必须处死三公子嬴天。 庸城这一头野兽在雨中无声的咆哮肆虐,准备明日一口吞噬三公子嬴天。 望着屋外的大雨,嬴天背负双手,若有所思。 “六剑奴何在?” 他话音落下,六名身着罗网密甲的身影从房梁上跃下。 六人轰然坠地,齐声恭敬道: “六剑奴在!” “庸城朝廷如何?” 剑奴真刚开口说道: “启禀尊主,朝中大乱。” 剑奴断水开口说道: “启禀尊主,君上批奏完奏折,便去五夫人处就寝了。” 剑奴乱神开口说道: “启禀尊主,张仪、犀首、商君三人派人来劝阻公子,切莫意气用事。” 剑奴魍魉、灭魄先后说道: “老祖宗嬴虔已经下定决心联合秦国所有贵族、世族对公子发难。” “世子嬴荡、甘龙以及众党羽密谋联合老祖宗嬴虔对公子痛下杀手。 四公子嬴稷以及魏冉也在想着在不得罪公子的情况下铲除公子。” 滴答! 屋外一滴雨滴在窗台上,溅在了嬴天脸眸上。 嬴天感慨道: “暴风雨还真是要来了啊!” “尊主,请下下一步命令!” 六剑奴同时请求。 嬴天威严道: “继续监视!等候本公子的命令!” “诺。” 六剑奴退下,惊鲵把一件披风挂在了嬴天肩膀。 “公子,床暖热了,可以就寝了。” “庸城那些想要算计本公子的人估计今晚是别想睡觉了。 他们不睡,本公子可要美美的睡一觉了。” “瞧公子说的,还不是您算计的他们睡不着的。” 嬴天在惊鲵的伺候下,宽衣解带,躺在暖床上就寝。 惊鲵害怕今夜雨大,夜里冷了嬴天,想要钻到被窝里给嬴天暖身子,却被嬴天喝退。 “关门之后,你派人通知晨曦。 撤下五百玄甲军,让他们今晚好生休息。 传令虎威校尉李德明部下一千人围堵三大家族宅院。 三大家族族人只能进,不能出,其余府中下人可以进出。” “诺。” 惊鲵幽怨地退出了嬴天房门,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关好门窗后,才去办事。 轰! 焦雷狂作犹在耳,闪现不停亮夜空。 这一夜,足足下了一夜的大雨。 有的人一夜无眠,有的人半夜被雷声吓醒,唯独嬴天睡的香甜。 雨停之后,又将决定无数人的命运,是死是活,皆在天意,亦在嬴天心意。 庸城,一夜雨过,仍未放晴。 酷暑夏日,竟然满城吹来料峭肃杀之寒风。 早上八点,距离朝议还有一个小时。 秦候嬴霸正在偏殿批阅奏折。 內宫宦管黑夫悄悄走进,将昨晚关于咸阳城主嬴天以及三大家族的密函放在龙案之上。 “启奏君上,咱们的人从咸阳传来消息了。” 黑夫抬头用眼角余光盯着秦候的一举一动。 嬴霸一手握毛笔,一手漫不经心地去打开密函。 “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黑夫认真道: “就是刚才送来的。” “哦,这样啊……什么?” 嬴霸看到密函上的内容是惕然心惊,震惊地把毛笔上的墨泼了一桌。 双手捧着仔细观察,如临大敌,喟然长叹: “天儿!你步子迈的太大了!” “当初为父和商君也只是变法,而不敢对所有贵族、世族下手,只能徐图削弱,非百年之功不可成也!” “而你居然想一次解决他们,简直是自掘坟墓!” 嬴霸虽然震撼,但贵为一国之君,迅速地平复下心情。 惊叹之后,心中庆幸: 还要天儿还没有对咸阳三大家族下手,若是昨晚就动手,现在可就覆水难收,万劫不复了。 就是我这个君候估计都成了秦国之敌人。 嬴霸迅速做出部署: “黑夫,赶紧派人火速去咸阳!” “命令三公子不得妄动,三大家族的事情先放一放。” “顺便替本候安抚一番,他之前杀死嬴不识的事情本候自然会替他扛着!” “等过段时间,本候会把他的封地从咸阳换到别的地方,快去!” “诺。” 黑夫偷偷观察秦候没有发现端倪,赶紧退出殿外找小宦官着手办理此事。 此刻,嬴霸再也没有心思批阅奏折,起身在原地来回踱步,深感此事之危险,稍有不慎,搞不好连他都要死于非命。 “天儿啊天儿,你想办的事情,为父何尝不想办。” “然,秦国贵族、世族掌握秦国七成以上的财富、土地、人口。” “现在动他们,无异于自掘坟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本君候看错了人?” 黑夫站在旁边不敢打扰,看着嬴霸原地踱步自言自语。 时间飞逝,眼瞅着就要朝议,在黑夫的提醒下,嬴霸这才换上朝服,换了一副心情,前往承明殿。 刚一出偏殿,秦候抬头一看,天空黑云惨淡,似有雨龙缥缈其中。 “不会又要下雨吧?” (吕奉先战报:明日开始最少四更,而且是一个大高潮。 求推荐,求投资,求点评,求打赏!) 第四十三章 讨逆檄文 轰! 秦候话音未落,天空下起了大雨,比之昨晚,还要大了数倍。 望着大雨,嬴霸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好,只是感觉今天必有大事发生。 承明殿,秦候嬴霸早已坐在三层龙台之上,等着文武大臣入殿。这场大雨来的太过突然,凡是入殿的大臣都被浇的如同落汤鸡一般。 秦候捋着胡子微笑,气氛缓和了很多,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就是想多了。 待所有文武大臣站成两排,內宫宦官看向秦候,秦候微微一点头,黑夫开始宣唱。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要奏!” 几名负责水利的大臣掏出奏折,上交君候。 秦候看了几眼,内容无非是昨晚雨大,庸城附近有两个村庄被淹。 “立刻派人去赈灾,务必是当地子民有饭吃有地方睡觉安排妥当,苦了我秦国百姓,本候那你是问。” “诺。” 又有几名大臣上奏,内容也不只不过是寻常的军事政务。 一名负责礼仪的官员又上奏道: “启奏君上,大将军嬴疾不日就当班师回朝,返回庸城,不知朝廷该以何等礼仪迎接?” 嬴霸霸气道: “我秦国大胜娄烦,嬴疾将军大功一件,该当以国礼迎接,你务必赶在嬴疾将军班师回朝之前准备好一切礼仪事宜。” “诺。” 负责礼仪的官员上奏之后,整个承明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样子是无人上奏,我秦国国泰民安。 嬴霸看了一眼黑夫,黑夫又宣唱道: “若无本上奏,那便散了朝议。” “退朝!” 黑夫宣唱之后,文武百官等待秦候先走。 秦候嬴霸满意点头,彻底相信自己刚才在偏殿门口是多想了。 心情不错,脸上挂着笑容,正要起身之际,承明殿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君候且慢!” 一声威严厚重的声音传来。 包括秦候在内的所有人都向大殿门口看去。 “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难道是老祖宗?” “不会吧?老祖宗几十年不过问政事了。” “何止不问政事,一般都不出门见客。” 不少大臣议论纷纷。 张仪和犀首、商君对于这个声音自然是熟悉不过,三人迷茫的对视一眼。 “怎么是他?” 话音刚落,张仪、犀首、商君忽然睁大了眼睛,暗叫不妙,惊悚地看向秦候,想要给与提示。 “大事不妙!” 世子嬴荡、甘龙一众党羽点头微笑,心说道: 终于来了! 魏冉、嬴稷一众党羽表情玄妙,心说道: 三公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站在最高处的秦候嬴霸脱口而出: “老祖宗?” “哈哈哈哈!老朽突然来访,打扰各位国之重臣朝议了。” 嬴虔头戴面具,步履轻健,自信非常,举手投足之间,就宛如你爹放屁——霸气外露啊。 承明殿大门之大,足以通过十人,但嬴虔一个人往那里一站,就好像一座大山,一个人堵住了大门。 泰山压顶之威压,莫说是那些不明情况的大臣,就是秦候嬴霸本人都有一种喘不过气起来的感觉。 可见嬴虔在秦国地位之尊。 “卑臣不敢!” 所有大臣纷纷转身向老祖宗嬴虔行礼,可见嬴虔在秦国的威望在君候之上。 秦候正在纳闷几十年不见外客的老祖宗嬴虔怎么今天突然就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眼角余光看打了张仪、犀首、商君对着他挤眉弄眼,嘴里说着什么。 秦候根据三人嘴型,猜出大概,摆了摆手宽心三人,示意自己能把控全局。 “老祖宗,您怎么一个人来了? 快,请老祖宗入殿!” 秦候一声命令,站在大殿门口的几个守卫便要搀扶嬴虔。 “滚开!老朽还没有老到七老八十走不动道,用人搀扶!” 嬴虔一甩长袖,两边守卫赶紧退下。 “君候,今日并非老朽一人而来,大家都进来吧!” 嬴虔旁若无人,如入无人之境,信步走去大殿内,众臣低头不敢一窥王者容颜。 嬴霸见状,想着赶紧下了三层龙台,亲自起搀扶嬴虔。 可谁知道在嬴虔进入之后,背后站满了黑压压的人。 如泄洪一般往承明殿冲刷。 “怎么这些老家伙全来了?” 秦候倜然心惊,这才明白今日心中感应并非空穴来风。 偌大的承明殿在嬴虔以及带来的四十名贵族进入之后,变得水泄不通,拥挤一处。 望着气势汹汹、仰头斜视的嬴氏贵族,凡来者,都是秦候的长辈,随便一个在贵族中都能说一不二。 他们寻常不过问政事,一旦过问,那么将有大事发生。 “黑夫,赶紧给老祖宗以及各位长辈赐座啊!” “诺。” 黑夫从承明殿后门退出,赶紧召集了三十个太监去搬椅子,一时间手忙脚乱,热闹非凡。 咸阳。 嬴天早就在惊鲵的伺候下起床,行至城主大殿,召集来了十二武将、玄甲军统领晨曦、虎威校尉李德明。 “昨晚可睡的好?” 以蒙恬为首的众人齐声高喝: “再好不过!” “好!” 嬴天看了一眼十二武将、晨曦、虎威校尉李德明等人状态不错,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很是满意。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公子为了咸阳百姓,今日便要大开杀戒!” 霸气一语,让十二武将、晨曦、李德明更加兴奋。 蒙恬带头道: “公子您就下令吧!” 王贲握紧双拳,情难自已: “兄弟们早就等不及了!” 内史腾、李信、王龁、司马错、白起等十人齐声喊道: “公子您让我们杀谁!我们就杀谁! 一夜等候,今日便是大施拳脚之时!” 他们心中都明白,三公子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此等霸气雄心何人能及? 又是为咸阳百姓做主,不顾自身生死安危,当真是仁义之君,心怀天下。 此等爱民如子的仁心何人能及? 仰望着嬴天那坚毅冷峻的眼眸,众将对三公子嬴天更加崇敬。 “本公子等的就是你们的这句话!” 嬴天看向众人下令道: “虎威校尉李德明!” “在!” “这里有一份讨逆檄文,将其贴在城楼,派一千守城军通告全城! 本公子今日要灭了盘踞在咸阳的国之蛀虫!” (高潮要来了,求收藏,求投资,求打赏,求月票。 我吕奉先现在这里谢过各位义父了。) 第四十四章 我要咸阳的天变它一变! “诺!” 惊鲵掏出檄文,虎威校尉李德明结果,出去行事。 “晨曦” “末将在!请三公子下令!” 晨曦出列跪拜,俯首请命。 “你率领五百玄甲军包围三大家族府邸,只许进不许出!” “诺!” 晨曦领命退下。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李信、内史腾……十二将听令!” “下臣在!” 十二武将霸道出列,跪拜听令。 “你们各率君父赏赐的五千兵马,关闭咸阳四门,派部分将士驻守,然后率军包围三大家族府邸。 也是只能进不能出!” “诺。” 十二武将退下,殿内只剩嬴天和惊鲵。 嬴天潇洒而霸道起身,径直向外走去。 “准备车辇,本公子要亲自指挥。” “诺!” 惊鲵撑着雨伞伺候着嬴天出了大殿。 嬴天望着惨淡的天空霸气道: “我要这咸阳的天,变它一变!” 今日雨大,咸阳城内,路上行人欲断魂。 街道上除了个别商贩之外,几乎无人。 忽然,从城主府杀出十只一百人的小队。 虎威校尉李德明对着手下一千多守城军命令道: “城主诏令,通告全城百姓去城楼观看檄文。 你,你,你还有你。 你们三个去城西挨家挨户通知。 你们几个去城南通知。 你们几个……” 虎威校尉李德明安排好后策马扬鞭,带着檄文去了城楼告示处张贴。 不时,城楼告示处聚集了几百咸阳百姓,对着檄文指指点点。 “我说前面的大兄弟,三公子通知我们来这里看告示,可告示上写的什么,看不懂啊。” 一个老叟搂着孙儿探着头不明所以。 “王家大爷,我也不识字啊。” 那汉子摊了摊手表示不知。 “是啊,谁认字倒是说说告示上写的什么?” “李氏,你家男人不是读过书吗? 让他给大家念念呗!” “我家男人在这里啊,怎么一回头人不见了?” 众乡亲倒是被告示上的字给难住。 “我来给大伙念念。”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后生从最后面挤到最前,指着告示上的字给大伙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 讨逆檄文: 咸阳贵族、世族嬴、黄、赵三家盘踞咸阳百年,据地自雄,权行州域,横行地方指派赃官嬴不识戕害百姓。 身有特权而不宽待百姓,反而分裂郡国,断截地络。 田为私田,卖买不得,规锢山泽,夺民本业,造起九庙,穷极土作。 三姓贵族,控制狗官,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本无懿德,犭票狡锋协,好乱乐祸。 侵占土地,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垄断百业,纵欲杀人,买卖人口,开娼聚赌,搅乱地方。 强如无冕之王,纵横地方,鱼肉百姓。 其罪无数,罄竹难书! 今我嬴天替天行道,诛杀遗丑,为民请命,肃清地方,以保黎庶。 三姓贵族若能就地自缚,引颈就戮,免起刀兵之祸! 若死不悔改,犯上作乱,天若不除!我必除之! 告咸阳乡亲父老书! “三公子当真要为除了三大家族?” “不会吧?杀三大家族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公子是什么人,必然说到做到!” “可三大家族家大业大,在咸阳手下无数,三公子才多少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三大家族呢?” “是啊,我觉得不太可能,三大家族不是像嬴不识那样好惹的!” 在场之人,越聚越多,越多越说,有的人感念三公子嬴天恩德,自然是相信嬴天。 但大部分人恐惧于三大家族如恶鬼。 在当地流传着一句话,宁信老天会塌,不信三家会垮。 即是三公子嬴天之前诛杀嬴不识,在他们心中,三公子是地,宽厚的大地。 而三大家族则是天,覆盖大地的天,在咸阳这一亩三分地,没有人可以跟天做对。 “坏了,坏了。” 人群之中有几个三大家族的耳目,看到讨逆檄文后,赶紧回去向家主汇报。 “三公子果然要动手了,咱们要速度通报主人。” 甘龙世子一伙、魏冉嬴稷一伙、嬴霸、嬴虔、张仪、犀首的眼线看到讨逆檄文,悄悄退出议论纷纷的人群。 想着赶紧向自己的主人汇报,可返回家骑上快马准备出城的时候,咸阳四个大门全部关闭。 蒙恬等十二武将正在安排驻扎的人手。 “坏了!” 那些耳目不得不返回家中,想着飞鸽传书。 可此时下雨,会影响鸽子的方向感,为了快速准确地报告庸城。 这些耳目为了传递一个消息用了大部分的鸽子。 嬴氏府邸。 “家主不好了,三公子真的要对咱们下手了,告示都贴到城楼了!” 手下连滚带爬地跑到嬴四溢跟前呼喊。 嬴四溢先是大惊,而后大喜。 “这个疯子!疯子!” “不过也好,既然三公子要对我们动手,那我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除了嬴天这个疯子!” 手下惊慌失措地喊道: “家主,咱们还等不等老祖宗的命令啊?” “人家都杀到家门口了,还等?等个屁!” 嬴四溢对着周遭的手下命令道: “官逼民反,咱们今日杀了三公子等人,若是秦候问罪,咱们就来个法不责众,反正咱们三大家族有两万人!” “是,家主。” 手下们各个听令。 嬴四溢不屑地看了一眼咸阳城主府邸方向,往地上啐了一口。 “你们两个翻墙去通知另外两大家族。” “诺。” “你们两个将私藏的兵甲武器散发给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幼,一会争先杀了嬴天!” “另外拆除宅院两边,让黄家、赵家来我府中,我们三家汇于一处,共同御敌!” “诺。” 嬴四溢不愧为三大家族之首,遇事十分镇定,有条不紊,安排好一切后,歪头得意: “嬴天!要动手昨晚动手啊,杀我一个措手不及啊! 蠢材! 可惜给我三家准备的时间。 辛亏昨晚将三家的佃户、奴隶、家奴、门客、护院、商户、佣人、死囚共计一万五千人全部召集好了。 哼!你们才几千人,老子算上三家族人共计两万人,优势在我!” (求收藏,求点评,求投资,各种求!) 第四十五章 赢天真乃天人也! 咸阳三大家族盘踞咸阳数百年,家大业大。 三家最初只占有咸阳东南角的一小部分。 可发展到现在,不断兼并,整个咸阳东南角的土地全部归三大家族。 三大家族的府邸呈品字形坐落。 嬴天虽然命令手下把守住三大家族府邸的前后门,但是两边的墙垣被嬴四溢推倒。 如此一来,三大家族的人全部汇聚到了最中间的嬴家府邸。 所有人不论男女老少,凡是能拿起武器的行列成军。 因秦人好勇斗狠,私斗成风,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两万多人身披战甲,手拿武器,生死攸关之际,各个杀气腾腾。 远远一望,竟然势大人强,众志成城,颇为壮观。 城主府邸。 “尊主,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惊鲵拱手请道。 嬴天霸气一喝: “出发!” 一架腾龙车辇快速向咸阳城东南方向行进。 一盏茶的功夫,腾龙车辇行至嬴四溢府邸大门口。 “嬴四溢!出来受死!” 十二武将、晨曦、虎威校尉李德明见三公子嬴天已来,对着大门叫阵。 “他娘的,居然装死!” 王贲性急,见叫阵半天,嬴四溢府邸大门依旧不开,怒而下马,冲到大门口,对着大门全力一脚。 咚!轰! 奇怪的王贲一脚却发出两种声音。 前者是大门被王贲一脚踹开,后者居然是大门两旁的墙壁向外坍塌。 “他娘的,不会吧?我现在力大无穷到了这种程度?” 王贲惊喜地盯着自己的双脚看去,却被背后的蒙恬叫回。 在墙坍塌的一刻,十二武将、五百玄甲军、六千守城军清楚的看到黑压压几乎望不到边际的人。 各个身披甲胄,身披武器,最中间三人正是三大家族家主嬴四溢、黄三郎、赵有钱。 嬴四溢愤怒地看着眼前六千多士兵,脸上毫无惧意,反而兴奋非常,慢慢地高举起手中长剑,指向苍穹。 “赳赳老秦,护我家园!” 嬴四溢一声号令,身旁数万之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以必死之心齐声高喝: “赳赳老秦,护我家园!” “赳赳老秦,护我家园!” 气势滔天,喊声震天,整个咸阳似乎地震一般,整个天空不停回响。 如此气焰,如此气势,所有人又是抱着必死之心,如此怀揣仇恨之音,摄人心魂。 不少守城军一听之下,胆寒不已,有的竟然哆嗦了起来,甚至不敢再看。 如此震天之音,传遍了咸阳的大街小巷,那些百姓听后,无不心寒害怕。 “完了,完了,咱们的青天要完了!” “我就说三公子他们斗不过三大家族!” “这下好了,把三大家族惹毛了!” “看样子今天咸阳又要血流成河,堆尸成山了。” “不行,我要去帮三公子!” “你疯了!不要命了!三大家族的人是这么好惹的吗?” 那些之前受过三公子嬴天恩惠的人也彻底萎靡,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别说看热闹,就是靠都不敢靠近。 整个咸阳城都畏惧于三大家族之下,全城肃杀,寂静无比,好似整个咸阳城就是一座空城。 雨水击打在嬴四溢的剑尖,洗漱着他坚毅的脸。 再一抬手,手下两万多人肃穆不动,怒视三公子嬴天所在的腾龙车辇。 “嬴天!你个缩头乌龟!出来与我说话!” 嬴四溢暴喝一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腾龙车辇。 静,静的可怕,所有人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尤其是六千守城军,他们认为跟错了主人,似乎不该听嬴天的命令,跟三大家族做对。 他们心中都在期盼,嬴天赶紧出来认错,亦或者赶紧退兵。 因为他们也被三大家族军威震慑,从心理上认为,在咸阳,没有人可以跟三大家族做对。 呼! 一阵风过。 微微吹起腾龙车辇的车帘。 “谁啊?喊这么大声?吓死人家了。” 众目睽睽之下,细腰美女惊鲵从里面搔首弄姿的走了出来。 “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绝色尤物?” 嬴四溢眼中泛起贪恋之色。 惊鲵撑着雨伞下车掀起车帘,万众期待的三公子嬴天在万众瞩目之下,以天神下凡之姿,睁开双眼,慢慢下车。 举手投足之间,龙腾虎跃,气焰腾天,三大家族如此威压之势,竟然谈笑风生,视若无人。 那些胆寒的害怕的胆小的守城士兵不知为何,一看到贵气通天、不怒自威的三公子嬴天。 一时间心驰神往,心中再无惧意,反倒是燃起了勃勃生机,他们眼中的嬴天化作神光,希望的神光。 各个脸上泛起了笑容,视若神明,纷纷不自觉的下跪行礼跪拜。 王贲为了挽回士气,带头下跪呼喊。 “三公子天威!三公子天威!” 一人呼喊,而千万人跟随,顿时喊声涛涛,声震九皋,气势之盛,穿云过天。 咸阳在呼喊三公子,秦国在呼喊三公子,整个大地苍穹都在呼喊三公子。 三公子随便一露面,气势完全倒向了嬴天这边。 可谓是万人臣服天下惧,世间再无这般人! 不止是守城军、玄甲军全部下跪,就连躲避祸殃藏身民居内的咸阳百姓都不自觉的下跪。 嬴天满意点头: “都起来吧!” 嬴天苍龙抬手,鹤音缥缈,余音袅袅。 唰! 六千守城军、玄甲军纷纷起身,从之前颓然之势,此刻看着对面耀武扬威,好似靠山已到。 两万多三大家族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三公子,见其气质、气势,竟然瞬间折服。 三大家族家主之前只是看过嬴天画像,今天也是头一遭见到真人外貌,内心无不震骇。 嬴四溢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潜龙在渊,腾必九天,三公……嬴天真乃天人也!” 黄三郎也赞叹道: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赵有钱脱口而出: “我们为什么会挑选这样的敌人!我们是疯了吗?” 嬴天迈着自信而稳健的步伐走到两军之中,随意瞟了一眼眼前之人。 “插标卖首,土鸡瓦狗而已!” 一席话语,让两万三大家族的人纷纷惭愧低头。 (跪求收藏!跪下了!各位义父!看着孩儿手中的方天画戟说话!) 第四十六章 我的将士!你们答应吗?(四更,求收藏) 嬴四溢虽然深受震撼,但眼下是生死存亡之际,之前嚣张气势全无,低声道: “嬴……三公子啊,你现在带人回去,这件事咱们就算了……” 听着嬴四溢那心虚地请求,嬴天齿冷发笑: “本公子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今日必取尔等首级! 悬首藁街!以正人心!” 嬴四溢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气势再消,几乎用求饶的口吻求道: “三公子,你我都是亲族,何必自相残杀,让别人看热闹呢? 那该死的嬴不识已经被三公子杀了,杀得好!杀的妙! 只要三公子今日饶了我等,我等愿当牛做马、任凭驱策。” 嬴天虎啸龙吟,怒斥万人: “本公子只说一遍,放下武器,以礼来降,方可落得全尸!” 嬴四溢绝望了,他现在是彻底明白三公子嬴天一言九鼎,一语定万人生死,今日必杀他们全族。 既然没有退路,面对死境,嬴四溢面对天威,也只能硬着头皮,低三下气地吓唬道: “嬴……三公子,趁没有死人之前,我给你透个底。 咱们嬴家老祖宗嬴虔今天便会率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替我和嬴不识报仇! 你若现在撤军,甘愿为我走狗,我便立刻修书给老祖宗保你咸阳城主之位! 你看如何?” 嬴天失望地摇了摇头,慢慢转过身,看向六千守城军和五百玄甲军,摊开双手,如抱日月,张口吐纳,虎啸龙吟,鹤音穿耳。 “我的将士们!你们答应吗?” 十二武将、晨曦、虎威校尉李德明举起手中武器,咆哮道: “不答应!” 声如洪钟震寰宇,震动四方惊九皋。 六千守城军和五百玄甲军把手中武器使劲往地上一砸,如同地震。 “不答应!不答应!” 山呼海啸般的回答让嬴天十分满意,让三大家族两万人面如死灰,绝望难当。 有甚者,因为害怕竟然哭了起来。 嬴天回头望月,鹰视狼顾,威严盖地,霸道冲天: “咸阳三大家族私藏兵甲,聚众谋反,罪在不赦! 领死!” 天音浩荡,如同无数把无形利刃从天而降,不断切割着三大家族两万人的心。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三公子!饶了我吧!” “三公子,我上有八十老母在床,下有刚会喝奶的汉子,求三公子饶命啊!” “……” 三大家族两万人中胆小者竟然当众下跪,头如捣蒜,磕头求饶,忏悔反思,只求活命。 还未开战,仅嬴天一人便先声夺人,气势滔天,以个人威严霸道、天生的王者气质慑服万人,扭转气势。 嬴天再也不看三大家族两万多人,任凭他们如何哀嚎求饶,嬴天杀意已决。 返回至腾龙车辇内,再不露面。 因为他们不配一睹王者之姿、触怒天颜。 嬴四溢、黄三郎、赵有钱三大家族家主此刻有些颓然,想要束手就擒,甘心领死。 不怨他人,只恨上天给咸阳派来这么一位嗜血如来。 “爹,我们会死吗?” 嬴四溢背后传来他小儿子稚嫩的声音。 他本想说会的,可再一回头看自己的一家老小,全族老少,那渴望活下去的眼神,以及殷殷期盼,嬴四溢决定殊死一搏,与嬴天这位天人一战。 不知是螳臂当车还是绝地反击,生死在此一战,存亡就在眼前。 嬴四溢强行憋回泪水,抖擞精神,鼓舞自己,举起武器向天怒指: “三大家族老少爷们! 嬴天不给我们活路! 那我们就殊死一战! 我们有两万人! 他们才有六千五百人! 战!今日则活! 降!今日必死!” 三大家族的人听后无不鼓舞,扫去颓然之势,举着武器,怒视嬴天所在的腾龙车辇。 嬴四溢他们即便是被逼到了绝路,但依旧保持着理智,只要嬴天不下令杀人,他们就绝对不会出手。 除非等到了老祖宗嬴虔的命令。 两军对峙,主帅已先过一招。 嬴天的出现挽回了军士的气势,增加士气,给每个人打了强心剂,各个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 但是嬴天的出现并没有从实质上改变了他们军队的人数。 在数量上,目前还处于巨大的劣势。 这一点是靠三寸不烂之舌、个人魅力以及威严无法弥补的。 对峙之际。 十二武将中的帅将白起和司马错二人最是冷静。 白起忧虑道: “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 眼下咱们这点数量好像贸然出击的话,损失惨重啊。” 司马错也担忧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如果有五千玄甲军的话,咱们可以以少胜多。 可只有五百玄甲军,彻底消灭他们也可以,但是咱们估计也要死伤惨重,十损八九啊。” 嬴天麾下二帅将白起和司马错的话一语中的,说出眼下为难尴尬之处。 已经对峙,公子又下了死命令。 如果攻击,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的谋略是在不损失自身的前提下达到最大的胜利。 可眼下兵力匮乏,难以解决燃眉之急,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吧。 一旁的霸将王贲和李信却不愿意了,当即反驳道: “平日里,公子总是高看你们两个一眼,封为帅将,在我们之上。 没想到临到打仗,你们两个却怯战了?” 李信霸气道: “敌有两万人如何? 我李信万人敌也!” 王贲也附和道: “我王贲万万人敌也!” 白起和司马错赶紧解释: “两位兄弟误会了,我们两个是担心,为了这些三大家族的臭虫打光了公子手里所有的本钱,这样是不是得不偿失?” 司马错安抚道: “是啊,咱们的意思是宁做玉器被打碎,不做瓦器而保全。 他们贱民一条,咱们军士的命可是要保家卫国、开疆扩土的。 你说无端死在这里,岂不冤枉?” 王贲和李信不屑一顾,率领六虎将向腾龙车辇内的嬴天请战: “三公子,不需咱们兵士玩命,只需我们几兄弟便能灭了三大家族的两万人!” 八兄弟跪拜请战,态度激荡,热血沸腾。 白起和司马错赶紧阻拦: “众位兄弟切莫意气用事啊!” 第四十七章 两句话语定教两万人拱手而降! 王贲、李信、王龁、内史腾等人推开白起和司马错,不屑道: “尔等惜命,便站在后面苟且便好,看我们兄弟厮杀,岂不痛快?” “你……” 白起和司马错一听二人这样说话,气的赶紧下跪,一同请战。 “好兄弟!” 眼下嬴天麾下十二武将,除了蒙恬全部跪地请战。 蒙恬自然不比王贲等人性急,最是沉着,宁可背负骂名也要劝阻他们。 “噗通!”一下跪倒在嬴天的腾龙车辇之前,拜首道: “公子,您说杀,下臣等必然应战,只是眼下贸然开战,咱们手里的守城军可就不多了。 一旦打光,天险函谷关被魏国所占,一旦魏国出兵,我咸阳首当其冲,届时,便无将士守城啊! 如此一来,丢城失地,方才是秦国的千古罪人! 请三公子三思!” 王贲等人听后不悦: “那便让我们兄弟几人挑了他们三大家族几万人,正好练练手!” 蒙恬急道: “王兄,我知你勇猛,万人敌也。 可,以身犯险,不值啊!” 王贲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歪头委屈道: “你,白起、司马错三人又不想让我们九兄弟上,又不肯让手下将士们上。 在此迁延对峙,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意欲何为? 难不成僵持到我等老死?” 蒙恬据理力争道: “兄弟,你这就不对了……” 白起、司马错也战住了蒙恬这边。 李信、内史腾、王龁、加入了王贲这边。 顿时,敌人还未乱,自家将军先吵了起来,吵得是热火朝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糊涂!” 腾龙车辇内传来嬴天训斥。 “三公子……” 十二武将这才住嘴,仰望腾龙车辇,等着嬴天拿主意。 惊鲵捂着嘴笑道: “三公子在此,还需你们十几个糙汉子拿主意吗?” 十二武将这才明白自己犯了僭越之罪。 三公子何等最贵,在他们心中何等崇高。 今日竟然敢擅自替三公子拿主意。 该死! 着实该死! 十二武将赶紧磕头认罪: “三公子,我们知错了。 若敢再犯,自戕以谢公子厚恩。” 腾龙车辇内有传来三公子淡然地声音: “尔等好生糊涂! 你们都是本公子的爱将,好兄弟,怎可以身犯险。 为了三大家族这些蛀虫白白牺牲了性命呢? 你们的明天,乃是攻城略地,开疆扩土,万军之中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帅。 难不成是意气用事的莽夫?” 十二武将纷纷惭愧低头,心悦诚服: “三公子教训的是。” 性急的王贲本欲要说三公子您到是说怎么办吧? 可话到嘴边立刻改口,他可不想再犯僭越之罪了。 “三公子,我们兄弟、全军将士都听您的!” 腾龙车辇来传出嬴天自信之音: “两军阵前,本公子只须两句话语,管叫三大家族手下拱手来降,不战自溃! 两万之众,最多剩下五千多人! 胜负在本公子话语之间!岂不美哉?” 什么? 两句话语? 能让咸阳三大家族的手下拱手来降? 还不战自溃? 随便说几句话,便能让两万之众变成五千多人? 胜负就在说话之间? 在场六千守城军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甚者,甚至怀疑三公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怎么可能? 十二武将更是内心骇然。 结合三公子往日行事,想来不会说空话大话。 可十二武将虽然参战不多,但也熟知战事,韬略在胸。 强如兵圣孙子曾言: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所有的前提是自己的兵力多余对付数倍,饶是如此,还要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有这些前提,兵圣孙子才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眼下的条件,莫说十则围之,就是倍而分之都做不到,如何能做到几句话就决定胜负? 对于三公子敬若神明的十二武将在此之前,对三公子从未有过任何怀疑。 可是眼下,他们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三公子,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吧?若是收回,还能挽回面子啊! 从古至今,战事不断,从未听说有人能在阵前说几句话就决定战争胜败。 即便是兵圣孙武在世也不敢妄言,夸下这等海口。 即便是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的纵横家也不敢如此自夸。 蒙恬、白起、司马错、王贲、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二武将相互对视一眼,知道眼下情势危急。 不是生死危急,而是三公子嬴天不小心说了大话,他们要为三公子挽回颜面。 战国时期,颜面、名誉、名声、尊严高于生命。 十二武将此时眼神交流,心下一致决定,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三公子的尊严。 既然三公子在腾龙车辇之内,看不见他们,他们便悄悄拿上武器,以十二武将对战两万人。 虽知必死无疑,但能以死相报三公子的知遇之恩。 秦国将士!勇! 正当十二武将拿下主意,刚要悄悄起身捍卫三公子荣誉的时候。 腾龙车辇内传来三公子的第一句话: “蒙恬,你代本公子去两军阵前,只需说……” 想要替三公子捍卫尊严的蒙恬顺势起身,半信半疑地带着三公子的话前往阵前。 王贲大眼瞪小眼,觉得三公子的第一句话就莫名其妙,好奇地他用肩膀捣了捣一旁的司马错。 “司马兄,你和白起脑子最灵光,你们觉得三公子这句话行吗?” 司马错半跪拱手低头小声道: “难说,那些人可都是三大家族的人,我感觉凭三公子这句话很难劝退……” 白起眯着眼睛沉吟道: “我感觉悬……姑且看看吧。” 九名武将见最聪明的白起和司马错都不看好,便又想着如何帮三公子挽回颜面。 蒙恬行至阵前,对着三大家族两万人中最前面的人高喝道: “三大家族的佃户、农民、佣人、家丁听着好了! 三公子说只要你们现在弃暗投明,放下抵抗,三大家族死后,他们的土地、地产、房产给你们平分! 若是冥顽不灵,天诛地灭!” 第四十八章 赵家人,黄三郎、赢四溢的绝望 嬴四溢、黄三郎、赵有钱三大家族家主闻言耻笑: “我们平日里待他们不薄,吃得好,穿得暖,时时还有赏钱,他们会被背叛我们? 哈哈哈哈!痴人说梦!” 三大家族两万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三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三公子何等样人?一言九鼎!自然是不会骗我们!” “我做梦都想有一块自己的地,每次打仗的时候都想上阵杀敌,通过建立军爵获得土地,都被家主拒绝,搞得现在寄人篱下!” “我家在咸阳本来有三亩地,我爷爷辈的时候,因为生病,为了治病,不得不把土地卖给了黄家,从那以后成了他们家的佃户,可悲啊!” “你们家算什么,我们家祖祖辈辈的地在我爹那辈,被赵家强取豪夺,还把老子当成奴隶一样使唤,真是可恶!” “我家才叫惨呢,不仅地让嬴家给强行兼并,我女儿让嬴四溢的儿子给强奸后本来要纳为小妾,结果让嬴四溢儿子的老婆当成了佣人,天天毒打,我儿子想着上战场立功,获得土地,结果让嬴四溢的管家给活活打死!” “……” 那些站在最前面的农民、佃户、努力、家丁、佣人纷纷诉说着自己悲惨的遭遇,哭天抹泪,说的让所有人不扼腕叹息。 蒙恬等十二武将无不感慨道: “咸阳百姓苦三大家族久矣!” 心中更加气愤,觉得三公子这一次做的更对。 嬴不识该杀,三大家族才是罪恶的源头,更该杀! “本将军现在开始数数,十声以内,凡是退出三大家族阵营的人,一律免死,也能得到你们被夺走的土地! 一! 二! 三!” 当蒙恬喊到五的时候,三大家族前面农民、佃户、努力、家丁、佣人之中苦大仇深的人。 大约有三十多人开始倒戈相向,放下武器,向嬴天阵营投降。 嬴四溢、黄三郎、赵有钱一下就急了,冲出保护层,各自抓住一个要逃跑的农民、奴隶、佃户。 嬴四溢用剑抵住他们的脖子愤怒质问: “我嬴四溢(黄三郎、赵有钱)对你们不好吗?为什么要叛变?” 被抓住的农民、奴隶、佃户虽然有了嬴天的支持,但三大家族还在,那么威风就在。 那农民跪地求道: “嬴老爷,你待我是不错,可那块地本来就是我家的。 你抢了我家的地,给你家干活,又给我吃喝,难道还要我感谢你吗?” 嬴四溢一下被那个农民给问住了,怔在了原地。 那个农民趁着嬴四溢个不留神,从手里狼狈逃窜而去,嬴四溢想要追时,已经跑到了嬴天阵营那边。 黄三郎一手撕住那个佃户的衣领,一手拔剑抵在喉咙,怒不可遏道: “咱们人多怕他们作甚?等解决了嬴天那个疯子,老子答应你们,所有的佃户都会分配一块地。” 那佃户自然是害怕地哆嗦,可是事已至此,虚心地阴阳怪气道: “黄老爷,十年前,您的宅子失火,为了救火,您也说要给土地,您这会又要说给土地,能不能先把我爹的那份给我啊?” 黄三郎本来也知道在这种时刻要稳住人心。 当惯了颐指气使老爷的黄三郎,往日里莫说是咸阳官员,就是庸城的官员对他说话也要礼敬三分。 现在如今落魄到要被一个卑微的佃户阴阳怪气? 我黄三郎还没死呢! 我还有几千手下呢! 你也配? 黄三郎一个上头就把那个佃户给杀了。 赵有钱那边一脚踹倒一个奴隶,赶紧上前,用脚踩住那个奴隶的脑袋,: “我的好兄弟,往日我对你可是最好的啊!你为何要弃我而去?” 赵有钱一脸慈悲,十分委屈地看着那个奴隶。 “我呸!” 那个奴隶对着赵有钱的脸上就是一口吐沫,耻笑道: “赵有钱,你少在这里虚情假意了,今天有三公子替我撑腰,我怕你个逑? 你们赵家人什么时候把我们老百姓当人看过? 哦?你吃香的喝辣的,剩下的残羹冷炙给我,就是对我好? 最可恶的就是不让我参军上阵杀敌,从而获得土地,你他娘的是想让我们永世不得翻身啊! 我呸!” 那奴隶又对着赵有钱的脸色啐了一口浓痰。 赵有钱愤怒已极,拔剑就刺向那个奴隶的脖子,当场刺死。 杀死之后还对着尸体一阵打骂: “你居然敢吐老子的脸?我杀死你!” 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赵有钱跟疯了一下使劲刺奴隶的尸体。 嬴四溢赶紧阻止: “不要动手!” 可是为时已晚,两个猪队友竟然在这种时刻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 嬴四溢深感无奈,抬头对天,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叹息道: “天要亡我!” “杀人了!” “赵有钱疯了!” “黄三郎又开始杀人了!” “老少爷们们,快跑啊!要不然连我们一起杀了!” 赵有钱、黄三郎的愚蠢之举,一下就引爆了在场的佃户、奴隶、农民、佣人、家丁。 扔下手中武器,头也不回地向着嬴天方向跑去。 “这……” 蒙恬懵了,十一武将也懵了。 看着如潮水般涌来逃窜的百姓,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胜利,同时也看到了三大家族最后的下场。 王贲再也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对着嬴天所在的腾龙车辇拜了三拜,询问道: “三公子,我十声还没数完啊! 您是怎么想到说给他们田地,他们就会倒戈相向,以礼来降呢?” 王贲的问题,也是十二武将的问题。 他们要么生于官宦之家,要么生于旧贵族之家,要么少年得志。 即便是如白起一般,无战事时,就算在家种地,那也是衣食无忧。 跟穷困可怜的老百姓脱节,根本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嬴天淡然地解释道: “适才本公子前去跟嬴四溢对话。” “发现这三大家族狡猾的紧,让那些可怜的农民、佃户、奴隶等人站在最前面,替他们领死。那些农民、奴隶等人也不傻,自然是不愿意当做替死鬼,三大家族毫不在意的炮灰。” (读者中有钱的老板打赏一波支持一下作者吧,没人支持写的慢更的少,很容易太监哦。没有就算啦,理性消费,感谢一路支持的读者大大,各位义父,努力码字,多更,回报支持和喜爱) 第四十九章 三公子神人也!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利益不一致,你们不了解最底层的老百姓。” “只要给他们吃的,住的,用的,每天高高兴兴,他们就会像绵羊一样温顺。” “可一旦剥夺了他们最基础的东西,他们迟早有一天会报复,会起义,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今天,我嬴天这个天就给了他们这个讨回公道的天道!” “可笑三大家族几百年的奴役咸阳百姓,现在他们就是真心想抛家舍业保命,那些人也不会信。 更何况是出于虚情假意,一时之间的应付呢?” 十二武将彻底臣服,拱手道: “三公子往日里喝酒作乐,沉溺女色,果然是装出来的,要不然怎么能够做到如此的细致入微,体察民情,知老百姓所想呢?” “三公子真是仁义之君!” “三公子威武!” 就这说话的空档,三大家族两万人最外围的农民、佃户、奴隶等人已经逃脱了大半。 无论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如何拉拢,亦或者以土地重金美女诱惑。 那些人就跟疯了一样,这一次一定要弃暗投明,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肉眼可见的就是,三大家族两万多人,外围的人已然跑光。 只剩下那些人重金招募好吃好喝的门客、护院、打手、剑客、游侠,还有最近找来的死囚。 加上三大家族的人共计一万三千多人。 而嬴天这边还是六千五百人,那些逃来的人,嬴天爱惜他们,根本不让他们参与这场屠杀。 要不然战死之后,得不到土地,那嬴天可就成了蛊惑人心、言而无信的欺世大盗了。 目前来说,三大家族仍旧占据优势,很大的优势。 接下来在场所有人都在期待嬴天那掷地有声、声如惊雷的第二句话。 之前发生的一切,他们不会再质疑嬴天的任何一句话,因为三公子是能够创造任何奇迹的奇男子! 无论身处如何逆境,只要三公子在旁边,那么就会看到奇迹的那天! 今天已经见证了一场奇迹,接下来就要见证第二场奇迹了。 嬴天第一句话已经让蒙恬说完,蒙恬事情办妥,准备返回询问嬴天的第二句话。 腾龙车辇内露出一只手,却光辉夺目,十分耀眼,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嬴四溢等人也在纳闷:嬴天当真神人?手会发光? 王贲这个莽夫痴痴地喊道: “三公子在施展神通!” 其余武将则疑神疑鬼的看着嬴天发光的手。 “哈哈哈哈!” 惊鲵看着那些武将们憨傻的样子,往日看着粗犷威武,为何此刻一看,竟然如此可爱。 捂着嘴偷笑,另一只手接过嬴天手中发光的东西。 “原来不是三公子的手在发光啊,可这又是什么东西呢?” 王贲惭愧地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胡子。 白起搂着王本道: “三公子神人也,自然有什么宝贝咯。” 在众人的仰视之下,惊鲵接过三公子手中发光的东西,一路走到阵营之前。 所过之处,众人眯着眼睛仔细观看。 这才发现原来三公子给惊鲵的是一个令牌。 仔细观察,那奇怪令牌通体黑亮,正面地雕刻着一条苍龙,似要飞出。 牌面平整光滑,在烛火的映照下如同铜镜照人脸,流光溢彩。 摸上去如夏之清泉流水,冬之凛冽霜雪,猜不出是何材料。 令牌正面镌刻着一只诡异的蜘蛛。 蜘蛛之上的笔锋大开大合,刻印着两个大字:罗网 罗网? 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 秦国境内还有这等组织的存在? 背面没有冗杂的修饰,只有一个凸出的字——天。 只不过,这“天”字笔锋霸气犀利,隐约间还透露出一股王霸之气。 光是这一个字,便让令牌显得十分不凡。 不过,这“天”字究竟是何含义? 无人知晓。 惊鲵行至两军阵前,妖娆美艳的身体,暴露性感的长裙,尤其是那白色的丝绸长袜。 从双脚一直包裹到大腿,再加上那绝世的面容,可谓是倾国倾城。 要是平常,谁人不会对着惊鲵流口水,谁人不会多看惊鲵几眼。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惊鲵手中高高举起的令牌上。 嬴四溢、黄三郎、赵有钱纷纷瞪大了眼睛想要一窥究竟,但也看不明白。 “罗网?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啊!” “看我干吗?” 十二武将那边,也是议论纷纷。 “罗网是何物?” “那令牌就是什么东西打造?” “背面的天又是何意?” 一块小小的令牌,让两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别人识不得,难道嬴四溢等人手下豢养的剑客、游侠、门客、死囚还不识得? “什么?那是罗网令牌?” “那可是掌握咱们生死的索命符啊!” “江湖之人,凡见罗网令牌,必须下跪,不跪者!斩!” 唰唰唰! 就当两边的人都议论纷纷、不明所以的时候。 三大家族豢养的剑客、游侠、门客、死囚等全部下跪。 而跪的方向就是惊鲵手中的罗网令牌。 这罗网令牌第一次露面让秦候、张仪、犀首、魏冉震撼莫名。 这一次露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沸腾。 “什么情况?” 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七千家族人全部傻眼,瞠目结舌,亦或者是人麻了。 长大的嘴巴吸着西北风,舌头在风中摇摆,呆若木鸡! 他们不明白,不就是一块小小的令牌吗? 最多写了几个破字,镶了几块宝石而已。 能值几个钱? 可就是在他们眼中的破令牌,在那些门口、剑客、游侠、死囚等人看到的一刻。 敬若神明,纷纷下跪,那个虔诚的样子,就跟见到了天神一般。 大气不敢喘,动也不敢动,鳞次栉比的跪着。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嬴四溢有些癫狂,有些暴躁,上前抓住一个靠他近的剑客,撕扯住后衣领,怒斥道: “你们为何跪拜?” 谁知道那剑客一把将嬴四溢推开,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虔诚跪拜。 第五十章 三公子无敌! 这些人可都是三大家族用剥削压榨来的钱财好生供养的啊! 平时吃的大鱼大肉,穿的是绫罗绸缎,犯了任何错都包容。 在三大家族府中,地位仅次于三位家主。 可是怎么见到那块令牌就如此恭敬、如此卑微屈膝? 老子十多年的好生供养,花了无数钱财,好吃好喝,美女好马。 如此大的恩情,比之战国四公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指望着关键时候靠他们保护。 可就是这样,十几年的恩情不如一张令牌? 还有那些死囚,更是莫名其妙,虽说以前都是江湖上的人,最近重金收买,怎么也跟着下跪呢? 惊鲵终于说出了嬴天的第二句话: “尔等迅速退出咸阳,拜入别的地方当门客。 有逗留者! 速死!” 那些剑客、游侠、门客、死囚以头抢地。 顿时,地面不停发出“咚!”“咚!”的磕头声。 “诺!” 接下来的一幕,所有人彻底傻眼,懵逼。 “天呐!三公子到底使得什么法术?” 一向最为淡定的蒙恬都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三大家主彻底疯癫,暴怒无常,嘴巴长到可以吃下一个拳头的程度。 面容早已扭曲。 眼睛几乎飞出。 浑身不住发抖。 他们没有看错。 手持令牌的美女惊鲵一句话,那些豢养了十多年的剑客、游侠、门客、新招募的死囚。 好似在逃命一般,似乎每个人头顶悬着一把无形的利剑,只要跑慢一点,稍有不慎,便会被砍死。 他们连滚带爬,争前恐后,面目惊惧,飞也似的,四散而逃。 可谓是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 惊鲵话音刚落一会,三大家族豢养的剑客、游侠、门客、死囚如同背后有恶鬼索命一样。 早已逃出生天,甚至在逃跑的时候头都没有回。 这是何等的势力? 这是何等的霸道! 这是何等的威严? 三大家族的七千人形同僵尸,人已经没有思想,脑海中一片空白,痴痴地,傻傻的,木木的。 “嬴……嬴……嬴天是人……还是鬼……” 在那些剑客、游侠、门客、死囚逃跑之后,整个咸阳东南角只剩下七千三大家族的人。 刨去老弱妇孺,能战者三千多人。 而嬴天这边六千守城军,五百玄甲军,共计六千五百人。 还有猛将十四名。 嬴天做到了! 两句话,仅仅两句话便让一万三千人拱手而降。 在这个时代,放眼所有战争,唯独嬴天一人。 十二武将癫狂了! 带头喊了起来。 “三公子无敌!” 六千守城军和五百玄甲军跟着暴喝: “三公子无敌!” 喊声震天响,如一把把架在七千三大家族头顶的无形砍刀! 啊! 呆若木鸡、人已经痴傻的三大家族这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 回首一看,并肩作战的只剩下自己族人。 这一下反倒让他们众志成城,决定做最后的拼死一搏。 因为他们知道嬴天这个疯子,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 能杀你全族,鸡犬都绝对不放过一个。 蒙恬等十二武将准备领军剿灭了七千三大家族的人。 腾龙车辇内的嬴天却再度下车。 在万众瞩目之下,如众星捧月一般,行至两军阵前。 “嬴四溢,黄三郎,赵有钱。 胜负可定乎?” 天音飘荡,如在耳边。 嬴四溢、黄三郎、赵有钱以及所有族人咬牙切齿、目眦尽裂,嘴里都咬出血来。 但不得不承认,胜负已定。 他们千盼万盼,想要等来老祖宗嬴虔的命令亦或者什么别的护身符。 终究是没有等来。 即便现在等来,大局已定,也无济于事了。 纷纷底下了头,怎么敢直视嬴天那天颜呢? 不说话等于默认,默认就是承认了他们这一场还没有动手就已经注定失败的斗争。 “在你们眼中,我嬴天可能是个疯子,是个嗜血的恶魔。 可在老百姓眼中,他们看你们就跟你们看我一样。 这一次我改主意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 三大家族的人听着! 凡十二岁以下女子,贬为奴仆。 十二岁以下男子,发配边塞,修筑长城。 替尔等族人赎罪!” 嬴天说完,转头而去,惊鲵跟在其后。 “去你娘的,竟然让我的儿子修长城、女儿当奴仆?” 黄三郎骄横惯了的人自然不愿意。 嬴四溢却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五体投地,涕泪横流,感激不已,嘶吼道: “嬴天!我谢谢你!” 赵有钱、黄三郎叹了口气,也只好五体投地,感念嬴天刀下留人。 “爹!我要跟你在一起!” 嬴四溢的几个儿子倒也孝顺,跑到了嬴四溢跟前,抓住了嬴四溢的腿。 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等家主纷纷推开自己家小孩。 流着滚烫的热泪道: “滚!赶紧滚! 如果能活下来,好生做人。 千万记住! 不要报仇! 三公子神鬼莫测!” “爹!” “娘!” “爷爷!” “奶奶!” 三大家族中十二岁以后的男孩女孩跟大人忍痛告别后,跑到嬴天这边阵营,背对着族人跪下,不敢妄动。 小孩一走,三大家族的人再无顾及,虽然眼下只剩下四千人,但他们选择站着死! 众人靠在嬴四溢身边,聚成一团火,嬴四溢挑起长剑,剑指嬴天的后背,歇斯底里地咆哮: “嬴天!你嬴了! 但你小瞧我们了! 我们可比那些贱民有骨气! 今天我们要用生命捍卫我们最后的尊严! 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正在往腾龙车辇来走的嬴天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耻笑道: “这重要吗? 反正都是死,何必在乎怎么死呢? 哈哈哈哈!” 嬴天回头高举起手中扇子,发出如苍龙低沉的声音: “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本公子要活的! 其余人。 杀! 一个不留!” 两边将士逆嬴天而行,山呼海啸般的向三大家族的人杀去。 “你们,跟本公子去西大门城楼!” 嬴天对着那些农民、奴隶、佃户等人命令一声,上了腾龙车辇,惊鲵赶车前往西大门城楼。 第五十一章 公平!公平!还是他么的公平! 后面数千农民、奴隶、佃户等人跟随。 他们跳着欢快的步伐,嘴里欢呼雀跃: “三公子嬴了!三公子嬴了!” 那些躲藏在屋内的百姓,听到到处都是欢呼雀跃之声,纷纷走出屋子,加入了队伍。 如四海汇聚,嬴天后面跟随的队伍人数越来越多,直至全城。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早晨。 咸阳城楼处,一片欢声笑语,咸阳城东南部杀气冲天。 半个城池都能问到扑鼻的血腥味。 血水将地面都给染成了红色。 堆起了座座尸山。 惨叫声充斥着整座咸阳城。 杀戮,杀戮在蔓延。 因为玄甲军的存在,血洗只用了一顿饭的功夫,咸阳城的人丁直接少了三千人。 守城军的刀刃都砍得翻了卷。 焚烧的尸首在城郊燃起了浓浓的黑烟。黑烟呈现漆黑颜色,似乎是在彰显这些死者漆黑的内心一般。 街道之上,士兵接连冲洗了三时辰。 才堪堪让血污的街道见了干净。 然而,铁锈般血腥的味道却依旧弥漫在咸阳城的上空。 惩罚过后,嬴天登上城楼,天空居然开始放晴。 头顶黑云处,放射出一道天光,将嬴天沐浴其中。 以之位点,向四周散开。 城楼之下的百姓八万人摩肩接踵、人山人海。 如拥挤在一处的蝼蚁一般。 看到眼前这一神迹,发自内心的下跪礼拜。 “城主千岁!” 嬴天站到城垛之下,享受着臣民的礼拜。 俯看众生,抽出腰间佩剑,指向百姓,威严道: “站起来!不许跪! 今天谁都不许跪! 三大家族已灭,没有人值得你们跪!” 八万百姓这才起身。 “我嬴天来咸阳只为办三件事!” 八万百姓仰望三公子嬴天,敬若神明。 “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 “三公子万岁!” 城楼之下,八万百姓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呼啸。 穿云破日,声震九皋,大地为之震颤,苍穹为之动容。 在这一刻,所有的咸阳百姓才感觉自己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因为他们心中的神尊重他们。 “带三大家族家主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 嬴天举剑高喝,蒙恬、王贲、白起分别押解着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行至城楼之上。 三人满身血污,眼神呆滞,如果不是会走路,还以为是死人一般。 “今天,我嬴天便还给你们一个公平!” 蒙恬、王贲、白起将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推到城垛之间。 “跪下!” 一个百姓对着上楼上的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咆哮一声。 随后八万百姓一起怒骂。 若是往日,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给他们一个胆子,他们都不敢。 可今日不同往日,他们三大家族完了。 又有嬴天撑腰。 再加上刚才目睹族人被惩治杀尽。 早已麻木。 在百姓的命令下,三人竟然自动跪了下来。 “今天起,我嬴天是咸阳的城主。 而你们是咸阳的主人! 秦国的主人! 说!怎么处置他们三人?” 什么? 咸阳的主人? 想都不敢想。 秦国的主人? 这不是在做梦吧? 这话居然是从秦候三公子嘴里说出来的? 三公子把我们当人看? 八万百姓感动不已,瞬间泪如泉涌,哭的稀里哗啦。 “杀了他!杀了他!” 群情激奋,这是秦国人民的声音。 这是老百姓的怒吼。 主义也许会迟到,但终有一天会降临。 正义之剑会砍向荼毒百姓的人的狗头! “杀了他们!” 嬴天一脸严肃,他尊重老百姓的意见。 蒙恬、王贲、白起把剑架在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的脖子上。 在这一刻,所有追随三公子嬴天的人才明白。 他们跟着嬴天,不仅可以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更是做了一件为国为民的大事业! 这种受百姓拥戴推崇的事情,可比在战场上杀人过瘾多了。 在战场上,那是杀人,而现在,却是诛心。 所有杀过人的将士没有一点负罪感。 原谅三大家族的事情就交给阎王爷。 而他们的存在是将类似三大家族的所有人送去见阎王爷。 “等一下……” 赵有钱、黄三郎已然麻木不仁,嬴四溢在怒吼之中清醒三分。 嬴天看着嬴四溢赤红的赤红的双眼询问道: “哦?看样子,你将说出很有意思的话咯?” 嬴四溢呵呵一笑,成王败寇,他甘愿领死。 只是在死之前,他有几个问题要问嬴天。 “我的三公子,你做这件事,考虑过后果吗?” “后果?真男人从不考虑后果! 即便是有后果,我嬴天有何惧哉!” 嬴天掷地有声地回道。 嬴四溢点头赞叹道: “三公子真乃当世英雄!” “继续,本公子看的出来,你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嬴四溢又开口道: “我不明白你为这些该死的刁民做这些,到底图什么?” 嬴天尊敬地看向每一个百姓,朗声道: “公平!公平!还是他么的公平!” “三公子万岁!” 百姓群喝。 “三公子,你说钱对你重要还是名对你重要还是我们对你重要?” 嬴四溢转头看向嬴天,期待着回道。 嬴天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 “钱对我不重要。 名对我也不重要。 没有你们对我很重要。” 王贲、蒙恬、白起以及八万百姓没有听懂,寻思三公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嬴四溢却点头苦笑: “明白了,明白了。” 随即而来的是黯然神伤,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他为什么会输给三公子。 他嬴四溢的格局,也就是咸阳的一亩三分地。 而嬴天的格局,乃是天下百姓。 如此王者之心,尤其是他这个残害百姓、剥削吸血的守财奴、恶地主能抗衡的呢。 即便嬴天没有玄甲军,没有六千守城军,没有什么那个狗屁令牌。 也会有别的办法,打败他们三大家族,杀了他们三大家族。 嬴四溢输的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说。” 嬴四溢竟然站了起来。 “三公子,在如今这个世道,天下皆如此。 秦国是,楚国是,魏国是……比比皆是。 就凭你一个人能改变这个世道嘛?” 第五十二章 站起来不许跪! 嬴四溢虽然认输,但他想带着最后的笑容去死。 嬴天之前给他玩杀人诛心,那么他现在杀不了嬴天,在临死之前,那么可以做到诛心。 只要嬴天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在死之前也算是扳回一局。 嬴天虽然活着,但要带着这个永远回答不了的问题活一辈子。 成为嬴天一辈子的心结。 看着嬴四溢有些得意的笑容,嬴天不屑一笑: “每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 我可能改变不了这个世道。 我一个人改不了这个世道。 但终究有人要去做。 而我当第一个,那么还怕没有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吗?” 这高深莫测的对话,旁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丈二高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嬴四溢却听懂了,笑容也僵住了。 “我只恨此生作孽太多,不能追随三公子……” 嬴四溢觉悟般地哭了出来。 “看得出来,你已经真心忏悔了,但是本公子一言九鼎。 不可能放过你。 你是个体面人,你们三个是体面人。 蒙恬、王贲、白起,让他们体面体面。” 蒙恬、王贲、白起让周遭的将士找了三根又粗又长的麻绳。 “给,自己体面吧。” 嬴四溢接过麻绳,先是在城垛上绑了一个死结。 又在脖子上绑了一个死结。 “三公子,你一定会成功的! 我想修书一封,让老祖宗放过你……” 嬴四溢的好心被嬴天当面拒绝。 “不必了,这点事都解决不了,我嬴天还有什么资格杀你?” “哈哈哈哈!” 嬴四溢从城楼上纵身一跃,瞬间绞死在城楼上,尸体被吊在城墙上随风摇摆。 结束了享福虐民的一生。 呆滞的赵有钱、黄三郎看着索命的麻绳。 他们曾经漠视死亡,人命不如草芥,甚至还没有一顿饭来的有价值。 如今面对死亡,麻木呆滞的他们竟然清醒了。 活,谁都想活,他们不想死。 赵有钱、黄三郎突然暴走,向着嬴天跑去,想要把嬴天从城垛上推下去,跟着他们一起陪葬。 “你嬴天一个人凭什么换我们家族几代人的家业?” 因为上一次嬴天诛杀嬴不识的时候,县丞就在必死绝望之下暴走,险些伤了嬴天。 有了那一次教训,蒙恬等十二武将早有准备,随便一抬手,就抓住了他们的头发和衣领,使其不得靠近嬴天。 嬴天也懒得看这两个狺狺狂吠的断脊之犬,背对他们笑道: “若是奋斗而来,那算家业。 吸他人之血为家。 夺他人之利为业。 可几代人靠剥削、敲骨吸髓、投机倒把、土地兼并、趁人之危而来的家业。 它算家业吗?” 嬴天的一句话怼的赵有钱、黄三郎哑口无言。 蒙恬气愤道: “三公子,看来他们两个不想体面。” 嬴天笑道: “那就帮他们体面。” “好嘞。” 王贲、白起一手撕住赵有钱、黄三郎的后衣领,就跟拎小鸡子一样,一手给他们的脖子上绑死结。 没想到往日城中老虎,居然在面对死亡时,尿了一裤裆。 原来他们怕死啊。 原来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怕死啊。 比老百姓还要怕死。 待王贲、白起把麻绳的另一头绑在城垛上后,嫌弃地抓着二人上了城垛。 往下一看,二十多米高,赵有钱、黄三郎被吓得腿软发抖。 “你们两个脓包,不就是一死吗? 他娘的,死之前还给我们添麻烦,好好地脏了一块地。 下去把你们!” 王贲和白起一人一脚将赵有钱、黄三郎踢下城楼。 啊! 二人绝望地惨叫却被嬴天那震撼天地的声音取代: “今天! 咸阳的天!便是我嬴天的“天”! 也是你们的天!” 这一刻,嬴天才彻底登上了咸阳权利的最高点,名副其实的城主。 他神色扬厉,不骄不躁,眼神中看不出一点波澜,一脸的淡定。 就好像这是天注定的一般。 八万百姓无不受感动,激动之下,纷纷准备下跪。 嬴天见状,又以剑指向八万百姓: “今天!不许跪!” 八万百姓刚打弯的膝盖再度站直。 嬴天剑指三大家族府邸: “去拿回属于你们的东西!” 八万百姓欢呼雀跃、载歌载舞冲向三大家族府邸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嬴天收剑回鞘,看着城楼上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随风摇摆的尸体,若有所思: 我不能通过这件事让咸阳的百姓永远换来公平、富有,但是我在做,不是吗? 有了我这榜样,还怕没有后来人? 嬴四溢、赵有钱、黄三郎的尸体高悬在咸阳城的城门之上,悬首藁街,警钟长鸣。 像是一把无形利剑,挂在咸阳城每一个人的心中,城中有歹心之人,都不敢为非作歹。 在外人看来是一场极其凶险但是在嬴天看来极为简单的战争中。 嬴天风轻云淡地大获全胜。 他看向庸城方向,另一场关于他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对于胜败,已无所谓,因为问心无愧。 咸阳城四个大门大开,城内的眼线赶紧飞鸽传书,有的疯狂向庸城骑马汇报。 务必要赶在朝议结束之前将这里的一切如实上报。 庸城,承明殿。 小宦官们终于搬好三十一个椅子。 众贵族落座。 虎视眈眈地看着秦候。 秦候嬴霸也知道了他们的来意,无非是为了天儿。 当即给张仪使眼色。 三寸不烂之舌的张仪赶紧凑到嬴虔的跟前: “老祖宗,今日寒冷,要不然先回去? 免得染了风寒……” 嬴虔捋着胡子呵呵一笑: “好你个张仪,老朽这屁股还没坐热,你就急着赶老朽走? 告诉你们,今天谁哄老朽走。 老朽骂他全家!” 张仪闻言脸色沉了下来: “君子净口……” 嬴虔对着张仪脚下就啐了一口: “我呸! 老朽可不是什么君子。 你说老朽是小人也罢,伪君子也好,今日谁赶老朽试试?” 张仪虽然号称三寸不烂之舌,但那是对读书人,讲道理的人,喜欢引经据典的人好使。 哪里知道今天嬴虔为了对付嬴天连脸面都不要了,直接耍起了无赖。 第五十三章 用赢天一命抵一命! 张仪一甩袖子,败下阵来。 犀首这就接上。 “老祖宗,有什么事咱们不能私下底说啊? 何必闹得这么大张旗鼓的……” 嬴虔嗤笑道: “犀首,你岁数也不小了,难不成非要逼老朽骂人? 刚才老朽说的你听不到? 你一个魏人就不要参与我们家族之事了。” 犀首也是顾脸皮的人,一听这话,又败下阵来。 商鞅最后顶上,刚行完礼,还没开口,就被嬴虔堵住了嘴巴。 “商君,你先别说话,等会有你说话的机会。” 商鞅沉着脸默然退下。 秦候一看老祖宗嬴虔这般不识抬举,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赔笑道: “不知老祖宗还有各位长辈所为何来啊?” 嬴虔老尔倪辣,等的就是秦候嬴霸的这句话,猛地一抬手。 “霸儿,你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刚才说到有本奏,无本退朝。 那么尔等可有奏折上参奏啊?” 甘龙等三十多人看到了老祖宗嬴虔抬手的那个信号。 纷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奏折出列。 甘龙道: “君上,老臣参咸阳城主三公子嬴天在咸阳滥杀无辜! 请君上收回三公子封地咸阳!” 后续大臣跟上参奏: “老臣参三公子无故残杀地方官员! 请君上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卑臣参三公子,不顾秦国律法肆意杀害地方小吏! 请君上对三公子施以宫刑!” “下臣参三公子,无视国法,以酷刑杀害官员亲族! 请赐死三公子!” “下臣有檄文献上: 夫,三公子者,行事乖张,喜怒无常,纨绔膏粱,好色乐酒,狗马弋猎,饕餮放横,伤化虐民,本无懿德,好乱乐祸。 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 咸阳县令嬴不识,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 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 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卑侮王室,败法乱纪,爵赏由心,弄戮在口。 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 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 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俟报国,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 其罪涛涛,擢发可数。” “臣有本要奏……” 一时间,连续三十多位大臣,痛斥三公子罪行共计一百余条。 听得秦候嬴霸是惕然心惊,冷汗直冒。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太尉魏冉,见老祖宗嬴虔、甘龙、世子等党羽攻击的火力太猛。 自己是时候出来装好人了,一来蒙蔽君上以为自己是三公子一党。 一来也好对后宫的姐姐大夫人芈八子有个交代。 潇洒地站出来指责那些参奏三公子的朝臣。 “三公子一心为国,嬴不识之恶名秦国谁人不知。 今三公子诛伏嬴不识党羽,杀伐果断,为民除害,该是大功一件! 应该重赏三公子!” 秦候闻言欣慰点头。 嬴虔却阴阳怪气道: “魏冉你这外戚。 别人不知道,你当老朽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若是想要面子,立刻闭嘴!” “你……” 太尉魏冉被怼的脸青一阵紫一阵,拂袖而退。 魏冉之党羽收到信号,二十多人也开始参奏三公子。 如此一来,整个承明殿,除了武将外,几乎四分之三的大臣都在参奏三公子。 可见其倒行逆施到了何种程度。 “你们……” 秦候大骇,他本来想着也就甘龙等代表旧贵族、世族的大臣会参奏,没想到数量如此之多。 不免汗水沁沁而下,瞬间感觉要对整个朝廷失去控制。 惊骇之下气血上涌,差一点晕倒。 几十年前,他也曾见过这种场面,那还是为了秦国变法。 他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 可这一次,他毫无心理准备。 他们面的是整个秦国,因为嬴天,他今天成了整个秦国的对立面,陷入了众矢之的。 沉默之际,登上三层龙阶的时候,差一点摔倒。 我要顶住! 秦候长舒一口气,靠着惊人的自控力,一步一步走到龙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嬴天虽然是本候的儿子,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本君候绝不姑息,可问题是,三公子他没有错呢?” 秦候看向內宫宦管黑夫: “将咸阳县令嬴不识的罪状拿去给诸位大臣看。” 黑夫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从咸阳送来的罪状。 先给老祖宗嬴虔看。 嬴虔看都不看。 又给其余族中长辈。 他们也等闲视之。 最后又传递朝臣,挨个看了一遍。 群臣默然。 世子见风使舵,赶紧附和: “我三弟绝对不可能乱杀无辜! 请君父明察!” 四公子嬴稷白了一眼世子,也跟着起身附和: “三哥虽然好酒色,但是个明白人。 这件事还望君父于众位大臣从长计议,切莫冤枉了我三哥!” 其余年幼公子纷纷起身为三公子嬴天辩驳。 兄友弟恭,秦候也明白公子之中有人只是为了给自己表演。 可眼下父子同心,秦候泰然。 “今日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说话!” 嬴虔一席话,让公子等人立刻闭嘴。 秦候这才稳住,说话也硬气起来,准备反击嬴虔。 “老祖宗,各位长辈,你们现在有何话说?” 全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老祖宗嬴虔身上。 只见老祖宗嬴虔不急不躁,慢慢起身,朗声道: “三公子杀嬴不识! 杀的好!” “嗯?” 群臣疑惑。 甘龙、世子奸笑。 魏冉、四公子嬴稷思量。 就连秦候都有些懵了: 这个老东西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嬴稷继续朗声道: “嬴不识确实该死。 可是他的一家老小该死吗? 他的家人、亲眷又犯了哪条王法? 那些地方官吏又犯了秦国哪条法律? 秦法威严,秦法何在? 三公子杀嬴不识有证据。 那被他杀死的无辜之人的证据呢? 若是有,请拿出来。 若是没有,请君候以秦法法办! 如果君候要可以包庇嬴天,那就让咸阳当地贵族、世族杀了嬴天。 一命偿一命!” 嬴虔早就盘算好了,如果秦候不答应,那就是徇私枉法。 (因为打赏所以加更,感谢那位想睡我的死鬼,存稿不多,耽误大家看了,正在努力码字,到时候稳定万更) 第五十四章 商君,天下第一的君子! 那他正好可以让站在殿外,咸阳三大家族的代表张烁时给咸阳飞鸽传书。 聚众杀了嬴天等党羽。 到时候随便找个族人顶罪。 总之一条,无论如何花多大代价杀了嬴天,他嬴虔都舍得。 秦候这一下就被嬴虔给问住了,傻眼了。 “这……” 秦候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露怯,但绝对不能在大臣面前露怯。 强控着内心的慌乱,表面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可抓着椅子扶手的手,却微微在颤抖。 口吃了半天,才说出一句: “老祖宗,可否容天儿给与几天时间仔细调查一下,嬴不识亲眷有无犯罪。 若没有,本候绝不轻饶天儿。” 嬴虔双手背负,昂首挺胸,看向别处,以威胁地口吻说道: “霸儿,你心疼儿子,老朽可以理解。 可你觉得靠拖延有用吗? 你想要让嬴天调查的人,都被杀光了! 难不成去九泉下调查? 这种要求,恕老朽不能答应!” 嬴虔振臂一呼,三十贵族长辈也纷纷起身: “我们秦国所有贵族也不答应!” 秦候脸色煞白,看来今天谁都不给他这个君候面子,没了办法,更无人帮衬说话,脑海中一片空白。 嬴虔今天虽然喧宾夺主,不给秦国堂堂一国之君面子,但主要目的是要杀了嬴天。 而不是气坏了嬴霸,他不是那种恨屋及乌之人,见秦候脸色惨淡,为了眼下的秦国。 要是被气出个好歹,影响秦国发展。 一码归一码,嬴虔立刻缓和下来,抬了秦候一个台阶下。 “商鞅,你刚才不是要说话吗? 行,现在给你机会。 三公子所犯何罪,该如何定罪?” 秦候暗喜,这商鞅可是自己的人啊。 甘龙、世子、魏冉、嬴稷迷茫的看着嬴虔。 有一种被人背叛愚弄的感觉。 张仪、犀首也感叹老祖宗嬴虔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商鞅,你来说说。” 秦候期待地看向制定秦国新法的商鞅。 商鞅面色暗沉,五官挤在一处,悲怆道: “君上、老祖宗、各位大臣。 实不相瞒,我商鞅最是喜欢三公子。 但老祖宗以及诸位大臣说的对。 三公子之罪表面上看来是乱杀无辜,罪名该死。 但根据秦法,还是要将三公子拘押至庸城。 交给廷尉审讯,在对所有参与此案的人一一审问。 最后可能……” 商鞅不敢再看秦候,伤心道: “要处死三公子……” 秦候瞬间失态瘫软在椅子上。 可他是秦候,一国之君,什么苦难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他不能认输。 秦候钢牙一咬,猛地起身,双手抓住龙案,近乎以哀求的语气恳求商鞅: “不能变了?” 商鞅鞅:“法立如山!” 秦候:“不能缓?” 商鞅:“法贵时效!” 秦候:“不能减?” 商鞅:“减刑溃法!” 秦候:“不能特赦?” 商鞅:“法外无恩!” 秦候差一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面无人色,抓着龙案的手快挖出印子了。 所有人都认为商鞅是秦候的知己,心腹,当初共同进退推行变法的人。 秦国新法是他定制,在秦候哀求下,定然能从秦法中找出漏洞,保三公子一命。 他要是这么办,别人便无话可说。 可是所有人都把商鞅当成普通人去看。 而忘了商鞅是一个法家,一个把法字印入血液里的法家。 法家的信条就是: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君臣上下贵贱皆从法、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不仅严格要求别人,更是严格要求自己。 商鞅当初来秦国时,遇到了巨大阻力,最后和秦候坚持变法。 使秦国逐渐变强。 若是想让商鞅这种法家,违背了自己的法家理念、自己制定的法律法规,除非杀了他。 秦候难过,商鞅亦是难受。 他内心之煎熬不下秦候。 一面是自己最喜欢的学生,一旦继位秦候,秉承自己理念,即便是自己死了,秦法在,人永远活着。 一面是自己指定的法律,明明可以救自己学生一命,出于人性,他一定会救,可出于理性,他不能去救。 即便三公子是为百姓除害,即便是做了天大的功德,他亦不能饶。 一旦饶了,他商鞅便白来了秦国,便白在人世活了一遭。 “君上,我……” 商鞅想要解释,秦候无奈摆了摆手: “不用说了,本候懂你,你比本候难受。 哎,什么叫作茧自缚,这就叫作茧自缚。 不过为了秦国,本候不后悔。” 秦候难受了,商鞅难过了,张仪、犀首叹气了。 可三十贵族长辈、甘龙世子、魏冉嬴稷等人高兴了。 嬴虔赞许地看向秦候嬴霸: “就凭你刚才的话,你这秦候,老朽心服口服!” 又看向商鞅垂声道: “商君,你是天下第一君子,不要怪老朽奸猾,亚圣曰: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看到了吗? 满朝文武,除了君候,就剩下老朽懂你了。 这便是当年你推行变法的时候,老朽留你一命的原因。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按秦法办吧。” 嬴虔大获全胜,心满意足,这才落座,等着秦候嬴霸的诏命。 所有人又把注意力看向了秦候。 秦候低垂着脑袋,思绪万千: 天儿啊,你办了为父想办的事,了不起! 但是你太急了,太稚嫩了。 这一次借你之手杀了嬴不识,打击旧贵族、世族势力。 代为父受过,这一次委屈你了。 可你也不要怪为父,为了秦国稳定,你若死后,为父一定会想办法让所有逼死你的人陪葬! 秦候猛地抬头,激动地看着每一个人。 到底是虎狼之国的国君,遭受今天如此重大的打击,仍旧雄心壮志,隐忍蛰伏。 “下诏!” 除去贵族长辈,全部下跪听诏。 “咸阳城主嬴天诛灭咸阳县令嬴不识有功,但不经审查,乱杀无辜。 造成冤死一千余众,影响恶劣,败坏朝纲。 即刻派五十禁军押解庸城。 交由廷尉审判定罪,商鞅、甘龙、魏冉陪审。” (这两更送的,不要打赏了,冷静,看完早点睡哦) 第五十五章 整个秦国朝堂乱成一锅粥了! 秦候念得时候心在滴血,而甘龙、三十多贵族心、群臣在窃喜。 “君上英明。” 就在秦候下诏之时,好几人乘快马从秦候不同的门进入。 有一人从正门而入。 因为他是找老祖宗嬴虔带来的人张烁时,便没有阻拦。 在禁军的带领下,来到了张烁时身边。 低着头嘴里快速焦急地说了几句话。 “什么?嬴天这个活畜生!我要杀了他!” 张烁时瞬间如疯了一般,气血上涌,五内翻腾不止。 气的怒的眼睛出血,脑袋发懵,趔趄着爬进承明殿。 所有跪拜的大臣一看是什么东西爬了进来。 “你是何人?竟然擅闯承明殿?” 秦候疑惑大怒。 嬴虔一看,乃是张烁时,便解释道: “此人乃我心腹,想来是有大事来报。” 嬴虔看着张烁时七分像人三分像鬼,跟个蛆一样使劲往这里爬。 心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哼!老祖宗可真是把秦国朝堂当自己家了。” 面对秦候奚落,嬴虔置若罔闻,给身边两个贵族长辈使了个眼色。 他们二人赶紧将张烁时搀扶到了身边。 此刻,有一个小宦官从承明殿后门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这可吓坏了管理他们的黑夫。 “义父莫打,咸阳发生大事,速速禀告君候。” 黑夫一听在这个节骨眼从咸阳传来的消息。 想来是天大的事,不知好事坏事,若是坏事,自己必然首当其冲。 便放那个小宦官跑到了秦候身旁。 两个贵族长辈搀扶张烁时至老祖宗嬴虔身边。 嬴虔抬头看着面沉似水、颓然无力、双眼流血的张烁时,就这一会儿,竟然七窍开始流血。 “难道说……” 眼睛半睁半闭快要陷入昏迷的张烁时在老祖宗嬴虔耳边附耳汇报。 秦候那边也有人附耳汇报。 这一下众大臣有好戏看了。 已经猜到了又有大事发生。 再一看那代表咸阳三大家族的张烁时,也猜到了是咸阳发生了大事。 世子嬴荡咧嘴阴笑: “老三啊老三,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嬴稷面无表情,心思活泛:三哥,好好活着不好吗? 张仪、犀首、商君则哑然,心中期盼是从咸阳带来了好消息,能救三公子一命。 张烁时和那个小宦官几乎同时说完。 张烁时说完激动昏倒,小宦官说完赶紧退下。 嬴虔猛地起身,秦候眼睛快要飞出。 二人同时怒骂道: “什么?嬴天(天儿)杀光了十二岁以上的咸阳三大家族?” 噗! 饶是嬴虔在秦国地位至尊,饶是他见惯了宦海沉浮。 曾经对秦候之位不屑一顾,让位之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以听到这个事实,嬴虔喷血三丈,双手疯狂乱抓,嘴里怪叫一句: “嬴天!你这个活畜生!” “你居然又对同族下死手! 老朽要你的命! 老朽要亲手杀了你! 亲手杀了你!” 嬴虔怪力暴增,推开搀扶他的人,冲着咸阳方向,向前猛地跑出几步,便昏死在地上。 刚才下诏之前,秦候为嬴天做了所有的努力。 刚才下诏之际,秦候心中已经为嬴天判下了死刑。 别说嬴天杀了咸阳的三大家族,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他也无所谓了。 秦候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刚才所有嬴氏贵族长辈在笑。 现在轮到他笑了。 “天儿啊,你杀得好,杀的秒。 就该多拉几个人为你陪葬……” 秦候笑着笑着笑容僵硬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取而代之的是惊悚地表情。 “不对,嬴天,你是怎么知道嬴虔会率所有贵族长辈还有众臣对你发难的? 难道说你一直在暗中监视庸城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早就盘算好的?” 想到这里,秦候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全身寒毛倒竖。 虽然这是他的大胆猜测,但为何能如此的巧合? 难道真是巧合? 秦候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上一次,偷偷去嬴天府邸,还以为看透了嬴天。 这一次,他发现他错了,嬴天就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当他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他。 大良造张仪和犀首听后,二人失望地对视一眼,无奈摇头,叹气嘲讽道: “被咱们两个寄予厚望的三公子还真是。 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三年不飞,一飞冲天啊。” 犀首也很无奈: “按说以三公子的智慧不会做出这种愚蠢至极、万劫不复的事情啊。 他怎么就敢呢? 夷灭嬴不识三族,老夫当他为了在咸阳立威,可以理解。 可为何突然要杀三大家族啊……” 商君表情复杂,是先惊喜后难过: 杀的好!但也不好! 三公子,这么说你置性命于不顾是为了秦国新法延续下去而铲除绊脚石啊! 这个恩情,我商鞅记住了! 其余大臣瞠目结舌之下,惶恐难安。 这是他们从未想过考虑过得事情。 一个嬴天,他为什么这么勇呢? 他还是个人吗? 他为什么可以这样毫无顾忌? 嬴天的行为已经颠覆了他们的认知,颠覆了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这里面最深感恐惧的就是世子嬴荡。 他面目惊惧,身体僵直,浑身发抖,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朝堂之上如此失态。 “嬴天这个万人屠!毫无人性! 如果让嬴天活下去,那他想要杀多人就杀多少人。 搞不好哪天把我也给杀了! 我一定要弄死这个吃人恶鬼!” 好在这会没有人有闲工夫注意他,要么惶恐震撼,要么担忧的看着嬴虔。 唰唰唰! 三十多贵族长辈同时拔出腰间佩剑,指向秦候,怒喝道: “霸儿,你若不把参与杀死咸阳三大家族的人全部处死! 我们将召集所有嬴氏商议重立秦候!” “对!重立秦候!” “此刻,庸城所有的贵族、世族都在侯府外聚集。 整个秦国的贵族、世族都在赶来的路上。 所有人就等秦候您一句话了!” 贵族长辈咄咄逼人,彻底失去理智、礼仪,竟然对着秦候拔剑相向。 秦候本欲发怒,可一直没有说话的武将们站了出来。 (觉得好求收藏支持,投资,月票,打赏跪谢! 又倒v了,坚持到八十七章或者往后,不好看随便喷,问候我全家不带还嘴删帖的,跪求支持) 第五十六章 赢天当死! 以蒙骜、王翦为首秦国名将如平时行军一样,走道儿三十贵族跟前,将他们团团包围。 “嬴喜!你刚才说什么?” 为首的三十贵族长辈名为嬴喜,嬴天在咸阳所杀的三大家族之嬴四溢乃是他哥哥的堂侄。 故而最是愤怒,看着武将围困,他不屑道: “老夫说要把参与杀死三大家族的人全部处死!” “怎么了?你们敢有意见?” 蒙骜、王翦歪嘴一笑: “这么说你要杀我们的儿子、孙子咯?” “是又如何?” 嬴喜愤怒的失去理智,脱口而出。 秦国武将一向不参与朝争,基本上朝廷之事不会过问。 如官员之任免,惩罚奖励,定罪审问,税赋朝政,调兵遣将。 他们只负责日常军务防备,训练士兵。 看似是朝堂让最容易被忽视的一股力量,其实他们是最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他们不忠心人任何人,只忠心秦候。 哪怕现在秦候换人,他们会忠心新一任秦候。 这样可以做到即便是两朝天子一朝臣。 军队稳固,秦国江山便稳固。 所以他们谁都不惹,也谁都不敢惹。 狂妄的嬴喜一句话就把着一股不不参与朝争的力量推到了对立面。 蒙骜、王翦捋着胡须大笑: “嬴喜,你好大的胆子啊! 还有你们,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居然敢以剑指向君候? 是想造反吗?” 蒙骜、王翦声若洪钟,说完之后,整个承明殿内还在回荡。 秦候嬴霸这一下可以看戏了,乐得作壁上观。 “蒙骜、王翦,还有你们这些武夫,今天没有你们的事情。 我等跟秦候讨论的乃是家事! 退下!” 嬴喜盛怒之下又把剑指向了蒙骜。 蒙骜往前一步,竟然将自己的脖子对准了嬴喜手中的利剑。 唰! 所有武将跟着往前一步。 犹如四面铁墙,威压的三十贵族喘不过气来。 在场武将哪个不是刀山火海中活下来的,还会怕三十贵族? 可笑! “嬴喜,各位嬴氏贵族。 朝堂之上无家事。 家事就是国事。 还有就是怎么没有我们的事? 我们的儿子、孙子、亲戚都参与了绞杀咸阳三大家族的事情。 看你们这么激动,要不然现在连我们一起杀了?” 王翦双目如剑,瞪着嬴喜,粗大的双指夹住嬴喜剑尖,霸气道: “我们是武夫。 可我们所有的荣耀、地位都是战场上玩命得来的! 而你们呢? 承袭祖辈福荫,手无寸功,宛若废人。 竟然敢对我们这么说话? 要是没有我们,哼! 你们还能安稳的在庸城享福? 我呸!” 被蒙骜、王翦这么一说,那嬴喜被怼的哑口无言。 嬴喜之旁的一个贵族长辈低声劝道: “喜哥,你倒是忘了,武将之后好多都跟随了嬴天。 他们也只是按照命令办事。 其罪在嬴天! 不在他人。 当杀嬴天! 其余的人就算了吧。” 见有人给嬴喜台阶下,嬴喜这才收起长剑,众贵族也纷纷收起长剑,冷静下来。 嬴喜不依不饶道: “跟武将有关的就算了,他们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怪不得他们。 但是像什么咸阳守城军虎威校尉李德明也得诛杀!” 蒙骜、王翦等武将一看嬴喜松口,便不再参与接下来的事情。 纷纷退回原位,不动如山。 今天这一场以嬴天为话题的朝政,涉及了秦国所有的阶层。 让秦候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消灭秦国贵族、世族刻不容缓。 他们平时与世无争,靠着祖辈福荫,享福作乐,对国家无尺寸之功。 但是一旦涉及到他们一点点利益,甚至是面子问题。 他们便像汇聚起来的洪水一样。 随时可以淹没了秦候无上的权威。 秦候心中早已把嬴天看做了死人,看做了带自己受过的替死鬼。 所有的努力,他都做了,他这个当父亲的,已经问心无愧了。 想通一切的秦候,淡然地坐在了椅子上,轻松道: “大家都别吵了,事情因嬴天而起,也该因嬴天而终。 既然现在嬴天剿灭了咸阳十二岁以上的三大家族。 再加上之前误杀嬴不识族人,两罪并立。 但是咱们都在庸城,具体不知道咸阳的情况。 还是之前的诏令,即刻拘押嬴天回庸城。 以商君为主审,廷尉、甘龙、魏冉、嬴喜你们几个陪审。 如何?” 三十贵族长辈以及甘龙世子等党羽纷纷拱手行礼,服气道: “君候英明。” 主审从廷尉变成了商君,那他们便可以高枕无忧。 商君刚正不阿,法不容情,比让自己人主审还要放心。 他们又对商君行礼道: “这件事有劳商君了!” 商君闭上眼睛难过道: “我在,秦法就在,秦法在,公平就在! 至于三公子因何乱杀无辜、改定什么罪名。 待本官审问清楚之后不迟。” “商君英明。” 三大贵族又对商君俯身行以大礼。 秦国最为滑稽的一幕在承明殿出现。 曾几何时,商君施行变法,这些贵族们视若商君为死敌。 即便是这些年,只要商鞅出来参与政务,立刻聚众反抗。 商君也是恨秦国贵族入骨,变法虽成,但没有消灭掉贵族、世族。 没有完成中央集权,此乃一大憾事。 就是这么两伙水火不容的势力,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今天居然为了嬴天之事达成了默契,彼此十分信任。 还真是应了那句,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秦候因为今天此事,心力交瘁,也不想再看到这些人,对着黑夫歪了歪头。 黑夫宣唱道: “有事奏!无事退!” “……” 无人再上奏,无人再闹事。 反倒是群臣们一片和睦。 竟然争先抢着被昏死的嬴虔去太医署看病。 秦候嬴霸慢慢起身,看着眼前“和睦”的景象,实则暗流涌动,心怀鬼胎。 不知道下一次爆发又在何时。 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解决了这一切。 嬴霸退出承明殿,黑夫等几个宦官、掌仪的宫女跟随退出。 “去御马厩挑马!” (只要支持作者,一定会多写好故事多更新,请支持一波,跪谢了) 第五十七章 这咸阳比之庸城还要繁华? 黑夫疑惑道: “君上不去偏殿批阅奏折吗?” 嬴霸不耐烦道: “还批阅奏折?本候都有心杀人了。 心情郁闷,去庸城打猎。 对了,你再派人去安抚一下三公子。 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明白吗?” 黑夫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老奴明白。” 每当秦候心情郁闷的时候,就出城打猎放松。 这会骑着快马带着二十个侯府禁军向庸城外的山野中狩猎去了。 咸阳。 处理了三大家族的事情,嬴天感到些许疲惫,和惊鲵乘着腾龙车辇回到城主府休息。 十二武将训练将士,晨曦带着玄甲军退出咸阳,回到了原来的驻地。 从庸城侯府赶来的第一架马车驶入咸阳。 正是秦候命令安抚三公子的宦官。 一入咸阳城,城内的繁华景象让宦官看的呆了。 繁华的街市,热闹的街巷。 往来百姓们衣着光鲜,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姑娘们画着秀美的妆容,穿着清凉的襦裙服。 一个个娇笑连连,好不青春。 宦官看到如此景象,心中甚是诧异: 这里,还是那个民不聊生的咸阳么? 就算比之庸城,也有过之无不及啊。 …… 咸阳城主府外。 宦官下了车辇,双手捧着诏书,扫视了一眼城主府。 “大人,是否让人通报三公子出门接诏?” 小宦官白了一眼随行的护卫,呵斥道: “那可是三公子,若是世子就算了。 你还想让三公子出来接诏? 没眼色的东西,你们都站在这里不许进去。” “诺。” 随行护卫站在原地等候,小宦官赶紧整理了一番衣冠,这才走到城主府门房。 “小哥,帮忙通传三公子,就说有庸城侯府宦官求见。” “好嘞。” 门房立刻通传,返回之后,这才让进。 一个家奴领着小宦官进入书房。 三公子嬴天正在看书。 “內宫宦官黑夫手下带君候诏书求见三公子。” 小宦官竟然跪倒了书房门口。 这可吓坏了下人。 常理来说,带着君候诏书的宦官那就代表君候。 都是接诏的人迎接下跪。 可这小宦官倒好,居然反过来了。 嬴天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 也罢,你进来吧。” 下人退下,小宦官捧着诏书走入书房。 三公子嬴天这就准备给小宦官下跪接诏。 小宦官如芒在背,吓得赶紧抢在三公子嬴天下跪之前跪下阻拦,仰望着嬴天求道: “三公子,这可使不得啊!” 嬴天柔声道: “你小子倒也识数。 说吧,诏书里写的什么?” 小宦官仍旧跪着,就跟给秦候汇报一样,把诏书的内容说了一遍。 无非就是如何安抚三公子的场面话。 “行了,本公子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诺。” 小宦官这才起身,准备回头退出书房的时候。 嬴天望着他的背影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黑夫大人最近身体如何?” 小宦官赶紧转身回道: “好的很,主公。” “嗯。” 小官宦走出书房,嬴天望着窗外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第四年的时候签到的奖励。 “君上居然来诏令了?” “肯定是奖励咱们三公子的诏命!” “我猜肯定是给三公子升官了!” 蒙恬等十二武将有说有笑的出现在了书房的窗口外。 “公子,君上的诏书说的什么啊?” 众将围堵在书房门口,嬉嬉笑笑地看着嬴天。 嬴天淡然道: “无非就是安抚本公子的话,也没什么。” 王贲道: “君上好生偏心,三公子除了咸阳百年祸根,居然都不赏赐。” 李信也打抱不平道: “最起码升官啊!” 王龁附和道: “不升官,赏赐点兵马也好啊。” 众将吵了起来,白起、司马错对此讳莫如深,并没有说话。 蒙恬看到自小长大的三公子脸上不怒不喜,想来是有心事,询问道: “君上下诏安抚,三公子为何不喜?” 嬴天纳闷道:“喜从何来?” 蒙恬笑道: “君上当年和商君改革变法,使我羸弱可欺的秦国逐渐变强。 可唯独贵族、世族尾大不掉,有意无意的影响国策。 再者就是贵族、世族享受特权,向来不交赋税、免除兵役、劳役。 所占土地,国之七八。 部分穷困的老百姓为了不交赋税。 将土地贱卖给贵族、世族,成为佃户。 以达到不交赋税的目的。 从而是贵族、世族的土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如今除去咸阳三大家族,百姓分到了大片的土地,只要勤劳,必定衣食无忧。 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咸阳所上的赋税必然是秦国之最。 到时候君上肯定还要赏赐奖赏三公子。” 王贲、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将不懂政治政务,听到蒙恬这么一说,对于诛杀三大家族的事情,更加自豪了。 “看样子,咱们今天为秦国办了一件大事啊!” “今天算是学到了。 原来立功不一定是在战场上。 怪不得秦候那么器重商君。 治理国家还真得靠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书生啊。” “明天开始,每天早上我不仅看兵法,还要看看治理国家的书籍呢。” 内史腾望着王贲打趣道: “哟,咱们的王将军,居然还想着看治理国家的书?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起也调侃道: “王将军,要不这样,现在咸阳县令还没有人选。 要不你去当了算了?” 王贲急道: “屁! 我可要一辈子追随三公子,哪都不去!” “哈哈哈哈!” 众将哄笑,可嬴天怎么都笑不起来,当即给他们泼了一盆凉水,冷冷道: “你们高兴地太早了!” “啊?” 以王贲为首的九命武将疑惑地扭头看向三公子,一脸茫然。 蒙恬、白起、司马错则心事重重,大胆的猜测着三公子的话。 咸阳西大门。 之前给三公子嬴天传召的小宦官刚出城门。 迎面而来五十名庸城侯府禁军,风驰电掣冲进咸阳西大门。 风尘滚滚,速度之快,转瞬即逝, 路人纷纷侧目,似乎感觉到咸阳又有大事发生。 (读者,衣食父母也。 某,穷困一书生,以写书为业。 虽历几载,未有大成。 今承蒙无血缘至亲厚爱。 实乃大幸。 愿诸君安好,切莫熬夜伤身。 某虽勤于案牍,不敢有轻视之心。 每每于夜中,身困体乏,脖颈及腰隐隐作痛。 思量至此,你我皆为苟活矣。 然,我等华夏男儿,巾帼须眉。 须自强不息,以短暂之年,以博前途。 愿以闲暇之时,余率诸君以笔墨之上,领略九州山河,煌煌历史。516677462) qq阅读的加这个群 第五十八章 罪臣赢天何在? 不时,五十侯府禁军冲至城主府邸大门。 “嘿,你们是干嘛的?” 门房看出对方来势汹汹,面色不善,当即阻拦。 “滚!” 五十侯府禁军拿着诏书闯进府门,绕过石屏风,闯过长廊,来到了城主大殿。 为首禁军手捧诏书,怒目环视: “罪臣嬴天何在?” ------------------ “啊?公子你说什么呢?” 王贲等九将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 嬴天正要解释,就听到了大殿处有人传唤。 蒙恬等十二武将本来心情不错,可一听到这声,气的是怒发冲冠。 纷纷拿上武器,冲着大殿跑去。 “他娘的!在咸阳居然敢直呼三公子名讳! 看老子不撕烂他的狗嘴!” 嬴天眼神高深莫测,命令道: “掩日何在?” 屋顶上落下一身着铁甲,面带罗刹面具的黑影。 “尊主!” 掩日跪地行礼。 “庸城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尊主下这一盘大棋!” “退下吧!” “诺。” 掩日退下,嬴天对于庸城的情况早已了如指掌,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庸城下一盘大棋。 “哪个狗日的直呼我家公子名讳?” 十二武将冲到大殿一看,来人五十,皆穿庸城侯府禁军官服。 侯府禁军乃是秦候直属,平日里骄横惯了,寻常官吏都要礼让三分。 一看是蒙恬、王贲等将门之后,淡定道: “你们的主子嬴天呢?” “哎呀,没完了! 刚才看你们是君候的人,给你们留点面子。 没想到还敢直呼三公子名讳! 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的狗嘴给打烂!” 性急的王贲说着就要上前跟那个为首的侯府禁军厮打起来。 “在咸阳这一亩三分地,你们是不知道谁是老大是吧?” “三公子何等尊贵,你这个丘八也敢直呼公子的名讳?” “兄弟们!给我打!” “出了事我扛着!” 十二武将把为首的侯府禁军围成一圈,蒙恬撕住他的衣领,王贲抡圆了手准备给一个大嘴巴子。 “你们几个反了! 我们可是君候的人! 带着君候诏书来的!” 为首的侯府禁军依旧高傲,一抬手,身后四十九禁军要上前保护。 两伙人推推搡搡,嘴里不干不净,王贲如蒲团大小的手掌一下就要抡在那个侯府禁军脸上。 “都给本公子住手!” 嬴天和惊鲵出现在了大殿之旁、众人身后。 十二武将一听是三公子,赶紧老老实实地站成一排迎接。 为首的侯府禁军一看三公子出来了,更加来劲了。 指着王贲等十二武将趾高气扬地训斥道: “三公子,这就是你的手下! 等着吧! 等我回到庸城狠狠地给君候告状! 居然连君候的人都敢打! 反了你们了!” 王贲等人怒极,捏着武器骂道: “你个看家的狗! 真把自己当人了? 老子今天打你怎么了? 你叫我王贲可以,但是敢直呼三公子名讳,老子跟你玩命!” “对!我一个打十个,你们五十个人一起上! 今天谁输了,谁就是狗养的!” “要不是三公子来了,你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李信、内史腾、王龁跟着怒骂。 蒙恬、白起、司马错反倒冷静了下来: 不对啊,按说就算是侯府的禁军也不敢僭越直呼三公子名讳啊! 况且他还带着君候诏书? 难道说三公子在朝廷的地位…… 嬴天藐视地看着那五十侯府禁军: “行了,告不告状是你的事情。 本公子的门客打你那就打了。 你少废话! 今天看在君父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 要不然今天你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说吧,来干什么的?” 为首的侯府禁军咬着牙瞪着嬴天,心里想着你他娘的都快死了,还在这摆谱? “给嬴……” 王贲怒目圆瞪道: “嗯?” “给三公子看看君候的诏书。” 为首的侯府禁军身后走出一禁军,拿起诏书就念了起来。 “君上下诏,请三公子嬴天跪下接诏!” 嬴天淡淡一笑: “刚才你们若不直呼本三公子名讳,倒也罢了。 你们先前无礼,本公子也就客随主便了。 王贲!” 嬴天看着王贲对着那个侯府禁军手中的诏书一歪头。 王贲虎步龙行,直接从那个侯府禁军手里夺了过来。 “让三公子跪,你们也配?” 为首的侯府禁军急了: “行!大逆不道是吧! 三公子,这里是你的地盘。 我们斗不过你。 但是等到了庸城,咱们走着瞧!” 为首的禁军斗气般地说完之后,气呼呼地歪头看向别处。 “到了庸城?” 白起、司马错、蒙恬三人对视一眼,更加确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王贲你念吧。” 嬴天其实知道了诏书的内容,一字不差,但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走。 “诺,公子。” 王贲则大声地念了起来。 刚才开始满脸骄傲和激动。 可念着念着声音越来越小。 再往后念,念几句观察一下三公子的脸色。 直到气息全无,身体彻底萎靡下来。 “三公子,准备跟我们走吧! 您是体面人,尊贵无比,应该不会让兄弟们为难吧?” 为首的禁军这才猖狂地奸笑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 十二武将纷纷拔出武器指着五十侯府禁军,死活不让他们带走嬴天。 “行了,你们几个不要闹了。 我君父召我回庸城而已,本公子这就回去收拾行李。” 嬴天又和惊鲵返回书房。 “那请三公子快些,咱们尽量赶在天黑之前到庸城。 君候可等的急呢。 哈哈哈哈!” 十二武将虽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怎能忍受那个侯府禁军阴阳怪气? 怪不得这些侯府禁军敢直呼三公子名讳,原来庸城发生了巨变。 狗仗人势,落井下石的东西。 王贲对着那个为首的侯府禁军脸上就是一口浓痰,咧开了嘴笑道: “哈哈哈哈!” 十二武将这才去书房找嬴天商议对策。 “你……哼!” 为首的禁军一甩长袖,气的牙根痒痒。 嬴天让惊鲵收拾好行李,也就是一把琴,几本书,笔墨纸砚,走出书房之时。 十二武将齐齐跪拜在门口。 “你们这是作甚?” (为庆祝第一个女粉,今天五更) 第五十九章 咸阳的法!咸阳的天!咸阳的神! “我等不愿三公子以身犯险。 三公子明明连续做了两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间接增加咸阳赋税,充盈国库,使得秦国更加富强。 此功何人能及? 可君候以及朝臣这般待公子。 我等替公子感到不值!” 十二武将把头一歪,眼角噙着泪水,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想要哭还要面子不能哭。 “你们这话说的搞得本公子好像有去无回一样。” 嬴天本来想就这么走,但他对十二武将的性格太了解了。 又安抚着解释道: “这秦国是谁的天下? 秦候那可是我爹! 秦国变法之后,国力日渐强盛,隐隐有超越六国的趋势。 但是贵族和世族掌握了秦国大部分的土地和财富。 轻易动他们不得。 君父内心其实很想除掉贵族和世族。 这一次会假装惩罚一下本公子。 估计封地是要被剥夺了。 不过也好,本公子又可以回庸城继续享乐了。 哈哈哈哈!” 十二武将是越听越难受。 血气方刚的少年,眼泪竟然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蒙恬流泪难过道: “三公子,你少宽慰我们了。 为了不让我们闹事、难过。 您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刚才诏书说了,带头要调查公子夷灭三大家族和嬴四溢家族的是老祖宗嬴虔。 这一回,您躲不过去了!” 王贲咬着牙大口喘气,瞪大了眼睛不让眼泪流下: “三公子,咱们就在咸阳待着。 哪都不去。 看庸城那帮老家伙能把咱们怎么地?” 一向很少说话的司马错也建议道: “三公子,您这一次要是跟着去,恐怕凶多吉少。 不如找个借口,就说突然感染疾病,难以下床。 暂时先拖延一段时间再从长计议不迟。” 白起点头道: “司马兄所言极是,这要咱们拖延一段时间。 以三公子的神武睿智,定然能想出安稳的解决办法。” 众将又起身哭着喝道: “三公子留下吧! 我们兄弟以及全城百姓愿誓死追随三公子!” 十二武将声音虽然不如平日壮烈,但夹杂了不舍和难过之情。 其声氐愁难过,惹得三公子嬴天和惊鲵也是大为感动。 但嬴天早已布下了一步大棋,此去庸城,无惊无险,甚至可以扭转乾坤。 可他不能说,底细是不能随便泄露的。 嬴天长舒一口气,虽然大为感动,但依旧拿出往日威严,朗声道: “若是我嬴天连庸城那些老家伙都收拾不了! 如何当得了你们的主公? 如何当得了咸阳之主? 本公子已经部署好一切。 进入庸城之日。 便是那些想要我死的人的忌日! 让开!” 听着嬴天豪气冲天,霸气侧漏的话。 再想想非常之人三公子。 之前所做的那神武睿智、杀伐果断的非常之事。 十二武将自然是对嬴天的话坚信无比。 “三公子威武!” 众将齐喝之后,擦去泪水,面色凝重道: “我等发誓誓死追随三公子。 三公子要是执意去庸城。 请带上我等兄弟! 保护三公子周全!” 嬴天无奈摇头,笑道: “你们几个啊…… 罢了,这就随本公子出发。 轻装简行!” 十二武将喜不自胜,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高兴。 纷纷厚着脸皮抢着从惊鲵手中夺过古琴和书籍、笔墨纸砚。 屁颠屁颠的跟在嬴天身后。 本来心情好转了许多。 可从书房走到大殿的时候,又看到了那几十张可恶的小人嘴脸。 为首的侯府禁军扫视了一眼嬴天以及所带的人,突然挑了一下眉毛。 “三公子,秦候的族伯父嬴喜大人可是亲自点名要把咸阳虎威校尉李德明带走的。 他人呢?” 王贲指着鼻子骂道: “你个不开眼的东西,他是守城军,自然是在城门鼓楼里。 难不成在三公子的手里?” 为首的侯府禁军吃了个瘪,阴阳怪气道: “也好,出了城主府再去抓他不迟。 三公子请吧。” 秦候的诏书内容乃是拘押三公子至庸城。 所以几个禁军手里拿着锁链,门口还有一辆囚车。 想着等三公子出了城主府再上刑具。 为首的侯府禁军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嬴天率领众人潇洒地从五十禁军跟前走过。 行至城主府大门时,发现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面关上了。 “谁关的?赶紧打开啊!” 为首的侯府禁军首领命了一声。 两个手下禁军赶紧去开门。 咔嗤! 门栓放下,费力的打开城主府大门。 在一打开的一瞬间。 嬴天身边的保镖惊鲵震惊了。 十二武将震撼了。 五十禁军震撼又震惊,吓得瞠目结舌,眼睛几乎飞出,呆若木鸡。 嬴天莞尔一笑。 原来在五十侯府禁军从咸阳城西大门飞驰而入后。 又不少知道那些公门中人所穿的官服是何职务的人。 看到了他们带着刑具、囚车。 心中好奇,一路奔跑跟随。 结果没想到最后看到了那些公门中人竟然带着囚车刑具来到了城主府。 态度之蛮横,还在城府内大声嚷嚷,直呼三公子名讳。 那些人猜到了那些公门中人是来寻三公子麻烦的。 嬴天是何人? 是咸阳的天! 是咸阳百姓的天! 是把他们这些老百姓当人看的贤德仁义之君。 三公子在咸阳的威望早已超过秦候,更别说庸城那些贵族世族了。 虽然商君变法多年,秦国新法深入人心。 但是在三公子来了咸阳以后。 他嬴天便是咸阳的法! 咸阳百姓心中的神! 没想到这群不开眼的,他们竟然敢来咸阳寻三公子的麻烦。 这一下炸了锅了。 消息不胫而走。 就好像在所有咸阳百姓的头顶打雷一样。 百姓们争相传报。 得罪了三公子你还想走?(得罪了方丈你还想走?) 门也没有! 就是三公子大仁大义答应放他们走。 全城老百姓也不答应! 八万百姓年壮者手拿锄头,年少着手持菜刀,年衰者捏着石头。 女者皆拿擀面杖。 他们凶神恶煞,他们气焰冲天,他们怒火烧城,他们愤怒已极。 往日在五十禁军眼中如同草芥一般的黎庶、黔首。 第六十章 百姓之怒!颠倒神器! 在此刻怒火勃勃,愤海滔滔,浑身怒气、怨气虽然无形。 但五十禁军以及十二武将明显的感觉到。 那不可思量的怒气、怨气在八万百姓头顶汇聚成一个吞天怒兽。 随便一口便能吃了这五十不开眼的禁军。 随便一口口水,都能淹死这五十骄横自大狗仗人势的禁军。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百姓一怒,华夏颠倒,九州尽毁。 今八万之众,以至于如此,何至于天下。 即便是秦候,亦或者是周天子来了,亦要摧眉折腰。 五十个禁军没有想到咸阳城内的八万百姓为何而来。 如此之愤怒,如此之暴躁。 自己明明是奉秦候诏命而来,是做错了什么吗? “同乡们!打死这五十个不开眼的狗腿子!” “居然敢如此对待我们城主!咱们杀了他们!” “城主乃我等救命恩人,恩同再造,你们若是敢对三公子不敬! 我们便杀了你们五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城主,这件事您不用管了!让我们打死他们!” “城主您就瞧好吧! 我们一定把这五十个狗腿子的天灵盖给掀了!” “城主,我们……” “三公子,您宽心,一边看着就好……” 一人言可如此盛怒,何况万人言乎? 声壮如滔天巨浪,夹杂杀气弥漫。 如刀似剑不停地从五十个禁军心里来回穿插,千疮百孔。 五十禁军怕了,这一次他们怕了。 天子之怒可活,百姓之怒必死。 为首的禁军收起先前狂妄地嘴脸,赶紧拱手赔笑,也不知道看向谁说,反正都是要吃人的嘴脸。 随便对着一个人赔笑着说道: “各位乡亲,我等乃是秦候手下禁军……” 一个大哥对着那个为首的禁军脸上就是一口浓痰: “我呸!我管你是什么人!” 侯府禁军十分愤怒,可根本不敢。 别说那黑压压漫天而去的百姓一口一口吐沫把他们淹死。 就是眼皮都能把他们五十个活活夹死。 为首禁军苦笑着擦去脸上浓痰。 他不明白在庸城人人耻笑、令人齿寒、不屑为伍的三公子为何在咸阳人气威望为何如此之高。 苦笑之余,适才低垂的脑袋此刻更低了。 几乎是用哄人的态度哀求道: “我等兄弟是奉了秦候的诏命,请罪臣……三公子去庸城……” 啊呸! 又一个农夫两手叉腰,面容凶悍,对着为首禁军的脸上又是一口浓痰。 “我去你娘的! 少拿秦候压人! 今天我们无论如何不会让我们敬爱的三公子离开这里半步!” 为首的禁军太后悔了,早知道之前不应该大摇大摆的进城。 应该偷偷摸摸不惹人注意。 现在倒好,惹得不是读书人,而是普通老百姓。 他们粗鄙卑贱,但是他们懂得知恩图报。 用最粗俗的方式代三公子惩罚他们。 为首的禁军怕了,他发现他说什么都是错。 这一次解释的时候,用长袖挡住半边脸,哀求道: “可是秦候的命令咱们不敢不从不是……” 气氛诡谲,竟然没有一个人喷他。 为首的侯府禁军觉得搬出秦候起效果了,瞬间不怂了。 把当着脸的袖子放下。 突然沉默的老百姓,再度咆哮。 “你说秦候的诏命呢?” 为首的侯府禁军赶紧掏出诏书。 正要打开给老百姓念。 可其中一个长**猾估计是小偷小摸的地痞,借着人多势众。 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嚣张的从为首的侯府禁军手里夺过诏书。 嘶啦! 当着所有人的面摇头晃脑嚣张至极的给撕了。 为首的禁军一下就急了: “你疯了!这可是秦候的诏书,上面可有君候亲自写的字呢!” 那地痞两手叉腰、得意洋洋,歪头看向天空,无赖道: “对不起,老子不识字!” 其他百姓也跟着骂了起来。 “你说秦候的诏命?秦候人呢?” 为首的禁军唯唯诺诺地解释道: “君候自然是在庸城啊,难道什么事都要亲自跑一趟吗?” 一百姓道: “那就不能怪我们了!” 另外气愤之人又开始起哄。 “在咸阳,我们不认识什么秦候。 我们只认三公子!” “对!咸阳之内,城主最大! 就是君候来了也不行!” “城主乃秦候之子。 城主爱民如子。 君候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带着诏书来拘押三公子呢?” “还说是请?这囚车和你们手里的刑具怎么解释?” “绝对是你们是矫诏! 说你们是不是三大家族亲戚派来的?” “你们居然敢矫诏! 乡亲们!打死他们!” 老百姓想让一个人死的时候,什么借口都能说出来。 尽管有些理由十分可笑。 反倒玩起来反咬一口的伎俩。 老百姓虽然行为上不得台面,甚至就是乡下村夫。 但此刻是真心实意的为三公子好。 面对怒海狂潮,无数把口刀腹剑,五十禁军吓得腿软发抖。 “我呸!” 一人带头众人对着城主府邸门口露面的侯府禁军吐痰。 前面的最舒坦,可以直接喷人。 后面的百姓根本喷不到,除非肺活量好的。 再者就是三公子在场,他们害怕误伤了三公子。 空有一身苦胆而无用武之地。 十二武将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惩罚人的。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看着如下雨一般的漫天口水,十二武将赶紧护着三公子、惊鲵往一边躲。 站在后面的百姓怒火无处发,急躁的不行。 见新的一轮“攻势”熄火以后,举起手中武器对着四周喊道: “这样侮辱他们实在是便宜他们了! 咱们打死他们!” 一下子整个局势瞬间失控,五十侯府禁军抱头鼠窜,站在后面的已经开始逃跑。 站在前面的被老百姓撕住了衣领,拿起手中的家伙就要打。 王贲、李信、王龁、内史腾等武将看的十分过瘾。 刚好借着老百姓的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一群桀骜不驯、目中无公子的侯府禁军。 蒙恬却担忧道: “三公子,是不是过火了?” 白起建议道: “三公子,差不多了吧。 他们毕竟是侯爷的人。” (起点,q阅,加个群吧。 为了感谢支持。 发个红包哦。) 第六十一章 伟大的老百姓 司马错也劝谏道: “三公子,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 咱们可不好交代啊。 虽说他们是被老百姓打死。 但庸城那些老家伙们可就抓住您的把柄了。 即便是君候也不会太高兴。” 三公子嬴天优雅地摇着扇子,笑着反问道: “刚才谁说要打他们他们五十个的?” 白起、司马错、蒙恬惭愧地低下了头。 王贲、李信、王龁等人可来了劲了,喜道: “难道说公子同意我们跟老百姓一起收拾他们?” “哈哈哈哈!” 嬴天被王贲这个憨货给逗笑了。 看着被老百姓撕扯住的禁军们,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缩成一团,跪地求饶。 嬴天明白再任由老百姓打下去,可真就是要死人了。 “各位乡里乡亲,且住手! 听我嬴天一言。” 嬴天宛若无量大法师,言出法随。 那些动手、唾骂的、拱火的、气愤的老百姓,男女老少,一瞬间,全部静了下来。 齐齐看向了德高望重的三公子嬴天。 这是何等的威望? 被老百姓关入囚车为首的侯府禁军想都都不敢想。 即便是君候来了,想必跟三公子的威望一比。 犹如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 五十禁军对三公子嬴天彻底怕了,怂了,彻底臣服。 若不是身体被困在囚车,嘴里被塞了臭袜子,他想赶紧跪下认错。 嬴天走到城主府邸门口大门正中,先是恭敬地对着所有老百姓行了一礼。 “诸君安好,鄙人嬴天何德何能敢承蒙各位如此厚爱。 我嬴天谢过了。” 老百姓见嬴天居然给他们主动行以大礼。 想要跪下回礼。 可是嬴天说过,今天他们谁都不许跪。 故而默默直视,各自用善良的眼神回礼。 “我君父急召我回庸城,不过是因为三大家族的事情。 我知道大家担心我的性命安危。 但是我嬴天什么人你们也看到了。 此去庸城,必然完璧而归。 请诸君安心等候。” 老百姓心里很想说三公子不要走,但不知道怎么劝说一言九鼎、威严任礼的三公子。 其中一个老者拄着拐杖心疼道: “三公子,你是我们的天! 你走不得! 我们不能没有你!” 其余百姓跟着附和说着类似的话。 嬴天温柔地摆了摆手,解释道: “我知道大家舍不得我。 我也舍不得大家。 我向大家保证,去过庸城之后,必然回来跟大家伙团聚。 给你们选出一个比我还要贤能的县令。 大家以为如何?” 一个还没有嬴天腰间佩剑高的垂髫小儿撒开爹娘的手。 平日里自然是不敢。 今天居然大着胆子冲出人群,跑到了嬴天身边,仰望着发出怯懦稚嫩的声音: “城主,您……” 嬴天当即抱起打断,捏着孩童的脸柔情道: “叫叔父。” 垂髫小儿害羞地问道: “叔父,你可是答应我们一定要回来吗?” 嬴天大为感动,眼角噙着泪水,激动地看着无数百姓缠声道: “我嬴天答应你们! 未来某一天一定回来!” 孩童抱着嬴天撒娇,回头对着老百姓道: “叔父答应我们了……” 众百姓默然流泪,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此刻无声胜有声。 十二武将感同身受,发誓以后一定就是给三公子牵马坠蹬都行。 这是一份无上的荣誉。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 嬴天抱着垂髫小儿亲了一下,放在地上,那孩童恋恋不舍。 嬴天摆了摆手,示意赶紧回到爹娘身边。 那垂髫小儿这才一步一回头地回到了爹娘身边,仰望着无限高的嬴天。 “城主,今天你要远行,就当我们送你出城吧。 要不然我们不走了。” 一老者难过地摇头。 嬴天也明白如果不让他们送自己。 自己是轻易走不脱的。 便感激地回道: “那就请各位兄弟姐妹,各位长辈稍等片刻。” 百姓点头。 嬴天转头看向了令人作呕的五十禁军,拿出之前无上威严之姿态命令道: “来人!” 城主府中的十几个下人出门。 “带着他们先去洗个干净。 另外请郎中给他们治伤。 一定要快。 不能让大家伙多等。” 十几个下人拱手回道: “诺。” 那些倒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禁军被搀扶着进入城主府,路过嬴天时都赶紧的点头谢恩。 被关在囚车里为首的侯府禁军逃过一劫后,行至嬴天跟前跪拜谢恩。 嬴天摇着扇子看向别处: “赶紧去洗个干净。 你们也不容易。” 为首的侯府禁军感动的泪水直流。 随即也去洗澡去了。 在五十侯府禁军洗澡治伤的时候。 嬴天以及十二武将跟老百姓席地而坐,聊起了家常。 聊着聊着,嬴天突然顿悟了一个道理。 他靠着签到,自持有很多厉害的力量。 以为能为所欲为,保我安全。 今日一看,老百姓之表现。 他才明白,那些平日里嬉笑怒骂、蝇营狗苟,为求吃饱饭的可怜百姓。 他们身份低微,相比贵族、世族,极其卑贱。 但是他们今日所爆发出的能量是摧枯拉朽、吞灭天地的。 嬴天突然意识到原来天底下最大的力量就是伟大的老百姓。 罗网、墨家、玄甲军、甚至什么别的力量或者组织。 跟老百姓一比,太过渺小,微不足道。 一个咸阳百姓这种力量,威力就如此巨大。 若是加上庸城、整个秦国,乃至于整个华夏…… 嬴天想都不敢想。 那将意味着他气吞天下,成为天下之主。 承担万千黎庶的福祉,关乎整个华夏的未来。 这个担子太重了,嬴天多少有些畏惧。 但又是那样的诱人。 可嬴天内心亦是渴望躺平享乐的。 这种拧巴矛盾的心情,让嬴天不得不重新审视当下。 未来的路又该如何去走。 一顿饭的功夫。 五十禁军终于洗完澡,治完伤。 依旧是被打之前那般威武。 就是脸上的伤痕十分碍眼。 为首的禁军率领四十九禁军走到早已准备好的腾龙车辇旁,跪在地上: “请三公子上车!” 嬴天这才起身,走到腾龙车辇旁,那为首的禁军竟然跪在地上,充当上马石。 第六十二章 我罗网的人是你想抓就能抓的吗? “请公子登我而上!” 嬴天很是讨厌这种侮辱人的举动。 本要拒绝。 但一看他们坚毅的态度,再一想自己刚才救了他们一命。 如果不接受,估计这个为首的禁军要跟那些老百姓一样,跪着不起了。 嬴天无奈,只能被迫接受为首禁军的报恩,踩踏着他的后背而上。 上了车辇后还不忘给他弹去身上的灰尘。 “行了,起身吧,现在去西大门鼓楼找虎威校尉李德明吧。” “诺。” 为首禁军对于嬴天踩他背而上的行为甘之如饴。 整个人都被嬴天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一想想嬴天公子在咸阳城里干的事。 那是何等的轰轰烈烈。 再一看老百姓对嬴天公子的态度。 那是何等的受人拥戴。 禁军首领以及其余禁军很想从此追随三公子左右。 但是他的那点能力还是清楚的。 “请三公子移驾西大门鼓楼。” 为首的禁军首领骑上马高喝一声。 四十九禁军左右护卫。 他们来之前是仗着秦候的威风。 现在他们走之前得的是三公子的恩惠。 再度上马俯看百姓,感叹三公子仁义无双,天下归心。 日后定当以三公子为榜样,不敢再轻慢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是百姓,甚至奴隶。 心境不同,心情也就不同。 为首的禁军以及其余四十九禁军很想大喊一声:爽! 有百姓不离不弃,当真是王者之师。 而自己就是万军的统帅。 左右有十二武将保护,车内有惊鲵伺候。 外围更是前呼后拥,摩肩接踵,人山人海。 从天俯看。 以三公子腾龙车辇为中心,好似一个巨大的军队在向前行军。 三公子就是一滴蜜糖,周遭的百姓看到蜜糖的蚂蚁。 密密麻麻,不可尽数。 咸阳西大门鼓楼上,守城军队一眼便看到了千万人中的腾龙车辇。 “是城主!是城主!” 城楼上的守城士兵,争相传诵。 唰! 所有守城士兵半跪在地,即便是三公子嬴天在腾龙车辇内。 他们能感受到城主嬴天那弥漫苍穹的威严。 最重要的是,他们打心底里尊重认可这个刚及冠不久的少年。 五十禁军再一次被震撼。 他们仰头一看,那些守城士兵未经过通报。 就心悦诚服的跪地迎接。 此等尊荣,夫复何求。 嬴天在万众瞩目之下下车。 跟随十名侯府禁军进入鼓楼。 “告诉大家伙,起身吧。” “诺。” 嬴天对着一个半跪士兵招呼一声。 进入了鼓楼大堂,却只见半跪着的振威校尉。 振威校尉乃是虎威校尉李德明的副手。 “恭迎三公子。” 为首禁军打量了一圈鼓楼大堂,除了桌椅刀具,再就是一些兵甲。 根本看不到虎威校尉李德明。 “人呢?” 振威校尉歪眼道: “什么人呢?” 为首的侯府禁军见振威校尉如此态度,当即上前撕扯住振威校尉的衣领,咬着牙道: “本大人是说虎威校尉李德明人呢?” “我怎么知道?” 振威校尉直接推开了为首的侯府禁军的手。 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三公子嬴天旁边。 为首的侯府禁军一下子就怒了。 心说我惹不起三公子,还不起你们? 我打不过百姓,还打不了你们? 当然这都是气话。 五十禁军无不对三公子嬴天心服口服。 “告诉你们!虎威校尉李德明可是老祖宗、君候钦点的要犯。 你们要是敢窝藏,或者是隐瞒不报。 按秦律,一同论罪!” 振威校尉不紧不慢地回道: “我在说一遍,我不知道。” “什么?还敢顶嘴!” 为首的侯府禁军说着就要上去给振威校尉一个嘴巴子,以示警告。 三公子嬴天见状干咳一声。 “咳。” 为首的侯府禁军意识到了不妥,赶紧拱手给三公子行礼。 生怕三公子怪罪他。 嬴天拍着他的肩膀训道: “兄弟,你是按我君父诏命办事。 我理解,但是也要注意态度。” 为首的侯府禁军诚惶诚恐,头如捣蒜,接连点头: “三公子教训的是。 卑职受教诲了。” “好,还是本公子来问吧。” “诺。” 为首的侯府禁军这就退到一旁,嬴天眼神高深莫测地看着振威校尉: “李德明兄弟人呢?” 振威校尉那对三公子嬴天又是另一个态度。 低垂着脑袋,认真回道: “回禀三公子,我不知道啊。 早上的时候,李德明大哥正在操练我们。 忽然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求见李德明大哥。 二人说了几句后,李德明大哥就跟那个人走了。 说是家中有事。 至此到现在就未见过。” 嬴天眯着眼睛藏着笑点着头: “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在这个节骨眼说回家?” 为首的侯府禁军有些生疑。 但是仔细想想,秦候的诏命乃是早上下达。 他们接到诏命后直奔咸阳城。 应该不会有人通风报信啊。 但是这又怎么解释呢? “对啊。 李德明大哥是我们的上司。 我们自然不敢过问。” 振威校尉说完之后,嬴天搂着为首的侯府禁军安抚道: “你别急,这虎威校尉李德明的家就在咸阳。 本公子这就派振威校尉带你去李德明家抓他。 这样你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为首的侯府禁军感恩戴德,激动道: “多谢三公子成全。 只要在咸阳城,只要三公子说话了。 想来卑职办事也就没有阻碍了。 卑职不敢耽误时间。 这就去李德明家中。” 嬴天满意点头,指着振威校尉道: “你带这位大哥去。 记住一定要快。” “诺。” 为首的侯府禁军立刻带着四十九禁军前往虎威校尉李德明家中。 嬴天则站在城头,连连不得看着他的子民,他的兄弟姐妹。 “不知道下次回来要什么时候了……” 嬴天这边感慨不已。 五十禁军马不停蹄的赶往李德明家中。 这才没过多久,嬴天正在感慨伤怀,不舍这么善良的百姓。 就看到五十侯府禁军和振威校尉飞奔而来。 但是没有见到虎威校尉李德明。 嬴天会心一笑: 我罗网的人是你想抓就能抓的吗? (最近稳定三更一波,看周五周六以及打赏情况。) 第六十三章 我赢天以秦国为棋盘! 嬴天满意下楼,为首的侯府禁军一下马就跪倒在嬴天脚下。 哭丧着脸,难过道: “三公子救救卑职!” 嬴天假装纳闷道: “哦?怎么了? 本公子刚才在城楼上怎么没有看到李德明校尉呢?” 为首的侯府禁军脸色难堪道: “跑了!早就跑了! 真他娘的邪了门了! 这李德明跑了倒是个快。 可他是秦候和老祖宗钦点的罪犯。 卑职回去如何交代啊?” 嬴天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垂问道: “那本公子如何帮你?” 为首的侯府禁军要的就是这句话: “三公子,在咸阳您才是天。 卑职知道,找谁办事都不如找您。 您的一句话可比君候的诏命有用。 恳请三公子帮忙找出罪犯李德明。 要不然卑职回去没办法交代啊!” 嬴天为难道: “他李德明跑了,本公子一点也不知道啊。 既然他都跑了,自然不会在咸阳了。 即便是本公子法令如山,掘地三尺,也不能可能把他找出来。” 为首的侯府禁军面色更加难堪,一想到秦候那骂人的嘴脸,背后就冷汗直冒。 “这可如何是好啊?” 嬴天摇着扇子思忖良久,忽然开口安抚道: “也罢,尔等不必担心,这件事本公子会向君父说清楚的。 一切跟你们无关。 到时候把所有的事情推倒本公子身上就好。” 为首的侯府禁军虽然心中窃喜,但是做人不能这样做。 尤其是对仁义无双的三公子,他心中着实不忍。 “三公子不可!” 五十禁军齐声恳求。 嬴天威严道: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了,咱们立刻出发。 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庸城。 你们也好早点交差休息。” 为首的侯府禁军瞬间泪如泉涌,其余侯府禁军也是感激涕零。 对嬴天已经到达了顶礼膜拜的程度。 每个人心中无不在幻想。 如果三公子当了秦候。 那将是咸阳百姓之幸! 秦国百姓之幸! 嬴天废话不再多说。 主动上了腾龙车辇。 队伍正式出发。 可是咸阳的老百姓不答应。 但又不得不接受。 整个咸阳城的百姓蜂拥而出,无一遗漏。 整整送了三公子嬴天十里。 若不是嬴天苦苦劝说。 他们甚至想跟着三公子去庸城。 最后分别之际。 咸阳老百姓放下狠话: 若是谁敢对三公子不利! 他们就去庸城救出三公子。 直到咸阳消失在地平线上。 五十禁军前面开路,十二武将左右护卫。 嬴天则在腾龙车辇内自己跟自己下棋。 雍容淡定,不似去赴一场生死考验。 而是去会见旧识故友一般。 所有人都明白三公子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整个秦国朝廷、贵族、世族的联合绞杀。 但嬴天毫不在意。 如此气度。 只让护送之人赞叹: 三公子真乃天人也! 三公子眼前的棋盘。 不仅仅是普通的棋盘。 而是整个秦国。 他在下一盘大棋。 每一个子便是每一个人的命运。 这一步棋,在他决定诛杀咸阳县令嬴不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 嬴天每落一子,便是一步计划。 回庸城,便是复仇的开始! 就在此时,嬴天正在跟自己对弈下棋之际。 庸城又发生了一件震惊七国的大事。 比之嬴天诛杀三大家族还要令人震撼的大事。 一个时辰以前。 心情无比烦闷的秦候嬴霸带着二十多个侯府禁军。 便装易服,换上戎装。 秦候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冠皮甲,数骑卷平冈。 呼啸山林而过,放纵自肄,秦候看见一个猎物就疯狂追赶。 箭袋中的三十只箭矢只剩下三只。 放纵已久,秦候嬴霸连续捕获一只黑罴、三头鹿、十只野鸡。 秦候心满意足,浑身的汗水散发出了的他之前在朝廷上的所有烦闷。 “哈哈哈哈!看本侯爷没有老啊!” 秦候骑在最前,捋着胡子回头看禁军们扛着的诸多猎物感慨。 “君上春秋鼎盛,英姿勃发,乃当今七国之中最为强健之君候。 就是北方百戎之冒顿单于之流,无论是比射箭还是骑射还是剑法。 估计挡不住秦候三招!” 牵着马而行的內宫宦官黑夫也换了戎装,见秦候全身心放松。 心情大好,赶紧吹捧逢迎起秦候。 秦候虽然知道黑夫乃是吹捧谄媚之语。 但十分受用。 捋着胡子摇头大笑道: “比那山东六国的诸侯以及周天子。 本侯爷不是自夸。 自认可以一打八。 至于百戎的冒顿单于嘛。 估计和本候能打个平手吧! 哈哈哈哈!” 黑夫等随行的禁军看得出来。 秦候通过狩猎。 是着实的开心。 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所带来的阴霾,早已一扫而空。 而对三公子嬴天的负罪感更是早就消失。 他若只有嬴天一个儿子,那必然是痛心疾首,坚决挽留性命。 可他有十几个儿子,并且还能生育。 纵使嬴天天赋异禀,城府极深,人格魅力极强,杀伐果断,且对帝王心术烂熟于心。 隐隐有超过世子的苗头。 但对于一个君王来说,国家的利益高于自身的利益。 别说杀一个儿子。 若是能让秦国一统天下,杀光所有的儿子,秦候也不在乎啊。 当然也不可能。 把嬴天抛之脑后的秦候嬴霸,和內宫宦管黑夫以及二十个禁军有说有笑。 走走停停,想着悠闲地散步回去,将今天狩猎而来的猎物宴请后宫夫人们品尝。 嗷! 山路密林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声骇人虎啸。 虎啸震山岗,万兽皆遁藏。 嘶! 秦候嬴霸所骑的马被吓得立刻停止行进。 前面双蹄猛地腾空。 秦候嬴霸正在说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 好在每一任秦候都必须车马娴熟。 赶紧猛地勒住马缰绳。 黑夫使劲控制住马匹,对着四周喊道: “保护秦候!保护秦候!” 二十多个禁军直接从马上跳下。 拔出长刀左右环顾警惕。 “好!好!好!” 原本狩猎了一个小时的秦候早就有些疲惫了。 但一听虎啸,声音又如此之近。 自己带的人多,对寻常猎物又没有多大兴趣。 瞬间整个人兴奋了起来,激动地眼睛盯着前面山路两边密林。 第六十四章 山君出现,秦候猎虎,众人齐上! 嘴却对着黑夫炫耀道: “如今山东六国诸侯皆是沉湎酒色的废物! 与本候三儿子嬴天往日的表现差不多! 今日便教你们看看! 本侯爷既能杀虎,便能一统天下! 哈哈哈哈哈!” 在这时代,能射猎一只虎,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上至士大夫、将军、诸侯乃至天子。 那可是莫大的荣誉,但凡听到人都会觉得这人能打虎,第一印象便是勇武过人。 听到虎啸震山岗,是给秦候整兴奋了。 但內宫宦官黑夫、二十多个禁军他们可不想博这个美名。 第一他们博不来。 第二他们也是在为秦候而博,那得上去玩命啊。 等于说用自己的命成全秦候嬴霸的勇武之名。 故而他们拿着武器胆战心惊的环视左右。 希望刚才虎啸的老虎是吃饱了的,赶紧让出山路最好。 嗷! 忽听一阵狂风呼啸,整个山林开始抖动。 黑夫以及二十多禁军心里叫苦。 秦候是越来越兴奋。 前方二十米处,山路左边的密林猛烈地抖动一番。 跳出一只白额吊睛大虫。 头若磨盘。 眼如铜铃。 身躯赛牛壮几分。 铁背如山岳起伏。 来回踱步,虎掌胜蒲团。 全身斑斓花纹栩栩如生,美丽动人。 最是白额吊睛大虫眼睛处一道嵌入皮肤的疤痕。 咬牙咆哮,凶相毕露,宛若山君要吃人。 咬牙咆哮大地颤抖。 凶相毕露万物遁藏。 那只白额吊睛大虫站在路中挡住秦候、黑夫、二十禁军的去路,似乎是在挑衅。 秦候兴奋地不能自己,这是他学会狩猎以来,第二次见到如此老虎。 “哈哈哈哈!这畜生居然自己找死! 那怨不得本候了!” 秦候拉起弓箭对准来回焦躁踱步,虎视眈眈的大虫。 “待本候射出,尔等就上! 记住最后一刀要交给本候!” 秦候是越来越兴奋和激动了。 黑夫以及二十多禁军人都麻麻的。 适才他们在白额吊睛大虫露面的一刻。 观察到那白额吊睛大虫虽然虎头虎脑,虎势汹汹。 足足比一头老黄牛还大。 但是肚子却瘪瘪的。 也就是那只白额吊睛大虫正准备狩猎食物。 那食物就是他们。 所有人都懵逼的看了秦候一眼。 此刻秦候的注意力全在老虎身上。 众人无奈摇头,只能准备硬着头皮上。 黑夫一个內宫宦官,又不是靠力气吃饭的。 故而推说道: “君上,老奴就不用上去抓了吧!” 秦候认真的瞄准箭矢对准白额吊睛大虫有刀疤的眼睛,严肃道: “都给本候上!今天谁要是放跑了这条老虎! 谁就给本候单独抓回来!” “啊!” 黑夫被吓得惊叫一声,知道失态,赶紧用手堵住了嘴巴。 颤颤巍巍的从马上拔出一把长刀随便准备去玩命。 嗷! 老虎吼一声,却似半天里打了个霹雳,振得那山冈也动。 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们飞扑过来。 “好畜生!” 秦候嘴角欢喜,等着那只白额吊睛大虫腾飞起有两米多高,趁其还未落地。 嗖! 飞箭如陨石。 直接射中了白额吊睛大虫的眼珠。 嗷! 猛虎虽凶,可还没有扑到人就被秦候嬴霸射瞎了一只眼睛。 落得一瞬间,疼的是疯狂乱叫,脖子摇的如暴风下的树枝。 “抓住它!” 秦候嘴角得意歪笑,感叹自己宝刀未老。 黑夫以及二十禁军不得不硬着头皮拿着武器战战兢兢地移向那只白额吊睛大虫。 嗷! 白额吊睛大虫自然是感觉到有人靠近。 看到逐渐靠近的二十禁军,忍住穿心剧痛,向着那个禁军扑去。 还在那禁军早有准备,面对镇山猛虎。 他先是用刀横在胸前防御,随即向后一趟。 哪知道那白额吊睛大虫力道奇大。 蒲团大的虎掌一巴掌拍掉了那禁军手中的长刀。 禁军只感觉虎口酸疼肿胀,犹如触电。 更被猛虎一巴掌打的向后接连滚去。 “啊!” 那禁军惨叫不止,粗壮的右手腕竟然断了,躺在地上惨叫。 白额吊睛大虫见倒一人,便想着那个禁军猛地扑去。 “兄弟们!一起上!” 十九禁军抓住白额吊睛大虫扑向那个禁军的大好时机。 纷纷举起长刀看向猛虎铁峰一样的虎背、虎头、虎嘴。 嗷! 虽然猛虎勇猛。 怎料对付人多。 好汉都难挡菜刀。 更别说是十九名武艺高强、胆大心细、百里挑一的侯府禁军。 白额吊睛大虫全身被乱刀砍中,它扑向的那个禁军也借势向两边打滚而去,躲过一劫。 “哼!非要跟本候过去,那就等死吧!哈哈哈哈!” 骑在马上的秦候嬴霸潇洒的捋着胡子,等着众人先上,自己再补上最后一刀。 白额吊睛大虫自知众人对手,且身负重伤,面对生死存亡。 任它是万兽之王,也不得不用铁鞭一样的尾巴一扫趁机乱砍的禁军。 十九禁军向后一退,白额吊睛大虫向后猛地跑去。 秦候嬴霸暗叫不妙: “快追上它!” 黑夫连同十九禁军以及倒地断手的禁军一起向落荒而逃的白额吊睛大虫追去,痛打落水虎。 “还想跑!” 秦候嬴霸兴趣更浓,生怕那只猛虎逃走亦或者被手下不小心给打死。 急的催动马鞭。 可那坐下宝马早已受惊。 遇到白额吊睛大虫的时候,没有向后跑就已经不错了。 此时,秦候嬴霸竟然想着让坐下宝马去追。 嘶! 任凭秦候嬴霸如何疯狂地催动马鞭,坐下的宝马除了大口嘶鸣之外,根本不走。 “你这畜生,坏我雅兴!” 秦候嬴霸没招,对着坐下宝马一阵疯狂抽打和痛骂 簌簌簌! 正当秦候嬴霸教训坐下宝马的时候。 所在的山路两边的密林突然发出一阵密集的树叶抖动的声音。 “谁?” 秦候嬴霸还以为是那只受伤二逃的白额吊睛大虫饶了回来。 要报一箭之仇。 可是自己坐下的宝马却没有一点惊慌,平静的嘶鸣而已。 根本不是那只白额吊睛大虫刚出来的时候所表现的那样惊慌失措。 秦候嬴霸收起马鞭,一手摸着马鬃,一手捋着胡子,神色扬厉道: “原来不是野兽啊。” 第六十五章 欲战秦王!先战百姓! “那肯定是……” 唰! 秦候嬴霸拔出腰间佩剑,指向左边密林抖动处,爆喝一声: “出来吧!” 唰唰唰! 秦候嬴霸所在山路密林两边树林树叶抖动的更加厉害。 嬴霸歪头斜视,仔细观察,两边密林树身后面赫然出现六个高大健壮的身影。 “到底是秦国君候,一个人落入险地,竟然能如此镇定,佩服!佩服!” 两边密林走出六个大汉,穿的十分奇怪,夏日炎炎,竟然穿的皮袍。 手里握紧的武器竟然是弯刀。 当首一人带着黄金王冠。 秦候嬴霸逐渐了然,高傲道: “原来是百戎的刺客啊。 说!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为何而来?” 当首百戎刺客阴沉着脸,眼中充满了仇恨。 愤怒暴喝: “嬴霸!你可曾记得被你们秦候从头到脚包裹起来的军队屠戮殆尽的娄烦?” 秦候嬴霸瞬间瞪大了眼睛,猜到了突然冒出的六个刺客的来意和身份。 “原来是娄烦部的人啊。 看你的样子,估计是娄烦王的亲族吧?” 到底是秦国君主,非比寻常之辈。 这种情况,秦候嬴霸蔑视地扫视着每一个娄烦刺客。 头戴王冠的娄烦刺客更加愤怒,不过语气中很是自豪: “没错,我就是娄烦王的小儿子!” “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仰天大笑,随即猛地俯看娄烦王小儿子,鄙夷道: “尔等撮尔小国,西北蛮夷,竟然不自量力,与我秦国相争? 不错,你们娄烦王包括八万铁骑全部是被我秦国黑甲军队所灭! 可恨本候不能亲自上阵,要不然你们几个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哈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尽显枭雄本色,以一对六,镇定无比,反而满是骄傲。 从头到尾没有呼唤过保护自己的二十禁军,可见其内心对于这六个刺客的鄙夷和轻视。 “你……” 娄烦王小儿子被骄傲的秦候嬴霸气的咬牙切齿,愤怒已极。 “杀!为娄烦部落报仇! 我要用秦候的脑袋祭奠我父王!” 娄烦王小儿子一声令下,一起六人同时杀向镇定自若、骄傲无比的秦候嬴霸。 秦候嬴霸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亢奋道: “敌人若挑战!秦人必应战! 只恨你们才六个蛮子。 今天本君候高兴,顺手就把你们当猎物吧!” 秦国与其他六国不同。 历代秦候,不但要会治理国家,选贤举能,使国家强盛。 更必须要文武兼备,车马娴熟。 下马安天下,心怀百姓,一心为民治理国家。 上马能打天下,带头冲锋,于万军中取人首级。 秦候嬴霸在登基之前,早就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了。 不是秦候嬴霸夸口。 莫说这六个刺客。 就是再来六个也不在话下。 秦候嬴霸一手拍马背,腾空而起,躲过攻击。 一手挥宝剑,斩杀一人。 只见秦候飞跃于马背,躲避。 匿身于马腹,刺杀。 几个来回,就已经轻松斩杀五名娄烦刺客。 只剩下受伤的娄烦王小儿子。 秦候嬴霸挺剑逼向满脸惧色的娄烦王小儿子,步步紧逼,耻笑道: “怪不得尔等数万铁骑败于我秦国奇兵之下。 原来尔等都是废物!” 嬴霸眯着凌厉的双眼,阴戾道: “本侯君出来打猎,便服易装。 轻车简行,很少有人知道本候只带了二十禁军。 说! 是谁和你暗中勾结要刺杀本候? 如说实话,本候可饶你一命! 若是不说……” 噹! 娄烦王小儿子抱着必死决心刺杀而来。 怎么可能出卖背后给他秦候秘密行踪的人呢。 以一剑打开秦候长剑,再度向秦候杀去。 秦候嬴霸失望至极,终于愤怒: “冥顽不灵! 看来就算是杀了你,你也不会说了! 没事,以本候的能力,一定会揪出跟你勾结的小人! 而你! 安静的去死吧!” 噹噹噹! 激烈的战斗。 秦剑对弯刀,爆发出几点星火。 纵然娄烦王小儿子身材高大,刀法娴熟,且抱着必死之心。 可难挡早已在战场上生死游离过的秦候。 秦候嬴霸招招都是死手! 一直压着娄烦王小儿子打。 当啷! 秦候嬴霸一剑刺中娄烦王小儿子的右手手腕,鲜血猛喷。 娄烦王小儿子手中弯刀应声落地,还未疼痛的喊叫,秦候嬴霸以鬼魅的身法出现在了娄烦王小儿子的背后。 用剑架在他的喉咙。 秦候嬴霸以命令的口吻耻笑道: “你们这些蠢货,想刺杀本君候? 哈哈哈哈! 记住了,挑战本君候之前,先去挑战一下秦国百姓。 说,是谁联系你又把你秘密安插进秦国。 同时泄露了本君候出猎消息的? 实话,可免死! 本君候一言九鼎!” 秦候嬴霸得意嚣张的脑袋出现在了娄烦王小儿子的脑后,盯着娄烦王小儿子表情观察。 “没想到秦国君王就如此厉害,怪不得我们娄烦会输。 不过不要紧。 我今天非但死不了,反而能带走君候你的命!” 娄烦王小儿子虽然受伤被擒,但表情阴险怪戾,似乎丝毫不在乎自己被秦候以剑架在喉咙。 秦候嬴霸无奈大笑: “本候是看出来了。 你们楼凡人脖子很软,但是嘴巴很硬。 你既然不说,那就去……” 秦候嬴霸死字还未说出口。 娄烦王小儿子表情怪异张扬,猛地一抬手。 嗖! 秦候嬴霸以及娄烦王小儿子所在的山路右边的一颗大树旁有人射出一冷箭。 直接射中了秦候后心。 “……” 秦候嬴霸后背疼痛难忍,其实他在听到冷箭之声的时候。 就意识到附近还有人,只是自己大意了。 但是大意的后果极其严重。 娄烦王小儿子正欲反抗反杀。 秦候嬴霸气血上涌,钢牙紧咬,怒目圆瞪。 他堂堂秦国君候,虎狼之主,虽然有时候做事阴险,但大部分光明磊落,雄伟光辉,可谓是一代枭雄。 直来直去一人,最是讨厌偷奸耍诈、背后算计之人。 怒气攻心,忍住剧痛,赶在娄烦王小儿子反抗之前,直接一剑从娄烦王小儿子脖子划了过去。 娄烦王小儿子闷哼一声,颓然倒地,血流三尺。 (此乃倒v,所以请谅解,后面都是高潮,请继续往下看。 那么多人花钱看,人家不是傻子,那肯定是因为我写的还行,请一直往下看,不好看随便喷随便骂不删除。 这一章开始乃是倒v,当时心态炸了,就随便选了一章开始收费,不是我写的烂,这几章有点乏味,后面全是高潮,要不然那些追读的读者都是傻子?若是订阅了觉得后面难看的,随便喷随便骂,信我,我需要你们各位义父,往后坚持几章,全是爽点哟,么么哒) 第六十六章 对手太弱了,这样才有意思! “还有你!狡诈恶徒!” 秦候嬴霸在杀娄烦王小儿子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要杀暗箭伤人之刺客。 猛地反一转,眼疾手快,集全身之力于右手,将手中宝剑飞掷向那暗箭伤人之刺客的喉咙。 直接将那暗箭伤人之刺客来人带剑钉死在树上。 “君候,我们抓到老虎了!” 黑夫以及二十禁军扛着一直有进气没出气浑身是伤的白额吊睛大虫满心欢喜的邀功而来。 却见到秦候面如金纸,双眼黯淡无光,当着他们的面颓然倒地。 嘭! 秦候嬴霸整个人面朝着地狠狠地砸了下去。 众人这才看到倒在地上的秦候后心处竟然插着一根剑。 赶紧扔下气息奄奄的白额吊睛大虫,飞也似的冲向秦候。 “君上!” 待众人快要靠近秦候的时候,才发现山路两边倒着六个穿着皮袍的刺客。 “君上!我等该死!” 黑夫等人赶紧将秦候抱起,放在马上。 此刻,秦候受伤已重,整个后背被鲜血侵染,手腕处还在不断滴血。 饶是如此,秦候凭借着自己惊人的意志力,憋着一口气。 气若游丝的他对着黑夫以及二十禁军颤声道: “辛亏你我是便装而来,此事知道的人很少。 本候诏令如下: 第一,本候受伤之事秘而不发,悄悄回庸城宫殿。 第二,这些刺客能秘密的出现在这里,必然是跟朝中有权之人秘密勾结。 为了在本候治伤期间,不起内乱,将这七个刺客的尸体带到庸城,悬首藁街。 对全程通报,就说本候反杀刺客,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所有以看望为借口的大臣,一律不见,包括后宫夫人。 第三,紧急召见世子嬴荡、三公子嬴天、四公子嬴稷。 本候宽恕尔等保驾不全之罪。 定当竭力同心,不得泄露半点消息。 速办。” 此时,秦候嬴天气若游丝,面沉似水,闭着眼睛费劲喘气。 “诺,属下一定照办!” 黑夫以及二十禁军跪地接诏,各个哭的稀里哗啦。 “好。” 秦候见交代清楚,所有的后续事宜安排妥当。 这才终于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半个小时以后。 从庸城侯府快马而出三骑。 分别前往世子嬴荡府邸、四公子嬴稷府邸。 另外一骑飞奔出城,去通报正在被拘押而来的三公子嬴天。 腾龙车辇内的嬴天自己跟自己对弈。 左手白子,右手黑子,即将下完这盘生死之棋。 在落最后一子的时候,嬴天聚精会神,眼中的棋盘早已不是普通的棋盘。 而是庸城,是秦国。 上面的棋子是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相国甘龙、太尉魏冉、老祖宗嬴虔、世子等等所有庸城掌握权力的人。 此时此刻,看着异常安静风平浪静之下的庸城,实则波谲云诡,暗流涌动。 嬴天拿起白子准备落下一子的时候,整个庸城上空的云雾之中露出一只巨大带着光影可以包住整个庸城的命运之手。 只待嬴天落子,整个庸城的人的命运将被嬴天改变和操纵。 “这盘棋该下完了!” 嬴天对着能围死白棋棋眼的地方落下,笼罩着庸城上空的巨大光影之手,一把将整个庸城抓在手里。 噔噔瞪! 就在嬴天等一众人马距离庸城还有五十多里地的时候。 从庸城方向骑来一名侯府禁军。 保护嬴天的五十名侯府禁军皆认识那个突然而来的侯府禁军。 “兄弟,你不是跟着君候呢吗?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车辇内的可是三公子?” “正是三公子。” “我有君候诏令急事求见三公子,尔等退下。” 保护嬴天的五十名禁军不知道庸城发生了什么。 但肯定也是大事。 赶紧骑马退至腾龙车辇二十米外。 “三公子,属下被君候派遣而来,有大事告诉三公子!” 腾龙车辇外传来一声焦急不停喘气的声音。 嬴天正准备下最后一步棋,代表自己的那边可以大获全胜。 滴!咚! 聚精会神的嬴天被车辇外的声音惊的手中棋子随便落了一个地方。 砸开了之前下好的棋局。 嬴天有些火大,但仔细一看棋局。 原本棋盘上,白棋已经完成了对黑棋的最后包围。 经过这么一下。 竟然无意之中形成了新的局势。 黑白二子的局势一下变得实力相当。 那只抓住庸城,掌握所有人生死的巨大命运之手突然松开,消失不见。 嬴天嘴角翕动,摸着脑袋,无奈摇头,高深莫测道: “看来是天意啊! 这就有些费脑子了。” 一旁的惊鲵赶紧给嬴天倒茶,盯着棋盘上的局势笑道: “公子,您一手经营来的大好局势可都没了哦。” “哈哈哈哈!” 嬴天摸着下巴自信道: “对手实力太弱了。 如果按照现在这个形式继续下。 你不觉得这样才更有意思吗?” 惊鲵点头称是,明白嬴天话语间的弦外之音,掀起车辇窗帘: “公子就在车辇内。 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那目睹秦候被娄烦刺客刺伤的侯府禁军拱手道: “君候命令,只能对三公子一人说。 旁人不能听。” 从刚才嬴天失手落子,嬴天的心头便隐隐觉得庸城内肯定发生了重大变故。 将他精心布置好的棋局完全打乱。 嬴天掀起车帘看到了五十名侯府禁军全部退至二十米外。 十二武将也四处巡游,不再偷听范围之内。 “好,你说吧。” 嬴天把脑袋从车辇窗户内探出,那名侯府禁军将今天秦候发生的事情以及诏令如实告知了嬴天。 “原来是这样啊。” 嬴天眼神关心焦急急切,眯着眼睛看向庸城方向,担忧着君父的安危,小声询问道: “君父现在如何? 可有性命之危?” 那名侯府禁军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君候现在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被刺客射中的箭头还在体内。 后宫御医正在方办法取出来。 估计等咱们返回庸城。 秦候估计没事了。” 嬴天长舒一口气,神情灿然,放松道: “那就好,那就好。 君父无事便好。” (这一章开始乃是倒v,当时心态炸了,就随便选了一章开始收费,不是我写的烂,这几章有点乏味,后面全是高潮,要不然那些追读的读者都是傻子?若是订阅了觉得后面难看的,随便喷随便骂,信我,我需要你们各位义父,往后坚持几章,全是爽点哟,么么哒) 第六十七章 义渠部落异动,找死! “你退下吧,本公子这就随你们前往庸城,见我君父。” “诺。” 护送嬴天的众人见那名侯府禁军已经交代完秦候的诏命,便继续保护嬴天车辇。 加快了步伐向庸城行进。 五十禁军以及十二武将内心均在猜测庸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怀着这种心情,想要赶紧回到庸城一探究竟。 距离庸城三十里的时候。 众人看到了熟悉的城乡村店,驰道两旁的庄稼长势正好,代表了这一年秦国必将五谷丰登。 噔噔瞪! 从西北方向有一匹快马向他们这边疾驰而来。 众人侧目观察。 待那匹马跑的近了,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时候。 所有人都观察到了那匹战马嘴角竟然有白沫。 再看那马上之人,不是寻常士兵,乃是来往边塞和庸城之间的传令兵。 面容憔悴,双眼充满血丝,最少连续奔袭了两个日夜。 看其背上的旌旗,居然写着阳字。 众人便立刻明白这个传令兵乃是从秦国西北边镇朔阳。 朔阳,夏、商时称鬼方,为周先祖公刘邑地。 西周时称北豳。春秋为戎狄之地,曾属义渠戎国。 至战国时,被秦国君候占有,赐名朔阳。 时常受到百戎诸部之义渠袭扰。 驾! 那名从朔阳来的传令兵根本不理会驰道上正在快速行径的嬴天等人车队。 疾驰过去之后,卷起的尘烟才慢慢消散。 蒙恬赶紧骑马到腾龙车辇旁,拱手向车辇内的嬴天汇报: “三公子,朔阳传令兵疾驰向庸城。 看来靠近朔阳的义渠部要有大动作啊。” “嗯,本公子知道了。” 车辇内的嬴天又开始根据棋盘上新的局势开始下棋,自言自语道: “小小的义渠居然不吸取娄烦覆灭的前车之鉴。 胆敢招惹我嬴天所在的秦国。 找死!” 嬴天掷白棋落下一子,对准了代表义渠的部分黑棋。 已经形成了包夹之势。 好似一把利剑悬在代表义渠的黑棋之上。 只需嬴天再落一子(一声令下)。 便可覆灭了义渠王庭。 一直在旁边观看棋局的惊鲵以为主公嬴天要动龙颜。 一口气吞天下,将义渠从地图上抹掉。 但是她惊奇的发现嬴天再落一子时。 只是围住了代表义渠的黑棋,围而不灭。 那一子落在了别的地方。 喳喳喳! 正在驰道上快速向庸城行进的嬴天车队。 驰道一旁的庄稼地里冒出一个黑影,黑影手中飞出一只小鸟。 那小鸟快速地飞向了嬴天所在的腾龙车辇。 居然能瞅准保护嬴天的所有人同时看向别处的那个时机。 悄无声息的飞了进去。 喳喳喳! 那只鸟低声叫了几下,居然胆子大到落在了嬴天的手背上,停止不动。 惊鲵十分好奇,双手抵在桌子上捧着下巴盯着嬴天手中那只鸟打量。 奇怪的鸟长得跟不同的鸟儿没什么区别。 黑黑的,毛毛的。 唯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鸟的眼睛不停飞速转动,且没有灵性。 就跟死了的鸟一样。 可死了的鸟怎么可能主动飞进来呢? 好玩的惊鲵伸出纤纤玉手去抚摸嬴天的那只黑黑的毛毛的鸟。 “嗯?” 惊鲵在触碰那只黑黑的毛毛的鸟的时候。 居然感觉抹在了铁块之上。 居然如此坚硬冰冷。 “三公子,这鸟好奇怪啊,我怎么没有见过?” 嬴天笑着解释: “此鸟原型是乌鸦。 因其外表又黑又毛又硬。 在空中不断飞行时,形如一根来回抽打的铁棒。 本公子以其飞行形态给它起名叫铁棒。” 惊鲵点着头还是不解道: “这铁棒的原理是什么?” 嬴天煞有介事的自豪道: “铁棒乃是我墨家机关术创造出来的一种机械飞鸟。 专门用来秘密传递消息。 你是罗网的人,自然不知道我墨家的事情。” 惊鲵还是第一次见到又黑又毛的机械鸟,爱不释手,不停把玩。 “这么说它是死的。 墨家机关术闻名七国。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它是如何传递消息的呢?” 嬴天骄傲不已,用手推开了惊鲵抓住他机械鸟的手。 在铁棒的脖颈处用手抚摸了几下。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铁棒的鸟嘴中吐出一团白色的东西,手掌心大小。 惊鲵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块白布。 布上写着密密麻麻如同爬满了蝇文大小的字。 “念。” 嬴天抚摸着铁棒,惊鲵拿起那一块布,贴在眼睛前,仔细的念了起来。 “上报钜子。 义渠部似乎收到百戎之冒顿单于的命令。 突然拔营向秦国西北重镇朔阳移动,具体情况还在探查。 预计三天后达到。 因事发突然,隐藏在义渠部的罗网弟子无法脱身。 便通过在朔阳的墨家弟子紧急代为通传。 请钜子决断!” 惊鲵念完之后仰慕的看着嬴天: “哟,没想到咱们的三公子还是墨家钜子呢。” 嬴天却没有时间跟惊鲵调笑,面容肃穆。 眼下秦候嬴霸被娄烦刺客刺伤。 生死未卜。 整个庸城乃至整个秦国处于半瘫痪状态。 义渠突然向秦国移动,绝非偶然。 背后必然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事关秦国,事关嬴天未来能否继续躺平享乐,当一个逍遥城主。 嬴天严肃命令道: “惊鲵,本公子说你写。 记住在这张布的背面,用同样大小的字体字。” “诺。” 惊鲵不敢马虎,赶紧从行礼中翻出墨砚。 快速研墨汁,提笔在白布的后面等着落笔。 嬴天一个字一个字的命令道: “墨家弟子听令。 即刻通知从娄烦返回的两万九千五百玄甲军。 以及咸阳的晨曦五百玄甲军。 即刻赶往朔阳附近的戈壁,秘密隐藏。 一旦义渠对朔阳发动进攻。 重挫义渠,但不要覆灭。 等本尊主后续命令。” 嬴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惊鲵也写完。 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对着嬴天看点头。 “公子,你这回倒是大人大量。 为何不让玄甲军顺手灭了义渠?” 嬴天俯看代表着山川日月、华夏七国、草原百戎的棋盘,宛若天地之主,任何人都逃不出他的演讲,淡定解释道: 第六十八章墨家机关术铁棒 “上一次为了对付娄烦,从咸阳城外秘密驻地紧急调拨两万九千五百玄甲军,以罗网为眼睛。 一夜间,屠灭娄烦。 惊动了我君父以及满朝大臣。 此事,现在想想,实在是太过锋芒毕露。 过早的暴露,导致我君父派人秘密调查。 这要是查到了本公子身上,那对君父的权威乃至整个秦国都是巨大的挑战。 我君父岂能容我? 岂能允许在秦国隐藏这么厉害的力量? 这一次本公子不太像抛头露面。” 嬴天顿了一顿,喝了一口茶,惊鲵摸着下巴思量,继续道: “目前嬴疾大军五万、我两万九千五百玄甲军都在从娄烦返回秦国。 义渠竟然敢对我秦国边界虎视。 他义渠才多大一点? 有多少军队? 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本公子感觉移动的义渠军队之后,必然有数量更多的军队在后。 亦或者有什么别的惊天阴谋。 为了一个小小的义渠打光亦或者正式暴露本公子的罗网和三万玄甲军。 得不偿失,这一次不是本公子宅心仁厚,而是另有打算!” 嬴天解释完之后。 惊鲵开始消化嬴天说的计划。 嬴天拿来那块带着重要命令的白布卷成一小块。 打开鸟嘴,塞了进去,在铁棒的腹下一个奇怪的地方连续弹了三下。 铁棒再度起飞,落在车辇窗台上,探出脑袋,似乎在观察有没有人主意这里。 再度抓住没有人看向这里的一瞬间,猛地起飞,一飞冲天。 向着刚才驰道两边庄稼地里冒出的黑影飞去。 惊鲵掀起车帘看着那只铁棒消失在庄稼地里,接连感叹神奇。 “三公子,你就不怕这铁棒飞到了别的地方?” 嬴天摇着头得意大笑: “哈哈哈哈! 铁棒乃我墨家机关术精心所造。 根据地面经纬,加之八卦遁甲,会按照设定会好的路线飞行。 前提是发送、接受铁棒的人就在附近。 明白了吗?” 惊鲵吃惊着点头,突然嬉皮笑脸地看着嬴天。 起身走到嬴天旁边,纤纤玉手抱紧嬴天,胸口抵在墨阳肩膀摩挲。 一脸魅惑地看着岿然不动的嬴天双眼诱惑道: “我的好公子。 太阳斜挂在西边。 天边云朵尽数泛红,看来距离日落天黑已经不远矣。 嬴天等人的车队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行至行至庸城东大门前。 多么熟悉的地方。 进城出城的商人、路人络绎不绝。 拥塞在东大门口接受着检查。 一个嬴天极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头之上。 阴险地俯瞰着快速而来的一众人马。 他眼睛突然风放大,看到了那个车辇上绣着腾龙的车辇。 “嬴天!你终于来送死了!” “嗯?不对啊? 君父不是派人拘押老三了吗? 囚车呢?”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世子嬴荡。 他趁着君父在偏殿治伤不见人的情况下。 特意兴奋地来城楼上看着嬴天被关押在囚车里的惨状。 曾经嬴天在庸城乃至于咸阳有多么猖狂。 现在就应该有多么狼狈。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他没有看到囚车,没有关在囚车里的嬴天。 而是五十一名侯府禁军、十二武将前后左右忠心耿耿的保驾护航。 啪! 世子嬴荡对着眼前城垛狠狠一拍,怒斥道: “嬴天,你小子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居然连君父的诏命都可以不顾了? 哼! 不过没事。 只要你来到了庸城。 你的好日子就倒头了! 等死吧!” 世子嬴荡率领亲军下了城楼,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三公子嬴天。 嬴天车队终于行至东大门城楼之下。 为首的侯府禁军赶紧勒住马缰绳,一抬手,车队停止行径。 嬴天刚好好自己跟自己完成对弈。 即便是原本棋盘上白棋就差一子完成对黑棋的绞杀被打破的局面。 嬴天在赶到庸城东大门的一刻。 艰苦的嬴下了这盘棋。 腾龙车辇外,为首的侯府禁军跪拜在地,恭敬道: “三公子,咱们已经赶路至庸城东大门。 本来不愿意烦扰三公子。 但属下在咸阳亲眼所见,耳闻目睹,三公子嬴天仁义贤良、爱民如子,受百姓拥戴。 故而特意询问。 眼下东大门来往行人商人之多,拥塞城门。 咱们是排队等候检查呢,还是以三公子的名义通报一声?” 嬴天掀起车帘,欣慰地看着那个为首的禁军: 看样子咸阳的事情给他带来巨大的震撼和改观。 不错,不错。 嬴天探头看了一眼,再一看夕阳西下,眼瞅着就要天黑。 如果正常排队等待检查。 估计要拖延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眼下君父生死难料。 几乎所有庸城的权贵们都视他为仇敌。 如果君父不幸驾崩。 那么对她敌意最深的世子必然继位。 到那个时候,以秦候诏命,直接可以将他处死。 嬴天想了一想,垂声道: “本来我等不该利用专权,给百姓带来不便。 然此刻君父急召本公子去偏殿觐见。 为了赶时间,今天也就利用一次特权好了。 你赶紧去通知守城校尉,就说本公子赶紧时间进去。 开辟通道。” 为首的禁军听到三公子嬴天能说出这种话来。 心中是大为感动。 想一想庸城的权贵们,他可是亲眼目睹。 上至世子权臣,下至普通官吏。 哪个出门不是大肆铺张,恨不得所有人都站在两边,用恭敬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招摇过市。 为首的侯府禁军铿锵回道: “诺。” 为首的侯府禁军立刻挤进人群,跟盘查的守城校尉通传了一声。 而后负责盘查的几十个士卒,赶紧从拥挤的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通道。 为首的侯府禁军回来禀告,嬴天车队再次开拔。 通过开辟出来的特殊通道,顺利快速地通过。 在通过时,嬴天特意起身,掀起车帘,对着那边排队等候检查的百姓商人致歉。 第六十九章 敢骂我王贲为丧家之犬? 那些等候盘查的路人、商人等百姓一脸茫然: 这是哪家公子?居然对我们说对不起? 这官家人不是一项喜欢利用专利吗? 听着三公子一口一个对不起,一下又一下的鞠躬致歉。 百姓这才知道是绞杀咸阳三大家族的三公子嬴天回来了。 怀揣着最高的敬意,给三公子嬴天鞠躬行礼。 随行五十一禁军以及十二武将大为感动,对三公子的人品佩服的五体投地,甘心去死。 带着老百姓崇敬的眼神,嬴天等车队进入庸城东大门。 还没走出几步。 一队气势汹汹的人马对住了嬴天车队的去路。 当首一人正是盛气凌人、满脸傲气的世子嬴荡。 身后所带二十亲兵全是五大三粗的大力士。 力能巨鼎,跟蛮牛角力,随便一个估计能一打十。 宛若一排人形城墙。 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便知道没有憋着好屁。 世子嬴荡蛮横地命令道: “站住!” 为首的侯府禁军一看是世子嬴荡,赶紧低声请求道: “世子,听说君候急召三公子前往偏殿觐见。 不知为何阻拦?” 世子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十分纳闷: 他们见到本世子为何不跪? “侯三,站在你面前的是嬴过世子!你居然敢在马上跟本世子说话? 找死吗?” 世子教训一声,为首的侯府禁军侯三这才一抬手。 示意所有的侯府禁军齐齐下马,分列在腾龙车辇左右,但依旧没有给他下跪。 不知为何,自从经历了咸阳之事,他们的膝盖好像变得有些结实了。 左右保护嬴天安全的十二武将骑着马走到了腾龙车辇之前,定睛一看。 果然是世子嬴荡。 只不过面目似乎有些可憎。 碍于面子和礼仪。 十二武将倒是乖乖下马,也没有下跪。 蒙恬、白起、司马错一看世子这一副架势,又带着这么多五大三粗的亲兵。 想来不会干什么好事。 “世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蒙恬礼貌询问。 世子嬴荡扫视了一眼这些军中成名的小将,心中那叫一个恨啊! 其中随便一个,英姿勃发,前途无量,名留青史,居然全都跟了嬴天这个蠢货。 不过不要紧,今天之后,嬴天必死。 世子嬴荡忍住火气,心思活泛起来: 待杀了嬴天之后,本世子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揽入麾下,也让君父来我府中偷偷查看。 惊叹赞美一番不成! 见是上卿蒙骜将军的孙子,世子嬴荡赶紧行礼,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任君模样,和气道: “哦,是蒙恬将军啊。 本世子特来迎接贤弟嬴天。 特意在此等候。” 蒙恬见世子嬴荡是如此目的,又看他背后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武士。 半信半疑的退到了腾龙车辇之旁。 性急的王贲可没有蒙恬那么懂礼数。 催马在原地来回踱步,可见其内心的烦闷,用手指着世子嬴荡道: “世子,既然您是来迎接三公子的。 为何带这么多亲兵? 礼仪官员何在?” 世子嬴荡身后的一名亲兵大力士,见眼前那黑脸小将居然敢在庸城这么多人的地方指着世子。 当即拔出长刀怒指王贲,怒斥道: “你居然敢指世子? 想死不成?” 王贲直觉可笑,耻笑道: “我跟世子说话,你一条狗一样的东西,狗叫什么? 退下,滚到一边! 休要呱噪!” 那亲兵大力士居然被三公子身边的一个亲兵骂成一条狗? 那那个黑脸小将算什么? 不也是一条狗吗? 自己还是世子的人,将来可是担任将军的人。 三公子的亲兵算什么? 一会主人都要死了,那不就成了丧家之犬。 那世子亲兵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坏笑道: “我就是世子的鹰犬! 我骄傲啊! 可你们呢? 过时,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 那世子亲兵本想着趁机讨好世子。 对世子表忠心。 同时大肆侮辱一下三公子和他的亲兵。 但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就是。 世子听后不但没有表现出很高兴,反而愤怒地提起手掌。 反手对着那个亲兵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醒了所有人,也打蒙了所有人。 正要反击的王贲人都看傻了。 蒙恬等十一武将更是不解。 世子为何当中要惩戒帮自己说话表忠心的手下呢。 这一点只有世子自己心里清楚。 旁人如十二武将、五十一禁军还真不知道。 世子嬴荡今日所带的亲兵,都是往日一起摔跤角力的大力士。 要么是乡野匹夫,要么是大字不识的猥琐小人。 虽然之前十二武将前来投奔三公子的事情传遍整个庸城。 这些只知道锻炼力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们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他们的想法之单纯,认为世子嬴荡就是未来的秦候。 关于政治关于朝廷的事情一窍不通。 并不知道三公子嬴天所在的腾龙车辇旁边护卫的十二武将就是当年投奔三公子的那十二个人。 即便是知道了,也等闲视之。 他们的天乃是世子嬴荡。 见识浅薄的可以藐视所有人。 可世子嬴荡虽然喜欢摔跤角力,孰轻孰重。 经过早上朝堂之争。 世子嬴荡也是第一次开始重视起武将们在朝堂之上的力量。 自己的亲兵辱骂王贲是丧家之犬,那不仅仅是在骂三公子、王贲。 那是在骂十二武将背后的军队。 世子嬴荡对于十二武将望眼欲穿,恨不得赶紧收入囊中。 之前还说自己手下不懂事,该死。 现在一想。 骂得好。 因为正好给了他给十二武将装模作样的机会。 趁机收买人心。 试问谁不想让整个军队的将领成为自己的羽翼。 那个亲兵被世子嬴荡一巴掌直接打懵了。 事到如今还不知道住嘴,头脑简单的他委屈地看向世子,拱手叹气: “世子您为何……” 啪! 世子嬴荡又是当众一巴掌,指着那个亲兵的鼻子骂道: “你居然敢辱骂我秦国名将王翦将军的儿子? 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刻住嘴,再敢多言,本世子当众砍了你替王贲将军出气!” 第七十章 三公子赢天当真是名士无冠,王者尊之,当王天下! 世子嬴荡在教训那个亲兵的时候还不断的使眼色。 那个亲兵就是脑子再简单,也明白自己该闭紧嘴巴了。 这才委屈冤枉的退了下去。 世子嬴荡赶紧躬身给王贲行礼致歉: “王贲将军,本世子替你教训这个不会说话的奴才了。 您可别跟这种下人一般见识啊。” 世子嬴荡本以为王贲会感激涕零,最少会记住世子对他的礼遇。 可是王贲等十二武将一看这架势。 那亲兵是为了讨好世子,同时还表忠心。 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冒着风险替他教训对世子不礼貌的人。 结果就换来两巴掌。 王贲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十二武将彻底寒心。 这要是换了三公子。 自己对别人不礼貌。 三公子宁可给自己巴掌,也绝对不会为难下人,更别说亲兵门客之类的。 十二武将心中庆幸: 辛亏当初跟了三公子是世间仁义无双的主公。 要是当初明珠暗投,有眼无珠,投奔了世子。 今天挨巴掌的估计就是他们十二个了。 世子嬴荡眉头微皱,疑惑地盯着王贲等十二武将: 嗯?不对啊?他们怎么看起来越来越不高兴了? 本公子替他们教训了辱骂他们的人了啊? 谁是真心待人,谁是把人当工具。 一目了然,傻子也看的明白。 就连那五十一禁军都在后怕: 这要是让喜怒无常、虚情假意的世子以后当了秦候,哥几个还有好日子过? 王贲脸色十分不好,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刚才辱骂他的世子亲兵,拱手对世子冷漠道: “多谢世子。” 王贲本来性急火大,这一刻,再也不想跟世子嬴荡所说一句话了,退到一旁,看向别处。 世子嬴荡到现在没有想明白自己明明表现的很好,很仁义,很礼贤下士。 十二武将怎么都不看自己一眼呢。 这个问题是骄横的世子无法想明白的。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索性不想了。 反正他是为嬴天而来,别的事情可以放一放。 只要嬴天一死,十二武将还不是唾手可得? 世子嬴荡又把目标火力对准了五十侯府禁军,实则是对准了腾龙车辇内缩头乌龟嬴天。 对着五十侯府禁军教训道: “尔等可是遵从我君父诏命办事?” 为首的禁军一脸纳闷,摸着脑袋犹豫道: “属下是按照君候诏命办的啊。 世子为何如此一问? 反倒让属下有些措手不及了。” 世子嬴荡面对没有任何背景的五十禁军可没有像对蒙恬、王贲等人那样客气温柔。 恢复之前骄横嘴脸,指着为首的侯府禁军侯三的脸骂道: “你这蠢货。 当初从庸城出发的时候,本世子可是亲自给你念了一遍诏书。 你现在拿出来好好读一遍!” 为首的侯府禁军侯三委屈道: “诏书没了……” “没了?” 世子嬴荡愣了一下,心说这为首的侯府禁军侯三也是个机灵人。 要不然也不可能一直在君父身边。 今天怎么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 秦候诏书,那就是相当于秦候当面下令。 没了? 说的那么风轻云淡,说的那么心安理得。 这可是大逆不道株连九族的大罪。 他居然就说了一句没了。 世子嬴荡自然不信,还以为是侯三收了三公子嬴天的好处。 瞬间暴躁了起来,喊道: “那诏书呢?” “撕了……” 世子嬴荡听后脑子嗡嗡的,觉得这个侯三就是存心找死。 自己想帮他都帮不了了。 又骂道: “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撕毁我君父的诏书?” 侯三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让老百姓给撕了……” 世子嬴荡瞬间人麻了。 他难以想象整个秦国,莫说是秦国就是山东六国诸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如此行事吧。 世子嬴荡平复一下心情,隐约觉得这事跟藏头露尾的嬴天有关。 便看向了腾龙车辇咆哮道: “大胆刁民!敢撕我君父的诏书? 说!是哪里的百姓!抓起来砍头了没有?” 侯三一想那可是咸阳的百姓啊,那可是三公子的子民啊。 他怎么敢,只能低声回道: “回禀世子爷,是咸阳的老百姓撕的。 他们都是……” 侯三回头看了一眼腾龙车辇内的三公子嬴天。 虽然隔着一层腾龙车帘。 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三公子嬴天正在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盯着他呢。 世子嬴荡更大火大: 本世子向你问话,你居然看向我家老三? 什么意思? 他是世子? 混账! 看本世子不找个机会好好地收拾你。 侯三只感觉自己背后有无限大的威压,转头看向世子怯懦道: “那些老百姓都是良善之辈……” 世子嬴荡气的青筋暴起,可在十二武将和看戏的百姓面前不能失态,安耐住自己的火气嘲讽道: “什么良善之辈! 本世子看都是刁民! 就跟他们的城主一样。 野蛮!没有礼数! 哈哈哈哈!” 世子嬴荡一笑,身后的几十个亲兵大汉也跟着嘲讽大笑。 侯三满脸尴尬,这才明白世子为何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来找三公子不痛快的啊! 十二武将气的抑郁发作,可是碍于世子身份,都堪堪忍下。 咬牙切齿,不时怒视开心大笑的世子嬴荡。 以侯三为首的五十一禁军在一天的时间内。 他们之前对世子钦佩有加,觉得是未来秦候的不二人选。 可咸阳所见所闻,可谓是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三公子当真是名士无冠,王者尊之,当王天下。 三公子对待百姓都如此,更别说对待他们了。 可是经过这么一闹,他们觉得世子嬴荡连三公子的脚后跟都难以企及。 堂堂一国世子,为了侮辱自己的弟弟,居然捎带着连自己的子民都侮辱。 这一下彻底寒了侯府禁军等人的心。 他们在这一刻,突然生出一个大逆不道、极其疯狂地想法: 如果三公子能继承秦候爵位那该有多好啊。 能为三公子这样贤能仁义的王者办事。 即便是死了,也是他们的福分。 世子嬴荡笑骂的时候,特意观察着腾龙车辇内。 第七十一章 我等五十侯府禁军生死追随三公子! 居然发现腾龙车辇内的嬴天居然纹丝不动。 “好小子,好心思,你倒是坐得住啊。 本世子看你是想当缩头乌龟。 看本世子如何在众人面前教你好看。” 世子嬴荡笑骂过后,一甩长袖,看向别处鄙夷道: “也罢,我君父的诏书被刁民撕就撕了吧。 谁让遇到了一群没有里礼数的刁民呢。 他们不讲礼数,咱们可得讲。 侯三,你说诏书上写的什么内容。” 侯三不明白世子为何死抓着这一点不放。 老老实实地诏书上的念了一遍。 可刚一念完。 这喜怒无常的世子彻底暴怒: “侯三,你既然清楚的知道我君父在诏书上的内容。 为何不按诏书上的内容办事? 你这是违抗诏令不尊啊! 你可知罪?” 侯三一肚子的怨气: 怎么你们兄弟斗法,把我们外人牵扯进来作甚? 老子冤枉啊! 侯三歪着头气哄哄地说道: “世子爷,我们兄弟办事您是知道的。 君候都放心不已。 属下怎么可能没有按君候的诏令行事? 违抗诏令不尊,这么大一顶帽子属下可戴不起啊!” 侯三本以为自己气愤之下说出的话会让世子嬴荡大怒。 结果没想到世子嬴荡满不在乎。 世子嬴荡嘴角快速地闪过一抹奸笑: 本世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世子嬴荡突然指着腾龙车辇怒斥道: “我君父诏书上明明写着拘押。 刚才你们也都知道。 并且还念出来了。 你们转头看看。 我三弟怎么安稳的坐在车辇内呢? 众所周知,我三弟最是孝顺,以孝顺出名,一向听我君父的话。 你们让他坐在车辇内,不拘押在囚车里上刑具。 你们这不是故意陷我三弟于不忠不孝吗? 说! 你们五十个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是不是故意谋害我三弟,嫌他犯下的罪状还不够多?” 世子嬴荡这一招以退为进、指桑骂槐着实是技惊四座。 表面上在夸赞在维护自己的弟弟,好像自己多心疼仁爱自己的弟弟一样。 实际上就是嫌三公子嬴天过来的太安稳,太有牌面。 他想象当中,三公子嬴天被关在囚车内,披头散发,形容枯槁,宛若囚徒。 一见到他世子就跪地求饶,跟一条狗一样乞求世子嬴荡救他一命。 可是他看到的是波澜不惊甚至到现在脸面都见不到的嬴天。 故此他想要想尽一切办法羞辱,痛打落水狗。 亲眼看着三公子嬴天上囚车,戴刑具,狼狈不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十二武将以及侯三等侯府禁军赞叹世子治国的手段高明,装模作样的手段高明,这教训人的手段更很高明。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夸赞世子还是该骂世子。 侯三等五十侯府禁军见世子竟然如此手腕教训人,装的太过仁义,做出的事却下流阴险至极。 这哪里是秦国堂堂世子,分明就是卖弄权术的佞臣嘛。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你世子也可以装神弄鬼。 我侯三也可以弄鬼装神。 侯三嘴角得意上扬,漫不经心的拱手道: “世子爷,不好意思啊。 我们也很想按照君上诏令行事。 但是随行所带的刑具以及囚车都被咸阳的老百姓给扔了烧了。 实在不好意思,只能这样委屈三公子,陷三公子于不忠不孝了。 实乃我等之罪。 请三公子赐罪!” 世子嬴荡一下就被侯三给噎住了,差一点一口气没倒过来。 十二武将纷纷满意点头:侯三还是听够意思的。 呼! 世子嬴荡长舒一口气,抚摸了几下自己的胸口。 极力的控制自己的爆脾气,努力的告诉自己今天只侮辱嬴天,收买他人人心。 “哈哈哈哈!” 世子嬴荡尴尬一笑,两个眼睛飞速转动,双手背负,俯身看向侯三阴笑道: “谁说没有刑具就不能拘押人? 你们的手呢? 快把我家老三拘押下来,赶赴廷尉署大牢。” 侯三等五十禁军猜到了世子嬴荡没有这么好搪塞。 但是没有想到世子嬴荡还真就一味的咄咄逼人。 那可是自己的亲兄弟啊。 侯三脸色一沉,本来想遵照君候诏令、世子命令去拘押三公子嬴天下马车。 但脑子里全是咸阳城百姓为了维护三公子不但殴打他们。 甚至敢于造反。 咸阳一行,对侯三等五十禁军可谓是脱胎换骨的改变。 人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和洗涤。 因为百姓的善良可以净化一切。 更多是被三公子嬴天的人品、人格魅力所折服。 心悦诚服,五体投地,恨不得生死追随。 他们早就不是之前趋炎附势、仗势欺人、目中无百姓的庸人俗人了。 而是怀有赤城之心、满腔热血的忠心之人。 面对世子嬴荡的步步紧逼。 侯三等人内心极其矛盾,一面是权势滔天、未来的秦候。 一面是人格魅力超越天神存在的三公子嬴天,对其五体投地。 “生死追随?” 侯三等五十侯府禁军在咸阳被三公子人品所折服的时候。 曾经这么想过。 此时此刻,不正是实现自己内心诺言的时候吗? 侯三白了一眼冲他怪笑的世子嬴荡,转头看向了两旁的五十侯府禁军。 五十侯府禁军面容皆铁色,他们相识配合已久。 一个眼睛便知道对放所思所想。 侯三回头一看,五十侯府禁军的想法竟然和他一样。 “好!” 侯三并不孤独,和附近五十禁军融为一体。 瞪着眼歪着嘴浑身颤抖。 拱手向世子嬴荡不卑不亢地回道: “世子爷。 对不住,恕我等不能从命!” 一声铿锵有力的回答,竟然惊得世子嬴荡往后退了一步。 世子嬴荡目瞪口呆,眼珠几欲飞出,不可思议的看着侯三。 侯三今天得了失心疯了? 居然敢违抗君父的命令? 之前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看见本世子恨不得跪下来跟狗一样跪舔。 时时奉承本世子,一见面就拍马屁,想尽办法献媚。 猥琐不堪的势力小人,伪君子罢了。 今天居然敢忤逆君候诏令?忤逆我世子爷、未来的秦候? 疯了!疯了!绝对疯了! (我发现读者大大帮我改错别字成看我书的一个特色了。 所以保留错别字,帮我指出来,多互动吧。) 第七十二章 三公子赢天仁义无双!世间豪杰! 世子嬴荡再度平复一下心情,看着表情倔强决绝的侯三,垂问道: “侯三,你这是为何? 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大罪吗?” 侯三不愿再看世子一眼,歪着头执拗倔强道: “我等此行按照君候诏令办事的五十禁军。 皆敬佩仰慕三公子人品! 三公子嬴天仁义无双! 世间豪杰! 我等宁可被治罪,也不愿意拘押三公子。 若是请,我等一定听世子爷命令!” 仰慕三公子人品?他嬴天还有人品这一说? 仁义无双? 我呸! 还世间豪杰。 当真是时无英雄竟使庶子成名。 世子嬴荡努力地劝说着自己。 不对! 绝对有问题! 侯三一个猥琐小人而已。 今天倒是装的假仁假义。 比本世子还能装! 本世子今天就要拆穿你的面具。 你小子一定是偷偷收了嬴天的好处! 绝对是这样! 世子嬴荡又看向周遭的四十九侯府禁军,有些心虚地问道: “你们可愿意成全我家老三,将他拘押去廷尉署大牢?” 四十九侯府禁军低头颔首,坚定朗声道: “恕我等不能从命! 侯三大哥之言,就是我等之言。 侯三大哥之意,就是我等之意。 我等甘愿领罪,也绝对不会拘押三公子!” “反了!反了!” 世子嬴荡被侯三为首的五十侯府禁军气的跺脚怒骂。 “好你们一群狗东西,居然这样对嬴……” 世子嬴荡激动之下差一点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赶紧改口道: “尔等领罪容易。 却陷害我三弟不忠不孝! 着实该死!” 世子嬴荡急得跳脚,他不明白。 这才一天! 短短一天! 上午出发。 下午回来。 侯三等五十禁军怎么就性格大变! 这三公子嬴天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要镇定!我要镇定!我是秦国世子! 未来的秦候! 我一定要稳住心态!” 世子嬴荡恢复仪容,整理衣冠,一手在前,一手在后,鄙夷道: “本世子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 现在拘押三公子还来得及! 之前之事就算了!” 咔咔咔! 以侯三为首的侯府禁军再度齐刷刷半跪向世子嬴荡,决绝喊道: “请世子爷拘押我等! 切莫为难三公子! 实不相瞒! 囚车刑具奶我们亲手所烧。 我们愿意面见君候解释领罪!” 世子嬴荡一下子输了气势,右手食指指着侯三为首的侯府禁军颤声道: “你们……” 一时间,世子嬴荡竟然无语凝噎,不知所谓。 十二武将是看在眼里,听在心里。 每个人捏紧手掌,攥紧成拳,心里为侯三等五十禁军叫好。 他们明白侯三等五十禁军是知恩图报,现在报答三公子救他们的恩情。 不免动容,大为感动。 更加敬佩三公子的仁义无双。 更加佩服三公子当初深谋远虑、目光长远。 要是按照他们的性子行事,当初早就让咸阳百姓活活打死侯府五十禁军了。 可叹三公子心胸宽广如大海无边无际,感叹三公子气量可吞噬日月苍穹。 三公子之人格高大,他们只能望其项背,高山仰止,景行景止。 世子嬴荡从侯三为首的侯府禁军等人果断决绝倔强的表情之中。 看出他们今天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要维护三公子到底。 好! 世子嬴荡见指挥不动他们,但也不敢僭越定罪,假装仁义道: “尔等忠义之士。 本世子大为感动。 看得出来你们很是喜欢三公子。 本世子成全尔等。 既然你们是我君父的人,暂且不领罪。 到时候自己找我君父解释去吧。” 侯三等五十侯府禁军这才压力顿减,跪谢道: “诺。 多谢世子成全。 还望世子不要为难三公子。” 世子嬴荡眼角抽搐了一下,内心的怒火猛兽摇头摆尾,明明脸已经气歪,但依旧克制自己: “瞧你们说的。 三公子是本世子的弟弟。 我怎么可能为难他呢? 行了。 你们起身吧。” 世子嬴荡对侯三等五十禁军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又把注意力再度对准了腾龙车辇内的嬴天,温柔地劝说道: “三弟,我的好兄弟。 他们这群当下人的不懂事,情有可原。 可你总不能不懂事吧? 你要是这个样子,还这么潇洒稳坐钓鱼台。 这要是让君父看到了不得活活气死啊? 别忘了,当初君父派你去咸阳。 是为了锻炼你。 可你呢,还是这么不懂事。” 世子嬴荡再往前几步,靠近腾龙车辇,生怕里面的嬴天听不到。 他如此气势汹汹而来找事,腾龙车辇内的嬴天居然纹丝不动,甚至一句话都不说。 世子嬴荡一度以为嬴天本人甚至不在腾龙车辇里。 而是鱼目混珠、借尸还魂,逃之夭夭了。 这种事情在七国之中皆有发生,就跟吃饭一样。 魏国人跑到秦国,楚国人跑到齐国,如是而已。 世子嬴荡瞪大了眼睛,盯着腾龙车辇内的一举一动,继续道: “三弟,行了,兄长知道你害怕。 快点出来,为兄给你安排囚车。 先去廷尉署的大牢里待着等候商鞅、甘龙、嬴喜、魏冉等人的调查。” 世子嬴荡诱惑着一口气说完。 可是腾龙车辇内悄无声息,岿然不动,风轻云淡,真的好想里面没有人一样。 …… 一阵风吹来。 世子嬴荡对牛弹琴,十分尴尬。 对世子嬴荡行为齿冷的十二武将心中笑道: 三公子何等样人? 岂会理你的狺狺狂吠? 世子嬴荡又看向侯三,质疑道: “你们不会是在这里给本世子表演呢吧? 三公子是不是不在车辇里,刚才通过城门的时候。 鱼目混珠,趁乱早就逃之夭夭了。 准备逃出秦国?” 侯三拍着胸脯喊道: “世子爷,三公子就在车辇里。 如果没有,我侯三愿当场自裁!” 四十九侯府禁军亦是喊道: “若三公子不在。 我等愿意自裁!” 十二武将看不过眼,一向稳重的蒙恬、司马错、白起等人都忍不住要说几句了。 “三公子何等样人?怎么会逃跑呢?” “三公子盖世无双,勇气冠绝天下。 为了这点小事也会逃走?” 第七十三章 三公子天下无双! “三公子做的事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有什么可逃的?” “那世子你也太小瞧三公子了。 三公子可不是你看上去的那样。” 十二武将你一言我一语,世子嬴荡听得是头疼不已。 “够了,够了。 本世子知道了。 我家老三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逃走呢。 估计现在吓瘫在车辇内了。 哈哈哈哈!” 王贲、李信、王龁、内史腾等人想要反驳,却被冷静的蒙恬、白起、司马错拦住了。 世子嬴荡盯着龙腾车辇的正面来回踱步,心下盘算起来。 “这臭小子一定是怂了,怕了。 之前一直装神弄鬼,藏头露尾。 手下都帮衬着说话这么久。 到现在还不出来。 肯定是让本世子给吓得尿裤子。 腿软的不敢出来。 本世子就让要让你的丑态都让大家伙看看。 仁义无双?勇气冠绝天下? 我呸!” 世子嬴荡琢磨良久,忽的停下脚步,盯着腾龙车辇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三弟,快些下来,兄长我亲自带你去廷尉署大牢。 别怕,廷尉署都是咱们自己人。 委屈不了你。 保证你在里面和外面一样快活。 要是再不听话。 我这个当兄长的可就生气了。” “……” 腾龙车辇内安静无比。 三公子嬴天依旧没有说话。 世子嬴荡等的就是嬴天怂的不敢说话,侧目暗示手下亲兵: “你们“请”三公子下车辇。 即刻就带去廷尉署牢房。” 侯三等四十九禁军一下就怒了。 纷纷起身挡在腾龙车辇之前义气道: “请世子饶了三公子吧!” 世子嬴荡眯着眼睛,鄙夷地看着这些朝秦暮楚的丘八,威严命令道: “本世子是不是给你们脸了? 若是不想干了,即刻脱下官服走人! 要么站到一边去! 别在本世子面前找存在感!” 侯三等五十禁军心里的热血早就被嬴天点燃。 早就做好了生死追随的准备。 领罪受死,自然是考虑周全。 可是他们忽略了家人。 一旦他们脱去了官府,家人的吃穿用度可就成了问题。 谁来养活他们? 一群武夫,除了打架,根本不会种地亦或者写字。 在生死面前他们一往无前,可是面对生活,家人的生活。 他们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侯三转过身无颜面对腾龙车辇内的嬴天,歪过头咬着牙惭愧道: “三公子,我等对不住你!” 侯三等五十禁军立刻退到两边,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哼!不知所谓。” 世子嬴荡瞪了一眼侯三为首的五十禁军,微微一抬手,甩了一下衣袂,暴躁道: “上! “请”三公子下车辇,送往廷尉署!” 世子嬴荡一声令下,身后二十亲兵大力士如狼似虎一般。 撸起袖子,露出又黑又长的胳膊,像是下山的群狼,又似暴躁的大象。 扑向了那相对而言可怜弱小无助的腾龙车辇。 说时迟那时快。 十二武将心说你世子爷把我们十二个人当摆设?当木头? 王贲冲在最前,挡在了腾龙车辇之前。 蒙恬、白起、司马错等人在后,将腾龙车辇团团围住。 那二十个亲兵大力士往日里给世子爷吹嘘自己如何厉害。 此刻又得到世子爷的允许。 对方又是军中成名小将以及将门之后。 正是在世子嬴荡面前好好表现的机会。 要是打倒了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成名小将。 那以后在世子爷面前可以听着腰板说话。 随便找世子爷要个职位。 等世子嬴荡登基成为秦候。 他们要个大将军的职务也不算过分。 “你们今天谁敢碰三公子一下! 老子就是冒着触犯秦律也要杀了你们!” “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 居然敢在我们面前动武? 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老子在战场上杀人的时候。 你们这群饭桶还在家里吃干饭呢。” “力气大不去上战场。 跟一群斗狗一样相互咬! 真他娘的有出息!” “跟老子比力气是吧? 老子一个打你们十个!” 蒙恬、王贲、白起、李信、王龁、内史腾等人仰着头指着二十亲兵大力士的鼻子痛骂 那二十亲兵大力士俯瞰着把自己矮一截的蒙恬、王贲、李信等人,喷着口水骂道: “蒙恬是吧! 你不过就是仗着你爷爷你爹的功绩而已。 有本事今天咱们一对一!” “王贲,瞧你那个子。 比我矮一头,还跟我比力气? 我呸!” “你指着老子干嘛? 有本事跳起来打我啊! 够得着吗?” “瞧你那小胳膊小腿。 大腿还没有我的手腕粗。 嘚瑟个什么啊?” 两伙壮汉不停推搡咒骂,口水喷来喷去,就跟喷泉一样。 蒙恬等十二武将倒不是怕他们力气大。 力气大有个屁用。 打架打仗是要用脑子的。 他们之所以跟个婆娘一样迟迟不动手,只对喷。 就是因为没有得到腾龙车辇内嬴天的命令。 说明在他们跟随嬴天之后成长了。 这要是换做以前。 以他们那种野性子,早就把二十大汉的脑袋按在地上踩。 如此吵架,除了推搡之外,就是口水乱喷,煞为壮观。 两边的老百姓都看呆了: 这帮人肺活量真好! 蒙恬等十二武将可不比侯三为首的侯府禁军。 他们什么人! 什么身份! 什么背景! 什么能力! 世子嬴荡自然是最清楚不过。 害怕因为侮辱嬴天而得罪了十二武将。 但又担心让别人看出来自己有意害怕甚至是讨好十二武将。 并没有去阻拦推搡咒骂,而是站在一旁婆口婆心的劝说。 “蒙恬、王贲、李信、王龁、白起……司马错。 尔等皆为军中翘楚,当世之良将。 谁人都看的出来。 尔等一旦得到兵权。 未来不可限量。 替我大秦开疆扩土! 建立不朽功勋! 名留青史不说。 更是万世将士之楷模。 可是你们眼下实在迷茫。 想要兵权,找本世子啊。 只要你们想要。 本世子都可以给。 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而交臂失之,非丈夫也。” (各种求,各种求跪谢) 第七十四章 勿动!动则三公子怒火滔天! 世子嬴荡看着十二武将眼神似乎不似之前锋芒毕露,加了把火候,慷慨激昂道: “我三弟固然仁义无双。 作为兄长的我。 最是清楚不过。 可是三弟在咸阳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罪恶滔天之死罪。 你们没有必要为了他如此。 放心,本世子不会告诉君父今天你们做下的错事。 赶紧让开,成全我三弟。” 不提咸阳之事也就罢了,这一咸阳之事,一下子激起了十二武将心中的热血。 齐声喝道: “我等誓死追随三公子。 今日谁敢对三公子不利! 先杀了我们!” 世子嬴荡两个眼睛一转,赶紧接话喊道: “我嬴荡最是喜爱贤才。 如果谁今天敢杀你们,懂你们一根毫毛。 本世子跟他没完!” 二十亲兵大力士人傻了: 世子爷,你到底是哪头的? 世子嬴荡继续蛊惑道: “本世子之所以说这么多。 无非是爱惜你们、可怜你们。 为你们的冲动行为感到不值。 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勇武忠义之人。 眼下如此,都是在尽自己门客的责任。 本世子不为难你们。” 十二武将依旧无动于衷,用自己的身躯尽力保护腾龙车辇内的三公子嬴天。 世子嬴荡见自己慷慨激昂、掏心掏肺说了半天。 十二武将跟个木头一样。 把自己的豪言壮语当做耳旁风,甚至是当做放屁。 世子嬴荡明白眼下自己用嘴巴是无法说动这十二个吃了嬴天迷魂药的楞种。 除非杀了三公子嬴天,要不然绝无可能收服十二武将。 心下一横,脸色阴戾,低沉道: “你们二十个还在等什么? 把三公子给本世子揪出来!” “诺。” 二十亲兵大力士之前碍于世子嬴荡对十二武将暧昧的态度迟迟不敢动手。 这一下得到了确认。 甩开了膀子要跟十二武将好好打一场。 可十二武将不是吃干饭的。 不是靠力气大的蠢货。 各个都是从战场上磨炼出来的嗜血杀手。 二十亲兵大力士虽然力气大,但是反应慢。 学的都是摔跤角力的死招。 十二武将招式灵活多变,下的都是死手。 可二十亲兵大力士招数是死的。 皮肤更是死硬死硬的。 十二武将打了一阵子,只是将他们强壮高大的身躯打紫打青,并没有打死、打残、打伤。 正当两伙人准备玩命的时候。 腾龙车辇内终于传出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夹带雷电的磅礴之音。 “都住手,退下!” 龙吟万丈平地起,鹤音百尺崖边生。 好一个三公子嬴天! 不出声则已,一出声万物蛰伏皆遁藏。 十二武将终于等到了三公子的那摄人心魂的声音。 本能的俯首听命,赶紧至两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动都不敢动。 侯三为首的五十禁军听到三公子嬴天声音的时候,振奋不已。 纷纷抬头挺胸,高昂起头颅,就好似是三公子嬴天的亲兵一样。 站的笔直,整齐划一,全部瞩目向三公子嬴天所在的车辇。 三公子在咸阳所做的事情,庸城百姓自然知道。 听到三公子柔和中带着霸道的声音,纷纷翘首以盼。 想要一睹三公子的风采仪容。 一时间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 他们不是来看热闹的。 也不是来看打架的。 而是想看一眼敢对贵族、世族宣战替老百姓做主的三公子究竟长得是何模样。 怀着焦急、激动地心情目不转睛,只待三公子苍龙现真身。 那二十亲兵大力士也不知道为何。 这明明是自己的主子世子嬴荡的对手发出的命令。 他们为何不自觉的就停滞了呢。 这声音中究竟潜藏着什么骇人的力量。 随便一声,竟然能瞬间抓取四周之人的心。 世子嬴荡又喜又怒。 喜的是嬴天这小子果然在车辇之内。 没有白费自己折腾这么久的功夫。 怒的是,自己堂堂世子,在这里说了这么久,做了这么久。 老百姓一直看着听着,可嬴天随便一句话。 就令在场的老百姓心驰神往,神魂颠倒。 人还未出场,声音已经先声夺人。 白费口舌不下数十句。 不抵嬴天随便一句话。 世子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心中暗骂三公子嬴天着实太能装了。 夹杂着火气柔声道: “我三弟居然被吓得终于说话了。 快,把我三弟揪出来,成全了三公子孝心!” 世子嬴荡心中火气全无。 因为是嬴天自己给他机会献丑卖乖。 这倒好。 世子嬴荡意识到一切都该结束了。 老百姓该把所有的注意力看向他了。 微微一抬手,嘴角坏笑道: “还不快去!” 二十亲兵大力士围堵在腾龙车辇之前。 就好像连续不断连接在一起的小山包,直接压在了腾龙车辇之上。 二十亲兵大力士高大的身影直接将腾龙车辇淹没。 好似泰山压顶,又如陨石坠落。 气势一下子倒向了世子嬴荡这边。 十二武将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性急的王贲想要去帮三公子抵挡。 可刚动了一下心思。 一旁的蒙恬用胳膊捣了他一下,闭着嘴巴哑然道: “勿动!动则三公子滔天之怒。” 王贲等武将这才作罢。 侯三等五十禁军却急了。 但是一想三公子何等样人。 既然说了让十二武将退下。 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再想想三公子往日的壮举。 悬着的心纷纷落地。 自信地看向腾龙车辇。 二十亲兵大力士中先前被世子嬴荡连续扇了两巴掌那个亲兵。 冲在最前,用胳膊挡住左右。 今天从三公子嬴天身上怎么失去的面子。 就要怎么从三公子嬴天身上找补回来。 之间那亲兵大力士卷起袖子,歪了歪脖子。 探出又黑又粗的胳膊像是黑罴的锋利的爪子一样。 抓向绣着腾龙的车帘。 “嗯?” 正当那亲兵大力士探爪去抓的时候,纹着腾龙的车辇忽的凸起一个点。 那个点本在纹着腾龙的车帘正中。 下一秒,移动向了最左边。 露出了一只可谓晶莹剔透宛若天然玉璧雕刻而成的纤纤玉手。 不见其人,便觉妩媚芬芳,勾人心魄。 (求月票,求打赏!跪求,读者大大们可以进群,大家一起讨论剧情,定制角色) 第七十五章 惊鲵出!莫能抵挡 玉雕之手,完美无瑕,探出之后,做出一个撩人的动作。 先是指着那个亲兵大力士,随后掌心向内,做出一个召唤入内的手势。 那个亲兵大力士吃惊之下脖子往前一探: 这三公子的手未免也太娘们了吧。 随即看着那玉雕之手向内撩拨召唤。 那个亲兵大力士疑惑之下脖子又往后一缩: 这三公子也太骚了吧! 光露出这一只手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 不会是三公子有龙阳之癖,看上老子了吧? 那亲兵大力士菊花一紧,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世子嬴荡眉头紧皱,十分后悔似乎今天不该来找嬴天的麻烦。 这才几天,嬴天竟然变得男不男女不女,阳不阳,阴不阴。 我秦国热血男儿,各个血气方刚。 我秦国妙龄女子,各个阴柔美貌。 可悲我三弟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玩起了女人的一套,涂脂抹粉,香艳迷人。 着实是个阴阳人烂屁股。 世子嬴荡十分后悔,本让着让嬴天丢人。 此刻,直接变成了整个家族丢人。 这要是让山东六国知道了。 说秦国王室中有一个阴阳人,可真是没脸在东出了。 “咳咳!” 世子嬴荡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那个亲兵大力士还以为是世子爷让他赶紧动手。 伸出磨盘大小的手就去抓那只魅惑撩人的纤纤玉手。 “哎哟,好粗鲁啊……” 腾龙车辇内传出一声妩媚动人的声音。 唰! 绣着腾龙的车帘猛地飘起。 那亲兵大力士眨了一下眼睛,只看到了飘起绣着腾龙的车辇内有一个人盘膝而坐在下棋。 “奇怪! 什么东西在老子面前晃动了一下?” 亲兵大力士还在犹豫的时候,脖颈处传来一种温润丝滑的感觉。 好像是蛇,但十分的温暖。 又像是棉花,却又弹性十足。 十二武将以及世子嬴荡、侯三为首的五十侯府禁军纷纷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这楚国细腰美女何时出现在了那大力士的身后? 周遭的百姓先是一惊: 何方鬼魅? 随后一喜,尤其是男的,纷纷流着口水,眼中尽是色欲: 好美艳的女人啊! 待那亲兵大力士回头一看。 一容貌绝美,肌肤如玉脂,胜若桃花,白里透红,皮肤晶莹剔透,宛如天上明月的女子,身穿露肩露背性感短袍。 腿披三寸短裙,黑白丝绸袜子刚过膝盖。 性感而妖娆的不可方物。 那亲兵大力士看的眼睛都直了。 细腰美女正是惊鲵,迈着猫步走到亲兵大力士跟前。 用手抵在他的胸口,十分委屈和害怕道: “大哥,你舍得打小女子吗?” 那亲兵大力士留着口水眼中色欲横流,看着惊鲵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头如捣蒜。 “舍不得!舍不得!” “咳!” 世子嬴荡这才明白原来刚才那只性格美艳的手是这个女子的。 三公子嬴天居然还不出来,继续在里面装鬼。 赶紧提醒咳嗽了一声。 那亲兵大力士这才从充满色欲的幻想之中醒悟过来,温柔且扭扭捏捏道: “小娘子,对不住,我要抓里面的人,你且闪到一边。 免得大哥我弄疼了你哦。” 惊鲵则一脸惊恐道: “大哥,你长得好吓人哦。” 那亲兵大力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刻意绕过挡住他的惊鲵,蹑手蹑脚的绕过去。 脸上横肉再度凶悍起来,想要爬入腾龙车辇内去揪出稳坐钓鱼台的三公子嬴天。 “居然敢伤我家主人。 小女子可就不客气了!” 惊鲵话音未落,人又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亲兵大力士之前。 “哇!” 在场所有人都发出尖叫。 他们从没有见过速度如此之快的人,还是个女人。 十二武将以及侯三为首的五十侯府禁军心中均在震撼: 这女子身法为何如此之快? “小娘子,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那亲兵大力士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居然伸手去抓挡住他的惊鲵。 啪! 惊鲵凌空一脚,踢中那亲兵大力士的面门。 随即旋身而起,从腾龙车辇前面落地之时。 对着那抱着脸怪叫的亲兵大力士胸口一掌。 “哇!” 此刻,在场所有人都发出尖叫。 一个纤细阴柔的女子居然一掌就把人高马大四肢发达的大力士给打倒。 众人看的清楚,瞧的明白,惊鲵的腰还没有那大力士的胳膊粗。 纷纷震撼这漂亮性感的小女子是怎么做到的。 “想要抓我家公子! 先过小女子这一关!” 说着,惊鲵就向剩下的十九个亲兵大力士打去。 被惊鲵一掌打飞的那个亲兵大力士也加入了战斗。 众人赶紧让出场地,纷纷往后退。 目睹着二十个高大威猛的大力士围攻一个柔弱似水的娇艳女人。 世子嬴荡从震撼之中醒悟,看着周遭老百姓的表情。 心想自己豢养的这么多大力士要是打不过三公子身边的一个女人。 他的脸可算是丢尽了。 站在远处呵斥道: “你们二十个男人不会打不过一个女人吧?” 经过世子嬴荡这么一激。 二十个大力士就跟疯了一样。 也不管惊鲵是不是娇艳似水的女人。 完全不怜香惜玉。 各个卖足了力气,想要抓住制服惊鲵。 可是惊鲵动如脱兔,身法鬼魅。 游离在二十个大汉包围之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惊鲵都没有认真,好似在玩耍玩弄一样,波澜不惊,镇定自若。 完全没有把那二十个大力士放在眼里。 十二武将张大了嘴巴脑海中一片空白: 三公子身边的人都是什么怪物! 上一次是玄甲军统领晨曦。 这一次又是身边伺候的丫鬟。 战斗力一个比一个强! 三公子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啊! 侯三为首的五十侯府禁军人都看傻了: 天呐! 这小女子的身法之快。 看似柔弱的身体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以自身活劲对抗二十个大力士的死劲。 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着那小女子打斗,简直就是美轮美奂,是一种视觉盛宴。 自己身为秦候百里挑一精心选拔的手下。 (读者大大,各位义父,支持才有动力哦,看得过瘾的读者大大也不喜欢我吕奉先太监了吧!) 第七十六章 好一个惊鲵,真是个奇女子 估计跟三公子的侍女过上几招。 估计连一招都难以抵挡。 众禁军视之,实在是汗颜无比。 惊鲵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穿梭于二十亲兵大力士的胡抓乱打之中。 玩弄了一番之后,累得那些亲兵大力士气喘吁吁。 惊鲵却稳若磐石。 在玩够了以后。 出手开始凌厉起来,招招下的死手。 因为是世子嬴荡豢养的手下。 她不敢打死,只能打伤打倒。 抓住亲兵大力士胡乱攻击的空挡。 攻击速度和力道突然变快。 也就是周遭看戏人眨了两下眼睛的功夫。 只看到一道靓丽的魅影,如闪电一般飞过所有亲兵大力士后。 惊鲵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冲着世子嬴荡坏笑。 咚咚咚! 惊鲵露出本相的一刻,世子嬴荡二十大力士全部倒地。 “老三!” 世子嬴荡看着惊鲵的坏笑,宛若三公子赢天在向他挑衅。 气的喘气如牛,对着那群往日里争相吹嘘自己如何如何的亲兵大力士骂道: “你们这群废物连女人都打不过吗?” 二十亲兵大力士赶紧起身,搓弄着被惊鲵打伤的地方,红一块紫一块,惭愧地底下脑袋。 世子嬴荡本身就是秦国年青一代中,最能打的那一个。 武力惊人,但很少有人知道。 在惊鲵轻松打败自己的豢养的二十个亲兵之后。 意识到了,寻常打斗是打不过惊鲵的。 打不过惊鲵,也就是说今天连三公子赢天的面都见不到。 可他贵为秦国世子,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说他欺负一个小女子。 这对他的名声不好。 所以他心下一横,对着二十大力士喊道: “你们几个废物! 拳头打不过,用刀也不大过吗?” 惭愧无比的二十亲兵大力士看一眼娇小柔弱的惊鲵背影。 刚才被轻松打败。 才意识到,这个蛇蝎美人,不仅相貌要人命,手下的功夫也要人命。 可他们已经落败,若是再用武器去打,即便是赢了,未免有些胜之不武。 站在原地犹犹豫豫。 世子嬴荡急道: “嗯? 难道你们也不听本世子的话?” 经过世子嬴荡这么一吓唬,二十亲兵大力士不得不硬着头皮拔出腰间长刀。 阳光下,明晃晃的长刀格外耀眼,令人心生胆寒。 周遭的老百姓却看不下去了。 “二十个大汉打不过一个女人丢不丢人?” “打不过居然用刀?要不要脸了?” “如此胜之不武,可真是丢死人了。” “……” 十二武将在老百姓的唾骂声中醒来。 虽然被惊鲵的武艺所震惊。 但对方居然开始用刀。 有道是好汉也怕菜刀。 更别说一个柔弱似水的美艳女子了。 蒙恬气愤不过,歪着头嘲讽道: “世子,您这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性急的王贲把手中长槊往地上一怼: “有本事跟我打! 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是啊,我们兄弟愿意代姑娘打斗!” “有本事冲我们来!” 李信、王龁、内史腾、白起、司马错,纷纷喊了起来。 世子嬴荡傲然一笑,诡辩道: “我家老三身边都是有本事的人。 别说各位武将。 你们看看,就是这个小小的丫头都这么厉害。 她若打不过本世子的手下。 还有什么脸跟着我家老三呢?” “你……” 蒙恬、王贲、白起、李信、内史腾、王龁等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还不快上? 等着吃晚饭呢?” 世子嬴荡一声令下。 二十亲兵大力士手持长刀恶狠狠地冲惊鲵杀去。 “姑娘,你虽然厉害,但是对不住了!” 惊鲵用手捂住嘴,一脸慌张,害怕道: “哎呀,你们男人就知道欺负我们女人。 太坏了。” 二十亲兵大力士可不管这些,立时冲到了惊鲵跟前。 对着惊鲵后背就是一刀。 惊鲵再度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 腾龙车辇的车帘飘起飘落。 惊鲵踏着马车板,跃到腾龙车辇的车厢之上。 此刻,微风徐来,夕阳落了大部分,天边银钩斜照。 好一个惊鲵,真是个奇女子。 微风拂过面庞,月光洒在身上。 英姿飒爽,美貌勾人,可谓是又美又飒。 如天边银钩玉婵,诱惑美丽而杀气磅礴。 众人看的清楚,此时如天女下凡的惊鲵手中握着一把长剑。 正是越王八剑”之五,是越王勾践寻名师欧冶子以昆吾山赤金打造的名器。 传说“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 外型美丽,护手中间为鲵鱼,剑尾为莲花,剑柄中藏有一根短剑,剑头镂空,剑身左右各有三道凹痕。 在惊鲵手中散发着发出淡粉色剑气。 惊鲵手握惊鲵剑,月下美人人更美。 嗖! 惊鲵如同天边飞过的玄鸟。 落至猛扑而来的二十亲兵大力士跟前。 噹噹噹! 甫一(刚一)交手,惊鲵以手中惊鲵剑抵挡。 直接将砍来的长刀砍断。 再度反手攻击。 以惊艳绝伦的剑法斩断二十亲兵大力士手中长刀。 若不是看在世子嬴荡的面子上,随便斩杀。 只是用剑背打伤十九亲兵大力士的手腕。 断刀纷纷落地,十九大力士握紧手腕惨叫。 惊鲵认为点到为止,给世子嬴荡留着面子。 可是之前被世子嬴荡当中扇了两巴掌的那个亲兵大力士。 看着眼睛一幕,一度还以为在做梦。 “不可能!不可能!” 那亲兵大力士有些癫狂。 “老子怎么可能连个一百斤不到的女人都打不过吗? 绝对不可能! 这一定是幻觉! 老子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 被惊鲵惊人的剑法刺激的那个亲兵大力士,如痴如醉,癫狂暴躁。 举起断刀就向惊鲵杀来。 从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睛中就能看出。 这个亲兵大力士已经神志不清了。 惊鲵也是无奈,自己本来已经留手,要不然这二十个人早就成了刀下之鬼。 没想到还有不开眼要跟她玩命的。 惊鲵有些愠怒: “大哥你不识抬举。 还想杀了小女子。 那小女子先斩断你的手臂再说吧。 反正又不杀死你, 可吓死小女子了。” (方便的可以进群聊) 第七十七章 赢天!本世子不允许你比我强! 惊鲵面对那个疯癫的亲兵大力士,眼睛微眯,手中惊鲵剑散发出浓烈的粉色剑气。 倏地身影化作三道,那疯癫亲兵大力士才刚迈出三步,惊鲵的身影已经到了跟前。 对着那个疯癫亲兵大力士的胳膊划去。 “啊!” 一声惨叫。 咚! 那个疯癫的亲兵大力士和惊鲵中间突然冒出一道高大黑影。 横在中间。 此人一手抓住惊鲵手中的惊鲵剑尖。 一脚将疯癫的大力士踹飞。 “哇!” 周遭之人纷纷张大了嘴巴。 十二武将也惊叹道: “没想到这么厉害!” 侯三等五十侯府禁军也侧目道: “早就听闻他勇冠三军,力拔山兮,今日一见果然厉害。” 横在惊鲵和疯癫大力士中间的不是别人。 正是世子嬴荡。 “世子……” 二十亲兵大力士纷纷半跪请命。 “退下!还嫌不够丢人是吗?” “诺。” 二十亲兵大力士无颜在面对惊鲵。 纷纷惭愧退下,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再无之前盛气凌人的傲气。 世子嬴荡面对着惊鲵后,才发现这个女子不是别人。 正是他往日派手下监视三公子府邸时,经常出现在三公子嬴天身边的楚国细腰美女。 之前自己醉心于政务,斡旋于朝堂之上。 今日一见这楚国细腰美女,当真美艳动人。 着实令人惊叹。 漂亮又危险,性感又蛇蝎。 果真是抓人又伤人。 极品! 世子嬴荡双指夹住惊鲵手中惊鲵剑尖,外人还以为是惊鲵故意让着世子。 可是只有惊鲵知道,秦国世子嬴荡力能巨鼎,武德充沛。 并非寻常的高手。 故意夹住也不能使得惊鲵手中的惊鲵剑脱手。 世子嬴荡摸着下巴盯着惊鲵上下打量一圈: 如此美丽的兵刃,若是能成为本世子的一把剑。 那可真是如虎添翼,赏心悦目。 当夫人是不可能,娶了当个小妾也不错。 既可以时常把玩玩弄,释放色欲。 又可以以之为兵器,一把可以迷惑众生的兵器。 杀人不见血。 最重要的是可以保护自己,还能替自己杀人。 本世子一定要得到这一柄美丽又锐利的剑! 世子嬴荡又把目光移向腾龙车辇内的嬴天盘算: 老三,哥哥我不仅要占有你的武将,还要占有你的女人。 你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哈哈哈哈! 惊鲵从世子嬴荡的眼神中看到了异样,又可怜道: “世子爷,您这是生气了吗? 难不成世子跟那群不懂风情的糙人一样。 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世子嬴荡回过神来,摸着下巴神色扬厉道: “怎么会呢,小美人。” 惊鲵委屈道: “那你为何要抓住小女子的剑呢?” “哈哈哈哈!” 世子嬴荡这才松开双指,背负双手,早已将惊鲵视作囊中之物。 围绕着惊鲵诱惑道: “我家老三多少钱买的你。 本世子出十倍! 不! 百倍!” 惊鲵收惊鲵剑回鞘,迈着风骚的步子走到世子嬴荡身前。 用手指挑着世子嬴荡的下巴,眼神勾人,含水欲滴。 世子嬴荡得意地歪嘴坏笑: 本世子才是真男人! 跟我就对了! 惊鲵围绕着世子嬴荡走了一圈猫步后。 兀自向腾龙车辇走去。 一边走一边害羞地说: “小女子早就是三公子的人了。 这一辈子只会跟随三公子。” 世子嬴荡有些火大,保持风度,继续耐心道: “你少胡说。 我这个当兄长的怎么不知道我三弟取老婆了?” 世子嬴天往前追了几步,想要抓住惊鲵。 “你骗我!” 惊鲵直接跳上腾龙车辇。 进入车辇后,掀起车帘对着世子嬴荡挤眉弄眼,诱惑道: “小女子是没有嫁给三公子。 但甘心当奴仆。” 说罢拉上车帘,就跟没有下过车一样。 只留下尴尬无比的世子嬴荡。 什么? 宁可给老三当奴仆也不给本世子当女人? 世子嬴荡那敏感的精神被惊鲵触动。 暴露的面脸通红,青筋暴起,眼珠几乎飞了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本世子喜欢的人都在你身边? 还对你死心塌地? 为什么? 我可是秦国世子啊! 你呢? 算什么? 一个庶出的酒囊饭袋。 撑死也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酒囊饭袋! 我世子嬴荡哪里不如你? 哪里? 世子嬴荡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跟他做对。 都是怪嬴天! 都怪老三! 世子嬴荡在众目睽睽之下,是又气又恼。 整个人直接成了火人、怒人。 不用靠近,不用观察。 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怒气、火气直接将四周的人包括十二武将、侯三为首的侯府禁军威慑的不停的吞咽口水。 “世子一直在秦候面前保持雍容的样子。 从未见过他愤怒! 难道这就是世子愤怒地样子吗? 好可怕!” 侯三等五十禁军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周遭百姓更是不敢直视。 瞬间怒火冲散四周。 此刻,庸城东大门附近,寂静无比,悄然无声,落针可闻,彼此的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这便是秦国世子之怒! 这便是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愤怒。 世子体内的愤怒之火化作无数燃烧的下山猛虎,向四周扑去。 他在寻找着发泄的怒火的目标。 然后一口活活咬死了他! 喷火虎眼向左看去,左边百姓臣服惧怕,二十禁军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怒火虎眼向右看去,左边百姓降服畏惧,三十禁军纷纷侧目,不敢对接目光。 向前斜视,十二武将昂首挺立,目光如炬,世子嬴荡想要降服,自然不会傻到找他们发泄怒火。 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腾龙车辇内还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嬴天了。 世子嬴荡怒火幻化的着火猛虎扑向了腾龙车辇。 腾龙车辇的车帘微微飘起。 “嬴天! 本世子不允许你比我强!” 世子嬴荡也顾不得那些许多,两步并作三步,以喷火猛虎下山狂啸的姿态冲向腾龙车辇。 这一次,他要亲自把三公子嬴天给揪出来,亲自送到廷尉署监狱。 最重要的是发泄内心的怒火。 (写历史文不似其他,可以天马行空,这个我再胡编,也要尊重最起码的历史,所以每天写的很慢,有时候没有冲劲,所以各位鼓励我的话,我多写多更,明白我意思吗?) 第七十八章 三公子赢天乃神也,化作三瞳苍龙! 他要对着三公子赢天火力全开,怒火烧身。 噗! 还未等全身燃烧怒火的世子嬴荡冲到腾龙车辇之前。 就看到腾龙车辇的车帘从里面掀起,露出的之前那只纤细无比的葱葱玉手。 不用问肯定是惊鲵的。 可等绣着腾龙的车帘掀起后,三公子赢天终于露面,从里面雍容华贵、风流潇洒的走了出来。 三公子赢天先是扫视了一眼所有人。 所有人倾心仰慕地崇拜三公子。 三公子赢天双手往前摊开,如抱日月在怀,俯瞰宇宙在心。 美目微闭,吐纳吸入九州灵气,呼吸融入华夏荣光。 秀口一吐,便是一个秦国虎狼。 潇洒雍容之姿态,乐极而往返,周遭一切化为虚无。 好似踩踏在华夏之巅,俯瞰苍生万物。 温润的嘴角翕(xi)动,轻启如吐祥光。 “庸城! 我赢天又回来了!” 半轮夕阳照大地,独秀三公子。 一把银钩映苍穹,独照赢天。 此绵绵无形之温柔气质,瞬间扑灭了世子嬴荡身上的散发出来的喷火猛虎。 周遭百姓如沐春光。 所有人都看呆了,犹如看着天神降临,流连忘返,争分夺秒。 蒙恬看呆之下,不自觉的下跪。 十二武将全部自觉下跪。 侯三为首的所有禁军下跪。 所有百姓纷纷不自觉的下跪。 仰视之,赞美之,心向往之。 想要融为三公子的一部分。 腾龙车辇两旁的百姓更是看的如痴如醉。 背对着他们的三公子。 左手拿捏夕阳,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 右手握紧月亮,夏日桃花片片芳菲落。 背后龙脊铁背,秋日肃杀处处杀机藏。 前面面容祥和,冬雪凛冽万物沾华霜。 赢天感慨良久,兀自回神,低头一看。 他那怒火冲天的兄长正在怒视着他。 眼中喷射怒火,怒火化为猛虎朝赢天撕咬而去。 整个庸城东大门,所有人都不敢对接世子嬴荡目光。 唯独三公子赢天。 二人眼睛对接的一刻。 世子嬴荡怒火滔天,瞬间引爆,所有的怒气、火气围绕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则淡淡一笑,看向世子嬴荡火眼之中。 三公子祥和的目光中冒出一条细蛇。 细蛇围绕着三公子身体盘旋而上。 在上升的时候,细蛇化为腾蛟。 腾蛟围绕着赢天脖子而上,蛟头盘旋过赢天脑袋时。 彻底化为三瞳苍龙。 飘在赢天头顶上空盘旋游离,张牙舞爪,放肆吼叫。 那喷火猛虎开始挑衅。 三瞳苍龙蔑视不见。 喷火猛虎以为示弱。 居然不自量力的扑向三瞳苍龙。 还没有喷出怒火,就被三瞳苍龙一口吃掉。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三瞳苍龙,夹带雷电风雨的飘向世子嬴荡。 缠绕住世子嬴荡的身体,将其包裹。 三瞳苍龙张开可吞如月的龙嘴,逐渐吞下世子嬴荡的脑袋。 此刻在外人看来,世子嬴荡浑身冒汗,面容呆滞,身体颤动,如临大敌。 尤其是双腿,竟然不自觉的打弯。 “不对……不对啊……” 世子嬴荡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 额头汗珠滚落,胆寒道: “不对,不对! 本……本世子……我才是兄长,我才是世子,我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世子啊!” 世子嬴荡心里百般抗拒,但是早已被三公子嬴天眼神、气质慑服,身心慑服。 双腿逐渐弯曲下来,本能的想跟周遭的人一样一起下跪。 轰! 半空一声焦雷,炸响四方,估计一会又要下雨。 这一声焦雷响,把世子嬴荡拉回了现实。 从梦幻之中醒悟,顿然发现自己的膝盖居然打弯了! 天呐! 他可是秦国世子啊! 居然情不自禁的要给自己的废物好色的弟弟下跪? 他疯了吗? 他在质疑自己,想要愤怒起来,却怎么都愤怒不起来。 三公子赢天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 世子嬴荡贵为世子,未来的秦候。 赢天只想当个逍遥快活的公子哥,了此一生。 世子嬴荡到底是亲哥,他还不想与之争锋。 因为志不在此。 三公子赢天趁着世子嬴荡再度愤怒之前,赶紧当众行礼。 “大哥,兄弟来晚了。” 世子嬴荡如梦初醒,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真心为兄弟好,兄友弟恭的形象。 世子嬴荡赶紧拱手回礼: “好兄弟,你终于回来了。” “大哥,三弟想死你了。” “谁说不是呢。 大哥也想你啊。” 其实世子嬴荡内心恨不得刚才那一道晴空焦雷把赢天活活劈死。 “你们都起来吧。 我三弟来了而已。” 世子嬴荡对着周遭的百姓、侯三为首的五十一禁军、十二武将。 呼! 一阵风过。 没有吹起一点涟漪。 反而更加平静。 赢天不忍众人下跪,朗声道: “都起来吧!” 唰唰唰! 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一般。 腾龙车辇周遭的所有人全部纷纷起身,神情激荡的望着三公子赢天。 咔咔咔! 周遭之人起身的声音压住了世子嬴荡咬牙的声音。 他太过愤怒。 太过生气。 自己身为秦国世子,未来的秦候,命令周遭之人。 一个都不听。 他赢天一个庶出的公子,咸阳一地的城主。 凭什么他一句话,所有人都要听。 自己的命令就好像放屁一般。 不服! 世子赢荡一万个不服! 本来自己愤怒的气场完全被走出腾龙车辇的三公子赢天所掩盖。 此刻被周遭之人一激,再度上火。 肚子里又开始憋起了坏水。 表情阴晴不定,想好了话术以后,拉着三公子赢天下了腾龙车辇。 友善地搂着三公子赢天,温柔细语道: “当三弟啊,我的好三弟。 你说你也及冠了。 怎么还能如此不晓事理? 惹咱们君父生气呢?” 赢天纳闷地看着世子嬴荡,疑惑道: “大哥,兄弟我如何惹君父生气了? 弟弟我一路赶来,可不敢有怠慢啊。” 世子嬴荡愠怒道: “三弟好生糊涂! 你看你在咸阳做下的事情。 让君父好生为难。 君父为了救你,派人去拘押于你。 乃是好心。 咱们装也要给老祖宗他们装出一个样子。” 第七十九章 三弟,休要胡闹!本世子答应,老祖宗答应吗? 你看看你,多么潇洒,多么得意。 好像没事人一样。 这要是让老祖宗他们知道了。 君父就是想救你都不行。 快! 上囚车戴刑具赶紧去廷尉署监牢。 兄长我一定会派人好生照顾你。并且答应你,一定会救你出来。 看你落难。 大哥心里也难受啊。” 世子嬴荡是越说越悲伤,开始当众抹起了眼泪。 百姓看来,这世子嬴荡当真是爱护兄弟,世之楷模。 十二武将以及侯三为首的五十一侯府禁军却觉得甚为滑稽。 完全把三公子赢天当傻子呢。 三公子赢天大为感动之下,赶紧掏出汗巾,帮世子嬴荡擦拭眼泪。 一脸为难的解释: “三弟我不懂事。 在咸阳做出了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多亏大哥你和君父在朝堂上替兄弟我周旋。 要不然兄弟我早就人头落地了。 此番起来,三弟我最信大哥。 也知道大哥的为人,说救我一定会救我。 可是眼下君父下诏,急令三弟我去偏殿觐见。 三弟我就是想去廷尉署大牢都不行啊。” 世子嬴荡心中“咯噔”一下。 本自己想以强势威压,逼迫往日无能酒囊饭袋一样的三公子赢天去廷尉署大牢。 不但可以羞辱,而且可以阻止三公子赢天和君父见面,多生事端。 他这个世子之位绝对没有变数。 可自己从城楼一直折腾到现在。 从夕阳西下,折腾到玉婵东升。 没有一次成功能逼迫得了三弟赢天的。 自己假模假样的表演,没想到往日如猪狗一般只会造粪的三公子赢天。 比他还会表演。 可谓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套路一层比一层深。 “还有这事?” 以侯三为首的五十侯府禁军齐齐看向有些慌乱的世子嬴荡。 十二武将也瞪眼怒视世子嬴荡。 这才感受到了世子嬴荡心眼有多坏,今日之举,其心有多恶毒。 “啊?怪不得三公子突然从咸阳回来。” “原来是君候召见啊!” “我就说嘛,我咸阳的亲戚说了就是死也不愿意让三公子离开咸阳。” “可世子为何横加阻挡啊!” “奇怪啊!为何要为难三公子?” 周遭百姓你一言我一语,逐渐指着世子嬴荡的脊梁骨窃窃私语。 世子嬴荡两个眼睛飞速转动,脑子里也是快速想辙。 忽然大为惊慌、如梦初醒地不解模样,摊开手无辜地望着三公子赢天,喊道: “啊? 居然还有这事?” 世子嬴荡佯装不知。 但是这件事乃是从侯府秘密传来。 即便是当时在很多人面前告诉三公子赢天,也只是偷偷告诉了赢天一人。 其余人一概不知。 此乃秘密宣告。 三公子赢天摸了摸脑袋,憨厚道: “大哥,这件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世子赢荡从刚才周遭众人的反应,尤其是五十禁军以及十二武将的表情中猜到。 赢天所说的这件事估计是秘密宣告。 他人绝对不知道。 因为当初从侯府派认出来传递紧急召见世子赢荡、三公子赢天、四公子嬴稷的事情乃是秘密进行。 世子嬴荡吃准了这一点,继续装傻道: “三弟,你一定是搞错了。 本世子今日就在侯府,而后才出来。 根本没有听说这件事,要不然你大哥我能不知道?” 三公子赢天疑惑地摸了摸脑袋,迷茫地看向世子嬴荡。 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侯府禁军队伍中给他传递消息的那个人。 那个给赢天秘密传递的消息的侯府禁军微微摇头。 示意世子嬴荡在骗人。 看着三公子赢天迷茫又显得有些呆滞的眼神,世子赢荡心中畅笑: 原来你还是那个纨绔膏粱、酒囊饭袋,声色犬马的废物! 是大哥我高看你了! 世子嬴荡再度搂着弥漫的三公子赢天,指向廷尉署大牢方向: “三弟啊。 你一定是搞错了。 这样吧。 你先去廷尉署大牢等大哥的消息。 大哥这就去查个清楚。 如果真有此事。 君父确实召见你。 大哥我亲自把你从廷尉署大牢带出来。 你看如何?” 因为眼下君父被娄烦刺客暗箭射中。 病危难料,生死不明。 御医虽然嘴里说着君候必然无事。 不过这都是御医经常用的客套话。 无论是君候得了什么大病,都只说是偶染风寒,注意调养。 再者乃是君候昏死前下的死命令。 如此危机的时刻。 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世子嬴荡! 谁又是最大的失败者? 还是世子嬴荡! 此前秦候嬴霸有意无意的在世子嬴荡面前夸赞别的公子。 一来就是鞭策世子嬴荡要更加努力。 二来就是考察世子嬴荡会不会对秦候夸赞过得公子暗中加害。 但就是秦候的用心良苦。 此刻在世子嬴荡看来那可是威胁继承秦候之位的所有隐患。 他要将所有的隐患消除。 近日折腾的最凶的就是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在咸阳做出影响那么恶劣的事情。 秦候居然褒奖,还为其在跟所有臣子对抗。 世子嬴荡明白,如果秦候因为伤势严重。 在驾崩之前让三公子赢天继位。 他这个世子可就彻底完蛋了。 他又不是老祖宗赢虔,对爵位不屑一顾。 为此,他今天既然不能当众羞辱三公子赢天。 那也要阻止三公子赢天去见秦候。 斩断一切对他地位不利的隐患。 拉着赢天就要往廷尉署方向走。 十二武将欲阻拦,却看到三公子赢天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露出,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 意思在明显不过,那就是不要插手此事。 三公子赢天被迫被世子嬴荡拉着往前走了几步,猛地停下脚步。 直接撒开了世子嬴荡的手,自己的两个乱甩起来,就好像是被大孩子欺负的小孩一样。 执拗中暗藏霸气道: “我要是非不去呢?” 面对三公子赢天跟小孩耍赖一样的威胁,世子嬴荡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忽然一改柔和之神色,拿出兄长、世子之威风,喝令道: “三弟! 休要胡闹! 即便是本世子答应了! 你看老祖宗那边答应吗?” 世子嬴荡指着老祖宗府邸方向怒视一脸孩子气的三公子赢天。 第八十章 谁奈我何?谁挡我谁死! 三公子嬴天一装就给他装到低,看似柔弱的外表下,甩着手摇着头不耐烦的喊道: “我今天就是不去! 谁能奈我何?” “三弟!你要是再不听话! 休怪本世子动用家法!”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在这时代,父亲不在,即便老娘尚在,大哥便是一家之主,说话权威,无人敢反驳。 三公子嬴天忽然猛地和威胁的世子嬴荡对视一眼。 二十亲兵大力士站在了世子嬴荡身后以壮声势。 十二武将见对方人多势众,想要欺负三公子。 也纷纷站在了三公子嬴天前面怒视。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周遭的老百姓都看出来了。 今天世子嬴荡是非要让三公子嬴天去廷尉署大牢不可。 可这是他们一个个位高权重,又是家事。 即便老百姓人多,也插不上话。 毕竟这里不是咸阳,而是庸城。 三公子嬴天没有在咸阳那般受人拥戴,所有人都愿意为其去死。 三公子嬴天对世子嬴荡还心存兄弟之情。 本想以普通兄弟的身份相处。 结果换来的是疏远,是敌视。 三公子嬴天无奈摇了摇头,但又不好跟世子嬴荡撕破脸皮。 装作小孩模样,伸出右手食指,示意世子嬴荡过来。 世子嬴荡对三公子嬴天这种幼稚的行为,极其反感,甚至有些厌恶。 自己乃是一国储君,这么多人看着,怎么能表现的跟个弱智一样呢。 站在原地不动,头看向别处高冷道: “怎么了三弟? 害怕去了廷尉署大牢没有人陪你玩吗?” 三公子嬴天嬉皮笑脸道: “大哥,你过来! 过来嘛! 三弟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情。 快来!” 世子嬴荡大跌眼镜,心说眼前这个童心未泯的弱智还是那个在咸阳杀伐果断的万人屠吗? 一度以为是不是这个弱智的老三受到了什么人的蛊惑。 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只有见识过三公子真正姿态的十二武将以及侯三为首的五十侯府禁军捂着嘴偷笑。 知道三公子嬴天是在戏弄世子嬴荡。 世子嬴荡一手在前,一手背负,看向别处不耐烦道: “哥哥我今天若是听你说的什么好玩的事情……哈哈哈!” 世子嬴荡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调整语气,继续高冷道: “听完之后,你可愿意娶廷尉署大牢?” 三公子嬴天可爱地快速点头,继续用手招揽,好似再说大爷过来玩啊。 “嗯嗯嗯。 大哥听完之后,三弟我一定主动去廷尉署大牢。” 世子嬴荡嘴角坏笑,这才闲庭信步的穿过十二武将,走到三公子嬴天跟前,笑道: “三弟,你到底还是小。 整天跟个孩子一样。 这可怎么行? 但是你也长大了。 兄长我听完之后,你可不能耍赖啊。” 三公子嬴天眯着眼睛可爱的憨笑,不停地点头,继续做出让世子嬴荡靠近的手势。 世子嬴荡无奈,但是欢喜无比,再往前几步,和三公子嬴天面对面错位站着。 三公子嬴天依旧憨笑的表情,靠近世子嬴荡耳边附耳去说时。 外人看来,笑容依旧,可是语气却冰冷如刀。 让世子嬴荡犹如处在万里雪山,冻得瑟瑟发抖。 凛冽寒风吹来,好似无数冰刀,一下子插进了世子嬴荡的心里。 “大哥,你可曾记得你几年前君父带你去咸阳狩猎。 嬴不识献上美女……” 世子嬴荡本来笑眯眯地听着。 结果听到一半,尤其是那几个字。 几年前,咸阳,嬴不识,美女的时候。 整个人犹如被焦雷打中,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一下,好似过电。 笑眯眯地眼神顺便张大,眼睛几欲飞出, 要不是自己自制力好,搞不好就被嬴天吓出一个趔趄。 “够了!” 世子嬴荡连忙阻止。 三公子嬴天却越讲越有兴致,顽皮道: “哎呀,大哥,我还没讲完呢。” 世子嬴荡眼睛几乎能杀人,表情已然扭曲,慢慢地看向三公子嬴天那嬉皮笑脸,波澜不惊的眼神。 世子嬴荡这才明白,三公子嬴天一直在戏弄他。 世子以为他玩弄于三公子嬴天于手掌之中。 此刻听了那句话,再看看三公子嬴天用这种看似孩童弱智般的表演。 世子嬴荡这一刻才顿悟,原来老三嬴天把他这个当哥哥的当世子的玩弄于股掌之中。 再一想想嬴天在咸阳干的事情,再看看嬴天现在那副嘴脸。 可怕! 恐怖! 吓人! 世子嬴荡此前为了稳固地位,一直忙于政务,在秦候面前表现。 除了让手下监视几个公子以为,几乎很少见面。 只是根据嬴天此前的表现加以判断。 而在这一刻,这一秒。 世子嬴荡彻底明白。 自己的这个弟弟之前纨绔膏粱、狗马弋猎、沉湎酒色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而现在嬉皮笑脸、宛若孩童的样子更是装出来的。 那么真正的嬴天又是什么样呢? 难道是在咸阳通杀三大家族、咸阳县令嬴不识三族的那个嗜血模样才是最真实的嬴天? 想到这里,世子嬴荡再一看嬴天那副嘴脸。 背后冷汗直冒,汗毛倒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可他到底是当了十多年的世子。 城府和自制力、自我控制情绪、表情的能力非常人能及,遇事不乱的本事还是有的。 用颤抖的手拍在三公子嬴天的肩膀上,苦涩的尬笑,把脑袋靠近嬴天的耳朵,低声道: “三弟,你想怎么样?” 在外人看来,两个许久未见的兄弟在一起有说有笑,十分欢快。 十二武将以及侯三为首的五十侯府禁军还未纳闷世子嬴荡这么快就转性了? 难道真的是兄友弟恭? 不会吧? 可是只有世子嬴荡自己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怎么样一个惊心动魄的生死过程。 三公子嬴天难为的摸了摸脑袋,噘着嘴想了半天,最后笑嘻嘻道: “我不想怎么样。 我只想当个逍遥公子。 谁挡我谁死! 大哥今天若不再为难我。 我可保证,知情的人将出现在齐国。 并且永远闭嘴!” (后面几章有些人觉得水,其实我觉得是最好的章节。 对于各位做人处事是有一定帮助的。 前期所有的装逼都是为了烘托男主,吸引读者。 再有几万字,进入大家期待地剧情。 心态炸了,起点那边凉了好像,) 第八十一章 是何魔法,竟能令世子乖乖束手?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弟弟威胁兄长! 三公子威胁世子! 世子嬴荡身体不停地微微抽搐。 饶是他自制力好。 换了别人早就暴怒咆哮。 今天他彻底认清了三公子嬴天的本来面目。 看着深不可测、城府极深,善于伪装的三公子嬴天。 世子嬴荡自知不能再强行将三公子嬴天赶往廷尉署大牢。 因为,他的小辫子在三公子嬴天手里。 只要嬴天一天不死。 他在成为秦候之前。 便一天不得安宁。 三公子嬴天虽然嘴上说着会让知道此事的人消失。 但是换做谁都不会相信。 想当逍遥公子? 我呸! 那你为何在咸阳做出那种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嬴天!你是欺我傻啊! 饶是如此,世子嬴荡双目赤红、青筋暴起,面目扭曲。 但考虑到三公子嬴天已经退让一步。 自己在苦苦相逼。 恐怕自己这个世子之位就难以保全。 即便是秦候保他。 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嬴氏头领老祖宗嬴虔也会逼他退位。 罢了。 今天一遭,完全是班门弄斧。 想要露脸,结果把屁股露出来。 世子嬴荡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 呼! 世子嬴荡长舒一口气, 换了一副嘴脸,转头质问站在两旁侯府禁军队伍中,给嬴天秘密传递这个消息的侯府禁军。 “三公子之前所说君候让你召见三公子的事情可是真的?” 那个侯府禁军歪头不屑,但依旧认真回道: “是真的,不信可以问秦候。” 世子嬴荡连忙摆手道: “不必了,不必了。” 转头朝着侯府方向骂道: “这帮该死的奴才,怎么办的事?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本世子单独通知我三弟? 着实该死!” 世子嬴荡借坡下驴,可那侯府禁军却说: “这件事不仅通知了三公子,而且派人通知了四公子嬴稷、以及世子爷您……” 世子嬴荡为保脸皮,赶紧阻止怒骂: “住嘴! 既然通知本世子了,那个通知的人呢?” 那侯府禁军低着头白眼道: “那估计是那位禁军兄弟还没有通知到世子爷您吧。” 世子嬴荡赶紧接话,怒斥道: “这办事的奴才真该死!险些造成我们兄弟嫌隙! 看日后本世子如何收拾你们!” 世子嬴荡把锅甩的干干净净。 搞得自己如白莲花一般。 罪责都在侯府禁军身上。 周遭看热闹的百姓也以为是侯府禁军办事不利。 倒使世子嬴荡为难他们敬爱仰慕的三公子嬴天。 纷纷嗤之以鼻。 这一句话可把侯三等五十一禁军还有十二武将恶心坏了。 他们都是朝廷的人,自然知道这里的道道。 世子嬴荡早就帮秦候处理政务多年。 朝中大半的时候都要经过世子嬴荡的手。 三公子嬴天在咸阳闹出那么的事情。 君候在这种节骨眼紧急召见三公子嬴天。 世子他会不知道? 不可能! 但是碍于世子嬴荡在秦国尊贵的身份。 谁又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三公子嬴天赶紧劝阻道: “大哥你现在知道的也不晚不是吗?” 世子嬴荡赶紧点头道: “对啊,不晚不晚。 刚才你小子讲的事情太好玩了。 咱们一定要给君父分享。” 世子嬴荡拉着三公子嬴天就往秦候侯府走。 三公子嬴天纳闷道: “那弟弟我不用去廷尉署大牢了吧?” 世子嬴荡欢笑道: “还去个屁啊! 君父,兄长我,还有其他公子可把你想坏了。 走,咱们这就觐见君父,让君父好好高兴一番。 一家人聚在一起,让君父享受天伦之乐。” 三公子嬴天大笑道: “还是大哥想的周到! 走,咱们这就走! 面见君父!” 从三公子嬴天进入庸城东大门到现在。 从世子嬴荡的紧紧相逼,到现在外人看来的兄友弟恭。 旁人只是看了一个阖家团圆。 可常年在侯府中当差的侯三等五十禁军。 以及十二武将却从中看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秦候在,给世子嬴荡十个胆子。 今天也不敢来这里堵住三公子车辇,给他不痛快。 说明秦候不在庸城,亦或者秦候遭遇了什么意外。 除了这个解释之外,绝无其他可能。 侯三为首的侯府禁军此刻更加谨慎。 十二武将却在担心秦候到底怎么了? 更加感慨,三公子嬴天到底给世子说了什么。 能让咄咄逼人、骄横霸道、不好相与的世子嬴荡装傻充愣,表现出自己最不想表现的样子。 三公子到底施展了什么魔法? 所有人不得而知。 而这便是罗网隐藏的力量! 对于三公子嬴天的敬佩,再添几分。 一行人,各怀鬼胎,前拥后呼下,保护着三公子嬴天以及世子嬴荡前往秦候侯府。 嬴天等一行人终于来到偌大的秦国侯府。 走过熟悉的宫殿,嬴天是异常感慨。 “哈哈哈哈,三弟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世子嬴荡和三公子嬴天打趣着向偏殿走来。 偏殿门口等候秦候召见的国之重臣。 相国甘龙、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太尉魏冉、商君、四公子嬴稷。 因为秦候此时不想让后宫夫人们以及未及冠的公子来。 她们若是见了秦候病重的样子,又是哭天抹泪,又是要死要活。 完全暴露了秦候受伤极其严重的事实。 只有朝中极其重要的几位大臣偏殿门口等候。 令人感到奇怪的就是世子嬴荡居然和三公子嬴天走在一起。 并肩说笑而来。 对于世子嬴荡和嬴天之前那点秘密。 别人看不出来。 在场的大臣无不深谙二人之勾心斗角。 尤其是要强的世子嬴荡。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捋着胡子十分纳闷: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了? 商君则一脸担心: 三公子,你还是离世子远一点好! 太尉魏冉眯着眼睛,和四公子嬴稷觉得这一幕什么诡异: 世子嬴荡不是恨三公子入骨吗? 唯有甘龙看着世子嬴荡满意点头: 世子,你终于长大了! 都是知道在这个时候装出兄友弟恭。 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亲自去接三公子! 君候知道,必然大肆夸赞于你! (诸君稍安,后面章节有点拖沓,但是是我绞尽脑汁想的哦,感觉全场最佳,稍等) 第八十二章 三公子之举虽然愚蠢,但是,壮烈! 如果甘龙要是知道世子嬴荡为何出现在三公子身边。 估计能气的血喷三丈。 世子嬴荡拉着三公子嬴天的手,走到众大臣跟前。 给各位大臣行礼。 “诸位大臣,老师,学生领着我家三公子回来了。” 世子嬴荡家中长子,好似再给外来的客人介绍三公子嬴天。 三公子嬴天对着其中厚爱过自己的老师、大臣、算计过自己的大臣一并行学生礼。 “诸位老师,学生嬴天有礼了。” 三公子嬴天半躬着腰给诸位挨个行礼。 先是对着大良造张仪。 张仪虽然是诡辩之士,但也是骨子里比较刚直的正气之人。 对于曾经寄予厚望的三公子嬴天行的师生礼。 张仪故意转过身,歪过头看向马上落下的夕阳余晖: “今日的夕阳倒是好看。” “……” 三公子嬴天又对着犀首公孙衍行礼。 犀首公孙衍倒是没有张仪那么绝情,只是尴尬笑道: “三公子,您这么大的礼,我们可受不起啊。” 三公子嬴天惭愧道: “应当的,应当的。” 对于这两位曾经高看欣赏鼓励安慰的老师。 对他这种冷漠、嘲讽的态度。 倒一点也不生气。 那是因为他们二人对自己太过看重。 太过在乎,太过寄予厚望。 当初在围堵三大家族的那个夜晚。 二人着急忙慌的派人去劝阻嬴天。 嬴天虽然看在眼里,但为了百姓。 为了根除欺压在咸阳百姓头上的三大家族、县令嬴不识。 嬴天一旦开战,就已经想到了今天,不可能停下来。 所以对于张仪和犀首公孙衍的表现。 三公子嬴天想着有机会单独解释一番。 一旁的甘龙世子一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一伙表现有些尴尬。 实则内心激动无比: 三公子,连最支持你欣赏你的两位重臣秦候心腹都对你弃之如敝履。 三公子! 你死定了! 三公子嬴天又对着甘龙行大礼。 相国甘龙早已把嬴天看做了死人。 上次他因为诛杀三大家族。 气的老祖宗嬴虔吐血。 到现在还不能下床。 但他圆滑世故,拉着三公子嬴天的手慈祥道: “三公子,这才没几天。 你竟然瘦了。 现在好啊。 回到了庸城。 一定要好好补补。 老夫心疼你啊。” 甘龙说的时候是一边感叹一边慈爱的抚摸嬴天的脑袋。 就跟许久未见孙儿的爷爷一样。 那叫一个感人。 实则甘龙恨不得拿起手中的拐杖,一拐杖把三公子嬴天脑袋打爆。 三公子嬴天自然是了然。 又对着太尉魏冉和四公子嬴稷行拱手礼。 二人假装热情的嘘寒问暖。 就好像没有发生算计过嬴天的事情一样。 那叫一个温暖,亲如一家。 最后一位乃是最偏爱甚至到了视若亲儿子一般的商鞅。 他跟这些人共事几十年。 这些表面虚伪的表演。 闭着眼睛都能看穿。 对于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做了惊天动地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却跟他当年一样,受尽了委屈。 自己好歹活了下来。 可看到自己最为得意的传人嬴天跟那些人算计他的人还要虚情假意的表演。 商君的眼眶湿润了。 一想到三公子嬴天此来必死无疑,他不禁老泪纵横。 情不自禁地抱着三公子嬴天的脑袋不断摇头哭泣。 这一幕倒是吓到了张仪、犀首公孙衍、太尉魏冉四公子、甘龙世子嬴荡。 不是因为这一幕有多感人。 而是他们自认识商君以来。 即便是当年艰难的推行变法,夙兴夜寐,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商君不曾流泪。 那刚毅果敢决绝的表情就像是一把刀一样,刻进了他们的心里。 在他们眼中,商君就是不近人情、一个近乎与法融为一体铁打的男人。 让他死可以,让他哭那是万万不能。 可见商君是多么喜欢嬴天,多么欣赏嬴天,多么垂爱嬴天。 其余人早已看呆。 大良造张仪和犀首公孙衍虽然对于三公子嬴天做下的蠢事十分恼火和失望。 但看到此情此景,也不为之动容。 之前的怨气全部消散。 走到嬴天身后,张仪和犀首公孙衍一左一右。 轻轻地拍打着嬴天的后背,像是安抚在外面闯祸受委屈的儿子一样。 “三公子,刚才老朽气性上来了。 对你不住。 你个娃娃可把老臣还气惨咯。” 张仪忍不住眼泪也掉了出来。 犀首眼角汨汨流泪,他们虽然早已经知道了三公子嬴天必死无疑的下场。 犀首却也是难以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三公子嬴天所做之事,虽然愚蠢! 但是。 壮烈! 虽千万人俱往矣。 他们一度想办法让秦候改立嬴天为世子,一直在等待着机会。 结果三公子嬴天自己断送了大好前程,反误了卿卿性命。 犀首公孙衍想到痛心处,用手使劲拍打三公子嬴天的后背: “臭小子! 你可真能! 把命都给能没了! 气煞老夫! 苦煞老夫! 眼睁睁的看着你将要去死,而无可奈何! 老夫无能啊!” 犀首公孙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大男人和几个老男人哭成一群。 虽然滑稽,但是温暖入心,感人肺腑。 见此情景,世子嬴荡倒是有些后悔不该去侮辱三公子。 毕竟这个弟弟也活不了多久了。 对于一个必死之人,自己何必那么执拗,为了面子,斤斤计较呢。 四公子嬴稷倒是挤出几滴泪来,却又很快擦去。 他内心告诉自己,要成大事,眼泪是最要不得的。 曾几何时,想到了自己和三哥嬴天一起在母亲芈八子的膝下一起打闹玩耍。 那段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可是没有办法。 无情最是帝王家。 秦候之位,只能一个人去继承。 嬴稷的眼泪瞬间流干,内心也变得更加坚强。 相国甘龙和太尉魏冉两个人已经修炼到了为了利益已经没有人性的地步。 前者为了秦国嬴氏贵族,后者为了自己的外甥和自己的前途。 只是淡然地看着,毕竟他们都经历过,早已看淡。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三公子嬴天自己选的呢,怨不得他人。 (心态炸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这是之前写的。) 第八十三章 秦候病重,每个人心怀鬼胎,唯独三公子伤怀。 咔! 偏殿的大门开了。 一出殿门的內宫大宦官黑夫直接看傻眼: 嬴天不懂事,怎么这三个老东西也不懂事。 在秦国侯府偏殿外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一样,成何体统。 这要是让山东六国知道了。 他秦国的脸面还往哪搁? 见內宫大宦官黑夫出来,众人这才恢复之前姿态。 各怀心思,纷纷向內宫大宦官黑夫上前询问: “君上伤势如何?” “君上可召见我们?” “君上为何让我们进去探望?” “君上,老臣担心你啊。” 众人中,唯独三公子嬴天一言不发。 “咳咳。” 內宫大宦官黑夫干咳几声,示意大家闭嘴。 众人这才停止询问。 黑夫扫了一眼众人,看到世子嬴荡、三公子嬴天、四公子嬴稷都已经全部聚齐。 朗声宣唱道: “君上诏令。 着即世子嬴荡、三公子嬴天、四公子嬴稷入殿觐见。 其余人等都在殿外等候。” 嬴天等所有人均拱手回礼道:“诺。” 黑夫一甩袖子看向秦候的三位成年公子请道: “三位公子,请吧。” 世子嬴荡本欲第一个冲进去。 却被甘龙拉住袖子,叫到一旁,严肃叮嘱道: “世子,记住,君候问什么,答什么。 多余的废话不要说。 切记!” 世子嬴荡咬着牙点头。 太尉魏冉也是拉着四公子嬴稷走道一边严肃交代道: “嬴稷,你舅舅我感觉到君候极有可能不是像外界传闻的。 被娄烦刺客弄成轻伤。 极有可能受了重伤……” 魏冉眼神复杂地暗示四公子嬴稷。 四公子嬴稷先是一惊,而后一忧,最后一喜。 魏冉把手搭在嬴稷的肩膀认真道: “记住舅舅之前教你的。 按照舅舅所说。 未必不能行逆转乾坤之事。 你明白吗?” 四公子嬴稷咬着牙坚定道: “外甥明白。” 三公子嬴天这边,左右前乃是张仪、公孙衍、商鞅。 他们三人也对秦候受伤之事感到怀疑,猜到了七八分。 以秦候好胜要强的性格,一旦被敌人挂彩,若是全胜,必然会给群臣炫耀“战果”。 可是这一次却谁都不见,只见三子。 那便说明秦候嬴霸受了极其要命的重伤。 故而,张仪看着嬴天又燃起了希望,试探道: “一会进去,君上问你诸事,你该如是说?” 三位老臣期待地看着面容难受的三公子嬴天。 嬴天脱口而出道: “君父问一,学生答一。 君父问二,学生答二。 君父问三,学生答三。 若君父问一二三。 学生答一二三。 不问则以孝,不说则以默。 最重要的是。 心中所想,想则必说。 学生对权利不感兴趣!” “哦?”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本以为三公子会那样回答。 结果却这样回答。 三人同时愣了一下: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沉吟片刻后。 纷纷捋着胡子欣慰大笑。 內宫大宦官黑夫急道: “三位公子,可别让君候久等啊。” “是是是。” 三位公子同时回答。 相国甘龙对着世子嬴荡点头。 太尉魏冉对着四公子嬴稷肯定。 商鞅抓住三公子嬴天的手道: “好学生,赶紧进去吧。” 随后三人淡然地看向远处夕阳与月亮的交替。 心怀飘然于千里之外。 世子嬴荡、三公子嬴天、四公子嬴稷三人以岁数大小排成一行。 跟着內宫大宦官黑夫正式踏入偏殿。 夕阳西去消散,玉婵东升普照。 大地被黑幕笼罩。 偌大偏殿,四周户牖紧闭,晦暗难明。 唯独秦候嬴霸所躺之卧榻旁有一青鹤铜灯。 宫殿四面墙,沾满了穿着兵甲武器的禁军护卫,以防心怀不轨之人生变。 三位公子,慢慢前行,一看往日灯火通明的偏殿。 此刻如此晦暗难明。 便猜到了君父所受之伤,伤到了根本,极有可能今遭是生命攸关。 此刻才好些。 三公子嬴天一想到自己的君父身受重伤,恐不保他日后安宁,做一个逍遥公子。 再一想君父年幼时在一起的玩耍快乐时光。 君父如山,山受伤了,这山上的树木也难以存活。 每念于此,三公子心中难受悲愤。 君父照顾他十八年,自己却没有照顾好君父。 不免涕泪齐下,以长袖掩着鼻息,黯然伤怀,独自难受。 在这如此幽静的偏殿之中。 三公子嬴天的啜泣之声,犹在耳畔。 世子嬴荡回头一看,心中鄙夷道: 此刻就哭,未免太早。 一会且看本世子如何表演。 四公子嬴稷望了一眼三公子嬴天低头伤心擦眼泪的样子。 也是难受也是轻视: 三哥,咱们兄弟之中,你看上去浮夸浪荡,实则最为孝顺。 要不然君父这么多公子,怎会高看你一眼。 可你到君父跟前再哭啊。 可真是笨死了。 三位公子走了二十多步。 终于走到了秦候嬴霸的卧榻之前六米的地方。 先是同时关切地看了一眼卧榻内的君父。 可是卧榻外面有两层薄纱遮挡。 三位公子目眦尽裂,望眼欲穿,仍旧只能看个大概。 虚弱的君候躺在卧榻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三个。 三位公子心中同叹道: 君父生死之劫已过。 无忧矣! 世子嬴荡兴奋之余,有那么一丝怅然若失。 三公子嬴天喜不自胜,赶紧擦去涕泪,恢复之前姿态。 不愿意让君父看到自己担忧而哭的样子,跟着一起难受,反而加重了病情,影响了养病。 此中,最高兴的就是四公子嬴稷,几乎是狂喜,不过表情极其克制: 君父无忧,那本公子未来可期! “儿臣参拜君父!” 三位公子站成一排,齐齐跪下。 卧榻内的秦候仔细的观察着每个公子的表情。 自己虽然已经脱离了死亡,生命无忧矣。 但仍需要静养好长一段时间。 伤了元气的秦候为了不让三位公子看出来自己的实际情况而私下去搞小动作。 以往日霸道雄浑之声朗声道: “都起来吧。” 三位公子同时起身。 世子嬴荡为了表现,率先第一个询问秦候病况。 一瞬间是,涕泪横流,泪水纵横,伤心至极,哭天抹泪,伤心欲绝道: “君父,您没事吧?” 第八十四章 男人做事,一定要坦坦荡荡、堂堂正正。 秦候嬴霸淡淡道: “勿问。” 世子嬴荡吃了个闭门羹,自然是不敢继续关心询问。 只是哭的声音更大,嚎啕大哭,伏地垂泪,以头抢地。 四公子嬴稷一看大哥嬴荡抢他风头,立刻跪了下来,跟着大哭起来,伤心地摇头晃脑,呼喊着: “君父欲刺,险些被娄烦歹人所害。 孩儿听到后,辗转反侧,哭的几乎伤心欲绝,茶饭不思。 如今见到君父身体康泰,孩儿实在感动激动! 请君父恕孩儿无礼之罪!” 原本安静无比的秦国侯府偏殿。 瞬间嘈杂起来。 尽是伤心欲绝的哭声。 唯独三公子嬴天就跟局外人一样,站在一旁低头伤心。 一滴眼泪都没有挤出。 君子茕茕孑立,怎可随众而行。 听着偏殿内的哭声。 虚弱的秦候表情越来越难看,宛若蜡色,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儿子在那里展示“孝顺”。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哭得死去活来,心中同时等候君父的夸赞。 心里也在嘲讽三公子嬴天的痴傻。 听得久了,秦候嬴霸是心烦意乱,烦躁无比,突然狂怒道: “你们两个畜生! 本候还没有薨。 你们两个就在本候面前哭丧? 畜生! 咳咳咳……” 咳嗽声伴随着秦候的怒骂声。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秦候嬴霸非寻常君王,亦非寻常父亲。 若是其他六国诸侯,看谁哭的最为欢实。 就觉得谁最为孝顺。 可秦候嬴霸非常人也。 就凭他当初跟商君排除艰难险阻的魄力。 就不会以寻常君王的眼界去看人。 老祖宗嬴虔都夸赞秦候嬴霸,另眼看待。 自然是与众不同。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彻底地打错了算盘。 二人吓得赶紧起身,收拾狼狈姿态。 若受惊的鹌鹑一般,站在原地发抖。 这一刻才觉得三公子嬴天着实高明。 就好似早已看到了这个结果一般。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同时瞥了一眼站姿稳如泰山、表情十分难受的三公子嬴天: 没想到让最愚蠢的得了好处! 不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不能和嬴稷争斗。 免得最后让三公子落了好处。 不停咳嗽的嬴霸终于缓了过来。 但是怒火还没有消散。 缓慢的四处乱看,好像在卧榻上寻找着什么。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又想讨好。 带着哭腔道: “君父在找什么? 孩儿可以代劳。” 随即,两层薄纱帘幕之内。 就看到秦候嬴霸高高举起一个枕头,对着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面门砸去。 “你们两个畜生,给我……” 也就是欺负秦候身受重伤,力有不逮,只是将手中的枕头砸到了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的脚下。 若是往常,直接能隔着两层薄纱帘幕砸中二人面门,不是鼻青脸肿,也得鼻歪眼斜。 秦候嬴霸因为受伤,说话极慢,那个“滚”字还没说出口。 一直在旁边伺候的內宫大宦官黑夫赶紧给秦候嬴霸以及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一个台阶下。 之前秦候昏迷不醒,重要的奏折都压在手中。 此刻秦候醒来,还算爽朗,此刻竟然还想着打人。 看样子恢复的不错,赶紧上报。 手里拿着之前三公子嬴天在赶来庸城路上,所见一名来自西北重镇朔阳传令兵托携带的紧急军报。 內宫大宦官黑夫献上朔阳紧急军报的时候,对着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不断地使眼色: 赶紧住嘴! 不要再说了! 言多必失!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这才明白之前秦候嬴霸是在大怒之下寻找砸他们的东西。 这两个蠢货居然还腆着脸去帮忙。 更让秦候生气。 此刻,感谢內宫大宦官黑夫的紧急救场。 要不然他们两个肯定就被秦候赶出偏殿。 单独便宜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表现的三公子嬴天。 以感激地眼神对着內宫大宦官黑夫点头,随即便不敢再说话。 开始学起了三公子嬴天,只是面容伤心难过,不敢有大动作。 “哼!” 秦候傲娇地冷哼一声,满意地看了一眼走进两层薄纱帷幕的內宫大宦官黑夫。 借着青鹤铜灯看着朔阳密报上的内容,看完之后,怒气全无,取而代之的豪气万丈。 “小小义渠也敢对我大秦动心思? 找死!” 秦候嬴霸又把朔阳军报放回黑夫手中,下巴往三位公子方向一歪。 內宫大宦官黑夫心领神会,拿着朔阳军报走出卧榻,穿过二层薄纱幕帘。 向将朔阳军报递给世子嬴荡。 世子嬴荡不敢再惹怒君父,也知道这是君父在考验他们三个。 看的时候十分仔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看罢之后,,怒道: “这小小义渠,撮尔小国胆敢犯我秦国天威! 没说的!召集军队灭了这股蛮夷!” 卧榻内的秦候表情有些失望。 三公子嬴天接过再看,他之前早就从罗网通过墨家得到了这个消息。 再者,他不参与朝政,只是随便瞟了一眼,就交给了四公子嬴稷。 秦候嬴霸也是失望,但是随后脑子里飞速闪出一个问题,犹如触电: 老三嬴天莫非早就知道了? 心中震骇。 四公子嬴稷接过之后,快速地看了一眼,纳闷道: “不对啊,这义渠小国,乃是百戎部落之中。 实力中下,比之娄烦还要差一些。 怎么可能突然向我西北重镇朔阳移动? 奇哉!奇哉!” 卧榻内的秦候嬴霸十分满意。 世子嬴荡不屑地反驳道: “管他奇不奇怪,干掉他们就对了! 就跟灭掉娄烦一样,给百戎好好一个教训! 杀鸡给猴看! 让那些什么冒顿单于、军臣单于、伊稚斜单于看看! 我秦国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 以后若是再胆敢侵犯我秦国疆界。 这就是下场!” 三公子嬴天笑而不语,他早已看穿一切,只是不想表现罢了。 看着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的辩论,实则是趁机给君父表现。 他不屑为之,男人做事,一定要坦坦荡荡、堂堂正正。 这种小伎俩,庸人自扰耳! 第八十五章 秦候的感慨,忽然感觉老了十多岁。 四公子嬴稷朗声反驳道: “义渠虽乃小国。 然,亦是草原骑兵。 来,则对我西北边塞进行袭扰,打家劫舍,烧杀抢掠。 去,则来无影去无踪,一旦我秦国调集军队征讨,他们便遁入草原沙漠戈壁。 简直就是个臭苍蝇。 之前虽然也有犯边记录,但从没有过倾巢而出的先例。 我觉得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世子嬴荡高昂着脑袋回道: “四弟所言不错。 可我秦国若不好好教训义渠。 我秦国天威何在?” 四公子嬴稷道: “天威是小,国体是大。 咱们还需观察一二再说。” 世子嬴荡不喜道: “四弟所言,恕兄长不敢苟同。 他义渠……” 如此,偌大的偏殿没有了二人伤心欲绝的嚎啕大哭。 却来了围绕调不调集大军进攻义渠的激烈辩论。 三公子嬴天只是难受。 难受君父身受重伤。 内心伤心无比。 秦候嬴霸真正的打算是想用这个朔阳紧急军报让三公子嬴天说出自己的想法对策。 结果经过秦候嬴霸偷偷的观察。 只是发现三公子嬴天一直因为自己身受重伤而难过伤怀。 对于给与表现机会的试探无动于衷。 秦候嬴霸有些黯然: 论魄力,天儿类(像)我。 可不知道是他城府太深还是太过伤心,居然无动于衷。 见三公子嬴天迟迟不加入辩论,不发表任何意见。 便打断了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的激烈辩论。 “咳咳咳。” 秦候嬴霸故意干咳几声。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立刻止声,静口不语。 世子嬴荡也通过刚才的辩论当中。 惊人的发现了自己从未上心过关注过的四弟。 竟然一夜之间长大了。 曾经看他,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 跟自己毫无可比性。 可是通过今天的辩论。 这个还差两年及冠的弟弟,曾经不入眼的小屁孩。 已经开始展露出威胁。 就像一把刀一样,今天突然在他背后给了他一刀。 让世子嬴荡清醒的认识到。 他现在贵为世子,只要在自己没有继承秦候之前。 对手阻碍不止是三公子嬴天,还有四公子嬴稷,还有未来的五公子嬴壮…… 今天给他提了一个醒,他决定从今往后,不止是关注对付三公子嬴天,也要开始提防警惕剩下超过十二岁的公子了。 內宫大宦官黑夫明白秦候心意,收回朔阳紧急军报,便站在了一旁,不再言声。 秦候看着自己的三个长大成人的三个儿子。 之前虽然生气。 但也能理解。 曾几何时,他当世子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想通此处,长舒口气,满心期待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轻声道: “嬴荡! 嬴天! 嬴稷!” 三人同时躬身齐声回道: “儿臣在。” 秦候本欲脱口而出。 话到嘴边,却十分感慨伤怀。 他最为一个秦国君王。 可谓是优秀至极。 超越秦国往前三代君王。 和商鞅大刀阔斧之下,一改秦国颓势。 重振国力。 可以说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做的实在差劲。 自己这么多儿子。 君候之位只有一个。 本来定好的世子就是嬴荡。 自己也十分满意。 可是在三公子嬴天突然杀出连续做了几件大事以后。 他对世子嬴荡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世子嬴荡处处争强,展露与众不同的为人处世能力。 处处展露出好,却让人看不到不好。 这便是最大的隐患。 其他公子也是如此。 根本看不到这个人的缺点。 自己在位时,还能继续装,继续隐藏,继续蛰伏。 可若是自己不在了以后,没人制约。 那些隐藏起来的缺点会不会误国误民? 与所有人不同的是,三公子嬴天。 处处露怯,处处暴露自己的缺点。 实在是做到了不争为争。 这让人看到了缺点。 看到缺点便能改正。 若是看不到缺点,一旦暴露。 秦候想都不敢想。 曾几何时,他当世子的时候,最大的缺点就是与人争强好胜。 也是前一代秦候多次打磨之后,再改正了缺点。 才有了现在的秦候,有了现在的秦国。 所以他对世子嬴荡没有以前那么满意,反而全是担忧。 故此,他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在其他儿子当众选中一个超越世子嬴荡的人。 继承下一任秦候。 可一选下一任秦候的时候,秦候嬴霸瞬间感觉自己老了。 好像真的老了,经过这一次受重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老了很多岁。 他从未想过一次性确定下一任秦候。 但是这一次要说的时候,感慨自己老了。 心中的苦涩谁人去说。 这便是担当一国之君的痛苦。 他要一辈子要强。 一辈子不老。 在驾崩之前。 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包括自己的儿子们。 今天,他要跟自己的敌人(儿子)妥协。 说出千难万难的话来。 秦候闭上眼睛咬着牙强忍住内心的悲苦。 一想到为了未来的秦国,这点悲苦又算的了什么呢。 谁让他是秦国,一国之君。 秦候再度睁开眼,眼中激情四射,看着三个长得比自己高的儿子满意点头,朗声道: “你们三个什么人,什么心思,为父最是了解。 看看你们的表现。 作为君父,实在伤心。 可作为父亲,你们的所作所为等等表现确实让为父很满意。” 三公子大惊,这还是他们长大以来,秦候第一次以为父自称。 看样子接下来要说的都是心里话了。 “君父谬赞了。 实在让孩儿惭愧。” 三位公子想一想自己往日的所作所为。 世子嬴荡惭愧自己往日心思深重,为了权利,失了做儿子的本分。 三公子嬴天惭愧自己往日沉湎酒色,为了不引人注意,失了做儿子的义务。 可三公子嬴天也是有苦难言,在他娘亲去世之后,他是庶出,朝中又无大人物支撑。 前有世子嬴荡,帮着之处朝政多年,深得人心,又得贵族支持。 后有四公子嬴稷,一直隐忍蛰伏,自己的娘亲又是正在受宠的大夫人,母仪天下。 第八十六章 如果让你们当秦候,你们该如何治理秦国? 三公子嬴天五年前什么都没有,只有努力,拼命的读书。 可是努力有什么用? 有时候有用,但有时候也没用。 看其身份,所处环境。 比如三公子嬴天。 身在诸侯之家。 就好像一颗永远受不到阳光的植物,迟早都要死亡。 即便是他现在有很多厉害的力量。 可一旦动用,那就要死人,那就要手足相残,同室操戈。 世子嬴荡下得去手。 仁义无双的三公子嬴天不忍心看,更别说做了。 把所有看透的嬴天,这才开始想着当个逍遥公子,一生快活,天塌了有秦候顶着。 岂不美哉? 直到出现了咸阳的事情。 四公子嬴稷则一脸淡然,他还未及冠,所以一切都跟他无关,用不着惭愧。 只要自己的母亲在,他便永远有机会去争夺秦候之位。 秦候又朗声道: “这一次为父受伤。 昏睡了一天。 醒来之后。 想了很多。 本候接下来要问的。 你们三个要如实回道。 这个问题极其敏感。 但是为父只是随便问问。 尔等不要多想。 多想的那个人必然下场很惨!” 下场很惨? 这一下就吓住了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 三公子嬴天内心轻松道: 与我无关,尔等尽兴。 君父问到,如实说了而已。 三位公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秦候说着接下来的话无关痛痒,那么必然是天大的事情。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三公子嬴天脸上除了伤心之外,还是那一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样子。 三位公子再度躬身回道: “君父问答,孩儿如实说来。 请君父放心,孩儿绝不敢多想。” 此时最为紧张的就是世子嬴荡。 他心里隐约觉得秦候接下来说的话,极有可能跟自己的位置有关。 故而绷紧了神经。 秦候终于说出了那个让世子嬴荡、三公子嬴天、四公子嬴稷心神震撼的话。 “如果你们一个机会,当秦候……” 世子嬴荡、三公子嬴天、四公子嬴稷屏住了呼吸,心跳的飞快。 尤其是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心跳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你们将以何道治理秦国。 又将如何处理眼下义渠之事?” 当秦候?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听得是心驰神往,热血沸腾。 三公子嬴天噘了噘嘴表示无聊。 四公子嬴稷很想抢着说,第一表现,先声夺人。 先让君父听到自己准备了许久的治国之道。 可眼下不是君父考问他一个人。 还有两个兄长。 其中一个还是世子。 他只能闭上嘴,等着最后一个发言。 期待世子嬴荡和三公子嬴天回答的不尽如人意。 而不是把自己想说的说了。 那可就词穷之后,丢人现眼,永远与秦候之位失之交臂了。 三公子嬴天无所谓道: “大哥,您先说吧。 然后是四弟。 兄弟我呢。 就随便说几句好了。” 随便说几句? 我秦国君候你竟然如此不屑? 凭什么? 你忘了你是本君候的儿子了吗? 君侯之位是白菜吗? 如今本君候给你机会。 你竟然如此风轻云淡,如此弃之如敝履。 混账! 秦候嬴霸被三公子嬴天气的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嬴天啊!嬴天! 你在咸阳的时候不是挺能折腾的吗? 怎么这会哑巴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好在秦候是躺在卧榻之内。 有两层薄纱帷幕挡着。 要不然看见君父那个样子,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不得把他打死。 四公子嬴稷也赶紧顺着三公子嬴天的话往下说: “大哥,您先说吧。” 老四嬴稷耍了个心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不是第一个。 但他没有拒绝三公子嬴天的第二个安排。 想着等世子嬴荡说完之后,自己还有的说。 要不然真落到最后一个。 那他可就哑巴了。 世子嬴荡难得心里对三公子嬴天忽然生了一些好感: 算你小子识相! 就你那一肚子草包,也就免得第一个丢脸咯。 世子嬴荡豪气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现在咱们不论朝廷那一套。 按照家里辈分来的话。 兄长我就不客气了。 要不然没了规矩可不行。” 三公子嬴天和四公子嬴稷同时拱手道: “大哥,请吧。” 世子嬴荡也不客气,当即对着秦候嬴霸卧榻处侃侃而谈,说起了自己的见解。 “君父在上。 若是孩儿有朝一日,成为秦候。 当行霸道。 一者,强军。 全民皆兵。 武库充盈。 百姓家中皆藏兵甲。 若战时。 拥全国之男丁,以战来敌。 二者,重刑法。 刑法严苛。 上束百官。 下慑百姓。 使国之民,遵纪守法。 三者,重权势。 以有功者,重赏,大肆封赏。 无功者,退出朝堂,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山东六国皆笑我秦国为虎狼之国。 孩儿觉得,虎狼之国有何不可。 难道被称为绵羊之国才算美誉? 如今,百家争鸣。 其中以纵横家、儒家最为蛊惑人心,伤天害命。 尤其是儒家,荼毒人心,山东六国就是儒家盛行。 这才导致逐渐腐朽。 当灭儒家! 百家学说,无不为了伸张传播自己的理念,而虐待百姓。 我秦国应皆废除,不容一家。 只有推崇武力才可以使国家强大。 至于义渠,孩儿用披挂上阵,愿在此立下军令状。 不斩义渠王之头,绝不回国! 若行霸道,我秦国亦可成为当年春秋时期之齐国齐桓公。 一匡天下,九合诸侯! 壮哉! 亦可了却先祖秦穆公之遗恨! 称霸七国!” 世子嬴荡激动说完,四公子嬴稷投去赞许目光: 到底是大哥! 说的果然了得! 三公子嬴天依旧担心君父身体,听若惘闻,如同放屁。 秦候思考了一下世子嬴荡的话,沉默良久。 最后大怒道: “嬴荡! 你是本候之子,国人共睹,文要可安邦,武要可定国。 身为世子,未来秦候,居然如那匹夫一般。 居然想着亲自上阵? 若是如此,要那将军如何? 你若如此厉害。 不如整个秦国交给你一个人管理好了, (高潮来了,敬请关注哦,虽然是对话,不比装逼打脸差。) 第八十七章 王道、霸道之差,小人与君子之别 如此愚蠢,你也配言兵。 那东方列国,经典子集,虽则迂腐,但为王子者,不可不知,再有荒废,休怪本候心狠手辣。 还有,适才你见到为父,还未开口。 哭的如同奔丧。 像个死了丈夫的娘们一样。 我大秦男儿,泰山崩于前不知惧,更从不知眼泪为何物。 以后别让为父再看见这种东西挂在那脸上,令人作呕! 最后,把你那愚蠢的想法收起来! 还行霸道? 本候给你在这里说清楚。 从今往后,若有人行霸道者! 死无全尸!” 世子嬴荡本以为自己会受到一通夸奖。 结果没想到得来的竟然一通臭骂。 自己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回答。 竟然被秦候看的一文不值。 更是大肆辱骂。 世子嬴荡诚惶诚恐。 他不明白,他这些想法都是来自秦候往日所说所想。 为何今日说出来,竟然会被骂的如此之惨? 而且是在这种节骨眼,在两个弟弟面前出丑。 世子嬴荡不明自己哪里错了。 可秦候都当面这么说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煞人也。 有了前车之鉴。 又有三公子嬴天给机会。 四公子嬴稷这才赶紧站出来回答考察。 “君父在上。 若是孩儿成为秦候。 当行王道。 孟子曰: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 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 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 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 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 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亲贤臣,远小人,此秦国所以兴隆之道也。 至于,义渠,暂且观察,不宜立刻出击。” 四公子嬴稷说罢,半低着头,使劲盯着秦候观察。 世子嬴荡忽然觉得三公子嬴天,似乎不是最大威胁。 反而是这个能说会道,推崇儒家的四公子嬴稷。 心中期盼,君父能对其言论嗤之以鼻。 不断祈祷。 三公子嬴天也突然觉得跟自己关系最好的弟弟着实长大了。 无论是想法、建议都颇为成熟。 然,普通见解,并非高论。 心中祈祷君父能饶他一次,不要逼他说什么当秦候的事情。 那样他还怎么去躺平享乐? 秦候听后沉吟良久,先是点头称是,然后摇头叹气。 训斥道: “嬴稷,你倒是把东方列国,经典子集背的纯熟。 看得出来,你对儒家在心里可谓是尊崇备至。 然,以为父看来。 你只得皮毛,却不得要领。” 世子嬴荡心中狂喜: 君父措辞很严厉啊! 秦候顿了一顿道: “君候爱民,最是正常不过。 你却一味排斥小人? 君子如水,小人如油。 饕餮盛宴,岂能只有水,而无油? 百姓日常饭食,只有水而无油。 你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嘛? 莫说百姓不答应,就是为父也不答应。 若为君王,不仅要心存浩然正气,更能藏污纳垢。 世间百事,不仅要做的堂堂正正,有些事更要见不得光。 寻常人行事况也有龌龊之时,何况于君王乎? 君子气节常在,断不会行见不得光之事。 此时,小人便能派上用场,以之行龌龊之事。 最后杀之,既能把事办好,又能收服人心。 此才为帝王心术。 均衡阴阳,善用邪正,把握全局,人才尽用。 君子是人才,小人亦是人才。 善用得法,才能天下安稳。 古人称长江为江,黄河为河,长江水清,黄河水浊,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 古谚云: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什么时候清过? 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之田地,黄河之水也灌溉了两岸之田地, 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也只能不因水浊而偏废,自古皆然。 这群儒家不懂这个道理,你居然还敢说只用长江而废黄河,其可乎? 如相国甘龙,我之小人,贵族之君子,似若黄河。 反之,黄河一旦泛滥,便需治理,这便是本君候为什么时常敲打相国,纵容老三诛杀咸阳县令嬴不识等人而不问罪的道理。 再反之,长江一旦泛滥,本候也要治理,这便是本候为什么同意世族贵族罢黜商君官职的道理。 比方你口中的儒家,自以为百家清流,将诸侯比作为山,水却淹没了山头,这便是泛滥。 如楚灵王,治天下如烹小鲜,视天下为家产,视百官为家奴,搜刮民脂民膏以被备私用,致使民变,南北外患。 儒家二圣为天下求仁,可其门徒,以儒乱法。 若儒家之理义凌驾于国法之上。 国必挨打,国将亡矣。 收起你的心思,还是多看看法家经典吧。” 四公子嬴稷擦着额头汗水,连连点头: “君父教训的是。 孩儿回去之后便苦读法家经典。” 世子嬴荡狂喜不止,本以为只有三公子嬴天会挨骂。 结果他先挨骂,吓了一跳,诚惶诚恐。 而后四弟挨骂,那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有缺点,你也有缺点。 既然都是缺点。 以君父的脾气秉性,绝对不会偏私。 所以世子嬴荡十分坦然。 四公子嬴稷先是坦然,而后怅然若失。 似乎自己与秦候之位失之交臂。 但是转念一想,只要君父身体康健。 又有母亲吹枕边风。 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他此时什么都不期盼,只期盼君父能够多活几十年。 此时此刻,唯独只有剩下一脸难过,在其他兄弟眼里肚子里只有草包的三公子嬴天了。 秦候嬴霸嘴上骂着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 但是心里对于他们的答案还是比较满意。 无论是世子嬴荡还是四公子嬴稷。 无论是霸道还是王道。 不能说一统天下。 最起码五十年秦国可强。 但是他一直在等三公子嬴天的答案。 对于这个儿子,他曾经以为能看懂。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依旧看不懂。 今天便是最好的机会。 对于这个与众不同的儿子。 若是以寻常问法。 估计胡说八道,扯东说西。 故意继续隐藏自己。 所以秦候嬴霸临时起意。 想到了另一个问法。 “黑夫。” “老奴在。” 第八十八章 对待三公子嬴天,须以非常之法 “搀扶本候起身。” “诺。” 內宫大宦官黑夫赶紧进入卧榻之内,将伤重的秦候从卧榻上搀扶而起。 秦候嬴霸为了看清自己这个隐藏极深的儿子,也是豁出去了。 忍住剧痛,在黑夫的伺候下,端坐在卧榻之上。 三位公子这才看清楚秦候,赤裸着上身。 整个前后胸被布缠绕,涂满了药膏。 他们也这才明白,秦候所受的伤。 并非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只是受了简单的轻伤。 而是身受重伤,不是伤到了筋骨,也不是伤到血脉,而是伤到了心脉。 此乃大伤。 稍有不慎,必然死亡。 也是秦候运气好,当时所穿戎装,皮甲虽然薄,但减轻了阻力。 这才活了下来。 三位公子看的是惕然心惊,这才明白秦候为何突然把他们三个聚在一起考察。 那就是害怕朝不保夕,后继无人,选错秦候,贻害国家。 同时侧面反应出,秦候对于世子嬴荡已经不放心了。 对四公子嬴稷满怀期待。 对于三公子嬴天,则是捉摸不定。 但是秦候嬴霸深受如此重伤。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深受震撼。 自己那么优秀,平日里表现得那么乖巧懂事。 刚才问话的时候秦候不是躺着,就是痛斥。 也是等到三公子嬴天回答的时候。 居然冒着生命危险,端坐倾听。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秦候之举,已经超出了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的想法。 他们不明白,三公子嬴天就算是为了秦国诛杀了咸阳三大家族。 可也不至于给与如此重礼吧! 这还没问呢! 一瞬间,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非常吃醋。 妒火中烧,一下子对三公子嬴天记恨起来。 两人均是用眼角目光斜视,恨不得三公子嬴天当场暴毙。 秦候嬴霸不似之前面无表情,二尺面目冷峻,对着三公子嬴天骂道: “畜生! 作为秦国子民,你的君父受伤,你竟然无动于衷。 作为为父的儿子,你的父亲受伤,你竟然波澜不惊。 老大和老四还知道见到为父受伤难过大哭。 可是你呢? 你这个畜生!” 对于秦候异样的异常的表现。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心中狂喜: 原来君父是因为这件事气愤不过。 专门起身怒骂三弟(三哥)啊。 好在我见到君父的时候哭的伤心欲绝。 可是世子嬴荡转念一想: 不对啊! 刚才君父不是骂我不让我令人作呕的眼泪挂在脸上吗? 怎么这会却针对起了老三? 不对!不对! 世子嬴荡到底是比四公子嬴稷成熟一些。 窃喜之后,静静的观察君父和三公子嬴天。 四公子嬴稷则等着三哥出丑挨骂。 这样,今天同来,谁都挨骂,那便谁都有机会。 至少自己比三哥嬴天要强,表现得更为亮眼。 三公子嬴天则成了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的背景板,反面教材。 三公子嬴天何等样人? 就如见过他本来面目的人所说的那样。 神武睿智!仁义无双! 如果连世子嬴荡和四公子那点心思都看不出来。 如果秦候异样举动的心思都猜不到。 三公子嬴天早就死在五年前了。 他也没有必要站在这里丢人现眼。 可是他不想争,不想暴露,只想躺平享乐。 可周遭的人都在苦苦相逼,包括君父。 三公子嬴天无奈,只能按照之前在偏殿之外跟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说好的那样。 如实回答了。 要不然以秦候的性格,以后还指不定用什么花里胡哨的办法考察自己。 三公子嬴天先是对着君父嬴霸行了一礼。 又对着左右两边的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行了一礼。 一收往日放浪不羁、浮夸于世的姿态,宛若学生一般,如实回禀: “上报君父。 孩儿本就打算不哭!” 什么? 秦候深受如此重伤,即便是身在帝王之家。 为了权利斗争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出于人伦常理。 也该哭一点吧。 就算不想哭。 装装样子也是可以的吧。 结果三公子嬴天如实回答。 着实吓了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 一旁伺候的內宫大宦官黑夫也是吓呆。 秦候嬴霸在内都十分震惊: 嬴天这孩子脑袋傻了? 搞得秦候想发怒都不忍心。 世子嬴荡抓住机会表现,指着三公子嬴天的鼻子骂道: “老三! 你这个畜生! 你这个不孝子! 你太忤逆了! 若不是君父在。 我这个当哥哥的都想给你一巴掌了!” 四公子嬴稷也不忘落井下石,阴阳怪气道: “三哥,我这个做弟弟的都看不过眼了。 抛开你我身份。 身为人子,若是连孝道都不守。 那还算是人吗?” 面对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的咄咄逼人。 三公子嬴天如处风云中,面无惧色。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风暴之中,泰然自若。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什么都没有说过一般。 嬴天桀骜少年臣,世间再无这般人。 秦候嬴霸很是怀疑三公子嬴天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但是看着三公子嬴天在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之下。 还镇定自若,面无表情。 以秦候嬴霸这段时间对嬴天的模糊了解来说。 三公子嬴天这种行事乖张从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必然自有高论。 “住嘴!”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人傻了。 也不止怀疑三公子嬴天脑子有问题。 更是怀疑君父受伤之后脑子有问题: 君父,我们可是帮你教训这个不孝子呢。 你居然让帮你说话的人住嘴!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难以接受。 总感觉这一大家子,除了他们两个。 剩下的是不是脑子都出问题了。 二人赶紧低头,不敢搭话。 等着秦候如何是说。 “老三,说吧。 为父等你理由呢。” 秦候嬴霸之前还觉得自己看不清三公子嬴天。 此刻突然感觉找到了窍门。 那就是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看待三公子嬴天。 三公子嬴天不急不缓,不紧不慢,风轻云淡道: “哭? 我秦人脸上不挂那等令人作呕之物! 第八十九章 秦候咄咄逼人,却被三公子嬴天感动的老泪纵横! 因为我们都知道一个道理。 哭是没有用的。 君父吉人天相。 必然无事。 君父早年征战沙场,九死一生。 若是这点小事都让孩儿去哭。君父如何坐得秦国君候? 所以孩儿。 不哭!” 三公子嬴天这个回答,可谓是无懈可击。 世子嬴荡惊叹,四公子嬴稷惊叹。 內宫大宦官黑夫暗叹。 自以为自己察言观色、能言善辩,机敏过人。 可面对三公子嬴天刚才不卑不亢的话。 他也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若不是秦候那只震撼的手抓着他的肩膀。 估计还处在震撼之中。 “好!” 秦候豪爽霸道自豪的一个好字。 把所有人拉回了现实。 在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秦候嬴霸歪嘴傲娇道: “不愧是为父的好儿子! 果然与众不同!” 三公子嬴天最怕君父夸自己。 一旦夸了,便会惹来更多的嫉妒和事端。 一旁的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心中那叫一个恨啊。 秦候嬴霸这一生什么人没见过。 能驾驭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太尉魏冉、商鞅、甘龙、甘茂等人的雄主。 能是一般人? 其实在三位公子刚进偏殿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了考察。 谁是假伤心,等着自己薨。 谁是真难过,害怕自己活不长。 谁是真伤心,因为真心关念担心自己这个父亲。 秦候嬴霸心中明镜,比谁都清楚。 就是在三位公子进入偏殿的时候。 偌大的偏殿,安静无声,落针可闻。 他明显的听到了有人伤心低声哭泣的声音。 那个人就是三公子嬴天。 秦候嬴霸不傻,这便是他能一直容忍在他面前没有哭泣的三公子嬴天的真正原因。 “你这个小兔崽子,话说的漂亮。 可未必干的漂亮。 上前来!” 三公子嬴天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三步。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吃醋,妒火,咬着牙的嫉妒。 秦候嬴霸左右摇头,想要从三公子嬴天身上找点什么。 可就是看不清楚。 “再往前三步。” 三公子嬴天无奈,只能硬着头头皮继续往前。 站在了最外层薄纱帷幕的前面。 秦候嬴霸还是看的不太清楚,变大幅度,借着青鹤铜灯的光线,盯着嬴天脸上观察寻找。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满脸疑惑: 君父这是在干嘛? 难不成三公子嬴天脸上长了朵花? 瞧的如此仔细。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默契地对视一眼,均看不出任何端倪。 秦候嬴霸观察了半天,总算是看清楚,寻找到了三公子嬴天脸上隐藏的东西,不停满意点头: “傻小子,就你嘴硬,自己说的那叫一个漂亮。 说好了不哭,眼泪是令人作呕的东西。 可是你脸上的泪痕是怎么回事?”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再度默契对视: 原来君父是寻找的这个东西! 该死的嬴天! 我们为何处处表现得比你好。 你却总得到君父的夸赞和喜好,另眼看待。 我们不服! 二人咬牙对视一眼,歪着头生着闷气。 三公子嬴天一下子头大了,聪明如嬴天,刚才也是纳闷君父到底在寻找着什么。 结果是泪痕,判断自己哭过了没有。 “完了,完了。 这一下君父要没完没了, 本想着问候一番君父后,早点回去休息。 这一下倒好,大哥和四弟又要针对我了。” 三公子嬴天这才表现出一丝惊慌。 都被慧眼如炬的秦候嬴霸看在眼中。 若是此时,三公子嬴天说出自己是因为担心君父安危,为君父受伤而难受。 那会让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觉得自己在争宠表现。 如果外人这么看他,嬴天会十分难受。 因为他不想给人一种为了争权而处心积虑的形象。 故而,随口骗说: “不瞒君父。 孩儿是担心君父伤势安危。 但不是为此流泪。”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再度窃喜: 三公子嬴天的脑袋还真是有点不太好。 哈哈哈哈! 二人满腹嘲笑。 秦候身体又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控制自己的火气,耐心询问道: “不为你父亲流泪。 那是为何缘由?”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波澜不惊的三公子嬴天。 三公子嬴天信口胡诌道: “所谓,近乡情更怯。 从咸阳回到庸城。 孩儿是想家了。” 家? 想家了? 曾几何时,秦候嬴霸把国和家融为一体。 天天被人叫着君父,他只做到了君,而没有做到了父。 想家? 自己便是一家之主,家中的顶梁柱。 想家,不是在想他吗? 嬴天!我的好儿子! 本君候对你不起! 秦候嬴霸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 却忽略他们做人家中一员,最起码应该得到的亲情。 因为表现好,大加赏赐和赞美。 因为表现的不好,故意冷落,视而不见。 过去五年,他冷落了自己的儿子嬴天整整五年。 视其为耻辱。 而如今,看着受到最大委屈的儿子。 无欲无求,不争权夺利,不参与朝争。 却最是真心最为关心自己的儿子。 看着自己看上去最不懂事实际上最会做人的儿子嬴天。 他为了不让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觉得自己在秦候面前表现争宠。 故意胡说八道,说什么想家了。 好好一个家,多好的一个儿子。 心里最是惦念自己,却因为别人只能胡说想家了。 好儿子嬴天! 你为了国,冒着必死之罪,诛杀三大家族以及咸阳县令嬴不识。 为了一家和睦,在君父面前胡说八道。 自己已经到了这步田地。 居然还未别人着想,为君父着想,从未为自己着想。 想到此处。 秦候嬴霸感动的是老泪纵横,失声痛哭。 秦候嬴霸钢铁打造的雄心。 从未哭过。 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哭过。 他竟然在三公子嬴天面前哭了。 在自己的三个儿子面前哭了。 三公子嬴天低头啜泣。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无法理解: 明明只是说了一句,近乡情更怯。 为何能使争强好胜、铁打的一样的君父哭的如此伤心呢? 世子嬴荡不理解。 四公子嬴稷更不理解。 第九十章 我嬴天若治国!当行帝道! 他们两个为了权利,已经彻底融入到了整个秦国的权利体系当中。 没有了寻常人的亲情和感动。 秦候嬴霸站在秦国的最高处,把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他也明白,这么多年,他也成为了秦国权利的一部分。 但是通过自己冷落了五年的儿子的一句话。让他放下身上的担子。 以一个父亲的角度,被感动的情不能自己。 “老三呐!” “孩儿在。” “你可真是个兔崽子!” “君父说笑了。”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以及內宫大宦官黑夫皆茫然地看着这一对又哭又笑的父子。 只有他们两个在这冰冷偌大的宫殿之中像个人,像个活人,像个有思想有亲情的活人。 也只有他们两个明白自己为什么哭,又为什么笑。 在场之前的秦候嬴霸早就忘却了这个道理。 只有当他躺着看去看这个世界的时候。 才发现比站着看着世界真实温暖多了。 秦候嬴霸擦去眼泪,三公子嬴天哭着笑着。 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天儿。 今日此时此刻,你我父子都卸去伪装。 如实回答为父的问题。” 秦候嬴霸耐心地等着三公子嬴天的回答。 对于这个最近才另眼高看的儿子。 他充满了期待: 此子高论,必然是高屋建瓴、立论煌煌。 三公子嬴天也是第一次见君父卸下伪装和面具。 以一个父亲的姿态跟他交心谈话。 那么他再也没有必要再伪装下去了。 平复好心情后,衣袂一甩,昂首阔步,信心十足,面容英姿焕发,双目炯炯有神。 回头望月,鹰视狼顾,如俯看苍生一般,看了一眼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 “且看苍天睁眼! 真龙吐水!” 秦候嬴霸、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內宫大宦官黑夫均是蓦然。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自信如此狂傲的三公子嬴天。 他眼中带光,面容威朗,身形磅礴,铁背跑马,浑身威严而不可肃穆。 宛若曾经在咸阳城头俯看万千百姓的时候。 心中均是一震: 这才是真正的三公子嬴天? 三公子嬴天已然卸去伪装,无论是秦候还是世子嬴荡,如看寻常人。 无论是身处秦候侯府,还是寻常百姓家。 这便是他! 一个雄伟于天地的真男人。 三公子嬴天不假思索道: “君父。 若孩儿为秦候。 只需九字治国足矣!” 秦候嬴霸就要是看到三公子嬴天这个样子。 被三公子嬴天气质瞬间的改变,拨弄的热血沸腾,就连身上的伤都不感觉怎么疼了。 豪气朗声道: “哪九个字?” 三公子嬴天: “尊秦法,练兵甲,待东出! 无论是大哥说的霸道。 还是四弟说的王道。 都不过是微末小道而已。” “哦?” 秦候嬴霸眉毛一挑,在他的见识当中。 治国者当尊王道亦或者霸道。 方可利于不败之地。 还从未听说过有其他的治国之道。 倒是令秦候嬴霸心潮澎湃。 世子嬴荡不屑道: 不行霸道,以何道治国? 妄自尊大! 四公子嬴稷不忿道: 孔孟二圣,所说言论典籍,乃天下公认仁义之道。 上至君候,下至百姓。 无不推崇备至。 竟然说王道乃是微末小道? 我倒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高论? 哼! 三公子嬴天以雄浑震撼人心之音破口而出: “帝道! 行帝道! 天道运而无所积,故万物成。 帝道运而无所积,故天下归。” 秦候嬴霸振奋,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听着从未听到过的治国之道。 三人均瞪大了眼睛且看三公子嬴天如实说。 三公子嬴天站在原地踱步,滔滔不绝于耳: “我华夏自上古即由天子姬氏节制,承继王权道统,统御八百诸侯诸侯拱卫帝命,颐养众生。 因烽火戏诸侯引发一场九郢之乱,诸侯为抗天子暴政,骑兵攻进往帝城,所谓十万王甲,折戟盾残,王城飞灰,士血未寒。 五十代周天子兵败城破,自焚晏驾于紫玄宫,令天下乾坤倒转,五十年天下无主。 随后诸侯扶持天子周平王上位,渐生不臣之心,自此列国相互攻伐,强则强,弱者亡,百家欲借诸侯势力实现抱负,天下再无宁日。 我嬴氏先祖乃是天子马奴,在九郢之乱中护送天子周平王的迁都洛邑有功,封为秦候,赏了庸城这一片荒地。 经过我秦国历代君候筚路蓝缕、披荆斩棘。 才打下着大大的疆土。 为帝者,当心怀天下百姓。 如今各种征伐不断。 六国君王享受安乐,不顾天下百姓死活。 百家欲借诸侯势力实现抱负。 天下百姓苦战乱久矣! 若行帝道! 当为天下苍生求一安! 如今我大秦之强,唯法适从,六国各异,虽华而绚丽,然非正道。 此中虽有变法者,然有自安者,知足者,终不能成,沦为鱼肉。 吾辈为学,竭尽其力,不可留余心,妄图安之,痛而持之。 如若大秦,纠纠不倒,横扫六合,建万世之业,统华夏之名。 何乐而不为?” 此番煌煌立论,高屋建瓴,可谓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立于百家之上,打破所有陈规旧制。 想他人之不敢想,思他人是不敢思,说他人之不敢说。 天下诸国,华夏万千百姓,嬴天之论,当执天下牛耳! 三公子嬴天言毕,众人叹服震撼,内心七上八下,气血上涌。 偌大偏殿,却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此煌煌之论,当真如一道雷电之中秦候嬴霸、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內宫大宦官黑夫的内心。 三公子嬴天一甩长发,停下脚步,躬身朗声道: “君父,大哥,四弟。 嬴天所言,可满意乎?” 嬴天见周遭之人听后呆若木鸡,久久不能自拔。 为了早点让君父早些休息养伤,嬴天才提醒众人。 所有人如梦初醒,这才回神。 秦候嬴霸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内心的万丈波澜不断起伏: 此子! 飞龙离天,随云入渊。 潜龙在渊,腾必九天!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不断咋舌,摇头叹息。 (感觉这几章可以写的更好,更热血,但是状态不好,就写成这样了,勿怪。) 第九十一章 我大秦的明月,必朗照之 因为三公子嬴天之所说,乃是一个雄图伟业、皇图霸业。 不说难以做到。 就是想都不敢想。 面对三公子嬴天煌论。 世子嬴荡赶紧试图从三公子嬴天的言论中寻找破绽。 脑子里飞速转动,摇了半天头,终于想到了一个反驳的理由。 “三弟,你这是大逆不道!华夏九州,周室统御几百年。 天下归心。 虽然现在衰败。 但各国诸侯仍认其为天下共主。 莫能有人违逆。 一旦覆灭周室。 变成了天下敌人。 强如齐桓公,文武皆备。 也只是尊王攘夷。 最多也只是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霸如晋文公,地貌之广。 大有吞吐天下之势,亦不敢妄动天子。 三弟你是不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三公子嬴天嘴角微笑,以极其强硬的姿态反驳道: “大哥言论实在可笑!” 世子嬴荡怒道: “你……” 三公子嬴天反身走到世子嬴荡旁边笑曰: “大哥所说都是老黄历了。 昔晋文公、齐桓公之所以尊王攘夷。 乃是天下诸侯尚有数十。 西有晋国、秦国,南有楚国,中间诸侯百国。 诸侯百国依附大国。 动其一,而天下皆动,相互制衡。 可谓是是时也命也运也。 如今天下。 七国为雄,数个小国如宋国夹缝生存,迟早为他人吞并。 若我秦国动举国之力。 东出函谷窥视天下。 南下武关吞并楚国。 西向巴蜀占位粮仓。 北向草原杜绝后患。 天下皆归秦也! 届时。 于子孙千秋万代,每一家的窗台上,我大秦的明月,必朗照之!” 秦候嬴霸心中所畅想的蓝图也就是秦国那么大。 可是三公子嬴天给与他的幻想无疑增加了百倍千倍,覆盖整个天下。 那是何等的伟业? 那是何等的壮观? 矗立华夏之上,俯看天下苍生。 那是何等的荣耀。 开万世之基业! 创千古之壮举! 秦候嬴霸体内的热血如白水沸腾。 本来身受重伤。 却想指挥千军万马,吞并天下! 实现三公子嬴天所说之伟大蓝图。 四公子嬴稷见世子嬴荡已经落败,自己又赶紧补充攻击: “三哥,你说的太过牵强。 若是东出。 函谷关便是第一障碍。 昔日魏国吴起率六国合纵攻秦。 夺取河西之地,攻占函谷关。 我秦国虽然变法强盛。 然,依旧不能夺回函谷关。 即便是夺回,必然会引来六国再度合纵攻击。 还有巴蜀二国。 虽然攻取容易。 但行军道路险阻。 未到跟前。 军队便要死伤大半。 如何以之为粮仓? 三哥所言,岂不可笑?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三公子嬴天歪头耻笑道: “夺取函谷关有何难处? 于本公子来说。 如探囊取物,唾手可得!”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彻底失态。 觉得三公子嬴天言之凿凿的胡说八道。 气愤怒斥: “你把攻城夺地说的也太简单了吧? 就是现在我秦军之强盛。 不付出血的代价不可能夺回函谷关和攻占巴蜀! 如果强行去做。 大起兵戈,我秦国休养生息才几年。 难不成又要回到那个国贫民弱的日子? 如此一来,循环往复。 我秦国何时强盛? 敢问你如何去解?” 三公子嬴天终于吐露爪牙,对着四公子嬴稷邪魅一笑: “区区函谷关耳。 夺之易如反掌。 如今天下大势。 我秦国冒然之下,断不可得。 若派一诡辩之士。 作乱山东六国。 使其内乱自耗。 相互攻伐。 待六国国力衰减之际。 我秦国伺机东出。 横扫六合,一吞天下! 北上剿灭百戎。 南下征服瓯越。 此天下! 名之为秦!” 三公子嬴天激情豪迈诉说心中抱负,为天下计。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满脸鄙夷嘲讽: “三弟,你说的倒是轻巧。 志气倒是大! 可能力呢? 你说夺取天下就夺取天下? 笑话!” “三哥,做人要脚踏实地。 您说的确实振奋人心。 可难以施行。 单说这乱六国之士,何人能够担当? 张仪已老,犀首归附。 总之三哥你就是痴人说梦!” 秦候嬴霸见此非但不怒,反而大笑。 “三个好儿子。 尔等对强大秦国、夺取天下有如此豪情壮志。 为父十分欣慰。 如果给你们机会。 多少年可得天下?” 世子嬴荡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能像三公子嬴天那样浮夸,满嘴胡话。 沉吟片刻,思虑良久道: “百年可得!” 四公子嬴稷嘴角得意道: “若我秦国照此发展下去。 五十年可得!” 三公子嬴天掏出扇子,优哉游哉地说道: “十五年之内可得天下!”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着实被突然狂言乱叫的三公子嬴天恶心到了。 一脸厌恶地看向三公子嬴天。 “好!” 秦候嬴霸拍了一下大腿,满意点头: “本君候就给你这个机会!” 给你这个机会? 世子嬴荡、三公子嬴天、四公子嬴稷愣了一下神: 君父,这里可有三位公子呢。 你怎么单说一个你。 不说你们也不单说姓名。 这叫我们如何是好? 激烈的争辩之后,趋于安静,所有人都平复下来心情。 尤其是秦候嬴霸和三公子嬴天最是淡定。 嬴天心无所求,自然无欲无求,没有那么多烦恼。 秦候? 谁爱当谁当。 真以为当一国之君就那么洒脱? 哈哈哈哈!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表情复杂,纷纷在分析君父那个给你机会。 到底是给谁说的。 “黑夫,伺候本候躺下养伤。” “诺。” 內宫大宦官黑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秦候嬴霸躺下。 秦候嬴霸心中则有另一番盘算: 老三嬴天实乃大才。 五年不鸣,一鸣惊人。 本以为是沉湎酒色、声色犬马的酒囊饭袋,纨绔膏粱。 如今逼他表现真我,露出本相。 却被其内心谋划的天下计所震撼。 此子绝非庸才。 本候这才明白为何当初能有军中成名小将前去投奔。 为何能在咸阳做出那等惊天动地本君候都思量再三、盘算许久的大事! 不可! 老三大才,即使不能继承秦候,本候也要为秦国留下一个人才。 第九十二章 我不跟你们争,可你们非要我死。 可是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又得罪秦国所有贵族、世族。 就连秦法都难以容纳。 本君候该如何是好呢? 秦候嬴霸躺在卧榻上心血来潮之后,便是愁眉不展。 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 还有潇洒自如宛若天外神仙的三公子嬴天。 “咳咳咳!” 心烦忧虑之下,引来伤痛,不免干咳几声。 “嗯?” 秦候嬴霸在咳嗽的时候,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何不以自己病重为由,养病期间,需要膝下孩儿照顾。 方便孩儿看望,成全孝心,先把天儿留在庸城。 这样一来可以拖延时间,趁此期间想办法救了老三。 二来可以堵住贵族世族的嘴,一个孝字,谁能抵挡? 这理由绝对合理,为了让膝下公子孝顺。 就是老祖宗老了也无话可说! 想到这里,秦候嬴霸默默点了一下头,便对着三位公子说了出来。 三位公子一听之后。 均明白此乃君父阳谋。 为的就是拖延时间保全三公子赢天的性命。 就是告诉所有人,老子就是要拖延时间想办法救赢天。 打着尽孝的名义,谁人能有话说? 可越是这样,越让世子嬴荡和四公子赢稷感觉赢天活着,乃是他们成为秦候的最大威胁。 因为这还是秦候第一次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此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对视,相互暗示,必要至三公子赢天于死地。 今遭三公子赢天爪牙已现,野心已露。 必杀之! 世子嬴荡先上,即便是冒着挨骂的风险,他也要想办法让秦候放弃赢天。 能解决一个对手是一个对手。 世子赢荡向前一步: “君父,三弟果然是大贤才。 早先咱们就没有发现。 如今一看,确实是我秦国之福。 然,三弟在咸阳好杀暴虐,弑杀成性。 恶名狼藉,无故屠杀,罪孽深重,罄竹难书。 纵然咱们想保,但是老祖宗那边可怎么交代啊?” 四公子嬴稷跟上,向前一步,一同进言: “儿臣附议。 现在不止是老祖宗那边非要让三弟去死。 就是军队那边也对三哥意见很大。 三哥站在咸阳屠杀的三大家族外地的亲戚。 不少人在军队,纷纷给太尉魏冉进言。 若不诛杀三哥,他们绝不答应!” 三公子赢天一听,歪嘴一笑,无奈地看向别处: 我不跟你们争,可你们非要我死。 可真是兄友弟恭哦。 秦候嬴霸闭上眼睛,长吁短叹,心中十分难过: 还是老三看的远。 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都怪本候生的太多,造成今日之局面。 若不想个办法,迟早会发生兄弟阋墙,同室操戈之悲剧。 可真真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啊。 秦候嬴霸躺在卧榻上为三公子赢天辩解道: “所谓帝王天赋,根基所在便是有别于常人之心的天下之心。 你们可以说这种天下之心是冷酷,是权欲,是视平民如草芥的食人品性。 但你们仍然必须承认,领袖天下的帝王之心真的是不能有常人之仁。 或者说,帝王仁善不能以常人之仁善表现出来。 毕竟,帝王必须兼具天下天下利害,不能有常人的恩怨之心。 若如常人仁善,那确定无疑的是,他连一个将军的不能做好,遑论帝王哉!” 秦候嬴霸再度睁开眼,转头看向世子嬴荡,怒斥道: “嬴荡! 你打的什么主意,本候看不出来? 告诉你,你少跟甘龙走那么近。 以为他是诚心辅佐你?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秦候嬴霸又看向四公子嬴稷,训斥道: “老四,你还没有参政,便想着争权夺利。 本候倒是小看了你。 告诉你,你别以为你的舅舅魏冉是太尉。 你就有恃无恐。 他一个外戚包藏祸心,早就想染指我秦国。 你跟着他没有好下场!”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惊得是额头瞬间冒汗,惭愧的用袖子挡住面容。 “本候问你们,今日若是你们两个处在老三的境地。 敢问为父救是不救? 你们是为父的儿子,天儿就不是? 好好想想,你们是兄弟。 为父敢打赌。 今日若是你们中的一个跟老三境遇一样。 天儿必然会舍命相救。” 秦候嬴霸一席话让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惭愧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都退下吧。 为父要休息养病了。 对了,今日所说,若是从你们嘴里传出去半个字! 为父便大义灭亲! 亲手宰了他! 明白吗?” “明白,明白。”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废话了。 只是想着赢天赶紧死。 赶紧让老祖宗逼死。 想着这里结束以后,一起去老祖宗嬴虔府邸,请老祖宗嬴虔出山。 给君父压力。 “都退下吧,老三,你回到自己府邸反省,等候为父诏令。” “诺。” 三位公子同时退出偏殿。 世子嬴荡、甘龙同乘一辆马车而去。 四公子嬴稷和太魏魏冉去了后宫大夫人芈八子处。 商鞅、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则给三公子嬴天摆下洗尘宴。 询问今日之情况。 在三位公子以及偏殿门口走后不久。 內宫大宦管黑夫便向整个秦国传达了一条诏令。 那就是秦候嬴霸所受之伤,伤及心肺。 半月不朝。 本来秦候嬴霸是不准备告诉外人的。 可是为了给三公子嬴天拖延时间。 也不得不如此了。 三公子与商鞅、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酒宴之后,带着十二武将返回三公子府邸。 刚一回去。 赢天在大殿紧急召集十二武将。 大殿之内,十二武将奇怪的看着一言不发的三公子赢天。 十二武将在秦候侯府外等候三公子的期间。 他们得知了三公子赢天不在想庸城时。 发生的所有事情。 在得知三公子赢天被贵族、世族首领老祖宗赢虔、甘龙以及四分之三的朝臣威逼秦候下罪后。 每个人的心情就好像头顶住着一片阴云,烦躁无比。 他们是亲眼目睹三公子赢天为了百姓,如何于天下贵族、世族对抗的。 第九十三章人生得一朋友,幸!得一好兄弟,大幸! 直至此刻,他们虽然崇敬敬佩三公子,对三公子敬若神明。 但在心里,三公子赢天死期将近。 故而,看着一言不发的三公子,十二武将眼中噙泪,咬着牙跟着沉默不语。 三公子嬴天思忖良久,最终还是开口说话了。 “庸城发生的事情,想来你们已经都知道了吧。” “……” 十二武将默然,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三公子赢天无奈一笑: “尔等何必如此心情? 本公子敢来庸城! 那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 十二武将依旧默然。 他们相信三公子赢天的能力与背后的神秘力量。 但是他们更惧怕于秦国整个贵族、世族以及朝堂大臣的力量。 他们都要三公子赢天死。 那么三公子赢天即便是有通天之能。 也无法于整个秦国掌握权力的人抗衡。 三公子赢天随便看了一眼十二武将的表情,便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宽心道: “君等不必为本公子操心。 一切皆在本公子的掌握之中。 若是你们还把本公子当主公。 那么就像在咸阳一样继续信任本公子。 如何?” 十二武将也不知道是在骗自己,还是骗三公子赢天。 明知眼下三公子赢天是必死之局。 仍旧激昂道: “三公子! 我等从未怀疑过三公子! 如之前誓言! 生死相随!” 三公子赢天喜道: “好!” 三公子赢天起身,拿出往日威严姿态,对着十二武将命令道: “尔等武将之中。 凡是父辈、祖辈在军中有职务者。 留下护卫本公子。 其余人等立刻返回咸阳驻守。 替本公子看守咸阳。” “这……” 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等十武将歪头不解。 脸上、心里均是不舍。 “好啊,三公子。” 蒙恬、王翦二武将喜不自胜。 在这个时刻能跟着三公子赢天。 更显忠心耿耿,仁义无双。 有人欢喜有人愁。 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武将不解地询问道: “三公子。 我等均是三公子门客。 于此危难时刻。 更应该守护三公子身旁。 之前在咸阳。 同样为三公子殚精竭虑,尽心办事。 怎可厚此薄彼? 莫非三公子看不上我等出身不如蒙恬、王贲?”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非也!非也! 本公子知道如果不说清楚。 你们定然不会听从本公子安排。 都听好了。” 三公子赢天一抬手,惊鲵和几个小厮抬着一坛酒,十二酒樽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今日本公子进城,尔等都看到了。 世子逼迫如此。 更别说朝中其他大臣。 今日本该来堵本公子,想要将本公子亲手押入廷尉署大牢的可不止世子一人。 只因老祖宗赢虔被本公子气的吐血。 他们不敢妄动。 我君父又以尽孝为名。 拖延时间。 让那贵族、世族闭嘴。 他们在这段时间是不敢搞本公子。 可他们的怒火无处发泄。 攻击不了本公子。 那么就会攻击本公子的门客。 如白起、司马错、王龁、李信、内史腾十武将。 即便你们有人乃是旧贵族、父辈在地方当官。 但这点背景,他们毫不忌惮。 为了保尔等周全。 速去咸阳。 待本公子处理完庸城之事,就去咸阳于尔等汇合。 若有不遵者! 即刻退出我三公子府邸!” 十武将本欲反驳,可三公子赢天的性格他们最是了解。 尤其三公子赢天最后一句话。 措辞极其严厉。 十武将本以为是三公子赢天嫌弃他们背景出身。 结果是为自己考虑。 但一想到让无任何党羽的三公子赢天一人留在庸城。 他们就难受不已,心如刀绞。 “遵命……” 即便是千般不舍。 三公子赢天的命令他们必须遵从。 十二武将纷纷低头。 “上酒! 今日我等暂且分别。 过些日子在汇合!” “诺!” 十二武将既然说服不了主意已定的三公子赢天。 便只好乖乖听话。 三公子赢天和十二武将同时端起酒樽,举杯畅饮。 “为了秦国! 干了这杯!” 十二武将这会哪有心思关心秦国,纷纷咆哮道: “为了三公子! 痛饮此杯!” “哈哈哈哈! 你们啊!” “干!” 三公子赢天和十二武将在欢声笑语之中将一坛酒饮尽。 亲自送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名武将出了三公子府。 十武将中白起拿着三公子赢天的调令骑上马,威严肃穆地对着蒙恬、白起命令道: “我们先去咸阳等三公子和你们。 若是在三公子没有返回咸阳之前。 身上少了一根毫毛! 咱们的兄弟之情也就到头了! 到时候拿你们是问!” 蒙恬、王贲不但不怒,反而激动亢奋道: “三公子若是身上少一根毛! 不需兄弟们动手! 我等自裁以谢三公子知遇之恩!” “好! 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 三公子赢天大为感动,人生得一朋友,幸!得一好兄弟,大幸! 更何况这么多好兄弟。 三公子赢天无奈道: “你们啊。 总把本公子当孩子。 可真是的。 行了。 夜里赶路,多加小心!” “诺。” 十武将跳转马头离开策马离开之际。 一直噙在眼中的泪珠喷涌而出。 虽说三公子赢天答应处理完庸城的事情就去咸阳和他们汇合。 但是庸城之事,绝非三公子赢天能够解决。 庸城不比咸阳,乃是国都。 不可能任由三公子胡来。 再者手中无兵无权无任何势力。 他们心中隐隐觉得。 这一次乃是跟三公子赢天最后一次见面 乃是最后之诀别。 带着这种心如刀绞、难受非常的心情。 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武将。 策马狂奔,泪如泉涌。 离三公子赢天越远,他们的心中是越发的难受。 心中想着,若是三公子因为在咸阳为百姓诛杀三大家族、县令赢不识的事情而死。 他们要么就地自裁,与三公子共赴黄泉。 兑现生死相随的誓言。 要么终生不仕,归隐田园,当为闲云野鹤,不为秦国出一谋一策。 (最近状态不太好,写的有点平庸,望见谅) 第九十四章 为了三公子,面子又值几钱 蒙恬、王贲看着离去的兄弟也是心情郁闷。 他们虽然此时各奔天涯,但在心里都对三公子赢天判了死刑。 “不行!不能让三公子死!” 蒙恬、王贲望着逐渐消失在黑夜中十武将。 强行忍住泪水,内心纠结无比。 最终,他们要做出一个违背初心的决定。 “行了,天色不早了。 今天又是一路赶来,沾染风尘。 本公子累了。 先去睡房休息了。 你们两个也早点睡下。” “诺。” 三公子赢天和惊鲵返回睡房。 蒙恬和王贲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是在自己的房间内,左思右想,辗转反侧。 心事重重,始终无法躺下来休息。 忽的。 蒙恬、王贲猛地从自己的床上起来,咬着牙怒视秦候侯府方向: “罢了,为了三公子,面子又值几钱?” 二人在极度烦闷之下,几乎是同时出门。 咔! 二人比邻而居,出门的时候都主意到了对方的开门声。 “王兄,你……” “蒙兄,你……” 二人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蒙恬率先试探道: “王兄,你大晚上不睡觉,这是作甚?” 王贲不好意思地回道: “跟随三公子已久。 好久没有回家了。 最近思念娘亲,所以想着回家看看。 蒙兄你呢?” 蒙恬也不好意思地回道: “哎呀,王兄孝顺。 我蒙恬也是大孝子。 爷爷、父亲许久未见。 想着回去看看他们老人家。” 二人又同时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 蒙恬、王贲自然是猜出了对方的想法。 在这种时候回家,离开三公子赢天。 能干什么。 无非就是搬救兵,找自己的爹爹或者爷爷帮着三公子赢天在朝中说话而已。 “哈哈哈哈!” 蒙恬、王贲会心一笑,二人肩并着肩偷偷返回自家府邸。 魏国安阳城外。 一直从赵国开来的军队浩浩汤汤直奔函谷关。 只是这只赵国军队有两个统帅。 身穿赵军战甲的统帅乃是赵国大名鼎鼎的防守将军廉颇。 骑在高头大马上,遥望函谷关。 这一次,他满怀信心,心怀壮烈,势必攻破秦国。 另一个统帅穿的乃是皮甲,长相粗犷而行为粗野。 他所率领的军队亦是如此,所有人全部骑在马上。 有的甚至在马上拿着皮袋子喝酒。 完全没有廉颇所率领的军队整齐,军容军纪也相差了一大截。 这一支军队的统领名叫和伊玄。 虽然和伊玄所带领的军队军容军纪不如赵军。 但整个军队骨子里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草原气息。 赵国推行胡服骑射已久,但是大部分都在赵国长城。 如此规模不少于两万人的骑兵还是第一次见到。 两股军纪迥然的军队,居然和谐的并列行军。 他们朝着同一个目标:函谷关,有条不紊的进发。 有两名苍然老者,身着华贵锦袍,头戴高冠。 虽然满脸皱纹,但是眼神炯炯有神。 长发垂肩,眼中是充满了渴望。 多么想亲自上阵加入到大军之中。 一起向函谷关进发。 望着长龙一般的赵国军队。 两位老者几乎激动地落泪。 “平原君,这一次,你我两国通力合作。 一定要消灭了秦国。” “信陵君,我赵国这一次和百戎之冒顿单于合作。 既有我赵军引路,又有冒顿单于冲锋。 即便现在秦国变法日渐强盛。 然在你我三国的通力合作之下。 这一次一定要直捣黄龙。 攻占秦国庸城。 届时,你我三国共同瓜分秦国之地。” 这两位风烛残年的老者,正是赫赫有名的战国四公子之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他们谋划这一天足足等了一年。 就是要完成当年六国合纵攻秦的遗憾。 只要铲除了西边这个秦国虎狼之国。 即便是他们死后。 魏赵两国无忧矣。 这便是他们风烛残年最后的暮年壮心。 两位老者迎着城头的劲风,看着逐渐向函谷关进发的两支大军。 心潮澎湃,激动地难以自己。 等着攻占秦国的消息一到。 他们便亲自前往秦国庸城秦候府邸。 站在秦国宫殿,告祭魏赵两国列祖列宗。 月亮如钩,天边斜挂。 夏风柔和,却掠过赵国大军之后。 变得雄浑激烈,一直向秦国吹去。 从庸城出发的李信、白起、司马错、王龁、内史腾等十名武将。 带着着三公子赢天的调令快马奔袭向咸阳。 毕竟那是三公子赢天的大本营。 百姓臣服、拥戴之地。 此地若失,三公子赢天在秦国便再无立锥之地。 劲风吹拂着眼睛,十名武将几欲流泪。 可是他们不能停。 驾!驾!驾! 骑马最前的白起忽然在黑夜之中,借着惨淡的月光看到了一只从咸阳往庸城疾驰而去的传令兵。 “兄弟,哪里去?” 那名相对而来的传令兵接受过十二武将的训练。 还没有靠近,距离三十多米的地方。 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正是三公子赢天门客白起。 “白起将军,咸阳急报!” 白起、司马错等十名武将均心中一凛: 难不成咸阳发生什么大事了? 不行! 那可是三公子之雷池岂容他人僭越? 十名武将还以为是咸阳城中三大家族残渣余孽在作祟。 待那名传令兵靠的近了。 司马错又问道: “兄弟,咸阳发生什么火急火燎地事了?” 虽然眼前都是那个传令兵敬仰的军中成名小将。 但他身负重责,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因为这个消息十万火急。 不得有半分延误。 “几位将军到了咸阳便知道了。 兄弟我向去庸城了。” 那名传令兵和白起、司马错等十名武将面对面疾驰而过。 双方都有重大的任务。 只是白起、司马错等十名武将十分纳闷咸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是三大家族残渣余孽乱党在作祟,那么那个传令兵完全有理由停下来告诉他们啊。 十名武将这才意识到。 咸阳发生了更加了不得的大事。 很有可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向前。 出了庸城向咸阳八十里的地方。 第九十五章 咸阳、庸城、秦国将有大事发生! 就是今天护送三公子赢天向庸城进发时。 看到从秦国重镇朔阳方向来的一个传令兵的地方。 驾!驾!驾!神奇的一幕出现。 这一次再度出现了传令兵。 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不只有朔阳的传令兵,更有大将军赢疾的传令兵、西北长城的传令兵。 就跟傍晚遇到的情况一样。 他们个个眼中充满血丝泛黄,嘴唇干渴皲裂。 形容枯槁,眼神呆滞,疲惫至极。 似乎已经好几个夜晚没有睡觉。 尤其是坐下马匹,不但口吐白沫。 更是四蹄抽搐,奔跑已成机械。 比之下午见到的传令兵。 还要疲惫夸张。 十名武将很想叫停下来,可他们明白。 如果一旦叫停,那三名传令兵必然落马。 坐下马匹也会停下来休息。 不会再继续前行。 如此一来,必然贻误军机,耽误国家大事。 故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十名武将这一次同时意识到: 咸阳有大事发生! 庸城有大事发生! 秦国有大事发生! 而这些大事会不会影响到三公子赢天。 他们不希望在三公子赢天千难万难的时候上战场建功立业。 而是希望三公子赢天能在发生大事的时候,脱离苦海,从而活下来。 庸城。 秦候侯府,偏殿。 秦候嬴霸适才费尽心神考察三位公子。 此刻早已累得在卧榻上修养。 大夫人芈八子曾经想来探望, 均被秦候拒绝。 在秦候嬴霸就寝养病休息的一个小时后。 早已睡得香甜,整个偏殿内全都是呼噜声。 可是前后从偏殿正门进来三个小黄门。 手中举着从秦国西北重镇朔阳、咸阳、率领秦国五万主力大军的大将军赢疾传来的紧急军报。 “义父,快叫醒秦候。 这三份可都是紧急军报。 传令兵都快跑死了。” “可是君候刚睡着没多久啊。” 內宫大宦官黑夫似乎是有意阻拦。 秦候嬴霸睡着之前给他交代过。 若有任何紧急大事,可以叫醒他。 三个小黄门心想: 义父您是秦候身边受宠的红人。 这等军国大事要是不向君候及时通告。 到时候您把责任退给我们。 那我们岂不冤枉。 三个小黄门自然是使劲催促內宫大宦官黑夫。 黑夫见状,三个小黄门为了活命,实在是阻拦不下。 只要硬着头皮去卧榻之内叫醒了秦候嬴霸。 “君上,有朔阳、咸阳、赢疾大将军的紧急军报。 听说传令兵都给跑死了。” 內宫大宦官黑夫为了不挨骂。 直接夸张了好几倍。 只不过改变了一个字。 并没有影响秦候嬴霸的判断。 而是改变了秦候嬴霸的注意力。 从修养病体中突然被叫醒想要发火的秦候。 注意力全部转向了奏折。 就少挨了一顿责骂、 着实是个妙人。 “啊? 人都给跑死了? 那肯定是大事! 快替本候打开,宣读。” 一脸懵逼还没睡醒。 想要发火的秦候嬴霸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三封紧急军报上。 “诺。” 內宫大宦官黑夫这才不紧不慢打开第一份紧急军报。 乃是秦国西北重镇朔阳太守江沢赤发来的紧急军报。 “上报君上。 臣江沢赤仅祝君上身体康泰,半年未见,对君上思念深重……” 秦候嬴霸听着內宫大宦官黑夫不紧不慢的宣读废话内容。 急道: “如此紧急军报。 你赶紧捡重要的念!” “诺。” 內宫大宦官黑夫快速的扫了一遍。 眉头紧皱,朗声宣读道: “君上,朔阳太守江大人说。 三日前向朔阳移动的义渠本部共计三万人马。 全部集结在朔阳附近。” 秦候嬴霸微微皱眉: “这义渠好生奇怪。 为何在此时向我朔阳逼近? 下一封。” 內宫大宦官黑夫又打开第二份紧急军报。 乃是来自咸阳。 因咸阳官吏已经被三公子赢天杀尽。 又没有给三公子赢天时间选派新的官吏。 所以整个咸阳处于军队管理状态。 所管理的人正是咸阳守城振威校尉。 这一份紧急军报便是出自他手。 內宫大宦官黑夫盯着咸阳紧急军报的内容。 眼睛倏地变大,嘴巴嘬成一团,宛若盛开之菊花。 表情自然是惊叹不已。 旁边的秦候嬴霸一看连往日极其内敛的內宫大宦官黑夫都如此惊骇。 那么发生的事情也超出了秦候嬴霸日常所想。 內宫大宦官黑夫不停咂舌,给秦候嬴霸急的,痛斥道: “黑夫! 你倒是念啊! 念啊! 咸阳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对啊,老三现在不在咸阳。 怎么还能出大事呢?” 內宫大宦官黑夫惊讶地指着紧急军报上的内容对着秦候嬴霸慌不择言: “秦候,这……这……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候嬴霸见黑夫竟然如此失态,自己受伤又不能起身。 急的气的拿起枕头就向犹处在震撼中的黑夫砸去: “你倒是说啊!” 黑夫这才如梦初醒,着急忙慌地汇报道: “君上,大事不妙! 赵国出动大股部队。 有骑兵有步兵, 最少四万余众。 穿过魏国边境。 通过函谷关。 正在向咸阳杀来!” “什么?” 秦候嬴霸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惕然心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 赵国会在这种微妙的时刻杀来。 第一,秦国主力五万全部在大将军赢疾手中。 驻防朔阳,防备义渠进攻。 第二,秦候嬴霸本人被娄烦刺客重伤。 此时出于养病状态。 整个庸城的权利结构处于半瘫痪状态。 若是他亲自来处理,心力交瘁之下,这病情只会加重。 秦候嬴霸瞠目结舌、惕然心惊的不是赵国突然进攻。 而是震惊于为何赵国会突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 第一时间意识到。 从他遇刺到义渠王庭向朔阳移动再到赵国突然大规模出动军队。 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切并非是偶然。 而是背后有人故意为之。 针对他秦候嬴霸、秦国特意制造了一场巨大诡谲的阴谋。 秦候嬴霸心急之下,后背后心处的伤口再度裂开。 咬着牙命令道: “快念赢疾将军的军报。” 第九十六章 这一次可真是有的三公子玩了 秦候嬴霸翘首以盼。 希望是得来的好消息。 內宫大宦官黑夫又盯着看了一遍。 不过这一次表情缓和多了。 总结了一下后,赶紧通报秦候。 “君上。 赢疾大将军说他驻防朔阳以后。 一直向朔阳移动的义渠三万余人。 突然停止进攻。 竟然驻扎在朔阳前方三十里的地方。 我军派出部队进攻时。 义渠军立刻后退。 待我军无功而返。 义渠军又再度折回。 如此往复三次。 赢疾将军预感这一支义渠部队乃是骚扰进攻。 突然倾巢而出,却又迂回骚扰。 以兵家常理来说。 必然是配合着另一军事行动。 赢疾大将军大胆预测。 这一次义渠突然出动。 背后必然有百戎之冒顿单于的影子。 并且通知君上。 如果一切如赢疾将军所预测的那样。 一旦抽调赢疾将军本部回援。 义渠部必然猛攻朔阳。 到时候朔阳一旦丢失。 百戎草原骑兵便可趁机南下。 入我秦国境内,如入无人之境。 故而请示君上。 赢疾将军本部驻守朔阳不动,以保我秦国东北门户。 其余地方若有战争。 请君上再行抽调人马。 义渠不退,赢疾将军率部不回。” 秦候嬴霸听到了身在朔阳的赢疾大将军的紧急军报。 这一下反倒不着急了。 “军报拿来本候亲自看看。” “诺。” 秦候嬴霸低头仔细阅览,內宫大官换黑夫伺候秦候换药。 良久。 秦候嬴霸思忖良久,他不再震撼,不再惊慌。 而是疑惑、纳闷,不解,和后怕。 这三份紧急军报看似没有关联。 仔细一想,实则密不可分。 背后都跟百戎之冒顿单于、以及赵国、魏国有着必然的联系。 最让人后怕不是此处。 而是从他遇刺的一两天内。 一件大事紧接着一大件事。 试问,如果秦候嬴霸要是被娄烦刺客杀死。 那么此刻,秦国正在举行大丧。 义渠、义渠背后的冒顿单于、虎视秦国的魏国、赵国突然同时进攻。 这背后必然有一场巨大的阴谋。 秦候嬴霸在遇刺的时候就猜到了秦国朝中。 而且是手握大权的人中有一个内奸。 跟冒顿单于、魏国、赵国勾勾搭搭。 但是这个人隐藏极深。 秦候嬴霸自捡回一条命后。 到现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出卖了他,出卖了秦国。 “好,好,好。” 秦候嬴霸看完思忖之后,把三分紧急军报放在一旁。 躺在卧榻上嘴里庆幸良久。 一旁伺候的內宫大宦官黑夫却急道: “君上,这边别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 这还好呢。” 秦候嬴霸一代雄主,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所有的震惊只是来自于。 针对他、针对秦国设置阴谋的人到底是谁。 朝中内奸又是谁。 许多事情了解清楚了以后,秦候嬴霸慢慢解释道: “当年六国合纵攻秦。 夺取河西之地。 攻占函谷关。 本君候都挺过来了。 如今只有赵国、义渠一支军队进攻。 算的了什么。 若是此刻,楚国从武关进攻。 使得我秦国三面受敌。 头、身、尾三处不能相顾。 我秦国危矣。 好在只有两处。 这便是本君候高兴的地方。 打蛇不打七寸。 那就怪不得本候这一次将他们杀的有来无回! 顺手夺回函谷关!” 內宫大宦官黑夫看着脸色蜡黄但是雄心壮志,激情再起的秦候嬴霸。 赶紧跪在地上称颂道: “秦国有君候。 乃我秦国之大幸。 只是老奴担忧您的身体…… 刚才激动之下,伤口又裂开了。 这要是君上您亲自处置…… 恐怕……” 秦候嬴霸激动道: “为秦国! 损耗精元又算的了什么。 不就是少活几年吗? 本候的儿子一个个出类拔萃。 死又何妨! 如今赵国无端进攻我秦国。 出师无名! 我秦候定当痛而击之! 扶本君候起来! 天下若要挑战本候! 本候就是快死了! 也要拿起秦剑与之决战!” “诺。” 內宫大宦官黑夫搀扶着雄心壮志、热血沸腾的秦候嬴霸起身。 这一次秦候嬴霸换的不是日常的黑红朝服。 而是秦国战甲。 一来,他虽然因为三公子赢天的事情对外宣称自己身受重伤。 但让朝中大臣、国民百姓看到自己还能骑马上阵。 能够震慑住、迷惑住藏在朝中的内奸。 二来,他要亲自带着他的士兵冲向赵国军营。 亲手斩下赵军统领的脑袋,挂在函谷关上。 秦候之所以这么激动。 就是他想利用这一次机会,亲手夺回函谷关。 这样,六国军队以后不可能在随意进出秦国腹地。 此乃重中之重,利国利民的大事。 “速速召见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太尉魏冉、相国甘龙。” “诺。” 三公子府邸。 三公子赢天端坐在睡房窗台旁。 着手自己跟自己对弈。 惊鲵在床上替三公子赢天暖床。 “公子,你为何总跟自己下棋呢?” 三公子赢天刚落一子,看向露着玉雕般双足的惊鲵,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跟自己下棋?” 惊鲵疑惑道: “这棋盘之旁,只有您一个人啊。 左手执白棋,右手执黑棋。 不是自己跟自己对弈,难不成是跟鬼对弈?” 三公子赢天摇头大笑: “这边坐的是本公子。 那边跟本公子对弈的乃是天下!” 惊鲵用指尖摸着下巴纳闷道: “天下? 三公子您是在开玩笑吗? 我怎么看不出来?” 三公子赢天笑而不语。 对着棋盘左右手连下数十手。 黑子白子占据棋盘的一半。 就当三公子赢天再下一子的时候。 窗台边冒出一道黑影。 “掩日,你怎么突然来找本公子了?” 远处黑暗处走来一身着铁甲,面带罗刹面具。 背负掩日剑的黑影杀手。 跪在了窗台外面。 打断了三公子赢天对弈。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又加了一句: “没有本公子召见。 你突然出现。 说吧。 发生什么事了?” 三公子赢天手里捏着一个棋子准备看着突然出现的罗网杀手掩日。 掩日恭敬回禀道: “三公子睿智。 这一次可真是有的三公子玩了。” 第九十七章 既然天意如此,那便顺势而为吧! “玩? 有意思。 说来听听。” 三公子赢天瞬间来了兴致,放下了手中棋子。 掩日继续回禀道: “根据咱们安插在冒顿单于身边的罗网杀手紧急回报。 冒顿单于和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 还有咱们秦国的人密谋。 杀秦候,然后攻占我秦国土地。 三日前。 冒顿单于命令义渠王率领部众袭扰朔阳。 成功的牵制了秦国大将军赢疾所率领的五万主力。 冒顿单于和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合谋。 百戎之冒顿部出骑兵两万。 赵国出步兵三万。 借道魏国,此刻正在通过函谷关。 事成之后。 三国瓜分秦国。 仅留庸城一地。 就此覆灭秦国。” 三公子赢天莞尔一笑: “覆灭秦国? 哈哈哈哈! 本公子在。 他们这不是痴人说梦了呢? 既然阻挡本公子躺平享乐。 那就……” 窗台外的掩日只能看到三公子赢天露出的脑袋。 三公子赢天举起一枚棋子准备落下。 “杀了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这两个老东西? 要不然顺手宰了冒顿单于?” 啪! 三公子赢天落下一子,嘴角笑道: “不。 这步棋不能这么下。 本公子要跟他们耍耍。 正愁这棋盘之上没有对手。” “哦?” 掩日疑惑道: “三公子,为何不利用罗网杀了他们?” 三公子赢天笑曰: “杀人简单。 覆灭他们却是很难。 我罗网虽然遍布天下。 但是刺杀只能暂缓一些行动。 却不能阻止一些人的决心。 不能消灭对方有生力量。 杀了冒顿单于,还有别的单于。 杀了信陵君、平原君还有别的什么公子。 此无异于饮鸩止渴。 反而会暴露咱们的人。 更何况他们还没有那么容易被刺杀。” 掩日低头一想,恍然道: “三公子所言不错。 眼下天下均势。 赵国、齐国楚国最强。 并非战略决战。 即便是成功的刺杀了他们的头目。 权利真空之下,必然会被快速替代。 只是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两个老东西实在阴险。 居然密谋刺杀秦候,窥视我秦国土地。 还号称战国四公子。 如此小人行径,实在令人齿寒! 属下真忍不住杀了他们!” 三公子赢天虽然也恨气愤,但是按捺住脾气安抚道: “权力功业如战场,历来不以德行操守论人。 青史只论成败,不问因由。 政治博弈中,没有小人君子之分。 却又成王败寇之别。 我们的人好不容易隐伏在他们身边。 若是杀了他们。 换来新人,又要重新下一番功夫骗取信任。 罢了。 先让他们活着吧。” “诺。” 掩日低头遵命。 “既然赵国冒天下之大不韪跟百戎蛮夷冒顿单于合作。 想来是打着替娄烦王报仇的名义吧?” 三公子侧目看向掩日。 掩日身体微颤,激动道: “三公子果然神武睿智。 天下大事皆逃不出您的眼睛。” 三公子赢天邪魅一笑,盯着棋盘道: “本公子正愁没有对手。 这三个老东西就送上门了。 也罢。 天下无敌太寂寞。 不如陪他们玩玩。” 三公子赢天再下一子。 这一子落下,棋盘出现了极其复杂的局势。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 倏地眼睛变得老大。 眼神中夹杂着精光。 他看到了一步极其诡异的棋局。 “还能这样下?”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歪着头思忖起来。 忽的! 啪! 三公子赢天一拍脑门,对着棋盘喜道: “既然天意如此。 那便顺势而行吧。 反正在哪躺平享乐都一样。 换个地方又如何?” 三公子赢天看向掩日道: “之前在咸阳下的棋。 因为冒顿单于、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密谋的事情。 发生了改变。 之前的本公子精心下的棋局全部撤销。 现在的对手变多了。 本公子要重新下这一盘棋。” 掩日听得兴奋: “那尊主您想怎么玩呢?” 三公子赢天狡黠一笑: “我君父那边知道情况吗?” 掩日道: “目前还不知道。 想要知道这个消息的话。 最少要明天早上了。” 三公子赢天得意道: “那今晚就让我君父知道知道。” “诺。” 三公子赢天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掩日身上: “话说在秦国、赵国、魏国、百戎之冒顿单于中间牵线的这个人查到了没有?” 掩日有些狼狈道: “尊主,这个人隐藏太深。 做事极其小心。 竟然能够瞒过咱们的眼睛。 想来不是一般角色。” 掩日本以为三公子赢天罗网的主人,会对他痛骂。 结果三公子赢天露出阴骘一般的眼神,表情阴戾且兴奋道: “这样才有意思。 要不然太无聊了。 你附耳过来,本公子教你们罗网如何配合本公子下好这一盘棋。” “诺。” 掩日起身,把头伸进窗户,听着三公子赢天的安排。 “三公子英明。 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 掩日如同一道回鞘的剑影,回到黑暗之中,消失在了三公子府邸。 与此同时,有一突然从庸城外冒出来自咸阳来的传令兵。 急向庸城秦候侯府赶去。 秦候嬴霸正好换好秦国战甲,手持秦剑。 准备和心腹大臣商议如何讨伐赵国进犯之军。 “报! 咸阳紧急军报!” 一个小黄门冲进了偏殿。 手捧着又一封来自咸阳的紧急军报。 內宫大官换黑夫赶紧接过,打开在端坐等待的秦候嬴霸面前阅览。 秦候嬴霸眯着眼睛仔细阅览着每一个字。 看完之后,惕然心惊,但也一切了然。 “原来是这个样子。 这可比想象中的要棘手多了。” 秦候嬴霸阅览之后,闭上眼睛思考对策。 原本他以为,只准备了一桌的饭菜。 却来了三波客人。 其中第四个还看不见摸不到。 这则突然冒出的咸阳紧急军报。 让秦候嬴霸内心渴望战斗之热血全部浇灭。 对手的底细、打算已经全部搞清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看得见的敌人,对于一代雄主秦候嬴霸来说唾手可灭。 只能说是疥癣之疾。 (我是状态型写手。 最近状态太差了。 正在找状态。 尽量继续爽起来。) 第九十八章 秦候嬴霸最自信的底牌——黑冰台 而看不见的敌人。 那个隐藏在秦候内部的敌人。 才是心头大患。 秦候嬴霸低头冥想,思虑深重。 以他为政数十年的经验来看。 如果此时,他贸然率军与赵国、百戎之冒顿单于部骑兵短兵相接。 在自己的大后方。 那个看不见的敌人。 便会多生事端。 搞不好会危及他的秦候之位。 危及整个秦国。 为此,一直冥想的秦候嬴霸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这一次,本候作壁上观。 势必要揪出那个藏在秦国内部的奸贼。 一劳永逸。 断绝此等事情发生。 要不然此人不死。 即便是挡住了这一次的进攻。 想来不久,还会制造一个更大的阴谋。 为天下计。 本君候等你现身! 秦候嬴霸一切想得了然以后。 端坐在卧榻上自信一笑。 “为本候宽衣!” “嗯?” 刚换上战甲的秦候嬴霸突然要更衣。 这让小心伺候的內宫大宦官黑夫莫名惊诧: 看样子君上有了新的打算。 “诺。” 黑夫小心翼翼地给秦候嬴霸褪去秦国战甲。 生怕碰到了伤口。 秦候嬴霸自信斐然的放下秦剑。 在褪去战甲之后,换上素衣。 再度躺在了卧榻之上。 黑夫不明白秦候嬴霸为何会在看完那封咸阳紧急军报之后会态度虎变。 这一切都源自于秦候嬴霸最为自信的底牌。 一个隐藏在秦国权利之中最为神秘的力量:黑冰台。 黑冰台为历代秦候代代相传。 只有在快死的时候,传位给下一任秦候的时候才会偷偷告知。 故而,整个秦国只有现任秦候知晓其存在。 此乃秦国最为核心的机密。 秦候嬴霸躺下不久。 急匆匆从府邸中赶来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太尉魏冉、相国甘龙等在偏殿外召见。 “大良造张仪! 犀首公孙衍! 太尉魏冉! 相国甘龙! 在殿外求见君上!” 秦候嬴霸对着內宫大宦官黑夫一歪头。 黑夫赶紧放下最里层的薄纱帘幕。 卷起了最外层第二个薄纱帘幕。 此举,就是要让四名心腹大臣看到自己的受伤极其严重的样子。 “宣! 大良造张仪! 犀首公孙衍! 太尉魏冉! 相公甘龙觐见!” 四大心腹大臣快速进入偏殿。 穿过昏暗的长廊。 来到了秦候嬴霸卧榻之前。 也就是第二层薄纱帷幕的地方。 他们所觐见的位置比之前三位公子觐见的位置还要靠前十多米。 借着卧榻旁的青鹤铜灯。 四位老臣一眼便看到了薄纱帘幕内。 躺在卧榻上的秦候嬴霸。 面沉似水,双眼呆滞,气若游丝,身体时不时颤抖。 寻常人一看,正处在大病之中。 可是这四个人精,以对秦候嬴霸的了解。 一向要强的秦候嬴霸断然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这个样子。 即便是下一刻要薨。 也绝对是挺着秦剑向函谷关外山东六国杀去的样子。 故此,他们虽然猜到了秦候嬴霸的心思,但没有猜到秦候嬴霸的真实意图。 “黑夫啊…… 本君候的心腹怎么还不来? 再不来,搞不好本君候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啊……” 秦候嬴霸呆滞的盯着卧榻顶部,像是在自言自语。 说完之后,眼泪竟然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人好像有些麻木不仁。 伤口伤及心肺,却又触动了全身。 这一下秦候嬴霸的表演令一旁善于察言观色、装傻充愣的妙人內宫大宦官黑夫都看的叹为观止。 藏在袖子里的手对着前一秒要上阵杀敌,下一秒可能随时就嗝屁的秦候嬴霸竖起了大拇指,啧啧称奇。 四位大臣本以为是秦候嬴霸就是在表演,试探人心。 结果没想到伤病严重至此。 连眼泪都出来。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秦候嬴霸流泪示人。 这才放弃了刚才的想法。 觉得秦候嬴霸这一次受伤之重,随时都有性命之虞。 莫说半月不朝。 就是半年不朝,也在意料之中。 搞不好撑不过半年,半月。 就死在了卧榻之上。 四位老臣望着秦候嬴霸的惨状,各自想法却是三同一异。 张仪心中感慨,期盼秦候嬴霸一定要停过这一关。 他深知世子嬴荡最是讨厌纵横诡辩之士。 世子嬴荡一旦继位。 大良造张仪必然在秦国没有立锥之地。 犀首公孙衍心中祈祷秦候嬴霸一定要重振雄风。 他深知世子嬴荡最是讨厌山东六国来的谋士。 世子嬴荡一旦继位。 他这个魏国人必然遭到驱赶。 一生在秦国心血必然化为乌有。 太尉魏冉自然也是希望秦候嬴霸无事。 于此敏感时刻。 大公子嬴荡还是世子。 有法统继承权。 他自己的党羽也不多。 虽然贵为太尉。 掌一国兵马。 可手下武将皆忠心秦候。 在没有废黜世子嬴荡之前。 秦候嬴霸必须活着。 要不然他、他姐姐芈八子、四公子嬴稷极有可能被赶出秦国。 唯独相国甘龙期盼秦候嬴霸赶紧去死。 这样一下替秦国贵族、世族除去两个害。 另一个就是三公子赢天。 世子赢天虽然脾气颇大,有时候喜怒无常。 但是年岁还小,便于驾驭。 世子嬴荡一旦继位。 商君制定的秦国新法废除。 秦国贵族、世族新的时代就将来临。 “君上您没事吧?” 四位大臣同时关切询问。 秦候嬴霸宛若呆滞,头微微一转,用眼角余光扫了眼那边站立的四位大臣。 “黑夫…… 你是欺本君候快死了是吗? 本君候命你诏令四位大臣。 相国张仪、太尉公孙衍、犀首魏冉、大良造甘龙怎么还没来啊……” 黑夫何等妙人,一听秦候故意喊错官职。 心领神会之下,便和秦候嬴霸争相秀起了演技。 跪在地上望着“将死”的秦候嬴霸,泪如泉涌,啜泣道: “君上。 你可得挺住啊。 四位大臣早就来了。” 四位大臣又看向了內宫大宦官黑夫兔死狐悲地回应。 这一下更加肯定秦候嬴霸不是表演,确实是游离在生死之间。 四位大臣望着往日如雄鹰飞翔于苍穹此刻却垂死病中的秦候感慨不已。 悲怆道: “君上。 我们来了。 您有什么事。 就赶紧交代吧。” 第九十九章 秦候,您可真会考验人啊! “啊?” 秦候嬴霸动作迟缓地把头使劲歪向四位大臣,泪水再下。 “都来了啊。 你们瞧瞧。 本君候是病了。 但是放心。 再过几日。 本君候带你们杀向函谷关。 此刻窘态,实在丢人。 黑夫,搀扶本君候起身。 本君候要坐着跟老友交代一下后……” “事”字还没说出来,秦候嬴霸像个将死之人一样,委屈难舍的哭了起来。 四位大臣心里均想: 君上,您都这样了。 就别折腾了。 还带着我们杀向函谷关。 您要是先杀出那张床就阿弥陀佛了。 內宫大宦官擦着眼泪,着急道: “君上。 你稍微一动就要昏死过去。 这要是搀扶您起身。 那不得要了您的命啊!” 四位大臣一听黑夫这话,吓得赶紧劝谏道: “君上,您就躺着说吧。 我们四个老家伙。 手脚不灵便。 耳朵还是能挺清楚的。 您就躺着交代事情就好……” “啊?你们说啥呢?” 秦候嬴霸是越演越真。 一想到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表现过的样子。 心里憋着偷笑。 四位大臣赶紧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几乎是用喊。 整个偏殿内都是四位大臣的声音。 这要是往常。 早就按大不敬之罪拖拽出去了。 “哦。 行,那本君候就躺着说好了。” 秦候嬴霸放在床沿从被子里露出的左手食指微微弹了几下。 內宫大宦官黑夫赶紧起身,把刚才所有从朔阳、咸阳传来的紧急军报交给四位大臣阅览。 四位大臣神情肃穆地仔细阅读了一便紧急军报上的内容后。 均表情诡异的相互对视一眼。 瞬间得出一个结论。 跟秦候嬴霸无二。 就是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百戎之冒顿单于三方联手。 以朔阳城外义渠主力作为牵制秦国大将军赢疾所率领秦军主力。 利用秦国不能首尾相顾。 想要一举歼灭秦国。 但是他们没有猜到背后隐藏在秦国之中。 为魏国、赵国、百戎之冒顿单于提供情报的那个内奸的存在。 “到底是经常跟百戎蛮夷打交道的赵国。 竟然两国合兵一处,共同进犯我秦国。” “我秦军主力虽然在朔阳。 但是我秦国人经历变法之后。 人口众多,农工兴旺,府库充盈,甲兵强盛,民勇公战。 人人皆想打仗立功,建立军爵,改变命运。 赵国此举于送死无异!” “赵国远来。 乃疲敝之师。 我秦国以逸待劳。 又有坚城高墙。 即便是不主动出击。 待对方粮草辎重消耗殆尽。 不战自退!” “冒顿单于这一招为娄烦王报仇的借口秒啊。 本来赵国、魏国出师无名。 这一下反倒给了充足的理由。 不过也好。 我秦国自变法之后。 除了娄烦一战。 再未用兵。 此刻正好利用这个机会。 全民皆兵。 测试一下我秦国国力!” 四位老臣说着自己的看法和计策。 “呆滞”的秦候嬴霸策竖着耳朵认真听。 四位大臣所说,几乎与秦候嬴霸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秦候嬴霸这一次可以彻底放心。 完全可以借病隐退蛰伏幕后。 观察藏在秦国高层之中的内奸。 又可以让四位大臣处理秦国眼下的危局。 权利均衡,四人同时行使权力。 不会让其中一方做大,发生篡权的事情。 此可谓一举三得。 四位大臣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同时拱手向秦候请命: “君上,你就说怎么办吧? 咱们这一次一定要教赵军、冒顿单于和伊玄部全部歼灭在咸阳城外。” 听着四位大臣振奋人心的话。 秦候嬴霸内心窃喜,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不紧不慢地眨眼睛。 好像又犯病了。 此刻想要昏睡休息。 一旁演戏且看戏的內宫大宦官黑夫偷偷白了一眼秦候嬴霸: 您可真会考验人啊! 內宫大宦官黑夫立刻起身对着四位大臣难过道: “适才四位大人没有来的时候。 君上刚刚醒来,看了所有的紧急举报之后。 急的气的吐了一口鲜血。 这才好点。 昏昏迷迷之际,交代老奴转告四位大人。 未来半月的朝政交给四位大人处置。 若君候半月之后仍不能下床。 朝臣依旧由四位大人主持。”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听得窃喜。 正好可以利用秦候嬴霸权利正空的时间。 在私底下搞搞小动作。 为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拉拢更多党羽。 为日后登基秦候做准备。 有人欢喜有人愁。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 所有的权利恩威皆来自于秦候。 秦候如果一旦不在。 他们也就是唇亡而齿寒了。 二人都是内明之人。 总有一种內宫大宦官黑夫欺负秦候病重。 便于弄权。 重演昔日齐桓公小白被手下宦官饿死于宫台之中的悲剧。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巴不得如此。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便大着胆子向內宫大宦官黑夫质问道: “黑夫大人。 请问任命四位顾命大臣。 是君候的意思? 还是你个人的想法?” 內宫大宦官黑夫被这么一问。 一下子感觉自己被架在了火上烤。 突然有点演砸了的感觉。 僭越之罪,他可担待不起。 赶紧走到迷迷糊糊的秦候嬴霸身旁,对着耳朵大声请示。 就是演给大良造张仪和犀首公孙衍听的。 “君上。 任命四位顾命大臣。 是不是您的意思?” 秦候嬴霸缓慢地睁开眼,气喘吁吁道: “是本君候的意思啊。 怎么了?” 內宫大宦官黑夫向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一摊手。 示意跟自己没关系。 所有的决定都是秦候嬴霸自己决定的。 大良造张仪和犀首公孙衍不甘心地对视一眼。 然后退下,不再说话。 相国甘龙看着如此羸弱麻木的秦候嬴霸。 心里也冒出一个想法。 反正秦候嬴霸今天好欺负。 便向前一步,大着胆子向秦候进言道: “君上。 您就安心养病。 剩下的交给我们。 只不过世子参与朝政已久。 所有大臣又心悦诚服,拥戴不已。” 张仪、犀首公孙衍、魏冉奇怪的看着相国甘龙。 (状态正在回升,一直爽会写崩的,为细水长流,偶尔平淡一下挺好。) 第一百章 秦候嬴霸尿了,黑夫给吓死了! 相国甘龙顿了一顿,话锋一转,喊道: “不妨让世子出来监国。 也可以制约我们四个老东西。 这要是遇到事情意见不统一。 谁听谁的啊。 所以……” 相国甘龙还没说完。 躺在卧榻上的秦候嬴霸冲着內宫大宦官黑夫挤眼睛。 秦候嬴霸假装昏迷。 內宫大宦官黑夫赶紧哭丧着喊起来: “君上! 君上! 您怎么又昏迷了?” 相国甘龙要的就是这个时机。 想着趁秦候嬴霸昏迷不醒、迷迷糊糊的时候答应此事。 那么世子嬴荡继位就成必然。 谁都无法阻止。 继续嘴里不停请示。 对于內宫大宦官黑夫和秦候嬴霸的表现无动于衷。 黑夫见相国甘龙不达目的,喋喋不休。 回头催促道: “甘龙大人。 秦候睡下了。 有什么事要不然明日再说?” 相国甘龙急了: “世子,国家之根基。 若是不让世子出来监国。 恐天下人难服……” 一阵给秦候嬴霸和黑夫讲道理。 一旁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太魏魏冉。 自然是清楚相国甘龙打的什么主意。 可又不好说什么。 因为相国甘龙说的没错。 秦候病重之时,一般都是世子监国。 这没什么好说的。 忽然。 相国甘龙正说的兴奋,以为让迷迷糊糊的秦候嬴霸答应的时候。 秦候嬴霸所躺的卧榻,被子湿了一大坨。 如此冷清寂静的偏殿之内。 除了相国甘龙请示的声音外。 突然冒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众人寻声而去。 发现秦候嬴霸睡着之后竟然尿床了。 尿液正从床边往下滴。 这一下直接把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看傻: 看样子秦候也没几天了。 若是运气好,估计能多活几日。 若是运气不好,可能就…… 內宫大宦官黑夫没想到秦候嬴霸玩的这么狠。 给四位德高望重的大臣面前玩起了尿遁。 立刻明白秦候嬴霸是不想在听相国甘龙再纠缠了。 回身怒视相国甘龙,怒斥道: “甘龙大人。 老奴给秦候换床单。 这个您还要看吗?” 秦候一天不死。 內宫大宦官黑夫便是谁都惹不起的人。 相国甘龙也看的真切,无奈之下。 一拂长袖退回原位。 “老奴就不替君上留四位大人了吧。” 四位老臣识相道: “那就有劳黑夫大人好生伺候秦候了。” 四人给秦候嬴霸问安行礼之后。 便退出了偏殿。 四人还没走远。 偏殿内便传来秦候嬴霸爽朗童真的笑声。 “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缓慢起身,在黑夫的伺候下下床。 內宫大宦官黑夫疑道: “君上,刚才您真的尿了?” “哈哈哈哈! 没想到本君候连你都骗过去了。 你且看。” 秦候嬴霸费力地掀起被子里。 里面有一个歪斜的手心壶。 乃是御医用来给秦候嬴霸暖手心的。 刚才不得已之下,将其打翻。 这才轰走了意图不轨的相国甘龙。 “君上,您可真是吓老奴一跳啊。” 秦候嬴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黑夫赶紧给他换着新的一床被子。 秦候嬴霸看着內宫大宦官黑夫忙碌的身影试探道: “刚才你反应可真快。 若不是有你配合。 本君候都不知道怎么演下去呢。” 正在换被子床榻的內宫大宦官忽然怔了一下。 随后坦然道: “啊?配合? 什么配呢? 老奴不知道啊。 老奴只只知道君上您身体难受。 老奴实在担心的不行。 这才替君上说出了那个决定。” 秦候嬴霸看着内管大宦官黑夫摇头赞叹: 你若不是个阉人。 凭你这一份机灵。 最少位列三公。 又继续试探道: “你这担心的好。 不经意间配合了本君候的表演。 本君候要重重的赏你! 说吧,想要什么?” 內宫大宦官黑夫不假思索地回道: “老奴不要赏赐……” 话刚说到一般,就感觉到了背后喷薄而出的无限杀气。 伴君如伴虎。 黑夫现在十分后悔刚才为了配合秦候嬴霸演戏。 竟然擅自替秦候嬴霸做决定。 当然这都是在四位大臣来之前。 秦候嬴霸自己说出来的。 只不过最后由內宫大宦官黑夫被迫说了出来。 黑夫这一下意识到了不对。 若是自己什么都不要。 拿在秦候嬴霸身边图什么呢? 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跪向秦候嬴霸一脸害羞道: “君上若非要赏赐。 老奴想要一个女人。” 这一下倒是把秦候嬴霸给逗乐了,笑问道: “你一个阉人,要女人作甚?” 黑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低头害羞道: “老奴不是完成的男人。 虽然不能行那等之事。 但是身边有个女人。 没事看看,让之伺候。 过过眼瘾,体验一下真男人的感觉。” “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这才彻底放心: “你看上谁家姑娘了? 后宫长相一般的宫女随你挑。” 內宫大宦官黑夫自然明了后宫女人。 无论是妃子还是宫女、婢女都是秦候的女人。 所以信口胡诌道: “还请君上替老奴做主。 后宫之中,若有寡居的宫女或者婢女即可。” “好。 本君候允了。” “谢君上隆恩。” 內宫大宦官黑夫继续收拾新床铺。 秦候嬴霸看向刚才四位大臣站过的地方。 想着自己刚才那一副半死不活,差一口气就倒不上来的样子。 尤其是当着他们面的落泪。 秦候嬴霸忽然感慨不已。 自己要强半生。 从未对人示弱。 即便是要算计人。 也是喜怒不形于色。 可今天这一遭。 突然发现。 有时候给人示弱。 给人流泪。 比用争强好胜的办法顺利好使很多。 可谓是一把软刀子。 这才明白。 眼泪虽然在秦候男人眼中是令人作呕之物。 但也是一把软刀子。 偶尔用一下,效果出其不意。 三公子府邸。 赢天自己跟自己对弈。 黑子白子几乎占据了整个棋盘。 代表三公子赢天的白子跟黑子保持了均势。 一时之间难以分出高下。 三公子赢天聚精会神的下着。 忽的。 他往棋盘对面看了一眼。 竟然在意念中出现在一个人。 (诸君中秋快乐。 求一波,好久没求了。) 第一百零一章 若是天下无敌,那我赢天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那人的本相竟然是秦候嬴霸。 煞有介事地跟三公子赢天下了起来。 “天儿!这步棋你该如何解围啊?” 秦候嬴霸自信的落下一子。 实际上是三公子赢天自己落得一子。 他整个人陷入了名为天下的棋局之中。 惊鲵只是看到三公子赢天额头满是汗水。 自信的不停落子。 时不时傻笑。 “君父。 那孩儿就不客气了!” 三公子赢天随便落了一子。 便反杀了秦候所下的棋局。 秦候嬴霸落败。 对面之人的脸又迅速变成了魏国信陵君魏无忌。 再度分化为三个人影。 正是赵国平原君赵胜、百戎之冒顿单于。 三人联手对付三公子赢天一人。 三公子赢天之前在偏殿之内。 露出虎狼之相。 不需在秦国隐藏。 一脸桀骜地落了一子。 仅仅一招。 不仅灭了魏无忌、赵胜、冒顿单于三人联手的攻击。 而且从劣势一下扭转在优势。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冒顿单于所代表的黑子即将落败之际。 三人背后赫然出现一个看不清脸带着面具的人。 伸出手替三人下了一子。 棋盘局势一下又偏向魏无忌、赵胜、冒顿单于。 三人大喜。 那带着面具的人,故意用尖锐的声音嘲讽三公子赢天: “赢天! 这步棋如何? 你能否猜到我是谁? 你若猜对。 我便投降! 哈哈哈哈!” 戴面具之人的笑声在三公子赢天耳边萦绕不断。 三公子赢天一脸严肃,对着那戴面具的人不屑道: “我管你是谁! 我赢天乃是气吞天下之人! 你这龌龊小人。 也配跟本公子下棋? 找死!” 三公子赢天猛地落下一白子。 双眼冒出两道灵光。 汇聚成一条飘荡在名为天下的棋盘之上的三瞳苍龙。 像是在巡游自己的领地一般。 张牙舞爪,盘旋游离。 最后落在了黑子之旁。 以偌大身躯包围了黑子。 瞬间完成了整盘白棋对黑棋的围攻。 只需再落一子,黑棋便彻底落败。 也就是这一下。 三公子赢天眼前出现过的棋手。 秦候嬴霸、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冒顿单于、戴面具的人全部消失。 三公子赢天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这一盘名为天下的棋下的是心力交瘁。 不知不觉一个半小时,三公子赢天的长袍都被汗水浸湿。 他仔细观察着名为天下的棋局。 一手端起茶,看着代表庸城中相国甘龙、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太尉魏冉、世子嬴荡等等的棋子。 在此之前,他已经布好棋局。 只不过因为那个面具男也就是隐藏在秦国的内奸的出现。 不得不让他重新下一盘。 这一次,他根据棋局形势做出了新的部署。 也有了新的认识。 他虽有罗网在手。 但不代表天下无敌。 比如那个藏在秦国的内奸,就在罗网的眼皮子底下算计了秦候嬴霸以及整个秦国。 连带着暗算了三公子赢天。 无论多么高明的权属,只要脱离实力,只能是风中飘舞的雕虫小技。 一只鸡蛋无论以多么炫目的花式碰向石头,结果都只能是鸡蛋的破碎。 可眼下的秦国只是从秦孝公衰败之下。 国力再度大增。 照此发展下去,定然超过六国。 可是眼下却没超越六国。 魏国,人才济济。 赵国,军马强盛。 楚国,地貌宽广。 齐国,民富君仁。 韩国,劲弩军备。 燕国,地处偏远。 即便是拥有罗网,一伙刺客杀手。 并不能做到消灭对方有生力量。 面对军队,基本找死。 即便是有用三万玄甲军。 只能一对一,在平原之上才能取胜。 即便是有墨家,一派学说。 然天下百家争鸣。 做到自保尚可。 若为秦候,使国力强盛,掌控整个国家,这些力量便是锦上添花。 要不然不可能做到灭国或是无敌。 可眼下自己在秦国的境遇一变再变。 处境越来越危险。 反倒激起了三公子赢天的斗志和兴致。 “这样下棋才有意思。 若是无敌,那便也太寂寞了。” 这一次他要借赵国、魏国、百戎之势。 完成新一轮的布局。 看着代表三万玄甲军的那颗棋子。 三公子赢天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因为三万玄甲军一旦出动。 当着秦国人的面灭了赵国、百戎联军。 不仅损兵折将,削弱实力。 而且对他灵光一闪出来的布局造成影响。 他决定不主动出击。 根据对手棋路再下。 要不然赢了眼前的棋局。 却落得天下无一处容身之地。 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三公子赢天最后一手并没有下。 而是望向了窗外孤月。 此刻残月当空,天边不少黑云。 静。 静的可怕。 “六剑奴!” 三公子赢天一声喝令。 六剑奴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灭魄、转魄齐齐现身 在窗外跪成一排。 “尊主!” 三公子赢天指向真刚、断水、乱神道: “你们三个立刻赶赴赵国。 本公子这一次要借赵国的势!” 真刚、断水、乱神关切道: “那尊主你的安全呢?” 三公子赢天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秦国。 没有人可以决定本公子的生死。 速去! 你们三个要这样办……” 三公子赢天交代完了以后。 真刚、断水、乱神点头遵命。 觉得三公子赢天安排的天衣无缝。 六人再度消失。 其中真刚、断水、乱神急赴赵国准备。 实施三公子赢天的安排。 翌日,早上九点。 秦国侯府承明殿。 礼乐鸣,悬鼓响。 百官有条不紊的入朝。 文武百官却看到了极其吊诡的一幕。 秦候嬴霸居然没有坐在三层龙阶上的王椅之上。 以文武百官对秦候嬴霸往日性格的了解。 即便是秦候嬴霸身受重伤。 这种日常的朝议,必然会带病上朝。 结果等候许久都没有等到秦候嬴霸的身影。 最后承明殿后门走来一熟人。 正是手捧着诏书的內宫大宦官黑夫。 他站在文武百官之上。 充当秦候嬴霸喉舌。 对众宣读了两份诏书。 其中一份便是当下所有的紧急军报。 整个秦国所面临的紧急形势。 第一百零二章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共同联手,秦国应战! 群臣听后,激愤不已。 赵国奸诈,竟然与华夏民族嗤之以鼻的蛮夷合作。 实在令人齿寒。 秦候不在,一时间满朝皆是唾骂赵国无耻、魏国奸诈之声。 “肃静!” 內宫大宦官喝令一声。 再度宣读起第二份诏书。 内容就是任命相国甘龙、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太尉魏冉为四大顾命大臣。 这一次,群臣皆默然。 因为这正是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的党羽所期望的。 可世子嬴荡的脸色愈发暗沉: 君父为何不找我监国? 难道是不信任我了? 世子嬴荡胡思乱想,十分气愤。 总感觉秦候嬴霸对他有一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感觉。 使得父子二人越发的离心离德。 “老臣领诏。” 四位大臣下跪令诏。 內宫大宦官黑夫退下三层龙阶。 但并未退出朝议。 充当秦候耳目,跪坐在承明殿后门,观察四位大臣是如何应对当下局势。 四位顾命大臣之中。 以相国甘龙官职最高、年岁最大、资历最老。 而且是四位顾命大臣之中唯一的秦人。 整个朝堂大部分还是希望相国甘龙出来主持大局。 一直难受的世子嬴荡也明白四位顾命大臣之中。 唯独相国甘龙是自己的党羽。 故而第一个跳出来,对着群臣建议道: “相国大人,德高望重,资历匪浅。 又是我秦国柱石。 当主政!” 世子嬴荡的党羽纷纷应和。 整个朝堂都是世子党羽要求相国甘龙主政的声音。 太尉魏冉这可就不愿意了。 立刻对着自己的党羽一暗示。 瞬间太尉魏冉的党羽也跟着喊了起来。 要求太尉魏冉主政。 整个朝堂成了三个阵营。 一部分以相国甘龙为首。 一部分以太尉魏冉为首。 另一份就是不参与朝争的武将。 唯独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两个人如同外人一样。 被所有人冷落。 孤寂写在二人的脸上。 这便是纵横家在秦国朝堂大臣人心中的待遇。 秦国朝堂热闹无比。 对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相国甘龙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看向所有文武大臣严肃道: “君上的诏令尔等都敢不听了吗?” 声如洪钟响。 正在激烈争吵谁来主政的两伙大臣瞬间安静了下来。 “此乃秦国朝堂! 不是尔等骂街的地方! 君上说四位,那就是四位。 少一个不行,多一个不能! 若有再妄议者! 以惊扰朝堂之罪! 脱出殿外,庭杖五十!” 到底是一国相国。 出身秦国贵族的他。 虽然对抗秦国新法。 反感秦候嬴霸和三公子赢天。 可秦国是他的,是他们的。 这种时刻,怎可想着分权。 而是共同御敌。 孰轻孰重要分的清。 免得敌人都打过来了。 还在为谁主政而吵架。 太尉魏冉眯着眼睛想了一下,也转身命令道: “君上之命! 不可违逆! 眼下大敌当前。 我等怎可为了谁来主政而乱作一团,自乱阵脚。 先杀退了赵军。 其余的事情之后再说!” 到底是秦候嬴霸所倚重之人。 在这种大家都想分割权利、攀附世子、拥从龙之功的时候。 相国甘龙赳赳老秦人,稳住了局面。 世子赢荡脸色更加难看,晦暗至极: 老东西,身为本世子心腹。 这种事情不趁机大权独揽。 为本世子登基做准备。 居然同意分权? 可恶! 难道君父说的是真的?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出名平息了争吵以后。 这才想起了眼下大敌当前,众敌环绕。 该同心戮力,先歼灭来犯之敌。 相国甘龙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被冷落许久、如同外人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与太尉魏冉一起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四人站在三层龙阶之下。 面对所有文武百官。 四人均想的是赶紧解决了突然偷袭的赵军和冒顿单于和伊玄部。 然后再争权不迟。 相国甘龙站在最中,对着文武百官扫视了一眼,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成了摆设。 “诸位大人。 眼下我秦国所面临的危局想来大家都已经知晓了。 我们四位也只是替大家归拢一下主意。 并非一言堂。 具体如何对敌。 还需大家共同商量。 时不我待,畅所欲言。 请吧!” 相国甘龙对文武百官拱手行了一礼。 世子党羽大夫甘茂,得到世子嬴荡示意,走出队列,进言道: “赵国无耻,行小人行径。 突然对我秦国腹地发动进攻。 虽然我秦军主力五万尽数在朔阳驻守。 然我秦国全民皆兵。 只要就地招募。 便可成数万王者之师!” 四公子嬴稷对着一心腹示意。 那位大臣亦进言道: “甘茂大人所言不错。 眼下当务之急。 不是害怕赵国、百戎之和伊玄部进攻。 而是募兵。 我秦国农民,战时为兵。 皆想上战场立功。 但是招募的数万军队,需要时间。 毕竟眼下是农忙时节。” “……” 又有数名大臣进言。 说的大同小异。 不怕赵国进攻。 不怕秦国没人。 就是担忧短时间内不可能招募数万军队。 还须拖上一拖。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均认同诸位大臣的说法和建议。 他们两个皆是纵横家。 十分清楚,以眼下的各国实力而言。 无法做到一次性歼灭。 所以赵军此来,拖得越久。 便更有可能让赵军全军覆没。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紧张议论。 最终决定从庸城四周募兵两万。 栎阳地区募兵两万。 南郡募兵一万。 分为三天,合兵庸城,共同出击。 如何对付赵国、冒顿单于之和伊玄部。 这个问题解决了。 但是解决上一个问题的时候,又出现了新的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也是这一次朝议的重中之重。 那便是谁来统御这招募的五万军队? 赵军此来,虽然气势汹汹,但进入的乃是秦国腹地。 虽然有魏军在函谷关接应。 但粮草必然所带不多。 即便是秦军一直固守城池。 时间日久。 粮草耗尽。 赵军不战自退。 只要有一得力的统帅率军出击。 不能说全歼赵军、和伊玄部。 但也能打退这一次的偷袭进攻。 第一百零三章 跟三公子赢天沾边的人断不能用! 一旦成功,在秦国腹地的一场大战。 国人有目共睹。 那必然是进入秦国史册,百姓称颂。 君候重赏,其功劳不下于远在朔阳的秦国大将赢疾覆灭八万娄烦。 这就要涉及到一个核心问题。 到底是谁去获得这一份功劳。 是世子嬴荡势力。 还是四公子嬴稷党羽。 亦或者什么不相干的人。 这一论点,让所有人闭上了嘴巴。 他们在等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命令,不敢贸然请战。 一旦战败,那便是给自己的主公抹黑,丢人现眼,露脸不成露屁股。 待在朝堂中都快发霉的武将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们大部分都是国之宿将,名声传遍七国。 对于名利功劳早已不看重。 这一次,不为功劳,他们只求要杀的开心、一展才华。 此时,所有秦国当世名将王翦、蒙骜、蒙武等众纷纷请战! “相国,大良造,太尉。 请派在下带兵出征! 我王翦愿立军令状! 若不斩下赵国三万、和伊玄部两万首级! 愿以死领罪!” “赵国无耻!此种行进令人齿寒! 我蒙骜伺候三代君王。 从未见过其他国家联合蛮夷共同进攻的。 今我蒙骜虽然在天命之年。 亦要灭了这种无耻之徒! 某愿请战! 杀退赵军、百戎和伊玄部。 夺回函谷关! 若损兵折将! 某自裁于两军阵前! 请四位大人应允!” “我蒙武愿助我父亲一同上阵杀敌! 不求功劳! 只求此战一扬我秦国军威! 使山东六国日后不敢再有贸然进犯之心!” “虽然是草草征集的军队! 在某的指挥下! 定能一扫天下!” “我愿请战! 请相国允诺!” “我也愿立军令状!” “……” 所有武将纷纷请命。 说的是热血沸腾。 看的是群情激昂。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纷纷满意点头,不禁脱口而出: “好!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秦国骨硬! 比之山东六国更加热血! 好!”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自然是满心欢喜。 想着就算其中一名宿将统兵出征。 必然能解此燃眉之急。 正在思虑让哪一位名将带兵出征。 吊诡的是,相国甘龙、太尉魏冉二人居然沉默不语。 面对武将们的赤诚报国之心。 竟然无动于衷,面无表情。 两人的党羽皆沉默不语,作壁上观。 世子嬴荡歪头坏笑,四公子嬴稷淡然如水。 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 虽然是草草征集的军队,不如久战之军。 但那些武将,一个个如狼似虎,世之名将。 即便是带领没有经过训练的军队,即便是少于赵国、冒顿单于联军。 以他们的统兵对阵能力,不能说完胜。 最起码能做到将侵犯之敌赶出秦国。 可这里面存在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些名将之后,如蒙恬、王贲等辈。 乃是三公子赢天的门客。 若是让这些名将去上阵杀敌。 建立功劳。 那等于说壮大了三公子赢天在朝堂中的实力。 他们都盼着三公子赢天早点去死。 怎么可能放任给三公子赢天壮大实力的机会? 万一因为此事,壮大了三公子赢天的势力。 突生变故,武将立功回来之后,以军队威胁朝堂。 妄图保住三公子赢天一命。 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幕是世子嬴荡相国甘龙一伙、四公子嬴稷太魏魏冉一伙不愿意看到的。 故此,在武将激动请战之后。 整个朝廷陷入了死一般般的寂静。 所有武将懵了。 左右环顾。 他们明白,敌人来犯,将军出征,战死沙场,此乃天理。 可他们不明白的是,他们是谁的将军,为谁去打仗,赢了之后对谁有影响。 除了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两位老臣外。 没有一位朝臣为他们说话。 政治权利斗争十分复杂,瞬息万变,不是这一群武将能够一下子明白的。 即便他们的后辈投奔三公子赢天不是他们的意思。 即便他们不是三公子赢天的人。 只要跟三公子赢天沾着点关系。 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 尴尬的不止是蒙骜、王翦等武将。 还有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一直没有说话的商君。 他们一看相国甘龙、世子赢天、太魏魏冉、四公子嬴稷的表情便猜到了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想要在打败赵国、百戎联军的同时不让跟三公子赢天有关系的人出征。 在不误国误民和保住秦国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 这就是政治。 这就是朝堂上的权术。 在所有人沉默许久之后。 相国甘龙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对着秦国武将道: “我秦国武将向来骁勇。 无敌之名。 勇冠七国。 天下之大。 谁人不晓。 我秦国眼下虽然面临险境。 但未到了亡国边缘。 尔等秦国柱石。 须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方可出征。 此时出征。 定会破坏咱们制定的大方针! 故而,暂且观察。 日后再说。” 太尉魏冉会意,立刻跟上,对着群臣道: “我魏冉附议。 众位将军无敌之名冠绝天下。 立功之机尚多。 不妨留给别人。” 有了相国甘龙、太尉魏冉的建议。 群臣皆附和。 “臣等附议。” 武将之后蒙骜、王翦等人却更不明白了。 激烈的反驳道: “相国大人言重了吧! 眼下,敌国之人进犯我秦国国土。 我等将军不为过效力。 难道还要文臣上吗?” “太尉大人。 您总管全国兵马。 此时该让我等先上。 击退赵国再说! 我等均不明白。 何谓破坏了各位大人制定的大方针? 难道护我家园、保家卫国也算破坏大方针? 我等不解!” 听完众武将带着怨气的反驳。 大良造张仪和犀首公孙衍帮着说话: “相国大人,恕在下愚昧。 何谓破坏大方针?” 犀首公孙衍气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若不让成名老将一举定乾坤。 难不成让什么劳什子的人来统兵出击? 相国大人、太尉大人。 你们二位莫不是有别的什么心思吧?” 众武将的反驳,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的质问。 (中秋快乐!多更一章! 最近找回状态了,后面连续好几波大高潮。 请支持!) 第一百零四章 宁可损兵折将、误国误民,也不让三公子赢天的人出山! 相国甘龙呵呵一笑,太尉魏冉面不改色。 二人早就准备好了如何反驳。 相国甘龙瞥了一眼大良造张仪道: “大方针? 刚才咱们不是都决定好好了吗? 这一次不是要击退赵军。 而是全歼赵军以及百戎和伊玄部五万人马。 叫他们有来无回。” 太尉魏冉搭腔道: “对啊。 若是让我秦国名将出征。 恐怕对方一听到几位老将军的英名。 就已经望风而逃。 现函谷关在魏国手中。 如果名将出征。 吓跑了赵军、百戎和伊玄部。 而没有全歼赵军、和伊玄部。 这不就给山东六国一种错觉。 我秦国腹地,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咱们的目的是聚而歼之。 一次性打怕山东六国。 这样,其他诸侯国一看。 连赵国、百戎联军都被我秦国全歼。 那么其他六国日后定然不敢再生冒犯之心。 这便是大方针!” 相国甘龙悠然道: “老夫也是这样意思。 这才决定不让我秦国名将出征。” “这……” 秦国武将听后人都傻了。 心里皆喟然长叹道: 天下竟然有如此可笑的国策? 可笑! 众武将只有掌兵之权,并无朝议之权,更无分权之权。 只能咬着牙叹着气歪着头气愤地站在原地大口喘气。 但心里还是希望朝堂能给他们一个出战的机会。 武将带兵打仗可以,但是对于权术一窍不通。 他们不明白其中缘由,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也是门清。 大良造张仪当即站出来反对: “恕在下,不能苟同! 此时,秦候病重,敌军犯边。 当快刀斩乱麻。 稳住朝廷。 稳住人心! 此乃大计! 断不可行妇人之仁。” 犀首公孙衍气愤道: “我秦国日渐强盛。 迟早要夺回函谷关东出,与天下争雄。 届时有打不完的大仗! 到那时。 莫说全歼赵军。 就是全歼魏军又如何? 此时,派老城稳重、用兵如神的我秦国老将出征。 若能吓跑他们! 此乃好事! 不费一兵一卒。 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岂不美哉?” “臣附议。” 众武将一扫颓势,纷纷附和。 眼下朝堂大臣大多数都在相国甘龙手中。 他不急不慢道: “制定的国策。 那就是国策! 必须施行! 为秦国未来腹地不再有进犯之军! 必须施行!” 太尉魏冉笑道: “素闻张仪大人、公孙大人乃纵横家。 今日怎会如此鼠目寸光? 为秦国未来百年腹地没有进犯之军。 一次性打怕山东六国。 咱们还是听相国大人的话为好。 正所谓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武将向来好战。 想要立功之心,可以理解。 可聪明智慧的张仪大人、公孙大人今日却说出这般话来。 实在令人齿冷。 一旦听从二位大人的意见。 招致秦国腹地战乱不断。 今日赵军来、明日魏军来、后日韩军来。 我秦国何时才能做到休养生息? 二位大人还是住嘴吧。 免得落得一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相国甘龙和太尉魏冉毫不留情面的反驳之后。 偌大的承明殿内全部是反对之声。 “臣附议!” 气势一下子就压过了所有武将、大良造张仪、犀首的声音。 看着相国甘龙、太尉魏冉为了弄权,害怕壮大三公子赢天的势力。 为了报答秦候嬴霸的知遇之恩。 为了秦国百姓免遭兵愆之祸。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今天必须要跟相国甘龙、太尉魏冉撕破脸皮。 “恕我等难以苟同! 眼下赵军并未攻城。 老夫觉得还是再议一下的比较好。 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 总不能看着咱们的秦国子民被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蹂躏涂炭吧?” 大良造张仪向来擅长诡辩,这一次他要明辨是非,据理力争道: “赵军暂且不说。 毕竟是华夏之族。 单说那百戎蛮夷。 向来是杀伤抢掠、无恶不作。 喜欢烧城毁地、掳掠人口。 然后逃遁草原。 咱们所有人在这里,在庸城自然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可咸阳城附近的村庄百姓呢? 他们可都是我秦国的子民。 咱们这么做。 对得起他们吗? 对得起吗? 相国大人,别忘了,你也是秦人! 你忍心看着看着自己的同胞被百戎蛮夷杀害、姐妹们被蛮夷奸淫吗? 还有你们! 你们是真心为了秦国百姓吗?” 面对大良造张仪发自内心的质问。 群臣惭愧地低下头,不敢对接大良造张仪那灼热愤怒的眼神。 更不敢接大良造张仪为秦国黎庶出头的穿心之问! 眼下的局势,不仅诡异,而且十分可笑。 主张以秦国老将带兵出征的大良造张仪、犀首两个魏国人。 此刻,竟然比秦国人还秦国人。 所站的立场均是为秦国百姓出发。 而在场除了武将外。 所有的秦国大臣好像是他国大臣一样。 这一正一反。 尽显滑稽。 太尉魏冉被大良造张仪说的有些惭愧,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反倒是老尔倪辣的相国甘龙轻蔑一笑,朗声道: “为秦国百年计! 死点人算什么? 难道因为打仗要死人。 咱们秦国就不建立军队了吗? 张仪大人,您想想看。 为了秦国。 你们钟爱的三公子赢天。 美其名曰为了咸阳百姓,为了我秦国。 不也在咸阳杀了将近一万之众吗? 老夫身为秦国贵族不也忍了吗? 如果杀了老夫能使秦国能强盛。 你们二位现在杀了老夫,老夫也绝对不眨一下眼睛!” 太尉魏冉本来没了主意,一听老尔倪辣的相国甘龙这一番话。 立刻来了思路,跟着反驳道: “是啊,张仪大人,公孙大人。 三公子赢天杀的一万多秦国贵族、世族、县令赢不识三族。 他们不也是秦国老百姓吗? 那个时候您二位怎么不出来为他们说话?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纵然杀伤抢掠。 想来他们一次性杀的人还不如三公子赢天在咸阳杀的吧? 这会你们二位满口仁义,张口国家,闭口百姓。 那个时候干嘛去了? 如此前后言行不一。 倒是尽显你们纵横家之虚伪啊! 啊?哈哈哈哈!” 第一百零五章 商君退朝,张仪、犀首气急败坏,群臣大笑! “哈哈哈哈!” 整个朝堂全部都是耻笑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的声音。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太尉魏冉耻笑的最为大声。 只有老成持重的相国甘龙面不改色,淡定自如。 “你……” 饶是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乃诡辩之士,竟然因为偏爱三公子赢天之事。 被相公甘龙、太尉魏冉怼的哑口无言。 遭到了群臣的奚落。 气的是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这一次他也尝到了被人反驳的哑口无言、无可奈何的滋味。 相国甘龙打定主意是不会让跟三公子赢天沾边的人去上战场立功的。 就是害怕多生变故,让必死的三公子赢天有了喘息之机。 忽的,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杵。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心里早就盘算好怎么对付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 根据上一次老祖宗赢虔请商君公平评判三公子赢天的罪行。 他这一次便想要让商君再一次堵住所有人的嘴。 相国甘龙倏地看向了站在群臣之中。 不声不响作壁上观的商鞅。 对其行一大礼,朗声道: “商君。 你是法家。 秦国新法乃你亲手制定。 上一次为三公子赢天定罪之事。 尽显现法家大德大贤之风。 老朽对君之人品佩服的五体投地。 然,秦候下诏由我等四位老臣主持朝政。 如今政见不一,行为相悖。 你商君资历、能力不下于老朽。 张仪大人、犀首大人对您也是钦佩不已。 眼下请商君决断。 该如何是好?” 所有人把注意力都看向了跟隐身一样的商君身上。 商鞅冷笑一声。 这种局面,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今日所面对的局面。 曾几何时,商鞅是历历在目,如鲠在喉。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早就不参与朝争的人。 居然又被奸猾的相国甘龙拉出来当枪使。 早已厌倦了这种朝堂之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商君。 心里自然是清楚所有人的想法。 他看了看有些着急的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 又看了看成竹在胸的相国甘龙、太尉魏冉。 又瞧了瞧满脸期待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以及若干武将。 最后扫视了一眼自信非常的群臣。 商君感到莫名的疲惫。 他虽然不是秦候嬴霸选立的四位顾命大臣。 但他和秦候嬴霸互为知音。 秦候嬴霸自然不想让饱经风霜、为秦国奠定未来的商君再度卷入朝争。 这是为他好。 商君明白秦候心意。 既然秦候嬴霸暗示他不要插手。 他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眼下的局势。 秦候嬴霸不出,朝堂之中根本没有人能控制得住甘龙和魏冉。 自己即便是有心帮助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间接帮助三公子赢天。 也是有心无力。 因为手中无权。 略感疲惫的商君对着所有人拱手借故推说道: “君上既然选定了四位大人主持朝臣。 那么老夫这个不足轻重的闲官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老夫只有一句话! 秦法不变!秦国不亡! 适才想起来家中有事。 这就告辞了!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商君从充满喜悦的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太尉魏冉。 从充满失望、无奈地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 从感觉大获全胜的群臣的目光之下。 悠闲自在、孑然一身轻的潇洒而去。 就好像自己根本就没有来过一样。 无故退出朝议,本是大不敬之罪。 可是此刻,除了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众武将。 所有人都盼着他赶紧离开。 这样反对的声音就只剩下张仪和犀首公孙衍了。 没有一个人找商君的麻烦,用眼神送他离去。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这才十分得意地看向大良造张仪: “张大人,公孙大人可还有话说?”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二人咬着牙涨红着脸。 面对满朝的嘲讽。 本想学商君一样,潇洒的一走了之。 可以想到眼下岌岌可危的秦国。 一想到躺在病榻上半死不活的秦候嬴霸。 一想到马上要被赵军、百戎蛮夷蹂躏的秦国苍生。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二人心里憋着一口气。 一口浩然正气。 他们虽然为魏国人。 这一次为了秦国百姓。 他们不能学商君作壁上观。 必须用一腔热血报答秦候嬴霸的知遇之恩。 大大良造张仪长舒一口气,拿出当年游说各国的三寸不烂之舌。 往前一步,对着所有人辩驳: “能者上,庸者下,不能者退,自安者,败于懦弱知足者,败于无知,大争之世,唯以实力见长。 当今之世,确若沧海之有其宽而略之其深,终不能纳百川,济万物。 如与他人比肩,少之其。故自安者,败在心之弱也。 今若秦国。 眼下情势危急。 不可藏弱。 当以强军救国。 不可拖延。” 犀首公孙衍急道: “有家而有国。 国大而民强。 若舍本逐末。 弃民而保国。 实乃自取灭亡。 今敌国进犯。 百姓难安。 即便日后全歼赵军。 伤一地之民。 伤及百姓人心。 此祸国也。” 殿下大臣有人要出来跟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辩论。 谁知道相国甘龙依旧稳如泰山,并且放在袖子里的手偷偷露出。 暗示所有人不要反驳。 因为以舌头之能,在场没有一个人能说得过大良造张仪。 反而会被他说服。 故而那个站出来准备和张仪以诡辩而一句高下的大臣赶紧退下。 “……” 任凭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如何能说。 所有大臣都不接话。 这一下反倒让大良造张仪、犀首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坏笑。 太尉魏冉这才佩服起相国甘龙: 果然是三朝老臣。 对付人的手段果然老尔倪辣。 时而君子,时而小人。 让人防不胜防。 果真不俗。 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 相国甘龙见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气势锐减三分。 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胡子,奸笑道: “还有呢?” 大良造张仪气性上来,一甩长袖,继续滔滔不绝。 第一百零六章 从张仪、犀首之能,不低相国甘龙之无赖! 犀首公孙衍义正言辞地继续想要说服他们。 等他们说完之后。 相国甘龙又捋了捋胡子,笑道: “还有呢……”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这才明白相国甘龙根本就不想听他俩讲什么。 而是耍起了无赖。 都说张仪倾危之士 谈笑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不知 他之所以能在六国之中为秦国诡辩屡试不爽。 是因为他所面对的人都是饱学之士。 都是讲道理的人。 都是文化人。 若是遇到乡野村夫。 就是一百个能言善辩的纵横家都是对牛弹琴。 相国甘龙深知这一点。 这才有恃无恐。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察觉被相国甘龙戏耍以后。 气的是目眦尽裂、气愤难当,好似被一群无赖给羞辱了。 几欲退出朝堂。 看着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气急败坏的样子。 群臣在相国甘龙、太尉魏冉的示意下。 满堂哄笑。 “哈哈哈哈!” 这一下,差一点没把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给气死。 被相国甘龙以及满朝朝臣羞辱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 无不怀念秦候嬴霸在的时候。 他们谁敢? 可同时想到了另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 秦候嬴霸若是薨了。 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大良造张仪和犀首公孙衍相互对视一眼。 只能把满堂朝臣当无赖。 谁让他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仪憋着一口气,不耐烦道: “那相国大人、太尉大人,准备以何人为统帅啊?” 相国甘龙看向太尉魏冉道: “太尉大人有和人选?” 太尉魏冉手下党羽皆是文臣。 没有一个适合带兵打仗。 自己虽然身为太尉。 不过是给秦候嬴霸充当监视武将们的耳目。 所以相国甘龙这一问,直接把太尉魏冉问住了。 太尉魏冉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心腹党羽。 心虚的反问道: “敢问相国大人有何人选?” 相国甘龙又看了一眼武将。 自然是不能选他们。 又扫视了一眼朝臣。 皆是文官。 这一下反倒把相国甘龙也给难住了。 他只想着不让跟三公子赢天有关的武将上阵。 可放眼望去,所有武将都跟三公子赢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三公子赢天门客蒙恬、王贲的父亲、爷爷,乃是军队中德高望重的老将。 他们身后的武将要么是手下、要么是莫逆之交、要么是生死之交。 所以相国甘龙不得不放弃朝堂上的所有武将。 但手下文臣又没有堪当大任的。 再看看太尉魏冉那心虚的样子。 这个统帅兵马出征的将军还得自己来选。 可是选谁呢。 所有人都看向了相国甘龙。 相国甘龙捋着长须,左思右想。 决定这一次从赢氏贵族中找出一个能统帅兵马的人。 这样正好可以给江河日下、逐渐奢靡的秦国贵族、世族长长脸面。 想来想去,他锁定了一个人。 一个曾经的赢氏贵族老将。 也曾上阵杀敌。 也曾扬名立万。 只是受伤之后,归隐田园。 再加上岁数大了。 便被整个朝堂遗忘了。 那便是以前相国甘龙的至交、秦国前大将军:嬴华。 “老朽保举一人! 可安定此乱局!” “哦?”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太尉张仪、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 从相国甘龙那张低头沉吟的脸中便猜到他绝对没有从跟三公子赢天有关系的人中挑选。 那么这个是是谁呢? 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十分担忧。 相国甘龙朗声道: “前大将军嬴华!”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当即反对道: “不可!” 相国甘龙有些愠怒: “有何不可?” “嬴华大将军虽然早已成名。 也是秦国名将。 然十五年前,被人射中眼睛,大腿也在战场上被人砍瘸。 十数年不曾上阵杀敌。 他若领兵出征。 老夫敢预言! 定然是损兵折将! 折我秦国锐气!” “老夫附议!” 犀首公孙衍也坚决不同意。 太尉魏冉一听相国甘龙保举的是此人。 心中耻笑: 老相国可真是无人可派了啊! 等着看你出丑! 相国甘龙眼中怒火丛生,歪着嘴讥刺道: “是啊,嬴华将军是瞎了一只眼睛,瘸了一条腿。 可他是为秦国而瞎,为秦国而瘸。 虽然烈士暮年,但壮心不已。 赋闲在家,一直寻找重新上战场的机会。 您张仪大人,倒是耳目皆全,腿脚好使。 可能带兵打仗,战胜赵国? 还是能用三寸不烂之舌全歼赵军、和伊玄全军啊?” 大良造张仪歪头气愤道: “自然是不能。 带兵打仗那是将军的事情。 老夫也只是擅长纵横捭阖而已。” 相国甘龙摇头晃难道: “那张大人嫌弃个什么?” 张仪急道: “总之统兵之人断不可以是嬴华。” “那你倒是推选一人啊? 除了在场武将!” 太尉魏冉加了把火候,刺激张仪道: “老夫也觉得嬴华将军在合适不过。 毕竟是咱们老相国推举的人。” 相国甘龙瞥了一眼太尉魏冉: 哼! 把责任推到老夫身上。 万一战败,与你无关。 到时候你等着看热闹是吧? 大良造张仪和犀首公孙衍是看出来。 相国甘龙和太尉魏冉宁可战败辱国。 也不愿意用跟三公子赢天有关系的人。 心如死灰的二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弄权的相国甘龙道: “非嬴华将军不可?” 相国甘龙沉稳坚定道: “非嬴华将军扭转乾坤不可!”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气的如火山喷发。 气的浑身发抖。 也顾不上什么君子之风了。 指着一脸贱笑的相国甘龙痛骂道: “甘龙! 你枉活七十有六。 我张仪自认为事事比你强。 但是在这弄权方面我可是差了你一大截。 宁可戕害百姓。 也要为了自己的私欲! 我耻与汝为伍! 告辞!” 大良造张仪终于忍受不住,甩长袖而去。 犀首公孙衍也仰面随行。 群臣大骇。 世子嬴荡不服道: “张仪,你居然敢当众侮辱老相国! 你可知罪!”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头也不回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退出朝堂。 第一百零七 神武睿智、仁义无双天下第一君子! “张仪,你什么态度?” “老相国是何人? 也是你能辱骂的?” “大胆张仪!” 整个承明殿内全部是质问张仪、犀首公孙衍的声音。 太尉魏冉坐看狗咬狗,心里乐得如此。 咚! 相国甘龙以拐杖击打地面。 面不改色、笑容可掬道: “大家不必介怀。 老夫能令名冠天下的张子气急败坏、狼狈至此。 那是老夫的荣幸! 大家莫怒。” 太尉魏冉心中叹服: 老甘龙这厚脸皮的本事我也该学学了。 随着朝臣的眼中钉肉中刺,三公子赢天所有的派系全部退出朝堂。 武将又无话语权。 这一次,相国甘龙世子赢天、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大获全胜。 最终在一片祥和之中。 朝议决定。 执行先前的国策。 由归隐田园的秦国前大将军嬴华担任主帅,领兵出征。 群臣散去之后,內宫大宦官黑夫将此事如实汇报给了“病重”的秦候嬴霸。 秦候嬴霸正躺在卧榻上被宫女伺候着用膳。 內宫大宦官黑夫匆忙闯了进来。 跑到秦候嬴霸面前接过宫女手中的膳食。 “退下!” “诺。” 宫女一退,內宫大宦官黑夫伺候着秦候嬴霸用膳。 同时把刚才朝议经过的前前后后全部讲了一遍。 秦候嬴霸在昨晚就预测到了今日的局面。 如商君、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的退出。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太尉魏冉和相国甘龙会同穿一条裤子。 自从太尉魏冉为三公子赢天说话以来。 他一直以为太尉魏冉是三公子赢天的人。 之所以安排四位顾命大臣。 就是以张仪、公孙衍、魏冉对付相国甘龙一人。 既能稳住朝局。 又能帮三公子赢天拖延时间。 还能解决眼下赵国、百戎联军进攻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魏冉这个变数。 一下子打破了秦候嬴霸所有的部署。 气的差一点没把吃的给吐出来。 “这个魏冉! 这个老贼! 坏我大事!” 啪! 秦候嬴霸直接打翻了內宫大宦官黑夫手中端着的金碗。 里面的食物撒了一地。 气愤地秦候嬴霸想要冲下床。 內宫大宦官黑夫赶紧压住请侯爷嬴霸,劝谏道: “君上莫要动气! 眼瞅着背后创伤已经结疤。 要不然又要裂开了!” 秦候嬴霸双目如剑,怒气冲冲,扶着床沿怒视黑夫: “甘龙这个老东西! 竟然置我秦国百姓死活于不顾! 竟然选派嬴华充当将军! 嬴华早已就是一把生锈的剑了! 不折已是幸事! 岂能堪当大用? 这不是误国误民吗? 不行! 这是本君候的天下! 这是本君候的秦国! 不能由他们折腾!” 秦候嬴霸气性极大,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下床。 內宫大宦官黑夫赶紧跪在地上,低着头拱手道: “君上,老奴最近听了一个故事。 说是周幽王好像是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 致使周天子权威不在。 这才灭国。” 秦候嬴霸双脚快要落地的时候,听完內宫大宦官黑夫这么一说。 气极反笑,指着低着头的黑夫笑道: “你啊你。 若不是个阉人。 本君候还真想拜你为官。 可惜啊,可惜。” 秦候嬴霸又把光着的脚往卧榻上挪。 黑夫赶紧伺候秦候嬴霸重新躺回卧榻。 秦候嬴霸嘴里还喋喋不休道: “可恶! 可恶! 这魏冉着实可恶! 此贼野心不小! 只是本君候未曾想到这魏冉为何要做出是三公子党羽的姿态呢?” 內宫大宦官黑夫往嬴霸身上盖着被子道: “您要是能看穿所有人的人心。 那您就是神仙咯。” “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被黑夫几句话就逗的大笑起来。 但余气未消,望向咸阳方向叹气道: “只恨本君候看走了眼。 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看着相国甘龙、太尉魏冉使国内生灵涂炭。 罢了,姑且如此吧。” 秦候嬴霸此刻是有苦说不出。 深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心里只感觉对不起三公子赢天。 对不起咸阳的老百姓。 想着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刻再出山。 当下也能任由相国甘龙、太尉魏冉胡闹了。 眼下的秦国。 乃是一个快要成型的战争机器。 办事效率极高。 尤其是募兵。 百姓们一看能参军打仗。 嘿! 比过年还高兴。 因为这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一旦建立军爵,会获得土地、佣人、军功,祖孙三代同享。 早上十点在全城发布募兵诏令。 庸城内外的农民争相参军。 数量多达六万之众。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参军。 秦军招人有自己的一套严格的标准。 一下筛选下来三万人。 远比当初制定的两万人多了一万。 秦国各地也在火速募兵。 虽然没有经过训练。 但已经多达十万多民兵。 六万上阵,四万一边预备一边训练。 这便是秦国的办事效率。 山东六国以及百戎是无法企及的。 驾!驾!驾! 一个从咸阳疾驰而来的传令兵飞奔进入了秦国侯府。 相国甘龙以及太尉魏冉坐镇承明殿。 与世子嬴荡、已经开始参与朝政的四公子嬴稷处理政务。 “报! 咸阳急报! 赵国、百戎和伊玄部五万人马开始进攻咸阳! 咸阳周遭的城乡镇甸尽毁! 咸阳告急!” ----------- “哟! 这不是三公子吗? 你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还不赶紧进来做做?” 三公子赢天起了个大早。 见君父并无召见。 便带着惊鲵在庸城东大门附近游玩。 正好路过一家他曾经夜夜笙歌的妓院门口。 里面的老鸨一看到财神爷三公子赢天经过。 热情的招呼他进去喝花酒。 现在的三公子赢天在自己的父亲、兄弟面前。 虎狼之相已露。 展现真正自我。 乃是神武睿智、仁义无双天下第一君子! 故而也不必再隐藏什么。 虽然依旧风流潇洒公子人如玉。 但是对于酒色已经不想碰了。 只想潇洒红尘步入巅。 看着眼神、姿态、气质与之前的不同的三公子赢天。 老鸨还在纳闷这不学无术的财神爷是不是转性了。 三公子赢天带着惊鲵,走走停停看看。 往返于人间百态,享受百姓的尊敬。 第一百零八章 此乃败亡三道,此军去,必败无疑! “三公子,您这边请。 我这可是从楚国吴越地区买来的茶。 您品品。” 一个茶摊老板一看三公子赢天带着一个美女路过,赶紧拦下。 他的一个亲戚在咸阳,因为三公子赢天的事。 获得了几亩地。 所以替亲戚报答三公子赢天的再造之恩。 非要请三公子赢天喝茶,要不然不让走。 三公子赢天是盛情难却,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干。 就拉着惊鲵坐了下来。 “品茶不敢当。 喝喝还是可以的!” 三公子赢天和惊鲵在周遭老百姓的簇拥下坐在茶摊品茶。 与此同时。 因为赵军、和伊玄部已经对咸阳发动进攻。 当权的相国甘龙世子赢天、太魏魏冉四公子嬴稷决定。 立刻请秦国前大将军嬴华。 率领紧急从庸城招募的三万人匆忙奔赴咸阳。 在秦候侯府由世子嬴荡主持简单地出征仪式以后。 正式从庸城出发。 其余从别的地方招募的士兵于咸阳和庸城中间的地方汇合。 完成六万大军对阵赵国、和伊玄五万人的大规模兵团作战。 三公子赢天和惊鲵周遭全是想要讨好他的人。 将一处街道围的是水泄不通。 “让开!让开! 挡路者死! 速速散开!” 前面十几个骑兵开路。 后面整整三万大军。 整齐有序的从三公子赢天、惊鲵面前路过。 周遭的百姓纷纷加入欢送的队伍。 这里面有他们的亲人、邻居、好友。 都怀着上阵多斩下几个首级的想法参军入伍。 浩浩荡荡的队伍足足行进了一刻钟。 在行军队伍正中的大将军嬴华不经意间看到了靠在旁茶摊上的三公子赢天。 去年年底,祭祀九庙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就是这个小子杀了我嬴氏族人? 气的老祖宗吐血昏迷? 老夫居然为了保护这种人重返战场! 着实不值! 我呸!” 大将军嬴华一看到潇洒自在、美女相陪的三公子赢天。 对着三公子赢天身上就是一口浓痰。 然后骑着高头大马嚣张离去。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本想起身给大将军嬴华一些建议。 结果被无端侮辱。 不过也不奇怪。 整个赢氏族人,除了他爹秦候嬴霸,都想让他赶紧死。 三公子赢天起身躲开,双手背负也目送大军而去。 本来拥挤在他周围的老百姓全部去欢送大军出城。 一时间整个热闹的街道就剩下三公子赢天、惊鲵二人。 尽显落寞。 惊鲵走到三公子赢天旁边怒道: “三公子,用不用属下宰了那个老东西? 竟然如此粗野无礼?” 三公子赢天看着惊鲵怔了一下,随后用手捏着惊鲵的鹅蛋脸温柔训道: “你们当杀手的都是这么狠吗? 看谁不顺眼都要杀吗? 也不看看什么情况? 人家带着三万大军呢。 你当人家面刺杀。 再说了,他要是死了。 你带着这些人去打仗吗? 可真有你的!” 三公子赢天说吧在惊鲵鼻尖弹了一下。 背负双手忧愁迷茫的看着出行大军的背影。 看着看着,怅然若失,悲怆道: “多好的汉子啊,可惜了。 本公子送他们一程!” 三公子赢天保持着一段距离慢慢目送。 惊鲵紧跟着却委屈道: “三公子,你当我傻啊? 我肯定是在嬴华那个老东西出了庸城再杀啊。 再说了,他无端侮辱三公子。 当杀! 我管谁去带着大军出征呢。” “哎!” 三公子赢天长叹一口气,难过道: “不用你杀。 这些人命大的话,能回来一部分。 命运不济的话…… 只能战死沙场咯。” 惊鲵眉头一皱,看向一脸悲伤的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三公子何出此言?” 三公子赢天以及惊鲵随行而前。 快要走到了庸城东大门的地方。 三公子赢天心情复杂的解释道: “嬴华将军赋闲在家多年。 虽然也是百战老将。 但从未跟百戎骑兵交过手。 毫无经验。 他瞎掉的一只眼、瘸了的那条腿就是当年六国合纵攻秦时。 跟赵国名将廉颇部下交战时留下的。 他心中一直憋着一股火,想要报仇。 战前心不稳,以复仇之心对敌。 此败亡之道一也。 原本赵国、冒顿单于联军从赵国经过魏国穿过函谷关。 乃是疲敝之军。 在本公子的通知下。 竟然还能拖延一夜。 反倒让赵军、和伊玄部修整了一个晚上。 错过了最佳进攻时机。 咱们现在匆忙出发。 攻守之势异也。 嬴华部为了火速救援咸阳。 反倒成了疲敝之军。 他赵国、和伊玄部以逸待劳。 焉有不胜之理? 此败亡之道二也。 别看咱们人数多于对方。 但咱们三路大军攻击六万人要在咸阳和庸城之间汇合。 一旦被敌方得知。 他们可以逐个歼灭。 即便是咱们成功汇合。 三路大军还未形成有效的阵列、统一的指挥和战斗力。 纵然我秦国将士不惜性命。 但终是…… 此败亡之道三也。 如此三败。 嬴华将军以及咱们目送的三万人马岂有不败之理? 哎!” 三公子赢天站在东大门城楼之下。 噙着眼泪对着远去必败的秦军深深地鞠了一躬。 就当是最后的送行吧。 “怪不得公子你刚才起身要给嬴华那个老东西建议。 原来公子早就看出了必败之局。” 惊鲵也感悲怆。 此刻,民众竭诚欢送,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锐不可当! 可根据三公子赢天所言。 今日之后,庸城内的秦国百姓又将等来的是什么呢? “嗯?” 正当三公子赢天悲怆之际。 忽然觉得锋芒刺背。 抬头一看。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四公子嬴稷、太尉魏冉站在城头为大军送行。 正巧看到了满脸悲伤的三公子赢天正在城楼之下矗立。 “三弟,何故悲伤?” 三公子赢天拱手对着城楼上的世子嬴荡等人行礼, 虽身处位置之下,然油然而生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好似俯瞰城楼上四人。 摇头难过道: “奸佞弄权。 我故悲伤!” “你……” 三公子赢天之话,无非就是在嘲讽城楼上的四人。 世子嬴荡听后面红耳赤,抓住城垛,准备怒斥。 第一百零九章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死又何惧? 老尔倪辣的相国甘龙连忙抓住了世子嬴荡的手。 阻止其唾骂。 反而淡然笑道: “三公子不是害怕等嬴华将军战胜归来。 便是你的死期吧?” 三公子赢天嗤笑道: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 死又何惧! 能令本公子悲伤? 可笑!”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一捋长须不再接话。 看待三公子赢天犹如死人。 虽然他心中疑惑三公子赢天今日竟然如此豪言壮语。 倒是换了个性子。 只有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心中知晓。 昨日偏殿君父问答。三公子赢天虎狼之相已露。 这才是真正的他! 君父下死命令。 可又不好明说。 世子嬴荡故意刺激道: “素闻三弟你的门客称赞你神武睿智。 可否与为兄一赌!” 三公子赢天笑道: “赌什么?” “ 嬴华将军领兵! 此去必胜!” 三公子赢天苦涩一笑: “若为秦人! 我自然希望嬴华将军大胜! 可若为旁观者! 此去,必败无疑! 这边是愚弟悲伤哭泣的原因所在!” 世子嬴荡恨不得下去一刀结果了三公子赢天。 即便是火冒三丈,依旧保持风度对着别处喊道: “晦气! 真是晦气!”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三公子赢天也懒得反驳。 相国甘龙自信一笑,劝阻世子嬴荡顺便讥刺道: “三公子不日将死。 世子你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待解决了赵国、百戎之事。 咱们就着手三公子的事情。 将死之人的狺狺狂吠,不足为怒。” “哈哈哈哈!” 城楼之上,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同时耻笑。 “找死!” 惊鲵气愤不过,说着就要拔剑而上。 三公子赢天赶紧阻拦,搂着惊鲵继续游玩。 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夫英雄也! 不足于竖子为谋! 世子嬴荡不怒反笑,指着三公子赢天的背影骂道: “三弟! 好生快活吧! 三日之内! 我必悬汝之首级高挂东楼!” 三公子赢天带着惊鲵又玩耍一阵。 只是一想到秦国几万将士性命将丧于敌将之手。 三公子赢天再无好心情。 带着惊鲵回家喝酒去了。 入夜。 世子府。 高朋满座,饕餮盛宴,歌姬乐师,一概准备妥当。 就等大将军嬴华领兵六万的战胜赵军、百戎军的好消息。 咸阳城外。 虽未至夏。 但四处肃杀。 到处躺满了秦国士兵的尸体。 横七竖八,断肢残臂。 乌鸦来回啄食。 苍蝇饮血乱飞。 真可谓是肃杀至极,残忍无度,天地同哀。 因相国甘龙世子、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弄权。 秦军将士这一去。 千古悠悠。 有多少冤魂嗟叹。 空怅望人寰无限。 丛生哀怨。 泣血蝇虫笑苍天。 孤旗叠影锁白链。 残月升骤起烈烈风 尽吹散。 三公子府邸。 三公子赢天喝的微醺,伏于酒案。 惊鲵在一旁弹奏古琴奏乐。 屋外黑暗处,冒出罗网杀手掩日的魅影。 只是这一次。 他的出现不像是出鞘的剑。 而是沾满血的断刃。 逐渐走到屋外门口处。 跪在地上不敢高声语。 “尊主。 属下掩日有大事汇报……” 醉的满脸通红的三公子赢天缓慢起身。 手里端着一杯没有喝完的酒樽,摇头晃脑。 看着眼前形成几道虚影的掩日,苦涩一笑: “说吧!” 掩日拱手低头,叹声道: “一切如尊主……所料。 嬴华将军率军行至咸阳城外六十里处。 准备与南郡、栎阳的募兵合兵一处时。 有百戎之和伊玄部两万骑兵趁着。 嬴华将军立足未稳之际。 还未修整,修葺营寨,坚固营寨,做好防御。 便突然发动进攻。 赵军则率领三万步兵半路堵截了从栎阳招募的两万人。 然后从嬴华将军后面包抄。 前后夹击。 顿时乱作一团。 我秦军……死伤惨重…… 好在将士用命。 仅以两万多人逃回庸城。 目前正在回来的路上……” 啪! 三公子赢天将手中酒樽扔向了地面。 一瞬间犹如雄狮摇头、饿虎扑食。 全身怒火油然而生,指着世子府地破口大骂: “小人误国! 害我四万多将士命丧沙场! 取我剑来! 我现在就杀了这群祸国殃民的畜生!” 喝的大醉的三公子赢天是拔剑四顾心茫然。 摇头晃脑半天拔不出佩剑,还险些摔了几个趔趄。 掩日知道一向沉着冷静的三公子赢天说的是气话。 故意低声提醒道: “那咱们还是按尊主您在咸阳指定的计划执行吗?” 掩日话语,犹如穿心一箭。 瞬间让三公子赢天清醒。 他在这乱世之中,只想当一个潇洒快活的公子。 哪管他人瓦上霜。 可眼下祸及拥戴他如神的咸阳百姓、秦国百姓、将士。 他身为咸阳城主。 岂能干休? 因为自己的门客都跟军队名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故而由此一败。 三公子赢天是悔不该当初。 如果不同意军中成名小将的追随。 或许没有这一天。 眼睁睁的看着四万将士血洒沙场。 数万百姓遭受涂炭。 不用想,此刻咸阳城外的三个镇子、六个村庄早已经化为灰土。 百姓饱受兵愆之祸。 此罪根源在于自己。 被掩日这么一提醒,三公子赢天如梦初醒。 将剩下的酒坛全部砸烂。 望着窗边孤月,长舒一口气。 “惊鲵,伺候本公子洗澡! 我要亲自去迎接战败的将士。” “诺。” 三公子赢天抖擞精神,恢复神武英姿。 在惊鲵的搀扶下,半醉摇晃的身体得以沐浴净体。 庸城东大门外。 白衣公子赢天带着惊鲵、掩日站在城门入口处等待战败的士兵。 良久。 先是几个传令兵疾驰而入,将大战失败的经过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庸城。 正在等待嬴华大将军全身而归的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以及一干数十位党羽。 听到战败的消息后。 人都傻了。 哐! 坐在最高位的世子嬴荡一脚将眼前的食案踢翻。 带着怒火的眼珠快要飞出,怒视所有党羽训斥道: “还在这里干什么? 嗯? 等着吃席吗? 等着看本世子笑话?” (心态爆炸,扑街已定,想死的心,不知道该不该坚持了) 第一百一十章 这就是三公子赢天的气量,宽广如海,恩怨分明,真君子也! 群臣立时起身,纷纷颤巍巍地拱手道: “臣暂且告退!” 原本热闹的世子大殿。 瞬间只剩下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以及大夫甘茂。 “哼!老三今天白天还跟本世子打赌! 我道嬴华大军必胜。 他言嬴华必败。 这下倒好! 本世子也真成了笑话了!” 一向老成持重的相国甘龙听后人也急了: “我军出师不利。 这要是君上怪罪下来。 该如何是好?” 相国甘龙惊慌地看向了太尉魏冉。 太尉魏冉也如芒在背,紧张道: “君候现在病重还能糊弄一下。 就怕在府中养病的老祖宗知道……” 四公子嬴稷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胆寒道: “恐怕你我皆成了秦国罪人…… 被千夫所指…… 这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 世子嬴荡心烦意乱之下,一拳将踢翻的食案直接打碎。 “完了!完了!派咱们的人怎么就损兵折将。 一次性死了四万人啊! 老相国,您为何要选嬴华为将。 这一下倒好,咱们都玩完了。” 世子嬴荡赶紧甩锅。 老相国甘龙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立刻就稳住了心神,对着其他几人安抚道: “眼下之计。 趁着君上和老祖宗不知道的情况下。 封锁消息。 然后寻求弥补的办法……” 世子嬴荡急道: “如何弥补?” 太尉魏冉也慌了: “为今之计。 唯一弥补的办法就是反败为胜。 以胜利堵住所有人的嘴!” 四公子嬴稷苦涩道: “可咱们手上全是文臣。 没有能堪当大任的将军啊。 那些能打胜仗的老将都是三哥的人……” 世子嬴荡听后叹息道: “难道真的要便宜老三?” 相国甘龙突然眼中放光,惊喜道: “不一定……” 至此,他们开始讨论如何弥补。 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为那些死去的将士亡魂、正在遭受涂炭之灾的百姓考虑、哀悼过一次。 本能的认为,他们的死活与自己无关。 他们只要权利、要胜利和所有的利益。 这便是秦国的世子、秦国的相国、太尉。 老将蒙骜知道了战败的消息以后。 是痛心疾首,难过非常。 发誓要为死去的秦军报仇雪恨。 立刻派人召集了所有的武将来家中商议。 其中包括王贲的父亲王翦。 准备共同上书。 若是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不答应。 便以死明志,血溅朝堂。 半个小时以后。 战败的秦军终于托着狼狈疲惫的残躯血影回来。 全城老少逐渐走出。 皆穿白衣、头系白绳出来“迎接”他们的亲人。 此时。 三公子赢天垂泪吟唱: 四郊未宁静,垂老不得安。 子孙阵亡尽,同行为辛酸。 幸有牙齿存,所悲骨髓干。 老妻卧路啼,岁暮衣裳单。 既知是死别,且复伤其寒。 人生有离合,岂择衰盛端。 忆昔少壮日,迟回竟长叹。 万国尽征戍,烽火被冈峦。 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何乡为乐土?安敢尚盘桓! 弃绝蓬室居,塌然摧肺肝 虽未至冬雪银装素裹。 这一日白了秦国庸城。 这一夜哭尽秦人泪。 这一夜也积攒了秦人所有的恨。 不止是庸城。 栎阳、南郡也是“银装素裹”,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整个欣欣向荣的秦国。 天地同悲! 看着浑身带血的前排骑兵垂头而过。 战败之军无言面对秦国父老。 乡里乡亲看着战败之军衣衫褴褛、凄惨而归。 竟然苦笑着安抚: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时间,所有的将士都压抑不住内心的悲愤。 与天地齐哭,万物悲怆。 三公子赢天站在早上所目送大军离开的位置。 联想到了早上秦军所过之处,民众竭诚欢送,真可谓占尽天时。 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短短一个白天,这里竟至于一变而为秦军的葬身之地。 忽的。 几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 上面躺着浑身是血,手中仍旧握着沾血秦剑的大将军嬴华。 他是那样的不甘。 他是那样的悲伤。 扔向挽狂澜于既倒。 可一切已经成为定局。 只有无限的怒火从双眼喷出。 三公子赢天见状,赶紧拱手行礼,以最高之礼仪,躬下半身,对着嬴华大将军行礼。 “嬴华将军辛苦了。” 老百姓不知道,三公子赢天知道,这一场仗本不该由归隐十数年的嬴华领兵出征。 一切的错都在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魏魏冉。 错不在此,而在于彼。 即使早上大将军嬴华出征时还不忘对着三公子赢天吐痰侮辱。 但这就是三公子赢天的气量。 宽广如海,恩怨分明。 真君子也! 嬴华一听有人呼喊他。 本来还挺高兴,结果转头一看,来迎接他回来的竟然是全族的仇人三公子赢天。 气的骂道: “赢天,你是来取笑本将军的?” 三公子赢天凄然道: “我是来迎你们回家的。” 一句话,瞬间击垮了大将军嬴华内心最脆弱的防线。 放下握紧的秦剑,失声痛哭,懊悔不已。 “赢天!你不该来!” 伴随着嬴华将军痛苦的叫喊声的远去。 三公子赢天和所有庸城老百姓一样。 怀着最崇高的敬意,欢迎这一支战败之军回家。 世子府。 相国甘龙这个老狐狸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整个人瞬间也不慌了。 谈笑风生。 “老夫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哦?”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太尉魏冉欣喜的看向得意洋洋的相国甘龙。 “眼下唯一能弥补过失的办法就是转败为胜! 用一场大胜堵住国人的嘴。 把所有的过失全部推倒嬴华身上。 这样你我他,皆无虞也。” 世子嬴荡甩头,太尉魏冉叹气,四公子嬴稷苦笑。 “咱们手中可没有能打的人了。 难不成让本世子亲自上阵?” “若是手中有人,能让嬴华去丢人现眼?” “老相国,您没喝醉吧? 除非用跟三哥有关系的人。 要不然不可能扭转乾坤。” 相国甘龙捋着胡子沉吟一阵然后摇头大笑解释。 (支持一下吧,算是上架了,倒v.兄弟们! 各种求,各位支持,我就努力更新!日万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甘龙阴险毒计,拆散三公子门客! “今日早上朝议。 咱们都被三公子赢天、张仪、犀首搞糊涂了。 谁说那些名将不能用的?” “您什么意思?” “快说吧!急死我了!” “老相国,请您快说!” 众人期待地看向相国甘龙。 相国甘龙雍容镇定道: “那些武将各个都想上阵杀敌。 咱们何不成全了他们?” 相国甘龙本以为他们都会领悟。 可一看那一个个嫌弃的脸。 趁着他们还没有开口恶心人之前。 相国甘龙赶紧解释: “眼下秦国大败。 那些武将肯定坐不住了。 我们给他们兵权。 让他们上战场。 但是有一条。 那就是让他们的子、孙、亲戚不再跟三公子赢天有任何瓜葛。 全部退出三公子门下。 如此一来。 可解眼下困局。 又能削减三公子赢天羽翼。 还能把武将们拉到咱们这边来。 让他们的那些子孙亲戚投靠到世子门下不就好了?” 世子嬴荡一拍大腿,茅塞顿开: “妙啊,本世子怎么没有早点想到。 哈哈哈哈! 真是一举三得的妙计!” 太尉魏冉两个眼睛飞速一转。 也觉得此计甚妙。 目前朝堂武将皆没有拉帮结派。 谁去立功都无所谓。 到时候谁能拉拢到哪个武将算谁有本事。 反正他是太尉,近水楼台先得月。 “好!” 太尉魏冉对这四公子嬴稷满意点头。 大家纷纷认同这一办法。 于是乎看向了在场权利最小地位最低的那人。 “甘茂大夫。 素闻你饱读诗书、能言善辩。 其才华不在张仪之下。 可否代我等跑一趟啊?” 大夫甘茂乐得如此。 一下让四个位高权重的人欠自己的人情。 激动之下,起身拱手: “卑职这就去!” 大夫甘茂这就起身准备离开。 “且慢,今日在朝议上轻慢了那些武将。 须得礼重行事。 待老夫修书一封。 再准备一些财宝送过去。 这样才能安抚那些武将的心。 要不然他们不可能让咱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诺。” 相国甘龙立刻以金贵的纸张写了一封致歉信。 态度之诚恳。 世子嬴荡准备财物。 四公子嬴稷、甘茂等待。 不时,太尉魏冉安插在庸城的眼线跑到世子府邸禀告。 嬴华大军战败的消息传遍全庸城后。 整个秦国出名的武将全部在蒙骜家中商议请战之事。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纷纷拍手叫好。 “此乃天意! 正合我心! 甘茂!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老夫安排了吧!” “卑职明白!” 大夫甘茂带着礼书、重金赶完蒙骜府邸。 世子赢天、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往凭几上一靠。 高枕无忧,坐等好消息。 此时。 战败之军。 嬴华大军全部入城。 返回军营。 三公子赢天准备带着惊鲵、掩日准备返回。 在这孤寂落寞的街道上。 此刻,本该是宵禁的时间。 因为嬴华战败的原因。 不少城中男女老少出来迎接败军、部分亲族的尸首。 故而没有巡夜。 此夜,悲伤。 此夜悲凉。 即便此夜解除宵禁。 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寻欢作乐。 三公子赢天、惊鲵、掩日刚一转身。 街道出冒出一个黑影。 乃是六剑奴之灭魄。 一看到三公子赢天立刻下跪: “尊主! 城中有异动!” “说来听听!” 灭魄便说出了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密谋的事情。 “此刻,想来大夫甘茂已经到了蒙骜上卿的府中了。” “居然敢打我门客的主意? 找死! 走!” 三公子赢天和惊鲵上了车辇。 掩日驾车,灭魄消失不见,继续监视世子府。 蒙骜府邸。 一干武将商议完毕。 只要相国甘龙、太尉魏冉答应出征。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行。 绝不抢功。 只为杀敌报国。 武将准备散去之时。 大夫甘茂带着礼数、重金闯入蒙骜府中。 堂而皇之的进入大堂,笑脸相迎: “哎呀,蒙骜老将军、王翦大将军。 各位将军好啊。” 蒙骜、王翦等武将一看是相国甘龙、世子嬴荡的走狗甘茂。 纷纷歪头看向别处,故意视而不见。 蒙骜老将军、王翦老将军虽然不过问政事。 但不代表不会做人。 强忍住白天遭受的委屈和不公正。 起身拱手迎接: “哟,什么风把甘茂大人吹来了?” 王翦看着甘茂身后十几个人抬着的大箱子试探道: “还带着东西? 这可不多见啊。” 大夫甘茂赶紧上前,抓住蒙骜老将军的手笑道: “好事!自然是好事! 我甘茂前来只会带来好消息!” 蒙骜盛情难却,歪头看向王翦道: “难得甘茂大人夤夜来访。 不知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大夫甘茂松开蒙骜的手,看向所有武将道: “准了!准了! 世子准了!相国准了!太尉也准了!” 蒙骜、王翦等武将纷纷看向甘茂疑惑道: “什么准了?” 大夫甘茂吊着所有人的胃口,不慌不忙道: “自然是世子、相国、太尉准备让各位将军带兵出征啊!” 这一句话。 如同春风一样,吹暖了众武将的心。 也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怒火和激情。 “他娘的! 终于舍得让我们带兵打仗了!” “早点让我们上! 能有今日之败局吗?” “他赵国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进犯我秦国腹地! 找死!” “赵军也就算了。 战国伊始。 与我秦国交战往来。 各有胜负! 现在连他娘的百戎蛮子都敢犯边! 这他娘的不是找死是什么? 没说的! 老子带兵灭了他们!” “老哥几个。 咱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在庸城都快待得发霉了。 终于可以出去活动活动手脚了。” 众武将欢欣鼓舞,激动非常。 蒙骜、王翦两名秦国宿将可没有那么冲动。 虽然内心也很激动。 但是明白。 早上朝议他们那么请战都不允许。 现在突然同意,必然藏着什么猫腻。 二人对视一眼,淡然道: “甘茂大人。 你们这些把握大权的人。 突然之间变脸。 居然就同意我们老哥几个上阵打仗。 想来是有什么条件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公子赢天必死之人!有何可惜? 这一句,所有武将同时禁声,齐齐看向了大夫甘茂。 “这个嘛……” 大夫甘茂这才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掏出相国甘龙的书信。 交给蒙骜、王翦观看。 二人刚看的时候,看到相国甘龙代表世子嬴荡、太尉魏冉主动认错。 不禁满意点头,有些飘然。 但再往后看。 二人眉头一皱,显得心事重重。 看完之后将书信还给大夫甘茂。 一脸犹豫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低头不语。 “蒙骜大哥。 相国写的什么?” “是啊。 兄弟们好奇!” “王翦老哥。 写的什么? 怎么看你们愁眉不展的啊?” “到底写的什么啊?” 在场武将纷纷发问。 蒙骜以手扶着额头,对着大夫甘茂冷漠道: “还是甘茂大人说吧。” 大夫甘茂这才解释: “哦。 很简单。 现在世子、相国、太尉同意你们带兵出征。 不论是谁都行。 但有一条。 很简单。 那就是将你们拜入三公子赢天门下的子、孙、亲戚召回。 不再担当三公子赢天的门客。 若是转投世子门下。 不但高官厚禄。 更是前途无量啊。” 众武将这才幡然醒悟。 原来早上朝议不让他们出兵的原因就是。 他们之中的子、孙、亲戚乃是三公子赢天的门客。 这才不允许他们带兵出征。 选择了归隐的赢氏贵族嬴华。 此时,听到了嬴华将军战败的消息。 焦头烂额之下。 才想到了这个昏招。 带着萝卜和大棒一起来。 威逼利诱。 让众武将深感不齿,嘴上虽然没骂。 心里却骂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大夫甘茂等人。 肆意弄权、落井下石,行小人之行径。 众武将为之齿冷,纷纷把头歪向别处。 不再看一个人尬笑的大夫甘茂。 懒得跟他说话。 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蒙骜、王翦不好让大夫甘茂坐蜡。 便冷淡的解释道: “甘茂大人。 我们的子、孙、亲族投奔追随三公子赢天。 并非我等意思。 完全与我们无关啊。 总不能我们的子、孙、亲族不答应。 你们就不让我们带兵出征吧? 国事、家事可要分开。 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挽回,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王翦又气又笑,笑骂道: “三公子赢天都是将死之人。 早上朝议你们分明可以答应。 老夫说为何你们死扛着不应允。 原来都把我们看成三公子赢天一党了啊。” 其余武将也开口说道: “你们做事要恩怨分明。 我们跟三公子赢天有什么关系?” “他是他。 我是我。 你们居然把我们搞成一伙的了!” “我们武将素来不过问朝政,不参与党政。 竟然以为我们是三公子的人。 致使我秦国大败! 你们皆是秦国的罪人!” “再者说了。 我的亲族投奔三公子赢天。 并非我的意思。 我又没有打招呼。 孩子们都大了。 岂能事事由我们心意。” 众武将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纷纷指着大夫甘茂唾骂。 大夫甘茂倒是不急不躁,不紧不慢,双手背负,笑道: “其实,此中罪过。 皆因三公子赢天一人。 并非尔等之过。 也非我等之过。 罪不在此。 而在彼。 罪在三公子一人。 与任何人无关。” 蒙骜、王翦为难道: “可老夫的孙子已经拜入三公子门下。 突然叫他背叛三公子。 岂不是惹人耻笑! 我蒙骜是做不出来!” 王翦也气道: “我儿性格类我,性格刚烈真诚。 他决心追随了三公子赢天。 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如果突然让我儿贲背刺三公子赢天。 如此小人之举,反复无常,朝秦而暮楚。 恐贻笑大方,令天下人耻笑。 让我儿贲日后如何做人?” 其余武将也纷纷跟上回击: “我儿投奔三公子。 如果在三公子如此千难万难之际。 背叛,转头他人门人。 日后岂不被人戳着脊梁骨?” “我族人白起乃是自愿。 我跟他同族。 如何劝说的了?” “我曾听我侄子对三公子大加赞扬。 发誓生死追随。 他把誓言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若是劝他背叛。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恕老夫难以从命。” 众武将你一言我一语。 坚决不行这等龌龊之事。 尤其是现在。 想当初自己的子、孙、亲族投奔三公子的时候。 轰动全城。 现在,三公子赢天蒙难,不久将死。 常言道树倒猢狲散。 可三公子赢天还没死呢。 就让他们的子、孙、亲族背叛。 他们这群武将知道是被逼无奈。 可外人如何是想? 只能说他们的子、孙、亲族乃是落井下石、言而无信的小人。 这种事情,耿直忠义的武将们是做不出来。 更不敢想。 大夫甘茂来此之前,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知晓这些武人最是看重所谓的忠义。 在他看来就是食古不化,迂腐可笑。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反而一脸崇敬,对着众武将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众位将军高义! 吾不能及!” 众武将自然不知他这一套。 大夫甘茂话锋一转,摇头晃脑,自信非常: “然。 三公子赢天必死之人! 待朝廷解决了赵国、百戎联军以后。 便是三公子赢天的死期。 正所谓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 世子爷当世英雄! 何等样人,尔等清楚不过。 再者。 秦候百年之后。 必是世子继位。 众位将军的子、孙、亲族到时候还不是要效忠于世子吗? 这并不矛盾。 尔等皆秦人,效忠秦候,此乃正理。 只是迟与早的问题。 还不如早些追随世子。 日后仍不失拜将封侯。 岂不美哉?” “这……” 大夫甘龙一席话语。 说的即有道理。 也是事实。 一时间竟然让当朝武将全部动心。 如果为自己的子、孙、亲族考虑。 此乃上策。 三公子赢天虽然名望日重,口碑斐然。 但在咸阳做下的事情。 已成必死之局。 故而为了子、孙、亲族考虑。 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大夫甘茂的说辞。 早日与世子结交。 总比结仇的要好吧。 大夫甘茂得意洋洋地看着陷入思考的众武将一甩长袖。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公子自绝于贵族、世族、朝堂、秦国! 转身看向屋外孤月道: “不急,各位将军不妨考虑一二。” 将领之首,蒙骜、王翦对视一眼,默契点头。 对着背对着他们的大夫甘茂命令道: “也好。 请甘茂大夫到偏室暂且休息。 容我等考虑一二。” “好! 静候佳音!” 大夫甘茂被小厮请入偏室。 众武将纷纷看向蒙骜和王翦。 “众位兄弟以为如何?” 蒙骜、王翦看着众武将询问道。 众将畅所欲言。 “大夫甘茂所言不错。 三公子将死之人。 不怪我等落井下石。 此刻跟着三公子赢天也是整日厮混。 还不如跟随了世子!” “不管跟不跟随三公子赢天。 咱们的子、孙、亲族等秦候百年之后。 还是要效忠世子啊。” “本来咱们的子、孙、亲族跟着三公子赢天本有前途。 可三公子在咸阳犯下的事。 自绝于贵族、世族。 自绝于朝堂! 自绝于秦国! 不能让咱们的人跟着受连累啊!” “虽然这种事不怎么光彩。 但也是事实。 如果三公子赢天知道。 必然理解。 如果三公子真像咱们孩子说的那样。” 蒙骜和王翦根据众武将的意见。 仔细地分析了一下。就如打仗一般。 但这不似打仗。 没有输赢。 输赢又如何。 最后坐秦国天下的还不是世子嬴荡吗? 经过大伙的一致讨论。 那就是去劝服自己的子、孙、亲族集体退出三公子赢天门下。 至于该不该投世子门下。 那是后话。 众武将也并非无情之人。 只是眼下秦国危及。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联军肆虐百姓。 总有人要站出来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要不然任由相国甘龙、世子赢天、太尉魏冉继续弄权下去。 秦国危矣! 一句话! 为了秦国! 为了秦国百姓。 他们必须做出让步和妥协。 “请甘大夫过来吧。” 蒙骜一声令下。 小厮请大夫甘龙从偏室入内。 大夫甘龙还没进去大堂。 蒙骜、王翦等武将纷纷起身。 大夫甘龙见此便得到了答案。 朗声道: “想来各位将军已经想好了?” “不错。 只要让我们上战场打仗。 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 蒙骜、王翦掷地有声地回道。 “好!” 大夫甘龙本欲要走,但留了一个心眼。 根据世子赢天安插在三公子嬴荡周围的眼线回禀。 三公子赢天门下十二武将,调去咸阳十名。 只留下了蒙恬、王贲二人。 来之前正好从太尉魏冉眼线嘴里得知。 所有武将均在蒙骜府中。 包括蒙骜之孙蒙恬、王翦之子王贲。 他要看到结果方能离开。 免得被众武将给耍了。 大夫甘龙淡然一笑,拱手请道: “既然众位将军答应了。 可否现在当着在下的面。 给你们的亲族修书一封。 至于蒙骜将军和王翦将军……” 蒙骜、王翦何等样人,一甩长袖正色道: “甘大人是信不过我们啊。 也罢。 老夫和王将军这就去后院把恬儿、贲儿叫来。 当个甘大夫的面说清楚。” 大夫甘茂并未阻拦,而是阴笑道: “咱们秦国人做事一向是光明磊落。 甘某如此,只是防小人不防君子。 望各位将军千万海涵。” 蒙骜白了一眼装模作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大夫甘龙。 一甩长袖捋着王翦将军向后院走去。 “你们读书人就是太过虚伪。 言不由衷。 竟然信不过我们武将。 也罢。” 蒙骜、王翦两位将军去了后院寻找蒙恬、王贲。 大夫甘龙对着大堂外的小厮命令道: “劳烦小哥取来笔墨砚台刀笔一个书简十张!” “诺。” 此时,王贲、蒙恬两位兄弟之前偷偷从三公子赢天府邸里跑了出来。 本想着让自己的爷爷、父亲帮三公子美言几句。 结果被蒙骜、王翦的夫人留在府中说住上几天。 毕竟他们跟随三公子赢天以后。 一直都没有回家。 忠心当在,孝心更是要有。 故而在自己家中盘恒一晚。 王贲也是跟着王翦来到蒙府。 此刻,正在和蒙恬在后院演武。 打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蒙恬手持长枪、王贲手持长槊。 对着对方的面门猛地打去。 呼! 两道黑影,两股强劲的罡风迎面扑来。 蒙骜抓住王贲的长槊,王翦抓住了蒙恬的长枪。 “爷爷!” “爹!” 蒙恬、王翦赶紧收起武器不敢再卖弄。 对着两位长辈相互行礼。 “刚才……” 蒙骜、王翦均是直爽性子。 也懒得跟蒙恬、王贲废话。 直接开门见山。 将刚才大夫甘龙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蒙恬、王贲惊慌失措,瞬间瞪大了眼睛,失望地看向了自己的长辈蒙骜、王翦。 带着哭腔嘶哑地喊道: “爷爷,您答应了?” “爹!不会吧?” 蒙骜、王翦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心爱的孙子、儿子如此难受。 侧过头无奈道: “不答应又能如何?” “这便是咱们武将的命!” 蒙恬、王贲只感觉天要塌了。 整个人瞬间无精打采,难过的几欲崩溃。 “不!” 蒙恬、王贲愤怒地咆哮。 “住嘴!” 蒙骜、王贲皱着眉头喝令蒙恬、王贲闭嘴。 长期的威严之下,二人闭上嘴啜泣流泪。 蒙骜难过的看向蒙恬: “爷爷也不想。 但是你想想。 三公子不日将死。 你我虽然是爷孙。 但日后你也要效忠秦候。 都是一殿之臣。 爷爷不想耽误你的前程。” 王翦抓住王贲的肩膀安抚道: “没办法。 胳膊扭不过大腿。 你们当初跟着三公子赢天。 不就是为了有仗打,可以建功立业吗? 现在为父给你机会。 这一次派你为先锋。 随同大军一同出征可好?” 蒙恬、王贲更加悲愤: “不!我们不答应!” 蒙骜、王翦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孙子、儿子如此悖逆自己。 指着他们二人骂道: “反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了! 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 蒙恬、王贲无奈而哭,咬着牙不知所措。 在他们心中三公子赢天乃是神一般的存在。 追随神! 那是何等的荣光! 咸阳之所见一幕又一幕。 三公子赢天办的哪一件不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 那是一个气吞天下的奇男子,仁人君子。 为之前后坠蹬,任凭驱策。 那是何等的荣耀。 又且立下生死追随的誓言。 “爷爷! 不要强迫孙儿可好?” “爹!此事万难! 乃是陷孩儿于不忠不义! 切要推辞!” 蒙骜有些不耐烦道: “蒙恬! 还好这是家里。 这要是军营! 哼! 敢违逆老夫的命令。 下场你知道。 收起你脸上令人作呕的东西! 我蒙家男儿是不会哭的!” 王翦则态度温和一些,宽慰道: “贲儿。 没办法。 咱们认命吧!” 蒙恬擦去了泪水,但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王贲气愤地哭泣哀求: “蒙骜将军。 爹。 三公子答应过我们。 说他一定会从庸城全身而退。 咱们暂且拖一拖可好?” 蒙骜对自家孙儿严厉,但是对王贲十分慈祥,和蔼道: “贲儿。 听你们说,三公子这人最是关心人。 最会为他人考虑。 你想一想。 在秦国。 谁能斗得过世子、相国? 他们背后还有老祖宗赢虔。 若不是赢虔吐血养病。 告诉你们。 三公子早就死了。 想来三公子自己也知道。 所以才善意的欺骗你们。 他,必死!” 王贲对着两个可怜的孩子叹息道: “说实在的。 我和蒙大将军。 刚开始也不答应。 知道这样会让你们难做人。 也想替你们拖一拖。 等赵国、百戎进犯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可是咱们拖的了。 他咸阳的百姓拖不了啊? 你们仔细好好想想吧。” 蒙恬、王贲低下头啜泣思考,不时擦着眼泪。 但心里的三公子赢天形象太过伟岸、高大。 那是一个气吞天下的奇男子,仁人君子。 随便一行,吞吐日月。 随便一句,定万人生死。 伟大之处,令人神往。 若不是跟蒙骜、王翦有血缘关系。 在心中的地位早就超越了所有人。 蒙恬、王贲根本无法做出割舍。 二人默契地同时跪地。 “噗通”一声,反倒把蒙骜、王翦吓了一跳。 蒙恬、王贲同时拱手高过脑袋,齐齐请求道: “若是孩儿不答应呢?” 蒙骜一代名将,年过六十。 还从未被家人威胁过。 自己的儿子蒙武在军中如何威风。 见到自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没想到自己一向乖巧懂事的长孙蒙恬竟然为了一个外人。 对他如此无礼威胁。 气的蒙骜恨不得几巴掌教训蒙恬。 王翦则在中间做好人,对着跪在地上哭泣但一脸倔强的二人安抚道: “你们别赌气。 这是为了国家! 不是为了私人恩怨! 无论是于公于私! 你们必须答应! 我们作为长辈。 现在只是跟你们好好说呢。 若是冥顽不灵。 休怪我们当长辈的无情。” 蒙骜心里最是难受。 他何尝不明白蒙恬、王贲的处境。 虽然不知道三公子赢天给他们十二个少年名将吃了什么迷魂药。 但从蒙恬、王贲的表现来看。 三公子赢天绝非看上去那么废物、愚蠢。 能做出咸阳那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的人。 就算是鼠目寸光,但也可称为一代枭雄。 跟着这种人,一旦走上正道。 必然成名,名留青史。 可是三公子赢天将死。 蒙骜长舒了一口气。 背对蒙恬、王贲背负双手以最为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你们两个想清楚。 三公子赢天将死。 并非我们无情无义。 再者。 眼下国家事大。 若你们不答应。 咸阳百姓就要继续遭受涂炭。 国事大还是私事大? 百姓重要还是三公子赢天重要? 孰轻孰重你们都分不清吗? 蒙恬! 你是我蒙家男儿。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你跪在这里仔细想想。 若是要短暂的忠。 还要一辈子的孝? 若是选择了忠。 你蒙恬跟我蒙骜便再无半点关系。 别忘了老夫还有两个孙子。 没了你并不是活不了。 我蒙家后继有人!” 王翦也懒得废话了,毕竟大夫甘茂还在等回话。 心下一横,冷下脸来,背对二人,威严道: “蒙恬、贲儿。 别忘了。 咸阳可是三公子的封地。 你们不是说咸阳百姓如何拥戴他吗? 眼下他的子民正在遭受兵燹之祸。 你们就忍心三公子的子民处于水火之中吗? 为了三公子,你们好好想想。 眼下大势,必须由我们出征。 方能解此困局。 但我们出征的前提在你们。 在三公子赢天。 若是不答应。 迟一天,秦国便要遭受多一天的危险。 百姓也就多一天的恐惧。 为了秦国,为了咸阳百姓,为了战死在咸阳城外的四万秦国将士。 为了你们自己。 必须答应。 若是不答应。 我们替你们答应。 同时逐出家门。 以后不得以王氏子孙自称。 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为了百姓,为了国家。 你们两个好好想想吧。” 蒙骜和王翦也感无奈。 谁让他们遇上了世子嬴荡这个嫉贤妒能、相国甘龙肆意弄权、太尉魏冉不顾家国的三个小人呢。 这些小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权利可以选择贻误家国。 可他们武将不行。 所以最后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可怜无助的孙子、儿子。 头也不回地往大堂走了。 蒙骜、王翦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蒙恬、王贲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他们的家人苦苦相逼。 乃是为了国、为了家。 为了他们好。 着实可以理解。 最可恨的就是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 因为三公子赢天跟他们的关系。 导致国家危机,生灵倒悬、家中鸡犬不宁。 可是他们现在想的不是这些。 而是三公子赢天的死活。 诚然,三公子赢天伟岸如神。 神武睿智、仁义无双,天下第一君子。 无论是能力还是手段还是背后的神秘力量。 都非常人能及。 但三公子赢天对抗不了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的三方两手。 更对抗不了想要他必死的老祖宗赢虔。 这绝无可能。 想都不用想。 当初三公子说他能用庸城全身而退的时候。 他们就知道三公子赢天乃是宽慰他们。 是在善意的欺骗。 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担心。 可眼下蒙骜一个为了国家。 王翦一口为了百姓。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龙吟虎啸、鹰视狼顾美玉少年。 这四个字的威力和力量,实在太重。 重比泰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再一想咸阳的百姓正在受苦。 那可是三公子赢天的子民啊。 那种拥戴如神、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为了国家、为了秦国百姓、为了咸阳百姓。 蒙恬、王贲面目凶横,咬牙切齿、目眦尽裂对视一眼: 罢了,既然斗不过,那就从了吧。 为保三公子赢天知遇之恩。 和当初发下的誓言。 待解决赵军、百戎联军之后。 三公子赢天若死。 他们两个跟着殉葬。 这样一来。 也不算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也没有辜负三公子赢天的厚爱。 更没有违逆家人的逼迫以及期待。 所有的苦难不能让三公子赢天一个人受。 他们要用性命来承担和回报。 心下一横,决定顺从所有人。 但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自己的荣誉和生命而已。 三公子赢天这样的人都要被冤死。 他们的命又有什么可怜惜的呢。 “三公子不负我。 我不负三公子! 天下负我!” 蒙恬和王贲内心如万刀钻心。 指着苍天悲愤一句话。 赶紧起身,跑到故意慢走的蒙骜、王翦跟前。 拦住二人去路。 咬着牙坚毅道: “爷爷! 孙儿答应了!” “爹! 孩儿认命了!” 蒙骜、王翦满意点头,却不知二人早已心怀死志。 “好! 这就当着大夫甘茂的面说清楚!” “走!好孩子!” 蒙骜、王翦在前开路。 蒙恬、王贲在后无奈跟随。 行至大堂之内。 蒙骜、王翦对着大夫甘龙拱手笑道: “三公子门客蒙恬、王贲带到! 请甘大夫询问。” 大夫甘龙激动非常,看着蒙骜、王翦身后噘着嘴歪着眼满脸泪痕还在啜泣的蒙恬、王贲。 开怀大笑道: “两位贤侄! 可愿意为了秦国、为了百姓! 弃三公子而去?” 蒙恬、王贲激动非常,目眦尽裂,咬着牙久久难以说出那句话。 蒙骜、王翦却急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 怎么食言而肥? 让我等坐蜡?” “贲儿! 你一向说话算数。 难不成事到临头要反悔不成?” 蒙恬、王贲难过的哭了出来,相互对视一眼。 一想到三公子雄姿勃发的样子。 二人泪水狂喷。 “哎!时也命也运也!” 蒙恬、王贲叹了口气。 无奈地点了点头。 大夫甘茂大喜过望,惊呼不止: “好!” “好!” “好!” 此刻,蒙骜放心,王翦点头,众武将再无任何心理负担。 只有委屈地蒙恬、王贲咬着牙不让泪水出来。 但依旧控制不住。 形、容小孩。 委屈、难过至极。 大夫甘龙这就准备将带来的财物按照武将官职大小。 分发给所有人。 “好什么?” 一声龙吟似雷鸣。 鹤音穿耳入九皋。 宛若洪钟震九霄。 此霸道威严之音。 穿山过海。 刺透人心。 所有武将虎躯为之一振! 大夫甘龙耳边如焦雷狂作,心跳飞快,几欲穿口而出。 心如死灰、难过已极的蒙恬、王贲猛地抬头。 所有人全部寻声而去。 大堂之外。 有一龙吟虎啸、鹰视狼顾美玉少年。 带着一名绝色美女徐徐而来。 “三公子!” 蒙恬、王贲大喜。 宛若无人。 兴奋狂颠,不顾一切,向着三公子赢天跑去。 就是想许久没有找到爹娘迷路的孩子一样。 兴冲冲地跑到三公子赢天身边。 粗野的擦去脸上涕泪,激动地躬身行礼。 “三公子!你来了。” 三公子赢天一看二人哭的泪痕挂满脸上。 便知道他们遭受了多大的委屈。 三公子赢天痛心疾首道: “好兄弟。 委屈你们了。 我来带你们回家了。” 一句话。 说的蒙恬、王贲悲痛难当,羞愧不已。 泪如瀑布,歪着头不让三公子看见。 颤抖着脑袋啜泣道: “三公子。 我们兄弟二人对不住你” 三公子赢天拉住蒙恬、王贲颤抖的手安抚道: “行了。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不怪你们。 一切皆因我而起。 那就一切皆因我而灭吧。” 蒙恬、王贲难掩悲痛,站在三公子赢天背后失声痛哭。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蒙恬、王贲已经是铁了心要跟三公子赢天了。 大夫甘茂大急,怒视蒙骜、王翦。 蒙骜、王翦大怒,怒视蒙恬、王贲: 这两个没出息的东西! “三公子,我等有礼了!” 所有坐着的武将、站着的蒙骜、王翦纷纷向三公子赢天行礼。 唯独大夫甘龙抱着双手高傲的看向别处。 “众位将军有礼了。 请坐。” 三公子赢天猿臂一舒,好似春风化雨,大大方方,亲切难当。 众武将如沐春风,镇定的坐了下来。 蒙骜、王翦这一下尴尬不已。 大夫甘茂在。 三公子赢天也来了。 答应了大夫甘茂。 自己的孙子、儿子还跑三公子赢天那边。 他们两个面色难堪,红一阵紫一阵。 最后长舒一口气,决定坐山观虎斗。 且看大夫甘茂和突然出现的三公子赢天如何是说。 三公子赢天迈着矫健的步伐,闲庭信步,自信傲然地往前走了几步。 正式进入大堂之内。 惊鲵、王贲、蒙恬自豪地高昂着脑袋,虎视所有人。 三公子赢天一看大堂外放着的十几个箱子。 在根据六剑奴之灭魄的汇报。 便知道此事果然如此。 他藐视的看着大夫甘茂,质问道: “甘茂! 你来此处何意?” 大夫甘茂依旧高昂着脑袋,看都不看三公子赢天一眼,骄傲道: “关你何事?” “哦?不说是吧?” 三公子赢天对着身旁惊鲵一歪头,淡然道: “给本公子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老匹夫! 本公子贵为君候公子,竟然敢无视于我! 给我打!” 惊鲵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出来。 虽然满脸妩媚,但是杀气从双眼、身体中迅速弥漫了整个大堂。 在场武将心中均震骇: 此女人果然蛇蝎美人! 好重的杀气啊! 大夫甘茂用眼角余光随便看了一眼美人惊鲵。 先是心神一荡: 好美的女子啊! 随后心中一颤: 好可怕的眼神啊! 好强的压迫感啊! 惊鲵那双杀气骇人的眼神。 第一百一十六 他不是酒囊饭袋的好色之徒吗? 甘茂只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 只感觉脚下到处都是蛇蝎爬来。 身上有一种被一条斑斓大蛇缠绕的错觉。 幻觉一出,十分之害怕。 虽然心中有些胆寒,但依旧高傲道: “君子不与女人动手!” 惊鲵捂着嘴笑道: “甘茂大人。 您别把我当女人。 把我当蛇蝎就好!” 惊鲵露出惊鲵剑,随时拔剑,准备跟大夫甘茂交手。 蒙恬、王翦得意一笑,跟着搭腔道: “甘茂大夫。 三公子身边的人可都不是寻常之辈!” “我和蒙兄二人联手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您切莫怜香惜玉! 照死了打!” 大夫甘茂一个大男人,秦国大臣,又有这么多秦国大将看着他。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跟一个女人交手。 赢了。 说他欺负女人。 输了。 说他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左右为难,焦急万分之后。 大夫甘龙拔出腰间佩剑,怒指惊鲵的主人三公子赢天: “赢天小儿,安敢无礼? 将死之人,咄咄逼人。 汝欲尝吾剑锋利否?” 大夫甘茂有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撑腰。 在秦候嬴霸“病重”之际。 他谁都不怕。 一脸骄横,挺剑怒视三公子赢天。 这一下把在场的武将都给吓懵了,纷纷起身。 尤其是主家蒙骜,站在后面用手想要阻止。 谁都没想到事情一下到了这种地步。 竟然剑拔弩张。 三公子赢天往前几步,拔出惊鲵手中的惊鲵剑。 飞奔向前,众人眼睛还没来得及眨,只看到一道黑影。 倏地再度出现,三公子赢天本相出现在大夫甘茂之前,如同鬼魅。 一剑斩断了大夫甘龙手中的长剑。 以剑指向大夫甘龙的喉咙霸气道: “汝视我之剑不利否? 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 话音刚落,大夫甘龙被斩断的断剑掉在地上。 “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也同时砸在了所有武将的心里: 没想到大夫甘龙如此大胆! 秦人尚武,每个文臣多多少少都会点剑法。 但是他们更所得震撼来自于三公子赢天: 没想到庸城纨绔膏粱恶名狼藉的三公子赢天竟然如此刚烈。 手段也如此高深莫测,颇有点剑术高手的意味。 当真是刮目相看。 此时,才有点明白自己的子、孙、亲族为何对三公子赢天俯首称臣、五体投地了。 家主蒙骜绝对不能在自己家发生这种血溅当场的事情。 死一方,自己都难辞其咎。 赶紧站出来说和。 “三公子! 甘大夫! 你我都是秦人。 眼下赵军、百戎联军正在进犯。 咱们可不能自乱阵脚啊!” 王翦也出来圆场: “甘茂大人。 你也太过无礼了。 三公子乃是君候之子。 三公子,您也是。 何必动刀动枪。 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这可是蒙骜大将军的府邸啊。” 王翦各打三十大板,谁也不偏袒。 三公子赢天邪魅一笑,用惊鲵剑指着大夫甘茂的喉咙旋转踱步,歪着嘴得意道: “说! 你来蒙骜大将军府中作甚? 本公子的门客为何会哭? 若是不说! 今日,你便是我剑下之鬼!” 面对三公子赢天的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大夫甘茂他心里怕啊。 三公子赢天手中所握的剑威力竟然如此惊人。 随便一砍,就把他手中的秦剑斩断为两截。 这要是给他喉咙随便抹一下。 那可就当场被物理超度了。 可他是世子嬴荡、相国甘龙的人。 又有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鼎力支持。 在场这么多武将。 他就是想怂也不能怂。 表现无动于衷,心里胆寒至极,心虚而歪头高声道: “三公子。 我乃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所派。 请武将们出山领兵打仗的!” “哦?还不肯说实话?” 三公子赢天手腕翻了一下。 一道寒光滑向大夫甘茂的喉咙。 “啊!” 大夫甘茂只感觉后喉咙处如万千跟银针穿喉。 一剑封喉之痛,感受真切。 “三公子手下留情啊!” 蒙骜、王翦等武将吓得连忙摆手。 整个蒙骜家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彼此能听到剧烈的心跳声。 还有被三公子赢天斩断的答复甘茂的胡子。 落在地上的摩挲声。 “嗯……” 大夫甘茂短暂的痛楚之后。 竟然没有一点疼痛感。 心情这才平复了下来。 那吓的变紫的脸倏地变绿。 周遭的众武将纷纷对大夫甘茂敬佩不已: 如此利器顶于喉头,竟然还能如此镇定。 虽然脸色陡变。 但一动不动。 着实是一条硬汉。 其实大夫甘茂自己知道。 那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一切来的太快了。 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说吧!” 三公子赢天威严地命令道。 大夫甘茂这才不敢托大,面容硬朗坚毅。 口气气势却不如之前,颤声道: “我来是为让三公子的门客离开三公子……” “这还像话。” 三公子赢天收起惊鲵剑,头也不回,反手一扔。 出鞘的惊鲵剑严丝合缝的进入剑鞘之中。 在场之人,无不震撼: 好剑法! 好技法! “甘茂! 本公子乃是王孙贵族。 你近日如此跟本公子说话。 这笔账暂且记着。 不过我门客的主意就不要再打了! 若敢再有这等心思。 要你的命!” 三公子赢天这才返回惊鲵、蒙恬、王贲旁边。 大夫甘龙压力顿减,又开始嚣张了起来,拱手向世子府方向得意道: “我乃世子、相国、太尉所派……” 三公子赢天当即喝止: “那你们就让他们来找本公子! 滚!” 一声怒骂,如雷霆咆哮万里。 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一下。 三公子赢天从未在大臣、武将面前露出本来面目。 今天还是头一遭。 大夫甘茂脸色蜡黄、额头不住冒汗: 这三公子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啊! 他不是酒囊饭袋的好色之徒吗? 这便是大夫甘茂之前敢跟三公子赢天叫板的原因。 以之前五年三公子赢天示人的样子。 判定现在的三公子赢天。 今日稍微锋芒毕露。 就如此骇人。 这要是…… 第一百一十七 多生事端,妇人之仁,念兄弟之情,此乃我之大罪! 大夫甘茂想都不敢想。 众武将也是一惊。 尤其是蒙骜、王翦二人。 最为震撼。 他们对三公子赢天的看法跟大夫甘茂差不多。 虽然近些日子,从自己的孙、子嘴里时常说起。 三公子赢天如何如何。 但大体上没有改观。 今日一见。 跟五年前的三公子赢天比。 简直就是脱胎换骨,超脱皮囊。 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大夫甘茂本想一走了之。 可他是身兼重任而来。 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 即便是三公子赢天突然出现搅局。 但蒙骜、王翦等一众武将都已答应。 其余武将给亲族的书信都写好了。 他最后只想要众武将的一句话。 站在原地看向所有武将道: “那么咱们就说好了?” 蒙骜、王翦等一众武将正要答应。 三公子赢天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君不忘咸阳县令赢不识、三大家族之事乎?” 大夫甘茂后怕的咽了一口口水。 背后冷汗直冒。 感觉这个有些变态弑杀的三公子赢天搞不好会突然上来。 从后面给他一剑。 当场殒命。 三公子赢天乃是必死之人。 杀了他。 是死。 不杀他也是死。 那么以三公子赢天刚才的威胁来看。 他要是再敢久留。 想来他的下场就跟赢不识一样了。 “在下这就告辞。” 大夫甘茂擦去额头汗水。 低着头狼狈而走。 转身路过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故意绕着走。 三公子赢天傲然目视所以武将。 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动作猥琐的大夫甘茂。 正好从他身旁路过时。 三公子赢天半睁着眼睛,邪魅狂狷之姿态,歪头去看,双眼如剑,阴阳怪气道: “甘茂大人。 你似乎有点事没有做完?” “啊? 什么事?” 大夫甘茂一看三公子赢天那鹰视狼顾、如阴骘一般的表情。 吓得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哦。 没什么。 看样子你忘了。 蒙恬、王贲,帮他!” 三公子赢天看向了大夫甘茂那沉甸甸宽大的袖子。 蒙恬、王贲会意。 他们最是了解三公子赢天了。 只要不欺负三公子赢天。 他都会客气对人。 但是一旦欺负到了他的头上。 三公子赢天必然是全天下最霸道的那个人。 蒙恬、王贲二人堵住了大夫甘茂的去路和退路。 “交出来吧?” 蒙恬伸手索要。 大夫甘茂装傻充愣道: “什么? 贤侄你说什么呢?” 大夫甘茂见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围堵自己。 赶紧向蒙骜、王翦求救,呼喊道: “蒙骜将军、王翦将军。 快管管你们的孙子和儿子啊!” 蒙骜、王翦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的出现。 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想要出来阻止。 可是自己的孙子、儿子下手也太快了。 王贲反扣大夫甘茂的胳膊。 “你轻点! 轻点! 君子动口不动手!” 蒙恬则把大夫甘茂袖子里沉甸甸的修书以及那一份礼书。 拿出,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碎扯烂。 “记住了,不要找三公子的麻烦!” 蒙恬把那份礼书纸张撕成碎片。 往大夫甘茂的脸上一甩。 如雪花散落一般。 铺天盖地。 “完了!完了!” 大夫甘茂愤怒地几欲喷火。 蒙骜直接僵在原地,脸如飓风扫过的树林,怒骂道: “畜生!” 王翦人都看傻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勇,气的痛骂道: “逆子!” 蒙恬、王贲是毫不在乎。 因为他们最信任的三公子赢天就在这里。 松开了大夫甘茂以后,退到了三公子赢天身边。 大夫甘茂看着满地的断裂的书简、碎纸片。 气的脸都歪了,指着三公子赢天颤声道: “好!好!好! 三公子! 你可真是君子虎变啊! 行! 我收拾不了你! 有人能收拾你! 告辞!” 大夫甘茂气的奔出大堂。 蒙骜、王翦在后追赶。 大夫甘茂一甩长袖,怒道: “我怎么感觉你们是设好了局羞辱我呢?” 随后气哄哄头也不回的走了。 “甘大人! 甘大人!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刚才可都说好了呀!” 任凭蒙骜、王翦如何拉下面子解释。 大夫甘茂和手下带着十几箱财物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上了车辇就向世子府赶去告状。 “你这畜生!” “你这个逆子!” 想方设法想要挽回的蒙骜、王翦最终还是没有留下大夫甘茂。 返回大堂后。 气冲冲地向蒙恬、王贲冲来。 抬手就要打。 三公子赢天对于这些出生入死、冲锋陷阵的大将军还是十分尊重的。 挡在有些害怕的蒙头、王贲前面赶紧行了一礼。 蒙骜、王翦害怕打到君上的三儿子赢天。 赶紧收手。 不得不硬着头皮歪过头对这三公子赢天回礼: “三公子。 你这可是把我蒙骜的府邸当咸阳了啊。” “三公子,您也太胡闹了。 听孩子们说。 三公子早已是小人革面,君子豹变。 为何会做出如此幼稚之事呢? 这不是误国误民吗?” 三公子赢天拉住两位老将军的手,怡然笑道: “我可没有把这里当咸阳。 我只是把这里当家了。” 蒙骜、王翦看着跟自己孙子、儿子岁数相当的三公子赢天。 说的话如此精妙且讨人喜欢,瞬间便觉亲近。 莞尔一笑,怒气减去三分。 “三公子妙语连珠,一句话就堵住了我们两个老东西的嘴。 厉害啊。” 三公子赢天松开两位将军的手,大笑而去。 坐在了主位,也就是蒙骜所坐的位置。 所有武将纷纷拱手看向如天下霸主一样的三公子赢天,一动不敢动。 “众位将军。 这件事不怪你们。 也不要怪我的好兄弟蒙恬、王贲。 要怪就怪本公子太心慈手软。 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事。 多生事端,妇人之仁,念兄弟之情,此乃我之大罪!” 众将默然,人都听傻了: 还怪您心慈手软? 咸阳一下杀那么多人。 这还叫心慈手软? 那您大开杀戒得是什么样? “蒙恬!王贲!” 三公子赢天指着二人。 蒙恬、王贲立刻跪下等待训示。 在场武将均瞠目结舌,慢慢看向蒙骜、王翦两位将军。 蒙骜、王翦两位将军和在场所有武将的想法一样: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诸君不负我!我不负诸君! 三公子赢天居然能让桀骜不驯、心比天高的蒙恬、王贲如此听话。 驯服的如此忠心耿耿。 眼神中均是想要得到三公子赢天的夸赞。 再想想刚才蒙恬、王贲见到三公子赢天那一刻的骄傲放纵。 站在身后的得意炫耀。 宛若神明的仆从。 可想而知其他十个武将是如何看待三公子赢天的。 怪不得蒙恬、王贲敢为了三公子赢天得罪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 背后有这么一份得意和骄傲。 这三公子赢天倒是是什么样的人? 是眼前这样,雄霸天下、唯我独尊的霸道。 还是咸阳杀伐果断、杀人不眨眼的人屠。 还是外界传言的纨绔膏粱? 只有蒙恬、王贲他们知道。 三公子赢天是心中有花,手里有剑,有慈悲心肠,有金刚手段的天外苍龙。 看着多变的三公子赢天。 蒙骜、王翦等武将虽然看不透,看不清。 但知道三公子赢天绝对不是外界传言的纨绔膏粱、酒色之徒。 倒是令他们想起一个跟三公子赢天极其类似的历史人物。 楚庄王,为春秋时代楚国著名的贤君。 他少年即位,面临朝政混乱,为了稳住事态,他表面上三年不理朝政,实则暗地里在等待时机。 人问之,曰:“三年不飞,飞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 三公子赢天翘着二郎腿威严道: “你们两个当初为什么愿意投奔本公子甘当门客?” 蒙恬、王贲脱口而出道: “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绝无私心!” 三公子赢天从椅子上跳下,指着蒙恬、王贲看着蒙骜、王翦豪情万丈道: “好! 诸君不负我! 我不负诸君! 本公子今天给你们这个机会!” 蒙恬、王贲迷茫的对视了一眼。 在场武将听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蒙骜、王翦越发的看不透三公子赢天。 跟所有人一样迷茫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蒙恬、王贲知道三公子赢天不会无的放矢。 既然三公子赢天说给他们建功立业、上阵杀敌的机会。 他们两个坚信无比。 想也不想,抬头仰望道: “谢三公子成全!” 三公子赢天打开扇子,轻摇扇面,雍容淡定道: “各位将军稍安勿躁。 本公子想请蒙骜将军、王将军去后堂一叙。 说点事情。 不知道蒙骜将军、王翦将军赏脸吗?” 蒙骜、王翦倒是想试试三公子的深浅。 不是出于好奇。 而是被逼无奈。 三公子赢天令蒙恬、王贲当面反悔又撕碎了书简礼书。 这就等于他们武将彻底跟世子赢天、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翻脸。 打了世子嬴荡、相国甘龙等人示好的脸。 再无可能有修复好的机会。 眼下真的被突然冒出的三公子赢天搞蒙了。 既然一步错。 那就步步错吧。 反正这秦国不光是他们武将的。 还是三公子赢天的。 也是世子赢天、相国甘等人的。 现在仔细一想。 这些武将着实窝囊。 前面被世子嬴荡、相国轻视弄权。 现在又被三公子赢天胡闹。 而且一点脾气都不能发。 蒙骜、王翦一代名将。 也是只能叹口气。 任由这些王孙贵族权臣任由摆布了。 “请!” 蒙骜立刻在前引路。 王翦在旁护卫。 所有武将都在焦急等待。 惊鲵、蒙恬、王贲倒是知道三公子赢天的能力。 所以一脸风轻云淡,淡定的悠闲等待。 竟然和众武将喝茶,同时给众武将介绍起了三公子赢天的伟岸人品、英烈事迹。 一盏茶的功夫。 蒙恬、王贲给众武将说完三公子赢天是何等样人。 做出何等英烈之事。 听得众武将是心驰神往,无不拜服。 这才明白蒙恬、王贲等十二武将。 为何对三公子赢天佩服的五体投地。 尊敬的如若神明。 也真正从蒙恬、王贲二人口中得知了三公子赢天的本来面目。 神武睿智、仁义无双,天下第一等不争不抢不卑不亢的仁人君子。 听到热血沸腾之下。 若不是碍于面子。 恨不得跟那十二武将一样。 让自己的子孙全部投靠在三公子门下。 做出一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在场武将想着怎么才能把自己的儿子也拜入三公子赢天门下的时候。 大堂后门传来一阵热烈融洽的笑声。 “哈哈哈哈! 蒙骜将军! 王贲将军。 咱们这可就说好了啊。” “哎呀,瞧三公子你说的。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公子,我家贲儿没有看错人。 今日之事怪我们。 着实委屈了冤枉了蒙恬和贲儿。 老朽好生惭愧啊。” 蒙骜老将军、王贲老将军簇拥着笑容满面的三公子赢天说笑而出。 行至众人跟前,对众位武将行礼作揖。 “诸位将军心安。 本公子已经和蒙骜将军、王翦将军说好了。 也不用你们跟亲族修书劝退本公子门客。 也不会让你们跟世子、相国、太尉结仇。 总之所有的一切。 本公子来承担。 这一次领兵出征、剿灭赵国、百戎联军的事情。 就交给本公子解决。” 众人看着三公子赢天自信非常、蒙骜、王翦捋着胡子大笑的样子。 着实纳闷三公子赢天到底给蒙骜、王翦说了什么 竟然就在一盏茶的功夫就说服了之前还怒不可遏、失态无法挽回的蒙骜和王翦。 这三公子赢天到底有什么魔力啊? 更加相信了刚才喝茶的时候。 蒙恬、王贲所言非虚。 三公子赢天。 真英雄也! 当世无双! 蒙骜、王翦也看出了众武将的疑惑。 笑着解释道: “如果众位兄弟信任老哥我的话。 这件事就这样了。 如何?” “各位生死兄弟。 你们就是不信我们哥俩。 也得相信三公子啊! 三公子一言重于九鼎。 请大家心安。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进攻咱们秦国的事情。 为四万死去的将士报仇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明日一早就给咱们解决了。 请大家务必相信三公子。” 众武将虽然对三公子赢天的为人做事心驰神往。 但没有具体听到三公子赢天对蒙骜、王翦说的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三公子赢天凄然一笑,这死局该如何如破? 他们当臣子的自然是信任不过。 未来将死、手中无权的三公子赢天。 可他们信任老大哥蒙骜和王翦。 所有武将纷纷低头垂首对着站在最中间的三公子赢天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三公子成全。” 三公子赢天凄然一笑,脸上有些黯然若失。 “本公子突然来访。 搅扰了诸位雅兴。 是本公子该死。 现在事情办完。 本公子也该回去了。 诸位将军! 保重! 告辞!” 三公子赢天对着所有武将行完大礼之后。 带着惊鲵准备返回府邸。 眼中无人的冲蒙恬、王贲眼前过去。 “三公子等等我们哥俩啊!” 蒙恬、王贲本欲追赶。 背对着他们两个的三公子赢天 侧目回头命令道: “两位好兄弟。 今晚就在家陪家里人吧。 明日我们再见。” 再度转回头,心里幽泣道: 或许再也不见。 “啊?” 性格耿直的王贲想要询问什么。 却被一旁的蒙恬拦住。 三公子赢天的脾气就是如此。 什么好事都拿出来分享。 什么悲伤的事情藏在心里自己疗伤。 愿意给你说,什么都愿意说。 不愿意给你说。 怎么问都不会说。 二人站在大堂门口呆若木鸡。 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蒙骜、王翦望着三公子赢天的背影。 独生忧伤。 对着蒙恬喊道: “你不是最听三公子的吗? 今晚留在家里睡。” 王翦也喝令道: “贲儿。 今晚就不要打扰三公子了。 明日……” 话到嘴边,眼中噙着泪,不忍直视,长舒一口气道: “明日再见也不迟!” “好吧。” 蒙恬、王贲只能看着三公子赢天黯然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知所措。 其实跟随了三公子赢天这么久。 二人在刚才三公子赢天说话时。 那个一闪而过的黯然表情。 便已经猜到了三公子赢天有心事。 必然和他们家族、所有武将、整个朝廷、整个秦国有关。 但具体是什么。 他们的脑子还是猜不出来。 只能在心底里祈祷三公子赢天无事。 三公子赢天回到府中。 一路上一直庄严肃穆,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来到三公子赢天睡房的惊鲵。 想要给三公子赢天跳舞奏乐。 哄一言不发静若处子的三公子赢天开心。 惊鲵刚褪去长袍。 露出凹凸的身材。 性感的黑丝长袜。 温润的玉肩黑发。 惊鲵准备褪去所有衣服。 引三公子赢天开心。 窗外孤月斜照。 穿过窗户,照在坐在跪垫上闭目养神、波澜不惊的三公子赢天的面门。 惊鲵刚褪完所有的衣服。 月光洒在雪白的柔体之上。 皮肤的雪白,月光的柔美。 二者交汇呼应。 融为一体。 月下娇体美人惊鲵。 美的美不胜收。 美的不可方物。 迈着妖娆的猫步走到三公子赢天身后。 准备给三公子赢天按摩放松。 三公子赢天那波澜不惊如同湖面的脸映射着天边孤月。 终于有了涟漪。 “今天我没兴致。 你赶紧回去睡吧。” “哦。” 惊鲵颇感失望。 倒也能理解。 虽然不知道三公子赢天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但心里明白,三公子嬴天必然是谋划了天大的事。 这一次的谋划的大事。 超越之前以往所有的大事。 要不然三公子赢天不会要求如此平静。 谁都不能来打扰。 惊鲵性感妩媚,弯腰抚摸着大腿,穿上脱掉的一个黑丝袜。 披上长袍,垫着脚安静地往门外走。 生怕吵到了闭目养神的三公子赢天。 咔! 惊鲵在关门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低声命令道: “通知所有罗网杀手。 今晚开始谁都不许保护我。 明日中午去侯府大门接我。” “嗯?” 惊鲵透过门缝看着如老僧入定的一样的三公子赢天。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本能的疑惑之后,赶紧回道。 “诺。” 惊鲵回到自己屋子穿好衣服、丝袜之后。 去通知了三公子赢天府邸附近暗藏的罗网杀手。 世子嬴荡府邸。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本来在之前大怒、焦急害怕之后。 想出对策。 派大夫甘茂去游说蒙骜、王翦等秦国知名武将。 让他们子、孙、亲族退出三公子门下。 因为秦军大败。 蒙骜、王翦等秦国武将憋了一肚子火。 必然求战心切。 如此一来。 事情必然水到渠成。 双管齐下。 四人正围绕着相国甘龙喝酒聊天。 认为一切胜券在握。 “大夫甘茂求见!” 门外侍卫通传。 世子赢天激动道: “快请!” 众人激动起身,纷纷翘首以盼,微笑面对。 可他们看到的却是垂头丧气、一脸惊惧和愤慨的大夫甘茂。 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 “甘茂? 你到底干嘛去了? 不会是去妓院喝花酒去了吧? 振作起来! 抬起头跟本世子说话!” 世子嬴荡一看大夫甘茂那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自己本来欢心等待。 气的是准备破口大骂。 四公子嬴稷眉头紧蹙,疑惑不解。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两个老狐狸。 阅人无数,一看大夫甘茂那副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看出了一些猫腻。 事情极有可能出了变故。 相国甘龙赶紧拉住世子嬴荡的手阻止痛骂。 自己探着头小心垂问道: “甘茂老弟。 你怎么这个样子? 说。 是不是出了什么别的事情?” 大夫甘茂“噗通”声就跪在了众人面前。 哭诉道: “世子爷、老相国、太尉大人、四公子! 卑职该死!” 大夫甘龙说罢,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流泪。 这一下让满心期待的世子嬴荡更加烦躁。 急的在原地跺脚。 “你倒是说啊! 怎么回事!” 四公子嬴稷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相国甘龙对三公子赢天恨之入骨。 但是对自己人疼爱有加。 赶紧拄着拐杖去搀扶大夫甘茂。 太尉魏冉也装着做好人。 一同搀扶。 共同安抚道: “莫急,慢慢说。 天塌了,有我老甘龙顶着呢。” 大夫甘茂被相国甘龙、太尉魏冉搀扶起来后。 擦着眼泪哭泣诉说在蒙骜府中发生的一切。 等答复甘茂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以后。 第一百二十章 天下无人可救其性命!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相国甘龙大惊: 这三公子赢天怎么虎变如此?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还是之前那个纨绔膏粱、沉湎酒色的废物赢天吗? 这还是秦候嬴霸、满朝朝臣视为秦国耻辱的酒囊饭袋赢天吗? 这还是那个与世无争、自甘堕落的三公子赢天吗? 老相国甘龙的脸上如沟壑一样的皱纹全部被震撼、震惊覆盖。 听罢之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反而是万丈波澜后,又是疯狂暴雨来。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太尉魏冉听后虽然气愤。 但也是司空见惯。 认为这种事。 以三公子赢天的脾气秉性断然是做的出来。 世子赢荡、四公子嬴稷早就在秦候侯府偏殿。 秦候嬴霸病榻之前领教过了。 太魏魏冉更是早就见识过三公子赢天的本来面目。 就是那一次随着秦候嬴霸偷偷去三公子赢天府邸偷看观察。 所以三人显得比相国甘龙淡定一些。 “这…… 这…… 这……” 相国甘龙无奈摇头,叹息良久。 世子嬴荡是越想越气。 自己才是世子。 是一家兄长。 这三公子赢天一个庶出的废物。 竟然在那么多武将面前不给他面子。 长兄如父。 竟然对他如此无礼。 他是世子。 竟然如此藐视。 世子嬴荡气的吹胡子瞪眼。 再想想往日三公子赢天对他所做的恶心事。 所有的新仇旧恨。 新账老账一起算。 世子嬴荡拔出腰间秦剑。 气的怒发冲冠,举着秦剑咆哮道: “赢天! 今天本世子不亲手宰了你!” 世子赢荡说着就风风火火的要往外跑。 太尉魏冉冲着四公子嬴稷狡黠一笑。 甥舅同时默默点头: 世子! 你快去! 快去杀了三公子赢天! 到时候我嬴稷稳住世子之位! 世子嬴荡也是被气昏了头。 主要他之前太顺了。 除了秦候嬴霸、老祖宗赢虔。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忤逆他。 自从三公子赢天收服军中成名的十二小将以后。 他越发的感觉自己的存在感越来越低。 越来越被这个不安分的弟弟挑战。 就连秦候嬴霸都对他越发冷漠和不信任。 要不然不可能不让他监国。 刚从主位上冲到大殿正中的世子嬴荡。 突然听到了相国甘龙干咳了几声。 咳咳! 世子赢荡疑惑回头。 看到了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正在悠闲的微笑。 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差一点因为气大,险些成全了你们! 世子赢荡这才收回了秦剑。 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大失所望,黯然失色。 相国甘龙皱着眉头,捋着长须往三公子赢天府邸方向看去。 “三公子! 老夫倒是真是小瞧了你! 你既然急着寻死! 老夫就成全你! 为死去的所有贵族、世族报仇! 出了老夫这口恶气!” “哦?”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同时看向了相国甘龙。 “您这么说,想来是又对策咯?” 相国甘龙把玩起手中拐杖,怡然自得带着十分骄傲道: “老夫此生。 为臣六十余载。 什么人什么事没有经历过? 最擅长的就是与人斗! 算计二字! 刻入骨髓。 他一个初出茅庐的赢天! 如何与老夫斗! 给他数十载也不及老夫的一根手指!”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看着老相国甘龙如此自信。 想来是有了对策。 纷纷簇拥着相国甘龙讨好。 “相国,您倒是说啊。 我们这些后辈跟你可有的学呢。” 就连太尉魏冉此刻都一脸谄媚。 相国甘龙看向三人笑道: “老夫此生不仅最是会对付山东六国人。 更是会对付自己人。 这才是老夫的拿手好戏。 老夫有一计。 可令三公子赢天速死! 不用等到赵国、百戎之事解决便可杀他! 悬其首级,挂于城楼,悬首藁街!” “哦?”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更加期待。 相国甘龙看向食案上的一个酒樽。 世子赢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纷纷争相倒酒,双手捧至老相国甘龙面前。 老相国甘龙闭着眼睛轻轻的抿了一口,豪迈道: “好酒!” 对着三人点评道: “此酒烈! 可杀人!”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听得是云里雾里,胃口被吊足。 相国甘龙双眼如深夜盯上猎物的豺狼。 看向三公子府邸方向骄傲道: “明早朝议! 我等对着群臣言道。 咱们礼贤下士、低三下四去请在庸城的秦国名将出马。 可是他三公子赢天出来阻止! 宁可看着我秦军将士死伤无数。 宁可看着我秦国疆土丢失! 他三公子赢天死活不肯! 更以性命要挟! 我等无奈! 群臣会如何说? 秦国人会如何说? 天下人会如何说?” 老相国甘龙一连三问。 让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的世子赢天、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瞬间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想要说话时,相国甘龙脸上写满了骄傲,几乎是炫耀着说道: “现在三公子赢天就在庸城。 不在咸阳。 可别忘了庸城是咱们的地盘。 眼下秦候病重。 张仪、犀首被老夫气的不再朝议,商鞅告病。 整个朝堂都是我们的人! 那么给三公子赢天想定什么罪就定罪! 天下无人可救其性命! 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世子嬴荡激动道: “群臣定然会说三公子赢天贻误国家大事! 戕害百姓!误国误民! 不用等赵国、百戎进犯我秦国之事结束后调查再杀! 直接可以以秦法杀之! 痛哉!” 太尉魏冉喜不自胜,捋着胡子大笑道: “老相国果然老成谋国。 深谙人事。 本来所有的罪过在咱们身上。 经过三公子赢天这么一闹。 所有的罪责便在他的身上! 一下子站在了整个秦国朝廷、百姓的对立面! 就算是君上知道了。 也不会轻饶了他! 就算咱们不说杀三公子赢天! 在如此战败的情况下! 全秦国上下群情激奋。 也会让三公子赢天去死! 妙啊!” 四公子嬴稷眉飞色舞,心想终于可以快速地解决了最为棘手的三公子赢天。 这样他的对手就只剩下稍微好对付的世子嬴荡了。 正要发表自己想法的时候。 (今天周六,十二点以后,还会更新,尽量更一万字,坐等。 这些章节有些拖沓,乃是之前写的,不是现在的,多更便不用多等。 跪谢支持。) 第一百二十一章 生灵有倒悬之急,神器有颠倒之危。 太魏魏冉忽然对他使眼色。 示意在老相国甘龙面前不得表露任何想法。 要不然以老相国甘龙这种善于抓住任何机会的人来说。 一旦从你的说话、做事中抓住你的性子。 那便随便拿捏了。 四公子嬴稷旋即闭嘴,只是咧着嘴微笑点头。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赶紧对十分骄傲的相国甘龙行了一个大礼。 “相国果然高明! 国之柱石! 受我等一拜!” 他们三人脸上笑着感激着、嘴上感谢着。 但是心里却对相国甘龙惧怕到了极点: 若登秦候之位! 这老狐狸一天不死! 便是心腹大患! 此人,阴险算计之能! 天下无能出其右者! 当权者最为忌惮的人! 好在现在得已知晓防备! 相国甘龙也是难道受到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奉承讨好和如此大礼。 一时间有些飘然。 摇头晃脑道: “这算什么? 当年老夫跟商鞅斗法那叫一个精彩! 可惜我秦国之大。 能令老夫佩服的只有老祖宗赢虔、商君两个君子了。” 这一句话,在三人低头行礼的时候,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瞬间变脸。 尤其是世子赢天和太尉魏冉。 “老东西,君父说的没错。 你果然瞧我不上。 既然瞧不上我,怎么会真心辅佐我?” “你说老祖宗赢虔、商君是君子。 言下之意,我魏冉是小人咯? 好! 那日后我助四公子嬴稷登基之后。 便以你小人之道还施彼身咯!” “相国说的对! 我等惭愧! 德行卑浅! 相国您何等样人? 秦国有史以来第一名相! 难以入相国法眼也是情理之中。” 相国甘龙从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眼神中只看到了折服和仰慕。 却没有看到警惕和杀意。 不是相国甘龙老了,不会阅人。 太过自信!太过得意! 在算计人方向,从未失手! 而是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太尉魏冉跟着相国甘龙都成长了。 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哈哈哈哈! 诸位说笑了! 明日朝堂之上! 三公子赢天必死! 届时! 秦国天下可定矣!” 相国甘龙看向世子嬴荡满意点头道: “秦国朝廷亦可定矣!” 世子嬴荡心领神会。 明白相国甘龙准备在所有的事情解决后。 要为他铲除登基前的所有障碍。 世子赢天表情十分受用,对着自信非常的相国甘龙感谢点头。 四人商议决定之后,心情大好,又喝了一阵子酒。 最后世子嬴荡亲自送相国甘龙回府。 太尉魏冉和四公子嬴稷退出世子府后。 太尉魏冉在四公子嬴稷耳边狠辣说道: “若要对付世子。 必先除去甘龙这个老狐狸! 要不然你登基之事难如登天!” 四公子嬴稷打了一个机灵,低头道: “是,舅舅。” ------------- 夤夜将至,虽未至夏,漫天肃杀。 一层厚重的黑云笼罩在整个庸城之上。 遮天蔽日。 孤月黯淡无光,竟然吹来萧瑟劲风。 再加上秦国大败。 整个庸城处在一种波谲云诡、暗流涌动的诡异气氛之中。 虽然庸城这一头吃人不见血的凶兽早已睡着。 但是等到它睁眼! 不知道又将死多少人。 三公子赢天睁开眼望着窗外晦暗难明、极有可能暗示自己命运的吊诡天气。 心情郁闷之下,好似看到了自己接下来必死的命运。 最后默默地闭上眼睛流泪。 此夜,长风徐来,黑云压城。 电闪雷鸣,大雨将来,瓢泼而至。 月光遁藏,狂暴疾雨呼啸而至。 席卷整个秦国,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七月秋高风怒号,卷遍屋上三重茅。 这一夜,下了一夜的大雨,刮了一晚上的狂风。 就如三公子赢天的心情一样。 早上八点。 惊鲵起身伺候三公子赢天起床洗漱。 咚咚咚! 连续敲门。 屋内皆不应。 “奇怪! 三公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惊鲵又连续敲了几下门。 见没有反应。 情急之下。 一脚破门而入。 环顾整个屋内。 皆不见三公子赢天。 正在迟疑之际。 惊鲵眼角余光发现一面墙上似乎多了几道黑影。 猛地抬头一看。 墙上赫然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为天下苍生! 虽千万人吾往矣! 落款:赢天! “三公子! 你去了哪里? 难不成是……” 惊鲵震撼之余,尽显落寞和悲伤。 看到了歪歪斜斜摆放在木案上的古琴。 坐到跟前,如往日给三公子赢天歌舞奏乐助兴一样,轻弹清唱。 “君有长剑兮守我家园。 我有痴心兮待君回还。 两心无悔兮悠悠青山。 征人远去兮流水潺潺。 猛士归来兮布衣高冠。 日月无改兮桑麻红颜。” 滴答! 一曲奏罢。 惊鲵眼泪掉落,弹在琴弦之上。 惊鲵望向侯府承明殿方向哀怨道: “三公子,我等你回来!” --------------- 昨夜雨大风大。 吹得整个庸城到处乱七八糟。 所有的街道昏乱,横七竖八,狼藉遍地。 饶是如此。 文武百官依旧按时去朝议。 所有文臣进入侯府承明殿朝议的前半个小时。 盘腿而坐的三公子赢天听到雄鸡一唱天下白。 简单的洗漱之后。 仗剑出门而去。 天之将明,其黑尤烈。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 三公子赢天去马厩骑上了重金买来桀骜不驯的千里马。 又从府库拿了一坛浊酒。 去往秦国侯府承明殿。 烈马当配,白衣赢天。 他一手持剑,一手抱着浊酒。 在行人的注视下。 朗朗如日月入怀。 双眼如星火闪耀,目不斜视,游荡在昏乱狼藉的街道上。 似行走在日月之上,如入无人之境。 说也奇怪,三公子赢天出门之后。 整个庸城是雨停风去,唯独天边黑云依旧。 有好事者看着奇怪举止的三公子赢天。 在其后跟随观察。 昨晚一夜。 三公子赢天想了很多。 自己只想躺平享乐。 却刚一露锋芒。 遭到了所有人的敌视。 眼下家国危机,生灵有倒悬之急,神器有颠倒之危。 当初投奔自己的十二武将跟着自己不就是为了打仗建功立业吗? 为了秦国百姓! 为了给门客争取机会! 为了承诺! (其实我有些话一直想说。 就是给穿越到古代,拥有很多东西。 第一件事就是称王称霸? 不会吧? 有那种想法的人我就觉得很可笑,很低估古代人的聪明才智。 假如给你一个人间最猛的武器,原子弹。 你拥有这个就能称王称霸?我不信! 你可能死的比路人甲还快。 很多作者把古代人当弱智,这是对古人的不尊重。 一样的道理。 人是要有个成长的过程。 根据环境、形势,心境做出改变。 一上来就要当皇帝的人,我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所以主角他要去成长,要去被世界改变,再去改变世界。 这样才是正常的逻辑。 所以请期待主角的成长,这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纠结主角为啥拥有很多东西却不直接当皇帝。)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公子果然世之英雄,此行,壮烈! 三公子赢天决定冒着被杀的危险。 他必须要站出来。 即便前面是死路一条。 他很想动用手中的几股力量将所有想要杀他的人全部斩杀。 可杀了之后呢。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的谎言去掩盖。 杀了所有阻碍他的人,就能登上秦候之位吗? 能换来他想要的生活吗? 更何况那些人还不好杀。 即便当上了秦候了,将有无穷无尽的事情需要他去操劳考虑。 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没有人生来就是王者,没有人生来就想当王者。 原本潇洒的他,现在要为门客、咸阳百姓、君父走上一条死路。 即便如此,他无怨无悔。 不经死路,如何求生。 一旦踏过,三公子赢天又可以回到之前那五年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之前设下的一步奇局: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知不觉。 三公子赢天前方五百米处正是雄伟的秦国侯府大门。 所有的文臣已经进入多事,等待朝议。 奇怪的是所有武将却迟迟不来。 三公子赢天在靠近秦国侯府一百米的时候。 身后的几个街道。 突然出现了昨夜聚集在蒙骜府中的所有武将。 最终汇聚在了三公子赢天身后五十米的地方。 “三公子?” 眼尖的蒙恬一看到那山岳一样的耸立铁背。 便知道前方白袍少年便是三公子赢天。 王贲心思粗犷一些,只看到了三公子赢天腰间那把熟悉的佩剑。 “是三公子!” 王贲不禁脱口而出。 喜悦地和蒙恬对视一眼。 准备策马去追随三公子赢天。 蒙骜、王翦早有准备。 直接按住了兴高采烈的蒙恬和王贲。 蒙恬疑道:“爷爷,你这是作甚?” 王贲急道:“爹,你干嘛按住我?” 蒙骜一脸坚毅,王翦看了看孤傲影单的三公子赢天背影。 又看了看周遭疑惑地武将,对着蒙骜哀伤道: “蒙大哥。 根据三公子赢天昨晚交代。 现在可以说了吧?” 蒙骜无语,只是点了点头、 王翦对着蒙恬、王贲以及周遭前来朝议的武将解释道: “昨晚。 三公子赢天来蒙骜将军府上。 在侯府于我和蒙骜将军说。 他今日要替咸阳百姓、秦国百姓求一个安! 替门下十二武将寻一个前程! 谁都不许阻拦和跟随!” 蒙恬、王贲一听就急了。 “眼下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把持朝政。 三公子独自一人去不是找死吗?” “三公子向来志趣高洁,孤傲于世俗。 他一个人如何去说? 此刻,单人去闯承明殿。 反而给世子、相国、太尉受以口实! 必死无疑啊!” 其他武将则附和道: “王翦大将军,您不是开玩笑吧? 我府中管家的亲戚在秦候侯府当差。 世子、相国、太尉早已下令。 不许三公子赢天踏入秦候侯府半步。 他如何进得去?” “难不成三公子赢天要硬闯不成?” “这不是找死吗?” “没有君上诏令。 及冠的公子不得擅入侯府。 擅入者死! 三公子赢天他是疯了吗?” “我昨晚就觉得三公子赢天就是个疯子! 没想到还真是!” “三公子赢天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咱们昨晚就不该顺从了他!” 蒙恬和王贲哪里能允许别人这般说自己的主公。 即便是往日交好的叔父辈又如何? 当即拔剑威胁: “敢背后腹议三公子者! 我定杀之!” “谁敢当我王贲的面说三公子坏话! 我王贲誓杀之!” 众武将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十分尊敬的蒙恬、王贲竟然急了。 纷纷指责道: “贤侄,这三公子赢天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们就说他几句而已。 何必翻脸!” “就是。 都拔剑了!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啊! 都敢跟我们指手画脚以剑威胁了!” “……” 蒙恬、王贲和众武将吵了起来。 整个安静寂寥的街道上全是他们争吵的声音。 “住嘴!” 一直不说话的蒙骜突然喝止。 众武将这才安静。 蒙恬、王贲也气愤地看向别处。 “你们这些匹夫懂个什么? 你们以为三公子今天不去。 他就不会死了吗? 对于三公子来说。 去与不去。 都是必死之局。” “……” 所有武将全部哑然,闭紧了嘴巴惭愧地低下了头。 “不! 我蒙恬发誓誓死追随三公子! 今日怎可让三公子赢天为了我们的前程独闯秦候侯府呢?” “我王贲对三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敬若神明。 曾经立下誓言。 今日必当实现! 三公子等我!” 心急如焚的蒙恬、王贲说话间就要策马奔向三公子赢天。 望眼欲穿,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奔至三公子赢天旁边。 王翦左右手死死按住蒙恬、王贲。 蒙骜瞪了一眼不懂事而冲动的蒙恬、王贲,长叹一口气。 耐心解释道: “这是三公子赢天自己选的路。 只能他一个人自己走。 他昨晚对我们两个老东西说的时候。 就已经猜到了今天你们的表现。 他不是怕连累你们。 三公子托我给你们两个兔崽子带句话。 若是相信他! 就在这里等! 若是不信他! 你们两个尽管追随好了。” 蒙恬、王贲听后一怔,瞬间松懈下来。 垂头丧气,眼中滚泪,看向蒙骜、王翦委屈道: “为何要在这里等? 咱们一起陪着三公子进承明殿朝议不好吗?” 王翦松开了二人,悲怆道: “三公子说了。 若是他在朝议之后。 能走出来。 那便无事。 若果朝议之后。 走不出来。 咱们便可进入。 统兵之事,水到渠成。 自然由我等武将担任。 你们两个记住了! 三公子赢天是为了咸阳百姓! 为了你们的前程! 为了咱们秦国才独自走着一遭! 若是体会他的良苦用心。 我等在这里等着便可。” “三公子……” “主公……” 蒙恬、王贲看着形单影只的三公子赢天背影。 哭的如同泪人。 堂堂名将之后,秦国男儿。 哭的跟个送别丈夫远去打仗的娘们一样。 “三公子! 果然世之英雄。 三公子此行。 壮烈!” 蒙骜、王贲率先下马。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他不但没有黎庶之惧色,倒是燃起了一腔热血,尽显枭雄本色 半跪在地上对着三公子赢天行礼。 唰唰唰! 所有武将纷纷下马。 怀着无比崇高的敬意半跪着对三公子赢天行礼。 “三公子壮烈!” 这句话回荡在三公子赢天耳畔。 他没有回头去看。 依旧策马而行。 终于,行至雄伟的秦候侯府大门之前。 嘶! 三公子赢天撕去酒封。 咕咚咕咚连喝了三大口。 看着酒坛中激荡的浊酒,神色扬厉道: “好酒! 痛快!” 站在秦候大门左右各八名侯府禁军一看是三公子赢天竟然一早到跑到门口喝酒。 纷纷疑惑地对视一眼。 “三公子有礼了!” 十六名侯府禁军纷纷跪下行礼。 “开门! 本公子要进去!” 三公子赢天抱着酒坛厉声喝令。 十六名侯府禁军乃是世子赢荡精心挑选的。 为的就是防止三公子赢天没事干去侯府偏殿去看望秦候嬴霸。 不是上一次去咸阳拘押三公子赢天的那五十名侯府禁军。 行礼之后,众侯府禁军起身,蔑视道: “启禀三公子。 没有君上的诏令、没有世子的命令。 三公子你不得进入侯府!”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仰天无奈大笑,倏地猛低头怒视十六侯府禁军: “本公子回家。 难不成你们都要阻止吗?” 十六名侯府禁军无所谓道: “三公子。 这里是您的家没错。 可这里是也是秦国朝廷中枢之所在。 没有上面的命令。 您今天是进不去的。” 三公子赢天笑傲道: “是吗? 那本公子今天就非进不可!” 唰! 三公子赢天拔出秦剑,指向其中看守大门的校尉,霸气命令道: “开门!” 看门的校尉一脸无惧,早已把三公子赢天看做将死之人,不屑道: “对不起三公子。 看守侯府大门乃我等职责! 没有上面的命令! 您就在这里等着吧! 实在不行,等朝议之后。 世子也出来,他要是同意了。 您便可以进去!” 三公子赢天笑而不语。 看守秦候侯府大门的禁军他们虽然态度不善。 但人微言轻,受世子嬴荡命令。 乃是不得已从事。 故而也没有必要跟他们争个高低。 三公子赢天看向紧闭的侯府大门,邪魅一笑: “诸位大臣! 我三公子赢天要来搅局了!” 驾! 三公子赢天猛地催动马鞭。 坐下千里马如闪现一般。 嘶鸣一声。 眨眼之间,冲向秦候侯府大门。 快要撞到侯府大门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对着门缝一剑斩断里面大腿一般粗的门栓。 咚! 千里马顺着门缝一头撞开。 三公子赢天连人带马越过门槛。 正式闯入秦候侯府。 “三公子!你要造反不成?” 看门的校尉瞬间大喜。 此刻,三公子赢天硬闯侯府之罪木已成舟。 他们喜不自胜,只要在此截杀了三公子赢天。 必然受到世子赢荡的重赏。 激动之下。 纷纷举起武器杀向闯入秦候侯府的三公子赢天。 “来人呐! 不好了! 三公子赢天擅闯宫门! 速来支援!” 两个侯府禁军去叫人。 剩下的十四个侯府禁军在后快速追赶。 千里马脑袋脑袋淤肿。 双眼出血。 奔跑的速度变慢。 十四侯府禁军这才赶上。 挺着长枪将三公子赢天团团围住,不得使其向前行驶一步。 “吁!” 三公子赢天生怕千里马被侯府禁军手中长枪刺伤,赶紧勒住马缰绳。 煞有兴致的环顾周遭十四侯府禁军。 看门校尉歪着头得意道: “三公子。 按照秦法。 你已经犯了杀头之罪! 请下马受缚! 免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三公子赢天面对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十四名侯府禁军的围攻。 他不但没有黎庶之惧色,倒是燃起了一腔热血,尽显枭雄本色。 咕咚! 三公子赢天又连喝三大口浊酒,镇定朗声道: “今日挡我者死!” 看门校尉不惧反笑: “今日擅闯者。 必死!” “好!” 话音未落。 三公子赢天双腿、双脚猛地发力,旋身而起。 如同风暴中的一道不停旋转的闪电。 十四侯府禁军眼睛都没有来的及眨。 待三公子赢天再度落在马背上之后。 看门校尉发出最后通牒: “三公子,请下马受……” 看门校尉话还没说话。 十四侯府禁军手中的长枪枪头瞬间落地。 十四侯府禁军瞬间惊悚地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均是震骇: 没想到三公子剑法竟然如此厉害! 倒是小瞧了他! 看门校尉震惊之余,立刻命令道: “三公子赢天擅闯侯府。 打伤禁军。 按照秦律。 可当场诛杀! 兄弟们拔剑!” 唰唰唰! 十四侯府禁军放下断裂长枪,纷纷拔出长剑,准备乱剑砍死三公子赢天,再向世子爷领赏。 “这就怕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再度饮酒,潇洒红尘满脸笑意。 “杀!” 看门的校尉举起长剑,所有侯府禁军挺剑去刺。 “住手!” 远处跑来六十多名侯府禁军。 其中为首的正是三公子赢天的老熟人—侯三。 看门校尉一看支援的兄弟们都来,本来挺高兴。 为首的侯三居然喝止。 等侯三等人靠到跟前时,看门校尉质问道: “怎么? 你要和三公子一起造反?” “闭嘴!” 侯三瞪了一眼看门校尉,走到喝酒喝得高兴的三公子赢天跟前立刻跪下。 其后有三十多名侯府禁军跟着跪下。 乃是当初从咸阳拘押三公子赢天返回庸城五十名侯府禁军中的三十个。 “三公子,您这是喝醉了吗?” 侯三真是个妙人。 不等三公子赢天说话。 他先给三公子赢天找了个台阶。 若是酒醉擅闯秦候侯府,那罪名可就小多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侯三等下跪的侯府禁军笑道: “本公子气吞天下之量。 这点浊酒,如何能醉?” 这一句,侯三更加确认三公子赢天是真喝醉了。 要不然神武睿智的三公子赢天如何能做出这等蠢事,说出这样的蠢话。 侯三赶紧起身,牵着三公子赢天的马,对着周遭侯府禁军呵斥道: “见了吗? 三公子喝醉了! 说的话多糊涂! 我先送三公子赢天回府。 尔等继续看守大门。”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三公子嬴天实在混账!竟敢贻误国家大事!该杀! 看门的校尉却拦住了侯三的去路,歪着头嘚瑟道: “侯三。 世子爷说让我防着你点。 你小子果然吃里扒外。 就算三公子喝醉了。 那也是犯了擅闯侯府之罪! 三公子又是王族。 应该由我们押到廷尉署之罪! 侯三,你难道要偏袒不成?” 侯三一把推开看门校尉,指着看门校尉的鼻子骂道: “你以为你攀上了世子爷的高枝? 你别忘了。 君上还活着呢。 你到底是谁的人? 滚!” 侯三欲拉着三公子赢天骑得马退出秦候侯府。 看门校尉等部分侯府禁军阻拦去路。 一时间六十多名侯府禁军分成两派。 站在最里面围绕着三公子赢天的。 乃是护送过三公子赢天的三十禁军。 站在外层的乃是看门校尉等想要借三公子赢天的人头往上爬的禁军。 大家推推搡搡互不相让。 三公子赢天喝的有些微醺,脸色涨红,摇摇晃晃地指着偌大的承明殿方向笑道: “本公子要去那里!” 侯三一下就急了,自己好不容易替三公子赢天挽回。 结果三公子赢天喝醉还要胡闹,赶紧苦口婆心焦急地劝说道: “三公子! 您喝醉了! 前方承明殿。 乃是大臣们朝议的地方。 您去不得。 现在赶紧回去。 再往前一步。 必死无疑啊!” 三公子赢天冲着所有侯府禁军发出虎啸龙吟穿心之音。 “我命由我! 天若奈何? 何况人乎?” 侯三等侯府禁军一下都听傻了: 三公子赢天这是非要找死啊! 看门校尉听得大喜,看着保护三公子赢天的侯三得意道: “听到了吗? 三公子没喝醉! 你们赶紧让开! 好让我拿下三公子!” “你敢!” 侯三等侯府禁军怒视看门校尉。 三公子赢天不想再拖延时间,看向所有人命令道: “本公子所犯之罪,这就去找世子、相国、太尉领罪! 尔等让开!” 六十多名侯府禁军无动于衷。 看门校尉心想我怎么可能放你进去,这不是我在找死吗? 侯三等侯府禁军则是害怕喝醉的三公子赢天喝醉闹事,不想让他过去。 一时间又僵住了。 三公子赢天双眼放**光,面容威压霸道而不可直视。 如在咸阳那般,骑在马上,俯看众生,对着侯三训斥道: “侯三。 难道你信我不过? 若是信我! 替我开路!” 侯三一下子看到了当初在咸阳一语定万人生死的三公子赢天。 心神为之激荡,透过三公子那双直射人心的眼睛。 他确定三公子赢天那样聪明绝顶的男人怎么会犯这种愚蠢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没有喝醉! 三公子赢天清醒无比! 三公子赢天必行大事! 确定一切之后。 侯三对着往日臣服的三公子赢天鞠深深地行了一礼。 对着护送过三公子赢天的三十多名侯府禁军命令道: “列队! 为三公子赢天开路放行!” 三十多名侯府禁军往外推搡,整齐的站成两排。 前后都可以通行。 看门的校尉一下就急了: “侯三! 你这是要跟三公子一起造反啊!” 侯三歪着嘴耻笑道: “三公子何等样人? 做事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你是个什么东西? 没听到三公子说了吗? 他自己去找世子爷、相国、太尉领罪。 你一个小小的看门狗也敢阻拦? 也敢代行治罪之权?” “……” 侯三一句“僭越”就唬得那个看门校尉哑然失色。 跟随他想要杀死三公子赢天领功受赏的禁军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三公子赢天这才悠闲地从两行列队中穿行而过,时不时还喝几口酒。 看门校尉看着三公子赢天在侯三等人的护卫下。 准备离开这里。 急着喊道: “三公子,你果真是去找世子爷领罪?” 三公子赢天头也不回,向远处五百多米处承明殿骑马而去之前。 留下一句话。 “侯三! 替本公子张嘴!” “诺!” 侯三等看着三公子赢天渐行渐远。 对着那个看门校尉的脸上就是几巴掌,一边扇一边训斥: “三公子之事自有上面的人解决。 你小子今天敢顶撞我! 别忘了! 老子才是你的上司! 滚去看门!” ------------- 秦国侯府承明殿。 所有文臣皆至。 唯独少了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 以及所有武将。 站在三阶龙台下的四人。 少了大良造张仪、犀首。 多了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 谁人都看得出来。 这便是眼下的四大权臣。 老相国甘龙扫了一眼众文臣。 和世子赢天、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满意点头: 该来的都来了。 不该来的一个没来! 好! 相国甘龙这就开始主持朝议。 心腹兄弟左司空杜挚率先应和。 “相国,世子,太尉、四公子。 眼下秦国危急。 我秦国武将为何不来朝议?” 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心知肚明。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知晓秦候只是病重。 康泰乃是迟早之事。 到时候追问三公子赢天被杀之事。 他们两个难逃干系。 所以闭口不言。 把所有话语权交给相国甘龙和太尉魏冉。 相国甘龙这就开始诉苦。 把昨晚他们四人如何认错、如何礼贤下士请蒙骜为首的武将出征。 却被三公子赢天横加阻止的事情。 添油加醋的给所有朝臣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众文臣听后怒不可遏。 也不顾什么朝堂礼仪。 对着三公子赢天名讳骂了起来。 “三公子赢天实在混账! 竟然贻误国家大事! 该杀!” “三公子乃是出了名的酒囊饭袋。 沉湎酒色五年。 然后在咸阳大行残暴之事。 不思过悔悟。 反而变本加厉! 戕害百姓! 误国误民! 请相国大人以国法诛之!” “三公子赢天不仅是个废物! 还是个疯子! 眼下国家危难。 怎容他胡闹! 臣建议先杀三公子赢天! 通报全国。 再请武将出山出征! 若相国、世子、太尉、四公子不同意! 我这官也不当了!” “三公子赢天此举于畜生无异! 若是昨夜请武将们统兵。 今早就该出征了。 不到下午。 咸阳之围。 必然可解!”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三公子赢天如鬼魅一样出现(五更!) “可三公子赢天不顾百姓死活。 行为癫狂狂悖,如疯子何异! 臣请杀之,以正国法!” “……” 整个朝堂所有人文臣全部对三公子赢天阻止武将出征的事情。 痛骂不已,纷纷请以国法杀之。 相国甘龙、世子赢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所谓法不责众。 即便是秦候嬴霸知道了。 无论怎么偏爱三公子赢天。 难不成把所有的臣子都杀了不成? 那谁还敢为秦候嬴霸治理国家。 世子赢荡这才站了出来,满脸悲伤: “我三弟虽然举止疯癫,行为乖张暴戾。 但还是本世子的亲弟弟。 君父的三儿子啊!” 四公子嬴稷本来没想到如此。 见世子赢荡装好人。 自己也有样学样,一脸难过道: “这赵军、百戎蛮夷还没有杀入庸城。 你们就逼我们兄弟相残吗?” 太尉魏冉十分满意四公子嬴稷的表现,对其欣慰点头。 右司空蹇平跳了出来,朗声道: “世子重情! 四公子重义! 然我秦国国法威严。 商君曾说刑罚不避天子庶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何况君候公子乎? 若是今日饶了误国害民的三公子赢天。 这商君岂不是白来咱们秦国了吗?” 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纷纷点头称妙: 以商君之矛攻商君之盾。 这绝对是商君从未设想过的。 没想到今天把他那一套法家理念用在了三公子赢天身上。 而且还是曾经对付他、反对他的人。 其中有不少反对变法的秦国贵族、世族大臣。 这一幕,如果让秦候嬴霸、商鞅看到该如何作想? 恐怕要滑天下之大稽。 为了让三公子赢天速死,在场的贵族、世族也顾不得脸面了。 “商君若在! 必定支持!” “商君之法不可违背!” “秦法威严! 不可更改!” 随着一浪比一浪高的呼声。 相国甘龙、世子赢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终于要达到他们的目的。 相国甘龙满脸疑惑道: “难不成你们非要三公子赢天死吗?” 群臣默契喊道: “非我等要三公子赢天死! 是秦法要他死! 三公子赢天自己找死!” “好!” 相国甘龙十分满意,看向左司空杜挚道: “以三公子赢天昨夜所犯之罪! 以秦法处置。 该定何罪?” 左司空杜挚闻言笑道: “按照秦法。 三公子赢天该被施以车裂之刑。 抄没家产,跟其有关系的人男的全部贬为奴隶去边塞修长城。 女的罚没为妓,终生不得婚娶!” 相国甘龙指着左司空杜挚笑道: “你糊涂啊! 跟三公子有关系的男人都是武将的子、孙、亲族。 怎么可以处罚他们呢。 这一条就算了。” 左司空杜挚这才退下。 相国甘龙看向三阶龙台旁执笔的黄门命令道: “以君上名义下诏! 判三公子赢天车裂之刑! 即刻行刑!” “诺。” 那名黄门立刻挥毫于诏书,最后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下。 将秦候印玺盖在诏书之上。 这么一来,三公子赢天的罪名已经以秦候的名义定罪。 除了秦候本人。 谁都无法阻止。 眼下就剩下派人活捉三公子赢天。 在秦候侯府城楼前行刑了。 之前整个朝廷高亢激动的气氛。 瞬间变得和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等着三公子赢天去死。 “廷尉张合!” “下臣在!” “令此诏书。 率两百禁军去逮捕罪臣赢天!” “诺。” 廷尉张合从相国甘龙手中接过诏书。 在所有朝臣的注视下得意洋洋十分自信地向承明殿大门走去。 行至门槛的时候,廷尉张合专门回首给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拜别。 “请各位大人静待佳音!” “去吧!速去速回!” 相国甘龙挥手告别。 此刻是,群臣和谐,气氛融洽。 廷尉张合漫不经心地得意回头。 一个黑影瞬间笼罩了他。 “你……” 廷尉张合被吓得是瞠目结舌、瑟瑟发抖。 来人正是一声酒气、脸色红晕的三公子赢天。 承明殿内的大臣有些不解,十分纳闷: 张合大人怎么站在门槛前面一动不动了。 殊不知廷尉张合的面前正站着表情桀骜、一脸阴笑的三公子赢天。 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纷纷疑惑不解的对视一眼。 “张合大人。 你在此迁延不动是何因由?” 只有站在三层龙阶上的礼仪黄门、仪仗宫女看的清楚。 廷尉张合面前站的乃是突然如鬼魅一样出现的三公子赢天。 但又不敢明说,纷纷低头假装没看到。 “嘿!” 三公子赢天冲着一脸惊惧的廷尉张合阴戾一笑。 唰! 满朝文臣皆看到廷尉张合面前闪过一道白光。 “黄毛小儿!你要……作甚?” 廷尉张合一看到三公子赢天那想要杀人的样子。 吓得直接往后摔了个趔趄。 当无端算计一个的性命的时候。 这个人突然出现。 必然心虚惊惧。 随着廷尉张合的一声怪叫。 狠狠地向后一倒。 群臣皆吸一口凉气: 这个疯子怎么来了? 相国甘龙、世子赢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直接看傻。 眼珠子要不是有眼眶挡住。 估计都飞到三公子赢天的脸上了。 “这……” “他怎么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帮狗奴才是怎么办的事?” 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虽然震撼。 但没有急着表现。 世子嬴荡一看到三公子赢天那张如阴骘一般的脸。 就想起往日的一幕幕。 气的想要亲自下场,活捉三公子赢天。 相国甘龙赶紧拉扯住世子嬴荡的衣服。 示意他三公子赢天能走到这里。 那必然是有备而来。 不可贸然行动。 世子嬴荡这才按捺住火爆脾气。 眯着眼睛和所有朝臣一样。 怒视这个突然出现的疯子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摇头晃脑、东倒西歪地往前走。 迈过门槛。 所有人这才看得清楚,瞧的明白。 三公子赢天一袭白袍。 左手抱着一壶浊酒。 右手手持秦剑。 冲着瘫坐在地上的廷尉张合醉步走去。 笑说道: “张合大人。 怎么一见到本公子就给吓软了? 你可是堂堂秦国廷尉。 在承明殿内怎可如何无礼? 来,让本公子扶你起身。” 第一百二十六章 此天下安能负我虎狼相? 那廷尉张合一看三公子赢天一脸杀气。 左手抱着酒坛、右手持剑。 歪歪斜斜,迷迷糊糊。 试问这三公子赢天说扶他起来。 是给他头上一酒坛来扶他。 还是用剑来扶他? 顺手扎几个窟窿? 在他们眼中。 三公子赢天就是个酒囊饭袋、弑杀成性的疯子。 怎可与之接近。 廷尉张合吓得松开手中诏书。 快速向后倒爬。 跟行动迟缓的三公子赢天保持了一段距离后。 狼狈起身,向三层龙阶那边跑去。 一边快速的跑一边惊悚的喊: “世子爷、老相国。 三公子行凶至此! 快派人抓住他! 他现在是死刑犯! 命现在可不值钱了! 赶紧叫人杀了!” 相国甘龙稳重无比,眯着眼睛盯着一身醉态的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最终他决定在三公子赢天没有说出来此的真实目的之前。 先不开口,这便是老狐狸甘龙。 左司空杜挚亦是秦国贵族代表。 一看到三公子赢天便想起惨死在三公子赢天刀下的咸阳赢氏贵族。 气的是目眦尽裂。 虽然他也是给三公子赢天构陷罪名的主要人之一。 但他一点也不心虚。 当即怒不可遏的站了出来,指着向他们走来的三公子赢天骂道: “竖子! 此乃秦国朝堂! 你竟然喝醉持剑上殿。 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昨晚被三公子赢天当着武将面羞辱的大夫甘茂也趁势站出报仇。 看着所有朝臣,指着三公子赢天辱骂道: “就是这个疯子! 昨晚用剑抵在我的喉咙上! 威胁我不让和蒙骜、王翦等武将合作。 昨日之表现。 于今日无异。 就是这个如此疯癫! 大家小心! 这个疯子今日还喝醉了! 小心给你们脖子上来一剑!” 那些胆小的朝臣瞬间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生怕喝醉的三公子赢天发疯,一剑把他们顺手带走陪葬。 反正三公子赢天已经是个死人了。 右司空蹇平最恨商君,最恨变法之人,自然最恨商君的爱徒三公子赢天。 急着跳出来,对着三公子赢天破口大骂: “赢天! 枉你是君上公子! 你若不是! 老夫今天骂你个狗血淋头。 只怕误伤君上以及世子、四公子。 你这喝醉的疯狗。 竟然来秦国朝堂撒野? 你当这是哪里? 你寻欢作乐的三公子府邸? 还是你经常出入的妓院? 还是你施展弑杀本性的咸阳?” 满朝文臣,骂的最凶的无非就是出身秦国贵族、世族的臣子。 其余大部分其实都跟三公子赢天没有仇。 可是他们都是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人。 自然要在主公面前好生表现一下。 胆大的站出来叫骂: “赢天!你个疯子!快滚!” 胆小的害怕被误伤的朝臣只是甩袖子怒指怒骂,嘴里含糊不清。 反正满朝朝堂的人都在骂,自己也就跟着滥竽充数。 如此一来。 咒骂三公子赢天的声音不绝于耳。 三公子赢天拖着剑迈着趔趄的步伐一脸醉笑地走到了承明殿最中。 旁若无人的举起酒坛痛饮半坛浊酒。 酒水撒了三公子赢天半身,浸湿了上半身白袍。 雄健的体魄暴露无疑。 所有朝臣见三公子赢天耍酒疯至此。 不但不惧,反而变本加厉。 辱骂、嘲讽三公子赢天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整个承明殿内全部都是辱骂嘲讽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似乎三公子赢天不走,他们迟早要把宫殿殿顶给吵翻不可。 “好酒! 快哉!” 三公子赢天突然发声,满脸激荡,随即站在原地,跳几下剑舞。 时而向右耍耍,时而向左展示。 吓得那些文臣左边躲来右边躲。 大部分都停止了辱骂。 生怕成了三公子赢天剑下的冤死鬼。 世子嬴荡脸都气绿了。 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倒是极其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站在一旁得意大笑: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相国甘龙他到现在还是搞不明白。 三公子赢天今日特意此来。 所谓何事? 根据昨晚三公子赢天的表现。 他不应该做出这种愚蠢至极的事情啊? 三公子赢天终于消停下来。 忽的,高高举起秦剑,怒视所有人。 眼中迸发出无限傲气霸气与怒气。 三种不同的气息汇聚成一条三瞳苍龙。 盘旋在三公子赢天头顶。 傲视所有朝臣。 一瞬间。 三公子赢天全身上下爆射出来的无限霸道威严迅速弥漫整个朝堂。 就如当初在咸阳城楼之上,沐浴天光,如同天降。 三公子赢天再度回剑扫过每一个朝臣。 头顶三重苍龙口吐雷电,风雨铺天盖地袭来。 三公子赢天眼中威严霸道威严之气。 尽数化作威压杀气。 眼神所过之处。 剑尖挥舞过处。 好似一把把无形利剑,穿过所有朝臣的心肺。 那种站在平地,却睥睨天下、俯瞰众生的王者霸道。 慑服那些所有跟三公子赢天对视过得人。 全部惭愧低头。 不敢直视。 只是在心里胡思乱想: 这三公子何时变得如此威严霸道不可亵渎? 这种该死的压迫感! 这种天生的皇者霸气! 纨绔膏粱、酒囊饭袋的三公子赢天怎么可能拥有? 这不可能! 这一定是幻觉! 随着三公子赢天的龙吟虎啸、鹤音穿耳。 他们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现实。 三公子赢天以剑指天,表情嚣张怪戾,整个人邪魅狂狷。 以虎狼之姿,鹰视狼顾之态,嘴角肆意地上扬。 以天下唯我独尊之姿,好似站在华夏之巅,九州尽头。 借着酒兴,对着整个天下尽情的宣泄: “生乱世遍地狼虎,怀壮志博览兵书。 赤心报国展宏图,尽贼众残暴无度,欺君屠戮。 我自愿举兵联众歃血共讨狂徒。 报国志如故,勠力复秦土。 阻我者必诛! 一将功成九州万骨枯。 雄志待鹰扬,对酒当歌豪情逾万丈。 终不负大丈夫之志,此天下安能负我虎狼相?” 世子赢荡、四公子嬴稷表情越来越严厉。 僵在一处,看着三公子赢天展露自我: 今天,你是要告诉全天下人。 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赢天! (之前心态爆炸,整个人失眠,所以没有写好。 好在有各位义父的支持和鼓励,十分感动。 最近心态好点了,状态回来了,高潮开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年光催度,髀肉复生于肱股。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从三公子赢天所诵念之词中。 了解了三公子赢天的抱负与想法: 三公子赢天你虎狼之相已露。 对酒狂歌说志向。 可惜你暴露的太早了。 今日不杀你都不行。 “狂言! 你这耻辱之辈。 也敢妄谈聚众带兵讨贼?” 左司空杜挚指着以剑为杖站在原地,仰面摇摇晃晃的三公子赢天。 “志大才疏的废物! 一脑子的空想。 就凭你个黄口小儿也想收复秦土? 可笑至极! 可笑至极!” 右司空蹇平不足为笑。 大夫甘茂虽然震撼。 但厚着脸皮耻笑道: “持武猖狂的疯子! 就凭你也想一将功成九州万骨枯? 你也配? 你只是一个暴戾弑杀、行事乖张的活畜生! 你要为咸阳死去的一万之众付出代价!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三公子赢天横剑赋诗述志。 听的世子赢天、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以及所有朝臣。 振聋发聩、醍醐灌顶、心潮澎湃。 但是在短暂的震撼之后。 他们迅速地清醒过来。 看着眼前只有一个醉汉。 一个疯子! 一个口出狂言的狂徒! 相国甘龙依旧不语,继续观察三公子赢天。 世子嬴荡火候还是有些不够。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对着心腹党羽左司空杜挚一歪头。 左司空杜挚对着承明殿门口的侍卫高喝道: “来人! 把这个擅闯承明殿的疯子! 抓起来! 由廷尉押送至廷尉署。 以诏书定罪! 即刻行刑!” 右司空蹇平也出来指挥道: “三公子赢天罪名已定。 先抓人,再定罪! 居然到这里耍酒疯! 你可真是秦国开朝以来第一狂徒!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承明殿门口的八个侍卫冲了进来。 拔出长剑围向已经有些癫狂的三公子赢天。 “我看谁敢?” 相国甘龙往前一步,终于说话: “违抗者死! 杀无赦!” 那八个侍卫有了相国甘龙的首肯。 拔剑向三公子赢天杀去。 “也罢! 在咸阳也是杀! 在这里也是杀! 那便让你们瞧瞧本公子的剑法!” 噹! 三公子赢天倏地从众人眼前消失。 如鬼魅一样,出现在了八个东张西望的禁军身后。 快速旋转一周,对着他们的手腕纷纷用剑背一弹。 八个禁军手中的秦剑纷纷落地。 三公子赢天最后露出本来面目。 右手秦剑指在一个为首的禁军喉咙处。 另一手端着酒坛仰面喝酒。 姿态之潇洒放浪。 如处高山之巅。 颇有被誉为剑圣盖聂的影子。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的剑法竟然如此厉害! 之前酒囊饭袋,现在的剑圣之资。 前后一比。 看得人简直是惕然心惊,毛骨悚然。 一个武力、魄力强大至此的人。 却在五年内一直隐藏。 最吓人的就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左司空杜挚倒吸一口凉气: 还好我站在这里命令。 这要是走到跟前。 现在估计都是剑下之鬼了。 右司空蹇平一脸惊惧: 三公子赢天身上到底还隐藏着什么? 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群臣看着一会潇洒放浪醉酒自在。 一会虎狼之相阴骘回首。 一会身法鬼魅剑法超群的三公子赢天。 纷纷大骇: 先前虎狼之态,诉说心中抱负,可算作文。 此后剑圣之姿,以一敌八,手下留情,可算作武。 五年纨绔膏粱,五年声色犬马。 今天竟然展现出文武双全、霸道无边。 三公子赢天你藏的好深啊。 但是对于三公子赢天今日这种愚蠢的举动。 实在难以理解。 不过可以想明白的是。 咸阳之事,绝对是他干的,不可能是受人蛊惑。 胆大者往后退了三步。 胆小者缩在一角观望。 “五年了!你们知道这五年本公子是怎么过的吗? 年光催度,髀肉复生于肱股。 今日我赢天再也不用装了! 今天你们不答应本公子的刚才说的要求! 谁都别想离开这里! 我赢天今日就霸道你们看! 不是说我赢天是疯子吗? 好! 我赢天就是为了天下苍生的疯子!” 三公子赢天瞪了那一眼禁军首领。 往后退至承明殿大门门槛之前。 以剑横扫八方,玄音穿破四周。 对着每一个朝臣命令道: “本公子恃武逆天! 今日不允者! 即为我剑下之鬼!” 雄浑霸道的话音刚落到地。 所有人被三公子赢天无上霸气威严震慑的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仿佛看到了在咸阳矗立于华夏之巅、九州之上的三公子赢天。 宛若神明! 一向稳重的相国甘龙也有些懵了,吞吞吐吐道: “如果我们不答应。 难不成要将我们全杀了?” 太尉魏冉后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道: “咱们都给他定死罪了! 你觉得他什么事干不出来?” 四公子嬴稷已经彻底被三公子赢天的气势彻底征服。 这可比当初在秦候嬴霸病榻之前的三公子赢天还要霸道几分。 瞬间可以联想到三公子赢天在咸阳杀人的时候那种嚣张狂暴。 四公子嬴稷颤声道: “三哥居然如此之人。 当真不负他刚才所说。 天下安能负我虎狼相!” 满朝文臣任凭见识过各种大风浪。 哪里遇到过当朝公子以剑行凶威胁带兵打仗的。 这应该是秦国开朝以来的头一遭。 要不然相国甘龙也不会视之色变。 看殿门的八个侍卫全部打掉武器。 即便是有武器也不是三公子赢天的对手。 就是纳闷保护侯府的禁军们到底在干吗? 怎么可以放任这种武力狂暴的疯子进来呢? 这不是害人吗? 虽然知道是三公子赢天是威胁。 不可能将他们都杀了。 但是怕啊! 万一自己是那个被杀的怎么办? 那不得冤死? 满朝大臣皆震撼震惊。 唯独世子嬴荡嘴角得坏笑,兴趣渐浓,低声不屑道: “恃武逆天? 哈哈哈哈!” 世子嬴荡逐渐向行为癫狂的三公子赢天迈着雄浑的步伐走去。 同时活动手腕,傲然道: “老三,大哥我最近才知道你小子过去五年一直在隐藏自己。”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快除了这个疯子!竟然异想天开!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但是令大哥我惊喜的是你。 你居然会剑法。 好! 大哥我今天跟你耍耍! 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饶。 本世子当场给跪下!” 四公子嬴稷也真是怕了。 本来想好不表态不露出自己想法的他。 竟然握紧双拳瞪着三公子赢天怂恿道: “大哥! 快除了这个疯子! 竟然异想天开! 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大哥! 弄死他! 罪名咱们哥俩一起承担!” 世子嬴荡嘴角肆意大笑: “四弟,瞧好吧! 你大哥的武力在秦国还没有对手!” 三公子赢天眼角扫了一眼霸道威风而来的世子嬴荡。 自信非常,继续举着酒坛继续喝酒,宛若无人。 此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向三公子赢天走去的世子嬴荡身上。 希望世子嬴荡赶紧除掉这个疯子。 就在世子嬴荡准备对旁若无人傲然喝酒的三公子赢天动手的时候。 承明殿后门急匆匆跑进来三个黄门。 为首的乃是內宫大宦官黑夫。 “都住手!” “嗯?” 所有人朝臣纷纷回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內宫大宦官黑夫。 “他怎么突然来了?”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看到內宫大宦官黑夫后。 相互对视了一眼。 內宫大宦官黑夫走到了承明殿正中。 再度阻止世子嬴荡和三公子赢天。 “君上命令尔等住手!” 世子嬴荡咬着牙瞪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差一点! 就差一点! 本世子就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将你杀死! 可恶! 三公子赢天也很意外,十分纳闷: 代表君父的內宫大宦官黑夫怎么突然出现了? 內宫大宦官一看握紧手腕一脸痛苦的八个禁军侍卫。 再环顾四周,看了一眼惊惧震撼的群臣。 便已猜到了部分。 一脸嫌弃地对着那八个侍卫命令道: “还不赶紧滚!” “诺。” 八名侍卫捡起长剑退出了承明殿。 內宫大宦官黑夫又看向了世子嬴荡嘲讽道: “世子爷,您这是怎么了? 还准备跟亲弟弟动手是怎么着?” 世子嬴荡咬着牙憋着怒火诡辩道: “哪能啊。 本世子何等尊贵。 如何会欺负自家弟弟。 本世子是看三公子喝醉了。 想要扶他退出承明殿。” 世子嬴荡说罢冲着三公子赢天狠狠地瞪了一眼。 老老实实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內宫大宦官黑夫一看三公子赢天左手抱着酒坛,一身的酒气。 右手持剑,威风八面。 出言讥刺道: “三公子,你看你这个样子! 成何体统? 拔剑出来干嘛? 还要在秦国朝堂杀人不成?” 三公子赢天这才识趣的收起了秦剑。 內宫大宦官黑夫的出现。 不是因为这个阉人权利有多大。 三公子赢天、世子赢天、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以及满朝大臣都给面子。 不过是他代表了躺在病榻上的秦国君候嬴霸。 “哼!” 內宫大宦官黑夫白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回首对着所有人高声道: “君上口谕!” 群臣赶紧拱手低头。 三公子赢天放下酒坛也乖乖听话,不敢造次。 內宫大宦官黑夫朗声道: “君上口谕。 三公子赢天此来承明殿。 乃是君上的意思。” “什么?”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四公子嬴稷、太尉魏冉、满朝文臣均瞠目结舌,震骇莫名。 世子嬴荡低着头表情阴暗: 君父,看样子您是要把之前五年从老三身上剥夺的厚爱这一次要全部还回去啊。 四公子嬴稷有些害怕了: 君父,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以及满朝大臣均认定秦候嬴霸将命不久矣。 没想到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以这种方式出现。 均在怀疑,秦候嬴霸的伤势到底是什么程度。 要不然之前放任他们挤兑走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不管不问。 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三公子嬴发疯。 不用定罪便可杀死。 结果秦候嬴霸为三公子赢天开脱。 好似知道一切一样。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个秦候嬴霸在背后到底在想什么? 做什么? 一向稳住的相国甘龙忽然之间觉得自己被任命为四大顾命大臣的之后。 所有的事情都做的有点操之过急。 他什么都考虑到了。 就是没有考虑到秦候嬴霸身体的真实状况。 太尉魏冉也是如此想的。 好像有点提前暴露了自己要扶持四公子赢天当下一任秦候的野心。 这一点也不怪他们。 知晓秦候嬴霸病情真实情况的只有世子嬴荡、三公子赢天、四公子嬴稷。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不会乱说。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虽然是相国甘龙、太尉魏冉想要扶持辅助的人。 但上一次三位公子集体觐见病榻上秦候嬴霸的谈话。 秦候嬴霸曾威胁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 要是把那一次谈话敢说给相国甘龙、太尉魏冉。 大义灭亲,必杀之。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本来想偷偷摸摸的说给相国甘龙和太尉魏冉。 可是里面有秦候嬴霸对于二人的评价。 一旦说了。 相国甘龙必然和世子嬴荡发生嫌隙。 世子嬴荡将失去一个重要的党羽。 四公子嬴稷则是稍微老实一些。 他害怕真的说出去,隔墙有耳。 一旦让秦候嬴霸知道了他说出谈话内容的事情。 他会被秦候嬴霸亲手杀死。 对于这一次家庭谈话。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讳莫如深。 见秦候嬴霸身体正在恢复,便没有对外提及。 一直藏在心里,不敢对外吐露半个字。 也是因为这一点,影响了相国甘龙、太尉魏冉的判断。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偷偷看了一眼脸色难堪、晦暗疑惑的相国甘龙和太尉魏冉。 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对于君上召见三公子赢天进承明殿的事情。 没有来得及跟大家说。 是因为身体不好。 这才刚转醒。 便派老奴通知各位。” 其实在场之中,最为震撼的不是相国甘龙、太尉魏冉。 也是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 亦或者是满朝文臣。 而是三公子赢天,他豪气全无,一脸莫名的看着內宫大宦官黑夫: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公子赢天五年以来从未有过今日的震骇 怎么会? 君父怎么可能知道我今天要来? 那些堵我的禁军可都被侯三给堵住了啊! 无人通报,怎么可能? 內宫大宦官黑夫接下来的话更加令三公子嬴天震骇。 “三公子,你居然喝醉持剑上朝! 本该治罪! 但眼下赵国、百戎蛮夷犯边。 应当齐心合力对付外人。 你这几项罪名,待解决了外敌之后。 君上将亲自惩处!” 內宫大宦官黑夫再度转过身看向所有朝臣高声诵读: “三公子赢天乃咸阳城主。 眼下咸阳被赵军、百戎围困。 恰好三公子赢天就在庸城。 三公子赢天早已及冠。 也该参与朝政了。 特此,召三公子赢天与各位大臣一起商议赵军、百戎进犯之事。 望各位同心戮力,早日退敌。 待所有问题解决。 论功行赏!” “臣领诏!” 所有人躬身接诏。 三公子赢天五年以来从未有过今日的震骇: 君父怎么可能知道我今日要来? 怎么可能知道我今天要大闹朝堂? 怎么可能知道我要求带兵打仗? 怎么可能知道我为了咸阳百姓、秦国百姓、十二武将特此要求统兵的? 怎么可能知道我现在大闹朝堂的? 怎么知道世子、相国、太尉、老四今天要置我于死地的?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我可是罗网之主、墨家钜子! 天下谁人能知道我的想法和意图? 绝不可能! 三公子赢天眉头紧蹙,低着头快速思考。 忽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不自觉的抽搐一下,犹如过电。 三公子赢天想起了一个事。 那就是他昨晚让惊鲵命令在暗处保护他的罗网杀手全部退出。 等到今天中午来秦国侯府大门来迎接他。 三公子赢天满脸疑惑和震惊,看向偏殿方向: 难道说在我撤去保护我的罗网杀手之后。 君父的耳目趁机进入我的府邸。 在暗处一直在观察我? 向来都是我监视别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今天居然轮到我了? 三公子赢天背后冷汗直冒,汗毛倒竖。 这是他五年以来第一次也是最震撼的震惊疑惑。 周遭虽然没人看他。 但他感觉到了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盯着所有人看。 而在背后盯着他看的人。 正是躺在病榻上的君父嬴霸。 “难道是传说中的黑冰台? 不可能啊! 这只是一个传说! 难不成是真的? 但不可能啊! 如果黑冰台是真的。 我罗网之主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如果不是黑冰台。 君父是怎么知道我所有的意图和举动的?” 往日,都是三公子赢天都是给别人震撼、震惊。 今天他居然被别人给震撼。 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君父。 三公子赢天震撼之余竟然笑了一下: 传说中,华夏七国国君都有自己一只秘密监视朝臣的势力。 秦国传说中国君的秘密势力便是黑冰台。 “这件事解决完。 我一定要好好调查清楚。 还有那个藏在背后与赵国、魏国、百戎勾勾搭搭的内奸。 我可不喜欢有人一直在秘密监视我。” 所有朝臣都低着头领诏。 內宫大宦官黑夫回头一看。 三公子赢天竟然快速来回转头,一会傻笑,一会得意,一会思考。 “咳咳咳!” 內宫大宦官黑夫干咳几声。 三公子赢天似乎处在某种震撼之余带来的遐想之中而不可自拔。 黑夫还等着回去给秦候嬴霸复命呢。 不耐烦地指着三公子赢天训斥道: “三公子。 想什么呢? 不会是还想着花天酒地。 在这国家危难之际,不想出力吧?” 三公子赢天这才从震撼中醒来。 尊敬拱手回道: “愿为秦国。 赴汤蹈火!” “好!” 內宫大宦官黑夫对着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行了一礼。 最后退出承明殿。 “奇怪! 君上既然知晓一切。 为何不过问你我挤兑走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的事情? 也不惩治我们拜将嬴华,倒是秦军大败的事情呢?”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疑惑地对视一眼。 殊不知他们两个被熟知一切的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所不知不觉的利用了。 世子嬴荡面容黑紫,见已经成事实。 又有君父嬴霸为三公子赢天开罪。 决定不再插手朝堂的事情。 “相国、太尉。 你们二位乃是君父所钦定的顾命大臣。 现在就由你们二位主持吧。 本世子能力浅薄,只好退至一旁学习学习。” 世子赢荡见弄不死三公子赢天。 便往后退了一步,两手一抱,坐等看戏。 四公子嬴稷也是聪明人。 今遭打蛇不死。 若是再苦苦相逼。 恐怕要被蛇咬。 便也往后退了一步。 朝议仍旧由相国甘龙、太尉魏冉主持。 秦候嬴霸稍微以别的形式露面。 所有文臣便都哑巴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坐等相国甘龙、太尉魏冉等党羽如何继续对付三公子赢天。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大夫甘茂看向相国甘龙。 等着相国甘龙拿主意。 太尉魏冉的人也是如此。 三公子赢天已经彻底展现自我。 那就没有必要再藏头露尾。 站在承明殿正中,抱着酒坛如若无人的喝酒。 相国甘龙在这一刻。 他忽然想起了当年因为秦国变法的事情。 率领秦国赢氏贵族和秦候嬴霸、商君斗法。 眼前的三公子赢天他不仅最像年轻时候的秦候嬴霸。 更像年轻时候的商君。 一个人具有了两个强人的意志、血脉。 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相国甘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问道: “适才听三公子横剑狂歌。 说什么要带兵打仗。 收复秦土。 可是如此?” 三公子赢天灿然一笑: “正是如此。” 相国甘龙疑道: “打仗如此凶险的事情。 你堂堂王孙贵胄。 身入战场厮杀,这不好吧? 昨晚你明明可以坐视不管。 为何非要阻止和亲力亲为。 恕老夫愚昧。 还望指教一二。” 三公子赢天畅言道: “咸阳乃我封地! 咸阳子民乃我子民! 本公子曾经立下誓言。 要为门下十二武将争取建功立业的机会。” 第一百三十章 好个欺世大盗! “这一次便是最好的机会。 因为这也是本公子目前唯一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 所以本公子必须要亲自挂上战袍。 杀退来犯之敌!” 相国甘龙点着头不动声色道: “好!” 世子嬴荡、四公子赢天、太尉魏冉、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大夫甘茂疑惑地看向相国甘龙: 难不成您是要给他这个带兵打仗的机会? “……” 三公子赢天没有急着回答。 他知道像相国甘龙这种抓住机会就往死里阴你的人是不会这样轻易答应别人的。 必然憋着一肚子坏水。 相国甘龙捋着胡子笑道: “三公子勇气可嘉。 当真是众公子的表率。 老臣佩服……” 相国甘龙眼睛一眯,话锋一转,这就开始不晴不阴的倒坏水: “三公子带兵打仗可以。 只是需要答应群臣几个条件。” 三公子赢天早已料到,淡然道: “哪几个条件?” 所有群臣看向了老尔倪辣的相国甘龙,轻轻吐纳道: “三公子须在出征前。 祭奠被你杀死的咸阳嬴氏贵族赢四溢全家的灵位!” 群臣大喜。 世子嬴荡大笑,太尉魏冉只叹阴险,四公子嬴稷着实受教。 如果三公子赢天向被他杀死的咸阳嬴氏贵族赢四溢全族下跪祭奠。 那就代表着三公子赢天之前在咸阳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代表着向整个赢氏贵族低头认输。 人死不能复生。 但是三公子赢天的屈服,却可以让那些死去的嬴氏贵族精神重活。 这一招杀人诛心,是暗示三公子赢天只要向所有秦国贵族低头下跪认错。 他们还是同宗一脉,还是好亲族。 相国甘龙此举表现看着是让三公子赢天认错。 实际上也是给三公子赢天一次活命的机会。 只要三公子赢天肯认错。 相国甘龙领教到了真正三公子赢天的本来面目以后。 内心竟然和当日的老祖宗赢虔一样。 对三公子赢天十分欣赏。 这种欣赏是发自肺腑的。 就跟相国甘龙和商君是政治上的死敌。 但相国甘龙自认为跟商君比,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而商君才是真正的君子,极其欣赏对方。 眼下相国甘龙对于三公子赢天正是这种欣赏。 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计划。 若是为了日后的秦国。 只要三公子赢天登基。 必然使秦国强大到无可限量。 他是秦人,自然希望秦国强大。 他是秦国贵族代表。 自然也希望秦国赢氏贵族永享特权。 只要三公子赢天肯认错,改变自己想要对付秦国贵族、世族的想法。 他便可以抛弃世子嬴荡,转投三公子赢天门下。 再联合老祖宗赢虔,就说虽然死了不少亲族。 但是得到了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君王。 秦国大幸! 老祖宗赢虔必然同意。 眼下秦候嬴霸对三公子赢天偏爱不已。 瞎子都看得出来。 如此一来,秦候嬴霸偏爱,老祖宗赢虔欣赏,相国甘龙辅佐。 秦国上下谁敢反对? 就等三公子赢天的态度了。 甘龙党羽立刻会意。 顺着相国甘龙的意思,继续点拨三公子赢天。 左司空杜挚起身,换了一副嘴脸。 笑着请道: “是啊,三公子。 这是相国的意思。 在下觉得,为表三公子真心认错的诚意。 确实该向被你杀死的赢氏族人祭奠发丧。 如此一来,你便不再是秦国的罪人。 只是秦国犯过错的人。” 治粟内使(掌管国家经济)风清扬也站起了来。 他本是秦穆公以五张羊皮换来的被楚国消灭的虞国大臣百里奚的后代。 百里奚生两子,一子仍旧氏百里,另一子氏为风。 此二子在秦穆公死后下海经商。 经过几代人的经营。 皆是名扬天下的巨贾。 风清扬的官职治栗内使也是通过贿赂太尉魏冉、相国甘龙卖来的官,掌控秦国经济命脉。 风清扬虽然家财万贯,钱多到数不过来,几百代人都花不尽。 但他本人长的却是十分精瘦,宛若一个退了毛的猴子。 风清扬笑眯眯地说道: “那赢不识虽然胆大到敢刺杀三公子您。 但好坏也是赢氏贵族。 乃是庸城嬴氏贵族安插在咸阳的一条大腿。 你当初把庸城嬴氏贵族的大腿给斩断了。 如果你现在通告天下,是你错了。 枉杀贤臣能吏。 我可以保证,所有嬴氏贵族全部可以放弃成见,新仇旧恨都随风去吧。” “三公子……” 不少出身嬴氏贵族的大臣纷纷起身。 请三公子赢天务必答应。 这一下可看傻了甩手不干的世子嬴荡: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可是我嬴荡的党羽啊。 竟然当着本世子的面。 收揽老三? 是何用意? 怪不对君父说甘龙不是真心辅佐我。 果然如此。 太尉魏冉顿感压力巨大。 他在大臣面前都是保持着茕茕孑立的样子。 没有任何党羽。 所以此刻只能急的干瞪眼。 四公子嬴稷则祈祷三公子赢天切莫答应。 继续发疯才是。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扫视了一眼那些出身嬴氏贵族出身的大臣。 低着头连续喝了三口浊酒。 拍了拍肚皮,一脸怒意。 指着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治栗内使风清扬等秦国嬴氏贵族、世族出身的大臣煌煌论道: “千百年青史从头再翻过。 看前朝多少往事皆如昨。 挣不开奴性的枷锁。 苍生血作尔等公卿杯中酌。 三马吞山河,京观成恩泽。 海内称颂功德。 将相局高阁,世代王侯血脉俱一色。 万民寥落,天下安乐! 合书望今朝,又见两马同槽。 王土黯然归宵小。 华夏有光差千万工农枕芒草。 尊严尽是葬送煎熬。 是谁拜鬼神复礼教旧法。 圈养世人相互撕咬,跪地求福报!” 三公子赢天刻意指向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骂道: “好个欺世大盗!” 三公子又看向治栗都尉风清扬怒指: “所谓的贵族、世族旧法越发的可笑。 不过是屠人不用再挥刀! 蒙尘的明镜何所照! 高悬处,衔镜者南山枭。 时代的车辙,往复又曲折。 彼时亦如此刻。 恶人害山河。 巨贾称圣悍然登楼阁。 煌煌宫阙,夜夜笙歌。 回首望今朝,又见尔等乱世。 暗中硕鼠窃谷稻。 仓廪下亿万脂膏却令谁中饱? 只手欲探云比天高。” (这几章求波打赏,没问题吧。 其实通过前文,还有些。 结合我的笔名,大家能想到我是什么思想的人吧。 走在大街上,我只看到了为了好好活着的劳苦大众。)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觉得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三公子赢天说道激动处,转身拱手看向战死在咸阳附近的四万将士百姓悲戚道: “英雄换日月天地正道。 众生皆黄袍。” 再度挥剑指向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治栗内使风清扬暗讽: “贼人一心思归,归旧朝。 教站立万民再跪一遭。 真龙折麟角。 好个窃国大盗!” 面对三公子赢天穿心扒皮的煌煌论道、暗讽耻笑。 相国甘龙、太魏魏冉、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治栗内使风清扬等一众世族、贵族出身的大臣是听得又羞又怒又急。 有些脸皮薄的惭愧低头。 有些脸皮厚的如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治栗内使风清扬。 依旧高傲着头颅。 要么装作没听懂。 要么认为他们所拥有的权色金钱乃是理所当然、上天所授。 表面毫无波澜。 世子嬴荡手心出汗,眯着眼睛咬着牙激动不已: 老三,你骂得好! 可惜只是站在老百姓的角度。 四公子赢天听得十分亢奋,浑身热血沸腾: 三哥,兄弟我现在才有点明白你当初为什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咸阳贵族、世族。 汝之热血,殷殷惊我。 相国甘龙被嘲讽暗骂的气的久久不能说话。 脸都给憋紫了。 “咳咳咳!” 相国甘龙连续干咳几声后。 长舒一口气,最后一次询问三公子赢天: “你当真不愿意认错? 仍旧抱着你这幼稚的想法? 你别忘了! 你也是贵族王孙! 天生拥有常人拥有不到的东西! 老夫活了七十有六。 还从未见过你这种人! 当真不懂你!” 左司空杜挚跟着质问道: “三公子。 你这阴阳怪气之能,不下纵横策士张仪、犀首、苏秦。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你到底同不同意?” 右司空蹇平也急道: “都说儒家弟子皆是虚伪小人。 我看你就是这种人。 满口仁义道德。 其实不过就是沽名钓誉而已!” “……” 一时间。 被三公子赢天骂急了的出身嬴氏贵族、世族的大臣纷纷痛骂三公子赢天才是天下第一虚伪小人。 三公子赢天闭上眼睛,淡然一笑,反问道: “你们知道我什么敢杀咸阳三大家族? 你们知道我跟你们哪里不同?” “……” 群臣默然,无人可以回答。 三公子赢天倏地正大双眼,激动亢奋咆哮道: “我觉得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左司空杜挚等人纷纷耻笑反驳。 “三公子你大错特错! 天下是我们贵族、世族的天下! 只有我们才能拥有一切!” “三公子你这种想法太过可笑!” “三公子你的想法就是空中楼阁水中月! 枉你活了十八。 竟然跟三岁小孩的想法一样!” “三公子枉你是贵族出身。 如此说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 那些大臣就跟发疯了一样,疯狂攻击三公子赢天。 相对冷静的世子赢天、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突然有一种想法。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似乎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倒像是活在理想的梦中的人。 三公子赢天镇定一笑,面对群口唾骂。 他不急不躁反骂道: “原以为尔等身为秦国老臣,在这煌煌大殿之上,必有高论。 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我有一言,清诸位静听。 昔日秦祖、穆公之前,秦室衰落,权臣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 穆公之后,秦国公室,争权夺利,相互残杀。 内乱之事,接踵而起,劫持哀公,残暴生灵。 而后经过献公、孝公、君父。 我秦国变法革新,国力大增,一派欣欣向荣。 后我君父遇刺病重,敌军进犯,蛮夷侵扰。 交权尔等,指望为天下苍生计,能尽本分,治理朝堂。 没想到尔等旧法贵族余孽,借机弄权,排挤贤能,嫉妒武将。 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 以至狼心狗肺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值此国难之际,各位仁人君子、国之重臣又有何作为?” 这一问,问住了所有群臣。 这一问,三公子赢天彻底断绝了相国甘龙等秦国赢氏贵族、世族出身的人抛来的橄榄枝。 这一问,相国甘龙彻底死心。 三公子赢天一句振聋发聩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 让相国甘龙明白,世子赢天迂腐不化,冥顽不灵。 比之商君的法家理念还要可怕吓人。 如果说商君的新法是断绝秦国赢是贵族的部分特权,徐图削弱。 让秦国百姓可以翻身改命。 那么三公子赢天的想法则是要把天下七国的所有贵族、世族全部赶尽杀绝。 断绝周超六百年至今的传统! 这太可怕了! 相国甘龙惊悚之下用袖子擦去额头汗水。 心想: 还要三公子赢天今天说了实话。 这要是当众哄骗了我们。 等我们扶他上位。 转头就要用屠杀了我们啊。 相国甘龙后怕不已。 趁着所有人都无言以对,整个承明殿安静无比的时候。 他发誓,此生活着,一定要杀了三公子赢天。 绝不能让其活着。 因为三公子赢天这人的聪明才智能力恐怖。 他的思想更为恐怖。 经过一段沉默期,大家一看看我。 我看看你,相国甘龙平复了心情之后。 又准备把肚子里的坏水往出来倒。 拄着拐杖往前一步,假装客气道: “三公子。 你既然不答应我们说的事情。 好。 那是你的选择。 可你信口雌黄、言之凿凿的说你要统兵打仗。 这可不是像你刚才夸海口一样。 那可是要死人的。 关系我秦国生死存亡。 不能光凭你一句话。 我们要看到你的实力。 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适才见到你了剑法高超,勇武过人。 可勇武过人不过匹夫而已。 更何况,你跟那些武将比。 老夫看你也没有勇到哪里去。 光靠一口勇气可是不行的。 要不然算了吧。” 所有朝臣又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嬴天又喝了一口酒,往前迈出一箭步,自信非常,得意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某虽年少,愿即断百戎和伊玄之头,悬之东门,以谢天下! “将在智,不在勇,我万人敌! 自认为有伊尹姜尚之才,管仲、乐毅之能。 某虽年少,愿即断百戎和伊玄之头,悬之东门,以谢天下!”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刚一说完,哄堂大笑。 所有人无奈摇头,指着口出狂言的三公子赢天耻笑。 眼神中语气中动作中是那么的不屑,是那么的可笑,是那么的滑稽。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看向太尉魏冉指着豪言壮语的三公子赢天摇头耻笑。 “我秦国何时坏了风水。 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太尉魏冉嘲讽之后,捂着肚子大笑。 “这一下有乐子了。” 世子嬴荡对着身后黄门道: “给各位大人赐座!” 顿时,除了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相国甘龙。 全部跪坐在跪垫上,抬头耻笑疯疯癫癫的三公子赢天。 先前满朝都是辱骂声。 此刻尽是阴阳怪气的嘲讽声。 比之骂人还要恶心人。 讽声汹汹,穿肠诛心。 三公子赢天自然面不改色,依然矗立。 身前之名,无足道也。 真情天道,本色不夺。 好一个三公子赢天! “今日我赢天必须领兵出征。 若有不服者! 可与本公子辨上一辩。” 三公子赢天声若洪钟,龙吟虎啸,中气十足,大丈夫当是如此。 矗立而威风,低头一扫,满朝尽是文臣,峨冠博带,整衣端坐。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大夫甘茂等人见三公子赢天丰神飘洒,器宇轩昂。 再根据三公子赢天所言所行,料道此人必准备好说服他们。 在场皓首穷经的儒官便想着以口才之辩为难三公子赢天。 虽然打不过三公子赢天。 自己为官数十载,阅人无数,博览群书,就要用这一张利嘴,让三公子赢天自取其辱、知难而退。 相国国龙率先发难: “三公子!” 三公子赢天: “相国大人,有何见教?” 相国甘龙拄着拐杖质问道: “我甘龙愚昧无知,风中枯叶,怎么敢指教三公子您呢? 适才听三公子狂言,自比管仲乐毅。 此语果真有之?” 三公子赢天淡然道: “不错,那不过是赢天平生一个寻常的比喻而已。” “哈哈哈哈!” 满朝文臣哄笑不止,对着三公子指指点点。 “不自量力!” “着实可笑!” “恬不知耻!” 相国甘龙微微一笑: “素闻三公子过去五年狗马弋列,沉湎酒色。 白日睡觉,夜夜笙歌。 乃是庸城妓院有名的浪客。 先前之言。 三公子狂悖无知,竟然自比管仲乐毅。 又要领兵打仗! 眼下赵军、百戎犯边。 咸阳危机。 又接连大败。 不知三公子对此有何见解?” 众文臣耻笑附和: “对! 三公子对眼下局势有何见解?” 三公子赢天自信道: “在本公子看来,夺取回咸阳之地,易如反掌。 赵军、百戎联军突袭。 又趁着君父病重。 这才敢无耻贸然进犯。 幸我咸阳百姓人人皆爱国志士。 城中兵微将广。 但仍旧未让赵国、百戎登上城楼半步。 八万百姓,即为八万雄兵。 待本城主登高一呼! 全民皆兵。 定教赵军、百戎联军有来无回! 本公子之前酒色自甘堕落之姿态,别有良图,非等闲之辈可知也。” 相国甘龙笑曰: “这就是三公子言行自相违背了。 三公子自比管乐,可知管仲辅佐齐桓公称霸诸侯,乐毅扶持微弱之燕国,攻下齐国七十余城,此二人真乃济世之才也! 可三公子你未露本性之时,尚能纵横寰宇,潇洒放纵。 然而,三公子露出自己所谓的什么虎狼之相后。 咸阳杀死三大家族、县令赢不识后,则弃甲抛戈望风逃窜,被拘押至庸城。 朝廷无一人不觉得你是疯子,咸阳之封地快要失守、 庸城又无立锥之地,人嫌狗烦。 几无容身之地。 可见三公子露出所谓的才华、抱负、本相之后,反不如初也,难道管仲、乐毅果如是乎? 老臣愚直之言,请三公子勿要怪罪。” 三公子赢天淡然笑曰: “鸿鹄之志岂燕雀能知? 当年本公子在府邸蛰伏之时,学习医术,给老百姓免费看病。 每当遇到病重命危之人,总是叫他家人先喂之以稀粥,服用些平和之药物。 待至脏腑调和,形体渐渐好转,再用肉食补之,猛药攻之,则病根尽除! 如若不然,不待气脉和缓,便投之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 咸阳之地,本公子杀伐果断,七日之内,扫除三大家族数万人、赢不识党羽几千。 即便敌众我寡,即便是别人地盘。 本公子夷灭之后,毫发无损,反而怡然自乐,百姓称颂。 我看,管仲、乐毅魄力,未必过此。 至于说本公子在秦国无立锥之地,更是无稽之谈。 本公子欲来庸城看望君父。 八万百姓,争相箪食壶浆,连送十余里。 若不是本公子阻止。 恐怕咸阳早是一座空城了。 而庸城街头,尽是我之咸阳子民。 此乃大仁大义也。 本公子诛杀三大家族,使咸阳人人有田地。 不再受贵族、世族盘剥压榨。 咸阳来年,赋税定然超过秦国所有城池。 此乃利国利民之大事。 汝等可以做到? 如此看来,国家大计,社稷安危,必须要靠有主谋的人。 而并非那些夸大其词,无理狡辩之徒。 那些以虚荣自欺且欺人者、坐议立谈自以为无人可及者、而临危应变却百无一能者。 此诚为天下耻笑耳!” 相国甘龙脸色不善,一拂长袖,太尉魏冉继续。 太尉魏冉自信道: “赵国、百戎在咸阳、函谷关中间屯兵五万,魏国对秦国虎视眈眈。 请问三公子对自己渺茫的前景有何展望?” 三公子赢天歪头坏笑: “赵军远来,粮草辎重必然不足。 又与百戎蛮夷合兵一处。 气势汹汹,风头正盛。 说是联军,后有魏军,南有楚军。 各路人马心怀鬼胎,本公子看来。 皆乌合之众,虽有五万,不足惧也。”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公子赢天舌辩天下!无人能敌! 太尉魏冉甚觉可笑: “嬴华将军,世之名将。 统兵六万,尚不能敌。 可笑你计穷于咸阳。 狼狈拘押于庸城,几乎无藏身之地。 现只身来朝,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身无尺寸之功。 竟然说不惧,真是大言欺人也。 哈哈哈哈!” “三公子疯病犯矣! 哈哈哈哈哈!” 满朝文臣应和大笑。 三公子赢天白了一眼太尉魏冉: “这不是太尉大人吗? 你笑得太早了。 试想嬴华将军被迫挂帅,临时率领未曾训练之师,怎能抵挡赵国、百戎五万残暴之众。 然而我全军上下一致齐心抗敌,虽历遭惨败仍浴血拼斗。 咸阳之地虽被围困。而今我秦国兵精粮足。 咸阳百姓上下一心。 咸阳城坚墙高。 赵军、百戎即便是围困数月又何妨? 可有人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顾天下耻笑。 与此相比,我赢天真不愧为不惧外敌之人! 当年太尉大人在魏国走投无路。 转投楚国声称楚人。 因太尉姐姐乃是君父大夫人。 继而转投我秦国。 不想如今归顺我秦国后。 又要劝吹嘘赵军、百戎,于此国家危难之际,谄媚他国。 太尉大人莫非又要转投赵国、百戎蛮夷? 如此言论。 看来是旧病复发也。” “你!” 揭人不揭短。 三公子赢天一席话语说的太尉魏冉恼羞成怒,竟无言以对,惭愧低头。 左司空杜挚跟上: “三公子赢天,欺人太甚了吧!” 三公子赢天施拱手礼: “杜司空,失敬。 可有高论?” 左司空杜挚礼节性的回礼: “难道三公子赢天想仿效苏秦、张仪鼓动如簧之舌来游说我们同意不成? 告诉你死了这条心! 我们秦国人不吃纵横策士这一套诡辩!” 言语中尽是对纵横策士张仪、苏秦的鄙夷和不屑。 三公子赢天一脸尊敬道: “杜司空以为苏秦、张仪仅仅是说客吗? 岂不知他二人是真豪杰也! 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为我秦国宰相。 二人皆有匡扶国家之大智大勇,非比那欺弱怕强,苟安避祸之人。 君等未见赵国、百戎一兵一卒,便闻风丧胆,畏惧不敢领兵。 如此还敢嘲笑苏秦、张仪么?” 右司空蹇平起身朗声道: “请问三公子以赵军统帅廉颇、百戎统帅和伊玄为何等人也?” 三公子赢天不屑道: “廉颇者,赵国名将,平时虽未有大胜,但未尝一败,有名的防守将军。 百戎之和伊玄,草原群狼,善于奔袭之战,亦是当世名将。 此乃天下共知之事。 又何必问?” 右司空蹇平反问道: “三公子言差矣。 强如嬴华将军亦不能胜! 三公子你无名小辈,不识天时,以卵击石,莫非求败?” 三公子赢天怒斥道: “蹇平! 你可知我? 本公子虽然从未统兵。 但谋虑在胸,腹中计谋可胜百万雄兵。 你何出此狂妄无知之言?” 右司空蹇平面色难堪: “你……” 三公子赢天豪言道: “人生天地之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 你祖宗为蹇叔为穆公时名臣,世代食秦禄。 尔等子孙不思报效反怀嫉贤妒能之心,实乃国贼。 赵国、百戎趁我秦国为难之时偷袭。 乃不义之军,本应天下共讨之,天下共诛之。 而公等身为秦臣却在此为敌军张目,岂不是无君无父之人!” 右司空蹇平被三公子赢天怼的哑口无言: “你……” 三公子赢天转过身去,不再去看右司空蹇平,鄙夷道: “此辈不足与语,请勿复言!” 大夫甘茂站起来攻击道: “三公子生有异相。 确如虎狼。 要不然怎会做下咸阳弑杀暴虐之事。 今我秦国大败,该当派一世之名将。 人虽未至,风声传出,仅以声威,便可令敌胆寒三分。 想来朝阳出,而日暮归。 必然大胜。 三公子你是何人? 秦候之耻辱,去咸阳前,恶名狼藉,纨绔膏粱,堕落之名传遍山东六国。 咸阳之后,残暴本性暴露,好色喜酒。 若论酒色,三公子高明我等。 可若论打仗,岂能让你这无名竖子再度损兵折将,何足与赵国、百戎联军抗衡哉! 败坏我秦国威风? 若你统兵,如送死无疑。 在下好心,还望三公子知难而退,早些退下才是。 哈哈哈哈!” 群臣满意,同时再度耻笑。 三公子赢天看向世子嬴荡面不改色道: “世子,甘茂可是当年寄人篱下籍籍无名的乡野村夫?” 甘茂在出仕秦国前,乃魏国籍籍无名之辈,不名一文。 经张仪、樗里疾引荐于秦候嬴霸,才有今日功名。 世子嬴荡歪头不语,坐看两虎相争。 三公子赢天走到气红了脸的大夫甘茂之前,安抚道: “请安坐,听我一言。 百里奚本是虞国大夫。 晋献公假途伐虢后,灭亡了虞国,俘获百里奚。 作为秦穆公夫人(穆姬)的陪嫁奴隶送到秦国。 百里奚逃离秦国,跑到楚国宛邑,成为下贱马夫。 秦穆公用五张黑羊皮从市井之中换回后,进入秦国成为大夫,人称“五羖大夫”。 主持秦国国政期间,百里奚“谋无不当,举必有功”。 辅佐秦穆公倡导文明教化,实行“重施于民”的政策,内修国政,外图霸业,开地千里,称霸西戎。 管仲生于贫困之家,为了谋生,管仲做过士农工商之微贱商人。 与鲍叔牙曾经一同做买卖,他们在分利的时候,管仲总要多得一些,鲍叔牙知道管仲家里贫困,从来不因他多得了钱而说他贪心。 管仲曾替鲍叔牙办过几件事,可是事情没办好,反而弄得更糟糕,鲍叔牙也并不认为管仲无能,因为他知道事情总有不顺利的时候。 鲍叔牙并不认为他没有才干,因为鲍叔牙知道他是没遇到赏识他的人,没有得到发挥才干的机会。 管仲曾经三次参加作战,每次都逃跑了,鲍叔牙也不认为他胆小怕死。 因为鲍叔牙知道他家有老人要奉养。 如此一看,管仲生于贫困,无名之辈,重小利而贪生怕死之徒。”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本公子之前纨绔膏粱之名又有何耻辱可言呢? “然,日后数年,得到鲍叔牙推荐,担任国相,辅佐齐桓公成为春秋五霸之首。 对内大兴改革、富国强兵;对外尊王攘夷,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前者亡国之臣,下贱马夫,后者下九流之商贾,重利怕死之人。 此二人者当时无名,身份卑贱,而终名留青史,流芳百世。 英雄不问出处,名士成名前,皆为默默无闻之辈。 本公子之前纨绔膏粱之名又有何耻辱可言呢? 公乃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共语。” 大夫甘茂甘茂气的连续拍打胸口: “你!” 秦地大儒孔子后裔旁支孔无德起身自信道: “三公子所言皆强词夺理,不是正论,诸公不必与之计较。 请问三公子治何经典?” 三公子赢天摇头苦笑: “本公子从不做那种寻章摘句,引经据典的学问。 那是迂腐书呆子们的事情,与兴邦立业毫无关系。 自古以来的大贤们,也未必治什么经典。 商汤的宰相伊尹,当初不过是个耕地的奴隶,兴周的姜子牙曾作渭水垂钓之渔夫。 至于后世范蠡、管仲之辈,皆有匡扶宇宙之才,也没听说他们治什么经典。 可叹如今酸腐书生们张口经典、闭口古训,整日忙碌于笔砚之间。 我看这些人恐怕只会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 孔无德气急败坏: “听三公子之言,口气甚大,未必真有实学。 恐为天下儒者所笑耳!” 三公子赢天指着孔无德鼻子训道: “既然说起儒者,可知道儒者有君子、小人之别么? 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公正,斥邪恶。 既能恩泽于当时,又可流芳于后世。 而小人之儒则不同,专攻笔墨文章,只会雕虫小技。 可谓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而胸中实无一策。 小人之儒,就是日赋万言,又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经学而不能致用,此乃小人之儒。 劝尔等腐儒切莫效仿等小人之儒,留下千秋万代之骂名啊!” 群臣见三公子赢天对答如流,尽皆失色。 还有想挑战者,皆不能问。 众人心中纷纷感叹: 即便纵横策士张仪在场,以三寸不烂之舌,也不能与之对敌。 三公子赢天神色扬厉地扫视在场文臣,皆低头沉默不语。 咕咚咚! 三公子赢天抬起酒坛,痛饮剩下的浊酒。 笑傲朝堂。 此时,再无一人敢能和三公子赢天辩论者。 既然说服不了,辩论不过三公子赢天。 群臣在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默许之下。 纷纷又开始嘲讽耻笑。 “张仪诡辩之能,恐怕都不及三公子你的十分之一。” “纸上谈兵,空中楼阁,一派胡言!” “志大才疏,最是擅长风月之能事!” “不仅自甘堕落,还喜欢装神弄鬼,满嘴狂言!” 三公子赢天有些着急,毕竟现在咸阳之围迫在眉睫。 自己没有时间跟这些气急败坏的无能之辈继续辩论。 酒已喝尽,话已说尽。 三公子赢天向前一步,对着主事的相国甘龙、太尉魏冉请示: “现在可否答应本公子率军出征?” “……” 世子嬴荡不语,太尉魏冉歪头,四公子嬴稷装作没听到。 他们几个今日见识到了真正全方面的三公子赢天。 不仅武德充沛,更是能言善辩,此人若是领兵,万一大胜。 三公子赢天在秦国的危局自然可破。 他们怎么可能答应。 群臣看向了一直低着头捋着白须的相国甘龙。 三公子赢天再进一步,威逼道: “怎么? 说不过就要装傻充愣? 如若不允,本公子变向君父请命!” 世子嬴荡这才急道: “老三,你威胁谁呢? 现在主政是我们几个。 君父虽说召你入承明殿共同商议。 但最后商议结果还须我们同意。 你要是再敢逼迫威胁。 本世子这就赶你出去!” 太尉魏冉之前被三公子赢天揭短。 对三公子赢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看向别处不耐烦道: “你急个什么? 这不是还没有商议出来结果吗? 只听到你小子胡说八道,扰堂骂座了。” 四公子嬴稷奸诈道: “三哥,要不然您先回去。 等我们商议出了结果。 再行通知你!” 三公子赢天大急,厉声咆哮: “我再说一遍!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 阻我者……” 三公子赢天还没有说出那个诛字。 一直低头沉吟的相国甘龙猛地抬头,捋着胡子冲着三公子赢天奸笑: “好! 老夫代表所有朝臣同意你带兵出征!” “什么?”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侧目看向相国甘龙。 纷纷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世子嬴荡赶紧走到相国甘龙之旁,质问道: “相国,您没说错吧? 还是本世子听错了?” 太尉魏冉急的拉扯着相国甘龙袖子低声道: “万一让这小子歪打正着怎么办? 赵军、百戎联军远来粮草辎重必然不足。 就是让赢天一直拖延,都能取胜。 您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四公子嬴稷经过三公子赢天的霸气威胁,一番舌辩。 早已六神无主,乱了方寸,上火道: “相国,您莫非老糊涂了? 忘了您是哪头的了?” 群臣位卑,不敢直言,只是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之前做的所有事情,不过都是为了阻止三公子赢天带兵打仗。 之前最为反对的老相国甘龙却突然同意了呢? 群臣不解。 就连三公子赢天都眉头紧蹙,反应不及,惊讶失态道: “啊?” 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相国甘龙抬起双臂。 宽大的袖子如同两面扇子横在左边世子嬴荡、右边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跟前。 “勿言!静口! 此刻,一切由老夫做主!” 咚! 相国甘龙难得霸道一回,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怼。 对着三公子赢天威严的质问道: “让你领兵出征可以。 但你可愿意当着满朝大臣的面立下军令状?” 三公子赢天右手举过头顶,霸气地指向咸阳方向,激情豪迈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皇天后土,我三公子赢天,誓杀百戎和伊玄、击退赵军。 上安朝廷社稷,下谢天下黎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赢天虽不才,愿即断和伊玄之头,悬之城楼,悬首藁街。 若违此誓,形同酒坛!” 三公子赢天后退抱起空酒坛往地上一扔。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承明殿内回荡。 同时伴随着三公子赢天那雄浑豪迈的声音。 相国甘龙得意一笑:“好! 三公子果然真英雄也! 是老夫以及各位大臣看走了眼。 着即封三公子赢天为大将军。 领兵出征! 前提是不能带任何一名名将! 若是能退赵国、百戎联军。 我等定会向君上上奏。 大肆封赏三公子。 若是不能! 三公子自裁于赵军之前!” 三公子赢天激动道: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本公子从未考虑带着名将杀敌! 既然答应。 那本公子与诸位的君子协定即刻生效!”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纷纷拉这个脸。 准备一会联合质问相国甘龙这个蛇鼠两端、朝秦暮楚的小人。 相国甘龙微笑点头。 “嗯,不错。” 三公子赢天拱手请命道: “敢问相国给我赢天多少兵马?” 相国甘龙有些为难道: “赢天将军莫急。 此等国家大事须仔细斟酌。 赵国、百戎五万之众。 老夫怎么也得想办法给赢天将军凑齐五万人吧? 赢天将军可满意乎?” 三公子赢天虽然不明白相国甘龙为何突然之间如此深明大义。 但十分感激,低头行礼感谢: “那就多谢相国大人了。” 相国甘龙摆手道: “切莫感谢老夫。 还请赢天将军先行去庸城东大门外等候五万大军。” 三公子赢天对着所有大臣感激行礼; “多谢各位大臣成全。 我赢天感激不尽!” 相国甘龙眼神深邃地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走上前搂着三公子赢天对着所有大臣命令道: “眼下秦国情势危急,就不搞什么拜将仪式了。 请赢天将军先行。 我等亲自送赢天将军出征!” “不必,本将军自己……” 相国甘龙热情非常,搂着三公子赢天往承明殿外走,客气道: “这是应该的……” 至此,送三公子赢天出征的人只有相国甘龙一人。 剩下的都被三公子赢天在刚才舌辩之时,羞辱过。 故而没有一个人起身送行。 三公子赢天不感尴尬,心情大好。 在相国甘龙一人的护送下。 正式退出承明殿。 此刻,黑边黑云散去,整个庸城上空万里无云。 朝阳当空照,三公子赢天如释重负,沐浴在胜利的光芒之中。 最后回头对着相国甘龙又行一礼。 退下十八层台阶,骑着自己的烈马往后府大门走去。 三公子赢天一走,相国甘龙那慈祥的表情变得风云不定,晦暗难明。 “赢天! 这便是咱们的最后一别! 此生便再也见不到了!” 相国甘龙猛地回身,冲着所有对他气愤不已的朝臣、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激动大笑。 “哈哈哈哈!” 整个承明殿内都回荡着相国甘龙得意阴险阴谋得逞的笑容。 “散朝!” 三公子赢天骑着烈马从承明殿出来以后。 在去侯府大门的路上,抬头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 圣光沐浴,惠风和畅。 三公子赢天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这一次,他只是单凭自己的力量完胜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所有人。 真就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回。 此中的不易和心酸。 只有三公子赢天自己知道。 当清醒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激动地差一点哭了出来。 “三公子!您活着出来了?” 站在侯府大门附近等待的侯三。 一直担心三公子赢天的安危。 看着三公子赢天骑马潇洒而来。 激动非常,自觉说错了话。 赶紧改口道: “三公子,小的给你牵马坠蹬!” 侯三飞奔至三公子赢天跟前,自豪地牵着马往后府大门外走。 再出大门的时候,三公子赢天刻意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老实站岗的看门校尉。 看门校尉一看到活着出来的三公子赢天,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脸上被侯三扇的十几个巴掌。 旋即低着头不敢再直视。 三公子赢天十分满意。 在出侯府大门的一刻,满意地拍了拍侯三的肩膀。 “侯三,本公子记住你了。” 侯三赶紧下跪,拱手行礼道: “我侯三能让三公子记住。 乃是我侯三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恭送三公子!” 三公子赢天在侯三炙热的眼神中悠然离开。 背后有侯三激动仰慕的眼神。 身前却有更多难以名状的眼神。 有的人眼神惊讶。 有的人眼神震撼。 有的人吃惊。 有的人激动不已。 一直在秦候侯府大门附近五百米处等候的蒙骜、王翦等武将。 纷纷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惶恐。 “王翦兄,老哥我没有看错吧?” 蒙骜吞咽了一口口水,人已经有些呆滞。 慢慢地转头转向王翦。 饶是王翦一代名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尸山血海爬出来的铁血硬汉。 也瞠目结舌,目光呆滞。 所有武将均如行尸走肉一般骑在马上。 若是坐下的马时不时低头。 还以为他们连人带马都是木头呢。 王翦将军没有急着回答。 而是使劲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猛地一摇头,再度睁大眼睛一看,半天吞吞吐吐道: “蒙……骜老哥。 你没有看错…… 是三公子赢天!” 一群铁打的硬汉,看着潇洒而来的三公子赢天。 内心的震撼可见一斑。 强如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这等猛人。 面对相国甘龙、太尉魏冉等朝臣。 都无计可施,只能气急败坏而退。 三公子赢天所行九死一生之事。 竟然还能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 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吧。 三公子赢天也就十八出头。 竟然能持剑从朝堂全身而退。 蒙骜、王翦等一众猛将。 还以为自己老二昏聩,眼神不济。 前方出现的一定是幻觉。 幻觉! 第一百三十六章 死路已过,从此,再无忧矣! 蒙恬、王贲激动地落泪。 下马快速奔向他们的主公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 您活着出来了?” “三公子,让属下看看您有没有受伤?” 蒙恬、王贲飞也似的冲至三公子赢天跟前。 一个在前威风牵马,一个上下左右打量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笑容可掬,温文尔雅,全无之前的雄浑豪迈之气。 除了身上还未散去的酒气外,就是从三公子赢天脸上看出些许疲惫。 “两位好兄弟。 怎么? 希望本公子死里面不成?” 三公子赢天附身拍了一下蒙恬、王贲的肩膀。 这也才确认自己确实是活着出来了。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更别说那些看的痴傻的武将们了。 蒙恬、王贲赶紧解释: “我们怎么敢盼着您死呢? 巴不得您早点出来呢。 这一通给我们等的。” “三公子您可是……” 王贲词穷,想了半天只憋出来一个: “您可太厉害了! 居然能全身而退。 为了我们。 为了秦国百姓。 三公子您受累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终于可以放松大笑。 在这一刻跟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分享胜利的喜悦。 待他们三人行至还骑在马上的武将跟前。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看。 那些武将犹处在震骇之中。 为了缓解尴尬。 干咳了几声。 “咳咳咳!” 饶是如此。 那些武将依旧呆若木鸡。 蒙恬、王贲对着自己的爷爷、父亲众武将激动地喊道: “爷爷,三公子活着出来了!” “爹! 傻愣着干嘛呢? 还不赶紧给三公子行礼。 咱们当臣子的也不能失了礼数啊!” 蒙骜、王翦等猛将这才如梦初醒。 唰! 所有人齐刷刷下了马。 半跪在三公子赢天跟前,激动亢奋的久久不能自语。 “恭迎三公子回来!” 众武将长舒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这才彻底恢复正常。 “众位武将为我秦国出生入死多年。 我赢天怎敢受如此大礼。 赶紧起来。” 三公子赢天立刻下马。 左右搀扶起蒙骜、王翦二名将。 其余武将也跟着起身。 看着三公子赢天活生生的站在跟前。 纷纷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蒙骜六十多岁,鬓角已经染秋,面对三公子赢天,拱手激动试探: “三公子。 您一切都办妥了?” 王翦、蒙恬、王贲等一众武将纷纷期待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本想说如翻手一般简单。 但在他十分尊敬的武将面前。 他不敢托大,后怕道: “死路已过。 从此,再无忧矣!” 蒙骜、王翦等武将一听到此去二字。 便知道三公子赢天替他们的子、孙、亲族讨到了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机会。 纷纷激动地难以自持。 他们明白,只要他们还活着,能打仗。 他们的子、孙、亲族这些后辈鲜有机会上战场。 素来稳重的秦候只会选择百战老将。 对于三公子赢天给与的机会和提拔。 蒙骜、王翦看着自己的孙子蒙恬、儿子王贲颤声道: “你们两个兔崽子。 还不赶快跪下叩谢三公子用命给你们换来建功立业的机会?” “你们这两个混小子今天算是真正得偿所愿了吧。 哈哈哈哈!” 蒙恬、王贲自然是知道三公子赢天一人一马闯入秦候侯府多么凶险。 为了表达对三公子赢天的知遇之恩、提拔之恩。 纷纷下跪,五体投地,磕头不止。 三公子赢天最是讨厌动不动下跪。 可如果自己拒绝了蒙恬、王贲的好意。 那么他们又将以什么来报答呢。 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蒙恬、王贲磕头感谢完之后。 众武将也替自己在三公子赢天门下当门客的亲族好一阵感谢。 最后在一阵和谐之中。 蒙骜、王翦亲自搀扶三公子赢天上马。 蒙恬、王贲二人上马之后,骄傲得意地骑在三公子赢天之后。 众武将站成两排,如同行军。 看的周围路人纷纷疑惑: 三公子赢天好大的面子啊。 几乎整个秦国武将看待高头大马上的三公子赢天就跟仰望君上一样。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三公子赢天拱手对着左右武将行礼道: “我赢天何德何能竟然受各位将军如此厚爱。 实在羞煞了赢天。 本想跟各位将军促膝长谈一番。 可眼下咸阳危急。 我赢天必须带着蒙恬、王贲率军急赴咸阳平定敌军进犯。 就不跟跟各位一一道别了。 保重。” 见三公子赢天在马上深深行了一礼。 众武将也纷纷躬身回礼。 蒙骜激动地老泪纵横,看着自己的孙子蒙恬在这种国家危难的时候出征。 表情十分倔强,态度十分威严,眼神确实特别的慈爱。 对着蒙恬命令道: “你是我蒙家男儿,又是长孙。 这一次跟着三公子出征! 若是敢辱没我蒙家威名。 我蒙骜第一个杀你! 听到了吗?” 蒙恬表情坚毅道: “孙儿知道了!” 王翦按捺着自己内心的热血。 他多么想跟着三公子赢天一起出征。 可是自己跟着出征,朝廷那边必然不会答应。 只能把自己的一腔热血寄托在王贲身上。 威严道: “王贲! 你爹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何如此忠心于三公子了。 这一去,一定要打出我秦军威风! 若是敢不听三公子的话。 你爹我就是冒着朝廷命令。 也要亲自去前线教训你! 记住了吗?” 王贲一脸冷峻: “爹! 这一次孩儿要让全天下知道。 王贲将军的父亲是王翦!” “哈哈哈哈! 好! 有志气!” 王翦满意点头。 众武将也让蒙恬、王贲给自己的亲族带话。 就算是死,也要战胜敌军,保护三公子赢天周全。 “告辞!” 三公子赢天带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蒙恬、王贲向庸城东大门外等候军队。 蒙恬、王翦等武将看着三公子赢天带着自己的儿子、孙子出征。 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一时间难以压抑激情。 对着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后背咆哮道: “坐等赢天将军凯旋归来! 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但是没想到相国甘龙会玩的这么大! 如此一声,周遭的百姓听得也是热血沸腾。 纷纷目送三公子赢天带着蒙恬、王贲出征。 嘴里也跟着喊了起来: “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只有三人。 却感觉自己背后是千军万马。 心中的热血愈发滚烫。 暗暗发誓,这一次一定要将赵国、百戎联军全歼在函谷关前。 若是时机成熟,夺回被魏国占领的函谷关也未可知。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在所有人的山呼海啸之中。 带着所有武将骐骥! 带着驻足观看秦国百姓的希望。 三公子赢天率领蒙恬、王贲从秦候侯府大门之前,快速骑行向庸城东大门。 行至一半。 有一女子骑马挡路。 三公子赢天淡然一笑: “哈哈哈哈! 还真是那都少不了你! 莫非你也要凑这热闹?” 马上女子正是惊鲵,惊鲵看着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三公子赢天差一点哭出来。 随即使劲眨了一下眼睛,憋回了眼泪幽怨地埋怨道: “早上不带我。 现在还不带我?” “走!” “好!” 惊鲵也加入了队伍。 蒙恬、王翦大喜。 他们是见识过惊鲵高超的剑法的。 有了惊鲵的加入,这一场战争,那可就有意思了。 同时,他们所在的位置,旁边一个民居之上,闪过一道黑影。 “尊主,属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那黑影正是掩日。 确认三公子赢天无事以后。 再度消失。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惊鲵威风而行、 所过者,皆躬身礼拜,目送远行。 待三公子赢天等人出了庸城东大门。 站在护城河边等候良久。 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是左等右等。 就是等不到相国甘龙许诺的五万大军。 蒙恬耐心不错,倒是还能等。 性急的王贲却再也等不住了。 焦急地看向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三公子。 怎么出征大军还不来? 这就是五万头猪都应该凑齐了吧。 我秦国不比山东其他六国。 只要是募兵。 老百姓都抢着报名。 这都半个时辰了。 怎么连跟毛都没有看到?” 三公子赢天宽慰道: “再等等吧。 这等军国大事。 估计他们也不敢大意。 定然是为你我筛选精兵。 再等等,莫急。” 三公子赢天嘴上是这么说。 可是心里却十分纳闷。 回头疑惑地看向庸城秦候侯府方向暗忖道: 甘龙这个老东西不会又搞什么鬼呢吧?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正在迟疑间。 从东大门飞奔出来一个侯府禁军。 “吁!” 左右环顾之后。 发现了三公子、王贲、蒙恬、惊鲵等人。 疾驰过来,下跪半跪在三公子赢天跟前。 三公子赢天眉头一抖,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似乎事情出了变故。 “三公子再上。 卑职有礼了。” 三公子赢天等的不耐烦道: “赶紧说。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名侯府禁军支支吾吾,扫了一眼着急的王贲、蒙恬。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相国、太尉托卑职给三公子带句话……” 三公子赢天面若寒霜,似乎猜出个大概。 气的目眦尽裂,久久不语。 蒙恬、王贲急道: “你倒是说啊!” “可等死我们了。” 那名侯府禁军低着头低声道: “相国大人、太尉大人在三公子离开承明殿后。 紧急发布征兵令。 可并未有人参军……”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大惊道: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三公子赢天俯视那个侯府禁军怒道: “你当本公子是猪? 我秦国自变法以来。 施行十八级军功制。 人人都想参军上阵杀敌。 建立军爵。 怎么可能没有人参军?” 蒙恬乃是十二武将中最为沉稳的人。 此刻也淡定不了了,瞬间生了怒火: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你说是山东六国。 我信! 在我秦国。 绝无此事! 本将军现在去庸城大街上都能随便征几百个士兵!” 王贲气的下马,撕住那名侯府禁军的衣领吹胡子瞪眼质问道: “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竟然欺骗我等? 好好说! 这到底是谁的意思? 若是敢欺瞒本将军半个字! 今天我王贲把你的皮扒了!” 那侯府禁军被吓得接连后退。 三公子赢天明白这个侯府禁军只是一个传话筒。 便对着性格火爆的王贲命令道: “兄弟,不要为难他。 他只是一个传话的。 让他继续说! 本公子倒是想看看这个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到底憋得什么坏水!” 王贲气愤地松开那名侯府禁军的衣领,气愤道: “哼!” 那名侯府禁军想着抓紧时间说完之后赶紧离开。 要不然等他说完。 杀人如麻的三公子赢天岂能轻易放过他? “相国说三公子您必有此一问。 托小的说。 眼下秦国刚刚面临大败。 死伤四万余众。 导致老百姓无人敢参军。 故此,征集不到兵马。 可眼下咸阳情况十分危急。 三公子您又是咸阳之城主。 刚才还在承明殿当着满朝文臣的面立下军令状。 可不能食言! 故请三公子带着自己的人现行一步。 等相国大人、太尉大人凑集到五万兵马的以后。 自会派一名秦国名将亲自护送至咸阳。 交到三公子手中指挥!” 三公子赢天人傻了。 他知道相国甘龙那么轻松答应。 必然憋着坏水。 玩的很大。 但是没想到相国甘龙会玩的这么大。 这不就是让他带着手下武将去送死吗?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相国甘龙为何会突然之间转性。 还亲自送他出承明殿。 为了逼死三公子赢天。 利用三公子赢天一时的胆气。 以退为进、 悄无声息的令三公子赢天进入了相国甘龙的彀中。 怪不得相国甘龙会重复的提及军令状。 并且不让带名将出征。 一切的一切都让相国甘龙盘算好了。 三公子赢天本以为自己大获全胜。 无论是从武力还是智力。 现在才发现。 自己刚出了鬼门关。 现在又被逼着进去阎罗殿。 三公子赢天气的差一点一口气没倒过来。 (这一两天剧情会平淡一些,为下一个高潮铺垫。 同时存稿一下,准备国庆节爆发一下。 望各位义父理解。)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若不除!我必除之! 闭上眼睛,一脸绝望无奈的叹气: “这个老狐狸! 不是一肚子的坏水! 是他娘的全身是坏水! 本公子居然天真的信了他。 你这老匹夫! 这种国家危机的时候。 还不停地算计人! 竟然置国家大事如同儿戏! 你可知道! 晚出征一会儿。 咸阳要死多少人! 老畜生! 天若不除! 我必除之!” 蒙恬、王贲气的怒骂冲关,浑身怒火。 三米之内,尽能感受。 二人怒火无处发泄。 准备下马痛打这个传话的不开眼的侯府禁军。 那名侯府禁军知道自己这是一躺苦差事。 换做谁都要火冒三丈。 见蒙恬、王贲二人准备下马。 自己也不给三公子赢天行礼了。 直接上马飞奔逃走。 “三公子! 卑职命令已经传到! 剩下的看您了!” 那名侯府禁军逃跑之后。 蒙恬、王贲下马在后追赶。 三公子赢天赶紧喝止: “追他作甚?” 蒙恬、王贲立刻回身。 骑到马上对着三公子赢天气愤道: “三公子! 这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就是想让咱们去送死! 不行! 这笔账要跟他们算清楚!” “三公子。 三个人怎么打仗? 对付五万赵国、百戎联军。 想要咱们的命直说! 何必用这种下作的手法! 三公子稍等! 我们兄弟二人这就回去找他们算账!” 三公子赢天赶紧喝止准备怒挥马鞭的蒙头、王贲。无奈地安抚道: “你们觉得本公子是何等样人?” 蒙恬、王贲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何有此一问。 相互对视一眼,不假思索道: “自然是神武睿智、天下无双!” 三公子赢天气的笑道: “既然你们都知道。 哪有何必再去? 试想。 本公子今天都被相国甘龙这个老匹夫算计。 你们两个去了又有什么用? 本公子估计你们两个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到。 他们也就早就想好了什么理由搪塞。” 蒙恬、王贲越发的气愤,吼道: “三公子。 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咱们这不是出征他国。 而是保家卫国。 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 三公子赢天有些不耐烦的训斥道: “他们这群小人不顾社稷安危。 难道咱们也要如此?” 蒙恬、王贲一听三公子赢天这话。 瞬间怒气全无,以对三公子的了解。 再加上跟随这么久。 已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好奇地询问道: “三公子,您什么意思?” 三公子赢天闭上眼睛,仔细想了一下。 忽然睁开眼笑道: “本公子的意思。 既然相国甘龙让咱三个人去打仗! 那咱们就打给他们看看!” 蒙恬、王贲还以为自己的听错了。 要么就是三公子赢天疯了! 蒙恬、王贲均张大了嘴满脸震撼: “三公子您不是开玩笑吧? 咱们才三个人! 对付五万人。 其中还有百戎精锐骑兵。 咱们三个人怎么打?” 三公子赢天反问道: “怎么? 你们怕了?” 蒙恬、王贲自然是不怕。 可他们两个人十二岁以后。 就跟着蒙骜将军、王翦将军打仗。 虽然只是有十八。 但已经是百战老将了。 深谙打仗之道。 三个人对付五万人。 对方都不用打。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三个。 此去,必死无疑。 故而,蒙恬、王贲相互对视了一眼。 “……” 沉默不敢应答。 他们两个也不是怕死。 只是觉得必死之仗。 打了没有任何意义。 反而像个小丑一样去送死。 被世人耻笑。 留身后骂名。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从他们二人的表情动作中看出了忧虑所在。 突然嘴角得意上扬,安抚鼓励道: “蒙恬。 你万人敌! 王贲! 你万人敌! 本公子亦是万人敌。 咱们三个加起来。 那可就是三万人了。 再加上咸阳八万百姓。 那咱们可就是十数万之众。 小小赵国、百戎联军有何惧哉!” 蒙恬、王贲被三公子赢天点燃了心中热血。 纷纷激动拱手道: “三公子说的对! 无论是生是死。 只要能跟随在三公子身边。 其余的也都无所谓了。” 二人嘴上这么说,眼神中还有些不理解和惧意。 三公子赢天知道自己那句话不足以消除蒙恬、王贲心中的恐惧。 骑马至二人中间,左右手搭在二人的肩膀上自嘲道: “你们两个是傻吗? 真以为本公子疯了? 真以为本公子不想活了? 告诉你们。 本公子比你们还要惜命。 将在智,不在勇。 本公子脑子里有必能战胜赵国、百戎的办法! 绝对不会让咱们白白送死! 不但不会死! 反而会一战成名! 顺手夺回函谷关也未可知! 如果你们两个还跟以前义无反顾的相信本公子! 那就跟本公子出征! 若是不信。 就乖乖回自己家吧。 就当本公子今天没告诉你们两个。” 三公子赢天说罢,轻挥马鞭,慢悠悠地往前骑行。 蒙恬、王贲被三公子赢天这么一激,心里想法也被证实: 三公子何等样人? 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白白送死的蠢事的! 想来三公子必有良策高招。 二人脑子里全是之前三公子赢天给他们带来的震撼的一幕幕。 哪一次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哪一次不是出人意表,最后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任凭三公子赢天再自信。 盲目送死的事情断然是做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再看看三公子赢天自信雍容的背影。 二人对视一眼,一咬牙心中一横: 豁出去了! “三公子!等等我们两个啊!” 蒙恬、王贲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博弈。 最终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三公子赢天。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 生有何怕! 死有何惧! 三公子赢天故意骑得很慢。 早就料到了蒙恬、王贲会选择相信、支持、跟随自己。 回头大笑道: “这就对了! 放心! 这一战! 你我必然功成名就! 驾!” 三公子赢天一番鼓励之后。 眼神变得阴郁,看着前方。 想起了今早在承明殿。 自己意气风发之下。 太过自信。 结果被相国甘龙戏耍。 不知不觉进入了相国甘龙歹毒的阴谋诡计之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诸君,且听日后龙吟!同时启动墨家、罗网! “逼本公子立军令状。 这是非要本公子去送死啊! 不去送死,舔着脸回去也是死! 行!老甘龙! 算你狠! 你以为秦国的军队调动不了。 本公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下了决心: 三万玄甲军不能动。 要不然破坏了这步棋局。 这一次本公子要动用罗网和墨家! 虽然不能出面歼灭赵军、百戎联军。 毕竟那里是军营。 到处都是眼睛。 又处平原。 无处隐藏。 罗网杀手不能刺杀主帅。 但是罗网、墨家在本公子手中可低过千军万马! 诸君,且听日后龙吟! 三公子赢天抖擞精神,心里已经盘算好如何对敌。 就像自己跟自己对弈一样。 一切都在把握之中。 三公子赢天忽的放慢了速度。 骑马至最后的惊鲵之旁。 蒙恬、王翦见三公子赢天有话对惊鲵说。 便加速了速度,故意回避。 “惊鲵!” “属下在!” 三公子赢天表情神色扬厉,冷峻非常,严肃道: “这一次本公子要在世人面前展示罗网和墨家的实力。 你现在回庸城,替本公子启动罗网、墨家。 之后随时跟本公子保持联系!” 惊鲵一脸惊讶: “三公子。 您这一次倒是大手笔啊! 居然同时启动罗网和墨家。 您之前都是用来监视和保命。 难不成这一次让赵军、百戎重蹈娄烦之覆辙吗?” 三公子赢天狡黠一笑: “本公子这一次可不想这么玩。 早上在承明殿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似乎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惊鲵疑道: “谁敢盯着三公子您啊?” 三公子赢天冷峻道: “传说中的一股神秘力量! 跟罗网一样。 乃是隐藏在秦国之中的神秘力量——黑冰台!” 惊鲵更是不解: “黑冰台? 没听说过啊?” 三公子赢天激动道: “这样不更有意思了吗?” 惊鲵看着三公子赢天微笑,心情大好: “只要三公子您玩的高兴就好。” “这一次事关咸阳百姓、本公子存亡。 你一定要办好!” 三公子赢天从怀中掏出钜子令、罗网令牌交到惊鲵手中。 “有了钜子令和罗网令牌。 你可以代本公子行事! 去吧!” 惊鲵不敢大意,小心的收好罗网令牌和钜子令。 郑重道: “三公子您先去。 属下在启动罗网和墨家之后。 一定赶到!” 三公子赢天这才快马加鞭,加入了蒙恬、王贲的队伍。 惊鲵则调转马头,返回庸城。 蒙恬、王贲回头看了一眼。 剑法高超、美艳诱惑的惊鲵居然离开了三公子。 疑道: “惊鲵姑娘怎么走了?” 三公子赢天莫测高深地来了一句: “保咱们的命去了!” --------------------------- “哈哈哈哈!” 世子府内。 欢声笑语。 推杯换盏。 往日坐在主位的乃是世子嬴荡。 此刻所坐乃是相国甘龙。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纷纷起身给相国甘龙敬酒。 “老相国果然老谋深算! 我等之前还以为相国您要背叛我们呢。 虚惊一场! 虚惊一场!” “相国,我魏冉可得跟您多学学。 到底还是年轻了。 您这算计! 一个字! 绝! 他赢天不是要死要活的要领兵打仗吗? 相国您顺着他的思路。 给他下套! 这一下倒好! 赢天真可谓是必死无疑!” “三哥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 既然已经立下军令状。 必然不好意思回来。 但又不能不去咸阳。 他的封地可是在咸阳。 老相国这一招以退为进。 不知不觉让他进入彀中。 去必死! 不去也是必死! 妙啊!” 世子赢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同时起身给相国行礼。 “你们啊! 还是太嫩了! 之前本相国答应三公子以后。 你们这些人恨不得把老夫这把老骨头给活啃了。 瞧瞧你们之前的样子。 着实令老夫寒心啊!” 相国甘龙把头一歪,十分傲娇。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赶紧给相国甘龙道歉行礼: “老相国。 我们错了! 谁让您太厉害了! 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相国甘龙埋怨道: “那也不能在三公子出征以后。 对老夫横眉冷对吧? 你们啊! 也不想想! 老夫怎么可能让三公子赢天活下去呢!”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随即应付道: “是是是。” 他们已经想象到了三公子赢天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 人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了。 赢天不是狂吗? 现在还能狂? 但是他们刚派人去传令。 却不知道相国甘龙下一步的计划。 杀死三公子以后。 该如何收拾局面。 毕竟秦候嬴霸还在病榻上盯着他们呢。 如果秦国接连战败。 以秦候嬴霸的脾气。 断然是不会轻易饶了他们。 随即相互看了一眼。 世子嬴荡在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暗示下。 轻声询问道: “相国。 后面咱们该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 太尉魏冉也旁敲侧击: “之前是我等误会相国了。 但有一个问题。 如果三公子赢天活着进入了咸阳。 然后龟缩在咸阳城内。 这该如何是好? 还是不能置他于死地。 好像有点放虎归山的意思。 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把他想办法从咸阳弄到庸城的。” 四公子嬴稷没有说话,一直在观察相国甘龙。 相国甘龙捋着胡子眼睛放光,狡黠一笑,得意道: “其实在三公子赢天辩论之后。 老夫已经想到了后续如何逼他去死。” “哦?”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相视坏笑。 齐齐功守道: “请老相国赐教!” 相国甘龙恶狠狠地看向咸阳方向阴戾道: “老夫早就盘算好一切。 如果三公子赢天侥幸活着进入了咸阳龟缩起来。 他不是要军队吗? 好! 咱们专门派一名自己人带着老弱残兵送去咸阳。” “自己人?”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更加疑惑。 因为他们手下没有能打仗的。 况且送一支老弱残兵去咸阳。 无异于送死。 哪个傻子愿意去呢? 文臣素来怕死。 宁可得罪他们,也不能做出这种傻事。 第一百四十章 三公子赢天又陷入必死之局! 相国甘龙说到现在。 他们还是没有领会相国甘龙毒计的阴毒之处。 相国甘龙睁大眼睛,以手指天,自信道: “老夫保举一人! 不仅可以带着老弱残兵去咸阳。 还能令此人监视、威逼三公子赢天!” “何人?”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急不可耐道。 相国甘龙歪嘴坏笑: “此人便是嬴华!” 世子嬴荡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瞠目结舌的看着相国: “您没有说错吧?” 太尉魏冉捋着胡子更绝不可思议: “嬴华? 您怎么还是盯着他呢? 这一次受伤不死。 已经是万幸。 怎么可能还会乖乖听我们的话?” 四公子嬴稷更是惊讶不已: “老相国。 要不咱们换一个人? 嬴华现在估计都没脸出门了。 怎么可能再度披甲出征呢?” 相国甘龙直觉曲高和寡,高山流水无知音。 自己的毒计如此之精妙。 眼前三个蠢物居然猜不透用意。 这要是三公子赢天亦或者秦候嬴霸早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相国甘龙抿了一口酒,飘然道: “老夫保举嬴华原因有三! 一者,嬴华虽然年迈体惨。 但一直都想打仗。 此乃武将血性,无人可改变。 二者,嬴华经历此败。 以他的性格。 必然想要雪耻。 再加上无颜面对庸城老少。 在背后戳他脊梁骨。 即便不能胜。 他宁可战死沙场,也算是堵住了庸城百姓的嘴。 亦算得偿所愿! 三者,嬴华还是赢氏贵族。 三公子赢天在咸阳所杀三大家族之赢四溢的女儿本来要嫁给他孙子。 结果被三公子贬为奴隶。 他最是讨厌三公子赢天。 听说在他出征前,路过看戏的三公子赢天。 还不忘对其吐口水。 新仇旧恨,嬴华必然答应。 不但要答应,反而会感谢老夫。”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纷纷点头思考。良久赞叹: “老相国保举之人。 果真玄妙。 现在想想,眼下能担当此大任者。 非嬴华不可! 不怕死不惧死反而求死。 更是对三公子赢天厌恶不已。 老相国阳光果然毒辣! 我等心悦诚服!”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又对相国甘龙行一大礼。 但是。 他们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本想本性彻底暴露。 瞎子都看的出来。 三公子赢天之前是隐匿在风云之中的苍龙。 现在锋芒已露,张牙舞爪,摇头摆尾。 明显不是池中物。 就一个人喝着酒持剑独自去闯承明殿威胁所有群臣的勇气。 放在秦国。 不。 放在整个天下。 打着灯笼都挑不出第二个。 除了秦候嬴霸之外。 根本没有人能够驾驭得了。 他嬴华一个败军之将就能令三公子赢天乖乖听话? 若是嬴华把三公子赢天逼急了。 搞不好偷偷摸摸就在咸阳给杀了也不是做不出来。 故而三人又一脸迷茫地看着老相国: “嬴华将军虽然体残年迈。 倒也是一把绣剑。 可我家老三您也见识到了。 那也是杀人从来不计较后果的疯子。 他嬴华辈分虽然高于我家老三。 但本世子认为嬴华必然不能控制三公子赢天。 更别说监视和威逼了。” 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也点头附和: “我们的意思差不多。” “哈哈哈哈! 你们啊!” 相国甘龙无奈摇头,耐着性子解释道: “今日之三公子。 根据老夫观察。 只要是他不想听话。 即便是当今君上也难以驾驭。 区区嬴华,怎么可能驾驭的了三公子赢天这一条疯狗烈马呢?” 世子嬴荡急道: “那您是打的什么主意?” 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这一下更加觉得相国甘龙越发的深不可测,浑身的坏水。 等着老相国甘龙如实告知。 相国甘龙郑重地看着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点了点食案,阴险道: “那咱们不妨给三公子赢天担子上加加重量。 君上现在养病。 一切朝政由咱们处理。 就跟刚才朝议一样。 以君上的名义下诏。 让嬴华监军。 督促三公子赢天率领老弱残兵必须迎战赵国、百戎联军。 如果违背诏令,就让嬴华……” 老相国甘龙腾出一只手阴狠的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嬴华有这胆量?” 世子嬴荡质疑道。 相国甘龙表情严肃,不可置疑道: “在他大败之前。 他有这勇气没胆子。 在他大败之后。 他不但有了勇气,更加有了胆子。 像他目前这情况。 是愿意躺着被庸城乃至秦国百姓戳着脊梁骨呢。 还是愿意战死沙场,跟三公子赢天同归于尽呢? 只要他选择了出征,无论是战死沙场还是跟三公子赢天同归于尽。 对他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战死沙场,他无愧于心。 跟三公子赢天同归于尽,他对得起全体赢氏贵族。 死后怎么都会受人尊敬。 他不会拒绝。 反而求之不得!” 相国甘龙仔细的分析了嬴华的心理活动、前后心境。 可谓是把一个人琢磨透了。 就这一份功夫。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自愧不如。 纷纷对着相国甘龙竖起大拇指: “老相国。 要么说您是相国。 我嬴荡在此保证。 只要君父百年之后。 我嬴荡还选您当相国。 您太厉害了。” 这一句话惹得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十分不高兴。 但是碍于面子,依旧笑道: “对对对。 日后相国之位还是您的。” “要么说君父为什么选您当相国。 那就是您太厉害了!” 相国甘龙摇头一笑,摆了摆手: “说到这一点。 老夫也有要指点你们一下了。 君上之所以让老夫这把老骨头继续担任相国。 不仅是因为老夫手段厉害。 更是为了监视老夫。 天天出现在君上面前忙碌于朝堂之上。 这要是让老夫退出朝堂。 君上可就不那么放心了。 你们啊当儿子的还没有老夫了解君上。” “原来是这样啊!”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太尉魏冉倏地低下了头,表情阴险道: 等我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这阴毒之人! (大家,信我! 国庆第一天。 有多少更多少。 剧情绝对不拖沓。 就一天! 请等待!) 第一百四十一章 坐等国庆! 相国甘龙捋着胡子满心想的都是算计三公子赢天。 再度看向咸阳方向: “谁让你这么猖狂,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居然想着带兵打仗,立下军令状! 好!你活着回来是死! 龟缩在咸阳也是死! 这便是你得罪老朽以及整个贵族、世族的下场!” “哈哈哈哈!” 世子府内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皆被相国甘龙的毒计所折服。 坐等三公子赢天战死咸阳亦或者跑回来自食其果。 所有的事情计划好以后。 相国甘龙对着门外的侍从命令道: “拿笔墨书简来!” 世子赢天、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已经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慵懒的问道: “老相国要笔墨作甚? 莫非为庆祝赢天之死要吟诗作赋?” 相国甘龙听后差一点没被他们给气死,朗声道: “老夫保举嬴华领老弱残兵乃是为杀死三公子赢天上一层保险。 万一三公子赢天不向咱们催促要兵怎么办? 此封修书乃是给嬴华壮一壮胆。” 待侍从送来笔墨书简后。 老相国甘龙只在书简上写了几行字,便卷起来交给了侍从,命令道: “带着此封书信,速去嬴华将军府邸。 他看完后必然会托你带话。 到时候速速回来禀告就好。” “诺。” 侍从即刻带着相国甘龙的书信奔赴嬴华府上。 此刻,嬴华将军经历咸阳一败。 浑身是伤。 正躺在病榻上养病,独自哀叹。 感觉自己对不起死去的四万士兵。 每念于此,涕泪横流。 门外忽有下人求见: “老爷。 在世子府的相国大人派人送来一封修书。 请您过目。” 嬴华一听是老相国甘龙,赶紧擦去眼泪: “相国的书信,那必然是大事。 快请!” 随即世子府侍从拿着书信交给嬴华将军。 嬴华费力的打开一看。 书简之上只写着这么几句话: 愿上战场雪耻乎? 老夫知你懂你。 若不能战死沙场。 可愿意杀死三公子赢天替赢氏族人报仇? 嬴华激动一笑,几乎喊了出来: “相国乃我嬴华知音! 此刻所想竟然与我不谋而合!” 嬴华所说乃是再度上战场雪耻,替死去的四万将士报仇。 但他也明白,自己一个战败将军。 朝堂怎么可能再度派他上阵呢? 秦国还有那么多厉害的名将没有出手。 他随即明白了相国甘龙的第二句的含义。 也就是这封书信的真正目的。 也明白了相国甘龙是想利用他在阵前杀了三公子赢天。 但是嬴华甘心被利用。 除了三公子赢天,对于秦国赢氏贵族、世族都是一件大好事。 他想着杀死三公子赢天之后,利用这一次出征的机会,战死沙场。 与那些跟着他出征的将士同眠在一处。 对他来说便是最好的归宿。 嬴华将军激动落泪,对着世子侍从交代道: “告诉相国! 我嬴华答应了!” “诺。” 世子侍从退出嬴华府邸,返回世子府邸。 嬴华拿着手里的书简,躺在床上落泪。 想起了那一日被赵国、百戎和伊玄部联合打败的一幕幕。 想起那些倒在敌人铁蹄下的士兵。 嬴华一脸愧疚,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激动不已的嬴华将军再度落泪看向咸阳方向颤声道: “兄弟们! 我嬴华就快来陪你们了!” 在世子侍从返回世子府邸后。 将嬴华将军的回答告诉了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四公子嬴稷、太尉魏冉。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太尉魏冉彻底对相国甘龙这个琢磨人心思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赞口不绝。 根据三公子赢天后续的表现,相国甘龙把三公子赢天所有的退路都考虑的死死的。 这一次三公子赢天活着下来。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哈哈哈哈!”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只想着坐等三公子赢天死亡的消息。 相国甘龙对付完三公子赢天。 却不敢耽误大事。 拿出一派相国的威风,也是难得认真一回。 对着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严肃道: “眼下咱们四个主政。 虽然一心想要三公子赢天死。 但也不能耽误大事。 三公子赢天死了之后呢? 咱们须做好准备。 太尉大人。” 相国甘龙看向太尉魏冉。 “相国大人有何赐教?” “你速下令,各地再度募兵,共计六万。 在庸城集合。 今天起就开始训练!” “诺。” 相国甘龙又看向世子嬴荡: “世子!” “相国请讲!” “你近日亲自修书。 主动亲近武将。 待三公子赢天死了以后。 亲自去请武将领兵出征。 眼下秦国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君上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咱们也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诺!” ----------------------- 日暮途远,夕阳西下。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走在熟悉的驰道上。 背后夕阳烧的云彩如火,预示着这一个不不平凡的一天。 距离咸阳越近。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的心越是着急。 在距离咸阳三十里处。 前面一百米处两边有一处山坡。 山坡上长满了密林。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急着赶路。 并未多加观察。 在靠近密林五十米的地方。 忽然之间,树林之内有一阵飞鸟惊起。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看,便意识到了密林之内必然藏人。 “蒙恬! 王贲! 前方树林里有人! 咱们过去的时候速度快些!” 蒙恬、王贲疑惑地对视一眼,但也点头答应: “诺!” 沓沓沓! 三匹快马快速地从前方山坡出飞过。 刚一经过。 密林之内露出很多黑影。 嗖嗖嗖! 皆搭弓拉箭。 对着路过的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一通乱射。 直取面门。 几十只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三人不同位置。 三公子赢天不敢托大,双腿猛地发力,旋身而起。 在马背上一踩,腾空一丈。 如同穿花而过的蝴蝶一般轻盈。 躲避周遭射来的箭矢。 蒙恬、王贲倒没有三公子赢天那么灵活。 只是不停地在马背上左右来回躲。 拔出剑砍向射向面门的箭矢。 (我一直拖节奏,就是坐等国庆。 晚上十二点一到。 绝对一波又一波)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本公子料定赵军、百戎之军定然是想围点打援! 嗖嗖嗖! 三人顺利的穿过山坡。 背后仍旧不断放箭。 王贲、蒙恬身体不同的位置中了许多箭矢。 好在有皮甲保护。 又提前有三公子赢天的提醒。 多加防备之下,这才躲过一劫。 蒙恬、王贲拔去射在皮甲上的七八个箭矢。 对着前方骑行的三公子赢天感激道: “多谢三公子提醒!” “要不然我王贲就成刺猬了! 今天必死在这里!” 三公子赢天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那一片山坡密林里埋伏的士兵竟然没有追赶。 顿时明白那处伏兵的用意。 “蒙恬、王贲! 咱们不要大意轻心! 树林里那股伏兵本公子估计最少有数千人。 根据那股伏兵围而不追。 本公子料定赵军、百戎之军定然是想围点打援! 一旦有我大股秦军路过。 他们派人通知。 然后前后包围!” 蒙恬、王贲深谙兵法。 根据刚才之情况。 确实如三公子赢天所说。 不免激动道: “三公子! 我们倒是忘了。 您也熟读过兵法啊。” 三公子赢天没时间跟蒙恬、王贲废话。 眼睛如翱翔于天空的阴骘一般。 左右警惕观察,大声命令道: “蒙恬、王贲! 咱们路过那里。 山坡处的伏兵必然会派斥候回禀有秦人要进入咸阳。 咱们要不动声色的进入咸阳。 给赵军、百戎统帅廉颇、和伊玄一个惊喜! 仔细观察! 不能放任何斥候回去!” “喏!” 王贲、蒙恬二人这才重视起来。 三人从山坡逐渐骑行向咸阳。 再出了后面、两边拱起的高岗之后。 蒙恬、王贲忽然发现在他们左右两百米处。 各有一个赵国斥候、百戎斥候。 也向着咸阳奔驰。 “三公子!你快看!” 蒙恬、王贲分别指向左右赵国斥候、百戎斥候。 三公子赢天以不可置疑的态度命令道: “蒙恬! 王贲!” “在!” “本公子命令你们速速活捉这两个斥候! 要是跑了! 或者死了! 你们两个立刻自裁! 明白了吗?” 蒙恬、王贲被三公子赢天这么一激。 瞬间热血沸腾,激动道: “三公子! 不就抓个斥候吗? 您瞧好吧!” “三公子! 咱胯下的也是好马! 看我跟抓小鸡子一样。 把那个赵国斥候抓来!” “速去!” “诺!” 原本三人疾驰向前的队伍。 三公子赢天身后的蒙恬、王贲分别向左向右疾驰而去。 从天空俯看。 三公子嬴天背后瞬间飘起两道尘烟。 分别向左右两百米出的赵军、百戎斥候席卷而去。 三公子赢天不停左右摆头观察。 蒙恬、王贲到底是车马娴熟的“老将。” 在奋力催动马鞭之下。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竟然从两百米的距离。 追到了只有七八十米的距离。 只是可惜一直没有追上。 “驾!驾!驾!” 赵军、百戎斥候也在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注意到他们的时候。 看到了他们三人。 早有戒备。 只是没想到那三个秦国人居然敢上前来追。 “找死!” 赵军斥候见来人着急追赶。 自己急着回到赵军军营汇报。 这就搭弓拉箭回头对着蒙恬射去。 嗖嗖嗖! 王贲那边亦是如此。 那百戎斥候不但扭过身回头射箭。 而且再度和王贲拉开距离。 从八十米的距离。 一下拉开到一百二十多米的距离。 “蛮子! 休走!” 王贲是一边缩头躲避射箭。 一边嘴里不依不饶。 就这样,保持这种追赶、回头射箭的姿态足足疾驰了十多公里。 三公子赢天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十分担心赵军、百戎联军的军营就设在咸阳西大门之下。 如此一来。 他们三个人便成了瓮中之鳖。 不但无法回头。 更是无法进入咸阳城。 真正意义上的置之于死地。 白云苍狗,瞬息万变。 夕阳大半个身子遁入西方。 只有余光还在映射着半个天空。 东边却玉婵东升。 整个咸阳上空一半黑一半黄,煞是好看。 三公子赢天望眼欲穿。 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咸阳城。 令人大感意外的就是。 咸阳西大门处竟然没有赵军、百戎军队。 三公子赢天大喜过望,对着苍天感激道: “悠悠苍天! 厚待于我!” 咸阳西城楼上。 来回巡逻的守城士兵一眼便看到了。 从庸城方向,眼前巨大的开阔地上。 有五道尘烟。 其中最中间骑马而来的他们看着有些熟悉。 但是还是看不太清。 不过根据那人穿着可以判定是秦国贵族。 一袭华贵白袍,坐下飞驰烈马。 当是何人? 左右两边有两个穿着秦军战甲的士兵追着赵军、百戎斥候。 这一幕倒是极其新鲜和诡异。 瞬间吸引了西城楼所有士兵的注意力。 “速去通知振威校尉、白起、司马错、王龁、内史腾等十一位将军!” “是!” 三公子赢天心中大喜,终于可以安全进入咸阳。 但是蒙恬和王贲还没有活捉那赵军、百戎斥候。 一旦让赵军、百戎斥候活着回到军营。 必然暴露他们的行踪。 随之会改变赵军、百戎对咸阳的对策。 在三公子赢天没有彻底搞清楚眼下的局势的时候。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此事十分危急! 断不可拖延! 三公子赢天怒吼道: “蒙恬!王贲! 你们两个跟他们赛马呢? 擒贼先擒王! 射人先射马! 抓不住人! 不会弄死他们坐下的马?” 正在疾驰追赶的蒙恬、王贲耳边隐约听到了三公子赢天的咆哮。 虽然自己很努力追赶,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追上。 只要让赵军、百戎斥候绕过咸阳南北两侧。 赵军、百戎斥候就是放慢速度。 他们也不敢深追了。 “好!” 蒙恬、王贲正要答应。 随即搭弓拉箭。 却尴尬的发现。 他们从庸城出发。 根本没有携带弓箭和箭袋。 这一下是又尴尬又急。 蒙恬大急之下,快速思考三公子赢天的话。 忽然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夕阳下! 蒙恬忽然猛地勒住马缰绳。 将随身携带的长槊像矛一样。 力灌千斤! 对准被吓得胆战心惊的赵军斥候坐下的马射去。 (坐等国庆节,十二点一过,最少一万五更新。 我就准备玩命写了。 没多少存稿! 写多少更多少! 大家别弃啊! 跪谢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神兵天降三公子,千万军民恭迎城主回城! 嗖! 长槊带着劲风,乃是蒙恬全力一掷。 嘶! 不偏不倚,被蒙恬掷出的长矛如同一道黑色闪现。 直接从赵军斥候坐下马匹的肚子穿了过去。 长槊贯穿马腹,直接插在地上。 赵军斥候哪里能想到蒙恬会把几十斤重的长槊当弓箭。 还没来得及叫,整个人被忽然跪在地上的马摔在地上。 往前连续滚了好几圈。 蒙恬大喜,再度猛催马鞭,向着那个滚落几圈赶紧爬起想要逃走的赵军斥候跑去。 “来吧你!” 蒙恬像一道风一样飞驰而过。 一手拔出带血的长槊。 一手像是拎小鸡子一样抓起赵军斥候的衣领。 放在马背上,调转马头,带着胜利的笑容向三公子赢天飞奔而去。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则转头看向右手边的王贲和那名百戎斥候。 “王贲!” 三公子赢天疾呼一声。 王贲顿感压力山大,急的浑身是汗,几乎快要把马鞭甩断了。 就是追不上那个百戎骑兵。 三公子赢天看的出来。 蒙恬能得手。 王贲却不能。 无非是那个百戎骑兵的骑术、坐下马匹都比赵军斥候的骑术、马匹要好。 这也怨不得王贲。 人家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眼瞅着百戎骑兵就快要绕过了咸阳城西面和南面城墙的交界处。 王贲还在追赶。 三公子赢天担心咸阳城南北两面都是赵军和百戎骑兵。 再要是深追,王贲搞不好要被活捉。 当即赶紧喝止: “王贲! 算了! 回来! 再追必死!” 王贲听到了三公子赢天微弱的呼喊。 心里是又急又气。 但又无计可施。 心里也赞叹百戎斥候的骑术确实了得。 怪不得百戎骑兵横行于草原。 仅仅一个斥候就如入无人之境。 可想而知百戎骑兵得厉害到什么地步。 王贲无奈,只能勒住马缰绳。 往三公子赢天那边靠去。 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锐气全无,等着被三公子赢天惩罚。 可谁知道王贲刚准备停止追赶返回三公子赢天身边的时候。 那个从咸阳城西城楼南面消失的百戎斥候。 居然再度折返出现。 骑行到王贲三十米处。 对着王贲不停挑衅,嘴里吱哇乱叫,王贲也听不太懂。 但是看着百戎斥候那粗犷满脸的嘲讽。 不用想也知道在挑战王贲。 “好你个草原蛮子! 之前逃的跟兔子一样快! 快到你们蛮子窝了! 来挑战你王贲爷爷?” 王贲本来就又气又怒。 这一下倒好。 直接被那个百戎斥候挑衅的怒火烧身,怒发冲冠。 向着百戎斥疾驰而去。 三公子赢天暗叫不妙,自知王贲要坏事。 其实也怪他。 之前低估了百戎骑兵的厉害。 给他们立下了生死状。 赶紧对着王贲呼喊道: “不要去! 快回来!” 王贲回头自信一笑: “三公子! 且看我活捉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百戎蛮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那个百戎斥候之所以胆子这么大。 就是因为再往前就是他们百戎军营所在。 之前一直被王贲死死追赶。 憋了一肚子火。 再加上草原之人争强好胜,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仗着自己背后有人。 现在开始像是逮到猎物的花猫一样,玩弄起了猎物。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 王贲果然脾气比他还大。 稍微一挑逗勾引。 一下子就上钩了。 百戎斥候带着奸诈的笑容,捋了捋虬髯,跳转马头。 准备引诱王贲返回百戎军营。 “王贲! 你疯了吗?” 三公子赢天心想即是抓不到百戎斥候。 也不能让王贲被捉住啊! 这样他如何给王翦将军交代。 心下二话不说。 赶紧催促马鞭,向着王贲骑去。 飞速绕过咸阳城西城楼南面。 却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之前马上的百戎斥候和王贲。 此刻二人纷纷弃马。 抱在一起扭打在一起。 三公子赢天歪头眯着眼一扫。 发现百戎骑兵坐下的马竟然被射死。 脑袋上有斜着射入的弓箭。 三公子赢天顿时大笑,抬头看向城楼。 果不其然,白起手中正握着一把长弓。 对着三公子赢天激动俯视。 “王贲! 速战速决!” 三公子赢天一声令下。 和百戎斥候厮打在一起的王贲。 收到命令。 突然之间暴喝一声。 整个跟发疯了一样。 先是给百戎斥候几记重拳。 一只手直接将百戎斥候举了起来。 “在我王贲面前挑衅! 找死!” 王贲扛着那个被打的七荤八素的百戎斥候往三公子赢天这边走。 百戎斥候这才后悔不已。 不该能逃走还回来浪。 一时间竟然被逼出了雅语,怒不可遏道: “你们华夏族狡猾的跟草原上的狐狸一样! 对我使诈! 我不服!不服!” 三公子赢天见百戎斥候也已经解决。 这才带着蒙恬、王贲。 以及被俘虏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 折返咸阳城西大门。 三公子赢天以剑指向城楼上的士兵,霸气命令道: “我! 咸阳城主! 赢天回来了! 还不开门! 更待何时?” 城楼上的振威校尉、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名武将赶紧下令开门。 同时下城楼去迎接。 咔! 满是深痕血迹的咸阳西大门瞬间打开。 里面振威校尉、白起、司马错、王龁、内史腾、李信等十一名武将率领部分守城士兵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后面有越来越的咸阳百姓汇聚。 一看到如一袭白袍骑着烈马的三公子赢天。 竟然突然出现在咸阳大门口。 如同神兵天降。 所有人把所有的激情全部汇成一句话: “恭迎城主回城!” 三公子赢天带着蒙恬、王贲,以及两个俘虏。 正是踏入咸阳城。 接受万千将士、百姓的礼拜。 那些已经抵挡了赵军、百戎联军数次攻城的士兵。 衣衫褴褛、满脸灰尘,心如死灰的士兵一看到三公子赢天。 眼中就充满了光。 那些以为要被百戎士兵屠城近乎绝望担惊受怕数日的咸阳百姓。 一看到三公子赢天。 眼中充满了希望。 虽然只看到了三公子赢天只带了蒙恬、王贲两个将军。 但他们知道。 (国庆快乐!天佑中华! 今天开始所有的月票给我,这一点对我很重要,谢谢各位一定要跪求了谢谢啦)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三公子赢天听到屠城二字,心头一震! 三公子赢天在咸阳。 咸阳之围便无忧矣。 在这个大家近乎绝望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宛若擎天一柱。 把咸阳城内的军民的信心,一下子撑到了天上。 “诸位请起! 我赢天此来! 不是跟大家共存亡的!” 所有军民疑惑地对视一眼。 三公子嬴稷虎啸龙吟道: “我是来带大家走上胜利的!” “三公子千岁!” 整个城池轰动热烈。 若是别人这么说。 他们只当是放屁。 可眼前那是三公子赢天啊! 那可是他们心中的神! 神之降临! 凡人勿扰! “请大家起身。 即刻起。 无论是城中军士。 还是城中百姓一律接受本公子的指挥!” “诺!” 三公子赢天训话之后。 在所有人热烈激动的眼神中从城门中走出。 部分百姓看到了王贲将军抓着一个百戎士兵。 顿时怒火从心头,恶向胆边生。 随手从地上捡起石头。准备活活砸死那个百戎士兵。 三公子赢天见状赶紧呵斥阻拦: “这两个人对于咸阳之战! 十分重要! 胜负皆在他们二人身上! 在咸阳战事解决之前。 不能伤了他们的性命。” 如此。 百姓这才作罢。 三公子赢天下马。 命令振威校尉派人好生关押赵军、百戎斥候。 随即在十二武将、振威校尉的簇拥下。 汇聚而来越来越多的咸阳百姓的热烈注视下。 登上了城楼。 百姓之中一名老者拄着拐杖看到了城楼上三公子赢天的飒爽英姿。 激动地难以自持: “三公子走的时候说他一定会回来! 老朽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没想到三公子在咸阳快要被攻陷的时候回来! 三公子可真是一言九鼎啊! 我等百姓得此一言九鼎、爱民如子之英主! 老朽便是死了! 也死而无憾矣!” 拥挤在城楼下的百姓纷纷激动落泪。 他们最为拥戴的城主三公子赢天。 没有抛弃他们。 选择在最为危难的时候回来。 试问天下诸侯王孙。 谁能做到? 咸阳百姓遂更加拥戴臣服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在白起、司马错、王龁、李信、内史腾的带领下。 从西城楼走到了东城楼。 这才清楚的了解到了赵军和百戎之和伊玄联军的部分情况。 咸阳东城楼前方一千多米处。 就看到了如蒲公英散落般的赵军军营。 绵延至目穷之处,不可尽数。 军威之壮,数量之多。 三公子赢天望之倒吸一口凉气! 眼下即将日落。 赵军军营中仍旧有军士训练。 足见他们军纪严明。 三公子赢天看罢之后,心中了然。 可是找来找去,却没有见百戎军营。 纳闷之下,询问振威校尉: “百戎军营呢? 难不成他们和赵军住在一起?” 振威校尉指着整齐、鳞次栉比的赵军军营后方解释道: “不知为何。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每次攻城都是统一进行。 配合默契。 但是他们军队并没有驻扎在一起。 三公子请看。 百戎军营乃是驻扎在赵军军营之后。 稍微靠近函谷关。” 三公子赢天顺着振威校尉所指的方向。 目穷千里。 隐约看到很多草原帐篷,乃是百戎军营。 里面的百戎士兵似乎无所事事。 有的甚至骑着马喝酒。 三公子赢天知道百戎骑兵虽然军纪不明。 但战斗力依旧强悍于赵军。 不过,经过这么一番观察。 三公子赢天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赵军、百戎之间必有隔阂,相互不信任。 如能巧妙利用。 必然可解此围! 三公子赢天上前一步,抓住满是血迹的城垛,内心喟然长叹: 赵军势大、百戎强悍! 眼下咸阳的这六千守城军已经疲惫不堪。 咸阳百姓虽有八万。 但是面对两万百戎骑兵。 无异于引颈就戮。 更别说打仗了。 光靠人多和勇气是赢不了战争的。 因为对面的刀砍的更快。 三公子赢天内心的忧虑没有表现出来。 对着左右问道: “赵军、百戎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白起拱手道: “三公子! 今日早上。 咸阳就经历了一场艰难的守城之战。 咱们原本的六千守城军死伤两千多。 现在能拿得动武器的也就四千多守城军。 赵军、百戎联军被我们击退之下。 说今天若不投降。 明日猛攻西大门! 城破之时便要屠城!” 三公子赢天听到屠城二字,心头一震,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城垛,发出嘶啦的声音。 “为何赵军、百戎联军选择猛攻西大门?” 右臂受伤的司马错回禀道: “西大门距离他们最近。 这几日来。 赵军、百戎刚开始从四面围攻。 咱们仗着城坚强高。 反而容易坚守。 后面他们从四面佯攻。 猛攻西大门。 这城楼之下的西大门在赵军、百戎联军的攻击下。 出现了很多裂痕…… 估计再要猛攻的话。 西大门快要顶不住了…… 只要赵军、百戎联军再度全力进攻西大门。 就咱们这点兵力必然陷落……” 司马错说的时候,周遭所有将士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一般。 默默地低下了头。 即便是三公子赢天来了。 也不可能从根本上挽回这种数量上的巨大劣势。 三公子赢天不可能做到。 除非他是真神,撒豆成兵。 要不然明日一早,整个咸阳必然陷落,整个城的百姓都会被…… 面对这一几乎不可能解决的难题。 三公子赢天心里试想用所有罗网杀手和墨家弟子联手进攻赵军、百戎联军。 结果可想而知。 杀手团体能正面进攻那就不叫杀手了。 墨家能正面和军队抗衡,估计就早就被七国所灭了。 所以三公子赢天立刻摇头否定。 唰! 三公子赢天回身对着周遭的将士兴奋地喊道: “兄弟们不用急! 庸城那边正在调集十万秦国虎狼之师。 由王翦将军、蒙骜将军亲自率领! 莫说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就是六国合纵攻秦! 也必败无疑! 所以大家都不要担心! 安心守城! 坐等大军前来! 一切听本公子指挥便可。” 那些士兵们一听将有十万秦国解围。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三公子未曾想到咸阳的局势已经到了这种万劫不复的地步! 而且还是世之名将蒙骜、王翦率领。 那么肯定是死不了! 纷纷高呼起来!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将士一喊。 城里的老百姓也跟着喊了起来。 三公子赢天看着那些士兵、百姓脸上期待和希望。 苦涩地低下了头。 蒙恬、王贲自然是知道情况,也惭愧地低下了头。 十名武将跟了三公子赢天这么久。 自然是对三公子赢天极其了解。 如果真如三公子赢天所说。 他们三个何必单独冒死前来呢? 哪有让当朝公子当传令兵的? 所以十名武将心情更加郁闷。 他们可是经历过好几次守城战斗了。 城内惊天动地的呼喊声顺着风传到了赵军军营。 引得赵军纷纷侧目向咸阳城看来。 “咸阳的情况本公子了解的差不多了。 该去了解百戎和赵军的情况了。” 三公子赢天命令振威校尉带路。 去了关押赵军、百戎斥候的地牢。 刚开始赵军、百戎斥候怎么都不肯说话。 经过一番“温柔的问候”。 赵军斥候、百戎斥候被打的爹娘都认不出来。 瘫软的躺在地上,不停求饶。 这要是让王贲再打下去。 迟早打死。 赵军、百戎斥候这才老实交代了情况。 赵军、百戎伏兵各两千埋伏在来咸阳路上的山坡。 一切就如三公子赢天所料。 赵军、百戎联军深知秦军战斗力强悍。 若是硬碰硬。 没有人能打得过秦国虎狼之师。 所以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 在赵军统领廉颇的建议下。 围点打援。 如此一来,可以前后包夹突然攻击立足不稳的秦军。 故而在过去几天内,三公子赢天在庸城的时间内。 咸阳一直没有陷落。 又从赵军、百戎嘴里得知。 赵军、百戎和伊玄部这一次所带粮草辎重并不能支撑很久。 他们准备改变计划。 攻向咸阳,获取辎重,一旦咸阳攻破,成功占领三天以上。 魏军、韩军、燕国、齐国出函谷关,楚国出武关、冒顿单于进攻朔阳。 秦国附近齐国、加上百戎瓜分秦国。 所以为了粮草辎重这才选择明日一早攻破咸阳。 三公子赢天等十二武将听后压力巨大、面色难堪。 三公子赢天也未曾想到咸阳的局势已经到了这种万劫不复的地步。 感觉自己之前太过托大。 不过三公子赢天一想到手中所掌握的神秘力量。 还是恢复了之前的十足自信。 从地牢里出来以后。 三公子赢天和众将在三公子府邸中商议。 十二武将虽然十分勇猛。 但是眼下的情况不是能靠勇猛所解决的。 以蒙恬、王贲为首的武将认为继续坚守。 等相国甘龙派军队前来解围。 以一直在咸阳守城的白起、司马错、王龁、李信、内史腾等武将认为想办法突围。 行至水穷处,方可获得一线生机。 要不然继续坚守就是坐以待毙,引颈就戮。 一直坐在主位的三公子赢天也知晓其中利害。 无论是蒙恬、王贲还是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李信的意见。 他们说的都没有错。 “我秦国只有断头之将! 没有弃城之人!” “你们这些天倒是在庸城! 可是没有经历我们所经历的事情! 再等下去就是等死!” “难道你们想弃咸阳百姓于不顾吗?” “我们倒是想顾,可没有那个能力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难道突围就能活? 咱们的后路可有两千伏兵! 而且百戎铁骑移动速度之快! 咱们能跑。 老百姓能跑吗?” 就当两伙人吵得不开开交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忽然开口: “本公子有办法了!” “哦?” 十二武将瞬间安静下来,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朗声道: “你们说的都没错。 咱们守城的目的是保护老百姓。 若是老百姓都保护不了。 还守什么城?” 十二武将听得是云里雾里,纷纷疑惑不解的看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笑着解释道: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 之所以选择明日攻城。 无非是要补充粮草辎重。 要在咸阳城内大肆抢劫。 同时告诉秦国其他城池的老百姓。 如果一同抵抗,咸阳百姓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咱们只需破解了其中一点。 所有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一来可以坐等庸城大军! 二来可以保护百姓! 所以……” 三公子赢天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十二武将纷纷竖耳期待道: “请三公子赐教!” 三公子赢天直说了两个字: “弃城!” “弃城?” 十二武将愁的五官都聚在一起了: 弃城? 蒙恬不解道: “三公子! 您没开玩笑吧? 刚才您还说要保护老百姓! 咱们弃城不就是让咸阳老百姓自生自灭吗?” 白起、司马错急道: “三公子,即便是弃城。 咱们也逃不出去啊。” 三公子赢天起身,一语定乾坤道: “本公子已经有了主意。 弃城是暂时放弃咸阳。 保护老百姓去西北边的深山老林里。 然后咱们坐等庸城救兵!” “啊?” 十二武将直接懵逼。 王贲不解道: “如何保护老百姓安全的退出咸阳? 这不可能吧?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又不是瞎子! 咸阳城有八万百姓。 如何能当着他们的面将八万老百姓安全送出城?” 李信质疑道: “三公子。 就算八万老百姓成功的出了城。 他们又将住在哪里?吃什么? 您是不知道。 咸阳城外的庄稼全让百戎骑兵也毁了! 这帮畜生! 咸阳城里的百姓明年吃粮食还得从别的地方买。 眼下,时局艰难! 三公子您是不是糊涂了? 属下性格直爽,三公子您知道我李信,有什么说什么。” 十二武将内心觉得三公子赢天一定是疯了。 怎么可能提出这样不切实际可笑至极的想法呢。 三公子赢天大笑道: “实说了吧! 咸阳西北数座大山之中。 有一个巨大的军营。 此刻正空着。 正好用来暂时躲避赵军、百戎之锋芒。 至于吃的事情嘛……” 三公子赢天心说咸阳城内有一秘密特殊粮仓。 (晚上五更,白天再更!)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玄鸟生商,凤鸣岐山,青鸟佑秦! 有九千万石粮食,还怕饿着咸阳老百姓? 便大笑道: “今晚本公子给你变出一座粮食大山! 能让咸阳老百姓吃上一月有余!”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李信、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本来想质疑一下三公子赢天。 他们从没有听说过咸阳附近大山中巨大军营啊? 更别说三公子赢天变出什么粮食大山! 还足够吃一月有余? 带着所有的疑问和不解,他们之中有的人是又气又想笑。 纷纷无奈摇头。 直觉三公子赢天这一趟回了庸城,脑子似乎出现了幻觉。 开始胡言乱语了。 三公子赢天也不怪坚守在咸阳的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李信等十名武将。 他们确实吃了很多苦,对自己所说必然是有所怀疑。 蒙恬、王贲自然是坚信不疑。 三公子赢天一直是一个能够创造奇迹的人。 事实已经证明过很多次。 三公子赢天说咸阳西北方向大山中有军营。 那就必然有军营。 说晚上能变出一座粮食大山! 那么必然会变出来。 说能让咸阳百姓吃一个月那就能吃一个月。 足够咸阳百姓吃一个月! 只是他们还有一个疑问。 拱手询问道: “三公子。 咱们来的时候。 那埋伏在山坡密林中的四千赵军、百戎伏兵如何解决?” 三公子赢天点头一笑: “天黑之后! 全部诛灭! 一个不留! 易如反掌!” 看着三公子赢天那自信的几乎可笑的样子。 似乎自己骗自己出现的幻觉。 一直在城内坚守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名武将。 突然感觉自己大限将至。 不是不再信任三公子赢天。 好歹拿出一个有用贴合实际的办法。 一味的空想自欺欺人,这谁受得了。 他们身心俱惫。 自从咸阳被围困以来,还没有得到休息。 眼下心如死灰,总觉得三公子赢天似乎变了个人。 纷纷垂头丧气拱手道: “三公子。 我等数夜为眠。 眼下实在疲惫不堪。 咸阳就交给三公子了。 还望让我等能够休息一时片刻!” 蒙恬、王贲转身指着白起、司马错等十名武将怒喝道: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没听到三公子说了吗? 难道说你们不信任三公子?” “欸!” 三公子赢天走下来拉住白起、司马错的手,看向十名武将道: “本公子能以身犯险。 必然有急救所有人之法! 今夜给你们一个奇迹和交代! 如何?” 白起、司马错等十名武将相互对视了一眼。 纷纷无精打采的应付道: “哦。”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不怒反笑: “你们啊! 罢了! 去厢房休息吧!” “哎。” 白起、司马错等十名武将。 也不给三公子赢天行礼告别。 纷纷叹气头也不回的离开。 蒙恬、王贲指着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的背影气道: “三公子。 您看看。 他们什么态度?” “叹什么气? 跟他娘的死人了一样。” 三公子赢天安抚道: “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 换谁都一样! 今夜本公子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本公子决定! 明日一早! 咱们打开城门。 由你们二人上前挑战! 可准备好了?” “啊!” 蒙恬、王贲人都听傻了: 打开城门? 还让他们两个人头挑战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大军。 蒙恬、王贲听得是瞠目结舌,人彻底痴傻。 缓慢地转过头看向对方,咽了一口口水。 随后同时默契点头: 看来白起、司马错他们说的不错。 三公子赢天可能看到赵军、百戎和伊玄联军势大。 听到明日攻城屠城! 人已经吓疯了。 要不然不会胡言乱语。 蒙恬、王贲微笑着走到三公子赢天左右。 好心道: “三公子! 明日打开西大门战斗的事情咱们先放一放。 眼下咸阳还在咱们手里。 要不然咱们先找个郎中看看病。 您是不是得失心疯了?” 三公子赢天闻言大笑: “哈哈哈哈! 你们两个也不相信本公子了?” 整个城主府邸大堂内充斥着三公子赢天的笑声。 随后是蒙恬、王贲快要哭笑不得的声音。 大败之下,对方势大,己方人少,人心思变。 明日屠城! 命运将会如何? 老百姓不知道实情。 都沉浸在梦乡之中。 可蒙恬、王贲、白起、司马聪、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却早已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只想着明日一战,绝不留下遗憾!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倒也足慰平生! ---------------== 入夜九点。 城主府内在三公子赢天的交代下。 到处都点满了火把。 整个城主府灯火通明,在黑夜中异常的夺目耀眼。 宛若一个巨大的火把。 在战争之风的熊熊燃烧。 三公子手下的十二武将已经彻底指挥不了。 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内史腾等十名武将郁闷休息。 蒙恬、王贲一个负责驻守咸阳夜里城防。 一个则火急火燎的在咸阳城内寻找治失心疯的名医。 三公子赢天命令下人全部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自己一个人坐在大堂前悠闲的弹琴。 往日十二武将簇拥的三公子赢天,略感落寞。 但依旧是那个自信无比的三公子赢天。 一曲《破阵曲》弹完。 整个咸阳上空突然出现在了比老鹰大的怪鸟盘旋。 最少有三十多只。 本来是此中异象必然会招致全城的围观。 可眼下生死存亡之际。 老百姓都在家中睡觉。 将士们死死地盯着赵军、百戎军营。 也就没有人在乎了。 嗷! 天空中盘旋的巨大怪鸟翱翔一阵后。 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露出了本相。 竟然是传说中神秘而尊贵的神兽玄鸟。 只是身上毫无灵气,双眼呆滞,如死了一般。 天空神兽玄鸟看到了咸阳城中此时还灯火通明、照耀四方的城主府邸。 纷纷落在了城主府邸中。 三公子赢天端着酒樽随意看了一眼。 有几个巨大的神兽玄鸟平稳的落在了三公子赢天附近,一动不动。 每个巨大神兽玄鸟之上赫然坐着两个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墨家弟子,班大师,神兽玄鸟! 坐在前面的人身穿黑衣头戴黑色抹额。 那些黑衣黑抹额弟子立刻下了神兽玄鸟。 纷纷围绕着三公子赢天跪了下来,齐声道: “钜子! 弟子有礼了!” 三公子赢天傲然地扫视一眼。 满意点头: “不错,这么多年了。 咱们都可都好久没见了。 这一次本钜子召唤。 你们都来了。” 半跪的墨家弟子纷纷高喝: “赴火舞刃! 死不旋踵! 钜子所召! 无敢不从!” 声音回荡在城主府邸。 那些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名武将均已睡着。 故而也没有听到。 “他们都来了吗?” 三公子赢天突兀的来了一句。 跪地墨家弟子纷纷回道: “秦墨弟子中子门、寅门共计一千余人。 全部聚集在咸阳城外五十里的地方。 等待墨子您的钜子令!” 墨家是此时诸子百家中最为奇特、也是诸子百家中势力和儒家抗衡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墨家子弟的排行辈次与天下学派大不相同。 墨子兼爱天下,所有求学的子弟不分辈次,一律互称师兄师弟,全部墨家只有墨子一个被称为“老师”。 学生的辈次排列按照地支分为子、丑、寅、卯四个梯次,分别称为子门、丑门、寅门、卯门。 梯次的划分不按照进入墨家的先后和受业的顺序,而是按照学生的才能特长与职守划分。 “子门”弟子很少,均是文武工三方面造诣很高的资深弟子。 “丑门”弟子以修文和辩物(即后人说的科学)为主,都是些有奇思妙想的特异之才。 “寅门”弟子以兵学(不是单纯的剑术武功)为主,是墨家实行“非攻”防御和诛灭暴政的主要力量。 卯门”弟子以经学治世为主,融入与七国之中士农工商各个阶层,所有财务所得,一半要交给墨家。 既是墨家安插在七国的眼线,提供情报,也是重要的经济来源。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露面。 所以三公子赢天面前的墨者中乃是子门、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三公子赢天看着墨家弟子朗声道: “尔等可知我墨家如何行事?” 墨家弟子半跪齐声道: “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 四行者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 三公子赢天最后一问: “尔等愿与本钜子共同对敌? 可畏死乎?” 墨家弟子高喝道: “墨家弟子愿为墨子赢天。 赴火舞刃! 死不旋踵! 墨言必信,我行必果。 已诺必诚,不爱其躯。 赴士之厄困!”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欣慰的看着墨家弟子。 这五年来。 他身为钜子。 却从未教导过任何墨家弟子。 如今一见。 墨风犹存。 墨骨犹在! 三公子赢天赶紧对众墨家弟子行礼道: “天下皆白! 为我独黑! 墨家此行! 一战名成!” “谨遵墨子号令!” 整个城主府邸大堂前。 皆是墨子赢天勉励鼓舞墨家弟子的话。 余音绕梁。 久久不久。 “墨子。 难不成不想老头子我了?” 一个神兽玄鸟之上。 费劲爬下走来一个老头。 这老头长得满头白发、五捋长髯、精神矍铄。 身体虽然发胖,但笑容可掬,十分慈祥。 这喘着气向三公子赢天走来。 三公子赢天抬头一看那老头。 笑道: “班大师,咱们久违了!” 三公子赢天口中的班大师乃第一任墨子后裔,白发老者。 墨家统领中地位最高者之一,非攻机关术专家,以善于发明各种机关而闻名。 木匠出身,由于幼年的一次意外导致失去一条手臂,从此开始钻研和制造各种机关。 看起来是个糊涂的老头儿,实际上在机关术上有着天人一般的精湛技艺。 “墨子,五年不见。 没想到你现在锋芒已露。 您在秦国的事情。 老朽都听说了。” 三公子赢天笑道: “哈哈哈哈! 今日不同往日。 世道如此,悲夫赢天。 本钜子手下十二武将只知道我为百姓杀伐。 却不知本公子为何杀伐! 我赢天身为墨子。 怎么会看着天下百姓受苦呢! 此番,可愿与本钜子杀退赵军?” 班大师凑到跟前捋着白胡子笑道: “若墨子不嫌弃老朽这一把老骨头。 此番就让赵军、百戎和伊玄部知道我墨家机关术的厉害!” “妙极!” 三公子嬴霸背后大堂上落着三只神兽玄鸟。 最先翩翩而落一人。 乃是一身罗网杀手战甲的惊鲵。 走到三公子赢天背后半跪道: “尊主,罗网天字级杀手全部召集完毕。 就等您一声令下。 大行杀伐之事!” 罗网天字级杀手三公子赢天手中的王牌杀手之一掩日倏地飘至三公子赢天背后。 尊敬拱手道: “尊主! 今夜可杀敌国主将? 属下有自信跟赵军统帅廉颇、百戎之和伊玄同归于尽。 玉石俱焚!” 三公子赢天摇了摇头: “你掩日乃罗网之主的我精心培养。 怎么可以轻易送死呢? 之前本尊主。 在庸城朝堂立下军令状!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之头! 由本尊主亲自斩下!” 三公子赢天顿了一顿,表情肃穆道: “在本公子巡查咸阳防务的时候。 发现之前跟赵军、百戎联军战死的四万多秦国将士。 竟然被赵军统帅廉颇命令掩埋下葬。 虽然是乱坟岗,但也插满了墓碑。 墓碑上的字皆是赵国文字。 廉颇,也算是为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掩日听后,这才退下不语。 三公子赢天环顾一圈却没有发现他最关心的那个人。 有些愠怒,侧过头质问惊鲵、掩日: “惊鲵! 你怎么办的事。 似乎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惊鲵、掩日正要回答。 三公子赢天背后的大堂屋檐上倏地出现一道魅影。 对着三公子赢天后背冷峻道: “三公子。 你是在找我吗?” 三公子赢天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立时激动回头。 看向屋檐之上迎风矗立,看向天边孤月之人。 “师父,久违了!” 屋檐之上的人转过头看了一眼雄姿英发、神武睿智的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剩下白天早上更! 大额打赏可以提前更。)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三公子赢天抬头仰望月下秦国第一剑客盖聂 满意点头之后,又看向天边孤月: “三公子,一年前你已经出师。 我盖聂不配再当你的剑术老师。 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三公子赢天抬头仰望月下秦国第一剑客盖聂。 盖聂者。 一袭蓝白紧身长袍,清淡而不张扬。 墨蓝披风随风鼓动,更显风度翩翩。 发冠、护臂、腰带流光溢彩,略显贵重,乃三公子赢天所赠。 眼前为二十五岁的盖聂,一头干练短发,脸庞俊秀,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闪烁着年少时的青涩不羁,孤傲高冷。 气质从容淡定,处事冷静。 师出鬼谷,剑术出神入化,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客,在江湖上享有“剑圣”的名号。 亦是三公子赢天的剑术老师。 “一日为师,那便终生为师。 亦师亦友有何不可?” 盖聂莞尔一笑: “三公子生来随性,不似那些贵族王孙的自傲。 无傲气有傲骨! 倒是高出盖某人几分! 至于叫法,兄弟你随意吧。” 三公子赢天拿了一个新的酒樽。 倒满浊酒,向着屋檐上高冷的盖聂抛去。 盖聂随手一抓,三公子赢天端起自己的酒樽。 二人隔空对饮: “师父。 斩断敌军的眼睛。 为我咸阳数万百姓杀出一条退路! 就靠你了。” “好兄弟,为了秦国百姓免遭屠城。 此去,定不辱使命!” “痛饮此杯!” 三公子赢天和盖聂痛饮杯中酒。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 三公子赢天对盖聂极其厚爱。 其余人都无所谓,皆是下属。 唯独让罗网天字级杀手掩日十分嫉妒。 一杯浊酒喜相逢。 (此时盖聂为天行九歌,年轻的盖聂。) 三公子赢天前方是墨家弟子。 后方是罗网杀手。 一扫之前之颓势和落寞。 猛地将手中酒樽砸在地上。 哐当! 所有人齐齐看向意气风发的三公子赢天。 “那就拜托各位了!” 墨家弟子齐声道: “赴火舞刃! 死不旋踵!” 罗网杀手皆言: “谨遵尊主号令!” 三公子赢天看向班大师命令道: “班大师,你带部分子门子弟于西城门布置机关。” “诺。” 三公子赢天拿起笔墨在书简上写下了城主诏命。 交给班大师。 班大师带着部分子门弟子拿着城主诏命前往咸阳西大门布置机关。 为三公子赢天明日之表演、八万咸阳百姓退出咸阳做好准备。 又看向掩日和盖聂命令道: “率领在秦国的罗网杀手。 即刻消灭埋伏在庸城和咸阳半路上藏在密林里的四千伏兵。” “诺。” 最后看向惊鲵: “你留下,还有寅门的弟子留下。” “诺!” 罗网杀手掩日、秦国第一剑术高手消失在夜幕之中。 既然墨子赢天命令已经传达的差不多了。 飞落在城主府邸的数十神兽玄鸟机关兽在墨家弟子的启动下。 再度飞起。 此刻,院子里只剩下惊鲵和部分寅门墨家弟子共计三十余人。 三公子赢天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地图,交给惊鲵。 低声命令道: “这个地图乃是咸阳地图。 地图上所标注的红点乃是本公子早年秘密置办下来的粮仓。 里面共计九千万石粮食。 你一会带着墨家寅门弟子去粮仓准备八万咸阳百姓十天吃的粮食。 明白了吗?” 惊鲵受宠若惊,如此重要且秘密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单独交给她办。 那就说明最是信任她。 脸上羞涩幸福,满心欢喜之下却又是一浪高过一浪的震撼: 我知道三公子是罗网之主。 又是墨家君子。 手下有三万玄甲军。 只是没想到手中还有这么多的粮食。 三公子赢天背后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墨家子门弟子: “你们可有办法算清八万咸阳百姓十天吃多少粮食? 又如何在一个时辰内将粮食从秘密特制粮仓搬到咸阳正中?” 墨家子门子弟拱手回禀道: “墨子。 于此前来的还有丑门几个弟子。 他们落在了咸阳别的地方。 他们最近研究出了一种用来搬运繁重货物的机关。 名叫木牛流马。 都被他们拆卸乘坐神兽玄鸟机关兽带来。 这些事情便交给我们和部分丑门弟子吧。” “好! 接下来听松罗网惊鲵姑娘指挥。 一个时辰之内。 本公子要在咸阳正中看到足够八万咸阳百姓吃的粮食。 去吧。” “诺。” 墨家部分子门弟子在惊鲵的带领下去寻找。 三公子赢天安置在咸阳秘密特制的粮仓去了。 三公子赢天坐回琴案之前。 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樽酒浊酒。 调试了一下琴弦,闭上眼睛沉醉享受的弹奏起名为《天下归》的琴曲。 琴声时而霸道,时而高冷,时而孤独,时而雄浑。 尽显三公子赢天此刻的内心。 咸阳城外。 原本安静的赵国军营瞬间躁动起来。 “大家快看! 咸阳城内有玄鸟飞出!” “胡说! 分明是凤凰!” “没眼力了不是。 你才多大一点。 见过凤凰吗你? 那分明是青鸟!” 无数赵国士兵围在一起仰头观看。 窃窃私语。 玄鸟者,商朝图腾。 古人称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凤凰者,周朝图腾。 古人称凤鸣岐山,周朝一统。 青鸟者,秦国图腾。 眼下竟然飞出于咸阳。 此等异象,瞬间引来赵军统帅廉颇。 一名威风老将赶着一辆车架。 车架左右的车窗从里面掀起。 露出了两个老者的脸。 正是前些日子偷偷从函谷关而入。 观看秦国灭亡的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 三人一看咸阳不时飞起而消失的巨大怪鸟。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大骇: “凡一国崛起而统一。 天必有异象! 前者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后者凤鸣岐山,周朝一统。 然,眼下秦国居然……” 风中残年的魏无忌惊骇地看向一样震撼不已的平原君赵胜。 “青鸟乃秦国图腾。 于此危难时刻,灭国之际。 青鸟飞出,天佑秦国乎?” 廉颇眯着眼睛看了半天。 因为是黑夜。 即便是有月光。 那些巨大的怪鸟飞的太高。 也不能看的太清楚。 第一百四十九章 咸阳还有龙兴之气,必出一统天下的皇者! 故而迟疑道: “如两位所说。 再结合我华夏历史。 那咸阳还有龙兴之气。 必出一统天下的皇者。 可秦国国都在庸城啊!” 信陵君魏无忌难掩悲色道: “听说咸阳乃是秦候嬴霸三公子赢天之封地。 怕不是……” 平原君赵胜一听是恶名传于七国的秦国三公子赢天,不屑耻笑道: “原来是秦候的废物三儿子啊! 那便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即便是天数! 你我应当逆天而行! 此番不灭秦国绝不回还!” “嗯。” 信陵君魏无忌和平原君赵胜坚定点头。 就在赵军军营内看热闹的时候。 班大师率领数十名墨家子门弟子领着三公子赢天诏令带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工具。 从驻防的士兵手中要来两万箭矢。 那些士兵心里琢磨这些墨家弟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平日没有在咸阳城内见过呢? 可是这些为首的墨家弟子手里拿着三公子赢天的诏令。 只能乖乖行事。 在班大师的要求下。 从东大门城楼之上挂下一面五十多米宽的玄(黑)布。 直接挡住了咸阳东大门。 士兵们小心翼翼的打开东大门之后。 班大师指挥墨家子门弟子在玄布的遮挡下。 掘土而行,用了半晚上时间布置墨家机关。 咸阳东面在悄无声息的作业。 咸阳西大门三十里外的山岗。 月光皎洁斜照如勾,清风微凉碧草轻摇。 夏日正烈时,到处生机盎然,一片和谐。 殊不知在这草地之上。 埋伏着一千多墨家子门、寅门弟子。 相对应的另一块草地之下埋伏着天字级杀手六剑奴之魍魉、转魄、灭魂。 杀宇级、地宇级、甲乙丙丁罗网杀手共计一千多名。 那一边的墨家子门、寅门弟子就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军队。 周遭还有鸟叫蝉鸣,动物不时走过。 而这边的罗网杀手更像是黑夜中的一部分。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 周遭的动物好似感受大了无限湮灭般的杀气。 宛若死地。 他们都在等一个人的命令。 而那个人便是罗网之主、墨家巨子赢天! 两伙人所埋伏的山坡草地上。 乃是一处山岗。 山岗被中间的驰道分割为二。 所依附的密林亦是如此。 密林之内时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时而发出低微的人声。 时而发出踩踏草地的脚步声。 时而散发出诱人的酒香气。 蛰伏在平静和谐的夜晚之下。 肃杀传遍千里。 忽的。 墨家子门、寅门弟子埋伏的草地上空出现了一只神兽玄鸟。 玄鸟之上的墨家弟子在停滞半空的神兽玄鸟的脑袋拍了几下。 神兽玄鸟嘴里喷出一片熊熊火焰。 吊诡的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形成一个杀字! 墨家子门、寅门弟子抬头一看。 便是得到了墨家钜子赢天的墨杀令。 所有墨家子门、寅门弟子齐刷刷起身。 他们放弃隐藏,拔出黑漆漆有刃而无锋的墨家剑。 像是行军一样向着这一处上岗上杀去。 嘴里还念念有词: “非攻不杀。 兼爱可降!” 另一边的罗网杀手如黑寡妇、绝影等高手皆嘲笑墨家迂腐。 杀个人仪式感还很强。 最可笑的就是杀人之前,还告诉赵军,投降不杀。 真是可笑至极。 倏地。 他们背后咸阳方向。 有两个黑影一前一后、一后一前交替而来。 似乎是在暗暗较劲。 嗖! 众罗网杀手背后几乎同时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便是掩日,另一个盖聂。 掩日手中提着一个灯笼。 灯笼上绣着一个大大的杀字。 再一看掩日那摄人的杀气。 宛若地狱来的索命鬼。 甲乙丙丁级罗网杀手纷纷向掩日行礼。 罗网地宇级杀手则颔首躬腰。 杀宇级杀手纷纷冷漠地看着提着杀字灯笼的掩日。 灯笼之光将掩日和盖聂的身姿照的老长,在这空荡肃杀的原野上。 显得十分恐怖。 “谁?” 罗网杀手所对应的密林中乃是百戎骑兵。 本来发现了赵军那边有不断的求饶声。 纷纷起身观看,本想过去帮忙。 结果发现了山岗之下竟然有人打着灯笼。 这才尖叫。 带着面具的掩日抬头看了一眼露头越来越多的百戎士兵。 直接将手中的杀字灯笼高高举过脑袋。 “尊主下必杀令! 百戎骑兵一个都不能放过!” “得令!” 埋伏此处的罗网杀手激动地答应。 飞速转身,见到那些人高马大往下冲杀的百戎骑兵不但不怕。 反而一个个愈发亢奋! 其中几个罗网杀手激动咆哮: “尊主一直要求我们不要随意杀人! 今天! 终于可以释放杀欲了! 哈哈哈哈!” 那些罗网杀手化身嗜血修罗向百戎骑兵杀去。 掩日放下杀字灯笼,侧目看向一言不发高冷的盖聂。 “百戎骑兵是我们的。 请盖聂先生去帮助墨家弟子吧。” 盖聂目不斜视,面容冷漠道: “我盖聂虽然是秦人。 但不杀肆意乱杀华夏之人。 所以。 百戎骑兵是我的!” 掩日点了点头,瞬间拔出掩日剑。 扔下手中杀字灯笼,向着冷傲的盖聂请道: “那就比比咱们谁杀的多。” “你废话太多了。” 盖聂话音未落,人已消失。 再看时,已经踏草冲至所有罗网杀手之前。 所有罗网杀手为止一惊。 掩日也瞬间出现在了他们之前。 被掩日扔下的杀字灯笼。 开始自燃。 虽然点燃了部分枯草。 这一片草地枯草全部燃烧。 带着三公子赢天怒意、咸阳百姓的怒意、秦国百姓的怒意。 向百戎士兵席卷而去。 两处山岗密林里。 喊杀声、厮杀声、求饶声。 惊起阵阵飞鸟。 断肢残臂。 血肉横飞。 更有罗网杀手癫狂虐杀过瘾的叫喊声。 “爽! 杀人真爽! 哈哈哈哈!” 怪啸划破夜的空。 良久从密林深处往下流出一条血河。 本来是手指粗细。 手指粗细的血河最后汇聚成一条近一米宽的血河。 在夜色之下,显得妖艳诡异而恐怖。 墨家弟子那边则显得稍微安静一点。 墨家弟子的理念是兼爱非攻。 对方虽是赵军。 但也是华夏族。 故而用有刃无锋的墨剑打伤赵军之后。 第一百五十章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罗网嗜血,唯我独尊! 反抗者诛杀。 投降者全部绑在树上。 减少杀戮。 已达到兼爱非攻的目的。 正在咸阳城城主府中。 弹奏琴曲如痴如狂的三公子赢天的脸。 飘至这两处山岗之上。 三公子赢天巨大而无形的脸俯看罗网的屠杀与墨家的救赎。 左边的眼睛变得赤红妖艳而嗜血,一脸邪恶。 右边的眼睛充满仁慈博爱与大义,一脸仁义。 随着杀戮和救赎同时进行。 三公子赢天左右两张脸逐渐扭曲起来。 “哈哈哈哈! 痛哉! 天下皆白! 为我独黑! 罗网嗜血! 唯我独尊!” 亦正亦邪是三公子赢天! 亦癫亦狂也是三公子赢天! 这一刻,吞吐天下,虎狼菩萨。 这才是真正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那张扭曲无形癫狂的脸伴随着三公子赢天的两种意志。 最终向赵军、百戎骑兵压去。 与这无尽的黑夜融为一体,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呱呱呱! 随着罗网杀手的消失。 墨家弟子监视绑在树上的赵军。 数百只乌鸦、数十只秃鹫落地啃食百戎骑兵尸体。 这一处被驰道一分为二的山岗回归寂静和寥落。 三公子赢天的后路彻底被打通。 从西大门退出,再无忧矣! 咸阳城主府大堂之前。 三公子赢天一曲弹罢。 高亢余劲犹在。 颤抖的双手抚摸着沾着汗水的琴弦。 三公子赢天心满意足。 忽的。 正在擦汗喝酒的三公子赢天头顶飞来一只神兽玄鸟。 骑在神兽玄鸟上的墨家弟子拍了拍玄鸟的脑袋。 玄鸟嘴里喷出一道火焰。 火焰的形状乃是一个“成”字。 三公子赢天对着天空盘旋的神兽玄鸟满意点头。 便知道咸阳城外的墨家弟子、罗网弟子事情已经办成。 现在就差惊鲵那边了。 有些疲惫的三公子赢天放下古琴。 刚给自己倒了一樽浊酒,准备饮酒时。 惊鲵从城主府大门盈盈而来。 对着正在喝酒的三公子赢天拱手道: “三公子。 根据您给的地图标记的位置。 果然有一处秘密特制粮仓。 属下已经和墨家弟子用木牛流马搬运出了。 够咸阳八万百姓吃十天的粮食。 正摆放在咸阳正中的大街上。” 三公子赢天不急着回答,先是痛饮浊酒,一扫疲劳。 这才悠闲地问道: “用木牛流马搬运出来的粮食确定够咸阳百姓吃十天吗?” 惊鲵笑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是你墨家丑门弟子推算出来的。 即便出了差错。 跟我也没多少关系。” 三公子赢天放下酒樽微笑道: “墨家弟子一向谨慎。 尤其是丑门弟子。 不可能算错。 那你再陪我再走一遭吧。” “诺。” 惊鲵架着车辇,三公子赢天于夤夜出门迅游。 来到了咸阳城正中。 本欲往前。 无奈粮食阻隔道路。 三公子赢天下马一看, 直接震撼。 满大街的粮食。 足足占了三条街道。 那些粮食就好像雨水一样。 直接填满了犹如下陷凹进地面的三个深坑。 一名墨家丑门弟子见钜子赢天前来。 赶紧过来行礼禀告。 “启禀墨子。 根据您的命令。 这三条街上。 摆放了足够八万咸阳百姓十天的粮食。 请墨子过目。” 三公子赢天举目一扫。 望之不尽。 更别说数了。 只是满意点头: “办的不错! 你去找负责夜里城防的蒙恬将军紧急抽调五百士兵。” “诺。” 墨家丑门弟子去绕过街道去办事。 三公子赢天和惊鲵望着堆积成山的粮食。 他们看到了咸阳百姓活下去的希望。 负责夜里城防的蒙恬正在城楼巡视。 忽然看到了墨家弟子。 而且还是带着三公子赢天的命令。 说是抽调五百士兵。 本来就捉襟见肘的病源。 负责守城都是困难。 此刻竟然还被他认为得了失心疯的三公子赢天调走。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同意。 那名墨家弟子又带着五百士兵来到了三公子赢天身后等待命令。 三公子赢天对着身后五百守城士兵命令道: “尔等即刻通知所有咸阳百姓。 命令他们带着麻袋出来。 速去。” “诺。” 看到好似从天而降满天大街的粮食。 那五百城防士兵人都傻了。 若不是三公子赢天一直催促。 他们还有如处在梦境之中。 最后。 五百士兵分成四队。 在夤夜敲响了咸阳城中每家每户的门。 一家灯火亮。 万家灯火明。 被突然叫醒的咸阳百姓还以为赵国、百戎士兵全部攻了进来。 结果发现是三公子赢天夤夜召集。 便带着麻袋去了咸阳城中。 结果看到了满大街的粮食。 若是山东六国。 此刻危机的百姓早就开始抢粮了。 可这里是秦国。 秦法深入人心。 莫说抢粮食。 就是随意捡到别人的东西不还都要重发治罪。 故而沾满三个街道的咸阳老百姓十分纳闷。 怎么他们刚睡了一会儿。 这咸阳正中的街道上到处都是粮食呢? 三公子赢天迈上堆积成山的粮食之上。 左右前后环顾。 到处都是咸阳百姓。 本来一个个迷迷糊糊。 见到堆积成山的粮食也只是纳闷。 可一看到三公子赢天。 纷纷来了精神。 齐齐给三公子赢天行礼。 三公子赢天准备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明日对付赵军、百戎骑兵的身上。 故而长话短说。 面对前后左右八万想要活下去的咸阳百姓。 三公子赢天激动朗声道: “此处粮食乃本公子所藏。 现在无偿分发给大家。 每家每户按照人头领粮食。 领完之后。 收拾家中细软。 明日一早。 暂去城外! 等到秦国援军!” “好!” 不明情况的老百姓纷纷附和。 有的老者看着粮食山顶的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三公子。 咱们为何要弃城啊? 这里可是我们的家啊! 您不是说秦国大军要来救咱们吗?” 这一问,周遭的百姓也跟着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三公子赢天很想说出事实。 一切与自己无关。 都是相国甘龙、世子赢天、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为了置自己于死地。 让这么多人跟着陪葬。 这要是说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什么?闻名天下的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 必然寒了咸阳老百姓的心。 不用赵国、百戎攻城。 瞬间哗变。 直接向赵国、百戎联军献出城池也未可知。 所以三公子赢天只能把一肚子的委屈藏在心里。 大声宽慰道: “本公子收到从庸城来的消息。 说庸城正在抓紧时候募兵。 整个秦国所有能打仗的成年男子全部汇聚在庸城。 不日出发。 而且对外作战的赢疾将军也将率领五万秦国主力回援。 咱们一定要拖到他们一起赶到。 大家说好不好?” “好!” 众百姓齐喝。 但是也有人过于恋家。 生死一辈子都在咸阳。 依旧不解道: “那咱们坚守城池不行吗? 别看我老了! 一样能打仗?” 三公子赢天只感无奈。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休息。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如果让咱们老百姓上阵打仗。 那还要那些军人做什么? 眼下情况十分危急。 秦国朝廷制定了一个巨大的计划。 既然你们问本公子就告诉你们好了。” 三公子赢天顿了一顿,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如果等从庸城出发的六万大军、赢疾将军所率领的主力回来。 那么赵国、百戎联军见我军势大。 必然遁走。 那咱们战死在咸阳城外的四万将士的命还报不报了?” 咸阳百姓被三公子赢天一激,纷纷怒喝道: “秦人血性,有仇必报!”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狡黠一笑。 继续扯着嗓子喊道: “既然如此。 为了全歼赵军、百戎和伊玄部五万人马。 为了防止他们逃走。 朝廷和本公子决定。 明日一早,放弃咸阳。 假装咱们要弃城,故意迷惑。 实则是把他们困在咸阳。 等咱们所有的将士回援。 将赵军、百戎骑兵五万联军围歼在咸阳。 替死去的四万将士报仇。 大家说好不好?” 咸阳百姓仔细想了一下。 如果不诱惑赵军、百戎。 他们绝对不可能等到所有秦军主力回援。 更不能留住他们。 这样四万秦国将士的血就白流了。 经过一番思考和低语。 八万咸阳百姓纷纷点头认可朝廷和三公子赢天的计谋。 反正只是暂时弃城。 到时候还要夺回来。 故而纷纷答应。 “好!” 三公子赢天害怕还有人废话纠缠。 最后扯着嗓子安抚道: “明日大家出城之后。 不用担心住处。 本公子在咸阳西北深山之中早就建好了一个巨大的军营。 只要大家挤一挤。 容纳八万人是没有问题的。 切记一定要背上锅,要不然没法吃饭。 到时候大家坐在山顶看秦国如何灭了赵军、百戎联军。 夺回咱们的咸阳。 大家说如何?” 八万咸阳老百姓没想到朝廷和三公子赢天竟然对他们安排的如此周到。 居然连住的地方都给提前安排好了。 纷纷感念朝廷和三公子赢天的恩德。 殊不知。 这一切的背后。 都是三公子赢天一个人苦苦支撑。 稍微走错一步。 便满盘皆输。 见周遭老百姓同意。 三公子赢天命令墨家丑门弟子负责给老百姓按照人口送粮食。 五百城防士兵负责维护秩序。 三公子赢天这一刻疲惫无比。 身心俱疲。 明明是秦国朝廷的事情。 现在都积累到三公子赢天一个人的肩膀上。 不仅是个人的生命,肩膀上更是扛着四千守城士兵。 八万咸阳老百姓的生死。 在安排好一切后。 三公子赢天满脸疲惫。 在惊鲵的搀扶下。 驾着车辇,快速回府中休息。 就在惊鲵准备伺候着无精打采的三公子赢天休息的时候。 消失了一晚上的王贲突然出现了。 他还背着一个老郎中。 据王贲说这个老郎中乃是治疗失心疯的行家里手。 素有咸阳圣手之称。 三公子赢天无奈,很想赶紧躺下。 起个大早,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 可架不住憨厚性急的王贲的独爱。 三公子赢天百般拒绝之下。 还是硬着头皮让那个所谓治疗失心疯的圣手郎中折腾了半个多时辰。 王贲心满意足之后。 三公子赢天这才疲惫躺下。 前半夜腥风血雨、大地为之肃杀。 后半夜安静无比、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天亮之后,等待所有人的又是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在三公子赢天的掌握之中。 翌日。 雄鸡一唱天下白。 天边泛起了鱼肚。 紧张又诡异的一天正式开始。 咸阳上空时有乌云压来。 一半晴朗一半阴。 阴影不定,似乎在暗示今天还不明朗的局势。 三公子赢天辗转反侧一晚。 后半夜还是睡着。 拖着疲惫的身躯起身洗漱以后。 他抖擞一番精神。 走向城主府大堂之前。 此刻,有墨家子门、丑门、寅门弟子共计三十余名。 皆站立恭迎三公子赢天。 “城主好!” 三公子赢天给以班大师为首的墨家弟子行礼。 休息了一晚上的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名武将也行至大堂之前。 他们不仅看到了雄姿英发的三公子赢天。 更是看到了全身墨衣的墨家弟子。 为首一人白发苍苍,精神矍铄。 似乎是墨家不得了的人物。 “三公子,他们是……” 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名武将站在三公子赢天身旁询问。 班大师对着白起、司马错等人行了一礼,捋着胡子笑道: “我等乃墨家子门、丑门、寅门弟子。 特来参拜咸阳城主三公子赢天!” “什么?” 白起、司马错、李信、内史腾、王龁等十名武将皆震撼不已: 墨家弟子什么时候进的咸阳? 他们又为什么会在咸阳即将陷落的时候参拜三公子?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三公子。 该吃药了!” 王贲一早起来就给三公子赢天熬药。 此刻端着一盆南难闻的药走来过来。 却也发现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墨家弟子。 疑惑不解地看向三公子询问: “他们是墨家弟子?” 墨家弟子中为首的班大师对着十一武将解释道: “在下墨家弟子。 世人称为班大师。 见过各位将军。” “什么? 闻名天下的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 第一百五十二章 在任钜子,世人称六指黑侠,能文能武,乃是天下大贤之一! 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一武将自然是听过墨家的厉害。 乃是当下两大显学之一。 墨家以钜子为统领。 在任钜子,世人称六指黑侠,能文能武,乃是天下大贤大能之一。 且十分神秘,很少露面于天下! 天下七国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 手下墨家弟子各有其能。 而眼前的班大师便以机关术闻名于世。 亦是当今大贤大能之人。 天下百家见之也俯首而拜。 传闻这些天下大贤大能素来高傲不俗,茕茕孑立形于世间。 寻常人根本轻易见不到。 王贲、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他们曾经也就最多见过墨家弟子。 也从未见过仅次于墨子之下的天下大贤班大师。 这是何等的荣幸? 这就好比他们这些世俗之人见到了儒圣孔夫子传人亚圣孟夫子一样。 而这个相当于墨家的亚圣班大师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王贲、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一名武将内心的震撼可见一斑。 王贲张大了嘴盯着认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班大师上下打量。 “哎呀!” 震惊的王贲在上下打量班大师的时候。 因为过度震撼,像他这种粗野武夫能见到当今闻名天下的班大师。 手中的一大盆滚烫的药汤直接砸中脚面。 烫的在原地抱着脚跳来跳去。 这些自认为将死的粗野武夫竟然能见到当今墨家大贤班大师。 那真是高山仰止,景行景止。 纷纷收起粗野的一面。 含蓄的跟个鹌鹑一样。 山东六国素来卑秦。 以之为虎狼之国。 在读书眼中,跟蛮夷的楚国、百戎没有区别。 为了不在墨家弟子以及班大师面前给秦人丢脸。 纷纷表现得彬彬有礼。 白起、司马错乃是儒将,有些见识。 恭敬地拱手道: “素闻墨家弟子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 四行者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 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 七国中任何一国若行不义之战。 必然救助被欺负的一方。 敢问墨家大贤班大师可是因为这个原因。 来我咸阳帮忙?” “白起兄。 墨家弟子定是因为这个原因起来。 要不然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剩下李信、王龁、内史腾、王贲等九名武将纷纷认同。 墨家弟子班大师瞟了一眼微微摇头的墨子赢天。 捋着胡子笑着解释: “我墨家弟子是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 七国中任何一国若行不义之战。 必然救助被欺负的一方。 然这一点牵强的理由不足以让我们墨家全体精锐于咸阳快要陷落之际来此。” “什么?不是这样原因?” “不会吧?那你们墨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不是帮我们的?” “总不能是因为三公子吧?” “你疯了吧你! 三公子虽然神武睿智,仁义无双。 但一直都在庸城、咸阳。 怎么可能认识墨家的人?” “哈哈哈哈! 我就开个玩笑。 三公子您别生气啊。” 三公子赢天笑而不语,大气摆手道: “不妨事,不妨事。 眼下时局艰难。 难得大家放松一下。 若是能让大家放松绷紧的神经。 本公子愿意被兄弟们开玩笑。” 三公子赢天虽然对于李信和王龁开的玩笑无所谓。 可他们眼前的墨家弟子、班大师瞬间大怒。 纷纷怒视对着三公子赢天开玩笑的李信和王龁。 “嗯?” 李信和王龁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 心里寻思自己刚才说话没有得罪他们墨家人啊。 只是跟三公子开个玩笑而已。 何必横眉冷对千夫所指呢? 全体墨家弟子往前一步。 墨家大贤班大师走到三公子赢天和王贲、白起、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一名武将中间。 指着李信和王龁的鼻子训斥: “两位年少将军似乎有些见识浅薄了。” 李信、王龁更加疑惑: 什么情况? 我们没说错什么话啊? 白起、司马错一看墨家弟子全部发怒。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出于对墨家弟子、班大师贤名的仰慕。 赶紧让李信、王龁道歉。 “快给班大师、墨家的兄弟道歉。” “哦。” 李信、王龁也不生气。 只是觉得天下百家这些人的脾气太大。 明明什么都没说。 前一秒还在微笑交流。 后一秒就拉个脸视若死敌。 没说的。 李信、王龁出于对他们的尊敬和仰慕,赶紧躬身道歉: “墨家兄弟、班大师。 我们两个错了。” 谁知道李信、王龁道歉之后墨家弟子、班大师更加生气。 班大师也不顾往日一派宗师的仪态。 痛斥道: “你们两个太错了!” “啊?” 李信、王龁还真是丈二高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被班大师、墨家弟子的诡异的表现搞得云里雾里。 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也觉得眼下大敌当前。 一是出于真诚的尊重。 二是要共同对敌。 再度命令李信、王龁道歉。 就当李信、王龁再度给班大师、墨家弟子行礼道歉的时候。 气的脸都涨红的班大师索性上前拉扯住李信和王龁的袖子看向一旁看戏的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你们两个应该给三公子道歉!” “什么?” 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等九名武将纷纷震撼侧目: 这事跟三公子有什么关系? 李信、王龁无奈地摸了摸脑袋一脸无助的看向三公子赢天求助: 三公子,这是个什么情况啊这是? 班大师立刻对着三公子赢天行礼。 走到三公子赢天身旁对着李信、王龁教训道: “实说了吧。 我们墨家此来并非主要因为赵军、百戎发动不义之战。 乃是听说三公子身陷囹圄。 这才不远千里,跋山涉水,特来帮忙。 看在三公子的面子上来救你们的!” “什么?” “这什么情况?” “不会吧?三公子怎么认识墨家的人?” “似乎三公子在墨家的地位很高啊!”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三公子名望在天下十二圣人之上? 王贲、白起、司马错、王龁、李信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脸上震撼莫名,嘴里窃窃私语。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三公子赢天耸了耸肩,一脸的风轻云淡。 班大师又继续解释道: “三公子人品学问当世罕有。 我等墨家弟子包括墨家钜子对三公子仰慕不已。 就算是赴火舞刃、死不旋踵,也在所不辞。 今日就算是打光了我墨家精锐。 也不可能让赵军、百戎联军碰到三公子的一根毫毛。” 墨家大贤班大师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贲、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一名武将这才明白为何班大师以及墨家弟子突然生气了。 就是因为刚才李信、王龁开了三公子赢天的玩笑。 开了他们全体墨家上至墨家钜子下至墨家弟子。 仰慕不已可以豁出性命保护的三公子的玩笑。 十一武将内心的震撼已经不足以用语言来形容。 不仅是心里的波澜万丈。 更是将心里的震撼写到了脸上。 纷纷不可以思议、诚惶诚恐的看向了一脸无所谓如微风中的千年老松一样的三公子赢天。 波澜不惊,风轻云淡。 饶是这些战场杀伐的年少将军们自制力够强。 这一刻也尽显狼狈尴尬之态。 平复了许久震撼的心情之后。 纷纷看向还在对他们吹胡子瞪眼的墨家大贤班大师询问道: “班大师。 您刚才说你们墨家全体上下。 从墨家钜子到墨家弟子对我家三公子仰慕不已?” “班大师。 你们墨家听说我家三公子身陷囹圄。 特来救助?” “班大师。 你们墨家看在我家三公子的面子上特意来帮助我们?” “班大师。 你们墨家愿意为了我家三公子赴火舞刃、死不旋踵? 甚至不惜全部打光牺牲?” “班大师。 在下刚才没有听错吧? 您是说连你们墨家钜子都折服于我家三公子?” 班大师一甩长袖,看向别处气愤道: “你们听得没有错。 三公子在我们墨家的心中。 地位高于墨家钜子! 就是我们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见了三公子。 也要礼让七分,接受指点。 你们两个居然刚才在我们墨家面前开三公子的玩笑? 快给三公子道歉!” “这……” 王贲、白起、李信、王龁、内史腾、司马错等十一名武将。 已经震撼的无以复加。 墨家是什么地位? 比之百家之中。 墨家势力还大出几分的学派。 笑傲于当今争鸣百家,一骑绝尘。 当今天下。 儒家荀子、儒家诠宗正一子、道家天宗北冥子、人宗逍遥子、阴阳家玄冥子。 农家侠魁、墨家墨子六指黑侠、法家商鞅、纵横家鬼谷子、兵家兵圣 蜀山剑侠、楚国楚南公共称十二圣人! 位于百家前十二。 四方仰德,天下归心。 受尽天下人尊敬。 上至周天子、七国诸侯、下至世族公卿。 无不推崇备至,恭敬有加。 谁人妄言加害其一。 不用官家出手。 天下老百姓、读书人都能活活打死。 乃是天下人心中的十二位有神格而无神能的神人、圣人。 可三公子赢天乃是秦国秦候之子。 从未去过山东六国。 之前五年更是沉湎酒色、给外人表演。 十二武将跟随以后。 一直都在身边。 三公子赢天何时去认识墨家钜子? 何时做到的令身为天下十二圣人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俯首请教? 何时能令墨家全体上下为之拼命牺牲? 这么说三公子赢天的名望在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之上? 等于说在天下十二圣人之上? 这已经超出了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王龁、李信等十一武将的想象了。 十一武将听到班大师的回答。 人已经彻底被震撼呆若木鸡,懵逼已久。 如行尸走肉一般,双眼呆滞,身体僵硬给无所谓的三公子赢天缓慢行礼。 班大师指着十一武将命令。 “这就对了。 你们再敢跟三公子开玩笑亦或者有什么不敬之举。 那便是我们墨家全体的仇人!” 那些墨家弟子们也气愤道: “欺辱三公子者! 乃我墨家死敌! 追杀至天涯海角!” 在班大师的训斥之中、墨家弟子的威吓之中。 王贲、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一武将。 再度仰望一脸没事人的三公子赢天。 更加折服,只感叹三公子赢天为人之深不可测。 这才过去多久。 又给他们一个莫大的震撼和惊喜。 三公子赢天淡然地对着班大师以及墨家弟子解释道: “这都是我赢天的自家兄弟。 平日里就喜欢打打闹闹。 诸位就原谅他们好了。” 班大师威严地看着白起、司马错、李信、王贲、内史腾、王龁等十一武将警告道: “也罢,也罢。 三公子人品随性。 但是你们要有自知之明。 虽然是兵家武夫。 但也要知礼数。 在我们墨家全体上下面前。 断然开不得三公子的玩笑。 记住了吗?” 被班大师这一通训斥。 白起、王贲、李信、王贲、王龁、内史腾等十一武将老实接受教诲。 均在想三公子赢天到底还有什么惊人之处? 这一次比一次带来的震撼。 这要是心脏不好,估计都能诚惶诚恐、惊讶而死。 三公子,您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三公子赢天看着自己震撼莫名的十一武将心中笑道: 本公子要是告诉你们。 我就是墨家钜子会不会吓死你们? 啊? 哈哈哈哈! 本公子常年在秦国。 连秦国朝政都懒得参与。 更别说管理、教导墨家弟子了。 墨家自然需要一个人代替本公子指挥和管理。 世人皆知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乃是本公子的替身和影子。 不过一个名号而已。 瞧瞧你们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要是一会儿…… 三公子赢天担心昨晚为今日准备做好的事情突然让手下十二门客知道。 绝对会震撼而死几个。 故而摊手笑傲道: “兄弟们。 今天会发生很多令你们此生最为震撼的事情。 做好心理准备,和本公子。 战天下!”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们的身后就是秦国! 我们的脚下便是秦国! 白起、王贲、司马错、李信、内史腾、王龁等十一名武将相互对视一眼。 随即纷纷躬身行礼点头,气势磅礴地回答道: “诺!” 这边刚说罢,准备移步咸阳东城楼的时候。 有一名守城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径直跑到三公子赢天面前着急道: “禀告城主! 赵军、百戎联军开始行动了! 蒙恬将军派小的即刻请三公子以及众位将军移步东城楼!” “快!快去东城楼!” 三公子赢天这才带着王贲、白起、司马错等十一武将。 墨家三十余名弟子、墨家大贤班大师、惊鲵移步咸阳西城楼。 登上十数丈高的咸阳东城楼。 三公子赢天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前方一千米处的赵军大营在迅速集结军队。 赵军军营之后也是狼烟滚滚,铺天盖地。 虽然看的不太清楚。 但是看到了越来越多的百戎骑兵上马列阵。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激动道: “终于来了! 胜败在此一举!” 三公子赢天转头对着惊鲵和几个墨家弟子交代了几句。 惊鲵带着那几个墨家弟子退出咸阳东城楼。 约摸一顿饭的功夫。 军纪严明的赵国军队整齐行军。 前面一万赵军骑兵,后方两万步兵和战车。 赵军军营两侧滚起尘烟。 数不清的百戎骑兵从赵军两翼迂回集合。 待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全部集结之后。 左边乃是两万百戎骑兵,右边是三万赵军。 同时向咸阳威逼而来。 但看赵军亦或者百戎骑兵。 军威甚重。 更别说赵军、百戎和伊玄部合军一处,共同向前。 望着前方烟尘滚滚,望不到尽头的赵军、百戎联军。 吞吐天下、铺天盖地、遮天蔽日、杀气腾腾而来。 蒙恬、王贲、白起、李信、王龁、内史腾、司马错等秦国年少名将脸色都变了。 虽然秦军不惧死,但面对如此数量多的赵国、百戎联军。 蒙恬、王贲等十二武将面如灰土,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水。 守护城池的四千多守城士兵,视之皆胆寒色变。 即便是有神武睿智、仁义无双的三公子赢天在场。 之前赵军、百戎都是围而不打,想的是围点打援。 之前也想过攻城。 但都是派了一部分兵力试图夺城。 这一次是赵军、百戎和伊玄部倾尽所有兵力、倾巢而出。 为了补充粮草辎重强行夺城。 望着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联军军威之大之盛之壮。 所闻者,无不胆战心惊,栗栗危惧。 三公子赢天此刻不怕敌人进攻。 就怕有人在城中蛊惑人心,散播投降之语。 趁着他对敌的时候,偷偷打开别的咸阳城门。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 反身对着身后全体将士厉声咆哮: “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 “……” 数日等待救援的咸阳士兵在看到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这一次倾巢而出。 虽然秦人素来不怕死。 但眼下咸阳乃是一座孤城,更无援兵可来。 视若累卵,虽有都有覆巢之危。 准确的说,这一场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 死,是必然的。 三公子赢天回身鼓励。 已经被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吓得胆寒的四千多守城士兵纷纷哆嗦。 哪里还有勇气热血回应三公子赢天。 守城士兵萎靡不振,胆寒不已。 三公子赢天手下十二武将却抱着必死战斗之心。 投降绝无可能。 更别说什么怕死。 一扫心中惧意。 拿起武器举起高高举过头顶。 奋力回应尴尬的三公子赢天: “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 满城皆是十二武将的回应在回荡。 满城士兵依旧低垂着脑袋,甚至都不敢再看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三公子赢天再度鼓舞士气,拔出秦剑,激动亢奋地鼓舞: “将士们! 我们的身后就是秦国! 我们的脚下便是秦国! 我们今日不必殊死一战! 我赢天以剑起誓! 今日定会保全你们所有人的性命! 若是跟往日一样信任我赢天! 请跟我赢天一起对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对咸阳百姓! 对秦国! 对着苍天呼喊! 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 满城士兵听到了三公子赢天的呼喊。 表情上才释然了许多。 十二武将见满城士兵还有惧意。 跟着三公子赢天厉声呼喊: “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 血不流干! 死不休!” 在三公子赢天、蒙恬、白起、王贲、司马错等十二武将的气体呼喊之下。 士气明显有了回升。 其中一个士兵举起武器呼喊道: “我来自庸城! 我若今天放赵军、百戎联军过去! 我的爹娘! 我的兄弟姐妹必然遭屠戮! 我章一天宁可战死! 也绝不投降!” 另一个士兵也呼喊起来。 他的家人本是佃户。 因为之前三公子赢天诛杀三大家族。 家里得到了土地。 全家都对三公子赢天是感恩戴德,如同再造。 见三公子赢天许诺。 举起手中旌旗奋力呼喊: “三公子是咱们咸阳的保护神! 三公子何等聪明勇敢之人! 他说会保护咱们的性命! 那么就一定会保护好咱们的性命! 兄弟们! 咱们还信不过三公子吗?” “……” 又有几个守城士兵跟着呼喊起来。 最后整个咸阳城楼上负责驻防的士兵们一个连一个。 一个接一个的亢奋的喊了起来: “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 血不流干! 死不休!” 满城都是四千守城士兵的震天呼喊。 城内的老百姓昨晚就受到了三公子赢天的命令。 每家每户都拖家带口背着粮食和铁锅、金银细软。 牵着耕牛和家畜。 听到了守城士兵振奋人心的呼喊之后。 八万咸阳老百姓纷纷走上街头。 面向四面城墙上激动呼喊的守城士兵共同呼喊起来: “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 血不流干! 死不休!” 如此涛涛热血振奋人心之音。 如天地洪钟一般, 响彻九霄。 苍天为之变色! 大地为之动容! 全城军民,上下一心。 整个咸阳城内士气达到了最高潮。 所有守城士兵一扫之前害怕之阴霾。 第一百五十五章 城楼弹琴,众人惊骇:三公子莫不是失心疯又犯了? 脸上都是激动严厉冲动的表情。 他们做好了誓于咸阳共存亡的准备。 三公子赢天望着满城军民铺天盖地、热烈激情的回应。 三公子赢天激动地几欲落泪: “多好的士兵啊! 多好的老百姓啊! 我赢天今天一定会保你们周全!” 在解决了军心、士气的问题以后。 三公子赢天不怕后院起火。 可以彻底专心对付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了。 再度折返,眯着眼睛打量望之不尽。 已经逐渐逼近咸阳西面的赵军、百戎联军。 三公子赢天趴在城头左右环顾。 心中不断祈祷。 在观察了一阵以后。 发现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五万大军虽然尘土飞扬、杀气弥天。 但果真如昨日警告咸阳全体军民一样。 倾尽所有兵力进攻东大门。 所有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都在咸阳城东城楼之下。 并没有打算合围,从四处同时进攻。 啪! 三公子赢天一拍城垛,激动的难以自持: “天助我也!” “嗯?” 这一举动倒是把周遭的十二武将下了一跳。 纷纷不解三公子倒是激动什么呢? 莫不是失心疯再犯?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再度往前威压。 距离咸阳城东城楼五十米的地方。 为首的一名百戎统帅举起手中弯刀,背后两万百戎骑兵停止行进。 赵军统帅廉颇亦是如此。 只不过赵军统帅廉颇之后有一驾极其显眼的华贵车辇。 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赵国统帅廉颇对着身边一名传令官一歪头。 那名传令兵快马行至咸阳东城楼二十米处的地方勒住马缰绳。 对着城楼上将军模样的陌生脸孔举剑命令: “咸阳的军民听着! 你们秦国朝廷不管你们了! 现在放下武器,打开城门! 可免一死! 若是顽固投降! 屠城!” 当所有咸阳守城士兵听到屠城二字后。 心里咯噔一下。 面色再度灰暗。 十二武将听得是十分气愤。 自己从军以来。 何曾受到过这般侮辱。 居然有人堂而皇之、无所顾忌的上前威胁投降。 纷纷请战! 蒙恬道: “三公子! 放我出城! 杀了这个呱噪的舌头!” 性急的王贲急道: “虽然此战必败! 但我王贲从不惧死! 但求此战能够杀的痛快! 死亦心安!” 白起激动道: “三公子! 我白起不才! 愿率一队人马冲锋! 鼓舞全城士气!” 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武将纷纷请战: “三公子。 您身份尊贵。 乃是我等主公! 且在城头观看! 看我等如何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三公子赢天明白他们说的乃是气话。 就是受不了那个赵国传令兵嘴里的投降、屠城四个字。 纷纷意气用事。 意气请战。 三公子赢天自己何曾不是如此气愤。 自己因为咸阳屠杀三大家族、咸阳咸阳赢不识的事情。 受秦国满朝大臣、贵族、世族排挤算计陷害。 到了咸阳又被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气的不行。 可是眼下断然不能义气用事。 意气用事不但必死无疑。 反而会害死全城老百姓。 落得一个遭国人痛骂,遗臭万年的恶名。 三公子赢天也很急。 他在等。 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扭转乾坤的机会。 听着城楼下那个赵国传令兵孜孜不倦的劝降。 心里是又急又怒又火大,急躁骂道: “她怎么还没来?”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等十二武将纷纷疑惑道: “三公子, 您在等谁?” 正说见。 惊鲵右手抱着一把古琴左手抱着一件披风。 背后领着两个小童。 小童抱着香炉、扇子面不改色而来。 “三公子。 我回来了!” 众人见惊鲵好似身负千斤重担。 救场一般的出现。 可十二武将发现她却带来什么古琴披风。 这倒可以理解,有可能是三公子赢天想为战斗的士兵弹奏鼓舞士气。 可背后那两个抱着香炉、拿着扇子的孩童如何解释?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二武将彻底懵逼。 低下头窃窃私语。 “莫不是三公子失心疯又犯了?” “很有可能! 我昨晚找来郎中给三公子看病。 那郎中确实说三公子有失心疯!” “不会吧? 果真有此事?” “怪不得早上你小子抱着一盆难闻的药汤!” “这下完了! 这要是以前的三公子。 咱们或许还有活的可能! 眼下咱们、四千守城士兵、八万咸阳百姓的性命交给一个疯子。 咱们战死那也是为国家而死。 可要是毁在一个疯子手里。 这要是传出去…… 咱们可就要丢几千年的人咯!” “是啊,后世之人一定笑话咱们。 把性命交给得了失心疯的人。” 三公子赢天耳朵尖。 此刻情势危急。 也懒得跟他们解释。 看向那两个孩童微笑询问道: “你们两个怕吗?” 两个孩童看向了惊鲵一眼,镇定的回应三公子赢天: “惊鲵姐姐告诉我们了。 说我们要是怕的话。 会害死所有人。 包括我们的爹娘。 所以我们不怕。” 三公子赢天欣喜若狂,同时捏了两个小家伙的脸蛋鼓励道: “好样的。 等这件事结束了。 哥哥我带你们好好玩一圈。” “谢谢城主。” 三公子赢天见两个孩子如此识大体。 心中十分感动。 看向惊鲵道: “可以开始了!” “诺。” 此时此刻。 在万众瞩目之下。 两军对阵准备浴血厮杀的时候。 出现了一幕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美女惊鲵竟然背对四千守城士兵。 面对五万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的面。 在城楼上摆放一个琴案。 城楼之上再度出现两个孩童。 一个放置香炉焚香。 一个拿着扇子准备伺候。 三公子赢天当着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的十二武将面前。 披上披风。 往前几步,坐在了琴案之前。 三公子赢天对着惊鲵命令道: “等会本公子一箭射死那个传令兵以后。 你就打开城门依计而行!” “诺。” 惊鲵转身从一个士兵那里要来弓箭。 打开城门? 这四个字就跟一道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了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王龁、李信、内史腾十二武将的身上。 第一百五十六章 晨风吹起他鬓间的长发,他的眼中,明暗交杂, 一笑生花! “疯了! 一定是疯了!” 李信性格也急,如此危局之下。 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尊卑了。 三公子赢天闻言权当做没听到。 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王龁、李信、内史腾等十二武将之前开门请战。 乃是抱着必死之心,出了城门之后。 相当于求死。 荣誉战死。 可三公子赢天竟然不派一兵一卒。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 竟然弹琴开门? 难不成要弹琴欢迎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进城? 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王龁、李信、内史腾等十二武将大急之下。 纷纷上前阻止。 “三公子! 您真的得了失心疯了?” “三公子! 这要是打开城门。 有无士兵阻拦。 咱们必死无疑啊!” “三公子! 您这是想投降? 光明正大的放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进城?” “三公子! 您可是秦国公子! 就是战死! 也不能开门投降啊!” “三公子! 您要是敢开城门投降! 我们虽然崇拜您。 但是您要是做出这种丧权辱国之举! 我们就跟你拼了!” 王贲、蒙恬、司马错、白起、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都急眼了。 脸红脖子粗,双眼赤红、青筋暴起、面目峥嵘! 想要玩命阻拦。 可三公子赢天波澜不惊,现在这种时候。 没时间给他们挨个解释。 只是冷峻侧目一句: “汝等乃国之名将! 为何与竖子无异? 让开!” 三公子赢天抬起胳膊左右一扫。 结果惊鲵递来的弓箭。 “三公子。 我这就下去!” 惊鲵准备下咸阳西城楼。 却被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等十二武将阻拦。 惊鲵打仗自然不必十二武将。 但是打人却胜出十二武将一筹。 动如脱兔的惊鲵躲开十二武将粗大的手掌。 如泥鳅一般。 穿行而过。 最后直接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十二武将纷纷低头去看。 惊鲵已经往动城门里面走去。 纷纷绝望道: “完了!完了! 天灭我大秦!” 此刻。 惊鲵已经进入西城门内部。 透过门缝等待三公子赢天的信号。 三公子赢天拉弓拉箭如满月。 对着那个还喋喋不休劝降的口干舌燥的赵国传令兵喉咙。 嗖! 一箭功成! 一箭毙命! 那个在马背上一直呱噪劝降的赵国传令兵应声落马。 赵军那边一下就急了。 赵军统帅廉颇眯着眼睛不动如山。 正在思考要不要直接攻城。 既然秦国射杀了他们派去劝降的人。 那就表明咸阳军民是死不投降。 赵国统帅廉颇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咸阳军民一次机会的时候。 附近二十米高头大马之上的百戎骑兵统帅有草原苍狼之称的名将和伊玄却讥刺道: “人家都把你们的传令兵都给杀了。 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 赵国人无血性?” 赵国统帅廉颇脸色陡然一变。 高高举起令旗准备命令全军发动进攻。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见状也举起了手中弯刀。 只要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放下手中令旗和弯刀。 那就代表了五万联军要发动猛攻了。 就在此时。 令人惊叹亦或者说是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首先,被赵军、百戎连日进攻快要破损的东大门竟然兀自大开。 里面走出二十多名老百姓,手里拿着扫帚旁若无人的打扫城门。 另外还有一个庄稼汉竟然牵着牛走了出来。 一看门外有那么多敌军。 竟然不慌不忙的牵着耕牛在原地吃草。 随即城楼上一白色披风的玉面少年端坐在琴案之前。 左边的孩童焚香之后从袖子里掏出酒壶。 右边的孩童拂扇子轻摇拿起酒壶给玉面公子倒酒。 这一幕直接领赵军统帅廉颇、百戎统帅和伊玄大跌眼镜。 高高举起的手一直没有放下。 满脸狐疑道: “难不成他们要投降了?” 三公子赢天面对五万虎狼之师。 安静端坐。 此时,惠风和畅,清风拂面。 三公子赢天眼前宛若草木枯石。 天大地大,唯有此处,三公子赢天如同一尊雕像俯看苍生红尘。 同时感慨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和不已。 内心唏嘘感慨不已。 晨风吹起他鬓间的长发。 抚平回忆留下的疤。 他的眼中,明暗交杂,一笑生花。 曾经抚琴不问世事。 再低头一看弹琴的双手。 那指尖弹出的盛夏 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眼前五万随时准备发动进攻的赵军、百戎骑兵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端坐城楼,不卑不亢,笑容可掬,一身清朗,客气朗声道: “眼下。 咸阳为各位所围。 迟早易手。 不妨听本公子弹奏一曲《天下归》之后。 再战不迟!” 三公子赢天随即旁若无人堂而皇之的弹奏起来。 在十二武将看来。 乃是他们最后的悲歌。 四千守城将士而言。 乃是三公子赢天身为贵族王孙最后的讲究和排场。 此城偌大,人口众多。 此时此刻,竟无一人能听懂三公子的琴声、心声。 直感知音难觅,曲高和寡。 三公子赢天立刻陷入了自我沉浸状态。 迎着晨光,和光同尘,与百万军前轻抚琴弦。 十二武将以及四千守城将士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一动都不敢动。 一个眼睛盯着忘我弹琴的三公子赢天。 一个眼睛盯着随时如排山倒海攻击而来的赵军、百戎骑兵。 额头、背上全是汗珠。 紧张的不能再紧张。 唯独三公子赢天一人乃是此处天地,最为悠闲淡定之人。 可谓是天地唯我一人! 岂不潇洒! 岂不痛快! 岂不霸道! 百戎统帅和伊玄望着城楼弹琴的白面书生放声大笑: “没想到秦人也会为自己演奏悲歌! 拱手献城池! 那本将军可就不客气了!” 赵军统帅廉颇虽然感到奇怪,但也准备进攻。 现在咸阳东城门大开。 谁都不愿意错过愚蠢的秦人送来的天赐良机。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统帅和伊玄周遭的士兵纷纷指着城楼上的白面弹琴少年大加耻笑。 “秦人愚蠢!” “没想到秦人竟然有如此怪癖!”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秦人愚蠢!故意献城?不!秦人狡诈,必有陷阱! “竟然打仗之前还要弹琴!” “最可笑的就是居然大开城门! 这不是送死吗?” “哈哈哈哈!” 赵军、百戎士兵纷纷耻笑不已。嘲笑声铺天盖地,穿心刺骨。 咸阳东城楼上的蒙恬、白起、司马错、王贲、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二武将羞愧无比。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丢不起这个人啊! 附近守城士兵也自感脸上无光。 纷纷羞愧低头。 凡是能听到看到咸阳东城楼之上玉面少年弹琴的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士兵。 感觉弹琴之人甚为愚蠢。 秦国咸阳唾手可得! 估计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登上咸阳城楼。 回身俯看秦国国都庸城。 届时,整个大秦的景色都将尽收眼底。 就在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准备发动进攻命令的时候。 赵军统帅廉颇身后的车撵里的人听到了外面士兵的嘲笑之声。 更是听到了咸阳东城楼上忘我弹琴之声。 从里面跳出两个身着华贵的老者。 赶紧厉声阻拦。 “且慢攻城!” “哦?”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纷纷回头疑惑的那两个老者。 这两个老者便是想要亲眼目的秦国灭亡的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 赵军统帅廉颇恭敬道: “信陵君、平原君。 为何阻止我们攻城啊?”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也不解道: “此时乃是天赐良机。 他们城门大开。 我们只要以雷霆之势攻入。 可以减少死伤。 岂不美哉?” 信陵君魏无忌抬手指向大开的咸阳东城楼质问道: “秦国人素来骨硬。 宁可战败。 也不投降。 现在两军对阵之际。 他们却大开城门。 你们看看门口淡定打扫城门和放牛的百姓。 居然毫无惧色。 就好像没有看到我们一样。 如此一来。 岂不有诈?” 平原君赵胜指着城楼上低头陷入陶醉享受弹琴的少年道: “秦人打仗不但靠的勇猛。 更是靠的谋略和计策。 你们看! 楼上弹琴之人如此镇定。 城门下却又大开。 以老夫对狡猾的秦人多年的了解来看。 他们必然是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故意勾引我们往里面跳! 如果咱们贸然进攻。 必然死伤惨重! 要不然。 试问天下。 谁人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举? 还是好战的秦军? 老夫不信!” 经过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这么一分析。 一向喜欢求稳的赵军统帅廉颇也点头默认: “本将军也还在纳闷。 秦人为何如此愚蠢。 原来是故布疑阵。 引我们进入陷阱啊。 多亏信陵君、平原君提醒。 要不然贸然进攻。 必然损失惨重啊。” 赵军统帅廉颇这便给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拱手行礼。 表示谢意。 赶紧收起令旗,思考该如何最小伤亡的夺取咸阳。 那一边的百戎统帅和伊玄却不答应了。 满不在乎的耻笑道: “信陵君、平原君你们两位多虑了吧。 于本将军看! 乃是秦人愚蠢! 估计是被咱们联军的强大气势给吓住了! 此刻一定要发动进攻! 要不然错过这个机会! 那可就真的要死伤惨重了!” 信陵君魏无忌鄙夷地看着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嗤笑道: “和伊玄将军。 我们华夏打仗跟你们百戎打仗不一样。 你们是在草原上。 能打就打,打完就跑。 我们华夏七国也不一样。 那一城一池的争夺都要费尽心力、你死我活。 讲究的策略和谋略。 稍有不慎。 便会全军覆没。 你以为秦人愚蠢?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也跟着嘲讽道: “老夫看你才是愚蠢。 如果是你现在在咸阳。 你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不要小瞧了秦国人。 他们要是不会打仗。 你们百戎的娄烦八万精锐又是怎么被秦军全歼的呢? 啊? 哈哈哈哈!” 百戎统帅和伊玄一个草原汉子。 自然是不如阅人无数、老尔倪辣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能说会道挖苦人。 气的吹胡子瞪眼道: “你们华夏族打仗讲究谋略。 我们百戎人也不差。 本将军这就带兵冲杀。 到时候可别打了两位的脸呐。”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指着咸阳大开的东大门反笑道: “去啊!去啊! 到时候损兵折将进入人家早就布置好的陷阱。 老夫看你回去怎么给冒顿单于交代!” “快去! 快去! 你们打完了。 还有我们赵军呢!” 被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好一通挖苦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也被彻底搞蒙了。 是又急又气。 准备和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争辩一番。 架在中间的赵军统帅廉颇站出来打圆场,看向咸阳后方疑惑道: “没理由啊! 咱们安插在咸阳和庸城半路上的伏兵都一晚上没有回来报告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亦或者是秦国主力从别的地方偷偷进入咸阳? 要不然咸阳东大门会突然大开呢?” 顺着赵军统帅廉颇的思路。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质问旁边副将道: “咱们埋伏在咸阳和庸城的伏兵传回来消息没有?” 旁边副将低声道: “和伊玄将军。 跟赵军情况一样。 一晚上没有斥候回禀消息。 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啊?” 这一下更加扰乱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思路。 还真就害怕咸阳东大门那边必然有陷阱。 亦或者昨晚有秦军支援部队偷偷进入咸阳。 设置好了陷阱。 等着他们进入彀中。 到时候死伤颇多。 他便无法回去给冒顿单于交代了。 故而收起弯刀。 左右为难的看向天下七国素有贤名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请教道: “那按信陵君、平原君的意思。 咱们现在怎么办? 攻还是不攻?” 平原君赵胜两个眼睛一转,捋着胡子建议道: “攻肯定是要攻的。 如果咱们安插在咸阳和庸城半路上的伏兵没有出事的话。 那么就说明没有咸阳没有援军。 不过以防万一。 面对他们如此怪异行事,故布疑阵。 咱们还是搞清楚了他们的意图和目的以后再说。” 第一百五十八章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信陵君魏无忌平日里就喜好弹奏各种乐器。 乃是熟知琴律的行家里手。 算得上是眼下各国对于琴律颇有研究和心得的人。 他忽然听到咸阳城楼上那白面少年琴音忽然高亢起来。 一下就听出了弹琴者内心的变化。 忽然猛地抬手,喝止道: “都住嘴! 容老夫听听他的《天下归》琴曲。 再下结论不迟。 反正咸阳就在我们包围之中。”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统帅和伊玄瞬间安静下来。 城楼上门陷入疯狂状态弹琴的三公子赢天愈发的肆无忌惮。 整个人癫狂起来。 几乎与手中古琴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人如琴音。 琴音如人。 可谓是如痴如醉,乐而忘返。 天地之大。 唯此一人! 弹得兴奋处。 人已忘却眼前两军对阵,咸阳有屠城之危。 飘然于红尘之外,潇洒于天地之间。 精通音律的信陵君魏无忌闭着眼睛倾听。 时而点评起城楼上那少年弹奏的琴声。 闭着眼睛一脸享受,不时还拍手叫好: “妙啊!妙啊! 这铮铮之音,如惊涛拍岸,风卷残云,指端似有雄兵百万。 你听,似山涧小溪,清澈见底,非心旷神怡者不能为之。 城楼上弹曲少年定然是胸有成竹。 心乱则音噪,心静则音纯,心慌则音误,心淡则音清。 听此少年弹琴,如观其肺腑也。 我魏无忌能在两军阵前。 为那少年知音,不胜荣幸! 不胜荣幸啊!” 一旁的平原君赵胜已从信陵君魏无忌的评价出听出端倪。 对着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小声解释道: “尔等不知秦军主将向来用兵谨慎,不曾弄险。 今城门大开,不见兵将,城中必有埋伏。 再者这少年琴声中又含杀机。 我兵若进城,必中其计。” 赵军、百戎最前面的将士一听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如此一分析。 都不敢贸然从咸阳东城楼前进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着急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就这么干等着? 他要弹奏一天。 咱们也等上一天? 本将军是看咸阳城内没有多少兵马。 那个少年故意做出样的姿态来迷惑我们?” 信陵君魏无忌已经听得享受,懒得回答。 平原君赵胜却呵斥道: “你个蛮族懂得什么,秦人一向小心,从来不做冒险的事儿。 他们视若土地城池超越生命。 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胆大欺天之事。 那少年在城楼上一坐,东门大开,故意勾引我们。 里面一定有埋伏。 我们如果进去,就中了他的计。 死伤惨重怎么办? 别忘了。 咱们现在有巨大优势。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大意轻心。 如果为了夺了咸阳而死伤惨重。 到时候秦军主力来了咱们拿什么与之对抗?” 赵军统帅廉颇虽然认同。 但认为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 故而谦虚请教道: “那我们该当如何? 可否改变之前策略。 从咸阳其他三个门发动进攻?”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附和道: “本将军也是这个意思。 既然他们在东大门设置陷阱。 咱们猛攻其他三门便可。” 平原君赵胜点头道: “对。 他们引诱咱们从东大门进入。 咱们偏不。 即刻下令从咸阳西大门、南大门、北大门同时发动猛攻。”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纷纷认同。 “好。 本将军早就等不及的登上城楼杀了那个装神弄鬼的弹琴少年了。” 就在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准备下令从咸阳其余三门发动猛攻的时候。 一直沉醉于弹琴的三公子赢天终于弹奏结束。 一收之前之狂态,虽然弹奏结束,但霸道余劲犹在。 双臂不停地颤抖。 周遭的十二武将早已跟三公子赢天的琴声融为一体。 不是他们听懂了。 而是早就紧张的麻木了。 人已经呆若木鸡。 身体僵硬的难以行动。 若不是三公子赢天终于弹奏完毕。 不知道还在僵直的站在原地多久。 见三公子赢天弹完。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二武将想要去搀扶浑身颤抖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害怕露出马脚摆手拒绝。 颤颤巍巍地起身。 结果十二武将这才发现。 三公子赢天之前那沉醉弹琴悠闲享乐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他身前的古琴琴弦早已被指尖汗水沾湿。 背后的披风在微风的吹拂下飘起。 十二武将赫然看见三公子赢天后背的白袍早就全部被汗水浸湿。 三公子赢天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在两军即将打仗的时候拖延时间。 这一份苦心孤诣、用心良苦。 天下谁人能知? 昨夜寒蛩不住鸣。 惊回千里梦,已三更。 起来独自绕阶行。 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 旧山松竹老,阻归程。 欲将心事付瑶琴。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就当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准备下令从咸阳其他三门猛攻的时候。 身旁士兵指着咸阳东城楼上喊道: “你们看!”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三万赵军、两万百戎骑兵纷纷抬头看向了咸阳东城楼之上。 那之前弹琴的少年坐在城楼上,满脸笑容,喝酒强琴,轻松自得,没事人一般。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三公子赢天长舒一口气,低声询问身后的墨家弟子: “咸阳百姓撤退的如何了? 时间差不多了。 本公子怕是再拖不下去了。” 背后墨家弟子却一脸难堪道: “三公子。 刚才墨家弟子回报。 七万多咸阳百姓已经从咸阳西大门退出五里地。 还有一万多老弱病残,走得慢。 估计这会才到离开咸阳西大门不远…… 若是此刻咱们撤退。 恐怕那一万多咸阳老弱病残就…… 三公子您可有办法再拖上一拖?” “什么?” 一直表现出镇定的三公子赢天手中的酒樽差一点抖落一地。 整个人眼前一黑,差一点昏倒。 自己好不容易用尽心血拖延了这么久。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们从未见到过三公子赢天在他们面前如此之惊慌! 结果没想到咸阳老百姓撤退的如此之慢。 “我不能倒下!” 此刻身心俱疲的三公子赢天不得不重新抖擞起精神。 在那个墨家弟子耳边交代了几句后。 一脸笑傲地走到了城楼跟前,举起手中酒樽。 对着眼前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拱手邀请道: “诸君稍安! 可否与本公子共饮此杯中酒? 尔等手握五万虎狼。 难道还害怕这咸阳城从你们眼前飞了不成?” 蒙恬、王贲、李信、司马错、王龁、内史腾、白起等十二名武将。 这才明白了三公子赢天的良苦用心。 适才听三公子赢天和那个墨家弟子说什么。 城中七万多百姓已经成功撤出咸阳。 还有一万老弱病残走的稍慢。 请三公子拖上一拖。 十二武将无不汗颜。 这才明白三公子赢天并没有得失心疯。 而是故做姿态,故布疑兵,以退为进。 打开大门乃是故意吓唬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结果三公子赢天果真用了一首琴曲的时间。 成功的拖延了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的注意力。 给咸阳城内的老百姓争取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 三公子赢天! 您可谓胆大心细,用兵如神! 就这一份魄力! 当今天下,谁人能及? 十二武将知耻而后勇。 尤其是刚才情急之下胡言乱语。 对三公子赢天极其不尊重的李信、王龁等人。 觉得这一份压力不应该由三公子赢天一个人承担。 他们也应该为三公子赢天分担一些。 故而有样学样。 纷纷从琴案前倒酒端起酒樽。 并排站在三公子赢天身旁对着城楼下五十米处赵军统帅廉颇、百戎之和伊玄纷纷邀请。 蒙恬激动喊道: “尔等稍安勿躁! 我乃秦国名将蒙骜之子! 可否看在家父的面子上! 派人上来共饮此杯! 再战不迟!” 王贲朗声喊道: “你们这些敌人都给本将军听着! 我乃秦国名将王翦之子王贲! 实说了吧! 咸阳并无多少兵马! 尔等可有想斩下我王贲脑袋的? 若有! 请上来饮酒!” 白起不惧道: “我乃秦国孟西白后人白起! 今日抱着必死之心! 虽然你们军威盛大,人数对于我数倍! 但我白起不怕! 可否与君共饮! 然后杀个痛快?” 李信暴喝道: “我乃南郡太守李瑶之子! 今日已知必死无疑! 求此战! 问心无愧! 来! 痛饮此杯!” 王龁、内史腾、司马错等剩下武将纷纷摆手邀请。 一时间,咸阳东城楼之上尽是推杯换盏、举杯邀请之声。 十分呱噪。 瞬间吸引了所有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的士兵。 信陵君魏无忌指着城楼上的壮怀激烈的十三人耻笑道: “尔等雕虫小技! 故意引诱我军从东大门进入! 告诉你们休想!” 平原君赵胜一甩长袖,讥讽道: “微末小道! 竟然还敢使诈! 你们当我们是傻子吗? 收了神通! 拱手来降! 可免一死!” 赵军统帅廉颇对着城楼上十三将军微微一笑: “说真的。 你们能做到这样。 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廉颇佩服! 可实行军打仗。 不能带妇人之仁。 本将军最后问你们一次! 投不投降?”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摸着虬髯蔑视道: “想来你们杯中尽是好酒! 一下子勾起了我和伊玄的酒瘾! 尔等莫急! 待本将军一会率军登上城楼。 与尔等痛饮不迟!” 言毕。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对着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一点头。 示意可以从咸阳西大门、南大门、东大门同时发动进攻了。 赵军统帅廉颇和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相互对视一眼。 各自再度举起了令旗和手中弯刀。 指向咸阳城楼威风命令道: “全体将士。 从咸阳其他三门同时发动进攻。 率先登上城楼者! 封侯赏千金!” “将士们! 你们远离家乡来此。 很久没见过女人了。 想来是憋坏了! 本将军特许! 进入咸阳城可抢掠一日。 年轻女人尔等尽可享用。 但有一条! 那就是给本将军快点攻占咸阳!”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和伊玄同时放下手中令旗和弯刀。 五万大军瞬间开始躁动起来。 还未行动,远在咸阳东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李信、司马错、白起、王龁、内史腾已经感受大了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 “不好!” 三公子赢天顿时哑然失色,尖叫一声,浑身颤抖如过电。 险些摔个趔趄,面色难堪如死水,双眼中尽是惊慌。 本来蒙恬、王贲、李信、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是羞于说出自己的家世的。 可在明白三公子赢天的意图之后。 本想用自己家中长辈的威名吸引一会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再拖延一会儿。 帮三公子赢天压阵,配合三公子赢天实则虚之的惊天策略。 可万万没想到。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竟然对他们失去了兴趣。 其实也是,三公子赢天已经靠弹琴拖延了大部分时间。 若真当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是傻子。 那便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蒙恬、王贲、李信、白起、王龁、司马错、内史腾等十二武将自然也是慌了。 但是他们从未见到过三公子赢天在他们面前如此之惊慌。 宛若天塌了一般。 纷纷去搀扶惊慌失措之下快要摔倒的三公子赢天。 蒙恬、王贲等十二武将知道接下来必然是一场看不到希望没有任何意义的血战。 赶紧命令脚下东城楼的士兵关上大门。 准备殊死一搏。 对于三公子赢天。 他在这种情况在这种局面下。 能做到这种程度。 即便是兵圣在世,恐怕也难忘其项背。 自乱阵脚的三公子赢天身体惊慌的不住颤抖。 双眼有些呆滞,面容十分憔悴。 脑子更是肿胀难忍。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王龁、李信、白起等十二武将着实被如此之态的三公子赢天给吓到了。 三公子赢天在他们心中何等样人? 第一百六十章 三公子就是这么狠,对着自己大腿一剑! 神武睿智、仁义无双。 诛杀咸阳三大家族、县令赢不识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个人骑着烈马抱着浊酒。 一人剑孤身敢闯秦国朝堂的真男人。 结果却被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五万人马给下瘫痪了。 蒙恬眼中噙泪抱着三公子赢天哭泣道: “三公子。 您做的我们都看到了。” “是,是,是。” 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等武将纷纷附和。 蒙恬继续喊道: “请三公子莫要惊慌。 今日就是战死我等。 也要为三公子杀出一条血路。 请三公子心安!” “请三公子放心!” “三公子莫要惊慌! 我等秦国男人。 傲然站立天地之间。 生有何惧! 死又何怕!” 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武将纷纷宽慰三公子赢天。 不要惊吓至此。 可他们哪里知道三公子赢天是因为自己目的还没有达到。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大军就要从其他三门同时进攻。 一旦去了西大门。 必然会看到还没有走远的咸阳一万多老弱病残。 他们可就必死无疑了! 那他可真就对不起咸阳百姓了! “害怕?” 三公子赢天被这两个字一下刺激到了。 瞬间恢复了七分清醒。 不过身体还是有些瘫软。 双目看向腰间配剑。 蒙恬会意。 拔出三公子赢天腰间配剑,递交到三公子赢天。 司马错、内史腾、王贲等十二武将还以为三公子赢天要准备战斗。 结果三公子赢天面如死水的脸忽然变得凶狠起来。 怒目圆瞪、钢牙紧咬。 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是一剑。 “三公子,你!” 蒙恬、王贲、内史腾、司马错、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不明所以。 心里寻思三公子赢天因为丢弃咸阳而羞愧自杀。 也应该对准脖子啊。 三公子赢天大腿被秦剑一扎。 瞬间痛意来袭,惧意全无,六神无主的三公子赢天瞬间双目赤红,怒气勃勃,杀气腾腾。 猛地从蒙恬、王贲、内史腾、司马错等十二武将的搀扶之中。 一跃而起。 抖擞一番精神。 蒙恬、王贲、内史腾、司马错、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抬头一看。 眼前三公子赢天矗立城头。 比之之前潇洒优雅之余癫狂的弹琴还要英勇雄武,浑身上下尽是凌厉的杀气和战意。 可吞天地的魄力陡然弥漫,震慑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三公子,您何故自伤?” 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拱手疑惑询问。 “为了全城百姓、四千将士、尔等性命。 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三公子赢天神色扬厉地以剑指着跪在他跟前的十二武将。 随即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向咸阳两翼迂回包围的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眼中尽是蔑视和鄙夷。 “诸君稍安! 且看本公子如何杀敌!” 三公子赢天对着脚下东城楼命令一声: “开门! 本公子要战天下!” “什么?”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大惊。 这才明白受惊之后的三公子赢天受到了刺激。 眼下不是失心疯的问题。 而是脑子完全被怒气占据。 彻底失去了理智。 要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疯话来? 之前给三公子赢天汇报的那个墨家弟子。 率领其他墨家弟子把三公子赢天、以及十二武将的坐骑战马全部牵到了东城楼大门内侧。 三公子赢天点头称妙。 这一遭。 他又要独自面对千军万马。 这一份胆气、魄力惊艳四座。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深谙兵法。 虽说他们眼下兵力极少,面对面打不过。 但是固守城池不知道是否能有一线生机。 所以他们的策略是坚守城池而不出。 拼死一战。 若是盲目的出去战斗。 只会使得咸阳城陷落的更快。 相当于死的更快。 故而纷纷上前阻拦在他们眼中意气用事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是往左边走,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等十二武将向左边堵。 三公子赢天是向右边走,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等十二武将从右边拦。 搞得三公子赢天一下就上火了。 对着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举剑痛斥道: “尔等生死存亡。 皆限于一线之间。 若此刻犹豫不决。 必死无疑! 本公子懒得和你们解释。 尔等竖子。 速度让开! 免得坏我救国救民之大计! 若再耽误! 我等皆要陷于万劫不复之地也!”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根本听不进去。 还是依旧死命的阻拦。 三公子赢天被气得目眦尽裂。 虽然知道他们是好意。 但是眼下千钧一发,稍有不慎,略有迟疑,策略施行不当。 玉石俱焚,万劫不复。 快要被气的怒发冲冠的三公子赢天心下一横。 对着阻拦他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竖剑一劈。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还以为三公子赢天气急发疯。 纷纷躲避。 堪堪躲过三公子凌厉一剑,嘴里埋怨道: “三公子! 您疯了? 我们可是你们的好兄弟和门客啊!” 三公子赢天铁青着脸,大口喘气,趁机从他们让开的缝隙中冲了下去。 对着还要阻拦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怒斥道: “滚! 休要耽误本公子大事!” 三公子赢天便头也不回的快速从城楼冲了下去。 直接上了自己的烈马。 对着东城门内的士兵命令道: “开门! 违者! 杀!”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白起、王龁等十二武将一看三公子赢天要单骑冲杀而出。 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白起、王龁等十二武将冲至楼梯一半。 急的直接从楼梯上跳到了三公子赢天之前。 背后便是缓慢大开的咸阳东城楼大门。 第一百六十一章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嬴大将军!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怒道: “尔等这是要作甚?”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白起、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勇敢的摊开双臂。 组成人墙,想要用身体阻止三公子赢天单骑赴死。 “三公子! 您要是一个人去送死! 不妨从我们身上骑过去! 要不然属下万难答应!” “请三公子于我等在城中固守! 待我等为三公子杀出一条血路后! 再出咸阳不迟!” “若三公子一意孤行! 那便踏着我们的脑袋过去吧!” “……” 十二武将一个比一个激动。 你一言我一语。 搞得三公子赢天不胜其烦。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怒色沉沉,以剑指向蒙恬、王贲、内史腾、司马错、白起等十二武将。 “好! 那本公子今天就从你们的身体、你们的脸上过去!” 三公子赢天跳转马头,拉开十多米的距离。 再度回身,向着十二武将冲了过去。 十二武将纷纷激动哭诉,充满了不解和怨恨: “三公子! 你这是图什么啊?” 三公子赢天奋力催动马缰绳。 脚下烈马直接从十二武将的脑袋上飞了过去。 快要落地之际,三公子赢天愤怒咆哮: “本公子一生行事何须让你们解释! 速速开门! 违令者斩! 驾!” 东大门门口站岗的士兵这才再度缓慢打开城门。 三公子赢天看着逐渐打开的东大门。 眼前千军万马雷动。 只要踏过脚下城门。 那边是一条死亡之路。 三公子赢天面对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他没有黎庶之惧。 面无惧色,一脸激昂! 倒是燃起了称雄之志,尽显枭雄本色。 三公子赢天神色激励道: “成败在此一举! 虽千万人吾往矣!” 随后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 “驾!驾!驾!” 三公子赢天单骑冲出城楼。 一袭白袍配烈马。 睥睨众生逆苍天! 谁敢横刀立马! 唯我赢大将军! 突然从快速关闭又快速打开的东大门冲出来的白袍将军。 瞬间吸引了赵军统帅廉颇、百戎之和伊玄的注意力。 赵军统帅廉颇望着那个突然杀出的白袍少年。 一眼便看出他正是刚才城楼上优雅淡定忘我弹琴的少年。 观其一往无前、雄姿英发、英气逼人,浑身上下霸气外露。 尤其是那双眼睛,如两把悬剑。 所有扫过对视之人。 均颔首低眉,不敢与之对视。 赵军统帅廉颇不禁赞叹道: “好一个年少将军! 浑身雄浑霸气! 似乎有万夫不当之勇! 生子当如此子! 可惜是个秦人! 一会又是个死人咯!”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探头观察。 一眼便看到了三公子赢天的天生异相。 再看他生的一表人才,气质霸道弥天。 那一份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气概。 在这种时候。 显得更加震人心魄。 所有人观之,无不接连赞叹。 就连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也暗暗惊叹: “真是个盖世英雄! 在这种时候。 不畏不惧,全身上下无一点惧意。 反而战意盎然,傲笑天下! 真英雄也! 不过可惜一人之敌。 面对我百戎两万铁骑。 不过是螳臂挡车、让人耻笑而已。” 骤然杀出的三公子赢天一个亮相便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他骑在马上左右观察。 原本左边的百戎骑兵、右边的赵国军队。 本是四方形。 现在呈现半圆形。 两翼已经展开。 就差一点就要向咸阳北大门、南大门发起冲击。 三公子赢天长舒一口气: “天佑我大秦!”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虽然因为刚才人全挤在一处。 故而展开两翼的速度比较慢。 这才刚摆开半圆形阵型。 准备从咸阳北大门、南大门发起冲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三公子赢天想到了刚才蒙恬、王贲、白起、李信、司马错、王龁、内史腾等十二武将的办法。 只要这样,才能继续拖延。 三公子赢天傲然无惧,拔出秦剑指向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之和伊玄面门。 虽然远隔五十多米。 三公子赢天那锋利的剑犀利的眼锐利霸道的气质。 刚一指向赵军统帅廉颇、百戎之和伊玄面门。 二人身体一颤,犹如被有一把悬剑抵在自己的喉咙处。 为之一怔。 三公子赢天对着眼前正在散开的五万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歇斯底里地激动咆哮: “我! 秦国君候的三公子! 赢天! 乃是咸阳城主! 今日尔等若想强取咸阳! 须过本公子这一关! 我赢天一人愿向你们赵军、百戎联军发起挑战! 若能有战胜我赢天者! 咸阳拱手相让! 我赢天对天起誓! 绝不食言!” 逐渐散开的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能听到三公子赢天叫阵的士兵。 纷纷低头耻笑。 赵军统帅廉颇拿着马鞭摇头叹息: “这一份勇气! 霸道! 到底是秦候的儿子! 到底是秦人! 我廉颇是自愧不如。 可惜,就是太过愚蠢!”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盯着不停叫阵的三公子赢天不屑耻笑道: “此名小将果然骁勇! 这一份魄力! 在我们草原上。 百戎诸部之中。 可算得上是一员猛将。 就如廉颇将军所说。 何止是愚蠢,简直就是愚蠢! 杀不杀他。 这咸阳不还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吗? 哈哈哈哈!” 赵军统帅廉颇也摇头笑道: “初出茅庐的小子。 估计没怎么打过仗。 想法幼稚。 一个人是无法改变眼下战局的。 死与活对我们都不重要。 搞得好像我们非要杀了他才能夺取咸阳一样。 可笑啊。” 三公子赢天是愈发的着急,继续回马原地不停叫嚣: “草原蛮子! 你们难道怕我赢天一人吗? 上来挑战啊! 赵国将士! 你们除了喜欢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 还会如何? 我赢天就一人。 难道你们没有一个男人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面对三公子赢天的耻笑叫嚣。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仍旧是有条不紊的展开冲击阵型。 听着三公子赢天的话犹如放屁。 除了耻笑回应之外。 所有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无动于衷。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可令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倒戈卸甲、以礼来降! “嗯?” 赵军统帅廉颇之后的车厢里有人惊叹。 “秦候三公子赢天? 老夫没有听错吧?” “信陵君,你没有听错。 那少年确实说他是三公子赢天! 听说他的封地在咸阳。 乃是咸阳城主。 据咱们的人可靠的消息。 秦国三公子赢天在咸阳极受爱戴。 老百姓视之如神。” “你说的这个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 是不是那个天下闻名的纨绔膏粱、酒囊饭袋?” “没错就是他。 据说过去五年,沉湎酒色,狗马弋猎。 醉生梦死。 天天大醉于青楼之间。 乃是天下七国有名的纨绔公子。 比咱们两国君候生的公子还要混账十倍不止。” “哈哈哈哈!老朽有主意了!” “你的意思是?” “没错。 只要制服了这个废物公子。 咱们威胁恐吓,晓以利害。 那种废物听后害怕。 必然乖乖就范。 只要拿捏住了他。 让他命令献出咸阳。 这样不就不用死人了吗?” “妙啊! 屠城之事历来为天下人厌恶。 如果可以避免屠城! 那最好不过。 免得你我二国被天下人耻笑。” “哈哈哈哈!” 车厢内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激动无比。 立刻跳出车厢。 走到赵军统帅廉颇和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中间。 厉声高喝: “速速下令停止攻击! 老朽有一计策。 可令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倒戈卸甲、以礼来降。” “嗯?”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纷纷侧目看向一惊一乍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急道: “怎么? 你们没有听到吗? 别忘了! 信陵君乃是当今魏王的王叔。 我平原君乃是赵王的王叔。 那蛮子和伊玄不听话。 廉颇你也不听老夫的话?” 赵军统帅廉颇见平原君赵胜搬出了赵王来压他。 立刻举起令旗,逐渐展开的阵型,快速向两翼铺开的赵军立刻停止行动。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觉着这两个赵国、魏国贵族老头十分自负。 不愿听其行动。 但如果赵军不配合行动。 他们百戎单独作战。 损失惨重而让眼前的赵军、背后的魏军坐山观虎斗。 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他这次所来本来带的骑兵数量就不如赵军人数多。 且孤军深入。 前面是秦军、旁边是赵军、后面是魏军。 深入七国腹地。 常言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百戎一向为华夏七国所卑。 数量一旦减少。 搞不好在夺取秦国城池之后。 赵军、魏军突然对他发动进攻。 这样不但被人卖了,还要被人数钱。 两万多百戎铁骑他必须要完成无缺的带回去。 最少战损不能超过一万。 故此。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思量再三,前思后想。 摸着下巴思忖一阵后。 也举起了手中弯刀。 已经展开一半的百戎骑兵看到主将和伊玄的命令。 虽然都十分纳闷。 但都乖乖行事。 仍旧在不停叫嚣挑战的三公子赢天看到这一幕。 欣喜若狂,狂颠不止。 本来已经喊得累了。 结果激情再现。 面对五万大军一往无前的继续叫嚣挑战。 好似站在没有一个人能阻止他能打败他能挑战他。 只有这样。 表现得越嚣张! 表现的越骄横! 表现得越目中无人! 他便能拖延更多的时间。 赵军统帅廉颇已经执行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命令。 这才拱手询问: “适才听信陵君说。 只需一席话语定教那个目中无人不停叫嚣挑战的咸阳城主。 秦候三公子赢天倒戈卸甲、以礼来降? 我廉颇可曾听错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一听赵军统帅廉颇所说。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只需几句话。 便能让那个猖狂不已急需教训的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倒戈卸甲、以礼来降?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失声大笑,耻笑不止,最后捧腹大笑。 在他心里,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他们百戎诸部行事,不相信嘴。 只相信手里的刀! 嘲笑一阵后拿着马鞭对着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埋怨道: “你们二位在华夏享有贤名。 盛名远播我百戎。 我和伊玄对二位的人品绝对仰慕。 可是这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乃是我等兵家之事。 可否求求二位能不能不要再出来捣乱了?” 信陵君魏无忌歪头冷目,一甩长袖不屑道: “捣乱? 何为捣乱? 你们百戎蛮族打仗只知道用杀人来立威。 殊不知我华夏民族打仗一向都是智取。”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脑袋朝天朗声道: “春秋时期。 有兵圣之称的孙子著下旷世奇书《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中的《谋攻篇》中曰: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眼下正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大好良机。 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兵不血刃的夺取咸阳。 何乐而不为?” 赵军统帅廉颇还是没有领会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意思。 盯着两个故作高深、十分自负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垂问道: “信陵君、平原君。 你们莫不是要劝降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不识华夏文字。 也没有读过孙子兵法。 虽然没有完全听懂。 但也大概听了个意思。 也就是说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能一张嘴让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直接跪地投降。 主动献出咸阳。 直觉不可思议。 甚至是胡说八道、痴心妄想。 当即反问道: “本将军虽然不曾涉足华夏。 但也知道秦人向来血性骨硬。 只有战死之人。 从未有主动献城之人啊? 二位是不是太过自负,胡说八道。 拿本将军逗乐子?” 赵军统帅廉颇憋在肚子里的话都让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说了。 便默默点头。 心中想法与和伊玄不谋而合。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依旧高傲着脑袋。 一个仰头看天自信非常,一个双手背负成竹在胸。 第一百六十三章 像三公子这种胆小龌龊无能之辈!必然下马来降! “廉颇将军。 告诉和伊玄将军。 这秦候三公子赢天也就是眼前的那个咸阳城主是何等样人?” 赵军统帅廉颇听到这话,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瞬间认可了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想法。 捋着胡子对着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指着仍旧狂傲无边的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和伊玄将军。 你别看那小子现在猖狂的厉害。 好似一个人能打咱们五万人。 殊不知此子乃是天下有名的混账东西! 当今秦候嬴霸生有十二子。 各个英武贤能。 唯独此子。 过去五年。 沉湎酒色、狗马弋猎,好酒好色。 从不过问政事。 日日睡觉,夜夜笙歌喝酒嫖妓。 与不少狂生厮混于青楼之间,左拥右抱,胡吹乱侃。 据传闻就连他的君父秦候嬴霸都对其冷眼相待。 整个秦国上至君候大臣、下至黎民百姓。 视之为耻辱。 都说是他们庸城风水不好。 出了这么一个只知道贪图享乐的废物。 三公子赢天恶名狼藉,传遍华夏七国。 成为天下人口中的乐子和笑话。 想来你从百戎草原来的时候。 路过我们赵国。 我赵王的几个公子何等混账。 你也是见识过了。 眼前竖子。 比之我赵王那几个混账公子。 还要废物百倍不止。 此等引天下耻笑的废物。 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 变得如此嚣张骄横。 千万别被他现在的表现所迷惑、欺骗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听着赵军统帅廉颇的解释。 瞬间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不停叫嚣的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再度上下打量一遍。 惊呼道: “不会吧! 我看此子,绝非庸才。 且不说别的。 就那天人异禀的长相就天下无双。 更别说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一份霸气和魄力。 更是当世罕见。 怎么可能是一个闻名天下、恶名狼藉的酒囊饭袋呢? 不可能吧?”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了赵军统帅廉颇。 赵军统帅廉颇笑道: “人嘛。 不可貌相。 若以容貌定才能。 乃是妇人之见。 不足为信。”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这才点头嘲笑道: “他娘的! 本将军差一点被这个装模作样的混账废物给骗了!” 没有领悟到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意图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了解三公子赢天是何等样人之后。 疑惑地看向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求解道: “咱们停止攻击咸阳和那个装模作样的废物有什么关系呢?”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无奈摇头大笑。 心里更加鄙夷百戎到底是蛮夷之邦。 不足与高士共语。 但碍于需要百戎骑兵配合行动。 害怕冒失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破坏他们的计划。 只能耐着性子解释、解惑。 信陵君魏无忌试问道: “你们百戎蛮族虽然没有读过孙子兵法。 但是应该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吧?”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随口回道: “这是自然。 我们百戎放马从不害怕马匹丢失。 只要控制了头马。 便能控制整个马群。” 平原君赵胜朗声道: “那便是了。 别看那赢天那小子叫的欢。 估计早已已经被我赵国、百戎联军吓得尿裤子了。 他本来在秦国就备受排挤和耻笑。 如果咱们先控制住了他。 他可是咸阳城主。 一旦威逼利诱,晓以利害。 像他这种胆小龌龊无能之辈。 在我们两位的摇唇鼓舌之下。 定会倒戈卸甲、以礼来降。 到时候咱们可以名正言顺、堂而皇之的进入咸阳。 总比让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豁出性命去厮杀夺取城池要来的好吧?” 信陵君魏无忌再度垂声道: “我等考虑不仅如此。 只要我等一席话语。 化干戈为玉帛。 让他乖乖献出咸阳。 便可避免屠城之恶名。 此乃一箭三雕之计耳。 汝等粗鄙武夫如何能了然高士之谋略?” 赵军统帅廉颇点头称是。 如果不费一兵一卒能夺取咸阳。 那便是大善之善。 顺利进入咸阳,夺取粮草辎重。 那样便不怕秦军主力救援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脸上一红。 自己也从未见过这种打仗方式。 心中好奇的跟猫爪一样。 十分想见识一下是否真如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所言的那般神奇。 最主要的就是不用牺牲将士生命夺取咸阳。 兵不血刃拿下咸阳。 这个策略十分诱人。 换做是任何人都不会拒绝。 反正咸阳就在眼前。 不可能插着翅膀飞走。 拖延一时三刻。 若这能如此。 那便可真是创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 他和伊玄到时候也好给百戎之冒顿单于一个交代。 故此。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思忖再三。 最后痛快的答应了。 “好! 我和伊玄今天就领教一下信陵君、平原君的厉害。” 赵军统帅廉颇拱手道: “那就请两位速战速决。 到时候进入咸阳。 为两位庆功!”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相互自信的对视一眼。 默契点头。 二人虽然是不同诸侯国的人。 但配合默契由来已久。 此刻按捺不住心中热血,对着周遭将士命令道: “牵马来! 老夫会一会这个酒囊饭袋!” “搀扶老夫上马! 看老夫如何把这黄毛小儿、无能废物说的跪地求饶!” 两个骑兵让出马来。 牵至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跟前。 搀扶两位暮年烈士上马。 平原君赵胜在赵国名望颇高。 又是赵国贵族。 当今赵王的叔叔。 赵军统帅廉颇害怕平原君赵胜在上前对阵的时候。 被秦军暗箭伤人。 就跟刚才那个去咸阳东大门下叫嚣的传令兵一样。 被突然射杀。 这样他这个赵军统帅,回去定然被赵王问罪。 故此,热心道: “信陵君! 平原君! 可否派兵保护二位?”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指着谨小慎微的赵军统帅廉颇摇头笑道: “我二人气度冠绝天下。 一会拿出往日威严。 足以震慑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 更别说那些已经早已被咱们吓破胆的秦国士兵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居然来了战国四公子之二! “凭我二人冠绝天下之贤名! 万军从中摇唇鼓舌之能! 他们不惭愧的低头! 就算老夫无能! 之前的都是秦国大良造张仪游说七国。 都说他们从横策士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于老夫看。 都是微末小道。 小人之能。 今日让尔等看看什么才叫做雄辩大道、君子之能。 以大义大任降服天下! 随便几句便能夺取一城! 好好看吧!”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大笑着潇洒策马而出。 向着还在叫嚣的咸阳城主三公子赢天慢慢策马而去。 眼前三公子赢天那不停叫嚣挑战的样子。 再想想他往日所作所为。 越发靠近三公子赢天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二人视之,犹如一个乳臭未干的垂髫小儿孩子向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挑战。 更觉可笑和无知。 心中更加自信。 认为拿捏其人,十拿九稳。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 便能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登上咸阳城楼。 举着举杯,俯看秦国风景。 那是何等的潇洒霸道! 三公子赢天见赵军阵营中骑马而出两个身着华丽长相气度不凡。 眉宇间王者霸道,气质却又儒雅随和。 随便看一眼,便能看出二人绝非寻常大臣。 定是名冠天下的名人。 三公子赢天停止叫嚣,眉头一皱。 心想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出来的打仗。 怎么带了这两个与军队气质格格不入的儒雅老者? 三公子赢天突然脑海中闪过两个名字: 根据罗网情报。 说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前几天偷偷进入函谷关。 想要亲眼看到秦国覆灭。 难不成就是他们两个…… 面对咸阳秦军潇洒雍容自处自信非常的两个老者。 所有人均纷纷猜疑: 此人不怕我秦军暗箭伤人的吗? 城楼上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 便被那两位老者的气度所折服: 我本以为只有三公子赢天才有这一份气吞天下的气度、气量。 没想到这两位老者想比三公子赢天虽然差一点雄姿英武。 但随便一看,便知道是人中龙凤,凤毛麟角。 不可大意! 在这种时候,居然单骑而出,这一下吸引了咸阳城楼上所有秦军的侧目。 不知道突然出来是来干嘛的。 一脸和蔼笑容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已经脱离赵军本部二十多米。 三公子赢天低着头盯着地面算计了一下: 这两个老东西再往前可就必死无疑了! 我须提醒一下这两个老东西! 免得被墨家机关所杀,一下子激怒了赵军! 反而破坏了本公子的大计! “站住!” 三公子赢天厉声喝止骑马而来的两位老者。 表现得满脸惊慌,再无之前骄横。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相互对视一眼: 果然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 这就怕了? 二人赶紧勒住马缰绳,捋着胡子眯着眼睛冲三公子赢天坏笑。 与三公子赢天保持二十米的距离,纷纷勒马。 “阁下就是秦候三公子赢天?” “你就是咸阳城主赢天?” 三公子赢天对着二人行礼。 “不错! 本公子就是秦候三公子! 赢天!” 虽然三公子赢天知道知道对方二人身份。 但是为了迷惑对方。 只能不断露怯。 试探道: “敢问二位老先生是谁? 恐怕不是行军打仗的将军吧?” 信陵君魏无忌先小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又扫视向咸阳城楼上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 以及周遭的秦国守城士兵。 十分自豪地朗声道: “老夫魏国信陵君魏无忌是也!” 平原君赵胜十分骄傲道: “鄙人赵国平原君赵胜!” 城楼之上的蒙恬、王贲、白起、内史腾、司马错等十二武将均震撼不已。 嘴边咋舌道: “居然是咱们战国之际最为出名的四公子!” “魏国信陵君名满天下! 门下养食客三千。 前257年,秦兵围赵都邯郸,赵向魏求救。 魏遣将军晋鄙救赵,半途停留不进。 他设法窃得兵符,带勇士朱亥至军中击杀晋鄙,夺取兵权,解赵之围。 后十年,为上将军,联合五国击退秦将蒙骜的进攻。” “信陵君窃符救赵之名。 天下皆知!” “曾两度破秦! 威震天下! 乃魏国国柱。 秦国强敌! 莫说秦国! 就是天下人也谈之色变!” “没想到这一次赵国、百戎联军突然袭击秦国。 信陵君也亲自前来督战! 看来这一次我秦国危矣!” “居然是信陵君! 怪不得有着一份敢为天下的气度。 三公子这一次可算是遇到了对手了!” “信陵君诡辩之能不在我秦国张仪之下! 看他自信而来。 势必要说服三公子献城啊!” 此中最为担心的便是蒙恬。 因为他的爷爷蒙骜曾两次败在信陵君魏无忌手下。 每次他爷爷蒙骜信陵君魏无忌的名字的时候。 哪一次不是气的牙根痒痒。 蒙恬手心捏汗,对着城楼下三公子赢天关心道: “三公子! 要不然回来吧! 我爷爷都不是他的对手!” 周遭城楼上的秦国守城士兵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耄耋老者平原君惊呼赞叹: “平原君赵胜? 那可是了不得的厉害角色!”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 大名鼎鼎赵武灵王之子,当今赵国王叔。 听说他喜宾客,养食客数千人。 前259年,秦围赵都邯郸,他在城中坚守三年,后率毛遂等门客求救于楚、魏,击败我秦军,遂存赵国。 与齐孟尝君、楚春申君、魏信陵君齐名,时称四公子。” “赵国若是没有他! 早就被我秦军所灭!” “赵国柱石! 名震四海!” “没想到这一遭为了对付我秦国! 居然来了战国四公子之二!” “这可真是豁出去了! 难道天要亡我秦国?”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接受着秦国士兵、十二武将的震撼和赞叹。 像他们这种名满天下的大人物。 走到哪里都会瞬间成为焦点。 第一百六十五章 老夫看三公子之才能在你们秦国世子嬴荡之上! 如果没有。 只能说那个地方的人没有见识,乃是穷山恶水之地。 虽然还未展开对三公子赢天的诱降。 气势上已经彻底碾压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眼下的名望跟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相比。 那简直就是一个刚学会论语的孺子站在儒圣孔夫子面前一般。 除了班门弄斧,就是贻笑大方,为天下人耻笑耳。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看着那些听到看到他们二人大名的秦国士兵、武将纷纷瞠目结舌、惶恐不安、垂头丧气的样子。 十分满足和满意。 人的名,树的影。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名声是在太大。 盛名之下大多难副其实。 比如齐国之孟尝君。 唯独他们两位。 当真是名副其实。 秦人向来不在乎这些所谓虚伪的名声。 但是他们两个曾经大败过秦军。 还不止一次。 简直就是部分秦人的梦魇和心头大患。 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下可够三公子赢天受得了。 接受完所有人的赞叹和惊讶之后。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三公子赢天身上。 信陵君魏无忌率先询问道: “三公子,看着你现在意气风发的样子。 倒是有点老夫年轻时候的风采。 不俗啊。 不俗。” 平原君赵胜点着头假装欣赏道: “公子你天生异相。 生的又风流倜傥。 眉宇间英气逼人。 当真世之英雄啊。” 城楼上的人均疑惑: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根本不认识三公子赢天。 怎么在这种时刻,一见面就夸上了? 三公子赢天心中自然知道他们两个老东西心里没憋着好屁。 这一上来就抬高吹捧自己。 不以常规行事。 果然极会游说。 三公子赢天更是明白对方之所以敢在自己报出名号之后。 阻止全军行动。 无非是欺负自己恶名狼藉。 认为自己还真就如外界传闻那般无能废物。 三公子赢天嘴角坏笑,那便将计就计。 假装十分受用道: “我赢天能受当今四大公子中的最为出名的两位赞赏。 乃是我赢天三生有幸! 信陵君、平原君。 你们两位果然慧眼如炬。 知道本公子不凡。 不像我们秦国人。 都认为我是个享乐酒色的饭桶。 感激。 感激。”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相互对视一眼: 这小子很上道啊。 随便吹嘘几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连心里话都说出来。 既然秦国人不待见你。 那我们赵国、魏国招纳你啊。 信陵君魏无忌赶紧再度拱火: “三公子。 老夫魏无忌别看痴长你几十岁。 但你的大名。 老夫在魏国就知道了。 像你这样的贤能之人在秦国居然如此受排挤。 为何不选择去别的国家呢? 比如我们魏国。 当今魏王招贤纳士。 就很需要三公子你这样的人才啊。” 平原君赵胜差一点笑出来。 明知对方是个外强中干的酒囊饭袋。 还要装出求贤若渴的样子。 强忍住笑意,跟着吹捧道: “三公子。 你一个庶出公子。 在秦国没有出头之日。 不妨今日转投我赵国。 你可别因为你是秦国君候的公子而感到压力和羞耻。 你看你们秦国朝廷。 商鞅、张仪、犀首乃魏国朝臣。 甘茂、魏冉、你秦国出名的大臣哪个不是从山东六国来的。 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既然秦国不待见,嫉贤妒能,有眼无珠。 以你三公子赢天的贤名。 那简直就是明珠暗投、怀才不遇。 我赵国魏国接纳你。 一定当你为上宾。 最少封侯拜相。 不知道三公子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 犹如一把把无形的软刀子刺进了三公子赢天的心。 更是让那些不知道情况的守城将士捏一把汗。 其中那些认为必死无疑的将士心中反而期盼三公子赢天投降。 这样可以免去刀兵之祸。 熟悉三公子赢天的如蒙恬、王贲。 他们知道三公子赢天目前的压力很大。 自从咸阳诛杀三大家族、咸阳县令赢不识以后。 三公子赢天就站在了整个秦国的对立面。 当初回庸城,世子嬴荡威压。 然后单人持剑闯朝堂。 最后被相国甘龙玩弄与股掌之中。 安排其送死。 换做谁此刻都会被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所说而心动。 无不为三公子赢天捏了一把汗。 但是。 他们之所以仰慕臣服于三公子赢天。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出众的人品。 他们可以怀疑三公子赢天脑子不好。 他们可以怀疑三公子赢天得了失心疯。 他们可以怀疑三公子赢天今天受了刺激,彻底失去理智。 但是从未怀疑过三公子赢天的人品心性。 直觉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欺人太甚。 简直就把三公子赢天当傻子戏弄。 三公子赢天心里更是明白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把自己当二傻子。 可他只想拖延时间。 继续调戏老尔倪辣、目中无人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摸着下巴,故作犹豫道: “那本公子要是不答应呢? 你们应该明白。 这要是传出去本公子面对强敌。 而主动献城池。 我三公子赢天纵然是名气再大。 恐怕要被七国人耻笑吧。 两位老先生,不妨替在下想一个办法。 如何又能保住咸阳百姓性命。 又能保住本公子的“好”名声。 又能前途无量呢?”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忽然之间对三公子赢天的恶劣印象有点改变: 居然还知道顾脸皮? 倒不是向外界传言的那么无耻下流啊。 既然你要个面子。 我们给你一个台阶。 信陵君魏无忌心生毒计,假装十分关心,好心建议道: “秦人欺三公子你为人善良。 着实可恶。 既然三公子爱惜“贤名”如羽毛。 不妨割地自雄,争霸天下。 不知道三公子以为如何?” 平原君赵胜跟信陵君魏无忌配合数十年。 信陵君虽然没有明说。 但是已经领会到了他的毒计意图。 立刻跟着劝谏道: “对啊。 老夫看三公子之才能在你们秦国世子嬴荡之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 秦人穷苦,无纳可贡!秦人骨硬!不能折腰! “三公子大丈夫,怎可久居于人下? 反了他了! 我们赵国、魏国扶持你当秦国国君。 不过这个前提嘛……” 平原君赵胜、信陵君魏无忌对视发出桀桀怪笑。 平原君赵胜顿了顿终于说出二人的目的: “前提就是三公子你。 割据咸阳自立为秦侯。 由我们赵军、魏军、百戎进驻扶持。 打出清君侧的名义。 咱们一起挥师西进。 打下的秦国届时尽数还给三公子你。 也就是未来的秦候。 当然了。 身为秦候得你。 也要付出一点代价。 那就是向我们魏国、赵军、百戎纳贡称臣。 永为番邦一域。 三公子心动了没有啊?” 三公子赢天心中直觉好笑。 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 不但要遭受七国人耻笑。 更是遗臭万年。 但是他决定最后调戏一下这两个老匹夫。 三公子赢天收起秦剑,摸着下巴竟然当众思忖起来。 故作犹豫道: “可否容本公子想一想呢?”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激动道: “想!想!想!” “不急,不急!慢慢想! 咱们时间还多。 一会老夫请咱们未来的秦候欣赏我赵国歌姬之姿色。” 信陵君魏无忌诱惑道: “还有我魏国美酒。 那叫一个浓郁啊。” 平原君赵胜又引诱道: “三公子,你慢慢想。 想来以你的聪明才智。 一定会在被乱刀砍死和欣赏赵国歌姬享受魏国美酒之间。 做出一个明智又聪明的选择。 是吧,咱们未来的秦王!” 最后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相视大笑。 看着三公子赢天那低头思考的样子。 一下子改变了所有人的想法。 赵军统帅廉颇远处点头: “到底是信陵君、平原君。 虽然老了。 但一语仍旧抵挡千军万马。 厉害啊! 这一下就不用牺牲将士性命攻城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满脸大笑: “有点意思了! 没想到还能这样打仗! 这样攻城略地。 这一遭算是长见识了。 我百戎男儿也可以少死几个了。 等进了咸阳城再抢掠粮草辎重不迟。” 咸阳东城楼上的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内史腾等十二武将纷纷大惊: “信陵君不但有窃符救赵之贤名。 更能出眼下毒计! 老尔倪辣! 厉害啊!” “我怎么越看信陵君越像咱们秦国的相国甘龙啊!” “怕是三公子顶不住了吧!” “正常人确实难以抵挡这种诱惑!” “又能占据一地。 又不用背负骂名。 还能当秦候。 换了谁都会答应。” “三公子自从杀了咸阳三大家族、咸阳咸阳赢不识以后。 就被贵族、世族联合老祖宗赢虔逼迫君候杀了三公子。 今日三公子即便是能活着回去。 也是难逃一死。 信陵君、平原君提出的要求倒是很符合三公子眼下的利益啊。” “三公子! 你一定要顶住啊! 要不然你就是秦国开朝以来第一大罪人了!” 十二武将跟随三公子赢天已久。 都是这般想。 更别说那些秦国守城士兵了。 就在三公子赢天犹豫不决之际。 三公子赢天背后突然冒出几发待发射的冷箭。 纷纷瞄准三公子赢天的脑袋。 只要三公子赢天一旦答应造反割地自雄。 与赵军、百戎联军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丢尽所有秦人的脸面。 那么三公子赢天的脑袋必然会被数发冷箭当场射死。 在万众瞩目之下。 三公子赢天从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身上夺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三公子赢天盘算已久: 估计那一万多咸阳老弱病残已经远遁。 现在可以给城中守城士兵争取时间了。 三公子赢天猛地抬起头,笑盈盈地看向一脸期待、成竹在胸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有些急道: “三公子。 你赶紧说吧。 想来你已经考虑清楚了!” “不要有任何压力。 历史只论成败,不问因由。 等你当了秦候。 便可以堵住天下人的嘴了。” 三公子赢天微笑着扫视了一眼眼前所有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噌! 猛地拔出秦剑,对着面前所有人发出虎啸龙吟、震慑天下之玄音: “秦人穷困,无纳可贡! 秦人硬骨,不能折腰!” “嗯?”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在三公子赢天霸道地喊出那句话时。 看到了从三公子赢天身上发射出的无上霸道和威严。 那股傲视天下苍生的眼神和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简直太过骇人! 嘶! 不知道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坐骑是被三公子赢天的气势所吓。 还是三公子赢天手中秦剑所吓。 嘶鸣一声后,不顾主人驱策,自动往后退了三步。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相互对视一眼,心说不应该啊。 这是那个恶名冠绝天下的酒囊饭袋、纨绔膏粱吗? 二人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看错了。 使劲眨了几下眼睛后,才确认眼前那少年。 三公子赢天眉宇之间威严霸道。 双眼之中,睥睨天下。 浑身上下雄浑魄力威震四方。 一语惊人,三公子赢天其人更加惊人。 “吓死我了!” 城楼上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均长舒了一口气。 彻底放心。 暗中对准三公子赢天的冷箭也悄悄收回。 一切没有回归平静。 反而更加激荡。 信陵君魏无、平原君赵胜二人再度莫急对视一眼。 互通心意。 准备一个当白脸,一个当红脸。 利诱不成,准备威逼。 信陵君魏无忌准备给三公子赢天最后的机会。 也是自己最后的尝试。 好言相劝道: “三公子。 你应该知道此战,你们必败无疑吧。” 三公子赢天淡然道: “自然是知道。” 信陵君魏无忌更不懂这个外强中干、装模作样的废物了。 急道: “那你为何还要抵抗? 此番按照我等所言。 要么割地自雄,称臣纳贡。 要么投降,归我魏国。 仍不失拜将封侯。 如此一来。 咸阳百姓可免屠城之危。 你三公子也可以获得从未在秦国拥有的好处。 岂不美哉?” (今天是我吕奉先的生日,仍旧要从早写到黑。 所以……各位义父、义母知道孩儿的意思吧。 求一波月票,一波打赏! 就当是生日礼物啦,么么哒)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们胆大欺天!乃是我赢天的天!乃是我赢天天下的天! 三公子赢天举剑耻笑不止。 最后怒目咆哮: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 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我赢天封侯拜将唾手可得! 何须从你们手中获取! 可笑!” 此一言当真是气吞万里如虎。 令信陵君魏无忌直接被震撼良久。 友军听之,无不热血沸腾。 敌军听之,无不胆寒侧目。 平原君赵胜亦大受震撼。 但仍旧要充当红脸。 一定要吓唬住这个口出狂言的无能小儿。 当即眉锋倒竖,一脸正色威严。 拿出之前对付秦军的那一份胆气和魄力。 指着三公子赢天威吓道: “赢天! 你少装模作样! 你真当你是贤名远播于天下? 我呸! 我们只是抬举你! 你千万别给脸不要脸! 只要我们赵军、百戎联合进攻。 定教尔等化为齑粉! 赢天! 狂个什么? 你当真不怕? 老夫不信! 天下人不信!” 三公子赢天冷冷一笑。 此刻雄志鹰扬,举剑指向气势汹汹的平原君赵胜笑傲道: “我自横剑向天笑! 去留肝胆两昆仑! 我来过! 我战斗过! 我不在乎结局!” 三公子赢天旋即又拿出当初现在城楼上教化万民、沐浴天光的天人之态。 如同站在华夏之巅,九州之上。 以剑指向面前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五万之众。 神色激荡,鹰视狼顾,龙吟虎啸,狂言暴喝: “一琴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此生意! 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如不狂尽天下名! 天下岂不负我虎狼相!” 好一个三公子赢天! 真是个盖世无双! 此时此刻,如天人交战之三公子赢天。 一剑立背后苍生荣辱! 一语惊叹面前万千世人! 一身转战三千里! 一剑曾挡百万师! 三公子赢天只觉快哉痛哉壮哉! 嘶! 在场所有人。 无不被三公子赢天的狂傲苍天气势所慑服。 包括眼前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还有他们坐下的马。 嘶鸣一声后,再度往后退了三步。 三公子赢天壮怀激烈,雄浑气度。 得势不饶人。 再度将秦剑指向一脸惊惧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嚣张讪笑道: “老匹夫! 信陵君魏无忌? 平原君赵胜? 我呸! 若不是本公子生的晚。 哪里有你们的名头! 在我赢天面前! 竟然胆大欺天!”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脸上一红激动反驳道: “欺辱的便是你这胆大狂徒! 何谓之天?” 三公子嬴大笑肆意狂笑道: “你们胆大欺天! 乃是我赢天的天! 乃是我赢天天下的天!”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已经看出三公子赢天冥顽不灵、胆大至极。 已经猖狂嚣张狂妄到自称为天! 本欲退走。 让赵军、百戎联军攻占城池。 速速杀了这个不要脸的狂徒恶徒。 但他们两个之前在两军阵前胯下海口。 此刻劝降不成。 回去必遭耻笑。 故而想着不再劝降,而是从三公子赢天身上亦或者秦国施政不当之处找补一些余地。 要不然他们两个人可算是晚节不保、把人丢完了。 这要是让天下人知道。 以后也就不用出门了。 免得丢人现眼,黯然去死。 信陵君魏无忌抖擞一番。 指着嚣张骄横的三公子赢天呵斥道: “秦国虽处华夏偏僻之西。 但也是大好风光天府乡。 且民殷国富兵强马壮。 还闻国险民附,贤能任用。 乱世之中,避风之港。 就连小孩都称赞。 这是商鞅的功劳。 国安民乐,四方仰德。 果真如此吗?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耻笑曰: “我入秦地。 所见所闻。 一路沿途,尽白骨森森。 强征壮丁,妄动国政。 沃野千里,无一男人。 致耕地荒废,饥荒横陈。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严刑峻法,民不聊生。 六国卑秦,必有缘由。 三公子赢天! 你为何一声不吭?” 三公子赢天低头沉吟: 这两个老匹夫是劝降不成。 恼羞成怒,碍于面子。 当中恶心我秦人。 妄图挽回颜面。 既然我赢天给你们面子不走。 那便留下来受辱! 秦国朝堂,满朝文臣,皆被本公子雄辩而惭愧。 纷纷谬赞本公子舌辩之能雄于苏秦张仪。 既然想要跟我本公子比舌头比口才! 那便羞的尔等遁地而去,晚节不保。 三公子赢天面对汹汹侮辱秦国之词。 面色沉稳,但是言辞激烈。 谈笑风生中辩驳质问: “商君治秦以来。 公平公正。 无贪官污吏,无奸诈小人。 赏罚分明,选贤任能。 举国俭素,无奢侈之风。 路不拾遗,无人遗恨! 夜不闭户,此民风淳淳。 百里之地,鸡犬相闻。 邻居睦里,亲如家人。 我之秦国,岂不天下之盛!” 面对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污蔑糟蹋之词。 三公子赢天即便身陷囹圄。 即便满腹牢骚。 即便回去必死。 身为秦人。 必要为秦美名。 必须为秦正名。 故而极尽夸赞之词。 虽然秦国不是如此。 也要让世人知道秦国并非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故意诬赖的那样。 家国如母如父,你可以觉得爹娘哪里不好,甚至有很多缺点。 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当面妄自大加污蔑你的国你的家你的爹你的娘。 此乃人之常伦,不可逆也。 信陵君魏无忌又言之凿凿,信口雌黄朗声道: “即便那又怎么样? 值得秦国百姓去传唱连年灾荒,还要打仗。 仅一口粮食,还要交给秦国君上。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衣衫不整,没有钱粮。 谁在乎百姓,吃的是什么? 百姓只想要四菜一汤。” 平原君赵胜恼羞成怒,极尽侮辱陷害之能事污蔑道: “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百姓受苦,你秦国穷兵黩武。 还说什么,为了秦国。 虚伪小人,还不下马受降?” 好一阵刀唇舌剑,雄言诡辩。 虽然不在打仗。 侮辱之词,如千军万马,不杀你人,但诛你心。 秦人闻之,恶心不已。 三公子赢天却甘之如饴,反言讥讽: “秦法严明,上下一心。 略有清苦,也甘之如饴。 而你赵魏,压榨百姓,视如牲口。 也叫正义?” 信陵君魏无忌当即反驳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 竟然栽在一个乳臭未干、恶名狼藉的无名小辈手中! “我法虽乱,百姓富足,生活安康。 若不是你秦国,灭尽娄烦,惨无人道,尽皆杀之。 我率仁义之师,为娄烦报仇。 若不是尔等冥顽不灵,负隅顽抗。 没有人会背井离乡!” 三公子赢天平静回应道: “强抢良女,霸占民女。 魏民憔悴,颠沛流离。 你若还有半点良心。 投降于我,匡扶正义!” 平原君赵胜歪头笑对: “痴人说梦! 痴心妄想! 投降过去。 一起严法虐民? 我之赵国,虽有祸患。 百姓吃饱,便是天下!” 三公子赢天耻笑良久,讥刺道: “人不如狗,人不如猪,奴役天下,这天下何用? 尔等身为赵魏贵族,视而不见,一叶障目。 人神共愤!罪不容诛!” 信陵君魏无忌自豪道: “我为天下! 我为苍生! 坦坦荡荡。 有何好怕? 说我魏国残暴,奴役四方。 没有证据,不要乱讲!” 三公子嬴天激愤怒骂: “奴役平民,扼杀寒门。 封锁权利,当人牲畜。 如若为了天下苍生。 为何魏国贤能尽去他国辅佐?” 三公子赢天说到魏国痛处,信陵君魏无忌辩驳不过。 瞬间气的指着三公子赢天颤声道: “你…… 你…… 你……” 三公子赢天得势不饶人,虽然距离十多米。 正气之手好似指在信陵君魏无忌的鼻子上痛骂: “我秦国欲伸张大义于天下。 挽救黎民百姓于泥浆。 奈何尔等势大,希望渺茫。 我亦自知,咸阳必丢! 临阵杀敌! 书热血一腔! 尽我全力,为挽救咸阳百姓。 纵粉身碎骨,葬送性命。 也不惜一切代价! 我为国家,敢牺牲自我。 尔等自称君子,又敢怎样? 满口仁义,闭口道德。 张口百姓,闭口天下。 却偷袭背刺,尽猥琐不义之事。 皓首匹夫!休得猖狂! 若真为娄烦报仇。 我乃秦候之子,咸阳之主。 今日代替秦候向尔等挑战! 可愿与我阵前搏杀!”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自知年老而不答。 纷纷歪头耻笑: 竖子! 老而欺我肌无力? 若是三十年前! 不! 十年前,老夫若不与你一争高下,便是你养的。 三公子赢天再度叫嚣挑衅: “信陵君、平原君! 你们二人劝降不成。 打又不打。 还在本公子面前作甚? 是否本公子羞辱的还不够?”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此刻十分后悔。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居然是这般人物! 虽然不是世之英雄。 但也不至于如外面传言那般。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之前托大,放下浪语,夸下海口。 在两军阵前。 这该如何是何? 赵军统帅廉颇见状。 两个眼睛一转,迅速想到了办法。 立刻给尴尬不已逡巡不前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一个台阶下。 着急朗声道: “信陵君! 平原君! 你们两位快回来! 本将军刚才看到咸阳城楼上有秦人将士。 想要放冷箭偷袭。 速速回来!” 三公子赢天、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立刻会意。 直觉这个赵军统帅廉颇还真是个妙人。 既然在这种十分尴尬的时候。 有人给台阶下。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觉得待在两军阵前也是徒劳。 便快速调转马头,策马飞奔回去。 临走前还不忘顺着赵军统帅廉颇的话恶心秦人。 “秦人奸诈! 居然想暗箭伤人! 着实可恶!” “秦人阴险! 定然是尔等受不住老夫唇枪舌剑。 羞愧的恼羞成怒! 再要废话。 那便是对牛弹琴! 我去也!”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这才羞愧遁走。 刚才那一番唇枪舌战。 虽然不是真刀真枪的浴血厮杀。 但其精彩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场大战。 三公子赢天一番煌煌雄辩。 听得城楼上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 满城守城士兵,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尤其是蒙恬、王贲这才从三公子赢天这一番压倒性的雄辩之中。 感受到了前一日三公子赢天单骑持剑面对汹汹当朝。 当真是舌辩天下! 仅论口才而言。 估计天下莫能与之争锋。 强如纵横策士张仪、苏秦估计二人联手勉强一战。 凡是秦人,自此,无不对三公子赢天跪服。 随着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在三公子赢天大获全胜之后。 本来想劝降然后恼羞成怒大加污蔑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却被三公子赢天挖苦、反驳、嘲讽的狗血淋头,惭愧难当。 刚一退回本部。 就听到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嗤笑摇头鼓掌的声音。 啪啪啪!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黯然回归。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侧目讥刺道: “我和伊玄乃是百戎人。 也就是刚才信陵君、平原君嘴里的百戎蛮族。 我们百戎蛮族不懂你们高贵的华夏雅语。 但是本将军这一次率兵进入中原。 路过赵国,从你们华夏百姓嘴里学到了一个词。 这个词好像叫自取其辱。 本将军不知道说对了没? 只是想询问一下信陵君、平原君。 从你们二人出来捣乱到胯下海口、目中无人。 再到羞愧逃遁。 莫不是这就叫自取其辱? 啊? 哈哈哈哈!”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骑在马上捧腹大笑。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更加羞愧。 涨红了老脸。 若是别人丢了这么大一个人。 夸下海口,目中无人,劝降不成,反被羞辱,连同自己的国家跟着被羞辱。 之前多么嚣张。 现在就多么狼狈。 不曾想一世英明,名震四海了不起的大人物。 竟然栽在一个乳臭未干、恶名狼藉的无名小辈手中。 真可谓是阴沟里翻船,晚节不保。 但是他们二人是何许人也? 战国四公子之信陵君、平原君。 宦海浮沉几十年,经历大战不下数十场。 什么没有经历过,什么没有见识过。 到了这个岁数,对于名声、面子这种虚伪的东西。 早已看开。 脸红之后,羞愧心已经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狂傲。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脸上一黑,一甩长袖反驳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和伊玄将军就别阴阳怪气了。 人世间,权利为王。 面子值几个钱。 何足道哉! 你以为老朽会羞愧。 哈哈哈哈! 你想错了!” “和伊玄将军收了神通吧。 切莫嘲讽。 人世流火,生前之名。 无足道哉! 像你我一国大臣将军。 胜利为王。 其他的都是虚假的。 此人善能诡辩,果然是纵横策士张仪、犀首公孙衍的好徒弟。 尽得真传呐。”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虽然为人弑杀残暴。 但性格直爽,直来直去。 对于面子和尊严看的无比重要。 这要是他经历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之辱。 早就羞愧自杀了。 没想到这两个老家伙居然脸皮如此之厚。 还为自己辩驳。 简直可笑。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再无之前对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尊敬。 只是觉得这是两个不要脸的老无赖。 反倒有些欣赏起了在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赵军统帅廉颇嘴里那个。 所谓的酒囊饭袋、纨绔膏粱。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轻松愉快地拍打着手中的马鞭。 转过头看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讪笑: “哈哈哈哈! 可笑尔等之前大言不惭,信口雌黄。 说的如何如何之能。 到头来不过是自取其辱丢人现眼罢了。 到最后还不是跟我们百戎人一样。 只相信手里的刀子吗?” “哼!” 脸厚心黑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把头一歪。 傲娇冷哼一声,坐看三公子赢天接下来的死亡。 这也是他们两个迟迟不退回车厢骑马在众军之前的原因。 三公子赢天心中欢喜不已。 估摸了一下时间,回头向咸阳东城楼上墨家弟子微微点头。 墨家弟子得到命令。 这就开始转移城内四千多守城士兵。 三公子赢天以剑指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五万人马。 如同以剑指天下。 继续嚣张猖狂的叫嚣。 “尔等战又不战! 退又不退! 逡巡不前、犹豫不决! 是何道理? 难不成你们五万人马就怕我赢天一个人吗? 若是如此! 速速退兵! 免得贻笑天下! 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和谈资!” 好一个三公子赢天! 真是当世豪杰! 一剑指向千军万马。 一语怒斥百万雄兵! 沐浴天光,睥睨苍生,怒对五万虎狼。 其姿态嚣张霸道! 其气质勇冠三军! 其气场威慑群雄! 随即举剑一指,随便虎视狼顾。 痛饮狂歌空度日。 飞扬跋扈为谁雄。 如同天上降魔主! 真是人间太岁神! 一时间唬得面前五万大军纷纷怒目对视: “这人太嚣张了!” “这小子太猖狂了!” “真是欺辱我们没人?” “好小子! 一会老子将你乱刀砍死! 看你如何继续嚣张!” “将军!请让我等杀了他吧!” “将军!此人非人哉! 若不给点教训。 还真让他小看了我们!” 看着三公子赢天一个人神色扬厉、满脸鄙夷地叫嚣挑战。 五万联军自然是看不下去。 凭什么你个废物软蛋可以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胆大欺人! 纷纷请战,想要上前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赵军统帅廉颇一向是稳重求稳。 他根本不在乎面前三公子赢天如何嚣张跋扈。 他只想以最稳的办法最少的伤亡夺取咸阳。 料定了一向狂傲的百戎草原蛮子气愤之下一定会看不下去。 他正好坐山观虎斗。 同时要验证一下。 那个狂傲无边的三公子赢天。 到底是谁给他这个废物如此不要脸的勇气和胆量? 难不成咸阳东大门那边真有陷阱不成? 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一向求稳的他,想要找个人摸着石头过河。 试试三公子赢天和咸阳城池的深浅。 而这个人就是一旁的百戎骑兵和伊玄。 百戎骑兵那边也有人纷纷请战。 统帅和伊玄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盯着威武霸道肆无忌惮的三公子赢天。 煞有兴致地对左右请战的副将笑说道: “这个秦国三公子着实有点意思! 听廉颇将军所言。 此人乃是个废物庸才,一个酒色饭桶。 莫说华夏七国人耻笑。 就是在咱们百戎那都是没人看得起的货色。 可本将军观他勇武非常,霸道无比。 那种天生的王者霸气。 绝非是能装出来的。 一个被世人污蔑却表现出与众不同的人物。 倒是引起了本将军的兴趣。 信陵君、平原君都不是他的对手。 本将军倒是想试试他的成色。” 一旁的赵军统帅廉颇拱火道: “没想到和伊玄将军。 还有如此雅兴。 这么一来。 我廉颇也有兴趣了。 到底是和伊玄将军的刀快呢? 还是那小子的嘴硬呢?” “哈哈哈哈!” 百戎骑兵和伊玄能当三军统帅。 必然有过人之处。 对于赵军统帅廉颇的这点小心思。 自然是了然于胸。 不过他对三公子赢天这个褒贬不一的人物太感兴趣了。 这是他来华夏之后,遇到最有意思的人了。 故此,大笑一声,看向勒马立于咸阳东大门之前的三公子赢天试探道: “咸阳城主赢天! 鄙人百戎冒顿单于部下将领和伊玄!” 三公子赢天也曾听过百戎和伊玄将军的大名。 乃是百戎冒顿单于手下心腹爱将。 百戎草原之人称之为百胜狼将! 故而为了继续拖延时间。 依旧眼高于顶,满脸鄙夷道: “哦! 和伊玄将军啊! 你的大名我赢天是如雷贯耳。 那你们草原蛮子想对我赢天有何指教呢?” 草原蛮子四个字一下刺激了所有百戎骑兵和统帅和伊玄。 统帅和伊玄气道: “你……” 随即瞬间变脸,一脸笑意,狡诈的给三公子赢天下套: “草原蛮子也好,华夏贵族也罢。 本将军问你。 适才你说你一个人要挑战我们五万大军? 此言当真?” 三公子赢天风轻云淡道: “不错! 是本公子所说! 莫非和伊玄将军你想上前对本公子指教一二?”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摸着虬髯不屑道: “好猖狂的小子! 说真的。 本将军着实想教训你一顿。” 第一百七十章 一壶酒,一匹马,世上如王有几人! “有勇无谋的狂妄小子! 这是打仗! 不是打架! 本将军贵为三军统帅。 断然是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的!” “哦?” 三公子赢天内心狂喜: 墨家机关术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故作迟疑道: “那依和伊玄将军的意思是?”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不紧不慢按捺住心中激动,继续下套: “本将军派手下骑兵与你对阵。 你刚才可是当着你们秦军的面说了。 一个人挑战我们五万人马。 若是反悔。 三公子你可就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了!” 一旁的赵军统帅廉颇、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吃惊地看向阴晴不明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心中震惊无比: 我倒是小瞧这个百戎蛮子了。 到底是百戎冒顿单于的心腹爱将。 粗中有细,竟然使起了计策! 三公子赢天早已猜到了他的想法。 依旧不惧道: “是本公子所说! 你派多少! 本公子便挑战多少! 废话少说! 那就来吧!” 三公子赢天嚣张霸道地指向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面门,接受挑战。 “好! 三公子赢天! 本将军就看看你到底为何如此嚣张骄横!” 百戎骑兵和伊玄虽然狂喜,但作为三军统帅。 脑子必须镇定清醒。 他不急调兵谴将。 先是打量了三公子赢天所在的地方。 一片空地,皆是尘土。 再看对他们敞开的咸阳东大门。 大门外扫地的放牛的全部退回。 除了三公子赢天再无他人。 大内之内除了在原地吃草的十二匹战马再无其他,空空荡荡。 绝对没有埋伏。 再往咸阳东城楼上打量。 除了稚嫩的十二武将。 就是零零散散、一动不动就跟死人一样的秦军士兵。 “难道真的在诈我?”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盘算好一切之后。 更加坚信心中的判断: 三公子赢天如此无故嚣张! 绝对在使诈!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准备派骑兵突然雷霆出击。 杀三公子赢天一个措手不及。 看看他还能继续嚣张否。 咸阳城楼上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恨不得赶紧从十几丈高的城楼上跳下去阻止: “三公子! 你快回来! 属下这才明白您的心思!” “三公子! 先前是我们错了! 现在才知道你的意图! 快回来吧!” “三公子! 所有的一切让我们一起承担! 你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打的成群结队的骑兵!” “三公子! 快上城楼! 我等誓死护卫三公子您的周全!” “三公子……” 任凭蒙恬、王贲、内史腾、司马错等十二武将如何呼喊。 三公子赢天只是回头淡淡一笑,十分暖人: “只恨此时无酒! 应当狂歌痛饮!” 一直隐藏在城头的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从袖子里掏出一牛皮酒袋。 对这三公子赢天从城垛上扔了下去: “三公子! 您这么爱喝酒。 老朽一直携带。 此刻三公子放浪形骸于世外。 该当痛饮! 怎能无酒!”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接过酒袋。 在万众瞩目之下,旁若无人的痛饮起来。 那一份豪气! 贯穿天地! “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回首笑、云飞风起。 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 知我者,二三子。 酒醇和,无劲力,人醇和,无血气。 大争之世,凡有血气才有争心。 此酒烈! 类(像)我! 当一饮而尽!” 三公子赢天举起酒袋闭上眼睛酣畅淋漓地狂饮品鉴。 笑傲白骨滩,放意且狂歌。 一壶酒,一匹马,世上如王有几人! 看的咸阳东城楼上的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激动不已,热血沸腾! “牵我马来! 我要跟三公子一起战斗!” “三公子英勇如此! 我等岂能怕死!” “欲战天下! 先战眼前之敌!” “今日我虽死! 但能于三公子并肩作战! 实乃我白起之福!” “这里是,让我忘却野心的战场! 看看像我这样的凡人,都怎么诛灭群雄!” “三公子等我! 今日三公子死战! 我等绝不后退一步!” “能与三公子酣畅淋漓的并肩作战! 足慰平生意!” “三公子……” 蒙恬、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贲、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跑下城楼。 却只见自己坐骑,却不见牵马之人。 此刻没有时间犹豫。 体内尽是热血滚烫! 十二武将纷纷上马。 冲出东大门。 勒马在三公子赢天身后。 举起武器指向对面气势如虹的五万大军肆意咆哮挑战! 蒙恬高亢道: “我乃秦国猛将蒙恬! 请求一战!” 王贲激动道: “我乃秦国勇将王贲! 请求挑战!” “我乃秦国虎将李信! 咸阳之上是千亿的星空。 星空之上是不灭的守望。 背负守护的誓言! 请速战!” “我乃秦国帅将白起! 最犀利的剑只为最强大的手所挥动! 三公子! 我会做你所向披靡的利剑” “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 竟然遇到我,看来你们今天的运势不妙!” “某虽不才。 愿杀尽敌寇,以谢天下! 我司马错对天起誓。” “……” 十二武将激动非常,亢奋到了极点。 即便知道前方是死路。 但此战! 能为三公子赢天战斗! 能与三公子赢天战斗! 能护三公子赢天战斗! 爽! 但行誓言,莫问前程。 三公子赢天神色扬厉不已。 将手中的酒袋扔给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挨个接过痛饮一口。 “好酒!” 待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豪气喝完。 将酒袋扔在地上。 昔日秦国虎狼。 称霸心仍壮。 雄志待鹰扬。 对酒当歌豪情逾万丈。 三公子赢天不再孤独。 十二武将果然不负当日誓言。 于此时,生死追随。 三公子赢天以及十二武将魄力、心境相当。 豪气吞云霄,勇武震九皋。 十三人不再是一人。 而是融为一体的无上战将。 (觉得写得还行的义父义母们。 趁着我生日可否各种给一波啊? 跪谢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欲揽天下,入我怀中! 十三人同时拿出武器指向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齐头看豪气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宛若天下之主。 “秦人休要猖狂!”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堂堂草原猛虎。 岂容无名竖子嚣张。 猛地举起手中弯刀。 本想命令两万骑兵同时杀去。 但一想。 三公子赢天那边只有十三人。 用两万百戎铁骑去对付。 实在是大材小用,杀鸡焉用宰牛刀。 且碍于咸阳东城门处地方相对于两万人冲击。 实在狭小。 施展不开。 故而对着身旁一队百戎骑兵三百余人举刀命令道: “杀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者! 咸阳城中财物尽归其人! 给我杀! 灭了这十三个狂人的威风! 让咸阳城中的守军和老百姓看看。 这就是跟我百戎做对的下场!” 那三百骑兵早就看不下去那十三人在五万人面前装神弄鬼、装模作样。 他们凭什么啊?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将令刚下。 气愤不已、按捺不住怒火的三百百戎骑兵如狂风扫落叶一般。 直接向三公子赢天、十二武将那边摧枯拉朽的冲击去。 速度之快,眨眼之间,已经冲杀至距离三公子赢天三十多米。 等三公子赢天、十二武将再度眨眼。 三百百戎骑兵人影已经消失,只有卷起的黄色尘暴弥漫开来。 似是一阵沙尘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赵军统帅廉颇、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虽然心里鄙夷百戎蛮族。 但一看到发怒的百戎骑兵如此强悍。 战斗力之强盛,恐怕赵军胡服骑射兵都不是对手。 纷纷瞠目结舌,不敢小觑。 蒙恬、白起、内史腾、司马错、白起等十二武将虽然激动亢奋。 但一看对方速度之快,冲击力之强。 纷纷皱起眉头,握紧武器。 抱着必死之心,严阵以待。 只眨了一下眼睛的三公子赢天。 那三百骑兵竟然已经冲杀至他前方五米的距离。 蒙恬、白起、司马错、王贲、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疾呼: “三公子! 请到我等身后。” 三公子赢天无动于衷,不动如山。 收起之前狂态,面如千年不老松。 风轻云淡,镇定非常。 “三公子,你再不躲到我们后面。 就来不……”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尽力呼喊。 可百戎骑兵冲杀的速度太快。 已经冲杀至三公子赢天面前不足两米的距离。 现在让三公子赢天躲避已然是来不及了。 十二武将话还没说完。 那一颗悬着的心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差一点爆炸、断裂。 因为他们看到了这世上最疯狂的一幕。 “什么?”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直接看傻。 “不可能! 他是不想活了吗? 狂妄也要有个度吧!” 赵军统帅廉颇满脸震惊,不自觉的哆嗦一下,差一点从马上摔落。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本来还想顺着赵军统帅廉颇的话往下嘲讽三公子赢天。 本想说三公子赢天本来就是找死,是一个狂妄称天的疯子。 可看到那一幕,人直接看麻了,看呆了,看迷茫了。 “这人狂妄到不惜用命来嚣张了吗?” 蒙恬、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贲、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索性放下武器。 伸手去阻止,想要挽救一切,想要挽回三公子赢天的性命。 “三公子! 不!” 在这一刻,时间好似停止。 无论是冲杀至三公子赢天跟前。 用手中弯刀砍向三公子赢天的百戎骑兵。 还是背后伸手去救三公子赢天。 那宛若天塌了一般的表情动作的蒙恬、白起、内史腾、司马错、李信、王龁的十二武将。 还是张大了嘴已经看傻看呆被震撼的不停哆嗦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和伊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还是左右还未展开阵型的五万赵国、百戎联军。 在这一刻,时间均凝滞下来。 处在所有人焦点中的三公子赢天。 一秒之前。 竟然拔剑回鞘。 半秒之前。 竟然闭上眼睛冲着对他杀来最前面的三个百戎骑兵。 微微一笑,慢慢摊开双手。 挡在十二武将之前。 和光同尘,水墨一色,享受这一一分一秒带来的安静,畅快。 闭上眼睛,天、地、人合一。 一脸享受道: “欲揽天下,入我怀中。” 一直藏头露尾的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突然出现在城头。 俯看一切: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非攻墨门,兼爱平生。 兼天下,爱众生,赴汤火,蹈利刃。 百戎非我族类。 不兼爱,可杀!” 在三公子赢天周遭凝滞的一切。 随着三公子赢天睁眼的一瞬间。 所有的一切回归正常。 只听到冲击至三公子赢天跟前的三百骑兵脚下快速发出接连不断的咔咔咔的声音。 “啊!” 三百骑兵脚下的土地居然是中空的。 那一层“地面”不是地面。 而是铺上尘土的木板。 伴随着不停地咔咔咔声。 那巨大的木板向三公子赢天脚下快速回缩。 地板之下乃是,一层又一层的楼梯。 连同都快把弯刀摸到三公子赢天喉咙的那三个骑兵。 整整一队三百骑兵脚下没有支撑,纷纷腾空。 直接掉入如楼梯一般,一层又一层的深坑之中。 紧接着就是不停的发出嗖嗖嗖的声音。 当然还有三百百戎骑兵的惨叫。 三百匹马的惨叫。 咔咔咔! 三公子赢天脚下的回缩的地板再度弹出。 平铺成地面。 除了卷起一阵尘烟后。 就是地板之下接连不断的惨叫。 随着惨叫声的停止。 这才一切恢复如初。 就好像那三百骑兵凭空消失一般。 换来了对面五万多赵国、百戎联军的震撼和惊悚。 “三百多活生生的百戎骑兵就这么没了?” 包括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在内的所有骑兵。 纷纷以为见到了鬼。 亦或者发生了幻觉。 “幻觉! 一定是幻觉!” 所有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纷纷使劲揉眼睛。 看了一下。 那三百马上就要杀死猖狂至极的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是墨家机关术还是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 唰一下就没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 所有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反复几次揉弄眼睛。 但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死也不信自己手下三百多活生生的骑兵就这样凭空消失。 他们是看到了三公子赢天跟前刚才有个大坑。 可是出现的速度太快。 消失的更快。 除了那回荡在风中的惨叫余音。 似乎证明那些三百百戎骑兵活过。 再也找不到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看着三公子赢天那悠闲摊开双手似怀抱日月的样子。 跟个没事人一样。 更是气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想要亲自上阵。 举起弯刀,准备率领全军进攻。 一旁的赵军统帅廉颇赶紧阻止。 “和伊玄将军,你别急。 此事太过诡异。 似乎是……” 赵军主将廉颇也十分疑惑,半天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本来一直处在震撼之中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看到挡住他们视线三百百戎骑兵掉入快速出现又快速消失的地面后。 就看到那看似微风不燥、风轻云淡实则气势磅礴、王者气象的三公子赢天。 微笑摊手面对世人。 那一份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岿然不动的气场。 震撼犹在。 可听到了焦躁不安、一直怪叫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和赵军统帅廉颇的对话后。 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信陵君魏无忌和平原君赵胜疑惑震惊地对视一眼。 “平原君。 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 那应该是机关术吧?” “信陵君。 你没有看错。 能瞬间杀死这么多人又诡异消失的东西。 必然是机关术。 只不过不知道是墨家机关术还是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 赵军统帅廉颇一向忙于治军。 在刚才看到三公子赢天前的地面吞噬三百骑兵的时候。 也曾想过是不是传说中的机关术。 只恨自己见识不多。 故而犹豫不决,没有说出口。 听到德高望重、见识颇多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对话后。 这才琢磨起来,根据脑海中对机关术依稀的记忆。 慢慢回忆,良久道: “好像就是机关术。 本将军曾经有幸见过一次…… 具体是什么时候来着……” 另一边着急如火烧的百戎骑兵和伊玄暴喝道: “机关术? 机关术是什么东西? 你们倒是说啊!” 赵军统帅廉颇一下就就被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问住了。 抓耳挠腮地支支吾吾半天: “这个机关术就是…… 机关你懂吗? 非常复杂! 本将军也给你说不清楚。 总之就是提前设置好的陷阱亦或者能行动的移动机关。 就是……” 赵军主帅廉颇用自己仅有的知识给一窍不通、闻所未闻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费劲的解释。 三公子赢天见眼前的危机已经解除。 略感疲惫。 当众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本公子的门客呢?” 三公子赢天只感觉背后好像什么都没有。 回头一看。 蒙恬、白起、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依旧保持面容惊悚宛若田塌的表情。 伸着手抓向三公子赢天后背。 居然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十二武将坐下的马也不敢大口喘气。 他们都被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 三公子赢天摊手抱日月。 身前忽然出现又再度消失的大坑震撼到现在。 其实换做谁都一样。 他们本以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结果那吊诡的一幕。 直接将他们的灵魂震撼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还没有清醒过来。 三公子赢天见怪不怪。 心里只恨自己早点告诉他们。 要不然也不至于震撼成这样。 谁让他们昨天都以为自己得了失心疯,不听指挥。 活该! 应该有此报。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眉头紧皱。 用最简单的语言快速地给火急火燎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解释一番后。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这才明白过来。 “可恶! 怪不得那小子如此猖狂! 可恶!可恶至极! 我的三百生死弟兄啊!”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给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解释之后。 立刻机警的环顾四周。 之前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三百凭空消失的百戎骑兵和三公子赢天身上。 现在意识到问题好像有点严重以后。 终于看向四周。 在咸阳东城楼之上发现了一名白发苍髯老者。 颇有大家风范。 “那个儒雅非凡的老者平原君你可识得?” 平原君赵胜眯着老眼看了半天,最后无奈摇头: “老朽阅人无数,认识的你信陵君也认识。 你若不认识。 那我也便识不得。” 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发现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赵军统帅廉颇纷纷看向了他。 捋着苍髯十分自豪道: “信陵君、平原君你们二位猜的不错。 杀死那三百百戎骑兵的确实是机关术。 不过是我墨家机关术!” “墨家机关术?” 赵军统帅廉颇和一脸莫名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疑惑地对视一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墨家机关术?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赵军统帅廉颇瞪大了眼睛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来。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除了咋舌之外,还是一脸莫名: 墨家机关术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虽然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给他解释清楚了。 但是再加上墨家二字。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信陵君魏无忌看向平原君赵胜惊叹道: “居然是墨家机关术。 没想到墨家也出手了!” 平原君赵胜颇感棘手。 只因墨家的恐怖实力七国皆知。 除了他们最为骄傲的机关术外。 还有墨家弟子遍布七国。 数量仅此于农家。 时常参与平定不义之战。 改变七国格局。 平原君赵胜眉头一皱,看向信陵君道: “如果咱们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两军五万人马进攻咸阳的时候。 不小心杀了墨家子弟。 那你我他魏国、赵国、百戎立刻成为秦墨、赵墨、齐墨的敌人。” 第一百七十三章 那便是某时某刻,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在灯火阑珊之处! “往后就要面对接连不断的刺杀了。 这便如何是好?” 信陵君魏无忌虽然也十分烦躁,心情郁闷,不过但也没有害怕: “先夺取咸阳再说。 你我都是半截身子埋入棺材的人了。 害怕墨家刺杀不成? 没说的。 夺取咸阳乃眼下燃眉之急。 不妨尝试着劝退墨家弟子! 实在不行,只能全部歼灭。” 平原君赵胜点头称是。 望向城楼上岁数与自己相当的苍然老者试探道: “敢问阁下是墨家子丑寅卯中的哪一门弟子?”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朗声道: “你们倒是挺了解墨家啊。 在下并非墨家子丑寅卯四门弟子。 乃是四门弟子之上。 墨家钜子之下的统领。 班大师! 吾乃无名之辈,想来二位也不曾听说过。” “班大师?” 赵军统帅廉颇、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听到班大师三个字。 身体不由得一怔,均瞠目结舌: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虽然不如当世十二圣那么出名。 但一手墨家机关术傲然于天下百家。 可谓是一枝独秀。 墨家如此重量级的人物都来了。 那么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这才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同时惊呼道: “怪不得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那个饭桶废物如此嚣张猖狂! 我之前还以为他如楚庄王一样蛰伏隐藏。 原来是有墨家给他撑腰! 怪不得!”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目前还不想跟墨家结仇。 不是墨家全体能打得过赵军亦或者七国中哪一支军队。 而是得罪了他们。 墨家弟子一向不惜性命,如亡命徒一般。 会不停地一直追杀。 直到杀死为止。 如同看不见的一只黑手,防不胜防。 信陵君他们可以一次性消灭一只军队。 但不能一次性消灭墨家。 搞不好墨家卯门弟子就在赵国、魏国朝堂之中。 某个公卿大夫,位高权重之人。 急眼了,直接当面刺杀魏王、赵王。 墨家弟子理智的时候比儒家还仁义。 但要是发起疯来,便是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人。 故而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有此一怕有此一忧。 信陵君魏无忌一改怒态,笑着向咸阳东城楼上双手背负的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询问道: “老兄。 敢问城中有多少墨家弟子?” 班大师直觉可笑,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精。 就别相互班门弄斧了。 班大师开始胡说八道: “满咸阳城尽是墨家弟子!” 信陵君魏无忌尴尬一笑: 你个老东西还真敢说啊! 咸阳被我们所围。 能进出多少人我们不知道? 老匹夫! 平原君赵胜拱手试问道: “敢问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可在否? 老夫想跟他说上几句。” 听闻此言,三公子赢天嘴角笑了一下。 班大师看了一眼城楼下的三公子赢天。 故作高深道: “我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就在咸阳!” 平原君赵胜激动道: “不知道以老朽的面子和名气。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能否出来与老夫一叙?” 班大师摇头道: “本来以你平原君的面子和名气。 是没有资格和我墨家钜子一见。 但是他来了。 恰好你也见到了。” “哦?” 平原君赵胜、信陵君魏无忌相互对视一眼。 对着咸阳城东城楼上下左右仔细观察。 除了三公子赢天以及自报家门的十二武将。 就是那些一动不动跟死人的一样的咸阳守城士兵了。 根本没有看到所谓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平原君赵胜面露不悦,态度不善道: “莫不是老兄你打趣我?” 班大师眼角余光看着三公子赢天后背严肃解释道: “老朽虽然不是个名人。 但好坏是个人名。 又到了这个岁数。 当然是不会做出戏耍尔等败坏名声的事情。 实不相瞒。 对于你们这些世俗之人而言。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是个人物。 而对于我们墨家弟子来说。 六指黑侠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听着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那高深莫测的话。 信陵君魏无忌和平原君赵胜摸着下巴一琢磨: 传闻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神神秘秘,神龙见首不见尾。 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迄今为止,除了墨家弟子之外。 世间仅有几人见过而已。 如此低调的大人物,一派之长,天下十二圣人之一。 不想见他们两个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班大师说他已经见到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那便是某时某刻,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在灯火阑珊之处。 二人有过一面之缘。 平原君赵胜也是能如此解释。 要不然墨家大贤班大师就是在胡说八道。 如此一来。 平原君赵胜、信陵君魏无忌便打消了通过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对话。 劝退墨家弟子退出咸阳的想法。 信陵君魏无忌到底还是不想跟墨家撕破脸。 又耐着性子向班大师请教道: “素闻墨家弟子在思想上要求墨家弟子。 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 四行者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 还要求要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 但是在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接任钜子以后。 极少参与战争。 不知为何今遭有突然出现在咸阳?” 平原君赵胜也引经据典暗示威胁: “想当年。 在楚国旧贵族阳城君等杀害从事变法改革的吴起时,墨者“矩子”孟胜就站在阳城君一边。 后来阳城君畏罪逃走,楚国要收回其封国。 孟胜为阳城君守封国,忠于阳城君。 他传“矩子”于田襄子,自己为阳城君死难,许多弟子也从其死。 如班大师你所说。 咸阳城中尽是你墨家弟子。 可眼下我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五万大军。 势必要夺取咸阳。 到时候死伤不可知也。 若是在攻城的时候。 不小心把你墨家弟子全部杀了。 你墨家一门岂不是全军覆没? 那样的话,得不偿失。 还望班大师以及……” 平原君赵胜又扫了一遍咸阳城楼继续道: “以及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为门下弟子性命考虑一下。 现在是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三公子嬴天惊呼:我命休矣! 班大师不惧不怒,不卑不亢,隔空指向平原君赵胜、信陵君魏无忌的鼻子骂道: “平原君、信陵君! 你们少拿生死威胁我墨家弟子! 我墨家弟子愿为天下百姓赴火舞刃、死不旋踵。 莫说性命了。 尔等身为华夏之诸侯国。 竟然暗中勾结百戎草原外族。 趁着秦国君候遇刺病重之际。 背刺偷袭,发动不义之战。 秦国虽然为虎狼之国。 但秦国老百姓是无辜的。 你们看看咸阳城附近的城乡村甸被你们糟蹋成什么样了? 为了夺取城池,更是要挟屠城。 咸阳百姓有倒悬之急。 尔等残暴生灵,倒行逆施,大肆屠杀无辜之人。 可谓与禽兽无异。 家天下皆白,唯我独黑。 非攻墨门,兼爱平生。 我墨家岂能袖手旁观。 容尔等伤化虐民?” 面对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的大义之言。 平原君赵胜、信陵君魏无忌面色惭愧也不能答。 知道墨家决定的事情自己是无法改变的。 但是这一次兴兵而来,自己也无法改变。 既然谁都无法说服谁。 那就比比谁手里刀子硬吧。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对着咸阳东城楼上的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行了一礼。 不再言语。 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也拱手回礼,准备最后一战,铁了心的要支持三公子赢天。 随着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和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的对话结束。 赵军统帅廉颇意识到这一切的闹剧终于要结束了。 不管对方是谁,兵家廉颇铁血无情,准备开始攻城。 之前一直想着攻城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却被那个什么机关术。 墨家机关术,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搞蒙了。 适才听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和班大师的对话。 现在又多出一个什么墨家钜子? 彻底听懵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看向信陵君、平原君不解询问道: “墨家? 什么墨家? 咱们怕个背着锯子拉磨的作甚?” 赵军统帅廉颇听闻此言,捂着嘴巴偷笑。 “哈哈哈哈!” 这一回该换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捧腹大笑,阴阳怪气了。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在三公子赢天那边丢的面子。 终于可以在自己人身上找补回来了。 抖着手满脸鄙夷,阴阳怪气道: “之前老朽说咸阳城主赢天那废物如此狂妄。 不但大开东门,又无畏挑战。 必然有诈,为咱们准备好了陷阱。 你们还不信! 现在老实了吧!” 平原君赵胜也补刀道: “和伊玄将军。 老夫劝你们百戎蛮夷没事的时候多了解多学习我们华夏文化。 免得贻笑大方,惹人耻笑。 搞得连我们一起跟着丢人现眼。 墨家是跟儒家起名的学派,钜子是他们的首领。 你可别再说话了。” “……”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这才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丢大了人,准备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在咸阳百姓以及那个狂妄无边的三公子赢天身上。 更是要见识一下所谓背着锯子拉磨的人。 他们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平原君赵胜、信陵君魏无忌在耻笑完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之后。 忽然黯然心惊: 怪不得刚才上前想要劝降狂妄的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他专门盯着我们骑马而出的距离。 无形之中救了我们一命! 居然无意中欠了三公子赢天那个废物饭桶一个天大的人情。 现在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每每思量之前三公子赢天之前所有的狂妄举动。 他每次豪言壮语、狂妄挑战的时候。 都控制着距离。 “哎呀!老朽真蠢!”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懊悔不已: “明明知道有陷阱。 还一直思考三公子赢天那个废物饭桶如此嚣张的原因。” 现在大局已定。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再也不想废话。 虽然无意中欠了三公子赢天一个天大的人情。 但是现在是打仗,打仗就是死人。 更何况三公子赢天乃是咸阳城主。 只要一死。 咸阳城内的军民必然军心大乱,士气低落。 二人瞬间黑脸,心下一横,对着身旁一个赵国骑兵冷血无情的低声命令道: “眼下只要解决了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便能重创咸阳军民人心。 你悄悄射杀了他! 一定要瞄准。 一箭功成,回去老夫替你请功。” 那个赵国骑兵乃是经过胡服骑射后的骑兵。 箭法不能说百发百中,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要不然不可能将其编入赵国骑兵。 在密密麻麻的万军之中,谁又会注意到,一个猥猥琐琐的士兵搭弓拉箭呢? 更何况三公子赢天的注意力是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蒙恬、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贲、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的注意力在三公子赢天身上。 咸阳东城楼上的秦国守城士兵十分诡异。 拿着武器一动不动,就跟死人一样。 谁会注意到那个在信陵君魏无忌暗示下放冷箭的士兵呢。 三公子赢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可以正式撤离咸阳。 对面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五万人已经见识到了他墨家机关术的厉害。 三公子赢天满不在乎地指向面前赵军、百戎联军朗声道: “本公子最后问你们一遍。 若是没有人挑战本公子以及门下十二武将。 那本公子就带着十二门客回城了!” 三公子赢天大获全胜,心满意足,见对面没人应答。 便淡定的拔剑回鞘,准备调转马头的时候。 面前五万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中。 突然传出一声打破沉默的声音。 嗖! 三公子赢天面前右边乃是赵军。 赵军前部骑兵中冒出一个白点。 白点夹杂着破风之音。 三公子赢天大惊,瞪大眼睛一看,居然是一发冷箭。 朝着自己的喉咙又快又准的射来。 “我命休矣!” 三公子赢天紧张警惕了那么久。 在最后的时候却大意了。 因为大获全胜,自己的意图、策略已经全部实现。 在最后的时候有些掉以轻心。 (就这拉垮数据还写个毛啊,还有看盗的,我是真的服,我寻思作者没饭吃,你看个毛啊你) 第一百七十五章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就是这个掉以轻心。 直接要要了三公子赢天的命。 三公子赢天惊慌失措,眼珠几乎要飞出,要想拔剑已然不能。 全身上下瞬间冒出惊吓而出的热汗。 双眼之中那个越来越快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的白点。 也就是那一发意想不到的冷箭马上就要射到毫无防备的三公子赢天的喉咙的一刻。 噹! 就在三公子赢天以为自己大意之下必死无疑之际。 眼前出现一个灰蓝色干练的身影。 正是剑身盖聂。 其人突然如鬼魅一样的杀出。 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三公子赢天身前。 拔出手中剑,对着射来的那一发冷箭横竖划了两下。 两道白光穿过射来的冷箭。 在众目睽睽之下。 对面五万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大惊之下。 脖子纷纷往后一倾,张大了嘴巴惊呼: “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赵军统帅廉颇倒是十分镇定,嘴巴幽幽赞叹: “好剑法!”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虽然也震撼。 但至少少于对三公子赢天的震撼。 故而看到那英姿勃发的剑士出现挡冷箭之后。 嘴巴嘀咕道: “这又是什么人?” “看样子不像是墨家弟子亦或者寻常百姓。” 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三公子赢天看到那一发快要射到自己喉咙的那一发冷箭。 在盖聂出现挥剑后,径直射来的冷箭变成了四半,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脸擦过去的。 有惊而无险,劫后余生,三公子赢天长舒一口气: “盖聂,你吓死我了!” 不苟言笑的盖聂回头一笑: “三公子,你一生谨慎,今天可大意了啊。” 三公子赢天擦去额头的汗珠,狼狈道: “是啊,兄弟我此刻身心俱疲,这才大意了。 不过以后断然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还未从上一波震撼之中清醒过来的蒙恬、王贲、白起、内史腾、司马错、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又陷入了新一轮的震撼之中,人已经彻底看懵。 信陵君魏无忌指着那镇定淡然的干练剑士问道: “你是何人?” 那干练剑士收起长剑,冷冷回道: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 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世间剑士三百万。 见我也须尽低眉。 鄙人盖聂!” 平原君赵胜震惊的有些语塞: “什么? 纵横剑士? 传说中的剑圣盖聂?” “剑士?”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盯着浑身上下毫无杀气的剑士盖聂打量。 良久,由衷的赞叹道: “果然是一把好剑! 神出鬼没的出现! 剑法精湛! 最重要的是全身上下竟然看不出一点杀气、剑气!” 赵军统帅廉颇乃是兵家,最是喜欢那些武艺高强的剑客。 盖聂名声在外,乃是当世超一流高手。 更是师出纵横家鬼谷子。 其绝招百步飞剑冠绝天下。 之前只是听说。 今天居然亲眼所见传说中的剑圣盖聂,立刻拱手拜服: “盖聂先生。 速速离开这里。” 信陵君魏无忌看向平原君赵胜疑惑道: “这个三公子赢天到底有什么魅力? 既然能让墨家、纵横家同时出现在这里?” 平原君赵胜无奈摇头: “不知道啊! 不过现在越来越有意思了。 争鸣百家皆该死。 今天先灭了两家再说。” 替三公子赢天挡了一箭的剑圣盖聂的任务就是暗中保护三公子赢天。 此番任务已经完成。 也该功成身退。 出现如神龙见首。 走时也干净利落。 只留下一句话: “若再敢放冷箭偷袭三公子! 我盖聂必杀之!” 盖聂转身向咸阳东大门走进去的时候。 脚下踩过一个石头。 在迈过去的时候。 脚下灌注千斤。 那个石头嗖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 直接打中了那个对着三公子赢天放冷箭的赵国骑兵手中的弓箭。 瞬间断裂。 弯弓断裂之后,弓弦直接反向抽打在那个赵国骑兵的脸上。 疼的吱哇乱叫,从马背上跌落。 等众人再寻剑身盖聂的时候。 其人已经彻底消失。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信陵君魏无忌示意下刺杀偷袭三公子赢天的行动最终告败。 似乎暗示着这一次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背刺偷袭秦国的行动也会失败。 剑圣盖聂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一人威慑之下。 再也没有人想着对三公子赢天放冷箭了。 此刻一想,怪不得三公子赢天敢叫嚣。 不止是墨家的支持、墨家机关术的加持。 还有最强的保镖剑圣盖聂。 三公子赢天玩够了。 所有的事情办完了。 抬头一望,朝阳斜照,已经是十一点了。 三公子赢天无比放松,再无之前傲气,霸气。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嬉笑。 摸着自己的肚子摇头道: “早上忙到现在。 还没吃饭。 既然你们不敢挑战。 那本公子就回城吃饭了。 恕不奉陪!” 三公子赢天牵着马哼着小曲得意洋洋的往咸阳城东大门里面慢慢悠悠地走。 路过处在震撼之中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身边一人拍了一下。 “走了! 再不走就赶不上午饭咯。”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这才从震撼中清醒了七分。 脑子里还浑浑噩噩。 心里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便也跟着三公子赢天鱼贯而入。 班大师带着两个孩童架势小一些的神兽玄鸟机关兽逃离。 令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最为气愤地就是。 咸阳东大门明明大开。 他们却不能追赶。 那个墨家机关虽然一次性不可能杀了那么多人。 但是谁也不愿意当垫背的。 况且这也是无意义的牺牲。 一直憋着火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暴喝道: “廉颇将军。 戏看够了吧? 你的盖聂先生也进城了。 咱们是不是该从咸阳其他三门进攻了?” 平原君赵胜也提醒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和伊玄将军。 收起你的倔强。 别看咸阳东大门了。 从那个地方攻城的话。 最少要死伤一千多人。”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还想着吃呢?赶紧溜吧! “才能喂饱那个墨家机关。 赶紧从咸阳西大门、南大门、北大门进攻吧! 别傻愣着了!” 赵军统帅廉颇是一脸不悦。 但是碍于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二人的身份。 只能堪堪忍下,低着头卑微道: “是是是。 本将军这就准备从咸阳其他三门进攻!” 一旁的百戎骑兵和伊玄也不管你那些。 当中拿起马鞭指着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鼻子骂道: “刚开始我们准备从咸阳西大门、南大门、北大门进攻。 你们两个老东西跳出阻止! 说什么自己多能,嘴巴多厉害,人家咸阳城主赢天又多废物。 后面又暗箭伤人,行小人之举。 结果呢? 被人家识破,老子跟着你们一起丢人! 真真是自取其辱! 现在又恬不知耻、恼羞成怒催促我们进攻! 你们两个老匹夫。 若不是你们两个狂妄自大。 本将军现在已经站在咸阳城楼上举着那狂妄的咸阳城主赢天的脑袋了! 没想到现在还来呱噪! 到底是我们是领兵打仗的将军。 还是你们两个?” 赵军统帅廉颇早就想骂了。 听到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痛骂之后。 心中暗爽。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对着他们翻白眼的士兵。 脸上一红,一甩长袖,厚着脸皮道: “你懂个什么? 赶紧进攻!”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愚者千虑亦有一得。 行了,行了。 赶紧吧! 老夫已经等不及亲手砍下那狗仗人势的咸阳城主三公子赢天的脑袋了。” “哼!” 百戎骑兵和伊玄气的把头一歪,高高的举起手中弯刀。 准备下令从咸阳西大门、南大门、北大门同时攻城。 心中发誓再也不听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鬼话了。 活活耽误了他们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赵军统帅廉颇还有一个担忧,看向平原君赵胜请示道: “那攻城的时候。 如果遇到墨家和纵横家弟子。 咱们是……” 平原君赵胜一想到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和纵横剑士盖聂那趾高气扬充当世外高人的样子。 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也是当世名人,贤名远播。 居然敢瞧不起他。 平原君赵胜怒道: “杀! 一个不留! 这些混乱人心、扰乱国家秩序的学派都该杀!” 赵军统帅廉颇会意点头: “本将明白了!” 此刻。 赵军统帅廉颇和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同时举起令旗、弯刀。 威严命令道: “全军听令! 即刻包围咸阳。 就是一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 从咸阳城西大门、南大门、东大门同时不分主次进攻! 务必要在一顿饭的功夫夺取咸阳! 若有退后不前者! 斩!” 如此。 展开了一半阵型的赵军、百戎骑兵。 有条不紊的快速展开阵型。 所有将士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那就是要一定要将那个狂妄骄横的咸阳城主三公子赢天乱刀砍死。 用他的头骨当夜壶。 “冲啊!” 赵军、百戎骑兵迅速向咸阳南大门、北大门、西三大门冲杀而去。 杀声震天。 顺着风传到了咸阳城内。 刚进入咸阳东大门的三公子赢天只感觉脚下在地震。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十二武将纷纷询问道: “三公子。 我们都不饿。 要不您先去吃一口。 我们先顶住!” 三公子赢天嗤笑道: “还想着吃呢? 赶紧溜吧!” 三公子赢天猛挥马鞭。 直接顺着咸阳主干道向西大门冲去。 “嗯?” 蒙恬、王贲、内史腾、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愣了一下: 这三公子怎么幻变无常。 之前还勇气冲天。 现在怂的跑得比谁都快。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等他们反应过来,三公子赢天已经溜出了三十多米。 蒙恬、王贲、内史腾、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这才赶紧追赶。 对着玩命逃窜的三公子赢天后背喊道: “三公子! 咱们不管城楼上的那些秦国士兵了吗?” “三公子! 还有咸阳的百姓呢?” 白起、司马错对着李信、王龁笑骂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傻? 还惦记咸阳百姓呢?” “三公子一直拖延为的是什么? 没发现咸阳城内一个人都没有嘛?” 李信、王龁一边狂奔。 一边左右环顾。 赫然发现他们所路过的咸阳街道。 死一般的寂静。 就好像偌大的咸阳城内就好像一座鬼城。 这才又想起了之前三公子赢天弹琴之后。 一个墨家弟子和三公子赢天的对话。 啪! 李信、王龁恍然大悟,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三公子! 你也太神了! 我李信今天是彻底服的没脾气了!” 蒙恬、王贲在咸阳城内奔驰的时候发现了城楼上还有握着军旗的士兵。 担心道: “三公子! 那咱们守城的士兵怎么办? 咱们就这样弃他们而去?” 三公子赢天头也不回的一个劲的往前冲。 生怕落在他们后面。 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他们早都撤走了!” “啊?” 蒙恬、王贲、内史腾、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皆大惊: 那城楼上站着一动不动握着军旗的士兵难不成是鬼? “哈哈哈哈! 走吧! 信本公子就赶紧冲出去! 别走了百姓和将士。 把咱们折在这里了! 驾!” 三公子赢天玩命的奔逃。 蒙恬、王贲、内史腾、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在后跟随。 经过这一次。 他们再也不会质疑三公子赢天的决定。 虽然心有疑惑,担心那些站在城楼上一动不动的秦国守城士兵。 但还是跟着三公子赢天一路奔逃。 直到冲出了一直敞开的咸阳西大门。 “杀啊!” 三公子赢天带着蒙恬、王贲、内史腾、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刚冲出咸阳西大门。 就看到了从两侧冲杀而来的赵军、百戎骑兵。 三公子嬴废话不说,撒丫子就跑。 只恨坐下烈马少生了两条腿。 但是赵军、百戎骑兵速度也不慢。 第一百七十七章 完了,刚才装的太厉害,现在全都盯上我了! 专门盯着那个披着白色披风的骑马少年追杀。 直接忽略了身后的蒙恬、王贲、内史腾、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 “活捉那个披着白色披风的少年!” 一个赵军指着狼狈逃窜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一急: 完了,刚才装的太厉害! 这帮人盯上我了。 火急火燎的三公子赢天脑海中突然想到一本书中描写被追杀的人妻曹的故事。 当即一边逃窜,一边揭下背后白披风,直接扔在了身后的蒙恬。 并且对着冲着他追杀而来的大队人马指着一脸懵逼的蒙恬喊道: “不要追我! 他才是刚才那个弹琴的人! 你们要杀就杀他!” 后续赶来的赵国、百戎骑兵一眼便看到了。 手里拿着随风而飘白色披风一脸懵逼的蒙恬。 “就是他! 就是他刚才在咱们面前装逼! 砍死他!” 蒙恬迅速被后续的赵国、百戎骑兵追杀。 三公子赢天这边虽然被第一波看到他的赵国、百戎骑兵追杀。 但至少压力减少了很多。 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三公子赢天的蒙恬叫苦道: “三公子! 你不是吧?” 三公子赢天回头大笑: “我呸! 不是个屁! 本公子担惊受怕一个早上! 现在该是你们替本公子承担压力的时候咯! 他才是三公子赢天! 我叫蒙恬!你们搞错了! 驾!” 三公子赢天便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咸阳西北边远处的大山狼狈逃窜。 后续赶到的赵国、百戎骑兵越来越多。 大家都是疾驰追赶。 乱军之中,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便对着前面的兄弟大声喊道: “那十几个逃窜的人谁是该死的咸阳城主赢天?” 前面的兄弟也有点迷茫,大声喊道: “执一袭白袍者乃是一直装逼的咸阳城主三公子赢天!” 蒙恬这边叫苦不堪。 没想到又多了几十个追兵。 听到后吓得直接打了一个机灵。 想都不想,转身扔给了身后的王贲。 “兄弟们!砍死这个装逼犯! 我忍他很久了! 我受不了!” 一直安心逃窜的王贲人还没反应过来。 周遭的赵国、百戎骑兵就对他喊打喊杀。 逃过一劫的蒙恬立刻意识到乱军之中。 谁拥有这一袭白袍。 就代表装完逼就跑的三公子赢天。 害怕身后的王贲再度扔回到自己身上。 赶紧拉开距离。 王贲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对着前面故意拉开距离的蒙恬痛骂道: “蒙恬!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蒙恬两个眼睛一转,故意大声奸诈地喊道: “对啊! 我就是你的好兄弟蒙恬! 三公子! 快跑啊!” 这一句话瞬间又给蒙恬减少了压力。 不少追杀蒙恬的赵国、百戎骑兵地上了欲哭无泪的王贲。 王贲气的是一咬一跺脚。 二话不说。 直接扔给了身后的白起。 有了三公子赢天做榜样,蒙恬打样、王贲不要脸。 白起领会上级意图的意识也很强。 又把如催命符一样三公子赢天穿过的白袍扔给了身后的司马错。 然后绝尘而去。 “我靠! 真有你们的!” 司马错又扔给身后的李信,李信又扔给身后的王龁…… 以此类推。 之前勇武非常的十二武将现在就跟小姑娘玩丢手绢一样。 卖队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快。 谁让他们有一个“憨厚诚实不怕死”的主公呢。 因为现在战斗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要守护的人早就退走到安全的地方。 只要逃出包围就算完成任务。 所以三公子赢天不要命的逃跑。 也知道这些追杀的骑兵在十二武将眼中。 不过是带着刀木头。 根本伤不到他们。 这才做起了卖队友的表率。 让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二武将这么不停地丢来丢去。 追杀他们的赵军、百戎骑兵人都看傻了。 “到底谁才是三公子赢天? 我怎么发现他们十三个都是三公子赢天?” 那个赵军正盯着追杀。 谁知道十二武将“丢手绢”丢到了他的脸上。 吓得这个赵军骑兵举手惊呼: “难道我是三公子赢天? 不对! 兄弟们! 我不是三公子赢天! 我是自己人啊! 别砍我!” 追杀三公子赢天的后续骑兵乱作一团。 忽而两个赵军、百戎斥候从咸阳东大门冲了出来。 对着卷起尘烟追杀三公子赢天的骑兵部队命令道: “将军有令! 停止追击! 迅速控制咸阳!” “和伊玄将军命令! 立刻进城抢掠!” 追杀三公子赢天以及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等十二武将的赵军、百戎骑兵这才作罢。 陆陆续续返回兵不血刃抢回来的咸阳城。 当顺利从咸阳早已大开的西大门、南大门、北大门进入赵军、百戎骑兵。 纷纷疑惑不解: 这满城的百姓死哪去了? 那些还站在城楼上一动不动的秦国守城士兵当真比三公子赢天还要不怕死? 百戎骑兵进入咸阳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抢掠奸淫。 可是当他们挨家挨户的踹开房门后。 除了四面墙壁。 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咸阳百姓穷的家徒四壁。 百戎骑兵忙碌了一阵后。 发现满城没有一个咸阳百姓的时候。 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情况? 咚! 憋着一股火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赵军统帅和伊玄。 在进入咸阳的第一件事就是。 登上之前三公子赢天弹琴喝酒的咸阳东城楼。 怒不可遏的一脚将琴案踢飞。 宣泄着内心的怒火。 除了满地的狼藉外。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快步跑向附近三十米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秦候守城士兵后面就是一刀。 噹!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好似砍在了木头之上。 一怔之下,去看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秦国守城士兵。 结果还真是个木头人。 木头人的脸上写着墨家二字。 “啊!”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气愤地不行。 准备杀几个咸阳百姓出气。 跑回到一脸迷茫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赵军统帅廉颇旁边。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廉颇彻底服了三公子赢天了! 一个百戎骑兵火急火燎地冲了上来。 哭丧着脸对着百戎骑兵统帅汇报: “和伊玄将军! 整个咸阳没有一个百姓!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消失的。 咱们一粒粮食都没有发现。 将军! 咱们被三公子赢天耍了!” “你说什么?”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气的上前撕扯住那个百戎骑兵的衣领咆哮道: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除非他们长了翅膀! 要不然不可能从咸阳消失! 再去找! 就是掘地三尺! 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 那个百戎骑兵被怒火烧身的和伊玄吓得赶紧退下继续在咸阳城中寻找百姓、粮草辎重。 机敏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在进入死气沉沉毫无人气的咸阳城后。 心头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结果听到那个百戎骑兵汇报后。 更加确信了这种不好的感觉。 但是碍于面子,对着处在怒火烧身的百戎骑兵和伊玄陪笑道: “和伊玄将军。 别急嘛。 那些被赢天抛弃的老百姓肯定是躲到一个地方藏起来了。 别急,别急。” “哼!”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白了一眼信陵君魏无忌。 气愤地走到城头站在刚才三公子赢天所站的地方歪头生闷气。 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赵军、百戎骑兵的汇报。 逐渐证实了咸阳城中八万百姓、四千多将士确实不翼而飞后。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赵军统帅廉颇、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这才真正意义上明白了三公子赢天之所以装神弄鬼、勇敢叫嚣挑衅的意图和目的。 此刻得到准确的情报后。 气的几乎人快爆炸。 一旁心虚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年岁已大。 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打击。 “此子非人哉! 老朽竟然被这种猥琐无能的小人戏耍与股掌之中。 阴沟里翻船,晚节不保了……” 二人眼前一黑,直接昏倒瘫软在地。 气的火冒三丈、目眦尽裂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直接失去理智。 拔出弯刀对向了瘫软在地、气息奄奄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怒不可遏走去: “都是你们两个老家伙的自负! 让八万百姓、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逃之夭夭! 你们之前不是说人家是废物饭桶吗? 你们现在倒是说啊! 有脸说嘛? 老子要杀了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废物!” 噹! 赵军统帅廉颇赶紧拔剑挡住,激动道: “和伊玄将军! 现在后悔已然是老不及了! 错不是信陵君、平原君两个人的错。 你我也难逃干系……” 赵军统帅廉颇正劝说着暴怒想要杀人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站的稍微高一点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却看到了。 城楼下走来的赵军安插在庸城与咸阳半路的赵军伏兵。 在如此时刻。 不是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记性有多好。 而是那一队将近两千人的赵军全部被卸去甲胄、头盔。 腰间只有剑鞘,而无剑刃。 再一看他们的一脸垂头丧气。 如丧家之犬的样子。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纳闷他们消失了一夜杳无信息怎么突然回来了。 赵军统帅廉颇从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眼中看出了异样。 回头一看,竟然和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产生了一样的想法: 你们一晚上死了哪去了? 在此之前。 三公子赢天摆脱赵军、百戎骑兵的追杀以后。 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西北深山中的军营与八万咸阳百姓汇合。 而是去了咸阳与庸城中间那一处藏有赵军、百戎伏兵的地方。 那一处山岗密林里,正好是被秉持兼爱非攻理念的墨家弟子制服的两千多赵军。 一直在等三公子赢天。 见三公子嬴天到了。 便按照三公子赢天的意思解除两千多赵军的武装。 让他们回咸阳与赵军本部汇合。 这才有了眼前一幕。 赵军统帅廉颇气的指着那一群卸下武装、防御消失了一晚上的伏兵痛骂道: “他娘的! 看看你们一个个,像是退了毛的猪! 你们一晚上死哪去了? 没有看到从咸阳退出的八万多咸阳老百姓吗?” 为首的赵军伏兵说出了昨晚的遭遇。 同时还替三公子赢天带一句话。 赵军统帅廉颇疑惑道: “那个狂妄小子让你给本将军什么话? 不会是羞辱本将军的话吧?” 赵军统帅廉颇言罢,把头一歪,等着从那个赵军士兵嘴里听到三公子赢天那得意嚣张羞辱的话。 那个为首的赵军伏兵却拱手回道: “咸阳城主三公子赢天让属下告诉将军你。 咱们都是华夏族。 何必自相残杀! 你们发动不义之战。 必败无疑。 若是能早日回头。 还能全军而退。 若是执迷不悟。 下一次他可就要痛下杀手了! 勿谓言之不预也!” “这……” 赵军统帅廉颇瞬间就被远在咸阳之外的三公子赢天的这句话给征服了。 看着活着回来的两千多赵国男儿。 赵军统帅廉颇眼角噙泪: “手握生杀大权而不乱杀无辜! 反倒以德报怨! 却系王者之姿! 三公子赢天! 真英雄也! 如此气量。 当今天下难寻! 我廉颇是服了! 若再遇到你。 定当退避三舍! 以报我手下两千将士性命之大恩!”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却白了一眼自我感动的赵军统帅廉颇。 看着那为首的赵军伏兵着急询问道: “在你们对面埋伏的两千多百戎士兵呢? 他们人呢? 你们就忍心把他们留在那里独自战斗?” 为首的赵军伏兵沉默不敢答,再看了赵军统帅廉颇默默点头后。 这才鼓起勇气回道: “都死了……” “什么?”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气的目眦尽裂,双眼赤红、青筋暴起,大口喘气。 就跟尾巴着火的疯牛一样。 恨不得把眼前的人都给杀了。 为首的赵军伏兵只是解释。 说他们昨晚只听到了埋伏在对面密林里的两千多百戎骑兵就好像见到了鬼一样。 惨叫了半晚上,吓得他们都尿了。 回来之前专门看了一眼。 满地的断肢残臂,所有两千多百戎骑兵死法不一。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们这帮蠢材,皆被本公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有的被甚至被削成人棍。 其他的残相比如什么穿肠挖肚吊舌自不必说。 还以为对面不是密林,而是地狱修罗场。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之前是真正意义上了解了三公子赢天装逼叫嚣的意图。 这一刻真正意义上了解了三公子赢天那个看上去十分俊朗的玉面少年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枭雄。 两千多百戎男儿来的时候活蹦乱跳。 结果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 死法又是那么的惨。 气得无处发泄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举起弯刀对着倒在地上。 三公子赢天弹过的那把琴一阵乱砍。 在胡劈乱砍的时候,古琴发出瑟瑟琴声。 似乎是三公子赢天那自信非常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 你们这一帮蠢材! 皆被本公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在百戎骑兵和伊玄发泄完之后,对着碎成一片片的古琴发誓: “咸阳城城主三公子赢天是吧! 我和伊玄下一次见到你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为我死去的两千三百多名百戎男儿报仇!”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为人性格暴躁,极其冲动,嗜杀成性。 但贵为百戎骑兵统帅。 掌控两万多人生死。 在快要气炸的一瞬间。 快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长舒一口气。 决定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接下来对秦军的战斗当中。 也默默立下誓言。 下一次见到狡猾奸诈猖狂嚣张的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 如果情况允许。 他一定要雪耻报仇。 望着东城楼前埋藏在地面之下的墨家机关。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淡淡道: “命令所有百戎士兵。 全城搜刮。 能带走什么就带走什么。 然后退出咸阳。 回到之前安札的大营。” “是,将军。” 百戎传令兵下去传令。 一旁的赵军统帅廉颇却不解道: “和伊玄将军。 你命令部队退出咸阳城是何意? 恕我廉颇愚昧。 还望赐教一二。”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猛地转过身高冷道: “咱们攻占咸阳的目的就是为了补充粮草辎重。 当然还有女人。 眼下你我两军的粮草辎重满打满算仅够支撑一个月。 可咸阳城内空城一座。 莫说粮草辎重。 就是咸阳老百姓的一根毛都没有。 我百戎骑兵还留在这里作甚?” 赵军统帅廉颇急道: “那也没有必要退出墙高城坚的咸阳城啊。”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眼角余光鄙夷地扫视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不屑道: “廉颇将军。 作为一个军人。 我和伊玄十分尊重你。 但是作为百戎人。 对不起。 我和伊玄已经不信任你们了。 尤其是这两个画蛇添足的老东西。 若不是他们…… 哼! 咸阳已经攻占。 不。 应该说是别人送到咱们手里了。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派人到咸阳城外的军营里通知我。 告辞!”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高昂着脑袋顺着楼梯往城楼下走去。 头也不回,谁也不理。 赵军统帅廉颇心中大急。 此时进入敌人腹地而分兵。 此乃兵家大忌。 赶紧上前拦住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去路。 之所以发生这种事。 就是他赵国的平原君赵胜和信陵君魏无忌的捣乱。 错在此,而不在彼。 故而赵军统帅廉颇态度诚恳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和伊玄将军。 切莫冲动行事。 虽然好几天没有见到秦军。 但秦国人血性桀骜有仇必报。 想来他们的大军必然在救援的路上。 一旦秦军主力来攻。 再派一老将指挥。 我军在城内,你军在城外。 秦军主力必然会各个击破。 就如当初咱们打败秦国老将嬴华率领的六万秦军一样。 咱们在一起反而容易坚守城池。 只要咱们把咸阳城当做钉子一样。 嵌入秦国境内。 等稳住局势。 魏国、韩国出函谷关。 楚国出武关。 秦国必然失败。 到时候被秦国人从你们百戎人手里夺走的朔阳不就是你们的了么啊?” “哈哈哈哈!”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仰天大笑: “廉颇将军。 这一点不用你说,我和伊玄也知道。 但是我率军孤军深入,进入秦国乃至于你们华夏腹地。 现在粮草又不多。 到时候没了粮草怎么办? 我百戎士兵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 我百戎人虽然被你们华夏七国所卑。 但不至于傻到没有脑子。 给你们当替死鬼亦或者手中的剑。 廉颇将军。 我和伊玄已经派人催促了好几次魏军。 之前答应的好好的。 现在赖着不送粮草辎重。 这一次就有劳廉颇将军你了。 若是函谷关的魏军再不送来粮草。 我和伊玄准备随时撤退。 就当是白来一趟。 这边的烂摊子就交给你们了。” 百戎统帅和伊玄一抬手打开赵军统帅廉颇阻拦的手。 头也不回的退下咸阳东城楼。 “和伊玄将军! 和伊玄将军!” 任凭赵军统帅廉颇如何呼唤。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理也不理。 最后消失在了赵军统帅廉颇的视线之中。 赵军统帅廉颇无奈叹气,看向瘫软在地目光呆滞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心里很不得将他们两个掐死。 但依旧保持大将风范,对着附近的士兵命令道: “速速抬信陵君、平原君去静养。” “诺。” 送走了多事狂妄自负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 赵军统帅廉颇走到之前三公子赢天所站立的位置。 俯看着眼前大好河山。 心中好不感慨: 多少次了! 多少次了! 每一次攻击秦国。 眼瞅着就能一战功成。 覆灭虎狼秦国。 每次一次都是因为内部勾心斗角、相互算计。 只顾眼前利益。 还没有跟秦国开战。 内部已经开始分裂,相互猜忌,都不想当出头鸟。 只想着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这才给了秦军机会苟延残喘、反败为胜的机会。 最终导致功败垂成! 没想到这一次信心满满而来。 计划周密,秦国秦候病重,秦军反应不及。 眼下虽然没有从咸阳百姓手里夺取辎重。 第一百八十章 欲先亡秦,必先去私心! 但还在是占有了咸阳。 可往年的一幕幕再度重演。 这一次的进攻计划乃是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策划了半年之久。 赵军、百戎出力,魏国出粮草,楚国、韩国等消息。 可真正等到施行的时候。 魏军坐山观虎斗,等着赵军、百戎联军和秦军大战之后。 两败俱伤之际,再派兵进攻。 此刻在函谷关坐等战果。 连之前答应的粮草都故意拖欠。 导致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已经彻底不再信任赵军、魏军。 赵军统帅廉颇忧心忡忡,烦躁无比。 他现在不但要小心防备反扑的秦军。 还有提防身后的百戎、魏军。 当真是苦不堪言。 恍惚之间。 眼前隐约出现了这一次赵军、百戎联军和魏军配合作战攻占秦国行动功败垂成的画面。 君命如此,庙堂如此,山东六国如此。 老廉颇也只有但求问心无愧了。 威风掠过原野,雪白的长须拂过脸颊,老廉颇不禁一个激灵,两行老泪夺眶而出。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退兵出咸阳。 还有一层考虑没有说。 那就是他害怕到时候赵军、百戎联军久攻秦国不下。 秦国集合全国之力,率军反扑。 他们秦国、赵国、魏国、韩国、楚国虽然是大小诸侯国。 但到底都是华夏族,是一家人。 万一秦军主动献地与魏军媾和。 魏军占据函谷关。 秦军在正面。 一下就形成了关门打狗的局面。 他这个外来的百戎人搞不好就要全军覆没。 总之赵国、魏国、韩国皆不可信。 坐守咸阳的意义不大。 这一次他之所以能率兵进入华夏腹地。 乃是百戎冒顿单于的一次军事试探。 一窥华夏七国的实力。 能攻城略地,固然是好事。 如果不然,冒顿单于的意思是引军北还。 这一切的计划的构想者不是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君主冒顿单于。 而是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自感时日无多。 这才拉着冒顿单于进入这乱局。 还未遇到秦军主力。 赵军与百戎还有背后看戏的魏军已经开始互相猜忌,离心离德。 在这漫长的历史岁月当中。 数百年来,山东六国数十次合纵攻秦。 并非实力不如秦军、军队人数不如秦军。 之所以失败的原因就是。 虽然有统一的将帅。 但六国部队心怀鬼胎。 鼠目寸光。 还未开打,就已经为看不到的利益争吵不休。 最后离心离德,导致最后的失败。 这便是秦国能活下的原因。 而发生在函谷关前后的这一幕幕。 又将再一次上演。 从咸阳与庸城中间的山岗处走出的三公子赢天。 顺利和被“出卖”的队友蒙恬、王贲、李信、王龁、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汇合。 一众武将调侃了一下三公子赢天“卖队友”的行为以后。 开始纷纷寻求解惑。 先前三公子三公子赢天那可谓是胆大妄为的计划到底是怎么构想出来的。 当时他们十二个就都感到十分惊奇。 蒙恬率先发问道: “三公子。 廉颇是赵国的名将, 和伊玄乃百戎虎将。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更是当世四公子。 先前率领五万大军围攻咸阳,见了三公子您,为什么避而不战?” 三公子赢天笑曰: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想法。 本公子不知道。 当世赵军统帅廉颇、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想法。 本公子却能猜到。 廉颇、魏无忌、赵胜知道秦人用兵一向很小心,决不敢冒险。 今天本公子故意把城门打开,他们必然就会怀疑咱们有埋伏。 所以他们避而不战。 为了拖延时间。 本公子把这辈子的狂意都抒发完了。 此乃下下之策。 其实本公子倒不想冒险,条件有限。 实在是逼不得已,本公子才用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十二武将听了更加敬佩三公子赢天。 蒙恬激动道: “三公子! 我蒙恬这一次彻彻底底被您征服了。 属下发现您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能想出解决问题办法来。 如果您要是当了将军。 那可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非也! 兵者诡道也。 我赢天之所以能逃过此劫。 并非是会打仗。 而是对面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太过藐视我了。 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若是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了解我赢天的为人。 那咱们今天都要死在咸阳。 这跟打仗无关。 大秦未来还是要靠你们啊。” 听着三公子赢天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惭愧之余。 内心热血被点燃。 暗暗发誓。 日后一定要成为秦国将领中的中流砥柱。 为秦国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 王贲思量之后又询问道: “三公子。 您是怎么跟墨家钜子有关系的? 您这五年可都在秦国啊。” 王贲所问,亦是其他十一武将想问的。 三公子赢天对于自己的罗网之主、墨家钜子的身份断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这是他的底牌。 也是他的身家性命。 一旦暴露,后患无穷。 故而笑说道: “哈哈哈哈! 墨家遍布七国各个阶层。 无所不在。 其主要分布在秦国、赵国、齐国。 称为天下三墨。 说起来很惭愧。 前几年本公子在勾栏瓦舍中饮酒作对的时候。 无意中结识了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我们一番攀谈之后。 互为知音。 本公子率领蒙恬、王贲从庸城出发的时候。 正好被墨家墨者看到。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十二武将中儒将白起、司马错纷纷拱手仰慕道: “三公子您能被天下十二圣人墨家钜子欣赏。 那您得多有才华多贵重的人品啊!” 儒将白起、司马错纷纷拜服。 一向很少说话的内史腾拱手询问道: “三公子! 现在咸阳城内的八万百姓是退出来了。 咱们也全身而退。 总算是避免了屠城之危、保全性命。 可那八万百姓去了何处? 之前听王贲兄弟说。 位于咸阳和庸城中间的伏兵他们都是瞎子? 难不成没有看到?” (最近的平淡一点,后面就进入lsp喜欢的开车环节。 有些地方会出现一点点现代语言,还有打斗比较玄幻。 因为秦时、天行九歌的打斗就是这样,玄幻带历史。 所有漂亮女性,一个一个推倒!) 第一百八十一章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竟然还有如此帅才! 李信也借机一抒内心疑惑: “三公子。 您是不知道啊。 眼下庄稼还没有熟。 咸阳城的老百姓存粮不多。 他们没有了咸阳作为庇护之所。 他们虽然逃出来了。 但是吃什么喝什么? 总不能到庸城当流民吧?” 三公子赢天大笑道: “位于咸阳和庸城中间的赵国、百戎伏兵共计四千余人。 百戎骑兵全部被解决。 赵国伏兵被墨家弟子一千余人制服。 也就是刚才你们看到往咸阳赶的那一伙卸去头盔、战甲、武器的赵军。 因为赵军、百戎安插在咱们后方的眼睛。 被本公子捅瞎。 本公子这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大胆行事,诈取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还有那个位于咸阳东城门前的墨家机关。 乃是昨晚你们睡大觉的时候。 本公子命令墨家子门、丑门弟子在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的指挥下。 设置完毕。 要不是有这些底牌。 真当本公子疯了? 至于八万百姓住哪里什么。 跟着本公子走就对了!” 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惭愧低头。 他们明明是三公子赢天的门客。 却不能为三公子赢天献一谋一策。 反而在关键的时候不听指挥,怀疑主公。 听三公子赢天风轻云淡无所谓地说完之后。 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不再言声。 三公子赢天在前引路。 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在后跟随。 向着咸阳城西北方向连绵不断的大山中走去。 穿过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密林。 三公子赢天带着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 来到了之前三公子赢天私人部队三万玄甲军的驻地。 藏匿在深山老林中偌大的军营。 到处都是咸阳老百姓。 他们搭锅生火正在做午饭。 充满了烟火气和生气。 只要粮食足够。 在这里住上一年都不是问题。 惊鲵十分担忧三公子赢天的安危。 独自一人站在军营门口等待三公子赢天安全归来。 更觉诧异的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 进入军营后。 发现了咸阳的老百姓居然带了足够吃十日之久的粮食。 仔细询问了军营中的老百姓后。 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跑到正在和老百姓坐在一起吃午饭的三公子赢天旁边。 “噗通”一声就跪了下。 倒是把三公子赢天给吓了一跳。 感激涕零道: “三公子! 我等日后要怀疑您的任何决定! 让我等十二人暴毙而亡!” 其中最为惭愧的就是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 抱住三公子赢天的腿就不松开了: “三公子! 您真是神人啊! 以后您就是让我立刻去死! 我白起也绝不怀疑!” “我们三个也是如此想法! 从今往后。 三公子您说的话对于我们来说。 就是诏命!” 咚咚咚! 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为昨晚愚蠢的举动后悔莫及。 磕头道歉。 三公子赢天料定在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在知道所有的一切后。 必然要磕头道歉。 也到见怪不怪。 “行了! 都是自家兄弟! 既然你们想悔过。 好! 本公子给你们一个恕罪的机会!” 白起、司马错、李信、王龁激动哭道: “多谢三公子不离不弃以怨报德!” 在所有人吃过午饭之后。 三公子赢天写了三封书简。 命令白起、司马错、李信将书信即刻送往在庸城的商鞅、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府上。 入夜。 庸城。 商君府邸、大良造张仪府邸、犀首公孙衍府邸。 分来了白起、司马错、李信。 三人将三公子赢天写好的书信分别交给三人。 商君、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分别看罢之后。 商君严肃道: “本来老夫借病不过问朝政。 可这是三公子十万火急的请求。 为了秦国。 为了三公子! 白起。 请你替老夫转告三公子! 明天一早。 老夫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帮三公子完成书简上的内容。” “那就有劳商君了。” 大良造张仪看罢司马错送来的书信以后。 惊呼不已: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竟然还有如此帅才! 了不得!了不得! 天佑我大秦! 司马错,替老朽转告三公子赢天! 他的事就是老夫的事! 明日一早,老夫就算是把舌头说断。 也要为三公子玉成此事!” 犀首公孙衍看着书简上的内容。 内心的激动久久不能平静。 在平复了许久之后,拉着李信的手言道: “三公子乃天人也! 老夫曾经就说过。 你们这些小辈的眼光比我们毒辣多了。 没想到还真是! 记住了! 跟着三公子! 你们的前途无量! 回去转告三公子! 明日老朽要是办不成此事。 提头来见!” “诺!” 白起、司马错、李信完成任务以后。 在庸城东大门集合返回咸阳外大山之中藏着的军营。 三公子赢天站在军营外等待白起、司马错、李信的消息。 足足从晚上九点。 一直等到半夜两点。 惊鲵站在一旁默默地守护三公子赢天。 沓沓沓! 月下三公子赢天终于听到了军营外的马蹄声。 激动远望。 果然是李信、白起、司马错。 三人面容坚毅,眉梢藏有喜色。 三公子赢天望向惊鲵笑了一下: “此事成矣!” 李信、司马错、白起三人回道军营后。 一下就跑到了还没有睡着焦急等待的三公子赢天身边。 噗通跪下。 还没等三公子赢天说话。 白起、司马错、李信激动喊道: “三公子! 您的面子也太大了! 就连几十年都不过问朝政的商君为了您的事。 明日准备跟相国、太尉等人血战到底!” “三公子! 大良造何等样人! 对世子都不屑一顾的人。 看完之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还对三公子您赞不绝口!” 第一百八十二章 当咸阳城主就这么累,这要是当了秦候…… “三公子!犀首看完您写的书写之后。 毫不吝啬夸赞之词! 他说要是办不成三公子您交代的事。 他就提头来见!” 三公子赢天看向庸城方向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放松: “没想到这么顺利。 只要有这三位老臣的支持。 大事可成! 本公子有信心。 三日之内。 必夺回咸阳!” 白起、司马错、李信忍不住赞叹道: “三公子! 您这一回面子可比君上大多了。” 三公子赢天看交代给白起、司马错、李信的事情已经办完。 瞬间疲惫不堪。 终于可以休息了。 便托着疲惫的身躯返回自己的房间。 一切都归于平静。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在睡觉之前。 三公子赢天全身被疲惫侵袭。 想想白天所做的一切。 三公子赢天幽幽感叹道: “当一城之主就操心费力,累成这样。 这要是当了秦候……” 翌日。 秦国朝议。 悬鼓奏,礼乐响。 秦国文武百官具至。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依旧站在三层龙阶之下。 主持大局。 在昨晚的时候。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就收到密报。 三公子赢天丢了咸阳! 虽然保护了咸阳八万百姓免遭屠城。 但是三公子赢天之前持剑独自闯朝堂。 狂妄无比,立下了军令状。 一来,擅自弃城,按照秦律,乃是死罪。 二来,有三公子赢天的军令状。 就这两项,足够杀三公子赢天一次逼他自杀一次了。 他们四人昨晚狂喜了一晚上。 把酒言欢庆祝,就等着三公子赢天的人头了。 因为今天是讨论给三公子赢天定罪。 世子嬴荡、四公子赢天跟三公子赢天乃是兄弟。 他们要是参与,显得不仁不义,不顾兄弟之情。 故此,一言不发。 相国甘龙扫视了一圈所有朝臣。 文武百官具至。 正好少了碍眼碍事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三人。 相国甘龙满意点头。 拄着拐杖大喝道: “各位大臣! 你们都知道了吗?”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的党羽立刻开始故作姿态。 其中以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心说: 你们几个又要做什么妖? 所有文臣故作姿态道: “啊?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不知道啊!” “什么事情! 相国您倒是说啊!” “是不是咱们的赢天大将军打败了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啊!” “这是肯定的啊! 三公子是谁啊! 多嚣张的人啊! 连咱们都敢杀! 更别说那小小的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了!” “哈哈哈哈! 没想到一大早就能听到好消息!” 所有文臣你一言我一语。 明知三公子赢天被迫丢弃了咸阳。 还要故意恶心人。 蒙骜、王贲等武将纷纷疑惑对视: 不会吧! 三公子还有将帅之才? 这么快就打败了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其中一个武将乃是白起的亲族。 昨晚白起回庸城求商君办事之后。 去了亲族武将家里。 把发生在咸阳的事情给这个亲族武将说了一遍。 这个亲族武将看蒙骜、王翦等老将军一脸莫名。 便长话短说。 偷偷的把三公子赢天仅带着蒙恬、王贲二人。 如何把咸阳八万百姓从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手里救下来的事情。 “不会吧!” 饶是蒙骜快六十的人了。 饶是王翦身经百战刀山火海走出来的人。 饶是周遭的武将为秦国出生入死,战功赫赫。 听到那个白起亲族武将说完之后。 几乎同时震撼的喊了出来。 瞬间吸引了所有文臣的注意力: “这帮武将怎么了?” “不会真的以为三公子带着两个人打败了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人吧?” “你们别忘了。 这些武将的子、孙、亲族都是三公子的门客。 听到咱们胡说八道反讽定然是当真了!” 那边文臣不停的恶心三公子赢天。 这边武将为三公子赢天那胆大包天的计划和行为震撼的无以复加,满脸喜色。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虽然不知道武将那边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见时机已经成熟。 咚咚咚! 相国甘龙用拐杖使劲砸了几下地面。 所有文武大臣这才安静下来。 相国甘龙怒不可遏地指向咸阳方向痛骂道: “咱们的三公子赢天! 竟然把咸阳给丢了!” 相国甘龙此言一出。 在场文武大臣无不大骇! “三公子赢天丧权辱国! 该杀!” “三公子赢天辱我秦国威风! 当诛!” “三公子赢天前番理由军令状! 如今丢了咸阳! 该死!” “三公子赢天枉为我秦国人! 如若不杀! 难以服众!” “我秦国自开朝以来! 只有断头的将军! 没有弃城的公子! 如果不杀! 难以正人心!” “之前三公子赢天口出狂言! 说自己如何如何厉害! 什么将在智不在勇! 他确实没有勇气! 居然敢把我秦国重镇咸阳给丢了! 若不杀他,难服天下人之心!” “三公子赢天这个秦国败类! 请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即刻派人诛杀三公子赢天! 各地传报! 警示后人!” “三公子赢天乃我秦国之耻辱! 大耻辱! 臣等请命即刻派人诛杀三公子赢天! 然后老将帅兵夺回咸阳!” 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默默点头。 十分满意。 准备即刻派人上前线直接将三公子赢天杀死! 那边的武将刚刚知道了缘由。 想要替三公子赢天说话。 可是他们素来不参与朝争、党争。 这要是帮着说话了。 日后恐怕要遭受文臣的排挤。 虽然气愤不已,但犹豫不决。 文臣无一痛骂三公子赢天丧权辱国丢弃咸阳的事情。 武将那边纷纷皱着眉头十分难受欲为三公子赢天狡辩。 满心欢喜的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赢天这就准备下最后的毒手。 由相国甘龙率先说话。 “老夫的意思是……” 相国甘龙正说着,就看到承明殿门口站着三个如铁塔一样黑着脸的三个老熟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三公子赢天他太难了! 文武大臣见相国甘龙居然突然闭嘴。 纷纷顺着相国甘龙的眼神向承明殿外面看去。 就看到了一脸气愤的大良造张仪、黑着脸的犀首公孙衍、一身正气的商鞅。 三人虽然都是文臣,但出现在的一刻。 拿出年轻时候不要命的劲头。 浑身上下气势磅礴,双目精光四射,目中怒气腾腾。 宛若三座大山一样压在了承明殿口。 所有文臣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这三个早就被赶出朝堂的碍眼碍事之人气势汹汹。 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要不然气愤而走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借病告退的商鞅不会同时默契出现。 所有武将一看,在根据白起亲族武将所说。 这三位国之柱石必然为三公子赢天而来。 有了这老三位,所有武将均想一会一定要跟着帮三公子天说话。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为了家国,遭受了多少非议和辱骂、耻笑、委屈。 三公子赢天他太难了! 左司空杜挚一看到装模作样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 立刻跳了出来,指着还没有进入承明殿的大良造张仪辱骂: “你张仪不是负气而走了吗? 怎么今天还有脸……” 相国甘龙嘴角怀笑: 终于来了,可让老夫这一通好等。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对视一眼: 来得好! 就怕你们不来! 太尉魏冉咧嘴一笑: 这一次是你们要急着害死赢天! 怪不得我们咯! 世子嬴荡当即低声喝止道: “杜挚! 休要坏我等大计! 退下!” 左司空杜挚还不明所以。 但是世子命令。 也只能乖乖退下。 所有文武大臣的目光纷纷看向这“失踪”了好久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三人。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三人迈着矫健、自信的步伐同时踏入承明殿。 周遭文武大臣,还没有靠近。 就已经感觉到了张仪、公孙衍、商鞅三人身上那年轻时候争强好胜、为国为民的热血和气势。 张仪、公孙衍、商鞅三人目不斜视、不苟言笑,走路带风,威风而来。 行至群臣之首,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之前。 对着所有文武大臣行礼。 文臣歪头简单应付,对三人很是不屑。 武将纷纷激动回应,点头勉励。 大良造张仪看向世子嬴荡不苟言笑道: “世子。 你好像站的是老臣的位置啊?” 犀首公孙衍又看向四公子嬴稷厉声呵斥道: “四公子。 您还没及冠就想着抢班夺权了吗? 老臣那个位置乃是君上钦点四大顾命大臣所站。 你觉得你够资格吗?” 所有文臣纷纷低头道: “没想到这两个一向不得罪人的老人精。 居然敢针对世子爷和四公子。 是不是吃错药了?” 所有武将却看到了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年轻时候锋芒毕露的样子。 纷纷点头赞许。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相互对视一眼。 一脸不屑,站在原地歪头看向别处。 商鞅见此,厉声高喝道: “依秦律。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犯的乃是僭越不尊君上之罪。 按秦律……”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大权在握。 眼里哪容得下这三个老匹夫在他们面前装神弄鬼、威吓吓唬。 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指着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欲要反驳: “你……” 咚! 相国甘龙把手中拐杖往地上一怼。 一脸微笑的看着面前气势磅礴、毫无畏惧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 对着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命令道: “你们两个还不退下?” “哼!”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与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制定好的计划就是等着三公子赢天的人出现。 现在人来了,可谓是正中下怀。 可这三个老匹夫一来便针对他们两个。 搞得他们两个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要不是相国甘龙从中斡旋。 今天势必要吵起来。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一甩长袖羞愤难当,准备退下。 谁知道大良造张仪对着世子嬴荡挑衅地笑道: “世子爷。 站着吧。 老夫今天不是为你而来。” “你个……” 世子嬴荡感觉被大良造张仪戏耍,差一点就当堂破口大骂。 最后一甩长袖,背过身看向别处生闷气。 犀首公孙衍对着准备退下的四公子嬴稷嘲讽道: “四公子。 你也不必了退下了。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老朽也不是为你而来。” 四公子嬴稷铁青着脸摆出受教的样子连连回道: “是,是,是。” 太尉魏冉哪里容许这三个势力单薄的老匹夫在这里扰堂骂座,目中无人。 当即双手背负,以命令地口吻喊道: “那你们三个干什么擅闯承明殿? 没看到我们在朝议吗? 若是没有事。 早些退下,免得受人轻慢!” 太尉魏冉的党羽跟着附和道: “对啊。 没事就走吧。 别在这里惹人耻笑!”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当即转身。 面向世子嬴荡、相国甘龙的党羽威吓道: “刚才是谁要对三公子赢天喊打喊杀! 站出来!” “君上还在呢! 真当我们是空气? 莫猖狂!人在做天在看!”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的党羽一听君上还在呢五个字。 顿时吓得没脾气了。 左司空杜挚也是老臣,自然不怕,昂首挺胸歪着头一脸桀骜道: “是在下所说。 怎么了?” 大良造张仪当即反问道: “不知道杜司空为何要杀三公子赢天?” 左司空杜挚得意道: “没听到老相国说吗? 三公子赢天身为咸阳城主、征战将军。 竟然为了保命,擅自丢弃咸阳。 此罪还不该杀?” 大良造张仪耻笑道: “三公子赢天身为咸阳城主、征战大将。 擅自丢弃咸阳。 确实该杀! 但是他手中无兵无将。 为了保护咸阳八万百姓免遭屠城之危。 不得已才放弃咸阳。 失一城而保八万百姓。 此功何人能及?” 左司空杜挚被怼的面无颜色,黯然退下。 第一百八十四章 谁能做的跟三公子一样?我这颗脑袋就送给你! 右司空蹇平也跳了出来,朗声道: “即便如此。 可咱们狂妄的三公子赢天之前还在你们站的位置当着满朝文臣的面立下军令状! 他若不打败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自断头颅! 这可是三公子赢天自己说的! 满朝文臣都听到了。 大家说是不是!” 右司空蹇平一起哄。 其余文臣纷纷起哄: “是啊,大良造。 这尅是三公子自己说的!” “我们都听到了!” “大良造你若不信。 可以挨个询问。 是不是三公子赢天自己狂妄无知立下的军令状?” “大良造,是三公子赢天自己寻死!岂能怪我们?” “我们要杀他,也只是成全三公子誓言。 免得他被天下人耻笑。 搞得我们秦国被山东六国跟着耻笑!” “您倒是说话啊?” 面对所有文臣的汹汹指责。 犀首公孙衍大笑反驳道: “哈哈哈哈! 前几日,三公子赢天在承明殿立下军令状的时候。 老朽也听说了。 可是这军令状兑现的前提是朝廷给三公子赢天六万大军。 可结果呢?” 犀首公孙衍看向相国甘龙、太尉魏冉讪笑道: “结果就是朝廷答应的六万大军。 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三公子赢天仅带着手下门客蒙恬、王贲二人。 去面对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大军。 试问当今天下,谁有这样的魄力? 谁有这样的勇气? 三公子赢天不但不辱使命。 反而保护了咸阳八万百姓。 让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一根毛都没有得到。 三公子赢天真可谓是神武睿智,天下无双!” 右司空蹇平厚颜无耻道: “那又如何? 三公子赢天到底还是丢了咸阳?” 商君对着所有朝臣行了一礼。 抬头激辩道: “三公子赢天手下仅有十二门客。 咸阳也不过六千兵马。 居然能面对赵国、百戎之和伊玄部五万虎狼全身而退。 试问你们当中谁能做到? 若是可以。 老朽愿自裁于此! 若是不能! 尔等匹夫休要再喊打喊杀!”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旋转着看向所有文臣、武将大声威吓: “谁能做的跟三公子一样? 嗯? 若是可以,老朽的脑袋这就送给你!”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看向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党羽。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党羽惭愧低头。 就是不可一世的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也低头不语。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又看向太尉魏冉党羽。 同样一问。 太尉魏冉党羽皆低头不答。 最后看向蒙骜、王翦试问道: “汝等武将可能做到跟三公子赢天一样完美?” 蒙骜、王翦等武将如实激动回道: “我等不能! 就算是给我等三万兵马也不能做到坚守咸阳。” 其余武将更是大喊: “就算是兵圣孙武在世。 恐怕也不敢大言不惭的说能做到跟三公子赢天一样! 除了三公子赢天! 世间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同时暴喝: “那你们这些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文臣还有脸杀三公子赢天吗?” 面对大良造、犀首公孙衍、商君的穿心之问。 所有文臣皆低头不语,难以回答。 就算自己再无耻,也不敢在此夸下这等浪语。 一旦说了,那可就要被派上前线带着两个人去打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大军了。 文人素来怕死。 故而纷纷歪头不答。 蒙骜、王翦见突然杀出的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已经镇住了场面。 觉得时机成熟。 立刻走出对着满朝文臣解释道: “咸阳之战! 还未结束。 一切的定论要在咸阳之战结束之后再说。 要不然三公子赢天所说算不得数。 你们也没有资格喊打喊杀!” “咸阳定! 三公子之事可定! 咸阳一日未定! 三公子之事便不可定! 若再谈三公子罪名的事情。 我等不答应!” 其余武将纷纷往前一步: “我们都不答应!” 武将们都如此说了。 那些文臣纷纷歪过头不敢回应。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又把目标对转了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大良造张仪拱手命令道: “请相国、太尉即刻派兵支援三公子赢天! 咸阳既然从三公子赢天手中落入赵国、百戎之和伊玄部之手! 也该由三公子赢天夺回! 若是不答应。 老朽就是拼了这一把老骨头。 也要据理力争!” 犀首公孙衍冷声道: “现在咸阳已经丢失。 八万咸阳百姓又无处安置。 请世子、四公子务必急派大军交予三公子指挥! 若是不答应! 故意迁延。 到时候真的害死了咸阳百姓。 老朽就是冒着被杀的风险。 也也将此事告知君上!” 商鞅一手背负一手在前朗声道: “尔等什么心思。 老夫自然再清楚不过。 可眼下乃是军国大事。 不可儿戏。 切莫再加入私人恩怨。 请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俯允。 等咸阳之事、赵国、百戎之和伊玄部进犯之事解决之后。 你们有什么恩怨再行解决。 老夫绝不袒护任何人。 若是还要误国误民。 老朽便去求见君上。 想来你们糊涂,君上可不糊涂。” 蒙骜和王翦也威胁道: “不谈时事。 只论国事。 如果再不派遣大军前往咸阳支援三公子。 我蒙骜现在就告老还乡!” “咸阳乃是我秦国东边重地。 一旦易手。 让赵国、百戎站稳脚跟。 势必会引来山东六国的会盟。 到时候山东六国齐来。 以咸阳为根据地。 我大秦危矣! 尔等这些高门望族可就要变成阶下之囚了! 若是相国、太尉还借口不派兵。 我王翦也不干了!” 众武将也齐喝道: “我等也不干了!” 面对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的命令。 面对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的威胁。 若是往常。 那边文臣率先质问。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早就坐不住了。 以下克上,辞官威胁。 此乃为官大忌。 可是这一次。 所有的一切都在相国甘龙的预料之内。 (各位大哥大姐国庆节过完了。 我还没休息,最近少更一两章。 后面还是日万,不过剧情会更激烈。 尤其是开车部分,坐等。)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但又找不出什么问题! 他早就算到了这一次极有可能是杀不死三公子赢天的。 相国甘龙本以为三公子赢天会龟缩在咸阳城内。 和八万咸阳百姓一起对付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最少要支撑好几天再来求援。 结果没想到三公子赢天还真是一鸣惊人。 居然成功的戏耍了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选择了最为聪明的保护百姓撤退。 如此以退为进,实在是高深莫测,技惊四座,惊艳无比。 相国甘龙一直在等着三公子赢天来搬救兵。 没想到这么快。 不过在相国甘龙的计划中。 这也加快了杀死三公子赢天的速度。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纷纷看向主持大局的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都做好了继续抗争的准备。 可谁知道相国甘龙竟然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 “好! 老夫答应你们的请求。 这就遣一名上将军监督出征军队前往咸阳。” 相国甘龙之言虽然平淡,但是却令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以及众武将震撼不已。 “啊?” 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蒙骜、王翦等武将纷纷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相国甘龙捋着胡子转头看向左右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世子嬴荡点着头认同道: “张仪大人、犀首大人、商鞅大人、以及各位武将的意见可谓是真知灼见。 本世子认为眼下要以国家大事为重。 务必要抛开这些个人恩怨。 那就依相国以及各位所言。 即刻发兵咸阳!” 太尉魏冉一脸正气道: “大敌当前。 你我秦国朝臣应当上下一心。 同心戮力,击退进犯之敌。 刚才相国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 相国的意思就是本太尉的意思。 本太尉掌管全国兵马。 这就开始调拨军队,为在前线的三公子赢天壮壮声势! 骐骥他务必凯旋!” 四公子嬴稷只是淡然地回道: “世子、相国、太尉的意思。 就是本公子的意思。 就这么办吧。” “啊?”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更加懵逼。 快速地眨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商君心说: 怎么可能这一次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以老狐狸相国甘龙的为人。 怎么可能呢? 但是好像又找不到毛病。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都做好了先舌战群臣。 再血荐秦候嬴霸的准备了。 结果一直想置三公子赢天于死地的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三言两语就这么痛快答应了? 这可太简单太匪夷所思了? 这还是他们四个吗? 相国甘龙看向所有文武大臣询问道: “还有谁不答应吗?” 所有文臣起身道: “国家为大。 一切由相国做主!” 武将那边。 老将蒙骜、王翦还处在震撼和疑惑之中。 因为对方答应的太爽快了。 反而让人觉得十分不可信。 最后也齐声回道: “我等武将再没有任何问题!” 相国甘龙露出狐狸般地微笑: “好! 那就这么定了!” 在场所有文武大臣纷纷喝道: “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 原本逐渐陷入紧张气氛的秦国朝堂。 竟然吊诡的进入了和谐、前所未有的团结气氛当中。 太尉魏冉拱手奸笑道: “不知道大良造、犀首、商君还有事吗? 如果没有。 还请退下。 我们该商量接下来调兵打仗粮草的问题了!” “这……” 大良造张仪一脸狐疑地看向犀首公孙衍。 公孙衍也一脸莫名的看向商君。 商君也是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找不出什么毛病了。 本想再说点什么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竟然一时语塞。 最后纷纷甩袖子转头退出。 临走出承明殿的时候。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放下一句威胁的话: “那我们三个老东西就庸城东大门欢送出征大军了! 告辞!” 终于露出得意笑容的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出奇地还回礼: “恭送商君、大良造、犀首!” 其余文臣在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迈过承明殿门槛的时候。 终于露出爪牙,竟然也诡异地齐声欢送,就跟送走瘟神一样。 “恭送商君、大良造、犀首!” 张仪、犀首、商君走出之后。 听到了承明殿内那诡异的两拨欢送声。 狐疑地回了一下头。 但是最后还是想不出什么。 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遭,他们轻松的完成了三公子赢天交给他们的任务。 可同在承明殿的武将们却看到了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那成竹在胸的奸笑。 不禁背后一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没有理由啊! 他们到底在得意什么? 蒙骜、王翦等武将正惊讶地观察的时候。 太尉魏冉对着所有武将命令道: “各位将军。 请各位现在回府。 我们将要在各位之中选出一位统兵出征。 三公子赢天第一次上战场。 但此战关系我秦国存亡。 所以必须要选一位世之名将。 请各位回府之后静候佳音!” “这……” 蒙骜、王翦等武将虽然是粗野武夫。 但也不会傻到不明白这是故意在赶他们走。 一时间犹豫不决。 太尉魏冉掌控秦国兵马,位高权重,乃是所有武将的顶头上司。 拿出往日危险,命令道: “怎么? 本太尉指挥不了你们这些骄兵悍将? 若是不服,这太尉你们来当好了?” 蒙骜、王翦等武将无意参与朝争。 既然太尉魏冉已经答应了从他们当中选出一名老将统兵出征。 那么这一次应该是不会再耍什么把戏。 “属下不敢! 这就退下。 等到消息!” 蒙骜、王翦等武将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些文臣要是故意扯东拉西拖延时间。 留在这里也是碍眼。 不如回府休息的好。 蒙骜、王翦等武将在半信半疑之中退出朝堂。 “哈哈哈哈!” 承明殿内变成了所有文臣的狂欢。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狂欢。 世子嬴荡不忿道: “没想到老三居然能活着逃出咸阳。 还能保护八万咸阳百姓免遭屠城之危。 可真够邪门的啊!” 四公子嬴稷吹捧道: “那又如何? 一切还不是都在相国大人的预料之中吗? 咱们等的就是三哥派人求援。” 太尉魏冉点着头满意道: “还好相国大人老谋深算。 提前预算到了三公子赢天的这一步棋。 接下来就该咱们最后的王牌嬴华将军登场了。” 相国甘龙这一次没有膨胀,则是摆手谦虚道: “欸,各位谬赞了。 老朽只不过比各位痴长几十岁罢了。 谈不上老谋深算。 赢天那小子非一般人物。 一旦把他可以走的路计算清楚。 便可以置他于死地!” 世子嬴荡着急请示: “咱们用不用派人去给嬴华将军再交代一下?” 四公子嬴稷道: “是啊。 万一这几天嬴华将军改变主意了呢?” 太尉魏冉也是这个意思。 相国甘龙则微笑摇头摆手: “尔等多虑了。 嬴华将军年轻的时候。 被誉为帝国之虎! 其人能力勇武程度不在蒙骜、王翦之下。 只不过受伤之后。 跟不上时代了而已。 但此人心性非寻常人可比。 他要么不答应,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快马不用鞭催,响鼓不用重锤。 若是此刻派人去催,反而适得其反。 只需派人通知该他上场了便可。”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表现得心悦诚服,拜服道: “相国大人高明。” 相国甘龙满意点头后,一脸严肃: “招募的兵马怎么样了? 咱们可以对三公子赢天儿戏。 可不能对秦国儿戏啊。” 太尉魏冉自信地奸笑道: “瞧相国大人您说的。 自然都准备好了。 八万大军早已征召完毕。 就等着王翦大将军率兵出征呢。” “嗯,不错。” 相国甘龙满意点头,又看向世子嬴荡暗示道: “刚才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可是放下了狠话。 他们可盯着咱们呢。 世子。 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吧?” 世子嬴荡会心一笑: “自然知道。” “好! 现在请各位讨论一下此次大军出征的粮草问题。 以及对咸阳百姓受损、来年赋税的问题。” “诺。” 半个时辰之后。 便装易服的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焦急地在庸城东大门等候。 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所说的出征大军。 张仪向来文雅,除了国事,从不与人争长短。 这一刻竟也急了: “犀首、商君。 咱们不会被相国甘龙那个老狐狸给耍了吧?” 犀首公孙衍也低头琢磨道: “不会吧! 他们四个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答应好的。 要是再耍人。 那真不是东西了!” 商君素来沉稳,这一刻也稳不住了,推心置腹道: “以老夫对相国甘龙的了解。 这个老东西搞不好还真能玩出花样。 再等等。 如果还没有支援三公子的出征军队。 咱们就去找君上!” 张仪按捺住焦急的脾气,默默点头。 犀首公孙衍则忧虑道: “若真是被相国甘龙耍了。 咱们三个老家伙可就没脸再见三公子咯!” 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正说着。 就从街道前方看到了翘首以盼的出征大军。 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无不激动道: “来了!来了! 终于来了! 三公子这一回有救了!” “三公子手下十二武将皆是成名小将。 不少都身经百战。 这一遭必然功成名就。” “只要三公子能一战功成。 凯旋而归。 我商君就有办法帮三公子开脱杀害咸阳三大家族、咸阳县令赢不识的罪状!” 张仪、犀首公孙衍闻言指着不苟言笑的商君笑道: “哈哈哈哈! 没想到商君喜爱三公子到了这种程度。 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还想着帮忙脱罪! 看我们不向君上告你的刁状!” 商君脸上一红,解释道: “老夫可不是执法犯法、徇私枉法的人。 这功就是功。 过就是过。 功过虽然不能相抵。 但能避重就轻。 老夫想了一下。 三公子赢天最是适合接任秦候。 为了秦国。 老夫什么都豁出去。” “哈哈哈哈!” 张仪、犀首公孙衍大笑之后。 三人垫着脚看着迎面路过的出征秦军。 本来三人脸上都挂着欣喜的笑容。 可是笑着笑着。 笑容却僵住了: “不对啊! 这些出征的将士怎么都是老弱病残?” “我说怎么没有百姓欢送!” “你们看到没有。 刚才路过咱们的几个秦军居然还有断了胳膊的! 看到没有?” 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看着这一群出征的老弱病残。 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但是还是在默默祈祷。 这一次领兵出征的大将要么是蒙骜、要么是王翦。 即便是老弱残兵。 在能征善战的蒙骜、王翦手中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对于他们二人的能力,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还是心里有数的。 本以为出征的大军从眼前过去最少要半顿饭的功夫。 结果半盏茶的功夫就走了一半多。 张仪眉头紧皱,面色难堪,忧虑道: “估摸这这些秦军加起来不过一万多人啊!” 犀首公孙衍摸着下巴惊诧道: “不会吧! 就一万人? 还老弱病残? 且不说能不能解决咸阳之战! 如果真是这一万人送去战场。 莫说面对百戎强悍的铁骑。 就是面对赵军的胡服骑射兵也难以抵抗啊! 这不就是给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送人头吗?” 商君惊慌地咽了一口口水,安抚道: “不急,再看看。 看看领兵大将是谁!” 等到所有出征的一万多秦国从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眼前过去时。 他们看到了这一次出征领兵的大将。 居然是之前被赵国、百戎之和伊玄打败的嬴华将军。 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人都看傻了。 气的发冠都快挣脱。 张仪气愤道: “怪不得甘龙那个老东西答应的如此痛快! 原来早就等着咱们去呢。 一切都被甘龙这个老狐狸算计好了!” 犀首公孙衍急道: “这不是派人去送死吗? 三公子赢天现在需要最少五万大军。 结果就派这一万多老弱病残? 刚才老夫看到几个秦军将士。 岁数比我都大! 这能打败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吗?” 商鞅气的怒骂冲冠,直接咆哮道: “这个相国甘龙! 这个未来的秦候嬴荡! 这个太尉魏冉! 简直就是一群活畜生! 这一万老弱病残哪里是去打仗! 这分明是给三公子赢天陪葬啊!” 张仪急的上火,看着马上骑马过来的嬴华大将军意识道: “不好! 如果是派的将军去支援三公子。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既然是派嬴华将军领着一万多老弱病残去打仗。 嬴华将军虽然为人不错。 可他到底是秦国嬴氏贵族。 乃是三公子赢天的死敌。 我听说三大家族里赢四溢的女儿本来许配给了嬴华将军的孙子。 这要是让嬴华将军到了三公子赢天的身边。 后果不堪设想啊!” 犀首公孙衍眯着眼睛盯着第二次出征的嬴华将军脸上看了半天。 悲怆道: “我看那嬴华眼中并无之前之前的锐气。 反而死气沉沉。 莫不是做好了跟三公子赢天玉石俱焚的准备?” 商君这才眯着眼睛也盯着嬴华将军的眼神看了半天。 分析道: “犀首说的果然不错。 嬴华虽然年迈体残。 但是好坏是历经百战的将军。 眼中竟然没有一点锐气、杀气。 全是视死如归的怨气和丧气。 如果不阻止他。 恐怕三公子赢天不死在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手里。 也要死在嬴华手里。 反正前线打仗。 哪边不死人。 到时候找个借口说是赵国人亦或者百戎人将三公子杀死! 满朝大臣包括君上也不能说什么。” 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同时气愤骂道: “好奸诈好心毒的甘龙啊!” 三人刚骂完。 骑着马第二次出征的嬴华将军正好从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面前过去。 张仪赶紧试探喊道: “嬴华将军。 这一次你一定会凯旋而归。 请一定要照顾好三公子赢天!” 犀首公孙衍附和道: “是啊。 三公子乃是君候之子。 可不能让他出事!” 商君也拱手行礼道: “嬴华将军。 我商鞅可从未求过什么人。 请你到了前方。 一定要保护好三公子周全!” 嬴华将军也没有想到当朝三大柱石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会为他送行。 当即热情的拱手微笑,正要行礼的时候。 听到了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让他保护三公子赢天的话。 瞬间变脸,冷漠道: “三位大人有礼了。 不过这一回可能要让三位失望了。 告辞!” 嬴华将军简单地说完之后。 头也不回的走了。 试探完毕的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听得目瞪口呆: “果然如此! 嬴华此去不是去打仗! 而是去杀人……” 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同时怔了一下。 随后激动愤怒道: “不行! 为了杀一个三公子。 让这么多人陪葬。 咱们是不能阻止嬴华带兵出征了。 咱们这就去找世子、相国、太尉理论! 请他们收回成命! 如果他们不派五万以上的兵马。 咱们就去找君上! 这一次为了三公子! 就是豁出去这一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对! 为了三公子! 为了秦国! 为了这一万秦国子民的性命! 咱们就是不要这条命都可以!” “走! 趁着嬴华率军刚出发不久! 任何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咱们就去找那四个佞臣!”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赶紧骑马奔驰而去。 直奔秦国侯府。 一路狂奔,路上险些撞到路人。 终于在最快的最短的时候赶到了秦国侯府。 结果令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更加气愤的就是。 这一次他们连秦国侯府的大门都没进去。 世子嬴荡早就安排好了。 在所有的事情没有解决之前。 不会再让碍眼碍事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进入秦候侯府。 不止见不到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这一次连躺在病榻上的秦候嬴霸都见不到了。 三名老臣怒急攻心,火气一上来。 准备硬闯秦候侯府。 怎么说他们三个都是秦国大臣。 没有任何理由不让他们进侯府。 正当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准好硬闯之际。 秦候嬴霸的贴身宦官內宫大宦官黑夫匆忙走了出来。 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见到內宫大宦官黑夫。 如同见到了救星。 正欲上前说的时候。 內宫大宦官黑夫装作没见看他们三人。 目中无人的內宫大宦官黑夫直接从商君身旁撞了过去。 “哎哟。 商君你老了。 走路都不带看人的啊!” 內宫大宦官黑夫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了在风中一脸懵逼的商君。 张仪、犀首公孙衍内心燃起的希望再度破灭。 指着狗仗人势的內宫大宦官开骂: “这个阉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商君赶紧拦住二人,故作神秘道: “请跟我来!” “嗯?”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疑惑不解。 但还是骑着马跟着商鞅来到了一处附近人少的街道里。 商鞅这才从手里掏出一个布条。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看着商君手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华贵布条诧异道: “这是……” 商君点头道: “你们猜的没错。 正是刚才黑夫故意撞我悄悄塞在我手里的……”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急道: “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商君快速打开,张仪、犀首公孙衍挤着脑袋仔细一看。 赫然发现上写着: 本君候掌控一切,三位莫急! 家中休息,静待佳音。 落款:秦候霸。 “这……” 一脸迷茫不知道秦候嬴霸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商鞅、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纷纷看向秦候侯府方向。 (各位义父义母是知道的我的。 身体有点顶不住了,缓几天。 继续日万,情节更加精彩。 敬请期待,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们只要听从三公子的指挥!我秦国一定大胜而归! 最后还是听从秦候嬴霸诏命乖乖回家。 王翦府邸。 王翦如其他武将一样。 纷纷在家焦急等待消息。 急的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最后只能在大堂内焦急的来回踱步。 希望能等到一个好消息。 一名家丁忽然闯了进来汇报道: “老爷! 相国派人求见!” 王翦听后大喜。 心里想着这一次点兵点将必然是选中自己了。 当即喊道: “快快有请!” 可话已刚说出去。 又阻拦家丁: “罢了,还是老夫亲自迎接比较妥当。” 王翦带着家丁刚走出大堂。 就看到相国甘龙派来的侯府禁军已经走了进来。 王翦一脸笑意,期待道: “有劳禁军兄弟传信了。” 那个侯府禁军赶紧说道: “属下替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给王翦将军传令。” 王翦恭敬无比,竖耳倾听,一脸期待。 侯府禁军言道: “经过朝廷的一致讨论。 最终决定由王翦将军率领八万秦军击退来犯之敌!” 王翦本人兴奋到了极点,拱手对着秦候侯府方向颤声道: “世子英明! 相国英明! 太尉英明!” 王翦高兴激动的脸上的皱纹都没了,长舒一口气: 三公子! 这一遭老夫来救你了! 随即笑问侯府禁军: “敢问何时出征? 是现在还是中午? 老夫我都等不及了!” 侯府禁军表情阴晴不定,垂声道: “王翦将军不急出征。 这一次新招募的八万秦军简单的训练还没有完成。” 王翦疑惑道: “什么?” 那个侯府禁军又快速说道: “哦。 朝廷决定派嬴华将军率领一万老弱残兵先去助战三公子。 等那边有结果了。 王翦将军便可领兵出征! 属下已经将相国、太尉的话转达完毕。 这就不叨扰了!” 侯府禁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王翦将军独自凌乱。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 王翦将军震骇莫名,心里七上八下。 怎么都搞不清楚这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到底要干什么? 之前所有的笑容全部僵住。 思前想后也没有搞清楚他们的目的。 既然是派兵出征。 为何还要分两拨发兵? 给王翦将军八万秦军。 而派嬴华将军第二次出征。 却只给一万老弱病残? 难道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疯了不成? 就当王翦整个人僵住的一刻。 前思后想之际,整个人犹如被雷电击中一般。 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猛地拔出秦剑,指向秦候侯府方向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世子、相国、太尉皆奸臣也! 为了杀一个人! 让一万多人跟着陪葬! 八万多百姓跟着受苦! 居然还想害死我儿子! 老夫要杀了你! 杀了你们这群虫豸!” 身旁的家丁死死地抱住王翦的胳膊喊道: “将军不可! 将军不可冲动啊!” 王翦激动之后,还是有三分理智。 一把推开死死拦住自己的的家丁。 收起秦剑,咬着牙瞪着眼吹着胡子命令道: “老夫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速速备车! 老夫要跟蒙骜将军、其余武将觐见君上!” 家丁仍旧没有退下,试探性问道: “将军。 您气消了没有?” 王翦对着那个家丁就是一脚: “废话! 为将者! 最忌讳意气用事! 赶紧备车!” “诺!” 家丁这就退下。 王翦独自一人站在大堂前生闷气。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 “哟! 王翦将军。 怎么生这么大气?” 气呼呼地王翦抬头一看。 居然是內宫大宦官黑夫亲临。 赶紧上前准备解释: “那相国、世子、太尉、四公子着实可恶! 把我们都给耍了! 老夫准备联合所有武将觐见君上。 到时候请您一定帮我们玉成此事!” 王翦刚激动说完,看着突然出现的內宫大官换黑夫愣了一下。 “您怎么来老夫府上了?” 內宫大宦官黑夫摇着头大笑,左右环顾一眼。 确定没有别人以后,指着王翦将军笑道: “王翦将军! 君上派老奴给你们这群武将带句口谕!” “哦?” 王翦赶紧凑到內宫大宦官黑夫身边。 內宫大宦官黑夫附耳低声道: “君上命令尔等武将切莫急躁。 君上的病情已经没有大碍。 但是眼下不宜出现……” 王翦急道: “这是为何? 那世子、相国、四公子、太尉都把国家祸害成什么样了? 现在就连……” 內宫大宦官黑夫赶紧堵住了王翦激动的大嘴巴,低声交代道: “君上明了一切。 也很心痛。 但是君上说了。 这是对三公子、对你们这群武将子、孙、亲族的一场考验。 未来的秦国不正好是这些年轻人的吗? 不经磨砺,如何成为一把锋利的秦剑? 一切放心,只要情况紧急,君上会在关键时刻出现,把控大局。 现在你们武将唯一要做的。 就是一个字。 等!” 王翦听后不断点头。 心说君上还没有老糊涂。 虽然心里十分惦念自己的儿子王贲。 但君上说秦国未来属于三公子、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武将。 那就说明君上要将来要把秦候之位交给三公子赢天? “君上口谕已经传达。 望王翦将军代为转达。 望各位将军好自珍重。 这一次考验的不仅是小辈。 还有咱们。 天之将明、其黑尤烈。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 孤石万仞,自有草木依附。 老奴言尽于此! 君上还等着老奴伺候呢。 王翦将军。 告辞!” 王翦将军想要送內宫大宦官黑夫的时候。 被內宫大宦官黑夫拒绝。 王翦将军再无之前愤怒和暴躁。 取而代之的冷静和疑惑。 嘴巴不停地嘀咕着內宫大宦官黑夫临走前交代的那几句意味深长的话: “天之将明,其黑尤烈。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 孤石万仞,自有草木依附。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准备好车辇的家丁再度出现: “老爷。 车辇准备好了。 咱们出发吧!” 王翦一甩袖子: “还去个屁啊!” 然后看向咸阳方向,一脸忧色: “三公子,贲儿、蒙恬、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你们十三个娃娃一定要保重啊! 挺过这一关,可涅槃成人中龙凤!” ------------- 咸阳西北大山之中的秘密军营内。 三公子赢天正在和昨日跟他站在城楼上的两个孩童玩耍。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李信、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靠在栅栏上围观大笑。 惊鲵默默深情注视着三公子赢天。 自从三公子赢天去往封地以后。 一件事连着一件事。 难得像现在这样享受闲暇的时光。 与民同乐,不分尊卑,不分彼此。 大家吃住在一起,相互关心挂念。 咕咕! 军营附近传来一阵布谷鸟的叫声。 惊鲵本能的看向了布谷鸟发声的地方。 三公子赢天听到后,让那两个孩童跟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等十二武将玩耍。 自己带着惊鲵去了军营附近布谷鸟发声的地方。 确认左右无人后,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命令道: “出来吧!” 唰! 掩日从一颗树上落下,跪在三公子赢天跟前行礼: “尊主好!” 三公子赢天着急道: “庸城那边怎么样了?” 掩日如实道: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鞅今天一遭便替三公子去求援。 三位大臣据理力争。 出奇的是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居然答应了……” 三公子赢天听着掩日欲言又止的话,眯着眼睛思忖良久。 “如此说来。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必然藏着后招。 他们巴不得我早点去死。 怎么可能如此痛快的答应。 你继续说,不要怕本公子受不了。” 掩日这才安心继续说道: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虽然痛快答应了。 在应付完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之后。 便做了如下部署。 一,派败军之将嬴华率领一万多老弱病残支援三公子。 二,命令侯府禁军不再允许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入朝。 三,招募八万秦军训练。 在尊主您死了以后,派王翦领军击退赵国、百戎之联军。” 三公子赢天一直摇着扇子还未说话。 惊鲵却听不下去了: “什么? 一万多老弱病残? 这是打仗还是送死? 还派嬴华前来监军?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魏魏冉、四公子嬴稷的目的不言而喻。 非要置您于死地。 不行! 惊鲵这就替您除了这四个恶人!” 三公子赢天赶紧拉住惊鲵的手腕,温柔地训斥道: “杀!杀!杀! 你就知道杀! 你要是杀了他们。 君父接下来就就该对付我了! 况且他们还不好杀。 你觉得你是我大哥嬴荡的对手吗?” 惊鲵惭愧道: “我……” 掩日却跃跃欲试道: “属下倒是想会会世子嬴荡! 早就听说他是大秦第一勇士! 如果尊主同意,我掩日这就去庸城杀了这个阴险歹毒之人!”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我罗网之内除了盖聂先生没有人是我大哥的对手。 这一点本尊主很清楚。 再说了! 这不是杀不杀的事。 咱们若是跟他们一样。 那跟他们有何区别? 一伙阴险歹毒的小人去对付另一伙阴险歹毒的小人? 本公子只想赶紧解决了咸阳之事。 在咸阳逍遥快活。 你们明白了吗?” 掩日、惊鲵这才闭嘴: “属下明白。 可是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只派了一万多老弱病残。 另外还是嬴华监军。 军营里内还有八万咸阳百姓。 咱们这是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啊?”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自信道: “他相国甘龙预算到了本公子会求援。 但是没有盘算到本公子并非寻常角色。 一万老弱病残又如何? 在本公子手里定能化腐朽为神奇! 更何况我身后还有八万多百姓鼎力支持!” “哦?” 惊鲵、掩日看着惊异地对视了一眼。 看着三公子赢天那自信非常的样子。 他们这些当手下的也可以安心。 做起事来也轻松许多。 时至下午六点半。 本该在五点多左右到达咸阳附近的嬴华一万大军。 因为老弱病残太多,就连行军都十分拖延。 三公子赢天不想让外人嬴华知道大山之中那个秘密军营。 便带着四千多咸阳守城士兵在距离咸阳二十公里的驰道上等待。 夕阳之下,那一只犹如即将落下的夕阳一样的老弱残兵终于出现。 骑马在最前的便是押送军队的大将军嬴华。 他上一次身受重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没有痊愈。 战甲之内,还能清楚的看到绑着的布带。 三公子赢天远处一看,不禁笑了出来: “都伤成这样了。 还想着对付我。 嬴华,你可真有心了你!” 骑在马上的大将军嬴华一看到站在山坡怡然自得的三公子赢天。 气就不打一处来。 瞬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骑马行至跟前。 三公子赢天先是打量了那一万多老弱病残秦军。 不禁咂舌道: “还真他娘的是老弱病残啊!” 身后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等十二武将看了直感头疼。 蒙恬对着一个老兵点着下巴: “三公子。 你看看那个! 胳膊都没了。 居然还敢出来打仗?” 王翦又偷偷指着另一个老兵: “三公子! 那个士兵比我爹岁数都大! 他是来干嘛来了? 我真是想不明白!” 白起又看到了一个断腿的老兵。 瞬间五官聚在一起,都没眼看了: “三公子,您瞅瞅。 那个士兵都断了一条腿了! 居然还能从庸城走到这里。 还真是难为他了!” 司马错摇着头叹气道: “相国、世子、太尉、四公子能给您从整个秦国拔出这么多老葱。 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这要是我都没这个耐心。 世子、相国他们太狠了。 真的是有心了!” 三公子赢天一下子被司马错的反讽给逗乐了,咧嘴大笑道: “司马错啊。 你说的也是。 能从秦国将近两百多万人里找出这么多别致另类的士兵。 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那不得把心给操碎了? 那不得把眼睛给挑花了? 这家伙,比选老婆还有耐心还费心。 我估计我大哥选世子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也被三公子赢天话给逗乐了。 三公子赢天、十二武将苦中作乐,放声大笑。 即将走到他们跟前的嬴华大将军却以为三公子赢天狂妄嚣张的在嘲讽他们。 “三公子。 您这是笑话我这个瞎眼瘸脚的将军正好配这些老弱病残的士兵是吗?”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等十二武将赶紧闭嘴。 拱手行礼道: “恭迎赢大将军率军支援!” 嬴华将军看着憋笑的三公子赢天是越看越不顺眼。 当即呵斥道: “三公子。 您倒是好雅兴啊! 咸阳都丢了。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八万咸阳百姓无处可归。 你居然还有脸说笑?” 三公子赢天摊手无所谓道: “那本公子总不能哭吧? 难不成您有手段带着几个人能守住咸阳还是夺回咸阳?” 嬴华面色难堪道: “本将军承认不能。 但是你咸阳城主! 现在咸阳都丢了。 你算什么城主? 本将军要是你! 必然跟咸阳共存亡! 在咸阳被敌军占据的那一刻! 就自杀以谢天下!”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等着话茬有点不太对啊。 三公子赢天依旧保持着好脾气打趣道: “这样吧。 嬴华将军。 本公子把咸阳让给你。 你现在是咸阳城主。 请问你现在自不自杀?” 嬴华将军被怼的哑口无言: “你……” 憋了半天才来了一句: “三公子,素闻你一向无耻! 没想到果然如此! 这封地是能随便给的吗?” 三公子嬴天笑道: “行了!行了! 咱们别一见面就吵! 目前最主要的事情是要把咸阳夺回来!” 嬴华将军奸笑一下,扫了一眼他十分尊敬的蒙骜、王翦老兄的子、孙。 以及其他武将的亲族。 只针对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三公子! 从见面到现在! 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走! 咱们现在就把咸阳夺回来! 本将军陪你一起去! 谁要是后退谁就是孙子!”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耻笑: “嬴华将军! 你年轻的时候。 被誉为帝国之虎! 我赢天尊重你! 可您到底是老了还是疯了? 就咱们这些人跟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硬碰硬。 不到半刻钟。 估计都要被乱刀砍死! 眼下,不要义气用事! 要用脑子! 明白吗?” 嬴华将军讥讽道: “您三公子还知道用脑子呢? 那您打算怎么用脑子夺回咸阳啊? 嗯?” 三公子赢天扫了一眼那一万多老弱残兵。 摇着扇子自信道: “虽然嬴华将军带的人不多。 质量也不太……” 嬴华将军立刻抓住了话把,怼道: “怎么? 你瞧不起我们这些老弱残兵? 我们可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 嬴华将军身后的老弱残兵没有年轻士兵的朝气和锐气。 纷纷拿着武器站在原地看热闹: “三公子。 我们知道你的事! 你是咸阳的英雄! 我们在咸阳的亲族都得到了您的恩惠。 实话说了吧。 别看我们老弱病残。 但是我们不怕死! 要不然不会参军的!” 这一万多百战之兵。 他们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军入伍的。 结果在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精心挑选下。 出人意料的进入军队。 本以为是当正规军的后勤兵。 结果没想到第一轮就被派上战场。 他们不但不害怕。 反而很高兴。 这些老弱病残在家中也是累赘。 还不如上战场杀几个人。 即便是死了。 也能为家里人立下军爵。 等于说变相的为家人留下一笔三代人同享的遗产。 虽死犹荣。 故而把一切都看透的一万老兵表现得十分淡定和镇定。 三公子赢天虽然看不上他们的战斗力。 但是对于他们还是十分尊敬。 毕竟他们身上落下的残疾都是为了秦国。 三公子赢天赶紧对着一万多看热闹的老弱病残士兵行了一个大礼。 “各位长辈! 我赢天什么人。 想来你们在咸阳的亲族都告诉你们了。 我绝对没有不尊重你们! 相反,我很敬重你们! 你们若是相信我赢天! 两天之内! 本公子率领你们夺回咸阳。 打败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若是做不到!” 嬴华将军赶紧追问道: “那就如何?” 三公子赢天这一回可保持着绝对的理智。 没有搭理嬴华,看向老兵道: “那就三日! 总之! 不但会带领你们走上胜利! 而且会让你们带着军爵回家!” 有的老兵嗤笑道: “三公子。 你别闹了! 不用宽慰我们! 我们都做好了荣誉赴死的准备。 不就是来当炮灰麻痹敌军嘛。 我们心里有数。” “是啊。 三公子。 您还小。 就别吹了。 我们谁都不信。 只相信秦国的军爵。” 那些咸阳没有亲族的老兵纷纷嗤之以鼻。 嬴华将军心中暗喜。 但有的老兵的亲族是咸阳的。 纷纷跪下拱手激动含泪道: “三公子! 听说您成功的保护咸阳八万百姓退出咸阳免受屠城之危?”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一个不少! 一个东西没丢下! 全部退入了那片大山之中。 只要你们坚持活下去! 必然能和你们的家人、亲族团聚!” 那些在咸阳有亲族的老兵们纷纷哭泣道: “三公子! 这要是别的公子或者什么将军说出两日内夺回咸阳的话。 老东西我上去就给他几个嘴巴子! 可这话是您三公子说的! 老儿我就跟我家亲族一样信您!” “三公子是谁啊? 咸阳城主! 咸阳最仁义的城主! 您保护咸阳八万百姓的传奇故事早就在秦国传开了! 您也太厉害了! 只要您说怎么打! 我们这些老东西就怎么打! 只要能赢! 就是用我们的尸体堆上去都行! 我们信您!” “……” 那些在咸阳有亲族的老兵纷纷哭着给三公子赢天行礼。 他们亲族在得到土地以后。 去庸城串亲戚。 给这些老兵把三公子赢天说的跟神仙一样。 他们相信他们的亲族。 所以就相信三公子赢天! 嬴华将军则歪过头不停地翻白眼。 觉得这些跟咸阳百姓有关系的士兵都被三公子赢天的假仁假义给蛊惑了。 蒙恬、王贲高喝道: “各位乡亲长辈! 这一战! 你们只要听从三公子的指挥! 听从我们的指挥! 咱们秦国一定大胜而归!” 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武将也激动喊道: “请相信三公子! 咱们秦国这一次一定能赢!” 那些咸阳没有亲族的老兵依旧耸着肩抖着腿耻笑。 感觉三公子赢天在痴人说梦,只会画大饼。 那些咸阳有亲族的老兵则对三公子赢天视若神明,眼中充满了虔诚。 站在三公子赢天后面的蒙恬、王贲、司马错、白起、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 相互捣了一下对方。 最后还是蒙恬替他们向三公子赢天低声询问道: “三公子! 您不会是真的要用这些拿武器都费劲的老弱病残去战胜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大军吧?” 三公子赢天侧目回道: “怎么? 不行? 还是觉得我赢天又得失心疯了?” 蒙恬、王贲、内史腾、司马错、白起、李信、王龁有了上一次的教训。 再也不敢怀疑三公子了。 纷纷摆手道: “三公子! 瞧您说的! 我们哪敢啊! 你别说带这些货色打赢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你就是光带着我们十二个。 我们都信,咱们能打败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三公子赢天严肃道: “行了! 别开玩笑了! 本公子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 只要咱们团结一心,没人捣乱。 两日之内。 不夺取咸阳! 不打败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本公子一个人去挑战他们!” 蒙恬、王贲、白起、内史腾、司马错、李信、王龁一听。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还真准备带这些堪称废物的士兵从赵国、百戎之和伊玄手中夺回咸阳。 还打败他们? 这可能吗? 当然可能! 他们虽然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三公子赢天是个创造奇迹的人。 这一次他们无比坚信。 虽然心里犯怵。 蒙恬赶紧补充道: “三公子。 我们信你。 但是话别说太死。 三天!两天太快了!” 三公子赢天回头对着蒙恬瞪眼道: “我说你小子……” 那边的嬴华将军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 两日内要是三公子你做不到! 本将军便和你并肩去夺取咸阳! 谁敢退后一步! 本将军一刀砍死!” 嬴华将军又回头对着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威严命令道: “攻城之日! 若是咱们后面的秦军赶来替咱们收尸。 谁要是背后有伤! 即视为逃兵! 不可能享受军爵! 都听清楚了吗?” 一万多老弱病残淡淡回道: “听~清~楚~了……” 三公子赢天、王贲、蒙恬、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白起、王龁从这句话中。 似乎感觉到嬴华将军不像是来打仗的。 倒是有些想逼着三公子赢天一起攻城而死的意味。 疑惑地想着的时候。 这才想起,嬴华将军和三公子赢天之间的过节。 二人虽然从未正面发生摩擦。 可中间的过节却无法调和。 嬴华将军猛地拔出秦剑指着三公子赢天的面门道: “三公子! 你也一样! 本将军只给你两天时间! 若是两天内你做不到! 本将军可就用剑顶着你的后背一起夺回咸阳城了!” 三公子赢天拿着扇子不屑地打开嬴华将军手中的秦剑。 摇着扇开的扇子傲然道: “嬴华将军。 那您就到时候瞧好吧!”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对于嬴华将军这种极其不尊重人的行为十分反感。 可碍于嬴华跟他们长辈关系要好。 只能堪堪忍下。 三公子赢天也一直保持风度。 没有发火,只是单纯的尊重帝国之虎嬴华将军以及那些老兵。 这要是换了别人。 三公子赢天早就打落马下,当着一万多士兵的面好好教训了。 “好小子! 本将军这两天就领教一二!” 嬴华将军傲慢地收起秦剑。 在他心里。 三公子赢天就是个只会内斗杀人以搏名气假仁假义的废物而已。 看都不看三公子赢天一眼。 扫向远处大山点头道: “把咸阳的八万老百姓安置在大山里。 也算安全。 亏你想的出来。 他们吃什么? 这会庄家可没熟吧。” 三公子赢天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见嬴华将军对他充满敌视和傲慢。 便摇着扇子看向别处高冷道: “劳烦嬴华将军费心了! 他们吃的比你们好!” 嬴华将军不屑道: “那就好!”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夕阳。 眼瞅着就要落山了。 嬴华将军转头命令身后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命令道: “时间不早了! 大家赶了一天的路! 此处距离咸阳二十里! 咱们今晚就在这里扎营! 现在准备生火做饭。” 三公子赢天急道: “不可!” 嬴华将军反问道: “为何不可!” 三公子赢天莫测高深道: “还未到时候! 而且咱们也不能在这里安营扎寨! 等到天黑以后再说!” 嬴华将军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无奈。 随即猛地俯视可笑无知的三公子赢天教训道: “赢天! 你才打过几次仗? 你懂个什么? 嗯? 如你所说。 若是天黑之后在生火做饭。 一来天黑之后,容易暴露我们! 二来若是让赵军、百戎之和伊玄的斥候看到。 在咱们生火做饭的时候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突然袭击怎么办? 嗯?” 三公子赢天坚定回道: 第一百八十七章 宛若夜空中的最闪亮的星!照亮了整个夜空! “那本公子现在就告诉你! 第一! 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他们不敢派兵出来! 第二! 就算有! 本公子也有办法让那些斥候有来无回! 第三! 本公子不但计划在天黑之后生火做饭! 而且还要在赵军、百戎之和五万伊玄联军的眼皮子底下。 咸阳城外生火做饭!” 嬴华将军行军打仗多年。 虽然时隔十数年复出。 但深知三公子赢天所说的每一条都是兵家大忌。 他们人少,就应该躲躲藏藏,不宜暴露。 从而突然发动出击,这样才能打出出其不意的效果。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白起、王龁等十二武将虽然是三公子赢天的门客。 但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只不过不敢当三公子赢天的面说出来。 三公子赢天的想法在嬴华将军的眼中。 那无异于引颈就戮,束手待毙,不用战斗,直接将自己和一万多老弱病残的性命拱手送给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嬴华将军此刻都有些怀疑三公子赢天是不是暗中和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媾和。 成了敌军的内奸。 要不然不可能当着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的面。 成功将八万咸阳百姓安全撤出。 更不可能说出这样混账不着边际的话。 当即气的再度拔出秦剑指向三公子赢天面门暴喝道: “赢天! 老夫可以死! 这一万多老兵也可以死! 但是我们必须要死在战斗的路上! 而不是束手就擒! 引颈就戮! 你的想法太过可笑! 居然还想着当着人家的面生火做饭! 本将军绝不答应!”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愠怒不已,压着火深沉道: “嬴华将军! 你这是第二次用剑指着本公子的脑袋了! 若是再有第三次……” 嬴华将军歪头不屑道: “那你便如何?” 三公子赢天咬着牙冷笑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出来打圆场。 “嬴华将军! 您有事就说事! 别一老拔剑! 敌人在那边!” “三公子可是我们的主公! 您这是不是太无礼了?” “嬴华将军。 您不了解三公子! 等您跟他熟了。 您肯定比我们还欣赏三公子!” “嬴华将军。 再别冒犯三公子天威了。 到时候咱们都下不来台!” “……” 在十二武将的劝说下。 嬴华将军这才撤剑,微笑着看向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笑道: “看在你们长辈的份上。 这一遭听你们的!” “多谢,多谢。”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看三公子赢天还没有生气。 便不再说话。 嬴华将军眼角余光看到三公子赢天那快要愤怒地样子。 心里不住的得意。 之前只当是三公子赢天放屁。 继续命令道: “你们是老弱病残。 但耳朵老到已经聋了吗? 就地扎营! 生火做饭!” 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这就准备放下辎重,就地安营扎寨。 三公子赢天往前一步,拿着扇子指向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暴喝道: “不许就地安营扎寨! 现在此处蛰伏休息。 天黑之后再选地方安营扎寨!” 那些老弱病残士兵刚放下,又不得不抬起来。 嬴华将军瞪了一眼在他眼中装模作样的三公子赢天。 对着士兵命令道: “就地扎营!” 三公子赢天喊道: “不许扎营! 天黑之后再说!” 嬴华将军的火气逐渐被三公子赢天给点燃。 眼中依旧没有三公子赢天。 对着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命令道: “你们到底听谁的? 本将军好坏也是百战之将! 身上的伤跟你们一样。 都是为秦国打仗所留! 本将军最后一次! 速速安营扎寨! 赶在天黑前吃完饭! 趁着天黑对咸阳展开攻击!” 三公子赢天也不可置疑地命令道: “我本公子也说最后一次! 现在所有人都就地休息! 天黑之后! 在咸阳城外敌人眼皮底下安营扎寨! 生火造饭!” 那一万多士兵中。 在咸阳没有亲族的听从嬴华将军的命令。 在咸阳有亲族的听从三公子赢天的命令。 这一下搞得手中辎重刚放下又拿起来。 刚拿起来又放下。 一时间也烦躁了起来。 反正他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 谁也不怕。 对着骑在马上的嬴华将军和摇着扇子的三公子赢天请求道: “三公子!嬴华将军! 你们二位商量好! 别戏耍我们了! 这出征打仗,只能听一个人的! 你们两个人各有各的命令! 这让我们如何是好? 我们到底该听谁的?” 三公子赢天扯着嗓子喊道: “我赢天才是这一次出征的主将! 嬴华将军只不过是监军而已! 都听我的!” 骑在马上的嬴华将军瞬间暴怒。 第三次拔出秦剑直接抵在了三公子赢天的喉咙处。 只要轻轻往前一推,三公子赢天立时殒命当场。 “嬴华将军! 万万不可!”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上前劝说。 三公子赢天脸色变得深沉,合起扇子,双目如剑,气势斐然,丝毫不惧。 歪着嘴对怒火烧身的嬴华将军低沉道: “嬴华将军! 你这已经是第三次用剑指着本公子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一看三公子赢天这个架势。 便知道三公子赢天彻底失去耐心,真的生气了。 三公子赢天生气。 后果不堪设想! 嬴华将军不但不自知,三公子赢天那看似威胁的话反倒惹的嬴华将军不屑一笑。 身子往前一压,一只手摸着下巴煞有兴趣的打趣道: “不知道本将军有什么下场啊? 请三公子告知。” 那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就在一旁耸着肩抖着腿看热闹。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纷纷对着嬴华将军劝说道: “嬴华将军! 听三公子的! 三公子如此说来,心中必由良策!” 嬴华将军一摆手,依旧认为三公子赢天不过是个无能的废物而已。 示意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闭嘴。 三公子赢天冷声道: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 尔等速度将嬴华拿下! 此等不听从将令的人! 只会败坏本公子大计!” “啊?”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先是吃惊地愣了一下。 随后被迫答应道: “诺” 三公子赢天一看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只是想要动嘴皮子劝说嬴华。 身体却没有动。 三公子赢天也明白他们的苦衷。 害怕今个得罪了嬴华将军,回去被长辈为难。 故此,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罢了。 还是让本公子亲自来教训这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嬴华将军面对辱骂,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狂妄和期待: “那三公子怎么教训我这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啊? 嗯?” 三公子赢天倏地消失。 在嬴华将军心中,三公子赢天就是一个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酒色废物。 如果身旁没有人。 他能吓唬得了谁? 可就是在嬴华将军眼中的这么一个人。 邪魅一笑之后,居然诡异的从眼前消失。 眼睛还没有来记得及眨。 眼前出现一道黑影。 好像被一个巨大的东西给挡住了。 周遭之人。 如附近的老弱病残士兵。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 看的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三公子赢天的速度居然被惊鲵还快。 整个人旋身而起,一抹白色长袍在风中飞舞。 如一朵在嬴华将军面前绽开的莲花。 而嬴华将军眼前的黑漆漆的东西乃是三公子赢天的鞋底。 “什么情况?” 嬴华将军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脑袋连同头盔就被三公子赢天一脚踢中。 整个人吃痛不住,身体失去失去平衡。 直接从马上跌落。 三公子赢天人却早已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 把这个顶撞上司、不尊军命的狂徒给本公子拿下!”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无奈。 三公子赢天命令。 刚才已经懈怠过一次了。 这一次要是再不听。 估计该滚蛋的就是他们了。 故而赶紧拔出秦剑。 冲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嬴华将军跟前。 用剑抵在了狼狈不堪、十分丢人的嬴华将军的喉咙处。 惭愧道: “嬴华将军! 对不住了!” 嬴华将军狼狈翻身,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悠闲潇洒扇扇子的三公子赢天。 自认为刚才那一脚绝对不是来自三公子赢天。 定然是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中的一个。 从背后偷袭他。 致使他在手下和三公子赢天面前丢尽了人。 故而恼羞成怒,对着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咆哮道: “反了你们十几个小兔崽子了! 居然敢偷袭老夫! 什么? 居然还敢用剑抵在老夫的脖子上? 几年不见。 翅膀都长硬了是吧! 来杀了老夫!杀啊!” 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嬴华将军竟然撒起了泼耍起了无赖。 不停地用自己的喉咙去顶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手中的剑尖。 吓得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不停撤剑。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没想到几十年前的帝国之虎。 现在竟然成了只会乱咬人的疯狗! 绑了!” “诺!”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乐得如此。 嬴华将军和三公子赢天本来就水火不容,互为死敌。 若不让一方消停。 迟早发生更大的冲突。 搞不好嬴华将军就被三公子赢天一气之下给杀了。 绑了嬴华将军,等于说变相保护了他。 蒙恬从四千多咸阳守城士兵手里要来麻绳。 和其他武将合力将玩命挣扎的嬴华将军制服。 五花大绑! 嬴华将军虽然被制服,但是嘴巴没有消停。 他也不怪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 对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赢天! 你这个畜生! 你这个家族的败类! 你有本事让我和你一对一单挑! 谁怂了谁是乌龟王八蛋!” 三公子赢天无奈一笑: “我跟你同族。 你若是败了。 那本公子岂不是还是乌龟王八蛋! 行了!好好学着点! 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的英雄! 你已经落伍了! 而我赢天正在登顶! 王贲,用你的臭袜子堵住他的臭嘴!” “得嘞!” 王贲这就脱鞋,一股浓郁的脚臭瞬间弥漫。 拿着臭袜子的王贲对着嬴华将军不好意思道: “嬴华将军! 对不住了。 三公子的命令。 我们当门客的不得不听。 您到时候也别找我爹告我的刁状。 我爹现在也管不住我了,嘿嘿。” 嬴华将军还没开口就差点被王贲的臭袜子给干翻了。 想捏着鼻子说话,却又不能,他不怕三公子赢天的剑。 可王贲的臭袜子毒性是在太大。 这哪是袜子,这简直就是一条用了十多年的臭抹布。 香飘十里。 嬴华将军歪头客气道: “王贲! 你可别……” 王贲奸笑道: “对不住了! 嬴华叔叔! 走你!” 王贲二话不说直接将臭袜子塞进了嬴华将军的嘴里。 差一点没把嬴华将军直接魔法超度了。 熏得嬴华将军直接昏迷不醒。 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 虽然解决了嬴华将军。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心中对于眼前的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 还是不太相信。 蒙恬走到三公子赢天身边低头询问: “三公子! 要不然咱们再等等? 等到王贲的老爹率八万大军来了再说?” 三公子赢天也想如此,自己还省事。 可他明白,自己一直拖着。 朝中的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也会跟着一直拖着。 他一天不死。 朝中就有人要费尽心机的算计他。 一直拖,会导致更多人的无辜死去。 这不是三公子赢天想看到的。 而且整个秦国也拖不起了。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道: “不可! 咱们等的了。 山里的八万百姓等得了吗? 本公子只给他们准备了十天的粮食。 十天之后,他们吃什么?” 蒙恬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最后默默点头。 三公子赢天骑上了嬴华将军之前所骑的马。 对着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命令道: “尔等就地休息! 等到天黑之后! 本公子自有计较! 今夜不夺回咸阳城! 我本公子以死谢天下!” 眼前士兵若是想要建功立业的年轻士兵。 必然高亢回答。 可这些老兵油子,对于三公子赢天这种大话。 都听了几十年了。 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都跟没有睡醒一样: “知~道~了……” 三公子赢天吃了个瘪,无奈砸了几下嘴巴。 直觉自己多此一举。 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刚好走了一天。 都快累死了。 这就扔下武器,就地休息,东倒西歪,乱成一团。 三公子赢天一看。 这哪是出来打仗的士兵嘛。 这就是出来度假放松的老头。 无奈叹口气摇了摇头。 那一边被五花大绑堵住嘴巴熏晕的嬴华听到了三公子赢天放下的浪言夸下的海口。 瞬间来了精神,心说: 赢天! 老夫就看看你今晚如何以死谢天下! 三公子赢天命令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轮番在前方十公里的地方监视。 以防止赵国、百戎之和伊玄部斥候打探情况。 自己则和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四千多咸阳守城士兵席地而坐。 就等着天黑行事。 夕阳不舍得离开,夜幕降临。 大地被黑暗笼罩。 虽然是夏天。 但是咸阳四处都刮着肃杀之风。 三公子嬴天抬头一望。 银月如盘,万里无云。 “终于等到天黑了!” 三公子赢天立刻起身。 那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有部分因为年老体衰又赶了一天路。 居然睡着了很多。 三公子赢天朗声道: “都起来了! 准备战斗!” 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这才慢悠悠的醒来。 有不少士兵坐在地上打瞌睡。 三公子赢天对着十二武将命令道: “蒙恬! 你速去回大山之中。 命令惊鲵。 率领所有咸阳百姓。 来这里集合。 告诉他们! 今晚就回家了!” “诺!” 蒙恬领命而去。 “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 尔等骑马叫醒所有士兵! 等咸阳八万百姓来了以后。 一起出发!” “诺!” 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武将骑着马挨个叫醒士兵。 命令他们起身,抖擞精神。 准备战斗。 被五花大绑堵住嘴巴久闻不知其臭的嬴华将军。 又是皱眉,又是摇头。 深感今晚势必要被三公子赢天害死。 是他最为抗拒的窝囊之死! 夜晚行军,在敌人眼皮子底下生火做饭,安营扎寨。 此乃兵家大忌。 嬴华将军气归气,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有如剑的双眼把三公子赢天在心里杀死了好几回了。 半个时辰以后。 山坡左边来了黑压压一片人马。 他们都是咸阳的八万百姓。 一听能今晚就能回家。 来此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尤其是那些恋家的老人。 惊鲵走在前,掩日藏在百姓之中。 两伙人马正式汇合。 刚一见面。 人多眼杂,又没有点火把。 掩日凑到了三公子赢天旁边。 “尊主。 据藏匿在咸阳城中罗网飞鸽传书。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不再信任赵国。 居然让赵军单独驻守咸阳。 他们还在之前的军营驻扎。 想着互为犄角,有事再行动。 跟随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而来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二人。 因为羞愧难当。 已经在下午的时候,偷偷出函谷关。 各自回国了。” 三公子赢天听后大喜过望,连叹三声: “好!好!好! 这两个老东西被本尊主戏耍以后。 从侧面了解了本公子为人。 定然痛定思痛,好生反省。 如果再用诈术。 定然会被这两个东西识破。 他们两个走的好啊!” 三公子赢天脑海中已经想象到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离开时的那落寞的身影了。 下午五点半。 夕阳快要落下。 年逾古稀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上了车辇。 在赵军的目送下。 逐渐离开秦国。 两位国之栋梁在车辇内掀起车帘。 回首望着不费吹灰之力夺来的咸阳城。 以及秦国的大好河山。 心中不胜唏嘘: 这有可能是老夫最后一次来秦国了。 若是老夫死后。 山东六国能灭了秦国。 请把老夫的坟墓迁到咸阳。 替魏国、赵国永远的盯着秦国。 天命如此,世道如此,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也只有但求问心无愧了。 清风掠过原野,雪白的长须拂过脸颊,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不禁一个激灵: “玄鸟生商!凤鸣岐山!天佑秦国! 难道这个天是赢天的天吗? 后来人! 一定要在老夫的坟前告诉我!” 怀着满满的遗憾和后悔。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两行老泪夺眶而出。 这一遭,他们晚节不保,黯然收场。 他们被这个英雄辈出时代彻底抛弃。 战国四公子的传说终于落幕。 传说终究成为了传说。 而新的传说和神话将由秦国的天。 也就是赢天重新开创和书写。 夕阳落下,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最终和落日一样。 消失在了秦国。 “三公子您在想什么呢?” 掩日叫醒了陷入幻想中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回过神来。 充满了干劲。 低声命令道: “请墨家班大师以及子门弟子前来。 务必要带上神兽青鸟机关。 能不能夺回咸阳全靠墨家了。” “属下这就去办。” 掩日化作一道魅影。 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三公子赢天这就开始最后的部署。 面对所有人喊道: “四千咸阳守城士兵、一万秦军依次站在最前。 八万咸阳百姓。 分成六列。 伪装成秦军! 站在秦军之后! 快!”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骑在马上穿梭在士兵和老百姓之中。 把三公子赢天的消息挨个传达。 “咸阳城主有令! 命令尔等……” 四千多咸阳守城士兵和八万咸阳百姓对三公子赢天敬若神明。 三公子赢天的命令刚下达没多久。 就已经按照三公子赢天的部署站好。 唯独那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懒散成性、磨磨唧唧。 最后还是行列成军。 一支由一万四千秦军、八万咸阳百姓组成的队伍绵延数千米。 颇为壮观。 三公子赢天又命令道: “快速统计咱们有多少战马!” 经过蒙恬、白起、内史腾、司马错、王贲等十二武将的统计。 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共带来一千匹战马。 也就是一千多骑兵。 若是换了旁人。 此刻根本不敢进军。 因为一千多骑兵还不够赵军杀的。 更别说百戎之和伊玄的两万草原铁骑。 可三公子赢天十分满意: “一千匹战马! 够装神弄鬼了!” 再度命令道: “凡是所有骑马的人。 在马尾巴后面绑上树枝。 越多越好! 树叶越多越好! 全部汇聚在所有人之前。 在快要靠近咸阳的时候。 往前快速骑二十米。 在快速往后骑十米。 如此往复! 直到本公子命令停止为止!” 对于三公子赢天这个奇怪的命令。 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搞懂。 包括蒙恬、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 但都乖乖照做。 就连三公子赢天所骑的马也是如此。 一旁看三公子赢天排兵布阵的嬴华将军听得是一头雾水: 这小子胡搞什么呢? 我说这小子为何敢说两天之内夺下咸阳。 原来他娘的是想让老百姓一起跟着打仗! 那还要我们这些士兵干嘛! 三公子赢天! 畜生啊! 虽然嬴华将军很气。 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准备好一切以后。 所有人都怀着忐忑的心情向咸阳移动。 黑暗之中。 一直看不见的队伍如一张巨大的命运之手。 正在向咸阳抓去。 半个时辰之后。 夜里九点。 夜色正浓。 咸阳西城楼之上的士兵。 正在打瞌睡。 忽然看到了从庸城方向飘起了浓浓风尘。 那风尘越来越浓,越来越大。 似乎是有大股骑兵在向咸阳这边移动。 站在咸阳西城楼上的赵国士兵瞪大了眼睛看。 到底想看清楚那一股弥天之势、铺天盖地的风沙后面到底是什么。 可看了半天,黑漆漆的夜里除了滚滚而来的风尘。 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快去请廉颇将军!” 不时。 赵军统帅廉颇带着几个副将来到了咸阳西城楼之上。 看到了铺天盖地的风尘。 以他多年的打仗经验来说。 据此规模的风尘。 最少来了一万多正在奔袭的秦国骑兵。 一个赵军副将顿感压力巨大,看向一脸镇定的赵军统帅廉颇询问道: “廉颇将军。 用不用通知百戎和伊玄部?” 赵军统帅廉颇微微摇头: “目前不必!” 赵军副将却害怕道: “秦军来此势大。 咱们还是提前通知一声百戎和伊玄比较好吧? 万一秦国倾巢而出,包围了咸阳咱们怎么办?” 赵军主将廉颇白了一眼那个副将,冷静道: “本将军最是擅长防守! 就怕秦军不来! 只要秦军敢围城。 一直在函谷关外面看戏的魏军、韩军。 一直在武关等待的楚军就会出动! 再者。 秦军到底来了多少人? 等咱们搞清楚了不迟。 如此黑夜。 只需派人在城头对着百戎军营举火把放暗号就行了。 看把你的慌得!” 到底是战国名将廉颇。 不经意见就快要看出秦军此来的真实目的了。 赵军副将这才安心道: “受教了。 受教了。” 赵军统帅廉颇旁边的一个士兵眼睛很尖。 指着咸阳西城楼之前一千多米的距离喊道: “秦军露头了! 秦军露头了!” 遮天蔽日的风尘之下。 秦军终于露头。 不过最先让赵军看到的不是秦国骑兵。 而是秦国步兵。 正有条不紊的继续往前走。 赵军主将廉颇摸着胡子盯着露头的秦国步兵疑惑道: “不对吧! 能造成如此大的风尘。 最少是一万骑兵快速赶来。 最先露头的是步兵呢? 这是不是秦军骑兵不够。 故意搞的什么障眼法?” 赵国副将顺着统帅廉颇的思路也分析道: “对啊! 廉颇将军分析的对啊! 这确实有点邪门! 不知道秦军搞的什么鬼!” 赵军统帅廉颇一时间也吃不准秦国人到底搞得什么阴谋诡计。 对着传令兵命令道: “召集所有赵军紧急集合。 随时准备战斗! 没有本将军的命令! 谁都不许擅自行动! 违令者斩!” 三公子赢天正是这一场遮天蔽日风尘的策划者。 在靠近咸阳一千多米的地方。 三公子赢天抬头看向了咸阳西城楼上火把照耀下显得极其显眼的那个穿着战甲的老将。 必然是赵军统帅廉颇。 二人隔着风尘,在意念中对视一下。 一场生死相关的心理博弈。 正式展开。 “噗!” 三公子赢天以及身后所有人身上脸上全是灰尘。 全都没有抱怨。 因为他们坚信三公子赢天必然会带着他们顺利夺回咸阳。 一直看戏的嬴华将军认为自己必死无疑。 等着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五万人突然杀出。 可等了半天。 却没有等到赵军、百戎之和伊玄的军队。 心里十分奇怪。 直觉赵军、百戎之和伊玄军是不是有点蠢。 殊不知。 经过昨日三公子赢天使了一招空城计后。 成功的戏耍了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二人已经变得有点不自信了。 甚至有点疑神疑鬼。 他们手下的兵在听说了那四千多伏兵中百戎士兵的死法以后。 没有人敢再贸然充当斥候。 即便是有,也会被三公子赢天安插在咸阳城池附近的罗网杀手杀死。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双眼已瞎。 在三公子赢天的鬼使神差之后。 他们只能看到能看到的东西。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想让他们看到什么。 他们才能看到什么。 这一点嬴华将军自然不知。 虽然不知道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还没有出击的原因。 但是担心再往前走。 害怕三公子赢天真的会害死八万多手无寸铁的咸阳百姓。 身体被绑、嘴巴被堵的嬴华跑到了驰道中间。 挡在三公子赢天跟前。 “惊鲵! 看好他! 在这个时候。 谁要是破坏了本公子的部署! 咱们都要死在这里!” “是,公子!” 惊鲵拉住绑着嬴华将军的绳子的另一头。 专门看管。 嬴华将军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力气竟然还不如三公子赢天身边的一个侍女。 虽然惊异,但是更多的是担忧和害怕。 又急又气,嘴里还说不出话。 最后无奈地摇头大哭。 三公子赢天看都不看。 没有碍事之人。 三公子赢天隐藏在露头的四千多咸阳守城士兵之中。 故意放慢了行军的速度。 三公子赢天一直盯着咸阳西城楼上的赵军主将廉颇。 咸阳西城楼上的赵军主将廉颇也在一直秘密关注着这一直突然出现神神秘秘的军队。 就在三公子赢天带着前头部队走到距离咸阳还有八百多米的距离的时候。 隐约能看清楚咸阳西城楼上的赵军。 咸阳西城楼上的赵军也是如此。 虽然看到对方都越来越清楚。 但保持着一种吊诡的距离。 能看清个大概。 却又看不清个整体。 这般感觉犹如雾里看花,能看得出花朵轮廓,却看不清细节。 又好似水中望月,虚影就在眼前,本体却在穹苍之上,俯看苍生。 如此奇妙的感觉。 正是众人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如此精髓的距离。 玄而又玄,精妙至极。 三公子赢天即刻命令所有人站在目前的位置让行军队伍停下。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 十二武将听令! 命令全军包括八万咸阳百姓。 按照目前的位置就地生火造饭。 从庸城来的一万多秦军开始就地安营扎寨。 然后生火做饭!”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均诧异不已。 拍了拍满身的灰土看向三公子疑惑道: “三公子! 若是此时赵国、百戎之和伊玄部五万联军对咱们突然发动进攻怎么办?” 那边被惊鲵控制住的嬴华将军疯狂点头,也有此疑问。 三公子赢天沉着脸威严道: “怎么? 又要怀疑本公子的命令了? 等传达完命令之后本公子再告诉你们! 速去! 不得让后面的队伍冲散了前面的队伍! 四人一组,搭锅造饭! 只能驰道之内! 无论士兵还是百姓。 谁敢出了驰道! 一律斩首!” “诺!”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自然是不敢再问。 带着所有的好奇心。 快速地给后面的部队和百姓传达命令。 三公子赢天所在的前头部队已经停止行进。 把控好距离。 当着赵军的面,生火做饭吃饭。 咸阳西城楼上的几个赵军副将和赵军统帅廉颇看的更加疑惑: “秦军什么情况?” “怎么到咱们看得清又看不清的位置就停止进军了?” “好像在生火造饭。 有的士兵开始安营扎寨!” “奇怪! 如果是秦军主力定然会速度攻城啊!” “不会吧! 秦军乃是远来! 定然要修整一个晚上之后再准备攻城吧?” 几个赵军副将你一言我一语。 赵军统帅廉颇却自信一笑: “这一次带兵秦国军队的主帅不简单啊!” 其余副将纷纷看向自信微笑的赵军统帅廉颇: “哦?” “怎么就不简单了?” “他们就不怕咱们突然袭击吗?” 赵军统帅廉颇微微摇头,冷静道: “这一次率领亲军而来的主将似乎很懂本将军的路数。 知道本将军向来稳重。 没有十成的把握是不会主动进攻的。 他们故意弄起滚滚灰尘。 就是不让咱们看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如果人多。 咱们贸然杀出去。 定然中了圈套。 如果人少。 不可能! 秦军不可能少于五万人。 要不然秦国朝堂可真是没人了! 他们急于夺回咸阳。 绝对不会少于五万。 这一次的秦军主将是个高手。 如果本将军没有猜错的话。 必然是秦国宿将蒙骜或者王翦。 一般人不会如此用兵!” 几个赵国副将点头道: “廉颇将军分析的不错!” “这一次看样子秦军果然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 有备而来啊!” “我看不然。 虽然他们故布疑兵。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但是他们还是愚蠢。 现在是夜里。 他们一旦生火造饭。 咱们就可以根据他们的锅灶判断出他们的人数。 这样他们的疑兵之策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其余副将纷纷认同: “王副将此言有理! 秦军虽然这一次谨慎多了。 但还是暴露了致命的弱点。” “只要咱们判断清楚了他们的人数。 便可以指定相应的计划。 跟上一次一样。 把所有秦军全部歼灭!” “哈哈哈哈!” 几个赵国副将忽然大笑起来。 赵军统帅廉颇可没有那么天真: “不要高兴的太早! 若是真是秦国名将蒙骜或者王翦带兵。 他们必然考虑到了这一点。 如果是故意让咱们看的呢? 千万不要大意! 蒙骜、王翦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等判断出了他们的军队人数! 再制定相应的对策!” 几个赵军副将收起轻视之心。 只当对面秦军主将乃是蒙骜或者王翦来对待。 第一百八十八章 撒锅成兵之能,再次施展欺诈之术!万众瞩目!万众期待! 依旧认真仔细的盯着对面秦军的一举一动。 过了没多久。 自带干粮和水的八万多老百姓四人一组开始生火造饭。 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就地安营扎寨之后。 将所带的粮草辎重分发。 开始就地生火造饭。 如此一来。 站在咸阳西城楼上的赵军士兵、赵军副将、赵军主将廉颇人都看傻了。 放眼望去,那一个个柴火堆。 如夜空中突然东升璀璨起来的星星一样。 瞬间照亮了整条驰道。 那一个个铁锅下的柴火堆。 一个接着一个,一个连着一个。 从远处一看。 宛若一条绵延数千米望不到尽头的火龙。 呈一字长蛇填满了几千米的驰道。 颇为壮观和震撼! 站在咸阳城楼上的赵军士兵、赵军副将、赵军主将廉颇瞬间惊呆: “这一次秦军到底来了多少人啊?” 几个赵军副将、赵军主将廉颇震撼之余,冷静之后。 望着看不到尽头的火龙倒吸一口凉气。 呼! 赵军统帅廉颇好在身经百战,阅历不俗,彻底冷静之后命令左右士兵: “你们数一下这一支突然出现的秦军到底有多少灶台!” “诺!” 可怜的赵军士兵一次又一次的开始数数。 而距离他们八百米的地方。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 四千多咸阳守城士兵、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八万咸阳百姓堂而皇之、有恃无恐的吃着晚饭。 饭香随着晚风吹响了咸阳西城楼上。 不得不让那些赵国士兵又开始重新数数。 三公子赢天正在吃饭。 充满好奇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悄悄凑了过来。 端着晚饭席地而坐。 “三公子。 您可真神了!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果然没有袭击!” “三公子! 您倒是说说您为何如此部署? 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明白?” “三公子。 您现在可以说了吧? 现在刚好吃饭。” 三公子赢天胃口不太好。 囫囵吃了一碗以后,对着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耐心解释。 那边担心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发起突然袭击的嬴华将军。 怎么都不相信不靠谱的三公子赢天。 所有人都做着吃饭。 就他站着主动为大家站岗放哨。 见三公子赢天正要解释。 也悄悄凑了过来偷听。 一解心中疑惑。 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还是那句话! 本公子用的乃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还不是拜朝堂上的世子、相国、太尉所赐嘛。”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把头看向了一旁偷听的嬴华将军。 嬴华将军脸上一红。 本来要走到一边。 但是架不住内心的好奇。 于是乎厚着脸皮转过身继续明着偷听。 三公子赢天继续解释道: “如果咱们白天带着这么点人出现在赵国、百戎之和伊玄骑兵跟前。 他们一眼就能看清楚咱们有多少人。 一看咱们只有一万四千多秦军。 其中还有老弱病残。 那不就等于给对面用脖子磨刀吗? 要是听从嬴华将军的意见。 咱们现在早就死了。” 嬴华将军脸涨红,感觉到周遭有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鄙视。 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三公子赢天顿了一顿继续道: “可如果要是黑夜里呢? 本公子之前调集所有战马。 尾巴上都绑着树枝。 在快要咸阳的时候。 故意快速前进二十米。 折返十米。 如此往复。 那就是要制造刚才那遮天蔽日的风尘。 目的就是让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看不清楚,无法判断。 不知道咱们有多少人。 先镇住他们。 让他们不得妄动。 等判断清楚咱们多少人以后再行动。 可是本公子在给咸阳八万百姓发放十日口粮的时候。 专门叮嘱每家每户都要把锅带上。 为的就是今天!” 三公子赢天言尽于此。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纷纷拍着大腿叫好。 “三公子! 我明白了! 咱们正好利用这看不清人数的风尘。 故意选在这个极限的位置。 故意让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看到咱们。 但又看不清咱们。 还以为那靠后方的八万咸阳百姓也是咱们秦军!” “然后趁他们迷惑之际。 赶紧生火造饭。 故意暴露行踪。 让他们数清楚咱们的人数。 居然有九万接近十万之众。 这样一来他们更不敢轻举妄动。 咱们有十万之众。 他们只有五万。 不管换了谁都不敢再贸然出击!” “三公子这一招果然精妙! 在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可以消灭咱们的时候。 因为那场风尘不敢妄动! 在咱们生火造饭以后! 他们数清人数以后! 更加不敢妄动! 赵军统帅廉颇以稳健用兵闻名于世! 再没有搞清楚所有的状况之前! 他必然不敢发动突袭! 三公子您可太神了! 太神了!” “哈哈哈哈! 等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数清楚以后。 估计都被三公子的添灶之法给吓破了胆!” “哈哈哈哈!”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得意大笑。 赞叹三公子赢天的计策精妙无比。 可谓与昨日的空城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普天之下,估计只有三公子赢天这脑子才能想出来了。 一旁停着的嬴华将军也不得不暗暗点头: 没想到赢天这个废物居然有这样的鬼点子! 不俗啊!不俗! 我就说这小子之前十分怕死,为何胆子如此之大。 竟然敢在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不要命的事情。 赢天! 你小子可以啊!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内心的疑惑是解答了。 虽然三公子赢天解答了他们心中的疑惑。 但是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赶紧抓紧时间询问。 “三公子! 虽然赵军统帅廉颇擅长防守,定然不会主动招惹咱们的“十万”大军。 可架不住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鲁莽啊! 万一他率军杀来怎么办? 咱们现在可吃着饭呢?” “就算咱们晚上能欺骗得了拖延的住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如果想要夺回咸阳。 恐怕根本不现实吧! 毕竟咱们带了八万老百姓。 他们又不会打仗,又没有武器。 咱们就在这里耗着?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走人?” “三公子! 看您这么自信的样子。 必然还有什么底牌吧?” “是啊。 三公子,您做事一向都是稳重的同时还能出奇制胜! 既然白天当众发誓今晚要夺回咸阳城。 想来不会是无的放矢。 您就告诉我们吧!” “三公子……”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不停询问。 一旁听着的嬴华将军也是如此疑惑。 好奇的心里跟猫爪一样。 恨不得挣脱麻绳。 抓着三公子赢天的脖子求解。 三公子赢天想了一想,最后决定坦诚相待: “实不相瞒! 本公子之所以敢如此行事。 第二次欺诈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是因为得到了两个关键的消息!” “哦?”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以及转过身的嬴华齐齐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一脸期待和疑惑。 三公子赢天低声道: “本公子从别的渠道得到了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中获得了两个重要的消息。 一个嘛,就是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虽然占据了咸阳城。 但是他们因为昨天的事情。 相互已经不再信任。 尤其是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对赵军失望至极。 甚至在占领咸阳城后。 让赵军驻守。 他们则退出咸阳城外的军营中。 二者互为犄角之势。 一个城内,一个城外。 之所以犯如此兵家大忌。 就是二者嫌隙已深到了这种地步。 这第二嘛。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便是本公子知道了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于今天下午。 离开了咸阳城,偷偷各自回国了。 如果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他们两个还在。 被本公子使诈骗过一次。 以信陵君和平原君的心智。 断然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相比于一味求稳的赵军统帅廉颇。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更加果断决绝。 所以他们两个一走。 再加上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骑兵。 相互猜忌,不再信任。 咱们现在又有“十万”大军。 他们必然会按兵不动。 只会做好守城的准备。 至于今晚如何夺回咸阳…… 靠着一万多老弱病残和四千多咸阳守城士兵肯定是不行。 必须要靠……” 三公子赢天故意卖一个关子。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更加好奇。 嬴华将军脖子都伸直了。 恨不得把耳朵伸到三公子赢天的耳边去听。 十二武将起身询问道: “靠谁啊?” 三公子赢天得意道: “墨家! 还是墨家! 眼下除了他们有帮助咱们夺取城池的机关之外。 仅凭咱们自己的力量是断然不行了。” “墨家?”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惊异的脱口而出。 早就在昨天。 他们已经见识过墨家机关术的厉害。 还有墨家那近乎军纪的纪律。 行事风格比之军队还过之而无不及。 做事效率之高之快令人咋舌。 故而都十分放心。 也彻底明白三公子赢天所有的自信便是来自于墨家了。 嬴华将军听后低着头沉吟起来: 墨家? 赢天这个活畜生居然还认识墨家的人? 不会吧? 墨家的人各个纪律严明,品格高尚。 怎么会认识赢天这样的败类呢? 不可能吧! 三公子赢天说完后。 见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十分安心。 便命令道: “你们十二个吃完以后。 命令一万四千多秦军。 八万咸阳百姓就地安心睡觉。 等到半夜的时候。 守城的赵军士兵必然有所懈怠。 咱们就在那个时候夺回咸阳!” “诺。”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心里还有一个疙瘩。 那就是墨家弟子他再厉害。 所见过的也没有超过两千人。 如何从三万多赵军手中夺回墙高城坚的咸阳? 怀着这个疑问。 十二武将翘首以盼。 三公子赢天虽然不是神仙。 没有撒豆成兵之能。 但却施展了撒锅成兵的欺诈之法。 咸阳西城楼上的士兵苦不堪言。 虽然没有让他们上前卖命。 也没有身体受累。 但是大晚上数绵延数千米的柴火堆。 着实是一件苦差事。 好在数了几十遍以后。 几个赵军士兵终于数清楚了。 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向赵军统帅廉颇以及几个副将回禀道: “将军。 对面大概有两万五千个柴火堆。 也就是两万五千个锅灶。 四个人吃一个锅灶。 那就是大概十万之众!” 赵军统帅廉颇以及几个副将听后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秦军这一次居然来了十万人! 那便是十万虎狼。 相比之下,他们只有可怜的三万人。 加上百戎之和伊玄部两万骑兵。 也就五万人。 足足比对方少了一半。 一向稳重的赵军统帅廉颇稳住心神。 看向其他几个士兵询问道: “你们数的怎么样?” 那几个士兵道: “我们数的也是差不多这个数。 最多少数几个而已。 大致是差不多的。” 确认再三。 心细如尘的赵军统帅廉颇抓着城垛望着这一支神秘的十万秦军望洋兴叹: “秦国人办事果然严苛谨慎! 效率竟然如此之高之快! 素闻秦人各个都不怕死! 在经历了上一次大败之后。 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凑齐十万秦军! 秦国人太恐怖了!” 有几个副将心中已然胆寒。 害怕此来有来无回。 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其中一个副将却摸着下巴疑惑道: “秦军既然有十万人马。 居然没有趁着夜色发动进攻? 这一点倒是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如果是我带兵,必然是趁热打铁! 借着夜幕的掩护,速速攻城才是上策! 若是等到天明! 岂不是方便咱们根据对方攻击咸阳四大门的人数而制定相应的策略? 这一点不应该啊!” 其中一个被势大的秦军吓唬住的副将反驳道: “兄台此言差矣! 如果以常理来说。 兄弟你说的不错。 可现在百戎之和伊玄部的两万骑兵还在城外驻守。 两万骑兵堪当最少四万步兵。 如果秦军此时想借着夜色进攻咸阳的话。 百戎那边必然和咱们里应外合。 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想来对面领兵的主将不是个冒进之人。 定然是悄悄打探出了咱们和百戎分别驻守里外的情况。 要不然早就进攻咸阳了!” 那边副将们你一言我一语。 赵军统帅廉颇听着他们的意见。 最后点评道: “不错! 你们说的都不错! 虽然不知道这一次是谁率领秦军。 但绝对是个打仗的高手。 用兵的行家里手。 本将军料定他们今晚断然是不会采取军事行动。 要不然早就开始围城后攻城。 但是咱们也不能大意。 只要咱们固守咸阳。 坚持到魏军、韩军、楚军行动。 就能彻底扭转局势,打败整个秦国。 没想到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跟咱们置气分兵。 无意中还牵制了秦军。 看来是天意如此。 老天保佑着咱们赵军。 传令下去! 今晚所有士兵都和衣而睡。 睡觉的时候不但要穿衣服还要拿着武器。 就是睡着了也给本将军睁一个眼睛。 夜里守城的士兵一定要打起十二倍的精神。 从三班倒,变成四班倒。 让士兵们保持好体力和精神。 只要城池在我手! 咱们还有能坚持一个月的粮草。 就是秦军再来五万人。 本将军也有信心守住咸阳! 大家都好好准备。 迎接明天一早的恶战吧!” “诺!” 赵军统帅廉颇以防守闻名于世。 手下的士兵又可以依托坚固的城池。 外围还有看戏的魏军、韩军、楚军。 之前的胆寒和害怕全部消弭。 信心十足的等待明日那一场震古烁今、旷日持久的夺城守城大战! 夤夜。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 “十万”秦军大部分都已经睡着。 八万咸阳老百姓是相信三公子赢天。 睡得比较踏实。 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则是不怕死不惧死。 睡得横七竖八,打呼噜就跟打雷一样。 整个呈一字长蛇的队伍。 没有点一支火把。 除了借着月光能看到他们的存在之外。 几乎融入于黑暗之中。 包括三公子赢天所在的中军大营。 也是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 有一双睥睨天下的眼睛。 正在伺机而动,蛰伏以待天时。 中军大帐之外。 三名墨家弟子求见。 为首的乃是老熟人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 一下子吓醒了替全军主动承担监视任务的嬴华将军。 吓醒的嬴华将军一看来了三个陌生人。 一脚提醒了旁边的秦军。 那个秦军一看是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便继续睡觉。 十二武将巡逻之后正好归来。 一看到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赶紧上前问候。 班大师询问道: “你们主公呢?” “我家三公子就在大帐之内。 一直等您呢。” “前面带路!”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带着三名墨家弟子进入了中军大帐之中。 惊鲵在一旁站着。 三公子赢天则端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等待天时。 “三公子! 老朽来迟了! 让您久等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睁眼,满意点头: “来的不晚! 刚刚好!” 此时乃夜里一点。 正是所有人睡得正香的时候。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一直没有闲着。 在这个时间段也非常的疲惫。 但是十分好奇墨家弟子是如何帮助秦军夺回咸阳。 故而又来了精神。 三公子赢天见该来的人都已经来齐。 便开始最后的部署。 惊鲵点亮一个灯火。 放在桌子上。 所有人围着桌子等待三公子赢天的部署。 三公子赢天低声道: “今晚看来大家都睡不好了。 接下来由本公子以及墨家弟子负责夺取咸阳南大门。 你们十二个的任务是一会叫醒所有士兵。 只要看到本公子登上咸阳城南城楼。 举火饶三圈为号。 你们十二个就带领所有士兵从南大门进入。 切记一点! 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不许跟咸阳城内的赵军短兵相接。 距离最好控制在五十米左右。 秦军之后便是八万咸阳老百姓。 你们一万四千多秦军以及八万老百姓只需要做一件事。 那就是大喊大叫、喊打喊杀! 声音喊得越大越好。 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所有人都给本公子扯开了嗓子喊! 一定要让赵军以为整个咸阳内都是咱们秦军的人! 如果能做到这些! 你们就算是大功一件! 咸阳唾手可得!”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对于三公子赢天的计划十分不解。 蒙恬带头问道: “三公子。 既然咱们都杀进咸阳了! 为何不悄悄的灭赵军?” “是啊!” “如果咱们能通过墨家夺取咸阳南大门。 想来也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咱们可以悄悄行事。 将城内的赵军全部杀死啊! 如此一来! 赵军被灭! 百戎之和伊玄部必然不战自退。 秦国之危瞬间可解!” “三公子! 我们也是这个想法! 我们明白让一万四千多秦军以及八万咸阳百姓大喊大叫是为了吓唬赵军。 可为什么不选择悄悄进入悄悄全部杀死呢? 何必多此一举! 放赵军出城?”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大笑。 随即解释道: “本公子何尝不想将赵军全歼在咸阳城内? 可是可能吗? 就那一万多老兵? 他们是不要命。 可打得过谁? 围师必阙。 语见《军争》篇中记载。 对撤退的敌军不要阻拦,对被包围的敌军留下逃走的缺口,对濒临绝境的敌军不要过分逼迫。 凡围战之道,须开一角,以示生路,使敌战不坚,则城可拔,军可破。 咱们这点人是做不到军可破,但能做到城可拔。 一旦让赵军感觉他们被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势必绝地死战。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旦让赵军抱着必死之心跟咱们玩命。 没等咱们杀死他们。 他们就把咱们给干掉了! 咱们目前的目的不是消灭赵军。 而是夺取咸阳。 以图后事。 对于赵军,不能逼迫的太紧。 故而本公子这才命令尔等一定要跟赵军保持五十米的距离不要短兵相接。 让他们只想着逃不想着战斗! 明白了吗?”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却出奇的回道: “不明白!” 三公子赢天疑道: “本公子都说的这么清楚了。 你们怎么还是不明白?”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齐声道: “三公子! 您这部署里有一个天大的漏洞啊!” “是啊!三公子! 您把咸阳城内的赵军算的很清楚! 这一点我们着实佩服!” “可是您忘算计城外的百戎之和伊玄部两万骑兵了!” “是啊! 如果咱们的人按照您的计划! 命令所有人都大喊大叫!喊打喊杀! 搞得整个咸阳到处都是咱们秦军! 那咸阳城外的和伊玄部不就听到了吗?” “百戎之和伊玄部两万骑兵距离咸阳城又不远。 到时候他们和赵军里应外合,关门打狗。 咱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无力回天了!” “是了。 三公子! 这便是您计划当中最大的漏洞了!” “……”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到底是打仗多年的成名小将。 一眼便看出了三公子赢天计划中的最大的纰漏。 三公子赢天一拍脑袋自嘲道: “这点本公子怪本公子。 忘了给你们说了! 你们可曾记得当日你我三从庸城赶赴咸阳的时候。 抓住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自然是记得。 那赵军斥候乃是蒙恬所抓。 百戎斥候乃是在白起的协助下王贲所抓。 那两个斥候自打被抓获以后。 就被三公子赢天派人秘密关押。 自此没了消息。 可是万万没想到三公子赢天会在这个时候提起。 蒙恬不解道: “三公子! 那两个斥候您要是不说! 我们都给忘了!” 王贲想起了什么,喊道: “三公子! 当时您就说这两个斥候决定了这一次大战的成功与失败。 我王贲到现在都没有明白。 为什么那两个无足轻重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就决定了这一次的胜败?”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转头对着惊鲵命令道: “把那两个赵军斥候、百戎斥候带进来!” “诺。” 惊鲵消失在了中军大帐。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惊鲵带着那一日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走了进来。 令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出奇的是。 那两个赵军斥候、百戎斥候全身没有捆绑。 似乎很是听话。 乖乖顺从。 进入中军大帐之后,半跪在三公子赢天面前微笑行礼: “三公子,在下有礼了!” “这……”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心里寻思。 这才几天。 这两个赵军斥候、百戎斥候就叛变投敌投靠秦国三公子赢天了? 不会吧! 赵军斥候可以理解。 可那百戎斥候怎么可能叛变的如此之快? 三公子赢天对着那赵军斥候、百戎斥候客气道: “起来吧!” “诺。” 赵军斥候、百戎斥候起来后竟然对着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行礼。 “各位将军有礼了!” “这……”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心里疑惑三公子赢天也太厉害了吧。 这才几天,就把赵国、百戎和伊玄的人调教的跟自己人一样。 试探性问道: “你们两个这么快就叛变了?” “哈哈哈哈!” 那赵军斥候、百戎斥候笑而不语。 三公子赢天打断道: “你们想多了! 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 百戎人更是蛮夷。 虽然交代了所有有关赵国和百戎之和伊玄部的事情。 但是让他们叛变投敌。 他们宁死不从!”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听闻此言。 则更加疑惑: “那三公子您叫他们两个出来干嘛?” 三公子赢天看向赵军斥候、百戎斥候道: “还是你们两个自己说吧!” “诺。” 赵军斥候、百戎斥候在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的注视下侃侃而谈。 “其实我们两个人是墨家弟子!”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惊得瞠目结舌,震撼道: “不会吧! 墨家已经渗入七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就连百戎人都渗透进入了?” 赵军斥候、百戎斥候摇头笑道: “非也! 其实那一日被蒙恬将军、王贲将军抓住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被关押在地牢以后。 三公子便派我们两个看管。 我们两个仔细观察模仿他们的行为动作。 同时问处了赵军、百戎斥候见面交流的暗语。 掌握了这两个赵军斥候、百戎斥候所有的信息以后。 利用我墨家特制的模具,制造了两个跟他们长得有五六分相似的人皮面具。 真正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还在被秘密看管。 而我们两个成为了他们两个!”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惊讶的无以复加。 蒙恬、王贲更是盯着那两个被被掉包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上下仔细打量。 半天才惊呼道: “他娘的! 这不仔细看! 还真他娘的一模一样! 这墨家也太厉害了吧!” 其中儒家白起和司马错看出端倪。 差了一嘴道: “赵军倒是好说。 可百戎之那便不好应付吧! 人家说的百戎语。 你这样岂不是就轻松暴露了?”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摆手笑道: “白起将军多虑了。 不巧在下正好也会说百戎语。” 白起、司马错这才称赞起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 您也太厉害了! 能让墨家人行事至此! 我等佩服!” 李信、王龁眯着眼睛摇头道: “三公子! 两位墨家弟子! 你们说了半天! 可跟眼下的局势有什么关系呢?” 问到关键处。 三公子赢天看向那两个被掉包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询问道: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赵军斥候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书简。 当众打开。 上面乃是赵国文字。 内容大概就是赵军已经知晓无法打败秦军。 在被秦军包围之后。 害怕被全歼。 同意和秦军联合。 再联系魏军。 华夏三国联手灭了外族百戎之和伊玄部两万骑兵。 以缓解秦国、魏国、赵国边境来自百戎冒顿单于的压力。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就是再蠢。 在这一刻也明白了三公子嬴天的所有计划。 只要这两个被掉包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成功的欺骗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就不会去救被围困在咸阳的赵军。 如此一来。 三公子赢天所有的部署。 堪称完美无缺。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纷纷心疼道: “那你们两个万一有去无回怎么办?” 被调包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相视一笑。 那边的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也诡异一笑。 其实这两个被掉包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并非墨家弟子。 而是三公子赢天所掌控的罗网杀手。 墨家出名在外,兴盛几百年而不衰。 世人皆知。 三公子赢天已经暴露。 便也无所谓。 可罗网不一样。 那是三公子赢天最为隐秘的力量。 断然不可能外人知晓。 故而那两个赵军斥候、百戎斥候自称是墨家弟子。 二人相视一笑: “我等自有脱身之法! 多谢各位将军关心! 若能不负三公子之所托。 我墨家弟子就是豁出去性命又如何? 为了三公子赢天! 赴火舞刃、死不旋踵!” 唰唰唰!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彻底拜服。 对着三公子赢天磕头行礼: “三公子! 您可太厉害了! 我们佩服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三公子! 您就是我们心中的神!”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计划很完美。 但是具体实施起来。 还是要靠你们! 再过一刻钟! 准备行事!” “诺!” 中军大帐外一直偷听的嬴华将军先是对三公子赢天的计划十分佩服和满意: 没想到这小子还知道兵法,围师必阙的道理。 把自己和敌人的情况一清二楚。 制定的计划确实可以做到兵不血刃夺回咸阳。 好小子! 本将军倒是小看你了! 可嬴华将军刚忍不住在心里称赞三公子赢天以后。 脑海中闪出一个问题,乍然瞪大了眼睛,心说: 不对啊! 这计划虽然完美! 但是一切的前提便是先打开咸阳南大门! 靠墨家就可以? 真当赵军都是傻子?都是木头? 眼睁睁的看你夺取咸阳南大门?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嬴华将军突然意识到三公子赢天的计划极有可能会害死一万四千秦军、八万咸阳百姓。 嬴华将军做事一向分明。 他跟别的秦国嬴氏贵族不一样。 心系百姓。 自己很想跟三公子赢天同归于尽。 但不能看着八万咸阳百姓跟着一起陪葬。 公是公,私是私。 祸乱国家的事情他嬴华做不出来。 当即便冲进了中军大帐。 站在众人面前蹦蹦跳跳,急的摇头晃脑。 很想指出三公子赢天计划中最大的漏洞。 突然出现在嬴华将军倒是把所有人给吓了一跳。 看的出来他很想说话。 可三公子赢天怎么会给他机会。 三公子赢天对着惊鲵一歪头: “看好这个多事的老东西! 大半夜跟个鬼一样出来吓人!” “诺!” 嬴华将军怎么都不肯走。 但架不住惊鲵武力强悍。 在挣扎中流着泪退出了中军大帐。 与嬴华将军心态不一样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 他们是见识过墨家机关术的厉害。 见识过墨家弟子那严谨狠辣的行事风格。 对于墨家帮助秦军攻占咸阳南大门深信不疑。 故而没有嬴华将军那么激动。 只是好奇墨家将如何帮助秦军攻占咸阳南大门。 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地方。 “走! 咱们出去等一刻钟! 一刻钟之后! 分头行事!” “诺!” 三公子赢天、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 赵军斥候、百戎斥候分别站在中军大帐之前。 坐等最后最关键的时刻的到来。 咸阳西郊,夤夜,一点半。 三公子赢天抬头一看。 满月如盘,乃是正常人最容易犯困和睡着的时候。 对着身旁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命令道: “尔等即刻按照本公子之前的命令。 叫醒所有人。 务必要让所有人清楚的知道本公子的意图。 再者不许点灯。 放弃军营。 悄无声息的向南侧树林里移动。 坐等咸阳南城楼上本公子的火把信号? 明白了吗?” “明白!”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上马叫人。 “你们两个也可以伺机而动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赢天想当华夏九州第一个皇帝!让天下成为天下人的天下! “诺!” 赵军斥候、百戎斥候牵着马退出队伍。 蛰伏在咸阳南边的山坡上。 准备在三公子赢天夺取咸阳南城楼以后。 偷偷溜入空无一人的赵军军营。 “班大师。 神兽玄鸟准备好了吗?” “钜子! 请随我来!” 三公子赢天看向了惊鲵命令道: “记住保护好百姓。 盯住嬴华! 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惊鲵关心道: “请三公子一切小心!” 三公子赢天交代好一切后。 跟着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去了之前八万百姓所在的密林。 半个时辰以后。 一万四千秦军、八万咸阳百姓按照三公子赢天的部署。 全部转移到了咸阳南大门附近。 在万众瞩目之下。 就看三公子赢天如何与墨家弟子帮助秦军夺取咸阳南大门。 夜黑风高,玉婵斜照。 万籁俱寂,似乎一切都陷入了梦乡之中。 忽的! 咸阳城上空三百米之上的高空飞来三十多只巨大的怪鸟。 悄无声息不停地盘旋。 因为在城楼上巡逻的赵军一直都死死地盯着城墙周围。 并没有想到秦军还能长了翅膀从天上飞下来。 故而没有看到盘旋于咸阳城上空的三十多只巨大怪鸟。 巡逻于咸阳南城楼的赵国士兵正好交接换班。 骑在神兽玄鸟之上的三公子赢天命令所有墨家弟子: “就是现在! 落到咸阳南城楼上! 快!” 在墨家子门弟子的操作下。 盘旋于高空俯视大地的神兽玄鸟机关快速下落。 直奔咸阳南城楼。 那些躲在咸阳南大门外的一万四千秦军、八万咸阳百姓。 包括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嬴华将军。 全部看呆。 本来还有点瞌睡。 见到眼前如此神奇一幕。 均认为三公子赢天乃是天神! 老天派来保护咸阳百姓的! 有些人竟然不自觉的跪下,虔诚祈祷。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知道这是墨家的东西。 但是不知道是墨家的什么东西。 居然可以挣脱重力的束缚。 飞翔于天空。 翱翔于天地。 直呼不可思议! 感叹墨家之厉害! 也终于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何敢夸下海口放下浪言。 能在赵军的紧密巡逻之下。 夺回咸阳南大门。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心中均想: 这要是让我坐在那个机关上面。 也能夺下咸阳南大门! 呼! 天空三十多只神兽玄鸟机关兽下落的速度奇快。 一名墨家弟子叮嘱道: “墨子。 您抓稳了!” 为首的一只巨大神兽玄鸟机关兽如天外陨石砸落。 平稳地落在了咸阳南城楼上。 哐当! 巨大的神兽玄鸟机关兽赫然出现在了五十多名站岗的赵军身后。 如此巨大的声音瞬间引来那些赵军的注意。 纷纷回头一看。 居然是一只死气沉沉合上翅膀的巨大玄鸟。 “这是什么东西?” 那些赵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逐渐靠近神兽机关兽。 在靠近了有二十多米的地方。 三公子赢天从神兽玄鸟机关兽的背上站起。 如天神下凡。 拔出秦剑指向五十多名赵军威吓道: “我! 咸阳城主赢天! 来向你们赵军要债了!” 五十多名赵军心说不应该啊。 秦军怎么可能坐着神兽玄鸟降临自己的身旁。 但是他们对于三公子赢天的长相太过熟悉。 那个装逼犯,人人得而诛之! 往前几步,借着月光一看。 果然是那个面目可憎的三公子赢天。 想都不想拿着武器就向如天神下凡的三公子赢天杀去。 “来人啊! 秦人居然飞进来了!” 三公子赢天拍了拍前面控制神兽玄鸟机关的墨家弟子。 那个墨家弟子不慌不忙的在玄鸟脖颈处按了几下。 嗖嗖嗖! 神兽玄鸟机关兽脖颈处飞速射出如暴雨一般密集的细针。 那些赵军还没有来得及惨叫。 五十多名赵军士兵就跟刺猬一样。 整个正面全都被细针贯穿。 死的极惨。 三公子赢天毫无心理负担。 这是就是战争! 战争就要死人! 如同之前赵军杀死四万秦军一样。 所有的悲戚与同情只能留在战争之后。 墨家弟子控制的神兽玄鸟机关瞬间杀死周遭赵军。 但是却引来来周遭两侧巡逻的赵军。 快速向三公子赢天这边赶来。 咚咚咚! 陆续有十多只神兽玄鸟机关飞在了咸阳南城楼上三公子赢天两侧保护。 五六只落在了咸阳南大门外侧,防止听到声响的赵军堵住南大门。 其余的几只神兽玄鸟机关在咸阳南大门附近的上空飞来飞去。 喷射各种暗器和火焰。 城楼上想要从别的地方支援的赵军根本无法靠近三公子赢天这边。 有的甚至还没有拔出武器就被暗器射死、火焰烧死。 赵军虽然不能靠近。 但是开始叫醒召唤城内握着武器和衣而睡的赵军。 一时间满城在赵军的惊悚喊叫: “有怪鸟! 有怪鸟杀人了!” 堵住咸阳南大门的墨家弟子。 分成两拨。 一拨操作伸手玄鸟机关,防止赵军靠近。 另一拨则去打开咸阳南大门。 咔! 咸阳南大门就这样被三公子赢天手下墨家弟子轻松打开。 在打开的一瞬间。 三公子赢天走下神兽机关,举起一个火把。 隐藏在正对面树林里的一万四千秦军士兵、八万咸阳百姓看到了咸阳南大门城楼上。 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正是三公子赢天举着胜利的火把。 对着他们发信号。 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已经到来。 所有人等的就是现在。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看到信号。 骑马到最前,对着所有人激动喊道: “按照三公子之前交代! 现在! 回到你们的家园! 冲啊!”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冲锋在前。 一万四千多士兵紧随其后。 八万咸阳百姓紧紧跟随。 如同一支准备啃食猎物的行军蚁。 快速地向着猎物跑去。 其中被惊鲵看管上半身被五花大绑的嬴华。 此刻也热血激动无比。 虽然喊不出来。 但是跑的比谁都快。 搞得惊鲵都快追不上了。 跟遛着主人的狗一样。 嬴华将军内心虽然对三公子赢天极其藐视和敌视。 但是一切还真就三公子赢天所说。 居然还真就让三公子赢天和墨家弟子办到了。 谁能想到会从天上飞下来。 嬴华将军此时抛开个人恩怨。 他也想让咸阳百姓早点回到自己的家。 三公子赢天望着底下那如洪水一般涌来的一万四千多士兵、八万多老百姓。 心情澎湃到了极点。 走到城垛跟前,摊开双手俯看属于自己的子民,心情无比激动道: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士兵、百姓中冲在最前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 骑着快马,顶着月光,迎着劲风,举着秦剑,呼啸而去。 和咸阳南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遥相呼应。 回头对着身后气势如虹、威武雄壮、气冲云霄的一万四千士兵、八万咸阳百姓慷慨呼喊: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所有人听到了这一句几乎印入秦人血液中刻入灵魂的话。 他们的先祖在原本一片狼藉的西禺筚路蓝缕、披荆斩棘。 开创了一个大大的秦国。 即便是如此。 依然被山东六国所歧视和污蔑。 现如今,家园到处是战火。 有家不能回。 整个天下都亏欠秦国子民。 那些失去家园流离失所颠沛流离的咸阳百姓本能的咆哮出来,这是他们内心深处的渴望: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每一个被点燃心中热血和唤醒灵魂的咸阳百姓。 他们歇斯底里的咆哮! 声音如天雷滚滚。 震撼天地。 声震九皋! 天地为之变色! 大地为之动容! 现在他们想回家! 未来他们要天下还债! 在他们呼喊的时候。 看到了咸阳城楼上举着火把的咸阳城主赢天! 这是他们的神! 只有遵循着神的指引! 才能走到最后的胜利! 沐浴在神光的照耀下。 才能找到前进的路。 那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 在这一刻,好似身体健全。 他们精力充沛! 他们勇往无前! 似乎回到了年轻时候的峥嵘岁月。 跟随着神的指引! 他们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八万百姓早已是神的子民! 而且是把他们当人的神! 这一次! 他们不仅是在回家! 而且是回到神的身边。 和他们心中的神! 赢天! 合二为一! 永久的成为一部分, 三公子赢天听到这眼前所有军民那发自灵魂的回应。 激动亢奋的泪流满面。 也就是在这一刻。 他多么想当秦候! 他想把所有的荣光挥洒在每一个秦人! 每一个天下人的身上! 激动地早已泪流满面,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周遭的墨家弟子都看傻了。 他们从未见过墨子如此这样。 天下是什么? 天下便是人民。 一个心怀天下的男人。 正拥抱着他的天下。 在战乱不休、尔虞我诈的当下。 三公子赢天、墨家钜子、罗网之主、玄甲军统帅。 多么像一个真正的人啊。 没有任何枷锁! 没有任何束缚! 三公子赢天激动的泪珠随风飘荡。 “欲揽天下! 入我怀中! 我赢天! 想当华夏九州第一个皇帝! 让天下成为天下人的天下!” 在如此紧张的时刻。 激动忘我的三公子赢天无法自拔之中。 他没有做完的事。 后遭的墨家弟子便来做。 第一件事。 那就是要熄灭咸阳南城楼上所有的火把。 只有陷入黑暗之中。 赵军才无法判断那“十万”秦军乃是咸阳百姓所伪装。 震天的呼喊声惊醒了在咸阳城内做噩梦的赵军统帅廉颇。 惊醒了咸阳城东边军营中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不好!” 在咸阳城内的率先听到震天呼喊的赵军统帅廉颇。 直接从床上跳下。 他跟所有士兵一样。 也是穿着盔甲睡觉。 这一刻,正好派上用场。 拔剑四顾心茫然。 “这声音如此之近? 难道秦军半夜攻城了?” 那声音近的可怕。 就好像在耳边一样。 但是赵军统帅廉颇坚决不相信。 秦军能突破城墙。 啪! 挺剑而起的赵军统帅廉颇破门而出。 周遭住着的几个赵军副将纷纷赶来。 “廉颇将军! 什么情况啊? 秦军居然敢在夤夜进攻? 他们疯了不成? 城外可是有两万百戎骑兵呢!” 本来有些惊慌的赵军统帅廉颇听到百戎二字。 立刻镇定下来。 “传令兵!” “在!” 一个传令兵急匆匆赶来。 “速去咸阳东城楼上对百戎人展示发动进攻暗号! 想来他们也被刚才秦军十万人的咆哮声给惊醒了! 速去!” “诺!” 传令兵赶紧去咸阳东城楼对百戎骑兵发起攻击的火把信号。 赵军统帅廉颇以及几个赵军副将听着院子外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 赶紧冲了出去。 正好有一个之前在咸阳城楼上巡逻的士兵前来汇报。 “廉颇将军! 不好了!” 赵军主将廉颇急道: “你快说啊!” 那个赵国士兵跪在地上一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满脸惊悚,背后冷汗直冒,支支吾吾道: “神! 神骑着神兽玄鸟降临人间!” “啊?” 赵军统帅廉颇和几个赵军副将疑惑地对视一眼,奇怪的五官皱在一起,惊诧道: “神? 什么神? 玄鸟? 什么玄鸟?” 那个士兵后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断断续续补充道: “神! 赢天! 他踩踏着能杀死一切的玄鸟! 降临了咸阳南城楼!” 这一句让赵军统帅廉颇和几个赵军副将更加迷茫和不解: “神? 还赢天? 可以杀死一切的玄鸟?” 赵军统帅廉颇摸着下巴一寻思: 赢天? 他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咸阳南城楼上? 还踩踏着神兽玄鸟? 还能杀死一切的玄鸟? 那他怎么不直接来杀死我? 赵军统帅廉颇是越想越不对。 觉得这里面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只不过那个赵军士兵没有搞清楚。 瞬间火大。 啪! 对着那个陷入后怕的赵军士兵脸上就是一巴掌。 怒喝道: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乱我军心! 说! 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赵军士兵被廉颇一巴掌打醒以后。 这才把刚才发生在咸阳南城楼上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当然他只是说了他从远处看到的神奇景象。 那便是三公子赢天踩踏着神兽玄鸟降临人间。 因为靠的近处的赵军士兵都被杀死。 想要靠近的也都被杀死。 到最后还是说了个稀里糊涂。 不过却搞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咸阳南大门已经被所谓的神。 三公子赢天踩踏着玄鸟打开。 现在“十万”秦军正在从咸阳南大门快速杀来。 “十万”秦军如灌溉城池的洪水。 这一下,就连往日沉稳的赵军统帅廉颇都有些慌了。 “不可能! 不可能! 绝对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绝对不可能发生神迹! 赢天那小子最喜欢装神弄鬼! 定然是使了咱们不知道的诈术!” 周遭的赵军副将哪里还去想“十万”秦军是怎么进来的。 只想着赶紧逃命要紧。 当即被赵军统帅廉颇喊住: “命令所有赵军! 遇到秦军不要纠缠! 全部退缩在咸阳北城楼和东城楼。 利用街道,守住北城楼和东城楼。 等待百戎骑兵救援! 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再战秦军! 若有敢退后违抗军令者! 擅自投降者! 就地处决!” 到底是闻名于世的防守将军。 廉颇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弃咸阳这座城池。 命令一下,那个士兵赶紧去传令。 周遭赵军副将人都傻了: 廉颇将军! 对方十万秦军! 用兵如鬼如神。 您怎么还想着抵抗呢? 早点回赵国不好吗? 赵军统帅廉颇长舒一口气。 已经做好了与咸阳共存亡的准备。 带着手下急忙赶往咸阳东城楼。 之前东城楼门口地面下面的墨家机关。 已经被彻底填埋。 赵军统帅廉颇快速登上咸阳东城楼以后。 站在城垛上向南面一看。 居然还有如蚂蚁一样的秦国“士兵”往咸阳南大门里冲。 暗暗咬了牙咬,心说只要挺过这一关。 不但能灭了秦国最后的有生力量! 而且可以覆灭秦国政权。 他廉颇的大名必将名留青史,流芳百世。 看着越来越多的赵军向咸阳北城楼和东城楼回缩。 越来越多的秦国士兵登上咸阳西城楼和南城楼。 赵军统帅廉颇决定留个心眼。 立即命令五十名士兵死守东大门。 这样方便逃跑。 城楼上士兵用火把信号向百戎之和伊玄求援没用。 便派了几个传令兵赶紧去百戎军营向和伊玄求救。 三个传令兵从东大门飞奔而出。 风驰电掣。 没多久便来到了之前赵军驻扎的大营。 站在咸阳东城楼上的赵军统帅廉颇一直盯着。 直到看不见为止。 不过可以确信。 只要自己坚持住,等到百戎之和伊玄两万骑兵冲杀而至。 不能说打败秦军。 最起码能重新占据完成的咸阳城。 三个赵国传令兵穿过熟悉的赵军军营的时候。 突然从附近两个营帐内跑出两匹马。 奇怪的是马背上没有人。 马腹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眼下情势紧急。 那三个赵国传令兵没有细看。 只当是哪里走散的战马。 继续一股脑的往前冲。 眼瞅着快要冲出赵军大营。 那两匹突然冒出的战马居然向他们跑来。 快要堵住他们的路。 结果那两匹战马的马腹飞出两个黑影。 同时伴随着两道白光。 三个赵军士兵直接从马上跌落。 只不过身首异处。 脑袋在地上滚了好远。 “你先去! 我等会再出现!” “好!” 这两个黑影正是三公子赢天安插的最重要的一步棋。 之前出现在秦军中军大帐中的赵军斥候和百戎斥候。 赵军斥候留下来负责处理尸体。 百戎斥候急匆匆地冲进了百戎军营。 刚一露面,百戎斥候便用百戎语大声呼喊: “我要见和伊玄将军! 咸阳出大事了!” 站在百戎军营门口的士兵检查了一下那个被掉包的百戎斥候的腰牌。 在别的百戎士兵的带领下。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下马一路跟随。 之前听到咸阳城内外传来震天的秦人呼喊声。 整个百戎军营的人都听到了。 纷纷起身穿上战甲准备战斗。 位于中军大帐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也正好换好了衣服。 准备出门战斗,支援咸阳城内的赵军。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赶紧跪倒在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跟前。 用百戎语惊慌失措地喊道: “和伊玄将军! 不好! 秦军占领了咸阳城! 赵军三万余人全部被俘!”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还有几个副将同时大惊: “这怎么可能?” “咸阳城墙高城坚! 赵军三万多人! 这才多久! 就全部被俘虏!”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华夏军队一向废物的紧! 我就说不该来趟这浑水! 冒顿单于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 五万联军变成了咱们两万孤军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撕扯住那个被掉包的百戎斥候衣领怒喝道: “不可能! 你确定看清楚了吗? 廉颇将军乃我和伊玄敬仰之人! 他的防守能力举世皆知! 前几年本将军还和廉颇将军、李牧将军交过手! 他绝对不是这种轻易被打败的人! 说到底怎么回事!”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本以为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是个饭桶。 没想到听到这假消息后。 居然能迅速的分辨出真假。 这倒是令那个被掉包的百戎斥候有些震惊。 好在没有识破他的身份。 继续用百戎语哄骗道: “和伊玄将军! 是真的! 事情是这样……”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把秦军从天而降如何打开咸阳南大门的事情给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还有几个副将说了以后。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以及几个副将倒吸一口凉气: “天呐! 秦国人这是被咱们百戎的神祇昆仑神所庇佑了吗? 怎么可能从天而降! 不行! 华夏人常说唇亡齿寒! 如果赵军被消灭。 我百戎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本将必须要救他们!” 百戎骑兵和伊玄在震撼之后,冲动的想要上马带兵去援救赵军。 可是还没走出一步就被掉包的百戎斥候一把拉住: “和伊玄将军! 去不得!”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回头质问: “如何去不得?”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解释道: “属下在听到咸阳城内发出的震天之声后! 前去探查! 发现咸阳四个大门都开着! 那些赵军被秦军俘虏以后。 赵军统帅廉颇将军退出咸阳。 答应永不再犯! 同时愿意和秦军配合联手灭了咱们百戎。 将军!快走吧!” “什么?”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还有几个副将听后暴怒不已。 提着弯刀就想隔空一刀劈死所有的赵军,嘴里也不干不净: “赵军无耻! 当了俘虏以后居然还想着灭了我百戎!” “和伊玄将军! 既然赵军已经投降! 反而要联合秦军灭了咱们百戎! 咱们不如先退出函谷关。 先到魏国境内再说!” “我就说过华夏人不可信! 你们还不听! 还好和伊玄将军英明! 没有跟赵军一起驻扎在咸阳! 要不然现在都让秦国给杀了!” “……” 几个百戎副将群情激奋,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拿主意。 但是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却一把推开被掉包的百戎斥候。 提着弯刀往前冲杀而去。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心中狂喜。 可是刚往前冲了两步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却突然回头。 直接把弯刀架在了被掉包的百戎斥候的脖子上。 反倒让正在狂喜被掉包的百戎斥候大吃一惊,惊讶地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来: 我哪里做错了? 这就暴露了? 周遭的几个百戎副将却纷纷疑惑道: “和伊玄将军! 你这是干嘛?” “这可是咱们自己人啊!” “您是不是气糊涂了?” “什么情况啊?” 百戎骑兵和伊玄却狡黠一笑,再往前一步,一只手仍旧把弯刀架在被掉包的百戎斥候的脖颈上。 另一只手扯住了被掉包的百戎斥候的头发。 得意威胁道: “说你到底是谁?” 被掉包的百戎骑兵思前想后自己没有说错做错啊。 怎么可能暴露。 大惊之后,迅速冷静下来。 只当是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在试探他的消息是不是真假。 面无惧色,只是一脸迷茫: “和伊玄将军! 我是您的士兵啊!”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彻底失去耐心。 使劲把被掉包的百戎斥候的脑袋往上一抓。 手中弯刀贴在他的喉咙处,随时准备下手。 奸笑道: “小子! 看你的战服。 应该是我百戎斥候! 没想到还会说百戎语! 不错! 本将军以及众位副将差一点就被你给骗了! 以本将军对廉颇将军的了解。 他就是战死也不会投降! 你的谎言太拙劣了! 说!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周遭的几个副将听得云里雾里,便也没有插话。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脑子里再度快速过了一遍。 第一这是三公子赢天的计划。 绝对不可能出错! 第二自己从出现到现在没有露出任何狐狸尾巴! 无论是表情神态还是语气。 都很符合眼下的情境。 但是他还是想不出来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是如何看出他的身份的。 一面临时不惧,不卑不亢,一面在袖子里偷偷握紧了兵器。 正气朗声道: “和伊玄将军! 您说什么呢? 属下听不懂! 咱们赶紧跑吧! 要不然赵军和秦军就杀过来了!” 百戎骑兵和伊玄无奈摇头。 决定让那个被掉包的百戎斥候死个明白。 咧嘴坏笑道: “本将军素来知晓华夏族狡诈。 对任何人都信任不过。 为了防止有人渗透进入我百戎军队。 尤其是关乎整个军队生死存亡的斥候。 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第一手信息。 斥候的地位看似无足轻重。 实则乃是重中之重。 本将军早就跟所有的斥候交代过。 禀告任何消息之前都要说暗语。 你很厉害! 差一点就骗过本将军了! 现在明白你哪里暴露了吗? 嗯? 可以安心去死了吗?” 周遭的几个百戎副将这才点着头赞叹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不愧为草原上的百胜狼将。 看似粗犷狂野,脾气暴躁,实则胆大心细,粗中有细。 有自己的带兵打仗的独到之处。 怪不得会被冒顿单于所器重。 纷纷欣赏点头。 “完了! 老子被那个百戎斥候给耍了! 这个狡诈的百戎人! 什么都对我说了! 就是没有老实交代跟和伊玄汇报情报的暗语! 我命休矣!” 那个被掉包的百戎斥候心中后悔不已。 没想到自己居然让那个被打的跪地求饶的百戎斥候给耍了。 心里好不后悔。 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 好在自己乃是罗网甲级杀手。 只要玩命。 说不定能逃出生天。 见计划败露。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高昂着脑袋一脸倔强: “和伊玄将军!你好糊涂啊! 如此着急的情况! 小的只是太过着急才没有说出暗语! 你不是就是想知道啊! 小的现在就告诉你!”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仰天耻笑三声: “哈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秦国人派来的! 但是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居然到现在还敢嘴硬! 行! 就凭借你这一份勇气! 本将军给你一次机会! 说吧!暗语是什么?” 那个被掉包的百戎斥候心里咒骂百戎人全部赶紧去死。 眼睛微眯,手中暗藏的利刃已经握紧。 准备在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动手的一刻。 想办法逃走,如果不行。 那就同归于尽! 要不然他回去没办法给罗网之主三公子赢天交代。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脸色微动,微笑着平静说道: “暗语就是……” 百戎骑兵和伊玄早就把他当做内奸了。 根本就不想听,正要准备动手一刀结果了那个被掉包的百戎斥候一瞬间。 也就是被掉包的百戎斥候准备动手反杀逃走的时候。 千钧一发之际。 旁边一个百戎骑兵骑马而来,向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喊道: “和伊玄将军! 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嗯?”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以及几个百戎副将的注意力瞬间被那个骑兵吸引。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慢慢长舒一口气: 看来我活下来了! 尊主! 您太厉害了! 若不是您考虑的周遭。 属下这就没命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不解道: “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会是秦军从天而降了吧? 啊? 哈哈哈哈!” 那个百戎骑兵急道: “不是! 咸阳城内都是秦国士兵! 赵军如果和秦军交手。 必然要找咱们帮忙! 结果那个赵军斥候竟然绕过了咱们军营! 现在正在往函谷关跑!” “哦?”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瞬间皱眉看向几个百戎副将,疑惑不解道: “这是什么情况? 赵军怎么不找我们援助? 反而去找去甘谷关的魏军? 你们怎么想?” 那几个百戎副也认为眼前的百戎斥候乃是奸细。 奸细说的话自然不足为信。 那咸阳城内的具体情况他们也不知道啊。 支支吾吾说了半天。 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突然喊道: “和伊玄将军! 你太伤兄弟们的心了! 如果属下没有猜错! 那个赵军斥候必然去去函谷关通报魏军! 关闭函谷关! 好联合秦军、魏军将咱们百戎人给全部歼灭! 若是不信! 将军现在可以派人截住那个赵军斥候! 到时抓住一问便可知晓! 若小的是内奸! 谎言自然瞬间戳破! 将军便可一刀砍死小的! 若不是! 属下实在心寒!”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把头一歪,气的快要啜泣,委屈地几欲哭泣。 这一下反倒让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有些为难了。 先是放下了弯刀,摸着下巴琢磨: 要不然先把那个赵军斥候抓来问问! 如果这个斥候说的是真的! 那本将军可真就错怪他了。 但是可以挽救两万多百戎士兵的性命。 若是假的! 对赵军斥候说只是一场误会。 杀了这个内奸。 再去支援赵军不迟!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点头称妙。 对着前来汇报消息的百戎骑兵命令道: “速速追击那个赵军斥候! 将他抓来! 赵军的战马没有咱们的快!” “是将军!” 那个百戎骑兵立刻派人去追击路过狂奔的赵军斥候。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则变了个脸。 搂着被掉包的百戎斥候安抚道: “哎呀! 兄弟! 别急! 马上见分晓!” 没过多久。 百戎骑兵将那个路过狂奔的赵军斥候抓来。 直接扔在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和几个副将跟前。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以及几个副将都会说一点华夏雅语。 便厉声威吓道: “咸阳城内发生了什么? 你们廉颇将军呢?” 被抓来的赵军斥候表情变了好几变,色厉内荏,心虚道: “和伊玄将军啊! 咸阳没事,廉颇将军也没事! 你们怎么突然都起来了? 赶紧睡觉啊! 明天咱们一起对付秦军!” 赵军斥候刻意低着头说话。 说完之后赶紧起身拍去了身上的尘土。 在拍土的时候故意露怯,身体不住颤抖。 双腿更是不停地轻微抖动。 目光根本不敢和在场任何一个百戎人对接。 看上去就很诡异,十分的心虚,令人不得不怀疑。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向看了看高昂着脑袋一脸无惧色被掉包的百戎斥候。 再打量一下那个心虚至极到现在都没有抬头的赵军斥候。 心中虽然有了评判。 但心细的他还不敢贸然做决定。 对着赵军斥候试探道: “真的吗? 咸阳城内真的没出事? 刚才那一阵冲天的喊声是怎么回事?” 赵军斥候低着头心虚一笑: “没什么事。 刚才秦军十万人马突然围攻咸阳城。 不过被廉颇将军击退了。 廉颇将军做好了持久的守城准备。 这就派小的带着书信去函谷关讨要粮草……” 赵军斥候忽然用手挡住了嘴巴,自觉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冲着在场每一个百戎人颔首微笑,似乎藏着什么事。 把那种偷鸡摸狗、背着人做坏事的感觉演绎的淋漓尽致。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看向其他几个百戎副将笑道: “赵军都被十万秦军给围了。 还想着向魏军要粮草呢?” 几个百戎副将自然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们现在相信那个一脸坚定被掉包的百戎斥候乃是自己人。 可能就是着急之下,汇报紧急消息的时候忘了说暗语。 纷纷对着那个做贼心虚的赵军斥候嘲笑: “哈哈哈哈!” 赵军斥候困窘的不知道干嘛。 只能尴尬地赔笑搓手。 再度低下了脑袋。 百戎骑兵和伊玄走到那个半跪在地上一脸坚毅被掉包的百戎斥候身边。 一把将他搂起: “这廉颇将军还真勤快啊! 前两天本将军刚好托廉颇将军向魏军要过一次粮草。 没想到这才过去一两天。 又这么勤快的要粮草! 啧啧啧! 来人! 搜出他身上廉颇将军给魏军的催讨书简!” 赵军斥候一下就急了,想要往后跑。 结果被身后的百戎士兵拦住。 “和伊玄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是赵军!你是百戎统帅!你管不到我! 你不能偷看我赵军信件!”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哪管这些,对着周遭百戎士兵一歪头。 七八个百戎士兵直接将赵军斥候压倒。 从头发开始搜查到靴子里。 最后确实发现了一份书简。 百戎士兵亲手交到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手中。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接过那一份书简。 他不识华夏七国的字。 但是手下副将中有人是华夏通。 乃是冒顿单于害怕和伊玄吃亏。 特意派来辅佐的。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将书简交到了那个副将手中。 第一百九十章 三公子赢天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副将打开念了起来: “赵军统帅廉颇顿首。 恳求魏军赶紧派人送来粮草辎重……” 听到这里。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立刻松开搂着被掉包的百戎斥候。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也不害怕。 依旧高昂着脑袋无所畏惧。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却后退一步握紧了弯刀。 那个副将继续念的时候,眼睛都快贴到书简上了,震惊的无以复加: “现我赵军与秦军讲和,准备联合灭了外族百戎之和伊玄部两万骑兵。 请魏军兄弟关闭函谷关,不得让其出入。 如此一来,虽然这一趟没有打败秦国。 但是间接消灭了百戎冒顿单于实力。 减缓了你我秦三国边境的压力……”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越听越急躁。 越听越暴怒。 有一种深深被出卖的感觉。 而且是他十分敬佩的赵国将军廉颇。 居然做出等着事情来。 为了自己活命。 甘愿出卖队友,卖友求活。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指着那个被压在地上的赵军斥候痛骂道: “你们狡猾的华夏人! 流水已逝,心境非昨,如何能以今日之志,重蹈昨日覆辙? 良禽固然择木,也需持节自立。 朝秦暮楚,终将自毁。 狡猾的赵军居然敢背叛我百戎勇士! 廉颇你枉费本将军那么信任你那么敬佩你! 你就是这样回报本将军的?” 因为刚才那个副将使用华夏雅语所说。 赵军斥候听得一清二楚。 拼了命挣扎解释道: “和伊玄将军! 您不要为难我! 我只是一个小兵! 无足轻重!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放了我吧! 和伊玄将军!”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狞笑道: “你不知道? 你若是不知道刚才回那么害怕那么心虚? 廉颇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让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去做? 你们华夏人当我们百戎人是猪? 老子要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怒!”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举着弯刀向那个赵军斥候杀去。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当即赶紧拦住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吃惊地看着那个被掉包的百戎斥候喝道: “你想干什么? 你不要忘了你是百戎人! 跟赵军相处几天你就想替赵军求情?”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赶紧解释道: “和伊玄将军! 这赵军险些害死我! 我怎么会帮他们求情! 可是目前还不能杀他!”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以及几个百戎副将均疑惑道: “为何不杀了这个背信弃义的赵军?”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按住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手中的弯刀瞪着赵军斥候耐心解释: “和伊玄将军! 您真是被气糊涂了! 眼下这一份书简和这个赵军都是重要的人证物证! 等咱们回草原王庭。 将此事告诉冒顿单于。 到时候讨伐背信弃义的赵国。 有了这书简和赵军,这两个人证和物证。 咱们到时候不就出师有名了吗? 您想想?” 几个百戎副将纷纷点头道: “和伊玄将军! 这小子果然机灵。 说的不错!” “赵军背信弃义之仇必然要报! 只要有了人证、物证。 咱们攻打赵国的时候。 他魏国、燕国定然会袖手旁观!” “下一次咱们讨伐赵国! 可就掌握了道义上的主动权! 咱们不远万里来帮他们! 他们却临时投降还想背刺! 有了人证、物证。 华夏六国必然无人帮赵国!”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摸着下巴琢磨了一番。 忽的“噗嗤”一笑。 收起弯刀,对着被掉包的百戎斥候笑道: “你小子可以啊! 太机灵了! 这一次不但救了咱们百戎两万多人! 更是为讨伐赵国做好了准备! 有前途! 等回百戎草原。 见到冒顿单于! 本将军一定保举你升官发财!”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赶紧激动跪下,感激道: “多谢和伊玄将军提拔!”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对着左右百戎士兵命令道: “押下去! 好生看管!” 还没等左右七个百戎士兵将赵国斥候押下去。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赶紧起身请求道: “和伊玄将军! 这个赵军交给手下来看押! 他们赵军差一点害的将军错杀了我这个好人!”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盯着那个赵军斥候狞笑道: “让属下今晚好好“伺候”他一下。 要不然太便宜赵军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微笑点头道: “你小子不但精灵,鬼点子多。 没想到还挺记仇! 那就交给你看管。 不要太过分。 留他一条命!”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一歪头。 示意左右百戎士兵放开那个赵军斥候。 赵军斥候刚害怕地起身。 就被顶替的百戎斥候屁股上一脚踹飞: “放心,和伊玄将军。 属下手下有准! 走吧你!” 被俘虏的赵军斥候被顶替的百戎斥候一路踢打着消失在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以及几个百戎副将视线之中。 被掉包的百戎斥候押解着被俘虏的赵军斥候没走出三十多米。 正好路过两个刚从帐篷里出来的百戎士兵。 二人二话不说。 眼神发狠,杀气弥漫,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手中各自闪过一道白光。 那个两个想要集合的百戎士兵还没有从帐篷里出来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被瞬间秒杀。 再度倒在了帐篷之内。 被俘虏的赵军斥候和被掉包的百戎斥候悄悄地走进了帐篷。 换上了那两个百戎士兵的衣服。 处理完尸体之后。 就跟普通的百戎士兵一样。 瞬间消失在了正在集合的百戎大军之中。 咸阳东城楼上。 同样的位置。 不一样的人。 等来的却是同样的结果。 赵军统帅廉颇焦急的站在城楼上来回踱步。 是左右等不来百戎之和伊玄的两万骑兵。 可咸阳城内涌入了越来越多的秦国士兵。 到处都传来秦军喊打喊打、振奋人心的口号。 三万多赵军全部龟缩在咸阳北城楼和东城楼。 坚守住上下楼梯以及两边城墙。 每个赵军心中期盼百戎和伊玄部两万多骑兵赶紧来驰援啊。 只要肯来。 绝对可以跟秦军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在狭窄街道房屋众多的咸阳城内。 展开巷战,饶是秦军人数多于他们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 背水一战,胜败难以预料。 可是他们都等了一刻钟了。 这点时间,以百戎骑兵的速度早就杀进来了。 所有赵军绝望地看到。 咸阳东城楼外一千五百多米的地方。 百戎军营灯火通明。 必然是知道了咸阳城中发生的一切。 但是没有任何动静。 似乎在坐山观虎斗。 这让赵军无法忍受。 最为着急上火的还是赵军统帅廉颇。 他派出去了三个斥候通报消息。 结果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回来。 他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和伊玄不会是故意扣押了我的三个斥候。 故意坐山观虎斗。 等到我赵军和秦军打出胜败之后。 再出来坐收渔网之利吧? 狡猾的百戎人! 对于华夏文化什么都学不来。 这学习往年六国合纵攻秦勾心斗角、心怀鬼胎的本事倒是挺快! 赵军统帅廉颇准备再等一会。 如果百戎之和伊玄部两万骑兵再无动静。 他便准备带着赵军放弃咸阳。 放弃咸阳意味着这一次行动的彻底失败。 廉颇老矣,他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如此顺利的攻占秦国城池。 在他眼中,那下午目送落寞孤寂的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离开的黯淡场面。 似乎要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正在赵军统帅廉颇犹豫不决,焦急等待的时候。 他们所在的咸阳东城楼的上空。 盘旋着一只巨大的怪鸟。 赵军统帅廉颇这才明白。 手下没有撒谎。 秦军定然是骑着这种怪鸟从空中落下。 杀看守咸阳南大门的赵军一个措手不及。 要不然不可能顺利打开咸阳南大门。 抬头举目仰望的赵军统帅廉颇这才想起了。 前几日晚上。 他、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以及无数赵军看到的飞翔在咸阳上空的巨鸟。 有的说是玄鸟生商,有的说是凤鸣岐山,有的说是秦国图腾青鸟。 赵军统帅廉颇这一次万万没想到他是在这种绝境之下。 亲眼目的了这一幕神奇的景象。 随着盘旋在上空的巨鸟飞的越来越低。 在距离赵军统帅廉颇以及三万多赵军头顶三十米的地方。 盘旋飞翔。 “赢天? 咸阳城主赢天?” 赵军统帅廉颇以及周遭的赵军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 结果眯着眼睛仔细一看。 果然还真是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面目威严而俊朗。 霸气而仙气飘飘。 手持一秦剑。 茕茕孑立,傲然不群。 犹如天上剑仙一般。 潇洒而霸道,风神迥异且仙风道骨。 飘然出尘于世外。 所有赵军仰头仰望却都看呆: 世间竟有如此奇男子? 在他们眼中。 骑在神兽玄鸟之上的三公子赢天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一时间,竟然忘了这是一场战斗。 纷纷仰慕三公子赢天那天下为我独尊的霸道气质。 赵军统帅廉颇在短暂的震撼之中清醒过来。 不是他此刻多冷静。 而是他观察三公子赢天的同时。 必然要先看到三公子赢天脚下的神兽玄鸟。 那神兽玄鸟飞来飞去,盘旋游离。 但是双眼呆滞死气沉沉。 出现了这么久,竟然都不眨一下眼睛。 他这才清醒,意识到了什么: 我当真是老天庇佑秦国! 原来是这个情况。 虽然搞不清楚那个飞来飞去的神兽玄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绝对跟墨家有关! 定然是墨家传说中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机关兽! 他之前只是听说。 现在确是亲眼所见。 内心不得不佩服墨家机关的伟大和神奇。 站在神兽玄鸟机关兽之上的三公子赢天对着脚下的赵军统帅廉颇以及周遭赵军威严命令道: “廉颇将军! 你是三军统帅! 掌控赵军三万人马的生死。 你我都是华夏人! 却在百戎人面前自相残杀。 让别人看笑话! 这不是本公子想看到的! 本公子素来仰慕廉颇将军你。 不想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本公子已经命令十万秦军主将王翦将军。 不得伤害任何一个赵军! 但是前提是你们立刻主动退出咸阳! 因为咸阳本来就是我秦国的! 若是冥顽不灵! 尔等性命必死于我秦剑之下!” 三公子赢天随即将手中的秦剑扔向看呆听傻了的赵军统帅廉颇跟前。 由于下落的秦剑乃是三公子赢天全力一掷。 下落的速度奇快。 赵军统帅廉颇以及周遭赵军都没有反应过来。 如带着雷霆暴风一般的秦剑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落在了赵军统帅廉颇的跟前。 狠狠地插在地里。 似乎在暗示他们接下来的命运。 就是被一把把秦剑砍下脑袋。 赵军统帅廉颇认命了。 不是他怕了。 也不是他被三公子赢天极其装逼的出场给震慑住了。 而是他一直在等待的百戎之和伊玄两万骑兵迟迟未动。 这都过去多久了。 如果百戎之和伊玄想要驰援。 早就杀来了。 对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彻底死心的赵军统帅廉颇。 无奈叹气: “命运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廉颇弃城而逃了!” 赵军统帅廉颇最后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远处灯火通明的百戎军营。 除了掠过原野的山风。 就是寂寞的月光。 再无其他。 赵军统帅廉颇抬头看向飞旋的神兽玄鸟之上丰神俊逸卓尔不凡的三公子赢天。 拱手感谢道: “多谢三公子大恩大德! 我廉颇此生没齿难忘! 三公子仁慈之心,救活了三万生灵! 他日若有机会。 除了战场。 我廉颇以性命报答! 请三公子转告王翦将军。 停止攻击。 我赵军这就退出咸阳!”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廉颇将军! 你可欠了我赢天一个天大的人情! 不用急! 日后你会有机会报答的! 哈哈哈哈!” 神兽玄鸟飞起,伴随着三公子赢天爽朗得意的笑声。 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赵军统帅廉颇赶紧命令部下: “传令三军! 即刻退出咸阳!” 所有赵军在小心谨慎之下。 押送着粮草辎重从咸阳城北大门、东大门安全快速撤出。 咔! 三公子赢天命令秦军关闭咸阳四大门。 仅仅一个上午。 三公子赢天便安全撤离了八万咸阳百姓。 仅仅一个晚上。 三公子赢天便兵不血刃、不战而胜夺回咸阳。 此等壮举。 古往今来,当今天下,何人能及? 三公子赢天个人的声望已经达到了极点。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五武将眼中的三公子赢天。 跟那些八万咸阳老百姓一样。 已经是神明般的存在。 包括嬴华将军在内。 对三公子赢天的印象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他这才理解三公子赢天为何能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韪。 敢夷灭咸阳城内的三大家族、县令赢不识。 但是由于成见太深。 他只能骗自己说。 三公子赢天之所以能夺回咸阳。 乃是墨家的帮忙。 若是没有墨家。 即便是三公子赢天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做到如此。 此刻。 整个咸阳城内。 皆是称颂呼喊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三公子万岁! 三公子万岁!” 那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也被三公子赢天的才智能力所折服。 整个咸阳城陷入了热情高涨的冲天称颂之中。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五武将站在咸阳东城楼上看戏。 根据三公子赢天的计划。 接下来的事情会非常有趣。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望眼欲穿。 安全退出咸阳的赵军以及赵军统帅廉颇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你百戎和我赵军乃是合作关系。 互为联军,理应互相帮助,城内城外互为掎角之势。 可是在关键时刻。 居然坐看他们生死。 赵军统帅廉颇准备率领三万赵军向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兴师问罪。 带着怒火咆哮而去。 百戎之和伊玄部。 刚处理完真假百戎斥候、赵军斥候的事情。 位于中军大帐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以及几个百戎副将。 就看到了咸阳东大门那边。 穿着白色战甲的赵军杀气腾腾而来。 卷起阵阵尘烟。 还未靠近。 脚下已经感受到了轻微的地震。 可见赵军所有人的速度和杀气。 面对快速移动的庞然大物。 百戎几个副将向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寻求意见: “和伊玄将军! 咱们是逃还是杀?” “赵军果然背信弃义! 居然替秦军打头阵! 让秦军坐山观虎斗!” “赵军果然可恶! 这才刚丢咸阳城多久! 就调过枪头来对付咱们百戎! 要不然咱们灭了他们吧?” “灭个屁! 别让了咱们在哪? 这里是秦国国境、魏国、楚国、韩国地图上几乎交界的地方! 咱们要是跟赵军开战! 后果不堪设想!” “那咱们就等着赵军把咱们给杀了? 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几个百戎副将吵成一团。 眼瞅着赵军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就要杀来。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暴喝道: “驻守函谷关的魏军。 还没有得到赵军统帅廉颇的密信。 那么魏军现在不知道驻守咸阳的赵军叛变的事情。 也不会关闭函谷关! 兄弟们上马! 这首鼠两端的赵军不是要替他他们赵国缓解边境的压力吗? 好! 咱们今天杀了这伙赵军先逃出函谷关! 后面再找赵军算账!” “好! 兄弟们上马!” 百戎骑兵和伊玄率先上马,首当其冲。 周遭百戎骑兵早已磨刀霍霍,跃跃欲试。 纷纷上马之后。 分列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左右。 摆好阵型,严阵以待。 其实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在得到所有的“情况”以后。 他并不想跟叛变的赵军一战。 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赵军已经叛变。 如果自己放弃反抗,向函谷关逃跑的话。 势必会被赵军一路追杀,十分被动。 反而失去了眼下固守的阵型。 这样会避免很多死伤。 绝境反击,反而占有优势。 两万百戎骑兵只要玩命,必然可以全歼赵军。 当然他们也会死伤不少。 但这是最好的结果。 压在中军的赵军统帅廉颇一看百戎军营外。 两万百戎骑兵严阵以待。 展开了冲锋的阵型。 赵军统帅廉颇心中骂道: 混账百戎人! 怪不得不支援我赵军! 原来等着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呢。 赵军统帅廉颇气急败坏,想着冲到最前面去质问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为何见死不救。 可他刚冲到赵军最前。 却也到了百戎两万骑兵之前。 怒不可遏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见到一肚子怒火的赵军统帅廉颇。 高高举起手中弯刀歇斯底里的咆哮: “为了活着回到草原! 兄弟们!给我杀!” 瞬间,两万百戎骑兵如狼似虎一般向着赵军冲杀而去。 “嗯?” 一肚子怒火准备质问的赵军统帅廉颇还没靠近。 却见百戎两万骑兵向他们杀来。 瞬间懵逼: 不对啊! 百戎人投降秦国了? 不可能! 所有秦军都在围攻咸阳! 那百戎人吃错了什么药? 和伊玄疯了? 竟然攻击我赵军? 冲在最前的赵军也不含糊。 本就憋着一肚子火。 若不是秦国三公子赢天大仁大义。 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今天是别想活着出来。 一看到百戎人不但不救,反而要杀他们。 气的到了极点,纷纷掏出武器。 准备和百戎人见个高低。 还没等赵军统帅廉颇下令。 早有准备的三万赵军和两万百戎骑兵冲杀在了一处。 “妙啊! 妙啊! 三公子你太神了!” “没想到还能这样打仗! 我王贲真的是长见识了!” “三公子! 您这是看的什么兵法? 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 “我白起以后要向三公子您学一学!” “我李信以后就是三公子手里的一把剑! 你就是让我去死。 我也相信三公子必然由您的理由!” “我王龁……”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五武将无不用尽所有赞美的词汇毫不吝啬的称赞三公子赢天。 一旁被绑住堵住嘴的嬴华将军用眼角余光悄悄看了一眼嘴角微笑的三公子赢天。 惭愧的低下头来: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外。 看似早就看穿了一切。 设置好了所有的陷阱。 等着赵军、百戎人往里面跳! 当一城城主尚且如此。 这要是当了秦候…… 嬴华将军快速摇头。 赶紧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内心十分挣扎和纠结。 一面亲眼所见,三公子赢天确实是世之英雄! 另一面却是深仇大恨,极力的劝说自己要恨三公子赢天! 千万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 内心纠结一阵后。 嬴华将军内心不再有任何负担。 因为颠沛流离、流离失所的八万咸阳百姓已经回到了咸阳。 三公子赢天的任务已经完成。 死与活对咸阳八万百姓已经没有影响了。 嬴华将军的任务这才刚开始。 三公子赢天面对众人称赞,赶紧谦虚道: “各位兄弟谬赞了! 本公子所行。 跟打仗没有关系! 乃是阴谋诡计。 上不得台面。 真正的战争若是如此投机取巧。 必然玩火自焚。 以后秦国战事还是要靠你们。 第二乃是墨家帮忙。 没有墨家帮忙。 我三公子赢天就是把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五万联军算计死。 计划如何完美,部署如何精妙,都无济于事。 所以跟本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日后的秦国! 就仰仗各位了!” “……” 明明都是三公子赢天的功劳。 就拿墨家来说。 若不是三公子赢天令墨家钜子六指黑侠都如此敬佩。 墨家怎会帮忙? 还是不是仰仗了三公子赢天的个人魅力。 其余计划都是三公子赢天自己想出来的。 立有如此贪天之功。 却无半分倨傲和自负。 反而把所有的功劳给了旁人。 如此高尚人格,令在场所有人羞愧、震撼、臣服的哑口无言。 包括嬴华将军: 怪不得这十二个混小子对你赢天如此死心塌地! 你小子收揽人心的招数天下无敌啊! 我嬴华真心佩服! 若是中间没有仇恨,咱们说不定还是忘年交…… 可惜啊可惜…… 造化弄人! 老天非要你我为仇敌! 而且还让你必须死我嬴华手中! 我嬴华当真不忍啊。 “快看!” 眼尖的王贲指着远处身穿白色战甲的赵军和身穿灰色战甲的百戎骑兵战在一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赵军和百戎骑兵杀的不可开交。 瞬间双方死伤数百。 断肢残臂,血流成河。 厮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原本相互依存、唇亡齿寒的联军。 此刻成了血海深仇的死敌。 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和谐相处军营处,此刻竟成修罗场。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五武将拍手叫好。 嬴华恨不得赵军和百戎同归于尽。 蒙恬望着赵军、百戎玩命厮杀处激动道: “三公子! 看样子不用咱们秦国出兵。 赵军、百戎联军就被三公子的离间计所消耗光啊!” 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等武将纷纷赞叹道: “三公子! 咱们现在坐上观虎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三公子赢天却摇头道: “阴谋诡计纵然一时可以得逞。 但赵军、百戎双方主将并非庸才。 那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号称百胜狼将! 赵军统帅廉颇更是世之名将! 骗的了他们一时可以。 但他们绝对会醒悟! 想来再打一会儿他们就停手了! 不信走着瞧!” “是吗?”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五武将为了验证三公子赢天的话。 纷纷屏住了呼吸,望着厮杀成一片的赵军、百戎骑兵坐等结果。 赵军统帅廉颇冲到最前。 本想跟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当面质问。 谁知道百戎人一见面就杀。 而且是玩命的杀。 两边的人已经厮杀到眼红。 想要阻止为时已晚。 赵军统帅廉颇他不明白百戎人为何不帮自己还要打自己。 忽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咸阳城楼上看戏的三公子赢天以及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五武将。 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不成我们中了三公子赢天亦或者是王翦将军的离间计? 赵军统帅廉颇对着百戎那边喊道: “和伊玄将军何在? 和伊玄将军何在? 我廉颇有事问他!” 一个百戎骑兵冲杀上来怪叫道: “背信弃义的赵国人! 死了以后再跟我们说吧!” 赵军统帅廉颇先是一刀砍死了那个百戎骑兵。 然后眯着眼睛分析那个百戎骑兵所说的话。 思来想去,他更加相信。 当他们赵军在咸阳城内的时候。 秦军不仅对他们发动了攻击。 更是对百戎人使用了离间计。 要不然百戎骑兵不可能骂他们背信弃义。 为了快点阻止这一场闹剧。 赵军统帅廉颇一路冲杀。 连续砍死了十几个百戎骑兵。 那一边杀赵军杀的正开心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一样就看到了宝刀未老连续斩杀自己手下的廉颇将军。 对着赵军统帅廉颇举着弯刀暴怒骂道: “老贼! 我和伊玄誓杀你!” 随即一路砍杀赵军。 向赵军统帅廉颇杀去。 赵军统帅廉颇为了早点见到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也一路砍杀百戎骑兵。 二人分别杀死周二十多个士兵以后。 终于见面。 赵军统帅廉颇抬手阻止道: “和伊玄老弟! 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唰!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杀意正酣。 对着赵军统帅廉颇伸来的手就是一刀。 还在赵军统帅廉颇反应快。 要不然当时就被砍断了胳膊。 “和伊玄老弟! 看来你需要清醒一下! 那老夫就来打醒你!” 赵军统帅廉颇手持一杆长槊和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斗杀起来。 周遭的赵军、百戎骑兵纷纷让出地方。 让两位主将公平决斗。 赵军统帅廉颇一长槊横刺而去。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向后一倒。 堪堪躲过赵军统帅廉颇一长槊。 反手就是一弯刀。 赵军统帅廉颇虽然岁数很大。 反应有点慢,但是力量强横。 横槊一挡。 噹!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手中的弯刀砍在赵军统帅廉颇手中的横槊之上。 飞溅起无数火花。 二人你来我往。 出招不下三十余下。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在的打斗的时候暗暗心惊: 廉颇这老匹夫果然名不虚传! 我本以为几招就能杀了他! 欺他年老无力! 没想到这老匹夫手下功夫了得! 我居然战他不胜! 就这么一个恍惚。 老尔倪辣的赵军统帅廉颇一长槊就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手中的弯刀打飞。 震得虎口生疼。 “老东西! 有手段! 却看我和伊玄的能耐!” 赵军统帅廉颇本就不想杀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刚趁着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发愣的一瞬间。 偷袭得手。 但是没有下死手。 反倒给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机会。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索性抱住了赵军统帅廉颇手中的长槊。 二人骑在马上开始角力。 身形跟着坐下马匹不停地换位置。 周遭之人根本不敢靠近。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赵军统帅廉颇质问道: “和伊玄! 你为何攻击我赵军? 难道你忘了你们的冒顿单于和我们赵王的约定了吗?”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怒斥道: “我百戎骑兵攻击你赵军? 放你的屁! 不是你和秦军商量好要在这里歼灭我百戎吗? 无耻老贼! 居然敢血口喷人!反咬一口!” 赵军统帅廉颇大彻大悟,瞬间明白了百戎骑兵为何会作壁上观、不予支援且主动攻击赵军。 赵军统帅廉颇大胆猜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一定是中了秦军的离间计。 除了这个解释没有第二个可能。 故而反问道: “本将军何时跟秦军说好了要灭了你赵军? 若真是如此。 为何只有我赵军前来? 他们秦军关闭咸阳四门不出?” 百戎骑兵和伊玄突然探着脖子看了一眼。 除了现在厮杀成一片的赵军和百戎士兵。 赵军背后空空如也。 秦军果然站在咸阳东城楼上坐上观虎斗。 绝对没有要联合赵军灭了他百戎的意思。 要不然这个时候秦军突然杀出。 他百戎早就被包围了。 赵军统帅廉颇也没有必要冲杀至跟前。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快速摇头道: “不可能! 我手下斥候看到你们赵军被秦军包围之后。 投降于秦军。 主动联合秦军想要全歼我百戎。 另外你派去给驻守在函谷关的魏军斥候身上。 还有给魏军的密信。 假意催讨粮草辎重。 实则包藏祸心。 让魏军关闭函谷关,你们赵国、魏国、秦国联合歼灭了我百戎! 这样可以减轻你们三国边境的压力!” 赵军主将廉颇气的吹胡子瞪眼,使劲抓着手中长槊想要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挑起来: “你这笨蛋! 中了秦军离间之计! 愚蠢!愚蠢至极!”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却耻笑道: “老贼无能! 却说我百戎愚蠢! 丢了咸阳被人俘虏,甘当走狗! 枉我和伊玄那么尊敬你! 给我去死!” 和伊玄也把全身的力量集中中长槊之上。 二人抓着一根长槊僵持已久。 再加之全力灌注。 嘶!咔! 抓在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手中的长槊倏地从中间断裂。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瞬间脱力。 二人同时从马上跌落。 赵军统帅廉颇在跌落的一瞬间。 如老虎捕食一般压住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撕扯住和伊玄将军的脖颈怒骂道: “蠢货! 蠢货! 你中计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膝盖顶住赵军统帅廉颇的后背。 使劲翻转。 又将赵军统帅廉颇压在地上咆哮: “我和伊玄会冤枉了你? 本来我也不相信你廉颇会做出背信弃义、出卖队友的事情! 可是你派去给魏军报信的一个斥候已经被我扣押了! 到时候我主冒顿单于会带着人证物证讨伐你们赵国的!” 赵军统帅廉颇对着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屁股上一脚。 再度翻转过来,压住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你这个蠢货! 本将军见你迟迟不支援。 便派了三个传令兵去你军营向你求援。 何曾派了斥候去找住手函谷关的魏军报信? 你这个蠢物! 若是真是如此! 本将军如此谨慎之人会让你发现我派人去通知魏军关闭函谷关吗? 你不动脑子想想?”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听闻此言。 整个人犹如被雷电击中一般。 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脑海中飞速旋转,对着准备教训他的赵军统帅廉颇喊道: “老将军!等一下!” 赵军统帅廉颇这才松开掐住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手。 无奈叹气摇头。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躺在地上疑惑道: “你说你派了三个传令兵来我军营求救? 确定是三个? 不是一个斥候?” 赵军统帅廉颇骑在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道: “你这蠢材! 自从上一次我赵军两千多伏兵被墨家弟子绑架后。 所有斥候如惊弓之鸟。 怕死的都不敢出去打探消息。 害怕死的比你们两千多百戎伏兵还惨! 故而老夫一直固守咸阳,斥候全部充作了普通士兵。 反正是守城! 并不需要斥候出去打探消息! 之前本将是派了三个传令兵,穿的跟普通士兵一样! 你看到的又是什么?”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瞬间明白了为何自己在发现内奸百戎斥候最关键的时候。 那个赵军斥候会故意从他们军营飞奔而去。 为何会那么轻松的被抓。 难道说那两个百戎斥候和赵军斥候是串通好的? 难道说这是秦军的离间计? 啪!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羞愤难道: “我和伊玄中了秦军的离间计了!” (还有一章,开始换地图,开后宫,推妹子,玩弄六国!)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三公子赢天这样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简直恶心人! 赵军统帅廉颇对着面目可憎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脑袋旁边的地面上就是一拳: “是与不是! 你且将那个所谓的赵军斥候押出来咱们当面对质! 还有什么联系魏军的秘密书信! 和伊玄! 你记住! 你今天要为丢弃咸阳城负全责!” 赵军统帅廉颇起身之后背对着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赶紧起身。 脑子里使劲回想刚才发现百戎斥候是内奸、抓住赵军斥候的一幕幕。 当时觉得一切都是巧合。 现在想想那些所谓的巧合不正是秦军设计好的吗? 为的就是让他相信赵军叛变投敌。 现在细细一想。 赵军统帅廉颇怎么可能投降秦军呢? 却也惭愧地无颜面对赵军统帅廉颇。 背对着赵军统帅廉颇羞愤道: “老将军! 是不是真假! 一会叫来我军斥候以及被扣押的赵军斥候质问! 咱们现在这么办?” 赵军统帅廉颇看着厮杀已久。 附近地上不是赵军士兵的胳膊。 就是百戎骑兵的大腿。 要么就是不知道是哪边士兵的脑袋。 欲哭无泪道: “还能怎么办? 这仗打的! 真他娘丢人! 现在人家秦人估计都在看咱们的笑话呢! 赶紧阻止无谓的厮杀! 要是真的等十万秦军杀出! 你我都要没命!”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他现在在想。 到底是之前在他眼前的赵军斥候是假的? 还是百戎斥候是假的? 总不可能都是假的吧?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纷纷上马。 前者左手举着令旗,右手拿着马鞭。 后者左手举着弯刀,右手拿着马鞭。 二人策马狂奔,对着路过厮杀在一起的赵军、百戎骑兵见面就抽打。 边打边喊: “别打了! 别打了! 咱们都中计了!” 好在赵军和百戎骑兵战斗的时候都是前面的部队冲杀在一处。 后面的士兵、骑兵想要参战却挤不进去。 靠在外围的赵军士兵、百戎骑兵见两边的主帅共同策马一处,叫喊停止厮杀。 便没有再往里面挤。 赵军士兵、百戎骑兵主动向后。 可中间部分的赵国士兵、百戎骑兵还在不停玩命厮杀。 赵军几个副将、百戎几个副将赶紧飞马到主将跟前。 得知了情况以后。 一个赵军副将搭配一个百戎副将跟廉颇将军、和伊玄将军一样。 对着路过厮杀在一处的百戎骑兵、赵国士兵脸上不停抽打。 赵军统帅廉颇、几个副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几个副将。 不停来回抽打路过的赵军士兵、百戎骑兵十数圈。 好在靠外外围的赵军、百戎骑兵让出了位置。 要不然不可能来得及阻止。 最后受伤的赵国士兵回归赵军阵营。 受伤的百戎骑兵回归百戎阵营。 中间却有一千多赵军士兵、八百多百戎骑兵的尸体。 横七竖八、断手断脚的躺在地上。 死相极惨。 赵军统帅廉颇暴怒非常: 我赵军士兵在秦人手里没死几个。 尤其是那落到三公子赢天手中的两千赵军。 就死伤了几十个而已。 遇到你百戎和伊玄反倒死了一千多赵军。 这还不算受伤的。 气的赵军统帅廉颇目眦尽裂,挥打着马鞭在百戎骑兵阵营前痛骂: “和伊玄你这个蠢货在哪里! 快出来见我!” 处理完手下还想杀赵军的百戎骑兵后。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带着几个副将骑马到了怒气冲冲、目眦尽裂的赵军统帅廉颇跟前低着头垂声道: “廉颇将军! 您别生气! 这就是从那个赵军斥候身上搜出来您写给魏军的秘密书信!” 赵军统帅廉颇接过一看,仰天无奈大笑: “哈哈哈哈! 王翦将军还真是细心啊! 居然还能想到用我赵国的文字!” 随即猛地瞪向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当面将那份所谓的秘密书简扯断撕烂。 啪! 当着所有百戎骑兵的面扔在了统帅和伊玄以及各副将的脸上。 指着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以及几个百戎副将的脸骂道: “蠢货! 这种东西本将军可以伪造一百份!一千份! 但是本将军真的要联合秦军、魏军灭了你百戎! 会让你发现? 嗯? 你们几头猪! 怎么不哑巴了? 不是坐山观虎斗吗? 不是要灭了我赵军吗? 怎么不说话了? 啊!” 几个百戎副将哪里能忍受一个赵人指着他们主将的鼻子骂的这么难听。 当即抬手反驳。 却被彻底冷静下来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阻拦住。 也不敢直视怒发冲冠的赵军统帅廉颇。 只是低声道: “把咱们那个通风报信的斥候还有赵军斥候抓来! 于两军阵前对质!” “是,和伊玄将军!” 几个百戎副将赶紧回军营去寻找。 赵军统帅廉颇咬着牙瞪着眼坐等他们百戎人如何出丑。 站在咸阳东城楼上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见厮杀成一团的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竟然停手了。 而且规矩的形成对峙的局面。 两个主将在交涉。 如此一看。 三公子赢天果然预料不错。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五武将齐刷刷跪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 您神机妙算,睿智无双。 我等服了!”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看向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以及嬴华将军命令道: “今天这出戏已经演完了。 大家现在可以睡个好觉了!” 蒙恬却问了其他人想问的问题: “三公子! 就不怕赵军、百戎骑兵打来吗?” 三公子赢天笑说道: “咱们有十万“秦军”。 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以本公子的判断。 赵军、百戎定然会等到明日观察清楚我秦军形势之后再做决断。 要么等待魏国、韩国援兵。 要么退出函谷关。 只有这两种可能!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好生注意城防。 你们几个商量一下夜里谁负责巡逻。 剩下的都去休息。 本公子累了。 就回去睡觉了!” “诺。”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恭送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在下东城楼的时候。 看了一眼惊鲵。 惊鲵会意,将多事被绑起来的嬴华将军拉走。 免得半夜蒙恬、王贲等人偷偷把嬴华给放了出来。 咸阳这边的秦军彻底安静下来。 赵军、百戎这边还剪不断理还乱。 几个百戎副将把整个百戎军营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找了一遍。 就差把整个百戎军营翻过来掘地三尺了。 到最后空手回到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旁边。 低着头羞愧道: “和伊玄将军。 看管赵军斥候的百戎斥候都不见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好似早就看到了结果,安静道: “咱们确实中计了! 这两个人胆子如此之大。 搞不好就藏在咱们军中。 为了消除这两个隐患。 搜查全军!” “诺。” 赵军统帅廉颇歪着脸继续看百戎人的笑话。 几个百戎副将这就开始召集全军。 先检查了无辜死去的八百多骑兵。 没有发现那两个赵军斥候、百戎斥候的身影。 又命令各队长检查自己的手下骑兵。 足足耗费了半个多时辰。 还是没有发现那两个混进来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 几个百戎副将这一次回到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身边的时候脑袋更低了。 说话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回禀道: “和伊玄将军! 检查全军。 没有发现那个赵军斥候、百戎斥候的踪迹。 想来是趁着咱们和赵军闹误会的时候偷偷溜走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听后凄然一笑。 猛地抽出副将腰间的弯刀准备当着全军的面自裁以谢天下,激愤道: “我和伊玄愚蠢了!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竟然中了秦军的离间计! 不但致使我两军将士无辜死去! 更使得赵军丢失咸阳! 我和伊玄无颜面对天下! 无颜面对我主冒顿单于! 只求一死来赎罪了!” 那两个藏在百戎骑兵阵营里的赵军斥候、百戎斥候。 他们现在易容成百戎骑兵。 刚才赵军和百戎骑兵发生摩擦的时候。 就他们两个杀的最欢。 无差别厮杀。 那死去的一千赵军、八百百戎骑兵中。 他们两个最少杀了两百赵军、三百百戎骑兵。 神头鬼脸,神出鬼没,阴险至极。 此刻正藏在百戎阵营中看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笑话。 心说你和伊玄赶紧自裁。 结果没等几个百戎副将出手阻止。 赵军统帅和伊玄率先出手。 一长槊打掉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手中的弯刀。 他其实知道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是故作姿态。 像他们当主帅只想战死沙场。 哪个愿意自杀? 这些不过是演给手下人看的。 赵军统帅廉颇不想逼人太甚,竟然还想着夺回咸阳。 故而给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一个台阶下: “和伊玄将军! 算了! 都说你们百戎人性格直爽没有城府。 我廉颇是信了。 要不然不会中了狡诈秦人的奸计! 现在咱们要为死去的手下弟兄们报仇! 而不是自怨自艾自裁。 胜败乃兵家常事。 如果败了就要自裁,那谁还敢带兵打仗? 振作起来,咱们好好商量接下来如何对付秦军才是重中之重! 要不然你还有何脸面带着你的手下返回百戎草原面见冒顿单于?”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后悔不已,但后悔也无济于事。 自己故作姿态以后,见赵军统帅廉颇原谅了他。 又看向周遭的几个百戎副将、百戎骑兵询问能否原谅他。 大家看破不说破,心照不宣,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纷纷激动回道: “请和伊玄将军振作! 杀死狡猾的秦军! 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为冒顿单于尽忠!” “好!”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痛快且感动的答应。 这才命令手下收敛手下尸体。 热情的拉着赵军统帅廉颇去自己的大营商量接下来如何对付秦军。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到现在为止。 他们都以为是这一次率领十万秦兵的秦军主帅是秦国名将廉颇。 却不知道这种在背后谋划一切的乃是咸阳城主三公子赢天! 咸阳城内,城主府邸。 惊鲵去关押嬴华将军。 三公子赢天疲惫至极。 罗网天字级杀手掩日早已在睡房门口等候。 三公子赢天对着掩日点头道: “那两个罗网杀手这事办的漂亮。 等一切结束以后。 提升他们的等级。 好好犒赏一番。” 掩日回道: “是,尊主! 现在他们两个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成功的混入了百戎骑兵之中。 尊主,咱们是趁着夜里召回呢? 还是让他们跟着百戎人返回草原。 继续潜伏?” 三公子赢天摇道: “百戎眼下的三大单于身边都有咱们的人。 就没必要设置那么多暗桩了。 咸阳的事情也该彻底解决了。 你今晚替本尊主给他们两个传话。 明日我想办法吸引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的注意力。 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掩日附耳一听,点头称妙。 三公子赢天伸了个懒腰,疲惫道: “本公子累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他们两个了。“ “是尊主。 属下这就潜入百戎军营传达尊主的命了。” “去吧。” 翌日。 晨风微恙,草木涤荡,万里江山,天下震动。 三公子赢天在惊鲵的伺候下。 率领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复登咸阳城楼。 向东望去。 赵军大营、百戎军营皆紧罗密布的排列阵型。 出乎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五武将、嬴华将军意料之外的是。 中了三公子赢天离间计自相残杀的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居然没有撤退。 纷纷看向三公子赢天惊叹道: “三公子! 这一次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丢了这么大的人。 吃了这么大的亏。 居然没有退兵的意思! 似乎很是不惧怕我秦国“十万”大军啊!” 三公子赢天摇头解释道: “对于赵国、魏国、百戎来说! 这一次是最好消灭我秦国的机会! 他们怎会如此轻易放弃? 我们虽然有“十万”秦军。 但是他们有两万百戎骑兵。 堪当四五万人。” 蒙恬不解道: “三公子! 咱们现在有“十万”秦军。 又有咸阳城作为依靠。 难不成他们还在做白日梦?” 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五武将纷纷附和道: “是啊! 若是我们带兵。 遇到了这种情况! 必然退兵!” “再战无望! 我们即便是不出去跟他们打! 他们也不敢攻击咸阳! 苦苦死守又何必要?” “况且咱们作为东道主。 粮草充足! 他们再等下去不过是损耗粮草而已。 等粮草辎重消耗完毕。 必然退兵! 我等不明白他们为何还不退兵,困兽犹斗?”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望着风烟滚滚的赵军大营、百戎军营分析道: “对手实力强大,却按兵不动,必有隐情。 如果本公子所料不错。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昨晚解除误会之后。 商量一晚。 内容不过是,生死之事,反思认错。 生,昼夜事也,死而死矣,而境界危恶,层见错出,非人世所堪。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想来他们昨晚已经派人通知魏军、韩军出兵。 如果我们不在今天解决了赵军、百戎骑兵。 不夺回函谷关。 我秦国境内必然有更大的战役! 为了避免更多的死伤! 今日! 我赢天必斩下和伊玄之头! 震慑天下!威服四海!” “我等愿被三公子赢天驱策如牛马! 只求护我秦国!”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激动无比,热血非常。 纷纷凑到三公子赢天周围询问道: “三公子! 刚才我等没有听错吧! 您是说魏军、韩军也要加入战斗?” “三公子! 你适才说要夺回函谷关? 这不太现实吧!” “三公子! 咱们虽然昨晚制造了“十万秦军”的假象。 使得他们不敢贸然进攻。 可是咱们手里只有一万五千人啊! 要不然再向朝廷派兵来?” 三公子赢天掷地有声道: “今天必须要解决这场战斗! 拖得越久,越会让山东六国看到我们秦国内部存在的隐患。 秦国已经拖不起了! 再者! 咱们虽然没有十万秦军。 但是本公子还是那句话。 将在智,不在勇。 今日必见结果!” “我等今日愿再见三公子您施展奇迹!”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自然是坚信无比。 一旁被捆绑堵嘴的嬴华却耻笑不已: 赢天! 得了便宜卖乖便好。 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以一万四千秦军打败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还想趁势夺回函谷关? 你这种人就是见不得阳光,要不然必然灿烂。 见点洪水你就泛滥。 我且看你丢人!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思忖良久。 最后对着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命令道: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召集城内所有士兵。 无论是老弱病残还是咸阳城之内的四千守城士兵! 让他们吃饱饭以后。 立刻召集起来。 本公子准备大干一场!”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接令而下。 “李信!王龁!白起等将! 尔等速度以本公子的名义。 在咸阳城内招募一万年轻壮士。 穿上秦军战甲,替原来的士兵驻守咸阳城,迷惑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诺。” 李信、王龁、白起等名将纷纷退下行事。 此刻城楼之上只有三公子赢天和嬴华将军、惊鲵三人。 三公子赢天往前几步,抓着城垛,俯看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那边被绑住的嬴华将军忽然脑子里生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那就是将三公子赢天从城楼上撞下去摔死。 三公子赢天忽然感觉背后有两道杀气腾腾的寒光。 回头侧目道: “嬴华将军! 你过来!” 嬴华将军正计划着如何将三公子赢天给撞下去。 却被三公子赢天突然一声,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 犹豫之下,慢慢的走进了三公子赢天。 但是放弃了将三公子赢天撞下去的想法。 以他目前的状态而言。 一旦失手。 三公子赢天后面必有防备。 便不好再对三公子赢天下手了。 三公子赢天搂着嬴华将军指着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笑说道: “刚才本公子的计划,想来嬴华将军也听到了。 是不是觉得本公子很厉害啊? 说,心眼里是不是佩服本公子的才智啊?” “……” 嬴华将军被堵着嘴。 虽然说不出来。 却被三公子赢天的话给恶心到了。 高昂着脑袋歪着头一脸的鄙视和不屑。 三公子赢天见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随即严肃下来,使劲把嬴华将军拉到自己的身边冷峻道: “在本公子看来。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不过一群蝼蚁耳。 本公子只需一挥手。 五万赵军、百戎联军皆为齑粉矣。” “哈哈哈哈!” 即便是堵住了嬴华将军的嘴巴。 嬴华将军嘴里发出的讥笑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表情自然是鄙夷至极。 心中觉得三公子赢天狂妄可笑。 不明白他为何要在自己跟前夸海口、放浪言。 三公子赢天抓住嬴华将军的脖子使劲往前压。 指着眼前天地气象霸气道: “今天本公子给你这个败军之将好好上一课! 兵者,有可见之兵,有不可见之兵。 可见之兵者,荷戟执戈,肉身之士。 不可见之兵者,日月星辰,风云水火,山川之灵气。 如万物万象,均可为兵! 明将帅之道者,何时虹藏不见,何时雷始收声,何时土润溽暑,何时雾霾蒸腾,均需谙熟于胸,融会于心。 此等将帅,胸中便有百万雄兵! 我赢天,正是如此将帅!” 嬴华将军正要露出嘲讽不屑地表情时。 三公子赢天怒喝道: “你一定很好奇本公子为何要跟你说这些? 实话告诉你! 本公子就是要通过你的眼睛! 让你背后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看清楚! 我三公子赢天是如何以一万四千多老弱病残化腐朽为神奇。 打败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夺回函谷关!” 三公子赢天还要说时。 调集完一万四千秦军的蒙恬、王贲、内史腾、司马错回到三公子赢天的身边。 三公子赢天对着一脸不屑的嬴华将军白了一眼: “嬴华将军。 你老了。 好生看好本公子之天威荡荡、神武无双! 等结束这里的事情以后。 你回去告诉那些想害死本公子的人。 本公子到底有何雷霆手段。 不要再苦苦相逼。 若是冥顽不灵! 天威难测!” 三公子赢天说完不再理会一脸不服的嬴华。 看向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询问道: “本公子决定现在跟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决战! 尔等之中谁敢替本公子去赵军军营下战书!” 蒙恬激动道: “三公子! 我蒙恬愿意!” 王贲热血道: “三公子! 让我王贲去吧!” 司马错、内史腾亦是不惧不畏请求三公子赢天俯允。 三公子赢天见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竟然都不怕死。 看着他们四人满意点头道: “不急,不急。 都有机会。 一个一个来。” “嗯?”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一脸莫名: 什么情况? 怎么还都有机会? 一个一个来? 不是要决战吗? 这是要准备决战多少次? “王贲! 这是本公子昨晚就写好的战书! 你单人去赵军军营。 亲手交给到赵军统帅廉颇手中! 他若要问这一次领兵的主帅是谁。 你只说主帅乃是王翦,副将乃是蒙骜。” 王贲虽然心中略有疑惑,但是不惧不畏道: “诺! 三公子! 属下这就去赵军军营下战书!” 王贲从三公子赢天手中领过战书。 单人单骑从咸阳东大门而出。 蒙恬、司马错、内史腾担忧道: “王贲兄不会被赵军给扣押或者杀害了吧?”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不会的。 赵军主将廉颇不是那种猥琐小人。 再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蒙恬等一会赵军、百戎联军冲杀过来的时候。 你领兵出征,然后……” 三公子赢天在蒙恬耳边交代了几句。 蒙恬一脸疑惑和不解,三公子赢天则自信的拍着他的肩膀,表示听命去做就好。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昨晚中了三公子赢天的离间计后。 丢尽了人。 但是好在二人知耻后勇,都不是猥琐算计好面子的人。 胜败乃兵家常事。 二人本来想退出秦国。 但是一想这一次一退。 便不知道下一次何时才能如此顺利的进入秦国。 故而决定玩一票大的。 昨晚派人快马去联系魏军、韩军主将。 想要联合四国军队再度攻秦。 和秦国展开一个大决战。 只要歼灭了咸阳城中的十万秦军。 即便是远在朔阳大将军赢疾率领的五万秦军回援。 也无力回天。 无法改变秦国灭亡的败局。 在天亮的时候。 派出去联系魏军、韩军的时候全部返回。 魏军统帅、韩军统帅知道情况以后。 上报魏王、韩王。 魏王、韩王连夜与群臣商议。 他们均认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要联合灭了秦国咸阳城中的十万秦军。 入秦国国都如入无人之境,秦国必亡。 故此即刻调遣大军往秦国函谷关赶。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得到的消息是。 魏国、韩国同意出兵。 不过至少要赶三天的路。 所以赵军、韩军必须坚持三天左右。 在这三天内,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吸引十万秦军的注意力。 到时候魏军、韩军、赵军、百戎再加上在武关的楚军。 最少二十万大军。 对付王翦的十万秦军绰绰有余。 这赵军、百戎联军刚瞌睡。 秦军就过来送枕头。 位于中军大帐的赵军统帅廉颇正发愁怎么吸引秦军的注意力。 结果大帐门口就有赵军进来禀告: “上将军! 秦军主帅王翦之子王贲一大早就来下战书了!” “好!” 赵军统帅廉颇喜不自胜,赶紧起身喊道: “快请!” 不时。 秦军主帅王翦之子王贲大摇大摆的走进赵军军营。 他虽然只有一个人。 但气势好比有千军万马。 不是真的有千军万马在手。 而是有三公子赢天给他撑腰。 这便是他的底气。 虎背熊腰的王贲在所有赵军的指指点点下大摇大摆的进入了中军大帐。 赵军主帅廉颇亲自恭迎,就看到了一个黑脸大汉。 气势汹汹,威严而不可肃穆。 对着迎面而来的小将点头道: “好将才! 将门虎子! 到底是王翦将军的儿子! 果然不俗!” 王贲走进赵军中军大帐以后。 赶紧行礼解释: “廉颇将军你错了! 我王贲现在是以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门客的身份前来向你们赵军下战书的!” 王贲随即将三公子赢天早就写好的战书交到廉颇将军手中。 赵军统帅廉颇接过一看,满意点头: “好! 既然你们主公咸阳城主秦候三公子赢天如此急不可耐。 那本将军也不会示弱。 决战是吧! 你速速回去告诉你爹和三公子! 我廉颇代替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应下了!” 王贲不卑不亢道: “好! 那咱们就手下见真章,生死由天定了! 告辞!” “不送!” 王贲来的快。 去的也快。 不是他怕。 只是害怕赵军出击速度太快。 自己不能回咸阳城帮忙。 王贲刚走,中军大帐两侧走进四个赵军副将。 当即一人急道: “廉颇将军! 为何不将王贲抓了? 他可是秦军主帅王翦的儿子! 只要抓了他! 想来可以令王翦投鼠忌器,正好给咱们争取时间!” “是啊! 这多好的机会啊!” “王贲这小子胆子够大的! 居然一个人前来! 是个人物!” 赵军统帅廉颇却摆手道: “若是别人。 本将军就算是背着千古骂名。 也要抓住他来威胁王翦。 可是他是三公子赢天的门客。 秦候三公子赢天昨天可是饶了咱们一命。 咱们可欠着人家的情呢。 虽然中了离间计,死了一千多兄弟。 可那也是咱们自己蠢。 怨不得别人!” 几个副将一听,纷纷点头道: “也罢。 如果真抓了王贲威胁他老子王翦。 估计以王翦的性格。 绝对不会屈服! 咱们现在就跟他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赵军统帅廉颇抓起一根长槊准备往中军大帐外走: “通知和伊玄了吗?” 几个副将回道: “通知了! 和伊玄将军一会就和咱们汇合!” 赵军统帅廉颇威严道: “这一次跟秦军决战! 名为决战。 实际上是试探秦军深浅。 为日后联合魏军、韩军剿灭秦军做准备! 告诉手下兄弟们! 一旦开打,尽量不要冲击! 让秦军攻上来就好!” “诺!” 王贲不辱使命,返回咸阳城。 三公子赢天得到消息。 站在城头一看。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大军集合完毕。 以左右两边分列的阵型向他们这边移动。 三公子赢天回头对蒙恬命令道: “接下来怎么做。 本公子给你交代过了吧!” 蒙恬不好意思地奸笑道: “三公子。 您这招太无赖了。 说真的,属下不想去做。 但是为了早点结束战争。 那就只能如此了!” “去吧!” 蒙恬下了咸阳东城楼。 城主府那边家丁送来古琴、酒樽、酒壶、好酒好菜。 不知道还以为要迎接赵军进城呢。 蒙恬下了城楼上马,带着一千多秦军骑兵开门冲杀出去! 三公子赢天则领着办完事的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一武将在城楼喝酒。 坐看蒙恬如何大展神威。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五万余人靠近咸阳东城楼还是有一百米的距离。 多么相似的场景。 三公子赢天仍旧弹琴大笑。 周遭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一武将饮酒作乐。 一旁可怜无助的嬴华将军却皱着眉头: 赢天这个小畜生到底要干嘛? 从咸阳城东大门冲杀出去由蒙恬率领的一千多骑兵嚣张呼啸而去。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心中纳闷: 秦军不是有十万人吗? 怎么才派一千多人出来决战? 这秦军是不是人数不够,故意使诈? 赵军统帅廉颇和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默契地对视一眼。 把注意力看向了咸阳城楼上驻守的秦军。 仔细一看,居然有一万多秦军守城巡逻。 那么足见咸阳城中秦军兵多将广。 所以更加茫然秦军主帅王翦为何要派这一千多秦军前来找死! 蒙恬冲锋在前,眼神视死如归,冲杀气势十足。 就好像他们一千骑兵要灭掉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一样。 嘴里咆哮道: “无耻赵军! 百戎蛮夷! 行无耻之举! 偷袭我秦国! 尔等若是晓事理。 速速下马受降!” 后面跟随的一千多秦军嘴里也不干不净。 都是辱骂赵军无耻、百戎是卑微蛮夷的话。 这让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如何受得了。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这一次只不过为了试探秦军的实力。 故而各自派了两千骑兵去接战蒙恬所率领的一千骑兵。 蒙恬一看对方出动了四千骑兵,表情都麻了: 我靠! 来真的啊! 蒙恬见势不对,扯着赵军、百戎四千骑兵还没有冲杀过来之前。 勒住马缰绳拿出气吞天下的气势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谁敢与我蒙恬以及一千秦军决战? 谁要是往后跑! 谁就是孙子!” 赵军、百戎四千骑兵一看蒙恬跟他的主子三公子赢天一样喜欢装逼。 当即气愤道: “我来应战!” “我愿与你决一死战!” 赵军、百戎四千骑兵冲杀的更快了。 蒙恬见到苗头不对,装完逼就跑: “兄弟们快撤!” 好在那一千多个骑兵早就知道了。 要不然突然之间这么大的转变。 谁能受得了? 谁反应的过来? 当即前军变后军。 后军便前军。 头也不回的往咸阳东城楼里跑。 四千赵军、百戎骑兵也是看傻了: 这什么情况? 秦军竟然如此无耻? 自己骂自己还毫不在乎? 他们追的上头。 却被咸阳东城楼上秦军弓箭手击退。 不再追赶。 三公子赢天按住琴弦,端起一杯酒樽走到城头。 对着眼前五万懵逼的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摇头晃脑得意道: “高挂免战牌!” “什么?” 不仅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等五万之众听傻了。 自己家的秦军也懵了。 尤其是正在喝酒的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一武将。 直接喷了出来,对着三公子赢天后背奇道: “三公子! 你为何让蒙恬如此行事?” 三公子回头笑道: “难不成你真想着带着一万四千秦军跟人家五万之众决战吧?不会吧?” “可您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 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一武将均感不可思议。 根本猜不透三公子赢天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旁的嬴华将军也是无奈和丢人: 赢天! 你这是要把我们秦军的脸要丢尽啊!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他们见过勇猛无敌的秦军。 他们见过视死如归的秦军。 他们见过各种各样的秦军。 但是唯独没讲过如此不要脸的秦军。 若不是亲眼所见。 他们还以为是韩国军队。 韩国撮尔小国,阴险狡诈,时常行此小人行径。 今天投靠魏国,明天投靠赵国,后面投靠楚国。 三姓家奴,韩军的名声乃是当今天下中名声最臭的。 缓了半天以后。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十分失望。 因为对方表现得太过不要脸。 似乎视打仗如儿戏。 不按常理出牌。 根本就试探不出这一次秦军的成色。 赵军统帅廉颇拉着脸道: “和伊玄将军。 秦军诡异! 我廉颇跟秦国打了一辈子仗。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军! 此中必有蹊跷! 咱们绝对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他们不是要决战吗? 那就来! 你的意思呢?”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对赵军统帅廉颇恭敬道: “全凭老将军做主!” “好!” 赵军统帅廉颇对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副将命令道: “你去劈了秦军的免战牌!” “诺!” 那个赵军副将全副武装。 手持一杆大斧。 从赵军中快速冲杀过去。 一斧子直接将悬挂在咸阳东城楼上的免战牌劈为两段。 赵军、百戎五万联军齐声喝道: “彩!彩!彩!” 城楼上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嬴华将军只感丢人。 当面劈烂免战牌就跟打他们勇武的秦国人的脸一样。 气的纷纷向还在弹琴的三公子赢天喊道: “三公子! 赵军、百戎联军也太肆无忌惮了吧! 我等看不下去! 请求一战!” 三公子赢天也是有血性的人。 怎么能忍受,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忍受。 一边弹琴一边安抚道: “莫急。 有你们打仗的时候。 坐下来继续喝酒!”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这才作罢。 城楼下的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更加不解: “这秦国王翦到底想干什么? 手握十万秦军。 居然做出这等下作不齿的事情? 他到底想干什么?”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却摇头道: “我和伊玄却没有看到什么秦国王翦。 只看到了那个极尽装逼之能的三公子赢天! 我现在有点怀疑。 这咸阳城内到底有没有十万秦军? 如果有。 不应该如此打仗啊?” 赵军统帅廉颇皱眉道: “且不管秦军主帅是谁。 为何做出这般无耻之事。 既然他们不愿意暴露真实意图。 那咱们就打出他们的真实意图! 左右!” 左右副将拱手道: “有!” “召集军中嗓门大的。 保持安全距离! 给本将军在咸阳城楼下痛骂秦军! 直到他们肯出战为止!” “诺。” 不时,有五十多名赵军保持在咸阳东城楼三十米左右的距离。 纷纷举着盾牌,对着咸阳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所有秦军痛骂不止。 “三公子赢天! 你这无名鼠辈! 有本事下来决斗!” “蒙恬、王贲! 你们不过是承袭福荫的饭桶而已! 有本事下来决战!” “李信、王龁! 听说你们是三公子赢天豢养的咬人的狗! 可敢下来对我赵军狺狺狂吠!” “司马错、白起! 你们两个无名之辈! 不过是借着三公子赢天秦候公子的身份到处仗势欺人! 有本事跟我赵军决战啊!” 面对五十个赵军人体喇叭的辱骂。 三公子赢天依旧怡然自乐的弹琴喝酒。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是气的纷纷拿起武器准备下城楼准备和赵军决斗。 就连听不下去的嬴华将军也想跟随下去。 只不过捆绑着他的绳子的另一端绑在城垛之上。 跟个被拴住绳子的狗一样。 难以行动。 三公子赢天风轻云淡道: “回来! 违抗本公子命令者! 就地诛杀!” 三公子赢天的命令就跟一把把悬在头顶的剑一样。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听后。 心里虽然抱怨,但是只能乖乖回到三公子赢天的身边,坐下来喝闷酒。 后面三公子赢天让他们堵住耳朵,这一下安静不少。 城楼下的五十个赵军肉喇叭不停地叫骂了半个时辰之久。 直到口干舌燥,嗓子冒火。 咸阳东城楼上的秦军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又合计了一会儿。 他们忌惮于秦军人数。 不敢贸然攻城。 可又不能猜出秦军意图。 更是看不出这一次秦军的成色。 无可奈何之下。 只能命令手下退军。 “主将有令! 前军变后军! 后军变前军! 有序撤退!” 五万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开始缓慢撤退。 一直悠闲弹琴的三公子赢天看到后大喜。 等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退至三百米的地方。 三公子赢天又命令白起率领一千秦军上前决斗。 套路跟蒙恬一样。 快速冲杀而去,表现的英勇十足,誓死要跟赵军一决生死。 就在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无功而返之际。 听到了秦军的嚣张叫阵。 这一次挑战比之之前胆子还大。 居然敢追杀他们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怅然若失之际。 兴起若狂: “他娘的! 秦军终于舍得出来了! 给我打!” 早就受不了挑衅的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迅速调转方向。 最前面一万赵军骑兵、两万百戎骑兵迅速向白起所率领的一千秦国骑兵杀去。 瞬间激起狼烟四起,尘烟遮天蔽日。 白起吓得惊呼道: “我的娘啊! 兄弟们赶紧溜!” 白起跟蒙恬一样。 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挑战。 然后虎头蛇尾的逃窜。 快速溜进咸阳城楼之内,赶紧关闭咸阳东大门。 赵军士兵、百戎骑兵人都麻了: 这秦军何时变得如此猥琐无耻? 这哪里是打仗! 这分明就是耍赖撒泼的流氓啊! 除了恶心人就是恶心人。 这让无端被戏弄的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更加火大。 这一次不等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下命令。 他们自己主动痛骂秦军无耻。 经过这一遭。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先是看看三公子赢天仰天大笑的样子。 再看看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却又无能狂怒的样子。 突然觉得三公子赢天如此安排。 有那么点意思了。 变得有点好玩了。 这一次,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不但不堵住耳朵。 反而跟着三公子赢天一起大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从大早上一直折腾到了晌午烈日当头。 司马错一看赵军也疲惫的差不多了。 抖了个激灵,向三公子赢天请示道: “三公子! 这一遭是不是该我上去挑战了?” 三公子赢天坏笑道: “你这还不够坏! 命令所有城楼上冒充秦军的一万咸阳壮士就对着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吃饭。 这样才能气死他们! 明白了吗?” “哈哈哈哈!” 挣脱掉被荣誉束缚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纷纷大笑。 如此。 咸阳东城楼下的赵军、五万百戎之和伊玄联军累的是口干舌燥、腹中空空。 咸阳城楼上的秦军却悠然的吃饭。 而且当着他们的面,一边吃,一边跟看猴一样。 最能恶心人的当属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 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说说笑笑,不亦乐乎。 可是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敢贸然进攻秦军? 人家可是有十万人呢。 这便是人家的资本。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看着人家秦军吃肉喝酒。 自己跟傻子一样,底下站着。 纷纷请求返回军营吃饱喝足之后再说。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忽然感觉这一次率领秦军打仗的大概率不会是秦国名将王翦。 王翦用兵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 如狼似虎,一旦咬到你绝对不松口。 断然是做不出如此无耻下流令人耻笑之事。 故而他们两个综合之前秦军种种表现。 一致认为这一次跟他们交手的还是厚颜无耻、嚣张猖狂、装尽天下逼的三公子赢天。 相比于秦国名将王翦。 排兵布阵仍有迹可循。 跟三公子赢天这样的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做对手。 简直就是自己恶心自己。 这就好比跟一个名门大派的人打架。 他要顾脸皮,你可以根据他的招式打败他。 但是跟三公子赢天这种市井小人打架。 根本就猜不透他下一招是捅眼睛还是踢裆! 眼下的赵军统帅廉颇和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就是遇到了这种困境。 十分之难受。 耗费了一个早上的时候。 又被三公子赢天给戏耍了。 无奈。 他们不饿不累可是手下们是又渴又累。 只能下令即刻返回军营,修整一番再说。 (没想到又水了一章,各位爹!我该死!我有罪!我跪下了,明天开始真的开始准备换地图。 一天一万字脑袋都写麻了!真的开始新剧情了,么么哒)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三公子赢天一把火,烧尽天下英雄泪! 看着赵军、百戎骑兵远去。 三公子赢天知道这一次自己不亲自出马。 断然是不会引起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的兴趣。 故而决定亲自下场。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白起等十二武将知道三公子赢天的才智手段。 故而没有阻拦。 纷纷站在城头等着看热闹。 在三公子赢天下城楼的时候。 嬴华将军双眼放光,内心激动无比: 这杀死赢天这个小畜生的机会要来了吗? 三公赢天持剑上马,并没有率领一千秦国骑兵。 而是单骑而出。 这样更有吸引力。 昨天他装尽了天下逼。 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对他是恨之入骨。 只有这样才能继续戏弄赵国、百戎之和伊玄部五万联军。 咔! 咸阳东大门大开。 三公子赢天骑马追击而去。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本来急着吃饭修整。 快要回军营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就跟夜里一关灯就出现的蚊子一样。 保持这一定的距离。 对着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叫嚣挑衅: “我! 赢天! 又回来了! 你们不是很想杀我吗? 来啊! 我就站在你们跟前。 赵国小人、百戎蛮子! 来啊!” 三公子赢天快速骑马追击赵军。 赵军骑兵见三公子赢天离开咸阳东大门最少五百米的距离。 自然是有机会活捉三公子赢天。 不等赵军统帅廉颇下令。 赵军一万骑兵向着三公子赢天追杀呼啸而去。 三公子赢天见状又往百戎骑兵那边骚扰。 举着长剑嚣张道: “百戎蛮子! 你赢天爷爷来了! 有本事别跑!” 百戎骑兵亦不等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命令。 调转马头飞速向三公子赢天冲杀而去。 这百戎骑兵速度可比赵军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三公子赢天见调戏玩弄成功。 赶紧调转马头向咸阳东大门一路逃窜。 嗖! 三公子赢天背后全是百戎骑兵射来的箭。 从三公子赢天身体周遭飞过。 吓得三公子赢天后怕不已。 要不是他坐下的烈马乃是千里马。 现在已经被百戎骑兵追到活捉了。 站在城楼上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看的是惊险刺激,心里是七上八下。 三公子赢天跟一万百戎骑兵的距离就在五十多米而已。 而且百戎骑兵冲杀的速度越来越快。 从城楼上俯看。 三公子赢天就好像马群中的头马。 身后有无数马匹如洪水一般倾泻而来。 “三公子! 快跑! 要不然被活捉了!”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惊呼尖叫。 看的心里是惊悚后怕,不断为三公子赢天祈祷。 尤其是其中箭法最好的白起、司马错、李信三人。 为了保护三公子赢天成功返回不被捉住。 直接拉弓射箭射死十数个三公子赢天身后不足二十米的百戎骑兵。 最后。 在靠近咸阳东城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城楼上的秦军为了保护三公子赢天。 纷纷射箭阻拦数万百戎骑兵。 致使他们不敢在追杀。 三公子赢天长舒一口气。 感叹自己刚才差一点就玩砸了。 有惊无险地吸引了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的注意力后。 三公子赢天再度调转马头,向来回原地骑行的百戎骑兵、赵国骑兵举剑挑衅: “我赢天! 愿意和你们中的一个单挑! 谁敢上前?” 百戎骑兵、赵国骑兵也不是傻子。 他们吃过三公子赢天的亏。 之前是什么墨家机关。 现在不知道这个狡猾的跟泥鳅一样的三公子赢天又再耍什么阴谋诡计。 故而都纷纷盯着三公子赢天思考如何一次性将他拿了。 三公子赢天在那边肆无忌惮的威胁,那些百戎骑兵、赵国骑兵思考如何如何抓捕狡猾的三公子赢天。 忽的,就在这个时候。 一直在等待时机想要杀死三公子赢天的嬴华将军。 趁着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惊鲵的注意力都在三公子赢天身上的时候。 骤然集中全身所有的力量挣脱开了捆绑了他一天一夜已经有些松懈的麻绳。 悄悄的在城垛上打了一个死结。 慢慢往蒙恬身边一靠。 唰! 直接将蒙恬腰间的秦剑拔出。 “嗯?”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惊鲵这才注意到了已经能自由活动的嬴华将军。 “不好! 我的剑!” 等蒙恬发现尖叫的时候。 嬴华将军抓着麻绳直接从咸阳城楼上一跃而下。 由于是嬴华将军精心策划已久。 事出突然。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惊鲵均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早就知道嬴华将军要对三公子赢天不利。 但是没想到会挑选在这个时候。 更加纳闷那绑着嬴华将军的麻绳是如何被他挣脱的? 想要挽回已经是不能。 纷纷探出手想要抓住一跃而下的嬴华将军。 可这又怎么可能。 “三……公……子……”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惊鲵惊悚的呼喊声快速地传到了三公子赢天耳边。 三公子赢天还在纳闷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惊鲵为何要发出如此惊悚害怕的声音。 见百戎骑兵、赵军骑兵没有妄动。 想要回头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面前的百戎骑兵、赵军骑兵的注意力本来在三公子赢天身上。 不知为何,竟然转移到了三公子赢天的身后。 表情从思考变成惊叹、惊诧再度转变为惊喜。 脸上不可思议的同时,笑意盈盈,大喜过望。 “嗯?” 三公子赢天快速回头。 却看到了一跃而起的一个黑影。 正好覆盖了三公子赢天。 “什么情况?” 三公子赢天猛地睁大眼睛,这才看清。 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嬴华将军手中抓着秦剑飞身而起。 对着他坐下烈马的屁股就是一剑。 嬴华将军神色扬厉,激动非常,嘴里狰狞道: “三公子! 我嬴华今天终于可以替咸阳三大家族、咸阳赢不识报仇了! 咸阳的百姓就交给我来保护! 你安心去死! 死在敌人手里总比死在我的手里强! 我会祭奠你的!” 这一幕直接看傻了位置中军压阵的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什么情况? 秦军竟然背刺自己人? 看那人模样好像是被誉为帝国之虎的嬴华将军!” “怪不得秦军有十万大军对我们迟迟不展开攻击。 原来他们不是铁板一块! 妙啊! 只要抓了三公子赢天! 咱们便占据了三分优势!”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欣喜若狂。 赶紧下令: “活捉三公子赢天者! 赏一千金!” 嘶! 三公子赢天反应不及。 他坐下的烈马更是反应不及。 屁股被行为癫狂的嬴华以秦剑刺中以后。 三公子赢天坐下的马匹吃痛不住,径直向面前二十多米的百戎骑兵、赵国骑兵冲去。 “三公子! 小心啊!”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再度呼喊。 却无力回天。 这一切太过突然。 谁能想到嬴华将军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事情。 惊鲵惦念三公子赢天安危。 抓着绑在城头上的麻绳飞身而下。 想要挽回拯救三公子赢天的性命。 “不好!” 三公子赢天愤恨不已,怒到了极点。 心中十分后悔,没早点把多事碍事心怀叵测的嬴华将军给杀死。 心里刚这么一想,自己坐下的烈马却本能的向百戎骑兵、赵军骑兵冲去。 “嬴华! 你这个畜生! 本公子为了秦国费心费力! 你们却一直向想要我死?” 三公子赢天一咬牙,双腿猛地发力。 在快速移动的马背上蹂身而起。 腾空两米多高。 然后向后一翻。 平稳落地。 百戎骑兵、赵军骑兵一看三公子赢天竟然身法了得。 反应速度之快,竟然瞬间脱离了受伤的烈马。 惊叹之余,惊喜连连。 “兄弟们! 赢天这厮没有马匹! 快追!” 两万百戎骑兵、一万赵国骑兵闻风而动。 争相向失去坐骑的三公子赢天冲杀而去。 一时间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五万联军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之前那么装逼的三公子赢天竟然被自己人背刺。 争相冲杀,兴奋至极,想要报装逼打脸之仇。 突然背刺的嬴华将军本以为三公子赢天会被受惊的马匹带到赵军、百戎军营。 借赵军、百戎的刀杀了三公子赢天。 可万万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竟然武技超群,身法无双,反应速度更是天下难觅。 正有些迟疑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狼狈的向咸阳东大门狂奔。 路过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嬴华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 嘶! 三公子赢天眼瞅着就要被赵军、百戎骑兵抓住。 不得已嘴里打了一个口哨。 好在那匹烈马乃是三公子赢天一手养大,精心照料,早已通了人性。 听到哨声之后,赶紧回头,向三公子赢天冲去。 嬴华将军周遭有无数赵军骑兵、百戎骑兵路过。 看到他就跟看到木头一样。 他们的眼里只有狼狈逃窜的三公子赢天。 嬴华将军此刻懊悔不已: 这小子总是给人惊喜! 要是知道这小畜生武技如此了得! 刚才应该一剑杀了他! 嬴华将军已经错失最佳杀死三公子赢天的机会。 反正赵军骑兵、百戎骑兵眼中没他。 他就跟着三公子赢天往咸阳东大门跑。 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杀死赢天。 反正脸皮已经撕破,窗户纸已经捅破。 再杀三公子赢天那就没有任何负担和心里压力了。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赶紧命令周遭士看傻了的秦军: “放箭! 放箭! 保护三公子!” 白起、王贲、李信、王龁从震撼中清醒之后。 赶紧下城楼上马带着一千秦军骑兵冲出去去救三公子赢天。 “赢天! 我忍你好几天了! 今天终于可以杀死你了!” 一个怒不可遏的百戎骑兵对着前面正在狂奔的三公子赢天脖颈就是一刀。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感觉到了背后一股浓烈的杀气。 身体如翻飞的一对蝴蝶。 那百戎骑兵手中的弯刀如同树枝。 三公子赢天这一对蝴蝶穿花而过。 姿态潇洒风流至极。 不偏不倚的躲过了百戎骑兵数把砍来的弯刀。 嘶! 几乎是同时。 三公子的坐骑烈马跑到了三公子赢天身边。 咸阳东大门内白起、王贲、李信、王龁率领的一千秦军骑兵也来保护。 三公子赢天一跃上马。 惊鲵飞身杀死了几个想要趁着三公子赢天上马的时候砍死他的百戎骑兵。 “快溜! 任何杀手以及组织是无法跟军队抗衡的!” 三公子赢天搂着惊鲵的细腰上马死命往咸阳东大门里冲。 迎面而来白起、王贲、李信、王龁等一千秦军骑兵形成人墙保护三公子赢天、惊鲵逃遁。 被两边人都忽视的嬴华将军也趁机跑了进了咸阳东大门内。 “放箭!放箭!” 三公子赢天带着惊鲵有惊无险的安全返回咸阳。 快速登上咸阳东城楼。 和所有士兵对着拥挤在咸阳东大门的百戎骑兵、赵军骑兵疯狂放箭。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好不可惜,怒拍大腿。 看着咸阳东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痛心疾首道: “居然让这小子给跑了! 真他娘的可惜!” “这要是普通人已经被咱们活捉了!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看上去弱不禁风,一个纨绔公子模样。 竟然有如此武技。 着实令我等刮目相看!” 看着那些拥挤在一处被秦军疯狂射杀的百戎骑兵、赵军骑兵。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无奈命令道: “命令全军! 速度撤退!” “咱们的猎物三公子赢天已经跑回去了! 下令速度回军营!” 如此。 如发疯一般冲杀的赵军骑兵、百戎骑兵这才逐渐返回。 不过前面的不少赵国骑兵、百戎骑兵如同箭靶一样。 被秦军射杀了一百多人。 秦军这边亦死伤了五十多名秦军。 整个咸阳东大门门口全是秦军骑兵、百戎骑兵、赵军骑兵的尸体。 不能说血流成河,但也是堆积如小山。 尸体横七竖八,一层叠着一层。 除了那些尸体的衣服能分辨出来他们的身份外。 在这里,并无任何区别。 都是为了战争而死的士兵。 前来救驾的白起、王贲、李信、王龁见赵国、百戎之和伊玄部的所有骑兵全部返回。 这才拖着受伤的身体返回咸阳城内。 只不过有很多秦军骑兵没有活着回来。 这就是残酷的战争。 一切恢复平静之后。 怒不可遏、怒火烧身的三公子赢天四处寻找差一点害死他的嬴华将军。 嬴华将军正呆傻的站在城楼之下。 三公子赢天对着身体不同位置受伤的白起、王贲、李信、王龁命令道: “将那个害死我军将士的老匹夫押上来!”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之前还看在长辈的面子上对嬴华将军十分客气和包容。 经历过刚才的突发事件以后。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彻底跟嬴华将军翻脸。 十二人齐齐冲到嬴华将军身边。 将其押解上咸阳东城楼。 嬴华将军也没有反抗,顺从的跟着上了城楼。 此刻,他谁都不怪,只怪自己心存妇人之仁。 当时就应该从后面一剑捅死三公子赢天。 略感麻木的嬴华将军被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推搡着带到了三公子赢天身边。 其中最为火大的不仅是三公子赢天。 更是早已把自己当三公子赢天女人的惊鲵。 瞪着可恶的嬴华将军骂道: “三公子! 杀了这个老匹夫! 就说这老匹夫是被赵国或者是百戎人给杀死的!”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附和道: “我等赞同! 居然想害死三公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刚才若不是三公子身法奇妙、惊鲵姑娘及时出手、我等将士用命。 现在三公子早已是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五万联军的俘虏了! 杀了他没说的!” 三公子赢天拔出秦剑抵在嬴华将军的喉咙处厉声道: “嬴华老匹夫! 从你带兵出现的那一刻! 本公子就看出你包藏祸心! 你这败军之将还能再度领兵。 必然是收了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的指派。 想要在阵前杀死我! 我一直奇怪你怎么还不出手。 没想到你还真狡猾! 居然会挑这种时候! 差一点点就害死本公子! 你现在有何话说!” 一脸麻木的嬴华将扫视了一圈所有人。 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三公子赢天的身上。 五官狰狞、面目癫狂,喷着口水嘶吼道: “赢天! 你这活畜生! 说实在话! 我嬴华佩服你! 你确实不是一般人! 是我嬴华见过年轻一辈赢氏族人中最为出色的! 如果你要是当了秦候。 秦国必然强盛无比! 但是你我之间有血海深仇! 你杀了我孙子的亲家咸阳三大家族之赢四溢全家男丁! 更是气的老祖宗赢虔当场喷血。 到现在还不能下床! 我身为赢氏族人! 怎么可能不杀你! 今天是我愚蠢。 妄想让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杀你! 早知道你藏得这么深,我就应该当时一剑捅死你! 胜者为王,败者寇! 你杀了我吧!” 惊鲵咬着牙瞪眼道: “三公子! 杀了他! 如果您下不了手! 我来代替!”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转过头,冷漠道: “三公子! 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您自便!” 周遭的秦军对三公子赢天何等敬仰。 视若神明。 嬴华这个瞎眼瘸腿的老匹夫居然敢杀三公子赢天? 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现在巴不得三公子赢天一剑杀了嬴华将军。 学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 纷纷转过身。 就当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三公子赢天一剑刺向嬴华喉咙。 再快要刺中赢华将军喉咙的一刻。 三公子赢天忍住了。 嬴华将军微笑着闭上眼睛等死。 结果等了半天。 自己还是没有死。 于是睁开没有瞎的眼睛。 却看到了三公子赢天气的满脸通红。 眼神犹豫不决。 三公子赢天咬着牙试探了好几次。 最后还是忍住了。 收剑回鞘。 转过身不愿再看嬴华将军一眼。 冷漠道: “嬴华! 我赢天敬你是条汉子! 说实在的! 本公子真想一剑刺死你! 以泄心头之恨! 但是一看你的瞎眼和瘸腿。 你为了秦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年山东六国合纵攻秦。 你是为了救我君父才受的如此重伤。 要不然你嬴华的名声不会低于蒙骜、王翦将军。 之后又被我君父冷落十数年。 这一遭便是我替我君父还了这人情。 之前秦国欠你的! 我君父欠你的! 今天之后。 咱们都两清。 再者你也是受相国、世子、太尉等人蛊惑。 你是秦国的英雄。 我赢天爱英雄敬英雄。 这一次便算了。 但是没有下一次。 如果你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的话。 你应该知道你没有机会了。 来人! 带下去看守!” 惊鲵却站出来阻止,气愤道: “三公子! 您就这么忍了? 这老匹夫敢害您一次。 就敢害您第二次。 他必然是抱着必死之心。 要不然也不敢如此。 三公子。 您要是下不去手。 我惊鲵可是杀人如麻,不在乎多杀几个!”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也气愤不已。 有的替三公子赢天委屈: “三公子! 您现在是没事。 可您要是出事了呢? 嬴华将军我们也敬佩! 他若是像个男人一样向您挑战。 我们绝不参与。 可他堂堂秦国大将,竟然当着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人的面行此卑劣下贱龌龊之事。 我等耻与他为伍! 请三公子杀之! 若今日不杀! 放他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他不惜命,咱们可得好好活着呢!” 也有人看向一脸悲怆的嬴华将军指着鼻子骂道: “嬴华老匹夫! 枉我等如此信任你!敬佩你! 你居然对三公子做出这等事情。 其实你真以为你有机会? 从你出现在三公子面前的一刻。 我们就感觉到你要对三公子不利! 没想到居然行此小人之事! 真是丢尽了我们秦国男人的脸! 你若是现在向三公子发起公平决斗! 谁死谁活乃是天命。 可你呢? 我呸! 小人一个! 回去我就告诉我爹跟你绝交!” 三公子赢天为了安抚惊鲵和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 右手拉住惊鲵的细白小手,右手搂住蒙恬等人。 无所谓地朗声道: “罢了! 本公子这不是没事吗? 算了。 嬴华将军堂堂帝国之虎。 现在变成了这个人模鬼样,走狗一般的人物。 本公子何必跟他计较! 押下去好生看守!”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嫌弃跟嬴华将军接触。 纷纷不耐烦的让周遭的士兵将他押解下去。 嬴华将军泪如泉涌,一边被押解下去一边回头狂喊: “赢天!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为什么? 想要羞辱我吗! 告诉你! 你这点收买人心的小伎俩我嬴华见多了! 你快点杀了我! 好像你多大仁大义一样!” 没多久,嬴华将军的叫骂声逐渐消失消弭。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彻底被三公子赢天的大仁大义给折服了。 纷纷跪地拱手赞叹道: “三公子! 之前夸您神武睿智、仁义无双! 今天算是见了! 您当真是仁义无双! 我等心服口服!” 三公子赢天摇头摆手叹息道: “行了! 少恭维我了。 我不杀嬴华。 完全是看在他往日为秦国流血流泪的份上。 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我看你们几个受伤了。 接下来该谁带兵骚扰了?” “我!我!我啊!”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争相报名。 虽然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三公子赢天如此无赖做法的真实意图。 但想来结果必然是极其有趣。 因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打仗。 三公子赢天最后点了蒙恬的将。 蒙恬便带着剩下没有受伤的秦国骑兵向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所在军营杀去。 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这刚回到军营。 伙夫正在生火造饭。 刚坐下来休息。 秦军居然又来挑战。 赵军、百戎人无奈。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更加无奈。 折腾了一早上。 不但没有摸清楚秦军的真实人数、意图和成色。 结果搞得他们损兵折将,成了疲敝之师。 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既然人家秦军打来了。 他们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不可能不应战。 于是刚坐下来的休息的两国士兵再度整装上马。 蒙恬带着九百多骑兵在赵军、百戎军营门口装了半天逼后。 一看到对方倾巢而出。 再度开溜。 一个跑的比一个快,只恨坐下马匹少生了两条腿。 赵军、百戎联军没想到秦军竟然如此无耻、无赖,毫无章法。 根本就搞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心中均有一个疑问: 难道他们不累吗?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刚集结好队伍冲杀出去。 蒙恬带着九百多手下已经溜之大吉。 只留下五万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在风中凌乱。 等到中午一点多。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已经吃饱喝足坐在军营里休息。 结果刚躺下没一会儿。 三公子赢天又派人来骚扰。 如此往复。 就下午一点半到五点的时间。 连续骚扰了数十次。 搞得赵军、百戎骑兵不胜其烦。 面对完全没有章法的秦军。 赵军统帅廉颇和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商议之下。 觉得不能再让秦军牵着鼻子走。 既然试探不出十万秦军的成色和意图。 那就固守军营。 等到六点左右。 秦军再来骚扰的时候。 那些赵军、百戎士兵。 只站在军营内跟出来“决战”的秦军隔着围栏对骂对喷。 赵军、百戎士兵有的放箭偷袭。 秦军九百骑兵围绕着赵军、百戎军营骚扰一阵后。 再度折返。 直到夕阳西下,火烧半边天。 三公子赢天在所有人吃过晚饭以后。 召集咸阳八万百姓、秦军一万四千余人于东城楼之下。 在万众瞩目之下。 三公子赢天举着秦剑站在城垛之上。 将近十万军民齐齐下跪。 三公子赢天享受着他的荣光。 举剑命令道: “今夜! 本公子将率领你们打败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一万四千秦军在前冲杀。 八万百姓在后叫喊掠阵即可。 若有怕死之人! 现在可以退出!” 十万军民齐声喝道: “三公子您在! 我们不怕!” “好! 为了在黑夜中害怕误伤咱们自己人。 所有人都披上白袍。 若是没有白袍者。 在胳膊上绑上白布!” 三公子赢天又交代了一番。 让那八万咸阳百姓在出战之后。 速度一定要慢,但是气势一定要足。 打不过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吓也要吓死他们。 在三公子赢天交代清楚以后。 又对着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交代一番。 命令所有骑兵带上火油、火折子、火把。 所有人虽然不知道三公子赢天到底要干什么。 但是已经猜到了今晚秦军必然大胜。 如往常一样,出奇制胜。 三公子赢天爱民如子,之前就很反感让百姓参战。 如今亲自邀约,必然是十拿九稳,稳操胜券。 所有人都怀着无比激动和亢奋的心情。 坐等天黑。 嗷! 咸阳附近的大山中的狼群开始吼叫。 夜幕早已悄悄来临。 赵军大营、百戎大营内严防死守。 害怕秦军晚上偷袭。 故而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 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等到魏军、韩军一到。 便可以发起最后的决战。 只要灭了咸阳城内秦国最后的生力军。 秦军必亡。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均是如此想法。 在赵军、百戎之和伊玄军营对面的咸阳城楼。 如昨晚一样。 没有点灯。 从远处一望。 还以为是一座空无一人的死城。 他们一直紧紧地他们对面的咸阳东大门。 忽的。 咸阳东大门瞬间大开。 从里面冲杀出一支白袍骑兵。 约摸有三百多人。 向着赵军、百戎军营冲杀而去。 就如白天一样。 骚扰进攻。 这一次领队的乃是三公子赢天。 他率领的白袍秦军刻意在赵军、百戎军营大门保持五十米的距离。 还是嘲讽谩骂吸引火力。 赵军、百戎军营中的人被秦军戏弄了一天。 早已经变得麻木不仁。 再加上主帅廉颇、和伊玄下令固守军寨营垒就好。 所以面对这一次三公子赢天带队的秦军。 他们就在军营内跟着嘲讽。 有的士兵不停射箭回击而已。 就当是跟白天一样的无赖骚扰。 除此之外再无多想。 其实在咸阳东大门大开的时候。 南北两个大门也同时大开。 从里面飞奔而出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率领的两队骑兵。 各三百多人。 在三公子赢天吸引了赵军军营百戎军营里面士兵的注意力以后。 便开始从赵军军营、百戎军营两翼迂回。 故意隔着五百米的距离,缓慢悄悄地靠近到了赵军、百戎军营的左右两翼。 见赵军、百戎军营中很多士兵都被三公子赢天所带的秦军吸引了注意力。 军营两翼防守的士兵比较少。 除了来回巡逻的士兵。 防守十分薄弱。 按照三公子赢天之前的安排。 在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率领的六百骑兵悄悄摸近了赵军、百戎军营两侧之后。 突然快速冲击。 令人疑惑地是。 他们没有拿出武器。 而是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手中的火把。 六百骑兵突然神出鬼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赵军、百戎军营两侧。 手里举着火把快速冲杀而来。 赵军、百戎军营两侧士兵眯着眼睛一看。 黑夜中有无数鬼火飘来。 一度是以为自己看错。 直到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所率领的六百骑兵神兵天降。 看清楚是人以后。 开始疯狂叫喊。 呼喊同伴回援。 可是大部分士兵都被挑战叫嚣的三公子赢天吸引。 赵军、百戎军营两侧防守空虚。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顶着那些防守赵军、百戎士兵的弓箭。 呼啸而至。 先是将左手准备好装满火油的牛皮袋子打开扔向赵军军营。 然后将火把扔到了沾满火油的赵军、百戎营帐。 一瞬间。 赵军大营、百戎大营两侧的军营开始着火。 在这夜里。 是那样的显眼和璀璨。 “不好了! 穿着白袍的秦军杀来了…… 啊!” 那个赵军正在呼喊同伴。 就被越马而入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杀死。 顺利进入赵军、百戎军营两侧的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六百骑兵。 一路向前不要命的冲。 他们每个人身上带了最少二十多个装了火油的牛皮袋子。 所过之处。 不停地扔火油。 本来只是几个营帐起火。 这一下火势从整个赵军、百戎军营左右两侧向中间迷漫而去。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扔尽身上的火油牛皮袋子以后。 拔出秦剑,不停地来回厮杀。 赵军、百戎军营左边的秦军向右边冲杀放火。 赵军、百戎军营右边的秦军向左边冲杀放火。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在赵军、百戎军营中间汇合之后。 交替冲杀出去。 那些被三公子赢天吸引了注意力的赵军、百戎士兵这才明白中计。 大部分回援救火杀人。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所率领的秦军六百骑兵。 等完全放火冲杀出来之后。 只活了三百多人。 这些代价是值得的。 当咸阳城内拥挤在东大门的八万咸阳百姓看到赵军、百戎军营着火之后。 纷纷扯开了嗓门缓慢地向前移动。 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喇叭。 冲杀声,声声震耳。 喊杀声,声声冲天。 让赵军、百戎大军误以为是秦国十万秦军全部出动。 正在救火的赵军统帅廉颇赶紧和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会面。 紧急的商量一番后,对着手下命令道: “放弃军营! 和秦军决一死战! 如有退后半步者! 格杀勿论!”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以及几个副将纷纷上马。 准备和秦军展开殊死搏斗。 迅速向正面喊杀声震天的秦军集结。 位于全场正中的三公子赢天一看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开始集结。 面前的赵军、百戎士兵打开军营大门。 向他冲杀而来。 三公子赢天毫不犹豫地命令道: “向后撤!” 三公子赢天所率领的三百秦军立刻向后狂奔。 这一个操作又把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看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冲锋至军营大门之前。 明明看到了咸阳城方向狼烟滚滚喊杀声震天。 脚下的土地都在震动。 为何那一股骑兵见面就跑? 就在赵军统帅廉颇、百戎统帅和伊玄疑惑无可奈何之际。 背后的军营再度着火。 这一次着火燃烧的味道不是木头,不是布匹。 而是粮食。 昨晚三公子赢天通过罗网杀手掩日通知位于赵军、百戎军营内藏匿的罗网杀手。 今夜一旦看到赵军、百戎军营着火。 就想办法焚烧了赵军、百戎之和伊玄联军的粮草辎重。 刚才趁着混乱。 那两个伪装成百戎骑兵的罗网杀手。 一个趁乱焚烧了赵军粮草辎重。 一个趁乱焚烧百戎粮草辎重。 如此一来。 火上加火。 到处都是火。 从天俯看,宛若一朵朵盛开的火莲花,煞是好看。 尤其是在这黑夜之中。 一片接一片,一座连一座。 整个赵军、百戎军营从里到外全部着火。 现在连最为重要的粮草辎重都开始着火。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望着后方着火的方向使劲深深嗅了几下。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刚要说的时候。 一个赵军士兵、一个百戎士兵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 几乎是哭喊着跪在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跟前绝望喊道: “廉颇将军! 不好了! 咱们的粮草辎重全部被烧了!” “和伊玄将军! 这场战斗已经没有意义了! 咱们的粮草辎重也被烧了!” 一向稳住的赵军统帅廉颇这一下彻底懵逼。 听到这个消息宛若被雷击中一般。 眼前一黑,差一点昏倒。 若不是意志力顽强。 早就从马上掉下来了。 性急暴躁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却下马撕住那个百戎士兵的衣领喷着口水咆哮道: “不可能! 放火的秦军已经被咱们给打跑! 他们怎么可能有时间去烧咱们的粮草辎重呢? 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发现你们骗人! 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那个百戎士兵努力回忆道: “我们也不知道! 本来是重兵把守。 听到将军传令说集结所有兵力要跟秦军决一死战! 我们便只派了几个人看守粮草辎重。 后面我们发现粮草辎重着火以后。 返回一看。 那些看守粮草辎重的几个兄弟已经被杀死。 当时好像看到一个身穿咱们军服的士兵竟然没有救火。 反而在继续放火。 看到我们之后便溜之大吉了!” 那个赵军士兵也赶紧回道: “我们也是这个情况! 好像也看到了一个百戎士兵放火。 看到我们来救火就跑了!” 听闻此言,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无处发泄怒火。 一拳打在了那个士兵的面门。 看向稍微缓过来了的赵军统帅廉颇脸如蜡色,面沉似水。 赵军统帅廉颇捏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叹息道: “本将军终于明白白天的秦军为何一直不厌其烦的骚扰。 为的就是麻痹我们的警惕性,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所有的迷惑行为不过是为了此一刻的军事行动! 和伊玄!” 赵军统帅廉颇绝望道: “你现在知道昨天对你们使用离间计的那两个百戎斥候、赵军斥候去哪里了吗?”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难过的歪头道: “那两个畜生就没有离开军营。 反而是想办法伪装成我百戎士兵。 一直隐藏蛰伏。 为的就是现在燃烧咱们的粮草辎重! 他娘的! 秦国人太狡猾了! 这口气我和伊玄咽不下去! 老子要跟他们拼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气的上马准备率军战斗。 赵军统帅廉颇却摆手阻拦道: “和伊玄将军! 先不急战斗。 先去看看被烧的粮草还剩下多少。 如果要是…… 只能撤军!” “哎! 真他娘的窝囊!”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无奈。 跟着赵军统帅廉颇向后查看了赵军粮草辎重、百戎粮草辎重。 结果一看,十之八九已经燃烧成灰。 那两个偷偷燃烧赵军、百戎粮草的秦国奸细必然是准备好了火油。 要不然不可能燃烧的如此之快。 望着眼前宛若火海的军营。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无奈低头。 “和伊玄将军。 你打算怎么办?” “战还是退?” 一下没了主意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无可奈何的看向赵军统帅廉颇。 赵军统帅廉颇望着周遭大火老泪纵横,悲戚道: “战? 打胜了又如何? 你我也是惨败。 一个月的粮草被燃烧殆尽。 士兵们要是吃不上饭,迟早要哗变的!”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反驳道: “咱们可以进攻咸阳从老百姓手里抢啊!” 赵军统帅廉颇摇着头哭道: “你想多了! 对方十万秦军。 咱们就算是打赢了。 也是惨胜。 剩下的人能成功攻占咸阳吗? 最少要三万人。 咱们总共五万人对付十万秦军。 胜利的话能活下来多少? 活下来的人能夺取咸阳吗? 不可能!” 听着赵军统帅廉颇绝望的回答。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急道: “难不成咱们现在边跑边退?” 赵军统帅廉颇叹息道: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粮草一失。 打赢了也是白打。 更何况打不赢呢。 本想坚持魏军、韩军三日后到。 结果……”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也绝望地叹了口气: “那便听老将军的。 暂且退出函谷关。 想办法跟魏军、韩军合兵再战秦军不迟!” 赵军统帅廉颇无奈点头: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反正函谷关在魏军手中。 退到函谷关外等待韩军、魏军比在这里等韩军、魏军安全一些。 粮草方面也可以让魏军解决。” “那咱们走?” “不走又能如何? 现在走还能减少损失! 撤吧!”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即刻下令全军迅速向函谷关退守。 五万赵国、百戎之和伊玄联军就这样在周遭火海之中。 向函谷关方向疯狂逃窜而去。 因为秦军乃是伪装。 故而故意放慢了追击。 尤其是在最后面喊打喊杀的八万咸阳百姓。 “退了! 退了! 赵军、百戎之和伊玄部五万联军狼狈逃窜了!” 正在往回逃跑的三公子赢天身后的骑兵呼喊起来。 三公子赢天回头眯着眼睛一看。 所有的一切都跟他预料设想的一模一样。 立刻拔出秦剑对着周遭骑兵喊道: “跟着本公子杀! 今天一定要杀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冲啊!” 在三公子赢天的带领下。 那一队负责吸引火力的三百骑兵再度折返。 冲进了绵延成数千米的火海之中。 蒙恬、王贲、司马错、内史腾、白起、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带着剩下三百的骑兵跟三公子赢天汇合。 一队六百人马的白袍秦军向着移动稍慢的赵军杀去。 赵军一看秦军竟然有一队秦军冲杀而来。 立刻准备防御。 冲在最前的三公子赢天却对着狼狈逃窜的赵军喊话: “让你们统帅廉颇将军出来见我赢天! 我有话要告诉他!” 三公子赢天连续喊了几句后。 放慢了追击赵军的速度。 赵军这才有人去通知统帅廉颇将军。 在所有人的劝阻之下。 赵军统帅廉颇力排众议,向着赵军逃跑的相反方向去见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看。 万千逃窜赵军,有一马逆向而行。 正是白发老将廉颇将军。 二人隔了十数米的距离开始喊话。 “三公子! 你有何赐教? 不会是来看本将军笑话的吧?” 三公子赢天则摇头笑道: “非也! 廉颇将军! 胜败乃兵家常事。 本公子是想来告诉您两件事的!” 赵军统帅廉颇疑惑道: “说吧! 都这会了!” 三公子赢天朗声喊道: “廉颇将军! 你可知这一次带领十万秦兵的主将是谁?” 赵军统帅廉颇将军笑道: “自然是秦国名将王翦。 难不成还是你?” 三公子赢天得意大笑: “廉颇将军说的不错! 这一次排兵布阵领兵打仗的正是本公子! 刚开始为了唬住你们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我赢天故意放出消息。 说是王翦将军带兵! 现在知道了吧? 哈哈哈哈!” 赵军统帅廉颇听着风中三公子赢天那猖狂的笑声并没有生气。 而是十分震惊诧异: 我之前就感觉这一次秦军主将用兵不按常理。 不像是久经沙场之人。 没想到还真是。 赵军统帅廉颇回头恭谦笑道: “传闻兵圣孙武用兵如神。 近几日目睹三公子您用兵可谓如鬼,防不胜防,毫无章法可言。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三公子赢天谦虚道: “廉颇将军! 本公子这等计谋上不得台面。 乃是小人之举。 本公子之所以说这件事。 就是要为了说第二件事!” 赵军统帅廉颇心里竟然越发的欣赏这个恶名狼藉的三公子赢天了。 回话喊道: “请说吧!”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坏笑道: “之前本公子放过你们三万赵军。 你廉颇将军可是当众说日后若是我赢天挂帅与你廉颇对阵。 你见到本公子,必然会率军退避三舍? 这话可算数?” “什么?难道说!” 赵军统帅廉颇满脸震撼,内心波澜万丈,浑身抽搐不止,回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三公子赢天: “本将军身边……” 三公子赢天笑说道: “不错! 廉颇将军身边有本公子的人! 兵者,诡道也。 廉颇将军您输的不冤吧?” 赵军统帅廉颇仰天无奈大笑三声: “哈哈哈哈! 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你小子不俗啊! 老夫我输的心服口服! 既然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视之下。 这仗再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三公子赢天赶紧追问道: “那廉颇将军说话可曾算数?” 赵军统帅廉颇回应道: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 信义为重! 老夫说过的话自然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三公子赢天点头称妙,心中感叹好在自己对廉颇将军没有展开刺杀行动。 这老将军着实忠义过人。 便赶紧刺激道: “好! 本公子跟当初在咸阳围住你们赵军的想法一样! 咱们都是华夏族! 不要在百戎人面前自相残杀! 本公子今天的目标乃是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请老将军命令三万赵军向右边移动。 让出路来,好让您实现退避三舍的承诺! 我赢天保证! 我十万秦军绝对不会伤害一个赵军,直到退出函谷关!” 赵军统帅廉颇低着头沉吟一阵,回头劝阻道: “赢天! 你小子疯了不成? 就带这点人想要找百戎和伊玄的麻烦? 老夫劝你死了这条心! 若是放你过去! 你必死无疑!” 三公子赢天狂笑道: “老将军多虑了! 我赢天能活到现在绝非偶然! 眼下只求老将军实现当初的诺言,仅此而已。 还望老将军看在本公子多次放过你们三万赵军的份上。 赶紧让开!” (这点可能有人觉得降智,其实古代打仗都是这样,没有粮草的话,不可能攻打,当然守城不算。 我的爹,没想到吧,孩儿我又水了一章,我也不想啊!真的马上换地图了!嘤嘤嘤)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赵军统帅廉颇忽然放慢了骑马的速度,回头盯着三公子赢天看了半天,颤声道: “小兔崽子你当真不怕死? 老夫眼下可是为你好!” 三公子赢天一脸无所谓,摇头感激道: “多谢老将军关念。 看来本公子没有白白放过你们三万赵军! 请廉颇将军命令三万赵军向右移动,让出路来!” 赵军统帅廉颇心里有琢磨一阵: 赢天既然答应放过追击我三万赵军。 我又曾经说下次再见他退避三舍。 何不做了这个顺水人情。 以这小子的才智,想来不会做出带着几百骑兵冲杀两万百戎铁骑的蠢事。 思忖一阵的赵军统帅廉颇最后回话: “好! 你小子别得意忘形! 我廉颇迟早会率军杀回来的! 你若自己非要找死! 那本将军也不拦着! 告辞!” “多谢了!” 三公子赢天言罢一直盯着在赵军阵营中快速移动的主将廉颇。 赵军统帅廉颇冲到赵军阵营中心后,掏出令旗,指挥全军向右边移动逃跑。 三公子赢天十分满意。 感叹赵军统帅廉颇言出必行。 原本在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逃窜的时候。 百戎和伊玄部乃是两万骑兵。 移动速度极快。 逃跑的时候,一会儿就冲到了赵军前面。 这让赵军成了他们百戎垫背的。 经过三公子的诈骗之后。 赵军统帅廉颇言出必行,立刻将堵住三公子赢天目标的三万赵军快速向右边移动。 这一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部的屁股就露了出来。 三公子赢天狂喜: 本公子能不能活着返回庸城就看你了! 和伊玄! 三万赵军避开三公子赢天那一支六百白袍骑兵。 前面百戎骑兵也在逃窜。 从天去看。 不明情况的赵国、百戎骑兵纷纷惊呼: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急于逃命的百戎骑兵阵营的后部突然暴露给几百秦兵骑兵。 就凭几百秦军骑兵,两万骑兵自然是不怕的。 虽然纳闷赵军为何突然要转变移动阵型。 但依旧有条不紊的向函谷关奔逃。 三公子赢天所率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以及六百骑兵。 拼命追赶追杀。 百戎阵营后方的骑兵一边回头射箭一边逃窜。 三公子赢天直感这样追击不是办法。 便对着眼前逃窜的百戎骑兵朗声喊道: “我! 赢天! 有本事来抓我啊!” 三公子赢天鹤音穿耳。 部分百戎骑兵回头一看。 果然是那个又来装逼的三公子赢天。 但是现在他们对三公子赢天没有兴趣。 只想着赶紧移动到函谷关外,等待魏军支援粮草辎重。 三公子赢天面露苦涩: “这样下去必然让和伊玄跑了! 兄弟们给我杀! 一定要逼出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奋起率军冲杀。 一来是想替死去的四万秦国士兵报仇。 二来是他们知道三公子赢天曾经在秦国朝廷立下军令状。 必斩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头。 六百秦军在三公子赢天带头冲锋下。 如一把利剑扎进了百戎阵营后方。 立时与后方的百戎骑兵战在一处。 双方玩命厮杀。 谁都想活命,谁都想活下去。 瞬间几百百戎骑兵和六百秦国骑兵交战在一处。 位于中军压阵的百戎骑兵和伊玄还没有发现。 突然一个百戎骑兵骑马至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身旁: “和伊玄将军! 不好了! 秦军几百骑兵和咱们后面的兄弟打起来了!” “什么? 几百秦军?”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心想这秦军这一回胆子倒是很大啊。 回头定睛一看。 果然有几百名身穿白袍的秦军正在和后方骑兵战在一处。 百戎骑兵玩命的逃,秦军骑兵则是玩命的杀。 看他们一个个不要命的架势。 似乎是有意要留下他们。 “就几百秦军也敢在我百戎勇士面前撒野! 兄弟们你们先走! 本将军这就杀了那些碍手碍脚的秦军为你们殿后!”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调转马头,准备向那几百白袍秦军杀去时。 身旁的几个百戎副将阻拦道: “和伊玄将军! 估计那就是一小股骚扰部队。 兄弟们自能应付!” “您还是别去了! 您是三军主帅! 断不可行匹夫之事!” “这种时候。 咱们能带着大部分兄弟活着出了函谷关就是胜利! 和伊玄将军您断不可义气用事! 让后面的兄弟自己应付吧!” 百戎骑兵和伊玄想了一下几个百戎副将的话。 深以为然。 但是在赵军、百戎五万联军成功分兵击败嬴华将军所率领的六万秦军之后。 在遇到三公子赢天之后。 一直被三公子赢天率领的秦军戏耍玩弄。 和伊玄在百戎草原号称百胜狼将,乃是冒顿单于心腹爱将。 何曾受到过这种委屈和耻辱? 之前被三公子赢天率领的秦军戏耍几次之后。 颜面尽失。 现在几百秦军就敢来找他们两万百戎骑兵的麻烦? 这是在干嘛? 这分明就是秦军用看不见的巴掌扇他和伊玄的脸。 啪啪作响。 百戎骑兵和伊玄本来也不想去。 但是一想对方只有几百骑兵。 在两万多百戎骑兵阵营里。 就跟一碗黑粥里的白芝麻一样。 简直就是找死。 这几天的怨气、怒气,加上突然生出的火气。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满不在乎道: “你们几个护送全军度过函谷关! 老子这都多少天没有杀秦军了! 这一支白袍秦军来的好! 这要是两手空空退出秦国。 我和伊玄丢不起这个人! 杀了这几百个秦军之后。 本将军就跟你们汇合! 不碍事! 我去也!”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逆向而行。 那几个副将本欲再度劝阻。 再一想,对方不过就几百骑兵而已。 自己两万之中众,可以随时救援。 再者和伊玄是谁? 百戎第一勇士。 便不再担心。 催督全军继续玩命逃跑。 三公子赢天一剑刺死一个百戎骑兵。 忽然眼中出现了一个逆向而行与整个百戎阵营格格不入的百戎主帅。 三公子赢天眼中放光,但前面百戎骑兵杀来杀去十分碍事。 搞得他看不清楚。 “给我死!” 三公子赢天忽然之间跟发疯一样。 手中秦剑翻飞如花,浑身上下戾气弥漫。 所见者杀,所挡者诛。 不一会就斩杀了眼前碍眼的十数个百戎骑兵。 前方逆向而行的百戎骑兵统帅本来也没有发现三公子赢天。 只当是普通骚扰的秦军骑兵。 结果随着那十几个百戎骑兵同时倒地死去。 一眼便看到了眼神阴戾、杀气弥漫、神色扬厉的三公子赢天。 双目如刀,直射三公子赢天。 万军之中,三公子赢天瞬间注意到了有一双跟恶狼一样的眼神在盯着自己看。 向着前方扫视一圈。 发现逆向而行的百戎骑兵不是别人。 正是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来的好!” 三公子赢天大喜过望,满脸堆笑。 那边冲杀来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还以为三公子赢天在耻笑他。 疯狂催打马鞭,同时拔出弯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忍三公子赢天这个装逼犯很久了。 三公子赢天做梦都想杀了百戎骑兵和伊玄。 二人虽然没有说话,隔了五十多米。 但是十分默契地在乱军之中寻找对方。 “保护三公子!” 蒙恬一直在跟几个百戎骑兵砍杀周旋。 心细的他一直在默默关注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杀死十几个百戎骑兵之后。 竟然想要脱离队伍,从那个缝隙之中穿过去不知道寻找谁。 害怕三公子赢天出事。 赶紧命令周遭的几个秦军骑兵上前保护。 “赢天! 没想到是你来骚扰我军! 老子之前就发誓下一次见到你。 一定要砍下你的脑袋! 真没想到你居然敢这样来找死? 真是天助我也!”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愈发的兴奋和癫狂。 如一发射出的箭一样向三公子赢天杀去。 “三公子小心!” 被蒙恬指派去保护三公子赢天的三个秦国士兵挡在三公子赢天之前。 向着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杀去。 结果没想到刚冲杀至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跟前。 就被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几下全部砍翻倒地。 “好身手!” 三公子赢天竟然拍着手赞叹起前方不远处向他冲杀而来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赢天! 你小子在别人面前装神弄鬼、装模作样也就算了! 竟然敢在本将军面前装神弄鬼! 看本将军今天不拿了你!” 三公子赢天早已算计好如何对付百戎骑兵和伊玄。 此刻身上再无杀气,而是双手环抱,连马缰绳都不抓了。 一脸贱笑道: “有本事你过来啊!” 看着三公子赢天那恶心的嘴脸。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是越发的火大。 想着这小子如此自信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但是看着周遭的百戎骑兵和那几百白袍秦军。 在这种追击的时候能有什么阴谋。 便策马狂奔杀去。 嘴里还咆哮道: “臭小子! 你还装呢? 行! 你们所有秦军一起上! 我和伊玄单独应战! 有何惧哉!” 三公子赢天则轻松淡定的摆手道: “你百戎人如此勇猛! 那我秦人是怕死的懦夫? 是以多欺少、仗势欺人之人? 你想多了! 本公子愿意和你单挑!” 距离三公子赢天还有三十米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不屑笑道: “你可别后悔!” “三公子! 和伊玄乃世之名将! 千万不要拖大!”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在跟周遭百戎骑兵缠斗厮杀的时候奋力呼喊提醒。 三公子赢天则仍旧一副无所畏惧、吊儿郎当的模样,威严命令道: “想办法给本公子让出路来! 把这些碍眼碍事的百戎骑兵给本公子逼开!”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愈发着急: “三公子!切莫……” 三公子赢天瞪了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一眼,掷地有声道: “难道又怀疑本公子? 都让开!” “……”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无奈。 只能乖乖听话。 用尽全力将三公子赢天周遭的百戎骑兵逼开。 “哦?有胆量!”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心里偷着乐。 见三公子赢天竟然想跟他单挑。 自然是不愿意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想法单纯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自认为自己让三公子赢天一个胳膊都能轻松将其击杀。 故而大笑道: “百戎男儿! 都给我和伊玄让开! 且看我和伊玄如何杀了这个厚颜无耻、奸诈油滑的小人!” 周遭的百戎骑兵见主帅和伊玄如此兴奋。 他们自然是知道主帅和伊玄如何勇猛。 那可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百戎第一勇士。 心想三公子赢天这一回装逼是撞到枪口上了。 便也故意让出路来。 如此。 三公子赢天身边周遭的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以及数百白袍骑兵分列左右。 与最中间的三公子赢天保持着二十多米的距离。 前方百戎骑兵也是如此。 原本密集的战场。 瞬间让出了三十米长、二十多米宽的空地。 让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和三公子赢天单挑。 三公子赢天兴奋到了极点,但他不能表露出来。 害怕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看穿他的心思。 依旧一脸不屑,甚至伸出右手食指对着向他冲杀来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挑逗。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怒极,但也冷静至极。 他之前在两军阵前见识过三公子赢天的武技。 虽不说有多厉害,但比寻常人厉害多了。 为了确定三公子赢天没有使用阴谋诡计。 他在最后的冲杀之前,左右环顾一圈: 左右两边的秦军都让出了距离。 赢天前后左右也没有人。 他本人也就骑着一匹马,一把剑,一把弓,一个箭袋、一根绳子。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点着头确认一切之后。 拿出往日气吞天下、所向披靡的勇武之气。 举起手中弯刀疯狂催打马鞭。 整个人带着马就跟一发飞速射出的箭矢一样。 直逼三公子赢天。 二十米的距离。 三公子赢天双手环抱,一脸无惧。 十米的距离。 三公子赢天伸出手贱兮兮的剔牙,好像刚吃完饭。 五米的距离。 三公子赢天竟然当着冲杀而来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伸了一个懒腰。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喜极狂极得意至极: “赢天! 你要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这个距离! 你必死无疑! 带着你的狂妄下辈子好生做人吧!” “三公子小心……” 周遭替三公子赢天掠阵的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时刻在注意着三公子赢天的动向。 可是刚一个回头。 竟然发现三公子赢天在面前五米不到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面前伸懒腰。 震撼的无以复加。 其中白起、王贲、内史腾吃惊之下,竟然看呆,被几个百戎骑兵砍伤。 一米。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直接从狂奔的马上直接一跃而起,三米多高。 举着弯刀力灌千斤,对着似乎被吓住的三公子赢天脑袋劈去。 千军一发之际。 周遭的人都看呆了。 时间瞬间变得很慢很慢。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周遭百戎骑兵也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跃起落下准备一刀砍死三公子赢天的百戎骑兵和伊玄也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就在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力大势沉的一刀快要砍向三公子赢天面门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双腿骤然发力,脸上微笑着潇洒向右边飘落。 飘落的时候右手抓弓箭,左手从箭袋抓箭矢。 旁人一看,还以为三公子赢天被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一刀看落马下。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以为三公子赢天受重伤。 纷纷也不应付眼前敌人。 发疯了一样调转马头去救三公子赢天。 只有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小子反应也太快了吧! 似乎是有意为之。 好像是刻意勾引我!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一击不成。 歪头一看,三公子赢天如飘落的梨花一样落在地上。 赫然看到了惊心动魄、惕然心惊的一幕。 三公子赢天冲着倒坐在马背上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狡黠一笑: “和伊玄! 你太冲动了! 本公子今天就把你说过的话还给你! 记住! 这是在打仗! 不是在打架! 你中计本公子的激将法!” 嗖!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倒骑着往前狂奔的烈马。 眼前拉弓如满月的三公子赢天逐渐消失在他的跟前。 三公子赢天蹲在地上不动。 但是他手中射出的箭矢却如影随形的跟随着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这个奸诈小人!”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怒极咆哮,满脸狰狞。 但是眼中有一个飞速而来的白点。 这个白点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 “啊!” 随着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一声惨叫。 整个人从三公子赢天的坐骑上狠狠地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这一下,周遭百戎骑兵惊慌不已,纷纷来救。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看三公子赢天没事。 反而使诈一箭射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好不容易得来的战果。 怎么可能让百戎骑兵救走。 知晓了三公子赢天的奸计之后。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以及周遭秦国骑兵组成人墙。 阻拦发了疯一样想要去救和伊玄的百戎骑兵。 三公子赢天更是得意到了极点。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被他射落马下之时。 赶紧往前飞奔。 中箭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想要挣扎起身。 三公子赢天赶紧用脚踩住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脑袋不让其起身,嘲讽道: “本公子要跟你们打架的时候。 你们非要打仗! 本公子要跟你打仗的时候。 你们非要打架! 输了也是活该! 另外告诉你一件事……” 三公子赢天故意没有一箭射死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那一支如电的箭矢穿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脖颈。 只是钻心的痛,喉咙根本说不出话来。 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双手抓着脖颈,表情难受痛苦至极。 疼的五官皱在一起,嘴唇咬出血来。 饶是如此,他还想要挣扎起来,听三公子赢天有话要说。 他强忍住疼痛,怒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慢慢俯下身子,指着正向这边杀来的“十万秦军”狞笑道: “和伊玄! 你还有廉颇将军都被本公子耍了! 实不相瞒。 这一次来的秦军只有一万老弱病残。 你们所看到的所谓“十万秦军”不过是八万咸阳百姓和一万四千秦军。 你和廉颇将军之前是不是十分纳闷。 为何我有十万秦军却当时没有对你们发起进攻。 这,便是原因。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仰着头肆意狂笑。 笑声之猖狂扬厉,宛若得到天下一般。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不听还好。 一听之后,心中积郁一口淤血。 气的怒的惊的直接喷了出来。 双手松开脖颈,想要去抓三公子赢天,想要将他戏耍的无耻奸诈小人杀死。 可双手刚抓到三公子赢天的小腿。 整个人在惊怒气急之下,眼前一黑,彻底昏死。 三公子赢天吹了一声口哨。 烈马跑回,三公子赢天从马背上拿出一串绳子。 一头绑住了昏死过去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脚踝。 一头抓在手里。 向身后虚张声势的八万咸阳百姓那边骑去。 “不好! 和伊玄将军被抓了!” 百戎骑兵见状纷纷大喊了起来。 部分百戎骑兵想要回马救援。 可是几个百戎副将仔细一寻思。 眼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被抓。 对方又是“十万”秦军。 怎么去救? 赵军已经从右边逃窜出了很远。 光他们单独的两万百戎骑兵能对付得了“十万”秦军吗? 几个百戎副将快速地合计一番。 最后决定。 不救! 这一切都是百戎统帅和伊玄咎由自取。 明明只要老实退出就好。 自己非要逞强。 他们当时还劝阻了几次。 谁让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自己不听? 怨得了谁? 再为了救他,让整个百戎两万骑兵跟着陪葬? 得不偿失。 其实换了谁都不会去救。 这是打仗。 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权衡利弊之下。 几个百戎副将命令全军速速撤离。 赶紧退出函谷关。 三公子赢天拖拽着昏死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离开之际。 对着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命令道: “小心追击! 能杀几个就杀几个! 不要拼命! 跟赶羊一样。 将赵军、百戎五万联军赶出函谷关即可。 在函谷关一里外等我!” “诺。”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率领的白袍骑兵随即放慢了速度追击。 冲锋在前的一万老弱病残士兵就看到了一袭白袍的三公子赢天手里拖拽着什么东西。 等三公子赢天赶到之后。 纷纷好奇。 “三公子! 这是谁啊?” 士兵正向询问。 三公子赢天之所以回来就是要找一个人。 扫视一圈后,大声询问道: “嬴华将军何在!” 在围观的士兵当中。 走出一个手拿武器将军。 正是嬴华将军。 他经历过背刺三公子赢天不成之后。 三公子赢天知道今晚乃是建功立业之时。 正好给败军之将嬴华一个挽回尊严、声誉和颜面的机会。 嬴华将军倔强无比,歪着头看向别处,冷漠道: “怎么了三公子? 您是想要在我嬴华面前显摆功劳吗? 嗯? 还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于我?” 周遭士兵均认为嬴华将军有点冥顽不灵。 中午发生的事情,这要是换了别人。 早就治罪杀了。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大仁大义。 到了这会还嚣张的不行。 纷纷嗤之以鼻。 三公子赢天没有说话。 下得马来。 拉着绳子拖拽到嬴华将军跟前。 指着地上脖子上中间昏死的百戎骑兵询问道: “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嬴华将军这才收起倔强的脾气。 使劲拍去了那个昏死的百戎骑兵脸上的土。 惊讶惊喜的直接原地跳了一下,惊呼道: “这不就是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吗? 他怎么……” 这一刻,嬴华将军彻底被三公子赢天给震撼住了。 三公子赢天举起一只手对着周遭士兵以及嬴华将军激情道: “我! 赢天! 在来解咸阳之围的时候。 曾经在庸城秦国朝堂之上。 对着所有文臣立下军令状! 我赢天不才! 愿即断和伊玄之头悬之东门! 要不然形同破碎酒坛,自戕而亡! 我赢天今天做到了!” 周遭士兵均在感慨三公子赢天到底是使得什么法术。 难不成真是神仙,怎么可能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给活捉了呢? 正在所有士兵、嬴华将军大为震撼之际。 三公子赢天突然半跪在嬴华将军之前。 拱手慷慨道: “嬴华将军! 你可愿报仇?” 嬴华将军被三公子赢天这突然的举动给吓一跳。 半天没有缓过来,满脸疑惑,反问道: “赢天! 你什么意思?” 三公子赢天一手指着昏死的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脑袋热血喊道: “此贼! 率领两万百戎骑兵联合赵军歼灭我秦国四万将士。 因为赵军打败我秦军后,将尸首掩埋。 我赢天便留了赵军统帅廉颇一命! 现在仇人在你跟前! 嬴华将军! 帝国之虎! 我赢天的族叔! 你可愿意斩杀此人! 为死去的秦军将士报仇?” 嬴华将军瞬间泪如泉涌,泪流满面,感动的稀里哗啦。 对于三公子赢天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成见。 在这一刻瞬间消弭于无形。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这三公子赢天明明自己可以斩杀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独占这一份天大的功劳。 这功劳本来就是三公子赢天的。 可三公子赢天大费周折居然将这一份天大的功劳主动让给嬴华将军。 这是何等的度量! 这是何等的胸怀! 这是何等的人中龙凤? 嬴华将军岂能不知? 之前还说三公子赢天只不过是会一些简单的收买人心的手段。 现在一看,一想。 这三公子赢天人品是何等的伟岸? 是何等的卓绝! 是何等贵重! 这一刻,嬴华将军彻底臣服于三公子赢天。 虽然三公子赢天主动让给他这一份功劳。 但是做人必须要脸。 三公子赢天大仁大义,仁义无双,他不能没皮没脸。 想一想自己之前对三公子赢天的所作所为。 简直就是真正的奸诈小人,龌龊卑鄙下流。 自己站在三公子赢天面前。 品行一对比。 简直就是腐草之荧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 周遭的士兵虽然被三公子赢天的大仁大义所感动。 但心里觉得像嬴华这种败军之军,可谓是丧权辱国,龌龊小人。 根本不配分享三公子赢天的战果。 纷纷有些鄙视地看着嬴华将军。 嬴华将军能明显的感受到周遭士兵眼神的异样。 自己心里也过不去那道坎。 赶紧半跪在三公子赢天跟前,哭泣惭愧道: “三公子! 您的大仁大义高风亮节。 我嬴华今天服了! 承蒙三公子您的好意。 我嬴华若是还想做人。 断然不能接受三公子您的馈赠和厚恩。 恕老朽不能从命!” 嬴华将军把头一歪,低声啜泣,自己现在根本就没脸面对三公子赢天。 如何还能接受三公子赢天的厚恩呢? 三公子赢天当即拔出秦剑,双手奉上,噙着热泪恳求道: “族叔! 在私,您是我君父的弟弟。 在公,您是秦国的将军。 您更是秦国的英雄! 我赢天今天抛开公私恩怨! 只想让当年的帝国之虎秦国的老英雄挽回所有的尊严! 您看看周遭的秦军。 他们年轻的时候哪个不跟您一样热血报国。 可是最后却落得一身残疾,最后遭世人遗忘! 我赢天不答应! 秦国不答应! 英雄就应该被所有人铭记! 此时此刻,我赢天恳请您代表所有为秦国抛头颅洒热血的秦国的英雄。 与我一同斩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首级!” 嬴华将军心里所有的防线彻底被三公子赢天瓦解。 已经哭成个泪人,不知道如何作答。 三公子赢天厉声道: “请秦国大将军嬴华代表所有秦国老兵斩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脑袋! 替死去的四万秦国将士报仇! 若是不答应! 我赢天今日便跪死在这里!” “这……” 这更让嬴华将军手足无措,唯有哭泣,不知如何行事。 便看向了周遭眼中含着热泪的秦国老兵。 周遭的秦国老兵被三公子赢天感动的稀里哗啦。 之前还觉得嬴华将军不配。 听完三公子赢天的话。 心中好不感慨好不感动。 纷纷拱手请手足无措的嬴华将军一同斩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首级。 “嬴华将军! 你就答应了吧!” “三公子如此胸怀,世间难觅。 他如此尊敬咱们这些老兵。 如果您不答应! 不但寒了我们的心! 更是寒了三公子的心啊!” “嬴华将军。 我曾经就跟着您打过仗。 这条断手就是上一次六国合纵攻秦的时候留下的。 自那以后。 我就被世人遗忘,被家中人嫌弃。 三公子是何等的尊重我们这些老兵! 您若不答应! 太对不起三公子的一片赤诚了!” “您就代表我们替死去的四万秦军报仇吧! 嬴华将军!” 嬴华将军闭上眼睛泪水如瀑。 想起了自己当年如何纵横沙场。 如何受伤。 如何被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大军打败。 如何堕落至此。 他早就认为自己死了。 是三公子赢天。 让他感觉自己活着。 像个将军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 之前之败,嬴华将军晚节不保。 今天,三公子赢天给他这会机会弥补回来。 嬴华将军激动地无以复加。 如果自己再不答应。 还真是枉费了三公子赢天的一片良苦用心。 嬴华将军擦去眼泪,长舒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之后。 拿出往日带兵将领的风采。 抓住三公子赢天握着秦剑的手,高高举起,对着所有人激动喊道: “三公子赢天! 与本将军嬴华! 今日亲手斩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首级! 替死去的四万秦军将士报仇! 我嬴华今后若是再有危害三公子赢天的歹心! 天地同弃,人神共愤!” “好!” 三公子赢天激动起身,握紧手中秦剑豪迈道: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雪原营涛,铁马冰河! 关山四固,我心何缺!” 嬴华将军望着三公子赢天热泪豪气道: “我不识君,君不识我。 君之热血,殷殷惊我!” “请!” 三公子赢天抓住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左肩。 嬴华将军抓住百戎骑兵和伊玄的右肩。 使劲往上一拉,再踢弯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膝盖。 使其跪在二人面前。 嬴华将军激动地看了三公子赢天一眼,默默点头。 二人默契的将同抓在手里的秦剑刺进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喉咙。 百戎一代猛将和伊玄就此殒命,死在秦国君候嬴霸三公子赢天和嬴华将军手中。 嬴华将军和三公子赢天共同砍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脑袋高高举起。 三公子赢天神色激荡道: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已死! 赵军统帅廉颇此刻退出函谷关! 所有秦军将士听着! 随同本公子趁势夺取函谷关!” 这话要是别人虽说。 众人只当是放屁。 三公子赢天说了。 那必然是手到擒来。 “好!好!好!” 三公子赢天命令一个士兵通知虚张声势的八万咸阳百姓可以回家休息了。 正要上马跟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汇合的时候。 嬴华将军主动搀扶三公子赢天上马,拱手恳求道: “秦国赢天大将军! 可否带上监军嬴华一同夺取函谷关? 我嬴华愿为赢天大将军牵马坠蹬,任凭驱策!”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满意道: “好! 前面有走失的战马! 到时候咱们一起攻占函谷关! 走!” “冲啊!” 三公子赢天骑马在前。 嬴华将军领兵在后。 找到十几匹走失的战马以后。 骑马的人快速跟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汇合。 没有骑马的快速奔跑。 在三公子赢天身边,一点都感觉不到疲惫。 就好像回到了曾经年轻的时候,一身干劲和精力。 三公子赢天所带领的一万多名秦军连追赵军、百戎五万联军三十余里。 三万赵军、两万百戎骑兵为了活命。 也不顾什么友军不友军了。 原本偌大的函谷关大门在五万人面前显得十分狭窄。 万丈洪水倾斜于漏斗之口。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等几百骑兵不敢再死追。 围师必阙,若逼得三万赵军、两万百戎骑兵太紧。 反而会适得其反。 只在附近默默观察。 等待三公子赢天。 在等了一个时辰以后。 三公子赢天带着一万三千多士兵终于赶来。 “那不是不要脸的嬴华吗? 他怎么在三公子身边?”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回头一望,议论纷纷。 待三公子赢天赶到之后,跟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解释一番之后。 无不感激涕零,深感三公子赢天之胸怀肚量天下无双。 尽弃前嫌,秦军上下一心。 除了三公子赢天,但都茫然地看着从函谷关逃窜的三万赵军、两万百戎骑兵。 “三公子! 函谷关易守难攻,靠咱们这点人马如何夺取?” “是啊。 三公子,想来您早就想好了吧? 要不然都打败了赵军、百戎联军。 不可能再受累跑这么远。” “三公子您就说说吧。”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围绕着三公子赢天求解。 “静待天时吧!” “……”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无语,既然三公子赢天故意卖弄关子。 他们也就默默等待。 三公子赢天望着眼前那狼狈逃窜的赵军、百戎五万联军感慨道: “帝非帝,王非王,千军万马走北氓。 青蛇蟠椅悬梁,天子气尽将亡。 天下奸雄鹰扬,帝室吞声草莽。 佞臣自比姜尚,腐儒寒张。 此时我辈不出,天下将何往? 一夫奋臂,九州响。 咸阳将定诸侯止刀枪。 怒满腔,门下聚贤,谋臣武将。 遍观举世庸夫,秦兵可称狂。 劫西帐持剑逐群羊,思计量谈笑戏咸阳。 施奇策廉颇闻鼓慌,纳山东声名起四方。 社稷倾危逆贼贪疆,百姓落难腐肉充饥肠。 蜮党滋奸养猖,百僚瞻顾彷徨。 烽烟浩荡,乱世非吾安邦 百姓有何望! 竖子志短,英雄气长。 誓当横扫六合,荡恶清八荒。”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嬴华将军没想到三公子赢天还有如此雄心壮志。 意在扫清六合,席卷八荒,救万民于水火,使天下归于一邦。 在如今乱世,如此雄心壮志,可谓天下无双。 赵军统帅廉颇对着山坡上的三公子赢天拱手感谢。 悲戚离开。 半个时辰过去。 随着最后一个赵军退出函谷关。 魏军赶紧关闭了函谷关大门。 时下天下第一雄关—正式完整的出现在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嬴华将军、一万多秦军的面前。 函谷关。 该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因其地处“两京古道”,紧靠黄河岸边,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称函谷关。 是历史上建置最早的雄关要塞。 始建于西周,是东去洛邑(洛阳),西达咸阳的咽喉,素有“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之说,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周慎靓王三年,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函谷天险,使六国军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而后兵家吴起入主魏国,训练魏武卒,夺取河西之地,攻占函谷关。 秦人已经将近八十多年没有靠近过函谷关。 对于山东六国来说,乃是荣誉的象征。 对于秦人来说乃是耻辱的象征。 如今一见,就在眼前,所有人无不热血激动。 坐看三公子赢天如何夺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函谷关。 三公子眼前一亮,扫视了一眼函谷关。 高高的举起手中秦剑,仰天咆哮道: “墨家机关兽何在?” 随即,三公子赢天等人的头顶飞来三十多只神兽玄鸟机关兽翱翔天际而来。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嬴华将军以及一万多秦军这才明白。 三公子赢天为何有如此自信趁势夺回函谷关。 原来是还是跟之前轻松夺取咸阳南城楼一样。 利用墨家的势力。 三十多只神兽玄鸟机关兽从三公子赢天等人的头顶飞过。 冲向有三千多魏军驻守的函谷关上空。 对着关隘城楼上的魏军不停放射暗器、喷射火焰。 因为函谷关地势的原因。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嬴华将军、一万多秦军看的清清楚楚。 三十多只墨家神兽玄鸟机关兽不能同时从天空攻击。 只能分成好几波轮流攻击。 这就给了关隘城楼上的魏军躲避反击的机会。 不少墨家神兽玄鸟机关兽上的墨家弟子直接被射落。 三公子赢天明白这个时候该他们出场了。 三公子赢天举剑回头对着身后的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嬴华将军、一万多秦军热血激励道: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后的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嬴华将军、一万多秦军内心的热血沸腾到了极点。 纷纷咆哮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风!风!风!” 三公子赢天的热情被点燃爆炸,举着剑带头冲锋: “百年国恨! 雪耻在即! 夺回函谷! 立威天下! 冲啊!”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嬴华将军、一万多秦军犹如点燃的熊熊烈火。 向着函谷关的魏军燃烧而去。 又似一把锋利无比的秦剑。 可以刺破一切。 上有墨家神兽玄鸟机关兽。 下有三公子赢天所率无敌之师。 经过一番血战。 三千魏军被全歼在函谷关。 直到浑身是血的秦军将士矗立在函谷关上。 扯去了魏军旌旗,挂上了秦国军旗。 易手近百年的函谷关在三公子赢天手中。 顺利夺回。 秦国百年雪耻,此刻尽洗。 所有秦军相拥而泣。 整个函谷关内皆是秦军哭泣之声。 三公子赢天、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嬴华将军站在关隘城楼之上。 他们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风景。 抬头仰望。 星海横流,岁月为碑。 满目星辰,华光璀璨。 低头俯看。 崤山之外,河西之地,六国风光尽收眼底。 他们目穷而视。 看到了六国的大好河山。 看到了秦国的未来。 只需积攒实力,秦国东出之日不远矣。 (终于写完这点了,可以换地图了。 后面会经常开车。 最近给一个读者借了100,结果不还钱,我穷的都写小说了,还如此对我!好气!) 第一百九十四章 生前之名,无足道哉! 翌日一早。 秦国大败赵军、百戎五万联军、斩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夺取函谷关的消息。 传遍了天下,山东六国、草原百戎震骇莫名。 三公子赢天一战成名。 三公子赢天之威名,天下皆知。 就连败军之将嬴华将军、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都跟着声名鹊起。 不过三公子赢天之前恶名狼藉,纨绔之名被七国熟知。 故而有的诸侯国不信。 纷纷认为是秦国曾经的帝国之虎嬴华将军宝刀未老,秦国才有此胜。 也有人说是三公子赢天门客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出谋划策、尽心竭力,才能大胜。 三人成虎,人云亦云,信者寥寥,败者无数。 这件事即便是传到了赵国朝堂。 廉颇将军多次阐述。 赵国朝堂一半以上的大臣仍旧认为是嬴华将军的奇谋。 更别说山东其他几国。 其实这都是三公子赢天安插在山东六国的罗网暗桩、墨家卯门弟子故意扰乱视听。 他们深知罗网之主、墨家钜子赢天是一个十分低调只想安逸享乐的人。 为了给三公子赢天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纷纷在山东六国带节奏,说是秦国帝国之虎嬴华将军亦或者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的功劳。 逐渐的,山东六国的人更愿意相信是秦国帝国之虎嬴华亦或者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打败了赵军、百戎五万联军,趁势夺取了函谷关。 三公子嬴天刚刚如日东升的名声,好似夕阳落山,泯然于庸人之口。 山东六国的人都在讨论秦国帝国之虎嬴华亦或者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 鲜有人提及那个秦国宗室的耻辱纨绔公子赢天! 这一切正是三公子赢天所要的。 三公子赢天将函谷关交给秦军驻守以后。 带着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嬴华将军返回咸阳。 接受八万百姓山呼海啸般的欢迎仪式。 三公子赢天登上高台,睥睨天下,享受着超越当下七国诸侯、周室天子的荣光。 整个咸阳城陷入了疯狂的庆贺之中。 消息从咸阳传至庸城以及秦国每一个城池。 举国沸腾。 正在主持召开朝议的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目前没有收到来自咸阳的消息。 自己指派的心腹嬴华自领兵而去后。 一直没有派人来秘密汇报。 这让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有理由相信三公子赢天现在搞不好已经被嬴华在阵前杀死。 同归于尽。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将招募来的八万秦军交给名将王翦领兵出征。 这一下,所有功劳都将归他们所有。 相国甘龙拄着拐杖对着群臣道: “两日已过。 咱们志大才疏的三公子赢天说三日之内必取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脑袋悬之东门。 老夫看,三公子现在搞不好已经羞愧自杀。 咸阳之围,乃国家大事。 是时候该一举定乾坤了!” 世子嬴荡朗声道: “那就按照之上商议的结果行事。 大家以为如何?” 所有文武大臣皆附和道: “全凭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做主!” 太尉魏冉这才站出来,看向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们: “那就请王翦将军率领八万新招募的秦国将士夺回咸阳! 打败赵军、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四公子嬴稷对着群臣拱手道: “这一战! 一定要打出我秦国的威风! 请王翦将军上前接受诏命!” 所有人便看向武将之中的王翦。 王翦将军为难的看向蒙骜将军,低声道: “三公子之前可是立了军令状。 为期三天。 你说老弟我接不接诏?” 蒙骜侧过头嘴角翕动: “按照君上所言。 不可接诏。 再给三公子一天的时间。” 王翦眉头紧皱,难堪道: “可咸阳那边两天都没消息了! 老弟我担心……发生了什么变故啊!” 蒙骜和王翦正低声私语。 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却等不住了: “王翦将军何在?” “王翦将军你想抗旨不尊吗?” “王翦将军,出来领诏! 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王翦将军眼下国家危急。 你怎么可以逡巡不前、犹豫不决呢?” 王翦将军顶着压力回头看向众武将寻求意见: “兄弟们。 我该如何自处?” 其余武将也很为难。 纷纷劝道: “两日已过。 三公子赢天就和嬴华将军带着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如何能夺回咸阳城? 认命吧! 咱们都仁至义尽了。 眼下当为国家分忧才是!” “王翦将军应了吧!” “先答应再说! 兵权在手! 后面的事情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王翦将军无奈,最后只能从队列中站出。 歪着头拱手低声道: “我王翦愿意领诏……” 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这才满意点头。 将盖有秦候印玺的领兵诏书命黄门交到王翦手中。 太尉魏冉点着头吩咐道: “八万秦军早已整装待发。 就等王翦将军扫荡敌军了! 请各位移驾侯府东门。 为王翦将军举行出征仪式!” “诺。” 群臣应允。 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准备移驾之时。 门口突然跑来一个侯府禁军,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 跪在世子嬴荡跟前禀报: “启禀世子! 有咸阳来的传令兵汇报紧急军情!” 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相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看来嬴华将军把事办成了。” 又得意朗声道: “快请!” “诺!” 不时,从咸阳风尘仆仆而来的传令兵进入承明殿。 跪在所有人跟前。 世子嬴荡盯着那个从咸阳来的传令兵打量半天。 发现这个传令兵浑身皆尘土,面有苦色,心下大喜。 奸笑着试探道: “本世子看你脸色不好。 是不是你们的城主赢天战死在前线了啊?” 那个从咸阳来的传令兵这才回禀: “启禀相国、世子、太尉,各位文武大臣。 咸阳城主赢天率领一万四千秦军打败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夺回咸阳城,斩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之首级将悬于庸城东门。 并且烧毁赵军、百戎军营、粮草辎重。 顺势夺回函谷关!” “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听后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相国甘龙脑子有些发晕,眯着眼睛盯着那个从咸阳来的传令兵不住摇头。 纷纷认为自己听错了。 所有文臣更是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直言不信。 所有武将亦是如此,他们相信三公子赢天有可能打败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 但是不可能斩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脑袋、夺回函谷关。 在场者,无一人相信这个从咸阳来的传令兵所言。 世子赢荡有些害怕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稳住心神颤声道: “你再说一遍! 本世子没有听清楚!” 那个从咸阳来的传令兵又把前线战报说了一遍。 “……” 所有人确定之后。 整个承明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彼此都能听到心跳。 这个消息如同天外焦雷,虽然从咸阳来的传令兵已经说完。 但余劲愈发的势大,让在场每个人内心不停地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轰炸。 在场武将愣了半天之后,纷纷激动的难以自持,狂啸道: “三公子威武!” 听到这个消息,有人欢喜有人愁。 相国甘龙确认之后,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脱力,直接昏厥在朝堂。 世子嬴荡赶紧搀扶道: “相国!您没事吧?” 相国甘龙躺在地上双眼迷离,气若游丝,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三公子赢天! 此子非人哉! 老夫力穷智竭,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他若得胜回朝,尔等好日子就倒头了……” 相国甘龙言罢,彻底昏死。 有人欢喜有人愁。 太魏魏冉默默与外甥四公子嬴稷对视一眼。 眼中尽是绝望。 太尉魏冉僵直在原地不动,目光呆滞,死气沉沉: “嬴稷。 不要怪舅舅不努力。 只怪赢天不是人!” 四公子嬴稷十分彷徨,手足无措: “大势已定。 三哥一路坎坷而来。 势必嫉恶如仇! 天呐! 三哥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简直都不敢想象……” 那边文臣也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左司空杜挚带头起哄道: “这怎么可能? 赢天带着一万老弱病残就能打败赵国、百戎五万联军?” 右司空蹇平摇头道: “还能夺回咸阳? 斩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脑袋?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大夫甘茂质疑道: “居然还能夺回被魏军占领将军百年的函谷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他文臣也质疑道: “其中必然有什么缘故!” “就三公子赢天那个废物能做出这样举国震惊的大事?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还是打探清楚为好。 总之这事绝对不可能是三公子赢天能干出来的!” 世子嬴荡此刻也慌了神,一点主意都没有,心里期盼相国甘龙千万别死。 要不然他可就失去了最重要的支持者。 急忙对着四处乱喊: “快传御医!传御医!” 自此,三公子赢天所做的壮举这才从庸城开始传开。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一直在静养的秦候嬴霸耳中。 当內宫大宦官黑夫将这个消息告诉正在病榻上静养的秦候嬴霸的时候。 秦候嬴霸垂死病中惊坐起,不顾身上重伤,直接光着脚跳下病榻。 双手握紧,眼中激荡,看着咸阳方向激动道: “赢天我儿! 五年不鸣,一鸣惊人。 五年不飞,一飞冲天。 没想到给本候、给秦国带来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黑夫,你知道吗? 本侯做梦都想夺回函谷关! 没想到让天儿给做到了!” 秦候嬴霸使劲抓着內宫大宦官黑夫的肩膀不停摇晃。 就好像是自己亲自做到的那般激动和兴奋。 內宫大宦官黑夫赔笑道: “知道了。 知道了。 君上,您轻点,快把老奴给摇死了!” 秦候嬴霸倏地冷静下来,一甩长袖,背对內宫大宦官黑夫坚毅道: “赢天是我秦国的未来! 本候决定,将立赢天为世子!” 內宫大宦官黑夫则为难道: “君上。 世子乃国之神器。 随便废立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这样让世子嬴荡如何自处?” 秦候嬴霸歪头瞪眼道: “嬴荡! 这个畜牲! 本君侯之前警告过他,离甘龙远一点。 不但不听。 反而跟相国甘龙、太尉魏冉沆瀣一气! 还有老四嬴稷。 这还没及冠就暴露野心! 等本候修养几日之后再跟他们算账! 这段时间可是让他们嚣张坏了!” 內宫大宦官黑夫听后,额头汗水直冒: 看样子庸城又要刮起腥风血雨了! 赶紧装傻充楞道: “君上,您刚才说什么呢? 老奴耳背,没听清楚……” 秦候侯府后宫,母仪殿。 大夫人芈八子听到黄门汇报的消息后。 自知三公子赢天有此前无古人的功绩。 那条命自然是保住了。 可高兴之后,又是怅然若失,眼泪滴答而下: “稷儿。 看样子你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当秦候了……” 庸城秦候侯府承明殿的朝议在相国甘龙的昏倒之后。 朝议暂时结束,除了武将,谁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本该讨论如何封赏三公子赢天的事情,一拖再拖。 庸城的老百姓知晓以后,无不欢欣鼓舞,整个城池陷入了狂欢之中。 咸阳城的百姓却早已过了劲。 这一日一早,三公子赢天本要率领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惊鲵、嬴华将军部分将士班师回朝。 结果架不住咸阳的老百姓太过热情。 非要挽留三公子赢天一番。 要不然不让走。 三公子赢天无奈,只能继续在咸阳逗留一日。 时至傍晚,秦国庸城,相国甘龙府邸。 世子嬴荡焦急的在卧房外等候。 自从得到三公子赢天大胜之后的消息。 他彻底成了无头的苍蝇。 虽为秦国第一勇士。 但心中竟然越来越怕三公子赢天。 担心等三公子赢天回到庸城。 就是秦候废立世子之时。 当下情况可谓是黔驴技穷,穷途末路,穷途末路啊。 咔! 卧房内一个侍女走出,向世子嬴荡禀告: “世子爷。 相国醒了,叫你进去呢。” “太好了!” 世子嬴荡赶紧冲了进去。 走到相国甘龙卧榻旁“噗通”跪下。 “相国救我!” 咚咚咚! 世子嬴荡不顾尊卑礼仪,再无之前傲气。 可怜无助的不停磕头。 相国甘龙看着前倨后恭、色厉内荏的世子嬴荡。 十分反感: 没想到世子竟然如此经不住风浪! “世子爷,你这是做什么? 这不是折煞老朽吗? 赶紧起来!” 世子嬴荡跪到相国甘龙旁边,抓住相国甘龙的手哭诉道: “相国啊。 君父病重期间。 你我弄权误国。 不但没有弄死赢天! 反而让他立下如此不世奇功! 等君父病好。 我必然被废! 求相国救我啊!” 相国甘龙皱着眉头安抚道: “世子爷,你急个什么。 君上的伤势不是还没有痊愈吗? 只要君上一天不上朝。 你我还是有机会的……” 相国甘龙嘴上如此说。 但心里也没有底气了。 换做常人,在他接连施展的毒计之下。 早就死了十几回了。 结果三公子赢天不但从容的活了下来。 更是反败为胜,建立功勋。 相国甘龙心里只感叹三公子赢天这人太可怕了。 世子嬴荡猛地抬头喜道: “相国所言当真?” 相国甘龙正要回答。 门口有侍从禀告: “老爷。 太尉魏冉、四公子求见。” 相国甘龙捋着胡子悠然道: “他两不来反倒奇怪! 快请!” 如此,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急匆匆地赶来。 还没有进卧榻之门。 太尉魏冉的声音就传来进来: “相国! 眼下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待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进来。 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世子嬴荡。 世子嬴荡赶紧起身擦去眼泪,尴尬地站在一旁。 相国甘龙望着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一脸不服道: “老夫历经秦国世代君王。 不说能力最强,功绩最大。 但在琢磨人算计人方面从未失手。 没想到让一个初出茅庐的纨绔小儿接连破解! 老夫不服!” 世子嬴荡气道: “本世子也不服!” 太尉魏冉急道: “世子,相国。 现在不是服不服的问题。 而是接下来如何对付三公子赢天了!” 四公子嬴稷忧愁道: “眼下三哥建立不世功勋。 只要返回庸城。 待君父病愈。 咱们这些天做下的事情。 不得把君父给气死? 老相国资历名望摆在那里。 想来君父不会如何。 我舅父也是两朝老臣。 君父必然装聋作哑。 那么充当其冲的可就是大哥你了啊……” 四公子嬴稷此言杀人诛心,故意从中挑拨。 世子嬴荡岂能不知嬴稷想祸水东引,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身上,摇着头笑道: “四弟。 你说的不错。 大哥我是首当其冲。 可你呢? 你以为老三就会放过你? 你倒是忘了老三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即便君父不严惩你。 老三一伙人能放过你? 嗯?” 四公子嬴稷急道: “你……” 相国甘龙无奈摇头,直感自己人要是有三公子赢天一半的才智。 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赶紧出来劝阻道: “行了!行了! 大敌当前还相互算计吵架。 你们那点蠢笨的心思收起来吧! 眼下想要再杀死三公子是不可能了! 就算是咱们想杀! 你问问秦国百姓答应吗?”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听出了玄外之音: “相国,听您这话,您似乎有主意了?” “相国你就说怎么办吧?” “君父目前还不能主持朝政。 那咱们便还有机会从中周旋。 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错!” 相国甘龙满意点头: “说实在的老夫目前也没有主意。 先说说你们打探到关于三公子的消息。 咱们再慢慢商量!” 世子嬴荡摇头道: “我一直不信老三能带着一万多老弱病残夺回咸阳、打败赵军、百戎、夺回函谷关。 所以散朝之后。 派人多番打听。 得到的消息与那个咸阳来的传令兵所言不差。 虽然很不想承认。 但一切都是老三一人办到的。” 太尉魏冉却歪头疑惑道: “我手下打探来的消息跟世子差不多。 这赢天确实厉害! 是咱们低估了他的实力! 不过有六国来的客商却纷纷认为是秦国曾经的帝国之虎嬴华将军宝刀未老,秦国才有此胜。 三公子赢天不过是言听计从跟着行事而已。” 四公子嬴稷点着头说道: “不错! 舅父、相国、大哥。 我府中有人去赵国探亲。 最近才回来。 带回来消息。 山东六国的人不仅纷纷认为是秦国曾经的帝国之虎嬴华将军宝刀未老,秦国才有此胜。 还有人说是三公子赢天门客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出谋划策、尽心竭力。 三哥才能建立此功。” 相国甘龙听后眼睛瞬间放光,黯淡的脸色瞬间恢复了往日得意神色: “太尉、四公子。 你们两个人得到的消息准确吗?” 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认真点头道: “眼下都火烧眉毛了。 消息自然是十分准确的!” 啪! 相国甘龙猛拍大腿,阴笑道: “有了!” 黔驴技穷的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激动地看着神色飞扬的相国甘龙。 相国甘龙欢喜之余,严肃问道: “你们认为现在能不能杀死三公子赢天?” 世子嬴荡抢先回道: “自然是不能啊!” 太尉魏冉摇头道: “他建立秦国数百年未有之功绩。 以他的功劳,目前想杀他根本不可能!” 四公子嬴稷道: “就凭三哥这一身功劳。 就算是君父要杀他。 恐怕秦国百姓也不答应! 三哥现在在老百姓心中那可是秦国的救世主! 名望隐隐超过了君父! 想以三哥以前犯下的罪状。 就算是老祖宗带着所有赢氏贵族再度逼杀。 恐怕也没脸说出口了!” 相国甘龙点头道: “你们脑子还算清醒。 老夫的意思是……” 世子嬴荡脸一发狠,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相国的意思明着不能杀他! 咱们暗地里派出死士杀他?” 相国甘龙气的骂道: “你这蠢货! 赢天何等样人? 你想派谁去杀? 你若能保证能杀死赢天。 老朽这就给你跪下。” 世子嬴荡面露尴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相国请说,请说。” 相国甘龙白了一眼世子嬴荡,看向太尉魏冉和四公子嬴稷垂声道: “你们两个不是刚才说山东六国的人不仅纷纷认为是秦国曾经的帝国之虎嬴华将军宝刀未老,秦国才有此胜。 还有人说是三公子赢天门客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出谋划策、尽心竭力。 赢天才能建立此功。 此言当真?” 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还以为相国甘龙在挖苦他俩。 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此事说来可笑。 山东六国的人懂个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个消息。 想来是空穴来风。” “山东六国之人想必是因为三哥之前之恶名。 跟咱们一样,都不相信是三哥做出来的。 想来是这个原因了。” 相国甘龙摇着头肯定道: “不不不! 绝对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奇怪道: “相国您到底什么意思?” 相国甘龙奸笑道: “那就顺着山东六国之人的想法往下办事……”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思考了一阵后,齐齐对着卧榻上的相国甘龙拜服: “相国! 我们算是服你了! 这一招果然玄妙!” 相国甘龙得意道: “哈哈哈哈! 既然目前想要以赢天以前的罪名杀死他是不可能了。 那就按照外界的谣传。 咱们就把三公子赢天所建立的功劳。 全部转让给嬴华将军还有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 通告全国,秦国之所以能夺回咸阳、打败赵军、百戎、夺回函谷关。 都是嬴华将军和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共同谋划、全军将士用命所致。 所有人都封赏。 唯独不封赏赢天。 只说功过相抵。 等他率军班师回朝的时候。 在庆功封赏之前。 将派大夫甘茂赶走三公子赢天。 如此一来。 虽然不能杀死赢天。 但能消除他的功劳。 不让其做大。 目前也只能做到如此。 等到日后再想办法除掉他! 各位以为如何?”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点头答应。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如此一来,算是成功的打压了三公子。” “到时候想办法把三哥弄回咸阳。 过一段时间,安排死士想办法除了三哥! 这样对你我便都没有威胁了。” 相国甘龙极其欣赏的看着四公子嬴稷: “你的想法甚合老夫心意。 这死士不能从秦国找。 必须要从山东六国找。 比如韩国的夜幕、流沙。 楚国的九歌、燕国的侠盟等等。” 世子嬴荡拱手道: “等一会我亲自派人去办。” 四人商议完如何对付三公子赢天以后。 相国甘龙叹息道: “此事也怪老夫。 竟然选错了人。 嬴华不应该啊。 怎么不杀赢天反而帮他? 邪门啊!” 世子嬴荡气道: “嬴华这个败军之将。 没想到最后便宜了他。 这个老废物看我如何收拾他!” 太尉魏冉和四公子嬴稷摆手道: “按理说老相国是不会看错人。 想来其中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等嬴华将军回来以后细问不迟。” 几人商议完毕之后,退出相国甘龙府邸。 他们所有密谋的事情全部被暗中隐藏的罗网杀手听到。 连夜通报了在咸阳的三公子赢天。 于此同时。 山东六国畏惧于秦国夺回函谷关。 想要再顺利的进入秦国腹地就没那么简单了。 故而,山东六国使节在赵国会盟。 最终商议出一个结果。 夕阳之下,赵国使节带着赵王符节急赴秦国。 三公子赢天本以为第二天就能返回庸城。 可是咸阳百姓百般不舍,是一留再留。 最后足足拖延了半个月。 一直到七月底八月初才正式班师回朝。 交代好一切之后。 三公子赢天带着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嬴华、惊鲵正式出发。 早晨出,而傍晚至。 三公子一行人快要行至庸城之际。 早有世子嬴荡安排的人在路边等候。 向嬴华将军、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告知。 庆功大典在秦候东大门准备完毕。 请进入庸城后直接去就行。 三公子赢天一看那人没有对自己说,再一想罗网杀手传来的消息。 自己本就不贪恋功名虚名。 倒也无所谓。 等正式进入庸城东大门以后。 早已箪食壶浆以迎三公子赢天所率领的胜利之师。 三公子赢天率先进入,在庸城东大门底下一箭将和伊玄的首级射在城楼之上,悬首藁街。 实现了他当日在承明殿百官面前的承诺。 整个庸城东大门附近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三公子威武!” 三公子赢天随即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受不了这种场面,想让嬴华、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先享受赞美和荣誉。 嬴华将军、嬴华、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劝说了半天三公子赢天。 都被三公子赢天拒绝。 最终拗不过三公子赢天。 便同意了三公子赢天建议。 此刻,回庸城的队伍最前面的乃是嬴华将军、其次是嬴华、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部分秦军。 他们受到了整个庸城百姓最热烈的欢迎和赞美。 唯独三公子赢天带着惊鲵黯然的消失在了队伍最后,悄悄返回了府邸。 等着轰赶三公子赢天的大夫甘茂等全军过去却没有发现三公子赢天。 “奇怪,这小子人呢?” 大夫甘茂带着所有疑惑跟在了等着领功受赏的大军之后。 直到庆功仪式开始,相国甘龙、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按照之前计划。 给所有人,从将军嬴华到所有参与此战的老兵皆论功行赏。 直到庆功仪式结束。 嬴华将军、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才发现三公子赢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更是气愤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居然把所有的功劳给了他们。 其中最为气愤的乃是嬴华将军。 最后整个庆功仪式在不欢而散中结束。 这一切都被暗中观察的秦候嬴霸看在眼里。 秦候嬴霸得到消息。 大怒之下,准备出偏殿惩治还在弄权的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秦候嬴霸刚换好衣服,准备出偏殿之际。 內宫大宦官黑夫从外面赶来。 赶紧汇报了一个令秦候嬴霸更为震撼却也在情理之中的大事。 “君上! 咱们咸阳的人飞马来报。 赵国、百戎经历惨败之后。 三公子率军夺回函谷关。 山东六国惧怕无比。 赵王召集魏国、燕国、韩国、楚国、齐国会盟。 决定让咱们秦国派出一名公子赶赴赵国国都邯郸当质子。 要不然六国再度合纵攻秦,势必要夺回函谷关! 现在赵国使节已经到了咸阳,今夜便能赶到庸城。” 秦候嬴霸淡定无比,好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这就对了! 函谷关乃我秦国进出山东六国的门户。 现在在咱们手里,那山东六国再对咱们没有任何威胁。 像上次一次,赵军、百戎偷袭咸阳的事情不可能在发生。 如果山东六国不做出什么,本候反而觉得不对劲。 不管他们。 函谷关在我手! 天下谁能与我争锋? 走! 本候要好好教训世子、相国、太尉、老四!” 內宫大宦官黑夫稍微迟疑了一下。 大着胆子进言道: “君上。 您上次说要立三公子为世子吗? 老奴还记得那一日,君上召见世子、三公子、四公子问话。 当时三公子说要行帝道。 您要是把秦国交给三公子的话。 那咱们秦国岂不是要犯上作乱,必须要灭了在洛邑的周天子才行啊。” “嗯?” 秦候嬴霸刚走出几步,回头疑惑地看着內宫大宦官黑夫: “你之前不是说耳背没听到吗? 现在怎么突然提这件事?” 內宫大宦官黑夫心虚陪笑道: “君上,瞧您说的。 老奴说当时耳背。 说的只是右耳耳背,左耳还好使呢。 要不然怎么伺候君上您呢。 您说是不是啊?” 秦候嬴霸满不在乎地往前走,训道: “你这阉人,话都让你给说了! 本候还能不知道你最是喜欢装傻充愣? 移驾!” 內宫大宦官黑夫站在原地不动。 秦候嬴霸走到上一次三公子赢天来看他的时候。 所站的位置的那一刻。 本来没有多想,结果经过內宫大宦官黑夫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忽然脑子飞速闪过一件事,眼睛瞬间瞪大,身体不自觉的一哆嗦,差一点撕裂刚愈合不久的伤口。 再度猛地回头看向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內宫大宦官黑夫。 霎时。 整个偏殿内安静无比。 內宫大宦官黑夫已经被秦候嬴霸那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的发毛,如鹌鹑一样哆嗦。 秦候嬴霸试探道: “黑夫! 你伺候本君候多久了?” 內宫大宦官黑夫颤声道: “当年在潜邸的时候。 老奴就伺候君上了。 满打满算三十年了吧。” 秦候嬴霸摸着下巴不可思议道: “三十年了? 不容易啊。 那你今天老实告诉本君候。 你是世子的人还是三公子的人亦或者四公子的人?” 內宫大宦官黑夫赶紧跪地磕头,诚惶诚恐地回道: “老奴是君上的人!” 秦候嬴霸迟疑了一下,立刻大笑道: “瞧把你给吓得! 起来吧! 本君候还不知道你。 你个老狐狸,满朝文武,最奸诈的就是你。” 內宫大宦官黑夫这才起身,又开始装傻充愣: “君上,您说什么呢? 老奴听不懂啊。” 秦候嬴霸白了內宫大宦官黑夫一眼: “行了。 伺候本君候更换便服。” 随即走到了衣架之前。 內宫大宦官黑夫赶紧过去伺候更衣,试探道: “君上,为何突然要换便服? 咱们不是要找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算账吗?” 秦候嬴霸无奈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一句话? 本君候改主意了。” 內宫大宦官黑夫内心窃喜,依旧装傻道: “啊? 那老奴罪过可大了!” 秦候嬴霸看破不说破,笑道: “不! 你不但没有罪。 反而大功一件! 应当重重赏你!” 內宫大宦官黑夫迟疑道: “君上您何处此言? 老奴何功之有?” 秦候嬴霸心情不错,笑着解释: “你刚才不是说。 本君候要是把秦国交给天儿。 天儿之前曾在这里说过。 他要是当了秦候。 必行帝道。” 內宫大宦官黑夫更加迷茫了: “那跟老奴有什么关系? 老奴可不敢随意领功。” 秦候嬴霸瞥了一眼这个油滑至极的內宫大宦官黑夫: “你刚才那句话让本候想起天儿曾经说过。 若行帝道,需派一人祸乱山东六国。 待秦国国力超出六国之后。 东出一统。” 內宫大宦官黑夫称赞道: “三公子确实不俗。 志向远大。 了不得,了不得。” 秦候嬴霸突然转过头盯着內宫大宦官黑夫笑道: “天儿是秦国未来。 必然是未来秦候。 那么如果施行他提出的帝道。 不妨派你去祸乱山东六国?” (下一章请准备好纸巾,准备开车。) 第一百九十五章 剑法高超!剑术超群!好剑! 內宫大宦官黑夫跟着笑了出来: “君上您抬举老奴了。 就老奴这本事。 别说祸乱山东六国。 就是祸乱女人都不行啊。” “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脑海中已经想出了一个完美的惊天大计。 等于吐露给了內宫大宦官黑夫。 內宫大宦官黑夫给秦候嬴霸换完上衣的时候,忽然看向秦候嬴霸: “君上。 您不会是想让三公子去做这件事吧?” 秦候嬴霸反问道: “怎么? 不行吗? 这个想法可是他当初自己提出来的。 眼下赵国正好要我秦国从众多公子中选出一个当质子。 本君候何不顺水推舟,让天儿去施展他的大计! 等到时机差不多了。 再召他回来。 本君候再把秦国交给他! 岂不美哉?” 啪! 內宫大宦官黑夫当即给自己脸上狠狠一巴掌: “老奴该死! 没想到随便胡说八道了一句。 竟然害的未来的秦候远赴他乡。 请君上治罪!” 秦候嬴霸不耐烦地摆手道: “行了,行了! 别装模作样了。 你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等一会安排本君候秘密出宫。 先去蒙骜府邸。” “诺。” 內宫大宦官黑夫表面一脸愧疚,内心狂喜无比。 其实他刚才所说乃是受人指派。 至于是谁只有他自己清楚。 入夜。 秦候嬴霸便装易服,偷偷溜出侯府,去了蒙骜府邸。 不久,蒙骜之孙蒙恬去了三公子赢天府邸。 此时,夜里八点。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领功受赏之后。 纷纷回家看望家人、长辈、亲族。 只有三公子赢天和惊鲵在府中玩乐。 蒙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大堂之外的长亭之下找到了三公子赢天和惊鲵。 “哟! 蒙恬,你来了。 快来陪本公子喝酒!” 蒙恬走到三公子赢天旁边后,并没有提三公子赢天被委屈的事情。 而是故作神秘,一脸堆笑: “三公子。 您猜怎么着?” 三公子赢天一脸不解: “本公子能猜个屁。 咱们兄弟之间,说啥说啥,有屁快放,别耽误喝酒。” 蒙恬看了旁边碍眼的惊鲵,故意吊着三公子赢天的胃口: “三公子。 属下刚过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想跟三公子您分享。 请移驾出府邸,属下带你去看看,绝对有意思!” 三公子赢天伸了个懒腰: “这几天累死本公子了。 本公子只想好好休息。 就不出去了!” 蒙恬却拉起三公子赢天道: “三公子! 您不能不去! 这件事当真有意思。 就在附近不远,累不到您。 属下进来的时候都给下人说好了。 车辇都已经准备好了。” 三公子赢天伸了个懒腰: “不去!不去!” 蒙恬这就开始耍无赖,搞得三公子赢天不胜其烦。 通过蒙恬与往常不同的怪异行为。 三公子赢天立刻感觉到了蒙恬必然是藏着什么事。 一定要让他去。 最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半推半就的被蒙恬拉走。 惊鲵起身想要跟随,蒙恬挡在中间对着惊鲵淫笑道: “惊鲵姑娘。 你就不用去了。 我带三公子去的地方。 你们女人去不得。 乖乖这里等着。” 惊鲵立刻就不高兴了,对着三公子赢天委屈道: “公子,你看蒙恬……” 三公子赢天嘴上堆笑,心里却越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但又不好明说,为了搞清楚蒙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能对着惊鲵命令道: “惊鲵! 你就在府中等本公子。 不碍事的。 蒙恬咱们是去去就回对吧?” 蒙恬笑道: “是啊,是啊,去去就回。 不会让惊鲵姑娘久等! 三公子,走吧你!” 三公子赢天一路被蒙恬推搡着出门。 惊鲵消失在了他们身后。 三公子赢天等于被蒙恬“挟持”到了府邸门口。 腾龙车辇早已准备好。 出奇的是,蒙恬居然赶走马夫,亲自赶车。 笑盈盈地请道: “三公子,您就上车架吧。” 三公子赢天歪头笑道: “行!蒙恬! 本公子今天要是看不出乐子! 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三公子赢天掀起腾龙车辇的车帘,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走咯!” 蒙恬屁颠屁颠的赶着马车。 不知道要去哪里。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对躲在车厢内一角的惊鲵低声无奈道: “本公子就知道你肯定要跟着。” 惊鲵羞红了脸靠在三公子赢天肩膀上羞涩道: “那我不是害怕你被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派来的人刺杀吗? 我保护你还不成?”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你保护本公子? 罢了,罢了,跟着就跟着吧,千万别出声暴露自己。 蒙恬突然找本公子,居然不是来安抚本公子的。 想来是藏着什么大事。” “惊鲵知道了。” 惊鲵便靠在三公子赢天肩膀上一言不发,默默享受。 蒙恬赶着车辇在三公子府邸附近七拐八拐,绕过了好几个街道。 来到了一处狭窄的胡同口。 便突然停了下来。 车辇内传来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到了?” 蒙恬当时没有说话,等过了好一阵子回了一句: “三公子,车辇的车轮坏了一个。 您等等,属下这就给您换个新车轮!” 然后再也没有蒙恬的声音。 就好像蒙恬不在车辇附近。 而车辇所在的周遭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 车辇内再度传来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三公子赢天想要搞清楚蒙恬到底搞得什么鬼。 抬起了一个车帘,发现是旁边是墙。 换了一个位置,抬起一个窗帘一看。 他所在的腾龙车辇旁边居然停着一个车辇。 “蒙恬,你死哪去了?” 就在三公子赢天探出脑袋去寻找蒙恬的时候。 发现这个街道上空无一人,好像是个死胡同。 好奇疑惑之下。 眼角余光发现了停在他车辇旁边的车架的窗帘慢慢掀起了。 看到了令三公子赢天十分敬畏的人。 “君父? 怎么会是您?” 另一个车辇之内正是秦候嬴霸。 关切的看着三公子赢天叹道: “我儿。 这才几天,你瘦了。” 三公子赢天跪拜磕头,诚心道: “承蒙君父挂念。 孩儿为国为民甘当肝脑涂地。 自当夙兴夜寐,操劳费心。 哪比得上君父日理万机,为一国操劳。” “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捋着胡子笑道: “天儿。 没想到你小子越来越客套了。 跟之前懒散纨绔的样子一比,反倒让为父有些不适应。” 三公子抬头微笑道: “君父面前不敢在藏拙。 自然以礼而待,若还似之前之态。 岂不是掩耳盗铃,惹君父反感。” “咸阳那件事办的漂亮! 为父很是好奇。 你是如何能率领一万四千多秦军打败赵国、百戎五万联军、斩杀和伊玄、夺取函谷关的?” 三公子赢天这才慢慢道来。 仔仔细细地把咸阳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对于自己罗网之主、墨家钜子、三万玄甲军统帅的身份没有泄露。 这是安身立命之本。 秦候嬴霸一边点头一边称妙,听三公子赢天讲完,连呼三声: “妙!妙!妙! 我儿才智勇武过人。 就算是为父遇到了咸阳那种事情。 估计也是束手无策。 你小子着实厉害。 居然还跟墨家勾勾搭搭。” 三公子赢天诚惶诚恐道: “君父。 墨家钜子只是孩儿的好朋友而已。 请君父莫要多想。” “不!” 秦候嬴霸摆手笑道: “你认识的好! 这样为父便可以放心了!” “嗯?” 三公子赢天疑惑地看向成竹在胸的秦候嬴霸。 “老三啊。 你之前跟为父说你若为秦候。 要行帝道。 派一人祸乱六国。 摸清楚他们的底细。 然后各个歼灭。 你现在还如此想吗?” 三公子赢天不明白秦候嬴霸为何突然说这句话。 还以为在试探他是不是有野心想当秦候。 赶紧解释道: “此乃君父逼迫之下的戏言。 当下华夏七国。 自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九郢之乱之后。 天下百姓苦不堪言。 其罪便在各地诸侯占地为王,据地自雄而争权天下。 若能使得天下一统。 百姓便能彻底结束战乱。 孩儿并不想当秦候。 只是觉得行帝道方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仅此而已。” 秦候嬴霸摆手道: “天儿。 你想多了。 为父不是试探你。 而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三公子赢天再度磕头: “君父让孩儿所办何事? 孩儿只想享乐躺平,当一个逍遥公子。 若是有天大的事便交给世子去办吧。” “哈哈哈哈!” 秦候摇头笑道: “为父就知道你小子要这么说。 原本为父认为你的帝道乃是痴人说梦。 但现在函谷关在我手。 那么你所说的行帝道便可实现。 实说了吧。 为父想立你为世子。 你以为如何?” 三公子赢天正好低着头,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为难道: “君父不可! 孩儿乃庶出。 再者无心出仕。 您是不知道啊。 当一个咸阳城主,就差点累死孩儿。 更别说当日理万机的君候了。 请君父收回成命。” 秦候嬴霸不悦道: “为父让你当什么。 你就必须当什么。 你怎么还敢拒绝? 庶出如何? 嫡出又如何? 此乃庸人之见! 谁的能力强谁便能当秦候。 这便是秦国! 天下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当诸侯。 你小子却一点都不在乎?” 三公子赢天尴尬一笑: “不是孩儿不在乎。 而是当秦候他累啊。 不仅如此。 当一国诸侯。 看似高高在上,尊贵无比。 实则自绝于万人。 那就等于一个国家里最为孤单的人。 不仅要治理好国家,还要防备着所有人。 不仅要考虑眼下的政策,还要考虑到后世的名声。 孩儿觉得无趣,无聊又很累。 现在咸阳之事已经解决。 等孩儿回到咸阳便可以逍遥快活。 岂不美哉?” “住口! 你这畜生!” 秦候嬴霸被三公子赢天的真实想法气的直接破口大骂。 三公子赢天低着头嬉笑道: “君父息怒。 要不然您找四弟吧。” “……” 秦候嬴霸被三公子赢天又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三公子赢天也不敢再接话。 心下想着自己硬顶撞了一波君父。 君父生气,必然懊恼于自己。 期盼赶紧把自己赶到咸阳去吧。 可谁能想到秦候嬴霸在气的沉默了半天之后。 突然大笑几声。 指着三公子赢天笑道: “哈哈哈哈!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以为这样故意恶心为父。 为父就治不了你? 拿捏不住你?” 三公子赢天抬起头嬉皮笑脸道: “君父您是谁啊。 怎么会治不了孩儿。 要不然您先回去歇着?” 秦候嬴霸摇晃着脑袋奸笑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行! 赢天听诏!” 三公子赢天内心狂喜: 终于可以让我回咸阳了。 赶紧磕头领诏: “孩儿领诏!” 秦候嬴霸慢悠悠宣召: “秦候霸于115年。 将侯爵之位传于三子天。 即刻领诏,违令者斩!” 三公子赢天茫然地抬着头吃惊道: “啊? 不是吧? 君父,你这是要孩儿的命啊?” 秦候嬴霸得意地挑着眉毛嘴角坏笑: “怎么? 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 怎么不嚣张了?” 三公子赢天往前一跪,趴在车窗上厚颜无耻地笑道: “君父。 您这是开玩笑呢。 对吧?” 秦候嬴霸看着三公子赢天那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样子。 跟着阴笑道: “君无戏言。 你觉得呢? 嗯? 我的好儿子。” “……” 三公子赢天看着秦候嬴霸比他还无耻的样子。 便知道秦候嬴霸没有开玩笑。 嬉笑的脸瞬间僵硬。 无奈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候嬴霸一看三公子赢天那副认怂的样子。 便知道已经中计。 又坏笑着下猛药: “未来的秦候。 还不领诏谢恩?” 三公子赢天当真懵逼了。 躲在车内的惊鲵还是第一次见到三公子赢天被人拿捏到这种程度。 跟平时威风八面、不怒自威的样子。 简直就是两个人。 心想: 三公子。 终于有人能治住你了。 要不然害怕秦候嬴霸发现她。 惊鲵差一点笑出来。 三公子赢天无奈地吞咽口水,不信道: “君父。 您要不要玩这么大啊?” 秦候嬴霸突然严肃下来,看向别处,冷峻道: “你别以为为父在跟你开玩笑。 说实在话。 为父还想当秦候。 可为父老了。 雄心壮志乃是壮大秦国。 从没有想过你说的那般宏图之志。 行帝道的想法是你提出来的。 自当由你去施行。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 你的能力、才智、文治武功。 若当了一城公子实在是暴殄天物。 你说的不错。 王者的心确实是伤痕累累。 天底下最孤单的人。 你大哥、四弟相当秦候,只不过是想享受那种高高在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而已。 谁才是真心为百姓。 为父已经下了决心。 下一任秦候,非你莫属。” 三公子赢天眉头一皱,心中不悦,鼓起勇气顶撞道: “那孩儿要是不答应呢?” 秦候嬴霸同样态度坚决,铿锵道: “你是为父的儿子。 你没的选。 为父也没的选。 你以为为父在开玩笑嘛? 告诉你,传位诏书已经写好……” 三公子赢天赶紧磕头,插嘴道: “君父。 万万不可啊!” 秦候嬴霸霸气命令道: “你先别说话。 为父给你两个选择。 一,就是现在当秦候。 二,就是借着山东六国要求秦国派一公子当质子的机会。 你去施行你的大计。 然后等你回来,再当秦候。 你现在选吧。” 三公子赢天实在是斗不过自己的老爹,嬉皮笑脸的试探道: “能不能选……” 秦候嬴霸知道三公子赢天要放什么屁,赶紧说道: “没有第三个选择。 你现在选吧! 要不然为父可以保证。 你不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三公子赢天摇头不停击打车窗,痛苦道: “君父。 虎毒不食子啊! 您这是何必呢?” 秦候嬴霸冷漠道: “第一。 为父不是虎。 第二。 若是以前。 为父看都不想看见你。 第三。 为父已经彻底领教了你的才能。 似你这般大才若不能为我秦国所用。 那为父只能毁灭! 留着也是遗祸无穷!” “……” 三公子赢天无奈难过叹气。 秦候嬴霸心疼道: “天儿啊。 为父知道你为何不想当秦候。 你小子是活的太明白太痛透了。 知道秦候之位看上去十分诱人。 实际上会令人迷失自我,成为天底下最为孤独的人。 可秦国需要你! 天下百姓寻要你。 这样吧。 你先去赵国当质子。 施行你的计划。 说实在的。 君父目前还不让禅位。 等你玩够了。 估计为父这当秦候的瘾也就过完了。 这不是还有几年时间吗? 知道吗? 为父做梦都想看到你说的那个场面。 于后世,千秋万代,我大秦的明月,必朗照之。 为父自认为没有那个能力。 但是想活着的时候看到那个场面。 赢天! 你能替为父实现这个心愿吗? 你能拯救万民于水火吗? 你能让秦国天下一统吗?” 三公子赢天本想说不能,可稍微抬头一看。 秦候嬴霸那激动悲怆的模样。 鬓角染秋,又经历上一次几乎要了半天命的重伤。 曾经意气风发、雄浑霸道的秦候嬴霸。 如今再一细看,宛若风中的烛火。 身为秦候,日理万机,夙兴夜寐,鞠躬尽瘁。 他还能活多少年? 三公子赢天一下心软了。 抛开权利不说。 这是一个父亲对他的殷殷期望。 一边是对权利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厌恶。 一边是尽忠尽孝。 三公子赢天本想拒绝。 可秦候嬴霸给他的第一个选择。 他根本不可能答应。 万一是秦候嬴霸的试探呢? 但是第二个选择就好多了。 一旦他去赵国当质子。 自己多玩几年。 可以远离朝堂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其中万一有变数呢。 到时候秦候嬴霸反悔也未可知。 此刻要是不答应秦候嬴霸的一个要求。 秦候嬴霸必然要严惩自己了。 杀到不至于。 其实这一切的背后。 山东六国之所以没有合纵攻秦。 而是提出让秦国交出一个公子当质子。 这都是三公子赢天早就谋划好的。 在他第一次从庸城返回咸阳的时候。 他已经在名为天下的棋盘上布置好了一切。 可谓是走一步看十步。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自己彻底暴露本相之后。 却会让秦候嬴霸甘心禅让秦国侯爵的地步。 这是三公子赢天没有想到的。 心里盘算好之后。 三公子赢天对着秦候嬴霸行了一个大礼,严肃道: “孩儿愿为天下早些结束战乱。 选择第二个选项!” “好!好!好!” 秦候嬴霸激动非常,满意点头: 对付你小子果然不能用寻常之法。 欣慰地看向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明日早上朝议。 赵国使节便会提出让我秦国交出质子。 到时候你大哥、相国、太尉、老四必然会提议你这个眼中钉去当质子。 如果让你答应的太痛快。 反而不美。 故此,为父会出来阻止。 让你大哥去请你。 这样一切都会显得十分自然。 不会做作。 外人也就无法得知你我今日商议的结果。 你明白了吗?” 三公子赢天惊讶的看着秦候嬴霸: 君父,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看样子不是在试探我了。 而是痛下决心了。 看来我之前都是说的废话。 早知道如此,直接答应算了。 三公子赢天磕头道: “孩儿明白了! 可是孩儿到了赵国该如何自处? 孩儿的真实面目您也见识了。 是要一直这样吗?” 秦候嬴霸摇头道: “不! 你就跟过去五年一样。 喝酒好色,游戏人生。 暗中为我秦国做事。 这样的话,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对了,女人! 你好色之名天下皆知。 赵国歌姬多姿。 尽量多玩几个女人来掩护自己。 这样就绝对不会暴露了。 不对啊。 你都装了五年了, 这点事需要为父教你?” 车辇内藏着惊鲵闻言大怒。 心中感慨好在自己跟来了。 要不然还听不到秦候嬴霸对三公子赢天的教唆。 悄悄伸出手,抓住三公子赢天的大腿。 使劲一掐。 三公子赢天差一点叫出来: 这女人又吃醋了! 三公子赢天知道自己不表明态度。 惊鲵这个敢以下犯上的手下必然还要捣乱。 让他下不来台。 故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羞涩道: “啊? 多玩几个女人? 君父,您就不怕孩儿这身体吃不消吗? 照您这个说法,孩儿不得铁杵磨成针啊?” 秦候嬴霸捋着胡子大笑道: “如果人家利用美色勾引你。 你势必要上钩。 要不然人家随便就试探出了你的成色。 如果你小子连几个女人都搞不定。 还想着干成什么大事?” 三公子赢天低着头看向车辇内暗处的惊鲵摊了摊手。 示意跟自己没关系。 惊鲵这才松手,双手环抱,歪着头吃醋生气。 三公子赢天羞红了脸: “也好!也好! 谁让孩儿之前空留风流名。 这要是不做点风流事恐怕都名不副实了!” 秦候嬴霸最后严肃地盯着三公子赢天的眼睛严肃: “天儿,到了赵国可要改弦易辙?” 三公子赢天亦坦诚回道: “不。 初衷无改。” 秦候嬴霸接连问道: “不后悔?” “不后悔。” “吃得苦?” ”吃得苦。“ “受得辱?“ “受得辱。” 秦候嬴霸最后鼓励道: “创业三难,败、苦、辱。 三关能过,可望有成也。“ 秦候嬴霸最后淡然地拉上车窗帘。 “移驾!” 忽然,秦候嬴霸的车辇上落下一人。 挥打着马鞭离开。 临走前撂下一句话: “天儿! 以你怕惹事怕麻烦的性格断然是不会说将今天的事情出去的。 这一点为父相信你。 日后的秦国。 就靠你了。 接下来的路只有你一个人走。 赵国可不比秦国。 咱们的势力保护了你。 好在你认识墨家钜子。 天下三墨之赵墨人数不下数千。 到时候就你自己的智慧和他们的保护了。” 三公子赢天探出脑袋恭送道: “孩儿明白! 请君父照顾好自己!” 见秦候嬴霸的车辇依旧走远。 三公子赢天这才准备离开。 只不过刚规矩坐好。 一直吃醋生气的惊鲵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惊鲵啊。 你这是生什么气? 本公子的为人别人不清楚。 你还不清楚吗? 你跟本公子在一起五年。 本公子可曾做过出格的事情?” 惊鲵低声幽怨道: “就是你没做过出格的事情我才……” “啊? 你说啥?” 三公子赢天没听清楚,再度询问的时候。 车辇外,消失已久的蒙恬却突然出现在了赶车的位置。 “三公子。 您跟谁说话呢?” 惊鲵闻言,赶紧冲进了三公子赢天的怀中。 三公子赢天无奈,只能应付道: “你个混账! 死哪去了? 居然联合我君父欺骗本公子! 看本公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蒙恬赶着车辇不好意思道: “哎呀。 三公子。 没办法。 君上就是这么交代的。 你让属下怎么办? 您别生气。 大不了今晚我蒙恬陪你喝个一醉方休!” “这还算句人话。 赶紧赶车! 送本公子回府! 还嫌我不够累是吗?” 蒙恬嬉笑道: “得嘞!” 蒙恬便一心赶车,送三公子赢天回府。 街道暗处。 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一个人影,听到了三公子赢天和秦候嬴霸的对话。 这个黑影,谁都没有发现,包括三公子赢天、秦候嬴霸的人。 车辇内抱着三公子赢天惊鲵,瘫软在三公子赢天怀中羞红了脸道: “三公子。 今晚你必须少喝酒。 奴家晚上给你一个惊喜。” 三公子赢天一听头都大了。 他自从招来惊鲵作为掩人耳目糊弄别人的帮手以后。 在人前,看似十分下流龌龊。 实际上,五年来对惊鲵从未有过越轨之举。 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罗网之主而对手下施以淫威。 当然,三公子赢天虽然风流名声在外。 但还是个处男。 故而对惊鲵撩拨的话没有多想。 还以为要跟自己的君父一样。 要弄什么幺蛾子。 略感头大的三公子赢天翻着白眼无奈道: “怎么谁都想给本公子惊喜啊? 没完了啊这是!” 于此同时。 嬴华府邸。 嬴华将军自领功受赏以来。 一直待在大堂内一个人喝闷酒。 盯着大堂内堆积成小山装着赏赐的箱子发呆。 嬴华夫人觉得嬴华将军该休息养伤了。 上一次打败仗留下的伤还有好。 故而前来劝阻。 走到大堂内,准备打开那些朝廷赏赐的财物。 “老爷。 该休息了。 您这伤还没好。 再别喝了。” 随即转头看向了那堆成小山的财物箱子,准备随即打开一个。 看看朝廷到底赏赐了些什么。 一直发呆的嬴华将军突然大怒: “不许动!” “嗯?” 嬴华夫人不解地看向一惊一乍的嬴华将军诘问道: “你喊个什么? 你这一回可是长脾气了啊你! 打了个大胜仗之后。 怎么感觉人都变了? 老身不就想看看朝廷到底赏赐了你什么东西嘛。 真是的!” 嬴华将军见夫人还不死心,怒斥道: “不许动! 我们没有资格接受这些赏赐! 我们不配! 我嬴华不配! 你更不配!” 嬴华夫人见嬴华将军跟吃了枪药一样。 不知道为何如此火大。 便不再想看箱子内朝廷赏赐的财物。 继而走到嬴华将军旁边,柔声道: “老东西! 不要命了? 还喝酒呢? 赶紧把身上的药换了好生休息才是。” “……” 嬴华将军没有说话,默默喝完最后一樽后。 对着夫人冷漠道: “劳烦夫人命令下人备车! 我要去一趟老祖宗府邸!” 嬴华夫人总觉得自己男人自打领功受赏以后整个人变得怪怪的。 沉默寡言,心事重重。 但猜不到具体是因为什么事。 但想着能出去多走动走动也是好事。 便应承了下来: “老东西。 你先坐着。 我安排好车辇以后。 你再出来。” “去吧。” 嬴华夫人退出大堂。 嬴华将军盯着那些朝廷赏赐的财物箱子瞬间落泪,惭愧道: “三公子! 您帮我这个败军之将挽回了荣誉。 我嬴华感恩戴德。 之前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 可是相国、世子、太尉、四公子把你的功劳全部算在了我的身上。 这让我嬴华以后怎么做人? 三公子! 我嬴华不配! 不配得到朝廷的封赏。 不配得到这些赏赐! 我嬴华不配啊! 但是我能力所能及的为你最后做一点事情! 这样我嬴华才能坦然的活着! 等着吧,三公子!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了!” 嬴华将军自言自语的哭着。 最后上了车辇去了老祖宗赢虔府邸。 临走前放下话。 谁要是敢碰那些朝廷赏赐的财物。 就把谁的手剁了! 三公子府邸。 蒙恬不好意思刚才骗了三公子赢天。 认错连罚自己十酒樽。 然后又说起朝廷不公平对待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替三公子赢天感到不值。 喝着喝着竟然哭了起来。 是越哭越替三公子赢天委屈。 越觉得委屈,就喝的越多。 三公子赢天倒是很听惊鲵的话。 就喝了几酒樽,微醺而已。 最后蒙恬喝的酩酊大醉,趴在酒案上睡着了。 三公子赢天想着该让蒙恬等十二武将跟自己的家人、亲族团聚几天。 之前在咸阳的时候。 他们都辛苦了。 故而派手下将喝醉的蒙恬送回自己家。 三公子赢天一看天色尚早。 但实在疲惫。 便回自己的睡房去了。 穿过长廊,走过后花园。 三公子赢天走到自己的卧房一看。 里面一片漆黑,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三公子赢天摆头埋怨道: “这个惊鲵! 居然趁着本公子喝酒偷懒。 看我见了她如何惩罚。 这下人干的活,还得本公子亲自动手。” 三公子赢天便摸着黑进入了房间。 打开火折子点亮灯台以后。 屋内这才一片明亮。 准备回头去关门的时候。 却看到了藏在门背后的惊鲵。 “你……”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仔细观察。 诱惑动人的惊鲵赶紧关上了房门。 惊鲵此时身披薄纱,一腿白丝袜,一腿黑丝袜,勉强盖住翘臀的短裙不停摆动。 三公子赢天已经看呆,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惊鲵低着头羞羞答答道: “这便是奴家给公子的惊喜!” 惊鲵原地旋转一圈。 蝉翼般的薄纱因旋转向四周飘张。 惊鲵娇体梦幻般在蝉翼中若隐若现。 好似凌波仙子空中飘。 性感,美艳,可爱,诱惑,世人难以抵挡。 三公子赢天吞咽了一口口水,涨红了脸,赶紧转过身,威严命令道: “出去! 本公子不想看见你这样。 你可真有意思。 好端端的……成何体统!” 三公子赢天虽然义正言辞的训斥。 但眼角余光忍不住刻意偷看。 刚训斥完,谁知道惊鲵竟然自己扑了上来。 从后面抱住了三公子赢天,脑袋搭在肩膀上幽怨道: “三公子。 我惊鲵十二岁便跟了公子。 至今五年过去了。 惊鲵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公子。 明日过后。 公子便去了赵国。 那赵国多姿的歌姬多如牛毛。 惊鲵害怕公子就此忘了奴家。 今天便想着让公子一辈子都记住奴家。” 随即把三公子赢天的脖子抱的更紧了。 三公子赢天是难受的难以行动。 气血上涌,感受着身后柔软的娇体。 皱着眉头摇头道: “早知道今天不带你了才是。 本公子与君父的话都让你听了去。 真是不该啊。” 惊鲵竟然哭了出来,泪水顺着三公子赢天的脖颈流了下去。 幽怨道: “公子。 今日你就从了惊鲵吧。 你是以后秦国的君候! 天下的主人! 到时候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可以得到全天下的女人。 可惊鲵只要公子。 惊鲵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公子。 只求日后能在公子旁边。 哪怕当个妃子也好。 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三公子赢天无奈翻白眼,赶紧解释: “惊鲵! 你别哭! 本公子最受不了女人哭了! 这不是谁配不上谁的问题。 而是……” 惊鲵低声啜泣道: “那是什么? 莫不是公子不喜欢惊鲵? 长得不入公子的心?” 三公子赢天如实道: “非也! 非也! 你在本公子身边五年。 本公子自然是最喜欢你不过了。 可你知道本公子外表浮夸好色。 但实际上是正人君子。” 惊鲵听得欢喜,依旧不依不饶道: “三公子。 你若不想辜负惊鲵过去五年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便从了惊鲵吧。 少说什么正人君子,什么小人。 难道正人君子就不能碰女人? 当年的柳下惠何等的君子。 最后不也成亲了? 如公子所说。 如果人人都跟公子一般当什么正人君子。 那天下的人不是要死光了? 阴阳调和才是自然正理。 三公子,奴家说的对吗?” 惊鲵环抱着三公子赢天走到了三公子赢天正对面,转过头吹灭了灯火。 这一下,原本明亮的卧房,瞬间又变得漆黑无比。 除了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呼吸、肌肤之外。 就是燥热的空气旖旎体香。 三公子赢天不知道如何开口。 更不知道如何解释。 急的不停地抓脑袋: “惊鲵,怎么给你说呢?” 惊鲵在黑暗中靠在三公子赢天肩膀。 抓住三公子赢天的双手抱住自己的腰,妖娆道: “公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呀。 此间只有你我。” 三公子赢天没办法,为了拒绝惊鲵,只能厚着脸皮道: “实说了。 你一直在本公子身边。 你是知道的。 本公子处男一个……不会啊!” “哈哈!” 惊鲵捂着嘴噗嗤一笑,在三公子赢天耳边吹风道: “惊鲵就知道公子会这么说。 奴家为了准备此刻。 特意偷偷看了春宫图学习。 为了的就是公子身心放松,不费吹灰之力,更不必大费周折。 说出来还真是羞死人家了。” 惊鲵把头埋在三公子赢天怀中。 不好意思地挡住了脸。 自己也没有想到为了三公子赢天。 竟然做出说出这种略感淫荡的话来。 “这……” 三公子赢天听得是面红耳赤。 心中想着本该是自己的去懂得的事情。 竟然让一个女孩为了自己去…… 实在是难为惊鲵了。 往日对被人高冷的惊鲵,能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三公子赢天若是拒绝了。 恐怕还真会寒了惊鲵的心。 再者。 三公子赢天早就把惊鲵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要不然不可能留她在自己身边五年。 自己去了赵国,少不了要应付各种各样的女人。 说不好就要故意中谁的美人计。 若是自己还是处男,什么都不懂,那不就暴露了嘛。 在黑暗中的三公子赢天第一次主动想要抱住惊鲵。 猛地将只穿着一层薄纱的惊鲵公主抱起。 往床榻边走去。 难为道: “也好。 为了你以后不伤你心。 为了秦国大计。 也只能如此。 本公子答应你可以。 但是有一条!” 欢喜不止的惊鲵在三公子赢天怀中撒娇道: “我的好公子,你说。 只要今夜要了惊鲵。 惊鲵什么都答应三公子。” 三公子赢天抱着惊鲵来到床边,轻轻放下。 认真说道: “我去赵国之后。 少不了接触女人。 如果你哪天看到了本公子身边有别的女人。 你可不能吃醋啊?” 惊鲵乖巧地跪在床边,借着月光望着三公子赢天得意道: “这是自然。 谁让公子生的如此俊美,长得如此好看。 到了赵国以后,如果连那点事都不懂的话。 岂不是暴露了? 公子,你说是吧?” 三公子赢天彻底放下心中的原则和底线。 不再纠结,不再多想。 只想跟陪伴了自己五年、喜欢了自己五年的惊鲵好好爱一场。 黑暗中,三公子赢天以麻利的速度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钻进被子。 平时能说会道的惊鲵此时竟没有了一点儿声息。 三公子赢天试探着用笨拙的双手去抚摸惊鲵,惊鲵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温软的身体,象牙般光滑细腻的皮肤。 他感到自己手掌上传来惊鲵身体的阵阵颤栗,准确无误地表达着一种渴望被爱的信息。 他感到自己浑身开始燃烧,巨大的幸福感使他感到晕眩…… 惊鲵在他身边吐气如兰,声音幽幽地说: “我的公子,对我温柔些好吗……我有点儿怕……” 三公子赢天抓着惊鲵的双手进入了冥想之中。 好似是一场做不完的梦境。 一遍又一遍。 在只有三公子赢天和惊鲵的梦境之中。 三公子赢天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仿佛又回到战场上。 三公子乃是秦军。 惊鲵成为了敌军。 嬴天指挥着自己的秦队排山倒海地向敌人掩杀过去。 弓箭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哨音,在人耳边嗖嗖掠过。 对方军营被燃烧时发出巨大的、橘红色的火光。 骑兵海浪般涌进敌阵地,短兵相接,你死我活,长剑铿锵,碰出点点火星。 进攻,进攻,再进攻…… 三公子赢天这一个骑兵勇猛的攻击。 点燃了敌军惊鲵的焰火激情,她好像回到了童年。 诗兴大发的父亲带她夜游云梦泽。 船至云梦泽中心时风雨飘摇。 她躺在乌篷船的船舱里,感到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乌篷船剧烈地颠簸着。 狂风加着暴雨一阵阵掠过湖面。 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乌篷船,船体颠簸着倾斜着。 时而窜起飞到浪尖上。 时而重重地摔进峰谷底。 强烈的昏眩中夹杂着将要解脱束缚的快感。 惊鲵已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忽然,暴风雨掠过湖面,卷向黑沉沉的远方。 刚才还喧嚣的湖面恢复了平静,乌篷船静静地随波逐流。 船体在轻轻摇晃,明月倒映在水面。 远处又亮起点点渔火。 后世有诗云: 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静影沉壁,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惊鲵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 就像与风浪搏击,九死一生归来的船员。 像长途跋涉、筋疲力尽的沙漠游者看见了天边的绿洲…… 三公子赢天怀着歉意,有些懊丧地在惊鲵耳边说: “真对不起,我没经验,这剑术一般……” 冥冥之中,赢天化作倚天神剑,再度飞入惊鲵剑鞘之中。 彻底合体,剑术飘然激烈,似乎胜过之前,剑法已达巅峰。 唯有罗帐内的呓语。 仿佛证明着刚才打斗的激烈,三公子赢天剑术的高超。 第一百九十六章 惊鲵以摸鸡为业 夤夜。 嬴华府邸。 嬴华将军拜访完老祖宗赢虔以后。 已是夜里一点。 “老爷。 您怎么才回来? 赶紧休息吧!” 嬴华夫人打了个哈欠。 热情上前搀扶。 “让开!” 冷若冰霜的嬴华将军一把推开了夫人。 嬴华夫人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十分不悦: “你个老东西。 今天吃错药了? 到现在没有一个好脸。” 然后背对过去,愠怒已久。 嬴华将军侧过头安抚一声: “夫人。 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之……十分复杂。 罢了。 你赶紧睡觉去吧。 今夜我便在睡在耳房。 明天一早便来叫我。 明白了吗?” “哼!” 嬴华夫人一甩袖子扭头而去。 偌大的大堂内只有孤零零的嬴华一人。 他又独自一人盯着那些朝廷赏赐的财物喝闷酒。 待一个时辰过去。 喝的大醉的嬴华将军。 命令下人找来火油。 将朝廷赏赐装着财物的箱子抬到了大堂之前的空地。 直接一把火把能烧的烧了。 比如锦帛、绸缎。 不能烧的命令手下明日一早送到三公子赢天府邸。 人已喝醉但心没醉的嬴华将军举着火把望着燃烧起来的财物箱子。 悲怆流涕,苦笑: “三公子啊! 明日我为你抗争一番。 看能否将你的功劳要回。 若是那些奸人还一意孤行。 我嬴华日后便无法做人。 唯有以死明志!” 翌日。 三公子赢天昨晚太累。 睡得太香。 竟然不知东方之既白。 在雄鸡高唱之后。 三公子嬴天幽幽醒来。 看着旁边头发散乱一脸幸福的惊鲵也被吵醒。 正在一脸享受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公子,再睡一会吧。” 惊鲵抱着三公子赢天不知疲惫的脸。 三公子赢天打了一个哆嗦。 兴致再起,情趣渐浓。 三公子赢天刚才睡醒,这又进入了桃花源中。 意念之中,冥想之内,梦境之外。 惊鲵以摸鸡为业。 三公子赢天以登山探洞为业。 今日偶然听闻桃花源洞口之所在。 便顺玉腿之林而行。 果见一洞口。 以强横剑法试探桃花源洞口。 忽闻溪水潺潺。 再见洪水冲击。 浪水涛涛绵延不绝。 三公子赢天以剑抵挡。 丝毫没有惧怕。 反而缘溪行,忘路之远近。 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三公子赢天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便舍船,从口入。 初极狭,才通人。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阡陌交通,鸡穴相闻。 其中往来种作,男女光衣,悉如外人。 雄牛耕新地,并怡然自乐。 三公子赢天这一游客。 得如桃花源,激动无比。 再登附近之高山。 立于山峰之顶,俯看天下第一奇景。 不知过了多久。 桃花源中那一头雄牛耕地以闭。 旁边男女皆合相拥而眠。 唯有地面汗水滴答。 三公子赢天抱着惊鲵做的此奇怪之梦。 竟使二人如登仙境,乐而忘返。 三公子赢天和惊鲵睡得正香。 但是秦候侯府一天的朝议已经开始。 悬鼓响,礼乐鸣。 文武百官具至。 秦国一天的朝议已经开始。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依旧借故不来。 庸城、咸阳的老百姓都在传颂三公子赢天的事迹。 但是朝堂之上。 三公子赢天打完胜仗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再提及。 文臣是不想不屑。 武将则是觉得能通过打仗胜利的事压住三公子赢天以前犯罪的事情。 功过相抵。 让三公子赢天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故而所有人都在默契的商议秦国最近的国政、税务、军务。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还在主持大局。 除了相国甘龙。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都有心无心的听着底下人上奏。 心里则还是再想如何弄死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一天不死。 他们三人一天寝食难安。 自认为这一次和三公子赢天打了一个平手。 心里十分不服。 朝议开到一半。 承明殿外有侯府禁军禀告: “将军嬴华求见!” “宣!”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疑惑不解。 “这个老匹夫怎么突然找我们来了?” “老朽昨日派人连续请了他三次。 都被他拒绝。 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自动找上门来了。” “这不挺好。 咱们可以从他嘴里知道赢天那小子是如何夺回咸阳、打败赵军、百戎五万联军、斩下和伊玄之首级、夺取函谷关的。” “有点奇怪。 嬴华这个时候来。 有点诡异。” 众人议论纷纷。 嬴华将军拖着残躯。 信步走入承明殿。 众人转头看去。 嬴华将军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 似乎是一晚都没有睡。 但是眼神坚毅,神情冷峻,气势斐然。 “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 各位大臣。 我嬴华有礼了!” 嬴华将军对着所有人行了一礼。 因为他是秦候嬴霸的弟弟。 地位比较尊贵,也就没有下跪。 “嬴华将军有礼。” 群臣回礼。 世子嬴荡越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匹夫越看越不顺眼: 一个败军之将,若不是我们要对付赢天。 这天大的功劳能让你捡了? 晚节不保的你,要不是我们。 你现在早就被国人指着脊梁骨骂死了。 居然来此还牛气哄哄。 恬不知耻的东西! 世子嬴荡一甩袖子,看向别处,懒得跟嬴华将军说话。 太尉魏冉一看嬴华将军这个精神状态就感觉不太对劲。 转头示意四公子嬴稷不要说话。 四公子赢天默默点头。 相国甘龙跟嬴华将军关系最好。 虽然嬴华将军没有完成相国甘龙交给他的任务。 辜负了相国甘龙的信任。 但是依旧以最高礼遇对待,十分客气。 看着嬴华将军那精神不佳的样子,赶紧询问老友: “嬴华老弟。 你怎么这个样子? 昨晚一晚上没睡? 是不是突然打了这么一个大胜仗激动地睡不着啊?” “哈哈哈哈!” 群臣跟着赔笑。 嬴华将军知道相国甘龙在跟他开玩笑。 但经历过咸阳之事后。 嬴华将军整个人脱胎换骨。 再看之前认为是国家栋梁的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宛若一群误国误民的虫豸。 拱手客套道: “是啊。 我嬴华一个败军之将。 怎么还有脸睡觉?” 相国甘龙拉着嬴华将军的手安抚道: “嬴华将军。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举世皆知,咸阳之胜乃是你的功劳。 就不要当着各位大臣同僚的面胡说八道了。 对了。 昨天老夫派人找你三次。 你怎么不来啊?” 嬴华将军竟然当着众人的面。 冷着脸推开了相国甘龙的手。 倒是令相国甘龙十分尴尬。 一旁的世子嬴荡更加厌恶: 给脸不要脸! 蹬鼻子上脸! 嬴华将军往后退了一步。 跟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保持距离。 “我嬴华为此事而来!” 嬴华将军转过头对着殿外拍手道: “抬进来吧!” “嗯?”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以及文臣武将均不解地看向殿外: 嬴华将军大早上在搞什么鬼? 忽然。 殿外有十几个嬴华府中的下人抬着十几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将十几个大箱子放在了殿中。 相国甘龙试探道: “嬴华将军。 这些东西是?” 世子嬴荡忍不住嘲讽道: “莫不是嬴华将军把这里当做了东市。 要贩卖东西吧?” 世子嬴荡的党羽跟着嘲笑。 嬴华将军冷面道: “打开!” 十几个下人打开箱子。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箱子里面竟然是昨天欢迎大军班师回朝,封赏给嬴华将军的财物。 相国甘龙更是不明白了: “嬴华老弟。 你这是要作甚?” 嬴华将军铿锵有力的回道: “我嬴华受之有愧。 今日特来送还朝廷的赏赐!” 嬴华将军昨晚本来打算将这些朝廷赏赐转送给三公子赢天。 可天快亮的时候忽然想到。 这要是无缘无故送给三公子赢天。 一来,三公子赢天绝对不会接受。 二来,这就相当于侮辱品行高尚的三公子赢天。 故而想到了,今日朝议将所有的赏赐送还朝廷。 世子嬴荡一听就不乐意了。 指着嬴华将军质问道: “嬴华将军! 你这是何意? 这些赏赐乃是君父的意思、群臣商议的结果。 亦是你该得到的赏赐。 你把朝廷当什么? 把君父当什么? 把我们当什么? 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 相国甘龙赶紧摆手制止。 世子嬴荡这才住嘴。 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算是看出来。 这嬴华将军不知道吃了三公子赢天的什么药。 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投敌叛变了。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相国甘龙深知嬴华将军为人。 即便是没有完成交给他的任务。 但嬴华将军人品绝对没问题。 相国甘龙赔笑道: “嬴华老弟。 你莫不是嫌弃朝廷给你的封赏太少? 爵位太低? 以你的功劳。 如果你不喜欢长安君。 那就封为武安君。 封地要是不喜欢,秦国之内,你随便挑。 反正以你的功劳。 老夫想没有人敢质疑吧?” 相国甘龙最后一句威吓群臣。 群臣纷纷附和: “是啊。 嬴华将军。 以你的功劳。 现在想想这些赏赐确实有点少。 是我们考虑不当。 你可千万别生气,跑到君上那里告我们的状啊。 哈哈哈哈!” “如果嬴华将军觉得爵位太低、封地太小、赏赐不多。 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 大家不妨在议上一议。 直到长安君满意为止。 大家以为如何?” “好! 那就再商讨一番!” 所有文臣在相国甘龙的暗示下。 疯狂讨好嬴华将军。 唯独那些以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们。 太过了解嬴华。 而且了解咸阳发生的事情。 已经看出了问题。 那就是以嬴华将军刚烈的性格。 必然不会接受。 看样子过一阵子必有争吵。 嬴华将军看着那些虚伪的文臣表面讨好自己。 心里实则耻笑咒骂的样子。 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默默流泪。 “够了!” 嬴华将军突然暴喝一声。 “……”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世子嬴荡歪头皱眉,愠怒道: “你……” 相国甘龙瞪了一眼世子嬴荡,训斥道: “嬴华将军是你的叔叔。 是老夫的至交好友。 想来是一晚上没有睡好。 脾气有些古怪。 应该没问题吧?” 世子嬴荡苦笑点头: “没问题。 没问题。” 相国甘龙训斥完世子,转过头看向嬴华将军道: “嬴华老弟。 你到底想要干嘛? 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嬴华将军闭着眼睛疯了落泪。 表情十分痛苦和激动。 咬着牙喊道: “我嬴华不是觉得朝廷给我嬴华的爵位太低、封地太小、赏赐不多。 而是我嬴华根本就不配! 若是我嬴华厚着脸皮接受了这些东西。 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四万将士! 如何对的起三公子赢天!” 相国甘龙也有些懵了: “老弟。 你胡说什么呢? 是不是喝醉了? 要不回去休息?” 嬴华猛地睁开眼摆手拒绝: “不! 我没有喝醉! 相国、你昨晚不是连续找我吗? 不就是为了知道三公子赢天是如何夺回咸阳、打败赵军、百戎五万联军、斩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脑、夺回函谷关的吗?” 相国甘龙更加疑惑了: “对啊。 到底是我甘龙的好兄弟。 老夫是想问你这些事情。 但是在这里似乎不太方便吧?” 嬴华将军骤然转身。 面对左右文臣大臣,扬起手呼喊道: “那我就告诉你们三公子赢天是如何带着一万多老弱病残士兵。 夺回咸阳、打败赵国、百戎五万联军、斩下和伊玄的首级、趁势夺回函谷关的!” 世子嬴荡眯着眼睛发狠道: “住嘴! 若是想说。 等散朝之后再说不迟!” 相国甘龙彻底懵逼: 嬴华到底怎么了? 一直没有说话看戏的太尉魏冉对四公子嬴稷低声道: “你看看你的三哥。 真是个可怕的人。 竟然让身负不共戴天死仇的嬴华都对你三哥掏心掏肺忠心耿耿。” 四公子嬴稷看着嬴华将军那发狂的样子直呼: “我以为已经看清楚了三哥的为人和手段。 没想到啊没想到! 三哥果然可怕!” 若是旁人,早就被侯府禁军赶出去了。 哪里轮得到嬴华将军在这里扰堂骂座。 但是都碍于相国甘龙和嬴华将军的关系。 都只能纵容而默不作声。 嬴华将军表情激动地不行。 扯着嗓子将夺回咸阳、打败赵国、百戎五万联军、斩下和伊玄的首级、趁势夺回函谷关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说来。 当然还包括相国甘龙暗示他杀了三公子赢天,自己如何偷袭三公子赢天的经过。 其中说到三公子赢天的地方,是神色飞扬,亢奋无比,眼中尽是仰慕和臣服。 世子嬴荡站在相国甘龙身后指着嬴华诧异道: “嬴华是不是中邪了? 居然连咱们派他杀死赢天的事情都说?” “……” 相国甘龙虽然有些生气,嬴华将军把他暗示阵前杀死三公子赢天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碍于多年的友情。 相国甘龙对于自己人还是十分的大度。 不仅是因为他和赢华将军这几十年的友谊。 更是因为他内心曾经也十分欣赏喜欢三公子赢天。 但是碍于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才不得不下死手。 对于嬴华将军报恩之举,也是十分理解和体谅。 故而没有训斥和阻止。 四公子嬴稷拉着太尉魏冉的袖子暗示道: “舅舅。 这嬴华是不是疯了? 胆子这么大? 居然敢当众说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太尉魏冉摇头感叹道: “嬴华归隐的十数年。 你还没出生。 你不知道。 嬴华将军有恩必报有仇必报,乃是性情中人。 他现在在报答你三哥的恩情呢。 只不过居然到了这种程度! 可叹呐!可叹!” 等嬴华将军激动亢奋的讲完。 武将那边自然是通过三公子赢天的十二门客知晓了事情经过。 只是钦佩嬴华将军为人厚道,没有添油加醋,实话实说,实在难得。 (出了点事,本来要写一万字,郁闷的很,对不起了各位读者,今天水一下。 钱包丢了,身份证,银行卡也没了,今天把去过的地方跑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累得不行,心情又郁闷。 调整一下状态,太郁闷了! 感觉对不起各位,难受,惭愧! 一直追的读者知道我,我绝对不会糊弄大家,但是这两天真的没有办法,跪求继续支持。)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坏人,只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 文臣那边却主动忽视了三公子赢天的功劳。 反而唇齿相讥。 “怪不得赢天那个酒囊饭袋能带着八万咸阳百姓逃出咸阳。 原来对人家使诈。 真是丢尽了我们秦国人的脸面。” “这下人丢大了。 这以后山东六国均认为咱们秦人都是奸诈狡猾的小人。 这个赢天可真是啊。” “我就纳闷三公子赢天为何能夺回咸阳。 原来是借助了墨家的势力。 有本事的话他谁也不靠。 自己夺回咸阳啊。 当初还好意思立军令状。 我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赢天小人! 世人皆知我秦人勇武耿直。 他却使诈杀死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日后哪国将士还敢和咱们秦国决战? 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啊!” “没了墨家他能成什么事? 我之前就说天下争鸣百家皆包藏祸心。 果不其然。 墨家钜子枉为天下十二圣人之一。 居然和三公子赢天这种小人为伍! 看样子墨家不过徒有虚名,皆是扬朱言利的小人之辈! 三公子赢天定然贿赂于墨家钜子。 要不然谁会帮这个废物?” “……” 这些文臣诛心之言。 不仅因为他们是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党羽。 听嬴华将军说完细节字后。 更是因为纯粹的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凭什么咸阳、函谷关战功不是他们的? 凭什么墨家钜子贵为天下十二圣人不来结交他们。 反而诚心帮助三公子赢天? 他配吗? 凭什么是他们眼中志大才疏、狂妄无忌的三公子赢天? 嬴华将军看着那些虚伪的文臣们激动地涨红了脸大加痛斥三公子赢天。 说明他们急了。 嬴华将军本想跟他们争论高下,为三公子赢天正名。 但是一想,诡辩之强如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自己说再多不过是对牛弹琴而已。 他们是打心底里看不上三公子赢天。 就跟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 嬴华将军无奈摇头,最后看向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铿锵暴喝一声: “我嬴华请求朝廷收回所有赏赐、封号、封地。 这些赏赐当中。 锦帛、绸缎被我一气之下烧了。 我嬴华愿意以家资补偿! 请朝廷上下同仁恩准!”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再也忍受不住了。 正要反驳教训嬴华将军的时候。 相国甘龙左右拦住,拄着拐杖走到嬴华将军面前。 难得老狐狸真情流露,歪着头语重心长道: “嬴华将军。 若是别的事情别的人也就罢了。 但是因为三公子赢天。 若是收回朝廷对你的所有赏赐、封号、封地。 你这不是在用三公子赢天的手打我们的脸吗? 嬴华老弟。 你忍心吗?” 嬴华将军目光坚定,面容冷峻,和相国甘龙那难过的眼神对接,朗声道: “如果朝廷不收回对我嬴华的所有赏赐、封号、封地。 你们这不是在要我的命吗? 你让我嬴华日后如何做人? 你们是当自己是傻子还是天下人是傻子? 你们能防得住所有大臣的嘴。 能防住的天下人的嘴吗? 若是让咸阳百姓以及跟随过三公子赢天的将士知道了。 我嬴华比之前损兵折将,败于赵国、百戎联军还要丢人! 咸阳百姓会当我嬴华是什么人? 忘恩负义的小人! 甘龙兄,他们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我? 我嬴华一生行事光明落落。 恕在下做不到!” 相国甘龙没想到嬴华将军竟然如此较真,可谓是到了冥顽不灵的地步。 急的五官皱在一起,十分痛心的看着嬴华将军: “嬴华老弟。 我的好老弟。 有些事情你我都不得以。 我们不是坏人。 我们也不想做坏人。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坏人。 只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 咱们若是寻常百姓,什么话都能说开。 什么仇都能释怀。 你不要忘了。 这是政治!这是权力斗争! 有些事,没有对错,如果错了,那就必须要一直错下去。 不能更改。 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不会这么幼稚吧?” “……” 嬴华将军无语,不停地点着头,已经知道了相国甘龙的意思。 他其实跟相国甘龙是同一类人。 大家都是认定的事情一旦去做,就不会回头。 既然无法说服对方。 嬴华将军心中仍旧抱有一丝幻想。 希望能以自己的诚意打动他们心中最后的善良。 闭上眼睛咬着牙询问道: “甘龙兄。 那你选吧。 要么收回朝廷对我的所有赏赐、封号、封地。 要么就是我死!”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脸上狂笑,心中更是狂笑: 嬴华! 你个败军之将。 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你现在死不死对任何人任何事有影响吗? 简直是可笑至极! 相国甘龙自然清楚,自己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 若是他一个人,也就同意了。 他可代表的是背后看不见的所有秦国赢氏贵族、世族的利益。 在友情和维护所有秦国赢是贵族、世族的利益之间。 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相国甘龙此刻眼中噙泪,最后劝说道: “嬴华! 你这是何苦呢? 为了一个赢天。 把自己搞成这样? 值得吗? 再说了,人家赢天自己都不在乎这件事。 你苦苦纠缠个什么?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好安享晚年,这样不好吗?” 嬴华将军闭着眼睛怒喝道: “甘龙! 我最后问你! 你到底怎么选?” 相国甘龙随即也闭上了眼睛。 无法面对这个多年至交好友。 摇着头流着泪,足见嬴华将军在他心中的分量。 最后无奈决绝地垂声道: “嬴华! 看来你我已经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了。 我最后告诉你。 朝廷之诏命断不可能朝令夕改! 你死了这条心吧!” 嬴华将军慢慢睁开眼睛,默默点头,似乎好像就知道结果一般。 凄然一笑: “好! 我嬴华明白了!” 唰! 嬴华将军当即拔出秦剑。 吓得在场所有人还以为他要学三公子赢天一样要发疯杀人! 世子嬴荡护在相国甘龙之前满不在乎道: “嬴华! 你要做什么?” 嘶啦! 嬴华将军遂挑起佩剑,将袍袂割断。 “甘龙匹夫。 你我今日割袍断义。 就当是你我之间几十年的交情都是一场梦吧! 告辞!” 嬴华将军转身命令下人放下箱子。 带着下人黯然退出朝堂。 相国甘龙对于三公子赢天自然是恨之入骨,无所不用其极。 尽显奸诈阴险本色。 但是对于至交好友嬴华却也是掏心掏肺。 见嬴华此举。 便已知嬴华心意和意图。 虽然刚才骂自己老匹夫。 但他已经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了。 赶紧躬身对着嬴华将军黯然退出的背影行礼,大喊道: “恭送嬴华将军!” 背对着所有人的嬴华将军摆了摆手,消失在了承明殿门口。 潇洒离去。 这便是所有文武大臣脑海中最后一次见到嬴华将军的样子。 这便是当下秦国武将的真情本色。 嬴华将军的出现没有任何意义。 无非让那些文臣开始嫉妒三公子赢天的才华和名望而已。 在嬴华将军走后。 准备再度重新朝议的时候。 有一个侯府禁军冲了进来。 比之上一个显得匆忙。 “启禀各位大人! 赵国使节李纯阳请求召见!” “什么? 赵国使节?” 相国甘龙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悲伤之中。 没有回应。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满朝文武大臣皆十分疑惑。 赵国使节怎么突然之间出现在了秦国? 因为赵、魏、韩、楚、齐、燕六国会盟的事情乃是秘密进行。 他们商议的结果就是要在秦国朝堂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再加上赵国使节来的匆忙,所路过函谷关、咸阳皆是三公子赢天的地盘。 没有派人通知。 此事只有秦候嬴霸手中的黑冰台获悉。 故而在场所有人均不知晓此事。 左司空杜挚站出来提议道: “赵国使节突然悄悄到访。 再加上赵国刚刚经历大败。 想来必有阴谋诡计。 要不然等摸清楚状况再见不迟?” 世子嬴荡点头称是: “没错。 赵国上一次突然偷袭我秦国。 本就是无耻之举。 今遭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 必然包藏祸心。 传令下去。 不见!” 半跪着等消息的侯府禁军这才赶紧起身准备回复承明殿外的赵国使节李纯阳。 四公子嬴稷却提出不同意见: “大哥,各位大臣。 本公子觉得先见见不妨事。 君父仍旧在养伤。 且看赵国使节有何话说。 如果是好事,咱们定下来就好。 如果是坏事,咱们就推说君上养病,所有事情等君父病好之后再说。 先搞清楚这个神神秘秘的赵国使节李纯阳到底要说什么。” 太尉魏冉附和道: “附议!” 世子嬴荡想了一下,最后点头答应: “请赵国使节李纯阳觐见!” 随即那个侯府禁军请赵国使节李纯阳进入殿中。 赵国使节李纯阳手持赵国国君符节。 还未进入承明殿内,站在门槛外便十分高傲的扫视了一眼所有文武大臣。 随即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那不卑不亢的气势。 引得的所有秦国文武大臣侧目佩服。 “赵国使节李纯阳求见秦候!” 赵国使节李纯阳自然是知道秦候嬴霸遇刺伤势颇重。 要不然赵国不会突然袭击。 之所如此说,他不了解眼下秦国朝堂的局势。 觉得只有秦候嬴霸才能拿主意。 右司空蹇平走出队列,对着赵国使节李纯阳行礼客气道: “纯阳先生。 我秦国君候身体不适。 今日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上朝了。 现在有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监国辅政。 有什么事请明言。” 赵国使节李纯阳歪着头傲然道: “哦,这样啊。 敢问四位能否做的了秦国的主?” 这一句话把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问住了。 若是回答能做主。 便是犯了僭越之罪。 若是说不能做主。 那这个召见便没有任何意义。 相国甘龙平复好心情。 心想国事为先。 便对着赵国使节李纯阳笑着回道: “那就要看赵国纯阳先生说什么了? 若是天大的事。 自然要请我君上定夺。 我等自然不敢僭越。 若是小事。 我们便可做主!” 秦国在山东六国心中乃是虎狼之国。 心皆鄙夷。 赵国使节李纯阳自然是看不上秦国人。 一脸倨傲,霸气道: “那请贵国派出一名公子去我赵国当质子。 你们几位能做的了主吗?” “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其中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心中狂喜。 丝毫不遮掩心中的喜悦。 这原本是有些侮辱秦国人的请求。 结果他们三人当着赵国使节李纯阳的面直接笑了出来。 “嗯?”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那发自内心的欢笑。 反倒令赵国使节李纯阳有些措手不及: 这秦国人是脑子出问题了吗? 要求他们指派一个公子当质子。 竟然笑的如此开心。 好像求之不得一样。 真是邪门! 相国甘龙左右瞪了一眼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三人收起笑容。 相国甘龙自然是知道他们想法。 这件事确实是意外的惊喜。 但他们乃是秦国人。 要照顾秦国人的颜面。 怎么能如此失态。 在别国人面前丢人呢。 这便是相国甘龙。 只要不触犯秦国赢氏贵族、世族的利益。 任何事情都恩怨分明,家国为大。 对身旁三人是越发的失望。 但又不好表露出来。 等着回去训斥他们三人。 相国甘龙赔笑道: “原来是这件事啊。 你们赵国还搞得神神秘秘。 居然都不提前通报。 也罢。 老朽乃是秦国相国甘龙。 这件事自然能够做主。 但是老夫有一问。 请纯阳先生告知!” 赵国使节李纯阳摆手道: “请问!” 相国甘龙笑里藏刀,如笑面虎一般,满脸笑意,眼中却是杀意: “若是我秦国不答应呢?” “啊?”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却急了。 “为何不答应……” 相国甘龙训斥道: “住嘴! 尔等身为国家重臣,自当为家国考虑。 兹事体大,还是问清楚的好。”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不知道相国甘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哪里知道相国甘龙认为选自己国家的公子去别国当质子的行为。 乃是十分丢人的事情。 不能说丧权辱国,但是显得自己国家的人没有血性。 像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国家弱小的表现。 相国甘龙身为秦人,自然不会那么随便答应。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随即闭嘴。 赵国使节李纯阳先是狂笑一声。 整个承明殿都是他的狂笑声。 听得秦国文武大臣十分不爽: 你个赵国人在我们秦国狂个什么? 要不是为了国家名声。 你一个个跟三公子赢天一样猖狂的人能活着走出朝堂? 赵国使节李纯阳大笑之后,眯着眼睛蔑视地扫视一眼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以及所有文武大臣。 得意猖狂有恃无恐地喊道: “如果秦国不答应! 那就再度上演六国合纵攻秦的一幕! 这一次,不仅要夺回函谷关。 就是你们的庸城也……” 相国甘龙当即火大,对着狂人李纯阳怒斥道: “住嘴!” 赵国使节李纯阳不但不惧,反而狂笑: “哈哈哈哈! 怎么怕了? 实不相瞒! 在你们秦国夺取函谷关以后。 山东六国使节会盟商议。 要么你们秦国派出质子,保证日后山东六国安全。 要么交出函谷关。 要么就是你们秦国以一敌六。 我想你们秦国虽有虎狼之国之称。 但没有狂妄到一次性跟山东六国抗衡的地步吧。 想来函谷关也不会轻易送出吧?” 周遭的文臣窃窃私语道: “这赵国人当正猖狂!” “怪不得这厮如此嚣张! 原来是早就都商量好了!” “眼下我秦国可没有以一敌六的能力啊!” “函谷关虽然是天险,又在我手。 但并非不可攻占。 这件事还是小心处理!” “我当初就说当初夺回函谷关后人家山东六国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样? 现在来了吧? 都怪赢天那个没有远见的东西。 夺回咸阳就算了。 还一下给秦国树这么多敌人。” “看样子不答应也不行了。 要不然六国合纵攻秦。 即便是咱们抵挡住了。 这些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让秦国国力一下倒退好几十年啊。” 武将那边却没有这么好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虑。 以蒙骜、王翦等武将均瞪着那个猖狂的赵国使节李纯阳骂道: “狗仗人势的东西! 败军之国,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不就是六国合纵攻秦吗? 自秦国开朝数百年以来。 六国多少次攻秦! 秦国亡了吗? 秦国反而一次次更加强大!” “要打就打! 区区六国有何惧哉!” 夹在中间的相国甘龙直感恶心。 为了报仇居然要秦国丢人。 这让秦人甘龙无法忍受。 实在为难。 憋着火气冷着脸问道: “不知道赵国想让哪位世子去赵国当质子啊?” 赵国使节李纯阳左右视之。 不但不惧,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我们六国会盟的结果就是。 秦国所选出去赵国的质子。 必须要身份、血统高贵。 这样即便是函谷关在你们手中。 想来也会秦国所有顾忌。 只要如此。 我赵国愿意与秦国结盟。 互通商利,永世修好。” 世子嬴荡听后无所顾忌。 自己母妃虽然去世。 但乃是楚国公主。 血统高贵纯正。 可自己乃是世子。 秦国神器。 必然不会被送去当质子。 压力一下给到了四公子嬴稷。 四公子嬴稷血统跟世子嬴荡差不多。 但是没有及冠。 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三公子赢天则不然。 母妃本是后宫宫女。 被秦候嬴霸喝醉之后临幸。 诞下三公子赢天后便去世了。 太尉魏冉一听赵国使节李纯阳所提的条件。 赶紧帮四公子嬴稷开脱。 笑意盈盈地对着赵国使节李纯阳夸赞道: “我秦候众多公子当中。 三公子赢天幼时聪明机智,高明的见解非常深远。 面临关键大事刚毅果断,不拘小节。 当时人没有一个人能够估量他。 至于及冠之后。 博览群书,武德充沛,人品贵重,温良恭俭。 在咸阳一地,名望不下于秦候。 老夫认为三公子赢天当质子最为合适。” “哈哈哈哈!” 赵国使节李纯阳捋着胡子大笑: “这位大人当我是猪? 贵国三公子赢天恶名狼藉,乃是七国贵族中最为纨绔的一位。 他的恶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没想到,到了这位大人嘴里,反倒成了如同尧舜禹汤的上古贤帝。 哈哈哈哈!” 太尉魏冉脸一黑,厚着脸皮问道: “你们六国商议的结果是谁?” 赵国使节李纯阳看向一脸无所谓的世子嬴荡: “本来想要挑选世子……” 又看向低着头吓得不敢说话的四公子嬴稷: “亦或者是四公子。” 赵国使节李纯阳话锋一转: “但是我赵国平原君、燕国雁春君、楚国春申君、魏国信陵君都指名点姓要贵国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 “好!” 赵国使节李纯阳话还没说完。 太尉魏冉就大笑着点头同意。 “看来你们六国之人很有眼光。 三公子赢天乃是我秦国栋梁。 怎么可能辜负大好年华去赵国当质子。 但为了天下七国之间的和平。 也只能牺牲三公子赢天了。” 太尉魏冉又看向世子嬴荡、相国甘龙询问道: “不知道世子、相国的意思呢?” 世子嬴荡想都不想就说道: “既然太尉大人拿主意了。 那就定下来吧!” 相国甘龙则倔强地解释道: “可以是可以。 但是你们山东六国的人要明白。 不是我秦国怕你们。 而是为了天下太平。 这一点你们一定要记清楚了!” 文臣们自然无话可说。 武将们心里明白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巴不得三公子赢天赶紧去赵国当质子。 这样便顺水推舟的除掉了碍眼碍事的三公子赢天。 等到了赵国。 他们在暗中招募死士杀死三公子赢天。 蒙骜、王翦等武将很想为三公子赢天说话。 可他们武将只能中立。 四公子嬴稷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 三哥,有道是福兮福所依。 你虽然因为咸阳之战大获全胜,让我们拿你没办法。 但你间接得罪了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 这一次可不能怪弟弟我心狠手辣。 成也是你,败也是你。 估计到了赵国,平原君赵胜要第一个杀你。 不对。 我的三哥,你得罪了这么多人。 去赵国的时候,估计经过魏国国境的时候就要被信陵君魏无忌杀死。 哈哈哈哈! 四公子嬴稷自我幻想一阵,一直低着的头终于高昂起来。 赵国使节李纯阳看向得意大笑的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最后一问: “那么贵国是确定由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对吗?” 世子嬴荡坏笑道: “没错。” 相国甘龙竟然突然之间有些怅然若失。 好像失去了一个很值得尊敬的对手。 淡淡回道: “就这么定了。” 太尉魏冉急不可耐道: “今日便送三公子赢天赶赴赵国。” 四公子嬴稷则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得意发笑。 “好! 一个月之内。 贵国三公子赢天必须要赶到赵国。 如果一个月内到不了赵国。 那就意味着秦国与山东六国开战。 当然,三公子赢天在去赵国当质子的路上出现什么意外亦或者病死。 那就重新选一位。 六国的意思已经带到。 我李纯阳告辞!” “且慢!” 一声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从承明殿外传了过来。 听得每一个文臣不由得一笑。 所有人寻声而去。 来人竟然是带着面具的老祖宗赢虔。 “恭迎老祖宗!” 在场除了赵国使者李纯阳全部看向了老祖宗赢虔。 老祖宗赢虔傲然的走进承明殿。 赵国使节李纯阳也听说过秦国有一位超越秦候的人的存在。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但依旧保持高傲地心气,单手背负,看向别处,显得卓尔不群,鹤立鸡群。 令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疑惑不解的是。 正在养病的老祖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该不会是出来阻止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的吧? 不可能! 老祖宗赢虔旁若无人的走到三层龙阶之下。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相国甘龙、四公子嬴稷自觉地让出位置。 往下退了三步,保持距离。 “你就是赢虔?” 赵国使节李纯阳看着这个一出场就震慑住在场所有文武大臣的老头。 想要确认这个人是不是超越秦候存在的那一位。 谁料老祖宗赢虔看都不看他,只当是空气一般。 对着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训斥道: “你们都不要猜了! 老夫为何不在家中养病? 突然跑到这里? 老夫不跟你们兜圈子。 实说了吧。 昨晚嬴华请老夫出山。 替他向你们撤回对他的所有赏赐。 没想到一到承明殿门口。 就听到你们的谈话。 老夫突然到访。 不会打扰你们吧?” 所有人皆臣服道: “不敢!不敢!” 老祖宗赢虔又朗声道: “听嬴华昨晚给老夫讲。 最近赢天那个小兔崽子整出了一点名堂。 事办的非常漂亮。 居然连易手百年的函谷关都夺回来了。 有本事! 老夫很是欣赏他! 这又听到你们说让赢天那小子去赵国当质子? 老夫的意思是。 不可能!” 低着头的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纷纷看向相国甘龙。 低声道: “相国。 什么情况? 老祖宗什么时候成了赢天的人了?” 这里面最为着急乃是四公子嬴稷。 如果老祖宗出面阻止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 那么朝廷极有可能选他去早过当质子。 那么他这辈子就算完了。 当不成秦候不说,还要寄人篱下,看他人脸色行事。 一旦秦国跟赵国开战。 赵国第一个杀他祭旗。 四公子嬴稷怕啊! 赶紧对着相国甘龙哀求道: “老相国。 救我! 我嬴稷甘愿为相国大人当牛做马。” 相国甘龙就算四公子嬴稷不求他。 也会出来阻止的。 全场所有人都低着头,唯独相国甘龙行礼后赶紧抬起了头。 疑惑地看着老祖宗赢虔: “老祖宗。 您这是何意? 您可别忘了赢天那小子可是杀了咱们不少的人呢。 他日后要是登高位。 咱们的人可就没法活了。 他可比商君心狠手辣百倍不止。 我甘龙不明白。 您怎么突然之间……” 老祖宗赢虔捋着胡子豪爽大笑: “此一时彼一时也! 嬴华昨晚给老夫讲完赢天那个兔崽子在咸阳办的事以后。 老夫实在是太欣赏太喜欢他了。 你说说你们。 在他那个情况下。 谁能做的比他更好?” 老祖宗赢虔瞪着低着头的世子嬴荡训道: “咱们的世子爷。 换做你是赢天。 你觉得你行吗?” 世子嬴荡瞬间一身热汗: “不瞒老祖宗。 实在汗颜。 若是我是赢天。 断然做不到他那个程度。” 老祖宗赢虔又看向四公子嬴稷: “那你呢?” 四公子嬴稷面容纠结,本想说可以试试。 但害怕这话顶撞了老祖宗赢虔,便回道: “自然是不能!” 老祖宗赢虔又看向秦国第一名将王翦。 “王翦老弟。 如果你是赢天。 你行吗?” 王翦仰头笑道: “如果给末将一万四千老弱病残士兵。 自然是不能夺回咸阳。 但是给我王翦二十万大军。 可以荡平魏国、赵国、韩国!” 赵国使节李纯阳听后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很想说点什么。 但是不敢在秦国朝臣都畏惧的老祖宗赢虔面前反驳。 老祖宗赢虔指着王翦笑道: “你啊你。 抬高赢天那小子的时候还不忘吹嘘一下自己。 今晚陪老夫喝酒!” “诺。” 王翦将军便不再说话。 老祖宗赢虔又看向所有人质问道: “你们当中有人可以做到吗?” “……” 所有文臣皆沉默。 一来是确实不行。 二来谁敢接老祖宗赢虔的话啊。 老祖宗赢虔长舒一口气,由于带着面具。 表情看不出来,但估计十分复杂。 一边摇头,一边感慨: “没想到是赢天这小子! 天意啊!” 又低下头对着群臣骂道: “老夫对赢天恨之入骨! 恨之入骨! 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拿着脑袋当夜壶。 但是老夫的君父临终前告诉我说。 谁能使秦国强大。 谁便做的了秦候。 你们真当老夫当时对秦候之位不动心? 那不可能。 但是当时老夫的弟弟,也就是嬴霸的爷爷能力比老夫强。 故此,老夫才将秦候之位主动让出。 所以。 谁能让秦国强大! 老夫就护着谁! 赢天便是能使秦国强大之人! 老夫现在替尔等拿主意。 赢天不可能去当质子! 他必须留在秦国为秦国报效终生! 老夫跟他的仇慢慢再算,不急。 至于你们。 这个什么狗屁赵国使节如此狂妄之人。 在我秦国朝堂之上。 如此嚣张。 秦国人也就罢了。 居然是个赵国人! 你们居然无动于衷。 真是丢尽了我秦国人的脸面。 来人! 将这狂妄的赵国人拉出去杀了!” “啊?” 赵国使节李纯阳直接懵逼了: 装逼犯法吗? 装个逼不至于要我命吧?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懵了。 在场文臣惊讶的说不出话。 就连武将都惊诧的瞠目结舌。 常言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更何况还没打仗呢。 这要是贸然杀了。 等同向赵国宣战。 向赵国宣战,等同于向山东六国宣战。 这还得了? 而且这个赵国使节李纯阳不过是狂妄而已。 又不是犯的什么死罪。 其中有些人突然觉得老祖宗赢虔之所以喜欢欣赏三公子赢天。 他们两者之间有一个相似的地方。 那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嚣张和霸道。 天下只有我嚣张的份。 没有你装逼的地方。 “老祖宗……” 以相国甘龙为首的所有大臣纷纷抬头准备劝阻的时候。 老祖宗赢虔不怒自威瞪着所有人跟他目光对接的人: “嗯?” “……” 所有人刚抬起的头再度低下。 赵国使节李纯阳这才怕了。 发自内心的怕。 他还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 心里祈祷赶紧有人替他说话啊。 见没人说话。 表现装的一脸无惧,内心依旧祈祷接下来的话不要激怒这个老疯子。 赵国使节李纯阳歪头横眉冷对道: “我看你们谁敢? 我李纯阳代表的不仅是赵国。 更是代表山东六国。 杀了我! 那就是跟山东六国宣战! 赢虔,这就是你们秦国人的待客之道吗?” 老祖宗赢虔一听这个不知死活的赵国人还敢直呼他的名讳。 直接拔出了秦剑,准备一剑砍下赵国使节李纯阳的脑袋。 “说得好! 老祖宗说得好!”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听到声音后对视一眼: 君父终于出面了。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深感不妙: 这是要出来找我算账了吗? 所有文武大臣听到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还没有抬头,纷纷向着发声处下跪行礼: “君上千岁!” 唰唰唰。 除了老祖宗赢虔、赵国使节李纯阳外。 在场所有人均下跪行礼。 老祖宗赢虔寻声而去。 看到秦候嬴霸居然被四个黄门抬在担架上。 看样子伤势还没有痊愈。 便对秦候嬴霸开玩笑道: “你小子往日里不是喊打喊杀的吗? 现在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怎么样? 死不了吧?” 秦候嬴霸笑道: “承蒙老祖宗挂念。 一时半会还是死不了。 请老祖宗移步至霸儿身前。 霸儿有话要说。” 老祖宗赢虔便快步走到秦候嬴霸身边,附耳方便秦候嬴霸说话。 秦候嬴霸在老祖宗赢虔嘴边说了好一阵子。 老祖宗赢虔那藏在面具下的表情阴晴不定。 最后吃惊地看着秦候嬴霸,试探道: “当真?” 秦候嬴霸认真点头: “自然当真。” “也罢,也罢。” 老祖宗赢虔便站在秦候嬴霸一旁,不再说话。 秦候嬴霸又把注意力看向了赵国使节李纯阳。 怒斥道: “你们当中有人肯定会对本候说,失一卒,换一国之同盟,值。 这在当今列国任何一国都要说值,唯独我大秦,不值! 我大秦锐士无价! 赢天,赢天是我秦国的光荣! 本候若将赢天送去赵国当质子,九死一生。 那是我秦国耻辱! 尔等听着,着即派往使臣去往赵国,照会赵王。 本候宁失一国,不失一士! 秦国不赔罪!” 老祖宗赢虔搭腔道: “你们都听到了吗? 这便是你们血性的秦候的诏命!” “……” 所有大臣均沉默一阵后。 见老祖宗赢虔和秦候嬴霸竟然为了赢天一人。 穿起了一条裤子。 这二人在秦国说话的分量。 足可以让庸城地震三次。 便异口同声回道: “君上英明! 老祖宗英明!” 这时,最尴尬的莫属于赵国使节李纯阳。 当即缓和了语气,对着虚弱的秦候嬴霸赔笑道: “秦候。 您贵为一国之主。 不应该再考虑一下吗?” 秦候嬴霸不知为何,瞬间暴怒。 气血上涌,脸红的就跟着火一样。 费劲举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赵国使节李纯阳咆哮道: “你们赵国在本君候遇刺之际。 联合百戎蛮夷,突然发动进攻。 致使我秦国咸阳百姓遭殃。 杀死我四万多秦国男儿。 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我秦国派出质子? 剑! 剑呢? 本候砍死你……” 老祖宗赢虔顺势将秦剑递过去。 吓得赵国使节李纯阳双腿发软,恨不得跪下磕头认错。 这才明白秦国为什么被山东六国称为虎狼之国。 原来从上到下都是狠人啊! 秦候嬴霸刚举起秦剑。 叮!当! 秦候嬴霸在暴怒之下,忽然晕厥。 手中秦剑猛地掉地。 老祖宗赢虔赶紧呼喊道: “快传御医! 快传御医! 赶紧将嬴霸抬回偏殿等待御医!” 没想到突然出现在的秦候嬴霸就这样突然离开。 赵国使节李纯阳长舒一口气,赶紧擦去额头汗水。 (冲冲冲,明天真的换地图了。 这两天状态不好,一定调整好。 争取一日两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欲擒故纵,领略楚国多细腰、赵国多歌姬、齐国多文士!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相国甘龙、太尉魏冉等一众文臣内心狂喜: 这样又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对付三公子赢天了! 老祖宗赢虔护送着昏厥过去的秦候嬴霸从承明殿后面退出。 临走前对着相国甘龙命令道: “按照老夫和嬴霸的意思办吧! 先杀了这个狂人再说!” 随即老祖宗赢虔和秦候嬴霸消失在了承明殿内。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心说这绝对是一个机会! 一定要好好把握。 赶紧对着相国甘龙、太尉魏冉提出建议: “君父身体本来就不好。 如今就被气昏。 估计没个一两天醒不来。 没个三四天下不了床。 咱们可得抓紧时间啊。” “相国。 我君父病重,对于选质子去赵国的事情自然是有心无力。 可老祖宗那边……”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亲眼所见秦候嬴霸身体不行。 岂能不知这是一个机会。 相国甘龙点头道: “你们不用急。 按照咱们的意思办。 老祖宗那边老夫来应付。 放开手脚去做。”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会意。 对着文武大臣喝令道: “散朝!” 太尉魏冉赶紧拉着赵国使节安抚道: “请纯阳先生暂去我府邸休息。 今天便给你一个结果。 绝对不会让纯阳先生空手而回。 现如今啊,没人想打仗。 对于刚才的小插曲。 您不必吃心!” 赵国使节李纯阳见危机解除,又开始造作起来。 甩着袖子一脸不悦: “这就是你们秦国的待客之道? 见面就喊打喊打? 成何体统?简直不可理喻!” 太尉魏冉拉着赵国使节李纯阳护送去往自家府邸,一边走一边安抚: “哎呀,我们君上就是这个脾气。 君莫见怪。 一会美女美酒好生伺候您。 为你好好压惊。” 群臣正要退散。 又一名侯府禁军进来禀告: “相国、世子、太尉、四公子。 刚才嬴华府邸派人来通知。 嬴华将军在府中上吊自杀了。” 世子嬴荡满不在乎道: “这老匹夫着实是一根筋。 好好安享晚年就不行吗?” 四公子嬴稷搀扶着头脑有些发晕的相国甘龙试探道: “要不然咱们先去嬴华府上吊唁?” 相国甘龙默默流泪,摆了摆手: “罢了。 是老夫逼死了他。 也是他逼死了他。 老夫无颜面对他们家人。 就不去吊唁了。” 相国甘龙看向那个侯府禁军命令道: “你速去请右司空蹇平以国礼厚葬嬴华将军。 葬礼一定要办好。 明白了吗?” “诺。” 侯府禁军退下。 相国甘龙在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的搀扶下。 跟太尉魏冉护送赵国使节李纯阳去了太尉魏冉府邸。 一路上回忆着与嬴华将军的点点滴滴。 秦国一代名将帝国之虎嬴华将军就此陨落。 太尉魏冉府邸。 太尉魏冉将赵国使节李纯阳安置在厢房。 相国甘龙依旧高坐主位。 左右乃是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相国,现在怎么办?” 相国甘龙有气无力道: “什么怎么办?” 世子嬴荡急道: “相国。 就是我家老三啊。” 太尉魏冉回忆道: “看君上和老祖宗的意思。 这一次不但要为了三公子赢天跟山东六国开战。 反而还要重用。 以赢天那小子敢在朝堂上杀人的魄力来说。 他一旦入住朝堂。 你我可就没有立锥之地了。” 四公子嬴稷经历了这么多事,开始成长起来。 为了自身利益,对着世子嬴荡建议道: “大哥,别说兄弟我挑拨离间啊。 看君上和老祖宗的意思。 看样子您这世子之位可不保了。” 世子嬴荡如何不知。 从老祖宗赢虔出现之后到现在。 一直在担心此事。 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七上八下,翻江倒海。 可自己该用的办法都用了。 可谓是到了山穷水尽、黔驴技穷的地步。 除了强装镇定,一副无所谓十分大度的样子。 便什么也做不了了。 毕竟这件事秦候嬴霸和老祖宗赢虔都出面了。 世子嬴荡一脸风轻云淡,端着酒樽在手中把玩: “那又如何? 世子我早就当够了。 不像四弟你。 还没有体验过,就要被老三收拾咯。” “大哥。 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兄弟我并非故意气你。 而是想让您想个办法,拿个主意。 如何阻止这一切。” 相国甘龙这才有些欣慰地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世子嬴荡: “世子。 可以啊。 够淡定的。 看样子经过这件事,长大了嘛。” 世子嬴荡继续哄骗自己,淡然道: “我着急又能如何? 还不是君父、老祖宗的一句话吗?” 太尉魏冉望着三公子赢天府邸方向担忧道: “根据今天君上和老祖宗赢虔的样子。 如果与山东六国开战。 想来又要让三公子赢天挂帅。 那情况和上一次咸阳可不一样。 估计全国的秦军都要交给他指挥。 包括蒙骜、王翦那些能征善战的武将们都要在他帐下效力。 万一还真让他打败了山东六国的军队。 咱们都完了!” 世子嬴荡默默点头。 四公子嬴稷则看向显得有些沉默的相国甘龙: “老相国。 看你一直没说话。 想来是有什么办法了吧?” 相国甘龙淡然一笑,握紧拐杖忧虑道: “且不说三公子赢天的事。 我秦国眼下正在厚积薄发,国力与日俱增。 断然是不可能再战。 战事一开,即便能打败山东六国军队。 但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上一次之所以牺牲咸阳百姓一地,想害死赢天。 那是因为赵国、百戎只派遣了几万部队。 对整个秦国没有造成很大影响。 也就是咸阳一个地方有影响罢了。 这一次不一样。 所以老夫宁可抗命。 也不可能允许这一切的发生。” “哦?” 相国甘龙一句话瞬间引起了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兴趣,同声问道: “敢问相国是否有主意了?” 相国甘龙摆手道: “你们太看得起我甘龙了。 毒计已经用完。 即便是有。 三公子赢天那个聪慧的人想来也能化解。”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一下就听糊涂了: “那您的意思是…… 就放任赢天入主朝堂?” 相国甘龙盯着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点着头笑道: “不!不!不! 绝无可能! 朝堂之上,有我就没有赢天。 有赢天就没有我!” 相国甘龙放下拐杖。 左手拉住世子嬴荡。 右手抓住四公子嬴稷。 左右环顾,高深莫测道: “这一次,就要靠你们两个了!” “我们两个?”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相互对视一眼。 不明所以,又迷茫的看向相国甘龙。 太尉魏冉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对着相国甘龙拱手尊敬道: “老相国。 他们两个? 靠他们两个? 现在似乎大局已定了啊。” 相国甘龙把手搭在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的肩膀上微笑道: “毒计,杀人计。 老夫真是没有了。 老夫自认为未曾遇到对手。 没想到老了老了,遇到赢天这么个东西。 不过苦肉计还是有的。”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脑海中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异口同声道: “苦肉计?” 三人顿了一顿,相互迷茫的对视一眼,再度看向相国甘龙: “何谓苦肉计? 难不成要学赵国蔺相如、廉颇负荆请罪之故事?” 相国甘龙点着头笑道: “是。 也不是。” “啊?”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彻底听得晕晕乎乎。 世子嬴荡歪头气道: “相国。 您不会是让我去给老三下跪赔罪吧? 这……我……本世子抹不开这个面子啊……” 世子嬴荡刚说完转念一想。 为了保住世子的位置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面容十分纠结,不好意思说道: “道歉赔罪不是不可以。 表演嘛。 演戏嘛。 想来老三也知道。 但是让本世子跟赵国廉颇一样。 光着身子负荆请罪,这也太丢人了吧?” 四公子赢天搭腔道: “是啊。 我大哥好坏也是十多年的世子了。 对了,相国。 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啊?” “对啊。 您不会也让嬴稷去给三公子赢天道歉吧?” 太尉魏冉心里自然不情愿让自己的外甥给天天嘴里咒骂的三公子赢天赔罪。 相国甘龙看着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捋着胡子笑道: “硬刀子杀不死赢天。 难道软刀子还不行吗? 杀死一个人不一定完全要靠阴谋诡计。 对任何人都要对症下药。 人生最难吃的一碗面便是情面。 老夫跟你们打个赌。 你们说这个三公子赢天是真仁义还是假仁义?” 世子嬴荡摸着下巴琢磨道: “我家老三现在搞得本世子也看不懂了。 有时候感觉这厮是真仁义。 有时候是假仁假义。 实在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 太尉魏冉斩钉截铁道: “必然是假仁义。 周幽王之后。 礼崩乐坏,人心不古。 我相信世间有很多仁义之辈。 但绝对不是三公子赢天那种惺惺作态之徒!” 四公子嬴稷则表达了不同意的意见: “按常理来说。 我三哥看上去有些假仁假义。 长厚而似伪。 但是你们还记得。 三哥当日单人持剑独闯承明殿的事情吗? 若不是真的仁义无双,恐怕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你们说呢?” “这……”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也被问住。 相国甘龙内心越发的喜欢四公子嬴稷。 看着他含笑道: “没错! 其实他真的仁义还是假的仁义。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很多人认为他很仁义。 咱们何不利用他这一点来对付他呢?” “……”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没有急着回答。 而是思考着相国甘龙前后所说。 又是苦肉计。 又是利用三公子赢天的仁义。 三人低着头沉吟良久。 忽然睁开眼睛,喜上眉梢。 世子嬴荡赞叹道: “老相国果然老成持重,国之栋梁。 咱们之前都陷入了非要用刀用毒计还杀死他。 这一次咱们转换思路。 他三公子赢天不是仁义吗? 咱们何不利用他的仁义。 本世子一会就去找他赔罪。 就说为了秦国免于战争。 主动请缨去当质子! 相国可是这个意思?” 太尉魏冉点着头奸笑道: “现在君上又再昏迷之中。 老祖宗那边虽然威望最高。 但是不掌握权利。 自然由老相国去对付。 中间咱们可以大做文章!” 四公子嬴稷举一反三,畅言道: “我随大哥一同去三哥府邸。 我便说我主动去赵国当质子。 再去之前,我想通知我母妃。 我母妃可是对三哥有养育之恩。 如果三哥不中我们的苦肉计。 那便让我母妃出手。 他赢天就是再狂,也绕不过一个孝字!” 相国甘龙欣慰地看着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 “你们两个最近都成长了不少啊。 这便是老夫的软刀子苦肉计。 咱们就豪赌一把。 看看三公子赢天到底是不是真的仁义之辈。 若是。 那咱们就赌对了。 若不是。 你们到时候找个借口反悔便好。 反正也没有损失。 依老夫的感觉……”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期待道: “怎样?” 相国甘龙眯着眼睛看着前方阴戾道: “三公子赢天必然中计! 像他这种人。 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但是你若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卖惨诉苦。 像他这种人,不可能不中计!” 世子嬴荡这才笑逐颜开: “妙啊! 妙啊! 到底是相国大人。 本世子这一次还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太尉魏冉拱手臣服道: “我魏冉以后以相国大人马首是瞻!” 四公子嬴稷感叹道: “跟着相国大人这些天。 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受教了,受教了。” 相国甘龙指着四公子嬴稷命令道: “你速去请你母妃大夫人芈八子。 说清楚情况以后。 告诉她,等三公子赢天不吃你们两个这一套以后。 再让她出手。 要不然一上来就以孝字相逼。 三公子赢天必然感觉压力很大,没有思考的时间。 反而适得其反,你们明白了吗?” “相国,我明白了。 我这就去侯府后宫请母妃动身!” 四公子嬴稷信誓旦旦地走出了太尉魏冉府邸。 相国甘龙又看向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命令道: “老朽就暂时待在太尉家中。 先稳住赵国使节。 你们两个现在就去三公子赢天府邸附近等四公子和大夫人。 这种事情老朽就不出面了。” “诺。” 世子嬴荡和太尉魏冉也赶着车辇去了三公子赢天府邸。 晌午十一点。 在车辇内焦急等待的世子嬴荡、太尉魏冉终于等来了大夫人芈八子的车辇。 四公子嬴稷跳了出来。 走到车辇旁请道: “大哥。 我母妃暂时不方便下车。 你我现在可以去找三哥了!” “好! 一会你该哭的时候可千万别笑。 咱们就看看赢天这小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情有义!” “走!” 世子嬴荡下车,和四公子嬴稷走到三公子赢天府邸门口。 若是往常。 二人直接闯了进去。 这一次专门为了赔罪卖惨。 故而十分客气。 门房一看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都来了。 赶紧前往三公子赢天睡房汇报。 此刻。 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但是三公子赢天还在和惊鲵温存。 出于男人的本能。 三公子赢天居然爱上了那种感觉。 就跟着魔了一样。 一早上和惊鲵又折腾了两次。 直到惊鲵差一点跪地求饶。 惊鲵也是第一次窥视男女之事。 早上借着阳光一看,血染了一床。 本来只是想让三公子赢天一辈子能够记住她。 她可是三公子赢天的第一个女人。 结果跟三公子赢天一样。 极其上瘾。 三公子赢天休息之后本欲再战。 门口却传来门房通报的声音: “三公子。 有点邪门。 世子、四公子嬴稷竟然主动拜访。 现在就站在府邸门口。 等着三公子您的召见呢。” 三公子赢天一脸不悦,对着屋外喊道: “我大哥、四弟真会挑时候。 赶早不早,赶晚不晚。 罢了,请我大哥和四弟到大堂等我。” “诺。” 门房出去传话。 三公子赢天准备起身。 结果如水一般的惊鲵紧紧地抱住了三公子赢天。 撒娇道: “他们两个有什么好见的? 不许去! 在这里陪我……”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亲昵地在惊鲵鼻尖点了一下,温柔道: “上瘾了不是?” 惊鲵娇羞地赶紧钻到了赢天怀中,把头埋起来: “胡说什么呢。 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不许去!” 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你当我想? 陪着你不好吗? 我大哥和四弟突然到访。 必有缘由。 想来是很重要的事情。 待我处理完就去陪你这个小东西!” 惊鲵什么话都没说。 还是死死地保住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安抚了好一阵子。 惊鲵这才答应放手。 三公子赢天赶紧下床,走到衣架前: “怎么? 现在成本公子的女人了。 都不知道伺候本公子穿衣洗漱了?” 惊鲵把被子蒙在脑袋上,难为情道: “我的好公子。 人家也是第一次。 你又跟个恶狼一样。 人家行动都难。 更别说下床了。 你可真是……” 三公子赢天摇头一笑: “倒是忘了。 那本公子自己来吧。” 三公子赢天快速穿衣洗漱之后。 临出房门前在惊鲵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就去大堂办事去了。 大堂之外。 “大哥!四弟! 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真是让兄弟我受宠若惊啊。” 还未见到三公子赢天的人。 就听到了三公子赢天热情的招呼。 世子嬴荡对着四公子嬴稷使了一个眼色。 二人几乎同时拉下脸来。 一脸悲戚。 三公子赢天正式踏入大堂之内。 就看到了一脸难过悲伤的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 三公子赢天赶紧关切道: “大哥。 四弟。 你们这是怎么了? 看上去有些难过。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只要兄弟我能办到的。 我赢天一定去办。” 世子嬴荡对着四公子嬴稷恶狠狠地命令道: “四弟。 你还不赶紧跪下!” “啊?” 四公子嬴稷没想到世子嬴荡居然突然给他来这么一手。 惊讶之下,脑子里快速思考: 凭什么我一个出身高贵的公子给三哥一个庶出的公子下跪? 他配吗? 但是一想到为了让三公子赢天中计。 也只能委屈了自己。 在半跪的一瞬间,歪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世子嬴荡: 大哥,你给我等着! 等我当了秦候。 让你天天给我下跪! “三哥! 兄弟我错了!” “什么情况?” 三公子赢天看着四公子嬴稷突然给他下跪。 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赶紧上前,想要搀扶起四公子嬴稷。 可怎么搀扶,四公子嬴稷就是不起身。 推搡之间,竟然还哭了出来: “三哥。 之前兄弟我不懂事。 利欲熏心,三哥你不会怪我吧?” 三公子赢天一脸懵逼,拉着四公子嬴稷的手疑惑道: “老四。 你这是作甚?” “噗通!” 世子嬴荡竟然也给三公子赢天下跪。 哭喊道: “三弟。 之前是大哥我糊涂。 都怪甘龙时时蛊惑于我。 大哥,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三公子赢天又赶紧去搀扶世子嬴荡。 这一幕不仅吓到了三公子赢天。 更是让四公子嬴稷啧啧称奇,侧目不已: 大哥。 你可真够狠的。 居然屈尊降贵。 可真是忍辱负重。 我算是服了也学到了。 为了达到目的,不要这张脸又算得了什么。 “大哥! 您可是当朝世子。 给我下跪这算怎么回事? 这要是让被人看到了。 兄弟我可要被杀头啊!” 三公子赢天又是一阵搀扶。 奈何世子嬴荡力气奇大,根本推搡不动、 噗通! 三公子赢天无奈。 也只能跪在世子嬴荡之前。 要不然被定一个大不敬之罪也就不好了。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同时惊呼道: “三弟,你这是作甚?” “三哥。 您怎么也跪下了?” 三公子赢天无奈摸了摸头: “不是。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情况? 怎么跑到我府邸里给我下跪啊? 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世子嬴荡这才开门见山,对着三公子赢天拱手道: “好兄弟。 之前兄弟我屡次陷害你。 都是相国甘龙那个老匹夫蛊惑。 跟大哥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今看到三弟你战功赫赫、众望所归。 打心底里为你高兴。 不知道三弟能否原谅大哥我?” 四公子嬴稷也哭着忏悔道: “三哥。 素闻你仁义无双,度量比大海还宽广。 之前四弟我被我舅舅误导。 多次得罪三哥,暗中给三哥使绊子。 好几次差一点害死三哥。 现在嬴稷知道错了。 特意来此请三哥原谅小弟我。 如果不答应。 我嬴稷今天就跪死在这里!” 三公子赢天看看世子嬴荡: 大哥。 你可真是奸猾。 居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为你出谋划策的相国甘龙身上。 可真有你的! 为了欺诈于我。 竟然还舍得下跪。 您可真是有长进啊。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四公子嬴稷: 你个小畜生! 还没参政,就开始想要害死我。 大哥还能理解。 毕竟我能确实威胁到了他的世子之位。 可你呢? 不会以为秦候之位能轮到你吧? 可笑!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不想原谅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 可若是不原谅。 看他们两个的架势是死活不肯起来了。 一直跪在他家算怎么回事。 三公子赢天最后只能装作大义凛然地样子。 左手拉住世子嬴荡的手。 右手拽住四公子嬴稷的手。 豪迈和大气道: “咱们兄弟三人。 自幼一起长大。 也就是后来长大了。 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变化。 一想到孩童时一起玩乐的场面。 还真是羡煞旁人。 既然大哥、四弟你们两个有如此诚意。 我赢天也不好再端着了。 以前的事情就算了。 咱们兄弟三人以后同心同德。 为了秦国,一定要团结对外。 不知道大哥和四弟的意思呢?” 世子嬴荡喊着滚滚热泪激动道: “三弟放心! 我嬴荡以后断然不会再做出伤害三弟的事情。 我嬴荡对天起誓! 若以后再要毒害我三弟赢天。 定教我嬴荡绝髌而死(断腿而死)! 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三公子赢天、四公子嬴稷闻言大惊。 三公子赢天内心耻笑骂道: 大哥,你为了哄骗我还真是下血本啊! 这种毒誓都敢发! 真以为老天不长眼? 四公子嬴稷越发的不敢轻慢世子嬴荡: 大哥! 你是个狠人啊! 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了。 没想到发这种毒誓。 说的我都信了。 当真不怕遭报应? 兄弟我是不敢。 到底是我大哥,比君父还狠! 世子嬴荡激动亢奋发完毒誓。 四公子嬴稷也开始诚心地表决心: “三哥。 以前是弟弟我不懂事。 从今往后。 绝计不敢有谋害三哥的想法。 日后在府中潜心读书。 不再参与政事。 以三哥为榜样。 争取一鸣惊人。 为我秦国鞠躬尽瘁!” 三公子赢天这才回礼,热忱道: “好! 兄弟我信大哥、四弟。 以前的恩恩怨怨就随风过去吧。 咱们往后真心相处就就好。 请起!” 世子嬴荡带头起身。 三公子赢天、四公子嬴稷也跟着起来。 三兄弟摒弃前嫌,终归于好。 可谓是兄友弟恭。 三人相视而笑。 其乐融融。 实际上各自心怀鬼胎。 三公子赢天搂着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豪爽道: “既然咱们兄弟今天终归于好,日后同心同德。 该庆祝一番才是。 中午就不要走了。 我在府中摆宴。 今日咱们三兄弟不醉不归。” 三公子赢天搂着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往主位上走。 世子嬴荡却突然推开了三公子赢天搂着他的手。 四公子嬴稷亦是。 二人纷纷转过身对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就听到了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哭泣的声音。 心里是厌烦至极,装的却要比谁都关心。 关切道: “大哥。 四弟。 你们这是作甚? 咱们不是重归与好了吗?” 世子嬴荡摸着眼泪叹气道: “哎! 只恨不能早日与三弟相聚赔罪。 大哥我也想跟三弟你好生亲近亲近,大醉一场。 可是今天实在是不行啊!” 四公子嬴稷也难过道: “若是我嬴稷早些痛改前非。 便能早些跟三哥饮酒同乐。 只恨来日无多。 今天便是今生最后一次相见了!” 哭成泪人的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同时转身,对着三公子赢天拱手行礼,决绝道: “三弟好生保重! 咱们下辈子再做好兄弟!” “三哥! 兄弟我欠你的。 下辈子再偿还! 告辞!”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悲怆说完。 头也不回的要往大堂外走。 三公子赢天知道他们玩的什么把戏。 不就是引我进入圈套吗? 谁进谁的圈套还不一定呢。 当即暴喝一声: “站住!” 站在大堂门槛前的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随即一怔。 二人背对着三公子赢天侧目奸笑: 终于要上钩了! “到底怎么回事? 还弄得生离死别的? 你我兄弟三人刚重归于好。 今日不说清楚。 谁都别想走!” 三公子赢天赶紧跑到大堂门口堵住了二人去路。 世子嬴荡明知故问道: “三弟。 你不知道?” 四公子嬴稷故作惊诧道: “三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您一点也不清楚? 三哥您不会是跟我们兄弟二人端着明白装糊涂了吧?” 天下大事,身为罗网之主的三公子赢天如何能不知道: 那咱们今天就比比演技吧! 在我赢天的算计中,算计我赢天。 大哥、四弟,可真有你们的! 三公子赢天一脸莫名道: “大哥。 你身份尊贵。 四弟。 你年纪还小。 到底出了什么事? 若是相信兄弟我。 请快点告知! 一切都有我赢天顶着呢!” 世子嬴荡摇头叹息: “之前听你十二门客说三弟你神武睿智、仁义无双。 大哥我之前还不信。 最近一个月经历了这么多事。 大哥我彻底信了。 三弟你的能力还是才智都比咱们兄弟强太多。 但是眼下的事情恐怕也不是你能阻止的。 怎么说呢……” 三公子嬴天急道: “大哥诚心待我。 我赢天自然会投桃报李。 赶紧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兄弟我刚才睡醒,还没出过门呢。” 世子嬴荡难过的泣不成声,看向四公子嬴稷道: “四弟,还是你来说吧。 大哥我没脸说。” 四公子嬴稷配合道: “首先恭贺三哥在咸阳之战建下不世奇功。 因为三哥你在咸阳打败了赵军、百戎五万联军之后。 大展神威,不仅斩下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的首级。 更是顺势夺回易手百年的函谷关。 厉害啊!厉害啊!”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反问道: “四弟。 你莫不是在嘲讽我吧?” 四公子嬴稷赶紧摆手解释: “三哥。 嬴稷我都知错了。 还怎么敢呢? 这不是因为三哥你夺回了易手百年的函谷关嘛。 人家山东六国一下受不了了。 您想啊。 我秦军占据函谷关,可谓是可进可退。 进可攻打山东六国。 退可窥视天下,使山东六国不能随意进入我秦国。 人家山东六国在三哥夺回函谷关以后。 秘密会盟,决定让我秦国派出一名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要不然再度六国倾尽全力,再度合纵攻秦! 我和大哥一想,为了不让秦国百姓再受兵愆之祸。 决定去赵国当质子! 日后秦国就靠三哥你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点着头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 都怪兄弟我冒失。 为了所谓的功名。 竟然如此没有远见。 导致此事发生……” 世子嬴荡趁着赢天沉思的时候对着嬴稷使眼色。 “告辞! 我们兄弟两个去了!” 三公子赢天赶紧拉住他们二人,不解道: “不对吧! 大哥您是世子,乃我秦国神器。 四弟你还没有及冠。 朝廷怎么会决定让你们两个去? 君父呢? 君父怎么说?” 世子嬴荡摆头道: “君父早上朝议的时候出来了。 不过大加痛斥赵国使节。 说为了三弟你。 宁可亡国!” 三公子赢天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张大了嘴: “不会吧!” 四公子嬴稷又叹息道: “不仅如此。 就连老祖宗都出来干涉。 为了三哥你不去赵国当质子! 宁可跟山东六国一战。 三哥,您是知道的。 咱们秦国也就是这几十年才缓过劲。 这要是以一敌六。 即便是胜了,也是惨胜。 咱们秦国的老百姓又要过苦日子咯。” 三公子赢天震撼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差一点因为撞到门槛而摔一跤: “真的假的? 老祖宗跟我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怎么可能!” 三公子赢天刚说完,忽然从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的话中找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赶紧问道: “不对啊! 君父和老祖宗为何因为我要跟山东六国开战啊? 没理由啊!”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摇头叹气: “哎! 是三哥你打败了人家赵军、百戎五万联军。 夺回了函谷关。 人家以赵国为首的山东六国纷纷指名点姓要你去赵国当质子。 君父和老祖宗也没有办法啊!” “不说了。 三哥打仗得来的荣耀该由三哥享受。 三哥无端做下的错事,我和大哥来背。 既然咱们今天都和解了。 三哥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 我们替三哥受过! 三哥,你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内疚和不安。 谁让三哥你仁义的名声在外呢。 我们宁可客死他乡,也要让三哥好好在秦国活着。 告辞。”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明夸暗讽地说完。 便顶撞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三公子赢天退出大堂。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走出大堂外五六米。 心里寻思三公子赢天怎么还不追来。 四公子嬴稷忍不住低声询问道: “大哥。 三哥这厮真不会想着让咱们替他当质子吧?” 世子嬴荡一脸失望: “这小子果然是假仁假义的虚伪小人! 今天算是试探出来了。” “大哥、四弟,且慢!” 三公子赢天又一阵小跑跑到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跟前: “若是我去当质子。 这一切不就都化解了嘛。 又可以避免跟山东六国开战。 又可以让大哥、四弟不用替我受过。 岂不美哉?”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长舒一口气: 终于上钩了! 二人得知三公子赢天心意和想法。 世子嬴荡大义凛然道: “我赢天乃是你的大哥! 这种事情自然是由大哥来抗。 常言道长兄如父。 我这个当大哥的怎么可以让弟弟去受苦呢? 不行!” 四公子嬴稷视死如归道: “三哥。 你是秦国的英雄。 怎么可以让你去呢。 但是为了秦国百姓不再保守战乱。 眼下正是四弟我报恩的好机会。 三哥,啥也不说了,让嬴稷去吧。”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嘴上说的如何如何。 脚下却是没有移动半分。 三公子赢天表情阴阳不定,故作为难。 随即一笑,朗声道: “那若是让四弟你去了。 咱们的母妃应该陪你一同去吧?” “啊……” 四公子嬴稷差一点喊出来: 赢天啊赢天! 费心费力给你演这么半天。 合着你逗我们玩呢? 四公子嬴稷这段时间到底是成长了不止一星半点。 喜怒不形于色,乃是做人做事的最低境界。 息怒形于色而使别人觉得可欺,才是做人做事的最高境界。 前者让人提防,后者让人大意。 四公子嬴稷当即大哭起来。 是真的担心自己会被送到赵国当质子难受之下。 发自内心的痛哭: “三哥。 不瞒你说。 母妃就在附近。 她也要陪弟弟我去赵国。 准备最后跟三哥你见一面。 嬴稷这就请母妃进来。” 三公子赢天听后心中激荡: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想着骗我不成。 准备用母妃来打感情牌。 这一看就是相国甘龙那个老东西的阴谋诡计。 三公子赢天抱着四公子嬴稷笑道: “三哥逗你玩呢。 既然是我赢天闯的祸。 那就让我赢天来解决。 我决定了。 就让我赢天去赵国当质子。 正好领略一下山东六国的风采! 楚国多细腰、赵国多歌姬、齐国多文士。 想来不会让我失望! 只当是出去散心,开开眼界,不当这井底之蛙。” 世子嬴荡急道: “那君父和老祖宗那边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人,一马,一剑,本公子足以独闯天下! 三公子赢天满不在乎道: “君父老了。 老祖宗糊涂。 他们之所以不同意我去赵国当质子。 那是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只要本人都同意了。 他们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世子嬴荡点着头面容十分难受,把手搭在三公子赢天肩膀上: “三弟说的是。” 然后不再说话,生怕赢天反悔。 只要赢天自己主动请缨,毛遂自荐。 便能打了君父和老祖宗的脸。 最关键的是要趁着君父病重的时候。 将此事变成玉成。 四公子嬴稷则指向府邸外秦候大夫人芈八子所在的车辇建议道: “三哥果然真英雄。 敢作敢当。 那嬴稷请母妃进来和三哥道别?” 三公子赢天略感为难,真心难受: “母妃对我赢天有养育之恩。 我赢天没齿难忘。 如今突然分别。 害怕引得母妃难过。 就不见了。 等我明日一早出庸城后。 你再告诉母妃。 日后就替三哥我好好照顾母妃。 少惹她生气。 明白了吗?” 四公子嬴稷内心已经狂颠至极: 三哥果然仁义。 名副其实。 看样子是我错怪他了。 不过为了秦候之位。 我也只能对不起三哥了。 “兄弟我明白。 一定替三哥好好照顾母妃。 尽子女之孝!” “好。”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又耐着性子,按捺住内心的狂喜跟三公子赢天聊了一个多时辰。 最后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挥泪告别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站在大堂门槛处伤心地看着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的离去的背影。 这有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刚往前走出二十多米。 世子嬴荡那满是伤心泪水的脸瞬间变得得意阴戾起来: 赢天啊! 赢天! 你就好生保重吧! 你的死法本世子已经替你选好了! 至于嬴稷…… 世子嬴荡乖戾的脸转头看向了下一个对手四公子嬴稷。 四公子嬴稷那伤怀不舍得脸上瞬间堆满奸笑: 三哥啊! 三哥。 我就不对你出手了。 毕竟大哥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赶到赵国。 您一死。 我可就得想办法让五弟赢壮去当质子了。 至于大哥…… 四公子嬴稷一脸凶相地看向了下一个对手世子嬴荡。 “……”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同时阴险毒辣地看向对方。 发出桀桀怪笑。 在走出三公子赢天府邸后。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向对方行礼告别: “那么以后咱们可就开始了! 告辞!” “那么以后咱们就看谁本事大了! 再见!” 府邸内的三公子赢天在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后。 露出了虎视狼顾之相,摊开双手奸诈道: “我这一走。 坐山观虎斗了。 原本我也不想这样。 但是在夺回咸阳的那一夜。 我赢天站在咸阳南城楼之上。 突然之间想当秦候了。 不! 我赢天是想当华夏第一个皇帝了! 希望等我再回庸城的时候。 你们两个已经斗的两败俱伤了! 真以为我赢天蠢? 我这叫做以退为进! 咱们走着瞧!” 三公子赢天对着屋顶喝令道: “掩日何在?” 屋顶落下一魅影。 如锋利无比出窍的剑。 正是身着铁甲,面带罗刹面具的掩日。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属下听得一清二楚。” 三公子赢天转身向卧房那边: “赵国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掩日拱手回道: “六剑奴之剑奴真刚、剑奴断水、剑奴乱神今早派人传来消息。 赵国那边已经准备妥当。 天下三墨之赵墨所有弟子恭候墨子您的大驾,翘首以盼。 尊主,此行,无忧矣。”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好! 你即刻以本尊主的命令。 赶紧召集三万玄甲军统帅晨曦、墨家班大师明日一早便装在庸城东大门外等我!” “诺!” 掩日身影一晃,倏地消失,为三公子赢天办事去了。 ------------ 秦候侯府母仪殿。 大夫人芈八子独自垂泪。 手里拿着三公子赢天小时候戴过的玉佩睹物思人: “天儿! 你也是我的孩子。 嬴稷也是我的孩子。 但嬴稷乃是我亲生。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为了嬴稷能够登上秦候之位。 也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大夫人芈八子紧紧的握住手中三公子赢天戴过的玉佩垂泪苦笑: “天儿。 其实你去赵国好。 在秦国迟早要被算计而死。 不如先去赵国避避风头。 等稷儿登上秦候之位以后。 你便没有了威胁。 到时候母亲我会让稷儿召你回来的。 相信娘亲,我的好孩子!” 秦候侯府偏殿。 早上在承明殿内突然出现的秦候嬴霸。 当众昏厥之后。 便退出了承明殿大笑。 “哈哈哈哈! 老祖宗。 霸儿这出戏演的如何?” 老祖宗赢虔一旁护送笑道: “没想到因为一个赢天。 所有人都变了。 世子变了,嬴稷变了,嬴华变了,商君变了,张仪变了。 没想到连你这个处处争强好胜的狂人也变得会演戏了。 真是不可思议。 霸儿,你越发的适合做秦候了。 只不过老朽不明白为何你要当众来这一出? 刚才可是偷偷告诉老夫什么为了赢天。 到底怎么回事?” 秦候嬴霸骄傲笑道: “等到了偏殿霸儿再告诉老祖宗。” 待秦候嬴霸、老祖宗赢虔到了偏殿。 喝退了左右黄门,单独留下內宫大宦官黑夫。 把三公子赢天那日所说行帝道的事情给老祖宗赢虔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老祖宗赢虔听后,满脸震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咱们老嬴氏赵氏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这小子野心大且狂! 很符合老朽的胃口! 没说的! 天下早就该一统了。 本来老夫是信不过赢天那小畜生的! 可是咸阳之战,打的漂亮! 真可谓百年,不,千年不遇的旷世雄主! 能让你小子主动让贤的人。 绝非庸才! 赢天! 接下来就靠你了!” 老祖宗赢天毫不吝惜夸赞之词。 听得秦候嬴霸眉飞色舞,喜上眉梢,骄傲道: “那可是本候生的儿子啊。 老祖宗。 不对啊!” 秦候嬴霸打趣地看着老祖宗赢虔。 老祖宗赢虔迟疑道: “怎么了? 哪里不对?” 秦候嬴霸玩味道: “您之前可是对天儿喊打喊杀。 怎么突然之间开始护着天儿了!” 老祖宗赢虔噗嗤一笑。 指着嘚瑟的秦候嬴霸笑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别得意! 老夫做人做事一向都是恩怨分明,一码归一码。 你家老三,没错,是适合当秦候。 开创秦国千古未有之壮举! 但赢不识的事情老夫还跟他没完。 等他从赵国回来。 看老夫如何收拾他!” 秦候嬴霸坏笑道: “到时候您舍得收拾天儿吗?” 老祖宗赢虔一下就被秦候嬴霸给噎住了。 指着秦候嬴霸豪爽大笑: “哈哈哈哈! 别说杀一个赢不识、赢四溢。 如果能杀了老夫,能使秦国强大,天下一统。 我赢虔眼睛都不眨一下,笑着赴死!” 秦候嬴霸拉着老祖宗赢虔的手笑道: “哈哈哈哈! 老祖宗英明!” 秦候嬴霸正和老祖宗赢虔说笑的时候。 一个黄门进来给內宫大宦官黑夫汇报了一个消息。 內宫大宦官黑夫赶紧给躺在病榻上的秦候嬴霸、旁边坐着的老祖宗赢虔回禀: “启禀君上、老祖宗。 刚才咱们的人得到消息。 说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去找三公子赢天了。 过了许久之后。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脸上有泪痕。 但是出来分别的时候得意且高兴。 显得十分兴奋。” “嗯。 果然不出本候之所料。” 秦候嬴霸满意点头,看向老祖宗赢虔解释道: “本候就知道这几个小兔崽子没那么轻易善罢甘休。 为了不让山东六国看出端倪。 不让朝中大臣感觉是本候有意让天儿去赵国当质子,祸乱山东六国。 故意出面阻止。 等着嬴荡、嬴稷、甘龙、魏冉想办法让天儿去赵国当质子呢。 这才过了多久。 这几个包藏祸心的狗东西就把坏水倒出来了。 不过也好。 这样天儿去赵国当质子,谁也不会察觉出是本候的安排。” 老祖宗赢虔指着秦候嬴霸骂道: “要说坏。 还是你小子最坏。 你当年当世子的时候。 可比嬴荡奸诈十倍不止。 老夫不明白的是。 祸乱山东六国的人该派能言善辩、审时度势的纵横家去啊。 比如张仪、犀首公孙衍。 老夫觉得他们两个比赢天那个小畜生更合适吧?” 秦候嬴霸摆手道: “老祖宗,您是久不关注朝堂和天下大势。 本来本候也舍不得天儿去赵国当什么狗屁质子。 这要是出什么意外。 那是我秦候莫大的损失。 只不过张仪、犀首公孙衍虽然为纵横策士。 但他们二人都上了岁数了。 办起事来恐怕没有那么游刃有余。 再者,他们二人早已成名。 年轻的时候就替秦国游说山东六国。 山东六国诸侯早就对他们二人忌惮不已。 如果派他们两个去。 势必会让山东六国的诸侯看出本候的意图。 故此,本候思来想去。 既然是天儿提出的想法。 那就由他去办。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办起事来得心应手。 而且天儿恶名狼藉,天下皆知的纨绔公子。 便于隐藏蛰伏。 这便是本候为什么非要天儿去赵国当质子的主要原因。” 老祖宗赢虔满意点头,拍着秦候嬴霸的肩膀道: “你小子办事果然谨慎。 但是赢天那个小畜生他一个人去赵国能行吗? 你就不怕他出意外?” 秦候嬴霸淡然道: “本来本候也有此担忧。 但是咸阳之战。 乃是天儿借住墨家的势力才能有此大胜。 听说他跟天下十二圣人之一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关系匪浅。 墨家弟子最多的三国乃是我秦国、赵国、齐国。 赵国又和齐国接壤。 其两国的墨家弟子数量不下一万。 有了墨家的保护。 天儿应该不会出事。 本候也会想办法暗中保护天儿的。 至于剩下的事情。 成败皆在天儿身上。 毕竟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就算跪着也要走完。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那就由本候替他完成天下一统的宏图伟业!” “好!好!好!” 老祖宗赢虔连呼三声。 随即满意点着头看着秦候嬴霸: “想当年老夫的君父秦献公就是在魏国当质子。 经历了诸多挫折、阴谋诡计之后。 才当了秦候。 才有了现在的秦国。 别的诸侯国老夫不知道。 想当咱们秦国的国君那必须每一方面都是万里挑一之人。 这是对赢天最后的考验。 有没有资格当秦候。 能不能不辱使命活着回来当秦候。 就看他自己了!” -------------------- 太尉魏冉和四公子嬴稷返回府邸魏冉府邸。 给焦急等待的相国甘龙说明情况以后。 相国甘龙不喜反而一脸感慨: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还真是仁义良善之辈! 真君子啊! 老夫自愧不如。 没想到老夫施展百般毒计,都被他一一破解。 最后却输在了老夫的阳谋之下。 可叹呐!可叹!” 太尉魏冉进言道: “相国大人。 您就别感叹了。 欲成大事者,必须要不择手段。 赢天这厮我算是看出来了。 空有一身本事,本以为无懈可击。 没想到被仁义二字束缚,成了他唯一的弱点。 只能说他命里有此一劫! 老相国不必内疚。” 四公子嬴稷却着急道: “相国大人。 那赵国使节如何处置?” 相国甘龙感慨唏嘘之后,朗声道: “这一遭还需太尉大人破费。 从府库中拿出一些金银出来。 老夫自有妙用。 不知道太尉大人心不心疼?” 太尉魏冉摆手道: “区区钱财而已。 咱们都是成大事的人。 钱在咱们眼里算什么。 我自然不会心疼。” 太尉魏冉转头大堂外下人喊道: “请管家过来一趟。” “诺。” 下人请来管家。 太尉魏冉对着管家命令道: “从府库中拿出一箱金子!” “是,老爷。” 管家刚要转身。 太尉魏冉喝止道: “不! 拿出两箱金子! 抬到这里。” “是,老爷。” 管家下去办事。 相国甘龙眯着眼睛看向太尉魏冉打趣道: “太尉大人可真够大方的啊。 两箱金子啊! 不得了!” 太尉魏冉豪爽道: “说实在的。 我也不太舍得两箱金子。 可为了对付赢天这厮。 莫说两箱。 就是倾家荡产也都值得。 人家赢天的项上人头估计可不止这个数。 咱们还算是占便宜咯。” 相国甘龙点头满意道: “说得好!” 不时,管家带着下人抬来两箱金子,共计一万金。 太尉魏冉又对着管家询问道: “赵国使节李纯阳那厮现在干嘛呢?” 管家如实道: “按照老爷安排。 美女美酒招呼。 不敢怠慢。 看赵国使节的样子。 十分享受。” 太尉魏冉耻笑道: “到底是山东六国的人。 读儒家的书读多了。 今天早上在承明殿何等猖狂。 我以为还是什么正直守德的正人君子。 没想到不过也是一个表面大仁大义实则是贪财好色之辈。 对于这种人。 那可就好对付多了。 快去请他过来。” “诺。” 管家这就去请赵国使节李纯阳。 正在抱着美女喝酒不亦乐乎的赵国使节李纯阳突然被召见。 显得十分不悦。 碍于在别人家。 不舍得放开美女,来到了魏冉府邸大堂。 太尉魏冉看到赵国使节李纯阳过来。 对着相国甘龙奸笑道: “相国,看你的了。”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拄着拐杖大笑而出。 “纯阳先生。 我秦国歌姬姿色如何? 手下人可曾轻慢了先生?” 赵国使节李纯阳不羞不臊,走到跟前品评道: “秦国歌姬长得还行。 就是不如我赵国歌姬多姿。 差那么一点意思。”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跟着赔笑。 内心对这个前倨后恭、色厉内荏、虚伪的赵国使节李纯阳内心鄙夷至极。 四公子嬴稷暗讽道: “听纯阳先生此言。 想来在赵国也是时常留恋于酒色之间。 乃是鉴别美色的行家里手。 只可惜我秦国歌姬成色确实不如赵国。 还望纯阳咸阳不要计较。” 赵国使节李纯阳没有听出玄外之音,摆手道: “一般,一般。 对了,各位突然召见我。 是有什么事吗?” “……”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愣了一下: 这才刚沾酒色,居然把自己来秦国的任务都给忘了。 相国甘龙搂着赵国使节李纯阳不舍道: “纯阳先生。 实不相瞒。 您来我秦国乃是我秦国上下臣民之大幸。 然,梁园虽好非久居之乡。 您所代表的山东六国不就是想让我君候的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吗? 这件事刚才已经办妥了。 您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可以回去了。” 本来按照礼节,该好生款待一番赵国使节李纯阳。 可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担心迟则生变。 让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的事情一定要越快越好。 这样就不会发生变故。 “啊?” 赵国使节李纯阳有些乐不思蜀,怔道: “没想到各位大人办事这么快啊? 你们秦候还有那个要杀死我的老祖宗不是不答应吗?” 相国甘龙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对着赵国使节李纯阳哄骗道: “答应了。 答应了。 事情都办妥了。 看纯阳先生的样子,似乎有些不舍啊?” 赵国使节李纯阳不好意思笑道: “我李纯阳还是第一次来秦国。 还没有领略秦国江山之秀丽,歌姬之美艳。 就这样突然走。 着实有些不甘心啊。”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摇头讪笑。 相国甘龙拉着赵国使节李纯阳走到大堂门口摆放的两个大箱子旁边,客气道: “我们秦国人一向是热情真诚。 待客之道就是真心待人。 怎么会让纯阳先生空手而回呢? 这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等的心意。 请纯阳先生务必要笑纳! 要不然就太见外了。” 赵国使节李纯阳本来也不在意。 随后打开箱子以后。 看的整个人直接原地跳了起来。 “这……这……这……” 赵国使节李纯阳像是抚摸女人肌肤一样抚摸着箱子里冒着黄光金灿灿的金子。 在阳光之下,箱子里的金子异常耀眼,十分诱人。 赵国使节李纯阳激动的难以支持,赶紧又打开了另一个箱子。 “天呐!” 赵国使节李纯阳人都看傻了。 眼里心里只有这两大箱子黄金。 眼中发射出金黄光芒。 和阳光下金灿灿的黄光交汇在一处,融为一体。 赵国使节李纯阳很想抱着金子大呼一声。 可碍于面子。 保持着最后的矜持。 激动大喊: “你们秦国人也太大方了吧。” 咔! 赵国使节李纯阳赶紧关上箱子。 生怕里面的黄金不翼而飞。 看向一旁嗤笑的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又开始装的跟仁人君子一般,倨傲道: “无功不受禄。 说吧。 想让本使节干什么?”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有些吃惊地对视: 居然还没有钱财冲昏了头脑。 还有些脑子。 看样子是在赵国经常拿钱办事的赃官。 相国甘龙看着赵国使节李纯阳暗示道: “咱们之间如秦晋之好。 这些都是你的老朋友太尉送给你的私人礼物。 中间可没有秦国、赵国之间的什么事。 老朽年老话多。 突然想到一个人。” 赵国使节李纯阳立刻会意,配合道: “哎呀。 咱们都是多年老朋友了。 只要中间不跟赵国扯上关系。 你们的事不就是我李纯阳的事吗?”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感觉这个赵国使节李纯阳很上道。 一点就通。 是个好贪官。 相国甘龙一脸厌恶道: “老夫最是讨厌三公子赢天。 若是三公子赢天活着去了你们赵国当质子。 可不能让他活的太滋润。 能有机会杀他,绝对不要饶了他。” “噢?” 赵国使节李纯阳一手摸着装着黄金的箱子。 一边十分疑惑: 这三公子赢天最近刚打胜了咸阳之战。 应当受到秦国全体上下的尊崇才对啊? 为什么他们三个非要置三公子赢天于死地呢? 赵国使节李纯阳捋着胡子笑道: “不管他是谁。 只要是咱们的敌人。 那就务必要除掉。 放心吧。 我李纯阳官虽然不大。 但是我的上司乃相国奉阳君。 深受赵王信任。 位高权重。 在赵国杀一个人那比踩死一个蚂蚁还简单。 那就交给我吧!”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这次收起了轻视之心。 直觉赵国使节李纯阳为人不简单: 该问的就问。 不该问的从不过问。 是个妙人啊! “好! 既然有纯阳先生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趁着天色早。 纯阳先生可以回国向赵王交差了。” 赵国使节李纯阳本想在太尉魏冉府中再享受一番。 但得到了两大箱金子。 想着赶紧带回赵国。 便痛快的答应了: “好。 本使者任务完成。 那就等咱们的敌人三公子赢天到赵国了。 本使者这就上路!” “请!” 太尉魏冉命令手下把两大箱金子抬到了赵国使节李纯阳的车辇上。 赵国使节李纯阳手持赵王符节头也不回的离开庸城。 入夜。 得知三公子赢天主动请缨,毛遂自荐,去赵国当质子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 马不停蹄地赶往三公子赢天府邸,为三公子赢天践行。 而后蒙骜、王翦等武将也也来道别。 在酒宴之间。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蒙骜、王翦等武将纷纷询问三公子赢天。 以三公子赢天建立下的不世之功。 按理来说,可以入主朝堂。 可十分不解三公子赢天为何主动去赵国当质子? 这不是明珠暗投、锦衣夜行吗?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不能说出他和秦候嬴霸之间的约定。 只是哄骗大家说为了秦国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 众人更加佩服三公子赢天急流勇退,为国为民。 感叹三公子赢天人格伟大。 实在是令他们所有人汗颜而崇敬。 酒宴之间。 也在庸城的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求见。 他们不为三公子赢天践行而来。 而是不忿不理解三公子赢天为何要去赵国当质子。 想要劝服三公子赢天。 让朝廷再选一位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三公子赢天深知他们十二人的性格。 不像他们的祖、父、亲族长辈那般稳住成熟。 故而一个都不见。 只是对下人说,让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明日一早再来。 如此践行酒宴一直喝到了夜里十点。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三人在离别之际。 是老泪纵横。 就跟给即将远行的亲人送别一样。 又像是给自己出门行万里路的儿孙话别一般。 是千叮咛万嘱咐。 蒙骜、王翦等武将亦是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三公子赢天送别了所有为他践行的客人以后。 喝的微醺的三公子赢天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卧房。 咔! 房门一关。 三公子赢天走到卧榻旁边一看。 惊鲵早已躺在被窝之中。 一脸诱惑且羞涩地望着三公子赢天: “公子。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三公子赢天摊开双手,命令道: “为本公子宽衣!” “诺。” 惊鲵掀开被子。 那仅穿着粉红肚兜的姣好身材展露无疑。 三公子赢天本想歇一歇。 可这哪里受得了。 直接附身拿起长靴打灭了灯火。 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待惊鲵伺候三公子赢天宽衣。 惊鲵在黑暗中摸索着吃起了大餐:口水鸡。 口水鸡乃一道名菜。 吃法与众不同。 乃女子特有之吃法。 先须细嚼慢咽,把玩品尝。 然后狼吞虎咽,不顾吃相。 最后大快朵颐,满脸享受。 三公子赢天心说现在你怎么还有心情吃大餐。 愤怒之下,左手抓着裤带抽打,右手以江湖失传多年的绝技探阴指还击。 “大胆狐狸精!还不速速受死!” 轰! 宛若天空的三公子赢天大怒不已,焦雷狂作,电闪雷鸣。 桃花源内的人间仙境先是小雨霏霏,随即大雨倾盆。 最后洪水淹没了桃花源内的人间仙境。 黑暗中,三公子赢天更加愤怒,跳到了床上,钻进被子。 刚才能吃会咽的惊鲵。 此时竟没有了一点儿声息。 三公子赢天温柔的用灵巧的双手去抚摸惊鲵的头发。 惊鲵宛若一只绵羊一般。 顺从地依偎在主人的怀中。 三公子赢天进入梦中。 行至天空仙境之内。 模模糊糊之中。 看到了云雾中的一个仙女玉雕。 那玉雕的人像。 流光溢彩,完美无瑕。 三公子赢天惊叹于这尊雕像乃是浑然天成。 不由得去抚摸雕像。 温润的雕像身体,月光般光滑细腻的雕像皮肤。 他感到自己手掌上传来那尊雕像的阵阵颤栗,就好像活了一般。 通过手掌心灼热沸腾的温度。 准确无误地表达着一种渴望被天光一色,水乳交融的信息。 “嗯?” 三公子赢天所触碰的雕像内温度越来越高。 手掌心就好像着火一般。 最后竟然引的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燃烧沸腾起来。 他感到自己浑身开始燃烧,一股强大的征服欲使他感到晕眩…… 雕像在三公子赢天耳边低语,声音幽幽地说: “三公子,你想策马狂奔吗……我着魔一般的上瘾了……” 三公子赢天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眼前的雕像化作了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 三公子赢天仿佛又回到了战场。 想要骑着烈马上战场厮杀。 可是那匹烈马难以驯服。 根本不让三公子赢天驾驭。 三公子赢天无奈,只能抽出马鞭对着那匹烈马一阵抽打。 疯狂的抽打。 直到烈马疼痛的开始嘶鸣。 见无法躲避三公子赢天的马鞭。 烈马这才认了主人。 三公子赢天骑上烈马策马狂奔,掏出随身佩剑。 向着敌人以雷霆万钧之力冲杀过去。 躁动的战场越发的热烈。 战局越来越不明朗。 敌人的反攻十分之猛烈,一时间成了焦灼状态。 三公子赢天以浑身之力集于一点,对着敌人一个缺口猛攻。 顽强的敌人还想反抗,结果三公子赢天神威难当。 敌人逃窜而去。 三公子赢天挥鞭策马狂奔。 左手用马鞭疯狂抽打坐下烈马。 右手持着利剑一路冲杀,所向披靡。 先是踏过一条汨汨小溪。 然后越过一条湍急大河。 闯过一片黑木桃花林。 顺着平原一路追杀。 敌人疯狂逃窜。 三公子赢天得势不饶人。 追杀敌军至山脚。 “还不跪下速速受死!” 三公子赢天骑马顺着山脚追至山腰。 不想敌人逃跑速度太快。 三公子赢天又追杀至山顶。 顿时看到了两座雄伟的大山中间。 沟壑阻隔。 但三公子赢天仍不放弃。 最后一鼓作气,抓住敌军喉舌。 与之短兵相接,刺刀铿锵,碰出点点火星。 杀的是天昏地暗,战的是飞沙走石。 大地都为之震颤。 攻击,攻击,再攻击…… 三公子赢天勇猛的攻击点燃了烈马的激情。 回想着自己曾经坐在乌篷船上跳舞,经历了波涛汹涌的风暴。 在金歌狂舞的同时感到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乌篷船剧烈地颠簸。 狂风加着暴雨一阵阵刮来,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乌篷船。 即便是如此,她依旧飞舞不休。 舞姿竟然跟随着船体应和起来。 船体颠簸着倾斜着时而窜起飞到浪尖上。 时而重重地摔进峰谷底。 强烈的昏眩中夹杂着将要解脱束缚的快感。 忽然,暴风雨逐渐消失,卷向黑沉沉的远方。 乌篷船静静地随波逐流,船体在轻轻摇晃,明月倒映在水面,远处又亮起点点渔火。 她最终还是跳完了那一支舞蹈,跪在船上完美谢幕。 之前还在骑着烈马冲杀的三公子赢天忽的出现在了小船旁边的水面上,波澜不惊。 三公子赢天心怀感激,十分激动地对着跪在船上一脸期待品评的惊鲵感激道: “多亏你的配合,助我修行。 使我窥伺到剑法真谛! 让我的剑术更上一层楼……” 翌日一早。 雄鸡一唱。 东方已白。 三公子赢天在惊鲵的伺候下。 穿戴整齐,却少了裤带。 发现却在惊鲵的脖子上。 二人相视一笑。 惊鲵这才穿衣、穿丝袜,打扮收拾整齐。 出门之前。 三公子赢天与惊鲵携手而出。 出门之后,二人默契地恢复主仆关系。 一前一后。 走出府邸。 车辇早已备好,车辇内装了几箱子的金银细软。 一切装备妥当。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特来送别。 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们专门请假,没有去参加朝议,为三公子赢天壮行。 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皆随其后。 一直三公子赢天和惊鲵至庸城东大门。 再往前出了东大门,就算是离开了庸城。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再度叮嘱一番。 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们非要送三公子赢天出函谷关。 皆被三公子赢天好意拒绝。 “三公子。 昨晚为何不召见我等? 我们可有话要对三公子说啊!” 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纷纷下马。 跪在三公子赢天跟前哭的如同泪人。 三公子赢天威严道: “本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不是去送死。 尔等哭个什么? 跟个娘们一样。 行了,都起来吧!” 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非但不起。 反而异口同声恳求道: “请三公子带上我们一起去赵国吧! 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三公子赢天训斥道: “胡闹! 你们都是秦国未来的将星。 跟着我去赵国算怎么回事?” 蒙恬、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二武将哭喊道: “三公子。 这一走。 不知道猴年马月回来。 我们之前可是发誓要生死追随三公子您。 您这一走,我们这些门客该如何自处?” 三公子赢天安抚道: “你们的前程本公子自有安排。 尔等送本公子到这里就行了。 蒙恬。 你随本公子来! 本公子有话要交代。” 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一武将十分吃醋。 瞪着蒙恬道: “还不快去?” “诺!” 蒙恬上马骑行在三公子赢天的车辇之旁,等着出东大门。 沓沓沓! 忽然从远处飞速骑行来一队侯府禁军。 行至三公子赢天跟前之后。 纷纷下马。 为首的侯府禁军手里抱着一个箱子,对着三公子赢天说道: “三公子。 这是大夫人托我等交给三公子您的盘缠。 大夫人托我等给您带话。 穷吃福路,箱子里的盘缠让三公子您路上花。 到了赵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若是待不下去,请派人告诉大夫人。 大夫人一定会想办法让三公子您换一个地方当质子。” 三公子赢天听后耻笑良久: 母妃啊,多谢您这份偏袒的母爱咯。 竟然没想着让孩儿回来,居然还想着换个地方当质子。 罢了。 三公子赢天接过沉甸甸的箱子,发现里面装了不少黄金。 还有各种名贵的金银首饰。 三公子赢天本想拒绝。 可害怕伤了大夫人芈八子的心。 便交给惊鲵放在了车厢之内。 为首的侯府禁军交代完大夫人芈八子的话以后。 又拱手请示道: “三公子。 我等乃是君候指派护送三公子安全抵达赵国。 请三公子见谅。” 三公子赢天现在谁都信任不过。 尤其是暗中替世子嬴荡卖命的侯府禁军。 搞不好就在半路对他痛下杀手。 要么遇到危险,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三公子赢天直觉累赘。 便摆手拒绝了: “不必了! 本公子何等样人? 还需尔等保护? 一人,一马,一剑,本公子足以独闯天下。 尔等回去吧。” 为首的侯府禁军沉吟了一阵后。 最终还是返回。 三公子赢天上了车辇。 惊鲵赶着马车向庸城东大门缓慢行驶而去。 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蒙骜、王翦等武将。 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一武将纷纷流泪挥手告别。 第二百章 山东六国!我赢天来了! 从认识三公子赢天、了解三公子赢天、拜入三公子赢天门下、跟随三公子赢天建功立业。 最后到眼前送别三公子赢天。 宛若一场美梦一般。 随着三公子赢天消失在视线之内。 这一场春秋大梦,终究还是醒来了。 三公子赢天、惊鲵、蒙恬出了庸城东大门。 向城外走了三十多米。 “停车!” 三公子赢天从车辇上下来。 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三万玄甲军统帅晨曦。 以及位于秦地的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 久后良久。 三公子赢天向对着蒙恬命令道: “蒙恬你过来。” 蒙恬赶紧下马。 跪在三公子赢天身边。 三公子赢天威严交代道: “蒙恬。 你是我赢天的发小,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亦是我十二门客中头脑最为清醒最懂得权术的一个。 所以临走前有些大事要交代给你。 你可听好了。” 蒙恬一听三公子赢天独对他说大事。 先是狂喜兴奋,而后往前跪了一步,抬着头仰望,洗耳恭听。 三公子赢天严肃交代道: “刚才你们十二个不是问本公子。 在本公子走后,你们该如何自处吗? 现在告诉你们。 咸阳之地虽然还是战略要地。 但是函谷关在我秦国手中。 想要在咸阳建功立业、领兵打仗机会已经不大。 所以你们也没有再去咸阳的必要。 不如跟着你们的长辈。 到时候世子和四公子见本公子一走。 必要招揽你们。 你们到时候就转投他们门下……” 蒙恬一听就不乐意了,愤怒道: “世子和四公子多次谋害主公您。 我蒙恬恨不得他们赶紧死。 如何愿意转投他们门下? 别说我不答应。 就是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他们十一个也不答应。 三公子,属下知道您什么意思。 您放心,我们只忠心于您一人! 一直等到您回来再说!”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耐心解释道: “你不知道本公子的意思。 告诉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一武将。 转投世子亦或者四公子门下乃是本公子的意思。 本公子知道你们忠心不二,绝对不会朝秦而暮楚。 谁权力大谁有前途就跟谁。 你记住,这是本公子的一步大棋。 世子、四公子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你们也就虚与委蛇、假意周旋。 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掌握部分权力。 等到本公子王者归来!” 蒙恬这才顿悟,彻底明白三公子赢天的意图。 拱手激动道: “请三公子放心。 等您回来的时候。 我们十二个不一定大权在握。 但绝对会发展党羽,隐秘蛰伏,等待三公子您王者归来。” 三公子赢天满意地拍了拍蒙恬的肩膀,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上了火漆的密函。 交到了蒙恬手中,并且严肃认真交代道: “这个密函。 回去之后不要看。 等本公子以后返回秦国的时候。 叫上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一武将秘密打开。 这就是本公子对你最后的安排。 你,还有他们十一个。 不会令本公子失望吧?” 蒙恬赶紧收起密函。 藏在胸口,拱手激动回道: “三公子。 我们十二门客绝对不辱使命。 默默等待三公子您回来。 至于这密函。 那就等三公子您快回来的时候在王贲、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十一武将面前打开。” 三公子赢天搀扶起蒙恬,语重心长道: “这一遭,是对我本公子的考验。 亦是对你们的考验。 去吧。 头也不回的回到庸城。 快速地忘了本公子。 快速地融入到秦国权利之中。 融入他们,成为他们。 且看他们蜮党滋奸养猖,施展鬼蜮伎俩。 待本公子回来,誓当横扫六合,荡恶清八荒!” “诺! 我的主公! 属下告辞了!” 蒙恬将三公子赢天所有的话牢记在心。 骑上马本想回头再看一眼三公子赢天。 最后流着热泪迎着晨风头也不回的回到庸城。 三公子赢天又走到三万玄甲军统帅晨曦和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跟前。 “三公子!” 便装易服的晨曦穿了一身戎装,显得十分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之气概。 半跪在三公子赢天跟前,仰慕而视。 “墨子!” 墨家机关大师墨家大贤班大师拱手行礼。 三公子赢天对着三万玄甲军统帅晨曦和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命令道: “本公子这一走。 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三万玄甲军就交给你管理了。 本公子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 你已经秘密招募了最少十万玄甲军……” 三万玄甲军统帅晨曦不解道: “三公子。 您为何突然之间准备扩建玄甲军? 这三万玄甲军足够三公子安身立命了。 莫非您不想享乐躺平了?” 三公子赢天摸着晨曦圆润的脸蛋解释道: “没错。 本公子为了天下百姓。 决心终结这永无休止的战乱! 快把八百年了! 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 本公子要成为华夏第一个皇帝! 统御万民,横扫六合,席卷八荒! 创千古未有之大业!” 三万玄甲军统帅晨曦听得是热血沸腾,激动难当。 脑海中已经想象到率领十万玄甲军纵横天下的场面了。 “诺! 公子,您就放心吧! 晨曦一定不辱使命,训练出一只横扫天下的无敌铁军!” 三公子赢天又叮嘱道: “秘密扩建军队。 可以从咸阳招募。 那是本公子的大本营。 只要以本公子的名义办事。 绝对不会有人走漏消息!” “诺。” 一旁的惊鲵却一个劲的吃醋。 但一想自己都是三公子赢天的人了。 便也就忍了下来。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命令道: “班大师。 命令秦墨丑门弟子秘密协助晨曦扩建新军。 以他们之能,根据现有的玄甲军武器装备。 务必要研究出威力更强、防御力更好的盔甲武器。 同时繁育出更加适合打仗的战马! 至于所需要的钱,全部由秦墨卯门弟子出。 这点小事能办到吗?” 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拱手回道: “墨子法令。 墨家上下弟子必然尊之! 不过恐怕以秦墨卯门弟子的财力恐怕无法支撑各项研究。 该调动天下三墨秦墨、赵墨、齐墨以及其他几国的墨家卯门弟子都贡献出财力。 估计可以支撑这几项研究。”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好! 总之一句话! 不惜一切代价! 等本公子回来的时候。 要看到一支与众不同、古往今来、震古烁今的无敌铁军!” 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认真回道: “那就请墨子等好消息吧!” “好! 去办事吧!” “诺!” 三万玄甲军统帅晨曦上马拱手拜别。 返回朔阳调回秘密隐藏的三万玄甲军。 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这就去了庸城附近的村庄传达墨家钜子赢天的法令。 此时此刻。 庸城东大门外。 除了来往进出的路人商客。 就是剩下三公子赢天和惊鲵。 三公子赢天走到惊鲵跟前,一脸宠溺: “惊鲵!” 惊鲵立刻半跪,一脸崇拜。 “三公子!” 三公子赢天伸手抚摸着惊鲵的秀发,柔情道: “惊鲵。 多亏了你这五年陪我。 让我不再感到孤单。 也多谢了你这五年的照顾和付出。 今天便是分别之日……” 惊鲵听到一半,泪水如瀑,不舍乞求: “三公子。 能否让惊鲵继续陪在公子身边?” 三公子赢天附下身,一脸坏笑,把自己的脸贴在惊鲵的脸上淫笑道: “上瘾了? 爱上被本公子驾驭的感觉了?” 惊鲵娇羞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着头停止哭泣,娇羞道: “公子。 奴家只对您上瘾。 最主要的是惊鲵爱上了主人。 只想一直待在主人的身边,长相厮守。” 三公子赢天抬起身子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 本公子又何尝不爱你? 但是真的不能带上你!” 惊鲵立刻表决心道: “莫不是公子害怕惊鲵在身边。 耽误公子拈花惹草,探花寻香? 还是害怕惊鲵影响别的女人靠近公子而吃醋?” 三公子赢天连连摇头,他的眼中淫光消弭。 取而代之的是霸道雄浑的皇者之光。 眼前只是庸城一地,眼中却是华夏九州万里山河。 冷峻的解释道: “惊鲵。 你想多了。 本公子虽然爱你。 但从不考虑这些大情小爱。 本公子现在只想夺取整个天下! 这便是原因。 你能理解吗?” 三公子赢天殷殷期待地俯看十分纠结的惊鲵。 “……” 惊鲵在纠结了一阵子之后,还是乖乖听话: “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 惊鲵自然理解。” “好!” 三公子赢天猛地转过身,双手背负,看向东方的山东六国。 霸气道: “惊鲵! 你愿意成为本公子夺取天下的一颗棋子吗?” 惊鲵自然是甘之如饴,生怕三公子赢天看不到她的表现。 赶紧起身,走到三公子赢天跟前跪下,真诚激动仰望: “三公子! 莫说让惊鲵成为公子手中的棋子。 就是让惊鲵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 做任何事都行! 豁出去这条命又有何妨? 请三公子坚信。 我惊鲵一定会成为三公子手中最为犀利的一颗棋子!” 三公子赢天闭上眼睛,神思已经游离在九天之外,灵魂翱翔天地之间。 俯看万物苍生,睥睨天下群雄。 摊开双手,如抱如月。 潇洒一句: “惊鲵! 去吧! 成为本公子的棋子! 且看本公子如何下好这名为天下的棋局! 欲揽华夏天下,入我赢天怀中! 山东六国! 我赢天要来了!” “……” 惊鲵慢慢起身。 擦去脸上眼泪。 默默地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不舍得准备离开。 刚走了三步。 便跑回来抱住了摊开双手拥抱天下的三公子赢天。 疯狂地亲吻着三公子赢天脸颊关心道: “我的主人! 好好照顾自己。 我在山东六国等你!” 惊鲵随即骑上马,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待安排好了一切,送走了所有人。 三公子赢天忽然感觉背的城墙上有几道凌厉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看。 如芒在背。 “嗯?” 三公子赢天疑惑之间,猛地回头一看。 庸城东大门附近的城楼上正矗立着一脸殷殷期盼的秦候嬴霸和老祖宗赢虔。 他们二人本来藏在城垛之间偷偷观察。 想着目送三公子赢天离开庸城。 结果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瞬间就发现了他们。 秦候嬴霸看到了三公子赢天发现了他。 对着三公子嬴挥了挥手。 本想说些什么。 但是害怕山东六国安插在秦国的细作看到。 如果秦候嬴霸表现得太过喜欢三公子赢天。 那么三公子赢天以后返回秦国的时候必然千难万险。 会让赵国拿三公子赢天来威胁他们秦国。 故而秦候嬴霸只是简单挥手。 千言万语都憋在心中: 赢天! 我的好儿子! 这一条千难万险之路! 就靠你自己了! 为父帮你的也就这些了! 秦候嬴霸出侯府的借口就是出来散心放风。 既然已经见到了三公子赢天。 就赶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快速扭头转身。 看向别处。 老祖宗赢虔自然没有那么多顾虑,指着三公子赢天大声骂道: “赢天! 你个小畜生! 千万要活着回来! 老夫还有一笔账跟你算!” 随即搂着秦候嬴霸围绕着城墙散步。 三公子赢天见状赶紧下跪,亲吻着秦国土地,不嫌弃肮脏,眼泪忍不住的流下: “生我养我的秦国! 我赢天。 走了! 那些对我好的人,一定要保重自己。 那些算计过我的人,等我赢天回来一个个收拾! 为了秦国! 前方就是刀山火海! 我赢天有何惧哉!” 三公子激动地难以自持。 亢奋之下,离别之际,直接张开嘴咬了一口尘土。 艰难的咽下。 这也是三公子赢天唯一能带走秦国的东西吧。 让之进入体内,于秦国的国土永远的合二为一。 至此,三公子赢天再度领略一番秦国壮丽的风景。 遥望了一眼秦国的热情勤劳的秦国子民。 走到车辇之旁。 一手手持秦候符节。 一手架着车辇,向函谷关而去。 朝阳之下,一人,一车马,一马、一符节,孤单前行。 心怀无限的壮烈,一路东行。 嘴里吟唱着此刻的心怀: 千古悠悠,有多少,英魂嗟叹。 空怅惘,人寰无限,丛生哀怨。 泣血蝇虫笑苍天,孤旗叠影锁白链。 旭日东升,骤起烈烈风,尽吹散。 滂沱雨,无底涧。 涉激流,登彼岸。 奋力拨云间,消得雾患。 社稷安抚臣子心,长驱鬼魅不休战。 看斜阳,照大地阡陌,从头转。 三公子赢天东行出国,前路荆棘密布,遥遥万里征途。 巍巍秦国岂可委之天数。 策马东出,如潜龙入海得水,风云翻覆。 除了三公子赢天站过的地方,证明三公子赢天存在过外。 就是三公子赢天最后咆哮感慨: 我赢天如笼中之鸟、网中之鱼。 此一行。 如鱼入大海化苍龙。 鸟上青天变鲲鹏。 再也不受羁绊了! 庸城,秦候侯府,承明殿。 朝议早已开始多时。 所有文臣除了送别三公子赢天的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商君。 悉数而至。 所有武将也都送三公子赢天。 这一次朝议的内容十分简单。 一是。 随着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的败退。 在秦国西北重镇时常骚扰、虎视眈眈的义渠部三万人全部退回草原。 朔阳之围顿时解除。 朝廷下令率领秦军主力五万人的大将军赢疾即刻率军返回庸城。 并下令礼仪官员为大将军赢疾准备好欢迎仪式。 二就是。 随着赵国、百戎之和伊玄五万联军败走函谷关以后。 对于咸阳善后的问题。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正在主持商议。 一名侯府禁军进入殿内。 拱手对着所有大臣汇报: “三公子赢天已经离开庸城。 赶赴赵国当质子去了。” “哈哈哈哈!” 所有文臣纷纷满意大笑。 心说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 最为高兴的当属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和四公子嬴稷。 “退下吧!” 那名侯府禁军不但不退。 反而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书简。 对着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请示道: “此乃三公子赢天府邸管家送来。 说是三公子专门上报给朝廷的奏折!” “哦?”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疑惑地对视一眼。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嫌那是三公子赢天所碰过的东西。 不想去接。 相国甘龙则从侯府禁军手中接过,当众宣读起来: “咸阳城主赢天请求……” 相国甘龙念到一半突然合上。 所有人疑惑地看向相国甘龙。 相国甘龙对着那个侯府禁军命令道: “行了,你下去吧!” “诺!” 待那个侯府禁军退出承明殿后。 相国甘龙看向了世子嬴荡,高深莫测道: “这个奏折老朽已经看完。 乃是世子授意三公子赢天所写。 是吧,世子?” “哦?” 世子嬴荡有些吃惊地看着相国甘龙: 本世子何时会授意老三写过奏折啊? 相国甘龙赶紧对着世子嬴荡微微点头。 世子嬴荡也不知道奏折里面是什么内容。 早知道看一眼了。 便迅速点头道: “哦哦哦。 对对对。 本世子刚想起来。 我家三弟昨晚来找本世子。 本世子特意授意我家老三写的这一份奏折。 相国,怎么了?” 相国甘龙满意一笑,朗声道: “哎呀。 我说世子啊。 你既然想要替咸阳百姓免除一年的赋税你就早说啊。 何必要让三公子赢天替你去写?”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瞬间了然: 赢天这厮虽然是个活畜生。 但是确实比他们爱民如子。 临走之前居然还想着替咸阳百姓向朝廷免除一年的赋税。 真君子! 世子嬴荡赶紧邀功道: “哎呀。 本世子不是想着咸阳乃是我三弟的封地嘛。 便想着做个顺水人情。 罢了。 既然被相国看穿了。 那就以本世子的名义。 向朝廷上奏,免除咸阳城内外三镇四村所有百姓一年的赋税。 不知道各位大人可否恩准?” 太尉魏冉则是歪头耻笑: 嬴荡,你还真不要脸啊! 四公子嬴稷沉默不语: 大哥,咸阳城是人家三哥的大本营。 就你这点不要脸的伎俩还想收服咸阳百姓的人心? 我嬴稷都不敢痴心妄想。 “我等附议。” 世子嬴荡、相国甘龙的党羽纷纷附和。 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党羽则默不作声。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之间的明争暗斗就此开始。 待开完了朝议。 世子府邸。 世子嬴荡站在主位。 相国甘龙拄着拐杖默不作声的坐在左边。 世子府掌故(官职)跪在世子嬴荡面前。 “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世子掌故拱手阴险道: “属下昨日就布置妥当。 三公子这一路上。 必定让他又去无回!” 世子嬴荡看向相国甘龙请示道: “相国。 您放心,本世子这一次安排的人都是魏赵韩三国最为厉害的高手。 并且本世子亲自派了一支人马在半路截杀。 老三途径的韩国、魏国、赵国都有本世子的人。 一切都万无一失! 这一次一定要让赢天死透!” 相国甘龙瞥了一眼与之前有些不同的世子嬴荡反问道: “既然世子你都安排妥当了。 就不必告知老夫了。 你现在倒是有主见啊。 之前一段时间怎么跟个废物一样。 令老夫十分不解。” 世子嬴荡仰着头神色扬厉摇头得意道: “这不是嬴稷突然出现了吗?” 相国甘龙玩味地品评着这句话。 忽然眯着眼睛冲着世子嬴荡奸笑道: “世子也是个妙人啊! 没想到这段时间连老夫都给耍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世子嬴荡跟着大笑。 倏地,将头转向四公子嬴稷府邸方向,阴险道: “嬴稷! 你以为你这段时间见到的是真正的本世子吗? 哼! 在你出现想要入主朝廷参政的一刻。 本世子就开始学老三。 本世子稍微装一下没脑子没主意脾气暴躁。 你果然轻视于我! 哈哈哈哈! 嬴稷,你才多大一点! 往后看吧! 不出一个月。 下一个出走秦国的就是你!” 世子嬴荡对着四公子嬴稷府邸方向发狠地说完。 对着跟前的世子府掌故命令道: “我家老三可不是一般人。 不要把他当废物! 越是被他表面所迷惑。 越要吃大亏。 对于招募的杀手、死士。 本世子还是不放心。 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到时候把老三的人头给本世子拿来! 只要老三一死。 赵国势必要咱们秦国再派一个公子当世子。 那么最好的人选自然是嬴稷! 哈哈哈哈! 去吧!” “世子爷。 您就等属下的好消息吧! 只要杀了三公子赢天。 便可一石二鸟,接连弄死四公子嬴稷! 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这就想办法赶在三公子去的路上安排埋伏,亲自指挥调度! 不拿三公子赢天人头! 誓不回来!” “好! 等你回来,本世子定当重重有赏! 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那属下就去了!” 世子府掌故这就退出办事。 世子嬴荡又向相国甘龙礼拜道: “相国大人。 后面还望相国大人多多鼎力支持! 只要本世子等当秦候。 我嬴荡可以发誓。 废除商君新法,保证所有旧贵族、世族的利益和地位!” 相国甘龙缓慢起身,世子嬴荡去搀扶。 二人向外走去。 相国甘龙拍着世子嬴荡的手感慨道: “一个小小的赢天。 竟然让整个秦国朝廷大部分人发生了改变。 就连世子你都跟着成长了不少。 连我老甘龙都给耍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拿主意吧。 老夫一定会助你登上秦候。 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 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不必送了。” “也罢。 来人送相国出府邸。” “不必了。 老夫还没到走不动道的时候。” 随着三公子赢天的出走。 相国甘龙领教到了世子嬴荡的心眼和深沉的城府。 不知道刚才世子嬴荡所说的话是给老夫说的呢。 还是给四公子嬴稷说的。 看着小子的意思,以后要是敢违逆他的话。 下场就是个死。 相国甘龙满意的同时略感没落。 觉得以后世子嬴荡能办好自己的事情。 往外走时,嘴里还嘀咕道: “赢天啊。 你可是个有意思的对手。 你这一走。 老朽也就无聊咯。” 相国甘龙一走。 世子嬴荡叫来管家。 “世子爷。 有什么事?” 世子嬴荡双手背负自信道: “赢天那厮走了。 可是他遗留下来的资源不能不用。 今晚宴请蒙恬、王贲、李信、王龁、司马错、内史腾、白起等十二武将。 本世子要全部收服于我门下!” “诺。 属下这就去准备请柬和宴席。” “去吧。” 管家一走。 世子嬴荡又喝退左右侍卫、宫女、黄门。 他所在的世子大殿内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世子嬴荡站在大殿门口,看着太阳。 突然自顾自的来了一句: “出来吧!” 随即世子嬴荡身后,出现在一个身穿黑罩袍的人。 其人身体、面容全部被罩袍遮蔽。 根本看不清面容。 也没有走出。 而是站在世子嬴荡背后大门的内侧。 如同鬼魅,阴恻恻道: “世子,上一次合作愉快。 可惜被赢天这厮给搅了局。 要不然您现在可就是秦候了。” 世子嬴荡侧目痛骂道: “都怪你们这群废物! 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计划如何如何完美! 现在一看。 时至今日。 连赢天的底细都查不出来! 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必要么?” 藏在门后的鬼影嗤笑不已,劝道: “世子爷莫怒。 你的三弟那是一般人吗? 你的人,我的人刚一靠近他的府邸附近。 就立刻被发现杀死。 而且是很多世间一流高手。 这能怪我们办事不利吗? 我之前可是告诉过世子你。 剑道可是我们的天敌!” 世子嬴荡不耐烦道: “行了。 行了。 本世子不想听你们废话。 赶紧派人跟踪掌故。 他要是成功的杀死了老三。 就把掌故和所有的知道此事的人全部杀了! 明白吗?” 世子嬴荡转身回头霸气地看着那个如鬼魅一样的人。 “世子,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有必要全杀了吗?” 世子嬴荡向殿内走去,头也不回答冷漠道: “如果你们连这点事都半不了。 我看咱们也就没有再合作的必要了!” 如鬼影一样的人倏地消失在大殿门口。 飘然至世子嬴荡跟前,手中冒出一道鬼火。 直扑世子嬴荡面门。 世子嬴荡不屑一笑。 猛地探出左拳,力灌千斤,拳劲如矢。 直接以强横霸道之力将如鬼影一样的人手中快速射来的鬼火击灭。 顺势抓住如鬼魅一样的那个人的脖子。 拉到跟前。 被黑罩袍罩住的那人眼中露出了恐惧,仿佛看到了死亡。 世子嬴荡粗大健壮的右手跟拎着小鸡子一样。 抓着那人的脖颈走到了主位。 如王者一般坐下,左手托腮,这才不紧不慢地看向快要被他掐死的那鬼影一样的人。 霸道地命令道: “赶紧去替本世子办事。 若不是看在你背后的神的面子上。 你早就死了! 废物! 滚!” 世子嬴荡随手一扔,将那个穿着黑罩袍如鬼影一样的人直接扔出二十多米。 好在如鬼影一样的人身法厉害。 平稳落地。 阴恻恻地瞪了一眼面容淡定无所谓、霸气外露的世子嬴荡。 冷哼一声。 脚下冒出一圈火焰,整个人燃烧着消失在了世子府大殿。 四公子嬴稷府邸。 四公子嬴稷、太尉魏冉同样也在开始准备算计世子嬴荡。 “舅舅。 三哥那边就不用咱们出手了吧。” 太尉魏冉点头道: “这是自然。 世子嬴荡最近表现得有些蠢笨。 但还是个心狠手辣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咱们还需小心一点。 等赢天一死,想办法让世子把注意力转移到老五赢壮的身上。” 四公子嬴稷摆手满不在乎道: “舅舅,你多虑了。 我观世子也就是庸才。 在此之前,不少大臣吹嘘说世子如何如何了得。 经过最近的事情一看。 不过如此。 也就是比普通人厉害那么一点。 我很有信心一举击溃世子党羽!” 太尉魏冉则皱着眉头接连摇头: “世子此人城府极深。 最近舅舅在想。 是不是赢天太厉害了而显得世子有些……平庸。 可世子在赢天暴露本相之前。 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咱们还是谨慎一点好。 毕竟他最大的拥趸支持者乃是老奸巨猾的相国甘龙。 相国甘龙的实力咱们都见识了吧。” 四公子嬴稷这才收起了轻慢之心,点头肯定道: “舅舅说的对。 外甥的意思是。 三哥走了。 可是他的十二个门客。 一个个背景都不简单。 舅舅您虽然是太尉。 掌控秦国所有兵马。 但是以蒙骜、王翦为首的骄兵悍将可没有那么好控制。 眼下正好有一个可以拉拢他们的机会。 先从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门客入手。 今晚外甥我便宴请他们。 准备开始拉拢招募。 不知道舅舅以为如何!” 太尉魏冉满意地看向四公子嬴稷,欣慰道: “以后有什么想法。 尽管提出来。 舅舅打算开始锻炼你了。 以后只给你提意见。 大体的主意还是要你自己拿!” 四公子嬴稷自信道: “外甥一定不会辜负舅舅期望。” 四公子嬴稷即刻招呼管家。 管家走到四公子嬴稷跟前。 四公子嬴稷命令道: “以太尉……” 四公子嬴稷想着太尉魏冉面子大一些。 但想了一下,这样显得自己没有诚意。 便改口道: “以本公子的名义。 请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门客来我府邸赴宴。 就说他们之前的主公三公子赢天临走前给我交代。 让我嬴稷好生照看和亲近他们。 只要打着三哥的名义。 他们不来都不行!” “诺。 四公子,老奴这就去办。” ---------------------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 三公子赢天刻意避开咸阳城绕行。 不为别的。 他要一个月内赶到赵国。 若是此时去了咸阳。 咸阳百姓得知让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 那咸阳老百姓能答应? 绝对不可能! 即便是三公子赢天说明了情况。 以咸阳老百姓对三公子赢天的拥戴和忠诚来说。 最少要让三公子赢天逗留盘恒半个月以上。 故而三公子赢天宁可挨饿忍饥。 也不能进入咸阳城。 直至夤夜两点。 三公子赢天才赶到函谷关。 本来这个时间已经是闭关时间。 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函谷关。 可三公子赢天是谁。 这些驻守在函谷关的五千秦军。 皆是跟随过三公子赢天的秦军。 早就是三公子赢天的人了。 在关隘城楼上的士兵一看那一袭白袍手持符节的少年。 居然是他们日思夜想的三公子赢天。 立刻请三公子赢天上关隘城楼。 本来三公子赢天想着赶夜路。 可是驻守函谷关的秦军死活不肯也在夜里放三公子赢天过关。 只是单纯的担心三公子赢天走夜路,路上遇到什么歹人。 伤了性命。 三公子赢天也是赶了一天的路。 十分之疲惫。 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找一个人来赶车。 现在到了秦国边境。 发现无人可以信任当车夫。 千算万算,这一小小的疏漏却让三公子赢天十分懊丧。 决心等到了魏国、亦或者韩国、赵国。 专门找一个信得过的车夫。 要不然他堂堂秦国三公子自己赶车。 太掉面子了。 正好一天没吃没喝的三公子赢天在驻守关隘的秦军热情招待下。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一番热闹之后。 三公子赢天命令当值的人好好当值。 剩下的人都好休息。 三公子赢天站在函谷关隘城楼上。 前方就是山东六国,魏、韩、赵、齐、燕五国。 后方乃是秦国。 三公子赢天望着漫天星河感慨自己这一路走来。 着实不易。 突然感觉自己当初刚去咸阳就藩的时候。 应该隐忍蛰伏,悄悄派罗网杀手将祸害百姓的赃官赢不识等党羽全部杀死。 随后再派罗网杀手杀了盘踞在咸阳数百年之久的赢四溢、赵有钱、黄三郎三大家族首领。 这样,他现在估计在咸阳城内逍遥快活呢。 可是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 怎可郁郁久居于人下? 他乃墨家钜子,如何受得了咸阳百姓受苦。 又是心怀浩然正气之当世英雄,如何难以压制内心的愤怒的情绪。 思前想后。 三公子赢天还是横下心来。 东出六国,了解六国,祸乱六国。 使六国自伤,从而达到秦国不出一兵一卒,削弱山东六国实力的目的。 继续下完那一盘曾经从咸阳去庸城路上,没有下完,名为天下的棋局。 那一盘大棋,本来是因为三公子赢天得罪秦国所有赢氏贵族、世族、整个朝堂文官势力之后。 感觉到不能在秦国继续享乐躺平。 就利用赵国、百戎、魏国突然对秦国发动突袭的机会。 他亲自领兵大败。 得罪了赵国、魏国。 在三公子赢天打败赵国、魏国夺取函谷关之后。 山东六国使着身负王命。 秘密会盟。 本来打算是让秦候嬴霸的大公子嬴荡亦或者是四公子嬴稷当质子。 这两个公子的身份、血统比庶出的三公子赢天身份高贵。 可六国朝堂之内都有墨家钜子赢天门下卯门弟子。 更有罗网暗桩。 两股势力的联手竭力配合之下。 又有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因为被三公子赢天戏耍的事情。 想要三公子赢天来当质子,然后杀死。 不但是为了报私仇,更是看中认可三公子赢天的才能。 认为此子断不可留。 要不然秦国有了三公子赢天这等人才。 对于山东六国来说是一种灾难。 魏国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联合燕国雁春君、楚国春申君、齐国安平君田单、韩国相邦张开地、韩国变法之人申不害。 各自对自家王上施压。 (后面打斗十分之玄幻,因为天行九歌秦时明月就是这种打斗风格。 刚好本人擅长写打斗,绝对过瘾,请继续支持! 跪谢了!) 第二百零二章 大将军姬无夜、法家申不害、相邦张开地议论三公子赢天! 放弃了从秦候嬴霸大公子嬴荡、四公子嬴稷中选择一位质子。 专门指名点姓选择了在秦国身份不那么尊贵三公子赢天到赵国当质子。 在几股力量诡异默契不约而同的配合下。 三公子赢天便鬼使神差的成了唯一一个必须要去赵国当质子的人。 这一切都是三公子赢天早就预料到的。 他之前的想法还是很单纯。 就是换个地方逍遥快活。 原离朝堂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只不过中间杀出一个秦候嬴霸。 小小的改变了三公子赢天的计划。 不过也不碍事。 因为三公子赢天仅看到咸阳一地经过战乱之后。 咸阳城外的村相城甸皆化为废墟。 如此一看。 自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引发九郢之乱之后。 春秋至三分晋国、田氏代齐至今。 整个华夏大地的百姓经历了多少战乱? 可谓是不计其数。 如此期间。 成名者可谓为多如牛毛。 可谁在乎过老百姓的生死存亡? 仅咸阳一地就如此,推己及人,举一反三。 放眼整个天下! 天下七国百姓苦战乱久矣。 啪! 想到这里。 三公子赢天怒拍城垛。 望着天空最亮的星象发誓: 我赢天一定要终结几百年的战乱。 还华夏九州百姓一个和平世界、朗朗乾坤! 若不为九州帝皇! 岂不负我虎狼之相? 三公子赢天望着前方山东六国。 感慨伤怀,分析眼下局势。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九郢之乱之后。 帝非帝,王非王。 千军万马。 走北氓。 青蛇蟠椅悬梁。 周室气尽将亡。 诸侯奸雄鹰扬。 帝室吞声草莽。 佞臣自比吕尚。 腐儒寒张。 此时我赢天不出。 天下将何往。 一夫奋臂。 九州响 应军令。 义士云集。 歃血焚香。 洛阳将定诸侯止刀枪。 遍观举世庸夫。 秦国可称狂。 纳山东声名起四方。 社稷倾翻逆贼贪疆。 天子落难东迁腐肉充饥肠。 两京泪干铁人也凄惶。 蜮党滋奸养猖。 百僚瞻顾彷徨。 肃乱仁君难当。 烽烟浩荡。 乱世非我赢天安邦,百姓有何望。 人有肝胆,日有光。 竖子志短,英雄气长。 誓当横扫六合,荡恶清八荒。 临函谷弩雨洗盔霜。 展雄姿挥师赴天下。 故人何在哀烟水茫茫。 山茫水茫踏千里斜阳。 三公子赢天忧思难忘。 有道是兵家胜负无常。 此夜微凉。 壮志未酬。 丹心益壮。 节气未丧。 抛头颅洒热血又何妨。 徜徉未来纵马驰九疆。 天下有我,不知何人敢称王? 三公子赢天意志坚定。 决心要学春秋时期五霸之一齐桓公的相国管仲。 如果三公子赢天成为秦候。 便要抓周室天子进入咸阳。 狭天子以令不臣。 进而覆灭山东六国,收天下归一邦。 到那时。 请周天子禅位于自己。 如此,大业可成也! 三公子赢天又想起了自己在秦国未完成的事业。 回头看向处在静谧之中的秦国国土。 想起了那个跟他下名为天下棋局的无脸黑衣人。 也就是藏在秦国朝堂之中的奸细。 其实三公子赢天一直在让罗网杀手秘密调查。 时至今日,仍旧未调查出结果。 那一个安插在秦国的钉子。 那一个默默左右秦国局势的黑手。 是三公子赢天唯一担心的。 害怕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使得自己无法登上秦候之位。 不过三公子赢天一点也不着急。 盘算着那一股渗入秦国的势力必然来自外部。 自己正要奉秦候嬴霸之命去了解、祸乱山东六国。 如此一来,可以顺手调查清楚到底是谁联合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百戎冒顿单于钩织了那一场完美的计划。 只要能查清楚这一点。 找到藏在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百戎矛盾单于背后的那个人。 就能挖出藏在秦国内部的内奸。 三公子赢天盘算好之后。 怀着忐忑的心情去睡觉。 翌日一早。 三公子赢天起个大早。 吃饱喝足,顺便带了不少干粮。 整装待发。 函谷关关隘城楼的校尉大喝一声: “开关!” 顿时,函谷关内外的客商川流不息。 “那本公子就告辞了!” “恭送三公子东出!” 所有驻守函谷关的士兵纷纷跪地,齐声高喝。 整个函谷关内外以及附近的崤山回荡着他们豪迈的声音。 三公子赢天怀着忐忑且期待的心情正式走出秦国国境。 第一次走出秦国。 进入山东六国。 前面第一站,乃是商淤之地。 也就是秦国商君的封地。 再往前走上几百里便是韩国国境。 此时。 韩国国都新郑。 韩王宫,大殿。 韩王高坐于王椅之上。 韩国相邦张开地、大将军姬无夜、推动韩国变法的法家申不害等一众朝臣。 正在召开朝议。 相邦张开地向韩王请示道: “王上。 赵国平原君赵胜为保持华夏七国之平衡。 不但要求秦国派出质子。 更是请求齐国、燕国、魏国、楚国还有咱们韩国派出质子。 如此一来,各国皆有忌惮。 可维持目前华夏七国之间的平衡。 减少战乱。” 韩王目不斜视,为人虽然年逾四十,体态臃肿,但眉宇之间还是有些英气。 听相邦张开地说完之后。 不怒而威道: “赵国狂妄! 我韩国与魏国都是瓜分晋国而来。 各自的祖先都是晋国大夫。 他赵国凭什么要求我韩国派质子? 他赵国怎么不往咱们韩国派质子? 赵国无礼!寡人不允!” 法家申不害听后赶紧进言道: “我王莫怒。 我韩国变法初成。 秘密训练十万新军。 正是最关键的时刻。 不可与他国交恶。 老臣的意思是请王上允诺。 如此一来,我韩国便可继续偷偷训练新军。 待十万新军训练成无敌之师以后。 秦国、赵国、魏国、齐国、楚国、燕国谁还敢轻视我韩国? 故此,老臣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请王上三思!” 韩王听完法家申不害的建议以后。 点头称是。 但最后看向韩国大将军姬无夜垂问道: “姬大将军。 你的意思呢?” 大将军姬无夜掌控韩国上下所有兵马。 乃是韩国名副其实的权臣。 亦是法家申不害的心腹。 与相对守旧的相邦张开地乃是政敌。 故而,想都没想拱手道: “本将军认为申不害大人所言不错。 我韩国此刻乃是蛰伏之时。 不宜引起他国注意。 待新军练成。 我韩国必定一跃成为七国之首。 届时,送出去的质子便能全部要回。 臣附议!” 韩王听取了几个心腹大臣意见以后。 决定听从法家申不害的意见。 对着满朝文武扫视一圈。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最后仔仔细细的扫视一圈。 竟然没有发现。 啪! 韩王怒拍王椅,怒斥道: “太子呢? 太子人呢?” “……” 相邦张开地、大将军姬无夜、法家申不害等文武大臣皆了然。 但都默认不语。 韩王见群臣不答,便看向了参与政事多年的四公子韩宇。 眯着眼睛质问道: “你大哥呢?” 四公子韩宇也不是傻子。 群臣都不敢回答。 他一个普通公子如何敢回应? 这不是得罪了世子吗? 便也是得罪了未来的韩王。 故而,佯装不知,拱手回礼,看向韩王旁边的內宫大宦官黄公回禀道: “父王。 听人说內宫大宦官黄公跟太子走的近。 想来黄公知道吧?” 四公子韩宇立刻把烫手的山芋交到了韩王附近的一个宦官身上。 “黄公。 太子呢? 太子人呢? 寡人好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太子了!” “太子他……” 內宫大宦官黄公低着头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一下子夹在中间。 不说得罪韩王。 说了得罪太子。 “快说!” 韩王暴喝一声。 內宫大宦官黄公身体抽搐一下,见韩王发怒。 赶紧如实回禀: “启奏王上。 太子他……他昨晚因为操劳国事。 心情郁闷,和叫来几个宫女陪着喝酒。 一直喝到大半夜。 到现在没有起来呢。 都是操劳国事所致! 请王上千万不要见怪!” 韩王咧嘴一笑,对着內宫大宦官黄公毫不留情面的骂道: “太子这个废物! 其他诸侯国的太子一个比一个贤能仁德。 为了自己国家可谓是殚精极虑。 咱们韩国的太子却是个酒囊饭袋的废物! 居然跟秦国秦候三公子一样。 你现在就去太子府邸。 替寡人传话。 要是以后再沉湎酒色、不问政事。 本王就废了他! 听到了没有?” 內宫大宦官黄公诚惶诚恐,赶紧回道: “请王上放心。 老奴这就去给太子传话!” 內宫大宦官黄公退出朝堂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四公子韩宇一眼。 四公子韩宇内心狂喜: 太子那个废物! 赶紧被废了好! 我韩宇才有资格当太子! 当未来的韩王! 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亦十分高兴,好不掩饰内心的窃喜: 如今大争之世。 若是让太子当了韩王! 韩国必然危矣! 大将军姬无夜却暗暗皱眉,眼角余光偷偷看向了四公子韩宇: 韩王诸多公子之中。 太子最为废物。 四公子韩宇多谋聪慧。 九公子韩非机智过人。 若是废了太子。 别的公子可不好驾驭啊! 韩王又看向相邦张开地、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法家申不害等群臣问道: “既然派本王的公子去赵国当质子百利而无一害。 那你们认为哪个公子适合去赵国当质子呢?” 大将军姬无夜立即看向了四公子韩宇,向韩王进言道: “末将认为四公子韩宇为人仁厚,做事谨慎严谨,去了赵国当质子定然不会辱没我韩国威名。 末将建议我王派四公子韩宇去赵国当质子!” 四公子韩宇随即回头狠狠地瞪着大将军姬无夜。 大将军姬无夜不但不惧,反而阴险得意地回望四公子韩宇: 谁阻止太子当韩王,谁就是我姬无夜的敌人! 相邦张开地极其欣赏四公子韩宇,认为四公子韩宇去了赵国当质子乃是韩国巨大的损失。 并且四公子韩宇和张开地乃是同一阵营。 朝堂上少了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便少了一个左膀右臂。 当即向韩王进言道: “王上! 大将军姬无夜所言不错。 四公子不但聪明机智。 而且贤名远播。 四公子的名望在我韩国仅次于韩王、太子。 若是让四公子去了赵国当质子。 怕是给了赵国一个可以威胁我韩国的棋子。 看看人家秦国,就选了最为无能最没有任何威胁的三公子赢天。 老臣的意思跟秦国一样。 当选一个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断不可是四公子! 望我王三思而后行!” 大将军姬无夜却反驳道: “我韩国目前正在变法的最关键时期。 就害怕走漏风声。 让魏国、赵国、秦国、楚国、齐国知道我韩国变法之下。 训练了十万新军。 四公子韩宇自然是不适合去。 但为了麻痹赵国,表示我韩国的决心和诚意。 一定要请四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相国张开地立刻回击。 与大将军姬无夜展开了唇枪舌战。 其余大臣都忌惮于二人官职权势。 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法家申不害为了保持韩国朝堂的权利平衡。 在韩王的授意之下。 站出列向韩王进言道: “其实大家都不必纠结于赵国亦或者四公子。 我王公子众多。 一个比一个优秀。 实在是难以选择。 依老臣的意思。 为何不派远在齐国桑海小圣贤庄荀夫子门下求学的九公子韩非去赵国当质子呢? 九公子韩非远去齐国求学数年。 想来现在已经学业有成。 是时候替韩国效力了! 不知我王以为如何? 众位大臣以为如何?” 四公子韩宇听后,则彻底安心。 相邦张开地捋着胡子思忖良久。 最后满意点头,向韩王回应道: “老臣觉得申不害大人所言不错。 这个建议十分稳妥。 韩王九公子韩非乃是华夏七国皆知的天才少年。 聪慧至极,出了名的神童。 可九公子又没有参与过国家政事。 如此一来,名声虽大,但在韩国声望不高。 乃是去赵国当质子的最佳人选! 臣附议!” 随即相邦张开的的党羽们纷纷附和: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四公子韩宇冲着有些愠怒的大将军姬无夜歪嘴笑道: “父王。 儿臣附议!” 韩王最后看向了一言不发脸色不佳的大将军姬无夜: “大将军的意思呢? 还是坚持让老四去赵国当质子吗?” 大将军姬无夜鉴于提拔自己的法家申不害都如此说了。 满朝大臣又都跟着附议。 大将军姬无夜脸色稍微缓和,应付道: “末将附议!” 韩王拍着大腿点头道: “好! 既然大家都同意让老九去赵国当质子。 那就即刻派人去齐国桑海小圣贤庄找老九。 让九公子韩非替四公子韩宇去赵国当质子吧! 相邦,这件事你派人去! 越快越好!” 相邦张开地回应道: “谨遵王命。 老臣这就派人去办!” 相邦张开地转头对着身边的一个大臣交代了几句后。 那个大臣退出了韩国王宫。 阿欠! 韩王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哈欠。 脑子里全是新入宫不久的大美人:明珠夫人的横陈玉体。 有些不耐烦地询问道: “各位大臣,还有什么大事吗? 若是没有,国事交给相邦张开地,军事交给姬无夜大将军吧。 寡人有些困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站在稍微靠后的大臣走出上奏道: “启禀王上、各位大臣。 秦国派往赵国的质子赢天。 估摸着这几天就快要进入我韩国境内。 若是路过我韩国国都新郑是否以国礼迎之?”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看向了突然之间捧腹大笑的韩王。 韩王一边笑一边指着那个大臣训道: “你老糊涂了? 若是秦王来了。 我韩国自当以国礼迎之待之。 他一个秦候最为不屑的公子。 恶名狼藉的废物,也配我韩国以国礼迎接? 他也配? 你啊,可真是笑死寡人了!” “哈哈哈哈!” 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以及部分大臣跟着韩王一起发笑。 唯独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二人面容严肃。 在韩王以及所有大臣笑完之后。 那个大臣退回队列。 那相邦张开地也不是一般人。 一家五代为韩国相邦。 五代相韩。 无论是办事还是做人。 都是一等一。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魏国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联合其他几个国家的公子、大臣。 指名点姓非要三公子赢天当质子。 如果秦国三公子赢天真是如天下人传闻的那样。 一个纨绔膏粱、酒囊饭袋。 那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是傻子? 找一个对秦国没有威胁的废物当威胁秦国的棋子? 那绝对不可能! 这里面必然有猫腻。 既然有猫腻,那么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三公子赢天身上。 相邦张开地内心大胆猜测。 咸阳之战。 秦国能胜。 不止是秦国帝国之虎嬴华、军中少年名将蒙恬、王贲、白起、李信、王龁、内史腾、司马错等人的功劳。 这个传说中的废物三公子赢天必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要不然战国四公子之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何必不要秦国世子嬴荡亦或者四公子嬴稷去赵国当质子。 反而指名点姓的要求三公子赢天这个废物去呢? 相邦张开地认为这个三公子赢天有些门道。 对付这种人,一定要礼遇有加。 要不然报复起人来,那可不得了。 尤其是他们韩国,距离秦国最近。 实力又是华夏七国中实力和燕国差不多的小国。 所以对秦国三公子赢天必须要小心又小心。 相邦张开地又向韩王进言道: “我王! 那赢天虽然是秦候不被重视的公子。 可到底是秦国人。 秦国乃虎狼之国。 没有一个人是善茬。 我韩国正在隐忍蛰伏,暗中发展。 老臣觉得即便不以国礼对待秦国三公子赢天。 也最少是以招待使节的礼节迎接秦国三公子赢天。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这样一来,等于给秦国给足了面子。 想来有利于秦、韩两国的关系。 不知我王以为如何?” 韩王听相邦张开地这么一说。 觉得有点道理。 秦国三公子赢天虽然是个华夏第一等的纨绔膏粱、酒囊饭袋。 但是背后乃是秦国,正在如日东升的虎狼秦国。 但绝对不能以国礼迎接。 以迎接使节的礼节还是可以的。 但还是有些犹豫,觉得小题大做,又看向了法家申不害。 法家申不害考虑的跟相邦张开地差不多。 还有一个私人的原因就是。 听闻商君在秦国变法之后。 退出秦国朝堂,开始给秦国秦候的公子当老师。 三公子赢天也是商君的学生。 故而觉得商君这等法家大能教出来的学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故而也劝韩王还是稍微重视一点。 迎接三公子赢天。 礼遇不能太高。 但也不能太低。 如是而已。 四公子韩宇和大将军姬无夜对于这种事情根本不关心。 故而也没有插话。 只不过在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谈论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大将军姬无夜他的眼中充满了杀意。 因为,秦国世子嬴荡派人找过了他。 请位高权重、掌控韩国兵马的大将军姬无夜想办法派人在韩国弄死三公子赢天。 可大将军姬无夜也不是傻子。 三公子赢天好坏是秦国秦候的三公子。 要是莫名其妙死在韩国岂不是给了秦国对韩国出兵的借口? 故此,大将军姬无夜收了秦国世子嬴荡派人送来的重金。 答应三公子赢天行至韩国、魏国、赵国三地交界的地方动手。 如此一来,三公子嬴天死在三国交界的地方。 想来秦候嬴霸也不会再往下调查。 要不然以大将军姬无夜极其霸道的性格。 定然要对政敌相邦张开地说三道四,认为是小题大做。 韩王听完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的建议以后。 又忍住内心对明珠夫人的淫荡邪念。 耐着性子向群臣询问道: “既然不以国礼迎接秦国三公子赢天。 那么就派几个大臣带上仪仗。 请到驿馆招待一番就行了。 既然是相邦提出来的。 那麻烦一趟相邦了。” 相邦张开地微笑着摆手拒绝: “王上啊。 老臣老了。 想要锻炼一下年轻人。 老臣的孙子张良张子房可以代老臣去迎接秦国三公子赢天。” (今天有点事,耽误了写小说,本来想着干到一万字,估计要一两点了。 害怕养成习惯的读者爹们等急了,今天就先六千字了,后面还是万字! 跪谢自持!) 第二百零二章 皑皑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 韩王捋着胡子满意道: “相邦啊! 你们张家为我韩国五代为相。 伺候了本王家族五代人。 没说的。 听说你的孙子张良也是一个少年天才,年少俊杰。 赶紧磨砺一番,我韩国需要人才。 如果以后相邦的孙子张良还能为韩国相邦。 继续辅佐我韩国。 那你张家世世代代为我韩国相邦。 辅佐本王世世代代子孙。 给后人留下一段佳话。 岂不美哉?” 相邦张开地闻言大喜,看样子韩王对他们张家还是比较看重的。 故而大笑着回应: “多谢王上美意。 我张家愿世世代代辅佐韩王!” 韩王又看向了法家申不害: “申君。 你刚才也跟相邦张开地一个意见。 那你也去看看秦国公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是不是虎狼之姿啊?” 法家申不害知道韩王是在开玩笑,便严肃的拒绝道: “王上有所不知。 老臣跟秦国商君乃是师出同门。 曾经年轻时立志,一定要通过变法使一国强盛。 那时,老臣和商君年轻气盛。 变法理念有些相左。 便立下赌约。 各自寻找一国,推行变法。 能通过变法使一国强盛者。 便为胜者。 如今赌约还没有完成。 我申不害暂时还不想见商君的门徒。 故此,老臣就不去了。 我看……” 法家申不害转身看向大将军姬无夜向韩王举荐道: “大将军姬无夜就替老臣去吧!” 大将军姬无夜自然是不想去。 但是在法家申不害的举荐之下。 突然有了想见识一下那个恶名狼藉的纨绔膏粱、酒囊饭袋秦候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便顺水推舟道: “申不害大人对末将有知遇之恩。 那末将便替申不害大人见识一下秦候的三公子赢天吧。” 大将军姬无夜此时还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到时候迎接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叫上手下认准了三公子赢天的长相。 免得拿了秦国世子嬴荡的钱杀错了人。 那可就丢大了人。 “嗯,不错。” 韩王又看向了四公子韩宇: “老四。 刚才相邦都说了。 要锻炼一下年轻人。 你就替寡人去看看秦候三公子赢天吧。” 四公子韩宇有些不悦,心说: 我韩宇何等样人。 那秦候三公子赢天也配我见? 真是有些丢人啊。 四公子韩宇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回应道: “那孩儿就替父王看看他秦国人到底是不是传说中各个都是如豺狼一般。” “哈哈哈哈! 好!” 韩王这才起身,又打了一个哈欠。 对着群臣询问道: “敢问各位大臣还有别的军国大事要商议吗?” 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以及众文武大臣均没有别的事情上奏。 “那寡人就先去明主夫人那里歇息一番。 国家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 一旁的黄门宣唱道: “散朝!” “恭送我王!” 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以及众文武大臣叩首礼送。 三日后。 一路风尘仆仆的三公子赢天终于来到了韩国国都新郑。 韩国国都新郑。 比之秦国国都庸城。 人虽然少了很多。 但商业繁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时常能看到身着华贵者。 纵马而行,有钱有势者仗势欺人。 韩国人也不如秦国人低调内敛,深受法度束缚。 街头亦常有地痞流氓欺压良善。 总之。 三公子赢天不是很喜欢韩国。 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 门口负责盘查来往进出行人客商的士兵。 甚至还向路人客商索要贿赂。 待开始检查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那些士兵看道一袭白袍身着华贵长相不俗的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一下子就看到了三公子赢天手中的符节。 上有秦国文字。 那些士兵自然不敢怠慢。 为首一校尉赶紧行礼道: “这位公子。 你是秦国来的?”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正是。 我乃秦国人。 欲去赵国国都邯郸。 可否放行?” 为首的校尉见三公子赢天说话客气。 还以为是个任人欺负的软蛋。 随即当着众人的面。 挫着手指索要贿赂: “秦国公子。 你来我韩国。 想来也是不易。 我韩国最近可不太平。 若是想顺利入城。 可必须要给点平安费。 您看……” 三公子赢天淡然一笑。 本来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 但是在韩国国都竟然还有这种丘八。 三公子赢天昂首挺胸,手持符节,不得不说出自己的身份: “兄弟。 你怕是找错人了。 我乃秦国三公子。 专门去赵国当质子。 可否行个方便?” 那校尉一听眼前白袍公子乃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赶紧规矩行礼: “小的还以为是谁。 没想到是秦候三公子。 是在下眼拙。 上面交代等秦候三公子路过我韩国时。 一定要通报上面。 请三公子来此处等候一番。 小的这就去通报相邦、大将军。” 那校尉引三公子赢天来到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门口。 原本是他们休息等候的地方。 也就是城楼下一处阴凉去处。 有椅子有茶。 方便三公子赢天歇息。 其余士兵将三公子赢天的车辇牵到旁边。 让出路来。 周遭进出韩国国都新郑的行人客商。 有很多人都没有见过秦人。 在他们的刻板印象当中。 秦国乃虎狼之国。 秦人乃虎狼之人。 也就是那种杀人如麻、好勇斗狠的奸恶之辈。 结果一看那坐在城楼下歇息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不但穿着华贵。 更是长相不俗。 君子人如玉。 公子世无双。 引得周遭的路人客商纷纷驻足点评。 一下就改变了他们对秦国人的刻板印象。 仅三公子赢天一人。 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所过之人,无不对着三公子赢天评头论足。 惹得三公子赢天十分无奈。 在韩王与相邦张开地、大将军姬无夜、法家申不害、四公子韩宇等达成商议好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以后。 整个韩国境内都收到了朝廷发布的消息。 那就是无论是三公子赢天从韩国哪里去赵国。 当地官员必须以迎接使节的礼仪去迎接。 若是秦候三公子赢天路过韩国国都新郑。 必须由相邦张开地之孙张良张子房、大将军姬无夜、韩王四公子韩宇迎接。 故此,那个校尉消失之后,先后去了相邦张开地府邸、大将军姬无夜府邸、韩王四公子韩宇府邸。 三公子赢天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 还没有等到迎接他的人。 茶水喝尽,三公子赢天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刚起身活动身体的时候。 就感觉背后韩国国都新郑城内人头攒动。 似乎有一大队人马赶来。 当首有四人。 有的器宇不凡,有的霸气侧漏,有的贵不可言,有的美若女人。 那带着大队人马的四人还未靠近。 就有先头部队的士兵冲出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 拿着武器轰赶路人客商。 停止盘查,禁止出入新郑西大门。 将拥挤在内外的客商行人推挤至官道之外。 随后那些士兵背对着三公子赢天一步一岗,保护三公子赢天的安全。 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内头。 当首四个骑马之人身后除了三十多个士兵外。 就是朝廷的御用乐师和仪仗。 一边走一边奏乐。 虽然不是国礼。 但排场、阵仗不大。 可谓是给足了三公子赢天面子。 那个看守大门的校尉赶紧跑到三公子赢天跟前拱手回禀道: “请秦候三公子退至城门外。 接受我韩国重臣迎接。” “好!” 三公子赢天只想着赶紧去赵国。 害怕路上耽误了行程。 人在他国,自然很是听话。 赶紧乖乖地退出了西城楼下面。 走到已经清空的官道上。 看着四个韩国重臣出门迎接。 就这一点路。 那四个韩国重臣居然行了一杯茶的功夫。 急的三公子赢天摇头苦笑。 待那四个韩国重臣骑马出了韩国西大门后。 当首一个霸气侧漏身穿韩国战甲的将军猛地一抬手。 所有人都停止了行进。 但是最后面的礼乐仪仗还在继续。 只不过声音小了很多。 “下马!” 那霸气侧漏身穿盔甲的将军大喝一声。 结果只有最左边的一个少年下马。 这让最左边的那个少年十分尴尬。 其余人则骑在马上,趾高气扬、摇头晃脑十分傲慢。 均眯着眼睛有些不屑地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没有要下马迎接的意思。 最先下马的少年迎面而来。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眼前所有人。 迎面而来的微笑少年。 可谓是春风少年青衫薄。 模样年轻,估计也就十六七岁。 意气风发,一袭素衣青衫,干净利落。 头顶、腰间配饰、玉佩却是了珍贵的奇丽瑰宝绿玛瑙,点缀之美。 显示了这少年的尊贵身份。 下马之后,热情而来,眼中清亮而纯洁,三公子赢天稍微一看。 经过前后观察。 便以猜到这少年乃是青涩低调不张扬的性格。 “阁下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名讳赢天?” 三公子赢天对着这热情少年微笑点头,拱手回礼: “如假包换。 在下正是秦候三公子赢天! 敢问阁下是?” 那儒雅少年赶紧礼貌回道: “在下张良,字子房。 我祖父名讳乃是张开地。 是韩国相邦。 我祖父国事缠身,不能前来。 故而派在下前来迎接三公子您。 想来三公子不会见怪吧?” 三公子赢天是越看张良越顺眼。 拉着张良的手,以示亲近。 那从张良身上散发出来的儒雅之气。 令三公子赢天十分舒服。 对着张良称赞道: “没想到我赢天面子如此之大。 竟能令韩国五世为相的张家。 相国张开地之孙,亲自来迎接。 真是我赢天的福分。 我赢天稍微痴长你一两岁。 以后叫我大哥便好。” 少年张良青涩一笑,赶紧回道: “世人皆说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 秦国多豪迈爽朗之辈。 今日子房得见秦候三公子亦是十分开心。 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说乎。 既然三公子不嫌弃我子房位卑且年幼。 那子房以后就管三公子叫一声大哥了。” 又对着三公子赢天行礼。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看着这个儒雅少年,心中十分欢喜: 早就听说韩国相邦之孙张良,少年倜傥、意气风发,小小年纪精于世事人情。 今日一见。 果然不俗啊! 日后必是栋梁之才! 三公子赢天这边也赶紧回礼。 旁人一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公子赢天和张良乃是多年好友。 在此偶遇叙旧呢。 “子房,那几个东西是什么人啊?” 三公子赢天拉着张良的手指向骑在马上的其他三人笑问道。 这一下可让张良十分尴尬: 世人皆传言秦候三公子乃是纨绔膏粱、酒囊饭袋。 今日一见,随便一看,便觉亲近之感。 举手投足之间儒雅随和,我心喜之。 可为何胆子如此之大。 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胆大无礼? 三公子,这可是韩国啊! 你所说的那几个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啊。 张良一边为三公子赢天捏一把汗一边疑惑三公子赢天为何如此冒失无礼。 可初次见到三公子赢天的张良张子房如何知晓三公子赢天的性格。 三公子赢天何等样人? 自打见到那三个不下马的人如此嚣张,对自己极其无礼。 三公子赢天那刻在骨子里、融入血液中的霸道岂能容他人在自己面前嚣张。 在山东六国,自己刚好有混账之名。 借此狂妄胡言,想来也是情理之中。 也算是一种麻痹他人的阳谋。 骑在马上的三人听到三公子赢天的那混账话。 交头接耳一番,不怒反笑: “秦国虎狼之国。 果然无礼!” “果然是个纨绔膏粱,酒囊饭袋。 居然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当这里是秦国呢? 不过本将军自然不屑跟这种废物置气。” “敢当众辱骂将军你。 该杀!” 听着骑马三人故意如此说。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丝毫不在乎。 只是觉得那三个人的表现而言。 根本入不得自己的法眼。 张良为了缓解尴尬。 想要拉着东出而来的三公子赢天。 给他介绍骑马三人的身份。 三公子赢天却挣脱了张良的手。 歪着头耍横道: “子房贤弟。 我赢天恶名在外。 你却对我另眼相待,热情非常。 这份人情我赢天记下了。 不过你岁数太小。 有些事情还不太明白。 站到一边,本公子来处理。” 张良回头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三人寻求意见。 可突然之间,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令他十分惊诧的一幕。 张良的爷爷相邦张开地竟然也偷偷跟来。 此时正站在韩国国都新郑西城楼之上默默观察良久。 刚一看到三公子赢天外貌的时候。 跟张良、韩国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姬无夜手下见到三公子赢天外貌的时候一样。 内心同样震惊无比: 传闻这三公子赢天为人蜂准(高鼻梁),长目(细长的大眼睛)、鸷鸟膺(阴骘挺拔的胸膛)、豺声(动怒如豺狼下山)。 生有龙颔,额上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掌纹在手曰皇,高八尺六寸,字号祖龙。 如今一看,只见此子生的果然如外界传闻,动如龙带风雨,行如虎震山林。 双目柔和暗藏霸道,举手投足潇洒放荡,只是随便看一眼,便觉亲近,心向往之。 真可谓是天赋异禀。 少年张良只是被三公子赢天外貌所震撼。 其余三人韩国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姬无夜手下在见到三公子赢天长相之后。 虽然赞叹,但是人云亦云之下,跟那些庸人见识一般。 只觉得三公子赢天长了一副好皮囊。 品行为人低劣,更是好酒好色之徒。 再加上刚才三公子赢天说出那冒失几乎是找死的话。 在他们心中,又给三公子赢天多了一个标签:不知天高地厚,也就是没脑子。 大将军姬无夜后悔来了: 秦国世子嬴荡花重金让本将军杀这么个东西?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韩国四公子韩宇则更加轻视: 跟我大哥一样的废物罢了! 父王也是,非要本公子浪费时间,屈尊降贵迎接这么一个东西。 然而,站在西城楼之上的相邦张开地在看到三公子赢天容貌之后。 却连连赞叹: 这秦候三公子赢天相貌可谓苍龙抬首之相。 千年不遇,诡异啊诡异! 韩国相邦张开地略懂面相之学。 根据相面之学,自轩辕皇帝至今。 古往今来,凡能成大事者。 不论是名留青史,还是遗臭万年之辈。 面相皆不俗于人,可谓是天赋异相。 内心要么大智大勇,要么大奸大恶。 再一想三公子赢天往日之恶名。 韩国相邦张开地心说不应该啊。 此子该是人中龙凤,为何乃是纨绔膏粱、酒囊饭袋? 再一联想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反常的表现。 先前在韩国朝堂之上大胆猜测咸阳之战,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必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现在在根据见到的三公子赢天外貌、言行、举止,大胆猜测: 此人必然是城府极深,深藏不露之辈。 为了验证自己内心的猜测以及相面之学。 站在韩国国都新郑西城楼上的韩国相邦张开地对着发现自己的孙子张良微微一歪头。 示意就按照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所言。 正好试试传说中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成色。 看看他的为人能不能配上他的天赋异相。 张良得到祖父张开地的暗示。 这就退到三公子赢天身旁,拱手道: “既然大哥你执意如此。 又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客随主便。 子房自当遵命。” 张良便如站在一旁,如西城楼上他的祖父相邦张开地一样。 默不作声,默默观察。 三公子赢天见那骑马三人依旧不动。 便当众把玩起手中的符节。 倏地,举起秦国符节,指向马上三人霸道命令道: “尔等三人是何人物? 还不下马迎接本公子? 这便是你们韩国的待客之道?” 骑马三人中最右边身穿白衣像极了女人的少年沉默不语。 中间身穿战甲将军模样的男子看向四公子韩宇阴阳怪气道: “四公子。 人家问你呢。 这就是咱们韩国的待客之道?” 四公子韩宇被大将军姬无夜一恶心。 展现出往日王霸之气,骑马往前一步,想要教训一下不知礼数、狂妄无边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这才开始打量起那个往前骑马似乎想要教训他的年轻人。 这个少年长相不凡,英俊潇洒,剑眉星目,鬓角两边束起的辫子,显得潇洒不羁颇有魅力。 蓝色外套搭配白色内里,清爽干净,也彰显其沉稳理智的性格。 不管是外套还是内里都采用了金丝包边,及别致的花纹设计,无处不散发着低调奢华之感。 镶玉的头冠及腰间的大块玉佩,都象征了其尊贵的王室身份。 根据三公子赢天进入韩国之后,罗网杀手的密报。 来迎接他的人中有一个韩国贵族王孙,名为韩宇。 韩宇身为韩国王子贵族,外在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内在足智多谋,聪明智慧。 正如罗网杀手所说。 韩王四王子韩宇是韩王诸多王子中,最有气度,能力威望令韩国朝堂上下所钦佩和敬仰。 三公子赢天观察一番后,不用猜测,直接断定此人必是韩王四王子韩宇。 韩国四公子韩宇骑在马上,高昂着脑袋歪头不屑训斥道: “在下韩国四王子韩宇。 奉我王诏令特来迎接你了!”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回应道: “韩宇? 本公子听过你。 怎么? 你这就是这般来迎接本公子的? 若是不想。 尔等趁早回去。 何必搞这一出! 恶心了本公子,又难为了你们!” 韩国四公子韩宇依旧高昂着脑袋,冷漠道: “并非我韩国无礼。 而是只对有贤名者有礼有节。 本公子素来仰慕贤能,最是喜欢与民同乐,不分尊贵。 无论他是君王还是普通百姓。 只要是仁德良善之人。 本公子必当以礼待之。 可今日一见面。 你三公子赢天言语粗鄙,狂妄无知,无礼在先。 果然如外界所传闻的那般。 乃是个纨绔膏粱,酒囊饭袋之徒。 不仅如此,更是胆大欺人,来我韩国国都乱逞威风。 实乃粗鄙无礼之狂徒耳。 莫说在我韩国。 就是其他五国。 也会如此对待三公子您。 请恕本公子不能下马相迎。 倘若哪日三公子赢天您名声好转,我韩宇自当亲自赔罪!” 韩国四公子韩宇果真能言善辩。 一下子把责任全部推到了三公子赢天身上。 一旁的大将军姬无夜以及手下坏笑着看热闹。 西城楼上的韩国相邦张开地则满意点头。 心说韩王四公子韩宇果真有大才,是个一个能成事的人。 就看三公子赢天如何化解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突然仰天大笑。 瞬间吸引了周遭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觉得这个秦国来的三公子赢天十分狂妄。 丝毫不懂礼数。 活该被温润儒雅的四公子韩宇教训。 三公子赢天大笑之后,指着四公子韩宇耻笑道: “我赢天就算是今天在你们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门口拉屎撒尿放屁。 那也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难道你、你们就不该下马迎接吗? 嗯?” 韩王四公子韩宇听后更显鄙夷。 此刻,对三公子赢天还多了几分恶心。 苦着脸看向别处不耐烦道: “话虽如此。 我韩宇乃韩国贵族,韩王四公子是也。 按照辈分来说。 与你平辈。 恕韩宇还是不能下马迎接。” 三公子赢天当即反驳道: “四公子您说的没错。 你我都是公子。 辈分一样。 可是你我背后的国家却不一样。 我秦国沃野千里,国富民强,有两百万之众,乃西禺大国。 你韩国虽处华夏中原。 但乃是蕞尔小国。 本公子比你尊贵。” 周遭的韩国人恨不得上去将侮辱他们国家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当众打死。 也就是周遭有士兵保护。 要不然在三公子赢天说完这句有些侮辱一国之民的话后场面早就失控。 周遭百姓路人对着三公子赢天骂骂咧咧。 三公子赢天听若惘闻,如同放屁。 韩国四公子韩宇瞬间被三公子赢天刚才的话所吸引。 煞有兴致地转头看向三公子赢天训斥道: “多谢三公子提醒。 我韩国祖辈乃是周天子授封的王爵。 你秦国虽大,按照爵位来说。 不过是侯爵而已。 尊卑有别。 本公子可比你尊贵多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周遭的百姓跟着韩国四公子韩宇跟着大笑起来。 以嘲笑声来发泄对三公子赢天的不满和怒火。 三公子赢天抖着大腿摇晃着脑袋不停坏笑。 心说这可是你逼我的,别怪本公子嘴毒! 三公子赢天当即对着韩国四公子韩宇朗声讥刺,生怕周遭的人都听不到。 “不过。 你韩王爵位是比我秦国秦候高。 但是我秦国得国堂堂正正正,乃东周天子周平王亲自授封。 几百年来,天下谁人不知? 可你韩国先祖呢? 不过是窃国之贼! 当年晋国在时,官职不过大夫。 与魏赵瓜分晋国之后。 逼迫周天子强行册封为韩王,王爵。 在我赢天看来,在天下人看来。 实属以下犯上,得国不正! 当下七国之中。 楚国自立为王,自升王爵,为天下耻笑耳。 魏赵韩瓜分晋国,齐国,田氏代齐。 普天之下,除了苟延残喘的宋国之外。 谁人还敢说爵位比我秦国尊贵? 谁人敢说得国有我秦国正统? 嗯?四公子,你可有话要说?” 三公子赢天最后贱兮兮地冲着韩国四公子韩宇点着下巴贱笑。 “……” 周遭百姓本来还愤愤不平对着三公子赢天嘲讽耻笑唾骂。 可以听到韩王得国之事,各个讳莫如深,纷纷闭嘴不言。 场面一度陷入了十分安静且尴尬之中。 韩国四公子韩宇吃瘪,一旁身穿战甲的将军还有手下则继续看热闹。 谁让他们跟四公子韩宇关系不好呢。 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摇着头失望且高兴。 失望的是三公子赢天能在韩国说出这种话来。 实在是无知无礼狂妄至极,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当着韩国人的面说出韩王家族的丑事。 高兴的是,觉得这个三公子赢天确实如外界传闻的那般。 不但纨绔不堪,沉湎酒色,更是个做人做事没有脑子的混账。 想来这个秦国人也就如此了,日后不会成为韩国的心腹大患。 这要是换了一般人,早就被韩国四公子韩宇当众杀死。 可三公子赢天是秦国人! 谁敢? “你……你……你……” 韩王四公子韩宇被三公子赢天当众说出他们家族的丑事。 气的是鼻歪眼斜,好在为人没有那么冲动。 平时温润儒雅惯了,竟然被三公子赢天气的都不会骂人了。 只颤抖着手指着三公子赢天说了一句: “你……你……你赢天……你秦国人好生无礼!”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手持秦国符节看向别处理都不理: 谁让你敢在我赢天面前装逼的? 居然敢轻视我? 那就别怪本公子毒舌。 反正你又不能拿我赢天怎么样? 我越是这样,好像越显得本公子是个十足不要脸狂妄的混账东西! 倒也对得起山东六国人对我赢天的“正面”评价。 想来这一路,“混账”下去,到了赵国。 我赢天的名声不仅是纨绔膏粱,酒囊饭袋那么简单的。 估计会更加恶臭! 更加利于本公子隐藏蛰伏。 哈哈哈哈! 这正是本公子想要的! 韩国四公子韩宇旁边身穿战甲将军模样的人心里狂喜不已。 还是难得见到往日在韩国朝堂之上挥斥方遒,屡屡跟他作对的四公子韩宇被怼的如此狼狈模样。 忍不住坏笑着阴阳怪气道: “咱们尊贵的四公子。 下马迎接人家吧? 反正你又说不过人家。” 韩国四公子韩宇冷哼一声,长舒一口气。 平复下心情,脑子里快速地思考一番: 这个废物没想到嘴巴竟然如此能说会道。 倒是本公子大意了,反倒惹得自取其辱。 罢了! 不就是下马嘛。 韩国四公子韩宇这才下马,勉强对着三公子赢天行了一礼。 三公子赢天嘴角上扬,同样随便糊弄了一下回礼。 又把目标看向了身穿战甲一直看热闹坏笑将军模样的汉子。 “那么你又是什么东……” 三公子赢天还没说完。 狡猾的大将军姬无夜可不给三公子赢天侮辱自己的机会。 赶紧骄傲得意地自报家门: “鄙人。 韩国上将军。 姬无夜!” “什么?” 三公子赢天这才收起轻视之心。 在听到姬无夜自报家门之后,脑子里快速过滤有关姬无夜的信息。 根绝三公子赢天进入韩国后,罗网杀手给三公子赢天的消息中。 专门特别细致的汇报了有关韩国大将军姬无夜的所有信息。 姬无夜其人,号称“韩国百年来最强之将”。 权倾朝野,专横跋扈,老奸巨猾,贪图美色,醉心权力。 三公子赢天之前在秦国的时候,听过有关天下七国国君的秘闻。 那就是每个国君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力量。 秦国的乃是黑冰台,三公子赢天已经领教过黑冰台的厉害了。 而这个韩国国君的秘密组织就是夜幕。 不知为何,听罗网杀手说。 姬无夜已经把韩国国君的秘密力量夜幕转变成私人杀手组织。 其手下夜幕是韩国毒瘤,从军、政、财、谍四个方面暗中控制韩国。 分别是皑皑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 血衣侯、翡翠虎、潮女妖、蓑衣客称为夜幕四凶将。 “四凶将”是在地方上夜幕的最高将领,表面听命于姬无夜实际内心各有想法。 这四人在朝在野都有相当的势力,各自独霸一方,分别从军、财、政、谍掌握了韩国很多人的命运。 而以姬无夜为首的夜幕成为了韩国的地下统治者。 姬无夜所控制的夜幕之下,还有一支私人秘密组织:百鸟。 夜幕降临百鸟散,夺魂取珠血幽冥。 “百鸟”直接受将军府指挥,训练了很多杀手,他们没有名字,只有与鸟类有关的二字代号。 百鸟的首领为墨鸦,其次为白凤等等。 其刺客组织“百鸟”负责刺杀政敌。 藏在韩国国家之中,吸血蛰伏的夜幕的底细之所以能让三公子赢天控制的罗网知晓。 那是因为韩国夜幕与三公子赢天的“罗网”组织也存在着利益合作关系。 最少不下于三次。 故而三公子赢天所控制的罗网能够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个夜幕真正的拥有者大将军姬无夜不仅手段高明、权倾朝野。 更是武德充沛。 还是根据罗网杀手密报的消息。 韩国大将军姬无夜本人身体十分强悍,刀法霸道绝伦,在韩国鲜有对手。 其横练功力之深,连能够洞穿层层护甲的特制铜刺也无法伤及他的血肉之躯。 使用的武器是一把名贵战刀,名曰八尺。 并且箭法超群,有石破天惊之力。 如此恐怖的一个人,就在三公子赢天面前。 冲着三公子赢天坏笑,那如饿狼一般的眼神,谈笑之间,似乎能把三公子赢天给吃了。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姬无夜!” 三公子赢天指着大将军姬无夜一脸震撼。 显得十分害怕。 大将军姬无夜没想到这个敢在韩国国都撒野,敢在韩王四公子韩宇面前揭人老底的狂妄无礼的废物。 居然见到他如此震撼,表现十分害怕。 立刻歪着头冲吃了瘪的韩王四公子韩宇得意坏笑: 韩宇,你不过是生得好。 韩国可以没有你韩宇,但是绝不能没有我姬无夜!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内心狂笑窃喜。 站在西城楼上的韩国相邦张开地面色更加难堪,一脸忧虑: 没想到秦国人都知道惧怕大将军姬无夜! 若是不及早除了大将军姬无夜,恐怕要发生田氏代齐的事情啊! 三公子赢天在震惊害怕之余,手持秦国符节向大将军姬无夜走去。 大将军姬无夜还以为三公子赢天专门走到他跟前向他行礼。 越发的趾高气昂,摇头晃脑地等着堂堂秦国秦候的公子给他行礼。 这是何等的威势! 这是何等的荣耀! 这是何等的霸道! 他姬无夜通过三公子赢天的表现,表明自己的权利、身份已经超越韩国贵族。 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眯着眼睛看着大将军姬无夜耀武扬威。 一旁的韩国四公子韩宇也感无奈,觉得自己堂堂韩王四王子一下子就被大将军姬无夜给比下去了。 心中十分不爽,咬牙切齿。 唯独张良张子房慧眼独具。 觉得三公子赢天那眼神中骨子里透着的王霸之气。 是断然不会做出给韩国大将军姬无夜这种权臣当众行礼的。 英雄识英雄,英雄惜英雄。 因为他是张良张子房。 因为秦国秦候三公子乃是赢天! 他的感觉绝对不会错。 若无识人之能,他张良也就不配称为当世奇才! 三公子赢天一脸惊惧地行至高高在上傲然群雄的大将军姬无夜跟前。 拿着手中符节,仰着头仰慕道: “皑皑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 韩国夜幕的实际操纵者。 牛逼啊!” 大将军姬无夜更加得意,脑袋晃的跟风中的拨浪鼓一样。 要是在韩国被人这么夸。 他觉得这个人是对他溜须拍马、奉承逢迎。 可三公子赢天是谁? 秦国秦候的三公子。 大将军姬无夜深感自豪: 本将军的大名居然连秦国秦候公子都知道。 那想来本将军威名在秦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名望俨然超过了韩国的韩王。 这正是大将军姬无夜想要的。 听着三公子赢天的粗鄙夸赞,十分受用。 一时间竟然有些飘然。 摇晃着脑袋不假思索道: “没想到三公子您还有些见识…… 居然还真到韩国夜幕、四凶将……” 大将军姬无夜旁边一头白发像极了女人一样的少年表现的却十分震惊。 就连韩国四公子韩宇、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都已惊呆,瞠目结舌。 站在一旁的张良张子房更加确认了自己对三公子赢天的看法和想法。 大将军姬无夜飘然之后,倏地瞪大了眼睛,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骤然低头,有些惊骇地去看风轻云淡的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韩国夜幕、四凶将的事情? 而且还知道的如此仔细?” 第二百零三章 那可是要成为世间皇者帝君的三公子赢天啊! 三公子赢天见韩国大将军姬无夜凶相毕露,吓得连连摆手,接连后退。 一反常态,对着大将军姬无夜的脸上啐了一口浓痰。 “啊呸!” 三公子赢天前后不一的举动却惊得周围之人更加震撼、震惊。 韩国四公子韩宇是看的又惊又喜: 啐的好! 赢天! 你可真是无知狂妄的厉害! 既然你敢当众对姬无夜的脸上吐口水。 我韩宇敬你是一条汉子。 刚才故意侮辱我韩国、揭我韩王丑事的事情本公子就大方的原谅你了。 毕竟……姬无夜会替本公子收拾了! 哈哈哈哈! 韩国四公子韩宇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歪着头冲着马上一脸莫名的大将军姬无夜狂笑。 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人直接看傻了: 赢天啊赢天! 你在你们秦国胡闹。 自然有你的君父庇佑你! 可这里是韩国! 你竟然狂妄无知到了这种地步。 大将军姬无夜,就是老夫也要礼让七分。 你怎么敢当众对着他脸上吐口水? 真是糊涂!糊涂至极! 当然相邦张开地也很开心。 他的政敌被秦国人侮辱。 正要借他国人之手杀一杀越发满航跋扈的大将军姬无夜的锐气。 啐的好! 一旁的张良张子房他猜到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必然有什么惊人之举。 他一个秦国人断然是不会向韩国大将军姬无夜行礼的。 可聪明如张良张子房,也没有猜到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竟然没有脑子到了这种地步。 私下还好说,当着韩国人的面,竟然当众啐了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姬无夜一脸口水。 你这让韩国百姓敬畏如神的大将军姬无夜如何下的来台? 你这不是找死吗? 我的赢天大哥! 张良张子房刚对秦国人赢天有那么一点好感。 被三公子赢天这么一口口水全给啐没了。 只觉得认识三公子赢天有些丢人。 若能活过今天,日后断然不能与之共事。 这三公子嬴天太没脑子了。 在韩国,权利几乎快要达到顶峰。 仅次于韩王,与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并列。 掌控韩国全国兵马,控制着韩国神秘力量夜幕、白鸟组织的大将军姬无夜。 被三公子赢天突然这么一口。 啐的人都麻了,精神一度恍惚,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真的假的? 他居然敢往我姬无夜的脸上吐口水? 不可能! 这是假的! 一定是假的! 没有人敢在韩国对本将军如此。 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人。 一定是我出现了幻觉。 一定是。 陷入自我怀中之中的大将军姬无夜摸了摸脸上的残留余温的口水。 低头一看指尖,居然是真的! 然后又迟疑地看向一脸风轻云淡、无所谓地三公子赢天: 你是疯子吗?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居然敢当众羞辱本将军? 你确定你脑子没有问题吗? 赢天,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大将军姬无夜擦去脸上被三公子赢天突然啐来的口水。 很想掐住三公子赢天的脖子疯狂质问: 赢天!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就算是你爹秦候嬴霸他也不敢当众啐本将军一脸啊! 疯子!回答我! 从未遭受过如此羞辱的大将军姬无夜脑子里不停地脑补。 这是他出生以来,遭受的第一次侮辱性极强的羞辱。 还是当着这么多韩国人的面。 有韩国贵族,韩王四公子韩宇。 有韩国重臣,相邦张开地的孙子。 有数百韩国百姓。 故此,人已经彻底懵逼的大将军姬无夜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而是正常人他就不会这么干! 可大将军姬无夜也不想想,在他面前的是谁? 那是普通人? 那是寻常人? 那是一般的王孙贵族? 那可是要成为世间皇者帝君的三公子赢天啊! 三公子赢天不屑歪头一笑,对着所有人侃侃而谈,故意扯开了嗓子,生怕周遭的韩国老百姓听不到。 朗声霸气道: “皑皑血衣猴(候),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梭鱼(蓑衣)客。 夜幕四凶将? 夜幕四禽兽而已。 姬无夜,你身为禽兽之首,你狠骄傲是吗? 嗯? 就你这种禽兽之首,狗一般的人物。 也敢在我赢天面前装模作样、装神弄鬼? 你想什么呢?等着本公子给你行礼? 像你这种禽兽之徒,在我秦国。 你只配在本公子府邸门口当守夜的狗! 我秦国所有武将,哪个不比你厉害比你名气大。 你都不配给人家提鞋的王翦蒙骜等武将。 见了本公子也是屈身守分,乖乖行礼,不敢轻慢。 你跟他们比,你算个什么东西你? 若是再敢在本公子面前装逼! 三日之内,我赢天必取你狗头! 悬之城楼,悬首藁街! 还不速速滚下马来! 等着本公子请你呢? 嗯?” 面对三公子赢天一通侮辱痛骂。 大将军姬无夜本人更加懵逼和震骇: 疯了!疯了! 这人一定是疯子! 疯子! 三公子赢天不仅当众侮辱大将军姬无夜,往他脸上啐口水。 更是当众接连辱骂。 听得一旁的韩王四公子韩宇兴奋异常,都快到了亢奋的地步: 骂得好!骂得好啊! 赢天!你太棒了!你太狂了! 姬无夜!快动手杀死这个狂徒! 到时候本公子就有办法收拾你了! 姬无夜,还等什么呢? 快杀了他! 快啊! 西城楼上的韩国相邦张开地惊叹地接连吞咽口水: 秦国人。 狂! 三公子赢天! 更狂! 狂的没边了! 不过阅人无数,心思深重,堪比秦国相国甘龙的张开地。 也是一个人中老狐狸,精明的眼睫毛都是空的。 在接连惊叹和震撼之下,快速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他突然之间预感到。 三公子赢天之所以狂,不仅是背后的秦国。 必然还有自己的手段! 老夫拭目以待! 三公子赢天你切莫让老夫失望! 那边的张良张子房额头、背上紧张的全是汗水。 从最开始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仅凭三公子赢天惊世骇俗的外貌、气质绝对不是一般人。 再到三公子赢天对着大将军姬无夜当众吐口水。 觉得三公子赢天是个没脑子的废物。 心中十分厌恶。 而此时此刻,在三公子赢天当众接连以汹汹怒骂羞辱大将军姬无夜之后。 觉得三公子赢天十分可怜。 乃是被秦国秦候赢天宠坏了的一个废物公子。 那大将军姬无夜再别的国家不敢说如何。 但是在韩国,除了韩王、法家申不害之外。 几乎可以做到一语定万人生死。 二人之下,万人之上。 韩国地下真正权力的统治者。 三公子赢天脑子到底怎么长得? 怎么可以去激怒一个尖牙利齿、性情暴躁的猛虎呢? 这不是找死这是什么? 故而,自认为有识人之明的张良张子房也认为自己第一次看走了眼。 对冒失狂妄无知的三公子赢天充满了可怜。 认为他接下来的命运,必然是等待迎接死亡。 一个公子在他国被他国的权臣杀死的事情多如牛毛,屡见不鲜。 想来三公子赢天也要步了后尘。 仁善的张良张子房竟然可怜起无知狂妄的三公子赢天。 可怜到想要帮他说话。 但是这就是韩王来了,估计也没有人能改变大将军姬无夜想要杀死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因为三公子赢天太狂妄太无知太有勇无谋了。 宠溺坏的人,到哪里都会吃亏。 这不过这一次,吃亏的代价还是死亡。 张良张子房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 这一切都太残忍了。 沓沓沓! 大将军姬无夜旁边的长得像女人的白发少年立刻策马至三公子赢天跟前。 拔剑顶在三公子赢天的喉咙处,高冷道: “杀你! 脏我剑! 但你确实该死! 大将军,本候等你一句话!” 长得像女人的白发少年看向了大将军姬无夜寻求意见。 三公子赢天当即举起双手,不停摇头,嬉笑道: “你们韩国人这么暴躁吗?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本公子不过就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而已。 有必要要我赢天的命吗? 嗯?” 四公子韩宇咬着牙神情激动: 杀了他! 快杀了他! 姬无夜你在韩国不是没人能管得了你吗? 有本事你杀了赢天这个可怜虫! 快! 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想要阻止。 因为三公子赢天背后是秦国。 一旦在这种时候杀了! 他秦国不敢去打魏国、赵国。 难得还不敢打韩国? 张良则依旧闭着眼睛,不忍去看这一切。 大将军姬无夜不愧为韩国百年来最强战将。 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权谋手段亦或者自制力。 都是一等一。 在三公子赢天当众羞辱以后。 竟然迅速地冷静下来: 赢天! 秦国秦候三公子! 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本将军。 还是本将军的政敌面前。 让本将军丢了这么大恶人。 看来不杀你都不行了! 大将军姬无夜其实跟相邦张开地一样。 想过三公子赢天背后的乃是秦国。 乃是不能杀三公子赢天最关键的原因。 可大将军姬无夜自认为有必杀三公子赢天的两个原因。 第一,世人皆知三公子赢天乃是秦国秦候嬴霸最为讨厌视之为耻辱的公子。 这种人活着就是多余。 想来他姬无夜替秦候嬴霸杀了,算是帮秦候嬴霸大义灭亲,清理门户。 第二,他收了秦国世子嬴荡的重金。 必须要杀三公子赢天。 本来大将军姬无夜想着让三公子赢天多活几天。 等三公子赢天到了魏国、赵国、韩国三国交界的地方在杀。 这样不会遭到秦国人的报复和清算。 可现在大将军姬无夜等不及了。 心说在哪杀不是杀。 反正杀死这么一个给自己国家丢人现眼的东西。 谁都不会在乎。 可是韩国大将军姬无夜不知道是。 站在他面前的乃是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对大将军姬无夜以及他的所有党羽的信息了如指掌。 他却对三公子赢天一无所知,所有的了解,仅存在于外界对三公子赢天的传闻。 随即咬着牙高昂着脑袋对着周遭所有的老百姓、士兵、仪仗、乐师大声命令道: “都给本将军转过去! 背对着三公子赢天! 谁要敢转头! 本将军杀他全家! 谁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半个字。 本将军夷灭他三族!” 韩国百姓、士兵本就畏惧大将军姬无夜如畏惧老虎。 自然是不敢有半点违逆。 纷纷转过身子,背对着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 头也不敢回。 就连西城楼上,相邦张开地周遭的士兵也是如此。 此刻,能正视目睹这一切的只有韩王四公子韩宇、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 以及旁边闭着眼睛能看到三公子赢天接下来命运的张良张子房。 三公子赢天一看这个架势,本来想装的十分害怕。 浑身哆嗦,不敢直视大将军姬无夜。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什么人? 他姬无夜也配本公子看到本公子在他面前认怂? 三公子赢天一想到自己扮猪吃虎的滑稽模样。 忍不住当众笑了出来,非常浮夸流于表面地装作害怕: “我的姬无夜大将军。 你要杀我?” 大将军姬无夜心说此人无可救药。 若是此刻跪地求饶磕头认怂。 他姬无夜倒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结果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还嬉皮笑脸,一眼就看出是故意装的十分害怕。 摆明了三公子赢天根本瞧他不起。 吹胡子瞪眼道: “不错! 本将军是要杀你!” 三公子赢天故作惊慌道,虚心威吓道: “你敢杀本公子? 你可别忘了本公子是谁?” 大将军姬无夜被无知无耻无赖的三公子赢天的回答给逗得气笑了: “本将军有何不敢? 你虽然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碍于秦、韩两国关系。 确实不妥。 但是本将军想了一下。 在本将军杀死你以后。 将你的尸体扔到别的国家。 比如赵国、楚国、齐国。 你的君父知道了以后会如何想? 只能是当你赶赴赵国的时候。 被路上的歹人给杀了。 至于是谁杀的,在哪被杀的。 你们秦国人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出来。 所以本将军杀了你以后。 你秦国能耐我何?” 啪啪啪!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十分认同大将军姬无夜的想法。 不由得为之赞叹鼓掌,毫不吝惜称赞之词,赞叹道: “姬无夜。 你到底是一国权倾朝野的大将军。 有脑子,有手段。 聪明,很是聪明。 那本公子想问一句。 这么说本公子是必死无疑咯?” 大将军姬无夜看着三公子赢天那有恃无恐、嬉皮笑脸的样子。 实在是受够了。 压着火气回应道: “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本将军不想再跟你废话了。 你作为一个死人,废话实在太多了!”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他的手下,也就是那个长的跟女人一样一头白发的少年。 淡然地命令道: “杀了这个狂妄无知的废物! 让他下辈子低调有脑子的做人!” 韩王四公子韩宇认为这是一个铲除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姬无夜的机会。 整个人都兴奋,双眼死死地盯着姬无夜手下少年手中的剑。 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则感觉大将军姬无夜已经狂妄到了这种地步。 十分气愤,内心再想用什么办法除了大将军姬无夜。 那边闭着眼睛不忍去看这残忍一幕的张良张子房突然之间却动了恻隐之心: 三公子赢天虽然无知狂妄,像极了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 但罪不至死啊! 随即睁开眼,走到大将军姬无夜旁边恳求道: “姬无夜大将军,可否再考虑一番? 你就不怕你当街杀死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事情泄露到秦国? 你就不怕王上知道?” 大将军姬无夜根本瞧不上政敌相邦张开地的孙子张良。 看都不看,骑在马上不耐烦的解释道: “难道秦国秦候三公子当街羞辱本将军的事情就算了? 就因为是他是秦国人? 再说了,本将军的命令,在韩国谁人不听? 给附近的老百姓、士兵借十个胆子。 谅他们也不敢。 如果能泄露出去。 那一定是你、四公子韩宇、城楼上的相邦泄露出去的。 不过本将军可以放心。 你们都是韩国人。 就算是看到了本将军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你们为了韩国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至于王上,本将军自有计较和说辞。 他赢天一个秦国秦候三公子当街羞辱韩国韩王最为倚重的大将军。 那就是秦国人在我王的脸上吐口水。 本将军杀了这个羞辱我王的人。 你觉得王上是惩戒本将军呢还是夸赞本将军呢? 嗯?” “……” 张良也被大将军姬无夜怼的哑口无言。 因为大将军姬无夜的分析非常正常。 挖透了所有人的心思。 却不会想到那一边韩王四公子韩宇等着大将军姬无夜杀了三公子赢天以后。 便会悄悄派人去通知秦国人。 在场四五人。 却围绕着三公子赢天相互算计、勾心斗角。 三公子赢天洞若观火,一下就看清楚了韩国朝堂的局势。 对于韩国朝堂势力,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大将军姬无夜暴喝一声: “动手!” 将手中长剑抵在三公子赢天喉咙出的白发美少年一脸冷傲。 他也有必须要杀三公子赢天的理由。 那就是他乃姬无夜所控制的夜幕四凶将的一员。 三公子赢天一个外国公子居然对他们夜幕的底细,比他们自己人还都清楚。 这不得不让人警惕。 在白发美少年看来,这才是最想杀三公子赢天的理由。 “那么就……” 大将军姬无夜的手下嘴角坏笑道: “去死吧!” 大将军姬无夜的手下白发美少年快速地把对着三公子赢天的长剑轻轻往前一推。 四公子韩宇奸笑、相邦张开地眯着眼睛深思、张良张子房十分愧疚,周遭背对着的百姓士兵。 所有人都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因为三公子赢天在韩国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大将军姬无夜! 就在所有人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快速往后退了一步。 堪堪躲过大将军姬无夜的手下白发美少年手中一剑。 白发美少年和大将军姬无夜均是一惊: 这个废物居然反应这么快! 三公子赢天摇头晃脑,抖着大腿嬉笑着。 看着有些迟疑的大将军姬无夜以及他的手下白发美少年嬉皮笑脸道: “哎呀,你们韩国人太无礼了。 想杀本公子,有没有问过本公子的意见? 这样吧。 本公子想请姬无夜大将军看一样东西。 待姬无夜大将军看过之后。 不劳你们动手。 我赢天主动自裁。 若是骗了你们,请乱刀砍死!” 大将军姬无夜一直不明白这个三公子赢天狂妄至此的底气是什么? 有些犹豫的看向了手下白发美少年。 白发美少年收起手中剑,也是一脸犹豫。 他们二人完全号不准三公子赢天的脉。 除了用武力威吓之外,对行事乖张、做事出人意表的三公子赢天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旁的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失所望,整个脸直接都黑了: 姬无夜! 你个废物! 怕什么? 到底在犹豫什么? 一刀砍死赢天啊! 而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和自己的孙子一样。 都盯着十分自信的三公子赢天拭目以待: 这个不按寻常套路出牌的秦国三公子赢天到底想要干什么? 三公子赢天一看大将军姬无夜和他的手下白发美少年竟然犹豫了。 赶紧用激将法刺激道: “怎么? 怕了? 堂堂韩国上将军居然会怕一个必死之人的请求? 不会吧?” 大将军姬无夜无奈一笑,向三公子赢天这边骑马而来,极其不屑道: “不是本将军怕。 也不是本将军蠢。 就你的那点激将法。 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子可以。 本将军之所以迟迟不动手。 就是想看看你这个人到底有多愚蠢!” 大将军姬无夜骑马至三公子赢天身旁。 高傲地看向别处,高冷道: “拿出来吧。 让本将军看看你小子愚蠢到了什么地步? 你自杀总比我韩国人动手的要好。 这样你们秦国人也没屁放!” 三公子赢天像是得到了一个十分好玩的玩具的孩子一样。 生怕被人给抢走。 两个手抓着什么东西,对着高高在上的韩国大将军姬无夜请求道: “我说姬无夜大将军。 您倒是低头啊。 本公子只想让你一个人看到。 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 这还怎么得了?” “哼!” 大将军姬无夜深感无聊: 我姬无夜堂堂韩国大将军。 为何要在这种弱智身上浪费时间? 突然之间有些后悔答应了三公子赢天最后的要求。 但话已经出口,覆水难收。 只能委屈自己,将高昂着的高贵头颅低垂。 附下身子一看。 三公子赢天手中有一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东西,十分亮眼。 就好像三公子赢天手中在发光一般。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韩王四公子韩宇好奇之下探着脑袋去看。 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抓着城垛,为了看清,整个人几乎都快从城楼上掉了下来。 张良张子房和大将军姬无夜手下的白发美少年一样,伸着脖子去看。 只不过三公子赢天遮挡的实在是太严实。 他们只能看到三公子赢天手中冒光。 却看到三公子赢天手中到底是什么东西。 唯独离三公子赢天最近骑在马上的大将军姬无夜看的一清二楚。 三公子赢天手中乃是一块令牌,觉得十分眼熟,便眯着眼睛仔细观察。 经过一番仔细地观察,看到那奇怪且熟悉的令牌通体黑亮,正面地雕刻着一条苍龙,似要飞出。 牌面平整光滑,在烛火的映照下如同铜镜照人脸,流光溢彩。 大将军姬无夜好奇之下,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番,以辨别真假。 那奇怪令牌摸上去如夏之清泉流水,冬之凛冽霜雪,猜不出是何材料。 令牌正面镌刻着一只诡异的蜘蛛。 蜘蛛之上的笔锋大开大合,刻印着两个大字:罗网 令牌背面没有冗杂的修饰,只有一个凸出的字——天。 只不过,这“天”字笔锋霸气犀利,隐约间还透露出一股王霸之气。 大将军姬无夜经过一番辨认,发现三公子赢天手中的罗网令牌居然是真的。 吃惊大叫道: “什么? 你居然会有这个东西? 怎么可能?” 大将军姬无夜震撼之下,要不是骑术过人,差一点从马上掉下来。 心说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怎么会有罗网令牌? 难不成眼前这个无知无礼无耻的狂妄废物是罗网的人? 地位还不低! 怎么会呢? 罗网的手已经伸到了秦国王室之中?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周遭的韩国四公子韩宇、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大将军姬无夜手下白发美少年虽然没有看到三公子赢天手中发光的东西。 但根据大将军姬无夜那诡异惊悚的表情和举止来判断。 定然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而且这个了不得的东西能够令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姬无夜十分忌惮和害怕。 要不然不可能有第二个解释。 三公子赢天赶紧收起罗网令牌,依旧嬉皮笑脸,贱贱的坏笑道: “我的大将军啊。 您还舍得杀本公子吗? 嗯?” 大将军姬无夜震撼之下,激动非常。 比之三公子赢天往他脸上吐口水、辱骂他还要激动。 当即拔出战刀八尺,架在毫无防备的三公子赢天脖颈上: “找死! 你果然找死! 你若不给本将军看这个东西。 你还能活。 可你真真的愚蠢! 说,这东西你从哪里搞来的?” 三公子赢天噘着嘴咋舌,一脸顽皮: “啧啧啧! 大将军这是急了啊。 实不相瞒,这东西是本公子进入韩国后。 在地上捡到的。 怎么样有意思吧?” 大将军姬无夜阴沉着脸,继续威胁骂道: “你当本将军是猪? 这种东西是你随便能捡到的?” 三公子赢天连忙摆手道: “本公子说的是实话啊。 信不信由你咯。 本公子问你呢。 你到底杀不杀我? 若是想杀本公子。 本公子这就让你杀。 绝对不反抗。 至于杀本公子的后果嘛。 哼! 你可要想清楚了!” 三公子赢天随即跟水浒传中的牛二买刀一样。 一脸不惧地自己把脖子往大将军姬无夜手中的战刀八尺上抵。 大将军姬无夜眯着眼睛盯着这个跟无赖一样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脸上愤恨无比,心里火大至极,本以为自己根本就不用想办法去拿捏这个少年废物。 结果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极其弱智被秦候嬴霸宠溺坏了的纨绔公子竟然油滑的跟泥鳅一样。 不经意间,已经让大将军姬无夜束手无策: 我夜幕跟罗网有利益往来。 不下三次。 本将军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罗网都知晓。 我夜幕只不过是笼罩住韩国的黑夜。 而罗网可是在华夏七国编织的巨网。 夜幕这点实力,在罗网面前根本不够看。 若是当众杀了这个掌握罗网令牌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让罗网的人看到了,估计我姬无夜在韩国、乃至华夏七国都没有了立足之地。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你到底是什么人? 还是让本将军欲罢不能啊。 罢了。 今遭权且全部忍下,等到罗网的人看不见的时候。 再想办法杀了你。 韩国大将军姬无夜立刻收起战刀八尺。 主动下马,歪着头拱手笑道: “韩国上将军姬无夜恭迎秦国秦候三公子! 请!” 大将军姬无夜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这一举动着实吓坏了韩王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那个白发美少年: 三公子赢天手中到底拿着什么东西? 竟然能令在韩国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姬无夜如此巨变? 从这一刻起,韩王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那个白发美少年都不敢再轻视三公子赢天。 反倒觉得三公子赢天越发的不可思议。 他狂妄的资本到底什么? 三公子赢天拍了拍大将军姬无夜的脑袋,大气道: “姬无夜将军。 刚才的事情就算了。 一边站着去!” “……” 大将军姬无夜一言不发,内心火冒三丈。 但还是规矩地站在一旁。 这一下让在场所有人震骇莫名。 韩王四公子韩宇摇着头不可思议道: “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连姬无夜他都……乖乖臣服。 一个屁都不敢放…… 三公子赢天,你引起了本公子的兴趣了!” 相邦张开地双手死死地抓住城垛,眯着眼睛盯着愈加狂妄地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此子惊我! 若非掌握了大将军姬无夜生死的事情。 何至于大将军姬无夜如此乖巧? 秦国人啊! 你始终是压了我韩国人一头。 张良张子房乃是在场最为年幼的人。 虽然是少年天才,但心智没有在场其他人成熟。 惊讶地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 大将军姬无夜的手下白发美少年虽然十分不解。 但依旧没有下马。 三公子赢天已经解决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 最后盯上了还骑在马上一脸高冷的白发美少年身上。 指着那个高冷的白发美少年看向姬无夜询问道: “那个女人是谁? 怎么见到本公子还不下马?” 大将军姬无夜尴尬一笑,心说赢天,你仗着罗网的势,你且先狂。 罗网虽然厉害,但不是无敌。 等着吧,看本将军后面怎么收拾。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的混账话引得韩王四公子韩宇当众发笑。 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旁边的张良张子房都捂着嘴憋笑。 骑在马上一直不苟言笑的白发美少年急道: “三公子。 您眼神没问题吧? 在下血衣堡堡主血衣侯白亦非。 本候乃是男人。 您说话可要小心点啊。 本候的脾气可比姬无夜大将军暴躁。” “血衣侯? 白亦非?” 三公子赢天回忆起了在进入韩国以后。 罗网杀手汇报有关夜幕、血衣侯的消息。 在韩国境内,这所谓的夜幕就像是一个极为强大而又笼罩在韩国上空的幕布。 使得整个韩国就像是被包裹住了一般。 如此看来,夜幕的势力以及实力,已经达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而血衣侯白亦非正是夜幕中的一员。 同时,血衣侯还是夜幕中的“四凶将”之一,地位只在夜幕领导者大将军姬无夜之下。 在韩国,有着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名为“血衣卫”。 这血衣卫正是血衣侯白亦非统领的军队。 血衣侯常年镇守边关,其手中掌控的军队数量达到了十万。 这在国土面积不算大的韩国中算是掌控了整个军事力量。 传闻血衣侯家族是世袭爵位的,血衣侯的母亲就是韩国有名的女公爵,也是韩国唯一的一位女公爵。 虽然血衣侯是继承了母亲的职位,但其英勇的作战实力,一致得到了广大人士的认同。 尤其是当年带领军队参与百越之战,那可是一件传奇事迹,也是奠定血衣侯在韩国地位的垫脚石。 更是在百越之战中,血衣侯的白衣染成红衣的故事,也是在韩国的成名之作。 夜幕四凶将中的潮女妖。 那可是韩王最宠爱的妃子。 同时,也是掌握韩国政权的明珠夫人,对于这样一位强大妖艳的女子, 竟然是血衣侯的表妹, 也就是说,血衣侯在这“四凶将”中的比重占据了一半,这样就可以和夜幕的领导者大将军姬无夜叫板。 毕竟“四凶将”中的“军”和“政”在血衣侯的手里,至于“财”和“谍”就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了。 这就是血衣侯白亦非的真正实力。 再者血衣侯白亦非本人也是当世超一流高手。 虽然是夜幕四凶将之一,但实力几乎和大将军姬无夜平起平坐。 令三公子赢天不解地是,眼前这个血衣侯白亦非头发雪白眼睛赤红全身皮肤那种病态的白。 怎么甘愿当大将军姬无夜的手下呢? 在韩国如此实力如此强大的血衣侯白亦非。 比肩大将军姬无夜的人。 在三公子赢天眼中不过是个一般货色而已。 顶多也就是比韩国大将军姬无夜低调更有脑子罢了。 三公子赢天可是未来的秦候、罗网之主、墨家钜子,手握三万玄甲军。 血衣侯白亦非那点家底跟三公子赢天比。 根本就不够三公子赢天看的。 故此,经过一番回忆和思索。 三公子赢天索性耍起了无赖,随口骂道: “本公子管你是男是女。 在我秦国不过一个小小的地方侯爵。 封地还没有我秦国商君的封地大。 你看你那装逼的样子。 还敢瞪本公子? 赶紧滚下马来,迎接本公子!” 血衣侯白亦非瞬间暴怒,再度拔出宝剑指向三公子赢天,暴喝道: “赢天! 你果真找死?” 一旁的韩王四公子韩宇、张良张子房、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翘首以盼: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十分没脑子十分狂妄的三公子赢天竟然可以把大将军姬无夜。 血衣侯白亦非逼到这种程度而不敢动手。 这个三公子赢天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大而不言,智而不显。 若愚若钝,是为玄德。 这不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大象无形”么? 不争不显,外虚内实,外拙内巧,久而久之,定成大器。 三公子赢天,您这做人做事的道行有点深啊! 在韩王四公子韩宇、张良张子房、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的叹服中。 三公子赢天背负双手,傲气霸道,眯着眼睛,睥睨众生,藐视地看着骑在马上的血衣侯白亦非: “姬无夜大将军。 血衣侯白亦非不是你的手下吗? 怎么? 主子都听话了,下人却敢跟本公子叫板! 速速让他滚下马来,要不然下场你知道!” 韩王四公子韩宇、张良张子房、西城楼上的相邦张开地、血衣侯白亦非、大将军姬无夜看着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的三公子赢天,更加惊骇莫名: 这三公子赢天宛若隐匿于云雾之间的苍龙。 可谓是真人不露相,莫不是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大将军姬无夜拉着脸嘀咕道: 赢天! 狂! 你狂! 莫不是有罗网给你撑腰。 本将军早就…… 大将军姬无夜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如何杀死三公子赢天的毒计。 便按捺住火气,看向骑在马上的血衣侯白亦非命令道: “血衣侯。 还不下马迎接秦国秦候三公子?” 第二百零四章 为了迷惑敌人,只能继续伪装好酒好色! “……” 血衣侯白亦非无奈。 他是一个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缓慢下马之后,便站在了大将军姬无夜之后。 一言不发。 想着等着人少了,再向大将军姬无夜询问,为何突然之间如此惧怕三公子赢天。 张良张子房这才点着头欣慰地看向三公子赢天: 以露拙之阳谋迷惑众生。 三公子赢天真英雄也! 我张良没有看错人。 三公子赢天动了动嘴皮子就解决了之前高贵、狂妄、不屑的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 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咱们这是去哪啊? 不会是去青楼吧?” 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赶紧凑到得势不饶人的三公子赢天跟前赔笑道: “请秦国秦候三公子到驿馆歇息。” “奏乐!仪仗准备!” 大将军姬无夜则对所有士兵、百姓命令道: “热烈欢迎三公子赢天来我韩国国都!” “……” 血衣侯白亦非则依旧高冷,默默观察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 这就对了。 三公子赢天左右搂住张良张子房、韩王四公子韩宇,勾肩搭背。 在所有人的迎接下,正式踏入韩国国都新郑。 才没走出多远,立刻暴露出猥琐的面容。 冲着左右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淫笑道: “驿馆可有美女? 听闻赵国歌姬多姿。 想来韩国的也不差。 是吧?” “这个……” 驿馆作为接待四方使节的官方场所。 自然是没有三公子赢天想要的美女。 张良张子房和韩王四公子韩宇尴尬一笑: “三公子您说笑了。 驿馆怎么可能有美女呢?” 三公子赢天坏笑道: “不行! 不行! 本公子走到哪里都不能缺少美女美酒。 要是找不来美女给本公子喝酒助兴。 实在不行,让后面那个不男不女的给本公子歌舞助兴。 本公子还不信你们韩国找不出几个美女来……” 站在最后面的血衣侯白亦非傲娇地冷哼一声。 韩王四公子韩宇硬着头皮回道: “好吧。 那就让本公子想想办法。”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就这样在万人瞩目之下。 一路说说笑笑,猥琐之态暴露无疑。 谁都看的出来三公子赢天就是外界所传闻的那个纨绔膏粱、酒囊饭袋。 周遭路过的韩国路人对着勾肩搭背、说着淫荡话题的三公子赢天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唯独他左右后面的韩国四公子韩宇、张良知道三公子赢天乃是个深不可测、性格多变的高人。 西城楼一直目睹一切的韩国相邦张开地看着前后不一。 自出现后三次变化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逐渐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嘴巴幽幽评价道: “秦国能屡次度过危难而一次又一次的变强。 果然不简单。 到底是秦国秦候的公子。 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啊!” 三公子赢天之所以能在韩国国都新郑在韩王四公子、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面前如此嚣张。 不仅是他是罗网之主、墨家钜子、手握三万玄甲军。 更是因为三公子赢天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 一个如日东升的祖国——秦国。 若是没有秦国这点底气。 三公子赢天这个罗网之主是无法跟韩国这个庞然大物抗衡的。 韩国在罗网面前乃是庞然大物。 但是在秦国面前,不过是跟燕国一样的蕞尔小国。 三公子赢天第一次因为背后的国家逐渐强大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心中沾沾自喜,在去驿馆的路上,一万次的去想。 自己若是生在燕国或者韩国。 即便自己是罗网之主、墨家钜子。 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 跟在三公子赢天身后一路默默跟随的大将军姬无夜。 在多番观察三公子赢天以后。 得出跟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一样的结论: 三公子赢天为人不简单! 要不然三公子赢天的哥哥秦国世子嬴荡不可能花重金让他杀死这么一个废物。 现在心中十分后怕。 刚才还好没有急着杀死三公子赢天。 要不然眼下以秦国的国力。 韩国不可能有招架之力。 他所畏惧的不仅是三公子赢天背后的罗网。 更是他背后的秦国。 一个越发强大的秦国。 幸好三公子赢天亮出了罗网令牌。 要不然一旦自作聪明的当众杀了三公子赢天。 搞不好就有罗网杀手在附近。 将他杀死三公子赢天的事情告诉秦候嬴霸。 他们韩国也就危险了。 他姬无夜本人也就在韩国乃至于其他六国没有立足之地了。 大将军姬无夜看着三公子赢天的背影,听着三公子赢天嘴里说着淫荡的要求。 背后冷汗直冒,后怕的不已。 这还是他在韩国发迹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巨大的压力。 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因为刚才的事情太悬了。 稍微快一点杀了三公子赢天,自己就进入了万劫不复之中。 “……” 大将军姬无夜旁边不苟言笑一言不发的血衣侯白亦非还是第一次看到姬无夜如此后怕。 便对三公子赢天的底细更加好奇了。 在前呼后拥、花团锦簇、礼乐仪仗、韩国当朝权贵的护送之下。 三公子赢天来到了韩国驿馆。 行至驿馆门口。 韩王四公子韩宇喝退仪仗、宫廷乐师。 驿馆官吏请三公子赢天进入休息。 三公子赢天对着韩王四公子韩宇猥琐笑道: “别忘了给本公子找几个姿色不错的歌姬啊! 咱们来的路上可是说好的。” 韩王四公子韩宇当即拱手回道: “请三公子稍等……” 一路跟来没有说过话的大将军姬无夜却突然插嘴道: “这件事就交给本将军去办吧?” 韩王四公子韩宇歪头一看大将军姬无夜居然主动请示讨好三公子赢天抢着去办这件事。 那么这就有说法了。 以大将军姬无夜那睚眦必报的度量来说。 必然藏着后手,不可能丢了这么大的人而默默忍耐。 这不可能是大将军姬无夜的风格。 故此韩王四公子韩宇眉毛一挑,嘴角一笑,知道了大将军姬无夜的想法和意图。 三公子赢天回首质疑道: “你? 行吗你?” 大将军姬无夜友善有礼地拱手回道: “三公子。 不信你可以为问四王子。 在我韩国,谁的府上美女歌姬最多? 乃是我姬无夜。 如果三公子您不计前嫌的话。 可否让本将军的歌姬为三公子您歌舞助兴啊? 最重要的是,三公子您想留下多少就留下多少过夜。 如何啊?” 大将军姬无夜说到最后的时候,冲着三公子赢天淫笑。 三公子赢天喜的是眉飞色舞,一脸春意盎然,搓弄着双手留着口水看向韩王四公子韩宇: “姬无夜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韩王四公子韩宇微笑点头: “自然是真的。 当然除了我父王之外。 就属姬无夜大将军府上美女最多。 各个长的是美若天仙,能歌善舞。 平均年龄都不过十七。” 三公子赢天使劲吞咽了一口口水,舔着嘴巴兴奋道: “别说了。 别说了。 越说本公子越上火。 那就交给你了。 姬无夜!” 三公子赢天表情行为虽然猥琐淫荡至极。 但是眼神高深莫测,深邃地看了一眼主动“讨好”他的大将军姬无夜。 “那就请三公子稍等。 本将军这就去府上给三公子您挑选美女歌姬。 顺便带几坛好酒一起品尝。” 三公子赢天急的跳脚,催促道: “快去!快去! 要是有一个长得不顺本公子心的。 我赢天就赖在你们韩国不走了!” “哈哈哈哈! 请三公子您稍等片刻。” 大将军姬无夜行礼之后快速转身。 在转身的瞬间那前一秒还在微笑的脸。 后一秒变得阴戾狰狞,十分骇人。 可谓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本候就不陪酒了。 告辞。” 血衣侯白亦非正好要从大将军姬无夜嘴里得知三公子赢天的底细。 随即跟着大将军姬无夜走了。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在他眼中认为十分装逼的血衣侯白亦非。 在血衣侯白亦非转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恶心一下。 对着血衣侯白亦非背影大声喊道: “要是挑选不到美女。 你白亦非今晚伺候本公子睡觉!” “咳!” 跟随大将军姬无夜离开的血衣侯白亦非听闻这混账至极的话。 差一点摔一个趔趄,如同吃了十斤苍蝇屎一样恶心。 对三公子赢天是又好奇又愤怒。 心中盘算,在大将军姬无夜说完之后。 一切的一切都会有个结果。 张良自然知道大将军姬无夜那小肚鸡肠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本想提醒一下三公子赢天小心。 但是一想,三公子赢天看似粗心大意,实则精明的厉害。 想来自有主张。 再者,这种莺歌燕舞、夜夜笙歌的场面他张良一个儒雅博学之士难以适应。 便对着三公子赢天拱手道: “大哥。 子房我不喜参与声色犬马,对于莺歌燕舞、推杯换盏实在难以应付。 可否让子房暂且回府。 明日一早定亲自前来送三公子您出新郑!” 三公子赢天想了一想,认真的看了一眼子房,认真道: “本公子不一定明天走。 说不好暂且休息之后就走了。 不过不要紧,你张子房我赢天记住了。 好兄弟,你且去吧,就不为难你了。” 张良满意点头: “多谢三公子成全。 那子房就退下了。” “且慢!” 驿馆之右,突然出现在一个相貌极其慈祥穿着华贵的老者。 三公子赢天、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驿馆官吏寻声而去。 “祖父? 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张良张子房的祖父韩国相邦张开地。 “五世相韩的张家。 韩国相邦张开地老爷子。 在下赢天有礼了!” 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韩国相邦张开地老爷子均是一惊: “敢问三公子如何知道老朽的身份?” 三公子赢天也不卖弄,摸着脑袋不好意思说道: “适才在新郑西大门那里。 本公子看子房老弟一直和城楼上一位贵不可言的老先生也就是您眉来眼去,时不时相互暗示。 本公子一想,能在那个地方站着,又跟子房老弟关系如此密切的人。 必然是子房老弟的祖父相国张开地老爷子您了。” 相邦张开地当即对着三公子赢天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 “别看三公子您行事大胆莽撞糊涂。 这推理能力也厉害啊。 子房,你应该跟三公子多学学。” 张良是这里辈分最低的人,赶紧拱手回道: “祖父教训的是。 子房一定多跟三公子多学多看。 三人行,必有我师。 想来跟着三公子,必然是获益良多啊。” 韩王四公子韩宇试探道: “相邦您也对三公子感兴趣?” 相邦张开地摆手道: “三公子可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呢。 老夫能不感兴趣吗?” 韩王四公子韩宇心说连你个老狐狸都对三公子赢天感兴趣。 我韩宇那就更感兴趣了。 相邦张开地对着张良命令道: “子房啊。 刚才老朽过来的时候听到你说要走。 可是如此?” 张良如实道: “正是如此。” 相邦张开地却命令道: “不可! 三公子人家一路风尘仆仆而来,一个侍卫都没带。 好不容易来我韩国。 你居然还想着避开? 岂不是失了我韩国礼数? 今天祖父给你放一天假。 不必赶着回去读书。 就陪在三公子身边,好生亲近一番。 你们两个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子房老弟。 这刚见面就走,实属不妥。 就这样了。 老夫还有国事要处理,就不叨扰各位了。” “相邦告辞。” 三公子赢天、韩王四公子韩宇、张良对着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相邦张开地行礼送别。 三公子赢天望着相邦张开地离去的身影,对着张良有意无意地随口来了一句: “子房老弟啊。 你可得多跟大哥亲近。 要不然本公子以后回到秦国,没准就是你们韩国的敌人呢。 现在搞清楚本公子为人性格,以后可就好对付了。 啊。” 张良尴尬一笑: “大哥说笑了。 我祖父不是这个意思……” 三公子赢天搂着张良往驿馆里走去对着左右驿馆官吏交代道: “给本公子的马喂上上等草料。 那可是本公子花几千金买来的千里马。” “诺。” 左右官吏几个人牵着三公子赢天的车辇去了马厩。 身后跟随的韩王四公子韩宇表面无动于衷,内心嘲讽道: 赢天。 你这狂妄无知之徒得罪了姬无夜这个小肚鸡肠之人还想走? 本公子就看你今天如何脱身? 三公子赢天搂着张良带着韩王四公子进入驿馆休息,等待大将军姬无夜派来的美女歌姬。 姬无夜府邸。 大将军姬无夜如往常一样端着酒杯躺在主位。 血衣侯白亦非站在窗边心事重重。 “说吧。 将军你为何会对可恶的赢天突然转变态度。 听之任之?” 大将军姬无夜端着酒樽严肃说道: “你以为本将军想这样? 这还是本将军出生以来。 第一次遭到如此羞辱。 你知道他给本将军看的什么?” 血衣侯白亦非侧目道: “什么?” 大将军姬无夜抓紧了酒樽,咬着牙愤恨道: “那个废物一样的东西手里居然有罗网令牌!” “什么?” 血衣侯白亦非现在震撼的无以复加的表情。 就跟之前大将军姬无夜看到三公子赢天手中的罗网令牌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使劲眨了几下眼睛: “将军你确定他手中的罗网令牌是真的吗?” 大将军姬无夜咬着牙盯着酒樽中的酒无奈道: “你当本将军是三岁小孩? 谁都可以哄骗? 本将军刚开始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用手摸了以后。 仔细观察一番。 发现那个废物手中的罗网令牌跟之前咱们和罗网杀手合作的时候。 见到的那块罗网令牌一模一样。 无论是制式还是手感。 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血衣侯白亦非叹息道: “既然那个蠢货手中的罗网令牌是真的。 那么现在可就有点棘手了啊。” 大将军姬无夜将酒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啪! 怒拍桌案,气愤道: “咱们夜幕跟罗网有利益往来。 合作了不下三次。 本将军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罗网最清楚不过。 如果要是泄露出去。 让韩王那个老色鬼知道了。 你我在韩国就彻底就完了。” 血衣侯白亦非眯着眼睛盯着窗外发狠道: “这个赢天是一个冒失莽撞之人。 即便是他是罗网的人。 就他那个性格,指不定哪天喝的一高兴就全给说了出去。 所以此人,无论是不是罗网的人。 都必须死!” 大将军姬无夜躺在凭几上歪头阴险一笑: “是啊。 没想到罗网居然会收留这种无脑的蠢货。 要不是我们知道罗网组织一般人难以加入。 本将军都怀疑他是不是花钱进入的罗网寻求保护。” 血衣侯白亦非自信地看向窗外: “不就是罗网吗? 本候手握十万兵马。 有何惧哉?” 大将军姬无夜摇头道: “你是有十万兵马。 但是不可能把十万兵马天天带在手上。 咱们不能在罗网的眼皮子底下杀这厮!” 血衣侯白亦非看向大将军姬无夜质问道: “那依大将军你的意思呢? 看样子大将军你已经有主意了?” 大将军姬无夜咧嘴一笑: “大白天杀他确实不容易。 如果到了晚上就难说了。 他罗网再厉害。 韩国也是咱们的地盘。” 血衣侯白亦非点头肯定道: “本候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晚上让本候动手?” 大将军姬无夜摇头道: “不急。 三公子赢天这厮在明处。 咱们在暗处。 罗网在灯火阑珊处。 杀他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你暂时不能露面。 要不然很容易让罗网盯上咱们。” 血衣侯白亦非不解道: “那让墨鸦和白凤等百鸟组织的人去?” 大将军姬无夜那阴险狡诈的脸在酒樽内的酒面上倒映。 随即阴狠地狡黠一笑: “不! 咱们的人都不能露面。 在韩国杀人不一定要咱们的人亲力亲为。 他不是要漂亮的歌姬为他歌舞助兴吗? 那本将就挑选几个能说会道办事机灵的歌姬陪那个小畜生。 一直哄着那个小畜生喝酒到半夜。 如此一来,他就不会溜走。 本将军再派卫兵在赢天所在的驿馆附近保护。 等到夤夜。在他喝醉睡着的时候。 悄悄在驿馆内放一把火。 把这个小畜生在梦里烧死。 就算是他罗网找来了。 我姬无夜也有借口。 不怕他们罗网找事。 要怪就怪驿馆里的官吏走失了火龙。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悄无声息地送赢天这个畜生去地狱! 方能泄了本将军的怒火!” 血衣侯白亦非听后点着头阴恻恻地笑道: “妙! 妙啊! 这样罗网的人也拿咱们没办法。 还能顺手替秦国世子嬴荡除了这个小畜生! 到时候本候一定要从他的尸体上把眼睛挖出来。 看看以后谁还敢叫本候女人! 这个不开眼的畜生!” 大将军姬无夜饮尽最后一樽酒。 猛地起身,向殿外走去,从血衣侯白亦非身边路过的时候吩咐道: “你就在这里等本将军的好消息。 本将军去陪陪这个小畜生。” “好。” 大将军姬无夜走出大殿,对着管家命令道: “找十个机灵点能说回道的漂亮歌姬。 本将军要带着她们去驿馆。” “大将军稍等!” 管家去后府挑选十个漂亮年轻会来事的歌姬以后。 大将军姬无夜带着一队人马、十个年轻漂亮会来事的歌姬赶赴驿馆。 三公子赢天和张良张子房、韩王四公子韩宇说说笑笑。 见等了半个时辰。 眼瞅着就要到了中午。 三公子赢天焦急道: “美女呢? 这个姬无夜怎么办事的? 不会金屋藏娇不舍得献给本公子美女歌姬吧?” 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正要说时。 驿馆大堂外传来大将军姬无夜霸道地声音: “美女歌姬这就带到。 让三公子您久等了。” 大将军姬无夜率领十个美女走入大堂。 三公子赢天看到了人高马大的大将军姬无夜身后十个年轻漂亮的美女。 平均岁数不过十六。 正是青春年少最为美丽的时候。 一个个娇艳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 娇滴滴的都能嫩出水来。 看的三公子赢天瞬间两眼放光: “姬无夜,你个没眼色的东西。 快点给本公子让开! 影响本公子看美女!” 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笑而不语。 大将军姬无夜倒也不生气,反而大笑道: “哈哈哈哈! 三公子您可真猴急。” 又转头看向身后十个年轻漂亮的美女威严命令道: “今天你们十个要是不把三公子哄开心了陪高兴了。 断手断脚!” 十个年轻漂亮的美女吓得花容失色。 不要命的跑到三公子赢天身边。 前后左右给三公子赢天捶腿捏腰。 剩余六个在三公子赢天面前翩翩起舞。 由于穿的十分暴露。 各个穿的都是刚过大腿的粉嫩短裙。 裙底桃花源若隐若现。 看的三公子赢天是气血上涌。 血气方刚的三公子赢天这哪里受得了。 也不管旁人眼光。 抱起一个身旁不过十五岁的漂亮歌姬直接扑倒。 按在丝绸锦缎席子上就要扒开人家的衣服。 “来。 本公子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看看你发育好了没有。” 那个被三公子赢天压在身下的女子没想到放的比三公子赢天还要开。 两个细长玉腿夹住三公子赢天的腰,用手抵在三公子赢天鼻尖欲拒还迎: “公子。 这还有人呢…… 要不然去厢房?” 三公子赢天被这个年轻歌姬一挑逗,更是火大,一把就扯开了那歌姬的上衣。 露出了绣着荷花的粉嫩兜肚,吞咽着口水,大口喘气道: “本公子在秦国一向如此。 这有什么害羞的? 不就是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吗? 还有你!” 三公子赢天再度起身又旁若无人的扑倒一个年轻歌姬。 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直接没眼看,转头看向别处,直觉恶心: 见过好色的! 没见过这么好色的! 真是个活畜生啊! 大将军姬无夜则坐在右边首位看着毫无礼节如同禽兽一般的三公子赢天阴笑: 孔夫子云,食色性也。 可你个小畜生简直就是个色中恶鬼。 亏你还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竟然禽兽到了这种地步! 本将军喜欢! 你越是如此,本将军越是自信能杀了你! 那些歌姬虽然嘴上浪笑,但是心里比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还要鄙视三公子赢天: 我们被买入大将军姬无夜府中后。 经常陪一些权贵饮酒作乐。 那些权贵再下流再无耻可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啊。 简直恶心! 呸! 恶心啊! 嘶啦! 三公子赢天当众撕扯一个年轻歌姬的裙子一角。 淫荡猥琐之气弥漫全场。 抱着两个美女上下其手,还真就准备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那些不过十六岁的年轻歌姬检查身体。 三公子赢天不忘检查的同时,还点评道: “到底是韩国的歌姬。 比本公子在秦国玩弄的歌姬皮肤油光水滑多了。 真他娘的带劲啊!” 三公子赢天说着就要去亲吻其中一个笑的最欢实的年轻歌姬。 一旁的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我韩国招待各国使节的驿馆成了你赢天释放肉欲的**了!” “祖父啊祖父! 这赢天也太下流好色了吧! 子房快恶心死了! 真的顶不住了!” 面露难色十分难堪的张良和韩王四公子韩宇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相互暗示之下,默默点头。 张良乃君子也。 看不得那淫荡龌龊肮脏的一幕。 歪着头拱手请示道: “咳咳咳! 三公子要不然先喝酒吧!” 韩王四公子也尴尬地低着头喊道: “三公子。 时间还早。 咱们先讨论一下别的事情吧。” 三公子赢天将脸埋在玉体之上。 百忙之中,抽出一只手摆手不道: “不妨事!不妨事! 本公子这样也能跟你们喝酒说话! 若是受不了了。 可以跟本公子一起给这几个骚狐狸检查身体!” 韩王四公子韩宇目瞪口呆,看向张良一脸懵逼,翻着白眼暗示: 听听! 听听这色中饿鬼说的混账话! 这还是人话吗? 张良无语,只能低着头装作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大将军姬无夜有他自己的打算。 自然是不会放任三公子赢天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由着性子胡来。 对着忙着检查身体的三公子赢天以及那四个陪酒的歌姬朗声道: “三公子。 您猴急个什么。 您若是喜欢。 这个四个歌姬送给您都行。 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这都中午了。 大家伙为了等三公子您。 可是一早上都没有吃饭呢。” 三公子赢天已经忙得口干舌燥,根本顾不上别人。 食案之后,只露出三公子赢天的一只手不停摆动,示意拒绝。 “给脸不要脸! 本将军管不了你。 还管不了他们!” 啪! 大将军姬无夜怒拍身前桌案。 一边快乐的浪笑一边顺从三公子赢天检查身体的四个歌姬吓得身体一哆嗦。 赶紧挣脱如饥似渴疯了一样的三公子赢天。 起身站在三公子赢天周围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三公子赢天正眼花缭乱处在肉欲横流之中。 就被扫了雅兴,抬头茫然地看着那四个乖巧的歌姬询问道: “你们这是何意? 本公子正在兴头上呢! 快,躺下。 这才检查到哪到哪啊!” 一边淫荡地说,一边拍着席子,是四个歌姬赶紧躺下。 那四个歌姬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稍远处的大将军姬无夜那想要杀人的眼神。 赶紧对这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三公子。 奴家们都没吃饭呢。 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如伺候公子吃饱喝足之后再说。 如何啊?” “哎呀!” 三公子赢天直接将那个年轻歌姬拽到自己腿上,冲着那个歌姬淫笑道: “好。 那就日后,再说。 哈哈哈哈!” 如此。 那四个歌姬再度给三公子赢天捏肩捶腿,好生伺候。 三公子赢天也长舒一口气: 演戏演的本公子快累死了! 你们怎么才阻止本公子啊! 他娘的,本公子的形象全没了。 对着这些庸脂俗粉演戏。 可真是…… 三公子赢天满怀歉意的看了一眼张良。 想要用眼神道歉。 可张良哪还敢看三公子赢天。 躲都来不及躲。 恨不得赶紧走人。 大将军姬无夜对着三公子赢天、韩王四公子韩宇、张良张子房笑说道: “本将军来的时候带了几个好厨子。 还有几坛燕国好酒——烈云烧。 大家正好没吃饭。 本将军请各位品尝一番。” 张良笑而不语。 韩王四公子韩宇却疑惑地看向大将军姬无夜: “燕国名酒烈云烧乃是当下华夏七国中最烈的美酒。 这要是喝了,怕是要耽误三公子赢天的行程吧!” 大将军姬无夜狠狠地瞪了一眼多事的韩王四公子韩宇。 明知道韩王四公子韩宇是在试探他。 也只能将计就计,随口说笑道: “你当三公子人家是一碰酒就倒的废物? 咱们三公子那可是品评美酒的行家里手。 别说什么燕国烈云烧。 就是百戎的烈酒。 想来以三公子的海量来说。 千杯不倒!” 啪! 三公子赢天怒拍木案,喊道: “什么叫千杯不倒? 本公子分明是万杯不倒! 天下最烈的酒哪里轮得到燕国的烈云烧。 乃是我秦国的柳林醉! 不过燕国的烈云烧本公子还没有尝过。 倒是可以试试。” “好!” 大将军姬无夜拍了一下手掌。 堂外几个汉子抬着六坛酒入内。 三个歌姬给在场每一个人倒了一樽酒。 “各位,请!” 三公子赢天是客,率先举起酒樽。 众人痛饮一杯。 张良还没有喝,嘴唇刚碰到烈云烧。 嘴巴就跟被火烧一样。 便推辞不再喝酒。 三公子赢天倒是觉得不错,对着韩王四公子韩宇、张良张子房、大将军姬无夜品评道: “好一个燕国美酒烈云烧! 果然又烈又烧。 宛若夕阳下火烧云一般。 看似烈,实则甘爽可口,好酒啊好酒! 当今之世,国如美酒。 酒醇和,无劲力。 人醇和,无血气。 大争之世,凡有血气才有争心。 华夏七雄自产美酒一个比一个烈。 就说那宋国人温润醇和,自安自保,只能像他们的殷商老祖宗一样,寿终正寝,而成过眼云烟。 唯独我等七国。 如这烈酒,与世长存!” 韩王四公子韩宇、张良张子房均被三公子赢天的高论所惊叹。 张良拱手赞叹道: “三公子好见识!” 韩王四公子韩宇也不得不认同三公子赢天这一段点评: “三公子到底是品鉴美酒的行家里手。 以酒论国。 实乃高见!” 大将军姬无夜摇头奸笑道: “本将军是个粗人。 不懂品鉴美酒。 只有一样。 好喝便是好酒! 三公子您既然觉得好喝。 那就多喝酒樽! 今日不醉不归!” 三公子赢天则歪头看向大将军姬无夜: “可不能多喝。 本公子感谢韩国上下对赢天礼遇备至。 但实在要事在身。 不得逗留。 吃饱喝足之后便就要上路了!” 大将军姬无夜看着三公子赢天,实则在给三公子赢天周遭的四个歌姬暗示,豪爽道: “我等自然是不敢影响三公子您的行程。 但是到了我韩国。 我等必然好生招待。 且不说别的事情。 眼下美酒美女自然是该好生享受享受。 三公子! 我姬无夜再敬你一樽。 还望三公子能够海涵之前姬某人无礼之举!” 三公子赢天举起酒樽大气道: “哈哈哈哈! 本公子可没有那么小气! 干!” 众人陪酒。 大将军姬无夜个人酒量也是惊人的好。 连续劝了三公子赢天好几樽。 三公子赢天喝了几樽酒之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多喝。 这时,三公子赢天周遭的四个歌姬以美色诱之、以甜言蜜语哄之。 疯狂劝三公子赢天多喝酒。 三公子赢天无奈,只能又陪美女歌姬喝了几樽。 即便如此。 那四个歌姬还是不肯放过三公子赢天。 疯狂劝喝酒,同时劝说让三公子赢天留下来过夜她们好生伺候。 一旁的张良张子房、韩王四公子韩宇自然是看出了大将军姬无夜的意图。 之前那么狂妄倨傲的人。 对三公子赢天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自己带来的美女歌姬又疯狂劝酒劝人留下来。 那么必然藏着什么坏水。 张良张子房虽然不太喜欢好色狂妄无脑的三公子赢天。 但更讨厌权倾朝野,专横跋扈,老奸巨猾,贪图美色,醉心权力的大将军姬无夜。 随即顶着压力,宁可得罪大将军姬无夜。 也要好心提醒。 看向左拥右抱、上下其手的三公子赢天善意提醒道: “三公子。 您还是少喝点吧。 吃过午饭之后。 休息一番。 赶紧离开韩国为妙。” 韩王四公子韩宇自然不傻。 虽然看出了大将军姬无夜的意图。 但是没有向张良那么善良。 觉得可以利用大将军姬无夜对三公子赢天下手的事情。 扳倒大将军姬无夜极其党羽。 故而举起酒樽对着三公子赢天请道: “三公子一路风尘仆仆而来。 不知走了多少路。 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来到了我韩国。 这要是不好好享受一番。 岂不是显得我韩国人无礼? 三公子。 我韩宇敬你一樽!” 大将军姬无夜看了一眼反常的韩王四公子韩宇。 点着头坏笑。 三公子赢天此刻七八樽燕国烈酒烈云烧下肚。 已经喝得有些飘然。 见韩王四公子韩宇主动敬酒,盛情难却。 在低头去端酒樽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表情变得很是无奈: 可谓是成也伪装,败也伪装。 尔等心思我赢天岂能不知? 但是为了继续把自己好色无能废物的形象演下去。 只能继续伪装下去了。 不得不跟着配合。 三公子赢天端起酒樽指着韩王四公子韩宇看向一脸焦急的张良张良训道: “你看看。 人家四王子。 多热情。 就凭这认错的态度和热情。 我赢天今天也必须要把这里的美酒烈云烧喝完!” 韩王四公子韩宇喜道: “好! 本公子往常也极少饮酒。 既然三公子您如此坦诚直爽。 我韩宇今日舍命陪君子。 定当不醉不归! 请!” 第二百零五章 毒计在前,三公子赢天能否逃脱? 张良张子房却急道: “三公子。 您别忘了。 您还有要事去办。 听闻三公子您要去赵国当质子。 这要是耽误了行程。 那可就坏事了!” 三公子赢天摆手拒绝道: “不妨事! 有如此美酒……” 三公子赢天亲了一下旁边一个年轻歌姬欢喜道: “有如此美人。 本公子定然要在韩国多逗留几个时辰。 对了。 你应该叫我大哥。 我的子良贤弟!” 张良张子房只感无奈。 心说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绝人。 三公子赢天,兄弟我尽力了。 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张良张子房尴尬一笑: “好吧,大哥,那您就自便吧。” 待三公子赢天被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周遭四个歌姬不停劝酒。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酒量好。 就这一会的功夫。 已经喝了二十夺樽燕国美酒烈云烧下肚。 整个人已经喝得面色红润,双颊绯红。 一时间竟然有些飘然,东倒西歪,头晕眼花。 就在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周转四个歌姬还在劝三公子赢天喝酒的时候。 站在外面的驿馆官吏不合时宜的出现。 走进来向着三公子赢天、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张良张子房请示道: “大将军带来的厨子已经做好饭菜。 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瞪着那个无端出现的驿馆官吏。 搞得那个驿馆官吏莫名其妙,无所适从。 三公子赢天心说终于可以不用为了装酒囊饭袋而喝酒了。 如同大赦一般,几乎对着那个驿馆官吏喊道: “快! 上菜! 大家都没吃饭呢!” 张良张子房也跟着搭腔道: “三公子是客人。 你们驿馆专门负责接待外国使节。 眼下三公子都饿了。 还不下去赶紧就上菜?” “……” 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也不想逼三公子赢天太甚。 想着有那个四个漂亮年轻机灵且能说会道的歌姬在场。 好色好美酒的纨绔膏粱三公子赢天必然不会舍得走。 等吃完饭在劝他喝酒不迟。 “去吧!” 大将军姬无夜冷冷地来了一句。 如此,三公子赢天这才算吃上了饭。 自己的食案上面摆满了各种美食珍馐。 也不劳三公子赢天自己动手。 周遭的四个美女歌姬。 一个给三公子赢天捏肩。 一个给三公子赢天捶腿。 一个给三公子赢天喂饭。 一个给三公子赢天擦嘴。 三公子赢天舒服到了极点。 感叹自己在秦国那么胡闹。 也没有今天一天来的爽。 心里偷着乐,趁机好好享受。 所有人一边吃一边看着六个歌姬的美丽舞姿。 看的门外驿馆官吏感叹: 这他娘才是人上人过的日子! 众人吃到一半。 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呱噪。 “您不能进去。” “我就要进去!” “里面是秦国三公子。 乃是客人。” “我就是来见识一下秦国人。 你再不让开我可就动手了!” 三公子赢天疑惑地看向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张良张子房。 韩王四公子韩宇对着外面喝令道: “谁人在外面呱噪?” 大将军姬无夜则更加霸道无情: “搅扰三公子、四王子、本将军吃饭的雅兴! 拖下去杀了! 首级悬于东街,悬首藁街!” 唯独一言不发的张良在偷笑: 这一下可有乐子看咯! “谁要杀本公主?” 三公子赢天、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举目望去。 有一少女两手叉腰站在门口。 怒气冲冲的瞪着所有人。 韩王四公子韩宇一看是她。 噗! 惊得直接将喝进嘴里的美酒喷了出来。 大将军姬无夜则淡然一笑。 那个突然出现在的少女突然吸引了三公子赢天所有的注意力。 盯着少女上下打量。 那少女顶着银色金属点缀有红色宝石的头冠、红莲花瓣状银饰,中间镶嵌橙色宝石,垂下水滴状银石。 上部盘有发髻,带银莲花冠,脑侧垂下一缕黑色秀发。 内衣上为乳白色绕颈吊带,胸前有一个银环,下为旗袍式开叉,黑白色,墨蓝色腰封,桃红束腰腰带。 披风为桃色纱衣,墨蓝色纹路的翻领,下端印有红莲牡丹图案。 脚踏一双桃红色云纹坡跟靴子。 粉色飘逸的裙衫,乌黑秀丽的盘发,红唇如樱。 她,是韩国的公主红莲,韩王的掌上明珠,韩王四公子韩宇、九公子韩非的妹妹。 一双眼睛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如此美女,正常男人都不免要多看几眼。 可三公子赢天只是表面上好色而已。 可在外人跟前。 他必须装的十分好色。 当即死死地盯着红莲公主,再一看周遭的四个美女歌姬。 简直就是庸脂俗粉。 张良一看色胆包天的三公子赢天竟然盯着红莲公主淫笑。 当即跑到三公子赢天身边,推开一个美女歌姬。 在三公子赢天耳边嘀咕一句,善意提醒: “大哥。 她就是红莲公主,韩王的掌上明珠。 您可别打她的主意。 您招惹不起。 就是我张良见了都要避而远之。 您要是相信小弟我的话。 就赶紧想办法让这个小祖宗走人。 要不然您可就有的瞧了!” 韩王四公子韩宇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妹妹红莲公主十分忌惮。 就是害怕天真无邪、古灵精怪的红莲公主坏了他的好事。 当即呵斥道: “红莲。 你这是干什么? 赶紧退下! 这里是招待各国使节的驿馆。 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红莲公主理都不理韩王四公子韩宇。 穿过跳舞的歌姬,径直向三公子赢天走来。 张良见状赶紧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红莲公主当即抓住了张良的耳朵,娇声威胁道: “小良子。 你给人家说什么呢?” 张良被红莲公主抓住耳朵,一下就被制服。 但又不能说实话,着急之下哄骗道: “我在给秦国秦候三公子介绍公主你呢。” 红莲公主这才松开了张良的耳朵,娇嗔道: “小良子。 就你这个嘴巴。 本公主还不知道你。 肯定没说本公主的好话。 今天本公主对你没兴趣。 暂且饶了你。 过几天再找你算账。” 张良感激涕零地回道: “多谢姑奶奶饶命!” 随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看热闹。 三公子赢天立刻明白了张良对他说的话: 没想到韩国红莲公主竟然如此泼辣! 好男不跟女斗! 我可得躲着点! 三公子赢天有心躲。 可不知为何,红莲公主似乎对三公子赢天兴趣极浓。 对着三公子赢天周遭的四个歌姬命令道: “你们四个暂且让开!” “是,公主。” 那四个歌姬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站到一边。 红莲公主嘻嘻一笑,然后一脸认真地围绕着三公子赢天所坐的位置走了一圈。 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上下下自仔细地观察了一遍。 看的三公子赢天心里直发毛: 这丫头不会看上本公子了吧? 红莲公主盯着三公子赢天围绕着看了一圈后。 站在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三公子赢天和右边第一个席位中间。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和韩王四公子韩宇中间。 韩王四公子韩宇和大将军姬无夜不知道红莲公主又要作什么妖。 竟然把能拖住好色的三公子赢天的四个歌姬给喝退了。 韩王四公子韩宇当即怒拍食案,命令道: “红莲! 你要做什么? 要是再胡闹! 哥哥我可就不客气了!” 红莲公主依旧没有理会她王兄韩宇的话。 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盯着三公子赢天脸上嘀咕道: “这秦国人长得也跟我们一样啊!” 那边的张良捂着嘴狂笑。 韩王四公子韩宇当真生气了。 再度冷声质问顽皮的红莲公主: “红莲! 你闹够了没有? 到底要干什么?” 红莲公主这才被身旁的王兄韩宇说的话吓了一跳。 回过头,一脸委屈地看向王兄韩宇,可怜巴巴道: “四哥。 红莲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秦国人。 听闻秦国乃虎狼之国。 秦国人乃虎狼之人。 王兄你就让红莲长长见识嘛。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秦国公子。 还不得好好观察一番。” “哈哈哈哈!” 不等韩王四公子韩宇回答。 红莲公主身后的三公子赢天闻言捧腹大笑。 眼泪都笑出来了: 一个字! 绝! 韩王四公子韩宇直感丢人,被红莲公主所说气的又恼又笑。 可谓是哭笑不得。 看着红莲公主可怜巴巴一脸期待的样子,又不忍心责骂。 但也绝对不允许红莲公主破坏他的大计。 当即起身对着一边笑一边擦眼泪的三公子赢天道歉: “三公子。 舍妹天真无邪,被我父王宠溺坏了。 今日惊扰了三公子大驾。 搅扰了三公子的雅兴。 本公子替舍妹道歉。 还望三公子多多海涵。” 韩王四公子韩宇在给三公子赢天解释道歉的时候。 不停地给红莲公主使眼色。 可红莲公主装作没看见。 气的韩王四公子韩宇十分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三公子赢天笑的肚子难受。 不停咳嗽。 猛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胸脯以后。 面色这才缓和下来。 对着韩王四公子韩宇摆手道: “不妨事。 不妨事。 令妹可爱天真。 本公子很久没有见到如此单纯的人了。” 韩王四公子韩宇见三公子赢天没有生气,赶紧对着红莲公主冷面命令道: “三公子大人大量。 可咱们不能不懂礼数。 红莲,你还不退下。 等着作甚?” 红莲公主委屈地低着头,两手紧张的抓在一起,脚后跟踩着地面执拗道: “王兄。 红莲我就是要看看秦国人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 又不会影响你们喝酒聊天办事。 真的是……” 韩王四公子韩宇则更加着急: “你少胡说。 秦国人很少来我韩国。 但是秦国客商你没有见过吗?” 红莲公主继续无力反驳道: “可那些都是秦国客商。 本公主曾经见到的时候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随便扫了一眼。 今天好不容易遇到秦国国君的儿子。 正想好好了解一下关于秦国人的传说。 王兄,你就满足红莲的好奇心吧……” 三公子赢天看向韩王四公子韩宇摆手道: “令妹久居宫中。 即便是出宫。 也是有人护卫。 难得遇到我秦国人。 今天既然有缘。 那便跟令妹好生聊聊。 咱们吃咱们的。 她问她的。 我说我的。 不耽误事情。 大不了本公子在韩国多待一阵子好了。” 一直没有说话看戏的大将军姬无夜插嘴道: “是啊。 既然红莲公主想玩就让她玩吧。 不管问什么说什么。 只要不耽误咱们喝酒吃饭就好。”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了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后的四个美女歌姬命令道: “还不赶紧伺候三公子吃饭喝酒?” 那四个歌姬又围在了三公子赢天周围,好生伺候起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韩王四公子韩宇、张良皆从大将军姬无夜刚才所说的话中。 得到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大将军姬无夜那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实则透露着对红莲公主的宠溺。 如果大家没有猜错,大将军姬无夜极有可能非常喜欢红莲公主。 这对于三公子赢天来说。 无关紧要。 也与他无关。 可对于韩王四公子韩宇来说。 这可是抓住了可以跟大将军姬无夜交易的筹码。 就是他的妹妹红莲公主,绝对可以成为对付大将军姬无夜的一颗棋子。 对于这个意外收获,韩王四公子韩宇十分高兴,感叹自己没有白来。 张良则对大将军姬无夜更加恶心: 姬无夜,你已经妻妾成群,夜夜当新郎。 居然还打上了红莲公主的主意。 真是令人作呕! 韩王四公子韩宇见三公子赢天和大将军姬无夜为红莲公主说话。 当即借坡下驴,对着红莲公主吩咐道: “红莲。 你就站在三公子旁边的食案问话就好。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自己心里要有数。 等问完了,赶紧回去。 明白了吗?” 红莲公主高兴地蹦跶了起来拉着韩王四公子韩宇的手不停感谢: “还是王兄对红莲好……” 韩王四公子韩宇挣脱开红莲的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 赶紧吧。 有啥要问的赶紧问。 等回去了,看王兄怎么收拾你!” “嘿嘿!” 红莲公主赶紧转身看向被四个歌姬伺候的跟大爷似的三公子赢天。 不解询问道: “秦国人。 你叫什么名字?” “赢姓赵氏,单名一个天! 在下赢天!” 红莲公主皱着眉头道: “哦。 赢天公子。 你们秦国人都没有手吗?” 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听到红莲公主这句话十分不解: 这是什么混账问题! 三公子赢天亦是听得一头雾水,疑惑道: “我秦国人自然是有手有脚。 红莲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红莲公主质疑道: “那你们秦国人也有手。 为何不自己吃饭啊?” “这……” 三公子赢天很想说红莲公主你的脑子有问题。 这瞎子都看得出来。 本公子这不是来你们韩国当大爷来了吗? 可碍于面子又不好明说。 只能如实道: “本公子一路车马劳顿,跋山涉水而来。 身体有些疲惫。 故而请这些美女伺候。 你还别说。 还真舒服。” “哦。” 红莲公主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转。 又有了新的问题,看着三公子赢天天真道: “听说你们秦国乃是虎狼之国。 本公子看你长得跟我们一样啊。” 三公子赢天算是彻底明白张良之前对他的忠告。 也彻底了解红莲公主是个什么人了。 随即歪头看向张良眼神暗示: 这是哪里来的二百五? 这不诚心捣乱吗? 张良哪敢去接三公子赢天的眼神。 生怕引火烧身。 歪着头自顾自的低头吃饭。 一直在努力的憋笑。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了摇头: 红莲公主你果然是涉世未深,对外界的事物一无所知。 单纯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 三公子赢天嘴角坏笑一下,然后一脸严肃: “红莲公主说笑了。 我们秦国人长得跟你们不一样。” 红莲公主更好奇了,追问道: “哪里不一样?” 三公子赢天认真道: “红莲公主不是说我秦国是虎狼之国,秦国人是虎狼之人吗?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本公子来你们韩国之前啊。 把全身的毛都给刮了。 尖牙利齿都给磨了。 所以现在看着跟你们一样。 其实本公子在秦国的时候。 就跟虎狼一样。 嗷!” 三公子赢天学做野狼,仰头学狼叫。 “哈哈哈哈!” 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就连大将军姬无夜都被三公子赢天的风趣给逗笑了。 在这波诡云谲、杀机四伏的驿馆之内。 因为天真无邪的红莲公主突然的出现。 难得有这么一刻大家都放下戒备和面具,发自内心的发笑。 红莲公主以为三公子赢天说的是真的。 认真的点头,盯着三公子赢天的牙口可怜道: “那你褪了毛磨了尖牙利齿。 回到秦国,你们秦国人认不出来你怎么办?” 三公子赢天一直努力憋笑,继续哄骗道: “多谢红莲公主关心。 没想到红莲公主不但天真,为人也很善良呢。 这一点您红莲公主就多虑了。 等本公子回秦国前。 等着毛发和尖牙再长出来不就行了?” 红莲公主点着头认真道: “也是。” 随即陷入了沉思。 三公子赢天赶紧抓紧时间吃饭。 周遭的歌姬往三公子赢天嘴里喂饭。 红莲公主忽然停止思索,看着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那你们秦国人一般吃什么? 是吃人吗? 还是茹毛饮血,吃生肉呢?” 噗! 张良张子房、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再也忍不住了。 刚咽入嘴里的饭菜直接喷了出来。 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就连三公子赢天旁边的四个歌姬都捂着嘴偷笑。 红莲公主一脸迷茫地看了一圈所有人,天真道: “你们笑什么啊? 本公主问的不对吗?” 韩王四公子韩宇突然心说红莲公主来得好。 虽然有些胡闹,但无形中拖延了三公子赢天逗留在韩国的时间。 大将军姬无夜则一脸宠溺地看着。 三公子赢天赶紧解释,更加认真地回道: “红莲公主问的好。 我们秦国人就是喜欢吃人! 像红莲公主这种细皮嫩肉的女人。 还不够本公子一顿午饭的呢。 嗷!你还不快跑?” 三公子赢天装作快要现原形的妖怪一样突然吓唬红莲公主。 结果天真无邪的红莲公主居然不怕,也不后退,则是有些质疑地反驳道: “赢天公子。 你分明骗人!” 三公子赢天看着终于变聪明的红莲公主笑问道: “本公子如何骗你了?” 红莲公主指着食案上的饭菜质疑道: “你们秦国人真的吃人的话。 为什么要吃我们韩国的饭菜?” 三公子赢天大失所望,心说这丫头还真是好玩。 在如今乱世,难得如此天真善良。 大家同为王室贵胄。 尤其是君候的子女。 出生的一刻。 就注定是个悲剧。 有道是无情最是帝王家。 三公子赢天早就体验过了各种酸甜苦辣,人情冷暖。 推己及人。 为了给红莲公主留下一份快乐的回忆。 三公子则继续逗弄道: “对啊。 你说的没错。 可是本公子在秦国可以吃人。 在你们韩国不行啊。 再者,入乡随俗。 本公子只好学着跟你们一样吃饭咯。 说实在话。 本公子还是第一次吃饭。 根本不会用筷子,这不是让着四位妹妹伺候本公子吃饭呢嘛。” “哈哈哈哈!” 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三公子赢天周遭的美女歌姬纷纷大笑。 红莲公主则坚信不疑,一脸可怜的看向三公子赢天: “那你还真可怜啊。 离开韩国的时候告诉本公主。 本公主一定派人给你多带点饭菜。” 三公子赢天憋笑道: “那就多谢红莲公主了。 不知道红莲公主还有什么问题?” 红莲公主把脑袋搭在食案上思考起来: “容本公主想想……” 然后红莲公主又问了三公子赢天几个极其弱智又可笑的问题。 三公子赢天故意顺着红莲公主的奇特脑回路胡说八道。 惹得大堂内所有人不时发笑。 此时,不止是驿馆大堂内的人跟发笑。 就连屋顶上偷偷站着的两个人中的女人也跟着发笑。 屋顶上有一个一头白发的冷傲少年,手持一把奇特的剑。 旁边站着一个一身紫衣的女子正捂着嘴笑。 对着旁边的白发冷傲少年取笑道: “咱们的红莲公主还真是天真啊。 居然还真信了那个秦国的色鬼。 好在子良在。 要不然那个秦国色鬼能说会道的。 肯定就占了红莲公主的便宜了。” 那个白发少年盯着脚下瓦片被揭起的一个空洞。 他刚开始的注意力在三公子赢天身上。 可是红莲公主出现以后。 他的注意力都在大将军姬无夜身上。 微风吹起白发冷傲少年的头发,显得白发冷傲少年十分孤独。 他顺着被揭起瓦片的空洞,死死地盯着大将军姬无夜,冷冰冰地回道: “我对赢天这个废物色鬼不感兴趣。 姬无夜倒是让我有些想要杀人!” 身穿紫色衣服的美女吃惊地看向白发冷傲少年: “哟。 你冷若冰山的卫庄,堂堂鬼谷子的弟子。 竟然对红莲公主动了情。 竟然吃姬无夜的醋?” 白发冷傲少年卫庄转头看向一身紫衣的美女铁青着脸,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狂霸道: “你想多了。 我卫庄是一把寒冷的剑。 再热的血遇到我卫庄这把剑。 也会变得冰冷。 我只是想杀了姬无夜而已! 就这么简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红莲公主不胜其烦的问出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之后。 心满意足的走了。 张良、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又陪了三公子赢天一个多时辰。 三公子赢天屡次想要走人。 皆被周遭的四个歌姬拦下。 色诱阻挠三公子赢天。 要么想要灌醉三公子赢天。 要么想要三公子赢天今晚留在驿馆明日再走。 三公子赢天苦于伪装。 若是直接走人。 一来是会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 二来大将军姬无夜指不定还有别的方法留下三公子赢天。 故而,三公子赢天只能假意配合。 一直磨蹭到了下午。 三公子赢天、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三人已经将带来的六坛燕国美酒烈云烧全部饮尽。 张良看着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晕晕乎乎,东倒西歪不胜酒力的三公子赢天。 赶紧起身告辞。 韩王四公子韩宇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起身给三公子赢天行礼告辞。 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大将军姬无夜: 本王子已经帮你了! 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姬无夜! 韩王四公子韩宇走人。 驿馆大堂内就剩下彻底喝醉了的三公子赢天、大将军姬无夜、十个歌姬。 “三公子? 三公子? 要不本将军再让手下府邸提来几坛燕国美酒烈云烧?” 咚! 彻底喝醉的三公子赢天上半身狠狠地砸在食案之上。 看样子已经喝的不省人事酩酊大醉了。 “三公子? 您这是喝醉了吗?” 大将军姬无夜盯着趴在食案上昏昏大睡的三公子赢天试探。 “……” 除了传来三公子赢天轻微的鼾声之外。 根本听不到三公子赢天回应。 “嗯?” 大将军姬无夜对着三公子赢天周遭的四个歌姬一歪头。 那四个歌姬要么偷偷的掐三公子赢天大腿。 要么搂着三公子赢天盯着脸上打量。 要么伸手去抓三公子赢天九龙抱柱,看他有没有反应。 要么继续劝酒: “三公子。 咱们再喝点吗? 您看您怎么才喝这么一点就醉了?” “……” 喝的不省人事的三公子赢天被周遭四个歌姬架起。 脑袋耷拉着打呼流口水。 四个歌姬确认之后,齐齐看向大将军姬无夜点头: “大将军。 三公子他确实是喝醉了!” “好! 你们几个今天办的不错。 等着回去领功受赏! 晚上本将军好好驾驭你们!” 四个歌姬齐齐点头谢恩: “多谢大将军。” 大将军姬无夜彻底放心,缓慢起身,盯着醉如烂泥的三公子赢天内心鄙夷道: 赢天! 本将军不管你是什么人! 只要在韩国得罪了本将军。 你不可能活过第二天! 等着受死吧! 大将军姬无夜转身向驿馆大堂外走去,临走前命令道: “把赢天抬到厢房。 你们四个陪着。 等到天黑了再回来。 剩下的随本将军回府!” “是,大将军。” 如此,喝的如一滩烂泥一样的三公子赢天被四个美女歌姬架着去了驿馆后府的厢房休息睡觉。 其余人全部跟随大将军姬无夜回府。 姬无夜府邸。 血衣侯白亦非焦急等待已久,看着左拥右抱美女的大将军姬无夜心情大好的走了进来。 赶紧询问道: “怎么样? 赢天那个小畜生中计了没有?” 大将军姬无夜看着周遭的六个美女歌姬。 一手抓向身旁一歌姬的胸。 一手抓向另外一歌姬的屁股。 摇头晃脑嘚瑟道: “赢天那小子果然如外界所说的那样。 是个沉湎酒色的纨绔膏粱。 燕国烈云烧何等的烈。 本将军最多喝一坛就醉了。 那小子居然喝了三坛才喝醉。 确实经常出入青楼妓院之中,好色好酒,酒量惊人。” 血衣侯白亦非面容微动: “这么说。 这个小畜生现在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 大将军姬无夜走到大殿主位坐下,周遭六个美女歌姬伺候。 看向血衣侯白亦非得意道: “没错! 本将军临走的时候还派了四个歌姬盯着他呢。 如果他突然醒来。 那四个歌姬定然不会放他走。 不蹂躏到他体无完肤摇摇欲坠。 那四个歌姬就别想着回来。 离开驿馆之前。 本将军已经派五十亲兵严密把守好驿馆。 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只要等到天黑,我韩国国都新郑宵禁的时候。 就算是赢天醒过来。 他也别想出城。 就等天黑后的一把火了!” 血衣侯白亦非双眼愈发的赤红。 就好像已经看到了夜里驿馆走失火龙。 从内到外,全部燃烧。 冲天火光,滚滚黑烟,三公子赢天被活活烧成焦尸的画面。 咬着牙阴戾道: “本来本候有事要走。 但是这个赢天实在太过可恶! 本候今晚要亲自鞭尸!” “哈哈哈哈!” ----------------------- 夜里九点。 韩国国都驿馆厢房。 三公子赢天躺在四个赤身裸体的美女歌姬旁边。 那四个歌姬害怕三公子赢天突然醒来要走。 故而脱得精光。 想着三公子赢天如果突然醒来。 便以美色诱惑。 任何好色的男人都无法抗拒四个赤身裸体的美艳少女。 更别说是如外界传闻的纨绔公子赢天了。 四个歌姬估摸着时间,看着越来越朦胧的月色。 感觉夜里宵禁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也不怕三公子赢天突然醒来。 各自穿上肚兜、短裙、各式丝绸长腿袜。 穿戴整齐之后。 再无之前的一点温柔和热情。 就跟没见过三公子赢天一样。 头也不回的走人。 走出厢房之后。 直接从外面反锁了厢房大门。 最后离开驿馆,向大将军姬无夜汇报去了。 那四个美女歌姬刚走。 一直昏迷不醒打着呼声流着口水的三公子赢天乍然睁开了双眼。 快速起身,坐在了床边穿靴子。 “姬无夜啊姬无夜。 你这是找死啊!” 咔! 三公子赢天所在的厢房大门外面的门栓掉落。 有人从外面推开。 月色之下。 月光将那个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覆盖在三公子赢天的脸上。 夤夜凌晨十二点。 月光灼灼,月色清朗,夜幕之下,夜色朦胧,暗藏杀机。 韩国国都新郑早已过了宵禁的时间。 整个韩国国都新郑内到处都是夜里巡街的士兵。 奇怪的是。 这些在韩国国都新郑内巡街的士兵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三公子赢天所在的驿馆附近的三个街道。 只有大将军姬无夜安排驻守驿馆附近的五十个卫兵。 位于大将军府的姬无夜和周遭美女歌姬饮酒作乐,玩着掷筛子的游戏。 血衣侯白亦非站在窗边,抬头望着玉婵。 凄美的月光照在血衣侯白亦非惨白的皮肤之上。 血衣侯白亦非更显诡异冰冷。 “大将军。 是时候放火了!” “好!” 大将军姬无夜拍了拍手。 进来一个亲兵首领。 大将军姬无夜手里掷着骰子看向那个亲兵首领命令道: “去吧! 按照本将军之前所说。 做事一定要不留痕迹!” “诺。” 亲兵首领这就赶着装满了火油的车出了大将军府邸。 刚出大将军姬无夜府邸没多久。 在亲兵首领去往三公子赢天所在的驿馆的街道上。 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剑客挡住了他的去路。 “何人敢挡路? 还不快滚! 这可是大将军的车! 再不走开! 小心本大人撞死你!” “……” 那个带着面具的剑客依旧一动不动。 亲兵首领为了赶紧完成大将军姬无夜交代的事情。 平日里跟着大将军姬无夜骄横惯了,作威作福,狗仗人势。 见那个剑客一动不动,冥顽不灵,好似故意来堵路一般。 心下一横,猛挥马鞭,对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剑客横冲直撞而去。 在韩国,他们大将军府的人,杀人就不算犯法。 更何况这人是大半夜自己找死! “敢当大爷的路! 活该撞死你!” 亲兵首领赶着马快速向那个一动不动宛若死人的剑客撞去。 十米。 剑客一动不动。 五米。 剑客依旧一动不动。 一米。 亲兵首领所赶的马匹马上就要撞到那个剑客的一瞬间。 那个一动不动的剑客倏地消失。 “嗯?” 亲兵首领大惊失色,还以为自己作孽太多大晚上遇到了鬼了,左右环顾,惊讶道: “人呢?” “在这呢!” 那个突然消失的剑客骤然出现在亲兵首领所坐的马车旁边。 月色之下。 一道寒光闪过。 亲兵首领的脑袋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跟身体分离,飞到了旁边的院子里。 那个剑客再度一脚。 将没有脑袋的亲兵首领的尸体一脚踢飞到另一个院子里。 稳稳地落在了疾驰的马车车辇前部。 赶着马车奔向三公子赢天所在的驿馆。 沓沓沓! 韩国国都新郑驿馆附近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附近驻守的五十个亲兵终于等来。 待马车行至跟前。 马车上的人立刻下马。 周遭的士兵一看那马车乃是大将军府邸的。 可是赶马车的人穿着十分诡异。 根本就没有见过。 脸上带着刻有蜘蛛的面具。 最为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那个剑客所传的战甲右肩绣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蜘蛛。 红色的蜘蛛网从右肩延伸至整个身子。 就好像那个人被右肩的巨大黑色蜘蛛困住一样。 “让开! 姬无夜命我来放火! 车上装的乃是火油!” 周遭的士兵看着那个奇奇怪怪带着面具的剑客质问道: “你是什么人? 我们怎么没有在大将军府中见过你?” 另一个士兵更加怀疑那个奇怪剑客的身份: “你居然敢提大将军的名讳?” 那奇怪的剑客突然指向周遭士兵身后的驿馆屋顶。 “看! 那是什么?” 周遭的五十个士兵顺着奇怪剑客所指的方向一看。 朗朗月色之下。 驿馆屋顶有五个风格迥异的剑客。 还未来得及眨眼。 刚才给他们说话的那个奇怪剑客不知如何出现在了那五个奇怪剑客之旁。 一共六人,宛若鬼魅。 五十士兵仰着头质问道: “你们是何人!” 奇怪六剑客齐声道: “罗网! 六剑奴!” 五十士兵自然是没有听过,相互询问道: “罗网? 六剑奴? 那是什么东西?” 随即又看向了驿馆之上的六剑奴。 “没错! 鄙人真刚!” 站在六剑奴中中间的剑客霸气回道。 给人以肃杀之感。 “鄙人断水!” 六人中一个风烛残年的蒙眼老者,虽然人在眼前,但是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鄙人乱神!” 六人中眼神最为狠辣者。 “鄙人魍魉!” 六人中唯一手持双剑的男人。 “鄙人转魄! 在下灭魄!” 六剑客中两个长相一样的双胞胎姐妹。 这六人气质不但相同。 但是身上所穿的战甲右肩皆有一个巨大的黑蜘蛛。 第二百零六章 三公子赢天溜之大吉 “什么六剑奴! 赶紧下来! 要不然我们连一起你们杀!” 周遭的五十士兵仗着人多。 对着屋顶上的六剑奴举起武器威胁。 站在最中间的六剑奴之真刚,揭下面具,露出本来面容对着驿馆周围五十个士兵质问道: “你们知道为什么鄙人要揭下面具吗?” 周遭的五十士兵自然不想听那个六个奇奇怪怪的剑客说话。 免得耽误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大事。 当即举起武器准备对驿馆屋顶上的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攻击。 为首的士兵对着周遭士兵命令道: “宵禁时刻擅自出行。 破坏大将军计划! 杀!” 五十多个士兵中开始向驿馆屋顶爬去。 六剑奴之真刚再度带上蜘蛛面具,伸出一只手对着周遭的五十士兵一扫: “见过我真刚面容的人! 都必须死! 杀了他们!” 六剑奴之真刚双手环抱站在中间不动如山。 周遭六剑奴之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如鬼魅一般消失。 六剑奴之真刚对着这一场屠杀根本不感兴趣,站在屋顶屋檐处,看向韩国国都新郑东大门。 六剑奴之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根本不给五十个士兵喊叫的机会。 身形往天空一跃。 月光照耀之下。 五人身形犹如一只巨大的蜘蛛。 正在捕食困在蛛网内的猎物。 时而出现在这里,时而出现在那里。 笑谈杀一人,如砍瓜切菜。 狠辣且轻松,熟练又麻利。 五人面无表情,杀气弥漫。 鬼影重重,似是恶鬼来索命。 凡过之处。 摧枯拉朽,秋风扫落叶。 为首的士兵只眨了一下眼睛。 就看到六剑奴之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已经瞬移了五十多处。 眼中只有虚影和接连不停的白光。 好似在做着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视线之内,四十九名士兵几乎是在一瞬间全部倒地。 还以为看错的他,使劲眨了一下眼睛再看。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站在了他身体周遭不同的位置。 “救……” 为首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喊叫。 就被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斩成六块。 瞬间惨死。 六剑奴中为首的真刚举起那些士兵之前所抓的火把。 对着六剑奴之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命令道; “把姬无夜的这些狗腿子的尸体全部放进去! 连同驿馆一起烧了! 我去姬无夜府邸等你们!” “是! 真刚大人!” -------------------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韩国国都新郑接待外国使节的驿馆突然着火。 火势冲天,浓烟滚滚。 原本在附近几个街道的巡逻的士兵本该推着水车来救火。 可是他们事先得到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密令。 若是夜里驿馆失火。 谁都不要管。 故此,燃烧起来的驿馆瞬间被火龙吞噬。 黑烟弥天,在如此夜色之下显得十分耀眼。 从天空俯看。 千家万户都已经睡着。 那熊熊燃烧的驿馆宛若黑暗中的一朵火莲花。 煞是好看。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站在大殿前。 看到了驿馆方向火光冲天。 二人得意的对视一眼。 大将军姬无夜对着手下喊道: “来人!” 五个亲兵跪倒在大将军姬无夜面前。 “你去通知相邦张开地还有他孙子张子房!” “你去通知韩王四公子韩宇!” “告诉他们就是驿馆失火。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还在里面。 让他们速速前去救火!” “剩下的人跟本将军去驿馆“救火”!” “诺!” 两个亲兵分别去了相邦张开地府邸、韩王四公子韩宇府邸通知驿馆失火的情况。 剩下的三个亲兵带着大将军姬无夜的命令找来两百多人的亲兵卫队。 大将军姬无夜带着血衣侯白亦非骑马以及两百多亲兵卫队赶往燃烧已久的韩国驿馆。 路上,血衣侯白亦非咧嘴奸笑道: “大将军还真是杀人诛心啊。 非要让相邦张开地、他孙子、韩王四公子韩宇亲自来看!” 大将军姬无夜骄横霸气道: “本将军就是要让这些碍眼碍事的人看看。 得罪本将军是什么下场。 管他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还是罗网的人! 得罪了本将军! 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血衣侯白亦非侧过头意味深长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大将军姬无夜大笑道: “大将军说的是。 在韩国得罪大将军的下场就是个死! 本候现在等不及想看到赢天那个小畜生的焦尸了! 咱们走快点! 免得赢天那个小畜生的焦尸被烧毁的太严重。 要不然本候可就没法鞭尸出气了!” “哈哈哈哈!” ------------------ 在韩国国都新郑招待各国使节的驿馆失火的时候。 韩王四公子韩宇早就料定了大将军姬无夜今夜一定会对三公子赢天动手。 故而,在辞别喝的酩酊大醉的三公子赢天以后。 回到府邸,等到天黑。 便来到了韩国国都新郑最为雄伟高大的韩王宫东南城楼之上。 默默等待,就好像是一位耐心等待鱼儿上钩的渔夫一样。 韩王四公子韩宇耐心十足,中间多次被义子韩千乘请求回府慢慢等消息。 依旧双手背负死死的盯着驿馆。 可见其人做人做事十分之有耐心,绝非寻常人可比。 直到驿馆火龙冲天,黑烟弥漫。 韩王四公子韩宇猛地拍向城垛激动道: “鱼儿终于上钩了! 姬无夜! 还有你从我父王手中抢走的夜幕! 你们都死定了!” “千乘!” 韩王四公子韩宇附近一个背着弓箭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义父!” 韩王四公子韩宇神色扬厉,咬着嘴巴激动道: “动身! 去驿馆! 咱们去“救”一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韩千乘回应道: “义父,车辇早已备好!” “走!” 如此,韩王四公子韩宇在没有的得到大将军姬无夜的任何通知的情况下。 快速向驿馆赶去。 相邦张开地府邸内一片漆黑。 所有人早已入睡。 却被突然到访的大将军姬无夜的亲兵吵醒。 从那个大将军姬无夜亲兵嘴里的到消息后。 相邦张开地叫醒了孙子张良张子房。 张良张子房从祖父相邦张开地嘴里得到了驿馆走失火龙的消息。 想都不用想,乃是大将军姬无夜的杰作。 祖孙二人心里还期盼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命大。 还没有被烧死。 一路及匆匆向驿馆赶去。 韩国国都新郑招待各国使节的驿馆。 占地二十多亩。 相当于眼下寻常酒楼、妓院的三倍。 位置比较独立,周遭都有街道隔断,所以周遭百姓的房屋幸免于火灾。 并且到现在还不知道驿馆走失火龙的事情。 最先赶到还在燃烧驿馆的人正是策划这一切的大将军姬无夜以及血衣侯白亦非。 其次就是几乎跟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同时赶到出现在另一个街道口的韩王四公子韩宇以及义子韩千乘。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正在向他迎面走来的韩王四公子韩宇。 向血衣侯白亦非耻笑道: “这小子到的速度可真快啊! 看样子似乎早就知道本将军要对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动手一样。” 血衣侯白亦非目不转睛,无动于衷,冷冰冰道: “本候只对赢天被烧死这件事感兴趣!” 沓沓沓! 驿馆别的方向又匆匆而来两辆马车。 西边来的乃是相邦张开地的车辇。 北边来的乃是法家申不害的车辇。 大将军姬无夜看到法家申不害的车辇后。 瞪向相邦张开地的车辇骂道: “张开地这个老东西居然通知了申不害大人! 看样子还想着利用申不害大人去救赢天那个小畜生呢!” 血衣侯白亦非冷漠道: “驿馆烧成这样。 就是谁来了都没用!” 韩王四公子韩宇微笑着走到了大将军姬无夜的旁边拱手行礼。 指着燃烧殆尽的驿馆询问: “大将军带了这么多人。 为何不救火啊?” 大将军姬无夜侧过脸讪笑道: “四公子。 这要是救火。 万一赢天没死。 你说你会不会很失望呢? 既然明知,那就不要故问!” 韩王四公子韩宇看着燃烧殆尽的驿馆大笑道: “哈哈哈哈! 大将军说笑了。 你说这赢天也是倒霉啊。 白天还是一个大活人。 到了这一会儿。 竟然成了死人。 这可真是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啊。” 西边、北边马车终于赶到。 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法家申不害同时下车。 张良搀扶着祖父相邦张开地,望着燃烧尽一半的驿馆痴痴的张望。 一脸悲怆。 “赢天大哥他虽然好酒好色,但也是个豪爽直率之人。 没想到……” 张良、相邦张开地同时看向十分得意的大将军姬无夜叹息道: “可惜啊。 可惜。” 相邦张开地以及孙子张良在来的路上还想着能不能救下三公子赢天。 半路上想到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大恩人申不害跟三公子赢天的恩师商君乃是师兄关系。 害怕大将军姬无夜阻拦他们救火。 就派手下去通知早已入睡的法家申不害。 结果赶来一看。 偌大的驿馆,已经燃烧殆尽,除了还在燃烧的驿馆大堂还有几个厢房之外。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不停的冒着黑烟。 也就彻底死心,心里除了对蛮横歹毒的大将军姬无夜的愤恨之外。 就是埋怨三公子赢天因为沉湎酒色不听子良之言。 眼下木已成人,人已成尸。 已无任何挽回的余地。 韩王四公子韩宇则是看的十分兴奋。 心里已经盘算好如何将大将军姬无夜以及其夜幕党羽一网打尽的计划了。 法家申不害看到如此火势,又看到自己一路提拔的大将军姬无夜带着两百多个亲兵无动于衷的旁边看戏。 气的指着大将军姬无夜鼻子骂道: “姬无夜! 你和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老夫已经听说了。 那个赢天不过是个无知无礼莽撞的酒囊饭袋。 也就是被秦候宠溺坏了的一个公子。 人虽然品行不端,但是本质还是不坏。 你就这样带着你的人看着他死? 再者!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老夫师兄商君的弟子。 这要是让商君的弟子赢天死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 你让老夫以后见到商君如何交代? 还傻愣着干嘛? 赶紧派人灭火啊!” 大将军姬无夜恭敬有礼地回道: “是,申不害大人。” 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好像他的大恩人法家申不害说话跟放屁一样。 这让一度以为能驾驭大将军姬无夜的申不害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养虎为患了?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王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盯着那火势还很猛的驿馆废墟。 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燃烧碎裂的声音。 驿馆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堂承重梁终于倒塌。 其余几个没有完全燃烧成灰烬的厢房也随之倒塌。 血衣侯白亦非咧嘴笑道: “大将军。 本候看差不多了。 可以救火了!” 法家申不害听到血衣侯白亦非的话。 差一点没有给气死,甩着袖子颓丧道: “这还救个屁啊!” 大将军姬无夜这才走到法家申不害旁边拱手奸笑道: “恩师。 刚才火势大。 咱们的人贸然去救。 搞不好要烧死几个。 您说为了一个秦国人死伤我十几个韩国人值得吗?” 法家申不害无奈摇头: “你说的也是。 但是现在去救又是个什么道理?”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韩王四公子韩宇以威胁的口吻说道: “这不是想办法给可怜可悲的三公子赢天留个全尸。 咱们好给秦国人一个交代嘛。 你说这赢天,在韩国惹谁不好。 非要惹我姬无夜? 人在做天在看,想来老天也看不过眼。 这可能就是得罪本将军的下场吧。” 法家申不害对着大将军姬无夜命令道: “行了,行了。 收起你可笑的心思。 赶紧派人把商君门徒赢天的尸首找出来吧。 老夫到时候给商君修书一封。 并非老夫不尽力,实在是……” 法家申不害侧目看向得意洋洋的大将军姬无夜冷声道: “实在是人心难测啊!” 大将军姬无夜这才举起战刀八尺,对着周遭两百亲兵命令道: “申不害大人的话没有听到吗? 还傻愣着干嘛? 救火啊!” 二百多名亲兵这才从附近民居中借来水桶。 从水井中打来水,不停地浇灭已经燃烧的差不多的驿馆。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王四公子韩宇拭目以待,翘首以盼。 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法家申不害则扼腕叹息,不住摇头。 随着大将军姬无夜的二百名亲兵彻底扑灭驿馆水龙以后。 只看到了遍地的冒着黑烟的木头。 驿馆一间大堂,三十多间厢房、耳房、侧室全部被烧毁。 可谓是夷为平地。 大将军姬无夜对着二百名亲兵命令道: “尔等举着火把务必要在废墟之中找出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首。 好给秦国人一个交代,也好让三公子赢天尸首入土为安。” “诺。” 二百名亲兵进入火场之中,根据三公子赢天所在厢房的大概位置开始挖掘。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心说终于出了这一口恶气。 韩王四公子韩宇本来想走。 但是十分有耐心且细心的他。 非要见到三公子赢天的焦尸以后方才能走。 故而在此等待。 就在二百多名亲兵挖掘三公子赢天焦尸的时候。 从大将军姬无夜府邸方向飞奔而来一个亲兵。 看到大将军姬无夜后。 冲到跟前下马,焦急附耳道: “大将军! 咱们的好几十个兄弟不见了。” “什么?” 大将军姬无夜经过这个亲兵的提醒。 这才想起来。 自己之前派了一支五十人的小队专门负责“保护”三公子。 自己骑马赶来的时候。 只看到了燃烧正旺的驿馆。 一时之间,太过高兴。 却疏忽了那一支五十人的小队。 现在经过提醒,这才左顾右盼,四处环视。 均没有找到那一支五十人的小队。 “奇怪……” 大将军姬无夜疑惑地看向了血衣侯白亦非。 血衣侯白亦非也很纳闷,但没有多想。 就在这时。 在驿馆火场负责挖掘三公子赢天焦尸的两百多亲兵对着大将军姬无夜那边激动喊道: “大将军。 找到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首了!” “嗯。 不错。” “这小子尸首被烧成什么样无所谓。 但一定要完整,本候要亲自鞭尸。”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聊天的时候。 那边负责挖掘三公子赢天尸首的两百名亲兵又喊了起来: “大将军! 这边也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大将军! 那边也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大将军! 小的发现两具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 那负责挖掘三公子赢天尸体的两百亲兵中。 竟然有数十位向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王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法家申不害汇报找到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听得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人都傻了: 什么情况? 张良张子房看向一脸狐疑的祖父相邦张开地和法家申不害疑惑道: “不对啊。 赢天大哥难不成是被人杀死分尸之后焚尸灭迹?” 韩王四公子韩宇摸着下巴仔细的琢磨着那些挖掘三公子赢天尸首亲兵的话: 他们是找到赢天那厮的一部分尸体还是几十个尸体? 本公子听错了? 便疑惑地看向有些慌乱的大将军姬无夜。 法家申不害、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齐齐恶狠狠地瞪着一脸莫名的大将军姬无夜: 姬无夜! 你个畜生! 下手真够歹毒的! 既然都把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分尸成四五十块。 何必烧了这驿馆呢? 是不是害怕三公子赢天被分尸成四五十块以后没死透? 大将军姬无夜看了一眼冲着他微微摇头的血衣侯白亦非。 赶紧对着那二百名负责挖掘三公子赢天尸首的亲兵痛骂道: “你们这帮混账! 是疯了还是把本将军以及在场的大人、公子当猪? 四五十人发现四五十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若要再敢胡说! 小心本将军要你们的命!” “……” 那些发现了“四五十具”三公子赢天尸体的两百亲兵被吓得不敢说话。 血衣侯白亦非最为冷静,命令道: “把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抬到路中间!” 惊悚吊诡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负责挖掘三公子赢天尸首的二百亲兵果然没有骗人。 他们在驿馆火场中还真就挖掘出来“五十具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摆成一排,放在路中间。 这一下可就有乐子了。 周遭已经看懵逼的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韩王四公子韩宇纷纷围绕着五十多具三公子赢天的焦尸打量。 那五十具焦尸不多不少,面容身形都被烧的不成人形。 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才是三公子赢天真正的尸首。 其中里面最为聪慧机敏的张良张子房不厌其烦的把五十具三公子赢天的焦尸仔细检查了一遍以后。 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歪着头低声道: “赢天大哥! 看不出来啊! 你可真厉害! 这都让你跑了! 我张良都被你给耍了! 哈哈哈哈!” 盯着驿馆火场无端冒出来的五十多具尸体的相邦张开地主意到了自己的孙子张良在那边偷笑。 赶紧呼喊过来: “子房。 你看到了什么?” 张良张子房这才走到众人跟前。 一脸茫然的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齐齐地看向一脸自信憋着笑容的张良张子房等待答案。 张良向大将军姬无夜询问道: “敢问大将军是否走失了五十个亲兵?” 大将军姬无夜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悚道: “你怎么知道的?” “咳咳咳!” 血衣侯白亦非在一旁提醒大将军姬无夜不要把他们的事情告诉外人。 大将军姬无夜则急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 相邦张开地瞪了一眼故弄玄虚吊众人胃口的张良训道: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在各位大人、公子面前你还想卖弄?” 张良张子房指着其中一个“三公子赢天焦尸”的脚部提醒道: “各位大人、公子请看。”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法家申不害、韩王四公子言语、相邦张开地齐齐看向了那局具焦尸还没有彻底烧毁的靴子。 张良解释道: “子良刚才仔细地看了一遍这五十具焦尸。 这五十具焦尸虽然被烧的不成人形。 难以辨认模样。 但是他们身上穿的战甲、靴子还残留一部分。 如果子良没有看错的话。 这五十具焦尸身上残留的战甲亦或者靴子。 乃是大将军府上亲兵卫队特制的血衣甲和金线黑云靴。 也就是说这死去的五十个焦尸真正的身份乃是大将军府上的亲兵。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根本就不在这里面。 也就是说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还活着。 不信的话,各位可以顺着子良提供的线索仔细观察一番。”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王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均低着头仔细观察这五十具身上残留的血衣甲和金线黑云靴。 他们害怕自己看错,还要来火把,借着火光再度对着每一个焦尸身上残留的血衣甲和金线黑云靴观察了一番。 果然如张良所说。 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失所望,咬着牙将手中的火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飞溅起的凌乱火星如同他内心的愤怒。 对着一脸惊恐的大将军姬无夜冷嘲热讽道: “大将军您也不过如此嘛。 在您眼皮子底下的人都能跑了。 最可笑的死的还是大将军的亲兵。 哈哈哈哈!” 韩王四公子韩宇带着义子韩千乘失望而归。 法家申不害长舒一口气,想着以后见到商君能有一个交代。 亦或者说不用交代什么。 但是看到惨死的五十名韩国健儿,再度痛心疾首,对着大将军姬无夜怨恨道: “姬无夜。 今晚的事。 你必须要给王上、老夫一个满意的交代! 告辞!” 法家申不害亦消失在了驿馆火场。 张良则搀扶着祖父相邦张开地往车辇上走。 相邦张开地在上车辇时留下一句话: “大将军。 你可要对这五十名韩国健儿的性命负责。 他们可是你的亲兵。 希望你早日能查清他们是怎么死的? 若是没有头绪,老夫可以让子良协助你们调查!” 大将军姬无夜咬着牙惨笑道: “不必了。 这点事交给掌管邢狱的司寇大人就可以了。” 相邦张开地进入车辇,张良替祖父张开地行礼拜别: “那就告辞了! 姬无夜将军!” 相邦张开地和孙子张良张子房也迅速的离开。 一路上商讨三公子赢天到底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但是直到回府,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 不过张良张子房却彻底记住了三公子赢天。 想着以后在哪见到。 一定要问个清楚。 了解三公子赢天的手段。 要不然一国公子不可能一个人敢跋山涉水去另一个国家当质子的。 三公子赢天藏得太深。 最恐怖的是还看不清楚三公子赢天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最为恐怖的地方。 驿馆火场附近。 只剩下咬牙切齿、吹胡子瞪眼的大将军姬无夜、摸着下巴思忖的血衣侯白亦非。 还有那一个屁都不敢放的两百亲兵。 咚! 大将军姬无夜终于忍受不住。 拿起手中战刀八尺就对着地面狠狠砍去。 嘴里咒骂道: “赢天! 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在本将军的眼皮子底下杀了这么多人又悄无声息的溜之大吉的?” 血衣侯白亦非则笑道: “你别忘了。 那个小畜生可是罗网的人!” 大将军姬无夜听后更气,对着血衣侯白亦非咆哮道: “不可能! 罗网怎么可能收这种废物!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本将军要见罗网的人问个清楚!” 血衣侯白亦非看着那些尸体嘴角自信笑道: “大将军不必激动。 驿馆失火不过半个时辰。 既然驿馆火场内没有小畜生赢天和他车辇。 想来这厮已经通过罗网逃出了新郑。 本候觉得可以亲自出马了!”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新郑东大门咬牙道: “如果赢天这人不愚蠢的话。 应该不会藏在新郑。 罗网高手众多。 百鸟的人根本不是罗网的对手。 这件事交给你本将军最为放心!” “好! 也好让罗网的人看看我血衣侯的厉害。 以后合作起来,对咱们也有所忌惮!” 血衣侯白亦非这就上马。 大将军姬无夜则对周遭二百亲兵命令道: “尔等这就在新郑城内开始搜查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如果抓到,立刻禀告本将军!” “诺!” 大将军姬无夜气愤地上马。 看着已经燃烧成灰烬的驿馆一脸的不甘心。 “报!” 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那边有一队巡街的士兵跑来。 “嗯?”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纷纷看向那边跑来的巡街士兵。 待那一队巡街的士兵走到跟前以后。 立刻跪倒在大将军姬无夜跟前。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对视一眼。 便猜到了事情一大半。 “怎么回事? 火急火燎的?” 为首的巡街士兵拱手回禀道: “报告大将军! 东城楼那边驻守城楼的兄弟们出事了! 要么受伤倒地,要么被人砍死。 我等方才巡街路过的时候才发现。” 大将军姬无夜指着那一队巡街的士兵痛骂道: “废物! 都是废物!”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血衣侯白亦非命令道: “看样子是罗网和赢天做下的。 你赶紧过去调查。 本将军回府想办法联系罗网的人!” 血衣侯白亦非立刻策马而去: “不怕赢天那个小畜生和罗网的人露面。 就怕他们悄无声息的溜走。 大将军,等本候的消息吧!” “去吧!” 大将军姬无夜觉得已经没有在新郑城内搜查三公子赢天必要。 便带着二百多亲兵手下返回府邸。 血衣侯白亦非单人一马快速向新郑东大门狂奔而去。 待行至新郑东大门城楼底下。 放眼望去,就看到三十名看守大门的士兵。 要么倒地握着胸口呻吟。 要么身首异处。 血衣侯白亦非一看这个情况。 能在韩国国都新郑。 他们夜幕的地盘如此搞事的。 除了遍布天下的罗网,再无别的势力的可能。 血衣侯白亦非骑马至看守东大门士兵中的校尉跟前。 那个校尉还没有死去,右手捂着胸口、胳膊还在流血的伤口,痛苦呻吟。 血衣侯白亦非对着那个受伤的校尉命令道: “怎么回事?” 那个受伤的校尉抬头一看。 居然是血衣侯,想要起身行礼,但是身体受伤实在太严重。 根本无法起身,挣扎了几次后,便躺在墙根上断断续续地回禀道: “侯爷。 之前我们兄弟在此看守大门。 谁知道来了一伙蒙着面的人保护着一辆车辇。 我等问他们是何人? 过了宵禁时间是无法进出城门的。 结果那伙人话不多说。 直接拔出武器,对我等打杀。 持剑之人将我等打倒、杀死之后。 便打开了城门,掩护着一辆车辇冲出东大门。 现在人已经估计出了新郑很久了……” 血衣侯白亦非这才看向了城门打开的新郑东大门。 月光洒在城门口。 倒映着洁白的月光。 除了有些飞扬的尘土能证明有人从这里出去以外。 再无其他。 血衣侯白亦非气的眼珠子都快爆裂: “可恶! 又让赢天这个小畜生跑了! 不过……” 血衣侯白亦非看了看手中的剑,阴戾一笑: “在我韩国。 你跑到哪里都没有用。 驾!” 血衣侯白亦非并没有急着去追赶三公子赢天等人。 而是快速策马返回,去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府邸,想跟罗网的人交涉一下。 待血衣侯白亦非一走。 那个受伤颇重捂着伤口躺在墙根的看门校尉突然麻利的起身。 看着血衣侯白亦非远去的背影。 月色之下,看门校尉脖颈处的蜘蛛纹身显得十分诡异。 大将军姬无夜府邸。 大将军姬无夜怀着气愤的心情,步入灯火通明的大殿之内。 看着还在赌钱的几个歌姬就一肚子火。 “大将军。 您回来了啊。” 六个歌姬赶紧停手,看着大将军姬无夜媚笑。 大将军姬无夜本就郁闷烦躁,怒气勃勃。 眼中喷火,欲要飞射而出。 那六个歌姬也感觉到了一言不发的大将军姬无夜的异样。 吓得准备起身,不敢再投骰子赌钱。 大将军姬无夜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如一头下山的恶狼一样盯着那六个年轻漂亮平均岁数不过十六的歌姬。 “你们几个骚货! 比赢天还可恶! 还有心思在这里赌钱? 诚心恶心本将军?” 大将军姬无夜飞速向那六个十六岁左右的歌姬冲去。 一脸莫名的六个年轻漂亮歌姬不明所以。 被大将军姬无夜那要杀人的气势吓得不停乱叫。 颤抖着想要往后躲。 可大将军姬无夜乃久经沙场的战将,又是当世高手。 还不等那六个歌姬躲避。 人已经恶狠狠地扑倒那六个歌姬跟前。 一手抓住一个往地上扔。 嘶啦! 大将军姬无夜如同一个疯子一样。 举止疯癫,眼神暴躁且凶狠。 怒气腾腾。 凡是被他抓住的歌姬都被起撕扯烂衣服。 那六个歌姬虽然人多。 但是反应没有大将军姬无夜快。 力量也没有大将军姬无夜大。 碍于大将军姬无夜的权势和残暴的性格。 被大将军姬无夜胡乱抓到在地,挤成一团后。 躺在地上看着跟疯狗一样的大将军姬无夜举手求饶: “大将军饶命! 大将军饶命啊!” “饶命? 一群废物!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看本将军如何收拾你们!” 大将军姬无夜露出尖牙利齿,表情狰狞凶狠。 身体躁动不堪。 “啊!” 六个歌姬不明白大将军姬无夜是不是疯了。 她们还从未见到如此疯狂愤怒的大将军姬无夜。 痛的疯狂乱叫,但又不敢乱动。 …… 直到大将军姬无夜虐待蹂躏完六个年轻歌姬之后。 方才心满意足的罢休。 心中对于三公子赢天和废物手下的怒气这才消散。 起身穿好衣服盔甲,看着躺在地上捂着眼泪痛哭流涕的六个歌姬。 大将军姬无夜嘴角淡淡一笑: “下去领赏去吧!” “谢……谢大将军……” 此刻,头发凌乱的六个歌姬全身上下全部都是紫青的巴掌印要么就是大将军姬无夜的咬痕。 被虐待蹂躏的六个赤身露体的歌姬只能捡起勉强遮挡的布条一瘸一拐地退出了大殿养伤去了。 大将军姬无夜心情十分爽快,略感疲惫之后,给自己倒了一酒樽美酒。 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灯火通明的大殿内。 现在只有大将军姬无夜一个人。 第二百零七章 六剑奴对阵血衣侯、大将军姬无夜! 自饮自酌的喝了一樽酒后。 身体十分舒服,心情也十分愉悦。 再无半分怒气,想着该联系罗网的人。 让罗网的人给自己一个交代。 大将军姬无夜看着酒樽内酒面倒映着自己的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嘀咕道: “罗网的人还真不好找呢。 一会本将军便派墨鸦想办法联系好了……” 呼! 姬无夜府邸大殿外。 刮来一阵阴风。 哐当! 正在沉思如何联系罗网的大将军姬无夜听到了大殿外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好像是武器砸到地板的声音。 “嗯?” 大将军姬无夜立刻歪头去看发出声响的地方。 哐当! 大殿外不同位置连续发出十几声奇怪清脆的声响。 大将军姬无夜的脑袋不停地转头寻找。 直到最后发出一声“哐当”的清脆响声之后。 大将军姬无夜警惕的环顾一周。 发现大殿外站岗士兵的影子往下一倒的同时。 大殿内不同位置的铜灯全部瞬间熄灭。 除了他身前最近的一盏铜灯。 大将军姬无夜眼前的大殿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之中。 无声无息,无人无我。 大将军姬无夜好像身处在一座荒凉的荒宅之中。 呼! 大殿外的阴风刮了进来。 吹得大将军姬无夜身旁的铜灯随风摇曳。 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谁! 敢找我姬无夜的麻烦?” 大将军姬无夜歪头侧目,盯着漆黑的大殿大门一看。 嗖! 手中的酒樽抛掷向大殿门口最为黑暗的地方。 嗖! 被大将军姬无夜抛掷出去的酒樽不但没有落地。 反而从消失的黑暗处飞速向他抛掷而来。 大将军姬无夜起身一抓,低头一看。 倒映着大将军姬无夜残暴的脸的酒面。 正好有一只黑色蜘蛛顺着红色的蛛丝在酒樽上爬来爬去。 似乎在向他挑衅叫嚣,又好像要在他身上结网捕获他一般。 大将军姬无夜盯着那个黑色大蜘蛛歪嘴一笑: “原来是罗网的人啊。 本将军就说谁胆子这么大。 敢在我姬无夜的府邸杀人!” 大将军姬无夜猛地抬头一看。 大殿黑暗处走出六个人。 六人手持奇奇怪怪的剑。 身穿一样的战甲。 战甲右肩绣着一个黑色大蜘蛛。 红色的蛛丝包裹全身。 六人悄无声息的向大将军姬无夜走来。 直到走到了大将军姬无夜面前五米的位置。 大将军姬无夜借着唯一亮着的铜灯看清楚来人。 乃是罗网六个杀手。 站在正中的六剑奴之真刚霸气道: “听说姬无夜将军要找我们?” “没错! 你们来的正好! 到底是罗网! 天罗地网,无所不在。 罗网之内,无所遁形。 居然知道本将军要找你们! 好!” 大将军姬无夜身旁的铜灯内的火焰向罗网六杀手那边摇曳。 六剑奴之真刚询问道: “敢问大将军找我们罗网所谓何事?” 大将军姬无夜鄙夷地看着眼前罗网六杀手: “你们六个在罗网中是什么等级? 有没有资格和本将军谈判?” 罗网六杀手之真刚冷傲道: “有没有资格不关你的事。 你到底找我们罗网干什么?” 大将军姬无夜鄙夷地看着罗网六杀手指着为首的真刚骂道: “你们罗网和我姬无夜的夜幕乃是合作关系。 可你们为了保护一个本将军很想杀死的人。 却杀了本将军那么多手下。 你们罗网必须要给我姬无夜一个交代!” 六剑奴之真刚看了一眼那盏铜灯。 原本朝着他们摇曳的火焰倏地向大将军姬无夜方向摇曳。 冷峻道: “我们罗网收了你要杀的那个人的钱。 而我们六个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个人顺利通过韩国国都新郑。 所以,他在我们罗网的视线之内,是不能死的!” 大将军姬无夜反声笑道: “本将军就纳闷藏在七国之内的罗网怎么会收那种好色好喝酒的纨绔废物! 不就是钱吗? 那个人出多少。 我姬无夜出两倍!” 大将军姬无夜又立即改口: “不! 三倍! 四倍也行! 我姬无夜有的是钱!” 六剑奴之真刚淡然地解释道: “对不起,姬无夜将军。 这不是钱的问题! 恕我们不能答应!” 大将军姬无夜看了看手中的战刀八尺。 那盏铜灯内的火焰又向六剑奴方向摇曳。 微笑道: “这就有意思了! 罗网第一次为了钱办事。 为了钱得罪了韩国最为重要的朋友。 并且还不要最重要朋友的钱。 听闻罗网杀手内部等级从高至下,依次为天、杀、地、绝、魑、魅、魍、魉。 看得出来。 你们是罗网最低级的杀手。 现在回去告诉你们等级最高的天字级杀手来跟本将军谈判。 叫不到天字级,最低也要杀字级的杀手。 你们六个不配跟本将军谈判! 滚!” “……” 罗网六剑奴神情淡然,没有被大将军姬无夜激怒。 沉默了许久之后。 六剑奴之真刚朗声质问道: “我们六个不配? 你确定吗?” 大将军姬无夜握紧手中的战刀八尺厉声叫嚣: “当然不配! 要不然可以问问本将军手中的八尺……” 大将军姬无夜霸气说的时候。 身旁铜灯内的火焰疯狂向六剑奴方向摇曳。 几乎要从铜灯内飞了出来。 化作一团火焰,扑向一动不动、沉默少语的六剑奴。 大将军姬无夜话还未说完。 距离他五米远的六剑奴同时消失。 眼睛还没来得及眨。 在他眼前突然消失的六剑奴以雷电之速出现在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六个方位。 不仅将大将军姬无夜团团包围,六剑奴各执兵刃架在了还没来得及出手的大将军姬无夜的脖子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陡然之间,瞬息万变,杀机已现。 铜灯内疯狂摇曳的火焰终于平稳的燃烧。 将六剑奴的身影拉的老长。 看着大将军姬无夜身后的墙面。 六剑奴的身影组成在一起,就好像一只巨大的蜘蛛将大将军姬无夜围困在罗网之内。 到底是韩国百年来最强战将。 六把利剑架在脖子上居然十分坦然,轻轻地松开了手中战刀八尺。 看向六剑奴中的真刚不卑不亢地笑道: “看来是我姬无夜眼拙。 本以为你们六个是罗网中最底层的杀手。 没想到居然是传说中罗网天字级杀手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 传闻罗网杀手中。 每个天字一等的杀手在加入罗网前都是名动一时的剑客,有着一段只属于自己的故事。 不是我姬无夜面子大。 而是你们要保护的人面子太大。 本将军还听说每一次罗网天字级一等杀手执行任务。 最多只派一位天字级一等杀手。 那个赢天面子可真大啊。 居然可以同时让罗网出动六位天字一等杀手。 这个赢天,倒真是令本将军刮目相看啊。” “……” 罗网六杀手静静地看着废话很多的大将军姬无夜。 大将军姬无夜咧着嘴笑道: “如果本将军没有看错的话。 你们六人各自背负越王八剑之真刚、乱神、断水、灭魄、转魄、魍魉。 可是如此?” 六剑奴中为首的真刚冷淡道: “到底是一国大将军,夜幕的主人。 有些见识。” 大将军姬无夜笑道: “越王八剑。 传说中越王勾践寻求名师欧冶子所铸造的八把宝剑。 以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采金铸之,以成八剑之精,应八方之气,各有神妙。 一名掩日,二名断水,三名转魄,四名玄翦,五名惊鲵,六名灭魂,七名却邪,八名真刚。 真刚,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 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 转魄,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 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 魍魉,轻灵飘逸,收放自如,无孔不入。 乱神,非“越王八剑”。 携之经处,风雷乱象,万物不生。”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六剑奴之真刚: “你手中的剑名曰真刚。 乃是六剑奴中的领导人物,内部定位为杀戮凶猛的主攻者,给人以肃杀的感觉。 佩剑“真刚”,剑术刚猛,擅长正面直击,一招之内消灭目标有生力量,尽量精干和利落。 刚猛无敌,摧枯拉朽,足以吸引敌人注意力。 在战斗中会分析对手能力,从而制定主要作战计划。” “……” 六剑奴之首真刚无语。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另外一名风烛残年蒙面老者: “你手中的剑名为断水,内部定位为蛰伏战局的隐藏者。 具备日臻化境的听觉能力,实力深不可测。 佩剑“断水”,谋定后动的计划制定者,擅长隐形技能,能取人性命于无形。 你可完全掩盖自己的气息,隐者多虑,或者只是在等待一剑封喉的最好时机。” 六剑奴之断水不答。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一名浑身透着邪气的剑客: “你手中的佩剑乃是乱神。 听说你嗜血残忍,脾气暴躁,不屑于遵守人类的任何法则,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内部定位为蛮横狂暴的助攻者。” 乱神歪头不屑看向别处。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手持双剑的少年剑客: “你双手佩剑双剑为“魍”、“魉。 擅长轻功,剑法轻灵快速。 为人落拓不羁,追求力量,成为杀手也不过是为了游戏人生。 内部定位为旁敲侧击的投机者。 鬼魅般边路旁敲侧击,防不胜防,从而左右了战局胜负。” 魍魉高昂着脑袋默不作声。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两个年轻漂亮的双胞胎姐妹: “你们两个手中的佩剑分别为“转魄”、“灭魂”。 因其相差无二的样貌,擅长迷惑、牵制敌人,往往在目标还没有搞明白状况之前既已遭其暗算。 内部定位为攻击成双的羁绊者。 你们两个是麻烦制造者,胜在心意相通,攻击成双,最重要的还是在为助战者铺平道路。” 转魄、灭魄相视一笑。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了六剑奴中的首领真刚: “罗网六剑奴之间配合默契,各司其职。 六人联手合击,天下少有人能够抵挡,且擅长一招绝杀。 六位一体,但是又各自为政,个性张扬,但是又绝对服从。 本将军之前只是听说。 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本将军还没有来得及出手。 就被你们一招制服。 我姬无夜佩服! 但是你们中只要少一个人。 本将军自信还是能全部杀死的! 哈哈哈哈!” 六剑奴之真刚冷漠道: “不愧是夜幕的首领。 对我们罗网、六剑奴很是清楚啊。” 大将军姬无夜十分有底气,大声笑道: “你们罗网虽大虽强。 但是我们夜幕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别忘了,本将军多次跟你们合作过。 而且本将军还有夜幕四凶将之蓑衣客。 专门负责打听华夏七国情报。 像你们罗网这么强大,我们夜幕能不小心提防吗? 对于一个强大的朋友和对手。 知己知彼才行啊。 要不然本将军晚上怎么睡得着觉?” 呼! 大殿外黑暗,在这炎炎夏日之中。 往内部刮来一阵阴冷至极的阴风。 铜灯中的火焰差一点被这一阵冷风熄灭。 大将军姬无夜捋着胡子看向六剑奴之真刚后面的黑暗之处逐渐清晰的一个黑影。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并没有转头。 只是微微侧目看了一眼。 大殿黑暗处出现了一个白发血眼的高贵冷傲少年。 正在潇洒地向大将军姬无夜、六剑奴走来。 “怎么? 我们夜幕四凶将不在。 你们六剑奴就可以人多欺负人少? 问过我血衣侯白亦非没有?” 血衣侯白亦非在靠近大将军姬无夜、六剑奴的时候。 脚下出现冒着寒气的黑色冰荆棘。 如同快速疯长的爬山虎一样。 黑色冰荆棘从血衣侯白亦非身体四周向大将军姬无夜那边飞速蔓延。 大将军姬无夜自信笑道: “罗网想来是不会仗势欺人吧?” “……”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感受到了四周冰冷的寒意。 转头向靠近大将军姬无夜身旁最近的那盏铜灯一看。 铜灯内的火焰竟然被一股奇怪的黑色冰荆棘包裹。 黑色冰荆棘长满了黑色冰花。 在燃烧火焰的照耀下。 煞是好看。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感觉掌心越来越寒冷。 低头再一看。 从血衣侯白亦非身体周围蔓延过来的黑色冰荆棘早已铺满脚底。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犹处在冰窖之中。 再抬头一看。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手中剑均被冻结。 地面那铺满了冒着寒气的黑色冰荆棘再度疯长。 以大将军姬无夜为中心。 沿着大将军姬无夜的身体形成了四面黑色冰墙。 同时那些铺满在地的黑色冰荆棘顺着六剑奴的脚往上快速蔓延。 那边铜灯里被黑色冰荆棘包裹住的火焰因为缺氧,终于熄灭。 整个府邸大殿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所有人都消失不见。 噹噹噹! 黑暗之中。 大殿正中的位置爆发出一阵激烈的火花。 在黑暗中闪耀,十分好看且诡异。 噹噹噹! 又是一阵激烈的火花。 这一次爆发的火花比之之前还要激烈数倍。 在如此黑暗之中,就好像一场小型烟花。 照耀到了血衣侯白亦非嗜血模样。 以及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面部表情的脸。 火花稍纵即逝。 所有人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 呼! 府邸大殿内所有铜灯内的火焰瞬间再度燃烧起来。 将整个充满寒气阴气的大殿照耀的如同白昼。 血衣侯白亦非此刻手持一把通体发亮的白剑站在被黑色冰荆棘冻结住的大将军姬无夜旁边。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纷纷收起利剑,人却在大殿门槛之外。 血衣侯白亦非收起手中长剑,双手环抱。 刚一如此。 六剑奴之魍魉、转魄、灭魂消失在大殿门槛之外。 三人用剑架住了双手环抱自信非常的血衣侯白亦非。 轰! 被黑色冰荆棘冻结住的大将军姬无夜一拳打碎周遭黑冰。 看向血衣侯白亦非笑道: “侯爷。 你不会是想冻死本将军吧?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并没有拔刀战斗。 也没有去救血衣侯白亦非。 而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樽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血衣侯白亦非看都不看将他挟持的六剑奴之魍魉、转魄、灭魂。 歪着头看向别处邪魅一笑: “你们罗网六剑奴不会以为我们杀不了你们吧? 居然不见好就收? 自持罗网势力强大就自寻死路哦。 本候不过是看在罗网强大的势力才不屑跟你们动手。 毕竟咱们以后还要合作呢。” 六剑奴之真刚听到以后还要合作二字。 便微微一抬手。 用剑围困住血衣侯白亦非的剑奴魍魉、转魄、灭魂瞬间回跃至真刚旁边。 六剑奴首领真刚看向双眼越发赤红的血衣侯白亦非冷冷道: “白亦非。 你的实力果然不俗。 若是加入我罗网。 最少也是天字一等杀手。 不过你这种人在我们罗网太多了。 不要以为我们杀不了你。 只不过故意留手。 为的就是以后罗网和夜幕继续合作。 所以你说话注意点。 记住了! 你的头顶有罗网! 罗网之下,无所遁藏! 罗网之主不让你们死,那是因为你们还有利用价值!” 大将军姬无夜拍了拍食案,插嘴道: “六剑奴。 我们夜幕不想跟你们罗网争高低。 在这大争之世,没有任何意义。 你们既然不下死手。 又听你说还想跟我们夜幕合作。 好! 那本将军想问你们六剑奴。 对于你们罗网来说。 是你们的朋友夜幕重要呢。 还是花钱求保护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重要? 以我们夜幕和你们罗网的交情来说。 想来我们夜幕更重要吧?” 六剑奴手里真刚冷漠道: “罗网只有目的,没有朋友。 只有任务,不论交情。 你姬无夜、夜幕对我们罗网不重要。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对我们罗网也不重要。”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兴奋的用手中酒樽狠狠地砸在食案上。 他一直等的就是罗网的这句话。 对着罗网六剑奴首领真刚喊道: “好! 你们罗网说得好。 可是你们罗网不要忘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不过就是个去赵国的质子而已。 而我们夜幕才是韩国的无冕之王,统治地下的皇帝! 本将军这一次非要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你们现在就做出选择。 如果你们六个不能做主。 那就替本将军转告罗网之主。 让他做出选择。” 六剑奴首领真刚点着头冷冷道: “姬无夜将军说的不错。 相比于一个秦国质子。 你们夜幕对我们罗网更为重要。 不用转告罗网之主。 我们六个便可以替罗网之主做决定!” 大将军姬无夜对于罗网六剑奴的回答十分满意。 点着头客气道: “好。 那你们六个现在就告诉本将军。 如果我夜幕非要杀死赢天呢?” 六剑奴首领真刚略加沉吟,勉强道: “我们罗网不想失去你们夜幕这样的合作伙伴。 但你们非要杀受我们罗网保护的人。 也罢。 这样吧。 如果你们夜幕如果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杀了受罗网庇护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我们罗网绝不过问,以后该合作合作。 如果你们一个时辰之内杀不了赢天。 在韩国境内不得再动杀心。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出了韩国国境随便你们夜幕如何追杀。 但是在一个时辰之内杀不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等到后面在韩国境内动手。 那就视为你们夜幕向我们罗网宣战! 如何? 这是最低的底线,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 大将军姬无夜眉头一皱,看向了一旁的血衣侯白亦非: “侯爷。 你觉得如何?” 血衣侯白亦非眯着眼睛粗略算了一下时间,自信得意地看向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 “本候大概算了一下时间。 如果秦国秦候三公子骑得是快马。 估计这会已经追不上了。 但是他赶的是车辇。 本候自信随便追上杀死!” 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纷纷转身。 六剑奴首领真刚回首道: “那是你们的事情。 这么说夜幕答应了是吗?” 血衣侯白亦非看向大将军姬无夜点头。 大将军姬无夜紧蹙的眉头得以舒展。 他对血衣侯白亦非的实力还是非常信任的。 对着回首的六剑奴首领真刚回道: “那就这么定了! 只不过本将军有一事不明。 还望你们罗网赐教。” 唰! 六剑奴之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纷纷消失在大殿门槛之外。 只剩下回首的六剑奴首领真刚: “问!” 大将军姬无夜十分不解道: “本将军不明白的是。 那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不过给你们钱而已。 他就对你们那么重要? 本将军愿意出几倍的价钱杀他。 你们罗网都不同意。 本将军十分费解。 还望说个清楚。” 六剑奴首领真刚自然是不能说出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其他重要身份。 故意冷着脸随意解释道: “姬无夜。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吗?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第一个向我们罗网寻求保护。 若是你们后面的人谁开价高就可以要谁的命。 以后谁还敢跟我们罗网合作? 没有信义的人都会遭人唾弃,更别说一个强大的组织了。 还有。 罗网之主让我们六剑奴给你们夜幕传达一句话。 也是善意的忠告。 若是以后见到手持罗网令牌的人。 不管他是谁。 不经我们罗网同意,贸然下手。 还是视为向我们罗网宣战。 姬无夜将军,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要不然……下场你知道的!” 唰! 六剑奴首领真刚如鬼魅一样消失。 咚! 大将军姬无夜将手中的酒樽狠狠地砸向刚才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站过的地方。 怒气弥漫全场,扯着嗓子骂道: “他娘的! 罗网的人还真是猖狂! 在咱们的地盘。 想杀个人还做不了主! 真他娘的窝囊!” 血衣侯白亦非则一脸淡然,径直向大殿外走去: “罗网天字级一等杀手一个一个来。 本候有信心全部杀死。 可惜他们无孔不入。 比我夜幕还要厉害。 罢了。 对付罗网的事情以后再说。 本候先去宰了赢天那个小畜生!” 大将军姬无夜大声命令道: “记住! 一个时辰之内! 务必要赢天那个废物的人头!” “等消息吧! 本候的血衣卫可并非浪得虚名! 赢天! 我白亦非誓杀之!” 血衣侯白亦非消失在了大殿门口。 大将军姬无夜满意点头: “好! 本将军就等你的好消息!” ---------------------------- 韩国国都新郑东郊二十里外。 夜色之下。 有一个马车月下独行。 赶车之人正是三公子赢天。 在此之前。 在韩国国都新郑官驿之内。 三公子赢天乃是酒场喝酒的高手。 往日都是喝四坛烈云烧才能喝醉。 今日只喝了三坛烈云烧。 为了让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赶紧滚蛋。 不得不装的喝的酩酊大醉。 被四个歌姬搀扶着进入厢房后。 一直等到天后。 那个四个歌姬走后。 三公子赢天悠然醒来。 就收到了罗网杀手上报的消息。 大将军姬无夜计划今晚烧死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很想派罗网杀手解决了韩国大将军姬无夜。 但是他所控制的夜幕组织中的血衣侯白亦非颇为棘手。 而且三公子赢天所控制的罗网和大将军姬无夜所控制的夜幕有利益合作关系。 作为三公子赢天在韩国的重要棋子。 更是因为对于韩国朝堂眼下局势的不明朗。 三公子赢天这才暂时没有跟夜幕撕破脸皮。 堪堪忍了下来。 罗网六剑奴杀死看守三公子赢天的五十个亲兵后。 三公子赢天在其他罗网杀手的护送下。 从韩国新郑东大门杀出。 其中那个看守韩国国都新郑东大门的看门校尉乃是潜伏在罗网的杀手。 为了演戏逼真。 故意弄伤了他。 三公子赢天便轻松的从韩国国都新郑溜之大吉。 朗朗月色山间照,沃野千里空寂寥。 三公子嬴天哼着小曲一直向东赶路。 心情十分不错。 唯一遗憾的就是眼下不能杀了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以及夜幕党羽。 原本撩人的月色,万里无云的夜色。 三公子赢天前方能看的清楚的原野。 突然之间变得一片昏暗。 三公子嬴天抬头一看。 身后的天空有黑云压来。 遮挡住了头顶一半的天空。 朗朗月色被黑云遮住,藏在其中晦暗难明。 气氛倏地变得十分诡异。 三公子赢天附近的原野上的动物全部消失。 原本是鸟叫蝉鸣好去处。 逐渐变成十分诡异略显恐怖的荒郊野岭。 嘶! 拉着车辇的烈马突然嘶鸣一声。 似乎感觉到了无限的杀机。 四踢奔跑的更快了。 三公子赢天正感诧异。 身后的官道上就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沓沓沓! 三公子嬴天回头一看。 背后只有铺天盖地、弥漫四野的烟尘滚滚而来。 巨大的烟尘就好像是一只巨大的手掌。 向三公子赢天的车辇抓来。 三公子赢天见状疯狂催动马鞭。 那匹烈马就跟疯了一样,不要命的往前冲。 三公子嬴天回头看了一眼。 嘴边喃喃道: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是姬无夜还是血衣侯白亦非? 还是韩国别的什么人?” 巨大的烟尘手掌中间。 朝着三公子嬴天方向冒出一点银白色闪光。 飞速向三公子嬴天射来。 正中三公子赢天的车辇。 呼! 在这炎炎夏日之中,本该是酷暑难耐。 三公子嬴天却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寒意。 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回头一看背后愈发刺骨的寒意。 车辇的顶部竟然在这炎炎夏日出现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直接将车辇顶部冻住。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看,嘴边痛骂道: “居然是大将军姬无夜所控制的夜幕四凶将中的皑皑血衣侯。 这个人可比大将军姬无夜难缠多了!” 三公子嬴天确定是谁追杀他以后。 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虽然自己的烈马跑的很快。 但是拉着一个车辇。 车辇里面摆满了三公子赢天的行李。 还有各种贵重物品。 比如路上用的盘缠各种名贵首饰以及金饼。 三公子嬴天很想砍断车辇连接马背的绳子。 这样就可以提高速度。 但是一旦斩断连接马背的绳子。 整个车辇以及车辇内的东西全部要抛弃。 等于说三公子赢天为了逃命要变成一个穷光蛋。 这让三公子赢天无法接受。 要不然等到了赵国,三公子赢天吃什么喝什么? 用什么去花天酒地,快意人生? 故而三公子赢天想着凭借烈马强悍的耐力。 拉着车辇以及他快些逃命。 嗖嗖嗖! 三公子嬴天所在的车辇不但没有和背后追杀的血衣侯白亦非拉开距离。 反而被背后巨大的灰尘之手中射出的闪光白点屡次击中。 整个车辇上下外层全部被莫名其妙的冰霜所冻结。 增加了车辇的重量。 此刻三公子赢天背后不仅是凛冽的寒气。 冻得三公子赢天瑟瑟发抖。 更有浓烈的尘土气弥漫而来。 将整个车辇连同烈马包裹。 “咳咳咳!” 弥漫而来的烟尘使得三公子赢天无法呼吸。 不停咳嗽。 三公子赢天以长袖掩住鼻息,感觉身后追杀的血衣侯白亦非等人离自己很近。 回头一看。 距离自己背后一百多米的位置。 有一支身穿雪色白甲的骑兵约莫两百多人冲出手掌状的巨大烟尘。 为首骑着一匹白马的汉子正是白发血眼皮肤惨白的血衣侯白亦非。 正手持一剑指向三公子嬴天,带着手下风驰电掣而来。 其速度之快,超过了他们所卷起的风尘手掌。 “天呐! 血衣侯白亦非的血衣卫骑兵的速度快赶上我三万玄甲军的速度了。 此人定不能小觑。 日后必是我赢天的劲敌。 罗网天字一等杀手确实可有杀他的可能。 但我罗网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没有搞清楚血衣侯白亦非和大将军姬无夜之间的关系。 以及血衣侯白亦非真正的实力、他为何甘心屈居于大将军姬无夜之下的原因之前。 还必须要留着这厮的命。 要不然杀了这厮,他手下十万血衣卫便白白便宜了大将军姬无夜这个韩国百年来最强战将了。 那可就对我秦国东出不利了!” 三公子赢天正奋力催动马鞭,想要拉开距离。 就听到了背后十分清晰十分密集的马蹄声。 如同在耳边一样。 三公子嬴天回头再度一看。 血衣侯白亦非所率领的血衣卫距离自己不足五十米的距离。 只要在保持这种速度追击下去。 不出一时三刻必然活捉了三公子嬴天。 三公子赢天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 也就是往前跑了二十多米的距离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忽然听到背后马蹄声逐渐变的稀疏。 似乎血衣侯白亦非的手下放弃了追赶。 除了那个时不时出现的马蹄声环绕在附近外。 好像背后已经没有什么人追赶了。 三公子嬴天皱着眉头不解道: “这就放了本公子了? 不会吧? 血衣侯白亦非是这种大慈大悲的人吗?” 沓沓沓! 此时,三公子嬴天背后只有一匹马在追赶。 怀着巨大的好奇心,三公子嬴天为了一探究竟。 想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速地转头一看。 只有血衣侯白亦非一人不紧不慢、雍容放松追赶。 其余两百多雪衣血衣卫骑兵竟然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天助我也! 马儿,等逃过此劫,本公子好好犒劳你。 一定给你找一匹年轻的母马。 哈哈哈哈!” 三公子嬴天自认为逃过一劫。 正在欢喜间,夸赞着自己的烈马跑的速度奇快。 救了自己一命。 就听到背后传来血衣侯白亦非平稳且自信的嘲讽: “嬴天! 你这个畜生! 已经进入了本侯爷的彀中还想跑? 那本侯爷就陪你这个胆小的老鼠玩一玩!” 三公子嬴天懒得搭理这个看上去十分狂炫酷拽的装逼犯。 只伸出左手比了一个嘲讽的手势。 继续往前跑。 此时此刻。 三公子赢天背后唯一的马蹄声也消失了。 看样子血衣侯白亦非是真的放弃了。 三公子赢天刚喘一口气。 就听到背后再度传来嗖嗖嗖十分密集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穿空破音,速度惊人,却又没有弓箭那般噪耳。 血衣侯白亦非到底在搞什么鬼?” 伴随着背后密集奇怪的声音。 三公子嬴天正在疑惑间。 眼前就闪过一道雪白透亮的闪光银箭。 三公子赢天随便看了一眼,嘴边不屑道: “这帮废物,射箭倒是往本公子身上射啊。 往本公子前面走的路射个什么劲? 想用弓箭堵住本公子的路? 疯了吧!” 三公子嬴天咧嘴一笑,直觉血衣侯白亦非以及他的手下两百雪衣血衣卫就是个笑话。 “嗯? 不对!” 三公子赢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猛地抬头再度仔细一看。 从他头顶飞过的那发着银光的箭竟然是透明的。 且在这炎炎夏日酷暑之中冒着寒气,十分诡异。 三公子嬴天望着那透明的银箭惊呼道: “本公子就说这弓箭怎么雪白透亮冒着寒气。 原来是冰做成的箭!” 嘶! 烈马再度嘶鸣一声。 快速跳转马头。 调整方向。 差一点被受精的烈马甩出马车的三公子赢天就看到了。 从他头顶飞过的那雪白透亮的冰箭居然在落地的一瞬间。 快速疯长成腰粗般的冰柱。 这一幕太过诡异。 要不是烈马反应快。 整个车辇差一点撞到冰柱上。 嗖嗖嗖! 三公子嬴天头顶不停地飞过雪白透亮的冰箭。 快速地落在了他的前方不同的位置。 疯长成一个个巨大的冰柱。 接二连三挡住了三公子赢天的去路。 “驾!驾!驾!” 三公子嬴天来不及感叹和惊讶。 赶紧抓紧马缰绳向路的左边赶去。 嗖嗖嗖! 那些冰箭落在了三公子赢天的左边的路。 三公子嬴天又赶着马向路的右边赶。 (电脑出问题了,换了一个垃圾电脑码字。 昨晚苹果手机更新完系统后,打开热点连接电脑。 结果显示,连上了手机热点,但是没有网,显示受限。 所以今天一天白瞎了,本来可以写的很好,最后为了赶一万字。 有没有大哥懂得,在评论区教教我怎么办? 上一章已经删减了一些……没办法,车速太快!) 第二百零八章 血衣侯大战掩日,紫女、卫庄路边戏弄三公子! 嗖嗖嗖! 那些雪白透亮的冰箭又落在了三公子赢天有的右边的路。 三公子嬴天不得不放慢了逃跑的速度。 炎炎夏日,酷暑难耐。 三公子赢天眼前却出现了一排一个紧贴着一个的巨大冰柱。 那些连接在一起的冰柱,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冰墙。 待三公子嬴天想要调转马头的时候。 以三公子赢天为中心。 三十米为半径。 不停落下的雪白透明的冰箭逐渐形成了一个冰柱圈。 如同一个冰雕的巨大栅栏,将三公子嬴天这个狼狈逃窜的猎物困在其中。 嘶! 因为被一个个冰柱堵住了路。 烈马不得不停下来,低着头吃草。 而三公子嬴天这才又惊又慌。 十分不解这能变成冰柱的冰箭到底是什么东西。 也才明白为何之前他的车辇外层会出现刺骨凛冽的冰霜。 三公子嬴天拔出秦剑,砍碎车辇上冻结实的冰霜。 旋身而起,跃上车厢。 却看到了壮观的一幕。 那些停止追击他的血衣卫骑兵,站在原地不动。 被背后的袋子中抓出雪白透亮的冰箭。 向三公子赢天周遭还没有冻结的路飞掷而出。 飞过站在原地血衣侯白亦非手中的长剑。 那些雪白透亮的冰箭诡异的改变了方向。 所有落地的冰箭变成冰柱以后。 环绕连接。 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 三公子赢天正好在圆圈正中。 随着最后一个冰柱彻底封死周遭的冰柱墙体。 二百雪衣血衣卫以及得意洋洋的血衣侯白亦非消失在了三公子赢天的视线中。 呼! 半遮半掩的月色之下。 巨大的冰柱圆圈墙体之内。 三公子赢天就像是被圈养起来的一只绵羊。 又宛若一只被猫玩弄的老鼠。 在这炎炎夏日,酷暑难耐。 三公子赢天因为穿的单薄。 被四周巨大的冰柱发出的寒气冻得瑟瑟发抖。 “白亦非! 你到底要干嘛?” 三公子赢天对着面前冰柱后面血衣侯白亦非方向暴躁地喊了一声。 “……” 冰柱外的血衣侯白亦非没有回应。 三公子赢天只看到了面前一根冰柱上面飞速蔓延来诡异的黑色冰荆棘。 顺着冰柱上方往下。 一直连接向地面。 向冰柱圆形墙体内的空地抓来。 “嗯?” 三公子赢天不知如何逃脱。 焦急之间。 抬头一看。 惨淡的月光之下。 血衣侯白亦非骑着马踩踏着黑色冰荆棘站在了十多米高的冰柱之上。 血衣侯白亦非坐下马匹往哪边走。 马蹄子下面就由黑色冰荆棘铺路。 血衣侯白亦非连同坐下白马踩踏着黑色冰荆棘向三公子赢天这边潇洒而来。 冲着三公子赢天露出邪魅的笑容。 三公子赢天举剑指向血衣侯白亦非: “白亦非! 饶了本公子行不行?” 骑着马踩踏着不断蔓延的黑色冰荆棘的血衣侯白亦非咧嘴阴戾一笑: “你说呢? 赢天! 本候发誓要杀你! 好在误打误撞。 你小子从国都新郑跑了出来。 要不然在国都新郑还真不好光明正大的杀你呢!” 血衣侯白亦非坐骑下踩踏的黑色冰荆棘朝着三公子赢天方向向上蔓延。 血衣侯白亦非以及坐骑顺着向上的黑色冰荆棘腾空二十多米。 比之周遭的冰柱还要高。 血衣侯白亦非藐视俯看三公子赢天: “赢天! 你有罗网保护又如何? 嗯? 我白亦非想杀一个人难道还要看别的人的眼色? 本候先挖出你的眼睛。 再割了你的舌头。 然后抓回血衣堡绑在柱子上。 一天割你一片肉。 直到你彻底死去为止!” 三公子赢天后怕的咽了一口口水: “白亦非! 你既然知道本公子是罗网保护的人。 你居然还敢杀本公子! 难不成你要跟罗网做对不成?” 血衣侯白亦非骑着白马踩踏着黑色冰荆棘处在了三公子赢天头顶上方二十米处。 惨淡的月色将血衣侯白亦非的身影拉的老长。 不但覆盖了三公子赢天、所在车马。 月色更是将血衣侯白亦非鬼魅的身影照在三公子赢天背后的冰柱墙上放大。 血衣侯白亦非看了看手中的剑,冲着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本候跟罗网的人谈判过了。 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取你项上人头。 过了这个时间你就安全了。 可惜! 距离一个时辰还差那么一会儿! 虽然马上到了罗网规定的时间。 但是这一点时间足以要了挖了你的双眼、要了你的狗命! 你不说本候还差一点忘了。 不能抓你回去。 现在只能杀了你! 多谢你的提醒! 哈哈哈哈!” 血衣侯白亦非巨大的黑影在三公子赢天背后的冰柱墙上不停晃动。 就好像几十米高的天神一样。 掌握了三公子赢天的性命。 三公子赢天为了继续在血衣侯白亦非面前伪装。 不得不装怂乞求道: “白亦非! 你果真要本公子的命?” 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血衣侯白亦非自认为掌握了三公子赢天的命。 神色扬厉地仰头大笑。 忽然意识到自己距离罗网规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三公子赢天一直跟他废话似乎在拖延时间。 故而越发亢奋的脸忽的杀气弥漫。 从体内向四周弥漫。 浑身蔓延的杀气遮天蔽日。 直接笼罩在将三公子赢天圈养起来的圆形冰柱墙体之上。 就像是一个黑色盖子,死死地压住了三公子赢天。 “杀气化形! 厉害!厉害!” 三公子赢天不住赞叹。 血衣侯白亦非身体周遭肉眼可见的化形杀气脚下部分。 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向三公子赢天抓来。 上半身所散发出去的化形杀气幻化成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 犹如一只扑扇着翅膀的蝴蝶。 血衣侯白亦非的双眼彻底变得血红。 整个人癫狂暴躁到了极点。 骑着马从二十多米高的位置一跃而下。 向三公子赢天的脑袋劈来。 血衣侯白亦非连同所骑白马每下落五米。 就有黑色冰荆棘支撑。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看着他自认为到目前为止见过最为强悍的对手血衣侯白亦非。 竟然收起了秦剑。 也不做抵抗。 也不做防御。 只是默默地转过头,从车辇顶部跳回赶马的位置。 “无聊!” 血衣侯白亦非骑着马下落至距离三公子嬴所在三米的位置。 眼睛倏地睁大。 见到了三公子赢天束手待毙、引颈就戮的姿态。 忽然感觉踩死一只蚂蚁十分无趣。 可一听到三公子赢天转头不屑的那一句无聊。 周遭化形杀气迅速铺开。 就像是疯狂坠落的黑云。 黑云之中一道白光向坐在车辇赶马位置的三公子赢天脖颈劈去。 “血衣侯白亦非! 罗网规定的时间到了!” 此刻,三公子赢天面前一个冰柱后面传来一声霸道且威严的声音。 正在劈向三公子赢天脖颈的血衣侯白亦非眼角余光看到。 那个透明的冰柱投射进来一个人影。 正是罗网杀手。 可是血衣侯白亦非根本不想放弃杀死三公子赢天。 依旧孤注一掷向三公子赢天的脖颈劈去。 三公子赢天只感觉后背尤其是脖颈处寒气逼人,寒气刺骨。 寒气之间夹杂着凛冽霸道的剑气。 刮得三公子赢天后勃颈是又疼又冷。 “驾!” 三公子赢天从容的赶着烈马向面前的一个冰柱撞去。 “血衣侯白亦非! 你想跟罗网做对吗? 嗯?” 咔! 冰柱后面的罗网杀手一脚踢断巨大冰柱。 断裂冰柱向血衣侯白亦非的脑袋砸去。 而那个罗网杀手也瞬间消失。 血衣侯白亦非手中的剑已经接近了三公子赢天的脖颈。 只需稍微一用力。 便能砍断三公子赢天的脖子。 那骇人强大的剑气还没有碰到三公子赢天脖颈。 就把他背后长发斩断不少。 “告辞了!” 三公子赢天赶着马向那个冰墙缝隙中撞去。 血衣侯白亦非嘴角得意。 下一秒便能砍死三公子赢天斩断他的脖子。 噹! 血衣侯白亦非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眨。 那个罗网杀手以佩剑替三公子赢天挡下了这一剑。 下落的血衣侯白亦非和突然出现在的罗网杀手腾空以剑抵在一处。 罗网杀手浑身爆发出血色剑气。 血衣侯白亦非浑身爆发出黑色剑气。 两股剑气顶撞在一处。 形成了两个圆形的剑芒。 血衣侯白亦非咬着牙瞪着血眼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罗网杀手阴戾道: “就差一点点! 本侯爷就杀了这个小畜生! 罗网! 就当做没看见不好吗?” 带着面具的罗网杀手发出最后警告: “我罗网和你们夜幕商量的时间已经到了。 你若是还想杀人! 那就意味着跟我罗网做对!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一切不能怪我们罗网! 只能怪你们太废物了! 我罗网第一次给别人做出让步。 可你们夜幕这群废物竟然不好好珍惜! 最后问你一次! 还要继续杀我们罗网保护的人吗?” 血衣侯白亦非感受到了这个罗网杀手的强悍。 一个人比之罗网六剑奴似乎厉害了不少。 竟然能抵挡住他的全力一击的同时。 还能对剑、比拼先天神力。 所谓先天神力,乃天赋异禀之人天生修炼之力。 乃当时一流高手往上才能拥有。 后天劫力,乃资质灵骨不佳。 通过后天的学习修炼所得。 一流高手往下。 二者之间,一个天一个地。 有些人皓首穷经、穷其一生也难窥探先天神力之门槛。 而血衣侯白亦非年经轻轻。 却已经熟练掌握先天神力,并且能够化形质化。 可见其实力之强大。 这让血衣侯白亦非十分自傲。 令血衣侯白亦非更为吃惊的是。 他面前的罗网杀手似乎比他还要强上一些。 二人对拼剑气已久。 血衣侯白亦非觉得有这个实力惊人的罗网杀手在。 他今天是不可能成功的击杀三公子赢天了。 若是再不收手。 极有可能导致夜幕和罗网接下来的全方面开战。 “罢了! 罗网的面子怎么能不给呢。 哈哈哈哈!” 血衣侯白亦非赶紧收剑。 骑着马踩踏着黑色冰荆棘俯看同样撤剑落在三公子赢天车厢后面的罗网杀手。 血衣侯白亦非这才能彻底看清这个罗网杀手的样子。 他身着铁甲,面带罗刹面具。 背负越王八剑之一。 血衣侯白亦非盯着那不动如山的罗网杀手手中的名剑询问道: “你所佩之剑可是越王八剑之掩日?” 掩日双手环抱,冷淡道: “夜幕的人不都是废物。 居然对我们罗网天字一等杀手的剑都很清楚。” 血衣侯白亦非点着头点评道: “那么阁下就是罗网组织的核心杀手之一,地位还在惊鲵之上,拥有对罗网所有杀手下达命令的权力。 身份代价昂贵,实力非同一般,可能是越王八剑之首。 被罗网之主命名为“掩日”。 传闻掩日剑“阴盛,阳灭,昼暗”。 “掩取蔽日,阴盛昼暗”,剑身泛着血红色的剑气。 那么阁下必然就是传说中的掩日?” “你们废话说完了没有?” 本来赶着车辇趁机逃走的三公子赢天所在车辇。 被冰柱墙体卡住。 偌大的车辇难以通过只断裂了一根狭窄的冰柱墙体。 三公子赢天这才打断了血衣侯白亦非和掩日的谈话。 掩日回头一看。 倏地消失。 赫然出现在了半空。 拔出掩日剑对着周遭所有的冰柱圆形墙体隔空一划。 血红色剑气弥漫全场。 沓沓沓! 周遭所有的冰柱圆形墙体全部连根倒塌。 那边血衣侯白亦非的两百多雪衣血衣卫这才露面。 原本狭窄压抑的空地。 瞬间变得豁然开朗。 与周遭的景物连接在一起,融为一体。 所有的一切恢复之前的开豁。 三公子赢天回头对着掩日拱手感谢道: “罗网拿钱办事! 讲信用! 告辞! 驾!” 三公子赢天这才赶着车辇向东方继续行驶。 只不过速度不用再像之前那么快。 时间也不用那么赶。 掩日一人足矣抵挡血衣侯白亦非以及两百雪衣血衣卫。 血衣侯白亦非踩在二十多米高的黑色冰荆棘之上。 赞许地看着罗网杀手掩日: “好身手! 按照夜幕和罗网之前的约定。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事情暂且可以放一下。 但是你我之间似乎还不能这样草草收场。” 飘然落地的掩日冷漠道: “血衣侯的意思是?” 血衣侯白亦非眯着血红的双眼亢奋道: “罗网杀手! 莫说寻常人就是天下七国诸侯也鲜有人知。 也就是我夜幕跟你们罗网合作过。 这才知晓了你们罗网的大名和实力。 就在今天。 之前看到你们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六剑奴的实力。 不成想现在又见识了你掩日的实力。 本候想知道罗网之主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掩日冷漠道: “这么说你是想跟我掩日玩玩? 如果能打倒我掩日。 就想和罗网抗衡。 白亦非你是这个意思吗?” 血衣侯白亦非不可置否,浑身惨白的皮肤散发出浓烈的阴气。 神色扬厉,激动非常: “我白亦非最是喜欢和强者过招。 看着你们罗网杀手一个比一个厉害。 现在很想跟罗网之主比试一番。 不知道掩日兄弟可否代为转达?” 掩日面具下的脸鄙夷一笑: “可以。 正常的比试可以! 但是你先要踩着我掩日的身体才能见到罗网之主! 你们所有人都上吧! 接下来只是比试哦!” “快哉! 早就想和罗网之主一较高下。 没想到你掩日居然成全! 好! 很好! 狂妄! 正对我白亦非的胃口! 那我们就一起上了!” 血衣侯白亦非拔出长剑指向孤零零的掩日。 背后两百多雪衣血衣卫收到命令。 从背带中拿出一米长雪白透亮的冰箭。 对着百米外的掩日齐刷刷投掷而去。 两百雪白透亮的冰箭飞过血衣侯白亦非的头顶。 血衣侯白亦非罕见的拔出另一把佩剑。 此刻,血衣侯手持一把白剑,一把红剑。 左手剑是红色剑刃、白色剑格。 右手剑是白色剑刃、红色剑格。 正好对应血衣侯的“血”。 白亦非的“白”。 雪衣堡的血与白。 血衣侯白亦非手中双剑对准头顶飞来的冰箭。 那些冰箭在被血衣侯白亦非双剑指了以后。 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 隔空凝顿。 血衣侯白亦非抛弃战马,踩着黑色冰荆棘拾阶而上。 行至凝顿在半空的两百多雪白透亮的冰箭之上,对着双手环抱不动如山的掩日笑道: “掩日。 你很荣幸。 能够见识本候同时使用双剑。 那么本侯爷接下来要踩着你的尸体去见罗网之主了。 哈哈哈哈!” 血衣侯白亦非踩在凝顿半空的雪白透亮冰箭之上。 身体周遭冒出的黑色冰荆棘将所有雪白透亮的冰箭缠绕包裹。 拉着挤在一处。 雪白透亮的冰箭和黑色冰荆棘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血衣侯白亦非脚下的黑色冰荆棘和二百多雪白透亮的冰箭在融为一体的一刻。 幻化成一条黑白相间的冰龙。 黑白相间的冰龙张牙舞爪,盘旋游离,如同活了一般, 血衣侯白亦非踩着黑白冰龙的龙头风驰电掣的飞向一动不动的掩日。 咚! 前一秒还在盘旋的黑白冰龙。 下一秒出现在了一动不动的掩日面前。 黑白冰龙张大血盆大口咬向掩日身体。 黑白冰龙龙头上的血衣侯白亦非以双剑刺向一动不动的掩日面门。 血衣侯白亦非先声夺人,展现他天生的贵气、霸气以及王者之气。 低着头咆哮道: “热血已经不在沸腾,青春年华就像冬天的溪水,被寒霜凝结。 但是如果把耳朵贴近冰面,你猜会听到什么? 在厚厚的冰冻下,夏天还在流淌。 就像你面具下惊悚害怕颤栗的表情。 我能够听到充满生命的血液在奔流。 在唱着一首欢快的歌曲,如此动听。 罗网,掩日。 不介意的话。 可以叫我血衣侯大人!” 无限杀机就在眼前。 掩日依旧一动不动,稳若泰山。 随身的佩剑掩日剑却自动出窍。 爆发出夺目的血色红光。 掩日伴随着那一道照耀百米的红光彻底消失。 唯独剩下那一把闪耀夺目的掩日剑。 “蔽日空间! 阴盛阳灭! 昼暗掩日!” 漂浮在半空的掩日剑向在场所有人放射出夺目的血红色光芒。 瞬间晃住了血衣侯白亦非、两百雪衣血衣卫的双目。 以达到让其目不能视物的目的,能短暂影响所有人的视力。 掩日剑的能力便是阴盛,阳灭,昼暗”,“掩取蔽日,阴盛昼暗”。 陡然之间。 掩日剑飘向半空,伴随着浑身散发的夺目血红色光芒。 犹如初升的太阳,血光洒遍万里。 彻底改变夜象。 取代苍穹之上隐匿于黑暗中的月亮。 此刻日夜颠倒。 玉婵遁藏而血色太阳当空普照万物。 血衣侯白亦非、两百雪衣血衣卫附近的地面、天空。 竟然局部出现了日食效果。 让天空暗下来,血衣侯白亦非以及两百雪衣血衣卫陷入了另一个从未见过的空间。 被血色太阳照耀的血衣侯白亦非、两百雪衣血衣卫如痴如醉地仰目看着。 “白亦非!” 掩日本人依旧消失。 但是飘于血衣侯白亦非、两百雪衣血衣卫的掩日剑变得巨大无比。 宛若山岳一样,山岳顶部乃是一轮血红的太阳。 巨大的掩日剑上布满了血红色的蛛丝。 蛛丝之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巨大的蜘蛛。 血衣侯白亦非之前一击不成,和两百雪衣血衣卫齐齐看向发出声音的巨大掩日剑顶端的血红太阳。 “就凭你还想挑战罗网之主? 难道你真的想死吗?” 巨大的掩日剑顶端血红的太阳咆哮一声。 巨大的掩日剑顶端血红的太阳爆发出更为血腥的光芒。 所照耀之处。 两百看的目瞪口呆的雪衣血衣卫身体后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黑影。 “啊!” 一个雪衣血衣卫被杀。 “啊!” 又一个雪衣血衣卫被杀。 被杀的雪衣血衣卫惨死的瞬间才彻底清醒过来。 只不过为时已晚。 他们的惨叫如此巨大,撕心裂肺。 但是旁边仰头仰望巨大掩日剑顶端血红色太阳的其他雪衣血衣卫就像是中邪了一样。 根本看不到听不到。 只能任人宰割! 只这一会,瞬间杀死了三十多个雪衣血衣卫。 巨大掩日剑顶端血红的太阳继续咆哮: “白亦非! 你想挑战罗网? 你敢挑战罗网? 你确定吗? 知道僭越的下场吗?” “啊!” “啊!” 血衣侯白亦非身后一百七十多雪衣血衣卫中又出现了无数黑影。 就这一会又有三十多个雪衣血衣卫瞬间惨死。 “那我白亦非非要试试呢?” 血衣侯白亦非摊开抓着血剑、白剑的手。 脚下的黑白冰龙张牙舞爪的向巨大的掩日剑飞速撞去。 巨大的掩日剑顶端血红的太阳耻笑道: “你以为我们罗网不杀你。 是因为杀不死你吗? 你再挑战罗网! 你身上的利用价值也就不多了! 哈哈哈哈!” 伴随着消失的掩日邪魅狂狷的桀桀怪笑。 巨大的掩日剑顶端的血红色太阳不断向血衣侯白亦非以及一百四十多雪衣血衣卫射去无数飞剑。 那些飞剑如飞蝗蔽日、过江之鲫,铺天盖地,剑气弥天。 血衣侯白亦非指挥出去的黑白冰龙瞬间化为碎滴。 “啊!” 血衣侯白亦非身后的一百四十多雪衣血衣卫。 稍微靠前的。 被无数飞剑来回刺中贯穿。 被切割成数块,瞬间惨死。 包括他们坐下的马匹。 其中伴随着无数的黑影。 血衣侯白亦非知道这是中了掩日剑的能力。 也就是所谓的蔽日空间。 实际上就是罗网杀手掩日以掩日剑施展幻术使人麻木。 自己快速地在蔽日空间中不停地杀人。 血衣侯白亦非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踩踏着黑色冰荆棘。 挡在了自己手下之前。 那些无数飞剑瞬间刺向血衣侯白亦非的面门。 血衣侯白亦非挥舞双剑如盾。 挡住向他射来的无数飞剑。 实际情况,乃是血衣侯白亦非正在和真正的掩日比拼剑术。 血衣侯白亦非在蔽日空间之中,不停地挥剑如盾抵挡。 巨大的掩日剑顶端血红的太阳光芒大盛。 无数飞剑汇聚于一点。 刺向血衣侯白亦非手中双剑。 刺破了血衣侯白亦非身体外层黑色剑芒。 噹噹噹! 血衣侯白亦非双剑不停冒出火花。 可是巨大的掩日剑顶端血红色太阳飞射出来的飞剑实在太多。 也就是真正的掩日正在以雷电之速不停地攻击血衣侯白亦非。 轰! 血衣侯白亦非身体周遭的黑色剑芒瞬间爆炸。 他身上的血色长袍竟然出现了自己殷红的鲜血。 “白亦非! 罗网之主给我的命令是教训你们! 不是杀死你! 记住! 这就是跟罗网做对的下场! 若有再有僭越挑战不臣之心! 死!” 无数飞剑汇聚成一把巨大的掩日剑。 而握住巨大掩日剑的正是突然出现在血衣侯白亦非面前的罗网杀手掩日本人。 咔咔咔! 血衣侯白亦非身体周遭的黑色冰荆棘缠绕在双剑剑身和掩日剑抵在一处。 “我罗网之主还想用你。 若是按照我掩日的性格。 你今天必死无疑! 告辞了!” 崩! 血衣侯白亦非身体周遭的黑色冰荆棘全部碎裂。 眼前的巨大的掩日剑以及罗网杀手掩日瞬间消失。 矗立在远处如同山岳大小的掩日剑也凭空消失。 血红色太阳也瞬间消弭。 在这一处战场。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回到了昏暗的月下荒野。 周遭除了倒下的雪衣血衣卫。 再无任何人存在过得痕迹。 血衣侯白亦非插回双剑。 环顾四周。 前方的路除了两个向东方的车辙。 就是寂静无比的郊野。 血衣侯白亦非惨败。 他慢慢从脚下黑色冰荆棘台阶拾阶而下。 骑在了自己马上,对着一百多活下来的雪衣血衣卫命令道: “回雪衣堡!” 沓沓沓! 劫后余生的一百多雪衣血衣卫飞也似的向雪衣堡方向逃去。 血衣侯白亦非摸了摸自己身体受伤的地方。 手指瞬间沾满了自己冰冷殷红的鲜血。 顺着月光,血衣侯白亦非盯着手指尖冰冷殷红的鲜血阴笑道: “本候保留了三成实力。 为的就是试探罗网的实力。 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既然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如此厉害。 那么他们的罗网之主想来更加厉害。 有意思! 有意思! 看来回雪衣堡在修炼一段时间没准能打败罗网之主! 哈哈哈哈!” 血衣侯白亦非丝毫没有战败的惭愧。 反而脸上越发的自信和得意。 似乎试探出了罗网真正实力和深浅。 不紧不慢潇洒地向雪衣堡骑行而去。 第二天中午。 三公子赢天不紧不慢地赶路。 昨晚他赶着车辇找个地方睡了一晚。 现在精神不错。 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往前赶路。 恰好路过一个镇甸。 自进入镇甸的一刻。 三公子赢天就感觉背后有两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直到出了镇甸这种莫名其妙、如影随形的感觉才彻底消失。 大概出了镇甸两百多米。 三公子赢天悠然地赶着马车。 前方山坡边上有一个长亭。 长亭上站着两个人。 一个身穿紫衣腰部有纹身的女子。 另一个乃是身穿黑袍戴着抹额的白发少年。 二人站在长亭边上目不斜视。 三公子赢天不以为然。 继续赶着车辇。 直到行至长亭旁边。 只看到了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 仔细一看。 那女子长得紫色长发于后侧散落,部分用三根银簪宛成云鬓。 紫瞳,眼角绘有妖冶紫蝶,淡紫眼影,身着紫色鱼尾长裙,下摆极长,两侧及背部露出雪肤。 腰间勾勒妩媚云纹,腿部着黑丝、绛紫色高跟履。 “紫女?” 三公子赢天心里嘀咕一声。 在三公子赢天所掌握的信息当中。 正好有这么一个女子。 乃是韩国歌舞坊紫兰轩之主,千娇百媚,美艳无方。 武艺高强并极擅策术,能够轻易洞察人心。 轻功卓越,精通调香、易容、药理、冶炼之术,制毒用毒之术独步天下。 如谜一般的女子,拥有神秘而危险的过往,以无双的妖娆与强大的手段闻名于韩国朝野。 其本人是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真实姓名无人知晓,只因她常着一袭紫衣,所以众人唤其紫女,从此,她的一切就隐藏到了更深的紫雾之中。 由她所创的紫兰轩在短期内奇迹般崛起,几乎凭其一人之力。 同时以风月之地作为掩饰,收集着韩国乃至六国的重要情报,并且暗中培养了一群身怀绝技的女刺客。 与韩非、卫庄、张良联手建立了小有名气的流沙组织。 作为流沙中唯一女性成员,御姐范十足。 而且还带一点邪气。 所穿服装成熟性感,妩媚,极富女人味的感觉。 三公子赢天盯着流沙组织中的紫女上下打量,心中点评道: 这是一个风姿妖娆的女子,全身被神秘诱人的紫色装饰,贴身的紫色长裙勾勒出她迷人的身段。 高高盘起的紫发上插着几只银簪,似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玫瑰,那双勾人的眸子也带着淡淡的紫色,如一对深藏于海底的珍珠,幽暗却璀璨。 她的左眼眼角下画着一道蝴蝶翅膀模样的花纹,为她这般魅人的姿态平添了一分不同寻常的高贵气质,这样的女子若是站在群芳之中,也是极为惹眼的。 薄施粉黛,亭亭玉立,气质如兰,无论怎么看,都不会超过二十岁。 临寒独开,暗香自来,小小年纪就能创立流沙。 她是有故事的人。 一个全身都透露着神秘的奇女子,性感妩媚,妖娆高贵,紫兰轩之主,千娇百媚,艳压群芳。 虽出入风尘,却身负另一个重要的身份。 长亭下的紫女还以为路过的三公子赢天对她看的痴迷。 捂着嘴冲着痴痴地三公子赢天指向前方路中间: “秦国来的公子。 看小女子干嘛? 看他啊!” 三公子赢天这才注意到刚才在长亭内紫女旁边那个白发少年竟然消失了。 顺着紫女所指的方向。 三公子赢天这才看到倏地消失的白发少年站在了马上中间。 手中抓着一把透着邪恶妖气十足的剑。 挡住了三公子赢天的去路。 “卫庄? 流沙的卫庄? 鬼谷子的徒弟卫庄? 剑圣盖聂的师弟卫庄?” 三公子赢天在东出函谷关的之前。 为了方便了解天下六国、祸乱天下六国。 对天下六国内所有的势力、组织都做足了功课。 在他看到的资料当中。 卫庄这个名字一定是最让三公子赢天过目不忘的。 卫庄,韩国人,自小就因不明原因在韩国王宫中生活。 纵横家,鬼谷横剑术传人,浑身充满邪气与霸气,武功深不可测,是霸气与力量型的剑客。 目标为击败师哥盖聂,证明自己的实力,而来韩国是为了完成鬼谷子的考察。 继承鬼谷绝学,与盖聂实力难分伯仲。 其人冷酷,只喜欢战斗。 以实力来解决问题。 剑术更是狂如风、猛如浪、气势震天、杀气腾腾、快如闪电、变化多端、招招致命、不给对手一丝喘气的机会。 结合妖剑鲨齿本身就是诸多名剑的克星。 三公子赢天盯着眼前的少年卫庄上下打量。 眼前的卫庄身穿黑色、金色装饰,显得华丽和冷峻。 一头标志性的灰发,散在两肩,更添加了卫庄的孤傲冷酷的感觉。 卫庄正抓着妖剑鲨齿看向别处,就好像在看风景一样。 三公子赢天一看卫庄其人,一看就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比之血衣侯白亦非,少了狂炫酷。 却多了几分霸道、孤傲、冷漠。 “今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卫庄。 看他的架势是要给本公子麻烦啊。”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思忖一阵。 心说自己之前跟他从未有过任何过节以及利益往来。 流沙目前还是个小组织。 不配跟罗网合作。 但是流沙潜力巨大,流沙四天王中的张良张子房、紫女、卫庄都已经见识了。 就差流沙首领韩非了。 三公子赢天的罗网跟流沙没有利益往来,但是也没有仇恨。 虽然不知道卫庄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三公子赢天大胆推测卫庄和紫女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为了杀他。 故而大着胆子指着路前霸道挡路的卫庄训斥道: “前面那个头上顶着一碗面条的男人。 能不能给本公子让一下路?” “哈哈哈哈! 秦国公子果然风趣!” 长亭下的紫女捂着嘴大笑。 “……” 看别处风景的卫庄缓慢地看向三公子赢天。 那么狂拽霸气孤傲的少年。 听到三公子赢天那么混账的一句话眉毛不自觉的挑了一下,眼角抽搐一下。 还没有动手或者如何。 眼中的杀气已经包裹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现在要给天下六国展现的人设就是个混账东西、酒囊饭袋的纨绔公子。 他也不想得罪卫庄这种话不多的狠人。 但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训斥道: “喂喂喂! 头上顶着面条那个人! 你是聋子吗? 好狗不挡道知不知道?” “哈哈哈哈! 秦国的公子。 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混账啊。 连他都敢招惹!” 紫女被三公子赢天的话惹得捧腹大笑,显得十分活泼。 与那边冷傲的卫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挡在路中眼角不停抽搐忍住怒火的卫庄。 缓慢地拿起妖剑鲨齿。 整个人转身面对着三公子赢天。 一时间瞬间剑拔弩张,气氛十分尴尬。 三公子赢天当即起身指着想要动手的卫庄吞吞吐吐,脸上显得十分惊惧: “你……你……你要干嘛?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 你还要劫道杀人不成?” 长亭下的紫女也安静下来,紧紧地看着一切。 一直没有说话的冷傲少年卫庄淡淡一句: “哦。 不好意思。 看风景看的太入神。 不好意思挡住了公子的路。 请过。” “嗯?” 知道卫庄底细的三公子赢天和对卫庄性格极其了解的紫女同时疑惑不解: 卫庄这个能杀全家绝不留活口的狠人居然对我这么礼貌? 是我看错了听错了还是卫庄吃错药了? “哦。 这样啊。 本公子饶了你!” 三公子赢天这才坐回赶车的位置。 抓着妖剑鲨齿的卫庄从路中间往边上一退。 三公子赢天表面趾高气扬内心十分疑惑和忐忑。 搞不清楚卫庄到底在想什么的情况下。 大着胆子赶着烈马往前走。 第二百零九章 墨家至尊武器,非攻、兼爱。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 三公子赢天还真就安全的从站在路边的卫庄身边赶着马车过去。 十步、十一步……十五步…… 卫庄还是没有动手。 三公子赢天已经跟站在路边的卫庄拉开了十多米的距离。 “邪门了? 难道是罗网手下给本公子有关卫庄的情报有误? 不会吧?” 三公子赢天半信半疑地继续往前赶车辇。 突然自言自语喊道: “不可能! 我罗网不可能情报有误!” 三公子赢天回头一看。 身后十米左右站在路边的卫庄不见。 再往长亭那边一看。 紫女正对着三公子赢天微笑,挥手告别。 “还真是邪门了!” 三公子赢天一边赶路一边摸着下巴疑惑万分。 又快速地向另一边看去。 结果依旧没有看到卫庄。 “难不成卫庄这人度量这么大? 哈哈哈哈! 要么是情报有误。 要么就是本公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赶路先!” 三公子赢天继续悠然的赶路。 殊不知消失的卫庄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三公子赢天车辇正后方。 一旁的紫女紧张的看着。 卫庄缓慢拔出了腰间鲨齿。 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车辇就是一剑。 噹! 卫庄眼前闪来一道灰白身影。 同时还有一剑刺来。 那一剑伴随着青紫色磅礴剑气。 卫庄只感觉这一股剑气熟悉无比。 咧嘴一笑,当即火力全开。 鲨齿剑迸射出淡黄色剑气。 两股剑气缠绕在一起。 鲨齿剑和另一拔剑抵在一处。 “紫女! 快让开!” 卫庄和来人对剑之余赶紧对着一旁的紫女怪叫一声。 淡黄色剑气、青紫色剑气这两股剑气实力相当。 交战一处,不下数十招。 两股剑气在卫庄和突然杀出的人缠斗之下。 两股剑气合二为一。 形成了一个巨大圆形的炫彩剑芒。 紫女跑出长亭,卫庄和突然杀出的人厮杀至长亭之上。 融合在一起的炫彩剑芒在二人的厮杀缠斗之下发生剧烈爆炸。 轰! 长亭顶部瞬间炸裂成渣。 卫庄和那个突然杀出的剑客各自站在一个亭子柱子上。 斜视对方。 那一剑客朗声道: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 卫庄高声道; “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卫庄这才正视站在另一个亭子柱子上的剑客,暗藏热忱道: “师哥!” 那一剑客正是卫庄的师兄盖聂。 威风吹拂着盖聂的头发,盖聂看着越发成熟的卫庄温柔道: “小庄。” 卫庄孤傲地看向别处: “师兄。 你什么时候开始给秦国当狗了?” 盖聂握着剑笑道: “你现在不也是替韩国人做事吗?” 卫庄辩解道: “我只是在完成老师教给我的课题。 想要在韩国找出答案。” 盖聂解释道: “你以为我不是吗? 师兄我并没有投靠任何一方势力。 在秦国寻找老师想要的答案。 顺便教三公子剑术而已。 根本没有参政。” 卫庄有些疑惑地看向三公子赢天还没有跑远的车辇纳闷道: “教那个废物鬼谷剑法? 哈哈哈哈!” 盖聂侧目看向狂笑的卫庄: “小庄。 师兄难得见你这么开心。 怎么? 瞧不起三公子? 他的资质可不在你我之下。” 卫庄冷傲的看向师兄盖聂: “师弟我不想跟你争辩那个废物的事情。 只想搞清楚你为什么阻止师弟我杀他?” 盖聂耐着性子解释道: “师兄说的还不够清楚? 三公子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算是师兄我的徒弟和朋友。 我不允许你杀他!” 卫庄霸气道: “可师弟我非要杀他怎么办?” 盖聂咧嘴一笑: “给师兄一个面子。 留他一命。 你我之间三年决斗之约还未到。 师兄还不想和你交手。” “……” 卫庄低着头沉吟一阵。 沓! 随即跳下亭子柱子。 带着紫女返回韩国国都新郑。 盖聂望着卫庄和紫女的背影朗声道: “小庄。 你和你的流沙从不做收钱杀人的勾当。 为何今天突然要对三公子下手? 能否告诉师兄是谁让你杀三公子赢天的?” 卫庄头也不回的走。 临走前撂下一句话,顺着微风传到了盖聂的耳中: “师兄。 你有你要保护的朋友赢天。 我有我要杀赢天的朋友。 那个拜托师弟杀赢天那个废物的人。 跟师弟交情不浅。 我今天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可以不动手。 但是那个人还会继续追杀。 所以让你的朋友赢天那个废物好自珍重吧!” 卫庄、紫女在盖聂的劝说下,放弃了刺杀三公子赢天。 盖聂从亭子柱子上飘然而下。 跟随着三公子赢天车辇方向移动,嘴边嘀咕道: “小庄从来不交朋友。 没想到出鬼谷之后还交了不少朋友。 居然还能令小庄去杀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 行至下午。 三公子赢天一直赶路。 有时询问路过赶路的人。 前方乃是何处地界。 路人答曰乃是轩辕关。 轩辕关往前乃是周天子所在的洛邑。 洛邑北面乃是魏国国境。 洛邑南面乃是韩国国境。 洛邑东北面乃是赵国国境。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不想再走韩国的路。 更不想去洛邑。 周天子在洛邑。 他们来往的天下诸侯公子凡是经过洛邑。 按照周朝礼节。 必须要到洛邑天子宫殿给周天子下跪行礼。 行使臣子的礼节。 三公子赢天没有给别人下跪的习惯。 可以跪天跪地跪爹娘跪百姓。 但绝对不会给他人下跪。 再加上韩国的路断然不能再走。 便想着出了轩辕关,取道魏国国境,然后进入赵国。 如此一来,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三公子赢天主意已定。 便想着赶紧出了前方的轩辕关。 结果愣是干了一天的路。 还没有到轩辕关。 等到了第二天中午。 三公子赢天路过一个村庄。 询问了村庄里的人。 再往东五十里便是轩辕关。 只不过听村民说。 去轩辕关的路上。 有一凶险去处。 并不是豺狼虎豹多。 而是有一伙打家劫舍的强人。 占据山林,时常抢劫路过来往的客商。 善良的村民劝三公子赢天最好跟人结伴而行。 要不然像他这种看上去就很有钱的公子哥必然被打劫。 三公子赢天仔细琢磨了一下村民的话。 想着只要不是大将军姬无夜亦或者是血衣侯白亦非的人。 那便可以高枕无忧。 他有罗网令牌在手。 难不成还会害怕强盗? 三公子赢天最终还是踏上轩辕关的路。 行至距离轩辕关二十里的地方。 前方有一处山坡。 山坡两边密林遍布。 极为容易隐藏人。 三公子赢天无所畏惧,哼着小曲继续往前赶路。 哇哇哇! 前方山坡的密林中有几只乌鸦飞起。 三公子赢天不以为然。 “来人了!来人了!” “我没瞎!别大喊大叫!” “看那个少年的穿着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长得就很与众不同。” “看他车辇的帘子。 居然是黑红色腾龙!” “黑红色? 那便是秦国人无疑了!” “快点打开画像!” 藏在密林里的强盗们打开一个画着三公子赢天的画像。 一会盯着画像打量。 一会盯着正在悠然赶来的三公子赢天打量。 “就是他!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那咱们现在动手?” “动个屁! 快叫他们来! 快去!” 强盗头子命令手下回山寨去叫另一伙人。 而悠然赶路的三公子赢天还不得而知。 倏地。 哇哇! 偌大的山林之中飞起阵阵飞鸟。 以三公子赢天往日的经验来说。 凡是一处安静的树林里。 一旦突然有鸟飞起。 其附近必然有大型野兽亦或者藏匿行动的人。 故此,三公子赢天用手握紧了罗网令牌。 想着一会儿强盗出来了,给他们看罗网令牌。 瞬间给他们一点钱,打发他们滚蛋。 便继续大胆的往前赶路。 被强盗们叫来的另一伙人行动极快,训练有素。 各个背着箭袋,腰挎秦剑。 走到强盗头子旁边盯着正好要路过山坡的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 “果然是他!” 那一伙背着箭袋腰挎秦剑的一百多人兴奋异常: “赢天居然能活着从韩国国都新郑走到这里。 看样子,是老天赏赐给我们升官发财的机会了!” 强盗头子看着身旁那一伙从秦国来的人。 谄媚道: “秦国人。 用不用哥几个帮忙啊?” 为首的秦国人瞪了一眼强盗头子,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滚!” 另外的秦国人耻笑道: “靠你们这群打家劫舍的废物还能杀了三公子赢天? 你们真以为三公子赢天跟你们一样废物!” 强盗头子一脸尴尬,强颜欢笑: “这……也好。 我们就旁边看戏好了。” 为首的秦军一脸嫌弃: “这是我们秦国人自己的事情。 你现在带着你的手下赶紧滚蛋。 不要在旁边碍手碍眼。” 强盗头子也不生气,还乐得如此,只不过没有急着走: “我说秦国人。 我们兄弟最近可一直替你们盯着呢。 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 为首的秦国人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子扔在了强盗头子的脸上: “滚! 再说一句废话。 连你们一起杀了!” 强盗头子打开袋子一看,那晃眼的金子看的他口水直流,赶紧躬着身子点着头道: “得嘞! 我们这就滚! 兄弟们,撤!” 强盗头子得了好处,带着手下返回山寨。 又惊起一阵飞鸟。 而此刻,三公子赢天正好路过这个山坡。 冲着那一处飞鸟的地方仔细观察。 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哥几个。 世子爷交代了。 只要杀了三公子赢天。 咱们回去都升官发财。 大家一会射箭一定要稳准狠! 听到了吗?” “听到了!” 周遭秦人趴在地上低声回应。 而这个为首的秦人正是秦国世子嬴荡府中的掌故。 在三公子赢天东出函谷关之前。 被世子嬴荡派去带人在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的路上。 半路截杀。 他们等了十多天。 心想着三公子赢天必然死在了夜幕所控制的韩国国都新郑。 本来想着再等一两天就悄悄返回秦国。 结果没想到今天还真就让他们给等到了。 世子府掌故慢慢抬起手。 周遭一百多秦人纷纷搭弓拉箭,对准了车辇前面哼着小曲悠然赶车的三公子赢天。 瞬间。 原本不时发出蝉鸣鸟叫的密林。 靠近山路的位置瞬间死一般的沉寂。 三公子赢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是内心已经感觉到了四处暗藏的杀机。 这一种杀机不是之前那种强盗在的时候可有可无的杀机。 而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压制力极强的杀机。 令三公子赢天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 这一种窒息感绝对不可能是一伙强盗能够制造出来的。 三公子赢天悄悄把抓紧的罗网令牌塞进了怀中。 旁人看上去他在赶路,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注意山坡两边的动向。 静!死一般的安静! 就好像两边山林里都是死物。 让人莫名的紧张。 车辙的声音、三公子赢天心跳的声音、马蹄声。 在此一处,再无其他。 殊不知两边密林里已经有一百多人搭弓拉箭对准了三公子赢天的脑袋、身体。 还有几个人害怕三公子赢天赶着马车逃跑。 对准了连接马背和车辇的绳子。 只要射断了连接马背和车辇的绳子。 三公子赢天立时变成瓮中之鳖。 他们可以关门打狗。 在暗处不停地放冷箭。 直到彻底杀死三公子赢天为止。 “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呢。” 三公子赢天敏感地察觉到周遭的异变。 抓紧马鞭,猛地对着烈马屁股就是一鞭子。 “驾!” 躲避在山坡两边密林内的世子府掌故以及秦军杀手见三公子赢天逃走。 立时瞄准三公子赢天的脑袋、身体以及连接烈马和车辇的绳子。 “率先射死赢天首级者! 赏百金、加封十级军爵!” 负责刺杀行动的世子府掌故瞬间咆哮一声。 那些秦军杀手立时放箭。 嗖嗖嗖! 三公子赢天车辇的速度刚提起来。 就听到了山坡两边密林里飞出的如雨一般的箭矢。 “还好本公子反应快。 要不然……” 三公子赢天再度猛挥马鞭。 烈马瞬间加速。 可是秦军杀手怎么会错失如此良机。 部分秦军杀手率先射断了连接烈马和车辇的绳子。 烈马嘶鸣一声,冲出十数米。 发觉拖拉之物瞬间变轻。 疑惑地回头一看。 车辇和它已经彻底分开。 因为烈马乃是三公子赢天精心照顾。 早已通了人性。 便停留在三公子嬴稷以及车辇十多米的地方低头吃草。 三公子赢天左边率先射来一箭。 正好对他面门。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脑袋一歪。 双指如戟,直接夹住了射来的一箭。 眯着眼睛仔细一看,顿时大惊: “居然是秦国将士所用箭矢!” 不等三公子赢天多想。 周遭如雨的箭矢铺面而来。 三公子赢天旋身而起。 堪堪躲过数十飞箭。 整个人平稳地落在车辇之上。 半蹲着拔出秦剑左右打量。 “好身手! 怪不得世子要派这么多人杀赢天! 我现在才知道世子不是小题大做! 射死他!” 藏在树林里的世子府掌故拔剑指向三公子赢天。 两边藏匿的秦军杀手再度向落在车辇上的三公子赢天身体射去。 嗖嗖嗖! 数十飞箭射来。 三公子赢天挥剑如盾,瞬间扫掉十几飞箭。 双脚猛地发力,踩踏着车辇车盖跃上两米多高。 整个人旋转起来,如同一个快速旋转的陀螺。 将两边的飞箭横扫殆尽。 藏在树林里的世子府掌故见三公子赢天剑法惊人。 竟然能以剑抵挡这么多飞箭。 心中一急。 便也不藏着了。 命令左右秦军杀手冲出密林。 一边往外冲,一边搭弓拉箭。 世子府掌故这一次所带领的秦军杀手。 乃是秦国世子嬴荡豢养的神箭手。 各个箭法超群。 纵然三公子赢天面对无数从不同方向射来的飞箭如穿花而过的蝴蝶一般。 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且箭法了得。 三公子赢天苦苦支撑一阵后。 跃下车辇车盖。 如兔子一般钻进了车辇之中。 山路两边已经露头的一百秦军杀手在世子府掌故的指挥下。 冲出密林,对着车辇窗户不停射箭。 “一定要射死他!” 周遭杀出来的秦军杀手依旧不停对着车辇窗户射箭。 其余人异想天开想要射箭穿透车辇,射死车厢里的三公子赢天。 沓沓沓! 躲在车辇里的三公子赢天就感觉车厢外被冰雹不停击打一样。 三公子赢天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很想冲出去将一百秦军杀手全部杀死。 可是对方根本不短兵相接。 用弓箭远距离击杀。 故此,三公子赢天为了等对方射完所有的箭矢只能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天下只有他有的东西。 三公子赢天看着手中奇怪的东西得意道: “还好本公子乃是墨家钜子。 要不然今天还正要死在这里。 非攻靠你了!” 三公子赢天口中的非攻乃是墨家祖师爷打造,后经过各代墨家巨子不断改良的墨家至尊武器。 是上一代墨家钜子传给三公子赢天的。 非攻可以变成各种形式的进攻武器和防御武器。 足足有七七十九种形态。 非攻所握处,有左右两排七个按钮。 经过排列组合,可以在短时间内实现七七十十九种变化。 嗖! 一发冷箭从窗户外射入。 三公子赢天赶紧催动非攻,在把手处按了几个按钮。 将非攻贴在自己的胸口。 非攻立刻根据三公子赢天所按的形态。 沿着三公子赢天的身体蔓延铺满。 逐渐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防御盾。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此刻的三公子赢天躲在蛋形态的非攻之内。 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鸡蛋。 横在车辇之内。 如此,便不怕那些秦国杀手对着窗户不停射箭。 噹噹噹! 车辇外的世子府掌故以及一百秦军杀手明显的听到了弓箭从车辇窗户射入后。 声音发生了变化,就好像射在了盾牌之上。 但是看不清车辇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继续对着车辇窗户射箭。 半顿饭的功夫。 一百多秦军杀手终于射完箭袋中的箭矢。 他们背上弓箭,拔出秦剑围绕着车辇走来。 从四面八方包围车辇。 此时,三公子赢天所在的车辇外部。 到处都插满了弓箭。 就好像是由弓箭搭建而成的鸟巢。 十分诡异。 “停!” 世子府掌故一抬手。 距离三公子赢天所在车辇只有三米左右的秦军杀手站在原地不动,等待世子府掌故的命令。 世子府掌故对着一个秦军杀手一歪头,示意他打开腾龙车辇的车帘看看三公子赢天被杀死的惨状。 在场所有人都认为躲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正常人早就被射成了筛子、刺猬。 所以他大着胆子踩上车辇前部,随意拉起腾龙车辇的车帘一看。 三公子赢天正好冲着他奸笑。 那个秦军杀手正要尖叫呼叫同伴。 可三公子赢天手中变幻成一把剑形态的非攻抵在了他的喉咙处。 “嘘!” 三公子赢天暗示那人不要暴露自己。 那个秦军倒也很是听话,但是心里在胡思乱想。 因为只要杀死了三公子赢天,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傻子都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更何况他不傻。 负责这一次刺杀任务的世子府掌故看着那个秦军杀手僵直站在车辇门口推开腾龙车辇的车帘后。 站在原地傻傻的不动。 世子府掌故一下就急了: “什么情况? 赢天死透了没有?” “……” 那个秦军杀手十分尴尬,很想回答世子掌故的问题。 但是脖子上又被三公子赢天剑形态的非攻抵住。 只能继续傻站在原地寻找办法。 “你他娘的傻了? 回答我啊! 赢天死透了没有?” 世子府掌故急了,冲着那个秦军杀手大骂一顿。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一直在憋笑,不时还逗弄一下那个秦军杀手。 可那个秦军杀手紧张的浑身都是汗。 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猛地向后狂奔,嘴里大喊道: “三公子赢天没死! 活的好好的!”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世子府掌故疑惑地盯着车辇打量。 “你这是非要找死啊! 那就怪不得我了!” 三公子赢天手持剑形态的非攻动若脱兔,直接杀出。 对着那个狂奔还没几步的秦军杀手胳膊又是一剑。 “啊!” 那个秦军手腕吃痛不住,低头一看,小拇指直接被三公子赢天削下。 疼的抱着右手在原地蹦蹦跳跳。 三公子赢天跳出车辇之后。 瞬间被世子府掌故、一百多秦军杀手包围。 三公子赢天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佩剑秦剑。 又看了看右手剑形态的非攻。 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世子府掌故以及一百多秦军。 最终三公子赢天决定饶了他们。 对着眼前世子府掌故以及一百秦军霸气命令道: “不管尔等所谓何来。 皆是我秦国男儿。 若是别国人本公子也就杀了。 可本公子不想尔等客死他乡。 速度退下。 还能活命!” “……” 周遭的一百秦军杀手,觉得三公子赢天说的很有道理。 倒是架不住杀死三公子赢天以后升官发财更有道理。 所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持秦剑和三公子赢天对峙。 “哈哈哈哈!” 世子府掌故仰天大笑,指着三公子赢天耻笑道: “赢天! 你死期将至! 还敢大言不惭。 装什么仁义之辈!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动……” 世子府掌故刚要命令手下杀死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赶紧打断,看着有些眼熟的世子府掌故插嘴道: “等下! 你看上去有些眼熟。 本公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世子府掌故脸上一红,这才后悔没有蒙面而来。 当即用手捂住脸否认道: “是吗? 你认错人了吧!” 三公子赢天再一上下打量世子府掌故的心态外貌,对着世子府掌故笑道: “本公子还在纳闷是秦国的谁不远万里在这种地方杀本公子。 原来是你是世子府的掌故(官名)。 本公子在庸城见过你几次。 这么说是世子派你们来杀本公子咯?” 世子府掌故本想否认。 但是已经被三公子嬴认出,便放下手来,摇晃着脑袋十分得意: “不错! 是世子爷的命令! 让你小子不能活着出韩国! 三公子,你在秦国多厉害的一人啊。 没想到临死前废话这么多。 兄弟们! 杀死三公子赢天者! 赏千金! 加十四级军爵!”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一百秦军杀手虽然知道刺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大逆不道之罪。 但是在他国,又是这荒山野里之中。 杀了三公子赢天又能如何。 所有秦军杀手挺着秦剑杀三公子赢天杀去。 三公子赢天指着那些秦军杀手警告道: “本公子告诉你们! 你们可是秦国人! 知道刺杀公子是多大的罪吗? 难道你们想跟咸阳三大家族一个下场?” 在场秦军杀手一听到咸阳三大家族,身体不自己的哆嗦一下。 脑子里全是三公子赢天在咸阳做下的壮举。 瞬间有些怕了。 人的影,树的影。 三公子赢天在山东六国百姓乃至朝堂之中。 恶名狼藉,以之为笑话耻辱。 但是在秦国之内。 三公子赢天虽然已经离开秦国。 威名足以令他们内心颤抖。 一百多秦军竟然怕了。 站在原地逡巡不前,犹豫不决。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看着一百多心怀敬畏的秦军杀手威吓道: “尔等若能迷途知返。 本公子可以饶了你们性命! 看得出来,你们也是被迫行事。” 世子府掌故却不吃三公子赢天这一套。 对着色厉内荏的三公子赢天耻笑道: “赢天! 我看你是疯了吧!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韩国! 你又是什么人? 孤家寡人! 难不成一个人还想杀了我们一百多人? 赢天! 你狂的没边了! 你狂的没脑子了是吧! 兄弟们!上! 尔等全家荣华富贵皆在赢天首级! 上!” 周遭一百多秦军也觉得世子府掌故说的没错。 纵然三公子赢天乃是天人之资。 瞬间被三公子赢天气度所折服。 但是三公子赢天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能敌他们一百多人吗? 正常人想都不用想。 三公子赢天必不能敌。 随便将其杀死。 故而在世子府掌故的怂恿之下。 纷纷举起秦剑向三公子赢天杀去。 “杀啊!” 三公子赢天直感无奈。 刚才他是被墨家至尊武器非攻所救。 非攻的主旨就是不杀。 他身为秦国人又是墨家钜子。 实在无法对自己国家同胞下手。 至少不能用非攻杀人。 墨家至尊武器非攻不能沾人血。 要不然三公子赢天就不配当墨家钜子。 故此。 三公子赢天左手按了几下右手中剑形态的非攻。 手中剑形态的非攻瞬间变换形态。 一部分顺着三公子赢天右手蔓延至肩膀。 另一部分幻变成一条十米长鞭子形态的非攻。 此刻,三公子赢天整个右臂和鞭子形态的非攻融为一体。 神色扬厉,激动非常,亢奋道: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公子一小部分实力! 至于生死! 那就看你们的命了!” 三公子赢天整个人邪魅狂狷,发出桀桀怪笑,眼中怒火飞扬。 在那一百多秦军看来。 三公子赢天此刻如同一个杀人魔王。 身形倏地变高变大,眼中喷火,冲着他们狞笑。 随即三公子赢天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现部分实力。 整个人连同鞭子形态的非攻,犹如一条嗜血的腾蛇。 在一百多秦军中杀来杀去。 顿时是尘土飞扬,飞沙漫天。 一盏茶的功夫。 三公子赢天甩着鞭子形态的非攻向世子府掌故杀来。 身后全是倒下惨叫的一百多秦军。 “……” 世子府掌故害怕地不停地吞咽口水。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同人间杀神的三公子赢天。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留手。 轻松将一百多秦军杀手用鞭子打断胳膊。 这要是换了其他武器…… 世子府掌故想都不敢想。 看着一脸狞笑杀气弥天的三公子赢天朝他走来。 他本想跑。 可他乃是一个文官。 见到如此暴戾状态下的三公子赢天早已吓得双腿发软。 诚惶诚恐地看着三公子赢天一步一步走来。 身体不住地发抖。 等到三公子赢天走到他跟前的时候。 咚! 世子府掌故自觉地松开手中的秦剑。 噗通一声,跪倒在三公子赢天面前,疯狂地磕头: “三公子! 饶了小的! 三公子! 饶命啊! 小人不知道您居然这么厉害! 饶了小人吧!” 三公子赢天走到不停地磕头的世子府掌故跟前。 将鞭子形态的非攻幻变成原来的形态。 装在了袖子里。 随即拔出秦剑,一手撕住世子府掌故的脑袋咧着尖牙狞笑道: “你现在怕了?” 世子府掌故哭着哀求道: “怕了! 怕了! 三公子饶命啊!”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可以沾血的秦剑,架在世子府掌故的脖子上。 附身在世子府掌故耳边淡淡说了一句: “今天必须要有人为刺杀本公子的事情负责! 本公子最是讨厌你这种仗势欺人的走狗。 看看你刚才嚣张的样子。 你不死的话,刺杀本公子的罪名谁来承担? 对了。 忘了告诉你了。 即便是你成功杀了本公子活着回到庸城。 你以为我心狠手辣的大哥就会留着你? 不会杀人灭口? 反正你左右都是死! 那本公子就送你上路吧!” “啊!” 世子府掌故惨叫一声,三公子赢天直接斩下世子府掌故的脑袋,扔向了倒在地上惨叫的一百多秦军。 那些倒地惨叫的一百多秦军一看三公子赢天连世子府掌故的脑袋都给斩了。 丢在地上不停地转圈。 他们又打不过三公子赢天。 纷纷赶紧起身,跪向三公子赢天求道: “请三公子恕罪! 我等也是没有办法! 请三公子看在我等也是受世子胁迫的份上。 饶了我等性命吧!” 三公子赢天收起暴戾姿态。 恢复到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 看着那些可怜求饶受伤的秦军士兵命令道: “行了!行了! 本公子暂且留你们一命。 日后打仗,遇到山东六国的士兵。 给本公子狠狠的杀。 就算是报了本公子绕你们性命的恩情吧。” 那一百多秦军如同大赦,头如捣蒜,不停地给三公子赢天磕头谢恩。 “滚吧!” 三公子赢天这就往车辇那边走去。 一百多受伤的秦军士兵劫后余生,赶紧起身准备逃走。 三公子赢天快要走到车辇旁边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道: “等等!” 一百多受伤士兵心情再度降到了冰点。 还以为三公子赢天反悔了。 但依旧不敢妄动,呆若木鸡。 三公子赢天进入车辇内找出笔墨书简。 在书简上写了半天。 最后走出来,将书简上的墨迹吹干,随手扔给一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秦军杀手身上。 吓得那个秦军杀手还以为三公子赢天要对他下手。 立刻再度跪下磕头求饶。 三公子赢天懒得搭理,漫不经心地说道: “本公子之所以杀了世子府掌故就是为了保全你们。 你们以为你们杀了本公子就能活着回到庸城? 真当我大哥仁义无双? 你们就没想到过你们身为普通士兵。 刺杀秦国公子是什么罪名吗? 告诉你们。 估计你们刚回到秦国。 就被我大哥杀人灭口了。 这一份书简乃是本公子给咸阳县令写的诏书。 咸阳乃是本公子的大本营,根基所在。 你们悄悄返回秦国庸城,不要声张,更不要我大哥知道。 拿着这一份诏书,带上家眷去咸阳参军。 这样就能保你们一命。 滚! 本公子不想再看到你们这群废物! 刺杀都不会,可真是……” 三公子赢天骂骂咧咧地往低头吃草的烈马那边走。 一百多秦军大为感动,彻底被三公子赢天征服。 又是跪下来一阵疯狂磕头之后。 带着三公子赢天所写的诏书,拖着受伤的身体向韩国国都新郑方向逃命。 三公子赢天牵着烈马走到车辇跟前。 这才后悔一件大事。 对着早已经跑的没影的一百多秦军杀手呼喊: “你们他娘的回来! 帮本公子收拾一下马车! 本公子不会啊!” 三公子赢天不得不亲自动手,想办法将烈马和车辇连接起来。 就在此时。 在密林中观察这一切已久穿着黑罩袍的人摇头感叹道: “没想到秦国秦候三公子还是个三流的高手。 厉害啊厉害!” 穿着黑罩袍的怪人身体化为一团火焰消失。 正在低头修车的三公子赢天忽然耳边出来火焰燃烧的声音。 转头一看。 一个身穿黑罩袍的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的跟前。 “嗯?” 呼! 黑袍怪人对这三公子赢天面门猝不及防地打来一个火球。 三公子赢天好在反应迅速,闪转腾挪躲避的时候,拔剑一剑将火球斩为两半。 被三公子赢天斩断的火球也凭空消失。 三公子赢天摸了摸砍到火球的剑刃。 居然没有一点热度。 三公子赢天立刻明白眼前这个掌控火球的怪人绝非一般人。 也不敢大意,严肃地看着那个黑袍怪人。 呼! 黑袍怪人不容三公子赢天休息。 接连从掌心打出十多个火球。 皆被三公子赢天以秦剑斩断。 黑袍怪人这才放弃,整个人缩在黑罩袍内低着头冷笑道: “三公子。 好身手,好手段。 剑法厉害啊。” 三公子赢天之前遇到的想要杀他的人。 每一个人都是露着脸。 是那些人自信的同时愿意暴露身份。 可眼前这个缩在黑罩袍内的怪人却根本不让三公子赢天看清他的面容。 再根据他所施展的手段。 三公子赢天大胆推测,这个黑袍怪人是他从未交手过的任何一股势力。 更加不敢大意轻心。 嘴边微笑道: “你是谁? 藏了多久了? 本公子居然没有发现。” 黑袍怪人却所答非所问: “三公子您咸阳一战利用墨家的机关术得以大胜。 当时在下还不信你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关系很好。 没想到刚才在树林里看到三公子您居然有墨家至尊武器非攻。 在下这才彻底相信,三公子您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关系匪浅啊。” (不是我写的玄幻,他秦时、天行的打斗就是偏玄幻。 在灭国战争之前,我会写成这个时代的火影,不过会结合历史。 历史、权谋、玄幻、开车四者结合!么么哒感谢一直支持。) 第二百一十章 晓梦出手相救,三公子兼爱不杀! 三公子赢天见他刻意回避不答,想来再问也是废话,故而直接了当道: “说吧! 你是谁派来的? 对本公子的底细很清楚啊。 是要杀本公子吗?” 黑袍怪人低头笑道: “三公子您既然知道了在下是来杀你的。 又何必明知故问。”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仰天大笑,倏地猛地低头耻笑道: “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本公子吗? 嗯? 你的手段本公子已经见识了。 识相的话赶紧滚蛋!” 黑袍怪人露出缩在黑罩袍中又细又长的双手不停僵硬的扭动。 低着头阴冷道: “哦。 在下这点微末的本事还真是让三公子笑话了。 其实刚才给三公子您展现的手段。 不过是在下最不擅长的。” 三公子赢天咧嘴嘲讽道: “那你最擅长的什么? 跪地求饶吗?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也不反驳。 等三公子赢天笑完。 冷不丁地抬起头,那藏在罩袍内的脸激荡道: “在下擅长的乃是……” 三公子赢天好奇之下盯着那个人黑袍怪人的眼睛一看。 居然看不到脸,只看到了黑暗深邃的眼神。 整个人瞬间陷进去了。 “没错! 在下擅长的是摄魂噬心! 三公子! 上路吧! 太多人要你的命了!” 三公子赢天忽然感觉自己进入了某一个诡异黑暗的空间。 瞬间跟周遭的景物脱节。 眼前黑暗无边,星光点点。 忽然眼前黑暗中出现了低着头一百多米高的黑袍怪人。 正张开双手操控着三公子赢天的身体。 “这种感觉比死亡还要痛苦。 三公子,在下要听到你的痛彻心扉的惨叫才会兴奋!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全身已经彻底被黑袍怪人控制。 “啊!” 三公子赢天突然惨叫一声。 脚下开始着火。 那火势瞬间弥漫全身。 一动不动的三公子赢天就好像被烈火灼烧。 灼烧的同时,身体内部犹如被无数蠹虫噬咬内脏。 疼痛的难受至极。 可谓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痛苦万分。 黑袍怪人对三公子赢天所施展的摄魂噬心之术。 乃是天下争鸣百家中的一家特有的秘术。 也是幻术的一种,为操纵之术。 以眼神视之,使其进入施术者所创造的另一个空间。 双手结印,随意操控被施术者的身体。 使被施术者在意念中皮肤有一种烈火灼烧、体内五脏六腑有一种万千蠹虫噬咬的感觉。 令被施术者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最后在生不如死的感觉之中,暴毙而亡。 但是外人根本看不出被施术者被如何杀死。 除了七窍流血之外,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伤口。 除非隔开肚子,能看到被震碎的五脏六腑以及心脉。 可谓杀人于无影无形。 至于这个施术者黑袍怪人的身份。 三公子赢天也吃不准。 在异空间中,伴随着三公子赢天的剧烈惨叫。 施术者黑袍怪人得意洋洋,只需坚持一会儿。 三公子赢天必然暴毙而亡。 现实中,黑袍怪人保持双手结印状态一动不动。 被他以摄魂噬心控制的三公子赢天的身体居然缓慢地向他走来。 施术者黑袍怪人歪着头盯着缓慢移动的三公子赢天疑惑不解道: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我的幻术有问题? 不会吧? 我的幻术已达幻境决。 怎么可能?” 身体僵直动作奇怪的三公子赢天逐渐靠近了一脸震惊的黑袍怪人。 距离疑惑不解的黑袍怪人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 动作奇怪的三公子赢天竟然当着黑袍怪人的面开始拔剑: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毫无防备下中了我的摄魂噬心的人怎么可能还能有自主意识? 他拔剑…… 这是要……” 呼! 三公子赢天快速拔剑,划向黑袍怪人的面门。 好在黑袍怪人疑惑之下早有准备。 直接往后一跳。 堪堪躲过一剑。 只有些许头发飘然而落。 黑袍怪人仍旧保持结印状态。 疑惑不解、不可思议的看着行动自如的三公子赢天: “你…… 怎么可能? 到底怎么回事?” 三公子赢天一击不成,恢复正常姿态,奸笑道: “为你妈个头啊! 你是觉得你很厉害吗?” 三公子赢天不给黑袍怪人喘息的机会。 接连挺剑而上。 黑袍怪人不停以掌心火球反击。 二人来回厮杀三十多个回合。 三公子赢天发现那个黑袍怪人还真是邪门。 不仅是施展的招数从未见过。 更是那如鬼魅幽灵一样的身法。 无论自己如何攻击。 都能被黑袍怪人轻松躲过。 黑袍怪人黔驴技穷。 二人僵持一段时间后。 三公子赢天举剑指向黑袍怪人的面门质问道: “你到底滚不滚? 再不滚本公子可就认真了? 到时候你可就要死在这里了。 说真的。 本公子还不想得罪你! 能不能不要这样臭不要脸的骚扰?” 黑袍怪人摊开双手,身体慢慢往上飘,黑袍下扬起的笑容: “赢天! 在下现在十分好奇。 你为什么没用中我的幻术? 既然你不说。 那么秘密一定就在你的身上。 来吧! 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吧!” 兀自飘到半空十多米的地方。 黑袍怪人浑身冒着黑烟,双手冒出火焰。 火焰顺着双手蔓延至整个身体。 连人带黑罩袍化为一团火焰。 “说真的。 现在在下还真有点舍不得杀死你呢。 你的身体一定很有趣。 如果找到能克制幻术的秘密。 在下将无敌于天下!” 三公子赢天皱着脸舔了舔嘴皮,无奈道: “你是不是变态啊? 你是不是有龙阳之癖? 想看公子身体就直说。 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想不想看? 想看的话本公子现在脱给你。 大白天穿成这样,跟心理有问题一样。 又说对我身体感兴趣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哈哈哈哈!” 化为一团火焰的黑袍怪人被三公子赢天的话惹得大笑。 三公子赢天面前飘然于天空十多米高的一团火焰。 倏地变得巨大。 就好像是一轮燃烧的太阳。 不断地向三公子赢天这边威逼而来。 “好热啊!” 如此炎热的夏日。 三公子赢天穿的本来就不多。 结果在黑袍怪人化为一团燃烧的太阳以后。 衣衫瞬间被汗水浸湿,额头上汗流如注。 身体有一种处在看不到边际的沙漠之中。 嘴皮、喉咙干热无比。 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越靠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就越发的赶到酷热无比。 明显的能感觉到。 这个黑袍怪人此刻浑身的火焰。 比之刚才掌心射出的火球还要真实还要灼热。 三公子赢天赶紧往后退。 不小心踩到了之前被他所杀的世子府掌故的尸体。 三公子赢天抓起世子府掌故所用过的剑。 向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本体扔去。 结果被三公子赢天扔向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的剑。 还没有靠近燃烧的太阳。 就化作了一团铜水。 嘶啦! 被瞬间炼化的铜水落在石子路上。 发出滚烫侵蚀的声音。 “我的天呐!” 三公子赢天直感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手中的秦剑肯定是不能再使用了。 要不然也会被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给熔化成铜水。 故此,他再一次尝试着捡起一块石头。 砸向向他飘的越来越近的燃烧太阳。 咚! 三公子赢天向黑袍怪人扔出去的石头。 竟然轻松的穿过了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 只不过青白色的石头从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穿过落下时。 已经变成了焦黑的石块。 可见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的温度有多高。 三公子赢天额头汗水更多,全身上下湿哒哒,就跟在汗水里洗澡一样。 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跟皮肤黏连在一起。 十分难受。 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降落至地面,距离三公子赢天五米左右。 燃烧的太阳之下,草木瞬间化为焦炭,地面冒着蒸汽,随即被燃烧的太阳烧黑。 三公子赢天难受的松松了衣领,大口喘着粗气: “你这厮能不能饶了本公子? 本公子给你钱!”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左右两边冒出两条火蛇。 以三公子赢天为中心。 将三公子赢天包围。 此时,三公子赢天想要再逃已经没有可能。 四周就跟火焰山一样,如果贸然飞出火圈。 必然被燃烧有两米多高的火墙烧死。 三公子赢天前面是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 左右是两米多高的火墙。 快速地向三公子赢天这边收缩。 三公子赢天生死只在须臾之间。 三公子赢天舔了舔干涩的嘴巴,低语道: “难道非要逼我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前面是血衣侯白亦非的冰柱雪原。 现在又是火焰围墙。 真他娘的是冰火两重天啊!” “去死吧!” 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以及所控制的两米多高的火墙。 在三公子赢天顶部率先汇合。 剧烈燃烧的火焰如同一个倒盖的碗一样。 将三公子赢天包裹其中。 并且还在收缩变小。 火焰层之内的三公子赢天咬了咬牙: “看来真的要展现真正的实力了呢!” 三公子赢天再度掏出墨家至尊武器之一的非攻。 按了几个按钮,变形成剑形态。 三公子赢天准备绝地反击。 就在此时。 千钧一发之际。 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微微歪头,明显的感觉到了火焰层内有一股强大随时迸发的力量。 心说不应该啊,三公子赢天只不过是一个三流高手。 怎么可能会具有如此磅礴的先天神力呢? “不对?” 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感觉到了背后五十米处也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回头一看。 竟然是三个女子。 为首的女子被身后两个侍女以薄纱帷幕盖住。 看不清长得什么样。 但是他听到了为首的少女嘴里轻喝道: “万物失色!” 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大惊。 望着那个正在向他走来的为首少女惊呼道: “没想到居然是道家天宗掌门晓梦! 好一招万物失色! 乃是道家天宗招式,释放出至纯先天神力覆盖四周。 可使区域内物体失去生机,被此区域覆盖者,五感变得迟缓,先天神力亦或者后天劫力不精者失去感知以及行动力。 唯有道家人宗招式“万物回春”可破解,恢复自身生机。” 以正在向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和火焰层内的三公子赢天。 走来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为中心。 周遭一百米内。 可谓是真的做到了万物失去生机。 原本五颜六色、姹紫嫣红的一处人间。 在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万物失色的结界之内。 全部变成了黑白二色。 仿佛世间只有阴阳二色。 阴阳二色包含了世间万物。 快要被逐渐回缩的火焰层烧死的三公子赢天。 忽然感觉到周遭十分清爽。 即便是火焰层距离自己只有半米不到。 没有了之前那股快要把人烧死的感觉。 如处雷后之春雨、微风拂过之仲夏、落叶肃杀之秋风、霜华遍布之冬雪。 三公子赢天如沐春风,如细雨浇头,如秋叶落下,如冬雪铺面。 整个人不急不躁、不热不冷,身体舒服到了极点。 之前所有的难受之感全部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越发充沛的精力。 “这是什么情况?” 三公子赢天低头看到了自己的双手竟然成了黑白二色。 周遭将他覆盖的火焰层原本是火红色,现在居然是黑白二色。 虽然在燃烧,但好像就跟火烧云一样,根本没有一点杀伤力。 “难道是她?” 三公子赢天看着周遭突然发生的巨变。 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曾经救过的人。 一个被十二岁的三公子赢天救过之后愿意以身相许的女人。 乃是现在道家天宗掌门晓梦。 为了验证突然救自己的人。 是不是当年自己救助过的那个女孩。 三公子赢天以剑破开了燃烧的火焰层。 不但就跟切割棉花一样,而且自己的秦剑没有被烧化。 三公子赢天就如破壳而出的凤凰一样。 将死之际,竟然涅槃重生。 胡乱砍开了周遭如棉花一样的火焰层。 见自己的剑居然没有被烧化。 那么在这特殊的结界之中。 黑袍怪人的手段对他根本没用。 于是,大着胆子顺着被劈开的火焰层钻了出去。 果然如此。 三公子赢天根本就没有受伤。 “你居然还不跑? 帮本公子的人来了!” 黑袍怪人收了神通,露出本相,一脸疑惑地看向三公子赢天: “不可能! 你怎么会认识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呢?” 三公子赢天厚颜无耻道: “废话! 晓梦是本公子的老婆。 她的相公出事了,快要被人杀死了。 你说她救不救?” 三公子赢天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扯着嗓门喊。 向他们走来的三个少女。 站在后面的两个侍女捂着嘴偷笑。 薄纱帷幕内的少女也就是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听到后面无任何表情。 黑袍怪人在那么一刻,还真信了三公子赢天的话。 可是刚有这种想法,就立刻质疑,看向一脸贱笑十分得意的三公子赢天骂道: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世人都知道道家天宗从上到下乃是出世的高人。 根本就不结婚。 你小子真不要脸啊你!” 三公子赢天厚着脸皮舔着脸: “是不是本公子的老婆。 你问下一下人家不就知道了? 有没有骗你不就一下就了然了? 真笨! 这还用本公子教你!” 三公子赢天挺着剑冲着黑袍怪人狞笑走去。 “我老婆来了。 现在该本公子杀你了! 看我们夫妻伉俪如何灭了你这妖人!” 三公子赢天在万物失色结节之内走到了一动不能动的黑袍怪人跟前。 对着黑袍怪人的面门就是一剑。 “我命休矣?” 就在三公子赢天手中的秦剑刺向黑袍怪人面门的时候。 身体居然不听使唤,僵硬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黑袍怪人藏在黑罩袍下的脸也得意起来: “看来人家不认你这个相公啊。 那就让在下要了你的命吧。 免得玷污了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清白! 嘿嘿!” 黑袍怪人身体虽然不能动。 但是双手掌心冒出两团黑白二色的火焰。 对着三公子赢天胸口打去。 三公子赢天当即就急了,冲着快要走到跟前薄纱帷幕下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喊道: “你想要谋杀亲夫还是想要守寡? 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开始帮外人了?” 黑袍怪人得意大笑,掌心向三公子赢天胸口打去的火球竟然瞬间消失。 化为阴阳二气。 “呼!” 三公子赢天长舒一口气: “这才像话。 你一个妇道人家就该好好听话。” 黑袍怪人回头看了一眼距离他们还有十米左右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以及两个侍女。 心中也彻底明白。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绝对不是臭不要脸的三公子赢天口中所说的妻子。 但也不是三公子赢天的帮手。 要不然刚才完全可以不用制止三公子赢天杀他。 至于为何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会出现在这里。 黑袍怪人一时间还真难以猜测。 但是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越走越近。 不知道再打什么主意。 万一在万物失色的结界中杀了他。 那他可死的太冤了。 为了保存实力和搞清楚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黑袍怪人强行催动向幻境决神力。 脚下冒出一圈燃烧的火焰。 火焰的颜色乃是正常的火红色。 三公子赢天一看,心说这黑袍怪人修为不低。 居然可以突破道家天宗掌门晓梦所设下的万物失色结界。 黑袍怪人转头看向三公子赢天不甘心道: “赢天! 算你运气好! 你并不是每一次运气都这么好! 咱们后会有期! 下一次在下必取你的项上人头。” 黑袍怪人怪叫一声,脚下一圈火焰顺着身体一阵燃烧。 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安心。 见黑袍怪人已经消失。 他便不再装了。 本来在万物失色结界中一动不能动的三公子赢天。 竟然当着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以及两个侍女的面。 轻松自在的将秦剑回鞘。 向着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以及两个侍女走去。 “嗯?” 薄纱帷幕内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奇怪的看了一眼。 竟然能在不催动任何先天神力亦或者后天劫力的情况下自有活动的三公子赢天。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身后的两个侍女也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道家人宗之外的人轻松挣脱晓梦掌门所设下万物失色结界。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这才明白三公子赢天乃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便也没有了继续施展万物失色结界的必要。 手指微动之下,周遭的一切瞬间恢复正常。 姹紫嫣红、花花绿绿的滚滚红尘。 三公子赢天又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感受着万物竟发的快意。 “你……” 三公子赢天赶紧快步走到薄纱帷幕内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旁边。 可道家天宗掌门晓梦根本就不搭理他。 直接从三公子赢天身边走过。 这让三公子赢天十分尴尬: “你认识那个黑袍人吗? 若是知道他的底细。 可否方便告诉本公子?”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停住脚步。 薄纱帷幕透着她仙气飘飘浑然天成凹凸有致的身材。 看的三公子赢天胡思乱想: 没想到道家天宗掌门还真是波波逼人啊! 小小年纪发育的这么好这么大。 都快呼之欲出了! 本公子枉有风流名,却没有风流事。 晓梦!本公子盯上你了!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止步回眸道: “知与不知。 晓与不晓。 又有什么关系? 天地万物皆有因果。 该来的一定会来。 你躲也躲不掉。 知道了那么多还不是自寻烦恼。 何必呢? 不妨畅快人生,将恩怨情仇统统放下。 与天地同悲,与万物和谐。 既然你我皆为凡尘过客,何不珍惜当下,潇洒一回。” 三公子赢天摸了摸脑袋,不假思索地小声嘀咕道: “嘿! 你他娘的能不能说人话啊。 本公子听不懂啊。” “哼!”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身后的两个侍女瞬间嗔怒,瞪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就护送着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继续往前走。 三公子赢天赶紧跟随着致歉: “不好意思啊。 本公子十分感谢三位的救命之恩。 可否报上姓名,容本公子,日后,摆酒设宴感谢一番?” 继续往前走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冷冷道: “不必了。 这位公子。 今天即便是遇到了猫猫狗狗厮打。 我也会出手阻止。 不是我有多好心。 而是在下要去韩国国都新郑见一位朋友。 你们两个正好挡路了。 所以不必言谢。”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如此。 居然是个巧合。 这赢天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化作火焰消失的黑袍怪人居然没有走。 还不死心,藏匿在附近的大树后面偷偷观察偷听。 他刚一说话。 正在缓步前行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侧目看向了附近的一颗大树。 手指微动。 身后一个侍女胸前怀抱的一把奇怪的剑竟然自动出窍。 向黑袍怪人所藏的大树方向飞去。 “秋骊? 居然是名剑秋骊?” 三公子赢天看着从眼前飞过的一把奇怪的剑。 此剑剑身锋利无比,倒也跟其他名剑没有太大区别。 唯一不同之处,也是一眼能够辨认的地方便是剑柄末端连接着一个清白浮尘。 三公子赢天故而一眼变能认出。 名剑秋骊,风胡子剑谱“十大名剑”排名第九。 此剑实含道家至理,涵泳天地生机,庄周作《逍遥游》受此剑启发颇大,一直以来皆由道家天宗奉守。 据传当年吴越相剑师薛烛为越王探访宝剑,以匹配其所藏的欧冶子名剑纯钧,苦求二十年终获一名剑,得剑之日薛烛亦兵解归天,故传此剑有薛烛精魂寄托其上。 雪霁虽在剑谱“十大名剑”中排名第六,又是道家天、人两派的镇门之剑,但是根据罗网所得到的情报。 传闻晓梦所持的秋骊,威力却还在雪霁之上。 三公子赢天望着快速飞出如同一只灵活的白狐狸一般的名剑秋骊。 不禁感叹道: “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秋骊,果然是绝代神器。 不过跟名列剑谱第三的太阿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如雪白灵狐飞出的名剑秋骊朝着黑袍怪人飞去之后。 黑袍怪人暗叫不妙,十分气愤为何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跟自己过不去。 没他法。 自己又不是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对手。 只能再度化为火焰消失。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感觉到那个藏在树后面的黑袍怪人离开以后。 手指尖轻轻一挑。 飞出十数米的名剑秋骊顺利回鞘。 看的三公子赢天心驰神往: “若是本公子去赵国之后。 有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帮助。 事半功倍!” “……”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带着两个侍女无声无息的继续向前走。 三公子赢天为了确定这个今天救他一命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 是不是他当年所救下的那个女孩。 再度冲到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以及两个侍女跟前,拱手行礼道: “感谢高士救命。 你……可认得本公子? 本公子感觉在哪见过你。” “……”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看都不看三公子赢天一眼。 也可以说自打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出现的一刻。 就从没有正眼看过三公子赢天。 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 三公子赢天还想追赶。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身后的两个侍女却不答应了。 嗔怒道: “你这登徒子莫要在纠缠!” “不必谢我们。 若是再要烦我们。 我们便想办法找来要杀你的那个怪人了。” 三公子赢天连忙摆手: “别别别! 那就恭送各位一路顺风了。” 三公子赢天站在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侧面拱手行礼。 “……”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依旧没有说话,看着前方走。 呼! 一阵微风来。 吹开了挡住三公子赢天视线的薄纱帷幕。 三公子赢天这才得以一窥深藏不露、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侧颜。 有美一人,清婉扬兮,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若世间真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眼前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便是。 三公子赢天眼睛都看呆了,不仅是因为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惊心脱俗的长相。 更是因为她的那张脸。 曾几何时,在三公子赢天怀中哭泣过。 七年前,也就是三公子赢天十二岁的时候。 随秦候嬴霸巡狩骊山。 正好遇到了一个浑身脏兮兮快要饿死十岁左右的姑娘。 那个姑娘乃是魏国逃难而来。 爹娘饿死在路上。 又差一点被骊山中的野兽吃了。 多亏三公子赢天及时出现。 救了那个姑娘的性命。 悄悄带回府邸之后。 命令手下将那个小姑娘收拾干净。 小姑娘得以存活。 十分感念三公子赢天的救命之恩。 自己穷困潦倒,身无一物,便在三公子赢天怀中哭泣说。 要以身相许。 当时的三公子赢天才十二岁,又是王室贵胄。 自然是不能也没有那个心思婚娶。 最后说服了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伤心之下,便提出要去道家天宗找她的亲戚。 三公子赢天这才派人护送小姑娘去了道家天宗。 从此一别,整整五年。 本来三公子赢天都已经忘了。 后面掌控罗网之后,在东出函谷关之前。 仔细的了解了天下各个国家、朝堂、争鸣百家、组织的信息。 当晓梦的名字和画像出现在三公子赢天面前的时候。 他就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晓梦。 刚才的惊鸿一瞥,更加验证了三公子赢天的判断。 眼前这个超脱出尘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就是当年三公子赢天所救下的那个姑娘。 除了长相略微有些变化之外。 更加漂亮性感,身材嘛,当然是呼之欲出。 “看什么看?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最后警告你一次! 赶紧走人! 要不然掌门不收拾你。 我们姐妹两个也要收拾你了!”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两个侍女挡住了痴痴看着晓梦的三公子赢天的视线。 三公子赢天一下子从回忆中醒来。 赶紧连连致歉。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你们赶紧上路吧!” “哼!” 三公子赢天站在原地目送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离开。 不免暖心一笑: “晓梦。 本公子会让你实现你以前所说的承诺的。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目送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以及两个侍女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若不是自己有要事在身,害怕耽误了行程。 必然悄悄跟随。 三公子赢天回味一番后。 走到车辇之旁,开始老实修车。 并且嘴里喃喃自语: “好在本公子乃是墨家钜子。 身怀墨家两大至尊武器。 一者非攻。 一者兼爱。 兼爱乃墨家历代钜子代代秘传之物。 即便是墨家弟子也鲜有人知。 因为兼爱比之非攻。 乃是克制天下幻术的唯一武器。 只要兼爱在身。 任何争鸣百家的幻术都不能对本公子施展。 兼爱不止能免疫天下幻术。 可能帮中了幻术的人解除。 嘿嘿! 晓梦、怪人,你们两个没想到吧? 要不是这两个东西。 估计本公子今天可就要被那个怪人给杀死了!” 三公子赢天麻利的修好了车。 将连接烈马和车辇的绳子打了一个死结。 再度赶着马车上路。 在赶马车的时候,三公子赢天心不在焉。 一来是今日突然遇到了道家天宗掌门晓梦。 另一个就是黑袍怪人的身份底细。 在三公子赢天掌握的所有消息中。 今天突然杀出的那个黑袍怪人的手段他从未见过听过。 怀有墨家至尊武器兼爱的三公子赢天今天本来有两个机会杀了那个黑袍怪人。 一个是三公子赢天被黑袍怪人所召唤出来的火火层包裹的时候。 另一个就是突然出现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所施展万物失色结界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其实根本没有中晓梦所施展的万物失色。 在三公子赢天想要杀了黑袍怪人的时候。 他突然顺势忍住了。 因为他害怕杀死这个黑袍怪人以后。 就断了线索。 如果留着这个黑袍怪人的命。 想来在未来某一时刻。 必然还会遇到黑袍怪人的刺杀。 到那个时候活捉之后,打听清楚一切。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心中长久的打算。 他可不想跟一个一无所知的组织对抗。 如此想着,三公子赢天已经赶了两里路。 那个黑袍怪人再度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车辇的附近。 如影随形,还不死心要杀死三公子赢天。 毕竟他受秦国世子嬴荡的委托。 打算在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走远了以后再次动手。 可他刚出现在三公子赢天车辇附近的时候。 就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在另一处冷冷地盯着他。 而那个人也感觉到了黑袍怪人在盯着他看。 “盖聂? 剑圣盖聂? 来得好快啊! 剑道最是克制我们。 罢了,今天看样子是不能杀死赢天了。 不过今天有点邪门啊。 是三公子赢天的运气太好。 还是我的运气太差? 不行。 还是要推演一番今日气运。” 黑袍怪人躲到一颗大树后面。 细长的双手快速结印。 眼前浮现出一个阴阳八卦图案。 不停地旋转。 “开签!” 黑袍怪人眼前的阴阳八卦图案飞速旋转之后。 飘出几行字,时隐时现。 黑袍怪人跟着阴阳八卦图案飘出的几行字念道: “蹇卦。 以水和山的说明来说明卦象的,如果高山上还有流水存在,看似高山流水一副和平,实际如果人登高山,遇到水顺流而下,可见当时的危险性,说明了人的情况进退两难,阻碍危险双重。 蹇卦歌诀:“大雨倾地雪满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带水费尽力,事不遂心且耐烦”。 在易经中属于下下卦,但是同样有转机。” 黑袍怪人这才收了神通,双手背负,只能任由三公子赢天赶着车辇逐渐消失在眼前。 随即抬头看向苍天: “怪不得今天没有成功杀死三公子赢天。 原来是出门没有卜挂看黄历。 罢了。 既然卦象显示杀死三公子赢天的事情还有转机。 那就等机缘来到吧。” 黑袍怪人这才彻底放弃了杀死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脚下冒出一群火焰,消失在了此处。 而三公子赢天则顺利的通过轩辕关。 向魏国国境借道而去。 魏国、大梁,信陵君魏无忌府邸。 信陵君魏无忌焦急地在大堂内来回踱步。 看上去十分着急,暗藏那么几分兴奋。 再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左右。 门口有一门客走入大堂,跪拜在信陵君魏无忌跟前。 “主公! 有消息!” 信陵君魏无忌走到门口之前,焦急问道: “是他的消息吗?” 门口点头道: “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消息。 也就是令主公您晚节不保的那个臭小子!” 信陵君魏无忌咧着嘴咬着嘴唇得意道: “哈哈哈哈! 终于有这个小畜生的消息了! 终于可以报咸阳之仇了! 快说! 这小子的消息!” 门客一脸钦佩道: “主公。 您所料果然不错。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在韩国吃瘪。 出了轩辕关以后。 没有再从韩国走。 也没有经过周天子所在的洛邑。 而是选择了去赵国更为快捷更为安全的我魏国国境。 估计两三天左右必到我魏国高阳。 请主公赶紧准备。 早日赶到高阳,等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放声大笑,六十多岁的人,开心的跟个小孩一样。 看向魏国城池高阳方向得意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非同一般。 不可以寻常人视之。 他敢一个人从秦国去赵国。 想来他早已准备的万无一失。 想要对付他,可不能掉以轻心。” 门客有些纳闷: “主公,您有三千门客。 其中不乏剑客、游侠以及其他百家中的杀手。 可要是让他们去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想来王上会对主公问责啊。 自主公窃符救赵以后。 王上一直对主公颇有微词,心生不满。 若是用咱们的人光明正大的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话。 王上必然抓住这一点,想办法治主公您的罪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三公子赢天再遇信陵君,披甲门典庆、梅三娘同时现身。 信陵君魏无忌咧嘴一笑: “这一点老夫岂能不知? 再者。 赢天那个小畜生背后可是墨家。 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关系匪浅。 若不是墨家帮忙。 老夫岂能有咸阳之败? 岂能晚节不保,贻笑天下? 所以,为了万无一失,一击必杀赢天那个小畜生。 老夫断然是不会用自己的人。 而是……” “……” 门客一脸期待地仰望信陵君魏无忌。 “这些年,虽然王上对老夫颇有微词,记恨窃符救赵僭越之举。 但咱们可以利用王上一直信任有加的那股力量……” 门客神色微变,激动道: “您是说……” 门客故意压低了嗓音,低沉道: “披甲门?” 这个门客口中的披甲门。 便是天下七国只有各自君王亲自指挥管理的神秘势力。 如秦国秦候嬴霸所控制的黑冰台。 楚国楚王所控制的九歌。 齐国国君所控制的诠宗。 韩国国君所控制的夜幕。 燕国国君所控制的侠盟。 而披甲门便是魏国国君所控制的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 天下七国之中,鲜有人知。 而信陵君魏无忌乃是当今魏国的王叔。 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再者,披甲门并没有天下其他六国国君所控制的神秘力量那么隐秘。 主要原因就是披甲门中的弟子皆是从魏国魏武卒中选出。 不好隐藏和封锁消息。 所以这个门客也知道一二。 披甲门内弟子修炼的武技为至刚武道,修炼者为典庆、梅三娘及他们的师父和披甲门弟子。 至刚武道属于硬功一类,可将肉身练作盾甲,刀枪不入。 练至最高境界可使全身上下无弱点,将罩门藏在体内。 身如钢铁,刚猛霸道,力超千斤,所向披靡。 将此功练至最高境界的披甲门弟子有典庆、梅三娘以及他们的师父披甲门门主。 传闻披甲门弟子典庆曾经和十头犀牛角力。 最后将十头犀牛活活累死,可见披甲门的至刚武道何其厉害。 信陵君咧着奸笑道: “不错! 披甲门乃是王上最为信任的势力。 披甲门门主又是我魏国大将军。 掌控魏国所有兵马。 足可以跟墨家弟子抗衡。 只要让披甲门门主派出门下弟子由老夫指挥。 等赢天那个小畜生到了高阳。 老夫便带着披甲门弟子光明正大的杀了赢天那个小畜生! 即便是王上问罪,一看是他所控制的披甲门弟子所杀。 到时候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门客点着头回应道: “妙啊! 但是主公想请披甲门中谁去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呢? 听主公您之前说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不但机智过人,更是勇武非常。 寻常披甲门弟子想来不是他的对手吧!” 信陵君魏无忌捋着胡子想起了两个人,解释道: “披甲门门主乃老夫至交好友。 老夫很想请披甲门门主亲自动手。 但是想来他碍于只能听命于王上。 若是他跟随老夫去高阳杀了赢天。 王上不但会治老夫的罪。 他也就当不了披甲门门主了。 故此,老夫想到了披甲门中的翘楚典庆、梅三娘。 只要能请来其中一个,杀死三公子赢天不在话下。” 门客微笑道: “主公英明!” 信陵君魏无忌却摇头叹气道: “可惜老夫老了。 若是再年轻个二十岁。 莫说一个赢天! 就是十个赢天又有何惧哉!” 门客立刻起身,察言观色道: “那我现在就替主公准备车辇。 去找披甲门门主!” “去吧!”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门客走出大堂。 脑子里全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在咸阳城前装逼挑衅叫嚣的样子。 全是自己和平原君赵胜被三公子赢天言语羞辱的样子。 全是三公子赢天悠然自信潇洒地在咸阳东城楼上弹琴的样子。 信陵君魏无忌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想到愤怒处。 对着三公子赢天快要路过的魏国城池高阳方向骂道: “赢天! 你个小畜生! 你知道为什么我魏国、赵国联合燕国、齐国、楚国、韩国要求你小子去赵国当质子? 那都是老夫和平原君的杰作。 为的就是报咸阳之仇,亲眼看着你死在老夫面前。 方能泄了老夫心头之恨! 哼!” 信陵君魏无忌一甩袖子,竟然去了书房开始练习了一会弹琴。 他想要把三公子赢天曾经带给他的屈辱一次性全部还清。 在此一个时辰以前。 魏庸府上。 魏国大司空魏庸正在书房看书。 女儿魏纤纤和玄翦路过书房。 “纤纤啊。 玄翦伤势刚好。 你就带着他乱转。 赶紧带着玄翦去休息。” 魏芊芊抱着玄翦的胳膊柔情道: “玄翦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该出来透透风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起身,放下手中书简,对着女儿纤纤训斥道: “胡闹! 玄翦还要替为父办很多事。 必须要保持最佳状态。 听话,赶紧带玄翦下去休息。” 魏纤纤柔情蜜意地仰望玄翦: “玄翦大哥。 要不然带你回去休息?” 玄翦不善言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一面是他的主人魏庸。 一面是他最心爱的女人魏纤纤。 尴尬一笑: “也好。 那就去休息。 不过不必回睡房。 咱们可以去荷花池边赏花,怡然作乐。 有助于我养伤。” 魏国大司空魏庸点着头放心道: “这就对了。 玄翦是老夫最为信任最为得力的手下。 他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 我的宝贝女儿可怎么办? 那不得伤心死了? 啊? 哈哈哈哈!” 魏纤纤听得出来父亲魏庸是同意她和玄翦的交往。 言下之意,不久就会将自己嫁给玄翦。 故而,乐得脸上跟开了一朵花一样。 拉着玄翦赶紧谢过父亲魏庸: “瞧爹爹您说的。 女儿还小,不想嫁人呢。” 玄翦苦涩一笑,不知如何回答。 魏国大司空魏庸却反驳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纤纤你都十六了。 寻常人家的女儿早都出嫁了。 行了,等玄翦再替为父做几件大事。 就给你们两个举办婚事。” 魏纤纤听后欢喜不已,羞涩地张红了脸。 把头埋在玄翦的肩膀娇羞道: “那就全凭爹爹做主了。” 玄翦只在一旁傻笑。 魏国大司空魏庸看着眼前一对金童玉女,内心也是十分高兴。 觉得自己女儿嫁给玄翦,必然是十分幸福快乐。 故而欣慰地对着羞涩的女儿魏芊芊、不善言辞的玄翦满意点头: “行了。 去吧。 尽量让玄翦早点休息。” “是,爹爹。” “好的,主人。” 魏纤纤拉着玄翦便去了府邸中的荷花池观赏调情去了。 望着女儿魏纤纤和玄翦离去的背影。 魏国大司空魏庸却突然变了个脸。 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女儿魏纤纤。 尤其是看待玄翦的眼神。 变得十分复杂。 似乎藏着许多杀气。 直到二人消失在视线之内。 魏国大司空魏庸再度落座看书。 刚一坐下。 就有下人走到书房门口汇报: “老爷。 府邸外来了一位秦国来的人。 想要求见老爷。” 魏国大司空魏庸放下手中的书简,盯着下人琢磨道: “秦国来的人? 不会吧? 老夫从未跟秦国人打过什么交道啊? 你确定是秦国人吗?” 下人如实道: “小人也十分纳闷。 怎么会有秦国人来找老爷。 但是那个秦国人穿的一般。 看上去跟普通商客无二。 但是气质十分不俗。 似乎不像是寻常百姓。 倒是跟老爷在朝中的朋友气质有些相似。 貌似是秦国当官的。 同时还……” 魏国大司空魏庸歪头道: “还什么?” 下人抬头看向大司空魏庸解释道: “同时还带了一箱子礼物。 说是必须要见到老爷您。 要不然就不走了!” 大司空魏庸听到那秦国人带着一向礼物的时候。 眼睛瞬间放光,偷偷一笑。 但是一听到下人说那秦国人死赖着不走。 瞬间愠怒,拍着书案不屑道; “秦人狂妄! 当这是哪里? 这可是魏国国都大梁! 告诉他。 让秦国人带着他的礼物赶紧滚蛋! 当老夫是什么? 老夫可是魏国大司空。 他想见就见?” 下人诚惶诚恐,拱手回道: “诺! 小的这就去告诉那个不开眼的秦国人。” 下人转身离开走了三步。 魏国大司空魏庸却摸着胡子一直惦记着秦国人带来的礼物。 故而,又赶紧喝止那个下人。 “你站住!” 下人赶紧转身,低着头等候命令。 魏国大司空魏庸起身整理了一下冠带衣服,朗声命令道: “罢了! 秦国人不远千里来我魏国国都大梁求见老夫。 又是秦国官吏。 想来是要商量什么大事。 老夫若是不见。 岂不是让秦国人小看了我魏国人。 觉得我魏国人没有礼节。 你现在请那个秦国人去大堂。 老夫在那里等他。” “诺!” 下人去了府邸门口去找秦国人。 魏国大司空魏庸则昂首阔步、高昂着脑袋,拿出在朝堂上的气质。 去了大堂等候那个秦国人。 良久。 下人带着秦国人以及一箱礼物来到了大堂门口。 魏国大司空魏庸高坐主位。 盯着站在门口的秦国人打量了一眼。 当然他刻意观察了一下秦国人所带的礼物箱子。 “在下秦国世子舍人李章! 求见魏国大司空魏庸大人。” “哦? 秦国世子舍人? 居然是秦国世子的直属官吏。 还真是当官的! 可是他找老夫所谓何事?” 魏国大司空魏庸盯着站在门口的世子舍人李章上下打量一圈。 朗声道: “请李章大人进来吧。 老夫已经等候多时。” 世子舍人李章带着抱着箱子的手下进入大堂。 “你放下东西退下吧。” 世子舍人李章命令手下放下箱子。 手下退出。 魏国大司空魏庸捋着胡子微笑道: “阁下居然是秦国世子舍人?” 世子舍人李章严肃道: “如假包换。 在下正是。” 魏国大司空魏庸眯着眼睛冷笑道: “既然李章大人是秦国世子的人。 怎么不在秦国好好伺候你的主子秦国世子嬴荡。 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来我魏国国都大梁作甚?” 世子舍人李章微微一笑,环顾左右,看了一眼站在大殿内的下人、婢女。 然后低着头捋着胡子不说话。 魏国大司空魏庸对着左右下人、婢女命令道: “尔等都退下吧。 记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大堂。” “诺。” 三个下人、两个婢女退出大堂。 此刻大堂内只剩下世子舍人李章、魏国大司空魏庸二人。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抬手: “说吧。 现在都没人了。 看李章大人这个架势。 这件事对于你们世子十分重要而且十分隐秘。 想从老夫这里套取魏国的军事情报。 老夫估计你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除此之外的唯一可能。 那就是你们想要老夫帮你们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魏国大司空眯着眼睛对着脖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世子舍人李章一下子收起了轻视之下,点着头说道: “不错。 魏庸大人果然精于人情世故。 深谙人事。 在下还没有说。 您都已经知道了。 我李章佩服!” 他不知道的是。 魏国大司空魏庸之所以一下就能猜到。 那就是因为他在私底下偷偷利用喜欢他女儿魏纤纤的玄翦杀死他的政敌。 故而,魏国大司空魏庸才能一语中的。 魏国大司空魏庸眼神阴冷道: “那么贵国世子想要老夫杀谁? 等等! 让老夫猜猜。 应该不是魏国朝堂之人。 因为我魏国朝中大部分朝臣跟你们秦国人没有牵扯。 更不可能是寻常百姓。 一来寻常百姓也接触不到你们秦国世子。 二来你们世子想要杀一个魏国寻常百姓的话。 也不会通过老夫。 所以你的主子秦国世子嬴荡必然请老夫杀一个不是魏国的人。 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来找老夫。 可是如此!” 世子舍人李章瞬间对魏国大司空魏庸佩服的五体投地,躬身行礼道: “魏庸大人不亏是魏国国柱。 曾经听人说起过。 贵国王上曾经评价魏庸大人: 外有大将军,内有大司空,纵使强秦又有何惧。 今日在下亲眼目睹大人风采。 这才知道所言非虚。 魏庸大人厉害!” 魏国大司空魏庸不屑一笑,摆了摆手: “不要奉承老夫了。 老夫是个软硬不吃的人。 既然老夫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那么就直接告诉老夫你们要通过老夫的手要杀的人的名字吧!” 世子舍人李章前后左右再度环顾一圈,确定不会隔墙有耳之后。 往前走了五步,行至魏国大司空魏庸跟前神神秘秘地说道: “请魏庸大人派人在魏国杀了我秦国三公子赢天!” 魏国大司空魏庸愣了一下,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个叫赢天的人。 还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赢天? 何许人也?” 世子舍人李章正要说三公子赢天何须人也的时候。 魏国大司空魏庸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不好意思地笑道: “哦。 是他。 老夫就说怎么没有听到过这个人。 山东六国之人传闻当今秦国秦候的三公子赢天。 乃是一个纨绔膏粱,酒囊饭袋之徒。 好酒好色,狗马弋猎,夜夜钻在青楼和妓女厮混,可谓是夜夜笙歌。 并且还仗势欺人,是个十足的混账。 就连你们秦候都对他嗤之以鼻。” 魏国大司空魏庸又自言自语道: “对了,对了。 就是他。 原本这种下三滥的废物,老夫最是鄙视和看不起。 几年前听手下人说起赢天的混账之名。 命令周遭之人不许在老夫面前提及这个品行不端、卑鄙猥琐的人。 便一下子好几年都没有听到。 直到前不久的咸阳之战。 老夫也是略有耳闻。 之前山东六国使节会盟,要求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 负责这件事的乃是我魏国王叔信陵君魏无忌。 老夫这才有那么点耳熟。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老夫所说的这个人?” 世子舍人李章点着头肯定道: “魏庸大人志杰高雅,人品贵重,乃是当世有名的君子。 似赢天那种大奸大恶之人自然是不能入魏庸大人的耳朵。 不过魏庸大人好记性。 在下请魏庸大人杀的这个人就是去赵国当质子的秦候三公子赢天。”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脸鄙夷,咧着嘴骂道: “都怪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 居然让这种人去赵国当质子。 这不是胡闹吗?” “……” 世子舍人李章尴尬一笑。 魏国大司空魏庸这才知道失言,赶紧解释道: “李章大人别吃心。 你是秦国人,自然是为了秦国。 我魏庸乃是魏国人,自然是要为了魏国。 要求这么个东西去赵国当质子。 对你们秦国根本就没有约束力。 万一你秦国对我魏国亦或者韩国、赵国开战。 反正你们秦候不喜欢赢天这个儿子。 杀就杀了。 真是搞不懂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在想什么。” 世子舍人李章咧嘴阴笑道: “魏庸大人虽然聪明过人,老成谋国。 但是也被三公子赢天伪装五年的恶名给骗了! 赢天那厮可不是寻常人物。 那可是一个人敢持剑上朝堂杀群臣的狠人。 而且足智多谋,阴险狡诈,其人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摆手阻止李章说话,不耐烦道: “够了,够了。 赢天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你们秦国人的事。 跟我们魏国无关。 你就说让老夫如何杀? 老夫可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你先告诉老夫那个赢天现在在何处啊?” 世子舍人李章感激说道: “根据我们收到的消息。 三公子赢天刚出轩辕关。 绕过周天子所在的洛邑。 避开韩国国境。 借道贵国国境,路过贵国城池高阳。 预计三日内,此人必然达到。 到时候……” 世子舍人李章话说到一半。 吊起了大司空魏庸的胃口。 走到箱子旁,一下打开,里面摆满了金饼。 最少一千金,魏国大司空魏庸一看那金灿灿的黄金眼睛都直了。 不过他自制力好,赶紧看向世子舍人李章笑道: “赢天这个东西的脑袋值这么多钱? 不会吧?” 世子舍人李章歪头道: “欸,魏庸大人说笑了。 三公子赢天的人头虽然不值这么多钱。 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世子爷说了,花多少钱都值得。” 魏国大司空魏庸点着头奸笑道: “你们秦国人还真是大方啊。 可是赢天毕竟是一国公子。 还是你们虎狼秦国的公子。 在我魏国杀了他。 这可不是小事。 老夫觉得赢天这厮的人头可不止值这么点钱。” “虚伪!” 世子舍人李章心里瞬间对魏国大司空魏庸直感恶心: 装的倒是大仁大义。 一口一个为了魏国。 还瞧不上赢天! 我呸! 赢天可比你个老匹夫强多了! 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当即抱着那一箱金子放在了魏国大司空魏庸的旁边: “魏庸大人说的是。 这只是一点佣金。 等事成之后。 我们听到了三公子赢天的死讯。 后面还有重谢。 只多不少!” 魏国大司空魏庸满意点头,一手摸着装着金子的箱子,一手捋着胡子得意道: “好! 老夫应承下来了! 不就是杀个人吗? 实不相瞒。 老夫豢养了一个绝世高手。 名叫玄翦。 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 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乃是老夫手下最为得力的杀手! 派他去高阳去杀赢天如何?” “玄翦? 黑白玄翦? 在下好像在哪听说过。 其人名讳不详,曾经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盗。 以持有的名剑做为自己名讳,江湖人称“黑白玄翦”。 据说此人经过一场仇杀之后。 早已退出江湖。 没想到居然被魏庸大人驯服了。 魏庸大人好手段! 不过……” 世子舍人李章摇头沉吟道: “此人不太合适去杀三公子赢天。 请魏庸大人最好不要用自己的人。 这样容易出事。” “容易出事?” 魏国大司空魏庸很是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何谓容易出事? 你们莫不是信不过老夫? 老夫办事一向是小心谨慎。 自出仕一来。 从未出过一点差错。 若是信不过老夫……” 世子舍人李章赶紧解释道: “非也,非也。 魏庸大人多虑了。 主要是因为咱们要杀的三公子赢天这个人很不简单。 他一个人只身赴赵国当质子。 一路上竟然能安然无事的通过韩国。 可见他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若是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实不相瞒,他可能早就死在韩国了。 魏庸大人可能不知道。 三公子赢天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关系匪浅。 背后乃是墨家。 你们魏国墨家弟子虽然赶不上秦国、赵国、齐国。 但是数量也不再少数。 如果让墨家弟子知道了,你这边麻烦可就多了。 为了咱们以后继续合作,避免魏庸大人以后不必要的麻烦。 最好让别人动手。” 魏国大司空魏庸这才明白过来,点着头严肃道: “没想到赢天这个废物居然跟墨家六指黑侠有关系。 还真是没想到。 这一点确实很关键。 要不然得罪了墨家…… 老夫也明白你的意思了。 说到底还不是害怕老夫的人杀死赢天这个废物以后。 万一老夫出事了。 把这件事说出来。 你的主人世子嬴荡那边可就不好受了。 可是如此?” 世子舍人李章不可置否,点头道: “没错。 大家是第一次合作。 做事情还是要谨慎一点。 要不然的话出了事。 那可就不好了。 为了我家世子,为了魏庸大人在各自国家的前途。 还是按在下说的办吧。” 魏国大司空魏庸也是没想到秦国世子嬴荡办事居然能如此谨慎。 倒是有些令人刮目相看。 杀赢天这个废物居然都如此小心谨慎。 秦国世子嬴荡不简单呐! 想来日后必是我魏国的心腹大患。 魏国大司空魏庸认真道: “老夫心里有数了。 你说的不错。 因为黑白玄翦跟小女的关系。 现在魏国很多人都知道了黑白玄翦乃是我魏庸的人。 派他去杀有墨家保护的赢天确实不妥。 若是让王上知道了。 我魏庸可就不好过了。 罢了。 老夫跟披甲门门主关系不错。 可以请他门下弟子替老夫行事。” 世子舍人李章一听到传说中的披甲门。 立刻两眼放光: “贵国披甲门的实力在各国王室贵族中名声不小。 想来披甲门的人出手赢天必死无疑。 墨家就算是追查起来。 在你们魏国,披甲门可谁都不怕,毕竟有魏王撑腰。 那就这么办了。” “好! 你且在我府中稍等片刻。 老夫这就去找披甲门门主。” 披甲门在魏国大梁附近的山脚下的一个军营中。 魏国魏武卒皆是从此训练。 信陵君魏无忌来了披甲门军营。 还没进入。 就听到里面魏武卒训练的声音。 信陵君魏无忌顺利进入之后。 找到了在军营大帐内闭目养神打坐的披甲门门主,亦是两万魏武卒统帅。 信陵君魏无忌给披甲门门主说明来意以后。 请求披甲门门主派典庆击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结果披甲门门主的话却令信陵君魏无忌十分惊讶: “无忌兄。 典庆已经被人借走了。” “谁?” “大司空魏庸!” “怎么是他? 还真是奇怪啊!” 信陵君魏无忌惊讶地看着披甲门门主,推心置腹道: “魏庸此人,看似位高权重,忠心耿耿,实则阴险狡诈,为了权利不择手段。 最近这几年,我魏国朝堂,很多跟魏庸政见向左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被杀。 老夫怀疑是他在暗中除去朝中和自己意见相反的政敌。 老兄你怎么能把典庆借给他呢? 你就不怕他让典庆杀了跟他政见不合的大臣。 倒是让你老兄来背锅?” 披甲门门主忧心忡忡道: “无忌兄。 你说的我岂能不知。 魏庸豺狼之人,蛇蝎心肠。 本来我是不想把典庆借给他。 但是他以大司空的官职暗中威胁。 又以老友的旧情说服。 我本来也担心他让典庆乱杀无辜。 后面他当我面发誓。 他找典庆确实是杀人。 不过不是魏国人。” “不是魏国人?” 信陵君魏无忌十分纳闷,一想到不是让典庆暗杀朝中大臣便也没有再多问多想。 “那除了典庆,梅三娘如何?” 披甲门门主笑道: “梅三娘虽然是女子。 但是是老夫的嫡系传人之人。” 信陵君魏无忌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一个女人能有多厉害。 对方可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啊。 “梅三娘比之典庆如何?” “哈哈哈哈! 老弟我就知道无忌兄你要问。 梅三娘性格刚烈顽强,性情火爆,为人正直忠义,重情重义。 她对同门即使立场不同,也会手下留情,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 即便是能力,典庆也要忌惮三分。 你说呢? 杀一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还不是手拿把攥?” 信陵君魏无忌彻底放心: “好! 那就请兄弟的徒弟梅三娘随我上路赶赴高阳。” “请无忌兄稍等。” 披甲门门主叫来梅三娘。 命令其必须听信陵君魏无忌的话。 最后信陵君魏无忌带着披甲门弟子中的翘楚梅三娘赶赴魏国边境重镇高阳。 三日之后。 三公子赢天连续走了三天的山路。 终于见到了有人烟的村庄。 询问了村民之后。 向东北方向便是魏国重镇高阳。 三公子赢天加快赶路的速度。 连饭都没赶上吃。 行至中午。 三公子赢天看到了一座城池。 这才放慢了速度。 等他行至城池底下一看。 城池大门上刻着高阳二字。 高阳已近。 赵国邯郸还会远吗? 三公子赢天跟进出的普通路人客商一样。 排队接受盘查,从而进入城池修整一番。 就在快要检查到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西城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琴声。 三公子赢天不以为然,但在无聊之际随便听着琴声。 一边听心中品评道: 这铮铮之音如惊涛拍岸,风卷残云,心中似有无穷良策! 氐愁时靡靡之音看似柔弱,实则暗藏杀机,危机四伏。 似山间小溪,清澈见底,非浩然正气者不能为之! 心邪则音污,心正则音纯;心暗则音失,心明则音亮。 听其人弹琴,如观其肺腑也! 三公子赢天从琴声之中听出了暗藏的杀机。 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此人居然弹奏的是本公子曾经在咸阳城头上弹过的《天下归》。 又是在魏国境内。 难不成此人是……” 三公子赢天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曾经被他戏弄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 一个在两军阵前被他唇枪舌剑攻击的体无完肤的人。 战国四公子,也是其中唯一的真正意义上的君子:信陵君魏无忌! 三公子赢天刚想到是此人在弹琴。 结果西城楼上传来的那熟悉的笑声: “哈哈哈哈! 三公子。 可识得此曲?” 三公子赢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咬了咬牙。 跟周遭被笑声吸引的路人、客商一样。 仰着脑袋盯着城楼上抓着城垛向下得意大笑的老者。 “果然是你! 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遇到! 您可真有心啊!” 西城楼上适才弹琴之人正是信陵君魏无忌。 此时正冲着脸色十分难看的的三公子赢天放声大笑: “不错。 正是老夫。 你既然听出来老夫弹奏的乃是名曲天下归。 那你应该没有忘记当日咸阳之战。 你在城楼上那般潇洒自在的弹琴的样子吧? 今日老夫在城头给你弹琴。 没想到一个月过去。 时过境迁,白云苍狗。 你赢天之前虽然胜了老夫一筹。 但是此时此刻,像不像你在咸阳城楼上给老夫弹琴的景象? 如今你我倒换位置。 老夫还是老夫。 可你却成了寄人篱下、形单影只的质子? 敢问三公子您可有感想?” 三公子赢天平复了一番心情。 之前想着借道魏国高阳。 本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没想到自己无论走到哪里。 麻烦自己会找上门。 既然事已至此,三公子赢天也明白信陵君魏无忌的来意,便拱手笑道: “信陵君。 你乃当世四大公子之一。 君子之人。 想来不会度量这么小。 趁着本公子困厄之际,落井下石,公报私仇吧?” 信陵君魏无忌耻笑道: “臭小子。 少用激将法的计策。 老夫是不是君子,天下人自有公论。 而为了对付你…… 罢了,你我也算是忘年之交。 今天老夫在城中酒楼摆下宴席。 特意为三公子你接风洗尘,同时送你“上路!”。 不知道三公子赢天你赏不赏脸啊?” “呵!” 三公子赢天看着逐渐向他围过来的魏国士兵。 讥刺道: “你为刀俎(zu),我为鱼肉。 我赢天一个人到了你们魏国城池。 信陵君您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就算是本公子不想,您也不会同意不是?” 信陵君魏无忌对着身旁一人点了点头: “请三公子随老夫赴宴!” 信陵君魏无忌身旁的人下了城楼。 那些原本在城门口盘查的魏国士兵暂停盘查。 推开周遭看热闹的路人和客商。 将三公子赢天连同车辇团团围住。 随即城门内走出一个人。 一个女人。 那女人橙色短发马尾辫,两旁留海下垂,锥子脸。 穿着较为清凉,衣服整体为橙色带红色,前面有露出胸膛形状的部分。 因为其身形高大健壮。 三公子赢天以及周遭路人、客商一眼便能看到。 “这女人看上去不像是普通小角色。 为人长得虽然高大健壮,但是全身上下的肌肉长得不多不少,十分均匀。 显得浑身肌肉极其完美且健康,虽然也是美女。 但是这种肌肉美女,还是离远一点好吧。 免得坐在我上面,五龙抱柱后直接给本公子夹断! 想想都可怕!” 三公子赢天心里打趣着迎面而来高人一等的肌肉美女。 那女子走到三公子赢天跟前,冷冷道: “请三公子随本姑娘入城吧!” 三公子赢天指着那个肌肉美女开始装起了纨绔膏粱,酒囊饭袋。 趾高气扬地指着肌肉美女的鼻子训斥道: “你谁啊? 敢对本公子吆三喝六、颐指气使的? 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肌肉美女浑身上下英姿飒爽,浑身上下似乎有一股军人的气质。 对着三公子赢天客气道: “三公子。 在下魏国魏武卒梅三娘。 自然是没有资格对公子你颐指气使。 但是三公子您也别装了。 信陵君已经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 咱们还是早点入城吧!” “梅三娘? 魏武卒?” 三公子赢天想到了魏国等同于秦国诸侯代代相传的神秘力量黑冰台的披甲门。 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披甲门中有实力的人的名字。 梅三娘的名字居然拍在披甲门前十。 三公子赢天心说这个信陵君魏无忌还真是聪明。 为了对付他,利用魏王自己的势力来杀他。 这样即便是魏王知道了,也不会拿信陵君如何。 可三公子赢天也不是傻子,虽然自己装往日迷惑人的模样被梅三娘拆穿。 但已经不想进城找死了。 便尝试着继续耍赖: “梅三娘?” 梅三娘回道: “正是本姑娘!” 三公子赢天发动了恶心人的技能,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本公子管你没三娘,还是没亲娘。 本公子手持秦候秦候符节。 你能耐我何?” 梅三娘也不废话,双手环抱。 那舒展状态下的肌肉看上去十分匀称,不多不少。 可是梅三娘故意给三公子赢天秀肌肉,展现力量。 那看上去比女人稍微粗壮一点的胳膊。 逐渐变大,最后呈现出几乎扭曲畸形的状态。 梅三娘的一个胳膊的肌肉似乎都比三公子赢天的脑袋还要大。 梅三娘本人上半身几乎变大了一倍。 看的周遭的路人、客商、士兵啧啧称奇。 “三公子您是让本姑娘亲自动手呢。 还是你自己乖乖听话?” 三公子赢天看着那比自己头还大的肌肉连连摆手: “行了,行了,够大了! 您老人家赶紧收了神通吧。 还一口一个姑娘。 这肌肉练的比爷们都爷们。” 三公子赢天最后厚着脸皮道: “本公子好男不跟女斗。 可不是怕你啊。 走就走,谁怕谁。” 三公子赢天这才牵着烈马以及车辇跟随着梅三娘进入了高阳城。 信陵君魏无忌早已在城门内侧等候。 看着十分听话的三公子赢天更加得意: “赢天。 没想到吧。 你这么狂妄的一个人。 居然落到了老夫手中。 现在什么心情啊?” 信陵君魏无忌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而且三公子赢天在信陵君魏无忌面前展现过真实自我。 便不再打算装自己之前用来迷惑人的样子。 一手在前,一手在后,一脸倨傲,不卑不亢,笑说道: “本公子能有何感想? 高阳? 咸阳? 在本子看来没有多大差别。 天地皆在本公子心中。 区区魏国而已。 本公子难道因为你们人多就怕你们? 信陵君说笑了!” 信陵君魏无忌瞬间兴奋了起来: “这就对了! 老夫就要看到你当日在咸阳城头那么狂傲的风采。 若是跪地求饶,前倨后恭,老夫立刻就杀了你! 保持这个状态,一会儿可别吓得尿裤子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镇定无比,自信一笑: “恐怕到时候吓得尿裤子的不是本公子。 而是信陵君你!”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不怒反笑。 三公子赢天旁边的梅三娘见他对信陵君魏无忌无礼。 当即抓住三公子赢天的衣领,就跟提着小鸡子一样。 一个手指头就将三公子赢天提了起来。 信陵君魏无忌见状赶紧说道: “赢天啊赢天! 有时候老夫还真是看不透你。 不知道你这么狂妄的底气到底在哪里? 你还真把高阳当咸阳了? 也罢,先随老夫赴宴吧。” 信陵君魏无忌对着梅三娘一歪头。 梅三娘放下了三公子赢天。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去了高阳城中一家最好的酒楼。 单独找了一个最大的雅间。 信陵君魏无忌坐在主位。 三公子赢天坐在右边当首。 梅三娘则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压阵。 防止三公子赢天逃走。 信陵君魏无忌之所以迟迟没有杀死三公子赢天。 就是因为三公子赢天不是一般人。 乃是那种狂傲不羁略带疯狂的少年英雄。 他要享受慢慢从心里上将三公子赢天狂傲自负的防线摧毁。 先诛杀其心,等到三公子赢天卸下伪装,将他的所有的狂傲之气变成害怕的跪地求饶。 最后再杀了三公子赢天。 如此一来,信陵君魏无忌才算是彻底报仇,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是极大的愉悦和胜利。 若是一刀草草杀了。 反而不美,不能一次性发泄了憋了这么久的怒火和耻辱。 只能享受杀人的快感,而无法享受杀人的乐趣。 其实在三公子赢天进入高阳城的一刻。 三公子赢天就面临一趟生死考验。 若是他被信陵君魏无忌一吓唬,怂的跟个草包一样。 信陵君魏无忌也就没有了想要慢慢玩弄他的兴致。 可能就在高阳城楼门口就把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的三公子赢天给杀了。 可一看到跟咸阳东城楼上那一日风采依旧的三公子赢天。 信陵君魏无忌终于放心。 他要在吃饭的时候。 让三公子赢天慢慢体验濒临死亡的感觉。 让三公子赢天从内心到身体,处在害怕之中。 这才是折磨、对付三公子赢天这种狂人的唯一办法。 信陵君魏无忌大手一挥: “上菜! 上酒!” 三公子赢天虽然很饿,但是试探道: “信陵君为何如此着急吃饭? 咱们两个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不应该好好叙旧吗?”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眯着眼睛冲着三公子赢天坏笑: “等不得。 这毕竟是三公子您人生中最后一顿饭了。 而且老夫不想和你叙旧。 一想起咸阳的事情,老夫害怕一上火。 就立马把你给杀了。” 三公子赢天心中了然,看样子信陵君魏无忌还真是有点小肚鸡肠。 今天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了,言语之间,故意死亡威胁。 “也罢,本公子就陪你个老东西玩玩。” 三公子赢天悠然道; “也好。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悉听尊便咯。” 信陵君魏无忌白了一眼还在装模作样、苦苦支撑的三公子赢天。 “上菜上酒!” 不时,小二在信陵君魏无忌、三公子赢天的食案前摆满了酒菜。 信陵君魏无忌也不搭理三公子赢天。 一边往嘴里夹饭菜,一边死死地恶狠狠地盯着三公子赢天。 每吃一口饭菜,就跟咬在三公子赢天的喉咙处一样。 看得出来,信陵君魏无忌对三公子赢天已经是恨之入骨了。 可谓是想食其肉、寝其皮。 三公子赢天可没时间跟信陵君魏无忌眼神交流。 看看谁的眼神比较狠。 本就饿了一上午,此刻是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根本不顾自己的吃相。 看的一旁的信陵君魏无忌有些傻眼,淡淡道: “没想到三公子您胃口还真不错呢。 死到临头,还能吃得下这么多?” 三公子赢胡吃海喝之余,腾出嘴巴反击道: “等本公子吃完了再跟你说!” 信陵君魏无忌有些失望。 自己本想着以死亡为要挟。 令三公子赢天害怕胆寒,吓得根本吃不下饭。 坐在一旁瑟瑟发抖。 结果三公子赢天吃的比他都欢实。 信陵君魏无忌一下就没了胃口。 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又威胁道: “没事。 等三公子您吃完了这顿饭。 老夫就送你上路。 咱们也就不用再说什么了。” 信陵君魏无忌说完之后。 本以为三公子赢天会吓得放慢吃饭的速度。 结果令他大跌眼镜。 三公子赢天吃的更欢实,时不时还舔一下手指头上的油。 根本就没有把信陵君魏无忌的话放在心里。 就跟没听到一样,如同听到了有人放屁。 三公子赢天吃的太快,稍微休息一下,对着信陵君魏无忌拱手谢道: “信陵君,你可真是好人啊。 不但白白请我赢天吃了一顿饭。 还要亲自送我上路去赵国。 这一份恩情,我赢天记下了。 改日一定报答。” 信陵君魏无忌放下手中酒樽,看着又开始狂吃的三公子赢天。 感觉这人智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傻子都能听出来,信陵君魏无忌一会儿要物理超度了他。 便有些生气地询问仍旧大口吃喝的萨三公子赢天: “你不会以为老夫真的要请你你上路去赵国当质子? 告诉你,吃完这顿饭,老夫要亲手杀了你!” 三公子赢天闻言大笑,差一点喷了出来,指着信陵君魏无忌讪笑道: “老东西,你别急。 且看本公子一会如何治你!” 信陵君魏无忌这才有点成就感: “好! 老夫想在你死之前再一次领教你的手段!” “……” 三公子赢天低头吃饭。 信陵君魏无忌就在那边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三公子赢天吃饱喝足,拍了拍滚圆的肚皮。 似乎在暗示信陵君魏无忌可以开始了。 信陵君魏无忌期待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敢问三公子您该如何治老夫啊?” 三公子赢天认真的看着信陵君魏无忌,欲言又止。 信陵君魏无忌一脸期待,竖耳倾听。 三公子赢天对着信陵君魏无忌张口道: “嗝儿!” “你……” 信陵君魏无忌一脸嫌弃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则不以为然,厚着脸皮嬉笑一阵。 随即拿出往日风采,以手指天,狂言道: “适才信陵君您说要亲自送本公子上路? 可是如此?” 信陵君魏无忌点头笑道: “没错,亲自送你……” 信陵君魏无忌双眼发射出凛冽杀气,发狠道: “上路!” 三公子赢天则激动起身要说话。 却被一旁的梅三娘给按了下去。 三公子赢天依旧激昂道: “我赢天在此发誓! 信陵君您今日必然亲自送我赢天上路去赵国当质子。 如若不然。 我赢天立时暴毙而亡! 教我赢天不得好死!” 信陵君魏无忌却有些可怜的看着脑子似乎有什么问题的三公子赢天夸下海口放下浪言。 拍着食案道: “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到时候就怨不得老夫了! 这样一来,你们秦国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三公子赢天端起酒樽拱手道: “信陵君,请!” 信陵君魏无忌愈发的失望,端着酒樽回礼道: “你小子还真是硬骨头。 都到这会了,还大言不惭。 好! 那咱们就慢慢玩! 看谁玩的死谁!” 三公子赢天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豪迈道: “好酒!” 信陵君魏无忌解释道: “此乃魏国名酒登云宵。 老夫不算亏待你吧。” 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不算亏待,不算亏待。 只不过本公子突然想起一些事。 还望信陵君指教一二。” 信陵君魏无忌成就感倍增,捋着胡子准备卖弄: “还有三公子您不知道的事啊? 那你说吧。 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好教育你小子一番。” “好!” 三公子赢天这就开始将咸阳之战的前前后后。 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大声说了出来。 听得信陵君魏无忌是一阵惭愧,一阵憋屈,一阵无奈。 气的涨红了脸,但又不好发作,只能一直一个劲的低头喝闷酒。 三公子赢天是越说越激动,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着信陵君魏无忌的痛处和耻辱。 时不时还在话语中冷嘲热讽,添油加醋,极尽嘲讽之能事。 说的信陵君魏无忌是脸一阵紫一阵绿。 除了大口喝酒,没有一点办法。 等三公子赢天亢奋的快要讲完的时候。 信陵君魏无忌一手抓着食案,快要在食案上抠出指甲印。 一手死死地抓着酒樽,低着头咬着牙处在快要暴怒的边缘。 至此,三公子赢天依旧滔滔不绝。 原本想要用死亡威胁三公子赢天,使其在恐惧中惶惶而不可终日。 最后得意潇洒地一剑结果了败的十分彻底的三公子赢天。 可谓是真正做到了杀人诛心。 结果没想到等三公子赢天一吃完饭,开始绝地反击。 不但令信陵君魏无忌再无之前锐气,反而哑口无言,惭愧难当,羞愤不已。 可谓是占尽了先机。 一旁的看热闹的梅三娘自然看的清楚听得明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梅三娘看出了三公子赢天就是故意恶心信陵君魏无忌。 使其恼羞成怒,不攻自破,即便是能杀死三公子赢天。 那可是被气得想要杀死三公子赢天。 看着信陵君魏无忌那涨红的脸,绷紧的青筋,略微赤红的眼睛。 梅三娘还真就担心信陵君魏无忌被故意恶心人的三公子赢天给气死。 当即准备阻止三公子赢天那一张臭嘴继续恶心人。 啪! 最先忍不住的居然是信陵君魏无忌。 双手猛拍食案,酒樽中的酒水都撒了出来,溅了信陵君魏无忌一身。 可见他内心的愤怒。 “够了!” 信陵君魏无忌猛地转头凶狠地瞪着三公子赢天: “你说够了没有?” 三公子赢天见信陵君魏无忌气的快要爆炸。 笑的更加开心: “哟! 信陵君您急了? 本公子还没说完呢。 你就恼羞成怒呢? 您刚才不是要训教本公子一番吗? 这就急了?” 三公子赢天阴阳怪气之下,信陵君魏无忌气的整个人开始抽搐。 靠在凭几上不停地抚摸自己的胸口。 等他脸色缓和了过来以后,还气愤不已的信陵君魏无忌也不去看三公子赢天。 而是怒视前方,伸出颤颤巍巍的左手,指向三公子赢天,对着梅三娘命令道: “杀了……” 咔! 雅间的房门此时被突然推开。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是谁让信陵君生如此大的气啊?” 前者衣着华贵,高冠博带,一身紫色长袍,一看就知道乃是魏国权贵。 信陵君魏无忌见到此人,瞬间气消了三分。 眯着眼睛向这个突然出现的魏国权贵打量: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三公子赢天和梅三娘则把注意力看向了魏国权贵身后那个高高大大的巨人身上。 那个巨人头发花白,身材异常高大魁梧(大概有两个常人那么高)。 有些驼背,右肩有盔甲保护,由面部至全身有龙形纹身,胸间有古兽型护心镜。 双手手持两把跟门板一样的大刀。 第二百一十二章 信陵君魏无忌、大司空魏庸两虎绞杀三公子赢天! 大刀中间有一个大洞。 整个人就跟一个小山包一样,威武而霸气十足。 小臂的肌肉都比三公子赢天的腰还粗。 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 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身躯九尺如银。 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 义胆忠肝惯日,吐虹猊志气凌云。 沙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大刀两口,擎来杀气横秋。 走路霸道,行处悲风满路。 啖人罗刹须拱手,护法金刚也皱眉。 傻子都看的出来,典庆不好惹。 三公子赢天惊呼道: “典庆? 居然是披甲门的典庆!” 典庆出身魏都大梁的披甲门,是魏国的千夫长,亦是魏国披甲门中修为最高者。 传闻他修炼的至刚武道,已经到了至臻境界,隐隐超过了他的师父披甲门门主。 据三公子赢天从罗网得到的情报。 典庆曾在战场上连挡十三辆战车正面冲击而毫发无损,被誉为“铜头铁臂,百战无伤”。 三公子赢天旁边的梅三娘嘴里嘀咕道: “师兄跟着魏庸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信陵君魏无忌脑子里快速思考: 为什么魏庸和典庆会出现在这里? 是帮三公子赢天的吗? “不对! 难不成魏庸也是来杀赢天这个小畜生的?” 信陵君魏无忌本来是不知道魏庸此来的目的。 可是一看到魏国大司空魏庸身后所带的典庆。 便想到了三日前去披甲门借人。 披甲门门主曾经说起过魏庸先他一步借走了典庆。 去杀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魏国人。 信陵君魏无忌一联想起这件事。 便猜的不就不离十。 魏国大司空魏庸带着典庆此来。 是为了杀三公子赢天的! “没想到老夫跟魏庸这个阴险之人会不谋而合的做一件事。 就是奇怪这厮什么时候跟赢天结仇了?” 信陵君魏无忌有些可怜的看向三公子赢天: 赢天啊赢天,看来你今日是必死无疑了。 得罪了老夫还好,可你得罪了魏庸。 必死无疑! 三公子赢天一看来的两个陌生人,也不起身。 坐在原地拱手道: “敢问阁下是?”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视为正人君子,志趣高洁,人品贵重。 根本不想看到听到三公子赢天的一切。 但是为了杀死三公子赢天。 也只能安耐住内心的恶心,在信陵君魏无忌跟前跟三公子赢天周旋一番。 因为他不知道信陵君魏无忌带着梅三娘是来杀三公子赢天的。 居然还在此摆宴席,不知道还以为两个人是朋友呢。 魏国大司空魏庸拱手回礼,客气道: “老夫魏国大司空魏庸。 来高阳办点私事。 刚好听闻城中百姓说信陵君请了一位秦国人喝酒吃饭。 老夫很是好奇,哪个秦国人能有人如此大的面子。 竟然能令信陵君屈尊降贵?” 三公子赢天在魏国大司空魏庸说的时候。 可以观察了他的表情,以及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信陵君魏无忌的表情。 最后从魏国大司空魏庸嘴里的那句话分析出。 他似乎不知道信陵君魏无忌带着梅三娘是来杀三公子赢天的。 三公子赢天在信陵君魏无忌面前自然是没有必要伪装。 但是在这个从未有过任何交际突然冒出来的魏国大司空魏庸面前还是有必要伪装一下。 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三公子赢天歪着头晃着脑袋,吊儿郎当,随意回应道: “在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是也! 魏庸大人也是。 既然来找本公子和信陵君。 为何不带几个美女。 却带了那么大一个……巨人。 好煞风景啊。” “……” 典庆只是看了一看三公子赢天,并没有说话。 “哈哈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庸摆手解释道: “早就听说三公子您乃是情场高手,风流韵事传遍天下。 乃是天下第一等一风流公子。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三公子嬴天听出来魏国大司空魏庸是在很文雅的冷嘲热讽。 心中对魏国大司空魏庸其人已经有了定论: 一般货色! 魏国大司空魏庸又看向了感觉上好像是在宴请三公子赢天的信陵君魏无忌。 拱手行礼试探道: “信陵君。 老弟我突然冒昧打扰 没有扫了二位的雅兴吧?”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笑面虎大司空魏庸和身后一言不发的典庆。 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自己不用动手了。 既然大司空魏庸也是来杀三公子赢天的。 为何不借大司空魏庸的手来杀三公子赢天呢? 等魏庸杀死三公子赢天以后。 他在想办法把消息传给秦国秦候嬴霸那边。 等秦国向魏国兴师问罪。 王上必然要向大司空魏庸问责。 到那个时候。 他就可以顺手除了魏庸这个魏国朝堂中的虫豸。 可谓是一箭双雕。 “魏庸! 你来的好! 那就替老夫当替死鬼吧!” 信陵君魏庸之前还差一点被三公子赢天给气死。 现在却开怀大笑,似乎一点也不生三公子赢天的气。 豪爽大气的摊开右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热情道: “魏庸大人来得好! 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没想到你我两个老东西能在高阳相见。 实在是天大的缘分。 快快入座。” 魏国大司空魏庸也没有想到之前对他颇有微词的信陵君魏无忌今天居然如此大气。 他正好要盯着三公子赢天,然后杀之。 故而顺水推舟道; “那老弟我就叨扰了。 一路来的匆忙。 正好没有吃饭。” 信陵君魏无忌越发的客气,嘘寒问暖,关心道: “老弟为我魏国殚精竭虑,夙兴夜寐。 老夫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从大梁到高阳居然没有吃饭。 实在是令老夫大为感动。 魏庸老弟稍安勿躁。 老夫这就命令他们上菜上酒。” 信陵君魏无忌对大司空魏庸越客气越关心。 大司空魏庸心里就越发毛。 但是碍于面子,还是客套道; “那就让信陵君破费了。” 信陵君魏无忌对着雅间外面喊道: “小二。 再添一副碗筷。 按照我们的酒菜,再上一份。” “得嘞。” 雅间门口小二这就下去准备。 此时此刻。 信陵君魏无忌时不时冲着魏国大司空魏庸奸笑。 冲着三公子赢天冷笑。 魏国大司空魏庸感觉信陵君魏无忌一定是三公子赢天朋友。 要不然不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想着自己今天是不是有信陵君魏无忌在场不能杀了三公子赢天。 心里一直吃不准。 时不时有些着急的看着信陵君魏无忌和三公子赢天。 而三公子赢天一旁淡然喝酒。 对眼下的形势可谓是洞若观火。 自己右手边的信陵君魏无忌、梅三娘是来杀自己的。 自己对坐的魏国大司空魏庸、典庆是来杀自己的。 可是魏国大司空魏庸以为自己是信陵君魏无忌的朋友。 迟迟不敢下手,一直在试探。 信陵君魏无忌猜到了魏国大司空魏庸是来杀自己的。 所以想利用魏国大司空魏庸、典庆这把刀来杀自己。 三公子赢天眼下的局面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可是把当下形势看的一清二楚的三公子赢天却一点都不慌。 反而成竹在胸: 此行,无忧矣! 三公子赢天准备利用信陵君魏无忌和魏国大司空魏庸二人之间的信息差、小算计各个击破,徐图分解。 最后桃之夭夭,溜之大吉。 此时,三公子赢天、信陵君魏无忌、魏国大司空魏庸尴尬聊天。 一会扯扯这个,一会说说那个。 总之就跟打太极一样,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等小二给魏国大司空魏庸上了酒菜之后。 信陵君魏无忌、三公子赢天一下来了精神。 前者想着等魏国大司空魏庸吃完饭暗示随便打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后者想的是想办法把魏国大司空魏庸官喝的涨肚,去茅坑撒尿。 这样的话,自己便可以施行内心的计策。 信陵君魏无忌端起酒樽对着三公子赢天、魏国大司空魏庸拱手道: “请饮此樽!” “请!” 魏国大司空魏庸、三公子赢天跟着喝酒。 三公子赢天乃是海量,正好乐得如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三公子赢天在魏国大司空魏庸吃饭的时候。 不停的劝酒。 给信陵君魏无忌的感觉就是三公子赢天想要把魏国大司空魏庸给灌醉。 魏国大司空魏庸则想着三公子赢天乃是信陵君魏无忌的朋友。 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故此一直陪三公子赢天喝酒。 凡是三公子赢天以各种说辞敬来的酒都来者不拒。 跟着一樽又一樽的喝。 饭都没顾上吃几口。 直到三公子赢天敬了魏国大司空魏庸十樽魏国名酒登云宵以后。 魏国大司空魏庸喝的面色有些红润,双颊绯红之余,神情有些飘然,双眼有些迷离。 这让信陵君魏无忌看的有些着急: 赢天! 怪不得你小子一杯又一杯的灌魏庸那厮! 原来你小子看出了老夫的计谋! 不行,不能让你得逞! 信陵君魏无忌当即想要阻止,对着面色红润、双眼迷离的魏国大司空魏庸摆手道: “魏庸老弟。 先别喝酒了。 你什么酒量老哥哥我能不知道? 再喝就醉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这才把刚端起的酒樽不得不放下,脸上笑嘻嘻,显得十分享受。 心里则对信陵君魏无忌骂道: 你个老东西,难不成是看出来老夫要让典庆杀了你的朋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这都快把老夫给灌醉了,你才出来阻止,可恶的老匹夫! 信陵君魏无忌见大司空魏庸迟迟不动手,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故而阴冷地看向三公子赢天对着魏国大司空魏庸暗示道: “魏庸老弟。 你何必喝这么多呢? 你不会以为老夫跟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他很熟吧? 老夫和他乃是……” 三公子赢天见信陵君魏无忌要使坏,赶紧打断大声喊道: “本公子和信陵君乃是忘年交。 之前在咸阳就认识了。 要不然本公子不远千里借道你魏国去赵国当质子。 他信陵君专门从大梁赶来为本公子接风洗尘。 本公子和信陵君之间那可是管鲍之交,忘年之交。 不分尊卑,不分大小。 魏庸大人你看清楚了啊……” 三公子赢天看着魏国大司空魏庸对着信陵君魏无忌真心实意地骂道: “老东西! 这个老不死的! 这老瞎驴! 这老骨头,怎么还不死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听三公子赢天对战国四公子之信陵君魏无忌竟然如此称呼。 正在吃一口饭的他,差一点没喷出来,心说你们两个关系都好到了这种地步? 他不知道三公子赢天乃是当着他的面真心实意、实实在在的骂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哪里能忍,当即拍着桌子怒火冲冠,对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你个小畜生……” 三公子赢天赶紧插嘴道: “对,本公子是小畜生。 老东西你可以这么叫本公子。 但是……”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魏国大司空魏庸坏笑道: “除了信陵君。 你们可不能这么叫本公子小畜生啊。” “哈哈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庸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信陵君和三公子您如此风趣。 可真是难得的忘年交啊,真正做到了朋友之间没大没小。 如此关系,实在是羡煞旁人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实际上是在恶心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和三公子赢天哪里听不出来。 信陵君魏无忌想要再度解释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仗着年轻反应快。 直接端起了酒樽,起身向魏国大司空魏庸笑道: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 如果魏庸大人想加入我们。 也想成为我们这种忘年交,知心好友。 本公子也可以叫你老东西嘛。 外号您自己选。” 魏国大司空魏庸连连摆手,心说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可别咒我。 强撑着笑容道: “三公子说笑了。 老夫哪有这种福气和荣幸啊。 你们当你们的老东西、小畜生。 老夫做我自己便好。” “嗯?” 信陵君魏无忌和三公子赢天同时瞪了一眼顺着三公子赢天的话茬恶心他们两个的魏国大司空魏庸。 尤其是三公子赢天,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行!魏庸!这笔账以后再算! 三公子赢天厚着脸皮走到魏国大司空魏庸跟前端起酒樽道: “魏庸大人。 本公子虽然跟信陵君关系不错。 但是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 刚才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正在吵架,没想到魏庸大人你就来了。 这就是魏庸大人你进来,信陵君为何如此生气的原因。 不信你看,信陵君肯定又要骂我……”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脸期待的看着信陵君魏庸。 三公子赢天当着信陵君的面一脸奸笑摇晃着脑袋抖着大腿十分嘚瑟。 信陵君魏无忌差一点让能说会道、聪明机智的三公子赢天给当面再度气死。 瞬间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三公子赢天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话: “赢天! 你这个畜生! 你太能胡说八道了! 分明是……” 三公子赢天忍不住自己笑了一下,因为接下来的话更能气死信陵君魏无忌。 三公子赢天看向气的说话都困难的信陵君魏无忌傲娇道: “是是是。 我是你的小畜生。 你是我的老东西。 行了吧? 咱俩都知道就行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个老东西、老不死、老瞎驴可真是啊!” “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庸和一直没有说话的梅三娘同时捂着嘴笑。 实在是忍不住了。 尤其是梅三娘。 她跟三公子赢天一样。 洞若观火,洞察一切。 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 乃是在场人中比较低贱卑微的。 眼前之人,要么秦国贵族、要么魏国贵族、要么魏国权臣。 根本没有自己说话的份。 还有就是在信陵君魏无忌带着梅三娘来的路上。 信陵君魏无忌给梅三娘交代说三公子赢天嘴巴最是能说会道,能言善辩,诡辩之能堪比纵横策士张仪、苏秦。 所以在他对付三公子赢天的时候,梅三娘就不要说话了,只需要动手杀人就行。 眼前这一幕,看的梅三娘很是着急。 很想说破一切,但是自己又不能说。 只能笑完之后,双拳握紧瞪着狡猾的三公子赢天。 令信陵君魏无忌瞧不起的魏庸、随行武夫梅三娘不笑还好。 一个当面阴阳怪气地嘲笑,一个捂着嘴偷笑。 信陵君魏无忌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反倒使得信陵君魏无忌比之之前还要生气愤怒。 靠在凭几上难以说话。 三公子赢天则歪着脑子摇晃着肩膀抖着大腿。 端着手中的酒樽冲着信陵君魏无忌嘚瑟挑衅。 三者合力之下,信陵君魏无忌气的差一点背过气。 不停地用手击打自己的胸口。 想要大口呼吸。 此时的信陵君,胸口部位疼痛、胸闷、气短、呼吸急促、乏力、头晕。 额头冒汗,脸色发黑,嘴唇发紫,状态十分不好。 感觉随时都有性命之虞。 那边魏国大司空魏庸看的是满心欢喜。 但装的十分关心信陵君魏无忌。 看着三公子赢天指着快被气死的信陵君魏无忌关切道: “信陵君这是怎么了? 三公子您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咱们要不要帮一下信陵君?” 三公子赢天端着酒樽淡定道: “不是本公子说错话了。 估计是信陵君在这里见到魏庸大人太过高兴。 咱们不用管那个老东西。 他属王八的,命大着呢。 轻易死不了。 您是不知道,信陵君一高兴就这样,本公子都习惯了。 来,咱们喝咱们的喝酒。 老东西缓一会儿就好了。 请!” “哦,这样啊。” 魏国大司空魏无忌心说那你们两个关系还真是好到了一种要气死对方的境界啊。 “本公子在秦国就听说魏国大司空魏庸大人酒量惊人。 今日你我第一次见面。 一定要不醉不归。 来,再饮一樽!” 魏国大司空魏庸刚喝完一樽登云宵。 三公子赢天又给他倒了一樽。 魏国大司空魏庸也不是傻子。 三公子赢天一个劲的劝他喝酒。 分明就是想要灌醉他。 可信陵君魏无忌在场。 不给面子又不行。 等他接过三公子赢天所倒的美酒之后。 有些抗拒地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脑子里该找个什么借口搪塞一下。 等信陵君魏无忌和三公子赢天分开以后。 再想办法让典庆将其偷偷击杀。 魏国大司空魏庸正想着呢。 突然身体给了灵感。 由于一直被三公子赢天劝酒。 从出现在到现在,足足喝了十六樽魏国名酒登云宵。 若不是他酒量好。 早就让三公子赢天给放翻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放下酒樽,一手捂着肚子急道: “哎哟。 三公子。 这一下喝了这么多酒。 老夫突然要小解。 请三公子暂且放过老夫!” “正合我意!”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既然魏庸大人想要小解。 那就赶紧去吧。 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多谢理解,多谢理解。”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起身急匆匆地往雅间外走。 一旁的典庆也跟着。 三公子赢天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对着魏国大司空魏庸的背影故意喊道: “对了,魏庸大人。 有劳信陵君款待。 本公子已经吃饱喝足,休息好了。 魏庸大人要是小解的时间长的话。 本公子就不等你了。 直接上路去赵国了。” 急着上厕所的魏国大司空魏庸闻言怔了一下。 突然停下脚步,忍住尿意,转身对三公子赢天假笑道: “三公子何必这么着急。 待老夫小解之后。 咱们再喝不迟。 切莫着急走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临走之前对着典庆一歪头。 典庆便不再跟随,反而走到了三公子赢天跟前。 那高大的身影瞬间将三公子赢天笼罩。 若是旁人,身旁站着典庆这种壮汉。 早就吓得躲一边了。 三公子赢天则咧着嘴微笑: 这就对了! 带着典庆,本公子还怎么对付你? 三公子赢天便回到了自己位置。 典庆跟随站在了三公子赢天的左边。 此刻三公子赢天右手梅三娘,左手典庆。 可谓是左右为男,满头大汉。 信陵君魏无忌则一直在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 就这一会儿脸色也缓和多了。 出了雅间的魏国大司空魏庸径直来到了酒楼后面的厕所。 快速地解决了之后,悠哉悠哉的出来。 水井旁有一个水盆,专门用来洗手。 魏国大司空魏庸蹲下来洗手的时候。 背后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黑影。 将其笼罩。 正在洗手的魏国大司空魏庸还没有发现。 等待洗完手准备倒水的时候。 这在注意到背后早就有一个人无声无息站在了他后背。 魏国大司空魏庸眯着眼睛,心中有些胆寒,放慢了速度。 缓慢起身,慢慢地转头向后看。 阳光之下,一道晃眼的寒光向脖颈处闪来。 魏国大司空魏庸暗叫不妙,心说不好。 低头一看,一把剑正好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许动,魏庸大人! 回头就是死!” 魏国大司空魏庸十分沮丧地闭上眼睛咬了一下牙齿: 每次出门办事都会带上玄翦保护。 这一次以为有典庆,就万事无虞。 为了让典庆看住三公子赢天。 这才…… 魏国大司空魏庸倒也有几分胆色。 一甩双手上的水。 自知现在被背后之人制服。 便背负双手,一脸无惧,朗声道: “说吧。 你是谁? 为何要杀老夫?” “……” 背后持剑挟持之人一言不发。 “哼! 装模作样!” 魏国大司空魏庸连续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问背后之人是不是那些人派来的。 因为那些人就是他派黑白玄翦偷偷杀死的政敌。 还以为黑白玄翦走漏了消息。 那些被他害死的政敌的亲族派人来杀他。 可结果是背后持剑之人依旧一言不发。 魏国大司空魏庸狂喜: 如果是被老夫派玄翦偷偷杀死的政敌的亲族。 他们早就杀了老夫溜之大吉了。 居然还敢站在人多眼杂的酒楼后院挟持老夫。 看样子不是来寻仇的! 那又是来干嘛的呢? 魏国大司空魏庸从腰间解下一块名贵的玉佩。 头也不回,往后轻轻一扔: “若是劫财,拿上东西就滚! 老夫没看到你长什么样。 现在走人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 背后持剑之人依旧不说话。 只听到了玉佩砸地的声音。 魏国大司空魏庸急了: “你又不杀我。 又不要值钱的东西。 那你到底想干嘛? 吓唬老夫玩吗? 嗯?” 背后之人这才冷冷道: “魏庸大人。 我们想跟你以后长期合作!” 背后之人收起长剑。 魏国大司空魏庸活动了一下脖子: “跟老夫合作? 你们是谁? 够资格吗?” 背后之人形如鬼魅。 魏国大司空魏庸正想问可不可以转身。 背后之人就移形换影至魏庸跟前。 魏国大司空魏庸看到了一个带着罗刹面具的怪人。 全身身穿战甲,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除了双眼,根本看不出这人是谁。 唯独身上的盔甲十分显眼。 怪人的面具、右肩盔甲上皆有一个黑色的蜘蛛。 怪人冷冷道: “在下劝魏庸大人最好不要问我们是谁。 要不然知道了以后,必须合作。 不合作就必须死!” 魏国大司空魏庸咧着嘴不屑道: “好大的口气! 说吧! 多个朋友多条道。 你要杀老夫早就杀了。” 怪人犹豫了一下,最后冷冷道: “好吧! 看样子魏庸大人有跟我们合作的诚意。 那我就如实相告。 在下乃是罗网之人。 代表罗网跟魏庸大人谈判合作事宜。” 魏国大司空魏庸眯着眼睛仔细想了一下罗网杀手嘴里的罗网。 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关于所谓罗网的消息。 随即不屑耻笑: “对不起。 老夫不知道什么狗屁罗网。 得罪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说吧就傲然地往酒楼里走。 头也不回。 罗网杀手也没有阻拦。 等魏国大司空魏庸快要进入酒楼后门的时候。 罗网杀手突然朗声道: “魏庸大人。 三年前,你还是地方官的时候遇到了受伤的黑白玄翦。 你命令他杀死了县丞孙笑川。 两年前,你又派黑白玄翦杀了提拔你的右司空李敢。 一年前,你又派黑白玄翦杀死了右门都尉刘谋、治栗都尉卢伟……” 一只脚刚踏入酒楼后门门槛的魏国大司空魏庸闻言。 整个人跟过电一样,怔在原地。 随后将迈进门槛的脚收回,再度折返。 向罗网杀手走去。 罗网杀手仍旧大声道: “你在遇到黑白玄翦以后。 利用他对你女儿的喜欢。 至今共杀害了你的政敌九人。 目前你还在谋划杀死披甲门门主、相邦魏齐! 可是如此?” 魏国大司空魏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紧张的不停哆嗦。 虽然十分害怕紧张,但是脑子依旧清楚,快速思考: 是谁? 是谁出卖了老夫的事情? 知道此事的也只有玄翦? 难道是他? 不对! 如果是玄翦,他怎么可能知道老夫最近谋划要杀死披甲门门主、相邦魏齐的事情呢? 那到底是谁? 魏国大司空魏庸惊悚地看着眼前的罗网杀手。 一脸心虚的假笑,试探道: “敢问你们罗网是怎么知道的?” 罗网杀手霸气道: “因为罗网无处不在! 华夏七国之人,皆在罗网之内。 只要罗网想知道。 还没有打探不到的事情。” 那个罗网杀手给魏国大司空魏庸造成的威压。 就感觉自己眼前好像真的有一只巨大的蜘蛛。 而自己就在蜘蛛所编制的红色罗网之内。 无处可逃,无处可躲,看得他,一丝不挂! “……” 魏国大司空魏庸额头汗珠从眼前滚落。 胆寒道: “老夫怎么不太相信呢? 你再给老夫一个绝对相信的理由!” 罗网杀手冷冷道: “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盯上你吗?”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脸茫然的快速摇头: “这老夫怎么可能知道呢。” 罗网杀手冷漠道: “魏庸大人不是在打算除掉魏国相邦魏齐、披甲门门主之后。 想当魏国相邦,然后控制披甲门门主所控制的数万魏国魏武卒吗? 你想掌控魏国军政两界,成为魏国历史上最为出名的大臣,名留青史。 你的野心,符合我们罗网的利益。 所以我们早就盯上你了! 我们罗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野心。 现在你可以跟我们合作了吗?” 魏国大司空魏庸听到罗网杀手的话。 感觉就好像耳边焦雷狂作。 整个人突然之间有些麻木: 罗网果然厉害! 居然连老夫的野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魏国大司空魏庸长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脸上狂喜道: “你们罗网! 很强! 老夫愿意跟你们合作。 说出你们合作的条件吧!” 罗网杀手指向酒楼中三公子赢天、信陵君魏无忌、梅三娘、典庆所在的房间: “条件很简单! 就是在魏国境内,不许让典庆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魏国大司空魏庸瞪大了眼睛盯着罗网杀手惊呼道: “不会吧? 这么简单? 为了不让老夫杀一个废物! 真的假的? 老夫怎么突然之间有些不信了呢?” 罗网杀手明白魏国大司空魏庸是想套话。 便转过身双手环抱: “有人通过罗网要保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一条命。 而你能得到的好处。 不仅是咱们刚才说的条件,助你成为魏国相邦、掌控披甲门以及统帅魏国数万魏武卒。 而且可以帮你之前派玄翦所做的勾当,消失的无声无息。 其实魏王和信陵君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些年被你偷偷杀死的朝中大臣的事情。 告诉你吧。 其实你早就暴露了。 还是我们暗中帮你擦屁股。 要不然你早就死了! 不信,你现在可以去问信陵君,他是不是已经怀疑到你的头上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听着罗网杀手的话,惊得一声热汗。 他本来不信,可是根据这一年信陵君魏无忌对他态度的转变由好变坏。 也不得不不去相信罗网杀手的话。 魏国大司空魏庸现在全身衣服已经被热汗浸湿。 心中更加感叹罗网组织的强大。 这么强大的一个组织,他之前居然一点都没有听过。 那说明什么? 罗网组织已经遍布了魏国朝堂。 就如罗网所说,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罗网的监视之下。 包括大司空魏庸最为忌惮的信陵君魏无忌。 自觉找到了一个大靠山。 赶紧谄媚道: “好!好!好! 我魏庸愿意跟罗网以后长期合作! 但是我魏庸有几个条件。 罗网必须答应!” 罗网杀手转身看着躬身行礼十分规矩前倨后恭的魏庸质问道: “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我们罗网提条件的人。 也罢。 你且说来听听!” 魏国大司空魏庸激动道: “那老夫还真是荣幸啊。 条件其实很简单。 第一,我魏庸跟你们罗网合作,我魏庸可不会出卖魏国,任何事情都不可以!” 罗网杀手本想说到时候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但是耐着性子说道: “还有呢!” 魏国大司空魏庸急道: “第二嘛,就是可否助我一个月内就成为魏国相邦、魏国魏武卒统帅?” 魏国大司空魏庸说完之后,一脸期待激动地看着罗网杀手。 罗网杀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随后严肃回道: “第一个条件。 我们罗网可以答应。” 魏国大司空魏庸心想还有这好事? 不假思索地喊道: “当真?”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仰天一笑: “魏庸大人糊涂! 世间万物,没有绝对的事情。 所谓时也命也运也! 魏庸大人现在说不会向罗网出卖魏国。 恐怕以后魏庸大人自己主动求着罗网出卖魏国的一切!” 魏国大司空魏庸对于忠君爱国这一点还是有自信的。 喜形于色,再度询问道: “那么第二个条件呢?” 罗网杀手冷冷回道: “这件事,我要给罗网之主汇报。 等汇报之后再回答。 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我们是完全有实力扶持你上位。 但是目前一两年暂且不行。 要根据时局而动!” 魏国大司空魏庸大失所望,一脸不解道: “既然你们罗网这么大强大。 为何不能让老夫一个月内当上魏国相邦、魏武卒统帅?” 罗网杀手训斥道: “魏庸大人,这不能怪我罗网实力不强。 而是你自己蠢!” “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脸疑惑地看着罗网杀手。 罗网杀手解释道: “你虽然精于谋划,派黑白玄翦偷偷杀死你的政敌。 可是你太过急功近利,利欲熏心。 你没有发现你每往上爬的时候就要死人吗? 你太没有耐心了。 这就是你最大的愚蠢! 你才当大司空多久? 竟然又开始谋划杀了魏国相邦魏齐、披甲门门主、信陵君魏无忌。 我看你是想当魏国权臣想疯了!” “这……” 魏国大司空魏庸茅塞顿开,如梦初醒。 自以为偷偷派黑白玄翦杀人没人知道。 实际上已经令聪明的魏王、信陵君魏无忌起疑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这才点着头懊悔道: “阁下教训的是。 是我魏庸太心急了。 要不是你们,恐怕我魏庸早就死了! 这样吧,老夫隐忍蛰伏一番。 等你们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 再帮助老夫不迟!” 罗网杀手觉得魏国大司空魏庸很上路: “这就对了! 你想人前显贵,就要人后遭罪。 你想位极人臣,就要懂得忍耐。 这么说咱们已经是合作关系咯?” 魏国大司空魏庸其实是有些抗拒答应罗网的。 因为他已经收了秦国世子嬴荡的重金。 但是罗网杀手在跟前,自己以后又要依赖罗网杀手。 两者之间有了矛盾。 不过他细细一想,其实在罗网杀手保护三公子赢天、秦国世子赢天请他杀三公子赢天这两件事上并不矛盾。 随即低头奸笑一下: “没错,咱们现在已经是合作关系了!” 嗖! 那个罗网杀手随即消失不见。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抬头一看。 (今天限免,中午一点结束。 这一章其实可以放后面赚钱的。 但是一直追读的读者爹钱也不是捡来的。 我作为一个穷逼,也只能帮各位省这么一点点了。 嘤嘤嘤!) 第二百一十三章 您还舍得杀女婿我赢天吗? 早已没了罗网杀手的踪影。 “那老夫如何联系你们?” 魏国大司空魏庸仰天一望。 四处寻找。 天空突然飘下来一块布。 魏国大司空魏庸接过一看。 布上画了一个黑色的蜘蛛,四周都是血红的蛛丝。 于缥缈处传来罗网杀手的声音: “记住这个标志。 以后会有人来找你的!” 随即四周除了酒楼内食客们喝酒吵闹的声音外。 再无其他任何声音。 魏国大司空魏庸此刻踌躇满志。 心想自己不但有豢养的顶尖杀手黑白玄翦。 更有罗网这个强大的组织撑腰。 整个人变得自信了许多。 整理了一番衣冠后。 终于返回酒楼雅间。 三公子赢天一个人自顾自的喝酒。 信陵君魏无忌也平复的差不多了。 他打算等魏国大司空魏庸回来以后。 不给三公子赢天说话的机会。 直接说自己跟三公子赢天没有任何关系。 让大司空魏庸自便。 典庆、梅三娘则一直盯着三公子赢天。 咔! 雅间大门从外面推开。 信陵君魏无忌看到了与之前气质似乎有些不同的魏国大司空魏庸心说: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该你杀人了! 三公子赢天则端着酒樽冲魏国大司空魏庸微笑。 “让各位久等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往自己的位置走。 信陵君魏无忌还以为大司空魏庸还要继续喝酒。 害怕三公子赢天抢先一步,当即急着喊道: “魏庸老弟。 其实老夫和秦国秦候三公子他并无一点关系。 之所以请他吃饭,不过是出于两国礼节。 你若是对三公子有什么想法。 尽可施展,老夫就当做没看到没听到。 甚至可以现在就退出高阳城。 你明白老哥我的意思吗?” 然后一脸自信的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小子,等死吧你! 三公子赢天则把玩手中的酒樽,跟个没事人一样。 魏国大司空魏庸走到自己座位旁边之后。 端起了酒樽,先对着信陵君魏无忌行礼。 又对着三公子赢天行礼。 客气道: “信陵君,老弟明白你的意思。 不过突然之间有点事。 本来老弟就跟三公子他不熟悉。 至于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你们就慢慢处理。 老弟我要马上赶回大梁处理一些急事。 不好意思,姑且自罚一杯来赔罪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己喝了一樽酒: “那就告辞了! 有缘再见! 典庆,走!” 信陵君魏无忌赶紧起身想要叫住魏国大司空魏庸: “魏庸老弟。 你这是干什么? 你干嘛急着走? 你不是要杀……那啥吗?” 着急的信陵君差一点就差点说出你不是要杀了赢天吗? 可魏国大司空魏庸带着典庆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出门前,故意回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 保重!” 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以后。 彻底消失在了雅间。 “魏庸老弟…… 别走啊!” 信陵君魏无忌一路追赶,夺门而出。 最后失望而归。 信陵君魏无忌不明白为何魏国大司空魏庸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计划落空的信陵君魏无忌发狠地看向低头喝酒宛若没事人的三公子赢天: “是你的杰作?” 三公子赢天缓慢抬头,一脸茫然: “啊? 信陵君,你说啥呢? 本公子听不懂啊!” “听不懂? 哼!” 信陵君魏无忌咬着牙面露凶狠之色,眼神尽是杀气。 绝望失望烦躁的闭上了眼睛,压着火气道: “三公子。 你饭也吃完了。 酒也喝饱了。 该上路了!” 三公子赢天诧异的摸了摸脑袋: “上路? 好呀! 本公子吃饱喝足,休息够了。 可以上路去赵国当质子咯!” 三公子赢天伸了个懒腰,缓慢起身,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却被一旁的梅三娘抓住了肩膀。 三公子赢天只感觉肩膀处就跟被老虎钳子夹住了一样。 火辣辣的疼,根本动弹不得。 闭上眼睛的信陵君魏无忌转身背对三公子赢天。 决绝道: “梅三娘! 动手吧! 老夫豁出去了!” “诺!” 梅三娘答应之后,浑身上下瞬间爆射出一股强大骇人的至刚武气。 宛若一个被烧红的巨鼎。 散发出来的至刚武气不但灼热而且凌厉。 犹如无数把无形利剑。 刮得三公子赢天面门生疼。 就这一会儿,三公子赢天脸上已经出现了几道细如蛛丝的血痕。 三公子赢天强忍住蚀骨的疼痛感,自信笑道: “信陵君! 等本公子给你讲一个故事之后。 再杀了本公子不迟!” 吃过三公子赢天多次亏的信陵君魏无忌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背对着三公子赢天、梅三娘的信陵君魏无忌当即一抬手: “老夫不想听你废话! 你太能说了! 老夫害怕在你的摇唇鼓舌之下心软! 对不起,你活着对魏国乃至天下六国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要怪就怪你强大了! 强大的连老夫都不是你的对手! 咸阳之败,乃老夫心中一辈子的痛! 你不死,这个痛苦老夫一辈子无法释怀! 梅三娘! 你还在等什么?” “……” 梅三娘左手死死地抓住三公子赢天肩膀。 右手握紧拳头,整个拳头周遭冒出一股金黄色武气。 武气中间带着一股旋涡。 旋涡周遭不停冒着热气。 “破空杀!” 梅三娘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脑袋破空一拳。 速度之快三公子赢天根本看不清。 力量之强,拳头刮起一阵霸道凌厉的劲风,吹得三公子赢天鬓角头发乱飞。 而这,梅三娘只用了不到三成的至刚武道。 信陵君魏无忌不忍去看三公子赢天凄惨的死相。 梅三娘也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唯独三公子赢天不动如山,面不改色。 只是快速地转头向梅三娘的眼睛看去: “墨家神技: 兼爱天下!” 梅三娘那带着霸道劲风、金黄色武气、磨盘大的拳头快要碰到三公子赢天面门的一刻。 整个人瞬间不动了。 眼神呆滞的站在原地,保持着击打三公子赢天的姿势。 但是浑身的至刚武道全部泄劲。 拳头周遭的金黄色武气也全部消失。 整个人就跟行尸走肉一样,一动不动。 犹如泰山顶上千年不老松,僵直在原地。 梅三娘虽然本人跟石化了一般。 但是脑子里却胡思乱想,热闹非常: 梅三娘迷迷糊糊行至一处桃花源。 那里的人怡然自乐,没有战乱,没有仇杀。 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 梅三娘行至跟前,被热情的村民邀请加入一起舞蹈。 沉浸在欢乐、幸福、快乐之中。 不能自拔。 “嗯?” 一直闭眼直感可惜的信陵君魏无忌等候良久。 但是没有听到三公子赢天的惨叫声。 没有惨叫声也罢。 居然没有三公子赢天脑袋被打爆的声音。 背后无声无息,就好像没有人一样。 信陵君魏无忌疑惑不解,缓慢地睁开眼睛。 就看到了冲着他微笑的三公子赢天,一脸人畜无害。 而魏武卒梅三娘居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保持着击打三公子赢天脑袋的姿势。 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嘴角时不时的微笑一下。 显得十分诡异。 “你……” 信陵君魏无忌大惊。 他不明白三公子赢天是怎么做到的。 不认为是三公子赢天的什么诡异手段。 而是自己带来的梅三娘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对着梅三娘大喝一声: “梅三娘! 傻愣着干嘛? 还不赶紧动手? 更待何时?” “……” 梅三娘依旧保持呆滞的样子。 根本就没有听到信陵君魏无忌所说的话。 就感觉梅三娘本人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个雅间之内。 飘然于千里之外,乐而忘返。 三公子赢天这才暗示道: “信陵君。 别浪费力气了。 只要本公子不让她醒来。 她可以保持这个动作几天几夜,直到渴死饿死累死为止!” 信陵君魏无忌噘着嘴咬着嘴唇眯着眼睛咆哮道: “没想到还真是你小子! 你给梅三娘使用了什么妖法?” 三公子赢天笑而不语,拿出扇子悠然的扇了起来。 信陵君魏无忌怒极,觉得更加不能留三公子赢天活在这个世上。 唰! 信陵君魏无忌突然拔出魏剑,指向三公子赢天杀气腾腾: “小畜生! 你以为老夫没了梅三娘就对你没办法了? 你别忘了! 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万人敌! 受死!” 哒! 三公子赢天根本就不害怕亦或者说是不在话信陵君魏无忌说出的狠话。 用手中的扇子一下打开了信陵君魏无忌手中的魏剑。 潇洒自在的扇着扇子走到了信陵君魏无忌跟前,冷着脸霸气道: “信陵君。 你要杀本公子。 本公子岂能不知? 你以为本公子会傻到一个人跟你进入高阳? 亦或者说你以为本公子会傻到一个人单独从秦国来到你魏国? 若没有完全的准备。 本公子早就死在路上了。 实话告诉! 现在本公子不但可以杀乐梅三娘。 更是可以杀了你! 但是……” 三公子赢天转头看向别处扇着扇子,一脸悲戚: “但是本公子却又不能杀你! 杀了你就算是大逆不道了! 要遭天谴的!” 信陵君魏无忌一看三公子赢天竟然背对着他说话。 心中暗喜,立刻举起魏剑对着三公子赢天的后心就是一剑。 “但你也杀本公子也是要遭天谴的!” 三公子赢天倏地移形换影。 信陵君魏无忌眼前不但出现了五个三公子赢天的叠影。 更是一击不成,心中十分懊悔和惊恐: 在咸阳之战,两军阵前就猜到这小子武技可能不俗! 但是没想到已经厉害到了这种地步! 可怕啊! 信陵君魏无忌额头瞬间冒出紧张的汗水。 而周遭的时间突然很慢很慢。 三公子赢天扇着扇子缓慢走到向他刺来的信陵君魏无忌跟前。 将手中扇子一合,对着信陵君魏无忌握紧魏剑的手背轻轻打了一下。 信陵君魏无忌本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都没有来得及眨。 只感觉手背吃痛不已。 在剧烈的痛楚之下,本能的将手中的魏剑松开。 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这一切只用不到了一刹那。 信陵君魏无忌这才明白不是周遭的时间变慢。 而是三公子赢天的速度太快,快的出现了叠影。 手中的魏剑掉落的一瞬间。 眼睛这才眨了一下。 眼前五个三公子赢天的叠影已经消失。 三公子赢天本体正好站在他的跟前。 用扇子抵住了信陵君魏无忌的喉咙,冷声威胁道: “信陵君! 说真的! 战国四公子重。 本公子只认为你是唯一一个能称得上君子的公子! 剩下的皆是有名无实、有才无德、误国误民之人。 所以接受本公子的这一份敬意。 不要再做任何徒劳的举动。 别以为本公子手中拿的是扇子就杀不了你! 好好听本公子讲完故事你再杀本公子不迟!” 信陵君魏无忌面对实力如此强劲。 可谓是根本搞不清楚三公子赢天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连披甲门门主的嫡传弟子梅三娘就轻松制服。 更别说什么百战无伤、铜头铁臂的典庆以及他们的师父皮甲家门门主了。 信陵君魏无忌直感自己是真的老了,面对三公子赢天规劝。 他没有心服口服,而是狠狠地瞪着三公子赢天,好像要把三公子赢天给吃了一般。 喟然长叹道: “哎! 我恨啊! 恨我不能杀了你!” 信陵君魏无忌便不再说话。 而是低头感伤。 三公子赢天则围绕着信陵君魏无忌开始讲起了一个故事: “二十多年前。 有一个女刺客去魏国大梁刺杀魏国一位权臣。 结果没想到刺杀不成,最后爱上了那个权臣。 二人在一起欢乐几年。 女刺客坏了身孕。 但是女刺客的背后的人得知之后。 开始不停地派人追杀女刺客和权臣。 女刺客为了腹中的孩儿。 便不得不忍痛离开了魏国权臣。 在外流浪之际。 悄悄剩下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的名字叫……” 信陵君魏无忌本来痛苦于自己无法杀了三公子赢天。 结果听到三公子赢天所讲的故事。 突然之间顺着三公子赢天所讲的故事回忆起了那一段尘封不为人知的往事。 想着想着,鬓发染秋的信陵君魏无忌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不错! 那个权臣就是老夫! 剑气连秋水,英风迈长云 英雄无用处,酒色了残生。 当年老夫窃符救赵。 被上一任魏王猜忌打压。 不得不辞了所有官职。 想着酒色了残生。 不成想遇到了老夫这辈子最爱的人! 她人呢?” 三公子赢天感叹道: “死了…… 早就死了!” 信陵君魏无忌咬着牙咆哮道: “她那么厉害,寻常人不是她的对手! 你既然知道的如此清楚! 那就告诉老夫! 是谁杀了她! 老夫要替她报仇! 二十多年了! 老夫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关于她的消息了! 没想到居然在老夫最想杀死的人嘴里听到!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三公子赢天冷峻道: “那信陵君你现在还想杀本公子吗?” 信陵君魏无忌咬着牙发狠道: “想!” 随即低下头拭去了眼泪,犹豫道: “也不想……”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冷笑道: “是谁杀了她,本公子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信陵君魏无忌再度发狠道: “你……”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再度踱步,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这个仇不用你报! 她的女儿自然会报! 而且现在就在报仇的路上!” 信陵君魏无忌猛地转到三公子赢天面前,死死地抓住三公子赢天的肩膀着急喊道: “她的女儿……在哪?” 三公子赢天反驳道: “不应该也是你的女儿吗?” 信陵君魏无忌咬着牙不可置否: “没错! 是老夫的女儿。 但是老夫现在还不能认她……” 三公子赢天耻笑道: “没想到信陵君您活到了这个岁数。 还对虚名看的这么重要? 她虽然是你的私生女。 但到底还是你的女儿。 你是怕世人知道你堂堂魏国王叔、战国四公子之首。 居然会爱上一个女刺客,并且剩下一个女儿。 这样对信陵君您的名声很不好啊!” “……” 信陵君魏无忌惭愧地底下了头,沉默一阵后激动道: “赢天! 你说的不错! 老夫是在乎这些名声! 要不然这些年早就派人去找她们母女了!” 三公子赢天挣脱了激动的信陵君魏无忌。 走到自己的食案跟前,端起一樽酒霸气道: “你既然连认你女儿的勇气都没有。 那你也就没有资格知道你女儿现在的情况!” “你……” 信陵君魏无忌气急败坏,指着三公子赢天想要说什么。 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垂头丧气的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你说的不错。 老夫确实没有资格当她的父亲。” 三公子赢天摇头劝道: “然也。 信陵君。 本公子实在是搞不清楚。 您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难道还没有看开吗? 在如今大争之世。 强则强,弱则亡。 你信陵君为了魏国操劳了一辈子。 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本公子不是劝你放弃魏国或者是如何。 你已经很累了。 该休息休息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享受晚年。 努力弥补一下年轻时候的遗憾。 那些虚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比自己的骨肉还重要? 以您现在在魏国的权势、名声。 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 您这一代人的责任已经尽了。 之前您不认您的女儿。 那是情势所逼。 可现在呢? 本公子劝你还是认下了您的女儿。 这一辈子在亲情上也算是圆满了。 至于国家,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好。 不是吗?” “……” 信陵君魏无忌低着头仔细琢磨三公子赢天的话。 想到遗憾处,不禁老泪纵横,泪水一直击打着地板。 三公子赢天没有打扰,他想给信陵君魏无忌一点接受的时间。 便一个人自己喝酒。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 信陵君魏无忌脸色变了又变,从凶狠纠结、无奈、痛苦、难过到最后的释然。 双手使劲按了按眼睛,不停地搓揉,同时长舒一口气。 三公子赢天看的出来,信陵君魏无忌是想明白了。 信陵君魏无忌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一动不动的梅三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梅三娘没有听到吧?” 三公子赢天摇头无奈一笑: “梅三娘自然是没有听到,她也听不到。 就算是她能听到,又能如何? 信陵君您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枷锁啊。” 信陵君魏无忌摆手道: “这是老夫的事情。 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夫有自己的打算。 你就告诉老夫。 我的女儿她现在在哪?” 三公子赢天指向东方: “齐国、赵国、楚国交界的地方!” 信陵君魏无忌眯着眼睛不解道: “那是哪里?” 三公子赢天一脸严肃道: “农家! 神农农家!” 信陵君魏无忌更加不解: “她去农家作甚? 对了! 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刚才本公子说了! 她去给她母亲报仇去了! 至于本公子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三公子赢天瞬间变了一副嘴脸。 屁颠屁颠的走到信陵君魏无忌跟前。 一把搂住信陵君魏无忌,勾肩搭背,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因为你的女儿。 现在是本公子的女人了。” 啪! 三公子赢天厚颜无耻地说完。 满心欢喜的期待信陵君魏无忌能认了他这个未来的女婿。 结果信陵君魏无忌不听还好,听后对着三公子赢天的额头就是一巴掌。 指着一脸懵逼的三公子赢天,气的嘴角抽搐道: “赢天! 你这个畜生! 你这个活畜生! 你竟然对老夫的女儿下毒手! 你身为王室贵胄。 天下有那么多女子可以挑选! 可偏偏对老夫的女儿下毒手! 你可真是个活畜生啊!” 三公子赢天委屈地捂着被信陵君魏无忌打过的地方。 想要说是你女儿对本公子下的手。 可碍于信陵君魏无忌和惊鲵的面子。 三公子赢天只能苦逼的一肩承担这个色名。 冲着信陵君魏无忌嬉皮笑脸道: “本公子就是活畜生! 有本事你杀了本公子! 你现在杀了本公子! 来!来!来! 本公子亲自给你剑! 你看本公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是乌龟王八蛋!” 三公子赢天竟然自己主动捡起魏剑。 交到信陵君魏无忌手中。 跟水浒传中的牛二买刀一样。 耍起了无赖。 自己把脖子往信陵君魏无忌手中的魏剑伤靠! 这一幕看到信陵君魏无忌直接傻眼: 这小畜生还真是厚颜无耻的厉害! 老夫都替他臊的慌! 信陵君魏无忌看了看手中的剑。 又看了看三公子赢天那张厚颜无耻的脸。 最后举起魏剑,插回剑鞘。 撕扯住三公子赢天的耳朵训道: “你个有恃无恐的小畜生! 还真是狡猾的厉害! 老夫要是杀了你! 我女儿怎么办? 老夫可不想让握女儿守活寡!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三公子赢天这才大笑起来。 搀扶着信陵君魏无忌坐回主位。 嬉皮笑脸,贱兮兮道: “您老人家这就对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 您怎么忍心对你未来的女婿下毒手呢。 来,坐下来喝酒。 平复一下心情。”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如此不要脸的三公子赢天是又爱又恨,哭笑不得。 最终长舒一口气,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坐在主位上,傲娇地看着三公子赢天点了一下桌子。 “嗯?” 三公子赢天愣了一下。 信陵君魏无忌当即破口大骂: “你个不开眼的东西! 老夫真不明白我的女儿怎么会看上你呢? 混账东西! 给老夫倒酒!” “哈哈哈哈! 得得得! 您是爷。” 三公子赢天这就嬉笑着给信陵君魏无忌倒酒。 信陵君魏无忌端起酒樽,十分享受惬意地痛饮一樽。 三公子赢天赶紧退下两步,极其尊敬的对着信陵君魏无忌磕头行礼: “老丈人在上。 请受小婿一拜!”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突然认真下来的三公子赢天是又气又想笑。 尤其赶紧那句话从三公子赢天这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嘴里说出来。 怎么就那么滑稽呢。 当即忍住笑意,摆手道: “行了。 行了。 你小子少来这一套。 别想着给老夫灌迷魂汤。 你我两国之间的事还没有解决呢。” 之前还喊打喊杀的信陵君魏无忌是怎么看三公子赢天怎么不顺眼。 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现在却越看越喜欢,就跟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甚至比看自己的儿子还顺眼。 气氛瞬间和谐了下来。 三公子赢天这才起身,一脸严肃道: “小婿在这里对天盟誓! 若是本公子此生不当秦候。 绝对不会针对魏国。 若是当了秦候。 那就怨不得我了。 咱们两国该如何就如何。 若违此誓。 瞬间暴毙而亡! 教我赢天不得好死!” 信陵君魏无忌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小子还算是明事理讲情分。 以前只当是败在了秦国人手里。 现在一看,不过是败在了自家人手中。 老夫败的不冤也不丢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接下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 三公子赢天一听信陵君魏无忌称呼自己为家人。 立刻又变回之前的嘴脸。 屁颠屁颠的走到信陵君魏无忌旁边,跪在一旁小心伺候倒酒。 就跟刚嫁入别人家的小媳妇一样。 办事说话小心,察言观色,生怕得罪了自己的老丈人老泰山信陵君魏无忌。 给信陵君魏无忌倒完酒之后。 舔着脸询问道: “老泰山。 那我赢天以后可就是咱们老魏家的人了。 在魏国,您可不能再找我的麻烦。 还要罩着我!”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乖巧的三公子赢天高昂着脑袋霸气道: “这不是废话吗! 只要你不做出危害魏国之事! 谁要是敢欺负你赢天! 我魏无忌给他几个嘴巴子教他做人! 敢欺负我信陵君的女婿! 反了他了! 在别的地方,老夫不敢保证。 但是在魏国。 你就看你老丈人的吧。 除了当今王上。 没人敢欺负你! 老夫借他三个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成功的利用自己和惊鲵的关系,和信陵君魏无忌化干戈为玉帛。 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感谢信陵君魏无忌。 “多谢老泰山! 小婿谢过了!” 三公子赢天恭敬行礼之后。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悠然地给自己倒酒。 心中却又自己的打算: 以后在魏国有了信陵君当靠山。 做起事来也方便多了!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又看向低着头傻乐的三公子赢天有些伤心道: “天儿。 你可否给老夫讲一下你所知道关于我女儿和她娘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一听信陵君魏无忌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 心中一暖,也是理解信陵君魏无忌如此岁数,如果再不知道实情。 恐怕哪天嗝屁了,要带着一辈子的遗憾死不瞑目。 故而将自己所知道有关惊鲵和惊鲵她娘的事情。 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得信陵君魏无忌又是偷偷抹眼泪,又是摇头叹息。 三公子赢天劝了好一阵子,信陵君魏无忌才缓过来。 感慨唏嘘一番后,当着三公子赢天的面。 若是惊鲵愿意认他这个父亲,他一定想办法弥补对惊鲵的亏欠。 三公子赢天也是从信陵君魏无忌发自内心的忏悔中想着以后一定要让惊鲵跟信陵君魏无忌相认。 让信陵君魏无忌含笑九泉,在死前不用抱憾终身,死不瞑目。 信陵君魏无忌又喝了一樽酒,看向三公子赢天诘问道: “老夫的女儿既然是你的女人。 你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去报仇? 你还是个男人吗?”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她自然不是一个人去报仇。 她现在只不过是替本公子打探情报,潜入农家。 至于这个仇! 自然是你的女儿她的男人我赢天来报! 我怎么舍得让她以身犯险呢。 您说是不是啊老泰山?” 信陵君魏无忌知道三公子赢天不是寻常人。 看上去有些不靠谱,实际上聪慧过人。 就是他都不是对手。 故而对他女儿惊鲵的事情放下心来。 突然之间,捋着胡子冲着三公子赢天坏笑: “你小子对老夫一口一个老泰山! 一口一个老丈人!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大婚? 准备什么时候让老夫早点抱上外孙?” 正在喝酒的三公子赢天刚喝了一口还有下咽。 听到信陵君魏无忌的一句何时大婚、想早点抱外孙。 直接喷了出来。 噗! 三公子赢天给吓得不停的咳嗽。 他目前可没有准备大婚。 更别说跟惊鲵生小孩了。 第一没时间。 他和惊鲵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第二没想法。 三公子赢天一个刚从少年处男变成男人。 还没有体验过人世间的花花绿绿,各种情情爱爱。 怎么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这不是三公子赢天目前想要的。 信陵君魏无忌也不是傻子,一看三公子赢天这个架势。 如此惊慌,便疑惑道: “难不成你不想娶老夫的女儿? 觉得她是私生女配不上你这个秦国的公子? 还是她长得丑,不合你意?” 三公子赢天连忙摆手,清了清嗓子,赶紧解释: “非也! 非也! 常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 本公子这是去赵国当质子。 又不是去享福。 在这就算是和她大婚。 那也要等到报了仇不是。 估计还得一两年左右。 老泰山,您先别急啊。” 信陵君魏无忌捋着胡子点着头十分认同: “也是,也是。 不过话说回来。 老夫看你小子也不是专情的料。 长得如此俊朗,又能说会道。 以后免不了到处拈花惹草。 咱们都是男人。 三妻四妾很正常。 老夫没有说你只能娶我女儿一个。 等你以后有很多女人以后。 要是对我女儿不好。 老夫可就……” 三公子赢天抬手阻止道: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这一点她比您清楚。 行了,行了。 我要是对你女儿不好。 您就把我阉了,这总成了吧?” “哼!” 信陵君魏无忌傲娇地冷哼一声。 瞬间严肃下来,捋着胡子看向三公子赢天有些惭愧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赵国挑着去当质子吗?” 三公子赢天认为信陵君魏无忌现在也不是外人。 觉得可以说一些实话了。 便如实道: “知道。 是你老人家和平原君气不过咸阳之战败在我手。 所以纠集了燕国雁春君、楚国春申君、齐国安平君田单、韩国相邦张开地、韩国变法之人申不害。 提议必须是本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这样老泰山你可以在我去赵国当质子的路上把我杀了。 正好泄愤。 今日不正好让您得偿所愿了吗?” 信陵君魏无忌试探道: “你倒是知道的听清楚! 比老夫还清楚! 那你小子不怪老夫?” 三公子赢天摇头大气道: “这有什么怪不怪的。 当今这个世道。 就是如此。 只要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如此而已。 说什么怪不怪呢。 现在咱们不都是一家人了吗? 以前的事情就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改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嗯。 不错。 没想到你小子倒是看的挺开。 为人度量也挺大。 罢了。 将错就错吧。 你小子这种极其危险的人留在秦国。 那对我魏国来说极其危险。 反而到了赵国,有人盯着你。 对于魏国、赵国、韩国来说都是好事。 不过事情因老夫而已,也该由老夫终结。 你去赵国当质子的事情是不可挽回了。 但是你现在是老夫未来的女婿。 这样吧,老夫给你一个保命的东西。 算是老夫最后的赎罪吧。” 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哦? 什么保命的东西?” 信陵君魏无忌卖了个关子。 指着雅间大门道: “你去现在去外面找小二借来笔墨书简还有刀笔。 老夫自有妙用。” “得嘞。 老泰山稍等片刻!” 三公子赢天这就出去找小二借来笔墨书简以及刀笔。 交给信陵君魏无忌后。 信陵君魏无忌在书简上泼墨挥毫,写好之后,吹干墨迹。 害怕三公子赢天路上遇到风吹雨打。 书简上的墨迹会被雨水冲刷。 等于白写。 于是又用刀笔仔细认真地把所有写过的字刻了一遍。 上了一个双保险。 信陵君魏无忌忙完之后,看着书简上的内容很是满意。 捋着胡子,有些嚣张的对着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臭小子! 拿着这份书简去了赵国。 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 我说的,天王老子来了,也有人替你顶着。” 三公子赢天十分好奇,规矩地走过去,卷了起来。 也没有细看,表面对信陵君魏无忌的绝对信任。 信陵君魏无忌也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对书简上的内容看都不看。 越发觉得三公子赢天这小子还是比较认可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 故而对着一脸疑惑地三公子赢天自豪地解释道: “这份书简乃是老夫托你带给赵王王叔平原君赵胜的。 他是老夫的小舅子。 算是半个一家人。 你我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书简上写的一清二楚。 既然老夫认可了你这个未来的女婿。 那么你就是平原君的外甥女婿。 等你到了赵国。 给平原君看过以后。 他绝对会明着暗着保护你。 毕竟咱们现在是一家人。” 三公子赢天心中狂喜,自己在赵国无形中有多了一张底牌。 明知故问道: “平原君? 小婿知道他是您的小舅子。 可他在赵国好使吗? 怎么就能保护我了?” 信陵君魏无忌笑道: “平原君在赵国可比老夫在魏国厉害多了。 老夫虽然是当今魏王的王叔。 可一直被猜忌打压。 权势可不如以前了。 可平原君不一样。 他一直深受赵王的宠幸和信任、依赖。 在赵国可谓是权势滔天。 有了这封信,你小子还怕在赵国受人欺负不成?” 三公子赢天赶紧收好书简,对着信陵君魏无忌感激行礼: “那小婿就谢过未来老泰山了!” 信陵君魏无忌白了喜形于色的三公子赢天,训斥道: “谢个屁! 老夫还不是为了我的女儿。 老夫亏欠她太多。 只能在你和她身上慢慢弥补了。 要不然你小子算个屁? 能活着走出魏国,算我信陵君是你养的! 哼!” 第二百一十四章 白马津,章散其人,三公子赢天坐看吹牛(edg加油!) 信陵君魏无忌傲娇地把头一歪。 这话说的三公子赢天十分受用,搂着信陵君魏无忌道: “未来老泰山。 行了,别骂我了。 以后……不。 现在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待你女儿。 也就是我的未来老婆之一。 本来小婿还想跟未来老泰山你多待一会儿。 但是没办法。 谁让你们规定让小婿我一个月内到达赵国。 现在半月过去了。 小婿连赵国的毛都没有看见。 现在刚好中午。 小婿现在赶路还来得及。 等在赵国,混熟了以后。 再来魏国找未来老泰山玩耍不成?” 信陵君魏无忌一脸嫌弃地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三公子赢天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一脸疑惑地看着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一脸嫌弃道: “谁想看见你这个天杀的? 你最好离老夫远点。 老夫看到你就一肚子火。 如果以后要来看老夫。 把老夫的女儿带上。 老夫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呢。 这个没问题吧?”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您怎么会不想见小婿呢? 恨不得小婿天天在您面前撒泼打滚。 得了。 下次见您,就算是我不来,也得让她认您这个父亲。 好了吧? 可以放小婿走了吧?” 信陵君魏无忌点了点头: “行了。 赶紧滚蛋。 你小子趁早离老夫远点。 看见你老夫都折寿了。” “得嘞。 小婿这就弄醒梅三娘。” 三公子赢天走到梅三娘跟前。 盯着目光呆滞、脑海中还在桃花源跳舞的梅三娘眼睛一瞪的同时。 在梅三娘眉心敲了一下。 梅三娘如梦初醒,一脸疑惑道: “嗯? 不对啊? 我正在跳舞啊? 这里是……” 梅三娘四处乱看,人有些迷茫。 可一看到三公子赢天和信陵君魏无忌。 瞬间想起了一切。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了幻觉之中。 但也没有怀疑到三公子赢天身上。 当即继续完成信陵君魏无忌对她之前的命令。 再度挥拳向三公子赢天脑袋打去。 三公子赢天则又看向别处悠然地扇着扇子。 “梅三娘! 住手!” 信陵君魏无忌当即起身喝止。 走到梅三娘旁边在耳边说了几句。 梅三娘闻言整个人都蒙了: 怎么才这一会儿。 信陵君魏无忌想要杀的三公子赢天居然成了他未来的女婿了? 这是哪跟哪啊? 怎么感觉自己听错了一样。 亦或者没有从幻觉中醒来。 “梅三娘。 别傻愣着了。 这一次有劳你了。 咱们现在送这个小畜生出城! 免得耽误了去赵国当质子的行程!” “哦。” 梅三娘乃是被信陵君魏无忌借来杀人的。 既然信陵君魏无忌不杀人了。 她也乐得如此,这样不用披甲门来担责了。 便跟随着三公子赢天、信陵君魏无忌出了酒肆。 三公子赢天牵着马车。 信陵君魏无忌、梅三娘将三公子赢天亲自送出高阳城以后。 说实在的,信陵君魏无忌心里还是越发的喜欢三公子赢天了。 之前在咸阳两军阵前。 败在三公子赢天手下之后。 其实对三公子赢天的能力还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只不过大家立场不同。 当时为了魏国、赵国、韩国的利益不得不想着弄死三公子赢天。 可现在居然成了一家人了。 三公子赢天又毒誓不当秦候就不会危害魏国。 便对三公子赢天打开心扉。 看三公子赢天就跟看亲生儿子一样。 比亲生儿子还亲。 看着三公子赢天即将走上的征程。 前方茫茫然一片。 前路危险难测。 信陵君魏无忌知道三公子赢天从这里去赵国当质子的路上是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长辈对于晚辈的那种关念。 他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便命令梅三娘保护三公子赢天走五十里然后回来。 三公子赢天一直拒绝。 可架不住信陵君魏无忌那一份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便坦然的接受了。 梅三娘倒是无语: 本姑娘本来是杀人的。 结果成保镖了! 可累得不是你们! 最终。 高阳城城楼下。 信陵君魏无忌目送梅三娘护送三公子赢天离开。 嘴边幽幽感叹道: “这赢天要是魏国人多好啊! 可惜了……” -------------------------- 先一步返回离开高阳的魏国大司空魏庸、典庆。 马不停蹄的赶回大梁。 大梁距离高阳一天的行程。 因为魏国大司空魏庸得到了罗网这个强大的靠山。 心情十分不错。 一路上是策马狂奔。 一向不喜欢说话的典庆察觉到了魏国大司空魏庸的异样。 那一股藏不住的窃喜。 如此到了夜里九点。 魏国大司空魏庸和典庆便回到了魏国国都大梁。 大司空魏庸打发走了典庆返回披甲门复命。 自己则返回自己的府邸。 想着编个谎言应付一下秦国世子舍人李章。 回到府邸之后。 魏国大司空魏庸还没来得及收拾。 脑子里已经想好如何欺骗秦国世子舍人李章。 坐在大堂悠然淡定喝茶的魏国大司空魏庸派下人去找世子舍人李章。 结果下人从厢房叫来秦国世子舍人李章之后。 发现世子舍人李章进入大堂的时候。 竟然一脸怒色,一直瞪着魏国大司空魏庸。 然后一个人生着闷气坐到了右边当首。 把头一歪,生着闷气看向别处。 魏国大司空魏庸眯着眼睛一看秦国世子舍人李章居然对他这个态度。 心中一琢磨,想来是在他不在府邸,赶赴高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便故意试探道: “我说李大人。 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看到老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莫不是我府中下人轻慢了李大人? 你说出来,老夫这就当面严惩这厮!”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看都不看魏庸。 依旧歪着头看向别处,咧着嘴耻笑道: “魏庸大人这是明知故问啊。 分明把我李章当傻子不成?” 魏国大司空魏庸更加疑惑了: “李大人何处此言? 你交代给老夫的事情……”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这才回头怒视言而无信、见钱眼开的魏国大司空魏庸: “没办成。 对吧!” 魏国大司空魏庸有些慌乱,惊诧道: “李章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莫不是您也悄悄跟着老夫去了高阳?” “哼!” 秦国世子杀人李章冷笑道: “魏庸大人还真是把我李章当傻子了。 我们的人看到三公子赢天被信陵君、梅三娘护送出高阳城。 并且信陵君派梅三娘护送三公子赢天五十多里路。 您不是答应我们要在高阳杀了三公子赢天吗?” “哈哈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庸当即以假笑掩饰内心的心虚: 老夫就说他怎么对老夫横眉冷对。 原来早就知道了。 消息够灵通的啊! 看来之前想好的谎言是用不上了! 只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应付了! 秦国人还真不简单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解释道: “实不相瞒。 老夫是没有杀成三公子赢天。 其实这也不能怪老夫。 老夫本以为叫上披甲门的典庆可以杀了三公子赢天。 结果不成想,在关键时刻。 那披甲门的典庆居然不听指挥了。 最关键的还是要怪信陵君。 你说信陵君他居然要帮三公子赢天。 老夫多次想要动手。 皆被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阻止。 这才失手而归。 可叹呐!”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闻言眼角抽搐了一下,冷漠道: “是这样吗?” 魏国大司空魏庸厚着脸皮回道: “那不成还能哪样? 我魏庸虽然不才,但是很讲信用。 这一切都怪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 你们秦国人不知道我们魏国朝堂的局势。 那信陵君自持是当今魏国的王叔。 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老夫虽然贵为大司空。 可是在信陵君魏无忌面前。 不过是给他们魏家人办事的奴仆罢了……”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赶紧起身,不想再听魏国大司空魏庸胡说八道。 当即不耐烦地打断道: “行了,行了。 具体怎么回事,在下很清楚。 我不想听魏庸大人的解释。 只想说拿了钱就要办事。 您不能白拿了这么多金子。 要不然在下实在无法回去给世子爷交代。” “这……” 魏国大司空魏庸表面是为了魏国尽心竭力的仁人君子。 可私底下乃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之辈。 进了他口袋的钱财就别想着拿回去。 三公子赢天该杀还得杀。 可脑子里全是跟罗网杀手的约定。 那就是不能用披甲门的典庆在魏国击杀三公子赢天。 “等等!” 魏国大司空魏庸忽然从和罗网杀手的约定之中找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那就是他魏庸向罗网杀手只答应了不用披甲门的典庆在魏国击杀三公子赢天。 并没有答应不能在别的地方,用别的杀手击杀三公子赢天。 自己手底下刚好有一个绝世高手,杀人于无影无形,从未失手的黑白玄翦。 自己完全可以等三公子赢天出了魏国国境之后。 再派黑白玄翦去杀三公子赢天。 魏国大司空魏庸想到此处,捋着胡子不停点头偷笑。 如此一来,这样不但没有得罪秦国世子嬴荡、罗网组织。 而且可以拿了秦国世子嬴荡的钱、得到罗网组织的支持。 可谓是一举两得! 啪!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言自语一阵。 最后拍着木案,看着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激动道: “李章大人。 我魏庸的为人,举世皆知。 那一向是做人守信,做事守义。 既然拿了你们秦国人的钱。 那么就一定会为你们秦国人办事。 不就是杀个人嘛。 简单!”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看着经过认真思考后的大司空魏庸前后不一。 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 便试探性问道: “不知道魏庸大人有何高见?” 魏国大司空魏庸抬手激荡道: “现在天色已晚。 贵国三公子赢天早已出了高阳城。 下一次不知道他出现在哪里。 现在派人去寻他,天大地大,哪里去找。 他找个山洞一钻,又是黑灯瞎火。 此刻派人去杀他已是不能,如同大海捞针。 不妨如此。 老夫的意思是等有三公子赢天的消息以后。 也就是明天、后天……大大后天。 他必然到了赵国国境。 老夫可以派豢养的杀手黑白玄翦赶赴赵国。 偷偷将其击杀。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事,岂不美哉?”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闻言眼皮跳了一下: “什么? 等赢天到了赵国? 为什么要等三公子赢天到了赵国呢? 在你魏国杀了不好吗? 魏国乃是你魏庸大人的地盘。 在下实在不懂为何要小题大做、舍近求远?”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然是不能说自己和罗网组织的约定。 但脑子里早已想好了借口,自信的反问道: “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 贵国三公子赢天早已出了高阳城。 出了高阳城,想要去赵国有两种路径。 要么继续走魏国国境,要么走洛邑附近的城池。 敢问李章大人现在能吃的准三公子赢天他走哪一条路吗? 而且现在还是黑夜,茫茫原野何处去寻? 咱们现在就是能杀,到哪里去寻他? 与其当一个无头苍蝇,还不如坐等他露面。 说实在的,在魏国杀他,老夫还是有些忌惮。 信陵君魏无忌今天似乎看出来老夫要杀他。 如果三公子赢天在魏国出了事。 老夫这边……压力不小啊。” “哈哈哈哈!” 秦国世子李章仰头冷笑。 笑声回荡在整个大堂。 听得魏国大司空魏庸心里发毛。 “魏庸大人!”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眯着眼睛怒视魏国大司空魏庸: “原来魏庸大人在为自己考虑啊。 不但为自己考虑,还想拿我们世子爷的钱。 魏庸大人还真是贪心,胃口也太大了吧!” 魏国大司空魏庸捋着胡子点着头奸笑道: “李章大人。 咱们也是第一次合作。 还需要一些默契。 反正钱进入了老夫的口袋。 是不可能拿出来……”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怒指大司空魏庸,咬着牙愤怒不已: “你……” 魏国大司空魏庸摆手笑道: “李章大人莫急。 听老夫说完嘛。 先别激动,坐下来喝杯茶。” “哼!”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一甩长袖,半转身歪过头气愤地看向别处。 心中十分后悔,早知道找别的魏国权臣合作了。 心里对魏国大司空魏庸鄙视、厌恶到了极点。 但又不得不继续应付,只能听他狗嘴里能放出什么臭屁。 魏国大司空魏庸见李章老实下来,这才淡定的朗声道: “钱,老夫是拿定了。 你们也别想着告发老夫。 在魏国没用。 请相信老夫,拿钱绝对办事。 只不过要等上几天。 你们能让三公子赢天从秦国到我魏国等了半个月。 现在连几天都等不了吗? 老夫明日一早就派黑白玄翦去赵国偷偷刺杀了三公子赢天。 七日之内,必出结果。” 秦国世子李章咧嘴摇头无奈一笑: “若是七日内出不了结果呢?”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信摆手道: “不可能! 黑白玄翦出手一击必杀,无声无息,到现在还没有失过手! 所以不可能!”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这一次态度十分坚决。 也不惧怕自己只身在魏国魏庸的地盘。 直接瞪着眼睛和魏国大司空魏庸对视。 针锋相对。 世子杀人李章用手不停地敲着跟前的食案厉声质问: “在下问你如果七日之内再无结果呢? 在下之前给你说过多少次了。 我秦国三公子赢天绝非一般小角色。 不是你想杀就能杀。 一旦错过机会, 想要再杀,机会渺茫,甚至绝无可能。 他的手段,我们在秦国已经领教过了。 你以为在他来魏国的路上,我们没有派人动手吗? 在下最后问一遍魏庸大人。 七日之内要是没有结果怎么办?” 魏国大司空魏庸两个眼睛一转,脑子里快速思考: 怎么办? 能怎么办? 黑白玄翦绝无失手的可能! 要不然老夫能留他到今天? 再者,老夫现在有罗网的支持。 害怕你去告发不成? 哼!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信非常的同时有恃无恐道: “那就再等七日! 总之……” 啪!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愤怒击打食案,冷嘲热讽道: “那不如我们等你七年好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讪笑道: “这可你们说的。 要是等的起。 老夫无所谓。 反正又不是老夫的事情。”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是被脸黑厚黑、厚颜无耻的大司空魏庸气的哭笑不得。 苦笑着低着头连连点头,一脸无奈道: “好,好,好。 再等七日也无妨。 不过在下在魏庸大人这里是耗不起了。 要去别的地方行事。 七日内最好能听到魏庸大人的好消息。 到时候自有重谢。 如果听不到…… 请魏庸大人再想办法。 告辞了!”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这就气愤地起身退出了大堂。 他知道魏国大司空魏庸这个臭不要脸的奸贼是指望不上了。 便准备连夜去赵国。 想办法在赵国找上次一次出使秦国的使节李阳大人商议如何杀了三公子赢天。 亦或者在赵国找别的什么位高权重之人杀了三公子赢天。 再在这里耗下去,势必错过了杀死三公子赢天的最佳时机。 他也没有脸返回秦国。 世子嬴荡要是听到他办事不力。 必然重罚。 魏国大司空魏庸也不起身相送,站在原地,对着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的背影喊道: “李章大人放心! 七日之内必有结果! 如果没有,再等七日也无妨。 总之我魏庸拿了你们的钱就一定会办妥! 请相信我魏庸!” “呸!”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走出大堂五六米就听到魏国大司空魏庸的混账话。 气的恶心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便连夜赶往赵国去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等秦国世子舍人李章退出府邸后。 便走到大堂门口,对着附近的下人命令道: “叫黑白玄翦过来! 老夫有事要给他交代!” “嗨。” 下人便去后花园找黑白玄翦去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在罗网的帮助下。 成为了魏国相邦、数万魏武卒统帅。 成为魏国名副其实的一代权臣。 和天下六国斗来斗去,最终带领魏国统一天下! -------------- 白马津,从魏国至赵国的最后一城。 三公子赢天从高阳出发,历经一天一夜。 一路风尘仆仆,跋山涉水,终于行至白马津。 这一路上,三公子赢天难得没有被人找麻烦。 行至白马津城下。 盘查进出的士兵一看到一个手持上面写着秦国文字的符节的白袍少年。 便行至三公子赢天跟前,十分恭敬道: “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去赵国当质子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诧异道: “对啊。 本公子还没有自报家门。 你们就知道了?” 那士兵微笑回应道: “非也。 我魏国信陵君早已通过朝廷。 传令凡是在魏国国境见到手持清秦国符节的白袍少年。 统统放行,并且予以保护。 敢问三公子您这一路来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乐了: “果然是有棵大树好乘凉。 这个老丈人没白认。 这要是还跟以前一样。 估计本公子在这里又有遇到什么麻烦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低头喃喃自语之后。 给那个等着回话的魏国士兵回应道: “自然是没有。 那本公子可以入城了吗?” 那个士兵当即对着身后正在盘查的路人、客商的士兵喊道: “给三公子放行!” 那些魏国士兵专门给三公子赢天开辟了一条专门通道。 有别于普通老百姓和客商。 看的那些魏国百姓和客商十分嫉妒,纷纷猜测这秦国白袍少年到底是谁啊。 三公子赢天本要赶着马车,结果那个士兵主动帮三公子赢天牵着马。 在六个魏国士兵的保护之下。 顺利进入白马津。 三公子赢天接过马缰绳,给护送他的魏国士兵拱手感谢: “有劳各位大哥了。 在下这就告辞!” 三公子赢天正要接过马缰绳正要准备走时。 那个士兵赶紧喊住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且慢!” “嗯?” 三公子赢天诧异地回道: “还有何事?” 那个士兵赶紧解释道: “三公子莫怪莫急。 我魏国信陵君还交代了。 凡是三公子您所过的魏国城池。 当地县令必须出来摆宴迎接,为三公子您接风洗尘。 看您一路舟车劳顿。 可否让在下叫来白马津县令?” 三公子赢天自从秦国一出。 除了在韩国国都新郑受过比这礼节更高的待遇之外。 还是第一次被人保护的如此周到。 三公子赢天看着魏国大梁方向感慨: 我的老丈人信陵君这可真是没有把我赢天当外人啊! 三公子赢天最是讨厌和官吏行官场的繁文缛节。 想来吃饭也不会舒服。 便开口拒绝道: “这倒不必了。 本公子自能应付。 劳烦各位了。 本公子这就走了。 告辞!” 三公子赢天正要走时。 又被那个士兵喊住了: “三公子……” 三公子赢天有些不耐烦了: “大哥。 你有完没完?” 那个士兵致歉道: “三公子莫怪。 还有最后一件事。 就是信陵君给我们交代。 凡是公子您所在的魏国城池。 若是遇到什么麻烦。 可直接找当地官府。 谁敢欺负您三公子。 无论对错。 当地官府都必须为三公子您撑腰。 白马津再往前就是赵国国境。 如果三公子您在白马津遇到什么麻烦。 尽管告诉我们!” “哈哈哈哈! 好嘞! 本公子一向守法懂事。 不会随意欺负任何一个人。 如果有人找本公子的麻烦。 自会告诉你们当地官府。 那就在此别过了!” 护送三公子赢天进城的六个士兵纷纷半跪在地上恭敬道: “恭送三公子!” 一个秦国公子,在魏国地方竟然有如此礼遇。 看的周遭的魏国路人纷纷侧目驻足。 三公子赢天本人身为贵族,但是十分讨厌使用特权。 在他的理念中,无论是当官还是身为贵族。 重要的是不在于使用特权,而是收敛特权。 这样才会受到人民的爱戴。 三公子赢天赶紧赶着马车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免得被人评头论足,窃窃私语,好让那些暗中想要杀死他的人发现他。 因为赶了一早上的马车。 三公子赢天腹中饥饿难耐,路上又连续吃了好几天的干粮。 想着赶紧找个好点的酒楼犒劳一下自己。 可是在白马津内转了半天。 都没有找到一家规模很大的酒楼。 那种小酒肆倒是不少。 里面三教九流的人也很多。 最重要的是烟火气很足,能够做到与民同乐。 三公子赢天随即下了马车。 走到酒肆门口,酒肆里面眼尖的店小二一看门口来了一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长相不俗的白袍公子。 赶紧出来招呼道: “嘿,公子。 您是来咱们酒肆吃饭啊还是……” 三公子赢天看着那么看着挺机灵的店小二训斥道: “你小子说的什么话。 来酒肆不是吃饭喝酒那是来干什么来的? 逛青楼你们这也没有姑娘啊。” “您瞧瞧小的这张臭嘴!” 店小二随便在自己的脸上应付了一下,赔笑道: “小的主要一看公子您穿的华贵,长得就不一般。 瞧瞧您这气质,别说在咱们白马津,就是在咱们魏国哪都没得挑。” 三公子赢天一听这店小二居然不带他进去,当即双手环抱好奇道: “怎么? 听你这话茬,似乎是不想让本公子进去吃饭啊? 怎么?你们老板魏国首富? 嫌钱多还是嫌本公子的钱是臭的?” 店小二见三公子赢天当即要发怒,赶紧簇拥着三公子赢天勾着腰解释道: “我的公子哟。 瞧您话说的。 哪怕我们老板他是魏国首富,他也不嫌钱多啊。 我们怎么敢嫌弃公子您的钱是臭的呢?” 三公子赢天更加纳闷了: “那你怎么不让本公子进去吃饭啊? 本公子这一路赶,都快饿死了。” 店小二赶紧给三公子赢天鞠躬道歉: “公子啊。 小的就说瞧您眼生。 咱们这白马津啊。 乃是赵国和魏国交界的地方。 中间有条河,所以啊商业相对于别的地方比较繁茂。 这商业一繁茂,他就有一些个地方帮派。 尤其是咱们白马津。 大小帮派五六个,就指着收保护费过活。 地痞流氓更是无数,就指着敲诈勒索讹人过活。 您看您什么身份? 小的都不用猜。 肯定是哪家的贵公子。 您看看咱们这小酒肆里面……” 三公子赢天顺着小酒肆里面的人大概扫了一眼。 魏国底层的人全都聚齐了。 三教九流,什么车夫啊,苦力啊,泼皮啊,无赖啊,小老百姓啊。 门口还有要饭的乞丐啊。 看上去似乎都不是什么善茬。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本公子看到了。 怎么了? 不都是大活人吗?” 店小二拉着三公子赢天往外走了一步,小声道: “公子啊。 你这钱,我们想挣。 但是又不能挣。” 三公子赢天被店小二这么一通说的更是云里雾里: “不是,为什么啊? 你小子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本公子快饿死了,没工夫跟你在这磨舌头、瞎扯淡。” 店小二见三公子赢天要急,便更加小声道: “公子。 来咱们这小酒肆吃饭的你都看到了。 咱们小店又挤得慌。 您是什么人? 他们什么人。 咱就是害怕公子您吃饭被那些人恶心到了。 什么打架闹事啊。 故意找事啊。 泼皮无赖看你穿的好,肯定要讹您啊。 他们都是不要命的,烂命一条。 咱们白马津有钱的人都不在这吃饭。 您瞅见没有。 往前三百多米。 有个本地富商开的酒楼。 那里啊您吃着放心安静。 不像我们这小店,吵吵闹闹,到时候再给您惹出点什么事来。 我们小店他……担待不起啊。” 三公子赢天听完之后,彻底明了,也明白这个店小二也是好心。 害怕他被酒肆里三教九流的人给欺负或者影响吃饭了。 可三公子赢天是谁? 抛开罗网之主、墨家钜子、三万玄甲军统帅、秦国秦候三公子不说。 单说在魏国,乃是当今魏国魏王王叔的女婿。 那就是当今魏王的亲戚,也是同辈。 在魏国除了魏王,谁没事敢欺负三公子赢天? 这不是长屁股拉不出屎——没开眼嘛。 三公子赢天对着店小二笑骂道: “你他妈的这一通废话。 听得本公子头都大了。(读者人都看麻了) 你直接说害怕本公子吃亏、你们害怕惹麻烦不就完了吗?” 店小二点着头赔笑打: “公子您聪明。 您要是不嫌弃咱们白马津酒楼差啊。 要不然您就去那边吃饭吧。 这边,太乱了。 真的,不是小的赶您。” 三公子赢天一把推开了店小二: “你看你,又他妈开始废话了。 行了,行了。 你不说还好。 说了本公子还就非在你们家吃饭不可了。 算你小子够善良。 这点金子,大爷赏你的!” 店小二就看到一个金晃晃黄灿灿在阳光下发光的小金子飞到了自己手中。 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也没有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公子哥。 心里是着实感谢,可是越发的感谢,越不想三公子赢天在这里吃饭。 但一看三公子赢天那长相、那气质、那穿着,说话又这么硬气。 出手又这么阔绰,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啊。 估计也是看上去不太狠的狠人。 要不然哪个有钱公子来这种小酒肆吃饭找不痛快啊。 当即在三公子赢天在前开路: “公子,您里面请!” 小二走到酒肆里面。 三公子赢天跟随而入。 一进去就看到了外面看上去很小的酒肆。 到处都是人。 那些没钱的苦力、车夫有的人甚至在地上喝酒吹牛。 就着一盘花生,一点酒能吹一天。 三公子赢天心说这地方好啊。 当真是与民同乐,能感受到最底层百姓的生活。 “公子,您坐这一桌。” 小二麻利的给三公子赢天收拾了一桌靠窗户的桌子。 三公子赢天跟着坐了过去。 “公子,您吃什么?” 三公子赢天也不知道这家小酒肆什么好吃,便随口道: “就本公子一个人的饭量。 捡好吃的上就行。 对了,先来一壶酒。” “得嘞,公子您稍等。” 店小二这就给后厨交代了一番之后。 得了三公子赢天好处的店小二主动给三公子赢天的马喂草料。 这鹤立鸡群的三公子赢天,刚一落座。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瞧见没有。 公子哥。” “穿的就不一般。 您看看他腰间的玉佩。 拿得多少钱啊。” “怎么还有有钱的公子哥跑这里喝酒? 这不是有病吗?” “你可少说两句。 咱们两个说咱们的。” 周遭之人对着进来吃饭的三公子赢天一顿评头论足、窃窃私语以后。 便互不打扰。 只有一桌喝酒的泼皮盯着三公子赢天身上值钱的东西打量。 其中还有一桌,坐着两个面色凶狠之人。 周遭的人都不敢靠近,估计是当地帮派里的地头蛇。 良久,店小二给三公子赢天上酒上菜。 三公子赢天一个人吃吃喝喝,倒也吃的舒服喝的舒服。 就在三公子赢天吃了一阵子以后。 突然从外面进来两个人。 一个十几岁,一个三十几岁。 穿的都是破衣烂衫,缝缝补补好几个补丁。 一看就是穷苦人家。 “哟! 三爷,您来了。” 酒肆掌柜是个胖子,对着刚进来的两个人中年龄稍大的竟然称呼三爷。 这倒令三公子赢天有些奇怪: 看不出来啊! 穿的破破烂烂。 居然被人叫三爷! 本公子还没这待遇呢。 “哈哈哈哈!” 周遭的苦力一看那两个人进来。 纷纷指着他们两个嘲笑。 “我说张三,三爷。 您今天又克死几个人啊?” “三爷,您今天没挨打吧?” “去去去。 今天三爷我跟小六子谈点大事。 你们别瞎起哄啊。” 那个叫张三的汉子和那个叫料刘子的坐在了当中的一个桌子。 “齐胖子。 跟以前一样,上酒上菜!” 掌柜齐胖子附和道: “好嘞,三爷。 您稍等。” 不时,掌柜的亲自给张三和小伙子上了简单地酒菜。 两个人就吃吃喝喝起来。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在意,独自在墙角悠闲地吃饭喝酒。 约摸半顿饭的功夫。 那个叫张三的汉子似乎是喝大了。 对着一起来的小六子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我说小六子。 知道哥哥为什么陪你喝酒吗?” 小六子恭敬道: “那是哥哥您给兄弟咱脸啊。” 张三点着头倨傲道: “这话不假。 你别看三爷就一个臭车夫。 真正能让我看上眼的还真不多。 你小子算一个……” 张三低着头吃了一口饭,喝了一杯酒,继续倨傲道: “要是换个人请我喝酒。 咱还真不给他这个面子!” 小六子赶紧附和道: “三哥,咱两谁跟谁啊。 你说是不是。 好哥哥,我就喜欢听您讲故事。 这老没听了,心里怪痒痒的。 哥,上次您说您跟鬼谷传人盖聂是拜把子兄弟。 刚说一开头,您就让钱老爷给叫走赶车拉货去了。 这一次可不行啊,您可得跟兄弟我多讲讲。” 噗! 那边正在悠然喝酒的三公子赢天差一点喷了出来。 要不是注意仪态惯了,当真能喷一桌子。 一听这个叫什么张三的,竟然吹嘘跟自己的剑术老师盖聂是拜把子兄弟。 三公子赢天知道他是吹牛,但是觉得有点意思,便竖起耳朵一旁偷听。 看小角色拿自己身边的人物吹牛,那也是一个乐子。 已经喝得面色红润的张三端着小酒杯摇摇晃晃一本正经的吹嘘道: “拜把子兄弟,那不假。 剑圣盖聂比咱小几岁,我得管他叫一声二弟……” 没想到这个张三以剑圣盖聂吹牛。 周遭的人竟然没有人质疑,反而都看着他吹,十分享受的样子。 张三继续一本正经地吹嘘道: “有一回啊。 我赶着货车出了一身臭汗。 坐在城楼底下乘凉呢。 就觉得上面掉下来什么东西。 砸在我脑袋上。 仔细一瞧,居然是一个瓜子皮。 我心说了,这谁啊,这么大胆子。 敢给我张三头上吐瓜子皮。 这不是活腻了吗?” (edg赢了,我日一万八,而且不带水的!)我日,真的要日一万八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张三的特殊战法,可谓是惊世骇俗! 张三那边绘声绘色的吹牛。 一起的小六子居然跟着配合,一脸气愤道: “就是,敢往三哥的脑袋上吐瓜子皮。 真是,这事地好好讲讲。 反了他了!” 周遭的食客们纷纷憋笑,酒肆内的掌柜齐胖子、店小二努力憋笑。 三公子赢天倒是更加好奇: 这个张三本公子看他怎么往下吹! 张三立刻代入了幻想中的剧情,一脸气愤道: “我抬头刚要骂。 发现上面连个鬼影都没有。 再仔细一瞅啊。 那瓜子皮啊是从城楼上大牌匾后面掉下来的。 哦……我明白了……” 张三当即一脸得意骄傲地环顾周遭看他的食客,故意大声说道: “那是咱二弟盖聂在叫咱呢。 你想啊。 那大牌匾离地足有几十丈高。 瞅着都眼晕,除了我二弟盖聂,谁还有这能耐啊。 我就冲上面喊……” 张三当即抬起头对着房梁喊道: “二弟,叫兄弟有事啊?” 张三又低下头看着听得已经心驰神往的小六子绘声绘色、有板有眼地继续说道: “话音未落,就看到大牌匾后面,一道白光,直奔那飞檐去了。 再仔细一瞧,你猜怎么着?” 小六子听得是十分陶醉: “怎么着?” 张三一脸自豪道: “我二弟盖聂来了一个倒挂金钩,就挂在了那飞檐上了。 你说神不神?” 小六子赞叹道: “那可真够神的! 这功夫,到底是鬼谷传人。 这剑圣盖聂真这么大难耐? 那您怎么不跟他学学那轻功啊?” 张三歪着头一脸嫌弃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 江湖上都有规矩,朋友归朋友,门派归门派。 我跟二弟盖聂乃是平辈的朋友。 哪有互相学功夫的道理。” 张三当即指着小酒肆对面的一个妓院,小六子顺着一看。 张三继续道: “看到没有?” “看到了。” 张三眯着眼睛指着青楼笑道: “我二弟盖聂洗澡啊。 就那认那儿。 那天啊,也是命里注定出事。 我们两个刚进妓院里洗澡的地方啊。 就遇到了我二弟的仇家。 我二弟脱衣服比我快啊。 我还没等脱裤子呢。 人家就钻到水桶里了。 等我脱光了身子。 正要往里走,得,我二弟的仇家都冲了进来。 好家伙,四条大汉啊。 直扑热水桶子。 想把我二弟盖聂给按住。 我呀。 当时晚了一步,就听到里面噗通!噗通! 我二弟盖聂就把这四条大汉撂平在水桶里了。 就跟扔装了货物额麻袋一样。” 张三说道机动处,那可是神色飞扬,眉飞色舞,竖起大拇指咬着牙皱着眉继续吹道: “我二弟盖聂光着腚,来了一个旱地拔葱,嗖! 窜出了两丈多高! 只见一道白光,就顺着妓院的房顶上飞了出去。 那瓦片是稀里哗啦、稀里哗啦,砸的这四条汉子一个个头破血流。 我顺手拿起一个汗巾,往腰上一绑。 就跑到了门口。 这个时候啊,就见我三哥站在妓院的房顶上就像老鹰一样。 唰一下,飞到了另一个街道房子的房顶上。 回头,冲我一抱拳。 这一闪身,就没影了!” “哈哈哈哈!” 最先绷不住的乃是掌柜齐胖子,当面嘲讽道: “张三,你就吹吧你。 反正吹牛也不犯法。 你出门看看,从对面屋顶飞过来,少说也得有十几丈。 他剑圣盖聂长翅膀了? 哼! 他就是真的长翅膀了。 他光着身子到处跑? 有这癖好? 喜欢给别人看自己的短处?” “哈哈哈哈!” 周遭的食客包括三公子赢天都跟着笑了起来: 等本公子见到了盖聂,一定要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光着身子到处跑啊! 哈哈哈哈! 周遭一个看似读过书的人指着张三笑骂道: “张三,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上一次在这里你还说你的二弟乃是楚王呢。 哈哈哈哈!” 张三自觉被周遭的人吹破了牛皮,愤而起身。 对着食案一拍: “你们呐,都是俗人。 井底的蛤蟆,见过多大的天啊! 你们三爷当年在江湖上那也是有一号的。 说出来吓死你们。” 周遭的食客纷纷指着张三笑道: “行了别吹了!” “张三你个中山国人,怎么跑到我们魏国来吹牛了?” “你一天不吹牛你能死啊?” 张三这边被周遭的食客这么一激。 再加上确实喝多了。 想要挣回这个面子。 当即安稳的坐下来,虽然对着小六子说。 实际上是给在场酒客说。 借着酒劲嚷嚷道: “上一次,我帮赶车送钱老板去城南边收账。 结果遇到了游侠何铁手。 非要跟三爷我过过招。 嘿! 嘴上还挺客气,说是以剑会友……” 周遭的看客依旧听着。 唯独那两个单独坐的帮派人物。 本来跟三公子赢天一样一直喝酒。 结果听到了张三提到了游侠何铁手。 瞬间齐齐恶狠狠地看向了已经喝大了胡乱吹牛的张三。 张三本人还浑然不知,继续摇头晃脑的吹嘘道: “我说兄弟,好好的,过什么招啊。 是吧,我服了,成不成。 不成! 人家是死乞白赖的非要过招不可。” 一旁的小六子跟着吹嘘道: “那是他不知道您的厉害。 我说三哥,您真得让他见识见识。” 张三无奈道: “没法子,那就陪着玩吧。 说好了点到为止。 可这小子气盛啊。 瞅着我让了他两招没还手。 就想来真格的了。 啪! 一个刀掌! 就奔着我喉头切过来。 哎,当时我就烦了。 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咱让你两招,那是让给你何铁手留点面子。 是吧。 这小子怎么不知好歹啊。 不成! 我说心里说啊。 我得让这小子长点记性。 年轻轻的,你得知道谁才是白马津的爷!” 这话听得那两个帮派人物是越发的愤怒。 那边的三公子赢天注意到了食客中那两个看上去凶狠的人面部表情的变化。 但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听张三吹牛会生气。 一旁的小六子拱火道: “三哥,这个时候你该出手啊!” 张三是吹越没边,跟着比划起来: “我这一闪身,翻过手来。 啪! 一个穿云掌! 就派在这小子的胸口上了。 你猜怎么着。 这小子就跟纸鸢一样,飘出了一丈多。 砰!就贴在了墙上,跟年画似的。 哈哈哈哈! 要不是咱扶了他一把。 这小子的门牙就磕掉了。” “哈哈哈哈!” 满场大笑,整个酒肆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愤。 除了三公子赢天以及那两个看上去凶狠的人。 因为张三背对着那两个人。 所以没有注意到。 那两个凶狠的人,一个打手模样的人气愤地想要起身。 被令一个长相更为凶狠的人就按住了。 那边的掌柜齐胖子对着周遭的食客提醒道: “这张三啊,今天又喝醉了。 这主啊,他只要一过四两。 立马找不着北。 就咱们白马津的黑白两道啊。 他是谁也瞧不上。 就我听他吹啊,他打了多少人了。 可谁也没看见啊。” 一旁的食客阴阳怪气道: “我倒是看见过。 不过啊都是被人打他。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吃饱喝足,拍拍肚子准备走人,继续赶路。 谁知道张三背后的两个凶狠的人站起了身。 走到了还在吹牛的张三旁边。 掌柜齐胖子瞪大了眼睛一看,对着三公子赢天这边的食客嘀咕道: “那不是城南地头蛇肖建彪和他的手下花猫吗?” “张三这一回算是栽了。” 这一下倒是令准备起身走人的三公子赢天煞有兴致的继续看热闹。 肖建彪和手下花猫站在张三旁一左一右堵死张三要走的路。 其中肖建彪恭敬地对张三行礼,皮笑肉不笑,客气道: “这位是张三爷?” 周遭的人知道那是南城肖建彪,号称南城彪爷,乃是当地一霸。 纷纷闭紧了嘴巴,也不敢说话,就直勾勾地看着张三和肖建彪。 喝醉的张三摇晃着脑袋,满不在乎,看也不看周遭两个人,手里端着酒杯鄙夷道: “你谁啊?” 肖建彪闻言脸色越来越不好,但是还是没有发作,则更加恭敬客气道: “说出来让您笑话。 在下乃是游侠何铁手的弟子。 也学过那么几手三脚猫的功夫……” 张三一下意识到了有些不妙。 胆寒地握着手中的酒杯用眼角余光盯着肖建彪上下打量。 但不敢直视。 张三对面的小六子看出了南城彪爷的身份,低下头慢慢喝酒,不敢搭腔。 肖建彪却继续客气道: “不好意思。 您刚才说的游侠何铁手乃是鄙人的师父。 既然三爷教了我师父几手绝活儿。 今天也该让我见识见识。 这样吧。 先让我这位小兄弟跟三爷讨教几招怎么样?” 张三这才缓慢地放下酒杯,转头看向跟他说话的人看去。 就这一眼,张三看到了肖建彪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吓得一个机灵,差一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坏事了! 是南城彪爷! 这一回牛皮吹大了,装人家枪口上了。 三爷我这一回可栽了! 肖建彪往后退了一步,对着手下花猫使着眼色吩咐道: “花猫。 跟三爷好好学几手。” 周遭的食客纷纷捂着嘴低声道: “张三,这一回可完蛋了。 张三今天算是撞在了阎王爷的裤裆里。” “这位南城彪爷,可是南城大名鼎鼎刀子帮的帮主?” “可不是嘛。 那在咱们白马津道上有一号啊。 连当即官府的小吏见了他都得让他三分。 张三啊,正是不知道深浅……” 三公子嬴天则端着酒杯想看看这个张三到底有什么本事。 要不然也不敢吹出这么大的牛皮啊。 煞有兴致的看着。 肖建彪的手下花猫一个秃头大汉,面向凶狠,一身腱子肉,身上全是刀疤和纹身。 看上去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 必然是个狠人。 那花猫围绕着张三和小六子观察着走了一圈。 最后站在心虚不已双腿悄悄发抖的张三跟前,摊开双手,微笑着挑衅道: “来吧! 三爷!” 随即花猫摆出一个招式,等着张三亮招,两个人好好且所一番。 站在一旁的南城彪爷则悠闲地扇着扇子,等着看张三的下场。 “三爷好样的!” “敢跟彪爷动手! 够厉害的啊!” “花猫大哥那也是硬茬子啊。 张三,怎么着,快点动手啊!” 这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有的苦力、车夫跟着瞎起哄。 张三一下就被驾到了火上烤。 擦了擦人头上的汗,缓慢起身。 三公子赢天一看他那看上去精瘦的身子。 那掌心全是虚汗的手都不知道放哪。 便知道张三根本就不动武技。 花猫严肃下来,一脸杀气,摆着招式道: “来吧,三爷。 你先出手,还是我先出手?” “……” 张三傻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六子见势不妙,低着头拔腿就从酒肆后面跑了。 周遭的食客一看要打架。 这不是他们一天里最快活的事情嘛。 纷纷熟练的在狭窄的酒肆内让出位置。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了他没有进入酒肆前店小二对他的好言相劝。 不是无的放矢,看样子这里经常因为一言不合而打架斗殴。 想在想想也是,这些魏国底层之人,一个个穷的都快要饭了。 整日无所事事,就在这里等着过活,在这种三教九流所待的地方。 不出事才怪,要是有钱赚,谁也不会来这里没事看热闹不是。 张三见小六子拔腿就跑,脑子里瞬间来了主意。 “小六子,你跑什么啊。 有三哥在这呢……” 张三这就去要追。 刚跑到大家让出来的空地。 张三就被周遭看热闹的闲人们堵住。 根本不让他跑。 这些闲人怎么可能错过这么一个看热闹取乐子的好机会呢。 “小六子……” 张三伸出手探着脖子呼喊。 本想着小六子替他撑撑场面。 结果跑的比狗还快。 此刻早已不见了踪影。 又被周遭的闲人堵住路来。 心里苦叹良久: 我没事喝什么酒啊! 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可大家看着我呢! 这要是怂了! 我张三以后还活不活人? 张三无奈叹了一口气,最后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转过身。 看着摆开架势准备开打的花猫和悠闲地扇着扇子的南城彪爷。 张三故意抬起两个肩膀,看上去气势十足的样子。心虚道: “我说这位兄弟。 这不合适吧? 这家就是的齐老板,是我的朋友。 咱们挨个过招,我无所谓……” 南城彪爷扇着扇子坐到了刚才小六子坐的位置看着张三继续“表演。” 张三晃着肩膀不怂道: “可是齐老板受得了吗? 这锅碗瓢盆要是打烂了……” 肖建彪摇着扇子坏笑道: “没关系三爷。 您尽管放开了玩耍。 打烂了东西算我的。 齐老板这我自有交代。” 肖建彪发出笑面虎一般的笑容,眼神凌厉威胁,皮笑肉不笑道: “齐老板,您说呢?” 酒肆掌柜齐胖子被南城彪爷看了那么一眼,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客客气气地回道: “彪爷,您随意,您随意。 小店还得仗着您照应呢。” 肖建彪对于酒肆老板齐胖子的回答十分满意: “齐老板是个明白人。” 然后又看向额头虚汗越来越多的张三道: “三爷。 您可听仔细了啊。 连我的人算在内,打死了白打,绝对用不着您偿命……” 这一句话吓得张三发抖的双腿差一点弯曲当众跪下。 表情越来越害怕。 肖建彪继续道: “您呐,就放开了玩。 把心放到肚子里,就算是您打死了我的手下。 那就是我们学艺不精。” “……” 张三连同周遭的食客、酒肆老板纷纷低下了头。 张三虽然害怕,但是脑子反应很快。 迅速找到了一个说辞: “这不合江湖的规矩啊。 那就是以武会友……会友。 它……它也得下帖子,定好了时间。 还得摘个清静的地方摆场子。 它不是一天半天的事。 是吧。 哪能……难能上来就比划呀? 这么办吧。 你们合计一下,我先回去等着。 等你们合计好了,把帖子给我送去。” 张三低着头嚣张的要往外走。 南城彪爷猛地一拍桌子。 啪! 吓得张三在原地打了一个机灵,识相的退回了原地。 看向一脸火气的南城彪爷。 南城彪爷咬着牙吹胡子瞪眼喝令道: “花猫,给我教训这个不识高低、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花猫立刻冲到了张三面前,张三赶紧赔笑。 花猫低着头拉着张三走到肖建彪旁边。 先冲着张三一阵假笑。 随即猛地抬手,抡圆了对着张三脸上就是一个嘴巴子。 啪! 这一个大嘴巴子,声音响亮清脆。 抽的毫无防备亦或者说是根本不敢防备的张三原地转了一圈。 差点把人给扇飞了。 啪! 张三这边还没有站稳。 花猫又抬起手对着张三另一张脸又是一巴掌。 啪! 张三又原地反向转了一圈。 看的周遭的食客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酒肆老板齐胖子都不忍心去看。 “猫爷,扇的漂亮!” “打的好!” “打他妈的!” 周遭的闲人纷纷起哄叫好喝彩。 “这个张三确实该教训教训。 这一张嘴尽会吹牛。”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看着一切。 啪啪啪! 花猫又连续抽了张三五六个清脆的大嘴巴子。 直抽的张三是七荤八素,头晕眼花,腮帮子疼不说。 整个人都给抽晕了。 “哎!” 花猫又对着不敢还手的张三一顿拳头脚踢。 打的那叫一个热闹。 张三不停地惨叫,向往东边躲。 被花猫从东边抽到西边。 想往西边躲,让花猫打到了东边。 南城彪爷还在一旁嘲讽道: “我说三爷。 瞧您这两步走的。 弯腰弓背,跟个虾米似的。 走起路来还一探一探。 一看就是个赶车的下贱东西! 你要是练过武,这世上就没武了。 都改成六了。” 花猫在南城彪爷说话的时候。 故意没有出手。 好让大家伙听到南城彪爷的话。 张三则靠在柱子上不停地大喘气。 等南城彪爷训斥完。 花猫又撕扯住张三的衣领,对着面门就是一记重拳。 直打的张三眼冒金星、鼻子喷血,整个人失去控制,站在原地不停地发抖。 啪啪啪! 花猫还不住手,对着已经被打傻了的张三脸上又是几个嘴巴子。 扇的张三是晕头转向,整个人不知道在干嘛。 花猫趁机对着原地瞎转胡乱躲避的张三屁股上狠狠一脚。 没想到张三被花猫一脚。 踹到了三公子赢天那边。 像个喷血的皮球一样的张三就毫无目的,用脑袋撞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当即拿出扇子。 害怕满脸是血的张三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用扇子抵住了躬着个身子的张三的脑袋,不让其靠近。 那花猫是越打越起劲,越大就上劲。 满脸得意大笑,难得跟着南城彪爷在这群贱民跟前抖落威风。 冲到站在原地躬着身子一动不动嘴里躺血的张三后面。 一把撕住张三的后勃颈就要往三公子赢天的饭桌上砸。 “嘿! 没事找本公子的麻烦? 在本公子面前炫耀武力? 反了你了!” 三公子赢天也不说话。 以雷电之速,用扇子骨抵在了花猫撕扯住张三的手腕。 使其不得发力,这样就会让张三的脑袋碰到自己的桌子。 也就不用被剩饭酒水溅了一身。 自己是过来吃饭的,不是过来打架的。 “嗯?” 花猫打的正开心,忽然愣了一下,疑惑自己为什么使不上劲。 低头一看悠然的三公子赢天正用手中的扇子抵住了他的手腕。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要打去那边打! 不要弄脏了本公子的衣服。 明白吗?” 周遭的食客一看居然有人敢跟南城彪爷的手下花猫叫板。 当即指着三公子赢天窃窃私语道: “还真有不怕死的!” “你看那公子长得。 浑身有几两肉啊! 他怎么敢的啊?” “这一下可有热闹看咯。” 南城彪爷肖建彪这才注意到了一直在墙角吃饭的三公子赢天。 当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一番,做出一个评价: 哪来的公子哥? 怎么这么眼生? 白马津的有钱公子老子都认识啊? 这打上瘾难得抖落威风的花猫十分的亢奋。 也不看看三公子赢天是谁。 另一只手指着三公子赢天开口就骂: “嘿,你他妈……” “臭嘴! 该打!” 三公子赢天猛地起身,在所有人都没有来的及眨眼的情况下。 以手中扇子对着花猫的脸上就是一扇子。 “哎呀!” 花猫惨叫一声,松开张三接连后退。 就感觉打在自己脸上的不是扇子。 而是燃烧正红的铁棒。 那打在脸上是火辣辣地疼。 花猫连续被打的连续退后五六步。 南城彪爷赶紧起身撕扯住了还在后退的花猫的衣领。 花猫终于站稳,忽然感觉鼻子处有一股温热的东西往下流。 用手一摸,居然是鼻血。 这一下刺激到了不开眼的花猫。 当即撸起袖子,握紧了双拳就要向三公子赢天那边冲去。 “嗯?” 南城彪爷赶紧用扇子挡住了毫无眼力的愚蠢花猫。 花猫见彪爷不让他动手。 便站在原地死死地瞪着三公子赢天。 南城彪爷倒也是也场面人。 赶紧对着三公子赢天拱手问道: “敢问这位公子是谁家的少爷啊?” 三公子赢天看都不看这个什么南城彪爷。 自己给自己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 端着轻轻抿了一口,看向窗外的行人淡然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 也配打听本公子的家事? 自己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 再跟本公子说话。” “……” 周遭的食客们一下就炸锅了,纷纷捂着嘴窃窃私语: “这少年胆子可真大啊。 居然敢惹南城彪爷?” “咱们彪爷那可是杀过人的!” “就是官府的人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 他可真够不开眼的!” “居然敢跟彪爷这么说话。 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你看他穿的多华贵。 一看就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可有钱怎么了? 人家彪爷是有钱又势。 谁怕谁啊!” “……” 花猫这边一听那个白袍少年居然敢骂自己的主子。 当即对着南城彪爷表忠心: “彪爷。 这小子可真够不要命的。 您让小的去弄死他! 出了人命兄弟我自己挡着!” 肖建彪当即喝令道: “住嘴!” “……” 花猫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欲言又止。 继续发狠的瞪着悠然喝酒跟没事人一样的三公子赢天。 那个得了三公子赢天好处的店小二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见三公子赢天没事找事。 赶紧走到了三公子赢天和肖建彪的中间。 对着南城彪爷点头哈腰赔笑道: “彪爷。 这都是误会。 那位公子乃是个好人。 您看您高抬贵手……” “你给我让开!” 南城彪爷眯着眼睛一威胁。 店小二瞬间没了胆气。 赶紧退到了一旁,酒肆掌柜齐胖子掐住店小二的胳膊小声骂道: “你找死啊? 还嫌咱们这里不够乱啊?” 肖建彪能混到地方恶霸,确实有些手段和眼界。 三公子赢天当众那么骂他。 他居然还不还嘴,继续拱手赔笑试探道: “这么说这个张三。 你是要管上一管了?” 三公子赢天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个世界人有些人却是无聊。 当即侧过头,用一只眼睛看向肖建彪、花猫、能看到的人: “本公子在这里吃饭。 不管你们这些人的屁事。 若是再敢打扰本公子的清静。 本公子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命! 看? 你、你们还敢看本公子? 信不信本公子现在挖了你们的眼睛? 嗯?” 三公子赢天半边脸随即凶相毕露。 就那一个眼睛爆发出无限的杀气。 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直视的威压。 那一股威压霸道而威风凛凛。 来自于三公子赢天那天生的王者之姿、王霸之气。 莫说是这些市井小民。 就是一国大臣见了,也是摧眉折腰,浑身震颤。 百战老将见了也要低头皱眉,不敢轻慢。 更别提这些不开眼的地头蛇了。 那一股威压之气,如无数把利剑在整个酒肆内不停飞来飞去。 凡是此刻直视三公子赢天者。 无不感觉到有一种窒息被杀的恐惧之感。 所有人包括所谓的南城彪爷、花猫哪里见过仅仅一个眼神就如此霸道威严之人? 诚惶诚恐之下,纷纷自卑、惭愧、害怕地低下了头。 没有给人再敢三公子赢天。 “快点滚! 不要搅扰了本公子的雅兴!” “……” 此刻所有人都一声不吭,没有一个人再敢窃窃私语。 那三公子嬴天真龙露本相,那些被震慑住的人池塘里的王八一样。 看到了苍穹上有一条三瞳苍龙翱翔于天地之间。 莫说比较,就是去仰望都是对三公子赢天这一条三瞳苍龙的玷污。 足足沉默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跟整个酒肆内的时间凝滞了一般。 算得上是场面人的南城彪爷最先从无形威压中醒来。 当然是不敢看三公子赢天。 而是走到了酒肆门口。 他气愤地盯着躺在三公子赢天附近大口喘气流鼻血的张三那叫一个恨啊! 自己再打在白马津有那么一号了以后,何曾吃过这种亏受过这种辱。 他之前只当是三公子赢天乃是哪家的富家公子。 结果没想到人家一个眼神,就把自己吓得动都不敢动。 自觉在三公子赢天面前折了面子的南城彪爷。 决定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张三身上。 对着手下花猫命令道: “把这个不开眼的张三抓到外面教训! 气死老子了!” 肖建彪自始至终对三公子赢天没有也不敢有一句怨言。 甚至都不敢嘲讽、阴阳怪气。 他明白三公子赢天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自己也就是个地头蛇,而三公子赢天乃是深不可测、看到尽头的苍穹。 惹不起三公子赢天,还惹不起张三这个臭赶车的? 花猫虽然不开眼,是个愚蠢的人。 但也不傻。 见自己的主子都不敢对三公子赢天再看一眼说一句狠话。 自己自然是没必要去找那个麻烦。 之前如何嚣张,现在如何怯懦,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了三公子赢天旁边。 躬着腰点着头谄媚地赔笑: “这位公子。 麻烦您抬一下脚。 您踩到这个不开眼的东西张三的衣服了。” “……” 三公子赢天低着头一看。 还真是不小心猜到了已经昏倒的张三的一脚。 随即慢慢一抬脚。 花猫赶紧托着张三的一条胳膊。 直接贴着地面拖到了酒肆之外。 这一下所谓的南城彪爷和花猫再度嚣张起来。 只不过不敢再三公子赢天附近大喊大叫。 南城彪爷对着花猫命令道: “给彪爷往死里打!” “得嘞,彪爷,您瞧好吧。” 花猫这就对着躺在地上的张三一顿拳打脚踢。 不停地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不过三公子赢天透过窗户一看。 现在张三整个人面对着地面。 反被给花猫露出来不是要害的地方。 都是十分耐打的部位,比如皮糙肉厚的屁股、肩膀、后腰。 “……” 小酒肆内的南城彪爷、花猫一出去。 店内的那些喜欢看热闹的闲人纷纷贴着墙往外走。 尤其是有一桌地痞无赖,之前一直盯着三公子赢天腰间值钱的玉佩打量。 现在看都不敢看,南城彪爷都惹不起,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们一群地痞无赖那就更不敢了。 觉得再在这里待着,感觉压力巨大。 所以大部分闲人都贴着墙边灰溜溜一声不吭的走了。 “呵呵!” 三公子赢天倒是乐得如此。 他一向就爱清静。 这一下原本嘈杂的酒肆彻底安静了下来。 即便是留下来继续吃饭喝酒的食客也不敢高声说话。 酒肆老板齐胖子那叫一个开心。 走的那些闲人来他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 都是点一盘花生开始吹牛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这一下走了个干净,留下的都是花钱的主。 嘴角笑开了花。 得了三公子赢天好处的店小二这才走到三公子赢天旁边。 先赔笑着给三公子赢天倒了一杯酒。 然后才试探道: “公子。 您还不走吗?” “嗯?” 三公子赢天歪头看着那个店小二: “怎么回事你? 之前不让本公子进来。 现在急着赶本公子走? 你是何居心你!” 店小二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公子。 小的不是怕您一个人嘛。 您别看那个南城彪爷今天没跟你呲牙。 那人小肚鸡肠着呢。 他手下三十多个打手。 您要是再晚点走啊。 估计……他就不好走了。 小的也是为您好。 您可千万别吃心……” 三公子赢天看着那个小二气道: “嘿! 我说你话怎么这么多啊。 你以为本公子怕? 你说让本公子走就走? 得,本公子一会就走。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欣赏的拍了拍那个店小二的肩膀。 有那么一刻,还真想带着去赵国邯郸。 当个手下什么的。 自己刚好孤家寡人。 但是又一想,这个店小二话多人善良。 虽然机灵,但是他要面对的人都是奸诈恶毒之人。 带这个店小二去了,估计会还害了他的性命。 故而打消了这个想法。 “得,公子您听小的话就对了。 再喝一会儿就离开白马津。 要是去赵国,从渡口坐船,河的对面就是赵国地界了。” “行了,你忙去吧。” “嗨。”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离开。 三公子赢天看着窗外被打的一声不吭的张三。 脑子里出现了一个问题。 “你回来!” 店小二赶紧转身,走到跟前道: “公子,您还有什么事?” 三公子赢天盯着一脸赔笑的店小二质问道: “我说你们怎么都没有同情心啊? 那个张三不也是你们魏国人吗? 你们就看着他挨打? 最起码偷偷报官啊。 本公子可真是有点瞧不上你们魏国人了。 这要是在我们秦国。 地头蛇?恶霸? 我秦国百姓活吃了他!” 店小二惊诧道: “感情公子您是秦国人啊。 怪不得觉得您面生。 想来你这一趟从秦国途径韩国,最后到我们过。 那肯定吃了不少苦。 您看您都这么辛苦了。 一会儿喝完了酒,就赶紧走吧。” 三公子赢天看着窗户外花猫教训着感觉快要被打死的张三: “本公子问你话呢。 少岔开话题啊。” 店小二环顾四周。 客人已经很少。 人不多,眼不杂,正好可以跟三公子赢天说实话。 有些畏惧的看着窗户外悠闲扇着扇子的肖建彪严肃道: “公子。 不是小的说您。 您这不也是废话嘛。 您瞅瞅。 南城彪爷,让他的手下花猫教训张三。 路过了这么多人,您看看哪个敢管? 这个南城彪爷在咱们白马津势力不算最大。 但也不势力不小。 好家伙,手下三十多个打手。 跟本地富商、官府的老爷们勾勾搭搭,背地里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是官府里的微末小吏见了都要绕着走。 更别说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了。 没钱没势,谁敢啊?”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这本公子掉知道。 瞎子都看得出来。 本公子就不明白。 你们就不会帮着张三说几句好话嘛。 你一句,他一句,他肖建彪就是在猖狂。 多多少少会给你们一点面子。 同时他还觉得自己在收买人心。 这不一举两得吗?” “哈哈哈哈!” 店小二大笑着摆手道: “公子。 帮不得! 谁帮谁倒霉!” “嗯?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他肖建彪还伸手去打笑脸人? 不会混账到了这种地步吧?” 店小二解释道: “不是因为南城彪爷。 是因为这天杀的张三!” “啊?” 三公子赢天自出生以来还没有听到过这个道理。 店小二看着瞠目结舌的三公子赢天笑道: “这不赖您。 您是秦国来的。 张三这个人邪性的很! 您满白马津打听打听。 凡是打过张三的。 谁没被三爷给克死? 不是小的吹啊。 这么给您说吧。 您就当一乐。 花猫这个人三天之内必死! 咱们的张三爷发动一项技能:吹牛。 肖建彪的手下花猫发动技能:大嘴巴子连环抽。 散爷发动终极技能:谁抽我我克谁。 结果啊花猫一定会被张三克死。 此乃张三爷战法。 您别看张三一直挨打。 其实他在用他的打架方式跟花猫打呢。 而且最后吃亏的必然是花猫!” “啊!” 三公子赢天人都听懵逼了。 张了嘴不知道说啥。 这可是他比咸阳之战带来的震撼还要震撼。 仿佛自己在听鬼故事一样。 觉得这件事也太不可思议了。 三公子赢天人已经听傻了。 张了嘴吃惊地看了看店小二。 又吃惊地看着躺在地上挨打的张三。 三公子赢天仍旧保持着十分震惊的表情震撼道: “小二。 你当本公子是傻子还是猪? 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说过。 用挨打的方式打架,打人的人反而吃亏。 还能把打人的人给克死? 你喝多了吧你!” 店小二捂着笑道: “公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您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这张三啊,是中山国人……” “中山国人?” 三公子赢天脑子里快速回忆有关中山国的消息。 中山国(公元前414年—前296年),姬姓(一说子姓)。 建立者为中山武公,是由白狄所建立的诸侯国。 因城(中山城)中有山而得名中山国。 国土嵌在燕赵之间。 经历了戎狄、鲜虞和中山三个发展阶段,曾长期与晋国等中原国家交战,一度被视为中原国家的心腹大患。 经历了邢侯搏戎、晋侯抗鲜虞的事件。 后来,魏国魏文侯派大将乐羊、吴起统帅军队,经过三年苦战,在公元前407年占领了中山国。 后来中山桓公复国,国力鼎盛,有战车九千乘。 公元前296年,为赵国所灭。 中山国人亦沦为赵国人。 店小二点头道: “没错,就是被魏国、赵国先后所灭的中山国。 张三的祖辈听说还是中山国的贵族呢。 随着中山国灭以后,家道中落。 到了他这一代。 混的穷苦潦倒,家徒四壁。 听说张三不愿意在灭他们国家的赵国待。 便跑到了魏国白马津。 自己也没有什么本事,也不会什么手艺。 连种地都不会,但是赶得一手好马车。 便帮着各个老板赶货,虽然张三好吹牛。 但是干活不含糊啊。 从没有什么差错。 一年前,他因为调戏雇主老爷家里的厨娘。 被雇主老爷给打了一顿。 当时那个雇主老爷没事。 结果三天之后。 张三找到了现在雇主钱老爷。 他前一个雇主就莫名其妙死了。 世间传闻这中山国人善使妖法。 都说张三的前一个雇主老爷是被他克死的。 现在雇主钱老爷一听这还得了。 想办法要赶走张三,当时不小心打了张三一下。 现在雇主钱老爷当天胳膊就因为意外给断了。 那个雇主钱老爷当时就给吓得不敢再辞退张三。 害怕被克死。 在后面,张三这人喝完酒之后就喜欢吹牛。 公子您也看见了。 因为喝酒吹牛啊,这张三没少挨打。 凡是打过他的人不是横死,就是断手断脚。 我们当地传得和邪乎了。 所以啊,您都见了,我们谁敢招惹张三啊! 这不是没事找人克我们吗?”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看向店小二有些诧异道: “张三还有这特异功能? 不会吧? 真就这么邪性?” 店小二歪头正色道: “瞧您说的。 这玩笑我们敢乱开吗? 您现在出去问白马津的小老百姓。 若是小的胡说八道一句。 您杀了我!” 三公子赢天对张三突然之间十分感兴趣。 摆手看着躺在地上似乎死了一般的张三惊叹道: “不必了!不必了! 你小子不会骗我! 不过本公子还真想监视一下张三的特殊战法。 当真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惊世骇俗啊!” 店小二拍着胸脯保证道: “您就别看热闹了。 赶紧走吧。 等您返回这里的时候。 小的敢保证。 若是花猫没死的话也是残废。 要不是我说的这样。 你就照今天花猫打张三那样打小的。” 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那张三竟然这么邪性。 克死人名声在外。 为啥这个南城彪爷和花猫就敢对张三下毒手呢? 他们就不怕被克死?” 店小二提醒道: “公子,瞧您说的。 南城彪爷和花猫是什么人。 那都是刀尖上添血的人。 一个恶霸地头蛇,一个泼皮无赖。 他们哪在乎张三什么克死人的名声。 都是不要命的主。 常言道,好的怕坏的,坏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南城彪爷和花猫啊就属于不要命的那种。 人家能在乎这传说? 要是真在乎这个,他们也不用在我们白马津当什么恶霸了。 公子您说呢。”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道: “对对对! 你说的有道理。 本来这粗浅的道理,本公子明白。 就是让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这个张三的特殊战法给吓到了! 本公子还真想开开眼,长长见识! 这一辈子地多好的运气才能遇到这种人啊! 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心里则是想。 他以后必然是秦候。 必然要称王,成为秦王。 他的志向从躺平享乐变成了一统天下。 这要是当了秦王,命令手下军队进攻白马津。 不小心把张三给杀了。 连着杀死张三的士兵还有他这个秦王一起给克死了。 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三公子赢天不是将封信迷信的人。 但是这事却又发生在眼前。 三公子赢天为了验证店小二说的这个张三到底有没有这么邪性。 本想着早点赶路,结果想着要留下来。 看看花猫到底会不会被张三的特殊战法给克死。 三公子赢天怀揣着好奇的心情就这么看着。 一旁的店小二伺候。 酒肆外,一直摇着扇子表情发狠的南城彪爷在张三被自己的手下花猫毒打一阵后。 见张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跟死了一样。 心情大好,瞬间欢喜道; “算了,算了,再打就打死了。 他烂命一条。 咱们可都是爷。 回!” “哼!” 花猫最后又对着一动不动的张三身上狠狠一脚。 随即跟着南城彪爷走了。 南城彪爷肖建彪临走前用眼角余光盯着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 小子!还有你呢! 你现在看戏! 老子晚上让你挨刀子,别人看戏。 等南城彪爷和打手花猫走了以后。 三公子赢天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三。 足足喝了半壶酒的功夫。 还以为张三被花猫给打死了。 对着一旁的店小二急道: “你出去看看,张三是不是让花猫给打死了?” 店小二自信的摆手道: “公子您别急。 这张三挨打都带出来功夫了。 别看他精瘦啊,那皮实着呢。 不出一会儿,他就自己起来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张三是越发的好奇。 耐心十足的等着店小二所说的那般。 结果三公子赢天喝了两杯酒。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之前被打的不能动弹的张三。 竟然自己麻利的站了起来。 先拍着浑身的土,然后大摇大摆地往酒肆里走。 眼前的张三是鼻青脸肿,满脸是血,全身淤青。 但是跟没事人一样。 迈着自信且矫健的步伐走到了酒肆门口。 快要进入酒肆门槛之前。 指着南城彪爷和打手花猫消失的放下破口大骂: “天杀的肖建彪!花猫!” 三公子赢天本以为他要继续说什么狠话亦或者豪言壮语。 三公子赢天一脸期待,对着旁边的店小二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张三,神了! 还真是他娘的抗打! 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早让人高马大、浑身腱子肉的花猫给活活打死了!” 那张三指着南城彪爷、打手花猫消失的方向了一句后。 自豪且骄傲地对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就好像他把花猫给教训了一样。 歪着脑袋,抖着肩膀霸气道: “他娘的! 白马津不打听打听谁不抽三爷嘴巴子?” 噗! 三公子赢天着实被张三这一句“豪言壮语”又给震撼到了。 直接将嘴里喝的酒喷了出来。 混不吝的张三好似打了大胜仗的将军一样。 进入酒肆之内,又开始对着周遭之人吹牛: “瞧见没有? 也就是三爷了。 这要是换了你们! 早他娘的尿裤子了!” 酒肆掌柜齐胖子估计也是经常见到张三这样。 赶紧奉承应付打: “得得得! 三爷,啥也别说了。 赶紧找个地方养伤去吧。 还喝呢? 万一你这又喝多了,一天得挨多少打? 这一天得克死多少人啊?” 啪! 之前窝窝囊囊、怂的一个屁都不敢放的张三拍着桌子猖狂地叫嚣道: “齐胖子,这话三爷我就不爱听了! 挨打怎么了?你们又得打挨吗? 三爷我烂命一条。 有本事他肖建彪打死我啊? 他敢吗? 还南城彪爷? 我呸!” 张三对着地上啐了一口血痰。 这时候有个食客突然对着酒肆门口来了一句: “哟!彪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背对着酒肆大门的张三听到彪爷这两个字。 吓得赶紧转头,看都不看,直接跪在地上,对着酒肆门口的空气磕头,哀求道: “彪爷,我张三还没见酒醒,你权当我是在放屁! 我张三就是个臭狗屎,您大人大量可别打了! 再打就打死我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店小二、酒肆老板齐胖子以及周遭的几个食客瞬间是哄堂大笑。 张三心说这气氛不对啊。 大着胆子抬头一看,结果酒肆门口连个肖建彪的毛都没有。 当即挑起了,指着那个起哄的食客骂道: “嘿! 王老六! 你他娘的敢戏弄三爷? 信不信三爷克死你?” 那个叫王老六的食客,当即端着半壶酒走张三跟前,赔笑道: “三爷,瞧您说的。 我王老六自然是还没活够呢。 三爷您高抬贵手。 这半壶酒就当是我赔罪了。 三爷您慢慢喝。” 张三见得了好处,反正自己是丢人丢完了。 也就不在乎了,端着那个王老六送来的半壶酒。 就着剩菜一个人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最骚的就是喝着喝着似乎忘记了刚才被南城彪爷让花猫往死里打的事。 竟然哼起了小曲,一边笑,一边淫笑,估计脑子里想起了和女人做那等勾当。 这要是换了别人,要么气的要死,要么丢人的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要么反悔自己不应该喝酒乱说话得罪人。 这位张三三爷着实心大。 看的三公子赢天是啧啧称奇: 世间竟然还有这等样人? 我赢天够不要脸的了! 没想到今天遇到对手了。 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三公子赢天这还哪里舍得走。 非要验证张三的特殊战法到底灵不灵。 店小二劝了好几次,都被三公子赢天赶走。 直到中午两点多。 酒肆内的闲人、食客、苦力、车夫都去讨生活去了。 走的空空荡荡。 就剩下三公子赢天、店小二、酒肆老板齐胖子。 还有怡然自乐喝着小酒自己跟自己乐呵的张三。 忽然,酒肆门口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账房模样的汉子。 四处寻找着什么人。 最后一路竟然来到了三公子赢天所在的酒肆。 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一个人喝酒傻乐的张三。 当即走到张三旁边训斥道: “张三! 你懂不懂规矩? 这出门也不大声招呼。 东家钱老爷要派你赶车送货。 满世界找你。 你可倒好,跑这灌猫尿来了? 我告诉你啊,钱老爷可撂下话了。 你干得了干,干不了啊,你自己走人! 咱们白马津可不缺赶车的车夫!” 那个账房传完了东家钱老爷的话以后。 刚要转身走人。 就看到了缓慢起身,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满脸血迹的张三。 上前仔细看了几下,关切道: “哎呦喂,这是怎么回事啊? 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张三一脸淡定,左右环顾了一下。 店里除了悠闲喝酒的三公子赢天,再无任何一个食客。 酒肆掌柜和店小二都是熟人,也不会说出实情。 脸不红心不跳,对着账房坦然道: “刚碰到个朋友,闹着玩呢。” 账房噘着嘴一脸不信。 三公子赢天觉得这个张三着实是脸厚心黑,有趣极了。 便起身走到张三旁边,捡起了张三的破衣服,披在了张三身上。 对着账房微笑着解释道: “没错。 刚才张三跟咱们南城彪爷划拳。 谁输了往谁脸上扇一下。 张三他老输。 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三公子赢天说完之后。 飘然的回到了自己位置。 自己完美的替张三挽回了颜面。 账房一看帮张三说话的乃是一位从未见过的贵公子。 就他腰间的那块玉佩就价值连城。 人家说的话能有假? 顿时是,也不敢对张三撒气了。 反而觉得张三可以啊,居然都跟南城彪爷称兄道弟了。 这得是什么关系啊。 张三一看这个神神秘秘猜不透的白袍公子居然帮自己扯谎。 再一看账房嘴里一直嘀咕着南城彪爷。 瞬间是高昂起了脑袋,挺胸抬头,还真就把刚才差一点暴打一顿差点打死的自己的南城彪爷肖建彪当成了称兄道弟、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账房态度瞬间萎靡了下来,躬着腰对着张三客气道: “那南城彪爷在咱们白马津多大的名声啊。 你说你跟彪爷这么熟识,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跟我还藏着掖着,你可真不够意思。” 张三穿着三公子赢天给他披上的破衣服故作神秘道: “这个老肖啊,他是我大哥。 平时啊也不常见,今天啊他喝多了。 非得让我陪他玩儿,你看!” 张三抖搂着身子无奈道: “就给玩成这样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大哥呢。” 账房也是被使坏的三公子赢天给骗了。 竟然还真信了,老老实实地问道: “张三,不,三爷。 你们哥们平时见面就这么个玩法? 你瞅瞅你的脸,都成什么样了。” 张三吃惊地看向账房: “老侯,这你就大惊小怪、一无所知了。 这才哪到哪啊? 你说划拳输了,罚酒有什么意思。 别说抽大嘴巴子,就是热油锅里捞秤砣,你输了,就得认罚。” 丈夫认真的回道: “你们哥们玩的也太血腥了吧。 到底是道上混的,玩的就是跟人不一样。 三爷啊,我老侯算是看出来了。 你张三是一条汉子! 我老侯眼拙了。 以前有得罪的地方。 您还多多海涵。 往后有用得到我老侯的地方,您只管言声!” 张三拉着一脸坦诚的账房老侯低声道: “老侯啊。 你以后少在东家那边少告我的刁状。 我张三就知足了。” 账房老侯赶紧解释道: “瞧您说的。 我是那样的人嘛。” 二人说着说着就要走出酒肆。 酒肆掌柜齐胖子急道: “张三! 酒钱你还没给呢!” 张三回头本想说记账。 三公子赢天突然插嘴道: “不用了,他的酒菜钱本公子掏了。” 酒肆掌柜齐胖子高兴不已,心说不用张三再赊账了。 “得嘞,这位公子,全听您的!” 站在酒肆门口准备走人的张三和账房老侯看向了冲着他们微笑的三公子赢天。 这才仔细上下打量起三公子赢天。 张三一边大量一边活泛起心思: 这不开眼的是谁啊? 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有钱没处花还是怎么的? 三爷我今天运气真是好,不但有人送酒,还有人替三爷掏酒菜钱! 还“结识”了南城彪爷。 这一躺,没白来! “这位公子,我张三谢过了! 告辞!” 张三在账房老侯的搀扶下,准备离开酒肆回东家钱老爷那里拉货。 账房老侯在转身的时候嘴里嘀咕道: “三爷,您真是涨行市了! 那公子跟你什么关系啊? 瞧见了吗? 那公子腰间的玉佩啊。 就是咱们东家钱老爷不吃不喝攒十辈子的钱都卖不起。” 张三怔了一下,当即对着账房老侯吹了起来: “也没什么关系。 就是我一普通的朋友。 非要请我吃饭。 你说说……” 三公子赢天当即起身,对着走到酒肆门口的张三和账房老侯喊道: “张三。 等等。 本公子有话给你说。” 张三借着这个机会又给账房老侯低声吹嘘道: “瞧见了吗? 非不让走。 我可没拿他当朋友啊。 他自己上赶着叫三爷我。” 账房老侯赶紧奉承道: “您三爷谁啊! 今天可算是让我老侯开了眼了。 有啥您赶紧说吧。” 张三再度回到酒肆内,甩着个膀子傲娇道: “公子,您说吧。” 三公子赢天看向了张三旁边的账房老侯微笑道: “本公子是想单独跟张三说说。 劳烦您退出几步。” “好的,公子。” 账房老侯识趣的退出酒肆,跟张三保持了十多米的距离。 酒肆内的掌柜齐胖子和店小二也是明白人。 赶紧去了后厨。 三公子赢天客气道: “张三哥。 听说你会赶车?” 张三自豪道: “瞧您说的。 在咱们白马津啊。 就属我张三赶马车的手艺最好。 不管它是什么马。 让我张三这么一鞭子下去。 往马屁股上一轮啊。 别说让它往东就往东,让它往西就往西。 让它快,它就不敢慢,让它慢,它就不敢快。 只要是我张三想让它往天上跑。 那也就是几鞭子的事……” 三公子赢天一听这张三又犯了吹牛的毛病。 当即打断道: “行了,行了。 您张三赶马车的名声,本公子自然是如雷贯耳。” 张三一听就愣了: “什么? 如来灌耳? 那您这耳朵让雷给劈过啊? 那公子您还真是福大命大,这都没死。” “……” 三公子赢天闻言差一点摔个趔趄。 心说张三还真是粗鄙的厉害,当真是市井小民。 平稳了一下心神,耐着性子道: “这个如雷贯耳啊,就是说您赶马车的手艺,大家都知道。 本公子想请您以后专门负责给本公子赶马车。 本公子正好缺一个赶马车的。 至于工钱嘛,你随便开。 本公子不在乎。” 张三一听就乐了: 嘿!这年头还有这种二傻子? 三爷就说这公子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还真是。 张三当即伸出五根手指,试探性说道: “一个月五贯钱? 不算多吧?” 三公子赢天出身王室贵胄,只会花钱,不会挣钱。 对钱根本没有概念。 什么五贯钱?没听过。 在三公子赢天的概念里只有多少金子。 一听这五贯钱,自己没有听过,那必然也不多。 实际上足足顶一个车夫干一年的工钱还多几倍。 三公子赢天豪气道: “就五贯钱。 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那现在可以跟本公子走了吧?” 张三更加开心了: 这公子还真是二世祖。 三爷我这不得抓住机会坑死他? 但为了不露怯,依旧傲娇道: “敢问公子,我张三以后给您赶马车。 在哪啊? 白马津还是魏国别的地方? 我瞅您眼生。”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好眼力。 本公子确实不是魏国人。 而是从秦国而来……” 张三一听秦国二字,瞬间有点不高兴了。 因为这些年随着秦国的崛起,山东六国将秦国人妖魔化,不停地污蔑。 什么秦国乃虎狼之国,上行下效,底层的人无知。 秦国故而被山东六国所卑。 张三有些不情愿道: “你不会是想着带着我去秦国吧?”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非也,本公子要去赵国邯郸待几年。 也不是几年,总之要待一段时间。 咱们下一站就去赵国。” 张三一听赵国,脸都黑了: “赵国? 公子,我张三乃是中山国人。 赵国灭我国家,乃是我张三的仇国。 您就是给多少钱,我都不去。 告辞!” 张三也不给三公子赢天这个秦国人好脸。 当即甩着头拉着脸就走了。 门口等待的账房老侯一看那个贵公子竟然一脸着急的追着张三出来。 心里对张三是更加的尊敬和害怕了。 “张三! 你别走啊! 咱们这谈的好好地! 有事好商量! 有事好商量啊!” 张三依旧不理。 搂着账房老侯就往东家钱老爷的货栈走。 账房老侯不解询问道: “张三,不,三爷,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求您啊?” 张三摇头晃脑地顺势吹道: “害,这公子啊,非要求着三爷我给他去拉车。 说一个月二十金。 你说说。 三爷就是那么容易请得动的人? 就那么见钱眼开的人? 瞧不起谁呢? 有钱了不起? 谁给他惯得臭毛病!” 账房老侯被张三唬得是一愣一愣的,一脸敬仰道: “到底是您三爷。 境界就是跟我们这些俗人不一样。 一个月二十金都不放在眼里? 牛逼啊!” 张三跟着吹道: “老侯啊,不是三爷我说你。 不就二十金吗? 瞧你这点出息! 走,赶紧走,别耽误了东家钱老爷的事。” “得嘞,三爷,我老侯以后全听您的。” 三公子赢天看着张三被账房老侯叫走。 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不是多欣赏张三这个喜欢吹牛脸厚心黑。 就是有一种落寞的挫败感。 他三公子赢天何等样人? 那多少权贵在他眼里算个屁? 多少百战老将见了三公子赢天那不得恭敬地跟见到先人一样。 结果这个又穷又丑还喜欢吹牛不要脸的张三竟然拒绝了天之骄子三公子赢天。 这让三公子赢天如何受得了。 三公子赢天苦笑着摇头返回了酒肆。 虽然贵为罗网之主、墨家钜子、三万玄甲军统帅、魏国魏王的亲叔叔信陵君魏无忌的女婿。 权势可谓滔天,本身又是未来的秦候。 可他不能以权去欺负张三这个本质不坏的市井小民。 要不然他可真就是仗势欺人的纨绔公子了。 三公子赢天返回酒肆之内,酒肆老板齐胖子、店小二也都从后厨出来。 三公子赢天端着酒杯喝了最后一口以后。 在店小二的催促下准备走人。 三公子赢天也就决定到了赵国再随便找个车夫好了。 正要准备走人的时候。 一个车夫急匆匆一脸欢笑的跑了进来。 站在酒肆门口大口喘气。 差一点撞到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一看那个苦力正是刚才在酒肆内看张三被花猫教训的苦力中的一个。 但也没有多想,只想着赶紧离开白马津赶路去赵国。 不是三公子赢天如店小二所说真的南城彪爷带人报复。 而是南城彪爷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根本就不配三公子赢天去看。 更别说教训了,一旦去教训,只会脏了三公子赢天的手。 故而出门急匆匆而去。 那个苦力则对着酒肆内的掌柜齐胖子和店小二兴奋地喊道: “齐掌柜,小二哥。 你们两个听说了吗?” 酒肆掌柜齐胖子和店小二一脸茫然: “听说什么了? 你这么风风火火的,难不成你娘又生小孩了?” 那个苦力反呛道: “你娘才生了呢。 知道吗? 刚才打张三的花猫。 死了! 横死街头啊!” “什么?” 走出酒肆外牵着马车准备离开的三公子赢天正在原地人都傻了麻了惊了。 当即松开马缰绳,激动地再度折返酒肆,找那个苦力质问。 酒肆掌柜齐胖子和店小二那叫一个淡定,白了一眼那个苦力道: “害! 我当是你娘真的生了呢。 原来是南城彪爷的手下花猫死了啊。 你别说了,指定是让张三给克死了。 这花猫和南城彪爷可真够不开眼的。 连张三都敢打。 估计三天之内,这个命令花猫去打张三的南城彪爷啊。 也得横死街头,下场比花猫还惨。” 那苦力笑道: “那肯定啊。 张三是谁啊。 中山国来的妖人。 真他娘的邪性。 刚才花猫还活蹦乱跳,一个大活人。 现在说死就死。” 沓沓沓! 酒肆外也听得很清楚的三公子赢天不是用赶。 而是跑了进来,也不嫌那个苦力身上的污泥。 抓着苦力的肩膀兴奋道: “花猫真的死了?” 那个苦力有些疑惑地看着为什么听到花猫死了这么兴奋的三公子赢天。 如实道: “对啊。 花猫死的透透的,我看的真真的。 那家伙,死的那叫一个惨哟。” 三公子赢天更加感兴趣了,亢奋道: “这位大哥,你仔细说说这个花猫到底是怎么死的?” 苦力反问道: “那个花猫跟您有仇?” 三公子赢天急道: “本公子刚来白马津,到哪里跟他去结仇。 刚才你也见了,那都过去了,本公子不至于盼他死了不是。” 苦力又反问道: “公子您没盼他死。 怎么笑的这么高兴?” 那边的酒肆掌柜和店小二对着那个没眼色的苦力训道: “人家公子是看得起你,让你说你就说。 废话真多!” (午觉都没睡啊,只能写这么多了。 我已经把g改成18000字了。 算是不要脸的完成了。 这理解是一下为什么对张三篇幅有点多。 因为张三是中后期一个重要角色,负责日常搞笑,以及他身份乃是个伏笔。 是中期故事的重要伏笔,所以用了不少文字,明天就结束进入赵国,开始全新的故事。 你要的角色大多数都有,感谢一路支持的兄弟,爱死你们了,跪谢!)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三公子赢天看着池塘里露头的乌龟王八! 那苦力这才识趣的给三公子赢天耐心地说道: “就在之前啊。 那南城彪爷不是让花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张三嘛。 那会我,还有几个苦力兄弟就走了。 没成想扛着货物送到城南边以后。 我们哥几个正要返回河岸码头。 谁知道在准备进入一个街道口的时候……” 那个苦力挣脱开三公子赢天,在酒肆内用碗舀了一口水。 喝完之后,这才又继续绘声绘色紧张的说道: “就看到正在赶路的南城彪爷和花猫。 两个人有说有笑。 我们本来要露面上前给南城彪爷和花猫打招呼。 没想到从街道的另一头冲出李大头的人。 各个拿着武器,想要将南城彪爷和花猫团团围住……” 三公子赢天诧异道: “李大头谁啊?” 酒肆掌柜齐胖子皱着眉头解释道: “那个肖建彪,城南彪爷,公子您今天见识了吧。 他说的那个李大头啊,号称城北李爷。 是本地的另一股帮派。 手底下五十多个不要命的打手。 势力比南城彪爷大多了。 这个城北的李大头一直都想统一白马津所有的地头蛇、恶霸。 所以就跟另外几个地头蛇恶霸关系不好。 一直在找机会吞并了他们,如肖建彪,城南彪爷。 故此啊,估计才能让他们看到这一幕。” “哦,这样啊。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白马津竟然能有这么多地下帮派。 还真是池浅王八多啊。” 苦力继续道: “嘿! 当时啊。 把我们都给吓得。 都躲在墙角后面偷看。 李大头的几十个手下抓着武器就冲南城彪爷和花猫杀去。 一边冲一边喊:肖建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结果人家肖建彪南城彪爷,可真是一条汉子。 还有那个花猫。 两个人看见这要命的阵势。 那家伙拔腿就跑啊! 结果李大头的人目标是南城彪爷肖建彪。 围攻花猫的人很少。 咱们的南城彪爷可真够义气的! 可谓是义薄云天! 为了自己活命,逃出包围。 二话不说,想都不想。 一把就把花猫给推向了李大头的人。 替自己挡了几刀,然后借着混乱跑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人没影了。 李大头的人有的在追肖建彪。 李大头一看跑了肖建彪,那叫一个气啊,抓起匕首就对着花猫全身上下开始放血。 白刀子进入,红刀子出来,红刀子进去黄刀子出来。 好家伙,那就跟全身都是眼的皮球一样。 就这还不算完。 李大头对着花猫捅了几十刀。 发现花猫居然没死,还在喘气。 这叫一个气啊,就命令手下一人一刀。 花猫身上又多了几十个窟窿。 最后活活流血而死。 可谓是横死街头啊! 你说这花猫,没事打张三干啥? 这下倒好,他是给张三身上用拳头用脚打。 别人给花猫身上全是刀子。 死的那叫一个惨!” 三公子赢天闻言嘀咕道: “这花猫和肖建彪本就是吃的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自己又是地头蛇、恶霸,随时被对手杀了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偏偏应验到张三身上,还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搞得本公子都不得不信了。 世间还真有这种奇人异事? 妙哉!妙哉!” 三公子赢天又赶紧问道: “那这位大哥。 肖建彪呢? 他死没死啊?” 那个苦力歪头喊道: “公子瞧您说的。 你这个耳朵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 那肖建彪跑的比狗还快。 性命攸关,被几十个打手追杀。 要是你你能跑的慢了? 那肯定是只恨爹妈少生了几条腿啊。 到底说人家南城彪爷厉害呢。 跑的那叫他娘的快啊! 要不然能把李大头能气成那样? 不把李大头气成那样,花猫指不定就少挨几刀而已。 不过啊,南城彪爷命令花猫打了张三。 南城彪爷三天之内也必横死街头。 没说的。 但是咱们的张三就危险咯。” 三公子赢天纳闷道: “大哥你何出此言? 这里面有张三什么事? 他怎么就危险咯?” 苦力大哥指着一脸茫然地三公子赢天笑道: “这位公子看来不是我们白马津的人。 那南城彪爷肖建彪今天差一点被杀。 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在白马津还怎么混? 要么他要想办法弄死城北的李大头。 当然机会不大,李大头势力比肖建彪大。 为了保证自己以后还能城南混。 他肯定要找人泄愤啊。 既然惹不起李大头。 那还惹不起张三吗? 不说李大头带人埋伏他。 就说是张三克他。 杀了张三,这不就保住了他的面子了嘛。 公子,你这点道理都不懂?”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受教了,受教了。” 三公子赢天听完之后,赶紧又往酒肆外走。 走之前给店小二撂下一句话: “小二哥,麻烦照看一下本公子的马车。” 店小二自然是一百个乐意,正愁没机会报答三公子赢天的重赏。 “得嘞,公子,保证您的马吃的比我还好。” ---------------------- 入夜。 白马津虽然是个小地方。 但是依靠河岸,又是魏国、赵国之边界。 商业异常之繁茂。 到了晚上,各处大点的妓院、小点的勾栏瓦舍。 生意无比的好。 到处都是喝酒饮乐寻欢探花之人。 忙了一下午,给东家钱老板送完货的张三终于得已歇息。 从东家钱老爷家里出来以后。 张三路过那些妓院里面穿着暴露十分风骚的姑娘。 不停地流口水。 那些妓院里的姑娘自然是看都不看穿着破烂的张三。 张三又走到了一个勾栏瓦舍。 这里的姑娘比之大点的妓院里的姑娘质量要差一些岁数要大一些。 张三摸了摸兜里的一点魏国铜币。 本想着进去耍耍。 可自己白天让花猫一顿暴打。 虽说自己十分耐打。 但是浑身是伤,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想了一想,决定等伤势好点了以后再去勾栏瓦舍玩玩。 张三孤家寡人一个,每天干完了活,领完了当天的工钱。 要么喝酒,要么去勾栏瓦舍放松。 根本不考虑生活的事情。 快四十的人了,别说老婆孩子。 就是连个家都没有。 路过妓院、勾栏瓦舍过足了眼瘾的张三。 拖着疲惫受伤的身体往自己家走。 约摸走了一顿饭的功夫。 远离了白马津最为热闹的地段。 剩下的地方除了街道旁边商户里的昏暗灯光照射之外。 基本上是昏暗一片。 张三哼着小曲快要走到家的时候。 路过一个十分昏暗的街道。 像是往日,即便是再黑,张三也无所谓也不怕。 可是当他走到那个街道的时候。 突然背后出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张三还没有来得及回头。 脖颈处似乎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给架住了。 顺着月光侧目一看,居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张三还不等那人说话。 直接跪倒在地,嘴里哀求道: “爷爷饶命! 我身上就几个铜子。 要不然您换个人打劫?” 背后之人冷冷阴笑道: “打劫你? 你个穷鬼,身上能炸出多少油水?” 张三一下就更慌了: “爷爷饶命! 小的名叫张三。 乃是当地赶车送货的苦力车夫。 不会得罪爷爷您吧? 您是不是找错仇家了?” “找错? 哼!” 那个人冷哼一声,骂道: “老子能找错了人? 爷爷今天等的就是你! 大哥!兄弟们出来吧!” 不时,背后之人发出信号。 周遭三个街道里走出十二个举着火把的人。 张三吓得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头如捣蒜,不停地给周遭不断冒出的人磕头求饶: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我张三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多人了?” “哈哈哈哈!” 为首一人摇着扇子得意大笑。 站在了不停磕头的张三面前。 还在磕头求饶的张三心说这笑声有点熟悉啊。 “难道是……” 为首摇着扇子的汉子霸气命令道: “张三! 抬起头来!” “……” 张三这才慢慢抬起头也一看。 “彪爷!” 张三先是一惊,吓得整个身子往后一缩。 然后一喜,拱起手谄媚地看向一脸阴暗的南城彪爷。 “彪爷。 原来是您啊。 吓死我张三了。 彪爷您也是,大晚上吓唬我这个废物干嘛啊。 可真是的。” 张三因为忙了一下,不知道南城彪爷的手下花猫被李大头杀的事情。 更不知道南城彪爷差一点被李大头的人当街砍死。 知道这些事的苦力都在码头忙着呢。 只有明天白天早上到中午的这段时间。 他们才会跟张三碰面。 所以张三还以为肖建彪是来打他的。 顿时也就不怕了,反正他身体皮实。 张三陪笑着要起身。 背后的手下对着张三屁股一脚。 张三回头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手下。 吓得也就不敢乱动了。 等着南城彪爷问话。 南城彪爷肖建彪看着周遭的手下阴阳怪气道: “嘿! 这小子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见到老子还挺高兴! 真是不怕死啊!” “哈哈哈哈!” 肖建彪的手下齐声大笑。 张三识趣地躺在地上,几乎是用请的语气说道: “彪爷! 您今天要是没打够。 您就继续打! 只要您能出了这一口恶气! 您随便怎么打,只要不动刀就行!” 南城彪爷摇着扇子看着张三那认真坦诚的样子。 似乎还不知道今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虽然张三极力讨打,想要讨他欢心。 可是南城彪爷这个心狠手辣之人今天必须要杀了张三替花猫报仇。 这样才能维护他的面子。 南城彪爷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傻的近乎可爱的张三。 本想一刀杀了他,可觉得要让张三死个明白。 不是他有多善良,而是要通过给张三说狠话的时候,继续树立自己的威信,维护自己狠人的人设。 南城彪爷合上扇子,蹲在地上用扇子抵着张三的下巴往上抬,阴晴不定道: “张三,你可真是啥都不知道啊。 你没发现彪爷的兄弟里少了一个人吗?” 张三趴在地上仰着头环顾一周。 感觉看谁都一样,都是凶神恶煞、面相丑陋之人,可谓是满头大汗。 张三两个眼睛一转,瞬间有了说辞,讨巧道: “彪爷。 瞧您说的。 肯定是少了兄弟我啊。 您是不是想收了兄弟我? 当您的手下啊?” 啪! 南城彪爷对着张三脸上就是一脚。 南城彪爷一脸厌恶的看着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的张三: “彪爷要是收你这种造粪的废物。 我彪爷还用在白马津混吗? 你小子可真敢想。 你也不撒泡尿你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张三捂着被踹的脸,旧伤加新伤,那叫一个疼。 可他得忍住,继续赔笑道: “彪爷,那您说您找兄弟我干嘛?”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爷仰天一笑,忽的低下头,面目狰狞的瞪着张三: “干嘛? 杀你!” 张三一听南城彪爷要杀他。 吓得原本五体投地的张三整个人直接弹了起来。 跪在南城彪爷跟前疯狂磕头: “彪爷! 不至于吧! 张三我今天不过是喝多了酒吹了一个牛皮。 胡说八道,玷污了您师父何铁手的名气。 怎么也不至于杀了我张三吧? 彪爷,您看这样成不成? 我张三明天一早问东家预支工钱。 买上重礼给您的师父何铁手登门跪地道歉。 这总成了吧?” 南城彪爷耻笑道: “晚了!” 又看向两个手下一歪头: “把他架起来! 老子要亲自给他放血!” 南城彪爷把扇子插在脖子边的衣领里。 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把在月色下明晃晃的青铜匕首。 不时还用舌头舔一下,给手下弟兄们不停地表演自己凶狠的一面。 “彪爷!爷!” 任凭张三如何呼喊,南城彪爷理都不理他。 两个手下将跪在地上的张三架了起来。 结果闻到了一股腥臊难闻的味道。 顺着火把的光亮往下一看,张三听到南城彪爷要杀他以后。 竟然给吓尿了。 早就尿了一裤裆。 张三继续哀求道: “彪爷。 您不至于因为我张三喝多了吹牛就杀了我吧? 这不……这不地道啊您!” 南城彪爷把玩着手中的青铜匕首。 把今天他们打完张三之后。 被城北李大头带人追杀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三这才如梦初醒,看着周遭南城彪爷的手下。 没有看到花猫,这才明白南城彪爷刚才对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张三是欲哭无泪,委屈地哀求道: “彪爷。 这花猫是被城北李大头的人杀了。 又不是我张三杀的。 您杀我,不合规矩啊。 那我张三死的也太冤了吧!” 南城彪爷抓着青铜匕首摆手道: “不冤不冤! 要是真的委屈你了。 彪爷我刚才就一刀砍了你。 还能让你知道真相?” 南城彪爷走到浑身发抖抽搐的张三跟前。 用青铜匕首挑开张三胸前的衣服。 手中的匕首在张三的胸膛游离。 准备随时一匕首捅进张三的心口。 只要张三表现得越害怕。 就表面他肖建彪这个人越恶毒。 这一切都是给手底下的兄弟们表演的。 张三着实经常被人欺负惯了。 要是别人肯定一个劲的求饶。 张三却不一样,当即稳住心神。 对着南城彪爷表忠心道: “彪爷。 咱花猫兄弟的仇! 我张三去报! 您把这把匕首给我! 我张三现在就去杀了城北李大头!” “哈哈哈哈!” 虚与委蛇的张三一番哄骗之词。 惹得南城彪爷以及十二个手下同时大笑。 有的甚至笑的丢掉了手中的刀。 指着张三笑骂道: “张三。 就你个废物! 你杀一只鸡你都不敢! 你还想杀人? 还想杀城北的李大头? 你疯了吧你!” 南城彪爷大笑之后严肃道: “张三。 你若是个狠人。 这话彪爷我信。 可你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替花猫报仇! 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彪爷为什么要杀你吗?” 张三疯狂摇头: “不知道啊! 彪爷您仁慈,告诉告诉我呗!” 南城彪爷眼神发狠道: “花猫就是你杀的!” 张三疯狂挣扎着看着四周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打手解释: “彪爷! 天地良心! 我张三自从出了酒肆。 就一直忙着帮我东家钱老爷送货。 一直忙到现在。 哪有时间和胆子去杀花猫大哥啊? 不信,咱们现在就去找我家东家钱老爷对质。 若是我张三杀了花猫,不用彪爷动手。 我张三自己把自己杀了! 如何?” 南城彪爷手中抓着的青铜匕首还在张三心口附近游离。 另一只手直接盖住张三的脑袋,一脸不耐烦道: “张三! 我说你是榆木脑袋啊? 咱们白马津的人都知道你张三乃是中山国来的妖人。 你说你这些年克死了多少得罪你的人? 今天彪爷让花猫教训了你一顿。 你小子就使用妖法,想办法报仇。 于是乎,花猫就被李大头的人给杀死了。 你还说不是你干的?” 张三一下就急了,他还以为南城彪爷以及周遭的打手都认为花猫确实是被他克死的。 根本想不到,南城彪爷根本不在乎张三能克死谁。 只不过是惹不起李大头,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 找城北李大头报仇,那肯定是螳臂挡车。 可刚好利用张三外面传得邪乎的特异功能。 将张三杀了,就说是替花猫报了大仇。 这样也好给花猫的家人以及自己的手下一个交代。 自己也不算折了威风。 张三疯狂地颤抖着喊道: “彪爷! 这您都信啊! 我张三真的能克死人的话。 是您让花猫教训的我。 那花猫死了,您却活的好好的。 这不是正好能说明,这都是别人胡说八道嘛。 彪爷您多英明一个人,不会连这个都信吧?” 南城彪爷还真让张三给问住了。 瞬间尴尬地扫视了一眼周遭的兄弟。 赶紧强行反驳道: “张三。 那为啥花猫打完你以后就被克死了? 那花猫跟着彪爷那也打了不少人。 单单唯独打你就出事了? 就横死街头了? 你还说你不是中山国来的妖人?” 南城彪爷看着架住张三的两个手下命令道: “给彪爷按死了张三! 彪爷这就替花猫报仇!” 两个手下死死地按住张三,使其不得动弹。 南城彪爷把张三胸前的破衣服扯烂一块。 将手中的青铜匕首对准了张三的心口。 然后大仁大义地仰望天空。 强行挤出了几滴眼泪,仰天咆哮道: “花猫! 哥哥我终于要替你报仇了! 你可以瞑目了!” 南城彪爷给手底下的兄弟们做足了功夫。 然后擦去挤出来的眼泪,将青铜匕首的尖对准了张三的心口。 只要用力往里面一推,张三必死无疑! 张三只感觉抵在心口的青铜匕首尖是那么的冰冷。 现在面临失望,生死存亡之际。 青铜匕首尖带来的一点冰冷瞬间放大。 张三就感觉自己处在冰天雪地之中。 被冻得瑟瑟发抖,实际上是害怕地不停发抖。 整个人就跟羊癫疯犯了一样,自知必死无疑,除了颤抖着面对死亡的恐惧之外。 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减轻这种痛苦。 张三现在十分后悔中午被账房老侯叫走的时候。 就应该接受那个人傻钱多的白袍公子的邀请。 不仅每个月可以骗很多钱,而且可以潇洒快活。 哪里像现在一样,马上就要被南城彪爷给冤杀了。 张三正要绝望地闭上眼睛的时候。 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说辞。 似乎可以救自己一命。 当即是身体也不颤抖抽搐了,看着南城彪爷以哀求的语气威胁道: “彪爷! 住手啊!彪爷! 张三我有话要说!” “嗯?” 南城彪爷正要一青铜匕首结果了张三。 就被张三突然打断,看着张三突然之间竟然有些不怕了。 他也好奇张三这个怂人到底要说什么。 便大仁大义道: “张三! 别说彪爷不给你机会! 说吧! 说出你最后的遗言! 反正你子光棍一个,死了也是白死!” 张三赶紧吞咽了一口口水,尝试着威胁道: “彪爷! 您既然相信花猫是被我张三克死的。 他打我就被被人杀死,横死街头。 您要是杀了我。 那您不得被我张三克成什么样? 不得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啊? 彪爷您想想?” 张三又看向周遭的打手试探道: “各位兄弟好好想想?” 啪! 南城彪爷对着张三脸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无意之中触发了张三的被动技能:克死人! 张三被南城彪爷一巴掌人都给抽蒙了。 南城彪爷恶狠狠地骂道: “张三! 我去你妈的! 你居然敢咒彪爷我? 敢咒彪爷的兄弟?” 张三自以为自己刚才的吓唬起到了作用。 为了想要活下去,立刻拿出了往日吹牛皮的胆气和姿态。 整个人是也不怂了,也不怕了。 高昂着脑袋,眼高于顶,一脸的从容和淡定: “肖建彪!” 南城彪爷他周遭的十二个手下纷纷噘着嘴相互吃惊地对视一眼。 最后全部看向了突然之间竟然不怕死而且十分猖狂的张三。 啪! 南城彪爷对着张三的脸又是一巴掌。 无意中再度触发张三的被动技能:克死人! 原本要在三天内被张三克死的南城彪爷,变成了一天之内,必然被张三克死。 南城彪爷还浑然不知。 南城彪爷指着突然猖狂起来跟吃错药一样的张三痛骂道: “张三! 你他娘的还真是长本事了啊! 居然还敢直呼彪爷的大名? 你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啊?今天不把你捅的全身都是窟窿。 彪爷都对不起你这一份勇气!” 南城彪爷说着又要对着张三心口捅青铜匕首。 “肖建彪!” 张三为了活命是彻底豁出去了。 直接咆哮道: “肖建彪! 你他娘的别不识好歹! 三爷这是救你和你的兄弟们呢!” 张三咆哮的声音传遍了附近好几个街道。 惊的附近的野狗不停狂吠。 “哟? 你救彪爷呢?” 南城彪爷突然对张三来了兴致。 冲着周遭的十二个手下嬉笑道: “嘿!兄弟们听到了吗? 这小子说要救咱们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爷以及周遭的十二个手下笑的肚子都疼了。 南城彪爷一边笑一边嘲讽道: “彪爷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张三这厮这么可乐呢?” “哈哈哈哈!” 等南城彪爷和十二个手下笑完。 南城彪爷右手抓住张三的嘴,咬着牙威胁道: “快说! 你想怎么救你彪爷呢?” 张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依旧高昂着脑袋,眼神看向别处,风轻云淡道: “肖建彪! 张三我今天实说了! 我就是中山国来的妖人! 花猫也确实是被我使用妖法克死的。 之前得罪过我张三的,也是被我张三克死的! 你们要是杀了我! 我死之前,嘴巴念出咒语,保证你们一个个连同家人都不得好死! 你信吗你?” 啪! 南城彪爷想都不想对着张三的脸上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张三直接流鼻血。 同时再一次触发了张三的被动技能:克死人! 原本还能活一天的南城彪爷,冥冥之中已经活不过今晚了。 张三直接被不怕被他克死的南城彪爷扇蒙了。 之前狂傲不怕死的气势瞬间萎靡了很多。 南城彪爷把玩着手中匕首不要脸的笑道: “张三! 你既然会妖法。 那你想办法救自己走啊? 怎么不行了?” “我……” 张三一下心虚词穷了。 南城彪爷又换了个说辞。 要不然杀死张三的借口就不算顺理成章。 反而有些矛盾。 南城彪爷继续玩味道: “是是是。 张三你确实邪门。 这一点白马津的人都知道。 花猫就是被你克死的。 你自己也承认了。 你之前克死克伤的人都他娘的命软! 不像你彪爷! 实说了吧! 你彪爷天生就跟人不一样! 彪爷属王八和猫的。 不但能活千八百年,更是有九条命。 你不是喜欢克人吗? 没事你慢慢克彪爷,那彪爷我还有八条命呢。” 南城彪爷又竖起大拇指自夸道: “张三,你以为就你会克人? 告诉你,彪爷我不但命大,也会克人! 命大克死牛魔王! 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你! 行了,废话够多了,你要说的也说完了。 刚才装逼也装了,该替我花猫兄弟偿命了!” 张三这一下又彻底慌了: 完了! 不但没有唬住肖建彪这个天杀的! 反而我自己亲口承认了是我克死了花猫! 这一下必死无疑了! 完了!完了! 南城彪爷这一次也不看张三如何表现。 要说什么。 拿起青铜匕首对着张三的心口猛地一推。 “我命休矣!” 张三黔驴技穷,这一次便不再做任何反抗。 心如死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嗖! 南城彪爷刚把青铜匕首刺进张三的心口前的皮肤内。 一股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南城彪爷正在过杀人的瘾。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颗速度极快的石子。 声音破空而来,力量之强,直接嵌入了南城彪爷的手背,打入肉里。 疼的南城彪爷直接吱哇乱叫起来。 叮噹! 青铜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三释然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受伤的心口,后怕的不停吞咽口水。 南城彪爷捂着受伤的手背,以及十二个手下。 还有特别精神的张三四处环顾,寻找暗中偷袭南城彪爷的人。 沓沓沓! 有一人从张三走过的路向他们走来。 距离稍远时。 南城彪爷、十二个手下、张三还不清楚朦胧月色之下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之中。 到底是谁走来。 等听那人脚步走的近了。 顺着南城彪爷手下举着的火把一看。 竟然是南城彪爷和花猫、张三今天白天在酒肆中遇到了那个华贵风流白袍少年——三公子赢天。 正潇洒从容地向他们走来。 “居然是他?” 南城彪爷和张三同时一惊。 随后南城彪爷脸上一喜: 没想到可以同时杀死两个仇人! 妙啊! 初来白马津的三公子赢天下午在离开酒肆之后。 到处打听张三干活的地方。 因为张三这个人喜欢吹牛,又克死了不少人。 不受当地人的待见。 三公子赢天询问了很多路人无果之后。 本来打算放弃,然后返回酒肆,询问了酒肆掌柜齐胖子和店小二。 得知了张三干活的地方。 也就是张三的东家钱老爷家中。 等三公子赢天找到张三的东家钱老爷府邸的时候。 一打听,张三已经干完活回家了。 三公子赢天又不厌其烦地向钱老爷询问了张三的住处。 根据十分有眼力的钱老爷一番仔细的介绍之后。 三公子赢天这才又根据钱老爷所说来寻找张三。 本来他也不知道张三在这个地方。 谁知道三公子赢天路过附近街道的时候。 听到了张三刚才为了吓唬南城彪爷以及十二个手下故意大声咆哮的声音。 三公子赢天立刻顺着咆哮声赶了过来。 隐藏在暗处偷听了一番,发现张三这个人看上去又丑又老又老实。 但是遇到紧急事情的时候,反应很快,心思活泛,无耻不要脸,很适合跟着他去赵国。 等到张三快要被杀的时候这才如同神兵天降! 出现在了这里。 三公子赢天一看南城彪爷、十二个手下、被劫持的张三。 故作吃惊道: “哟! 你们怎么在这?” 南城彪爷心中狂喜,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一脸狞笑: 没想到这个侮辱过老子的小白脸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样不仅可以报了今天在酒肆侮辱老子的仇! 还能同时杀两个人立威! 妙啊!妙啊! 除了架住张三的两个手下。 剩下的十个手下一看那公子何等的气度。 天生的王者之姿,举手投足之间贵不可言、威不可言。 随便看了一眼,就感受到了那个白袍公子不怒自威的气质。 那十个手下纷纷站到了南城彪爷身边。 南城彪爷狞笑道: “哟! 这不是今天在酒肆侮辱过老子的公子吗? 怎么? 您大晚上散步,迷路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确实是迷路了。 不过也好,将错就错。 你们这是干嘛呢? 一个个凶神恶煞,还拿着刀。 大晚上在这种旁人都不走的黑灯瞎火之处。 太吓人了吧!” 三公子赢天说的是诚惶诚恐,脸上却写满了何足道哉。 南城彪爷点着头狞笑道: “好小子! 你以为今天的事就算完了? 兄弟们! 围住他! 老子今天要连同他还有张三一起杀了!” 随即,南城彪爷的十个打手犹犹豫豫、动作迟缓的将三公子赢天围在当中。 三公子赢天左边看看一个打手,右边瞅瞅另一个打手。 无奈摇头叹息道: “麻烦各位收了神通。 说真的,本公子不想惹麻烦。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你们根本就不配。 明白吗? 平时本公子都遇不到你们这种……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西了。 算是本公子求求你们了。 好吗?” “……” 围困住三公子赢天的十个打手早就被三公子赢天的长相和气质所慑服。 不敢妄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不去想三公子赢天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南城彪爷肖建彪却听懂了三公子赢天那一份看上去很是无奈的霸道。 当即用左手拔出腰间佩刀,往三公子赢天那边走去,厉声威吓道: “这位公子啊。 彪爷我真不知道你一个人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嚣张的底气是什么? 您能告诉彪爷我还有这些兄弟们吗?” 南城彪爷左手把玩着长刀,故意吓唬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叹气道: “本公子真的搞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无聊的人。 行了,你也不配本公子告诉你。 带上你的人赶紧滚。 把张三留下,我要带他走!” 三公子赢天说的时候语气十分柔和,根本不愤怒或者生气。 主要眼前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杂毛,实在是不配三公子赢天动气亦或者如何。 就当是看池塘里露头的乌龟王八吧。 要不然三公子赢天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安慰自己。 “这公子还真仗义! 还真不怕死! 还真是傻的厉害啊!” 张三看着突然独自出现的三公子赢天摇着头感叹。 虽然被三公子赢天执着的精神感动。 但还是觉得三公子赢天就是被宠坏的地主家傻儿子。 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露面。 最少多带几个人啊! 这不是找死吗?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爷大笑之后收起了刀。 对着围困住三公子赢天的手下命令道: “这人别看长得惊世骇俗,贵不可言。 没想到是个傻子! 彪爷我从不欺负傻子。 兄弟们,替彪爷砍死他!” “好勒大哥!” 围困中三公子赢天的十个打手本来被三公子赢天的长相和气质慑服。 但是一想到自己有十个人,还有老大肖建彪的命令。 纷纷举起长刀,向闭着眼睛无奈摇头的三公子赢天杀去。 “本公子真是嫌脏,要不然早就杀了…… 可真是烦啊。” 三公子赢天不但不躲避,反而站在原地不断地纠结。 就好像看到了一群向自己爬来的臭虫一样。 杀吧,嫌脏,不杀吧,这群臭虫又十分恶心人。 这让三公子赢天极其无奈、痛苦和纠结。 心说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了张三得罪这群臭虫呢。 这不是自己恶心自己吗? “真是个傻子啊!” 张三看着一动不动马上就要被十个打手乱刀砍死的三公子赢天。 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个二傻子,你这么有钱,不会花钱买咱们的命吗? 真是蠢!愚不可及。 南城彪爷看着一动不动,表情居然不是害怕,而是纠结的三公子赢天。 立时就要被自己的手下砍死的时候。 摇着头感叹: “彪爷我真是老了,没想到今天白天这么个傻子给唬住了。 真是该死!” 就在三公子赢天要被南城彪爷的十个手下乱刀砍死的时候。 突然街道的另一头出现了巡夜的士兵。 为首的似乎还是个当地官府的小官吏。 “嘿嘿嘿! 大晚上不回家睡觉干嘛呢一个个? 知不知道现在是宵禁时间? 要是没事赶紧滚回家睡觉去!” 那一队六人的巡夜士兵本来也在附近的街道巡逻。 结果还是听到了张三之前威胁南城彪爷咆哮的一声。 也是张三今晚命不该绝。 在三公子赢天阻止南城彪爷杀张三以后。 这一队巡街的士兵再度突然出现。 第二百一十七章 要不然本公子把你们杀了,要不然你们把肖建彪杀了! 因为他们是从另一个街道走来。 南城彪爷正好背对着他们。 那一队巡街的士兵没有看到南城彪爷的脸。 只看到了一堆举着火把的人聚在一起。 等走到跟前仔细一看。 才发现有十个手持长刀的汉子正准备杀人。 为首的小官吏当即喝止,十个杀手赶紧停手。 他们可不敢在官府的人跟前杀人。 他们不敢,可有人敢啊。 为首的小官吏暴怒道: “反了你们了! 居然大晚上手持兵刃要杀人? 给我抓……” 为首的官吏因为靠近那十个打手。 从南城彪爷身边过去。 站在他们身后的南城彪爷得意喊道: “莫不是赵天一赵游檄(官职)?” “嗯?” 为首的小官吏赵天一背后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看,居然是南城彪爷。 “哟! 这不是南城彪爷吗?” 游檄赵天一赶紧收回刚拔出的刀。 拱手给南城彪爷客客气气的行礼。 三公子赢天见状,瞬间想起来中午在酒肆时。 店小二说起过这个南城彪爷跟白马津本地的官吏勾勾搭搭,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想到,这个叫赵天一的小吏竟然也不避讳人,可见当地已经乱成什么样了。 官府的官吏和当地的恶霸地头蛇可谓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南城彪爷故意当着三公子赢天、十二个手下、张三的面炫耀道; “赵游檄,您这是要抓我彪爷的兄弟?” 游檄赵天一赶紧解释道: “哎呀。 这黑灯瞎火的。 赵某人没有看清。 没想到彪爷在这里办事。 真是眼拙。”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爷走到游檄赵天一跟前,一把搂住,看向三公子赢天、张三嘚瑟道: “那赵游檄不会抓我们吧?” 游檄赵天一害怕南城彪爷生气,给他的上司告状,立马紧张的解释道: “彪爷,瞧您说的。 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想来彪爷这是在开香堂。 罢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 赵某这就带着人离开,去别的地方继续巡街。 彪爷继续,各位兄弟继续。” 南城彪爷满意点头: “这就对了。 赵游檄明日来我府上。 彪爷我请赵游檄吃饭。” 南城彪爷这才松开了游檄赵天一。 游檄赵天一恭敬地躬下身子回敬道: “那感情好啊。 往日想跟彪爷亲近都没有机会。 那赵某人就多谢彪爷了。” 南城彪爷大笑道: “好说,好说。” 然后得意嚣张的看向了三公子赢天以及张三。 游檄赵天一这才抬头转身,看了一眼一身破烂的张三。 又看了一眼衣着华贵、长相不俗的三公子赢天: 哪里来的公子? 这气质好生了得啊! 游檄赵天一惊艳的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以后。 也没有多想,因为白马津有太多有钱的公子了。 他见得太多了,想来三公子赢天也就是寻常人物。 便慢慢一抬手,对着手下五个巡街士兵命令道: “咱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人都遇到。 原路返回,继续巡街!” “嗨。” 游檄赵天一这就带着五个巡街的士兵头也不回的要离开。 可三公子赢天怎么会给他这么潇洒从容离开的机会呢? 当即对着背对着他的游檄赵天一淡淡一句: “站住!” “嗯?” 游戏赵天一这就转头,和南城彪爷一起疑惑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官老爷,彪爷是要杀我们啊! 你们是官府的人,不能坐视不管啊!” 张三趁着南城彪爷以及手下注意力全都在三公子赢天身上的时候。 奋力呼喊,想要通过官府的人,救自己一命。 可是他这种底层的可怜虫又怎么能明白南城彪爷本就和官府的人蛇鼠一窝,一丘之貉呢? 若是当即官府的人都是公正清廉之徒,哪里有肖建彪这种寄生虫生活的空间呢? 南城彪爷对着夹住张三的两个手下命令道: “堵住这个废物的嘴!” “官老爷……” 张三还要呼喊,可架住他的手下直接将他的嘴堵死。 根本就不给张三再次说话的机会。 游戏赵天一以及五个手下听张三的话如同放屁。 就跟没听到一样,感觉张三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依旧盯着三公子赢天。 游檄赵天一不解地看向三公子赢天: “这位公子,您是在叫我吗? 咱们之间好像不认识吧?” 南城彪爷使坏道: “这厮似乎不是咱们白马津的人。 彪爷我都没有见过。” 游檄赵天一得到南城彪爷的暗示。 知道了眼前那个贵不可言的公子是外地人。 便不想再插手南城彪爷和那个公子的恩怨。 又想转身走人。 可三公子赢天却主动向南城彪爷和游檄赵天一走来。 一个肖建彪的手下用长刀阻止。 三公子赢天也不瞪那个打手,也不生气,只是淡定的命令道: “滚!” 轻轻一声,那个手下竟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那个打手胆子小或者有眼力。 而是有些人,只要看了一眼,就知道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更何况是三公子赢天呢。 那个打手退了一步,看向了南城彪爷。 南城彪爷也想看看这个三公子赢天到底要干什么? 十分好奇。 便对着那个手下一抬手暗示,那个手下收起长刀。 放三公子赢天从包围之中,缓慢地向游檄赵天一走去。 三公子赢天一边走,一边把宽大的袖口往手掌上缠。 刚走到游檄赵天一跟前,那个游檄赵天一也是机灵人。 不管三公子赢天跟南城彪爷什么恩怨。 自己谁都不得罪,便客气地抬手行礼道: “这位公子找在下所谓何事啊? 若是跟南城彪爷有关的话。 你自己跟彪爷说好了……” 游檄赵天一话还没说完。 三公子赢天面无表情,缓慢的抬起手,抡圆了胳膊。 当着南城彪爷、张三、游檄赵天一、五个巡街士兵、十二个打手的面。 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嘭! 因为三公子赢天害怕打那个什么狗屁游檄赵天一脏了自己的手。 所以缠上袖口布的巴掌打出去后,发出闷哼的声响。 “你……” 不等游檄赵天一说话,三公子赢天反手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上又是一巴掌。 “嘿!你他娘……” 嘭! 三公子赢天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上又是一巴掌。 就跟白天花猫对着张三的脸上一直连环抽一样。 周遭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南城彪爷人都蒙了。 自己虽然在白马津有些势力。 又有官府的人当保护伞。 可他再厉害,再猛,再勇敢也不敢当众殴打白马津当地官府的大小官吏。 那边的张三人都麻了,看的可谓是惊心动魄: 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真的是疯子? 你就是再有钱也不能当众殴打官府的人啊? 你这行为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更别说周遭已经看懵逼的十二个打手和五个巡街士兵。 三公子赢天的举动,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之内。 三公子赢天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扇了半天。 都扇的右手都有些累了,这才堪堪停手。 游檄赵天一刚开始被三公子赢天扇的人已经麻木。 在三公子赢天停手以后。 早已怒火中烧,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立时拔出腰间长刀,准备一刀杀了三公子赢天。 可三公子赢天根本不给他机会。 游檄赵天一还没有彻底抽出腰间佩刀。 三公子赢天又把左手缠上了袖口的布。 对着赵天一的另一张脸,不停地抽打。 砰砰砰! 又连续扇了游檄赵天一几巴掌以后。 三公子赢天方才心满意足的住手。 拿起腰间的牛皮袋子,旁若无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始自己给自己洗手。 这个架势,三公子赢天这种人。 在场所有人长这么大,都没有遇到过。 刚开始被扇蒙,现在被扇清醒的游戏赵天一这才彻底拔出长刀。 面色凶狠,整个脸狰狞在一处,不由分说,举起长刀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脑袋就是一刀。 “小子! 你这是找死! 老子活剐了你!” 被扇的气急败坏的游檄赵天一凌厉一刀。 三公子赢天也不躲避,悠闲从容的自己给自己下手。 所有人都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就在游檄赵天一一刀快要看到三公子赢天脖颈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慢慢地转过头,看向游檄赵天一淡然道: “去把你的上司叫来。 就说别的国家的公子来了,让他准备迎接。” 游檄赵天一不明白自己和三公子赢天对视一眼后。 为什么会乖乖地停手下手来,还以自己出现了幻觉。 听三公子赢天那么淡然的一句话,不像是给自己下命令。 就好像自己是三公子赢天仆人一样。 三公子赢天居然给自己这么说话。 这让游檄赵天一更加气愤,彻底失去理智,再度猛挥长刀。 对着还在自己给自己洗手的三公子赢天脖颈处一刀。 “去你娘的! 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游檄赵天一愤怒地同时越发的得意。 因为自己手中的刀距离三公子赢天的脖颈还差几寸。 只要在一刹那之后,三公子赢天脑袋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会在地上滚来滚去。 南城彪爷虽然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乐得如此: 老子这算不算是借官府的刀来杀你啊? 哈哈哈哈! 噹! 就在所有人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之际。 跟随游檄赵天一巡街的士兵赶紧拔出挡刀。 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替三公子赢天挡下那一刀。 “嗯?” 游檄赵天一、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手下、剩下四个巡街士兵均诧异的看向了那个士兵。 游檄赵天一气的眼睛都快飞出来了,怒视居然胳膊肘往外拐的士兵暴喝道: “齐老六,你他娘的是疯了? 居然帮这个小畜生? 怪不得这小子这么自信这么不怕死。 难不成你跟他认识? 嗯? 你今天不给老子一个交代。 老子连你一起杀了!” 那个士兵收起长刀,而是想办法拉着游檄赵天一往一边走。 游檄赵天一哪肯听的齐老六的话,皱着眉头激动道: “齐老六! 有屁你就现在放! 偷偷摸摸的,你想要干什么?” “赵大人,你过来,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士兵齐老六不停地对着游檄赵天一使眼色。 游檄赵天一看了一眼洗完手,悠闲淡定抬头欣赏月色的三公子赢天。 “看好他!” 游檄赵天一的四个士兵手下将三公子赢天团团包围。 带着十分疑惑地心情向士兵齐老六那边走去。 二人离开这伙人足足六七米。 游檄赵天一见士兵齐老六如此神神秘秘。 有些不耐烦道: “有屁赶紧放!” 士兵齐老六害怕旁人听到,附耳在游檄赵天一的耳边嘀咕道: “赵大人,您是气糊涂了。 最近朝廷分发给魏国各个地方官府。 说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路过咱们魏国。 凡是路过的地方官府不但要招待,而且要照顾好。 有什么麻烦必然要帮忙,要不然信陵君要咱们的命! 小的本来懒得多管闲事。 这小子实在找死,居然敢打大人你! 可是赵大人,你仔细想想这小子刚才说的话。 居然让您去叫上司,说接待外国来的公子。 您现在冷静一下,迅速品评。 朝廷所发的公文中,那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会不会就是他呢?” 游檄赵天一闻言愣了一下,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机灵,盯着双手背负淡然地欣赏月色三公子赢天。 忽然感觉那个士兵齐老六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这才强行压住所有的愤怒,对着齐老六小声嘀咕道: “还是你小子机灵。 我现在就去找我的上司。 你们在这盯紧了他。 他若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你小子等于救了我的命,我日后必然重谢。 他若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老子再杀他不迟,反正是他向无故攻击官府之人。” 士兵齐老六低声回道: “是啊,兄弟我就是这个意思。 挨几巴掌没啥,您说要是为了几巴掌把命丢了,是不是……太冤了。 赵大人您赶紧去,兄弟几个替你盯着。 如果他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没说的,兄弟们一起上,乱刀砍死他!” 游檄赵天一满意点头,拍着士兵齐老六的肩膀感谢道: “多谢提醒,你替我盯死了他! 我这就去找我的上司!” “嗨!” 游檄赵天一二话不说,转身就向官府方向跑去。 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三公子赢天一眼。 士兵齐老六则和其他四个士兵一样。 将悠然的三公子赢天围住。 “这什么情况?” 南城彪爷有些不解地看向了那个士兵齐老六。 士兵齐老六碍于南城彪爷的实力,客气解释道: “彪爷,您先别急,等我们上司来了之后再解决一切不迟。 您先稍等。” “哦?” 南城彪爷虽然不知道士兵齐老六和游檄赵天一说了什么。 但是从三公子赢天所说的那句叫你的上司来,迎接别国的公子这句话中听出了玄外之音。 似乎三公子赢天是魏国附近别的国家十分重要的一个人物。 南城彪爷瞬间感觉有些棘手,但是又仔细一想。 三公子赢天一个别的国家的公子在他们魏国装什么逼啊? 没说的,就算是别的国家的什么人物。 在魏国白马津这一亩三分地,那还是他南城彪爷说了算。 就算今天不杀了三公子赢天,也要想办法毒打一顿三公子赢天。 方能出了心中的恶气。 游檄赵天一这一走,大家就互相尴尬地看着对方。 张三看着南城彪爷,南城彪爷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仰望着天空,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跟着这些残渣余孽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委屈。 往日陪着自己的都是什么人? 不是一国大将,就是某国权臣。 现在可倒好,社会的渣滓和毒瘤。 三公子赢天感叹自己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 街道的另一头来了四个人。 为首的乃是游檄赵天一在前引路。 后面跟着一个身着魏国地方官服的人。 在后面一个一个当即的差役。 “赵天一! 你说的外国的公子他在何处?” 那官吏着急询问道。 游檄赵天一赶紧回道: “就在前面! 就在前面!” 这时,突然出现的游檄赵天一、白马津官吏、一个差役迅速吸引了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打手的注意力。 三公子赢天依旧欣赏月色,在心中吟诗作赋。 待游檄赵天一、小官吏、差役行至三公子赢天、南城彪爷、张三等数十人跟前以后。 那个官吏借着周遭打手举着火把的亮光。 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卓尔不群的三公子赢天。 鹤立鸡群于南城彪爷等人之中。 “真的是他?” 那官吏赶紧整理冠带,检查仪容。 南城彪爷却借机亲近道: “这不是马大人吗?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 马大人根本不理会南城彪爷。 眼里只有那个孤傲高冷的公子。 “……” 南城彪爷赶紧闭上了嘴,自讨没趣。 游檄赵天一指着三公子赢天对马大人低声道: “就是他! 他说要见卑职的上司! 您看看他是不是……” “住嘴!” 马大人当即喝止了游檄赵天一。 他有一种感觉,即便是眼前那个白袍公子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想来也是什么极其尊贵的公子。 这是一个为官者的本能,他不像游檄赵天一只在白马津这屁大的地方待过。 他曾经去过魏国国都大梁办过事。 见过那些王孙贵胄。 那是何等的气度。 可眼前的白袍公子比在魏国国都大梁见过的王孙公子气度还胜一筹。 那是何等的王者之气。 寻常人看来也就是三公子赢天那就是装逼。 只有马大人这种真正见过的人才明白这一份尊贵无比的气度不是装出来的。 而是天生的。 再加上三公子赢天长相本来就惊世骇俗。 马大人更加不敢怠慢。 整理衣冠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往三公子赢天旁边走去。 “滚开!” 马大人对着围困住三公子赢天的五个士兵怒骂一声。 那五个士兵识趣的赶紧退到了一旁。 “这……” 南城彪爷和游檄赵天一均侧目哑然。 马大人恭敬地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 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赶紧自报家门: “这位公子有礼了。 在下白马津县丞马冬二。 敢问公子可是……” “……” 三公子赢天这才把注意力从月亮上转移到了十分规矩懂事的马东二身上。 微微侧过头,看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还挺懂事。 是个聪明人,有眼力的人。 既然是聪明人,有眼力的人。 三公子赢天便不打算为难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也决定不扇他的嘴巴子。 露出的半边天和善道: “白马津县丞? 马东二?”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三公子赢天,赶紧回道: “回公子的话。 正是在下!”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前尴尬的摸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问道: “哈哈哈哈! 马大人。 恕在下不懂。 敢问这个白马津县丞是属于三公九卿中的几等官啊?”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闻言诚惶诚恐,低着头惭愧回道: “回公子的话。 白马津县丞…… 乃是不入流的芝麻小官。” 啪! 三公子赢天右手打在左掌上,摇头自言自语道: “本公子就说之前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官职。 原来如此。” 白马津县丞尴尬一笑: “让公子见笑了。” 三公子赢天和白马津县丞的对话直接让周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游檄赵天一和南城彪爷均一脸震惊地看了对方一眼: 县丞这官还小? 仅次于当地县令。 那就是白马津的二把手,二当家。 在这个公子眼里居然都没有听说过? 这位公子到底是谁? 根据游檄赵天一和南城彪爷此时此刻震惊地想法。 也不怪他们根据三公子赢天的气质、气度看不出三公子赢天的身份。 他们见过最大的官不过是白马津县令。 根本接触不到看不到三公子赢天这种权势滔天的王孙公子。 而三公子赢天见过最小的官也就是咸阳县令赢不识了。 那还比眼前这个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还高一级。 三公子赢天一个在天,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南城彪爷这种底层中的底层。 奴才中的奴才,自然是在地。 到现在还不明白三公子赢天是何许人也。 即便是猜不到身份,也该能感受到三公子赢天的真是身份非同一般。 要不然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是傻子? 只是站在原地疑惑而已。 那边张三气的脸都绿了,瞪着三公子赢天心里骂道: 害! 三爷我还当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多大能耐呢。 都敢打游檄赵天一,三爷还以为认识多大的官呢。 结果连他娘的县太爷都不知道! 可是真是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多大的天!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有些尴尬。 不知道跟着这种不入流的官吏怎么说。 他有些后悔,应该让游檄赵天一应该把白马津县令叫来。 这些芝麻绿豆的小官,自己说话说狠了吧。 感觉自己仗势欺人,说轻了吧,害怕这些人没有眼力见。 这让三公子赢天站在原地有些纠结,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天颜。 但是见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不理他了。 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自己也不好一直躬着腰低着头不是。 再度往前一步,看在三公子赢天跟前低声请示道: “敢问这位公子。 您是让游檄赵天一找在下的吗? 您是不是我魏国大王的王叔信陵君的……” “噢噢噢噢!”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怎么说,说什么。 打断了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后,附耳在他的身边低声道: “看你这个样子。 大概是猜出了本公子的身份。 本公子想杀几个人。 不知道马大人以为如何?”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听得是心惊肉跳。 不是听到三公子赢天想杀人而激动。 而是确认了三公子赢天的身份而震颤。 这才缓慢抬起头,仰望着三公子赢天的侧颜,跟舔狗一样: “公子。 您就是从秦国来的秦候三公子? 名讳为天? 也就是魏国国都大梁传来的公文。 让各地官吏照顾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诧异道: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怎么还问?”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激动地直接喊了出来: “您真的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我的天呐! 小的终于等到您了! 今天就有看守城门的士兵汇报说您莅临我白马津。 没想到就在小人眼前。 请受小人一拜!”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当着所有人的面。 也不顾什么面子问题。 直接五体投地跪倒在三公子赢天跟前。 接连磕头,嘴里还请罪道: “三公子! 小人有失远迎,实在该死! 请三公子千万海涵。 他日见到信陵君,还望多多美言几句!” 咚咚咚!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又是一阵磕头。 三公子赢天感觉更加尴尬。 因为他不想在什么南城彪爷、游檄马天一、十二打手面前装逼。 这种逼装的丝毫没有成就感,而且觉得十分丢人。 这要是让别的国家王孙公子看到了。 还以为三公子赢天仗势欺人呢。 赶紧将识时务的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搀扶起来。 只感丢人的三公子赢天脸上惭愧地十分滚烫。 都不敢看暴露自己身份的白马津县丞马东二。 另一个手不停往下压,暗示道: “行了!行了!行了! 你知道就行了,别嚷嚷了! 这要是让别的国君亦或者什么世子、公子看到了听到了。 还以为我赢天以大欺小、仗势欺人、人少欺负人多。 这要是传出去,本公子还活不活人?” 三公子赢天的概念中,能够让他欺负的。 最少也是一国权臣级别。 最次也是三公九卿什么的。 再往下的都要考虑要不要去欺负亦或者如何。 看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诚惶诚恐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更加丢人。 “是,是,是,三公子您教训的是!” 白马津县令马东二赶紧起身,恭敬地站在三公子赢天一旁。 他都不用去怀疑,也根本不用去调查。 在白马津这地界,谁有三公子赢天那种天生的王者之气、惊世骇俗的长相? 就凭借这一点,再加上三公子赢天自己承认。 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消息。 所以身旁的白袍公子必然是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信陵君让我们地方官吏照顾的公子? 天呐!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游檄赵天一看着上司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不停磕头又十分恭敬地样子。 三公子赢天自己又气极不情愿的承认。 游檄赵天一一瞬间后怕不已,满脸震骇,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所浸湿了。 擦着额头不停滚落的汗珠,对着刚才救他一命的士兵齐老六微微点头谢恩: 齐老六啊! 要不是你! 兄弟我可就闯了大祸了! 我说公子他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原来是还真是他! 老天保佑!我赵天一今天差一点就被灭九族了! “三公子? 秦国秦候三公子? 他娘的谁啊?” 南城彪爷一个地方恶霸地头蛇,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只会砍人吓唬普通老百姓。 哪里知道什么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在他这种乡野土狗的认知中。 这个公子的称呼可就是有钱有势人家中儿子。 称为公子。 他这种级别的人根本不知道一国诸侯的儿子也称呼为公子亦或者王子。 比如战国四公子,信陵君魏无忌曾经是王子,现在是王叔,不过同辈的人还是叫公子。 所以南城彪爷心里琢磨道: 秦国的公子? 秦国的有钱人家的公子? 敢他娘的到我魏国装逼? 还是在我南城彪爷的一亩三分地上装神弄鬼。 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不过奇怪的,县丞马东二老爷怎么给他下跪? 这是个什么情况? 张三也是看傻了眼: 嘿! 这个秦国公子得多有钱啊! 竟然能让三爷我平时都见不着的县丞老爷给他下跪? 神了嘿! 由于在场游檄赵天一、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打手、六个士兵身份地位文化的不同。 只有游檄赵天一和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知道三公子赢天的真正身份。 其实也没啥,不过是秦国的公子,但是有信陵君魏无忌罩着! 他们魏国人都得当爷当祖宗供起来。 像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打手还是没有重视起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对着身旁点头哈腰恭敬的跟哈巴狗一样的马东二指着南城彪爷淡淡命令道: “你去杀了那个。”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顺这三公子赢天随便指的方向一看。 竟然是南城彪爷。 “什么?杀我? 疯了把你!” 南城彪爷诧异的左右看了一眼。 还以为指的别人,看完之后,发现左右没人。 三公子赢天指的确实是自己。 到现在还不害怕。 因为他手底下的打手平时收来的保护费什么的。 一半左右都要上交给当地官府。 比如白马津县令、比如眼前这个白马津县丞马东二。 南城彪爷自然是有恃无恐。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下就慌了,低着头吞吞吐吐道: “三公子。 这南城彪爷……” 三公子赢天质疑道: “嗯?你说什么? 还有人敢在本公子面前称爷?”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立马对着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赶紧改口道: “三公子您是不是和肖建彪有什么误会啊? 怎么喊打喊杀的? 他要是得罪了您。 您把他交给小的。 的带回咸阳处理。 您放心,不打断他一条腿。 您打断我的腿? 三公子以为如何?” 三公子赢天有些不耐烦道: “马东二。 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本公子说什么? 本公子让你去杀了这个什么肖建彪。 听明白了吗? 现在就去。”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哆嗦了一下,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城彪爷: 你个畜生!招惹谁不好!居然招惹三公子?你他娘的活腻味了是吧? 还得本宫给你擦屁股!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看的南城彪爷心里直发毛。 这一会儿,才有些怕了,但是不明白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为何如此惧怕三公子赢天。 白马津县令马东二和三公子赢天僵持了一会儿,脑子里飞速思考对策。 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借口,哆哆嗦嗦回道: “三公子。 属下不会杀人啊。”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恶心道: “不会杀人? 难不成要恶心本公子? 非要脏了本公子的手? 也罢!也罢!” 三公子赢天向南侧彪爷走去。 南城彪爷有些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 “你小子要干嘛? 老子可是十多个手下呢? 你可别逼彪爷我?” 张三惊呆了: 公子,您疯了吧?那可是南城彪爷。 赶紧带着三爷我走吧! 别闹事了,出了事,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三公子赢天走到一个巡街士兵旁边,一把抽出了他手中的长刀。 继续向南城彪爷走去。 一边走一边淡定道: “你们这群废物! 还当官呢? 杀人都不会! 瞧好了! 本公子给你们做一个示范!” 三公子赢天挺着长刀走到往后一直倒退的南城彪爷跟前。 南城彪爷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的十二个打手命令道: “你们瞎了啊? 快来保护老子!” 南城彪爷虽然不知道三公子嬴的真正身份,但是不敢还手。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都不敢阻止,只能干干的看着。 他就是再蠢,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三公子赢天快步跟上,一手搭在南城彪爷的肩膀上,回头对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游檄赵天一、十二个打手、六个巡街士兵、张三微笑道: “看好了啊。 杀人啊,它得这么杀!” “等……” 南城彪爷刚想给三公子赢天认错。 只见月色一下闪过一道白光。 三公子赢天手起刀落,一刀将南城彪爷的脑袋砍下。 喷着血的尸体一脚踢开,免得脏了自己的衣服。 “我的妈啊!”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游檄赵天一等人直接看傻了。 见三公子赢天杀南城彪爷就跟砍瓜切菜一样。 很明显,那是经常杀人的主,要不然不会一刀直接将南城彪爷的脑袋平整的砍下来。 三公子赢天此时此刻,想着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还是杀。 想把除了张三之外的人,不管是当官的还是打手。 全部给物理超度了。 这要是在秦国,三公子赢天遇到这种赃官。 他必然以雷霆手段,将整个官府上上下下所有人连同家属一起杀了。 可这是魏国,三公子赢天不是怕,而是恨不得他们魏国赃官越多越好。 魏国越堕落越腐败,秦国越强大,消灭魏国的机会也就越多。 等他成为秦王的时候,一统天下,杀尽这种赃官不迟,然后再造乾坤。 所以三公子赢天一下就给理智的忍住了。 “大哥!” 肖建彪的手下虽然不敢帮忙,但是没想到三公子赢天谈笑之间就砍下了他们大哥肖建彪的脑袋。 刚喊了一声,三公子赢天把手中的沾血的刀就给扔了。 拍着脑袋不好意思道: “各位兄弟,不好意思,本公子差一点把你们给完了。 别急啊,一个一个来。” 三公子赢天看向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再度命令道: “肖建彪的手下! 全都杀了! 也算是帮你们白马津除了这一群蛇鼠。 算是替你们给当地老百姓积点德吧。” “啊?”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人头听傻了,惊呼道: “都杀了?” 三公子赢天淡然地反问道: “不然呢? 要不然本公子把你们都杀了。 要不然你命令手下把肖建彪的手下杀了。 你们自己选吧。” 游檄赵天一等手下吓得赶紧去堵肖建彪的十二个想要逃走的手下。 对着白马津县令马东二喊道: “马大人,快点! 您敢违逆三公子? 你不想活,我们还想活呢。”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不敢给三公子赢天呲牙。 但是对着手下十分嚣张: “喊什么? 你们当本大人是傻子?” 第二百一十八章 改造张三!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有些为难的看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 突然之间杀这么多人。 下官如何给上面汇报啊? 怎么也得报备一下杀他们的原因吧?” 三公子赢天有些为难的摸了摸脑袋,看的已经被吓傻的十二个打手难为道: “汇报? 报备? 不是吧? 有这么麻烦吗? 本公子在秦国杀了几万人都没给朝廷上报过。 在你们魏国这么麻烦吗?” “……” 周遭的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游檄赵天一人都听麻麻的了。 之前还想着多跟三公子赢天多亲近亲近,好让他给信陵君魏无忌多美言几句。 现在恨不得三公子赢天这尊神赶紧离开白马津。 离他们远远的。 听听三公子赢天那一句风轻云淡的混账话,那他娘的还是人话? 纷纷吓得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犹如看着地狱来的索命恶鬼一样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最后无奈道: “这样吧。 本公子也不为难你们这些下面的人。 杀了他们之后,给上面汇报就说。 我赢天,天下的天! 只是想杀人而已。 没有的别的理由。 就这么办吧。 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点头如捣蒜。 赶紧对着游檄赵天一歪着头命令道: “傻愣着干嘛? 没听到三公子怎么话是吧?” “得令!” 游檄赵天一等士兵、差役如同大赦。 赶紧对着根本不敢挣扎的南城彪爷的十二个打手乱刀砍去。 他们虽然人少,但是是官府的人。 十二个手下自然不敢反抗。 但是敢到逃命啊。 飞也似的向四周乱跑逃命。 之前一直被挟持的张三瞬间获得了自由。 看着肖建彪那在地上还在打转的脑袋。 整个人僵直的跟木头一样,平时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行尸走肉。 现在更加印证了这一点,行尸走肉的张三看着南城彪爷旋转的脑袋: 这……这就……杀了? 还当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老爷的面? 这么一刀? 您这是砍瓜切菜呢还是杀一只鸡呢? 就算是杀鸡,他也没有这么简单吧? 这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周遭瞬间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三公子赢天想要洗手,但是发现牛皮袋子里的水都没了。 便想着一会闲了再说。 正在这个时候,三公子赢天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怎么杀人了? 我怎么突然之间亲手杀了肖建彪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难道是张三真的会妖法? 三公子赢天当即捡起那把沾血的刀。 直接冲到张三面前,架在张三的脖颈上。 吓得张三赶紧跪下磕头求饶: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三公子嬴天怒道: “你小子使用妖法让我杀了肖建彪?” 张三再度吓尿,哭喊着扯着嗓子哀求道: “公子。 瞧您说的。 我张三要是真的会什么妖法。 还用得着您救我? 我自己早就跑了。” 张三当即大着胆子,挺起胸膛,指着心口受伤的地方哭喊道: “公子您瞧瞧! 您要是再晚点出现。 我张三的小命就没了! 我还能会什么妖法啊我!” 三公子赢天歪头再度呵斥道: “你真的不会妖法?” 张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看着左右,着急忙慌道: “公子您看看! 我张三都混成什么样了我! 我张三的要是会什么妖法。 会混成这样吗? 我张三早就发财当爷了! 公子您自己想想!” 三公子赢天仔细一想张三的话,说的也是。 便将手中长刀扔了,搀扶起张三陪笑道: “本公子哄你玩呢。 瞧给你吓得!” 三公子赢天嘴上这么说。 但是心里却想起了中午在酒肆的时候。 自己本来要走,那个苦力就说了。 按照张三克人的习惯。 三天之内必然克死,尤其毒打张三一顿。 那肯定是横尸街头。 花猫就是一个例子。 再一想,之前自己没有出现的时候。 肖建彪连续抽了张三三个大嘴巴子。 一下就给克死。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肖建彪的尸体和脑袋。 摇着头叹息道: “看来还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张三,你可真够邪门的!” 张三哪还敢说自己会克人啊。 赶紧哭着解释道: “公子,您就别打趣我了。 我会克个屁啊。 今天没公子你。 我小命就没了。” 三公子赢天拍着张三的肩膀安抚。 张三是被三公子赢天拍一下哆嗦一下。 拍一下哆嗦一下。 之前自己还在心里嘲笑人家三公子赢天。 现在想想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和无知。 三公子赢天看着诚惶诚恐的张三安抚道: “张三,你也别怕。 你现在安全了。 本公子找你来啊。 还是为了让你给本公子当车夫的事。 不就是去赵国嘛,有啥的。 本公子可以多加点钱。 你现在可以跟本公子讨价还价。 其实也没必要,本公子对钱没概念。 你就说给你一个月多少钱你才跟本公子去赵国吧?” 这要是之前,张三兴许会考虑一下。 可是经历了三公子赢天的杀人教学。 以及三公子赢天说自己在秦国杀了几万人。 张三再看温润如玉的三公子赢天,那就看地狱恶鬼一样。 就是给自己再多的钱也不敢跟这个阎王爷在一起啊。 这要是三公子赢天哪天不高兴了。 顺带手把自己给杀了。 官府的人又不敢管。 他到哪说理去啊。 张三现在是宁可回家种地,也不可能跟杀人如麻的三公子赢天走了。 想都不要想。 张三又害怕直接拒接得罪了三公子赢天,便颤颤巍巍、吞吞吐吐道: “公子。 这事吧…… 他…… 要不然我给您介绍一个赶车手艺比我还好的?” 三公子赢天指着张三的鼻尖,调戏道: “小东西,本公子就要你!” 张三还真是体验了一把后世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感觉。 只不过三公子赢天是男的。 “公子,这恐怕……” 三公子赢天立刻发狠道: “嗯? 你还想拒绝本公子? 你懂不懂礼数啊你! 本公子可是救了你的命! 你不应该报恩吗? 你要是不答应也行。 反正肖建彪的手下还没死绝呢。 到时候放出消息就说是你杀了肖建彪……” 三公子赢天正吓唬着张三。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走到三公子嬴天跟前汇报道: “三公子。 肖建彪的十二个手下都杀了。 您要不检查一下?” 三公子赢天盯着张三,对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摆手道: “不必了。” 张三一听一看,这自己是被三公子赢天给看上了。 也不明白杀人如麻的三公子赢天看上自己什么了。 如果再要拒绝。 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张三本就是怂人,听三公子赢天的威胁。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的汇报。 张三再也不敢抵抗了,心说要死就死吧,听天由命,反正我就是个小角色! 张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 “公子,小的答应了。 愿意跟您去赵国。 不过啊……”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不过什么? 你有什么要求现在最好说清楚! 别到时候跟娘们一样跟本公子扯皮啊!” 张三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搓弄道: “就是之前讲好的工钱,您可一个子都不能少。”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当即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金子,扔到了张三手中: “不就是钱吗? 行了,行了,以后嫌钱少了告诉本公子。 本公子不在乎。 钱对本公子来说,屁都不是。” 张三结果三公子赢天的赏赐,瞬间心情大好,屁颠屁颠的蹦跶了起来: “得。 有公子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钱对我来说可跟命一样。 对了,公子。 以后您不管我张三做错事了还是不小心得罪您了。 您可不能杀我啊!” 三公子赢天无奈至极,摊手看向张三和白马津县丞质问道: “你们就这么看本公子? 本公子有那么残暴吗? 本公子喜欢杀人吗? 啊?” “……”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和张三黑着脸无奈对视一眼: 刚才您还说在秦国杀了几万人都没当回事。 这回您又不喜欢杀人了? 肖建彪怎么死的? 肖建彪的手下怎么死的? 当然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和张三可不敢明说。 也不敢去看三公子赢天的眼睛。 低着头应付道: “公子说的是。 您最不喜欢杀人了。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三公子赢天到现在也没有明白白马津县令马东二和张三为什么这么认为他。 在三公子赢天的认知中。 凡是欺负百姓、戕害百姓的官亦或者人,他就是不是人。 杀这种人,那就跟杀一个畜生一样。 所以三公子赢天认为他没有杀人。 反而是做了好事。 原谅坏人是阎王爷的事,送坏人去阎王爷那才是三公子赢天的事。 而白马津县令马东二和张三没有三公子赢天的那种超凡脱俗的境界和意识还有地位。 所以对三公子赢天的印象只停留在杀人如麻、残暴弑杀上。 三公子赢天对着张三保证道: “本公子要去赵国当质子……” 张三插嘴问道: “公子,质子是什么东西?” “……”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被张三也噎住了。 吓得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还以为三公子赢天一怒之下要杀了张三。 吓得赶紧往旁边退了一步。 呼! 三公子赢天长舒了一口气,本想给张三说为什么要带他去赵国的原因。 结果让张三一句话搞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只能黑着脸安抚道: “总之一句话。 本公子吃香的,你就能喝辣的。 有钱一块花,总之不会亏待了你。 但是你必须要对本公子忠心耿耿。 要是敢出卖本公子,肖建彪就是你的下场!” 张三赶紧摆手解释: “公子,瞧您说的。 我张三是怂,但也不是那样的人。” “哈哈哈哈!好嘞!” 三公子赢天看向赵国国都邯郸方向咧着嘴嘚瑟坏笑: 在赵国谁要是敢惹本公子。 就让嘴贱的张三无形之中克死他! 先让想办法让得罪本公子的人扇张三几个嘴巴子。 然后利用张三的特殊体质和技能克死他。 可谓是杀人于无影无形,替本公子省去了不少麻烦。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侧目看着十分平庸甚至是卑贱龌龊的张三疑惑不解: 三公子何等样人? 什么身份? 似乎对这个张三十分感兴趣啊? 听话茬,好像是为了张三才杀了肖建彪等人? 这是什么情况?本大人不比张三精灵有能力会来事。 怎么不带上我啊? 三公子赢天搂着张三看向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以及六个士兵一个差役命令道: “行了。 你们把肖建彪的尸体处理一下。 本公子带着张三先告辞了。” “嗨!” 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六个士兵、一个差役巴不得三公子赢天赶紧消失。 可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却追问道: “三公子。 您就这么走了? 我们白马津官府上下官吏五十六名还没为三公子您接风洗尘呢? 要不然让我们为三公子您摆一桌宴席,等三公子您吃饱喝足之后再走不迟?” 三公子赢天一脸厌恶道: “行了,行了。 也就是在魏国。 这要是在秦国。 本公子杀肖建彪的时候,顺手就把你们带走了。 偷着乐去吧,庆幸自己是魏国人。 这还是看在信陵君的面子上。 没事该干嘛干嘛去。” “……”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听三公子赢天这非人的混账话吓得额头一阵冒汗。 他不知道三公子赢天最恨贪官。 他们白马津官府上下官吏有哪个是冤枉的? 如果冤枉了他们,像肖建彪这样的地头蛇恶霸又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只是认为三公子赢天这个秦国人十分喜好弑杀。 要不然也不会被秦国派去赵国当质子。 连同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在内,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六个巡街士兵、一个差役齐齐躬下身子。 对着三公子赢天点头哈腰,行着大礼,齐声道: “恭送三公子慢行!” 心里则巴不得连一句谢谢都不说的残暴弑杀之人三公子赢天立马消失。 还没等三公子赢天回礼。 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自认为是三公子赢天的人的张三。 自出生以来,还是被这么多当官的躬身行大礼。 当即又开始膨胀,感觉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六个巡街士兵、一个差役不是给三公子赢天行礼。 而是给他张三三爷行礼。 之前这些人别说看不起张三,就是张三见都见不着的大人物。 张三高昂着脑袋,挺直了腰板,一脸倨傲的看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六个巡街士兵、一个差役。 三公子赢天感觉到了张三的异变,侧目看着张三质问: “你这是干嘛呢?” 张三当即就怂了下来,缩手缩脚不好意思道: “这不是这么多官老爷给咱们行礼了吗? 张三我想着怎么回礼呢?” 三公子赢天白了一眼没出息张三: “你可真有出息? 还官老爷? 这算个屁! 他们还不配本公子回礼。 以后你就是本公子的人了。 可不许这么丢脸。 凡是诸侯级别以下的。 给本公子挺直了腰板! 该当爷就当爷! 本公子说的! 谁要是不给你面子! 大嘴巴子抽他! 本公子给你撑腰! 走了!” “啊?” 三公子赢天便搂着张三从南城彪爷、十二个打手的尸体旁走过。 只留下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六个巡街士兵、一个差役在风中凌乱。 羡慕嫉妒的看着张三逐渐消失的背影。 三公子赢天搂着张三走出了那条街道。 想带着张三返回酒肆,直接让张三赶着车辇连夜去赵国。 自己之前一直赶车,双手的虎口处都磨出了泡。 现在有了张三,终于可以躺在车厢里睡大觉了。 “走吧。 傻愣着干嘛?” 张三看向家的方向乞求道: “公子。 咱能不能回家拿一下行礼。 还有东家还压我一天的工钱。 您看……” 三公子赢天本想骂张三就这点出息。 可一想,自己要去赵国当质子。 而且要调查很多事情,面对很多人。 张三是自己的人。 他那么怂的一个人。 必须要让他学会当爷。 不能说当仗势欺人之辈,最少也是不怕死的人。 所以想着一会让张三先找找感觉。 便微笑着答应了: “走吧。 张三,三爷! 您说啥是啥。 我赢天还有反驳的份吗?” “哈哈哈哈! 公子您别取笑我了。 您受累,跟我走一趟。” 张三便带着三公子赢天去了自己的家。 好在也不远。 就在附近的一个街道。 三公子赢天还以为张三的家有啥宝贝呢。 结果走到跟前一看。 差一点没把三公子赢天给吓死。 一个废弃的破土房子。 一半已经坍塌。 站在里面可以每天晚上欣赏月亮。 可谓是传说中的月景房。 房间里吧,到处都是灰尘杂草。 时不时还有老鼠跑来跑去。 可真是做到了于大自然和谐相处。 三公子赢天感叹这张三不去道家天宗修炼还真是可惜了。 三公子赢天都无法想象张三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睡着的。 也不敢进去,害怕进入踩着一个老鼠、蛇什么的。 张三便进入收拾自己行礼。 三公子赢天望着这一座“豪宅”,感叹道: “我说三爷。 本公子不信你赶了这么多年的车,送了这么多年的货。 连一点钱都没存下吧? 你说你娶不上老婆,本公子理解,没人看得上。 可你怎么连个好点的土房子都没有啊? 这……你也太恐怖了吧,我的三爷!” 张三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解释道: “公子,您别取笑我了。 您是有钱有势。 不懂我们这些底层的人的处境。 我也想过存钱娶老婆啊。 可是在如今乱世。 生个小孩,那不就是为了上阵杀敌的炮灰吗? 我爹就是因为打仗被杀,我张三自己苦了一辈子了。 我可不能让我的孩子跟我受一样的苦。 除非天下太平了。 您说我现在有钱就花,天天潇洒快活。 这日子不也挺好吗? 不就是住的破了点嘛,但是我过的开心啊。”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本公子深以为然。 本公子之前跟你想法一样。 想着躺平享乐,管他这个世界如何如何。 但是看到了你吧,听你这么一说。 本公子还真不能躺平享乐了。 该终结这乱世了。” 张三则不然道: “公子,您是大人物。 我张三就是个小角色。 能过好每一天就得。 等老了啊,自己找个坑把自己一埋。 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三公子赢天却劝慰道: “张三,收起你念头。 本公子以前也这么想。 相信本公子,不出十年! 天下可定!我华夏之内绝无内战! 你会看到一个充满和平的世界的!” 张三知道三公子赢天好心,随口问道: “公子。 你说我张三能活着的时候能看到那一天?” 三公子赢天咬着牙坚定道: “放心。 你会的! 本公子会让你亲眼看到!” 张三心中一暖,虽然心里不相信三公子赢天嘴里所说的那个和谐没有战乱的世界。 但还是礼貌的回应道: “得,有公子您一句话就行了。” 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您这破地方小偷来了都流泪。 您一个劲的收拾什么呢? 走不走啊?” 张三回应道: “马上!马上咯!” 最后张三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出来。 三公子赢天一看,张三怀中抱得什么破被子、破碗、又脏又破的衣服。 气的差一点给张三一个巴掌。 “张三!你疯了! 你带本公子回来,就收拾这些破烂? 你就是放大街上都没有捡你信吗?” 张三笑着回道: “可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啊。” 三公子赢天起身就是一个飞脚。 将张三怀中的破烂一脚踹飞,散落了一地。 对着吃惊地张三安抚道: “你小子不忘本是件好事。 可你不能拿着破烂当宝贝啊? 就你这些破烂,那叫花子乞丐都穿的比你好。 这不是咱们有钱就大手大脚。 咱们不是去要饭,是当质子。 你这实在是…… 行了,行了。 拿这些钱傍身吧。” 三公子赢天本来要从荷包里掏出一粒金子。 最后看着张三委屈地样子,直接把荷包扔给了张三。 “都你的了。 以后穿的漂亮点。 咱们以后见得都是王孙公子,达官贵人。 你得为本公子的面子考虑不是?” 张三并没有因为得到三公子赢天那么多好处而高兴。 而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捧着装满金子的荷包感动道: “公子,我爹都没你对我好。 张三我心里记住了。 但是这钱我不能要啊。” 三公子赢天也是没想到张三这人还挺懂得感恩。 而且还不贪心,越发的觉得自己在白马津没有白白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 但是自己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摆手拒绝道: “钱已经给你了。 你就拿着吧。 也没多少啊。 听话啊。” 张三善意道: “那公子您都把金子给我了,您怎么办啊?” 三公子赢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本公子有一车呢。 一车花完了,还有一座金山呢。 三爷您就别为本公子操心了好吗? 赶紧走吧!我的三爷!” 张三这才起身,将荷包装好之后,对三公子赢天感激道: “公子,这些年我真不能要。 既然您不要,我就当您存在我这了。 如何?” 三公子赢天整个人都麻麻的,应付道: “三爷您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总之不要还给本公子就行。 赶紧走吧! 这地方鬼来了都要含着泪走。 你的东家不是欠你一天的工钱吗? 走!咱们现在就要!” 张三疑惑道: “公子,您这么不在乎钱。 讲道理来说,您应该会拒绝我啊?” 三公子赢天眼神复杂地看着张三道: “你以前是什么东西本公子不管。 今天起,给本公子堂堂正正的做人! 谁敢欺负你威胁你吓唬你! 一句话! 给本公子打! 要是敢丢本公子的人! 本公子先杀了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明白了吗?” 张三点着头回道: “明白了。” 其实张三还是不明白。 听三公子赢天的话。 好像要去赵国打仗一样。 如此一来,三公子赢天可谓是被节省的张三戏弄了一回。 无功而返。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返回了中午喝酒的小酒肆。 车辇被店小二照看的很好。 见夜已深,店小二便坐在车碾旁帮着照看。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来了。 张三赶着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去了东家钱老爷府邸门口。 咚咚咚! 张三下了车辇去敲门。 三公子赢天掀起车帘观看。 咔! 钱老爷大门从里面打开。 走出来的是门房。 “哟,这不是张三吗。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里干嘛? 害的老子刚睡着又被你吵醒。” 张三习惯性地躬身请示道: “老张哥。 兄弟我不准备在钱老爷这里干了。 想着让钱老爷把压了我一天的工钱退给我。 麻烦老张哥帮我通传一下。 我就在这里等着。” 门房一听张三不干了。 那叫一个高兴啊,差一点喊了出来。 因为张三之前克死前一个东家的事。 现在的东家钱老爷很是不喜欢张三,但又不敢辞退。 府中上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没想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三竟然自己主动请辞。 门房想着钱老爷知道了以后必然高兴的很: “张三,你真的不干了?” 张三点头哈腰道: “是啊,兄弟我准备跟随我家公子去赵国了。” 门房疑惑道: “公子? 去赵国?” 门房看了一眼腾龙车辇里掀起车帘看的三公子赢天啧啧称奇: “张三啊,没想到天底下还真有人敢收你。 你小子不怕把人家贵公子给克死?” 张三歪头陪笑道: “瞧老张哥说的什么话啊。 这不是谣传吗? 麻烦老张哥赶紧帮我告诉一下钱老爷。 我这就要去赵国。” 门房老张哥则一脸不悦道: “张三啊。 你怎么越来越没有眼色了? 这都啥时候了? 咱们府上的人老老少少全部都睡了。 你啊,明天请早。 要不然我都跟着挨骂。 赶紧回去吧!” 门房老张哥说着就要关门。 张三赶紧阻止: “老张哥,别啊! 我们今天就要走。 麻烦你给钱老爷说一声!” “张三,明天早点! 我一准给你开门! 赶紧找个地方睡觉去吧。” 咔! 钱老爷府邸被彻底关死。 张三想要再敲,害怕惹怒了钱老爷。 便无奈地返回了车辇旁边。 看着气的脸都黑了的三公子赢天嬉笑道: “公子,要不然今晚咱们先别走了。 明天一早,咱们再来。 等我要了工钱再走如何?” 三公子赢天气的是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直接捏住了张三的耳朵,指着张三的鼻子骂道: “合着本公子之前给你说的话。 你是耳朵塞驴毛了还是当本公子说的话是放屁?” 张三委屈道: “公子。 我张三什么时候不敢听您的话了? 你可别冤枉我啊!” 三公子赢天气的骂道: “混账东西! 你看看你刚才的怂样子! 这还是跟一个地方的乡绅。 你就怂的跟啥是的。 这要是到了赵国,见到了那些王孙公子、权臣将军。 你是不是要被吓得跪在地上? 你明不明白,你代表的是本公子。 丢的是本公子的脸?” 三公子赢天松开张三的耳朵。 瞪着张三指着钱老爷府邸大门严肃命令道: “去! 现在给本公子叫醒什么狗屁钱老爷家里的所有人! 见一个给本公子扇一个! 谁要是敢阻拦你! 给本公子往死里扇!” “啊?” 张三自长大以来,从来都是被人扇的。 哪有他扇别的人份。 当下一下就怂了,拱手求道: “公子,要不算了吧……” 三公子赢天嘴里骂道: “算了? 本公子的车夫被人这么无视了。 就这么算了? 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人? 是不是是个人都可以随意这样无视本公子? 啊? 你居然敢说算了? 行! 你等着……” 三公子赢天气的当即就要找东西抽打张三。 结果发现身边还真没有像棍子一样的东西。 当即拔出秦剑,架在张三的脖颈上,威严命令道: “今晚!现在!你把你应得的工钱要回来! 要是敢怂一下! 或者要不来! 本公子先杀了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啊?” 张三看着暴怒的三公子赢天手中寒气逼人的秦剑。 又看看钱老爷的深宅大院。 张三害怕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三公子赢天哀求道: “公子,钱老爷他惹不起……” 三公子赢天彻底失去耐心。 从车厢里出来,对着张三屁股上就是一脚: “快去!” 张三被三公子赢天温柔的一脚踢出了好几米。 无他法,张三只能硬着头皮去要钱。 站在钱老爷府邸大门口。 再度敲门。 只不过轻轻地再敲。 咚咚咚! 就跟那野猫挠墙一样。 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三公子赢天一发狠,对着张三头顶一剑。 张三眼前飘下一缕头发。 吓得张三本能的摸了一下脑袋。 发现没事后,这才心安。 三公子赢天厉声威胁道: “你再这样! 本公子下一剑就砍了你的脑袋! 不信你可以试试!” “……” 张三还是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什么要这么逼他。 既然自己已经被三公子赢天逼到绝路上了。 索性也就豁出去了。 张三咬着牙瞪着眼对着大门不要命的敲! 咚咚咚! 就跟大晚上敲鼓一样。 三公子赢天这才满意道: “这就对了!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再怂一下! 本公子还是一剑杀了你!” 张三则敲得更加起劲了。 “嘿嘿嘿! 谁啊! 大晚上不睡觉了! 要拆门还是怎么的?” 里面的门房赶紧打开了大门。 一看疯狂敲门的是张三。 再加上没睡觉。 气性一下就上来了,指着张三鼻子就骂道: “张三! 你活腻味了是吧? 行! 有本事你别走!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改换门庭之后,反了你了!” 门房老张哥骂完张三,就要寻找着什么东西要打张三。 三公子赢天对着有些僵直的张三一歪头: “你想死对吗?” 三公子赢天也是没办法了,对着张三这种破鼓,也只能用重锤了。 直接挺剑向张三面门刺去。 张三吓得赶紧冲到门内还在寻找棍棒的门房老张哥跟前。 一把扯住门房老张哥的衣领,对着门房老张哥的脸上就是一个嘴巴子。 一边扇还一边辱骂道: “你他娘的怎么跟你三爷说话呢? 信不信三爷抽死你!” 三公子赢天很是满意,欣慰的跟着走了进来。 啪! 张三扇完门房老张哥以后,对着被扇蒙的门房老张哥霸气命令道: “你,现在给三爷把钱不仁那个老东西叫到大堂。 让他把三爷的工钱准备好。 三爷现在就去那里等他! 滚!” 门房老张哥接连往后退了几步,一看突然变了性格的张三果然有人撑腰。 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张三和三公子赢天威胁道: “行! 长本事了! 张三! 你有本事别走!” 门房老张哥非也似的向后府走去。 张三舔着个脸看向三公子赢天笑道: “公子,您是不是这个意思?” 三公子赢天满意地拍了拍张三的肩膀勉励道: “就是这个意思。 本公子从来不仗势欺人。 但是一旦惹到本公子。 本公子杀他全家!” 张三惊诧道: “公子,您不会真的要杀钱不仁一家吧?” 三公子赢天无语道: “本公子就是做个比喻。 走!”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来到了钱府大堂。 此时,整个钱府内瞬间灯火通明。 从厢房走出五六个护院一样的角色。 在门房老张哥的带领下,走到大堂前,指着三公子赢天和张三道: “就是他们两个!” 不等门房老张哥说完找事的人。 三公子赢天直接上前将六个护院全部打翻在地。 随后钱老爷、账房老侯等人出现。 没想到护院都被张三的人给打翻在地。 瞬间一下就怂了。 张三在三公子赢天的默许下,上前就对着钱老爷以及账房老侯脸上一人一个嘴巴子。 “哎呀! 张三,反了你了!” 张三之前一巴掌打出了信心,更何况现在又三公子赢天替他撑腰。 不等钱老爷和账房老侯说完后,又是一阵嘴巴子。 “把欠三爷的工钱给我!” 张三威吓一声,但是没有唬住钱老爷和账房老侯。 只当是张三这个平日就窝窝囊囊的废物喝多。 可是看到了张三后面低着头把玩手中秦剑的三公子赢天瞬间就怂了。 钱老爷赶紧命令账房老侯给张三取工钱。 钱老爷则一个劲的安抚张三。 让张三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和自豪感。 之前对他不屑一顾、吆三喝六根本不把他当人的钱老爷。 居然乖巧的跟哈巴狗一样。 通过钱老爷的举动,彻底打碎了张三之前的世界观。 “原来我张三也可以翻身当爷啊!” 通过这件事,张三重新塑造了世界观。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一旁的三公子赢天。 也是在这一刻,他决定以后好好做人。 对三公子赢天一定要忠心耿耿。 因为现在的一切都是三公子赢天赐予他的。 账房老侯也是个妙人。 竟然给张三多了几天的工钱。 钱老爷很是满意,想着赶紧送走张三和那个公子这两个瘟神。 张三接过工钱以后,盯着手中多出来的工钱感慨万千。 最后把属于自己的工钱装了起来,把多余的工钱,硬气得的扔向了钱老爷的脸: “你他娘的侮辱三爷呢? 三爷差这一点钱吗?” 张三这才在三公子赢天的赞许的眼光下。 二人退出钱老爷府邸。 钱老爷看着终于退出的张三背影感慨道: “还好是张三扇我,不是我扇他。 要不然迟早被这厮给克死!” 三公子赢天对张三完成了初步的改造。 终于办完了在白马津的所有事情。 张三赶着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去了白马津河岸码头。 通过一艘船,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还有车辇同时被船送过河。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终于到了赵国国境。 此时,已经是夤夜。 三公子赢天在登上车辇的一刻。 回头望向了魏国国都大梁。 嘴边嘀咕道: “主要刚跟信陵君结识。 不好意思问藏在秦国朝堂中的那个内奸。 等到了赵国,一定要从平原君嘴里问出那个勾结魏国、赵国、百戎冒顿单于的秦国内奸! 本公子一定要活剐了他!” (久等了,后面开始,你们能想到的人物会全部出现,情节会更上一层楼,对抗非常激烈,燕丹,韩非,楚国太子,齐国太子,阴阳家,雪女等等,继续开后宫,希望这个月订阅会好点,要不然可能会太监。感谢支持。)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五灵玄同,苍龙七宿,各国开始暗中博弈,上神准备降临人间! 翌日一早。 三公子赢天跟赶车的张三有事没事的闲聊。 张三也彻底了解的三公子赢天尊贵无比的身份。 那就是秦国秦候三王子。 也知道了三公子赢天还是魏国国王王叔信陵君魏无忌的未来女婿。 二人闲聊之中,三公子赢天询问起了张三的身份: “张三啊。 你给本公子老实交代。 你到底会不会妖法?” 张三一边赶车一边无奈道: “瞧公子您说的。 我张三从今往后起。 这条命都是公子您的了。 有什么敢欺瞒您啊。 我张三真的不会什么妖法。 不过啊……” 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不过什么?” 张三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过我听我老爹讲过。 说我们中山国太子好像会什么妖法。 是个厉害的人。” “哦?” 三公子赢天更加好奇了: “那你们中山国的太子人呢? 是被赵王封侯了还是怎么了?” 张三笑道: “公子您也有无知的时候啊。 中山国太子好像在灭国之战中被赵军杀了。 好像逃走了。 总之我也不知道。” 三公子赢天随便一听,便不再想中山国太子的事情。 又询问道: “张三,你是经历过亡国之痛的。 本公子倒是想知道,这亡国是什么感觉? 你觉得你们中山国被赵国灭了可惜吗?” 张三闻言,气的脸都绿了,当即对着路过的地面啐了一口浓痰。 “我一个中山国的黔首……” “等等!” 三公子赢天质疑道: “昨天在酒肆的时候。 我听别人说你是中山国贵族的后代? 怎么变成黔首了?” 张三不好意思地怀笑道: “这不是喝多了吹牛嘛。 我们家啊世世代代都是中山国的黔首。” “哦哦哦。”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那你继续说。” 张三激动地喊道: “我是中山国的一个黔首。 我在中山国没有一寸土地,靠着给地主种地为生。 我从小喜欢的女子,入宫成了中山国国君的妃子。 中山国国君说他要建一道屏障囊括四海八荒,将赵人、匈奴人驱赶到边疆。 可是我连后代都没有,他怎么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呢? 那么中山国人修的长城保护的是我的后代,还是他的后代? 是保护我的妻子?还是他的后宫三千佳丽们? 小时候我觉得中山国被赵国灭国很可惜,现在我觉得中山国才亡。 好漫长啊。” “这……” 三公子赢天闻言有些迟疑,看着张三的背影感慨道: “本公子还以为你会替建立数百年的中山国可惜呢。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想法……” 张三歪头笑道: “公子啊。 我是想爱中山国。 可中山国不爱我啊。 先后被魏国、赵国灭国。 灭的好! 老子看那些中山国那些作威作福的贵族现在不也是赵国人的奴隶吗? 他们要是对我们这些老百姓哪怕好一点。 都不至于这么快就被赵国给灭了。 您说是不是……” “对对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老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根基。” 三公子赢天说完之后,一直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 通过张三出乎意料的感慨,三公子赢天在思考以后当了秦候该如何治国。 齐国,桑海,小圣贤庄外。 一座高山之上。 烈日当空照。 云霞雾霭生。 氤氲缥缈云雾之中。 高山流水觅知音处。 一颗千年不老松下。 有一个高冠博带的皓然老者。 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一个紫衣少年。 二人席地而坐。 推心置腹。 紫衣少年道: “老师,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老者道: “什么样的梦啊?” 紫衣少年道: “醒来时,我已经忘了梦里的内容。 只是发现枕上泪痕悠然未干。” 老者道: “是悲伤的梦吗?” 紫衣少年道: “也许吧。 我步兵不知道那是伤心的泪水。 还是来自领悟的喜悦。” 老者淡然道: “你又多了一层体会。 不错。” 紫衣少年道: “而且,我发现自己最近似乎一直在重复做这样的一个梦。” 老者道: “如果你已经完了梦里的内容。 为什么会认为是不断重复的梦呢?” 紫衣少年道: “因为,在梦里侍中都有一首歌、 萦绕在我的心头。” 老者道: “什么样的歌?” 紫衣少年道: “无法形容的美丽 又似乎很伤感,很遥远,又似乎很熟悉。” 老者道: “你有什么感受?” 紫衣少年道: “听到这首歌,我的心仿佛变得很透彻。 听到这首歌,心情都变了好多。” 老者正色道: “所以你是来辞别的?” 紫衣少年道: “我感受到了一种召唤。 也许我该出发了!” 此时,一只鸟落在了紫衣少年的肩膀,叽叽喳喳。 但是没有打断二人的谈话。 老者眼中有些不舍: “好。” 紫衣少年道: “老师的授业解惑之恩。 弟子终生铭记。” 紫衣少年说完之后对着老者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紫衣少年肩膀上的那只鸟也飞向了山顶外更高更远的地方。 老者淡然道: “出发吧,韩非。” 紫衣少年看着老者再行一礼: “荀夫子,弟子不在的时候您一定要保重。 弟子有时间一定会来看您的。” “去吧!” 紫衣少年这才缓慢起身。 向着山下走去。 老者则闭目凝神,心思飘荡于千里之外。 紫衣少年正是韩国韩王九公子韩非。 老者乃是当世十二圣人之一贯通法儒的荀子。 海月小筑旁。 绵延至大海边的河岸长亭之下。 韩非和一个儒家弟子打扮的少年站在一处。 向远处眺望。 “师兄。 你要去赵国当质子?” 儒家弟子疑惑道。 韩非有些憧憬道: “是的。 我父王派人通传。 命我去赵国当质子。 当够一段时间就回韩国了。” 儒家弟子低着头若有所思。 随即看向了韩非叹息道: “韩国乃七国之中,最弱小的国家。 以师兄的才华,实在是有些可惜。” 韩非自信道: “没办法,那毕竟是我的国。 也是我的家。” 儒家弟子感慨道: “看来出生在帝王之家。 也未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韩非看向远处滚滚而来的潮水洒脱道: “也许吧!” 韩非也看向了旁边的儒家弟子问道: “李斯,你呢? 等过几年学业完成。 有什么打算?” 李斯看向远处孤帆远影碧空尽,不尽潮水滚滚流。 如实道: “师兄之才,十倍于我。 可以挑最弱的。 师弟我就不同了。 能力所限,我以后打算去七国中最大强的屋檐下碰碰运气。” 韩非侧目道: “你要去秦国还是楚国?” 李氏又说道: “楚国幅员辽,国境千里。 看上去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巨人。 实际上虚弱无比。 师弟我比较好看变法后的秦国。 李斯我做人做事都比较现实。 所以决定以后去秦国。” 韩非认同道: “梦想说起来很美。 但却非常脆弱。 现实一点比较好。” 韩非捡起两块石头,一块交给了李斯。 对着近处相比比较平静的海面打了一个水漂。 激起了朵朵涟漪。 李斯则不急着扔出石头,看着韩非打起的水漂道: “只有依靠秦国,我才敢与师兄一较高下。” 韩非有些期待道: “所以下次见面。 我们就是对手了?” 李斯兴奋道: “希望下一次,不会让师兄失望。” 韩非咧嘴一笑: “那就说好了。 不能因为师出同门而手下留情啊。” 李斯自信道: “绝对不会! 师兄请放心。” 李斯这才将手中的石头打向眼前的海面。 似乎打的比韩非还要远,激起的涟漪更多。 “……” 韩非不再说话。 便向着河岸长亭外走去。 李斯恭敬地对韩非行礼。 韩非头也不回,随意一抬手。 李斯目送师兄韩非离开。 “九公子。 请上车辇。 咱们这就去赵国邯郸。” 九公子韩非在进入车辇掀起车帘的时候。 不舍得看了一眼小圣贤庄的方向。 最后向赵国邯郸而去。 燕国,国都,蓟。 南城门外。 举行了一场简单的送行仪式。 燕国太子燕丹在踏上去赵国国都邯郸的车辇之前。 心中感慨万千。 燕王命人给燕太子燕丹倒一樽燕国名酒烈云烧。 燕太子燕丹正要喝时。 燕王立时喝止道: “且慢!” 燕太子燕丹疑惑道: “父王,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燕王蹲下身子,夹起一些尘土。 放在了燕太子燕丹手中的酒樽里。 随即抓住燕太子燕丹的肩膀叮嘱道: “但念故乡一抔土。 莫恋他乡万两金。 丹儿。 你就是燕国的未来。 为我燕国南下做好准备。 到时候。 父王会派你的弟弟顶替你的。” 燕太子燕丹激动流泪道: “请父王放心! 孩儿为了燕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燕太子燕丹随即将酒樽中带着燕国泥土的烈云烧一饮而尽。 随即上了车辇。 坐在车辇内的燕太子燕丹对着外面命令道: “高渐离、大铁锤、盗跖、雪女。 咱们出发!” “嗨!” 众人骑着马围绕着燕太子燕丹的马车向赵国行驶而去。 楚国。 郅都之外的汨罗江旁。 老者屈原对着一旁楚国世子熊烈询问道: “准备好去赵国邯郸了吗?” 楚国世子熊烈对着屈原恭敬道: “恩师。 弟子早就准备好了。 总共安排一百多名我楚国勇士。 弟子还想让大将军景翠、庄蹻、项燕率军护送。 不知道老师以为如何?” 屈原对着楚国世子熊烈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训斥道: “熊烈! 你这好面子讲排场的恶习什么时候能改? 嗯? 你要不要让楚王带着所有楚国军队护送你到赵国啊?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要面子了。 你不要忘了,你去赵国邯郸,是为了窥探魏国、赵国、齐国、韩国、燕国的虚实。 为我楚国统一天下做准备。 你倒好,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楚国太子熊烈要去楚国当质子是吗?” 楚国太子熊烈当即叩首惭愧道: “老师教训的是。” 屈原看向汨罗江威严命令道: “行了。 那一百楚军也不要带了。 老师我听说人家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去赵国邯郸当质子就是一个人。 你难道不如秦国人吗? 不如那个恶名狼藉的废物吗?” 楚国太子熊烈点头惭愧道: “学生知错了。 可是去赵国的路十分危险…… 弟子虽然不怕,但是害怕一路上遇到什么时候耽误了行程……” 屈原依旧看着汨罗江道: “烈儿。 一切的一切为师都替你考虑好了。 这一次由五灵玄同送你去赵国邯郸。 这一点可以放心了吧?” 楚国太子熊烈恭敬道: “既然有五灵玄同协助弟子。 想来到了赵国,做起事来也得心应手。” “去吧! 楚国的未来在你身上! 楚国未来能否一统天下也看你了!” “是,恩师。” 楚国太子熊烈这才退下。 洛邑,周天子玄灵宫大殿。 年轻的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站在龙骑前焦急的来回踱步。 “报!” 一名侍卫走到大殿跪下。 周烈武王姬如发立时回头,看着那个侍卫焦急道: “找到长乐公主了吗?” 侍卫颤声道: “找到了,不过……” 周烈武王姬如发威吓道: “快说!” 侍卫这才如实道: “长乐公主带着贴身宫女如颜跑出了洛邑。 现在正在去往赵国的路上。” “什么?” 周烈武王姬如发立刻感到十分头疼。 用手捏住太阳穴闭上眼睛无奈道: “寡人这个妹妹啊! 她这次居然想跑到赵国去玩! 真是太胡闹了!” 侍卫试探道: “天子,那我们将长乐公主以及婢女抓回来吗?” 周烈武王姬如发闭上眼睛冥思苦想一阵。 最后无脑道: “算了。 今日抓长乐公主回来。 明日她不去赵国。 又会想办法去韩国亦或者燕国、魏国。 与其跑那么远。 还不如在离洛邑比较近的赵国。 算了。” 侍卫点头道: “天子。 那属下退下了。” 周烈武王姬如发喝止道: “且慢!” 侍卫疑惑道: “天子还有何事?” 周烈武王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盯着那个侍卫询问道: “你是负责我洛邑安全的武官。 必须掌握天下大事。 寡人前些日子听闻。 赵国请天下六国的王侯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可有此事?” 侍卫回禀道: “天子英明。 一个半月以前。 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联合百戎之冒顿单于,合兵五万。 趁着秦国秦候嬴霸遇刺之际。 突然禁军函谷关,对秦国发动攻击……” 周烈武王姬如发听到一半,激动道: “那秦候嬴霸死了没?” 禁军尴尬回道: “没有,听说只是受伤极重。 现在好像都可以下床了。” 周烈武王姬如发有些失望,连精神都萎靡了一些: “你继续……” 侍卫继续道: “据说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在秦国帝国之虎嬴华以及秦军年轻一代将军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李信等十二武将的共同辅佐下。 不但打败了赵国、百戎五万联军。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更是斩杀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最要命的是……” 周烈武王嘀咕道: “到底是秦国啊。 历经了多少次六国合纵攻秦,结果每次都守住了。 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居说乃是一个十足的混账。 天下第一等败家公子。 好玩乐,喜女色,据说丢尽了他爹秦候嬴霸的脸。 哈哈哈哈! 没想到让这种货色居然功成名就。 可真是……” 周烈武王姬如发回头看向了摆放着周室历代天子牌位的宗庙方向挖苦道: “还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秦国有这种废物,居然还能顶住赵国、百戎联军攻击。 我周室代代英明君主。 不但皇权日渐旁落。 更是债台高筑。 看来,老天留给我周室王朝的时间不多了。 寡人要努力了。” 周烈武王姬如发一阵唏嘘感慨之后,又命令道: “你继续说。 最要命的是什么?” 侍卫皱着眉头回道: “最要命的是被魏国占据了将近百年的函谷关再度回到了秦国人手中。 现在秦国人可以随时东出!” “什么?” 周烈武王姬如发听后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惊恐之下。 接连后退了几步。 要不是身后有龙椅,估计直接吓出了一个趔趄。 看着那个侍卫担忧道: “秦国不同于韩国、魏国、燕国、齐国、赵国、楚国。 乃是虎狼之国,他们若是得到了函谷关。 不仅可以随时东出。 寡人这洛邑岂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对于山东六国来说是个不好的消息。 对于我周王室来说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寡人有一种感觉。 山东六国这数百年来,虽然称王称霸。 但一直对我周王室还算客气。 从不敢有亡我周王室的想法。 秦国则不同。 以秦国的狼子野心。 咱们洛邑又距离秦国不远。 我周王室日后必亡于秦国之手!” 侍卫赶紧解释道: “天子莫急。 陛下的担心和山东六国国君的担心一样。 所以他们要求秦国派出秦国秦候三公子到赵国为质子。 因为魏国信陵君魏无忌与赵国平原君赵胜的关系。 要求除了魏国之外的诸侯国派质子去赵国邯郸。 想来现在都在路上了。 长乐公主此时去赵国的话是不是……” 周烈武王姬如发顺势坐在龙椅上,对着侍卫笑道: “不! 长乐公主去的好! 没想到还有如此机缘巧合。 长乐公主早已到了婚配的岁数。 现在去赵国邯郸,刚好可以从七国公子、世子中挑选一位。 这样,也算是对我周王室有外面的保障。 你即刻奔赴赵国,告诉去赵国的长乐公主。 就说是寡人的命令……” 侍卫拱手认真道: “请天子下诏!” 周烈武王姬如发摸着胡子笑着下诏: “传令长乐公主。 去赵国邯郸之后。 在七国质子中挑选一位合适的如意郎君。 最佳人选为楚国公子烈。 再次之为齐国公子安。 再次之为燕国公子丹。 再次之为韩国公子非。 绝对不允许她喜欢上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那个人品不堪、残暴无能之辈。 若是这六国的公子都挑选不上。 那寡人就想办法把她嫁到魏国。 魏国就在洛邑旁边,也算是对我周王室有个保障了。 听清楚了?” 侍卫恭敬道: “卑职领诏。 这就将天子的意思转达给长乐公主!” “去吧。” 在华夏七国暗中博弈,暗流涌动的时候。 百戎草原也发生了不小的变故。 百戎众单于中实力最强的冒顿单于在图谋秦国不成后。 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人身上。 他仔细的分析了这一次攻击秦国大败的原因。 就是没有集合所有草原的力量所导致。 故而,他便产生了先统一百戎各大部落。 再集合所有力量,南下进军华夏的想法。 百戎三大单于冒顿单于、伊稚斜单于、君臣单于。 冒顿单于势力最大,伊稚斜单于位于君臣单于以及冒顿单于之间。 伊稚斜单于乃刚上位几年不久的新任单于,为人资历不够。 被其王叔所觊觎王位。 一日,伊稚斜单于带着手下去狼居胥山狩猎的时候。 其王叔突然发动政变。 在冒顿单于、君臣单于的支持下。 举兵进攻正在狩猎的伊稚斜单于。 这伊稚斜单于虽然年轻,但是非一般庸才。 得知王叔政变的消息后。 迅速返回王庭。 靠着往日的声望。 以及不少忠心自己的手下。 竟然成功挫败了王叔的政变。 但是让伊稚斜单于的王叔逃出本部王庭。 冒顿单于、军臣单于一看到伊稚斜单于能力不俗。 便联合百戎诸部白羊王、义渠、娄烦人残部同时进攻伊稚斜单于。 伊稚斜单于冷静自若,一边指挥一边稳住军心。 但是实力悬殊。 伊稚斜单于本想与王庭共存亡。 手下之人建议他去华夏七国暂避祸端。 等到时机成熟在返回百戎草原报仇。 最后伊稚斜单于在忠心耿耿的手下掩护下。 仅带着几十个手下狼狈逃向魏国、赵国边境。 从此不知所踪。 华夏中原某座大山内,一座残破的神庙中。 古朴的石椅上端坐着一个人,只是光线照不到他,看不清其容貌和身形,只有苍老且威严霸道的声音震慑全场。 “妖火,你怎么回事,让你办的事情那么简单。 居然给办砸了,你说神该怎么惩罚你?”。 跪在石椅下面的一个全身被黑罩袍罩住的人浑身瑟瑟发抖,不敢回声。 “上神,我……我万万没想到杀一个废物赢天竟然如此困难。 是属下的无能,是属下的错。 还请上神原谅属下,属下愿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就凭你个废物?哼!要不是日神救了你一命,你早就被道家天宗晓梦给活捉了。 本神估计,你现在估计都把本神都给出卖了!”。 “上神,属下就是死也不敢出卖您啊!”。 黑袍男妖火吓的跪在地上头如捣蒜不停磕头。 “上神,算了,妖火的能力乃是教中实力最弱的。 其实也不怪他,道家天宗掌教晓梦可不是一般角色。 谁让他出门之前不卜卦看黄历的? 先留着妖火一命,让他戴罪立功吧。” 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子替黑袍男妖风求情道。 “日神,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神就绕了他。 乱世末法,本神终将终结这一切! 本神降临人间,接受天下百姓的跪拜、 所有的前提,便是苍龙七宿! 眼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齐国太子田文。 燕国太子燕丹。 楚国太子熊烈。 韩国九公子韩非。 不日将齐聚赵国邯郸。 虽然没有魏国太子或者公子。 但是有这些人就够了。 只要破解了苍龙七宿的秘密。 本神将带领你们降临凡间,统治万民! 世世代代,永永远远,成为高高在上的神明! 日神,你的实力仅次于本神。 接下来你带着妖火去赵国。 无论以神明代价,都要破解苍龙七宿的秘密。 必要时刻,可以把那个棋子放出来,扰乱赵国。 方便你们行事! 想来你不会让本神失望吧?” 日神和黑袍男妖火齐齐跪倒匍匐在神明之前,虔诚道: “属下一定不辱上神使命!” “与神不拜。 真名已失。 轮回碑上有汝名。 一步一叩首。 往生路上罪削半。 护你真灵! 参拜神明修行路。 修行路上渡生缘。 准备好成为神的一部分吗?” 本体隐没于黑暗中的上神。 双手部位突然发出玄光。 匍匐在地日神与黑袍男妖风被上神手中的玄光沐浴。 整个人保持着匍匐跪拜的姿势飘了起来。 其中黑袍男妖火在和三公子赢天一战的时候。 身体曾被三公子赢天轻轻砍中一剑。 此刻,被神光沐浴以后。 能明显的感觉到伤势突然便好。 伤疤自动脱落,伤口处长出好似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肌肤。 整个人如沐春风,好不舒畅。 “退下吧!” 石椅上的上神命令一声,漂浮在半空的日神和黑袍男妖火身下冒出无底光圈。 日神和黑袍男在上神的控制下。 逐渐被无底光圈吞噬。 随后都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空荡荡的神庙,只有高座的那个上神孤零零地靠在椅子上叹气。 随后,上神手里突然多了六枚铜钱。 好似不是当下之物。 而是周文王时期的青铜铜钱。 上神望着那六枚铜钱激动地喊道: “先祖! 我的神! 我将要以神力搅得天下大乱! 只要掌握了苍龙七宿的秘密! 那往日的荣光将重现。 过去的错过将永远杜绝! 先祖们,看着吧! 天下将会一统! 华夏所有子民将跪倒在九百九十九级登天台下。 迎接本神降临凡间!” 整座神庙内发出惊悚的笑声。 惊起周遭阵阵飞鸟。 蝙蝠不时划过天空。 深山老林里的那座神庙突然灯火熄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与这大山一样,无声无息,静卧安眠。 五日后。 张三赶着车辇载着三公子嬴天终于赶到了赵国国都邯郸。 在城门口时。 三公子赢天对着看守城门的士兵亮明身份。 拿出秦候符节,士兵确认了三公子赢天以及张三的身份以后。 有一士兵专门带路。 送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来到了赵国专门招待使节的馆驿。 这个规模比之韩国国都新郑招待使节的驿馆要大出很多。 因为要请其他五国的质子在此居住好几年。 故而在接待各国使节的馆驿后面。 有一个大院子。 专门供各国质子居住。 每一个诸侯国的质子拥有独立的两间大房。 房子中间的阁楼,便是供各国质子放松的地方。 里面有各种美酒,各种书籍。 但是有一条,就是不能带女人过夜。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在馆驿官吏的带领下。 来到了自己房子。 三公子赢天站在院子里让张三帮自己搬行礼。 收拾屋子。 张三一边干活一边兴奋地看着属于自己的屋子: “三公子。 我张三这辈子还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屋子。 跟着公子您,张三我也算是沾光了。” 三公子赢天笑道: “这算个屁啊。 对了,虽然当质子不太自由。 但是每个月赵国朝廷都会给质子提供一笔生活费。 到时候你小子替我领着。 以后本公子到处花钱。 你就负责掏钱。 明白吗?” 张三兴奋道: “明白明白!” 张三收拾了一个多时辰。 将三公子赢天和自己的屋子收拾好以后。 张三本想休息一下喝口茶。 三公子赢天却看向驿馆外热闹的赵国大街兴奋道: “我说三爷。 走吧。 这来到了赵国不好好享受一下你还想休息呢?” 张三喝了一杯茶疲惫道: “三公子。 咱们这是去干吗啊?” 三公子赢天淫笑道: “居然说赵国歌姬多姿。 虽然不如楚国细腰美女水灵。 但是也独步天下。 走! 咱们出去转转。 晚上本公子带你好好耍耍。” 张三一下就听明白了: “全听公子的!” 张三便又赶着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在赵国的各个街道瞎晃悠。 走到哪算哪。 大部分都是围绕着赵国的一些妓院瞎转。 看看哪个妓院里的姑娘漂亮。 等着晚上的时候来那一家潇洒。 赵国大行令李阳府邸。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上次被魏国大司空魏庸耍了以后。 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赵国。 此刻就在大行令李阳府上。 李阳正在和秦国世子舍人李章喝茶。 不时,一个下人赶紧跑了进来。 跪在堂下兴奋地汇报道: “老爷。 据看守城门的士兵回报。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已经进入邯郸城。 现在已经到了招待质子的馆驿休息。 咱们的人说在街上遇到了瞎逛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李阳和秦国世子舍人李章二人奸笑着对视一眼: “下去吧!” “嗨。”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看向李阳奸笑道: “李阳大人。 这一回就看你的了!” 李阳捋着胡须点着头得意道: “这个是自然。 我李阳在秦国时就受到了世子的厚待。 现在他的仇人,也就是我李阳的仇人三公子赢天既然到了赵国。 到了邯郸,到了我李阳的地盘。 我能让他好受?”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兴奋道: “李阳大人。 既然我秦国三公子赢天已经到了您的地盘。 那您准备怎么收拾他?” 这一下把大行令李阳给问住了: “这……这…… 这小子刚来,虽然是我李阳的地盘。 但是这小子目前还没有犯错。 如果我贸然派人去找他的麻烦。 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要是告到赵王那里。 我可就不好过了。”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则淡定道; “李阳大人说的是。 不过您不用着急。 我国三公子赢天那可不是省油的灯。 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无论多么平静的湖面。 只要他在,必然会掀起万丈波澜。 在下收到我主人世子爷的书信。 说让我耐心在赵国等待时机。 不用急着返回秦国。 所以在下还想在李阳大人府中多待些日子。 不会叨扰了李阳大人吧。” 李阳摆手道: “你就在我府上住上一年都没事。 但是关键,你确定你秦国三公子赢天他会惹事吗? 万一他老老实实的。 搞得无懈可击。 咱们岂不是要等一辈子?”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坚定道: “李阳大人莫急。 我国三公子赢天他不是闲得住的人。 一个月内,必见结果。 如果没有。 哼! 李阳大人上面不是还有相邦奉阳君吗? 他三公子赢天即便是不惹事。 等过一段时间,咱们想办法找他的事。” “好! 咱们先派人盯住三公子赢天。 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慢慢跟他玩!” 平原君赵胜府邸。 平原君赵胜和廉颇老将军正在后花园中下棋。 廉颇老将军虽然是个兵家武夫。 但是下围棋也是一把好手。 和平原君赵胜是杀的难分难解。 平原君赵胜看着廉颇将军下了一个黑子。 直接将他的一大白子围死吃掉。 心疼的指着廉颇将军笑骂道: “你个老东西。 趁老夫不注意,居然吃了我一条龙! 瞧我这一招!” 平原君赵胜当即反下一子。 又将廉颇将军的黑棋围死一片。 “哈哈哈哈!” 廉颇将军捋着花白的胡子笑道: “平原君果然是宝刀未老啊。 老夫刚吃你一条龙。 你又反手就将老夫杀的片甲不留! 不过看我这一手!” 廉颇老将军和平原君赵胜就这样来回厮杀。 下棋下的正兴奋的时候。 平原君赵胜的一个门客走到跟前。 看着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下棋。 廉颇将军一看平原君赵胜的门客突然出现。 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便停下手来。 看向了下棋下的高兴,浑然不知的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顺着廉颇将军的目光这才看到了他旁边站着一个十分信任的门客。 “你怎么来了?” 那门客暗示道: “这不是有客人呢吗?” 廉颇将军立刻会意,当即起身准备要走。 平原君赵胜对着旁边的门客呵斥道: “给你说了多少次了! 廉颇将军是我赵国的柱石。 也是我平原君的知心好友。 有什么事当面说! 再这样,你就给老夫滚蛋!” 那门客这才赶紧躬身回禀道: “主公。 咱们的人收到消息。 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公子田文已经进入我赵国国境。 出奇的是,各自距离我赵国国都邯郸两百多里。 如果速度快的的话,估计今晚就可以进入邯郸城。” 平原君赵胜点着头又看向了棋盘上的局势,一边分析一边随口问道: “那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呢?” 门客如实道: “主公。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到邯郸了。 带着一个下人叫张三的,收拾完房间之后。 就在邯郸城内瞎晃悠。 都是围绕着妓院、青楼、勾栏瓦舍一些下三滥的地方。 都是纨绔浪荡公子哥喜欢去的地方。” “什么? 你说什么?” 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同时看向那个门口惊呼。 倒是把那个门客给吓了一跳。 门客这一回谨慎之余,察言观色地小心说了一遍。 平原君赵胜一下就看穿了三公子赢天的把戏。 对着廉颇将军气的骂道: “演的!绝对是演的! 赢天这个小畜生! 一来我赵国邯郸,就给老夫上眼药。 在咸阳玩这一出把戏也就算了! 到了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还敢玩这一出! 这是准备还要戏耍老夫的意思啊!” 廉颇将军则没有那么激动,稍微淡定道: “我就说最近老做噩梦。 没想到是这小子来了。 这咸阳之战感觉就跟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不可一世的臭小子居然在咱们手心里了! 哈哈哈哈!” 门客发狠道: “那用不用先派人教训一下赢天那小子?” “糊涂!” 平原君赵胜白了一眼那个门客,不耐烦道: “你下去吧。 有什么事的话再来禀报。” “嗨!” 门客退下。 就剩下亲身经历咸阳之战的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 平原君赵胜害怕廉颇将军误会,微笑着呵斥道: “你看看老夫这门客。 当着你的面说这些话。 搞得老夫好像多小心眼一样。” 廉颇将军看破不说破,应付道: “世人皆知战国四公子之平原君为人最为大气。 你这门客确实该好好教训了。” (最近有点卡文,大概的思路有,具体细节就难以下笔,所以最近有点慢。 不知道怎么写,想办法找找状态。) 第二百二十章 三公子赢天初来乍到! 平原君赵胜拿起一枚棋子看着廉颇将军话锋一转,严肃道: “这小子突然之间来了咱们赵国,还真让老夫有些措手不及。 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如何应付。 不知道,廉颇将军如何看待此人啊?” 廉颇将军想了一下,盯着棋盘严肃道: “平原君。 老夫是个粗人。 有话直说。 说真心话。 赢天那小子虽然是秦人。 但是老夫还是挺欣赏他的。” 平原君赵胜试探道: “廉颇将军此言何意?” 廉颇将军如实道: “这事您知道啊。 上一次咸阳之战。 赢天这小子放过了咱们赵军两万多人。 让咱们赵军安全的从咸阳城退出。 又让咱们赵军安全的退出函谷关。 说实在的,本将军那些将士。 若不是赢天这小子仁义留手。 估计现在都是孤魂野鬼了。 所以,作为将帅。 廉颇我着实感谢三公子赢天。” 平原君赵胜点头道: “这事老夫知道。 确实应该感谢赢天这小子。 说起来,当时在咸阳东城楼前。 老夫和姐夫信陵君差一点被墨家设置的机关术给弄死。 也就是这小子不想杀我。 故意留了我和信陵君一命。 要不然老夫也不可能在这里陪你下棋。 老夫欠他一个面子。” 廉颇将军疑惑道: “既然平原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为何还要询问本将军?” 平原君赵胜捏着棋子摇头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不俗啊! 他本来面目咱们都见识过。 实乃天下之英主。 若是当了秦国秦候。 乃是我赵国、魏国乃至于其余几国的劲敌。 老夫的意思要不然趁着他在赵国的时候。 想办法弄死? 替咱们赵国消除一个潜在的对手? 不知道廉颇将军以为如何?” 廉颇将军脸色瞬间变得不好,隐晦道: “平原君你也知道。 我廉颇乃是个粗人。 但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 反正这小子在赵国的时候,本将军觉得先好生招待着。 假如哪天秦国派人顶替了他。 本将军觉得为了赵国再杀不迟。 现在下手,是不是为时过早。 让别人觉得咱们赵国人不仁不义啊?” 啪! 廉颇将军下了一子,堵住了平原君赵胜的棋路。 平原君赵胜捏着棋子若有所思道: “廉颇将军说的不错。 咱们赵国确实欠他一个大人情。 现在这么早下手。 确实有些不妥。 那要不然再等等?” 啪! 平原君赵胜也下一子,瞬间挽回棋盘局势。 廉颇将军这才咧开嘴笑道: “我看行。 本将军还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这臭小子。 跟他讨论一下兵法的事情呢。” 平原君赵胜指着廉颇将军坏笑道: “廉颇将军。 老夫看你不是欣赏赢天那小子。 而是特别的欣赏那小子。” 廉颇将军反笑道: “平原君您不也是吗? 要不然自己就拿下主意了。 何必征求本将军的意见?”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同时一笑。 “也罢。 那就看在廉颇将军如此欣赏赢天这小子的份上。 暂且留他一命。 不过有一件事,老夫十分不解。 还请廉颇将军帮老夫判断一二。” 廉颇将军疑惑道: “何时?” 平原君赵胜皱着眉头摇头道: “廉颇将军。 你知道为什么老夫知道赢天这小子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咱们邯郸。 老夫如此震惊吗?” “自然是不知道。” 廉颇将军微微摇头。 平原君赵胜指向魏国国都大梁方向惊奇道: “老夫的姐夫信陵君。 那个老东西可比老夫恨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据老夫门客汇报。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从秦国出发以后。 不但安全的活到了韩国国都新郑。 更是从韩国出发之后。 进入了我姐夫的魏国国境。 三公子赢天这厮经过魏国高阳的时候。 据说还跟我姐夫信陵君见了一面。 但是出乎老夫意料的就是。 我姐夫居然没在魏国城池高阳动手。 居然让三公子赢天活着来到了咱们邯郸。 你说奇怪不奇怪?” 廉颇将军闻言也是一脸莫名。 捋着胡子分析道: “按理说不应该啊。 信陵君这个人,本将军知道。 乃是至情至性之人。 像受到咸阳之战时。 被三公子赢天那般羞辱和戏耍。 信陵君怎么说都会找个借口杀了三公子赢天。 莫不是跟本将军一样。 很是欣赏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摇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实信陵君和老夫都很欣赏赢天这个秦国人。 但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信陵君绝对不可能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就算是不杀赢天这小子。 讲道理也会给老夫送来书信。 该如何对付三公子赢天。 可这都多久了。 感觉信陵君好像都不在乎赢天这小子了一样。 还真是邪门啊。” 廉颇将军摆手笑道: “既然平原君不解。 那找个时间问问信陵君不就行了。 本将军刚才说找个时间会会赢天。 好好认识一下这小子。 平原君可否同去?” 平原君赵胜摆手决绝道: “老夫还是算了吧。 毕竟败在这么一个后生手中。 实在是没脸见他。 等闲了再说吧。” 廉颇将军点头道: “也好。” ------------------ 夜幕至。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逛了一下午赵国邯郸之后。 对赵国邯郸城有了初步的了解。 大部分主要的街道已经记熟。 回到馆驿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个时辰后。 此时,屋外月色正浓。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张三出来吃饭。 这一出门不要紧。 一出门把三公子赢天吓一跳。 没想到赵国国都邯郸晚上街道上的人比白天还多。 俊男美女,老老少少,人流如织,摩肩接踵、灯火辉光。 明亮街道绵延到尽头。 乃是三公子赢天所住过所有城池中人最多的城池。 三公子赢天对着张三还说这赵国国都邯郸难不成比秦国人还多? 张三摇头笑说,这赵国跟山东其他四国不一样。 赵国北接百戎草原,南连楚国。 民风凶悍,好勇斗狠,自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之后。 整个赵国夜晚没有宵禁。 还有一个国家便是齐国,方便那些所谓的儒生大晚上嫖宿。 故而华夏七国中。 只有赵国和齐国晚上没有宵禁。 张三在前赶车,三公子赢天坐在车辇内对着走过的赵国美女时时淫笑点评。 “张三! 看看那个! 天老爷啊! 你看看胸多大!”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另一个美女: “张三! 快瞅瞅! 那个赵国骚货穿的恨不得把屁股露出来。 真他娘的带劲!” 三公子赢天又看到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赵国歌姬。 激动地直接把脑袋伸出车窗,盯着那个美女对着张三命令道: “张三! 快追上前面那个美女! 看身材就知道是个极品! 想来上面肥美,下面多汁。 真他娘的看的过瘾! 张三!你倒是快点啊!” 张三跟着三公子赢天逛了一下午。 三公子赢天在车内坐着看。 他张三可是赶了一下午的车。 这刚回到驿馆休息没多久。 一口饭还没吃呢。 就有被三公子赢天拉出来猎艳。 可自己是个下人,便也不说说什么。 只能根据三公子赢天的命令。 去追赶前面一个赵国歌姬。 张三赶着车辇,让车辇车窗保持和那个赵国歌姬同一排。 啸! 三公子赢天把脑袋伸出车窗。 跟着狂蜂浪蝶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当世**。 先是对着那个赵国歌姬吹了一个口哨。 那个赵国歌姬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一看这赵国美女居然还不害羞的看他。 直接将半个身子从车窗伸出,搂着那个赵国歌姬的肩膀淫笑道: “我说这位美女。 嫁人了吗?” 那赵国美女羞羞答答道: “没有……” 三公子赢天越看越兴奋,嘴里嘀咕道: “没有? 好,好,好。” 三公子赢天一手搂着赵国歌姬,一手盯着赵国美女胸前打量,流着口水道: “那美女今晚有空没?” 赵国歌姬羞羞答答道: “如果公子有空,小女子便有空……” “哟吼!” 三公子赢天兴奋不已,对着赵国歌姬奸笑道: “那美女一晚上多少钱啊?” “啊?” 赵国美女一听三公子赢天羞辱她。 嗔怒道: “公子,你如此轻浮,把小女子当什么人了?” 三公子赢天霸道道: “行了,行了,别装了。 一晚上多少钱?” 赵国歌姬也不装了,捂着嘴羞涩道: “自然是很贵咯……” 三公子赢天亲了那个赵国歌姬脸上一下,奸笑道: “本公子有的是钱。 上车!” 三公子赢天刚和那个赵国歌姬谈完价钱。 那个赵国歌姬也欣然答应。 可是突然钻出一个大汉。 手里拿着菜刀,对着半个身子从车窗探出来的三公子赢天咒骂道: “你个天杀的!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 竟然敢调戏我老婆?” 那个大汉抡着菜刀就向三公子赢天杀来。 三公子赢天对着那个赵国歌姬质问道: “你有男人了?” 赵国歌姬惶恐道: “我男人没出息……”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对着张三喊道: “三爷! 快溜! 再晚一步,本公子就被砍死了!” 张三赶紧猛挥马鞭,拉着三公子赢天直接开溜。 那个抡着猜到的大汉在后没追骂道: “你个淫贼! 有本事别跑!” 待三公子赢天被张三拉着跑的远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靠在车厢处拍着张三的肩膀大笑: “哈哈哈哈! 调戏别人老婆真刺激啊!” 张三反讽道: “三公子。 也就是您了。 这要是普通人啊。 早就被砍死了。” 张三转过头看向十分欢乐的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三公子。 您何等的身份? 就这样追求喜欢的女子?” 三公子赢天笑道: “对啊! 这还是本公子第一次当众调戏别人老婆。 张三啊,你这话就有问题。 什么叫追求喜欢的女子? 天下的女人见了本公子都是投怀送抱,暗送秋波。 恨不得把本公子吃了。 本公子还真不知道追求女子的感觉。 哈哈哈哈!” 张三点头笑道: “也是。 公子您何等身份。 自然是跟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一样。 像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见到漂亮的美女啊。 也就想想好了。” 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那像你以前的情况。 见到漂亮美女如何去追求啊?” 张三打趣道: “三公子您说笑了。 像我张三这种人啊。 见到这美女怎么敢有那种心思呢。 常言说得好啊。 没钱只能欣赏她的甜。 有钱可以品尝她的咸。 穷能观其肤白貌美。 富能观其扇贝吐水。 我张三啊这辈子只能当穷人咯。”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张三啊,你这小词一套一套的。 本公子之前还为生在帝王之家而苦恼。 没想到听你这么一说。 这生在帝王之家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哈哈哈哈!” 张三苦着脸有些疑惑不解道: “三公子啊。 我张三虽然身份卑贱。 但是也不是瞎子。 看得出来公子您不像是那种轻浮好色的登徒子啊。 怎么一到赵国跟个狂蜂浪蝶一样。 自降身份,当街调戏那种庸脂俗粉啊?” 三公子赢天心说我能告诉你附近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本公子吗? 我说能告诉你本公子也是没有办法吗? 谁让天下人都认为本公子是喜好酒色的纨绔公子呢? 咱得保持这个人设吧? 要不然怎么迷惑他们? 难不成在来到赵国以后,每天在馆驿内看书,时不时忧心忡忡地感慨人生? 三公子赢天只笑说道: “哎呀。 瞧你说的。 男人哪个不好色? 不好色的还是男人吗? 本公子在秦国被约束的啊。 就跟笼子里的鸟一样。 现在来到了美女这么多的赵国。 难不放纵一番吗? 告诉你,本公子准备在赵国找几个老婆。 哈哈哈哈!” 张三替三公子赢天不忿道: “那您也不用调戏那种庸脂俗粉啊。 您是什么身份? 怎么能找歌姬那种下三滥的女人呢?” 三公子赢天拍着张三的脑袋笑骂道: “你小子肯定是急了。 看着本公子一个人潇洒是吧? 没事,晚上本公子给你安排十个八个。 保证你比本公子还爽。 哈哈哈哈!” 张三闭上眼睛无奈道: “三公子。 咱们别说爽的事。 张三跟着您就是为了吃口饭。 这一下午了。 到现在一口热菜没吃上。 您是坐在车辇里舒舒服服。 可我张三呢? 都快饿死了!” 三公子赢天深以为然,又抬头看了一眼夜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对着张三命令道: “本公子不逗你了。 现在去赵国邯郸最大的酒楼——醉梦楼!” 张三白天的时候跟三公子赢天逛过那里。 那里面不但饭菜乃是一绝,里面的美女更是冠绝赵国。 张三一听三公子赢天带去他醉梦楼。 一下子充满了干劲,猛挥马鞭: “三公子。 您坐好了。” 不时。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来到了醉梦楼门口。 醉梦楼,乃是赵国乃至于华夏七国中最大的酒楼。 不论是赵国贵族、大臣还是有钱有势的有钱人。 不论是来往赵国的有钱客商,还是草原百戎的部落族长。 都会来到醉梦楼千金一掷,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寻常百姓在门口看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午夜正欢。 醉梦楼门口两边挤满车辇。 进出往来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张三将车辇赶至醉梦楼附近之后。 三公子赢天决定要在赵国邯郸打出自己的名号。 那就是坐实自己纨绔膏粱、酒囊饭袋、仗势欺人,行事乖张的恶名。 如果不这么做,不利于麻痹赵国朝堂以及盯着自己的人,不利于接下来的行事。 所以三公子赢天决定先不下马车。 “张三!” 张三回头询问道: “三公子,怎么了? 咱们已经到醉梦楼了。”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我说三爷啊。 把马车听到醉梦楼旁边。 然后去里面给本公子订座。 你现在是本公子的人了。 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吧? 要是敢丢本公子的人。 你给我等着!” 张三快饿死了,当然急着进去吃饭: “我的三公子。 您的意思我能不明白吗。 您稍等片刻。” 张三赶车辇至醉梦楼旁边。 然后下车进入醉梦楼门口订座。 三公子赢天坏笑着躲在车辇内掀起车窗脸偷看。 必要时刻自己出面。 张三下了停好车辇。 径直迈入了醉梦楼。 醉梦楼门口有三个小二。 负责迎来送往。 正接送着进出的达官贵人。 张三早已不是之前那么懦弱无能的怂人。 仗着是三公子赢天人。 昂首挺胸就要往醉梦楼走。 见到一个小二迎面走了。 张三正要开口。 那小二盯着张三上下一打量。 那小二人都傻了: 好家伙! 这哪里来的穷鬼? 竟然敢往醉梦楼里闯。 张三跟随着三公子赢天从魏国白马津来到赵国以后。 虽然有很多钱,但是到现在。 还没有来得及买一件象征身份的衣服。 穿的还是跟之前一样。 破衣烂衫,全身上下全是补丁。 周遭进出的达官贵人一看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穷鬼。 纷纷避之不及。 那小二都不敢靠近张三,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 “嘿! 我说你往哪里闯呢?” 张三高昂着脑袋,指着醉梦楼里面指道: “哦,我给我家公子订座。 你还不赶紧引路?” “哈哈哈哈!” 那个小二指着张三捧腹大笑。 笑声引来了另外两个小二。 “嘿! 你是哪里挖出来的穷鬼? 竟然敢往醉梦里走? 去去去,滚到别的地方去!” “还你家公子? 你看看你穿的。 跟街边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赶紧滚啊! 别惹事! 这地方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明白了吗?” “求求你赶紧走行吗? 到我们醉梦楼乞讨? 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就是钱吗? 拿上赶紧滚!” 一个小二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往张三身上一扔。 三个小二齐声道: “臭乞丐。 拿上钱赶紧滚啊! 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张三也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羞辱。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三公子赢天早就猜到了张三的境遇。 捂着嘴在车辇里偷笑。 现在的张三,那还是以前的张三吗? 在白马津,连自己的东家都敢扇。 更别说这几个小二了。 他时刻谨记三公子赢天对他的要求。 若是以前,张三虽然被羞辱了,但是白白拿了钱,悄咪咪窃喜着走人了。 可是三公子赢天在后面看着他的表现呢。 张三歪着脑袋点着头苦笑。 随后慢慢捡起那个小二丢给他的几枚铜钱。 飒! 张三直接将那几枚铜钱扔在了那个小二的脸上。 “就这点钱也配侮辱你三爷? 怎么着? 狗眼看人低? 也不打听听在邯郸谁没抽过……谁不知道你三爷的名号? 知道三爷的跟谁的吗? 居然敢这么对三爷? 赶紧给三爷带路。 三爷饿了,急着吃饭。 别没事找麻烦啊。” 看着张三那混不吝霸气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很是欣慰,心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张三这人本来就喜欢吹牛,装逼的功夫一等一。 看来以后有什么不能出面的事情,完全可以让张三代替。 “哎呀!” 张三这一举动。 倒是把那三个店小二给吓一跳。 人都愣了,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什么情况? 这臭乞丐来咱们醉梦楼找死? 醉梦楼什么地方? 岂容这种臭乞丐撒野? 周遭进出的达官贵人纷纷站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谁啊?” “哪来的臭乞丐?” “赶紧把这个臭乞丐打发了走。 别影响大爷吃饭喝酒。” 三个店小二本来可以上去就给张三一顿。 但是他们不能,要注意醉梦楼的影响。 两个店小二劝着周遭驻足观看的达官贵人赶紧散开。 剩下一个店小二走到张三跟前就要推搡着张三离开醉梦楼大门。 “我说这位乞丐兄弟。 咱别给脸不要脸行吗? 说真的打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赶紧去别的地方要饭。 等我们醉梦楼快关门了。 兄弟我给你拿一点客人吃剩下的残羹冷炙。 保证让你吃美。 这总行了吗?”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捂着嘴笑道: “没想到醉梦楼的店小二还挺客气。 张三,快扇他! 哈哈哈哈!” 张三被店小二往后推了几步,一下就火了。 站在原地怎么都不愿意后退了: “我说你小子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三爷是有身份的人。 不跟你一般计较。 赶紧带着三爷去吃饭。 明白了吗?” 那店小二直接听乐了: “行三爷。 您别惹事了。 我们惹不起您还不行吗? 您不就是要吃饭吗?” 张三挺着身子纳闷道: “对啊。 怎么了?” 那店小二指着醉梦楼旁边的街道耐心道: “三爷。 您瞅见没有? 从这个街道过去。 走到后门。 全都是要饭的乞丐。 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赶紧去,要不然别的乞丐可就抢完了。” 这一下张三彻底怒了。 啪! 对着店小二的脸上就是一个嘴巴子。 直接把那个店小二的脸扇懵了。 估计这是他在醉梦楼以后。 第一次被人扇嘴巴子。 第一次被一个穿的跟臭乞丐的人扇嘴巴子。 躲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一下就乐了: “三爷,扇的好! 真给咱们爷们长面子! 哈哈哈哈!” 张三趁着那个店小二发愣的时机,指着那个店小二的鼻子骂道: “你把三爷真当要饭的了? 啊? 三爷是什么身份? 能来你们酒楼吃饭,那是给你们脸。 好家伙,居然还敢敢三爷? 瞎了你他娘的狗眼!” 啪! 张三反手又给那个店小二一个嘴巴子。 张三整个人瞬间自信心爆棚。 虽然遭受着周遭的人的指指点点。 但是终于体会到了爷的感觉。 体会到了三公子赢天扇人的感觉。 反正又三公子赢天撑腰。 张三是根本不怕。 其实三公子赢天对醉梦楼都有些顾忌。 因为醉梦楼的老板可不是一般人。 听说是赵国首富,名叫吕不韦。 一个商人,跟赵国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想到张三说扇就扇。 看的三公子赢天更加可乐了: “我的三爷啊! 你可真是把你往日吹牛逼的本事代入了啊。 你说本公子现在要是偷偷溜走。 你小子不得被人活活打死啊! 哈哈哈哈!” 周遭看戏的达官贵人也是看的一脸懵逼。 指着张三小声嘀咕道: “这臭乞丐什么来头?” “敢扇醉梦楼的人? 这不是扇醉梦楼老板的嘴巴子呢吗?” “大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赶在醉梦楼门口闹事。 长见识了!” 那个被张三扇了嘴巴子的店小二恶狠狠地瞪着张三。 撸起袖子,准备和张三扭打起来。 可是周遭两个店小二为了醉梦楼名声着想。 大声提醒道: “老板交代过。 不能当着客人的面打架。” 呸! 那个店小二对着地上啐了一口血痰,凶狠地等着张三,指着张三骂道: “要不是我们老板有交代。 爷今天让你死这,你信不信? 这两巴掌我忍了。 你赶紧滚蛋! 听到了吗?” 那个店小二张口臭要饭的,闭口臭要饭的。 听得张三是越来越生气。 张三心说老子现在是什么人? 那可是三公子的人。 张三也不知道醉梦楼背后的背景和后台。 反正他这个井底的蛤蟆能看到的天,便是赢天的天。 越来越把自己当爷的张三对着那个叫嚣的店小二脸上又是一巴掌: “三爷说你个王八蛋也真不够开眼的。 你是不是来劲了? 你们老板告诉你们不要当着客人的面打人。 那有没有告诉你们进来的都是爷? 三爷饿了,最后说一次! 赶紧带路! 再给脸不要脸! 三爷今天把你的脸扇歪!” “好好好! 咱们的三爷果然威武!” 躲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拍手叫好。 这便是他当初带着张三来此的目的之一。 为了方便更好的装逼。 那个店小二直接火了。 但是还是没有动手,捂着被扇出鼻血的脸指着张三威胁道: “行! 来闹事的是吧! 有本事你别走!” 张三摇头晃脑,抖着肩膀和大腿嘚瑟道: “哎呀,你吓死三爷我了。 谁走他娘的是乌龟王八蛋!” 店小二也是很无语,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臭不要脸的客人。 明知道自己要进去叫人。 还要占自己的便宜。 骂自己乌龟王八蛋。 “行! 您是爷! 您现在是爷! 三爷是吧! 您等着! 乌龟王八蛋这就去叫人!” “赶紧赶紧,你最好把你爹也叫出来。 三爷把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祖宗十八代全扇一遍。 让你记住三爷是谁!” 张三对着那个店小二翻了个白眼。 接受着周遭进出的达官贵人的指指点点。 此刻,醉梦楼大门门口不仅聚集了一帮人。 就连路过醉梦楼的行人也越聚越多,足足站了一个街道。 张三左眼睛看看,右眼睛瞅瞅,不管看他的人眼神如何。 他现在就是宇宙的中心。 别提有多得意了。 店小二转身就去里面叫人。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很想跑路。 看看张三前倨后恭被人暴打的样子。 脑子里已经想象出张三跪地求饶、茫然无助的样子了。 忍不住一直大笑。 不时。 从酒楼走出六个大汉。 走路整齐划一,看样子像是在赵军中服役过得士兵。 像一阵风一样,走到了张三面前。 为首的汉子盯着张三上下打量: 这是哪来的丐帮帮主? 要饭找错地方了吧? 那个店小二看着为首的汉子指着张三骂道: “就是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非要往里面闯!” 张三根本不害怕眼前的六个大汉。 翻着白眼抖着大腿。 没想到那个店小二还敢骂道。 反手又给店小二一个嘴巴子。 只不过被为首的汉子拦住了。 面目冷峻的看着张三客气道: “这位兄弟。 您是来闹事的?” “可以啊! 醉梦楼的老板还不是一般人。 对手下约束力这么强。 是个人物!” 三公子赢天本以为店小二叫出来的大汉会直接将张三一顿暴打。 结果没想到依旧很客气。 张三又指着那个大汉鼻子骂道: “你是聋子还是瞎子? 三爷来你们这闹事? 你们配吗? 最后说一遍。 三爷是替我家公子订座位的。 赶紧前面引路。” 张三说完就要往里面闯。 自然是被那六个大汉围住。 为首的汉子无奈道: “敢问这个兄弟。 你家公子是谁啊? 怎么这么大谱? 不妨说出让我听听。” “嘿!还真有意思。” 张三歪着头乐道: “不是,你是干嘛地? 你看看你那快死的样子。 脸上有刀疤怎么了? 吓唬谁呢? 你也不让三爷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 你也配知道我家公子的大名? 你,还有你们几个,是个什么东西? 别惹事啊。 赶紧让开,三爷饿的厉害!” 张三一把推开六个大汉,跟没事人一样往里面闯。 可是张三根本推不动。 那六个大汉也是明白了。 眼前这个臭乞丐就是来闹事的。 自己已经忍了半天了。 见对面给脸不要脸。 为首的汉子眯着眼睛发狠道; “这位兄弟。 最后警告一次。 赶紧走人。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不想让你丢人。” 张三是越听越无语: “不是。 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三爷饿了,要吃饭,明白嘛?” 为首的汉子见张三冥顽不灵。 往后退了一步,剩下五个大汉直接把张三围住。 准备架起来拉到醉梦楼后门直接打残。 “嘿嘿嘿! 吓唬谁呢? 让你们滚听不到是吗?” 张三依旧无所畏惧,刚骂完。 就被五个大汉给架了起来。 拖下了楼梯。 “反了你们了! 反了你们了!” 张三没想到对方还真敢动手。 嘴里不依不饶。 三公子赢天见时机成熟。 悠然地下了车。 对着架住张三的五个大汉淡定一声: “住手。” 那五个大汉瞬间愣住了。 为首的大汉以及三个店小二、周遭的进出的客人、街边挤得满满当当的路人。 全部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所有人都被三公子赢天那不俗的气质给折服了。 嘴里不禁感叹道: 好俊俏优雅的贵公子啊。 张三趁机赶紧挣脱开五个大汉的束缚。 想来回到三公子赢天身边。 可被那五个大汉堵住不让其行动。 为首的汉子也是场面上的人。 赶紧下了楼梯去迎接贵气逼人、雍容华贵的三公子赢天。 走到三公子赢天旁边躬下身子行了一个大礼。 “这位公子有礼了。” “……” 三公子赢天打开扇子,面无表情地扇了起来。 为首的汉子心说怎么这一主一仆一个比一个还能装逼啊。 但他不敢抬头,因为三公子赢天面生,再者三公子赢天看上去确实不是一般人。 耐着性子指着张三道: “这位公子,这人是你的人?” 张三一脸期待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迷茫地看了一眼张三: “这人谁啊?” 为首的汉子得到了肯定。 拿着围困住张三的手下命令道: “拉到后面直接打死!” 张三一下就慌了: “我的三公子。 不带您这么玩的啊! 您这不是要玩死我吗?”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被张三给逗乐了。 一阵小碎步跑到张三旁边逗弄道: “三爷。 刺激吗? 是不是快吓尿了?” 张三埋怨道: “三公子。 你可真够有意思的。 我这哪是快吓尿了啊。 简直就快被吓的拉裤裆了。” 三公子赢天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 对着为首的汉子命令道: “这个是本公子的车夫。 也是我的好兄弟。 放了他。” 为首的汉子为难道: “这位公子。 可是他……”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质疑道: “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为首的汉子坚决道: “可是您的手下打人了。 这不是给我们醉梦楼一个说法?” 三公子赢天低着头想了一下。 看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十分自豪和骄傲的张三大声道: “确实要给你们一个说法。 张三!” 张三立马从五个大汉中跑了出来。 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地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扫视所有人。 简直比三公子赢天还要牛逼。 好像三公子赢天是他的仆人一样。 三公子赢天附耳在张三耳边嘀咕了几句。 张三径直向那个为首的汉子走去。 “这位爷,我家公子给您的说法就是……” 为首的汉子低着头听着。 啪! 张三冷不防的给那个汉子脸上一个巴掌。 直接把那个汉子给打蒙了。 “你……” 为首的汉子瞪着三公子赢天张三道: “看来你们是真的找死啊!” 醉梦楼的三个店小二偷着乐。 得罪了他们醉梦楼那还能有好下场。 挤在醉梦楼门口的达官贵人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张爷。 这小子谁啊? 够猖狂的啊!” “瞅着眼生。 好像不是咱们邯郸的吧。 确实猖狂,连吕不韦和赵国相邦儿子李改的人都敢打? 真是不想活了!” “赵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嚣张的一个人了? 醉梦楼允许有这么嚣张的人存在吗?” 周遭的行人那更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有乐子看了!” “上次一个大臣的儿子在醉梦楼闹事。 让人拖到后面被活活打死。 被打死的那个人的爹都不敢放一个屁。 最后不了了之。” “这个公子够嚣张的啊! 没准也是个硬茬子!” “你瞅瞅人家腰间的玉佩、头顶发冠, 就是那手里的扇子都是象牙做的。 能是一般人? 我看这公子不一般。” 在周遭所有人的议论和注视下。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上了台阶。 回头对着周遭的左右人霸气喊道: “本公子乃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赢天!猖狂的天!嚣张的天! 今天! 本公子来赵国邯郸! 记住本公子这张脸! 本公子在秦国嚣张惯了。 来你们赵国也要一如既往的嚣张。 以后见到本公子最好有点眼色。 要不然本公子告诉你什么叫无限嚣张!” 三公子赢天其实不准备这么大张旗鼓的出现在赵国邯郸人面前。 可是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让赵国人乃至于过往的客商。 见到一个他们之前就认为的三公子赢天。 也就是那个混账到家的三公子赢天。 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广而告之。 张三立刻摇晃着脑袋补充道: “听见了吗? 这就是三公子!” (这一章写的时候没脑子。 不过后面的故事已经有思路了。 不好意思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侠盟的雪女? 包括那个被扇的打手、店小二、挤在醉梦楼门口的达官贵人、周遭的行人这才明白。 这个如此面生的公子就是传说中。 秦国秦候的混账三公子。 早就听说此人不学无术、残暴无度。 今日一见还真是名副其实。 “原来是他啊! 怪不得这么猖狂!” “这个秦国公子脑子有问题吧。 在秦国能嚣张。 那是因为在他的地盘。 这里是哪? 赵国! 反了他了!” “你看不顺眼上去打他啊?” “我哪敢啊? 这个混账万一把我杀了咋办?” “咱们邯郸百姓要遭殃了。 来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你还不知道呢? 人家是来咱们赵国当质子的。” “当质子? 那不打仗的时候,那就是爷啊。 当爷供着。” “这赵国的官老爷们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居然请这么个东西来咱们赵国当爷?” “咱们以后躲着点。 我听说这个秦国三公子赢天。 不仅喜欢喝酒、美色,打架闹事。 还喜欢杀人! 要不是因为是秦候的儿子。 早就被人砍死了。” 周遭的人是你一言我一语。 醉梦楼的人更加懵逼了。 没想到天下第一纨绔公子来他们醉梦楼闹事。 这一下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打吧,人家是秦国来的质子。 打了相当于打了秦国人的脸。 秦国人必然不会罢休。 不打吧,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醉梦楼丢了这么大的人。 这让醉梦楼的面子往哪个搁? 三公子赢天随即带着张三在所有人的议论中。 跟没事人一样,信步向醉梦楼里面走去。 “让开! 瞎眼了啊!” 张三故意从那个羞辱他的店小二跟前过去。 刻意骂了一句,有点狗仗人势的意思。 但是也是那个店小二狗眼看人低在先。 周遭挤在醉梦楼大门口的达官贵人纷纷给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让出路来。 争先恐后的往一边躲。 生怕惹上天下知名的混账公子。 醉梦楼里的客人们还浑然不知。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的所作所为自然是被暗中盯着他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进入醉梦楼的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四处寻找合适的座位。 结果三公子赢天面前出现了一个他很熟悉的人。 一个身穿一身紫衣的女子。 “紫女?” 三公子赢天对着迎面走来的紫女不禁脱口而出。 本来还想着给三公子赢天打招呼的紫女走到三公子赢天跟前诧异道: “哟,三公子,您认识我?” 三公子赢天明知故问道: “韩国歌舞坊紫兰轩的主人。 天下一等一的美人。 本公子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 之前路过韩国国都新郑的时候因为走的急。 就没有拜访。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紫女微微一笑: “三公子问的好生奇怪。 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我最喜欢做生意。 最近紫兰轩的生意不太好。 我打算和几个朋友买下醉梦楼。 正在和这里的老板们商量这件事。” 三公子赢天凑到紫女跟前,深深的嗅了一下: “这么说本公子以后来这里可以不用花钱咯?” 紫女看三公子赢天如此轻浮,故意配合地用手抵住三公子赢天的下巴笑道: “三公子您可不是一般人。 若是我买下了醉梦楼。 三公子您这么有钱的。 只能贵不能便宜哦。” 三公子赢天冲着紫**笑道: “那这么说本公子以后非来不可咯?” 紫女捂着嘴一笑: “三公子您可别打我的主意。 我可不是你们这些公子哥能玩的起的。” 三公子赢天听着紫女意味深长的话。 这才收起故意装出来的猥琐行为,正色道: “既然你紫女已经出现在了邯郸。 那么韩非应该也快到了邯郸了吧?” 紫女瞪着眼睛,看着深不可测的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怎么? 三公子您认识韩非?”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不认识。 不过话说回来。 上一次堵本公子路的那个头上顶着一碗面条的少年呢?” “哈哈哈哈!” 紫女一下就被三公子赢天给逗乐了: “三公子您是说卫庄啊。 卫庄兄弟自然也在赵国咯。”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盯着紫女莫测高深一句: “看样子邯郸接下来会很热闹啊。” 紫女揣着明白装糊涂: “瞧公子您说的。 只要您三公子不在邯郸闹事。 邯郸他能有多热闹。” “哈哈哈哈! 本公子也想当这醉梦楼的老板。 不知道紫女姑娘可否帮本公子说说?” 紫女疑惑道: “您为什么要买醉梦楼?” 三公子赢天指向在大堂中跳舞弹奏的歌姬淫笑道: “当然是为了这些美女啊。 刚才紫女姑娘说了。 本公子不能打你的主意。 难道还不能打她们的主意吗?” 紫女姑娘心中鄙夷一笑,应付道: “只要三公子您是我们的朋友。 什么都好说。” 三公子赢天心中了然。 张三却等不住了,肚子早就饿的不行,插嘴道: “我说三公子。 咱们还吃不吃饭了?”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请紫女姑娘为本公子挑选一个位置。” “请!” 紫女在前引路。 三公子赢天盯着紫女的背影立刻严肃下来: 没想到韩国的流沙这么快就进入邯郸了。 看样子韩非的野心不小啊。 紫女随便给三公子赢天挑了一个半遮半掩的雅间。 便有些厌恶的离开了。 刚才三公子赢天闹事的场面她也看到了。 再看三公子赢天对她十分淫荡的样子。 自然是没有多待。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点了一堆吃的。 还有几个赵国美女作陪。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一边欣赏着大堂正中歌姬们的表演。 一边让身边的美女歌姬伺候吃饭喝酒。 好不快活。 刚才被张三打了的那个汉子。 一时间还真拿身份特殊的三公子赢天不能怎么办。 便让手下盯着三公子赢天。 自己离开醉梦楼去找醉梦楼的老板之一。 也就是赵国当朝相邦奉阳君李兑的儿子李改。 “什么? 居然有人敢在醉梦楼闹事? 你去通知吕不韦先生了吗?” 那个汉子如实道: “没。 小的还没有来得及去通知吕不韦先生。” 醉梦楼老板之一李改淡定道: “罢了。 吕不韦先生家大业大,醉梦楼那点小生意也不会放在心上。 轻易不会过问醉梦楼的生意。 醉梦楼一直都是我说了算。 我就是好奇,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醉梦楼闹事?” 那汉子如实道: “乃是一个面生的人。 据他自己说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醉梦楼老板李改脑子里快速思考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良久道: “是他? 就是天下闻名的混账东西? 在秦国一直丢人现眼。 现在又跑到了咱们赵国惹是生非?” 那汉子点头道: “小的本以为那人是胡说八道。 可是根据他和他手下的所作所为。 您是没看见。 简直就是流氓无赖。 无知无耻。 气的小的实在是想杀了他。 但是碍于他的身份。 这才没有下手。 找主人您来商量该如何是好?” 醉梦楼老板李改不屑笑道: “是他又如何?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赵国邯郸! 不是纵容他行凶闹事、惹是生非的秦国。 赢天是秦国秦候三公子又如何? 我还是赵国相邦之子呢。 整个赵国都依靠我爹这个赵国丞相。 居然敢在我李改的地盘闹事! 反了他了! 今天敢在我醉梦楼闹事。 若不制止,给与教训。 明天就敢在赵国朝堂闹事。 他真以为他是秦国的质子。 就不敢教训他? 我赵国兵力强盛。 秦国虎狼之国,在我看来又如何? 没说的! 赢天又如何? 在我地盘闹事。 必须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你记住了,咱们醉梦楼怎么丢的面子。 就怎么找回来。 明白了吗? 那汉子点头道: “小的明白了。 要不是吕不韦先生交代。 进入醉梦楼的都是客人。 不许当着客人的面打架闹事。 你看小的今天不打断他几条腿!” 醉梦楼老板李改歪头道: “行了,行了。 趁着那小子还没有从醉梦楼走人。 现在就过去教训他!” 醉梦楼老板李改带着那个汉子又从府中带了十个打手。 直奔醉梦楼而去。 醉梦楼内。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正在被几个漂亮歌姬伺候着吃香的喝辣的。 不亦快哉。 此刻,夜里十点左右。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吃饱喝足。 也到了醉梦楼最热闹的时候。 那便是可以欣赏醉梦楼头牌的美艳舞姿。 据传闻。 天下舞姿最好的歌姬,尽数都在赵国醉梦楼。 乃是赵国邯郸特殊一道靓丽风景。 天下名人皆向往之。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左右搂着几个美艳歌姬调戏把玩。 许久没见的紫女却突然站在了醉梦楼一层最中间。 对着所有客人喊道: “近日。 我醉梦楼来了一位在燕国早已成名的歌姬。 名叫雪女。 燕地最秀美清丽的舞姬。 容貌倾国倾城,超凡脱俗。 舞艺冠绝天下,笑傲王侯,精通琴棋书画,一曲《白雪》据说能够让最铁石心肠的人落泪,绝技舞蹈“凌波飞燕”被雁春君称为是“燕国都城的传说”。 雪女姑娘就在邯郸。 而且投奔了我醉梦楼。 各位客人可算是有眼福了。 这就请雪女姑娘上台为大家表演。 大家以为如何?” 在醉梦楼的所有客人一听到是燕国妃雪阁老板雪女竟然来到了邯郸。 来到了醉梦楼。 成为了醉梦楼的一员。 纷纷激动地大喊起来: “久闻雪女姑娘舞姿天下无双! 今日若是得见。 是乃我等我的福分!” “快请!快请啊! 雪女姑娘之前一直在燕国。 我等忙于政务,不曾一睹舞姿。 没想到今日竟有如此福分。 快请雪女姑娘上台表演!” 周遭的客人瞬间对自己身边陪酒的歌姬再无一点兴趣。 纷纷搓弄着双手,紧张的翘首以盼。 正在被歌姬伺候的三公子赢天看着紫女那边疑惑不解: “雪女? 燕国侠盟的雪女? 看样子燕国太子燕丹也要来赵国了。” 张三搂着左右赵国歌姬美女亲吻调戏,上下其手,使劲占便宜。 三公子赢天虽然也是美女在抱。 但是正襟危坐,从不占那些歌姬的便宜。 相比之下,更加粗俗的张三令伺候他的歌姬十分反感。 张三亲吻完一个赵国歌姬对着三公子赢天激动地都快哭出来了: “三公子! 你就是我张三的再生爹娘。 我张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能同时左拥右抱这么多美女。 第一次如此享受,被往日看都不看我的美女当座上宾伺候。 三公子! 请受我一拜!” 三公子赢天大笑道: “这算个什么。” 三公子赢天正和张三说话的时候。 突然又自动走进来一个赵国歌姬。 “这位公子。 小女子可否给公子您揉揉肩啊?” 三公子赢天冲着那个赵国歌姬上下扫了一眼: “好啊! 本公子就喜欢你们这样的美女。 自然是多多益善。” 那个赵国歌姬走到三公子赢天身后。 开始给三公子赢天按摩。 三公子赢天则也十分期待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歌姬雪女的美貌身姿。 那个赵国歌姬俯身给三公子赢天按摩的时候在耳边轻吐幽兰。 “主人。 刚才在醉梦楼门口被你打的那个人。 他去找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之子李改。 也是醉梦楼的老板之一。 李兑现在带了十个打手正在赶来的路上。 准备好好教训主人一顿。 请主人知悉!” 三公子赢天跟张三说笑着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赵国歌姬。 三公子赢天随后掀起了那个赵国歌姬的衣领。 发现那个赵国歌姬脖颈处有蜘蛛纹身。 便确认是自己人了。 三公子赢天今天来醉梦楼的目的就是告诉赵国人。 秦国秦候那个混账儿子赢天来他们赵国了。 再通过今天的所作所为。 想来赵国人会对三公子赢天之前的身份会传的越来越神。 三人成虎,大家又是亲眼所见。 想来三公子赢天纨绔公子的形象会更加深入人心。 可以麻痹更多人。 但是他目前还不能跟醉梦楼的老板李改闹翻。 因为醉梦楼老板李改的身份十分特殊。 乃是赵国权倾朝野的相邦李兑的儿子。 (昨天朋友过生日,喝麻了,头疼了一天一夜。 后面的故事已经想好,就是脑子还没有缓过来。) 第二百二十二章 系统提示:名剑逆鳞! 三公子赢天还没有在赵国站稳脚跟。 故此,还不想得罪背景这么强大的敌人。 站在醉梦楼正中的紫女又对在座所有客人喊道: “各位客人。 燕国歌姬雪女已经准备完毕。 这就上台为大家跳一支舞! 作为跟大家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 三公子赢天内心痒的就跟虫子爬一样。 抓心挠肝的。 可他现在却不能在醉梦楼继续待了。 便立刻起身,对着张三命令道: “张三赶紧付钱走人!” “啊?” 张三还没有享受够呢。 这是他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可以如此名正言顺的占人家便宜。 自然是乐不思蜀,百般不舍。 闻言将身边的美女歌姬抱得更紧了。 三公子赢天反问道: “怎么了?三爷?” 张三恋恋不舍道: “三公子。 这雪女的名头我知道的。 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 向来都是卖艺不卖身。 天下多少男人求不得。 公子您不是正好要在赵国找老婆吗? 咱们何不看看这个雪女是否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名副其实。” 三公子赢天拿着扇子在张三脑袋上轻轻敲道: “三爷。 您自己舍不得离开就直说。 非要扯上本公子。 还打着本公子的名义在这里作威作福啊。 行了。 这醉梦楼咱们以后夜夜都来。 保证让您玩个够。 本公子突然之间有些累了。 走。 赶紧走!” “这……” 张三恋恋不舍的看着搂着抱着的四个美艳的赵国歌姬。 三公子赢天也懒得再跟张三废话。 自己一个人摇着扇子向外走去。 “三公子……” 张三也是无奈。 虽然他十分不舍得。 但是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三公子赢天给与的。 见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无缘无故就要走。 张三只能乖乖听话。 起身跟着三公子赢天走之前。 对着周遭四个美艳赵国歌姬是又亲又摸。 不但使劲捏人家的胸,更是用力揣摩人家的屁股。 占了很多便宜之后。 这才从荷包里掏出酒菜和打赏的钱。 “三公子…… 等等我啊!” 张三夺门而出。 紧跟着三公子赢天而去。 那些被张三打赏的几个美艳赵国歌姬人都愣了: “没想到这位大爷穿的跟乞丐一样。 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从雅间出来。 正好路过站在舞池旁边招待客人的紫女。 三公子赢天对着紫女姑娘恭敬行了一礼: “紫女姑娘,告辞了!” 紫女姑娘讪笑道: “三公子您惹完了事拍拍屁股就想一走了之? 这可不是三公子您的作风啊。” 三公子赢天一边走一边笑道: “紫女姑娘莫要取笑本公子了。 本公子能屈能伸,莫使用激将法。 以后这醉梦楼啊。 本公子就当自己家一样,夜夜常来。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跟紫女说完之后。 马不停蹄地往醉梦楼外走。 刚走到门口。 五个大汉和三个店小二便堵住了三公子赢天去路。 “秦国秦候三公子是吧。 三爷是吧。 麻烦请你们等一下。 作为客人,你们有权利进来。 但是刚才你们打我们醉梦楼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等我们老板来了,你们给我们醉梦楼一个说法之后。 再走不迟。” 张三当即就要开骂。 被三公子赢天拦住。 看向那三个店小二、五个打手微笑道: “那本公子非走不可呢?” 三个店小二、五个打手立刻撸起袖子,站成一排挡住了三公子赢天的去路: “那可就由不得公子你了。” “呦吼!” 三公子赢天有些可笑的看向张三。 张三不知道深浅,只知道三公子赢天没人敢惹得起。 跟着耻笑道: “三公子。 要不然把这个八个废物交给我?”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交给你? 你如何对付他们?” 张三贱贱地笑道: “让他们抽我嘴巴子! 让我给克死……” “哈哈哈哈!” 那五个打手和三个店小二同时耻笑。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那可不行! 你的脸寻常抽不得! 还是看本公子的吧!”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对着五个打手和三个店小二微微一笑: “墨家神技! 兼爱天下!” “……” 五个打手和三个店小二在看到三公子赢天的眼神之后。 立刻目光呆滞的僵直在原地。 “不自量力!”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便从那五个打手、三个店小二中间挤了过去。 张三却看懵了: “三公子。 这是什么情况?” 张三走到突然之间一动不动的五个打手和三个店小二跟前。 把手放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 可是五个大汉、三个店小二眼睛都不眨一下。 “走吧!” 三公子赢天已经走到了醉梦楼门口。 张三这才追了上来。 张三这就去把栓在醉梦楼旁边的腾龙车辇往醉梦楼门口赶。 三公子赢天悠然地往下走。 忽然之间,耳边传来了系统的提示: 【月签启动,系统提示:有一名剑曰逆鳞,线索在醉梦楼老板李改身上,需要宿主亲自获取。 否则系统将停止签到。】 “嗯?” 刚走下醉梦楼大门下面的楼梯的三公子赢天。 不知为何突然之间触发了系统。 之前他每个月的签到都在意念中秘密进行。 签到的东西全部藏了咸阳。 可是这一次听系统的意思。 这东西在赵国邯郸。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好像要被系统给坑了。 因为系统提示的好东西名剑逆鳞。 想都不用想,就是那种人无我有举世无双的好东西。 可是不像之前得到三万玄甲军、成为罗网之主、成为墨家钜子那么简单。 只是提供线索,而不直接给与。 最让三公子赢天难以接受的一点就是。 名剑逆鳞的线索居然在醉梦楼老板李改身上。 他现在根本不想跟醉梦楼老板李改成为敌人。 这不是变着法的让三公子赢天无缘无故的树敌吗? 三公子赢天一面不想得罪醉梦楼老板李改。 一面还想得到系统提示的好东西逆鳞。 故而站在原地十分纠结。 经过一番沉思熟虑。 三公子赢天觉得还是主动去获取名剑逆鳞的好。 多一个底牌总归是多一份安全。 此时,张三已经将腾龙车辇停在了醉梦楼门口。 对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三公子赢天喊道: “三公子! 走了!” 随着张三突然喊叫的一声。 三公子赢天主意已定。 今天就是为了签到的东西。 别说得罪了什么狗屁醉梦楼老板李改。 就是杀了赵王也再所不惜。 三公子赢天故意摸着肚子对张三命令道: “你先在这里等着。 本公子去旁边撒个尿。” “好嘞。” 三公子赢天走到旁边的街道,假装小解。 “掩日!” 三公子赢天对着黑暗处命令一声。 掩日随即如出窍的剑一样,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的旁边。 “有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消息吗?” 掩日跪在地上回道: “尊主。 醉梦楼老板李改正在从东市带着人赶来。 说是要教训尊主。 用不用属下在半路上杀了他们?” 三公子赢天又不能告诉他因为系统提示必须要三公子赢天自己亲自动手。 所以他不能让掩日如此行动。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 三公子赢天反而无所顾忌。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一个小小的醉梦楼老板还不至于咱们罗网动手。 他们正在从东市的主干道往这边来是吗?” 掩日点头道: “正是如此!”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现在在暗处盯着本公子的人特别多。 流沙、平原君、奉阳君、秦国世子嬴荡、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 在这种时候咱们罗网千万不能暴露的。 这样吧,你去找六个罗网最低级的杀手。 等一会配合本公子演一出戏……” 三公子赢天在罗网杀手掩日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掩日随即立刻消失。 三公子赢天返回醉梦楼门口, 上了腾龙车辇。 “三公子,您坐稳咯。 咱们这就回馆驿。” 张三赶着车准备掉头。 坐在车辇里的三公子赢天却命令道: “张三! 不急! 你顺着醉梦楼前面的主干道往东市走。” “得嘞!” 张三本想问一下三公子赢天。 刚才在醉梦楼里面还说因为疲惫,急着要走。 出了醉梦楼了却不急着走了。 还真是有点奇怪。 张三便赶着腾龙车辇顺着醉梦楼前的主干道往东市赶车。 大约赶了一顿饭的功夫。 忽然看到了前方有一队人马火急火燎地急匆匆赶来。 张三眯着眼睛一看,骑马之人旁边的一个大汉好像在哪里见过。 便对着腾龙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提醒道: “三公子。 前面来了一队人马。 有一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三公子赢天立刻掀起车帘询问道: “谁啊?” 张三再眯着眼睛定睛一看。 眉头耸动,有些紧张道: “三公子! 好像是刚才在醉梦楼被打的那个人!” “是吗?” 三公子赢天早已看清,却又明知故问。 “不管他!继续走!” 三公子赢天便放下车帘。 不再理会。 张三见三公子赢天不管。 便继续赶着车辇继续往前走。 两伙人距离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的时候。 那个被张三扇过嘴巴子的大汉觉得前面那个赶着车辇的汉子有点熟悉。 顺着手中火把火光一看。 正是那个在醉梦楼扇他嘴巴子的臭乞丐。 当即对着骑马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喊道: “主人。 前面那个车辇好像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车辇。 赶车那个人便是在醉梦楼门口打小的的那个汉子!” 骑着马的醉梦楼老板一下就火,兴奋道: “好!好!好! 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 我之前还想着在醉梦楼教训他们的话。 会惹的客人不高兴,影响咱们醉梦楼的形象。 让吕不韦先生知道了不高兴。 小的们!” “有!” 醉梦楼老板李改周围的十个打手同时回应。 “给我拦住他们! 想来车辇里的人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他老子纵容他在秦国仗势欺人、惹是生非! 今日我李改替他老子好好教训这个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一顿!” “嗨!” 正在赶车的张三心里是越来越没谱。 眼瞅着就要和前面的一伙人要打个照面。 害怕让那个醉梦楼里的打手认出自己。 赶紧故意低着头,想要尝试着蒙混过关。 结果迎面而来那伙人一看到张三以及腾龙车辇。 瞬间停了下来。 直接将张三以及腾龙车辇给团团围住。 低着头的张三故意朗声喊道: “嘿! 大晚上的别挡路啊!” 张三偷偷拍了几下马屁股。 可烈马见到前面有人堵路,自然是不会往前横冲直撞。 他又不是三公子赢天,烈马自然不会听得他话。 被张三扇过的汉子看向了骑着马的醉梦楼老板李改。 醉梦楼老板对着那个打手一歪头示意道: “去看看,是不是打你的那个人!” “嗨!” 那个打手嚣张地都到了张三跟前。 张三只得把脑袋更加低沉。 恨不得把脑袋吗埋在胸膛里。 那个打手便从左边看张三。 张三脑袋便往右边转。 那个打手从右边看张三。 张三便把脑袋往左边转。 “你装什么装? 你以为低着头老子就认不出来你了? 你看看你穿的这一身破衣服。 实话告诉你,老子从远处就认出来了你了!” 那个打手说着便要去撕扯张三的衣领。 一直低着头的张三见那个打手识破了他的身份。 当即也不装了。 反正有三公子赢天给他撑腰。 故而挺直了胸膛,一脸得意地看着那个打手。 啪! 张三直接一巴掌打开了那个打手撕扯住他衣领的手。 “哟? 还想再挨几巴掌? 居然敢对三爷动手动脚! 我看你不想活了啊!” 那个打手这才看清了之前一味躲避的张三的脸。 “果然是你! 你主子呢?” 张三竖起大拇指指向了身后的车厢: “我家三公子就在车辇里。 怎么了?” 那个打手这才转头看向醉梦楼老板李改回禀道: “主人! 秦候秦候三公子赢天就在车辇里!”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有些不解地看着三公子赢天的车夫张三。 一脸鄙夷和厌恶道: “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还真是有意思啊! 居然找了这么一个臭乞丐当车夫! 也不怕丢了他们秦国人的脸!” 张三当即以马鞭指着骑在马上羞辱他的醉梦楼老板李改骂道: “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居然敢骂三爷和三公子?” 那个打手摇着脑袋嘚瑟道: “这便是我们醉梦楼的老板! 也是赵国当朝相国的儿子!” 正常人听了,都会心中一怵。 可张三记得三公子赢天给他说过的话。 能够扇他嘴巴子的最少也是一国诸侯。 赵国相邦? 算个什么东西! 张三直接开口骂道: “吓死三爷了! 还以为是赵王呢。 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 “你……” 那个打手当即就要对张三动手。 张三拿起马鞭跟那个打手对峙。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被张三这么个卑贱的下三滥羞辱。 当即气的对着周遭十一个手下命令道: “打! 给我往死里打! 打死秦国秦候三公子! 出了事我李改担着!” “嗨!” 那十一个打手当即就要向张三这边打来。 坐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根本就一点都不慌。 他早已经盘算好了一切。 车辇外的张三手忙家乱的应付他面前的打手。 使劲用马鞭抽打着那个打手。 使其不得靠近。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恶狠狠地盯着张三。 就在此时。 情况十分之危急的时刻。 张三、三公子赢天、醉梦楼老板李改、十一个打手所在的街道两边。 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六个蒙面的汉子。 各个手持长刀。 向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走去。 “你们是谁?”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也是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居然会窜出一伙黑衣人。 当时还以为是三公子赢天的人。 结果那六个蒙面人异口同声道: “爷爷乃是楚国大盗! 今日路过你们赵国! 找你们借点钱花!” “哈哈哈哈!”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也是嚣张惯了。 自己带着十一个手下。 对方才六个蟊贼。 醉梦楼老板李改全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屑笑道: “今天还真是邪门了! 先有不自量力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在我醉梦楼找事。 现在又有你们六个不知死活的蟊贼大半夜出来打劫我? 这一天还真是有有意思多了。 罢了,一个人也是杀,两个人也是杀。 八个人还是杀!”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对着手下命令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联合楚国大盗在我赵国邯郸半夜拦路抢劫! 我李改身为朝廷命官之子。 理应维护当地治安。 现命令尔等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以及一众贼人全部拿下! 若有反抗者就地处死!” “嗨!” 李改的十一个手下纷纷亮出明晃晃的长刀。 先杀向那六个突然冒出来的蒙面楚国大盗。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没想到这个赵国相国李兑的儿子李改反应还挺快。 刚才自己还没有给他杀人的理由。 没想到六个楚国大盗的出现。 居然给自己扣了一顶这么大的帽子。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有些不高兴了: “这些废物治国无能。 罗织罪名倒是挺快!” 噹! 车辇外当即就厮杀了起来。 有一个楚国大盗和李改的两个手下厮杀在一处。 就在张三的旁边。 吓得张三是不敢妄动。 等到那一个楚国大盗和李改的两个手下厮杀的稍微离他远了一点。 张三立刻起身想要往车辇里躲。 “三公子! 不好了! 有强盗!” 张三直接窜进了车辇之中。 三公子赢天镇定自若,安抚道: “不要怕! 不过是强盗而已。 他们只是求财,本公子有的是钱,莫慌。” “是是是。” 张三早已吓得蜷缩在地上,跟鸵鸟一样。 两个手护住脑袋贴在地上,高高的抬起屁股。 模样十分滑稽。 若是往日,三公子赢天定要骂他没出息。 可是这一幕正是三公子赢天策划。 为的就是不让张三看到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所以也就没管。 三公子赢天悠闲地晃着扇子。 大概过了一杯茶的功夫。 外面打斗的声音逐渐消散。 随着不断有武器落地的声音。 说明外面厮杀的已经差不多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拉开车帘,透过缝隙一看。 六国楚国大盗已经将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十一个手下全部杀死。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万万没想到这六个楚国大盗武技端的厉害。 轻松将自己十一个打手全部斩杀。 吓得他当即就要调转马头逃跑。 “驾!” 那六个楚国大盗怎么会给醉梦楼老板李改逃跑的机会。 六人同时向醉梦楼老板李改坐下的马匹扔出手中长刀。 两刀插在马脖子上。 当场杀死。 另外四刀直接将马匹的四条腿斩断。 李改坐下马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瞬间惨死。 “哎呀!” 醉梦楼老板李改直接从马背上跌落在地。 疯狂地往前爬行。 五个楚国大盗直接将赵国相邦李兑之子李改围住。 吓得李改是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各位绿林好汉饶命! 不就是钱吗? 我给! 我给还不行吗?” 另外一个楚国大盗则悄悄走到车辇旁边,对着露出一个眼睛的三公子赢天低声道: “尊主,杀不杀他?” 三公子赢天耻笑道: “本尊主当这个赵国相国李兑的儿子李改有多厉害。 没想到居然这么一个前倨后恭、色厉内荏的废物。 他若是表现的不怕死,那必须杀了他。 可你看看他那个怂样子。 快赶上里面这个了。 留李改一命。 这种废物对我来说没有威胁,杀了反而不妥。 留一个废物对手总比引起赵国朝廷的警觉好。” “尊主,属下明白了!” 那个楚国大盗对着围住李改的五个楚国大盗一歪头。 那五个楚国大盗举起手中的长刀对着跪地求饶大声哭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脑袋上就是五刀柄。 那醉梦楼老板李改吓得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这一顿酒喝的我难受到现在,本来打算写两万字。 结果没有状态,不过高潮在下一章,绝对不水,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整波高潮。 大家期待的焱妃登场。) 第二百二十三章 韩非、太子丹、荆轲在司徒万里的潜龙堂易宝! 惨叫一声之后。 便被五个楚国大盗打昏在地。 三公子赢天拿扇子拍打了一下张三撅起的屁股。 吓得张三一哆嗦。 调戏道: “三爷! 本公子出去看看外面的强盗走了没有如何?” 张三还是保持那个十分害怕的样子,头都不敢抬。 点着头害怕道: “那就有劳三公子了! 如果外面有情况,及时告诉我。” “得嘞!” 三公子赢天顺利走出车辇。 向昏死过去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走去。 开始在醉梦楼老板李改身上翻找东西。 先是翻出来一点钱,然后是随身的玉佩。 最后在醉梦楼老板李改怀中找出了一块令牌。 “莫不是这就是系统提示的线索?” 三公子赢天拿起那一块令牌顺着月色一看。 令牌上面刻着几个字: 易宝阁邀请密令。 三公子赢天又翻过一看。 上面居然还有地址: 邯郸郊外绿柳山庄。 “看来本公子要去这个绿柳山庄逛一逛了。” 三公子赢天看向那六个楚国大盗询问道: “尔等可知道绿柳山庄在邯郸的何处?” 为首的楚国大盗跪在地上回禀道: “尊主! 绿柳山庄就在邯郸城向东二十里的位置。 据说那是赵国首富吕不韦的私人山庄。 其中还有农家的势力。 是华夏各国有钱有势之人交换宝物亦或者拍卖宝物地地方。”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我明白了。” 三公子赢天收起易宝阁邀请密令。 转身向腾龙车辇走去。 临走前对着六国楚国大盗也就是六个罗网中最低级的杀手命令道: “快速把这里收拾干净。 把醉梦楼老板李该身上值钱的东西拿走。 伪装出被打劫的假象。” “是尊主。” 三公子赢天悠然地摇晃着扇子走进了腾龙车辇。 张三此刻还是保持着伏地抱头撅屁股的姿态。 三公子赢天拿着扇子轻轻在张三屁股上敲了一下,恶狠狠地骂道: “抢劫!”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我就是个穷鬼,要打劫就去打劫我家主子……” 三公子赢天是被张三的话气的哭笑不得,直接骂道: “好你个张三! 遇到强盗就把本公子给卖了? 啊?” 张三悄悄抬起头一看。 居然只有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三公子,强盗呢?” 三公子嬴天直接骂道: “抢完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东西就跑了。 你个混账东西! 下次要是再敢出卖本公子。 你且看我如何收拾你! 赶紧赶车!” 三公子赢天白了张三一眼。 张三还心有余悸,十分后怕地爬到车辇口处。 掀起车帘一看,外面地方除了多了十多滩血外。 就是醉梦楼老板李改躺在那里。 这才敢大着胆子左右环顾一圈。 发现四周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外。 什么都没有。 张三这才彻底恢复自信,走到赶车的位置对着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三公子,您误会我了。 我这叫以退为进。 故意麻痹大意强盗。 等他们将公子您围攻的时候。 我张三再从后开始偷袭。 咱们里应外合,反败为胜不是!” 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少废话了。 你我还不知道。 现在去邯郸城向东二十公里外的绿柳山庄。 速度一定要快! 明白没?” 张三回头直勾勾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公子。 咱们这刚躲过一劫。 这又是要作死去吗?” “少废话! 本公子让你去哪就去哪。 快些!” “好好好。 反正您是爷,钱也是您的。 您都不在乎,我张三那就更不在乎了。” 张三便按照三公子赢天所说的路线。 向邯郸城东郊二十里快去赶去。 夜里十一点。 因为邯郸没有宵禁。 各个城门可以随意进出。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便来到了绿柳山庄。 在山庄把守的是八个农家模样的弟子。 三公子赢天二话不说,生怕错过了时间。 当即掏出易宝阁交易密令。 那农家弟子仔细检查了之后。 并没有对三公子赢天的身份表示怀疑。 而是恭敬地问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是何身份?” 三公子赢天疑惑反问道: “怎么? 本公子都有易宝阁交易密令。 还要询问身份?” 那农家弟子微笑着解释道: “凡来此的。 我们绿柳山庄的人都好过问一下身份。 因为我们要对来绿柳山庄的贵客负责。 我们只看易宝阁邀请密令,而不看人。 即便是公子将此物送给别的什么权贵之人。 我们也不过问, 但必须要知道您的身份。” 三公子赢天心说没想到打劫醉梦楼老板李改是打劫对了。 自己一路上还担心暴露自己打劫的事情呢。 三公子赢天这才恭敬道 “在下秦国秦候三公子。 赢天! 从秦国来赵国当质子。 今夜想来咱们易宝阁看看有什么宝贝。 所以就……” “赢天? 秦国秦候三公子?” 那八个农家弟子一听三公子赢天的身份。 脸色陡然变了一下。 不知觉得往后退了一步。 试探道: “您就是那个……秦国秦候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看向张三疑惑道: “怎么了? 本公子正是赢天啊! 如假包换。” 张三也不解道: “怎么了各位兄弟。 难道叫赢天的不让进?” 那八个农家弟子苦笑道: “不是。 赢天公子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 对了赢天公子,你是要拍卖啊还是要易宝啊?” 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这有什么说法吗? 本公子第一次来。” 为首的农家弟子笑着解释道: “这拍卖啊。 需要很多的金子。 可谓是一掷千金。 甚至一掷万金。 至于这个易宝嘛。 就是公子您拿出认为很值钱的东西拿出来跟被人换。 这样的话比较省钱。 我看公子您第一次来,估计没带多少钱吧……” 三公子赢天瞬间了解了那个农家弟子的暗示。 当即从腰间解下价值连城的玉佩,大气地放在了农家弟子手中: “那本公子就用这块价值连城的玉佩易宝吧。” 农家弟子双手捧着玉佩肃然起敬道: “没想到赢天公子您竟然如此大气。 倒是跟外界传闻的有些不一样呢。 哈哈哈哈。 公子请随我来!” 那个为首的农家弟子这才带着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正式进入了绿柳山庄。 绿柳山庄。 从远处看跟别的庄园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等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进去之后才发现。 简直是别有洞天。 里面阁楼之多之大,堪比赵国宫殿。 一座雄伟楼阁。 里面灯火通明。 月光通过大殿正上面的空洞照射进来。 一个八面舞台。 每一个方位有一个雅座。 每一个雅座四周用薄纱遮挡。 当然前提是自己想露面的人可以不用薄纱遮挡。 此间八个雅间。 三公子赢天正坐在东北角的一个雅座。 其后张三站着。 至此,三公子赢天这才看清楚易宝阁的情况。 在三公子赢天对面坐着一个紫衣少年。 发冠华丽,彰显了他高贵的出身,飞扬的浓眉,深邃的双眼皮。 正在食案前把玩着手中的筷子。 从侧面看出其人性格是不拘小节。 “韩非?” 三公子赢天透过薄纱看到了对面所坐的紫衣少年不禁脱口而出。 张三询问道: “三公子。 韩非是谁啊?” 三公子赢天低声解释道: “韩王安第九子,韩国红莲公主的兄长,是儒家宗师荀子最出色的学生,与李斯为同门。 表面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经常流连风月之地,实际聪明绝顶,是法家的集大成者。 其人性格的不拘小节,重情重义,不畏艰险,勇往直前。 心怀抱负,对自己的现状不满,暗中邀卫庄等人一同组建了闻名天下的“流沙”组织。 乃是当世才俊之一。 亦是本公子认为天下难得的贤才大能,堪称英雄!” “原来是也是诸侯国王子啊。 怪不得看上去跟公子您气质有些相似。”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韩非旁边一个雅间内的汉子。 看上去比韩非、张良岁数都要大。 右手端着手里的酒樽,左手捋着小胡子低头看。 穿着亦是华贵,气质更是不俗。 在场所有人中,堪当跟三公子赢天、韩非气质相近的男人。 “燕丹?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三公子赢天又透过薄纱看向了韩非雅间旁边的燕丹。 张三又询问道: “三公子。 这燕丹又是谁啊?” 三公子赢天低声解释道: “燕丹是燕国国君燕王喜的儿子,燕国太子。 虽然养尊处优,但时刻担忧着国家命运。 原本天下七国之中,只有燕国王族没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势力。 而燕丹凭借着个人能力创立了侠盟,招募到了天下不少英雄。 实力不可小觑。” 张三也偷偷看了一眼燕丹: “这人长得就感觉城府很深……”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一个身穿紫袍衣着华贵的黑胖子。 眯着眼睛一看,觉得此人十分令人厌恶,一脸嫌弃道: “没想到连雁春君这个老色鬼都来了。” 张三又询问道: “雁春君? 这又是谁啊?” 三公子赢天看向也不用薄纱遮挡,搂着两个美女潇洒喝酒的雁春君解释道: “雁春君,燕王室贵族。 姬姓,燕氏,名不详。 自称雁某。 传闻此人十分注重自己的仪表风度,讲究极其奢华富贵的排场,素来都以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为所欲为。 非常横行霸道,传说得罪过他的人很快就会消失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手下有着绝影等高手。 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不老老实实在韩国带着居然跑到了这里。 想来是为了雪女而来。” 张三有些害怕地看着雁春君小声道: “那我以后可得见到这个人可要小心点。 三公子您看他那一脸的横肉。 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三公子赢天不屑道: “哈哈哈哈! 你想多了! 你记住! 三公子我天下第一! 你张三便是天下第二。 谁也不要怕! 明白嘛?” 张三自然是对三公子赢天的话深信不疑: “得,有公子您这就话,我就记住了。 只要三公子您在,我张三谁他妈都不怂!”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最后一个没有用薄纱遮挡的少年。 那少年比韩非还要好动。 跟个猴子一样,抓耳挠腮,怎么都坐不住。 四处乱看乱瞅。 一下子就吸引了三公子赢天的注意力。 “荆轲?” 三公子赢天看向荆轲捂着嘴偷笑。 “荆轲? 三公子,这个荆轲是谁啊?” 三公子赢天笑道: “这个荆轲啊。 跟我师父商君一样都是卫国人,也是我剑术老师盖聂的好友。 其人酷爱读书击剑,周游列国,结识了许多豪侠义士,为人活泼开朗、仗义豪爽。 荆轲最大的嗜好跟本公子和韩非一样。 那就是喝酒,自称“酒仙”、“醉仙”,最喜欢的音乐是高渐离弹的小曲。 最喜欢的事打架、喝酒、开玩笑,尤其是想让高渐离讲笑话给他听,但是高渐离却不给他面子,这使荆轲很苦恼。” 张三点着头回忆起来: “三公子,你一说高渐离我就知道了。 乃是燕国最出名的琴师。 没想到这个荆轲还跟高渐离是好朋友。 我的三公子啊。 我张三若是不跟着你。 想来这辈子都不会接触认识到这么多当今天下才俊和王孙贵胄。” 三公子赢天不屑道: “这算个什么。 在场之中,除了韩非的大才,燕丹的大勇,荆轲的大义。 剩下的不过是冢中枯骨而已。 不必在意。” 张三点头道: “反正我张三这辈子就跟着三公子您了。”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其余几个雅座。 不过都被薄纱遮挡。 灯光又照射不到,只有高台中间十分明亮。 三公子赢天也不想再去猜他们的身份。 此时此刻他只对名剑逆鳞感兴趣。 只是不知道到底在谁的手中。 张三看着四处乱瞅的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三公子。 您不是从秦国来的吗? 怎么会认识这么多没有见过的人? 而且一眼就看出来了?” 三公子赢天尴尬一笑,自然是不能说出自己是罗网之主吧。 即便是说了,张三也不知道罗网是个什么。 所以随便哄骗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 本公子要来赵国当质子。 自然要对天下的风土人情、各方名士提前了解一番。 要不然吃亏了怎么办?” 张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三公子您说的是。” 三公子赢天教训道: “行了。 一会看本公子换东西吧。” 良久,从易宝阁深处走出一个汉子。 站在高台这种月光之下,对着四周拱手行礼道: “在下农家潜龙堂的主人司徒万里! 承蒙各位赏光,来到绿柳山庄,参加易宝宴。” 那司徒万里长得鸭蛋脸,胡子为山羊胡与八字胡并存,头发为直发,中间为白色,两侧为黑色。 他穿着一身华服,马甲领子向两旁展开,里服外侧为绿色的祥云图案,里服中间为金色背景中一整条黑色龙的图案,看上去对衣着十分在意。 “农家潜龙堂? 司徒万里?” 三公子赢天看着那个司徒万里,突然想起了已经成功潜入农家的惊鲵。 心里还在嘀咕惊鲵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凡是来我易宝阁参加易宝宴的各位贵宾。 请大家放心易宝,我农家对各位的安全全权负责。 所以一会易宝的时候,千万不要拘束。 上易宝宴!”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对着四面一摊手。 从易宝阁外走进几个农家弟子。 分别给在场所有贵宾上美味佳肴。 其中最为惹眼也是最为令人讨厌的雁春君逗弄着两个美女的同时不屑道: “行了行了。 什么易宝宴? 我雁春君什么饕餮盛宴没有吃过? 赶紧交换宝贝才是正事。 切莫耽误大家的时间。” “哈哈哈哈!” 司徒万里站在高台上对着雁春君行礼道: “雁春君切莫急躁。 您是燕国国君的弟弟。 自然是尊贵无比。 想来早就用过膳了。 可是在场还有几人比如……”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摆手向一直不说话的燕国太子燕丹解释道: “燕国太子丹可是风尘仆仆赶来。 在场还有一两位客人也没有吃饭呢。 易宝之时,有的人会略感无聊,正好喝酒自乐。 岂不美哉?” 雁春君眼睛看都不看燕国太子燕丹。 其实在他进来的时候早就看到了燕丹。 此刻故意羞辱道: “原来丹儿也来了啊。 那就好,那就好,多吃点。 免得以后给人家当质子,饭都吃不饱。 哈哈哈哈!” “……” 燕国太子燕丹依旧低着头喝酒,沉默不语。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一看给每一位贵宾已经上了易宝宴。 便开始了今天的易宝之事。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再度对着所有人拱手行礼道: “实不相瞒。 这绿柳山庄便是我农家潜龙堂所在。 我司徒万里再度欢迎各位来潜龙堂。”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顿了一顿,继续朗声道: “今天大家都带来了自己的奇珍异宝。 就以物易物,相互交换,互相关照,叫个朋友。 若是大家没有意见,那现在就开始给大家展示每个人所带来的宝贝了。” “……” 众人无声,代表默认可以开始今天的易宝。 啪啪啪! 潜龙堂堂主一拍手。 又有几名农家弟子。 分成几人,分别抬着盖上黄布的木质盒子。 放在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所站的高台之上。 其中一个盒子便是三公子赢天的随身玉佩。 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率先掀起一个黄布。 打开盒子盖。 里面露出一个四条龙缠绕的金鼎。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解释道: “这只盘龙鼎是甲字阁主的客人带来的宝物。” 坐在甲字阁的贵客乃是用薄纱遮挡。 故而看不到其真容,猜不到其身份。 在场所有人都对这个蟠龙鼎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毕竟来此的不是王孙贵胄就是有钱有势之辈。 要么就是能力出众之人。 倒是三公子赢天身后的张三眼睛都看直了: “三公子。 这东西肯定值钱! 要是给我张三! 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表示不感兴趣。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又掀起一块黄布和盖子。 露出一对翡翠玉镯。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向大家介绍道: “这是乙字阁的客人带来的一对翡翠玉镯。” 坐在乙字阁的正是燕国太子燕丹。 三公子赢天、韩非以及其他客人也没有多少兴趣。 唯独雁春君带来的两个歌姬呱噪不堪,一看到那一对玉镯就呱噪不已。 “大人,奴家想要呢。” “雁春君这个一对玉镯一定要送给奴家哦。” 雁春君点着头笑道: “放心,放心。 这点小东西,我雁春君势在必得! 两位小美人先别急,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好东西。” 那两个歌姬这才安静下来。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又掀起一个 黄布和盖子。 对着大家介绍道: “丙字阁的客人带来的是三只玄晶箭头。” 三公子赢天以及韩非、燕丹看向丙字阁一看。 正是抓耳挠腮坐不下来的荆轲。 “……” 这一次没有人说话,似乎所有人都对荆轲的东西没有一点兴趣。 雁春君却阴阳怪气道: “这里是易宝阁,又不是军营。 怎么会有人带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可笑。” 丙字阁的荆轲手里拿个一个水果,不停上下把玩。 嬉笑道: “雁春君。 你骄横的臭脾气是不是该改改了? 这里是赵国邯郸,你要是嘴里再不干不净。 等易宝结束,我荆轲可就不客气了。” 雁春君无所谓道: “那我雁春君就等着你。 哈哈哈哈!”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这一次并没有急着掀起黄布和盖子。 而是看向正在淡然喝酒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当众夸赞道: “丁字阁这位贵宾的宝物可不得了。 乃是价格不菲、世间无双的碧海珊瑚樽。 据说琼浆入樽,碧海狂澜!” 三公子赢天看向一脸淡然的韩非嘀咕道: “没想到小小的韩国。 一个九公子竟然有如此宝物! 流沙不简单啊。” 那一边的雁春君瞬间对燕国太子燕丹的东西失去兴趣。 盯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碧海珊瑚樽惊叹道: “好宝贝,好宝贝。 若是有了此等宝物喝酒。 想来乃是人生一件乐事!” “……” 一直低着头似乎对易宝不感兴趣的燕国太子燕丹也死死地盯着韩非的碧海珊瑚樽仔细打量。 似乎有了想要交换的想法。 (最近状态不太对,明明可以写很多,但是一到电脑跟前就没有激情。 不知道砸了,十分的难受,兄弟们,不好意思了,下一章必须高潮。 最近想办法找找状态吧,我的爹们!) 第二百二十四章 绯烟易宝,名剑逆鳞! 就连十分粗鄙的张三看到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碧海珊瑚樽眼睛都直了: “三公子。 我张三不懂什么宝贝。 但是看了这个碧海珊瑚樽以后。 之前的什么蟠龙鼎、翡翠玉镯与之想比。 简直就是俗不可耐。 这东西才能称为宝贝!” 三公子赢天笑而不语。 因为接下来要介绍他的东西了。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看向了最后两个黄布盖住的箱子。 其中一个便是三公子赢天的东西。 他站在三公子赢天的玉佩盒子之前有些犹豫。 但是犹豫过后最后还是拿了起来。 给大家展示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玉璧。 在月色和火光下闪闪发光。 看上去有些普通,跟普通玉佩没有什么区别。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还没有介绍。 雁春君、燕国太子燕丹、荆轲以及其他几个薄纱后贵客只看了一眼。 便做着自己的事情。 似乎对三公子赢天的玉璧十分不屑。 潜龙堂司徒万里看向子字阁里被薄纱挡住的三公子赢天给大家解释道: “这件玉佩乃是子字阁贵客带来的。 不过嘛…… 恕在下眼拙,不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和价值。 还望子字阁的贵客解说一二。 见谅了。”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对着子字阁的三公子赢天行了一礼。 在场所有人包括韩非在内彻底对这块玉璧失去了兴趣。 因为连易宝阁的司徒万里都看不出来成色。 想来是什么不入流的货色。 有的低头喝酒,有的调戏美女,有的四处乱看。 总之对三公子赢天的东西十分不屑。 子字阁薄纱内的三公子赢天打开扇子扇了起来。 十分淡定道: “你们易宝阁的人居然连这个东西都看不出来?”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恭敬道: “对不住啊,这位贵客。 我易宝阁数位鉴宝大家没有一个识的此物。 千万海涵!千万海涵!” 那边雁春君又阴阳怪气道: “我说司徒老弟。 你们易宝阁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货色? 我雁春君的意见就是以后对所有客人的身份一定要严查。 不要让那些江湖骗子拿着破烂欺骗我们不是?” “哎呀!你他妈的……” 张三哪里能忍受雁春君那张臭嘴侮辱三公子赢天的宝贝。 当即撸起袖子准备破口大骂。 却被三公子赢天阻止。 三公子赢天也不生气,淡定的解释道: “哦,既然易宝阁没有能人看不出来也不怪你们。 这块玉佩说出来也稀松平常。 跟了本公子五年了。 现在仔细想想,你们易宝阁的人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确实不怪你们。 毕竟这块玉佩来自于和氏璧原石的一角。 又是前几代周天子戴过的玉佩。 本公子倒也不在乎。 看在场各位的意思很是不屑。 不过谁想要的话,可以直说。” “和氏璧?”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雁春君、荆轲。 依旧用薄纱遮挡的几人纷纷惊呼。 在场所有人闻言人都傻了,眼睛都看直了。 纷纷露出贪婪的神色,包括之前淡然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 原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碧海珊瑚樽上。 这一下所有人包括韩国九公子韩非自己都对碧海珊瑚樽都失去了兴趣。 韩国九公子韩非盯着摆放在高台上的玉佩惊叹道: “和氏璧,天下瑰宝! 与随侯珠齐名!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够看到!” 燕国太子燕丹也惊呼道: “夏朝铸九鼎。 历经千年。 成为我华夏最为出名的宝贝。 现在就在洛邑周天子宫殿之前。 而这和氏璧虽然成名较晚。 但是跟华夏九鼎齐名。 和氏璧、随侯珠、华夏九鼎。 没想到我燕丹此生竟然还能见到如此宝贝! 实在是我燕丹的福分!” 原本好动的荆轲盯着三公子赢天的和氏璧赞叹道: “没想到这宝贝竟然有如此来历。 想来今日在场所有的宝贝都不及这一个东西值钱和出名。” 雁春君更是目放精光,早已看做囊中之物,一脸得意道: “你说这块玉佩竟然是几代周天子佩戴过的? 天呐! 这更让这块玉璧值钱了! 若是我雁春君佩戴在身上。 那岂不是跟周天子一个待遇?” 其余几个薄纱内的贵宾亦是惊叹不绝。 就连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都露出了贪婪之色: “我司徒万里可以向大家保证! 这块和氏璧玉佩绝对是我易宝阁这一个月来! 不,这一年! 不,自易宝阁开始易宝以来! 我见过最为贵重的东西! 今天真是让在下开眼了! 着实开眼了!” 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后的张三人都听麻了: “三公子。 这块玉佩这么值钱? 那您为啥用这么值钱名贵的东西还那些破烂? 三公子,您没事吧?” 三公子赢天故意朗声,风轻云淡道: “和氏璧原石大部分做了玉璧。 剩下的原石做了一共三块玉佩。 本公子自然是还有几块。 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东西。 怎么你们一个个如此慌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场之人,无论是韩国九公子韩非还是燕国太子燕丹亦或者荆轲亦或者别的什么有钱有势的人物。 虽然惊叹于三公子赢天玉佩的来历不凡和价值连城。 但是都是很有素养的人,依旧保持着克制。 唯独在场表现得最为嚣张的雁春君,竟然厚颜无耻地向三公子赢天索要: “小兄弟。 你既然有三块和氏璧玉佩。 又说了谁想要就给谁。 那我雁春君想要,不知道公子以为如何? 放心,不会亏待你。 我雁春君旁边这两个女人送给你。 一块玉佩换两个燕国美女。 多划算的买卖啊。” 燕国太子燕丹也是深感丢人,当即呵斥道: “王叔。 你这是把人家当傻子啊? 你别说两个美女。 就是一百个、一千个美女能比得过人家的玉佩? 亏王叔你辈分最高。 没想到竟然说出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之前跟雁春君拌过嘴的荆轲也跟着嘲讽道: “我说为老不尊的雁春君。 和氏璧的价值、名气大家都知道。 更何况这块玉佩有几代周天子佩戴过。 那是可等的宝贝。 随随便便换几座城池。 你觉得人家会送给你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点着头点评道: “这块玉佩确实是好东西。 不过听说和氏璧原石做成玉璧后。 剩下的原石做成了三块玉佩。 都被楚王以国礼送给了周天子。 后来周天子向外面借债。 欠的钱太多。 于是乎就将三块和氏璧玉佩抵债。 似乎是送给了一个秦国人。 难道说现在这块玉佩的主人是秦国的某位位高权重之人?” 三公子赢天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方向称赞道: “到底是天下贤才! 韩国九公子韩非果然阅历不俗。 没错! 在下正是秦国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把注意力从玉石上转移到了薄纱之后的三公子嬴身上。 有些敌意地看着薄纱后的三公子赢天: “没想到还真是秦国人。 虎狼之国,想来这块玉佩也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 三公子赢天正要反驳。 雁春君当即插嘴道: “我说韩国九公子啊。 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不管这玉佩如何得来。 现在在人家手里。” “哼!” 韩国九公子韩非便看向了别处继续喝酒。 三公子赢天正在纳闷这个骄横猖狂的雁春君为何突然帮他说话。 雁春君冲着三公子赢天方向奸笑道: “这位是秦国公子。 之前你有言在先。 说谁要的话就给谁。 我雁春君看在场没有人开口。 那我雁春君就不要脸的收下了如何? 如果这位秦国公子觉得亏了。 我雁春君可以将燕国的封地送给这位公子作为答谢。 不知道这位公子以为如何?” 燕国太子燕丹立刻嘲讽道: “王叔您还真是大气啊。 居然为了一块玉佩连自己国家的土地都可以不要。” 雁春君当即反驳道: “燕丹啊。 你还是太年轻了。 你懂个屁! 这块玉佩的价值大家都知道。 一块和氏璧尚且能换十座城池。 这块玉佩怎么也能换三座城池吧? 你觉得王叔我是赚了还是亏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爽朗一笑,对着厚颜无耻的雁春君调戏道: “本公子之前有言在先。 谁想要就送给谁。 这没的说。 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对你们来说很是值钱。 可是在本公子眼里,不过是块破石头而已。 毕竟本公子这种破石头太多了。 想要本公子这块玉佩条件很简单。 也不要城池也不要美女也不要你们的宝物! 只需答应我本公子一个很简单的条件即可!” “哦?”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雁春君、荆轲、薄纱之后的几人纷纷疑惑期待地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慢慢地喝了一樽酒,故意吊着所有人的胃口。 等悠然地喝完一樽酒后,对着雁春君方向讪笑道: “条件很简单! 只要是他会说话便能做到。 今天就算是三岁的娃娃来了,也能得到此物。 那就是叫本公子一声爷爷。 这种破石头本公子还有两块。 若是肯叫本公子一声爷爷。 本公子就全部送给他!” “……”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荆轲、薄纱之后的几人均无语。 三公子赢天说的没错。 条件确实肯简单。 但是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若是私底下还好。 这当着这么多位高权重之人甚至是未来的一国之君的面。 叫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一声爷爷。 这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皮。 包括自己国家的脸都要丢的干净。 故而没有人愿意答应。 也知道三公子赢天是故意教训雁春君的。 所以都没有应声。 只想着一会薄纱之后的那位秦国公子一会能看上自己的东西。 通过易宝公平获得。 雁春君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三公子赢天在故意恶心他。 但是他实在是不想放弃,毕竟这块玉佩实在是太名贵了。 无论是价值还是名气,都可以说比肩和氏璧、随侯珠。 但是雁春君自己是不可能当着这么多的面叫三公子赢天一声爷爷。 于是乎看向了身旁的两个燕国美女,一改之前酒色憨笑之态。 恶狠狠地瞪着左右怀抱的两个燕国美女威胁道: “你们两个快点叫他爷爷! 只要我雁春君得到了那块玉佩。 你们两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这……” 那两个燕国美女虽然出身卑贱。 但是也有尊严。 也知道羞耻。 故而犹豫的对视了一眼。 雁春君当即掐住那两个燕国美女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 “快点叫! 等什么? 若是不叫,等结束完易宝。 我雁春君就杀了你们两个!” “啊?” 那两个燕国美女一听这雁春君为了那块玉佩开始要杀人。 也不敢犹豫,当即就看向三公子赢天方向要叫。 一直关系和雁春君关系不对付的燕国太子燕丹不声不响地嘲讽道: “王叔。 这两个歌姬可是你的女人。 她们叫了,岂不是等同于王叔也你也叫了? 等同于您也叫爷爷了。 那我燕丹岂不是得叫人家祖宗? 这要是让我父王知道了。 哼! 雁春君您可就在燕国没有这么潇洒咯!”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荆轲等人纷纷嘲笑起自作聪明的雁春君。 三公子赢天看向燕国太子燕丹阴阳怪气道: “燕丹大哥您不用叫我祖宗。 本公子虽然还没有婚娶。 但是无端多了一个胖孙子。 想来也是一件乐事。 哈哈哈哈!” 雁春君被在场所有人都无端冷嘲热讽一番之后。 这才作罢,狠狠地拍了一下食案以后看向三公子赢天方向威胁道: “哼!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不想给就明说! 还敢调戏我!”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可不想在这里让贵客们发生矛盾。 当即看向了最后一个盖着黄布的盒子,向在场所有人介绍道: “请大家看最后一件宝贝!” 出奇的是,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并没有向之前那样介绍盖着黄布的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则是轻轻的掀起了那块黄布。 “嗯?”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雁春君、荆轲以及其他薄纱后的人均愣了一下。 原来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掀起黄布之后。 并没有露出那件宝贝。 居然是一个古朴的盒子。 在所有人疑惑地眼神中,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一手摸着那个盒子对着所有人笑着解释道: “在这个形制古朴的盒子中。 则是最后一位贵客所带来的宝物!”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便看看向了最后一个雅间的客人。 三公子赢天盯着那个盒子心中嘀咕道: 莫不是这就是系统所提示的名剑逆鳞?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十分专注的看着那个古朴的盒子。 其他贵客如燕国太子燕丹、荆轲等人则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还是盯着三公子赢天的和氏璧玉佩。 惹人讨厌的雁春君又开始多嘴多舌起来,指着那个古朴的盒子耻笑道: “这算什么回事? 大家易宝都是把宝物亮出来。 然后评判价值。 难不成这个破盒子就是那位贵客带来的宝物? 我雁春君不信!” 其中蟠龙鼎的主人也就是薄纱后的一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贵客突然附和道: “是啊。 如果看不清的话。 大家怎么知道是不是宝物? 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想来那位贵客应该有自己的说法吧。 不妨说来听听。” 如此。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雁春君以及其他薄纱后的贵客纷纷看向了最后一位贵客。 淡淡薄纱之后。 虽然看不清具体的面容。 但是在灯火阑珊之处。 似乎能看到那一位贵客乃是一个女子。 根据男人的直觉。 而且是一位很漂亮很性感很妖娆的女子。 最后一位贵客这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始解释: “要交换我的宝物必须要遵守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荆轲以及其他薄纱后的贵宾异口同声询问。 唯独雁春君有些不乐意了: “条件? 条件! 又是条件! 我看你们是来坏易宝阁规矩的!” 最后一位贵客并没有理会令人讨厌的雁春君的话。 则是继续温柔神秘地说道: “那就是在跟本姑娘交换宝物之前。 不能打开盒子。” “什么?” 莫说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雁春君、荆轲以及薄纱后的几个贵客有些吃惊。 就连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后的张三都觉得最后一位贵客有些莫名其妙。 低声耻笑道: “三公子。 这女子怕不是傻子吧? 要么就是骗子! 万一里面放点值钱的东西还算她有良心。 若是什么都没有,岂不是吃大亏了? 这不是把咱们都当傻子呢吗?” 三公子嬴天他坚信系统是不会骗他的。 当即自信朗声道: “我信她!” 没想到说这句话的还有韩国九公子韩非。 二人隔着薄纱对视了一眼。 最后一位贵客依旧故作神秘,在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之后。 说出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撼的话。 “我的宝物跟别的宝物可不一样哦。 你们的宝物都是死的。 而我的宝物可是活的啊。 我的保护是挑主人的。 对于有些人来说,它是无价之宝。 而对于另一些人,它也可能不值一钱。”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爽朗大笑:“果然有趣!”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笑道: “这就有点意思了!” 燕国太子燕丹则摇头道: “我可不想冒这个险!” 荆轲以及其他薄纱后的贵客皆是犹豫不决。 不敢下交换的决心,害怕被最后一位贵客给坑了。 雁春君则耻笑道: “胡说八道! 故作神秘! 我看你根本没什么宝物。 就是拿个破盒子蒙人罢了。 还你的宝物是活的,会挑主人? 死物就是死物,还能活了不成! 你简直就是我们当傻子!” “呵!” 最后一位贵客讪笑道: “要不要换,选择权在你们手中。 本姑娘是不是骗子。 到时候你们不就知道了? 反正凡是来易宝阁的人。 即便是不想透漏身份的人也会告诉绿柳山庄的人。 本姑娘要是骗子,可以派人来杀我呀。 天下就这么大,难道怕本姑娘飞了不成?” “这……” 燕国太子燕丹、荆轲以及其他薄纱后的贵客更加犹豫不决。 似乎不太同意这种易宝的方式。 在所有人都犹豫之际。 一声豪迈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易宝阁。 “本公子同意这种方式!” 众人寻声而去。 居然是那个和氏璧玉佩主人所坐的雅间传来的。 “本公子也同意!”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紧随其后。 “……” 燕国太子燕丹、荆轲、其他薄纱后的贵客怎没有说话。 最后一位贵客透过薄纱刻意看向了三公子赢天方向,称赞道: “这位公子魄力十足! 不愧是秦国人! 做事干净利落、雷厉风行! 本姑娘有礼了!” 最后一位贵客又看向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称赞道: “韩非公子亦是爽利之人。 魄力不下于那位秦国公子。 本姑娘有礼了!” 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后的张三一下就急了,直接紧张担心的抓住了三公子赢天的肩膀急道: “三公子您疯了? 她要是骗了咱们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咱们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三公子赢天微笑着解释道: “即便被骗又如何? 区区一物都要如此纠结。 那么如何才能心怀天下? 本公子不怕被骗! 这就开始交易!” 韩国九公子韩非突然感觉到坐在他对面薄纱之后的秦国公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如此心胸气度,豪迈的胸襟实在是在场之中最为广阔的一位。 既然他如此豪爽的答应。 想来目标就是那个古朴盒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是受人指点,来此也是为了那个盒子。 二人之间隐隐开始较量起来。 “本公子也无所谓。 即便是被骗了那也是自己的选择。 怪不得他人! 司徒堂主,那就不要废话了,赶紧开始易宝吧!” 在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催促下,三公子赢天的倡议之下。 在场所有人依旧没有说话,雁春君则是摸着胡子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当即对着大家宣布: “既然大家都同意最后一位贵客的易宝方式。 那咱们就开始吧……” 还没等燕国太子燕丹、荆轲以及其他薄纱后的贵客说话。 雁春君当即狠狠地拍了一下食案,酒水溅了两个燕国歌姬一身。 几乎是咆哮道: “我雁春君不同意! 凭什么他们两个说可以。 我们就要听! 在场这么多人。 应该是少数服从多数! 我雁春君就不同意这种易宝方式。 我虽然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 但是不想被人骗! 所以在场人表决一下! 不说话代表不同意!”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十分尴尬。 当即改口道: “雁春君说的对。 是在下疏忽了。 没有过问你们几位贵客的意思。 这样吧,就按照雁春君所言。 不说话的人代表不同意或者中立。 少数服从多数! 请大家表决!” 三公子赢天率先喊道: “我同意!”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紧随其后: “我也同意!” 雁春君则有些生气道; “我雁春君不同意! 不能因为你们两个坏了易宝阁的规矩!”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看向了燕国太子燕丹、荆轲以及其他几个薄纱后的贵客微笑道: “现在是二比一…… 不知道你们几位贵客的意思是……” 燕国太子燕丹先是沉默一阵,最后有些不情愿的看了一眼关系不善的雁春君: “罢了,为了稳妥起见。 我也不同意。” 雁春君这才看着燕国太子燕丹满意笑道: “这就对了。 咱们到底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要一致对外。” “哼!” 燕国太子燕丹一脸恶心的看向别处。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又看向了探着脖子观察古朴盒子的荆轲: “现在是二比二……” 荆轲一看二比二,压力一下到了自己这边,当即是急的抓耳挠腮,上蹿下跳。 最后两个眼睛一转,嘻嘻一笑: “有了! 司徒堂主,你先别急,稍等片刻!” 荆轲从腰带中掏出一枚两面不一样的特殊铜钱。 往食案上一扔,最后使劲一拍,盯着特制铜钱的一面一看,对着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耸了耸肩: “我想说我同意。 但是它说不同意。 罢了,那我就不同意吧。” 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又看向了几个薄纱之后的贵客解释道: “现在是三比二……” “……” 那几个薄纱之后的贵客并没有说话。 安静一阵后。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转身看向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最后一位贵客方向无奈道: “三位贵客也都看到了听到了。 这几位贵客的意思是不同意这种交椅方式。 咱们还是少数服从多数吧。 免得坏了易宝阁的规矩。”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下: 本公子的倒是不心疼那块玉佩。 被骗就被骗吧。 但是本公子必须要得到系统提示的好东西——名剑逆鳞。 所以还是做个顺水人情,还是看清楚一点比较好。 三公子赢天随意道: “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吧。 本公子怎么样都行。”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是耸了耸肩: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易宝阁的规矩来吧!” 最后一位贵客隔着薄纱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也罢,也罢,是本姑娘高看你们了。 那就按照易宝阁的规矩来吧! 但是只有在场交换之后的人可以当场偷偷看。 其余人不能看哦。” 雁春君是越听越生气,心说哪里来的女骗子,当即站起身指着最后一位贵客的雅间方向怒骂道: “不行! 我雁春君在易宝阁这些年交换了多少宝贝了。 你要么亮出来给大家看看。 还有你故意要破坏易宝阁的规矩。 你必须要说出你的身份! 要不然你今天就别想走!” 最后一位贵客冷笑道: “那本姑娘要是不呢? 你雁春君要把本姑娘如何?” 雁春君突然暴走,推开两个燕国美女,气冲冲地向最后一位贵客雅间跑去。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一看这个雁春君要坏事,当即前去阻拦: “我说雁春君,您别激动,咱们好商量……” 气冲冲的雁春君一把推开了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破口骂道: “商量?商量个屁! 我雁春君今天还就要看看这女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到底什么身份? 居然敢在我雁春君面前不断地装神弄鬼! 就是天下七国国君对我雁春君都客客气气。 还真是反了你了!” “……” 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韩国九公子韩非、薄纱之后的几位贵客见雁春君开始把在燕国的一套带了赵国。 也就是以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为所欲为,横行霸道。 但是大家默契地都没有阻拦。 因为他们都想知道最后一位贵宾到底是谁。 她所带的宝物究竟是不是活的,会不会自己挑主人。 所有人都作壁上观。 包括三公子赢天。 他也想浑水摸鱼,趁着雁春君打闹的时候。 看看最后一位贵客所带的宝贝究竟是不是系统提示的名剑逆鳞。 故此,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都没有表态,作壁上观。 其中蟠龙鼎的主人,也就是坐在甲字阁的贵宾。 在此时,悄悄伸出一只手来。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一看到,立刻跑了过去。 像个仆人一样,恭敬有礼的站在薄纱之外。 随即把脑袋伸进去,甲字阁贵客在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耳边说了几句。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同时侧目看向甲字阁主人以及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 这里明明是农家潜龙堂司徒万里的地盘。 可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见到那个人却如此恭敬。 来此的路上,也有人说着绿柳山庄的主人乃是赵国首富吕不韦。 所以他们三人同时判断出。 坐在甲字阁内薄纱后的贵客必然是赵国首富深藏不露的传奇商贾吕不韦。 此时。 雁春君已气急败坏地冲到了最后一位贵客跟前。 嘶啦! 一下就扯掉了遮挡那个贵客的薄纱。 而她的真容也正是展露给大家。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荆轲、赵国首富吕不韦以及其他几个薄纱后的贵客纷纷看向了那个女子。 那女子身穿暗蓝色长裙,长发低束,别一根发簪,另缀暗蓝色宝石首饰。 裙子与三足金乌的形象相似。 裙子下左腿白丝,右腿黑丝,金乌高跟履。 长得不仅美艳动人,眼神亦是勾人心魄,身材更是前大后翘。 一下就吸引了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等人注意。 “天下竟然有如此美人? 似乎比惊鲵成熟、比晓梦大气、比紫女性感、比红莲妖娆。 我赢天竟然浑然不知! 哈哈哈哈!不过今日一见,日后必是本公子的囊中之物!” 韩国九公子韩非早已有心仪之人,所以只是看了一眼赞叹之后,便没有胡思乱想。 荆轲亦是如此,燕国太子燕丹则人已看的呆滞。 离那个美女最近的雁春君直接看的发愣: “你…… 你…… 你…… 可愿成为我雁春君的夫人?” 那美艳女子调笑道: “雁春君你夜夜当新郎。 已经有了那么多美人。 怎么还对本姑娘打主意啊?” 雁春君吞咽了一口口水,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见过姑娘之后。 才发现世间女子都是庸脂俗粉。 就是我燕国最为有名的美女歌姬雪女。 恐怕也不如姑娘美貌啊。” 潜龙堂司徒万里听完甲字阁内的商贾吕不韦的话以后。 赶紧跑到那个姑娘和雁春君中间。 对着雁春君替那姑娘说情: “雁春君可否退下。 莫要再为难这位贵客。 接下来交给在下便好。 请雁春君务必给我司徒万里一个面子。” “哈哈哈哈!” 前一秒喊打喊杀的雁春君一见到那个姑娘的美貌之后。 瞬间变得十分注重自己的仪表风度。 赶紧给那个姑娘行了一礼,致歉道: “不好意思,这位姑娘。 是在下唐突了美人。 等易宝结束之后。 务必给我雁春君一个道歉的机会。 打扰了,打扰了。” 那美女用手臂抵着下巴无所谓道: “不碍事,不碍事。 能得到雁春君的垂爱,那还是本姑娘的福分呢。” “那我们就说好了啊。” 雁春君这才淡定的十分主意仪态的返回自己位置。 对身边两个燕国美女彻底失去兴趣,眼睛直勾勾地对着那个美女暗送秋波。 似乎对三公子赢天的和氏璧玉佩都不感兴趣了。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先是对着最后一位贵客行了一礼致歉道: “对不起,这位贵客,是在下思虑不周。 惊扰了贵客,还望贵客千万海涵。” 那美女冷冷一笑: “不碍事。”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又说道: “这位贵客,既然大家都不同意这种易宝方式。 阁下要么当众告诉真名,要么亮出宝物。 不难为您吧?” 那位美女捂着嘴一笑: “这有什么为难的? 在场这么多男人。 没想到只有两个真正的男人。” 那个美女冲着三公子赢天方向一看,暗送秋波。 三公子赢天面前的薄纱微动,他瞬间闻到一股体香: 真香啊!如此美女,本公子志在必得! 就连张三都对着三公子赢天耳边低声道: “三公子,您不是要在赵国找老婆吗? 那姑娘绝对配得上公子您。 连燕国太子燕丹都看呆了,就是雁春君他……” 三公子赢天不屑道: “他是个什么东西。 本公子能坐在这里那是给他脸。 不用担心,那个姑娘迟早都是本公子的人。 哈哈哈哈!” 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见那个美女没有生气,便顺着话茬继续道: “那就请这位贵客选一个吧!” 那个美女摆了摆手,大气道: “不必了,事已至此,本姑娘就不破坏易宝阁的规矩了。 既然本姑娘的样子大家都见了。 那就实话实说好了。 本姑娘名叫绯烟……” “好名字……” 雁春君盯着绯烟淫荡一笑。 “绯烟? 一个女人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而且本公子还不知道她的底细。 看样子不是一般人。 本公子还是要小心谨慎打听之后再说。” 绯烟继续道: “那就请司徒堂主打开我的宝物吧。 那就让我的宝物自己挑主人好了。” “好! 绯烟姑娘大气!”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这就返回高台之上。 在所有人紧张地注视之下。 打开了那个古朴的盒子。 再打开那个古朴盒子的一刹那。 整个易宝阁内就响起窸窸窣窣的奇特声音,并且周围环境瞬间变得阴森诡异。 四周的铜柱上的灯火开始莫名的摇曳起来。 盒子内散发出来的阴气瞬间弥漫全场。 甚至将易宝阁正中空洞照射进来的月光遮挡。 整个易宝阁处在一种被看不见的黑气笼罩之中。 但是在场所有人没有发现这些变化。 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在古朴盒子之内的东西之上。 古朴的盒子之内摆放着一把周身青黑、残破不堪的古剑,剑身碎裂成数段,剑柄为凶兽图案。 出现时带有极重的阴气。 绯烟赶紧解释道: “此剑名为逆鳞!” “哈哈哈哈!” 煞风景的雁春君大笑道: “绯烟姑娘,你可真会开玩笑。 这不就是一把断裂的破剑吗? 莫说拿着杀人,就是留着观赏,都有碍观瞻。 怎么能叫逆鳞,不如叫破剑好了。 哈哈哈哈!” “……” 燕国太子燕丹、荆轲、赵国首富吕不韦其他薄纱后的贵客均是这般认为。 只不过碍于绯烟姑娘那美艳的容貌而没有当面说出来罢了。 三公子赢天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 【名剑逆鳞。 剑是凶器,名剑更有灵性,需要选择强大的主人,这样才可以弑杀更多的生命,供剑饮血。 而剑灵是这把剑的历任主人中,最强大与最契合的一位亡灵。 逆鳞剑中正寄宿着一位强大的剑灵。】 (回来了,都回来了,身为水神的我状态终于回升了一点。 发现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下第二纨绔公子遇上天下第一纨绔公子! “果真如此!” 三公子赢天看向逆鳞剑的同时。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露出了惊喜贪婪的神色。 似乎他也知道逆鳞剑的厉害之处一样。 “每一把有故事的剑都如一首歌,随着时间的流逝,曲终人散,归于尘土。 我们的相遇是一段奇缘,我们的相处又会吟唱出怎样的一曲长歌? 这把剑,我的名字,叫做逆鳞!” “嗯?”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竟然听到了躺在盒子内的断剑逆鳞竟然发出了一个氐愁的声音。 “是我听错了?”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分别向易宝阁其他位置看去。 燕国太子燕丹痴迷的盯着绯烟。 雁春君淫荡的盯着绯烟。 荆轲则把玩着手中的铜钱。 赵国首富吕不韦和其他几个薄纱后的贵客正在喝酒。 在场之人,对装在古朴盒子里的断剑逆鳞嗤之以鼻。 要么都盯着美艳绝伦的绯烟。 而且他们都说过话。 这句话不可能是出自在场之人之口。 笼罩弥漫在整个易宝阁的阴暗黑气快速移动。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盯着快速移动汇聚的阴暗黑气打量。 最终,全场所有的阴暗黑气移动汇聚在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对视视线的正中。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同时惊诧道: “他也听到逆鳞发出的声音和逆鳞散发出来的阴暗黑气了?” 不容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震惊。 汇聚在他们二人视线中点的阴暗黑气逐渐幻化成一个人。 那个人周遭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之中。 山野寂寂,唯余几只不知名的虫儿,还在凉夜的风中窃窃低语,草木成灰,满是战斗残迹的土地焦黑一片。 妖异的火焰还在贪婪地舔舐着朽黑的木块。 肆意散下的银发上粘着碎落的土石。 垂下的右手还有粘稠的血液滴落。 在这宛若炼狱的林深之处。 他漠然注视着眼前逐渐冰冷的躯体,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嘲讽。 “匍匐在强者的脚下吧!” 一声高冷的声音。 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拉回了现实。 在他们眼前站着一个霸气十足的怪人。 半扎的银发肆意披散,金眸熠熠,正燃着强烈的战意,却被一块黑色眼罩遮挡。 腰悬珠缀,肩披铠甲,右手上的黑色火焰正熊熊燃烧着,试图向整个身躯侵染而去。 浑身雪白的肌肤在散发弥漫周身的黑气中若隐若现。 “那么开始选择吧!” 逆鳞对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摊开双手,各自看了一眼,便不在说话,似乎在挑选主人。 阴暗黑气幻化成形的逆鳞时隐时现。 右手使劲一握。 手中竟然是看似断裂实则拼接在一起的逆鳞剑。 “嗯?”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心中疑惑不解: 怎么会有两把逆鳞? 这怎么可能?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同时向高台上古朴的盒子看去。 断裂成数断的逆鳞正躺在盒子里。 “这怎么可能?”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使劲揉了一下眼睛。 扫视了一下在场所有人。 燕国太子燕丹痴痴地看着绯烟。 雁春君淫荡地看着绯烟。 荆轲依旧是坐不住,上蹿下跳。 薄纱之后的几位贵宾安静的喝酒。 美女绯烟盯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看。 他们竟然都没有看到阴暗黑气汇聚成形时隐时现的逆鳞。 而且感觉时间好像变得很慢很慢。 几乎出于停滞的状态。 “逆鳞也想看看你!” 剑灵将手中的逆鳞剑对着薄纱后的三公子赢天一挥。 爆发出一阵绵密的阴暗黑气。 阴暗黑气吹起三公子赢天的薄纱。 而正在盯着逆鳞剑中的剑灵打量的三公子赢天。 眼前逆鳞剑中的剑灵突然消失。 薄纱已去,剑灵消失。 原本盯着逆鳞剑中剑灵打量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在剑灵消失的一刻。 二人竟然对视了一眼。 “好强的霸气!” “好强的锐气!”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在对视的一瞬间。 他们两个同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场这么多人。 只有他们两个才能看到阴暗黑气幻化出来的逆鳞剑中的剑灵! “蕞尔小国之公子! 也敢跟本公子竞争逆鳞剑? 找死!” 三公子赢天歪着嘴瞪着对面的跟他对视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虎狼之国的残暴之人! 有何德行跟本公子争夺逆鳞剑? 无知无耻!” 韩国九公子韩非眯着眼睛敌视地看着对面霸气十足的三公子赢天。 “那我们就比一比! 谁才有资格成为逆鳞的主人!”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同时暴喝一声! “君子相争,不动兵戈!” “愿以棋艺一见高低!”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瞬间从眼睛中灵魂出体。 三公子赢天从眼睛出体的灵魂化作了一把金黄色霸道无比的剑刺向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灵魂。 韩国九公子韩非从眼睛出体的灵魂化作了一把玄紫色锐不可当的剑刺向三公子赢天的灵魂。 一把金黄色霸道无比的灵魂之剑和一把玄紫色锐不可当的灵魂之剑抵在一处,互不相让。 “你就这点本事?” “你也太弱了吧!” 一把金黄色霸道无比的灵魂之剑和一把玄紫色锐不可当的灵魂之剑抵在一处抗衡已久,不分胜负。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灵魂同时暴喝一声。 代表三公子赢天的金黄色霸道无比的灵魂之剑瞬间爆发出漫天金色的雨。 代表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玄紫色锐不可当的灵魂之剑一刹那爆裂出无限紫色的光芒。 二者交相呼应,斗的是难舍难分。 由于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都竭尽全力。 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那两把金黄色霸道无比的灵魂之剑和玄紫色锐不可当的灵魂之剑难以承受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意念中爆发出的所有力量。 瞬间两把灵魂之剑瞬间碎裂成点点星芒。 二者融为一体,水乳交融。 坐在各自位置上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身体不自觉的往后倾斜了一下。 全身上下早燥热无比,额头不停地滚落汗珠。 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湿。 只不过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稍一呼吸的一刹那。 二人在意念之中又进入了另一个莫名的时空之中。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各自坐在一个无限向外延伸的棋盘之上。 各自坐在棋盘的两端。 三公子赢天所在位置的半个棋盘,所处的半个空间都不停地下着金黄色的雨,绵绵不息。 韩国九公子韩非所在位置的半个棋盘,所处的半个空间都不停地发射这玄紫色的玄光,久久不绝。 三公子赢天所执黑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所执白子。 三公子赢天先下手一手。 落子时,盯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得意笑道: “天做棋盘星做子,谁人敢下?” 韩国九公子韩非立刻回敬一子,骄傲道: “地做琵琶路作弦,哪个能弹?” 如此,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连续下了几十手。 虽然你来我往,杀伐果断。 但是棋力相当,难分秋色。 三公子赢天眉头一动。 左脚轻轻一踩棋盘。 神色扬厉道: “这样多无趣! 黑白二子难分胜负。 不如同时再下另一种棋!” 三公子赢天亢奋说罢,整个人身体变得无限大。 居然超越了棋盘,左手焕发出金光,盯着棋盘上比棋子大一点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咧嘴一笑,豪爽道: “本公子奉陪到底! 逆鳞本公子势在必得!” 韩国九公子韩非左脚同样踩踏棋盘。 身体也变得无限大。 脱离于无限大的围棋棋盘之外。 左手冒出玄紫色玄光。 “好! 那就左右手各下一种棋。 这样才有意思!” 三公子赢天左手的金黄色光芒打向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同样以左手玄紫色光芒打去。 金黄色光芒和玄紫色光芒对接在一处。 再造乾坤。 巨大的围棋棋盘之旁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象棋棋盘。 三公子赢天先下一手,威严霸气道: “问谁能出将入相。 帅府前兵亮甲新,车水马龙,士气如虹,炮利卒赢太平象!”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不甘示弱,悠然也下一子: “看我今掠地摘星。 妙手后飞扬镇定,形佳势厚,目光似炬,劫争角胜局外盘。” 如此一来。 围棋棋盘之上,三公子赢天的黑子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白子连接成龙。 一白一黑两条巨龙在围棋棋盘上拼搏厮杀。 象棋棋盘之上,那些棋子幻化为无数士兵、将军、骑兵。 三公子赢天的兵马皆穿黑红色战袍。 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兵马皆穿紫色战甲。 象棋棋盘之上为了攻城略地厮杀不断。 惨叫声连连。 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围棋之上的黑龙白龙厮杀拼命。 “嗯?” 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雁春君、赵国首富吕不韦以及其他薄纱后的贵客、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这才感觉到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但是奇怪的是,二人居然浑身是汗,相互对视而一动不动。 唯独最后一个贵宾绯烟以手抵着下巴冲着进入意念厮杀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微笑。 似乎能看到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在意念中的厮杀比试。 “逆鳞是我的!” “逆鳞是我的!” 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后的张三也注意到了坐在他们对面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正在一动不动的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的主人三公子赢天。 “什么情况? 这韩非莫不是看上我家公子了?” 张三大着胆子往前一走,走到三公子赢天侧面转头一看自己的主人。 居然发现三公子赢天也正在目不转睛眼睛不眨的盯着韩国九公子韩非观看。 坐在甲字阁的贵客应该是赵国首富吕不韦轻轻说道: “既然最后一位贵客的东西已经亮了出来。 身份也已经告诉大家。 那就开始易宝吧。 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雁春君不耐烦道: “对啊,对啊,这不是耽误我雁春君和绯烟姑娘单独相处吗? 快点开始!” “……” 燕国太子燕丹、荆轲以及其他薄纱后的贵客纷纷不语默认。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这才对着所有人喊道: “既然绯烟姑娘亮出了自己的宝物。 也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那就开始易宝吧。 不过我司徒万里有言在先。 绯烟姑娘的宝贝断剑大家都看到了。 如果易宝之后,可千万不能后悔啊。 所以现在开始吧!” 雁春君心中最为得意也势在必得的就是三公子赢天的和氏璧玉佩。 但是自从绯烟姑娘露面以后,雁春君盯着高台上的断剑逆鳞和三公子赢天的和氏璧玉佩来回打量。 权衡利弊之后,最后还是绕不过一个色字,决定用实际行动讨好绯烟姑娘。 雁春君率先喊道: “我雁春君愿意用自己的宝贝换绯烟姑娘的断剑!” 燕国太子燕丹本来是想得到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碧海珊瑚樽。 但是也被绯烟姑娘的容貌所打动。 高声喊道: “我燕丹愿意用一对翡翠镯子换绯烟姑娘的断剑!” 荆轲自然是没有那么好色,自己本来就喜欢喝酒。 虽然对三公子赢天的宝贝和氏璧玉佩十分喜欢。 但是料定了三公子赢天肯定不会用自己的的和氏璧玉佩换自己的水晶箭头。 故而对发呆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喊道: “我荆轲愿意用三枚水晶箭头换韩非公子的碧海珊瑚樽!” 甲字阁贵客赵国首富吕不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一切都已利益为先。 故而朗声道: “在下甲字阁的贵客愿意用蟠龙鼎换子字阁贵客秦国人的和氏璧玉佩!” 剩下的几个薄纱后的贵客也是同样的想法。 都想用自己的宝贝换三公子赢天的和氏璧玉佩。 现在除了发呆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之外。 就剩下绯烟没有表态了。 绯烟看向发呆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微笑道: “本姑娘想听一下子字阁秦国人的想法。 还有韩非公子的想法。 再做决定。” “好!”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这就往发呆的三公子嬴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那边走去。 对着发呆对视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恭敬道: “那么请子字阁的贵客以及丁子阁的贵客韩非公子说一下自己想换的宝贝吧?” “……”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依旧在对视。 “这……”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有些纳闷。 然后再度恭敬地重复了一遍: “那么请子字阁的贵客以及丁子阁的贵客韩非公子说一下自己想换的宝贝吧?” “……”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依旧在对视不语。 就跟没有听到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的话一样。 之前雁春君从绯烟姑娘的话中,听出了她似乎对子字阁的贵客也就是那个拥有和氏璧玉佩的秦国人。 还有韩国九公子韩非感兴趣。 一边表达自己不耐烦的情绪,一边讨好着绯烟姑娘对着仍旧在发呆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喊道: “喂喂喂! 你们两个能不能说句话? 发什么呆啊? 你们这是在浪费绯烟姑娘的时间。 也是在拖延我雁春君见绯烟姑娘的时间! 我说能不呢快一点!” “……”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依旧沉默不语,依旧对视一动不动。 “两位公子?”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有些着急。 “两位公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又尝试着叫了一遍。 “咳咳!” 甲字阁的贵客赵国首富吕不韦冷咳了两声。 暗示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快一点开始易宝。 大家的时候都很宝贵。 于是乎,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这才走下了高台。 想要催促子字阁的贵客那个秦国人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赶紧做出易宝的决定。 大家都在等着呢。 可是刚走到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对视的视线正中。 也就是阴暗黑气汇聚成形的逆鳞所在的位置。 在意念中进行搏杀比试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正杀的痛快。 马上就要见高低分胜负。 结果耳边传来了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的声音: “那么请子字阁的贵客以及丁子阁的贵客韩非公子说一下自己想换的宝贝吧? 大家都等急了。” 三公子赢天和韩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从第二重幻境中出来。 周遭的围棋棋盘和象棋棋盘全部消失。 来到了第一重幻境。 “哈哈哈哈! 你们都没有资格当我逆鳞的主人吗?” 阴暗晦气汇聚成形的逆鳞剑中的剑灵倏地消失。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脱离了第一重幻境。 三公子嬴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再也看不到对方。 而是只能看到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的半边脸。 二人同时长舒一口气,身体瘫软在地上,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水。 就好像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一样。 整个人直接虚脱。 “三公子您没事吧?” 张三赶紧上前搀扶瘫软在地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不碍事!” 正好对面的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趴在食案上不停地大口喘气。 这可看傻了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摸着脑袋疑惑询问: “两位贵客这是怎么了?”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不碍事。 张三,把薄纱拉严实了。” 张三这就把刚才被逆鳞剑中的剑灵推开的薄纱拉好。 韩国九公子韩非缓了一阵子,端起酒樽喝了一杯后。 脸色缓和了很多: “司徒堂主。 你刚才说什么?”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搞不明白这个韩国九公子韩非和子字阁的贵客到底在搞什么鬼。 只能不厌其烦地重新说了一遍: “那么请子字阁的贵客以及丁子阁的贵客韩非公子说一下自己想换的宝贝吧? 大家都等急了!” 三公子赢天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本公子要用和氏璧玉佩换绯烟姑娘的断剑逆鳞!”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高声道: “本公子要用碧海珊瑚樽往绯烟姑娘的逆鳞!” “好!”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终于搞清楚了韩国九公子韩非和子字阁贵客想要换的东西。 于是快步返回高台之上。 对着所有人宣布道: “除了甲字阁的贵客、荆轲先生、其他几个薄纱后的贵客。 大部分人都想换绯烟姑娘的断剑逆鳞。 那么绯烟姑娘有优先选择权可以与想和你交换的贵客易宝。 等绯烟姑娘易宝之后。 剩下没有易宝的贵客重新选择! 那么请绯烟姑娘说出自己想要易宝的对象吧。” 在场所有人便看向了最后一位雅间中的绯烟姑娘。 “奇怪,这些人都是疯了吗? 一块破剑有什么好换的? 雁春君这个老色鬼就不说了,目的不纯,只是为了讨好绯烟姑娘。 燕国太子燕丹的宝贝一般货色。 但是韩国九公子韩非和子字阁的贵客为什么要用自己价值连城的宝贝换那么一盒断剑? 这两个人脑袋有问题吗?” 甲字阁的贵客赵国首富吕不韦十分不解。 低着头自言自语。 压力一下给到了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绯烟姑娘。 绯烟姑娘先是看向了自信满满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最后又看向了子字阁薄纱后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为了一次性得到名剑逆鳞,不得不出卖色相。 偷偷拉开遮挡容貌的薄纱,露出半张脸使出美男计十分霸气地看向最后一个雅间的绯烟姑娘。 绯烟姑娘摸了下巴想了一下,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三公子赢天身上。 轻启朱唇,淡然道: “本姑娘选择的是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大失所望,不断摇头。 燕国太子燕丹依旧痴痴看着。 雁春君则有些嫉妒地看向了三公子赢天,自己安慰自己道: “想来是绯烟姑娘觉得子字阁的贵客那个秦国人的宝贝值钱吧。 要不然肯定选择我雁春君的宝贝。” “都疯了吗?” 甲字阁的贵客赵国首富吕不韦无奈摇头。 他觉得子字阁的贵客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精神有问题。 对于一个商人而言,这绝对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其余薄纱后的贵客也十分失望,纷纷叹气。 荆轲则一脸无所谓,他只想要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碧海珊瑚樽。 三公子赢天已经看出了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绯烟姑娘的嘴型。 摇着扇子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那边得意微笑。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低着头不断摇头叹息。 就在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绯烟姑娘一锤定音,所有人都认为三公子赢天志在必得的时候。 忽然有一个农家弟子冲了进来。 跪在潜龙堂主人是万里跟前大声喊道: “堂主。 外面来人了!” 这个农家弟子彻底打断了易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农家弟子和潜龙主人司徒万里身上。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不屑道: “这么说是有人到咱们绿柳山庄易宝阁闹事咯?” 那个农家弟子立刻回道: “没错。 不过来人势力似乎不小。 竟然带着赵国王宫的禁卫军闯了进来!” “赵国王宫的禁卫军?”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甲字阁贵客赵国首富吕不韦、雁春君、燕国太子燕丹、荆轲、最后一个雅间中的绯烟其余几个薄纱后的贵客纷纷脱口而出。 大胆猜测着这个人的身份。 “什么? 带的居然是赵王的禁卫军? 那到底是何人?”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这一会儿有点慌了。 甲字阁的贵客赵国首富吕不韦猛地一拍食案。 啪! 怒喝道: “那个农家弟子。 告诉外面闹事的人。 现在就滚出绿柳山庄。 这里不仅是农家潜龙堂所在。 更是我吕不韦的私人山庄! 我看谁这么大胆子。 不给我吕不韦面子?” “甲字阁的贵客果然是赵国首富吕不韦!”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荆轲之前就大胆猜测。 没想到甲字阁中的贵客吕不韦在这时候亲自承认了。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立刻骂道: “你聋了? 快去传话! 让那个人带着赵王禁卫军滚蛋!” “嗨!” 那个农家弟子则起身准备离开出去传话。 结果没想到那个农家弟子还没有转身。 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模样的人直接闯了进来。 对着在场所有人朗声道: “不必了! 本太子不请自来了!” “太子? 难道是赵国太子?”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荆轲、甲字阁贵客赵国首富吕不韦以及其他薄纱后的贵客纷纷惊呼: 赵国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国太子? 本公子好像在哪里听过……” 三公子赢天盯着那个赵国太子上下打量。 张三赶紧凑到跟前小声提示道: “三公子。 这个赵国太子乃是一个十足的混账。 听说是天下七国君王的公子、太子、王子中最为混账的一个。 有名的横行霸道、仗势欺人……” “原来是他!” 三公子赢天立刻回忆了起来。 曾经在咸阳之战时。 听平原君赵胜和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说起过。 这赵国的太子足够混账了。 但是还没有三公子赢天那么混账,恶名狼藉。 三公子赢天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伪装而装出来的。 这个赵国太子是名副其实的真正混账。 “那本公子想见识一下这个混账太子到底有多混账!”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静静看戏。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赶紧给赵国太子恭敬行礼: “太子,在下司徒……” 赵国太子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 你滚一边待这去。 本太子对你这种小角色不感兴趣。” 赵国太子随即走上了八角高台。 直接撞了一下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虽然被骂受辱。 但是一个屁也不敢放。 被撞之后,规矩的站在了一旁,冲着甲字阁的贵客赵国首富吕不韦看了一眼。 甲字阁中的贵客赵国首富吕不韦也就是绿柳山庄的主人。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背后的金主。 缓慢起身,对着八角高台上的赵国太子客气道: “什么风把太子爷您给吹来了? 怎么不给我吕不韦先打个招呼呢?” 赵国太子看都不看赵国首富吕不韦一眼。 而是直接低下头盯着八角高台上的宝贝打量。 似乎目的很明确。 逐个扫过蟠龙鼎、碧海珊瑚樽、水晶箭头、翡翠玉镯等宝物。 又格外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的和氏璧玉佩。 刻意拿了起来,仔细观赏起来。 张三一下就急了: “三公子。 这赵国太子有名的混账东西。 他要是盯上的东西都是强行拿走。 用不用我张三估计激怒他。 让他给我几个嘴巴子? 咱们斗不过他,咱能能克死他啊!”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不急。 像这种下三滥的货色很好对付。 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主。 他还没有资格扇你嘴巴子。 再看看。” “哼!” 张三便不再说话,但还是死死地盯着赵国太子的举动。 生怕抢走了三公子赢天随身名贵价值连城的和氏璧玉佩。 “这是谁的玉佩?” 赵国太子把玩着三公子赢天的和氏璧玉佩。 理都不理之前向他问话的赵国首富吕不韦。 而是扫向了在场所有人。 不经意间看到了最后一个雅间中的绯烟姑娘。 瞬间露出了好色之相。 三公子赢天见赵国太子盯上了自己的东西。 朗声霸气道: “那是本公子的东西!” 赵国太子本来把注意力放在了最后一个雅间里的绯烟姑娘身上。 谁知道位于子字阁的三公子赢天回话之后。 觉得子字阁的贵客说话有点冲。 听着十分不爽。 赵国太子无赖道: “你的? 什么是你的东西? 你叫它一声,它能答应吗?” 张三嘀咕道: “三公子,见了没,这混账东西开始无赖了。” “有趣。”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淡定道: “那是个死物。 自然是不能答应。 不过那块玉佩的一角乃是用金子镶上去的。 金子上刻着本公子的名讳,一个秦国文字,天! 不信太子您可以看看!” 赵国太子顺着周遭灯柱上的火光仔细一看。 三公子赢天的和氏璧玉佩上的黄金一角上果然刻着一个秦国文字:天。 赵国太子一下就乐了,不停地掂量着三公子赢天的和氏璧玉佩,坏笑道: “本太子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礼。 你为什么要在本太子的玉佩上刻上你的名讳? 你是个什么东西? 罢了,本太子原谅你了。 东西本太子就拿走了。” 赵国太子说着就把三公子赢天的玉佩往自己怀里揣。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荆轲、赵国首富吕不韦、绯烟姑娘、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以及其他薄纱后的贵客纷纷看向了三公子赢天所在的子字阁。 想要看他如何处置。 不过大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这里是赵国,这里是赵国国都邯郸。 人家又是太子,虽然是天下第二无赖混账纨绔公子。 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不管三公子赢天是秦国的什么人。 在这里是龙就要盘着,是虎就要卧着。 就连绿柳山庄的主人赵国首富吕不韦都不敢说什么。 更别说子字阁的秦国人了。 如果那子字阁的秦国人识趣的话。 这件事就过去了。 如果那子字阁的秦国人非要认死理不肯吃亏。 那么在赵国惹上赵国太子这个天下第二混账东西。 那相当于惹上了天下第二的麻烦。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子字阁的贵客必然要认怂。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就是。 他们不知道子字阁里的贵客乃是“天下第一混账无赖加纨绔公子”赢天啊。 三公子赢天不紧不慢,先是伸出左手拦住了激动的张三。 然后淡定道: “太子。 非要找本公子的麻烦? 是这样吗?” “……”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子字阁的贵客他不想吃这个哑巴亏。 很想跟赵国太子较量一番。 易宝阁内的气氛瞬间达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紧张不已。 赵国太子耻笑道: “本太子拿回自己的东西。 关你屁事? 你最好闭嘴! 要不然本太子告你。 在本太子的玉佩上刻你的名字。 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名吗?” 甲字阁的贵客赵国首富吕不韦乃是个商贾。 商贾最看重的便是和气生财。 害怕子字阁的贵客在他的易宝阁吃亏。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就没有人在他的易宝阁交换宝贝了。 所以赶紧插嘴道: “这样吧。 子字阁的小友。 看在我吕不韦的面子上。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你所有的损失。 我吕不韦赔偿十分之一。 不是我吕不韦太抠皮。 实在是你的东西太名贵了。 赔偿十分之一,都是我吕不韦一半的家产。 不知道子字阁的小友以为如何?” 赵国太子不听还好,这一听再度拿了出来,盯着看了半天: 没想到本太子眼光这么好。 这块破石头居然抵吕不韦一半的家产。 本太子今天没白来。 嘿嘿! 三公子赢天则继续淡定的扇子扇子。 威严霸气道: “太子。 本公子最后问你一遍。 你确定要抢走本公子的东西吗?” “……” 甲字阁的赵国首富吕不韦没想到子字阁的贵客居然如此倔强和不通情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有热闹看咯。” 雁春君看热闹不嫌事大,搂着两个美女饮酒等着子字阁的贵客那个秦国人。 那个被绯烟姑娘高看一眼的秦国人如何被赵国太子给弄死。 心中巴不得子字阁的贵客和赵国太子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才好。 燕国太子燕丹和荆轲同时评价道: “秦国人果然不懂变通。” 和三公子赢天对视过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知道三公子赢天绝非寻常之辈。 故而是在场之中,为数不多看好三公子赢天的人。 绯烟姑娘则捂着嘴偷笑。 赵国太子一听这子字阁的贵客是越来越来劲了,当即愠怒道: “本太子说你耳朵塞驴毛了是吧? 你是真不怕死啊? 来人!” “嗨!” 易宝阁外闯进来十个禁卫军。 赵国太子得意洋洋地指着子字阁薄纱后的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那个人偷盗本太子的东西。 速度拿……” 赵国太子话还没说完。 三公子赢天无奈一笑: “明白了。 天下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赵国太子还真是混账的可以。 有点意思。 那就……” 三公子赢天用扇子敲打了一下食案。 陡然之间。 整个易宝阁所有灯柱全部熄灭。 八角高台上的空洞瞬间被什么东西遮挡。 整个易宝阁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有高手!” 燕国太子燕丹、荆轲、绯烟姑娘同时惊呼一声。 霎时。 刹那间漆黑一片的易宝阁内的灯柱火焰居然自己燃烧了起来。 照亮了整个易宝阁。 “嗯?” 赵国太子刚才还掂量着手中的和氏璧玉佩。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 居然凭空从手中消失。 赵国太子惊呼道: “本太子的东西呢? 有贼!有贼! 快来保护本太子!” 那十个禁卫军赶紧冲上八角高台将赵国太子围在中间。 警惕地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子字阁内又传来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太子。 本公子劝你以后不自量力。 不是你的东西不要乱拿。 要不然随时会丢了小命。 在本公子面前,把你的臭毛病改改。 要不然……” 三公子赢天的手穿过了子字阁的薄纱。 露出来给大家看。 “什么!” 在场所有人无不惊呼。 赵国太子更是一脸懵逼: “本太子的玉佩怎么跑到你手里了? 来人,给本太子杀了这个蟊贼!” 三公子赢天大笑道: “太子,看来是你耳朵塞驴毛了。 你还不明白吗? 摸摸自己鬓角的头发……” 赵国太子下意识的一摸,整个人都呆住了: “本太子鬓角的头发……” “在这里……” (追读还是很差呢,是我写的太垃圾了。 我想让一直追读的兄弟给点意见。 我是切了呢还是双开还是如何? 下一本仙侠,也是我拿手的呢。 求各位一直追读的大哥们给点意见哦。 说真的我是真的不想切,因为这个故事才刚展开,绝对精彩。 但是我害怕饿死,所以很纠结呀。)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太子,你是想死吗? 三公子赢天彻底摊开露出来的左手。 和氏璧玉佩之下露出了一捋头发。 三公子赢天抓紧和氏璧玉佩使劲一甩。 赵国太子鬓角的头发竟然随风飘荡。 看的在场所有人都惊呼不已。 就连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后的张三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块玉佩是怎么回到了三公子赢天手中的。 除了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绯烟。 赵国太子看的是心惊肉跳,可是他骄横惯了。 虽然不知道子字阁的贵客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十分气愤,自己身为堂堂赵国太子。 向来都是他欺负戏弄别人。 哪有别人欺负戏弄他的份。 再加上自己带了一百禁卫军,有恃无恐。 更加愤怒和骄横道: “本太子看你真是活腻了! 也好! 那就……” 三公子嬴天彻底失去了耐心,无奈道: “太子,你真的想不自量力吗? 你真的想死吗? 难道你就不怕天威浩荡吗? 嗯?” 赵国太子喊道: “杀了他!杀了他!”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绿柳山庄主人赵国首富吕不韦直感头疼。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更是无奈。 雁春君更加窃喜。 燕国太子燕丹和荆轲则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易宝阁周遭。 到处现在寻找那个高手。 最后一个雅间里的绯烟则劝解道: “何必呢,为了一块破石头。” 韩国九公子韩非听出了三公子赢天话语中暗藏的杀机。 觉得杀了赵国太子这么个天下第二混账有失身份。 所以看向薄纱后的三公子赢天劝解道: “金玉不为泥瓦碎。 还望高抬贵手。 教训教训就算了。” 赵国太子还以为这话是说给他听得,当即喝道: “不能算! 给本太子杀!” 赵国太子周遭五个禁卫军向着三公子赢天那边杀去。 三公子赢天本想无声无息的在赵国首富吕不韦的绿柳山庄杀了赵国太子。 但是身份不明的绯烟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劝说之后。 三公子赢天收住了怒气,决定还是放过这个赵国太子一命。 因为这种混账东西虽然为人无赖,但是欺软怕硬。 三公子赢天想的是以后控制了这个赵国太子。 行事起来也愈加的方便。 所以再度用扇子敲了一下食案。 霎时。 整个易宝阁内的所有灯柱火焰再度熄灭。 “啊!” 发出五声惨叫。 荆轲那边激动道: “居然有这样的高手! 我技痒难耐,我忍不了了!” 燕国太子燕丹则想的不一样: “若是放任此人杀了赵国太子。 我等具在场,他杀赵国太子又是无声无息。 赵国太子死了,我等具脱不了干系!” 燕国太子燕丹和荆轲同时掏出佩剑飞身进入黑暗之中。 “啊!” 赵国太子不断发出惨叫。 在他的周围不断冒出火花。 似乎有好几个人在搏杀。 离他的距离很近。 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这一次,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绯烟姑娘这才低声道: “刚才那一次没看清。 原来这个戴面具的人居然拿的掩日剑。 似乎还是罗网的杀手……” 这一次整个易宝阁黑暗的时间比刚才可长了许多。 三公子赢天以神威之技透过看黑暗。 发现掩日不仅在和燕国太子燕丹、荆轲暗中搏杀。 就是那个最后一个雅间内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绯烟姑娘一只手不停地发出诡异的火焰。 那一种火焰是三公子赢天从未见过的。 比之在轩辕关前遇到的黑袍怪人的火焰还要诡异。 不停地射向想要杀死赵国太子的罗网杀手掩日。 如此一来,罗网杀手掩日以一敌三。 而且那三人中燕国太子燕丹、荆轲皆是当世超一流高手。 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绯烟姑娘使出的招数好像是很不多见的阴阳家的秘术。 三公子赢天料定了罗网杀手掩日今日是无法杀死赵国太子的。 三公子赢天之所以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杀死赵国太子。 原因无非就是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他杀的。 但是没有证据。 再者在坐的人要么是燕国太子、雁春君、要么是韩国九公子。 还有几个薄纱后没有露面的人搞不好也是哪个诸侯国的权贵。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赵国首富吕不韦的地盘。 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三公子赢天杀死赵国太子的情况下。 即便赵王知道了。 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太杂,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在场的人杀了赵国太子。 所以这就是三公子赢天肆无忌惮的原因。 但是眼下罗网杀手掩日已经不能杀死赵国太子。 三公子赢天也不想杀死赵国太子这个容易控制的废物。 但又不想这么算了。 在黑暗之中。 三公子赢天以神威之技,瞬移至还在尖叫的赵国太子面前。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 三公子赢天对着赵国太子脸上就是几个嘴巴子。 扇的赵国太子惨叫连连。 等燕丹、荆轲绯烟反应过来想看是谁杀进来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早已返回,不见踪影。 啪啪! 三公子赢天用扇子使劲敲了一下食案。 罗网杀手掩日消失。 整个易宝阁内灯柱上的火焰再度复明。 易宝阁内灯火通明。 “哈!哈!哈!哈!” 在灯亮的一刻。 燕国太子燕丹、荆轲早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口喘气。 喝酒休息。 “啊!” 赵国太子还在不断惨叫。 众人再看他时。 左右脸颊无端多了七八个红彤彤火辣辣的巴掌印叠加在一起。 “啊!” 赵国太子再度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不是因为他脸上的被人扇的痛楚。 而是他看到之前命令杀死三公子赢天的五个禁卫军的脑袋摆放在他的脚下。 那五个想要杀死三公子赢天的禁卫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身首异处,死状极惨。 “这……” 在这一刻。 在场所有人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易宝阁外不禁藏着高手。 易宝阁内也藏着很多个高手。 燕国太子燕丹和荆轲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韩国九公子韩非眯着眼睛也在判断刚才发生了什么。 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美女绯烟盯着在场所有人打量了一遍。 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三公子赢天身上。 躲在薄纱后的三公子赢天则悠然的扇扇子喝酒。 不时还跟身后震骇莫名的张三说话。 “居然在我司徒万里面前无声无息的杀了五个王宫禁卫军。 这到底是谁干的? 吕不先生……” 甲字阁内的吕不韦先生这才慢慢起身,从薄纱之后走了出来。 对着十分不爽的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摆手: “司徒堂主,你不必说了。” “……”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谁也不怪。 就瞪着突然出来搅局的赵国太子。 赵国首富吕不韦走到八角高台之上,眯着眼睛瞪着劫后余生的赵国太子威吓道: “太子爷。 你闹够了没有? 真以为赵国没人能收拾得了你? 真以为我吕不韦怕你不成?” 赵国太子一手捂着被扇的脸,一手指着赵国首富吕不韦骂道: “吕不韦,你个老东西。 本太子竟然在你的易宝阁被打。 而且本太子的禁卫军死在你的绿柳山庄。 你必须要给本太子一个说法! 要不然本太子即刻派人抄没了你的家产!” 赵国首富吕不韦淡淡一笑: “是吗?” 随后看向了一个薄纱后的贵客。 那个薄纱后的贵客也慢慢起身,瞪着赵国太子发出威严的声音: “太子! 吕不韦先生的面子就是赵王也要给。 太子你是不是太骄横了? 你是不知道老夫也在场吗?” 赵国太子听到那个威严的声以后,瞬间瞪了眼睛指着那个薄纱后的贵客有些害怕道: “没想到你也在场……” “哟,还有令这个天下第二混账害怕的人? 谁啊?” 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荆轲、雁春君最后一个雅间的绯烟姑娘以及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纷纷猜测这个能令赵国太子都有些忌惮的人到底是谁。 其中有人大胆猜测是赵王的王叔平原君赵胜。 有的人猜测是当下赵国权臣奉阳君李兑。 三公子赢天之前在咸阳之战的时候见过平原君赵胜。 听过他的声音。 刚才那个薄纱之后的贵客所说话的声音明显年轻了许多。 必然不是赵国平原君赵胜。 那么能让横行霸道、任权使威的赵国太子忌惮的只剩下赵国权臣相邦李兑了。 “李兑? 还真是冤家路窄。 本公子刚教训完你儿子。 哈哈哈哈!” 赵国首富吕不韦赶紧出来打圆场。 对着十分尴尬的赵国太子安抚道: “太子爷。 不能再闹了。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是你惹得起的人。 至少在你成为赵王之前是不可能了。 而且已经死了五个禁卫军。 您要是在闹下去。 死的人恐怕就是您了……” “我……” 赵国太子有些委屈地看着赵国首富吕不韦。 随即对着全场所有人挨个扫视一眼。 燕国太子燕丹、荆轲低头喝酒,根本懒得跟赵国太子对视。 雁春君则有些讨好的冲着赵国太子赔笑。 韩国九公子韩非把玩着手中的筷子。 根本就看不上这个天下第二混账赵国太子。 在赵国太子的认知中,最后一个雅间的美女绯烟姑娘必然不可能是偷袭他的人。 所以将目光落在了薄纱之后的三公子赢天。 最后再一想三公子赢天刚才说的话。 本想说句狠话,叫门口的九十个禁卫军进来杀了三公子赢天。 可赵国权臣相邦李兑和赵国首富吕不韦都在场。 不想再任由他胡闹下去了。 赵国太子便对着薄纱之后的三公子赢天无能狂怒一句: “哼! 你给本太子等着! 本太子一定会找出刚才出手偷袭和杀死禁卫军的人的! 咱们走着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直接了当的讽刺道: “看来太子您的脸皮够厚。 脖子更硬! 还敢对本公子放狠话。 本公子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张三立刻搭腔,跟着嘲讽道: “公子,您这也是。 在秦国杀了几万人了,怎么到赵国还想杀人啊。 您这是杀不够啊? 赵国太子一味找死。 要不然您成全了他?” “什么? 杀了几万人?” 噗! 正在喝酒的燕国太子燕丹、荆轲直接喷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包括闻言脸色铁青的赵国首富吕不韦、赵国权臣相邦李兑、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最后一个雅间的绯烟姑娘均震撼莫名地看着子字阁的贵客那个秦国人。 雁春君则歪着头泛白翻讥讽道: “几万人? 吹什么牛皮? 能死你了!” “……” 韩国九公子韩非闻言脸色一沉。 再一根据子字阁贵客乃是秦国人。 二者一结合。 韩国九公子韩非虽然人在齐国桑海求学。 但是乃流沙主人。 故而联想到了一个人。 “难道他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跟本公子一样来赵国当质子的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越发敌视地看向了薄纱后的三公子赢天。 “什么?几万人?” 赵国太子刚要说我呸,你唬谁呢,真当本太子是吓大的? 可在场中有明白人。 那就是手眼通天的赵国首富吕不韦。 他知道子字阁的贵客那个秦国人敢说这话。 必然有此事。 故而更加不能招惹那个秦国人。 因为他在秦国也有大买卖。 不想因为赵国太子这个天下第二混账得罪了秦国贵客。 赶紧给赵国太子一个台阶,恭敬道: “太子爷。 这块玉佩其实也就那样。 我吕不韦家里还有比这个更值钱的。 这样吧,一会儿我就派人给太子爷您送几块过去。 对了,还有美女。 我府上最近来了几个楚国细腰美女。 绝对合太子爷您的口味。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至少在我绿柳山庄就这么算了。 出了门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您看如何啊?” 薄纱后的赵国权臣相邦李兑也帮赵国首富吕不韦搭腔道: “是啊,太子爷。 算了吧。 刚才谁打的人没有人看清啊。 你就是把所有人抓了审问,那也审问不出个什么。 再者,在场之人要么秦国人、要么燕国人、要么韩国人、要么楚国人。 平原君之所以要让其他六国派公子前来当质子。 为的就是天下太平。 维持一个和平共处的局面。 您要是再在各位面前横行霸道、任权使威。 破坏了平原君的策略。 不用老夫说,平原君会怎么收拾你吧? 嗯?” “平原君……” 赵国太子一听到平原君三个人,后怕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瞬间老老实实。 他虽然是赵国太子。 可是真正控制赵国朝堂的乃是平原君赵胜。 当今赵王也算英明也算无能。 他知道平原君不会篡位,一心为国。 所以将赵国朝堂大小事务交给平原君赵胜和奉阳君李兑管理。 自己乐得甩手不干,天天享受。 连赵王都听平原君赵胜的。 他这个太子要是破坏了平原君的策略。 说废也就废了。 所以赵国太子瞬间怂了,便不再招惹子字阁贵客那个秦国人的麻烦。 顺着赵国首富吕不韦给的台阶往下,抖了一个机灵,瞬间淫笑起来: “玉佩可以,美女就算了……” “哦?” 赵国首富吕不韦还以为好酒色的废物赵国太子转性了,十分不解。 赵国太子也不明说,直接看向了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美女绯烟。 赵国首富吕不韦当着赵国太子的面恶心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 “太子爷。 你不在您的太子府好好待着。 为什么跑到我这绿柳山庄来闹事?” 赵国太子这才道明来意: “近日我父王要过寿辰。 不知道给我父王什么礼物。 听本太子的一个朋友说。 易宝阁今日会交易一件宝贝。 名叫逆鳞。 所以本太子想用这个逆鳞给握父王当寿辰的礼物。 故而便来了绿柳山庄易宝阁……” “什么?” 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荆轲等人纷纷看向了最后一个雅间的美女绯烟。 “是吗? 还有这事?” 最后一个雅间的美女绯烟也是一脸莫名。 她带着逆鳞来此,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 怎么可能让赵国太子知道呢? 赵国首富吕不韦一听赵国太子这混账话。 便猜到了赵国太子这个混账东西要来抢东西。 十分不耐烦地劝解道: “太子。 在易宝阁,要么用自己的宝贝交易。 要么拍卖贵客带来的宝贝。 您莫非是……” 薄纱之后的赵国权臣奉阳君李兑又劝说道: “太子爷,您千万别再胡闹了……” 赵国太子也不理会赵国首富吕不韦和相邦奉阳君李兑。 而是盯着八角高台上摆放的宝贝。 盯着最后一个古朴盒子里装着的断剑询问道: “莫不是这就是名剑逆鳞?”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应付道: “正是此物。” 赵国太子又询问道: “那个名剑逆鳞是谁的宝物?” 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荆轲、赵国首富吕不韦、奉阳君李兑、张三、雁春君、韩国九公子韩非纷纷看向了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绯烟姑娘。 美女绯烟倒也是大大方方之人,虽然知道赵国太子乃是天下第二的混账东西、纨绔公子。 但依旧微笑道: “太子爷。 是本姑娘的东西呢。” 赵国太子舔了一下嘴唇,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绯烟姑娘身上,淫笑道: “没想到是姑娘你的啊。 那可否送给本太子? 放心本太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赵国首富吕不韦一听就怒了,忍者怒气说道: “太子。 来我易宝阁,便要按照易宝阁的规矩行事。 你明白吗? 今天就是赵王来了,也必须按照易宝阁的规矩! 这里是我吕不韦的地盘!” 赵国太子听赵国首富吕不韦说话的语气很硬。 又害怕发生刚才的事情。 当即对着易宝阁外命令道: “全都给本太子进来!” “嗨!” 一瞬间,易宝阁外九十个禁卫军齐刷刷地走了进来。 以八角高台上的赵国太子为中心。 将整个易宝阁挤得满满当当。 那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都没有地方站了。 只能挤到燕国太子燕丹的雅间内。 到处都是禁卫军,摩肩接踵。 最后一个雅间的绯烟姑娘故意诱惑地说道: “太子爷,您怎么叫这么多人啊。 吓到本姑娘了。 人家吕不韦先生说了,要用宝贝来换本姑娘的宝贝哦。 所以太子爷您今天就算了,明天再说吧。” 赵国首富吕不韦冷着脸冷漠道: “太子爷,您也听到了。 赶紧回去吧。 不要再耽误我的贵客们易宝了。” 赵国太子舔着嘴巴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摸着裤裆。 十分猥琐下流地冲着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绯烟姑娘淫笑道: “那位姑娘。 你怎么可以说本太子没有带宝物来呢。 今晚就把本太子藏了二十年的宝物一次性都给你哦。 然后用你的宝物换本太子的宝物。 如何?” 赵国首富吕不韦直接怒了: “太子你……” 燕国太子燕丹、荆轲直接骂道: “还是堂堂一国太子。 没想到真不是个东西! 这说的是人话?”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自饮自酌,好像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三公子赢天则摇着扇子看向张三笑骂道: “这个畜生! 简直就是个活畜生! 不过很合本公子的口味。 越混账的人本公子越好拿捏。 哈哈哈哈!” 张三看着那九十五个赵国禁卫军有些胆怯了: “三公子您怎么还笑的出来啊?” 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绯烟姑娘虽然明白赵国太子的意思。 无非就是不但要绯烟姑娘的名剑逆鳞。 还要今晚睡了天下一等一的美人绯烟姑娘。 但是装作十分害怕地样子: “太子爷,您说什么呢。 本姑娘听不懂啊!” 赵国太子越来越来劲了: “不用听得懂。 今晚本太子在太子府的床上慢慢给你说清楚。 来人!” 赵国太子对着跟前一个禁卫军命令一声。 “嗨!” 一个禁卫军答道。 “你把名剑逆鳞装好。 等会随本太子带走。” “嗨!” 那个禁卫军将装着名剑逆鳞的古朴盒子抱起。 赵国首富吕不韦瞬间就暴怒了,指着赵国太子的鼻子就要开骂。 薄纱之后的赵国权臣相邦李兑当即劝道: “吕不韦先生,算了。 太子爷也是为了赵王的寿辰。 只要不在易宝阁闹事。 就随他吧!” “……” 赵国首富吕不韦咬着牙堪堪忍了下来。 因为奉阳君李兑都开口了。 他也不好说什么。 赵国太子回头白了一眼赵国首富吕不韦: “对啊。 本太子又不是不给她宝贝。 今晚就给。 只不过不能再这里交易。” “……” 赵国首富吕不韦气的脸色煞白。 最后长舒一口气,最为懂得审时度势的吕不韦最后还是忍了。 毕竟赵国太子学聪明了,周围全是他的人。 而且也没有再找在场贵客的麻烦。 “美女,走吧。 去我太子府交易吧?” 最后一个雅间内的绯烟姑娘一脸弥漫道: “真的假的? 太子没有骗本姑娘吧?” 赵国太子赶紧走下八角高台,走到最后一个雅间旁边,催促着绯烟姑娘赶紧离开: “当然不会啊。 本太子从不骗人。 这就启程吧。 咱们就不耽误人家易宝了。 免得吕不韦先生生气了。” 最后一个雅间的绯烟姑娘扫视了一样在场所有人。 雁春君一脸客气,燕国太子燕丹十分愤怒。 荆轲倒是无所谓,韩国九公子韩非悠然喝酒。 薄纱后的三公子赢天一脸淡然,就跟没看到一样。 “那好吧。 本姑娘一个弱女子,也只能听太子爷您的了。” 绯烟姑娘在燕国太子燕丹和雁春君不舍得眼神下。 被赵国太子以及九十五禁卫军护送出易宝阁。 赵国太子因为太过兴奋,得到了绯烟姑娘。 甚至忘了刚才和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绯烟姑娘在离开易宝阁之前,对着之前对她有好感的雁春君调戏道: “雁春君,你刚才不是说喜欢本姑娘吗? 怎么不帮笨姑娘说话呢?” 赵国太子立刻回头恶狠狠地等着雁春君。 雁春君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而且这还是在赵国。 害怕惹上赵国太子这个混账东西。 连忙摆手解释: “戏言,一切都是戏言。” 绯烟姑娘故作伤心道: “男人还真无情呢。” 临走之前,还十分不舍得看了一眼薄纱之后正在坏笑的三公子赢天。 随后就被赵国太子以及九十五禁卫军带走,当然还有这一次易宝的重点宝物:名剑逆鳞! “这个畜牲!” 燕国太子燕丹抓着酒樽使劲往食案上一拍,发泄内心的怒火。 雁春君本来想嘲讽一下燕国太子燕丹。 但是自己表现得更怂,便忍住了。 张三觉得以绯烟姑娘的容貌足足可以配得上自己家的公子。 但是被混账至极的赵国太子给带走了。 气的破口大骂: “赵国太子这个活畜生简直就是个混账东西! 竟然大晚上在这里抢女人。 无耻下流,简直令人作呕! 三公子,你不是要换那个逆鳞吗? 这一下倒好,东西没了,女人也让人抢走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大笑。 张三更加急了: “三公子,您怎么还笑的出来? 您一点都不为绯烟姑娘担心吗? 还有逆鳞,您要的逆鳞啊!”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看着一脸着急的张三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 “真正的猎人都是以猎物出场的姿态出现。” “啊? 三公子,我听不懂啊。” 张三一脸迷茫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继续解释道: “来易宝阁的人。 你看看到了吧。 不是一国太子就是一国公子。 要么就是一国首富。 要么就是一国权臣。 人家绯烟姑娘你以为就那么好欺负? 赵国太子就是个被宠坏的傻子。 他不在死绯烟手里就烧高香吧。 至于名剑逆鳞……” 三公子赢天看向了独自喝酒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目前让这个傻子拿着比在我本公子手里好。 再说了,赵国太子人家带了九十五个禁卫军。 咱们难不成去抢回来不成? 不急,是本公子的东西就是本公子的。 一个月内,名剑逆鳞便在本公子手中。” 张三看着三公子赢天极其自信的样子。 说的话也十分有道理,便不再说话。 此时,韩国九公子韩非猛地起身。 走到八角高台之上,拿走了自己的碧海珊瑚樽。 燕国太子燕丹也是憋了一口气,上了八角高台拿回了自己的一堆翡翠玉镯。 荆轲见状,觉得被赵国太子这么一搅局。 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荆轲拿着各自的宝物直接走人。 “告辞!” 三人冷淡一声。 赵国首富吕不韦赶紧给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使眼色。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立刻给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道歉行礼,态度坦诚道: “三位贵客千万海涵。 我易宝阁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三位贵客慢走! 咱们有机会再聚!” 雁春君见心心念念的绯烟姑娘被赵国太子带走。 自己想要的宝贝和氏璧玉佩的主人三公子赢天指向要那个破断剑。 便也起身离开,不过态度十分好。 因为他跟赵国首富吕不韦有生意上的往来,二人乃是多年的朋友。 “咱们也走吧!”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张三从雅间后面的秘密通道退出绿柳山庄。 在三公子赢天临走之前,赵国首富吕不韦亲自道歉。 “这位秦国公子,对不住了。 是我吕不韦考虑不周。 以后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 下次有机会再来玩啊。” “好说,好说。 这事不怪吕不韦先生。 也不怪赵国太子。 看样子有人今夜不让咱们痛快。 最可恶的是那个人。 那本公子告辞了!” 赵国首富吕不韦十分满意: “那让我亲自送您?” 三公子赢天摆手拒绝,最后带着张三离开了绿柳山庄。 返回赵国邯郸馆驿。 夜里凌晨一点。 张三赶着马车快要行至赵国国都邯郸的时候。 赵国国都邯郸东大门底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 张三借着月光一看。 邯郸城东大门门口有一个老头拄着拐杖走得很慢。 自己赶车的速度又太快。 生怕撞到了老头。 故而放慢了速度。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下十二圣人之楚南公! 快要走到邯郸东大门底下的时候。 那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抬头看了一眼星象。 载着三公子赢天的腾龙车辇缓慢地路过那个老头的时候。 那个老头一双阴阳眼,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龙息奔来。 赵国邯郸城头顶出现了一片祥云瑞霭。 其中藏匿着一条苍龙,龙头趴在云端正在偷偷地看他。 老头眯着阴阳眼,仰望满天星河,观辰宿列张。 叹息道: “天地骤苍茫,暗昧大道迷惘。 九郢烽烟茫,江山遥奉国殇。 灵枢已归藏,万宗论道煌煌。 当复吾歌长,心昱千里如光。 乘道游玄黄,观尽辰宿列张。 扶桑弄华芒,神胤劫度八荒。” “嗯?” 车辇速度很慢的三公子赢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玄而又玄的话。 刻意掀起车帘,盯着那个老者打量。 老者继而看向邯郸城城头,又叹息一段高深莫测之话语: “天子已死,诸王纷争。 逐鹿中原,乱世七雄。 春秋逝远,寒冬将至。 天下无常,聚散流沙。 逝者如川,天行九歌。” “哦?” 三公子赢天越发的听不懂了。 赶紧喝止张三停下马车。 腾龙车辇堪堪停在老者前面三米的距离。 三公子赢天赶紧掀起窗帘,对着老者关心道: “老人家,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赶路啊? 用不用我们送您一程啊?” “啊? 你说什么?” 那个老者拄着拐杖走到了三公子赢天跟前。 三公子赢天这才看清楚了那个老者长得模样。 那老者长得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五捋长髯,精神矍铄。 三公子赢天看着眼前这个老者似乎想到了一个人。 但是又不是十分确定。 三公子赢天不厌其烦地给那个老者又说了一遍: “老人家,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赶路。 用不用我们载你一程啊?” 老者歪着耳朵一听,十分欢喜道: “好啊。 少年郎,那就载老朽一程好了。 老朽要去邯郸的东市见一个朋友。” 三公子赢天赶紧回道: “那感情好啊。 本公子住的地方距离您说的地方很近呢。 顺路,来上车吧!” 三公子嬴天对着没有眼色的张三屁股上就是一脚: “还不赶紧去搀扶老人家?” “不好意思啊。” 张三这就下了车辇,好心主动去搀扶那个老者。 可是老者看了一眼张三,立刻甩着长袖不让张三靠近: “你离老朽远一点……” “啊?” 张三莫名地看向了一脸狐疑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不解地摸了摸脑袋: “老人家,怎么了?” 老者指着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少年郎,你来搀扶老朽上车。” 张三心说你个老东西还挺会挑人。 三爷搀扶你那是给你面子。 老者瞬间白了张三一眼: “你骂谁老东西呢?” “啊?” 张三一下就慌了: 这老东西能听到我的心里话? 老者怒的举起拐杖就要打向张三: “你还敢骂老夫是老东西?” “我……” 张三瞬间人麻了。 心说这个老头还真是神了。 担忧不敢招惹这个脾气不小的老头。 只能往一边躲。 三公子赢天当即怒斥道: “张三,不得无礼!” 三公子赢天赶紧下了车辇,搀着老者上马车: “老人家。 您为什么不让本公子的仆人搀扶您啊。 这不都一样的吗。” 老者一边上车辇一边解释道: “那小子是百年不遇的天煞孤星。 谁碰谁倒霉。 老朽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怎么敢招惹这么个东西。 也就是公子你了。 龙象之气,贵不可言。 寻常人还真压不住他。”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一听就乐了,搀扶着老者上车辇后,对着张三嘲讽道: “听到了吗天煞孤星! 赶紧赶车,送老人家去东市!” 张三气呼呼地坐到赶车的位置对着前面的烈马马屁股一马鞭: “天煞孤星? 你们全家都是天煞孤星! 他娘的! 大晚上被人诅咒!” 车辇之内。 三公子赢天赶紧给老人家倒了一杯茶。 “老人家,您怎么大晚上一个人出来啊。 这要是出点事怎么办?” 老者端着茶杯淡淡一笑: “这不怪老朽啊。 这邯郸人太过冷漠了。 老朽从楚国而来。 都是别人看老朽老了,主动送老夫一程。 没想到到了这赵国邯郸。 没有一个人主动送老夫。 也就是小子你了。” 老者喝了茶,轻轻地在三公子赢天肩膀上拍了一下。 “楚国?” 三公子赢天盯着老者服饰一看。 袍角细节之处确实是荆楚风格。 只不过难以想象这个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者居然能够安全的从楚国荆楚之地。 跋山涉水安全地抵达这里。 故而询问道: “敢问老人家名讳几何。 本公子还不认识楚国人呢。” 老者冲着三公子赢天神秘一笑: “老朽……” 三公子赢天盯着老者那纯真的眼神一看。 似乎想到了一个人,心中隐隐觉得就是那个人。 “难道您就是……” 老者放下茶杯淡定道: “没错,少年郎。 你很睿智,猜的不错。 老朽便是楚南公……” “果然是您!” 三公子赢天当即给楚南公行了一礼。 按照辈分来说,三公子赢天作为一个楚南公重孙辈、玄孙辈。 应该给楚南公磕头行礼。 这样才显得尊敬。 可是三公子赢天乃是墨家巨子。 楚南公为天下十二圣人。 三公子赢天这个墨家巨子亦是天下十二圣人。 故而只以平辈之利相待。 “赢天啊。 不对,老朽应该说墨家钜子啊、罗网之主。 多谢你不嫌弃老夫这一把老骨头。 老夫知道,即便路过的不是老夫。 你也会相助。 所以我楚南公欠你一个人情。 有机会再还吧。” 三公子赢天拱手道: “看来楚南公对于天下大事。 比我这墨家巨子、罗网之主知道的还要清楚。 那我赢天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既然您老人家说欠我一个人情。 那便欠着吧。 以后可要记得还啊。” 三公子赢天心里想的其实是想询问一下楚南公。 那个之前偷袭他的黑袍怪人到底是谁? 他背后的势力又是谁。 可第一次见面就问,觉得不太妥当。 便忍住了。 楚南公笑道: “钜子啊。 以你的能力和实力。 未来会知道是谁偷袭的人,你也会知道那个人背后的势力。 因为他们正在针对你制定一个秘密计划。 至于是什么,墨家巨子您到时候自己会清楚的。” “……”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想了一下,最后赶紧给楚南公行礼: “也好,那就多谢楚南公泄露天机而指点。 我赢天再次谢过。” “哈哈哈哈!” 如此,张三赶着车辇送楚南公先去了东市。 楚南公告辞之后,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初来乍到邯郸的一天,便这样结束。 又赶着车辇往馆驿走。 三公子赢天的一天算是堪堪结束,但是有的人才干刚开始。 之前被三公子赢天命令六个罗网杀手打劫的醉梦楼老板李改。 被路人叫醒了以后。 赶紧返回家中,叫上人准备满邯郸城找那个六个楚国大盗。 可是回家之后,李改在换另一身行头的时候。 在佩戴新的一块玉佩的时候。 醉梦楼老板李改发现自己少的不仅是钱财。 更是少了那个易宝阁交易密令。 “不对啊。 那个易宝阁交易密令不过就是一块破石头。 寻常人都看得出来,根本不值钱。 怎么可能被那一伙楚国大盗也给抢走呢?” 醉梦楼老板李改瞬间瞪大了眼睛,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发呆思考: “更不对啊。 在醉梦楼闹事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呢? 还有他的手下。 他的马车呢? 楚国强盗就打劫我和我的人? 怎么不打劫他? 这一切似乎……” 醉梦楼老板李改又瞬间摇头: “不对,不对。 如果这一切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策划的话。 他明明可以悄无声息的顺手杀了我啊? 可是为什么他要留我一命?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丢失的易宝阁密令又去了哪里?” 醉梦楼老板李改并不急着带着满邯郸城的找那六个不开眼的楚国大盗。 而是决心验证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想。 那便是顺着丢失的易宝阁密令来寻找那六个楚国大盗。 说不定可以找到线索。 心里在想着那六个楚国大盗没准会拿着易宝阁密令去绿柳山庄冒充自己。 带着这个疑问和想法。 醉梦楼老板便带着三十多个打手骑马急奔向绿柳山庄而去。 此时的绿柳山庄。 所有参与易宝的贵客全部退出绿柳山庄。 尽数去了赵国邯郸城。 唯独奉阳君李兑。 被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留下来请着喝酒。 等醉梦楼老板李改到了绿柳山庄之后。 却被门口的农家弟子给拦住了。 询问他要易宝阁密令。 但是他哪有啊。 直接给那个盘查的农家弟子说明了情况。 可那个农家弟子怎么都不信。 醉梦楼老板李改虽然也是一个混账东西。 但是碍于绿柳山庄的真正主人赵国首富吕不韦先生和自己的老爹奉阳君李兑关系比较好。 就没有来硬的。 则是请那个农家弟子请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出来说明情况。 寻求对质。 自己带着人在绿柳山庄门口等待。 农家弟子则去山庄内告知了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还以为又有人来捣乱。 但是那个农家弟子一说是醉梦楼老板李改。 也就是经常来此易宝的李改大公子。 当即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和赵国相邦李兑出了绿柳山庄。 “爹! 你怎么在这里?” 醉梦楼老板李改看着正在和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出来的老爹赵国相邦李兑。 “改儿。 你怎么回事? 刚才听那个农家弟子说你把易宝阁密令弄丢了?”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搭腔道: “李大公子。 到底怎么回事?” 醉梦楼老板李改这才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包括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带着手下跟乞丐一样的仆人打闹醉梦楼的事情。 还有自己带人去教训秦候秦候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路上偶遇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结果遇到了六个楚国强盗。 抢走了自己的东西,杀死了自己的手下。 醉梦楼老板李改顺便还说了自己易宝阁密令被抢走的事情。 “哦?” 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听着听着似乎觉得这件事跟今天教训赵国太子的那个子字阁的贵客那个秦国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下意识的认为这个抢劫醉梦楼老板李改杀他手下抢走易宝阁密令的事情就是今天那个胆大包天的秦国人干的。 赵国相邦李兑听完之后,捋着胡子看着自己的儿子点头道: “为父知道你的意思了。” 赵国相邦李兑转头看向了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笑问道: “司徒堂主。 你可否询问一下负责盘查的农家弟子。 那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是不是拿着易宝阁密令来咱们绿柳山庄易宝了?” “……” 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有些犹豫。 赵国相邦李兑忽然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李改: “改儿。 你别说。 今天易宝之人。 有一个就是秦国人。 只不过他不肯暴露身份。 只知道是秦国位高权重之人。 有没有可能就是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如果是他。 那么抢劫你易宝阁密令杀你手下的人就是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一手策划?” 醉梦楼老板李改惊诧道: “不会吧! 还真有秦国人来易宝? 这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这么愚蠢? 可是他图什么呢?” 赵国相邦李兑解释道: “此人似乎对一个姑娘带来的名剑逆鳞十分感兴趣。 有没有可能他就是为了这个名剑逆鳞而策划的这一切呢?” “……” 醉梦楼老板李改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思考了一遍。 啪! 醉梦楼老板李改右拳击打在左掌上,看向他爹相邦李兑和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 激动道: “爹您分析的不错! 今天在易宝阁易宝的那个秦国人必然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错不了!就是他! 我就那么为什么那六个楚国强盗只打劫孩儿,却放过了他! 一定就是他策划的!” (兄弟们,我今天又拉胯了!没人看真的会影响心情。) 第二百二十八章 月下日神! “嗯。 不过此事干系重大,牵扯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还需从司徒堂主这里问清楚不迟。” 赵国相邦李兑则看向了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 “司徒老弟。 凡是第一次手持易宝阁密令进入绿柳山庄的贵客必然要向你们潜龙堂的农家弟子汇报身份。 要不然根本进不来。 如果在我儿子酒楼闹事、抢劫我儿子、杀死我儿子的人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那么今天出现在易宝阁子字阁的那个贵客也就是那个秦国人必然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那么现在请你的手下告知今天子字阁贵客的身份吧?” 醉梦楼老板李改也逼问道: “司徒堂主。 你我都在吕不韦先生手下做事。 应该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吧。”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则一脸纠结。 摸着胡子十分犹豫: “这……这……” 赵国相邦李兑疑惑道: “怎么了? 这点小事看上去很是为难司徒堂主啊?”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有些为难道: “这当然是小事一桩。 不过……” 醉梦楼老板李改急道: “不过什么?”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看向赵国相邦李兑为难道: “不过吕不韦先生有交代。 即便是进入易宝阁的是江洋大盗、十恶不赦之人。 我们负责安全的潜龙堂不能随意告诉来易宝阁贵客的身份啊。” 醉梦楼老板急道: “司徒堂主。 你现在要搞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那个秦国人现在是抢了我的易宝阁交易密令来的绿柳山庄。 而不是你们负责给他分发的易宝阁交易密令。 所以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嗯?”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还是十分纠结,最后拱手回敬道: “要不然在下先把这件事告诉吕不韦先生?” 赵国相邦李兑一听就不高兴了: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麻烦吕不韦先生吗? 司徒堂主,你办事一向谨慎。 这一点我们都在知道。 但是这件事关系到我儿子的面子。 无论如何你都要现在告诉我们那个子字阁贵客的身份。 要不然老夫给吕不韦先生说说。 你们潜龙堂以后就不用在邯郸了。 可以去别的地方嘛。 好不好呀司徒堂主?” “别别别!”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摆手拒绝,当即看向了那个负责盘查的农家弟子。 “快说! 今天在子字阁的贵客是不是第一次来?” 那个农家弟子如实道: “确实是第一次来。”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又逼问道: “那他到底是谁?” 那个农家弟子如实道: “他说他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果然是这样!” 赵国相邦李兑和醉梦楼老板李改满意地对视了一眼。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拱手求道: “既然李大人和李公子都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了。 在下的意思是要不然暂时先不要动他。 毕竟是在下偷偷告诉您的。 吕不韦先生的脾气、办事风格你们也知道。 一向都是以和为贵。 所以……” 赵国相邦李兑搂着潜龙他主人司徒万里安慰道: “放心,这件事只有咱们知道。 绝对不会让吕不韦先生知道。 老夫办事没有那么毛躁。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 那就不怕找不到他人。 今晚邯郸城内绝对相安无事。 但是明天就不好说了。 反正那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已经离开了绿柳山庄。 明天找他也过了一个晚上。 就算是吕不韦先生知道了。 老夫自有话说。 司徒堂主你去忙吧。” “嗨。”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带着手下离开。 醉梦楼老板李改搀扶着赵国相邦李兑上了马车。 “爹。 孩儿今晚就想带人弄死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还望父亲允诺。” 赵国相邦李改摇头道: “不可。 明天再说。 就算是明天再说。 目前来说还不能闹出人命。 别忘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现在还是质子。 反正他在赵国,慢慢弄死她不急。” 醉梦楼老板李改也上了马车,叹气道: “父亲说的对。 也罢,过了今晚再说。” 坐在车辇里的醉梦楼老板李改看向邯郸城馆驿方向恶狠狠地骂道: “赢天! 秦国三公子! 你竟然跑到我的地盘撒野! 行! 咱们走着瞧!” -------------- “驾!” 张三挥着马鞭疯狂赶路。 虽然赵国国都邯郸城没有宵禁。 但是到了这个时间点。 普通的妓院多多少少都关门了。 更别说路上行走的人。 除了偶尔能遇到的几个醉汉。 整个赵国国都邯郸城的各个街道死一般的寂静。 似乎是在为明日的疯狂做准备。 已经累了一天的张三打着哈欠匆忙的赶着马车。 想着赶紧早点回去睡觉。 三公子赢天也十分疲惫,躺在车辇里打盹。 “驾!” 张三再度猛地一挥马鞭。 烈马再度加速。 纵横在寂静冷清的街道上肆意驰骋。 “阿!” 张三疲惫之下打了一个哈欠。 可是刚打完哈欠。 发现前面的道路上似乎有一个很长的黑影。 “什么玩意?” 张三使劲眨了眨疲惫的眼睛。 忽然看到眼前街道上出现一个月下被拉的很长的身影。 而张三、三公子赢天所在的马车正在驰骋在那个被月色拉长的黑影之上。 不用想,只要张三不减慢速度。 不出一时半刻,便让会撞到那个人。 “驭!” 张三赶紧勒紧了马缰绳。 放慢了马车奔跑的速度。 “嘿!前面那个人赶紧让一下道!” 张三对着前方朦胧出的路人喊了一声。 但是那个朦胧月色下的人好像不仅没有听到。 反而向着他们走来。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所在的车辇彻底被那个黑影笼罩。 想要挣脱离开都不行。 “他娘的!大晚上难不成遇到了一个瞎子?” 张三无奈地吐槽一句,最后不得不让马车的速度越来越慢。 “快点闪开! 别喝点猫尿就到处耍酒疯! 知道这是谁的车辇吗?” 张三对着前方三十米处的一个人骂了一声。 但是那个人仍旧一往无前的往三公子赢天的腾龙车辇这边走来。 “混账! 你他娘的聋了?” 张三又对着那个靠的越来越近的人怒骂一声。 这一下吵到了正在车辇内打盹的三公子赢天。 “谁啊?” 三公子赢天掀起车帘随意看了一眼。 再度放下车帘打着哈欠道: “估计是喝醉的路人。 等他过去再加速不迟。” 张三却骂的越来越大声: “他娘的,看看这就是赵国。 别的诸侯国晚上都宵禁。 所以路上就没有这些醉鬼。 邯郸倒好,到处都是喝醉的醉汉。” “嗯? 不对!” 准备继续打盹的三公子赢天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 瞬间将整个人吓醒,再无困意。 最后再一次掀起车帘,盯着前方向他们走来速度越来越快的人。 “难道是他?” 三公子赢天将整个脑袋探出车辇,盯着前方那个速度越来越快的人。 两者在距离二十米距离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瞬间瞪大了眼睛: “真的是他!” 张三自然是没有看出什么猫腻。 只是奇怪向他们走来的人速度为什么越来越快。 再度怒骂道: “他娘的! 我们不撞你! 你他娘的要撞我们是吧!” “……” 在两者距离十米距离的时候。 那个怪人彻底停止移动。 月色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 直接将三公子赢天、张三以及车辇覆盖。 张三这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娘的! 大晚上穿的跟个鬼一样。 你吓唬谁呢? 赶紧滚! 好狗不挡道!” 张三不得不勒紧了马缰绳。 因为害怕撞到前方那个穿着黑罩袍的怪人。 不得不停下了车辇。 “又是你!” 三公子赢天彻底精神了起来。 不用猜,便知道那个突然出现在街道正中挡路的黑袍怪人。 就是上一次在轩辕关前遇到的那个想要杀死他的那个黑袍怪人。 三公子赢天直接从车辇之中走了出来。 “朋友。 大晚上走夜路小心一点。 尤其是不要在街道正中。 这样容易被马车给撞到。” 那个黑袍怪人冷笑道: “哈哈哈哈! 看样子你是认出来我了。 我这个人就喜欢走夜路。 尤其喜欢当别人的道。 要不然你试试能不能撞死我!” 张三一听就不乐意了: “哎呀,他娘的! 见过不怕死! 没见过大晚上这么找死的! 老子可告诉你。 附近都没人。 你要是再敢挡路。 三爷这就撞死人! 赶紧滚! 好狗不挡道!” 张三捏紧了马鞭,做出一副要挥动马鞭的动作。 吓唬着那个黑袍怪人。 希望他能识趣。 可是那个黑袍怪人继续冷笑道: “赢天。 你的狗太吵了!” “嘿!我他娘的!今天不撞死你都对不起你说的话!” 张三这就要挥动马鞭策马狂奔。 反正大晚上没什么人。 像这种特意来找死的,即便是撞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张三,别。” 三公子赢天赶紧阻止。 张三则一脸迷茫的看着神情十分兴奋的三公子赢天: “为什么啊? 他居然骂三爷是您的狗? 嘿!这我能忍?”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我说三爷。 这个人十分有趣。 我们不妨逗留下来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那个黑袍怪人笑道: “逗留? 赢天,你认为你今天能走吗?” 三公子赢天煞有兴致地笑道: “本公子想试试。 本公子凡是想走的路,还没有人敢阻止。 你也不例外。” “哈哈哈哈!” 那个黑袍怪人仰天大笑。 但是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还是没有看清楚那个黑袍怪人的脸。 似乎黑罩袍之下还带着面具。 黑袍怪人诡异的笑声在整个冷清的街道上回荡。 显得十分诡异和吓人。 “赢天! 你将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这一次,可不会像上一次那么幸运了!” 黑袍怪人忽然露出细长的双手。 对着夜空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 张三漫不经心道: “这哪来的……” 张三正说着,直到看到眼前一幕。 吓得整个人直接瞠目结舌。 惺忪的睡眼睁的老大。 “妖怪?” 张三惊呼一声。 三公子赢天则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那个黑袍怪人在拥抱夜空的一刻。 以他为中点。 突然冒出浓浓的雾霭。 向四周弥漫。 就好像被控制了一样。 像两个臂膀直接将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所在的车辇包围。 霎时。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已经看不清周遭的街道房屋。 只有周遭浓浓的雾霭。 遮挡住了四周的视线。 在这浓浓雾霭之中。 只能看到那个黑袍怪人。 “有点意思。 看样子这一次你是有备而来啊。” 三公子赢天记的那个黑袍怪人的招式。 根本不会这种秘术。 想来是黑袍怪人背后还有高人。 那会是谁呢? 黑袍怪人嘴角狞笑道: “赢天,你猜对了! 你猜的没错。 这一次我确实是有备而来。 因为今天出门卜卦看黄历了。 你似乎能侥幸逃过一劫。 为了让你死在这里。 我可是请来了本教中仅次于天神的日神大人!” 张三是越听越迷糊,越看越害怕。 他一个普通车夫,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看向三公子赢天惊恐道: “三公子。 这个妖怪是谁啊? 大晚上跟个鬼一样!”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哦,没啥。 那个人上一次差一点杀了本公子而已。 不碍事,你也别怕!” “啊?” 张三一听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杀死三公子赢天。 而且那个人表现出出来的举止就跟个鬼一样。 所以张三一怂。 立刻惨叫一声: “啊!好吓人啊! 我晕倒了!” 张三立刻瘫倒在车辇上开始装晕。 想着用这种方式逃过一劫。 “这个张三啊。” 三公子赢天笑而不语。 看破不说破。 “汝若想活命。 跪拜入我教。 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黑袍怪人之上。 冲天的雾霭之中。 飞跃起一个身姿妖艳的美女。 只不过那美女带着一个刻着神的面具。 飘游于地面三十米之上。 宛若云雾中的仙女一样。 从天而降,在月色下显得美艳而诡异! 张三现在有点后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听到那人说下跪可活命。 早知道直接下跪喊爷爷好了。 (最近老失眠,容我调整状态,我决定一直写下去了,所以继续支持就完事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三足金乌喷射出太阳火焰! “跪?” 三公子赢天不屑一笑,盯着装神弄鬼的黑袍怪人和突然冒出来的妖艳女子耻笑道: “本公子上跪天地,中跪爹娘,下跪百姓。 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 竟然妄图让本公子给你们下跪? 可笑至极!” 缥缈至半空的美艳女子唱诵道: “与神不拜。 真名已失。 轮回碑上有汝名。 一步一叩首。 往生路上罪削半。 护你真灵! 参拜日神,今日可免杀伐之祸。 若是执迷不悟! 碎尸万段! 杀汝祭神!”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神? 这个世界上会有神? 如果有! 那也是我赢天! 而不是你们这些装神弄鬼之辈! 要杀就杀! 何须废话!” 黑袍怪人贱笑道: “日神大人。 你见识到了吗? 这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是让属下动手呢还是您出手?” 飘于半空的日神冷漠道: “妖火。 别急。 且看本神,仙法!” “呦吼! 仙法? 还真是能吹啊!” 三公子赢天淡然地摇着扇着看着日神装神弄鬼。 “今天本日神代表宇宙之神来审判你! 赢天!” “呵呵!” 三公子赢天依旧一脸不屑。 飘然于天空的日神双手交叉结印。 由于本人太美,似乎是在翩翩起舞一般。 结印施法至一半。 日神的肩膀冒出一只金色的三足乌鸦。 三公子赢天盯着日神肩膀上那只活灵活现足以以假乱真的三足金乌思忖道: “这个装神弄鬼的日神肩膀上的三足金乌似乎在哪里见过啊? 可是本公子一时间还想不起来!” 日神结印完毕,双手合十,以奇特手印指向三公子赢天、张三那边,威吓道: “荡魂神咒!” 以日神为中点,向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这边快速地飘来无数金黄色的火光。 “荡魂神咒? 有点意思……” 三公子赢天不敢怠慢,时刻准备反手攻击。 从日神手心飘来的无数点点金色火光有些汇聚成时隐时现的三足金乌。 有些汇聚成时隐时现的金凤凰。 有些汇聚成时隐时现的金龙。 煞是好看。 在绵密浑厚的雾霭之中。 到处都是金光点点。 围绕在最中间的三公子赢天看的心驰神往。 没想到那个叫什么日神的。 一定是一个美女。 就连施展的法术也是如此绚丽好看。 可谓是人如画,画如人。 三公子赢天本想抵挡那些扑面而来的无数点点金光。 可是那些点点金光不但穿过了三公子赢天的扇子。 更是落在了三公子赢天的身上。 宛若雨水滴答,无声无息。 又似蒲公英扑面,感觉十分舒畅。 高高在上的日神冷笑道: “睡着吧! 可怜的没有信仰的凡人!” 那些由无数点点金光汇聚而成的三足金乌、金凤凰、金龙不停地冲击如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的体内。 率先冲入三公子赢天和张三体内的三足金乌。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只感觉到自己早已不在什么赵国国都邯郸。 而是飘然于天地之外,翱翔于宇宙之间,缥缈于星河之中。 正在张三和三公子赢天神游之际。 眼前出现了一只无比巨大的三足金乌。 正在张开嘴要吃了三公子赢天和张三。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踩踏着银河逃走。 随之便是一只金凤凰进入了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的体内。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胯下突然多了一只正在展翅翱翔的金凤凰。 金凤凰载着三公子赢天和张三飘向了星河之外。 成功躲过了那一只三足金乌的攻击。 最后那一条金龙飞了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的体内。 骑着金凤凰的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身体周遭出现了一条无限大的金龙。 张牙舞爪,如灵蛇一般将他们捆绑缠绕其中。 那一只金凤凰随之消失。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彻底被金龙缠绕其中,但是三公子赢天和张三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而是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两个眼睛一闭,眼前一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而发生这一切的时间,在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感觉用了最少一个时辰。 可是在黑袍怪人妖火看来。 这一切只发生了一瞬间。 也就是高高在上的日神施法的那一瞬间。 妖火眼前的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分别趴在车辇前面,流着口水呼呼大睡。 尤其是张三,之前他还装晕,妄想逃过一劫。 没想到现在,在不知不觉之中,一瞬间就睡着了。 高高在上的日神双手摊开,结束结印施法,周遭还是雾霭一片。 对着脚下的黑袍怪人妖火命令道: “妖火。 本神命令你亲自报仇! 杀了赢天! 证明一下你不是废物!” 黑袍怪人妖火咧嘴一笑: “日神,如果我妖火连两个睡着的人都杀不死。 我妖火就地自裁!” 黑袍怪人妖火瞬间兴奋起来。 露出诡异细长的双手,冒出两个火球: “赢天! 你这一次该死了吧!” 黑袍怪人话音未落。 身形已经飘至昏倒的三公子赢天跟前。 对着面朝地面的三公子赢天脑袋就是两记火球。 嗖! 三公子赢天倏地消失。 飘于车辇前部之外。 拔出秦剑,对着黑袍怪人妖火的心口就是凌厉一剑。 “什么?” 黑袍怪人妖火大惊! 高高在上十分淡定的日神都慌了,怔在半空。 看着居然没有睡着的三公子赢天吃惊道: “这怎么可能? 本神的荡魂神咒怎么可能不灵呢? 即便是有先天神力的超一流高手也绝不可能这么快就醒来。 还是说他就没有中招?” “啊!” 三公子赢天一剑刺入黑袍怪人妖火的心口。 黑袍怪人妖火惨叫一声之后。 瞬间消失,人已经回到了刚才位置。 右手捂住受伤的地方咬着牙咆哮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 高高在上的日神虽然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什么没有中她的幻术荡魂神咒。 但是对黑袍怪人妖火十分失望,鄙夷道: “妖火,你果然是个废物!” 黑袍怪人妖火面色难过,激动道: “日神,这能怪属下吗? 谁知道他没有中您的荡魂神咒! 若不是属下身法奇快。 早就被这个可恶的三公子赢天给一剑偷袭了!” 日神也觉得是自己的原因,便不再训斥受伤的黑袍怪人妖火。 而是看向了一脸激荡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盯着秦剑上的黑血调侃道: “哎呀呀,上一次没有一剑杀了你。 这一次又被你逃脱了呢。 还真是十分可惜呢。” 其实,以三公子赢天的实力,随便可以斩杀黑袍怪人妖火。 但是三公子赢天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这个神秘兮兮的日神、妖火到底是哪方势力的。 从他们的表现来看。 这个妖火似乎是实力最弱的。 三公子赢天故意留他一命,就是想着到时候抓了个黑袍怪人妖火。 然后慢慢审问。 其实三公子赢天在车辇内看到黑袍怪人妖火的一刻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黑袍怪人妖火果然是有备而来,带着这么一个强大的队友。 强大的三公子赢天根本感受不到那个所谓的日神究竟是先天神力还是后天劫力。 亦或者是其他的修炼法门。 高高在上的日神看着三公子赢天冷漠道: “赢天! 你竟然敢违逆神的旨意。 刺伤神的使者! 你罪大恶极! 本神现在就审判你! 但是在审判你之前。 本神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中本神的荡魂神咒?” 三公子赢天咧嘴坏笑道: “你不是神吗? 神应该清楚啊! 怎么还问我这个凡人? 哈哈哈哈!” 飘然于半空脸上带着面具的日神脸色十分不好。 她不仅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何没有中他的荡魂神咒。 更是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何还能如此嚣张猖狂。 看上去镇定自若,十分自信,一点都不害怕。 这可跟传闻中那个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三公子赢天有些不一样啊。 “赢天! 既然不说。 本神也会搞明白的。 先杀了你祭神,再从你身上慢慢找出秘密。” “来吧! 你看你和你的废物手下今天能不能杀了本公子!” 三公子赢天收起秦剑,淡然地摇着扇子,故意看向别处,十分之悠然。 “神之意识! 金乌火焰!” 高高在上的日神单手结印,对着三公子赢天面门轻轻一弹。 一直落在她肩膀上的那只三足金乌瞬间飞向了三公子赢天。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面前三米的地方。 呼! 三族金乌看上去跟普通乌鸦的体型一样。 但是没想到小小的身体,居然能喷射出一股比大树还粗的金黄色光芒。 直射三公子赢天的面门。 “好强! 不知道比妖火的火焰之术强了多少倍。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三公子赢天脸上的汗毛瞬间被金黄色光芒的高温烤焦。 就连眉毛都有几根在如同太阳光芒的金黄色光芒下被烧焦。 “这么热闹吗?” 三公子赢天面前突然出现一道火红色的绵密剑气。 不但将三足金乌喷射出的金黄色光芒斩断。 更是将那一只三足金乌斩杀。 被斩杀成两半的三足金乌瞬间化为无数金光,飘散而去,消弭的无影无踪。 “掩日剑!” 黑袍怪人盯着三公子赢天面前突然出现的人怪叫一声。 飘然于高空的日神并没有像黑袍怪人妖火那样惊慌。 而是盯着三公子赢天面前那个他身着铁甲,面带罗刹面具。 背负越王八剑之一掩日剑的汉子上下打量。 “掩日剑? 阁下就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 掩日冷淡道: “既然认识此剑。 为何不跪直接下跪投降。 免得我出手伤了你!” “哈哈哈哈!” 飘然于半空的日神不屑冷笑: “不过是罗网的天字一等杀手而已。 竟然敢在本日神面前说出如此大话。 那本神连同你和赢天一起杀了祭神吧!” 掩日看了看手中散发出赤红色剑气的掩日剑: “狂妄! 竟然还敢称为神! 在我们罗网面前。 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你现在投降,我可以替罗网之主答应你,绝对不会杀你!” 飘然于半空的日神冷笑道: “罗网而已,不要吹嘘的太厉害了。 你们的情报能力天下第一。 可是真正的实力,在我教面前不值一提。 本神想在杀你们祭神之前,想要知道。 你们罗网什么时候帮助赢天这个废物了!” 掩日挺起掩日剑霸气道: “那就问问我的剑吧!” “哈哈哈哈! 这一下有热闹看咯。 可惜没有酒。” 三公子赢天悠然地跳下车辇,靠在车辇旁淡然看戏。 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既然如此……” 高高在上的日神话还没有说完。 掩日抢先一步,以掩日剑指着高高在上的日神冷声道: “你! 还有你脚下的那个废物! 今天必须要成为罗网的猎物。 最后成为罗网的俘虏。 下一步就是要杀了你们所谓的神!” “狂妄! 竟然敢亵渎神灵……” 高高在上的日神还没有说完。 在她四周云雾缭绕的民居之上,左右两边各自站了三个穿着跟掩日一样的罗网杀手。 “剑下生!剑下死!” 民居之上的六个罗网杀手从日神的左右两边飘然而起。 月色之下。 六剑奴的身影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蜘蛛暗影。 蜘蛛暗影正在一步一步靠近日神。 “越王八剑之真刚、断水、乱神?” 黑袍怪人妖火盯着左边的三个罗网杀手手中的剑打量了一边。 日神则看向了右边的三个罗网杀手手中的剑打量道: “越王八剑之魍魉、转魄、灭魂。 罗网六剑奴?” 罗网六剑奴之首领真刚冷峻道: “既知剑名! 为何不跪!” 黑袍怪人闻言,脸色有些惊慌,但是他头顶上空乃是本教的日神。 他有什么好怕的。 即便是罗网之主来了又如何? 故而强压住恐慌道: “罗网六剑奴一下全都来了。 可以啊。” 飘然于半空的日神藏在面具下的脸并无惧色。 那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除了在三公子赢天没有中她的幻术荡魂神咒有些惊慌之外。 即便是罗网天字级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出现也没有一丝波澜。 (状态不佳,继续努力,准备新书,一个月内搞完,到时候一起看,岂不美哉,最近还在调整状态,每天睡不着头疼的不行,望见谅。) 第二百三十章 日神大战六剑奴! 高高在上的日神冷笑道: “罗网六剑奴! 六个天字一等杀手! 再加上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 这么说罗网一下派出七个天字一等杀手来对付本神。 想来这还是有罗网以来的第一遭把。 我日神好大的面子啊!” 掩日冷漠道: “你刚才自己都说了。 罗网的情报能力天下第一。 你以为你要杀三公子赢天我们罗网就不知道? 你以为你今夜在这里等待,像猎手一样要猎杀猎物。 其实我们罗网早就编制好了一张网,在等着你进入彀中! 你才是我们的猎物!” “彀中?” 高高在上的日神放声耻笑: “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其实本神早就知道你们在附近准备伏击本神了。 只不过本神想把你们一起消灭了! 就等你们现身了!”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盯着带着面具的日神疑惑道: “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这句话有些熟悉啊。 难道日神是她是……” 罗网杀手掩日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那就来吧! 谁才是猎物,谁才是猎手。 生死便可知晓!” “好好好! 接受本神的审判吧!” 高高在上的日神双手捏成兰花指形态的手印。 双手手腕处环绕着一圈金光。 轻启朱唇,从嘴里冒出两只三足金乌。 穿过面具,落在了左右肩膀,严阵以待。 “六剑奴!” 罗网杀手掩日以掩日剑指着高高在上的日神。 日神左右两边的民居上的六剑奴同时消失。 罗网杀手掩日话音未落,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瞬间出现在了高高在上的日神六个方位。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只出一招。 就瞬间制服了高高在上的日神。 此刻,三十米的半空之上。 黑袍怪人妖火抬头一看,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腾空持剑架在日神脖颈之上。 不禁感叹道: “好快的速度!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那可是日神啊!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掩日以命令的口吻对着被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劫持的日神说道: “投降可生! 反抗则死! 现在选择! 只有一次机会! 这是我们最后的耐心!” 被劫持的日神淡淡一笑: “六剑奴成员间配合默契,各司其职。 六人的联手合击,天下少有人能够抵挡,且擅长一招绝杀。 内部定位分别为杀戮凶猛的主攻者、蛮横狂暴的助攻者、旁敲侧击的投机者、攻击成双的羁绊者以及蛰伏战局的隐藏者。 果然厉害,居然可以在本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击必杀。 但是本神不想投降。 杀了本神吧!” “好! 我们罗网就成全你!” 罗网杀手掩日以剑指向高高在上的日神隔空划了一剑。 劫持住日神的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六人一心,同时砍向日神的脑袋。 “这个日神本公子绝对在哪里见过……” 三公子赢天越发觉得那个日神似乎是自己见过的人中的一个。 当即命令道: “住手!” 可是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出手速度太快。 三公子赢天命令还没说完,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已经将手中的剑贯穿了日神的脖颈。 “神? 这就是神? 可笑!” 罗网杀手掩日有些失望的收剑回鞘。 转身准备跪在三公子赢天面前等待命令。 “罗网六剑奴不过如此!” 脖颈已经被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手中的剑贯穿而出的日神竟然还能说话。 这一下倒是令三公子赢天、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震骇莫名。 纷纷看向了脖颈已经被六把剑贯穿,但是没有流血还能说话的日神。 罗网杀手眯着眼睛强压住镇定对着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命令道: “果然有点邪门! 枭首! 看她还能说话否!”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六人在半空中旋转一圈。 手中贯穿日神脖颈的六把剑直接将日神的脑袋平整的割下。 “哈哈哈哈!” 被割下来的日神的脑袋居然还能大笑。 三公子赢天更加震撼,但是他不想知道为什么日神被阁下脑袋还能大笑。 而是好奇日神真正的身份。 对着六剑奴命令道: “摘下她的面具! 本公子很是好奇这个自称为神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一人抓着日神的发髻,一人去摘日神的面具。 “哈哈哈哈!找死!” 站在下面受伤的黑袍怪人妖火强忍住伤口的疼痛。 左脚在周遭画了一个冒火的圈。 整个人燃烧着消失了。 “嗯?” 站在最远处的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歪头,盯着被身首异处的日神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要爆发出来。 “奇怪!” 跪在三公子赢天跟前的罗网杀手掩日立刻转身,拔剑警惕地盯着身首异处的日神。 “好强的力量!” 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纷纷瞪大了眼睛。 去摘日神面具的罗网杀手真刚,抓着日神头发的罗网杀手断水只感觉自己接触到日神的手好像抓在了浓烈的岩浆之上。 三公子赢天忽的瞪大了眼睛,惊呼道: “快跑!” 轰! 高高在上身首异处的日神的脑袋和身体忽然爆裂。 缝隙之处冒出金黄色光芒。 随后快速爆炸! 无数金黄色华光弥漫四周,凡是光芒所照之处。 皆被烧成焦炭。 爆炸威力之强,躺在车辇上昏死的张三整个人直接原地弹了一下。 三公子赢天和掩日所站的地面就好像发生了地震。 三公子赢天和罗网杀手掩日放眼望去。 眼前的地面距离爆炸处三十多米。 但是整个街道地面全部变成焦黑,有些地面还在燃烧。 三公子赢天和罗网杀手掩日感觉得到突然爆炸的日神明显是留手了。 要不然周遭的民居可就遭殃了,爆炸只停留在面前的街道上。 巨大爆炸之后,周遭的民居居然没有人起床。 三公子赢天也才明白,日神实力之强悍。 在此之前,日神所施展的秘技荡魂神咒的范围估计是针对整个街道的人。 要不然民居内的百姓听到这么剧烈的爆炸声居然无动于衷。 “掩日。 这个人还真有些本事呢。” 三公子赢天盯着地面向上三十米处的天空咧嘴一笑。 罗网杀手掩日拔出掩日剑兴奋道: “这样不更有趣吗?”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命令道: “那就交给你们了!” 刚才黑袍怪人妖火消失的地面,凭空冒出一个火圈。 黑袍怪人妖火从里面钻了出来。 冲着三公子赢天和罗网杀手掩日讥笑道: “罗网六剑奴? 好大的名头。 这说死不就死了吗? 哈哈哈哈!” “是吗?” 附近的民居之上,分别站着三个杀手。 正是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 黑袍怪人妖火惊呼道: “哟! 居然没有被日神杀死? 速度果然够快!” 三公子赢天讥刺道: “六剑奴速度再快。 也没有你逃跑的速度快啊!” 此时此刻。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纷纷举剑指向刚才半空中爆炸的位置威吓道: “别装神弄鬼了。 出来吧!” 所有人严阵以待,他们都意识到了,这个所谓的日神确实很强,而且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试出她的深浅。 导致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愈加兴奋。 眼中、剑上皆燃烧着浓浓剑意。 黑袍怪人妖火立刻跪下,双手拥抱天空,极其虔诚地喊道: “恭迎日神!” 三公子赢天着实被日神的神奇技能给震撼到了,看着黑袍怪人妖火极其虔诚地样子皱眉疑惑道: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 地面向上三十米的高空,凭空出现了一只三足金乌。 探头探脑地从虚空之中飞出。 然后张开嘴,喷射出一道灼热的火焰。 火焰逐渐形成一个人的形状。 最后竟然变成了实体化带着面具的日神。 那个日神又从嘴里吐出一只三足金乌。 两只三足金乌再度落在日神的左右肩膀。 “来吧! 接受神的试炼把!” 日神雍容地摊开双手,迎接罗网杀手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以及罗网杀手掩日的挑战。 嗖!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再度消失在民居之上。 从六个角度联手攻击高高在上的日神。 高高在上的日神依旧不动。 在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靠近的一刻。 双手冒出沸腾的火焰,硬是接住了六剑奴之真刚、断水的攻击。 其余六剑奴之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又从别的角度攻击。 远处的罗网杀手掩日点评道: “难不成你有六个手? 还不是一样被杀!” 罗网杀手掩日话音刚落。 出手如电的六剑奴之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又从别的角度,又快又狠地刺去。 “什么?” 三公子赢天和罗网杀手掩日惊呼一声。 他们就看到那个日神身形微动,明明冒着火焰的双手抓住了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的剑。 但是居然能看到在日神身上出现了原地旋转的六个叠影。 最后快速地回到本体。 眼前景象,那日神就跟千手观音一样。 身上无端出现了好几双冒着火焰的手。 分别接住了六剑奴之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的佩剑。 “什么?”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皆大惊。 这还是他们自加入罗网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且强悍的对手。 身体无端变幻出很多双手的日神不屑道: “快点亮出你们的看家本事! 要不然这一场猎杀,本神只能称之为碾压。 没有丝毫乐趣和快感!” 罗网杀手掩日越发的兴奋起来: “六剑奴! 这个人的实力很强。 不是一般角色,可以下死手了!” “我们正有此意!”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决定不再试探。 而是完成真正意义上的一击必杀。 身体分别向后腾空旋转,挣脱开日神冒着火焰的手。 漂浮在日神四周六个方位,看着手中的剑暴喝一声: “六剑神威! 无坚不摧!” 罗网六剑奴所持名剑乃是越王八剑中的六把。 而越王八剑,传说中越王勾践寻求名师欧冶子所铸造的八把宝剑。 以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采金铸之,以成八剑之精,应八方之气,各有神妙。 一名掩日,二名断水,三名转魄,四名玄翦,五名惊鲵,六名灭魂,七名却邪,八名真刚。 真刚,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 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 转魄,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 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 魍魉,轻灵飘逸,收放自如,无孔不入。 乱神,非“越王八剑”。 携之经处,风雷乱象,万物不生。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周遭分别爆发出绵密黑灰色剑气。 六剑奴之真刚以剑喝之: “霸道之剑!” 六剑奴之真刚整个人连同剑融为一体,黑灰色剑气化为一把巨大无比的霸气杀气沸腾的真刚之剑。 六剑奴之乱神以剑喝之: “雷霆之剑!” 六剑奴之乱神的剑尖暴发出一道不停变大变粗缠绕在乱神剑上的雷电火蛇。 六剑奴之断水以剑喝之: “水灵之剑!” 六剑奴之断水脚下三十米处的地面喷射出一道水泉。 喷射至断水剑剑尖。 六剑奴之断水手腕翻飞,不停旋转,那一股喷射上来的水泉似乎有了生命一般。 竟然原地旋转起来,对顶部不停地冲刷着断水剑。 六剑奴之魍魉以剑喝之: “无限之剑!” 六剑奴之魍魉手中的魍魉剑竟然虚化,从剑奴魍魉手中消失。 剑奴魍魉双手变为剑诀,而他的背后出现了无数把虚化的魍魉剑,对准了日神。 六剑奴之灭魄以剑喝之: “无根之剑!” 六剑奴之灭魄手中的灭魄剑冒出无数黑光,顺着剑奴灭魄的身体蔓延。 最后剑奴灭魄连人带剑彻底消失,化为一道黑暗之光,成为黑夜的一部分。 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六剑奴之转魄以剑喝之: “月灵之剑!” 六剑奴之转魄以剑指向月亮。 月光洒在转魄剑上,整个转魄剑在月光的照耀之下。 竟然与月光融为一体,最为诡异的就是剑奴转魄也跟着转魄剑一样。 兀的消失,成为月光的一部分,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剑奴转魄和灭魄本就是双胞胎。 此时一个化为黑暗的一部分,一个化为月光的一部分。 看似不在此处,实际上无处不在,可谓是处处皆是剑奴转魄和灭魄。 “六剑神威! 喝!” 看得见看不见的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同时暴喝一声。 剑奴真刚化形的霸道威猛的巨大剑气。 剑奴乱神剑尖的雷霆火蛇。 剑奴断水剑尖的旋转水柱。 剑奴魍魉无数把虚化飞剑。 剑奴灭魄化为的黑暗偷袭之剑。 剑奴转魄化为的月光崩塌之剑。 瞬间,从六个方位以雷霆速度刺向高高在上的日神。 刹那之间,日神在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联手攻击之下。 身体被霸道威猛的剑气贯穿,被水柱缠绕顺着七窍钻入身体,被无数把飞剑刺中,刺的跟刺猬一样。 被黑暗中的剑偷袭刺中,被月光化形的剑刺入脑袋、被雷电火蛇击中身体。 日神的身体外部被撕裂摧毁电击焦黑。 内部五脏六腑被进入的水柱疯狂冲击。 饶是如此,还有无数飞剑不停地插入贯穿。 直到日神的肉身彻底会摧毁成渣。 莫说皮肤,就是骨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远处的罗网杀手掩日再度拔剑回鞘: “不愧是六剑奴。 六人合力,天下难有敌手。” “……” 三公子赢天虽然亲眼看到了日神的肉体被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摧毁成渣。 但是心中隐隐觉得之前如此强大的日神不应该就这样死了啊? 怎么都不还手? 这是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见一击得手。 便收剑回鞘。 将目标看向了实力相对很弱的黑袍怪人妖火。 “该你了。” 面对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冷冷的杀意。 黑袍怪人妖火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依旧跪在地上双手摊开拥抱天空,嘴里念着旁人听不懂的咒语。 “六剑奴! 很强! 得到了我日神的认可了!” 刚才日神被摧毁殆尽的天空处传来日神十分满意的声音。 “嗯?” 三公子赢天、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把转移到了黑袍怪人妖火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发出声音的虚空。 他们惊讶的看到。 在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摧毁日神肉体的时候。 落在日神肩膀上的两个三足乌鸦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不停地扑腾着翅膀,嘴里发出日神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三公子赢天、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均感到不可思议。 这件事太过非议所以。 “什么?” 三公子赢天、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就看到两只三足乌鸦脚下逐渐冒出了日神的身体。 最后竟然实体化。 高高在上的日神看向震骇莫名的三公子赢天、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点评道: “罗网六剑奴!果然名不虚传! 已然将各自使用的名剑威力发挥至最强境界。 不愧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 若是本神贸然去接。 必死无疑。 可惜的是,你们只攻击到了本神的幻影。 而非本神的真身! 哈哈哈哈!” “这……” 三公子赢天接连摇头,感叹不可思议。 但是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兴奋到了极点。 整个人就跟喝醉后发疯一样,不停地狞笑。 “我们很久没有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了! 来! 让我们战个痛快!” 高高在上的日神笑道: “不急,不急。 说真的。 本神还真接不住刚才你们六人的致命一击。 如果本神一个人跟你们继续战斗。 必然落败。 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是你们罗网六剑奴的对手。 如果这样呢!” 高高在上的日神嘴里接连吐出四个三足金乌。 六个三足金乌分别飞到了日神身体周遭。 以日神为中点,连接飞成一排。 高高在上的日神淡然结印施法,嘴里诵念道: “日之幻影!” 陡然之间。 那六只并排飞行的三足乌鸦竟然化作了六个跟日神一模一样的人。 “六剑奴! 现在换本神攻击了!” 最中间的日神一声令下。 周遭六个假身分别飞速攻击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 其速度丝毫不满于六剑奴出手攻击的速度。 可以说是在不相伯仲之间。 双手冒着诡异火焰的日神假身分别跟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缠斗起来。 三公子赢天暗叫道: “不好! 六剑奴六位一体,配合默契,各司其职。 一向都是以六对一,才能绝对碾压对手。 达到一击必杀的目的。 但是这个日神聪明狡诈至极。 竟然分化出六个假身,将十分默契六位一体的六剑奴分别拆解。 使得六剑奴的威力施展不出,六剑奴合力乃是绝世高手。 一旦被拆开,也只是超一流高手而已。 这个日神不简单呐!” (看盗版的大哥们,回来订阅吧,穷的吃不上饭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日神大战掩日! 罗网杀手掩日兴奋怪笑道: “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对手越强,那就越有意思。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掩日发出桀桀怪笑,整个人兴奋癫狂至极。 面具下露出来的双眼变得血红,整个人的血液癫狂起来。 日神本体向三公子赢天和罗网杀手掩日走来。 “赢天! 这就是你猖狂的本钱嘛? 你打错了主意! 凡人是无法跟神对抗的!” 罗网杀手掩日拔出掩日剑也向迈着猫步的日神走去。 “是吗? 你确实有些邪门。 不过,不要紧。 如果你真的是神。 我掩日今天便要弑神!” 日神捂着嘴笑道: “凡人! 尽管来挑战我吧!” “好! 今天咱两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倒下!” 罗网杀手掩日手中掩日剑血红色剑芒大盛。 罗网杀手掩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稳若泰山。 随身的佩剑掩日剑却自动出窍。 爆发出夺目的血色红光。 罗网杀手掩日伴随着那一道照耀百米的红光彻底消失。 唯独剩下那一把闪耀夺目的掩日剑。 “蔽日空间! 阴盛阳灭! 昼暗掩日!” 漂浮在半空的掩日剑向日神放射出夺目的血红色光芒。 瞬间晃住了日神的双目。 以达到让其目不能视物的目的,能短暂影响所有人的视力。 掩日剑的能力便是阴盛,阳灭,昼暗”,“掩取蔽日,阴盛昼暗”。 陡然之间。 掩日剑飘向半空,伴随着浑身散发的夺目血红色光芒。 犹如初升的太阳,血光洒遍万里。 彻底改变夜象。 取代苍穹之上的月亮。 此刻日夜颠倒。 玉婵遁藏,而血色太阳当空普照万物。 日神附近的地面、天空。 竟然局部出现了日食效果。 让天空暗下来,日神陷入了另一个从未见过的空间。 被血色太阳照耀的日神如痴如醉地仰目看着。 “日神!” 罗网杀手掩日,本人依旧消失。 但是飘于日神前的掩日剑变得巨大无比。 宛若山岳一样,山岳顶部乃是一轮血红的太阳。 巨大的掩日剑上布满了血红色的蛛丝。 蛛丝之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巨大的蜘蛛。 日神似乎中招,痴痴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巨大掩日剑顶端的血红太阳。 “神? 你真的以为可以成为神吗? 除了罗网之主! 其余才是真正的凡人! 今日我掩日必将你碎尸万段! 因为! 冒出神明罗网之主!罪在不赦!” 巨大的掩日剑顶端血红的太阳咆哮一声。 巨大的掩日剑顶端血红的太阳爆发出更为血腥的光芒。 所照耀之处。 看的目瞪口呆的日神身体周遭出现了一个黑影。 “啊!” 日神被突然出现的罗网杀手掩日刺中一剑。 “啊!” 日神胸口又被罗网杀手掩日刺中一剑。 日神惨叫不止,撕心裂肺。 但是仰头仰望巨大掩日剑顶端血红色太阳的日神就像是中邪了一样。 根本感受不到一点杀机。 只能任人宰割! 只这一会,瞬间刺中了日神身体三十多下。 巨大掩日剑顶端血红的太阳继续咆哮: “日神? 你想挑战罗网? 你敢挑战罗网? 你确定吗? 知道违抗罗网的下场吗?” “啊!” “啊!” 日神的身体不同位置又被刺中几剑。 惨叫连连,但是没有倒下。 “那本神非要试试呢?” 日神嘴角流血,这一次似乎确实被罗网杀手掩日刺中了本体。 伴随着消失的掩日邪魅狂狷的桀桀怪笑。 巨大的掩日剑顶端的血红色太阳不断向日神射去无数飞剑。 那些飞剑如飞蝗蔽日、过江之鲫,铺天盖地,剑气弥天。 “啊!” 此刻的日神,浑身上下被无数飞剑刺的跟刺猬一样。 即便是如此,日神依旧不倒。 全身上下的衣服沾满了金黄的血液。 受伤极重几乎快死的日神知道这是中了掩日剑的能力。 也就是所谓的蔽日空间。 实际上就是罗网杀手掩日以掩日剑施展幻术使人麻木。 自己快速地在蔽日空间中出其不意的杀人。 眼前一切解围虚妄,一切皆为幻想。 无论是巨大的掩日剑,还是放出血红色光芒的太阳。 日神费力地抬起胳膊擦去嘴角汨汨流出的血,不屑道: “掩日,你就这点能力? 本神看还不如听你话的罗网六剑奴呢。” “是吗?” 巨大血红的太阳耻笑一声。 日神背后再度出现一个黑影。 那黑影阴险大笑。 对着日神的脖颈就是一剑! 然后再度消失。 “神? 不也死了吗? 哈哈哈哈!” 巨大血红的太阳不停冷笑。 被黑影斩下的日神脑袋。 在蔽日空间中,在掩日的操纵之下。 缓缓升起,人首分离。 “好可惜呢!” 漂浮在半空的日神脑袋傲娇一声。 “什么?” 巨大血红的太阳吃惊不已。 “难道说……” 远处的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透过掩日的蔽日空间。 看到了血红色光芒之下一个时隐时现的影子。 “这都不死? 这人到底是什么能力? 这也太恐怖了吧! 听着日神说,她之上还有一尊神明。 那岂不是比她还强? 有意思,有意思。” 三公子赢天依旧淡然地扇着扇子。 在蔽日空间中的日神脑袋耻笑道: “没错! 你没有猜错! 你和罗网六剑奴一样。 都没有攻击到本神的本体。 就是这个被你刺中的身体。 其实也只不过是本神虚化的一部分呢!” 巨大血红的太阳吃惊缠声道: “这怎么可能?” 漂浮在半空的日神脑袋咧嘴笑道: “有什么不可能! 掩日!” “……” 巨大血红的太阳,也就是罗网杀手掩日,本人沉默不语。 “你很强! 本神能感受得到。 你一个人比罗网六剑奴还强。 本神还是那句话。 如果本神硬接你这一招。 必死无疑。 只不过你这掩日,遇到的乃是真正的日神。 真正的太阳。 你认为你用一把剑,能遮掩住真正的太阳吗? 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 罗网杀手掩日的本体依旧不语。 在暗中观察偷看,日神的本体究竟在何处。 这是罗网杀手掩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厉害令人捉摸不透的高手。 不! 第一个应该是剑圣盖聂。 “那么就看看真正的太阳是什么样的吧!” 飘在半空的日神脑袋,嘴角不停流着的鲜血。 倏地变得越来越黄。 最后变成金黄色。 包括下方千疮百孔的身体。 无论是伤口处还是流出的鲜血。 都瞬间变得金黄色。 金黄色的血液再度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就好像早晨朝阳散发出来的光芒一样。 身首异处的日神身体和脑袋在金黄色的光芒中。 逐渐消散成无数金光小点。 沓沓沓! 蔽日空间的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脚印。 那些脚印一直向前。 之前消散的金黄色光点从四方飘来。 最后汇聚在不断出现的脚印之上。 日神! 那个神秘莫测、强悍无比的日神没有死。 她又一次潇洒的走了出来。, 出现在了罗网杀手掩日的蔽日空间以及三公子赢天面前。 此刻的日神。 全身冒着金光色的光芒。 就好像披着朝霞的仙女。 只不过仙女的真容还没有露出。 那个披着朝霞的仙女义无反顾的从蔽日空间之中向三公子赢天那边走去。 好像就跟没有中罗网杀手掩日的蔽日空间一般。 那巨大血红的太阳也就是罗网杀手掩日的本体。 瞬间再度兴奋起来。 这一次,在他的秘密观察之中。 明显的感觉到这个披着霞光的女人就是日神本体无疑。 不可能出错! “杀机已至!” 披着霞光向三公子赢天走去的日神身前的影子竟然活了。 悄无声息的脱离了日神本体。 日神的影子中出现了一把黑剑。 忽然日神的影子从地面跃起。 对着日神的面门就是一剑。 “去死吧!” 日神的影子便是罗网杀手掩日。 但是日神丝毫不慌,就好像知道了罗网杀手掩日的攻击一般。 先是快速向后飞旋好几圈。 躲过自己影子的攻击后。 自己的影子也就是罗网杀手掩日本人再度消失。 日神落地后,缓慢地左右环顾。 没有发现罗网杀手掩日。 再度低头一看。 自己的影子没有异常。 日神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咧嘴一笑: “那么应该在这里了。” 日神整个人化作金光消失。 而她的背后竟然有一个黑影正在向她后心刺出一剑。 黑影一击不成。 正要寻找化作金光消失的日神时。 黑影的背后快速地有无数金光汇聚。 “掩日! 你是没完了吗? 感受太阳的拥抱吧!” 这一次,日神彻底怒了。 在黑影的背后。 日神双手高举过顶。 双手绽放出无数金黄色华光。 宛若一个磨盘大小的太阳。 对着黑影的脑袋砸去。 黑影倏地消失。 堪堪躲过一击。 日神双手的金黄色华光击中地面。 被击中的地面直接被轰出一个燃烧着岩浆的无底深坑。 “太强了!” 三公子赢天摇着头感叹道。 随即又奸笑道: “也太让人喜欢了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冲着实力强悍的日神不断点头,表露出对强者的欣赏和喜欢。 “我跟你玩累了! 现在该一决胜负了!” 巨大血红的太阳下的那一把几百米长的掩日举剑直接活动了起来。 从地面拔地而起。 横向对准了双手如太阳的日神。 “好! 掩日! 本神给你一个痛快!” 此时此刻。 巨大血红的太阳散发出更加浓烈的血红色光芒。 日神双手手中太阳绽放出如午时烈日一般的太阳强光。 将整个血红色的蔽日空间照亮一半。 左边日神站在烈日强光之中。 右边罗网杀手化形的巨大掩日剑非在血红色强光之中。 各自占据了一半的天空。 “日神? 太阳? 我正要叫掩日! 上天派我来克你的! 哈哈哈哈!” 巨大的掩日剑上的太阳直接碎裂消失。 整个剑体上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 不断地向日神所在的午时太阳光侵蚀。 “凡人想要遮挡太阳的光芒?” 日神感受到了罗网杀手掩日强悍的实力。 那就是超越先天神力即将踏入人剑合一的登天仙境。 可见罗网杀手掩日实力强悍到了快要比肩天下十二圣人的地步。 可是日神是谁? 没人知道。 她的实力有多强? 除了宇宙之神东皇太一之外,没人知道。 就是他们所在的教派,月神也只知道一部分日神的实力。 “炎炎烈日!” 日神彻底暴走。 整个人的头发都飘了起来。 双手绽放出跟太阳一样的光芒。 凡是所见者,双目瞬间失明。 但是远处的三公子赢天双眼却变得暗黑空洞。 不惧太阳光芒,看着蔽日空间中的战局。 “好强! 可是呢?” 巨大掩日剑在半空中震荡一下。 撒发出黑红色光芒。 就如天狗食日一般。 瞬间将整个蔽日空间笼罩。 日神所站的位置大部分已经被黑红色光芒吞噬。 那日神手中微弱可怜的太阳快要被周遭一切的暗红色光芒吞噬。 “结束了!” 巨大的掩日剑电光火石之间刺向了被黑红色光芒遮挡的日神。 “是吗?” 日神双手之中的午时阳光彻底消失。 一切都归于平静。 轰!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罗网杀手掩日的蔽日空间结界竟然彻底瞬间碎裂随后消失。 在三公子赢天面前五米的地方。 日神正好用自己的双掌夹住了罗网杀手掩日手中的掩日剑。 噗! 日神和罗网杀手掩日各自戴的面具喷出血来。 由此可见。 日神和罗网杀手掩日均已受伤。 “日神! 你果然强悍!” 罗网杀手掩日的面具不停的滴血。 日神的面具亦是如此: “掩日,你也很强! 但是本神今天的目标不是你! 而是那个废物!” 日神暴喝一声,夹住掩日剑的双手再度爆发出烈日华光。 罗网杀手掩日的蔽日空间已经被破解。 双手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光芒。 本能的歪头去躲。 就是这么一个瞬间。 日神面具嘴里飞出四只三足金乌。 漂浮在日神头顶。 “金乌神火!” 日神头顶的四只三足金乌对着歪头的罗网杀手掩日的面门、身体同时喷射出可以灼烧一切的诡异火焰。 第二百三十二章 日神对三公子赢天施展六神恐咒! “不好!” 罗网杀手掩日手中掩日剑血红色光芒大盛。 整个人迅速消失。 堪堪躲过四只三足金乌喷射出来的诡异火焰。 直接将地面烧出一个黑洞。 可想而知喷射在人身上,可以说是瞬间火化。 “掩日。 本神现在对你没兴趣。 一会儿再杀了你和罗网六剑奴! 而本神现在要杀的是你!” 面具嘴角位置还在滴血的日神兴奋地指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额头冒出许多汗水,面容十分惊惧,不由得赞叹道: “好强!” 其实三公子赢天心里十分兴奋。 他准备活捉了日神。 他要验证心中的猜想。 这个日神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 而且还是他见过的一个人。 为了引诱日神上钩。 三公子赢天装作十分害怕,接连往后后退。 日神左手单手结印。 那四只飞在头顶的乌鸦跟前面六只三足乌鸦一样。 幻化成了日神的模样。 对着向她攻来的罗网杀手掩日飘去。 四个日神双手出现午时烈日,从四个方位围堵住碍手碍脚的罗网杀手掩日。 罗网杀手掩日叫苦不迭。 他跟罗网六剑奴陷入了同样的境地。 那就是被日神虚化的分身围攻。 最令人咂舌的就是那日神虚化的六个分身实力竟然和日神本体一样。 无论是速度还是实力。 几乎跟日神本体一样。 罗网杀手掩日虽然不知道日神这到底是什么招式。 但是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那就是日神的分身越多。 消耗自身的先天神力也就越多。 等到日神的先天神力耗尽。 就是活捉日神的唯一时机。 接连后退的三公子赢天一脸惊惧地看着日神。 嘴里颤声道: “掩日! 罗网六剑奴! 我赢天不少给你们好处。 你们可得保本公子一命啊!” 日神双手摊开,对着十分害怕如外界传闻那样废物的三公子赢天激动道: “现在该你了!赢天!” 日神整个人从上到下身体到处散发出耀眼金光。 双手摊开保持结印状态。 啪! 随即猛地向地面一拍。 “魂兮龙游!” 日神整个人如降世的佛陀一样。 整个人绽放出祥和的阳光。 背后突然生出两个乌鸦翅膀。 扇着翅膀慢慢飞向天空。 结印的双手不停地释放出龙游之气。 无数条暗青色的龙魂飞速向三公子赢天那边咬去。 “还有秘术?” 三公子赢天、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转魄、灭魄、魍魉、断水、乱神心中大骇。 但是三公子赢天心中更加兴奋: 快让本公子看完你所有的秘术。 这样以后在遇到你的人。 本公子可以一网打尽! 包括你上面的神祇。 面对无数条暗青色的龙魂张牙舞爪的咬来。 三公子赢天只是装作十分害怕地往后躲。 一直跪在地上双手拥抱天空的黑袍怪人妖火。 脑袋边出现一个虚空空洞。 飘出一个带着面罩的人头。 在黑袍怪人妖火耳边嘀咕了几句以后。 再度消失。 因为出现的太快。 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罗网杀手掩日均在跟日神的分身战斗。 尤其是罗网杀手掩日。 更是以一敌四。 所以他们没有注意到黑袍怪人妖火周遭发生的异象。 唯独三公子赢天看到,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黑袍怪人妖火赶紧起身,对着飞在高处准备用魂兮龙游杀了三公子赢天的日神喊道: “日神大人!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刚才让属下告诉您。 留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一命。 你可以使用那一招了!” 高高在上飘在半空的日神疑惑道: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黄天一的意思是让我使用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一招吗?” 黑袍怪人妖火回应道: “正是如此。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大人的意思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身份特殊。 我们可以利用他做出很多事情呢。 让他成为我们的傀儡,比杀了他强!” 高高在上的日神点头道: “好,本神明白了!” 日神结印的双手微微抖动。 那无数条冲向三公子赢天身体和面门的暗青色龙魂在靠近三公子赢天的一刻。 瞬间变成一只只三足金乌。 围绕着三公子赢天,三公子赢天惊惧不已,十分惊慌。 可是那些幻化成无数只三足金乌纷纷抓住三公子赢天的衣服。 沿着三公子赢天身体周遭。 直接贴满。 此时的三公子赢天除了脸部之外。 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三足金乌的爪子。 无数只三足金乌扑腾着翅膀托着三公子赢天离地,飞向了高高在上的日神。 在距离飘在半空的日神十米的平行位置。 日神结印右手微动。 那些抓住三公子赢天身体的三足乌鸦变换飞行方向。 将原本横在半空的三公子赢天变成了竖在半空之中。 三公子赢天正好能隔空观察面具下的日神。 “日神。 本公子有一种感觉! 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吧!” 三公子赢天见自己已经被日神制服,便不再装害怕。 而是变成了之前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冲着日神调笑询问试探。 “呵呵!” 高高在上的日神似乎看透了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并没有多说话。 “哼!果然是天下第一的混账! 这种时间还能笑的出来? 你可能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对你意味着什么?” 三公子赢天贱贱地笑道: “意味着什么啊? 刚才听你和那个废物说,好像要控制本公子!” “不错! 你听得不错!” 日神激动道: “赢天!说实在的! 本神很羡慕你! 天底下居然有那么多人。 但是只有你可以成为本神的傀儡! 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一脸淫荡的浪笑起来。 “嗯?” 面具下日神的眼睛眯着看向,看上去脑袋似乎不太对劲的三公子赢天歪头道: “你……” 三公子赢天瞪大了双眼盯着日神,嘴巴不停地舔着嘴唇,淫荡激动道: “日神。 说真的,本公子也很高兴被你控制呢。 你一定要控制本公子,明白吗? 本公子绝对不会反抗!” “什么?” 面具下日神的脸十分震惊。 惊讶之下差一点咬到了舌头。 断了一顿继续道: “为什么? 没想到赢天你居然这么下贱! 甘愿被人控制,成为傀儡!” 三公子赢天一脸娇羞,大声调戏道: “日神,你这就错了。 本公子只愿意被你控制。 因为想控制本公子,必须要成为本公子的女人。 只要成为本公子的女人。 本公子自然是愿意当爱情的傀儡。 来吧!对本公子施展你的魅力吧!” “你……” 面具下日神的脸无比娇羞。 瞬间涨红。 这还是她长大以来,第一次被一个无耻下流的男人如此光明正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 “去死吧!” 日神终究还是少女,面对一个无赖二流子一样的三公子赢天。 她没有之前的霸气和杀气,就如普通少女被流氓调戏一样。 只能无奈地回骂一句去死吧。 三公子赢天听得更加兴奋,微张着眼睛,双眼迷离,就好像日神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兴奋柔情地回应道: “噢! 我的日神老婆。 骂得好,骂得好! 骂的我赢天太舒服了! 你可以当我赢天的老婆吗? 放心,你绝对不会成为正房。 因为本公子早就有女人了哈哈哈!” “你……” 面具下的日神是有羞又怒,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和这个无耻的少年说什么了。 最后只能按照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的命令,对着飘在半空被三足金乌控制的三公子赢天双手快速结印: “六魂恐咒!” 日神暴喝一声后。 “啊!” 三公子赢天假装被击中一般,不停惨叫。 结果发现日神所施展的什么六神恐咒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到他。 三公子赢天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虽然被无数只三足金乌遮挡。 但是肯定没有受伤。 三公子赢天冲着日神贱贱地笑道: “我亲爱的日神老婆。 你是不是舍不得伤官人我啊? 喊了一句什么什么。 但是你的相公我没事啊! 欸!本公子没事!” 面具下日神的脸咧嘴耻笑,对着三公子赢天冷冷道: “赢天! 你可真是傻的可爱。 看下你的脖子吧!” “嗯?” 三公子赢天慢慢转头看向脖子,脖颈处的三足乌鸦飞开无数只。 但是有一只用嘴在三公子赢天脖颈处雕琢着什么东西。 三公子赢天也感受不到疼痛,但是明显的能看到那只三足金乌雕琢的利嘴冒着黑白双鱼玄光。 不停地往三公子赢天脖颈处钻。 “你!” 三公子赢天瞬间暴怒。 但是忍了下来,对着日神撒娇道: “我的好日神啊。 你到底在你的相公脖颈上在干嘛呢?” 面具下日神的脸瞬间涨红,强行冷静地喊道: “六魂恐咒! 乃我教派的阴阳咒印禁术之一。 六魂恐咒在我教禁术内,属于“阴脉八咒”的一种。 此咒本身有强烈刺激,同时伴随加强咒印威力的触媒。 如果直接施放,是很容易辨别与防范的,而且还必须直接接触,并保持一段时间才有可能会施放成功。 此咒印潜伏在体内,并不会立刻生效,只有当体内先天神力亦或者后天劫力运转的时候,才会产生伤害并且致命。 六魂恐咒是很多教派武学的克星,也是墨家面对我教派时的唯一弱点。 除非将墨家的内功心法提升至最高的第十层境达到“兼爱”的境界方能克制住体内的六魂恐咒。”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我的日神老婆。 我可没有练过什么功夫。 你这个六魂恐咒对本公子没用吧?” “哈哈哈哈!” 高高在上的日神仰头笑道: “你想多了。 本神刚才说的是对付争鸣百家的人。 但是像你这种废物,本神可以直接令六神恐咒在你体内发作。 就如万虫噬心,五脏六腑不停萎缩。 直到彻底痛苦而死为止!” 三公子赢天先装出一副十分害怕地样子: “我的日神老婆。 我好怕啊! 怎么办呢?” 三公子赢天随即又随意笑道: “日神老婆。 你是不是想利用六神恐咒控制本公子。 让本公子成为你的傀儡?” 高高在上的日神赶紧点头道: “没错。 你看上去也并不是完全那么废物啊! 你说的没错! 现在愿意成为本神的傀儡了吗? 赢天!” 三公子赢天厚着脸皮反问道: “你愿意成为本公子的老婆了吗? 日神!” “你……” 面具下日神的脸有些晦暗难明,现在彻底生气了: “本神最后问你一次! 你愿意成为本神的傀儡吗?” 三公子赢天摇晃着脑袋无所谓道: “那你愿意成为本公子的老婆吗?” 面具下日神的脸彻底崩坏,狰狞愤怒道: “冥顽不灵! 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高高在上的日神双手快速结印,对着飘在半空的三公子赢天面身体暴喝道: “六神恐咒!喝!” 按理说。 三公子赢天乃是罗网之主。 也就是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转魄、灭魄、乱神、魍魉的主人。 此刻最着急的不但是三公子赢天,更是他们。 可是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转魄、灭魄、乱神、魍魉居然一点都不惊慌。 根本没想着去阻止日神对他们的主人罗网之主三公子赢天施法。 因为他们的主人三公子赢天乃是墨家钜子。 虽然按照日神所说。 六魂恐咒专门克制天下很多武学。 最为克制墨家。 可是三公子赢天真正的实力乃是天下十二圣人。 就日神那点道行。 只能说是献丑。 他们清楚的知道。 只要三公子赢天不出手。 那么对方就不值得三公子赢天出手。 所以日神自以为对三公子赢天施展了六神恐咒。 其实三公子赢天是中了六神恐咒,只不过三公子赢天可以以圣人之力轻松化解。 (最近健身,比较累,过几天好了,直接双开,新书会通知大家,这一次吸取了很多经验。 双开的另一本书会惊艳到各位!敬请期待,到时候一起看!) 第二百三十三章 日神大战剑圣盖聂! 眼下的局势来看。 熟悉三公子赢天风格的罗网杀手掩日和罗网六剑奴之真刚、乱神、断水、灭魄、转魄、魍魉。 早就猜到了,三公子赢天这是在戏耍日神,亦或者看上了日神。 如果按照三公子赢天之前所说,他之前见过日神。 那么必然是三公子赢天看上日神这个看上去逼格很高实则跟小女人一样的青春美少女。 所以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转魄、灭魄、魍魉根本不管! “啊!”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惨叫一声。 疼的额头全是汗水,恶狠狠地瞪着感觉十分得意的日神咒骂道: “你个贱人! 难道要谋杀亲夫吗? 快点停手!” 面具下日神的脸不屑一笑: “都这一会了还在逞口舌之能。 赢天! 你若再不答应! 本神只能杀了你!” 面容痛苦,狰狞在一处的三公子赢天倔强道: “本公子何许人也?和等身份? 你居然妄想本公子给你当傀儡? 刚才本公子可是听到了。 你的主子并没有让你杀我! 有本事你现在用六神恐咒杀了本公子啊! 啊!” 三公子赢天仍旧惨叫不止。 只不过如此举动着实有些震撼到了日神。 高高在上的日神耻笑道: “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硬骨头! 跟外界传闻还真有些不太一样呢。 既然你想死! 本神就成全你! 魂兮龙游!” 高高在上的日神,再度结印。 周身爆发出无数暗青色龙魂扑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周遭抓着他的三足金乌全部飞走。 三公子赢天身体不停往下落。 那些扑向三公子赢天的暗青色龙魂飞速缠绕住三公子赢天的双腿、双手、胸口。 最要命的是有一条暗青色龙魂缠绕住了三公子赢天的脖颈。 原本从三十米处往下掉的三公子赢天。 整个人就跟上吊一样,被那一条缠绕在脖颈处的暗青色龙魂不停地往上拉。 三公子赢天有一种快要被吊死的感觉。 不仅面容被别的青紫。 而且呼吸十分困难。 双手本能的乱抓,但是暗青色的龙魂乃是无形的。 任凭三公子赢天如何挣扎,如何去抓。 脖颈处还是感觉被死死吊住。 “救……我……” 三公子赢天被暗青色龙魂吊的快要憋死。 双手指着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转魄、灭魄、魍魉想要呼救。 “日神! 你真以为我们杀不死你? 你已经消耗了很多先天神力! 非要鱼死网破是吗?” 罗网杀手掩日赶紧转头对着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转魄、灭魄、魍魉疾呼一声。 嗖! 之前被日神虚化的分身困住的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转魄、灭魄、魍魉倏地消失。 同时齐齐出现在了高高在上三十多米处的日神背后。 “真的以为本神不会杀人?” 高高在上三十多米处高的日神双手向身后猛挥。 嘴边淡淡道: “时空漫步!” 高高在上的日神身体周遭。 爆发出一个巨大无比的阴阳双鱼结界。 不停地旋转。 当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转魄、灭魄、魍魉刺向日神后心的时候。 正好进入了日神的阴阳双鱼结界之内。 不知道为何。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转魄、灭魄、魍魉明显的能感觉周遭的时间变得很慢很慢。 刺向日神后心的剑尖几乎不带移动,整个人凝滞在日神所制造的阴阳双鱼结界之中。 而就连眨眼都是那么缓慢。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转魄、灭魄、魍魉眼前的日神缓慢地向前移动。 眼前出现了日神不断移动的叠影。 而真实情况是日神飞速地向快要被吊死的三公子赢天飘去。 伸出右手,缠绕住三公子赢天的那一条暗青色龙魂飞速回到了日神手中。 日神倏地飘至疯狂呼吸的三公子赢天面前。 准备抓住三公子赢天脖颈。 之前一直跪在地上双手拥抱夜空的黑袍怪人妖火看向了日神脚下。 “日神! 既然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不听话! 那咱们就把他带到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面前。 看看赢天这厮还能这么嘴硬吗?” 快要抓住三公子赢天脖颈的日神点头道: “也好! 本神很是讨厌跟这个油嘴滑舌、下贱无耻的赢天说话了!” 黑袍怪人妖火猛地起身,原地旋转一圈,对着日神脚下甩出一道火焰。 此时的日神脚下出现了一个不停旋转的黑暗空洞,而且在不断扩大。 已经抓住三公子赢天脖颈的日神冷冷道: “对不起赢天。 即便是你现在答应成为本神的傀儡也晚了。 本神准备把你传送到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身旁! 这样,你才能赎清你的罪孽! 跟随本神的脚步去探寻未知的领域吧!” “我……” 三公子赢天被日神抓住了脖颈。 呼吸十分之苦难。 可是三公子赢天使劲一低头。 直接舔了一下日神那白皙性感的手背。 这一个举动,直接把日神恶心的瞬间松手。 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嘿嘿! 日神! 本公子不能和你走。 出来吧!” 三公子赢天趁着日神疯狂擦去三公子赢天在她手背上留下的口水时候。 三公子赢天悠然地扇着扇子。 而且周身缠绕的暗青色龙魂瞬间被震碎。 只不过正在低头擦拭手背上口水的日神没有看到。 “赢天!本神要撕烂你的狗嘴!然后再阉了你! 你竟然敢亵渎神灵!” 悠然扇着扇子的三公子赢天诡异的向后缓慢飘飘而去。 就跟天上仙人一般。 一直低着擦拭手背上口水的日神刚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悠然飘走的三公子赢天。 “怎么会……” 日神还没有来得及多想。 眼前兀的出现一个风流剑客。 正在用剑抵住日神的喉咙。 “嗯? 好快!” 日神正疑惑的时候。 她看到了眼前这个风流剑客的模样。 那剑客短发造型干净利落,年轻帅气! 脸庞俊秀,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闪烁着年少时的青涩不羁。 虽然日神被眼前的剑客以剑抵住喉咙,但是不慌不忙,不卑不亢,淡定询问道: “阁下是?” 那风流剑客淡然道: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日神闻言,面具下的脸眼角抽搐一下,冷声道: “看阁下手中的剑并非妖剑鲨齿。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杀气。 那阁下应该是……” 风流剑客冷峻地回道: “你猜的没错! 在下正是鬼谷盖聂!” 日神激动道: “果然是你! 传闻鬼谷盖聂气质从容淡定,处事冷静。 师出鬼谷,剑术出神入化,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客,在江湖上享有“剑圣”的名号。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若是别的剑客,如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转魄、灭魄、魍魉。 之前没有露面之前。 本神已经感受到了无形的杀气。 故而知道他们在附近。 而阁下却一直无声无息的隐藏。 若不是现在露面。 本神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呢。” 剑圣盖聂冷漠道: “废话讲完了吗?” 日神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剑圣盖聂手中的剑,然后看向剑圣盖聂道: “我们并不想跟鬼谷结仇。 盖聂先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你也是赢天那个废物的人? 不会吧! 鬼谷派现在都沦落为秦国的走狗了吗?” 剑圣盖聂冷漠道: “钱?权利? 在下都不在乎。 只不过在下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剑术老师。 也是赢天公子的朋友。 刚好路过这里。 本来不想露面。 可你竟然想劫持我盖聂的朋友去别的地方。 是不是太过分了?” 日神已经明白了剑圣盖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也明白了剑圣盖聂跟三公子赢天的关系。 故而冷冷地看向剑圣盖聂道: “这么说,你想成为我们的敌人?” 剑圣盖聂耻笑道: “对不起。 你还不配!” 日神有些诧异,反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 不帮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剑圣盖聂示意日神看一下自己手中的剑抵在什么位置。 随后解释道: “在下不想跟你们……为敌。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 也不想你们劫持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你都已经对他施展了六魂恐咒。 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日神点着头淡然道: “好! 剑圣盖聂。 本神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 那就……” 日神双手快速结印,双手飘出两道华光,飞向剑圣盖聂手中的剑。 “来吧! 本神还真是有些期待跟剑圣盖聂比试呢!” 飞到剑圣盖聂手中剑上的华光变成无数个阴阳符咒。 就跟长在了剑圣盖聂手中剑上一样。 使得剑圣盖聂手中的剑根本无法动弹。 剑圣盖聂用力抽动了一下。 发现在自己手中的剑根本不能动弹。 剑圣盖聂冷冷地看了一眼日神: “日神。 你为什么还不明白?” 日神得意笑道: “剑圣盖聂? 还是传说中的? 本神看也不过如此而已!” 日神结印的双手直接对准了飘在半空一动不动的剑圣盖聂。 缠绕在剑身的无数阴阳咒印顺着剑身环绕向剑圣盖聂的右臂。 “碎裂吧!” 日神暴喝一声,缠绕在剑圣盖聂右臂的无数阴阳咒印围绕着剑圣盖聂的胳膊环绕飞速切割。 可以瞬间将剑圣盖聂的臂膀切割成无数段。 可是日神面前站的乃是天下第一剑客。 并非寻常之辈。 剑圣盖聂暂时不动,瞪着日神嘲讽道: “在下看你是一个少女。 便一直留手,给你机会! 可是你冥顽不灵,非要找死! 那在下就会会你好了!” 剑圣盖聂猛地一甩长袖。 浑身这才爆发出无数剑气。 直接将日神的阴阳咒印震碎。 随即轻松地挥动手中的剑。 淡然喝道: “百步飞剑!” 纵横之剑是第一代鬼谷子所创剑术,依天地之道,分为纵剑与横剑。 横剑攻于技,以求其利,是为捭;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 而“百步飞剑”是鬼谷纵横剑法中纵剑术至高的必杀之剑,号称“一刃断喉,百步飞剑”。 召唤一条白龙,再把剑掷出去攻击对方。(与卫庄不同的是,卫庄用的是黑龙) 此招若能得横剑术(横贯八方、百步飞剑)相助。 剑圣盖聂身体顺便爆发出无限黑白色剑气。 周遭之人无不感受到了剑圣盖聂的强大气场。 之前罗网杀手掩日所制造出来的蔽日空间足以震撼人心。 但是眼下的剑圣盖聂随便一拔剑。 所有人如处在水墨画中。 剑圣盖聂剑身冒出一只白龙,在黑白二色的水墨画中,直扑日神面门。 “这就是剑圣的实力吗? 着实恐怖至极! 直接可以以周身剑气制造一个剑气结界。 但是本神可是日神呐!” 面具下的日神额头满是汗水。 若是刚露面的她估计有实力能抗衡剑圣盖聂的绝招百步飞剑。 可是眼下,她已经和罗网六剑奴之真刚、乱神、灭魄、转魄、断水、魍魉战斗过。 然后又跟实力更为强悍的罗网杀手掩日战斗。 自己分化了十个分身。 消耗了大多数先天神力。 此刻所剩的先天神力已经不多。 可是争强好胜的日神看到剑圣盖聂如此厉害。 便生出了想要一决高下之心。 瞬间结印令分化出去的十个分身迅速消失。 集合自己最后所有的先天神力决定孤注一掷。 “魂兮龙游!” 日神顺便暴走,浑身爆发出无限金黄色华光。 整个人的头发向上飘起,脸上带的面具几乎都快碎裂。 这一次她使出的魂兮龙游比之之前强悍了数倍不止。 令已经飘在地上的三公子赢天啧啧称奇: “日神! 一个少女,如此年轻实力已经强悍至此。 若是假以时日,过个十年八载,足以比肩天下十二圣人! 日神!本公子一定要收你当小妾哈哈哈!” (兄弟们,用这个号开新书,还是用别的号呢? 求大家给个意见!用这个开新书,就要太监。)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 在剑圣盖聂的剑气空间之中。 瞬间暴走的日神浑身不停飞出暗青色龙魂。 千条万条暗青色龙魂如过江之鲫,密密麻麻,张牙舞爪,扑向剑圣盖聂。 “就这点实力吗? 可敢叫神? 在下念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 今日饶你一命!” 剑圣盖聂剑身挥洒出一条白色苍龙。 在剑气结界中,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日神排山倒海而去。 日神周身飞出的无数暗青色龙魂也飞向了剑圣盖聂挥洒而出的白色苍龙。 剑圣盖聂挥洒而出的白色苍龙周身旋转着击碎了日神射出的无数条暗青色龙魂。 日神看的目瞪口呆,虽然她预料到自己可能会落败。 因为之前跟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转魄、灭魄、魍魉接连大战。 所剩下的先天劫力已经不多。 但是没想到会落败的如此之快。 自己教派的秘术魂兮龙游威力无穷。 可惜先天劫力消耗太多。 身体周遭飞出的无数条暗青色龙魂皆被剑圣盖聂以剑挥洒出的白色苍龙击碎。 并且飞向了自己。 “这一股剑气! 强!” 日神还没有来得及感叹。 那一条白色苍龙在扑向自己的时候。 剑圣盖聂脸色微动,手腕一翻飞。 快要扑到日神身上的白色苍龙瞬间变为一把无形飞剑。 直击日神面门。 “本神是不可能败的……” 日神最后挣扎一下,暴喝一声,整个人包括面门全部爆射出一道金黄色光芒。 想要抵抗剑圣盖聂的变招。 咔查! 日神和剑圣盖聂所处的剑气结界瞬间消失。 日神整个人身上的金黄色华光也随之消失。 宛若断线的纸鸢一般。 在半空中向后垂落。 同时她戴着刻有神字的面具也随之碎裂! “好机会!” 三公子赢天一直在默默观察。 在日神面具碎裂的一瞬间。 三公子赢天惊喜的看到了日神的本来面目。 激动大喊道: “果然是她!” 日神的面具碎裂发生在一瞬间。 噗! 日神一口鲜血喷了半个身子。 发髻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整个人披头散发,满脸是血。 可身体还从三十多米高的半空往下坠落。 剑圣盖聂收剑回鞘。 飘然落下,落在了三公子赢天旁边。 “日神! 本来在下可以轻松斩杀你! 但是念在你是女人的份上。 又跟罗网众杀手战斗。 在下留你一命。 日后若是再敢骚扰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必杀之!” 之前从不同方位要斩杀日神的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 进入了日神的秘术“时空漫步”之中。 现在日神彻底落败,身上所剩下的先天神力已经不多。 故而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脱离了日神之前所设置的结界之中。 飞身向还在坠落的日神杀去。 “本神败了?” 从三十米的高空往下坠落的日神身体早已不受控制,那被头发鲜血遮挡住的面容十分呆滞。 整个人就跟木头人一样。 这还是她人生以来的第一败。 好胜心极强的日神怎么可能轻松接受这个现实。 “本神败给了凡人?” 往下坠落的日神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遭受如此打败的日神根本感受不到身后飞来的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 黑袍怪人妖火当即激动暴喝道: “日神! 小心啊!” 三公子赢天本以为日神还有什么秘术。 结果没想到日神现在根本就不反抗。 当即赶紧对着飞身向日神杀去的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喝令道: “不许杀了日神! 活捉之! 本公子要脱光了在床上审问她!” “嗯?” 可是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精力充沛,战意极强。 还处在杀戮的兴奋之中。 人已经飞到了坠落日神的旁边。 七把剑同时刺向了日神的各个要害。 等听到罗网之主三公子赢天命令的时候。 已经来不及收手。 日神的性命就在须臾之间。 生死就在眨眼之间。 突然之间。 就在日神被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乱剑砍死之际。 之前一直没有人注意的黑袍怪人妖火。 突然之间,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 身子猛地往前一挺,黑罩袍下的脸冒出七彩炫光。 对准了马上就要被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的杀死日神。 日神瞬间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来了!”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的剑刚要刺中日神的一刻。 黑袍怪人妖火脸上喷射出的七彩炫光直接幻化成六个巨大的手臂。 抓住了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手中的剑。 “嗯?” 三公子赢天、剑圣盖聂、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均是一惊。 尤其是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更为惊叹。 因为他们的剑刚被六只巨手抓住的一刻。 就被抓住一动不能动。 然后以先天劫力去抗衡。 结果发现根本不能违逆那六个巨大手掌的力量。 “这也太强了吧!”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之前对于日神的赞叹。 仅仅是出于对日神的调侃和蔑视。 可是这一次,乃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明显的能感觉到。 能拥有这一股力量的人,实力绝对可以比肩天下十二圣人。 要不然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合力都不能挣脱半分。 “给我东皇太一一个面子! 不要杀本神的手下!” 六个无形巨手抓住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的剑。 使劲往别的地方一甩。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不受控制的飞向了七个方位。 随即落地后,准备挺剑再向日神杀去。 三公子赢天和剑圣盖聂感觉到了那个所谓的东皇太一的恐怖实力。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故而,罗网之主三公子赢天当即一抬手,借坡下驴道: “各位罗网杀手。 本公子给你们钱是保护我的。 不是让你们随心所欲杀人的! 算了!” “……”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自然是知道这是罗网之主三公子赢天对所谓的东皇太一的说辞。 故而,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 围绕在日神周遭的六个巨大手掌一看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不再进攻。 便再度幻化为一个奇怪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剑圣盖聂、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看了半天。 才看清楚那个七彩炫光幻化出来的东西。 乃是一个人的神像。 那人的神像带着黑色面具,一身黑袍遮身,极其神秘,阴森诡异。 跟日神、黑袍怪人他们一样,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三公子赢天当即玩起了自己的人设,指着幻化出来的人像破口大骂道: “本公子说你们到底是谁啊? 是不是有病? 一个个装神弄鬼,就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吗? 蠢材!” 那个幻化出来的奇怪神像似乎是在盯着三公子赢天和剑圣盖聂这边看去。 冷冷道: “赢天! 你是什么人! 本神最清楚不过! 在本神面前就不要再装你混账不要脸纨绔膏粱的样子了。” “哼!” 三公子赢天傲娇地看向别处。 心里再想这个东皇太一到底是谁。 那个幻化出来的东皇太一又看向了剑圣盖聂: “到底是鬼谷子传人! 厉害! 不过若不是你们鬼谷剑法专门克制我教秘术。 你盖聂今天赢不了! 跟他们一样,都会死! 下一次! 如果有机会,必要的话。 本神会亲自领教一下盖聂先生的鬼谷剑法!”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双手环抱,看向幻化出来的东皇太一质问道: “那么她是日神? 装神弄鬼的你又是谁?” 幻化出来的东皇太一冷冷道: “本神便是万能的宇宙之神! 东皇太一! 你们可以叫我东皇阁下!” “东皇阁下? 呵呵!”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不屑一笑: “我罗网不管你是谁。 跟我们罗网做对就是死! 留下日神! 你可以走!” 幻化出来的日神耻笑道: “掩日。 你是在开玩笑吧? 让本神走? 你以为本神在赵国邯郸?”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继续威胁道: “我不管你在哪。 留下日神。 否则我们罗网即刻动用所有的力量来调查你! 到时候找出你的老巢! 将你们这些装神弄鬼之人全部杀死!” “……” 幻化出来的东皇太一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 “掩日! 本神知道你们罗网实力很强! 但是你未免太喜欢说大话了。 连日神都打不过。 还想挑战本神? 行了! 不废话了! 希望我们以后能见面! 让本神亲自取下你们的人头来赎你们亵渎神灵的罪过!” 黑袍怪人妖火脸上的七彩玄光逐渐微弱起来。 幻化出来的东皇太一神像开始时隐时现,包括被他托住的日神,跟着一起时隐时现。 “等等!” 三公子赢天突然对着幻化出来的东皇太一神像呼喊一声。 “嗯? 赢天! 你又有什么坏水要往外倒啊?” 幻化出来的东皇太一神像调侃着三公子赢天。 从语气之中似乎对三公子赢天极其熟悉。 就好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哈哈哈哈!瞧你说的!” 三公子赢天傲娇一笑,随即对着幻化出来的东皇太一神像命令道: “先让日神接触在我身上设下的六魂恐咒! 真以为本公子要成为她的傀儡? 你们折腾了半天,还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想多了吧!” 幻化出来的东皇太一神像不屑一笑: “赢天! 对于你这种从来不按规矩出牌的人来说。 六神恐咒对你是最好的约束。 不要急! 我们还会找你! 若想解除六魂恐咒。 那就先替我们办事! 告辞!” “别走啊!” 三公子赢天气的从地上抓起一个石头。 对着幻化出来的东皇太一神像砸去。 结果就跟砸空气一样。 那个石头砸向了脸冒着七彩炫光的黑袍怪人妖火脑袋上。 随着黑袍怪人妖火脸上冒出的七彩玄光越来越微弱。 幻化出来实体的东皇太一神像逐渐消弭消失。 连同托着的日神一起。 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神奇!”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看着眼前景象不由得惊叹。 随即又得意道: “我似乎知道了这一伙人到底是谁了!” 罗网杀手掩日低头看着手中隐约出现的蛛丝。 此时此刻。 三公子赢天、剑圣盖聂、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黑袍怪人妖火身上。 并且所有人都向他移动。 黑袍怪人妖火脸上的七彩玄光也彻底消失。 这才发现了三公子赢天、剑圣盖聂、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正在向他快速走来。 “这一次! 你们很幸运! 如果剑圣盖聂不是鬼谷子的弟子! 今天你们全都要死! 下一次我们再见吧! 哈哈哈哈!” 第二百三十五章 诸公子终见面! 黑袍怪人妖火浑身开始燃烧。 “想溜?”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向黑袍怪人妖火追去。 可是黑袍怪人妖火全身燃烧的速度极快,并且在火焰之中得意道: “我承认打不过你们! 但是我跑的速度可比你们快哦!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追至跟前。 黑袍怪人妖火整个人化为燃烧的火焰。 呼! 一阵微风过。 黑袍怪人妖火彻底消失。 只有空中的余温证明他的存在。 如此一来,那一伙神秘的人对三公子赢天的追杀彻底以失败告终。 三公子赢天见危机已经解除。 立刻向旁边的剑圣盖聂拱手感谢道: “盖聂大哥果然是天下第一剑客! 我赢天是服了!” 这话听的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无所谓。 反倒令一直对剑圣盖聂不服的罗网杀手掩日十分气愤: “三公子。 言重了吧?” 剑圣盖聂听出了罗网杀手有些针对他。 故而赶紧对着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三公子您实在是谬赞了! 若不是罗网六剑奴和罗网杀手掩日消耗尽了日神的大部分先天神力。 我盖聂如何能一招制服了日神? 这一切的功劳说起来还是罗网杀手掩日和罗网六剑奴真刚、乱神、断水、转魄、灭魄、魍魉的功劳。 我盖聂岂敢有贪天之功!” 罗网杀手掩日阴阳怪气道: “盖聂先生还真是客气啊。” 三公子赢天转身对着罗网杀手掩日和罗网六剑奴真刚、乱神、断水、转魄、灭魄、魍魉命令道: “行了。 都是自己人。 没有必要吵来吵去。 你们都回去养伤,然后全力调查这一伙神秘人。 一个月之内必要有结果。 明白了吗?” 罗网杀手掩日和罗网六剑奴真刚、乱神、断水、转魄、灭魄、魍魉恭敬拱手道: “是,尊主! 我等这就告退!” 唰一声! 罗网杀手掩日和罗网六剑奴真刚、乱神、断水、转魄、灭魄、魍魉瞬间消失在了此处街道。 此时此刻。 三公子赢天和剑圣盖聂、张三所处的街道浓浓的雾霭已经消散。 虽然此处经历了一场大战。 但是依旧安静无比。 当然,三公子赢天、剑圣盖聂、张三所处的街道一片狼藉。 就好像被无数陨石砸过一样。 一片狼藉。 三公子赢天领着剑圣盖聂走到了车辇旁边。 看着昏睡过去的张三向剑圣盖聂询问道: “盖聂大哥。 这一伙想要杀死本公子的神秘人。 你认为他们是谁?” 剑圣盖聂看着高深莫测的三公子赢天神秘一笑: “三公子啊, 您是何等样人? 想来心中早就有答案了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看向剑圣盖聂笑道: “本公子是已经猜到了。 但是感觉不太准确。 这样吧。 本公子进车辇拿出笔墨。 你我在手心写出答案。 看看你我是否心有灵犀?” 剑圣盖聂笑道: “好!” “盖聂大哥请稍等!” 三公子赢天这就上车辇去处了笔墨。 三公子赢天现在手心写了一个字。 吹干后,又把毛笔交给剑圣盖聂。 剑圣盖聂又在手心写了一个字吹了半天。 “一!” “二!” “三!” 三公子赢天和剑圣盖聂同时张开了手心。 三公子赢天往剑圣盖聂手心一看。 剑圣盖聂手心写着一个“阴”字。 剑圣盖聂又看向了三公子赢天的手心。 三公子赢天手心写了一个“阳”字。 随即三公子赢天和剑圣盖聂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阴阳家!” “哈哈哈哈!” “英雄所见略同!” 三公子赢天和剑圣盖聂看着亦师亦友的对方大笑。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剑圣盖聂询问道: “盖聂先生。 你是怎么知道日神、妖火还有东皇太一是阴阳家的?” 剑圣盖聂回忆道: “也没有那么神奇。 之前在下在暗中保护三公子您的时候。 看到日神跟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交战之时。 就被日神的招式所震撼。 思来想去。 在当下争鸣百家之中。 好像只有销声匿迹很久的阴阳家有些相似。 后面日神和东皇太一所说。 要不是我盖聂的鬼谷剑法克制他们。 咱们今天必死。 我一直在思考这这一句话。 我师父鬼谷子曾经说过。 天下百家。 同水平的情况下,我鬼谷剑法最是克制阴阳家的法术、秘术。 直到最后东皇太一的神像出现……” 三公子赢天皱眉疑惑道: “东皇太一? 他的神像出现了又如何?” 剑圣盖聂瞬间严肃下来,一脸肃穆道: “阴阳家,也叫阴阳教。 其教主名称源于屈原作品《九歌》中的神祇东皇太一,春秋乃至战国时期百姓中所信仰和祭祀的天神。 阴阳家教主,被阴阳家人士尊称为“东皇阁下”。 阴阳家最高首领,谜一般的人物,人前总是带着黑色面具,一身黑袍遮身,极其神秘,阴森诡异,无人见过其真面目,也无人见识过他真正的实力。 所以在下这才敢肯定这一伙要围杀三公子您的人就是阴阳家的人! 并且那个叫日神的,实力强悍,地位在阴阳家中仅次于东皇太一!” 三公子赢天歪头疑惑道: “盖聂大哥。 您是怎么知道的?” 剑圣盖聂笑道: “早年,在下刚出鬼谷。 游历天下之际, 曾经遇到了跟三公子您同为天下十二圣人的楚南公。 他老人家就是阴阳家的人。 有一次楚南公跟我闲聊时说起过。 让我以后行走江湖,遇到阴阳家一定要小心。 尤其是阴阳家教主东皇太一。 乃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危险的人。 虽然不知道楚南公跟阴阳家教主东皇太一、日神、妖火的关系。 但是他们总归是同出一门。 所以我相信楚南公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 三公子赢天低着头若有所思。 剑圣盖聂说完之后,拱手恭敬道: “三公子。 既然事情已经完成。 那在下就消失了。 必要的时候一定会出现。” “哦。 这一次劳烦盖聂先生了!” 剑圣盖聂走的时候到没有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那么夸张。 背着一把剑向前而行,逐渐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三爷! 该醒来了! 别装死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昏睡的张三耳边大喊了几句。 “……” 张三依旧打呼。 “三爷! 有强盗!” 三公子赢天如此一吓唬。 张三还是躺着一动不动。 “这家伙……” 三公子赢天把张三抬进了车辇里。 赶着车辇向馆驿走去。 一边走一边抱怨: “张三你可真是个废物! 本公子雇你给握赶车。 好家伙。 到头来,变成了本公子给你赶车。 你可真是大爷啊你。” 半刻钟后。 三公子赢天赶着车辇返回了馆驿。 先扛着张三返回了张三的房间。 然后返回自己房间。 当三公子赢天躺在木榻上的一刻。 疲惫感如洪水一般滚来。 三公子赢天衣服都没有脱,喃喃自语道: “没想到本公子签到了这么多厉害的东西。 还能被一个强大的不知名的势力给盯上。 而且这股势力异常之强悍。 可能这阴阳教情报能力不如我罗网。 但是实力应该和罗网起鼓想当。 不知道我这个墨家钜子天下十二圣人和阴阳教教主东皇太一谁更强! 不行! 本公子必须要想出一个对策! 要不然阴阳教是本公子一统天下最大的对手!” 三公子赢天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翌日。 屋外雄鸡高唱了好几遍,三公子赢天因为太过疲惫。 一直睡到了中午。 反正他是质子,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 中午午时。 “啊!” 快要被尿憋醒的三公子赢天就听到了张三屋子里发出一声惨叫。 “嗯?” 三公子赢天正疑惑间。 咚一声! 张三破门而去。 直接跪倒在三公子赢天面前,后怕地喊道: “三公子! 昨晚我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 三公子赢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奇怪的看着张三: “梦? 什么梦?” “就是……” 张三就把昨晚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啊?” 三公子赢天没想到张三在睡着的情况下居然能感受到昨晚发生的一切。 感到十分的震惊。 张三看着三公子赢天震惊的表情喊道: “是吧。 这个梦是不是很吓人?” 三公子赢天目前而言自然是不能告诉张三昨晚发生的一切。 因为张三才跟了三公子赢天几天,有些事情还不方便告诉张三。 张三知道三公子赢天的事情越多,反而对张三不好。 三公子赢天当即反驳道: “哎呀,你个混账! 一个梦就把你吓成这样。 以后还怎么跟本公子混?” 张三委屈道: “这不是……它就是吓人啊!” 三公子赢天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 “没出息的东西。” 张三忽然愣了一下,想到一个事情,看向从木榻上走下来的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三公子。 昨晚……咱们是怎么回来的?” 三公子赢天下床洗漱。 一边洗漱一边随意回道: “不知道你小子啥情况。 就突然晕倒了。 最后还是本公子把你送回来的。” “这样啊……” 张三半信半疑地点头。 等三公子赢天洗漱完毕之后。 馆驿内的仆人给三公子赢天和张三送来午饭。 张三一看那仆人送来的饭菜怎么没有酒。 当即训斥道: “你个个狗东西! 光给吃的,怎么不给喝的? 酒呢? 是不是你小子给偷藏起来了?” 那仆人赶紧对着狐假虎威的张三解释道: “不不不。 小人怎么敢。 因为我赵王担心来我赵国当质子的各国公子乃是娇生惯养。 害怕喝多了酒到处惹是生非。 所以每日饭菜中不给酒。 若是想喝。 自己去买。 您放心,您的饭菜跟其他几位质子的一样。 不会给您多,也不会给您少。” “哼! 三爷我不管。 下次必须有酒。” 张三傲娇地低头吃饭。 三公子赢天却抬头看向了那个仆人,疑惑道: “不是,你刚才说什么? 跟别的质子的饭菜一样、 难道说其他几个诸侯国的公子都来了?” 那仆人瞬间高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赔笑道: “三公子您聪慧。 不错。 今天早上。 齐国公子田文。 楚国世子熊烈。 燕国太子燕丹。 韩国九公子韩非全部到了馆驿。 现在跟三公子您一样。 都在用膳。” “这样啊。”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你下去吧。” “嗨。” 如此,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吃完了午饭。 迫不及待的去了馆驿正中的一个阁楼。 也就是让各国质子用来消遣的地方。 里面有各种书简、乐器、投壶、围棋。 一应俱全。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吃过午饭后。 迫不及待的去了馆驿阁楼。 刚一进去。 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三公子赢天便自己跟自己下棋。 张三在一旁站着。 不时。 有一伙人走了进来。 率先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面容老臣,身着华贵的公子。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抬头一看。 一眼便认出了那个人便是昨晚出现在绿柳山庄易宝阁内的燕国太子燕丹。 三公子赢天赶紧起身,对着燕国太子燕丹嬉笑道: “敢问阁下是?” 燕国太子燕丹冷漠地拱手回道: “在下燕国太子燕丹。 还未请教阁下是?” 燕国太子燕丹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不急,不急。”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第二个走进来的一个少年。 那少年一个高富帅的形象,服装为华贵的紫色,发冠也更加华丽,彰显了他高贵的出身。 飞扬的浓眉,深邃的双眼皮,和立体的轮廓,以显示他性格的不拘小节,重情重义,不畏艰险,勇往直前。 此人正是昨晚出现在绿柳山庄易宝阁内,拥有碧海珊瑚樽,想要跟三公子赢天竞争名剑逆鳞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敢问阁下是?” 三公子赢天明知故问。 张三也纳闷三公子赢天为何要明知故问。 (不会太监,我就是用一年时间也写完,新书会通知大家。) 第二百三十六章 狐朋狗友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赢天的想法自然是不想让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知道自己就是昨晚想要杀死醉梦楼老板李改的那个霸气十足的人。 他要继续伪装,继续隐藏,继续当好色好喝酒的纨绔公子。 韩国九公子喊飞走进后,恭敬地对着三公子赢天施以儒家大礼: “在下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是。 敢问阁下是?” “不急,不急。” 三公子赢天说的时候。 韩国九公子韩非刻意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二人对视的时候。 忽然感觉他在哪里见过三公子赢天。 因为他们昨晚在绿柳山庄对视的时候,乃是被名剑逆鳞中的剑灵操纵。 二人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 而三公子赢天乃是天下十二圣人。 实力强悍,名剑逆鳞中的剑灵并不能完全挡住三公子赢天的视野。 所以在意念中比试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只有三公子赢天看清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的面容。 而韩国九公子韩非只记得三公子赢天那个唯我独尊霸气威严的眼神。 “……”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动声色,便也找了一个位置,找了一卷儒家经典看了起来。 再进来一人,身材高高大大,足足有九尺之高。 比之前三公子赢天在魏国高阳所见的披甲门典庆足足矮了一个半头。 比三公子赢天乃至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高出一个头。 全身穿的衣服边角乃是金丝编制,腰间挂了三个玉佩,右手带了三种不同颜色的戒指。 足见其身份之高贵,也可以从侧面看出其人喜欢炫耀讲排场。 “敢问阁下是?” 三公子赢天礼貌询问。 那个跟熊一样的大汉藐视地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走到阁楼中的主位,坐下来后对着三公子赢天漫不经心道: “楚国太子熊烈!” “哦,原来是您啊……” 三公子赢天假装套着近乎,话还没说完。 楚国太子熊烈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 少废话。” “嘿,你他娘的!” 张三回头看向楚国太子熊烈。 啪! 楚国太子熊烈猛地一拍桌子,差一点把桌子拍断。 吓得张三赶紧闭嘴,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 在场之中,没有一个他能惹的起的人。 而且身份都跟三公子赢天差不多。 有的还比三公子赢天尊贵。 比如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乃是各自诸侯国的太子。 而三公子赢天仅仅是个公子而已。 最后走进来一人长得十分年轻,感人的感觉就是文质彬彬、儒雅随和,干净素雅。 穿着不如其他几位公子华贵。 乃是淡青色的儒家礼服。 “敢问阁下是?” 三公子赢天礼貌回道。 韩国九公子韩非侧目看了一眼刚进来的少年,随即又低下头看书。 “噢噢噢,在下乃是齐国太子田文。 敢问阁下是……” “田公子请先入座。” “好说,好说。” 齐国太子田文找了一个地方一座。 表现出来的却不像一国太子,更不像是儒家弟子。 跪坐在一个地方之后,也不像燕国太子燕丹那样正襟危坐。 也不想楚国太子熊烈那样傲视群雄。 也不想韩国九公子韩非那样端坐看书。 而是随意地往地上一趟,瞧个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冲在场所有人微笑。 俨然一个市井无赖,地痞流氓。 时不时的还掏一下裆部,从袖子里掏出一根草,叼在嘴里。 “……” 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瞬间露出鄙夷之色。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看都不看,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 三公子赢天万万没想到出自齐鲁之国,孔孟之乡的齐国太子田文居然是这一副下三滥的样子。 “话说你是谁啊?” “是啊。 光问我们是谁。 你又是谁?” “废话真多!”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纷纷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朗声笑道: “在下便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是也!” “什么? 你就是那个秦国的纨绔公子赢天?” 齐国太子田文不可思议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原来那个天下第一的混……” 正在喝酒的燕国太子燕丹差一点吐出来了。 赶紧开口道: “就是你? 赢天?” 楚国太子熊烈原本是霸气而坐,瞬间捂着肚子嘲笑道: “原来是秦国那个丢人现眼的公子哥啊, 哈哈哈哈!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震惊。 则是假装看着书简喃喃自语道: “绿柳山庄…… 易宝阁…… 秦国人…… 难道是他?” 如此一来,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纷纷从上到下打量起三公子赢天。 传闻这三公子为人蜂准(高鼻梁),长目(细长的大眼睛)、鸷鸟膺(阴骘挺拔的胸膛)、豺声(动怒如豺狼下山)。 生有龙颔,额上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掌纹在手曰皇,高八尺六寸,字号祖龙。 如今一看,只见此子生的果然如外界传闻,动如龙带风雨,行如虎震山林。 双目柔和暗藏霸道,举手投足潇洒放荡,只是随便看一眼,便觉亲近,心向往之。 真可谓是英雄当如三公子啊! 三公子赢天以虎狼之相霸气地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朗声霸气道: “我! 就是! 秦国秦候三公子! 赢天!” 三公子赢天霸气巡视一圈。 浑身不知不觉散发出摄人的王霸之气。 令在场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纷纷侧目低语。 三公子赢天宛若当日站在咸阳城城头接受数万百姓顶礼膜拜一般。 旁若无人的俯视苍生。 韩国九公子韩非低声道: “果然是秦国虎狼! 还真是有点像昨晚在绿柳山庄易宝阁的那个人!” 燕国太子燕丹惊诧道: “天生的王者! 这一股令人臣服的王者之气! 太强了!” 躺在地上的齐国太子田文身体怔了一下,感叹道: “该死! 这强烈的压迫感!” 之前霸气而坐十分藐视三公子赢天的楚国太子熊烈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他本想跟四处环视的三公子赢天对视一眼。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他尝试着去看三公子赢天那霸气四射的双眼的时候。 膝盖忍不住的打弯,就跟咸阳城的百姓一样,不自觉的想下跪。 “难道传闻是假的? 这能是一个好酒好色纨绔膏粱十足的废物身上能散发出来的霸气? 这能是天下第一混账恶名传遍天下仗势欺人的狗贼所拥有不可直视的眼神? 这……” 楚国太子熊烈倒吸一口凉气。 他双手死死地抓住大腿,快要忍受不住三公子赢天那霸道的眼神和气质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突然变了嘴脸,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霸气和威严消失的无影无踪。 冲着在场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贱兮兮地一笑: “敢为各位兄弟,可认识什么美女啊? 有的话给兄弟我介绍一下。 嘿嘿!” “这……” 韩国九公子韩非满脸黑线,有些鄙视地摇了摇头: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楚国太子熊烈长舒一口气,本想当面羞辱突然变了嘴脸的三公子赢天。 但一想到三公子赢天刚才那摄人的气势,低着头小声耻笑道: “看来传闻没有错。 可能原本是个人物。 沉湎酒色,被酒色耽误,成为了混账罢了。” 三公子赢天这突然一变脸。 倒是令看上去最为文质彬彬、儒雅随和的齐国太子田文兴奋了起来。 啪! 齐国太子田文拍着大腿兴奋道: “赢天公子。 我知道啊。 兄弟我知道啊。 来来来……” “哟呵?” 三公子赢天再度盯着看上去文质彬彬、儒雅随和实际上猥琐气质暴露无疑。 对比十分之明显的齐国太子田文,淫荡的笑道: “难不成田文兄弟是同道中人?” 啪! 齐国太子田单跟着淫笑,拍了一下手掌,对着三公子赢天欢呼道: “来吧! 我的好兄弟! 别看本太子出生孔孟之乡。 实际上最是讨厌我们齐国的繁文缛节。 尤其是儒家,一天要求这个,一天要求那个。 每次本太子去青楼或者妓院亦或者勾栏瓦舍。 总能见到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卫道士。 本太子特别喜欢喝酒还有美女。 是吧,韩非兄。” “韩非? 这里面有韩非兄弟什么事?” 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齐看向了安静读书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边看书一边解释道: “本公子之前在齐国桑海小圣贤庄求学。 和齐国太子田文兄师从荀夫子。 乃是同门师兄弟。 他知道我喜欢喝酒。 但是我不好色。 所以你们两个别指望我加入你们。” “够了!够了!” 三公子赢天兴奋地搓弄着双手,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齐国太子田文旁边。 一把搂住齐国太子田文。 二人勾肩搭背的开始聊了起来。 “田文兄弟。 你知道哪里有美女?” “赢天兄弟。 这你都在不知道? 你是怎么在秦国一天享受潇洒的? 赵国歌姬多姿,闻名天下。 就说这邯郸城吧。 最为出名的乃是醉梦楼。 听过最近燕国最为美丽的歌姬雪女来到了醉梦楼……” 燕国太子燕丹眉头皱了一下,心说你们两个色道中人千万别去调戏雪女。 齐国太子田文继续色眯眯道: “据说韩国歌舞坊紫兰轩之主紫女,千娇百媚,美艳无方。 也来到了赵国邯郸,好像要和别的什么人一起买下醉梦楼……” 正在看书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居然敢打紫女的主意? 我可真想让卫庄拿着妖剑鲨齿你们两个色鬼纨绔膏粱梳头! 齐国太子田文冲着三公子赢天淫笑道: “如此两个美娇娘,绝世美女都来赵国邯郸了。 既然你我兄弟都是色道中人。 到时候何不去寻芳探艳。 好生调戏一下雪女和紫女? 如果能跟她们两个睡一晚上啊。 啧啧啧! 这辈子都值了!” 三公子赢天激动无比,正愁自己没有一起玩乐潇洒的狐朋狗友。 本以为要么是不苟言笑的燕国太子燕丹。 要么是把自己看得极其尊贵的楚国太子熊烈。 要么是喜欢喝酒玩乐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儒雅随和实际上道貌岸然、好色无比的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赢天一脸嬴荡,舔着嘴巴留着口水,搓弄着双手,对着空气一抓: “没问题!没问题! 到时候你我兄弟就去调戏紫女亦或者雪女亦或者别的什么美人。 如果不从……”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奸笑淫笑。 齐国太子田文好奇道: “紫女,雪女亦或者别的美人不从,咱们就如何?” 三公子赢天亢奋不已,双手使劲抓紧,做出一个撕扯别人衣服的动作,朗声淫笑道: “哈哈哈哈! 当然是强奸啦!” “什么!” 齐国太子田文一下就不高兴了,满脸愠怒。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听着二人的混账话。 心说齐国太子田文还有救,最起码知道廉耻,还有最起码的羞耻之心。 想比之下,更加鄙夷身为一国公子竟然说出强奸二字的三公子赢天。 “怎么? 田文兄弟怒了? 那我应该说什么?” 三公子赢天一脸茫然的看着突然转性看上去跟正人君子没有区别的齐国太子田文。 齐国太子田单气愤道: “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说强奸呢? 你看看这里还有三位还兄弟!” “啊?” 三公子赢天扫视了一样假装做自己事情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 他们三人认定齐国太子田文接下来肯定会好好训斥毫无羞耻之心的三公子赢天。 “那我这个时候不说强奸说什么?” 齐国太子田文用手指着三公子赢天的太阳穴训斥道: “你应该说轮奸! 第二百三十九章 各位公子、太子的志向! “你……” 楚国太子熊烈感受大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被人刻意排挤的感觉。 内心十分生气。 但是依旧耐着性子,假装大度道: “也罢,也罢。 本太子就坐在这里跟你们说好了。” 三公子赢天十分高兴,再度朗声道: “接下来咱们兄弟之间要相互照顾相互扶持。 毕竟咱们都是外乡人。 来,干了此杯! 为你我他的相遇相识相知而庆贺!” 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以及坐在阁楼主位比较远的楚国太子熊烈齐齐举杯。 一口气饮尽了樽中酒。 坐在一起的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有的没的。 坐在阁楼主位距离较远的楚国太子熊烈依旧端着架子,一边听着一边喝酒,时不时跟着发笑。 这男人在一起聊天的话题。 除了心中的抱负以及学问之外。 女人,永远是绕不开的话题。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聊着聊着就被三公子赢天给带跑偏了。 竟然聊起了女人。 三公子赢天贱兮兮地看向齐国太子田文询问道: “敢问田文兄弟心里有没有喜欢的女人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齐地看向了齐国太子田文。 齐国太子田文先是喝了一樽酒,摇头晃脑地说道: “赢天兄弟你算是问对了。 女人,没错,我田文是喜欢女人。 但是不喜欢一个女人。 本太子喜欢全天下漂亮的女人。 据说这当今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长乐公主姬狐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 还有赵王新娶的妃子。 如果能能到这两个美人。 得到这里两个美人。 我田文也就知足了。 哈哈哈哈!” 其实齐国太子田文想说还喜欢紫女、雪女、惊鲵。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着其他几人的面就是没有说出来。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试探道: “韩非兄弟。 你呢? 你心里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女人啊?” 压力来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这边。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齐看向了突然之间脸颊绯红。 显得十分羞涩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自然是能感受到周遭之人那猎奇的目光。 不敢跟他们对视。 低下头用手抵住下巴犹豫一阵: “我韩非嘛…… 没有喜欢的人……” 看着对感情显得十分稚嫩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样子。 其他四人就知道他在撒谎。 其实大家都明白韩国九公子韩非为什么不说。 那是因为一个道理。 对于一个具有野心且能力很强的人来说。 绝对不能暴露出自己的喜欢的人亦或者什么事物。 因为是喜欢一个人亦或者爱一个人乃是这个人唯一的弱点。 一旦暴露弱点给别人。 就会被别人所利用。 从而轻松击败。 只要没有弱点,便无懈可击。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知道韩国九公子韩非喜欢紫女。 随即带头起哄: “韩非兄弟不老实。 一看就知道在说假话。 赶紧自罚一杯!”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不遮遮掩掩。 随即自罚一樽。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燕国太子燕丹: “燕丹大哥。 你应该有喜欢的人吧? 您比我们都大,要是说假话,可不好哦。” 燕国太子燕丹十分洒脱,端起酒樽对着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坦坦荡荡道: “男人嘛。 三妻四妾很正常。 更何况咱们都是各自国家的贵族公子太子。 喜欢好几个女人乃是情有可原。 我燕丹之前喜欢我的太子妃。 可是昨晚在绿柳山庄易宝阁见到一个名叫绯烟的绝世美女以后。 本太子一下子就爱上了那个叫绯烟的姑娘。 可惜啊可惜……” 三公子赢天闻言没有说话,眉头一皱: 好你个燕丹! 昨晚本公子就看出来不对劲! 结果没想到还真是…… 竟然敢跟本公子抢女人。 你给本公子等着! 齐国太子田文好奇道: “可是什么? 燕丹大哥,你倒是说完啊。” 燕国太子燕丹又当众说道: “可惜昨晚没有问清楚绯烟姑娘住在何处,人在哪里。 搞得本太子都得相思病了……” “哈哈哈哈!” 众人举杯一笑。 三公子赢天打趣道: “怪不得看到燕丹大哥你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独自喝闷酒。 原来是为情所困啊。 没关系,如果那个叫绯烟的姑娘打不赢燕丹大哥。 我赢天一定替燕丹大哥出这口恶气。 日后再说!” “什么?” 燕国太子燕丹还没听懂。 三公子赢天赶紧转移话题。 看向了高坐阁楼正中的楚国太子熊烈: “熊烈兄弟。 你小子有什么喜欢的女人吗?” 高坐阁楼的楚国太子熊烈歪着头继续装逼: “本太子何等身份! 何等尊贵! 养尊处优惯了。 谁都瞧不上。 反倒是那些女人,见到本太子就喜欢的不行。 要死要活。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说完还不忘甩一下脑袋边的秀发。 显得十分骄傲。 三公子赢天立刻把头凑进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跟前。 阴阳怪气道: “听到了吧! 熊烈兄弟确实喜欢男人。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包括一旁的张三都捂着嘴偷笑。 “嗯?” 楚国太子熊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几个捂着嘴低头发笑。 还以为是自己装逼装的不够圆润。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几人又随便聊了几句。 最后都聊到了自己的志向。 众人先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显得十分认真。 眼神看向阁楼外。 心思已经飞到了整个华夏。 对着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 就如昨晚在绿柳山庄易宝阁内,在意念中跟三公子赢天比试的那一副英姿勃发的样子。 朗声自信道: “我韩非的志向便是! 我要天下九十九!” “……”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纷纷不语。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是瞧不起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乃当下天下才俊之一。 任何诸侯国都想要。 绝对的辅国栋梁。 而是韩国九公子韩非乃是韩国人。 当下的韩国乃是战国七雄中最弱的。 仅仅比苟延残喘的宋国、周天子所在的洛邑强。 即便韩国九公子韩非能力超群。 但是无法改变眼下韩国的局面。 即便是韩国有韩非。 别的国家也有能人。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不想伤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的面子。 纷纷不语。 等韩国九公子韩非从激动之中缓过劲后。 “好! 韩非兄弟好志向!”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纷纷拍手叫好。 “痴人说梦!” 高坐在阁楼正中的楚国太子熊烈冷不丁地嘲讽一句。 韩国九公子韩非立刻转头敌视向楚国太子熊烈: “怎么? 咱们的楚国太子是看不上我韩非的志向?” 楚国太子熊烈看向别处喝了一口酒,咧嘴耻笑道: “对不起! 韩非兄弟! 我很欣赏你! 恨不得你去我楚国。 我不是看不起你韩非。 而是看不上韩国! 你韩国国土面积连我楚国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何谈想要天下九十九? 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冷笑一声。 声音十分瘆人。 听得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十分后怕。 感觉韩国九公子韩非随时都能和楚国太子熊烈打起来。 馆驿阁楼内的气氛一下骤降到了冰点。 韩国九公子韩非依旧高傲,也不急躁,也不生气,只是话里藏刀。 挑衅道: “楚国虽大。 但是有人的地方也就那么多。 韩国是小。 但是我韩非乃是韩国人。 既然尊贵的楚国太子您看不上我韩非。 等各自回国之后。 咱们两国可以用武力试试。 熊烈! 你敢吗?”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缓慢地放下手中酒樽,傲慢地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高傲道: “怎么不敢? 那咱们就走着瞧?” 韩国九公子韩非自信且随意道: “好! 那就走着瞧!” 三公子赢天赶紧出来打圆场。 “我说两位兄弟。 不管你们日后如何。 目前咱们都是质子。 咱们必须团结对外啊。 可不许伤了和气! 听到了吗? 别忘了人家赵国的人还盯着咱们呢。 咱们不是在自己的诸侯国。 而是赵国。 更不要忘了你我的身份。 不是太子,不是公子。 乃是质子。 暂且放下心中的成见。 如何?” “……”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楚国太子熊烈则默不作声。 表示认同。 看不到的硝烟刚刚消散。 众人这才放心下来。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燕国太子燕丹询问道: “不知道燕丹大哥的志向是?” 燕国太子燕丹看着酒樽中的燕国名酒烈云烧朗声道: “我燕丹志向没有韩非兄弟那么大。 我只想让我全天下的人每天都能喝到我燕国名酒烈云烧!”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纷纷歪过头低声道: “好家伙。 这志向还小? 让全天下的人喝到你燕国名酒烈云烧。 言下之意不就是要让燕国统一华夏吗?” 燕国太子燕丹莞尔一笑。 看向齐国太子田文询问道: “不知道你田文太子的志向是?” 齐国太子田文十分不正经,看着三公子赢天和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漫不经心道: “我田文就是一个风流情种! 没有韩非兄弟和燕丹大哥那么大的志向。 只想让我齐国的儒家传遍华夏七国,乃至于那些草原满意都能受到我儒家的教化。” 噗! 正在喝酒的三公子赢天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就这志向还小?” 三公子赢天算是彻底明白了。 眼前的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都不是省油的灯。 嘴上如何如何谦虚,说出来的志向却是一个比一个远大。 看得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有逐鹿天下的野心。 不太喜欢说话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故意找楚国太子熊烈的麻烦。 转头询问道: “不知道咱们尊贵的楚国太子的志向是什么? 不会是以后想着灭了我韩国吧?” 高坐在阁楼之上的楚国太子熊烈十分霸气道: “本太子不像你们那么虚伪! 本太子有话直说! 我的志向自然是让楚国一统六国,灭了草原百戎。 到时候整个华夏乃至于蛮夷之地。 皆是我楚国领土!” “呵呵!” 韩国九公子韩非耻笑一声: “没想到咱们的楚国太子竟然如此实诚。 也不隐瞒什么。 志向还真是远大呢。 居然连百戎草原和蛮夷之地都盯上了。 厉害啊! 不过尊贵的楚国太子殿下。 您要是有这种想法。 那先灭了秦国再说吧! 要不然……呵呵!” 楚国太子熊烈知道韩国九公子韩非是在嘲讽。 依旧霸气自信道: “放心! 到时候天下六国乃至于百戎草原。 本太子会一个一个灭! 我有大将军景翠、庄蹻、项燕。 横扫天下足以! 还有屈子,五灵玄……” 说的激动的楚国太子熊烈差一点说秃噜嘴。 把自己最为得意的底牌差一点说出来。 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眯着眼睛盯着楚国太子熊烈质问道: “五灵玄什么?” 楚国太子熊烈当即闭嘴,尴尬地看向别处: “五灵玄…… 关你们屁事!” 楚国太子熊烈当即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我说赢天啊赢天! 咱们这五个人里面。 就属你小子最为活跃。 我们都说出自己的志向了。 你小子怎么不说啊?”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知道楚国太子熊烈是转移话题。 但又不好再问。 第二百四十章 本公子乃是气吞天下的一代雄主! 便齐齐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樽,回头看向了站在背后的张三。 三公子赢天看着酒樽中倒映出来的张三的脸,当即对着张三命令道: “三爷。 告诉韩非、田文、燕丹、熊烈。 本公子的志向!” 故此,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齐地看向一脸倨傲十分嘚瑟。 看上去有些狗仗人势的张三。 张三当即竖起拇指,摇头晃脑地对着众人喊道: “我家公子的志向我最是知道。 那就是要睡便天下美人!”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纷纷耻笑三公子赢天的志向。 三公子赢天听闻笑声,也不生气。 张三则一脸疑惑地看着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 “各位公子,太子笑什么?” “……” 当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笑完之后。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三公子赢天的志向听上去十分可笑滑稽。 感觉三公子赢天这个人没有什么志向。 只是单纯的好色而已。 实则暗藏了一个非常大的野心。 那就是想要睡遍天下女人。 那必须成为天下之主。 这天下乃是苍穹之下的天下。 包括华夏、南方蛮荒、北方蛮夷。 甚至更远的地方。 要不然不可能实现这个志向。 后知后觉的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忽然怔了一下。 自然是不敢轻视三公子赢天。 张三一下又不懂了,不解地摸着脑袋: “各位公子、太子怎么突然之间又不笑了?” 此时此刻。 通过大家说出自己的志向。 三公子赢天发现眼前的四人。 都有吞并天下的野心。 别看韩国九公子韩非儒雅羞涩稚嫩。 别看燕国太子燕丹为情所困。 别看楚国太子嚣张跋扈横行霸道。 别看齐国太子田文自甘堕落、故意下作。 其实都是扮猪吃虎的主。 三公子赢天再喝一樽酒的时候。 眯着眼睛盯着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扫了一眼: “你们都是扮猪吃虎的主! 可本公子可是气吞天下的一代雄主呢! 哈哈哈哈!” 如此。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张三一直聊到了下午五点。 所有人喝的微醺以后。 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躺在木榻上思考如何对付阴阳家的三公子赢天。 旁边突然落下一个如剑的黑影。 恭敬地跪在三公子赢天旁边。 “有什么情况?” 三公子赢天一歪头。 便看到了罗网杀手掩日。 罗网杀手掩日恭敬汇报道: “尊主。 醉梦楼老板李改已经得到他父亲赵国相邦李兑的命令。 准备今晚带人来馆驿打您。”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用手摸了摸额头,慵懒道: “本公子倒是差一点把这个臭虫给忘了。 馆驿动手不好。 人太少,本公子的意思是……” 罗网杀手掩日试探道: “反客为主?”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没错! 反客为主! 本公子的意思就不用你们出手了。 罗网现在需要秘密调查阴阳教以及他们教主东皇太一的事情。 本公子打算带着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跟醉梦楼老板李改过过招。 顺便在邯郸再度坐实本公子天下第一的混账之名。” 罗网杀手掩日犹豫道: “可是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能信的过吗? 属下害怕他们几个不愿意为尊主您动手。 到时候尊主您吃亏了……”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哈哈哈哈! 你说的不错!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都是扮猪吃虎非同一般的人。 但是你别忘了本公子是谁! 到时候只要略施小计。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便都要听本公子的话。 昨日本公子跟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仇。 就可以转换成醉梦楼老板和本公子、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的仇。 昨天的危机也就可以荡然解除。” “这……” 罗网杀手掩日低下头思忖一阵后,不得不答应道: “既然尊主如此考虑。 那便如此吧。 属下们会在暗处盯着的!” 三公子赢天微微转头眼神复杂地看向罗网杀手掩日: “本公子发现自从剑圣盖聂出现在我的身边以后。 掩日你似乎越来越不听话了。” 罗网杀手掩日赶紧低头,诚惶诚恐道: “属下不敢!” 三公子赢天低声威胁,敲打道: “最好不敢。 本公子知道你不舒服我为什么拿剑圣盖聂当朋友。 而那你当属下。” “……” 罗网杀手掩日没有支声,默然不语,表示认同。 从这一点来看,罗网杀手掩日对剑圣盖聂的怨气已经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 三公子赢天继续道: “掩日啊。 你若想让本公子拿你当朋友。 跟对待剑圣盖聂一样。 甚至比剑圣盖聂还好。 那你就用你的表现来证明。 你比剑圣盖聂还要有价值! 明白了吗?” 罗网杀手掩日激动回道: “属下明白了!” 三公子赢天厉声喝道: “掩日! 你不明白! 自己想想该如何自处吧! 记住了! 所有的尊严和地位是自己争取来的! 不是别人施舍的! 想办法证明你的价值! 你不要认为下一任罗网之主就是你! 收起你可笑的心思。 去给本公子看。 你是否可以成为下一任罗网之主吧!” 罗网杀手掩日面具下的脸满是汗珠。 这还是他加入罗网,跟随三公子赢天一来。 三公子赢天第一次用如此重的语气跟他说话。 “是,尊主!” 罗网杀手掩日诚惶诚恐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思考着三公子赢天的话。 退出了房间。 罗网杀手掩日一走。 三公子赢天立刻起身。 决定想办法哄骗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几人陪他去醉梦楼。 昨晚他带着张三去醉梦楼闹事。 为的就是让在暗处盯着他的人以及赵国臣民确认三公子赢天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仗势欺人、行事乖张的纨绔膏粱。 以便更好地伪装自己。 可是眼下,三公子赢天觉得醉梦楼老板李改还有利用价值。 所以不想杀了醉梦楼老板李改。 只能用这种办法,徐图缓解。 把醉梦楼老板李改对自己的仇恨转移到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身上。 心里盘算好一切的三公子赢天刚下床收拾。 咔! 张三从外面冲了进来。 “三公子。 馆驿内的官吏说一会就吃晚饭了。 说咱们喝了一下午的酒。 让咱们起来洗脸喝点姜汤准备一下。”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不! 你立刻告诉馆驿的官吏。 今晚咱们去醉梦楼吃饭! 不用给咱们还有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准备晚饭了。” 张三一听今晚还能去醉梦楼装大爷调戏姑娘,屁颠屁颠的去找馆驿官吏了。 等张三通知完馆驿中的官吏后。 返回三公子赢天身边。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来到了齐国太子田文的房间里。 “田文! 我的好兄弟! 今晚有没有去醉梦楼的想法啊? 听说雪女和紫女就在里面。 还有赵国顶尖的歌姬。 咱们哥俩今晚不去潇洒? 岂不是白来赵国一趟了?” 齐国太子田文一定到雪女和紫女瞬间亢奋了起来: “好呀,好呀。 可是就咱们两个去醉梦楼?” 齐国太子田文一手随意地扶着墙。 装作十分漫不经心的样子。 实际上心里对三公子赢天十分警戒。 “怎么田文兄弟? 你怕了?” 三公子赢天看着之前满嘴吹牛自己如何如何喜欢女色美酒。 现在却连去一趟醉梦楼都十分谨慎的齐国太子田文。 齐国太子田文摸着下巴摇晃着脑袋不屑一笑: “兄弟我怕个屁啊。 我的意思是别光咱们两个啊。 咱两个去醉梦楼的话容易吃亏……” “容易吃亏?” 三公子赢天闻言心里开始琢磨: 难不成田文这个扮猪吃虎的虚伪小人知道了昨天本公子带着张三去醉梦楼闹事的事情? 所现在十分犹豫,要不要跟本公子去。 害怕惹祸上身? 齐国太子田文赶紧解释道: “哎呀! 赢天兄弟! 之前咱们都说好了。 有女人的话,一起玩! 醉梦楼乃赵国邯郸最大的歌舞坊。 兄弟我的意思。 要去一起去!” 三公子赢天试探道: “那兄弟你去吗?” “去啊。 去啊。 走! 咱们不能吃独食。 把兄弟们都叫上!” “得咧!” 齐国太子田文所说,正中三公子赢天下怀。 二人商议决定之后。 带着张三去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房间。 “韩非兄弟?”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蹑手蹑脚站在韩非房间门口。 就跟做贼一样。 “哟! 赢天兄弟和田文兄弟啊。 你们好色两兄弟突然找本公子。 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吧?” 端坐在房间内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调戏道。 三公子赢天开门见山道: “非也! 非也! 我和田文兄弟想要邀请韩非公子你今晚去醉梦楼一起耍耍。 如何?” “醉梦楼?” 韩国九公子韩非迟疑了一下: 那不是紫女为了让流沙的势力进入赵国而准备买下来的歌舞坊吗? “对啊,赵国邯郸最大的歌舞坊。 韩非公子有没有兴趣?” 三公子赢天试探道。 韩国九公子韩非心想若是别人邀请他也就算了。 可是邀请他的乃是最为无耻下流的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当即摇了摇头: “对不起,本公子没有兴趣!” 齐国太子田文见韩国九公子韩非不答应。 赶紧劝说道: “韩非公子。 咱们去醉梦楼就是单纯的喝酒。 韩非兄你不是最喜欢喝酒吗? 咱们哥几个一起去不好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直言不讳道: “你们两个是为了喝酒吗? 你们两个那点心思谁不知道? 不去。 你们两个找别人去吧。” “呃……这……” 齐国太子田文还想劝说。 却被一直奸笑的三公子赢天拉走: “罢了,罢了。 韩非公子既然不给咱们兄弟面子。 那就不打扰他了。” “嗯?” 齐国太子田文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竟然如此随意。 便知道三公子赢天憋了一肚子坏水准备往外倒。 当即跟随着三公子赢天走出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房间。 “这两个家伙……” 韩国九公子韩非感觉自己送走了两个瘟神。 还没高兴多久。 就在窗外听到了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的污言秽语。 “田文兄弟。 醉梦楼现在美女可多了。 比如想要将醉梦楼买下来的韩国美女紫女。 她是韩国国都新郑紫兰轩的主人。 乃是紫兰轩的头牌。 咱们哥两个今晚去调戏一番?” “好啊! 好啊! 赢天兄弟! 兄弟我正有此意。 早就听说了韩国国都紫兰轩主人紫女的大名。 今晚若是能一亲芳泽,哎呀呀! 那可真是死了都值当。” “可是人家紫女会让咱们兄弟调戏吗?” “调戏? 你是什么身份? 秦国秦候三公子! 我是什么身份! 齐国太子! 她紫女是个什么身份? 不过是一个歌舞坊的老板。 紫女要是不让咱们哥俩调戏。 咱们哥俩就来硬的。 比如……” 三公子赢天贱兮兮地笑道: “强奸?” 齐国太子田文故意大声喝道: “对咯! 区区一个紫女。 你我兄弟二人还拿不下? 走! 叫上别的太子一起上! 我还不信了!” “哈哈哈哈!” 窗外就传来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的淫笑。 韩国九公子韩非明知道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用的乃是激将法。 第二百四十一章 算计各个太子,公子! 可是他不得不中计。 他不是怕三公子赢天。 而是怕知根知底的齐国太子田文。 在韩国九公子韩非心中。 齐国太子田文乃是一个看上去儒家随和、放荡不羁的人。 实际上阴谋诡诈无一不精。 别看现在表现得多无耻下流。 杀起人来,那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下就六慌了。 当即跑出房间对着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喊道: “赢天兄弟! 田文兄弟! 本公子想明白了。 今晚在馆驿待着也是无聊。 不妨跟二位兄弟去天下闻名的醉梦楼喝点小酒。 要不然不去醉梦楼。 岂不是白来了赵国一趟?” 背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的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二人相互对视奸笑: “上钩了!” “好嘞!” 如此。 韩国九公子韩非这就加入了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的猎艳大队。 加上张三,四人走向燕国太子燕丹的房间门口。 “燕丹大哥?” 喝了一下午闷酒陷入相思病的燕国太子燕丹躺在床上休息。 一歪头就看到了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 尤其是看到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这里两个色中恶鬼的时候。 一度纳闷,极其自爱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怎么了?” “嘿嘿!”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冷笑一声。 燕国太子燕丹他们两个发出如此瘆人的笑容。 当即怔了一下: “你们两个有话就说。 别冲着本太子发出这种笑容。 看的本太子心里发毛。” 三公子赢天冲着燕国太子燕丹奸笑道: “燕丹大哥。 今晚咱们去醉梦楼喝一点去?” 齐国太子田文淫笑道: “顺便叫几个歌姬,咱们一边喝一边玩耍? 如何?” 燕国太子燕丹揉弄这太阳穴低声道: “就这事?”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齐声回道: “就这事!” 燕国太子燕丹转身看向墙壁,慵懒道: “不必了。 要去你们两个……你们三个去吧!” “这……”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吃瘪。 无奈地看着对方。 身后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趁机说道: “要不然你们两个也别去了。 醉梦楼,人多眼杂,乌烟瘴气的……” “嘿嘿!”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相互奸笑一下。 拉着韩国九公子韩非走出房屋。 站在房屋外的窗户旁。 故技重施。 “田文兄弟啊。 你可知道醉梦楼现在最出名的美人是谁吗?” “莫不是紫女?” “哎呀,紫女当然算是。 不过现在醉梦楼最出名的歌姬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 应该是从燕国妃雪阁来的雪女姑娘吧?” “没错,雪女姑娘的舞姿天下无双。 燕地最秀美清丽的舞姬。容貌倾国倾城,超凡脱俗。 舞艺冠绝天下,笑傲王侯,精通琴棋书画,一曲《白雪》据说能够让最铁石心肠的人落泪,绝技舞蹈“凌波飞燕”被雁春君称为是“燕国都城的传说”。 咱们今晚可以大饱眼福了。 雪女姑娘就在醉梦楼卖艺。 今晚咱们就可以目睹雪女姑娘的舞姿了!” “光目睹不过瘾啊。 咱们是不是还得…… 算是你,我,韩非,还有熊烈。 咱们四个人就把雪女抓到一个房间给……” “好啊!好啊! 听着都刺激! 本公子还没有试过跟几个男的一起……” “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一脸淫荡,贱兮兮地说着。 之前还躺在木榻上十分慵懒,对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爱答不理的燕国太子燕丹。 整个人站在了门口,冲着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笑嘻嘻地喊道: “带我一个呗!”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就知道燕国太子燕丹。 害怕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这两个小**以自身高贵的身份强行把雪女给玷污了。 “好啊! 有燕丹大哥最好不过了。 哈哈哈哈!” 在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的奸笑声中。 燕国太子燕丹加入了以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为主,韩国九公子韩非为辅的**色魔小分队。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人。 那就是他们这些质子当中最为装逼脾气最大最讲排场的楚国太子熊烈。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甚至是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还没有走到熊烈的屋子。 就已经感觉到他们肯定会被楚国太子熊烈拒绝于千里之外。 等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走到楚国太子熊烈所在的屋子门口时。 就看到楚国太子熊烈坐在屋内。 周遭有带来的四个女婢给他按摩伺候。 十分享受。 三公子赢天微笑着邀请道: “熊烈兄弟。 今晚咱们哥几个去醉梦楼耍耍吧?” 楚国太子熊烈一看到之前排挤他故意气他的三公子赢天。 直接不给好脸。 冷着脸看向最为讨厌的三公子赢天冷漠道: “去哪? 醉梦楼? 还是跟你赢天? 算了吧! 本公子今天还真就不给你这个面子!” 三公子赢天吃瘪,看向了齐国太子田文。 齐国太子田文厚着脸皮再度邀请道: “熊烈好兄弟! 赢天这厮确实不懂礼数。 居然敢得罪咱们的楚国太子。 他这不是找死吗? 今晚回来兄弟我帮你教训他。 熊烈兄弟你既然不给赢天面子。 那一定要给我田文这个面子! 好不好呀! 咱们的楚国大太子?” 齐国太子田文自认为自己在楚国太子熊烈心中的印象应该不错。 最起码比三公子赢天要好一些。 结果被人伺候的楚国太子熊烈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 “哟! 田文! 您可别这么说! 实说了吧! 本太子最瞧不上的就是赢天和你。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色中饿鬼。 身为贵族,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那种龌龊的事情。 对不起! 本太子不喜欢你们两个这种人! 若是韩国九公子韩非亦或者燕国太子燕丹大哥邀请。 本太子还可以考虑一下。” 楚国太子熊烈随即傲娇地歪头看向别处。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立刻看向了名声最好,面子颇大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 “看我干吗? 这不是你们两个想要去醉梦楼吗?” “赢天,你别看我。 主意都是你出的。 是你非要组这个局。 你要是能请的动楚国太子熊烈。 我们就去。 你要是请不动啊。 哼!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给你这个面子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本来就不想去醉梦楼喝酒,乃至于嫖宿。 要不是为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以紫女和雪女要挟。 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答应。 三公子赢天也不着急。 冲着齐国太子田文飞了一眼。 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客气道: “韩非兄弟。 你若是能说服了楚国太子熊烈。 从今往后。 我赢天绝对不打紫女姑娘的主意。” 韩国九公子韩非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紫女……” “这你就别管了。” 齐国太子田文看向燕国太子燕丹笑容可掬: “燕丹大哥。 你要是能说服楚国太子熊烈。 我田文以后绝对不打雪女姑娘的主意!” 燕国太子燕丹皱眉道: “不是。 你和赢天怎么老在本太子面前动不动就提雪女姑娘啊?” 齐国太子田文奸笑道: “哎呀,这都不是赢天兄弟说的吗。 说雪女所在的妃雪阁。 在你们燕国国都蓟。 必然跟你燕国太子有着莫大的联系。 这才……” “我他娘的什么时候给……” 三公子赢天本想反驳。 但是害怕最后搞得齐国太子田文也不跟他去。 这样一来,他跟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恩怨还得由他解决。 为了不自乱阵脚。 三公子赢天堪堪忍下。 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过也通过这件事。 三公子赢天也知道了齐国太子田文看上去跟他一样,好色好酒,喜欢玩弄女人。 实际上对于天下各国之间的情报十分清楚。 可想而知,属于齐国王室的秘密势力诠宗早已渗透到了天下六国,包括他们的秦国。 三公子赢天当即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和齐国太子燕丹发誓道: “只要韩非兄弟和燕丹大哥能说服楚国太子熊烈。 兄弟我还有田文兄弟以后绝对不会再提紫女亦或者雪女。 绝对不打她们两个的主意。 如何?” “也罢! 虽然不知道你赢天为何非要让我们一起去醉梦楼。 看你上蹿下跳的劲。 就知道你没憋着好事。 算了。 既然我韩非已经答应了。 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 说好了啊,以后不许再提紫女,更不许去调戏啊。”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齐齐点头。 燕国太子燕丹冷哼道: “哼! 今晚就给你们两个这个面子。 不就是个歌舞坊啊。 非要拉上我们? 今天就从了你。 以后你们两个要是在在本太子面前提起雪女,亦或者打她的主意。 看我不打断你们两个的狗腿。” 三公子赢天赶紧凑到燕国太子燕丹跟前,轻轻地拍打着燕国太子燕丹的胸膛安抚道: “到底是我燕丹大哥。 说话就是一言九鼎。 以后要是田文敢调戏雪女姑娘。 咱们就一起阉了他!” “哼!” 燕国太子燕丹一把推开三公子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傲娇地楚国太子熊烈客气道: “熊烈兄弟。 咱们哥几个初来乍到。 难得一起出去玩。 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就给我韩非一个面子吧!” 燕国太子燕丹也对着被人伺候的楚国太子熊烈喊道: “熊烈啊。 咱们五个里面。 就我燕丹岁数最大。 本该是我攥这个酒局。 谁让上蹿下跳的赢天给抢了先。 那就给我燕丹一个面子。 咱们今晚一起去耍耍。 以后估计可就没有这个机会咯。” 傲娇地楚国太子熊烈这才转过头看向了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 直接无视了内心极其鄙视的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态度缓和道: “韩非兄弟。 燕丹大哥。 不是我熊烈不给你们面子。 若是只有咱们三个。 那倒也无妨。 可这里面还有……” 楚国太子熊烈一脸嫌弃地看着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道: “可是还有赢天和田文他们两个小**。 恕兄弟无法忍受。 若是你们单独邀请。 我熊烈一定给你们这个面子!” 楚国太子熊烈的言下之意。 无非就是可以去醉梦楼喝酒。 但是不能带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但是这一切都是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组织的。 不带他们两个行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是个敞亮人。 既然已经答应了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当即不厌其烦地又说道: “熊烈太子。 咱们就当是没带赢天和田文。 只当是把他们两个当成屁给放了。 如何?” 燕国太子燕丹也趁机搭腔道: “对啊! 你就当放了个屁把他们两个放了。 到时候喝酒的时候无视他们两个不就完了。 好不好? 我和韩非兄弟已经答应了。”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偷偷地瞪着趁机骂他们两个的韩国九公子韩非以及燕国太子燕丹: 竟然敢骂我们两个是屁? 行! 雪女、紫女是吧? 我们两个要是不对雪女和紫女做出点出格的事情。 都对不起你们两个刚才骂我们两个的话。 傲娇地楚国太子熊烈这一次索性直接转过头。 冷漠道: “不行! 本太子看到他们两个就恶心的不行。 本太子何等高贵。 从来不与这等猥琐小人为伍。 下一次吧。 下次一定!”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见楚国太子熊烈已经把话说死。 便要转头离开。 对着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解释道: “这不能怪我韩非吧? 该说的话都说了。 对不起。 我韩非也不去了。” “看看人家熊烈。 再看看你们两个。 一天就知道女人,女人。 有没有点出息。 行了。 楚国太子熊烈不去。 韩非兄弟也不去。 那我燕丹更不去了。 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 五大美男齐亮相! 如此,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这就要走人。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赶紧拦住。 三公子赢天拉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在耳边低声了几句。 然后一直奸笑。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一脸疑惑: “这样行吗? 你可别弄巧成拙啊?” 三公子赢天分析道: “哎呀,你别看熊烈那个喜欢装逼。 故意高冷高傲。 实际上就是想让咱们给他把面子给足。 今天都听我的。 没问题。 出了事都怪我赢天好吧?”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摸着下巴疑惑地看着对方: “听赢天的?” 燕国太子燕丹无奈道: “那还能如何? 今天要是不答应赢天这个色鬼。 感觉后面他会没完没了。 还不如今晚一次性解决了。 随了他的心愿。 以后他也就没屁放了。” 三公子赢天当即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行大礼: “多谢两位兄弟成全! 多谢!”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摆手道: “赢天! 你少来这一套! 今天听你的可以! 但是咱们有言在先。 以后不许再打紫女亦或者雪女的主意了! 听到了吗?” 三公子赢天头如捣蒜: “听到了,听到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最后对视一眼: “好吧!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三公子赢天感激道: “多谢两位兄弟给我赢天这个面子。” 齐国太子田文嬉笑道: “一会儿估计要气死熊烈那厮了。 哈哈哈哈。” 等三公子赢天给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说好以后。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一脸贱相。 往楚国太子熊烈房间里走。 房间门口突然出现四个拉的老长的身影。 蔓延向四个伺候楚国太子熊烈的婢女。 正在被四个婢女伺候的楚国太子熊烈一看不停奸笑的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站在自己的四个方位不知道要干什么。 三公子赢天对着伺候楚国太子熊烈的四个婢女命令道: “你们四个下去!” 伺候楚国太子熊烈的四个婢女看向熊烈征求意见道: “太子,他们……” 楚国太子熊烈自然是不怂。 也就是好奇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他们四个人到底要干嘛。 对着四个婢女命令道: “下去! 本太子看看他们四个到底想干嘛! 尤其是赢天和田文!” “嗨!” 四个婢女这才慢慢退下。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和被围住的楚国太子熊烈。 楚国太子熊烈看向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询问道: “你们四个怎么了? 怎么不去醉梦楼啊?”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最终把目标落在三公子赢天身上。 三公子赢天看向楚国太子熊烈奸笑道: “哈哈哈哈! 熊烈兄弟。” 三公子赢天假装跟楚国太子熊烈套近乎。 把手搭在楚国太子熊烈的脖颈上。 为了下一步做准备。 楚国太子熊烈本就讨厌三公子赢天。 歪头看向别处: “有屁放! 没事走! 若是想让本太子和你去醉梦楼。 那是万万不能。” 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哎呀。 我的太子爷。 咱们不去醉梦楼。 可否赏脸陪本公子喝酒啊?” 楚国太子熊烈冷哼一声,不屑道: “呵呵! 赢天。 你想多了。 本太子给足你面子了。 赶紧滚出我的房间!” 三公子赢天阴阳怪气道: “这么说太子您是不给我赢天面子咯?” “呵呵!” 楚国太子熊烈瞪着三公子赢天训斥道: “给你面子? 你有什么面子? 不过是个庶出的公子而已。 行了。 别惹本太子不高兴。 你和田文赶紧出去!” 三公子赢天并不回应楚国太子熊烈的话。 而是继续以威胁的口吻说道: “那我赢天今天非要你熊烈给我这个面子呢?” 楚国太子熊烈无奈笑道: “就凭你? 难不成还要把本太子架出去不成? 可笑……” 楚国太子熊烈话音未落。 三公子赢天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歪头示意: “熊烈兄弟同意了! 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 还没有等楚国太子熊烈反应过来。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从四个位置将楚国太子熊烈团团围住。 尤其是三公子赢天直接用搂住楚国太子熊烈的手压住他的脖颈和肩膀。 “快动手!”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分别抓住楚国太子熊烈的左右胳膊和身体。 牢牢地将其控制住。 “嗯?” 楚国太子熊烈愣了一下。 他可是楚国第一勇士。 打仗自然是不如楚国名将景翠、庄蹻、项燕。 但是浑身的力气可谓是楚国第一。 他曾经打猎遇到几头熊。 竟然兴奋地脱下战甲,与之战斗。 最后与四头熊战斗。 愣是将四头熊活活杀死。 在他眼前的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要么是养尊处优的废物,要么是知书达理的儒家学子。 要么就是忙于政务的太子,要么就是醉心酒色的废物。 在楚国太子熊烈眼中,他一个人能打一百个像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的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的身体被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困住之后。 竟然不能动弹。 浑身的劲不能使出一分。 他奇怪茫然地看着一脸兴奋地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一脸愧疚的韩国九公子韩非、一脸淡然的燕国太子燕丹。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如此厉害? 竟然能轻松控制住本太子?” 楚国太子熊烈脑子里飞速分析到底是谁浑水摸鱼、暗中控制住了自己。 经过一番分析。 楚国太子熊烈第一个排除了在他心里最为废物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嘚瑟道: “熊烈!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你去还是不去? 赏不赏本公子这个面子?” 楚国太子熊烈性格本就倔强。 再加上威胁他的是,他最瞧不起的三公子赢天。 当时楚国人倔强的脾气就上来了。 对着三公子赢天喷着口水道: “不去!不去! 本太子就不赏你这个面子!” “哎呀嘿……” 三公子赢天正要反驳。 楚国太子熊烈看向一脸愧疚的韩国九公子韩非、一脸淡然的燕国太子燕丹: “赢天和田文是两个混账东西! 怎么你们两个也不懂事?” 一脸愧疚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解释道: “熊烈兄弟,我和燕丹兄弟也没有办法。 你是不知道赢天这厮有多贱。 我们两个也是被架在火上烤。 无他法啊。” 三公子赢天发出最后通牒,威胁道: “我赢天最后问你一遍! 熊烈!你去不去?” 楚国太子熊烈冷笑道: “不去! 有本事你把本太子……” 三公子赢天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反了你了! 兄弟们! 押他出去!” “赢天!你这个混账! 哪有你这样的! 你态度稍微好一点也不至于……” 如此,楚国太子熊烈就被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架出了屋子。 屋外,张三早已准备好了腾龙车辇。 眼瞅着楚国太子熊烈就要被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押进腾龙车辇。 楚国太子无奈喊道: “本太子的鞋! 鞋! 赢天! 我跟你们去!去还不行吗? 先让本天子穿上鞋再说啊!”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低头一看楚国太子的脚。 左脚不知道什么时候鞋没了。 “哈哈哈哈! 这就对了!你说你贱不贱! 好好跟你说不听! 非要动粗才听话! 张三把他的鞋捡过来!” 张三捡回了楚国太子熊烈的鞋以后。 赶着腾龙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 踏着夕阳的余晖。 直奔醉梦楼而去。 夜幕已至,万家灯火。 赵国邯郸进入了醉生梦死的状态。 所有有钱有势的人进入了疯狂。 赵国邯郸歌舞坊,一百三十一二座。 到处醉生梦死人,唯独醉梦楼人多。 张三赶着腾龙车辇来到了醉梦楼前。 夜幕下的醉梦楼显得十分辉煌。 门口两侧停满了各个达官贵人的车辇。 进出都是天下七国的富贵人家。 “驾!” 张三猛挥马鞭。 终于将腾龙车辇赶到了醉梦楼前。 “这位老爷。 您今天来的可晚了啊!” “哟!这不是王老爷吗? 姑娘都给您准备好了!” “李大公子。 酒菜备好,姑娘都等着您呢。 今晚不醉不归哦。” 在醉梦楼门口迎来送往的小二正迎接着今晚的贵客。 陡然之间。 在他们眼中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车辇。 “嗯?” 三个店小二视线中出现了一架特别熟悉的车辇。 正是三公子赢天的车辇。 因为三公子赢天车辇的车帘绣着一个腾龙。 所以特别好认识。 那三个店小二假意迎来送往。 实际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三公子赢天的腾龙车辇之上。 然后三个店小二又看到了极其熟悉的一个人。 正是坐在腾龙车辇之前的穿的跟乞丐无二的张三三爷。 “什么情况?” 三个店小二倒吸一口凉气。 面色微动。 其中一个店小二的脸微微发烫。 想起了昨天被张三扇嘴巴子的一幕。 瞬间激动地不行。 “难道说天下第一混账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又来闹事了?” 那三个店小二如临大敌。 彻底不再迎来送往。 而是死死地盯着张三背后车辇里的人。 “要不要派人通知老板?” “不!先看看! 搞清楚状况再说!” “好的!” 三个店小二死死地盯着。 张三赶紧下了马车。 掀起车帘。 率先走下来的是韩国九公子韩非。 那三个店小二相互疑惑地对视一眼: “什么情况?” 随即车辇内再度走下燕国太子燕丹。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呢?” 三个店小二死死地盯着嘴里不停嘀咕着。 再下来一人乃是齐国太子田文。 三个店小二疑惑道: “人呢? 赢天人呢?” 又从车辇上走下一个一脸不情愿十分不高兴的楚国太子熊烈。 三个店小二皱眉道: “不对啊!” 最后,三公子赢天从车辇内走出。 跳下马车。 “赢天果然来了!” 那三个店小二不但没有害怕。 反而显得十分兴奋。 其中一个被张三扇过嘴巴子的店小二立刻发狠道: “你们两个盯着。 我这就通知张大哥。 该死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来咱们醉梦楼了。 让张大哥赶紧去汇报老板。” 另外两个店小二道: “好,你赶紧去。 我们两个跟他们周旋!” 被张三扇过嘴巴子的店小二立刻跑进醉梦楼内。 此时此刻。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一露面。 在醉梦楼前。 站成一排。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周遭进出的达官贵人纷纷指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 “哪里来的这么贵气逼人的公子?” “好威严的的公子啊!” “这是何等的气度?” “一个威严霸气! 一个儒雅随和! 一个气场霸道! 一个文质彬彬! 一个深沉老练! 他们五个身上都有一种贵不可言的王者气度! 尤其是那个摇着扇子的那一位! 那一双如鹰似虎一般的眼神! 简直太可怕了!” “咱们赵国邯郸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五个气度不凡的公子? 就是赵国太子也不能比之!” “他们到底是谁啊?” 第二百四十三章 紫女,雪女。 三公子赢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韩国九公子韩非有些羞涩的低头。 齐国太子田文搓弄着双手盯着醉梦楼大门内时不时路过的赵国歌姬淫笑。 燕国太子燕丹倒是一脸淡然。 楚国太子熊烈十分享受这种被万人瞩目的感觉。 他只认为在场所有对他们评头论足的人都是因为他。 自从他离开楚国以后。 还没有受到过这种被万人瞩目的感觉。 今天终于得偿所愿,越发的得意。 享受着所有人仰慕赞赏的目光。 忽然,对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评头论足、窃窃私语的人群之中。 有几个人正好是昨天见到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在醉梦楼门口大闹。 “那个当首的公子哥不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吗?” “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的混账东西?” “比咱们赵国太子还不是东西!” “不会吧! 我看那公子相貌不俗。 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你昨天是没见。 要是见了。 吓你一跳!” 站在门口看傻的两个店小二没想到天下第一混账三公子赢天今天居然带了这么多相貌、气质不俗的公子哥。 为了稳住三公子赢天。 他们立刻放弃其他客人。 赶紧走到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 十分恭敬客气地一摆手: “几位公子。 里面请!” 三公子赢天讥讽道: “哟! 今天这么客气! 难得啊!” 那个店小二赶紧赔笑道: “来的都是客! 只要您肯花钱您就是大爷!” “哈哈哈哈!” 如此,三公子赢天带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张三往醉梦楼里走。 周遭堵在醉梦楼门口的达官贵人纷纷让出路来。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张三等人鱼贯而入。 而之前被张三扇嘴巴子的店小二已经通知了看守醉梦楼的打手。 那个打手从后面骑着快马直奔赵国相邦李兑的府上。 通知醉梦楼老板李改。 “好! 来得好!” 那个打手谨慎道: “公子。 据醉梦楼门口迎来送往的店小二说。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这一次带了好几个相貌、气质不俗的公子哥。 咱们是不是……” “哼!” 醉梦楼老板李改不屑道: “管他带的谁! 别忘了这里是哪? 这里可是赵国邯郸! 我爹可是赵国相邦! 他赢天算个什么东西! 没说的! 今晚不管是谁! 老子一定要报仇! 我爹交代不能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这个畜生! 但是可以将他打残! 叫上三十个兄弟! 立刻直奔醉梦楼! 千万不能放跑了赢天!” “嗨!” 醉梦楼老板李改带着三十一个身材高大的护院马不停蹄地直奔醉梦楼而去。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刚进醉梦楼。 四处寻找着合适的雅间。 突然之间。 想要买下醉梦楼的紫女突然出现。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当即就贴了过去。 围绕在紫女身旁,淫荡笑道: “紫女姑娘这是来寻我们了? 还真是有心了。” 楚国太子熊烈和燕国太子燕丹一看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嘴里的紫女。 乍看一下。 之绝唱紫女果然性感无比,美艳非常。 心中暗暗叹道: 辛亏跟着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来了。 要不然今天可就错过了一个美人了。 紫女直接挣脱开色态毕露的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径直走到有些害羞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跟前。 关心道: “九公子。 你怎么来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羞涩道: “呃呃呃…… 赢天那厮非要我来醉梦楼。 若是不来,说是要调戏于你。 故此,我就来看看你…… 顺便喝点小酒?” 紫女闻言皱眉愠怒: “顺便看看我?” 韩国九公子韩非脸已经涨红,知道紫女吃醋。 但是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都在场。 又不好明说。 只能假意道: “对啊。 就是来看看你。 咱们不都是韩国人嘛。 所以就顺道……” “哼!” 紫女闻言更加生气。 双手环抱看向别处生着闷气。 现在就是瞎子都能看出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紫女有一腿。 更别说都是人精的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几人了。 因为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跟韩国九公子韩非有言在先。 如果韩国九公子韩非跟随来醉梦楼。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便不再调戏紫女。 故此,三公子赢天冲着齐国太子田文飞了个眼。 再度凑到紫女旁边,嬉笑着解释道: “紫女姑娘误会了。 今天啊,是韩国九公子韩非非要让我们来这里喝酒。 我们就说在馆驿喝不行吗? 他说主要是想看看紫女姑娘你……” “对啊。 咱们的九公子韩非兄弟说一天不见到紫女姑娘就浑身难受。 故此非要拽着我们来!” 紫女闻言嘴角偷偷笑了一下,心说道: 韩非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干脆了! 也不知道含蓄一点。 把这种事情到处给被人说。 搞得本姑娘突然之间还有些难为情了。 紫女姑娘又转过身看向脸颊绯红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这……”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紫女无奈一摊手,老实道: “哎呀! 我是想看你。 但是今天是赢天和田文威胁我来。 要不然他们两个天天来醉梦楼调戏你!” 紫女闻言倒也没有生气。 用手指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太阳穴温柔训斥道: “你个笨蛋! 你被赢天给耍了! 赢天他昨天……” 三公子赢天见紫女要坏事。 害怕紫女说出昨天他在醉梦楼门口打闹。 招惹了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后。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直接转头走人。 不愿意趟他这一趟浑水。 当即插嘴道: “哎呀! 我昨天不是来这里先替兄弟们探探路嘛。 免得兄弟们都不知道醉梦楼在哪。 这都是为你们好啊。” 三公子赢天根本不给紫女说话的机会,看向紫女笑道: “紫女姑娘。 赶紧给我们准备一个好点的雅间吧。 记住,要把醉梦楼最美的歌姬都叫过来。 今晚本公子要和兄弟们一醉方休!” 紫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性急堵住她话的三公子赢天。 心里知道三公子赢天是故意的。 便没有多问。 而是冲着韩国九公子韩非使眼色道: “那咱们的九公子要几个漂亮姑娘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感受到了紫女眼中射出的杀气。 当即摊手道: “我不要。 我不要。 你给他们几个找好了。” “哼!这还像话。” 紫女看了一眼韩国九公子韩非。 随即带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往醉梦楼里面走。 一边走一边挑选雅间。 最后选择了一个靠近窗户又能清楚的看到醉梦楼大堂正中表演的雅间。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相继落座。 张三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后。 楚国太子熊烈还是主动坐在了主位。 表示他尊贵的身份。 紫女姑娘正要出雅间给他们叫姑娘的时候。 专门叫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走! 我有点话给你说。” 韩国九公子韩非在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羡慕的眼神下。 跟随着紫女站在了雅间外侧。 紫女当即训斥道: “韩非。 你怎么和赢天这厮掺和在一起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道: “我也没有办法。 这还不是为了你吗?” 紫女翻了个白眼: “为了我? 你得了吧你! 你知道赢天昨天闯下多大祸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纳闷道: “赢天闯祸跟我韩非有什么关系?” 紫女点拨道: “他昨天来醉梦楼,当众打了醉梦楼老板之一李改的手下。 那李改可是赵国相邦李兑的亲儿子。 昨天让赢天跑了。 今天赢天故意带你们来。 就是想让你们一起跟着摊事。 你怎么还不明白?” 韩国九公子韩非大笑道: “哈哈哈哈! 我不管赢天怎么样。 我今天此来就是为了你。 只要我今天来了。 以后赢天和田文不会骚扰你。 至于醉梦楼老板李改…… 他跟赢天的恩怨总不能算在我们几个人的头上吧?” 紫女闻言心中一暖。 当即壁咚韩国九公子韩非,脸都快贴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脸上了。 柔声道: “你这还算句人话。 这么多年没见。 你总算开窍了。 但是醉梦楼老板李改不是省油的灯。 我害怕你因为赢天受到牵连……” 韩国九公子韩非使劲贴着墙壁。 生怕撞到了紫女的嘴。 强行淡定道: “我不管赢天是谁。 醉梦楼老板李改是谁。 我就是韩非! 你觉得他们是我的对手吗? 放心吧,就算醉梦楼老板李改来找赢天的麻烦。 我也有办法脱身。 最少这里还不是有你照顾我呢吗?” 紫女笑靥如花,当即含情脉脉地低下头,娇羞道: “哎呀,我知道了。 你韩非的能力才智谁不知道。 行了,我不管你了。 总之一切小心。 我刚才一看。 跟你一起的公子、太子。 没有一个不是等闲之辈。” 啵! 紫女离开之前。 在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随即离开。 只剩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心中小鹿乱撞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飘然地往雅间里走去。 跪坐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 过了一刻钟。 紫女姑娘领了十几个赵国美艳歌姬。 她号称这些歌姬乃是醉梦楼最为漂亮的歌姬了。 都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叫来了。 当然最美的雪女只卖艺不卖身。 一会要登台表演。 紫女临走前对着天下第一混账三公子赢天和极其好色的齐国太子田文命令道: “你们两个都是娇生惯养、颐指气使的公子、太子。 平时宝贝惯了。 我们的姑娘要是伺候不周。 千万不要动用武力啊。 一定要多多担待!” 三公子赢天左右环抱四个美女。 现在看都不看紫女。 对着怀中一个歌姬淫笑道: “紫女姑娘你放心了。 本公子不会对她们动用武力。 只会动用腰力!” “切!” 紫女白了一眼满口污言秽语的三公子赢天。 温柔地看了一眼孤零零喝酒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就出去招待客人了。 三公子赢天连续两天在醉梦楼看到紫女。 而且主动帮着招待客人。 那就说明紫女跟醉梦楼老板李改、吕不韦谈的差不多了。 估计不日就会买下醉梦楼。 紫女姑娘一走。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立刻放飞自我。 就连穿的跟乞丐一样的张三。 都找了一个食案,左拥右抱。 一伙人爽的是飘飘欲仙。 之前不愿意来的楚国太子熊烈心中庆幸自己好在跟着来了。 要不然还真错过了这些绝色美女。 可怜韩国九公子韩非是个妻管严。 只能孤单的坐在食案前。 看着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享受被人伺候。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 醉梦楼第一歌姬雪女终于登台表演。 “雪女!是雪女!” “雪女姑娘终于登台了!” “老子就是为了雪女姑娘来的!” “大爷我不远千里,从齐国赶到这里。 就是为了一睹雪女姑娘的芳容!” “看呐!雪女姑娘出来了!” 包括燕国太子燕丹在内的人。 纷纷看向了醉梦楼大堂舞台之上的天下第一歌姬雪女。 只见雪女身穿浅蓝露腰缀雪花舞裙、银镶蓝水晶头饰、银色眼饰、水晶耳坠、银镶红宝项链、银臂钏、银手镯、浅蓝丝带、银腿饰、银脚环、蓝色水晶舞屐。 (新书筹备完毕,坐等!) 第二百四十四章 赢天!我们又相遇了! 一头白发白发,灰蓝色眼影,眼角镶着二、三颗宝石,肉粉色的唇彩。 美艳的不可方物。 “真美啊!” 纷纷赞叹。 尤其是楚国太子熊烈。 摸着下巴痴痴道: “赢天! 你还真别说。 本太子今天没白来。 没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美艳的不可方物之人。 与本太子认识的几个手下颇有相似之处。”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手下? 哪几个手下?” 楚国太子熊烈自觉失言,赶紧转移话题: “雪女! 本太子着实喜欢。 当真想纳为妃子!” 齐国太子田文擦着嘴边的口水激动道: “不不不! 本太子也想纳为太子妃! 哈哈哈哈! 她是我的!” “咳咳!” 燕国太子燕丹冷咳一声。 见到雪女而失态的楚国太子熊烈以及齐国太子田文纷纷闭嘴。 燕国太子燕丹傲娇地冷哼一声: “雪女虽然是赵国人。 但是在燕国成名。 算是我燕丹的朋友。 所以两位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好说,好说。” 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继续观赏。 雪女登台之后。 上来一背负古琴之人。 对着在场所有人恭敬道: “在下高渐离! 特意为雪女姑娘伴奏。 叨扰了。” “高渐离?”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纷纷诧异地盯着高渐离上下打量。 眼前那琴师高渐离乃是褐色的散披长发,会随风飘起。 一缕刘海挡面前。眉毛修长,收锋急而有力。瞳色为蓝色。 眼睛狭长,眼神凌厉。鼻梁高挺。嘴唇较薄。肩在片的所有男性角色中较窄。手指修长,节骨分明,手背皮肤细腻。指甲椭圆形状,颜色较白,但有血色,并且有光泽。 三公子赢天回头看向燕国太子燕丹询问道: “眼前给雪女伴奏之人,可是天下第一琴师高渐离?” 燕国太子燕丹颇为骄傲道: “没错!正是他! 高渐离! 燕国琴师,气质忧郁高雅,容颜俊美。原在燕国酒肆、妃雪阁等多地弹琴,较有名气。 高渐离和雪女生死相随,感情深厚,其击筑曲目“阳春”与雪女的箫声“白雪”合称“阳春白雪”,在燕国乃至天下皆堪称一绝。”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一听就不高兴了: “什么叫跟雪女姑娘生死相随,感情深厚?” “哈哈哈哈! 高渐离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琴师而已。 我熊烈看上的女人一定要得到!” “不就是弹琴击筑嘛。 我田文也是行家里手。 雪女姑娘怎么跟了这个一个人啊。” 燕国太子燕丹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对着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严肃道: “高渐离乃我燕丹的朋友。 他一直很喜欢雪女。 本太子是知道的。 所以你们在本太子面前对高渐离尊重一点。” 三公子赢天极不情愿道: “那雪女姑娘可曾跟高渐离婚配?” 燕国太子燕丹摇头道: “不曾!” 齐国太子田文一脸下流道: “那雪女姑娘可曾跟高渐离做男女苟且之事?” 燕国太子燕丹无奈道: “雪女姑娘对高渐离态度不明。 高渐离对雪女姑娘只是爱慕。 雪女姑娘对高渐离有好感而已。 他们关系很干净。 自然不会做出那等苟且下流之事!” 楚国太子熊烈询问道: “那雪女姑娘可曾跟高渐离确定了情侣关系?” 燕国太子燕丹摇头道: “自然是不曾。 雪女姑娘似乎目前还没有钟情之人。 只是对高渐离有好感而已。” 三公子赢天脱口而出道: “那便是舔狗咯?” 燕国太子燕丹瞪着口无遮拦的三公子赢天: “什么叫舔狗? 高渐离兄弟那叫深情。 深情若为舔狗,世间可还有情深义重之人?”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默契地对视一眼,看向燕国太子燕丹道: “这么说。 我们兄弟几个也有机会咯?” “这……” 燕国太子燕丹瞬间无语。 这也是难得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站在同一个战线穿同一条裤子。 燕国太子燕丹知道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什么意思。 高渐离是他的好朋友。 自然是要站在朋友这边。 当即转移火力到韩国九公子韩非身上。 “你们怎么不盯着紫女? 非要盯着本太子的朋友雪女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当即摆手道: “燕丹大哥。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不是我们不想盯着紫女。 实在是紫女不是寻常女人。 若是用强,必然被阉。 所以我们只能欺软怕硬,柿子捡软的捏。 真当我们没盯上紫女啊?”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郎然一笑: “算你们知道深浅! 紫女姑娘可不是一般姑娘! 那可是一条母老虎!” 燕国太子燕丹摇头叹息道: “你们三个不会以为雪女姑娘看上去冰雪聪明,美艳无方。 实际上没有脑子,任人可欺? 实话告诉你们! 雪女姑娘也不是一般人。 不一定比得上紫女姑娘。 但也不差! 就你们三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公子? 也想染指雪女? 死了这条心吧!”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异口同声道: “这么说你燕丹是同意我们追求雪女姑娘咯? 只要不做出过分的事情。 是这样吧?” “……” 燕国太子燕丹并没有急着回答。 低着头思索。 心里盘算若是能利用雪女姑娘控制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中的一个。 那可以说是掌控了半个诸侯国。 便装作十分无可奈何的样子道: “也罢。 只要你们不对雪女姑娘做出什么过分之举。 若是能打动雪女姑娘。 你们自便好了。”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 啪啪啪!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当即拍手庆祝。 “雪女姑娘一定是我赢天的!” “放屁! 雪女姑娘迟早是我的田文的玩物!” “赢天啊田文。 你们两个下流胚子就别想了。 雪女姑娘一定是本太子的妃子。 哈哈哈哈!” 燕国太子燕丹看着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意淫的时候。 最为希望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中的齐国太子田文最后陷落在雪女的绝世容颜之中。 因为燕国和齐国有世仇。 当年燕国内乱,齐国趁机偷袭燕国。 致使燕国成为七国中最弱的国家。 险些被齐国覆灭。 若不是后来的燕王千金买马骨,得来乐毅等一批良将。 恐怕现在燕国就算不灭国也是齐国的附庸国。 即便是后来燕国大将乐毅连下齐国七十二城。 但没有完成最后的复仇。 乃是因为齐国安国君田单以火牛阵复国。 燕国太子燕丹他最想得到的国家不是赵国也不是魏国。 更不是秦国。 而是齐国。 只要燕国和齐国连城一片,便可成为东方最强。 上可进军百戎。 中可吞并宋国、赵国、魏国。 下可进攻楚国。 其实,在座的有哪一个是笨蛋? 哪一个是蠢材? 大家的想法大家走知道。 齐国太子田文看着燕国太子燕丹一直用眼角余光盯着自己。 便猜到了燕国太子燕丹的想法。 “高渐离可是燕国第一琴师啊。” “没想到能看到高渐离弹琴,可真是一件美事啊。” “谁想看高渐离啊? 老子喜欢女人,不懂什么弹琴,不懂什么音律,更不懂什么附庸风雅。 老子不远千里是来看雪女跳舞的!” “雪女赶紧跳!” 虽然燕国第一琴师高渐离的名头不小。 但是大家都对高渐离没有兴趣。 纷纷对着雪女喊叫喝彩。 让她赶紧跳舞。 如此,雪女姑娘在万众瞩目之下。 在舞台上翩翩起舞,高渐离为她伴奏。 其舞姿美艳绝伦。 虽不如宫廷之中歌姬那般大气。 但是自成一派。 十分的好看。 瞬间吸引了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等所有人的注意力。 三公子赢天、张三主仆享受着雪女的舞姿、高渐离的琴声。 醉梦楼老板李改却带着三十一个手下已经赶到了醉梦楼。 之前他还有所顾忌,想着醉梦楼真正的老板吕不韦的交代。 不能在醉梦楼打架闹事。 可是经历昨晚之辱。 醉梦楼老板又害怕三公子赢天逃走。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要在醉梦楼暴打一顿三公子赢天。 要找回自己的丢掉的面子。 “告诉店小二。 关闭醉梦楼前后门。 剩下的女婢稳住其他贵客。 就说本公子在处理一点私事。 让他们不要害怕!” “嗨!” 醉梦楼老板李改交代完毕之后。 命令三十一个手下纷纷拿着棍棒进入了醉梦楼。 一进门就撞见了招呼客人的紫女。 “哟,李改大公子。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对紫女客气道: “紫女姑娘。 今天本公子要处理一点私事。 一会要是见血,你可别怕。 一杯茶的功夫就解决了。” 紫女姑娘故作惊慌道: “哟,怎么还见血啊? 吓死本姑娘了。” 紫女随即利用这个借口。 装作十分害怕地离开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本想询问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所在何处。 见紫女一走。 便随便抓了一个婢女询问。 那婢女说了三公子赢天、张三所在的雅间。 便带着三十一个手下怒气冲冲杀去。 醉梦楼老板李改到底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他将一切还浑然不知的三公子赢天、张三所在的雅间包围之后。 并没有急着报仇,殴打三公子赢天。 而是等醉梦楼的婢女挨个通知完今晚的贵客以后方才准备动手。 “什么?打架?关我屁事!” “李改公子想怎么就怎么。 只要不耽误本官观看雪女跳舞便好!” “去去去。 不要耽误老子欣赏雪女。 知道这一晚上要花多少钱吗?” 在雅间外一直观察的醉梦楼老板李改看着醉梦楼的婢女差不多给醉梦楼的贵客通知完以后。 这才捏着棍棒往雅间里走。 “嘿! 谁他娘的不开眼敢挡住我们兄弟看雪女姑娘跳舞啊?”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正在欣赏雪女舞姿。 燕国太子燕丹脑子里全是昨晚在绿柳山庄易宝阁出现的绯烟姑娘的样子。 突然之间,雅间门口,也就是对着舞台正中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伙人。 纷纷拿着棒子。 为首的汉子气度不俗。 表情十分得意和凶狠。 最先盯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 随后又扫视了一眼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 心中诧异道: 真如手下所说。 跟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一起的公子哥还真是一个个长相不俗,气度不凡。 我赵国邯郸何时多了这么多年轻才俊? 还没等三公子赢天发话。 最喜欢装逼的楚国太子熊烈正盯着雪女舞姿的时候突然被人挡住视线。 在场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都不知道他和三公子赢天的恩怨。 除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随便看了一眼,便知道该来的还是来的。 楚国太子瞪着挡住他视线的富贵公子训斥道: “你挡住握的视线了!” 齐国太子田文看的正兴起,也被突然扫兴: “嘿!你们谁啊! 赶紧让开! 没看到这个雅间已经有人了吗。 赶紧去别的地方找位置! 再敢耽误我看雪女姑娘的舞姿。 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一向稳住的燕国太子燕丹并没有那么冒失。 一看来人黑压压一片不说。 手里纷纷还拿着武器。 便知道不是走错路的。 能在赵国邯郸最为出名的醉梦楼内如此横行无忌。 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故而没有说话,只是端着酒樽盯着他们打量。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笑而不语。 偷偷观察三公子赢天表情。 等着看热闹。 那一伙人中当首的醉梦楼老板李改知道眼前的公子哥们绝对不是一般人。 便没有接话。 而是看向了三公子赢天,恶狠狠地得意道: “赢天! 咱们又相遇了啊!” (今天听到盖聂的配音演员去世了,着实可惜,虽然他不怎么伟大,但是声音独一份,愿那位配音演员安息)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五大公子齐装逼! 三公子赢天一脸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张三。 “这人谁啊?” 张三一看三公子赢天见做作的表情,就知道要跟他配合表演。 张三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醉梦楼老板李改喊道: “你他娘的谁啊? 竟然敢直呼我家公子的大名! 不要命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冷笑一声。 瞪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赢天! 你个小畜生! 还挺能装蒜是吧? 这么快就把老子给忘了? 你昨天做下的的丑事……” 啪! 楚国太子熊烈猛地拍的一下食案。 吓得在场所有人都哆嗦一下: “你听不到我说的话吗? 你挡到我的视线了!” 齐国太子田文斜眼等着醉梦楼老板李改直接破口骂道: “你他娘的是聋了吗? 我们在跟你说话! 你是听不到吗? 嗯? 还敢挡我们视线。 影响我们看雪女跳舞是吧?”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哪里能够忍受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手下如此羞辱他们的主子。 当即举起棒子对着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骂道: “你们两个什么东西? 竟然敢跟我家公子如此说话? 闭上嘴!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要是再叫! 老子把你们两个的狗嘴给打烂!” 三公子赢天正好乐得如此。 当即摊开手表示这可跟自己没有关系啊。 是你们嘴贱的! 楚国太子熊烈和齐国太子田文一听那一个小喽啰居然敢跟他们如此说话。 当即大怒之下,举起酒樽。 对着那个手下的脸上砸去。 尤其是楚国太子熊烈。 本就勇武过人。 那手中的酒樽就跟石头一样。 以雷电之速度直接砸在了那个手下的脸上。 当即砸的鼻青脸肿,满脸是血。 楚国太子熊烈直接骂道: “滚! 再敢搅扰本太子雅兴! 你们都要死!” 齐国太子田文没有砸中,心中十分不爽。 又拿起酒壶,撒了那个抱头惨叫的手下一身。 “你们是什么狗东西? 是不是真的要找死? 这一回是酒,下一回可就剑了!” “找死!” “杀了他们!” “弄死他们!”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说着就要弄死楚国太子熊烈和齐国太子田文。 燕国太子燕丹突然插嘴道: “尔等为何物? 竟然挑战我等贵族公子、太子? 当真是不想活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到底是出自官宦世家。 虽然颐指气使,但是接物待人、察言观色要强于常人。 一听那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旁边的三个公子。 三人皆自称太子。 醉梦楼老板李改暗叫不妙。 当即摊开双手拦住要上去闹事的手下。 眯着眼睛盯着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询问道: “敢问三位公子是何许人也?” 楚国太子熊烈霸气道: “你们也配知道? 张三! 告诉他们!” 楚国太子熊烈认为那些狗东西根本就不配自己跟他们说话。 把话语权交给了身份最为卑微的张三。 张三松开两个赵国歌姬,走到楚国太子熊烈身后。 十分骄傲的介绍道: “这位是楚国太子熊烈!” 又走到齐国太子田文身后得意道: “这位是齐国太子田文!” 最后站在燕国太子燕丹身后介绍道: “这位是燕国太子燕丹! 你们这帮狗杂碎听到了吗?”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闻言当即愣了一下。 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放下了手中的棍棒。 齐齐看向了醉梦楼老板李改。 醉梦楼老板李改点着头一脸淡定: “我说呢! 原来是楚国、齐国、燕国派来的质子啊。 怪不得这么骄横!” 醉梦楼老板李改又看向了独自一个人坐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那么你就是……” 张三又跑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身后竖起大拇指夸赞起来: “没错了! 这位便是韩国九公子韩非是也! 如假包换! 怕了吧!” “哈哈哈哈!” 醉梦楼老板李改狂笑一声。 对着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恭敬地行了一礼: “在下赵国相邦李兑之子! 也就是醉梦楼的老板之一! 李改是也!” 楚国太子熊烈和齐国太子田文本就被扫了雅兴当即不耐烦道: “本太子不管你是什么人! 赶紧让开! 不要再挡住本太子的视线了!” “赵国相邦李兑之子? 醉梦楼的老板之一? 哈哈哈哈! 好大的名头啊! 吓死我田文了!” 燕国太子燕丹冷淡道: “你不过是人臣之子。 我等皆是王侯之子。 乃是未来的齐国、燕国、楚国的王。 按照周礼,尊卑有别。 你该对我们下跪行礼才是。 安敢欺大? 如此无礼?” 三公子赢天咧着嘴坏笑。 心想今天没有白把齐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带过来。 眼前这一幕,正是他想看到的。 昨日夜晚,他来醉梦楼大闹。 就是借着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名头让赵国人乃至天下人知道三公子赢天就是如外界传闻那样的混账东西。 可目前醉梦楼老板李改还有利用价值。 不能动用罗网杀之。 但醉梦楼老板李改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 只能借用楚国太子熊烈背后的楚国、齐国太子田文背后的齐国、燕国太子燕丹背后的燕国、韩国九公子韩非背后的韩国来让醉梦楼老板李改忌惮。 从而放弃再跟三公子赢天寻仇。 这一步马上就要达到。 三公子赢天作壁上观,乐得如此。 醉梦楼老板李改耻笑道: “无论你们是楚国太子也好、也还是齐国太子、燕国太子。 就算是楚王、齐王、还是燕王。 别忘了,这里是赵国,是赵国邯郸。 更别忘了,你们还是质子。 小命还在我们赵国人手中。 猖狂个什么。 竟然想让本公子想下跪?” 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齐齐瞪着不卑不亢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质问: “你到底什么意思? 非要找死不可? 我们虽然为质子。 但是我们可以随时杀了你! 别忘了我楚国何等强大!” “区区人臣之子。 竟然无视我等? 你到底滚不滚?” “李改! 休要托大。 你难道不清楚你面对的不是我们五个人! 而是我们五个诸侯国吗? 嗯?” 醉梦楼老板李改没想到自己没有唬住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正要说话的时候。 一直不说话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突然开口道: “李改。 你究竟想怎么样?” 醉梦楼老板李改当即指向三公子赢天: “本公子为他而来!”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我说你谁啊? 为我而来? 你他娘的不会喜欢本公子吧? 啊?” 张三附和搭腔道: “这人一看就是阴阳人烂屁股。 三公子,以后你可小心点才是。”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齐声大笑。 “……” 醉梦楼老板李改好不尴尬,不过他也瞬间明白了。 跟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而来的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似乎不知道三公子赢天昨天得罪他的事情。 因为连贤名远播的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都跟他作对。 很显然,他们都被狡诈的三公子赢天给蛊惑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当即等着咧嘴偷笑的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各位太子、公子。 我李改无心得罪你们。 只不过要跟赢天有一笔账要算。 你们怕是不知道吧? 昨天他带着那个卑贱的跟乞丐一样的东西来我醉梦楼无缘无故打人。 而后又派手下装作楚国强盗杀了我十多个手下! 各位太子、公子评评理。 我李改身为醉梦楼老板该不该找赢天这个小畜生报仇?” 楚国太子熊烈一听三公子赢天竟然找人假扮他们楚国人,还假扮强盗。 当即瞪向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真有此事?” 三公子赢天淡定地喝了一口酒,摇头道: “熊烈,我的大太子。 他放屁你能信? 咱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醉梦楼老板李改咆哮道: “赢天! 亏你还是个男人! 你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亏你还是秦国人! 真是丢尽了你们秦国人的脸了!” 三公子赢天贱兮兮地笑道: “哈哈哈哈! 秦国人怎么了? 你少污蔑本公子的清白啊!” 张三当即指天发毒誓: “我家公子何等样人? 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若是我家公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张三对天发誓。 就让你李改瞬间暴毙!”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主仆二人放声大笑。 为各自的默契点头欢笑。 醉梦楼老板李改指着厚颜无耻的三公子赢天看向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寻求意见: “各位太子公子都听到了吧? 这赢天分明胡说八道! 我李改虽然也是纨绔公子。 但从不做出仗势欺人的事情。 各位太子、公子若是不信。 本公子可以找来人证!” 楚国太子熊烈冷笑道: “你和赢天的恩怨。 关我们屁事! 只要不阻碍我们欣赏雪女姑娘的舞姿。 你们该如何如何!” 齐国太子田文也搭腔道: “赢天啊! 我就纳闷今天为啥你一下午上蹿下跳的。 原来是算计我们替你出头啊。” 燕国太子燕丹严肃道: “赢天。 真有此事?” 醉梦楼老板李改听出了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的玄外之音。 对着他们怀中、身旁的赵国歌姬命令道: “你们说说。 咱们的赢天公子昨天是不是来醉梦楼闹事了? 尽管实话实说。” 周遭的歌姬自然是忌惮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权势。 当即如实地说了如出来。 “各位公子、太子。 昨天确实有人来醉梦楼闹事打人。 那人还在醉梦楼门口自称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张三。 这件事现在全邯郸城都知道了啊。” 醉梦楼老板李改咧嘴笑道: “赢天! 你还有何话说?”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依旧微笑。 张三歪着头不做理会。 醉梦楼老板李改就当是三公子赢天默认了。 对着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说道: “现在事情明白了吧? 我估计你们都被狡诈的赢天给耍了。 现在本公子可以教训赢天了吧。” 楚国太子熊烈淡定道: “只要不耽误本太子观看雪女跳舞。 你们爱如何如何。” 楚国太子熊烈本就讨厌鄙夷三公子赢天这个好色之徒。 齐国太子田文也附和道: “我跟熊烈兄弟想法一致。 只要不阻碍我们。 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三公子赢天这一次彻底了解了齐国太子田文的为人。 也明白了之前韩国九公子韩非对三公子赢天的忠告。 按道理来说,在馆驿中的五个质子当中。 那齐国太子田文与三公子赢天兴趣相投,张口兄弟,闭口兄弟。 结果遇到事情了,理都不理三公子赢天。 燕国太子燕丹则态度和善道: “赢天兄弟。 若是真有此事。 我们外人也帮不到你。 若是他无辜欺辱与你。 我们自然帮忙。 可惜是你错在先。 恕我燕丹无能为力。” “好!” 醉梦楼老板李改得到了满意的回应。 当即要抬头命令手下对三公子赢天和张三一顿暴打的时候。 雅间门口挤进来一个人。 “哟! 怎么这么大阵势?” 齐国太子田文淫笑道: “怎么紫女姑娘也来了? 莫不是想本太子了。” 紫女嬉笑着应付道: “就你田文太子最是喜欢占人家便宜。” “紫女姑娘。” 醉梦楼老板李改对突然出现的紫女姑娘十分恭敬。 紫女姑娘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 做到了孤零零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身边。 主动给韩国九公子韩非倒酒,一边倒酒一边说: “韩非公子可是我紫女的好朋友。 你们可不许欺负他啊。 要是敢欺负他,我紫女可不饶他。” 醉梦楼老板李改恭敬道: “放心。 这里面没有韩非公子的事情。 就算有,看在你紫女的面子上。 也会没有。” (新书快要上线了,坐等。) 第二百四十六章 雅间暴打! 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在场所有人都知道。 紫女突然出现就是害怕醉梦楼老板李改在教训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误伤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所以醉梦楼老板李改对着手下们一歪头。 因为雅间容不下李改的三十一个打手。 只进来的十五个打手。 直接将端坐跟没事人的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团团围住。 咚! 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一个拍桌子,一个砸酒樽。 “你们干什么。 我们管不着。 最后说一次。 不要挡住本太子的视线!” 醉梦楼老板李改准备教训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的时候。 为了害怕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插手。 赶紧回头对着手下命令道: “不许挡住雅间出入口!” “嗨!” 雅间门口十几个手下站在了门外。 又对着围住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的手下命令道: “一会打的时候,不许靠近其他公子、太子。 不许挡住他们的视线。 就所在角落教训赢天便好!” “嗨!” 三公子赢天丝毫不慌。 张三那就更不爽了。 他可是在魏国白马津见识过三公子赢天的手段的。 就眼前这些杂毛。 还不够三公子赢天塞牙的。 主人赢天淡定似平静湖水。 仆人张三高昂着脑袋稳若泰山。 三公子赢天侧目看向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质问道: “各位兄弟当真想看戏?” 楚国太子熊烈看着雪女的舞姿嗤笑道: “赢天! 谁跟你这种下流龌龊之人是兄弟?” 齐国太子田文无奈道: “赢天兄弟! 我的好兄弟! 这事怨不得兄弟我啊。 你自己的惹得事自己抗吧。 我的好兄弟。” 即便是到现在。 齐国太子田文还称三公子赢天为兄弟。 可见其人之虚伪卑鄙。 燕国太子燕丹鼓励道: “赢天! 你怕个什么? 你别忘了你可是秦国人啊! 不要怂! 不要怕! 本太子相信你敢惹人家就敢负责到底。 不要给你们秦国人丢脸! 毕竟你秦国我燕国颇有渊源。”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有些生气: “赢天兄弟。 怪不得你下午跟我们说团结互助,一致对外。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惹得祸。 又是你先欺诈我等。 等这件事过了再说兄弟之间的事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闭目摇头笑道: “还好本公子早就料到了你们肯定会作壁上观。 不过要紧。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呢。” 张三虽然不知道三公子赢天在说什么。 依旧附和道: “没错!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虽然张三也不知道计划是什么。 楚国太子熊烈继续耻笑道: “还真是有些失心疯了呢。” 齐国太子田文有些诧异道: “赢天兄弟。 你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不太正常了吧?” 燕国太子燕丹一脸敬意道: “这才像你们秦国人! 勇敢的去面对一切!”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紫女道: “三公子之前想利用我们几个人的背景。 唬住醉梦楼老板李改。 如今诡计被拆穿。 我们皆不从命。 三公子脑子出现什么问题了。” 紫女讥讽道: “到底是闻名天下的天下第一混账! 到这个时候还能稳坐钓鱼台。 这里是赵国邯郸。 他赢天也就带了一个仆人。 眼下被李改所围。 强弩之末,故作深沉罢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拿出手中的棍子阴阳怪气道: “不知道咱们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您有什么计划? 不会是打我一顿吧? 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醉梦楼老板李改漫不经心地看向自己的手下嘲笑。 周遭的手下跟着哄堂大笑。 一直闭目端坐的三公子赢天忽然睁眼。 拿起酒樽对着醉梦楼老板李改的面门一泼。 “张三!” “有!” 三公子赢天赶紧起身。 被三公子赢天泼了一脸酒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当即大怒。 和周遭手下一样。 举起棒子就往三公子赢天的面门狠狠砸去。 面对十数个棒子迎面打来。 三公子赢天的第一反应便是往后躲。 由于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被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十五个手下团团围住。 外面的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都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他们也不关心。 因为知道三公子赢天这一次在劫难逃。 不说被醉梦楼老板李改活活打死吧。 最少也是被暴打一顿。 楚国太子熊烈悠然地看着雪女的舞姿。 齐国太子田文双眼淫荡地盯着雪女裙子下面打量。 燕国太子燕丹则有些担心三公子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以及紫女低声说话。 嗖! 突然之间。 一个棒子正在击中了正在悠然喝酒的楚国太子熊烈的脑袋。 直接给楚国太子熊烈脑袋砸出一个包。 “曹!” 楚国太子熊烈直接爆粗口,瞪向围着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殴打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十五个手下。 “本太子都说了不管赢天了。 居然还敢攻击本太子的脑袋?” 气愤不过的楚国太子熊烈举起棒子对着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的脑后勺就是一棒子。 咚! 那个手下当即被砸的生疼。 刚要冲着楚国太子熊烈咆哮。 醉梦楼老板李改赶紧命令道: “休要动手!” 话音刚落。 啪! 有一个棍子直接击中了探着脑袋盯着雪女裙下打量的齐国太子田文的面门。 “啊!” 齐国太子田文直接惨叫一声。 他没有楚国太子熊烈那么皮糙肉厚。 那个棍子直接将齐国太子田文眼角下面砸出一片清淤。 “他娘的! 居然敢打本太子? 本太子自出生还没有被人碰过脸呢! 混账!” 齐国太子田齐怒不可遏,直接举着棍棒对着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一个手下就是一棒子。 然后起身,扯住那个手下的衣领,不停地击打。 直接打红了脸。 “公子……” 有的手下提醒醉梦楼老板李改。 醉梦楼老板李改仍旧命令道: “不要招惹别的公子或者太子啊。 给本太子弄死三公子赢天!” 谁知道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竟然从人堆里跑了出来。 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纷纷诧异不已: 这赢天的脸上、身上怎么没有一点被打过的痕迹。 反倒是可怜的张三! 被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打的鼻青脸肿,满脸是血。 估计张三他妈来了都认不出来。 “追!” 醉梦楼老板李改一声令下。 三公子赢天抱头鼠窜。 放到了坐在主位的楚国太子熊烈身前。 几个手下追去。 醉梦楼老板李改赶紧命令道: “打赢天可以! 不碰到别的公子、太子! 要不然本公子杀了你们!” 楚国太子熊烈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闷棍。 本来就心情郁闷。 结果三公子赢天跑到了他的身后。 周遭几个打手投鼠忌器。 一直举着棒子,对着躲在楚国太子熊烈身后的三公子赢天随时下手。 这可无奈了楚国太子熊烈。 双手抱住是个赵国歌姬,侧目对着看上去十分怂的三公子赢天怒骂道: “赢天! 你他娘的还不是个男人! 居然躲到本太子的身后? 你这不是祸水东引吗?” “啊?” 三公子赢天装傻充愣一句。 厚颜无耻道: “我不是男人行了吧! 你就当我是女人好了吧! 我的太子爷! 快把我抱到你的怀里保护我啊!” “我呸!” 楚国太子熊烈彻底无语。 此刻对三公子赢天认知。 不仅觉得三公子赢天是个淫荡下流龌龊的色鬼。 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虚伪小人。 为了不挨打,连尊严都不要了。 周遭三个打手趁着三公子赢天和楚国太子熊烈说话的功夫。 瞅准时机,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脑袋就是一棒子。 三公子赢天早就防备着呢。 猛地一缩脑袋。 伸出双手抓住两个手下的棒子, 那个两个手下被三公子嬴天抓住的手竟然不听使唤。 鬼使神差的对着楚国太子熊烈的脑袋就是两棒子。 “不要啊!” 那两个手下惊恐万分。 但是那只手根本不听脑袋和身体的使唤。 直接砸到了楚国太子熊烈的脑袋上。 醉梦楼老板李改惊呼: “完了!要坏事!” 再度挨了两棍子的楚国太子熊烈双眼赤红,青筋暴起。 对着那两个手下咆哮道: “难道你们非要找死吗? 李改! 本太子都说了不插手赢天和你的恩怨! 结果你的手下还真是不开眼啊!” 楚国太子熊烈松开怀抱的四个赵国歌姬。 猛地暴走。 对着那两个诚惶诚恐的手下胸口就是两记重拳。 “啊!” 两声惨叫。 三公子赢天顺势松开那个两个手下的手腕。 那两个手下直接被勇武过人的楚国太子熊烈直接击飞。 狠狠地砸在雅间隔断木板上。 醉梦楼老板李改赶紧给站起身比他高两个头的楚国太子熊烈道歉: “熊烈太子。 手下鲁莽!对您不住! 我给您道歉了!” 又对着手下命令道: “赶紧抓住赢天! 抓到外面打! 免得再度伤到了别的公子、太子!” 三公子赢天从站起身的楚国太子熊烈身后跑到了齐国太子田文的身后。 五个手下将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团团围住。 齐国太子田文有了楚国太子熊烈的教训。 当即对着三公子赢天求道: “赢天! 你别站我后面啊! 我怕!” 周遭五个打手自然也是投鼠忌器。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三公子赢天嘴边低语一句: “墨家神技:兼爱天下!” 那围堵住他和齐国太子熊烈的手下在看到三公子赢天人畜无害的眼神的一刻。 竟然陷入了恍惚之中。 举着棍子朝三公子赢天快速走去。 对着齐国太子田文的脑袋就是一棒子! “啊!” 可怜的齐国太子田文没想到自己已经防备了。 结果脑袋还是挨了五棒子。 打的他一下就火了。 “你们打赢天就好! 为什么打本太子啊!” 齐国太子田文反手夺过一个棍子。 对着周遭的五个打手挨打打去。 三公子赢天本来打算跑到燕国太子燕丹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身边再度制造这种“巧合”。 可是燕国太子燕丹乃当世超一流高手。 韩国九公子韩非身旁有紫女保护。 害怕让他们发现自己的真实实力。 抱着脑袋,假装抱头鼠窜,竟然稀里糊涂的往醉梦楼老板李改那边跑去。 醉梦楼老板李改本就火大。 见已经得罪了齐国太子田文和楚国太子熊烈。 这已经得罪了两个重要人物。 不停地赔罪的同时。 欣喜的看到三公子赢天竟然自投罗网。 赶紧命令手下喊道: “抓住赢天! 打死他!打死他! 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六个打手迅速向三公子赢天围攻=打而去。 三公子赢天瞬间被六个高大的身影吞噬。 呼! 正在喝酒的燕国太子燕丹就看到一个打手竟然无端飞了起来。 朝着自己这边砸来。 “敢招惹我燕丹?” 燕国太子燕丹也是怜花惜玉的主。 当即护住周遭四个赵国歌姬。 起身对着飞来的那个手下胸口凌空一脚。 “不怪我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飞过来了……” 那个手下还没有砸向燕国太子燕丹。 就被燕国太子燕丹一脚踢向了醉梦楼老板李改。 醉梦楼老板李改眼前一黑。 抬头一看,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 就被那个手下给砸中。 狠狠地压在地上。 娇生惯养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如何吃了的这个苦头。 当即喊道: “保护我!保护我!” 那些站在雅间外面的十五个打手当即冲了进来。 呼! 又有一个打手无端飞向了正在和紫女说话的韩国九公子韩非那边。 紫女猛地起身,如一朵盛开旋转的紫玫瑰一样。 直接接住了那个手下。 平稳的放在地上。 “多谢紫女姑娘。” 那个手下然后又加入了殴打三公子赢天的队伍之中。 紫女当即猛地回头,满脸疑惑地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 “奇怪! 这个赢天有点邪门啊! 看上去畏畏缩缩、贪生怕死。 没想到居然……” 第二百四十七章 乱局! 韩国九公子韩非摇头微笑道: “紫女。 我倒是忘了给你说了。 记住,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 尤其是那四个人。 最关键的就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三公子赢天。” 紫女疑惑道: “你什么意思?” 谁都不知道三公子赢天不知道如何脱困。 窜到了楚国太子熊烈身旁,学着楚国太子熊烈对着被压在地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众手下喊道: “赢天是我的生死好兄弟! 你们居然想着我熊烈的面打他? 真是不知死活! 有本事你们打我熊烈啊! 告诉你们!我熊烈谁知道不怕!” 被一个手下压在身下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忽然之间听到了跟楚国太子熊烈声音有点相似的声音。 抬起头看向面容十分纠结的楚国太子熊烈: “熊烈太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李改对你可都是一直礼遇有加。 你暴打我的手下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你现在居然说这种话?” “……” 楚国太子熊烈十分纠结。 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会被三公子赢天给利用了。 他可以对人解释不是自己说的。 可那个人也得配啊。 区区一国相邦之子,不过一个歌舞坊的老板, 也配堂堂楚国太子熊烈给他去解释? 楚国太子熊烈是越想越气。 又想当众说明。 又觉得醉梦楼老板李改不配他的解释。 两难之下,冷着脸便也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傲娇地冷哼了一声: “哼!” 醉梦楼老板李改之前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想到楚国太子熊烈居然真的就敢默认了。 气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十分火大: “好你个熊烈! 本公子之前如何纵容你们。 没想到你现在这般对我! 也好! 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 谁让你们是质子呢! 活该!” 醉梦楼老板终于从被压的那个手下身下爬了出来。 对着周遭手下命令道: “连楚国太子熊烈一起暴打! 太没有礼貌了你!” “嗨!” 如此,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当即对着十分傲娇的楚国太子熊烈杀去。 楚国太子熊烈气的嘴角不停抽搐,回头瞪着缩在齐国太子田文身后的三公子咒骂道: “赢天!这一回你算是如你的意了啊! 本太子还真就被你扯下水了!” 三公子赢天一脸无辜道: “哪能怪我吗? 我的太子爷! 傻子都能听出来是我模仿你说话。 谁让太子爷你不解释的啊。 这能怪我吗?” 楚国太子熊烈气的咬牙切齿: “赢天!你好算计! 咱们才认识了一天。 就把本太子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是本太子之前低估你了!” 三公子赢天急喝道: “小心!” 三公子赢天和楚国太子熊烈辩论的时候。 一个打手攻击向了跟三公子赢天说话的楚国太子熊烈。 楚国太子熊烈看到都不看。 那打手明明率先攻击。 却被楚国太子熊烈后手而至。 直接捏住了那个打手的脸。 对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咱们之间的账,本太子会跟你慢慢算清楚的!” 咚! 楚国太子熊烈瞬间暴走。 转身对着向他打来的三个打手一通暴打。 三公子赢天见已经拉楚国太子熊烈下水。 接下来就是齐国太子田文。 “田文兄弟。 你一口一个兄弟。 今天要是不做出兄弟的事情。 我赢天都瞧不起你!” 三公子赢天直接将齐国太子田文推向向他打来的几个打手。 那几个打手自然是不敢攻击齐国太子田文。 但是三公子赢天暗中使用了墨家神技:兼爱天下。 “别打我!我跟赢天没关系!” 齐国太子田文嘴边解释。 但是人已经被退到了几个打手跟前。 那几个打手在三公子赢天的墨家神技之下。 瞬间失去意识。 对着齐国太子田文的脑袋又是几棒子。 可怜的齐国太子田文。 前面就被三公子赢天利用墨家神技简爱天天下。 让五个打手一通乱棍。 如今又让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三个手下对着脑袋又是几棒子。 此时此刻的齐国太子田文是满脑袋都是包。 “曹!老子身为其国土太子! 自出生以来还没有被人打过。 没想到让你李改的手下连续八棍子! 李改!你是想死吗?” 醉梦楼老板李改也很莫名其妙。 自己明明对手下严加训斥。 结果没想到手下居然竟然屡次无端殴打齐国太子田文。 致使齐国太子田文直接被打毛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此刻是有口难言。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无奈地对着盛气凌人的齐国太子田文解释道: “田文太子。 我刚才对手下说了。 不许他们碰到你们。 可是…… 田文太子你可别生气。 可否等到这件事结束。 我把殴打过太子您的手下交给您处理?” 齐国太子田文已经被打毛了。 彻底失去了理智。 对着醉梦楼老板李改骂道: “我去你娘的! 你先让本太子打上十几棍子再说!” 齐国太子田文怒气冲冲,正想办法想要从几个打手手中夺取棒子的时候。 齐国太子田文正在瞌睡,三公子赢天就给他送枕头。 悄悄往齐国太子田文手里塞了一个棒子。 齐国太子田文愣了一下: “什么情况?” 盯着兀自出现的棒子。 回头一看冲着他奸笑的三公子赢天。 “田文兄弟。 拿着棒子上去报仇吧!” 齐国太子田文直接打开了三公子赢天递来的棒子。 唰! 顺势拔出腰间佩剑。 齐国太子田文冲着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赢天! 你既然想玩! 那本太子就六陪你玩大点。 免得说我不够兄弟!” 齐国太子田文本就是个文弱书生。 若是用棒子跟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去打斗。 必然吃亏。 所以他直接拿出了腰间佩剑。 准备杀了围在他周围的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 三公子赢天一看齐国太子田文竟然如此果决。 瞬间被齐国太子田文的举动吓了一跳。 随即又得意笑道: “没事。 齐国太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现在不是我赢天一个人的事情!” 齐国太子田文奸笑道: “是吗?” 齐国太子田文反身就给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腰间就是一剑。 白刀子进去黄刀子出来。 这一下直接激怒了醉梦楼老板李改。 “田文!你疯了吗? 你居然想杀人?” 齐国太子田文阴戾道: “对不起,还真让你说对了! 我田文还真是喜欢杀人! 说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杀人了! 今天正好借着这事发泄一下! 要怪,你就怪赢天吧!” 齐国太子田文提剑又向一个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一剑刺去。 虽然没有直接斩杀。 但是刺的那两个手下倒在地上不停惨叫。 齐国太子田文踩在一个惨叫的打手脸上冲着所有人喊道: “接下来!就别怪本太子了! 谁让本太子见到血就兴奋!” 三公子赢天盯着被齐国太子田文砍到的两个醉梦楼手下一看。 竟然精准无误的刺中了不是要害之处。 可醉梦楼老板李改嘴里喊着杀人。 那就说明,齐国太子田文确实经常常人。 他现在在体验杀人的快乐。 那就是虐杀。 先把一个个人放倒以后。 在慢慢玩弄而死。 可见其人内心的变态。 “上!” 醉梦楼老板李改瞬间把一个目标三公子赢天。 变成了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还有三公子赢天。 甚至三公子赢天不是主要的目标。 这一下看的一直没有理会的燕国太子燕丹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分别对视一下。 他们看到了齐国太子田文变态的一面。 如果仍由齐国太子田文胡闹下去。 接下来的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嗯。” 燕国太子燕丹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默契点头。 此时此刻。 如果他们不阻止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三公子赢天以及报仇心切的醉梦楼老板李改。 事态的发展必然无法挽回。 即便是燕国太子燕丹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没有参与。 可要是一旦死人,死了很多人。 燕国太子燕丹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必然受到牵连。 第一他们在场。 第二他们都是质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打人可以,但是杀人就玩大了。 更何况这个醉梦楼老板李改还是赵国相邦李兑的亲儿子。 所以燕国太子燕丹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必须要站出来。 即便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三公子赢天而起。 这才明白,在他们答应三公子赢天来醉梦楼的一刻。 所有的事情都被三公子赢天算计在内。 唯独遗漏了齐国太子田文。 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儒家学子。 竟然是个喜欢杀人见血就疯狂的变态。 他们心中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三公子赢天亦或者齐国太子田文出来了。 但今天这一切他们必须要阻止。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紫女道: “这里不需要你了。 要不然接下来的事情会影响你卖下醉梦楼的。” 紫女一脸担忧道: “那你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咧嘴笑道: “有这几个货。 你觉得我会出事吗?” 紫女摇头担忧道; “就是有这几个货,这里才危险。” 韩国九公子韩非抚摸着紫女的脸颊自信道: “我也不安全。 快出去吧!” 紫女扫视了一下当下的乱局。 一想到最大的麻烦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接下来肯定不好收拾。 但是有极为稳重的燕国太子燕丹在场。 想来不会那么难堪。 紫女便快速的离开了。 “都住手!”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喊了一声。 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手下三十多人。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仍旧厮打在一处。 尤其是齐国太子田文。 就跟疯狗一样,不论周身是谁,看到谁就用剑刺谁。 韩国九公子韩非直感头大,看向燕国太子燕丹: “燕丹大哥。 这些还真是不给咱们面子呢。” 燕国太子燕丹自然是知道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意思。 当即化作一道黑影。 将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打出雅间。 阻止杀疯了的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继续动手。 三公子赢天终于在乱局之中让大家看见。 奇怪的是,三公子赢天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 反而十分雍容。 最惨的就是张三了。 一直被醉梦楼老板李改堵在角落里暴打。 “好身手!” 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纷纷惊呼燕国太子燕丹的手段。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 燕国太子燕丹依旧制止了这一场快要死人的打斗。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醉梦楼老板李改客气道: “李改兄弟。 给我韩非和燕丹太子一个面子。 这就是这么算了吧。 你和赢天的时候现在已经发展成和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如果越闹越大,最后下不来台的不是我们五个人。 而是你,还有令尊……” “去你吗……”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一个手下刚骂了一句。 就被醉梦楼老板李改反手一巴掌。 “都给我住嘴!” 醉梦楼老板李改自然明白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乃是好意。 毕竟一下得罪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 他们五个人背后的国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即便醉梦楼老板李改的爹是赵国权臣。 故而,赶紧借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坡下驴。 对着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恭敬行礼道: “刚才的事情确实是误会。 我李改只想找赢天的麻烦。 无意得罪你们。 谁知道你们最后也…… 罢了,现在咱们握手言和可好?” 楚国太子熊烈和齐国太子田文哪是那种轻易消气的人。 歪过头气哄哄地冷哼一声: “哼!” 燕国太子燕丹赶紧出来劝说: “熊烈兄弟。 田文兄弟。 你们两个就当是给我燕丹一个面子。 人打也打了。 刺也刺了。 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咱们都各退一步,如何?” 楚国太子熊烈心中对燕国太子燕丹这位老大哥还是比较认同和钦佩的。 看向燕国太子燕丹客气道: “燕丹大哥贤名远播。 我熊烈自然是要给面子的。 这事先这么算了。 若是他们再不依不饶。 那就别怪本太子心狠手黑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耍猴! 燕国太子燕丹当即激动道: “多谢熊烈太子给面子。” 又看向了齐国太子田文: “田文兄弟。 你呢?” 齐国太子田文收起佩剑,表情阴晴不明: “燕丹大哥的面子自然要给。 不过本太子还没有被人打过。 没想到居然让一帮流氓给打了。 现在的事可以算了。 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齐国太子田文随即恶狠狠地看向醉梦楼老板李改。 就如一头嗜血的恶狼盯着他一样。 尤其是齐国太子田文那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 竟敢会有这种嗜血的眼神。 如此眼中的对比。 令醉梦楼老板李改毛骨悚然。 自觉惹了一个不该惹的家伙。 燕国太子激动道: “多谢!多谢!” 最后燕国太子燕丹看向了三公子赢天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多说话。 对着懂得进退的醉梦楼老板李改求道: “那你和赢天兄弟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也算了?” “这……” 醉梦楼老板李改摸着下巴嘀咕起来。 “算个屁! 他娘的,看把我打的!” 张三堵着鼻血不依不饶道。 醉梦楼老板李改叹了一口气。 瞪着三公子赢天威胁道: “这样吧。 燕丹太子、熊烈太子、田文太子、九公子韩非的面子必然要给。 我和赢天的事情但也不能这样轻易就算了。 让赢天现在给本公子道歉。 这件事就算了。 要不然……” “好!” 三公子赢天嬉皮笑脸地跳了出来。 “嗯?” 变脸极快的三公子赢天着实吓到了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 “赢天! 我倒是之前小瞧了你。 你小子可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燕国太子燕丹也极为欣喜。 认为这件事终于可以圆满的结束了。 “不是吧? 赢天? 你确定没有听错?” 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手下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之前何等猖狂的三公子赢天现在居然如此痛快的答应道歉。 一时间还真让人反应不过来。 三公子赢天搓弄着双手态度极其和善: “不就是道歉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赢天昨天大闹醉梦楼之后。 其实一直很内疚。 所以不就是道歉嘛。 来吧!” 张三立刻不乐意了: “三公子! 你看他们把我打得跟猪头一样。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我不答应!” 三公子赢天给张三一边使着眼色一边解释道: “哎呀,昨天咱们确实错了。 咱们三爷好面子。 那就让我赢天来替他道歉好了。” “好!” 醉梦楼老板李改要的就是三公子赢天认错的态度。 至于死了多少人。 醉梦楼老板李改还真不在乎。 “那就当着众人的面也本公子道歉吧。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以后你赢天来我醉梦楼绝对不会有任何麻烦。” “哎呀呀,还是咱们的李改公子懂事。 我赢天这就道歉。” 三公子赢天皮笑肉不笑的往雅间门口走去。 “邪门了!” 楚国太子熊烈觉得这一切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对吧! 赢天是这种人?” 齐国太子田文微微摇头。 燕国太子燕丹也有些纳闷,低头喃喃道: “没理由啊。 赢天可是天下第一的混账! 听说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没有人欺负他的份。 怎么可能前倨后恭,虎头蛇尾,如此行事?” 韩国九公子韩非微微摇头: “怎么会这样? 赢天转性了? 难道说卫庄的情报有问题?” 正当所有人十分诧异的时候。 醉梦楼老板李改十分得意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假模假样的站在了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三十一个手下之前。 对着他们微笑道: “大家都向我看齐! 统统都向我看齐! 我宣布一个事!” 醉梦楼老板李改满意点头。 三十一个手下直觉冤枉。 心里想着你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早点道歉不就完了吗? 何必闹这一出? 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三公子赢天的视线。 纷纷被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三十一个手下挡住。 三公子赢天神秘一笑: “我赢天! 对不住……” “嗯?” 众人奇怪三公子赢天为何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三公子赢天半低着脑袋,神秘一笑: “墨家神技:兼爱天下!” 醉梦楼老板李改只觉得自己聋了。 似乎有些醉了。 周遭发生的一切变得十分缓慢。 他的三十一个手下却瞬间失去了意识。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去吧!”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三十一个手下飞速转过身。 陡然之间变得凶神恶煞,双眼赤红。 举起手中的棒子,没有棒子的,举着拳头。 向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打去。 “杀了你们!” 三十一个手下就在迷迷糊糊之中杀向了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 楚国太子熊烈闻言大怒: “李改! 你他娘的是没完没了了是吗? 我熊烈真的生气了!” 楚国太子熊烈挥拳而去。 齐国太子田文瞬间杀意再起,拔出腰间佩剑,对着李改的手下激动杀去: “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人!” 燕国太子燕丹微微摇头。 对不识时务不知进退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十分失望。 “给脸不要脸! 那就怪不得我燕丹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直感诧异: “什么情况? 不对啊啊?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怎么突然之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没有他们主子李改的命令就突然攻击。 这可真有点邪门啊!” 如此,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和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三十一个手下再度厮打在一起。 可怜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没有招谁惹谁。 就被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三个手下殴打而来。 若不是诡异出现的三公子赢天出现。 一向潇洒的韩国九公子韩非估计脸上、头上必然挂彩。 “不对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还是觉得眼前这一切有些诡异。 三公子赢天趁机举起一个酒樽砸了过去: “不对个屁啊! 赶紧还击吧!” 韩国九公子韩菲无奈,最后也举起了一个果盘朝着一个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脑袋砸去。 而醉梦楼老板李改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形容行尸走肉,背对着所有人呆呆地看着雅间门口。 此时此刻。 整个雅间之内。 到处都是男人的惨叫,歌姬的尖叫。 隐约还有三公子赢天得意的发笑。 张三想着这正好是报仇的机会。 趁乱不停放黑脚。 雅间内的一切。 瞬间吸引了周遭所有贵客的注意力。 包括在舞台上跳舞的雪女、伴奏的高渐离。 纷纷看向了发出各种声音的雅间。 现在所有的贵客哪还有心思看雪女跳舞。 那个雅间里跟杀猪一样。 雪女和高渐离当即走到舞台边。 注视着雅间门口。 “主人,还在里面。 不会有事吧?” “主人何等身手? 该出事的应该是他们吧!” 一盏茶后。 整个雅间内到处躺着的都是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 楚国太子熊烈不过是用拳脚教训人。 而齐国太子田文则是想虐杀。 在砍掉一个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的胳膊后。 就被燕国太子燕丹阻止。 要不然依着齐国太子田文的性子。 估计现在整个雅间内是血流成河。 倒地的人基本上都是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打倒的。 齐国太子田文被阻止。 张三不停地放黑脚。 三公子赢天再度跑到了醉梦楼老板李改跟前。 双眼一眯。 在醉梦楼老板李改看来。 周遭变得很慢很慢的世界。 突然之间恢复到了正常。 猛地回头一看。 他的三十一个手下全部被打倒。 有的还被砍掉了胳膊。 不停地虚弱的惨叫。 醉梦楼老板李改对着三公子赢天怒喝道: “赢天!你!” 三公子赢天不停摆手,嬉笑道: “看我干吗。 这一回可不是我打的!” 楚国太子熊烈霸气道: “是本太子做下的!” 齐国太子田文无所谓道: “那个人等胳膊是我砍掉的。 若不是燕丹大哥阻止。 你们都要死哦。” 燕国太子燕丹无奈道: “李改公子。 没办法。 如果我不出手。 你的手下可能要杀死我们!” 韩国九公子韩非摊了摊手: “我就扔了点东西!” 醉梦楼老板李改瞪着霸气的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无奈的燕国太子燕丹、冷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再看看满地惨叫的手下。 就被跟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脸上给了几个嘴巴子一样。 再看看一旁得意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那得意的小人嘴脸。 醉梦楼老板李改气急败坏,拔出腰间佩剑,指向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咆哮道: “本公子已经够忍让了! 处处给你们留面子! 可是你们呢? 嗯?给脸不要脸! 打狗也不看看主人! 既然你们不给我李改面子。 那我李改就不给你们面子了!” 三公子赢天拱火道: “对对对。 不用给我们面子!” 楚国太子熊烈看着醉梦楼老板李改那可怜近乎可笑的威胁。 不屑一笑: “本太子用的着你给面子?” 齐国太子田文盯着腰间的佩剑嬉笑道: “你们惹赢天可以。 怎么想到来招惹本太子呢? 哎呀呀,好可惜。 今天没有杀个痛快。 不行! 今晚还要杀人!” 燕国太子燕丹还是比较讲道理的: “李改公子。 你怎么血口喷人呢? 明明是你的手下先对我们下手的! 我们也是被迫还击!”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醉梦楼老板李改行礼道: “果然是这样。 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 当然我们指的是燕丹大哥和我韩非。 你不信可以问你的手下啊。 不对啊。 刚才你应该听到看到才对啊?” 醉梦楼老板李改之前中了三公子赢天的墨家神技。 反应比平时慢了一百多倍。 此时此刻,他还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因为燕国太子燕丹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不会骗人。 便询问靠的比较近的一个手下质问道: “刚才你们谁先动的手?” 那手下惨叫道: “是他们先动的手! 我们都不曾防备啊。 公子。 我们可是最听你的话了。 这你知道啊!” “嗯。” 醉梦楼老板李改点头确认。 猛地抬头怒视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 “熊烈我就不说了。 田文,我呸! 燕丹太子,韩非九公子,你们两个可都是贤名远播之人。 怎么可以骗人呢? 真当我李改是傻子?” 面对这种极其弱智的问题。 楚国太子熊烈只当是醉梦楼老板李改是个低能。 刚才发生的一切,李改应该都知道的。 可是现在却反咬一口。 就连他的手下也是如此。 楚国太子熊烈瞬间感受到了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为人。 和那些睁着眼睛的手下一样。 都是蛇鼠一窝。 “这人是个疯子! 要么就是个傻子。 可真是笑死我了!” 齐国太子田文也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但是也说不出来,继续激动道: “今晚要死人哦!” 燕国太子燕丹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十分差异的看着眼前跟智障一样的醉梦楼老板李改。 还以为醉梦楼老板李改故意找茬。 二人无奈道: “李改公子。 你确定你没有搞错? 你的手下骗你呢?” “这也不对啊。 你就在跟前。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还要问我们?” 其实这一切,在场所有人都被三公子赢天给耍了。 三公子赢天躲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嘿嘿! 这一下醉梦楼老板李改对我一个人的仇恨变成对所有人的了。 哈哈哈哈! 我的压力终于可以减小了。 “放你妈的屁! 当我李改是猪?” 醉梦楼老板李改仗着这里是赵国邯郸醉梦楼。 自己又是赵国相邦李兑的儿子。 气急败坏盛怒之下。 举起长剑向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刺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追杀李改,保护李改!五股势力齐动! “什么?还敢骂人?” 醉梦楼老板李改提着剑还没有冲到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跟前。 就被楚国太子熊烈一脚踢飞。 整个人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直接从雅间飞了出来。 外面所有的贵客都没有看清楚。 就看到一个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 从那个雅间,直接飞出,撞破一个隔断木板。 掉到了另一个雅间之内。 “谁啊!找死啊!” “老子是……老子是……老子是醉梦楼老板李改……” “啊?是李大公子。 怎么是你啊? 快起来,快起来!” 不知道是醉梦楼老板李改抗打。 还是楚国太子熊烈故意留手。 被打入别的雅间的醉梦楼老板被里面的客人搀扶而出。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就看到。 被那一个雅间搀扶而出的醉梦楼老板李改披头散发,鼻子不停流血,愤怒至极。 “还没死呢?” 齐国太子田文兴奋不已。 醉梦楼老板李改自知已经没有能力和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对抗。 怒而咆哮道: “赢天!熊烈!田文!韩非!燕丹! 算你们五个人狠! 有本事别走!有本事别走!” 楚国太子熊烈耻笑道: “要不是本太子留手。 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三公子赢天跟着搭腔气道: “对!还敢大放厥词?” 醉梦楼老板李改咬着嘴唇笑道: “好,好,好。 咱们就看看你们五个质子的拳头硬。 还是我的拳头硬! 等着!” 醉梦楼老板李改对着躺在地上手下一喊: “跟老子回府。 还躺在这里丢什么人?” “嗨……” 如此,醉梦楼老板李改带着三十一个残兵败将狼狈的离开了醉梦楼。 醉梦楼老板李改一走。 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纷纷看向了三公子赢天和被打的跟猪头一样的张三。 楚国太子熊烈冷笑道: “赢天! 你现在可得意?” 三公子赢天嘿嘿一笑: “得意啥。 有啥好得意的。 要说得意,那也是认识了你们。” 齐国太子田文还处在兴奋之中: “赢天! 走,今晚陪我去杀人!” 三公子赢天连忙摆手怂道: “杀人? 我杀鸡都不行,还杀人?” 燕国太子燕丹淡定道: “赢天。 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胡闹了。 今天事情已然成这样了。 以后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要不然我燕丹不会再管你!” 三公子赢天点头含蓄道: “是是是。 燕丹大哥教训的是。” 韩国九公子韩非直接了当道: “现在你一个人的麻烦。 变成我们五个人的麻烦。 赢天,你好算计啊。 罢了,木已成舟。 今天我们都答应你了。 以后要是再敢找紫女亦或者雪女的麻烦。 我韩非可就生气了! 告辞!” 韩国九公子韩非率先走出雅间。 走之前往那些歌姬身上扔了几锭金子。 “那我也先走了……嘿嘿!” 齐国太子田文一直展露着变态一般的笑容。 居然第二个抢着走。 临走前也扔了几锭金子。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知道齐国太子田文没有憋着好屁。 但是没有多想。 “那本太子也走了……” “告辞了,赢天兄弟。” 楚国太子熊烈和燕国太子燕丹同时走去。 现在整个雅间内就剩下三公子赢天、张三还有无数受精的歌姬。 “咱们也走吧?” 三公子赢天搂着十分受伤的张三。 被打的跟猪头一样的张三此刻竟然色心不减,看向那些受精的歌姬不舍道: “三公子。 我张三挨了这一顿好打。 怎么也得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吧?” “哎呀! 你个混账东西! 都被打成这样了。 你还有心思跟女人厮混!” 三公子赢天刚训斥完张三。 雅间外走来一个歌姬。 乃是昨天给三公子赢天按摩肩膀的歌姬。 “公子。 可否借一步说话?” 三公子赢天知道那是罗网的人。 便对着张三命令道: “站在这里别动。” 张三嫉妒道: “公子,不能你玩,不带我玩啊!” 三公子赢天随着那个赵国歌姬走出以后来。 那个赵国歌姬嬉笑着在三公子赢天耳边低声道: “尊主! 刚才收到消息。 齐国太子田文召集手下准备在醉梦楼老板李改回家的路上。 杀了醉梦楼老板李改。”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点头道: “果然如此! 田文这个虚伪的小人。 那么多圣贤书可算是白读了。 对了,为什么? 不单单是为了施展内心的杀欲吧!” 那歌姬摇头低声道: “他今天无故被您控制的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一顿暴打。 心里气不过。 准备夜里报仇! 反正现在整个醉梦楼都知道是你们五个质子和醉梦楼老板李改有矛盾。 即便是夜里死了。 不会单单调查他一个人。” 三公子赢天笑道: “这个田文还真是有样学样。 模仿本公子还挺快! 但是不能让他杀了李改。 本公子之所以费心费力想办法缓解和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关系。 就是为了利用李改对付一个人。 要不然能轮到田文!” 那歌姬如实禀告道: “尊主。 齐国太子田文已经带着手下追醉梦楼老板李改去了。 咱们用不用出手?”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思忖一阵: “给本公子找一辆马车。 本公子过去看看再说。” “嗨。” 那赵国歌姬退下。 三公子赢天返回雅间对着张三嬉笑道: “三爷。 今天着实委屈你了。 这样吧。 之前本公子存在你这里的钱你随便花。 车辇也就留给你了。 到时候自己回去啊。 千万别出事。” 被打的跟猪头一样的张三。 瞬间感觉不到疼痛了。 看着雅间内十五个歌姬兴奋地搓手。 三公子赢天震惊道: “三爷! 您要玩几个歌姬啊? 您身体行吗?” 兴奋地张三舔着嘴巴怪叫道: “三公子。 什么叫玩几个! 我全都要!”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知道醉梦楼老板李改今晚是没时间再来醉梦楼找麻烦了。 所以放任张三在这里潇洒。 算是对张三的补偿吧。 在此之前。 出了醉梦楼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紫女正在外面聊天。 卫庄走了出来,告知他们二人醉梦楼老板李改今晚有性命之忧。 紫女惊慌道: “李改这个时候不能出事。 我就快从他手里买到醉梦楼了。 咱们得保护他的安全。” 韩国九公子韩非点头道: “没错,醉梦楼有赵国乃至天下三教九流之人。 最是适合收集情报。 在这个节骨眼,李改绝对不能出事。” 卫庄看了看手中的鲨齿: “我明白了。” 随即,他们一伙人追醉梦楼老板李改而去。 楚国太子熊烈和燕国太子燕丹出了醉梦楼以后。 燕丹的至交好友荆轲却站在外面。 燕国太子燕丹知道荆轲找他必然有事。 便跟楚国太子熊烈分开。 楚国太子熊烈独自一人向馆驿走去。 燕国太子燕丹则走到荆轲旁边询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荆轲神秘道: “刚才收到消息。 齐国太子田文动用齐国诸侯自家秘密势力。 准备在半路截杀了醉梦楼老板李改。” 燕国太子燕丹摇头道: “本太子是来赵国了解天下大势的。 不是来这里找麻烦的。 这个赢天! 这个田文! 还真是没完没了。 那李改乃赵国相邦李兑之子。 杀了他何等的麻烦。 不可!” 荆轲点头道: “那我去叫雪女、高渐离、大铁锤暗中跟随。 若是必要时刻。 出手救一下李改的性命。 等李改回家以后。 是死是活都跟燕丹大哥没有关系了。” 燕国太子燕丹点头道: “可以。 我先前面追赶。 劳烦荆轲兄弟叫上雪女、高渐离、大铁锤以后。 咱们在前面汇合。” “好。” 燕国太子燕丹独自追赶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齐国太子田文而去。 荆轲则进入了醉梦楼。 三公子赢天给张三交代好以后。 刚走出雅间。 就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荆轲?” 火急火燎的荆轲从他眼前快速走过。 三公子赢天盯着荆轲。 荆轲旁若无人的走到了舞台之上。 对着雪女和高渐离耳边说了几句。 三公子赢天见雪女还没走。 因喜欢其容颜。 同时试试雪女的态度。 三公子赢天快步走到了舞台之下,对着荆轲、雪女、高渐离三人中的雪女调戏道: “雪女姑娘舞姿果然是闻名天下。 不知道今晚可否有时间。 到我住的地方聊一聊?” 雪女还没有说话。 抱着琴的高渐离一脸厌恶道: “你这登徒子是谁?” 荆轲解释道: “这就是天下闻名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高渐离更加鄙夷,五官皱在一起: “我等身份虽然不如阁下高贵。 但志趣高洁。 阁下可否离我们这些爱干净的人远一点。” 三公子赢天理都不理高渐离,色眯眯的看着冷若冰霜的雪女。 盯着雪女白色丝袜流着口水道: “雪女姑娘今晚可否有时间? 让我赢天一亲芳泽? 您这双腿还真是…… 我赢天绝对能玩十年! 不!一辈子!” 高渐离更加火大,当即就要举起琴对着舞台下的登徒子三公子赢天脑袋一下: “你这**! 居然敢打雪女姑娘的主意? 看我不打死你……” 三公子赢天激道: “若是雪女姑娘能答应。 打死我!打死我啊!” 宛若水浒传中的杨志卖刀一样。 三公子赢天就跟牛二一样,耍起了无赖。 荆轲当即阻拦高渐离: “高渐离兄弟。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是什么人。 天下谁人不知。 他就这个德行。 你打他,那是让他占了便宜。 走吧。 办事要紧。” “哼!” 高渐离这才住手。 “……” 雪女姑娘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似乎对于这种场景见多了。 理都不理狂蜂浪蝶三公子赢天。 转身准备离开时。 三公子赢天猛地喊了一声: “雪女姑娘!” 雪女抓头冷冰冰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对着雪**笑道: “雪女姑娘,我赢天一个月内必然要睡了你。 信不信?” “……” 雪女没有说话,高渐离倒是气的脸红一片紫一片。 “来亲一个!” 三公子赢天对着雪女飞吻一下。 雪女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和高渐离、荆轲同时消失在了舞台之上。 “这秦国人好生无耻啊!” “竟然敢当众调戏雪女姑娘!” “雪女姑娘何等冰清玉洁。 竟然能容忍被这等猥琐之徒调戏玷污! 老子真是看不过眼!” “那你去打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一顿好了!” “那我怎么敢。 人家贵为诸侯之子。 又是天下第一混蛋! 罢了。” “……” 三公子赢天在周遭贵客的指责窃窃私语之下。 往醉梦楼大门口走。 这一切还是三公子赢天故作姿态。 继续保持自己的人设罢了。 走到了醉梦楼门口的三公子赢天看到了之前那个歌姬早已准备好了一辆全新的马车。 三公子赢天赶着马车追击齐国太子田文、醉梦楼老板李改而去。 坚决不让齐国太子田文破坏他的计划。 眼下,齐国太子田文带着自己的手下追杀醉梦楼老板李改报仇去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带着流沙部分成员紫女、卫庄保护李改而去。 燕国太子燕丹带着侠盟部分成员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保护醉梦楼老板李改而去。 三公子赢天独自一人赶车马车,想要看清楚情况,再做决定。 就剩下独自一人返回馆驿的楚国太子熊烈。 浓浓月色之下。 他穿过一个幽黑的巷子。 忽然他的头顶出现了一个黑影、两个黑影、三个黑影、四个黑影、五个黑影。 五个黑影从不同方位汇聚在楚国太子熊烈身上。 (新书就在最近,就在最近啊。 兄弟不要抛弃我啊! 求求各位了!好不好!继续支持我!相信我! 我给各位义父跪下了!新书就在下个星期出!) 第二百五十章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玄奇! “有事吗?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楚国太子熊烈背负双手淡定无比。 屋顶上出现的五个人。 当首一人,乃是一个男人。 穿着华贵而少见。 脚下踩着一个木屐。 名叫云中君。 大司命一身红衣。 她的双手由于常年修炼阴阳秘术——阴阳合手印,而变得犹如火焰般赤红,并且呈现出奇异的银色花纹,指甲漆黑如墨,诡异之极。 追杀叛逆或异己分子的死亡使者之一,外表妖艳动人,手段阴辣狠毒,擅长使用幻术迷惑敌人。 少司命是一位年轻女性: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亡使者之一。性情冷漠,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高深武功。总是以面纱遮面,传说她美若天仙,但这世上还没有人见过她面纱之下的真正面目。 剩下的湘君、湘夫人处在黑暗之中没有说话。 为首的大司马和云中君对着楚国太子熊烈汇报道: “太子。 刚刚得到消息。 齐国太子田文带着所属的齐国秘密势力准备在半路截杀醉梦楼老板李改。” 楚国太子熊烈面无表情道: “这个本太子在醉梦楼的时候就知道了。 如果没有事。 你们五个就消失吧。” 大司马急道: “不仅如此。 燕国太子燕丹的侠盟也伺机而动了。 似乎要保护醉梦楼老板李改。” 楚国太子熊烈一咧嘴: “就这点事? 还有吗?” 云中君当即汇报到: “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流沙也出动了。 手持妖剑鲨齿的鬼谷弟子卫庄也去了。” “卫庄? 剑圣盖聂的师弟?” 楚国太子熊烈摸着下巴嘀咕起来。 “正是如此。” 楚国太子熊烈摇头道: “虽然本太子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妖剑鲨齿的拥有者卫庄。 但是这些人对本太子还是没有吸引力。” 楚国太子熊烈索性直接继续往前走。 湘君赶紧汇报道: “根本上面的消息。 听说这一次罗网也会出手。 太子爷您不去看看吗?” “罗网?” 楚国太子熊烈刚走出几步。 闻言怔了一下。 迅速停了下来。 回头望着屋顶的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喜道: “当真有罗网的人? 本太子一直从你们嘴里还有我师父屈原嘴里听说什么罗网。 早就想领教一下。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醉梦楼老板李改。 竟然会牵扯出这么多势力。 了不得啊。” 云中君赶紧解释道: “齐国太子田文是为了报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打他的仇。 而燕国太子燕丹是害怕齐国太子田文杀醉梦楼老板李改牵连到自己。 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流沙成员紫女正在和醉梦楼老板李改谈买醉梦楼的事情。 为了把流沙的势力安插到赵国。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流沙决不允许醉梦楼老板李改出事的。” 楚国太子熊烈摸着胡子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看向云中君询问道: “那赢天呢? 这件事因他而起。 他人呢?” 云中君摇头道: “赢天以及他的仆人本在醉梦楼继续享受。 但是赢天提前走了。 赶着一辆马车,正在返回馆驿的路上。” 呸! 楚国太子熊烈对着地上就是一口浓痰。 一脸鄙夷道: “好你个赢天!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 结果你小子跑了个快!” 楚国太子熊烈骂完三公子赢天之后。 疑惑地看着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夫人、湘君道: “那为什么会出现罗网? 罗网怎么会为这么一点小事出现呢? 罗网是帮谁的?” 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夫人、湘君齐齐摇头: “这一点我们也不大明白。 上面只告诉了我们这么多。 不知道太子爷您不去?”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激动道: “没想到今晚为了一个小小的醉梦楼老板李改。 齐国的诠宗、韩国的流沙、燕国的侠盟、还有我楚国的五灵玄同都出动了。 还有罗网。 有意思! 那本太子还真想看看今晚到底能发生什么事。” 楚国太子熊烈看向了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他们五人知道了楚国太子熊烈的意思以后。 云中君从手里扔出一锭金子。 五个人双手齐齐开始结印: “白玉为堂金作马!” 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结印之后。 对着落地的金子同时施展秘术。 那锭落地的金子。 在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联手施展秘术之下。 竟然在快要落地的时候。 幻化成了一匹冒着金光的马。 乍一看,浑身上下乃是金子所造。 最为神奇的就是这么大一匹金马。 竟然还跟真的一样。 活灵活现。 站在原地不停嘶鸣奔蹄。 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齐齐跪在地上拜请道: “请太子上马!” “好!” 楚国太子熊烈一跃而起。 落在黄金马上。 “起!” 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的中指往上一挑。 骑着黄金马的楚国太子熊烈直接飘了起来。 踩踏着民居的屋檐向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方向奔驰而去。 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则飘行在骑着黄金马的楚国太子熊烈之上。 跟随着骑着黄金马的楚国太子熊烈飘向醉梦楼老板李改府邸方向。 骑着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一直抚摸着胸口。 带着废物手下返回家中。 准备向老爹赵国相邦李兑求援。 “这个熊烈,还真是力大无穷啊。 差一点把老子给打死!” 醉梦楼老板李改正在吐槽。 庆幸自己没有被楚国太子熊烈打死。 走着走着。 走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地方。 正是他昨晚被三公子赢天找来的六个楚国大盗打劫的地方。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回忆。 醉梦楼老板李改面容突然凶狠起来。 看着昨天自己倒下的地方嘴边咒骂道: “赢天! 都怪你! 谁都可以放过! 但是不能发过你!” 醉梦楼老板李改正说着。 眼前传来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放过谁? 千万不要放过我!” “嗯?”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废物手下立刻警觉起来。 纷纷拿起武器,盯着前方黑暗中仔细打量。 “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醉梦楼老板李改眯着眼睛往前仔细观看。 突然之间从黑暗之中走出一个人。 醉梦楼老板李改和三十一个手下定睛一看。 居然是齐国太子田文。 正在冲着他们发出阴戾的笑容。 醉梦楼老板李改见齐国太子田文只有一个人。 本想叫上手下将他痛打一顿。 可一想现在他招惹了五个诸侯国的质子。 无论是对付其中一个还是还是几个。 现在都必须要过问他爹赵国相邦李兑。 醉梦楼老板李改笑问道: “田文!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怎么在我前面?” 齐国太子田文歪嘴笑道: “因为我想杀人!” 醉梦楼老板李改耻笑道: “你疯了? 就你一个人? 我劝你赶紧回馆驿去。 这件事没完!” 齐国太子田文指着自己被打的地方,委屈道: “李改! 知道吗。 本太子长这么大。 还没有被人打过。 还是脸。 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哈哈哈哈!” 醉梦楼老板李改摇头笑道: “怎么算? 当然是本公子和你们五个质子一起算! 好狗不挡路! 大晚上的! 我赵国可没有宵禁。 你齐国太子要是这会出事了。 就算是死在街道上也没有人知道。 即便是知道了。 也找不到凶手。 田文,你知道本公子什么意思吗?” 齐国太子田文慢慢地拔出剑,月下寒光闪,齐国太子田文兴奋道: “多谢李改大公子的提醒。 现在咱们来算算这笔账!” 醉梦楼老板李改直感无奈。 觉得这来赵国邯郸当质子的秦国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一个比一个狂妄。 一个比一个还想找死。 醉梦楼老板李改揉弄这太阳穴劝解道: “田文太子。 咱们之间都是误会。 我李改指向对付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你现在走开,我田文绝对不找你事! 免得说我李改以多欺少! 如果你继续无理取闹的话。 那我李改只能奉陪到底了!” 齐国太子田文摇头微笑道: “你和赢天的事情。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但是现在本太子只想和你解决咱们之间的事情。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醉梦楼老板李改听出了齐国太子田文态度坚决。 似乎非要跟他没完没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无奈道: “那我的齐国太子田文。 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国太子田文咧嘴激动笑道: “当然是杀! 杀了你! 杀了你们啊! 这还用说嘛? 之前本太子在醉梦楼说过了。 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忘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无奈至极。 看向别处叹息道: “也罢,也罢。 既然你田文非要找打。 我李改今天就成全你。 反正今天都把你们得罪了。” 齐国太子田文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那就来吧!” 齐国太子田文亮出齐剑,一个人霸气十足的指向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三十一个手下。 醉梦楼老板李改并没有急着教训齐国太子田文。 而是转头对着那个被齐国太子田文砍掉胳膊的手下命令道: “李老三。 你先去找个郎中砍下胳膊。 再拖下去必死无疑。” 那个被齐国太子田文砍掉胳膊的手下十分虚弱。 被两个手下搀扶着就要离开。 谁知道他们三个刚向左边走出几步。 黑暗之中走出一个少年来。 一身诠宗法衣,头戴法冠,胸前配有饕餮脸形青铜护心甲,脖颈上系有暗赤长巾,腰带处则携有暗器,可远程杀敌。 小腿绑青铜腿甲,足踏兽头云履。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眯着眼睛盯着少年上下打量道: “你是谁?” 那少年废话不多说。 看上去十分冷静,浑身上下散发出绵密的杀气。 整个人看上去就跟一尊雕像一样。 面无表情,动作规矩。 直接亮出长剑,挡住了那三个手下的去路。 那少年冷冷道: “在下儒家诠宗。 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玄奇是也!” “儒家诠宗? 天下十大游判?” 醉梦楼老板李改和三十一个手下相互对视一眼。 面面相觑。 藏在附近不同位置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卫庄。 以及燕国太子燕丹、高渐离、荆轲、雪女、大铁锤。 听到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大名后。 流沙的紫女、侠盟的雪女分别向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询问道: “儒家诠宗我知道。 可这个天下十大游判又是什么东西?” 流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侠盟的燕国太子燕丹分别对着紫女、雪女解释道: “少年玄奇嘴里所谓的儒家诠宗乃是齐国儒家的分支。 现任掌教名叫正一子。 儒家大部分人都已济世救人为己任。 但是大多都乃虚伪之辈。 只愿意动口舌之能。 而不愿意奉献所有。 部分弟子跟原儒家教义不和。 便成立了诠宗。 诠宗弟子便是出仕的那些人。 以手中的剑来教导儒家道理。 奉劝百姓好好做人。 而天下十大游判。 便是诠宗掌教之下。 十名实力最为出众的弟子。 分别巡视华夏神州。 遇到不公义的事情。 直接以儒家教义惩奸除恶。 不顾当地律令。 经常出现在不公的地方。 审判有罪之人。 最后以剑杀之。 通过杀鸡儆猴的手段。 让那些潜在的坏人想要作恶的人心生敬畏! 不敢再作恶。 从而达到了用武力宣传儒家诠宗的目的。 这就是天下十大游判。 哪里不公便出现在哪里。 因为他们十个人武技超强。 基本上遇不到什么对手。 常常能逃脱官府的追捕。 在老百姓之中民声不错。 最重要的就是。 儒家诠宗的掌教必须是齐国田氏成员担任。 这样就成为了齐国诸侯手中一只实力强悍且神秘的力量。 只是没想到齐国太子田文为了报仇。 竟然动用了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 真是杀鸡用宰牛刀!可惜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玄奇杀人!展露无上剑法! 分别藏在两处的雪女、紫女听完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说完之后。 点头道: “原来是这样啊。 如果我我们不出手。 李改今晚是必死无疑咯。” 醉梦楼老板李改就是个官宦公子哥。 哪里知道争鸣百家的事情。 看着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漫不经心道: “本公子不管你是什么人。 这里是赵国邯郸。 是我李改的地盘。 你和齐国太子田文加起来才两个人。 难不成非要找死不成?”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淡然道: “生与死。 不是你说了算。 而是我玄奇说了算。 接受审判吧!” “呵呵!” 醉梦楼老板李改对着两个状态不错的手下一歪头。 向玄奇走去。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当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书简。 对着向他走来的两个手下宣读道: “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李三狗。 赵国人氏。 因强奸了邻居家女儿畏罪潜逃。 为了活命,投奔至赵国相邦李兑门下。 成了李改的手下。 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王强三。 齐国人氏。 因嫉妒当地财主家财万贯。 连同当地一伙地痞无赖。 当夜将财主一家老小杀害。 将财主家中财物洗劫一空。 本来在逍遥法外。 结果同伙喝醉酒说出实情。 王强三不得不逃窜至赵国。 投靠至李改门下,成为打手。 李三狗和王三强成为李改打手之后。 不仅不痛改前非,好生做人。 居然还为虎作伥,变本加厉。 仗着是赵国相邦李兑的府中的人。 更加肆无忌惮,先后欺男霸女、欺凌弱小。 今儒家诠宗游判玄奇代天诛杀李三狗和王三强。 你们二人可愿意伏诛?” “什么?” 醉梦楼老板李改、李三狗、王三强大惊。 醉梦楼老板李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投靠自己前竟然做下了这么多恶事。 李三狗和王三强更是惊讶: 这个叫玄奇的什么狗屁游判怎么会知道我十多年前做下的案子? 不行! 他不说还好。 既然说了,那就必须要灭口了! 李三狗和王三强赶紧向吃惊不已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解释道: “公子。 休听他胡说。 我们兄弟二人是做过一些坏事。 但是绝对没有杀人!”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再度质问道: “你们两个愿不愿意认罪?” 李三狗和王三强肯定是不会认罪。 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 拿起长刀就向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杀去: “认罪? 我们没有罪,认个屁!”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无奈摇头: “那我玄奇今天就代天行事了!” “杀了他!” 李三狗和王三强提着长刀对着儒家诠宗游判玄奇面门就是一刀。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直接拔出长剑。 明明慢于李三狗和王三强出剑。 结果后发制人。 凌空对着李三狗和王三强的面门在空中以剑划了两个仁字。 随即横剑一划。 李三狗和王三强的面门直接出现了一个仁字的血痕。 “啊!” 李三狗和王三强惨叫不止,疼的瞬间扔下了手中的长刀。 抱着脸惨叫不止。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又对着李三狗和王三强的胸口位置分别隔空划了一个杀字。 再度横剑一划。 抱着脑袋惨叫的李三狗和王三强的胸口赫然出现一个直接贯穿的杀字型伤口。 从胸前贯穿至后背。 直接隔空刺出一个杀字型窟窿。 而李三狗和王三强也停止了惨叫。 闷哼一声,瞬间惨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流了一地。 “这……” 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三十个手下彻底震惊。 惊讶的难以说话。 躲在不同位置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卫庄还有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雪女、高渐离、大铁锤直接看傻了眼。 “好强!” 不仅是流沙、侠盟。 就是这才赶来躲在别处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都看得叹为观止。 “齐国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果然名不虚传! 手中儒剑虽然没有碰到那几个人。 居然能隔空杀人! 强! 怪不得齐国太子田文有恃无恐!”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当即又念了起来: “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王德发。 楚国人氏。 三年前为楚国大盗,采花被人发现,故而将其一家老小杀死…… 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王宝强…… 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洪丞丞…… 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吴也凡……”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念一个名字便杀一个人。 吓得醉梦楼老板李改和剩下的手下分别想跑。 “这少年是人是鬼? 这也太强了吧!” “驾!” 醉梦楼老板李改被吓得猛挥马鞭。 立刻抢先窜出几丈远。 “跪下来接受审判!” 已经杀了醉梦楼李改十个手下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忽然出现在了带着手下逃跑策马狂奔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之前。 “想跑?”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举剑准备一剑斩杀了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 结果齐国太子田文命令道: “不可! 这个人的罪行由你来审判。 我来替你杀了他!” “好吧!”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当即收起手中的剑。 身形如鬼魅一般。 消失在了策马狂奔的醉梦楼老板李改面前。 “人呢?” 醉梦楼老板李改一看前方消失了那个杀人不眨眼十分厉害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 大惊之下,左右环顾。 发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玄奇少年彻底消失。 心中大喜: “快跑!” 当醉梦楼老板李改给手下说完之后。 转头继续狂挥马鞭的时候。 赫然发现骑在马上的自己怎么距离地面越来越高。 而且听不到了坐下马匹马蹄触碰地面的声音。 低下头顺着马背一看。 坐下的马匹不停地嘶鸣的同时。 而且四个蹄子不停地挣扎。 最为诡异的就是。 醉梦楼老板李改坐下的马匹连同他都飘了起来。 足足有一个人那么高。 “什么情况?” 醉梦楼老板李改百思不得其解。 他周遭的手下尖叫道: “公子! 你的马下面有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匹马少说几百斤。 加上本公子,正常人能举的起来? 开玩笑!” 醉梦楼老板李改当即侧身低着身子,探头向马腹底下一看。 没想到之前消失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赫然出现在了马腹之下。 连同醉梦楼老板李改还有那匹马一起举了起来。 “鬼啊啊!” 醉梦楼老板李改直觉自己遇到了什么鬼祟。 要不然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当即想要跳下马来继续逃跑。 谁知道马腹下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知道了醉梦楼老板立改的意图。 直接连人带马向一边轻松抛了出去。 “救命啊!” 被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扔出去的醉梦楼老板李改瞬间失去平衡。 就跟断线的纸鸢一样。 不由自主的砸向一面土墙。 这要是砸下去。 砸到墙还好。 要是被胯下发出去的马砸中。 不被砸死也要被砸残疾。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二十九个手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醉梦楼老板李改被扔走。 周遭的流沙成全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卫庄。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大铁锤、雪女纷纷惊呼不已。 完全被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给惊呆了。 “玄奇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不仅剑法超群。 没想到力气也是大的惊人。 儒家诠宗可比儒家那些天天读经典的虚伪文人厉害太多了。” “到底是可以跟墨家相抗衡的墨家分支。 实力果然不俗。 仅仅一个玄奇就如此厉害。 这要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全部到齐。 估计咱们之中谁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在另一处屋顶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啧啧称奇: “之前本太子还嘲笑儒家都是一群穷酸妇孺。 没想到仅仅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就如此厉害。 简直是匪夷所思!” 五灵玄同中的云中君解释道: “太子。 儒家诠宗的弟子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超一流高手。 天下十大游判联手的话。 我们五灵玄同都不是对手。 除非我们上面的日神、月神、星神一起联手。 要不然都不是对手。 儒家诠宗,果然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如果太子您以后想一统天下。 这儒家诠宗必然是最为棘手的势力之一!” “有意思! 若不是韩国的流沙、燕国的侠盟都没有露面。 本太子还真想跟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过过招呢。 等着吧! 会有机会的!” 就在附近所有势力的人都在议论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实力的时候。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在齐国太子田文的示意下。 倏地消失。 出现在了快要砸向土墙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身旁。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抓住醉梦楼老板李改的衣领。 踩踏着那匹失去控制掉落的马匹的马背。 醉梦楼老板李改眼睛都没有来得及眨。 就被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带回了原来的位置。 使劲往地上一扔。 醉梦楼老板李改被摔的疼痛难忍。 在地上不停惨叫。 可是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二十九个手下们又不是傻子。 看到齐国太子田文带来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实力强横至此。 他们要是硬上。 无异于直接送人头。 故而为了活命。 不约而同的四散而逃。 齐国太子田文见通打过他的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要跑。 当即对着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命令道: “一个都不许放跑! 本太子要大开杀戒!” “嗨。”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当即以剑对着天空写了一个错字。 与之前不同的是。 之前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所写的错字根本看不见。 而这一次对着天空所写的错字。 竟然可以看清楚形状。 附近的流沙成员卫庄眯着眼睛只感不可思议: “小小年纪便能剑气化形!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紫女突然搭腔道: “这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比你卫庄如何?” 卫庄冷冷一笑: “天上! 地下! 我在天上! 他在地上! 别忘了我卫庄可是鬼谷传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微笑道: “这就好! 免得咱们流沙的实力不如儒家诠宗!” 那一边的侠盟成员荆轲与高渐离摇头叹息道: “给儒家诠宗玄奇二十年时间! 必然能超越剑圣盖聂! 成为天下第一剑客!” “不仅如此! 剑客擅长于剑法。 而力量一般! 我看着儒家诠宗玄奇比披甲门的典庆、梅三娘比力量都不遑多让! 太厉害了!” 燕国太子燕丹闻言皱眉道: “这齐国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比你们二位如何?” 荆轲和高渐离同时对视一眼。 荆轲率先说道: “我荆轲嘛。 剑法自然是…… 还好吧! 若是打闹着玩。 估计我荆轲不是儒家诠宗玄奇的对手。 若是认真的话。 我估计三个儒家诠宗游判玄奇都不是我荆轲的对手!” 高渐离则脸色难堪,偷偷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雪女。 本想自夸一番,但是燕国太子燕丹在场,不好欺骗。 便如实道: “眼前这个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的实力估计跟我不相上下。 当然只是我猜测而已。 如果凭借剑法。 估计不相伯仲。 但是再算上绝对的力量的话。 我估计我不是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的对手。” 燕国太子燕丹观察着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点头道: “荆轲兄弟的实力自然是是随便胜出。 高渐离兄弟的水寒剑法虽然霸道。 但是儒家诠宗玄奇蛮横力道可以轻松破解。 可以说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天克咱们的高渐离兄弟。” 高渐离听得出来这是燕国太子燕丹为自己找借口。 为的就是不在雪女面前丢人。 高渐离心存感激。 “都给我跪下!” 儒家诠宗玄奇对着天空写出肉眼可见的错字以后。 以剑对着周遭四散而逃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二十九个手下一挥。 漂浮在半空的错字。 竟然分裂成无数个小的错字。 飞到了四散而逃的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眉心之间。 “啊!啊!啊!啊!” 二十九声惨叫。 醉梦楼老板李改二十九个手下眉心中的错字就跟有腐蚀作用一样。 第二百五十二章 诸多罪状!皆有审判! 好像被硫酸泼中。 发出一股钻心的疼痛。 “还不跪下! 还不跪下接受审判?” “啊!”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二十九个手下。 哪里还跑得了。 疼的倒在地上胡乱喊叫。 听到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的威吓之后。 纷纷强忍住疼痛跪在地上。 “嗯?” 那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二十九个手下纷纷跪下的时候。 眉心出现的错字剑痕竟然没有那么疼了。 虽然有一种刺骨的感觉。 但没有了那一种腐蚀被钻心的疼痛感。 这才十分害怕地跪在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和齐国太子田文之前。 其中包括醉梦楼老板李改。 “好手段! 儒家诠宗神技,果真了得!” 无论是流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卫庄。 还是侠盟的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 还是五灵玄同的楚国太子熊烈、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都被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的剑法给惊呆了。 甚至是大为震撼。 尤其是其中的用剑高手卫庄、荆轲、高渐离三人。 就连十分自负的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都隐隐觉得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的实力在自己之上。 齐国太子田文见醉梦楼老板李改以及二十九个手下乖乖跪在地上。 十分听话,一动不敢动。 瞪着十分害怕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向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说道: “玄奇师弟。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就交给你了。 至于醉梦楼老板李改! 哼! 本太子要亲手杀了他!” 这一下吓得醉梦楼老板李改跪着的双腿不停发软。 直接瘫软在地上。 好在他也是权贵之子。 最少没有被吓得屁股尿流,丢人现眼。 “好!”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答应之后。 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简。 左手拿着念,右手抓着儒剑宣判。 “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宋喆。 齐国人氏。 猥琐小人之辈,因几欲当地地主宝强家财。 暗中勾引地主宝强之妻马蓉。 二人勾搭成奸,毒害地主宝强。 占有其家财。 又被当地官府发现。 宋喆便先一步离开**马蓉逃到赵国。 投奔至醉梦楼老板李改门下。 我玄奇当即代天宣判! 你!宋喆!该死!”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宋喆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就被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凌空一剑斩下头颅。 “天呐!” 醉梦楼老板李改心想自己之前做下了那么多错事。 就算是齐国太子田文饶他。 身为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的玄奇也不会饶他。 心中是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 不禁偷偷哭了起来。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继续宣读罪状: “醉梦楼手下曲万亭。 辽东人氏。 因父母辈乃是当即父母官。 却大肆贪污腐败,榨取民脂民膏。 致使辽东一地百姓,冬天竟无保暖之地,苟活之地。 导致冻死百姓数百,绝望上吊着上前。 可谓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后背官府发现。 活捉曲万亭爹娘。 而你曲万亭居然不顾爹娘。 为了一己私欲。 将爹娘贪污来的钱财全部带去了百戎草原。 没想到被百戎草原一地可汗抢走。 无处可去你的便去了赵国邯郸投奔醉梦楼老板李改! 你以为你做下的时候没有人知道的? 别忘了,过去的,现在的,只有天知道! 你!曲万亭!该死!”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说完对着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曲万亭脖子就是一剑。 直接隔空将曲万亭的脑袋斩下。 脑袋直接滚向了醉梦楼老板李改的身旁。 醉梦楼老板李改看着那个血葫芦一样的脑袋。 吓得直接窜了起来。 最后一脚踢开,再度乖乖跪在了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的身前。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接连念了几十个名字: “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朱夫……里通外国…… 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马爵……变态杀人…… 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下李鹅头……奸杀幼女……” 如此种种。 醉梦楼老板李改二十九个手下没有一个冤枉的。 每当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念完一个名字以后。 便要杀掉那人。 加上之前所杀的三个人。 半个时辰左右。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念完了所有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手下的罪状。 三十一个人全部死在这里。 此时此刻。 到处都是脑袋。 到处都是死人。 醉梦楼老板李改知道。 只要死一个自己的手下。 自己便距离死亡更进一步。 心中一直在期盼赶紧有人出来救他一命。 他现在十分懊悔。 为什么赵国没有宵禁。 若是有。 现在估计都被巡夜的士兵所救。 可惜,因为平时没有宵禁,以他为代表的赵国人便醉生梦死。 现在想要宵禁却不得。 醉梦楼老板李改仔细想想。 这都是一种讽刺。 随着最后一个手下死去。 醉梦楼老板李改知道接下来该自己了。 随着手下一个又一个的死去。 醉梦楼老板李改本来是越来越怕。 但是后面直接麻木了。 索性坦然赴死。 他只想没想到自己身为赵国相邦之子。 竟然会这么早死。 死在这种地方。 心如死灰的醉梦楼老板李改无奈咬着牙闭着眼。 瘫坐在地上无言以对。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当即把手中的书简交给了齐国太子田文。 齐国太子田文大致看了一遍,望着心如死灰,面目绝望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取笑道: “啧啧啧! 李改你可以啊! 没想到年纪轻轻! 居然犯下了五十九条罪状! 没有一条是冤枉你的! 本太子跟你比。 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哈哈哈哈! 为了让你死的明白! 本太子先把你的罪状都给念一遍! 面的说本太子滥杀无辜哦!” “……” 醉梦楼老板李改瘫软在地上默默流泪。 心中十分后悔自己干嘛要得罪除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之外的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呢。 眼下就一个齐国太子田文就能要了他的命。 更别说其他的几个人了。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兴奋地诵读起醉梦楼老板李改的罪状: “醉梦楼老板李改! 赵国人氏。 自记事以来。 仗着自己的老爹乃是赵国权臣。 便开始了作恶的一身。 十三岁偷看女人洗澡……十四岁奸污婢女……十五岁失手打死了一个老百姓……十六岁看向一家佃户的老婆,将其抢走蹂躏后杀害……十八岁欺行霸市……十九岁敲诈勒索……二十岁……二十五岁……” 齐国太子田文故意大声朗读者醉梦楼老板李改所犯下的罪状。 就是要杀人诛心. 同时告诉醉梦楼老板李改。 他齐国太子田文是以正义之名除了醉梦楼老板李改这个恶霸。 在旁人看来,这个齐国太子田文虚伪的可以。 分明就是借着正义之名,而行杀戮之事,满足自己弑杀的欲望罢了。 在此之前,醉梦楼老板李改还以为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给他手下们定的罪名都是编的。 为了杀人而杀人。 结果等齐国太子田文念完了自己的罪状以后。 才发现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并没有错杀一个人。 等齐国太子田文念完醉梦楼老板李改身前所犯的罪状一五一十的念完以后。 还不忘嘲讽一句: “啧啧啧! 我的李改大公子! 没想到你长大以后还真是没闲着! 这世上能做的错事。 全让你做了一遍! 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 “呵呵!” 心如死灰、面目寒冷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耻笑道: “自九郢之乱以后。 天下八百诸侯逐渐兼并为战国七雄以后。 礼崩乐坏,人心不古。 我李改是做了无数错事。 可是活在当今世道的人, 有哪一个人是冤枉的? 尤其是你们这些王孙公子。 手上沾的人血不比我李改少。 要说该死,你齐国太子田文就该死! 楚国太子熊烈也该死!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更该死! 你怎么不杀了你呢?” 面对醉梦楼老板李改的质问。 周遭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脸上一红。 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齐国太子田文厚颜无耻道: “你说的不错。 当今世道确实是如此。 不过你能审判我吗? 哈哈哈哈! 行了! 你现在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 醉梦楼老板李改没有说话。 高高的昂起脑袋,引颈就戮,安心受死。 齐国太子田文将书简交还给儒家诠宗游判玄奇。 顺手拔出了齐剑。 以剑指向了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喉咙。 露出了阴戾兴奋激动地笑容。 慢慢享受着杀人的快感。 尤其是杀死打过他脑袋的人。 齐国太子田文直接兴奋地尖叫起来。 身体跟着震颤。 一旁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静默物语。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对的。 而此时最为紧张的就是流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卫庄。 还有侠盟的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雪女、大铁锤、高渐离。 前者是想从醉梦楼老板李改手中卖到一部分醉梦楼的股权。 成为醉梦楼的老板之一,然后把流沙的势力安插在赵国邯郸。 后者是担心自己刚才还打过醉梦楼老板李改。 如果醉梦楼老板李改死在半路上。 他、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秦候秦候三公子赢天必然要受到牵连。 他可不想招惹什么麻烦。 醉梦楼老板李改可以死。 但至少要死在家里。 这样他燕国太子燕丹就没有责任了。 也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流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皱着眉头看着紫女道: “罗网呢? 罗网的人呢?” “这……” 紫女一脸无奈地看向卫庄。 卫庄摆了摆手表示不知。 侠盟的燕国太子燕丹看向荆轲道: “什么情况? 这赵国相邦李兑的儿子马上就要死了。 这要是让他爹知道了。 本太子最少要被调查一个月以上。 这岂不麻烦?” 荆轲嬉笑道: “燕丹大哥别急别急。 这李改不还是没死吗?” 大铁锤则摇头道: “他是没死。 但是快死了!” “啊~” 躲在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无聊的打了一个瞌睡。 回头看向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质疑道: “你们之前不是说罗网的人会出手吗? 这李改马上就死了。 这罗网的人怎么还没出现? 你们五个不会故意戏耍本太子吧?” 面对楚国太子熊烈的诘问。 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惊慌失措地看着对方: “不可能啊! 这是月神派妖火告诉我们的啊! 绝对不可能出错……” 楚国太子熊烈感觉被手下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戏耍。 当即冷着脸训斥道: “什么不可能? 李改生死就在须臾之间…… 怎么可能……” 就在流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卫庄。 侠盟的燕国太子燕丹、荆轲、大铁锤、雪女、高渐离。 还有楚国的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和楚国太子熊烈。 在场附近所有人偷偷议论不休和震惊的时候。 齐国太子田文手中的齐剑剑身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蜘蛛。 正在快速地在他的剑身上结网。 本想一剑刺死醉梦楼老板李改的齐国太子田文。 还有一旁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直接看的莫名其妙。 尤其是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直接不可思议道: “这怎么可能?” 齐国太子田文疯狂的甩着气剑。 想要把那个诡异的蜘蛛甩掉。 可是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 齐国太子田文火气一上来。 对着齐剑上的蜘蛛准备一巴掌拍手。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赶紧阻止道: “太子且慢动手!” “嗯?” 齐国太子田文疑惑道: “不就是个蜘蛛吗?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惊叹道: “这蜘蛛可不是普通的蜘蛛! 乃是罗网的标志! 说明罗网的人就在附近! 而且这个蜘蛛剧毒。 无药可解,您要是不想活了,就用手掌拍死它!” “天呐,你怎么不早说! 本太子差一点就……” 齐国太子田文闻言,直接将手中的齐剑扔在了地上。 第二百五十三章 突然硬气的齐国太子田文! 哐当! 一直等死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听到有剑落地。 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一下。 赶紧捂住自己的脖子。 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受伤。 当即睁开眼往前一看。 就发现要杀他的齐国太子田文竟然主动放弃了手中的剑。 “怎么回事……” 醉梦楼老板李改赶紧堵住自己的嘴。 生怕激怒了齐国太子田文。 丢弃剑的齐国太子田文诧异地看着儒家诠宗游判玄奇: “罗网? 你说什么罗网? 罗网是个什么东西?” 儒家诠宗弟子玄奇紧张道: “罗网就是除了军队之外。 天底下最为恐怖的势力!” “什么? 这怎么可能?” 齐国太子田文不记得看向儒家诠宗弟子玄奇。 “怎么不可能?” 齐国太子田文和儒家诠宗弟子玄奇前方黑暗处出现了诡异的一声。 “谁啊? 谁在那里。 谁在说话? 谁!”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警惕地看着前方发生处。 儒家诠宗弟子玄奇拍了拍齐国太子田文的肩膀,安抚道: “太子莫惊! 有我们保护你们呢!”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抬起手指向了前方黑暗处,朗声道: “太子。 您往那边看!” 齐国太子田文仗着有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在场。 便大着胆子顺着玄奇所指的地方一看。 黑暗之中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他身着铁甲,面带罗刹面具。 无论是铁甲还是罗刹面具之上。 都画着一个巨大的蜘蛛,周遭是无数血红色的网。 “李改! 你可想活命?” 突然出现的罗网杀手对着惊悚不已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质问道。 醉梦楼老板李改自然是不想死。 回头对着罗网杀手喊道: “我自然是不想死。 你能救我?” 醉梦楼老板李改不知道对方是谁。 但是听对方这么一说。 想来就是来救自己的。 故此赶紧往罗网杀手那边爬。 齐国太子田文如此小肚鸡肠的一个人。 如何能放过醉梦楼老板李改。 想要上前堵住醉梦楼老板李改的路。 谁知道被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给阻止。 “你……” 齐国太子田文差异的看着儒家诠宗弟子玄奇。 “……”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对着齐国太子田文微微摇头。 示意不要插手此事。 “哼!” 齐国太子田文便站在了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身后。 躲在附近观察偷看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卫庄、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还有楚国的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纷纷惊叹道: “罗网的人终于出现了。 只不过不知道他是罗网的谁?”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先是对着突然出现的罗网杀手行了一礼: “敢问阁下是罗网中天地绝杀魑魅魍魉中哪一层次的杀手!” 那罗网杀手双手环抱,冷冷道: “我乃罗网天字一等杀手! 掩日是也!” “什么? 居然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 “那可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中最强的一位!” “听说他可是鹿窝天字一等杀手中的统领!” “还听说他是罗网的第二号人物。 可以行使罗网之主的权利!” “这一下有热闹看了!” “不知道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厉害。 还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厉害!” “我觉得应该没有悬念。 肯定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厉害!” “那也不一定。 还没开打。 是知道呢。 拭目以待吧!” “好久没有看到高手的对决了!”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瞬间严阵以待。 身后的齐国太子田文也感受到了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的紧张。 便安静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奇怪之人。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再度对罗网杀手掩日行了一礼: “原来是掩日前辈啊。” 罗网杀手掩日冷冷道: “行了。 少来儒家那一套。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不要搞这一套繁文缛节了。” “好!”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询问道: “敢问掩日前辈是要保护醉梦楼老板李改?” 罗网杀手掩日冷冷道: “非也!” 齐国太子田文松了一口。 但是吓坏了正在往罗网杀手掩日那边爬的醉梦楼老板李改。 闻言吓得坐在原地不动。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再度询问道: “那不知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罗网杀手掩日冷峻道: “我虽然不是来保护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命。 但是受人之托,请玄奇小兄弟高抬贵手。 暂时放过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命。 算是我掩日欠你一个面子!” “不可能!”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还没有说话。 身后的齐国太子田文率先喊了一句。 “……”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则没有说话。 罗网杀手掩日质问道: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点头道: “田文太子的话。 就是我的话。 也就是我的答案。” 罗网杀手掩日高冷道: “这么说是你全家诠宗游判玄奇不给我罗网掩日这个面子咯?”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冷哼一声: “我玄奇身为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 超脱于俗世之外。 有权利审判惩罚天下所有之恶人! 这醉梦楼老板李改恶贯满盈。 早就该死了。 我只不过把惩罚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权利给了齐国太子身上而已。” 罗网杀手掩日耻笑道: “好可笑的说辞! 杀个人都要找这么多借口。 还真是虚伪呢。 哈哈哈哈!” “你……” 齐国太子田文很想跟罗网杀手掩日辩论一番。 却被一旁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制止。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对着罗网杀手掩日咧嘴道: “虚伪? 可笑至极! 你罗网自持为天下最强势力。 竟然藏污纳垢。 保护收留醉梦楼老板李改这等货色。 思之令人发笑。 我玄奇惩治天下恶人有错吗? 若不是我有世间有我儒家诠宗在。 像醉梦楼老板李改这种位高权重之子。 不知道逍遥到几时? 不知道又要被他害死多少人。” 罗网杀手掩日霸气道: “这是你的事情! 跟我罗网无关。 我再说一遍。 你不是不能杀醉梦楼老板李改。 而是现在不能少。 最少一个月内不可以。 只要你给我们罗网一个面子。 以后能杀醉梦楼老板立改的时候。 我罗网自然会派人通知你的! 挺清楚了吗?” “罗网? 什么东西? 本太子想杀谁就杀谁! 还轮得到你做主? 还得听你们罗网的意见? 可笑!” 齐国太子田文抬起头骂道。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反驳道: “今天我玄奇已经宣读了醉梦楼老板李改的罪行。 所以他! 必须死! 这便是我们儒家诠宗的规矩! 不容商量!” 罗网杀手掩日冷冷道: “这么说是没得谈咯?” 齐国太子田文、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听出了罗网杀手掩日的弦外之音。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十分紧张。 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快点开始! 我等不及了!” 侠盟的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纷纷急道。 “韩非公子,你觉得谁能赢?” 流沙的卫庄看向了面目冷峻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淡然道: “无所谓。 我只是感觉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我在思考。 是谁让罗网的人来保护醉梦楼老板李改的。 这件事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要保证醉梦楼老板李改一个月内不能死? 奇哉怪也!” 紫女自信道: “韩非你别急。 我迟早能调查出来。” “太无聊了。 一个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 一个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 没想到废话这么多。 赶紧开大啊。 本太子已经等不及了! 快啊!” 另一边躲在屋顶上的楚国太子熊烈兴奋不已。 “太子,别急。 刚才属下卜算了一卦。 似乎还有人要来。 今晚不简单……” 五灵玄同中的云中君如实禀告道。 楚国太子熊烈回头看向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质问道: “你们几个呢? 也卜卦了?” 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当即点头道: “没错。 今晚还有人要来。 似乎实力更加强悍!”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兴奋之情立刻取代了疲惫之感。 兴奋激动道: “那就好! 来越多越厉害的人越好!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掩日面对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自信的话。 冷漠讥讽道: “呵呵! 年轻人,你是想死吗? 知道违背罗网的下场吗?”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霸气道: “掩日! 难道你想跟我们儒家诠宗做对?” 罗网杀手掩日朗声喊道: “玄奇! 难道你要跟我们罗网做对?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那么咱就……”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和罗网杀手掩日同时拔出各自的佩剑。 不约而同道: “那就用剑下生! 剑下死! 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决定一切! 来吧!” 夹在中间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一看突然出现要保护他的罗网杀手掩日要和杀他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要决斗。 吓得赶紧往街道便爬去。 但是不敢逃走。 因为他知道。 他要是逃走的话。 估计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可以隔空杀人。 他早就被吓住了。 齐国太子田文在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耳边低声道: “玄奇。 你有自信杀了这个什么罗网杀手掩日吗?”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歪头疑惑地看着齐国太子田文询问道: “太子为何有此一问?” 齐国太子田文如实道: “我心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总觉得今晚似乎不太妙。 觉得还是赶紧杀了醉梦楼老板李改为好。 要是拖下去似乎不大妥当呢。”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点头道: “也罢。 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 我便如实说了吧。 我虽然实力强悍。 但是从未跟罗网的人交过人。 听说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各个都是超一流高手。 尤其是仅此于罗网之主之下的罗网杀手掩日。 我自信能打败他。 但是估计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解决了。 可能要拖延一段时间。” 齐国太子田文点头: “那我明白了。 玄奇,不是我不信任你。 而是生在他国。 心有又莫名有一种别的感觉。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要理解我!”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疑惑道: “什么? 太子你想干什么?” 齐国太子田文竟然走到了剑拔弩张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之前。 旁若无人的瞪着在他眼中装神弄鬼的罗网杀手掩日。 对着罗网杀手掩日霸气一指: “本太子问你一遍! 你滚不滚!” 罗网杀手掩日无奈摇头: “呵呵!” 齐国太子田文面色难堪。 没想到自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尤其是对于这些江湖人士。 再度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那你今晚非要保护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命吗? 你知道他对本太子做了什么吗? 本太子劝你……” 罗网杀手掩日直接插嘴道: “行了,行了。 我不想知道你跟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恩恩怨怨。 但是你们今晚不能杀他! 明白嘛?” “好!” 齐国太子田文咬着嘴唇发狠道: “既然你非要找死! 那就不要怪我了!” 躲在附近观察偷看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侠盟的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楚国的五灵玄同云中君、湘夫人、湘君、大司马、少司命还有楚国太子熊烈纷纷耻笑道: “不是吧! 齐国太子田文竟然还有如此胆色? 竟然敢挑战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 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呢。”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掩日不屑道: “那你齐国太子田文有何指教啊?” 齐国太子田文傲然道: “指教不敢当! 杀了你还是有可能的! 今天!你和醉梦楼老板李改都要死!”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掩日不停摇头耻笑。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躲在附近观察偷看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侠盟的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新书写的不错。 正在存稿。 请大家等等吧。 马上快出来了。 别急。正在存稿。) 第二百五十四章 儒家君子六艺! 楚国的五灵玄同云中君、湘夫人、湘君、大司马、少司命还有楚国太子熊烈不明白这个齐国太子田文为何突然之间如此勇敢。 齐国太子田文却不紧不慢地瞪着罗网杀手掩日。 “听你刚才的口气! 你似乎很能打啊?” 罗网杀手掩日霸气道: “我不能打! 但是我能杀! 明白吗?” “好!” 齐国太子田文歪嘴一笑: “掩日,这可是你说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要怪我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罗网的人。 还是什么人。 碰到我齐国太子田文都要死!” 罗网杀手掩日冷哼道: “哈哈哈哈! 田文太子。 你的废话说够了吗? 你是要跟我打。 还是玄奇跟我打? 若有没有你的事。 希望你现在滚到一边去。 不要在这里碍眼。 明白吗?” 齐国太子田文摇头道: “不不不! 不是我废话多。 而是接下来的事情害怕你接受不了。 先让你有个心里准备!” “心理准备?” 罗网杀手掩日摇头无奈道: “什么心理准备? 连你一起杀的心理准备吗? 嗯? 哈哈哈哈!” 齐国太子田文回头看了一脸莫名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 “一会儿杀了他!”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疑惑道: “太子您为何如此自信?” 齐国太子田文冷冷一笑: “一会你就知道了。 记住,不管出现什么情况。 先杀了罗网杀手再说! 谁要是今天敢阻止本太子杀了醉梦楼老板李改。 谁就死!” “……” 儒家诠宗游判玄奇低头思忖了一阵。 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齐国太子田文再度看向傲然孤迥的罗网杀手掩日得意道: “罗网杀手? 掩日?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罗网杀手掩日双手环抱,无所谓道: “随你怎么说吧。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废话说了半天。 虽然没有什么营养。 但是把我的胃口吊的很足! 说吧!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齐国太子田文眯着眼睛咧着嘴抖着大腿。 做出一个准备拍手的动作: “掩日! 准备好接受审判了吗?” 罗网杀手掩日心里觉得这是哪里的弱智。 在这里丢人现眼。 亏还是一国太子。 简直就跟不知死活的流氓一样。 理都不理齐国太子田文。 看向儒家诠宗游判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 “玄奇。 你确定这人不是傻子亦或者是小丑吗? 说真的! 我快忍不住杀他了!” “……”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也觉得齐国太子田文今天太过丢人。 面对罗网杀手掩日的话。 也十分认同。 但他是齐国人。 又是齐国太子田文的是手下。 故而只能装聋作哑。 齐国太子田文再度十分威风的质问道: “掩日! 罗网的掩日! 本太子问你准备好了吗?” “……” 罗网杀手掩日自觉被齐国太子田文羞辱。 虽然他的主人三公子赢天命令他目前不能伤害齐国太子田文。 但是他现在是忍不住了。 “你的废话太多了! 我受够了!” 罗网杀手掩日当即拔出背后佩剑——掩日剑。 浑身散发出血红色的剑气。 可见罗网杀手掩日内心十分的愤怒。 齐国太子田文倒也不惧。 退到了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身旁。 开始拍手。 “啪!” “啪!” “啪!” “啪!” “嗯?” 站在齐国太子田文旁边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十分疑惑。 十分愤怒,准备杀了齐国太子田文的罗网杀手掩日亦是十分疑惑。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十分不解。 附近的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十分无语。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不解这个齐国太子田文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哈!” 提剑向齐国太子田文杀去的罗网杀手掩日冷笑道: “玄奇。 现在我估计你也同意我杀了你的主人齐国太子田文了吧! 哈哈哈哈!” “呵呵呵!” 齐国太子田文眯着眼睛奸笑。 就在罗网杀手掩日距离齐国太子田文距离十五米左右。 已经进入了罗网杀手掩日的攻击距离。 可以完成一击必杀的距离的时候。 忽然齐国太子田文以及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背后传来了几种不同的声音。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十分无语。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同时向齐国太子田文、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背后看去。 尤其是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几人兴奋喊道: “太子! 来了! 来了!” 楚国太子熊烈眯着眼睛看去。 齐国太子田文和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背后先传来一声读书声: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然后一阵优雅至极的琴声。 随后是一阵算珠被人快速拨动的声音。 随后是破空一箭的巨响。 直接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是谁?”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十分无语。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纷纷疑惑不解。 “嗯?” 最先听到这四种怪声的罗网杀手掩日歪着头一直在确定。 “这是……” “哈哈哈哈! 本太子说你今晚必死! 你还不信! 哈哈哈哈! 现在逃跑已经晚了!” 齐国太子田文更加自信和有恃无恐。 一旁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自然是知道这四种声音代表了什么。 瞬间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一旁的齐国太子田文。 震惊的难以说出话来。 “这么说,有点意思了?” 罗网杀手掩日站在原地不敢妄动。 从刚才发出的那四种奇怪的声音中。 罗网杀手掩日知道来了四个十分棘手的角色。 但是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 此时,最为可怜最为无奈最为恐惧的就是夹在中间的醉梦楼老板李改。 心里叫苦道: “他娘的! 倒是给我一个痛快啊! 不行! 我还要活下去! 好好的活下去!” 醉梦楼老板李改只希望齐国太子田文以及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背后来四个一般角色。 要不然罗网杀手掩日就救不了自己了。 终于。 齐国太子田文往前一步。 站在了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身前一个身位。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游判旁边突然多了四个人。 一个乃是身穿儒家服侍书生模样的汉子。 再一人乃是头戴面纱的女子,怀中抱着一把古琴。 再有一人亦是身穿儒家服饰的汉子。 只不过这个人长得有些奸猾。 手中抱着一把算盘。 再有一人身穿戎装,头戴抹额。 背上背着一把铁弓。 四个人跟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站成一排。 “有意思!” 罗网杀手掩日竟然收起了掩日剑。 默默地注视。 “他们四个是谁啊?” 附近的流沙成员紫女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询问道。 “这四个人有些面生。 看样子是儒家的人。 他们到底是谁?” 侠盟成员雪女看向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询问道。 “儒家的人? 莫不是也是儒家诠宗的人? 但是他们没有佩剑啊? 这四个到底是什么人啊?”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看向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不解道。 站在齐国太子田文距离十五米的罗网杀手掩日对着那四个新来的人打量一番。 然后冷笑道: “我掩日好大的面子啊! 没想到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今天来了五个! 哈哈哈哈!” 躲在一旁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心里直接麻了: 一个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玄奇就如此厉害。 这一下来了五个。 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啊? 完了!完了! 今天我算是死透了! 齐国太子田文对着罗网杀手掩日点头道: “没想到你还是有些见识! 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们四个便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四。 加上玄奇。 一共五人! 怎么样? 现在还觉得本太子在胡言乱语吗? 嗯?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掩日无所谓道: “刚才嘴里念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的那个人。 想来就是眼前那个儒家书生模样手中拿着书简的那个少年吧!” 那汉子道: “不错! 正是在下!” “嗯不错!” 罗网杀手掩日点头道: “那你便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 也就是儒家君子六艺中的书! 可是如此!” 那汉子点头: “在下正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 也就是儒家君子六艺中的书!” 罗网杀手掩日点头道: “明白了!” 那边附近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对着紫女说道: “那个怀中抱着琴的女子。 也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青玄。 乃是儒家六艺中的琴!” 附近的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对着雪女和大铁锤解释道: “那第三个手中拿着算盘长相比较奸猾的人。 乃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原盘。 乃是儒家君子六艺中的算!” 附近屋顶上的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对着楚国太子熊烈说道: “那最后一个穿着戎装头戴抹额背着铁弓的汉子亦是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飞旋。 乃是儒家君子六艺中的射!”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虽然身处不同位置。 但是十分默契,异口同声道: “看来这一次罗网杀手掩日不太好过啊!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生死又不好说了!” 齐国太子田文走到一旁。 对着罗网杀手掩日指着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介绍道: “他们五人便是儒家君子六艺中的琴、书、击、算、射! 今天你和醉梦楼老板李改必死无疑!” “哈哈哈是吗?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 我掩日照杀!” 齐国太子田文咧嘴不屑道: “好大的口气!” 随即看向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命令道: “杀了他! 速战速决!” “……”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听到命令却没有急着上。 也没有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而是相互默契的对视一眼。 看向罗网杀手掩日齐声质问道: “掩日! 我们儒家诠宗不想跟你们罗网为敌。 但是太子的命令又不能不听。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你走的话这事就算了! 若是不走! 那我们只能杀了你了!”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掩日笑而不语。 再度拔出背后掩日剑。 往地上一插,双手抓住冷冷地看着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齐国太子田文。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见罗网杀手掩日表明态度。 且冥顽不灵。 故而。 他们五人对着齐国太子田文齐齐行礼道: “请太子您站在后面。 免得一会激战,误伤了太子爷您!” (新书快来了!仙侠!超好看!编辑看了都叫爹!) 第二百五十五章 罗网杀手掩日居然逃了? “好!” 齐国太子田文得意嚣张的看了一眼罗网杀手掩日便往后退了五步。 等着看热闹。 “终于等来了!”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惊呼不止。 “那么我们开始吧?”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纷纷亮出了自己的武器看着势单力薄的罗网杀手掩日。 “你们五个打一个会不会太欺负人呢? 这搞得我有些害怕呢。” 罗网杀手掩日说的是诚惶诚惧,却显得何足道哉。 随即拔出佩剑向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走去。 “这是你自己找死! 怨不得我们! 即便是罗网的其他人来了! 我们自会说清楚情况。 乃是你罗网杀手掩日自己找死!”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一个举起书简、一个拿起算盘、一个抱起古琴,一个亮剑而去,一个射箭瞄准罗网杀手掩日的脑袋。 “掩日空间!” 罗网杀手掩日废话不再多说。 直接亮出压箱底的本领。 手中掩日剑红光大盛。 直接将此处所有的人与景物同时进入蔽日空间之间。 所有人看的清楚瞧得明白。 他们头顶上的月亮消失。 取而代之的一轮血红色的太阳。 也就是在血红色太阳出现的一刻。 所有人的眼神晃了一下。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子非手中的书简金光大盛。 上面的儒家真言竟然活了一般。 每一个刻在书简上的字竟然神奇般的飘了出来。 漂浮在周身。 形成一个文字结界。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青玄微微弹奏古琴。 古琴声如大河滔滔,连绵不绝。 青玄身体周遭竟然出现了无数肉眼可见的席卷而来的大河。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飞旋。 整个人的影子忽的变大数十倍。 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站在飞旋之后。 黑影举着巨大的黑色弓箭。 对准了无比渺小的罗网杀手掩日。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原盘。 抖了一抖算盘。 里面的算珠全部飞了出来。 如无数个垂落的流星一般。 漂浮在周身。 似乎每一个算珠都有千斤之力。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 自是一把审判之剑。 随时准备杀人。 “好强!”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不禁在感叹罗网杀手掩日的强大实力。 也在感叹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的实力。 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 今天必要有人倒下。 不仅是势单力薄的罗网杀手掩日。 更会有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中的一个。 “快点开始吧! 本太子都等不及了!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激动无比。 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准备对着隐藏在蔽日空间中的罗网杀手掩日大开杀戒的时候。 “奇怪! 怎么回事?” 所有陷入罗网杀手掩日蔽日空间之内的人竟然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那就是之前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夜色竟然再度恢复之前之装。 而罗网杀手掩日所设下的比如蔽日空间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好像没有来过一般。 “这……”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无语凝噎。 “罗网杀手掩日人呢? 怎么就没了?”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十分诧异。 “人呢?人呢? 罗网杀手掩日人呢? 他不管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性命了?”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四处乱看。 其中最为生气的莫过于楚国太子熊烈。 他本来以为将有一场十分精彩的大战。 结果没想到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子非、青玄、飞旋、原盘和罗网杀手掩日竟然同时停手。 “混账! 戏耍本太子好玩吗?” 楚国太子熊烈几乎骂了出来。 “掩日。 你什么意思? 你要走了吗?” 儒家诠宗天下安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抬头仰望天空质问。 “没错。 我要走了!” 半空中传来罗网杀手掩日惊恐的声音。 “别啊!别啊!” 此时最为惊慌的莫过于醉梦楼老板李改。 他还指望着罗网杀手掩日救他的性命呢。 这要是走了。 岂不是必死无疑? “你不能走啊!” 任凭醉梦楼老板李改如何呼喊。 就是没有人搭理他。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挺剑指向半空怒喝道: “掩日! 你似乎不是这种怕死的小人吧? 竟然戏耍我等? 这要是传出去。 恐怕对你罗网的名声不好吧!” 半空中传来罗网杀手掩日的声音: “有什么不好? 我会在乎这些名声虚假的东西吗? 不过我提醒你们。 你们也快点走吧! 要不然就晚了!”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飞旋直接骂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莫不是要让我们诠宗跟你们罗网为敌? 今天不给我们说清楚。 那就视为羞辱我们儒家诠宗。 我们儒家诠宗十大游判接下来什么都不干。 就到处抓捕你!” 半空中传来罗网杀手掩日不屑地声音: “就凭你们? 痴人说梦! 说实话吧! 你们最好赶紧走! 听到了吗? 带着你们的主子齐国太子田文赶紧走!”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原盘反问道: “掩日! 你好坏也是早年就成名的名宿。 为何表现得如此虎头蛇尾?” 半空中的罗网杀手掩日冷冷道: “你们以为我是怕你们? 你们太看得起自己了! 对不起! 言尽于此! 告辞了! 祝你们好运!” “休走!”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想要阻止。 但是半空中已经没有了罗网杀手掩日的声音。 更加感受不到了罗网杀手掩日的气息。 很明显,罗网杀手掩日早就溜之大吉,逃之夭夭了。 “奇怪!”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百思不得其解。 一向嚣张的罗网杀手掩日为何说走就走。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为何突然就走了?”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相互思考其中的缘由。 “没理由啊! 罗网杀手掩日乃是天字一等杀手。 他这种人是宁可战死。 也不会辱骂自己的名声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这应该是自有罗网以来。 第一个放弃任务主动逃走的人!” “本太子不管他为什么走! 现在给本太子一个交代! 你们大晚上非要戏耍我吗? 嗯?” “太子莫急,容我卜算一卦。”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处在紧张之中。 “哈哈哈哈!” 站在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身后的齐国太子田文放声大笑。 “这就是罗网? 这就是所谓的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 我呸! 我看就是鸡鸣狗盗之徒! 什么罗网! 见到我齐国儒家诠宗还不是灰溜溜的逃跑? 什么东西? 本太子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 结果就是这种程度? 可笑!” 齐国太子田文再度拔出齐剑。 缓慢地向缩在墙角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走去。 脸上尽是得意和嚣张。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纷纷疑惑道: “太子。 罗网绝不能等闲视之。 尤其是在罗网之主之下的天字一等杀手掩日。 他不可能逃走。 如果逃走。 也必然是事出有因。 咱们不能大意了!” 齐国太子田文现在是春风得意,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 嚣张地走到了所在墙角十分害怕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身边。 “行了。本太子知道了。 这不是有你们吗。 只要有你们。 本太子谁都不怕! 哈哈哈哈!” “……”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青玄、子非、飞旋、原盘、玄奇相互对视一眼。 用眼睛在暗示:你们知道罗网杀手掩日突然之间逃走的原因吗? 他们五个自然是不知,纷纷摇头。 最后在疑惑中看着齐国太子田文去杀醉梦楼老板李改。 醉梦楼老板李改瞬间被齐国太子田文的身影盖住。 吓得直接给齐国太子田文跪下: “田文太子。 我给您跪下了。 您大人有大量。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齐国太子田文把齐剑架在醉梦楼老板李改的脖颈的时候。 得意笑道: “你早就该跪下了。 对不起,本太子小肚鸡肠。 谁惹我。 我要杀。 谁不惹我。 还是要杀!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我田文长这么大。 还没有被人打过脑袋!” 醉梦楼老板李改脖颈感受到了冰冷的齐剑。 跪在地上对齐国太子田文疯狂磕头: “田文太子! 是我有眼无珠! 是我狗眼看人低! 是我错了! 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东西给您。 换我一条命! 醉梦楼您喜欢吗! 这就给您!” “呵呵!” 齐国太子田文耻笑道: “我田文可是齐国太子! 未来的齐国国君! 就你这点三瓜两枣。 别人看得上。 本太子看得上? 可笑至极! 行了! 我必须要杀你! 安心领死吧!” “不要啊!” 醉梦楼老板李改哭着继续疯狂磕头。 妄图装可怜,利用齐国太子田文的去恻隐之心。 留自己一命。 可是齐国太子田文乃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如何能留他一命。 齐国太子田文狠辣的眼神,咧嘴坏笑。 高高举起手中的齐剑。 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夺目。 对着醉梦楼老板李改的脖颈砍去。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十分着急。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冷峻的卫庄着急道: “卫庄。 该你出手了! 再不出手李改就要死了!” 紫女也着急附和道: “是啊。 我好不容易跟赵国首富吕不韦、醉梦楼老板李改谈好价钱。 若是李该死了。 最少一个月内不能收购醉梦楼的股权。 咱们流沙的势力也就进不来。 在赵国没有落脚之地了。” 不苟言笑一向不喜欢说话的卫庄也感觉到了失态紧急。 亮出了妖剑鲨齿。 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自信道: “好吧! 那我出手救下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性命好了。 想来被我所救。 他会因为感激我而降低收购醉梦楼的价钱。” 韩国九公子韩非拍着伪装的肩膀道: “就靠你了!” 卫庄提剑向街道旁边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和齐国太子田文闪去。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看向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为难道: “这要是纵容齐国太子田文杀了醉梦楼老板李改。 他爹赵国相邦知道了。 本太子、韩国九公子韩非、秦候秦候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都要受到牵连。 他齐国太子田文做下的错事。 凭什么咱们承担?” 荆轲、高渐离、大铁锤、雪女齐声道: “不管的话。 太子您未来必然受到牵连。 管的话。 搞不好破坏了您和齐国太子田文的关系。 这该如何是好。” 燕国太子燕丹看向荆轲和高渐离道: “那就拜托你们二人救下醉梦楼老板李改。 安全护送他回府。 至于他后面死不死。 那就跟咱们没有关系了。” 荆轲和高渐离相互对视一眼点头道: “好的太子爷!” 荆轲和高渐离瞬间消失在了周遭。 第二百五十六章 什么?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瞪着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直接开口骂道: “你们五个废物! 看看人家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多厉害! 再看看你们! 这会苟且在这里! 没想到本太子也会让区区的齐国太子田文给压了一头。 我就纳闷那小子为何如此猖狂? 原来背后的势力还真不小啊。”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纷纷委屈道: “主人。 我们五个的实力您是知道的。 您若实现想让我们五个出手。 别说天下十大游判之五个。 就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全都来了。 又能如何?” 楚国太子熊烈不耐烦道: “行了。 行了。 少废话! 本太子已经没有兴趣待在这里了。 告辞! 哼!” 楚国太子熊烈傲娇一声。 起身就要离开。 狠狠地瞪了一眼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便潇洒的离开。 就在楚国太子熊烈准备跳下屋顶的时候。 举起齐剑准备一剑杀了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一刻。 街道之上缓慢而行一架车马。 一架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都没有见过的车辇。 就连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都不知道突然来的这架车马。 齐国太子田文眼角余光看了一眼。 并没有放在眼里。 醉梦楼老板李改自知必死无疑。 跪在地上不停地哆嗦。 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去死吧!” 齐国太子田文一剑劈向醉梦楼老板李改的脑袋。 就在流沙的卫庄、侠盟的高渐离、荆轲准备救出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一刻。 缓慢向齐国太子田文、醉梦楼老板李改、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行驶而来的车辇突然发出一声。 “可否留下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性命?” “呵呵!” 齐国太子田文听都不听。 还差几寸就要刺到了醉梦楼老板李改脖颈的一刻。 车辇内的人叹息一声: “为什么不给我面子呢? 可惜啊可惜!” 齐国太子田文手中的剑就在刺到醉梦楼老板李改脖颈的一刻。 竟然不受控制,兀自飞了出去。 飞到了那驾车辇之前。 漂浮在半空旋转几圈之后。 倒插在地上、 “嗯? 什么情况?” 齐国太子田文大吃一惊。 “我没死?” 醉梦楼老板李改忽的睁开眼睛。 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突然出现的那驾车辇。 “还有高手!”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惊呼一声。 “什么情况?” 准备出手救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流沙卫庄、侠盟的高渐离、荆轲忽然隐匿起来。 “这怎么回事?” 流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紫女惊诧的对视一眼。 “好强!当真好强! 比之前的罗网杀手掩日还要强上千百倍不止!” 侠盟的燕国太子燕丹、大铁锤、雪女纷纷惊呼一声。 “嗯? 还有人来?” 准备跳下屋顶的楚国太子熊烈赶紧回头。 看向了那一辆仍旧在缓缓而行的车辇。 五灵玄同的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立刻卜卦。 测算来者究竟是何人。 但是卜卦了半天。 竟然卜算不出来者究竟是谁。 五灵玄同的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默契点头: 看来来人的实力强悍到了可以破解他们的卜卦秘术。 楚国太子熊烈也看出了五灵玄同的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的异样。 低头垂问道: “怎么回事? 来者究竟是谁? 竟然藏在车辇里。 鬼鬼祟祟! 十分可恶!” 五灵玄同的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纷纷摇头道: “太子…… 来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我们竟然卜算不出来。 估计车辇里的人的实力在我等之上!” “什么?” 楚国太子熊烈还不敢相信有别的什么人能在五灵玄同的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刚才五灵玄同的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还说他们五个可以大战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 结果立刻就主动认怂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驾没有人赶车的车辇内的人。 正是三公子赢天。 他早就知道了齐国太子田文带了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如果只派罗网杀手掩日一个人出手。 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眼下罗网六剑奴又有别的任务。 所以三公子赢天自己亲自出手。 只不过他的身份不是罗网之主。 而是另外一个更加吓唬人的身份。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齐国太子田文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 手里的剑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还在喃喃自语陷入不可思议之中的他。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忽然消失在原来的位置。 出现在了齐国太子田文之前。 因为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知道。 当今世上。 能够隔空取剑的人就那么几个。 实力已经到了不可猜测的地步。 所以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害怕齐国太子田文被杀。 赶紧站在了齐国太子田文之前。 看向那辆无人赶车停在距离他们十五米的地方自动停下后。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看向那驾车辇内的人恭敬地行了一礼: “敢问阁下是谁? 可否下车见面?”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故意压低了声音粗犷道: “尔等也配?” 齐国太子田文这才知道是不请自来的车辇内的人调戏了自己。 当即朗声威胁道: “我不管你是谁。 知道吗? 他们可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你要是不怕死。 可以试试! 我就纳闷了。 怎么今晚这么多人要救这个罪恶多端、罪大恶极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呢? 邪了门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当即看向那架车辇磕头求道: “求求你救救我! 让我干什么都行! 求求你了!” “这一下就有乐子了!” 流沙的卫庄悄然的回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紫女审判。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流沙的卫庄不解道: “你知道车辇里的人是谁吗?” 卫庄微微摇头: “自然不知。 但是我能感觉到。 他比我强。 比我师兄强! 有可能比我师父鬼谷子还强!” “什么?” 震惊无比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紫女差一点喊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侠盟的荆轲和高渐离也瞬身回到了侠盟的太子燕丹、雪女、大铁锤旁边。 荆轲一见到燕国太子燕丹就放松道: “这一次不用我们出手了!” 高渐离也淡定道: “是啊。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实力已经恐怖到了我已经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了。 太强了!” 燕国太子燕丹也点头承认道: “刚才我看到了!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邯郸。 今晚上出现了这么多厉害的高手! 着实让我燕丹大开眼界! 咱们接下来就坐观其变好了!” “嗨!” 荆轲、雪女、高渐离、大铁锤纷纷点头答应。 “有意思! 有意思! 这才有意思嘛!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是越看越兴奋。 变脸比翻书还快。 刚才还一脸不悦。 想要杀了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这一会竟然激动地笑了出来。 “真正的高手来了! 太子,您可有热闹看了!”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纷纷祝贺楚国太子熊烈。 坐在车辇里的三公子赢天听到极其虚伪狗仗人势的齐国太子田文说的狗屁话。 当即准备小小的惩戒一番。 竟然隔着车帘。 对着站在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之后的齐国太子田文。 的膝盖一点。 所有人只看到了那驾车辇的车帘兀自飘了起来。 露出了里面端坐的人的半个身子。 穿的衣服似乎好像是墨家弟子的服饰。 “啊!” 就在这十分诡异的安静的时候。 齐国太子田文只感觉膝盖似乎断裂了一般。 直接跪了下来。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当即训斥道: “不让你说话。 你最好不要说话。 这一次是膝盖。 下一次就是喉咙了! 闭嘴!” “你……” 齐国太子田文还想说话。 却被他身前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赶紧阻拦道: “太子。 交给我们了!” 齐国太子田文也不是傻子。 自然是听出了玄外之音。 赶紧闭上了嘴巴。 跪在地上想起却起不来。 “这也太强了吧!” 流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早已惊的哑然失色。 卫庄也是一脸严肃。 “这倒是是谁? 竟然强悍到了这种地步? 简直闻所闻,见所未见。 我燕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侠盟的燕国太子燕丹惊诧不已。 看呆的荆轲附和道: “是啊。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强悍的人!” 高渐离和雪女瞪大了眼睛对视一眼: “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这样的高手。 难不成是天下十二圣人降临?” 啪啪啪! 楚国太子熊烈看的热血沸腾。、 不停鼓掌叫好。 “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你们没有骗人! 他确实比你们厉害!”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感慨道: “车辇里的人恐怕比日神还要厉害! 至于跟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比。 就不知道谁厉害了!”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竟然当着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面。 惩戒了齐国太子一番。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看的出来。 车辇内的人有意留齐国太子田文一命。 要不然刚才那一下对准的是齐国太子田文的喉咙……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想都不敢想。 背后一阵发凉。 自觉丢失颜面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怒视车辇内的人: “你到底是谁? 竟然敢暗箭伤人? 实在是小人之举!” “哈哈哈哈!”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暗箭伤人? 是你们五个太废物了。 老夫明明是当面伤人。 何来暗箭伤人之说? 嗯?” “你……”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面露愧色。 再度向车辇内的人质问道: “你到底是谁?”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淡然道: “跪下! 跪下说话! 你们五个只有跪着才配跟老夫说话!” “什么? 跪下? 你有何资格让我们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跪下?”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郎朗一声: “在下! 墨家巨子! 六指黑侠! 乃是天下十二圣人之一! 跟你们的师父正一子乃是平辈! 你们是他的徒弟! 见了老夫该不该下跪? 嗯?”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一句话直接炸锅了。 就像是天空中的一声焦雷一样。 惊诧了在场。 附近的所有人。 “什么? 墨家巨子? 六指黑侠?”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齐国太子田文、醉梦楼老板纷纷惊呼。 “卫庄! 你说的不错! 如果他真的是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话。 确实比你强!” 流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惊讶地看向了卫庄。 (新书等待,月底之前交给大家! 莫急莫急啊!我的大哥们!) 第二百五十七章 挑战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卫庄额头流出了汗水: “我以为是…… 没想到居然是天下十二圣人之一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怪不得怪不得!” 侠盟的燕国太子燕丹看向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不可思议道: “没想到我燕丹有生之年居然可以见到墨家钜子天下十二圣人六指黑侠。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荆轲点头道: “是我等的荣幸!” 高渐离也赞叹道: “实在是太意外太荣幸了! 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天呐! 之前一直挂在嘴边。 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 雪女一脸仰慕道: “天下十二圣人。 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 要是能见到真容就好了!” 大铁锤看着春心荡漾的雪女不解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什么墨家钜子天下十二圣人六指黑侠。 他怎么神神秘秘。 不肯下车辇啊?” 燕国太子燕丹替雪女解释道: “天下十二圣人。 都是十分神秘的人呢。 即便是儒家齐国桑海小圣贤庄内的荀夫子也不经常见人。 天下十二圣人一个比一个神秘。 今天咱们虽然只看到了在车辇内的天下十二圣人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这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 “哦,原来是这样锕 那我可得多看一会儿!”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摇头赞叹道: “天下十二圣人! 墨家巨子! 六指黑侠! 好大名头! 好强的实力! 若不是现在不能露面。 本太子还真想跟他一较高下! 看看是他天下十二圣人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厉害。 还是我楚国太子熊烈厉害!” 五灵玄同中的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纷纷附和道: “自然是太子爷您厉害了!”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虽然心知肚明。 乃是自己的手下在吹捧自己。 但是还是十分受用。 便不再多话。 想着坐看接下来激烈的战斗。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自然也不是傻子。 齐国太子田文更不是呆子。 他们几人盯着车辇齐声道: “你说你是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你就是啊? 有什么证据? 嗯?” 车辇的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轻轻地一甩右手衣袂! 嗖! 从车辇内飞出一个东西。 直扑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的面门。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子非旋身而起。 当即抓住了那一个飞来的东西。 在落地的一瞬间。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齐国太子田文齐齐为了过来。 盯着儒家诠宗游判子非手中的东西一看。 一块墨黑色玄铁打造的令牌。 上面设计的并不复杂。 只有一个字。 那就是墨。 再一看背面。 乃是钜子令三个字。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齐国太子田文惊呼道: “墨家钜子令?”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齐国太子田文还没看完。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再度一抬袖子。 在儒家诠宗游判子非手中的墨家钜子令。 再度飞回到了三公子赢天的手中。 “现在可以跪下了吗? 嗯?”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按照辈分、规矩。 他们五人乃是天下十二圣人墨家诠宗掌教正一子的徒弟。 墨家巨子六指黑侠亦是天下十二圣人。 和他们的师父正一子乃是同一辈人。 所以他们应该跪下来。 就在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准备给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下跪的时候。 齐国太子田文突然冷冷道: “不准跪!” “跪不跪?”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说的时候风轻云淡,轻松随意。 但是在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听来。 宛若雷霆咆哮,好似泰山压顶。 双肩有看不到的两座大山压下来。 刚准备反抗一样。 谁知道接下来双肩变得更加沉重。 就好像被压断了腰一样。 排山倒海之力。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终究还是没有抵抗住。 顺势直接跪了下来。 “儒家诠宗弟子子非!” “儒家诠宗弟子青玄!” “儒家诠宗弟子飞旋!” “儒家诠宗弟子原盘!” “儒家诠宗弟子玄奇!” “参见墨家钜子!” “你们……” 齐国太子田文不知道里面的深浅。 见手下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已经下跪。 再也无话可说。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十分满意。 “你们师父最近身体如何?”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齐声回道: “家师身体康泰。 承蒙墨家巨子担心了!” “嗯。 不错。 你们这才像儒家的弟子嘛。 见到长辈居然不下跪。 这要是让你们师父知道了。 哼! 罢了。 你们太年轻了。 原谅你们。”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只能无奈回道: “多谢钜子理解。”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刚才站起来的齐国太子田文: “田文! 你师父荀夫子乃是老夫的好友。 你身为他的弟子。 见到老夫居然不跪?” 齐国太子田文一想起刚才屈辱的下跪。 当即硬气道: “本太子虽然是荀夫子的弟子。 但是也是齐国的太子。 你又不是我田文的天地君亲师。 我何必跪你!” “哈哈哈哈!”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一笑。 正当三公子赢天准备抬手再度惩戒齐国太子田文的时候。 帅不过三秒的齐国太子田文赶紧下跪,客气道: “儒家弟子田文拜见墨家老钜子!” “哈哈哈哈! 这就对了!” 三公子赢天偷偷掀起车帘。 盯着给他下跪的齐国太子田文耻笑。 这要是让齐国太子田文知道车辇内乃是他的狐朋狗友赢天。 不知道齐国太子田文会怎么想。 “你们这些小辈。 实在无礼。 老夫不想跟你们废话了。 咱们开门见山。 给老夫一个面子。 饶了醉梦楼老板李改一命。 如何?”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无聊得命令一句。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纷纷看向了低头思忖的齐国太子田文。 等着他拿主意。 “……” 齐国太子田文却在思考到底该不该听天下十二圣人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话。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醉梦楼老板李改。 竟然惊动了这么多人。 连天下十二圣人墨家巨子六指黑侠都来了。 为什么啊? 我实在是不明白啊。” 流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了同样莫名疑惑地卫庄和紫女。 卫庄淡定道: “怪不得刚才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突然逃跑。 真的不是怕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而是怕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难怪如此。” 紫女道: “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估计有了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面子。 齐国太子田文和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一定会给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这个面子。” 附近的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已经十分放松了。 “看样子,今晚应该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不明白,墨家巨子六指黑侠为什么要救醉梦楼老板李改。 这没有道理啊。” 雪女也疑惑道: “是啊。 如果说醉梦楼老板李该是墨家的弟子。 可墨家弟子对自身要求十分严格。 断然不会是醉梦楼老板李改这种人。 所以实在是难以想象。” 附近屋顶上的楚国太子熊烈微微皱眉: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就这么废物吗? 墨家巨子的话又不是圣旨诏书。 凭什么下跪。 要是我才不跪呢。 让他给我下跪还差不多!” 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附和道: “按理说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确实要给墨家巨子下跪。 但是没理由这么怂啊。 还是咱们的太子比较硬气! 他们只配给太子您下跪。”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见齐国太子田文默不作声。 以为是默认了。 故而看向车辇内的墨家钜子三公子赢天道: “我们同意……” “不可!” 之前一直沉吟的齐国太子田文忽然喊道: “不答应! 我田文今天非杀了醉梦楼老板李改不可! 我搞不明白。 你身为天下十二圣人墨家巨子。 为何要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不理解! 您能告诉我吗?” 这一下反倒是吓坏了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紧张的看向冒失的齐国太子田文。 生怕激怒了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你好大的胆子啊!”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无聊得打了一个哈欠。 齐国太子田文依旧态度坚决道: “我田文胆子不大。 就是想要一个说法。 说是能说服我田文。 今天便饶了这厮!”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霸气训斥道: “没有原因! 就凭我是墨家钜子! 你就要听话!” “哈哈哈哈!” 齐国太子田文没试探出来。 继续十分勇敢的质问道: “那我还是齐国太子呢。 您今天是要以大欺小咯? 仗着是我们的长辈。 非要跟我们过不去咯?”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反笑道: “圣人之间的事情。 不是你这种世俗小人能够理解的。 明白吗?” “不明白!” 齐国太子田文再度站起。 看向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命令道: “打败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什么?”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以为自己听错了。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直接哑然失色。 “这个狂妄的田文到底在想什么?” 卫庄像看着弱智一样看着齐国太子田文: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疯了!一定是疯了!” 侠盟的燕国太子田文对着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喊道。 荆轲摸着下巴叹息道: “这不是要逼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杀人啊!” 高渐离却冷静的分析道; “不至于。 不至于。 天下有太多狂人。 天下十二圣人总不能挨个杀完吧。” 雪女也分析道: “估计教训一下还是可以的。 墨家弟子最多的地方便是秦国、赵国、齐国。 称为秦墨、赵国、齐墨。 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就是不看在齐国太子田文师父荀夫子的面子上。 可会看在齐国墨家弟子的面子上。 要不然杀了齐国太子田文。 估计墨家就在齐国没有立足之地了。” 大铁锤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便跟着附道: “俺也一样!” 附近屋顶上的楚国太子熊烈就是喜欢战斗。 故而兴奋道: “虽然齐国太子田文有些失心疯。 但是能看到天下十二圣人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出手。 那还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皱眉道: “太子爷。 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齐国太子田文敢胡言乱语。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他们五个也不干吧。 当今天下,谁跟和天下十二圣人比试? 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 楚国太子熊烈似乎猜到了这一点。 也只是默默地观看。 并没有说话。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看向齐国太子田文紧张道: “太子。 您知不道您在说什么?” 齐国太子田文骄傲道: “我是齐国太子! 自然是知道说什么了。 你们五个听不听话? 嗯?”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犹犹豫豫道: “自然是要听您的话。 可是对方可是……” 第二百五十八章 坐等新书! 齐国太子田文思虑极其简单。 说了一句十分弱智贻笑大方的话。 “你们五个人! 他才一个人! 趁着现在没有人看到。 杀了这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不好吗?” “哈哈哈哈!”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直接被齐国太子田文的一句滑天下之大稽的话整破防。 大笑之下,差一点暴露了自己的声音。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直感丢人。 就是自己老师儒家诠宗掌教正一子来了。 都未必敢说可以杀了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更别说他们五个了。 就是今天儒家诠宗十大游判全部来了。 都只能乖乖跪在车辇内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跟前。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自然是不敢接话。 不停地对着齐国太子田文使眼色。 让他赶紧闭嘴。 可是齐国太子田文杀气已起。 对着跪在地上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站起来! 杀了他! 你们到底是不是齐国人? 别忘了我齐国太子!” “……”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十分纠结。 一边是自己的主人齐国太子田文。 一边是天下十二圣人,跟自己老师正一子同辈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大笑之后。 看出了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的尴尬。 便大气道: “罢了。 站起来说话吧!”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十分感激。 对着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赶紧行礼: “多谢钜子前辈理解!”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这才敢起身。 齐国太子田文还以为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怕了。 继续对着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叫嚣道: “老东西怕了? 怕了就下车辇给本太子下跪!” “……”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依旧无语。 “他怎么敢啊?”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纷纷被齐国太子田文那不知死活的话震惊的无以复加。 其中流沙的卫庄、侠盟的荆轲、楚国太子熊烈性格一向狂妄猖狂。 即便是他们,也只想跟墨家巨子六指黑侠挑战。 但是绝对不敢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 内心只能说无知无畏,齐国太子田文真是麻雀啄母牛屁股——雀氏牛逼。 “田文! 你真当老夫可欺? 嗯?” 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怒喝一句。 齐国太子田文所谓道: “你不过是争鸣百家中的一家掌教。 而我田文可是齐国太子。 未来的齐王。 你跟本太子比。 你算个什么东西?” “找死!” 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再度一甩袖子。 齐国太子田文只感觉双腿酸麻。 再度跪在面前车辇内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跟前。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赶紧替齐国太子田文求情: “钜子前辈。 请看在我们师父正一子以及太子师父荀夫子的面子上饶了齐国太子田文一次吧。” 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训斥道: “若不是看在儒家荀夫子、儒家诠宗掌教正一子的面子上。 你们五个连同齐国太子早就死了!”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赶紧感谢道: “多谢钜子千倍手下留情。” 然后看向一脸不忿的齐国太子田文: “太子。 快谢谢钜子前辈。”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不说还好。 这一说。 齐国太子田文越发的气盛。 越发的火大。 不是他不怕死。 而是他也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 之前在醉梦楼。 被老板李改的手下当众暴打。 就是因为这个。 他非要杀了醉梦楼老板李改不可。 刚才又被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偷袭。 让他下跪。 齐国太子田文这辈子只跪过当今齐王、齐后。 甚至在他去齐国桑海小圣贤庄求学的时候。 都不曾对恩师荀夫子行拜师礼。 更别说给毫无关系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下跪了。 如今,再度被墨家巨子六指黑侠胁迫下跪。 齐国太子田文怒火烧身。 更加火大。 有些失去理智。 他对着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咆哮道: “给他下跪? 我呸! 本太子最后问你们五个一遍! 你们是不是齐国人? 是不是本太子的手下?”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无奈回道: “我等自然是齐国人。 亦是太子您的手下。” 跪在地上的齐国太子田文再度命令道: “那就赶紧杀了车辇内的那个老家伙! 如果今天你们不杀了他! 行! 咱们回齐国慢慢说! 你们应该知道本太子心胸狭隘、小肚鸡肠吧!” “……”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十分无奈。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心想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主子。 最后又无奈有些恐惧的看向了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想着赶紧回去休息。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 剩下的就是救下醉梦楼老板李改。 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 眼下一切该结束了。 更何况周围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 这一出闹剧。 该结束了。 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对着左右为难、十分尴尬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试探道: “你们可敢挑战本钜子?”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低下头。 十分惭愧: “自然是不敢挑战钜子前辈您。 这要是让家师知道了。 我等必然要受处罚!”、 齐国太子田文命令道: “如果你们今天不杀了车辇里的老家伙。 我田文明说了。 你们以后别想在齐国立足! 我说的!” 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彻底明白了齐国太子田文是个怎样的人。 心中对他有了有判断: 齐国太子田文。 竖子而已。 不足与高士共语。 日后必为我赢天之囚徒。 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不想让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为难。 大气道: “听说你们几个正好是我六指黑侠的老友正一子的徒弟。 这样吧。 老夫跟你们师父好久没有切磋技艺了。 这样吧。 今天你们五个就代表你们师父跟老夫切磋一番。 老夫呢点到为止。 你们呢竭尽全力。 输赢只当是一乐。 若是你们赢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性命交给你们。 若是老夫赢了。 你们就带着齐国太子田文离开这里。 如何?”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自然是明白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让他们走出尴尬的境地。 心中十分感激。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正要感谢的时候。 齐国太子田文插嘴道: “好! 老东西! 这可你说的!” 车辇内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咧嘴一笑: “没错。 是老夫说的。 全是切磋而已。 输赢无关面子。 儒家诠宗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你们五个尽管放手一搏!” 齐国太子田文激动地看向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你们快杀了他! 若是打不过! 本太子不会怪你们! 但是你们一定要竭尽全力! 本太子看着呢!” “是。 太子!”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对着十分呱噪的齐国太子田文点头答应。 又看向了车辇内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多谢钜子前辈理解。 给我们五个好大的面子。 若是寻常还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那我们五个可就以下犯上、以多欺少了?” 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淡淡道: “好! 开始吧! 让你们死心! 也让齐国太子田文死心!”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激动道: “多谢钜子!” “终于要开始了!” “今天终于可以见识一下天下十二圣人的实力了!” “今夜不虚此行!” “天下十二圣人! 人生难得一见! 我一定要好好欣赏!” “一个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五。 一个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好! 想来一定十分精彩!” “本太子就借此看看本太子也能够挑战天下十二圣人!” “我师父鬼谷子的实力就深不可测。 不知道墨家巨子六指黑侠是否名副其实。”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你一言我一语。 最后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车辇内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和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的一场大战。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一个举起书简、一个拿起算盘、一个抱起古琴,一个亮剑。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子非手中的书简金光大盛。 上面的儒家真言竟然活了一般。 每一个刻在书简上的字竟然神奇般的飘了出来。 漂浮在周身。 形成一个文字结界。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青玄微微弹奏古琴。 古琴声如大河滔滔,连绵不绝。 青玄身体周遭竟然出现了无数肉眼可见的席卷而来的大河。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飞旋。 整个人的影子忽的变大数十倍。 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站在飞旋之后。 黑影举着巨大的黑色弓箭。 对准了无比渺小的罗网杀手掩日。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原盘。 抖了一抖算盘。 里面的算珠全部飞了出来。 如无数个垂落的流星一般。 漂浮在周身。 似乎每一个算珠都有千斤之力。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 自是一把审判之剑。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钜子前辈! 得罪了!” “来吧! 让老夫感受一下儒家诠宗正一子的徒弟的本事。”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淡淡一声。 然后无聊得打了一个瞌睡。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突然消失在原地。 “好快!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果然好强!”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无不惊叹儒家诠宗的厉害。 压力一下来到了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这边。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天下十二圣人之一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也就是三公子赢天。 忽然之间。 三公子赢天所在的车辇之前。 出现了无数儒家经典文字漂浮而来。 无数如流星一般而来的算珠。 一支似乎可以划破夜空的弓箭。 一条由音律组成的涛涛大河。 一把举剑挥洒而来。 三公子赢天所在的车辇。 车帘莫名飞起。 就好像被一股飓风刮起来一样。 那匹马吓得索性直接跪倒在地。 “老天保佑啊!” 醉梦楼老板李改心里祈祷墨家巨子六指黑侠一定要顶住啊。 (坐等新书,我的大哥们!最近脑子里啥都不知道啊!) 第二百五十九章 圣人之力!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发招先至。 五股强大的气场瞬间将三公子赢天所在的车辇顶棚直接震碎一口。 朗朗月色顺着破口照了进来。 三公子赢天不屑一笑。 “就这点实力吗? 你们太丢你们师父的脸面了!”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闻言。 消失在原地。 再度出现在三公子赢天所在的车辇之前。 对着车辇内再度展开第二次攻击。 这一次攻击距离之近。 强大之大。 直接将车辇推向后方。 不停地往后移动。 “还不出手吗? 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到底在想什么?”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纷纷惊呼。 “三米之内。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全力一击。 再加上先前的攻势。 两股两道夹杂在一处。 即便是我。 莫说抵抗。 逃都没法逃!” “墨家巨子六指黑侠莫非老了? 感受不到?” “不会吧! 那可是天下十二圣人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啊!”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百思不得其解。 “这墨家巨子也太托大了吧! 即便是日神来了! 也不会放任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这么近距离的攻击!” “墨家巨子! 好大的名头啊! 哈哈哈哈! 本太子看是徒有虚名!”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纷纷点评道。 “难道只有这点本事? 你们五个可真是丢尽了你们师父的脸面!”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忽然漂浮起来。 轻轻一甩长袖。 “墨家神技: 非攻不得!” 三公子赢天向前轻轻探出手掌。 手中放出一股黑气。 黑气正中。 有一个点。 周遭黑气以点开始旋转。 形成一个巨大的气场。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第一波的攻击。 无论是活跃的经典文字、还是音律大河、亦或者是破天之箭、亦或者是无形巨剑。 一瞬间都被吸入了三公子赢天所释放出去的黑气气场之中。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第一波攻击直接瞬间被吸收。 消弭于无影无形。 “感受一下圣人之力吧!”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手指轻叹。 准备杀入车辇内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瞬间身体不受控制。 直接被吸入了黑气气场之中。 “滚!” 随着三公子赢天的一声轻喝。 身体失去控制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好似被一个无形的巨大巴掌直接扇飞。 “啊!” 随着五声惨叫。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飞了回去。 咚! 全部狠狠地摔在地上。 手中的武器纷纷散落。 “这……”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卫庄、紫女惊呼道: “这也太强了吧!” 流沙的卫庄脸色难堪: “到底是天下十二圣人! 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我卫庄何时才能达到他的那一步?” “天呐!这就是圣人之力吗? 这也太强了吧? 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可是放任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率先出手。 结果反被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后发先至。 直接打倒。”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惊悚地看着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无奈摇头的荆轲叹息道: “此生登顶无望! 圣人之力果然太强! 到底是一教之主! 果然了得!” 瞠目结舌的高渐离缓了半天: “圣人之下皆蝼蚁! 我高渐离估计连天下十二圣人墨家巨子六指黑侠的一个手指头都接不住!”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脸色变了又变。 人已经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毫无之前的傲气和锐气。 痴痴地看着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这墨家巨子六指黑侠根本就没有露面。 只感觉他随便一下。 就将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打飞!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熊烈之前还恬不知耻的想要跟他挑战! 现在一想! 简直就是班门弄斧,是在滑稽可笑。” 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纷纷安抚道: “太子爷。 您是君王之命。 区区墨家而已。 怎可于您这个楚国太子比较。” 楚国太子熊烈赶紧顺着台阶往下道: “是啊。 我熊烈乃是楚国太子。 何必跟墨家巨子争长短。 以后还是好好当我的楚国太子就好!” “太子这样想就对了!” 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赶紧安抚。 楚国太子熊烈本来打算闭嘴。 可是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天下十二圣人墨家巨子为何如此强大。 脑子里当即有了一个想法。 看向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询问打: “这天下十二圣人墨家巨子比之万能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如何?” 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如何回答。 最后硬着头皮回道: “太子爷。 天下十二圣人从没有跟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交手的记录。 所以不知道孰强孰弱。” 楚国太子熊烈这才有些放心: “未来征战天下。 只要有能压住天下十二圣人的底牌就好。” 被三公子赢天随便一甩袖子被打飞在地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纷纷起身。 明明被圣人之力打飞。 怎么可能没有受伤。 刚才可是排山倒海之力啊。 “奇怪! 我们怎么没有受伤?”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疑惑地看着对方。 最后看向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 车辇的墨家钜子三公子赢天莞尔一笑: “墨家的理念便是兼爱非攻。 只要不是违背道义之事之人。 我墨家都不会痛下杀手。 再者说了。 刚才不过是你们替你们的师父正一子跟老夫切磋而已。 故此,没有必要打伤你们。”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闻言赶紧下跪道: “多谢墨家钜子前辈留手! 我等感恩不尽!”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看向跪在地上的齐国太子田文质问道: “田文! 你还想让你的手下杀了老夫吗?” 齐国太子田文刚才也被震惊。 早就被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武技所征服。 所以他已经打消了要杀了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念头。 经历震惊之后。 彻底冷静下来。 圆滑道: “哈哈哈哈! 学生怎么敢呢?” 实际上齐国太子田文十万个不服。 他心里想的是想办法回到齐国。 请同为天下十二圣人的儒家诠宗掌教正一子亦或者他的师父儒家圣人荀夫子替自己找回场子。 当下能认怂就认怂。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听着齐国太子田文的话。 心里彻底放心。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早就猜到了齐国太子田文这个包藏祸心之人的想法。 但今夜之事可以了解。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便再度质问道: “那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命?” 齐国太子田文嬉笑道: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前辈乃我师父荀夫子的朋友。 我田文就算不给您面子。 也要给我恩师面子。 所以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命。 任由他吧。 我和他的恩怨一笔勾销。” 缩在街道一边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不停地抚摸这胸口,激动道: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随即对着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不停磕头谢恩。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道: “好! 田文太子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那么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咱们就……”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正要说辞别的话。 齐国太子田文突然插嘴道: “墨子前辈且慢! 在下有一事不解!” “哦?” 车辇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疑惑一声。 “那你有什么不解啊?” 齐国太子田文朗声道: “在下不解的是。 为何墨子前辈您今夜非要救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命? 之前罗网的人不知为何也要救他的命? 按照你们墨家的教义。 醉梦楼老板李改这种小人着实该死啊!” 齐国太子田文的疑惑也是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的疑惑。 更是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等人的疑惑。 不约而同、异口同声道: “是啊! 为什么罗网的天字一等杀手掩日和天下十二圣人墨家钜子六指黑侠非要救下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命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 齐国太子田文、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纷纷看向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 就连一直在磕头感谢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也愣了一下。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忽然一下就被问住了。 总不能说他要利用醉梦楼老板李改是赵国相邦李兑的儿子的身份。 来对付存在于赵国之中想要杀死他赢天的人吧? 故而,在车辇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两个眼睛一转,胡乱说道: “圣人之事。 关于天道、人道。 岂可告知尔等? 若是等尔等各自回国。 问自己的老师吧。” “额?” 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一句玄而又玄的话。 让齐国太子田文、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包括醉梦楼老板李改在内。 听得是云里雾里。 虽然没有听懂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觉得这话高深莫测,十分玄妙。 心中幽幽叹道: 到底是天下十二圣人。 说话做事就是与众不同。 还要我们参悟。 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最后一问: “现在你们都可以走了吗?”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醉梦楼老板李改。 纷纷看向了齐国太子田文。 齐国太子田文无奈点头道: “时间不早了。 本太子该回馆驿休息了。 那就不打扰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前辈了。” “这就对了。” 车辇内的墨家巨子三公子赢天十分满意。 想着等齐国太子田文、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走了以后再走。 免得自己先走。 齐国太子田文又带着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杀个回马枪。 第二百六十章 完美利用! 直接将醉梦楼老板李改杀死。 这样就破坏了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大计了。 齐国太子田文眼神阴戾道: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前辈。 咱们有缘再见。 希望下次见您的时候。 您还能保持这一份英气!” “钜子前辈! 告辞!”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给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行了一个大礼后。 就跟着齐国太子田文消失在了前方的街道。 “既然醉梦楼老板李改没事了。 那咱们也该走了!” “我卫庄一定要变得比墨家钜子还强!” 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说了几句话后。 消失在了附近的街道上。 “诸位兄弟。 想来醉梦楼老板李改应该没事了。 我燕丹悬着心可以放心了。 我想回馆驿休息了。 后面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荆轲看向高渐离道: “时间还早。 你我不如再喝点酒?” 高渐离兴致盎然道: “好啊。” 大铁锤插嘴道: “我呢? 还有我呢?” 荆轲和高渐离搂着大铁锤道: “咱们一起啊。 怎么会忘了你呢。” 雪女道: “我要先回醉梦楼了。” “那诸位兄弟咱们暂且告辞!”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不久消失在了附近。 “不虚此行! 不虚此行! 热闹也看完了。 本太子该回去了!” 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拱手道: “我等护送太子您回去吧!” 楚国太子不悦道: “不用了! 本太子又不是醉梦楼老板李改那样的废物! 行了,都散了吧!” “嗨!” 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脚下出现一个光圈。 消失在了楚国太子熊烈身旁。 楚国太子熊烈跳下屋顶,朝着馆驿走去。 至此。 在附近的流沙成员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 侠盟成员燕国太子燕丹、荆轲、高渐离、雪女、大铁锤。 附近屋顶上看热闹的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全部消失。 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感受到以后。 掀起车帘对着马屁股一鞭子。 顺着街道往前走。 醉梦楼老板李改就跟做梦一样。 短短一个多时辰。 经历了几遭生死。 缓了半天以后。 赶紧起身跑到车辇旁,对着车辇里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感谢道: “多谢墨家钜子救命之恩。 不知道钜子前辈可否有时间去我府上一叙?”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今日救你一名。 日后你要需要报恩就好。 会给你机会见我的。 不是今日。 早些回去吧!” “……” 醉梦楼老板李改本想抱上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这个大腿。 殊不知里面坐的乃是他做梦都想杀掉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见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见都不想见他。 便顺着台阶道: “那咱们有缘再见。 只要有机会报答钜子千倍您的大恩大德。 我李改就是当牛做马都行。 那在下就不打扰您清修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站在原地恭送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离开。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临走前撂下一句话: “把这些尸体处理了。 这些都是该死之人。 这件事就不要让外人知道了。 告辞!” “嗨!”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并没有急着回馆驿。 他害怕还有人在跟踪他。 便找了个没人的街道。 让罗网杀手换了一架马车后。 便向醉梦楼行驶而去。 醉梦楼老板李改赶紧往家跑。 再一次来到醉梦楼的三公子赢天。 见到了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张三。 便扛着张三驾驶着腾龙车辇返回馆驿。 率先回馆驿的乃是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 随后而至的是楚国太子熊烈。 “韩非公子。 你怎么才回来?” “燕丹大哥。 您这是去哪了?” “熊烈兄弟。 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刚说了几句。 齐国太子田文悻悻而归。 他们都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但都没有说出来。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明知故问。 看向脸色不太好的齐国太子田文询问道: “你怎么才回来? 你不是最先从醉梦楼出去的吗?” 齐国太子田文自然是不能说自己今晚的是事情。 但是其实大家都知道。 齐国太子田文自然是不会说出今晚丢人的事情。 便摸着脑袋笑呵呵道: “哦。 本太子本想教训一下醉梦楼老板李改。 后面见到他以后。 跟他聊了一下。 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所以才回来。 但是你们怎么好像才刚回来是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相视一笑。 胡说八道道: “哦。 我韩非去了紫女的住处。 跟她聊了一会才回来。” “我找好兄弟荆轲去喝酒了。 这才耽误了时间。” “你们别看我啊。 我熊烈那是一路走来的。 自然是最慢咯。” “这样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都没有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假笑着应付着走完馆驿内走。 走到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所在的房间时。 发现三公子赢天的屋子大门都是开的。 里面定然是没有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纷纷疑惑道: “这个赢天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纷纷猜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到底去了哪里。 会不会今晚也目睹了齐国太子田文被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教训的事情。 他们四人正说着。 三公子赢天赶着腾龙车辇走了过来。 最后抬着喝的酩酊大醉的张三往自己房间走: “我说你们四个站在我的房间门口作甚?”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纷纷疑惑道: “赢天! 这段时间你干嘛去了?” 三公子赢天早就想好了对策。 看向喝醉的张三无奈道: “我说你们怎么都走了。 就剩下我和张三在那边喝酒。 你们都是知道我的。 就是好色。 自然没有喝酒。 张三这厮一个劲的喝酒。 不成想喝醉了。 耽误到现在才回来。” “哦。 这样啊。 那就早点睡吧。”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看着酒气熏天的张三。 便没有怀疑三公子赢天今晚参与了齐国太子田文和醉梦楼老板李改之间的恩怨。 各个托着疲惫的身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临走之前。 作为馆驿中岁数最大的质子。 燕国太子燕丹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三公子赢天交代道: “兄弟们。 咱们五个质子都聚齐了。 回去早点睡。 明天一早一起去觐见赵王。 你们记住了吗?” “好嘞。”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交代完后。 都各自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这边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 三公子赢天也成功的利用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 把和醉梦楼老板李改之间的恩怨。 转移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他们身上。 眼下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仇人不再是三公子赢天。 而是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五个人。 不但如此。 三公子赢天还让醉梦楼老板李改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 就等着关键时候让醉梦楼老板李改报答。 夜已深。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张三早已入睡。 但是被齐国太子田文差一点杀掉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却没有闲着。 他回府以后。 做的第一件事。 便是听从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命令。 派手下处理了横陈在街道上的三十一个尸体。 然后这才向刚从绿柳山庄易宝阁返回的父亲赵国相邦李兑。 赵国相邦李兑府邸。 醉梦楼老板李改早就等着了。 跟赵国首富吕不韦喝的微醺的赵国相邦李兑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李改竟然跪在大堂门口。 不免疑惑道: “我儿。 你深夜不睡觉? 在此处跪着是何意?” 呜的一声。 醉梦楼老板李改直接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父亲。 孩儿被人欺负了! 被人欺负了!” “嗯?” 赵国相邦李兑瞬间清醒了七分。 看着哭的跟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的醉梦楼老板李改疑惑道: “是太子欺负你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摇头道: “不是他。” 赵国相邦李兑更加疑惑了: “不对吧。 在赵国。 除了赵王、赵国太子、平原君。 谁还敢欺负你? 这不是找死吗?” 醉梦楼老板李改哭着爬到了赵国相邦李兑的脚下。 仰望着赵国相邦李兑哭诉道: “不是他们! 是从外地来的!” “哈哈哈哈!” 赵国相邦李兑先是一脸弥漫: “外地来的? 什么人?” 而后一笑: “你可真是啊。 身为老夫的儿子。 居然让外地人欺负了。 行了。 为父这就下令将欺负你的人全部缉拿。 先抓起来打一顿便好。” 醉梦楼老板李改更加激动道: “这不是寻常的外地人。 他们不是咱们赵国的人。” “什么? 不是咱们赵国的人?” 赵国相邦李兑还真是想不出来。 摸着脑袋不解道: “哪个诸侯国的人? 怪不得赶在赵国欺负你。 原来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啊。 他什么人? 什么身份? 什么背景? 有钱吗? 有资格欺负你吗?” 醉梦楼老板李改等的就是他父亲的这就话。 他今晚吃了齐国太子田文这么大的亏。 丢了这么大的人。 而且在醉梦楼内。 被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暴打。 丢了面子,死了人。 若醉梦楼老板李改只是一个小角色。 这件事也就堪堪忍了。 可他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儿子。 赵国可是他的地盘。 虽然感恩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地救命之恩。 但是这个仇一定要报。 要不然他枉为权臣之子了。 当即赶紧哭诉道: “他们有资格欺负孩儿。” “哦?”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捋着胡子抚摸着儿子李改的脑袋道: “赵国还有这等角色? 说出来。 为父替你做主!” 醉梦楼老板李改赶紧说道: “正是来咱们赵国当质子的那几个人!” “几个?”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闻言差一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醉梦楼老板李改便解释道: “正是来咱们赵国当质子的。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 燕国太子燕丹。 楚国太子熊烈。 还有最为可恶的齐国太子田文。 他竟然还想杀孩儿!” “什么? 竟然是他们五个?”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瞬间把放在醉梦楼老板李改脑袋上的手移开。 双手背负。 一脸严肃。 冷声道: “此事非同小可。 若是一国质子倒也好说。 可是没想到居然是五个…… 还有虎狼秦国、荆楚、齐国…… 韩国、燕国就算了。 都是不入流的货色。 你啊你。 站起来!” 醉梦楼老板李改见父亲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突然严肃下来。 赶紧听话的站了起来。 也不哭泣。 等着如实汇报。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进入了大堂之内的主坐。 醉梦楼老板李改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站在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之前。 “到底怎么回事? 说吧!” 醉梦楼老板李改这才把前天晚上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带着下手大闹醉梦楼的事情说了一遍。 第二百六十一章 赵王!李牧!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气的直接拍木案骂道: “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早就听说是个天下第一混账。 比赵国太子还要可恶数倍。 没想到竟然敢招惹我的儿子! 哼! 你继续!” 醉梦楼老板李改又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听后直接开骂: “你居然是我的儿子? 你这个废物! 你就是这样丢为父的脸?” 醉梦楼老板李改委屈道: “父亲。 孩儿也不想啊。 孩儿只想找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报仇。 没想到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跟赢天穿一条裤子。 而且他们一个比一个能打。 我的三十一个手下。 全让他们给杀了。” “够了!够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耐烦道: “为父是听出来了。 这个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还是不错的。 他们两个没有主动惹事。 想来你比我清楚。 就是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不是个东西。 尤其是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还有齐国太子田文最坏。 这个齐国太子田文居然还想杀你! 简直可恶至极! 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醉梦楼老板李改闻言暗喜,继续装的十分委屈的样子说道: “不知道父亲想要如何处置他们几个?”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直接白了一眼不成器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一眼: “处置他们几个? 你疯了? 总共来赵国五个质子。 为父要是全收拾了。 平阳君会答应吗? 他们五个背后的诸侯国会答应吗? 咱们只对付最坏的那两个或者三个。” 醉梦楼老板李改赶紧回道: “父亲的意思是?”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说道: “这不是废话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就算了。 楚国太子熊烈也就算了。 虽然他打了你和你的手下。 但是他背后的楚国实在不好对付。 也就算了。 至于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一定要大加惩治。 还有这个齐国太子田文。 居然敢当街杀你! 反了他了! 明天一早是他们上朝觐见赵王的日子。 为父向观察一番。 然后在寻找对策。 总之这件事不会这么结束! 为父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醉梦楼老板李改当即磕头谢道: “多谢父亲为我撑腰!”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闭上眼睛恨铁不成钢道: “行了。 你最近消停一下。 老实在家待着。 既然齐国太子田文的手下如此厉害。 万一在外面见到你又把你给如何了。 你是咱们李家的独苗。 你可不能有闪失。 剩下的事情交给为父吧!” 醉梦楼老板李改心有余悸道: “父亲担心的是。 孩儿最近就在府邸闭门思过。” “滚吧!” “嗨!” 醉梦楼老板李改这才退下。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本来在绿柳山庄易宝阁和赵国首富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喝过酒了。 他端起酒樽,看向屋外月色发狠道: “齐国太子田文你竟然要杀我儿子! 哼! 还有这个最为可恶的天下第一草包。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你给老夫等着!” 赵国相邦李改本想将秦国秦候us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一起收拾了。 但是目标太多。 背景一个比一个强。 故而他只能理智的挨个放弃。 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 一夜过去。 早上九点。 张三赶着腾龙车辇。 载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直奔赵王王宫而去。 半个时辰后。 正好赶上赵国朝堂朝议。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被安排同赵国诸多大臣一起上朝。 悬鼓响,礼乐鸣。 好大一座赵国朝堂。 文武群臣齐至。 朝堂之内。 略微臃肿的赵王主持一天的朝议。 诸多文武大臣都没有说话。 因为赵国朝堂真正的主事者。 乃平阳君赵胜。 他不说话。 没人敢开口说话。 “啊~” 慵懒的赵王打了一个哈欠。 这才刚上朝就已经犯困。 他看向端坐在左手席位当首的平原君赵胜: “王叔。 跟往常一样。 您来主持朝议吧。” 平阳君赵胜捋着长须看向了文武群臣。 最后看向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相邦大人。 最近可有大事啊?” 赵国相邦李兑赶紧拱手向赵王,目光却落在平原君赵胜身上: “启奏我王! 回禀平阳君。 之前要求秦国、齐国、燕国、楚国、韩国派质子到我邯郸。 现如今。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于昨晚全部到齐。 现在就在殿外等候。 按照礼仪。 王上该召见一下所有质子。” 赵王靠在王座之上,用手抵着下巴风轻云淡道: “没想到秦国、齐国、燕国、楚国、韩国的质子这么快就到了? 他们既然来了。 看样子天下没有多少仗要打了。 总算要天下太平一阵子了。 本王也可以高枕无忧。 继续享受了。” 平阳君赵胜看向了礼仪黄门道: “那就召见他们五个吧!” “嗨!” 礼仪黄门朗声宣唱道: “我王召见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 在殿外等候的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再度整理一番仪容冠带。 最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令人赵国朝堂之内。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并排而行。 刚一亮相。 瞬间吸引了赵国朝堂之上文武大臣所有人的目光。 纷纷指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点评道: “那个一袭白袍的公子该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了吧! 没想到居然长得如此天赋异相。 了得!了得! 只是天下一等一的草包。 着实可惜了一身好皮囊!” “早就听说韩国九公子韩非乃是天下贤才。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双眼如神,步履轻建。 人如其名,百闻不如一见啊!” “好一个燕国太子燕丹! 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太子! 目不斜视,有理有据。 端的是一身好皮囊! 厉害啊厉害!” “齐国太子田文不愧是出自孔孟之乡。 看上去就儒雅随和,天生的书生。 好相貌! 好气质!” “这楚国太子熊烈生的还是威武霸气。 看其气质,看其身材。 该是能文能武之辈。 了得!了得啊!” “……”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还没有走到赵国朝堂丹壁之下。 赵国朝堂满朝文武无比被他们五个人的长相、气度、气质所慑服。 纷纷评头论足,窃窃私语。 此中最为火大气愤的不是别人。 正是赵国太子赵亦。 “哼! 长得好看顶什么用? 有本太子有能力吗?” 这个赵国太子赵亦乃是闻名天下的天下第二草包。 这第一嘛。 便是三公子赢天了。 还有一人观看到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五人的气度之后。 不禁长吁短叹。 这人身穿戎装,乃是一名武将。 坐在他旁边的正是赵国大将军廉颇。 赵国大将军廉颇看旁边的武将长吁短叹。 不禁疑惑道: “李牧兄弟。 你为何叹气?” 李牧将军低声道: “廉颇将军。 你看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 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哪个不是凤毛麟角? 这些人若是日后回到了自己的诸侯国。 对我赵国可不是好事。 您再看看咱们的太子…… 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我真担心,咱们赵国会毁在太子手中!” 廉颇将军闻言惊吓不已,赶紧堵住李牧将军的嘴巴道: “兄弟慎言!慎言! 你我都是武将。 只管打仗。 至于朝政。 那就不是你我操心的事情了。” 李牧将军赶紧推开廉颇将军的手道: “你我虽然都是武将。 不过问朝政。 但是你我都是赵国人。 为了赵国的未来! 不行! 我李牧就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 也要想办法在赵国境内。 除了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五人。” 廉颇将军听了以后,沉思一阵: “一切小心……一切小心……” 在场还有一人十分不悦。 一脸的杀气。 正是醉梦楼老板李改的父亲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他歪着脑袋,恶狠狠地瞪着风华正茂、风流倜傥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 嘴边喃喃道: “都给我等着!” 其次还有一少年沉默不语。 一直盯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打量。 这个少年正是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 再有一人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正是平阳君赵胜。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走到坍圮之下。 对着赵王躬身行礼: “赵王在上。 我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我韩国韩王九公子!” “我齐国太子田文!” “我楚国太子熊烈!” “我燕国太子熊烈!” 五人异口同声道: “应赵王、魏王之邀请。 特来赵国邯郸为质。 日后还望赵王多多照顾!” 赵王本来有些犯困,估计昨晚折腾的太晚。 十分疲惫。 结果见到了出人意表、长相不俗的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瞬间来了精神。 看着五人欣慰点头道: “好俊杰! 好少年! 各个都是不俗之人。 本王观察你们五个都是人中龙凤。 日后必然贵不可言。 不知道可曾婚配?”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相互对视一眼。 自然是知道赵王的想法。 那就是想用女人消磨他们五个人的意志。 同时让他们留在赵国,乐不思蜀。 在场赵国文武大臣。 本以为赵王就是一个寻常君王。 荒淫无度,喜好酒色。 没想到这一刚一见面。 就展现了其超人的眼光。 就连平原君赵胜都吃惊不小: 没想到赵王夜夜笙歌。 刚才想表现得目光短浅。 结果不经意间暴露其政治谋虑! 看来是我这个当王叔的太过强势。 打压赵王太久了!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摇头微笑道: “在下赢天。 不曾婚娶。 但是目前不想婚娶。” 赵王疑惑道: “这是为何? 本王观你最少十八。 及冠礼早就行过了。 该是谈婚乱嫁的岁数了。 本王以及在场文武大臣。 在你这岁数都有好几个孩子了。 难道你不着急吗?” 三公子赢天早就等着赵王如此一问。 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为的就是迷惑在场赵国朝臣。 三公子赢天突然换了一个嘴脸。 一脸阴笑道: “赵王您说的是。 可我赢天不想困死在一棵树上。 天下美女那么多。 我赢天又是如此好色。 只想夜夜当新郎,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 男人嘛,最要紧的就是快活!” “哈哈哈哈!” 赵王、赵国太子、满朝文武大臣、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田文、齐国太子田文纷纷大笑。 唯独熟知三公子赢天心胸、谋虑、智慧的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淡淡微笑;: “赢天!你个小畜生! 还在这里装呢? 别人不知道你! 我赵胜不知道? 上一次在咸阳可让你给坑惨了! 害的老夫晚节不保! 哼!” 第二百六十二章 平原君、奉阳君的敌意! 赵王点头笑道: “也罢。 也罢。” 又看向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公子非不知道可曾婚配?” 韩国九公子韩非自然是知道赵王的意图。 当即不怕暴露自己的弱点道: “承蒙赵王惦念。 我韩非早已有了婚约。 只是没有行婚礼罢了。” 赵王有些失望,又看向了燕国太子燕丹。 赵王还没有开口。 燕国太子燕丹开口道: “赵王。 您看我的岁数。 自然早就婚娶了。” 赵王微微一笑。 又看向了楚国太子熊烈: “敢问楚国太子可曾婚娶啊?” 楚国太子熊烈也知道赵王是什么目的。 他直接信口胡诌道: “赵王。 本太子在楚国已经有好几个妾室了。 所以就算了。” 赵王有些无奈。 最后看向了齐国太子田文道: “敢问齐国太子你是否婚娶?” 齐国太子田文摸着下巴奸笑道: “不曾! 如果赵王愿意。 我田文愿意与赵国公主结秦晋之好。” 赵王十分激动。 眼前五个才俊。 总算有人愿意娶他的女儿。 当即高兴道: “那感情好啊。 本王有三个公主已经到了婚娶的岁数。 那齐国太子您……” 当即站出来反对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醉梦楼老板李改的父亲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起身直接插嘴道: “我王! 不可!” 在场所有人均看向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齐国太子田文眯着眼睛盯着坏他好事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赵王疑惑地看向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解道: “奉阳君。 你为何不同意这桩婚事?”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直言不讳道: “齐国太子田文。 行为不检,人品低劣。 好色无谋,暴烈无常。 实非几位公主的最佳人选。” “哦?” 赵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有些愠怒的齐国太子田文: “此言当真?”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还要说时。 一直不语的平原君赵胜插嘴道: “真也好。 假也罢。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 齐国太子田文。 燕国太子燕丹。 楚国太子熊烈。 在我赵国待的时间还长。 这一见面就说婚娶之事。 搞得我赵国公主嫁不出去一样。 等过段时候再说不迟。 反正后面五位质子要经常觐见赵王您呢。” “对。 臣深以为然。” 赵王见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都如此说了。 便点头道: “也罢。 来日方长。 咱们日后再说。 本王也是见到你们五位才俊着实喜欢。 这才有了找女婿的心思。 既然此中还有曲折。 那便算了。”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也看清了赵国朝堂的整体局面。 那就是赵国朝堂真正的主宰者。 那就是赵王的王叔平原君赵胜。 其次就是附和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再往下就是赵王。 连赵国太子赵亦都没有说话的份。 三公子赢天心中暗喜。 因为他现在可是魏国信陵君魏无忌的女婿。 魏国信陵君魏无忌又是赵国平原君赵胜的姐夫。 此中关系。 目前在赵国。 只有三公子赢天知道。 他并没有急着当众公布关系。 而是等着关键时间再跟赵国朝堂之主平原君赵胜认亲。 绝对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现在要说明说了。 当这么多人的面。 估计所有人都u会对三公子赢天防备。 这不是三公子嬴天想要的。 赵王又看向了平原君赵胜: “王叔。 本王昨晚有点累。 本王看今天除了秦国、韩国、燕国、齐国、楚国的质子面见本王之外。 再也没有别的事情。 王叔乃我心腹。 本王有些累了。 就先回去歇息一会。 这里的事情就交给王叔您了。” 平原君赵胜心疼道: “我王好好休息啊。”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起身欢呼道: “恭送我王!” 赵国朝堂内所有文武大臣均起身。 直接送走了赵王。 谁都知道赵王又去后宫和新娶的夫人睡觉去了。 但有平原君赵胜、大将军廉颇、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还有军中后起之秀,兵家李牧。 赵国还是那个赵国。 实力很强的赵国。 随着赵王一走。 在场所有的文武大臣彻底放松下来。 尤其是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他们二人都有同一个敌人。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 平原君赵胜眼神发狠地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赢天公子。 咱们可算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啊。” 三公子赢天知道平原君赵胜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眼下又不能说出自己和平原君赵胜的关系。 三公子赢天当即服软道: “哟。 平原君。 这都过去多久了。 咸阳之战的事情。 你还挂在心上呢。” 平原君赵胜冷笑道: “老夫纵横华夏几十载。 临了却栽倒在你的手中。 令老夫晚节不保。 这笔账该怎么算?” “杀了他!” 平原君赵胜的拥趸纷纷咆哮道。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 皆比较震惊。 他们知道咸阳之战的事情。 只知道秦国大将军王翦率领十万大军打败赵国、百戎五万联军。 至于中间是三公子赢天主导的一切。 以一万老弱残兵打败赵国、百戎五万大军的事情却是不知。 所以十分疑惑堂堂战国四公子之一的平原君赵胜为何要跟天下第一草包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过不去。 齐齐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当即厚着脸皮信口胡诌道: “哎呀。 我的平原君啊。 咸阳之战。 举世皆知。 乃是我秦国大将军王翦打败你们赵国和百戎五万联军。 与我赢天又和干系。 您不会小肚鸡肠。 把赵国战败的事情推卸到我的身上吧?” 在场中经历咸阳之战的大将军廉颇笑而不语。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油嘴滑舌、十分讨打的三公子赢天。 实则是一个心有猛虎与众不同之人。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闻言暗喜: 没想到这个招惹我儿子差一点害死我儿子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还跟平原君过不去。 这一下我可就有胆气光明正大的对付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了。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耻笑道: “是吗? 跟你没有关系吗? 我的赢天三公子?” 三公子赢天一看平原君赵胜那小肚鸡肠的样子。 便知道。 再聊下去。 恐怕就要谈崩了。 他现在在赵国朝堂之上。 根本不可能调集手下罗网亦或者潜伏在朝臣之中的墨家弟子。 故此,三公子赢天两个眼睛一转。 立刻想到了能够堵住平原君赵胜的说辞。 走到平原君赵胜之旁,看向所有大臣、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道: “平原君。 本公子在秦国时。 不过就是个咸阳城主。 小小的封地。 整日游手好闲,贪图享乐。 时时夜夜笙歌而已。 有时候还顺势教训一下别人。 仗势欺人。 什么恶事都做了一遍。 世人都叫本公子什么天下第一混账东西。 本公子是在冤枉。 本公子是个草包混账。 但绝对不是天下第一。 你赵国军队联合百戎军队突然偷袭我秦国。 本来乃是大优势。 结果遇到了我秦国猛将王翦。 您说。 您输在王翦大将军手下好。 还是输在我这个天下第一草包手下好? 如果您认为输在了本公子这个天下皆知的天下第一草包。 那您还真是晚节不保。 若是你们赵军输在了我秦国大将军王翦将军手下。 那输的也不算丢人。 胜败乃兵家常事。 何来晚节不保之说呢? 平原君您说呢?” 三公子赢天的话可谓是杀人还诛心。 若是平原君赵胜承认了他们赵军联合百戎五万骑兵被天下第一草包三公子赢天打败。 那平原君赵胜才是真正的晚节不保。 可是世人都知道咸阳之战。 赵国、百戎五万联军乃是败于秦国大将军王翦、秦国帝国之虎嬴华手中。 平原君赵胜又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 所以三公子赢天必然是料定平原君赵胜不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说他败给了天下第一草包赢天。 还不等平原君赵胜说话。 大将军廉颇却插嘴道: “赢天! 世人皆知我赵军、百戎五万联军是败在了秦国大将军王翦以及嬴华将军手下。 什么时候跟你有关系了?” 其余平原君赵胜的拥趸不明白大将军廉颇的用意。 纷纷附和道: “是啊。 咸阳之战。 跟你赢天有什么关系?” “你果然是天下第一混账! 竟然恬不知耻的往自己身上揽功劳。” “难不成我赵国平原君会败在你手里?” 别人不知道。 三公子赢天心中一喜。 他明白大将军廉颇是在帮他说话。 看上去是在训斥他。 实则是在堵住平原君赵胜的嘴。 现在就连平原君赵胜的手下都跟着起哄。 平原君赵胜又好面子。 只能淡淡一笑: “哼! 赢天你说的不错! 胜败乃兵家常事! 罢了。 这件事都过去很久了。 我赵国军队也没有损失多少。 这件事就过去了。” 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到底是平原君。 度量果然很大。 哈哈哈哈! 那我赢天没话说了。” 平原君赵胜有苦说不出。 看着三公子赢天那装神弄鬼、虚伪至极且十分得意的样子。 平原君赵胜当即敲打道: “赢天! 你休要得意和猖狂! 老夫知道你在秦国是个什么人。 素闻你们秦国人喜好私斗。 但是我赵国人民风极其彪悍。 尤其是推行胡服骑射之后。 你要是在我赵国不规矩。 哼! 被我赵国百姓打伤了亦或者如何。 所有后果你自己承担! 你挺清楚了吗?” 三公子赢天淡然道: “听清楚了。 所有后果我赢天自己承担!” “哼!” 平原君赵胜一甩长袖。 在场所有文武大臣都看的出来平原君赵胜似乎对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十分讨厌。 心中已经明白。 如果私下偷偷对付三公子赢天。 没准能讨平原君赵胜的欢心。 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尤其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心中发誓今晚就要找三公子赢天的麻烦。 三公子赢天这才站回原来的位置。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看向了齐国太子田文: “田文太子。 老夫也有一言相劝。 这里是我赵国地界。 正如平原君所说。 我赵国百姓民风剽悍。 你要是在赵国惹是生非。 所有后果自己负责!” 齐国太子田文有儒家诠宗十大游判之五保户。 自然是有恃无恐。 朗声不屑道: “哈哈哈哈! 本太子知道了。” “哼!”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便也不再看齐国太子田文。 这满朝文武却有些不理解了。 怎么这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才来了一天。 就跟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结仇。 平原君赵胜看向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命令道: “既然你们已经面见过了我赵王。 那就退下吧。 对了。 日后肯定少不了要召见你们。 待在邯郸不要乱跑。 我赵国可没有宵禁。 要是私自跑到了别的地方出了什么大事。 只能怪你们自己!”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拱手道: “我等知道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怎么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耐烦道: “行了。 接下来我们要商讨国事。 你们就此回馆驿吧。” “嗨!”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当即退下。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退出大殿之后。 大殿大门关闭。 赵国所有文武大臣开始朝议。 一切都跟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没有关系。 第二百六十三章 存稿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准备回去。 再快走到宫殿大门的时候。 一直摸着下巴在思考什么的时候齐国太子田文。 忽然淫笑伴随着奸笑。 马上就要出宫门的时候。 齐国太子田文忽然拉住了三公子赢天的衣袂。 “你要作甚?” 三公子赢天看着齐国太子田文那淫荡的样子。 便知道了憋了一肚子坏水。 准备往他这里倒。 “嘘!”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阻止三公子赢天说话。 凑到三公子赢天耳边低声道: “赢天! 还记不记得之前说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摸了摸脑袋: “啥事? 之前咱们说的多了。” 齐国太子田文淫笑道: “你小子还好意思跟我穿一条裤子呢。 枉你还是天下第一混账呢。 难道忘了那件事?”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正在接受检查。 三公子赢天也想急着走。 毕竟这里是赵国王宫。 齐国太子田文又是一个奸诈虚伪的小人。 不知道再打什么主意。 三公子赢天当即警惕道: “田文。 你有屁快放。 不要耽误本公子去醉梦楼潇洒。” 齐国太子田文故作神秘道: “赢天。 你小子装什么啥? 外面的庸脂俗粉怎么比得上赵王的女人。 难道你忘了上次跟你说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两个眼睛一转。 装作十分下流的样子道: “难道说你小子今天就想…… 调戏赵王新娶的妃子?” 齐国太子田文点着头摸着下巴淫笑道: “废话! 之前你不是跟我说的绘声绘色吗? 怎么到跟前怂了?” 三公子赢天有些吃惊道: “不是田文! 本公子之前打算的是。 等在赵国稳住脚跟以后在想办法在外面调戏赵王妃子。 你小子不会是在想在赵王王宫里…… 你疯了吧你!” 齐国太子田文拍了一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脑袋道: “在外面? 你疯了吧你! 人家赵王的妃子凭什么到外面跟你见面? 要么今日。 要么你就走! 你小子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纨绔吗? 怎么今天怂了?” 三公子赢天辩解道: “不是我怂。 你这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吧!” 接受完检查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对着鬼鬼祟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喊道: “喂! 你们两个走不走了?” 三公子赢天正要说: “等等我!” 结果齐国太子田文瞬间咬牙切齿,面容非常痛苦。 双手捂住小腹。 身体不住颤抖。 对着站在宫门外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喊道: “你们先走吧! 我肚子疼! 赢天兄弟要扶着我去茅房!” “我……”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心中有些怨气: 好你个齐国太子田文! 本公子还没有算计你! 你居然想着开始算计本公子? 我看你是活腻了啊! 楚国太子熊烈一甩长袖。 对着齐国太子田文不屑道: “哼! 懒驴上磨屎尿多! 那我们先走了! 真的是!”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的意思等一下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毕竟这腾龙车辇是人家三公子赢天的。 可楚国太子熊烈懒得等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其实内心更多的是不喜欢。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就被楚国太子熊烈拉向了腾龙车辇。 三公子赢天见楚国太子熊烈拉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上了自己的腾龙车辇。 张三被楚国太子熊烈一骗。 竟然赶着车走了。 气的三公子赢天瞪着装模作样的齐国太子田文骂道: “好你个田文! 你自己想调戏赵王的妃子! 为何非要拉上本公子?” 齐国太子田文理都没理三公子赢天。 看向门口站岗的士兵道: “兄弟。 敢问茅房在哪? 本太子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想要拉屎。 目前还能忍得住! 本太子可不想在这里拉啊。” 那个士兵当即一脸嫌弃地领着齐国太子田文和三公子赢天就往王宫内的茅房走。 齐国太子田文这才勾肩搭背搂着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兄弟。 择日不如撞日。 听闻赵王新娶的妃子十分好看。 刚才你又不是没见。 你看看赵王都成什么样了。 你说那个女人得多票了。 走吧! 依然如此了!” 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行了! 田文! 你小子想的什么真当我赢天不知道? 我赢天虽然是天下第一纨绔。 但能活到现在也不是傻子。 你小子是不是打算调戏完赵王的妃子。 然后嫁祸到我身上?” 齐国太子田文闻言脸色陡然一变,身体跟着一哆嗦。 “天呐! 这个赢天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怎么可能这么聪明?” 三公子赢天笑而不语。 砍破没有说破。 齐国太子田文到底也是人中龙凤。 瞬间恢复之前的姿态。 搂着三公子赢天嬉笑道: “赢天兄弟。 你想什么呢? 怎么可能? 兄弟我的意思就是说。 咱们一起调戏赵王妃子! 当然是能调戏就调戏。 不能调戏就算了。 嘿嘿!”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是吗? 总之一会陪你上完茅坑。 我就走了!” 齐国太子田文点着头阴笑道: “好好好。 没说的。 一会你走你的便是。” 走了一会儿。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被士兵带到了赵王茅坑。 也就是专门给他们这些看守赵王王总的士兵用的。 赵王王宫内的贵族从来不来这里。 三公子赢天指着茅坑道: “咱们的齐国太子。 您赶紧把! 你拉完,本公子就走了。” 齐国太子田文皮笑肉不笑道: “好好好。 别催我啊。” 齐国太子田文装模作样的往厕所走。 那个士兵和三公子赢天就这么盯着。 看齐国太子田文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齐国太子田文站在茅坑之前。 看着三公子嬴华和那个士兵道: “我说你们两个看着我。 我怎么能上的出来? 转过去!” “你事还真是多啊。” 三公子赢天吐槽一句。 和那个士兵往后一转。 齐国太子田文朗声道: “侍卫大哥。 这个后宫怎么走啊?” 那士兵疑惑道: “你问这干嘛?” 齐国太子田文直接胡说八道道: “哦。 本太子的一个朋友的妹妹。 就在后宫当婢女。 好像是跟着赵王新娶的妃子。 胡夫人。 你可知晓?” 那士兵也没有想那么多。 还真就信以为真了。 随口如实道: “哦。 后宫就是从这边绕过去。 翻过两座墙。 从后花园一直往前走。 有个倾城宫。 便是胡夫人的住处。 想来就是你说的那个人的妹妹所在的地方吧。” 齐国太子田文点着道: “哦。 原来如此!” 忽然之间。 在茅厕内的齐国太子田文没声了。 三公子赢天心里想着这厮到底再搞什么鬼。 准备回头看的时候。 就看到身旁的赵国士兵。 竟然被齐国太子田文举起一个石头。 直接给砸晕。 三公子赢天惊呼道: “田文! 你他娘的疯了! 你竟然敢在赵王王宫内打伤侍卫?” 齐国太子田文冷静的笑道: “本太子可没有疯。” 三公子赢天直接甩头就走。 “田文! 你比本公子想象中的还要疯狂! 对不起! 本公子先走了! 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齐国太子田文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奸笑着看着三公子赢天往回走了十多布。 忽然之间。 齐国太子田文大声喊道: “来人呐!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行凶了! 竟然打伤了赵王的士兵!” 三公子赢天忽然一怔。 停下脚步。 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齐国太子田文。 “田文! 你这是找死!” 齐国太子田文根本就没有把三公子赢天当一回事。 只是认为三公子赢天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天下第一纨绔。 面对三公子赢天发狠的样子。 齐国太子田文不但不怕。 反而想笑。 “赢天! 怎么你想杀我? 就你? 今天跟我去调戏赵王的妃子。 咱们以后还是好兄弟。 你若是不! 我可就喊人了!” 三公子赢天没想到齐国太子田文色胆包天。 真的是为了调戏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为了骗取实话。 耐心道: “田文。 你就不怕我喊是你打伤的人嘛?” 齐国太子田文笑道: “哈哈哈! 赢天啊!赢天! 你果然是个草包! 他们赵国比邻我齐国。 你秦国跟赵国中间隔着一个魏国和韩国。 你觉得出事了以后。 赵王会如何处置?” “你……” 三公子赢天看着十分可笑的齐国太子田文。 是又气又笑: 田文! 你今天非要找死! 那就不要怪我赢天心狠手黑了! 三公子赢天知道齐国太子田文所有的下流和猥琐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所以想着接下来好好教训一下齐国太子田文。 顺便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齐国太子田文有恃无恐地走到三公子赢天旁边。 拉着那个士兵就往茅厕旁边的一个杂物间走去。 “赢天兄弟。 以后乖乖听本太子的。 你最好识相哦。” 三公子赢天微微一笑,忍辱负重道: “好兄弟。 以后我赢天还真就听你的了。 行吧。 你说接下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齐国太子田文笑道: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 齐国太子田文将那个士兵拖入杂物间后。 用里面的麻绳捆绑起来,堵住嘴巴。 最后将杂物间反锁。 “好兄弟。 走。 去找赵王的妃子胡夫人。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故作惊恐道: “田文! 你真是疯了! 赵王现在就在胡夫人住处。 咱们现在过去不是找死吗?” 齐国太子田文分析道: “赢天兄弟。 你说的不错。 可是你想想赵王早上那个样子。 估计现在睡觉呢。 这样在他面前。 调戏他的女人。 你说这件事多刺激? 嗯?” 齐国太子田文冲着三公子赢天一个飞眼。 三公子赢天当即兴奋回道: “刺激!刺激! 真他娘的刺激! 我赢天这辈子还没有过呢。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心里则想的是今天就让齐国太子田文好好刺激刺激一下。 “那还等什么呢? 走吧!” 齐国太子田文搂着三公子赢天按照那个士兵所说。 往赵王王宫后宫走去。 因为是白天。 巡查的人非常少。 即便是遇到了。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都躲在了附近的树林花圃之中。 最后按照那个士兵所说的路线。 走到了赵王王宫后花园。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扫视了眼前一群宫殿。 终于发现了胡夫人和赵王所在的倾城宫。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在快要靠近倾城宫附近的树丛里时。 经过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的一番勘察。 竟然发现整个倾城宫附近竟然没有多少侍卫。 倾城宫门口。 里面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 “王上昨夜不辞辛苦,为国操劳。 早已睡下。 本夫人担心附近树上的蝉鸣搅扰了王上休息。 你们几个都去把附近树上的蝉打下来。” “嗨。” 倾城宫内的黄门、宫女。 门口看守殿门的五个士兵纷纷拿着细长的棒子打着一丝不苟的树上的蝉。 “天赐良机!”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奸笑一声。 相互默契地对视一眼。 然后绕过了附近打着蝉的五个士兵、黄门、宫女。 蹑手捏脚的跑到了倾城宫的后门。 此时此刻。 整个倾城宫内。 除了胡夫人。 就是睡着的赵王。 三公子赢天的意思蒙面而去。 可齐国太子田文竟然出乎意料的从后门往里面走。 这一点直接出乎了三公子赢天的意料。 “难道他想……” 三公子赢天通过齐国太子田文大胆的举动。 似乎猜到了齐国太子田文到底要干什么了。 便悄悄地跟在了胆大包天的齐国太子田文身后。 咔! 倾城宫后门发生了响动。 “嗯?” 正在伺候睡着的赵王的胡夫人忽然听到了动静。 也没有多想。 (新书存稿中,写的非常炸裂。 希望各位大哥多等等,争取月底上线! 爱死你们了!感谢一直支持!)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可怜的美人! 只当是刚才刮风吹开了后门。 现在婢女、黄门、侍卫都在打树上的蝉。 而且越走越远。 胡夫人只能自己去倾城殿后门。 结果刚走到后门一看。 赫然看到两个陌生的英俊少年。 “啊~” 胡夫人正要叫的时候。 齐国太子田文眼疾手快。 脚下更快。 径直跑到胡夫人旁边。 直接用手堵住了胡夫人的嘴。 胡夫人直接受惊。 疯狂大叫。 怎么都叫不出来。 齐国太子田文和三公子赢天这才仔细地盯着胡夫人上下打量起来。 好一个胡夫人。 长得当真美艳!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 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站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 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这里又是胡夫人住处。 又是夏日。 这胡夫人穿的极少。 短裙短袖,露着肚脐、袖子、香肩。 看的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不禁诧异道: “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美人?”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不免惊呼一声。 呼呼呼! 同时听到了赵王打呼的声音。 齐国太子田文对着胡夫人耳边嬉笑着威胁道: “胡夫人! 你可不要叫啊。 你若是叫。 吵醒了赵王。 我们两个便说你与我们两个通奸。 我乃齐国太子田文。 他是齐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你说赵王到时候是杀你灭口呢? 还是愿意得罪我们呢? 嗯?” “好阴险!” 三公子赢天没想到齐国太子田文如此阴险毒辣。 来这里的所有计划都已经想好。 胡夫人忽然不再挣扎反抗。 而是低着头思考。 思索一阵后。 猛地点头。 齐国太子田文再度威胁道: “胡夫人,不要耍花招! 要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嗯嗯嗯!” 胡夫人又是一阵点头。 齐国太子田文这才放开了十分惊慌的胡夫人。 站到了三公子赢天旁边。 胡夫人当即往后退了一步。 眉头紧蹙,低声吓唬道: “我不管你们是谁。 赶紧离开! 要不然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齐国太子田文依旧不惧道: “小美人。 你就别吓唬人了。 你说赵王要是醒来看到咱们三个站在这里。 通奸事小。 万一咱们的赵王说咱们三个是要谋反,要暗害他呢? 你说你胡夫人跳进黄河里能洗的清吗?” 胡夫人咬着牙十分愤怒: “我跟你们素未谋面。 为何要非要害我?” 齐国太子田文走到胡夫人跟前围绕一圈: “胡夫人。 你想多了。 我堂堂齐国太子田文怎么会害你呢? 我只是喜欢胡夫人你的美色。 想当着赵王的面……” 齐国太子田文忽然去摸胡夫人的下巴。 被警惕的胡夫人躲开。 “混账!” 胡夫人对着十分下流的齐国太子田文脸上就要一巴掌。 结果被齐国太子田文用手挡住。 抓着胡夫人细长洁白的右手深深一嗅: “好香啊! 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冥顽不灵呢?” 胡夫人羞愧怒极,使劲缩回手。 在往后一退: “你们两个登徒子赶紧滚! 要不然我就叫醒赵王了!” 面对胡夫人的威胁。 齐国太子田文不屑一笑。 竟然当着三公子赢天和胡夫人的面宽衣解带: “叫醒赵王? 你叫啊! 你到底叫不叫?” “你……” 面对如无赖一般的齐国太子田文。 胡夫人被气得浑身颤抖,但却无可奈何。 齐国太子田文见胡夫人已经被唬住。 便更加肆无忌惮。 看向赵王睡觉的地方。 张开嘴: “小美人。 你不叫我叫了! 赵……” 胡夫人闻言。 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深知赵王秉性。 虽然赵王看上去比较昏庸。 实际上狡猾至极。 对谁都不放心,猜忌心很重。 现在就算是她叫醒了赵王。 赵王一看到她和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在一起。 不是通奸,那便是要里应外合的谋杀。 胡夫人这点道理还是懂得。 故而赶紧上前,阻止齐国太子田文说话。 齐国太子田文和三公子赢天一看狐美人如此失魂落魄且有紧张无比的样子。 便知道胡夫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 差一点就跪在阴险狡诈的齐国太子田文面前了。 “哈哈哈哈!” 齐国太子田文得意嚣张至极。 猖狂到笑声都不加掩饰。 似乎都不怕赵王醒来。 双眼阴险地看向胡夫人: “你跟本太子斗? 反了你了!” 胡夫人低着头哭泣道: “田文太子。 你到底要干嘛? 我听王上说你来自孔孟之乡齐国。 该是仁人君子。 为何跟我这个可怜的小女子过不去?” 看着胡夫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着实不忍,歪过头实在无法忍受齐国太子田文这种小人之举。 齐国太子田文走到胡夫人跟前,用手抬起胡夫人的下巴淫笑道: “简单! 现在把我们哥俩伺候好了。 我们便走了……” “不可能!” 胡夫人掷地有声地回道。 齐国太子田文赶紧右手指堵住了胡夫人的嘴。 得意笑道: “小美人。 你说你伺候赵王这个饭桶是伺候。 伺候我们哥俩也是伺候。 况且本太子和赢天兄弟那可是又年轻又帅气。 与其伺候赵王那个废物。 还不如跟我们兄弟二人快活呢?” 胡夫人估计也是没有听过这么污言秽语的话。 咬着牙羞愧无比: “你这混账! 你还是人吗? 我乃赵王妃子。 名正言顺。 你们两个呢? 把我当妓院里的妓女了? 一条玉臂千人枕。 一点红唇万人尝? 你杀了我吧!” 胡夫人态度坚决。 索性闭上了眼睛。 不再说话。 泪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齐国太子田文露出变态的眼神。 面目狰狞,用手捏住胡夫人的脸骂道: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下贱的东西! 不过是赵王的一个玩物而已! 真当自己是什么大家闺秀? 贱货! 本公子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三公子赢天直接听不下去了。 闭上眼睛歪过头嗔怒道: “田文兄弟。 你言重了吧! 你怎么可以侮辱人家呢?” 齐国太子田文搂着三公子赢天不屑道: “呦呦呦! 咱们的赢天公子竟然怜香惜玉了?” 三公子赢天很想给齐国太子田文脸上一巴掌。 但是长舒一口气给忍住了。 三公子赢天装出十分下流的样子。 无非是因为麻痹赵国朝臣乃至于天下七国想要谋害他的人。 而齐国太子田文明明不是好色之徒。 为何要装成这样呢? 而且今日非要将胡夫人就地正法? 三公子赢天十分不理解齐国太子田文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公子赢天看着可怜的胡夫人温柔道: “田文! 你到底想干什么?” 齐国太子田文以为三公子赢天着急了。 再度看向胡夫人得意道: “今天你把我们哥俩伺候好了。 这事就过去了!” 胡夫人知道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齐国太子田文乃是包藏祸心。 是个无耻下流之徒。 吓唬肯定是吓唬不走。 反而会害死了自己。 故而两个眼睛一转。 胡夫人心生一计。 假意配合道: “田文太子。 咱们改日好不好? 现在网上就在附近睡觉。 随时都会起来。 我的婢女、夫人、禁卫军随时都会回来。 这万一撞见了。 岂不是害了二位公子的性命?” “呵呵!” 齐国太子田文不屑一笑: “胡夫人还真是聪明啊。 想来一个缓兵之计? 不行! 就在这里! 你! 把我们兄弟两个伺候好了! 明白吗?” 胡夫人再度被激怒: “田文! 你不要太过分!” 齐国太子田文早已摸透了胡夫人的性格。 早已拿捏得死死地。 嚣张道: “废话少说! 跪下!” “你……” 胡夫人着实是让齐国太子田文气坏了。 “我……” 最后无奈地跪下哭了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齐国太子田文会盯上自己。 无奈地跪下来哭了出来。 三公子赢天觉得这一场闹剧该结束了。 他对美女的态度从来就是。 自己主动送上门。 绝对不会强求。 更不会胁迫。 这样显得太掉价了! 他是谁? 秦国秦候钦定的世子。 也就是未来的秦候、秦王。 未来天下之主。 怎么能做出这种猥琐下流的事情呢? 若不是这里是赵王宫殿倾城宫。 三公子赢天真想暴打一顿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赢天冷漠道: “田文! 本公子虽然纨绔。 但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用自己的魅力征服女人。 而不是像你这样无赖流氓一般的威胁逼迫。 告辞了。” 三公子赢天说着转身就要走。 齐国太子田文赶紧拦住: “兄弟。 你之前可是跟我说的好好的啊? 如今美人就在眼前? 怎么就走了? 不够义气啊?” 三公子赢天不愿再看齐国太子田文一眼。 闭上眼睛不耐烦道: “田文。 我之前说的是调戏。 但没说威胁。 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没有意思。 你这样跟强奸有什么区别? 太下流猥琐了。 恕我不能奉陪!” 三公子赢天说着就往后面走去。 齐国太子田文再度拦住三公子赢天。 脸色十分不好。 最后再度嬉笑道: “赢天兄弟。 没想到你还挺正人君子。 也罢。 这事不为难你。 帮兄弟我最后一个小忙如何?” 三公子赢天一直憋着火: “什么忙?” 齐国太子田文奸笑道: “你帮我盯着胡夫人。 我去旁边脱衣服!” “你……” 三公子赢天指着齐国太子田文怒骂道: “你可真是无耻啊!” 齐国太子田文无所谓道: “我田文以为赢天兄弟跟我是一路人。 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 罢了。 最后一个小忙。 帮帮兄弟我!” 三公子赢天耐着性子质问道: “帮你可以。 帮完你我确定可以走吗?” 齐国太子田文奸笑道: “那是自然。 既然赢天兄弟不参与。 那我田文一个人享受胡夫人。 岂不美哉?” “哼!” 三公子赢天一甩长袖。 转过身看向半跪在地上十分可怜的胡夫人。 “你还不快去?” “谢谢好兄弟!” 齐国太子田文拍了一下三公子赢天的肩膀就走向了后门。 齐国太子田文一走。 胡夫人看向比较有正义感的三公子赢天哀求道: “可否放我回到赵王的身边?”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对不住。 不行。” 胡夫人梨花带雨道: “为什么不行?”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胡夫人您可真是明知故问啊。 把我赢天当傻子呢。 你要是过去。 叫醒赵王。 我赢天岂不是成了刺客?” “我……” 胡夫人的小心思瞬间就被三公子赢天识破。 仍旧哭的梨花带雨。 三公子赢天最是见不得女人哭。 对着胡夫人恭敬地行了一礼: “胡夫人。 对不住! 并非我赢天不想帮你。 实在是这个齐国太子田文乃是大奸大恶之徒。 又身居高位。 我赢天权衡利弊决定之后。 决定还是觉得算了。 这里面本来就没有我的事。” 胡夫人低头垂泪道: “也罢!也罢! 感念公子可怜。 如今这遭是我的命了。 我是斗不过那个齐国太子田文了。 随他糟蹋罢了。 可是我就害怕这突然之间。 赵王醒来……婢女回来…… 那可就害了我的小命了……” 三公子赢天宽慰道: “胡夫人放心。 那齐国太子田文虽然奸诈阴险。 但也是个怕死之徒。 他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这一点你放心。 那本公子一会就告辞了……” 胡夫人听到三公子赢天宽慰。 不知道为何,竟然温柔地看向三公子赢天哀求道: “公子莫走。 我怕! 我怕那个禽兽……” 三公子赢天无奈道: “对不住了!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三公子赢天缓慢起身。 (新书准备完毕。 但是书名不知道起啥。 有没有人知道类似剑来的词汇?) 第二百六十四章 令胡夫人折服! 看着她的胡夫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极其惊悚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嗯? 怎么了胡夫人?” 三公子赢天是何等样人。 自然是感觉到了背后有危险。 但是装的十分淡定和疑惑。 “你……你……” 胡夫人面目惊悚,浑身颤抖。 指着三公子赢天背后哑然失色。 “我背后? 我背后怎么了?” 三公子赢天当即转头。 就看到了正在奸笑的齐国太子田文。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根木棒。 对着三公子赢天得意道: “赢天! 不能怪兄弟我了! 谁让你不听话呢! 哈哈哈哈!” 齐国太子田文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脑袋就是一棒子。 “可笑! 可笑至极!” 三公子赢天当即瞪着齐国太子田文的眼睛暴喝一声: “墨家神技: 兼爱天下!” 在三公子赢天和胡夫人眼中。 齐国太子田文对着三公子赢天脑袋就是一棒子。 只不过在距离三公子赢天面门几寸远的地方。 停了下来。 “嗯?” 胡夫人大疑惑不解。 不明白奸恶狡诈的齐国太子田文为何突然会停手。 三公子赢天在这一瞬间。 早已用眼神控制住了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赢天潇洒的拿出扇子扇了起来。 也不在乎胡夫人怎么想。 围绕着面容呆滞的齐国太子田文质问道: “田文! 你这个畜生! 你今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面目僵硬的齐国太子田文。 在意念中之中。 自己跪倒在一尊金甲天神面前。 不停地磕头求饶。 而那个金甲天神的面容跟三公子赢天几乎一样。 “孽畜! 还不老实交代你的鬼蜮伎俩?” 齐国太子田文凡人一个。 哪里见过这般阵势。 在疯狂磕头的同时。 老实交代道: “小人该死。 我想着今天和臭味相投、一丘之貉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一起调戏了赵王妃子。 我本不好色。 想着在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和赵王的妃子胡夫人成全好事之后。 不仅用此事来威胁胡夫人成为我在赵国赵王身边的眼线。 而且可以用此事来威胁天下第一草包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让他成为我在秦国的眼线。 以此二人。 监视秦国、赵国。 未来在我成为齐王之后。 夺取天下之时。 此二人可以成为我的细作。 从而利用此二人得到有用有价值的情报。” 此言一出。 胡夫人闻之变色: 没想到这个奸诈狡猾的齐国太子田文。 竟然考虑的是这一层。 着实太恐怖了! 连自己的朋友都利用。 辛亏…… 胡夫人看向潇洒自在的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朗声一笑。 “田文! 就你这点脑子! 就你这点能力! 还想跟本公子斗? 居然还真把本公子当天下第一草包了! 还好本公子之前没有白装! 就你这点鬼蜮伎俩也配在本公子面前卖弄? 可笑至极!” 三公子赢天收起扇子。 在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的齐国太子田文脑袋上敲了一下。 又看向颇为震惊的胡夫人试探道: “不知道胡夫人听到他说的以为如何?” 胡夫人两个眼睛一转。 激动道: “向赵王举报他的规矩伎俩! 举报他! 不知道赢天公子以为如何?”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胡夫人。 这齐国太子田文把本公子当傻子。 莫不是您也要把我当傻子?” 胡夫人脸上一红。 惭愧道: “不是,不是。 那公子您有何打算? 快快决断。 想来本夫人的婢女、黄门都快过来了。” 胡夫人看上去年虽不大。 但心计、城府却十分成熟。 “你别吓唬本公子了。 本公子乃天人下凡。 任何人都不是本公子的对手。 实话告诉你好了。 你的婢女、黄门不会过来。 至少现在不会。” 胡夫人有些吃惊。 有些听不懂三公子赢天的话了。 试探道: “那赢天公子想要作甚?” 三公子赢天看着胡夫人命令道: “跪下!” “跪下?” 胡夫人自然不肯。 能让她下跪的放眼整个赵国。 也就赵王了。 三公子赢天淡然道: “那是自然! 跪下! 听到了吗?” 胡夫人一脸不悦,十分委屈道: “莫不是你跟齐国太子田文一路人?”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非也。 本公子心怀四海。 怎么可能跟他这种龌龊小人乃是一路人。 简直可笑!” 胡夫人疑惑道: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还有齐国太子田文为什么突然之间成了这个样子?”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你想知道吗?” “嗯。” 胡夫人不停点头。 三公子赢天则命令道: “跪下! 跪下本公子就告诉你!” 胡夫人不了解三公子赢天。 害怕他跟齐国太子田文一样。 用通奸之事来威胁他。 本欲反驳。 结果抬头一看。 三公子赢天那鄙人的气势。 宛若天人一般。 好似站在了九州之上,华夏之巅。 那一种令人折服臣服的气质。 令胡夫人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想要依靠的感觉。 竟然不自觉的主动跪下。 “赢天公子。 你现在说吧。”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本来本公子没有什么想法。 结果齐国太子田文提醒本公子了。 给本公子了一点思路。 说真的。 本公子也想在赵王身边安插一个棋子。 用来监听赵国的情况。” “什么?” 胡夫人自然明白了三公子赢天的言下之意。 当即又羞又怒道: “莫非你想让本夫人和齐国太子田文当着你的面……” 胡夫人面色一沉,歪过头看向别处: “休想!” 三公子赢天淡定一笑: “那本公子呢?” “什么?” 胡夫人不知为何。 心脏狂跳。 竟然是又惊又喜。 “我怎么了? 我为什么会如此兴奋?” 脸颊涨红的胡夫人仰望向三公子赢天羞涩道: “你说什么? 你是想和本夫人在齐国太子田文面前做那等…… 做那等勾当?”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不不不! 在他面前多没意思啊! 要做那等勾当也要在赵王面前不是! 这样多刺激啊! 哈哈哈哈!” 胡夫人当即拒绝: “不可! 本夫人还是处子之身呢。 我乃赵王的女人。 怎么可以…… 不行! 绝对不行!” 三公子赢天惊喜道: “不是吧。 胡夫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 本公子怎么有点不太相信呢!” 胡夫人娇羞道: “怎么不是真的? 本夫人半年前嫁给赵王。 赵王夜夜笙歌,身体不太好。 而我又不喜欢赵王。 再加上别的妃子也在争宠。 别看赵王偏爱我一人。 实际上每天晚上后宫有很多妃子惦记着呢。 赵王每次翻牌的时候。 都被别的妃子买通了后宫黄门。 牌子上不是那个妃子,就是这个妃子。 只有在早上或者白天的时候。 赵王才能找我。 最关键的就是赵王王妃十分讨厌我。 根本不给我和赵王机会。 赵王本来打算废了王妃之后再……”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道: “本公子信你了。 那本公子再问一遍! 你是否愿意成为本公子的女人?” “什么?” 胡夫人心头小鹿乱撞。 低着头娇羞道: “公子。 你可玩笑吧! 我可是赵王的女人!” 三公子赢天冷静道: “那到现在为止。 还不是。 不对吗?” “可……” 胡夫人欲言又止。 最后无奈道: “说实话。 本夫人是在讨厌好色的赵王。 本来心头有喜欢的人。 是赵王看上我的美色。 强行把我和我的情郎分来。 赵王他就是不是……”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疑惑道: “胡夫人。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胡夫人又娇羞地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柔声道: “我是想说的是。 赢天公子您跟本夫人之前情之所钟的情郎还真有些相似呢。 所以……”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不可能!” 胡夫人有些失望道: “怎么不可能? 刚才本夫人看到赢天公子您的一刻。 还以为见到了当初的情郎呢。” 三公子赢天霸气道: “本公子容貌! 天下绝伦! 怎么可能有寻常百姓跟本公子长得相似呢? 本公子可是九五之尊的长相。 寻常百姓能像? 你别开玩笑了!” 胡夫人没想到外界传闻的天下第一草包三公子赢天。 竟然如此霸气和威武。 当即心跳的更快。 脸更加娇羞。 就像是六月熟透了的桃子那般。 好看又娇羞。 胡夫人低着头娇羞道: “三公子您说的对。 公子您的长相确实不俗。 像我等这般女子见了。 自然是仰慕至极……” 三公子赢天试探道: “这么说你愿意了?” 胡夫人叹了一口气: “你们这些臭男人! 为了权利。 随意践踏我们这些女人的尊严。 本夫人今天不答应。 你岂不是跟齐国太子田文一样。 要用通奸之事,甚至是联手谋害赵王性命的事情来要挟? 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本公子可不是跟齐国太子田文那样猥琐下流奸诈之辈。 本公子要让你全身心的臣服于本公子。 本公子要让你自愿! 所有的事情都要自愿。 你可愿意?” “这……” 胡夫人当即低下头开始沉思。 三公子赢天看胡夫人一脸忧郁纠结左右为难的样子。 一下就是去了兴致。 对着胡夫人训斥道: “当着扫兴! 告辞了!” 三公子赢天想都不想。 转过身,抱起一脸呆滞跟行尸走肉一般的齐国太子田文就往倾城殿后门走。 胡夫人抬头看着三公子赢天离去的背影。 回忆起了当初在赵国别的地方。 她正在和情郎在河边玩耍。 结果没想到让外出狩猎的赵王看见。 直接将她强行抢走。 而她的情郎自然是不敢得罪赵王。 哭泣着背对着胡夫人离开。 而那个背影怎么跟眼前三公子赢天的背影一样。 胡夫人不想再留下遗憾。 她根本就不喜欢赵王。 而眼前有一个比自己的情郎还要俊朗还要霸气还要有担当的少年。 胡夫人怎能不动心? 胡夫人当即起身跑到三公子赢天背后。 直接抱住了三公子赢天哭诉道: “赢天公子。 实说了吧。 我根本不喜欢赵王。 而且比天下任何人都要恨赵王。 是他抢走了我的一切。 我之前发誓宁可跟一个乞丐…… 也不会跟赵王…… 这也是赵王一直没有得逞的原因。 刚才又领教了齐国太子田文的奸诈。 本以为要被行径十分下流的齐国太子田文给…… 好在有公子你……” 三公子赢天十分不耐烦。 直接挣脱了胡夫人。 继续往前走,冷漠道: “胡夫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胡夫人瞬间哭的梨花带雨: “我估计我的命。 就是这辈子被困在这个毫无人情的王宫之内了。 等赵王一死。 被打入冷宫。 这一辈就这样了。 既然赢天公子想要。 我胡夫人不是不能给。 只不过……” 三公子赢天这才放下齐国太子田文。 转头看向十分委屈的胡夫人道: “只不过什么?” 胡夫人无奈哭泣道: “我乃处子之身。 若是今日给了公子你。 日后等赵王废了赵王王妃。 等临幸我的时候。 发现我不是处子之身。 到时候还是难逃一死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本公子当你寻是什么呢? 原来是这等小事!” 胡夫人惊诧道: “小事? 这可不是小事! 若是赵王知道了。 即便是我不出卖你。 也会被赵王想办法折磨而死。 我才十六…… 我想活着…… 好好地活着!” 三公子赢天霸气道: “只要你愿意成为本公子的女人。 这点事本公子给你解决。 另外对你发誓。 本公子日后气吞山河。 一扫华夏。 灭尽六国。 到时候你便可成为本公子的妃子。 成为本公子无数女人中的一个。 岂不美哉?” 胡夫人听到心驰神往。 不知道为何。 她根本不信三公子赢天所说的话。 但是内心有一个声音。 一直在劝告她。 三公子赢天说的都是真的。 胡夫人竟然痴痴地问道: “赢天公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看着胡夫人霸气道: “自然是真的! 本公子成为秦候之后。 便会一统天下! 你以为赵王这等货色会是本公子的对手? 看好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胡夫人如愿成为棋子! 三公子赢天随便一拍手: “出来吧!” 三公子赢天话音刚落。 倾城宫屋顶落下六个罗网杀手。 “你们是……” 胡夫人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没想到倾城宫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陌生人。 “赢天公子,他们……” 三公子赢天歪嘴一笑: “都是本公子的人! 胡夫人不必惊慌!” 胡夫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赢天公子你…… 你也太恐怖了吧!” 三公子赢天莞尔一笑: “这算什么? 这算的了什么? 还有惊喜呢!” 啪啪啪! 三公子赢天随手拍了几下手掌。 竟然从倾城宫正门走进来六个之前在门口站岗的禁卫军。 “完了……” 胡夫人之所以害怕齐国太子田文、三公子赢天。 就是害怕别人看到她跟齐国太子田文、三公子赢天在一起。 结果没想到竟然让之前出去打蝉的禁卫军看到了。 而且正在向他们走来。 胡夫人吓得两腿一软,几乎跪在地上。 身体不住颤抖,看着三公子赢天: “完了,完了! 我命休矣!”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淡然一笑。 刷刷刷! 那六个禁卫军不动声色的走到三公子赢天旁边后。 竟然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公子,有礼了!” “什么?” 胡夫人无比震撼: 不对啊! 这不是赵王的禁卫军吗? 只听赵王指挥。 怎么会见到秦国秦候秦候三公子赢天主动下跪呢? 胡夫人一脸莫名。 吃惊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走到被吓得无以复加快要跪倒的胡夫人跟前。 拉着她的手慢慢解释道: “夫人莫急莫怕! 这些都是本公子的人!” 胡夫人心跳仍旧很快: “不是吧! 这怎么可能?” 三公子赢天笑着解释道: “怎么不可能? 之前本公子给你说过了。 本公子要统一天下! 若是没有这点实力。 何以来的自信? 莫说你这小小的赵国王宫。 就是燕国、齐国、魏国、楚国、韩国王宫亦是如此。 放眼天下。 皆在本公子的眼皮子底下! 你不会真的以为本公子真是天下第一草包吧? 嗯?” 胡夫人当即快速摇头: “不不不! 赢天公子果然厉害! 所言非虚! 之前还以为赢天公子是故意哄骗我。 想让我成为你的棋子。 现在一看。 三公子您没有一句假话! 我只不过一时间接受不了。 毕竟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经历呢。” 三公子赢天对着六个罗网杀手、六个禁卫军一摆手。 “退下吧! 不要打扰本公子和胡夫人的好事!” “嗨!” 此刻。 整个倾城宫内。 就剩下呆若木鸡、行尸走肉的齐国太子田文。 躺在木榻上呼呼大睡的赵王。 还有三公子赢天。 以及三公子赢天怀中的胡夫人。 三公子赢天搂着胡夫人笑道: “胡夫人。 你应该知道。 这应该是本公子的秘密。 本公子可不想让别人知道。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 那必须要成为二本公子的棋子和女人了。 若是不答应。 本公子只能杀人灭口了。 你明白吗?” “嗯嗯嗯。” 还处在震惊之中的胡夫人连连点头。 指着呆若木鸡、行尸走肉一般的齐国太子田文质问道: “他呢? 齐国太子田文可是一直都在听一直都在看啊!”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他早就被本公子用意念所控制。 现在神游太虚之外, 梦周公呢。” 胡夫人抚摸着心口淡定道: “原来如此啊!” 三公子赢天看着胡夫人的眼睛微笑道: “那你现在可愿意成为本公子的棋子和女人嘛?” 胡夫人一脸娇柔,靠在三公子赢天的肩膀上咧嘴一笑: “自然是愿意。 只不过要成为公子你的女人的话…… 赵王那边不好交代啊。 你懂我意思吗? 我就担心这一点!” 三公子赢天摇头一笑,正色道: “胡夫人。 你也看到了。 你眼前的三公子赢天才是真正的我! 天下所有权贵之前都在本公子的掌控之中。 本来是不想利用你的。 结果刚才受到了齐国太子田文田文的提醒。 本公子现在在赵国。 想害死本公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若是赵王身边有个人替本公子日夜看着。 本公子便可以高正无忧了。 ” 这才是我,真正的。 天下所有人都在本宫的张控制中。 本来不想利用你,结果受到齐国太子田文的提醒。 本公子现在在赵国,向害死本公子的人太多了。 若是赵王身边又个人, 那本公子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至于处子的事情…… 简单!” 胡夫人看着一脸自信的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简单? 如何简单? 莫非三公子不愿意让我当你的女人? 还是不不配? 我真心愿意成为公子的女人和棋子。 我恨透了赵王,恨透了赵国。 他们这些权贵只知道欺负我们老百姓。 都是该死之人。 我愿意成为三公子您统一大业上的垫脚石!” “好!” 三公子赢天在年轻冒昧的胡夫人鼻尖点了一下: “乖! 公子第一眼就看上你了。 确实是人间尤物。 至于处子之事。 来,附耳过来。 本公子教你一个应对之法!” “当真?” 胡夫人半信半疑的附耳过去。 三公子赢天偷偷传授了一种迷惑之法。 也就是用一种秘术,对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释放幻觉。 但是这个幻觉跟现实发生的一样。 被施法的人浑然不知。 还以为幻觉中的事跟现实发生的一样。 胡夫人听后本来不信。 但是看到齐国太子田文的样子。 胡夫人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三公子赢天看着胡夫人半信半疑的样子。 当即指向齐国太子田文命令道: “小美人。 我的小美人。 你若是不信。 现在可以对齐国太子田文施展。 记住一定要看的他的眼睛。 本公子现在觉得他在这里有些碍眼了。 你懂本公子的意思吗?” “明白。” 胡夫人战战兢兢地走到呆若木鸡、行尸走肉一般的齐国太子田文跟前。 盯着齐国太子田文的眼睛。 按照三公子赢天所传授的魅惑之术。 齐国太子田文竟然一动不动。 “咦?” 胡夫人有些失望的看向了三公子赢天求助。 三公子赢天轻轻在胡夫人脸上划了一下。 温柔地笑骂道: “你这个笨蛋! 下命令啊!” “哦。” 胡夫人再度对着齐国太子的眼睛。 按照三公子赢天所传授的魅惑之术。 嘴里念念有词: “齐国太子田文! 你这多事的奸诈之徒! 我命令你现在躺在后花园的花圃之中。 不要在这里碍事了。 我要和三公子温存。” 胡夫人紧张的看着齐国太子田文。 结果没想到齐国太子田文果然按照胡夫人的命令。 双眼依旧呆滞,面无表情。 但是行动了起来。 就跟木头人一样。 缓慢地走出了倾城宫。 自己走到后花园内。 躺在花圃之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胡夫人走到倾城宫后面盯着一看。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头对着三公子赢天惊喜道: “三公子! 三公子! 这也太神了吧!” 三公子赢天淡然一笑: “小美人! 这你还害怕赵王发现你不是处子之身了吗?” 胡夫人难以掩盖内心的激动。 赶紧跑到三公子赢天旁边。 兴奋地跳了起来。 整个人挂在三公子赢天身上。 就跟抱着情郎一般在三公子赢天脸颊轻轻碰了一下: “不怕了! 不怕了! 有这个魅惑之术! 赵王以后休想再碰我! 我都觉得他恶心!” 三公子赢天抱着胡夫人向倾城宫正殿走去。 一边走一边得意说道: “从现在起。 你就是我赢天的女人了。 除了本公子。 谁都别想碰你。 明白了吗?” 胡夫人娇羞地把头埋在三公子赢天肩膀,默默点头: “嗯。 以后只听公子您的。 从现在起我就是公子的人了。 公子想对奴家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三公子赢天抚摸着胡夫人的脑袋,温柔道: “你放心! 我赢天有一个强大的组织。 日后需要你的时候。 我的手下会来找你。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的手下也会救你离开。 到时候带你脱离这个囚牢。 若是没有什么危险。 还需苦一苦你。 待本公子灭掉赵国之后。 你才算完成任务。 方能解脱! 可受得起相思之苦?” 胡夫人羞涩道: “自然是受得起。 其实想必赵王对我之前的折磨。 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只希望公子大业早成。 我也可以早点摆脱赵王这个万恶的老色鬼。” 三公子赢天点头答应道: “本公子明白。 放心。 不许太久。 待你十八岁之前。 这天下! 本公子要一统!” 胡夫人称颂道: “公子果然大才! 那现在……” 胡夫人眼中有火。 看着三公子赢天浑身发热。 三公子赢天一眼便看出来胡夫人在想什么。 便有些拒绝道: “日后再说! 赵王可在这里呢。” 胡夫人倔强道: “这有什么? 反正他又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 当着他的面。 你说会不会气死这个老色鬼?”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在胡夫人鼻尖轻轻点了一下: “你真坏! 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坏多了! 哈哈哈哈! 不过我喜欢!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便放下了胡夫人。 和火辣辣的胡夫人四目相对。 进入了桃花源中。 意念之中,冥想之内,梦境之外。 胡夫人以摸鸡为业,最是喜欢吃口水鸡。 三公子赢天以登山探洞为业。 今日偶然听闻桃花源洞口之所在。 便顺玉腿之林而行。 果见一洞口。 以强横剑法试探桃花源洞口。 忽闻溪水潺潺。 再见洪水冲击。 浪水涛涛绵延不绝。 三公子赢天以剑抵挡。 丝毫没有惧怕。 反而缘溪行,忘路之远近。 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三公子赢天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便舍船,从口入。 初极狭,才通人。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阡陌交通,鸡穴相闻。 其中往来种作,男女光衣,悉如外人。 雄牛耕新地,并怡然自乐。 三公子赢天这一游客。 得如桃花源,激动无比。 再登附近之高山。 立于山峰之顶,俯看天下第一奇景。 不知过了多久。 桃花源中那一头雄牛耕地以闭。 旁边男女皆合相拥而眠。 唯有地面汗水滴答。 三公子赢天抱着胡夫人做的此奇怪之梦。 竟使二人如登仙境,乐而忘返。 三公子赢天和胡夫人再做一梦。 在梦境之中。 三公子赢天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仿佛又回到战场上。 三公子乃是秦军。 胡夫人成为了赵军军。 嬴天指挥着自己的秦队排山倒海地向敌人掩杀过去。 弓箭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哨音,在人耳边嗖嗖掠过。 对方军营被燃烧时发出巨大的、橘红色的火光。 骑兵海浪般涌进敌阵地,短兵相接,你死我活,长剑铿锵,碰出点点火星。 而这一切都在在倾城宫大殿之上。 旁边乃是睡着的赵王。 大殿正中旁边通往后门的走廊上。 正是做梦的三公子赢天和胡夫人。 好梦虽美。 终有尽时。 三公子赢天略感疲惫。 本想日后再说。 但是听到了赵王呼吸声越来越轻。 似乎快要醒来。 三公子赢天便对着刚穿好衣服的胡夫人温柔道: “辛苦夫人。 赶紧去换了裙子吧。 到处都是血,这要是让赵王看到了。 还以为你受伤了呢。” 胡夫人娇羞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抱住三公子赢天,轻轻吻了一下。 心满意不足的去卧室换衣服去了。 三公子赢天蔑视地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赵王。 便潇洒地离开了。 三公子赢天刚走。 倾城宫正门突然走进之前出去打蝉的宫女、黄门、禁卫军了。 三公子赢天则从倾城宫后门走后。 按照之前的路线。 一路偷偷摸摸走到了茅厕。 最后向赵王王宫大门走去。 想着接受检查赶紧离开! “站住!” 三公子赢天当即被负责盘查的禁军拦住去路。 第二百六十六章 愤怒的齐国太子! 三公子赢天明知故问道: “何事? 本公子要出宫!” 负责盘查的禁军正色道: “赢天公子。 与你一起同来的齐国太子田文呢? 还有跟你们一起去的我手下呢? 这么半天怎么就回来你一个人? 其他人呢?” 三公子赢天淡定无比。 装傻充愣道: “哦。 你说齐国太子田文和你的手下啊。 那齐国太子田文就跟懒驴上磨一样。 说是吃坏了肚子。 在茅厕拉个不停。 你的兄弟在外面等呢。 我等不下去。 便提前出来了。 总不能在茅厕附近闻臭味吧!” 负责盘查的禁卫军摸着下巴疑惑了一下。 但是碍于三公子赢天的特殊身份。、 只是随意的检查了一番后。 便放三公子赢天走出宫门。 三公子赢天再走出宫门的一刻。 回头看向齐国太子田文睡觉的方向冷声道: “田文!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让你算计本公子! 属实找死! 若是本公子不稍微教训一下你! 你还真想上天了你! 现在你自求多福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潇洒而去。 返回馆驿。 可怜的机关算尽的齐国太子田文还躺在花圃之中睡觉。 不知道他醒来该如何应对! 三公子赢天则满意而归。 他不仅成功的化解了齐国太子田文的算计。 更是抱得美人归。 并且在赵王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可谓是一箭三雕! 傍晚之后。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在阁楼内休息。 “赢天! 田文呢?” 燕国太子燕丹问出了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想说的话。 他们早上从赵国王宫出来以后。 一直在等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结果等到现在只等到了三公子赢天。 却不见迟迟未归的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赢天端着酒樽回头看向了张三奸笑道: “田文啊! 本公子怎么知道这厮在哪里。” 楚国太子熊烈反问道: “不对吧!赢天! 本太子急的在我们出宫的时候。 他可是跟你说晚点出来。 然后去了茅厕。 怎么到现在还不见齐国太子田文的人呢?” 三公子嬴天咧嘴一笑: “你们那么在乎田文作甚。 有时间多关心关心我不好吗?” “切!爱说不说。” 楚国太子熊烈把头一歪,不再理会三公子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早已猜到闲不住的齐国太子田文必然出事了。 只不过低着头看书而已。 张三蹲在三公子赢天身后求道: “公子。 现在吃晚饭了。 咱们今晚就在这里待着? 多无聊啊!” 三公子赢天回头看向张三笑道: “怎么? 你小子又想着去醉梦楼耍耍?” 张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那可不。 醉梦楼多好啊。 有那么多美女伺候着。 咱当大爷多舒坦啊!” 三公子赢天也有此意。 他很想去看看雪女。 故而看向低着头看书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被婢女伺候的楚国太子熊烈、陷入相思之中的燕国太子燕丹。 询问道: “各位好兄弟。 今夜可有人愿意去醉梦楼耍耍?” “……” 三公子赢天的话就如石沉大海。 根本没有人回应。 韩国九公子韩非继续低头看书。 就跟没有听到一样。 燕国太子燕丹自然是不想再身陷囹圄,出去得罪人。 也装作没有听到。 被四个婢女伺候按摩的楚国太子熊烈倒是听到了。 只不过冷漠高傲地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瞧你这点出息! 就知道出去潇洒玩乐。 你看看人家韩非兄弟。 现在好在在人家跟前。 你还不抓紧机会跟人家学学? 错过这个机会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三公子赢天当即起身,对着楚国太子熊烈笑道: “哎呀呀呀! 熊烈太子说的对! 本公子确实该向韩非兄弟学习。 但是吧! 本公子还是喜欢女人。 不行! 醉梦楼头牌歌姬雪女姑娘还在等我! 我受不了了! 张三! 驾车!” “嗨!” 张三便搓弄着双手,屁颠屁颠的往外走。 楚国太子熊烈一听到雪女姑娘。 当即起身看向三公子赢天: “什么叫雪女姑娘在等你? 分明是在等本太子! 这样吧! 咱们一起去!” 楚国太子熊烈当即喝退了四个贴身婢女。 三公子赢天笑道: “熊烈! 你看你那点出息! 刚才还说我呢! 一提到雪女姑娘! 你看你比我还下流!” 楚国太子熊烈也不害臊。 看向低头看书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和燕国太子燕丹请求道: “燕丹大哥! 韩非兄弟! 你们两个去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当即回道: “不去! 我要看书! 最近有些荒废学业了!” 燕国太子燕丹心里只想着绯烟姑娘。 便摇了摇头: “不去! 醉梦楼有什么好玩的! 没意思!” 楚国太子熊烈点了点头: “也罢! 那本太子陪这个孽障一遭吧!” 三公子赢天赶紧奉承道: “哈哈哈哈! 这就对了! 男人嘛! 谁不好色! 雪女又是那等绝色! 走着吧!” 三公子赢天和楚国太子熊烈便并肩而行。 只不过之前刚出去驾车的张三。 却突然背对着他们一直往后退。 “张三? 你不去赶车? 怎么还回来了?” 三公子赢天责问张三。 可是张三也不说话。 而是一直往后退。 直到撞到了三公子赢天和楚国太子熊烈。 三公子赢天和楚国太子熊烈定睛看着张三后背道: “张三! 你他娘的倒是说话啊! 你他娘的撞到鬼了?” “没错! 他就是撞到鬼了!” 阁楼门口传来一声极其熟悉的声音。 三公子赢天和楚国太子熊烈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这不是那谁嘛!” 低头认真看书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和陷入相思的燕国太子燕丹纷纷抬起头看向阁楼大门看去。 “三公子! 小心啊!” 张三喊了一声以后。 立刻退到了三公子赢天和楚国太子熊烈身后。 如此。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看清楚。 阁楼大门站在个一个披头散发的儒家学子。 手里举起齐剑。 一脸杀气的向他们走来。 三公子赢天和楚国太子熊烈眯着眼睛仔细一看。 发现那个披头散发有些像疯子的人居然是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看向十分怪异的齐国太子田文询问道: “齐国太子田文? 是你吗?” 披头散发的齐国太子田文举起长剑咆哮道: “赢天! 亏你还认识我! 赢天! 我要杀了你!” 说罢。 齐国太子田文便举着齐剑向三公子赢天杀来。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 便开始躲避。 齐国太子田文谁也不看。 就盯着三公子赢天追杀: “赢天! 有本事你别跑啊! 有本事你别跑啊! 你这个畜生!” “田文? 你疯了! 你是不是疯了?” 三公子赢天在阁楼内疯狂躲避。 这一下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有些不知所措。 纷纷疑惑地看着有些疯癫的齐国太子田文询问道: “田文! 你怎么了?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你为什么要杀赢天啊?” 齐国太子田文此刻怒火烧身。 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的问话。 举起齐剑追着三公子赢天在阁楼内跑。 “奇怪!” 楚国太子熊烈疑惑的摸了摸脑袋。 三公子赢天疯狂躲避的同时。 向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求助道: “田文他疯了! 燕丹大哥! 韩非兄弟! 熊烈太子! 你们要坐视不管? 快点拦住他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放下书简。 燕国太子燕丹也赶紧起身。 楚国太子熊烈只是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人便想办法堵住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赢天赶紧跑到燕国太子燕丹身后。 楚国太子熊烈伸手去抓。 燕国太子燕丹伸手去拦。 韩国九公子韩非用身体去堵。 张三则趁乱偷偷放黑脚。 直接把被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堵住的齐国太子田文放倒。 齐国太子田文一下就甩了一个趔趄。 嘴里仍旧喋喋不休: “赢天! 你这个活畜生! 你有本事别跑!” 三公子赢天顺势回头夺下齐国太子田文手中的齐剑。 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赶紧将齐国太子田文搀扶起来。 控制着他不让他乱动。 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赶紧质问道: “田文兄弟。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这两天一直穿一条裤子。 怎么一个下午就要喊打喊杀、” “田文! 你这一天干嘛去了? 怎么现在回来? 你头发怎么回事?” 齐国太子田文想要刺死三公子赢天。 可是怎么都使不上劲。 手中的剑又被三公子赢天夺走。 只能站在原地气愤不已。 看向别处指向三公子赢天愤愤不平道: “你问他!” 三公子赢天一脸莫名: “什么就问我? 你疯了吧你田文!” 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纷纷不解道: “田文到底怎么回事? 你说清楚。 若是赢天欺负你。 我们自然不会放过他!” 齐国太子田文愤怒地看向一脸淡定的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赢天! 你这个畜生! 你自己说! 今天怎么回事?” 三公子赢天双手环抱无所谓道: “什么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 “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听得头都大了。 一下就被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的话给搞乱了。 当即制止道: “你们两个先别说话! 田文你先说怎么回事!” 齐国太子田文瞪着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赢天! 我怎么会在赵国王宫后花园之中? 嗯?”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我怎么知道? 这件事不是你最清楚吗?” 齐国太子田文怒喝道: “赢天! 放你的屁!” 燕国太子燕丹疑惑道: “今天早上。 不是觐见完赵王之后。 你拉肚子非要去拉着赢天去茅厕吗、 后面怎么回事?” 三公子赢天威胁道: “田文! 本公子可给你留着面子呢。 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齐国太子田文无所谓道: “呵呵! 本太子敢作敢当! 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了天下人又能如何?” 齐国太子田文看向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不忿道: “事情是这样的。 之前我不是和赢天这个畜生约好要调戏赵王新娶的妃子胡夫人吗。” “不是吧! 你疯了!” “你们两个胆子可够大的!” “放眼天下! 也就你们两个人了!” 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惊呼一声后: “那后来呢? 你们两个不会真的去了吧? 不会吧! 那你们两个可真是够疯狂地!” 齐国太子田文继续道: “今天早上会见赵王的时候。 观察到赵王十分疲惫。 必然是昨晚操劳过多。 早上必然要睡觉休息。” 楚国太子熊烈吐槽道: “你小子观察的可够仔细的! 没想到你一直在算计这些1” 齐国太子田文继续道: “我便想着和赢天这个畜生去赵王后宫调戏胡夫人。 等到快出宫的时候。 我便哄骗你们。 说我肚子疼要去茅厕。 只留下了赢天。 后面我和赢天这个畜生在一个禁卫军的带领下。 去了茅厕。 我便趁着禁卫军不注意时候。 偷偷举起石头将他砸晕。 而后带着赢天去了赵王后宫。 穿过几个墙。 越过后花园。 然后去了胡夫人、赵王所在的倾城宫。 也是天意如此。 没想到里面的胡夫人害怕睡着的赵王被周遭树上的蝉给吵醒。 便命令倾城宫的宫女、黄门、禁卫军去打蝉。 整个倾城宫只有胡夫人和赵王! 我便和赢天这个畜生,偷偷跑进了后门。 正要遇到听到动静的胡夫人! 于是乎我便威胁胡夫人不要轻举妄动。 最好乖乖听我的命令。 要不然我便叫醒赵王。 说她和我们密谋谋害赵王! 胡夫人害怕之下便答应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和解! 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闻言。 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田文!你可真是个龌龊小人啊! 齐国太子田文激动之下。 也没有注意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的表情。 仍旧大言不惭,厚颜无耻地说道: “我本想成全赢天这个畜牲跟胡夫人的好事……”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了一眼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 看向齐国太子田文询问道: “为何是成全赢天兄弟和胡夫人的好事。 而不是你们三个…… 是吧!” “嗯嗯嗯。” 同样疑惑不解的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纷纷点头附和。 齐国太子田文想了一下。 仍旧认为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任人可欺。 乃是天下第一的混账草包。 故而齐国太子田文毫不顾忌道: “因为我想利用此事让胡夫人成为我的人。 更可以利用此事, 让赢天这个畜牲成为我的人! 到时候在秦国权利高层之中。 也算是有一个眼线了。 谁知道……” 齐国太子田文说的时候。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尽是鄙夷之色: 没想到这个田文城府如此之深。 以后要跟这个人远一点。 免得被他算计了都不知道。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再度退后一步。 竟然站到了三公子赢天的身旁。 “谁知道我机关算尽太聪明。 不知道为何。 在偷袭赢天的时候。 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 竟然站在赵国王宫后花园之中……” 三公子赢天神色严厉地打断道: “那你怎么没事? 一个大男人。 竟然出现在了赵王的后宫之中。 这种事情赵王能忍?” “是啊。 你怎么脱身的?” “看你的样子。 似乎费了不少劲吧!” “到底怎么回事?”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纷纷疑惑道。 齐国太子田文一听到这话。 表情再度狰狞起来。 指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中了赢天的妖法。 还是胡夫人的妖法。 在赵王后花园中睡着之后。 竟然到了傍晚。 还是被路过的黄门发现。 告诉赵王之后。 赵王大怒。 派手下禁卫军将我抓住。 准备以赵国法律惩治于我。 说是要对我田文施以宫刑!”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得意的看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调侃道: “那你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是个男人。 是吧我的田文太子!”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跟着耻笑起来。 “废话! 我田文可是齐国太子!” 齐国太子田文颇为骄傲道: “我当时是百口莫辩。 好在胡夫人那个贱人没有添油加醋说出实情。 赵王正欲对我严惩之际。 我便以我是齐国太子的身份相威胁。 谁知道赵王说我在齐国是太子。 当时在赵国。 不过是一个质子而已。 我慌张之下。 为了保住……下面。 我便答应赵王。 在我成为齐王之后。 给赵国割让三城。 作为赔罪。 赵王这才放过我。 不过命令手下打了我二十鞭子! 我田文这才脱身!” 三公子赢天当即讥讽道: “你居然没有死! 算你命大! 我要是赵王! 这种事情能忍? 莫说割让三城。 就是把整个齐国给我我都要阉了你这个祸乱后宫的淫贼!” “哈哈哈哈!” 站在三公子赢天这边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纷纷跟着耻笑。 齐国太子田文倒也不在乎这些。 反正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 便再度指着三公子赢天的鼻子骂道: “赢天! 你现在回答我! 我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你要是不实话实说! 我今天杀了你!” 三公子赢天不屑道: “田文! 你好大的口气啊! 我乃堂堂秦国秦候三公子! 会怕你? 开玩笑!” 韩国九公子韩非帮忙搭腔道: “田文兄弟。 算了吧。 这件事本就是你的不对!” 燕国太子燕丹也职责道: “田文兄弟。 没想到你看上去儒雅随和、知书达理的一个人。 没想到一肚子的坏水。 也就是赢天兄弟运气好。 这要是让你得逞了。 那还得了? 算了吧! 这件事就过去了。 以后收起你这蛇蝎的心思。 大家以后都是诸侯国的国君。 凭本事争夺天下! 休要再算计人了。” 楚国太子熊烈则出现讥讽道: “田文! 枉你出自齐鲁之国,孔孟之乡。 竟然如此阴险。 赢天他虽然好色好玩,乃是天下第一的草包。 可心眼不坏。 没有你这种鬼蜮伎俩。 日后好生做人。 别以为你是齐国太子就能为所欲为!” 齐国太子田文也是看出来。 这件事。 一下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站在了三公子赢天这边。 但是他不后悔。 欲成大事者,何必在乎名声。 他依旧指着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赢天! 你老实回答!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赵王后宫后花园之中!” 三公子赢天摊了摊手无奈道: “我怎么知道?” 齐国太子田文怒骂道: “赢天,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三公子赢天拍着脑袋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非也! 非也! 我想起来了。 好想是你想要偷袭我的时候。 自己晕倒了。 吓得我赶紧跑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 我就不知道了。” 齐国太子田文根本不信。 他之前那种感觉就像是喝醉了一般。 处在云里雾里。 根本不是晕倒的感觉。 齐国太子田文最后咬牙切齿、十分愤恨地瞪着三公子赢天: “赢天! 我最后一次问你! 你老实回答! 要不然你真的会死!” 三公子赢天风轻云淡道: “田文。 我都已经给你说了。 你还想如何? 莫非非要跟我赢天碰一碰?” 韩国九公子韩非大义道: “田文!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燕国太子燕丹也训斥道: “田文! 你要是有什么不服。 等你回齐国之后再说吧!” 楚国太子熊烈咧嘴不齿道: “田文! 你不会还想杀人吧! 我熊烈可在呢!” 三公子赢天有恃无恐道: “哈哈哈哈! 田文。 看到了吗? 这就是人心!” 齐国太子田文指着十分骄傲的三公子赢天骂道: “赢天! 算你狠!” “那还你还想如何?”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纷纷职责道。 谁知道齐国太子田文忽然变了一个嘴脸。 从刚开始的愤怒、面目狰狞。 瞬间变成了嘻嘻哈哈的嘴脸。 满脸堆笑道: “哎呀。 赢天兄弟。 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你别急啊。” “嗯?”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张三都被齐国太子田文瞬间的变脸给吓到了: 能屈能伸! 田文还真不是一般人!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对着三公子赢天行了一个大礼: “赢天兄弟。 之前是兄弟我的不对。 不应该认为你是天下第一草包而利用你。 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你可必须要原谅我啊。 咱们以后还要一起去醉梦楼潇洒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张三齐齐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齐国太子田文在三公子赢天眼里本就是个废物一样的人物。 无论什么嘴脸,都甘之如饴。 当即大度道: “哎呀呀! 田文兄弟! 咱们说开不就好了。 之前都是误会。 以后好好相处! 可不要再算计我了啊。” 齐国太子田文再度行礼: “放心,放心。 以后只有玩乐,没有算计。” 三公子赢天也这才还了一礼。 站在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身后的张三十分纳闷: 不对啊! 之前杀伐果断的三公子怎么如此大度? 要是按照三公子往常的脾气。 不得一刀砍了田文的脑袋? 燕国太子燕丹点头道: “这就对了。 大家本事各个诸侯国的贵族。 来到这里屈尊降贵。 都不容易。 当质子的时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你我都是外乡人。 该是团结对外才是。” 齐国太子田文赶紧顺着燕国太子燕丹的台阶往下爬。 对着燕国太子燕丹行了一礼: “燕丹大哥说得对。 是我田文错了。 以后不会在出现这种事情了。” 齐国太子田文又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点头道: “韩非兄弟,原谅我,” 又看向楚国太子熊烈行礼道: “熊烈兄弟原谅我。”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楚国太子熊烈对视一眼,默默点头。 齐声道: “好说,好说。 以后好生相处吧。” “这件事就算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 实际上韩国九公子韩非和楚国太子熊烈开始对齐国太子田文有了防范之心。 表面上客客气气。 实际上以后不会再跟齐国太子田文独处了。 燕国太子燕丹对着齐国太子田文、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朗声道: “好了。 好了。 这件事就这样吧。 以后好生相处便是。 大家都散了吧。 做自己的事情吧。” 这一番闹剧就这样收场。 韩国九公子韩非继续低头去看书。 楚国太子熊烈被四个婢女伺候。 燕国太子燕丹喝着闷酒想着绯烟姑娘。 三公子赢天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想着还去不去醉梦楼潇洒了。 齐国太子田文化解了尴尬的局面以后。 竟然主动做到了三公子赢天身边。 套着近乎,说着好话。 二人貌合神离的有着没的聊着。 聊着聊着,竟然聊起了女人。 这一聊起了女人。 便收势不住。 聊着聊着竟然大笑起来。 最后勾肩搭背。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张三目瞪口呆。 齐国太子田文和三公子赢天勾肩搭背,建议道: “好兄弟。 为了弥补兄弟我今天的过失。 今晚咱们去醉梦楼继续潇洒?” 三公子赢天摇了摇头。 脑子里全部都是和胡夫人的画面: 好一个胡夫人。 长得当真美艳!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 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站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 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回想着那一场战斗。 三公子乃是秦军。 胡夫人成为了敌军。 嬴天指挥着自己的秦队排山倒海地向敌人掩杀过去。 弓箭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哨音,在人耳边嗖嗖掠过。 对方军营被燃烧时发出巨大的、橘红色的火光。 骑兵海浪般涌进敌阵地,短兵相接,你死我活,长剑铿锵,碰出点点火星。 进攻,进攻,再进攻…… 点燃了敌军胡夫人的焰火激情,她好像回到了童年。 诗兴大发的父亲带她夜游云梦泽。 船至云梦泽中心时风雨飘摇。 胡夫人已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忽然,暴风雨掠过湖面,卷向黑沉沉的远方。 刚才还喧嚣的湖面恢复了平静,乌篷船静静地随波逐流。 船体在轻轻摇晃,明月倒映在水面。 远处又亮起点点渔火。 后世有诗云: 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静影沉壁,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胡夫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 就像与风浪搏击,九死一生归来的船员。 像长途跋涉、筋疲力尽的沙漠游者看见了天边的绿洲…… (新书已经存稿了很多了,大家莫急。 出来了以后会在告诉大家的,最近的比较水。 因为比较累,多多理解吧。 各位读者大哥。 新书仙侠,非常搞笑的一本书哦。 感谢最后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八章 兵堵! 说着说着。 齐国太子田文看着三公子赢天心不在焉的样子。 便突然大声喊道: “好兄弟。 要不然咱们去醉梦楼潇洒一番?” 正在愣神的三公子赢天忽然清醒了过来: “好啊。 好啊。 走。” 三公子赢天便在齐国太子田文的建议下起身。 勾肩搭背的搂在一起。 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并且询问了读书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被四个被女伺候的楚国太子熊烈、陷入相思的燕国太子燕丹的意见。 他们三人自然是不去。 更不愿意跟阴险狡诈的齐国太子田文一起去。 最终。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带着张三出阁楼去醉梦楼潇洒。 谁知道他们三个刚打开阁楼大门。 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有一支五十人的军队正全副武装,举着火把。 盯着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张三严阵以待。 为首的乃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管家。 两个时辰以前。 住在赵国大行令李纯阳府中的秦国世子舍人早就知道了三公子赢天在来到赵国邯郸的时候。 第一天,他得知了三公子赢天带着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仆人竟然敢在醉梦楼门口大闹。 第二天,他又得知了三公子赢天裹挟着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二闹醉梦楼的事情。 也就是以三公子赢天为首的质子们全部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之子醉梦楼老板李改的过节。 其实今天白天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觐见赵王的时候。 他就被赵国大行令李纯阳带到了朝堂之内。 躲在屏风之后默默观察。 在朝议结束之后。 他便在赵国大行令李纯阳的引荐下。 来到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府中。 偷偷接见了醉梦楼老板李改。 从醉梦楼老板李改亲自叙说和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发生的矛盾的开端、过程、结果。 再结合自己所知道的经过。 经过二者一分析。 秦国世子舍人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狡猾的三公子赢天一手策划。 在秦国世子舍人说出这一番结论以后。 醉梦楼老板李改和大行令李纯阳皆摇头不信。 直到秦国世子舍人说出了三公子赢天在秦国的所作所为以后。 大行令李纯阳这才相信了秦国世子舍人。 唯独醉梦楼老板李改还是不信。 因为他跟三公子赢天多次接触。 没有发现三公子赢天有什么过人之处。 但是醉梦楼老板李改和秦国世子舍人的目标是一致的。 那就是杀了三公子赢天。 这个祸乱之始。 醉梦楼老板李改、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经过一番合计。 在商量之后。 决定去面见醉梦楼老板李改之父。 赵国相邦,权利位于平阳君赵胜、赵王之下的奉阳君李兑。 起初,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极其讨厌秦国世子舍人。 因为这个时候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还是对赵国比较忠心的。 看到大敌秦国人自然是十分不悦。 直到秦国世子舍人大气的拿出一箱金子以后。 赵国相邦李兑这才正视起了秦国世人舍人。 而后从秦国世子舍人嘴里得知了目的。 也就是利用赵国人在赵国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赵国相邦李兑十分不解。 因为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天下第一的草包。 又是秦国秦候庶出的儿子。 对秦国世子嬴荡并没有威胁啊。 秦国世子舍人又将三公子赢天在秦国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但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怎么都不信。 一来是三公子赢天名声在外,乃是天下第一的草包。 二来是,如果真的如秦国世子舍人所说。 那么在赵国,权利位于赵王之上的平阳君赵胜岂能容下三公子赢天? 估计在三公子赢天从魏国刚到赵国的一刻。 就被平阳君赵胜派人给杀了。 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而且今日朝堂之上。 平原君赵胜对三公子赢天也是客客气气。 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仇恨。 如果咸阳之战真的如秦国世子舍人所说。 那么令平阳君赵胜晚节不保的三公子赢天。 今天必死无疑。 怎么可能平原君赵胜如此淡定呢? 当然,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并不是傻子。 虽然不信咸阳之战以及别的什么事情是三公子赢天所为。 但是从秦国世子舍人身上看出一点。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极有可能还真是装的天下第一纨绔。 要不然秦国世子嬴荡有必要派人从韩国、魏国最后到赵国。 花空心思的追杀三公子赢天吗? 只能说三公子赢天绝对不是一般人。 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但是没有秦国世子舍人所说的那般,英武睿智、聪明绝顶。 像是这种人才,虎狼秦国国君嬴霸会放来当质子? 绝对不可能! 但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秦国世子舍人的目标一致、利益一致。 赵国相邦奉阳君本打算对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一个一个收拾。 谁让他们得罪了自己的儿子。 可眼下秦国世子舍人竟然主动求杀人。 并且还有一大箱金子。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便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便当场答应了秦国世子杀人。 最后在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秦国世子舍人、大行令李纯阳三方的商议之下。 决定派赵国相邦奉阳君的管家拿着自己的调令。 从邯郸城附近的军营之中抽调五十士兵。 决定今晚天黑之后去打残三公子赢天。 教训打过自己的儿子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因为目前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杀死三公子赢天。 只是想着打残之后。 限制了三公子赢天的行动能力。 然后找机会偷偷杀死。 商议完毕之后。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便派自己的管家去了军营调兵遣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想法便是做个顺水人情。 谁让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跟他有仇。 大行令李纯阳则是在中间捞好处。 秦国世子舍人想着早点杀了三公子赢天完成任务。 醉梦楼老板李改巴不得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全部被杀,方能解了心头之恨。 如此,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管家便按照商议的结果行事。 刚带人来到馆驿阁楼。 便有了眼前的一幕。 为首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管家对着正要出门的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张三蔑视地喊道: “你们三个谁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啊?” 三公子赢天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跟罗网亦或者墨家的人联系。 故而没有急着回答。 张三自然不会出卖主子。 闭嘴不言。 刚才还和三公子赢天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齐国太子田文瞬间放下了搭在三公子赢天肩膀上的胳膊。 他一看对方便是来者不善。 绝对是来找三公子赢天寻思抱负的。 二话不说,指着三公子赢天道: “这位便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赵府管家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哦,原来长这个模样啊。” 赵府管家又继续询问道: “那么谁是齐国太子田文啊?” 齐国太子田文眉头一皱: 什么情况? 怎么这里面还有我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憋了一眼有些慌张的齐国太子田文: 你个狗东西! 死性不改! 这才多一会儿。 你就开始出卖我! 行! 你既然还不仗义。 那就休怪我无情。 三公子赢天淡定地指向了身旁的齐国太子田文,朗声道: “此人便是齐国太子田文!” 赵府管家又看向了齐国太子田文: “哦。 原来是你小子要杀了我家少爷! 有胆量! 有魄力! 有勇气!” 齐国太子田文看着那五十个全副武装的赵国士兵。 自己的手下儒家诠宗游判玄奇、子非、飞旋等人又不在身旁。 便有些怂了,客气道: “你是何人?” 赵府管家咧嘴一笑: “鄙人乃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府中的管家!” 齐国太子田文瞬间满头汗水: “不对吧! 我跟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的儿子李改早就说好了。 之前的事情乃是误会。 你是不是搞错了?” 赵府管家耻笑道: “没有错!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在醉梦楼闹事。 你小子居然想杀了我家公子。 鄙人接到命令。 专门带着士兵来教训你们两个!” 三公子赢天淡定一笑: “田文兄弟。 你说你能不能打得过五十个赵国士兵啊?” 齐国太子田文慌乱道: “赢天你疯了! 怎么可能? 他娘的,先认怂吧。 这个醉梦楼老板李改居然如此不守信义。 非要逼我杀了他啊!” 赵府管家对着身后的五十个士兵指向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分别说道: “那个!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往死里打,但不要打死! 打断胳膊腿啊就行了。” “那个! 齐国太子田文。 暴打一顿! 一定要打的齐王都认不出来! 只要你们做到! 相邦大人说了。 重重有赏!” “嗨!” 五十个赵国士兵齐齐喝道。 纷纷举起武器准备对十分淡然地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动手。 阁楼内的读书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被人伺候的楚国太子熊烈、陷入相思的燕国太子燕丹。 在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勾肩搭背出去的一刻。 他们就感受到了那冲天的火光。 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起初没有当回事。 结果听到了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与外面的人的对话。 本来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可是他们细细一想。 虽然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天下第一纨绔。 齐国太子田文乃是狡猾至极、阴险狡诈的人。 但是包括他们自己都得罪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儿子醉梦楼老板李改。 其中楚国太子熊烈还一度出手打飞了醉梦楼老板李改。 他们三个和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的关系乃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尤其是面对有仇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时候。 他们必须要齐心协力,团结对外。 如果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坐视不管。 今天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以及醉梦楼老板李改打残、暴打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那么明天极有可能会继续派人来教训他们三人。 故此。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纷纷起身。 不约而同十分默契的走到了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身旁。 此时此刻,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站成一排,同仇敌忾。 心往一处用,劲往一处使。 率先说话的乃是韩国九公子韩非。 指着赵府管家义正言辞道: “你身为赵国相邦奉阳君的管家。 竟然敢私调兵马。 你是想造反吗?” 赵府管家冷笑一声: “哈哈哈哈! 这是我家主公的命令。 与我无关!” 韩国九公子韩非继续呵斥道: “那就更不对了。 你的主子奉阳君李兑竟然敢私调兵马教训秦国秦候三公子、齐国太子。 难道你的主子就不怕我们告诉赵王。 赵王拿你的主子之罪? 你的主子如此行事。 你们赵国还有王法吗? 嗯?” “哈哈哈哈!” 赵府管家丝毫不惧,狂啸一声后,无所谓道: “这位公子。 你想多了。 我家主子奉阳君李兑便是赵国之法。 至于你说什么去向赵王告诉我家主子调兵的事情。 哈哈哈哈! 才五十士兵。 即便是赵王知道了又如何? 在赵国。 说了算的是平阳君赵胜。 平阳君有和我家主子奉阳君乃是好友,赵国肱骨大臣。 这件事就算是赵国百姓都知道了。 也都没有事情。 更别说赵王了!” (不会太监,精力会放在新书上,断断续续更新,新书还在存稿) 第二百六十九章 帮助!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摇头。 没想到赵国朝堂竟然和他的韩国十分相似。 赵国乃是平阳君赵胜、奉阳君李兑把持朝政。 赵王好似形同虚设。 韩国乃是相邦张开地、大将军姬无夜把持朝政。 韩国好似形同虚设。 韩国九公子韩非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浪费唇舌。 便没有再搭话。 燕国太子燕丹一脸正气,朗声道: “你的主子身为赵国宰辅。 竟然私自调动兵马。 公报私仇。 这就罢了。 在华夏七国之中除了秦国谁不是这样。 但是你们也不看看你们欺负的是谁? 赢天乃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田文乃是齐国太子。 难道你们就不考虑英影响吗? 嗯? 因为得罪你了你主人赵国相邦李兑的儿子。 是不是今天打完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 明天就要调兵欺负我燕丹,还有韩国九公子韩非? 还是楚国太子熊烈? 若是我们修书给自己国家。 我们五国共同出兵。 那你们赵国可就瞬间危险了! 这一点都不明白吗? 嗯?” 赵府管家一脸骄横: “你们是世子如何? 我刚才说了。 这里是赵国! 这里是邯郸! 不是你们秦国的庸城、燕国的蓟城、楚国的郢都、韩国的新郑、齐国的临淄! 不管你们是谁。 在我们赵国。 是龙得盘着。 是虎得卧着! 更何况你们是世子! 更何况是你们先无端得罪的我们公子! 属实活该!” 燕国太子燕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楚国太子熊烈当即霸气骂道: “你这狗奴才! 我们是质子又如何? 除了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 我们剩下的都是各自国家未来的国君。 你这个狗一样的人物也配在本太子面前大喊大叫? 你们要是今天敢动我们一个毫毛。 本太子的人会立刻回国禀告我父王。 到时候楚国大将军景翠、庄蹻统帅五十万兵马。 在联合齐国、燕国、韩国、秦国。 从四面八方攻击你们赵国。 到时候你们赵国可就完蛋了。 你的主人必死无疑!” 赵府管家当即反驳道: “即便如此。 你们也得陪葬不是……” 楚国太子熊烈霸气一笑: “今日敢羞辱我等! 明日让你们玉石俱焚。 我斧王有二十多个儿子。 各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杰。 我死但维护了我楚国尊严。 死又何妨? 再者,本太子会死吗? 动动你的脑子! 蠢材!” 燕国太子燕丹当即看向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建议道: “走! 咱们现在回屋。 给各自的父王修书一封之后。 派各自人的送到各自国家! 到时候五国百万大军压境。 我看你赵王、你主子如何处置?” 燕国太子燕丹说吧。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随即返回阁楼里面。 准备修书一封。 对赵国开战! 那赵府管家一看吓唬不住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 当即态度缓和了下来。 对着转身的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喊道: “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 三位公子。 在下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唇亡齿寒。 害怕今天我们教训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的时候。 你们坐视不管。 等到日后我们因为你们殴打我主人儿子李改的时候教训你们的时候。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齐国田文也坐视不管。 在下现在替我主人给你们传句话!” “有屁就放!” 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气愤怒骂。 赵府管家对着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然后拱手客气道: “三位公子误会了。 我主人说。 他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 跟你们三位无关。 他只想找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的麻烦。 日后只要你们不再故意得罪我们。 绝对不会找你们寻仇!” 三公子赢天闻言偷偷拽了一下齐国太子田文的衣袂。 齐国太子田文赶紧看向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恳求道: “三位好兄弟。 切莫相信了他。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什么货色。 难道你们不知道?” 楚国太子熊烈本来是十分讨厌天下第一纨绔三公子赢天。 但是经过今天的的事情以后。 他更加讨厌阴险狡诈的齐国太子田文。 想着借他人之手教训一下齐国太子田文也是好事。 再者这件事确实是因为三公子赢天而起。 理应由三公子赢天结束。 便看向赵府管家询问道: “此事当真?” 赵府管家赶紧回道: “绝对当真!” 韩国九公子韩非虽然是流沙统领。 但是对三公子赢天所知不知道。 看上去三公子赢天乃是天下第一的纨绔公子。 但是实际上是一个十分有野心有能力藏得很深的人。 这个人若是回到了秦国。 他韩国九公子韩非所在的韩国距离秦国最近。 到时候少不了被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欺负。 为了国家,他也想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之手杀了三公子赢天。 再也齐国太子田文虽然跟他师出同门。 知道齐国太子田文什么德行。 但是齐国跟他韩国中间隔着一个赵国、魏国。 没有实质上的利益冲突。 齐国太子田文欠不欠他人情。 对韩国汉影响不大。 故此韩国九公子韩非质疑道: “你一个下人。 说的话如何当真?” 赵府管家当即从容的从袖子里掏出了赵国相邦印玺。 在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面前晃来晃去。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确定一番之后。 韩国九公子韩非点头道: “好吧。 本公子知道了。” 燕国太子燕丹为人侠肝义胆,古道热肠。 虽然跟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一样。 考虑了很多。 但是不忍心废物一样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和羸弱的齐国太子田文被五十个军士暴打。 像他们两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哪里能经受得住五十个士兵的拳打脚踢。 搞不好几下子就给活活打死了。 燕国太子燕丹是在难以忍心。 故而看向赵府管家拱手求道: “既然你这个狗一样的人物都拿出了你主子的印玺。 看样子。 你说的确实是真的。 但是我燕丹着实不忍在一个屋檐下要住好几年的兄弟被暴打。 可否下手轻一点? 饶了他们二人性命?” 赵府管家咧嘴一笑: “放心! 我们这一次不是来要他们人命的! 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日后教训他们的日子多着呢! 多谢燕丹太子仁义! 我会让手下们注意的!” 燕国太子燕丹悲戚地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之后。 歪头看向别处,不忍再看。 赵府管家傲然地看向了面容十分惨淡的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向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询问道: “那位三位公子、太子是不会插手此事了吧!” “……” 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均不说话,纷纷点头。 “好!” 赵府管家得到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的确认后。 用手指指向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兄弟们! 动手吧! 凡是动手的兄弟! 相邦大人说了! 重重有赏! 醉梦楼免费玩七天!” “嗨!” 五十个赵国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棍棒,散开向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威压而去。 站在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身后的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纷纷安抚道: “赢天兄弟、田文兄弟。 恕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 若是他们想要打死你们。 我燕丹可以保证! 绝对会出手相助的!” “赢天公子。 田文太子。 醉梦楼的事情因你们二人而起。 也应该由你们二人结束。 要不然这是没完没了。 放心,等紫女买下醉梦楼后。 一个月内,你们免费玩。 这一点我韩非可以保证!” “赢天!田文! 平时让你们好好做人不听! 现在完蛋了吧! 行了! 等挨完打! 本太子会找邯郸最好的郎中给你们治伤的。 若是他们失手打死了你们。 放心。 你们的尸体本太子会派人送回你们各自的回家的。 哈哈哈哈!” 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安抚之后。 脸色十分不好的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对视一眼。 示意赶紧想办法啊。 可是一直愁云惨淡的齐国太子田文忽然变了一副嘴脸。 双手环抱十分嚣张的看向赵府管家: “等等!” “哦?” 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张三、赵府管家纷纷疑惑地看向了突然十分自信的齐国太子田文。 那五十个士兵也识趣的停下了脚步。 赵府管家有些惊诧地看向齐国太子田文: “怎么? 齐国太子怂了? 害怕也是应该的。 这样吧。 你若是不想挨打。 简单! 现在去我家主人府邸。 给我家公子磕三个响头。 这事就算了。 绝对不会翻后账! 你看……” 齐国太子田文咧嘴一笑。 再度变脸。 对着赵府管家脸上啐了一口浓痰,气愤骂道: “你这狗一样的人物。 居然敢跟我田文这般说话! 我来问你! 你们赵国谁最大!” 赵府管家憋着一股火。 本该马上教训齐国太子田文。 但是他这个管家察言观色的功夫乃是一绝。 看着忽然从害怕变成狂傲的齐国太子田文。 想着等说完话之后寻找到原因之后再打不迟。 反正齐国太子田文总不能从他眼前消失不是。 赵府管家暴怒道: “自然是我赵王最大! 不过轮岁数、备份的话。 自然是平阳君最大。” 齐国太子田文又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那你家主子在赵国朝堂如何?” 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十分差异地看向说着怪话的齐国太子田文。 根本不知道这厮在想什么。 赵府管家也是被问的一头雾水。 但是当管了下人的他依旧耐着性子,故意装作十分生气地样子如实回答道: “若论朝堂。 权利大笑次序。 自然是平原君赵胜、赵王、我家主人奉阳君、赵国太子。 若论军职大小。 自然是廉颇将军、庞源将军、赵括将军、李牧将军……” 齐国太子田文不耐烦道; “够了,够了! 本太子还以为你们不知道赵王是你们赵国的国君呢。 你的主子一个小小的相邦。 竟然欺负到本太子的头上来了, 你滚过来! 本太子给你看一样东西! 看看你的主子还敢不敢欺负本太子?” “什么情况?”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赵府管家、张三均十分诧异地看着齐国太子田文。 赵府管家想了一番。 再一回忆齐国太子田文的问话。 心中十分纠结。 最后还是忍不住走到了齐国太子田文跟前。 齐国太子田文本想给那个赵府管家一个嘴巴子。 最后还是忍住。 在赵府管家躲避的时候。 从袖子里掏出一份锦帛诏书。 扔向了赵府管家。 赵府管家赶紧接过,在接住的同时,心中诧异无比: 什么? 他怎么会有王上御用的诏书? 带着这个疑问。 赵府管家赶紧打开一看。 盯着上面的文字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 看的时候不时还十分敬畏惶恐的看向了齐国太子田文。 这让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更加诧异和疑惑: 这个阴险狡诈的齐国太子田文到底在干什么?想什么? 为何有如此自信? 看他拿出来的东西也不像是寻常之物。 难不成能让他躲过此劫? 噗通! 就在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胡思乱想之际。 第二百七十章 锦帛诏书! 齐国太子田文洋洋得意之际。 赵府管家赶紧合上那份锦帛诏书。 双手捧着跪倒在齐国太子田文面前。 “请田文太子收回此物!” “哼!” 齐国太子田文在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惊奇的目光中十分傲娇的走向赵府管家。 “算你识相!” 齐国太子田文这才傲然地拿起那一份锦帛诏书。 赵府管家依旧恭敬,不敢抬头道: “敢问田文太子。 在下可否能起身?” 齐国太子田文转向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走去。 “起来吧!”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更加惊诧地看着齐国太子田文。 “田文兄弟。 什么情况?” “田文,你又搞什么鬼?” “田文兄弟。 你这是搞得什么名堂?” “我说田文啊。 你这一天挺能藏啊!”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都知道齐国太子田文乃是扮猪吃虎之辈。 齐国太子田文也知道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都不是一般人。 但是没想到齐国太子田文居然能够让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管家诚惶诚恐至此。 纷纷疑惑不解。 齐国太子田文也知道瞒不住他们。 走到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跟前的时候。 十分得意,低声道: “各位兄弟。 不是因为本太子和赢天今天去了赵王的后宫嘛。” “然后呢?”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惊异地问道。 “哈哈哈哈! 也算是因为赢天因祸得福吧。 我不是被赵王给抓住了嘛。 本来要处死我。 结果本太子说等成为齐王之后。 送给赵王三座城池。 这是我告诉你们的。 没有告诉你们的就是。 赵王见我如此大方。 便赐予我一份诏书。 保护我的安全。 任何人包括平阳君赵胜在内。 都不得得罪我。 所以嘛……” 齐国太子田文说完之后,十分得意地拍了拍三公子赢天的肩膀: “接下来可就要兄弟你一个抗咯。 兄弟我也是爱莫能助!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尽露鄙夷之色。 十分蔑视道: “三座城池换你在赵国威严。 这恐怕…… 太丢人了吧!” “这要是你父王知道了。 估计期盼着你死在赵国吧!” “我说田文啊。 这种事情我熊烈还真干不出来。 我楚国虽大,但没有一寸土地是多余的。 我楚国每一寸土地都是将士用生命换来的。 你小子居然如此大方。 还恬不知耻。 真是孙卖爷田不伤心啊你!” “田文,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面对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的嘲讽和质疑。 齐国太子田文不屑一笑: “你真当我傻啊? 这要是让我父王知道了我必死无疑。 所以我跟赵王的约定不作数。 到时候赵王死了。 这我和他的承诺不就无法兑现了吗? 放心。 在本太子返回齐国之前。 我一定会想办法弄死他的! 哈哈哈哈!” 看着齐国太子田文风轻云淡、恬不知耻的样子。 再一听他所说的毒计。 三公子赢天、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更加厌恶其人。 赵府管家起身之后。 知道从今晚后是不对付齐国太子田文了。 所以一直死死地盯着三公子赢天。 要不然他今晚可就无功而返。 少不了一通臭骂。 压力一下子来到了三公子赢天这边。 三公子赢天何等样子。 知道现在赵府管家要对付自己。 倒也没有多在意。 反倒是韩国九公子韩非有些可怜的看向三公子赢天: “赢天。 要不你现在去找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认个错?”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傲然道: “赵国相邦李兑? 他算个什么东西? 居然想让我给他道歉! 我呸!”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不再说话。 燕国太子燕丹立刻劝道: “赢天。 本太子看的出来。 你虽然是天下第一纨绔公子。 但是心中藏着一股热血。 更有你们秦国人的虎狼性格。 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五十个士兵。 打你一个。 不得把你活活打死! 算啦吧。 认个错也好。 我们帮你说情。” 三公子赢天淡然地摇着扇子,风轻云淡道: “五十个士兵? 哈哈哈哈! 在本公子面前不过是五十个土鸡瓦狗而已。 本公子有何计较。 接下来慢慢看!” 楚国太子熊烈本想帮一下三公子赢天。 因为在他眼中。 三公子赢天虽然喜欢惹事好色。 但是本质不坏。 比之阴险狡诈、恬不知耻、言而无信、城府极深的齐国太子田文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在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出言相助以后。 他居然还如此欠打的嘴脸。 着实令楚国太子熊烈不悦。 出言讥讽道: “我说赢天啊。 韩非兄弟和燕丹大哥都是好心。 本太子也有心助你。 但是你看看你的样子。 都什么时候了。 还死要面子? 咱们虽然是质子。 但在他国。 若是咱们五个一起出事。 赵王必然忌惮。 可现在就你一个人了。 难不成你秦国会为了你这个庶出的公子跟赵国撕破脸皮? 行了。 别硬撑了。 你现在求我。 我有办法保你没事!” 三公子赢天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好心的楚国太子熊烈。 反声讥讽道: “熊烈兄弟。 你不要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就想着让本公子低头。 实话告诉你们。 就是天塌下来。 本公子万事不求人!” “你……” 楚国太子熊烈被最硬的三公子赢天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齐国太子田文因为三公子赢天在赵国王宫倾城宫内算计他的事情。 恨不得三公子赢天赶紧去死。 故而拦住楚国太子熊烈,阴阳怪气道: “熊烈兄弟。 咱们的赢天公子那可不是一般人。 你看看他的不怕死的样子。 想来是早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你我都是外人, 何必操什么心呢? 你说对吧! 免得好心当了驴肝肺,热脸贴了冷屁股。” 楚国太子熊烈被齐国太子田文如此一激。 便甩了甩袖子。 气呼呼的歪头看向别处。 等着看三公子赢天的热闹。 齐国太子田文还没完。 对着赵府管家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奉阳君的管家。 你不是要打人嘛? 怎么? 现在哑巴了?” 赵府管家立刻会意,命令五十个手下指着三公子赢天: “今天就打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居然敢在醉梦楼闹事! 还抢了我家公子的东西! 杀了我家公子的几个手下! 害的我家公子在赵国邯郸几乎抬不起头。 还以为斗不过你个天下第一的纨绔呢! 上! 打赢天不必在乎轻重! 打死着!赏金千两!” 顿时。 五十个士兵黑压压一片向三公子赢天那边围堵而去。 三公子赢天咧嘴不屑一笑。 摇着扇子傲然地面对五十个赵国士兵走去。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着实不忍心。 因为对方人数实在太多。 而且下了死命令。 必须是要打死三公子赢天。 像三公子赢天这种废物如何能够抵挡? 故而再度关心询问道: “赢天! 你行不行?” 三公子赢天回头一笑: “哈哈哈哈! 这点人算什么! 瞧好吧!” 楚国太子熊烈生气道: “瞧你继续吹吧! 等会看你怎么跪地求饶!” 齐国太子田文则在一边偷笑。 三公子赢天莞尔一笑。 在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的注视下。 向着五十个士兵和赵府管家潇洒走去。 “我家公子回来了!”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张三仿佛看到了之前在魏国白马津救他一命的公子。 那个傲世无双,杀伐果断的公子。 张三有可能知道今天必死无疑。 但是为了报恩。 为了报三公子赢天的各种恩惠。 张三跑在三公子赢天之前。 用双手护住,对着赵府管家和五十个赵国士兵喊道: “要打就打我张三吧! 如果你们不怕被我张三克死的话!”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不明白张三为什么会说这种胡话。 笑了之后,心中颇为感动。 也才明白像三公子赢天这种娇生惯养的贵族公子为何不嫌弃带着这样一个穿着如乞丐,形貌极其猥琐的仆人。 “哈哈哈哈!这人一定是疯了?” “被你克死? 你也好意思说的出来?” “太可笑了吧!” 赵府管家摇头苦笑。 觉得这个人跟他的主人三公子赢天一样脑子有问题。 另外五十赵国士兵纷纷指着张三嘲讽。 一脸的鄙夷。 三公子赢天看着张三在他面前如此忠心,不畏生死。 心中十分感动。 对着张三命令道: “张三! 退下! 本公子用你保护吗?” “我不! 今天谁要是敢动我家公子一根毫毛! 我张三可克死他全家!” “哈哈哈哈!” 赵府管家以及五十个赵府士兵听着张三的胡话。 从捧腹大笑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就连齐国太子田文指着可笑的张三对着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嘲讽道: “各位兄弟。 这张三还真是怪人啊。 就跟他的主人一样怪。 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还想克死……”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当即反驳道: “呵呵! 张三虽然出身卑贱,面容猥琐。 倒也是忠义忠心之辈。 在这种时候还知道护主人。 不似你这种虚伪奸诈的小人。 离我们远点!”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虽然都是各国人杰。 来赵国都有自己的目的。 但是说到底还是性情中人。 张三虽然说的混账话。 惹人耻笑。 但是忠义的行为却让他们大家赞赏。 怎么都笑不出来,甚至是感动。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纷纷鄙夷地瞪了一眼阴阳怪气、品行不端的齐国太子田文以后。 纷纷往另一边走去。 刻意的跟齐国太子田文保持着距离。 齐国太子田文倒也不在乎,只是在心中诅咒不断: 赢天! 你赶紧去死吧! 今天差一点让你害死! 你要是死了,哼!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赵府管家可不管张三如何忠心。 手下五十个赵国士兵已经将三公子嬴天团团围住。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就在当中。 前后左右一圈都是人。 根本逃不出去。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你们这是找死啊! 行! 我赢天奉陪!” 随即又看向张三命令道: “站我身后! 听到了吗?” 张三想了一想。 最后还是听话的站在了三公子赢天身旁。 三公子赢天潇洒地拔出秦剑。 他对着天空划了一个字。 但是因为天黑。 划的速度又快。 周遭的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张三、赵府管家、齐国太子田文、五十个赵国士兵都没有看清。 藏在附近保护三公子赢天的罗网杀手、墨家弟子看到了三公子赢天指示。 示意他们不要插手此事。 三公子赢天也是没有想到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居然胆子大了敢调集军队来打死他。 故而错算了这个情况。 可是眼下情况。 他不能暴露墨家和罗网。 所以他决定自己解决了这五十个赵国士兵。 反正这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私自的命令。 即便是赵王亦或者平阳君赵胜知道了他杀了这五十个士兵。 他也有说法。 更何况赵国朝堂之中还有他的人呢。 赵府管家见三公子赢天已经亮剑。 便对着五十个赵国士兵命令道: “打死他!” 第二百七十一章 众太子均被震撼! 就在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的时候。 齐国太子田文得意大笑,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窃喜。 前一秒虽然称兄道弟。 但是现在恨不得找个差一点害死自己的兄弟三公子赢天立刻被五十个赵国士兵给活活打死。 还有那个张三。 多下贱的一个人物。 居然跟他们这种王孙公子同处一室。 若不是看在三公子赢天的面子上。 早就让张三滚蛋了。 赵府管家摇头自乐。 想着在打死三公子赢天以后。 自己回到府邸受赏。 就在五十个赵国士兵准备动手。 活活打死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馆驿外传来一声威严而苍老的声音。 “住手!” “是谁?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呢?” 三公子赢天转头看向发生处看去。 张三也迷茫的看向发生处。 “还有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觉得这个声音不简单。 声如洪钟,十分厚重,当是一个武夫。 “莫不是赢天兄弟有救了?” 燕国太子燕丹心中大喜。 希望来人是来帮助三公子赢天度过难关的。 “什么情况?” 楚国太子熊烈自然是不希望三公子赢天被打。 被打的是齐国太子田文。 听到有人制止。 当即疑惑地看向发生处。 “谁? 谁敢阻止赵国相邦奉阳君行事?” 李府管家也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但是听不出来说是谁。 但是不管是谁。 他可是按照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命令而来。 除了赵王、除了平阳君赵胜。 他谁都不怕。 “不对啊……” 五十个赵国士兵听到这声音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这个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五十个士兵低着头窃窃私语道: “难道是他?” 如此。 三公子赢天、张三、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府管家、五十个赵国士兵纷纷看向那沉重的脚步声。 一声、两声、三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可闻。 月色之下。 三公子赢天、张三、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府管家、五十个赵国士兵全部看到那个说话的人。 三公子赢天一看到那个人心中大喜。 立刻收起了秦剑。 看向张三笑道: “张三。 没事了。 来救兵了。” “是吗? 他是谁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乃是流沙的主人。 情报能力自然不弱。 盯着来人摸着下巴沉思道: “他怎么来了?” 燕国太子燕丹盯着来人质疑道: “居然是他? 可是他官职没有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啊?” 楚国太子熊烈一看到来人,瞬间肃然起敬。 虽然他不知道来人是谁。 但是那人威严模样,双目炯炯有神。 必然不是寻常之辈。 齐国太子田文倒是十分轻视: “不是赵国相邦奉阳君。 不是平原君赵胜。 且不是赵王。 这人有何权利竟敢找死? 哈哈哈哈! 赢天。 今天还是不能躲过这一劫!” 赵府管家看着出现在跟前的大汉。 心中有些惊慌。 不过瞬间十分轻视。 “我道是谁。 原来是他啊! 哈哈哈哈! 这倒没什么事了。” 五十个赵国士兵却更加惊慌。 直到看清楚来人之后。 瞬间一个个吓得不敢说话,纷纷低头。 根本不敢再看来人。 赵府管家当即双手背负,神色傲然道: “我倒是是谁啊。 原来是廉颇将军啊。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燕国太子、张三、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闻言纷纷大惊: “本太子就说是谁。 原来是赵国大将军廉颇。 看样子赢天兄弟有救了!” “廉颇大将军? 他莫不是我家公子的朋友?” “原来是名震华夏的赵国大将军廉颇。 怪不得有如此气质,如此气度。 赢天,你小子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 廉颇大将军走到众人正中。 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 先是盯着狗仗人势的李府管家看了一眼。 李府管家无动于衷。 又扫视了一眼五十个赵国士兵。 五十个赵国士兵脑袋更加低垂。 而且浑身发抖。 又扫视了一眼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不动如山。 廉颇大将军最后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咸阳城主! 三公子阁下! 秦国大将军! 赢天公子! 在下廉颇有礼了!” 廉颇老将军此言一出。 张三倒是觉得没有什么。 他认为他的三公子自然是要受到这种待遇。 可是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就连李府管家、五十个赵国士兵全部傻眼。 内心均是震惊无比。 “什么? 赵国大将军廉颇竟然对天下第一纨绔公子赢天如此尊敬?” “怎么可能? 那可是廉颇大将军啊! 赢天这个废物蠢材他凭什么受到廉颇大将军的如此礼遇?”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赵国大将军廉颇? 这两个不相干的人怎么会认识? 怎么会勾搭在一起? 而且看廉颇将军对三公子赢天竟然如此尊敬。 就像是见到了老友一般!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李府管家自然是更加震撼: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廉颇将军怎么会对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如此尊敬? 他们之前认识? 不对啊! 他们之间不是仇敌吗? 廉颇将军率领的两万赵军和百戎冒顿单于的三万骑兵不是联手杀了秦国几万人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府管家虽然震撼无比。 但是因为他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狗腿子。 虽然震撼无比,但是也没有表现出多少的害怕。 在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李府管家、五十个赵国士兵的震惊瞩目之中。 三公子赢天潇洒无比。 淡然地给廉颇将军回礼: “老将军。 没想到咱们真是有缘分。 之前在我秦国咸阳见面。 尽早在赵国朝堂见面。 现在又在这馆驿见面。 看样子。 今晚老将军必须要和本公子喝几杯啊。” 廉颇将军在秦国咸阳时。 欠了三公子赢天一个天大的人情。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利用八万咸阳百姓包围了赵军两万人。 放了他们赵军。 也就是放过了两万多条人命。 大将军廉颇当初就在咸阳说欠三公子赢天一个天大的人情。 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偿还。 再者。 廉颇将军对三公子赢天可是熟悉无比。 无论是对三公子赢天的人品还是才干。 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现在正是一个机会。 见三公子赢天不主动提。 便想着利用这个机会赶紧报恩。 虽然三公子赢天比他小几十岁。 但是廉颇将军早已将三公子赢天视若忘年交。 他怎么忍心让他心中十分敬佩的小友在自己的地盘受到如此委屈呢。 当即开口询问道: “三公子。 您来邯郸也不来看看老夫。 这么长时间不见。 还真是想死老夫了。 对了。 这是什么情况?” 廉颇将军有些生气地指着五十个赵国士兵和李府管家。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毫无畏惧的李府管家。 再一想自己什么身份。 这点小事都要求人的话。 那他就不配当日后的天下之主。 故此。 三公子赢天淡然微笑道: “没事。 没事。 一点小小的误会。 老将军若是想喝酒。 请找个地方等我。 待本公子处理完以后。 自然赴约!” “什么? 这个赢天是傻子? 是疯子? 还是呆子? 他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要么就是狂妄的过头了!” “在赵国好容易有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帮忙。 这个赢天居然隐忍不发? 这要是我…… 赢天你到底在想什么?”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均被三公子赢天的举动所震撼道无以复加的程度了。 其中的齐国太子田文阴险一笑: 这个赢天果然是天下第一纨绔。 就这点脑子? 给你机会你都不珍惜。 你不死谁死! 廉颇将军一下就急了: “三公子。 我廉颇可是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永生永世都还不完。 能用到我廉颇的地方。 千万要开口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李府管家再度被震撼到了: “什么? 让堂堂赵国大将军廉颇欠了永生永世都还不完的恩情? 赢天! 你到底对廉颇将军做了什么?”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真没事。 我的老将军。 请您先移步别处。 待我处理完这个误会再见老将军不迟。 放心,今晚一定不醉不归!” “天呐! 这个赢天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不对! 赢天既然这么说他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赢天! 这是何等的气量! 居然万事不求人! 好汉子! 可是眼下不该单独抗下! 要不然你必死无疑啊!” 齐国太子田文咧嘴不齿一笑: “赢天! 你既然这么想死! 那就赶紧去死吧!” 一旁的张三却急了。 当即对着廉颇将军喊道: “廉颇将军。 他们想对我家公子……” 三公子赢天当即喝止: “张三! 闭嘴!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张三这才闭上了嘴巴。 廉颇将军一看这个情况。 三公子赢天必然是受到了什么危险。 便最后看向三公子赢天笑问道: “三公子。当真没事?”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没事。 请老将军移步!” 廉颇将军不是傻子,自然不肯走。 便对三公子赢天使出了激将法: “莫不是三公子您看不上我廉颇? 居然我廉颇这等武夫不配为三公子您分忧?” 这一句话。 再度震撼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李府管家。 他们几人无不面面相觑,心中猜测究竟三公子赢天到底做了什么。 竟然能够让别国的当世大将军对他竟然如此臣服至此。 而且还自降身份。 自己非要给三公子赢天办事。 其中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忽然之间觉得。 三公子赢天! 不简单! 三公子赢天知道这是廉颇老将军的激将法。 便摇头谢道: “老将军说的哪里话。 老将军您想想。 我赢天是何等样人? 若是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怎么有资格和老将军您喝酒啊? 嗯?” 其中对三公子赢天极其不屑的李府管家和齐国太子田文心中耻笑道: “赢天? 你以为你是何等样人? 不过是只会造粪的天下第一好色的纨绔废物罢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均震撼莫名。 对三公子赢天似乎有了新的认知。、 廉颇将军听出了三公子赢天的玄外之音。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夸自己。 廉颇将军那叫一个自豪和高兴啊。 “我廉颇居然能够得到三公子赢天的赞赏! 不枉此生!不枉此生! 我廉颇荣幸之至! 荣幸之至啊!” 廉颇将军喜形于色,眉飞色舞。 在场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廉颇将军被三公子赢天马匹拍的十分受用。 竟然都不加掩饰。 但是廉颇将军面部的变化。 却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李府管家、五十个赵国士兵更加疑惑和震惊: “天呐! 是我听错了? 还是我看错了? 廉颇将军! 当世名将! 居然被天下第一纨绔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夸了之后。 竟然如此兴奋、激动和自豪!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赢天! 我之前还以为看懂你了! 没想到你居然藏得这么深!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了不得! 了不得! 我当是廉颇将军乃是傻子。 三公子赢天乃是废物! 可廉颇将军怎么可能是傻子? 如此一看,三公子赢天必然不是废物,天下第一纨绔了! 赢天! 看样子我要重新审视你了!” (坐等新书,真的在存稿,到时候群里通知!)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三公子逐渐失去了耐心! 其中就连齐国太子田文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内心十分惶恐: “不对! 不对! 这绝对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是我看错听错? 不可能! 赢天! 你到底是什么人? 竟然一句话能够令赵国将军廉颇如此激动和自豪。 难道说……” 齐国太子田文再不敢往下细想。 一回想今天在赵国王宫莫名其妙的昏倒。 齐国太子田文背后就冷汗直冒。 直呼难道是三公子赢天藏得太深。 太过可怕? 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 一向要强的他。 心里不断暗示自己。 三公子赢天就是天下第一纨绔。 这应该是有别的什么不知道的情况。 李府管家内心也是惊叹连连,万丈狂澜一波接一波: 廉颇将军除了对赵王、平原君如此之外。 就连我家主人都不曾如此。 可是他居然对一个秦国的公子如此。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吧! 李府管家但是丝毫不惧。 毕竟他的主人是廉颇大将军的上司。 更是赵国仅次于平原君赵胜之下的权臣。 他有何惧哉? 廉颇大将军大笑一阵,表情十分受用和享受。 这就听从三公子赢天的话 转身向馆驿外走去。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张三却是有些着急。 不仅张三如此。 就是关心三公子赢天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都十分着急。 觉得三公子赢天有些荒唐! 荒唐至极! 这不是等于送死吗? 失望之后。 转念一想。 这不是就是天下第一纨绔三公子赢天吗? 他若不这样行事。 那他还是三公子赢天? 还是天下第一纨绔? 想到这里。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倒也释然。 坐等这个荒唐的天下第一纨绔三公子赢天如此收场。 齐国田文在惊讶之后。 尽是得意和奸笑: 我心中猜测果然不错! 赢天果然是个脑子不好用的废物! 看他刚才和廉颇将军的样子。 估计是他暗中收买了廉颇大将军。 估计是他在来赵国前偷偷收买了廉颇大将军。 让廉颇大将军成为他的保护伞。 我就说廉颇将军怎么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如此? 齐国太子田文这才收起了刚才的震撼。 等着三公子赢天被五十个赵国士兵活活打死。 李府管家更加得意和猖狂。 他以为是廉颇将军惧怕了他主子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权势。 心中猜想接下来终于可以打死三公子赢天。 再也无人阻止。 但是廉颇大将军刚走出了几步。 突然站在原地。 捋着白胡子思忖一阵。 觉得哪里不对。 然后再度回头。 在三公子赢天不悦的眼神下。 在张三激动地眼神下。 在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些许兴奋和高兴的眼神下。 在齐国太子田文和李府管家十分不爽和不解的眼神下。 当着众人的面。 有大喇喇的走到了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的旁边。 对着三公子赢天大气道: “不对! 三公子! 不对! 不行! 绝对不行! 这里面有问题。 今天老夫为了三公子您就不要这个老脸了。 既然三公子您看不上我廉颇。 那我廉颇自己询问好了。” 三公子赢天急道: “老将军。 你这是何必呢。 没有必要为了我的事情趟这一趟浑水!” 堂堂赵国大将军、当世名将的廉颇。 竟然在三公子赢天面前耍起了小孩脾气。 厚颜无耻道: “这是老夫自己的决定。 与你赢天无关!” “这……” 三公子赢天被过分可爱的廉颇大将军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也知道廉颇将军什么脾气。 故而只能忍受。 看廉颇将军如何处置。 廉颇将军旁若无人。 又走到了五十个赵国士兵之前。 那五十个赵国士兵脑袋更加低沉。 对着廉颇将军恭敬行礼道: “廉颇将军! 属下有礼了!” “有礼? 老夫看你们很是无礼? 都把脑袋抬起来看着老夫!” “……” 五十个赵国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不敢抬头。 廉颇老将军对着五十个赵国士兵怒斥道: “抬起头听不到吗? 还要老夫再说一遍? 嗯? 是不是你们翅膀都硬了? 不知道你们是谁带出来的兵? 嗯?” “……” 五十个赵国士兵闻言随之一怔。 这才缓慢地抬起头。 目不斜视的看着廉颇将军。 但是一看到廉颇将军那一张威严的老脸。 心中惧怕之下。 虽然抬起了头。 却又看向了别处。 廉颇将军再度大喝道: “我说你们是不是赵国男儿? 嗯? 怎么一点血性和担当都没有? 嗯? 看着老夫!” “……” 如此。 那五十个赵国士兵这才敢看向廉颇将军。 廉颇将军认真的扫视了五十个赵国士兵。 顿了一顿,朗声询问道: “说吧! 到底怎么回事?” 为首的赵国士兵厚着脸皮舔着脸躬着腰笑问道: “老将军, 什么怎么回事?” 廉颇将军咧嘴一笑: “你们都是我赵国的士兵。 此刻不应该在军营里休息吗? 怎么跑出来来到这里这里? 如实交代! 若是敢隐瞒一个字! 下场你们知道! 包括你们的上司! 都要受到牵连! 别忘了! 赵国军马。 乃是平阳君和老夫共同管制。 你们要反了不成?” “……” 五十个赵国士兵被廉颇将军这么一吓唬。 再度不自觉的哆嗦一下。 一个个诚惶诚恐,惧怕不已。 毕竟廉颇将军对士兵比爱自己儿子还要爱护。 但是一向是以严治军。 军中无戏言。 五十个赵国士兵见廉颇将军已经动怒。 如果再说实话实说。 恐怕回到军营就要被军法处置。 那五十个赵国士兵这才争先恐后的说出了实情: “老将军。 怨不得兄弟们啊!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廉颇将军。 是李府的管家来找我们的。 他拿着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的调令。 命令我们出军营。 虽李府管家行事!” “是啊。 老将军。 您切莫动怒。 兄弟们都是身不由己。 李府管家不止拿着相邦奉阳君的调令。 更是答应我们要是打死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亦或者齐国太子田文。 每个人可以去醉梦楼玩七天。 而且还有重伤!” “廉颇将军。 您的命令是命令。 那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的命令也是命令。 咱们当士兵的不就是听令嘛。 所以请老将军千万海涵! 千万海涵啊!” “老将军! 冤枉啊! 我可不想被军法从事!” “廉颇将军。 都是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的命令! 怨不得我们!” “……” 五十个赵国士兵你一言我一语。 纷纷说着真是原因。 一句谎话都不敢说。 廉颇将军是越听越气。 越气越怒。 越怒越看向了依旧毫无顾忌的李府管家。 待五十个赵国士兵说完。 廉颇将军对着李府管家当即大骂: “你这条狗! 反了你……” 李府管家自认为有主人赵国相邦奉阳君庇护。 所以依旧毫无顾忌。 赶在廉颇将军骂他之前。 当即插嘴道: “廉颇将军! 您什么意思? 难不成您要插手……” 李府管家知道自己是压不住这个当世名将廉颇的。 故而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 故意压重了声音: “难道不错您要插手……我家主公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的事情?” “我呸!” 廉颇将军当即对着李府管家方向啐了一口浓痰。 破口大骂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 狗一般的人物! 居然敢在本将军面前饶舌? 还敢拿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压老夫? 老夫问你!” 李府管家仍旧不怕,镇定道: “老将军请问!” 廉颇将军到底还是有些忌惮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 大喊道: “自古以来。 无论是将军还是臣子。 没有君王的命令。 不能私自调兵。 要不然视作谋反! 奉阳君李兑大人身为一国相邦。 这点道理会不懂? 老实交代! 是不是你这条狗借助李兑大人的权势。 仗势欺人。 私自调兵。 故意找事。 而且还找秦国秦候三公子的事情。 快说! 若是你自己的想法! 老夫现在就杀了你!” 廉颇将军声音虽大,也很威严。 但是聪慧的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李府管家。 包括张三这个下人都听得出来。 廉颇将军言语和语气之中。 对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还是十分客气的。 这令三公子赢天十分不爽。 要是按照他的办事风格。 现在李府管家早就人头落地了。 之前之所以不想让廉颇将军插手此事。 就是害怕廉颇将军忌惮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权势。 从而丢了自己的面子。 没想到还真是。 三公子赢天本想说点什么。 但是廉颇将军也是好心。 只能继续默默观察。 啪啪啪! 李府管家拍了拍手。 一脸笑傲地向三公子赢天、廉颇老将军、张三那边走去。 周遭的五十个赵国士兵纷纷让出路来。 李府管家对着廉颇将军行了一礼。 正色道: “我这条狗还以为廉颇将军不怕我家主人呢。 没想到言语之中多少还是有些敬畏的。 廉颇将军。 您想想。 我这条狗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权利敢私自调兵马吗? 当然是我家主人奉阳君李兑大人的命令了。 还有。 我家主人奉阳君李兑大人自然是知道不能私调兵马。 但是他身为赵国相邦。 下令调集五十个士兵还是没有问题吧?” 廉颇将军当即反驳道: “难道你家主人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就不怕别人说他图谋造反吗? 嗯?” 李府管家大笑一声。 当即反驳道: “造反? 我家主人疯了? 再说了。 廉颇将军您想想。 这自古以来。 谁造反会领着五十个人造反? 当年的沙丘之变。 您也是经历过的。 五十个人能成事否? 就算是让赵王知道了。 最多也就是说说我家大人。 难不成还真得以为谋反之罪定罪? 嗯?” “哼!” 廉颇将军冷哼一声。 一介武夫。 自然是说不过这个满嘴长牙的狗腿子。 当即又伸手要道: “你说你家主人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的命令。 那你把调令给我拿出来! 让老夫看看!” 李府管家早就料到廉颇将军会这么说。 不慌不骂的从袖子里慢慢掏出一份书简调令。 恭敬地交到了廉颇将军手中。 廉颇将军打开一看。 还真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手令。 当即又打开给三公子赢天看: “三公子。 您看看。 居然还真是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的命令。” 三公子赢天早就忍受不住。 觉得廉颇将军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故此,淡定的接过廉颇将军手中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手令书简。 “荣本公子看看……” 三公子赢天刚接到手里。 嘶啦! 竟然当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张三、李府管家、廉颇将军的面。 看都不看。 直接扯毁。 然后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几下。 李府管家见状。 指着一脸无所谓的三公子赢天吼道: “赢天! 你疯了! 你疯了吗! 这可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的手令! 你是不是想死!” 啪! 三公子赢天想都不想。 当着众人的面。 对着李府管家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刚要伸出手。 有立刻缩回。 吓得李府管家一哆嗦。 看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惊呼一声。 廉颇将军更是震骇莫名。 他本想当和事老。 将此事说和一番。 大家都各自退让一步。 结果看到了…… 看到了似乎在咸阳城头弹琴的天下无双的三公子赢天。 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李府管家以为三公子赢天怕了。 但是三公子赢天转头看向张三命令道: “张三。 你是知道本公子的。 似他这种人物。 配本公子出手吗? 嗯?” “自然是不配!” 张三立刻会意。 开始撸起了袖子。 但是李府管家还是不怕三公子赢天。 更不会相信他的一个跟乞丐一样的下人会对他动手。 三公子赢天仰头看向天边月色,冷冷道: “那你还在等什么?” 啪! 张三这一次出手极快。 第二百七十三章 请三公子留他一命! 就怕李府管家躲避。 当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张三、李府管家、廉颇将军、五十个赵国士兵的面。 狠狠地抽了李府管家一个嘴巴子。 李府管家被一个乞丐一样的下人。 当着这么多的人面。 给他一巴掌。 他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可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的管家啊! 这个下贱的下人居然敢打我? 李府管家这条狗不可思议的看着形如乞丐一样的张三。 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你竟然敢打我?” 啪! 张三毫不犹豫。 对着李府管家又是一个嘴巴子! 李府管家这条狗又被他眼中三公子赢天的狗张三脸上又一巴掌。 直接给打懵: “你竟然还敢打我?” 张三面无表情。 对着李府管家脸上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直接把懵逼的李府管家直接打清醒。 李府管家捂着自己的脸。 看着张三嚣张的模样。 十分暴怒道: “你居然还敢打我?” 啪! 张三想都不想。 对着李府管家脸上又是一巴掌。 彻底被打的火冒三丈的李府管家直接暴喝道: “你这个狗一般的人物! 居然敢打我? 还没完没了了?” 张三歪着头十分有意识的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摊了摊手,表示你随意。 张三这一次出手更快。 对着李府管家另外的一张脸飞速一巴掌。 “你他娘的没完! 你是不是想死?” 啪! 张三索性也不停手。 对着李府管家的脸轮圆了左右抽打。 抽的李府管家不停躲避。 这一幕直接看傻了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廉颇将军以及周遭五十个赵国士兵。 “没想到赢天的仆人看上去其貌不扬,形容猥琐,胆小如鼠。 结果比三公子赢天还要混蛋! 他怎么敢的啊?” 就这样。 李府管家在众目睽睽之下。 被张三不停抽打。 一旁的廉颇将军心说不好。 早已涨红了脸。 当即喝止道: “够了! 停手吧!” 张三一个赶车的。 力气奇大,手掌又宽。 那李府管家算不得娇生惯养。 但也是颐指气使惯了。 根本承受不住张三的巴掌。 张三回头看向三公子赢天寻求意见。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有些生气的廉颇将军。 这才微微点头示意停手。 “啊!” 李府管家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估计是被张三给打蒙了。 张三已经停手, 他还惨叫个不停。 廉颇将军看着被张三抽的满脸是血的李府管家。 十分火大。 他火大的原因本来是想看望一下三公子赢天。 毕竟他欠着三公子赢天一个天大的人情。 见到三公子赢天被人威胁。 见对方乃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廉颇将便想着从中说和。 让两边都看在他的面子上算了。 结果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的仆人。 快赶上三公子赢天的生猛了。 居然打了李府管家的脸。 这就相当于三公子赢天无形之中抽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脸。 常言道。 打人不打脸,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一步。 双方已经没有退让的余地。 再想想三公子赢天的为人。 怎么可能受气而说和。 想到这里。 廉颇将军长舒一口气。 放弃了在中间调停的想法。 三公子赢天这才对着张三命令道: “算了。 我的三爷。” 张三双手环抱,微笑调侃道: “三公子。 我张三活到这个算数。 见到不少了人。 可是万万没想到想到。 天底下居然还有人居然主动讨打的! 我不成全他都对不起他!” “哈哈哈哈! 退下吧!”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声。 张三意犹未尽。 但识趣的站在了三公子赢天身后。 李府管家终于醒悟。 此刻的他双颊绯红,鼻子不停地流血。 当他看到手中的鼻血的时候。 尖叫着喊了起来: “啊! 流血了!” 随即对着周遭五十个赵国士兵命令道: “你们还傻愣着干嘛。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五十个赵国士兵立刻得令。 这一次他们直接拔出佩剑。 向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杀去。 “谁敢!” 廉颇将军暴喝一声。 军威之下。 五十个赵国士兵瞬间萎靡一下。 站在当中,十分尴尬,左右为难。 一会看看暴怒的李府管家。 一会看看嚣张的三公子赢天和张三。 一会看看大将军廉颇。 总之就是手足无措。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纷纷眯着眼睛不可思议道: “怎么回事? 廉颇将军居然是会为了赢天得罪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不会吧? 他跟赢天到底什么交情? 何必为了一个天下第一纨绔公子得罪赵国权臣?” 尤其是其中的齐国太子田文。 十分嫉妒和火大: 没想到赢天这个酒囊饭袋。 居然还跟赵国名将廉颇有这种关系! 还真是令人火大。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不知道的是。 廉颇将军本想说和。 结果事已至此。 他就是给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赔钱赔礼。 估计人家都不会放了三公子赢天。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 多说无益。 出于他对三公子赢天的人情、敬仰、敬佩。 出于对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厌恶。 廉颇将军决定还是站在三公子赢天这边了。 他也知道三公子赢天的脾气。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赢天这种人当世无双的人。 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没他法。 廉颇将军对着五十个赵国士兵命令道: “老夫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居然敢对老夫的小友如此无礼? 他犯了赵国哪条法律? 嗯?” “……” 五十个赵国士兵自然是不敢跟廉颇将军说话。 便默默地看向了李府管家。 此刻的李府管家用袖子擦干净了鼻血。 但是整个脸看的更清楚。 早已被张三扇的鼻青脸肿。 李府管家饶是如此。 依旧狂傲。 从几个士兵跟前挤了过来。 一脸狂傲,双手背负。 他把目标从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身上转移到了廉颇将军身上。 十分倨傲道: “我倒是这来我赵国当质子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原来是廉颇将军您给胆气和底气啊。 怎么着? 您是要跟我家主人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过不去? 您刚才也看到了。 这狂妄的赢天让手下当众打了我的脸。 打我倒无所谓。 可是他们打的是我家主人奉阳君李兑大人的脸! 这件事不可能又说和的余地。 廉颇将军。 您可别因为一个外人。 而得罪了自己人啊。” 廉颇将军咧嘴冷笑道: “李三。 你这狗一样的人物。 就会追拿你的主人压我? 实话告诉你! 老夫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看看前一位赵国相邦蔺相如大人。 那是和等人物。 为了我赵国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再看看你家主人。 除了肆意弄权,贪污受贿、欺压良善还会什么? 今天廉颇还告诉你了! 今天谁要是敢动三公子一根毫毛! 我廉颇就是豁出去性命不要。 也要活剐了他! 不行你可以试试!” 廉颇将军眉毛如剑,双目如刀,整个脸威压而霸气。 转头扫视那五十个手足无措的赵国士兵。 “你们五十个毫无军纪的混蛋! 还不赶紧滚回军营? 等着吧! 待老夫明天看如何惩治你们!” “嗨~” 五十个赵国士兵。 无奈答应。 准备灰溜溜走人的时候。 李府管家当即阻止道: “你们难道不听相邦大人的命令? 别忘了! 相邦大人可是在平阳君之下! 在廉颇将军之上! 你们难道敢违背相邦大人的命令?” “这……” 五十个赵国士兵站在原地又是一阵尴尬。 此刻显得里外不是人。 廉颇将军直接暴喝一声: “滚!” 五十个赵国士兵哪里受得了廉颇将军的这惊天一怒。 瞬间灰溜溜地走人了。 “别走啊! 别走啊! 你们怎么回事? 你们是赵国的士兵。 不是他廉颇的士兵! 快回来! 重重有赏啊!” 任凭李府管家如何呼唤。 如何威逼利诱。 那五十个赵国士兵头也不敢回。 怀着忐忑的心情直接往邯郸城外的军营去了。 廉颇将军看着李府管家李三质疑道: “李三! 你还有什么屁要放?” 李府管家李三哑然失色。 他万万没想到廉颇将军在赵国士兵心中的影响力。 在军中,估计赵王都没有廉颇将军这么大的威信。 瞬间大势已去的李府管家李三伸出手不停地指着廉颇将军怯懦的威胁道: “好啊你! 廉颇! 你个老匹夫! 行! 咱们走着瞧! 我李三好言相劝! 你却给脸不要脸! 竟然为了一个外人! 跟我家主人做对! 行! 咱们走着瞧! 哼!” 李府管家李三当即转身向外跑去。 廉颇将军虽然生气。 但是事实如此。 他就是个带兵的武夫。 搞不懂朝堂之事。 在朝堂之上,却是斗不过像赵国相邦李兑这样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 他知道估计不太会好过。 则一脸愧疚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他知道如果这件事交给三公子赢天处置。 估计现在李府管家李三的脑袋早已搬家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跑出几米远的李府管家李三大喝道: “李三! 本公子让你走了吗? 嗯?” 李府管家又不是傻子。 早就知道三公子赢天的恶名。 他现在要是回头。 搞不好就要被三公子赢天抓住暴打一顿。 故而听到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跑的更快了。 三公子赢天见这李府管家给脸不要脸。 当即对着张三一歪头。 张三立刻会意。 直接追赶李府管家而去。 这一下更是惊呆了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廉颇将军。 “他要做什么?” 张三乃是一个车夫。 赶车赶的好。 之前在魏国白马津常年挨打。 练就了一身逃跑的功夫。 跑的比谁都快。 几下就赶到了李府管家之前。 李府管家赶紧停下脚步。 看着眼前嚣张的下人张三缠声道: “你要做什么?” “嘿嘿!” 张三二话不说。 直接以蛮力撕扯住了李府管家的发髻。 像是提着一个小鸡子一样。 撕扯着李府管家李三的脑袋往三公子赢天这边走。 早已看傻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知道要坏事。 觉得三公子赢天今天已经因为廉颇将军躲过一劫。 就不要在把事情闹大。 当即劝道: “赢天兄弟。 够了。 你不要再胡闹了!” “赢天! 见好就收! 今天没有廉颇将军你早就死了!” “赢天兄弟! 你已经打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管家了。 这仇已经是无法解开了。 但是中间还有挽回的余地。 毕竟打的只是李府管家。 不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本人。 我燕丹愿意帮你处理此事。 收起你在秦国的臭脾气。 要是在作出什么没脑子的事情。 到时候我们也帮不了你啊!” 齐国太子田文见状,也虚情假意的附和道: “是啊。 我的好兄弟赢天! 算了吧!” “……” 三公子赢天置若罔闻。 他本想对着所有人说。 我赢天一生行事。 何须让你们解释。 但是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都是出于好心。 为了日后继续和睦相处。 三公子赢天便忍住了。 待张三把李府管家李三抓到跟前。 三公子赢天冷漠地看着李府管家。 “不好!” 廉颇降级虽然跟三公子赢天算是第二次见面。 但是之前就领教过了三公子赢天的为人。 他刚才稍微一看。 竟然从三公子赢天冷漠的眼中看到了杀气。 心说这要是杀了李府管家李三。 三公子赢天便没有了在赵国的立足之地。 即便是他出名保护三公子赢天。 估计都被激怒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杀死。 为了害怕三公子赢天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廉颇将军当即拱手请求打: “三公子。 留他一条性命! 听老夫的! 就算是给老夫一个面子! 虽然我廉颇的面子在三公子面前不怎么值钱。 但还是恳请三公子您手下留情!” 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饶你不死! 张三送来了李府管家李三的发髻。 李府管家仍旧一脸倨傲。 仰着脸摇晃着脑袋满不在乎道: “赢天! 你别以为有廉颇将军保护你! 你就能无所顾忌? 快放了我。 要是我家主人看到我少了一根毫毛。 那可真就完了!” “……” 三公子赢天面无表情。 没有回答。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廉颇将军、张三都疑惑不解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就连李府管家也是如此。 “赢天! 你要作甚? 问你也不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 忽然之间。 三公子赢天猛地开口。 指向李府管家身后,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 “李三! 那不是你的主子奉阳君李兑吗?” “啊? 当真?” 李府管家李三大喜。 瞬间回头一看。 只不过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表情从惊喜变为愤怒。 再到狰狞。 只不过在他转身的一瞬间。 在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廉颇将军、张三的一瞬间。 出现一道寒光。 李府管家刚一转身。 就感觉手指好像有一种被冻结的感觉。 随之而来的无限的痛楚。 那种钻心的疼痛! “啊!” 李府管家如梦初醒。 赶紧转身低头一看。 自己的右手两个手指直接被三公子赢天以秦剑削下。 速度之快。 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感受到疼痛。 随之右手鲜血喷出。 整个人躺在地上不停的惨叫!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廉颇将军、张三均震撼不已。 “赢天这厮是要跟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结死仇啊!” “完了!完了! 之前打了李府管家的脸还有挽回的余地! 现在根本不可能挽回!” “赢天这人就是个疯子! 本太子一直以为外界在谣传。 毕竟解除了几天! 没想到赢天这厮果然是喜怒无常,行事乖张! 本太子今后不会在管他了! 这个疯子!” “这……” 廉颇将军一脸震撼。 心中的波澜万丈。 一波又一波。 本来紧皱着的眉头,甚至有些生气。 结果想着想着突然苦笑一下: 到底是这个臭小子! 到底是他的脾气! 要是赢天这个臭小子不搞出点动静! 这都不是他了! 罢了! 就这样吧! “我家公子回来了!” 张三自从跟了三公子赢天。 出了魏国以后。 还没有见过三公子赢天如此杀伐果断的样子。 一直都是拈花惹草的状态。 看着三公子赢天在所有人震惊的表情之中。 面无表情地收起秦剑。 张三十分自豪。 三公子赢天瞪着躺在地上乱叫的李府管家李三: “李三! 你之前竟然敢辱骂本公子的老友廉颇将军为老匹夫! 你知道你这是在找死吗? 若不是看在廉颇将军面子上。 若不是廉颇将军在场。 我赢天今天绝对会宰了你! 滚!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 想要对付我赢天! 尽管来吧!” 三公子赢天对着李府管家李三说完之后。 对着张三一歪头。 张三立刻会意。 对着在地上不停惨叫打滚的李府管家李三屁股上就一脚: “没听到我家公子说话? 今天就是你运气好! 若是别的时候。 你早就死了! 还不快滚!” 李府管家李三自然是不敢久留。 当即忍住剧痛慢慢爬起。 向着馆驿外跑去。 临走前还喊了一声: “赢天! 你给我等着!” 随即李府管家李三消失不见。 整个阁楼恢复到了之前安静的状态。 三公子赢天当即对着廉颇将军行礼致歉: “对不住! 对不住! 让廉颇将军受到我赢天的连累!” 廉颇将军苦涩一笑: “你若不这么做。 老夫只当是你变了一个人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请老将军入阁楼。 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好!” 在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诧异的眼神中。 三公子赢天迎着廉颇将军入内。 张三十分得意地后面跟着。 呼! 一阵风过。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若梦初醒。 “这赢天! 到底在想什么?” 随即他们四人也回到了阁楼内。 三公子赢天命令馆驿中的官吏要来好酒小菜。 跟廉颇将军一阵叙旧。 聊了一阵子后。 廉颇将军直入主题: “三公子。 老夫特意来看你。 不成想发生这等事……” 三公子赢天反问道: “莫不是廉颇将军怕了那个相邦奉阳君李兑?” 廉颇将军摇头道: “老夫一个沙场老将。 早就是该死的人了。 如何怕奉阳君李兑那等匹夫? 老夫是担心你! 如今你打了奉阳君李兑这匹夫的管家。 砍断李府管家的手指。 接下来估计奉阳君李兑定不会饶你! 你在赵国没有根基和势力。 你该如何自处? 老夫是为你担心啊!” 三公子赢天闻言微微摇头。 赶紧给廉颇将军倒酒。 随即举起酒樽道: “老将军。 这件事不必再提! 我赢天自有打算! 多亏老将军您今天来了! 要不然奉阳君李兑的管家李三能活着回去? 啊?” 廉颇将军也赶紧举酒樽,如实道: “也是,也是。 老夫今天若不是闲来无事看你。 估计你小子把老夫的士兵都给杀完了! 哈哈哈哈! 老夫来的好! 来的妙!” “请!” “请!” 三公子赢天便和廉颇将军喝了起来。 只不过他们的对话。 听得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更加震惊和迷茫: 廉颇将军断然不会骗人! 从廉颇将军话中。 好似这赢天经常杀人不成? 堂堂赵国当世名将! 竟然对三公子赢天这等纨绔草包毕恭毕敬。 言语之中,生怕得罪! 这个赢天有问题! 我须好好调查一下赢天和廉颇将军之间的事情! 其中最为惶恐的乃是齐国太子田文。 他再一次联想到今天白天在赵王王宫倾城宫的事情。 之前全盘否定。 现在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赢天十分不简单。 绝对不是看上去的那样。 就凭他手起剑落。 一剑斩断了李府管家李三双指。 出手速度之快之准。 可见三公子赢天乃是用剑的行家里手。 齐国太子田文也决定暗中偷偷调查一番三公子赢天。 在此之前。 整个阁楼外。 暗中藏着好几股势力。 一股乃是楚国太子熊烈的五灵玄同。 一股乃是齐国太子田文的儒家诠宗游判玄奇。 一股乃是燕国太子燕丹的侠盟成员荆轲。 再就是暗中保护三公子赢天的罗网杀手。 还有一股就是隐藏极深。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阴阳家中的日神! 她一直隐藏在半空的黑暗之中。 对于所有势力一眼看清。 洞若观火。 其实她一直注意的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是她一直想杀都没有杀掉的人。 现在三公子赢天又和这么多诸侯国的太子公子在一起。 几股势力搅在一起。 她直觉十分头疼。 而且阴阳家楚南公还在邯郸不知道在搞什么。 自从上一次日神和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之真刚、断水、魍魉、乱神、剑圣盖聂交手以后。 身受重伤。 虽然有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的治疗。 但是因为消耗的先天神力过多。 导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之前三成的实力。 这让日神十分着急。 再看看周遭的几股势力。 日神的眉头更加紧了。 呼! 日神身旁冒出一个光圈。 乃是黑袍怪人妖火。 半跪在半空。 对着日神拱手道: “日神大人。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命令日神大人, 可以启动贪狼计划了!” 带着面具的日神面无表情地看着黑袍怪人妖火: “当真? 贪狼计划不是说三年之后启动吗? 怎么现在就开始启动了?” 黑袍怪人妖火回道: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大人说。 情况发生了变故!” 日神不解道: “什么变故?” 黑袍怪人看向馆驿阁楼: “变故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日神咬着牙骂道: “果然是因为他! 只不过现在启动贪狼计划是不是为时过早? 别忘了贪狼计划关乎阴阳家一统天下!” 黑袍怪人妖火无奈道: “日神大人。 这一点属下也清楚。 只不过现在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大人命令日神大人起开启! 那我们当属下的只能照做了!” 带着面具的日神一时无语。 盯着阁楼内坐在窗户边和廉颇将军饮酒作乐的三公子赢天气愤道: “赢天! 又是这个赢天! 罢了! 既然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大人都说了。 那我只要照做了!” 黑袍怪人妖火请求道: “请让属下跟随。” 日神淡淡道: “这么说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大人告诉你贪狼所在咯?” “正是如此。 属下可在前引路! 这样日神大人可以少走弯路!” “好!” 飘在半空的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同时消失。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府邸。 一直在焦急等待消息的奉阳君李兑和自己的儿子醉梦楼老板李改在殿内踱步。 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 还没有等到管家李三回禀消息。 按理说。 这么长时间。 别说杀了三公子赢天、暴打齐国太子田文。 就是把馆驿拆了,时间都绰绰有余。 五十个训练有素的赵国士兵。 按道理来说早就该回来了。 结果等到了现在。 奉阳君李兑有些着急。 对着儿子李改命令道: “李三那个废物! 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吧?” 醉梦楼老板李改摇头道: “不会吧! 那李三乃是个人精。 办事从没有失误过。 怎么可能出现差错呢。 要不再等等?” 奉阳君李兑骂道: “等个屁! 再等就该睡觉了! 你现在带着五十个人去馆驿看看。 到底怎么回事?” 醉梦楼老板李改哪里还敢出门。 昨晚差一点被齐国太子田文拦路被杀。 若不是墨家钜子和罗网出手相救。 他现在早就死了。 莫说待五十个人。 就是带一百个人。 他也不敢。 当即面露难色,摆手道: “爹。 孩儿不敢出门了。 这齐国太子的事您又不是不知道!” 奉阳君李兑当即闭上眼睛训斥道: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看看人家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 就是那草包一样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都比你胆子大!” 醉梦楼老板李改微笑解释道: “爹! 瞧您说的! 孩儿胆子不小。 但是您就我这么一个儿子。 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谁给你老人家养老送终啊?” 奉阳君李兑被儿子李改的话气的。 当即要举起一个印玺砸向李改。 结果刚一抬手的时候。 门口进来一个小厮禀告道: “老爷。 管家回来了。” 奉阳君李兑到底是一国权臣。 瞬间就看出了哪里不对劲。 质问那个小厮道: “不对吧! 管家李三回来还用得着你通报? 怎么回事?” 那小厮当即支支吾吾道: “管家他……” 醉梦楼老板李改还是火候不到。 当即急道: “他怎么了?” “他……” 小厮依旧支支吾吾。 奉阳君李兑则十分淡定: “既然他能回来。 那就说明没事。 估计出了变故。 请他进来!” “嗨!” 那小厮退出殿外。 对着远处一摆手。 不时。 两个护院抬着一个担架。 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形容可怜。 脑袋上、手指上全是布带。 尤其是绑着手的布带。 全是殷红的鲜血。 这一下把奉阳君李兑、李改父子看呆了。 互相对视一眼: 什么情况? 谁敢把我家的管家打成这样? 这不是跟我李兑过不去吗? 还没有等奉阳君李兑、醉梦楼老板李改开口说话。 管家李三被放在地上。 慢慢地往奉阳君李兑面前爬去。 其实他之前只不过被张三扇了几巴掌。 被三公子赢天砍掉了几根手指。 但是害怕回去被主公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骂办事不力。 将他赶出去。 故而将自己用心打扮了一番。 第二百七十五章 开启贪狼计划! 就是眼前惨状。 看上去十分可怜。 不免让奉阳君李兑、醉梦楼老板李改动了恻隐之心。 不会说的办事不力。 而是三公子赢天多么多么可恶。 齐国太子田文多么多么狡猾。 廉颇将军多么多么目中无人。 醉梦楼老板李改最先沉不住气。 看着管家李三的样子。 便联想到了自己昨天差一点被杀的事情。 惶恐道: “李三!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难道你也遭到毒手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倒是沉得住气。 一看管家李三那个模样便知道出现了变故。 便回到了主位。 自己给自己倒酒。 缓慢询问道: “李三! 说吧。 怎么回事?” 李府管家李三再度爬到主位之前。 趴在地上给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以及醉梦楼老板李改说事情的经过。 只不过说的时候。 大行令李纯阳和秦国世子舍人也听到风声而赶到。 待管家李三讲完。 秦国世子舍人对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建议道: “相邦大人。 在下之前就说了。 那秦候三公子赢天绝对不是你们听到的看到的那样。 你们就是不听。 对付他的手段! 就是一个字! 狠!”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醉梦楼老板李改听闻之后面色皆是震动不已: 没想到赢天这厮居然一点都不怯懦! 胆大到了竟然敢挑战老夫! 着实该死! 醉梦楼老板李改听完管家李三所说之后。 也跟着附和道: “爹! 如此说来。 这个赢天! 这个齐国太子田文! 估计那五个质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都是扮猪吃虎之辈! 这一次怪咱们! 应该多叫点人!” 大行令李纯阳收了秦国世子嬴荡的钱。 自然要拿钱办事。 当即也附和道: “相邦大人! 不如这样! 一不做二不休! 把赢天抓出来! 然后直接杀了! 看谁敢说出去!” 嘭!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直接将手中的酒樽砸在食案上。 醉梦楼老板李改、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管家李三均闭嘴不言。 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发怒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瞪着所有人道: “要不然这个赵国相邦让你们来当好了?” 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赶紧低头道歉。 “哼!”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继续训斥道: “你们光想着杀杀杀! 老夫之前也以为只不过是杀个人而已! 可是今天廉颇那个老东西都出来保护赢天了! 齐国太子田文那个混账不知道怎么和赵王攀上了关系。 居然有赵王的保命诏书。 这几个质子! 没有一个是容易对付的!” 大行令李纯阳看了一眼秦国世子舍人示意他暂时不要闭嘴。 但是秦国世子舍人受秦国世子嬴荡的命令。 东出秦国,走过韩国、魏国。 最后达到赵国。 目的就是要杀了三公子赢天。 如今快两个月了。 不但没有杀了三公子赢天。 反而花了不少冤枉钱。 这要是再拖下去。 秦国世子嬴荡什么脾气。 要是知道了。 估计接下来就该派人杀他了。 故而当即大着向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建议道: “相邦大人! 在下知道您的难处。 即便是这个赢天有廉颇将军的保护。 但是廉颇将军又不可能天天随时都在他身边。 只要派人监视住廉颇将军和赢天。 趁他们不在的时候。 再度下令杀死不就行了?” “呵呵!”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白了一眼秦国世子舍人。 阴阳怪气道: “你当老夫没想到? 老夫虽然是赵国相邦。 但是没有兵符。 没有调兵之权。 这一次偷偷调兵让廉颇那个老东西知道了, 老夫猜测他不会告诉赵王。 但是他肯定会下令军中的士兵不能再随意外出。 老夫拿什么杀赢天? 我府中的八十多个护院全部被杀。 难不成你去刺杀了赢天等人?” “这……” 秦国世子舍人瞬间无语。 但是为了早点完成任务。 脑子飞速转动。 又想到了办法。 再度低声建议道: “相邦大人。 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 只要事情能办成。 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 既然不能派军中的士兵杀了赢天。 何不妨利用官府的人? 想办法栽赃赢天杀人亦或者如何? 再不济,想办法扳倒廉颇将军。 到那时,军中的士兵不就任您调遣了吗?” “胡闹!”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当即大喝一声。 吓得大行令李纯阳赶紧对着秦国世子舍人劝道: “兄台。 慎言!慎言!” 再度向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劝说道: “相邦大人。 他毕竟是外人。 是秦国人。 不知道咱们赵国的情况。 您就看在属下的面子上。 多多担待!”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直接骂道: “你? 你有几个面子! 你也配? 老夫不过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大行令李纯阳吃了瘪,连连致歉道: “是是是。 相邦大人教训的是!” 醉梦楼老板李改也是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说话如此伤人。 当即劝道: “爹! 都是自己人。 说话何必如此伤人呢。”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这才收起了脾气。 对着大行令李纯阳和秦国世子舍人致歉道: “两位对不住啊。 是老夫失态了。 不过你说的确实是混账话! 你自己想! 你自己都说那你们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不是一般人。 若是利用官府栽赃陷害他杀人亦或者如何。 这种雕虫小技。 对付赢天这种聪明人。 岂不是班门弄斧? 把自己的屁股给别人看。 再者你又说对付廉颇将军! 着实可笑! 那廉颇将军虽然权利没有老夫大。 但是极其受到赵王和平阳君的信任。 即便是老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让廉颇将军赋闲在家。 军中还有马夫君之子赵括。 军中铁面无私的李牧。 廉颇将军估计都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再想从军营调人简直不可能! 所以你说的是不是十分可笑?” 秦国世子舍人闻言这才赶紧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 是在下心急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摇头道: “说实在的! 老夫也心急! 这个齐国太子田文想杀老夫的儿子! 这一口恶气如何咽下! 这个可恶的秦候秦候三公子赢天既然当众打我管家的脸! 这不是在打老夫的脸吗? 这两个人不死! 老夫何以当赵国相邦?” 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醉梦楼老板李改当即喜道: “爹! 这么说您有主意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捋着胡子忧愁道: “有!” “当真?” 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醉梦楼老板李改惊喜不已。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又故弄玄虚道: “也没有!” “啊?” 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醉梦楼老板李改包括管家李三都听懵了: “相邦大人。 这是什么道理?” “爹。 你就别打哑谜了。 都是自己人。” “这我没听懂啊。”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看着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醉梦楼老板李改、管家李三正色道: “你们用脑子想一下! 这齐国太子田文。 一个混账东西。 没想到居然有赵王的诏书。 这小子以后不好惹,也不敢惹。 即便是招惹,也要慎重。 再说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没想到居然和廉颇将军是故交。 你们想想。 今天这个赢天突然和廉颇老匹夫有关系。 那明天又是谁呢? 这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 估计都和朝中的权贵多多少少有关系。 只不过咱们不知道。 他们不愿意暴露。 所以只对付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话。 情况还好一切。 只不过眼下不能操之过急。 老夫的意思是。 打蛇打七寸。 一次性搞死赢天! 不要在断断续续搞一些伤不到皮肉的小动作了!” 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醉梦楼老板李改齐声道: “那么相邦大人的意思是静待其变?”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点头道: “没错! 静待其变的同时。 默默观察。 要抓住要命的机会! 这样! 才能一次性弄死三公子赢天! 而且是以赵王亦或者平阳君的命令下令处死三公子赢天! 你们明白了吗?” 大行令李纯阳、醉梦楼老板李改纷纷点头道: “明白了。” 唯独秦国世子舍人觉得杀一个赢天为何就如此困难? 还要等? 再等下去的话。 估计赢天没死。 他就被秦国世子嬴荡派人给杀了。 大行令李纯阳赶紧用胳膊肘捣了一下秦国世子舍人。 “在下明白了。” 秦国世子舍人也是没有办法了。 毕竟这里不是秦国。 只能暂且忍耐。 想着到时候赶紧完成任务回去报喜。 随即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商议一阵。 醉梦楼老板李改和管家李三在一旁听着。 商议结束以后。 都各自回府去了。 秦国世子舍人临走前这才彻底改变了对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看法。 之前只以为他就个贪财好色的小人。 跟魏国的魏庸没有什么区别。 结果发现能做到一国相邦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都是人精,老狐狸。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独自一人坐在殿内喝着闷酒。 看着天边月亮想着怎么算计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呢。 赵国灵寿。 也就是之前中山国的国都。 这座城池本该都是中山国人。 但是中山国灭亡以后。 赵王担心中山国死而不僵。 趁着赵国跟其他几个国家争霸的时候。 在后方作乱。 赵王、平阳君赵胜、相邦李兑以及赵国朝臣上下一致决定。 将中山国国都灵寿的中山国人全部迁移分散到赵国各个地方。 再把赵国别的地方的赵人全部迁移到灵寿。 也就是说。 现在的灵寿整个城池。 虽然是灭亡的中山国国都。 但是现在已经全部都是赵国人了。 夜幕已至。 灵寿城池的上方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正是消失在邯郸的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 他们睥睨着这座城池。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日神冷声道: “贪狼计划的起始点就在此处! 他就在灵寿! 但是具体在什么位置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却没有告诉本神!” 黑袍怪人拱手道: “日神莫急。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大人告诉属下了。 他就在灵寿城的某一个位置的地牢之中。 今晚日神大人暂且休息一晚。 剩下的交给我妖火。 等到明天! 在下打探清楚关押他的地方以后! 请日神再出手救人不迟!” “好!” 日神消失在了半空。 黑袍怪人妖火则落地。 向灵寿城池走去。 赵国邯郸。 馆驿之内。 三公子赢天和廉颇将军畅谈许久之后。 廉颇将军起身要走人。 在临走之前。 对着三公子赢天拍胸脯保证。 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有士兵出军营来找他事的事情。 这件事他会跟其他赵国将领如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李牧等将军打个招呼。 三公子赢天安心不少。 随即和张三送别了廉颇将军。 三公子赢天本想着带张三去醉梦楼潇洒一番。 但是考虑到天色已晚。 现在去醉梦楼的话估计都快关门了。 故此便各自回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 日子如往常一样。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要么看书。 要么思念着某人。 要么被人伺候。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还跟之前一样。 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仍旧称兄道弟。 聊着女人的事情。 到了夜里。 夜幕降临。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张三准备去醉梦楼潇洒。 这种事情。 怎么可能错过了齐国太子田文。 当即喊道: “赢天兄弟。 等等我啊! 我也要去!” “好!” 张三已经把马车赶到阁楼门口。 三公子赢天便和齐国太子田文上了腾龙车辇。 就在此时。 韩国九公子韩非竟然主动走了过来。 “赢天! 带上我! 我也要去醉梦楼!”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韩国九公子韩非。 第二百七十六章 地牢怪人! 心想韩国九公子韩非一向爱干净。 怎么可能主动去那种地方。 那就只有一种猜测。 那就是以韩国九公子韩非为首的流沙估计已经跟醉梦楼老板吕不韦、李改谈的差不多了。 估计醉梦楼的老板以后就是吕不韦和紫女。 原来的李改给一笔钱直接退出。 “上车吧!” “好嘞!”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加入了色魔小队。 “等等我啊!” 楚国太子熊烈忽然拦住了车辇去路。 竟然自己主动往腾龙车辇里坐。 三公子赢天笑道: “哟! 这不是咱们的楚国太子嘛。 怎么也要去那种地方?” 楚国太子熊烈十分傲娇。 但也十分直率。 高昂着脑袋: “本太子是担心你和田文两个色魔。 人家雪女姑娘娇滴滴的人儿。 你们两个现在在赵国谁还敢惹。 本太子是担心雪女姑娘的安全! 懂个屁啊!” 三公子赢天调笑道: “哈哈哈哈! 没想到咱们的楚国太子熊烈还是个怜花惜玉的好人儿。 罢了! 一起同去!” 齐国太子田文也调侃道: “我说熊烈兄弟啊。 雪女姑娘我田文肯定是以礼相待。 但是人家搞不好喜欢的是我这种。 而不是你这种五大三粗的壮汉。 我啊,劝你死了这份心吧!” 楚国太子熊烈回击道: “呦呦呦! 田文你可长本事了。 无论是样貌。 还是才智。 还是个头。 你田文拿什么跟我比?” 楚国太子熊烈和齐国太子田文斗嘴之时。 燕国太子燕丹也默默坐上了腾龙车辇。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齐齐询问道: “燕丹大哥。 您怎么也去那种地方啊?” 燕国太子燕丹反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几个!” “因为我们几个?不是吧?”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相互对视一眼。 听得一头雾水。 燕国太子燕丹心情低落。 低声道: “本太子最近心情一向都不太好。 这每天看着你们几个斗乐。 还算开心。 结果你们几个走了。 把本太子一个人落在阁楼算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大笑一阵。 在说说笑笑之中。 到了醉梦楼。 随着醉梦楼内的人看到熟悉的腾龙车辇的出现。 醉梦楼里面的人如店小二、侍女如临大敌。 里面可是做着殴打着他们老板的五个诸侯国的世子呢。 一瞬间。 醉梦楼门口挤了一堆店小二和侍女。 紧张的看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一一下了马车。 “怎么办? 又是这五个人? 要不要告诉老板? 要不然咱们报官?” “上次打了咱们老板。 老板说不让他们再来醉梦楼。 到底该怎么办?” 几个店小二和侍女正在窃窃私语。 商议如何对付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的时候。 紫女突然从醉梦楼里面走了出来。 对着挤在一起的几个店小二和侍女喊道: “干什么呢?” 那几个店小二和侍女便说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来了。 也就是打过他们老板的人。 紫女一看又是那五个冤家。 便威严命令道: “以后他们五个来。 你们就跟伺候别的客人一样。 甚至要伺候的比别的客人好。 这五个人可有的是钱……” 几个店小二和侍女怯懦的回道: “可是李改老板交代不让他们五个再来了……” 紫女眉头一皱: “行了! 以后李改不是你们老板了。 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 那几个店小二和侍女这才消失。 下了车的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一眼就看到了紫女竟然亲自迎接。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相互对视一眼。 准备调戏一下紫女。 可是敏锐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赶紧警告道: “赢天! 田文! 你们两个别忘了之前答应我什么。 对紫女以后尊重一点!” “得得得!”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便打消了那个心思。 韩国九公子韩非走在最前。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在后。 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在最后。 张三去栓马车去了。 在紫女的带领下。 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找了一个极其豪华且大雅间。 而且位置十分好。 雅间之外。 就是舞台。 一览无余。 一会看雪女表演可以说没有任何阻拦。 紫女跟韩国九公子韩非寒暄了几句之后。 便退出了雅间。 随后一个进来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 身后领着数十位漂亮美艳的赵国歌姬。 除了韩国九公子韩非之外。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张三一人周围五六个赵国歌姬。 就连一向做人做事很正派的燕国太子燕丹都叫了一个歌姬给他倒酒。 酒菜一上。 宴会开始。 三五樽下肚。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喝的有些飘飘然。 三公子赢天搂着一个年纪十五六的赵国歌姬色眯眯的询问道: “你…… 本公子看你长得不错。 身段也苗条。 卖身否?” 那个歌姬羞涩回道: “启禀公子! 我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三公子赢天有些不悦: “不卖身我们来这里干嘛?” 齐国太子田文突然插嘴道: “我们玩完不给钱就不算卖咯!”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张三瞬间放声大笑。 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只觉得丢人现眼。 突然之间又后悔跟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来了。 早知道分开坐好了。 那歌姬更加羞涩: “公子别这样……” 三公子赢天继续调戏道: “你刚才说你们卖艺不卖身?” 那歌姬耿直的回道: “对啊! 琴棋书画。 我们样样精通。” 三公子赢天当即耻笑道: “笑话! 琴棋书画。 本公子以及其他几个公子哪个不比你们厉害! 韩非! 给她们整个活! 让他们开开眼界!” 独身一人做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当即怒道: “赢天! 你别胡闹啊!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有办法制裁韩国九公子韩非的。 当即对着周遭的姑娘往前一推: “你们听着! 谁要是让那位公子弹琴。 本公子赏他一百两黄金!” “当真?” 不但三公子赢天周遭的六个歌姬兴奋异常。 就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周遭的歌姬也跟着询问起来。 三公子赢天豪爽道: “那是自然! 本公子一个吐沫一个钉! 还不快去?” “哈哈哈哈!” 作为损友。 看着同伴出丑乃是一件乐事。 齐国太子田文和楚国太子熊烈并没有阻止。 只是坐在原地等着看韩国九公子韩非的乐子。 那韩国九公子韩非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竟然如此无耻。 瞬间十几个漂亮歌姬就像恶狼一样扑向了与世无争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吓得韩国九公子韩非当即答应: “赢天! 你这个活畜生!” 眼瞅着十几个歌姬已经围到了身边。 等靠近。 这要是让紫女看到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估计下半辈子就下不了床了。 当即对着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歌姬满脸堆笑: “众位妹妹。 我弹琴。 弹琴还不成吗!” “哈哈哈哈! 这就对了!” 三公子赢天冲着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得意一笑。 一旁的燕国太子燕丹也捂着嘴偷笑。 带那些歌姬回到了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身边后。 纷纷向三公子赢天询问该算谁的。 三公子赢天大袖一挥,大气道: “伺候本公子的姑娘! 一人一百两黄金! 至于其他人嘛。” 三公子赢天冲着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奸笑道: “其他两位公子也是一人一百两黄金!” 齐国太子田文和楚国太子熊烈纷纷急道: “好你个赢天! 你拿我们的钱做好人! 可真有你的! 你这损友! 罢了! 不过小钱而已! 每个人都有赏!” “谢过公子!” 顿时间。 整个雅间充满了活跃的气氛。 每个歌姬脸上都笑盈盈。 三公子赢天当即命令道: “还不快给韩非公子取琴?” “嗨!” 顿时几个姑娘去抱来琴。 放在韩国九公子韩非面前。 韩国九公子韩非十分无奈。 自己堂堂贵为韩国九公子。 结果现在让三公子赢天搞得跟街边卖艺的流浪艺人一样。 无奈。 只能默默弹琴。 不久。 雪女姑娘登场。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三公子赢天在观赏的时候。 默默发现。 紫女现在已经不跟之前一样。 到处招呼客人。 而是站在四楼最高处。 抓着扶手。 俯视着一切。, 就跟流沙首领韩国九公子韩非本人站在那里一样。 睥睨天下! “没想到经过齐国太子田文这么一闹。 反倒让紫女这么快接手了醉梦楼。 流沙到底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终于把势力渗入到了赵国!” 三公子赢天逗弄赵国歌姬的时候。 用眼角余光看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那自信且内敛的表情。 “韩非! 看样子! 咱们以后有的玩了!” 赵国邯郸醉梦楼一片莺歌燕舞之中。 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但是在赵国灵寿城中山国王宫旧址附近一个地牢里的狱卒可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昏暗的一个牢房内。 什么都看不清。 两个狱卒提着灯笼路过牢房。 提起灯笼对着里面照了一下。 看到了一个躺在破草席上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 “嘿! 活着没?” “……” 牢房里面的汉子没有回应。 动也不动。 就好像死了一般。 两个狱卒有些惊慌。 再度向牢房内询问道: “说话! 说着没有?” “……” 牢房里面的人依旧没有说话。 “不会死了吧?” 一个狱卒惊道。 “不会吧!” 另外一个狱卒想要打开牢房看一下。 但是瞬间阻止了自己这种可笑幼稚的想法。 当即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对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人打了一下。 没想到那个石头被那个一动不动的人猛地用手抓住。 随手扔了出去: “活着呢。 我这刚睡着。 你们就打扰我。 多少次了。 说了多少次了。 我是不会死的! 哈哈哈哈!” 那两个狱卒这才放心。 训斥道: “你不死! 我们就要看你一辈子! 你啊! 还是早点死了的好!” 牢房内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只是嘴巴低沉道: “是啊。 我早就该死了。 哈哈哈哈!” “走! 继续巡视!” 那两个狱卒确认里面的人没有死后。 又去了别的牢房巡视, 待巡视了一周之后。 便向一位穿着刻着乌鸦战甲的士兵汇报道: “大人。 所有囚犯都活着。” 那穿着刻着乌鸦战机的士兵直截了当道: “那个人呢?” 两个狱卒自然心知肚明。 朗声回道: “活得好好的!” 穿着刻着乌鸦战甲的士兵满意点头: “那就好! 夜鸦不让他死! 他就不能死! 你们两个下去休息吧!” “嗨!” 如此。 宛若地宫一般的地牢瞬间恢复了安静。 只有那墙边的篝火微微摇曳。 似乎预感将有事情发生。 午夜时分。 灵寿城,中山国王宫废墟旧址大门外。 出现了两团诡异的火焰。 随即冒出了两个人。 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 一个黑袍怪人。 正是阴阳家的日神和妖火。 日神扫视了一眼死一般安静的中山国王宫旧址。 感觉到了死气沉沉。 就好像一个腐朽的枯木。 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只有偶尔路过的老鼠证明这里似乎还有生机。 日神看向黑袍怪人妖火询问道: “他就在这里?” 黑袍怪人妖火笑道: “是的日神大人。 没错! 他就在这里!” 日神再度扫视。 但是依旧没有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从地牢救人 “妖火。 你确定? 他真的在这里?” 妖火慢慢起身。 看向眼前荒凉的中山国旧王宫。 自信道: “不会有错! 就是这里! 他就在这里!” 日神毫无兴致,双手背负: “那咱们就把他找出来吧!” 妖火当即谄媚道: “日神大人莫急。 站在属下身后。 别看这里人迹罕至,早已荒废。 到处都是杂草。 实际上危机四伏! 到处都是陷阱和机关!” 日神不屑道: “这也叫危险?” 顿了一顿给了黑袍怪人妖火表现的机会: “那你在前带路吧!” “嗨!” 黑袍怪人妖火便在前引路。 径直向前是多米。 黑袍怪人妖火走到了一处草坪之上。 忽然感觉脚下很轻。 立刻回头对着日神着急喊道: “日神大人! 且慢!” 日神煞有介事的停下了脚步。 轰! 紧接着,以黑袍怪人为中心。 半径为十米。 整个草坪忽然向下塌陷。 黑袍怪人紧急之间。 低头一看。 脚下的二十多米的深坑。 里面插满了各种长矛。 只要自己落下便会被无数长矛给插死。 好在他飘在半空不动。 继续望向。 日神便也漂浮着向前。 如此又往前走了十数米。 前方有几颗老树。 嘶啦! 黑袍怪人妖火往前走的时候。 脚尖不小心碰断了一根细丝。 一瞬间。 周遭地面瞬间冒出无数小坑。 小坑之内不停射出黑色飞箭。 对着黑袍怪人和日神不停射来。 “日神大人小心!” 黑袍怪人双手冒出火球不停抵挡射来的黑色飞箭。 但是那黑色飞箭的数量实在太多太密。 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跟下雨一样。 站在最前的黑袍怪人瞬间陷入了箭雨之中。 无法脱身。 日神无奈摇了摇头: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废物! 就这种不能入眼的机关都能把你困住! 可真是笑死我了!” 日神随即消失。 再度出现在黑袍怪人妖火身旁。 双手对着射来的无数黑色飞箭。 手腕翻飞。 那些黑色箭矢就跟有了生命一般。 不停地飞向别的位置。 这一幕看的藏在暗处的守卫人惕然心惊,直呼不可思议。 “嗯?” 日神眉头一皱。 虽然那些射出的黑色飞箭被她控制飞向别处。 但是附近机关眼里还是不停射出黑色飞箭。 着实在浪费着他们的时间。 “妖火! 毁了那些机关!” “嗨!” 腾出手的黑袍怪人妖火当即对着那些机关眼打出几发火球。 周遭地面坑坑洼洼几十个机关眼瞬间被黑袍怪人妖火毁灭。 如此一来。 这一遭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 此刻。 就连日神都有些感叹: “妖火。 看来是本神错怪你了! 这些机关着实不简单。 看样子这里的确关押着那个人!” 黑袍怪人妖火笑道: “日神。 既然是关押的那个危险的角色。 这里的关押自然十分严密危险。 估计前面还会更危险!” 日神双手背负,飘然而起: “罢了。 飞过去吧!免得碰到了机关!” “嗨!” 日神便带领着黑袍怪人妖火飞身而起。 从荒野之上飞过。 而那藏在暗中控制机关的人怎会放过贸然闯入的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 就在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即将靠近中山国王宫旧址大门的前一刻。 不想大门前竟然亮了一拍灯笼。 “有意思!” 日神刚感叹完。 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耳边便传来嗖嗖嗖一阵密集的声音。 日神和黑袍怪人定睛一看。 眼前那一排灯笼竟然也不停地对着飘在半空的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不停地射出黑色飞箭。 “没完没了?” 日神和黑袍怪人当即开始抵挡。 嗖嗖嗖! 但是这一次。 不仅是中山国王宫旧址大门上灯笼不停射出黑色飞箭。 就连附近所有的城墙、地面都不停射出黑色飞箭。 如此一来。 飘在半空的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就好像处在黑色飞箭雨之中。 四面八方,各个角度都有黑色飞箭射来。 想走而都走不了。 想进而进不去。 处境十分之尴尬。 如此过去半刻钟。 那些从四面八方射来的黑色飞箭虽然没有要了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的命。 但是足足困了他们半刻钟之久。 这对于日神来说是无法容忍的。 “非要杀人不成?” 日神无奈一句。 “杀吧!” 黑袍怪人贱笑一声。 “也罢!、 为了早点完成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大人的任务。 也只能如此了!” 其实在日神进入中山国王宫废墟的一刻。 她就感觉到附近有好几双眼睛在暗处机关盯着自己。 本以为这些机关很是简单。 结果没想到那些简单的机关靠着数量困住了她。 日神大怒。 当即大喝一声: “炎技:太阳之眼!” 带着面具的日神双眼瞬间冒出金黄色光芒。 对着眼前中山国王宫废墟大门扫视一圈。 发现了藏在大门旁边城墙内控制机关的十几个赵国士兵。 “妖火,自己小心!” 日神倏地消失。 再度出现时。 漂浮在城墙一处。 对着那处城墙就是一掌。 轰! 那处城墙直接被日神轰出一个口子。 乱石飞泄,破烂的窟窿内趴着一个吐血而亡的赵国士兵。 如此往复。 日神不停地出现在城墙的各个位置。 只这一会。 直接轰出了十几个大窟窿。 里面控制机关的赵国士兵无一幸免。 全部被打死。 里面控制机关的赵国士兵一死。 周遭的机关瞬间失去控制。 不停地对着中山国王宫旧址大门上空射出黑色飞箭。 而日神则缓缓飘落。 走向了中山国王宫废墟大门之前。 早已消失的黑袍怪人突然出现了日神旁边。 只不过他的身上几处位置被射中了黑色飞箭。 日神调侃道: “妖火。 就这点程度。 你死不了吧?” 黑袍怪人妖火淡淡一笑: “自然是死不了。” 黑袍怪人妖火身上的黑色飞箭瞬间自燃燃烧殆尽。 “开门!” “嗨!” 日神命了一下。 黑袍怪人妖火用尽全力使劲推开了沉重尘封已久的中山国王宫旧址。 虽然没有进入。 但已经从外面感受到了当年中山国的强大和繁荣。 中山国王宫的雄伟壮观。 随着中山国王宫废墟大门被黑袍怪人妖火推开。 尘封数十年,早已被世人遗忘的中山国王宫废墟正式出现在了日神和黑袍怪人之前。 只不过因为四周城垣高大的原因。 遮挡住了月光。 显得眼前更加黑暗。 晦暗难明。 什么都看不到。 似乎眼前黑暗处睡着一头凶兽。 正早嗷嗷待哺。 黑袍怪人的手中飘出三团火焰。 以他为中心。 半径五米。 不停地盘旋飞过。 照亮了眼前十多米的距离。 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顺着火焰看到了无数废墟的王宫大殿、长廊、各种房屋。 日神不免感叹道: “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曾经的中原大国中山国。 现在不也是废墟一片。 王朝尚且如此。 人生该当如何。 我等该是珍惜眼前才是。” 日神到底是个女人感慨万千。 黑袍怪人妖火则没有那么大兴致。 眼前那些房屋死气沉沉,看上去十分恐怖。 里面还不停冒出鬼火。 显得危险重重,危机四伏。 黑袍怪人妖火提醒道: “日神。 恐怖前方才是最关键杀处!” 日神淡淡一笑: “这用你告诉我? 不过那些废物就交给你了! 在前引路!” “嗨!” 妖怪怪人妖火将围绕的火焰空大了飞行距离。 每往前一步,就感觉到了无限的杀机。 嗖! 黑暗中闪来一道白光。 有一人一剑刺向黑袍怪人妖火。 黑袍怪人妖火当即以杀之。 “杀!” 黑袍怪人妖火和日神每往前走十米。 便会窜出一个赵国士兵。 等他们快要走到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的时候。 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四周的黑暗之中。 窜出一百多位赵国士兵。 他们手拿长刀。 对着黑袍怪人妖火和日神杀来。 只不过他们从四面八方刚将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围在当中的时候。 日神双手背负,淡然道: “他在哪里?” 黑袍怪人妖火笑道: “启禀日神大人。 他就在废墟大殿王座下面的地牢之内。” 日神点了点头: “了然! 那他就给本神。 这里就交给你了。 慢慢玩,不好太急哦。” 黑袍怪人妖火兴奋一笑: “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了! 哈哈哈哈! 日神你就去吧! 等你出来的时候。 这就是将恢复平静!” “好。” 日神刚要拾阶而上,进入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 周遭的赵国士兵纷纷举刀询问道: “你们到底是谁? 为何要闯这里? 快快说来! 要不然将尔等乱刀砍死!” “哈哈哈哈!” 日神冷笑一声。 身形微动。 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乃日神之假身。 之前在赵国邯郸城曾经在截杀三公子赢天的时候用到过。 真正的本体已经登上十九层台阶。 向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进入。 “说! 你们到底是谁?” 周遭赵国士兵纷纷质问、 黑袍怪人妖火冷冷一笑: “我就是妖火! 我就是我! 我是神的仆人! 你们若是退下。 我便不会代表神来审判你们! 若是执迷不悟! 我将代表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审判你们!” “哈哈哈哈!” 周遭的赵国士兵纷纷耻笑道: “就你一个人竟然敢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说大话! 再不说实话! 我们可就动手了!” 黑袍怪人妖火见劝说不动那些赵国士兵。 便无奈摇头道: “也罢! 那就代表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大人审判你们吧!” “疯了!这人一定是疯了!” “砍死他!砍死他!” “你去通知平阳君。 就说今夜有外人闯入!” 周遭的赵国士兵再无好脸色。 纷纷举起武器就向黑袍怪人妖火砍去。 黑袍怪人妖火瞬间抖落了身上的黑袍。 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了本来面目。 周遭的赵国士兵纷纷一惊。 眼前的黑袍怪人妖火全身上下纹着各种各样的符箓咒印。 胸口之前还有一个阴阳双鱼。 包括脸上,密密麻麻的经文。 黑袍怪人妖火虽然露出了本来面目。 但是根本看不清到底长了一个什么样的脸。 “砍死他!” 一人起哄。 周遭的赵国士兵纷纷向黑袍怪人妖火砍去。 黑袍怪人妖火当即跪在地上。 对着上天祈祷: “万能的宇宙之神! 东皇太一殿下! 那么我就替您审判他们了! 请赐予我力量吧!” 黑袍怪人妖火身上纹着的各种咒印符箓经文开始散发出光芒。 如同被太阳沐浴一般。 黑袍怪人妖火瞬间开始燃烧。 最后成了一个活人。 最后慢慢起身。 在周遭一百多赵国士兵诧异的眼神中。 开始快速飘逸移动。 凡是他碰到的赵国士兵。 哪怕是衣袂。 那个赵国士兵瞬间开始自燃。 有的赵国士兵用刀砍中了火人妖火。 但是感觉砍在了棉花之上。 即便是如此。 那种火人妖火的刀瞬间融化。 这一下直接吓坏了周遭的赵国士兵。 纷纷惊呼道: “鬼啊!鬼啊!” 那些赵国士兵不但不能杀死伤到活人妖火。 而且被活人妖火不停地烧死。 这下炸锅了。 吓得那些赵国士兵四散而逃。 “没用的!” 于是乎。 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外面。 有一场惨烈的屠杀。 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下面的地牢之中。 一个士兵向镇守在此处身穿乌鸦战甲的头领汇报道: “不好了! 外面闯入两人! 正在和外面兄弟们厮杀!” 镇守的头领淡定道: “不过是两个人而已! 无事! 看守地牢中的囚犯。 尤其是那个人!” “您就放心吧! 只要外面不进来人。 地牢里的囚犯谁都别想出去。 尤其是那个人。” “明白。” 就在那个狱卒和穿着乌鸦战甲的首领说话的时候。 从他们身边闪过一道黑影。 (新书在存稿,大家等一下。 不好意思,久等了。 这本书继续更新。 前几天有点事。 会给大家一个满意惊艳的结局的。) 第二百八十章 我,中山狼,回来了! “谁?” 穿乌鸦战甲的首领向人影闪过处一看。 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个狱卒道: “他娘的! 今天有点邪门啊!” 穿着乌鸦战甲的首领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牢极其隐秘。 除了这里看守的人外。 整个赵国。 除了赵王、平原君之外。 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故此,今夜有两个人。 居然是两个人不知死活的来闯入。 那么对方一定不简单。 穿着乌鸦战甲的首领当即命令道: “你别神神叨叨的。 估计刚才看错了。 咱们怎么能被两个人吓破了胆? 你叫传令兵过来!” “嗨!” 那狱卒找了一个穿着刻着乌鸦战甲的士兵。 穿着乌鸦战甲的首领对着那个士兵命令道: “今夜有歹人闯入中山国王宫废墟下面的地牢。 似乎是为了那个人而来。 既然有人走漏了风声。 必须要彻查此事。 你速速将此事告知平原君。 请他老人家定夺!” 那士兵拱手回道: “是否请平阳君派更多人的来看守那个人?” 穿着乌鸦战甲的首领摇头道: “没有必要。 对方毕竟是两个人。 地牢之内还有二百夜鸦军。 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一会,本将率领时左右夜鸦军坚守地牢大门。 就是神仙下凡也进不来! 你速速从密道而行!” “嗨!” 那个穿着乌鸦战甲的士兵即刻从密道而出。 去通知远在邯郸的平原君赵胜。 而那个穿着乌鸦战甲的首领随即叫来地牢之内所有夜鸦士兵。 全部站在了地牢大门。 镇守整个地牢。 殊不知。 刚才在此处闪过的一处黑影。 早已飘到了地牢之内。 那个黑影站在地牢大门之内。 因为所有人都去地牢和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秘密通道连接的地方。 现在关押所有囚犯的牢房没有人一个人看管。 那个黑影走到墙壁的灯火之下。 露出本来面目。 正是消失已久的日神。 她缓慢地走过每一个牢房打量。 “你是谁?” 第一个牢房之内的囚犯看到了头戴面具的日神。 “……” 日神没有说话。 “女人? 你是女人?” 那个囚犯盯着日神胸前高耸的山峰打量一番后。 露出了豺狼一般的眼神。 流着口水。 双手拼命往牢房外抓。 嘴里还十分兴奋地喊道: “兄弟! 兄弟们! 有女人! 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有一个长得漂亮身材有好的女人! 真香啊!” 那个囚犯见碰不到日神。 双手便不停地把从日神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往自己鼻子里挥。 “女人? 有女人?” 原本其余牢房内的囚犯早已睡着。 但是听到了第一个牢房内的囚犯竟然喊着女人。 这一下。 原本死气沉沉的地牢瞬间暴躁起来。 就跟炸锅了一般。 二百多个牢房内的囚犯纷纷抓住监牢柱子。 想尽办法探出脑袋想看看女人。 他们不知道在这里被关押了多久。 有的人甚至在一出生后就被关押在这里。 此时。 莫说是像日神那么漂亮标志的女人会引起他们的骚动。 就算是长得丑陋的女人身材臃肿的女人势必也会引来他们的兴奋激动。 整个地牢之内充斥着所有囚犯的欢呼和尖叫。 日神并没有说话。 也没有着急。 因为她知道这些躁动的囚犯必然不是她要寻找的人。 她要寻找的那个人必然是十分安静。 甚至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所以她几乎都不用细看。 便知道她要找的那个人不在路过的牢房之内。 牢房之内的囚犯就跟看到了女神一般。 纷纷下跪激动尖叫。 有的是甚至说着什么污言秽语,难以入耳。 “那个女人! 快进来和老子快活一番!” “你快点进来让老子爽爽! 要不然老子一会就划破你漂亮的小脸蛋!” “快让我摸一下! 要不然我一会就生吞活剥了你! 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女子。 滋味一定不错! 哈哈哈哈!” “脱脱脱! 快让老子看看你的身材!” “透透透!” 整个地牢里的囚犯在见到如天神下凡一样的日神的时候。 陷入了彻底的疯狂之中。 日神对于这些低俗可怜的囚犯并没有多么愤怒。 她可是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日神。 那些囚犯所说的话她也并没有在意。 随着走入的地牢越来越深。。 日神并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人。 “难道他不在这里?” 日神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下。 怀疑起来了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 但是这种怀疑瞬间被打消。 低头喃喃自责一句: “我怎么可以怀疑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呢。 我该死!” 谁知道附近的一个囚犯听到了日神的低语。 便调戏道: “老子就在这里! 快让老子爽一下!” 日神便继续往更深的地牢内走去。 二百多个牢房。 日神已经看完了一百九十多个。 正当日神准备放弃的时候。 她眼前似乎有些猩红。 耳边有不停地波浪传来。 下意识的往地牢最深处一看。 没想到地牢最深处竟然有一血色潮水不断地向她涌来。 “这……” 几乎快要将她吞噬的时候。 “不可能!” 日神猛地摇了摇头。 这才恢复了清醒的意识。 她才发现地牢最深处什么都没有。 但是自己的手心早已出现了紧张的汗水。 不免自言自语道: “好强的杀气…… 他应该就在那里!” 日神便赶紧向地牢最深处走去。 没想到地牢最深处的牢房内。 竟然没有囚犯出来看她。 日神顺着潮湿阴暗的牢房内定睛一看。 发现在黑暗中似乎有一坨黑乎乎的什么东西在蠕动。 根本不像是一个人。 “是你吗?” 日神朗声询问一句。 “……” 里面的囚犯并没有说话。 “是不是你!” 日神再度询问一句。 可是里面的囚犯还是没有说话。 日神稍微失去了一些耐心。 随意开启炎技:太阳之眼。 看清了阴暗潮湿的牢房内的一切。 没错是一个人! 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囚犯正在睡觉。 似乎都不知道日神的到来。 也没有被其他囚犯兴奋激动的喊叫声吵醒。 日神踢了一脚牢房柱子: “是你吗?” “……” 里面的囚犯依旧在睡觉。 理都不理日神。 日神咧嘴一笑: “我感觉的到。 就是你! 你别装睡了! 赶紧跟我走! 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 里面的囚犯依旧在呼呼大睡。 打呼声此起彼伏,比之之前还要大声。 日神彻底失去了耐心: “本神最后问你一遍! 你走不走? 若不是不想走! 本神就带你走!” “……” 日神的厉声质问并没有引来那个囚犯的回应。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日神。 日神对着那个囚犯冷笑道: “那本神就带你走! 你这个怯懦的废物!” 日神随即伸出右手。 手中冒出一个带着阳光的莲花。 对着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囚犯身体打去。 嗖! 牢房内的地面被炸裂出一个大洞。 而那个之前呼呼大睡的囚犯竟然飘了起来。 下一秒。 直勾勾地站在了日神对面的牢房柱子之后。 日神出言讥讽道: “你终于舍得动了?” 那个囚犯淡然道: “我这不是小心嘛。 知道吗? 这些年夜鸦的人用多少人来试探我。 结果都被我害死。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日神冷漠道: “行了! 少废话了! 知道我是谁吗?” 囚牢里的囚犯咧嘴冷笑道: “自然是知道你是谁! 我只是纳闷。 不是说好再过几年吗? 怎么现在就要放我出来?” 日神双手背负看向别处道: “这是神的意思。 等你有机会见到了神。 你自己向他询问好了。” 囚牢的囚犯点头道: “也好。 早点出来也好! 我早就想忍不住杀了这些罪人了!” 日神侧目看着牢房里的囚犯: “你不是号称最强吗? 怎么连这里都出不来? 怎么还等着本神拉你出来? 如果你是废物的话。 本神可以自己做主。 你就在这里待一辈子好了。” “哈哈哈哈! 你别着急啊。” 牢房内的囚犯用手轻轻地敲了几下牢房柱子。 牢房柱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明说道: “这可是青铜柱子。 不是关押那些囚犯的木头柱子! 要不然谁能困住我!” “也罢!” 高傲的日神看都不看。 从袖子里露出右手。 对着青铜柱子发射出一道炙热的火焰。 没多时。 由青铜打造的牢房柱子。 融化成铜水。 牢房里的囚犯竟然不惧高温。 将其余被烧的通红的青铜柱子直接掰弯。 这一下。 那个青铜大早的牢房。 瞬间出现了一个人大小的洞口。 里面那个囚犯还有高温残留的洞口里走了出来。 在走出的一刻。 闭上眼睛深情地摊开双手使劲呼吸几下。 感受着自由的空气。 几根青铜柱子,同一个地方。 便出现了两个世界。 一个自由的世界。 一个地狱般的世界。 这一次他回到了自由的世界。 尽情的呼吸着香甜的空气。 即便这里是地牢里发霉的空气。 在他眼中。 那都时胜却世间万物。 其余牢房内的囚犯一看到日神竟然有如此大的本领。 更加激动喊叫: “放我们出去! 我给你当牛做马!” “小娘们! 快放我出去! 要不然我吃了你!” “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 求饶声,威胁声此起彼伏。 日神看向那个囚犯询问道: “这些人应该有不少是你当年的部下吧。 你若是想。 我便可以带他们一起出去!” 那个囚犯冷冷一笑: “不必了! 要这些废物干什么? 若是没有这些废物! 赵国当年怎么可能打的过我? 这些狡诈恶徒,废物一样的东西。 我早就看够了。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日神转头就向地牢外走去。 “那就快走吧! 若是等到平阳君的人来了。 估计连本神都不容易脱身了。” “好!” 那个囚犯便跟着日神向外走去。 但是周遭的囚犯在看到那个囚犯悠闲地往外走。 纷纷跪下来磕头求道: “带我们走吧! 太子!” “我们还能为您办事!” “请太子再信任我们一次吧!” “……” 那些囚犯在见到出来的囚犯后。 竟然一改之前激动亢奋的情绪。 纷纷虔诚下跪。 表达着自己的忠心。 可是那个囚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只是冷冷讥讽道: “本太子给过你们机会! 可是你们没有珍惜! 今天的一切! 都是你们自己争取的! 怨不得本太子! 好好在这里待一辈子来赎罪吧!” 那个囚犯双手慢慢摊开。 轻轻地喊了一声: “安心赎罪吧! 哈哈哈哈哈!” 随着那个囚犯轻轻一声、 周遭的所有囚犯竟然突然之间全部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日神侧目看了一眼,露出了三分忌惮的神色。 只不过带着面具。 别人看不到而已。 如此。 日神便带着那个囚犯潇洒地向地牢外走去。 正在地牢和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连接的秘密通道镇守的首领以及二百夜鸦军。 头顶飞过两个黑影。 悄无声息的飞了出去。 彻底消失在了这里。 而这一切。 镇守这里穿着乌鸦战甲的二百士兵还浑然不知。 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外。 黑袍怪人妖火早已穿戴整齐。 半跪在地上等着日神救人出来。 而后看到了顺着台阶往下走的日神和一个囚犯。 黑袍怪人妖火慢慢起身。 对着那个囚犯恭敬道: “太子,您终于出来了!” 那个囚犯看着眼前满地被烧成黑尸的赵国士兵。 心中激荡无比: “哈哈哈哈! 赵国人! 死得好! 哈哈哈哈!” “废话少说! 我们放你出来是有有原因的! 走! 先离开这里!” 日神便带着黑袍怪人妖火和那个囚犯往中山国废墟大殿外走去。 直到彻底走出中山国王宫废墟。 在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消失的一刻。 那个囚犯留恋不舍得看着眼前的中山国王宫废墟。 感慨道: “本太子本想将这里重新修葺!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罢了! 最大的报复! 便是将赵国王宫变成我的王宫! 这才是最大的报复! 我,中山狼! 终于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中山之乱! 那个名叫中山狼的囚犯终于消失不见。 整个荒野之上。 回荡着他阴戾的怪笑声,久久不绝。 在地牢入口和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秘密通道连接处。 镇守此处的夜鸦首领。 率领二百夜鸦军等候良久。 足足一刻钟过去。 外面的人没有了一点动静。 夜鸦首领便看向身旁的士兵命令道: “你,去外面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埋伏在王宫废墟内的士兵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嗨!” 那个夜鸦士兵便从秘密通道而出。 结果出去一看。 差一点没有被吓死。 最后腿软着几乎是爬进来地牢入口。 镇守此处的夜鸦首领当即询问道: “什么情况? 怎么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 那个夜鸦士兵当即惊悚回道: “首领! 死人! 外面都是死人! 到处都是被烧死的人!” 夜鸦首领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死人? 什么死人? 对方不是来了两个人吗? 怎么可能到处都是死人?” 那个夜鸦士兵垂头丧气道: “是咱们的人 二百多士兵全部被焚烧致死。 惨啊! 太惨了! 简直吓人啊!” 夜鸦首领以及其余二百多夜鸦士兵全部都慌了: “怎么可能? 二百多个训练有素的赵国士兵被两个人杀完了? 不对! 全部烧死了? 这怎么可能?” 那个夜鸦士兵哭喊道: “真的! 都是是真的! 不信,您跟我从出去看看!” “这……” 夜鸦首领说实在的有些惊恐。 摸着下巴不停地思忖。 一想到他在此处的任务。 若是不调查清楚。 他回去势必会被平原君赵胜惩罚。 故此,夜鸦首领平复一下心情后。 对着身后二百多夜鸦军命令道: “你们五十个跟随我出去查看! 剩下的兄弟们在此坚守! 除非是我! 任何人不得放进来! 格杀勿论! 你们明白嘛?” “嗨!” 如此。 夜鸦首领这才带着五十多个手下出了地牢。 从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的秘密通道而出。 出了废墟大殿之后。 还没有走下台阶。 就看到了到处都是被焚烧成焦尸的赵国士兵。 死相之惨。 闻所未闻。 见所未见。 饶是那个夜鸦首领早有心理准备。 可是见到了眼前一幕。 和五十个手下吓得下一点跪了了下来。 最后在手下的搀扶之下。 逐个检查了成了焦尸的赵国士兵。 最后还是没有发现所谓的外来者。 “不对!” 夜鸦首领觉得这一切简太匪夷所思。 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当即鼓起一股劲。 带着手下检查了在中山国王宫废墟附近设置的机关。 没想到中山国王宫废墟外围的机关全部被损坏。 中山国王宫废墟城门附近控制机关的人全部被杀死。 就连他们藏匿的城墙都被轰出一个大洞。 不明所以地死去。 看着这眼前的一切。 夜鸦首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那两个人只是为了来杀人?” “不会吧! 不会吧! 怎么可能?” 夜鸦首领交代手下之后打扫战场之后。 仔细检查了中山国王宫废墟。 发现没有任何外人之后。 他带着所有的疑问返回了中山国王宫废墟大殿之下的地牢之中。 “首领,怎么样了?” 一百五十个夜鸦军纷纷询问。 面带难色的夜鸦首领摆了摆手: “没事了。 你们都下巴!” 随即夜鸦首领来到了关押囚犯的地牢二层。 找到在此休息的狱卒命令道: “你们速去地牢三层检查囚犯是否有逃离的情况!” 那几个狱卒一听就乐了: “首领。 这怎么可能? 囚犯怎么可能逃出去呢?” 夜鸦首领当即大怒: “让你们去。 你们就去。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嗨!” 那些狱卒无奈。 只能去地牢三层去检查所有关押的囚犯。 夜鸦首领心里总感觉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诡异和恐怖。 定要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坐在地牢二层坐等消息。 那几个狱卒得了命令去了地牢三层去检查囚犯。 去的路上还不时抱怨。 觉得夜鸦首领就是想的太多。 结果去了地牢三层以后。 发现整个地牢三层安静的十分诡异。 不像是往日。 还能听到所有囚犯打呼的声音。 这一次。 安静的没有一点人声。 “奇怪!” 几个狱卒举着灯笼挨个检查牢房。 所过之处。 所有的囚犯都在牢房内安静的躺着。 似乎是昏迷了一般。 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但是他们也没有多想。 只想到这里的氧气太少了。 导致了眼前的景象。 直到他们检查到了最后一个牢房。 发现那个牢房的青铜柱子直接被烧出一个大洞。 足足一个人进出。 他们这才慌了神。 等进去检查之后。 发现那个牢房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们主要关押的那个囚犯竟然不在了。 “完了! 中山狼逃跑了!” “中山国前太子人不在了!” “速速禀告!” 那几个狱卒飞也似的冲到了地老二二层。 向夜鸦首领匆忙汇报: “首领! 所有的囚犯都在。 似乎昏迷了一般。” 夜鸦首领眉头一皱。 心中感觉到了要有大事发生。 紧张的询问道: “中山国太子中山狼呢?” 那几个狱卒纷纷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快说啊!” 夜鸦首领当即就慌了。 那几个狱卒这才如实道来: “中山国太子中山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夜鸦首领抓着那个狱卒的衣领不可思议道: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那几个狱卒当即解释道: “真的! 我们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 发现关押中山国太子的牢房的青铜柱子全部被烧断。 中山国太子中山狼早就消失了!” “去你奶奶的! 一定是你们几个喝酒了对不对!” “没有! 没有! 不信! 您去看!” 夜鸦首领自然不信。 带着几个狱卒速去了地牢三层。 结果如狱卒们所有。 关押中山国太子中山狼的牢房里什么都没有。 就连青铜柱子都给熔断了几根。 有的几根彻底变形。 夜鸦首领摸着还有余温的牢房青铜柱子。 再一想到外面被烧成焦尸的二百多赵国士兵。 夜鸦首领这才意识到他们面临的是怎么的对手。 是一个看不到摸不到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对手。 “通知所有夜鸦军! 戒严地牢! 检查所有牢房! 一定要把中山狼给我找出来!” “嗨!” 顿时整个地牢瞬间进入了警戒状态。 二百多夜鸦军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所有的地牢的每一寸角落之后。 最后挨个检查牢房。 把所有的囚犯叫起来。 发现别的牢房没有之后。 夜鸦首领开始威胁所有的囚犯。 询问他们昏倒的原因。 起初,那些囚犯不愿意说。 最后夜鸦首领杀了几个囚犯以后。 所有的囚犯这才老实。 将看到的情况如实讲了出来。 这一讲不要紧。 一讲听得夜鸦首领直接往后退了几步。 震惊的差一点摔出几个趔趄。 差一点摔倒在地。 “完了! 完了! 那人怎么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这要是让平原君赵胜知道了……” 夜鸦首领被周遭的士兵搀扶着。 安慰着。 恍惚之间。 他想起了之前对狱卒训话的时候。 隐约之间看到了一个黑影。 他这才明白。 侵入者就是那个什么进入的。 “不行! 我必须亲自将此事告知平原君赵胜!” 夜鸦首领安排还一切之后。 立刻赶着快马,马不停蹄的向赵国邯郸飞奔而去。 等夜鸦首领到了赵国邯郸的时候。 已经是夜里三点多。 因为前一个被夜鸦首领命了传递消息的士兵告诉了平原君赵胜中山国废墟王宫之下的地牢里发生的一切后。 平原君赵胜也预感到了今晚必然要有大事发生。 故而和衣而睡。 一直在等消息。 结果没想到等到夜里三点多。 还真就传来了令人惊悚至极的消息。 平原君赵胜在手下的搀扶下赶紧去了大殿。 有命令手下心腹门口一同商议。 听着殿下夜鸦首领的汇报。 平原君赵胜额头冒出了些许汗水。 等到夜鸦首领说完。 平阳君竟然表现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也不生气,也不愤怒,面容十分淡定。 这倒是看傻了夜鸦首领以及门客。 他们本以为。 这要是换做了往常。 夜鸦首领必然要遭受到重罚。 平原君赵胜也要发雷霆之怒。 结果平原君赵胜出于意料的安静祥和。 看着平阳君闭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酒樽。 夜鸦首领以及心腹门客一句话都不敢说。 当啷! 平原君赵胜放下了手中的酒樽。 淡定的看着夜鸦首领,感慨道: “对方好好生厉害! 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 四百多人看守,无数机关防御的情况下。 悄无声息的带走了中山狼。 现在细想。 在人家眼中。 咱们看守的人和机关简直就是摆设。 跟儿戏一般! 可笑啊可笑!” 夜鸦首领当即领罪道: “请平原君赵胜惩罚! 属下愿意背下所有的罪责!” 平原君赵胜耻笑道: “你背罪责? 你背的起吗?” 夜鸦首领还以为平阳君在逼他自杀。 当即夜鸦首领拔出长剑准备自裁。 “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说话间。 夜鸦首领就要自杀。 平原君赵胜随意弹了一下酒樽。 那酒樽飞出,打在了夜鸦首领的手腕之上。 哐当! 夜鸦首领的剑吊在了地上。 心腹门客和夜鸦首领奇怪的看着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安抚道: “你和那些手下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老夫就算是杀了你全家又有什么用?” 夜鸦首领当即感激涕零道: “请平原君赵胜给属下时间。 属下就算是穷尽一生。 也要将中山狼和他背后的人抓出来!”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笑道: “行了! 行了! 你要是他们的对手! 今天死的就是我的士兵。 逃走的也不是中山狼! 而是救他的人! 事情已经这样了。 就这样吧! 你即刻率领所有中山国王宫废墟内的夜鸦士兵。 将所有囚犯转移到邯郸关押。 另外将死去的士兵好生埋葬。 联系他们的家人。 好生抚恤。 一定要办好! 明白了吗?” 夜鸦首领当即激动保证道: “属下一定办好! 谢平原君赵胜不杀之恩!” “退下吧!” 夜鸦首领这才退下办事去了。 再度折返中山国王宫废墟处理善后事宜。 等夜鸦首领一走。 心腹门口当即向平原君赵胜询问道: “平原君。 这一次不太像您办事的风格啊? 您怎么不生气。 而且还饶恕了夜鸦首领?” 平原君捋着胡子笑道: “老夫派一个不是人家对手的人看守中山狼。 这跑了中山狼自然不是他的责任。 而是老夫的责任。” 心腹门客又询问道: “但是您竟然没有命令您一手创建遍布我赵国的夜鸦组织寻找中山狼。 属下实在不理解。”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继续笑道: “中山狼跑了! 老夫为什么要寻找他?” 心腹门口当即进言道: “平原君。 这中山狼乃是被我赵国消灭的中山国国王的太子。 当初为了抓捕中山国太子。 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 死了不少人。 这才将他降服。 如今跑了他。 这要是等他兴风作浪,为祸一方。 对我赵国岂不是百害而无一利?” 平原君端着酒樽微微摇头道: “这一次中山狼逃走。 你没有发现他并没有带走自己以前的手下吗?” 心腹门口点着头道: “对啊! 说不定是救他的人没有时间亦或者没有能力救他的手下!” 平阳君摇头道: “此言差矣。 救中山狼的人既然能够轻松的杀死二百多士兵。 也就是能轻松的杀死藏在地牢中的二百夜鸦军。 救走中山狼的手下并不费事。 所以老夫断定。 中山狼必然是对他的曾经的手下失望至极。 这一次他肯定要和别的什么势力联合。 想要对我赵国不利!” 心腹门客紧张道: “那咱们更应该极力抓捕中山狼才是啊?” 平阳君摇头道: “这一次让中山狼逃了出去。 他会轻易露面吗? 你去哪里抓?” “这……” 这一下问住了心腹门口。 第二百八十二章 骗人的韩非! 心腹门口又不解道: “但是不抓不行啊。 总不能让中山狼就这样逍遥法外吧!” 平原君十分淡定道: “不急! 中山狼这一次出去。 必然有什么巨大的阴谋。 他迟早会露面!” 心腹门口急道: “他巨大的阴谋咱们必须要提前准备啊。” 平原君笑道: “不急! 老夫有一种感觉!” 心腹门口疑惑道: “什么感觉?” 平原君赵胜看着屋外的月亮冷峻道: “中山狼的国家中山国为我赵国所灭。 但是老夫有一种感觉。 这一次救中山狼的人。 一定是制定了一个囊括整个华夏七国的计划。 绝对不会仅仅针对我赵国。 你想想。 能从咱们手里救出中山狼的人。 那是什么实力? 不急。 做好准备。 等着暴风雨来临!” 心腹门口急道: “属下就害怕一切都晚了!” 平原君笑道: “不晚! 别忘了咱们这里还有最大的变数和棋子!” 心腹门口歪头不解道: “您说的是夜鸦?” 平原君赵胜微微摇头: “不止如此! 老夫说的乃是来咱们赵国邯郸当质子的那个五个!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 燕国太子燕丹! 齐国太子田文! 楚国太子熊烈! 这五个质子! 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 必将是这一场阴谋最大的变数! 老夫可以断言! 中山狼这一出! 燃起的烽火必然点燃整个华夏!” 心腹门口已经了然。 虽然不知道平原君的具体计划。 但是知道了平原君的具体想法。 最后进言道: “那么对于这个中山狼。 咱们应该怎么办?” 平原君看着屋外朦胧的夜色,淡定道: “行到水穷处。 坐看云起时!” --------------------- 翌日一早。 刚起床的三公子赢天。 正在洗漱。 房梁上跳下一人。 正是罗网杀手掩日。 跪在三公子赢天恭敬禀告道: “尊主! 赵国寿城那边的暗桩传来消息了一个惊天消息!” 正在洗漱的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赵国能有什么惊天的消息?” 罗网杀手掩日赶紧回道: “根据那边罗网暗桩的消息。 那个人被关押了十几年的人被人救了出来!” 三公子赢天正在擦脸。 忽然之间迟疑了一下。 回头看了一眼罗网杀手掩日: “你说的是他?” 罗网杀手掩日点头道: “正是他!” 三公子赢天赶紧擦完了脸。 坐在床头默默地看着罗网杀手掩日: “你是说被关押了十几年的中山国太子鲜于仲通。 被华夏七国成为中山狼的那个危险至极的男人被人救出来了?” 罗网杀手掩日点头肯定道: “没错! 就是中山国太子中山狼鲜于仲通!”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闻言而笑。 罗网杀手掩日不解: “尊主! 那个男人十分危险! 救他的人好像是之前跟咱们交手的阴阳家日神以及妖火。 他们要是联手! 恐怕会无形之中破坏您的大计!”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了摇头道: “中山狼! 多好听的名字啊! 这么危险的男人! 居然出来了! 哈哈哈哈! 还是被阴阳家救了出来! 看样子是有些棘手! 不过嘛……” 罗网杀手掩日不解道: “不过什么?” 三公子赢天咧嘴冷笑道: “不过这不好吗? 你看看眼下的华夏七国! 赵国叫来其他五国的质子! 原本互相征伐的华夏七国忽然之间安静的跟一滩死水一样。 若是没有一颗巨石砸破这一潭死水! 试问! 本公子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千秋一统的大业?” 罗网杀手掩日低着头沉吟道: “这……” 三公子赢天兴致勃发的看着屋外: “要是让本公子搅乱这一潭死水! 势必会引来各方势力的绞杀! 若是由这个中山狼来打破这一潭死水! 本公子最后坐收渔利! 岂不美哉?” 三公子赢天猛地起身,双手背负。 目放精光,极其自信。 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罗网杀手掩日还是有些担心: “可是属下担心这个中山狼被阴阳家利用来对付尊主您!”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自信道: “那本公子就利用阴阳家和中山狼不好吗?” 罗网杀手掩日支支吾吾道: “可是这个中山狼太过危险了…… 恐怕没有那么好驾驭啊!”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本公子若是连中山狼都驾驭不了! 怎么可能驾驭得了这整个华夏神州? 那本公子不如回家带孩子好了!” 罗网杀手掩日激动地看了一眼傲然的三公子赢天。 随即低下头拱手道: “属下失言了!” 罗网杀手掩日话还没有说完。 三公子赢天的门就从外被人推开。 来人正是齐国太子田文。 只不过在齐国太子田文进来的一刻。 罗网杀手掩日瞬间消失。 屋内只有三公子赢天一人。 “赢天! 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 三公子赢天立刻变回了之前纨绔公子的形象: “哟! 这不是我的好兄弟田文嘛。 这一大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三公子赢天当即和齐国太子田文勾肩搭背,搂在一起。 表现得亲密无极,亲如兄弟。 实际上二人对对方十分讨厌。 齐国太子田文扫视了一眼屋内。 发现什么人都没有。 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便搂着三公子赢天走出房间。 阴险地指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房屋道: “我的赢天好兄弟。 那个韩非兄弟。 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我问他干嘛去了。 他支支吾吾说去醉梦楼找紫女去了。 我感觉不像。 总感觉这小子有事瞒着咱们。” 三公子赢天当即职责道: “嘿! 我说田文兄弟。 那韩非跟你是师兄弟。 你应该比较了解他啊。 像他那样的君子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你别多想了。 还有事吗?”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就急了: “瞧你说的。 就是因为兄弟我了解韩非那小子。 才觉得他心里有鬼。 像他那种人撒谎都不会。 根据我的了解啊。 他要是撒谎啊! 说话一定是支支吾吾,十分紧张。 就跟有口吃一样。 刚才他就是那样。 我的意思。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不如你我兄弟你找他。 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三公子赢天当即推开了齐国太子田文: “我说田文啊! 你疯了吧你! 你这不是闲的没事干嘛。 去去去! 你去找熊烈那小子亦或者燕丹大哥。 少烦我。 本公子今天还要刻苦读书呢。”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对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你读书? 你可别骗我了! 你小子好色成性。 看春宫图还差不多。 还想着看书?” 三公子赢天见齐国太子田文太闲。 当即就要往自己房间里走。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抢先一步。 站在了三公子赢天身前。 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哎呀! 我的赢天兄弟! 这不是熊烈那小子和燕丹大哥不愿意跟我去嘛。 我就想到你了!” 三公子赢天不屑道: “好你个田文! 没人愿意和你去。 你小子就想到我了是吧! 不去!不去!” 三公子赢天当即甩着脸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可是齐国太子田文怎么都不让他走。 最后。 三公子赢天是在是架不住齐国太子田文的死皮不要脸。 最后无奈答应。 叫醒了还在睡大觉的张三。 赶着腾龙车辇。 一大早就去了醉梦楼。 可是刚到醉梦楼门口。 就看到醉梦楼大门紧闭。 门可罗雀。 别说客人了。 就说路过的路人都没有几个。 毕竟赵国没有宵禁。 晚上狂欢之后。 谁能起这么早。 三公子赢天一看醉梦楼门都没开。 立刻命令张三赶车回去。 可是齐国太子田文不依不休。 非要亲自下车去醉梦楼里找紫女问个清楚。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无奈。 谁让他们遇到了这么不要脸的齐国太子田文了。 只能依着齐国太子田文。 齐国太子田文不放心。 害怕自己一下车。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赶着马车就走了。 便拉着三公子赢天便下了车。 敲响了醉梦楼紧闭的大门。 敲了半天之后。 只有有一个睡眼惺忪的店小二出来。 一看到是天下第一纨绔公子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当即直接给吓醒了。 对着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不断行礼: “两位公子这么早来我们醉梦楼何事啊? 不会是要喝花酒吧?” 三公子赢天懒得说话。 齐国太子田文冷着脸质问道: “韩非呢?” 那店小二一脸懵逼: “韩非? 韩非是谁啊?” 齐国太子田文逼着怒火又质问道: “就是你们老板紫女的情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啊!” 店小二一听跟老板紫女有关系的那个少年。 一下就想了起来。 当即赔笑道: “太子爷。 您说的是韩非公子啊。 他怎么了?” 齐国太子田文冷哼道: “他人呢?” 店小二迷茫的摸了摸脑袋: “他不在啊!” 三公子赢天闻言气呼呼地看着齐国太子田文: “人家不在。 跟我想的一样, 走吧!” 齐国太子田文则摇头道: “这就更不对了! 他不是说要找紫女嘛。 怎么人没来。 那就说明韩非更有问题了! 不行! 必须问清楚!” 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你可真是个狗皮膏药,揭下来就是一层皮。、 得得得! 你问!” 齐国太子田文又问那个店小二道: “那韩非公子人呢?” 店小二捂着笑道: “瞧太子爷您说的。 我怎么知道。 他又不是我们醉梦楼的人。” 齐国太子田文心中有了计较。 继续问道: “这么说。 韩非根本没有来你们醉梦楼。 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 店小二斩钉截铁的回道。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奸笑道: “你们不知道。 韩非的情人。 你们的老板未必不知道! 说。 你们老板紫女睡在哪个房间?” “这……” 店小二支支吾吾。 自然是不愿意说。 三公子赢天见齐国太子田文淫笑的样子。 便知道齐国太子田文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心说你小子居然敢对那样危险的女人打主意。 你不想活了? 当即劝说道: “我说田文! 咱们之前可都是有言在先! 上次。 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答应和你我去醉梦楼之后。 咱们答应人家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不碰雪女和紫女。 你小子想什么呢?” 齐国太子田文这才收起了淫笑。 对着那个店小二命令道: “你现在把你们老板紫女给我叫来! 就说本公子有事要问她!” “不必了!” 齐国太子田文刚说完。 醉梦楼最顶层靠近街道的窗户打开。 里面没有梳洗的紫女打开窗户看着来自没事找事的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看着慵懒的紫女。 跟往日收拾的十分冷傲的紫女不同。 风格迥异。 更有魅力。 看的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瞬间流口水。 紫女一看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二人居然还是这么下流。 当即把脑袋缩回窗户里一半。 冷声道: “你们两个大早上来我醉梦楼作甚?” 三公子赢天连忙摆手: “跟我没关系! 你问这个淫棍!” 便指向了齐国太子田文。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笑道: “紫女姑娘。 韩非兄弟一大早就出门了。 对我说来找你了。 可是你们醉梦楼都没有开门。 店小二也说韩非不在里面。 我想问韩非兄弟到底去哪里了? 反正本太子今天没事干。 就非要看看韩非兄弟到底在干什么。” 紫女姑娘冷哼一声。 狠狠地瞪了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一眼。 “就为这事?” 三公子赢天摊了摊手,表示跟自己无关。 齐国太子田文则点头道: “对啊! 我家韩非兄弟一向不骗人。 这一回怎么骗人呢。 我就想搞清楚这件事。” 咔! 紫女姑娘直接把窗户给关上了。 里面传来紫女姑娘冷漠的声音: “这个韩非。 就这么点小事也要骗人! 说自己是君子。 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真是的! 害的你们两个大早上骚扰我。 实话告诉你们! 韩非今天早上去了博雅会馆了! 不要再来烦我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博雅会馆!(新年快乐!) “博雅会馆?”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对视一眼。 十分诧异这是什么地方。 齐国太子田文赶紧抬头继续向紫女睡觉的房间询问道: “博雅会馆是什么地方?” “……” 房间内的紫女姑娘并没有说话。 “紫女姑娘! 博雅会馆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齐国太子田文继续追问。 “滚!” 紫女姑娘终于忍无可忍。 对着下面的齐国太子田文骂了一句。 齐国太子田文极其尴尬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那个店小二趁机讨好道: “太子爷。 博雅会馆就是那些读书人。 争鸣百家相互辩论的地方。 每日辩论的话题都不一样。 胜者会受到其他读书人的尊敬和爱戴。 拔得头筹者。 名气也会被那些读书人广为推崇。” “哦。 原来是这种地方啊。 我齐国可太多了。” 三公子赢天回应道: “我秦国也不少。 不过都是一些儒生。。” 齐国太子田文知道了韩国九公子韩非去干什么之后。 对着那个店小二命令道: “那你赶紧休息去吧!” “得嘞!” 店小二退下之前。 齐国太子田文还给那个店小二赏了一锭金子。 醉梦楼的大门再度关闭。 三公子赢天准备走人。 齐国太子田文却又阴险的盯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一看齐国太子田文那不良的眼神心里就犯嘀咕。 当即呵斥道: “田文! 你看你那一双无良的眼神! 你想干什么? 不会是想……” 三公子赢天话还没有说完。 齐国太子田文生拉硬拽。 拖曳着三公子赢天上了腾龙车辇。 命令张三赶车带着他们去博雅会馆。 三公子赢天本来是不想跟着齐国太子田文去什么博雅会馆。 但是为了看看地处中原的赵国国境内的争鸣百家是如何辩论的。 他也乖乖顺从。 争鸣百家的辩论之所以能够勾起三公子赢天的好奇心同时做出让步。 是因为百家争鸣: 基本上形成了华夏的传统文化体系,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思想解放运动,有力地推动了中国历史的发展。 是中国学术文化思想发展史上的重要里程碑阶段,奠定了中国思想文化发展的基础。 各家之间互相辩驳,又互相影响,互相取长补短,有力地促进了思想文化的发展。 其内在精神,均是爱国救亡、民主科学、文化启蒙。 为后面的华夏文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无论是发生在秦国、赵国、魏国、齐国还是韩国、燕国、楚国。 每一场争鸣百家的辩论都无疑深刻的影响着华夏的历史轨迹和深厚的文化基础。 身为穿越者的三公子赢天。 如何能错过这种场面。 之前在秦国时。 他为了保持自己天下第一纨绔的人设。 只能每日寻花问柳。 只是听说。 今日有机会见证这一场思想的碰撞。 三公子赢天内心认为是三生有幸。 即便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每个诸侯国每天都会发生。 但这一次还是三公子赢天第一次参加和目睹。 他也就明白了为何韩国九公子韩非不愿意告诉齐国太子田文他去了博雅会馆参加百家争鸣。 就是嫌弃齐国太子田文会搅乱会场。 张三赶着马车询问路人。 最后摸索到了博雅会馆。 不大的博雅会馆。 如一般酒楼大小。 路上的行人摊贩更是三三两两。 但是博雅会馆里面的读书人却是非常之多。 多到有些人只能站在博雅会馆的门口。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一见到这种阵势。 兴奋的不能自已。 两个人都是扮猪吃虎之人。 如果今日能在这种场合大大露脸的话。 那在读书人心目中的地位可就与众不同。 等到自己做了诸侯国的国君。 肯定有不少读书人会慕名而来,协助自己治理国家。 顺便可以看一下在赵国的争鸣百家的人才。 若是有像秦国商鞅、张仪之辈。 三公子赢天一定要想办法将他带回秦国,留为己用。 可是博雅会馆门口站门了读书人。 堵住了大门。 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张三根本挤不进去。 而博雅会馆里面更是热闹非凡。 激烈辩论之后。 所有人都为胜利者喝彩: “彩!彩!彩!” 这种振奋人心振聋发聩的声音。 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更是跃跃欲试。 非要进去不可。 但是被门口的读书人堵住。 三公子赢天本可以耍自己的纨绔脾气。 大吵大闹的进去。 但是这里都是读书人。 一旦让这些争鸣百家的读书人亲眼见到了自己的丑态。 那么这个消息一定不胫而走。 迅速地传遍整个华夏七国。 三公子赢天一旦失了读书人的心。 日后谁还敢愿意为他效劳。 故而三公子赢天也没了办法。 可是齐国太子田文却不同。 他来自孔孟之乡的齐国。 又是齐国太子。 而且是儒生。 更是学通法儒的大贤荀夫子的弟子。 身份、地位在儒家弟子心中。 既尊贵又高贵。 齐国太子田文得意地看了看看三公子赢天。 脸上写满了骄傲: 瞧好吧! 看本太子如何表演!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拍了拍堵在门口的读书人的肩膀。 那几个读书人赶紧回头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 像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这种身份尊贵的人。 他们寻常是见不到的。 虽然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穿着华贵。 但是在他们眼中。 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便什么都没有说,只当是没有看见。 亦或者是什么富家公子来此凑热闹的。 三公子赢天当即冷笑激道: “田文。 你干什么? 平白无故拍人家肩膀作甚?” 齐国太子田文稍微不悦。 当即又拍了那几个堵住大门的书生的肩膀。 那几个书生回头一看。 竟然还是那个富贵公子哥。 当即有些不悦道: “你这人。 为何无故拍打我们肩膀?”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对着那几个书生行了儒家见面礼仪。 “哟!” 那几个书生当即有些吃惊地看着齐国太子田文。 这才正视起齐国太子田文和三公子赢天。 尤其是齐国太子田文所传的儒家袍衫。 当即对着齐国太子田文回礼。 所行之礼。 亦是儒家弟子见面礼仪。 这一下。 那些书生立刻明白了来人竟然是儒家弟子。 即便不是师出同门。 那也是一个学派。 算是自己人。 立刻改变了态度。 对着齐国太子田文询问道: “敢问阁下师从何人?” 齐国太子田文十分骄傲的看向三公子赢天卖弄道: “在下侍从齐国桑海小圣贤庄天下十二圣人荀夫子门下。” “啊?” 这还了得。 那几个书生直接听呆了。 他们的师父按照辈分来说。 只能算是荀夫子的徒孙。 这眼前少年辈分就比他们的老师还要高出三辈。 当即询问起姓名。 “敢问老师名讳几何?” 齐国太子田文收起儒家礼仪。 拿出王者之姿。 一手在前,一手背负。 傲然道: “在下田文! 齐国太子田文!” “什么?” “天呐!” “竟然是您?” 那几个读书人惊呼不止。 一下搅乱了博雅会馆内正在激烈的辩论。 主持辩论的人立刻对着博雅会馆外面喊道: “何人在外面喧哗? 扰乱我等辩论学习?” 齐国太子田文等的就是这个。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更加得意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他自己不说。 那几个读书人赶紧汇报了齐国太子田文来了。 这一下整个博雅会馆直接炸锅了。 尤其是那些儒家学派的人。 纷纷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最后纷纷站起。 主持辩论的人直接中断了辩论: “诸位稍安。 没想到荀夫子的弟子齐国太子田文来了。 我也是儒家弟子。 须亲自迎接!” 如此。 原本吵闹热烈的博雅会馆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儒生纷纷起身。 注视着齐国太子田文的到来。 那些堵在门口的读书人。 纷纷贴墙。 要么主动让出位置。 直接给齐国太子田文让出一条路来。 主持礼仪的人走到门口一看。 果然是齐国太子田文。 当即对着齐国太子田文行礼: “弟子见过先生!” 齐国太子田文也见过那个主持礼仪的人。 曾经不过是齐国桑海小圣贤庄荀夫子弟子的弟子。 按照辈分。 齐国太子田文岁数虽然只有二十。 那个人已经过了四十。 但对齐国太子田文恭敬直至。 “有礼,有礼。” “先生,您怎么站在外面。 里面有雅座。 快快有请!” “哈哈哈哈!” 齐国太子田文在所有儒生的敬仰之中。 准备进入。 但是那个主持礼仪的人却看到了穿着华贵的三公子赢天和穿的破烂的张三。 只看了一眼,眼神就十分不善。 并没有急着迎着齐国太子田文和三公子赢天进入。 而是指着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看着齐国太子田文不解地询问道: “先生。 这两位是……” 齐国太子田文漫不经心地介绍道: “哦。 这位是秦国三公子赢天。 那个是他的车夫。” “什么? 秦国人?” “秦国三公子赢天?” “不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纨绔吗?” “听说他是个败类,十足的草包。 他来咱们这群贤汇至的地方作甚?” “岂不是侮辱了咱们的斯文?” 周遭不但有儒家弟子对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评头论足,出言攻击。 就连其他学派的人如农家、医家、纵横家、道家、兵家等等学派的人。 都对三公子赢天和张三露出了厌恶之情。 不但是因为三公子赢天来自名声极差的虎狼秦国。 更是三公子赢天的名声在外。 再加上他旁边带的仆人张三形如乞丐,一副低贱下人模样。 根本不能跟他们这种儒雅学者在一起。 更别说待在一个屋子里了。 一瞬间。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对三公子赢天充满了敌视。 若是旁人。 自然会识趣自己离开。 可是三公子赢天是何等样人? 满屋之中。 区区无名之辈。 他三公子赢天学富五车。 师从商鞅,又是墨家钜子,身份尊贵。 怎么可能让这些人给看贬了? 三公子赢天淡定无比。 只当是满屋皆朽木。 淡定地看向所有人: “怎么? 本公子进不得这博雅会馆?” 那些争鸣百家之人自然不屑跟三公子赢天说话。 主持礼仪的人见齐国太子田文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便认定跟齐国太子田文而来的三公子赢天跟齐国太子田文关系不好。 所以也没有急着说话。 便看向了博雅会馆的老板。 博雅会馆的老板乃是赵国人。 自然也不喜欢秦国人。 但是碍于三公子赢天的身份。 当即走出来,客客气气,虚情假意道: “这位公子。 我们博雅会馆。 早上呢。 都是争鸣百家的弟子辩论的时间。 这段时间不接待外客。 所以……请公子你请……” 博雅会馆老板回字还么有说出口。 三公子赢天当即就要反驳。 可屋内还有一人出口速度比三公子赢天还快。 当即在打破了博雅会馆的安静。 表面上对着博雅会馆说话。 实际上对着所有人喊道: “素闻秦国三公子赢天。 自幼侍从法家大贤商君。 那便是法家弟子。 既然是法家弟子。 如何进不得这博雅会馆?” 包括三公子赢天在内。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发声的人。 乃是一名法家弟子。 三公子赢天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正当三公子赢天和其他人准备说话的时候。 又有一人抢先说道: “秦国三公子赢天乃我我家钜子六指黑侠的好友至交。 我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曾经对我墨家弟子交代。 见到秦国三公子赢天。 如亲见墨家钜子! 也就是秦国三公子赢天便是墨家钜子! 既然是墨家钜子! 如何进不的这小小的博雅会馆?” 三公子赢天以及众人再寻声而去。 看到一个身穿朱黑服饰的墨家弟子。 虽然那个墨家弟子有意暴露了三公子赢天的真实身份。 可是在场之人只当是他为三公子赢天说情。 根本没有人相信三公子赢天就是墨家钜子。 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 (新书,过年后上线!感谢一直支持,久等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二百八十四章 围棋之道(新年快乐!) 就连三公子赢天都十分满意。 对着那个认出自己身份的墨家弟子欣慰点头,表示认可。 那个墨家弟子看到了三公子赢天满意微笑和欣慰的眼神。 诚惶诚恐之下,激动地几乎哭了出来。 “能被墨家钜子认可。 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正当众人再欲劝说的时候。 又有一人淡然说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乃是我韩非的朋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我韩非欢迎之至!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所有人又看向了突然说话的人。 正是端坐如松的韩非子。 这一下又炸了锅了: “这赢天好大的面子啊! 居然有韩非为他说情!” “韩非子可是天下十二圣人荀夫子的得意门生! 他的论著每一册都被各个诸侯国奉为圭臬。” “别说诸侯国了! 就是天下百家。 谁人不知道韩非的才能和学识! 每一论著必然如论语一般,成为后世经典!” 此时的韩非。 写出了《孤愤》《五蠹》《内储说》《外储说》《说林》《说难》等著作。在这些文章中,韩非重点宣扬了法、术、势相结合的法治理论,达到了先秦法家理论的最高峰,为秦统一六国提供了理论武器。 同时,也为以后的封建社会时期君主专制制度提供了理论根据。 可以说现在饿的韩非。 在学问这一块。 可以说是比肩天下十二圣人。 天下读书人争相膜拜的对象。 所有人见今天出戏辩论的韩非子都这般说了。 像他们学识不如韩非的人。 自然是无话可说。 只不过大家不明白的是。 身为天下第一纨绔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为何会有这么多学派的人为他说话。 此刻就连,一言不发一直想着看三公子赢天笑话的齐国太子田文都有些震惊和诧异: 韩非也就算了。 毕竟大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 多多少少会给一点面子。 但是那些墨家弟子似乎把三公子赢天看的极其重要。 三公子赢天一个欣慰的眼神。 居然都能哭出来。 齐国太子田文见众人没有一个再反驳反对。 便顺着台阶对着三公子赢天笑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话说。 那咱们就一起吧!” 如此。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这才在小小的博雅会馆有了立足之地。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搀扶着齐国太子田文坐到了主位。 受到了所有儒生以及其他学派弟子的推崇和欢迎。 三公子赢天虽然有了墨家弟子、法家弟子、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帮衬。 但是其余人依旧没有给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好脸。 就跟没有看见一样。 见到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尴尬地站在原地。 最后在坐在主位的齐国太子田文的客气下。 才让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给三公子赢天一个极其靠后的位置。 三公子赢天直接推开了那个支持礼仪的人,对着所有人傲然道: “君子慎独,不欺室暗! 我赢天乃是客人! 你们是东道主! 哪有让客人坐在最后面的道理?” 其余人纷纷露出鄙夷和嘲讽之色。 准备嘲讽三公子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自然是知道三公子赢天是什么人什么脾气。 若是得罪了天下第一纨绔三公子赢天。 那么他肯定会像第一次去醉梦楼大闹一样。 今天这个辩论必然要被三公子赢天搅乱。 所以为了大局。 韩国九公子韩非当即起身拱手行礼请道: “那么请三公子坐在我这边好了!” 三公子赢天见韩非今天如此给自己面子。 便想着暂且给这些虚伪事故的读书人一点面子。 便坐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旁边。 三公子赢天刚一落座。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到突然来此的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就头大。 低声询问道: “你们两个混账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三公子赢天无奈摊了摊手: “还是田文那个混蛋逼我来的! 说你一骗人就结巴。 所以他就认为你骗他。 非要知道你在干嘛。 这才……”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地闭上眼睛,拍打着脑袋。 只能默默认命。 “说实在的! 我看到你们两个就头大! 两个纨绔公子! 非要凑这个热闹! 尤其是你! 来这么多读书人的地方。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三公子赢天轻蔑一笑: “哈哈哈哈! 韩非兄弟言重了! 这一次谁自取其辱还不一定呢!” 三公子赢天笑道谁自取其辱还不一定呢。 “诸君稍安! 诸君稍安!”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对着所有人安抚一声。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进入下一场辩论!” “彩!” 众人皆拍手叫好。 所有人无不期待。 包括三公子赢天。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拿出一盘围棋。 摆放在了博雅会馆正中的空地上。 “怎么拿出了一盘围棋?” “难不成接下来要以围棋胜负定输赢?” “不会吧? 围棋我可是下的不太好啊!” “主持人! 不对吧! 咱们是辩论的! 不是来下棋的! 若是谁下棋下的好。 说的便是对的? 某不认同!” 在场所有人都在质疑住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到底要干什么。 就连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都觉得不妥。 “下棋好的人,思想不一定好!” “思想好的人,下棋不一定好!” “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哈哈哈哈哈!” 住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对着所有人大笑行礼: “诸君误会了! 之所以拿出这一棋盘! 不是为了下棋! 而是接下来的辩论点!” “哦? 以围棋辩论?” “不错!” 所有人这才知道了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说完之后这才放心。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指着围棋道: “围棋! 自古有之! 小小一棋盘。 饱含天罗万象!宇宙万物! 大家下棋棋力如何。 各有高低。 但是大家下了这么多年的围棋! 可曾想到围棋之道? 这便是接下来的辩论点!” “围棋之道?” 包括三公子赢天在内。 所有人纷纷对于这个辩论点十分好奇,感觉到十分的新颖。 但是也感觉到十分的头大和迷茫。 在场之人。 要么法家。 要么儒家。 要么墨家。 要么纵横家。 要么辩家。 要么医家! 要么农家。 所有人学派,所有的学说。 都是为了人服务。 所以他们从没有想过什么围棋之道。 这一下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难住了。 “围棋之道? 这是老祖宗发明的东西! 这得刨了老祖宗的坟。 问老祖宗才行啊!” “哈哈哈哈哈!” “对啊! 这围棋。 寻常百姓哪有时间琢磨。 我们下棋只是为了取乐,消遣娱乐而已。 从未细想!” “太难了! 也太偏了! 感觉不适合当今天的论点!” “我们要是国手还好说! 可我们下棋一般,并没有深究其中道理啊!” 诸多读书人纷纷抱怨。 说着缘由。 齐国太子田文摇头道: “是啊。 这是不是太难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十分认同: “要不然换个论点? 在场之人都是有识之士。 大家都是为了功名。 脑子里装的都是为天下人服务的思想和策略。 一切都是以人为本。 故此,要不然换个论点?” 连在场学问最高的韩国九公子韩非都建议换个论点。 可见围棋之道这个话题是多么的困难。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本想露脸。 没想到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反对。 这一下瞬间脸上无光。 感觉自己好像戏弄了大家一番一样。 赶紧对着所有人行礼致歉: “是在下疏忽了! 不急! 这就换个论点!”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一抬手。 身后两个儒生就要抬走围棋。 “且慢!” 三公子赢天忽然开口说话。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韩国九公子一看三公子赢天说话了。 这明显是要胡闹啊。 接下来必然是被所有读书人嘲讽。 然后三公子赢天气急败坏,自取其辱。 最后大闹现场。 韩国九公子韩非赶紧低声呵斥道: “赢天! 别胡闹! 你说不过他们! 只当是喊错了! 听话啊!” 齐国太子田文可不愿错过羞辱三公子赢天的机会当即刺激道: “莫不是咱们的赢天公子有什么高论? 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淡定一笑: “不错! 既然都把围棋拿出来了! 本公子见在场各位如此怯懦。 本公子实在难以舒展心中块垒。 想要说一下这围棋之道!” “哈哈哈哈!” 在场除了张三、韩国九公子韩非。 所有人指着天下第一纨绔三公子赢天摇头大笑。 有的甚至捧腹大笑。 “三公子。 您莫不是开玩笑吧?” “就您肚子里那点墨水。 给三岁小孩说说也就算了。 竟然也敢在我等百家面前献丑?” “胡闹! 简直胡闹! 我们潜心学习之人都对围棋之道畏惧不已。 就凭你一个娇生惯养、花天酒地的草包就能说出围棋之道! 别闹了!” “到底是秦国人! 果然没大没小! 果然不知天高地厚! 果然臭不要脸!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场除了法家、墨家弟子之外。 其余学派之人。 都对三公子赢天嘲讽、阴阳怪气。 笑得最开心的就属齐国太子田文了。 因为之前齐国太子田文算计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反被算计。 搞得齐国太子田文到现在心里不舒服。 现在难的是一个羞辱三公子赢天的机会。 怎么可能错过。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尔等听好了!” 三公子赢天从容上前,便指着地上的大棋盘道: “围棋之道,天道人道交合而成也。 远古洪荒,大禹疏导,大地现出茫茫原野。 于是大禹立井田之制,划耕地为九九扩大的无限方块。 其中沟渠纵横交织,民居点点布于其上,便成人间棋局也。 后有圣哲,中夜观天,感天中星光点点,大地渠路纵横成方,神往遐思,便成奇想,遥感天上星辰布于地上经纬,当成气象万千之大格局。 神思成技,做经纬交织于木上,交叉点置石子而戏,便是棋道之开始。其后攻占征伐,围城夺地,人世生灭愈演愈烈,棋道便也有了生杀攻占、围地争胜的规则,久而久之,棋道成矣。 此乃人道天道交相成而生棋道之理也。“ “……” 静默了。 安静了。 死一般的沉寂。 在所有人呆滞的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 三公子赢天傲然地扫视着每一个呆若木鸡的读书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场所有人都被施展了定身术。 笑的最开心的齐国太子田文笑容僵硬。 其余读书人呆若木鸡。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可思议的同时。 若有所思。 过了半晌。 传出一声清脆的掌声。 “彩!” 率先带头拍手叫好喝彩的正是韩国九公子韩非。 他万万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居然还有这等见识。 结局了在场所有人包括他在内十分惧怕的话题。 如此之后。 墨家弟子拍手叫好喝彩。 法家弟子拍手叫好喝彩。 其余学派弟子,如梦初醒。 虽然心里十分不爽为何天下第一纨绔三公子赢天就能说出这般话来。 但不得不佩服三公子赢天说的确实是好。 便纷纷低着头,拉着脸,为三公子赢天拍手叫好喝彩。 “彩~彩·彩!” 那些读书人有气无力的喊着。 就好像被三公子赢天狠狠地扇了几个嘴巴子! 最为气愤地当然还是齐国太子田文。 咬牙切齿地瞪着一下成了全场焦点的三公子赢天。 羞辱不成,反让其耀武扬威,洋洋得意。 三公子赢天对着所有人行了一礼。 准备退下。 可是齐国太子田文哪里能放过他。 当即对着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使眼色。 暗示要让洋洋得意,打了他们所有人脸的三公子赢天下不来台! “三公子且慢走!”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挡住了三公子赢天的去路。 三公子赢天并没有因为那个人的无礼而生气,因为他料到了今天打了这些读书人的脸。 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其实三公子赢天并不想如此。 谁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读书人之前轻慢了他。 第二百八十五章 自取其辱! 是这些傲然的读书人无礼在先。 三公子赢天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在后而已。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对着三公子赢天行了一礼。 三公子赢天本不想回礼。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 便也随意回了一礼。 “你有何事?”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态度不善道: “在下想跟三公子辨上一辩。 有些地方要请教一番!” 这一下周遭被三公子赢天无形之中打了巴掌的读书人纷纷窃喜。 有的人甚至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兴奋。 “他可是当今儒家第一辩论家!” “他的老师乃是荀夫子门下最能说的人!” “听说他自辩论以来。 从未输过。 所以才当支持人。” “听说韩非子在齐国桑海小圣贤庄时。 跟他辩论过。 结果大胜韩非子!” “什么竟然大胜韩非子? 这也太厉害了吧!” “不仅如此! 就是韩非的两个师兄也就是现在齐国桑海小圣贤庄的大当家、二当家。 在辩论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这一下可有乐子看了!” “咱们就等着他替咱们报仇! 好好打一下三公子赢天的脸面!” “坐等好戏。 且看赢天那厮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 在场除了墨家、法家弟子之外。 都准备看三公子赢天的笑话。 最好看到三公子赢天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样子。 到时候必然成为一个笑话。 就连韩国九公子韩非都有些担心了。 他虽然刚才被三公子赢天的话给惊艳了。 但是他明白三公子赢天接下来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 那可是儒家第一辩论家。 就三公子赢天那个嘴巴那点学识那个脾气。 不被那个人羞辱的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绝对不会罢休。 韩国九公子韩非自然是跟所有人都一样。 认为三公子赢天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他就担心。 被那个人羞辱之后的三公子赢天。 在这里撒泼打滚,胡闹搅扰。 搞得自己都跟着受到连累。 毕竟自己一锤定音。 请三公子赢天进来的。 所以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三公子赢天开口微笑劝道: “赢天。 你刚才说的很好。 已经可以说是技压群雄。 但是你要明白什么叫见好就收。 你别忘了你的性格你什么样的。 若是一会败了,丢人了。 你知道会被别人怎么说你吗? 算了,下来吧!” 经过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提醒。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韩非兄。 你不说还好。 你这一说。 我可就非要跟这位人兄切磋一番不可了。” 三公子赢天又傲然地扫视了一眼所有读书人: “我赢天! 骄横跋扈惯了! 今天你们若是以礼相待。 我赢天必然也是以礼相待。 可是你们看看你们刚才的态度! 今天本公子就好好给你们露一手! 哈哈哈哈!” “好!” 仆人张三跟着起哄。 见证着三公子赢天神采飞扬的样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本想再劝。 但是一想到三公子赢天那极端的性格。 若是再劝。 恐怕不等辩论完就要撒野了。 故而闭上了嘴巴。 等着到时候局势失控的时候。 想办法叫来卫庄叫走三公子赢天。 要不然他自己的名声也要跟着三公子赢天一起受损。 其余读书人。 其余学派的弟子。 如儒家,农家、辩家等弟子。 一看到三公子赢天不但不接受好言相劝。 反而把他们给说了一顿。 这一下引起了群情激奋。 所有人对着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喊道: “就拜托你了! 一定要把三公子赢天辩的恼羞成怒!” “就靠你了!”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也是这番打算。 但是他之前看到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同来。 断定二人关系不好,但是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故而回头向齐国太子田文请示。 齐国太子田文微微一点头。 示意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可以大开杀戒。 也就是羞辱三公子赢天都没有问题。 如此一来。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心里有了计较。 准备接下来好生羞辱一番三公子赢天。 立刻对着三公子赢天行礼道: “三公子。 那么咱们就开始吧?”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既然你自找羞辱。 那就休怪本公子嘴下无情了! 请!” 三公子赢天也对着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行了一礼。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态度十分傲然。 全然没有把天下第一纨绔三公子赢天放在眼里。 竟然主动让三公子赢天说辩论点。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世间竟然还有这般不知羞耻之人! 罢了! 三公子赢天便指了指那副棋盘: “那就继续以此为论吧!” “好!”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辩论起来: “敢问三公子乃是秦国人?”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在下正是秦国人!”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继续道: “人世如棋。 人事如棋。 天下为棋。 天下大势亦为棋。 素闻秦国乃虎狼之国。 早就虎狼之心。 意欲东出函谷。 席卷天下。 可怜小小秦国如这棋局! 请看!”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在地盘上下了一盘棋。 只不过没有下完。 在场所有人虽然不深究围棋之道。 但是深谙围棋之理。 对着棋盘上一看。 棋盘上的黑棋被白棋围住。 已经成了一盘死棋。 仆人张三不懂棋理。 看的是一头雾水。 包括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在内的所有人。 都盯着那盘棋疑惑道: “敢问你是何意?”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见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他的彀中。 便高谈阔论起来,洋洋洒洒,满脸得意和自豪: “三公子! 这黑棋就如你们秦国! 而这白棋。 乃是魏国。 当然也可看做赵国、楚国、齐国、韩国、燕国。 你秦国虽有虎狼之心。 但是被魏国所围。 就如当年魏国称霸之时。 魏文侯重用吴起。 打败秦国。 夺取河西之地。 差一点就攻入你们秦国庸城。 将你们秦国灭国。 故此,你们秦国的未来就如这一盘死期一般。 未来必然被魏国乃至于天下六国所灭!” “彩!彩!彩!” 齐国太子田文、其余读书人、其他学派弟子无不欢呼雀跃。 纷纷为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拍手叫好。 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兴奋。 谁让三公子赢天之前夺了他们的彩头。 无形之中打了他们的脸。 这一下可让三公子赢天难受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并没有说话。 只是觉得有些太过侮辱人了。 因为三公子赢天一人纨绔,嚣张跋扈。 跟秦国有什么关系。 韩国九公子韩非还是比较恩怨分明的。 此刻。 就连仆人张三都听不下去了。 气的是脸红脖子粗。 本想本三公子赢天说话。 但是一想到自己不善言辞。 跟这些读书人说不过。 便闭上了嘴巴。 替三公子赢天干着急。 在场所有人都以为三公子赢天必然破防,气急败坏,然后丢人现眼而逃。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 就连仆人张三都没有料到。 三公子赢天竟然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淡定无比,雍容华贵。 一脸的淡然与风轻云淡。 就在所有人疑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准备提醒三公子赢天说不过就认输。 谁知道三公子赢天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嗯?” 所有人疑惑不解。 还以为三公子赢天被气糊涂了。 三公子赢天仍旧大笑: “你这厮简直一派胡言!” “你……”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指着三公子赢天便又要嘲讽起来。 “你什么你? 今天本公子给你上一课!” 三公子赢天昂首阔步,走到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面前。 指着棋盘龙吟虎啸,鹤音穿耳: “世间万物,皆环环相围而生。 民被官围,官被君围,君被国围,国被天下围,天下被宇宙围,宇宙被造物围。 最终,造物又被芸芸众生围。 此为棋道,亦是天道人道。 所以,围棋以围命名,正合天地万物之法则。 棋道,以围地为归宿,必以取势为根本。 势高,则围广;势卑,则围小.方才之棋。 若秦国处处与魏国纠缠争地,则秦国早已不能支撑。 若以高远之势围地,再趁机削弱魏国,则秦国自胜。 汝之辩论。 实乃小儿之见。 不足与高士共语!” 三公子赢天言罢。 当即对着那一盘死期随意下了几手。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 三公子赢天随便几手。 便让成为死棋的黑棋瞬间反败为胜。 绝境重生。 直接将白棋围死之后。 全部吞杀。 黑棋大获全胜。 白棋再无获胜可能。 “天呐!” 不但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震惊。 就是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其余读书人,其他百家弟子纷纷惊呼诧异。 满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撼。 三公子赢天不但辩论胜过了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 就连下棋都可以说是国手级别。 随便几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谓围棋棋力惊为天人。 三公子赢天小露一手。 便镇住了在场所有人,所有人。 “这个赢天。 总是能给我惊喜。 倒是越来越不能小觑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欣赏又忌惮的默默注视着三公子赢天。 “彩!” 韩国九公子韩非为三公子赢天表现震撼之后。 带头喝彩叫好。 “彩!” 法家弟子跟着喝彩叫好。 “彩!” 墨家弟子跟着喝彩叫好。 最后那些瞧不上三公子赢天的所有读书人所有儒家弟子所有百家弟子也不得不为其叫好喝彩。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倒也知道廉耻。 被三公子赢天的话语和围棋棋力震撼之后。 也跟着附和起来: “彩!” 三公子赢天淡定地看着所有人: 非要本公子露一手才会臣服于本公子吗? 真是下贱! 就当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准备认输的时候。 自觉三公子赢天靠运气获胜的齐国太子田文心中十分不爽。 今天。 他才是主角。 就连韩国九公子韩非都不是。 竟然被自己内心十分厌恶的三公子赢天给抢了风头。 这让齐国太子田文如何接受。 他本来想亲自下场。 但是昨晚才和三公子赢天恢复了关系。 所以他忍住了。 便对着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暗示道: “你不会就这一点本事吧? 你在齐国时。 本太子可是亲眼见过你如何痛斥百家。 怎么? 今天怂了?” 被齐国太子田文一激。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知道齐国太子田文是在激将他。 他本想拒绝。 可是齐国太子田文是谁。 他的性格别人不知道。 在齐国桑海小圣贤庄内的儒家弟子谁人不知。 比如韩国九公子韩非。 都知道齐国太子田文乃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 他要是现在不听齐国太子田文的话。 他日后怕是很难再回到齐国。 故此。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抖擞一番精神。 对着三公子赢天冷静道: “没想到三公子您竟然精通围棋。 有着国手实力。 是在下自叹不如。 不过在下也只是认输下棋不如三公子。 其他的在下并未认输。”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搭腔道: “对! 下棋算赢天兄弟赢了。 这辩论嘛。 算他赢了。 这样吧。 这一局你们打了一个平手。 不知道以为如何?” 其他读书人、其他学派弟子都没有想到身为齐国太子的田文竟然当着众人的面。 恬不知耻的袒护起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 刚才那一局。 无论是下棋。 还是辩论。 三公子赢天可以说是轻松碾压,完全吊打。 根本没用吹灰之力。 但是大家都讨厌三公子赢天。 厌恶于三公子赢天天下第一纨绔的恶名。 故而都默不作声。 韩国九公子韩非狠狠地瞪了一眼喜欢搞事的齐国太子田文。 本想出言阻止。 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结果三公子赢天又一句话。 彻彻底底的征服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同时也征服了其中一些看热闹的百家弟子。 众人只看到三公子赢天坦然自若,神情飘逸。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天下三论! 只听到三公子赢天安静祥和的一句: “本公子也认为跟他打成了平手。 既然他下棋不如本公子。 那就再斗一局!” 就连对三公子赢天看不顺眼、内心极其讨厌的齐国太子田文都忍不住嘀咕一句: 有容人之量! 却系枭雄之姿! 三公子赢天这一句话。 直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甚至内心多了一些好感。 三公子赢天为人虽然嚣张猖狂。 但是极其有气度,有撑船之胸怀。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对着三公子赢天行了一礼后。 收到直接齐国太子田文的暗示。 虽然他对三公子赢天印象也有所改观。 但是他必须要打败三公子赢天。 用嘴,用自己的思想,用自己的脑子。 三公子赢天一甩长袖,淡定道: “请吧!” “好!” 记账刺激的辩论再度开始。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必然是一场极其精彩的对阵。 纷纷瞩目期待。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对着三公子赢天侃侃而谈。 准备下套: “在下儒家弟子。 我儒家有二圣。 先圣孔夫子。 亚圣孟夫子。 敢问三公子可曾读过儒家经典?” 三公子赢天本想说自己天纵之才。 读遍天下经典。 但是这样容易暴露自己。 只不过有些尴尬的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 “在下才疏学浅,所读经典不多。 儒家,法家,墨家皆有涉猎。 只是做到了博而不精。”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心中狂喜。 看向三公子赢天笑问道: “敢问三公子。 人之初,性本为何?”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善亦或者恶!”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又询问道: “那么三公子你认为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三公子赢天看向了一名法家弟子: “我师从法家大贤商君。 以我法家论述来看! 人之初,性本恶!” “哈哈哈哈!”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摇头笑道: “三公子所言滑天下之大稽! 简直大谬!” 三公子赢天冷笑一声: “那么阁下认为人之初,性本善?” 那主持一礼的儒家弟子自信道: “我儒家夫子早有论述。 人之初,性本善! 真善美,乃人性也! 亚圣孟子亦是如此所说! 既然儒家先圣孔子、亚圣孟子解释如此说。 那么人之初,性本善!” 三公子赢天不紧不慢道: “大谬!阁下如此断言大谬!”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反驳道: “立论当有理有据,足下无端指斥,何其浅薄哉?” 三公子赢天当即滔滔不绝起来: :“夫子大谬,凭据有三。 天下学派皆有分支,夫子断章取义,以术治派为法家全貌,此其一。 法家三派,其根同一,皆以认同法治为根本,而在推行中各有侧重。 夫子无视法家根本,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此其二。 法家术治派,是在行法根基之上着重整肃吏治,强化查勘官吏,与搬弄权谋有天壤之别。 夫子有意抹煞根本,其论断之轻率无以复加,此其三。”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羞红脸,反问道: “三公子,你是法家何派?” 一名法家弟子慎到对着所有人朗声道: “天下士子听了,三公子赢天乃我我法家法治派名士。”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笑道: “法治成家成派,我未尝闻矣。 苛政猛于虎而已,何足论之?” 三公子赢天据理力争道: “夫子论学先定罪,不足道也。 赢天唯告夫子,天下治道不在空谈,而在力行。 法治也好,人治也好,谁能融入大争潮流而强国富民,谁便是正道。 否则,便是空谈大道贻误天下,必将为大争之世所遗弃。” 在场所有人包括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纷纷喝彩叫好: 赢天,彩!彩!彩!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继续反驳道: “人性本善,自有法、墨、兵三家而沦丧。不亦悲乎!” 三公子赢天朗声道: “夫子立论无据。 人,性本恶。” “什么?” “夫子立论无据?” “这个说法还是头一次听说!”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 在场所有百家弟子纷纷惊呼。 因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鲜的说法。 故而纷纷看向三公子赢天请教道: “愿闻三公子之论。”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自信道: “稷下学宫言无不尽,人人可论。 老夫愿闻足下性恶之说,以为世人借鉴。” 三公子赢天见所有人都向他虚心请教。 便索性展现整我。 对着所有人朗声道: “恶,人之本性。 因人性有恶,才有法度。 天下人生而好利,才有财货土地之争夺;生而贪欲,才有盗贼暴力与杀戮;生而有奢望,才有声色犬马;人性之恶,必以律法而后正;以法治防范恶欲,以法治疏导人性,人性才能向善有序。 孟夫子空言性本善,将治世之功归于人性之善,将乱世罪孽归于法墨兵三家,无非是要重申仁政,人治与复古之论,回到夏商周三代。 此乃纵容恶行,蒙蔽幼稚,真正的大伪之言。” 在场墨家、法家、农家等除了一切儒家弟子之外的所有读书人。 纷纷拍手喝彩: 三公子,彩!彩!彩! 这一遭辩论。 从大家的声音之中。 便已经知道了三公子赢天的呼声最高。 自然是赢了。 但是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丝毫不惧。 不慌不忙。 淡定非常。 虽然感受到了三公子赢天厉害。 但是谁让三公子赢天没有怎么度过儒家经典。 便以此为论点。 准备给三公子赢天最后一击。 只见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扫视了一样在场所有人: “扬朱学派弟子可在?” “在!” “墨家弟子可在?” “在!” “道家弟子可在?” “法家弟子可在?” “在!”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挨个询问了一遍。 众人不解其意。 但是其中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似乎明白了这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要说什么。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为了击败三公子赢天也是豁出去了。 先是笑里藏刀。 对着三公子赢天笑问道: “适才听墨家弟子说。 三公子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关系极好。 在墨家之中。 三公子您堪比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可是如此?”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在场一个墨家弟子朗声道: “没错!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算我墨家荣誉钜子! 地位于六指黑侠一样!” “好!”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等的就是这句话。 眉头一皱,脸色铁青,对着所有人开始言之凿凿: “首先,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有一天孟子的弟子公都子跑来跟孟子说: “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敢问何也?”大家都说老师您喜欢辩论,这是为什么呢? 孟子回答他:“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我哪里是喜欢辩论啊,我那是迫不得已。 为什么迫不得已? 孟子解释: “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 当今这个时代,没有圣明的天子来治理天下,诸侯王们各个为了称王称霸胡作非为,那些不明所以的读书人四处游说,胡说八道。 而天下人不是信奉杨朱学派的思想,就是信奉墨翟学派的思想。 之后他又说: “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 我之所以四处与别人辩论,是因为我要端正大众的思想观念,消除歪邪理论,抗拒人们的错误行为,批驳那些放纵的言论,继承禹、周公和孔子三位圣人的事业。 我儒家亚圣孟夫子,曾经在滕文公一篇中批判过。 比如兵家。 孟子曰:“有人曰:我善为陈,我善为战,大罪也。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焉。” 故此,兵家为万恶之源。” 三公子赢天当即反驳道: “好一个“大罪也”,反抗齐国入侵的曹刿也“善为战”,帮助赵国、韩国抵御魏国侵略的孙膑也“善为战”,都是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喽。宋襄公倒是好仁,天下无敌了吗?”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又继续道: “孟子曰:“今之事君者皆曰:我能为君辟土地,充府库。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 法家,乱世之祸根也!” 三公子赢天当即反驳道: “孟子自己倒不是民贼,然而李悝、吴起、商鞅的改革实实在在推动了历史的进步,孟子遵循尧舜文王之道;一味复古守旧,几乎没人愿意听从他的建议,自然也谈不上良臣。” 纵横家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再度滔滔不绝道: “曾有一个叫景春的人问孟子: “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公孙衍和张仪他们一生气诸侯都害怕,他们如果安静下来不做事情那么天下就安定下来了,像这么厉害的人难道不是大丈夫吗? 孟子直接答复:“是焉得为大丈夫乎!”这怎么能算大丈夫呢? 什么是大丈夫? 孟子说: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这句话耳熟能详,不必翻译了。在孟子看来,纵横家那种权谋手段是彻彻底底的小人行径,君子不屑为之。 这里也就可以看出儒家高尚的道德情怀,以及正派的人生态度。 故而,纵横家皆乃弄权小人之辈!” 三公子赢天摇头大笑: “虽然说纵横家的道德低下让人唾弃,但人家的政治水准还是有的,反观孟子,他可能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地方官,但绝对不适合主政国家大事。 孟子在政治能力上还真不一定有嘲笑纵横家的资格。 本公子告诉你们所有人! 之所以战国时期的儒者们总是难以实现游说目的,“仁政”理想终不得推行,恰恰正是因为他们摈弃了纵横学的游说方法,只知直言快语、自说自话,令人雾里看花,难解真意。 总之“成也君子,败也君子”,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实难论断。 若强辨是非,恐成一执之论,不免要引得片面之嫌了。”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继续道: “再说说你们墨家! 墨氏兼爱,是无父也”,墨家对所有人都讲平等的兼爱,会让人们没有了父母的概念。 在儒家的观念中“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是生而为人之根本。 例如孔子强调:“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父母尚在的时候,身为子女不应当出远门,让父母心中挂念。如果因为特殊原因一定要出门,那么也一定要让父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但若按照墨家的观念,所有人都应当被无差别的平等爱戴,对父母的爱和对陌生人的爱应当是一样的。 构建博爱社会之本心虽好,但如此一来,人们便完全可以弃父母于不顾,想去哪就去哪,孝顺父母的义务就丢掉了。 这种社会风气一旦形成,那么人伦大道岂非要崩塌? 除了这一点之外,孟子对墨家的“节葬”也是有异议的。 孟子曾经举例来告诫墨家的学者夷之,他说: “盖上世尝有不葬其亲者,其亲死,则举而委之于壑。” 古时候也有不厚葬自己父母的情况,当时人们的父母死去,他们便将尸体扔到山沟里去。 但过几天他们路过山沟的时候,发现父母的尸体被狐狸啃食,苍蝇蚊子到处都是。 看到这种惨不忍睹的场面之后,他们无不大汗淋漓、闭目不视,于是他们便重新土葬了父母。 为什么会有这种改变?就是因为他们内心产生了愧疚,没有人能够眼睁睁看着父母的身体被如此摧残而毫不动摇的,这是人之本性使然。 孟子告诫墨家夷子,人天生都会爱自己的父母,这种对父母的爱就是与众不同,你们那样无差别的爱,甚至连父母死后都不予厚葬,那是违反人性的行为,是绝对错误的。 第二百八十七章 儒家之毒! 这就是儒家对待父母的态度。 要知道儒家的爱叫“仁”,其根基就是来自对父母的血亲之爱,与墨家的“兼爱”是有着非常大区别的。 “仁”是血亲之爱的扩充和升华,是将对父母的那种绝对至诚的爱扩充向他人,以求达到对他人也能有足够真诚的爱,进而实现天下之大爱,这是用血缘纽带维系社会结构稳定的伟大思路。” 那个墨家弟子本想第一时间反驳。 但是三公子赢天歪嘴一笑。 淡定示之。 那个墨家弟子这才作罢。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有看向了扬朱学派的弟子职责道: “杨朱为我,无君也 在百家之中也有一派跟儒家一样反对墨家的学说,那就是杨朱学派。 如果说墨家是极致的“利他主义”,那么杨朱学派则是极致的“无利主义”。 墨家讲“摩顶放踵以利天下”,而杨朱学派则讲“贵己”、“为我”,“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杨朱学派不主张人们为他人和社会做出贡献,但同样不指望他人和社会给与自己什么。 这便颇与道家老子提出“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理想社会中的观念相一致,故而有学者指出,杨朱学派其实出自道家。 但从现代视角来看,老子的理想社会建立在人口稀缺,生产力低下的上古时期,人与人之间需要亲密合作方可生存。 社会不存在生产过剩的情况,部落间自然也不存在掠夺,私有意识完全没有诞生的土壤。 但孟子的时代已经进入分封制铁器农耕时代,生产力和人口数量早已将每个人的生存成本与他人绑定,社会已经不可能出现“老死不相往来”这种情况了。 故而孟子批判杨朱学派“杨朱为我,无君也”。 孟子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时代已经不可能回到上古的大同社会,君王等级制度已根深蒂固,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让百姓能够安居,便唯有引导君王实施仁政。 杨朱的主张倒行逆施,根本不现实。 所以相比杨朱学派,孟子则更加现实一些。” 扬朱学派弟子本想和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辩论一番。 但被三公子赢天劝了下去。 示意自己会解决。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又看向了农家弟子: “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 还有一家学派也曾跟孟子有过辩论,那就是农家,该学派假托上古神农氏名义进行宣传,故也叫神农家。 当时滕文公有意尝试孟子的“仁政”思想,吸纳来一些云游学者,其中就有一个叫许行的农家学派学者。 有一天许行遇到了儒家弟子陈相,攀谈之后陈相被许行说服便转而信奉农家学说了。 后来这个陈相遇到孟子,便跟孟子转述了许行的话说: “滕君则诚贤君也;虽然,未闻道也。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 滕文公确实是个不错的君主,可惜他不懂道理。真正贤明的君王应该与百姓一起种地,亲自烧火做饭,同时治理国家。 这种思想带有很强的古朴农业文明的气息,在上古尧舜时期,部落首领还是通过禅让来继承。 当时的首领都是带头参与劳动,获得较高声望才会被推举为首领的,比如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治水经历。 而我国自古又是古老的农业社会,百姓依托农业而生活,所以农家认为君王也应当与百姓一样,以身作则参与农业生产,带动百姓生产积极性,如此才是真正的贤明。 这种“与民共耕”的亲民思路似乎与儒家“贵民”的思想十分相近,但孟子却并不认可。 他连续提出反问:“许先生一定要先织布才穿衣服、戴帽子吗?许先生做饭用的锅和陶具是自己制作的吗?许先生用的农具是自己打造的吗?” 并以此三问来引出“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的朴素原始的社会分工观点。 用现代的视角来看,虽然孟子将人分为“劳心者”与“劳力者”的说法存在封建性,但相比农家思想,他洞察到了社会分工的出现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 社会分工的出现伴随产生了“劳心者”与“劳力者”之间“治”与“被治”的关系,这种关系的诞生其实就是封建社会中统治阶级和百姓之间矛盾对立的出现。 这种矛盾对立伴随社会生产力发展而诞生,同时又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而也正是因为这种矛盾日益尖锐和凸显,才促生了诸子百家纷纷出来提出想法,以寻求解决之道的百花齐放之势。 针对这一矛盾,农家提出让“劳心者”参与“劳力”以消减矛盾的对立性; 儒家则承认“劳心者”与“劳力者”的对立性,提出让“劳心者”对“劳力者”施以“仁政”,让“劳心者”如同父母对待孩子一样对待“劳力者”的解决方案,从而达到缓和对立双方的矛盾的效果,这是对于“治”的全面阐释。 而杨朱、墨翟学派从根本上否认“心”与“力”的对立性,不认为二者存在矛盾,“劳心”与“劳力”都不过一样的“劳”,没有区别。 只不过二者在如何“劳”,为谁而“劳”上走向了两个极端,进而产生了区分。 至于纵横家,似乎完全服务于“劳心者”,只求巩固“劳心者”的力量来实现偏向矛盾一方的“压倒性倾塌”,但矛盾之所以为矛盾,正是因为两边实力的对等,此等行为只能加大矛盾的尖锐性。 所以纵横派终归如孟子所言乃是“小人之道”也,缺乏统摄天下的宏大视角,虽然也曾光芒万丈,但终归不具备纳入历史哲学范畴的资格。 士无事而食,可乎? 而在“劳心者”与“劳力者”之间,还存在着一些特殊立场的人群,那就是这些思想者、读书人,用古人的概念来讲就是“士”。 对于这些“士”,百姓们也同样有着看法,比如孟子的一个弟子彭更见到孟子出行,带着百余随从以及十几辆马车,便忍不住质疑孟子:“士无事而食,不可也。” 读书人不从事具体生产劳动,不应当享受这种待遇。 孟子接下来为天下读书人做了解释: “于此有人焉,入则孝,出则悌,守先王之道,以待后之学者,而不得食于子。子何尊梓匠轮舆,而轻为仁义者哉?” 读书人进门能孝顺父母,出门能友爱兄弟姐妹,守护住先王留下的道德精神,并把这些精神传递给后世,这样的人你却不愿意给他们应有的食物供给。 为什么具体从事生产工作的人你就那么重视,而从事宣传仁义道德这种大事业的人你却轻视呢? 孟子此言告诉天下人,读书人虽然不从事具体生产劳动,但读书人所做的贡献一点都不少。 读书人是在以“行道”而服务于社会,是在构建社会大众的精神信仰,是在保护社会风气不被败坏。 这种“精神产品”与农民种植的粮食以及手工业劳动者生产的日用品一样有资格换取食物。 这也正与孟子之前回答别人好辩质疑时所说的“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的精神相吻合。 所以综上,此篇中孟子通过与各大学派的学者以及一些弟子的对话,将儒家思想中历史哲学以及政治哲学的内容充分阐述。 在这些阐述中,我们可以发现孟子对社会发展的规律有着清晰的洞察,其理念相比墨翟、杨朱、农家以及纵横派等等学派要现实的多。 其视角之宏大、救世情怀之伟大实在令人佩服。” 农家弟子说着就要撸着袖子向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暴打。 还好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三人联手出面阻止。 这才让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免于挨打。 三公子赢天看着得罪了在场所有读书人的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 朗声质问道: “你说够了吗?”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一手在前一手背负。 十分得意和嘚瑟道: “说够了!” 可以看的出来。 这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不仅以孟子的观点批评了三公子赢天所在的法家、墨家。 更是批判了纵横家、农家、扬朱学派。 暗讽了道家。 也就是纵横家的卫庄、盖聂不在。 若是在。 估计现在卫庄正在用鲨齿剑对着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梳头呢。 三公子赢天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 你说够了? 既然你是用孟子的观点。 那本公子说你们儒家孟子也没有问题吧? 也就说。 本公子反驳的不但是你。 更是给你理论依据的孟子。 可是如此?”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和其他儒家弟子一样。 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 自然是如此! 不不过,三公子你一介凡人。 如何能反驳得了我儒家亚圣? 痴想妄想丢人现眼而已!” “好! 那本公子就让你见识一下!” 三公子赢天双手摊开。 示意在场所有人都闭嘴安静。 如此一来。 三公子赢天再度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三公子赢天长舒一口气,对着那个十分嚣张至极的儒家弟子开始全力输出。 指着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鼻子就骂道: “你,还有你背后的孟老夫子,尔何其厚颜也!” 三公子赢天站在当中,拔出秦剑直指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 “儒家大伪,天下可证: 在儒家眼里,人皆小人,唯我君子; 术皆卑贱,唯我独尊; 学皆邪途,唯我正宗。 墨子兼爱,你孟轲骂做无父绝后。 杨朱言利,你孟轲骂成禽兽之学。 法家强国富民,你孟轲骂成虎狼苛政。 老庄超脱,你孟轲骂成逃遁之说。 兵农医工,你孟轲骂为末技细学。 纵横策士,你孟轲骂做妾妇之道。 你张扬刻薄,出言不逊,损遍天下诸子百家! 却大言不惭,公然以王道正统自居。 平心而论,儒家自己究有何物? 你孟轲究有何物? 一言以蔽之,尔等不过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整天淹没在那个消逝的大梦里,唯知大话空洞,欺世盗名而已! 国有急难,邦有乱局,儒家何曾拿出一个有用主意? 尔等终日高谈文武之道、解民倒悬,事实上却主张回复井田古制,使万千民众流离失所,无田可耕! 尔等信誓旦旦,称‘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事实上却维护周礼、贬斥法制,要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使万千平民有冤无讼、状告无门,天下空流多少鲜血? 如此言行两端,心口不应,不是大伪欺世,却是堂堂正正么? 儒家大伪,更有其甚: 尔等深藏利害之心,却将自己说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但观其行,却是孜孜不倦地谋官求爵,但有不得,则惶惶若丧家之犬! 三日不见君王,其心惴惴; 一月不入官府,不知所终。 究其实,利害之心,天下莫过儒家! 趋利避害,本是人性。 尔等偏无视人之本性,不做因势利导,反着意扼杀如阉人一般! 食而不语、寝而不语、坐怀不乱,生生将柳下惠那种不知生命为何物的木头,硬是捧为与圣人齐名的君子! 将人变成了一具具活僵尸,一个个毫无血性的阉人! 儒家弟子数千,有几人如墨家子弟一般,做生龙活虎的真人? 有几人不是唯唯诺诺的弱细无用之辈? 阴有所求,却做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求之不得,便骂尽天下。 更有甚者,尔等儒家公然将虚伪看做美德,公然引诱人们说假话: 为圣人隐,为大人隐,为贤者隐;教人自我虐待,教人恭顺服从,教人愚昧自私,教人守株待兔; 第二百八十八章 儒家弟子的围攻! 终使民人不敢发掘丑恶,不敢面对法制,沦为无知茫然的下愚,使贵族永远欺之,使尔等上智永远愚弄之! 险恶如斯,虚伪如斯,竟大言不惭地奢谈解民倒悬? 敢问诸位: 春秋以来三五百年,可有此等荒诞离奇厚颜无耻之学?有!那便是儒家!便是孔丘孟轲!” 面对三公子赢天振聋发聩、高屋建瓴的郎朗指责之声。 在场所有人听后无不大惊失色! 就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仆人张三面容紧张: 我虽然没有听懂! 但是我大受震撼! “你……你……你……”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一下子被三公子赢天怼的哑口无言。 “赢天! 你太狂完了! 你这是跟天下儒生做对! 你这是找死! 简直就是找死! 竟然敢羞辱我们儒家!” 身为儒家发源地的齐国太子田文气的直接站起。 拿着齐剑指着三公子赢天怒不可遏: “赢天! 我今天要为了儒家亲手杀了你!” “赢天! 你竟然敢亵渎我们儒家?” “赢天! 难道你就不怕千古骂名吗?” “竟然凭空污蔑我们儒家! 你简直就是找死!” “打死他! 打死他!” 在场数十个儒家读书人纷纷指着三公子赢天破口大骂。 身为法儒兼修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却十分淡然。 摸着下巴一直在寻思三公子赢天所说的话。 三公子赢天面对群情激奋,摸捋着鬓发淡淡一笑。 十分不屑道: “这就是你们儒家学子? 你们儒家亚圣可以骂墨家、法家、纵横家、农家甚至是除了儒家之外的所有学派。 难道我们这些法家、墨家、纵横家、农家就不能质疑你们儒家吗? 嗯? 你们这些满嘴空言大义的仁人君子! 好一个道德双标! 且看看你们的嘴脸! 简直羞辱了孔夫子! 哈哈哈哈! 你们越是着急! 本公子越是高兴! 哈哈哈哈!” 面对三公子赢天的镇定自作。 在场除了儒家之外的读书人。 如墨家、法家、农家、纵横家等等读书人。 纷纷对着三公子赢天叫好喝彩: 三公子赢天! 彩!彩!彩! 他们之所以支持之前还十分讨厌的三公子赢天。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说出了他们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 毕竟当世两大显学乃是墨家和儒家。 两家的势力乃是最大。 其余学派人数较少。 根本不是儒家的对手。 再者。 儒家虽然跟你讲道理。 当世一旦讲不过。 手中的剑便不会饶你。 故此。 儒家在当世,除了墨家。 根本没有对手。 如此一来。 对于三公子赢天的呼声越来越响亮。 傻子都听得出来。 三公子赢天这一次辩论。 大获全胜! 因为他站在了道义的一边。 可是儒家弟子却都急了。 见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被三公子赢天怼的哑口无言。 正在思索用论语亦或者孟夫子的典籍中的话语进行反驳。 纷纷拔出腰间佩剑。 指着三公子赢天愤怒道: “赢天! 你想死! 我们便成全你!” 眼看着一场辩论几乎快要演变成一场械斗。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这就是你们儒家? 说不过就打? 好大的脾气啊!” 三公子赢天脸色一变。 当即拔出秦剑。 丝毫不惧。 在场所有儒家读书人纷纷以剑威胁三公子赢天: “赢天! 快点跪下来给我们儒家道歉! 要不然让你尝尝我们的剑是否锋利?” 三公子赢天歪嘴一笑: “汝剑利? 我剑未尝不利? 尔等若是不愿意服输! 好! 那便跟本公子比剑! 早就听说你们儒家君子六艺之中就有剑术。 本公子早就想试试了! 来吧!” 一时之间。 整个博雅会馆瞬间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 一直没有说话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当即起身。 对着所有儒家弟子喝令道: “尔等可是儒家君子? 夫子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难道输不起?” 面对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质问。 那些儒家读书人纷纷低下了头。 但是没有放下手中的剑。 齐国太子田文怎能错过这个杀了三公子赢天的机会。 瞪着韩国九公子韩非质疑道: “韩非! 虽说你也是法家弟子! 但是总归还是儒家弟子! 难道你不是夫子的学生? 难道你不是儒家的人? 难道你今天要当叛徒?”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摇头不屑一笑: “田文! 你少给我来这些! 我韩非自然是儒家弟子! 但是现在是辩论! 如果你们能辩论过! 那就说! 辩论不过! 那就认输! 难道要人多欺负人少? 这就是你们儒家弟子? 别说作古已久的夫子。 就是咱们的老师荀夫子来了。 看到你们这个样子。 也感丢人! 还不速度放下手中之剑。 要么继续辩论。 要么赶紧认输!” 其余儒家读书人更加羞愧。 脑袋更加低垂。 但仍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剑。 估计是经常欺负人欺负习惯了。 这便是儒家的作风。 说不过你,那便打服你。 齐国太子田文知道自己理亏。 可是他们儒家往常就是这么干的。 没想到今天发生内讧。 指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怒骂道: “韩非! 难道你要站在外人这边吗? 今天就是错! 也要将错就错! 谁让他赢天羞辱我们儒家亚圣孟夫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正要说时。 三公子赢天当即冷笑道: “你们儒家可真是说不得碰不得! 往日你们指桑骂槐。 瞧不起那个。 看不起那个。 今天被本公子说到了要害处。 却急了。 怎么? 还想着玩不起要杀了本公子? 不会吧? 你当本公子好欺负? 还是在场其他学派的弟子好欺负?” 其他学派的弟子如墨家弟子、法家弟子、纵横家弟子、扬朱学派弟子、道家弟子、农家弟子等等纷纷拔出腰间佩剑。 在这个时代。 全员狠人。 谁都不是好欺负的人。 谁都是讲道理讲不通那就干。 要不然腰间干嘛佩剑? 当装饰品? 不! 就是为了这一刻。 在场除了儒家读书人外。 其余学派的弟子纷纷拔剑配合三公子赢。 “怎么? 你们儒家输不起?” “我们墨家全体上下全部支持三公子赢天!” “我们法家全体上下全部支持三公子赢天!” “我们纵横家全体上下制止三公子赢天!” “我们扬朱学派全体上下准备看戏!” “嗯?” 所有人都看向了画风有些奇怪的扬朱学派弟子。 扬朱学派弟子不好意思笑道: “哎呀呀! 别看我们! 我们扬朱学派的理念就是必须“知生之暂来,知死之暂往”,从而“乐生”,以“存我为贵”。 既不能“损一毫而利天下”,也不能“悉天下奉一身”,如此“天下治矣”。 不能为贪羡“寿”、“名”、“位”、“货”所累,从而“全生”,使“君臣皆安,物我兼利”。 实现“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你们打你们的。 我们扬朱学派的弟子到时候替你们收拾。 后事一定办的漂漂亮亮!” 全场所有人都对扬朱学派这种极端的利己之人投来鄙视的眼光。 随时又把注意力看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本来想着今日露个脸吸引一下有才能之人。 到时候为自己所用。 结果发现。 在场之人。 大多都是满口仁义之辈。 没有一个有才能之人。 三公子赢天有些厌倦了。 与其说是厌倦了。 不如说是看穿了。 当即瞪着所有儒家弟子嘲讽道: “在场数十人! 除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竟然没有一个有德有才之人! 是本公子高看你们了! 告辞!” 三公子赢天给仆人张三一个眼色。 示意可以走人了。 张三随即站在了三公子赢天身后。 跟着一起走。 可是那些以齐国太子田文为首的儒家读书人。 怎么可能放过三公子赢天。 齐国太子田文之所以敢在这个时候杀了三公子赢天。 那就是借着儒家的势力。 到时候杀了三公子赢天。 对外便说三公子赢天亵渎了儒家亚圣孟夫子。 绝对不会变成一起外交事件。 这样的话。 秦国那边也没有话说。 毕竟在这个时代。 从思想交流到物理交流的流血事件多如牛毛。 秦国秦候知道了。 也没有话可说。 毕竟秦国可以灭了一个诸侯国。 但是不能灭了全天下的儒家弟子。 这便是齐国太子田文大胆且有不肯放过三公子赢天的原因。 “赢天! 得罪了我们儒家还想走? 想的太简单了吧!” 一瞬间。 所有儒家弟子纷纷挺剑。 将三公子赢天围在当中。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丝毫不惧。 本想施展绝妙剑法。 把那些如家读书人手中的剑打落。 但是一想到自己还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 便淡然地把自己的秦剑收了起来。 齐国太子田文还以为三公子嬴天认怂了。 当即点头耻笑道: “赢天! 你到底是怕了! 这样吧! 你今天不给我们儒家弟子磕三百个响头是别想出去! 要不然就自杀! 要不然被我们杀! 自己选吧!” 三公子赢天低头无奈苦笑: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无聊的人呢。” 话音刚落。 啪! 随着三公子赢天放在袖子口的手偷偷做了一个手势以后。 博雅会馆屋顶突然爆裂。 有一个人从屋顶飘了下来。 “什么人?” 以齐国太子田文为首的儒家读书人纷纷盯着忽然闯入的怪人。 只见那怪人没有落地。 身形化作一道白影。 从所有儒家读书人身旁飞过。 等到那怪人落地之际。 铛啷啷。 整个博雅会馆内到处都是剑落地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所有儒家读书人包括齐国太子田文手中的剑纷纷落地。 “啊!” 随着儒家读书人的一声惨叫。 三公子赢天潇洒地带着张三徐徐而出。 只留下在博雅会馆内凌乱的所有想杀死他的儒家弟子。 包括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赢天带着仆人潇洒走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便落在了那个突然闯入的怪人身上。 那怪人乃是一个少年。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瞬间瞪大了双眼: “居然是他!” 齐国太子田文赶紧捡起佩剑。 指着那个少年质问道: “你是何人? 竟然敢大脑我们百家辩论?” 那少年慢慢收起手中的剑。 对着所有人轻轻一句: “在下纵横家盖聂! 今日特来领教各位儒家剑法! 可有敢应战者?” 当啷! 刚把佩剑捡起来的齐国太子田文听到了剑圣盖聂的大名以后。 双手不自觉的哆嗦一下。 手中佩剑瞬间跌落。 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之人颤声道: “你就是剑圣盖聂? 你跟赢天什么关系?” 齐国太子田文现在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何来了赵国这么嚣张。 原来是背后有人啊。 剑圣盖聂双目如剑一般犀利。 看着齐国太子田文冷冷一笑: “赢天是我盖聂的朋友。 你们要杀他? 那就先来杀我好了!” “这……” 整个博雅会馆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儒家读书人虽然平时欺负人欺负惯了。 但是遇到了真正的剑术高手盖聂。 却没有一个人敢回应。 除了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之外。 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此时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对屋内的儒家读书人失望透顶。 知道今日再也无法辩论下去。 便对着所有人行了一礼: “我韩非告辞了。 改日再会!” 韩国九公子韩非便当着所有人的面离开。 出了博雅会馆去找三公子赢天去了。 最后的最后。 一切都不了了之。 剑圣盖聂虽然不苟言笑。 但是情商很高。 极会做人。 最后给了所有儒家读书人一个面子。 潇洒而去。 最后的最后只听到了博雅会馆老板的哭嚎声: 我的屋顶啊! 谁他娘的赔钱啊! 也是在这个时候起。 齐国太子田文在见了三公子赢天背后的势力以后。 彻底打消了要弄死算计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殊不知。 他只是见识了三公子赢天一个势力。 也就是剑圣盖聂。 要是他知道了三公子赢天背后的墨家、罗网等势力以后。 该作何敢想。 赵国某县城。 不知道为什么。 (后面火力全开,不会断更了。 新书之前写了,感觉不太好。 又再重新筹备。 估计过阵子跟大家见面。 感谢一直的支持。 后面会越来越精彩! 跪谢!)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开启贪狼计划! 最近赵国的各个地方开始盘查起进出的人。 盘查的对象便是中山国太子鲜于仲通,绰号中山狼。 县城不大。 位于赵国西北。 靠近燕国和百戎。 有一家客栈。 最近来了三个陌生人。 一个头戴面具。 看身材似乎是个女人。 一个披着黑色的披风。 看不清什么样子。 另外一个人最为奇怪。 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侧目。 因为他背着一口棺材。 当初住店的时候。 老板甚至不同意让他入住。 但是架不住这三个怪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老板这才允许。 不过条件就是。 不得向外界透露他们三个的人的存在。 因为老板贪财。 故而这家客栈住了这三个怪人的事情外人没有得知。 咔咔咔! 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 随即从屋外走进来一个戴面具的女人和黑袍怪人。 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和黑袍怪人走到屋内。 扫视了一圈。 屋内竟然没有人。 他们二人走到了棺材旁边。 敲了敲棺材: “中山狼!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要见你!” “好吧!” 棺材里传来一声闷响。 随即中山狼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而来人正是日神和妖火。 日神坐在床边。 黑袍怪人妖火站在中山狼旁边。 随即跪在地上。 双手像捧着什么东西一样。 嘴里念念有词。 随即黑袍怪人妖火手中冒出一团青黑色火焰。 火焰越来越大。 从中冒出一道玄光。 逐渐漂浮出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神像。 “东皇太一……果然是你!” 此刻。 火焰中冒出的玄光。 照亮了整个屋子。 东皇太一的神像黑影直接将中山狼覆盖。 中山狼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中山狼! 好久不见啊!” 东皇太一的神像俯视着如同蝼蚁一般的中山狼。 中山狼当即恭敬无比: “说吧! 这一次放我出来应该是为了贪狼计划吧?” 东皇太一慢慢点了点头: “没错! 贪狼计划提前开始。 这便是放你出来的原因!” 中山狼十分不解: “不对吧! 当初咱们约定好的。 距离贪狼计划还有三年。 怎么现在就要把我放出来? 东皇太一,你就不怕计划有变吗?” 东皇太一的慢慢解释道: “就是事情出了变故。 贪狼计划这才不得不提前开始。” 中山狼不解道: “变数何在?” 东皇太一的神像解释道: “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 中山狼不解地看向东皇太一的神像。 “没错! 确切的说是因为一个人导致。 结果变数变成了很多人!” 中山狼更加不可思议: “我根本不敢相信。 谁能破坏您的计划? 他是谁?” 东皇太一的神像冷声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他? 没听过啊?” 中山狼疑惑地看向淡定的日神。 日神并没有理他。 东皇太一神像解释道: “当初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联合百戎冒顿单于共五万联军。 在本神的操纵之下。 暗中偷袭了秦国。 本来这一次。 能将秦国灭国。 结果没想到中间杀出一个秦候三公子赢天。 导致了后面赵国引秦国、韩国、燕国、楚国、齐国五国质子入邯郸。 结果从一个人的变数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变成了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 这个五个人,没有一个是平庸之辈! 皆是能搅弄风云之辈! 故此。 要提前执行贪狼计划!” 中山狼眼中立刻露出凶戾之色,发狠道: “那让我去杀了他们?”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的神像大笑。 “啊哈哈哈!” 就连日神也跟着笑了起来。 中山狼面露尴尬。 看着东皇太一的神像询问道: “东皇太一你为何发笑?” 东皇太一的神像瞬间冷静下来。 看着中山狼耻笑道: “你还是这么冲动! 当初就是这么亡得国!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背后有墨家、纵横家。 齐国太子田文有儒家诠宗保护! 燕国太子燕丹本身就是个厉害又厉害的角色! 韩国九公子韩非才智当为天下第一。 也是流沙首领。 这楚国太子熊烈嘛…… 你不能碰他一下! 你现在觉得就这么好杀吗? 在这已经把你放出来了。 即便是杀了他们五个也无济于事。 反而会打草惊蛇! 惊动那些诸侯王。 反倒不利咱们的贪狼计划!” 中山狼这才点头道: “我明白了!” 东皇太一的神像命令道: “接下来有个计划! 必须你亲自动手! 然后你大开杀戒! 想杀谁就杀谁! 那五国质子虽然背后势力不小。 但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祸乱之始。 你可以杀他! 当然本神会派人协助你的!” 中山狼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妙!妙!妙! 我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 东皇太一的神像最后命令道: “搅乱七大诸侯国! 这便是你的任务!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事成之后! 本神助你复国! 接下来就让妖火带着你去执行第一件任务!” 东皇太一的神像说完之后。 便随着那一道玄光消失不见。 黑袍怪人妖火手中的火焰也消失不见。 这才慢慢起身。 看向了日神道: “日神大人! 接下来就交给属下和中山狼了。 您可以返回邯郸继续执行别的任务了!” 日神点了点头: “好! 那就祝你们好运! 本神在邯郸等着你们!” 日神双眼射出一道黄色光线。 在面前划了一个光圈。 然后起身进入了光圈。 消失不见。 现在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中山狼鲜于仲通和黑袍怪人妖火。 中山狼疑惑地看向黑袍怪人妖火: “小兄弟。 第一个任务到底是什么?” 黑袍怪人妖火冷冷一笑: “好好去你的棺材里睡觉! 今晚一切便知!” “好!” 中山狼再度回到棺材里睡觉。 黑袍怪人妖火也返回自己的屋子。 直到夜里午时。 这座县城外的驰道上。 有一大队赵国人马。 押送着几十箱子东西。 本来月光灼灼,散落各处。 仲夏之夜。 风清气爽。 第二百九十章 荒郊野外的诡异狂风! 又处荒野之中。 气氛十分爽朗。 虽然是几百训练有素的赵国士兵组成的队伍。 但是大家没有丝毫的警惕心。 在这荒郊野外。 几百赵国士兵,其中还包括骑兵。 任何势力见了都要避让七分。 成建制的赵国军队任何势力都无法挑战。 在其他国家也是。 故而。 这一支赵国军队十分放松。 不紧不慢地押送着几十个大箱子向着邯郸走去。 如此半个时辰过去。 走到了人迹罕至的荒野之中。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左右更是狼虫虎豹各种怪叫。 但是赵国士兵依旧没有任何警惕之心。 像他们这种常年押送的士兵。 早已经是怪不怪。 走着走着。 在他们的附近有几个黑影如影随形,可是赵国士兵全然不知。 原本皎洁的月光瞬间被附近的黑云遮挡住大部分。 只露出惨淡的一角。 这一支押送东西的赵国士兵首领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变暗的天空。 不禁疑惑道: “怎么说变天就变天了?” 正当所有赵国士兵疑惑之际。 他们行走的乡间小路的最前面。 地面不停地轻微震动。 并且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走在最前的赵国士兵首领本来没有察觉。 都被密密麻麻的马蹄声所掩盖。 但是坐下的马快要走到地面发生处时。 怎么都不肯往前了。 赵国士兵虽然没有警惕之心。 但是常年在外。 对于这种事情十分敏感。 即便是自己察觉不到。 但是坐下的马匹一定会提前感受到危险。 嘶!嘶!嘶! 赵国士兵首领坐下的马匹对着地面不停地嘶鸣。 “停!” 赵国士兵首领这才察觉到了不对。 立刻举起马鞭。 身后的赵国士兵瞬间停止行进。 密密麻麻的马蹄声也瞬间消失。 后面的赵国士兵还不知道生了什么。 只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而走在最前的赵国士兵首领却顺坐下马匹嘶鸣的方向。 向地面寻找着什么。 由于月光十分惨淡。 听了半天看了半天。 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火把!” 一个士兵将火把递给士兵首领。 赵国士兵首领骑在马上。 高高举起火把。 这才能看清楚地面。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赵国士兵首领瞧的清楚看的明白。 顺着火焰光线一看。 眼前的地面不断的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的同时。 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凸起。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 根据观察。 似乎还是很大的东西要从地面里面爬出来。 赵国士兵首领见状赶紧抬起手,大声呼喊道: “警戒!” 唰唰唰! 所有的赵国士兵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剑。 一瞬间。 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咔咔咔! 由于赵国士兵首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地下往上钻。 只能默默观察。 但是从地面爬出来的东西爬行的速度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 咔咔咔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楚。 赵国士兵首领不敢怠慢。 左手紧紧握着火把,右手握紧剑柄,以防不测。 轰! 随着一声剧烈的震动。 从地下往上爬的东西终于破土而出。 “什么?” 赵国士兵首领以及周遭的士兵纷纷大惊。 满脸的不可思议。 竟然! 竟然! 他们看到了一个四方形黑色的东西从地面钻了出来。 看样子似乎是木头。 嘶!嘶!嘶! 随着整个四方形黑色的木头彻底钻出了地面。 赵国士兵首领以及周遭的士兵这才看清楚。 吊诡的是。 从地面竟然活生生钻出一口棺材。 没错! 一口棺材! 任凭谁都不敢相信。 世间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首领。 这是什么情况?” 周遭的赵国士兵纷纷疑惑不解的看着首领。 可是赵国士兵首领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居然是一口棺材! 真他娘的邪了门了!” 赵国士兵首领心说不可能闹鬼。 绝对不可能! 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活下来的百战老兵。 早已生死看惯。 根本不信是什么鬼魂之说。 但是眼前的一切又如何解释。 赵国士兵首领内心有些慌乱。 但是为了稳住军心。 表现无动于衷。 甚至丝毫不惧。 对着一旁的手下命令道: “打开它!” 周遭的赵国士兵一下就慌了: “啥?” 赵国士兵首领喝令道: “我命令你们打开它!” “这……” 周遭的赵国士兵又不是傻子。 又不是呆子。 怎么可能对于这种诡异的事情不害怕呢? 纷纷表示拒绝! 直到赵国士兵首领用一把剑抵在了手下的脖颈上。 暴躁的喝令道: “我命令你打开它! 快!” “嗨!” 周遭的赵国士兵无奈。 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战战兢兢的去靠近那个诡异恐怖的棺材。 稍微靠后面的赵国士兵纷纷探着脑袋看热闹。 在此之前。 所有人只当是什么机关罢了。 没有当一回事。 等到那几个赵国士兵在距离诡异的棺材两米左右的时候。 啪! 一声! 合拢的棺材竟然自己打开了。 棺材板直接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我的娘啊!” 那几个赵国士兵吓得直接原地一蹦跶。 骑在马上的赵国士兵首领原地一哆嗦。 吓得险些将手中的火把掉落。 “看看里面有什么!” 赵国士兵首领再度命令。 “啊?” 那几个赵国士兵早已被眼前惊悚诡异的场景吓一跳。 怎么还敢往前走呢。 根本不敢靠近棺材。 赵国士兵首领觉得这口棺材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当即喝令道: “你们几个要是在逡巡不前,拖拖拉拉! 我就要军法从事! 把你们几个交给执法严明的李牧将军惩治!” 那几个士兵一听道治军威严的李牧将军。 再度一哆嗦。 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 但是看着黑漆漆晦暗难明的棺材里面。 伸手不见五指。 感觉随时有什么吓人的东西要跑出来。 他们距离棺材只有一米之遥。 但是还是不敢往前。 怂的回头看向赵国士兵首领。 用乞求的语气说道: “首领。 要不然不看了吧。 咱们绕行不好吗?” 赵国士兵首领一听当即呵斥道: “我说你们几个胆子怎么这么小? 平时不是吹嘘自己胆子多大吗? 怎么今天就怂了?” 那几个赵国士兵心里说你胆子大你怎么不来。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怯懦懦地回道: “首领。 我们胆子是大。 但是架不住它吓人啊!” 赵国士兵首领直接骂道: “咱们能绕行。 但是押送军饷的马车能绕行吗? 周遭都是石头路。 车架能绕行吗? 速速查看! 要不然你们几个今晚留在这里!” “嗨!” 那几个赵国士兵这才大着胆子向着棺材靠去。 两者一米之遥。 但是好似有千山万水之阻隔。 在所有人的注视一下。 举着火把向棺材里探去。 就在火把的光线快要靠近棺材的一刻。 呼! 突然之间。 狂风大作。 从四面八方吹来。 嘶!嘶!嘶! 所有赵国骑兵包括赵国士兵首领坐下的马不停地发出嘶鸣的叫声。 而且不停地往后退。 似乎感觉到了从棺材里传来的危险。 呼呼呼! 此时此刻! 不仅是四周挂起来狂风。 就连那个棺材里面也有狂风吹出。 吹得那几个赵国士兵赶紧往后退。 不但不能接近棺材。 更是不断地向后退。 好一场大风! 遮天蔽日。 吹得周遭树木铮铮作响。 就好像附近埋伏了无数人马。 不但吹得赵国士兵无法靠近棺材。 更是无法睁眼。 所有赵国士兵不得不用手臂护住眼睛。 想要看清一切。 却又无法看清一切。 快速地眨眼闭眼。 赵国士兵首领深知他们责任重大。 他们押送的可是军饷啊。 乃是赵国北部城池如上党、代县十几座城池的赋税。 转移到赵国邯郸记录之后。 再度分发向驻扎在边境长城的赵国部队。 以此来抵御百戎诸部。 这要是丢失了军饷。 估计整个赵国边境的士兵未来两三年都要节衣缩食,不能说饿肚子。 最起码没吃没喝没穿。 过着比穷人还惨的生活。 如果此时赵国北方的百戎草原上的蛮子来进攻。 可以说是趁虚而入,如入无人之境。 整个赵国北部瞬间危矣。 故而赵国士兵首领盯着狂风的肆虐。 怒吼道: “传令! 保护军饷! 谁要是丢人一锭金子! 车裂全族!” 赵国士兵首领传令之后。 声音迅速被怒号的狂风吞噬。 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在这些赵国士兵训练有素。 既然听不到首领的命令。 那便一个接一个的传令。 直到所有的赵国士兵全部收到了命令。 他们盯着狂风。 簇拥在军饷旁边。 以免出现意外。 只等着这一场狂风过去。 说也奇怪。 这一阵狂风来的也快。 去的更快。 只这一会。 狂风竟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了地面上部分落叶之外。 似乎根本就没有来过。 赵国士兵首领瞬间暴怒: “今晚真他娘的邪门! 是月亮也邪门,风也邪门! 这棺材也邪门! 他娘的!” 赵国士兵首领不停地咒骂抱怨。 等到他们所有人都睁开眼的时候。 虽然狂风已经消失。 但是更加诡异的是。 头顶的月亮彻底被黑云遮挡。 整个夜空惨惨淡淡。 周遭竟然无端起了一层厚厚的浓雾。 虽有那些赵国士兵手中的火把没有被狂风吹灭。 但是浓雾实在太后。 浓度极高,可见度极低。 二百多人的赵国士兵队伍。 瞬间被诡异的浓雾吞噬。 所有赵国士兵就好像处在仙境之中。 之前是月亮被黑云遮挡。 伸手不见五指。 现在再加上周遭的一层浓雾。 别说伸手不见五指了。 就是面对面。 都难以看清对方。 有些个子矮的赵国士兵。 直接被浓雾吞噬。 只有那些个子高。 骑在马上的赵国士兵才能看到彼此。 而装着军饷的马车。 也被浓雾吞噬。 赵国士兵首领回头一看。 只能看到骑在马上的赵国士兵。 也就几十个个。 剩下的要么看不到。 要么就被云雾吞噬。 “邪门!邪门啊!” 赵国士兵首领暴躁的又喊了几句话。 但是更加吊诡的是。 眼前的那一口自动打开的棺材竟然没有被浓雾遮挡。 就好像那些浓雾故意避开了这个棺材。 站在前面的士兵都能看清楚那个棺材孤零零的立在原地,不声不响。 赵国士兵首领现在更加不敢妄动。 害怕一旦走动。 万一有手下趁乱从箱子里偷走军饷。 这要是回到邯郸。 可就不好交代了。 于是乎。 他对着身后大声喊道: “后面的兄弟保护军饷! 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嗨!” 身后的赵国士兵纷纷回应。 然后他又对着前面几个靠近棺材的士兵命令道: “他娘的! 大晚上遇到棺材! 真是晦气! 你们几个看看棺材里有什么没有? 若是没有给老子踢到一边去!” “……” 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 那几个赵国士兵是越来越怂。 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赵国士兵首领暴喝道: “怎么? 你们几个听不到吗? 是不是我这个首领指挥不了你们啊?” 见到赵国士兵首领发怒。 那几个赵国士兵便再度举着火把蹑手蹑脚的往棺材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靠近棺材。 那几个赵国士兵相互对视一眼。 十分默契地同时将火把往棺材里一探。 顺着火把光线仔细一看。 结果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几个赵国士兵瞬间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回头对着赵国士兵首领欢呼道: “首领! 里面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哈!” “是……” 赵国士兵首领吗字还没有说出口。 瞬间整个人表情惊悚不已。 两个眼睛瞪的老大。 就好像快要飞出来一样。 可谓是目眦尽裂,惴惴不安。 面容直接僵硬。 身体不住颤抖。 缓慢地抬起右手。 颤颤巍巍的指着棺材。 惊悚颤声道: “那……那……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啊?” 那几个赵国士兵此刻背对着棺材。 刚才他们看的清楚。 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 觉得赵国士兵首领是不是被吓坏了。 刚要猛地转头去看棺材的时候。 第二百九十一章 暗流涌动 背后刮来一阵轻微的阴风。 吹得他们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汗毛倒竖。 那阵阴风从耳边、脖颈拂过。 那几个赵国士兵瞬间一哆嗦。 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从棺材里出来了。 僵硬的身体缓慢地回头的时候。 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没有脸的脸。 披头散发。 脸与黑暗融为一体。 不知是人是鬼。 尤其是那一双冒着幽绿色光芒的眼睛。 也是整个脸唯一可以看清楚的东西。 “……” 那几个赵国士兵吓得根本不敢动。 饶是他们久经沙场的老兵。 在这一刻。 有的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 骑在马上的赵国士兵首领更是惊讶地目眦尽裂,眼球几乎飞出。 “啊!” 那几个赵国士兵在看到从棺材里走出的那个怪物的时候。 不要命的飞也似的向另一边跑去。 一边跑,一边惊悚尖叫道: “鬼啊!鬼!” 赵国士兵首领坐下的马竟然不听使唤的疯狂往后跑。 由于浓雾是在太厚。 最前面受惊的马匹不停地踩踏着藏在浓雾之中的赵国士兵。 如此。 引发了一场骚乱。 一场看不见看不清的骚乱。 尤其是稍微靠后的士兵。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 这一处荒山野岭到处都是惨叫声。 而那个从棺材里走出的怪物。 兀自飘到了棺材之上。 对着所有惊悚不堪的赵国士兵得意咆哮道: “赵国人! 接受审判吧!” 他神色扬厉,激动无比。 不停地摇晃着双手。 那一层浓雾更浓。 二百多赵国士兵包括骑兵在内。 所有人都看不到对方。 只有听到不停地惨叫声。 赵国士兵首领自知责任重大。 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法解释。 他现在才明白这一层浓雾竟然是那个棺材里的怪物召唤出来的。 即便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他仍旧尽力地命令道: “不要乱了阵脚! 都站在原地! 保护好军饷!” 赵国士兵首领不停地呼唤命令。 但是骑兵坐下的马匹可听不懂人话。 在无尽的恐惧之中四处奔跑。 不停地踩踏着赵国士兵。 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么就开始吧!” 浓雾之上。 冒出一个黑袍怪人。 双手不停地冒出火焰。 对着浓雾之中的赵国士兵不停地攻击。 不停地攻击。 直到所有的赵国士兵都身负重伤躺在地上。 不停地哀鸣。 如此。 这一处竟然成了修罗场。 这些赵国士兵被打伤在地。 竟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直到最后一个赵国士兵躺在地上。 这一夜堪堪过去。 等到天亮的时候。 路过的庄稼汉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赵国士兵。 好心叫醒。 这样。 所有赵国士兵这才醒来。 只不过他们大部分人全部身受重伤。 而这些伤竟然不是烧伤。 而是创伤。 要么是被人击打。 要么是被马踩踏。 至于他们为什么晕倒。 没有人知道。 赵国士兵首领醒来后发现全身酸疼无比。 就好像被无数人毒打过一般。 全身上下全是伤口。 可谓是体无完肤。 “扶我起来……” 赵国士兵首领被两个士兵搀扶向装着军饷的箱子走去。 “打开……” 赵国士兵首领命了一下。 眼睛死死地盯着箱子里的军饷。 三个赵国士兵慢慢地抬起打开箱子。 赵国士兵首领眼睛几欲飞出。 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急速命令道: “关上!” “……” 其他赵国士兵更加疑惑。 他们还没有看到箱子的军饷。 箱子盖就已经合上。 “你们都转过去!” 赵国士兵首领一身令下。 所有赵国士兵都背对着装着军饷的箱子。 赵国士兵首领强撑着身体的剧痛。 挨个检查了装着军饷的箱子。 结果一样。 他迷茫绝望地看着天空: “昨晚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现实?” “噗!” 赵国士兵首领直接喷了一口老血。 瘫软在装着军饷的箱子上。 有气无力的呼吸着。 几乎昏倒之际。 微弱的声音命令道: “速速返回邯郸! 我要见平原君!” 如此。 这一支押送赵国军饷的队伍这才再度上路。 飞速往赵国邯郸赶。 在赶去的路上。 所有赵国士兵不断地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们跟赵国士兵首领都有同一个疑惑。 那就是。 到底昨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所有的赵国士兵都守口如瓶,噤若寒蝉,对于此事闭口不提。 直到他们马不停蹄晚上的时候。 终于赶到了赵国邯郸。 他们抬着赵国士兵首领直接去了平原君府邸。 此刻的平原君府邸。 有平原君赵胜、相邦李兑以及平原君赵胜的心腹门客。 他们都在等这一支押送军饷的队伍。 急的在殿内着急踱步。 按照往年的时间。 那一只押送军饷的队伍。 今天凌晨六点就应该到了。 结果等了一个白天。 还没有到。 平原君赵胜、相邦李兑心中大胆猜测。 一定是这一支押送军饷的队伍出事了。 要不然那一只押送军饷的军队根本不敢违背军令,迁延至此。 “报! 平原君! 押送军饷的虞子实校尉已经带着人马和军饷回来了!” 平原君赵胜闻言军饷已经押送回来。 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赵国相邦李兑亦日以拳击掌,长舒一口气。 所有人愁眉不展的脸终于得到了放松。 “快请虞子实校尉!” 平原君赵胜喜不自胜。 赵国相邦李兑满脸堆笑。 可是等下人抬着这一次押送军饷的校尉虞子实进入大殿时。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李兑、心腹门客瞬间皆惊。 不可思议的看着满身伤痕的校尉虞子实。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平阳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心中再度悬起一个大石。 面容冷峻: 不好! 出事了!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李兑以及门客赶紧冲到担架上的校尉虞子实旁边。 躺在担架上的校尉虞子实看着平原君赵胜一瞬间哭了出来。 “呜呜呜!” 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急道: “虞子实! 你倒是说话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校尉虞子实强忍住泪水自责道: “军饷……军饷被劫了……” “什么!”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李兑、门客瞬间皆惊。 “这什么可能? 怎么可能?” 赵国相邦李兑激动之下。 丝毫不顾仪态。 双手抓着校尉虞子实的衣领咆哮不知。 疯狂地摇晃。 年迈的平原君赵胜到底是老尔倪辣。 表现得并没有赵国相邦李兑那么激动。 强力控制自己的同时。 差一点昏倒。 好在门客赶紧搀扶住。 “没想到! 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平原君赵胜脸色惨淡,语气更是无奈。 左右门客赶紧劝道: “主公。 千万不要因为此事伤了身子。 既然军饷丢失。 咱们想办法找回来就是!” “主公。 您先别激动。 这件事会不会跟中山狼有关系?” 平原君赵胜一听到中山狼三个字。 一下就来了精神。 一扫阴霾。 一把推开两个门客。 走到担架上的校尉虞子实跟前要问的时候。 谁知道因为赵国相邦李兑太过激动。 竟然把躺在担架上的校尉虞子实直接给摇昏迷了。 平原君赵胜见状当即喝止道: “李兑! 你身为赵国相邦! 这也太失态了吧! 成何体统!” 赵国相邦李兑被平原君赵胜训斥一声后。 这才稍微清醒一点。 松开了抓住校尉虞子实的手。 赶紧对着平原君赵胜道歉: “平原君 是在下失态了。 不过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这一次丢失的可是赵国北部边境三年的军饷啊! 这要是找不回来! 咱们怎么给赵王交代啊!” 平原君赵胜到底是主持赵国军务多年的老臣。 盯着昏迷的校尉虞子实观察一番后。 对着心腹门客命令道: “将校尉虞子实送入耳房找郎中医治! 其余赵国士兵全部关入大牢! 等事情解决之后再做处置!” “嗨!” 平原君赵胜命令一下。 那二百多站在平原君府邸的赵国士兵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 瞬间被赵国最为神秘的力量夜鸦军队全部抓了起来。 关入了大牢之中。 也就是这么一会。 消息不胫而走。 赵国军饷丢失的事情就跟一个惊雷一般。 瞬间炸响了准备入睡的赵国邯郸。 最先得到消失的是三公子赢天。 罗网杀手掩日跪在三公子赢天如实汇报了赵国军饷丢失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眉头一皱。 心中已经感觉到。 能从二百多训练有素的赵国士兵、骑兵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夺走军饷。 绝非一般的实力。 他大胆猜测。 这一次作案。 不但是赵国内部有鬼。 更隐约觉得这件事似乎不单单是冲着赵国。 似乎还冲着他来的。 三公子赢天沉思良久,罗网杀手掩日不敢回应。 “那么查到了是谁劫走了赵国军饷的势力了吗?” “……” 罗网杀手掩日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半天不能言语。 三公子赢天已经猜到了答案,淡定道: “说吧! 恕你们无罪!” 罗网杀手掩日如同大赦,这才解释道: “咱们的人。 都是赵国高层的身边的暗桩。 即便是您手下的墨家弟子。 也是赵国官员。 但是咱们从没有把暗桩亦或者眼线安插在赵国那一支押送军饷的队伍里。 这一次事发突然。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 到现在一无所知!” 三公子赢天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点也不怪你们。 你们罗网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 对于这种策划已久,事发突然的事情。 确实难以预料。 不怪你们。 这样吧。 查!慢慢查! 一定要查到幕后之人! 没想到在赵国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股实力。 在我罗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惊天之事! 本公子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 罗网杀手掩日见三公子赢天也没有多生气。 这才放松下来: “属下明白! 这就去调查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 属下就是竭尽所能也要给尊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三公子赢天闭上眼睛淡然道: “去吧!” 罗网杀手掩日瞬间消失。 在罗网杀手掩日消失的瞬间。 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屋内也出现了一个孤傲高冷之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正在和这个白发的少年下棋。 “韩非。 出事了。” “哦? 什么事?” “赵国军饷被人劫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着对面不苟言笑的卫庄眯着眼睛道: “不会吧! 谁人敢劫赵国军饷?” “那我就给你好好说说!” 如此。 卫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简简单单地说了一遍。 韩国九公子韩非正在落子之时。 忽然凝滞住了: “不对!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这一次! 看样子不仅是针对赵国! 更是针对我韩国! 卫庄兄! 即刻通知紫女、以及在赵国的流沙成员! 最近务必想尽一切办法调查处结果! 否则会影响本公子在这里的布局。 我可不想卧榻之旁有他人鼾睡。 赵国是我韩非的!” “知道了。” 卫庄便慢悠悠地起身离开。 卫庄一走。 燕国太子燕丹房间里也出现了一个人。 正是喜欢喝酒的游侠荆轲。 二人正在饮酒。 饮酒的同时。 荆轲将此事汇报给了燕国太子燕丹。 燕国太子燕丹得知后。 仍旧跟荆轲喝酒。 甚至聊着别的事情。 但是等一坛酒喝完之后。 荆轲要走的时候。 燕国太子燕丹这才严肃道: “命令侠盟的人! 给本太子查清楚! 我燕国赵国中间居然还有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 本太子志在夺取中原! 绝对不允许还有人的实力比我的侠盟强!” “知道啦。 下次备点好酒。 这赵国的烈云烧味道不行啊! 哈哈哈哈!” 荆轲随之而去。 然后齐国太子田文的房间里出现了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 对着齐国太子田文说了此事以后。 态度跟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一样。 也是命令手下调查出来。 别看齐国太子田文平时混不吝,小肚鸡肠。 但极其有远见。 在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走后。 齐国太子田文便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第二百九十二章 请能人查案! 他已经开始思索从中渔利甚至是陷害别人的计划了。 最后眼神不由得看向了三公子赢天房间的方向。 赵国暗流涌动都行动起来了。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一走。 楚国太子熊烈的房间。 倒是没有人进来。 只不过屋内多了一个光圈。 乃是他的手下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徐福。 “太子。 刚才发生了大事!” 楚国太子熊烈打着哈欠询问道: “什么大事? 竟然让你擅自闯我卧室?” “赵国军饷被人劫了!” “什么? 怎么可能? 那咱们应该……” 云中君徐福两个眼睛快速眨了一下。 对着楚国太子熊烈建议道: “太子…… 上面的意思是您不得插手此事! 绝对不能插手! 只要是跟赵国军饷有关的事情。 一律不得插手。 甚至不能关注!” “什么?” 楚国太子熊烈疑惑不解。 云中君徐福扔给楚国太子一份书简便消失了。 楚国太子熊烈打开书简一看。 顿时大惊。 嘴边喃喃道: “原来是这样……” 在楚国太子熊烈的震惊中。 他将书简投入了火中。 平原君赵胜府邸。 虽然没有正式询问押送军饷的校尉虞子实到底是丢的军饷。 但是这个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赵国。 就连秦国世子嬴荡舍人都已经知道。 找到了赵国大行令李纯阳商议此事。 而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 站在校尉虞子实门口等候消息。 不时。 郎中走了出来。 “怎么样?” 赵国相邦李兑着急询问。 平原君赵胜倒是没有说话,显得十分镇定。 郎中赶紧拱手回道: “相邦大人、 平原君。 老朽竭尽所能。 里面那个人伤势太重。 本来是是要昏迷好久。 不过被老朽强行弄醒。 最多支撑一时三刻。 您要是有什么话要问的话。 就赶紧问。 要不然又昏迷过去了。 到时候最少要睡好几天才能醒来。” “有劳你了。 你且在门外等候。” “嗨!” 如此。 赵国相邦李兑、平原君赵胜进入了校尉虞子实的房间。 只见校尉虞子实正躺在木榻上,双眼微睁,目光呆滞,大口呼吸。 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见状。 赶紧上前询问道: “说吧! 到底怎么回事!” 校尉虞子实虽然神智不太清楚。 但是依旧将丢失军饷的经过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这一说不要紧。 听得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面面相觑,十分疑惑。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国相邦李兑看着校尉虞子实质疑道: “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还是你受伤脑子不清楚在胡说八道。 还是说你在再说你刚才做梦的情境?” 校尉虞子实含泪道: “属下句句属实啊。 不信可以问其他兄弟们!” 赵国相邦李兑大笑一声: “你肯定是疯了! 疯了!” “……” 平原君赵胜还是没有说话。 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他。 校尉虞子实激动道: “我没有疯! 相邦大人! 是真的! 是真的!” 随即校尉虞子实因为想要辩解。 太过激动。 直接昏迷过去。 赵国相邦李兑有些生气道: “你别睡着啊! 我们还没有问完呢! 喂喂喂!” 赵国相邦李兑疯狂的摇晃着昏迷过去的校尉虞子实。 这一次平原君赵胜并没有制止。 而是走出房屋。 对着一个心腹门客命令道: “命令夜鸦! 连夜审问所有押送军饷的士兵!” “嗨!” 平原君赵胜便带着赵国相邦李兑来到了大殿等候消息。 郎中继续返回照看校尉虞子实。 一个时辰后。 已经是深夜。 整个赵国邯郸城早已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唯独大牢十分热闹。 进进出出。 最后夜鸦军审问完所有押送军饷的赵国士兵之后。 将供词整理。 分别献给了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李兑仔仔细细地翻看供词以后。 发现。 那二百多个押送军饷的士兵竟然说的一模一样。 这还是分别审问的。 与校尉虞子实说的大概差不多。 没有多少出入。 只不过这一份诡异的证词。 令赵国相邦李兑有些忌惮。 甚至有些莫名的害怕。 看着哪里都感觉会冒出棺材。 而平原君赵胜看过证词以后虽然十分疑惑。 但也十分淡定。 一直在闭着眼睛。 诚惶诚恐地赵国相邦李兑胆寒的看向淡定的平原君赵胜。 警惕地盯着四周怯懦询问道: “平原君。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你说一个人的供词做假可以。 但是这么多人的证词。 总不会有假的吧!” “……” 平原君赵胜依旧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知道老尔倪辣的平原君赵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即大声喊道: “平原君!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有鬼吧?” “哈哈哈哈!” 一直没有说话的平原君赵胜突然大笑。 笑声十分瘆人。 突然一笑。 吓得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禁一哆嗦: 这个老东西! 就知道故作高深! 平原君赵胜慢慢睁开眼看向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笑道: “我的相邦大人。 听说你虽然是赵国人。 但是在齐国长大。 自有拜入儒家。 夫子曰: 子不语怪力乱神! 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呢! 你身为堂堂赵国相邦! 居然说出这般笑掉大牙的话。 不感到羞耻吗? 也就是这里是没有别人了。 这要是让别的诸侯国的人听到。 岂不笑话我赵国相邦乃是信怪力乱神之辈?”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脸上一脸诚服。 心里却不断咒骂平原君赵胜: 你个老东西! 就知道用权利吓唬人!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气回道: “平原君教训的是。 但是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呢?” 平原君赵胜冲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奸笑道: “你身为赵国相邦。 在赵国境内丢失了军饷。 你不负责谁负责?” 赵国相邦李兑一听就急了: “平原君。 是不是在下平日里的罪过你? 你非要治我于死地? 这件事若是交给我办! 除非你杀了我。 要不然不可能调查的出来! 你也知道。 我李兑擅长治国。 不擅长邢狱推断。 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再度大笑一声。 猛地起身。 看向怕事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这件事确实棘手。 即便是老夫。 也不能迅速理清一切。 但是事关重大。 那可是赵国北方六镇三年的军饷。 要是不调查清楚那北方边塞的赵国士兵必然生乱。 此事必须要告诉王上。 请王上定夺!”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也觉得此事可以。 于是乎。 便和平原君赵胜迅速赶赴赵国王宫。 此时的赵王就在胡夫人所在的倾城殿就寝。 谁知道睡得正香。 就被门外的黄门吵醒。 “启禀君上! 平原君、相邦深夜求见。 说是有要事求见。” 赵王忽然被吵醒。 从卧榻醒来。 谁知道。 刚醒来发现胡夫人居然不再身旁。 “嗯?” 正疑惑间。 胡夫人从别的地方急匆匆出现。 半睡半醒的赵王疑惑道: “爱妃。 你为何不再寡人身旁?” 胡夫人冷静道: “哦。 奴家刚才起夜去了。” “哦。 这样啊。” 赵王没有多想。 其实胡夫人自从上一次被三公子赢天征服以后。 主动成为了三公子赢天的女人。 脑子里心里都是三公子赢天的音容笑貌。 怎么会跟赵王睡在一起。 每次哄着赵王睡着以后。 自己去了别的地方睡觉。 等赵王快醒的时候。 就坐在一旁。 突然被叫醒的赵王。 虽然有点生气。 但是没有发怒。 他虽然看上去沉湎酒色。 实际上不昏庸。 胡夫人还在抱怨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李兑如何不懂事。 居然深夜搅扰王上休息。 可赵王对着胡夫人安抚道: “爱妃。 赵国大小事务都在平原君、相邦手上。 有他们二人。 寡人才能睡得这么香。 像他们二人,一般不会找寡人。 一旦找寡人必然是有大事。 而且今夜居然是夤夜求见。 看样子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轻慢不得! 你替寡人传令。 速速有请!” “嗨!” 胡夫人这便命令宫女传令平阳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在倾城殿偏殿等候。 胡夫人伺候赵王穿好衣服。 便在卧榻旁等候。 赵王托着疲惫的身体睁着惺忪地睡眼来到了偏殿王座之上。 刚一露面。 平阳君赵胜对着赵王行大礼。 但没有下跪。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赶紧磕头行礼: “下臣深夜叨扰我王。 下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啊!” 端坐在王座上的赵王当即安抚道: “王叔、相邦。 你们不必多礼。 寡人是知道你们的。 没有大事断然不会贸然夤夜求见。 快说! 长话短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平原君赵胜便端坐在了左手的位置。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跪坐在右手的位置。 将发生赵国军饷被鬼祟劫掠的事情告诉了赵王。 谁知道本来还没有睡醒的赵王闻言。 居然没有生气。 捋着胡子大笑道: “哈哈哈哈! 相邦,寡人看你是没有睡醒吧?” “嗯?”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疑惑道: “我王何处此言?” 赵王当即嘲讽道: “你适才说是鬼祟抢劫军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鬼祟劫掠军饷作甚? 难不成还能带到下面花? 啊? 哈哈哈哈!” 平日里看上去万事不管,十分平庸、沉湎酒色的赵王一句话。 不但问住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更是镇住了平原君赵胜: 没想到王上一直都在装! 其实是个内秀之人! 看样子是老夫平日里太过强势。 所以王上一直在伪装。 实际上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也就是老夫平日里做事兢兢业业,没有僭越之心。 要不然估计早就被大智若愚的赵王给…… 平原君赵胜额头冒出一滴汗水。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闻言不断点头: “我王说的是! 说的对! 是下臣糊涂! 这么一说。 必然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扰乱视听。 劫走军饷! 定是如此!” 平原君赵胜这才补充道: “没错! 老夫也是这般认为!” 赵王瞬间拉下了脸: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 为何不自己决断? 非要夤夜叨扰寡人?” 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脸上一红。 同时解释道: “王上。 这一次丢失的军饷关乎赵国北方军队三年的吃穿。 更是关乎我赵国北方边境的安危! 本来老夫和相邦李大人可以决断。 但是这件事太过邪性。 牵连甚广! 而且波谲诡异。 非擅长刑狱推断之聪慧能人不能决断! 老夫虽然有夜鸦在手。 但是也没有一点风声和线索!” “是啊。 王上。 这件事太突然太诡异。 实在难以判断。 虽然人证很多。 但是证词一样。 根本查不出一点线索! 下臣和平原君并非想要推卸责任。 实在是……” 你们两个就是要推卸责任! 赵王看破没有说破。 依旧打着瞌睡。 他已经知道王叔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想法了。 所以他直接起身。 向卧榻走去。 临走前撂下一句话: 这件事不能不查。 不管牵涉到谁! 一定要一查到底! 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了我赵国的面子! 抢劫军饷! 这不是在向我赵国朝堂挑衅吗? 既然王叔和奉阳君没有能力查出来。 那就想出一个补救的办法。 亦或者查清楚。 要么推荐一个人调查出来。 寡人不信我赵国的聪明人都死完了! 退下吧! 明日朝议! 一定要给寡人一个结果! 要不然你们都回家吧! “嗨!”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吓得赶紧磕头恭送。 平原君赵胜却不着急。 因为他知道赵王是在吓唬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闲散惯了的赵王怎么可能离得开他们两个。 赵王离开后。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拉着平原君赵胜的袖子就不松开了: “平原君,这件事您准备怎么办? 您是知道我能力的,这件事他太棘手了!” 平原君赵胜推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手。 微笑道: “各凭本事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 拱火! “不过老夫也没有想法。 今晚也只能找心腹门客商议一下。 告辞!” 平原君赵胜淡定离开。 这么多年,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还是第一次见赵王如此生气。 不免有些紧张。 诚惶诚恐之余。 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赵国王宫。 刚一回到府邸。 就看到两个人。 十分熟悉的两个人。 乃是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 原来他们两个早就收到了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 此时此刻。 特来找赵国相邦李兑说出他们商量好的毒计。 全然没有一点主意的赵国相邦李兑下了马车以后。 询问了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来此的目的。 二人当然是装傻充愣。 不过赵国相邦李兑一看到秦国世子舍人便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既然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不说。 他也没有必要戳破。 故而。 故作镇定。 领着他们进入了大殿。 “大晚上找老夫喝酒。 不好吧? 这都什么时辰了? 嗯? 要不然回去吧?”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欲擒故纵。 大行令李纯阳和秦国世子舍人也不是傻子。 当即询问道: “相邦。 我们收到了风声。 说咱们赵国发生了大事。 属下身为相邦的心腹。 怎么可以不为相邦分忧呢。” “……” 秦国世子舍人没有说话。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见大行令李纯阳既然说明了来意。 便继续演下去这出戏。 毕竟他现在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故而,将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说了一便。 大行令李纯阳和秦国世子舍人早就知道。 但还是表现得一脸震惊。 并且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当然是那种很幼稚,很浅薄的意见。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又把赵王和平原君胜的想法说出来以后。 大行令李纯阳和秦国世子舍人这才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件事绝对有猫腻!” “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鬼祟抢劫军饷。 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还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高见。 自己本来就郁闷。 明天早上就要给赵王一个交代。 当即准备自己思考对策。 便对着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命令道: “老夫准备睡觉了。 你们两个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赶紧回吧。 老夫就不送客了。 告辞!” “别啊!” 大行令李纯阳当即对着秦国世子舍人使了个眼色。 秦国世子舍人赶紧起身对着赵国相邦李兑建议道: “相邦! 在下知道您一定有了办法。 但是这件事在下觉得。 可以利用一番! 除了您的心头之患!”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心里咒骂道: 两个贱东西! 非要逼我赶你们走才说实话。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拿起茶杯。 悠闲地喝了起来。 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待慢慢喝完茶以后。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这才悠然说道: “说吧! 你们两个能什么主意? 还帮老夫除了心头大患! 可笑!” 秦国世子舍人被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一激。 再度进言道: “奉阳君。 这件事虽然是人为。 但是涉及的人数实在太多。 涉及的人物牵扯甚广。 稍微处理不好,便会失去人心。 这还是轻的。 若是找不回那被劫走的赵国军饷。 您寻思。 赵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这件事太过棘手。 调查起来错综复杂。 搞不好一无所获。 最终结果就是查不到人,也找不到被劫走的军饷……”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想听废话。 直接冷声道: “这些还用你说?” 秦国世子舍人再度进言道: “奉阳君。 您何不将此事想办法让我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去办?” 噗!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直接喷了一口茶。 慌忙的擦着嘴对着秦国世子舍人喷道: “你是不是疯了? 老夫知道你们世子非要杀了赢天不可。 老夫也很想杀了赢天。 但是! 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他就能答应? 就算是老夫同意? 平原君同意吗? 平原君同意,赵王同意吗? 此事事关我赵国北方数万将士三年吃穿。 亏你想得出来。 竟然想让一个别的诸侯国的人调差此事! 简直是天方夜谭!” “哈哈哈哈!” 秦国世子舍人突然大笑起来。 抬起头神色扬厉地看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奉阳君。 您有办法找回失去的军饷?” “……”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十分尴尬。 “平原君有办法找回丢失的军饷?”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突然来了兴趣。 “你继续!” 秦国世子舍人继续道: “这个案子。 说真的! 即便是调查出了结果。 那抢劫军饷的人想来早就把军饷转移到了别的诸侯国。 必然不再赵国。 也就是说。 无论结果如何。 都无法追回赵国军饷。 那么现在就是找谁来当替罪羊的问题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深深地喝了一口茶。 微笑着点评道: “好茶啊!好茶!” 秦国世子舍人和大行令李纯阳见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居然微笑起来。 瞬间默契地对视一眼。 然后继续分析道: “相邦! 您想想。 这件事您舍得对同僚下手?” “继续!” “平原君想来也不会得罪同僚。 让心腹之人去调差此事。” “继续!” 秦国世子舍人越说越激动: “那么这件事就是要找个替罪羊。 然后想办法筹集军饷。 亦或者默默调查。”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笑道: “你的意思是?” 秦国世子舍人终于图穷匕见。 眼神狠辣道: “既然要找替罪羊! 何不找您的仇人,我的仇人。 我们的仇人!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呢!”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断点头、 深以为然。 但是也皱着眉头: “你说的简单! 那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就那么愚蠢? 他肯定会答应? 虽说此人乃是天下第一纨绔。 但绝非天下第一笨蛋。 你让他答应调查。 他就调查?” 秦国世子舍人笑道: “奉阳君。 您说的没错! 他不会傻到答应! 但是只要明日朝堂之上。” (失眠,头疼,对不住更新这么少!) 第二百九十四章 您和平原君只要发动群臣。 再想办法劝说赵王。 只要压力给到! 赢天那小子不答应都不行! 毕竟。 这里是赵国! 是您的地盘!”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听后直摇头: “老夫发动群臣可以。 但是平原君那边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他可是赵王王叔。 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 老夫和他平日里就不对付。 如何能说动他一起逼迫赢天就范呢?” 大行令李纯阳也看向了秦国世子舍人。 因为搞定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比较容易。 但是搞定像老尔倪辣的平原君赵胜就比较难了。 不免为其捏了一把汗。 秦国世子舍人当即邪魅一笑: “奉阳君。 在下可否靠近附耳一说?”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看着秦国世子舍人十分自信的样子。 便摆手一个请的手势: “你最好不要骗我! 要不然你现在就离开赵国!” “放心,奉阳君。 这个消息绝对会震撼到你的! 因为这个消息。 只有我们秦国人和几个人知道!” 秦国世子舍人这才走到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耳边。 将三公子赢天当初在咸阳城如何打败赵国名将廉颇、百戎冒顿单于手下。 如何痛骂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简单说了一遍。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在听得时候。 身体不时抽搐一下。 因为听到的内容是在太过震撼。 之前都以为赵国、百戎五万联军是败在秦国名将王翦十万大军之下。 现在一听。 从秦国人嘴里听到以后。 内心震惊的无以复加。 整个人都出于抽搐的状态。 直到秦国世子舍人说完以后。 退下之后。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仍旧一脸的不可思议。 保持着一种痴呆的状态。 也就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也不是一般人。 这要是换做了一般人。 早就大喊大叫了出来。 表现十分吃惊。 内心十分震撼。 但是表现的有些镇定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盯着秦国世子舍人不可思议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 秦国世子舍人自信点头道: “若有一句错话! 我愿领死!” “天呐!” 一句天呐!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看向了赵国馆驿方向。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所在的方向。 感慨道: “没想到我赵国藏着这么一头便装成绵羊的猛虎! 了不得!了不得! 就连老夫都被他戏耍了这么多年!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架在中间的大行令李纯阳却询问向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相邦大人!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理都不理大行令李纯阳。 沉吟片刻之后。 身体猛地一哆嗦。 忽然瞪大了眼睛。 满脸震撼的看着前方。 自言自语,后知后觉道: “老夫就说当初平原君和信陵君为什么非要秦国派来三公子赢天当质子……” 大行令李纯阳还以为出使秦国的时候。 被秦国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贿赂的事情被秦国世子舍人告发了。 但是看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表情根本不像啊。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忽然又看向平原君赵胜府邸感慨道: “原来三公子赢天和平原君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怪不得他和信陵君非要提议让天下第一纨绔三公子赢天来赵国当质子! 当初还以为他老糊涂了! 现在一想! 还是老夫太幼稚了! 没想到背后竟然藏着这样一件事! 了得!了得!” 大行令李纯阳这才松了一口气。 知道跟自己没关系。 秦国世子舍人趁机进言道: “刚才在下告诉奉阳君。 我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跟平原君、信陵君、廉颇将军的往事。 那就是想告诉您! 在赵国! 想要三公子赢天死的人。 不止您一个! 还有很多!很多! 包括平原君! 所以明天早上朝议之前。 您派人去通知馆驿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就说是日常拜会赵王。 到时候只要您和您的党羽一起给三公子赢天压力。 想来平原君赵胜必然也会暗示自己的手下去给三公子赢天压力。 到时候整个朝堂的大臣估计都会如此。 所以。 这件事万无一失。 一来可以让相邦大人逃避责任。 二来可以借刀杀人! 可谓是一箭双雕!双管齐下啊!” “哈哈哈哈!” 一直为此事郁闷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终于一展愁容。 朗声大笑。 举起酒樽放松的喝了起来: “哈哈哈哈! 没想到啊没想到!” 秦国世子舍人疑惑道: “相邦大人没想到什么? 您认为这件事还有什么纰漏吗?” “不不不!”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连连摆手: “不不不! 老夫说的不是这个计划。 而是你! 而是你们秦国人!” 秦国世子舍人一脸疑惑地看向大行令李纯阳: “我? 我们秦国人? 我们秦国人怎么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笑道: “老夫之前以为你们秦国人都是虎狼之人。 皆是好勇斗狠没脑子的人! 今日听你一说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再一看你的计划! 怪不得你们秦国多次被横纵攻击但却没有灭国, 原来你们都很聪明。 十分聪明! 外界对你们秦国人的评价是错误! 你们秦国人不但勇猛无畏,更是聪明狡猾! 连一个小小的你! 秦国世子舍人都如此阴毒! 可见其他秦国人聪明到了什么地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秦国世子舍人当即回应大笑: “非也!非也! 我秦国人还是比较淳朴老实的。 您去过秦国就知道了。 我们立国不易。 故而比较小心谨慎。 也是应该的。 至于在下。 不过是为主人尽忠罢了!” “好! 为了你的忠心! 请与老夫痛饮一樽!”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下来亲自为秦国世子舍人和大行令李纯阳倒酒。 三人痛饮一樽后。 商议完毕。 这才散去。 而平原君赵胜那边。 虽然商议了很久。 但是没有结果。 馆驿那边。 所有的质子都早已入睡。 夤夜,看似平静的赵国实际上暗流涌动。 各方势力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旦他们交手。 赵国必然会有一场剧烈的地震。 十分惨烈。 翌日一早。 距离赵国朝议还有半个时辰。 但是已经有赵国王宫内的黄门来到馆驿。 叫醒了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以及馆驿的所有官员。 命令官吏们早点为质子们准备饭菜。 交代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今天要去赵国王宫日常拜会赵王。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一听要去赵国王宫拜会赵王。 瞬间跟齐国太子田文拉开了距离。 因为上一次的事情。 他们都会齐国太子田文用阴影。 害怕他贼心不死,好想去赵国王宫倾城殿想办法控制正在受宠的胡夫人。 当然他们也没有疑心。 因为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不论任何事情发生。 这一切都在三公子赢天掌控之内。 赵国王宫。 宣鼓响,礼乐鸣。 赵国所有大臣依次而入。 随后便是如往常一样托着惺忪睡眼的赵王进入。 群臣给赵王行礼。 “行了。 说正事吧!” 赵王随即看向了平原君赵胜以及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平原君赵胜淡然道: “相邦。 那就说一下最近赵国发生的大事吧!” “嗨!”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便要开口说今日赵国军饷被劫一事。 只不过正要给所有大臣说此事的时候。 门外小黄门突然进来禀告道: “王上!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 齐国太子田文! 楚国太子熊烈! 燕国太子燕丹求见!” “嗯?” 不仅赵王纳闷。 平原君纳闷。 其余所有文武大臣均纳闷: 怎么这五个质子又来了? 赵王疑惑地看向前来禀告的小黄门: “他们怎么来了? 寡人没有召见他们啊?”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当即看向了负责外交的大行令李纯阳。 大行令李纯阳赶紧起身向赵王以及所有文武大臣禀告道: “启禀我王! 五国质子乃是下臣派人召见。 这些质子平日里无所事事。 时常在在邯郸闹事。 要么花天酒地。 下臣想让他们多多瞻仰我王威仪。 好在邯郸城内有所收敛。” “……” 平原君赵胜已经感觉到了不对。 但是没有细问。 见平原君没有说话。 他的手下党羽也没有说话。 只有那些武将,如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李牧将军、廉颇将军颇有微词: 我赵国朝议,跟那些质子有什么关系? 这才几天? 怎么又来觐见! 赵王一听是大行令李纯阳的主意。 本想拒绝,但是想了一番后随口道: “罢了! 既然已经来了。 就让他们进来吧! 但是以后! 没有本王的召见! 不得擅自做主!” 赵王心里想的是赵军军饷丢失已经够丢人了。 这要是当着五国质子的面说出来。 他这个赵王脸上无光啊。 但是考虑到这件事日后还是会传出去。 也就坦然多了。 “多谢我王!” 大行令李纯阳对着那个进来禀告的小黄门说完以后。 小黄门便出去请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觐见。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进入以后。 简单行礼。 赵王不耐烦道: “赐座。” 黄门搬来五个跪垫。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依次跪坐。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见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都已经来了。 便开始了他的计划。 忽然之间。 猛地起身。 对着所有大臣、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说了近日赵国军饷被劫一事。 “什么? 还有这种事?” “什么人!居然胆子这么大!” “不会真的有鬼祟吧?”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完了! 我赵国北方将士三年内吃穿什么?” “此案一定要彻查! 查清楚! 一定要找回被劫走的军饷!”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一时间。 整个赵国朝堂内瞬间吵成一团。 此起彼伏。 其中声音最大的当初武将廉颇、李牧、赵括等人。 他们知道丢失军饷的严重性。 内心是最为关心边塞战士。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等人早就知道了。 但是还是装作十分震惊。 交头接耳相互猜测着此事。 “肃静!” 一直没有说话的平原君赵胜突然喊了一声。 整个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王。 赵王看向了太子: “你对于此事有什么见解?” 太子本就是酒囊饭袋,好色之徒。 哪里有什么见解。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太子随口答道: “孩儿认为。 一来着手调查此事。 二来若是找不回军饷。 向百姓增加赋税。 补充军饷!” “……” 太子的这一番混账话。 听得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以及众武将直接无言以对。 而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听到后。 捂着嘴偷笑: 没想到赵国太子就是这么个废物! 自己无能丢了军饷! 居然向百姓增加赋税。 这要是激起民变怎么办? 当真愚蠢! 赵王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畜生!” 平原君赵胜为了讨好未来的赵王。 微笑道: “太子所言极是! 当下就是要找回军饷!调查清楚此事! 只不过从增加赋税这事有些不行!” 第二百九十五章 各位单身狗情人节快乐! 太子借坡下驴: “平原君说的对。 本太子就是这个意思! 调查!一定要调查清楚!”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附和道: “没错! 眼下赵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调查清楚军饷被劫之事!” 赵王见所有人都为太子说话。 无非就是讨好太子。 就连平原君也是如此。 便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 寡人就不该问你! 哼!” 赵王狠狠地瞪了一眼太子以后。 便看向了所有大臣。 除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平原君赵胜。 “各位爱卿。 眼下军饷被劫。 不知道哪位愿意主动请缨调查此案?” “……” 武将不参与政事。 便没有说话。 但是那些文臣也没有说话。 不是他们哑巴了。 而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 调查起来十分困难。 即便是调查处一些眉目。 一旦找不回军饷。 最后还是要背锅。 自己不是抢劫军饷的人。 但是因为调查搞不好要为这件事负责。 再加上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之前给自己的属下们打过招呼。 故而面对赵王的请求。 所有大臣都无动于衷。 有的低着头假装思考。 有的假装没有听到赵胜说什么。 总之整个朝堂之上。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看的一清二楚。 “……” 没有人回应的赵王也十分尴尬。 为了掩饰,打了一个哈欠。 最后不得不看向了最为信任的王叔,平原君赵胜: “王叔! 昨晚你和相邦向寡人汇报这件事的时候。 寡人说起过。 这件事王叔你和奉阳君必须要给寡人一个处置的办法。 亦或者调查的人选。 现在……” 平原君赵胜还没等赵王话说完。 就捋着胡子奸笑着指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王上。 您看相邦大人那成竹在胸的样子。 想来必然是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如王上先问他!” 赵王知道平原君赵胜是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和人选。 故意把责任退到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身上。 赵王无奈,也感觉到了这一次军饷被劫调差的难度。 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便看向了十分淡定捋着胡子微笑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那模样。 就好像已经准备好答案而考试的学生。 在群臣之中傲然而视。 赵王一看: 果然让王叔给说中了! “相邦! 昨晚寡人给你们交代了。 必须在今日朝议给本王、群臣、赵国拿出一个调查方案。 亦或者是调查人选。 看相邦的样子似乎早已准备完毕。 要给寡人惊喜咯?” 所有人包括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都看向了十分淡定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侧目而视,疑惑道: 难不成这李兑要牺牲自己的手下来为丢失军饷的事情背锅?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当即起身对着赵王微笑回道: “我王。 在下没有人选!” “什么?” 赵王直感被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给戏弄。 就连其他大臣都感觉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竟然在这种场合敢戏弄赵王。 他是不是不想干了! 啪! 赵王当即拍了一下扶手。 瞪着依旧十分淡定还保持微笑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李兑! 你是在戏弄寡人? 难道你忘了寡人昨晚对你和平原君说的话? 嗯?” “哈哈哈哈!”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捋着胡子大笑。 赵王、平原君赵胜、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 所有文臣、武将;廉颇、李牧、赵括。 都不明白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按道理来说。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也是人精。 怎么今天表现得有些低能。 赵王正要发怒的时候。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笑之后,赶紧解释道: “我王! 下臣的意思是。 在赵国之内。 并没有合适调查此案的人选!” 赵王皱着眉头质问今天胆子奇大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李兑!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赵国无人咯?”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竟然顶撞道: “没错! 我王千万息怒。 因为军饷丢失一事。 十分复杂。 可谓是波谲云诡,水中看月。 非寻常之人不能调查! 必须是聪慧能干且善于刑狱推断之能人也。 我赵国虽大。 但是这方面的人才还真是没有。”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说完之后。 竟然当众回头看向了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他们五人,有人微笑,有人淡定,有人无畏,有人惶恐,有人不明其意。 但是隐约感觉到似乎要被惹火上身。 尤其是三公子赢天。 一直眯着眼睛盯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李兑! 你不是吧? 你这要是本公子替你们赵国干活? 其中还有的罪过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想要杀死他儿子李改的齐国太子田文最为慌乱: 这老东西不会是想利用这件事来公报私仇吧? 齐国太子田文再也不敢抬头。 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所有文臣、武将都有些懵了。 “那你的意思是? 赶紧明说。 本王有些累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终于图穷匕见。 对着赵王行礼,眼神却盯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我王! 虽然我赵国没有这种人才! 但是别的诸侯国有这种人才!” “别的诸侯国? 不是吧! 为了调查此案。 难不成还要去别的诸侯国请这种人? 你可别忘了! 军饷被劫一案最近就要有结果。 若是请人。 即便是最近的韩国、燕国、齐国。 也最少要一个月。 你说话可要慎重啊!” 平原君赵胜一直在观察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发现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 心里似乎也有了感觉。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想法和意图。 当着所有人的面。 径直走到了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的跟前。 指着他们五人。 对着赵王禀告道: “我王! 下臣所说的这种人才。 就在他们五人之中!” “什么?” 赵王莫名其妙。 “难道是他?” 平原君赵胜十分疑惑。 “我赵国的事情怎么可以请外人呢?” “这要是传出去。 不是丢尽了我赵国的脸面?” “相邦大人今天怎么回事?” “奉阳君乃是相邦。 负责官员升迁。 所有官员的能力、经历都可谓是如数家珍。 他怎么可以让外人来调查呢?” 文臣不仅质疑。 武将们更是反对。 他们认为自己带兵在外面厮杀。 结果到头来。 朝廷因为这种事情却要用外人。 这岂不是丢尽了赵国人的脸?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都在猜测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齐国太子田文一下子以为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所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于是乎将脑袋埋的更低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公子赢天也有这种感觉。 韩国九公子韩非自然是不会参与这种事情。 燕国和赵国关系不太对付。 燕国太子燕丹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而楚国太子熊烈昨晚收到了五灵玄同的消息。 自己是绝对不会插手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 但是赵国所有大臣。 包括赵王之内。 他们认为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所说的那个人。 应该是五个质子当中。 贤名远播、学富五车、最为聪慧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其次就是燕国太子燕丹。 这便是他们心中的人选。 赵王看了一眼平原君赵胜。 平原赵胜认为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说的应该是韩国九公子韩非。 便点头示意可以答应。 赵王摸着下巴一寻思。 韩国九公子韩非乃麒麟之才。 除了韩国。 所有诸侯国都想得到他。 再加上韩国乃是小国。 即便是让韩国人调查。 也不会太丢颜面。 以为知道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所说的人的赵王。 看向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询问道: “那么相邦所说的那个人。 是哪一位质子呢?”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依次从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面前走过。 观察着他们的表现。 三公子赢天无惧无畏。 韩国九公子韩非端坐不动。 楚国太子熊烈面无表情。 燕国太子燕丹一脸淡然。 齐国太子田文低着头思考如何拒绝。 直到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在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面前走过一遍之后。 最终把目标落在了韩国九公子韩非身上。 赵王、平原君赵胜满意点头。 觉得这个人选不错。 若是别人。 估计根本调查不什么。 可是韩国九公子韩非就不一样了。 乃是早年就出名的神童。 现在又是天下贤人。 搞不好还真能调查处结果。 故而十分满意。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突然阴冷的笑了一下。 对着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所有文武大臣朗声道: “下臣推荐……”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忽然把注意力从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身上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后。 对着所有人继续朗声道: “下臣举荐的人选乃是……”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轻轻拍了拍端坐的三公子赢天的肩膀: “便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什么?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是我耳朵听错了?” “我赵国大事! 怎么可以找秦国人!” “秦国人素来虎狼之国! 有虎狼之心! 怎么可以让秦国人来调查呢?” “我最讨厌的就是秦国人! 此事断然不行!”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就那个天下第一纨绔? 哈哈哈哈! 找他喝酒嫖妓还好! 找他调查我赵国头等大事? 这件事就是天方夜谭!” 赵王懵了! 平原君赵胜傻了! 廉颇将军觉得可笑! 李牧将军咬牙切齿! 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摇头苦笑。 其余大臣、武将纷纷耻笑职责。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颗炸弹。 一下子炸裂了整个赵国朝堂。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嘲讽声、质疑声、痛骂声不绝于耳。 一浪高过一浪! 韩国九公子韩非面容有些失望。 楚国太子熊烈十分震惊。 燕国太子燕丹一脸莫名其妙。 齐国太子田文瞬间抬起了头,一脸的窃喜和洋洋得意: 吓死本太子! 三公子赢天倒也没有什么面部表情。 只不过在所有人讨论和震惊的时候。 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本公子手下罗网正好调查不出。 本公子正好想知道到底是谁劫了赵国军饷! 好你个李兑! 本公子需要什么! 你倒是送什么! 也罢! 本公子就让你们赵国人开开眼! 你公报私仇! 想要置本公子于死地。 本公子正好要利用调查搞清楚背后的人。 没想到你我还一拍即合! 不过你想的太简单了! 这种事情会害死本公子? 笑话! 在赵国朝臣争吵议论了一刻钟左右的时候。 十分不爽的赵王当即喝令一声: “肃静!” “……” 全场默然。 赵王瞪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李兑! 寡人是看你这个相邦不想干了吧? 你怎么会推荐这……” 赵王忍住后面的脏话没有说。 当即改口道: “你怎么会推荐秦国三公子? 他不在我赵国闹事已经不易。 你还想着让他调查军饷被劫的事情?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当即对着赵王行礼。 (祝各位单身狗跟我一样。 情人节快乐! 希望今日之后。 你我皆有陪伴,此生白头!) 第二百九十六章 居然答应了? 看着所有朝臣朗声道: “我王! 诸位同僚! 你们是不知道。 其实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一位极其聪慧之人。 他在秦国的时候。 可不是一般人啊! 大家千万不要被他所谓的恶名给骗了! 实际上三公子赢天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最是擅长刑狱之事。” 群臣还没有说话。 赵国名将廉颇当即替三公子赢天辩解道: “相邦! 你这是哪里来的歪理邪说? 简直胡说八道! 三公子什么时候会断案了?” “哈哈哈哈!”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当即嘲讽道: “廉颇将军。 你可知道一个词?” “什么词?”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廉颇将军对三公子赢天可谓是心服口服。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让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给知道了。 当即羞红了脸指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喊道: “你…… 哼!” 廉颇将军自知理亏,便不再说话。 当然这句话同样刺激了平原君赵胜。 咸阳之战。 三公子赢天不仅以一万老弱病残大胜赵国、百戎五万联军。 更是在两军阵前怒斥平原君赵胜、信陵君魏无忌。 这一个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一下刺激了平原君赵胜。 廉颇将军作为主将。 对于三公子赢天那可是心服口服。 但是平原君赵胜却对三公子赢天仍有不服。 当即恶狠狠地瞪着平原君赵胜喝道: “李兑! 你到底什么意思? 赢天那小子他能断我赵国之事? 老夫宁可让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来处理! 断然不会让三公子赢天处理此事!” 见平原君赵胜生气,表明了态度。 其余心腹大臣当即跟着附和道: “相邦! 你最好不好胡闹! 我赵国和秦国关系一向不好! 怎么可以让秦国人做我赵国的主呢?” “赢天乃是何人? 天下第一纨绔! 酒囊饭袋是也! 赵国军饷丢失两日! 若是再不找回! 难不成让北境的士兵饿肚子吗?” “李兑!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居然联合外人在我赵国生事? 别忘了! 你是赵国的相邦! 不是秦国人!” “李兑你……” 面对平原君赵胜以及众大臣的职责。 若是往常。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早就慌了。 当即认错。 但是此时非同往日。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知道了三公子赢天和平原君赵胜之间的秘密。 面对朝臣的职责。 面对赵王的疑惑。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慌不忙地走到了平原君赵胜身旁。 慢慢地附下身子,附耳道: “平原君! 难道你就不想趁此机会杀了三公子赢天吗? 军饷的是明面上让三公子赢天调查! 可以麻痹抢走军饷的人。 暗地里,咱们在秘密调查! 如此不美? 可谓是一箭三雕啊!” “嗯?” 生气的平原君赵胜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 捋着胡子盯着十分淡定的三公子赢天看去。 心里琢磨道: 对啊! 这样既可以杀了三公子赢天。 又可以暗地里调查。 即便是调查不出什么结果。 也可以让三公子赢天背锅。 只不过这样的毒计是李兑这种蠢材能够想出来的? 面对平原君赵胜阴冷的目光。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根本不在乎。 但是韩国九公子韩非却看出了苗头不对。 歪头在三公子赢天耳边轻声道: “赢天。 你之前和平原君有过节? 我看他眼神不良啊!” 三公子赢天淡然道: “没有。 估计是赵国真的没人了。 只能靠本公子了。 应该是平原君很是欣赏我吧!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急道: “你小子还能笑的出来? 你知道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 你要是答应了! 搞不好会丢了性命! 这里是不是秦国! 即便是赵国人杀了你。 秦国又能如何? 中间隔着魏国、韩国。 总不能跨过两国为你报仇吧? 更何况你还是庶出的三公子。 赢天! 这个时候你可别犯糊涂啊! 千万不要答应! 到时候我来替你说好话! 实在不行我替你接下这个差事!” 三公子赢天瞬间感动不已。 韩国九公子韩非虽然为流沙首领。 志在天下。 但是为人的品质实在没的挑。 估计之前十分讨厌三公子赢天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被三公子赢天近日的举动和见识所征服了吧。 尤其是昨日在博雅会馆。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三公子赢天有了新的认识。 一来是出于惜才。 二来是出于朋友之谊。 总之三公子赢天对韩国九公子韩非是越来越欣赏了。 当即微笑着答应: “多谢韩非兄弟。 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做!” 韩国九公子韩非当即满意点头道: “这就对了!” 齐国太子田文摸着脑袋趁机探头询问道: “赢天! 我的好兄弟! 莫非你小子真的擅长断案? 不会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楚国太子熊烈知道这里面没有自己的事情。 再者他也根本不会插手。 故而当即起身对着赵王道: “赵王。 本太子身体不适。 暂时回馆驿休息了! 就不参与你们赵国的事情了! 告辞!” “嗯,送楚国太子出宫!” 于是乎。 最先离开楚国朝堂的便是楚国太子熊烈。 燕国太子燕丹也想走。 但是他们燕国南下的第一个阻碍便是赵国、齐国。 他还想继续观察赵国朝堂。 故而一直没有说话。 齐国太子田文也想走。 但是必须要亲眼看到三公子赢天接下这个差事。 到时候还在其中捣乱。 害死三公子赢天。 故而安静等着。 平原君赵胜左思右想。 最后回头对着奸笑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满意点头: “李兑。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毒计。 老夫以前还真是低看你一眼了。 就这么定了!” 听着平原君赵胜意味深长的话。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坦然一笑。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平原君赵胜当即起身。 对着赵王行礼道: “我王!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虽然十分纨绔好色贪玩。 但并非绝对的废物。 他在秦国听说乃是神童。 十分了得! 时常断过一些案子。 眼下我赵国确实没有这种人才。 何不妨让三公子赢天帮我赵国断定此案!” 赵王被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骚操作彻底搞蒙了。 摸着脑袋一脸迷惑道: “可是我赵国和秦国……” 平原君赵胜淡淡一笑,插嘴道: “我王! 眼下之事。 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回军饷。 不管他是赵国还是秦国。 咱们应该都应该摒弃前嫌。 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更何况三公子乃是我赵国质子。 万一在我赵国婚娶。 搞不好以后就是我赵国人了。 请王上务必同意!” 平原君赵胜当即回头。 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然后看向了自己的心腹大臣。 那些大臣立刻会意。 瞬间起身。 对着赵王上奏道: “我王! 平原君所言不错! 臣附议!” “平原君建议不错! 臣附议!” “三公子赢天确有其能! 臣附议!” “咱们可以分头调查! 先让三公子赢天试试! 臣附议!” 满朝文臣。 将近一半的大臣全部起身附议。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一看时机成熟。 当即再度向赵王进言道: “我王! 此事就交给三公子赢天吧!” 随后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心腹大臣也跟着起身附和。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赞同平原君和奉阳君的建议!” 如此一来。 除了个别人,几乎整个朝堂的文臣全部向赵王进言,赞同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平原君赵胜的意见。 一来实在是没有办法。 二来是是在没有人选。 三来找个人背锅总比自己上要好。 四来自然是因为他们都是平原君赵胜亦或者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亲手提拔。 赵王正在考虑的时候。 廉颇将军自然是看出来。 所有人都想害死三公子赢天。 虽然啊知道三公子赢天乃是隐藏极深极其聪慧之人。 但是他认为不能大仁大义的三公子赢天找麻烦。 万一调查不出来。 三公子赢天孤身一人在赵国。 岂不是瞬间危矣? 故而看向平原君赵胜乞求道: “平原君。 咱们进攻秦国的时候。 咱们可是欠着人家天大的人情啊!” 这句话旁人听不懂。 但是平原君赵胜和知道一切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听懂了。 平原君赵胜闻言有些惭愧。 长叹了一口气。 最后看向老友廉颇叹声道: “廉颇将军。 老夫明白你怎么想的。 也知道你的为人。 但是为了赵国。 不可养虎为患。 有些事只能忍痛割爱,无情无义。 你就不要说话了。 听老哥我一句话!” 廉颇将军听平原君赵胜既然是这个意思。 当即摇头叹气道: “罢了!罢了! 可惜老夫只是一个将军。 若是文臣还能……” 最后无奈地看了一眼依旧嬉皮笑脸的三公子赢天。 赵王听完廉颇和平原君赵胜奇奇怪怪的话以后。 再一看满朝文臣都这么说了。 他最后也只能点头答应。 但是毕竟三公子赢天是秦国人。 又是质子。 理当以礼相待。 万一哪天自己的儿子去了秦国当质子。 岂不是可以报今日为难三公子赢天的仇了?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赵王对着所有大臣安抚道: “诸位爱卿请跪坐。 寡人自有主张!” “嗨!”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平原君赵胜带头跪坐。 其余大臣这才跪下。 其实这些大臣之中。 有部分位高权重之人。 乃是墨家弟子。 只不过他们见墨家钜子三公子赢天没有反驳反对。 所以才跟着附和。 其实一直在默默等待三公子赢天命令。 安抚完群臣。 赵王看向了三公子赢天笑问道: “赢天公子。 你秦国君候祖先与我赵国君候祖先乃是兄弟乃是亲戚。 你我赵国秦国本应该是兄弟之盟。 但是因为战乱…… 但是本王万万没有想到。 今日居然秦国赵国同时做一件事。 寡人本不想劳烦三公子你。 但是群臣的意见你也听到了。 我赵国一向是爱惜人才。 三公子赢天您既然有如此大能。 可有想法为我赵国分忧? 放心。 事成之后。 寡人重重有赏……” 面对赵王和颜悦色地劝说。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为了骗三公子赢天上钩。 连祖宗都搬出来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自然是听出了赵王的想法。 当即歪头,捂着嘴压着声音看着别处说道: “赢天! 切莫答应! 此乃全套! 莫要进入彀中!” 此时此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淡定自若的三公子赢天身上。 三公子赢天歪嘴淡定一笑: 然后慢慢起身。 对着赵王行了一礼。 又对着平原君赵胜行了一礼。 又对着廉颇将军行了一礼。 最后对着所有人自信朗声道: “小小案子。 又有何难! 本公子应下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直感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不可思议的瞪着三公子赢天喊道: “赢天! 你疯了?” 三公子赢天活动了一下身子。 极其轻松道: “本公子没有疯。 只是觉得在这赵国邯郸待着实在无聊。 不如找点乐子,放松一番!” “你……” 韩国九公子韩非彻底生气了。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彻底暴走。 丝毫没有之前儒雅之气。 当即起身对着赵王行礼道: “本公子也十分不舒服。 这就退下了。 告辞!” 在众目睽睽之下。 生气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在没有赵王的允诺之下。 拂袖而去。 这一下搞蒙了燕国太子燕丹和齐国太子田文: 这赢天当真疯了不成? 这种没头没尾深深鬼鬼的事情都敢接受! 简直不可理喻! 实在搞不明白三公子赢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赵王激动地难以自己。 激动颤抖的手不住的抓住龙座扶手: “赢天! 你可考虑清楚了! 寡人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齐国太子田文、廉颇将军,燕国太子燕丹。 这些跟三公子赢天有过节有关系有交情的人纷纷屏住了呼吸。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三天?三天怎么可能? 只见三公子赢天当众打开了折扇。 淡然一笑。 轻声道: “怎么? 本公子答应了啊! 这还后悔什么? 刚好闲来无事。 你们什么意思? 想后悔? 这可不行啊! 现在你们就是不答应。 本公子也非要调查不可!” 旁人只道是三公子赢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又开始耍二球。 但是平原君赵胜、廉颇将军知道三公子赢天能力的人都直知道三公子赢天就是故作姿态。 故意做出一副纨绔公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至于他心里想的什么。 没有人知道。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齐国太子田文、赵王同时长舒一口气。 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燕国太子燕丹看着有些孩子气的三公子赢天。 感觉他似乎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乐子。 只是因为无聊才答应此事。 故而好心提醒道: “赢天。 你确定不后悔?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三公子赢天摆了摆手。 摇着扇子自信道: “燕丹大哥。 要不然您跟我一起调查?” 燕国太子燕丹当即摆手道: “罢了。 罢了。 你自己玩吧!” 燕国太子燕丹害怕三公子赢天拉上自己进入彀中。 因为三公子赢天名声在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现在一想三公子赢天能答应,倒也在意料之中。 便赶紧起身向赵王行礼辞别。 现在五个质子。 就剩下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了。 赵王欣喜道: “好! 那这个案子就交给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办理了!”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漫不经心道: “赵王。 那本公子调查可以。 但是本公子是否可以调查除了您一下的所有人?” 赵王刚要点头答应。 平原君赵胜插嘴道: “没错! 除了王上还有老夫之外。 你可以调查赵国的所有人!” 赵王跟着附和道: “没错!” 赵国太子当即就不愿意了。 开口反驳道: “本太子除外!” “不可!” 三公子赢天态度强硬道。 赵国太子乃是闻名天下的第二纨绔公子。 自己一向不管朝政。 怎么可以被一个外人随意调查自己呢。 万一调查出自己外外面干的那些混账事情。 岂不是要被三公子赢天拿捏了。 对着三公子赢天喝令道: “赢天! 这里是赵国! 本太子自然有免于调查的权利! 你最好放聪明一点! 要不然本公子找人弄死你!” 这话一出。 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以及其他赵国大臣。 只觉得太子绝对的脑子有问题。 这种话怎么可以当面说出来呢。 “哈哈哈哈!” 齐国太子田文丝毫不掩饰内的嘲讽。 直接当众笑了出来。 啪! 赵王怒拍扶手。 三公子赢天还不依不饶道: “赵王、平原君可以免于调查。 剩下的人都必须接受本公子的调查! 要不然本公子就不答应了!” 这一下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以及赵国其他臣子都急了。 纷纷对着赵王使眼色。 赵王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背锅的。 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三公子赢天呢。 故而,赵王瞪着太子骂道: “太子! 人家三公子愿意出力调查! 你居然敢反驳! 寡人现在命令你! 除了本王以及平原君! 所有人可以被三公子赢天随意调查! 任何时候! 谁要是敢违背三公子赢天! 谁就是悖逆寡人! 当然是在规定的时间之内!” “……” 赵国太子一下就火大了。 但是碍于赵王在。 便忍气吞声。 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哼!” 然后不再说话。 在心里默默的记恨起了三公子赢天。 准备接下来想办法找三公子赢天的茬。 三公子赢天见赵王给他如此大的面子。 便顺着台阶下: “好!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赵王满意点头。 看了一眼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立刻会意。 当即捋着胡子看向自信满满的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三公子。 敢问你调查要多久。 你应该知道这一笔军饷对我赵国来说十分重要吧!”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知不知道本公子无所谓。 但是调查嘛。 需要时间。 至于这个时间嘛。 这样吧。 平原君有何高见?”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沉吟一阵: “那就半个月吧!” “不不不!” 三公子赢天连连摇头。 显得十分不高兴。 平原君赵胜也觉得给的时间有点紧。 便再度朗声道: “二十天?” “不不不!” 三公子赢天还是摇头! “这……” 平原君赵胜看了一眼赵王。 赵王眼神暗示最多一个月! 不能再拖了。 要是一个月内找不回军饷。 即便是抓到人了。 估计军饷都流失到了别的诸侯国。 那再讨要。 意味着要开战。 那样的话。 战争消耗的财富可比那些军饷多多了。 可谓是得不偿失。 平原君赵胜收到暗示。 当即冷着脸看着三公子赢天: “一个月! 不能再多了!” “不不不!” 三公子赢天继续摇头。 啪! 平原君赵胜当即大怒。 直接拍了一下凭几。 瞪着三公子赢天: “赢天! 你不要再讨价还价了! 一个月是最大的期限! 除此之外! 绝无可能! 你可是答应我们了! 至于这个时间必须要我们来决定!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半年?一年? 你若是一辈子调查不出! 难道我赵国要等你一辈子吗!”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仰天爽朗一笑。 搞得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齐国太子田文赵国其他大臣纷纷疑惑不解。 竟然同一时间。 质问三公子赢天: “赢天! 你该不是反悔了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无奈一笑。 轻轻摇着扇子对着所有人淡定一句: “不不不! 本公子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 只不过本公子天性使然。 知道吗? 本公子喜欢的东西不会很长时间。 即便她是美人。 即便她是天仙。 本公子也等闲视之。 所以对于从查案这件事。 本对本公子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小事。 一个乐子。 这个乐子自然不会有太久的兴趣!” 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齐国太子田文、其他赵国大臣纷纷变了态度。 和颜悦色地试探道: “那么三公子你的意思是?” 三公子赢天优雅一笑。 收起扇子。 不断地敲打着手掌。 淡淡一句: “半个月太长了! 本公子没那个时间! 要不然干不了别的事情。 影响本公子逛青楼喝花酒调戏美人。 三天! 本公子只要三天! 三天之内必有结果!” 三公子赢天漫不经心地一句话。 却瞬间炸裂了整个赵国朝堂。 “……” 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齐国太子田文其他赵国朝臣一下子安静了。 人傻了,呆滞了,蒙蔽了。 整个赵国朝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安静的像一摊死水。 饶是赵王乃是一国君主。 饶是平原君赵胜经历过各种事情。 饶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狐狸一般的角色。 饶是齐国太子田文对三公子赢天有了些许了解。 饶是廉颇将军身经百战。 饶是李牧将军镇定自若。 即便是后面听到的这个消息的燕国太子燕丹,那么成熟冷静。 所有人! 在这一刻。 亦或者在后面听到的一瞬间。 所有人的表情都一样。 那就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整个人僵住。 目光呆滞。 脑子里明明知道了这件事。 但是没有反应过来。 如同木头人一样。 饶是赵国朝堂文武全才。 亦有当世名将,当世名臣,日后的将星。 在这一刻。 整个赵国朝堂皆朽木而已。 这一刻。 所有人。 所有人足足震惊了半刻钟之余。 还没有反应过来。 三公子赢天看着整个朝堂的朽木。 淡定自若。 最后竟然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你们怎么了? 难道说还嫌时间长? 不会吧? 三天差不多吧! 何必露出这么夸张的表情? 都醒醒!” 所有人听着三公子赢天那无声的嘲讽。 岁数大的、权力大的、阅历广的。 率先如梦初醒。 这才反应过来。 后续的一些臣子也是听到了三公子赢天狂笑之后。 才反应过来。 然后。 整个赵国朝堂爆炸了! 不可思议的赵王: “赢天! 你确定没有搞错吧?” 满脸震撼的平原君赵胜。 吃过三公子赢天的亏。 之前在咸阳之时。 他就被三公子赢天震撼过。 没想到这一次带来的震撼。 超过之前千百倍。 一时间竟然口吃: “赢……赢……赢……天! 你只要三天……三天?” 满脸匪夷所思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结巴道: “赢天…… 你可是……真的狠啊!” 廉颇将军也知道三公子赢天的才智。 但是觉得三公子赢天不可能在三天之内。 调查出如此波谲云诡的诡异事情。 这分明是找死。 冷静下来的廉颇将军开口劝道: “赢天! 你答应可以。 老夫相信你。 但是你可否稍微多调查几天?” 齐国太子田文更是一脸的震撼: “赢天! 我田文今天算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连……” 齐国太子田文忍住了后面的话。 那便是连吹牛这样的与众不同、臭不要脸。 可敬可敬! 赵国太子更是一脸不屑: “赢天! 哼! 本太子等看呢!” 赵国这些主心骨尚且如此。 更别说其他赵国大臣了。 等到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之后。 赵国朝堂直接吵翻了天。 有的大臣出于好心。 必然廉颇将军,一个劲的劝三公子赢天。 有的大臣出于质疑。 开口嘲讽三公子赢天。 有的大声直接训斥三公子赢天不知天高地厚。 简直找死! 因为三公子赢天已经彻底答应。, 他们便肆无忌惮的开始说着各种话。 三公子赢天淡定一笑。 朗声道: “行了!行了! 三天! 就三天! 你们也不要质疑! 也不要嘲讽! 也不要如何如何! 只要在三天之后等待本公子的结果便好!” 此间一直在平复心情没有说话的平原君赵胜。 终于图穷匕见。 露出了要杀三公子赢天的狠心。 当众指着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赢天! 三天之后若是没有结果你该怎么办?” “……” 整个朝堂瞬间都安静下来。 他们都知道平原君赵胜不说话则以。 一说话则必中要害。 这一句话便可以让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所有人都在期待,有的为三公子赢天祈祷。 可是一向淡定的三公子赢天仍旧风轻云淡道: “三日之后! 若是调查不出! 我赢天死于此处! 不干任何人的事情?” “好!”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同时叫好。 齐国太子田文和赵国太子心中不断叫好: 这该死的赢天! 喜欢出风头是吧! 哼!看你三天之后如何去死! 哈哈哈哈! 在场有不少跟齐国太子田文、赵国太子一样都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丝毫不加掩饰。 平原君赵胜狡黠一笑: “赢天! 君无戏言! 你可愿立下军令状?” 三公子赢天将扇子放回袖中: “有何不敢?” “好! 请王上赐笔墨锦帛!” 此时此刻。 之前想找三公子赢天背锅的赵王竟然一时之间有些可怜这个性格乖张的三公子赢天了。 觉得这个三公子赢天脑子有问题。 非要自己寻死。 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赵王便怜悯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好! 左右! 赐笔墨锦帛!” 黄门准备好笔墨锦帛。 三公子赢天当众立下军令状。 签字画押,最后盖上自己的章子。 这一下。 即便是三公子赢天现在后悔。 也于事无补。 有三公子赢天亲自写下签字盖章的军令状。 即便是后面三公子赢天死了。 秦国也没有话说。 在众目睽睽之下。 万众期待之中。 黄门将军令状交给了赵王。 赵王看后十分满意。 三公子赢天也请求道: “赵王。 可否下诏! 意思就是说本公子全权负责此案。 除了赵王和平原君之外。 所有人都被本公子调查! (新书被枪毙了,最近再写一个开头。 之前一直在写开头。 结果都不理想! 在努力吧! 请继续支持!)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头疼!难受! 若是反抗亦或者是违逆! 本公子可以先斩后奏!” 赵王闻言看了一眼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表示可以接受。 赵王又看向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早就欢喜不已。 早就认为在自己的推波助澜之下, 三公子赢天自寻死路。 必死无疑。 这点小事自然能够答应。 然后对着赵王默默点头。 赵王又看了一眼赵国太子。 赵国太子微微摇头。 赵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示意在三公子赢天调查的时候。 私下里私德要好一点。 别没事找事。 君无戏言。 出了事本王也保不住你。 赵国太子无奈。 只能默默低下了头。 对三公子赢天恨意更深。 赵王又看向了左边的大臣。 左边大臣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赵王又看向了右边的大臣。 也是满意点头。 最后看向了武将。 除了廉颇将军之外。 所有武将也默默点头。 这些人等于说间接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请三公子赢天随便调查。 反正他们又没有派人劫走军饷。 赵王得到了所有大臣的一致同意之后。 最后对着三公子赢天客气道: “好! 赢天! 你既然如此爽快的答应寡人! 那寡人也不会吝啬! 这就下诏! 谁若是反对你调查! 可先斩后奏!” 三公子赢天十分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罗网的人又调查不出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导向都指向了他。 所有的危险都指向了他。 所有的阴谋似乎都在围绕着他。 三公子赢天与其坐以待毙。 还不如主动出击。 掌握事情的主动权。 即便事情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么容易。 一潭死水之中。 除去黑暗,寻找光明。 三公子赢天十分自信。 自认为这件事联合自己所有的力量罗网、墨家必然轻易找出幕后黑手。 破解所有为他编制的阴谋。 三公子赢天对着赵王客气行礼道: “那就有劳赵王了!” 赵王这就开始写诏书。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暗自窃喜。 赵国太子、齐国太子田文心中已经开始开始了毒计。 如何阻挠三公子赢天调查。 其他赵国百官纷纷长舒一口气。 觉得有人背锅。 廉颇将军为三公子赢天担忧。 其余武将均不做表态。 就在此时。 赵王正在给三公子赢天写诏书。 所有人都在等待的时候。 忽然大殿之外。 听到有妇人嚎哭。 群臣不以为然。 只是觉得有些吵闹。 赵王在写诏书。 平原君赵胜对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一歪头。 示意看看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堂堂赵国王宫。 竟然有妇人哭哭啼啼。 成何体统。 赵国威严何在!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对着门外的黄门喊道: “何人在大殿外喧哗、 搅扰朝堂议政!” 咔! 大殿外走入一个黄门。 对着赵王磕头禀告道: “启禀我王! 平原君。 相邦大人! 裨将张如的夫人哭闹着求见我王!” “嗯?” 所有人瞬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个黄门身上。 其中最紧张的不是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也不是廉颇将军。 而是军中翘楚李牧将军。 赵王停下笔墨,对着黄门询问道: “裨将张如的夫人? 她来作甚?” 黄门立刻恭敬回道: “我王。 据裨将张如夫人所说。 今天一早醒来。 张如将军竟然被发现在房间人首分离。 经过邯郸令的调查。 发现屋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张如将军身上除了脖颈处平整的伤口外。 再无一点伤口。 所以十分诡异。 邯郸令束手无策,只能判再做调查。 张如将军的夫人便不答应了。 一路闯入宫殿。 非要请我王替她丈夫张如将军做主!” “岂有此理!” 很少在朝堂上说完跟透明人一样的李牧将军竟然破天荒的大喝一声。 惊得所有人都差异的看向了李牧将军。 赵王也被李牧将军的奇怪举动搞蒙了。 故而,歪头询问道: “李牧将军。 你有何事? 为何大声喧哗?” “我我我……” 不苟言笑人狠话不多的李牧将军竟然低着头默默流泪。 一句话也说出来。 廉颇将军自然知道其中缘故。 对着所有人解释道: “王上。 各位大臣。 李牧将军和张如将军乃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 所以听到张如将军被莫名其妙杀死…… 想来是李牧将军一时难以接受激动而已。 请大家谅解……” 李牧将军竟然哭的更大声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原来是这样啊……” 所有人都静默了下来。 平原君赵胜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裨将张如乃是军中宿将。 曾经参与过……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嘀咕道: “难不成是因为……” 赵王有些生气: “没想到一件事还没有结束。 另一件事又来了。 上次丢军饷。 这次死人。 我赵国最近是怎么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宽宥道: “我王。 想来是什么仇杀之类的。 请我王安心。 这件事就交给邯郸令去办吧。” “也好! 寡人累了。 写完诏书你们来主持朝议吧!” 赵王便继续写诏书。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对着黄门命令道: “告诉张如夫人。 王上答应替她做主。 不过一切都已邯郸令的结果为准。 请她回家安心等候结果。” “嗨!” 黄门这又退出。 只不过没过一会儿。 估计是黄门说完了赵王的话。 殿外张如夫人喊叫的声音更大声了。 如同一个丧偶的泼妇不停的骂街、撒泼打滚。 搞得大殿里的所有人都十分烦躁。 本想治罪。 但是人家丧偶。 张如将军又为赵国立下过汗马功劳。 又不好说什么。 “这妇人是在吵闹! 军饷之事搞得寡人心烦意乱。 又来个张如夫人…… 简直是岂有此理! 来人……拖……” 赵王话还没说完。 三公子赢天淡然道: “罢了。 这件事本公子和军饷案一起调查吧。 都是三日之内。 让那妇人赶紧退下。 吵得是在烦躁!” (失恋了,一晚上没睡好,头疼,写不了多少,写出来也是垃圾,今天先这样。 新书还在准备!感谢一路陪伴跪谢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执着的李牧! “什么?” 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赵国太子、齐国太子田文、李牧将军。 以及其他赵国大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震惊! 依旧是慢慢的震惊! 他赢天怎么敢的啊? 他怎么这么勇的啊? 他怎么这么不怕死啊? 前一个案子有生死之虞。 后一个案子跟他无关。 可是他怎么就这么风轻云淡? 赢天到底是个什么人? 是装的还是真不怕事? 还是真有其能还是无知无畏。 赵国王宫大殿内。 所有人都迟疑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有的震惊,有的不屑,有的嘲讽,有的鄙视,有的窃喜。 总之。 在震惊震撼之后。 皆是唏嘘和嘲笑。 即便是领略过三公子赢天口才和手段的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 都觉得三公子赢天就是不要命了。 脑子出问题了。 三公子赢天面对这些人。 犹如看做土鸡瓦狗。 根本不屑一看。 轻微的摇晃着脑袋朗声道: “所有的案子! 我赢天一个人查了! 三天之内! 给你们赵国人一个结果! 军令状已经立了。 请赵王速速下诏! 本公子今天就开始调查!” “……” 明明是赵王。 堂堂一国之君。 可在三公子赢天面前。 就跟一个小吏一样。 毫无气势不说。 反而被命令催促。 赵王隐隐觉得三公子赢天身上隐藏的气质实在是太过霸道。 自己虽然很想说什么。 但是被三公子赢天身上的气势直接碾压。 就好像自己才是臣子。 三公子赢天才是君王一般。 竟然默默地去写诏书了。 平原君赵胜本来还有些敬佩三公子赢天。 但是看着狂妄的三公子赢天竟然如此无礼。 如此不知死活。 简直就是找死。 现在只有鄙夷。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窃喜: 赢天! 没想到怎么算计你都无济于事。 结果现在自己非要找死! 老夫真是没想到让你死竟然这么简单! 赵国太子、齐国太子田文更加兴奋。 尤其是齐国太子田文。 他本来不想跟三公子赢天做对了。 可是这一次。 是三公子赢天跟整个世界做对。 自己找死。 谁也拦不住。 谁也怪不了。 赵国太子也开始谋划起来。 赢天竟然敢在这么多大臣面前。 让自己被父王训斥。 他必须要弄死三公子赢天。 其实三公子赢天内心的想法谁也不知道。 外人只知道他狂妄无知,不知天高地厚。 其实三公子赢天有很多打算。 不但要调查清楚抢走赵国军饷的人, 还要拿回一样东西。 一样属于他。 亦或者属于韩非的东西。 那就是之前在聚宝阁被赵国太子当众抢走的名剑逆鳞。 三公子赢天一直在惦记。 苦于没有机会。 这一次有了赵王诏书。 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拿走。 逆鳞在手! 天下我有! 三公子赢天势在必得。 等候一番。 赵王终于写好诏书。 对着三公子赢天交代道: “赢天啊! 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赵王示意黄门将诏书交给三公子赢天。 刚要下九层龙阶的时候。 “且慢!” “嗯?” 何人捣乱? 所有人寻声而去。 居然是之前默默哭泣的李牧将军。 赵王不解道: “李牧将军。 你有何话说?” “王上!” 李牧将军擦去眼泪。 如雷电一般起身。 看向赵王和三公子赢天道: “王上! 张如将军乃我李牧生死好兄弟。 如今他莫名死去。 我李牧不能坐视不管!” 赵王宽慰道: “李牧啊。 这件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接手了。 你就不要管了。 放心。 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三公子赢天也自信道: “是啊。 这件事有本公子处理。 三日之内。 我会把杀死你兄弟张如的凶手交给你的!” “我呸!” 李牧将军对着三公子嬴天放心啐了一口。 赵王脸色不善。 十分生气。 没有发作。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当对着李牧将军呵斥道: “李牧! 你好大胆! 竟然当着我王的面如此无礼! 本来大家都为你的情绪考虑。 结果你是要给脸不要脸吗? 嗯? 速速给我王道歉!” 李牧将军这才对着赵王恭敬拱手道: “我王! 下臣并非对王上无礼! 而是对这个秦国人无礼!” “这……” 赵王一时间不知道李牧要说什么了。 李牧将军继续指着三公子赢天喊道: “我王! 这个案子若是别的什么人调查。 我李牧只会安心等结果! 可调查此案的乃是秦国人! 秦国乃虎狼之国! 秦人有虎狼之心! 秦国人早就有东出席卷天下之意! 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 我李牧此生跟秦国人不共戴天! 如今我兄弟惨死! 居然让一个秦国人去调查! 我李牧兄弟的仇! 必须要有我李牧亲手去报! 我是信不过这个秦国人的!” “你……”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老实的李牧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坏他的好事。 好不容易让三公子赢天自己往火坑里跳。 结果他还要拉一把。 虽然是无意识的。 但是无形之中破坏了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秦国世子舍人制定的毒计。 这是所有人都不能容忍的。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淡定道: “那你李牧的意思是?” 李牧将军霸气道: “这件事就交给我去查! 请王上同意!” “这……” 赵王有些无奈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有些慌了。 平原君赵胜则认为李牧将军是在乱弹琴。 当即当众呵斥道: “李牧! 你好大胆! 你身为一个武将! 最重要的就是带兵打仗,平时训练士兵。 说实在的! 我赵胜也十分欣赏你的治军才能! 可是在政治、朝政、刑狱方面。 你! 李牧! 不行! 一无所知! 这里面的水太深! 你根本把握不住! 搞不好会要了你的性命! 听老夫一句劝! 安心等待结果!” 见平原君赵胜如此说话。 他的手下大臣纷纷附和道: “李牧将军! 坐享其成不好吗?” “你平时治军就很累了! 怎么今天非要趟这一趟浑水!” “只要是能调查处杀你兄弟的人。 是谁就那么重要吗?” “李牧将军。 退下吧!”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自然也担心李牧坏了他的大事。 他是从秦国世子舍人嘴里听说了三公子赢天的智慧和才能的。, 三公子赢天绝非一般人。 若是他死。 不能做一手打算。 要做好几手打算。 所以有两个案子的话。 必然会令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所以对着自己的心腹大臣使眼色。 那些大臣也开始职责李牧将军感情用事。 不顾全大局。 说的话跟平原君赵胜心腹大臣说的都差不多。 极尽嘲讽之能事。 就连一向稳重老成的廉颇将军都忍不住了: “李牧啊! 我廉颇老了! 未来的赵国靠你和赵括了! 你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跌个跟头。 三公子赢天人家是秦国人。 你是赵国人! 不要因小失大。 速速退下! 为我赵国未来考虑!” 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将军也劝道: “李牧兄弟。 我何尝不理解你的心情。 可是这件事。 太复杂了。 咱们武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够了。 剩下的交给朝廷! 相信我王!” “……” 三公子赢天知道赵国有一个叫李牧的将军。 治军极严。 而且军事才能似乎不下秦国名将王翦。 自己本来想找个机会除了。 但是今日一见。 结果没想到李牧将军竟然如此重情重义。 他默默的看着。 默默的观察。 虽然李牧将军对他恶语相加。 但是三公子赢天内心竟然不自主的欣赏起这个赵国将军了。 李牧将军面对所有人的劝告。 置若罔闻。 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仍旧不依不饶。 指着三公子赢天歪嘴冷笑道: “我李牧若是不能亲手为生死弟兄报仇! 我李牧有何面目为人? 嗯? 我李牧最恨两种人! 一个是百戎草原上的蛮子! 时时南下侵扰我赵国百姓。 另一个就是虎狼秦国! 他们居心叵测! 他们还想一吞天下!” 噗通! 李牧将军猛地跪下。 对着赵王不断磕头道: “请王上答应下臣请求! 这个案子交给下臣调查吧! 若是没有结果! 我李牧甘愿受罚! 甚至愿意立军令状! 要么换人调查此案! 我李牧信不过这个秦国人!” 眼神变得凌厉的平原君赵胜瞪着李牧将军道: “李牧! 你今日一闹。 若是日后没有结果。 但是得罪了王上和我等。 就不怕你日后的前程吗?” 面对平原君赵胜的威胁。 李牧将军铿锵有力的回道: “不怕! 即便是脱下这一生战甲! 我李牧也要为生死兄弟亲手讨回一个公道! 日后若是没有结果。 要杀要罚! 我李牧悉听尊便!” “你……” 平原君赵胜被气得嘴都歪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继而又威胁道: “李牧! 你身为武将。 不得参与政事。 只有听的权利。 而没有说的权利。 如今你不但说了。 而且还触怒王上! 触怒众臣! 最大胆的就是! 竟然让王上改变主意? 你这是要造反吗? 你可是君无戏言! 王上已经答应让三公子赢天调查! 你却来搅局! 还要王上后悔再选他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 嗯? 趁着王上还没有发怒! 我劝你赶紧退下! 这样日后还好说话! 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要不然本相邦现在就贬你为士兵! 这样你可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三公子赢天又把注意力看向了李牧将军。 若是换了旁人。 早就放弃。 李牧将军做的已经够多了。 即便是三公子赢天自己设身处地的一想。 自己又能做到多少呢? 对于李牧将军更加的钦佩了。 不过接下来李牧将军的话。 不止震慑到了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满朝文武。 更是连三公子赢天都给镇住了! 李牧将军拔出腰间佩剑。 高高举起。 眼神毅然决然。 李牧将军恶狠狠地瞪着三公子赢天: “我王! 张如将军的一条胳膊就是在合纵攻秦的时候。 被秦国人所断。 他的父亲也是跟秦国人作战时被杀! 他与秦国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现在居然让一个秦国人去替他伸冤调查! 如果张如将军活着。 一定不会答应! 我李牧曾经差一点死在战场上。 就是被张如将军所救。 如今却要看着一个秦国人去调查他的死因。 万一这个狡猾狠毒的秦国人。 随便找个人当凶手! 如何告慰我兄弟的在天之灵! 我李牧绝对不答应! 我李牧今日愿血溅当场! 请我王交给我李牧调查! 亦或者换了别人调查! 总之不能是这个秦国人! 等这件事结束! 我李牧愿意领死! 以谢我王大恩大德!” 赵王一向都是个甩手掌柜。 很少发怒。 即便是赵国军饷丢失。 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 一个武将。 竟然在赵国大殿。 拿着佩剑威胁他。 他身为赵王的威仪何在?权势何在? 赵王的颜面何在! 赵王难得愤怒! 这一愤怒必要流血! 他刚要咆哮。 一直观察的廉颇将军在平原君赵胜的示意下。 赶在赵王发怒之前。 赶紧起身。 几个箭步抢到李牧将军身边。 一把夺过李牧将军手中的剑。 然后将李牧将军的脖颈死死地往下压。 “我王! 李牧将军乃是伤心过度! 请我王息怒啊!” 又对着倔强的李牧喊道: “李牧! 你疯了! 竟然敢威胁王上! 速度给王上赔礼。 然后退出大殿! 想来以王上的大度念在你伤心过度的份上。 会饶了你的! 快! 快啊!” 廉颇将军使劲地压着李牧将军高昂的脖子。 奈何廉颇将军实在是想救他。 即便是李牧将军脖子如何的硬。 最后还是被廉颇将军压在了地面上。 赵王本来愤怒不已。 一上火要杀了李牧。 但是当红脸的廉颇将军把要说的话都说了。 还给了赵王和李牧将军一个台阶下。 赵王消去了三分怒火。 憋着火气质问李牧: “李牧啊。 本王念在你多年抗击百戎为我赵国保护疆土的份上。 今日饶了你! 你退下吧!” 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就到这里就结束了。 (老天赐我一个女朋友吧!) 第三百章 赵王!隐藏的雄主! 谁知道李牧将军即便是被廉颇将军脑子压在地面上。 但是他依旧高昂起脑袋,憋红的脸依旧在不依不饶: “请我王答应!” 赵王刚消去几分怒气。 结果被冥顽不灵的李牧又给激怒了。 平原君赵胜虽然把持朝纲。 但是知人善用。 知道李牧有大才。 断然不可死在这里。 要不然赵国未来无将可用。 当即赶在赵王再一次发怒之前。 指着李牧将军喝骂道: “李牧!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找死! 嗯?” 李牧将军还要反驳。 结果被廉颇将军使出全力。 将整个脸压在地面上。 这一幕。 倒是吓坏了在场所有人。 但是唯独震撼了三公子赢天。 自三公子嬴天来到这个世界。 他还没有被谁震撼过。 亦或者震惊过。 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亦或者情报网之中。 所有人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但是今天看到了重情义的李牧。 一时间泪眼婆娑。 想到了自己曾经在秦国时。 为了咸阳百姓。 为了秦国百姓。 独自骑着马白挺着一剑。 抱着一坛美酒。 去秦国宫殿请战去了。 就这一份魄力和勇气。 三公子赢天自认为当世无双。 结果他今天看到了李牧。 让三公子赢天大为震撼之余。 更加欣赏李牧将军。 即便是李牧将军对他对秦国十分不爽。 但是三公子赢天一向是对事不对人。 李牧是赵国人。 自然是要为了赵国。 三公子赢天乃是秦国人。 不但要为秦国人,更要为天下人负责。 所以三公子赢天丝毫不计较李牧将军之前如何羞辱他和秦国的。 心里认定了一定要教李牧这个朋友。 赵国朝堂。 在场最少百人。 结果只有李牧这一个人。 似乎其余人都是土鸡瓦狗,插标卖首之木头人。 三公子赢天内心虽然特别欣赏李牧的为人。 但是内心隐隐感觉像李牧这种人。 这种仇视秦国到骨髓的有能力的人。 日后必然是秦国的劲敌。 脑子里突然想到了让罗网将其提前抹杀。 这样的话。 到时候秦国攻占赵国就少了一个劲敌。 会少死很多秦国男儿。 但是自己实在是太过喜欢太过欣赏李牧。 实在是下不去手。 这要是三公子赢天自来到这个世界后。 第一,情感战胜了理智。 像他这种杀伐果断、出手狠辣绝对不会给自己流麻烦的人。 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养虎为患的事情。 但是李牧将军的为人实在是…… 三公子赢天认了。 他内心有了另外一个计划。 那就是真正的感动李牧将军。 到时候为自己所用。 因为三公子赢天的天。 乃是整个华夏。 包括整个百戎草原。 李牧将军的天只有赵国。 三公子赢天内心幻想着李牧将军随自己统一天下的壮阔美景。 如此一来。 三公子赢天彻底放下了杀心。 而是动了真感情。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 依旧表现得漫不经心。 就好像是给李将军施舍一般。 三公子赢天右手抓着脖子挠痒痒,皮笑肉不笑道: “罢了,罢了。 不就是个案子吗? 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这样吧。 军饷的案子还是本公子负责。 至于这个张如将军的案子还是让李牧将军亲手处置吧。” 三公子赢天为了不让外人看出自己对李牧将军欣赏。 在说完后。 还贱兮兮地对着不能说话的李牧将军笑道: “记住。 是本公子成全你的哦! 你欠本公子一个天大的人情!” “……” 李牧将军的嘴巴被廉颇将军压在地上, 不能说话。 但是眼睛却极力地瞪着三公子赢天。 目眦尽裂。 恨不得生吃活剥了三公子赢天。 用眼皮把三公子赢天活活夹死。 这一次反而激怒了李牧将军。 想要上前跟三公子赢天厮打。 满朝大臣更加讨厌三公子赢天。 觉得他就是在落井下石。 趁机羞辱李牧将军。 只有跟三公子赢天打过交道的廉颇将军、平原君赵胜才明白这是三公子赢天故意为之。 虽然不知道原因。 但是能从侧面看出三公子赢天对于李牧将军十分的尊敬。 要不然做到这种地步。 廉颇将军眼瞅着快要控制不住李牧将军。 赶紧低声道: “还不谢谢三公子?” 谁知道李牧将军更加激动。 他可以对赵王忍耐。 毕竟是自己人。 但是他无法忍受一个秦国人在赵国朝堂。 当着所有同僚的面对自己耀武扬威,更受不了所谓的施舍。 李牧将军怒火烧身。 全身喷射着愤怒地火焰。 准备吞噬了三公子赢天。 刚要从廉颇将军手中挣脱的一刻。 谁知道三公子赢天假意去躲。 轻轻挥起衣袂。 藏在衣袂里的手轻轻在挣脱而出的李牧将军肩膀上拍了一下。 李牧将军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竟然无声无息地再度躺在了地上。 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 但是这一股强大的力量却没有伤害到他。 李牧将军大惊失色: 这小子? 不可能! 廉颇将军也慌了。 想要再度制服了李牧将军的同时。 结果发现李牧将军自己躺在了地上。 还以为是自己力气大的原因。 不免有些迟疑地看着自己的手背发呆。 在场其余人只当是廉颇将军控制住了发疯狂躁的李牧将军。 三公子赢天则被“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番闹剧虽然拖延了一点时间。 但是绷紧了所有人的神经。 尤其是想要一心害死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不想出口。 对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使眼色。 现在他们两个站在同一个阵营。 心里想的事情都一样。 那就是让三公子赢天去调查。 然后自己私下再慢慢调查。 即便是有没有结果。 三公子赢天都会死。 而且是自己找死。 所以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心领神会。 当即起身对着三公子赢天喝令道: “赢天! 你怎么可以反悔?” 三公子赢天摊了摊手。 有些恐惧的看了看李牧将军。 无奈道: “本公子什么时候反悔了? 只不过你们赵国的李牧将军不依不饶。 我赢天若是不答应。, 恐怖要被李牧将军给打死了吧!” 赵王其实也被李牧将军感动。 当然更多的是看到了李牧将军的忠心对秦国人的憎恨。 可以在他面前不顾性命的想要杀死秦国人。 可想而知在战场上又是什么样的表现。 赵王今天虽然没有看到李牧将军的礼貌。 但是看到了他的忠心。 所以有心帮李牧将军说话。 看着平原君赵胜试探道: “要不然军饷之事还是由三公子赢天负责。 至于张如将军之死! 那就交给李牧将军调查吧?” “不行!” 平原君赵胜也是难得在赵王面前展露出自己坚决的态度。 可见他宁可得罪赵王。 也要弄死三公子赢天。 平原君赵胜赶紧给一脸懵逼的赵王台阶下。 当即行礼道: “我王。 不是下臣不信任李牧将军。 下臣也很理解李牧将军的心情。 若是下臣的心腹知己死了。 下臣也会如此。 但是李牧将军他有带兵之才。 却无刑狱推断之能。 即便是今天让李牧将军答应了。 李牧将军什么时候才能调查出来? 不如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我看三公子赢天对于刑狱推断就很专业嘛。” 三公子赢天满不在乎,且十分傲娇跟着配合道: “对啊! 本公子手上最少断了……” 三公子赢天开始出丑卖怪,耍宝。 故意装的很傻的样子。 竟然掰着指头算了起来。 最后兴奋道: “一千多件案子……” 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三公子赢天是在死要面子吹牛而已。 让别的文武大臣更加讨厌三公子赢天了。 赵王看着三公子赢天那掰指头算案子数量的样子。 直接是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 不过所有人都明白。 若不是三公子赢天如此愚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如此想出风头。 估计没有人愿意接受调查军饷被劫的事情。 对于三公子赢天本人则是又爱又恨。 赵王有些无奈了。 摸着下巴思忖良久。 十分为难。 结果这个时候赵国太子突然蹦出来一句: “父王。 为何不让李牧将军和三公子赢天一起调查张如将军被杀的案子。 至于军饷的事情。 单独由三公子赢天负责。 如此不美?” 此言一出。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以及其他大臣都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赵国太子: 刚才你是眼瞎了吗? 谁不知道李牧将军对秦国人恨之入骨。 都不同意三公子赢天为他死去的兄弟张如调查此案。 更别说一起调查这个案子。 其实赵国太子之前被李牧将军的罪过。 他这么一说,不是=心血来潮。 也不是脑子不够用。 只是想单纯的构害一下李牧将军而已。 可是这一句看似玩笑的话。 赵王却十分满意。 他十分欣慰地看向太子不断点头。 他以为一向纨绔的赵国太子开窍了。 可他哪里知道赵国太子只不过是想公报私仇。 等李牧将军什么都查不出来的时候被赵王惩处。 仅此而已。 赵王之所以如此欣慰的看着太子。 就是赵国太子的建议十分有趣且合理。 暗藏平衡之术。 他一直怀疑三公子赢天为什么就敢答应接手呢? 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心思? 仅仅是因为三公子赢天傻的而可爱无礼的糊涂吗? 不! 如此这么简单地看人。 赵王也就不可能拿捏得了震慑得住王叔平原君赵胜。 他认为可以让跟秦人有深仇大恨的李牧将军跟着三公子赢天调查。 同时监视三公子赢天的一举一动。 毕竟三公子赢天有了他的诏书。 除了平原君赵胜,任何人都可以调查。 任何地方三公子赢天都可以去。 这就意味着接下来三天。 赵国没有任何秘密对三公子赢天可言。 有个头铁的李牧将军跟随。 那便是最好的选择。 可以死死地盯着三公子赢天。 可以阻止三公子赢天偷偷私下里做出很多对赵国不好的事情。 另外也可以保护李牧将军不被这个案子影响。 因为李牧将军可以陪同调查。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 赵王看上去虽然昏庸好色。 实际上精明的过分。 他知道自己的太子是个废物。 如果赵国没有擎天之人。 必然会走向衰落。 而自己百年之后只能躺在底下无能为力。 但是留下一大批人才还是能保护赵国不被灭国的。 而李牧、赵括就是这种人才。 他一定要留给未来的太子重用。 所以不可能让头铁的李牧将军在这种时候继续发疯。 他要是不答应李牧将军。 不知道李牧将军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搞不好杀了赢天之后自杀都做的出来。 所以赵国太子的建议可谓是一箭好几雕。 既不会得罪非要置三公子赢天于死地的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也不会得罪那些怕担责的赵国大臣。 也不会损失已经犯下重罪的李牧将军。 还能把三公子赢天玩弄于股掌之中。 最后赵王缓慢起身。 扫视了一眼所有人。 根本不看李牧将军。 做出一番生气地样子。 最后看向赵国太子朗声道: “太子乃赵国神器。 今日建议实乃高屋建瓴,与众不同。 寡人有些累了。 不想听你们再为此争吵。 众臣听令!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听宣!” “嗨!” 所有人对着赵王下跪行礼。 廉颇将军松开了李牧将军跪在一旁。 李牧将军也不敢造次。 跪着听诏,等看结果如何再做处置。 三公子赢天双手背负傲视赵王等候赵王结果。 赵王这才朗声道: “李牧! 君无戏言! 寡人已经答应三公子赢天调查军饷被劫一案、张如被杀一案。 断然不可更改!” 低着头磕头的李牧将军眼神赤红青筋暴起。 准备随时起身杀了三公子赢天然后自杀,极限一换一。 三公子赢天有些失望。 觉得赵王是在无能。 但是赵王继续道: “但是念在李牧将军赤诚为国,忠公体国的份上。 死者张如又是李牧将军的好友的份上。 姑且免去李牧将军大殿扰堂骂座之罪。” 第三百零一章 差一点当堂杀了司寇! 允许其戴罪立功。 和三公子赢天共同参与调查张如将军被杀一案。 当然以三公子赢天为主。 李牧将军为辅。 李牧将军仍旧听从三公子赢天指挥。 如此两全其美! 诸君不得复言! 再有妄言者! 杀无赦!” “……” 群臣静默。 诚惶诚恐。 谁都没想到赵王会听从废物太子的建议。 这一点倒是令人大惑不解。 不过老尔倪辣的平原君赵胜一会儿就品出了其中的味道。 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也是如此。 不一会儿就看出了赵王的意图。 不过他不在乎。 只要三公子赢天能死。 事情怎么办都行。 对赵王极其理解的廉颇将军过了一会儿了然。 最后觉得我王圣明。 但是更加担忧起三公子赢天接下来的处境了。 三公子赢天眉头一皱,看着赵王那肥胖的身材。 自己虽然给他带了一顶绿帽子。 但是还是由衷的赞叹道: 当今赵王! 不简单! 在所有赵国朝臣的懵逼之中。 赵王悠然的退出大殿。 去找心爱的胡夫人去了。 而李牧将军也不是一心求死之人。 见赵王已经对他做出了让步。 他自己之前也因为顶撞赵王、大闹朝堂犯下了重罪。 若是往常的话。 早就被赵王拖出宫殿打二百杖。 说不定在一百杖的时候就被活活打死了。 所以对于赵王对于他的偏爱。 所有人都在看眼里。 李牧将军更是清楚。 赵王之所以不处置他那就是说明爱惜他动他所思所想。 李牧将军痛哭流涕而感动非常。 心里着实的感谢赵王。 同时也对出此建议的赵国太子十分感恩。 先是对着走出大殿的赵王磕头。 紧接着又对着赵国太子磕头。 赵国太子也是纳闷: 自己明明想要害一下李牧。 怎么李牧还对自己感恩戴德? 莫不是这李牧疯了? 还是自己听错了看错了? 不过赵国太子心大。 倒也没有想那么多。 只想着接下来如何享乐和对付三公子赢天。 赵王一走。 李牧将军感谢完所有人。 这才老实下来。 三公子赢天接过诏书。 看向了赵国负责全国所有刑狱的司寇命令道: “司寇! 接下来就交给本公子了。 你身为司寇。 调度赵国所有刑狱之事。 这就下令。 通知所有赵国人。 本公子要调查军饷被劫和张如将军被杀一案。 本公子三日之内。 要做到在赵国如入无人之境! 你可明白?” 那司寇如何情愿。 这赵王还没走多久。 这个狂妄无知的秦国人居然开始指挥起来自己了。 他当然不愿意。 则看向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平原君赵胜。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自然是不会遂了三公子赢天心愿。 肯定要给三公子赢天设置障碍。 最好连关押运送军饷的二百士兵的监狱都不能进去。 这样三公子赢天便无从查起。 于是对着司寇微微一摇头。 司寇又看向了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倒是一个妙人。 他直接躲避开了司寇的眼神。 默默地低着头。 用眼角余光观察。 观察的不是别人。 正是三公子赢天。 且看他在查案之前该如何破局。 若是哀求恳求怜悯。 平原君赵胜则会对司寇暗示不得答应三公子赢天的命令。 若是别的,再做理论。 三公子赢天何尝不知道赵王一走。 这个赵国朝堂便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平原君赵胜的舞台。 所有的大臣都看他们两个人的脸色行事。 司寇见平原君赵胜不搭理自己。 赵国相邦奉阳君又是这个态度。 当即歪着头十分鄙夷地瞪着三公子赢天: “你是个什么东西? 居然敢对本官颐指气使? 你是自己想要查案的! 那便自己去查好了! 搅扰本官作甚!” 司寇此言一出。 得到了赵国朝堂所有大臣的眼神肯定。 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三公子赢天身上。 且看他如何处置。 可三公子赢天是何等样人? 除了亲爹亲妈。 他谁也不惯着。 且不说朝臣之中有不少墨家弟子乃是他暗中棋子。 单说他手中还有赵王的亲笔诏书。 明明说好了先斩后奏。 他有什么可怕? 难不成这些大臣玩的过他? 可笑! 三公子赢天冲着主管赵国刑狱的司寇微微一笑。 “哼!” 那司寇还以为三公子赢天现在就要求他。 谁知道三公子赢天瞬间变脸。 翻脸的速度别翻书还快。 当即拔出秦剑信步而去。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用秦剑抵在司寇的喉咙。 眯着眼睛,淡定命令道: “司寇。 你想死? 本公子有赵王诏书。 你敢不听本公子的命令? 刚才,你激怒本公子了。 本该一剑杀了你! 现在给你机会! 到底听不听话!” 司寇虽然有些惊慌。 但是心里想着这里是赵国。 是赵国朝堂。 他不行三公子赢天敢不计后果当众杀了他。 但是他还是看向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自然是从秦国世子舍人嘴里知道了三公子赢天为人。 但是满朝大臣,除了平原君赵胜、廉颇之外。 没有人知道三公子赢天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即对着司寇再度微微摇头。 示意不要怕。 这个秦国人就是在吓唬你。 司寇又看向了赵国朝堂真正说一不二的人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依旧低头不语。 司寇以为得到了赵国相邦奉阳君和平原赵胜的支持。 更加的肆无忌惮。 当即双手背负,丝毫不惧。 眼睛看向别处无所谓道: “怎么? 你还敢当着群臣的面在赵国朝堂杀了本官不成? 能死你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发自内心的大笑。 想着死在他手下的人太多了。 尤其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人。 三公子赢天狠起来连赵王都敢杀。 莫说一个赵国主管刑狱的司寇了。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大笑之后。 眼神一狠。 对着司寇的喉咙就一剑刺去。 “好快!” 在场武将如李牧、赵括、廉颇无不大惊。 平原君赵胜自然是知道三公子赢天是什么人。 那可是说杀你全家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人的主。 他已经试探清楚了三公子赢天的真正意图。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确实想要调查清楚军饷被劫的事情。 要不然早就走出宫殿去妓院厮混了。 所以当即喝止道: “赢天! 住手!” 眼瞅着三公子赢天一剑就要刺死了司寇。 所有人都认为司寇必死无疑。 但是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居然收发自如。 竟然把手中的秦剑停在司寇喉咙处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无不大惊。 心中暗叹三公子赢天剑法太强。 这个速度、这个准度、这个回撤。 就连李牧将军都自叹不如。 沙! 司寇的一撮胡须飘然落地。 司寇早已吓得不敢动。 他完没想到三公子赢天会真的敢杀了他。 再一看飘落的胡须。 吓得差一点尿了出来。 好在及时憋住。 要不然尿了一裤裆。 三公子赢天侧目看向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只见一直没有说话的平原君赵胜突然起身。 拔出腰间佩剑。 对着跪垫就是一剑。 对着所有赵国朝臣威严命令道: “三日之内。 在三公子赢天调查期间。 谁若是敢阻拦三公子赢天调查! 形同此垫! 司寇,还有尔等。 三日之内皆是三公子赢天的手下! 老夫身体不适告辞了!” 于是乎。 平原君赵胜提剑退出。 所有大臣这才收起了轻视怠慢之心。 对三公子赢天不断假笑。 最为失望的便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表情阴晴不定: 赵胜这个老匹夫到底在想什么? 刚刚明明可以在三公子赢天杀死司寇之后。 下令将三公子赢天诛杀。 可他为什么要阻止? 真真是气死老夫了! 所有大臣知道平原君赵胜对待三公子赢天的态度以后。 纷纷起身对着三公子赢天请示道: “三公子有用得到本公子的地方。 请三公子下令! 在下一定办好办妥!” “哼!” 三公子赢天邪魅一笑。 慢慢收起秦剑。 向李牧将军走去的同时。 撂下一句话: “你们太废物了! 本公子用不到你们! 早点歇着去吧!” “……” 群臣无语,热脸贴了冷屁股。 对三公子赢天更加厌恶。 待三公子赢天走到了李牧将军之旁。 斜视嘲讽道: “李牧将军。 若不是赵王想要留你。 本公子今日可让死在此处! 偷着乐去吧! 接下来本公子亲手调查! 你最后不要碍事! 要不然先杀了你!” 李牧将军想要反驳。 但是三公子赢天忽然转头正视李牧将军。 从三公子赢天那面无表情的双眼之中。 他看到了一个深渊。 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那里有死神、有愤怒、有霸气、有威严。 那是李牧将军从没有见过的眼神。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 只能无语凝噎。 三公子赢天这才潇洒退出赵国大殿。 才听到李牧将军嘴里幽幽说道: “那咱们就走着瞧!” 三公子赢天一走。 平原君赵胜和赵王都不在。 那便成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赵国太子的舞台。 他们二人不断地劝说着所有朝臣接下来一定要做到。 表面配合三公子赢天。 不跟他发生冲突。 但是对于三公子赢天交代的事情一定要拖。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满朝大臣自然是对三公子赢天怀着一股邪火和怒气。 纷纷答应。 这才正式朝议起来。 在三公子赢天退出赵国大殿之后。 本要走出赵国宫殿。 谁知道走到一半。 被一个黄门请到一个偏室。 里面正是对三公子赢天日思夜想的胡夫人。 胡夫人一看到心爱的三公子赢天便主动抱住三公子赢天。 可是三公子赢天知道眼下调查军饷的事情最大。 他虽然自信的说了三天时间有结果。 其实他内心也没有多少把握。 若是三日之后没有结果。 三公子赢天还有一个秘密武器没有用。 那也是可以让三公子赢天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东西。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的底牌。 面对胡夫人的热情拥抱和想要亲吻的冲动。 三公子赢天冷漠的甩开了胡夫人。 站在门口冷声道: “你怎么来了?” 胡夫人对于变得冷漠的三公子赢天十分不适应。 第一时间居然是检查自己的妆容。 然后依旧保持着热情温柔道: “郎君。 奴家想你了。” 三公子赢天十分不耐烦。 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头发长见识短。 果然没有惊鲵那么懂事。 便训斥道: “你现在应该在赵王的身边。 若是暴露自己。 你便不是本公子的棋子了! 这一点你不明白吗?” 胡夫人再度从后面抱住了三公子赢天。 靠在三公子赢天后背埋怨心疼道: “适才赵王那个老匹夫说要利用军饷被劫的案子算计郎君你。 奴家担心郎君的安全。 想办法把赵王老匹夫弄睡着以后特来告知!” 三公子赢天再度挣脱开了胡夫人。 走到门口准备走出时: “你,现在回到赵王身边。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本公子。 就告诉你身边的宫女亦或者黄门。 他们可以及时找到本公子。 你回去吧!” 三公子赢天便迈出了偏室的门槛。 胡夫人这便可不乐意了。 自己日思夜想的郎君居然见到她这般态度这般冷漠。、 是不是不爱自己不喜欢自己了。 当即泪水沁沁而下。 捂着脸难过道: “公子。 你是不是不喜欢奴家了? 只是单纯的把我当成了你的棋子?” 三公子赢天闻言。 直感头大。 为了安抚胡夫人。 当即转身走到胡夫人身边。 用手指抵在胡夫人下巴上盯着胡夫人眼睛温柔一笑: “你想什么呢? 本公子也是托大了。 三天时间确实有些紧张。 不得耽误。 所以才这样。 等本公子处理完此事。 看本公子如何收拾你!” 三公子赢天完之后。 贱兮兮地摸了一下胡夫人嫩水的脸蛋。 胡夫人瞬间激动地不行。 喜极而泣道: “奴家当是公子变心了。 所以才……” 说着竟然强吻了一下三公子赢天。 “新书十天以内搞定。 敬请期待!” 第三百零二章 相互利用 这倒是令三公子赢天啧啧摇头: “哎呀呀! 你胆子好大啊! 竟然敢调戏本公子了! 看我日后如何收拾你!” “嘿嘿嘿!” 胡夫人娇羞地趴在三公子赢天的胸口十分欢喜。 三公子赢天心里想哪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谈情说爱。 且不说赵国军饷被劫一案。 就是在这里。 若是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三公子赢天当即对着胡夫人屁股就是一下。 啪! 胡夫人身体抖动一下。 不知为何。 更加激动更加害羞,觉得十分刺激。 内心欢喜不已,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三公子赢天贱兮兮笑道: “还不快滚蛋?” “是了,是了。” 胡夫人这才情不甘情不愿但是满心欢喜地悄悄离开了这里。 三公子赢天长舒一口气: 都怪本公子处处留情! 这不是耽误时间嘛! 三公子赢天出了偏室。 自己检查一番后。 这才正式退出了赵国王宫。 看似平静的赵国邯郸。 其实早就被各方势力盯上。 早已是暗流汹涌。 这一切祸乱的源头。 不是三公子赢天的罗网亦或者墨家。 三公子赢天只想着如何通过战争统一天下。 而背后的黑手要通过阴谋诡计达到自己的目的。 三公子赢天还没有回到馆驿。 三公子赢天亲自调查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已经不胫而走。 所有隐藏在赵国的势力全部得知。 尤其是消息灵通、实力不俗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所在的流沙。 齐国太子田文所在儒家诠宗。 楚国太子熊烈所在的五灵玄同。 燕国太子燕丹所在的侠盟。 等三公子赢天返回馆驿的时候。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都已经在阁楼了。 虽然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对进来的三公子赢天不闻不问。 甚至不搭理。 但是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三公子赢天。 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 三公子赢天就算是再愚蠢也不会接下这个事情。 结果三公子赢天接下了调查赵国军饷丢失的事情。 他们更不明白。 在他们走后。 三公子赢天居然主动要求三日之内调查清楚。 更更更想不明白的是。 三公子赢天居然主动还去调查别的案子。 他们之前还以为三公子赢天是愚蠢。 现在对三公子赢天根本不了解。 甚至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三公子赢天进入阁楼后。 跪在跪垫上自己倒茶。 对着张三命令道: “张三。 快去收拾一点行礼。 多准备上好的草料。 咱们去一趟案发地。” 在三公子赢天回来的路上。 三公子赢天告诉了张三要查案的事情。 张三除了担心三公子赢天的身体之外。 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就去帮三公子赢天收拾一下行礼。 路上穿的衣服。 韩国九公子韩非假装看书。 实际上三公子赢天已经感受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那双眼射出的怒气了。 似乎在扫描自己。 盯着自己全身上下打量。 三公子赢天则装的更加洒脱。 直接斜躺在地上一副流氓姿态。 冲着假装看书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傻笑。 “这个赢天! 还真是气死人! 之前在赵国王宫气我! 现在又来气我! 这个贱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脸色憋得越来越通红。 心里不助的骂三公子赢天。 因为之前在博雅会馆的事情。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三公子赢天充满了好感。 总觉得看似放荡不羁、万苦不堪的三公子赢天跟他是一路人。 可是可恶的三公子赢天居然不听他的话。 现在又估计恶心他。 这让韩国九公子韩非是难以忍受。 啪! 一脸通红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终于忍受不住。 直接将手中的书简狠狠地砸在书桌上。 倒是把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吓一跳。 “不对! 有杀气!” 齐国太子田文一向都是讨人嫌。 万一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三公子赢天打起来。 自己也不知道帮谁。 索性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燕国太子燕丹比较稳重。 知道像韩国九公子韩非这般儒雅的男人是不会动手的。 所以也就端着酒壶回到了自己房间。 楚国太子熊烈伸了个懒腰。 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三公子赢天冲着似乎要发怒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贱兮兮的笑。 “韩非。 你瞪我作甚?” “……” 韩国九公子韩非咬着牙将书简合起来。 三公子赢天有些慌了: “不是吧? 不就是我没有听你的话嘛。 难不成你要打我不成?” “……” 韩国九公子韩非卷起了袖子。 露出了两个胳膊。 三公子赢天没想到韩国九公子韩非居然对自己这么重视。 因为没听他的话。 要打他。 三公子赢天赔笑解释道: “韩非。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理解。 但是以后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 韩国九公子韩非怒而起身。 向三公子赢天走来。 三公子赢天赶紧用胳膊护住脸笑道: “韩非! 你要动手! 我也就动手了! 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啊!” “……” 气呼呼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没有多说一句话。 走到三公子赢天身边之后。 令三公子赢天没有想到的是。 刚才还气呼呼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此刻竟然主动将他拉起。 看的三公子赢天一脸懵逼。 随后看向门外。 淡定道: “赢天!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必死无疑!” 三公子赢天莫名其妙道: “是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远处继续道: “说实在的。 通过博雅会馆的事情。 我挺欣赏你的。 感觉你的才学不在我之下。 只不过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三公子赢天爽朗一笑: “本公子属狮子的! 可不能像那群绵羊一样。 要的就是与众不同。 做天下人不敢做。 想天下人不敢想! 能天下人所不能! 这便是我赢天! 我一生行事! 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 韩国九公子韩非听着三公子赢天说出的豪言壮语。 一时间竟然沉默良久。 无言以对。 最后傲娇道: “哼! 能死你了! 且说你的名字:天! 你爹还真是敢取! 竟然取出这样大逆不道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名字! 想来你这个人就是这般! 罢了! 你这种行事乖张的疯子。 我已经习惯了!”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笑道: “这么说您原谅我了?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忽然猛地回头盯着三公子赢天冷冷道: “这一次! 我帮你! 你一个人搞不定的!”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不解道: “你怎么知道我搞不定?” 韩国九公子韩非眼神深邃,意味深长道: “这里面水很深。 像你这种纨绔公子根本把握不住! 我不帮你! 你必死无疑!” 三公子赢天不明白韩国九公子韩非是在诈他还是如何。 以韩国九公子韩非流沙头领的身份。 这么长时间了。 怎么还没有调查出他在秦国干的事? 有点假! 三公子赢天当即试探道: “那我要是拒绝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面色铁青道: “你拒绝我你就要死!” 三公子赢天没有急着回应。 他明白韩国九公子韩非说的你就要死应该是两种含义。 拒绝韩国九公子韩非,事情调查不清楚是死。 决绝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帮助,搞不好会被流沙杀了。 三公子赢天本来不想让别人插手此事。 但是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表现太过异常。 于是乎,便装作十分欢喜地样子开怀大笑道: “好啊! 早听说你小子厉害的很! 要是愿意帮我! 估计都用不了三天吧!” 韩国九公子韩非十分欣赏的拍了拍三公子赢天的肩膀: “算你小子识相!” 三公子赢天最后一问: “韩非! 你小子为什么总想着帮我?” 韩国九公子韩非有些扭捏道: “因为! 在这里! 我把你当朋友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轻轻在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肩头一锤。 “那好! 走! 你我兄弟出马! 这些案子必然轻松调查清楚!” “走!” 韩国九公子韩非搂着三公子赢天并肩走出阁楼。 在出门的一刻。 韩国九公子韩非趁着三公子赢天不注意。 露出邪魅的笑容。 躲在自己房间内的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都看到了三公子赢天居然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一起出门。 这倒是新鲜。 根据他们的猜测。 韩国九公子韩非便是跟着三公子赢天一起调查赵国军饷被劫的案子。 是啊。 毕竟是流沙的主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呢。 齐国太子田文对着背后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命令道: “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本太子本来不想弄死赢天了。 这厮运气太好。 每一次都能躲过。 但是这一次。 是他自己找死! 怪不得我!” “嗨!”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忽然消失。 楚国太子熊烈耳边飘来一道灵符。 传来云中君徐福的声音: “太子。 上面交代。 过一段时间就想办法送您回国。” 楚国太子熊烈诧异道: “这么快?” “没错! 这是上面的意思也是您师父屈夫子的意思。” 楚国太子熊烈摸着下巴嘀咕道: “可是本太子还没有看清楚这几个未来劲敌的真正面目和本事啊。” 云中君徐福道: “会的! 请太子不要参与任何事情。 否则到时候不好全身而退!” “还真是有些不舍呢。 尤其是韩非和赢天。 这两个人太有意思了。 罢了。 就这样吧!” “嗨。” 楚国太子熊烈耳边的灵符自动烧毁。 一切归于平静。 燕国太子燕丹背后的酒壶被人自动拿起。 燕国太子燕丹看都不看: “荆轲。 少喝点。 这可是本太子从燕国带来的烈云烧。 总共就几坛。 不知道在赵国还要待多久。 要是让你喝完了。 我可就没得喝咯。” “那你自己想办法吧! 你可是燕国太子啊!” 背后之人正是荆轲。 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燕国太子燕丹见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三公子赢天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便走到荆轲旁边问道: “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荆轲微微摇头: “不知道是谁做下的案子。 我们几个不停地小心调查。 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燕国太子燕丹皱着眉头: “看来赢天和韩非此行也是一无所获咯?” 荆轲喝着酒无所谓道: “差不多吧!” 燕国太子燕丹略微摇头: “不一定。 赢天就不说了。 韩非可不是一般人。 要是他去。 未必不能查出什么。” 荆轲识相的放下酒壶。 拍了拍手: “这么说你非要我再麻烦一趟咯?” 燕国太子燕丹拜托道: “对啊。 盯着韩国九公子韩非。 以他的能力绝对能做到。 你们既然查不出来。 那就靠韩非了。 只要盯死了。 绝对会有收获!” 荆轲却摸着脑袋有些毛躁: “盯着韩非? 亏你想的出来。 卫庄那个不要命的补得剁了我啊?” 燕国太子燕丹抓起酒樽。 一脸骐骥地看向酒樽: “这一次! 赵国军饷! 我燕丹志在必得! 燕国能否再一次强大! 就看这一次了!” “得了! 我就知道你要说这种话! 我这就去!” 荆轲便也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如此一来。 眼下的格局就是。 三公子赢天被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赵王、赵国太子、平原君赵胜、秦国世子舍人算计。 被韩国九公子韩非利用。 而燕国太子燕丹利用韩国九公子韩非。 楚国太子熊烈一旁看戏。 齐国太子田文充当搅屎棍。 最后胜负之手。 越发的看不清。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去处便是赵国军饷丢失的案发地。 位于赵国邯郸西北。 代郡以南。 靠近燕国。 张三足足赶了一下午的车。 要不是马车的马匹乃是千里马。 无论是耐力还是速度都是一等一。 这要是换了别的马。 估计要等到半夜才能到。 终于。 风尘仆仆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来到了事情的案发地。 张三站在一旁看戏。 第三百零三章 收拾太子! 虽然事发之后。 案发地受到了附近官府的保护。 但是地处郊野。 这一处驰道根本就没人。 若不是地上插了一个标志。 都不知道是在这里丢失的赵国军饷。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下了马车以后。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军饷丢失的地方。 也就是二百多米长的山路。 不知今日刮风了还是下雨了。 这山路还有些泥泞。 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 除了偶尔的脚步。 根本找不出一点线索。 三公子赢天眉头一皱。 盯着地面思忖道: “看样子确实有些棘手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拍了拍三公子赢天的肩膀: “没有一点线索。 更何况是郊野外这样的土路。 看样子抢劫军饷的人挑选的位置很巧妙。 咱们这一趟可算是无功而返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意识道: “是啊。 无功而返! 这个地方也不用来了。 根本差不多任何东西。 那本公子只能回邯郸城调查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解道: “邯郸城?”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没错! 邯郸城! 既然是针对的赵国军饷。 那便是针对赵王、赵国! 走!” “啊?” 赶了一下午车的张三还没有反应过来。 又要赶着马车返回邯郸城。 等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赶到邯郸城以后。 他第一时间找到了一个人。 一个老熟人。 正是刚刚入睡的廉颇将军。 通过门房请示以后。 三公子赢天成功见到了廉颇将军。 廉颇将军见到三公子赢天十分欢喜。 但是随之十分失落。 因为三公子赢天正在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简单地说明来意以后。 廉颇将军本来岁数大了。 不想再熬夜如何。 但是为了报答三公子赢天的大恩大德。 廉颇将军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而三公子赢天请廉颇将军办的事情不是别的。 乃是率领部分军士。 连夜搜查赵国邯郸城内的百姓民居。 根本三公子赢天的要求。 要把邯郸城的明每一个地方都仔细的检查一遍。 遇到任何可疑的人不必抓起来。 只要派人秘密监视就好。 如此一来。 赵国邯郸今夜注定有很多人不眠。 其中包括夜夜笙歌沉湎酒色的赵国太子府。 三公子赢天给廉颇将军交代完以后。 便带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往回走。 只不过回去的路不是馆驿。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着身后逐渐消失的廉颇将军的身影。 看着三公子赢天羡慕道: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和廉颇将军有着一份交情。 不简单啊!”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爱人者。 人恒爱之!” 韩国九公子韩非指着三公子赢天笑骂道: “那你还真是不要脸啊!”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边跟三公子赢天聊天。 一边仔细观察回去的路。 越发觉得不对劲。 便对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赢天! 这么晚了! 不回馆驿! 咱们这是要去哪?” 三公子赢天狡黠一笑: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瞬间教训一个人!” “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你想教训谁? 要是这种事情我可就不跟着去了! 你小子做事一向没谱!” 三公子赢天搂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奸笑道: “是本公子说错了! 是拿回属于咱们的东西! 至于教训谁! 哈哈哈哈! 一会你就知道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想跳跳车。 但是被三公子赢天搂的紧紧的根本下不去。 心里不断叫苦。 希望三公子赢天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等张三赶到地方。 “三公子。 到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十分好奇。 掀起车帘一看。 就看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上牌匾处写着几个大字: 太子府! 韩国九公子韩非立时瞪着三公子赢天喊道: “赢天! 你疯了! 你想收拾赵国太子? 那可是跟你一样混蛋的人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大笑着下了车。 可是韩国九公子韩非怎么都不情愿下车。 根本不愿意跟三公子赢天趟这一趟浑水。 三公子赢天忽然喊道: “韩非。 难道你就不想那个东西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解道: “什么东西能比得罪赵国太子还重要?”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轻声笑道: “自然是……” 三公子赢天指着太子府朗声道: “名剑逆鳞!” 韩国九公子韩非诧异道: “名剑逆鳞? 之前不是在绿柳山庄聚宝阁被一个名叫绯烟姑娘易宝的东西吗? 你怎么知道本公子喜欢……”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继续摇扇子,笑而不语。 韩国九公子韩非本就是聪慧之人。 一听三公子赢天如此一说。 眯着眼睛瞬间了然: “难道说那一日在绿柳山庄易宝阁一直躲在帷幕后面的是你?” 三公子赢天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轻轻点头: “没错! 正是在下!” 韩国九公子韩非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原来是你!” 韩国九公子韩非随即不断点头,自言自语道: “我就说普天之下还有谁那么任性。 原来是你小子! 可是你当日藏身的那么深。 现在怎么舍得……” 三公子赢天十分严肃认真的看着韩国九公子韩非道: “因为! 你韩非! 是我赢天! 的朋友!” “朋友?” 韩国九公子韩非愣了一下。 迟疑良久。 一脸迷茫的脸上忽然笑意盈盈: “朋友?”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不错! 你韩非算是我赢天见过的人里面又聪明又重情义的人了。 我很欣赏你! 本来我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不过对于你,我愿意说实话!” 韩国九公子韩非猛地拍了一下脑袋: “哦! 我明白了! 原来是人家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对付你。 果然是你小子打劫了他儿子李改,抢走了交易令牌。” “哈哈哈哈! 是我做的!” 三公子赢天在此刻展现出了一个与众不同、坦坦荡荡的姿态。 根本不是之前那个玩世不恭的模样。 韩国九公子韩非更加意识到三公子赢天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如果他真是一个十分愚蠢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他能活到现在? 不可能! 在秦国的时候就被人弄死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咧嘴一笑: “这么说你小子身上还有很多秘密咯?” 三公子赢天坦诚相待,默默点头。 “果然! 轻看你的人估计下场都很惨!” 韩国九公子韩非忽然眉头一皱: “那如果等到日后。 你回秦国。 我回韩国。 你秦国有意东出。 我韩国首当其冲。 我韩非也有荡灭四海之意。 到时候战场相见……” 三公子赢天想都不想: “各凭本事! 胜负不怨任何人!” 韩国九公子汉服很是荣幸。 能窥得三公子赢天的一个面目。 已经是十分不易了。 又见三公子赢天对他坦诚相待,说出这般话来。 韩国九公子韩非激动喊道: “好! 就这么说好了!” “走!” “走!”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次肩并肩向太子府走去。 二人这一次也算是打开了心扉。 至于三公子赢天为何不在韩国九公子韩非面前装。 那是三公子赢天想着日后想要韩国九公子韩非当他的臣子。 有这样的人才治国。 秦国必将无敌于天下。 早一点交心纳为知己。 岂不美哉。 “张三!” 三公子赢天呼叫一声。 张三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 “去敲门!” 张三立刻会意。 他知道三公子赢天想要干什么。 当即抖擞一番精神。 向着太子府门口走去。 只不过太子府门口有四个站岗的士兵。 一看到有一个穿着一般长相猥琐的汉子兀自闯来。 当即喝止道: “闲人请勿靠近太子府! 若是不听劝告! 以擅闯太子府之罪! 格杀勿论!” 四个士兵当即挺起长枪对着将要走来的张三。 张三寻思我怕你个鸟。 走到四个枪头之前。 双手环抱,一脸傲娇道: “我等可不是什么闲人。 那个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那个是韩国九公子韩非。 特来调查赵国军饷丢失一案!” “……” 四个士兵愣了一下。 别人他们可以没听过。 但是三公子赢天的大名。 早就在邯郸城传开了。 他们虽然是太子的人。 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犯怵。 “大半夜的! 你们来这里调查什么?” 张三一听脾气就上来了: “嗨! 你他娘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 查不查的是我家公子说了算! 轮不到你说! 速速通报太子! 大开太子府! 所有房间窗户房门都打开!” “这……” 四个士兵愣了一下。 犹豫不决。 张三哪里给他们时间思考应对。 绕过长枪。 走到一个士兵跟前。 对着一个士兵的脸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 “你他娘的居然敢打人?” 那士兵哪里忍受的主。 反正自己是太子的人。 想着一枪捅死了张三。 可张三什么人物? 之前是地痞无赖般的角色。 怎么滴怕他们四个士兵。 当即主动把脖子往那个士兵的枪头上去撞: “来来来! 捅死我! 快捅死我! 你动老子一下! 我家公子剥了你的皮! 你是太子的人又如何? 我家公子现在除了赵王、平原君。 你们剩下的人都要老老实实听我家公子的话! 要不然就是跟赵王做对! 来捅死我!” 好一个张三。 一个狗一般的人物。 自从跟了三公子赢天,行市倒是见长。 说话办事也是越来越骄横。 不过他有骄横的资本。 说着说着竟然扯出了赵王。 搞得赵王跟他关系多好一样。 这一下唬住了那个士兵。 其余三个士兵当即放下武器劝慰道: “这位大哥。 稍等片刻! 不就是要见太子吗。 我等着就通报! 莫急!” “哼!” 张三傲娇地歪过头看向别处。 那个士兵这才进入太子府去通报。 韩国九公子韩非还是第一次见到三公子赢天身边那个老实巴交的车夫。 在别人面前竟然是这一副嘴脸。 当即就被张三逗笑了。 看着三公子赢天校尉: “没想到你赢天身边居然还有这种狗仗人势的人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先是大笑。 然后解释道: “张三可不是狗。 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他本是个吹牛怕事的主。 只不过是在我的授意之下才这般行事的。”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解道: “这是为何?” 三公子赢天如实解释道: “世人都知道我赢天是个纨绔草包。 若是我的手下老老实实胆小怕事。 岂不是名不副实。 再者。 凡是遇到这些个看门狗。 才是狗仗人势。 本公子可不想屈尊降贵跟这些狗东西嚼舌头。 张三正好对付这些人。 要不然你我现在还跟这些看门狗磨嘴皮子呢。 怎么可能顺利进去。”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大笑道: “没想到你赢天用人也是如此有意思。 这么一说,倒是你赢天占了张三的便宜咯? 是你赢天借了他张三的势咯?” 三公子赢天不可置否: “没错。 别看张三长得丑,但不完全是个废物。” 正在太子府内搂着美艳女子观赏歌姬跳舞的赵国太子赵晖。 心情十分不错。 尽情的享受。 心里都想好今晚要让哪几个歌姬陪自己睡觉了。 正在欢喜的时候。 门口士兵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直接跪倒在地。 对着赵国太子赵晖告状: “太子! 门外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求见!” 赵国太子赵晖眼中只有歌姬。 想都不想就回道: “不见! 谁也不见! 今夜本太子必须要好好享受! 谁搅了本太子的雅兴! 我就杀了他!” 那士兵本想回禀。 可是张三那个人搞不好又是几巴掌。 于是大着胆子又说道: “太子。 那三公子赢天的仆人却说要来太子府调查赵国军饷丢失的案子!” 赵国太子赵晖一个哆嗦。 瞬间来了火气: “什么? 他来太子府调查赵国军饷丢失的案子?” 那士兵如实道: “正是如此!” 赵国太子大怒道: “真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 本太子不去找他的麻烦。 他却来找本太子的麻烦! 真是找死!” 第三百零四章 硬闯太子府! 那士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当即又捂着脸可怜道: “太子! 本来小的不让他们进。 可是三公子赢天的仆人竟然当众给了属下一巴掌。 这哪是打小的脸啊! 这分明就是打您的脸!” 赵国太子赵晖闻言瞬间暴怒。 啪! 这一次当真是太子之怒。 直接将木案前的所有东西全部推开。 直接撒了一地。 稀里哗啦各种声音。 吓得在场所有人纷纷下跪。 就是赵国太子赵晖身旁的那几个歌姬都吓得不停磕头: “太子息怒! 太子息怒!” 赵国太子赵晖愤而起身。 双手背负。 看向宫殿大门。 咆哮道: “息怒? 你们让本太子怎么息怒?” “……” 众人皆瑟瑟发抖。 不知道赵国太子赵晖接下来要干什么。 总之十分害怕。 因为之前有过赵国太子赵晖大怒杀了周遭人的记录。 所以都不敢妄动。 “太子莫要因为生气伤了身子。” 这里唯一一个敢说话的人。 便是赵国太子舍人。 也是赵国太子赵晖的管家。 赵国太子赵晖更加愤怒: “伤身子? 要是伤身子就好了! 现在是伤了本太子的面子! 就赢天那个东西! 一个庶出的公子而已! 只不过在名声比本太子恶了一些罢了! 他居然敢打我的人? 而且还是打脸! 打狗还要看主人! 本太子身为赵国未来的国君! 他居然这样对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遭的人纷纷附和道: “太子说的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些下人们也是没有办法。 他们要是不跟着附和。 估计任性使威的太子先拿他们撒气。 赵国太子舍人可就理智多了。 跪到太子赵晖身旁,仰着头。 如狗见到主人摇尾巴一样。 和颜悦色地劝道: “太子! 若是寻常! 给赢天这畜生几个胆子估计都不敢! 可是如今! 这小子有赵王的诏书! 所以要不然咱们先稳住阵脚? 三日之后再说?” 赵国太子赵晖闻言,附下身子冲着赵国太子舍人微微一笑。 赵国太子舍人还以为赵国太子赵晖对他好好说话呢。 结果没想到。 啪! 赵国太子赵晖当着所有人的面就给太子舍人脸上一巴掌。 赵国太子杀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对着他的脸上就是一脚。 “你这个畜生! 你究竟是哪头的? 本太子可曾亏待了你? 现如今有人打本公子的脸! 你居然敢帮着外人说话! 气死本太子了!” “……” 赵国太子舍人躺在地上不停地揉弄着脸。 不停地惨叫。 吓得周遭的下人又是一哆嗦。 看到了赵国太子喜怒无常、行事乖张的一面。 “你! 把本太子的卫队全叫来!” “嗨!” 那个被张三打脸的士兵激动不已。 赶紧去侧房去叫了五十太子卫队。 也就是专门负责保护太子人身安全的部队。 只听赵王和赵国太子指挥。 那赵国太子舍人一听太子赵晖居然还想着报仇。 当即忍住剧痛再度保护赵国太子赵晖的腿。 苦苦哀求道: “太子! 不可啊! 那赢天三日之后必死! 您现在得罪他! 势必给他找机会收拾你! 要是把您给伤到了! 岂不是亏大了! 您可是金枝玉叶。 他就是一片烂瓦。 金玉岂可与烂瓦一起碎?” “去你娘的!” 被怒火烧身满脑子都是报仇的赵国太子赵晖更加火大。 没想到自己平时最信任的人。 敢对自己这样。 吃里扒外,帮着外人说话。 赵国太子赵晖现在都认为是不是这个管家太子舍人收了三公子赢天的好处了。 平时也不这样啊。 一向都是帮着赵国太子人多欺负人少啊。 待那个被张三打脸的赵国士兵叫来一百太子卫队以后。 对着赵国太子赵晖进言道: “太子! 人都给您叫来了!” 赵国太子赵晖对着所有人命令道: “本太子乃是赵国太子! 也是赵国未来的国君! 这赵国就是我赵晖的! 他赢天算个什么东西? 拿着我父王的诏书就可以对本太子颐指气使了? 打人不打脸! 本太子知道赢天手中诏书的厉害! 他若是骂了亦或者如何。 本太子都能忍。 居然敢打本太子的狗? 反了他了!” 本太子的狗? 听得那个被张三打了脸的士兵脸色十分难堪。 但也是事实。 “你! 你去把三公子……哈哈哈哈!” 赵国太子赵晖说到这里都笑了出来。 “三公子? 那个什么赢天给本太子请进来! 今天本太子不打断他一条腿我是他养的! 就算是父王知道了。 也就是骂我一顿。 平原君知道了。最多劝我几句而已。 去!” “嗨!” 那个被张三打了的士兵立刻出了大殿门外。 赵国太子赵晖立刻左右下人收拾干净。 命令太子卫队一百人站在身后。 自己搂着几个歌姬端坐在椅子上等着教训三公子赢天。 不时。 等候良久的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终于看到了那个士兵。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三公子赢天低声暗示道: “那个士兵去了那么久。 看样子赵国太子要对付你啊!” 三公子赢天悠然一笑: “天下人都说本公子乃是天下第一混账纨绔草包。 那赵国太子乃是天下第二混账纨绔草包。 都是行事乖张、任性示威、沉湎酒色的人。 可是他在本公子这里算个屁!” 韩国九公子韩非笑道: “那可不! 你小子虽然行事乖张、任性示威、沉湎酒色。 但是真的有本事有才学,有心眼。 赵国太子这种真废物在你这个假废物面前。 估计有好戏看咯!”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冲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摇头大笑,一脸不屑: “就赵晖那种人。 他还不配! 哈哈哈哈!” 那个被张三打脸的士兵居然变了一个态度。 虽然被打。 但是见到张三十分客气。 躬着腰客气道: “让你们久等了。 太子他们说了。 请您还有三公子、韩国九公子进去调查!” 张三听到这话。 当时火就上来了。 对着那个满脸堆笑的士兵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下不仅令那四个站岗士兵一愣。 就是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一愣。 张三指着那个士兵就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狗一般的人物! 让你张三爷爷在这里一通好等! 你看你前倨后恭的样子。 进去又这么长时间。 绝对没有憋着好屁!” 张三当即回头对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喊道: “两位公子。 咱们进去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啊! 要不要找别人来帮忙啊?” “……” 进去通告赵国太子的士兵一脸莫名和火大。 但是没有发作。 只是没想到张三这个看上去十分愚蠢的人居然猜到了他们在干什么。 韩国九公子韩非冲着三公子赢天大笑道: “没想到张三还有这脑子!”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搂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笑道: “张三这个人其实特别精明。 但是对本公子还是十分忠心的。 走! 会会咱们的太子爷!”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其实心里对赵国太子怎么都不舒服。 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庶出的公子。 之前在各自的国家都不被父亲重视。 甚至是冷落。 当做了政治的棋子。 再一看赵国太子赵晖。 一个十足的废物。 搞不好赵国要丢在他的手里。 可就是这样的人。, 居然是一国太子。 再看看,齐国太子田文虽然阴险,楚国太子熊烈虽然高傲讲究,燕国太子燕丹虽然岁数大。 但都对得起太子之位。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感叹命运的不公。 不过也十分欢喜。 这样以后对付赵国就方便多了。 三人如此进入了太子府。 只不过刚进太子府的时候。 大门就被关了。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十分淡定。 张三虽然有些慌,但有三公子赢天在。 绕过长廊,极尽土木之盛。 小小的太子府。 虽然不是很大。 但是修的十分豪华。 都快赶上赵王王宫了。 可见赵国太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终于。 他们三人在两个站岗士兵的引领下来。 来到了太子府大殿之前。 刚一露面。 就看到了盛气凌人、一脸傲气的赵国太子赵晖左拥右抱,后面还有歌姬捶肩。 身后一百个亲兵卫队一脸杀气,右手都放在刀柄之上。 似乎早有准备。 看着跟木头一样的太子亲兵卫队。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就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不那么好说话。 张三没想到小小的太子府竟然藏着这么多人。 当时就吓得缩在三公子赢天背后。 生怕被赵国太子赵晖看到。 两伙人终于见面。 双方保持了五米左右的距离。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傲然地看着赵国太子赵晖。 韩国九公子韩非双手背负,等着看好戏。 想知道究竟是天下第一纨绔公子赢天厉害。 还是天下第二纨绔公子赵晖厉害。 赵国太子赵晖本来十分火大。 结果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就带了两个人来。 一个是韩国九公子韩非。 一个是个下人。 这倒是令赵国太子赵晖十分意外。 像摸狗一样摸着身边的歌姬: “赢天啊! 你倒是令本太子有些震撼啊!”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冷冷地看着赵国太子赵晖: “哟! 什么事还能令咱们的太子爷如此震撼? 莫不是打趣我赢天吧?” 赵国太子嘲讽道: “枉你称为天下第一纨绔草包。 简直是个笑话! 本太子居然排在你这种人之下。 虽然是恶名。 想想都不服。” “哈哈哈哈! 没想到还有人争这种名气的。” 韩国九公子韩非跟着调侃道。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那么请咱们的太子爷说说。 你怎么不服了?” 赵国太子狠狠地掐住了一个歌姬的胳膊。 怒斥道: “赢天! 咱们这种人富贵公子哥。 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像你我这种人。 心里都明白。 之所以敢行事乖张、喜怒无常、任性示威、仗势欺人。 无非就是咱们的身份。 你我身份差不多。 欺负人讲究的就是人多欺负人少,势力大欺负势力小。 今天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本太子还以为你带了多少人来硬闯本太子府邸。 结果没想到就带了两个人。 韩非公子儒雅风流,自然帮不到你什么。 你身后那个人看给吓得。 你就这样硬闯本太子的府邸? 是不是太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了?” 三公子赢天淡然一笑: “赵晖! 你说对了! 本公子还真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就你这种货色! 本公子身边的一条狗都比你厉害!” “你!” 赵国太子赵晖虽然昏庸。 但是他在思考是什么让三公子赢天只带着两个人硬闯自己府邸? 是三公子嬴天疯了? 他不知道我是太子? 还是赢天附近藏了什么人。 等着什么暗号。 要不然赵国哪个敢这样在太子府闹事? 赵国太子赵晖他不明白,不理解。 故而看向了三公子赢天骂道: “赢天!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还真是天下第一纨绔。 到这个份上了还敢如此说话。 就这一份不知死活的魄力。 本太子不如你。 念在你秦国君候跟我赵国君候都是一个祖宗的份上。 你现在跪下来给本太子磕三个响头。 然后奉茶道歉。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赵国太子赵晖其实还是有些怕三公子赢天手里的诏书的。 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三公子赢天歪嘴一笑: “你也配? 本公子给你跪下可以!” 韩国九公子韩非当即阻止道: “赢天! 你不能这样!” 三公子赢天继续道: “我赢天目前只跪过爹娘。 你若是让我给你下跪! 你必须死! 而且是不得好死!” 赵国太子赵晖不屑道: “让本太子死? 你也说得出口? 在别的地方就不说了。 但是在赵国。 在邯郸。 没有人可以让本太子死! 你不要痴人说梦了!” 三公子赢天直接霸气命令道: “本公子不想跟你废话! 我奉赵王之命! 调查军饷被劫一案。 现有线索表明跟你有点关系。 命令你现在打开所有房屋大门和窗户。 所有人站在这里等本公子检查!” (新书下个星期一上线,感谢一直追的大哥们!) 第三百零五章 给机会! 赵国太子愤而起身。 直接推开了两边的歌姬。 指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赢天! 你他娘的少拿我父王压我! 我父王最是宠我。 要不然不会做太子到现在。 你不下跪也可以。 你的狗打了我的狗。 让你的狗给我的狗跪下磕头。 打了几巴掌再打回去。 然后你就滚蛋! 居然说军饷被劫的事情跟本太子有关! 你可真会胡说八道的!” 张三听到赵国太子赵晖这么说。 吓得更加哆嗦。 三公子赢天迟疑道: “什么狗?” 那个被张三扇嘴巴子的士兵指着躲在三公子赢天身后的张三骂道: “就是他! 那条狗! 你的狗!” 张三闻言再度一哆嗦。 三公子赢天当即搂住张三。 站在赵国太子赵晖以及那个被打的士兵面前。 对着所有人极其自豪道: “他不是谁的狗! 是我赢天的兄弟! 是我赢天的朋友!” “……” 此言一出。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三公子赢天十分敬佩。 又有了新的认识。 感觉三公子赢天似乎对自己贵族的身份很不认同。 对人对事都是只管对错,而不问出身。 像这样的人,将来必能成功。 张三更是激动地哭了出来。 他之前也认为自己不过是三公子赢天的一条狗罢了。 结果三公子赢天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说他是三公子赢天的朋友和兄弟。 这让张三直接感动的无以复加。 以他这种卑贱的身份。 能被三公子赢天看上当车夫。 已经是上天恩赐。 虽然三公子嬴天每天带着他大吃大喝。 张三对自己的身份还是又清楚的认知。 但是今天听到这话。 张三彻底沦陷了。 一个失去国家卑贱至极的穷苦人。 被一个放下贵族身份拿他当朋友的人。 张三哭的是稀里哗啦。 三公子赢天这一句话。 反而那个被张三扇了嘴巴子的士兵瞬间惭愧至极。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国太子赵晖不但不惭愧。 反而更加看不起三公子赢天。 嘲讽道: “怪不得赢天如此下贱。 天天跟这种在一起。 果然是蛇鼠一窝。 最后问你一遍! 你是要给本太子下跪道歉。 还是要让本太子的狗打你的狗啊?”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本公子想选第三个选择!” 赵国太子赵晖疑惑道: “第三个选择?” 三公子赢天掷地有声道: “没错第三个选择!” 赵国太子赵晖摸着下巴不解道: “居然让你这种心高气傲的人臣服于本太子。 向本太子认怂。 也是难得! 本太子倒是想听听你的第三个选择!”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威严霸气道: “那就是你! 还有太子府的所有人。 都给我跪下! 接受本公子的检查!” 赵国太子赵晖想都不想: “我呸! 本太子就知道你嘴里没放好屁!”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爽朗一笑。 赵国太子赵晖也料定了像三公子赢天这种高傲惯了的人。 既然敢带着两个人独自闯来。 必然不会向他低头。 故而最后质问道: “你确实要跟本太子做对到底吗?”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呵斥道: “不是你非要跟本公子过不去吗?” 赵国太子赵晖着实不理解三公子赢天这种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的思路。 当即咆哮道: “赢天! 既然你非要找死! 本太子也不拦着! 虽说你有我父王的诏书。 但是又能如何? 这里可是赵国! 本太子固然不能打死你! 但能打残你! 谁也不能拿本太子如何!” 面对赵国太子赵晖的吓唬和恐吓。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这么说你要违抗你父王的诏书咯? 非要跟我赢天! 跟赵王! 跟平原君做对咯?” 赵国太子赵晖听着三公子赢天话直觉恶心。 搞得三公子赢天是赵国人一样。 他反而是不知道哪个地方的小角色。 当即一脸嫌弃道: “哟! 赢天!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赵国太子! 说了多少次了! 不要拿我父王和平原君来压我! 左右!” 随着赵国太子赵晖的一声令下。 一百多亲兵卫队纷纷拔刀。 一瞬间。 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都是见过大场面的。 面对一百多全副武装的太子亲兵卫队。 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就好像视若土鸡瓦狗一般。 皆是插标卖首之辈。 赵国太子赵晖还想在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面前炫耀一番。 对着三公子赢天得意道: “赢天! 怕了吗? 怕的话现在跪下来认错还来得及!”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赵晖! 你若不是赵国太子! 随便换一个身份! 你早就死了!” “哼!” 赵国太子赵晖不明白三公子赢天到了这个地步还如此嚣张。 白了一眼三公子赢天以后。 又看向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非公子。 你我祖先皆是晋国大夫。 时常还有婚姻往来。 虽然本太子不知道你为何跟赢天这个混账来这里。 但是现在给你机会。 离他十米远。 本太子今日便放过了你。 这件事也不会对外人提起。 绝对会保住你的面子。” 三公子赢天看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大笑道: “韩非你听听。 人家赵国太子可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混账啊。 相反。 还是一个机灵的人。 还是一个为别人考虑的人。 看来咱们的赵国太子本性不坏。 就是被人惯出了很多坏毛病啊!”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被三公子赢天的嘲讽逗的捧腹大笑。 赵国太子赵晖看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一唱一和。 气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仍旧在期待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答案。 毕竟韩国九公子韩非可不是一般人。 虽然地位不高,在贵族里出身也不太好。 但是名气太大,贤名远播。 也是当即赵王想要招揽的人。 他赵国太子赵晖贸然跟三公子赢天做对已经是得罪赵王了。 再打一个名气极大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赵王要是知道。 不仅仅是臭骂他一顿那么简单了。 居然痛打天下贤才。 这样以后各国的有识之士谁回来赵国? 失去了天下读书人的人心。 所以赵国太子赵晖对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身份多少有些忌惮。 “韩非。 本太子让你快点退后。 明白嘛?” 三公子赢天拱火道: “韩非。 人家让你抛弃我呢。 还不敢赶紧退下!” 韩国九公子韩非何等样人。 流沙之主。 就是卫庄这种狠人都对他尊敬无比。 会怕了赵国太子赵晖。 想都不想,考虑都不考虑。 直接搂住了三公子赢天的肩膀。 勾肩搭背。 好的跟好兄弟一般。 对着赵国太子赵晖朗声道: “赢天! 我韩非的好朋友。 我怎么可能抛弃他? 今日。 自然是共同进退。 你若是晓事理。 便听错了三公子的话吧! 要不然……”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断摇头叹息。 赵国太子赵晖闻言眼角一抽搐。 更加不理解像韩国九公子韩非这么聪明睿智的人。 怎么就跟三公子赢天如此无知的人混在一起。 还要一条道走到黑呢。 赵国太子赵晖心中虽然有忌惮。 但是他今天不能退让。 若是他今天退让了。 今天还三公子赢天来找他的事。 明天不知道又是谁。 后天岂不是还有别的什么阿猫阿狗。 事情大小无所谓。 最关键的是面子。 便压着怒火,最后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 “你确定非要跟赢天跟本太子做对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摇头: “赵晖。 我希望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 “哈哈哈哈!” 赵国太子赵晖彻底怒了。 怒火占据了理智。 他无所顾忌。 为了面子。 他决定将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三公子赢天毒打一顿。 绝对不手下留情。 “好! 韩非! 这是你自己选的!” 赵国太子赵晖废话完之后。 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双手刚一摊开。 左右的歌姬便自觉地靠在他的胸口。 任其抚摸。 “左右!” 一百多太子亲兵卫队齐喝道: “嗨!” 赵国太子赵晖慵懒的指向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低着头另一只手抚摸歌姬的脸蛋。 淡然慵懒道: “打断赢天两条腿。 嘴里的牙全部拔了。 他的嘴实在是太臭太硬了。 至于韩非嘛。 打断一条腿好了。” “嗨!” 一百多太子亲兵卫队逐渐向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方向散开。 张三一听这还得了。 没想到赵国太子赵晖居然动真格的。 当即就站在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面前。 “谁敢动我主人! 我i克死他!” “……” 赵国太子赵晖无奈地用手揉弄太阳穴: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愚蠢无聊自欺欺人的人吗? 三公子赢天自然不会让张三去找死。 当即直接扯着衣领拉到了自己身后: “张三。 你好好躲在本公子后面吧。 你以后有大用。 现在没必要送死!” “嗨!” 张三装逼完毕。 表完了忠心。 就缩在三公子嬴天身后。 不敢再说一句话。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面对威压而来的太子府亲兵卫队。 竟然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韩非。 你怎么看?” “赢天。 你不慌吗?” “行了,赢天你别装了。 你今天敢带着我们二人来。 必然早有准备。” “韩非,你啥身份我也清楚。 你敢跟着来,想来也有后手。 那就亮出来吧!” “赢天。 实不相瞒。 你说的不错。 但是我的朋友喜欢杀人。 不留活口。 还是你来吧!” “韩非,你说的不会是头上顶着面条的那个男人吧?” “对啊!” 赵国太子赵晖听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都给气笑了。 可是那一百太子亲兵却没有停下脚步。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再说的时候。 危险已经悄然而至。 十米的距离。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 已经距离一百太子亲兵卫队一米的距离。 就在此时。 太子亲兵卫队准备对还在聊天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动手的一刻。 眼前飘了一道黑色身影。 赵国太子赵晖、一百多赵国亲兵卫队猛地一惊。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定睛一看。 还真是那个头上顶着一碗面条的男人——卫庄。 卫庄亮出充满杀气的鲨齿,横在一百太子亲兵和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中间。 虽然是一个人。 但是从卫庄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就像是一睹无形的墙。 让那一百多亲兵卫队不敢上前。 赵国太子赵晖惊讶地猛的起身。 指着一脸孤高的卫庄喝令道: “你……你……你是谁? 本太子好像不认识你吧?” 狠人卫庄冷冷道: “你不需要认识我! 只要认识我手中的剑就好!” 赵国太子赵晖自然是不认识流沙的卫庄。 不但不害怕。 反而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好呀! 你一个下贱的贫民竟然敢擅闯我太子府! 正要有了杀了你们的理由!” 赵国太子赵晖对着停滞不前的一百多亲兵卫队义正言辞的命令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 勾结刺客,意欲行刺本太子! 尔等可杀无赦!” “嗨!” 那一百多亲兵卫队便要继续往前。 三公子赢天看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道: “不是吧! 你让卫庄来! 这里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有这个顾虑。 当即对着卫庄命令道: “卫庄兄。 不可杀人! 这里是太子府啊!” 卫庄却一脸不屑道: “杀一些杂碎罢了。 何须害怕!” 赵国太子赵晖记住了那个一头白发的男人的名字,卫庄。 再一想确实没听过。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一听卫庄要杀人。 也阻拦不住。 三公子赢天当即对着天空喊道: “这里不能杀人哦!” 随即有一道灰白色的身影飘到了三公子嬴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前面。 有一灰白长袍的精干汉子站在了卫庄之旁。 “师弟。 你火气太大了。 你要是在这里杀人。 三公子和九公子都无法脱身。” (新书仙侠,周一开始,敬请期待!) 第三百零六章 把太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卫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师兄。 没想到是你!” 三公子赢天也是被卫庄逼得没有办法了。 不得不叫来暗中保护他的剑圣盖聂。 剑圣盖聂私下里虽然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 但在外宣称是三公子赢天的剑术老师。 以纵横家闲人自居。 故而,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三公子赢天的保镖亦或者底牌是剑圣盖聂。 也不会暴露剑圣盖聂的真实身份。 再者。 普天之下。 能压住卫庄一头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纵横家天下十二圣人之一的鬼谷子。 另外一个就是卫庄的师兄盖聂了。 只出来两个人,卫庄、盖聂。 但是二人的气势犹如千军万马。 随便一个眼神,亦或者一个动作。 都能令一百太子亲兵卫队不敢妄动。 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 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就能意识到自己不是他们不是卫庄和盖聂的对手。 赵国太子赵晖哪里知道这些。 当即指着剑圣盖聂质问道: “你们两个究竟是谁?” 剑圣盖聂淡淡一声: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在下纵横家盖聂是也。 也是三公子的剑术老师。 太子,在下有礼了。” 卫庄则没有那么有礼貌。 盯着手中的鲨齿冷冷道: “纵横家! 妖剑——卫庄!” 赵国太子赵晖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什么权贵之人。 结果没想到是什么纵横家。 赵国太子赵晖带着笑意无所谓道: “卫庄? 盖聂?” “正是我们师兄弟。” 剑圣盖聂有礼回道。 赵国太子赵晖不假思索的回道: “不认识!” 赵国太子赵晖不学无术,自然是不知道争鸣百家中的纵横家。 更不知道流沙卫庄、剑圣盖聂的大名。 可是他不知道。 那一百太子亲兵卫队里的人有的知道啊。 “竟然他们!” 其中不少人不禁脱口而出。 然后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人的名,树的影。 尤其是他们面前两个闻名天下的狠人。 卫庄,更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假如赵国太子赵晖要是知道了卫庄和剑圣盖聂的大名。 估计现在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剑圣盖聂看上去跟卫庄一样。 都是高冷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但是相对来说十分有礼貌,不弑杀。 这也是他不被鬼谷子喜欢的原因。 当即对着赵国太子赵晖行礼道: “太子。 您是赵国贵族。 三公子和九公子乃是秦国贵族、韩国贵族。 三公子更是跟你们赵国同一个祖先。 血浓于水。 可否看在亲戚的面子上。 这件事咱们讲和。 就不要动刀动枪了。” “师兄。 你的话太多了。” 卫庄自然是一万个不情愿。 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意思最好不要撕破脸皮。 三公子赢天今天就是为了敲打赵国太子赵晖和要回名剑逆鳞的。 也不想杀人。 如果他要在这个时候。 杀了赵国人。 估计帮他的廉颇将军等人都会弃他而去。 这不是三公子赢天想要的。 所以对剑圣盖聂的建议十分满意。 “呵呵!” 赵国太子赵晖一听就乐了。 当即指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骂道: “你们早干嘛去了? 本太子之前给你们多少次机会了。 可是你们不珍惜啊。” 赵国太子赵晖颐指气使惯了。 又看向卫庄和剑圣盖聂: “还有你们两个? 还纵横家? 我呸! 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下三滥的贱货罢了!” “有意思!” 狠人卫庄并没有生气,一般轻易笑的他。 居然露出了阴戾的笑容。 看样子他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一摊手。 示意这件事还是要通过武力解决。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点头默认。 赵国太子赵晖再度坐下来。 不耐烦道: “跟你们的废话太多了! 左右!” “嗨!” “你们还愣着干嘛? 将三公子赢天四肢打断。 打断九公子韩非一条腿。 至于这两个什么神头鬼脸莫名其妙的人。 杀了喂狗!” “……” 一百多亲兵卫队皆沉默不语,不敢接话。 赵国太子赵晖眉头一皱: “怎么? 你们都不想干了? 还是想跟着他们一起造反?” “不敢!” 啪! 赵国太子赵晖怒拍椅子扶手怒喝道: “那还不赶动手? 等着本太子亲自动手!” “嗨!” 一百多太子亲兵卫队无奈。 谁让他们摊上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纨绔无能的赵国太子呢。 没他法。 一百多亲兵卫队只能挺着长刀。 硬着头皮向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剑圣盖聂、卫庄杀去。 三公子赢天虽然无敌于天下。 但是不用自己动手。 也是乐的如此。 左手搂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右手搂着张三往后退了几步。 三公子赢天对着剑圣盖聂命令道: “盖聂先生。 打倒就好不能杀人!” 剑圣盖聂冷冷回道: “这一点您不用说我也知道。” 剑圣盖聂拔剑回鞘。 韩国九公子韩非赶紧对着杀意正浓的卫庄命令道: “卫庄兄。 你也是。 不能杀人。 打倒打残都好。 就是不能杀人。 一定!一定!” 卫庄闻言眉头一皱。 十分不耐烦道: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啰里啰嗦? 实在是太呱噪了!” 卫庄一甩长发。 人已经急不可耐的杀出。 但是手中的鲨齿剑根本没没有回鞘的意思。 这倒是看的三公子赢天和九公子韩非、剑圣盖聂十分着急。 赵国太子赵晖有恃无恐道: “两个人对付一百人? 真是拉肚子到厕所——死到家了!” 就在卫庄和和剑圣盖聂和一百多亲兵卫队交手的一刻。 卫庄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杀欲。 他既然是纵横家。 那就对眼下的形势、将来的形势有最正确最冷静的判断。 他知道教训赵国太子赵晖可以。 但是绝对不能见血。 要不然赵国人不答应。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在赵国再也没有了立足之地。 故而他虽然没有收剑回鞘。 但是只用剑背打人。 如此一来。 脾气秉性完全不同的卫庄和盖聂这还是鲜有的联手攻击。 二人如同黑白二色的蛟龙。 在人群之中游历打斗。 不多时。 就将一百多亲兵卫队全部打倒在地。 要么手腕断了,要么肩膀断了。 总之全部倒地惨叫没有了战斗力。 直接吓得赵国太子赵晖不断发抖嘚瑟。 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可以对付一百多训练有素的太子亲兵卫队的人。 因为站在面前的是纵横家最为得意的两个人才。 卫庄,盖聂。 二人不但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是文武双全,可谓是当世无双。 早已被吓傻的赵国太子赵晖以及周遭的歌姬、太子舍人、仆人纷纷瑟瑟发抖。 剑圣盖聂到现在身上都没有散发出一点杀气。 打倒之后站在原地。 等待三公子赢天命令。 但是桀骜不驯的卫庄可就没有那么好听话了。 在打倒所有太子亲兵卫队之后。 卫庄拎着妖剑鲨齿向赵国太子赵晖走去。 “休要伤我家太子!” 仆人、歌姬都被吓住不敢妄动。 唯独对赵国太子赵晖忠心不二的太子舍人。 也就是太子府的管家。 对赵国太子赵晖十分忠心。 之前虽然被赵国太子赵晖暴打。 但是现在为了保护赵国太子赵晖、。 竟然向杀人不眨眼的卫庄跑去。 一下就抓住了卫庄的大腿。 “不要脏了我的衣服!” 卫庄哪里会给太子舍人这个机会。 直接一脚踢开。 走到瑟瑟发抖的赵国太子赵晖跟前。 对着左右僵直不动犹如木头的歌姬、仆人一个狠辣的眼神。 吓得那些下人、歌姬瞬间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 而赵国太子赵晖直接被卫庄吓得真就尿裤子了。 瘫坐在椅子上疯狂发抖。 卫庄瞪着赵国太子赵晖冷冷道: “你要杀我?” “啊!” 赵国太子惨叫一声。 然后不断挥手疯狂摇头解释: “不敢!不敢! 本太子…… 我不敢!” 三公子赢天是为了办事来的。 看了一眼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会意。 立刻对着还想杀人的卫庄命令道: “卫庄兄。 再别吓唬他了。 再吓唬估计都拉出来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便搂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往赵国太子赵晖那边走去。 卫庄瞬间觉得无趣。 这才收起腰间鲨齿,背对着剑圣盖聂兴奋道: “师兄。 别忘了你我之间的决斗! 你躲不掉的! 这是你我的宿命!” 然后卫庄就消失在了太子府。 而剑圣盖聂闻言,沉默了一番。 最后无奈摇头。 回头对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行礼道: “三公子。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告辞!” 剑圣盖聂也消失而去。 赵国太子赵晖瞬间压力减半。 但是心有余悸。 周遭之人还是跪地瑟瑟发抖,不妄动。 三公子赢天做出一个从袖子里掏东西的动作。 走到赵国太子赵晖跟前。 赵国太子赵晖还以为三公子赢天要杀他。 当即不断地往后扑腾: “赢天! 我错了!我错了行吗! 饶我一命! 我可是赵国太子啊!” 嘶啦! 谁知道三公子赢天从手里拿出了赵王赐予他的诏书。 也就是拥有先斩后奏权利的诏书。 对着赵国太子赵晖在内的所有太子府的人。 高喝道: “尔等听本公子宣读赵王诏书!” “……” 赵国太子赵晖无奈。 只能起身,在仆人的搀扶下。 跪在了三公子赢天跟前。 其余所有人也都跟着下跪。 倒在地上一百多太子亲兵卫队起不来。 只能伏在地上听。 三公子赢天随即就装模作样的念了起来。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在一旁偷笑: 这个赢天! 简直太坏了! 其实赵王赐予三公子赢天的诏书大家都知道内容。 三公子赢天此举。 无非目的有二。 一就是让堂堂赵国太子给他下跪。 占点便宜。 二来就是告诉他们三公子赢天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希望他们接下来不要找死。 待三公子赢天宣读完毕。 赵国太子赵晖被歌姬搀扶起来。 对着三公子赢天求道: “赢天。 你是知道本太子不可能做出抢劫赵国军饷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就当是误会。 你赶紧走吧。 别折腾本太子了。” 三公子赢天心说你当初那么猖狂的从本公子面前抢走名剑逆鳞和绯烟姑娘。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简直可笑! 三公子赢天则摸着下巴奸笑道: “你赵国太子有没有参与策划抢劫赵国军饷的事情。 本公子说了算。 你说你贱不贱。 非要脑袋这一步才听话? 额?” 三公子赢天一边教训赵国太子一边随意拍打着赵国太子赵晖的脑袋。 赵国太子赵晖也是没有一点脾气。 他不是怕三公子赢天。 而怕令人胆寒、神出鬼没的卫庄、剑圣盖聂。 以及三公子赢天手中的诏书。 如果三公子赢天的盖聂、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卫庄杀了人。 那赵国太子赵晖也就有的说了。 可人家只是打伤打倒。 即便是他告到赵王那里。 以目前的形势来说。 赵王也只会说是误会。 还要痛骂赵国太子不识大体。 所以无计可施的赵国太子赵晖再被教训之后。 也只能乖乖听话。 等着日后再报仇不迟。 赵国太子赵晖苦笑道: “赢天。 你就别取笑本太子了。 你就说你怎么才肯走吧?” 三公子赢天扫视了一样在场所有人。 当即命令道: “打开所有房间的大门和窗户。 把里面的东西都拔出来!” “赢天!我看你是没完没……” 三公子赢天一个眼神: “嗯? 你还想让他们两个回来? 我可拦不住那个头上顶着一碗面条的男人啊!” 赵国太子赵晖一听卫庄。 吓得又是一哆嗦。 那个如鲨鱼捕猎一般的眼神。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嘴里埋怨道: “得得得!赢天! 这三天你是爷! 本太子让着你! 三天之后你给我等着!” 赵国太子赵晖放完狠话。 命令倒在地上不停擦鼻血的太子舍人: “死了没有?” “太子爷,我没死,就是受了点伤。” (新书,到时候会给大家一个传送门。 希望能打赏一块两块的,支持一下小弟!) 第三百零七章 绯烟?是你? “那你聋了啊? 还不按照三公子的命令行事?” “嗨!” 如此。 原本热闹的太子府。 现在变得更加热闹。 无论是受伤的太子亲兵卫队。 还是下人、歌姬等等。 全部按照三公子赢天的命令把屋子里的东西往外般。 而监督他们的则是张三。 这一下张三可神气了。 像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手里拿着一根腰带。 只盯着那个之前被他扇嘴巴子又偷偷告状的站岗士兵。 只要那个站岗士兵慢一下。 张三就是一裤带。 经过一刻钟左右的折腾。 太子府内所有房间里的东西全部被搬了出来。 放在了外面。 三公子赢天命令赵国太子赵晖在内的所有人都保持不许动。 让张三监视。 自己则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挨个检查。 他们不是真的来检查什么军饷被劫的案子。 而是敲了敲打赵国太子赵晖和要回名剑逆鳞。 眼下。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肆无忌惮的在赵国太子府内搜索。 经过一番检查。 居然没有发现名剑逆鳞。 这让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十分火大。 当即返回大殿之前。 三公子赢天毫不客气。 直接撕扯住后怕不已的赵国太子赵晖的衣领。 厉声质问道: “赵晖! 逆鳞呢?” 赵国太子赵晖一脸懵逼: “什么逆鳞?” 三公子赢天当即提醒道: “哟! 赵晖太子好大的忘性啊! 就是前几日在绿柳山庄易宝阁被你当众抢走的名剑逆鳞!” 赵国太子赵晖一下想了起来。 两个眼珠一转,张口就来: “哦。 你说那个东西啊。 本太子送给我父王当寿礼了!” 三公子赢天使劲在赵国太子赵晖胸口一拳: “你还不老实是吧? 赵王何时寿辰? 他要是过大寿。 能不叫我们质子? 真当我们是傻子? 你再不说! 我可就不客气了!” 赵国太子赵晖连忙摆动双手解释道: “别啊! 赢天。 那个东西本太子忘记放在哪里了。” “是吗?” 赵国太子赵晖连连点头,一脸诚恳。 三公子赢天当即松开赵国太子赵晖的衣领。 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冷笑道: “韩非。 太子爷记忆力不太好。 要不然我让张三帮他恢复恢复记忆?” 三公子赢天当即给张三一个眼神。 张三拿着裤带就向赵国太子赵晖耀武扬威的走去。 赵国太子赵晖心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打我? 当即眼神暗示左右下人、太子舍人。 上前阻拦。 七八个人刚一起身。 就被三公子赢天一人一脚直接踢飞。 韩国九公子韩非、赵国太子赵晖均诧异道: “好快!好强! 藏得够深的!” 赵国太子赵晖也就这种想法。 而韩国九公子韩非则对三公子赢天有了新的认识。 似乎三公子赢天不仅能文,而且能武,实力不俗。 更加高看一眼,心中也有几分忌惮。 赵国太子赵晖没想到手下就这样轻松被解决。 张三眼瞅着就走到跟前了。 他要是被三公子赢天打了。 丢人也丢不到哪里。 大家都是贵族,都是王孙公子。 可张三不一样。 张三可是一个下贱之人。 要是被一个车夫打了。 赵国太子赵晖可就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里。 当即摆手求饶道: “赢天。 我说。 我说还不行吗?” 三公子赢天瞪着赵国太子赵晖怒骂道: “给脸不要脸!”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没有多少耐心了。 “别绕弯子了! 说吧。” 赵国太子赵晖这才慢悠悠地说了起来: “本太子当时在府中寻欢作乐。 不知道是谁。 偷偷往门缝里塞了一封信。 说是有一件宝物名叫逆鳞。 可保护人终生不被行刺。 于是乎。 本太子就带着人去了绿柳山庄易宝阁。 当众想要抢走名剑逆鳞。 可是当本太子看到名剑逆鳞的时候。 没想到居然是一把断剑。 当时就没有了兴趣。 可是看到名剑逆鳞的主人绯烟姑娘。 一下就起了色心。 便连人带剑都抢到了我的府邸。 本想着强行将绯烟姑娘成全了好事。 结果没想到绯烟姑娘灵活的很。 抓她不住,又使劲劝我喝酒。 在我喝醉之际。 她说等她下次来太子府找我。 只要名剑逆鳞还在,便愿意给本太子当妾室。 所以我才……” “绯烟姑娘?”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对视一眼。 同时脱口而出道: “这个女人不简单! 似乎是故意拿出名剑逆鳞来制造祸端!”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意见一致。 赵国太子赵晖便向三公子赢天恳求道: “赢天兄弟。 本太子的东西你随便拿。 包括女人。 但是名剑逆鳞你得留下。 要不然绯烟姑娘可就跟我没缘分了。” “呵呵!” 三公子赢天冷笑一声: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绯烟姑娘是本公子的!” 赵国太子赵晖一下就急了: “什么?”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和善劝说道: “赵晖。 你是什么人。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绯烟姑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在你身边只会害了你。 我韩非对天发誓。 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绯烟姑娘你碰不得,也碰不到。 死了这份心吧。” 赵国太子赵晖更加火大。 当即大吼道: “凭什么赢天就可以? 本太子就不行?” 韩国九公子韩非正欲解释。 三公子赢天狠狠地瞪着赵国太子赵晖。 虎啸龙吟一声,鹤音穿耳。 整个太子府都在回荡着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因为我是赢天! 你!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其余人都哆嗦一下。 韩国九公子韩非有些迟疑。 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座高山。 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山巅之上。 有一个孤傲的王者。 正在背负双手。 傲视华夏九州大好河山。 赵国太子赵晖微微怔住之后。 不过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毕竟是一国太子。 故而反应过来以后。 歪过头低声不服道: “老子还是赵国太子赵晖呢?” 张三用裤带指着赵国太子赵晖质问道: “你小子嘴里不干不净嘀咕什么呢?” 赵国太子赵晖赶紧解释道: “罢了。 罢了。 你们三个人当真是胆大包天。 拿着我父王的诏书到处作威作福耀武扬威。 我认了。” 其实赵国太子赵晖想说反正你们都是快死的人了。 到时候等三公子赢天死了。 再把名剑逆鳞要回来不就完了。 三公子赢天冷声道: “行了! 别扯淡了! 赶紧拿出来吧!” “请随本太子来!” 赵国太子赵晖这才彻底老实下来。 便带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去了他的卧室。 乃是一个极大的宫殿。 可是刚走到门口。 宫殿大门内走出一个人。 正是让三公子赢天念念不忘、令赵国太子赵晖日思夜想、令韩国九公子韩非十分忌惮的那个人。 来人正是消失已久的绯烟姑娘。 “是你!” 三公子赢天、赵国太子赵晖、韩国九公子韩非同时惊呼一声。 绯烟姑娘倒是显得十分淡定。 捂着嘴笑道: “怎么不能是我?” 好色的赵国太子赵晖一看到绯烟姑娘。 瞬间就色欲填充了整个脑袋。 竟然摆脱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向绯烟姑娘那边走去。 “绯烟姑娘。 你是来找本太子的吧? 可让本太子想死了!” 赵国太子赵晖展露舔狗好色本色。 搓弄着双手舔着嘴唇向绯烟姑娘那边走去。 绯烟姑娘倒也没有露出讨厌嫌弃赵国太子赵晖的表情。 居然当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面。 一把搂住了赵国太子赵晖。 三公子赢天一看。 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绯烟真的喜欢这种口味吧? 不会吧?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是为赵国太子赵晖暗暗捏了一把汗。 害怕极其神秘的绯烟姑娘对赵国太子赵晖下毒手。 到时候赵国肯定以为是他和三公子赢天杀了赵国太子赵晖。 赵国太子赵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绯烟姑娘这么主动。 竟然挺直了身板对着三公子赢天耀武扬威。 三公子赢天有些生气。 但也不好发作。 冷冷道: “绯烟!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绯烟姑娘正要说话。 臭不要脸的赵国太子赵晖主动插嘴道: “自然是为本太子而来啊! 这还用问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冷笑了一下: 赵晖啊赵晖你可真是色胆包天! 愚蠢至极! 你也不想想。 绯烟这样的弱女子。 竟然随意进入戒备森严、高墙大院的太子府。 哪能是一般女子吗? 绯烟姑娘冲着所有人微笑解释道: “哎呀。 太子爷说的对。 但也不对!” 赵国太子赵晖不解道: “怎么不对? 你上次说。 等你下次来。 如果名剑逆鳞在我手里的话。 你就愿意嫁给我, 你可不许食言哦。” “呵呵!”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就冷眼看着赵国太子赵晖和绯烟姑娘表演。 一直没有说话。 绯烟姑娘又笑道: “太子爷。 你要心急啊。 我绯烟说过的话。 自然不会食言。 但是名剑逆鳞不在你手里哦。” 赵国太子赵晖当即急道: “怎么不在我手里? 它就藏在本太子的床……” 赵国太子赵晖正说着。 绯烟姑娘从身后拿出一个古朴的盒子。 正是之前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赵国太子赵晖在绿柳山庄易宝阁见过的装着名剑逆鳞的盒子。 赵国太子赵晖皱着眉头。 这才意识道问题有些不对。 吃惊地看着绯烟姑娘: “你怎么知道本太子把名剑逆鳞藏在床底下的?” 绯烟姑娘松开了赵国太子赵晖呵呵笑道: “哎呀。 自然是本姑娘自己猜的。 没想到还真就找到了。” “你……” 赵国太子赵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笑意盈盈风华绝代的女人不简单。 韩国九公子韩非耻笑道: “太子爷。 你不会还没有反应过来吧?” “你……” 赵国太子赵晖闻言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隔了五米远。 质问绯烟姑娘: “你怎么会出现这里? 寻常人根本进不来! 更别说做到强无声息……” 绯烟姑娘当即对着赵国太子赵晖放电: “哎呀。 本姑娘都说了是为太子爷你而来的啊。” 赵国太子赵晖再度激动起来: “你愿意兑现承诺嫁给本太子?” 绯烟姑娘噘着嘴无奈摇头: “太子爷。 不对哦。” 赵国太子赵晖不解道: “哪里不对?” 绯烟姑娘叹了一口气道: “是太子爷您失信于我。 不是绯烟不想嫁给太子爷。 实在是太子爷不守信用!” 赵国太子赵晖当即解释道: “本太子怎么会不守信用?” 绯烟姑娘慢慢看向冷眼看戏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那你带他们来这里干啥?” 赵国太子赵晖当即拍了一下胸脯。 十分狂傲道: “绯烟。 你想多了。 他们两个威逼本太子交出名剑逆鳞。 你想想啊。 本太子是何等的英雄。 怎么会交出去呢。 绝对不可能! 他们今天就算是杀了本太子也不可能交出去的!” “……”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看着赵国太子赵晖那一副猥琐充好汉的嘴脸。 不断无奈摇头。 绯烟姑娘仍旧面有难色: “不不不。 太子爷, 绯烟还是不能嫁给太子爷您呢。 您还是失言了。” 赵国太子赵晖更加懵逼: “本太子到底哪里失信于你了?” 绯烟姑娘举起手中的剑盒朗声道: “太子爷。 当初咱们说好的。 名剑逆鳞在你手里的话。 这一次来找你。 绯烟就嫁给你! 可是你居然带着人来要送给他们! 岂不是将要不在你手里?” 赵国太子赵晖赶紧解释道: “这不是还没有到他们手里吗? 本太子就算是死也不会交给他们!” “哈哈哈哈!” 绯烟姑娘狡黠一笑: “可是名剑逆鳞现在也不在你手里啊!” 咔咔咔! 绯烟姑娘用手轻轻拍了拍剑盒。 赵国太子赵晖还是没有明白: “你什么意思?” 绯烟姑娘无奈道: “现在名剑逆鳞在我手里啊! 所以太子爷您失信于绯烟。 绯烟自然是不能嫁给太子爷您了。” (坐等新书,绝对爽。 跪谢一路支持!感激不尽!) 第三百零八章 意念之斗! 赵国太子赵晖一听就急了: “绯烟! 合着你是在戏耍本太子呢?” 绯烟姑娘嘟着嘴一脸委屈: “对啊。 您怎么才发现?”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捧腹大笑。 觉得赵国太子赵晖不仅愚蠢,而且愚蠢的可怜! “你……” 赵国太子赵晖感觉被深深的羞辱。 想要痛打绯烟姑娘。 但是着实下不去手。 想要骂一番绯烟姑娘。 可又下不去嘴。 只能无能狂怒。 在一旁脸红脖子粗的生气。 等绯烟姑娘戏耍完赵国太子赵晖。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进入正题。 “绯烟姑娘。 逆鳞! 我要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当仁不让: “本公子也要了!” 绯烟姑娘放下手中剑盒,有些害怕道: “那本姑娘要是不给呢?”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那我就抢!” 韩国九公子韩非倒是没有那么霸道。 委婉道: “我会拿等价东西换!” “哈哈哈哈!” 绯烟姑娘看着霸道的三公子赢天和委婉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捂着嘴笑了半天。 “瞧把你们两个给急的。 本姑娘知道。 若是不给你们。 想来三公子的剑术老师盖聂。 九公子的同伴卫庄也不会答应。 他们应该还在附近吧!” “……”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没有回答,不可置否。 赵国太子赵晖一听那两个狠人还在附近。 虽然贪恋绯烟姑娘的美色。 但是眼下保命要紧。 卫庄和盖聂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心里只盘算着等三公子赢天死了以后再慢慢收拾绯烟姑娘。 他是赵国太子,他怕什么。 于是乎灰溜溜地消失在了这里。 绯烟姑娘抱起剑盒。 走到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跟前。 “这把剑在本姑娘手里就是废铜烂铁。 它本身就是断剑。 对本姑娘一点用没有。 我不明白你们两个为什么对这把剑这么痴迷。” 绯烟姑娘说着把剑盒放在地上。 然后打开了剑盒。 一瞬间。 整个剑盒里迅速散发出浓烈的黑气。 瞬间弥漫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绯烟姑娘。 绯烟姑娘淡定道: “既然你们这么想要。 那就让它自己选吧! 本姑娘告辞了!” 随之,绯烟姑娘消失在了太子府。 而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则死死地盯着剑盒里的断剑逆鳞。 不知是真是假。 直到他们看到剑盒中的那把断剑逆鳞。 周身青黑、残破不堪的古剑,剑身碎裂成数段,剑柄为凶兽图案。 出现时带有极重的阴气。 在绯烟姑娘打开剑盒的一刹那,四处就响起窸窸窣窣的奇特声音,并且周围环境瞬间变得阴森诡异。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得以确认。 之前在绿柳山庄易宝阁时。 绯烟姑娘说过。 剑是凶器,名剑更有灵性,需要选择强大的主人,这样才可以弑杀更多的生命,供剑饮血,而剑灵是这把剑的历任主人中,最强大与最契合的一位亡灵。 透过浓浓的黑气阴气。 剑盒之中断剑逆鳞逐渐飘起一个魂灵。 与上次见到的那个剑灵无二。 浑身精致的铠甲。 威严霸气的气质。 白色的头发。 尤其是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 更显神秘和诡异。 “你们两个都想得到吗?” 名剑逆鳞中的剑灵对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说道。 “没错!”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几乎是同时说出。 “那就证明你们两个谁更强! 我只跟随强者!” 剑灵说完之后。 双手对准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面门。 恍惚之间。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意识被剑灵代入了一个异世界。 在这个异世界中。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站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之上。 “开始吧! 胜利的人! 就是我的主人! 我将保护他一生!” 偌大的棋盘之上出现了剑灵时隐时现的身躯。 正在死死地盯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三公子赢天自己本就是天下十二圣人。 武力强横无敌不说。 才华指挥更是无与伦比。 韩国九公子韩非目前比肩天下十二圣人。 算是半个圣人。 唯一不如圣人的地方就是武力值。 可以说是毫无武力值。 所以三公子赢天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十分惭愧道: “韩非! 对不起! 我很想要逆鳞! 所以对不起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冷冷一笑: “赢天!秀要小看了我!” 三公子赢天率先发难。 拔出秦剑就向棋盘那边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杀去。 韩国九公子韩非之前见过三公子赢天的剑法。 自知绝对不是对手。 但是还是拔出韩剑向三公子赢天杀去。 只不过。 在他们二人挺剑杀去的时候。 没想到自己的本体没有动。 而是类似于灵魂一样的东西。 跟自己一模一样。 都是手持长剑冲杀。 犹如脱体的灵魂。 只不过还受自己的大脑的控制。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一下就明白这便是名剑逆鳞中的剑灵的手段。 这样比试,既能分出高下,也不会让对方受伤。 于是乎。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冲杀在一处。 三公子赢天剑法学自纵横家盖聂。 自然是与众不同。 韩国九公子韩非学自儒家六艺中的剑击之术。 虽然对付普通人还行。 但是对付三公子赢天可就跟小孩一样。 “哈哈哈哈! 韩非,我的好兄弟。 既然咱们是灵魂比试。 那我就好好戏耍一下你!” 三公子赢天自持剑法高明不断地戏耍有些笨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试探了三四招以后。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刺中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身体。 只不过韩国九公子韩非没有受伤。 本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魂被三公子赢天灵魂一剑刺中。 “赢天! 别太得意!” 韩国九公子韩非本体意念再动。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刺中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灵魂瞬间分裂为五个自己。 只不过身形一样。 脸上却没有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脸。 每一个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灵魂分身脸部分别写着:贪嗔痴恨爱! 三公子赢天着实一惊: “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棋盘之上犹如天神俯视的名剑逆鳞解释道: “尔等意念所想。 棋盘之上皆可以所化。 赢天! 你剑法厉害。 这对韩国九公子韩非不公平! 所以比试,不一定是剑法。 音乐、学识、图腾…… 脑子里想什么。 在这棋盘之上就会出现什么。 只要能赢了对方。 都无所谓!” 三公子赢天点了点头: “那我可就有的玩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冷静道: “贪嗔痴恨爱!五蠹也! 世间无敌! 赢天你拿什么赢?” 五个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灵魂分身向三公子赢天围攻而去。 这一次。 三公子赢天明显的感觉到那五个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灵魂不像是人。 而是一种漂浮不动的幽灵,亦或者是意识。 意念。 斩杀不死。 反而自己只要接触一次。 灵魂化身就会被污染一分。 直到被彻底通化。 那就等于说被韩国九公子韩非所说的世间最厉害的五蠹:贪嗔痴恨爱所裹挟打败。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既然这样的话! 那本公子可就不客气了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的灵魂化身也倏地消失。 站在原地本体的三公子赢天双手摊开对着棋盘大喝一声: “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我赢天便是华夏之主,九州之皇! 我要登顶这世间!” 消失的三公子赢天的灵魂分身再度出现。 只不过脚下出现了一个疯狂往上疯长的巨大山峰。 那巨大山峰每升高几十米,变大几十米。 整个棋盘便会相对比例的放大。 所以三公子赢天灵魂分身脚下的山峰陡然之间已经成为了穿梭云霄的山峰。 但还是在棋盘的一角。 而在山巅之上。 三公子赢天灵魂分身傲然孤迥。 双手背负。 冷冷地看着棋盘上跟蝼蚁一般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的五个分身:贪嗔痴恨爱。 “剑来!” 位于山巅的三公子赢天灵魂分身仰天长袖一声。 巨大棋盘的天空瞬间电闪雷鸣,风雨不断。 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暴旋涡。 旋涡之中飘出一把巨大的仙剑。 三公子赢天的灵魂分身直接飞向巨大的仙剑之上。 直接从天际向韩国九公子韩非的五个灵魂分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去。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在这一刻明白了这个棋盘的规则。 那就是一个人的格局有多大。 便能幻化出更为厉害的东西。 从而取胜。 面对三公子赢天的天崩地裂之势。 韩国九公子韩非的五个灵魂分身。 自然是招架不住。 韩国九公子韩非立刻想到了自己内心属于自己的图腾——饕餮。 棋盘上韩国九公子韩非的五个灵魂分身再度汇聚到一起。 化成为一直山丘那么大的饕餮。 面对着从天而降驾驭仙剑的三公子赢天。 张开了嘴巴。 三公子赢天不明白。 虽然觉得可笑。 但是并没有大意。 巨大的仙剑在刺向饕餮的一瞬间。 饕餮那原本不大的嘴巴。 倏地变成一个黑色深渊。 直接将可以天崩地裂的仙剑剑尖吞下。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 他要是不离开仙剑。 估计自己也要被贪得无厌的饕餮嘴巴所吞噬。 那么他就败了。 “玄鸟生商! 凤出岐山! 青鸟佑秦!” 三公子赢天嘴里大喊一声。 棋盘上的巨大山岳消失。 巨大仙剑消失。 天空飞起一只带着玄光的玄鸟。 三公子嬴天的灵魂分身坐在玄鸟之上。 对着行动缓慢的饕餮展开攻击。 如此往复。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竭尽所能、见招拆招。 整个棋盘之上,要么有苍龙撞击。 要么有千军万马相互厮杀。 总之十分热闹。 凡是想象中亦或者现实中出现的东西。 在棋盘之上都出现了一遍。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是大惊: 没想到我和他竟然势均力敌! 漂浮在棋盘之上的名剑逆鳞剑灵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在大殿外的张三等候良久。 虽然赵国太子赵晖早就回到了这里。 但是久久不见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于是乎他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再加上跟着三公子赢天耳闻目染。 装神弄鬼的吓唬了一番赵国太子赵晖极其手下。 除了赵国太子赵晖之外。 竟然全部都被张三给唬住了。 张三这才方向去找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等到赶到后府。 就看到一处宫殿之前。 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两个人站在一个剑盒左右两边。 相互对视。 犹如木头人一般。 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 张三不明其意。 赶紧走到跟前再仔细一看。 发现那个剑盒里放着的断剑乃是三公子赢天极其想要的名剑逆鳞。 不是张三记性好。 而是上一次在绿柳山庄易宝阁内。 所有人都想得到那一把断剑。 张三这才能够记住。 再一看一动不动形如木头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还在对视。 二人对视的时候。 眼睛不但不眨。 更是额头不停地冒汗。 张三摸了一下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发现他们二人身体一直在发热。 身体冒出的汗早已将长袍浸湿。 “他们两个怎么了? 中邪了?” 张三便大着胆子在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脸前挥动手掌。 吊诡的是。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依旧保持不动。 目光呆滞,形同木头。 张三自然也是不敢直接拍打主人三公子赢天。 便想着三公子赢天极其喜欢名剑逆鳞。 眼下就在跟前。 何不赶紧装起了献给三公子赢天。 张三便附身去碰剑盒的时候。 刚好轻轻移动了一下剑盒的位置。 原本站在原地风轻云淡一动不动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意念中早已不知道斗了多少个回合。 直到现在还不分胜负。 直到张三不小心碰了一下剑盒的时候。 (新书可以能星期二或者星期三了。 到时候会有传送门,感谢支持!) 第三百零九章 终将登场! 原本在意念中颤抖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倏地恢复了清醒。 只不过他们两个额头还在滴落斗大的汗珠。 二人回到现实的一刻。 只有他们两个才能看到的名剑逆鳞中的剑灵以及周遭漂浮的黑色阴气迅速飞回到了剑盒中的名剑逆鳞之内。 所有的一切恢复如初。 就跟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不过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早已力竭。 此时此刻,不但疲惫不堪,更是浑身燥热。 身体使不出一点力气。 二人同时倒地。 瘫坐在地上。 张三赶紧去搀扶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是面色惨白。 几乎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一般。 急的张三就问道: “三公子。 您怎么了? 还有九公子。 你和他怎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三公子赢天托着虚弱的身体慢悠悠地解释道: “多亏了你。 要不然我和韩非估计今天要累死在这里。” 那边瘫倒在地上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匍匐在地。 半睁着的迷茫的眼神盯着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赢天…… 你小子非要跟我至死方休吗? 你若是早点放手。 你我何至于此。 要不然张三。 估计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赢天! 名剑逆鳞让给我又如何? 你非要跟我玩命?” “呵呵!” 三公子赢天咧着嘴不屑一笑: “韩非! 老子……看上的……东西……谁都……别想拿走……”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骂道: “赢天! 我也没想到你这个活畜生意志力竟然如此坚强! 你他娘的不是一般人! 藏得太深了! 可谓是坚刚不可夺其志。 放眼天下,也就几人而已。” 三公子赢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水!水!水! 本公子快渴死了! 喝完再跟你说!” 张三赶紧把虽然携带的牛皮袋子交给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咕咚咕咚连续喝了好好几口。 最后满足的擦了一下嘴巴: “原来是逆鳞剑灵所说的强大是意志力的强大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留着口水骂道: “赢天!我也要喝!” 三公子赢天对着张三命令道: “给那个差点还是本公子的人喝水!” “啊?” 张三虽然不明白韩国九公子韩非是如何要害死三公子赢天。 不过看三公子赢天这个状态。 应该是所言不虚。 张三不悦道: “三公子。 他都快害死您了。 怎么还给他喝啊?”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不怪他。 快给他喝! 他要是渴死了累死了。 本公子这一辈子都要无趣咯。” 张三极其不情愿的将牛皮袋子交给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体力本来就不如三公子赢天。 疲软的不能动。 但是一看到那半袋子水。 就跟困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一样。 弥漫绝望中看到了绿洲。 竟然莫名产生一股力量。 抓住牛皮袋子疯狂的吸吮。 张三一脸嫌弃道: “别急。 没人跟你抢。” 待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喝完水之后。 意犹未尽。 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一阵子。 终于恢复了些许体力。 但是二人脸色依旧苍白如雪,浑身乏力。 休息了一阵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又盯上了名剑逆鳞。 韩国九公子韩非坐在地上恳求道: “赢天。 我的好兄弟。你就让给我吧!” 三公子赢天贱笑道: “谁是你好兄弟? 你怎么跟田文一样? 动不动就管别人叫好兄弟。 你不说本公子差一点忘了!” 三公子赢天想要自己亲自起身去拿装着名剑逆鳞的剑盒。 但是发软的双腿怎么都站不起来。 于是乎得意地看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张三命令道: “张三! 你赶紧抱着那个剑盒。 扶着本公子走人!” 张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那九公子呢?” 三公子赢天贱兮兮地笑道: “咱们管他干什么? 让他死在这里好了。” “哦。” 张三二话不再说。 直接附身抱起装着名剑逆鳞的剑盒。 韩国九公子韩非怎么可能让张三拿走。 “赢天!你小子竟然使诈! 这是你我的事情。 怎么把张三拉进来? 你要不要脸?” 三公子赢天厚颜无耻道: “张三就是我。 我就是张三! 哈哈哈哈!” 张三体力充足,动作麻利。 抱起名剑逆鳞的剑盒就要搀扶着三公子赢天起身。 这韩国九公子韩非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憋了一股子劲。 猛地起身。 一下就抓住了张三的腰。 不让其走。 张三一看这还得了。 当即使劲挣脱。 但是无论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可见韩国九公子韩非对名剑逆鳞的渴望。 张三急道: “九公子。 你怎么跟农夫救的蛇一样啊? 要是我给您喝水。 您现在估计渴死了都!”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所谓道: “本公子今天还就是蛇了。 为了逆鳞,我拼了!” 张三要走,韩国九公子韩非在后面拉扯。 三公子赢天一看这韩国九公子韩非是要玩命啊。 于是乎。 也憋了一股劲。 猛地起身。 抓住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腰。 然后使劲一拽。 韩国九公子韩非双手乏力。 张三从他手里挣脱。 往前跑了两三步。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看就急了: “张三! 今天要是敢联合你家公子恬不知耻的以多欺少。 我韩非可是韩国九公子,流沙之主! 纷纷就能弄死你! 你要是怕死的话。 赶紧放下走人! 我要和赢天单挑!” 韩国九公子韩非估计也是真的急了。 要不然以他这种品行为人断然是不会做出说出这种话的。 三公子赢天心说韩非你不要命了。 再在名剑逆鳞的结界中决斗。 估计不到精尽而亡,是没有个结果的。 当即对着张三命令道: “张三! 别听他的! 拿着剑盒走人!” 张三也跟着附和道: “九公子。 你少吓唬人。 你这么儒雅的人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再者。 我张三只听三公子的话。 别人的话,在我这里如同放屁!” 三公子赢天再喝一声: “韩非疯了。 张三你赶紧抱着剑盒往外面跑。 不用管本公子。” “得嘞!” 张三便抱着剑盒撒腿就跑。 如此。 便出现了极其滑稽的一幕。 仆人张三抱着剑盒三步一回头的跑。 似乎在炫耀。 韩国九公子韩非被激怒。 在后面追。 而三公子赢天则抱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腰阻拦。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看着形势。 估计名剑逆鳞必然被三公子赢天、张三主仆所抢走。 故而急了。 对着太子府上空微弱地喊了一声: “卫庄! 快用鲨齿给赢天这个臭不要脸的人梳头!” 三公子赢天一听这还得了。 当即也对视太子府天空喊道: “盖聂。 韩非联合卫庄要欺负我!” 但是奇怪的是。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忽然卫庄、剑圣盖聂之后。 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咕咕咕。 除了乌鸦叫。 再无任何回应。 太子府内张三跑、韩国九公子韩非追、三公子赢天阻拦。 十分热闹和滑稽。 当然外面也十分热闹。 黑暗之中。 两个人在比剑。 发出无数火花。 照亮了二人的脸。 正是剑身盖聂和卫庄。 卫庄一剑劈去。 剑身盖聂向一旁躲避。 卫庄十分厌恶道: “师兄。 你的徒弟你的朋友赢天也太卑鄙了吧。 居然算计韩非。 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我今天必要杀他!” 一向不苟言笑的剑身盖聂一听就乐了。 一边攻击卫庄一边嘲讽道: “卑鄙? 是吗? 师兄我怎么觉得赢天做事跟你挺像的。 不是吗?嗯?” 卫庄脸上一红。 再度进入攻击状态。 很想进入太子府帮助韩国九公子韩非杀了三公子赢天。 但是有剑圣盖聂阻拦。 他们都是一个师父鬼谷子教的。 根本破不了招。 只能跟太子府内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三公子赢天不断地纠缠。 而无法改变现状。 站在太子府大殿前等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都快睡着的赵国太子赵晖等人。 忽然听到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叫骂声。 “张三!你现在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还能活下去!” “张三!继续跑!有本公子在,天下无人能伤你!” “那必须! 我只听三公子的! 九公子,不就是一把断剑吗? 我张三想办法给你买一把不就完了吗? 何必玩命呢?” 赵国太子赵晖等人就看到极其诡异滑稽的一幕。 张三抱着剑盒在前跑。 韩国九公子韩非追赶。 三公子赢天拉扯着韩国九公子韩非阻拦。 他们三人旁若无人的从赵国太子赵晖等人面前跑过去。 三公子赢天这才注意到了看呆了的赵国太子赵晖。 临走前还吓唬道: “赵晖! 这三天之内你最好给本公子放老实点! 要是有别的什么心思! 你看本公子如何收拾你! 有任何风吹草动! 都会来找你! 可不是像这一次这么简单了! 告辞!” 赵国太子赵晖倒也不怎么啪。 只是太子赵晖、下人、太子舍人、歌姬、一百太子亲兵卫队看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十分诧异: 之前他们二人还不是生龙活虎,不断地装逼吗? 怎么就这么点时间。 变得好像被十几个丑陋上了岁数的妇女榨干了一般。 脸色惨白黑眼圈十分明显不说。 四肢更是乏力。 双腿飘荡,跑的时候不断抖动打弯。 赵国太子赵晖看着手下一脸迷茫: 这是什么情况? 最后张三第一个跑出了太子府。 韩国九公子韩非、三公子赢天紧随其后。 三人来到了腾龙车辇旁边。 张三一直抱着剑盒。 任凭韩国九公子韩非如何抢夺。 都不给。 经过之前的打闹追逐。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三公子赢天本来就不多的体力直接耗尽。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三公子赢天。 最终还是被张三推上了腾龙车辇内。 张三则一手抱着剑盒,一手赶着马车往回赶。 极其虚弱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躺在车厢内。 相互敌视的瞪着对方。 瞪着瞪着竟然不自觉地大笑了出来。 韩国九公子韩非噗嗤一笑: “赢天! 你个臭不要脸的! 别以为逆鳞从此以后是你的了! 本公子跟你没完!” 三公子赢天也笑着回道: “今日开始! 名剑逆鳞就是本公子得了。 你要是想要啊! 就跪下来就本公子!哈哈哈哈!” ------------------ 半个时辰以后。 已经是夜里两点左右。 张三赶着马车拉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回到了馆驿。 三人同时下了马车。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消耗了很多精力。 张三赶了一天马车。 三人都十分疲惫。 也没有多说话。 十分默契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就在此时。 馆驿内突然出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脸。 那苍老面容满是时代的皱纹。 一脸的胡白胡子极其惹眼。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一眼便看出了来人正是廉颇将军。 身后带着二三十人,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这边走来。 待廉颇将军等人走到了跟前。 三公子赢天先是打了一个哈欠。 最后无精打采地问道: “廉颇将军,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国九公子韩非同样答道: “对啊! 您不是应该在忙吗?” 廉颇将军激动地一把搂住三公子赢天: “赢天小友! 你小子还真是厉害! 老夫这边有重大发现!”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迟疑了一下: “重大发现?” 廉颇将军激动道: “正是如此。” 三公子赢天明白稳重老臣的廉颇将军断然不会贸然来访。 必然是有什么收获。 于是乎对着张三命令道: “张三! 把剑盒放在我的房间。 然后好好休息。” “嗨。” 张三退下。 三公子赢天一脸疲惫道: “廉颇将军。 您说吧。” 廉颇将军激动道: “前面一个时辰。 你不是来找老夫帮你忙吧。 老夫便率领手下开始仔仔细细地搜查邯郸城。 结果搜查到城北边的时候。 发现了两个十分可疑的人。” (新书推迟到明后天了。 简介和大纲还没有搞好。 前头还在细改! 敬请期待!) 第三百一十章 没头脑和不高兴! 三公子赢天迟疑道: “十分可疑?” 韩国九公子韩非质疑道: “哪里可疑?” 廉颇将军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 起初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不以为意。 结果透过月光一看。 廉颇将军手中居然有个纯金的飞鹰王冠。 周遭镶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石。 月色之下,璀璨夺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尤其是那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更添威严和神秘。 其贵重程度,不亚于周天子头上戴的十二冕冠。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东西价值可能不是很大。 但是象征意义也许价值连城。 傻子都看得出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更别说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了。 三公子赢天盯着那东西眯着眼睛脑子里飞速转动。 喃喃自语道: “这东西有些……熟悉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看的痴迷: “似乎是……”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了赵国北方百戎草原的位置。 三公子赢天趁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远处的时机。 赶紧从廉颇将军手中抢走,韩国九公子韩非韩非又慢了一步。 等他转过头一看。 那个飞鹰王冠早已到了三公子赢天的袖子里。 韩国九公子韩非白了三公子赢天一眼: “赢天! 你可真是小气! 这东西我又不要。 看都不给我看。 你可真够朋友啊!” 三公子赢天反笑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不想要? 不可能! 哈哈哈哈!” 廉颇将军插嘴道: “三公子。 你现在在调查军饷被劫一案。 这东西理应由你保管。” 三公子赢天这才认真起来: “廉颇将军。 这飞鹰王冠是从您说的那两个可疑的人身上搜查出来的?” 廉颇将军点头道: “正是如此。 她们二人已经被老夫抓获。 你现在负责此案。 这二人又是因为你的命令所抓。 要不然你见见?” 三公子赢天心想手里能有飞鹰王冠的人。 绝对不是一般人。 甚至是一条大鱼。 一条很大的鱼。 一条来自草原上的大鱼。 所以想自己秘密审查。 消息独自掌握。 可韩国九公子韩非自然是看穿了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当即朗声道: “廉颇将军说的是。 既然人都带来了。 咱们就在这里看看吧。” 不等三公子赢天阻拦。 性急甚至有些疲惫的廉颇将军当即命令手下将城北搜捕而来的可疑之人带到了跟前。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以及藏在屋内偷看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 就看到两个英俊好看皮肤白皙的少年被捆绑起来,押送到了跟前。 “放开本少爷!” “对放了我家少爷!” 两个少年极力挣扎。 对着周遭的人大吼大叫。 十分不老实。 韩国九公子韩非、廉颇将军准备询问。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示意暂且不要说话。 为首的少年见周遭的人就冷冷地看着他。 他便摇头晃脑十分得意地威胁起来: “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现在赶紧放了本少爷! 若是不放! 倒是你们都得死!” 另一少年跟着附和道: “对! 我家少爷可不得了! 你们快点放了! 再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凭什么抓我们?” 三公子赢天赶紧顺着他们的话询问道: “那么这位少爷到底是谁呢?” 为首的少年不假思索十分骄傲地回道: “本少爷就是姬……”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廉颇将军、藏在屋内偷看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都认真听着。 可是那个有些任性肆无忌惮脑子似乎有些不好使的少年瞬间停下了嘴巴。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只把头一歪,傲娇地看向别处。 三公子赢天勾引道: “你倒是说啊? 怎么说到一半不说了? 你要是说了,我们这不就把你放了嘛。 本公子给你下跪磕头道歉都没有问题。” 谁知道那个少年居然变得聪明多了。 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傲娇道: “说出来吓死你们! 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另一个少年附和道: “对! 说出来吓死你们!” 三公子赢天微微点头: “这么说你们是不愿意说你们的身份咯?” “哼!” 两个少年一左一右傲娇地抬着脑袋看向别处。 “本公子明白了!”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很纳闷: 怎么这么傻的几乎到可爱的地步的人怎么可能会拥有这种东西呢? 这绝对不可能! 而且这两个人的长相根本不符合飞鹰王冠。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 韩国九公子韩非准备和三公子赢天好好审问一番。 三公子赢天也看的出来。 这两个少年一个主人一个仆人,估计平时都是娇生惯养之辈。 要不然不会这般态度。 不过二人身份也绝对不会简单。 要不然这么大阵势。 居然一点都不怕。 反而显得蠢的十分可爱。 三公子赢天对着为首的少年询问道: “你叫什么?” 为首少年歪着头看向别处,傲娇道: “关你屁事!”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对着另一个少年询问道: “那你呢? 你叫什么? 你不会也叫关你屁事吧?” 另一个少年同样歪着头傲娇地看向别处: “你的脑子有问题!” “……”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吃了瘪。 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般真的不怕死的人。 他们两个都看的出来。 这两个小人精不是多勇敢亦或者坚强。 而是单纯的有恃无恐。 更加加深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判断。 见这两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不老实。 三公子赢天偷偷对着廉颇将军使了一个眼色。 暗示道: 假装吓唬一下这两个狗东西! 看长得跟白面似的,银样镴枪头,估计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之辈。 一吓唬估计什么都说了。 廉颇将军心领神会,默默点了一下头。 随即举起手中的长槊,对着那两个傲娇少年大喝道: “你们两个狗东西还不老实! 三公子和九公子问你们话,你们竟然如此态度! 是不是找死! 要是再不老实! 形同此石!” 廉颇将军虽然老了。 但是雄风不减当年。 对着一旁的一个石头就是一长槊。 直接将那石头劈成两半。 可见廉颇将军力气是多大。 这一下不禁令周遭的赵国士兵哑然失色,大为震撼。 而且令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暗中偷看的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由衷的赞叹和钦佩: 这个岁数,还有开山劈石的气力! 到底是赵国名将廉颇! 随着廉颇将军这一长槊下去。 周遭的人是服了,心服口服。 但是那两个傲娇少年就好像没有看到一般。 居然露出了十分不屑的表情。 “呵呵!” “嗯?”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十分不解这两个傲娇少年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要是一长槊打到他们身上。 估计直接打成了两段。 换做别人早就害怕了。 现在居然还“呵呵”。 这让廉颇将军哪里能忍受得了。 当即举起长槊悬在那两个傲娇少年的头顶: “你们两个刚才嘴里不干不净嘀咕什么呢?” 谁知道那两个傲娇少年抬头看着长槊。 竟然不屑地笑了一下。 嘴里还不依不饶道: “老头。 你力气这么大。 怎么不去河岸码头上抗麻袋啊? 似你这般大的力气。 估计早就发财了吧!” 廉颇将军哪里听过有人在他面前这般阴阳怪气。 同时奚落加嘲讽。 廉颇将军哪里忍受得住。 说着就要给那个为首的傲娇少年脸上一巴掌。 更为惊悚地一幕出现。 直接把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周遭的赵国士兵、藏在房间里偷看的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给看呆了。 廉颇将军抬手要打。 没想到那两个脑子不太对的少年竟然主动把脸往廉颇将军手上凑。 “你打啊! 你打我一下试试! 老梆子! 反了你了! 你这叫以下欺上!” “你打我家少爷试试! 不要了你的狗命! 我家少爷何等身份! 你打一下准备给全家准备好棺材吧!” 这几句话。 听得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周遭的赵国士兵、藏在房间里偷看的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廉颇将军一愣一愣的: 这两个鸟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子! 廉颇将军自然是唬不住的。 可廉颇将军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伸手让他打。 而且对方还是…… 自己本来就是吓唬。 结果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了。 “你们两个狗东西!” 廉颇将军被气得脸都紫了。 指着那两个傲娇少年的手不断地颤抖。 “气死老夫了!” 廉颇将军便收起武器,撒手不干了。 对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一摊手。 示意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自己收拾不了。 看你们了。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算是领教了这两个没头没脑的少年的手段。 那就是有恃无恐加臭不要脸加阴阳怪气。 此三招,一般好脸皮的人还真不是对手。 三公子赢天冲着韩国九公子韩非一阵奸笑。 看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心里发毛。 低声劝阻道: “赢天! 你可别犯贱啊! 这两个东西可受不起你的贱招!” 三公子赢天哪管这些。 盯着那两个没脑子的少年质问道: “你们两个叫什么?” 没想到这两个傲娇少年同时回道: “关你屁事! 一个问题问两遍。 你不烦我们都烦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不但无所谓,反而笑的更大声了。 “那个飞鹰王冠是你们的东西吗?” 那两个傲娇少年异口同声道: “是!是!是! 问够了没有! 快点放了我们!”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廉颇将军,藏在屋子里偷看的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甚至是张三都看得出来。 这两个少年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三公子赢天厉声喝道: “这飞鹰王冠就不是你们的东西! 老实交代是谁的?” 谁知道那两个没头脑的少年被三公子赢天突然一喊。 吓了一跳。 居然同时杏眼瞪向三公子赢天: “你吼什么? 吓死人家了!” “就你长了个嘴巴是吧? 没大没小! 这要是别的地方! 你要是对着我家少爷什么吼! 早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好好好!” 三公子赢天无奈点头。 就连他对于这两个没脑子的少年差一点失手。 三公子赢天见这两个少年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还非要找死。 那他只能下狠手了。 当即坏笑道: “问你们两个叫什么。 不说! 问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也不说。 问这飞鹰王冠是你们的吗? 你们两个胡说八道。 行! 那本公子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老实回答,就放了你们! 决不食言!” 那两个没脑子的少年瞬间来了精神。 激动地看向三公子赢天: “你问你问!” “有屁快放!” “好!” 三公子赢天手中把玩这扇子,煞有介事地笑问道: “敢问二位少年。 是男还是女人啊?” “……” 这一下令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廉颇将军以及躲在屋内偷看的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纷纷捂着嘴偷笑。 那两个没脑子的少年十分疑惑: 他们笑什么? 像这种极其弱智的问题。 一般来说没有人会愚蠢的去问。 可是对于这两个傲娇少年可不一样。 他们两个先是有些脸红,然后咬了咬牙,最后十分认真的回道: “本少爷自然是男的!” 另一个少年附和道: “我家少爷是男的。 我也是男的! 你眼睛瞎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坏笑声更大。 他算是彻底了解了眼前这两个没脑子的少年是真的没脑子。 (新书仙侠!明天或者后天上线。 不出意外是明天。 到时候会给各位传送门,希望鼎力支持一下,投资推荐票之类的,跪谢了!) 第三一百一十一章 气笑了! 她们两个女扮男装是个傻子都看的出来。 即便是换了男人的装束,俯视,头型。 可是她们两个那白皙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尖尖的嗓音,诱人的香水味。 根本遮盖不住。 最容易暴露她们的一点。 也是所有男人都才能主意到的一点。 那就是。 那两个少年虽然女扮男装,换了发型,换了发束,换了衣服,刻意模仿男人嗓音。 但是他们两个的衣服却暴露了女人的身姿。 只要一个人不瞎。 基本上都能看得出来那两个没脑子的少女是在男扮女装。 可是她们两个为什么要骗人呢?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廉颇将军仔细观察。 在那两个少女回应的时候,居然脸红且极其自信,似乎真就把自己当男人了。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廉颇将军这才意识到。 这两个少女,估计不是骗人。 而是真傻。 真的傻的可爱。 自以为自己很聪明。 把别人都当傻子。 其实别人早都看穿不说出来而已。 她们还以为自己聪明至极,瞒天过海,可谓是傻的可爱。 直接让三公子赢天有些怦然心动: 现如今,在这个世界,这样的傻姑娘可不多了。 三公子赢天大胆猜测。 这两个姑娘为首的一定是娇生惯养。 哪个贵族的公主之内的角色。 从小到大,涉世未深,估计是第一次出独自出门。 而且还是那种偷偷跑出门。 刻意隐藏自己身份的那种。 三公子赢天不免大笑道: “哈哈哈哈! 你们两个确实你们两个是男人吗? 那两个没头脑的少年还极其自信道: “你瞎了? 看不出来?” “是,我们跟你们一样,都是男人!”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廉颇将军跟看弱智一样的看着那两个少年。 三公子赢天咧嘴奸笑道: “好! 既然你们是男人! 那本公子今天就要看看! 你们两个是不是男人!” “……” 那两个没脑子的少年脸更红了。 红的像六月的苹果。 但是依旧高昂着傲娇地脑袋。 看样子要死撑到底。 三公子赢天看向捂着嘴偷笑的廉颇将军的手下士兵命令道: “左右! 拔光这两个可疑之人的衣服! 估计她们身上还在藏着什么秘密!” “嗨!” 廉颇将军手下士兵假意答应。 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可那两个没脑子的少年却愈发的不淡定了。 为首的少年高昂着头颅,强壮淡定,一脸无惧道: “扒就扒! 本少年害怕你们看不成?” 另一个少年。 估计是仆人。 她可没有那个少爷那么嘴硬那么有定力。 当即有些惶恐地看向另一个少年恳求道: “别吧! 少爷。 我看就算了吧! 大家都是男人! 有什么好看的!” 这一下更加坚定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廉颇将军、以及周遭赵国士兵的判断。 张三一直没有说话。 他也早就看出来这两个所谓的少年。 绝对是没有超过十八岁的少女。 而且是那种长得漂亮身材苗条的黄花大闺女。 当即对着三公子赢天主动请缨道: “三公子。 要不然交给我张三! 我……” 张三转过头看着那两个没脑子的少年淫笑道: “我最是擅长搜查别人! 绝对不会错过一点蛛丝马迹。” 三公子赢天一听当即回绝: “这种受累的事情还是交给本公子亲力亲为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故意装出十分下流猥琐的样子。 眯着眼睛,看着那两个没脑子的少女,舔了舔嘴唇。 动作也十分下流。 向那两个没脑子的少年走去。 这一幕可看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和廉颇将军大跌眼镜: 虽说赢天有些本事! 但是没想到居然如此下流猥琐! 张三只能嫉妒的站在一旁仔细观察。 希望不要放过一点细节。 三公子赢天走到两个没脑子的少女旁边: “本公子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说实话! 就放了你们! 要不然本公子可就亲自搜查了!” 谁知道为首的少年依旧不惧不畏: “你是不是有病? 我们都是男人! 你要是如此好色! 本少爷给你钱去妓院咯!” 另一个少年则眼神十分怯懦,根本不敢和三公子赢天对接。 低着头十分心虚: “就是就是。 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你也太猥琐了吧! 男人你也下得去手!” “……” 三公子赢天见他们两个冥顽不灵,食古不化。 非要死撑到底。 那三公子赢天可就不客气了。 对于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谁有舍不得去调戏呢。 三公子赢天舔着嘴巴。 露出极其猥琐的神态。 开始搜查为首少年的上半身。 云雾笼罩群峰顶,不见一点山峰影。 三公子赢天咧嘴坏笑道: “还真他娘的润啊!” 谁知道那个为首的少年居然嘴硬到了还要胡说八道、胡搅蛮缠: “我这一副好身躯! 你没有嘛?” “天呐!” 三公子赢天彻底轮沦陷了。 他觉得这个姑娘傻的可爱到了一种程度。 本想将他们扒光。 但是在这一刻,舍不得下手了。 毕竟旁边这么多人看着。 三公子赢天便恢复正常姿态。 开始抓住为首少年的金丝玉带,也就是裤腰带。 “不说是吧! 那我可真就脱了! 胸膛宽阔的狗少爷!” 面对三公子赢天的再度威胁。 那个为首少年的金丝玉带都快被解开了。 再要是再继续解开…… 自己的清白估计要毁了。 当即赶紧对这三公子赢天保持着高傲地态度哀求道: “别! 你问什么。 我们两个便回答什么!” 另一个少年脸色早就被吓得紫青。 不断点头附和道: “是啊! 你倒是问啊!” 三公子赢天只不过假意去解开他的金丝玉带。 这才停手,对着为首的少年质问道: “你叫什么? 她叫什么?” 为首的少年想都不想,不假思索张口就来: “我叫狐鸡! 他叫月如沟!” “什么?”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廉颇将军闻言对视一眼: 这什么鬼名字? 绝对是胡编的! 三公子赢天心里有数,再度质问道: “什么人?” 为首的少年仍旧是想都不想。不假思索道: “我是卫国人。 他是我的仆人,也是卫国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廉颇将军直接笑着低声吐槽道: “卫国人,一个姓狐。 一个姓月。 这两个鬼东西也不知道好好胡编一下。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有些无语,自己本来就累了一了。 结果被这两个少年胡说八道,胡搅蛮缠,搞得莫名火大。 自己可是给她们好几次机会。 三公子赢天最后询问道: “你们两个来赵国做什么?” 为首的少年摇晃着脑袋得意道: “听说赵国歌姬多姿。 本少爷自然是想见识一下赵国歌姬。 想要逍遥快活一番!”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廉颇将军直接被为首的少年逗的捧腹大笑。 三公子赢天现在是被那个少年搞得哭笑不得: 你他娘的一个女人,装什么鬼非要去妓院? 还逍遥快活? 你真以为自己是男人? 三公子赢天气的最后一问: “你们两个……” 唰! 三公子赢天一甩长袖,大怒转身。 转身之后直接骂道: “问什么问! 还问个屁啊!” 气的三公子赢天再度转身指着那两个傲娇却没有脑子的少年直接骂道: “你…… 你看看你胡编的姓氏,又是狐狸又是鸡。 你他娘的就不怕狐狸把鸡给活吃了?” 三公子赢天又指向另一个一脸委屈的少年骂道: “你…… 你看看你胡编的姓氏。 月如钩? 我他娘的都笑了! 抬头看看! 今天月亮很圆!” “……” 为首的少年都是不以为意。 高昂着脑袋翻着白眼,似乎把三公子赢天愤怒的吐槽当放屁。 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三公子赢天指着她们两个一起骂道: “我说你们两个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们两个编故事骗人的时候能不能走点心? 哪怕稍微带点脑子呢? 本公子累了一天了、 给你们几次机会不珍惜是吧? 行! 你们两个既然给脸不要脸。 本公子也就不给脸了。” 被气笑的三公子赢天再度转身看向廉颇将军恳求道: “廉颇将军。 今夜你们辛苦了。 这飞鹰王冠我暂且保留。 等查清楚之后换给您。 至于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今夜关在馆驿柴房。 今夜休息好了。 明日再好好审问他们两个! 可好?” 廉颇将军极好说话: “三公子。 您是现在权利比平原君、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司寇的权力大多了。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 廉颇将军有些为难的看向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直言道: “请廉颇将军直言!” 廉颇将军这才不好意思道: “之前三公子您命令老夫带着手下搜查邯郸城。 现在发现了这个两个可疑的人。 还用继续搜查吗?”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听明白了。 这是廉颇将军累了。 便拉着廉颇将军的手安慰道: “廉颇将军。 虽然抓住了这两个人。 但是那个飞鹰王冠的主人还没有搜到。 既然是在邯郸城内发现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在邯郸。 那么飞鹰王冠的主人必然也在邯郸某个地方藏着呢。 所以请廉颇将军命令副将继续搜到。 凡是查到什么可疑的人。 请先关押起来。 天亮了本公子自有处置。 至于您,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廉颇将军如释重负,满意点头道: “好! 如此最好!” 廉颇将军对着一个副将命令道: “你带人继续搜查邯郸城! 任何地方都不要错过。 就说是三公子的命令。” “嗨!” 廉颇将军又对着两个牙将命令道: “你们两个留在馆驿。 负责看押这两个可疑之人!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 小心你们两个的小命!” “嗨!” 廉颇将军最后威严命令道: “都去办事吧!” “嗨!” 如此。 热闹的馆驿再度恢复了安静。 廉颇将军跟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拜别。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累了一天。 风尘仆仆不说,辗转百里。 被折腾的不轻。 “那咱们早点睡。 明日再说!” “废话! 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回自己的房间。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回到了自己房间。 三公子赢天从里面刚一关房门。 背后就落下沙沙一声。 三公子赢天看都不看 直接坐在卧榻旁。 那个人正是罗网杀手掩日。 正主动给三公子赢天打水洗脸。 小心伺候。 三公子赢天把那个飞鹰王冠放在了床边。 冷声道: “掩日。 你可识得此物?” 罗网杀手一边忙一边回头一看。 面具下的眼睛瞬间颤栗起来: “尊主! 这东西是来自……” 三公子赢天极其淡定道: “这东西来自百戎草原。 准确的说是来自百戎三大单于。 冒顿单于、伊稚斜单于、军臣单于。 听闻冒顿单于的王冠是一只向天冲的雕。 伊稚斜单于的王冠是一只展翅翱翔的老鹰。 军臣单于的王冠是是一只张嘴吃人的虎头。 所以……”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淡定道: “这必然是伊稚斜单于的飞鹰王冠!” 罗网杀手掩日直接兴奋地叫了起来: “尊主! 果然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 这东西正是伊稚斜单于的飞鹰王冠。 在他们部落乃是最高权利的象征。 相当于咱们华夏国君的玉玺、十二冠冕、龙袍。” 三公子赢天微微点头,起身去洗脸。 洗漱之后,双手背负在房间内踱步: “之前你们罗网汇报。 草原百戎势力最大的冒顿单于联合军臣单于灭了第二大势力的伊稚斜单于。 然后这个伊稚斜单于在反击之中销声匿迹。 这么说……” (新书已经上线,现在可以看了,字数比较少,请跪求追读!收藏! 书名叫: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请大家鼎力支持,收藏,推荐票,月票,打赏哦,谢谢谢!跪谢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寻找、杀死伊稚斜单于! 罗网杀手掩日分析道: “之前尊主还分析过。 说着伊稚斜单于如果活下来。 要么逃向燕国。 要么逃向赵国。 既然伊稚斜单于的飞鹰王冠出现在了邯郸。 那么伊稚斜单于必然就在邯郸城内。”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嘀咕道: “可是伊稚斜单于的飞鹰王冠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华夏人手中? 而且还是两个女人。 两个蠢到极致的女人。” 罗网杀手掩日分析道: “那么兵败部落被占领的伊稚斜单于必然就在赵国邯郸! 而且还跟这两个女人认识!” 三公子赢天点头肯定道: “本公子命令廉颇将军开始搜查邯郸城。 但是只抓住了那两个愚蠢的女人。 却没有抓到伊稚斜单于。 他们又不知道廉颇将军搜查邯郸城的事情。 所以伊稚斜单于必然还在邯郸城内某个地方藏着!” 罗网杀手掩日点头道: “属下明白了!” 三公子赢天训斥道: “你不明白! 伊稚斜单于关乎本公子在百戎草原下一盘大棋。 绝对不能有什么失误。 听闻伊稚斜单于乃是少年英主,草原的英雄。 绝非一般货色。 但是怎么愚蠢到会把飞鹰王冠给那两个愚蠢的女人? 这不合常理啊? 所以那两个女人的身份至关重要!” 罗网杀手掩日这才点头道: “属下明白了! 一边调查军饷被劫! 一边调查伊稚斜单于的藏身之处! 一边查清楚那两个女人的身份!” 三公子赢天这才满意点头: “我在补充一点! 再调查清楚那两个女人身份之前。 一定要保护好她们两个的周全。 飞鹰王冠现世。 必然会引来多方势力的角逐! 谁都想把伊稚斜单于当棋子。 方便以后控制百戎草原! 所以这一次你们不容有失!” “诺!” 罗网杀手掩日直感肩膀上的胆子十分沉重。 啊欠! 三公子赢天着实累了。 打了一个哈欠之后。 摆了摆手: “去吧! 本公子累了!” “诺!” 罗网杀手掩日这才消失。 按照三公子赢天的交代去办事了。 此时此刻。 虽然已经夜深。 所有人早就该早早睡着了。 可是其余四位太子亦或者公子都没有闲着。 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房间。 卫庄一脸傲然,双手背负,站在房间门口冷冷道: “这个赢天看上去愚蠢。 实际上精明的很。 别人都以为他是傻子。 主动调查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 实际上在此期间他可以捞无数好处。 比如……” 韩国九公子韩非痛心疾首道: “比如飞鹰王冠! 都怪我! 当初没有主动抢下调查军饷被劫的事情。” 卫庄微微摇头: “不怪九公子。 虽然咱们流沙的势力进入了邯郸。 但是在赵国朝堂没有自己的人。 要不然这件事必然是您来调查!”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叹了一口气。 最后对着卫庄拜托道: “卫庄兄。 之前的好处都让赢天那小子得了! 无论是名剑逆鳞还是飞鹰王冠。 咱们不能再有任何失误。 这一次一定要抢在所有人之前。 得到伊稚斜单于! 有了它! 等于控制了半个草原!” 卫庄点了点头,肯定道: “我明白。 只要我师兄不插手! 这一次一定会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伊稚斜单于!” “去吧!越快越好! 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有事明天说!” “好!” 卫庄随即消失在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房间内。 燕国太子燕丹房间。 燕国太子燕丹本来早已睡着。 后面被馆驿内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审问那两个女人的声音吵醒。 而一直暗中跟踪三公子赢天的侠盟成员荆轲亦在同行之列。 此时,正坐在房间内和燕丹喝酒。 燕国太子燕丹关心道: “这赢天今天都有什么收获?” ““哈哈哈哈!” 荆轲直接大笑出来。 喝了一口酒之后才慢慢说道: “我真是看不懂赢天这个人! 抢着调查赵国军饷被劫的案子。 可是今天一天的时间。 除了去案发地看了一下之后。 什么都没有发现。 最后带着韩非去了太子府要一把破剑。 也就是当日在绿柳山庄易宝阁内绯烟姑娘所拥有的名剑逆鳞!” 燕国太子燕丹疑惑道: “名剑逆鳞? 赢天怎么会知道名剑逆鳞的存在? 他怎么会知道名剑逆鳞在赵国太子手里?” 荆轲咧嘴一笑: “我当初也没有想到。 当时也很怀疑。 直到在太子府内。 绯烟姑娘的出现。 和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对话。 这才发现那一日在绿柳山庄易宝阁内藏在帷幕后的那个神秘公子便是赢天!” 燕国太子燕丹大惊: “什么? 居然是他? 居然是他?” 看着同样惊讶的燕国太子燕丹。 荆轲耐心解释道: “当初你我都猜测那个敢于跟赵国太子做对的人是个秦国人。 而且是个极其英烈之人。 要不然不可能在那种地方那种情况对付赵国太子! 结果今天才知道! 那个人正是赢天!” 燕国太子燕丹眼睛瞪的更大: “天呐! 这个赢天藏得也太深了吧! 你可还记得当时赢天的人要杀赵国太子赵晖。 你我害怕担责。 还是你我在暗中保护救了赵国太子赵晖一名! 当时出手偷袭要杀赵国太子赵晖的人乃是当世一流高手。 即便是现在的我。 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 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三公子赢天的人! 我就说这赢天胆子为何这么大。 在赵国邯郸惹了这么多人。 结果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这个赢天! 藏得太深了!” 荆轲默默点头: “是啊! 这个赢天还真不是一般人! 当初我们都低估了他。 您还想暗中保护他。 结果…… 咱们都被蒙在鼓里!” 燕国太子燕丹赞同的点了点头: “没错! 赢天不是一般人。 连本太子都给骗了! 现在本太子可以断定! 他之所以主动调查赵国军饷一案。 绝对是有意为之。 不是看上去傻乎乎的答应!” 荆轲也默默点头: “太子。 你说的不错。 今天看似赢天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但是查出来了飞鹰王冠! 想来您当时也看到了!” 燕国太子燕丹回忆道: “飞鹰王冠! 本太子自然记得! 燕国地处华夏东北。 于百戎草原接壤。 记得十年前。 本太子还惨叫了百戎草原第二大部落伊稚斜单于的继任典礼。 他当时就带的那个飞鹰王冠。 错不了!” 荆轲立刻起身: “我明白了。 现在咱们可以不用管三公子赢天。 当时一定要找到伊稚斜单于!” 燕国太子燕丹起身要送荆轲。 严肃叮嘱道: “没错! 别看伊稚斜单于现在不在百戎草原。 自己的部落和地盘都被冒顿单于和军臣单于吞并。 但是他在百戎草原还是有号召力的。 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只要我们控制住他。 倒是我燕国出兵陪他复国。 只要控制得当。 不能说整个百戎草原。 至少一半的百戎草原骑兵都能被我控制。 你想象一下。 最少十万控弦骑兵! 我燕国强大指日可待! 目前最关键的就是要找到伊稚斜单于!” 荆轲点头道: “放心! 绝对不会耽误太子大计。 我立刻通知醉梦楼的雪女、高渐离、大铁锤! 这就连夜在邯郸城内搜查寻找!” 燕国太子燕丹赶紧拉住了要走的荆轲; “雪女、大铁锤、高渐离负责调查搜查伊稚斜单于! 你! 负责继续监视三公子赢天! 这小子邪门的很! 搞不好顺着他的线索可以找到伊稚斜单于! 无论什么代价! 伊稚斜单于必须为我所用!” 荆轲大大咧咧惯了。 最烦燕国太子燕丹唠叨。 有些不耐烦道: “知道了!” 荆轲打开门要走的时候。 又被燕国太子燕丹拦住。 “燕丹大哥。 你又怎么了?” 燕国太子燕丹十分不好意思。 扭捏了半天,最后低声询问道: “你说你见到了绯烟姑娘? 她现在如何?” 荆轲就把今天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赵国太子赵晖、绯烟姑娘在太子府发生的一切大概说了一遍。 燕国太子燕丹听后长舒一口气: “绯烟姑娘果然不寻常。 当初我还担心绯烟姑娘被赵国太子赵晖这个王八蛋给占有了。 现在想想是我想多了。 但是没想到赢天居然也盯上了绯烟姑娘。 这小子花花肠子倒是不少啊!” 荆轲翻了个白眼: “我说燕丹大哥。 你们之间情情爱爱的事情就不要给我说了。 但是我只能告诉您。 绯烟姑娘也不简单! 跟三公子赢天一样。 都是一个谜! 告辞了!” 荆轲再也不听燕国太子燕丹废话。 直接飞出房间。 燕国太子燕丹意犹未尽,还想从荆轲嘴里知道绯烟姑娘的情况。 但是荆轲最后一句那绯烟姑娘跟三公子赢天一样都是一个谜。 瞬间就陷入了犹豫之中。 不过在这一刻起,他决定不再帮三公子赢天。 因为他也喜欢绯烟姑娘。 绝对不会让三公子赢天得逞。 齐国太子田文房间。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正在给齐国太子田文汇报今天监视三公子赢天所有的情况。 齐国太子田文觉得这个三公子赢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之前答应赵王三天之内必有结果。 可是白白浪费了一天。 还去赵国太子府去闹事。 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最后从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嘴里得知了飞鹰王冠这东西的由来。 瞬间来了精神。 齐国太子田文激动道: “没想到伊稚斜单于来到了赵国邯郸!”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兴奋道: “那咱们要不要找到伊稚斜单于? 他可是百戎草原第二大部落的单于。 虽然现在离开了那里。 但是他的部落的人都还活着。 一旦抓住了他。 咱们可以在百戎草原大做文章!” “不!”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否定了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玄奇的想法。 儒家诠宗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十分不解道: “太子。 属下的意见不对吗?” 齐国太子田文阴沉着脸: “对!很对!”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不解道: “那为何……不听从属下的意见呢?” 齐国太子田文摇头道: “你的建议不错! 今天飞鹰王冠出现。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都知道! 他们的想法估计和你一样。” 儒家诠宗十大游判之一玄奇点头道: “对啊! 正常思路肯定是是这样啊! 有何不可?” 齐国太子田文却连连摇头道: “不对!不对! 他们这么想。 是因为这一切符合他们的利益。 却不符合我齐国的利益!”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玄奇更加疑惑了: “怎么不符合我齐国的利益? 控制了伊稚斜单于想当控制了百戎草原一半的骑兵。 怎么应该早点下手才是啊。” 齐国太子田文得意一笑: “我齐国位于华夏东部。 上有燕国。 西有赵国、魏国、韩国、秦国。 南有楚国。 即便是本太子控制了伊稚斜单于。 可没有办法出兵帮他复国啊? 一旦出兵。 要借道燕国亦或者赵国。 你想。 赵王、燕王是傻子? 会借道给咱们帮助伊稚斜单于复国? 然后转过头对付他们? 绝对不会吧!” 啪!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顿时茅塞顿开。 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太子说的对! 咱们可以控制伊稚斜单于。 但是无法帮他复国。 所以控制住他也没有什么用!” 齐国太子田文看了看燕国太子燕丹的房间、韩国九公子韩非、三公子赢天的房间: “想来现在最忙的就是他们三个。 韩非乃是我师兄,他的野心可是整个天下。 所以伊稚斜单于落在本太子手里还好。 可要是落在他们三个手里! 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玄奇看着齐国太子田文那充满杀气的眼睛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低声试探道: “那太子您的意思是…… 赶在秦国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甚至是赵国平原君之前。 (支持一下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谢谢啦)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中山狼出动! 杀了伊稚斜单于! 让百戎草原的冒顿单于和军臣单于相互争斗?” 齐国太子田文点了点头: “没错! 无论百戎草原的冒顿单于还是军臣单于哪一个胜出。 一旦统一整个百戎草原。 必然会南下进攻。 届时,燕国、赵国、齐国必然组成联盟。 搞不好齐国也要参与其中。 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 我齐国在一个一个收拾!”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拍手叫好: “妙啊!妙啊! 到底是太子! 所有的关键现在都在伊稚斜单于身上!” 齐国太子田文瞬间一脸威严命令道: “传本太子的命令。 即刻传令。 将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全部召集到邯郸。 务必要赶在秦国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平原君之前。 杀了伊稚斜单于!” “嗨!” 楚国太子熊烈房间。 只有熊烈太子一人。 他左右是睡不着。 来回在房间里踱步。 他所有的好奇心都被那个飞鹰王冠勾了起来。 还有那个两个奇奇怪怪没有脑子的女人。 他总觉的在哪里见过。 尤其是那个为首的女扮男装的少年郎。 他感觉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 但就是想不起来。 他料定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绝对已经动起来了。 而他身为楚国太子却什么都不能做。 对于这一点。 他十分不爽。 为了搞清楚飞鹰王冠和那两个奇奇怪怪的女人。 楚国太子熊烈决定自己去审问那两个被关押起来的奇怪女人。 可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时。 眼前出现一道玄光。 玄光内露出了五灵玄同的脸。 以云中君为首。 “太子爷。 你这是要去哪?” 楚国太子熊烈高傲道: “本太子要去查清楚飞鹰王冠到底是什么。 竟然令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如此担心。” 五灵玄同齐声道: “不行!” 楚国太子熊烈有些火大。 但还是在忍受。 “那本太子要去查那两个女人的身份! 这总可以了吧?” 五灵玄同依旧异口同声道: “不可!” 楚国太子熊烈咬着牙怒视五灵玄同。 咆哮道: “为什么不可以? 本太子身为楚国人。 来赵国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中原的情况。 等本太子来了。 却什么都不让做! 岂有此理!” 五灵玄同赶紧道歉哄道: “太子。 并不是我们阻碍您干这干那。 是您的师父屈夫子交代的。 他说不许您参与任何有关赵国的任何事情。 当然包括眼下的事情!” 楚国太子熊烈十分懊丧: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五灵玄同无奈,只能暗示道: “有些事情不能明说。 要不然等您回到了楚国郢都见到屈夫子一切自有分晓!” 楚国太子熊烈似乎有点明白了。 把头一歪: “难不成所有的事情跟我楚国有关?” “……” 五灵玄同没有说话。 只是吞吞吐吐道: “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有一点点联系! 太子您别着急! 只要回到楚国! 所有的一切都会告诉您! 到时候您一定会感谢屈夫子现在的决定的!” 楚国太子熊烈气上心头。 索性耍起了孩子脾气。 猛地一转身。 咬着牙不服气道: “本太子本以为来了赵国可以做一番有益于楚国的事业。 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不当什么都做不了,反而跟坐牢一样。 没意思!没意思! 本太子想回楚国了! 然让朝廷派我王弟来当质子吧!” 五灵玄同又异口同声道: “不可!” “你们胆子太大了!” “找死!” 楚国太子熊烈也是气的不行。 随手拿起一个凭几。 转身就要砸向玄光之中的五灵玄同。 结果没想到五灵玄同早已消失。 气的楚国太子熊烈不断砸墙。 直到砸出一个坑以后这才安静下来。 赵国某处山洞内。 一只老鼠从阴暗的角落里爬出。 跳上了棺材。 正在棺材上方探索爬行的时候。 固然棺材板向一边一歪。 飞出一只手。 直接抓住了老鼠。 老鼠拼命的挣扎。 可是棺材里的人却越来越兴奋: “好肥大的田鼠啊! 真是美味!” 随即棺材板自动飞起。 里面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从棺材慢慢站了起来。 同时嘴里啃食着那只肥大的田鼠。 三两口就将田鼠吃了。 “妖火!” 那汉子吃完田鼠之后,跳出棺材。 对着幽暗的洞口一喊。 随即一个双手冒着火焰的黑袍怪人出现。 向他走去。 “怎么了?中山狼。 不在棺材里好好睡你的觉。 叫我作甚?” 那站在棺材里的人正是前中山国太子鲜于仲通,别号中山狼。 中山狼飞出棺材,看着黑袍怪人妖火问道: “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黑袍怪人妖火兴奋道: “一切如无所不能的东皇太一预料的那样。 秦国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都动了。 现在邯郸城热闹的紧。 你最好还是待着棺材里好好等消息吧!” 中山狼摆手道: “我不是问你这些。 我是想知道赵国调查军饷的事情进度如何了?” 黑袍妖火有些不解道: “你问这个干嘛? 后面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了。 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消息。 千万不要暴露自己。 赵国平原君的夜鸦随时都在盯着你! 平原君说了不惜一切代价要抓到你! 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吧!” 中山狼有些不高兴了: “灭我中山国的几个人。 才死了一个张如。 剩下的人难道不能杀吗?” 黑袍怪人妖火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可以杀! 但是目前不行!” 中山狼愤怒道: “为什么不行?” 黑袍怪人妖火不可置疑道: “因为万能的神东皇太一还没有下命令。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明白嘛?” 中山狼不屑道: “我不明白! 灭我中山国的人一天不死! 我一天寝食难安! 让他们多活一天! 都是那便是便宜了他们一天! 我不答应!” 黑袍怪人妖火见中山狼情绪有些激动。 当即安抚道: “中山狼。 你再等等。 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两天后死了。 你就可以去赵国邯郸大开杀戒了!” 中山狼围绕着黑袍怪人妖火踱步冷笑道: “我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你们如此忌惮一个秦国公子? 我曾经在中山国王宫旧址下面的地牢之中。 听狱卒说起过。 说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纨绔公子。 草包一个。 你们为什么如此忌惮他? 非要等他死了?” 黑袍怪人妖火也疑惑道: “其实我跟你想的一样。 但是万能的神东皇太一说了。 必须要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死了以后才能让你动手! 要不然你在他调查期间杀人。 会暴露行踪的!” “哈哈哈哈!” 中山狼不屑的笑了一声。 瞪着黑袍妖火骂道: “你们是不是太谨慎了? 杀戮已经开始。 你们却让我停手? 我如何能做到? 不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吗? 有什么可害怕的! 我好不容易从地牢里出来! 我要杀人!我要抱负!我要血债血偿!” 黑袍怪人妖火无奈道: “再等等! 一切都会有结果! 总之,谁都不能违背万能的东皇太一的命令!” 中山狼露出尖牙阴戾道: “连我也不行吗?” 黑袍怪人妖火蔑视道: “莫说是你! 就是日神都不行! 你说呢?” “我呸! 我今天就要出去杀人!” “你想造反?” 中山狼瞬间双眼血红,陡然暴走。 出手速度之快。 黑袍怪人妖火都没有反应过来。 如同龙爪的手一切就扣住了黑袍怪人妖火的肩膀。 黑袍怪人妖火吃痛不住,但也不放在心里: “你想跟我过过招? 就你这点…… 啊!” 黑袍怪人妖火刚得意地说出一半。 整个人开始燃烧起来。 结果中山狼抓住黑袍怪人妖火的手。 再度猛地一发力。 从他的手臂飞出两股黑气。 钻入了黑袍怪人妖火的体内。 黑袍怪人妖火全身火焰瞬间消失。 全身冒着黑气。 整个人就像是开始腐败的枯草一般。 不自觉的跪在地上任由中山狼摆布。 中山狼更加兴奋: “没想到你这么弱! 之前是我高看你了!” 中山狼随即把手转移到了黑袍怪人妖火的脑袋上。 “我最后问你一遍! 我能出去杀人吗?” 此时的黑袍怪人妖火整个人从头到脚,皮肤全部发黑,并且呈现出溃烂的征兆。 虽然他跪在中山狼之前。 但是说话还是十分硬气: “你觉得呢? 你要想杀我? 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 暴走的中山狼闻言沉吟片刻。 最后血红的双眼逐渐恢复正常。 慢慢的松开了黑袍怪人妖火的脑袋。 在双手离开黑袍怪人妖火的一瞬间。 两股黑气从妖火体内飞出。 黑袍怪人妖火这才恢复如初。 并且慢慢起身。 冲着中山狼大笑道: “哈哈哈哈! 中山狼啊中山狼! 你休要猖狂! 今天这件事就算了! 你以后要是再这样! 我可就保不住你了! 好好在棺材里等消息!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告辞!” 黑袍怪人妖火再度燃烧起来。 直到彻底消失在了洞穴之内。 “啊!” 愤怒不已的中山狼咆哮一声。 洞内的乌鸦被吓得全部飞出。 然后对着岩壁又是一拳。 轰隆! 犹如地震一般,整个洞穴颤抖了一下。 头顶落下无数碎石。 洞内的蝙蝠全部飞出。 十分不甘心的中山狼看向洞穴外: “妖火! 对不住了! 我无法安耐住我想要杀人的欲望! 我与赵国的血海深仇每天搞得我睡不着! 我必须要杀几个仇人!” 中山狼本来是不敢也不想出洞穴的。 可是刚才黑袍怪人妖火说他要出去办事。 于是乎。 中山狼背着棺材出了洞穴。 向邯郸城走去。 翌日。 美美得睡了一觉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早早起床。 叫上张三吃饱喝足之后。 这才正式开始调查。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坐着腾龙车辇。 张三在前面拉着。 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目送他们离开。 车辇上。 韩国九公子韩非便警告道: “赢天。 昨天咱们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现在还剩下两天! 要是再没有点结果! 估计明天也不会有结果!” 三公子赢天则十分放松,躺在车辇内惬意无比。 “慌什么? 天塌下来有本公子盯着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道: “你小子心可真大! 这方面我可真是不如你! 咱们现在去哪?” 三公子赢天悠闲地说道: “去裨将张如府邸看看。 能不能找出杀死他的线索!”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下就头大了。 对着赶车的张三命令道: “张三! 停车!” 可是张三根本不听他的话。 继续赶车往张如府邸走。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下急了: “赢天! 当务之急是要调查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 别的事情要放一放! 只要调查清楚赵国军饷丢失的事情! 你就没事了! 你到底明不明白!” 三公子赢天大笑道: “瞧吧咱们的九公子给急的! 我能不明白?” 韩国九公子韩非疑惑道: “那你还望张如府邸走?” 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张如将军。 突然死了。 又是在赵国军饷被劫之后被杀。 本公子觉得这两件事有一种联系。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 但是总感觉有着必然的联系! 搞不好军饷的线索还得从死人身上找出来!” 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冷静下来分析一番。 最后点头道: “没准! 没准! 你这么一说。 我突然也觉得好像有一股势力针对赵国。 在进行着某则复仇亦或者别的什么阴谋!” 三公子赢天拍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肩膀笑道: “这就对了。 反正现在什么也查不到。、 还不如放松一点。 能查什么就查什么。” 韩国九公子韩非没有说话。 只是替三公子赢天干着急。 等张三赶车腾龙车辇来到了张如将军府邸门口。 (支持一下新书啊,我给你们跪下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李牧将军这样的人! 却看到了一排赵国士兵。 堵在了府邸门口。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疑惑地对视一眼: “什么情况?” “没想到还有人为了你保护作案现场。 是谁啊?” 不等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多想。 心里只感谢那个派兵保护的人。 还以为是一直帮他们的廉颇将军。 给周遭士兵打了一个招呼。 表示感谢的同时。 径直往里面走。 谁知道直接被面无表情的士兵拦住。 “对不起! 你们不能进去!”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愣了一下: 这什么情况? 三公子赢天最是讨厌跟看门狗纠缠。 于是乎往后退了一步。 看了一眼张三。 张三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心领神会。 如往常一般。 对着那士兵脸上就是几巴掌。 “让开! 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那士兵被打之后,依旧挺立在原地,面无表情。 最让人感到惊奇的就是。 那个士兵居然一动不动。 也没有生气。 “我知道你们是谁!” 张三更加火大: “知道还不让我们进去! 你这就是讨打!” 张三准备再扇嘴巴子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赶紧喝止: “张三住手!” “哼!” 张三这才悻悻作罢。 三公子赢天立刻意识到这些赵国士兵跟别的赵国士兵有着很大的不同。 那就是威武不屈。 根本不是一般的士兵。 三公子赢天当即质问道: “你既然直到本公子是谁。 为何不让进?” 那士兵目光如炬,依旧看着前方,冷冷道: “就是因为知道你们是谁才不让你们进!” 张三一听就上火了,当即又撸起袖子准备上手: “哎呀! 反了你了! 知道我家公子是谁还要刁难! 你他娘的是要造反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直接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个张三欺负人可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好大一定帽子就扣人家头上了! 三公子赢天没想到赵国居然还有这样的坚毅的士兵。 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当即质问道: “你是谁的兵? 谁派你来这里的?” 那士兵朗声且自豪道: “我乃李牧将军的士兵! 是李牧将军派我们张如将军府邸保护案发现场的!”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异口同声道: “果然!” 三公子赢天又问道: “这么说是李牧将军告诉你们除了他都不让随意进出的吧?” “没错! 如果想进去! 都必须通知李牧将军!” “明白了!”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对于李牧将军很是敬佩。 不仅是她的治军威严,更是他的为人。 在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第一次见到李牧将军之后。 偷偷派人调查过李牧将军。 李牧此人在赵国,没有廉颇将军那么老成,也没有马夫君之子赵括那么圆滑。 为人刚正不阿,不畏权贵,故而被赵国纨绔膏粱所蔑视。 因为爱兵如子,故而将士们对他歌功颂德,十分喜欢。 可是李牧将军根本不在乎那些纨绔膏粱者如何蔑视他。 也不在意将士们对他的简朴起居的赞颂。 他深深懂得,在连绵刀兵你死我活的战国时代,立足的根本点是功业,是胜利。 作为三军统帅的上将军,若果丧师失地,将士们的拥戴赞颂会在一夜之间变为咒骂或叛乱。 若果能破国拔城,那些纨绔膏粱们也会在一夜之间跪拜在他的脚下。 成者王侯败者贼,在刀兵铁血的年月,这是一条永远的铁则。 这便是李牧的为将之道!为人之道!为臣之道! 如此。 三公子赢天拉住张三耐心道: “既然李牧将军有心。 那你现在去通知李牧将军吧!” “嗨!” 那个士兵这才骑着马向李牧将军府邸跑去。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就在那里等。 张三也是不明白。 李牧将军区区一介武夫,三公子明明可以硬闯,甚至是出手教训。 但是居然给了李牧将军莫大的面子。 这让张三十分不解。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不断扫视李牧将军所带的士兵。 各个英姿挺拔,目光冰冷,面无表情,不动就如木头一样。 动则如风火雷电一般。 三公子赢天感慨道: “本公子原以为赵国自赵武灵王以后。 会走向衰落。 没想到赵国还有李牧这样的将军。 实乃赵国之福!”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跟三公子赢天混的相熟。 故而直接开门见山道: “赢天。 你是不是想说。 赵国有李牧这样的人。 是不会被轻易征服和吞并的。 你们秦国人的心思谁不知道啊! 怎么着。 今天见到李牧的士兵吓坏了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闻言韩国九公子韩非对他打开心扉。 他也没有藏着掖着: “韩非啊。 你少给我来这套! 什么叫我们秦国人有这种是心思? 难道你们韩国人就没有? 只不过你们韩国没有这个实力。 要不然啊,我估计你们韩国跟赵国都打了几十场仗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没有遮遮掩掩,看着英武刚毅的赵国士兵感慨道: “李牧! 赵国国柱! 有他在一天! 赵国便在一天! 可惜啊!可惜! 他居然是个赵国人! 要是个韩国人! 估计……” 三公子赢天打趣道: “估计都带兵打到我们秦国国都庸城了吧! 啊?” “哈哈哈哈! 没错! 我韩非要是能有李牧这样的将军、一定会第一个攻占秦国! 然后吞并巴蜀! 最后逐鹿天下!” 三公子赢天咧着嘴坏笑道: “你小子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不过! 你只是韩国人! 哈哈哈哈!” “……”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就聊了起来。 互相开起了玩笑。 直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驾!驾!驾!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就看到了李牧将军骑马奔来。 李牧将军同样一眼看到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李牧将军一看到秦国人就莫名火大。 更别说三公子赢天。 直接骑着马对着三公子赢天那边冲撞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 没想到李牧将军有心装死三公子赢天。 张三见状,那李牧将军的马距离三公子赢天五米左右。 当即站在了三公子赢天之前。 三公子赢天感动之余。 直接推开了张三。 抬起头,一动不动,瞪着李牧将军。 “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怪叫一声! “三公子!” 张三紧急呼救! 可三公子赢天面不改色,眼睛眨都不眨,站在原地威严无比。 就在李牧将军坐下的马快要撞到三公子赢天的千钧一发之际。 “吁!” 李牧将军这才猛地拉起马缰绳。 坐下马匹猛地停下。 只不过前面两个马蹄抬了起来。 差一点就把三公子赢天活活撞死了。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和李牧将军人生以来的第一次交锋。 三公子赢天纹丝未动,眼睛都不眨。 而李牧将军最后却慌了。 三公子赢天完胜。 李牧将军控制好马匹后。 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嘲讽道: “这秦国人脑子就是硬。 也不知道避让!” 三公子嬴天却开门见山直截了当道: “你李牧将军想要撞死我! 我就是躲到天上也没有办法吧!” 韩国九公子韩非见他们两个一见面说话就剑拔弩张、火药味极浓。 当即拉着三公子赢天的胳膊劝道: “赢天。 算了。 查案要紧!” 没想到李牧将军把马交给士兵以后。 竟然直截了当道: “没错。 本将军刚才是想撞死你! 你要是躲! 本将军一定会装死你! 就说是马匹失控! 可你小子倒也是个人物。 跟外面传言还真是有点不太一样。 居然面不改色,躲也不躲。 还把保护你的人拉开! 了得!了得!” 三公子赢天微微一笑: “没想到铁面无私做人从不逢迎的李牧将军也有鬼话连篇的一天。 行了,我是来查案的。 现在本公子可以带人进去吗?” 李牧将军不听还好,一听直接发火: “赢天! 我真是后悔刚才没有把你撞死! 赵王还真是糊涂! 居然答应了你这废物! 你他娘的昨天人去哪里了? 我张如兄弟的尸体还没有入土为安。 你小子居然还在浪费时间! 你还知道查案?” 韩国九公子韩非当即就要为三公子赢天解释。 毕竟他昨天一天跟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他……”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罢了! 咱们现在就是说什么人家都听不进去。” “哼!” 生气的李牧将军把头一歪,气呼呼的生着闷气。 “走吧! 我的李牧将军!” 三公子赢天顺势将李牧将军搂住。 “去你的!” 李牧将军当即把勾肩搭背的三公子赢天推开。 这才带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往里面走。 走的时候还不忘训斥三公子赢天: “今天若不是九公子韩非在。 你小子……等着把你!” 看着李牧将军咬牙切齿地样子。 三公子赢天打趣道: “韩非不在。 你待如何?” “我……” 李牧将军就和三公子赢天吵闹起来进入了张如将军被杀的房间。 没有进去。 张如夫人被一家老小搀扶着哭喊着出来。 “你们怎么才来啊!” 三公子赢天一听这妇道人家哭哭啼啼吵吵闹闹。 便十分无奈。 李牧将军倒是赶紧去安慰张如夫人一众家人。 在说了半天以后。 张如家人给三公子赢天、李牧将军、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一人给了一块面巾。 因为尸体开始发臭。 所以必须要挡住鼻息。 要不然房屋立面的恶臭。 正常人根本待不住。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这才进入案发现场。 其余人在屋外等着。 首先进入。 经过仔细观察。 整个屋子没有打斗的痕迹。 说明张如将军被杀的时候都没有反抗。 要么是在睡着的时候被杀。 要么是被熟人所杀。 这是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的一致结论。 等到去卧榻一看。 张如将军身首分离。 虽然死的很惨。 但是相对来说不是很惨。 因为从平整的伤口来看。 张如将军死的不是很痛苦。 杀他的人出手速度极快,而且武器极其锋利。 可以说是一瞬间将张如斩杀,一分为二。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还想在卧榻之上发现别的线索。 可是血迹染了一床。 没有其他的线索。 就在这时。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一筹莫展之际。 他们忍受不住尸臭,准备退出之际。 却看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在张如将军尸体所躺的卧榻之上。 居然有一道如细丝一般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对准了张如将军的脑袋。 这还是他们三人准备退出房间。 三公子赢天在准备关门的时候发现的。 “你们看!” 三公子赢天猛地推开房屋。 指着那道光线。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这才再度冲过去。 到了卧榻旁抬头一看。 没想到张如将军尸体所躺的卧榻之上的房顶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缝隙。 若不是现在阳光猛烈,照射的角度正好。 要不然根本发现不了。 “赢天。 看来线索在屋顶啊。” “没错!”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赶紧退出。 李牧将军给张如将军的尸体行礼拜别之后这才退出房屋。 三公子赢天当即向张如家人索要梯子。 李牧将军却嘲讽道: “废物! 连屋顶都上不去!” “呵呵!” 三公子赢天瞬间蹂身而起,一跃而上。 如一个原地射出的箭矢一般。 直接落在了屋檐上。 直接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李牧将军见状,心中一惊。 但还是面无表情,十分鄙视。 三公子赢天得意道: “李牧将军,该你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惭愧道: “赢天。 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厉害。 我是上不去了。 上面有什么线索。 你小子及时给我说。” 谁知道李牧将军冷哼一声。 “哼!” 然后把头一歪: “要么说你们秦国人没脑子。 随意上下人家屋顶,你有没有礼貌? 来人,拿梯子!” “……” (支持一下新书!更新比这个快多了!坚持看完前两章!很好看的哦!求求各位大哥大姐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背着棺材的怪人! (这章写的狗屎,因为中午没睡好,写的时候附近很吵,脑子一直飘。 跪求支持一下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三公子赢天很是无语。 没想到被李牧将军给耍了。 同时也确定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如李牧一样的兵家。 不一样要跟侠客一样飞檐走壁。 亦或者跟猛将一样冲杀。 而是要为三军考虑。 武功高低,都是无所谓地。 待张如家人拿来了梯子。 李牧将军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登上了楼梯。 等上了屋顶。 他们来到相对应张如将军尸体所躺的位置。 发现这一块屋顶上的瓦片是新的。 于周围长了苔藓的瓦片截然不同。 而且是重新摆上去的。 经过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的观察。 最后得出一致结论。 那就是杀死张如将军的人。 他一直藏在屋顶观察,等待最佳时机。 直到张如将军睡熟。 然后从屋顶直接破瓦而入。 将张如将军一刀毙命。 可以说是干净利落。 不拖泥带水。 最后害怕发现蛛丝马迹。 又重新伪造了现场。 好似计划完美无缺。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虽然得到了一点点线索。 也就是张如将军如何在不反抗的情况下被杀。 但是相对于两天的紧迫时间。 这一点发现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用。 尤其是韩国九公子韩非更加为三公子赢天担心。 还有一天半时间。 就发现张如将军被杀的方法。 却还是没有确切的线索。 李牧将军同样悲愤。 他也瞬间明白要调查好兄弟张如之死。 这件事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难不成他的好兄弟这辈子都不能沉冤得雪? 死的不明不白? 就在这时。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所处的张如将军府邸。 向东两百米左右。 他们清楚的看到了有一处民居居然着火了。 有着冲天火光。 黑烟滚滚。 “走失了火龙! 救火!” 不容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多想。 直接从屋顶上下来。 带着士兵去附近的民居救火。 可是疯狂的跑到跟前。 他们才发现失火的地方并不是普通民居。 而是赵国主管邢狱的司寇张一天的府邸。 闯进府邸之后。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人都看傻了。 堂堂赵国司寇张一天居然浑身着火,在房屋前疯狂的奔跑。 嘴里喊着: “快灭火! 快灭火! 快救我啊!” 张府的人早就提好水桶准备扑灭火焰。 可是当他们把水桶里的水倒到张一天身上时。 张一天身上的火焰不但没有减小。 反而使得火焰燃烧的更旺。 “邪门啊!” 李牧将军连同张府救人的人同时惊呆了。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却赶紧夺来一个水桶。 伸手沾了一点里面的水。 然后闻了闻。 “这水有问题!” “放了别的什么东西!”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刚得出结论。 堂堂赵国司寇张一天居然被火焰活活烧死。 最关键的就是在别人用水救他的情况下。 还能被活活杀死。 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活活烧死。 这一点极其诡异! 赵国司寇府邸的人均以为是闹鬼了。 一时间传言喧嚣尘上。 “不对!” 三公子赢天并没有急着审问张一天府邸的人。 而是急匆匆地跑出了赵国司寇张一天的府邸。 他看着周遭来来往往的路人疯狂寻找。 原地转了几圈。 都没有发现他要找的那个人。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三公子赢天不得不使出墨家神技。 浑身神力暴走。 猛地蹲下身子,对着地面一拍。 他的灵魂似乎出体。 漂浮在每个人的头顶。 快速地游来游去。 他在寻找,他在寻找那个人。 直到自身的先天神力完全的感应到了那个人。 三公子赢天猛地回头。 发现那个人走在赵国司寇张一天府邸旁边的小巷子里。 好像正回头看了一眼他。 三公子赢天猛地挑起一丈多高。 就看到有一个背着棺材的人回头冲他微笑了一下。 因为那人披头散发,穿的又是破衣烂衫。 三公子赢天一眼就看到了那人。 倏一落地。 赶紧推开周遭的人去追。 谁知道里面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和李牧将军寻了出来。 直接拦住了三公子赢天: “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三公子赢天指着那个狭窄的巷子里: “杀死司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怪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李牧将军顺着三公子赢天所指的方向。 恰好那个怪人从巷道里消失。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李牧将军什么都没有看到。 “赢天。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三公子赢天无奈,对着碍手碍脚的李牧将军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喊道: “司寇张一天大人府邸失火。 你们去救火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知道三公子赢天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便假意和李牧将军返回救火。 三公子赢天这才得已解脱。 顺着街道往里面深追。 可是等三公子赢天进入街道的深追的时候。 根本就没有了那个背着棺材怪人的踪影。 三公子赢天对着街道两边的屋顶喊了一声: “罗网! 人都死了?” 倏地跳下一个带着面具穿着罗网盔甲的人。 正是罗网六剑奴之真刚。 “尊主! 那个人仍在我们的控制之内!” 三公子赢天这才放心: “要是丢失了他! 你们都以死谢罪!” 罗网杀手六剑奴之真刚指着屋顶命令道: “尊主!请!” 三公子赢天便飞上屋檐。 不过被突然折返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到,悄悄跟随。 站的高了。 才能看的远。 那个背着棺材的怪人格外显眼。 三公子赢天安心不少。 毕竟那个怪人还在控制之内。 便和其他罗网杀手一样。 飞跃在每一个屋顶之上。 直到快要追赶上那个背着棺材的人。 三公子赢天可以暴露罗网。 但是不能暴露他和罗网的人在一起。 所以快要追到那个背着棺材的怪人的时候。 跳下屋顶。 顺着街道继续追赶。 而那个背着棺材的怪人忽然停顿了一下。 似乎发现后面有人追赶。 周遭有很多高手。 等想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 居然猛地转身。 双手环抱,低垂着脑袋。 等待着来人。 沓沓沓! 三公子赢天极快速度追赶。 本以为那人会继续逃窜。 结果没想到那人居然站在原地等着他。 三公子嬴也减慢了速度。 轻摇着扇子向那个怪人走去。 那怪人依旧双手环抱,低垂着脑袋: “你好大的胆子啊!”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你说对了! 全天下就我的胆子最大! 你猜为什么?” 那背着棺材的怪人继续冷笑道: “我本来不想猜。 但是你鉴于你的勇气。 那我就问你。 为什么?” 三公子赢天呵呵一笑: “没想到你还挺通情达理! 没错! 因为我有这个实力!” 背着棺材的怪人不耐烦道: “你为什么追我!” 三公子赢天不假思索反问道: “你说呢?” 背着棺材的怪人自嘲道: “不会是因为我背着的棺材吧?” 三公子赢天摇头否定: “虽然有点怪。 但是这不是我追你的主要原因!” 背着棺材的怪人更加无语了: “那不会是因为你想找死吧?” 三公子赢天仰天大笑: “别做梦了!” 背着棺材的怪人忽然摊开双手,歪着头冷冷道: “那你为什么追我?” 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说吧! 赵国司寇张一天是不是你杀的?” “哈哈哈哈!” 背着棺材的怪人低声苦笑。 最后无奈摇头道: “你为什么怀疑是我呢? 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 况且。 你看看我。 穿的这么破。 只是普通的贱民而已。 赵国司寇多大的官啊! 你可别吓唬我!” “是吗?” 三公子赢天收起扇子。 周遭有六个形状各异的黑影从六个方位逐渐汇聚到一个点。 而那个点就是背着棺材的怪人。 “我不信!” 三公子赢天准备随时命令罗网六剑奴拿下中山狼。 背着棺材的怪人左右环顾一下。 因为是披头散发,所以还是看不清他的长相。 “为什么不信? 非要找死吗?” 三公子赢天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倏地打开扇子的一瞬间。 罗网六剑奴以来不及眨眼的雷霆之速。 从六个方位一招制服住了背着棺材的怪人。 结果背着棺材的怪人居然一点都不惊慌: “好快! 这绝对是我见过最快的剑!” 三公子赢天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别废话了。 你要是不想躺在你背着的棺材里。 你现在就告诉我! 赵国司寇张一天是不是你杀的!” 就当背着棺材的怪人准备说的时候。 谁知道三公子赢天身后出现不停大口喘气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三公子赢天无奈翻了一个白眼。 当即合上扇子。 一招制服住背着棺材怪人的罗网六剑奴倏地消失。 而那个背着棺材的怪人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来你身上藏着很多秘密啊! 连朋友都不好意思告诉!” 三公子赢天并不着急,也不害怕。 而是嘲笑道: “在这个世界上。 在这个战乱不堪的时代。 谁的身上没有一点秘密。 你以为你现在解脱吗? 不! 来了一个更加狠辣的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盯着那个背着棺材的怪人上下打量: “赢天。 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杀死赵国司寇张一天大人的凶手?” 背着棺材的怪人当即反驳道: “不要听他胡说! 他只是想杀良冒功! 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看那人就知道不是寻常人物。 且不说身上背的棺材吧。 就是那一份阴冷的气质都与众不同。 怎么可能是小老百姓呢。 三公子赢天懒得废话,开门见山道: “你叫什么名字?” 背着棺材的人摇头叹息道: “我没有名字。” 韩国九公子韩非疑惑道: “没有名字? 不会吧! 那别人怎么称呼你?” 背着棺材的怪人冷冷叹道: “一个死了的人!” 三公子赢天更加确认眼前的人绝对跟赵国司寇张一天着火有莫大的关系。 韩国九公子韩非听得出来他再说心里话。 但依旧调戏道: “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你到底是谁? 说出来。 我会劝赢天放了你的!” “赢天!赢天?赢天……” 刚才陷入痛苦回忆的背着棺材的怪人忽然想起来这个人的名字。 极其耳熟。 “你就是赢天!”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如假包换! 看样子。 确实是你杀了赵国司寇张一天大人咯。” 那个背着棺材的怪人即系摇头否定: “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有事吗? 没有我就走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在三公子赢天耳边小声嘀咕道: “这个人是怪。 但是…… 要不然先放他走。 然后派人秘密监视?” 三公子赢天摇头否定道: “不行! 没听到这个人说嘛。 他已经是死过的人了。 一个死过的人去的地方。 活人能去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解道: “那你的意思是?” 三公子赢天坚定道: “今天我一定要留下他!” 背着棺材的人无奈摇头: “无聊! 告辞!” 随即那个怪人背着棺材转身就走。 “你走的了吗?” 三公子赢天高喝一声。 背着棺材的怪人居然对这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摆手告别。 “留他!” 出乎三公子赢天意料的是。 在他喊得时候。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喊了一声。 而转身走人的背着棺材的怪人迟疑了一下。 再往前看的时候。 发现有一个人双手背负冷冷地看着他。 “好狗不挡路!” 背着棺材的人当即又转身换个方向要走。 结果看到了手里拿着妖剑鲨齿的白发少年。 “你们是?” 前后二人同时回应道: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背着棺材的人对着前后二人同时打量一眼: “不错啊。 现在纵横家的后辈没想到如此优秀。 可叹呐可叹!” 卫庄哪里肯废话,直接提着妖剑鲨齿杀去: “今天你背的棺材就是你下葬的棺材! 有什么话! 躺在棺材里说吧!” 剑圣盖聂并没有出手。 第三百一十六章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他认为卫庄足以收服了背着棺材的怪人。 “你们是人多欺负人少啊。” “你说错了。 是我卫庄欺负你!” 霎时间。 卫庄已经冲杀至背着棺材的怪人跟前。 背着棺材的怪人疯狂活动筋骨,摇晃着脖子越来越兴奋: “好久没有跟高手过招了! 哈哈哈哈! 搞得我还有些兴奋呢!” 陡然之间。 背着棺材的怪人浑身黑气弥漫。 将自身以及棺材所包裹。 怪人举起被黑气笼罩的棺材。 向卫庄打去。 只交手几个回合。 直接看呆了所有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指着怪人惊叹道: “赢天! 我没有看错吧! 他居然拿棺材当武器。 卫庄所用之剑。 乃是腰间沙驰,吹毛立断,削铁如泥。 这棺材最多是木头做的。 怎么不能伤其分毫?” 那边的剑圣盖聂也是吃了一惊: “没想到能把棺材使用到这种地步。 举重若轻,硕大笨重的棺材就好像一根木头一样。 使得虎虎生风。 无论是速度还是角度。 都堪比手中握了一把刀! 好邪门!” 三公子赢天吃惊之余分析道: “棺材还是普通的棺材。 关键在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黑气。 应该是他的命门所在。 不过这种人,这种武器,这种招式。 我赢天还是第一次见!” 为棺材怪人交手的卫庄本想几下收拾了他。 可是在交手之后发现。 棺材怪人不断武技高强,更是反应迅捷。 手中的硕大的棺材使用的都快跟他手中的妖剑鲨齿一样了。 “好手段!” 卫庄大喝一声。 更加猛烈地攻击。 但是棺材怪人反应丝毫不慢。 卫庄速度有多快。 他的反应和还手速度就有多快。 可以说是棋逢对手。 三公子赢天本想出手相助。 但是考虑到卫庄为人心高气傲。 要是贸然帮他。 搞不好会被他惦记上。 但是三公子赢天不能耽误时间。 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所以暗示那边堵路的剑身盖聂。 剑身盖聂受到了暗示。 准备提剑而上。 “师弟。 用不用我们一起联手!” 卫庄一边打斗一边反驳道: “这种废物我若是收拾不了。 我不如死了算了!” “……” 无奈。 剑圣盖聂只好悻悻作罢。 三公子赢天却是无比着急。 “废物? 有意思! 卫庄是吧! 看你的岁数不过三十。 按照岁数来说。 我可是你的前辈呢。 臭小子!” 怪人在说完之后。 不但从防御转变成了进攻。 手中一个棺材使用的犹如一把长枪。 能攻攻防能打。 再加上坚硬无比。 所以一寸长,一寸强。 率先出手的卫庄竟然被逐渐压制起来。 成了防守的一方。 剑圣卫庄见卫庄开始转入防御。 这要是一时间拖下去。 搞不好要放走了怪人。 故而,为了照顾卫庄的面子。 当即大喝道: “你这不知羞耻的贼人! 我师弟看你可怜,屡屡让你。 你却得势不饶人。 我等并不想伤你性命。 你却蹬鼻子上脸。 是当我纵横一门没有人吗? 嗯?” 心高气傲的卫庄闻言。 倒也没有说什么。 虽然他明白这是师兄盖聂给他一个台阶。 但是能够成为纵横家。 脑子必须保持时刻的清楚。 尤其是眼下。 不是面子不面子。 而是早点拿下眼前这个从头到脚、从武技到武器都奇奇怪怪的人。 如此。 剑圣盖聂个加入了战斗。 原本和卫庄平分秋色的怪人。 压力瞬间增大。 前后被夹击,后背皆受敌。 更何况是当世两个出名的剑客。 又是同门师兄。 默契非比寻常。 剑圣盖聂无心杀人。 只是堵他后路。 将怪人逼至绝境。 卫庄则不同。 招招下手狠辣。 非要置他与死地。 最少也是要让怪人断手断脚。 故而。 短时间内。 怪人还能招架。 但是长时间的话。 必然会被卫庄、剑圣盖聂联手打败然后活捉。 噹! 剑圣盖聂怪招迭出。 怪人不得不用棺材去当。 卫庄趁机一剑刺中怪人小腿。 怪人也不惨叫。 只是闷哼一声。 横起棺材。 将卫庄和剑圣盖聂逼开。 自己趁机站在了墙边。 左右则是逼杀而来的剑圣盖聂和卫庄。 “现在束手就擒可以活命!” 剑圣盖聂威吓一声。 怪人不为所动。 只是淡淡地冷笑道: “我销声匿迹这么多年。 没想到现在江湖上、七国之中出现了这么多厉害的角色。 果然非同凡响。 看样子不用实力今天还真是走不脱呢。” 三公子赢天趁机询问道: “你! 究竟是谁!” “哈哈哈哈!” 怪人猛地飞起。 落在棺材之上。 双手迅速结印。 双脚猛地踩棺材。 而棺材在怪人的催动之下。 竟然自动打开。 从里面不停地冒着淡淡的黑气。 迅速弥漫四周。 将他和棺材所笼罩。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见到此人施展的手段十分怪异。 不担心其人的武力。 只是瞬间想起一件事一个人。 “莫非你就是当初抢劫军饷的人之人?”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第一时间就想起了。 当初抢劫军饷的赵国军队。 据他们所说。 当时在他们路过的道路上自动出现了一个棺材。 紧接着就是一阵浓雾。 随即陷入了一阵梦境,最后昏迷。 由此可见。 整个华夏七国之中。 能有此手段的人。 就是眼前这个怪人。 “看样子我还真是暴露了! 哈哈哈哈!” 卫庄和剑圣盖聂闻言。 并没有着急去攻击。 一来是不想贸然杀死抢劫赵国军饷的人, 二来则是想要观察一下怪人的手段。 毕竟此前从未见过。 “你到底是谁!” 三公子赢天再喝一声。 只见那怪人十分激动且兴奋喊道: “在下! 中山狼!” 韩国九公子韩非、卫庄就连剑圣盖聂都十分意外: 中山狼? 这名字没有听说过啊! 三公子赢天瞬间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也瞬间理清楚了是谁抢劫了赵国军饷。 以及杀死张如将军以及赵国司寇张一天的人。 正是眼前的怪人中山狼。 三公子赢天心中得到答案。 并没有告诉卫庄、剑圣盖聂、韩国九公子韩非。 则是摇着扇子嘲讽道: “子系中山狼! 得志便猖狂! 原来是你!” “哈哈哈哈! 赢天!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针对你了! 原来你真的不是一般人! 只要对你稍微大意! 你便可以掌控所有人的命运! 赢天! 我要杀了你们!” “好大的口气!” 剑圣盖聂岂容此人放肆。 提剑便上。 卫庄亦是手下不留情。 冲着棺材上的中山狼杀去。 而中山狼则一口吸光了周遭所有的黑气。 在卫庄和剑圣盖聂同时左右夹击的时候。 他猛地张开嘴喷了一口气: “受死吧!” 无限黑气从中山狼嘴里喷涌而出。 卫庄和剑圣盖聂还没有到跟前。 就感受到了这一口黑气的不寻常之处。 剑圣盖聂所持的剑剑身在接触黑气之后。 剑身竟然出现淡淡的黑点。 剑圣盖聂赶紧向后飞去: “小庄! 这黑气有毒!” 卫庄其实早就感受到了。 他手中的妖剑鲨齿也在接触到黑气之后铮铮作响。 赶紧向后退下。 中山狼更加得意: “想跑?” 中山狼喷射毒气的速度更快。 瞬间就将卫庄和剑圣盖聂包裹。 “咳咳咳咳!” 黑气之中。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早就看不到卫庄和剑圣盖聂的身形。 只听到了卫庄和剑圣盖聂不停地咳嗽声。 “盖聂小心!” “卫庄你没事吧!”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着急呼喊。 可是又听到了两把剑落地发出的清脆之声。 卫庄和剑圣盖聂纷纷半跪在地上用手捂着嘴。、 可是他们全身都被毒气包围。 想要跑出去,可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这黑气分别是昏迷之气、幻境之气、毒杀之气! 这一口黑气乃是毒杀之气! 任何闻到毒杀之气的人。 无论是先天神力还是后天劫力。 全部使不出。 等到毒气攻心之时。 便是死期将至!” 中山狼刚说完。 卫庄和剑圣盖聂就倒在了黑气之中。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看的清楚。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一招制服并且杀死卫庄和剑圣盖聂。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站在棺材上的中山狼兴奋怪叫: “剑圣? 卫庄? 纵横家? 哈哈哈哈! 到底是后起之秀! 对我这个前辈可一点都不尊重。 轻敌是要付出代价的! 哈哈哈!” 中山狼见杀死了卫庄和剑圣盖聂。 瞬间将目标对准了十分震撼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怎么会这样?”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卫庄的尸体。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该你们两个了! 本来我有心放你们一马。 可是你们却自己找死! 怨不得我了!” 中山狼转头看向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收起黑气之后。 跳下棺材。 直接将棺材随手一抛。 直接扔在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中间。 “你想干嘛?” 三公子赢天装作十分震撼的样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是有些害怕: “早知道把流沙的人全叫来了!” 中山狼不紧不慢地向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走去。 “赢天! 之前你本可以直接斩杀我! 但是你为了隐藏秘密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活该!” “你们两个快跑啊! 要是跑了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对视一眼。 转身就要跑。 可韩国九公子韩非不忍不知是生是死的卫庄留在这里。 正在犹豫间。 就被三公子赢天拉着往外跑。 可是当他们刚踏出一步的时候。 中山狼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真以为能逃走? 我逗你们的! 哈哈哈哈!” 谁知道。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脚下的地面突然碎裂。 诡异的是。 碎裂的地面里面冒出几只安青色的手臂。 直接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双腿死死地抓住。 “拔剑!” 三公子赢天命令一声。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他瞬间拔出腰间佩剑。 准备斩断了脚下突然冒出的几个手臂。 可是当他们拔剑的瞬间。 落在他们身边的棺材里面却冒出几只黑色的手臂。 直接抓住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去拔剑的双手。 三公子赢天尚且还能反抗一二。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个读书人。 力气本来就小。 还没有来得及拔出腰间佩剑。 双手就被棺材里冒出的黑手抓住反制,然后死死锁住,韩国九公子韩非上下全部手臂抓住。 根本动弹不得。 其中还有一只黑手直接握住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喉咙。 准备随时掐死他。 而三公子赢天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挣扎了一番。 但是棺材里冒出的手数量太多且力气奇大。 不但夺了三公子赢天好不容易拔出的佩剑。 更是将他双手困住。 三公子赢天挣扎了一阵后。 待气力耗尽。 最后放弃了挣扎。 站在原地等死。 而志得意满十分嚣张的中山狼慢慢悠悠不紧不慢地向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走来。 “没想到那些人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杀死的赢天。 居然要死在了我的手里! 这可真是一件快事!” 三公子赢天之前是装作害怕。 现在索性不装了: “你要如何? 还真以为能杀了本公子?” 中山狼走的近了。 从一只手里接过秦剑。 玩味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我就纳闷了。 天下那么多人想要杀你。 不缺能力强悍之辈。 我当初还以为你多厉害。 没想到竟然如此弱小。 不知道是我太强了。 还是那些人太弱了。 这个世界,还是这么令我失望! 弱者! 你们就不能变强一点吗!” 三公子赢天不惧反笑道: “你信不信! 接下来便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哈!” 中山狼无奈摇头大笑。 手中握着剑已经架在了三公子赢天的脖子上。 韩国九公子韩非见状赶紧劝阻道: “赢天!你就别激他了!” 又看向中山狼哄骗道: (支持新书!支持新书!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各位爹娘!)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中山狼的术式 “这位大哥。 我们都无冤无仇。 只不过是个误会。 只要你能放了我们。 说! 要钱还是要女人! 我是韩国九公子韩非。 他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我们可以给你想要你的一切!” 中山狼闻言捧腹大笑。 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三公子赢天。 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嘲讽道: “你的口气好大啊! 我想要的东西你们谁都给不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假思索道: “不可能! 你先说! 没准我们以后还能合作! 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中山狼忽然表情变得阴戾。 那批头散发下的眼睛变得赤红。 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对着所有人嘶吼道: “我想要赵国灭亡! 我想要赵王全族都当我的奴隶! 你们能做到吗? 嗯?” “……” 韩国九公子韩非瞬间沉默了! 中山狼的这个要求。 他确实答应不了,也做不到。 眼下的赵国人才济济。 虽然赵王看上去有些昏庸。 除非是像秦国、楚国、齐国举过之力。 根本无法灭了赵国。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三公子赢天则自信笑道: “要是我能做到呢?” 中山狼更加愤怒: “你当我是猪? 去死吧! 弱者!” 中山狼猛地挥起秦剑。 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脑袋劈去。 而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同样情况不妙。 之前抓住他喉咙的手,这一刻猛地发力。 要将他活活掐死!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立刻陷入必死的境地。 中山狼别提有多么兴奋了。 整个人癫狂到了极点。 他万万没有想到。 即便是强如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都十分忌惮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都被他给杀了。 那么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呢? 可是…… “哈哈哈哈!” “……”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猖狂嚣张阴戾的中山狼突然停止了笑容。 马上被他一剑杀死的三公子赢天。 虽然没有挣脱那些手臂。 但是那些手臂力气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三公子赢天赶紧夺过中山狼手中的剑。 而韩国九公子韩非拼命挣扎之下。 忽然也感觉到要掐死他的手突然松劲了。 瞬间能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虽然喉咙处还有些生疼。 但是总算是活下来的。 就在这时。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就看到披头散发下的中山狼赤红的眼睛逐渐黯淡了下来。 再往下看。 有两把剑分别刺穿了中山狼的后背。 贯穿整个胸部。 血淋淋赫然出现在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面前。 三公子赢天早就知道这一切。 所以没有动用罗网。 要不然中山狼不可能抓住他。 “这……” 韩国九公子韩非指着中山狼胸口的两把剑。 中山狼表情同样凝重,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低下头一看。 确实有两把剑贯穿了他的胸口。 “你们两个没有死?” 中山狼虽然没有回头。 但是感觉到了背后两个人。 就是那两个人出其不意的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 身后两个人没有回答。 中山狼双手抓紧。 更加愤怒道: “你们两个没有死?” 而韩国九公子韩非、三公子赢天一看。 正是之前被中山狼“杀死”的剑身盖聂和卫庄。 他们两个傲然冷漠地看着一切。 “想让我死? 恐怕你投胎转世几次都看不到了。” “我们纵横家在诸子百家之中。 人数最少。 在年轻弟子中。 都是经历九死一生的存在。 你这又算了的什么?” 中山狼嘴角开始滴血。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疼痛。 反而时愤怒、不屑、恼火以及震惊。 中山狼伸出双手抓住贯穿胸口的两把剑尖。 咆哮道: “给我一个解释! 你们两个为什么没有死?” 卫庄冷冷道: “你去问被我杀过的人好了!” 剑圣盖聂倒是没有这么冷漠。、 则是淡定解释道: “我纵横家有天下仅有的掩气之术。 无论是在水里,还是在毒气之中。 我们都可以做到短时间内不呼吸。 刚才我们是……” 中山狼慢慢点着头,这才明白一切: “我明白了。 怪不得你们两个没有死。 反而给我装死! 纵横家! 厉害啊! 可惜我之前只跟儒家打交道。 要是认识你们纵横家的人。 我估计我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唰! 狠辣的卫庄直接从中山狼背后拔出腰间鲨齿。 眼睛都不眨,面无表情的又在中山狼背后别的位置插了一剑。 再度观察。, 看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心惊肉跳,反而有些可怜中山狼了。 可是饶是如此。 中山狼到现在依旧没有表现出疼痛的表情亦或者样子。 反而整个人僵直在原地不断冷笑: “没想到! 没想到! 现在的世界居然是这样的。 我是落伍了吗? 旧时代的我。 难道在这个新时代就没有落脚之地吗?” “好了!” 卫庄冷冷一声。 中山狼转过头看向卫庄。 卫庄那冷若冰山的眼神和中山狼藏在头发下面的愤怒的眼神对视一下。 “现在该我们问你了!” 中山狼倒是干脆多了: “说!” 卫庄眯着眼睛盯着中山狼的伤口道: “你! 为什么活到了现在? 明明中了我和师兄一剑。 怎么表现得跟没有受伤一样?” “哈哈哈哈!” 中山狼诡异的笑声恐怖至极。 令韩国九公子韩非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中山狼突然猛地仰天长啸道: “你们想知道吗?” 卫庄什么人? 一向是能装逼绝对不会错过的人。 现在中山狼在他面前装逼。 这他能忍? 卫庄再度拔剑、插剑。 对着中山狼后心又是一剑。 只不过中山狼还是没有死。 甚至都没有怎么流血。 这一下令卫庄和剑圣盖聂皱眉对视一眼: 这个中山狼也太邪门了吧! 似乎杀不死啊! “如果你们想知道! 为什么我死不了! 那就去地狱问吧! 哈哈哈哈!” 中山狼忽然猛地摊开双手。 然后快速结印。 嘴里念念有词。 卫庄和剑圣盖聂不知道这个中山狼要搞什么鬼。 所以再度对着中山狼后背一阵猛刺。 无论在中山狼后背刺多少个窟窿。 中山狼似乎都没有感觉到一样。 仍旧在结印施法。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中的棺材再度冒出黑烟。 不过是迷幻之烟。 卫庄和剑圣个别自不必说。 肯定是闻不到。 三公子赢天乃圣人之力。 看着如同雕虫小技。 而韩国九公子韩非却出现了幻觉。 咔咔咔! 剑圣盖聂、卫庄脚下地面突然裂开。 冒出无数双黑色的手臂。 想要抓住二人。 卫庄和剑圣盖聂尝试着砍断。 结果发现那黑色的手臂实在太过坚硬。 即便是妖剑鲨齿也只能砍出点点火花。 不得已。 卫庄和剑圣盖聂飞身而起。 可是奇怪的是。 从棺材里飞出的不仅是手了。 而且是人。 两眼空洞皮肤腐烂的死人。 从棺材里飞出之后。 直接扑向卫庄和剑圣盖聂, 他们二人自然是来一个杀一个。 但是距离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更远了。 棺材里飞出的人部分爬到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身上。 三公子赢天也是十分纳闷。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十分诡异的术。 那些爬向他的死人。 围绕着他啃食着他。 三公子赢天为了搞清楚一切。 不得不开启墨家神技:神明灵! 经过他仔细的观察。 他发现那个棺材里有一个正在施展术式的人。 好像是真正的中山狼。 而站在外面的中山狼居然是一个死人。 只不过外形跟中山狼极其好似。 三公子赢天也彻底搞清楚了中山狼的鬼把戏。 他有这某一种操纵死人、制造幻觉的手段。 自己的本体一直在棺材里面。 外面的只不过是他控制的一个尸体。 “怪不得刚才卫庄、中山狼偷袭几剑。 居然杀他不死!” 三公子赢天逐渐被不断爬出的尸体覆盖。 三公子赢天但又不能在卫庄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面前展露实力。 最重要的是。 附近还有燕国太子燕丹侠盟、齐国太子田文儒家诠宗、楚国太子五灵玄同的人。 所以他只能忍耐。 要是现在暴露。 估计燕国太子燕丹侠盟、齐国太子田文儒家诠宗、楚国太子五灵玄同。 甚至是韩国九公子韩非都会转头对付他。 在马上要被死人覆盖之际。 三公子赢天费劲伸出手臂。 指向了棺材的某一个位置。 躲在附近屋顶上的剑身盖聂立刻明白。 同时给卫庄使了一个眼色: 我攻上,你攻下。 卫庄了然。 率先飞起。 他实在关心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安危。 这要是死了。 他这辈子就要孤单了。 所以立刻落到棺材附近。 立刻被地面里的手臂抓住。 卫庄想都不想。 对着竖起的棺材后面面一部分就是一剑。 紧接着又是剑圣盖聂的一剑。 咚咚咚! “啊!” 棺材里传来一声惨叫。 剑圣盖聂听着棺材里的声音。 并没有责怪卫庄。 只是告诉他: “小庄。 你太心急了。 要是我先攻击他的头部。 他现在已经死了!” 卫庄则看向被尸体覆盖的韩国九公子韩非那边: “无所谓! 他今天挑不了! 留个口活不是更好吗?” 随着棺材里一阵抽搐喊叫。 包括外面的假的中山狼都一动不动。 更别的说其他什么死人了。 “师兄,盯着他。 我去看看韩非。” 卫庄赶紧去救被尸体淹没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踢开了八九个死人尸体以后。 韩国九公子韩非似乎还没有从幻境之中醒来。 三公子赢天看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脸。 瞬间想到了押送赵国军饷的士兵是如何一步一步丢失军饷的。 似乎跟韩国九公子韩非的遭遇一样。 正是中山狼制造了这一切。 但是三公子赢天思考的时候。 想到了一个问题: 中山狼他就是再强。 能瞬间迷惑了二百多人? 刚才他仔细观察了中山狼如何吸气吐气攻击卫庄和剑圣盖聂。 距离不过十多米。 最远也就是二十米。 这已经是极限了。 那么剩下的赵国士兵是如何被迷惑进入迷幻之境的呢? 啪! 卫庄也是不客气。 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迷醉的脸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直接把韩国九公子韩非打醒。 卫庄白了一眼一脸懵逼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看看你刚才的德行。 这要是让紫女姑娘知道。 呵呵!” 卫庄见韩国九公子韩非没事以后。 直接走到了棺材正面。 对着里面就是一剑。 “想杀我吗?” 卫庄明显的感觉到里面有人用双手夹住了他手中的剑。 “我准备折磨死你!” 卫庄用力一把。 里面又发出一声惨叫。 估计是中山狼抓住剑的双手被划烂了。 等卫庄准备在一剑刺中中山狼的时候。 棺材里里面的中山狼咧嘴得意道: “没想到。 现在年轻一代居然这么强。 在这么短的时候内。 可以发现我的本体! 不俗!不俗! 非要逼着我使出最后几式吗?” 卫庄愣了一下: “那就使出你全部的本事吧!” 卫庄竟然将手中的妖剑鲨齿选在棺材口。 虽然对准了里面的中山狼的脑袋。 但是没有下手。 这就是高傲的卫庄。 一旦战斗。 绝对会给对方使出全力的机会。 这就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墓葬轮回!” 里面的中山狼暴喝一声。 紧接着整个棺材爆射出一阵淡紫色的光芒。 卫庄觉得这光芒十分刺眼。 赶紧向后退了一步。 可就在这事。 正当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周遭的燕国太子侠盟的人、齐国太子田文儒家诠宗的人、楚国太子熊烈五灵玄同。 都认为中山狼和卫庄、剑圣盖聂有一场大战的时候。 天空中突然飘来一个黑影。 正是久未见面的黑袍怪人。 只见黑袍怪人凝滞在三十多米高的高空。 长跪不起,双手摊开,面对着天空。 然后他的双眼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神幕。 正是万能的东皇太一神像。 依旧带着面具,依旧那样神秘,依旧那样高不可攀。 宛若银河中的星火。 他俯视着一切。 (支持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各位衣食父母,我的干爹干娘!求收藏和追读!爱你们!)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东皇太一出手相救!真相就在眼前! “可否给本神一个面子! 饶了中山狼!” 卫庄以剑指向装神弄鬼的东皇太一神像: “给你面子? 神? 来! 我们试试!” 剑圣盖聂则是没有双手,静静地看着一切。 所谓纵横家,纵横纵横,就是纵容师弟横行无忌。 只要有卫庄在旁边,剑圣盖聂可以安静的像一个木头。 只要有人欺负他的师弟。 那么他可不答应。 总的来说,卫庄可以欺负任何人。, 但是不能有人欺负卫庄。 东皇太一的神像摇头叹息道: “卫庄! 你太疯狂了! 你是触摸不到神的! 现在如此。 以后也如此!” 卫庄不屑一笑: “哈哈哈哈! 那你跟我一战! 咱们试试!” 东皇太一的神像冷冷笑道: “本神很想给你机会。 但本神不在赵国。 既然你这么想要挑战神! 放心以后会给你机会的!” “赢天!” 东皇太在意的神像看向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赢天!” 三公子赢天抬头看道: “本公子在呢。” 东皇太一的神像和善的询问道: “赢天! 你可愿意臣服于本神? 如果你愿意。 你现在在赵国遇到的所有的事情。 本神都可以帮你解决!” 三公子赢天想都不想道: “不必了!” 东皇太一的神像面色有些不悦: “本神可以预见的是! 接下来你必死无疑!” “哈哈哈哈! 这种话自从出生以来有太多人说这种话了! 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本公子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 万能的东皇太一神像再没有多说话。 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中山狼身上。 “中山狼! 你好大的胆子! 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以走了吧?” 中山狼却激动亢奋道: “不! 我还能战! 我还有几个术式没用! 只要让我施展出来! 他们所有人都得死!” 东皇太一则毫不留情的训斥道: “中山狼! 看来赢天对你的评价很不错啊! 自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中山狼则反驳道: “并非我猖狂! 只是我不服! 这些年轻后辈居然想抓我! 我要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我可就没法再赵国混了!” 东皇太一神像则继续训斥道: “若是比拼术式。 当今天下。 确实没有个人是你的对手。 但是纵横家的剑、墨家的秘技都是阴阳家的克星。 你即便是使出最强术式,也杀不死他们。 也有可能你还没有施展出来最强术式。 就已经被斩杀。 没办法,墨家的术、纵横家的剑克制所有术式。 他们天克你,并不是你弱。 好了,不用给我证明你的强大。 我知道你的实力了。 回去吧!” 中山狼搞清楚一切之后。 这才默默点了点头。 虽然一脸的不情愿。 但是他心中暗下决心。 有朝一日。 一定要和卫庄、剑圣盖聂决斗。 “想走? 问过我们没?” 卫庄以剑指向东皇太一的神像。 丝毫没有畏惧。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的神像冷冷一笑。 淡然道: “卫庄! 本神横很欣赏你! 以后会找你合作的! 你不要忘了! 你是哪里人! 若是想复国! 本神可住你! 诸位告辞!” 东皇太一的神像又看向三公子赢天冷冷道: “赢天! 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 你不是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嘛。 好好珍惜吧!” 随即。 东皇太一的神像竟然实体化。 那宛若巨人一样的神像。 探出一只巨大的手掌。 直接朝着中山狼狠狠地砸去。 卫庄、剑圣盖聂避其锋芒。 赶紧闪躲。 三公子赢天挣脱开那些脆弱无力的手。 拉着韩国九公子韩非赶紧躲开。 众人还以为东皇太一要杀死中山狼。 结果那只巨大的手掌在触碰到中山狼以及那个棺材的时候。 居然又虚化。 中山狼忍受住剧痛背着棺材站在巨大的手掌之上。 看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得意奸笑。 卫庄哪里怎么可能放他走。 当即又要飞身去杀。 但是被东皇太一另一只巨大的手掌直接拍飞。 “告辞了! 下次我要你们都成为我的尸体傀儡! 哈哈哈哈!” 在得意的笑声之中。 中山狼跟随着东皇太一的神像一起消失。 而卫庄准备留下飘在半空半跪着的黑袍怪人妖火的时候。 黑袍怪人妖火自动燃烧。 然后消失不见。 如此一幕。 很让卫庄不爽。 “师兄。 这东皇太一也太过邪门了。 这都第二次了。 你可有什么办法留下东皇太一?” 剑圣盖聂摇头道: “我也没有办法。” 卫庄将妖剑鲨齿回鞘。 然后看了一眼韩国九公子韩非就消失了。 剑圣盖聂给三公子赢天行了一个礼后。 也消失不见了。 三公子嬴天已经彻底感受不到中山狼的气息。 便放弃了抓捕中山狼的打算。 韩国九公子韩非显得十分懊丧: “赢天。 今天要是抓住中山狼。 无论是赵国军饷被劫一案。 还是张如将军、司寇被杀一案。 都有了结果。 可今天打草惊蛇。 再想找到中山狼可就难了。 你……” 三公子赢天无所谓道: “没事! 今天咱们没有白忙活。 最起码知道了是谁劫走了赵国军饷杀死了张如将军和赵国司寇张一天。 总算是有一点收获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却不悦道: “有结果又如何? 没有抓到人找到军饷。 你也难道一死!” 三公子赢天搂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就往巷子外面走: “没事。 我死不了。 哈哈哈哈!” 如此。 他们二人走出了巷子。 张三正在那边等候。 然后又返回了赵国司寇张一天的府邸。 见到了焦急等待的李牧将军。 三公子赢天行礼道: “李牧将军。 刚才在下已经得知了是谁抢走了赵国军饷和杀死张如将军和司寇章一天的凶手了。” 李牧将军大惊: “不会吧! 这么短短的一点时间? 你确定不是随便找了一个人顶罪?” 三公子赢天知道李牧将军不信他这个秦国人。 便看向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李牧将军相对来说比较信任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李牧将军咬着牙躲着脚骂道: “为什么第一时间不告诉我? 杀死我兄弟的人就在眼前。 我却错过……” 三公子赢天则淡然道: “告诉你也没用。 对方不是一般人。 天下闻名的剑客卫庄和剑圣盖聂都没有留住他。 更别说你这个兵家了。” 李牧将军气道: “背着棺材的人是吧! 别让我遇到! 遇到我要他死!” 李牧将军发狠地说完。 突然之间,有些欣赏的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你小子可以啊。 竟然敢不顾生死,为了抓住杀我好兄弟的凶手差一点死。 就凭这一点! 我李牧以后不会为难你!” 三公子赢天满意一笑: “李牧将军恩怨分明。 是个好人。 我赢天对于忠义之人一向都是喜欢结交。 如何。 咱们今日可算是朋友了?” 三公子赢天伸出善意之手。 希望能和对秦国人无比仇恨的李牧将军握手言和。 但是李牧将军还是没有接受。 只是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立马转移话题: “刚才你们嘴里说的那个中山狼。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于中山狼的真实身份也只是一知半解。 故而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尴尬的收回右手。 他知道中山狼的底细。 但是不能明说。 要不然暴露了他掌控了赵国情报这一事实。 对于十分中心于赵国的李牧将军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故而摸着下巴反问道: “李牧将军。 这个中山狼。 先杀你的好兄弟张如。 又杀司寇张一天。 你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三公子赢天循循善诱。 想借他们自己的嘴说出事实。 李牧将军顺着三公子赢天思路往下分析: “我好兄弟张如乃是军人。 这个司寇张一天曾经也是军人。 这一点算不算?”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算! 还有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瞬间了然。 顺着三公子赢天和李牧将军的思路继续往下分析: “原来如此。 我当这个司寇张一天只是文官升上去的。 没想到之前还是军人。 既然中山狼只杀他们两个。 那么说明张如和司寇张一天只是军人那么简单。 他们两个之前有什么交集吗?” 李牧将军摸着胡子回忆道: “没有吧! 最开始。 我和张如将军同属于一个军队。 司寇张一天是另一个军队的。 之后我和张如将军分开。 我、张如、司寇张一天便在不同的军队之中。 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吧。 如果有,我好兄弟张如肯定会告诉我的!” 三公子赢天质疑道: “李牧将军。 你确定没有嘛?” 李牧将军一下就火了: “人命关天。 还关乎你小子的性命。 我能信口雌黄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摇头否定道: “不不不! 绝对不仅仅是军人这么简单,。 张如将军和司寇张一天之前必然有着某一种联系。 绝对有! 要不然你们赵国这么多官员。 这中山狼只杀他们两个。 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观察这个中山狼好像是复仇而来。 李牧将军。 您在想想。 只要清楚了。 赢天的小命没准就保住了。” 李牧将军便闭上眼睛左思右想。 沉吟了半天。 还是没有结果。 最后无奈摊手摇头。 三公子赢天这就拉着韩国九公子韩非跟李牧将军拜别。 等到分开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故意大声询问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非啊。 这个中山狼的名字有点怪啊。 居然带着中山二字。 你说这是他的名字呢还是他的外号?”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明其意,则有模有样地回道: “估计是名字吧! 我流沙也知道一些江湖人士的外号。 中山狼,根本没有听说过啊。 要不然卫庄早就告诉我了。” 听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一问一答。 李牧将军听到之后。 瞬间瞪大了眼睛。 啪! 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对了!” 李牧将军赶紧跑到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跟前。 拦住二人去路。 “你们两个等等。 我好想想起来了!” “快说!”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异口同声道。 李牧将军这才慢慢回忆道: “我好兄弟张如之前确实没有跟司寇张一天有什么联系和交集。 二十多年前。 当时我被朝廷派去赵国北境去驻守,防御百戎草原的骑兵。 而我张如兄弟却被朝廷派去了攻打中山国。 他临走前。 专门来跟我拜别。 我当是还询问了当时攻击中山国的主将偏将。 其中主将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当时偏将之中就有现在司寇张一天!” 三公子赢天没有回应。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激动道: “这么说。 张如将军和司寇张一天唯一的交际也就是共同带兵攻打中山国。 然后将中山国灭亡。 可是如此?” 李牧将军肯定点头道: “就是这样!” 三公子赢天这才插嘴道: “莫不是这个中山狼是中山国的遗老遗少? 现在替中山国报仇? 只杀当初率兵攻打中山国的人?” 李牧将军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仔细一想。 异口同声道: “没错! 应该是如此! 要不然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释!” 三公子赢天突然一脸紧张道: “坏了!” “嗯?” 李牧将军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疑惑询问道: “什么坏了?” 三公子赢天看向李牧将军询问道: “如今走脱了中山狼。 他后面必然还要继续追杀当时率兵攻打过中山国的将领。 敢问李牧将军可知道当时攻打过中山国的将领中。 现在还有谁活着?” 李牧将军掐着手指开始一个一个算。 最后紧张道: “除了张如、司寇张一天。 其余的将领几年前就老死了。 就剩下一个人!” “谁?” “只要我们守株待兔! 便能在中山狼下毒手的时候抓住中山狼!”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一脸期待的看着李牧将军。 李牧将军则不假思索道: “正是平原君!赵胜! 当今王叔!” “居然是他?” (支持一下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我的爹!)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中山国灭亡的缘由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不可思议的对视一眼。 随即又问道: “不会吧! 平原君贵为赵王王叔。 怎么可能参与了灭中山国之事? 你刚才不是说灭中山国的军队统帅几年前就老死了吗?” 李牧将军解释道: “没错啊。 之前统兵的主帅确实老死了。 其余副要么老死,要么被杀。 但是平原君当时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 当时的任务是负责押送粮草。 并且在我赵军和中山国军队战斗最为激烈的时候。 突然率领的一只几千人的骑兵偷袭了中山国都城寿城。 当时跟赵军对峙的中山国军队听说国都被偷袭。 当时就没有了恋战之心。 有部分中山国军人投降。 剩下的回援。 结果都被我赵军追杀而死。 这便是覆灭中山国的过程!” 三公子赢天听说了之候,点着头分析道: “平原君不愧是当世四大公子之二。 居然能在赵军和中山国军队对峙的时候。 知道中山国国都兵力空虚。 看样子有点手段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小声提醒道: “赵国夜鸦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牧将军急道: “这么说这个中山狼接下来要对付平原君是吗?”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点头确定。 “那你们还愣着干嘛?” 三公子赢天摊了摊手: “平原君什么人? 那用得着本公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提醒道: “平原君可是赵国司寇那样的人。 别说一个中山狼。 就是十个中山狼也不是平原君的对手。 这么长时间了。 中山狼要是杀平原君的话。 早就杀了。” 三公子赢天也插嘴道: “平原君门客五千…… 什么概念? 三教九流啥人都有。 平原君比你们赵王还安全。” 李牧将军还是担忧道: “据你们所说这个中山狼邪门的很。 我觉得还是要亲口提醒一下平原君的比较好。”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李牧将军有所不知。 他跟你一样。 都十分讨厌本公子。 我本公子去了也是找骂。” 李牧将军却反驳道: “你们秦人固然可恨。 但是现在人命关天。 你身为这些案子的调查者。 不可以不查。”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琢磨道: “军饷的案子。 本公子还没有接受调查。 虽然现在暂时确定是中山狼。 但是本公子要从那些士兵嘴里亲口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之前押送赵国军饷的校尉虞子实就在平原君府邸休息养伤?” “正是如此。” 三公子赢天这才点头道: “那这便去一遭吧。” 张三便赶着腾龙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和骑马的李牧将军去了平原君府邸。 战国四公子。 实力最强者。 乃是信陵君魏无忌。 华而不实者。 乃是齐国孟尝君。 能留出众而品行不端者。 乃楚国春申君。 但是门客最多者。 乃是赵国平原君。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下了腾龙车辇。 就看到平原君府邸门口人流如织,车水马龙。 各种服装的三教九流的门客进进出出,多如牛毛,鱼龙混杂。 李牧下了马。 邀请道: “两位公子请!” 张三便坐着腾龙车辇等候。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还是第一次来到平原君府邸。 门客的门房起初以为他们是来投奔的门客。 李牧将军说明情况以后。 请求拜见平原君。 平原君和心腹门客正在别处议事。 听闻李牧将军带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求见。 还是在这个节骨眼。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疑惑道: “赢天! 他怎么来了? 他不会是想跟欺负太子一样来欺负老夫吧?” 心腹门客大笑道: “哈哈哈哈! 主公说笑了。 怎么可能? 那赢天既然是由李牧将军带来。 那说明还真是有别的事情。 您说呢。” 平原君赵胜本来不想见三公子赢天。 只想着等三公子赢天自杀的时候去看一眼。 但是一想到之前那么讨厌三公子赢天的李牧将军居然跟他一起来的。 所以便听从了心腹门口的意见。 来到了大堂会面。 李牧将军领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进入大殿。 平原君赵胜一看到三公子赢天那张脸就厌恶的把头看向别处。 “属下李牧拜见平原君!” “秦国! 赢天拜见平原君!” “韩国九公子韩非拜见平原君。” 李牧将军半跪行礼。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三公子赢天行鞠躬礼。 但是平原君赵胜看都不看三公子赢天: “李牧、韩非公子。 你们两个多礼了。 两边跪坐吧!” 李牧将军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分别两边分别跪坐。 三公子赢天尴尬不已。 不过他早就料到了。 故而跟着跪坐在了韩国九公子韩非旁边。 平原君和善的看向李牧将军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你们二位为何突然拜访老夫?” 李牧将军便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抓捕中山狼的事情说了一遍。 同时把他们分析的结果也给平原君赵胜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 听你们所说。 这个中山狼接下来要杀老夫咯?”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三公子赢天点头。 李牧将军建议道: “还望平原君早做准备!” 平原君十分欣慰地看着李牧将军: “不愧老夫一手提拔。 第一时间来通知老夫。 让老夫颇为感动。 不过请李牧将军和韩非公子放心。 这中山狼来我府邸。 只能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这点自信要是都没有。 我赵胜枉活六十有五。” 李牧将军慢慢点头: “既然平原君都这么说了。 那属下就无话可说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公子赢天却突然开口了: “平原君。 之前我们分析这个中山狼杀死张如将军和司寇张一天的原因。 他们两个都是参与灭中山国的将领之一。 那么这个中山狼是谁。 您这边可有什么线索?” 平原君赵胜看也不看三公子赢天。 捋着胡子看向别处道: “老夫怎么知道这个中山狼是谁?” 三公子赢天又询问道: “那当年在灭掉中山国以后。 请问中山国的皇族们最后怎么处置了?” 平原君赵胜瞬间想起了当年那一场大战。 烽火烧千里,杀人堆尸骸。 不可谓不惨。 眯起眼睛看着前方冷冷道: “成者王侯败者贼! 你觉得中山国王族会是什么下场?” 三公子赢天直接吼道: “平原君! 我在问你当年中山国的王族到底去哪里了? 不是让你转移话题! 听清楚了吗? 若是没有听清楚! 我可以再说一遍!” 不等平原君赵胜发怒, 李牧将军率先呵斥道: “赢天! 你太放肆了! 你怎么跟平原君说话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觉得三公子赢天太过无礼。 低声劝道: “赢天。 你说话倒是小声点啊。 吓我一跳!” 平原君赵胜见李牧将军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当了红脸。 自己便不再训斥,则看着李牧将军韩国九公子韩非阴阳怪气嘲讽道: “见了吗? 这就是秦国人! 无礼的秦国人!” 这个时候三公子赢天又发出质问: “平原君! 回答我的问题! 不要再装蒜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问了? 你今天不说。 我今天就不走。” 平原君赵胜喜道: “那好啊! 你想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 反正老夫耗得起。” 三公子赢天冷冷一笑。 瞬间起身,拂袖而去: “平原君倒是狡猾、。 既然平原君不配合调查。 本公子这就去找赵王。 底下的人都不配合。 本公子也就没有调查的必要了! 还请赵王另请高明吧!” “……” 李牧将军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看的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三公子赢天敢在平原君赵胜这个老奸巨猾老尔倪辣的权臣面前耍花活。 就在三公子赢天快要走出大堂的时候。 平原君赵胜当即喝止道: “站住!” 三公子赢天依旧往前走: “你若说! 我便停下!” 啪! 平原君赵胜大怒。 直接起身一脚踢开了身前的木案。 对着三公子赢天后背喊道: “赢天! 你不要太过分了!” 此时此刻。 三公子赢天已经走到了门槛处。 “你说不说!” 平原君赵胜为难道: “赢天! 这种事情可以说。 但是不能给你们别的诸侯国的人说。 这是我们赵国的秘密。 传出去会影响我赵国的名声!” 三公子赢天则爽朗一笑。 随即迅速变脸。 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呸!” 三公子赢天迈出了门槛高声道: “平原君! 这个世道不是谁强大谁有理有面子吗? 枉你活了六十有五! 居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 平原君赵胜脸色紫青。 李牧将军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则看着平原君赵胜生气而什么都不敢说。 看着三公子赢天越走越远。 平原君赵胜最后还是想明白了。 长叹一口气。 对着大堂外吼道: “赢天! 你走的那么远! 老夫怎么给你说! 嗯?” “……” 三公子赢天这才不紧不慢地折返。 随便看了一眼平原君赵胜。 什么都没有说。 便坐回了原来的跪垫。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叹息道: “这件事本来不光彩。 关系我赵国面子。 其实这种事情在战争中很正常。 可就害怕别的诸侯国借题发挥。 说我赵国如何如何。” 李牧将军不解道: “平原君。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令您三缄其口?”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拍着胸脯保证道: “今天平原君在这里所说之事。 出了屋子,我韩非便不再记得的。” “本公子也一样。” 三公子赢天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平原君赵胜得了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三公子赢天保证这才说了起来。 “李牧将军。 当时我赵国跟中山国对战。 你在北方。 不知道具体情况。 其实中山国虽然地方不大。 人口也不多。 但是中山国人极其勇猛好战。 不亚于现在的秦国。 好在我赵国有人数优势。 又有稳定的粮草供应。 再加上士兵训练有素。 很快取得了不小的胜利。 可就在这时候……” 平原君赵胜眼神一亮,回忆起了往事: “那中山国军队本来接连败退。 不知道为何。 突然之间。 只有几万人的中山国军队突然之间多了好几万人。 而且交战之下。 杀其不死。 导致我赵国军队迎来惨败。 直到老夫掌控的夜鸦从中山国得来情报。 原来中山国王族鲜于一脉。 会一种召唤死人的邪术。 那时候被我赵国军队逼到了山穷水尽亡国的境地。 这才不得不使出。” “召唤死人的邪术? 中山国王族? 中山狼?”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异口同声道: “那么说这个中山狼是昔日的中山国王族咯?” 平原君赵胜没有理会,继续感慨道: “想当初。 魏文侯跨越赵国灭了中山国。 而后中山国再度复国。 仔细想想。 中山国能复国的原因是什么? 于是乎。 老夫当时派出了几乎所有的夜鸦精锐去暗杀中山国王。 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当时中山国王受伤之后。 中山国军队再度陷入劣势。 后面就是老夫带兵偷袭成功。 直到赵军攻入中山国国都寿城之后。 将所有的中山国王族、大臣全部关押起来。、 战争本就是要杀人放火。 当时压抑已久的赵军进入寿城便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可谓是无恶不作。 在整个城池内抢劫。 当时的将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公子赢天又插嘴道: “那那些中山国王族和大臣呢?” 平原君冷静的回道: “中山国国王在城破之时就自杀了。 老夫赶紧派人抓捕了中山国王族二百多人。 大臣三百多人。 然后一把火杀了中山国王宫。 将他们秘密关押,想要询问出他们中山国王族可以召唤死人的秘术。 可是他们都说只有中山国国王会。 老夫自然不信。 于是乎,在秘密关押处,严刑拷打,一直逼问。 其中就包括中山国太子鲜于仲通。 而他的外号便叫做……”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齐声道: “中山狼?” (本来想好好写。 但是家里太吵了,搞得我休息不好。 正在考虑搬出去住,休息好了便写的好了。 今天又水了一章,他奶奶的!) 第三百二十章 眼中看到的真相! 平原君咬牙道: “没错! 就是他! 老夫之所以一直没有杀他们。 就是想要逼问出结果。 没想到之前一段时间。 竟然让中山国太子鲜于仲通中山狼给跑了! 这才有了今日只祸!” “原来是这样啊。” 得知原委的李牧将军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感慨不已。 三公子赢天再度起身: “多谢平原君的坦诚。 本公子听闻运送赵国军饷的校尉虞子实就在你府上?” 平原君赵胜冷漠道: “你要如何?” 三公子赢天回应道: “我要审问他!” 平原君赵胜不解道: “他的证词不是给过你了吗?” 三公子赢天冷冷一笑: “我不信他! 更不信你! 你们都想让我死!”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倒也爽快。 没有反驳。 “好! 不过虞子实校尉为我赵国流过血。 你可不能随着你的性子来。 你问什么。 他就说什么。 他要是想不起来亦或者不知道。 你可不能用强啊。 要不然……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明白! 那就请带路吧!” 如此。 平原君赵胜便让心腹门客带着三公子赢天、李牧将军、韩国九公子韩非去了校尉虞子实静养的房间。 自己则继续处理其他事务去了。 来到虞子实校尉的房间。 李牧将军在门口等候观察监督。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进入。 此时。 有一个郎中正在照看之前押送赵国军饷的校尉虞子实。 “下去!” “嗨。” 郎中什么都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多说。 只是老老实实地退出。 而躺在卧榻上的校尉虞子实似乎听到了三公子赢天的话。 感受到了有别人来此。 缓慢地睁开眼。 但是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睁开。 可见其人是多么的虚弱。 韩国九公子韩非见虞子实校尉的惨状。 于心不忍: “要不然算了吧! 等他养好伤再审问?” 三公子赢天无情吐槽道: “等他养好伤。 估计你兄弟我都已经死了。” “好吧。 失言了失言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便尝试着轻声叫醒: “虞子实校尉。 在下韩国九公子韩非。 那位是扶着调查赵国军饷被劫一案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你现在能不能睁眼睛说话? 要是不行,就摇摇脑袋。” 虞子实校尉在听到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话以后。 整个人开始微微颤抖。 最后尝试着睁开眼睛。 眼中流了一行泪以后。 终于缓慢地半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校尉虞子实。 着实可怜。 双眼充满血丝,浑身充满了伤痕。 望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流泪道: “你是调查赵国军饷被劫一案的人选?” 三公子赢天正色道: “正是在下!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随即拿出了赵王给他的诏书。 校尉虞子实仔细看了一遍之后。 点头肯定三公子赢天的身份。 三公子赢天收起诏书,冷冷道: “我不会耽误你的太多的时间。 你应该可以说话吧!” “嗯……” 校尉虞子实缓慢了点了点头。 三公子赢天看向屋外的李牧将军询问道: “李牧将军。 要不要进来一起听听?” 李牧将军决绝道: “不必了。 我在这里一样能够听到。” 三公子赢天这就开始正式审问起了校尉虞子实。 “你就把丢失军饷的事情如实说一遍吧! 最后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要不然本公子有理由认为是你劫走了军饷!” “好。” 校尉虞子实便把那一日如何丢失赵国军饷的事情。 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基本上跟外界传言、三公子赢天得到的消息相差不多。 待校尉虞子实说完之后。 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你可曾经参与过攻打中山国的战役?” 校尉虞子实眼神呆滞道: “没!” 三公子赢天又质问道: “你可认识中山狼? 亦或者他的什么同伙?” 校尉虞子实眼珠上的血丝越来越密集,说话也有些费劲: “不认识…… 不知道……” 三公子赢天眼睛一眯: “你现在形容一下当时你们身处云雾之中时。 你的感受,包括看到的,听到的!” 校尉虞子实便说出了事实。 跟今天韩国九公子韩非中了幻觉之气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 三公子赢天淡定点头。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着状态越来越差的校尉虞子实: “要不然咱们走吧? 问的也差不多了。 跟外面的人说的结果一样。” 三公子赢天也准备走人: “别急啊。 最后一个问题。” 三公子赢天走到校尉虞子实旁边: “虞子实校尉。 请问你是怎么受伤的?” 此时此刻。 校尉虞子实的眼珠里血丝密密麻麻占据了大部分眼白。 整个眼睛红白黑三色。 显得十分诡异和恐怖。 “我…… 我…… 我……” 校尉虞子实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什么。 三公子赢天安抚道: “不急。 你慢慢说。 本公子有的是时间。” 校尉虞子实闻言终于说了出来: “便是我等进幻境之后。 相互殴打厮杀,要么被马践踏踢踩……” 校尉虞子实费力地说完之后。 整个眼睛竟然都变成了赤红色。 而且整个人似乎都快要睡着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指着逐渐诡异的校尉虞子实道: “赢天。 你看…… 他会不会死了?” 三公子赢天当即给虞子实校尉把脉。 韩国九公子韩非调笑道: “哟。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会把脉? 不会吧?” 三公子嬴天只是淡淡一笑。 墨家弟子大部分都是苦行僧。 对自己要求极其严格。 故而经常生病。 每任墨子便会传授他们医治之术。 有的墨家弟子医术不比医家的人差。 三公子赢天身为墨家钜子。 医书自然是妙手回春。 只不过三公子赢天简单地把脉之后。 发现校尉虞子实所受之伤似乎不仅仅是来自外界。 赶紧强行扒拉开校尉虞子实快要闭上的眼皮。 “看样子秘密在你的脑子里! 虞子实! 你不老实!” 三公子赢天当即开始墨家神技:眼中灵明! 以自己的意识顺着校尉虞子实的眼睛进入他的脑海记忆。 哇! 三公子赢天的意识还没有进去。 就听到了黑暗之中。 一声乌鸦叫。 哇! 三公子赢天的意识在黑暗中前行。 几只乌鸦向他飞来的同时。 迅速自燃燃烧起来。 变成了金黄色三足金乌。 三公子赢天大惊: “没想到有人在校尉虞子实眼中结下封印。 一旦说实话,便会越来越昏迷。 怪不得我问他的问题。 在他快说出实话的时候眼睛会越来越红! 不过这术式有些熟悉啊! 似乎在哪里见过? 三足金乌?” 三公子赢天右手黑气缠绕。 随手一甩。 一道黑色长鞭直接将几只三足金乌缠绕。 然后将其捆绑使得不得动弹。 但是没想到对方施展的术式利害至极。 那几只三足金乌陡然金光大盛。 燃烧起熊熊火焰。 就宛若一个个太阳一样。 越来越大,越来越热。 直接将缠绕住的黑气吞噬。 “原来是你!”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知道是谁在校尉虞子实眼中结下了这种结界。 “没想到你也参与进了此事。 早就说你不简单。 没想到还是真的! 不得了!”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可惜啊!可惜! 我可是墨家钜子! 没想到吧!” 三公子赢天再度使出墨家神技:吞天化日。 浑身黑气弥漫。 化作一条哮天之犬。 直接将几个太阳吞噬。 陡然之间。 校尉虞子实的脑海中里瞬间一片清明。 三公子赢天看到了校尉虞子实近期所有的记忆。 包括赵国军饷被劫一案。 现实中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就看到三公子赢天扒开校尉虞子实的眼皮后。 就一直死死地盯着不放。 整个人一动不动。 就好像木头一样。 校尉虞子实也是邪门的厉害。 竟然任由三公子赢天摆弄,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赢天! 赢天? 你干嘛呢?” “……” 三公子赢天没有动。 “赢天! 你没事吧? 怎么一动不动了? 要不然咱们先走?” “……” 三公子赢天依旧没有说话。 屋外的李牧将军看不下去了。 那校尉虞子实可是为赵国流过血的。 他觉得三公子赢天是在无理取闹,甚至是言行逼供。 便冲了上来。 “赢天! 你够了吗? 虞子实将军需要休息! 你再这样我可就翻脸了!” 李牧将军见三公子赢天依旧不为所动。 便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肩膀就是一下。 啪! 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的三公子赢天挡住了李牧将军的那一巴掌。 “我已经知道了赵国军饷是怎么被劫的了!” 李牧将军不爽道: “废话! 虞子实校尉不是说清楚了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较为细心。 发现了三公子赢天异动: “你是说。 你知道了赵国军饷被劫的前因后果?” 三公子赢天点了点头: “没错! 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远远超出了你我的预料!” 李牧将军见三公子赢天如此去说。 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韩国九公子韩非眼神复杂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你小子是怎么发现的? 到底发现了什么?”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没有多说什么。 “总之。 我知道了全部的秘密! 就是通过虞子实校尉的眼睛!” 韩国九公子韩非略带嘲讽道: “赢天。 能死你了。 没发现你吹牛也是这么厉害啊。” “哈哈哈哈! 走! 去监狱!”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出了房间。 李牧将军本想跟着。 但是被平原君赵胜府中的下人拦住。 “李牧将军。 平原君找您。” “哦。”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顺利出了平原君赵胜府邸。 李牧将军则去拜见了平原君赵胜。 “刚才把你看得到的都说一遍。” “嗨。” 李牧将军一五一十的说完之后。 平原君赵胜歪头又气又笑: “这个赢天是不是脑袋不对啊? 居然知道赵国军饷被劫一事的前因后果? 还是通过虞子实校尉的眼睛? 他是疯了不成?” 李牧将军比较老实,坦诚道: “属下看三公子赢天说话的时候十分认真。 应该不像是说谎。” 平原君赵胜瞬间就不高兴了: “还三公子? 你这么快就被他收买了?” 李牧将军赶紧下跪解释: “属下不敢!” 平原君赵胜白了一眼李牧将军: “退下吧! 继续监视那小子! 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嗨!” 李牧将军便退下去追赶三公子赢天了。 而李牧将军一走。 平原君赵胜着急心腹门客: “传令下去! 让手下鸡鸣狗盗之辈、胡说八道之徒在赵国内散播。 三公子赢天调查出了赵国军饷被劫一事。 老夫看看这个赢天他到底是胡说八道还是确有其事!” “嗨!” -------------------- 一个时辰过去。 张三载着三公子赢天以及韩国九公子韩非出了赵国邯郸城。 来到了邯郸城郊野的邯郸监狱。 这里是正是被关押的押送军饷的二百多赵国士兵。 三公子赢天亮明身份。 监狱长放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进入。 三公子赢天跟审问校尉虞子实一样。 问的都是一样的问题。 当然也随时通过眼神施展墨家神技。 从而看看他们这些士兵有没有说谎。 校尉虞子实脑海中的记忆是真还是别人故意留下的陷阱。 得出了最后的结论之后。 三公子赢天眼下就差抓捕中山狼以及背后的人了。 当然还有就是找回丢失的赵国军饷。 等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出了监狱。 李牧将军才策马赶来。 三人又一起返回邯郸城。 在邯郸城南门下。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李牧将军道: “调查到此结束。 我们就要回去休息了。 李牧将军告辞!” “好!” 李牧将军消失不见。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返回馆驿。 等到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稍微歇息一会之后。 准备去调查那两个男扮女装的美女。 唰! 一道寒光落下。 “有消息了?” 那人正是罗网杀手掩日。 (为什么不看我写的新书? 为什么不收藏追读我写的新书? 看我写的新书多事一件美事啊。 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跪求支持收藏追读!) 第三百二十一章 放人! “有消息了。 不过是官馆驿内的那两个女人的!” 三公子赢天淡然道: “无所谓谁的消息。 在这种时候。 任何一个消息都很重要。 说吧。” 罗网杀手掩日看着三公子赢天激动道: “尊主。 那两个少女为首的那个身份可不简单啊!” 三公子赢天瞬间来了兴趣: “哦? 你居然吊我的胃口。 想来着女人的身份绝对会令我大吃一惊!” “嘿嘿!” 罗网杀手掩日得意一笑: “根据下面传来的消息汇总。 在周朝洛邑的暗桩汇报。 近日。 大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的妹妹。 也就是当今大周公主姬狐公主带着婢女如花逃出了债台高筑的周王室。 听说是跑到赵国来游玩了。 想来那两个女子便是大周公主姬狐、贴身婢女如花!”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道: “原来如此! 我就说这两个女人怎么如此奇怪! 像是大家闺秀吧。 但又无所畏惧。 看上去身份高贵话,说话比较滑稽。 但又像个没出过门的女孩子。 天真可爱。 居然是周天子的妹妹姬狐。” 罗网杀手掩日立刻建议道: “尊主。 要不然把那两个女人交给罗网控制起来。 到时候可以间接控制威胁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虽然现在周天子只有洛邑那一点点地方。 但是他还有神圣价值。 咱们完全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挟天子以令不臣!”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但是……” 三公子赢天顿了一顿: “这大周公主姬狐居然认识伊稚斜单于。 而且伊稚斜单于就在邯郸城内。 昨晚到现在。 廉颇将军的手下竟然没有回报消息。 那就说明没有找到伊稚斜单于。 故而。 我的想法是……” “引蛇出洞!” 罗网杀手掩日疑惑道: “引蛇出洞?”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淡定道: “没错! 引蛇出洞! 估计大周公主姬狐不出去。 这伊稚斜单于是不会露面的。 所以假意放走姬狐公主。 然后你们罗网的人暗中监视保护。 务必要活捉伊稚斜单于! 他! 对我很重要!” 罗网杀手掩日这才了然: “尊主高见。 如此一来。 不仅可以利用姬狐公主活捉了伊稚斜单于。 而且最后还能将他们全部被我罗网控制抓住。 可谓是一箭双雕! 不过现在盯上姬狐公主和伊稚斜单于的不仅仅是咱们罗网。 还有别的势力!”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那些势力跟你们罗网比。 简直不堪一击。 不过当然也不能掉以轻心。 必要时时刻我会派墨家出手。 甚至本公子亲自出手。 放手去做!” “属下明白了!” 罗网杀手掩日这才退下消失。 三公子赢天休息了一阵子后。 出了屋子。 直奔姬狐公主被关押的房间。 而此时。 韩国九公子韩非竟然也跟了出来。 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要么拿着书简一边走一边读装神弄鬼。 要么在馆驿内散步。 要么抱着酒坛子喝酒。 总之他们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离开过三公子赢天。 “哟! 赢天! 莫不是你跟我想到一起了?” 三公子赢天也猜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耐不住寂寞。 反正他是为了放姬狐公主出去钓大鱼。 也就没有在意。 “哈哈哈哈! 韩非啊! 你最近可是有点活跃啊!” “我在活跃哪比得上你? 还不是为了你?”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肩并肩走到关押姬狐公主的房间。 而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依旧装设弄鬼。 刻意跟三公子赢天保持这一段距离。 “三公子您这是要审问里面的人嘛?” 两个站岗士兵当即给三公子赢天行礼。 “对对对。 接下来你们就不用管了。 回去告诉廉颇将军。 就说我谢谢他了!” 三公子赢天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金子赏给那两个士兵。 那两个士兵得了好处。 对三公子赢天感恩戴德。 高兴地去给廉颇将军复命了。 咔! 三公子赢天轻轻推开了房间门。 姬狐公主和如花姑娘跪坐在木案前。 用手托着发呆。 见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来了也不说话。 “我说你们到底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知不知道随意拘谨人是犯法的?”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虽然早就一眼看出她们两个的性别。 但韩国九公子韩非却不知道她们两个的具体身份。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对视一眼。 直接跪坐在了姬狐公主和如烟姑娘的旁边。 给他们二人倒茶。 “我要是一直把你们关押下去。 你们两个又能如何?” 姬狐公主倒是心大: “自然是等我们出去以后将你们高官咯!”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三公子赢天不加掩饰的大笑: “告官? 我现在可以调令赵国除了赵王以下的所有官吏。 你去高谁?” 如花姑娘一下就急了: “那我们就找赵王之上的人! 看我们怎么弄死你们……” “嗯?” 韩国九公子韩非愣了一下。 三公子赢天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姬狐公主一下就急了: “如花。 别瞎说。” 如花委屈地低下了头: “哦。” 三公子赢天也不跟她们两个废话。 直接开门见山道: “在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在下韩国九公子韩非!” 姬狐公主看着三公子赢天诧异道: “你就是赢天?” 如花姑娘看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吃惊道: “你就是韩非子?” “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诧异的对视一眼。 姬狐公主瞪大了眼睛看着三公子赢天喊道: “没想到天下第一混账东西! 居然长得还挺俊美。 居然还摸过本……的……” 昨日三公子赢天假意威胁的时候。 趁机爪暴了姬狐公主的雄。 搞得姬狐公主当时一阵愉悦。 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富家公子。 结果没想到是闻名天下的三公子赢天! (昨晚熬夜了,没睡好,不好意思。 如果感觉不够看,去看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后面节奏会快起来,爽点也会多的!) 第三百二十一章 抓捕凶手! 这可让姬狐公主难以接受。 就好像被天下第一流氓给玷污了一般。 一下就不开心了。 而三公子赢天这捂着嘴阴阳怪气的坏笑。 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姬狐公主刚烈不已。 知道对方是闻名天下的天下第一纨绔三公子赢天以后。 姬狐公主愤怒不止,直接起身就要对着三公子赢天扇去: “流氓!” 三公子赢天轻轻一挡。 端着一杯茶送到姬狐公主面前,奸笑道: “这位公子? 你何故骂我流氓?” 姬狐公主破口骂道: “你这不开眼的狗东西! 昨天你忘了? 你可是对着本公子上下其手!” 一旁的如花姑娘也破口骂道: “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 “本看你的长得俊俏风流!” “没想到居然是秦国赢天! 该死!”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大笑。 韩国九公子韩非只能看他们的笑话而插不上嘴。 谁让赢天昨天的手犯贱。 姬狐公主更加火大,另一只手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耳朵打来: “你这淫贼! 天下第一的混蛋! 玷污了本公子的圣体! 我今日非要砍了你的双手!”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笑的更大声了: “哈哈哈哈!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 大家都是男人! 摸一下碰一下怎么了? 实在不是让你碰回来!” 三公子赢天便抓着姬狐公主的手往自己身上碰。 这一句话。 直接说的姬狐公主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我我我我……我我我……” 姬狐公主看向了如花姑娘。 如花姑娘没想到赢天这么狡猾。 用姬狐公主的矛攻击姬狐公主的盾。 还让姬狐公主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三公子赢天坦然坐下: “你什么是你? 你不是男人吗?” 姬狐公主看着如花姑娘问道: “我是男人吗?” 如花姑娘也知道愤怒的姬狐公主突然之间被三公子赢天将了一军。 整个人都傻了。 所以跟着配合道: “少爷。 你糊涂了。” 姬狐公主猛地摇头。 这才彻底冷静下来。 美美得瞪了一眼十分得意的三公子赢天。 然后继续用手托着下巴,只不过脸有点红了。 三公子赢天继续调侃道: “兄台,好大的雄急啊!” 啪! 姬狐公主拍着桌子指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你个臭流氓! 你别没完没了啊!” 三公子赢天这才从袖子里掏出飞鹰王冠。 “这个东西眼熟吗?” 姬狐公主瞅了一眼。 装作无所谓道: “不认识!” “那我可就送人了啊!” 三公子赢天一调侃。 姬狐公主立刻急了: “别啊!我逗你的! 这东西是我的!” “你的?”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着姬狐公主打量。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百戎草原人。 “你来自百戎草原?” “你们家才来自百戎草原呢。” 姬狐公主怼了韩国九公子韩非一句。 韩国九公子韩非依旧温柔道: “那你说这东西是你的?” 姬狐公主高昂着脑袋傲娇道: “你管不着!” 三公子赢天也算是彻底看明白姬狐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就是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大笨蛋。 啪! 三公子赢天把飞鹰王冠放在姬狐公主面前。 “这东西! 你想要吗?” 姬狐公主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 “废话! 这是我的,自然想要啊!” “好! 我还给你!”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韩国九公子韩非使用了个眼色: “走!”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这一次倒是干净利索的直接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这一下反倒让姬狐公主有些懵逼。 一时间还接受不了: “赢天! 韩非子! 你们继续审问了?” “不了!” “那你们倒是放我们出去啊!” “做梦!”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出门之前只是把门轻轻一合。 然后放任姬狐公主而去。 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明白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赢天! 你这是要放了她们?”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随后返回自己的房间了。 而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那些暗中盯着姬狐公主的人全部动了起来。 他们明白这是赢天估计放姬狐公主出去。 让她把飞鹰王冠交给它真正的主人——伊稚斜单于。 啪啪啪! “谁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敲打着房门: “赢天! 你下午干嘛去?” “休息!” “……” 等到了晚上。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齐国太子田文去了醉梦楼潇洒。 因为之前平原君赵胜命令手下传出去消息说。 三公子赢天已经破解了军饷被劫一案、张如将军、司寇张一天被杀一案。 所以满城风雨。 都在夸赞三公子赢天智力超群。 都在等待明天夜里。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要求的第三天。 交出凶手和被劫的军饷。 醉梦楼里的赵国权贵对三公子赢天十分客气和尊敬。 这一夜,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玩了个通宵。 但是令秦国世子舍人十分着急。 他之前还认为这是杀死三公子赢天好机会。 可是从平原君赵胜那边得到消息以后。 寝食难安。 他知道三公子赢天本事。 既然三公子赢天敢如此自信。 想来是已经调查清楚了一切。 而他赶紧带着大行令李纯阳去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府邸商议后面的事情。 这个消息也令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为震撼。 他们三人连夜商量了许久。 都没有一个结果。 第三日。 八月初。 睡到下午的三公子赢天终于起身。 洗漱的时候。 韩国九公子韩非着急的闯了进来。 “赢天! 你还能睡得着?” 三公子赢天轻轻拍打着脸,柔声细语道: “本公子怎么睡不着啊? 早上到现在睡得挺香。” 韩国九公子韩非指着三公子赢天气的整个人直接颤抖起来: “赢天。 你心是真大。 我真是猜不透你。 你到底怎么想的?” 三公子赢天淡定无比: “什么怎么想的?” 韩国九公子韩非急的直接跺脚: “赢天! 军饷你知道了吗? 凶手你抓到了吗?” 三公子赢天自信无比: “虽然没有抓到。 但是本公子知道他们在哪里。” 韩国九公子韩非走到三公子赢天跟前: “你还想喝茶? 你既然知道凶手在哪里。 军饷在哪里。 为什么昨晚不抓?”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昨晚抓。 必然会打草惊蛇。 因为凶手?军饷不在邯郸城内。 而在邯郸城郊野。 如此大动干戈。 对方必然有准备。” 韩国九公子韩非眯着眼睛疑惑道: “这么说你昨晚玩到现在。 就是为了麻痹对手。 然后在今晚最后的时刻。 突然出手?”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没错! 就在今晚!”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赢天的看法有了大为改变: “问题是。 我一直跟着你。 你是怎么知道凶手在哪里的?” 三公子赢天自信一笑: “秘密!” 于是乎。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来到了馆驿阁楼内喝酒品酒。 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都在一旁默默观察。 就看三公子赢天今晚如何交代了。 在此期间。 齐国太子田文本想跟赵国太子赵晖、秦国世子舍人、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 乃至于平原君赵胜。 他们都想在三公子赢天调查的时候在中间捣乱。 可是三公子赢天实际上根本就没怎么调查。 他们根本无从下手,无从捣乱。 但是三公子赢天却说已经知道了结果。 如此一来。 所有人都更加期待三公子赢天到底是如何调查出赵国军饷藏在哪里,凶手人在何处的。 可以说。 整个赵国、韩国流沙、齐国儒家诠宗、燕国侠盟、乃至秦国的罗网。 都在等着三公子赢天表演。 夜幕扑来。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诡异的是到处都起了朦胧的雾。 让今晚更加神秘和不安。 夜色越来越朦胧。 三公子赢天先命令张三赶车请来廉颇将军。 又让廉颇将军写了两份书信。 一封是给李牧将军。 一封是给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的。 前者是告诉李牧将军。 今晚可以一起抓住杀死他兄弟张如的凶手。 请带兵二百前来。 后者是拜托赵括将军带着二百亲兵前往城西城外办事。 廉颇将军写好书信。 三公子赢天命了张三传递出去。 同时有罗网杀手暗中保护。 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等到李牧将军和赵括将军收到书信以后、 李牧将军带着二百亲兵就向馆驿赶来。 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本来不想听三公子赢天的命令、 可是这是廉颇将军亲手所写。 不得不给廉颇将军面子。 这才带着二百亲兵向城西而出。 三公子赢天则和廉颇将军以及两百人马、李牧将军两百人马。 浩浩荡荡地往城东而去。 同时。 韩国九公子韩非非要跟随。 便带着韩国九公子韩非。 而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皆不甘寂寞。 保持着距离在后面跟随。 然后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藏匿起来的秦国世子舍人。 忍气吞声三天的赵国太子赵晖全部出动。 纷纷都要看三公子赢天到底如何抓住抢劫赵国军饷、杀死张如、司寇张一天的凶手。 浩浩荡荡地队伍行驶去的地方不是别处。 正是赵国首富吕不韦、农家潜龙堂司徒万里的地盘——绿柳山庄。 一直跟随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何兵风两路。 之所以让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带兵去城西。 就是要麻痹暗中监视他的人。 刚到绿柳山庄。 三公子赢天便命令廉颇将军、李牧将军的是四百人迅速将绿柳山庄围住。 农家弟子还不明白为何赵国士兵将他们包围。 本来要跟赵国士兵打上一场。 结果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跑了过来。 他一看是为首的竟然是秦国三公子赢天。 再一看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本就听说了秦国三公子赢天调查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 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当即拱手对着三公子赢天拜首道: “三公子。 别来无恙啊。 您不是要调查赵国大案吗? 怎么带着这么多人光临寒舍了?”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问道: “吕不韦呢?” 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解释道: “吕不韦先生不在。” 三公子赢天又询问道: “今日可有易宝的活动?” 司徒万里点头道: “三公子睿智。 现在人基本上落座了。 怎么您三位也玩?”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点了点头: “好! 既然人都来了。 那就开始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所有赵国士兵命令道: “即刻将绿柳山庄农家弟子全部缴械。” 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一下就急了: “三公子。 您没有开玩笑吧? 我们农家弟子可是犯了赵国什么王法?” 三公子赢天摇了摇头: “你现在命令他们。 全部放下武器。 站在一个地方。 本公子知道你们没有犯王法! 今晚所有的一切不干你们的事。 所以为了防止你们农家弟子被人利用。 也只能如此了。” “这……” 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摸着胡子开始琢磨。 三公子赢天直接霸气命令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 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当即摆手求饶: “三公子。 您误会了! 我司徒万里最是会审时度势。 罢了。 只要不对我们农家做别的事情。 我们今天给三公子这个面子!” 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先是将绿柳山庄内的所有农家弟子交到了山庄大门口。 然后命令他们放下武器。 站在原地不动。 这令三公子赢天十分满意。 又命令廉颇将军、李牧将军所带的五百人马接手。 彻底从里外控制住了绿柳山庄。 三公子赢天对着廉颇将军、李牧将军请求道: “贼人就在里面。 请二位将军无比将里面的闲杂人等全部抓出来。 压到这里审问!” “好!” 廉颇将军和李牧将军兴奋不已。 这就带着手下。 冲入绿柳山庄。 (各位爹!支持一下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真的很好看的,只要度过第一章的前半章。 后面真的很爽的!求各位亲爹亲娘收藏、追读,下跪谢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本公子失算了! 绿柳山庄极大。 想要在里面藏个人也是极其容易的。 但是有李牧将军和廉颇将军坐镇。 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一草一木,任何蛛丝马迹。 而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已经坐车车辇赶到。 看向极其自信的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赢天! 听说你找到了抢劫赵国军饷的凶手和杀死张如将军、司寇张一天的凶手了?” 三公子赢天自信一笑: “正是如此。 此人就在里面!” 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解道: “你的意思是这吕不韦先生和农家弟子参与了赵国军饷被劫一事?” “不不不!” 三公子赢天赶紧解释道: “不不不! 绿柳山庄虽然是农家潜龙堂司徒万里的地盘。 但是里面有不少客房。 任何人只要有钱都可以来此居住玩乐。 而抢劫赵国军饷的人就假装来往客商住在里面。 我可以保证! 凶手就在里面。 所有的一切! 今天都会有个结果!” 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分奉阳君李兑一听跟关系较好的吕不韦先生没有关系。 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 这可是你说的!” “不错! 正是我说的! 军令状又不是没有立!” “好! 那我们就坐等结果!”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内心的心情是十分矛盾的。 他们又想让三公子赢天破获此案,又想弄死三公子赢天。 不过看着三公子赢天今日大动干戈,想来是有了结果。 便安静的坐在车辇内等候结果。 韩国九公子韩非凑到三公子赢天跟前低声道: “赢天! 这案子破的也太容易了吧! 你确定真的能抓住抢劫军饷和杀死张如将军、司寇张一天的凶手?” 三公子赢天不断摇着扇子,一脸淡定: “自然是如此。 还有被抢走的赵国军饷。 必然就在里面!”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直跟这三公子赢天到处调查。 总觉得是不是太过简单和匪夷所思了。 而且三公子赢天其实根本就没怎么调查。 竟然能够水落石出。 换作谁都会为三公子赢天捏一把汗。 但是一想到三公子嬴天往日所做的一切。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没有在说什么。 半个时辰过去。 绿柳山庄内的分散移动的火把逐渐汇聚在一起。 而现在距离三公子赢天要求的三天还差半个时辰。 李牧将军和廉颇将军不负所望。 终于将绿柳山庄内的闲杂人等全部抓获。 押解出绿柳山庄,在众人面前展示。 “什么?” 三公子赢天瞬间大惊。 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眼前每一个被抓的人。 “这怎么可能?” 三公子公子赢天瞬间慌了。 赶紧合上了扇子,眯着眼睛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韩国九公子韩非指着那几个被抓获的闲杂人等挨个叫道: “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韩国九公子韩非在念这些面子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的心跟着疯狂跳动。 “天呐! 这可如何是好……” 三公子赢天终究是没有看到那个背着棺材的中山国前太子鲜于仲通中山狼! 平原君赵胜歪头道: “赢天。 这里面可有抢劫赵国军饷和杀死张如将军的人?” 李牧将军附和道: “快我是谁杀了张如将军! 我要杀了他! 亲手为我死去的好兄弟报仇!”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似乎看出了端倪。 咧嘴嘲讽道: “赢天! 你抓人归抓人。 可补不能随便找个什么人顶罪啊! 我们可不是傻子!” 廉颇将军朗声道: “我相信赢天公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朗声道: “我也相信三公子!” “哈哈哈哈! 这可就有意思了!” 赵国太子赵晖坐看好戏。 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均疑惑三公子赢天那诡异的表情。 好像是失算了…… 他今天能不能活? 就在这时。 从不远处又来了一架马车。 司徒万里一看。 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亲自牵扯马车。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平原君赵胜定睛一看。 原来是绿柳山庄真正的主人吕不韦先生来了。 咔咔咔! 马车停在跟前。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要在我吕不韦的地盘搞事?” 车辇内的吕不韦又看向犹犹豫豫、脸色涨红的三公子赢天: “莫不是三公子您要诬陷我吕不韦亦或者绿柳山庄的人参与了抢劫赵国军饷的事情? 还是杀死张如将军、司寇张一天的事情?” 这吕不韦乃是赵国首富。 亦是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好友。 一看吕不韦亲自前来。 听语气十分不爽。 因为三公子赢天抓了来他这里易宝的客人: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这让吕不韦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才亲自前来质问。 平原君赵胜当即质问三公子赢天: “赢天! 老夫给你面子! 你就说谁是凶手? 军饷又在何处?”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抬头看了看夜色: “赢天! 距离你的三天之约。 还剩下一刻! 也就是马上就是三天之后! 要么你交出凶手和军饷。, 要么被处死! 快!” “……” 三公子赢天大口喘气,闭上眼睛思考对策。 整个人似乎在轻微的发抖。 仆人张三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 因为他知道三公子赢天乃是一个极其自信的人。 从没有过这样的表现。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如果有。 那么一定是出了问题。 张三不得不为主人赢天捏了一把汗。 就在这个时候。 所有看向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一个身穿绣着乌鸦的衣服的士兵突然突然快马来报。 径直来到了平原君赵胜的旁边。 交给平原君赵胜一份书简。 同时在平原君赵胜耳边说了几句。 平原君赵胜瞬间瞪大了眼睛。 一脸的不可思议和匪夷所思。 显示吃惊地看了一眼那个士兵。 随后又看向了李牧将军。 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三公子赢天身上。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觉事情出了变故。 平原君赵胜打开那个书简一看。 里面竟然是校尉虞子实、二百赵国士兵的证词。 在三公子赢天出发之前。 校尉虞子实突然醒来。 牢房里的二百赵国士兵突然翻供。 他们口径一致。 据他们所说。 三公子赢天和李牧将军才是真正的抢劫赵国军饷之人。 之前他们意识模糊,甚至受到了威胁。 如今再也不敢隐瞒真相。 平原君赵胜看完之后。 表情极其诡异。 震撼之余,露出那么几分得意的嘲讽和奚落。 “相邦,你看一下!”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赶紧接过。 等到看书简上的内容的时候。 自然也是震惊无比。 他震惊的原因不是别人。 而是李牧将军。 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可是赵国未来的将星啊! 平原君赵胜当即对着三公子赢天大喝一声: “赢天! 抢劫赵国军饷地案犯和杀死张如将军、司寇张一天的凶手究竟在何处? 还有赵国军饷在哪里! 说! 三天时辰已到!”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咧着嘴坏笑: “赢天! 你可别忘了你立的军令状!” 于是乎。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吕不韦、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均看向了脸色逐渐缓和的三公子赢天。 只见三公子赢天淡然一笑。 风轻云淡,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对不起! 抢劫赵国军饷的案犯不在这里。 杀死张如将军、司寇张一天的人也不在这里。 丢失的赵国军饷更不在这里!” “什么?” 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全部哗然。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急不可耐道: “赢天! 可是三天之期已到! 这么说你是没有抓住抢劫赵国军饷的案犯。 没有抓住杀死张如将军和司寇张一天的凶手咯? 更没有找到丢失的赵国军饷!” 三公子赢天微微点头道: “没错! 是我失算了! 抢劫赵国军饷之人、丢失的军饷、杀死张如将军、司寇张一天的人。 我一个都没有办到!”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赵国太子赵晖、潜龙潭堂主司徒万里。 以及被赢天无端逮捕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均得意大笑。 廉颇将军直接闭上了眼睛: “三公子! 万事休矣! 你对我还有那三万赵国士兵的大恩大德的只能下辈子去报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直接拉住三公子赢天的衣领,无比激动: “赢天!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你告诉他们你找到了真相,找到了真凶! 别人我不知道。 你的聪明才智我能感觉到不在我之下! 你快说话啊!” 三公子赢天只是轻轻地推开无比激动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非兄。 有你这句话,我赢天就知足了, 以后你的事就是我赢天的事! 今天的事,你先别插手了!” “哎!” 韩国九公子韩非长叹一口气,不断摇头。 对三公子赢天这个秦国人大为改观的李牧将军看着赢天惋惜道: “赢天。 你没开玩笑吧? 知道你小子混账。 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快说话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只是对着李牧将军恭敬的行了一礼。 齐国太子田文阴阳怪气道: “这个赢天,早就该死了! 三天?怎么可能!” 燕国太子燕丹无奈道: “赢天!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楚国太子熊烈端坐在马上,冷冷道: “赢天可不是这么轻易认输的人。 这一次他居然主动认输。 看样子。 他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 最为得意的肯定是赵国太子赵晖了。 咬着牙瞪着三公子赢天嘲讽道: “赢天! 你他娘的不是喜欢找本太子的麻烦吗? 哼! 抢走我的名剑逆鳞。 还想抢走我的女人绯烟! 哟! 都看赢天这个畜生了。 我的绯烟就在眼前啊!” 躲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对着坐在车厢口的大行令李纯阳激动道: “李纯阳! 你知道吗? 终于! 终于! 可是杀死赢天了! 我终于可以返回秦国复命了。”、 大行令李纯阳也颇为激动: “等赢天一会被杀。 你返回秦国之前。 该给的好处可不能忘啊!” 秦国世子舍人大气道: “放心! 你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的好处绝对不会少!” “哈哈哈哈!” 大行令李纯阳摸着胡子大笑起来。 而秦国世子舍人激动之余。 想着赢天一死。 返回秦国。 以秦国世子嬴荡的心胸。 必然还要派他去魏国跟魏庸算一笔账! (支持一下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我的亲爹亲妈们!求求你们跪下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绝境! “肃静!”、 平原君赵胜高高抬起手。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全部安静下来。 平原君赵胜对着周遭五百士兵命令道: “我平原君以赵王名义。 命令尔等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以及……” 大跌眼镜,平原君赵胜居然指向了一旁为三公子赢天担心的李牧将军。、 “什么?” 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又是一惊。 李牧将军倒也不怕,疑惑道: “平原君! 不知道围住我作甚?” “哼!” 平原君赵胜没有回答。 随着他一抬手。 五百赵国士兵。 从外层开始逐渐包围。 最后有三十个士兵将三公子赢天、李牧将军、韩国九公子韩非包围。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平原君赵胜拱手行礼,朗声质问: “不知道秦国秦候三公子犯了什么罪? 现在距离三天之期还差一点点。 即便是到了。 那也算在三天之内! 等天亮了第三天!” 这话听得三公子赢天心中无比暖和。 才知道韩国九公子韩非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才知道韩国九公子韩非真的把他当好朋友了!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不屑一笑: “韩非子。 老夫素来仰慕的你的才华和智慧。 可是你竟然做出愚蠢之事。 那赢天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何必自污帮他说话呢? 再者。 你也不要胡搅蛮缠! 什么第三天,天亮了! 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 老夫这就告诉你!” 廉颇将军也站不住了,举着手中长槊喊道: “对啊! 凭什么抓住三公子和李牧将军! 老夫不服!” 廉颇将军亦是平原君赵胜的好友。 故而。 也没有回击廉颇。 只是看向了手里拿着书简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相邦大人! 念出来吧!” “好!”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对着所有人朗声道: “诸位! 在下接下来念的乃是上一次押送赵国军饷的二百士兵以及校尉虞子实的口供! 上面有他们的签字画押! 绝对公正公平! 以个人的名义以及平原君的名义。 可以保证这一份证词绝对没有一点徇私!” 三公子赢天已经从惊慌之中彻底冷静下来。 摇晃着扇子悠闲无比: “那就请相邦大人念把! 今天来了这么多大人物! 大家可都等着听呢!” “好!”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歪嘴一笑: “诸君,听好了!” 如此。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将那书简上的证词念了一边。 只听得三公子赢天背后冷汗直冒,直呼不可思议。 竟然有人可以在无形之中给他挖了一个坑。 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也觉得绝对不可能。 秦国三公子赢天会是抢劫赵国军饷的人? 说实在的。 这份口供。 莫说是这些明白人了。 就是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都不相信这件事秦国三公子赢天干的。 赢天疯了?赢天穷了?赢天脑子不对了? 赢天多精明一个人,财力有秦国秦候嬴霸的鼎力支持,根本不缺钱。 那么他抢赵国军饷的目的和意义是什么? 好玩? 这根本说不通。 但是…… 他们都想让三公子赢天去死。 他们不在乎三公子赢天到此吃了几碗粉。 他们只在乎三公子赢天怎么去死。 震撼之余。 便传来有些人不安分的声音。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泰然自若: “左右!将赢天和李牧拿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窃喜。 直接阴阳怪气嘲讽道: “赢天。 不是我们逼你死! 是你自己太蠢! 怪不得你主动要调查赵国军饷被劫的案子! 原来是你小子贼喊捉贼! 你必然是想着当三天一到找个替死鬼! 是与不是?” 大行令李纯阳沾沾自喜,喜上眉梢,心中喃喃道: “这赢天一死! 我这一次可就赚翻了! 哈哈哈哈!” 躲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激动地难以自持,差一点哭了出来。 对着西北方向跪了下来: “世子爷! 属下终于要替您完成心愿了! 终于可以返回秦国了!” 赵国太子赵晖这一次毫不顾忌,对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赢天! 你这个狗东西! 你在赵国也不老实! 欺负别人也就算了! 居然找本太子的事情! 若是平日里当本太子的狗! 本太子还可以救你! 可是现在…… 哈哈哈哈! 本太子会把你的尸体碎尸万段,方能出了心中恶气!” 廉颇将军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直接懵逼。 他知道三公子赢天和李牧将军绝对不可能策划什么抢劫赵国军饷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是在放屁、诬陷、构害! 当即对着平原君赵胜喊道: “赵胜匹夫! 你疯了? 这种鬼话你都信? 李牧可是我赵国未来的大将! 他要是死了! 谁来保护赵国! 嗯?” 平原君赵胜歪着头不敢接话。 他也知道李牧不能参与抢劫赵国军饷的事情。 他现在只想搞死三公子赢天。 想着等弄是三公子赢天之后。 再救了李牧将军。 还能落个人情。 可谓是一箭双雕。 “廉颇老兄。 你且住嘴! 老夫自有分寸!” 这一次廉颇将军是真的急了。 直接对着平原君赵胜骂道: “你有个屁的分寸! 你想搞死赢天你就直说! 何必连累他人! 老夫不服!” “……” 平原君赵胜依旧还是没有说话。 李牧将军虽然之前也是大惊,颇为震撼。 但是震惊之余,表现得还是颇为镇定。 因为他为人坦坦荡荡,认为自己没有做过。 别人泼脏水也没有用。 故而李牧将军对着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发誓道: “鄙人李牧愿以全家老小发毒誓! 绝对没有什么抢过军饷的事情! 更能发誓没有和赢天公子策划参与抢劫赵国军饷! 请平原君、相邦大人明鉴! 这一定是小人的阴谋!” 李牧将军说完便跪在地上。 一句小人。 令在场明眼人羞臊不已。 尤其是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平原君赵胜低着头羞臊道: “李牧啊。 老夫相信你。 你不是这种人。 可是证词在这里。 暂且委屈你。 等调查清楚一定会还你清白。 老夫会主动上门道歉的!” 李牧将军大喜,他还是没有明白。 继续激动喊道: “那可否对三公子赢天也是如此!”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奸笑道: “李牧将军。 你好糊涂。 你是你,他是他。 你李牧是赵国人。 他赢天是秦国人。 我们赵国所有人都相信你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我们完全相信这件事就是赢天所为。 他故意在作案的时候想尽办法留下你的名字。 如此一来,便会让外人觉得这件事其实跟你们没关系! 李牧将军,你放心,待赢天一死! 我们便还你清白!” “什么?” 李牧将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平原君赵胜。 这才明白。 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三公子赢天和他干的。 但就是要弄死三公子赢天。 他李牧也恨秦国人。 但是他追求的是正常的手段。 而不是这种被别人当猴耍的猥琐阴险的手段。 这跟小人有什么区别? 韩国九公子韩非被退出了外面。 对这三公子赢天喊道: “赢天!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知道你是个极致的聪明人。 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想一想问题出在哪里。 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 三公子赢天顺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话,开始回忆整个事情。 陷入了沉思。 相对远处的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一脸的愉悦。 阴阳怪气道: “原来是我的好兄弟赢天他自导自演。 怪不得当初他非要抢着调查这些案子。 啧啧啧! 赢天这厮可真是昏了头,猪油蒙了心。 不就是钱吗。 本太子有的是! 问我要啊!” 燕国太子燕丹可听不下去了: “田文。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赢天什么人。 咱们四个质子最为清楚。 你我他皆是扮猪吃虎之辈。 看谁隐藏的比较深。 其实谁都知道谁。 你就别恶心人了。 以我对赢天的观察! 此人! 必有后手!” 齐国太子田文歪嘴一笑: “不可能! 现在已经板上钉钉! 覆水难收! 有校尉虞子实和二百赵国士兵的口供! 赢天!今日! 必死!” 楚国太子熊烈瞪了一眼齐国太子田文: “本太子也有这种感觉! 赢天这个人不简单! 田文啊!” 齐国太子田文随性道: “嗯?” 楚国太子熊烈不给齐国太子田文这个伪君子丝毫的面子: “田文。 你说你也是处子孔孟之乡,书香门第,天潢贵胄,师出名门。 为何如此阴险虚伪狡诈。 到处施展你的小聪明? 你看看你的德行。 今天赢天快死了。 你看你高兴地,上蹿下跳。 若是今日受困的是本太子亦或者燕丹大哥。 你小子估计还是这一副嘴脸。 人家赢天和韩非虽然跟我们情分不深。 但是定然会相伴相救。 而你小子只会落井下石。 知道我们为什么烦你吗?” 齐国太子田文倒也无所谓: “为什么?” 楚国太子熊烈直言不讳道: “就是你自持那一点小聪明。 总把别人当傻子。 其实别人早就看出来的你的那点伎俩。 不想说破。 可你还来劲了。 所有人都跟看猴子一样。 这个世界上没有傻子。 只有把别人当傻子的才是傻子! 做人不能聪明,但一定要活的智慧。 这样才能出类拔萃,活的潇洒! 似你这种人! 我还是离你远点! 免得老天降雷劈你! 顺手把我给劈死了!” “哈哈哈哈!” 燕国太子燕丹和楚国太子熊烈便骑马故意躲避开了齐国太子田文。 齐国太子田文。 虽然没有想过让他们喜欢自己欣赏自己。 但是这种被人当面嘲讽奚落的感觉是在不好受。 他认为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于三公子赢天。 故而对三公子赢天恨得牙根痒痒。 嘴里不停地诅咒: “赢天! 你赶紧去死! 到时候你的尸体! 我也要碎尸万段!” 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则默不作声。 因为这一切跟他们没有关系。 就在三公子赢天冥思苦想之际。 绯烟姑娘却突然对着三公子赢天喊道: “赢天。 你仔细想想。 你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嗯?” “不该去的地方?” 三公子赢天收到提醒。 脑子开始飞速运转。 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前一日。 自己通过墨家神技从校尉虞子实眼中看到了一切。 随即为了麻痹背后之人。 便对平原君赵胜说自己破解了一切。 可是平原君赵胜为了拱火。 把三公子赢天放在火上烤。 让三公子赢天下不来台,没有退路。 故意派人到处散播流言。 这一下。 直接让背后操纵一切的人知道。 担心三公子赢天真的知道了一切。 故而在三公子赢天走后不久。 校尉虞子实的房间内出现了一个光圈。 日神从里面走了出来。 (爹,娘,支持一下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吧! 要不然那本书就扑街了!我的亲爹娘啊!孩儿跪下了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请三公子赢天赴死! 叫醒了校尉虞子实后。 盯着他的眼睛一看。 果然! 她在校尉虞子实眼中设下的结界。 居然被人破解了。 那么就意味着所有的秘密都让破解结界的人知道了。 这才发现了问题。 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们所有的阴谋都将会被公之于众。 就连抢劫军饷的中山狼、赵国军饷都会被发现。 那么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贪狼计划便会胎死腹中。 故此。 得知了事态极其眼中的日神。 直接转移了中山狼和赵国军饷。 并且偷偷派人给昨晚商议了一晚。 如何弄死三公子赢天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秦国世子舍人、大行令李纯阳三人。 门口塞了一个布条。 上面有如何弄死赢天的办法。 如此。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秦国世子舍人、大行令李纯阳立刻派人去赵国邯郸郊外的监牢。 威胁那二百赵国押送军饷的士兵。 说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和李牧将军所为。 刚开始那二百士兵怎么都不答应。 最后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秦国世子舍人、大行令李纯阳派去的人以二百赵国押送军饷的士兵的家人为威胁。 答应,鸡犬升天。 不答应,全家陪葬。 最后那二百赵国押送军饷的士兵不得不答应了。 按照交代。 就是在今日。 三公子赢天大动干戈、调动各方势力出发去绿柳山庄抓人的时候。 那二百赵国押送军饷的士兵和校尉虞子实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开始翻供。 说是三公子赢天和李牧将军所为。 乃是他们亲眼所见。 如此,夜鸦军赶紧将消息传递给了平原君赵胜。 这才有了眼下的一幕。 三公子赢天终于理清楚了一切。 看向绯烟姑娘冷笑道: “绯烟。 还真是要谢谢你呢。 要是没有你。 估计这一些都不会发生吧!” 旁人听不太懂。 但是绯烟姑娘明白三公子赢天话里有话。 也不遮遮掩掩: “赢天公子。 你不觉得你现在发现太晚了吗?” 三公子赢天自信一笑: “不晚,不晚。 虽有有一点失误。 但是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绯烟姑娘不屑一笑: “是吗? 三公子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啊!”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怎会给三公子赢天和绯烟姑娘调情的时间。 当即喝令道: “左右! 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李牧将军拿下! 若有反抗! 就地斩杀!” 李牧将军当即放下手中武器。 半跪在地上对着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喊道: “平原君、相邦大人。 我和三公子赢天是冤枉的啊!” 几个士兵直接将李牧将军扣押。 三公子赢天这边倒也没有急着下马。 只是对着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淡淡一笑: “既然事情都已经败在了眼前。 那我赢天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就说最后一件事!”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阴笑道: “哎哟! 您现在还有资格谈条件呢?” 平原君赵胜则相对大气一些: “既然是快死的人了。 有什么事, 老夫会考虑一下,替你完成!” 三公子赢天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看向一脸委屈的李牧将军对着所有人喊到: “你们说本公子抢劫赵国军饷! 杀死张如将军、司寇张一天! 好! 你们人多! 我认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激动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 “为什么?” 韩国九公子韩非痛心疾首,摇头不解: 赢天,你不是这种人啊? 你居然都不反抗? 为自己辩解? 三公子赢天继续道: “但是这件事! 跟李牧将军没有一点关系!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赢天干的! 放了李牧将军! 要不然本公子不会认罪!” “什么?”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均震撼莫名,震惊到了无以复加。 “这里李牧确实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啊!” “李牧不是最讨厌秦国人吗?” “赢天这个秦国人为什么要帮他!” 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之中。 平原君赵胜有那么一刻。 是那么的动容。 都想放过三公子赢天了。 可是为了赵国,。 他必须在这个时候光明正大的除了赢天。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赵国太子赵晖、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以及一干外人都觉得三公子赢天脑子有问题。 要是他们,面对必死之局,能拉一个垫背的就拉一个。 赵国首富吕不韦对着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叹息道: “这个赢天,当真仁义!” 燕国太子燕丹也没有时间看绯烟姑娘了。 被赢天的义举感动的眼泪留下。 其余人则面无表情,坐看好戏。 廉颇将军知道三公子赢天什么人品。 当即对着三公子赢天行大礼: “赢天公子! 您大义! 这一次又让我赵国人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李牧还不谢过三公子!” 李牧将军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之前还在赵国朝堂上嘲讽的三公子赢天。 现在居然为了救他,甘心赴死。 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简直惭愧无比。 李牧将军也是血性的汉子: “三公子是冤枉的!” 廉颇将军直接急了: “李牧! 你这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三公子赢天临死前救你! 你若不领情! 三公子岂不是要白死了? 给我跪下!” 廉颇将军再一次将李牧将军强行按的半跪。 对这三公子赢天感恩戴德。 三公子赢天一摆手: “不必了! 我救你,也不算救你。 你们赵国人本就不想杀你。 我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 不过我赢天对李牧将军的欣赏却是真的。 难得的奇男子。 就这样吧!” “……” 李牧将军没想到赢天竟然如此坦然,真诚。 这一次直接被三公子赢天的人品蛰伏。 心甘情愿的半跪致谢。 平原君赵胜满意点头: “赢天。、 你小子果然不是个人! 说真的还真有点不舍得杀你了。 但是不可能! 君无戏言! 你该下马卸甲上路了!” “好!” 三公子赢天淡定下马。 一瞬间被周遭的士兵扣押,双手被制服。 赶车的张三突然暴走。 从三公子腰间夺下秦剑。 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前,对着所有人喝道: “今日谁敢杀我家主人! 老子跟他玩命!” 如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赵国太子赵晖、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齐国太子田文等人。 直接大声嘲笑,不加丝毫掩饰。 但是像平原君赵胜、廉颇将军、李牧将军、吕不韦、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等人却被张三这忠义不忘报答恩情的行为感动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会死还要上。 螳臂当车,但是一腔忠义之血却没有被磨灭。 三公子赢天欣慰一笑: “张三啊。 你这狗一样的东西。 本公子没有看错人!” 张三警惕的环顾左右: “我这狗东西最是忠心! 今天我就是豁出全力。 也要让他们伤到我! 然后进入我的诅咒之中! 全部被我克死!” “哈哈哈哈!”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赵国太子赵晖、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齐国太子田文等人。 直接被张三的话逗的捧腹大笑,眼泪都笑出来。 但是像平原君赵胜、廉颇将军、李牧将军、吕不韦、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等人却眼角噙泪。 “世间有几人能做到对人对朋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三公子赢天立刻恢复威严之色: “张三! 本公子让你跟我身边。 不是让你送死的! 立刻退下!” 张三这一次执拗不已: “不! 我大不了和公子死在一处! 也是我张三莫大的荣幸! 最近各种享乐,我张三烂命一条也算是赚够本了!” 三公子赢天无奈叹气: “谁告诉你我会死的?” “嗯?” 张三愣了一下,回头看到了三公子赢天那往日神采奕奕、炯炯有神的双眼。 还有那最为自信的表情。 三公子赢天再度命令道: “在这里等我! 我会带你走的!” “……” 张三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再一看手中的剑。 犹豫了一下。 “怎么? 不信本公子说的话?” 三公子赢天暴喝一声。 张三想了一想,含泪道: “我自是相信三公子您的话! 若是您骗我! 那我张三自裁以报答公子!” “滚!” 张三这才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腾龙车辇旁。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也不是麻木之人。 可能是太过恨三公子赢天。 对于张三的任意之举反而不屑至极: “嗑瓜子嗑出个臭虫! 左右! 按照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与我赵国立下的军令状! 是三公子赢天违约在前! 尔等有目共睹! 并非我赵国刻意刁难! 请你们为我赵国作证! 左右! 请三公子赢天赴死!” “嗨!” 三公子赢天左右的士兵非要将三公子赢天按在地上砍头。 可是三公子赢天怎么会给这些人下跪? 他们也配? 自然是不配! 所以三公子赢天对着平原君赵胜要求道: “平原君! 你知道这些人不配杀我! 在场之人! 唯你有资格! 不知道平原君手中宝剑还锋利否?”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再度被逗乐了: “我说赢天啊, 你和你的仆人可真是玩的花啊。 一会要求这个,一会要求那个? 难道你现在不知道你自己的处境?” 平原君赵胜直接起身: “老夫宝剑不老! 依旧锋利无比!可斩世间万物! 老夫之前就欣赏你。 要杀你,是因为忌惮你! 今日能亲自送你一程! 是老夫的荣幸!”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觉得这些人怎么这么麻烦。 一刀砍了不就完了吗? 大家都可以散了。 可真是费事。 “平原君,这种人怎陪您动手? 直接一刀杀了不就完了?” 平原君赵胜慢慢下马,看都不看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你这种利欲熏心之辈是不懂得! 赢天!既然要求老夫送他一程! 那就必须要送他一程! 让他死之前没有一点怨恨!” “……”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脸上一红,不过没有计较平原君赵胜说的话: “左右! 将赢天奸顽狡猾之徒绑了! 免得上了平原君!” “嗨!” 如此几个士兵将三公子赢天五花大绑之后。 平原君赵胜拔出赵剑向着三公子嬴天杀来。 “公子!” “赢天!” “三公子!” “哎!” 张三、韩国九公子韩非、李牧将军、廉颇将军很想救三公子赢天。 但是没有一点办法。 平原君赵胜提着剑一步一步向赢天走去。 韩国九公子韩非则默默退出了人群。 “卫庄! 想办法救了赢天!” 背后的树林顶端漂浮着两个身影。 “小庄。 你的朋友韩非命令你呢。” “师兄,赢天是我讨厌的人。 谁说都没用。 你不是他的朋友吗? 你若是去救他,师弟可以陪你。 但是救他是不可能的。” 剑圣盖聂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卫庄: “小庄,你说咱两之间要是没有那一战该多好……” 三公子赢天眼瞅着平原君赵胜要来杀他。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平原君。 这里是通往绿柳山庄的路。 在这里杀我。 会脏了这里的地。 不如这样。 我看前面那边树林风水不错。 我想躺在那里。” 平原君赵胜点头笑道: “也就你小子这么猖狂了。 有点当时咸阳城头的味道了。 好,满足你!” 如此。 平原君赵胜便拉着三公子赢天向前面的树林里走去。 “平原君!”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想要阻止。 “主人!” 张三想要跟随。 平原君赵胜和三公子赢天同时回头: “不许跟着!” 然后他们二人便想着树林走去。 众人身后的树林上。 卫庄慢慢地拔出了妖剑鲨齿,目漏寒光: “师兄。 你当真不急? 再不出手! 可就晚了!” (我写的水写的垃圾的时候我自己知道。 昨天竟然有亲爹说我写的水。 行,后面我爽死你!等着吧!爹!) 第三百二十五章 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剑圣盖聂冷冷道: “小庄。 看样子你比我还急!” 卫庄咬着牙瞪了一眼剑圣盖聂: “我急是因为为了师兄你!” 剑圣盖聂淡淡一笑,将卫庄快要拔出鞘的妖剑鲨齿给按了回去。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不过忘了告诉你了。 小庄。 这个世界上。 能杀三公子赢天的。 除了他自己。 要么不可能!” 卫庄不屑一笑: “师兄。 你就这么自信?” 剑圣盖聂什么都没,默默点头。 进入树林的三公子赢天和平原君赵胜忽然停下了脚步。 平原君赵胜把剑抵在三公子赢天脖颈。 左手压住剑柄,只要用力一送。 三公子赢天必然被穿破喉咙而死。 平原君赵胜不忍心去看,把头一转: “赢天。 对不住了。 你若是跟李牧一样是秦国人多好。 哪怕是魏国人、齐国人呢。 我赵胜今日也有办法救你。 但是……你是秦国人。 对不住了!” 就在平原君赵胜准备用力一推剑柄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露出狡黠地笑容: “等等!” 平原君赵胜并没有不耐烦。 只是睁开眼一看,略带哀愁地说: “你还有什么遗言。 老夫一定替你办妥!”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仰天一笑。 然后身体猛地一抖。 帮着他的绳子全部掉落。 “你……” 平原君赵胜大急。 谁知道三公子赢天左手双指直接夹住了平原君赵胜手中的剑。 另一只手在袖子里找东西。 “平原君您莫急莫怕。 我不会跑,也不会杀您。 并且一会就让你杀我!” 平原君赵胜知道三公子赢天是什么人。 便把剑收了回来,正色道: “那你什么意思?” 三公子赢天冲着平原君赵胜得意一笑: “我之所以把您骗到这里。 就是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你不是想杀我吗? 我估计您看完之后。 反而舍不得杀我了!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铁青着脸,歪头不屑道: “你不要做梦了! 为了赵国! 你必须死!” “哈哈哈哈!” 随着三公子赢天一声诡异的笑声。 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书简。 交给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 一看吓一跳! “完了!险些酿成大祸!” 平原君赵胜对于书简上的内容可谓是惕然心惊: “你小子居然是我姐夫的女婿?” 三公子赢天摊开手原地转了一圈: “怎么? 是本公子配不上吗?” 平原君赵胜还是不敢相信书简上的内容。 最后看了好几遍,才确认下来。 “想到居然是真的! 怪不得你小子有恃无恐! 连老夫都被你给耍了!” 平原君赵胜狠狠地在三公子赢天肩膀锤了一拳。 三公子赢天捂着肩膀笑道: “您要么别打我,要么杀了我。 要不然我肯定是会给你姐夫告状的!” 平原君赵胜一歪头,一脸不惧: “反了我姐夫了! 他还敢打小舅子不成?”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你怎么确定这一份书简是真的?” 平原君赵胜态度和善道: “臭小子! 老夫和重要的人物来往书简。 书简之中的文字之中必然有特殊的暗号。 你们旁人是看不出来的!” “哦!” 三公子赢天加重语气喊了一声。 试探性问道: “那我赢天是信陵君的女婿。 您是信陵君的小舅子。 那咱俩……” 平原君无奈苦笑: “你小子少跟我攀亲戚! 我姐夫认! 我不认!” 三公子赢天点了点头: “行! 那我这就去魏国,告诉信陵君!” “别啊!” 平原君赵胜到底还是怂了。 赶紧拉住了三公子赢天: “行了。 老夫逗你小子玩玩! 可真是感叹! 你小子居然能和我姐夫化干戈为玉帛! 还成了亲戚! 天呐! 这他娘的到底什么事啊!” 三公子赢天得意一笑: “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 我就是把信陵君的女儿给睡了而已。 敢问平原君有几个女儿啊?” 平原君赵胜闻言吓得连忙摆手: “别别别。 老夫一个女儿都没有! 不过说来也是邪门! 你睡了我姐夫的私生女。 他居然没有杀你! 还担心老夫欺负你,专门写信交代保护好你。 你小子给我姐夫灌的什么迷魂汤?”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摇头,厚颜无耻道: “那我赢天招人喜欢不成?” “呵呵呵! 你这个不要脸倒是一直没变!” 平原君赵胜收起了书信: “对了!你小子为什么不一来赵国就把这份书简给老夫? 这样你小子不就没那么多麻烦了吗?” 三公子赢天双手背负得意道: “瞧您说的。 我要是一来就把书信给您。 在您的威名之下。 我怎么看透别人? 现在不是挺好。 树林那些人什么嘴脸,什么心思。 那还不是任由本公子拿捏!” 平原君赵胜无奈摇头。 是拿三公子赢天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你小子花花肠子多! 那眼下这件事怎么办?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我能让你在赵国! 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三公子赢天严肃下来,微微摇头: “不!我不是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之辈! 我知道您想把赵国军饷被劫、张如将军被杀、司寇张一天被杀的案子交给别人。 说实在的。 别人根本调查不出来! 我就是想要跟中山狼! 还有中山狼背后的人过过招! 这件事我还要查下去!” 平原君赵胜一边听一边点头。 对着三公子赢天加帮勉励的拍了拍: “老夫现在明白我姐夫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 你小子有志气,跟别人不一样。 行吧! 我跟我姐夫对你好的条件只有一个!”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想。 这件事没有跟平原君赵胜说啊。 那么必然是信陵君在书简中的暗语告诉了平原君。 “行! 如果我回秦国!若为官!若为将! 平原君有生之年! 绝对不会进犯赵国! 可是如此?” 平原君赵胜满意点头: “行!有你小子这句话! 在赵国!没人敢欺负你! 你既然还要调查! 那你需要几天! 老夫必须要赵王、满朝臣子一个交代!”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合计: “上次是我失误了! 这一次两天之内必然能调查清楚! 如果调查不出来……” 平原君赵胜赶紧制止: “行了!行了!调查不出来也没事。 老夫舍不得杀你了! 走吧!” “嘿嘿!” -------------------- 在绿柳山庄等候的众人。 都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亦或者已经死了。 其中最难过的无非是张三、韩国九公子韩非。 最内疚的则是李牧将军。 他之前那么羞辱三公子赢天这个秦国人。 结果最后还是三公子赢天救了他的命! 就跟他当日在赵国朝堂想要杀死三公子赢天。 这一次他想要豁出性命去救三公子赢天。 亦或者同生共死。 但是他依旧被廉颇将军死死按住。 廉颇将军虽然也很想让李牧将军去救三公子赢天。 但是没有可能。 反而会害死自己。 赵国最强的一辈全部老去。 需要李牧将军这种人接班。 李牧将军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就在大家等了一会之后。 所有人认为三公子赢天已经被杀,但是疑惑平原君赵胜为什么还不出来。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对着所有人喊道: “这一切闹剧皆因无能的三公子赢天而起! 在下这就去树林里看看,平原君估计给赢天挖坑呢。 你们就都回去吧!”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话音刚落。 众人准备散去的时候。 树林里突然传来了平原君赵胜的声音: “且慢!”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看向树林那边。 原本只看到了一个身影。 但是惊悚地一幕出现了。 那个身影之后还有一个身影! “什么?”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无不大惊: “赢天居然没死?” “这……” “什么情况!” 平原君赵胜拉着三公子赢天走到众人正中。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一下就急了: “平原君! 这到底怎么回事? 您是下不去手吗? 要不然我来!”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咧嘴一笑: “老夫确实下不去手! 但是也轮不到你们来!” “您什么意思?” 平原君赵胜把手搭在三公子赢天肩膀上。 显得无比亲密。 对着众人道: “老夫给大家介绍一下! 他就是我姐夫信陵君的女婿! 也就是我平原君的干儿子! 今日起! 谁要是敢碰赢天一指头! 我! 杀他全家!” “这……这……” “他居然是信陵君的女婿?” “信陵君的女儿不是都出嫁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理由啊! 平原君最恨三公子赢天了啊!”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均议论纷纷。 站在远处的树尖上的卫庄闻言也为之一颤。 看向剑圣盖聂道: “师兄! 我说您刚才怎么这么自信! 原来这臭不要脸的赢天是认贼作父啊! 哈哈哈哈!” 剑圣盖聂并没有生气。 只是淡淡一笑: “小庄! 这平原君也算是一代人杰。 给他当干儿子可不亏! 不算是认贼作父!” 卫庄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看平原君的架势,看他说的话。 你的三公子赢天今天是没事了 师弟暂且告辞! 别忘了你我一战!” 卫庄便消失在了树尖。 三公子赢天也是一脸的得意,满脸春风。 对着所有人行了一礼: “在下赢天。 乃是信陵君的女婿,平原君的干儿子。 日后还请诸位多多照应! 哈哈哈哈哈!” 听着三公子赢天那得意的笑声不断回荡。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没想到啊。 没想到! 怎么眨眼之间就成了这样了呢? 一个外国质子,竟然身份地位要比我高了!” 躲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可谓是痛心疾首,难受非常。 整个人几乎陷入了绝望: “为什么! 为什么! 他赢天每到关键时刻都能化险为夷! 凭什么? 世子爷,属下无能啊!” 在众人的非议之中。 平原君赵胜看向了刺头赵国太子赵晖: “太子。 听说你之前跟赢天有点过节。 今日便说清楚!” 赵国太子赵晖嘴角抽搐苦笑道: “没事了,没事了,本太子不在乎了。 只当是赢天兄弟不懂事。” 平原君赵胜无奈一笑: “你是没事了。 可赢天还有事! 你现在给他赔礼道歉!” “什么? 让本太子给他赔礼道歉?” 赵国太子赵晖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忿。 平原君赵胜发狠道: “怎么。你不愿意?” 赵国太子赵晖立刻认怂。 在赵国有两个他惹不起的人。 一个是赵王,一个是平原君,现在又他娘的多了一个赢天。 赵国太子赵晖心里那就一个气啊。 但是无奈。只能当着众人的面给三公子赢天道歉。 “赢天兄弟,之前是本太子不懂事。 还望看在平原君的面子上,原谅了我。。 日后好好相处!” (支持一下新书吧!亲爹亲娘!追读啊!已经六七万字!可以开始爽了!爹!娘!看一下吧! 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第三百二十六章 猎物!奔跑吧! 三公子赢天摇头晃脑得意道: “哈哈哈哈! 好说好说。” 赵国太子赵晖本来是来看热闹的,想看三公子赢天去死。 结果自己丢尽了脸。 只能悄悄的黯然离开黯然离开。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还想做最后一搏: “平原君! 即便赢天是你的干儿子,信陵君的女婿。 但是他之前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立下了军令状。 说是三天之内,调查清楚赵国军饷被劫一案、张如将军被杀一案。 可是如今到了第三天。 不能因为他是您的干儿子就这么放过他吧? 您可是赵王王叔,当今四大公子,您可要起带头表率的作用啊。” 平原君赵胜不断点头,表现得十分认同: “我认为你说的不错。 他之前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立下了军令状。 那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撕了军令状不就行了。 还有三天调查那些案子。 老夫看时间还是太紧了。 这样吧。 再给他三个月好了。” 三公子赢天赶紧借坡下驴: “多谢干爹!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窃喜和得意。 看的其他人牙根痒痒。 恨不得给小人得志的三公子赢天脸上一巴掌。 可三公子赢天就是喜欢这种你看不惯我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脸色变得铁青,被三公子赢天那小人嘴脸气的嘴都歪了。 但依旧没有放弃: “平原君。 我赵国和魏国互为兄弟之国。 那信陵君名声在外。 我也曾知道一些。 听说他的女儿们早就嫁人了。 怎么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女儿?” 平原君赵胜一甩长袖,十分不爽: “你身为赵国相邦。 应当操心国家大事。 而不是跟个女人一样,打听这些家长里短! 免得惹人耻笑!”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把手搭在平原君赵胜肩膀上大笑。 “……”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脸色再度变为紫青,他做着最后的努力: “平原君。 您虽然贵为王叔。 为我赵国操劳一生。 但是在下的意思还是请示一下王上的好。 毕竟赢天和我赵国三天调查军饷之约乃是王上亲自下的诏书! 您要是一个做主,恐怕有僭越之嫌吧?” 其余看热闹的人心中均叹道: 好狠毒的李兑! 竟然给平原君戴了一顶要谋反的帽子!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大笑一声: “李兑。 你这嘴巴还真是伶俐乖巧,能说会道。 只是可惜。 什么僭越,什么谋反,老夫不在乎。 我王更不在乎,老夫要想僭越早就僭越了。 现在告诉你。 赢天是信陵君的女婿,信陵君是老夫的姐夫。 老夫的姐姐乃是当今王上的姑姑。 那么赢天就是赵国王族! 你且去问我王怎么说!” 平原君赵胜说完之后。 本来想着算了。 但是被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搞得一肚子莫名邪火。 直接指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破口大骂: “李兑! 你算个什么东西? 当初为一个小吏的时候。 为了往上爬,恨不得给老夫当狗! 你如今贵为相邦,老夫一向尊重你。 可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还是不想活了? 竟然忘记尊卑大小,今天竟然敢给老夫添堵? 你若识趣,以后不可再谋划伤害赢天,现在就滚! 你若不识趣,老夫现在就罢你的相! 反了你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水。 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本来就是大着胆子给平原君赵胜施压。 结果彻底激怒了平原君赵胜。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的老底!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保住相位再说。 赶紧对着平原君赵胜行礼道歉: “平原君,您莫生气。 是在下膨胀了。 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平原君赵胜毫不客气道: “滚!”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便带着大行令李纯阳以及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灰溜溜地走了。 无论是走掉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行令李纯阳、藏在车辇内的秦国世子舍人以及赵国太子赵晖。 还是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都看得出来。 平原君赵胜为了赢天可以得罪所有人。 也把三公子赢天当做了家人。 要不然不可能发这么大的火。 平原君赵胜霸气地看向所有人: “还有谁不服赢天! 尽可以说出来! 老夫发誓绝对不会让他活到明天!” “……” 廉颇将军、李牧将军。 附近看戏的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太子赵晖、楚国太子熊烈、韩国九公子韩非均感到不可思议。 吕不韦、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所有人无人敢应答。 平原君赵胜上了岁数的老虎,虽然掉了牙,但依旧是一只老虎。 见无人反驳, 平原君赵胜这才脸色缓和了不少,看向三公子赢天一歪头:嗯! 示意这里交给他了。 三公子赢天点头感谢。 对着那五百士兵命令道: “放了李牧将军! 放了二百农家弟子!” “嗨!” 五百士兵便拿着武器,向周围散去。 二百农家弟子在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的带领下返回绿柳山庄。 李牧将军和廉颇将军赶紧走到跟前拉着三公子赢天的手感激道: “赢天!不!三公子,今日多亏有你! 我李牧之前是太执拗了。 秦国也有好人。 但是以后你我战场相见。 我李牧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好说! 大丈夫当是如此!” 廉颇将军也激动道: “你小子怎么眨眼之间成了信陵君的女婿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你!”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不能暴露惊鲵的身份。 当即开起了玩笑: “廉颇将军,的亏您生的儿子。 要是生了个女儿啊,没准我赢天也是您的女婿咯。” “哈哈哈哈!” 三人同声大笑。 “两位请带兵回吧! 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廉颇将军和李牧将军也识趣的拜别: “那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言声!” 之前围绕在三公子赢天周围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再度走了过来。 “可以啊赢天! 谷腿 你小子到底有多少条后路? 我说你小子是很不怕死! 原来是你小子早就准备好了生路!”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三公子赢天肩膀就是轻轻一拳。 三公子赢天莞尔一笑: “我的韩非兄弟啊。 我也没有办法啊! 说真的我这一次失算了。 但是我不知道我失算在哪里。 如果之前不认输的话。 我估计我也不知道输在了哪里。” 韩国九公子韩非欣慰一笑: “这么说你是顺水推舟。 认为你必死的人。 这样想要陷害你的人都到了台面上。 不用再隐藏。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你小子身份还挺多。 那么这个人是?” 三公子赢天立刻转头看向了来绿柳山庄易宝阁易宝的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绯烟姑娘,齐国大儒。 中的绯烟姑娘。 “绯烟姑娘,意外吧! 我赢天居然没死! 又活过来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晃脑地说着。 绯烟姑娘脸色有些难堪,不过为三公子赢天的表现拍手叫好。 “你太聪明了。 是我多嘴了。 要不然估计你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吧! 突然之间从调查军饷被劫的案子的人变成了凶手!” “嘿嘿!没办法。 谁叫我赢天就这么聪明!” 三公子赢天厚颜无耻地笑着。 突然之间表情阴戾下来,如同黑夜中站立在山间的黑豹,死死地盯着绯烟姑娘这个猎物。 语气惨淡道: “绯烟姑娘。 今天人太多。 不适合我出手。 但是我现在要开始狩猎了! 我的猎物! 开始奔跑吧! 记住!我的眼睛无处不在!” “咯咯咯!” 绯烟姑娘丝毫不决,轻蔑一笑: “你还是太傻了。 刚才你让李牧将军廉颇将军带着五百士兵抓住我不就行了? 现在却让我跑? 你可真是太蠢了!” 三公子赢天咧嘴阴笑,兴趣极浓,体内的激情都快溢出来了: “绯烟啊。 本公子不需要别人。 你不觉得这样抓你! 才有意思吗?” 绯烟姑娘十分不爽这种被人当成猎物的感觉。 咬着牙回怼道: “赢天,你既然想玩。 我就陪你玩玩。 七天之内。 你若能抓住我。 我任凭你处置! 七天之内。 你若抓不住我。 该当如何?” 三公子赢天越发的激动。 接茬道: “七天之内。 我若抓住你! 你就给我赢天当妾室! 七天之内。 我若是抓不住你! 七日之后,你来找我,我愿献上项上人头!” 绯烟姑娘点了点头: “我信你! 就这么办了! 告辞!” 燕国国君弟弟雁春君、韩国四凶之翡翠虎、燕国游侠荆轲、齐国大儒、吕不韦被农家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请回绿柳山庄。 而绯烟姑娘则独自一人向别处走去。, 看着绯烟姑娘离去。 燕丹太子觉得无趣也就走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从三公子赢天和绯烟姑娘的对话中。 迅速分析出这个绯烟姑娘高埗好就是…… 便以开玩笑的方式说道: “赢天。 这一次还是我帮你把。 你小子一个人解决不了! 到时候帮你抓住绯烟,成就你小子一段姻缘!” 三公子赢天想都不想: “好啊!就这么定了!” “刚才我以为你必死无疑。 还想着让卫庄去救你。 还好卫庄没有来得及出手。 要不然可就出岔子了。” 三公子赢天赶紧对韩国九公子韩非行礼一礼。 远处的楚国太子熊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便策马二回。 齐国太子田文大失所望,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暴露。 只是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居然还是魏国权臣信陵君魏无忌的女婿。 信陵君魏无忌当年窃符救赵,可谓是魏国、赵国最有影响力的人。 所以谁跟信陵君魏无忌搭上关系,等于在魏国、赵国横着走。 齐国太子田文这一次是真的放弃算计迫害三公子赢天了。 因为,三公子赢天的背影太强大了。 看着熟悉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走。 现在绿柳山庄门口就剩下平原君赵胜、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 “赢天!” 平原君赵胜大喝一声。 三公子赢天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平原君赵胜跟前: “老爷子,您说。”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淡然道: “赢天。 老夫今天可是给足了你面子。 可是为了你得罪了不少人。 你心里也清楚。” 三公子赢天再度行礼: “赢天我心知肚明。 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啊?”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笑了起来: “你小子果然一点就透。 说不上报答。 眼下赵国最重要的就是找回赵国军饷。 还有中山狼的人头! 有了这两个东西。 赵国就算是稳定下来了。 你明白吗?” 三公子赢天保证道: “平原君您如此待我。 我赢天自然是感恩报答。 给我点时间。 中山狼、丢失的赵国军饷全部送回!” “行!老夫信你! 我这就去王宫把这边的情况给赵王汇报一下。 接下来看你了。 你若是后面还办不妥的话。 为了你的安全。 老夫想办法把你送到你泰山那边亦或者回秦国。”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多谢!” 于是乎。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护送平原君赵胜返回邯郸城。 此时的邯郸城。 已经是夜朗星稀,一片和谐。 路上风尘而起。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便和平原君赵胜分头行动。 平原君赵胜去了赵国王宫。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张三去了平原君赵胜府邸。 去找那个差一点害死他的人——押送军饷校尉虞子实。 结果等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赶到看管校尉虞子实的房间时。 第三百二十七章 准备开始全力复仇! 发现校尉虞子实已经被吊死在房梁上。 韩国九公子韩非只看了一眼便说道: “是她干的?” 三公子赢天点了点头: “没错!” 韩国九公子韩非疑惑道: “你小子明明可以避免。 难不成你是故意的?” 三公子赢天直接发狠道: “这一次,他们差一点害死我! 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 我要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血债血偿!” 韩国九公子韩非皱眉道: “你接下来不会是要……”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没错! 去监狱!跟那两百个诬陷我的士兵算账!” 韩国九公子韩非大惊,惶恐不安: “赢天! 你不会是要将那押送军饷的二百士兵全给杀了吧?” 三公子赢天诡异一笑: “我有那么残忍吗?” 张三又赶着腾龙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去了邯郸城外的赵国监狱。 随着三公子赢天的出现。 那押送军饷的二百多士兵无不大惊。 他们也知道三公子赢天跟赵王、赵国朝廷的赌约。 只是没想到三公子赢天还能活着。 见到三公子赢天就跟见到鬼一样。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稍加安抚以后。 尝试着从二百多士兵嘴里得知了之前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派人以他们的家人来威胁。 让他们集体诬陷三公子赢天和李牧将军。 三公子赢天知道以后。 表示理解。 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等三公子赢天审问完所有的士兵以后。 对着监狱的典狱长命令道: “你听好了! 本公子依旧在替赵国朝堂调查赵国军饷被劫一案、张如将军被杀一案。 还有后面的司寇张一天被杀一案。” 监狱典狱长赶紧点头行礼: “在下以及赵国上下官吏都受到了平原君给的命令。 您可以随意调遣命令我们!” “好!” 三公子赢天拿起扇子,咬着牙发狠道: “司寇张一天已死。 本公子暂代为赵国司寇。 主管赵国所有邢狱推断!” “着命令尔等! 将押送赵国军饷的二百多士兵中。” “四十岁以上者!斩首!” “四十岁一下三十岁以上者! 发配边塞修长城! 戴罪立功!” “三十岁以下者! 即可释放,留在军中听用! 但释放之前! 全部割舌! 以示惩戒!” “嗨!” 监狱典狱长得令以后心里直叹这个秦国人还真是狠啊。 刚要转身就被韩国九公子韩非拦住: “赢天! 你疯了! 这件事跟这些士兵有什么关系?” 三公子赢天没有理会喊韩国九公子韩非。 对着监狱典狱长命令道: “你是没有听到本公子的命令吗? 还是耳朵有问题? 还是你也想试一下本公子的手段?” “属下这就去办!” 监狱典狱长赶紧下去办事。 只有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二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十分不理解。 觉得三公子赢天滥杀无辜,歪着头,气呼呼地看向别处。 三公子赢天掷地有声道: “韩非! 我来问你! 他们受人威胁,联合串供,谋害本公子。 该当何罪?” “……” 韩国九公子韩非迟疑了一下: “哪像你这样,岂不是有故意害人的嫌疑?” 三公子赢天丝毫不留面子,当即反驳: “你说的没错。 本公子是有点小题大做,故意害人了。 但是本公子跟他们二百多人无冤无仇,他们凭什么可以害我? 那李兑之辈我跟他们有仇恨。 他们害我该是情理之中。 可他们呢? 本公子之前可曾的罪过他们?” “这……” 韩国九公子韩非犹豫了一下,再度质问道: “冤有头债有主! 他们到底是出于无奈的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仰头大笑: “本公子再问你。 如果这一次他们联合串供,构害的人不是我、。 而是你,你该当如何?” “……”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下就被问住了,声音微弱道: “我会据理力争……” 韩国九公子韩非越说越没底气。 三公子赢天直接指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喝令道: “如果今天被构害的人是你! 你已经死了! 即便是有卫庄等人! 他们还能打的过五百赵国士兵? 记住!如果是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然后那些构害你的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是这样吗? 那人人都做坏人好了。 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 谷桓 “……” 韩国九公子韩非再度无语,强行辩解道: “你这是歪理邪说,虽然我说不过你!” “哈哈哈哈!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说出的话付出代价!”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韩国九公子韩非最后也放弃了挣扎: “你或许说得对!但是我还是觉得太残忍了……” “残忍?韩非!你这叫妇人之仁! 你我皆处在权力的旋涡之中。 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你当我想? 可是当我们生下来的一刻。 就注定躲不过这一切!” 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发现。 也是彻彻底底的全新认知了三公子赢天。 他不是那个纨绔草包,也是杀伐果断,有仇必报,想法独特的猛人。 可三公子赢天接下来的话。 让他更加震撼! 三公子赢天遥望邯郸城: “如果今天我不惩治这些人! 不杀鸡给猴看! 诬陷我构害我如果不受到惩罚! 日后是不是会有更多人这么做? 我在赵国还有容身之地? 杀鸡儆猴!日后我看谁敢!”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着三公子赢天那雄浑的眼神和霸道的气度。 这才知道三公子赢天不仅是杀伐果断、有仇必报而且还是思路清晰、野心极大的雄主。 再加他之前在博雅会馆所站露出来的才华。 赢天这个人! 该是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之中最为厉害的人! 甚至是当今华夏七国诸侯。 恐怕都不及三公子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理解之下,劝三公子赢天离开。 三公子赢天说不见人头绝对不走! 半个时辰以后。 夜更深了。 等候良久的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终于等来了监狱典狱长。 “三公子。 四十岁以上的已经全部斩首。 三十岁以上四十岁一下也全部准备好刑具,准备连夜押送北方长城!” “三十岁以下的全部割舌! 准备释放!” 三公子赢天冷冷道: “人头呢!” “就在外面!” 啪啪啪! 监狱典狱长拍了几下手掌。 有七个狱卒提着二十个人头进来。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刻意数了一下。 “好! 下去吧!” “典狱长你办的不错! 我会在平原君面前替你美言的!” “好!那在下就不打扰公子了!” 典狱长便激动地退了出去。 韩国九公子韩非长舒一口气: “赢天,你算是当了一回人呢。 杀了二十多个人。 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奸诈一笑: “其实我之前审问那二百多士兵的时候我就专门记下他们大概的岁数。 所以我这一次算是手下留情了。 你想想,这要是换做了别人。 这二百人哪个能活? 我也是被形势所逼。 总之一句话,不要惹我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算是彻底释怀了: “那咱们走吧!” 二人便走出了监狱。 只不过快要走出去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边走边聊: “赢天。 那你现在是要找陷害你的罪魁祸首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咯?” 三公子赢天摇了摇头: “不! 回去睡觉!” “什么?” 韩国九公子韩非有些不理解三公子赢天行为,有些鄙夷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 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赢天欺软怕硬,只会欺负这些无权无势的士兵。 而不敢对付位高权重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 韩国九公子韩非没有说话。 表示默认。 三公子赢天则解释道: “我可不是欺软怕硬啊。 我赢天最喜欢啃硬骨头了。 我没说不找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报仇! 只是现在不找他报仇!” 韩国九公子韩非态度有所缓和: “这有什么区别吗?” 三公子赢天搂着韩国九公子韩非耐心解释道: “我打算等赵国的所有事情办完以后再说。 今天平原君赵胜原本可以借着我的事情。 趁机罢免了奉阳君李兑的相邦之位! 可是平原君却没有。 这说明什么? 说明平原君现在还不想扳倒奉阳君李兑。 这便是平原君释放的一个重要的信息。 我现在和平原君明面上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我现在所有的权利皆来自于平原君。 想来平原君有他自己的打算。 我这么做岂不是破坏了平原君的计划? 即便是我跟着之前一样,去找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事。 平原君也定会来阻止。 所以暂且放一放。 重点解决中山狼和赵国丢失的军饷!” 韩国九公子韩非默默点头: “我明白了!” “哈哈哈哈!” 如此,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被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馆驿。 (给自己放个假,后面节奏就快了,和齐国之战,宋国之战,韩国之战,敬请期待。 支持一下新书,看过第一章,后面就上瘾了,跪求支持!) 第三百二十八章 月神! 此时早已是夤夜。 所有人都已经入睡。 三公子赢天一回到房间。 罗网杀手掩日便出现在了身后。 “尊主……属下……” 三公子赢天背对着他默默抬起手: “够了!我不想听你废话! 将墨家的人叫来! 本公子这一次要向东皇太一开战!” 罗网杀手掩日激动道: “尊主终于决定了吗?” 三公子赢天挥了挥手: “东皇太一太自以为是了! 本尊主在秦国隐忍十数年。 不得已暴露。 现在在赵国,即便不隐忍也要暴露! 更何况他们要我死! 那我要让他们看看咱们的手段! 去吧! 我等你们!” “是!” 罗网杀手掩日这就退出了房间。 半个时辰以后。 罗网杀手掩日带着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来到了房间。 二人齐齐半跪: “尊主!” “钜子!” 三公子赢天对着罗网杀手掩日道: “接下来罗网的人可以明面上跟我配合。 就说是收了我的好处和难以拒绝的理由。 你明白了吗?” 罗网杀手掩日点头道: “属下一定把戏做足!”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班大师: “班大师,这一次墨家的弟子也要出手了!”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点头道: “赴火舞刃,死不旋踵!” 三公子赢天这才将那一日。 在校尉虞子实眼中看到的一个地方。 一个极其诡异的地方。 并非是绿柳山庄。 而是日神出现的地方。 在那一个场景中。 日神和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会面。 校尉虞子实就在外面等候。 等到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出来。 校尉虞子实这才见到。 不仅是人,还有周遭的情况,天气、风向等等。 “班大师你记住了吗?”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点了点头: “属下记住了!” 三公子赢天又命令道: “即刻命了在邯郸的丑门弟子。 根据本钜子所说的情况。 在赵国邯郸内外,推算出本钜子说的地方。 就在今晚! 明天晚上之前! 本钜子要等到结果! 明白了吗?”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点头道: “放心!钜子!就交给我们吧! 那在赵国的子门的弟子和虎门的弟子需要出手吗?” 三公子赢天摇了摇头: “不必!我墨家非攻兼爱,杀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罗网吧!” “好!那属下这就去办理此事!” “去吧!” 三公子赢天和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嘴里的子门、丑门、虎门弟子都是墨家弟子。 墨家子弟的排行辈次与天下学派大不相同。 墨子兼爱天下,所有求学的子弟不分辈次,一律互称师兄师弟,全部墨家只有墨子一个被称为“老师”。学生的辈次排列按照地支分为子、丑、寅、卯四个梯次,分别称为子门、丑门、寅门、卯门。 “子门”弟子很少,均是文武工三方面造诣很高的资深弟子。“丑门”弟子以修文和辩物(即后人说的科学)为主,都是些有奇思妙想的特异之才。“寅门”弟子以兵学(不是单纯的剑术武功)为主,是墨家实行“非攻”防御和诛灭暴政的主要力量。 卯门”则全部是少年弟子,边耕耘边修习,长大后视其特长分别列入各门。 墨家的四门弟子之外,还有一个“虎门”,全部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读书识字但又必须收留的特异人物组成,这些人不列为墨家的正式弟子,但却必须接受墨家严酷的训练,人人都有精湛的剑术和搏击术。 这些虎门弟子是神农大山的险道关隘与墨家总院的主要守护力量,实际上就是墨家的一支私家武装。所有这些弟子(包括虎门非正式弟子),都没有身份上的尊卑之分,但却有极为严格的纪律服从,互称兄弟姐妹而不失令行禁止。 墨家子弟通晓百工,个个身怀绝技,匡扶正义。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退出以后。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罗网杀手掩日: “东皇太一绝非良善。 此人手段高明,善于蛊惑人心,装神弄鬼,且实力强大。 一旦我挫败了他的阴谋。 势必会引来更多的阴谋。 所以! 接下来! 是我赢天和东皇太一的对决了! 罗网今日可以大开杀戒! 明天!一定要抓到日神和中山狼! 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这就安排六剑奴!” 三公子赢天最后躺在了卧榻之上,准备休息: “还有伊稚斜单于、姬狐公主的事情。 不能再拖延了。” “属下明白! 这个月内。 只要在尊主的带领下。 一定都会解决!” “下去吧! 我累了!” 在罗网杀手掩日退出房间的一刻。 屋内的灯火熄灭。 三公子赢天躺在床上。 看着屋顶,想到了秦国的一切。 秦候嬴霸,大夫人芈八子,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 谷洨 他忽然之间有一种无力感和疲惫感。 因为不停地算计与被算计,是无法彻底解决问题的。 只有指挥者秦军、三万玄甲军一统天下。 任何的阴谋诡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不过是一个鸡蛋罢了。 三公子赢天有些想回秦国了。 翌日。 三公子赢天哪都没有去。 就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在馆驿内下棋喝酒探听说地。 直到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的到来。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了那个对三公子赢天毕恭毕敬的奇怪老头。 “这位是?”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行礼道: “在下墨家班大师!” “久仰久仰!”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简单的客套一番之后。 向三公子赢天说明了情况。 表示已经推算出了结果。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从校尉虞子实眼中看到的日神藏身的地方。 三公子赢天极其激动,立刻起身: “走! 解决了他们!” 韩国九公子韩非听得是一头雾水: “去哪里?”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连忙阻拦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 您别急。 我墨家丑门的弟子虽然根据您描述的情况,根据天气、风向、环境、建筑特点推算出了结果。 但是虎门中的一些阴阳家却说适合在傍晚行动。 夕阳之下,火云烧天,必有结果!” “……” 三公子赢天想了一想。 最后还是同意了: “好! 就这样决定了!” 如此。 韩国九公子韩非询问了三公子赢天是如何认识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这种人的? 而且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对他毕恭毕敬十分尊重。 搞得跟墨家钜子一般。 随后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说明了情况。 便是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互为知音。 在墨家地位等同于墨家钜子。 另外韩国九公子韩非韩非又十分好奇三公子赢天和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嘴里所说的。 推算出的结果。 三公子赢天主动说了出来。 但是没有让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说出具体的位置。 只是说了墨家丑门弟子精通数术、物理之学、风向之学。 总之跟人有关系甚至是跟天地有关系的东西。 不仅精通,而且不断再摸索前进。 如此一听。 韩国九公子韩非之前受到儒家传统观念的影响。 对墨家不甚喜欢,互为仇敌。 今天了解之后,这才明白墨家为何和儒家被称为当世两大显学。 其中不仅是墨家的理念更为实际,其创造力、控制力、行动力更在墨家之上。 若是墨家大行其道,一旦华夏统一,再柔和部分儒家思想。 必将无敌天下。 对于老百姓的生活影响也必然是巨大的。 韩国九公子韩非这才对墨家彻底心服口服。 也明白上一次在博雅会馆。 三公子赢天为何能说出那般高屋建瓴的话来。 ------------- 某座深山之中古老神殿之中。 神作之上的东皇太一就跟死人一般。 一动不动。 神殿内不时还有蝙蝠、乌鸦飞过。 一只蜘蛛爬过东皇太一的手掌。 忽然之间。 神殿某个废弃的房间内。 一个旧木案上。 一块被布包裹的东西放出光芒。 将那一块布照的十分好看。 吊诡的一幕出现了。 那一块布自动飘落。 露出发出无限光芒的璀璨夜明珠。 它自动漂浮起来。 就好像有自我意识一般。 绕过几个房间。 飘到了大殿之内。 东皇太一之前。 璀璨夜明珠的光芒将东皇太一面纱下的脸照的更加寂寞。 “嗯?” 如死人一般的东皇太一双眼突然发亮。 看着眼前漂浮旋转的璀璨夜明珠。 “月神!你居然启动这种术式。 是有大事发生了吗?” 璀璨夜明珠即刻光芒大盛。 映射出一个女人的脸。 一个很熟悉女人的脸。 “兄长,出大事了!” 东皇太一威严命令以不可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叫我万能之神东皇太一!” “……” 璀璨水晶球里的月神表情似乎很不开心: “好吧,万能之神东皇太一阁下!” 东皇太一这才态度和善起来: “说吧! 月神!” 月神似乎很不喜欢那种称呼,但是还是如实汇报: “今日属下测算今日。 咱们在邯郸的棋子会有危险。 而且是极其危险。 请万能的东皇太一赶紧下令撤回!” (昨晚没睡好,状态不行,头疼欲裂!) 第三百二十九章 宋国! 东皇太一疑惑道: “赵国邯郸的棋子? 有危险? 这怎么可能?” 璀璨的夜明珠那头传来月神的声音: “万能的宇宙之神! 请看!” 璀璨的夜明珠向四周投射出一个卦象:水山蹇。 东皇太一看这卦象水山蹇直接大惊失色: “水山蹇是易经的39卦,按照八卦组合来说是67卦。 上卦是溪流河水,下卦是巍峨的大山,大山之上泉水、瀑布在流淌,看上去多么的美好、和平。 但是这只是远观,但我们身在此山中,就会感觉一切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人登高山,最怕的就是遇到水流顺势而下,一是攀岩的地方湿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跌入深渊,二是此地如果有瀑布,也会干扰我们的视听,给我们攀登造成极大的障碍。 上山如此,下山同样艰辛,水是向下流的,人也是向下走的,这样会让我们立足不稳,在大山中被水流包围,进退不能,处境可以说十分的险恶。” 璀璨夜明珠那头的月神急道: “卦象大凶。 还请万能的东皇太一立刻让赵国邯郸的棋子全部退出。 要不然必然深陷危难之中而不可自拔。” 东皇太一看着卦象陷入了犹豫: “赵国邯郸的棋子。 本神安排将近一年。 怎么可以轻松撤出! 难道就不能有别的办法? 可否逆天而行!” 璀璨夜明珠里的月神为难道: “此乃天意,顺应天道。 即便是万能的东皇太一您也无法逆天而行。 此乃历史大势,无人能改!” 噗! 月神刚说完,直接喷了一口血。 “咳咳咳,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 请速速下决定。要不然咱们在邯郸的棋子。 除了我将要全军覆没!” 阴阳教月神,姬姓女子。 阴阳家右护法,功力浑厚无比,高深莫测,不在东君之下,而且地位崇高,现仅在东皇阁下之下,跟日神齐名。 也是东皇太一最信任的阴阳家大巫。 精通占星,具有预知能力,同时还有控制他人精神和未知的强大破坏力。 辅佐东皇太一左右,行踪言辞都很神秘,用纱布遮住的双眼仿佛隐藏了什么阴谋。 和阴阳术第一奇女子焱妃(日神)互为宿敌。 东皇太一自然知道月神的占卜必然不会有错。 但是他在赵国邯郸苦心经营一年有余。 仅仅中山狼这一颗棋子。 就隐藏了十年之久。 一旦让中山狼离开赵国邯郸。 这一颗棋子不但作用会消失大半。 极有可能会反水,彻底失去控制。 故而这让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十分为难。 “咳咳咳。 万能的宇宙之神。 属下泄露天机,遭到天罪(上天惩罚泄露天机者,降下大病)。 故而暂且休息了。 近几日是不能跟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阁下联系了。 属下告退。” 月神话音刚落。 璀璨的夜明珠便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宛如流星坠落一般。 再往下掉的同时,被东皇太一操控着回到了原处。 “还真是棘手啊。” “可惜月神这个贱人只告诉了大凶之兆。” “却没有告诉本神大凶之兆因何而起。” “若是能找到大凶的源头直接解决不就好了?” “估计这一切跟赢天那小子有关系。” “罢了!” 东皇太一思前想后。 最后决定顺应天意。 决定暂时撤回在赵国邯郸的所有棋子,除了月神。 “妖火!” 东皇太一对着眼前的虚空一点。 出现一个空洞。 空洞之内乃是黑袍怪人妖火照顾受伤的中山狼。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找属下有何事?” “速去通知日神、中山狼还有你退出赵国邯郸。 短期内不许进入赵国!” “……” 黑袍怪人妖火迟疑了一下。 最后还是乖乖听话: “是。 属下这就照搬。” 赵国邯郸,馆驿。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正在阁楼内闲聊。 燕国太子燕丹正在和荆轲喝酒。 齐国太子田文一个人无聊的看书简。 而楚国太子熊烈依旧一个人高坐。 就在此时。 阁楼外传来一阵风铃的声音。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荆轲、楚国太子熊烈齐齐看向发声处。 楚国太子熊烈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因为风铃声来自他的房间。 这正是他和暗中保护他的五灵玄同的暗号。 一旦风铃响起。 便是五灵玄同有急事宣召楚国太子熊烈。 “别看了。 是本太子的房间。 估计起风了。 你们继续。” 楚国太子熊烈便往自己的房间走。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荆轲也没有多想。 继续做自己的事。 楚国太子熊烈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赶紧把门关闭。 风铃声停止。 然后他的四周出现了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什么事情这么急躁? 就不能等到晚上吗? 刚才差一点引起了赢天、韩非、田文、燕丹的怀疑。” 楚国太子熊烈自然是十分不爽见到五灵玄同。 因为一见到他们就代表着有事发生。 而且还不让他参与。 如同一个傀儡一般。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齐声道: “太子。 您的师父屈夫子命令我等。 通知太子立刻撤出赵国邯郸。 返回楚国。” “什么?” 楚国太子熊烈气的直接把木案拍碎: “混账! 当初让本太子来赵国邯郸。 说的好听。 说是要为了锻炼本太子,瞬间打探一下关于齐国、赵国、燕国、魏国、韩国的情报。 结果这才来两个多月。 有事情发生却不让本太子参与。 现在什么都没有做。 就让本太子离开? 混账!”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赶紧安抚道: “太子。 事情出了变故。 您不得不退出赵国邯郸,返回楚国郢都!” 楚国太子熊烈不耐烦道: “又有什么大事? 说吧! 算了! 还是别说了! 反正不让本太子参与!”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赶紧回禀道: “非也! 而是齐国国内出现了变故。 导致楚国也跟着变动。” 楚国太子熊烈不解道: 谷柴 “齐国? 齐国国内出事。 跟我楚国有什么关系?”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如实道: “据咱們在齐国的人说。 齐国近期秘密向宋国边境派遣军队。 似乎有意进攻宋国。” “宋国?” 楚国太子熊烈稍微一怔。 眼下华夏大地。 有战国七雄秦国、楚国、赵国、魏国、齐国、韩国、燕国。 当然还有一些春秋时期仅存下来的一些小国。 如宋国,出了商鞅这一位大贤的卫国。 卫国封地现在跟周天子周烈武王的封地洛邑差不多大。 已经对战国七雄没有任何的威胁。 有与无都不重要。 但是这个宋国。 乃是周室王朝创立者姬发的弟弟的封地。 时至今日。 依旧是所有诸侯国中爵位最高血统最为纯正的诸侯。 但是经过春秋战国几百年的征战。 宋国国土目前仅存三个大的城池。 其中宋国国都定陶乃当今天下最为富庶的地方,没有之一。 它架在齐国、赵国楚国中间。 因为这三大国的原因。 谁都想吃掉宋国,增加自己国家的实力。 但是有一方想要吞并宋国。 另外几方绝对不会答应。 当年齐国齐王中了纵横家苏秦的计谋。 不顾全国上下的反对。 贸然进攻宋国。 虽然当时占领了宋国。 但是齐国被燕国大将乐毅连下七十二城。 赵国在一旁趁火打劫。 楚国在后面偷袭。 齐国仅剩下一个县城。 要不是齐国名臣田单使用离间计。 连复七十二城。 齐国早就忘了。 齐王一死。 宋国再度回到了当初中立的态度。 这一块肥肉谁都盯着,可谁都不敢吃。 因为有齐国的教训。 眼下楚国太子熊烈听闻齐国居然还想再度进攻宋国。 不知道是要重蹈覆辙还是准备充足。 宋国!这一块肥肉! 便是一个隐藏在赵国、齐国、楚国的炸药桶。 一旦点燃。 势必引起中原诸侯国混战。 所以楚国太子熊烈表现出的兴趣极浓。 一下也不生气了: “这么说齐国要进攻宋国了?”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如实道: “按照目前这个趋势。 齐国是有这个意思。 但是田单还在,估计不会同意。 但是也不好说。 屈夫子的意思是我楚国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也要在宋国附近做好准备。 一旦齐国再度进攻宋国。 我楚国便和赵国联手。 绝对不会让齐国得逞。 如果齐国动手。 那就燕国、赵国、我楚国一起肢解了齐国! 顺便吞并了宋国!” 楚国太子熊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宋国虽然地理上不是那么重要。 可是天下第一富庶之地。 有了宋国,国力必然有了质的飞跃。 但是……” 楚国太子熊烈玩味地看着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这件事跟本太子有他娘的什么关系?”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面露笑容,讨好道: “恭喜太子。 楚王和屈夫子商议完毕。 已经决定让太子爷您这一次坐拥中军大帐,以景翠大将军为帅,您为指挥。 不仅要锻炼太子,更是要让太子立下大功。 为日后登基做准备。” “……” 本来有些生气的楚国太子熊烈竟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懵逼了。 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瞬间激动无比。 双手握紧成拳,眼中放出激动热烈的光芒。 整个人热情洋溢,原地不断跳动。 可见其内心的喜悦和激动。 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终于!终于! 本太子终于等到了机会! 本想着来赵国邯郸有一番大作为。 结果浑浑噩噩浪费时间两个多月。 眼瞅着快三个月了。 本太子终于可以大干一番了。”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我等为太子感到高兴!”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激动了半天。 最后狠狠地拍了拍胸脯和脑袋。 这才安抚下来激动地心情。 看向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疑问道: “那本太子才来找过三个月当质子。 这赵王那边怎么说? 当初可是在平原君主持的会盟之下。 必须让本太子当质子啊。 这要是突然离开。 定然会引起赵国、以及赢天、田文、韩非、燕丹的怀疑啊!”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起身道: “这个屈夫子早就想到了办法。 您只管辞行。 对赵王以及其他质子说。 您暂时离开邯郸。 而是去赵国和楚国的边境。 就说有楚王派人送来的东西。还有楚国大臣看完太子。 估计要最少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候之内。、 如果齐国动手攻占宋国。 您直接上前线与楚军汇合。 楚王会再派一个德高望重的公子顶替您的位置。 等结束后您再会赵国。 若是齐国没有攻占宋国。 您到时候再返回赵国邯郸不迟。 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楚国太子熊烈对于这个安排十分满意: “好! 就按照我师父说的办。” “本太子这就辞行。 向赵国、楚国边境出发! 到时候咱们再联系!” “嗨!”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的虚影瞬间消失。 楚国太子熊烈赶紧出门命令带来的四个婢女收拾行李。 自己去馆驿阁楼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辞行。 一脸喜色的楚国太子熊烈闯入馆驿阁楼。 手里抱着一个酒坛。 “请诸位公子、太子与我一饮!”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还是认识楚国太子以来。 第一次见到楚国太子熊烈如此热情且激动。 (大家看的出来,后面全是节奏点,不会水。 这一章往后,基本都是大家想看的内容,请大家继续支持。 同时支持一下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求收藏和追读!) 第三百三十章 大费周章! 看出问题的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起身。 燕国太子燕丹也默默起身。 齐国太子田文怪话较多: “这倒是新鲜啊。 咱们的一向高傲屁股都快翘上天的楚国太子竟然主动邀请我们喝酒? 难得啊!” 楚国太子熊烈并没有生气。 依旧热情的邀请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喝酒。 给每个人倒了一樽后。 三公子赢天这才开头: “无缘无故喝酒。 你小子定然没有憋着什么好屁! 说吧!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楚国太子熊烈端着酒樽一脸笑意解释道: “楚国那边传来消息。 说是我父王思念于我。 派了一个大臣带着许多礼物要来看我。 但是楚国郢都距离赵国邯郸很远。 所以就决定在赵国、楚国边界会面。 估计来回一个多月。 到时候本太子会带礼物回来的!” “诸位兄弟在这里跟我熊烈朝夕相处数月。 我熊烈并非忘恩负义之人。 今日就要启程,暂且离开。 故而和兄弟们喝酒暂别! 请!” “原来是这样啊啊!”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楚国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是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为了抓住中山狼、找到赵国军饷。 也就没有多想。 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也是想要抓住伊稚斜单于所以也没有多问。 众人举起酒樽,把酒言欢。 说了一些客套话之后。 便目送楚国太子熊烈除了阁楼。 然后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 楚国太子熊烈出了阁楼。 带着四个婢女和行礼来到馆驿内负责管理质子的官吏房间。 “哟! 熊烈太子。 您着拖家带口、收拾行礼的。 怎么要离开邯郸?” 楚国太子熊烈简单地说明情况以后。 那个官吏面露难色: “熊烈太子。 你刚才所说。 乃是人之常情。 但是吧。 这件事比较棘手。 因为质子必须要在我赵国的监视之内且不能随意离开赵国国境。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人这个芝麻大的小官可承受不起啊。”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朗声笑道: “对对对。 此事确实为难。 本太子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 本来可以找平原君、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人说明情况。 但是却找了大人你。 那说明本太子十分看重大人你。 至于本太子能不能离开邯郸。 去的了赵国和楚国边境。 还不是看您了? 放心,本太子不会让大人为难的。” 说着,楚国太子熊烈便对着身后一个婢女一歪头。 那个婢女便献给了那个官吏一箱金子。 那个官吏打开一看。 眼睛差一点晃瞎。 这是他十辈子不吃不喝都挣不来的钱。 当即变了嘴脸,一脸奉承道: “这件事虽然比较为难。 但是我们这些官吏不能不通情达理。 让您太子感受不到母国的厚爱。 罢了,在下这就给上面汇报。 只说您去赵国楚国边境一个月。 一个月后便回归。 反正您又没离开赵国。 便不算坏了规矩。 您说呢,”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得意一笑: “对对对。 那在下就出发了。 等回来的时候必然会带厚礼再谢大人的,” “好说好说。 要不用小的送太子爷一程啊?” “不必!不必!” 楚国太子便带着四个婢女、行礼向赵国楚国边境出发。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看了一眼悄然离开的楚国太子。 觉得楚国必然有大事发生了。 但是为了眼下的事情, 他们只能暂且忍耐。 等解决完眼下的事情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就在闲聊喝茶。 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也感觉到了今天似乎很不寻常。 尤其是突然出现的老者。 他的一个手臂居然没有。 但是有一个灵活诡异的机械臂。 堪比正常的手臂。 这倒是令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惊奇。 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善于机关术的墨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 终于从中午到了下午傍晚。 夕阳西下,一切如墨家虎门阴阳家弟子所说一样。 今日气象,白云苍狗,夕阳之下,火云烧天,半个天空都被染红,显得十分好看。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了一眼屋外的天气。 颇感神奇: “没想到阴阳家推算之准。 可真是利害至极啊!”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谦虚道: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阁下要是见识了我们墨家机关城。 必然更加震撼。” 韩国九公子韩非期待道: “日后一定会去的!” 三公子赢天看着屋外天气询问道: “班大师。 现在到了墨家虎门所规定的事情。 可否出发?”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点头道: “可以出发了! 这一次。 必然有很大的收获!” “好!”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便一起起身。 张三赶着腾龙车辇载着他们三人向邯郸城外出发。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从校尉虞子实眼中看到的日神藏身的地方。 根据墨家丑门弟子的推算。 以及罗网秘密的探查。 综合得出一个结论。 日神藏身在邯郸城外一个废弃的东皇太一神庙。 他们此行便是向着东皇太一神庙而去。 而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也看出了一会三公子赢天必然要做点什么。 所以都找了点借口离开,其实都要准备暗自跟踪。 跟燕国太子燕丹喝酒的荆轲早已暗中潜行跟踪三公子赢天。 齐国太子田文带着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跟了去。 半个时辰后。 赵国邯郸东郊,一所飞废弃的东皇太一神庙。 周遭空空荡荡,除了一片废弃的民居。 什么都没有, 显得十分寂寞和荒凉。 在这巨大的时代变革之下。 这里的百姓抛弃了他们信仰的舍弃东皇太一。 若是神灵不佑百姓。 百姓必然抛弃。 这便是东皇太一最终的命运。 忽然之间。 荒废的东皇太一神庙附近出现了两个怪人。 在这炎炎夏日。 竟然出现了一个全身披着黑袍的人。 还有一个背着棺材破衣烂衫的怪人。 走路一瘸一拐,似乎受伤不轻。 一前一后。 便进入了东皇太一神庙。 “谁?” 谷顔 里面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还有中山狼!” 黑袍怪人妖火和中山狼站在神庙门口。 黑洞洞的神庙内走出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这个地方只有我召唤你的时候你才能来吗?” 日神有些鄙夷地看着中山狼: “你居然还带着这个冒失的家伙来我这里。 你想死?” 黑袍怪人妖火见日神要动怒。 赶紧说明了情况。 将东皇太一的命令传达给日神。 “什么东皇太一阁下的命令?” 日神有些怀疑: “不会吧! 万能的东皇太一会让我们所有人离开邯郸? 不可能吧!” 黑袍怪人妖火这才将月神占卜的结果说了出来。 “呵呵! 本神当是谁的意思。 原来是月神那个贱人! 那个神棍除了妖言惑众还有什么能力? 不过是仗着和东皇太一阁下亲戚的关系。 居然跟本神并列! 简直可笑!” 黑袍怪人妖火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 “日神,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月神很少露面。 她既然给东皇太一阁下传达这样的消息。 那必然是出了大事。 且看今天气象诡异,必然有大事发生。” 日神便抬头看了一眼诡异的天空。 心中隐隐觉得月神的占卜似乎不是假的。 便看向黑袍怪人妖火命令道: “你的占卜之术算不如月神。 但也灵验至极。 你且卜算一卦。” “这……” 黑袍怪人妖火见日神态度坚决。 便无奈只能占卜一番。 只不过等黑袍怪人妖火占卜完毕。 黑袍怪人却半天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站在原地微微发抖。 日神皱着眉头疑惑道: “怎么了?妖火。 什么事情把你吓成这样?” 黑袍怪人看着卦象低沉道: “日神,怕是脱身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 日神和中山狼同时大惊。 “他说的没错! 你们已经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东皇太一神庙的门口。 出了一个黑红色蜘蛛正在结网。 而东皇太一神庙不远处。 出现了一个身穿罗网战甲背着一剑的男人。 正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掩日。 他正在向东皇太一神庙慢慢走去。 “是他! 罗网的人!” 黑袍该人妖火赶紧站在了日神和中山狼之后。 中山狼还从未听说过什么罗网。 便啥有兴趣的盯着罗网杀手掩日上下打量。 日神依旧高傲,双手环抱。 看着逐渐逼近的罗网杀手掩日: “原来是你啊! 上一次输的还不够惨? 这又来找死?” 罗网杀手掩日阴冷一笑: “上一次我们收到的命令是不许伤你。 要活捉你。 再者对你的招数不熟悉。 这一次可就不一样了。 我们收到的命令是杀了你!” 面具下的日神不屑一笑: “哈哈哈哈! 巧了!上一次本神收到的命令也是捉人,而不是杀人。 这么说我们都可以大开杀戒咯?” “嘿嘿!” 罗网杀手掩日说着,微微一抬手。 以东皇太一神庙为中心。 四周出现了七个冷峻的身影。 这一次他们没有藏在暗处。 正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罗网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 黑袍怪人妖火越发的紧张。 不是因为对方来的人多。 这些人他早就见识了。 他之所以害怕到现在, 就是他占卜的卦象。 卦象显示,今天有人要被活捉。 日神扫视了一眼罗网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 “还是你们几个, 本神还以为有什么新意呢。 既然都来了。 本神便亲自让你们恕罪。 只有将你们六个的人头摆放在东皇太一神庙之前。 你们才有资格恕罪! 来事继续做人!” “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 罗网杀手掩日身后传来了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 “是他!” 此时此刻。 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都惊讶了。 居然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赢天得意的笑声。 随即又传来一个也很熟悉的声音。 “赢天,你这墨家朋友真强啊。 没想到丑门弟子推算的结果和看的一模一样。 我韩非算是彻底服了。” “韩非?” 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眉头一皱: “没想到流沙也掺和进来了。” 罗网杀手掩日主动让开道路。 张三赶着腾龙车辇距离东皇太一神庙大门三十米的距离便听了下来。 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齐齐看着十分得意嚣张的三公子赢天。 “赢天! 你好大的手笔啊。 竟然请罗网帮你! 可以啊。” 三公子赢天歪嘴一笑: “此言差矣。 本公子还请来了墨家的人。”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对着东皇太一神庙门口的日神、黑袍怪人妖火、中山狼行了一礼: “在下墨家班大师。 特意奉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之命。 协助三公子捉拿尔等!” 日神立刻耻笑道: “墨家? 好大的名头! 堂堂墨家就派你一个老头来捉我们? 就凭你? 就凭你们墨家? 哈哈哈哈!”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看上去儒雅随和。 实际上性格火爆。 见日神居然敢当众羞辱他们墨家。 当即指着日神的鼻子骂道: “你这女子、好大的口气。 看来今天不让你领教一下墨家的厉害是不行了!”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正要发怒。 就被三公子赢天劝下来了: “今日罗网为战力。 墨家辅助。” “哼!”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这才坐了下来: “老夫不和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见识。” “哈哈哈哈!” 日神嚣张一笑: “今日有一个算一个! 我日神必将全部杀死! 免得日后麻烦!” “是吗?” 剑圣盖聂出现在了附近的民居之上。 双手环抱,看着高傲地日神。 “盖聂? 你居然也来了!” (旧书不够看,可以看新书啊,两个一起看啊,我的亲爹亲妈们。 支持一下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跪下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混战! 东皇太一神庙另一边也传来了一个高冷的声音: “我估计今天不用我师兄动手了。 我也不用动手了!” 日神、黑袍怪人妖火、中山狼向另一边看去。 正是流沙杀手卫庄。 旁边站在一个浑身紫女的美艳女子紫女。 “好好好!” 日神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所有人。 高傲地扫过每一个人朗声道: “罗网!墨家!流沙!纵横家盖聂! 对付我一个小小的日神。 三公子您可是煞费苦心了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爽朗一笑: “本来本公子不想如此。 知道请罗网费了老子多少钱吗? 本公子直接都倾家荡产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谁让你们差一点害死本公子!” “呵呵!” 日神不屑一笑,但是说话的语气没有之前硬气: “本神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破解校尉虞子实眼中的结界的?” 三公子赢天邪魅一笑: “今日,你赢了! 本公子便大慈大悲的告诉你!” 日神点着头笑道: “这么说本神今天非赢不可了?” “没错!非赢不可!” 就在三公子嬴天和日神对话的时候。 附近传来了两架车马。 正是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赢天! 我的好兄弟。 原来你小子是来欺负人啊。 我田文今天非要凑这个热闹。” 三公子赢天瞥了一眼从马车上下来的齐国太子田文: “早知道你小子耐不住寂寞。 我就等你们人齐了再动手呢。” 燕国太子燕丹也下了马车。 看着日神的身段有些熟悉。 但是带着面具,也不知道日神具体长得什么模样。 “赢天。 我燕丹不算来打扰吧。 就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中山狼和阴阳家日神! 当然还有传说中罗网的各位天字一等杀手!”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燕丹大哥说的哪里话。 今天本公子就是为各位搭的这个戏台。 就是要告诉各位! 得罪我赢天是什么下场!” “狂!好狂! 我喜欢!” 荆轲突然跳了出来。 抱着酒坛站在远处。 很明显。 他是得到燕国太子燕丹的授意。 来帮三公子赢天压阵的。 “在下就是来看戏的。 你们随意。”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 也从马车上下来。 静静地看着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 呱呱呱! 几只乌鸦落在了附近的树林上。 乌鸦在中原被视为不祥之物。 但是在草原却是部分部落的图腾。 因为乌鸦可以敏锐的察觉到附近即将消失的生命。 只要牧民跟着乌鸦,便能找到快死的动物。 而这一次。 树林下面,出现了身上纹着乌鸦的人。 正是赵国、平原君所掌控的夜鸦军。 日神望着前后左右一个个早期成名、后起之秀。 无论是罗网的天字一等杀手。 还是侠盟、流沙、儒家诠宗、纵横家。 随意一个放到别的地方。 那都是独霸一方的存在。 而今天他们为了抓自己。 竟然齐聚一处。 带着面具的日神此时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倍感荣幸还是一脸懊丧觉得无路可逃。 没有人知道她的表情。 但是她作为阴阳家高高在上的日神。 依旧保持着她那一如既往的傲气: “墨家!纵横家!罗网!流沙!侠盟!儒家诠宗!夜鸦! 能想到的势力都来了!” “我日神好大的面子啊!” “赢天你好大的手笔啊!”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非也! 这儒家诠宗只是来看热闹的。 侠盟只不过是燕丹大哥热情帮我! 仅此而已! 剩下的才是对付你的主力! 准备好了吗?” 三公子赢天嘻嘻哈哈,风轻云淡。 但是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顿感压力巨大。 其中实力最强的日神都有些发憷,更别说更对厉害的中山狼,和全场最弱只是充当阴阳家传话筒的黑袍怪人妖火了。 日神望着眼前无数的高手。 竟然叹了一口气: “赢天! 你们可是人多欺负人少! 可否一对一? 嗯?” 三公子赢天狂笑道: “哈哈哈哈! 我赢天就喜欢人多欺负人少! 明明可以轻松拿你! 我为什么要跟你浪费时间! 最后问你一次! 准备好成为本公子的奴隶了吗?” 中山狼却默默的放下棺材。 好似要大干一场。 突然兴奋怪j叫道: “我隐匿十年! 今天终于可以放开手脚跟你们对战了! 爽!” 可躲在日神身后的黑袍怪人妖火却更家害怕: “月神占卜的果然没错!” “日神! 咱们想办法逃走吧!” “中山狼可以帮咱们掩护!” 中山狼却回头瞪了一眼黑袍怪人妖火: “你这个废物! 一起杀了他们不好吗? 为什么要逃?” 日神也点了点头: “没错! 既然他们都来了! 那就在今天全部杀了!” 三公子赢天闻言也兴奋了起来: “这么说你准备好了?” “嗯!准备好把你们的脑袋献祭给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了!” “好!” 三公子赢天准备抬手下令展开攻击。 结果东皇太一神庙的四周出现了五道玄光。 莫名出现了五个从未见过的人。 当首一人,四十多岁的,,头顶一蓝色羽冠。 身披蓝色羽织,脚踏木屐。 谷鯥 身旁似乎有时隐时现的云雾。 正是阴阳家五大长老之云中君云神徐福。 其次一人一身红衣。 她的双手由于常年修炼阴阳秘术——阴阳合手印,而变得犹如火焰般赤红,并且呈现出奇异的银色花纹,指甲漆黑如墨,诡异之极。 正是阴阳家五大长老之大司马。 其次一人面带薄纱,一身碎花短裙。 其次一人一身蓝色锦袍,长得十分端正,乃是阴阳家之湘君。 最后一名女子,一身淡红色长裙,长得十分美艳,乃是阴阳家之湘夫人。 “哦?” 在场所有人看着突然突然出现的五人。 居然露出疑惑地神色。 三公子赢天看向一旁的韩国九公子: “这五个人你见过?” 韩国九公子韩非微微摇头: “从未见过!”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 均微微摇头。 表示都没有见过。 既然他们几个都不认识。 那么流沙、侠盟成员自然也是没有见过。 所以三公子赢天看着日神打趣道: “这么说! 现在不是人多欺负人少咯?” “哈哈哈哈!” 日神狂笑一声看向了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你们五个怎么来了?”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齐声道: “掩护日神撤退!” 日神嘲讽道: “你们看眼前的架势!” “他们会让我撤退吗?”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又问道: “那您的意思是?” 日神扫视了一样全场,傲然道: “那便战!”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不再。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此。 日神这边有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三公子赢天这边有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六剑奴:真刚、乱神、断水、魍魉,转魄、灭魄! 流沙的卫庄,纵横家盖聂。 外围有侠盟的荆轲,附近隐藏的夜鸦军。 大战一触即发。 三公子赢天起身站在腾龙车辇前面,指向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命令道: “能活捉就活捉! 活捉不了就杀!” “日神可以考虑活捉!” “剩下的废物就杀了罢!” 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六剑奴:真刚、乱神、断水、魍魉、灭魄、转魄率先发动攻击。 眨眼之间。 六剑奴直接从六个方位以剑夹住了日神。 这出手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 根本不给任何人机会。 “这就结束了吗?” 卫庄无聊的看着一招就被制服的日神。 可日神的本事他们都知道。 之前还交过手。 被六剑奴制服的日神嘴里吐出一只三足金乌。 “不好!” 六剑奴:真刚、乱神、断水、魍魉、灭魄、转魄瞬间再度消失。 日神嘴里的三足金乌追着六剑奴而去。 刚才被六剑奴挟持的日神猛地向三公子赢天那边飞去。 “除了这一招就没有新鲜的招式吗?” 罗网杀手掩日一剑将向三公子赢天飞去的日神斩为两段。 被斩为两段的日神忽然开始爆炸。 轰! 周遭的人迅速闪避。 云中君徐福口念法诀: “云起!” 以云中君为中点。 向四周不断散发云雾。 所有人就好像处在仙境之中。 “巨灵幻像!” 云中君陡然一出手。 就令所有人大开眼界。 整个人化成一座小山。 对着云雾之中的罗文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乱神、断水、魍魉、转魄、灭魄展开攻击。 阴阳家之大司马双手微动: “阴阳合手印!” 只见大司马双手摆出特定的各种动作同时发动法术攻击,状如太极,一旦发动攻击则如万道手印射向对方,威力巨大。 亦攻击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乱神、断水、魍魉、转魄、灭魄。 漂浮于半空的少司命双手不但摆出召唤的手势。 周遭的花草树木快速疯长: “万叶飞花流!” 少司命控制植物并使植物恢复生机的高阶阴阳术,施放时万叶齐发,片片锋芒逼人。 能将树叶、藤鞭等作为武器。 不断地帮助大司马、云中君掠阵。 “皇天后土!” “上尚若水!” 阴阳家湘君、湘夫人前者脚下冒出一个土状手势。 后者脚下冒出一个水流、。 他们二人踩踏土状手掌、水流直接进场。 跟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乱神、断水、魍魉、转魄、灭魄直接硬碰硬。 场外的三公子赢天看着突然冒出的阴阳家奇怪道: “这五个人以五行之术配合默契,实力不俗。 没想到阴阳家还有这种厉害的角色!” 韩国九公子韩非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区区日神都这般厉害了。 更别说其他人了。 你说这个东皇太一那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三公子赢天有些期待道: “总不会比天下十二圣人还厉害吧?” “哈哈哈哈!这一场战斗还真是有意思! 这算是除了阴阳家东皇太一之外所有的战力了吧!” 三公子赢天歪歪头分析道: “我看不一定!” 那边的中山狼没想到阴阳家的五灵玄同竟然如此厉害。 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意思,以及想要激情战斗的战意。 中山狼将立着的棺材打开。 自己钻了进去: “开始吧! 你们有幸要见到中山国最为神秘的秘术! 轮回墓葬!” 以装着中山狼的棺材为中点。 棺材里不断飘出幻境之雾。 三公子赢天见状立刻命令所有人: “掩住鼻息战斗! 一旦吸入中山狼的迷雾便会缠声幻境!” 受到三公子赢天提醒。 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乱神、断水、魍魉、转魄、灭魄纷纷掩住鼻息战斗。 原本云中君召唤出来的云雾,再加上中山狼棺材里释放出来的毒雾。 使得原本就难以看清楚的战场更加扑朔迷离,难以看清。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根本已经看不清了。 燕国太子燕丹一跃而起,跳上了车辇上,但依旧看的不是很清楚。 三公子赢天有墨家神技。 自然能看清。 眼下的局势十分不明朗。 日神的实力之前就见识过。 她有她狂傲的资本。 再加上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还有一个变数,中山狼。 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均是剑术高手。 必须杀到跟前才能使出威力。 但是对面的全是阴阳家。 以法术威逼,掠阵、掩护,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根本靠近不了。 在加上湘君、湘夫人配合默契亲自入场对阵。 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并没有取得实质上的进展。 这并非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无能。 第三百三十二章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加入! 实在是对方太聪明。 根本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而中山狼再度暴喝一声: “轮回墓葬!” 中山狼棺材为中点。 向四周龟裂而去。 缝隙之中,不断有穿着战甲的士兵爬出。 拿着腐朽的武器,对着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展开追杀。 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自然是剑法绝伦。 虽然中山狼召唤出来的士兵实力很低。 但是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发现他们根本杀不死那些尸体士兵。 即便是砍掉了头颅。 那些士兵依旧还是会精确的攻击他们。 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疲于奔命,十分苦恼。 但是他们明白,只要坚持下去。, 待对面的先天神力消耗完毕。 便是他们一击必杀的机会。 三公子赢天可不想再浪费时间。 对着云雾之外的剑身盖聂命令道: “盖聂大哥! 可以入场了!” “好!” 剑身盖聂这才加入了战斗。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对着卫庄命令道: “卫庄兄! 难道你能忍受得了?” 卫庄怪叫一声: “我的妖剑鲨齿早就饥渴难耐了!” 燕国太子燕丹对着荆微微点头。 荆轲也提着名剑长虹杀去战场。 原本齐国太子田文是要看戏。 但是他发现阴阳家的每个人虽然剑法一般。 但是术式厉害至极。 单独一个人。 根本不是在场任何人的对手。 但是他们五个配合默契,互补所长,作战的方式十分聪明。 齐国太子田文虽然不想帮三公子赢天。 但是也不想让这五灵玄同逃走亦或者落入三公子赢天手中。 便对着一直看戏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一歪头。 示意杀了阴阳家所有人。 他们不能属于任何一方。 要不然对齐国极其不利。 如此。 除了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张三、夜鸦军之外。 所有人都加入了战斗。 整个东皇太一神庙之前战斗越来越激烈! 原本被阴阳家日神、中山狼、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压制的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灭魄、转魄、魍魉。 随着卫庄、紫女、盖聂、荆轲、儒家诠宗玄奇的加入。 尤其是擅长纵横剑术的卫庄和盖聂加入以后。 场上的局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当今天下百家。 虽不能说相生相克。 但也有压制一说。 尤其是纵横剑法,克制阴阳家,阴阳家秘术克制墨家。 在战斗了足足有半刻钟以后。 以日神为首的阴阳家,先天神力不断损耗的同时却没有掌握战场的主动权。 反而陷入了被动。 形势逐渐对以日神为首的阴阳家不利。 他们战斗的范围不断在缩小。 虽然云中君徐福的幻象高如山岳。 只要躲避得当。 造成的伤害其实不大。 而以剑术擅长的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逐渐取得了上风。 再加上纵横双子卫庄、盖聂对战思路极其简单和聪明。 那就是他们只对付阴阳家中最为厉害的日神。 又因为他们的纵横剑法克制阴阳术。 即便是强如日神。 也逐渐力不从心,越发的感觉到似乎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而他们阴阳家一脉。 除了部分主力没有来之外。 几乎大部分高手全在这里。 如果不想出别的办法。 他们阴阳家不能说被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平原君赵胜的夜鸦一网打尽。 至少实力会大大受损,可谓是元气大伤。 三十年内,不可能再兴风作浪。 而这三十年内,任何事情都会发生。 阴阳家可能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故此。 对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极其忠心的日神。 绝对杀人成仁。 因为她的犹豫不决和对月神占卜的不信任。 浪费了最佳的逃命时机。 所以中了埋伏,让同门陷入了危局。 她必须要负全责、 日神在跟剑圣盖聂、卫庄对战的同时。 对着一直躲藏在身后的黑袍怪人妖火命令道: “妖火!想办法通知东皇太一阁下! 救下同门!” “好!” 黑袍怪人赶紧捻起法诀开始通灵东皇太一阁下。 日神又对着陷入危机的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命令道: “想办法向上飞遁! 我来掩护你们!” 日神可谓是豁出去了。 嘴里不断吐出三足金乌。 幻化为七八个自己。 分别向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荆轲、玄奇杀去。 日神的分身自然没有那么犀利。 刚一冲杀。 就被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斩杀。 但是引发了不断地爆炸。 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荆轲、玄奇。 就连卫庄、剑圣盖聂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接连后退,避免被炸伤。 而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则趁机向上飞遁。 “不好!”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分别惊呼一声。 “断不可走了阴阳家!” 三公子赢天则不慌不忙地看向了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 “开始吧!” “是,三公子!”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笛子一样的东西。 轻轻吹了一下,却发出洪亮轻盈的声音。 瞬间向四周散去。 就在此时。 以东皇太一神庙为中点。 四周飞出十多只玄鸟一样的大鸟。 众人抬头仔细一看。 竟然是传说中的墨家机关兽。 上面正有穿着墨黑色长袍的墨家弟子在操纵。 刚飞起十数米的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就被头顶盘旋在更高处的墨家机关兽发射出的机关暗器、火焰、毒液所攻击。 不得不落回原地。 “苦也!”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再度陷入了苦战。 日神面对着天上地下的包围圈,可谓是天罗地网。 高高在上、自持无敌的日神也陷入了绝望之中。 无限的绝望,可谓是心如死灰。 谷埻 为今之计。 那就是放手一搏。 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 “战!可生! 败!则死! 我阴阳家今日必要逆境而生!” 在日神的鼓舞之下。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中山狼抱着必死的决心。 放手一搏。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就连张三都看得出来。 只要继续拖下去。 阴阳家所有人今天要么全部被活捉。 要么全部被杀。 总之逃是逃不走了。 而三公子赢天则一直在关注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正是黑袍怪人妖火。 其实经过多次的接触。 发现黑袍怪人妖火实力虽然低微。 像他实力这么差劲的人。 却总出现在每一个重要的场合。 那么他的能力就不是战斗。 而是充当东皇太一和阴阳家的传话筒。 以及通灵召唤之术。 按照往常的习惯。 一旦阴阳家陷入了被动局面。 阴阳家的头领东皇太一必然会出手救人。 每次都是这样。 为了阻止这种局面的发生。 三公子赢天一直苦苦思索应对之法。 终于让他想到了。 就在此时。 他们背后来了一个车辇。 车辇四周有持墨家黑剑的二十米墨家弟子护送。 缓缓向三公子赢天这边行驶而来。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一看,当即故意朗声道: “恭迎墨家钜子!” 战斗中的罗网杀手、荆轲、玄奇、卫庄、盖聂、紫女以及阴阳家的人没有时间观察。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早就对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名字如雷贯耳。 仰慕至极。 只不过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神龙见首不见尾。 没想到今天为了三公子赢天捉拿中山狼、阴阳家的人。 居然亲自出场了。 当即对着墨家钜子所在的车辇行大礼。 “赢天,你好的面子啊! 早就听说你跟墨家钜子关系好。 没想到关系好到了这种程度!”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有些嫉妒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改日引荐给你们!” 待载着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车辇听到了他们身旁。 车辇内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轻轻一声: “请赢天贤弟来我车辇一叙!” “好!” 三公子赢天便下了腾龙车辇。 上了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车辇之中。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和羡慕。 自此,三公子赢天再没有出来,里面只传来三公子赢天和墨家六指黑侠的说话的声音。 所有人都没有怀疑。 其实三公子赢天才是真正的墨家钜子。 而那边战斗的局势越发激烈。 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魍魉、乱神、转魄、灭魄没有了阴阳家法术的限制和骚扰。 终于可以大展神威。 罗网杀手掩日一招掩日空间。 罗网六剑奴真刚、断水、魍魉、乱神、转魄、灭魄出手偷袭,神出鬼没。 不但将五灵玄同中实力稍弱的少司命、湘夫人偷袭得手。 更是将他们五人逼迫在局促的一地。 从刚才偌大的范围。 现在战斗的地方就剩下东皇太一神庙之前的一块空地。 围猎、绞杀,就在眼前。 此时此刻。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实际上早就萌生了遁走的想法。 这样耗下去,他们也要被活捉。 就在等日神的意思。 而此刻的日神也好不到哪里去。 全身上下三处淤血,乃是剑圣盖聂以剑背所打。 全身上下十处剑伤乃是卫庄所刺。 也就是日神是个女人。 要不然以卫庄的性格。 早就喂了腰间鲨齿了。 日神对着躲在东皇太一神庙内的黑袍怪人妖火命令道: “到底怎么样了? 东皇太一阁下再不来! 你我都要葬身于此!” “好了!” 随着黑袍怪人妖火的一声咆哮。 他半跪在地上仰天摊开手嘴里念念有词。 眼睛、嘴里绽放出七彩炫光。 从东皇太一神庙投射向外。 熟悉的一幕再度出现。 东皇太一的神像漂浮了东皇太一神庙之上。 巨大,庄严,威风,俯视着所有人。 而这一刻,也是三公子赢天策划已久,等待良久的一刻。 他等的就是东皇太一。 “没想到月神的占卜如此精准。 目前以我的实力还是不能逆天而行!” 阴阳家日神、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终于看到了活下去的曙光。 对着东皇太一神像激动喝道: “万能的宇宙之神! 东皇太一阁下! 您终于来了!” 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魍魉、乱神、转魄、灭魄纷纷停手。 因为他们在等着三公子赢天出手。 儒家诠宗玄奇、荆轲、紫女也纷纷停手。 卫庄看着东皇太一的神像就气不打一处来: “又要装神弄鬼吗?” “这一次我希望你和你的手下全部死在这里!” “然后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庙!” 剑圣盖聂则没有说话,仔细观察。 “赢天!你费了这么大的精力。” “怎么当起了缩头乌龟?” 三公子赢天便从墨家钜子的车辇内露出脑袋: “哟! 你来了! 那就不要走了!”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神像冷笑几声: “这是最后一次!本神将亲自下场杀了你!” “我等你!” 三公子赢天便再度缩回了车辇之内。 “五灵玄同!遁走!不用管日神!中山狼!” “是,东皇阁下!” 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瞬间遁入身后的光圈之中。 日神闻言怔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各位,本神就带着手下告辞了!” 东皇太一的神像两个巨大的手掌托着中山狼和日神就要消失遁走。 (有个qq阅读的读者老说我水,但是还一直看,很可爱啊,所以我决定改变自己。 态度上我认错,但不水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哈,支持一下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跪下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分赃! “休走!” 载着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车辇内传出墨家钜子的一声暴喝。 一直想跟东皇太一过招的卫庄还没有来得及出手。 所有人就看到从那个车辇内激射出一道黑线。 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飞到了东皇太一神像之前。 “嗯?” 东皇太一的神像皱了一下眉头,不禁脱口而出: “好快!” 原本半个身子都进入光圈的日神和中山狼。 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抓了双腿。 随即使劲一扯。 原本半个身子进入光圈的日神和中山狼直接被活活扯了回来。 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罗网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直接将日神、中山狼制服。 “这就是墨家钜子的实力吗?” 在场所有人无不惊呼。 东皇太一神像则稍微淡定道: “到底是天下十二圣人! 果然不同凡响!” “但是你竟然不给本神面子!” “那本神便提前惩罚了你!” 东皇太一的神像,那巨大的双掌直接向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拍来。 “嘿嘿!”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竟然倏地消失。 等到出现的时候。 竟然在半跪在地上的黑袍怪人妖火上空。 对着虚空就是一拳。 “破!” 轰! 一声巨响! 虚空之中,出现了黑色空洞。 而那一头,所有人都看的清楚,瞧的明白。 东皇太一的本体就坦然得坐在一个石头神座之上。 “今天你也别想走! 我墨家钜子说的!”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暴喝一声: “墨家神技!黑白噬空!” 一道黑色的先天神力华作为一双双黑色的手。 直接撕扯住躲在神座上的东皇太一本尊。 “好强!这就是圣人之力吗?” 东皇太一本尊也被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实力惊呆了。 身体被无数双手撕扯着往那个虚空破洞里走。 也就是不断地往另一个空间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所在的地方走。 只要继续撕扯。 东皇太一必然要被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撕扯出来。 “阴阳秘术!东皇钟!” 东皇太一随手一甩。 一个玄黄色巨大的钟直接将东皇太一镇住。 直接将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无数双手全部杂碎。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再喝一声: “墨家神技!黑白子!” 只见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双手飞旋如花。 双手不断射出如黑白棋子一样的东西。 不断地冲击东皇太一的东皇钟。 “太一玄火!” 东皇太一自然也不示弱。 双手不断喷射火龙。 与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对抗。 如此。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和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的战斗陷入了焦灼的状态。 在场所有人无不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竟然高傲如卫庄都不得不赞叹良久。 所有人脑子里都在想一个问题: 我们这群修武的怎么会想着和修仙的打呢? 正当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通过破碎的虚空之洞。 战斗的难分难解的时候。 从远处走来一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的老者。 看其穿着,像是儒家,但衣服边角又是荆楚构纹。 应该是楚国人。 “各位! 可否卖老朽一个面子?” 老者看似老朽不堪,实际上步履轻盈,不一会就走到了虚空破洞之旁。 也就是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和虚空之洞内的东皇太一跟前。 其余人都是有眼力见的。 料定了这老头不一般。 可是齐国太子田文嘴贱的不行: “这老东西干嘛的? 给你个面子? 你算个什么东西?” 虽然隔了很远,老者似乎听到了,只回头冲着齐国太子田文看了一眼。 齐国太子田文便丢落马下,嘴角不停流血,面容十分痛苦,嘴巴在动但是发不出声音。 似乎再说:我牙疼! 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认识老者。 正在和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战斗激烈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侧目一看。 竟然是同为天下十二圣人的楚南公。 楚南公也是阴阳家,号称知晓前后五百年。 “楚南公! 竟然是您!”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同时喊了一声。 “楚南公?” 在场其余人都惊呆了: 好家伙,为了一个小小的阴阳家! 竟然同时出现了天下十二圣人之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楚国楚南公也叫黄石公。 楚南公拄着拐杖微微一笑: “今天你们交手亦是天命。 但并非你死我活。 东皇太一代表了过去,墨家钜子赢……六指黑侠代表了现在,一个刘姓之人代表了未来。 不过你们未来还有很事情要做。 若是决战,一绝生死。 老夫看还不是时候。 等到时机一到。 天下无人能阻止。 今天可否卖老夫一个面子! 各自退让一步。” 东皇太一乃阴阳家魁首。 自身法术层出不穷,威力亦是惊人。 这才刚打的有感觉,还没有出一半的实力。 但是不能不给同为阴阳家的楚南公(黄石公)这个面子。 想了一想,想要问从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处讨要回日神和中山狼。 但是这么多人,如果他要是讨要。 代表了他不如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以后谁还会为他卖命。 都投奔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算了。 他决定凭借自己的实力救人。 “罢了!” 东皇太一便顺水推舟,借花献佛: “算了,楚南公百岁有余,当下天下人最为尊敬者! 我东皇太一不能不给面子!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你的意思呢?”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想了一下。 他考虑并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他的实力,即便是全力出手。 楚南公也不会反对。 但是他在思考楚南公说的那句话。 东皇太一代表了过去。 而他,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赢天)代表了现在。 一个刘姓男子代表了未来? 这句话给了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极大的触动。 他决定要搞清楚楚南公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代表过去的东皇太一一死。 是不是意味着代表着现在的他,也将成为过去。 提前让代表未来的刘姓男子成为现在。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梦想就是统一华夏,拯救万民,与民休息,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 如果他今天杀死了东皇太一。 那么他的梦想会不会实现?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他不相信天命。 但是相信楚南公。 现在不是杀不死东皇太一的问题。 而是代表过去的东皇太一究竟是谁? 代表未来的刘姓男子又是谁? 这便是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眼下要解决的问题。 “好!楚南公!谢谢你泄露天机! 今天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谷袀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这才停手。 “告辞!” 带着同样疑问的东皇太一便消失在了黑色空洞之中。 而黑袍怪人妖火也自焚消失。 今日最大的战果便是活捉了日神和中山狼。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也不算白来一趟。 随着他对着天空的一挥手。 盘旋在半空驾驶着墨家机关兽的墨家弟子消失。 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搀扶着楚南公往车辇里。 所有人都看的清楚。 搀扶着楚南公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的右手。 果然有六根指头。 但是只是戴的手套是六个指头。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了六个指头。 他们以此来想要推断出披着黑袍对着头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的真正身份。 所有人都注视着天下十二圣人之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和楚南公。 唯独韩国九公子韩非怎么看墨家巨子六指黑侠怎么像三公子赢天。 这种感觉不是简简单单的从外表去看。 从外表看,眼前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的容貌在黑袍下若隐若现。 那山羊胡子,严肃地面容,一看就是一代宗师。 但是他身上的气质、气息却又和三公子赢天是那么的像。 韩国九公子韩非迟疑了。 有那么一刻。 韩国九公子韩非以为眼前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便是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都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 仔细想了一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最后在心里嘲笑自己想的太多了。 出于对天下十二圣人之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和楚南公的尊敬。 所有人拱手行礼道: “恭送墨家巨子、楚南公!” 墨家巨子、楚南公上了车辇以后。 过了一阵子。 三公子赢天从里面潇洒地走了出来。 摇着扇子对着车辇感激道: “我赢天多谢钜子大哥为我赢天助拳! 多谢了!” “不用谢,下次再见!” 于是乎。 载着天下十二圣人之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和楚南公的车辇。 在二十个墨家弟子的护送下缓慢离开。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也跟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告辞。 现在。, 现在所有人。 都在等待一件事。 那就是分配战利品。 所有人都对中山狼这个活死人不感兴趣。 他们的眼中只想要走日神。 从日神身上套出阴阳家的秘密。 率先开口的便是厚颜无耻的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罗网是你花钱找来的。 算是你的!” “韩非,卫庄、紫女是你的人。” “燕丹大哥。 荆轲是你的人。” “那我田文就跟你们说好了。” “那个中山狼是个厉害的角色。 不妨就让给你们。 那个日神本太子要了!” “哈哈哈哈!” 燕国太子燕丹冷笑一声: “你要? 凭什么? 我燕丹做事一向追求公平合理。 这一次你出力最少! 应该让给本太子和三公子、韩非!” “你……!” 儒家诠宗玄奇立刻站在了身前示威。 荆轲也丝毫不示弱的站在燕国太子燕丹跟前对峙。 燕国太子燕丹又看向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说实在的。 这阴阳家日神本不该被我燕丹带走。 但是我燕丹觉得她很像一位故人。 不如把日神交给我。 中山狼交给你们。 正好可以交差。 就当是我燕丹欠你们一个面子! 好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却摆手微笑道: “燕丹大哥。 不是兄弟我不给你面子。 实在是这个日神太过重要。 阴阳家的实力你们都看到了。 我想他们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后面还会多生事端。 若是控制了日神。 便控制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端。 故此,我韩非今天非要日神不可。 就算是赢天我也不给这个面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便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早就猜到了一旦抓住日神。 就会有眼前的局面。 各方为了实际的利益不会善罢甘休。 一定会大打出手。 撕破脸皮。 好在三公子赢天计划好了一切。 对着所有人也当仁不让道: “不要胡说! 这一次谋划是我。 叫人是我! 负责的还是我! 罗网的人是我花钱找来的! 墨家的人是我的面子叫来的把! 现在倒好。 人到手了。 你们开始跟本公子翻脸了? 你们太不讲究了吧?” 韩国九公子韩非微笑道: “赢天,话可不能这么说。 大家都出力了。 你虽然叫的人多,但是没有我们。 这事成不了。 虽然你我是好兄弟。 但是事关重大,我韩非今天宁可当恶人,放下面子不要。 也要要走日神!” 燕国太子燕丹也恳求道: “赢天,你说的不错。 但是你我他背负各自母国的利益。 不能寻常之理去判断。 不如这样,我们之间挑一个人出来单挑。 谁赢了便归谁! 这样谁都可以心服口服!” 齐国太子田文自然是对儒家诠宗玄奇的实力自信无比。 当即附和道: “本太子觉得燕丹大哥的提议最好不过了! 这样公平合理,谁也不吃亏! 即便是输了,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如何?”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了一眼卫庄。 结果卫庄用眼神暗示他: 快答应! 我主要想跟我师兄决战! 剩下的臭鱼烂虾都去见鬼吧! 韩国九公子韩非得到了卫庄的同意。 便也附和道: “既然大家都当仁不让。 平时又是朋友,生活在一起。 总不能为了一个外人伤了面子和感情。 燕丹大哥提议的不错。 那就这样吧! 赢天你说呢?” 三公子赢天一脸不服的指着所有人: (明天考试,半夜再更一章,新书十万字了,大家可以看了,绝对好看,跪求支持和收藏!) 第三百三十三章 消失的军饷! “哎呀! 你们这帮浑水摸鱼、顺手牵羊的混账东西! 本公子费心费力,结果要成全你们? 韩非啊韩非!你个狗东西!还好意思跟我称兄道弟?” 韩国九公子韩非疑惑道: “那你有什么建议?” 三公子赢天摊开手淡定道: “我同意!” “切!” 齐国太子田文白了一眼废话很多的三公子赢天。 “那好……那咱们就各自派出一个人……” “哈哈哈哈!” 一直没有说话的罗网杀手掩日突然发出冷笑声。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难道你们不把我们罗网放在眼里吗?” “……” 听不懂这话的韩国九公子以及流沙、燕国太子燕丹以及侠盟、齐国太子田文以及儒家诠宗玄奇纷纷看向雇佣罗网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罗网的人说的什么意思。 便看向控制着日神和中山狼的罗网杀手掩日: “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掩日冷笑一声: “三公子。 你不是很聪明吗? 怎么? 现在傻了?” 那边的卫庄提示道: “这都听不出来? 罗网的人要反水了!”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看着罗网杀手掩日: “你是这个意思吗?” 罗网杀手掩日微微摇头: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罗网最讲信用。 那人钱财替人消灾。 跟人合作的时候。 办事绝对忠心可靠。” “哦。” 三公子赢天看向卫庄调侃道: “你猜错了!” 卫庄咧嘴一笑,心疼三公子赢天傻的可爱: “呵呵。” 罗网杀手掩日继续道: “我们罗网和雇主在合作时期绝对不会反水亦或者如何。 但是……” 罗网杀手掩日高声道: “三公子! 你出的钱要求我们罗网的人帮你抓住日神和中山狼。 现在人就在这里。 我们做到了……” 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那你废什么话! 快帮我打架!”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掩日略带嘲讽的笑道: “正如我所说。 你的钱只够我们帮你抓日神和中山狼。 现在很遗憾的通知你! 我们的合作就到这里了!” “什么?” 三公子嬴天一脸莫名。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也才明白过来。 这才想起来刚才的对话忽略了罗网这个变数。 眼下很可能要跟罗网交战抢人了。 三公子赢天急道: “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本公子可是花了那么多钱! 你们可不能反水啊!” 罗网杀手掩日朗声道: “我们并非反水! 重申一次! 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而已! 要么加钱!要么我们带走日神!” 三公子赢天一脸无奈: “可是本公子已经没钱了!” 罗网杀手掩日得意道: “那就不能怪我们了!” 三公子赢天赶紧阻拦道: “这样如何! 待本公子写信回秦国。 让我君父派人送来钱。 就当我赢天欠你们的。 如何?” “不可! 若是别人还行。 你赢天的名声太差了! 对不起! 现在有钱支付帮你保护日神的钱吗?” 三公子赢天咬着牙气呼呼道: “没有了!你们这群吸血鬼!” “哈哈哈哈!那就不好意思了! 现在我们和你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 以后有钱了再找我们吧!” “算你们狠!” 三公子赢天无奈转头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 想要借钱。 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给三公子赢天借钱呢? 即便是有。 那几大箱子钱一时半会也搞不来啊。 所以,三公子赢天最终放弃了从罗网手中索要日生的要求。 指着中山狼道: “那个交给我可以吧!” 罗网杀手掩日走到了倒在地上的中山狼旁边。 用脚踩在中山狼的脑袋上: “这个东西可以你给你!” “哈哈哈哈!” 中山狼仰起头吐了嘴里的土,狂笑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中山国太子竟然成了你们人人嫌弃的垃圾。 行!你们给我记住了! 我中山狼不会死!会想你们所有人复仇的! 记住今天你们所说的话所办的事! 你们会跟赵国一样,被我亲手毁灭!” “你的话太多了!” 罗网杀手掩日一脚踢晕了中山狼。 随手扔到了三公子赢天脚下。 不过所有人在这一刻,也终于搞清楚了中山狼的身份。 那便是失踪了十数年的中山国太子鲜于仲通。 三公子赢天如愿得到了中山狼。 但是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志在日神。 当即瞪着罗网道: “请罗网交出日神! 我们不想跟罗网做对! 但是非到了那一步! 我们也在所不惜!” “我们三家可以先联手干掉你们! 再纷纷讨论日神的事情!” “没错,日神我们三家可以共同关押。 但是你们罗网今天必须让步! 想要趁火打劫吗?” “嘿嘿嘿!” 罗网杀手掩日拔出了鲜红的掩日剑。 准备跟流沙之卫庄、侠盟之荆轲、儒家诠宗之玄奇大战一场。 即便是对战,罗网他们有七人,掩日、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 人数上有巨大的优势。 日神观察了一番,最后气的破口大骂: “我日神若是落在别人手里还有活路。 但是落在罗网手中,估计断无生路! 想要我日神当俘虏? 成为你们罗网的棋子! 做梦!” 日神随即逆行经脉,准备自爆而亡。 罗网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出手速度何等快。 再加上日神全身上下都是伤口。 受伤颇重,先天神力耗尽。 直接被罗网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制服,昏厥了过去。 “各位! 我罗网不想跟各位交手! 我们还有事情就不留在这里了!” “告辞!” “想走?” 流沙的卫庄最先出手。 “看我的!” 荆轲紧随其后。 “留下!” 儒家诠宗的玄奇最后出手。 谷蜡 但是罗网六剑奴的速度太快了。 眨眼间已经拉开了距离。 罗网杀手掩日一招掩日空间断后。 如此边追边打, 直到罗网的人、流沙的卫庄、侠盟的荆轲、儒家诠宗的玄奇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而不喜欢打斗的剑身盖聂给三公子赢天辞别也消失了。 就在他们焦急等到结果的时候。, 哇哇哇! 躲藏在附近的夜鸦军突然走了出来。 向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说明了来意。 想要索要中山狼。 三公子赢天责无旁贷,他的任务就是抓住中山狼。 便将中山狼毫不犹豫地交给了平原君赵胜的夜鸦军。 夜鸦军押送着中山狼返回赵国邯郸。 三公子赢天等了一会后。 便和张三返回了赵国邯郸馆驿休息。 留在东皇太一神庙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太子田文等候了一个多时辰。 不见他们回来。 便也无奈地返回。 不过齐国太子田文走之前一把火烧了东皇太一神庙。 夤夜。 距离东皇太一神庙一战已经过去三个时辰。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分别得到了卫庄、玄奇、荆轲的消息。 没错。 他们跟丢了。 主要罗网六剑奴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可以说是天下十二圣人之下速度最快的人。 再加上罗网杀手掩日掩护。 最后只能放弃。 既然日神落入了罗网手中。 他们便放弃了对日神的幻想。 就当是这件事没有发生。 当然,三公子赢天这边却是收获满满。 不但如约将中山狼抓住送给平原君赵胜。 更是在所有人没有怀疑的情况下。 将日神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而罗网杀手掩日就跪在他的面前。 “尊主,日神已经完全被我们控制!”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今天的戏演得不错。 给日神治伤了吗?” “已经派了最好的郎中给她医治。 其余都是一些小伤。 主要是卫庄下手太狠,有几处剑伤颇为棘手。” 三公子赢天摆了摆手: “无事,只要人没事就行。” 罗网杀手掩日大着胆子抬头道: “那您不打算见见日神?”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大笑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我就是要晾一晾她。 给她一个惊喜!” “将她关押到一个黑屋子里。 任何人不许跟她说话! 先让她的精神崩溃! 之前东皇太一率先让五灵玄同逃走。 最后才救日神,想来日神现在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让她冷静,让她孤独,让她害怕,让她胡思乱想。 像她这种人,不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和精神,是不可能让她为我所用的!” “你明白了吗?” 罗网杀手掩日点头道: “属下明白! 让日神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孤单最没有人关心的人。 让她和这个世界断开联系!” “没错,当然也要防止她自杀。 我这一次一定要拿下日神! 这样才能利用她进入阴阳家! 搞清楚这个东皇太一到底是谁!” “属下明白!” 三公子赢天忽然起身: “这一次的行动我很满意。 你们表现得不错。 咱们抓了东皇太一的两员大将。 想来他接下来必然会有大动作。 而且这个动作不会只在赵国范围内! 这段时间,罗网在天下七国的暗桩都必须死死盯着! 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属下这就去办!” 罗网杀手掩日随即消失。 三公子赢天对着屋顶得意道: “东皇太一! 你想害我? 呵呵! 这一次抓的是日神和中山狼! 下一次抓的就是你!” 咚咚咚! 三公子赢天房屋的门被敲响了。 “谁?” 门外之人极其客气: “三公子,我们主公平原君想见您。” “这么晚?” 三公子赢天迟疑了一下: “我干爹这么晚找我。 莫不是为了中山狼的事情?” “属下不知!” “嘴巴还挺紧。 好。”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张三跟着夜鸦军去了平原君府邸。 平原君赵胜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三公子赢天。 这待遇可比以前高到哪里去了。 三公子赢天和平原君赵胜边吃边谈。 “赢天啊。 你小子可以啊,一出手就抓住了中山狼。 虽然走了日神,但是中山狼对我们赵国来说意义重大。 老夫敬你一樽!” 三公子赢天端起酒樽一脸坏笑: “我说干爹啊。 您今晚找我可不是单单为了喝酒吧?” “哈哈哈哈!喝了再说!” 二人同时饮尽。 三公子赢天看着平原君歪头试探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这被你们抓住的中山狼估计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之下。 他肯定什么都没说。 即便是说了,估计也没有什么用。 可是如此?” 平原君赵胜满意点头: “聪明如你。 老夫就说我那食古不化的姐夫怎么这么喜欢你。 就凭你这聪明劲,谁不喜欢?”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歪头笑道: “你个老东西,肯定派人偷偷联系了我老丈人信陵君询问对我的态度和关系。 得到确认以后,这才对我这般好,要不然平日见你都是喝西北风。 今天大鱼大肉,你个老狐狸!” “哈哈哈哈!行了! 不说别的,你猜的不错。 中山狼刚开始什么都没有说。 老夫的意思是弄死他,他似乎很怕死,估计还想活着复仇。 所以交代了被劫的军饷。 但是他说被劫的军饷被阴阳家转移到了别的诸侯国。 具体在哪,他也不知道。”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老狐狸,你可别算计我。 这件事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我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平原君赵胜笑骂道: “完成个屁。 被劫走的军饷呢? 你还是没有完成任务啊。 再过几个月就是秋天了。 边塞的秋天相当于这边的冬天。 那边的士兵没有军饷没有过冬衣物不说。 但是没有军饷,他们的家人也活不下去啊。 所以老夫的意思想让你从秦国挪用一笔钱。 就当是借给我赵国。 日后还你如何? 我平原君绝对不赖账!” 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被劫了多少军饷?” 平原君赵胜在赢天耳边低声道: (后面真的节奏很快了,不装逼啊,都是大家想看的内容,支持一下新书,十万字了,可以两边同时看了,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第三百三十四章 紫微星入北斗! “边塞十五个城池的三年赋税,总共……” “不行!” 三公子赢天一听,居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即便是我同意,我君父也不会同意。 主要钱太多了。” “哎呀,这就棘手了。” 三公子赢天反问道: “秦国、赵国本就关系不对付。 您又不是不知道。 亏您老想的出来。” 平原君赵胜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这不是你小子在秦国很有面子吗。 其实在赵国也好解决,那就是增加赋税,可这是竭泽而渔啊。 在收过赋税的情况下,再增加赋税,必然会导致当地百姓的造反。 所以老夫也是没有办法了。” 平原君赵胜看向北方叹气道: “北方还有数万将士等着军饷。 他们的家人也等着过活。 所以……”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表示理解: “平原君,按理说我。 您刚才都说了我是秦国人。 如果我站在秦国人的角度,自然是希望你们赵国发生国内斗而衰落。 但是我赢天不是这种趁人之危之人。 不过话说回来……” 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那你怎么不找你的姐夫?”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尴尬一笑: “我姐夫跟我关系是好。 但是他到底是魏国人。 我赵国在胡服骑射之后现在国力鼎盛,他们魏国日渐衰落。 我姐夫自然是担心我赵国强大之后对付魏国。 如果能通过军饷这个事削弱我赵国。 我估计我姐夫做梦都能笑醒。” 三公子嬴指着平原君奸笑道: “你个老东西,估计是在向我老丈人要军饷的时候顺便打探了我吧!”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也没有抵赖: “不错。” “罢了,军饷的时候交给我吧! 毕竟我当初和赵王约定是抓住主犯,找回军饷。 今晚我去想想办法。 明天给你结果! 如何?” 平原君赵胜直接激动道: “再好不过!再好不过! 你要是能办妥这件事。 老夫也有个女儿……” 三公子赢天连忙摆手拒绝: “行了,行了忙你的女儿那是死了丈夫,我可不要寡妇啊。 今天先这样,明天便替你解决了军饷之事!” “我就说找你准没错。 可惜啊,你这种人才竟然是秦国人!” “秦国人怎么了,不是我这秦国人,您老人家现在连中山狼都没抓住呢。” 三公子赢天和平原君赵胜吃饱喝足之后聊完军饷的事情,直到夜里凌晨才分别返回馆驿休息。 一座深山中的废弃神庙之中。 东皇太一瘫坐在神座之上。 虽然面具挡住了他的面容。 但是从他的动作来看。 这一次他很难受。 而且败了! 大败! 他之前一直都瞧不起三公子赢天。 本以为可以通过军饷的事情杀死赢天。 结果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的助力这么多。 墨家钜子、罗网,就这两个足以成就大事。 这就不得不让东皇太一重新审视一下三公子赢天。 虽然手下日神、中山狼被抓。 但是东皇太一还是有自信救出来的。 “妖火!” 一声令下。 神殿外黑袍怪人妖火进来恭敬的跪在东皇太一跟前。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东皇太一用手托住下巴不悦道: “原本指望着中山狼、日神展开贪狼计划。 没想到这才刚开始施行。 就被赢天这厮给搅了。 好在贪狼计划一共有三部分! 中山狼、赵国只是一部分! 现在本神的意思是……” 黑袍怪人妖火闻言抬头惊讶道: “难道说您要完全启动贪狼计划?” 东皇太一点了点头: “没错!时不我待,西边的秦国越来越强大,楚国实力也越来越强。 赵国也平稳发展。 照这样下去。 如果继续拖延,势必会影响本神的布局。 你记住了,任何花里胡哨的阴谋在强大的实力面前。 就跟撞击石头的鸡蛋一样。 如果现在等他们全部强大到不可摧毁。 那么无论是贪狼计划还是苍龙七宿。 都将成为梦幻泡影。” 黑袍怪人妖火点着头附和道: “东皇阁下您说的不错。 但是属下之前听月神说起过。 贪狼计划和苍龙七宿必须按步骤施行。 要不然就是逆天而行,势必会……失败……”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狂笑一声: “天?逆天?时间给我们不多了。 我们必须要逆天而行。” 黑袍怪人妖火着实也是忠心。 先是对着东皇太一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坦诚道: “东皇阁下,虽然您是教主。 属下乃是阴阳教实力最低最弱。 但是经过日神、中山狼被抓的事情。 属下斗胆冒死请东皇阁下还是请月神占卜一下为好! 您说呢?” “……” 东皇太一倒也是一个虚心纳谏之人。 闻言沉默了一番。 确实。 阴阳家自出世以来。 他经历的第一个打败便是让三公子赢天抓了日神和中山狼。 就是因为他逆天而行。 为了避免后面的事情出现意外。 东皇太一最后还是听从了黑袍怪人妖火的意见。 “好!你说得对!本神这就找月神占卜一番。” 随着东皇太一随手一抬。 原本别的房间里摆放的一个璀璨夜明珠飞到了他的跟前。 “月神!” 东皇太一威吓一声。 璀璨的夜明珠突然亮了发出诡异的光芒。 夜明珠里出现了月神躺在床上养病的景象。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有事吗?” 东皇太一便把今日白天日神、中山狼被抓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月神本就受到了天罪的惩罚,身体难受的不行。 闻言日神和中山狼被抓。 直接急的吐了一口血: “咳咳!东皇阁下! 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不过不用担心。 之前属下占卜的时候。 卦象虽然是大凶之兆。 但是卦象显示丢失的人或者物会或者回来。” “好!” 东皇太一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把提前开始贪狼计划中的另外两部分的想法说了出来。 “咳咳咳!” 月神闻言更加激动,趴在床边哀求道: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之前我占卜过。 贪狼计划本就是乱中求稳、败中求胜、只有一线生机,成功的概率极低。 就这还要一步一步平稳实施。 谷灪 方可成功。 日神和中山狼的事已经导致贪狼计划三不存一。 如果在提前开始,势必会导致跟日神和中山狼一样的结果!” 东皇太一冷笑道: “这一点本神知道! 我来问你! 天下一统还有多久?” 月神:“二十年之内!” “那周室覆灭还有多久?” “十年之内!” “贪狼计划需要多久?” “十年!” “那么贪狼计划和苍龙七宿加起来需要多久?” “最少二十年!” 啪! 东皇太一突然愤怒地拍了一下神座。 惊得周遭的乌鸦和蝙蝠全部飞出。 “你既然知道时间。 那么本神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了! 如果不提前开始! 留给本神和这个时代的时间不多了! 难道你想亲眼看着本神失败吗?” 月神说的时候懊丧道: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有些事情天已经注意! 谁也挡不住历史的车轮。 我们都是历史中的尘埃。 太过强求只会败的更快!” “放肆!” 东皇太一本来想骂一顿月神。 但是有外人妖火在此。 便忍住了。 “行了!你的废话够多了! 你身为月神的职责就是让替本神占卜! 现在你占卜一下提前展开贪狼计划中灵位两部分是凶是吉?” 月神又吐了一口鲜血,面如金纸,用哀求的口气求道: “哥哥,前几日我占卜已经被天罪惩罚。 如果不让我休息好,把病养好,估计不是天罪的问题。 估计要折寿了……”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得意一笑: “月神,不要叫我哥哥! 为了家族,为了帝业,为了千秋万代。 现在让你去死,你也得去。 更别说折寿了!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利用好你的占卜天赋。 现在!立刻!占卜吉凶!” 月神脸色惨淡,趴在床边流着泪道: “我死可以,但是哥哥,你真觉得所谓的帝业那些梦幻泡影一样的东西比家人还重要吗?” “够了!不要叫我哥哥!” “生在这样的家族!没有亲情!没有家人!我们都要为自己肩上的责任付出代价! 生死早就应该看开! 速速占卜!” “……” 月神沉默了一番,最后擦干了眼泪,咬着牙无奈道: “也罢!也罢!” 月神随即爬到床边,打开窗户,望着郎朗星月开始占卜。 等到占卜完的时候,月神全身开始发抖,面沉似水,眼角、鼻子、嘴巴、耳朵不断出血。 强撑一口气,用自己顽强的意志向东皇太一汇报: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根据卦象和星象。 七星连珠,紫微星入主南斗,乃是大凶之兆。 但是对于紫微星乃是大吉之兆。 南斗,五星出利中国,所有星斗围绕汉兴。 也就是说最后天下归汉!” “……” 整个神庙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听到了东皇太一咬牙切齿地声音。 无尽的怒火飘散整个神庙。 跪在地上的黑袍怪人妖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着飘了起来。 正是先天神力暴走的东皇太一。 “那根据占卜的结果来说。 无论贪狼计划和苍龙七宿计划如何实施。 都会以失败告终? 是这个意思吗?” 身体虚弱的月神躺在床上低声呻吟道: “没错…… 之前属下占卜贪狼计划和苍龙七宿的时候就说过。 即便是逐步平稳实施贪狼计划,希望的机会也极其渺茫,只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靠在神座上狂笑不止。 听的月神和黑袍怪人妖火冷汗直冒、害怕不已。 “这就是天意? 呵呵! 本来我东皇太一最是尊重上天! 既然上天要毁我大计!毁我基业! 那我东皇太一便是老天! 不是要我失败吗? 那我就逆天而行!看看老天厉害还是我东皇太一厉害!”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情绪十分激动。 但是月神却快扛不住了。 身体犹如被千万个蚂蚁噬咬,混冷忽热,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哥哥……我是否能休息了?” 东皇太一咆哮道: “滚!” “……” 随着那边月神昏迷。 这边的璀璨夜明珠也失去了光泽,陷入了一片黯淡。 璀璨的夜明珠也自己飞回了房间。 东皇太一看着漂浮在半空的黑袍怪人妖火: “结果你都听到了吧?” “……” 黑袍怪人妖火很想说没听到。 因为知道的越多可能死的越快。 但是他对东皇太一忠心至极。 所以怀着忐忑的心情如实道: “属下听到了!” “那你还在等什么?” 黑袍怪人妖火抬头看着东皇太一征求意见道: “东皇阁下的意思是同时实施贪狼计划的另外两部分?” “没错!我东皇太一非要跟老天搏一搏!” 黑袍怪人妖火最后气愤地看向东皇太一: “东皇阁下! 那赢天这个畜生杀不杀? 日神和中山狼怎么办?” 东皇太一用手托着下巴淡然道: “赢天这个变数,导致了贪狼计划第一部分的失败。 其实也怪本神,干嘛去招惹这个小子。 如果没有激怒他,估计他也不会疯狂报复。 但是这仇不能不报。 本神等着墨家钜子、楚南公离开了赵国邯郸之后。 本神会亲自出手杀了他!” “至于日神和中山狼。” “中山狼在平原君手里。 自然能救,至于日神……” 东皇太一略带难色: “听说她被罗网抓走了?” “没错!” “那这可就棘手了! 罗网乃天下第一黑暗势力。 他们要藏个人的话,如同大海捞针! 如果把精力放在救日神上。 纯粹浪费时间。 这样吧,日神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黑袍怪人妖火斗胆道: “可是属下害怕日神会暴露咱们阴阳家的秘密和您所藏身的地方。”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自信一笑: “不会的! 日神乃我亲手养大,她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 即便是她为了活命也只会说无关轻重的东西。 加入阴阳家的一刻,你们都做好了死的准备不是吗?” (支持一下新书吧!要不然新书扑街,这个我也时间写了,我的亲爹亲妈! 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求收藏和追读!) 第三百三十四章 紫微星入北斗! “边塞十五个城池的三年赋税,总共……” “不行!” 三公子赢天一听,居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即便是我同意,我君父也不会同意。 主要钱太多了。” “哎呀,这就棘手了。” 三公子赢天反问道: “秦国、赵国本就关系不对付。 您又不是不知道。 亏您老想的出来。” 平原君赵胜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这不是你小子在秦国很有面子吗。 其实在赵国也好解决,那就是增加赋税,可这是竭泽而渔啊。 在收过赋税的情况下,再增加赋税,必然会导致当地百姓的造反。 所以老夫也是没有办法了。” 平原君赵胜看向北方叹气道: “北方还有数万将士等着军饷。 他们的家人也等着过活。 所以……”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表示理解: “平原君,按理说我。 您刚才都说了我是秦国人。 如果我站在秦国人的角度,自然是希望你们赵国发生国内斗而衰落。 但是我赢天不是这种趁人之危之人。 不过话说回来……” 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那你怎么不找你的姐夫?”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尴尬一笑: “我姐夫跟我关系是好。 但是他到底是魏国人。 我赵国在胡服骑射之后现在国力鼎盛,他们魏国日渐衰落。 我姐夫自然是担心我赵国强大之后对付魏国。 如果能通过军饷这个事削弱我赵国。 我估计我姐夫做梦都能笑醒。” 三公子嬴指着平原君奸笑道: “你个老东西,估计是在向我老丈人要军饷的时候顺便打探了我吧!”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也没有抵赖: “不错。” “罢了,军饷的时候交给我吧! 毕竟我当初和赵王约定是抓住主犯,找回军饷。 今晚我去想想办法。 明天给你结果! 如何?” 平原君赵胜直接激动道: “再好不过!再好不过! 你要是能办妥这件事。 老夫也有个女儿……” 三公子赢天连忙摆手拒绝: “行了,行了忙你的女儿那是死了丈夫,我可不要寡妇啊。 今天先这样,明天便替你解决了军饷之事!” “我就说找你准没错。 可惜啊,你这种人才竟然是秦国人!” “秦国人怎么了,不是我这秦国人,您老人家现在连中山狼都没抓住呢。” 三公子赢天和平原君赵胜吃饱喝足之后聊完军饷的事情,直到夜里凌晨才分别返回馆驿休息。 一座深山中的废弃神庙之中。 东皇太一瘫坐在神座之上。 虽然面具挡住了他的面容。 但是从他的动作来看。 这一次他很难受。 而且败了! 大败! 他之前一直都瞧不起三公子赢天。 本以为可以通过军饷的事情杀死赢天。 结果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的助力这么多。 墨家钜子、罗网,就这两个足以成就大事。 这就不得不让东皇太一重新审视一下三公子赢天。 虽然手下日神、中山狼被抓。 但是东皇太一还是有自信救出来的。 “妖火!” 一声令下。 神殿外黑袍怪人妖火进来恭敬的跪在东皇太一跟前。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东皇太一用手托住下巴不悦道: “原本指望着中山狼、日神展开贪狼计划。 没想到这才刚开始施行。 就被赢天这厮给搅了。 好在贪狼计划一共有三部分! 中山狼、赵国只是一部分! 现在本神的意思是……” 黑袍怪人妖火闻言抬头惊讶道: “难道说您要完全启动贪狼计划?” 东皇太一点了点头: “没错!时不我待,西边的秦国越来越强大,楚国实力也越来越强。 赵国也平稳发展。 照这样下去。 如果继续拖延,势必会影响本神的布局。 你记住了,任何花里胡哨的阴谋在强大的实力面前。 就跟撞击石头的鸡蛋一样。 如果现在等他们全部强大到不可摧毁。 那么无论是贪狼计划还是苍龙七宿。 都将成为梦幻泡影。” 黑袍怪人妖火点着头附和道: “东皇阁下您说的不错。 但是属下之前听月神说起过。 贪狼计划和苍龙七宿必须按步骤施行。 要不然就是逆天而行,势必会……失败……”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狂笑一声: “天?逆天?时间给我们不多了。 我们必须要逆天而行。” 黑袍怪人妖火着实也是忠心。 先是对着东皇太一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坦诚道: “东皇阁下,虽然您是教主。 属下乃是阴阳教实力最低最弱。 但是经过日神、中山狼被抓的事情。 属下斗胆冒死请东皇阁下还是请月神占卜一下为好! 您说呢?” “……” 东皇太一倒也是一个虚心纳谏之人。 闻言沉默了一番。 确实。 阴阳家自出世以来。 他经历的第一个打败便是让三公子赢天抓了日神和中山狼。 就是因为他逆天而行。 为了避免后面的事情出现意外。 东皇太一最后还是听从了黑袍怪人妖火的意见。 “好!你说得对!本神这就找月神占卜一番。” 随着东皇太一随手一抬。 原本别的房间里摆放的一个璀璨夜明珠飞到了他的跟前。 “月神!” 东皇太一威吓一声。 璀璨的夜明珠突然亮了发出诡异的光芒。 夜明珠里出现了月神躺在床上养病的景象。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有事吗?” 东皇太一便把今日白天日神、中山狼被抓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月神本就受到了天罪的惩罚,身体难受的不行。 闻言日神和中山狼被抓。 直接急的吐了一口血: “咳咳!东皇阁下! 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不过不用担心。 之前属下占卜的时候。 卦象虽然是大凶之兆。 但是卦象显示丢失的人或者物会或者回来。” “好!” 东皇太一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把提前开始贪狼计划中的另外两部分的想法说了出来。 “咳咳咳!” 月神闻言更加激动,趴在床边哀求道: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之前我占卜过。 贪狼计划本就是乱中求稳、败中求胜、只有一线生机,成功的概率极低。 就这还要一步一步平稳实施。 谷灪 方可成功。 日神和中山狼的事已经导致贪狼计划三不存一。 如果在提前开始,势必会导致跟日神和中山狼一样的结果!” 东皇太一冷笑道: “这一点本神知道! 我来问你! 天下一统还有多久?” 月神:“二十年之内!” “那周室覆灭还有多久?” “十年之内!” “贪狼计划需要多久?” “十年!” “那么贪狼计划和苍龙七宿加起来需要多久?” “最少二十年!” 啪! 东皇太一突然愤怒地拍了一下神座。 惊得周遭的乌鸦和蝙蝠全部飞出。 “你既然知道时间。 那么本神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了! 如果不提前开始! 留给本神和这个时代的时间不多了! 难道你想亲眼看着本神失败吗?” 月神说的时候懊丧道: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有些事情天已经注意! 谁也挡不住历史的车轮。 我们都是历史中的尘埃。 太过强求只会败的更快!” “放肆!” 东皇太一本来想骂一顿月神。 但是有外人妖火在此。 便忍住了。 “行了!你的废话够多了! 你身为月神的职责就是让替本神占卜! 现在你占卜一下提前展开贪狼计划中灵位两部分是凶是吉?” 月神又吐了一口鲜血,面如金纸,用哀求的口气求道: “哥哥,前几日我占卜已经被天罪惩罚。 如果不让我休息好,把病养好,估计不是天罪的问题。 估计要折寿了……”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得意一笑: “月神,不要叫我哥哥! 为了家族,为了帝业,为了千秋万代。 现在让你去死,你也得去。 更别说折寿了!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利用好你的占卜天赋。 现在!立刻!占卜吉凶!” 月神脸色惨淡,趴在床边流着泪道: “我死可以,但是哥哥,你真觉得所谓的帝业那些梦幻泡影一样的东西比家人还重要吗?” “够了!不要叫我哥哥!” “生在这样的家族!没有亲情!没有家人!我们都要为自己肩上的责任付出代价! 生死早就应该看开! 速速占卜!” “……” 月神沉默了一番,最后擦干了眼泪,咬着牙无奈道: “也罢!也罢!” 月神随即爬到床边,打开窗户,望着郎朗星月开始占卜。 等到占卜完的时候,月神全身开始发抖,面沉似水,眼角、鼻子、嘴巴、耳朵不断出血。 强撑一口气,用自己顽强的意志向东皇太一汇报: “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根据卦象和星象。 七星连珠,紫微星入主南斗,乃是大凶之兆。 但是对于紫微星乃是大吉之兆。 南斗,五星出利中国,所有星斗围绕汉兴。 也就是说最后天下归汉!” “……” 整个神庙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听到了东皇太一咬牙切齿地声音。 无尽的怒火飘散整个神庙。 跪在地上的黑袍怪人妖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着飘了起来。 正是先天神力暴走的东皇太一。 “那根据占卜的结果来说。 无论贪狼计划和苍龙七宿计划如何实施。 都会以失败告终? 是这个意思吗?” 身体虚弱的月神躺在床上低声呻吟道: “没错…… 之前属下占卜贪狼计划和苍龙七宿的时候就说过。 即便是逐步平稳实施贪狼计划,希望的机会也极其渺茫,只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靠在神座上狂笑不止。 听的月神和黑袍怪人妖火冷汗直冒、害怕不已。 “这就是天意? 呵呵! 本来我东皇太一最是尊重上天! 既然上天要毁我大计!毁我基业! 那我东皇太一便是老天! 不是要我失败吗? 那我就逆天而行!看看老天厉害还是我东皇太一厉害!”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情绪十分激动。 但是月神却快扛不住了。 身体犹如被千万个蚂蚁噬咬,混冷忽热,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哥哥……我是否能休息了?” 东皇太一咆哮道: “滚!” “……” 随着那边月神昏迷。 这边的璀璨夜明珠也失去了光泽,陷入了一片黯淡。 璀璨的夜明珠也自己飞回了房间。 东皇太一看着漂浮在半空的黑袍怪人妖火: “结果你都听到了吧?” “……” 黑袍怪人妖火很想说没听到。 因为知道的越多可能死的越快。 但是他对东皇太一忠心至极。 所以怀着忐忑的心情如实道: “属下听到了!” “那你还在等什么?” 黑袍怪人妖火抬头看着东皇太一征求意见道: “东皇阁下的意思是同时实施贪狼计划的另外两部分?” “没错!我东皇太一非要跟老天搏一搏!” 黑袍怪人妖火最后气愤地看向东皇太一: “东皇阁下! 那赢天这个畜生杀不杀? 日神和中山狼怎么办?” 东皇太一用手托着下巴淡然道: “赢天这个变数,导致了贪狼计划第一部分的失败。 其实也怪本神,干嘛去招惹这个小子。 如果没有激怒他,估计他也不会疯狂报复。 但是这仇不能不报。 本神等着墨家钜子、楚南公离开了赵国邯郸之后。 本神会亲自出手杀了他!” “至于日神和中山狼。” “中山狼在平原君手里。 自然能救,至于日神……” 东皇太一略带难色: “听说她被罗网抓走了?” “没错!” “那这可就棘手了! 罗网乃天下第一黑暗势力。 他们要藏个人的话,如同大海捞针! 如果把精力放在救日神上。 纯粹浪费时间。 这样吧,日神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黑袍怪人妖火斗胆道: “可是属下害怕日神会暴露咱们阴阳家的秘密和您所藏身的地方。”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自信一笑: “不会的! 日神乃我亲手养大,她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 即便是她为了活命也只会说无关轻重的东西。 加入阴阳家的一刻,你们都做好了死的准备不是吗?” (支持一下新书吧!要不然新书扑街,这个我也时间写了,我的亲爹亲妈! 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求收藏和追读!) 第三百三十五章 吕不韦的野心! “……” 黑袍怪人妖火见东皇太一都没说什么。 自己也不好插嘴。 最后自焚消失。 率先去了齐国、然后去了韩国、魏国,最后去了秦国。 完整的贪狼计划正式开启。 翌日一早。 三公子赢天还未起床。 房门就被人敲醒。 等三公子赢天一开门。 结果发现是双眼赤红、满眼血丝、情绪十分激动的李牧将军。 “李牧大哥,你怎么这么早找我?” 李牧将军抓住三公子赢天的手就不松开了: “赢天! 你帮替我们赵国、我李牧抓住了抢劫军饷的主谋。 以及杀死我兄弟的仇人。 以后在赵国。 你的事,就是我李牧的事情!” “当然除了赵国之外!” 三公子赢天还没有睡醒。 就一阵无奈: “就这点事啊。 我知道了,多谢李牧大哥的好意。” “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我赢天交友不多。 唯独对李牧大哥的人品十分折服。 如不嫌弃,你我可否能结拜为异性兄弟?” “好啊!” 李牧将军欢喜无比,赢天还是他第一个比较欣赏的秦国人。 故而二人当即结拜为异性兄弟。 攀谈一番后。 李牧将军这才告辞。 三公子赢天已经被吵醒。 故而简单吃喝之后。 让张三载着腾龙车辇赶赴一个地方。 一个三公子赢天从未涉足过得地方。 正是赵国首富吕不韦的宅院。 三公子赢天也算是见多识广。 可从未见过一介百姓竟然有这么大的庄园。 方圆吉时利,楼榭亭阁上下错落,清溪萦回水声潺潺,鸟鸣幽村,鱼跃荷塘。 而吕不韦每日所做的事情也是令天下无数人羡慕。 就连三公子赢天都颇为羡慕。 登云阁,列姬姜,拊丝竹,叩供上,宴华,酌玉觞。 可谓是人间第一潇洒之人。 之前在秦国潇洒的三公子赢天见状闻言也不由得自愧不如。 恐怕酒就算是天下七大诸侯、周朝天子见了也要羡慕三分。 三公子赢天自进入吕不韦府邸。 就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才从大门走到了大堂阁楼。 一路美景,随便打杂的女子都是一等一的绝色。 此一处,可谓是人间仙境。 等到了大堂。 下人让三公子赢天等候片刻。 可这一等,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不是吕不韦不给三公子赢天面子,有意羞辱。 而是吕不韦的庄园实在是太大了。 吕不韦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之前,就有十多个美女伺候洗漱穿衣打扮。 然后八个下人抬着轿子走到了这里。 这才匆匆赶来。 “三公子。 您现在可是我赵国的大红人啊。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三公子赢天当即行礼道: “没想到吕不韦先生府邸这般大。 真是让我赢天长见识了。 本公子今日叨扰,找吕不韦先生,乃是为了一件大事!” “请坐下说话。” 吕不韦坐在主位,又下人给三公子赢天倒茶递水。 “吕不韦先生,这件事找对您一个人言明。 您看……” 吕不韦当即命令周遭下人: “都退下!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众下人退下。 吕不韦便朗声道: “三公子。 此间只有你我。 可放心大胆说了!” 三公子赢天知道跟吕不韦这种老狐狸说事情。 最好的方式就是开门见山,以直对奸。 要不然聪明反被聪明误。 搞不好就被吕不韦给算计了。 “吕不韦先生。 您该知道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吧?” 吕不韦没有急着回答: “请!” 端起茶杯敬了三公子赢天一杯。 这在一会儿功夫。 吕不韦已经把三公子赢天来这里的目的和想法都猜的八九不离十。 甚至连怎么不伤面子不伤和气的情况下回应拒绝的说辞都想好了。 吕不韦准备好一切之后。 这才回应道: “知道啊。 怎么了?” 三公子赢天直言道: “吕不韦先生。 你既然都知道了。 那我就直说了。” 吕不韦微笑道: “在下就是喜欢直言快语之人。 有话但说无妨。”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虽说赵国军饷被劫的案子。 被本公子给破了。 主谋也给抓住了。 但是那主犯中山狼拒不招供军饷藏匿何地。 估计要以死抗争。 这样一来,赵国军饷便没有了下落。 可赵国北方的将士以及家人可就要饿肚子了。 马上入秋,他们可是连过冬的衣物都没有。 如何抵御野心勃勃的草原百戎。” 吕不韦当即奉承道: “没想到三公子您一个秦国人。 居然为我赵国尽心竭力,实在令在下佩服之至。 令我吕不韦实在汗颜啊。” 三公子赢天赶紧接话道: “您不用汗颜。 今日本公子来找您。 就是想要问您借钱的!” “借钱?” 吕不韦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他一个商人,虽然有无数花不完的钱。 可毕竟不是捡来的。 给自己花多少都无所谓。 给别人花可就肉疼多了。 而且寻常小钱借也就借了。 可听三公子赢天一开口就是赵国军饷。 这个数目可不小。 吕不韦当即警觉了起来: “三公子您说。 寻常的三瓜两枣我吕不韦不用给您借。 直接送给您。” 三公子赢天举手列出三个手指头: “这个数” 吕不韦故意胡说道: “三千两银子?” “不!” 吕不韦又胡说道: “三万两银子还是三十万铜钱?” 三公子赢天盯着吕不韦的眼睛朗声道: “三十万两黄金!” “什么!” 吕不韦故作惊慌,就连手中的茶杯都从手中滑落。 “三十万两黄金? 三公子您不会是跟我吕不韦开玩笑吧?” 三公子赢天冷笑道: “您觉得能公子是跟您开玩笑嘛?” 吕不韦又开始哭穷。 三公子赢天冷眼旁观: “吕不韦先生,天下人谁都可以哭穷。 唯独您不行! 您看看您这宅院,那就可以说是无价了! 我觉得还是有话直说的好。” 吕不韦也不再哭穷,低着头冷漠道: “三公子。 不好意思,借不了您这么多。 最多三万!” 三公子赢天一听就不开心了: “难道我赢天没有这个面子?” 吕不韦不屑一笑: “对不住,您的面子还真不值这么多钱!” 谷賄 三公子赢天当然也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这又竖起大拇指: “那看在我干爹平原君的面子上呢?” 吕不韦摆手笑我: “三公子,实不相瞒。 您的干爹平原君其实在赵国军饷丢失后的第二天就找过我了。 我一样没有皆,不是我吕不韦不给你们面子啊。” 三公子赢天有些诧异。 这平原君赵胜和吕不韦关系最好,这都不给借。 便好奇道: “我干爹的面子都不给? 那是为何?” 吕不韦微笑着解释道: “三公子您想想啊。 若是丢失的赵国军饷从我吕不韦身上找补。 那以后赵国出现了别的情况也让我吕不韦出。 那百姓还要朝廷作甚?还要赵国作甚? 不如我吕不韦来当这个赵王好了。 您说呢?” 三公子赢天总算是见识了吕不韦的奸商嘴脸: “您别忘了。 您是才是赵国人。 我赢天可是秦国人。” “哈哈哈哈!” 吕不韦巧言令色道: “没错啊。 我吕不韦是赵国人。 当我吕不韦能够感觉到。 未来天下必然一统。 到那个时候。 可就没有什么赵国人,秦国人了。 你我都是一家人了。 所以跟我吕不韦没有任何关系! 丢失军饷乃是朝廷自己犯下的错。 凭什么我吕不韦来承担?这完全没有道理吗? 若是我吕不韦开了这个口子。 您信不信,各国商人绝对不会来赵国做生意。 我吕不韦都沦落到这个地步。 其他商人也不想成为替罪羔羊。 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三公子嬴天十分认同,点头道: “您说的不错。 我赢天也觉得您说的不错。 但是……您真得不考虑给我赢天一个面子借这个钱吗?” 吕不韦端起茶杯闭上眼睛慢慢品茗。 良久,才幽幽道: “不好意思啊。 三公子,您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我吕不韦还有事。 就恕不奉陪了。 当然不会让三公子您白来。 三万两黄金就当是我吕不韦结交三公子的礼物了! 还望三公子笑纳!” 三公子赢天有些生气了,厉声道: “您当真不借?” 吕不韦依旧闭着眼睛喝茶: “不借!” “你……” 三公子赢天瞪着吕不韦,双目如剑,威严无比。 可是吕不韦就跟一滩烂泥一样。 根本不搭理你,就跟圆滑的石头一样。 想抓根本抓不住。 不跟你过招,就是厉害的招数。 吕不韦不愧是赵国首富。 奸猾聪明到了一种地步。 即便是这样,三公子赢天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人家给你三万两黄金。 试问当今天下。 就算是七大诸侯的面子也不值三万两黄金啊。 吕不韦已经是给三公子赢天足够的面子了。 “三公子。 您也看到了。 我吕不韦要养这么多人。 就不奉陪了。 告辞!” 吕不韦这就准备起身走人。 三公子赢天既然是来借钱。 又是跟吕不韦这种老狐狸。 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且慢!” “哦?” 吕不韦这才看向一脸奸笑的三公子赢天: “您还有什么事?” 三公子赢天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 高高举在手中: “您可识得此物?” 吕不韦乍一看,吓了一跳。 然后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 “罗网令牌?” 吕不韦眯着眼睛冷下脸来,盯着三公子赢天质疑道: “你跟罗网什么关系? 我就说罗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帮你。 原来你跟罗网关系不一般啊。 估计被你抓的日神也在你手里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懒得跟吕不韦浪费时间,相互试探,直言不讳道: “不错!你猜的不错!” “不知道看在这个东西的面子上。 吕不韦先生可以愿意借钱?” 吕不韦摸着胡子思索了一下: “看在罗网的面子上。 十五万黄金,再多没有!”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收起罗网令牌继续朗声道: “但是本公子和罗网可以答应您十件事呢?” 吕不韦不可思议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十件事?任何事都行?”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能力以内,欲望以内。” “容我想想。” 吕不韦这才老实下来。 坐在跪垫上摸着胡子快速思索。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了。 要是换了别人。 谁能让吕不韦能思考这么久的时间? 给这么大的惊喜。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吕不韦右手手指敲击着食案,心情愉悦道: “好!三十万两黄金换三公子您和罗网十件事! 当然这三十万两必须归还! 可好?” 三公子赢天长舒一口气,心说终于解决了这个老狐狸: “好!半年之内如数归还! 如归还不了,罗网半数人尽归您手下!” “哈哈哈哈!” 吕不韦摆手笑道: “罗网那群杀人不见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我吕不韦可不敢用。 虽然不知道三公子您和罗网什么关系。 您能说这话,说明在罗网地位不低。 是我吕不韦眼拙了。 当然不是我吕不韦怕你和罗网。 而是您说的十件事非常诱惑!” “怎么说?” 三公子赢天也很想知道吕不韦到底是怎么想的? 吕不韦知道三公子赢天绝非一般人。 估计什么外面传言的天下第一纨绔公子也是掩人耳目。 也明白平原君赵胜当初为什么让赢天来赵国当质子。 所以也直言不讳道: “因为您说的十件事。 我现在就想让您提前答应我几个事!” “您说!” 吕不韦有些激动了: “第一。 在下听闻三公子赢天在秦国颇有威望,尤其是在军队里。 而且能力超群,之前听说以为是空穴来风。 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所以在下请三公子赢天答应在下。 今日起,你我双方联手。 如果三公子赢天想回秦国。 我吕不韦愿意抛家舍业,助三公子赢天返回秦国!” 三公子赢天这一下就犯难了: “您居然原以为了我赢天抛家舍业?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么第二件事呢?” 吕不韦又说道: “如果三公子您回秦国。 (实名制威胁读者亲爹亲妈,如果不支持新书:我的三魂七魄皆无敌。 不收藏不追读,我可能要花时间搞新书了,没时间写这个了。 所以各位大爹,孩儿跪下求你们啦!十万字了,可以追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天下英雄,唯三公子与我吕不韦! 未来秦候之位必然是您。 所以三公子答应封我吕不韦为秦国相邦!” 三公子赢天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 只不过我赢天就是好奇! 您在这里逍遥快活不好。 为什么要去当官? 以您的实力和威望,在赵国当官不好吗? 还有您怎么确定我回秦国一定能继任秦候?” 吕不韦笑而不语,又喝了一杯茶道: “我吕不韦可以说是有花不完的钱。 这就是利! 可最缺的就是名! 这名并非当下之名! 而是历史之名! 如果我吕不韦在窝在这安乐窝当个逍遥人。 等百年后,不过是历史书籍上的一句话:吕不韦者,赵国首富。 仅此而已。 钱财能花尽,而历史可留名。 我想让后世者,听到我吕不韦名字的时候,可以看到我吕不韦潇洒而又跌宕精彩的一生! 如此,才不枉此生!” 三公子赢天此时也被吕不韦的野心和想法所震撼了: 这个人绝对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 他明白钱留给后世子孙,也有花完的一天。 但是历史留名,便会被世世代代无数人记住,这样可以说是虽死犹生。 一个商人,好大的气魄! 吕不韦继续道: “在下的榜样便是春秋五霸之越王勾践之谋臣范蠡。 他先住勾践成就霸业。 最后功成身退,成为当时首富,人称陶朱公。 我吕不韦也想成为这种人。 当时放眼当今天下。 齐国自儒教兴起以后,可谓是弃武从文,原来的好战之风,逐渐成为靡靡之音。 没有一争天下的实力! 燕国太弱,不足为虑。 韩国也弱,良才不能施展。 我敢断言,韩非子必然不被重用。 魏国逐渐平庸,魏王胆小怕事,信陵君一死,魏国必亡! 我赵国看似平稳而上,但是较之秦国,有一不足。 那便是巴蜀之地。 若是秦国占据巴蜀二国。 以之为粮仓,尽全国之力,便可一吞天下! 楚国虽大,实力也强,但是分而治之,各地各行法令,每一个城池如同一个个诸侯国。 其朝廷对于地方的控制能力甚至还不如燕国。 而当今秦国! 自商君变法,日渐强盛,我的手下之前去秦国,说那里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似乎变成了一个全新的诸侯国。 所以我吕不韦若想实现抱负,必然选择秦国!” “好!” 三公子赢天拍着食案喊道: “吕不韦先生不亏为当今天下第一商贾。 眼光、格局果然与众不同。 但是您为什么会选择我赢天呢?” 吕不韦捋着胡须道: “三公子。 您可知道奇货可居?” 三公子赢天摆头道: “自然不知。” 吕不韦笑着解释道: “如果把您比喻成一个货物。 那我吕不韦就要赚出千百万倍的回报! 我是很想去秦国。 假如我投奔了秦国世子嬴荡。 不出意外,他成了秦候,未来的秦王。 可在他身上投资的人太多太多。 所以得到的汇报就太少太少。 他能像您这样直接答应我封我为秦国丞相? 不会吧! 最多让我管理秦国钱粮,官不过为大司农而已。 可我吕不韦乃是济世安邦的宰相之才! 在我吕不韦听说您在秦国的事情以后。 再加上您今天来求我。 所以我吕不韦愿意在您身上做投资。 输了不过损失些钱,赢了那可就是一本万利,青史留名!施展抱负!岂不美哉?” 三公子赢天这才重新认识了所谓的赵国首富吕不韦。 此人无论是野心还是能力,才华,智谋,该是当今天下一等一。 虽然名声不及韩非,实力不如天下诸侯,但是能力绝对不下战国四公子。 只是未遇明主而已。 “没想到赵国之内竟然隐藏着您这样的高人。 大隐于朝,中隐于市,小隐于野。 吕不韦,阁下当真和我心意! 财富之名传播天下,但是竟然没有人知道你的大才大志! 你隐藏的太深了! 比我自甘堕落之隐藏还要高明! 在下佩服!” “哈哈哈哈!说的高兴!请随我来!” 吕不韦便走下台阶拉着三公子赢天去了外面的流觞曲水,长亭之下的旁边小溪,煮酒赏花。 不亦快哉! 三公子赢天和吕不韦相对坐,开怀畅饮。 酒至半酣,忽阴云漠漠,聚雨将至。 一旁的下人突然指着天空中云雾之中似乎有龙隐藏。 三公子赢天与吕不韦凭栏观之。 吕不韦看着问道: “三公子知龙之变化否?” 三公子赢天回道: “未知其详。” 吕不韦捋着胡须解释道: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夏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 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三公子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 请试指言之。” 三公子赢天摇头谦虚道: “本公子肉眼安识英雄?” 吕不韦客气道: “休得过谦。” 三公子赢天自谦道: “鄙人只不过秦国一个公子。 天下英雄,实有未知。” 吕不韦又提醒道: “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 三公子赢天这才尝试着说道: “韩国韩王,兵粮足备,可为英雄?” 吕不韦笑道: “冢中枯骨,想必早晚必秦国擒之!” 三公子赢天又说道: “赵国赵王,五世四王,门多故吏,今虎踞河北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 吕不韦笑道: “赵王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生,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三公子赢天又说道: “有一人名称八俊,威镇九州:楚王可为英雄?” 吕不韦笑道: “楚王虚名无实,非英雄也。” 三公子赢天又提议道: “有一人血气方刚,荆楚领袖——楚国太子熊烈乃英雄也?” 吕不韦摇头不屑道: “楚国太子熊烈藉父之名,非英雄也。” 三公子又提议道: “燕国太子丹,可为英雄乎?” 吕不韦语气稍微和善: “燕丹虽系周朝宗室,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 三公子赢天又说道:“如齐国太子田文、周武烈王姬如发、冒顿单于等辈皆何如?” 吕不韦拍着手大笑道: “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三公子赢天一下迷茫了: 谷褾 “舍此之外,本公子实在不知。” 吕不韦捋着胡须遥望苍穹: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三公子赢天试探道: “谁能当之?” 吕不韦以手指向三公子赢天,后自指,严肃道: “如三公子在秦国之事乃是真事。 今天下英雄,惟三公子与吕不韦耳!” 三公子赢天闻言,吃了一惊,手中所执匙箸,不觉落于地下。 时正值天雨将至,雷声大作。 三公子赢天乃从容俯首拾箸说道: “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吕不韦笑道:“丈夫亦畏雷乎?” 三公子赢天摆手伪装道: “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 “哈哈哈!三公子太谦虚了!” 如此,吕不韦和三公子赢天雨中煮酒赏花,直到雨停。 才命人随同三公子赢天携带三十万两黄金去了平原君赵胜的府邸。 平原君赵胜得知吕不韦竟然给三公子赢天借了这么多钱。 当即感叹这要是让三公子赢天一直待下去。 估计整个赵国都要为三公子赢天所用了。 然后找来李牧将军。 亲自一千军士押送军饷直奔赵国北境。 关于赵国军饷被劫、张如将军被杀、司寇张一天被杀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 三公子赢天总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完成了和赵王的对赌。 赵王得知之后,重赏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的声望在赵国一下声名鹊起。 但是三公子赢天却一直再想如何找回那三十万两黄金。 要不然的话,他以自己的财力勉强够给吕不韦还钱。 等办妥所有的事情后。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张三返回馆驿休息。 刚回到房间,关上房门。 罗网杀手掩日跪在跟前; “尊主!” 三公子赢天坐在卧榻边放松道: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但是军饷必须要找回来。 想办法! 对了!伊稚斜单于那边怎么样了? 姬狐公主都出去几天了。 她应该和伊稚斜单于会面了吧?” “……” 罗网杀手掩日微微摇头: “尊主,说也奇怪。 自打放姬狐公主和她的侍女如花出去以后。 前面两天,姬狐公主就在邯郸城内瞎逛。 可是最近这几天竟然莫名其妙的生病了。 最怪异的就是她生病也不找郎中治疗。 就躺在床上自己养病,当真是匪夷所思!” “病了?还不找郎中?” 三公子赢天颇有兴致地看着罗网杀手掩日: “看样子这个姬狐公主身上也有点小秘密。 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和天真! 那一副无知无谓的外表之下,估计隐藏着一个可怕的人。 继续顶死她!即便不能利用她找到伊稚斜单于。 也要把姬狐公主控制在我的手里! 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尊主,据咱们安插在别的地方的暗桩说。 齐国……” 咔咔咔! 三公子赢天的房门被敲响。 “谁啊!” “韩非!我,你跟谁说话呢?” “撤!” “是!” 罗网杀手掩日消失。 三公子赢天赶紧打开房门: “什么跟谁说话,你出现幻听了吧你!” “事情都办妥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搂着三公子赢天往外走。 “办妥了!” 三公子赢天也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 “可以啊赢天,你小子总能给我惊喜。 这一次,我韩非可是帮了你不少忙! 你小子可得谢我!” 三公子赢天指着醉梦楼道: “走!现在就走!醉梦楼我请!” “去去去!”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把推开三公子赢天: “我韩非费心费力帮你,出了多少力你也清楚。 你就想一顿花酒把我打发了了?门也没有啊。”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奸笑道: “那你想如何?” 韩国九公子韩非微笑道: “不急!我还没想出来! 这样吧,就当你欠我韩非一个人情。 日后一定要还!” “好啊!说好了!” “走,醉梦楼喝酒!” 三公子赢天指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笑骂道: “嘿!你想白让我请你喝一顿酒啊!” “说什么呢? 醉梦楼我的地盘,请你!” “哈哈哈哈!这还差不多!” 于是乎,三公子赢天拉上张三带着韩国九公子韩非便去了醉梦楼喝酒。 其实他心里一直再想罗网杀手掩日没有说完的话。 不过想着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便等着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喝酒庆祝之后再说吧。 齐国,临淄,齐国王宫。 偏殿。 齐国相邦田侬、安平君田单跪在齐王之前。 “此间只有你我他三人! 各位可直言不讳!” 安平君田单拱手劝谏道: “宋国虽然富庶甲天下。 但乃四战之地,若是想要攻占,必须先灭赵国、亦或者楚国。 此乃登天之事,万不可施行!” 齐国相邦田侬则大义凛然道: “这一次我齐国在北境存兵两万预防燕国偷袭。 五万大军攻取宋国。 三万大军留守。 如能一举攻克宋国,对我齐国百利而无一害!” 安平君田单指着齐国相邦田侬骂道: “难道你忘了之前齐慜王之事呼?” “听从苏秦之计!攻占宋国!然后被燕国乐毅攻占七十二城。 赵国一旁趁火打劫。 宋国眼下还不能攻占!” 齐国相邦田侬则无所畏惧道: “安平君!你好大胆! 竟然把当今王上当成了齐慜王?” 安平君田单自复齐国以后,就受到后面的齐王猜忌。 如今情急之下一下失言。 当即对着齐王磕头谢罪: “我王海涵,老臣一时情急,胡言乱语。” “哈哈哈哈!” 齐王淡然一笑: “不妨事,安平君对我齐国有再造之功。 本王自然清楚。 只不过眼下秦国变法崛起,韩国变法训练十万新兵,魏国虽然日渐衰落,但是和赵国关系极好,可谓兄弟之国。 楚国野心勃勃,蛮夷也,燕国太子丹乃当世能臣。 第三百三十八章 乱局开始! 而我齐国焉能坐以待毙,必须寻找破局之法。 要不然等到他们几国强盛无比的时候,我齐国怕是要第一个灭亡吧!” 安平君田单拱手道: “话虽如此,但绝不能攻击宋国。 此乃引火烧身。 我齐国的弊病在与儒家横行,原本的好战之风、剽悍民风消失殆尽。 文,不能造福国家,武,不能抵御强敌。 老臣的意思是打压一下儒家,恢复之前旧有之尚武精神,如此训练将士,方可一争天下!” 齐国相邦田侬当面嘲讽道: “安平君,你老了。 儒家和墨家乃是当世两大显学。 儒家本就出自我齐国。 若是在齐国打压儒家。 势必会寒了天下人的心。” “更何况稷下学宫乃天下读书人的圣地。 此事断断不可!” 安平君瞪了一眼齐国相邦田侬: “那么你的意思是非要攻击宋国是吗?” 齐国相邦田侬丝毫不留情面道: “没错! 若是现在不攻占宋国。 等到赵国崛起、楚国做大,想攻占宋国都来不及了!” 安平君田单看向齐王痛心疾首道: “即便是赵国崛起、楚国做大,宋国他们也不会攻占。 因为谁要是攻占宋国必然会招致其他两国的攻击。” “王上!相邦建议乃是戕害国民之举!断不可信啊!” “安平君你……” 齐国相邦田侬还想反驳。 但是齐王突然阴恻恻地笑道: “安平君,相邦也是为了我齐国。 其实这一次,相邦的想法和寡人的想法一致。” “什么?王上!断不可行啊!” 安平君田单直接喊了出来。 齐国相邦田侬指着安平君呵斥道: “安平君,你不要以为你曾经有复国之功。 你就可以在王上面前如此无礼! 你莫不是想功高盖主?” 安平君田单赶紧下跪磕头: “王上!老臣失言了!” “哈哈哈哈!” 齐王淡淡一笑: “不妨事!安平君老成谋国,本王岂能不知。” “但是宋国这一块肥肉如果吃下来。 本王实在难受。 所以这一次出兵,七分进攻,三分试探。 若是赵国反应较慢,我齐国可以迅速占领, 若是赵国楚国反应激烈,那便算了。 不知道安平君以为如何?” 安平君田单担忧道: “可是最近不是有人汇报说楚国派大将景翠率兵三万驻扎在赵国、楚国边境吗? 老臣在想这是不是一个阴谋?” 齐国相邦田侬冷笑道: “即便是阴谋,那紧张的也应该是赵国,而不是我齐国。 王上已经说了,这一次是试探性进攻。 能拿下宋国最好,拿不下,那便算了。 您还不明白吗?安平君?” 安平君田单咬了咬牙,想说此举劳民伤财。 但是考虑自己自己复国之后,受到了两代齐王的猜忌。 若是说出这种话,恐怕会令齐王不爽。 故而只能默默点头: “既然王上已经准备好了完全之策。 那便如此行事好了。 但是不知道这一次何人为帅? 在赵国当质子的太子如何处置?” 说到带兵打仗,齐国相邦田侬就哑巴了。 他跟大部分儒生差不多。 只能指点江山,夸夸其谈。 要真的真刀真枪的拼命。 只会装聋作哑,装傻充愣。 默默地看向齐王。 齐王捋着胡子如实道: “安平君实不相瞒。 去赵国的太子。 本王已经派八公子去顶替了。 想来太子今日就会收到回国的消息。 至于何人为帅。 当今我齐国能战之将,少之又少。 所以本王决定由安平君您带兵。” “不说别的,就您安平君的威名足顶十万之众! 再加上你的能力。 本王相信,宋国定然唾手可得! 不知道安平君是否愿意为本王效忠?” 安平君想了一下,虽然这一次出兵宋国有些劳民伤财。 但是好过败兵如山倒。 而且自己当统帅的话。 所有的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 可以根据时局而动,如此一来,不会让齐国损失太大。 至于攻占宋国,他想都没想过。 因为!不可能! 安平君田单当即跪下领诏: “老臣愿为王上肝脑涂地!” “好!本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安平君即刻领兵五万向宋国进发! 等太子出了赵国国境,安平君便可攻占宋国!” 安平君田单并没有急着回应,而是多了一句嘴: “王上,若是赵国、楚国有动作呢?” “根据情况而动,能攻,则攻占,不能攻,那便回来吧! 亦或者假装出兵攻占,引得赵国、楚国出兵。 然后安平君假装撤兵,赵国、楚国撤兵的一刻,安平君再突然杀回去。 从而攻占宋国。 此计不妙?” “……” 安平君田单听到齐王的策略差一点没哭出来。 他齐王能想到的,赵国、楚国想不到? 即便是趁机攻占了宋国。 赵国、楚国、燕国定会打着不义之名,对齐国三路进攻。 安平君田单内心是哭笑不得,遇到这种跟寻常儒生没有区别的王上。 只能默默忍受。 最后无奈点头答应: “老臣领诏!这就率军出征!” “好!本王等你的消息!” 如此,安平君田单心不甘情不愿的领兵从临淄浩浩荡荡的出发。 等着一场秘密会议急结束。 齐国相邦田侬兴高采烈地返回家中。 来到一间密室。 对着桌案上的东皇太一神像跪拜祈祷: “主人!属下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完成了任务。 齐国准备对宋国动手。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齐王竟然还让老尔倪辣的安平君带兵。 这搞不好就有变数了。” 神像发出诡异地声音: “怎么?齐王不是很信任你,猜忌安平君吗?” 齐国相邦田侬无奈道: “因为属下最近一直给齐王建议攻占宋国。 齐王虽然对安平君一直猜忌,但是这一次却也对属下开始怀疑。 并没有用咱们的人。 而是安平君!” 东皇太一神像叹了一口气: “安平君可不是一般人,足当得起世之英雄,想糊弄他,可不简单。 看来只能让赵国反应激烈了。 行了,你办的不错,准备领功受赏,益寿延年!” 齐国相邦田侬激动道: “多谢主人!多谢主人!” 楚国,郢都,楚王宫。 楚王正在河边钓鱼。 屈原跪在一旁伺候。 将军庄蹻一旁等候命令。 项燕在外围警戒。 谷餜 “报!” 忽然,一个士兵从前方传来的军报。 屈原拿着军报念了起来。 总共就几件事。 第一,楚国太子熊烈成功从赵国邯郸脱身。 已经到达楚国和赵国边境。 第二,大将军景翠率兵三万驻扎赵国、宋国、楚国三地交界之处。 坐等消息。 第三,齐王派安平君田单率兵五万向宋国移动。 地市,楚国南部滇民大肆作乱,杀死楚国官吏,据地自雄,请求派兵镇压。 悠闲钓鱼的楚王听闻军报以后。 做下了如下部署: “命令太子不要妄动,暂且在原地等候消息。 派出大量细作打探齐国动向。 时刻注意赵国动向。 派庄蹻将军率兵五万平定滇民叛乱!” 庄蹻将军一听,看了一眼屈夫子。 屈夫子赶紧进言道: “王上!滇地地处偏远,此去仅路程最少一年,而且还要借道蜀国。 庄蹻将军乃我楚国大将军,若是派他去平定滇民。 万一遇到什么大事,恐怕景翠将军一个人有些捉襟见肘吧!” “哈哈哈哈!” 楚王看了一眼屈夫子,又看了一眼庄蹻,最后看了一眼项燕。 “尔等皆是本王心腹。 就不兜兜转转了。 就是因为滇地距离楚国较远。 所以本王才会派庄蹻将军平定。 因为你们都是我楚国王室。 若是换了别的什么将军。 万一去了滇地,平定了叛乱,最后自立为王该当如何? 嗯?” 庄蹻将军这才明白楚王的顾虑。 这才跪下领诏: “臣领诏!这就率兵五万平定滇民!” (实际上数年之后,因为巴蜀被秦国所占,庄蹻率兵无法返回楚国,便自立为滇王。 使得滇地归入了华夏版图。) 庄蹻将军一走。 楚王有些兴奋道: “齐国竟然出兵五万。 好的手笔啊! 就等赵国出多少兵马了。 景翠将军虽然神勇,但是只有三万人马。 若是赵国出兵数量不少。 本王这一次要亲自领兵出征!一定要攻占宋国!” 屈夫子、项燕将军以及周遭士兵纷纷跪地: “我王威武!” 等楚王钓完了鱼。 屈夫子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来到一间密室,看着一个东皇太一神像不屑道: “事情进入了你的计划! 但是你别忘了你跟老夫合作的事情! 如果你要是不办! 你以后别想在楚国有立足之地!”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神像发出诡异的声音。 “本神明白,不就是想让秦国灭亡吗? 你别急!半年之内,本神保证秦国国君嬴霸身死他乡! 而秦国下一任国君必然成为我的傀儡!”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韩国,新郑,血衣堡。 昏暗的大殿内,照不进一点点阳光。 到处点满了拉住,飞满了蝴蝶。 有一个赤身裸体双手被缚双眼被蒙的美艳女子被血衣卫抬了进来。 缓慢地放在了床上。 一只血红的蝴蝶落在了女子的脚尖,飞到了大腿,再度飞过双峰,最后落在美艳嘴唇上。 “哟!多美的姑娘啊!” 血衣侯诡异地出现。 那只血红色蝴蝶立刻飞走。 而下的那个姑娘浑身一哆嗦。 血衣侯慢慢地拆掉了蒙住女子眼睛的丝巾。 那女子看到了一个俊朗无比,皮肤比她还要雪白透着那种病态的雪白。 “你……你……你就是血衣侯?” 血衣侯解开了绑着女子双手的丝带。 “没错!我就是血衣侯! 怎么?不中你的意?” “不!” 女子也没有想到血衣侯竟然如此俊美。 不由得主动抱住了血衣侯示好: “没见到侯爷之前,我不愿意家给您。 但是见到了侯爷,小女子愿意嫁给侯爷!” 血衣侯冷笑不止,用手指点在女子鼻尖,做出亲昵的动作: “哦?之前要死要活非要回家。” “现在怎么愿意嫁给本侯爷了?” “是看上本侯爷的样子了还是本侯爷的权势了?” 那女子依偎在血衣侯怀中如实道: “自然是都看上了。” 血衣侯阴冷一笑: “那你嫁给本侯爷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女子想都不想就回道: “小女子愿意为侯爷做任何事!” “好!这可是你说的!” “是奴家说的。” 那女子便识趣的躺在了床上。 等着血衣侯临幸。 血衣侯趴在女子身上,瞬间眼睛变得血红。 露出两个尖牙对着女子脖颈一咬。 那女子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反而有一种无比愉悦的快感。 过了许久。 那个女子在不知不觉中跟这个雪衣堡一样。 变得冷冰冰,一动不动。 “嘿嘿!血衣侯又在享用美食啊。” 忽然之间,黑袍怪人妖火出现在了大殿内。 刚一现身。 血衣侯踩踏着黑灰色冰晶以剑抵在了黑袍怪人妖火的喉咙。 “这里是雪衣堡。 不是你们阴阳家的神殿! 本侯爷跟你们只是合作关系! 你胆子好大啊!”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妖火丝毫不怕。 反而继续调侃道: “雪衣堡每个月都要享用一个处女。 只是可怜了这些美艳的女子。 做着什么当血衣侯夫人的美梦。 就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可惜了!” “少废话!” 血衣侯收起长剑。 看着黑袍怪人妖火询问道: “突然找本侯爷有什么事?” 黑袍怪人妖火只淡淡地说道: “中山狼被放出来了!” “哦?” 血衣侯瞬间兴奋了起来: “这么说你的主子要开始施行贪狼计划了?” 黑袍怪人妖火点头道: “没错!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几个棋子的被关押的地方了吧?” “哈哈哈哈!” 血衣侯咧嘴一笑: “你不去问四凶之首的姬无夜,找我作甚?” 黑袍怪人妖火大笑道: “别人都以为权倾朝野的姬无夜是韩国四凶之首。 殊不知你血衣侯才是真正掌控韩国一切的背后黑手。 说吧!百越国的赤眉龙蛇、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都关押在哪里?” (支持一下新书吧,新书凉了,我就要花时间重新搞一本新书了。 各位大哥大姐给点面子吧!求求啦!追读和收藏!) 第三百三十八章 焰灵姬! 血衣侯则悠然道: “你的主人确定想清楚了? 赤眉龙蛇可是本候爷的秘密武器。 他可比中山狼危险多了。 一旦放出来,这个韩国以及魏国、赵国也就不那么安生了。” 黑袍怪人妖火反问道: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韩国大乱,天下大乱!你血衣侯十万血衣卫不就可以浑水摸鱼、趁机作乱了吗? 嗯?” “哈哈哈哈!” 血衣侯冷笑不止: “好!本侯爷本以为过些年才施行贪狼计划。 既然你们主子要提前施行。 那本侯爷就告诉你赤眉龙蛇、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的位置。 但是这件事不能让姬无夜知道。 他要是知道了,估计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 “放心!我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好!只要一切准备妥当!我的十万血衣卫将横扫天下!” “哈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从血衣侯手中接过一张地图。 上面正是赤眉龙蛇的藏身之处。 新郑附近的大山之中。 有一处乱坟岗。 时不时冒出鬼火。 到处都有萤火虫。 显得十分诡异。 黑袍怪人妖火走到了乱坟岗旁边。 “驱尸魔!驱尸魔!快出来!” 忽然之间。 所有的鬼火汇聚于一处。 从乱坟岗出爬出同样穿着黑袍的人。 只不过这个黑袍周边的纹路乃是百越特有的标志。 而那些鬼火逐渐汇聚成一个灯笼。 那人手里有一根棍子提着灯笼慢慢走了出来。 “你是谁?” 那人警惕地盯着黑袍怪人妖火打量。 乱坟岗内的尸体竟然破土而出。 向着黑袍怪人妖火杀去。 “哈哈哈哈!你们百越人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我乃……” 黑袍怪人妖火手中冒出一团火焰,火焰逐渐变形阴阳双鱼的样子。 “阴阳家!妖火是也!” 那边的驱尸魔迟疑了一下: “阴阳家妖火?” “不错!血衣侯白亦非知道吧?他可是我们的朋友!” 驱尸魔不屑道: “他不过是你们的狗罢了!”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妖火手中火焰向四周的爬来的尸体烧去。 不消片刻,所有的尸体全部被烧焦。 “你们也是我们的狗罢了!” 驱尸魔见黑袍怪人妖火没有对他出手。 不耐烦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 “救你的主人!赤眉龙蛇!百越太子天泽!” “哈哈哈哈!” 驱尸魔嘲笑道: “你说救就救?血衣侯白亦非会同意?” “看看这个!” 黑袍怪人妖火将手中的地图扔到了驱尸魔手中。 “地图上的红点!就是你的主人赤眉龙蛇所在的地方!” “你愿意救他出来吗?” 驱尸魔毫不犹豫道: “他是我的主人!我自然愿意!” “但是……” 驱尸魔把地图又扔回到黑袍怪人妖火手中: “凭什么我要相信你?” “因为你们别无选择! 是当血衣侯的狗呢? 还是选择跟我们阴阳家合作?” “跟我们合作你们最后都会得到自有!” “你们不是想灭了韩国吗?” “简单!只要跟我们合作!不但可以灭了韩国!魏国也不在话下!” “……” 驱尸魔陷入了犹豫。 黑袍怪人妖火转身就走: “我的话对你来说太过震惊!” “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是愿意在这里待一辈子呢?” “还是去找你的主人?” “他可是很想跟我们合作都没有机会的!” “你要是想明白了!跟我下山!” 驱尸魔低着头想了一阵。 黑袍怪人妖火快要消失在他的眼中的时候。 驱尸魔最后为了救出赤眉龙蛇也只能悄悄跟随。 韩国,新郑,郊野,监狱外做苦力的地方。 很多犯人扛着石头往城内运。 其中有一个犯人格外显眼。 他长得无比高大,四肢粗壮,脸部有一个纹身。 扛着最大的石头。 双脚被铁链锁住。 稍微慢一步。 便会遭到狱吏的鞭打。 而其他犯人则取笑这个大汉。 大汉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怨言。 只是在默默前行。 忽然。 二十多人的队伍前方。 出现了两个穿着黑袍的人。 “你们什么人?不要挡路!” 为首的狱吏拿着鞭子命令他们让开。 结果这两个穿着黑袍的人不但不让开。 反而向着队伍中的大汉走来。 “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狱吏上前阻止。 结果被黑袍怪人用火直接烧死。 “什么情况?” 其他狱吏哪里见过这种怪人。 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 向着他们两个杀来。 “救赎吧!凡人!” 黑袍怪人妖火在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等势力面前乃是弱的不屑动手的那种。 但是在普通人面前。 他展现了完美的压制力。 手中的火球不断分裂向他杀来的人烧去。 没一会儿有的狱吏全部被活活杀死。 而驱尸魔手中的灯笼飘出无数蛊虫。 钻进了焦尸之中。 那些焦尸似乎又活了一样。 竟然被驱尸魔所控制。 吓得其他犯人直接跪下求饶,求爷爷告奶奶,还以为遇到什么鬼怪。 “杀光他们!在救出你们主人之前!不能放出任何风声!” “好!” 驱尸魔操纵着八个狱吏焦尸开始屠杀其他犯人。 每杀死一个犯人。 那个犯人就被驱尸魔所控制。 直到最后。 除了那个最为高大的犯人之外。 所有人都被杀,都被驱尸魔控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轰! 最为高大的犯人举起手中的巨石向黑袍怪人妖火和驱尸魔砸来。 黑袍怪人妖火快速躲避。 驱尸魔则控制那些死尸替他抗住。 “无双鬼你疯了!”、 “哼!” 无双鬼双手环抱,似乎很不开心: “我在这里过得不错。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知不知道杀死狱吏是什么罪名?” 驱尸魔无奈地拍了拍脑袋: “无双鬼,你真是疯了!” “现在去救咱们的主人!你愿意去吗?” 无双鬼不信道: “怎么可能?” “我都救了几十次了!” “最后还不是没用!” 黑袍怪人妖火冷笑道: “那是你没用! 跟我走! 今晚救你们主人出来!” 无双鬼还是保持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 驱尸魔走到了无双鬼旁边提醒道: “他就是主人常说起的阴阳家东皇太一的手下!” “他还有主人藏身的地图!” 谷板 “走吧!” 无双鬼这才勉强相信。 咔! 瞬间挣脱开锁链。 跟着黑袍怪人消失在了新郑郊野。 韩国新郑傍晚。 韩国一处秘密地牢之内。 一名官吏在看守士兵的引导下来。 来到了更深处的一个巨大石门之前。 巨大石门被打开。 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密室。 同时摆放着一个水晶水池。 “大人,美人就在里面!嘿嘿!” “好样的!” 那官吏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金子赏赐给了看守士兵。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一会儿请慢慢享用!” 那看守士兵引着官吏来到了水晶水池之前。 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嗯?人呢?你不会是耍本官吧?” “小人怎么敢?请看!” 看守士兵在水晶水池旁边敲了几下。 忽然,水晶水池里出现了一个旋涡。 随即出现了一个美人鱼形状的东西。 最后向看守士兵和官吏游来。 露出了一张可谓是美艳绝伦的脸。 又纯又欲。 看的官吏都惊呆了: 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美人? 官吏口水直流,双手趴在水晶水池旁。 一脸淫荡道: “果然是美人!果然是美人! 你就是焰灵姬?” 里面的焰灵姬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看守士兵和官吏。 双手骚动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我就是焰灵姬……” 焰灵姬略微羞涩的一低头: “你想要热情似火还是柔情似水呢?” 那官吏更加兴奋,没想到水晶水池中的美人竟然主动对他示好。 当即搓弄这双手激动道: “我都要!我都要!美人!今夜能否和我共度良宵啊?” 焰灵姬诡异一笑: “那就要看大人咯。” 那官吏疑惑道: “看我?” “没错!” 焰灵姬指向官吏和看守士兵的身后: “看你能不能活过今晚……” “什么?” 官吏和看守士兵回头一看。 巨大石门前站着三个人。 两个黑袍怪人。 一个如小山一样的大汉。 “你们是什么人?” 官吏大惊。 看守士兵见状明白有外人闯进来了。 当即拔出腰间佩刀对着四周喊了起来: “关闭石门!来人啊!” 轰隆隆! 巨大石门虽然往下降。 但是没有人进来帮忙。 无双鬼直接走到石门之下。 硬生生的抗住。 黑袍怪人妖火和驱尸魔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 吓得那个官吏连连后退。 推搡着那个看守士兵命令道: “快上啊!保护我!保护我!” “你们是何人?” 那个看守士兵退无可退。 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厮杀。 结果可想而知。 还没有靠近他们。 就被活活烧死。 随即向水晶水池走去。 “焰灵姬,出来吧!准备迎接你的主人!” 焰灵姬一看那个黑袍怪人使出的火焰术。 并非她这种巫术。 而是阴阳家的五行之术。 故而一下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再一看无双鬼、驱尸魔都在他的旁边。 便没有多问。 直接从水晶水池里跳了出来。 “杀了他……” 黑袍怪人对着驱尸魔命令。 可焰灵姬却说: “这个人交给我处置好了。” 焰灵姬看着被吓得缩成一团的官吏。 走到跟前,用手抵在他下巴温柔命令道: “你不是想要柔情似水和温柔似火吗?” “我现在就给你!” “啊?” 官吏一下懵逼了,不知道焰灵姬到底再说什么。 “进入水池!咱们来个鸳鸯戏水好不好?” “……” 官吏自然是知道焰灵姬在耍他。 但是迫于压力。 为了活命, 他也知道乖乖地跳去了水晶水池之中。 噗通! 官吏掉入了水中。 焰灵姬捂着嘴笑道: “看到了吗?你想要的柔情似水已经给你了!” 官吏求饶道: “饶了我吧!我错了!你们走吧!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焰灵姬冷冷一笑: “接下来就是热情似火哦。” 焰灵姬五指冒出火焰飞出水池之中。 那火焰进入水中竟然还不熄灭。 直接将整个水池烧的沸腾滚烫起来。 “好好享受吧!” 焰灵姬便转头跟随着黑袍怪人妖火、驱尸魔走去。 “啊!” 水晶水池中的官吏还准备爬出去。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爬出去。 就被活活煮死。 轰隆! 无双鬼放下巨石。 最终消失在了秘密地牢。 夜里。 韩国新郑南部的一处森林里。 有一处贫民区。 他们都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 但是他们的发型、仅有的服饰与中原迥然不同。 乃是百越遗民。 忽然这一处村子来了三个熟人、一个陌生人。 “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 百越遗民看着眼前三人竟然有些惶恐的往一边躲。 四人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帐篷前。 “百毒王!你现在可以出山了!” 嘶嘶嘶! 帐篷里传来蛇吐信子的声音。 陡然之间。 整个破旧的帐篷从里面往外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蛇。 帐篷也被毒蛇自动打开。 里面一个披头散发、形容枯槁的老头拄着拐杖慢慢起身。 “你竟然能够凑齐无双鬼、驱尸魔、焰灵姬。” “看样子你的实力不俗啊。” 百毒王似乎想要和黑袍怪人打一场。 但是黑袍怪人却示好道: “哈哈哈哈!我很弱!我们很强!我们阴阳家很强!” “如果你跟我们合作!你们也会很强!” “看一下!” 黑袍怪人妖火将藏着赤眉龙蛇的地图扔到了百毒王手中。 “你是赤眉龙蛇手下最年长的!阅历比他们多。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开玩笑吧?” 百毒王并没有搭理黑袍怪人妖火。 而是盯着地图打量很久。 最后激动咆哮: “我怎么没有想到!主人竟然被藏在这里!” “我过去一直尝试救出主人!” “几乎找遍了韩国新郑的所有地方。” “唯独遗忘了这里!” 百毒王将地图交还给黑袍怪人妖火。 (新书没人看,要扑街了,完犊子了!完犊子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赤眉龙蛇! “其实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你! 但是看了这个地图,我信你! 走吧!去救我们的主人!” 如此。 黑袍怪人妖火集齐了赤眉龙蛇百越前太子天泽的所有手下无双鬼、百毒王、驱尸魔、焰灵姬。 这便是身为阴阳家的黑袍怪人妖火送给赤眉龙蛇的一份礼物! 韩国、新郑,一处废弃王宫。 废弃的王宫到处长满了杂草,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过。 后花园处一片湖泊。 月光洒在湖泊之上,倒映成双。 里面的鱼儿游来游去,时不时跃出水面。 此时此刻。 几个不速之客纷至沓来。 黑袍怪人妖火、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焰灵姬。 站在湖边。 百毒王望着平静的湖面疑惑道: “我们主人就被藏在这里?” 黑袍怪人妖火邪魅一笑: “没错!他就在这湖面之下!” 驱尸魔质疑道: “若是没有怎么?” “要是让四凶之首姬无夜知道。 我们几个聚在了一起。” “我们的主人可就要被折磨了!” “没错!” 焰灵姬和无双鬼附和道。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妖火反驳道: “若是四凶之首姬无夜知道了。” “你们主人反而更加安全了!” “当然等他知道估计要明天了!” 百毒王年岁最老,故而反问道: “那怎么救我们主人出来?” “总不能把湖水抽干把?” 黑袍怪人妖火淡定道: “随我来!” 众人走到了湖边一处石碑。 黑袍怪人妖火摸了摸石碑。 对着一处使劲一按。 轰隆隆! 就好像发生了地震一般。 所有人被差一点被幌倒。 轰隆隆! 随着一阵机械启动的声音。 原本平静的湖面魂开始沸腾。 里面的鱼儿疯狂往外跃。 整个湖面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飞出来。 轰隆隆! 接连不断的机械启动的声音。 巨大的旋涡正中往上飘出了一个巨大的石像。 乃是一个饕餮石像。 饕餮缓慢地张开了嘴巴。 里面出现了石梯。 “你们主人就在下面! 随我来!” “等等!” 老尔倪辣的百毒王当即喝止。 “怎么了?” 黑袍怪人妖火迟疑道。 百毒王仍旧不前: “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姬无夜的阴谋?” “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是啊,我们不能贸然下去!” 黑袍怪人妖火无奈骂道: “一群废物!” 百毒王倒也不生气。 指着无双鬼和焰灵姬命令道: “你们两个留在外面!” “如果我们出不来!” “就想办法逃走!” “明白了吗?” “明白!” 无双鬼和焰灵姬便站在了远处等待。 百毒王和驱尸魔随着黑袍怪人妖火从饕餮石像嘴里的石梯下去。 过了约摸半刻钟左右。 从里面跑出来几个士兵模样的汉子。 尖叫着跑了出来。 最后从石像嘴里跳了出来。 向湖边游去。 紧接着。 黑袍怪人妖火率先飞出。 百毒王、驱尸魔紧随其后。 焰灵姬和无双鬼关心询问道: “怎么样了? 见到主人了吗?” 忽然。 饕餮石像嘴里走出一个黑影。 再往前几步。 在月光的照耀下。 出现了一个男子。 那男子深蓝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腰间及面部的蛇纹设计,彰显了其冷血暴力魔化的感觉。 而那男人穿的衣服,深黑色纹着几条蛇。 百越以蛇为图腾,百越人信奉他们不为人知的力量,为了追求力量的极致。 赤眉龙蛇身为百越的太子,所以天泽身上,他的一只手臂与蛇族“同化”,并且掌心处藏有一个蛇符文的标记,与蛇的元素相结合,显得其冷血黑暗的一面。 他的背后六根蛇头骨装锁链,两根盘双臂,两根盘腰,两跟盘腿部,延伸出来是六道“触手”,收拢后是护甲,当攻击时,幻化出的蛇头连带着锁链像是一条黑红色的大蛇,可以快速捕捉敌人。 焰灵姬和无双鬼仔细看了半天。 那个傲然站在饕餮嘴巴里的男人正是他们的主人、首领、太子:赤眉龙蛇百越太子天泽! “我天泽终于出来了!哈哈哈哈!” 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焰灵姬分别虔诚的跪下。 对着赤眉龙蛇天泽磕头行礼: “恭迎主人再临世间!” “哈哈哈哈!” 赤眉龙蛇天泽狂笑一阵后。 迅速消失。 朝着刚游到湖边的几个士兵飞去。 身上的六根蛇头骨装锁链分别抓住一个士兵。 赤眉龙蛇阴戾道: “你们过去折磨我折磨的爽吗?” “饶命啊!” “饶命啊!” “我们也是受到了姬无夜将军的命令!没有办法!” “饶了我们吧!” “哈哈哈哈!去死吧!” 赤眉龙蛇天泽控制着六个士兵将他们的脑袋分别埋在水里。 直到全部淹死才罢休。 黑袍怪人妖火朗声道: “赤眉龙蛇!按照我们的之间的约定! 你该和我们合作了!” 呼! 赤眉龙蛇天泽飞到了黑袍怪人妖火旁边。 六根蛇头锁链分别控制住了黑袍怪人妖火的四肢、脖颈。 “你说什么? 你想让我为你们做事? 知道吗? 你的主子!当年在韩国进攻我百越的时候。 他答应出手相助!但是最后他抛弃了我们!” “现在居然还有脸让我们合作?” 赤眉龙蛇天泽阴笑道: “我要杀了你们!杀光所有人!”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妖火倒也不怕。 淡定道: “你觉得我们当初帮你,能够挽回百越战败灭国的事实吗?” “不是我们阴阳家抛弃了你们!” “是你的臣民抛弃了你们!” “难道你不明白吗?” “对了!如果当初救了你!” “你觉得你还有现在的复仇心吗?” “你是我们和你自己制造出来的怪物!” “你别无选择!” “别忘了!” “你的小命还在血衣侯白亦非手里!” “跟我们合作,你还是个人!” “跟他合作!你最多就是条狗!” 谷噞 “杀我?你可要考虑清楚哦?” “更何况你还杀不了我!” 说着,黑袍怪人妖火就自动焚烧。 脱离了控制他的六根蛇头骨链。 整个人重新出现在了旁边。 “哼!” 赤眉龙蛇天泽看向雪衣堡方向: “血衣侯!你给我等着!” 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焰灵姬立刻表忠心: “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 黑袍怪人妖火冷笑道: “行了!天泽!不要说气话了!” “我的主人让我告诉你!” “你先替血衣侯白亦非做事!” “等到时机成熟!” “我们会让你亲手杀了血衣侯白亦非!” “还有用韩王全族的脑袋祭奠你的家人!” “最重要的是!可以助你复国!” “现在选择吧!” “……” 赤眉龙蛇天泽看了一眼黑袍怪人妖火: “按照你的说法!我有的选吗?” “跟你们合作!” “说吧!接下来让我做什么?” 黑袍怪人妖火在赤眉龙蛇天泽耳边说了几句。 “就这么简单?” “目前就这么简单!” “我们的目标只有四个!” “韩国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张开地的孙子张良张子房!最重要的就是韩国王室最后的希望!九公子韩非!” 赤眉龙蛇天泽摸着下巴说道: “据我从四凶之首姬无夜的嘴里得知。” “这韩王四公子韩宇也绝非一般人!怎么不对付他?” 黑袍怪人妖火冷笑道: “他,韩国四公子韩宇!还不配!” “去吧!日后我会联系你们的!” “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告诉血衣侯白亦非!” “我告辞了!” 呼! 黑袍怪人妖火化作一团火焰消失不见。 赤眉龙蛇天泽带着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焰灵姬向韩国邯郸走去。 这一夜。 韩国新郑莫名发生了几场火灾,大片民居受损。 同时还有不少韩国官吏被杀。 韩国大将军府邸。 姬无夜受到心腹手下墨鸦和白凤的消息。 被他们控制的赤眉龙蛇天泽被人放了出来。 他的四个手下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焰灵姬也消失了。 再加上昨晚莫名的大火,以及被杀的官员。 姬无夜知道了这件事必然是赤眉龙蛇天泽和他的手下干的。 当然这件事。 也让韩国四公子韩宇知晓。 他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了韩王。 韩王的态度决定将此事交给大将军姬无夜去办。 可是大将军姬无夜却把此事向推脱给相邦张开地。 相邦张开地也是老奸巨猾。 这赤眉龙蛇天泽以及手下一日不抓。 新郑便一日不得安宁。 但是他们又那么好抓吗? 所以也拒绝了。 韩王最后推脱了给了四公子韩宇。 四公子韩宇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其实他知道赤眉龙蛇天泽跟韩国四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心中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那就是利用这件事。 将所有阻碍他的人全部扳倒。 故而,他向哄骗红莲公主向韩王进言。 说此事交给远在赵国的九公子韩非处置。 当然名义是想九哥了。 红莲公主天真无邪,并没有想那么多。 韩王决定将这个烂摊子交给韩国九公子韩非。 随即派人准备召回韩国九公子韩非。 半个月后。 赵国邯郸。 在三公子赢天帮赵国朝廷解决了被劫军饷、张如将军、司寇张一天被杀之后。 平原君赵胜对中山狼严刑拷打,百般逼问。 中山狼什么都不交代。 最后平原君赵胜决定杀了中山狼以绝后患。 当然也通知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询问他们看不看行刑。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玩的不亦乐乎。 君子远庖厨,更何况杀人乎。 自然表示拒绝。 是日。 赵国邯郸郊外的一处大山旁。 全身被锁链捆住的中山狼被一百夜鸦军押送到湖边。 平原君赵胜的意思就是将中山狼鲜于仲通杀了以后。 将其尸首焚烧成灰烬,丢入河中。 彻底断了中山国遗民的念想。 放弃想要复辟的想法。 “跪下!” 两个刀斧手压着中山狼跪在河边,看着亲自兼斩的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须询问道: “中山狼,你还有什么遗愿?老夫看看能不能帮你完成。” 中山狼低着脑袋,侧目看向平原君赵胜,冷冷道: “我的遗愿就是让赵国灭亡!你能替我做到吗?” “……” 平原君赵胜哑然。 一旁的门客命令刀斧手: “掌嘴!” 啪啪啪啪! 中山狼被连续扇了五十多巴掌。 但是中山狼一边挨打一边狂笑。 “行刑!” 随着平原君赵胜的一声令下。 刀斧手对着鬼头大刀喷了一口浊酒。 “送你上路了!” 中山狼仰头看向天空得意大笑: “我!中山狼!是杀不死的!哈哈哈哈哈!” 呼! 刀斧手对着中山狼脖子就是一刀的时候。 突然刮来一阵狂风。 吹得刀斧手眼睛睁不开。 等他睁开了眼睛。 忽然发现中山狼旁边多了一个人。 一个如东皇太一神像穿戴一模一样的人。 只不过头上罩着黑纱,根本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 平原君赵胜也惊诧于那个突然出现的人: 莫不是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 周遭一百夜鸦军迅速合拢。 一部分保护平原君赵胜安全。 一部分想要抓住那个怪人。 那个怪人先是对着两个刀斧手一指。 两个刀斧手飞出十数米。 然后点了一下中山狼身上的铁链,自动断裂。 中山狼望着眼前的东皇太一激动道: “我知道你会来救我!” “但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 平原君赵胜这才确认了东皇太一的身份: “你就是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对着平原君赵胜行了一礼: “没错!本神正是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 “今天来此只为办两件事!” “一嘛就是来救他!” “中山狼对你们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了。” “杀了可惜!不如给本神一个面子!” “当然本神不会白白让你给本神这个面子!”、 平原君赵胜乃是饱读诗书之辈。 自然不会信什么怪力乱神。 自信道: “你想说什么都说完?” “要不然一会可就没机会说了!” 平原君赵胜大手一挥。 (最近要铺垫一下,为了后面的高潮!大概还有两三章就是高潮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齐国太子、韩国九公子离开,大战开始! 五十名夜鸦军已经将东皇太一和中山狼团团包围。 可谓是上天有路,入地无门。 “本神能亲自来!那就有自信脱身!” “平原君,今天这个面子!你必须给本神!” “作为回报!” 东皇太一看向中山狼命令道: “告诉平原君被劫的军饷藏在何处!” “我会亲自让你说出口的!拿下!” 五十夜鸦军对着中山狼和东皇太一杀去。 东皇太一抓住中山狼的肩膀就飞了起来。 中山狼朗声道: “平原君!我说了你们是杀不死我的!” “对了!被我劫走的军饷就在赵国和齐国边界赵家村村口的石碑下!” “记得去取啊!哈哈哈哈!” 五十夜鸦军自然是飞不起来。 但是将手中的武器分别掷向东皇太一和中山狼。 只不过在中山狼说完了藏匿赵国军饷的地方以后。 就和东皇太一在众人眼前凭空消失了。 平原君赵胜看着堂而皇之当着面消失的东皇太一和中山狼。 平原君赵胜咬着牙发狠道: “阴阳家!我必除之!” 平原君赵胜随即将此事告知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三公子赢天知道阴阳家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中山狼。 定会想办法去救他。 但是一想老尔倪辣的平原君赵胜以及夜鸦军监管。 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得知消息以后。 三公子赢天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他不会信任任何人任何势力。 简直都是废物。 就在此时。 齐国太子田文走入阁楼。 对着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行礼: “赢天兄弟,韩非师兄,燕丹大哥。 告诉你们一件好事!”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丹十分诧异: “怎么?什么好事?” 齐国太子田文得意一笑: “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 “现在如你们所愿了。” “本太子暂时要回国了。” “什么?”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震惊的同时起身。 向齐国太子田文走去。 “你怎么说回国就回国了?” 齐国太子田文淡定道: “我家家族族长大病了。 可能不久于人世。” “可能要把族长的位置传给我。 毕竟我是齐国太子嘛。 未来齐国的接班人。” 齐国太子田文所说的族长。 就跟三公子赢天所在的秦国赢氏贵族族长赢虔一样。 虽然每个诸侯国都有国君。 但贵族势力却又自己的族长。 以此来平衡王权。 燕国太子燕丹拱手大笑道: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要当族长了。 恭喜恭喜!” 韩国九公子韩非曾经在齐国游学的时候。 见过齐国陈姓田氏族长。 觉得人家不可能就这么快死掉。 一下就猜到了是齐国太子田文在胡说八道。 必然是为了别的事情。 “田文,你这是彻底回去还是暂时回去?” 韩国九公子韩非继续试探。 齐国太子田文信誓旦旦道: “自然是暂时回去。” “要不然当初平原君、信陵君主持会盟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三公子赢天也知道齐国太子田文在放屁。 但是这个人令人讨厌的家伙能消失一段时间。 可谓是眼不见为净。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齐国太子田文指了指门外的车辇: “时间仓促,今日,现在就要出发!” “这么急?”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盘算着齐国太子田文这么着急回去会是什么事呢? “没办法!不过我们很快再见的!哈哈哈哈!” 齐国太子田文说完之后,跟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喝酒告别。 齐国太子田文便消失在了馆驿。 奇怪的是。 齐国太子田文的离开并没有像楚国太子熊烈那样为难。 似乎齐国人跟赵国打过了招呼。 齐国太子田文直接走人。 原本热闹的馆驿。 现在就剩下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 三人坐在一处,开始喝酒。 “这楚国太子说是楚王派人来看他。 走了。” “这齐国太子田文又说回去接任族长。 走了。” “这偌大的馆驿,现在多少有些寂寞啊。” “是啊,之前觉得熊烈这人听高傲地。” “这一看不见,反倒挺想。” “齐国太子田文虽然做人不行,但是被我们经常挤兑也算一乐。” “现在倒好,就剩下咱们三个喜欢喝大酒的了。” “哈哈哈哈!少了一些勾心斗角!每日大醉作乐岂不美哉?”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说着说着饮酒作乐。 过了半个时辰。 馆驿内的官吏出现在阁楼门口。 “诸位公子,打扰了你们了。” “何事?” 三人齐齐看向官吏。 那官吏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 “有韩国使者说是要求见九公子……” “找我?”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是觉得新鲜。 自己虽然在韩国乃至于华夏才学名声极好。 可谓是誉满全国。 但是韩王过于昏庸,因为韩非并非嫡出,所以对韩国九公子韩非根本不重视不在乎。 韩国九公子韩非心里也清楚。 但是没想到在这种事情韩国会来人。 三公子赢天调侃道: “韩非啊,你这不会是让你回韩国继承王位吧?” “胡说什么呢?我父王正值鼎盛春秋。”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了那官吏命令道: “请速度带进来。” “嗨!” 如此。 馆驿官吏将韩国来的使者请入了阁楼。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看。 那使者不是别人,正是他四哥韩宇的门人。 在朝廷当个不大不小的官。 “下官拜见九公子。” 韩国使者见到九公子韩非倒头便拜。 韩国九公子韩非赶紧让他起身。 “你怎么来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立刻意识到这件事必然跟他老奸巨猾的四哥韩宇有关系。 跟他四哥韩宇有关系,那必然跟韩国四凶有关系。 那么韩国一定发生了大事。 韩国使者便起身在韩国九公子韩非耳边说了几句。 三公子赢天和燕国太子燕丹就注意到。 那个韩国使者再给韩国九公子韩非附耳说的时候。 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脸色变了又变。 很显然,韩国出了大事。 要不然韩国九公子韩非不可能是个样子。 “原来是这样……” 谷猲 韩国九公子韩非眯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韩国使者说完以后行礼劝进: “九公子,四公子的意思是请您现在即刻就上路返回韩国!”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很着急,右拳不断地击打在左掌上: “可是赵王这边怎么说?” “当初可是在会盟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啊。” 韩国使者摆手微笑道: “九公子莫急。” “下官来此之前,已经跟平原君打过招呼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忽然之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事情办的还挺漂亮啊,什么都替本公子想好了。” “也罢,既然是父王和四哥的意思。” “我这就出发了!” “多谢四公子理解!” 韩国使者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三公子赢天和燕国太子燕丹着急行礼道: “赢天,燕丹大哥。” “我国中有事,我不得不回去处理。” “等我处理完了,再回来跟大伙喝酒!” 三公子赢天和燕国太子燕丹也没有细问。 毕竟这是人家自己国家的事情。 “好说,好说,我们帮你收拾行李。” 如此。 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便帮韩国九公子韩非收拾行李。 主要是一些珍贵的书简。 最后在三公子赢天的目送之下。 韩国九公子韩非和韩国使者仓储离开赵国邯郸。 望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离去的背影。 三公子赢天对着燕国太子燕丹说道: “奇怪啊!” “先是楚国太子熊烈借口离开!” “然后是齐国太子田文借口离开!” “紧接着是韩国九公子韩非被国内召回国。” “你说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就这么巧合吗?” 燕国太子燕丹微微摇头: “这句对不是巧合!” “说明最近要有大事发生!” “估计最先离开的楚国太子熊烈可能知道部分情况。” “要不然他不可能提前半个月就离开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点头笑道: “燕丹大哥高见!” “你说接下来咱们两个谁先离开?” 燕国太子燕丹摇头道: “哈哈哈哈!” “总之我是不会离开,因为我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三公子赢天随口道: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所以咱们两个今天不醉不归!” “醉梦楼我请客!” 燕国太子燕丹本来不想去那种地方。 但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前的安静格外恐怖。 只能在这最后的时间欢愉一下。 张三赶着腾龙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和燕国太子燕丹来到了醉梦楼。 结果发现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女人紫女竟然还在醉梦楼。 询问之下才知道,韩国九公子韩非刚才来过。 交代他们继续经营好醉梦楼。 “这么说卫庄都没有跟着去?” 三公子赢天忽然为这个文弱书生担心起来。 紫女摇头道: “没有啊,这是韩非的意思。 当然似乎是他父王和四哥的意思。 现在等于说韩非一个人返韩国。” “这样啊……” 三公子赢天从这些细节当中。 已经意识到。 韩国九公子韩非此去必然凶险至极! 当然,韩国九公子韩非临走前并没有要求三公子赢天帮他。 估计是有必胜的把握。 身在醉梦楼。 自然要醉生梦死。 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张三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夤夜才返回馆驿。 燕国太子燕丹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被张三抬回自己的房间后。 都各自休息去了。 三公子赢天酒量通天,只是有些上头。 摇摇晃晃的推开了房门。 “今天这酒喝的开心……” 三公子赢天刚迈进房屋。 咔! 背后的房门竟然自己关了。 “不对!” 喝的迷醉的三公子赢天迅速被惊醒。 回头看着诡异的房门。 就意识到有人在附近。 而且不是一般角色。 像这种角色。 虽然罗网的人也在附近。 但是他不想让这个人发现他跟罗网的关系。 所以假装敲打门板。 实际上在有规律的给附近罗网的人呢发信号不要出来。 “别敲了,赢天。 没用的。 馆驿内外的人都睡着了。” 三公子赢天回头一看。 中山狼正坐在他的床边。 对着三公子赢天阴戾的笑。 三公子赢天假装慌张道: “中山狼!你好大的胆子! 你已经被救,既然还不逃出赵国? 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快!快点走,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中山狼看着三公子赢天慌张且有自作聪明的样子。 再一想他之前在人前那等的耀武扬威和嚣张得意。 惹得中山狼嘲笑不止: “原来咱们的三公子赢天是个色厉内荏、虎头蛇尾的胆小怕死之辈!” “你看你那一天能的。” “又是罗网,又是墨家,搞得你就跟华夏最有权势的人一样。” “哈哈哈哈!” 中山狼缓慢起身,冲着三公子赢天威逼而去。 “你要怎样?” 三公子赢天发现那个房门怎么都打不开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控制。 故而面对着中山狼不断地往后退。 最后靠在房门上,显得十分害怕。 “三公子,你不是很聪明吗?” “今天平原君不是告诉你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救我的事情了吗?” 三公子赢天莫名其妙道: “对啊?是又如何?” 中山狼逐渐逼近三公子赢天继续嘲讽: “三公子您好大的忘性啊。” “你的干爹平原君就没有告诉你。”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亲临邯郸。0 为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为了救我……” “你猜一下第二件事是什么?” 三公子赢天故意虚心地笑道: “不会是请我喝茶吧?” “哈哈哈哈!” 中山狼被三公子赢天逗得捧腹大笑: “恭喜你猜错了!” “我们可以请你喝茶,不过也要要了你的命!” “为什么?” 三公子赢天十分不解。 “哎哟?三公子您还挺无辜啊?居然还有脸说为什么?” 第三百四十一章 出发向齐国! 中山狼终于逼近了三公子赢天。 直接把三公子赢天腰间的佩剑给拔了出来。 “你们不会是想杀我吧?” 看着三公子赢天那可爱天真的样子。 中山狼还真是很难想象面前这个怕死之人就是之前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智公子。 “你终于猜对了!你也可以去死了!” 中山狼一剑刺去。 “等等!” 三公子赢天忽然喊道。 中山狼咧嘴一笑,他想看三公子赢天死之前的所有丑态: “怎么?是想说遗言?” “还是想磕头求饶?” 三公子赢天害怕道: “你能不能不杀我?我给你钱!” 中山狼不假思索道: “不能!” 三公子赢天长叹一口气: “那能不能让我死的爽一点?” “没问题!” 中山狼对着三公子赢天吹了一口雾。 中山狼善于制造的雾有三种,迷幻、毒气等等。 他刚才给三公子赢天吐得就是迷幻之雾。 可是三公子赢天脸上没有一点变化。 反而对着中山狼嫌弃道: “你嘴好臭啊!是不是经常不刷牙?” “怎么回事?你敢耍我?” 中山狼的迷幻之雾,在这种距离是不可能失误的。 故而有些惊异和愤怒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忘了告诉你了!” “前阵子为了抓你们,我不是请来了我的好友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了吗、” “他担心你们的残党会报复我。” “临走前将墨家的两大至宝兼爱、非攻交给了我。” “而这兼爱嘛,可以破除世间一切幻术,你不知道吗,?” 中山狼煞有介事地点着头: “原来是这样啊!” 然后突然暴走: “去死吧你!还敢耍我!” 三公子赢天不急不慌。 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启动了墨家至宝非攻启动。 以他的右臂为中心。 快速形成一个圆球。 直接挡住了中山狼一剑。 此刻的三公子赢天整个身体都在非攻之中。 非攻却是一个光滑的球体。 中山狼一剑砍上去。 直接从那个点往下滑落。 “可恶!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个东西!” “看来你都想好怎么对付我了!” “居然还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 “你果然可恶的厉害!” 中山狼又连续砍了几剑。 均不能伤到非攻的分毫。 但是中山狼的诏书乃是召唤死人打架。 三公子赢天龟缩在跟蛋壳一样的非攻之中。 中山狼一时之间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有本事出来!” 三公子赢天厚颜无耻道: “你当我傻啊?” “赶紧滚蛋!” “咱俩耗到天亮了!” “救我的人可就来了!” 屋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 “看样子,你是拖不到天亮了……” 咔! 房门自动被打开。 东皇太一慢慢走了进来。 “你这声音有点熟悉…… 莫不是……” 三公子赢天明知故问。 东皇太一却对着非攻摊开手掌: “没错!你赢天屡次坏我大计!” “我东皇太一今天亲自来让你赎罪了!” “去死吧!” 随着东皇太一的一声暴喝。 装着三公子赢天的非攻飘了起来。 而装着三公子赢天的非攻下面出现了一团熊熊烈火。 火焰之大。 开始焚烧起非攻。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一下你小子可就胎死腹中了!” 中山狼站在一旁耻笑不止。 非攻内的三公子赢天感受到了一阵猛烈地灼烧。 “别烧了!别烧了!再烧我就死了!” 三公子赢天开始求饶: “东皇太一饶了我如何?” 东皇太一不可置疑道: “本神都亲自来了!必要取你首级!” “也罢!那我就陪你玩玩!” 躲在非攻内的三公子赢天再度启动非攻。 圆形如蛋的非攻突然长出几个脚。 踩踏着地面一弹。 连三公子赢天赢天在内。 非攻滚落到了卧榻边。 咔咔咔! 三公子赢天从非攻里出来。 而非攻也变成了一把剑。 “赢天!你舍得出来了?” “那就准备死吧!” 东皇太一对着三公子赢天就是一记落魂掌。 “嘿嘿!” 坐在卧榻边的三公子赢天使劲往后一靠。 打开了装着名剑逆鳞的盒子。 陡然之间。 三公子赢天打开剑盒的一刹那,房间内就响起窸窸窣窣的奇特声音,并且周围环境瞬间变得阴森诡异。 屋内灯火摇曳。 名剑逆鳞中的剑灵直接漂浮在三公子赢天之前。 一剑将东皇太一的诏书挡住。 救下了三公子赢天。 “名剑逆鳞?” 东皇太一有些诧异。 中山狼则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剑灵: “这是什么东西?”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东皇太一,熟悉吧!这东西估计之前是你的吧!” “……” 东皇太一没有否认。 但是他十分诧异: “逆鳞是一把周身青黑、残破不堪的古剑,剑身碎裂成数段,剑柄为凶兽图案。 剑是凶器,名剑更有灵性,需要选择强大的主人,这样才可以弑杀更多的生命,供剑饮血,而剑灵是这把剑的历任主人中,最强大与最契合的一位亡灵。 逆鳞剑中正寄宿着一位强大的剑灵。” 中山狼听着解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东皇太一继续道: “逆鳞剑中的剑灵只会选择强大的主人!” “似你这种狡猾的废物!” “它怎么可能选择你?” “嘿嘿!” 三公子赢天得意一笑: “因为高傲懵逼了你的双眼!” “还想杀我吗?” “杀!” 东皇太一说着便冲杀了名剑逆鳞。 名剑逆鳞中的剑灵轻声道: “剑下身!剑下死!时间凝滞吧!” 就在东皇太一攻向名剑逆鳞的一刻。 名剑逆鳞中的剑灵挥剑如盾。 霎时。 整个房间内的时间似乎停滞了下来。 剑灵身前出现了一个空洞。 东皇太一被吸了进去。 而剑灵也紧随其后。 他们进入了一个由剑灵创造的空间进行战斗。 这一幕不仅震撼到了中山狼。 更是让三公子赢天见识打了名剑逆鳞的强大之处。 似乎可以控制时间,而且可以创造一个单独的空间与人战斗。 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影无影。 但是出发的条件便是拥有名剑逆鳞的主人必须要受到危险。 并不能命令名剑逆鳞中的剑灵去杀人。 三公子赢天的房间内。 时间变得很慢很慢。 三公子赢天一动不能动,看着同样一动不能动的中山狼。 对着他做鬼脸。 气的中山狼很想出手。 但是因为时间太慢。 搞得他无从下手。 如此。 他们在时间的长河中似乎等待了半年之久。 随着一声轰隆的爆炸声。 剑灵率先出现。 东皇太一再度出现。 不过东皇太一的衣袂似乎被剑灵给斩断了。 “没想到!没想到!” “本神都无法召唤出名剑逆鳞中的剑灵!” “居然让你给轻易得到!” “赢天!你好的很呐!” 东皇太一恶狠狠地瞪着三公子赢天。 当然被面纱挡住,根本看不清。 三公子赢天更加得意和有恃无恐: “我赢天能活到现在。 你觉得是偶然吗? 哈哈哈哈!” “告诉你!想杀我的人太多了!” “可是最后他们都死了!” “哼!” 东皇太一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剑灵。 “走吧!下次有机会再杀他!” 中山狼本想说点什么。 但是强如东皇太一都对名剑逆鳞中的剑灵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又能如何。 无奈。 中山狼只能悻悻而归。 和东皇太一消失在了馆驿之中。 见东皇太一和中山狼走了。 同时也没有暴露自己的罗网的势力。 三公子赢天看着名剑逆鳞询问道: “逆鳞,你可告诉我,刚才你和东皇太一怎么战斗的?” “……” 房间内再度响起窸窸窣窣的奇特声音,并且周围环境瞬间开始恢复如初。。 充斥着整个房间的阴气也消失不见。 名剑逆鳞中的剑灵也消失不见。 三公子赢天回头望着安静躺在剑盒之中的逆鳞。 “看来还有很多秘密我不知道啊。” 翌日。 赵国之内没有什么大事。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张三去了醉梦楼潇洒。 燕国太子燕丹却在一直苦苦寻找伊稚斜单于。 等到傍晚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估摸了一下时间。 日神已经被自己抓了半个月有余。 足足在封闭的环境中被关押了半月之久。 换做正常人估计早就已经疯了。 三公子赢天觉日神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 决定今晚亲自审问日神。 就在他返回馆驿假装休息的时候。 刚出醉梦楼。 就被平原君赵胜的门客请了去。 来到平原君赵胜府邸。 三公子赢天还没有来得及落座。 平原君赵胜直拉着三公子赢天的手往里面走。 “我的好干儿子啊。 可想死干爹我了!” 三公子赢天一看如此热情的平原君赵胜。 立刻知道这个老狐狸必然是有事情要求自己。 为了早点解开阴阳家之谜。 他直接开门见山道: “干爹啊。 你有事就直说。 我这刚在醉梦玩了一天。 您饶了我行吗?”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调侃道: “还是你们年轻人身体好啊。 你看老夫,都没有那个心思了。” “对了,你小子保重身体。 要是敢对不起我姐夫的女儿。 老夫可不饶你。” 谷蝜 三公子赢天无奈道: “老家伙,别弯弯绕了。 咱们谁不知道谁啊。 说吧,又有什么事?” 平原君赵胜便严肃下来。 拉着三公子赢天跪坐下来: “好孩儿,之前不是东皇太一当着老夫的面救走了中山狼吗?” “对啊!” 三公子赢天一听这话锋不对啊。 赶紧不耐烦道: “老家伙!中山狼我亲手所抓。 是在你手上丢的。” “你要是想让我再抓回来绝无可能。 我这一天潇洒的时间全被你耽误了。” 平原君赵胜笑道: “哎呀,中山狼逃走就逃走了。 现在整个赵国都有他的通缉画像、海捕文书。 他估计也掀不起多大的浪了。 问题是他逃走的时候。 说出了被劫走的军饷藏得地方了。” 三公子赢天其实早就知道了。 但是依旧故作生气道: “好你个老家伙! 居然当时没有告诉我! 到现在你还防着我是不是?” 平原君赵胜摆手道: “休要胡说!军饷那不是已经是老夫的事情了吗。 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继续……” 平原君赵胜便如实道: “当时中山狼逃走的时候说。 被劫走的军饷在赵国和齐国边界的一处村庄口处的石碑下面。” “老夫当天就派夜鸦军赶赴到了那个地方。 结果你猜怎么着?” 三公子赢天急道: “能死我了!我要是能掐会算,我能在这里?直接说吧!” 平原君无奈摇头: “被劫走的军饷确实被他们藏在了赵国和齐国边界的赵家村。” “但是老夫的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此话怎讲?” 平原君赵胜愤恨道: “之前齐国派人来说要接走齐国太子田文一个月。 结果迎接齐国太子的队伍和齐国太子田文碰头的时候。 正好路过赵家村。” “据当地村民说,齐国太子田文命令人挖掘石碑下面藏着的箱子。 然后全部带走。” “等老夫的人到了,就剩下一个齐国传话的人!” 三公子赢天立刻明白了。 原来这齐国、齐国太子田文都和阴阳家有点关系。 “这个可恶的田文!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消息! 此人不得不防啊!” “可你给我说有什么用?” “派人去要啊!” 平原君赵胜连连摆手: “要了,留在赵家村的齐国传话的人好像早就知道老夫的人要去一样。 在那里等待了三天。 告诉夜鸦军说。 想要回军饷。 必须让……” 平原君赵胜直勾勾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这一下可把三公子赢天给看毛了: “老东西,你看我干嘛? 你不会是又憋着什么坏水准备往我这里倒吧?” 平原君赵胜无奈一笑: “小东西,不是干爹我坏水往你这里倒。 是齐国太子田文。 他留下的人说指名点姓要你去赵国、齐国边境亲自去拿回军饷。 要不然就不给。” “呵呵!” 三公子赢天鄙夷一笑: “田文那个小人说让我去,就让我去! 你们赵国干什么吃的? 那可是你们的军饷。 跟我赢天有毛的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 平原君赵胜拉着三公子赢天的手语重心长道: “本来老夫有心攻打齐国。 但是眼下楚国大将景翠率军三万驻扎在赵国、宋国、楚国交界的地方。 不知道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所以赵国目前不能跟齐国撕破脸。” “所以只能拜托你……” “不可能!” 三公子赢天直接起身: “干爹,我和田文关系一直都不好。 他一直都想害死我。 要不然他不会指名点姓非要我去。 我这一去还能活着回来? 开玩笑!” 平原君赵胜起身拉扯住三公子赢天: “好孩儿,就当为父求你了。 好不好?等你回来,重重有赏!” “不去!不去!” 三公子赢天百般拒绝。 “老夫求你了,给你行礼了!” 平原君赵胜还真就豁出去一张老脸对着三公子赢天行了一个大礼。 三公子赢天双手环抱,一脸不悦: “干爹,你就是给我跪下都不行! 这可是关系道孩儿的性命。 您又不是不知道!” 平原君赵胜忽然变了态度,冷下脸来: “你当真不去?” “不去!死也不去!” “果真不去?” “您就说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去!我活得好好的,凭什么为你们赵国去死。 我可真是有毛病我。” “好!”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奸笑起来: “老夫竟然请不动你! 这就给我姐夫修书一封。 请他来请你,如何?” “嘿!你个老东西!吃准了我不能拒绝我的未来老泰山是吧!” 三公子赢天翻着白眼瞪着平原君赵胜。 “那你看,老夫在你这里没面子,那就让有面子的人请你好了。 你稍等几日,你老泰山过几天就到!” 平原君赵胜开始装模作样的写请柬。 “行了!别装了!” 三公子赢天喊叫道: “老狐狸!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平原君赵胜大喜: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三公子赢天也严肃下来: “但是让我去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那小人齐国太子田文必然是向诱骗我过去。 将我杀死,然后归还你们赵国的军饷。 因为在赵国和齐国的边界。 他只对外说是山贼杀了我。 即便是我君父知道了。 也拿他没办法。” “再者,我欠下吕不韦先生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军饷如果要不回来,我还真还不起。 所以我必须要去。” “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我要求李牧将军率兵三万,随我同去。 保护我的安全。 如何?” 平原君赵胜闻言眼睛一亮。 脑子里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好小子,你这一招欲擒故纵玩的漂亮! 老夫不知不觉就中了你圈套。 平原君赵胜思忖了半天。 微微摇头,表示不行。 三公子赢天见状甩手就走: “那你另请高明吧!就是我老泰山来了也没用!” 三公子嬴天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平原君赵胜并没有急着走。 “罢了!我答应你! 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说!” 三公子赢天洗耳恭听。 平原君赵胜严肃道: “这三万赵军非同小可。 仅仅军粮就要损耗不少。 若是在你手里,如同脱缰的野马。 搞不好你小子带兵去攻打齐国了。 老夫唯一的要求就是。 这三万赵军只能在赵国边境内动武。 不可出边界。 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三公子赢天也想了一下。 最后点头道: “好!就如你所说!只能赵国境内!” “何时出发?” 若是没有日神的话。 三公子赢天现在就可以出发。 但是他必须要审问一下日神。 若是在拖下去,搞不好被搞自闭的日神可能真的疯了。 所以他决定明日一早出发: “今日玩的累了。 明天一早,我和李牧将军出发!” “好!明日老夫亲自送你们! 我先去将此事汇报赵王!” “行!孩儿先告辞了!” 三公子赢天便急匆匆地出了平原君赵胜府邸。 平原君赵胜看着三公子赢天离去的背影嘀咕道: 莫不是这小子也惦记上了宋国? 没理由啊!秦国远在天边,即便是宋国送给秦国,也守不住啊! 奇怪!奇怪! 平原君赵胜便带着疑惑去找赵王汇报。 毕竟动用三万赵军非同小可。 三公子赢天出了平原君赵胜府邸后。 他也在反复琢磨平原君赵胜的话。 其实在楚国大将景翠出兵的一刻。 三公子赢天就从楚国暗桩那里得到了消息。 楚国得到了齐国要进攻占领宋国的密报。 所以才派大将景翠提前占据有利地形,防止齐国攻占宋国。 而后三公子赢天又收到了齐国暗桩的消息。 齐国相邦田侬屡次建议齐王攻占宋国。 只不过一直没有下决心。 前几日三公子赢天又得到齐国的消息。 齐王终于下了决心。 为了攻占宋国。 在齐国北方部署三万士兵提防燕国偷袭。 五万大军由世之名将安平君田单率领向宋国进发。 不日将抵达宋国边境。 再加上那一日齐国太子田文突然说要返回齐国。 三公子赢天得出一个精准的判断。 以宋国这个炸药桶为中心。 将要展开一场争夺宋国的大战。 像这种热闹,三公子赢天岂能不参加? 因为三公子赢天计划在乱局之中,夺下一块自己亲手打下的国土:宋国。 他要创造一个奇迹。 那就是人在异国他乡,通过自己的计谋手段各种势力将宋国成为自己的国土。 这种难度就好比在刀尖上跳舞,踩着鸡蛋打架。 宋国国力一般,可是富甲天下,谁得到宋国,谁就得到了一个充盈的国库。 三公子嬴准备在夺取宋国之后。 想办法返回秦国。 接任秦候,开始着实自己征途九州一统华夏的计划。 而他觉得宋国只有自己才能拥有。 其他人均不配。 这也是为了配合日后秦国东出保护宋国之名。 其他诸侯国必然阻拦。 如此,好让秦军一路出击,师出有名。 (今天心态炸了,看到稿费,还不如去端盘子,新书也扑街了。 本来想太监了,但是一想到那些一直默默追读的亲爹亲娘。 不能浪费你们的钱不是,最后决定每天能写多少更多少,加快节奏。 因为真正好看的还在后面,比如男主智取宋国,返回秦国夺位,一统天下,还有最后的结局。 这些没有大纲但是在我脑子里,绝对好看精彩,绝对能封神,所以家快节奏继续写,很多人觉得我水,是因为我章节字数变少了,一万字刚好是一个故事,没办法生活压力大啊,互相理解。 请继续支持,一定会把这个故事给大家好好讲完!跪谢一路支持的衣食父母。 有的人觉得我叫读者亲爹亲娘有点不妥,但是我觉得读者乃是衣食父母,虽然我不是大作家,但是无论到了什么位置,都要尊敬读者,而不是让读者变舔狗,读者大于天!这就是我的想法!) 第三百四十二章 驯服日神! 为此,宋国必须拿到手!拿到之后还不能让齐国、赵国、楚国觊觎。 这种难度所创造的乐趣,三公子赢天一想不自觉的乐了: 终于有一件可以挑战的事情做了!哈哈哈哈! 但是三公子赢天几乎感觉到平原君赵胜感受到了他的意图。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一切都在三公子赢天的算计之中。 此刻。 已经入夜。 馆驿显得十分冷寂。 张三白天喝的有些醉了。 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而三公子赢天的房间内。 罗网杀手掩日悄然出现。 “尊主!一切准备妥当!” “就差墨家那边配合了。”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办的好! 这一次!宋国,我赢天志在必得!” 三公子赢天自信的说完之后。 奸笑道: “日神呢?” 罗网杀手掩日回道: “正在咱们秘密的关押处! 跟尊主交代的一模一样。 日神已经被单独拘押在一个密室之中。 半月有余。” 三公子赢天关心道: “疯了吗?” 罗网杀手掩日微微摇头: “不知道,但是她没有死。 按理说,正常人被关押在黑暗封闭的环境中。 七天就会精神崩溃,从而变成疯子。 日神意志力远超于常人。 估计还没有疯吧。 不过感觉也快了。 之前她还大喊大叫。 最近这一段时间。 已经变得沉默寡言,抱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好!” 三公子赢天起身: “带我去见日神!” “嗨!” 罗网杀手掩日趁着夜色,换了另一辆车辇。 来到一家客栈。 进入了一见看似寻常的客房以后。 打开了里面的秘密通道。 密目通道连接地下。 乃是一个偌大的密室。 里面最低级的落水杀手一看到三公子赢天。 纷纷下跪。 最后径直来到了一间封闭的铁屋子。 在打开铁屋子之前。 三公子赢天赶紧命令身后掌着火把的人把火把拿到一旁。 若是在打开铁屋子大门的一刻。 让半个月没有见到阳光的日神看到。 眼睛会在第一时间瞎了。 “尔等离我三十米远!” “嗨!” 三公子赢天接过钥匙。 慢慢地打开了铁门。 呼! 刚一打开。 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东西直接冲了出来。 抱住三公子赢天就不松开了。 用哀求的语气求道: “不要关我了!不要关我了!” 三公子赢天抚摸着日神的头发。 安抚道: “不会再关你了。”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日神跪在三公子赢天面前。 抱着三公子赢天的腿就不松开了。 “不会离开你!不会的!”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有些不忍心。 好像这一切对日神来说有些残忍。 谷蟣 “我好难受!我好孤独!我害怕!” 曾经高高在上自诩为神的日神。 现在可怜的就跟失去爹娘的孤儿一样。 三公子赢天现在就是她的神,她的救世主。 “有我在!放心!” 三公子赢天将日神抱起,搂在怀中不断安抚: “不用害怕了!你回到家……” 日神望着昏暗中的三公子赢天哭诉道: “知道吗?我快死了!想自杀你们有锁住我的琵琶骨,锁住了我的手脚。” “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快折磨死我了!” 日神的话很多,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抱着三公子赢天开始白头痛苦。 三公子赢天深深一嗅。 就闻到了日神身上那一股熟悉的体香。 就在三公子赢天第一次去绿柳山庄易宝阁的时候。 他曾经在黑暗中靠近过绯烟姑娘。 后面再度遇到日神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根据日神身上的体香就猜到了日神便是绯烟姑娘。 只不过一直没有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你愿意听我的话吗?” 三公子赢天不停地抚摸绯烟姑娘的头发。 “我愿意!我愿意!” “嗯,不错。” 三公子赢天很是满意。 又询问道: “那你还愿意听东皇太一的话吗?” “我……” 日神竟然陷入了犹豫。 三公子赢天见状一把推开了日神: “我赢天本不是那种喜欢用强亦或者折磨人的恶人。” “只不过你们阴阳家都非等闲之辈,每一个人都想杀死我!” “我赢天才出此下策!” “我赢天的做人原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若还愿意继续为东皇太一卖命。” “那你就不要想着出来了!” 日神闻言当即跪在三公子赢天抱着大腿哭着求道: “别别别!不要再关我了!再这样我就死了!疯了!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当真?” 三公子赢天托起日神的下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当……真……” 看着日神犹犹豫豫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也知道短时间内是无法驯服日神的。 故而转移了话题: “你既然愿意听我的话!” “现在就摘到你的面具!” “露出你的本来面目看着我!回答我!” “我摘!” 日神毫不犹豫地摘到了象征她神格的面具。 三公子赢天定睛一看,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就是绯烟姑娘那一张脸。 三公子赢天抚摸着绯烟姑娘的脸命感叹道: “多么俊俏的一张脸啊!” “可惜给东皇太一当了狗!” “也就是遇到了我赢天!” “换做别人,你现在的下场不比老母鸡好到哪里去!” 日神跪着求道: “三公子,你可愿意放了我?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跟你做对!即便是东皇太一的命令!” “……” 这一刻静的可怕。 三公子赢天陷入了思考。 随后爽朗笑道: “哈哈哈哈!有何不可!不过放你之前!先替你收拾一下!站起来!” “嗯。” 绯烟姑娘乖乖听话。 三公子赢天顺手捡起了绯烟姑娘的面具。 把自己的汗巾绑在了日神眼睛上,防止她一会见到阳光而瞎了。 一个公主抱将日神抱起。 由于这一段时间日神吃不下什么饭,刚才又太激动。 现在有些脱力。 直接依偎在了三公子赢天怀中。 三公子赢天对着罗网杀手霸气命令道: “所有人给我转过去! 谁要是转过来!我便杀了谁!” 如此。 三公子赢天抱着日神走出了密室。 (今天当志愿者去了,我们这边也出现疫情了,明天正常更新) 第三百四十三章 照顾 来到了客栈里面。 走到了一间上等客房。 三公子赢天将绯烟姑娘放在卧榻上。 “我先喂你吃点东西,然后给你洗个澡,最后你就走吧!” “你给我洗澡?” 绯烟姑娘自然是很抗拒。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那让别人?” “我罗网里面可都是杀手。” “再说了,多少人求本公子洗澡,还求不来呢。” 绯烟姑娘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答应了: “好吧。” “乖乖躺好!” 三公子赢天命令手下去准备莲子羹,烧热水。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以后。 三公子赢天小心翼翼地给绯烟姑娘喂莲子羹。 等绯烟姑娘吃完。 三公子赢天轻轻推去绯烟姑娘的衣衫。 一副美丽的躯体映入眼帘。 比之惊鲵雪白,比之胡夫人精致。 这应该是三公子赢天目前见到过最美丽的第三副躯体。 “好美……” 三公子赢天看的都有些痴了。 眼睛被蒙住的绯烟姑娘顿时有些羞涩了。 “赢天,你莫不是馋我身子?” “为了得到我,故意设下的局?” “呵呵!” 三公子赢天这才回过神来,淡定道: “本公子要得到你还需设下这等局?” “要是用强,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本公子只是喜欢你们自己乖乖送上门!” “再说了,你们女人的外貌不就是让男人欣赏的吗?” 被三公子赢天问的无法反驳。 绯烟姑娘只能乖乖听话。 直到三公子赢天褪去了绯烟姑娘的最后一件亵裤。 抱着绯烟姑娘进入了浴桶。 倒入了半桶的花瓣。 三公子嬴天认真为绯烟姑娘洗着身体。 绯烟姑娘只能默默享受。 直到三公子赢天给她认真洗完。 给绯烟姑娘换上一件新的衣服以后。 又给绯烟姑娘眼睛部位换了一层薄纱。 绯烟姑娘此刻勉强能够看清。 但是还不能摘了眼罩。 三公子赢天安静的坐在床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绯烟姑娘对着洗澡时,对她十分规矩的三公子赢天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三公子。 我可以……走了吗?”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想走就走!不过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哦。” 绯烟姑娘想都不想就向门外走去。 在开门之前,再度戴上了象征她神格的面具。 咔! 房门被打开。 咔! 房门再度关闭。 三公子赢天看着绯烟姑娘迟疑的背影询问道: “你怎么还不走?” 绯烟姑娘顿了一顿: “我想在走之前,问你几件事。 你须老实回答我……”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爽朗一笑: “没问题!本公子一定会知无不言。” 绯烟姑娘这才转过身,看着三公子嬴认真道: “三公子,从之前在密室之中。” “那些罗网杀手对待你的态度来看!” “你该是罗网的什么重要人物吧?”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你猜的没错!” “本公子乃是罗网之主!” “天下罗网皆是本公子的耳目!” “什么?” 谷鹍 绯烟姑娘完全被震惊到了。 她本以为三公子嬴天乃是罗网中的一个头目。 结果没想到年纪轻轻地三公子赢天竟然是罗网之主。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最不可思议的便是如此重大的机密。 可以说足以引爆天下的消息。 三公子赢天竟然如此淡定的告诉了她。 这…… 绯烟姑娘震惊的同时,还倍感受宠若惊。 “那墨家和你的关系是……” 绯烟姑娘低着头继续询问。 三公子赢天对于绯烟姑娘的问题十分欣赏: “哈哈哈哈!你问的不错! 观察的能力也很强! 不愧是阴阳家东皇太一之下最强!” “墨家!还是我的势力!” “我便是墨家钜子!” “什么?” 绯烟姑娘震惊之余有些不信: “不对吧,你是罗网之主我信。 可墨家钜子乃是六指黑侠。 你却只有五个手指头。 赢天,你不老实……” “哈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着实被绯烟姑娘给逗乐了: “本公子要的就是天下人跟你一个想法!” “世人以为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就是墨家钜子!” “其实不过是本钜子的一个机关人罢了!” 绯烟姑娘摇头道: “我还是不信……”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你可识得此物?” 三公子赢天这就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一日抓捕绯烟姑娘的时候。 变装成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所带的手套。 正是六个手指的黑手套。 “真的是你……” 绯烟姑娘的三观直接被颠覆了。 她本以为东皇太一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神秘的人。 结果没想到三公子赢天才是给这个世界最大的惊喜。 “这么说那一天跟东皇太一对阵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便是你……” “嗯,不错。” 三公子赢天慢慢收起了六指手套。 “我想起来了……” 绯烟姑娘眯着眼睛回忆道: “我就说负责押送赵国军饷的校尉虞子实眼中的结界是谁破解的。 当时只有你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去看过他。 我当是还以为还是韩国九公子韩非。 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你……” 三公子赢天朗声道: “你们这些蝼蚁。 各个都以为自己很强。 其实我只不过屈尊降贵跟你们玩耍罢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 三公子赢天冷冷打。 绯烟姑娘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那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潇洒道: “本公子相信你不会说出去!” “为什么?” 绯烟姑娘更加疑惑了。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第一,本公子看得出来是你有恩必报的人。” “第二,看得出来你在阴阳家很痛苦。 成了东皇太一的棋子,一个冷漠没有感情的刽子手。” “估计,等他的野心完成了,你们这些藏身在黑暗中的人。 必然会被他杀死!” “这就是你们的宿命!这就是你们棋子的宿命!” “也许是吧。” 绯烟姑娘还想再问点什么。 结果什么都说出不来了。 似乎很不舍的离开。 她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什么对她这么大度。 明明看光了自己的身体。 却表现得一点也不在乎,反而十分大度。 第三百四十四章 内奸 她故意拖延时间。 可是三公子赢天依旧表现得十分冷淡和客气。 “我还想问……” 绯烟姑娘话到嘴边,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 于是乎有些落寞的转过身。 打开了门。 慢慢地向外走去。 三公子赢天则冷静一笑: “还不老实回来?” 过了一会儿。 房门再度被打开。 绯烟姑娘涨红着脸低着头愤怒地喊道: “你为什么不挽留我?” 三公子赢天反问道: “给我一个挽留你的理由?” 绯烟姑娘鼓足勇气,克服了羞耻感: “因为你看光了我的身子! 你要对我负责!”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故意看向窗外: “本公子看过的光身子女子多了。 难道都要负责?” “她们可不像你。 她们都很懂事。” “只想着本公子以后娶她们当个妃子而已。” “可你呢?想什么呢?我有过的女人哪一个不比你好?” “想让本公子挽留你!那就告诉本公子为什么挽留你!” 听着三公子赢天有些刻薄甚至略带嘲讽的话。 绯烟姑娘低着头,眼泪在眼中打转。 沓沓沓! 随即跑到三公子赢天旁边,跪在三公子赢天旁边,拉住三公子赢天的手。 仰望着三公子赢天那俊朗雄浑的面容: “知道吗?” “我自小就被东皇太一收养。” “成了他的杀手。” “在无数杀手中不停地厮杀。” “活到了最后,虽然变得越来越强。” “但是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过。” “居然还知道照顾我。” 绯烟姑娘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惹得三公子赢天一阵心疼。 于是把手放在绯烟姑娘的头顶安抚。 “说真的,我不想再回阴阳家了。” “那里只有算计,勾心斗角,杀戮。 我这段时间想到很清楚。 我要重新做人,找个心爱的人安静的度过一生。 这要求过分吗?” 绯烟姑娘说着可怜巴巴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可这跟我赢天有什么关系?” 绯烟姑娘跪着求道: “我刚才以为你告诉了我这么多秘密你会杀了我。” “结果等我走出客栈,你依旧没有动静。” “我才知道,东皇太一为什么会输给你。” 三公子赢天霸气道: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向我展示能留下你的条件亦或者什么东西!” “不要在这里废话了!明白嘛?” “我……” 绯烟姑娘想了半天。 最后咬了咬牙,涨红着脸。 最后当着三公子赢天的面将衣衫退去。 羞涩站在三公子赢天前面。 “呵呵!” 三公子赢天有些失望: “色诱?你把我赢天当什么人了?” “要是我是那种人,我赢天刚才就动手了。” “何须等到现在?” 绯烟姑娘委屈道: 谷耯 “我能说我被你的霸气和魅力吸引了吗?” 三公子赢天将绯烟姑娘推开几米: “这不够!” 绯烟姑娘更加娇羞害怕。 她之前高高在上的神明。 现在在三公子赢天面前似乎连醉梦楼的歌姬都不如。 她不明白她差在哪里。 更加委屈,哽咽道: “我想成为公子的女人可以吗?” 三公子赢天歪着脑袋,霸气命令道: “叫我主人!” “主……人……” 绯烟姑娘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隔着薄纱观察着三公子赢天表情。 “走到我跟前,跪下!” “是,主人……” 绯烟姑娘很明显很上道,也很聪明,也真的很想成为三公子赢天的女人。 蹑手蹑脚的走到三公子赢天面前,趴在三公子赢天腿上,抬头望着三公子赢天讨好道: “主人,我做得对吗?”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用手托住绯烟姑娘的下巴观察道: “做得对,是想得到主人的奖励吗?” “没错,没错……” 绯烟姑娘不断点头。 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 绯烟姑娘抱着三公子赢天的胳膊哀求道: “请我成为主人的女人吧!” “……” 三公子赢天轻轻在绯烟姑娘的脸上拍打了一下,调笑道: “那主人就成全你!” 三公子赢天轻车熟路的抱起绯烟姑娘放在床上。 如此,进入了一场梦幻之中。 三公子赢天刚才睡醒,这又进入了桃花源中。 竟使二人如登仙境,乐而忘返。 梦醒时分。 一抹桃花红青衫。 三公子赢天看着一脸满足的绯烟姑娘如实道: “现在老实了?” “嗯嗯……” 绯烟姑娘乖巧点头。 “知道为什么我追你吗?” “为什么?” 三公子赢天得意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你……” 绯烟姑娘这才明白自己被三公子赢天拿捏了。 “我坏吗?” 三公子赢天肆无忌惮道。 绯烟姑娘幽幽道: “你好坏啊,当但我喜欢……” “哈哈哈哈!” 绯烟姑娘的话惹得三公子嬴天又进入了一场梦境之中。 最后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连馆驿都没有回。 如此高高在上、冷若冰霜,在外人眼中的女神。 不过是给外人的一种姿态罢了。 遇到喜欢的人。 任何女人都一样,无论是高冷、可爱、温柔。 喜欢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翌日。 三公子赢天在绯烟姑娘的伺候下,穿戴好衣服。 绯烟姑娘又回到了外人眼中的日神。 戴着面具,高不可攀,拒人于千里之外。 “随我去办一点事。” “办完之后,你回到东皇太一身边。” “我要你成为我的眼线……” “借口我都替你想好了!” (山改了一些,) 第三百四十五章 入齐地! 绯烟姑娘十分抗拒: “你不是答应我不让我回去了吗?” 三公子赢天笑道: “没错,这一次你回去,东皇太一不会重用你,但不会忽视你。” “你只需要必要时刻给我通风报信就好。” “等到本公子回到秦国。” “你就可以永远回到我身边了。” 绯烟姑娘还是有些抗拒: “若我想你了怎么办?” 三公子赢天摸着绯烟姑娘的脑袋温柔道: “小别胜新婚!我的女人都不在我身边。 你应该知道像我这种做大事的人身边是不能有女人的。 要不然很容易被人拿捏。 成为了我的弱点!” “去吧!成为我成功路上的重要的女人,这就是你的任务!” 绯烟姑娘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三公子赢天先是带着绯烟姑娘去了馆驿。 张三赶着腾龙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和绯烟姑娘又去了平原君赵胜府邸。 平原君赵胜昨夜已经将此时汇报给赵王。 赵王本来不同意出兵三万。 因为损耗的军粮太多。 只允许一万人。 可是一旁的胡夫人却帮着三公子赢天说话。 吹了一阵枕头风。 最后赵王不得不答应。 又是因为极其讨厌秦国人的李牧将军率军。 赵王便将此事托付给平原君赵胜办事。 此时此刻。 平原君赵胜府邸门口。 平原君赵胜、若干门客、李牧将军都在焦急等待三公子赢天。 见三公子赢天到来。 便和李牧将军出了邯郸东城门、 城东门外,三万赵军早已等候良久。 最后在平原君赵胜的目送下。 三公子赢天坐镇,李牧将军统领。 三万赵军向赵国、齐国边境的小村庄赵家村进发。 三日之后。 三公子赢天、李牧将军顺利来到了赵家村。 只不过在这里等候赵人的齐国人已经返回齐国边境。 三公子赢天、李牧将军又率军向前挺进。 终于来到了齐国、赵国边境。 这一处,齐国、赵国边境以河为界。 齐军、赵军分别在河的两岸。 大帐之内。 三公子赢天高坐于上,李牧将军在一旁。 日神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后。 张三在一旁伺候。 “李牧将军。 既然咱们来到了这里。 我已经履行约定。 去齐国大帐跟齐国太子田文会面了。” 李牧将军也是知道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之间的过节。 担心道: “你是准备一个人去?” “不,我要带她一起去!” 三公子赢天便指向了日神。 李牧将军更加费解了: “你们两个?一男一女?” “没错!齐国太子田文不就是想杀我吗? 要是带的人多。 估计他不会将军饷交出的。” 李牧江湖连忙摆手: “绝对不可能! 你若是两个人去了。 必死无疑!” 三公子赢天仔细一笑: “放心!我不会死!而且还会把军饷带出来的!”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啊。” 李牧将军的担心不无道理。 若是三公子赢天乃是赵国人。 眼前有赵国军队压阵。 谅那齐国太子田文也不敢妄动。 可三公子赢天乃是秦国人。 齐国太子田文便无所顾忌了。 “要不然我派五百人骑兵保护你?” “不必了!就这么定了。 若是我有什么意外,你只需要派兵保护好你们赵国边界就好。” 三公子赢天立刻起身。 李牧将军必然阻拦。 可是三公子赢天决心已下。 和日神骑着马就去了河对面的齐国军营。 早就等候多时的齐国太子田文。 听说三公子赢天仅仅带了一个人就来赴约。 当即大喜。 即刻命了手下让三公子赢天进来。 并且不要通知领兵统帅安平君田单。 如此。 三公子赢天和日神顺利进入齐国军营大帐。 “齐国太子田文何在?” 大帐之内,三公子赢天大喊一声。 齐国太子田文赶紧出来迎接。 拉着三公子赢天的手就不松开了: “哎呀,赢天,我的好兄弟。 你居然真的来了……” “田文,你个狗东西邀请,我赢天怎能不来?” 三公子赢天便和齐国太子田文进入了齐国大帐之中。 齐国太子田文倒是十分客气。 着即命令手下添茶倒水。 “赢天兄弟,你在赵国好好的,怎么跑到我齐国境内了?”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田文啊,你好大的忘性。 我人已经来了。 可以把赵国被劫走的军饷交出来了吧?” 齐国太子田文爽朗一笑: “本太子曾经说过。 只要你来。 赵国军饷必然还给你。” 齐国太子田文看向外面命令道: “将赵国军饷抬到大帐门口。” “嗨。” 不时, 齐国大帐之外。 出现了三十多个箱子。 齐国太子田文掀起门帘,对着手下命令道: “打开!给三公子赢天验看!” “嗨!” 众士兵打开箱子。 在阳光之下。 瞬间露出了金灿灿的光芒。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田文,我倒是错怪你了。”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讲信用。” “这么说我赢天没有白来。” “多谢了!” 三公子赢天正要起身感谢。 谁知道齐国太子田文放下了帘子。 对着大帐外的士兵命令道: “尔等速速将齐国军饷送回临淄。 交于大司农进入国库! 不得有误!” “嗨!” 三公子赢天就听到门外的齐国士兵将装着赵国军饷的巷子抬走的声音。 吃惊地看着齐国太子田文: “田文!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 齐国太子田文狂笑一声。 突然变了一张嘴脸。 对着三公子嬴天耻笑道: “赢天,你不是很聪明。 很能装吗? 这都猜不到?”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瞪着齐国太子田文: “莫不是你要耍我?” “哈哈哈哈!” 齐国太子田文咧嘴冷笑道: “你猜对了!不过太晚了! 我田文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自从在赵国王宫被你戏耍以后。 我就想杀了你! 可是每一次都被你巧妙地躲过。 在赵国我已经放弃了杀你。” “但是你脚下的土地乃是齐国! 在齐国我田文杀你犹如踩死一个蚂蚁!” 三公子赢天早就料到了以齐国太子田文那种小肚鸡肠、阴险狡诈的性格断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三公子赢天的。 可是三公子赢天面具这种场面可谓是司空见惯,淡定道: “田文!我好坏也是秦国公子。 你不好杀我吧?” “呵呵!就是因为你是秦国人。 我才好杀你! 难不成你秦国能跨越魏国、韩国、赵国来攻打我齐国?” “在赵国的时候,你让我丢尽了脸面。 最重要的就是那一日在赵王王宫调戏胡夫人。 我被你耍了以后。 为了从不让赵王杀我。 我答应送给赵国一座城池。 这件事我父王还不知道。 这样吧,我田文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什么?” 三公子赢天试探道。 齐国太子田文双手环抱,看向赵国方向奸笑道: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 你现在立刻去找说服赵王,不要想着从我齐国要走城池。 如果你能说服赵王。 军饷归你,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哈哈哈哈!” 这一次换三公子赢天笑了: “田文!你当我赢天是猪? 我又不是赵国人,又不是赵国大臣。 如何说服赵王不从你手里索要城池。 这件事是你和赵王之间的事。 与我无关。” “你明显就是想杀我!” 谷骣 “再者,你刚才都命令将赵国军饷送到临淄。 你怎么可能归还给我? 无非就是耍我罢了! 田文,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你还是这么卑鄙无耻。 看来我赢天不能留你了! 不过要等到这些事情过去! 要不然赵王无法从你手里索要你答应给他的城池!” “哈哈!” 齐国太子田文转身侧目鄙夷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此乃齐国大帐,你还想着杀我? 行了,实话告诉你,我田文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 “今天你必死无疑!” 三公子赢天更加淡然,不卑不亢道: “大帐之内就咱们三个人。 你还想杀了本公子不成?” 齐国太子田文呵呵一笑,对着大帐外喊道: “尔等出来吧!” 瞬间大帐外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根据密集的脚步声, 三公子赢天分析最少有五百人。 绯烟姑娘已经是三公子赢天的人。 自然是不会忍心三公子赢天被齐国太子田文杀死的。 所以对着三公子赢天用手势暗示。 要不要杀了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绯烟姑娘虽然不知道三公子赢天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没有动手。 齐国太子田文掀起帘子看向大帐外的士兵得意道: “赢天,你说五百多的士兵能不能把你砍成肉泥?”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大帐外密密麻麻的五百士兵。 淡然一笑。 “我觉得不能!” 齐国太子田文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 三公子赢天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他本想看到三公子赢天害怕地跪地求饶。 然后通路流涕,一个劲的求他。 然后在慢慢折磨死三公子赢天。 但是三公子赢天的样子不但不害怕。 反而有恃无恐。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怒不可遏。 瞪着三公子赢天愤怒道: “行!那就看看你的嘴巴硬还是你的脖子硬!哼!” 齐国太子田文这就要外大帐外走。 免得一会杀赢天的时候因为人太多而误伤自己。 可是吊诡的一幕出现了。 大帐外的那向这边走来的五百士兵。 走到的时候时候。 竟让兀自往后一直退了回去。 直到解散队伍,大帐之前再也没有一个士兵。 “什么情况?” “本太子之前交代过得。” “怎么突然就解散了队伍?” “犯了这帮贱民了!” 齐国太子田文嘴里骂骂咧咧。 三公子赢天却是愈发的淡定了。 等齐国太子田文刚走出大帐十多米,探查情况的时候。 他赫然的发现这一次齐国统帅安平君田单站在大帐附近冷冷地瞪着他, “这个老东西怎么发现的?” 齐国太子田文大惊。 他现在才明白原来是那五百士兵是被安平君田单解散的。 面对齐国名臣安平君田单。 齐国太子田文资历太浅。 可谓是老鼠见到了猫。 安平君田文曾经还是齐国太子田文的第一任老师。 心里对于安平君田文的忌惮和恐惧可想而知。 “太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面对安平君田单的质问。 齐国太子田文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安平君,我……” “哼!” 安平君田单从齐国太子田文气愤走过去: “随老夫来!” “嗨……” 齐国太子田文便战战兢兢地跟在气愤的安平君田文身后。 来到了中军大帐。 一进来就看到了三公子赢天和一个戴着面具女人。 安平君田单略懂相面之学。 一看到三公子赢天那个长相。 便知道此人不简单,即便是无所作为,最差也是逍遥万户侯。 往上,前途不可限量。 这种万里挑一的长相是在太过惊异。 安平君田文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 赶紧对着三公子赢天行礼: “阁下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对于安平君田单也是久仰大名,十分仰慕。 一般复国的人物,大多都会篡位。 但是安平君田单居然能克制内心的欲望和野心。 就凭这一点,天下无双,国士无双。 足以让三公子赢天对其无比尊敬。 “在下正是赢天,阁下莫不是鼎鼎大名的安平君?” 安平君田单一来为人十分谦虚。 二来他盛名之下,被名气所累。 时常传出他要篡位的流言。 导致齐王对他十分猜忌。 现在又有齐国太子田文在场。 故而更加谦虚道: “我田单不过齐国一臣子而已。 我齐王才是当今天下英雄。 我田单的名气跟齐王一比。 不过腐朽之荧光而已。 三公子切莫说笑了。” 三公子赢天听着安平君田单这卑微进入尘埃的话。 已经对安平君田单在齐国的遭遇猜的八九不离十。 便跟着配合道: “那是,那是,齐王确实乃当世英雄。 不过虎父犬子,令天下人耻笑,哈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看着尴尬气愤的齐国太子田文大笑了起来。 安平君田单又和三公子赢天简单的聊一下。 双方从话语中能够猜到了对方都是谨小慎微的聪明人。 便开始开门见山。 “三公子,乃是赵国质子。 何故不远数百里来我齐国军营大帐?” 三公子赢天便将齐国太子田文诱骗来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过没有说齐国太子田文答应赵王送城池的事情。 想着利用此事稍微感动一下齐国太子田文。 可齐国太子田文杀心已定。 断然是不会让三公子赢天活着返回赵国军营的。 安平君田单看向齐国太子田文质疑道: “还有此事?” “这件事嘛……” 齐国太子田文本来打算应付过去。 可三公子赢天和安平君田单都不是等闲之辈。 故而只能说出实话。 安平君田单一听就怒了: “田文!你疯了!” “我齐国乃礼仪之邦。” “如何能做出这等龌龊下流之事? 枉你为齐国太子。简直丢尽了齐国人的脸面。” “人家乃是秦国公子,你贸然杀了秦国公子。” “咱们齐国如何给秦候回复? 嗯?” 齐国太子田文也是豁出去了。 竟然开始嘴硬,顶嘴道: “安平君。 赢天不过是秦候庶出的一个公子而已。 即便是秦国知道了又能如何? 难不成跨越半个华夏来攻打我齐国?” 安平君田单十分失望。 听着齐国太子田文说着犹如放屁一样的话更加火大: “田文!这不是秦国攻不攻打的事情。” “这关系到我齐国的面子和名誉。” “你只想着秦国远在西锤。 却没有有没有想过齐国旁边还有燕国、赵国、楚国。” “若是今日贸然杀了三公子。 日后燕国、赵国、楚国还敢派人来当质子吗? 他们还敢和我齐国结盟吗? 你只顾眼前利益,却不长远的去看。 简直可笑至极!” “我……” 齐国太子田文还想狡辩。 但是实在没理,只能默默地忍受安平君田单的训斥。 “速速放了三公子。 将赵国军饷归还。 我齐国和赵国乃友邻之邦。 在这种食时刻,断然不能坏了关系。” 安平君田单想的不仅如此。 他此次前来受命攻打宋国。 最怕的不是燕国偷袭。 而是赵国在齐国正在攻打宋国的时候背刺。 万一楚国再插一脚。 不但攻打不下宋国。 搞不好会重演当年齐国差一点被灭国的事情。 在这种节骨眼,齐国太子田文的行为简直可笑滑稽。 三公子赢天刺激道: “田文啊,安平君老成谋国。 又是这一次你们齐军的统帅。 你可得听他的。。 而且你过段时间还要返回赵国当质子。 别忘了我和平原君的关系。 你小子最好老实听话哦。” 齐国太子田文本来想放了三公子赢天归还军饷。 可被三公子赢天这么一激。 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瞪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赢天!我田文就是看不惯你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又看向安平君田单道: “安平君,恕学生今日不能苟同。 必须杀了赢天! 此人包藏祸心,乃是祸乱之根源。 我必杀之!”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两件事,军饷,城池! “你说什么你?你凭什么杀? 老夫才是齐军统帅。 有老夫在,你能调动一兵一卒?” 齐国太子田文咧嘴一笑: “玄奇何在!” 倏地。 儒家诠宗天下游判之一的玄奇走入大帐。 冷冷地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安平君田单大失所望,气愤道: “田文!你休要坏齐王大计! 今日你若杀了赢天! 咱们这一次就白来了!” 齐国太子田文得意道: “我不信!” 齐国太子田文看着儒家诠宗玄奇命令道: “杀了赢天这个奸贼!”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往后退了一步。 “日神!护驾!” 日神便站在了三公子赢天之前。 和儒家诠宗玄奇打了起来。 日神的实力本就在儒家诠宗玄奇之中。 之前在赵国邯郸郊外东皇太一神庙。 玄奇还偷袭过日神一剑。 今天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日神对着儒家诠宗玄奇火力全开。 只这一会。 大帐直接被撕裂了几个口子。 日神逼迫着玄奇往外打。 儒家诠宗玄奇实力本就弱于日神。 不得已,他只能边打边退。 而打仗之内只剩下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和安平君田单。 唰! 三公子赢天直接拔出秦剑,冲着齐国太子田文得意道: “田文,我今日不制住你,估计很难返回赵国军营。” “必须让你尝一下我的秦剑是否锋利!” 唰! 齐国太子田文倒也不惧。 毕竟他是儒家弟子,擅长君子六艺之击。 剑法比之寻常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自信无比的齐国太子田文提剑而上。 但是还没有靠近三公子赢天就被打落手中的齐剑。 “哟!田文,在赵国的时候你是没见过我用剑吗? 给我站住!” 三公子赢天随便一吓唬。 齐国太子田文便跑出了大帐。 安平君田单乃三军统帅,治世能臣,年轻时候也曾意气风发,箭法超群。 但是现在已经垂垂老矣。 心境平和了许多。 连忙去制止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有老夫在,必然不会让你出事。 请你……” 哗啦! 三公子赢天二话不说,对着安平君田单肩膀就是一剑。 安平君田单好心好心前来阻止,结果被三公子赢天一剑。 气的当即质问三公子赢天: “赢天!我来助你!保你性命!你居然伤我?”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爽朗一笑: “安平君,我也不想,但是我不伤你,便是害你!” “现今齐王和太子田文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今日前来助我,已经令齐国太子田文不爽。” “我和他争斗,你若不受点伤。” “等齐国太子田文返回临淄向齐王告状。” “你帮了我,当着你的面,我去捉拿太子田文。” “您功高震主,早就被齐王忌惮,再让太子田文告状。 你必受猜疑,如果因为去阻拦我去抓太子田文而受伤。 即便是齐王知道了,太子田文也没有屁方。 我这也是为您日后在齐国的安危着想啊。” 安平君田单闻言捂着肩部的伤口冷笑道: “好一个三公子赢天!果然不简单! 一个秦国人在赵国混的风生水起,堪比赵国太子。 厉害!厉害!” 安平君田单这才拔出齐剑跟三公子赢天打了一会。 手中剑被打落之后。 立刻向远处呼叫救兵的齐国太子田文杀去。 三公子赢天何等样子? 三步并做两步,箭步齐飞。 齐国太子田文虽然叫来了救兵。 但是三公子赢天速度更快。 直接当众劫持了齐国太子田文。 “赢天!你休要伤我!要不然你今天别想活着出去!” 齐国太子田文到底还是怕了。 三公子赢天冷笑道: “这还用你说!” 安平君田单负伤赶了过来,指着三公子赢天便骂道: “赢天小儿!老夫好心救你,为的就是不让齐国和秦国出现隔阂!” “你居然倒好,出手伤我,劫持太子!你想死吗?” 齐国太子田文惊慌道: “安平君救我!赢天是个疯子!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放心太子,今日老夫就是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救你。” 三公子赢天咧嘴耻笑道: “安平君,你少吹牛了。” “本来我相信你是为了齐国好。” “但是我发现你们的太子爷虽然没有领兵打仗过。 但是居然比你在军营好使。 若是相信了你,我赢天今天是回不去了!”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怀中的齐国太子田文威吓道: “我的好太子,让齐军给我让出一条路吧!” “要不然你给我陪葬!” 齐国太子田文居然一反常态,一副慷慨就义,荣誉赴死的表情,不卑不亢道: “赢天!今天放了你,等我以后回赵国我还能有立足之地?” “你就是杀了我也逃不出去!我不信你你敢杀我!”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狂笑一声,说着就对着齐国太子田文喉咙一剑。 “要不咱试试?” “别别别!赢天你个疯子!你别激动!千万别杀我!”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随便一吓唬,就把齐国太子田文吓得打回原形。 “那还等什么?还不让齐军给我让出一条路来!” 齐国太子田文赶紧看向安平君田单: “安平君,您在军队威望最高。 速速命令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您不知道赢天是个什么人! 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疯子! 今日我若脱身。 日后一定在父王面前替你美言!” 安平君田单知道齐国太子田文能帮他说好话。 完全是三公子赢天做下的局,只是为了报答安平君田单之前救了三公子赢天一命。 安平君田单岂能不知。 便赶紧回道: “救太子乃老臣分内之事。 只是这赢天是在奸猾刁顽、剑术了得! 别说您想杀他,老夫现在都想杀他! 但是投鼠忌器,罢了!” 安平君田单这才命令三军将士分别回营休息。 只有几个士兵在附近。 三公子赢天正欲劫持齐国太子田文往后退时。 安平君田单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质问道: “赢天!你不可将太子劫持到赵国!这是底线!” 齐国太子田文也反应过来,一起说道: “对啊,赢天,你要讲信用!” 三公子赢天在看着齐国太子田文的脸鄙夷道: “田文啊,我可没有你这么下作。 你以为什么人都跟你一样!” 见齐军回营,让出一条路来。 三公子赢天招呼日神不要和儒家诠宗玄奇过多纠缠。 日神向这边走来。 一直被日神压制的儒家诠宗玄奇这才发现自己打的太过激烈。 竟然让三公子赢天制服了齐国太子田文。 赶紧向齐国太子田文这边赶来。 齐国太子田文见玄奇赶来,赶紧命令道: “赢天若是杀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如此。 三公子赢天劫持着齐国太子田文带着日神退出了齐国军营。 那边一直在等待消息担心三公子赢天安危的李牧将军就看到了齐国军营的异动。 “不是吧!赢天居然能活着出来?骑兵速度准备,接应三公子赢天!” “嗨!” 赵军五百骑兵向河边冲锋而去。 三公子赢天劫持着齐国太子田文来到了河边。 马上就要度过河,返回赵国边境了。 齐国太子田文求道: “赢天,你要讲信用啊!” “呵呵!” 三公子赢天对着齐国太子田文的屁股就是一脚: “滚!田文!你这个奸诈小人!诸国太子之中!唯独你蛇蝎小人!我不杀你天理难容! 待我日后取你首级!哼!”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日神渡河,在李牧将军的接应下。 成功返回了赵国军营。 齐国太子田文的毒计破产,只能悻悻而归。 谷悃 还不能怪罪任何人。 只能气的大半夜睡不着。 心里打算再也不能返回赵国了,要不然必定要被在赵国权势滔天的三公子赢天给活活玩死。 等三公子赢天返回了赵国大营。 和李牧将军说了一下情况以后。 只说是自己累了。 要返回自己的账房休息。 李牧将军一路护送。 等三公子赢天返回军营。 一把将绯烟姑娘搂入怀中。 绯烟姑娘受宠若惊,还以为三公子赢天要对她做那等事情。 立刻摘下面具,娇羞地依偎在三公子赢天怀中: “主人,这里是军营,又是白天,主人是不是太心急了。” “啊?” 三公子赢天无奈一笑: “我可没有多想,是你说的,来把你!” 绯烟姑娘欲拒还迎,看向营帐门口,低声道: “张三还在外……” 绯烟姑娘就被三公子赢天按在卧榻上成就了好事。 激战之后,三公子赢天和绯烟姑娘躺在卧榻上休息。 “绯烟啊,你知道我刚才要说什么吗?” 绯烟姑娘娇羞摇头。 三公子赢天严肃道: “你该去替我办事了。” 绯烟姑娘有些失落道: “果然如此……” 三公子赢天抱着绯烟姑娘的脸认真交代道: “其实我不必带你来这里。 但是我感觉到齐国有阴阳家的人。 就是让你大张旗鼓、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的身边。” “借口都已经想好。 就说我托罗网办事,找个人保护我。 正好把假意投降的你派来保护我。 现在刚好完成任务,你从我身边逃走。 东皇太一必然怀疑,但是他不会有一点证据。 我已经盘算好了一切。 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回到阴阳家绝对不会有事。 我会派人跟踪你,到时候等你回到阴阳家后。 小事就不要通知我了,面对暴露。 若是大事,想办法悄悄透露。 等到本公子返回秦国,你回到我身边就好。” “明白了吗?” 绯烟姑娘心情有些低落,不断点头: “好的,主人,我知道可……” 三公子赢天看得出来绯烟姑娘有话要说。 便询问道: “临别之际,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绯烟姑娘一下抱着三公子赢天就不松开了: “只是不知道我想主人的时候怎么办?”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三公子赢天冲着绯烟姑娘淫笑道: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本公子只能给你一段美好的回忆了!” 又是一阵梦境。 绯烟姑娘把玩口水鸡,灵蛇绕因地制宜。 一阵清水流。 三公子嬴天也曾入过股,市,最后输了个,精光。 一阵温存之后。 绯烟姑娘穿上衣服,戴上面具,骑着马,在三公子赢天的目送之下消失了。 绯烟姑娘一走。 三公子赢天命令张三去准备腾龙车辇。 张三一走,三公子赢天吹了一下口哨。 罗网杀手掩日现身: “尊主!有什么事情交代吗?” 三公子赢天如实道: “今日我去齐国军营,知道齐国太子田文不会交出军饷。 但我还是去了。 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齐国太子田文把赵国军饷藏在何处。 他当着我的面说派人将赵国军饷押送回临淄。” “那你即刻派齐国的暗桩,派出地级杀手十名。 化身强盗,拦路截杀。 得到赵国军饷以后。 绕过齐国临淄,经过燕国,送回赵国邯郸吕不韦府上。 这样,本尊主算是把欠他的钱还清了。” “属下这就去办!” 罗网杀手掩日退下办事。 张三正好赶着腾龙车辇返回营帐。 三公子赢天在没有通知李牧将军的前提下。 直接奔赴向赵国邯郸。 等到李牧将军知道,询问手下。 也不知道三公子赢天去哪里了。 去他营帐一看。 桌案上放着一个布条: 李牧兄安心等我,切勿轻举妄动。 七天内必回,我要去宋国一趟。 如此。 三公子赢天在罗网的掩护下。 避开了平原君赵胜夜鸦军的耳目。 三天后的夜里成功地返回了赵国邯郸。 夜里十点多。 赵国邯郸依旧在莺歌燕舞的疯狂之中。 今日赵王宴请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廉颇将军等一系老臣。 因为赵国国内的事情都已经解决。 而宴会的地点就在胡夫人所在的倾城宫。 宫殿前面,热闹非凡,赵王拥着胡夫人跟众大臣饮酒作乐,观赏歌舞。 十分欢快。 而谁也猜不到。 三公子赢天已经通过赵国王宫罗网暗桩成功进入。 就奔倾城宫后门而来。 这种行为胆子不可谓不大。 但是身为罗网之主,这种事情,对于赢天来说,稀松平常罢了。 三公子赢天就跟回家一样。 来到了倾城宫后殿,也就是胡夫人休憩地地方。 一个宫女收到三公子赢天的命令。 假意来到胡夫人身边伺候倒酒。 再倒酒的时候,给胡夫人使眼色。 意思后面来人了。 胡夫人一想,能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 当今天下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的男人三公子赢天。 内心兴奋地翻江倒海。 胡夫人也成熟了许多。 在喝酒喝的正高兴地赵王耳边轻声道: “王上,妾身想要为王上煮一点姜汤醒酒。” 赵王摆手道: “交给下面人做不就完了?” 胡夫人撒娇道: “妾身做的那可是慢慢地爱意。 做好之后,在和王上饮酒……作乐……” 赵王也没多想,眼下喝的正酣,也脱不开身。 只能答应,谁让他非常宠幸胡夫人呢。 胡夫人来到后殿。 命令那个宫女去准备一份姜汤。 然后去了卧榻旁。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伟岸背影。 “郎君,是你吗?”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立刻转头微笑,胡夫人一看到喜爱的三公子赢天情郎。 激动地难以自持,直接冲上去抱住了三公子赢天。 “郎君,你让我想的好苦啊!” “每天哄着那头肥猪睡觉,可真是哭死人家了。” 三公子赢天摸着胡夫人的头发安抚道: “切莫着急,不出一年,你我变能长相厮守。” 胡夫人喜道: “郎君说的可是真的?” 三公子赢天笑道: “我可曾骗过你?” “好,奴家等得起。” 胡夫人便依偎在三公子嬴天怀中。 可三公子嬴天也是许久未见胡夫人。 一时间有些激动。 他之所以突然从前线赶回邯郸赵国王宫。 就是为了一件事,一件大事。 这件事本来三公子赢天都忘了。 结果今天三公子赢天去了齐国军营以后。 不但从齐国太子田文处得知了赵国军饷的去处。 更是从齐国太子田文的嘴里想起了以前。 齐国太子田文哄骗三公子赢天来到赵王后宫。 想要他和胡夫人行苟且之事,同时控制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只不过三公子赢天棋高一招,最后齐国太子田文反而被发现在赵王后宫。 最后为了活命,答应给赵王一座城池来赔罪。 当时还签字画押,立下了字据。 三公子赢天便有了一个计划。 让齐国、赵国因为这件事没有时间去攻占宋国。 放出消息,让楚国进攻。 而三公子赢天则率领齐墨、赵墨几万门徒协助宋国守住国土。 然后三公子赢天鸠占鹊巢,借尸还魂。 只要控制住宋国国君,宋国便是他赢天的地盘了。 因为宋国尴尬地位置,只要利用好赵国、齐国、楚国的关系。 宋国便永远不会丢失。 所以三公子赢天就想到了备受赵王宠幸的胡夫人。 第三百四十七章 离间计! 只要胡夫人在赵王耳边吹枕头风。 赵王必然会向齐国索要城池。 如此一来。 赵国、齐国的关注点便在这件事上。 三公子赢天便可趁虚而入。 三公子赢天正要说这件事的时候。 谁知道胡夫人竟然蹲下,把玩起了口水鸡。 三公子赢天哪里受得了胡夫人那樱桃小嘴糯米蛇。 待胡夫人尽兴之后,抓起胡夫人的裙子,将其按在墙边。 快速入股市。 “郎君,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奴家只是想让郎君不要忘了我。” “可你……赵王随时会来的……” 三公子赢天哪管这些,一边拍打入股,一边得意道: “听我说!” “这一次需要你帮我!” 胡夫人有些情难自己,似乎只有激烈的动作。 听不进去任何话。 “郎君……你说吧……奴家好像越来越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了……” 啪! 三公子赢天拍打教训道: “还不是你害的!” “你可曾记得你我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 胡夫人亢奋道: “自然是知道怎么认识的啊,刻苦铭心。” 三公子赢天抓住胡夫人脑袋后面的长发策马狂奔: “前几日我去了齐国军营,见到了齐国太子田文。 他现在就害怕当初被赵王在后花园发现为了活命向赵王献城池的事情。” “我估计赵王已经将此事忘了,因为他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君王。” “可是这件事对眼下的局势影响极大!” “我这一次来找你,就要让你给赵王吹枕头风……” “啊~” 胡夫人本要尖叫一声,被三公子赢天堵住了嘴巴。 稍微适应猛烈的劫走以后。 胡夫人面色越发的红润,眼神越发的迷离: “郎君,奴家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说吧……” “好!” 三公子赢天挺身在胡夫人耳边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因为害怕胡夫人太过激动,而忘记了细节。 三公子赢天还亲自让胡夫人学了一遍。 胡夫人最终还是记住了三公子赢天给她交代的事情。 随着入股,市,的节奏高潮迭起,三公子赢天最后输,了,个,精光。 二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卧榻上休憩一会儿。 三公子赢天和胡夫人依依惜别。 这一次的偶遇,让胡夫人一解相思之苦,心满意足,简单地去浴桶中洗漱一番后。 那边宫女姜汤也已经备好。 胡夫人带着姜汤返回倾城宫大殿之前。 走到了赵王身边。 赵王随意一看,只觉得胡夫人面色如桃花盛开,双腿亦有些发软,好奇道: “爱妃怎么了?” 胡夫人捂着嘴埋怨道: “为了给王上熬制姜汤,可是累死握了。” “战着将近半个时辰,弄了一身香汗,然后去洗了个澡。” 赵王没有多想,只是心疼道: “爱妃辛苦了……” 赵王将姜汤一饮而尽。 又和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廉颇将军等大臣喝了半个时辰的酒。 等到酒宴散去。 赵王准备搂着胡夫人返回后殿的时候。 胡夫人冷这个脸独自返回后殿。 赵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赶紧上前追随。 来到卧榻旁。 就看到胡夫人坐在卧榻边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哀叹。 赵王更加疑惑了。 搂着胡夫人询问道: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胡夫人回头瞪了一眼赵王,然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王上不爱妾身了,妾身不如死了算了……” 赵王一听就急了,赶紧解释道: “爱妃何出此言? 本王什么都能给你。 若是能为本王生个一男半女,等本王百年之后,赵王之位也是你我的王子。 你看本王待你如何?天地可鉴呐!” 胡夫人靠在赵王肩头幽怨道: “王上待妾身百般好,可是却不像个男人!” “什么?你说本王不像个男人?” 赵王本欲发火,可是看着娇滴滴地胡夫人怎么都发不起火来。 “爱妃,到底是何缘故令你如此伤心啊?” 胡夫人见赵王已经中计,便开始循循善诱: “妾身适才听王上和大臣们聊天。 说齐国太子田文返回齐国接任族长之位? 可是如此?” 赵王回忆道: “对啊,这件事怎么了?” 胡夫人气愤道: “怎么了?王上说怎么了?” “难道您忘了齐国太子当初被发现在倾城宫附近的后花园?” “好在当时发现的早。” “若是晚点发现,这大胆的齐国太子田文要是趁着天黑,指不定会对妾身做出什么事呢。” “妾身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赵王这才明白过来胡夫人为何生气。 当即赔笑着安抚道: “你说的是这件事啊,当初不是教训过齐国太子田文了吗?” “爱妃何必还对此事念念不忘?” 胡夫人对着赵王胸口一阵轻轻捶打: “王上倒是好忘性。 后宫女子皆是王上的女人。 这齐国太子田文好大的胆子。 当初他擅闯后宫,就该阉了他亦或者杀了他。 王上倒是心善,居然打了一顿放了,哼!” 胡夫人赶紧扭过头假装生气,不理会赵王。 赵王立刻开始安抚: “爱妃啊,说实在的,当初本王也想杀了齐国太子田文。” “可他毕竟是齐国的太子,贸然杀了他,会引起两国的战争。 到时候指不定会死多少人呢。” 胡夫人叹气道: “妾身如何不知? 妾身也不想打仗。 但是妾身一听到齐国太子田文返回齐国妾身就想起了那件事。 那叫一个恨啊。” 赵王搂着胡夫人蛮腰微笑道: “那爱妃的意思是?” 胡夫人看着赵王的肥脸气愤道: “那齐国太子当咱们赵国是什么地方。 说走就走? 当初可是会盟共同的结果。 您说这齐国太子田文会不会不敢回来了?” 赵王自信摆手道: “断然不会,他只去一个月便回来。” 胡夫人却摇头坚定道: “王上,妾身赌他不敢回来!” 赵王疑惑道: “爱妃为何如此想?” 胡夫人终于进入了正题: “当初王上要惩罚齐国太子田文。 那齐国太子田文为了免收皮肉之苦。 说主动将齐国的一个城池献给我赵国赔罪。 当时还签字画押,王上将此事忘了?” 赵王摸了摸脑袋: “哈哈哈哈!爱妃不说,本王还差一点真的忘了。 毕竟齐国太子田文只是齐国的太子,并不是齐王。 即便是签字画押,想来齐王也不会认的。 爱妃何故提起此事?” 胡夫人立即起身,回头瞪了一眼赵王: “并非爱妃故意得罪王上。 适才说王上不是男人吧。 果然如此!” “你……我……” 赵王瞬间被激怒,指着胡夫人欲要发怒,也就是这些年被平原君赵胜压制养成了隐忍的脾气。 再加上着实喜欢胡夫人,要不然今天胡夫人必死无疑。 赵王被气的站在原地咬牙切齿,浑身颤抖。 胡夫人心里也有些胆寒,害怕看上去肥胖隐忍的赵王突然暴走。 就跟当初杀她情郎的狠劲一样,把她给杀了。 但是三公子赢天噪以及设计好一切。 她相信三公子赢天,绝对相信。 胡夫人稳住心神后,继续出言刺激赵王: “王上居然会怕赵王?” “明明是齐国太子田文犯的错!” “结果您能忍下来?” “妾身恨不得齐国太子田文立刻就死!” 赵王咬着牙憋着火质疑道: 谷煴 “你为何如此憎恨齐国太子田文?” 胡夫人立刻借坡下驴,走到赵王身边,一把抱住赵王,温柔道: “后宫乃王上专属。 他竟然贸然进犯。 必然想对后宫中的哪位姐妹行那等龌龊之事。 齐国太子田文如此无礼,妾身为王上不平,难道妾身还有错嘛?” 胡夫人最后一句说的赵王骨酥筋麻,赵王一听胡夫人如此愤怒不惜得罪自己。 竟然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 赵王顿然感动非常,抱着胡夫人安抚道: “没想到爱妃竟然如此维护本王面子!” “令本王十分感动,不过话说回来!” 赵王看向窗外咬着牙气愤道: “这个齐国太子田文着实可恨!” “也就是发现的早,若是晚点发现。 本王可就成了天下诸侯之间的笑话了!” 赵王在胡夫人的挑拨下,将已经忘却的事情再度回忆。 不过是越想越气。 因为一旦齐国太子田文调戏了亦或者对他后宫妃子行不轨之事。 赵王的脑袋上可就一片绿色。 胡夫人说他不是男人,还真是对了。 赵王抓住胡夫人肩膀愤怒道: “爱妃有理,这个齐国太子田文着实可恨!” “现在想想,这厮上一次是为了避免毒打,所以才蒙骗本王。” “说他以后当了齐王才献出城池!” “当今大争之世!多一块地意味着多一分财富多一分可能。” “齐国城池都还算富庶。” “这个齐国太子田文应该给他一点教训! 只不过本王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啊?” 胡夫人也不傻,知道赵王是试探,便建议道: “妾身只想齐国太子田文不好过。 何不派使者秘密拿着诏书去齐国向齐王要地。 齐王若是不给让他好好教训齐国太子田文。 让他赶紧回来,等他回来,再想办法教训他一顿。 方能解了妾身的心头之恨!” “哈哈哈哈!” 赵王满意点头,他没有从胡夫人嘴里听出野心。 所以如实道: “爱妃到底是女人啊。 目光短浅,只知道出气。 本王倒是觉得爱妃的意见可行。 派人秘密去找齐王说明此事。 也给齐王了留了面子。 若是齐王打不赢,那不好意思。 既然是齐王的太子犯的错,不应该我们承担! 没说的!要地要定了! 刚好李牧将军的三万人马就在齐国、赵国边境。 这要地目的有二,这一来嘛,增加赵国国土。 二来嘛给齐国太子好好一个教训。 也就为了爱妃出了这一口恶气了!” 胡夫人赶紧对着赵王行礼: “我王英明!越发的英武了!” “哈哈哈哈!伺候本王宽衣!” 赵王在胡夫人的伺候下,宽衣躺上了卧榻。 对胡夫人动手动脚。 可胡夫人对赵王厌恶至极。 便用老办法,说是给赵王按摩,等赵王舒服了在同床共枕。 然后胡夫人利用三公子赢天传给她的墨家秘术将赵王昏迷。 这件事就算是完美的解决了。 其实三公子赢天一直都没有离开倾城宫。 一来是担心胡夫人第一次替他办事,会办砸了。 二来,赵王绝非昏庸之人,害怕发现单纯的胡夫人的意图,暴露了自己。 见胡夫人办的不错。 三公子赢天这才出了赵国王宫。 坐着腾龙车辇,被张三连夜往前线赶。 第二天一早。 赵王在胡夫人的提醒下。 立刻派了使者,拿着齐国太子田文当初签字画押的书简赶赴齐国临淄。 七天后。 三公子赢天得到了这个消息,十分高兴。 好消息不止一个。 根据罗网杀手掩日的汇报。 在齐国的暗桩已经将赵国军饷劫走。 现在已经出了齐国,绕道燕国。 正在往赵国赶。 等到赵国就在第一时间将军饷还给吕不韦。 李牧将军本想率军返回,毕竟三万人一天要消耗不小粮食。 可是在三公子赢天的再三劝阻下。 李牧将军还是留下了。 因为三公子赢天在等一个消息。 一个关系到齐国、楚国的重要消息。 齐国、临淄,齐王宫。 齐王在偏殿秘密召见了赵国使者。 赵国使者说明来意。 将齐国太子田文签字画押送城池的事情和齐国太子田文贸然闯入赵王后宫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齐王闻言大怒。 当即找来齐国太子田文质问。 但是齐国太子田文却说是遭到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陷害。 齐王又蒙了。 询问这里面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什么事。 齐国太子田文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附耳在齐王耳边说了当初自己的想要让三公子赢天和赵王妃子成为自己棋子的事情。 但是后面如何被算计,又无奈答应送城池保命的事情吞吞吐吐的说完。 齐王也听出了原因。 齐国太子田文确实是被人算计。 但是因为是自己的太子,又不是真心犯错,所以直接忽略了齐国太子田文算计三公子赢天和胡夫人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齐王无论如何都要站在齐国太子田文这边。 这关系的不止是齐国的面子,更重要的是赵国使节手中那一份齐国太子田文签字画押的书简。 若是自己活着的时候不能解决。 到时候等他一死,齐国太子田文上位。 赵国必然还会索要城池,到时候赵国可就在正义的一边,他们齐国无话可说。 可是齐国这些年才恢复过来元气。 送出一个城池比杀了齐王还难受。 所以齐王这一次必须力挺齐国太子田文。 竟然当着赵国使节的面说赵王昏庸,被自己的太子被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陷害。 然后在齐国太子田文的提示下。 又说那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赵王王叔平原君赵胜的干儿子。 最终的结论和意思就是赵国、赵王联合三公子赢天陷害他的太子。 为的就是要一块城池。 他们齐国不认! 若是想要赵王亲自来临淄要! 要不然绝对不认! 这一次秘密会面,最终的结果就是不欢而散。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要想的目的。 那个赵国使者乃是墨家寅门的弟子。 在返回赵国的路上。 将此事立刻派人告知三公子赢天。 而那个赵国使者返回邯郸后。 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赵王。 而是等胡夫人摆下宴会。 等聚集了不少赵国大臣如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司寇、大行令等等高官以后。 在这个节骨眼。 胡夫人派人通知赵国使者可以来汇报了。 赵国使者这才突然觐见赵王。 “宣!” 赵国使者突然闯入了倾城宫前殿。 胡夫人眯着眼睛一看,就知道今天她又要演戏了。 此时,歌舞升平,酒宴正酣,所有人都喝的微醺,十分开心。 这便是赵国朝廷的特色。 也是大部分诸侯国的特色,安于现状,不丢土地已经是最高的要求了。 群臣欢乐,赵王看着突然来这里的赵国使节有些烦恼: “离桂,你怎么这个时候觐见本王?” 使者离桂行礼回道: “下臣刚刚从齐国返回,刚到临淄,便第一时间来见王上了!” 赵王不断地给使者离桂使眼色: “你没看到这么多大臣吗?有些事宴会之后再说不迟!” 啪! 谁知道使者离桂直接跪在了地上,愤怒地砸地: “王上!下臣受辱而还!那齐王侮辱下臣不算!” “竟然还……” “还……哎!” 使者离桂摇头叹息不止,显得十分气愤。 赵王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但是碍于人多,便要出口让他到偏室单独对他说。 可胡夫人立刻起身道: “怎么回事?齐王敢羞辱我王?可是如此?还是本夫人听错了?” 使者离桂立刻喊道: “夫人听得不错!齐王羞辱我王!羞辱我赵国!” 这一下群臣炸锅了。 不想过问都不行了。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默默思考。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向赵王询问怎么回事。 第三百四十八章 这一战,将要开始! 其他大臣则询问使者离桂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此刻。 赵王就想隐瞒都不行了。 毕竟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平原君赵胜立刻向赵王进言道: “我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居然还牵扯到齐王?”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起身询问道: “王上,这齐王为何如此无礼?” “王上!到底怎么回事?下臣愿为王上分忧!” 所有大臣全部起身。 形成了威逼之势。 赵王就是想在隐瞒都不行了。 胡夫人则突然流泪,哽咽道: “诸位大臣切莫再问,没事,没事。” 平原君赵胜当即指着胡夫人呵斥道: “夫人!后宫之人不得参与后宫之事! 还望闭嘴!” “好拉好啦!” 赵王摆手无奈道: “这件事跟夫人无关。 诸位大臣请跪坐,寡人这就说来……” 如此,赵王将齐国太子田文在后宫被抓,又将他答应送给赵国一座齐国城池的事情说了一便。 所有大臣这才点着头道: “这齐国太子田文一向是行为不端,蛇蝎小人,没想到还有此等色心。 当真是令人后怕。” 然后赵王、胡夫人、所有大臣齐齐看向了使者离桂: “离桂啊,你现在说你去齐国的事情。 寡人很想听听齐王到底如何羞辱本王的!” 使者离桂这就将齐国之行,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然还添油加醋了。 他专门对症下药。 刻意说了齐王说赵王昏庸的事。 赵王怒而将酒樽扔了一地! 又刻意说平原君赵胜的干儿子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和他们联手陷害齐国太子田文。 无非就是想要齐国的城池。 平原君赵胜直接开骂: “这个齐王着实可恨!那个时候老夫还不曾认赢天当干儿子!” “他也能想的出来!必然是齐国太子田文这个贱人所言!” “当真是气煞老夫!” 又对着胡夫人说是胡夫人为了配合陷害齐国太子田文。 专门勾引齐国太子田文进入后宫。 胡夫人闻言,声泪俱下,退出倾城宫前殿。 呼啦! 赵王直接一脚将身前的食案踹翻。 食案上的东西洒落一地。 群臣立刻下跪: “我王息怒!” 这是赵王至登基以来。 第一次在群臣面前发这么大的火。 “息怒?让寡人如何息怒?” “如果这齐国太子田文是进入你们女人的房间,你们还能息怒?” 赵王指着齐国方向骂道: “那齐王什么东西?若是没有安平君田单。” “齐国早就亡了!居然还敢说寡人昏庸无能?” “自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之后,经历沙丘之变。” “本王虽说谈不上励精图治,但也可以说是拱手而治天下。” “如今赵国海内升平,海晏河清,算的上是诸国之中鼎盛之国。” “寡人自治国以来,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没有犯过大的错误!” “他齐王凭什么说寡人昏庸无能?他也配?” “齐鲁之国,孔孟之乡,竟然如此无礼!寡人咽不下这口气!” 平原君赵胜当即劝道: “王上,不必如此大动肝火,眼下战国之际,不似春秋时期。” “春秋打仗无非是丢的名气。” “现在打仗丢的可是城池国土啊。” “我赵国的对手应该是秦国、楚国,齐国日渐衰弱,我王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曾经在齐国游学,对齐国有一定的感情。 也进言道: “齐王实在无礼,但是我王不必跟齐王一般见识!” 群臣也跟着附议。 “请我王切莫冲动!” “冲动?” 赵王眯着眼睛等着群臣: “寡人自登基以来。 还未主持过什么大的战争。 之前联合百戎冒顿单于也是平原君和信陵君的计策。 与寡人无关。 现在寡人要对齐国用兵!” “齐王无道!寡人自当伐之!即刻请周天子降下旨意。 寡人要教训齐国!” “这……” 平原君赵胜也没有想到一向不问政事的赵王怎么突然之间如此暴躁。 杀气颇重。 完全不顾眼下大局。 心中猜疑,定然于那贱人胡夫人有关。 要不然赵王不可能如此无脑无理。 “哼!” 赵王长舒一口气,端坐在王椅之上。 俯视着群臣,态度有所缓和: “刚才是寡人冲动了!” “但是齐王不能不教训!” “平原君!” “老臣在!” 平原君赵胜拱手道。 “听说齐王命令安平君田单率兵三万要对宋国动手可是如此?” 平原君赵胜如实道: “确实如此!” 赵王拍着大腿道: “好!齐王此等碌碌无为之辈,竟然还敢对宋国动手?” “难道忘了之前齐国亡国之危?” “可惜齐国没有像苏秦这件的间客。” “要不然寡人有信心直接灭了齐国!” 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对视一眼: “我王何意?” 赵王冷静道: “齐国竟然敢对宋国动手。 眼下楚国又虎视眈眈。 宋国乃天下膏谀之地。 财富天下之甲! 本王一直惦记着呢。 只不过碍于齐国、楚国才没有动手。” “既然齐王要动兵,楚国也要浑水摸鱼! 寡人这一次不但要阻止齐国得到宋国。 还要逼迫齐王按照太子田文跟本王的约定送一座城池! 这件事谁要阻拦!本王杀之!” “……” 平原君赵胜一合计。 赵王冷静下来后,制定的对策还是比较理智的。 赵王的意图无非就是让齐国无法得到宋国。 同时牵制楚国。 依旧使宋国处于中立状态。 恶心了齐国,同时还要城池。 索要城池这件事赵国占理。 天下诸侯也会站在赵王这一边。 所以平原君认为可行。 “我王英明,臣附议!”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也想了一下。 觉得赵王指定的计划没有问题。 “我王英明,臣无异议!” 群臣跟着附和道: “王上英明,臣等附议!” “好!” 赵王十分开心。 于公,他的计划可以解决眼下的争端,保住宋国。 于私,他可以说替胡夫人出了一口恶气,只要不断给齐王压力,齐国太子田文在国内必然不会好受。 所以赵王点着头下诏: “尔等接诏!” “臣领诏!” 群臣下跪听宣。 赵王做出如下部署: “着即从邯郸增加两万士兵交于李牧将军指挥。 齐军三万,若有异动,妄图攻占宋国,灭之! 赵国北境增加防御,小心百戎草原偷袭。” “至于燕国,不必担心,燕国与我赵国没有世仇。 齐国自会防御,齐国若退兵,命令李牧将军包围齐国一座城池。 寡人非要齐王答应不可,看看谁才是昏庸之君!” “臣领诏!” 平原君赵胜看到异变的赵王。 忽然对胡夫人警觉起来。 似乎感觉一切都太过巧合。 去齐国的使节离桂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谷旋 胡夫人又如此生气。 赵王似乎中了美人计。 但是平原君赵胜没有发作。 准备派夜鸦军秘密调查胡夫人。 这一次宴会不欢而散。 消息很快传到了三公子赢天那里。 三公子赢天对胡夫人的表现十分满意。 随即命令罗网杀手掩日。 将赵王的决定传到楚国。 一定要告知楚王。 楚国,郢都,楚王宫。 楚王带着后宫、诸多公子一起欣赏仙鹤。 屈夫子便带着赵王和群臣商议的消息第一时间赶到。 楚王得知消息。 兴奋不已。 “没想到赵王如此短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动肝火。 还真是周幽王在世啊。” “没说的!趁着齐国、赵国闹矛盾,宋国我楚王志在必得! 三万楚军即便可以攻克宋国,但是无法守住宋国。 本王决定亲自率兵两万,跟景翠将军汇合!” 如此一来。 赵国增加两万,共五万人由李牧将军统帅。 楚国增加两万,共五人由景翠将军统帅,楚王亲自监军。 分别向宋国而来。 战火的硝烟即将燃起。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阴阳家东皇太一。 他要的就是天下大乱,从而浑水摸鱼。 三公子赢天只不过顺势而为,对于宋国,也是志在必得。 眼下最无奈地最头疼的便是齐国的安平君田单。 之前齐王交给他三万兵马进攻宋国。 可谁知道出了齐国太子田文这一档子事。 无端惹怒了赵国。 本来赵国三万人马,安平君田单还有所估计。 眼下增加到五万。 其中两万还是骑兵。 安平君田单叫苦不迭。 又收到消息。 楚王御驾亲征,率领五万。 而且还在不断征兵。 安平君田单着实十分后悔。 当初就应该听从门客的意见,复国之后自立为王。 现在倒好,摊上一个嫉贤妒能的齐王,摊上一个有才无德奸诈阴险的齐国太子。 这一对父子,快要把安平君田单给玩死了。 安平君田单即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无法用三万人对抗赵国五万士兵、楚国五万士兵啊。 即便是攻下了宋国。 赵王定然放弃宋国,直接进攻齐国腹地。 楚国定然猛攻被占领的宋国。 到时候他手里的三万士兵必然全军覆没。 不但如此,赵军骑兵一旦进入齐国腹地。 齐国乃是平原,赵军骑兵必然如入无人之境。 齐王定然还会再现当年灭国之事。 而且比之上一次还要严重。 上一次赵国、楚国只不过一直在齐国外围观望。 甚至还给与帮助。 害怕燕国做大。 这一回倒好。 齐国跟燕国世仇,现在齐王辱骂赵王,又结下仇恨。 楚国乃蛮夷也。 齐国眼下看上去没有什么事。 可要是一旦对宋国动兵。 必然会亡国。 眼下危机四伏,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战争旋涡。 无论谁是战争最大的受益者。 齐国必然是损失最大的那个、 当然这一切也都在三公子赢天的算计之内。 他不可能让赵国、燕国瓜分齐国。 燕国倒无所谓。 赵国不能做大。 眼下能跟秦国一战的只有两个诸侯国。 那便是楚国和齐国。 所以宋国和齐国不能让楚国和赵国得逞。 至于如何在这乱局之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让齐国无功而返,化解赵国和齐国之间的矛盾。 让楚王铩羽而归,自己独占宋国。 三公子赢天早已成竹在胸,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 三公子赢天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 那便是赶在楚国赶到宋国之前。 加深齐国和赵国的矛盾。 三公子赢天命令齐国、赵国的罗网暗桩。 在两国之间散布消息。 在赵国散布,齐国太子田文调戏赵王妃子胡夫人。 并且辱骂赵王的消息。 这让赵国上下气愤难当。 老百姓纷纷请战进攻齐国,为赵王要一个说法。 在齐国散布,赵王利用胡夫人美色勾引齐国太子田文。 逼迫齐国太子田文签下屈辱的条约。 并且还要攻占齐国。 齐国百姓虽然现在笃信儒教。 但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比较义愤填膺的。 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儒生,尤其是以稷下学宫的老儒为首。 每日求见齐王,搞得齐王不胜其烦。 时间一长。 赵国、齐国,尤其是赵王、齐王都在纳闷。 到底是谁把内部谈话的消息传出去的。 到底是在谁中间拱火。 齐国、赵国自立国一来。 还是第一次到了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的地步。 甚至在赵国、齐国边境的村庄,已经发生了小规模的械斗。 即便是赵国朝堂、齐国朝堂知道怎么回事,十分冷静。 但是架不住民意怒火滔天,两国之人分别要找对方要说法。 赵王自持家底雄厚,又有数万骑兵,有恃无恐。 齐王稍微有点慌了,可谓是虎头蛇尾。 正如吕不韦对齐王的评价: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齐王为了缓解在国内的压力,以及赵国的压力,还有安平君田单那边的压力。 只能对外宣布,暂时废除了齐国太子田文的太子之位。 至于向赵王道歉,那是不可能的,还有让出城池,那更是不可能的。 时间这一拖再拖。 还有两日。 根据得到的消息。 楚军汇合的五万人就要靠近宋国唯一的城池陶邑。 分发挥了作用,“诸侯四通,货物所交易”,迅速发展成为诸侯国间商品交易的中心城市,司马迁誉之“天下之中”。 陶邑位于菏、济水系交通要道,自陶邑西溯济、河而上可达秦、晋;顺济水而下,能抵齐国都城临淄;东经菏、泗、淮可到南方的吴、楚地区。战国时期开凿“鸿沟”,更使陶邑水运条件锦上添花。 春秋时期,诸侯兼并。公元前487年,宋景公伐曹,执曹伯阳,曹国灭亡,历26君,663年。 宋国大部分土地被齐国、赵国吞并。 只剩下陶邑一座城池。 附带二十六镇,虽然地小,但是财富甲天下。 赵国想要攻占齐国。 齐国太子田文 陶邑,上古帝尧之封国,西周时期,周文王嫡六子曹叔振铎分封于曹国,建都陶丘。 春秋战国社会大变革,商品经济的空前活跃,使得陶邑的区位交通优势充分发挥了作用,“诸侯四通,货物所交易”,迅速发展成为诸侯国间商品交易的中心城市,司马迁誉之“天下之中”。 陶邑位于菏、济水系交通要道,自陶邑西溯济、河而上可达秦、晋;顺济水而下,能抵齐国都城临淄;东经菏、泗、淮可到南方的吴、楚地区。战国时期开凿“鸿沟”,更使陶邑水运条件锦上添花。 春秋时期,诸侯兼并。公元前487年,宋景公伐曹,执曹伯阳,曹国灭亡,历26君,663年。 宋国大部分土地被齐国、赵国吞并。 只剩下陶邑一座城池。 附带二十六镇,虽然地,但是财富甲天下。 一地税收,顶得上一个诸侯国。 这便是齐国、赵国、楚国一直惦记宋国的原因。 距离楚国距离宋国还有一天。 齐军、赵军对峙已久。 两军士兵要么往对方扔石头,要么射暗箭。 也就是两军统帅李牧、安平君田单比较冷静克制。 要不然齐军和赵军早就打了起来。 双方都听到了楚国向宋国靠近的消息。 同时拔营,向宋国转移。 在此期间。 三公子赢天秘密召见了罗网杀手掩日、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 对着罗网杀手掩日的命令。 便是以罗网而耳目,监视齐国朝堂、齐军、赵国朝堂、赵军、楚国朝堂、楚军的动向。 所有大小事情,必须在第一时间向三公子赢天汇报。 对于墨家大贤机关大师班大师的命令则是。 自墨家创立以来。 墨家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行动。 召集赵墨、齐墨、楚墨子丑寅卯虎,五门弟子共计两万之众。 同时进驻宋国,帮助宋公驻守宋国。 其余像在赵国朝堂、齐国朝堂、楚国朝堂做官的寅门弟子负责收集情报,各处串联,稳住三方朝堂。 一旦在宋国的墨家弟子损失太大,他们会第一时间辞官,变卖家私,义无反顾的加入战场。 对于这一次助战宋国,乃是墨家传统,以及墨家的理念。 三公子赢天身为墨家钜子并没有违背墨家弟子的意志。 因为墨家这种传统由来已久。 先秦诸子中的墨家,尚贤任侠,助贫扶弱,是与战国乱世似乎格格不入的正义使者。 第三百四十九章 合兵! 墨家素以纪律严明、组织严密为其团体特征,这使他们在百家之中显得尤为神秘。 墨家是一个有严密组织纪律的团体,穿短衣草鞋,参加劳动,以吃苦为高尚。 如果谁违背了这些原则,轻则开除,重则处死。墨家的最高领袖称为“矩子”(巨子),墨家的成员都称为“墨者”,代代下传,所有墨者都服从巨子的指挥必须服从“巨子”的指导,甚至可以“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据在后世历史著作《史记》记载,在楚国旧贵族阳城君等杀害从事变法改革的吴起时,墨者“矩子”孟胜就站在阳城君一边。 后来阳城君畏罪逃走,楚国要收回其封国。孟胜为阳城君守封国,忠于阳城君。他传“矩子”于田襄子,自己为阳城君死难,许多弟子也从其死。 墨家对每一个加入组织的成员都有条件限制。在思想品质上要求加入者要“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四行者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 (《墨子·修身》),还要求要“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 同时,还必须有随时为墨家的“道”、墨家的“正义”事业而牺牲一切的心理素质,墨家弟子应有不怕牺牲的勇敢精神,随时做好心理准备,以身践义。 对于这一次墨家钜子赢天的军事行动,完全是附和墨家的理念:兼爱非攻。 对于不义之战,墨家永远站在弱者的一方。 这便是天下人皆尊重墨家的原因。 所有参与这一次大战的墨家弟子已经做好了为匡扶正义牺牲的准备。 不像是朝堂征发劳役,亦或者像阴阳家东皇太一那样违背属下意志,只把他们当杀人的机器。 墨家弟子是自愿,这便是他们活着的意义,一定要将墨家的理念知行合一,为天下正义。 墨家义不容辞! 三公子赢天准备好一切。 只等这一战的开始! 宋国,陶邑,宋王宫。 宋哀公得到消息。 齐国、赵军、楚军,三国军队向宋国形成三面包夹之势。 宋哀公大惊,惊讶之后,一阵惶恐,惶恐一阵却又显得十分淡定。 对着手下大臣道: “如今战国吞并,我宋国仅有一城之地,被其他国吞并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宋国大臣也看的很开。 他们不管百姓死活。 只想着最后成为哪一方诸侯国的土地。 “宋公,为今之计,咱们不当防守。 应做好诸多准备。 立刻派人向齐国、赵国、楚国国君提交国书。 咱们三国都不得罪,谁最后占了陶邑,我们便向谁称臣。” 宋公十分满意: “尔等想法与本公不谋而合。” “其实本公在宋国早就累了。” “天下诸侯皆惦记此地。” “本公实在心神俱疲、” “如果有诸侯国吞并陶邑。” “等于说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到了别人手中。” “本公也好带着尔等继续享福。” 宋国大臣道: “楚国距离陶邑不足十里地。” “赵国、齐国不足二十里地。” “不知道宋公的意思是开城投降呢? 还是……” 宋公摆手道: “断然不能开城投降!” “若是让齐国、赵国、楚国三国军队进入陶邑展开巷战。” “我宋国的优势便不再。” “陶邑乃天下商贾聚集之所。” “若是因为战乱毁了陶邑,咱们到时候可就没有了跟人家谈判的资本。” “反而成了阶下之囚。” 宋国大臣点头道: “宋公高见。” 宋公下达最后一道诏令: “即刻命了守城一万士兵关闭陶邑四大城门。” “封锁河流水运!” “即刻派人向赵国、齐国、楚国三国统帅通知。” “我宋国自知这一次必会被吞并。” “但是不能因为战乱毁了陶邑。” “所以请齐国、赵国、楚国三国军队在城外交战。” “最终胜利者,宋国定会打开城门,举行交接仪式!” “尔等这就回家收拾金银细软,准备去别的诸侯国享福吧!” 宋国群臣大喜。 他们这些年在宋国捞了不少财富。 堪比有封地的万户侯。 只要拜托了宋国这个累赘。 去了别的诸侯国,财富不会在吕不韦之下。 各个欢喜不已,如同逃出生天。 在办完宋公交代的事情以后。 所有大臣,均回家开始为后面的事情做打算。 宋国投降传统,自古有之。 正在向宋国进发的赵国军队。 三公子赢天也在队伍之中。 受到了罗网的消息以后。 对宋国君臣上下这种不抵抗政策咬牙切齿。 恨不得将他们所有人全部斩杀。 这种没骨气的人竟然统治宋国几百年。 不过三公子赢天已经做好了全部的部署。 从宋国送出去递交给赵王、齐王、楚王的国书。 全部被罗网的人截获。 唯独将宋公请求齐军、赵军、楚军三国军队在郊外战斗的国书没有阻拦。 距离宋国十里地。 因为宋国四周水路发达。 到处都是河流湖泊。 赵军、齐军分别在宋国陶邑西北角、东北角驻扎。 隔着一条大河对峙。 楚军位于宋国西南角十里地驻扎。 赵国、齐国、楚国对宋国形成三面包夹的合围之势。 赵军统帅李牧作为一个战略家。 他和老谋深算的齐军统帅安平君田单想法一样。 那就是让宋国依旧处于中立地位。 现在就差楚国的意思了。 楚国自第一代国君开始。 就开始不听吞并天下,自称蛮夷。 这一次楚王御驾亲征,势必要拿下宋国。 入夜。 三公子赢天来到了赵军统帅李牧的大帐。 “李牧大哥。” 李牧将军一看是三公子赢天。 当即热情的请了进来。 “贤弟找我何事?” 三公子赢天直接开门见山: “不知道李牧大哥对于这一次宋国之危如何看待?” 若是以前,李牧将军也懒得跟赢天这个秦国人废话。 但是经历了那么多。 李牧将军但凡不涉及到赵国、秦国的利益。 都会对三公子赢天知无不尽。 眼下三公子赢天来,必然是有备而来。 李牧将军很想听一下三公子赢天的意见。 故而直接说道: “贤弟啊,说实在的。 我的意思使宋国依旧保持现在的状态。 这样对于赵国、齐国、楚国来说都会出于一种平衡的状态。 可以避免战乱。 所以我这一次的目标就是齐国别想得到宋国、楚国也别想得到宋国。 谁若是第一个攻打宋国。 我便联合另外一家,背后偷袭。 不知道贤弟以为如何?”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不愧是李牧将军。 想法跟我不谋而合。” “但是眼下的局势并非李牧将军想的那么简单。” “齐国齐王不知道受何人蛊惑。” “竟然非要命令安平君田单攻下宋国。” “据我这边的得到的消息。” “齐国已经将驻守国内的三万齐军向宋国这边增兵。” “也就是八万齐军。” “据说如果不能攻占,便将齐国北方提防燕国的三万军队中的两万抽调过来。” “到时候齐国可就是十万之众。” “齐国不同赵国。” “赵国还要提防北方百戎草原。” “所以到时候齐国会有绝对性优势。” “至于楚国,听说楚王也在征集军队。 估计到时候可能会超过齐国的十万之众。” “届时以宋国为中心。 到时候会发生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规模战役。” “齐国十万、楚国十二万、赵国五万。” “如果赵国再增兵。” “估计到时候会有最少二十五万人参与这一场战役。” “其结果来说。” “到时候无论是谁得到了宋国。” “齐国、赵国、楚国都是输家。” “而赢家必然是我的秦国、韩国、魏国、燕国,甚至是宋国、卫国。” “所以无论如何,我觉得应该理智的避免这一场冲突,要不然到时候可就便宜了别的国家了!” “哈哈哈哈!” 李牧将军捋着胡子大笑: “贤弟,你的分析非常之精准,足可以担任三军统帅。 战略目光非常之长远。” “但是……” 李牧将军疑惑道: “你这些消息是从那里得来的?” 三公子赢天根本不想骗李牧将军。 不仅是骗不了李牧将军。 更是因为他对李牧将军视为知己。 所以直接说了一个令李牧将军有些难以接受的话: “这都是我秦国安插在齐国、宋国、赵国的细作偷偷传给我的消息!” “……” 李牧将军愣了一下。 “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询问出安插在我赵国的秦国细作名单?”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李牧大哥真会开玩笑。 搞得你们赵国没有在我们秦国以及其他诸侯国安插细作一样?” “哈哈哈哈!” 李牧将军和三公子赢天会心一笑。 “贤弟,你是个实在人,对我很诚实,你的目的不让我赵国做大,也不让其他国家做大,得到宋国。 还是为了你们秦国,我理解,我李牧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但是……” 李牧将军眉头一皱: “如果真如你所说。 这可是一场几十万人的大规模作战。” “现在不同春秋,打仗胜负输的都是名气。” “别看我在前线是统帅,万一朝堂的人一上头……脑子一热……” “齐国那边也是,楚国那边也是,这一场大战估计很难避免啊。”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此言差矣!” “哦?” 李牧将军疑惑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贤弟既然能来说,想必是想到了办法?” 三公子赢天自信点头道: “正如李牧将军所说。 我这一次的目的很简单。 谷傺 就是谁也别想得到宋国。 谁也别想壮大自己的实力。 继续维持眼下平衡的局面。 也想避免这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战争是要死人的,不能因为某些阴谋家的诡计。 死上几万人,十万人之多。 所以李牧将军信我赢天吗?” 李牧将军直接喊道: “不论秦国赵国之间!” “贤弟所说,我李牧皆信!” “好!李牧大哥爽快!”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当下必须要阻止这一大规模的战役。” “因为齐国、赵国不能损失太大!” “赵国乃是抵御百戎草原的第一大屏障,以及主力!” “一旦赵国受损,百戎草原冒顿单于、君臣单于必然合兵南下。 到时候整个中原必然陷入战火之中,百戎骑兵如入无人之境。” “届时我中原很有可能有亡国灭种之危!” “还有齐国!他位于燕国和楚国之中,赵国之东。” “齐国一旦损失太大,一旦被你们赵国亦或者燕国、楚国占领。” “那么接下来想到不要想,必然要攻击我秦国,这是我赢天不愿意看到的。 这一点是我的私心,李牧将军可以理解吧?” 李牧将军欣慰点头: “十分理解,毕竟你是秦国人,你为秦国考虑,只要不损害我赵国利益,请有啥说啥!” 三公子赢天便继续道: “唯独这个楚国!” “自称蛮夷,这几百年不断吞并天下,蚕食四周,国土面积乃是战国七雄中最大。 一个诸侯国抵得上咱们六家。 现在楚国因为地大,交通不便利。 所以国力还不是很突出。 但是一旦假以时日,等到楚国出现一位能臣。 将楚国实际土地集权统治,那么楚国最少有一百万军队,吞并天下足矣。” “到时候你们赵国、他们齐国、我们秦国都会被楚国吞并。 所以这一次断然不能让楚国得逞!” 李牧将军将三公子赢天的话仔细品味。 最后满意点头: “你的目的难道是……” 三公子赢天嘴角一笑: “联合齐国,驻守陶邑。 楚国一旦进攻得手,齐国、赵国联军进攻。” 李牧将军觉得可行,但是又为难之处。 竟然将自己最大的弱点告诉了赢天: “贤弟啊,我李牧擅长打仗,但是不擅长朝堂斗争、政治。” “如你所说,我来问你,这齐王受人蛊惑非要拿下宋国。” “我李牧该当如何联合齐国?” “呵呵。”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看向了齐国军营: “安平君田单!” “他?” 李牧将军有些迟疑: “他可是齐国人,而且对齐王极其忠心。” “齐王非要攻占宋国。” “难不成安平君田单还要抗命不成?” 三公子赢天自信点头: “不错!” 李牧将军更加不解了: “不对吧?赢天贤弟,你这番话似乎有点胡说八道了吧!” 三公子赢天摇了摇头,这一刻真的感受到了李牧将军的短处。 那就是对政治极其不敏感。 难怪日后会比安平君田单下场还惨。 “李牧大哥,你是个领兵打仗的将军。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功高震主这个词你总听过吧?” 李牧将军低着头想了半天。 最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依你的意思是?” 三公子赢天立刻拱手,毛遂自荐。 “若是大哥信我赢天。 请随我去齐国军营。 当然,齐国太子田文已经返回临淄。 我进入齐国军营无事,我先跟安平君田单商议一番。 他若是同意。 咱们三人就在两军军营之前商议一番。 不知道李牧大哥以为如何?” 李牧将军想都不想: “若是能避免大规模作战。 联合齐军打败楚军。 然后让宋国继续中立,何乐而不为呢?” “走?” “走!” 如此。 三公子赢天和李牧将军只骑着一匹马赶赴齐国军营。 足见李牧将军对三公子赢天的信任。 三公子赢天率先进入齐国军营。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刚一靠近齐国军营。 直接被请了进去。 似乎安平君田单早就在等三公子赢天亦或者说在等赵国人。 进入齐军大帐,三公子赢天就看到了在大帐内来回踱步的安平君田单。 “安平君,多日不见,何事如此烦忧啊?” 安平君田单也是个爽利的人。 先是试探了三公子赢天这个人是否能靠得住。 多番套循循善诱有关赵国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自然守口如瓶。 安平君田单见状这才将齐王增兵三万的事情说了出来。 三公子赢天笑道: “哈哈哈哈!此事,赵国人以及本公子早就知道了。” “现在那三万齐军正在路上。” “而且齐王还命令驻守齐国北境提防燕国的三万中的两万随时南下增援安平君。 可是如此?” “哈哈哈哈!” 安平君田单指着三公子赢天大笑了起来。 他并没有因为齐国调兵的事情泄露而生气。 反而十分欣赏三公子赢天。 能将这种事情说出来。 他想都不用想,必然是赵国安插在齐国的细作打探出来的。 当初安平君田单就是利用离间计使得燕王临时换将。 将大将乐毅从前线调离。 致使安平君田单得以火牛阵复国。 所以也没说什么。 “好,既然三公子您是个明白人。 又是从赵国军营而来。 想来是代表了李牧将军的意思。” “所以老夫也就直言不讳了!” 安平君田单紧接着说出了跟三公子赢天对李牧将军说过的话。 大致的意思就是联合赵军对付楚军,依旧让宋国中立。 他呢到时候想办法应付一下齐王。 只恨没有人能联合赵军统帅商议此事。 只得命令手下有赵国人来,立刻引入大帐。 三公子赢天也惊叹于安平君田单这种战略家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三公子赢天咧着嘴笑道: “安平君,你为知道为什么深夜前来吗?” 安平君田单不解摇头: “自然不知!”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因为你刚才给我说的话,我给赵军统帅李牧将军说了! 所以……” “天呐!” 安平君田单闻言惊诧地往后退了两三步。 直接撞在了大帐的布上。 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震惊的无以复加: “好小子!好小子!好你一个赢天!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目光如此长远。” “在当今天下诸多公子中,我看只有韩国九公子韩非足以跟你相提并论。 剩下的都是养尊处优的废物罢了!” “你小子今天着实让老夫一惊啊!”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雕虫小技而已!” “既然安平君您的想法和我一致。” “出去见见李牧将军吧?” “好!老夫早就恭候多时了!” 安平君田单也是一个人骑了一匹快马。 随着三公子赢天出了大营。 足见安平君田单对三公子赢天的信任。 夤夜,月下,两军阵前。 赵军统帅李牧、齐军统帅安平君田单。 在三公子赢天撮合之下。 终于得已会面。 “安平君,晚辈有礼了!” 李牧将军下马行礼。 三公子赢天亦如是。 毕竟安平君田单年岁最大又是能力超群的治世能臣。 该当享受此等大礼。 “好说,好说!” “早就听说赵国后起之秀李牧。 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非凡。 比之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真实低调多了。” “好说,好说。” 三人简单地客套了之后。 开始正式谈论暗中结盟一事。 安平君田单老谋深算,想听听李牧将军自己的想法。 所以先让李牧将军说话。 李牧将军便将三公子赢天的说法说了一遍。 说明李牧将军跟三公子赢天的看法一致。 安平君田单这才放心。 “既然你如此,那就按照三公子所说。” “你我按兵不动,但也不偷偷增兵。” “若是楚国贸然进攻,你我共同偷袭。” “如何?” “好!” 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初步达成了共识。 因为三公子赢天算是局外人,并没有插嘴。 随即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谈到了打败楚国之后的事情。 “安平君,若是打败了楚国,你我两国该当如何自处?” 安平君田单如实道: “按照我的想法,依旧让宋国保持中立,如此而已!” 李牧将军也满意点头: “好!但是你们齐王可不是理智的人。 万一到时候打败了楚国,他命令您趁机进攻宋国,您该当如何?” “……” 安平君田单还真是没有想过。 “按照我之前的想法是死扛拒不受命!” (昨天因为脑瘫导致章节出问题,不好意思!) 第三百五十章 进入宋国 “哈哈哈!安平君您说笑了。” 李牧将军直言不讳道: “若是到时候齐王临时换将,您跟我约定也就不作数了。 到时候你我两国还是避免不了一场争斗啊。” “这……” 安平君田单点着头非常认同。 到时候只要齐王非要宋国。 必然避免不了和赵国的战斗。 他也不能阻止。 一时间,谈判陷入了冰点。 李牧将军看的更远,安平君田单想的更多。 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公子赢天突然说话了: “两位莫急,我赢天有办法!” 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齐齐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你又有什么主意?” 三公子赢天缓缓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 “墨家!” “墨家?” 安平君田单和李牧将军疑惑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没错!就是墨家!” 三公子赢天说的掷地有声。 安平君田单和李牧将军听得清清楚楚。 “三公子您为何会想到墨家呢?” 安平君田单和李牧将军异口同声地问道。 三公子赢天这就解释: “墨家!如儒家并成为当世两大显学。” “理念乃是兼爱非攻!” “我墨家的口号乃是天下独白,唯我独黑!” 三公子赢天说的时候。 给安平君田单和李牧将军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就是墨家钜子一样。 “至于墨家是什么学派,二位兵家、儒家想来比我清楚。” “我赢天就不多加赘述了。” 安平君田单言道: “墨家在如今乱世主持正义,专门帮助百姓推翻暴君,协助小国抵御大国入侵。” “曾经听闻墨家钜子在秦国时,因为你们秦国人要进攻魏国。” “你的君父就曾经被墨家下了追杀令。” “最后还是你君父在百里奚后人的引荐下,去了秦墨总坛。” “会见墨子之后,答应不再进攻魏国,墨家才停止了对你君父的刺杀。” “可有此事?”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确有此事,那个时候,我君父才担任秦候不久,我还没有出生呢。”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真的。” 李牧将军闻言立刻意识到: “难不成三公子你的意思是让墨家介入这一场战争?” “不然呢?” 三公子赢天自信道。 李牧将军不明白了: “可是按照你的意思,墨家介入这一场战争,应该帮助哪一方呢?”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合着我刚才的话给你白说了!” “墨家只会帮助弱小,对抗暴君,匡扶正义。” “眼下这一场战争中似乎只有宋国是最弱小的吧?” 安平君田单立刻会意: “老夫明白了。” “你想让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带着墨家弟子进入宋国。” “协助宋国对抗楚国、亦或者赵国、齐国。 可是如此?”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今天让二位见面的目的。 乃是阻止赵国、齐国打仗。 阻止楚国攻占宋国。 使得宋国继续保持中立!” “没错吧?” 安平君田单和李牧将军点头道: “没错。” 三公子嬴天天点头道: “所以啊,你们想想。” “只要你们赵国、齐国不打仗,墨家进入宋国,协助宋国对抗楚国。” “到时候墨家和你们里应外合,先打败楚国。 这样不就好了吗?” 李牧将军摇头道: “可是你还是没有解决等楚国退兵之后。” “齐王还要进攻宋国的想法?” 安平君田单也担忧道: “还有最近赵王、赵王妃子和我齐国太子之间的事情。” “势必还会变成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三公子赢天对着李牧将军说道:) “我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互为知音,关系极好。” “墨家理念你们也都知道。” “明天一早,我会亲自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率领墨家两万弟子进入宋国。” “帮助宋国地狱楚国。” “到时会你们在楚国攻城的时候趁机偷袭。” “等打完了这一场战斗。” “若是齐王还想进攻宋国。” “呵呵!” 三公子赢天顿了一顿: “安平君可向齐王说明情况。” “就说墨家钜子在宋国。” “谁来进攻宋国就对付谁!” “若是齐王一意孤行,那到时候墨家钜子会通过您告诉齐王。” “就说你家要联合楚国、赵国、燕国、宋国同时攻打齐国!推翻齐王这等暴君!” “他若不信,尽管可以试试!” 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同时激动回道: “我信!我信!墨家的实力天下人有目共睹。” “墨家弟子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要说儒家,除了齐国天下诸侯等闲视之。” “可要是墨家,天下诸侯哪个不敢给七分面子。”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安平君田单道: “至于赵王、赵王妃子、齐国太子的事情。 到时候解决了完了眼前的事情再说。” “可好!” 安平君田单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牧将军也对三公子赢天建议十分满意。 “这么说你跟墨家钜子已经商议过来了?” 安平君田单疑惑道。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不错!实不相瞒,在下儒家师从秦地大儒。” “法家师从商鞅。” “纵横家师从张仪、公孙衍。” “墨家呢,师从前任老钜子,和现在现任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乃是师兄弟。” “只不过因为我秦候公子的身份,就从墨家退了出来。” “但是墨家上下,对我本公子,还是十分尊敬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早就好谋划好了一切。” “原来你是墨家弟子,这样也要,秦国公子出一个墨家弟子,对于天下平衡算是一件好事吧。” 安平君田单不由得感叹道。 李牧将军却有些质疑: “三公子,失敬了,没想到你还是墨家弟子。” “不是我质疑墨家的实力,墨家的实力我李牧这个兵家也有所耳闻。” “但是墨家弟子面对楚国训练有素的士兵,打起仗来是不是力有不逮啊?” 李牧将军说的已经很婉转了。 其实墨家最擅长的还是追杀、刺杀。 为了推翻一个暴君,不管牺牲多少人为代价,直到杀死那个暴君位置。 春秋时期就有不少小的诸侯国君祸国殃民,皆被墨家弟子刺杀。 但是面对面的和一个国家的军队打仗。 一派学说,面对一个庞大的国家战争机器。 尤其是李牧这种兵家出身的人。 很清楚意味着什么。 三公子赢天也很理解李牧将军的想法。 也明白李牧将军的担忧。 事实确实如此,墨家弟子跟训练有素的士兵打仗还真不是对手。 三公子赢天认同道: “李牧将军说的不错。、” “面对面墨家弟子确实不是楚军的对手。” “但是墨家可以依靠宋国高大的城墙作为依托,还有墨家机关术帮忙。” “到时候你们两位率兵从后面偷袭。” “即便是我秦国军队来了,我可以保证,也讨不到便宜。” “……” 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沉默了一番。 最后点头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 三公子赢天、安平君田单、李牧将军三人伸手拍掌盟誓。 三人决心避免未来将战争扩大化,才有了今日的会盟。 细心的李牧将军又问道: “只是听闻墨家钜子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以及墨家两……两万弟子何时能够赶在明日楚国对宋国进攻之前赶到?” “哈哈哈哈!且看!” 三公子赢天当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令牌。 上面写着钜子二字。 高高的举起,月光之下,显得格外耀眼。 唰唰唰! 只见三公子赢天、李牧将军、安平君田单附近的田地、河流、湖泊、山岗上。 到处都是身穿墨色长袍手握墨家剑的墨家弟子。 连绵不断,根本望不到尽头,少说也有一万之众。 而且这一万之众,就在李牧将军、安平君田单赵军、齐军的周围。 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谷獂 “如何?” 三公子赢天自豪不已。 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看着整齐划一、面广入炬的墨家弟子不由得赞叹道: “壮哉!比我们训练的士兵看上去更像军人!” 李牧将军所言不虚。 当下所有诸侯国军队里的士兵全部都是征发劳役,被迫参军,有的甚至是为了养家糊口为了一口饭吃。 属于被迫,谁愿意为国君打仗啊?都不想。 而墨家弟子却严格要求自己,无论是精神、思想还是行为。 可以说是做到了知行合一,完全是为了匡扶天下正义,为了自己信念活着,随时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试问这些人要是聚在一起,哪个诸侯国君不怕? 只不过墨家的理念并不是自立山头,攻城略地,攻占某个城池,自立为王。 要不然估计就没有战国七雄什么事了。 “那么咱们就说好了!到时候我率领墨家在宋国抵御楚国。” “到时候会有墨家弟子来通知你们什么时候来偷袭楚军。” “这一次能不能击退楚国,让宋国保持中立,可都在你们二位身上了!” “好!” “为了赵国、齐国、为了我的秦国、为了天下太平。” “楚国必败!齐王必认怂。” 三公子赢天、李牧将军、安平君田单商议完毕。 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心满意足的返回军营。 翌日一早。 天还未亮。 赵国军营们来了一群黑压压的剑客。 他们都在等一个人。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 李牧将军得知消息后。 第一时间亲自护送三公子赢天出了军营。 “贤弟,保重,若是守不住宋国,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会率领赵军去救你的!” “好!等解决了所有的事情,我一定请李牧大哥喝酒!” “好!我等你!贤弟乃是大才,千万保重啊!” “放心!” 三公子赢天辞别了李牧将军。 坐上腾龙车辇,在数百墨家弟子的护送下。 前往十里外的宋国。 李牧将军还是十分担心三公子赢天的安危。 心里默默在身陷险地的三公子赢天祈祷,希望他能活着回来。 毕竟刀剑无眼,战斗的时候,谁知道三公子赢天会不会被流失射中。 楚国军中有不少神箭手。 于是乎派了几个机灵的斥候,悄悄跟随三公子赢天。 若是遇到危险,李牧将军必会第一时间来救。 宋国,陶邑,城墙外。 一层浓雾里钻出一片黑压压的剑客。 城楼上的宋国士兵一看。 当时就慌了。 “你们是什么人?” 前面的墨家弟子抬头喊道: “我们乃是墨家弟子!前来帮宋国助战!” “什么?墨家弟子?” “没错!请速速转告宋公!立刻出门亲自迎接我我家钜子六指黑侠!” “好!” 城楼上的士兵立刻通知上级军官, 然后一个传一个。 最后传到了正在睡大觉的宋公那里。 “什么?墨家?” 正在搂着美女睡觉的宋公突然被惊醒。 “本公还以为是楚国、齐国、亦或者赵国打过来了呢。 真他娘的晦气!” “墨家?墨家是不是有病?现在往宋国跑什么?还要见我?不见!” 宋公呵斥了传令的人以后。 继续抱着美人睡觉。 等消息传到了城门外的三公子赢天耳边。 “宋公!还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再催!” 三公子赢天一声令下。 墨家弟子继续要求打开城门进城。 可是任凭墨家弟子怎么说。 宋国士兵就是不开城门。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多少耐心了。 若是此时楚国从背后打来。 他们墨家必然要全军覆没。 没办法。 三公子赢天软的不行,只能来硬得了。 “传令盗跖前来见本钜子!” “嗨!” 片刻。 有一名精瘦但是十分俊朗的墨家弟子大笑着走了进来。 “哟!钜子,你老人家不是嫌弃我鸡鸣狗盗之徒吗?” “怎么今天连宋国的大门都进不去?” 盗跖说笑着走到了腾龙车辇旁。 三公子赢天调笑道: “你这天生的贼骨头!还有脸说!” “上次你去楚国王宫偷东西,被楚国人给抓了。” “要不然我派罗网的人救你,你早就死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和盗跖相视一笑。 这个盗跖便是墨家几大首领之一。 地位跟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一个等级。 因为有喜欢偷东西的毛病。 没事干就出去从富贵人家偷东西,然后分发给穷人。 这种行为,本来是被墨家所抵制的。 但是考虑为劫富济贫,墨家钜子三公子赢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作用,那就是平时替墨家去最危险的地方打探消息。 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一次,正好在齐国偷东西。 正好被三公子赢天征召过来。 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大用场。 “贼骨头,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这宋公太没有礼貌了,咱们千里迢迢而来。” “人家连门都不开。” 盗跖嘴里叼着一根草,十分不爽: “这个该死的宋公,乃是有名的贪生怕死的奸诈之徒。” “早年我从他这里偷过许多宝贝,结果这厮太有钱了,东西丢了几十年到现在都不知道。” “今天我就给他上一课!” “哈哈哈哈!去吧!” 三公子赢天命令之后。 盗跖便走向了宋国南城门的边上。 因为突然出现的数万墨家。 原本在城楼上打瞌睡的宋国士兵也不敢大意。 死死地盯着墨家弟子。 盗跖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宋国南大门之前。 走到旁边的城墙边开始尿尿。 几个宋国士兵附身盯着。 盗跖直接骂道: “看你妈呢?没见过尿尿是吧?” “信不信老子尿你们一脸!” 盗跖随即抬起龙头,朝着上方尿去。 兴趣是盗跖喝多了。 直接尿了几丈高。 搞得那几个士兵赶紧转头看向别处。 稍微往旁边走了几步。 就这一会儿。 底下吹着小调的盗跖竟然不见了。 “咦人呢?兴许尿完就走了。” “墨家弟子怎么这么没素质啊?还有人随地大小便?” “哈哈哈哈!” 几人取笑盗跖的时候。 盗跖已经出现在了他们几个人身后。 只不过盗跖这个贼骨头走路根本没声音。 大摇大摆的在宋国城楼上闲逛。 偶尔出现那个几个士兵。 盗跖总能提前预判躲闪消失。 形同鬼魅一般。 最后从宋国城楼上面跳入了陶邑。 噗通! 盗跖从城楼上落了下去。 正好落在了几个打瞌睡看大门的宋国士兵跟前。 盗跖盯着那几个士兵捂着嘴偷笑: “这都快开战了,居然还能睡得着?” “不行!对于你们这种摸鱼的行为,我盗跖是看不下去的。” 盗跖便把那几个打瞌睡看大门的士兵的钱给顺走了。 然后在几个士兵头上分别拍了一下: “哥几个,还睡呢?都啥时候了?” “啊?” 那几个看大门打瞌睡的士兵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 一个长相英俊但是眼神一直躲闪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一看是普通老百姓。 便抬手轰赶道: “滚!大早上调戏你兵大爷!”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几位军爷,我这就走。” 盗跖便向宋国南大门里面走去。 那几个士兵一下就急了: “嘿!谁让你往那边走呢!往城里走!” “可我非要从这里走呢?”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我蛮夷也! “那就挨顿打!” 啪啪啪! 盗跖简简单单的收拾了那几个士兵。 现在南大门就在眼前。 三公子赢天等墨家弟子就在外面等着。 咔! 众墨家弟子就看到了宋国南大门从里面被打开。 盗跖举着一根几百斤的木头门栓。 冲着他们打招呼。 而警惕的宋国士兵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因为盗跖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基本上不会被人发现。 除非他留下大名。 三公子赢天一看宋国南大门一开。 对着所有人命令道: “开拔宋国!” “嗨!” 墨家弟子便簇拥着张三赶着的腾龙车辇向里面宋国南大门大摇大摆的走去。 城楼上的士兵还在调笑: “这个墨家弟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大门都被关了。 怎么可能进得来?” 但是诡异的,数万墨家弟子整齐的进入宋国南大门。 竟然消失在了南大门底下。 几个机灵的宋国士兵发现了问题。 跑到城楼的另一边一看。 墨家弟子不但进入了宋国。 而且有不少墨家弟子正在往城楼上走。 “不好了!墨家弟子进入陶邑了!快来防御!” 尽管宋国士兵都反应过来了。 但是为时已晚。 部分墨家弟子率先进入城楼。 拔出他们厚重五峰、大巧不工的墨家剑。 直接制服了宋国士兵。 成功的接管了宋国城楼的防御工作。 等墨家弟子全部进入宋国陶邑之后。 这才重新关闭了宋国南大门。 而此时,宋公以及宋国大小官员还在睡大觉,坐着美梦。 黑压压的墨家弟子涌入城中。 三公子赢天要趁着城内的醒来之前,控制宋国,以及宋国朝堂。 这样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控住宋国。 名正则言顺。 自己到时候跟楚国对阵的时候出师有名。 宋国陶邑王宫。 虽然没有赵王宫、齐王宫甚至是秦王宫大。 但是极尽奢华。 三公子赢天率领墨家弟子成功控制了王宫内外的守卫。 “子门弟子听令!” “请钜子下令!” 三公子赢天对三百个墨子门弟子命令道: “本钜子这里早就准备好了宋国朝堂大臣的名单和住处!” “尔等拿着名单,将宋国朝臣押解至宋王宫。” “并且看押他们的妻儿老小!” “另外不得让出任何一个宋国人!” “嗨!” 三百墨家子门弟子领了五十分名单书简。 这就去抓人。 三公子赢天率领一千墨家丑门弟子站在宋国王宫之前。 “张三!看你的了!” “是,主人。” 张三一脚踹开宋国王宫。 在前引路。 宋国王宫大殿。 此时此刻空无一人。 即便是有站岗的侍卫。 皆被三公子赢天的墨家弟子全部控制。 “这个宋公,心还真大啊。” “这楚国都快打来了!” “居然还能睡得着!”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张三十个虎门弟子进入宋王宫后殿。 也就是宋公休息的地方。 沓! 张三一脚踹开房门。 吓得里面正在睡觉的宋公直接醒来。 “谁啊?” “……” 无人应答。 只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春桃,去看看谁大早上敢踹本公的门!” 待侍寝的侍女春桃走出去一看。 三公子赢天等十多个人黑袍人已经走了过来。 “嘘!” 春桃已经被吓的不敢动。 三公子赢天则带着人进去往里面。 宋公躺在床上抱着美人继续睡觉。 就在宋公打瞌睡的时候。 突然感觉喉咙处有什么东西十分冰凉。 随手一摸。 似乎是一个很尖锐的东西。 “嗯?” 宋公立马感觉到不对劲。 仔细一摸。 直接吓醒。 “剑?” 他耳边却传来了一声陌生的声音: “没错,墨家剑!好玩吧!” “什么?” 宋公回头一看。 十几个陌生的脑袋正冲着他鄙夷地笑。 “啊!” 宋公旁边赤裸的妇人直接尖叫了出来。 “住嘴!” 三公子赢天威吓一声。 那妇人所在了宋公之后。 宋公吞咽着口水,试探道: “阁下是楚军?”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不是!” 宋公又试探道: “阁下是赵军?” 三公子赢天继续摇头。 宋公又试探道: “阁下是齐军?”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不是!” “啊?” 宋公丈二高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冲着三公子赢天等人微笑道: “那你们是谁啊?” 三公子赢天骄傲道: “我们是墨家!” 宋公更加诧异: “墨家?” 随即放心了不少: “我当是谁,原来是墨家的朋友。” “你们怎么来我王宫了。” 三公子赢天朗声道: “兼爱非攻!匡扶正义!” “我们墨家特来助宋公对付楚国!” “什么?” 宋公脑子里想这群人是不是有毛病。 自己过得好好的,正等着楚国亦或者齐国亦或者赵国来接受宋国陶邑。 怎么突然冒出个墨家非要出来多管闲事。 “我看不必了吧……” “鄙人知道墨家看不惯弱小被欺凌。” “但是我宋国地处中原中心,商贸发达,又是四战之地。” “宋国被吞并乃是迟早的事情。” “承蒙墨家前来相助,我宋公姬通谢过了!” “若是不嫌弃,我姬通愿意以重金答谢。” “还望各位墨家弟子赶紧离开宋国。” 宋公姬通倒是说的轻巧。 他并不知道宋国一旦被赵国、齐国、楚国占领。 那将意味着将有无休止的战乱。 几十万人竟要参战。 所以三公子赢天懒得跟这种混吃等死奸诈狡猾之辈废话。 看向张三一歪头: “带他走!” “是,主人!”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众人返回宋国大殿。 而宋公姬通这才开始大喊大叫。跟个无赖一样死活不愿意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呐!” 三公子赢天走出后殿。 对着一旁的虎门弟子命令道: “尔等速度给墨家弟子传令!” “进入宋国亦或者王宫者!” “不得进入百姓家中!” “不得欺负弱小!” “不得拿人财物!” “不得侮辱妇女!” “违令者!五马分尸!” “嗨!” 几个虎门弟子退出去传令。 三公子赢天他们所代表的乃是墨家。 并非军队亦或者土匪强盗。 他们要与众不同。 这样在接下来的对阵中。 才能赢得宋国百姓的支持。 其他诸侯国的同情和理解。 来到宋国王宫。 三公子赢天站在王座之前。 宋公姬通正在穿衣服。 等他衣服穿好。 宋国大臣全部被请了进来。 宋国看着那些大臣。 那些大臣看着宋公。 大眼瞪小眼。 他们也不明白。 墨家是怎么进来的。 是怎么控制住全城的。 当然也有不少人不知道墨家已经彻底控制了陶邑。 “肃静!” 三公子赢天一声令下。 宋公姬通以及宋国大臣全部闭嘴。 三公子赢走下台阶。 拉着宋公姬通做到了王座之上。 宋公姬通当然不敢坐。 但是在三公子赢天眼神的威吓下。 还是惴惴不安的坐了下来。 三公子赢天对着所有人行了一礼。 “在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谷淉 群臣议论道: “秦国人?” “秦国人怎么来宋国了?” “不是听闻此人在赵国当质子吗?” 三公子赢天又继续道: “我赢天虽然是秦国人。 在赵国当质子。” “但早年乃是墨家弟子。 师从前一任墨子!” “现任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就在城中!” “他交给我来处理宋国之事。 必要时刻才会露脸。” “你们听明白了吗?” 宋国大臣中有不少识时务的人纷纷附和: “明白!” 也有不少不服气的臣子。 “你说你是墨家弟子。 为何无端闯入我宋国?” “并且劫持我等?是何道理?” 三公子赢天这就将墨家存在意义以及理念告诉了所有人。 所有人他们也知道墨家的教义以及等等。 但是那些不服气的大臣依旧喊道: “我们宋国不需要你们墨家帮助!” “请你们立刻离开!” “免得被天下人耻笑!” 宋公姬通也配笑着看向三公子赢天说道: “赢天公子,要不然你们走吧。” “宋国百姓的命运在我们手里!” “也在齐国、赵国、春国手里!” “不在你们墨家手里。” “闹到现在就算了,赶在楚国、齐国、赵国来之前。” “你们赶紧走吧!何必唐这一趟浑水呢?” 三公子赢天叹了一口气。 跟宋公姬通以及宋国大臣讲起了道理: “宋国百姓命运不在你们手里!” “也不在我们手里!” “更不在齐国、赵国、楚国手里!” “而是在他们自己手里!在天下手里!” “你们不配!我们也不配!” “本公子知道你们什么打算!” “不过是想着以陶邑为筹码,跟齐国、赵国、楚国做一笔生意。” “无论结果如何,最后的赢家肯定是你们。” “至于宋国百姓,呵呵!我看你们也不在乎吧!” “既然你们不在乎,我们墨家来保护宋国百姓!” 宋公姬通赶紧解释道: “赢天公子啊。” “你不知道,为了保护宋国百姓。” “本公已经派人传令该给赵国、齐国、楚国国君。” “让他们的军队在城外打完再说。” “我宋国只给最后的赢家投降。” “等于说保护了宋国城内的百姓啊。” “多谢你们好心,但是你们多虑了。” 那些不服气的臣子得意道: “听到了吗?我们国君都给你说清楚了。” “你们还不滚蛋?” 三公子赢天呵呵一笑。 从袖子里掏出三份书简。 扔在宋公姬通之前。 “宋公请看一下吧!” 宋公姬通立刻捡起来一看。 脸色越来越难堪。 这三份书简正是他分别写给赵王、齐王、楚王的投降书。 意思自己宋国国小势微。 愿意投降。 只求到时候保证他们宋国国君臣子以后的荣华富贵。 在此之前,全部被三公子赢天截获。 宋公看完,心里凉了半截: 这该死的墨家! 居然坏我好事! 这到时候可怎么跟齐王、赵王、楚王谈条件啊! 三公子赢天指着宋公骂道: “你身为宋国国君。 不似保存宗庙社稷。 竟然想着提前卖国。 为了你们这一群虫豸的未来。 陶邑、百姓在你们眼里不过是跟赵王、齐王、楚王谈判的筹码。 这也叫为了百姓? 嗯?” 宋公姬通一阵汗颜,擦着汗水解释道: “赢天公子,今日是不同往日。” “若是春秋时期,我姬通自然会为了宋国一战。” “可是如今战国乱世,我宋国仅仅有陶邑一地。” “即便是我有心抵抗,可宋国士兵一万左右,大部分百姓都是商贾。” “如何抵御强大的齐国、楚国、赵国?” “这里是宋国,不比你们秦国。” “这里的情况十分复杂,你们墨家不懂。” 三公子赢天歪头斜视道: “正是因为你们宋国国力弱小。 我们家这才集合两万之众前来助你! 若是你嫌人少!” “我可以保证!一个月内,可以给你凑齐十万墨家弟子!” “你看如何?” “……” 宋公姬通不明白三公子赢天所代表的墨家为何要挡了他们的财路以及去别的地方当大富豪的想法。 碍于他们眼下势大,宋公姬通也没有说话。 但是那些不服墨家的臣子们却更加不爽了。 只要宋国被某一方占领。 他们便可以去某一国继续当官。 现在他们有的是钱,宋国大部分地产、房产、田产都是他们的。 即便是离开了宋国。 而不影响他们继续发财,反而摆脱了宋国这个累赘和烫手的山芋。 所以那些不服墨家的臣子直接喊道: “赢天!你一个秦国人凭什么参与我们宋国人的事情?” “你们墨家可真多管闲事啊!” “我们乃宋国贵族,宋国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管不着!” “宋国的百姓以及财富,都是我们宋国贵族和高层的!” “只有我们能主宰他们的命运!” “你们这些外人可以滚蛋了吗?” “如果还不走!到时候楚国、亦或者赵国、齐国军队打进来!” “哼!我看你们怎么死!” “……” 这三个宋国臣子倒是有些骨气。 骨气的来源乃是以三公子赢天为首的墨家挡了他们的财路。 亦或者不想再把宋国这个烫手的山芋放在手里。 这种想法,三公子赢天十分理解。 一般卖国的人都是贵族、大官。 普通老百姓的命运只能是随波逐流。 站在这些宋国贵族的角度来说。 没错。 但是站在三公子赢天和墨家的角度。 这些人就该死。 但是墨家的理念不能破坏。 要不然他们还不如满嘴仁义道德的儒家弟子。 三公子赢天右边跨的是秦剑。 左边跨的是墨家剑。 若是以墨家剑杀人。 三公子赢天便坏了墨家的名声。 无奈。 被那三个宋国自私自利的臣子激怒的三公子赢天。 淡然地走下三层台阶。 走到了那三个大臣旁边。 憋着火气道: “你们现在可以把我赢天不当墨家弟子。” “我仅仅代表我个人。” “有本事你们三个再给本公子说一遍!” 那三个宋国大臣到底是市侩奸诈的商人。 见三公子赢天铁着过来。 有些怂了。 当即出言嘲讽道: “现在我们被你们挟持,我们还敢说嘛?” “就是,有本事,你让他们别插手!” “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 “好!” 三公子赢天就是喜欢以德服人。 对着内外的墨家五十名子门弟子命令道: “接下来本公子乃是个人和他们的恩怨。” “谁都不许插手!” “谁要是多管闲事!门规处置!” “谁要是坏了墨家的名声!” “墨家钜子不会放过你们!” “嗨!” 五十个墨家子门弟子立刻答应。 然后纷纷转身,不再看朝堂内的一切。 任由其发展。 那三个大臣也知道墨家的规矩。 知道墨家不会乱杀无辜。 所以当即又嚣张了起来。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命令道: “有本事再说一遍吗?” 那三个宋国大臣握着宋剑嘚瑟道: “有何不……” 一道寒光闪过。 三公子赢天一剑斩下那三人的脑袋。 鲜血喷了后遭宋国臣子一脸。 三个如西瓜的脑袋不停地滚来滚去。 这些宋国贵族作威作福、娇生惯养多年。 不像别的诸侯国的贵族。 如秦国、赵国。 那些贵族不少还都是经常打仗的人。 一个个心狠手辣,绝对不怂。 可这些宋国贵族大臣。 那三个脑袋所到之处。 吓得的他们避之不及,有的甚至跌落,有的甚至哭泣。 三公子赢天一脸淡定。 再度走到了三层台阶上王座之旁。 对着所有宋国贵族、大臣谈笑风生。 “昔年! 楚伐随。 随曰:“我无罪。” 楚曰:“我蛮夷也。 今诸侯皆为叛相侵,或相杀。我有敝甲,欲以观中国之政,请王室尊吾号。” “先秦时按礼法,仅有周天子能够称王,诸侯仅称爵号。 不过后来诸侯强盛周天子没落,称王的诸侯挨个出现,战国七雄除了秦国均称王。 而实际上,首个称王的诸侯,就是楚国国君熊渠。 毫无疑问,熊渠称王属于僭越,周天子也予以谴责质问,结果熊渠自称: “我本就是蛮夷,中原的礼法在我身上用不了,你管我?” 第三百五十三章 楚军! “很明显,这是一句气话。” “但是我赢天,今天告诉你们!我杀他们!不需要过多解释! 一句话!” “我乃秦国虎狼也!若有不服!便献上你的脑袋!” “……” 宋国姬通以及其余的宋国贵族、大臣都是温室里的花朵。 何曾见过三公子赢天这种杀人不眨眼,一剑砍三个脑袋的狠人。 吓得是哆哆嗦嗦,战战兢兢。 最关键还没有办法骂他。 人家自己说都说了。 天下人都说秦国乃是虎狼之人。 那秦国人自然是虎狼之人,杀几个人算什么。 应该的,应该的。 要不然人家秦国人白白背负了这个带有污蔑的称号了。 三公子赢天见所有宋国大臣、宋公姬通没有话可说。 自己来这里并非显示自己的威势。 只是单纯的向占领宋国而已。 所以对于这些奸商一样的宋国贵族、大臣。 必须要软硬兼施。 三公子赢天便解释他们墨家为什么要来宋国。 并且暗中和齐国、赵国结盟,对付楚国。 以及讲了墨家如果不来,不阻止这一场战争。。 以宋国为中心,将要发生几十万人的大规模作战。 到时候宋国就是再有钱,也会因为战火沦为一片废墟。 三公子赢天大义凛然地讲着。 宋国大臣、贵族心里想关我屁事。 三公子赢天已经说完。 宋国大臣、贵族、宋公姬通。 他们这才明白墨家这一次来的真正目的。 而且三公子赢天说齐国、赵国已经暗中结盟。 宋送给齐王、赵王、楚王的投降书又被截断。 宋国上下立刻明白。 现在他们也是骑虎难下。 不能再做那等春秋美梦了。 一切都怪墨家,一切都怪三公子赢天。 i现在现在谁敢说? 以他们多年经商的经验来说。 眼下只有跟着墨家走。 跟着三公子赢天走。 才能利益最大化。 要不然莫说以后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都解决不了。 谁都不想当三公子赢天的剑下亡魂。 “现在我赢天给你们两个选择!” 宋公姬通以及周遭宋国臣子附和道: “三公子请说。” 三公子赢天扫视众人一眼朗声道: “要么跟墨家合作!” “要么还是跟墨家合作!” “你们现在选吧!” “……” 宋公以及宋国臣子无语了。 这哪是给选择啊,这就是强迫他们跟墨家合作。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没的选了。 只求楚国军队赶紧攻破宋国。 将三公子赢天墨家杀死。 救出他们,。 他们愿意将宋国献给楚国。 但是表面不能说出来。 只能跟着宋公附和道: “我等愿意跟墨家合作!” “保我宋国国祚!” “保我宋国百姓免他国蹂躏!” “一切由墨家钜子、三公子赢天做主!” 听着宋公姬通以及宋国大臣们言不由衷的话。 三公子赢天会心一笑: 跟我斗? 哼!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好!这可是你们宋国跟墨家选择的啊。” “并非我墨家强行逼迫。” 宋公姬通以及宋国大臣仍旧言不由衷道: “我等自愿选择!” “好!” 三公子赢天离立刻命令手下找来十多米长的一块白布。 做一根巨大的毛笔。 对着宋公姬通以及宋国在场所有大臣命令道: “宋公!请你以宋国国君的身份写下一份通告。” “大概的意思就是宋国君臣上下为了保护国家、百姓。” “愿意跟墨家合作。,” “为了保护宋国百姓,愿意和楚国、齐国、赵国乃至于任何一个进犯宋国的国家血战到底!” “直至最后一兵一卒!” “若有违此令!愿被墨家乱刀砍死!” “这……” 宋公姬通沉默了。 宋国大臣也沉默了。 他们可不想跟墨家一样,为了所谓的理念、思想陪葬。 自然是没有一个愿意的。 蹭! 三公子赢天拔出秦剑,再度走下台阶。 吓得宋国大臣纷纷躲避。 三公子赢天抓起之前被砍得三个宋国大臣的脑袋。 败在了宋国王宫王座之前。 “我赢天就是这种人!你们若不答应!那就跟他们一个下场!” 三公子赢天本来不想用强。 奈何这些宋国君臣实在是窝囊的厉害。 他们根本就没有爱国之心,更别提什么保护百姓了,。。 只不过是寄存在宋国百姓上头的一群吸血鬼罢了。 跟他们讲道理。 还不如跟他们讲利益。 三公子赢天跟他们谈判的唯一本钱就是。 他们的命。 一番吓唬。 那宋国姬通看着身前三个脑袋。 想也不想。 赶紧按照三公子赢天的意思。 在十多米的白布上写了一篇要跟楚军、赵军、齐军血战到底的通告。 然后签字画押,。 其他宋国大臣也赶紧签字画押。 眼前这群废物,三公子赢天是不想再看一眼。 “宋公,除了你,剩下的就在这里待着吧!”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去!违者斩!” 三公子赢天便让张三拉着宋公姬通走出了宫殿。, 临走前回头对着宋国臣子们虎啸龙吟一声: “我,赢天!” “赐予你们被我征服的荣誉!” 在所有人听得一头雾水中。 三公子赢天带着宋公姬通向宋国南城门走去。 “赢天!你要带我们国君去哪里?” 宋国大臣一阵询问。 最后还是被关在了大殿之中。 三公子赢天又命令手下将宋公姬通写下的那篇通告。 悬挂于城楼之上。 并非是对内。 而是对外。 专门给即将到来的楚国人看的。 现在三公子赢天的墨家、赵军、齐军成功联合。 宋公姬通能投降的也就是楚国。 这样给楚国看。 他们还以为宋公姬通还真的敢抵抗他们。 这样也是断了宋公姬通投降的最后一条路。 宋国,陶邑,南大门。 三公子赢天和宋公姬通全部出现在了城楼之上。 此刻仍旧还有大雾弥漫。 似乎意味着接下来昏乱不明朗的局势。 三公子赢天谈笑风生,指着前方一片薄雾。 看向宋公姬通询问道: “如此大好河山壮丽否?” 宋公姬通摸着胡子如实道: “此间雾大,看不清大好河山。”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爽朗一笑: “心中有江山!何惧大雾。” “我心中的有山河,自然能气吞万里如虎。” 宋公姬通苦笑不止,赶紧奉承道: “是是是。 天下英雄,非三公子您莫属!”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拉着宋公姬通的手大笑道: “宋公莫怕,本公子只将你叫来。” “那是因为宋国军队只听你的。” “我需要从你这里获得对宋军的指挥权。” “你可明白?” 宋公姬通点了点头: “我明白,我明白。” 随即,三公子赢天命令五个子门弟子保护着宋公姬通去见了宋国军队的将军、校尉。 命令他们全部听墨家指挥。 等转了一圈以后。 再度回到了宋国南城门楼之上。 而此时此刻。 不知不觉之中,东方既白。 天亮了。 围绕陶邑的大雾逐渐散开。 轰! 地面似乎在地震。 宋公姬通吓得往后一跳,看着十分淡定的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地震了?” 三公子赢天哈哈一笑。 没想到宋公姬通竟然如此废物。 “非地震!楚军五万大军来了!” “啊?” 谷谤 “竟能有如此动静?” 地面不停传来犹如地震的声音。 三公子赢天一想,这一定是楚国的先头部队。 也就是楚国名将景翠所率领的军队。 听声音大概最少有三万之众。 三公子赢天面露难色。 毕竟这是三万训练有素的楚军。 领军者乃当世名将之一景翠。 不比寻常军队。 三公子赢天立刻叫来所有丑门弟子。 “尔等在城楼上暂且观察,然后给我拿出一套对应方案。” “人数要精准的一百以内。” “可能做到?” “嗨。” 随着如地震一般的声音越来越近。 也越来越密集。 宋公姬通都快被楚国军威的给吓死了。 双手拔在城垛上,体似筛糠,全身早就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楚军势大,要不然咱们降了……” “嗯?” 宋公姬通还没有说完。 就看到了三公子赢天那威严要杀人的眼神。 随即闭上了嘴巴。 楚军先头部队,一百多战车已经赶到了宋国难城楼之下。 通过还没有散去的薄雾。 就看到城楼上挂着的一块白布。 正是宋公姬通率领群臣写下的血战通告。 一个战车之上,一个鬓发染秋的老将捋着胡子指着那一份通告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没想到商人一般的宋公姬通竟然有如此血性!” “倒是令本将有些诧异!” “只是不知道这一向贪生怕死的宋公姬通又在搞什么鬼?” 一旁的副将也大笑道: “景翠将军,莫不是这宋公姬通装给咱们看?” “想着一会投降的时候多向咱们的楚王要点好处?” 景翠将军点头称是: “极有可能!听过宋国上下,无论是君王还是大臣还是百姓。” “皆是市侩的奸猾之辈,一切以利益为主。” “只要钱给够,亲爹亲娘都能卖。” “可是如此?” 副将点评道: “估计是夸大事实。 说明了宋国人爱财如命。” “没办法,自春秋以来。 他们陶邑就占据了天时地利。” “做生意几百年了,都深入骨髓了。” “大将军,要不然属下派人用火箭烧了那块破布?” “不!” 景翠将军摆手道: “等楚王到了,看过之后再说。” “先命令骑兵堵住宋国其他几个门。” “同时命令斥候时刻关注齐军、赵军动向。” “这一次是楚王御驾亲征,马虎不得。” “若是按照我的性子啊。” “就宋国这点兵马,直接攻城算了。” “但是吧,让宋公投降的话必然让楚王来说。” “这样楚王也有面子,咱们也没有僭越之嫌。” 副将点头称赞道: “景翠大将军不愧是出身名门贵族,想的就是比我们这些武夫复杂。” “属下这就命令围城!” “去吧!” 等到先头一百战车停在了距离宋国南城门五十米的距离。 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宋公姬通、所有墨家丑门弟子就看到。 楚国骑兵,约摸有两千多人。 开始向宋国其他三门开始围堵。 楚国并没有特别适合作战的战马。 主要以战车为主。 所以三公子赢天和墨家丑门弟子判断。 眼前这两千多楚国骑兵已经是楚国这一次带来的所有的骑兵了。 宋公姬通一看。 宋国所有大门都被围堵。 不禁喊了出来: “完了!想逃都没法逃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搂着宋公姬通指着战车上一个军仪威严的中年将军笑道: “宋公啊,那个应该就是楚国名将景翠将军。 你可要看清楚了?免得到时候投降的时候认错了人。” “哦哦哦,多谢提醒。” 面对三公子赢天的调侃。 宋公姬通还真就谈着脖子自己观察。 惹得三公子赢天、墨家丑门弟子、张三大笑不止。 等到景翠将军命令楚军围住宋国以后。 得知了赵军、齐军仍旧在十里外对峙。 景翠将军认为有机可乘。 但是害怕抢了楚王的风头。 最后思考一番。 决定试探一下宋国到底是什么意思。 “战车!前进!” “嗨!” 景翠将军坐着战车向宋国南大门继续前进。 不过景翠将军胆子太大。 仅仅车夫和他二人。 三公子赢天从而判断这楚国这一次来。 对宋国有轻视之心。 必然可以抓住这一弱点。 待景翠将军所在的战车距离宋国南城门二十米的时候。 隔着护城河和吊桥抬头向上喊道: “在下楚国三军统帅景翠!” “敢问宋国国君何在?” 宋公姬通早已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又害怕眼下被三公子赢天当枪使。 从而得罪了景翠将军。 赶紧所在城垛之下不敢回应。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看着景翠大将军回应道: “景翠将军莫急!宋国国君姬通在此!” 三公子赢天直接抓着宋公姬通的衣领提了起来。 将宋公姬通的上半身按在城垛上。 低声威吓道: “不许装出惊悚的样子!笑!快笑。” 宋公姬通长舒了一口气,勉强挤着笑容对着城楼下的景翠将军回应道: “景翠将军,在下宋国国君姬通!敢问足下有何事啊?” 景翠将军抬头看了一眼。 发现那个唯唯诺诺、一脸假笑身穿华贵的汉子果然一脸市侩。 眼神闪烁不定,说话毫无底气。 总之看了让人不舒服。 景翠将军看到这种人也是懒得废话: “宋公,我楚军这一次来的目的,想来你也知道。” “我只问你一句!你宋国可自愿向我楚国投降?” “若是愿意,可以免去刀兵之祸!保你宋公一片富贵!” “你看如何?” 面对景翠将军的诱惑许诺。 宋公姬通早就料到了。 怎么可能不动心。 但是三公子赢天这个杀神站在他的身边。 宋公姬通就是现在当着景翠将军的面前明说。 估计说完也会被一剑刺死。 所以自作聪明,要按照三公子赢天的想法回答。 可就在这时,三公子赢天站在他的身后,在他耳边轻声命令道: “答应他,说愿意投降!只不过景翠乃前军统帅,做不得主。” “必须要等楚王到来,谈判之后,亲自的承诺。” “啊?” 宋公姬通直接回头不可思议的瞪着三公子赢天: “不是吧!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三公子赢天坏笑道: “自然是真的!你没看到楚军多厉害吗?” “之前是我太嚣张了,看到楚军之后我也怕死啊。” “快说!” 宋公姬通喜笑颜开,欢喜不已。 拍着胸脯保证道: “瞧好吧!” 宋公姬通当即对着城楼下的景翠将军喜笑颜开,主动讨好。 言语之中充满了热情和奉承。 “景翠将军,我宋国地小国弱。” “即便是有抵抗之心。” “也无抵抗实力。” “在贵军来之前。” “我已经询问过我宋国上下军民。” “他们都愿意投降楚国。” “只不过景翠将军乃前军统帅。” “这等受降之事,本公须等到楚王来了再说。” “不知道景翠将军意下如何?” 景翠将军满意点头: “好!就这么说好了!” “早就听说宋公乃当世第一智者。” “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可谓是聪慧过人,眼光着实毒辣。” “投降我楚国乃明智之举!” “宋公所言不错,我乃千军统帅,做不得主。” “本将这就派人请楚王快些来。” “好让你们宋国早点投降,免得便宜了齐国、赵国。” 宋公姬通摆手送别,就跟送亲爹远行一样: “景翠将军走好,本公寸步不移,就在这里等待楚王莅临!” “哈哈哈哈!” 景翠将军狂笑着坐着战车返回军阵。 副将赶紧前来迎接。 “哈哈哈哈!副将,还真让你猜对了!” “这宋公姬通果然是个奸诈之徒!” “在城墙上挂着什么要跟宋国共存亡,跟我楚军血战。” “结果见到本将军恨不得跪下来舔靴子,那个奉承之态,你是没有看清楚。” “着实可恶又可怜……” 副将有些疑惑道: “景翠将军,属下突然感觉对方似乎有诈。” 第三百五十三章 戏弄楚王! “总感觉今天的宋国怪怪的。” 景翠将军摆手道: “管他怪不怪。 等楚王来了再说。” 景翠将军并没有派人去催促楚王前来。 只是命令手下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楚王。 如此,安静等到了一个时辰以后。 站在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宋公姬通、张三、墨家弟子就看到远处有一片黑压压的军队正在徐徐赶来。 而且比之先头部队。 走在最前面的乃是一个庞大的仪仗队伍。 必然是楚王无疑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楚国太子熊烈爱讲排场估计都是跟楚王学的。 哪有打仗的时候还带着仪仗队伍的。 这不是瞎胡闹嘛。 不过换位一想。 楚国确实强大,有这个自信的资本。 只可惜遇到三公子赢天。 就在后续楚国后续两万部队前来的时候。 有一匹快马突然脱离了楚国后续部分。 直奔楚国南城大门而来。 风驰电掣之间。 骑马之人亦是潇洒无比。 等到那人进入了先头部队。 三公子赢天大胆判断。 此人应该就是楚国太子熊烈。 过了一会。 那单独一骑冲出楚国前头部队。 冲向宋国南大门。 距离五十多米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一看: “果然是楚国太子熊烈!” 张三也感慨道: “主人,莫非这就叫冤家路窄?”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就看楚国太子熊烈到底想要干什么。 楚国太子熊烈冲到南大门前。 骑马环绕一圈。 最后看向城楼之上的高冠博带的华贵男子。 “你就是宋公姬通?” =宋公姬通从三公子赢天嘴里听到来人乃是楚国太子熊烈。 当即又想排一通马屁讨好一番。 可躲在他身后的三公子赢天对着宋公姬通命令道: “只许张嘴,不许发声!” “为什么?” 宋公姬通回头准备要看三公子赢天。 “不许回头!” 在三公子赢天的命令下。 宋公姬通只能按照三公子赢天的命令去办。 楚国太子熊烈看着城楼上的那些人都不说话。 于是乎质问了一遍。 “尔等谁是宋国国君宋公姬通?” 站在宋公姬通身后的三公子赢天喊道: “鄙人就是宋公姬通!” “嗯?” 楚国太子熊烈诧异了一下: 这贱兮兮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可是那人确实张嘴了啊! 真是怪哉! 楚国太子熊烈继续道: “我乃楚国太子熊烈!” “奉我父王之命前来询问!” “你们宋国可愿投降?” 三公子赢天继续会回道: “自然是愿意投降!” “就等楚王到来!” “我们就献城,交出所有户籍!” “好!宋公实乃高瞻远瞩之辈!” “在下告退了!” 楚国太子熊烈说完之后跳转马头准备离开。 可是刚骑了几步以后。 忽然瞪大了眼睛。 似乎想到了什么。 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再度回头看向宋国城楼上的宋公姬通: “你究竟是何人?” 三公子赢天知道楚国太子熊烈听出了他的声音。 微笑道: “在下就是宋国宋公姬通啊!楚国太子!” 楚国太子熊烈眯着眼睛大笑道: “赢天!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还不出来见我!” “哈哈哈哈!” 随着三公子赢天的一阵大笑。 从宋公姬通身后走了出来。 冲着马上的楚国太子熊烈打招呼。 “熊烈兄弟,好久不见啊。” 楚国太子熊烈会心一笑: “哈哈哈哈,赢天!我说你可是真闲!” “当初打醉梦楼老板李改有你!” “易宝阁里有你!” “赵国军饷被劫有你!” “现在我楚国来宋国,怎么还有你?” “为什么哪哪都有你!” 三公子赢天捂着嘴笑道: “我赢天喜欢凑热闹啊!所以就来这里了!” 楚国太子熊烈根本不信: “赢天!你是啥人我太清楚了!” “少放屁!好好说!你怎么不在赵国当质子啊?跑到这四战之地为何?” 三公子赢天反问道: “你不是也应该在楚国吗?” “怎么也跑到这里了?” “我……” 楚国太子熊烈脸上一红。 三公子赢天赶紧解释道: “我来宋国买东西,没想到突然之间就封城了。” “于是乎宋公请我游览城池。” “没想到你我兄弟竟然会在这里相见,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和三公子赢天相视一笑。 “赢天!你觉得我会信吗?你小子出现在哪,那就有麻烦!本太子早就习惯了。” 三公子赢天搂着宋公姬通解释道: “不信你问宋公,我骗你作甚!” 楚国太子熊烈这才看向了宋公姬通。 宋公姬通赶紧在三公子赢天的暗示下解释道: “太子,三公子所言不虚,正是如此!” “哦原来真是这样啊。” 楚国太子熊烈便有了炫耀之心。 正好在三公子赢天面前展示自己楚国的强大: “赢天!宋国过一会便是我楚国之地。” “到时候凡是遇到什么麻烦,便是你是我熊烈的好兄弟。” “放心,楚国、宋国没人敢欺负你!” 三公子赢天不屑一笑: “熊烈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 “……” 楚国太子熊烈又看着三公子赢天指向身后的楚军得意道: “赢天,我楚军军威如何?” 三公子赢天扫了一眼,淡然道: “还行吧。” “哼!” 楚国太子熊烈在三公子赢天面前丢了人。 本来想发作。 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赢天啊!你这张贱嘴!可真是令人讨厌!不说了!一会宋国见!” “好!” 楚国太子熊烈迅速折返,兴奋而还。 总之十分高兴。 过了半个时辰。 楚军后续部队终于和先头部队汇合。 五万楚军合军一处。 分为前、中、后三军。 又分为,左中右三军。 这种部署就是为了害怕赵军、齐军突然从宋国两边偷袭楚军。 楚国仪仗队吹起了号角,打响了战鼓,声音传遍四野。 “楚王到!” 唰唰唰! 五万楚军齐卸甲,全部对准一个方向下跪。 这阵势着实壮观。 “我王万岁!” 楚王在千呼万唤之下。 在黄门的伺候下走出了车辇。 三公子赢天定睛一看。 那楚王长得确实威武。 和熊烈有七分相似。 不过比熊烈胖了一倍多。 没人搀扶的话,估计一个人难以走下车辇。 即便如此,不失王者霸气,气度威严。 三公子赢天算是看明白了。 别看韩国国君韩王、赵国国君赵王、楚国国君楚王。 都是一些肥大的胖子。 看上去十分昏庸。 但根据眼神、气质,都是雄主。 只不过当下这种人太多。 所以显得他们太过平庸。 再有三公子赢天的亲爹秦候嬴霸玉珠在前。 他们又被天下人盯着。 随便犯一点小错,可能在天下人眼里都是大错。 所以显得天下诸侯皆是平庸之辈。 如今一看楚王其人,便知道乃是雄才大略的雄主。 绝非一般角色。 这也让三公子赢天在接下来的对阵中,不敢掉以轻心。 “恭迎我王!” 一声山呼海啸、 似乎连大地都在震颤。 楚王风光至极。 坐上一辆战车。 在左右数千军士的保护下。 向宋国陶邑南大门而来。 宋公姬通激动不已: “看样子在三公子赢天操作之下。” “我宋国是要投降楚国了。” “刚好我不喜欢赵国和齐国。” “本公谢谢公子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不妨事!不过你高兴地太早了。” 待楚王行至宋国南城门下。 最前面有一排盾兵。 谷橍 谨防楚王被冷箭暗算。 三公子赢天就看到了楚王。 那快到肚脐眼的长胡子格外显眼。 楚王也是有些飘然。 第一时间没有看宋国南城楼上的宋公姬通等人。 而是看着城墙上挂着的白布上面写的文字。 不禁摇头笑道: “宋公这是何意啊?” 城楼上的宋公姬通当即就要解释。 三公子赢天直接拉住了宋公姬通。 拔剑秦剑抵在了宋公姬通的腰部。 “宋公,按照白布上的意思解释!” “要不然我瞬间将你斩为两段!” “啊?” 宋公姬通大惊。 疑惑道: “三公子,你不是同意我宋国投降了吗?” 三公子赢天随意道: “对啊!我是同意宋国投降了。 但是没有同意投降给谁!” “实话告诉你!你只能秘密投降秦国!” “若是你敢违逆我的意思!我教你立时身首异处!” “不信可以试试!” 看着前后不一、狠辣至极的三公子赢天要杀人的眼神。 宋公姬通懊悔不已。 自己怎么就轻信了三公子赢天。 现在楚王就在眼前。 若是自己当面按照白布上的意思说明。 等于说戏耍了楚王。 楚国五万大军就在眼前。 这三公子赢天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宋公姬通赶紧对这三公子赢天求道: “三公子,要不然你提本公说?” 三公子赢天有些不悦反问道: “你是宋国国君还是我是宋国国君?” 宋公姬通直接颤声道: “我愿意将宋国献给三公子!” “……” 三公子赢天知道宋公姬通害怕得罪楚王,到时候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但是对于宋公姬通这种人。 三公子赢天也懒得废话。 往后退了一步。 对着身后的嵌入泥土中的露出来的柱子就是一剑。 “再敢废话!形容此柱!” “我的天呐!三公子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已经动了杀心。 像宋公姬通胆小如鼠、胆小怕事之人只会耽误他的大事。 故而准备一剑杀了宋公姬通。 临时找个傀儡顶替宋公姬通。 就在三公子赢天一剑斩了宋公姬通的时候。 宋公姬通何等的精明。 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求道: “求公子绕我!我愿按照公子所言!” “哼!” 三公子赢天这才收起秦剑。 而城楼下问话的楚王十分尴尬。 竟然没有人离他。 一旁侍驾的出国太子熊烈立刻指着宋国城楼之上喝骂道: “我楚国大王亲自原来,天威降临!尔等居然不说话!” “是想我楚国毁灭你们宋国吗?” “嗯?” 宋公姬通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所以咬了咬牙。 豁出去了。 猛地起身,按照白布上的意思对着城楼下的楚王等众喊道: “楚王!您说的没错!” “我宋国的意思已经写在上面了!” “我宋国君臣上下不愿被任何人征服。” “愿意与城池共存亡!” “无论是齐国、楚国还是赵国!” “皆是这个意思!” “楚王你听清楚了吗?” “……” 楚王愠怒,但是没有发作。 可是楚国太子熊烈、景翠将军、副将大惊: “什么?这个宋公居然反悔了?” 这明显是在戏弄楚王。 楚王回头看向军阵中的三军统帅景翠将军。 景翠将军赶紧骑马来报。 噗通! 下马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景翠将军,你之前不是派人说宋国愿意投降吗?” “这是什么意思?戏耍寡人?” 景翠将军心里已经恨不得将宋公姬通斩杀成肉泥。 赶紧解释道: “我王息怒!” “之前这该死的宋公姬通确实愿意投降!” “老臣不敢替我王受降。” “这才派人通知我王!” “谁知道这宋公姬通竟然临时变卦!戏耍我王!” “着实该死!着实该千刀万剐!” 啪! 楚王拍了一下车架。 怫然不悦: “寡人看你们是里应外合戏弄本王!” “该当何罪啊?” 在这种时候。 楚王被戏耍。 为了有个台阶下。 也只能迁怒于景翠将军了。 要不然自己的颜面今天就算是尽失了。 景翠将军无奈,歪头烦躁道: “请我王降罪!” 楚王正要说出如何惩罚大将军景翠的时候。 楚国太子熊烈立刻站了出来。 跪在周围请求道: “父王!之前孩儿也亲自询问了宋公。” “宋公确实愿意投降!” “不知道这须臾之间,为何变卦!” “景翠将军也是被宋公戏耍了!” “孩儿觉得宋国之中有人故意要戏弄父王!” “在这种时刻,父王千万息怒,宋国人向来狡诈,不可中了宋国离间之计!” “阵前惩治大将,乃兵家大忌!” “还望父王三思!” 楚王回头看了一眼楚国将士。 又想了一下太子熊烈的话。 最后忍了下来。 “我儿到底是长大了。” “所言不错!” 一脸不悦的楚王又看向了大将军景翠: “这一次便饶了你!” “还不多谢太子!” 景翠将军立刻向太子熊烈行礼: “多谢太子美言!” 楚国太子熊烈自然是能听懂他老子楚王的玄外之音。 立刻对着景翠将军质问道: “王上宽厚待人,本太子也只不过是耳闻目染罢了。” “这一次多亏王上明察事理。” “那你该如何报答王上?” 景翠将军也不是傻子。 立刻回道: “若是进攻宋国!” “末将一定不会手软!” “亲自率军攻城!亲手抓住宋公姬通!交给我王处置!” “好!” 楚王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简简单单几句话。 楚王当红脸,太子熊烈当白脸。 楚王在众人面前给楚国太子立威。 又让景翠将军心中憎恨宋公姬通。 一会攻城一定要快准狠。 可谓是一箭双雕。 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面对暴风雨般的进攻了。 楚王这又看向宋国城楼上的宋公姬通: “姬通!你这小小的诸侯!” “连我楚国县令管辖的土地都比你大!” “你居然敢戏耍本王?” “罢了!四海之内谁人不知道我楚王乃明理大度之人!” “寡人再问你!”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你可愿意将宋国献给我楚国?” 宋公姬通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恨不得赶紧回答我愿意。 但是三公子赢天那如剑的气势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只能让他言不由衷。 宋公姬通双手抓住城垛,无奈低头: “楚王,我宋公姬通愿意与宋国共存亡!” “好!” 楚王倒也没多生气。 只是有些欣赏地看着宋公姬通: “世人都说你宋国之人都是奸猾的商贾之辈!” “你这宋公姬通乃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今日一见!倒是令寡人十分欣赏!” “也好!不让世人看我楚国兵锋!皆以为都能跟你一样戏耍本王!”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一会本王跟你城内相见!须要问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想的!” 楚王说完以后。 准备调转回到中军,等到进攻楚国。 可是忽然之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再度看向了城楼上的宋公姬通。 宋公姬通则不断摇头叹气: “完了!完了!我玩了!宋国完了!” 楚王继续质问道: “宋公!你城内有多少兵马?” 宋公姬通看向了三公子赢天寻求意见。 三公子赢天点了点头示意如实说。 宋公姬通如实道: “一万宋军,皆不善战!” 宋公姬通这番话也是说给三公子赢天说的。 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哈哈哈哈!” 楚王摸着大肚子捧腹大笑: “宋公,你可真会开玩笑!” “就这么点兵马,还不善战!” “还敢戏耍本王?” “寡人十分好奇!为什吗?你的自信和无知是谁给你的?你既然是宋国人,自然精于算计。” 第三百五十四章 墨家克星! “怎么连这么简单地道理都不明白?” “居然口出狂言!对我楚国如此!赵国也如此?齐国更是如此!” “你就不怕寡人联合齐国、赵国一起灭了你宋国?” 宋公姬通是越听越怕,双腿不断打颤。 额头汗水沁沁而下。 正欲要说出是三公子赢天、是墨家! 可三公子赢天明白现在是该他露面了。 三公子赢天一把推开宋公姬通。 对着城楼下的楚王等众虎啸龙吟一声: “宋公本欲投降!” “但是有了靠山!” “那便是我!赢天!” “以及墨家!” “这便是宋公最自信的底牌!” 楚王、大将军景翠以及前方能听到声音的楚军眯着眼睛盯着那个长相贵不可言的年轻人打量。 “赢天!” 楚国太子熊烈之前还真信了三公子赢天来宋国买东西被困的鬼话。 此刻是怒不可遏。 指着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咒骂道: “赢天!果然是你!” “本太子就知道你出现在这里绝对不简单!” “没想到你竟然敢骗我!”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一阵嘲笑,高昂着脑袋朗声道: “兵者,诡道也!” “宋国有我!就是天下七国来攻!” “不过谈笑间灰飞烟灭!” “年轻人好大的口气!” 楚王不屑嘲笑一声。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猖狂的年轻后生。 听其姓名。 似乎是秦国贵族。 但是秦国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王便看向了认识三公子赢天的楚国太子熊烈。 “我儿,那个叫什么赢……还敢自称为天的后生究竟是谁!” 楚国太子熊烈立刻在楚王耳边低语了几句。 楚王点着头这才了然: “原来是他!怪不得如此嚣张!” 饶是面对三公子赢天这种狂人。 楚王依旧保持风度。 并没有急于攻城: “赢天!我楚国与你秦国世代姻亲。” “你小子身上还有楚国的人血。” “如果按照辈分来说。” “你小子还得管我叫一声舅父呢。”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 “舅父在上!受赢天一拜!” “哈哈哈哈!” 楚王满意点头。 并不是楚王故意跟三公子赢天乱认亲戚。 秦国国君自秦献公以后。 每代国君都会娶一位楚国公主。 比如当下三公子赢天的君父秦候嬴霸的大夫人芈八子。 也就是秦国四公子嬴稷的母妃。 因为楚国和秦国都不被中原正统所接受。 都视为蛮夷。 所以在战略方面。 楚国和秦国关系极好。 楚王这也就是看在秦候嬴霸和芈八子的份上。 要不然早就下令攻城了。 “赢天!你既然承认寡人是你的舅父!” “寡人欲取宋国。” “你休要捣乱,可好?” 宋公姬通赶紧对着三公子赢天奉承道: “既然是一家人。” “那就不要打打杀杀了。” “是吧!三公子。” 三公子赢天理都没理宋公姬通。 对着楚王得意道: “舅父。” “于私,我赢天愿意称您为舅父。” “可是于公,我赢天乃是墨家弟子!” “楚国、赵国、齐国此来!” “乃是不义之战!” “我赢天身为墨家弟子自然是要匡扶正义,兼爱非攻,保护宋国周全!” “所以今日在战场上!” “只有墨家和宋国对抗楚国、齐国、赵国!” “没有秦国和楚国的姻亲关系!” “还望楚王恕罪!” “……” 楚王眯着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只在嘴巴喃喃道: “冥顽不灵!” 楚国太子熊烈听出了三公子赢天的玄外之音。 对着楚王提示道: “父王,这赢天好生狂妄,但是情有可原。” “适才他说墨家!” “难不成墨家就在城中?” “要不然宋国怎么可能有胆子同时对抗咱们楚国和齐国、赵国!” 楚王点头道: “说的对!” “搞不好让宋公戏弄寡人的就是墨家!” 楚王继续对着三公子赢天试探道: “照你这么说!” “墨家多少人在城中?” 三公子赢天如实道: “两万!” “哈哈哈哈!” 楚王不屑摇头: “以卵击石!螳臂挡车!” “赢天!你还不够资格跟寡人说话!” “叫墨子出来见本王!” “好!” 三公子赢天答应以后。 对着身后的墨家弟子一歪头: “请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嗨!” 不时。 在墨家弟子的簇拥下。 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走了上来。 城楼上三公子赢天等墨家弟子对着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躬身行礼: “恭迎钜子!” 宋公姬通一看是天下十二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真正宋国陶邑的统治者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也跟着行礼。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走到了三公子赢天旁边。 低着头看向了城楼下的楚王、太子熊烈、景翠将军等众。 只不过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脸一直藏在黑袍之下。 根本看不清。 只能大概看出是一个长胡子的中年男人。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对着楚王行了一墨家礼、 楚王自然是不敢怠慢。 毕竟是墨家钜子。 他们楚国就有不少墨家弟子。 这群人可不好惹。 楚王多半是出于忌惮,当即也拱手回礼: “钜子!”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质问道: “不知道楚王找本钜子何事?” 楚王指了指宋国城池: “取宋国!”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摆手道: “不可!” 楚王笑道: “为何?”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咧嘴笑道: “因为有我墨家!” “只要墨家在一天!” “宋国不可能让任何人吞并!” 楚王脸色微变,发狠道: “若是寡人执意要攻占宋国呢?”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朗声道: “那我们就在战场上试一试!” “若你楚国能攻占宋国南城门!” “我墨家从北城门退出宋国!” “若是不能!哼!请回郢都吧!” 楚王点着头十分自信: “好!墨子!寡人敬你是天下大贤!” “你们站出来帮助宋国也是你们的教义!” “寡人不怪你们!”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战场上见!”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抬手行礼道: “请!” 楚王回了一礼: “那就走着瞧!” 楚王随即在众人的簇拥下返回中军。 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却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所有墨家钜子听令!” “嗨!” “这一次墨家协助宋国抵御楚国、齐国、赵国全部由三公子赢天全权指挥!” “若是有违逆者!墨家家规处置!” “嗨!” 其实墨家弟子哪个不知道三公子赢天就是墨家钜子。 只不过戏要做足。 全都是给外人看的。 楚国太子熊烈一直没有走。 结果听到了看到了这一幕。 对着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叫嚣道: “赢天!既然你来指挥墨家守城!” “那本太子就命令楚国军队攻城!”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道: “你尽管可以试试!” “好!” 楚国太子熊烈这才返回本阵。 墨家钜子也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下了城楼。 宋公姬通眼瞅着大战一触即发,对着三公子赢天试探道: “您非打不可?”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此战不可避免!必须要打!” 宋公姬通当即求道: “三公子!您要打就打把!” “但是能不能让本宫回去躲一下……” “这刀剑可不长眼啊。” “尤其是流矢什么的……”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不可!你必须在我本公子身边。” “这样宋国军队才会听从指挥!” “这就叫投鼠忌器!” “哎!” 宋公姬通长叹一口气,瘫软的靠在墙壁上无可奈何。 心想这墨家怎么如此霸道。 搞不好自己这一次的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接下来只能听从三公子赢天的指挥了。 谷錻 至于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身后墨家弟子命令道: “墨家子门、寅门、卯、虎门弟子听令!” “弟子在!” “子门弟子配合宋军负责城防!” “嗨!” “寅门弟子在陶邑城内巡逻!谨防奸细亦或者投降的百姓悄悄打开城门!” “嗨!” “卯门弟子和虎门弟子作为预备队,暂且休息。” “等子门弟子、寅门弟子累了,换防!” “嗨!” “另外让丑门弟子快速制定作战策略!” “嗨!” 三公子赢天这边准备完毕。 就等楚国大军进攻了。 但是接下来诡异的就是。 楚王明明被羞辱。 但是楚军竟然就在宋国南城门外开始有条不紊的扎营。 从早上一直到晚上。 除了巡逻的士兵之外。 几乎没有要攻打宋国的准备。 这倒是令三公子赢天大吃一惊。 宋公姬通以及宋国大臣心安不少。 夜里。 三公子赢天先后召见了墨家弟子以及罗网杀手掩日、。 先派墨家弟子去了李牧将军、安平君田单那里询问楚国情况。 又派罗网杀手掩日潜入楚军之中打探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三公子赢天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但是没有明说。 只是想验证一番。 在白天的时候。 楚王本想命令三军出击。 攻占宋国。 但是大将军景翠、太子熊烈坚决反对。 因为赵军、齐军动向不明,且距离又近。 害怕贸然攻打宋国,会遭到齐国、赵国的侧面偷袭。 想着等派出细作打听清楚情况以后再做打算。 楚国根本就没有把墨家放在眼里。 等到夜里的时候。 太子熊烈面对这种复杂的情况。 召见了五灵玄同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 命令他们求教屈夫子。 因为这里面有三公子赢天、有墨家。 楚国太子熊烈是见识过赢天手段的。 再加上墨家。 再加上目前复杂地形势。 稍微出错。 搞不好楚国会败北而还。 结果屈夫子让五灵玄同给楚国太子熊烈的计划就是。 赵国与齐国因为赵王妃子和齐国太子之间的事情对峙时。 方能出击。 至于墨家,不可小觑,但是已经找到了对付墨家的办法。 楚国太子熊烈这才有了底气和应付眼下局势的信心。 而就在屈夫子旁边。 黑袍怪人妖火在一旁冷笑: “屈夫子,咱们合作的越来越默契了。” 屈夫子则眯着眼睛命令道: “东皇太一所说的对付墨家的克星呢?” “何时出现?” “前线打一天仗,那就好耗费无数军粮。” “老夫可不想楚国无缘无故耗费这么多军粮!” 黑袍怪人点头道: “屈夫子放心。” “墨家守城乃是天下一绝!” “即便是强如秦军、草原百戎冒顿单于。” “也不可能随意攻破!” “唯独他!他们!乃是墨家克星!” “明争暗斗几百年!” “互有胜负!” “没想到这一次又要过招!哈哈哈哈哈!” 屈夫子急道: “那你倒是去请啊!” “请屈夫子拭目以待!” 黑袍怪人妖火随即消失。 出现在了楚国、赵国边界不远处的一个山庄内。 他如入无人之境。 来到后院。 对着一个正在做木工的汉子命令道: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阁下命令你!带着你的东西!去助战楚国!” 那人继续做木工,冷冷道: “我对打仗没兴趣!” 黑袍怪人妖火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狡黠一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但是如果你的对手是墨家呢?” “什么?” 那男人吃惊地回头看着黑袍怪人: “墨家?” “哈哈哈哈!好说!现在就出发!” 黑袍怪人妖火扔给那个汉子一份书简。 然后开始自焚: “这是给你引荐给楚王的推荐书!” “消灭宋国内的墨家!” “这就是你的任务!” 那汉子拿着书简兴奋道: “嘿嘿!五十年了,终于可以找机会打败墨家了!” 夤夜。 三公子赢天在城内焦急等待。 随后墨家弟子返回。 罗网杀手掩日返回。 分别跪在三公子赢天跟前: “墨子!李牧将军和安平君说楚国只是派骑兵起来偷看。” “并无其他行动!” “尊主,楚国大军没有任何动向。” “属下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在等什么东西。” “与之前的一口吃下宋国不同。 显得不慌不忙。”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眯着眼睛托着下巴分析道: “我明白了。” “楚国是在等一个最佳进攻宋国的机会。” “定然是害怕赵国和齐国在他攻击宋国的时候突然偷袭。” 三公子赢天猛地起身,看向屋外波谲云诡的夜色: “既然楚国要找个机会!” “本公子便给他找个机会!” “不能这样拖下去!” “我总感觉阴阳家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着我!” “拖的越长,暴露的弱点也就越多。” “更容易失败。” 三公子赢天主意已定。 看向罗网杀手掩日: “派人去赵国王宫倾城殿胡夫人。” “就说是我的意思!” “逼迫赵王对齐国发难!” “越快越好!” “嗨!” 罗网杀手掩日退下。 三公子赢天又对着墨家弟子命令道: “让大部分墨家弟子休息吧。” “少数监视宋国士兵驻守城池。” “今夜楚国不会进攻!” “嗨!” 墨家弟子退下。 三公子赢天也开始休息。 翌日。 除了下午的时候。 楚国尝试性的进攻几次以后。 被墨家坚决抵御。 双方死伤数百。 再也没有动静。 如此两日、三日。 楚国再也没有发动攻城。 反而更加淡定。 一切正如三公子赢天所料。 楚国确实在等什么东西。 楚国后军有一队人马带着用布包起来的巨大东西缓缓而来。 带头者求见楚王和楚国太子熊烈。 得到楚王同意以后。 那人单独在中军大帐觐见楚王、楚国太子熊烈。 大帐门口。 来人接受检查之后。 顺利进入。 楚王、太子熊烈、景翠将军、副将、裨将一众十数人。 全部看来来人。 只见那来人模样六十多岁,秃头白胡子,浑身精瘦,长相邪魅,躬着个身子扫视了一眼所有人。 楚王一看此人长相便心生不喜,不悦道: “你是何人?” “在下……” 那人正要说时。 再度扫视了一样所有人。 暗示楚王,他不见闲杂人等。 楚王不屑一笑心说你个怪人脾气还挺大。 本来想着轰赶出去。 结果楚国太子熊烈却劝道: “父王,此人乃是屈夫子推荐之人。” “孩儿觉得应该给屈夫子几分面子才是。” 楚王这才不耐烦地命令道: “诸位退下!” “嗨。” 诸将退下。 大帐内只剩下楚王和太子熊烈二人。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楚王低头吃着东西十分不耐烦。 那人这才说道: “鄙人!公输仇!” 楚王摇头一乐: “不认识!” 公输仇也不着急: “那楚王应该听说过公输班吧?” 楚王稍微抬头看向太子熊烈道: “班门弄斧,公输班之名谁人不知,乃是天下木匠之祖。” 公输仇自豪道: “在下正是公输班的后人!” “呵呵!” 楚王盯着公输仇取笑道: “你怎么长得这个鬼样子?” 公输仇并没有直面回道: “我来楚军,并非为了跟楚王斗嘴。” “而是为了楚军对付宋国城内的墨家!” “笑话!” 楚王不屑道: “区区墨家,我楚国只能应付。” “何须用你?你口气也太大了吧!” 第三百五十五章 墨家忧患! 公输仇有些不悦道: “墨家?看样子只知道墨家乃是当世两大显学之一。” “却不知道墨家的机关术?” 楚王好奇道: “墨家机关术略有耳闻。” “怎么了?” 公输仇解释道: “墨家机关术,天下绝伦。” “只要有城池作为依据。” “便可防御无敌。” “莫说你楚王五万大军。” “就是十万,只要宋国城内粮食够吃。” “楚军一年之内也别想攻占宋国!” 啪! 楚王大怒,没想到这长相丑陋之人竟然敢当面诋毁他的楚军。 指着公输仇就要开骂。 准备叫人乱棍打出。 但是楚国太子熊烈赶紧起身。 “父王息怒!” 楚国太子熊烈走到楚王身边附耳道: “父王,这个公输仇不简单! 据传他对机关术极具天赋,比起以往几代掌门人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甚至有传言他对机关术的精通程度,已经接近公输家族的祖师爷——公输班(鲁班)大师。 公输仇把机关杀伤力的进攻部份极度强化,这就是所谓的霸道机关术。” “乃是对付墨家的克星。” “墨家之所以敢口出狂言,就是有墨家机关术作为底牌。” “只不过还没有亮出来,咱们不能不做两手准备啊。” 楚王捋着胡子稍微息怒道: “此人果有其能?” 楚国太子熊烈建议道: “墨家机关术不出。” “咱们也不让他施展霸道机关术。” “若是墨家出动墨家机关术。” “咱们在派他上场不迟。” “毕竟可以减少士兵的伤亡。” “何乐而不为呢。” “……” 楚王沉默了。 因为他的意识当中,打仗就是打仗,哪有机关术这一说。 不过听太子熊烈建议。 这才态度稍微好转。 楚王试探道: “那你前来助我楚军,求得是什么?” “女人?权利?官职?还是钱财?” 公输仇微微摇头: “我什么都不要!” “什么?” 楚王反而有些不信任了。 无欲无求的人来帮他们楚军。 其中必然有诈。 楚王眯着眼睛冷漠道: “寡人不信!你竟然什么都不要?” 公输仇发狠道: “我只求一样!” 楚王鄙夷道: “到底还是有所求!说吧!寡人考虑一番!” 公输仇兴奋怪叫: “我只求墨家一败!” “嗯?” 楚王和太子熊烈均皱着眉头。 不懂公输仇到底在说什么。 “几百年前!我公输家祖师爷曾经在决斗中败给墨家钜子。 致使我公输家祖师爷郁郁而终。 仇恨传递几百年,我公输家对于祖师爷在决斗中败给墨家耿耿于怀!” 公输仇是越说越激动。 忽然之间,脱去了长袍。 露出了古怪的身体。 楚王和楚国太子熊烈均是一惊: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然后公输仇接下里的话,让楚王彻底相信了公输仇来此的真实目的。 公输仇并非其本名,其本名为公输清。 公输清少时师承墨家机关术巨匠班大师,却因班大师改投非攻机关术,而出现理念不合,分道扬镳,以致最终决战秦都。 奈何,班大师棋高一着,公输清半身被毁,险些丧命,最终依靠机关术重铸半身,但仇恨已深入心底,于是改“清”为“仇”,以表报仇雪恨的决心。 楚王、太子熊烈这才明白公输仇来这里的目的。 楚王彻底信服,再无之前丝毫不悦之意。 也明白了公输仇为何一进来就要让楚王摒退左右。 就是为了走漏风声。 等到墨家使出机关术以后。 自己再突然杀出,打墨家一个搓手不及。 楚王心中大喜。 虽然不知道屈夫子是怎么找到公输仇这种人才的。 但是心中对攻取宋国。 消灭墨家有十足的信心。 一改之前不悦之态,满脸欢笑道: “好!公输仇!若是能攻占宋国、灭了楚国。” “寡人一定重重赏你。” “眼下知道你来我楚国军营的人不多。” “现在寡人单独给你腾出十几个大帐。” “藏匿其中,不得随意外出,作为我楚国神秘的底牌。” “你看如何?” 公输仇满意点头道: “楚王安排合理。” “我公输仇只求跟墨家一战!” “为我公输家正名!” “好!” 楚王便将公输仇家族以及带来的东西妥善的保护起来。 顺便封锁了公输仇来这里的消息。 往后三日。 齐军、赵军、楚军成鼎足之势。 围困着宋国。 不过经过三公子赢天的安排。 赵王那边有了新的动作。 那就是命令李牧将军向齐国所有齐国太子田文答应的城池。 赵军、齐军一时间竟然剑拔弩张,似乎有开战之势。 两军暗地里相互摩擦。 好在有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压制。 这才没有让楚国捡了便宜。 而三公子赢天得到了消息以后。 命令墨家弟子偷偷告诉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简单。 可以再向宋国移动五里。 然后在楚国的眼皮子底下假装开战。 这样楚国才会开战。 战争,比的就是谁能扛到最后。 赵国、齐国、楚国围困宋国已经十日有余。 第十一天的中午。 赵军和齐军竟然打了起来。 监视两军动向的楚王得到笑意后。 兴奋大叫。 “齐王说的不错!” “赵王果然昏庸无能!” “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齐国动手!” “好!” 楚王面对所有将领命令道: “现在是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 “本王不会参与你们指挥战斗。” “希望能听到一个时辰以后你们攻占宋国的消息!” 景翠将军乃是当世名将。 当世对于宋国和墨家根本看不上。 所以极其自信道: “我王多虑了!” “半个时辰之后!” “我楚国军队必然登上宋国城头!” “活捉宋公姬通,将墨家弟子交给我王处置!” “好!” 楚王大喜,端起酒樽对着众将领道: “景翠将军说的提气!” “但是咱们也不要大意情敌!” “寡人现在提前恭祝各位将军亲自在寡人面前建功立业!” “请饮了此樽!” “多谢我王!” 楚王和众将领饮了一樽酒以后。 在楚王的目送之下。 向宋国正式进攻。 太子熊烈倒也是个谨慎的人。 在众将领走了以后。 立刻命令手下: “尔等排除五个斥候!” “一里地一个!” “一定要死死地监视赵国和齐国的动向!” “咱们主力攻城!” “最怕的就是赵国、齐国从两翼偷袭!” “你明白了吗?” “属下这就去办!” 楚王看着太子熊烈十分满意: “我儿,这一次寡人本就打算锻炼你一番。” “没想到你去了赵国数月以后。” “没想到成熟多了!” “好!寡人很欣慰!” “等寡人百年之后,楚国在你手里必然能壮大!” 楚国太子熊烈不敢贪功,明白越是在别人夸赞的时候越要低调。 所以十分谦虚道: “父王严重了。” “孩儿能有今日,还不是父王调教的好!” “哈哈哈哈!” 楚王捋着胡子满意大笑。 楚王太子熊烈手下退出中军大帐以后。 就立刻写了一封迷信。 从自己私人行李中。 放出一只飞鹰。 看着飞鹰飞向了宋国。 这才去按照楚国太子熊烈的交代去办事。 咚咚咚! 战鼓响。 轰轰轰! 号角鸣。 楚国中军迅速集合。 展开了作战队形。 大将军景翠本想派三万人进攻宋国。 但是考虑到墨家弟子两万人。 加上宋国一万人。 虽然宋国士兵都是废物。 但是在死战之地。 未必不会抱着必死之心而全力奋战。 故此。 大将军景翠命令副将带领一万人驻守中军左右两翼。 自己带了四万人攻击宋国。 站在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看着楚国攻向。 宋公姬通看着军势滔天的楚国大军害怕地浑身发抖。 在此期间。 谷蓘 墨家丑门弟子已经制定出了根据两军实际情况的三十多种作战计划。 最后选了三种最为有效死亡人数最少的方案。 第一种便是在楚国第一次进攻的时候。 派宋国士兵抵抗。 保存墨家的实力。 三公子赢天自然也是心疼自家的墨家弟子。 那一个个都是有着精神信仰的慷慨悲歌之士。 所以三公子赢天也不想为了自己的意图损耗了太多的墨家弟子。 所以在应对楚国第一次进攻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便在这几天期间。 命令墨家弟子训练宋军如何防守城池。 整体实力大大的加强。 现在整个宋国城池之上。 到处都是雷石、滚木、桐油。 当然桐油是最后不得已才用的。 楚国和三公子赢天的墨家、宋国已经做好了准备。 大战一触即发。 楚国大将军景翠坐在战车上。 举起军旗。 对着前军命令道: “盾兵在前!” “弓箭手在后!” “攻城部队和撞开城门的部队在最后!” “嗨!” 这么大的战场。 仅凭说话所有人是听不到的。 所以战车上的军旗手做了几个动作。 楚军前军立刻会意。 按照大将军景翠的意图摆好了整形。 隔了七八十米。 大将军景翠和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相互对视一眼。 虽然隔了很远。 二人却感觉离得很近很近。 二人对视之中,似乎有两股强大的力量在对撞。 “赢天小儿!今日让你领教我楚国军威!” “景翠将军!让你领教什么叫天之骄子!” 大将军景翠拔出楚剑,对准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 咆哮一声: “听本将令!楚军正式攻城!” “若有敢退后者!” “杀无赦!” “若有背后中箭者!” “诛九族!” “冲啊!” 军旗手传达命令以后。 大将军景翠亲自带头冲锋陷阵。 楚军四万攻城部队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犹如洪水倾斜一般杀来。 如此冲天之杀声。 即便是久经沙场之人也会胆寒。 宋公姬通养尊处优,娇生惯养。 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个阵势。 扒着城楼望着强大的楚军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最后绝望地缩在城垛底下抽搐哭泣。 “完了!完了!完了啊!” 宋公姬通都是如此。 更别说宋国的大爷兵了。 他们虽然处在四战之地。 但是之前也就是齐国进攻宋国那一场战场。 也就是五十多年前。 战争在他们脑子就是一个幻想,甚至搞不清是什么。 看到楚国如此山呼海啸般的进攻。 他们才知道。 这就才是战争! 你死我亡就在眼前。 有的年轻宋国士兵竟然抱着武器哭了来。 要么吓得腿软不敢直视。 要么吓得抽搐呕吐。 总之宋国士兵是出尽了洋相。 这一切三公子赢天看在眼里,也早就预料到了。 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他可是经历过战争的人。 主导过战争的人。 体验过战争胜利的人。 以少胜多的人。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一阵寒风吹过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嬴天依旧没有表情。, 看着楚国的进攻。 如同看着无数插标卖首的土鸡瓦狗在移动。 他杀了多少人。 眼前这些楚军,只恨不够杀。 跟三公子赢天一样。 背后的墨家弟子。 无论是武技高强的墨家子门弟子。 还是墨家的各种天才丑门弟子。 还是墨家的寅时弟子、虎门弟子。 所有人跟三公子赢天一样。 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他们眼中是热火,心中是杀意。 生与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的时候实现墨家的理念。 他们每个人每天都过着清苦的日子。 用自己的身体力行坚守本心。 如果说对于宋国士兵来说。 这是一场生死考验的话。 对于墨家弟子来说。 这就是一场灵魂的升华。 他们死后也许不会被铭记。 但是觉得这就是活着的意义。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碌碌无为的一生。 三公子赢天忽然之间拔出墨家剑。 在此期间。 三公子赢天命令墨家弟子将无锋的墨家剑全部开锋。 上一次墨家剑开峰还是一百多年前。 三公子赢天看着手中的墨家剑感叹道: “墨家剑不出!兼爱非攻!” “墨家剑开锋!必嗜血而还!” 三公子赢天举起墨家剑抬头仰望天空: “我三公子赢天代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向苍天起誓!” “我赢天今日向墨家六十三代墨家钜子英灵起誓!” “面前对楚军强暴,涂炭害民!挑起战乱!” “我赢天必率领墨家全体上下!兼爱非攻!匡扶天下!” 唰唰唰! 无数墨家弟子。 无论是城楼上的还是城楼内的。 偌大的宋国城楼上驻守的墨家弟子。 即便是听不到墨家钜子三公子赢天说话。 但是看着从南城楼看到一个又一个墨家弟子拔剑。 他们知道这是墨家钜子三公子赢天在征召他们。 在三公子赢天对天盟誓以后。 所有墨家弟子默契地回应道: “我师我师,亘古高风。 兼爱四海,大音稀声。 任艰任险,非战非攻。 育我本色,书剑勤耕。 大智之巅,布衣之圣。 我师我师,万古永生!” 三公子赢天再喝一声。 虎啸龙吟之声传遍整个宋国。 “墨家弟子今日随我诛杀强暴!匡扶正义!” “尔等可有后退者?胆寒者?拍死者?” 墨家弟子再度起身喝道: “立德立言须立身 生逢乱世要正心 刀兵四起说利害 人欲横流莫沉沦 …… 生民苦兮人世忧患何太急 饥者不得食兮寒者不得衣 乱者不得治兮劳者不得息 征夫无家园兮妻儿失暖席 鳏寡无所依兮道边人悲啼 念我生民苦兮义士舞干戚,” 此乃墨家忧患歌。 面对艰难险阻,同仇敌忾、共赴死亡的时候才会吟唱。 今日。 虽不是必死之局面。 但也是生死未卜。 之前墨家对诸侯国开战。 那可是对付小国。 这一次面对的可是强大的楚国。 当世名将指挥,楚王亲自坐镇。 这一次乃是墨家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 三公子赢天再度暴喝一声: “抵御强暴!诛杀不义!我等可畏死乎?” 墨家弟子纷纷以剑柄拍了几下胸口: 发出震天的怒吼: 赴火蹈刃,死不旋踵! 如此可悲可泣。 墨家弟子的大无畏精神。 瞬间感染了周遭的宋国士兵。 使得他们也不再那么害怕。 但是不解墨家弟子为何一点都不害怕。 滔天的吼声还引来的陶邑城中百姓的瞩目。 “放弃幻想!准备战斗!” 三公子赢天以剑指向快要攻城的楚国军队。 “放弃幻想!准备战斗!” 墨家弟子纷纷向前一步。 走到城墙边。 面对接下来的苦战。 城外指挥战斗的大将军景翠闻声之后。 仔细观察。 竟然发现墨家弟子没有一个面有惧色。 反而勇敢无畏,双目如炬。 简直骇人听闻。 景翠将军这才意识到墨家的可怕。 从而收起了轻视之心。 对着前方左右军士命令道: “不得纠缠!出手就要死人!” “宋军可欺!墨家无敌!” “冲啊!” 楚国四万大军在大将军景翠的带领下。 已经杀到了城楼之下。 部分士兵越过护城河。 开始攻城。 就在此时。 楚王和楚国太子熊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攻城部队的后面。 “我儿!为我楚军擂鼓助威!壮其声势!” “嗨!” 楚国太子熊烈立刻跑到一个巨大的战鼓之前。 第三百五十六章 楚军危矣! 从士兵手里夺过巨大的木槌。 楚国太子熊烈本就长得五大三粗,跟一头熊一样。 一个人敲战鼓。 好比四五个人敲战鼓。 咚咚咚! 擂鼓助战的声音迅速传遍了楚国前头部队士兵的耳朵里。 楚国士兵无不军心大震。 无数楚国士兵激动呼喊道: “太子亲自为我们擂鼓助威!” “王上正在后面看着我们呢!” “攻占宋国1报效我王!” 一时之间。 无论是攻城的楚军还是一旁小心侧翼被偷袭的楚军。 无不呼喊道: “攻占宋国!报效我王!” 一时之间。 楚国军队上下无不兴奋激动亢奋起来。 那攻城的决心,誓要攻占宋国的决心。 所有楚军犹如一把利剑一样刺向宋国。 而三公子赢天以及墨家弟子一个个岿然不动,视死如归。 犹如一尊尊石像。 好比最强之盾。 如此。 战场上形成了一把最利之剑以及最强之盾。 胜利属于谁。 目前不得而知。 那边的楚王不知道为何竟然无比紧张。 来回踱步,不停搓手,仔细观望。 太子熊烈依旧不停敲打擂鼓。 整个战场进入了最高潮。 “冲啊!” 楚军先头部队已经冲杀至跟前。 开始了攻城。 三公子赢天即刻命令部分墨家弟子以及宋国士兵开始防守。 将早已准备好的雷石、滚木不停地往下扔。 阻止了部分进攻的军队。 楚国士兵还没有出手。 就已经死伤数十。 大将军景翠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 向后随后一抬手。 隐藏在盾兵后的弓箭手对着对着宋国城楼上往下扔石头的墨家弟子以及宋国军队放箭。 楚国盛产射箭手。 最为出名的便是楚庄王时期的养由基。 所以楚国弓箭手可以说是箭无虚发。 搜搜索! 瞬间射杀了几十个宋军士兵和墨家弟子。 三公子赢天面对这种局面也不示弱: “子门弟子!虎门弟子!射杀楚国弓箭手!” “其余弟子配合宋军继续防守!” “是!” 墨家子门弟子、虎门弟子躲在柱子后面回敬楚国弓箭手。 就这短暂停止攻击的一会。 楚国军队已经冲到了城墙的一半。 如此便形成了。 楚国弓箭手和墨家子门弟子、虎门弟子对射。 楚军盾兵前面抵挡,宋军不停地扔滚木雷石。 但是宋国城楼上准备的滚木雷石不多。 虽然刚开始阻止了楚军攻城。 但是那些滚木、雷石落下之后。 再加上楚军的尸体。 居然形成了一个小山坡。 反而更加利于楚军攻城。 “冲啊!” 楚军大将军景翠见攻城的条件已经成熟。 再度命令四万楚军全力进攻宋国南大门。 而没有围攻宋国其他大门。 这样故意攻其一点,放其三点。 做到了围师必阙。 让胆寒的宋军从别的三门逃走。 从而让守城的宋军越来越少。 这便是攻打弱国的战术之一。 大将军景翠本以为很轻松的能够攻占宋国城池。 但是发现墨家确实厉害。 竟然能够和四万楚军拉扯到现在。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的。 楚国虽然付出了些许代价。 但是一旦率先进入宋国陶邑。 站稳脚跟。 便可以从楚国继续征军。 从而保证宋国陶邑不会落入齐国、赵国之手。 大将军景翠以剑指向城楼上负责宋国、墨家的三公子赢天: “赢天!到这里就结束了!” 大将军景翠直接跳下战车。 身先士卒,准备带一个冲上宋国南城楼。 如此一来可以激发士气,打击宋国和墨家的士气。 眼瞅着宋城楼上准备的滚木、雷石已经快要用完。 宋国士兵又拉弓射箭。 可是他们久不参战。 看着马上快要攻上城楼的楚军。 吓得连弓箭都搭不稳。 三公子赢天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嗖! 不知道谁对着三公子赢天射来一冷箭。 三公子赢天轻松以剑劈开。 朗声命令道: “墨家弟子!宋军听令!” “命令除了驻守陶邑四个大门的宋军、墨家弟子不动之外!” “所有宋军、墨家弟子沿着南城楼排开!” “停止进攻楚军!” “放他上城楼!” “准备近身肉搏!” “嗨!” 墨家弟子速去传令。 宋军知道这是背水一战,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准备接下来的生死之战。 缩在城垛的宋公姬通闻言尿都给吓出来了。 一脸惊惧: “三公子!你疯了!” “我这个不会打仗的都知道!” “有城楼不守!放他们上来这不是找死吗?” 三公子赢天鄙夷地看了一眼: “你知道个什么?” “我墨家弟子最是擅长剑术!” “如果跟楚军近身,只有优势!没有劣势!” 我墨家剑法高明!如此一来,方转败为胜!” “狭路相逢勇者胜!” “你还不能死!站到我站到我身后来!” “快扶我起来……” 宋公姬通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双腿打颤。 三公子赢天无奈将其拉起。 放在身后保护。 宋公姬通乃是宋国国君,从周武王时期就有了。 在宋国有着不可撼动的影响力。 还有利用价值。 如果宋公姬通死了。 整个宋国将好控制。 宋公姬通必须作为他的傀儡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宋公姬通之前给各个诸侯国国君发诏书投降。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价值。 三公子赢天刚把宋公姬通拉到身后。 突然面前出现一个黑影。 直接从城楼下跳了上来。 “赢天!本将军来了!” 率先登上城楼的正是楚国大将军景翠。 他急于在那边观战的楚王面前表现。 随时握着剑向三公子赢天杀去。 “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三公子赢天立刻拔出墨家剑跟大将军景翠站了起来。 那边的楚王就看到楚国将军景翠居然率先登上城楼。 激动拍手道: “不愧是我楚国宗室名将!壮哉!” 立刻又看向太子熊烈: “我儿!我楚军在景翠将军的带领下供上了城楼!” “再壮声势!” “是父王!” 楚国太子熊烈更加卖力不知疲倦的擂鼓助威。 而楚国士兵在大将军景翠的带领下。 如潮水一般涌上了宋国城池。 当然楚国后续的人没有那么疯狂冲上城池。 毕竟宋国南城楼就那么大。 人越多越不好施展。 一场守城与攻城的战斗在宋国南城楼上展开。 瞬间成了人间炼狱,修罗场。 惨叫声,断肢残臂,鲜血横流…… 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了理智。 只有厮杀!厮杀!再厮杀! 只有最强的人才能活下去! 这就是战场的唯一规则。 三公子赢天本想一剑杀了大将军景翠。 但是考虑道楚国现在还不能弱。 所以一直再跟景翠将军拉扯。 宋国这边打的热闹。 五里外的赵军和齐军也“打的热闹。” 墨家弟子骑着马快速向齐军、赵军奔去。 路上竟然畅通无阻。 就连楚国太子熊烈安排的斥候都没有了。 因为都要被罗网的人给杀了。 所以现在等于说。 楚国已经失去了对齐军、赵军的监视。 放任自流。 这一切都是三公子赢天计划好的和想要的。 等到墨家弟子冲去赵军、齐军之后。 找到两边主帅李牧、安平君田单以后。 说了情况。 李牧将军瞬间就急了: “你怎么才来!若是我的贤弟赢天有事!你们给我等着!” 李牧将军火急火燎的就命令赵军立刻向楚国左翼杀去。 一万骑兵在前。 安平君田单捋着胡子了想了一下。 本来想和赵国一起从左翼进攻楚国。 但是想了一想。 他不能这么做。 他害怕这一次万一将楚军消灭了。 日后就要跟赵国作战。 赵国士兵尤其是骑兵比齐国厉害太多。 一旦进入齐国。 必然是如入无人之境。 安平君田单到底还是老尔倪辣,技高一筹。 看李牧将军着急去救三公子赢天。 那必然是猛烈攻击。 谷鋬 他决定攻击楚国右翼。 但是不会猛攻,装装样子。 让楚国先和赵军打起来再说。 如此。 安平君等了一会之后。 这才率领齐军两万向楚国右翼攻击而去。 此时。 楚王、没有进攻的楚军都在关注着宋国城楼。 三公子赢天也在关注赵军、齐军动向。 战争比的就是耐心。 此时此刻。 城楼上到处都是宋军和楚军的尸体。 墨家弟子因为剑法高明,死的比较少。 也就是几十名,一旦受伤,立刻退出战斗。 其余墨家弟子顶上。 沓沓沓! 楚军左翼突然出来一阵密集而又猛烈的马蹄声。 楚王因为处在正中。 关注着攻城。 所有没有怎么听到。 但是楚军左翼的士兵却听到了。 几个士兵在上级的命令下前去查看。 结果一看。 竟然是飞奔而来如雷电之势的赵军。 之所以能一眼看出。 就是中原几个诸侯国。 只有赵国是大规模使用骑兵的。 其次就是秦军,还有三公子赢天的玄甲军。 楚国士兵一下就慌了。 立刻向上级汇报。 然后告知楚王。 “王上!大事不好!” “赵军不知为何突然从左翼冲了过来!” “距离咱们五百多米!” “什么?” 楚王当即眯着眼睛生着闷气。 不过他也没有惊慌。 看了一眼正在从宋国城楼的大将军景翠以及那四万人马。 想了想。 “我儿!赵军小人!突然从左翼攻来!” “你速去指挥!抵御!” “咱们务必要给景翠将军拖延时间!” “等他攻占宋国之后再出来救咱们!” “现在就靠你了!” “啊?” 楚国太子熊烈突然停止了敲打擂鼓。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来楚王的话: 不对啊!如果赵军突然偷袭! 那我派出去的斥候应该早就该汇报了啊! 怎么现在才…… 楚国太子熊烈向楚军左翼那边一看。 就看到一阵尘土,其中有一队快速进攻的军队。 想都不用想。 只有赵国才有这样的骑兵。 “赵军小人!果然要偷袭!” 楚国太子熊烈命令旁边的时候继续擂鼓助威。 自己则骑着战马向楚军左翼而去。 指挥左翼楚军五千人。 以战车为前列,盾兵在中间。 弓箭手在后列。 展开迎击。 但是怎么可能抵挡的了一万赵国骑兵。 还有后续的赵军呢? 骑兵在这个时代是无敌的存在。 大规模作战,骑兵越多,杀人越快。 李牧将军本来就心急。 还有一个想法。 经过这一战,打垮楚国。 所以没一会就冲到了楚军左翼阵前。 和楚国打了起来。 楚国太子熊烈也不畏战。 身先士卒。 但是站在远处的楚王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妙。 准备命令右翼的五千楚军去支援的时候。 突然就看到楚军右翼有大规模的战车出现。 “报!” 一个右翼的士兵跑了过来。 对着楚王慌张道: “我王!齐军突然向我们这边攻来!” “现在我楚军左右两翼被赵国、齐国攻击!” “可恶!” 楚王这才有些慌了。 如果大将军景翠攻占了宋国。 可他这个楚王被抓了亦或者被杀了那将没有任何意义。 他准备命令大将军景翠支援一万人亦或者两万人。 要不然他可就危险了。 就在这时。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齐国战车虽然冲来。 但是没有立刻对楚国右翼展开进攻。 居然距离楚国右翼五十米的距离展开对峙。 “奇怪!” 楚王捋着胡子犹豫不决。 “这齐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对!” 楚王突然意识到。 这齐军极有可能是作壁上观。 坐山观虎斗。 等着楚军和赵军达到了一定程度。 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不可谓不毒。 但是他不明白赵国不是和齐国正在打仗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楚王倒也是一代雄主。 能坐在齐国诸侯的人都不是寻常之人。 此刻竟然镇定自若的想了起来。 沓沓沓! 一个满脸是血的楚国士兵跑来。 “我王!赵军快要突破左翼了!” “太子请求王上支援!” “这……” 楚王咬了咬牙。 现在根本不给他犹豫的时候。 左边看看攻势如虹的楚军。 右边看坐上观虎斗的齐军。 最后看了看居然还在宋国城楼上血战的大将军景翠。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楚王即刻命令传令攻城的四万大军回防两万。 两万楚军对墨家两万应该没问题吧? 好在攻城的楚军距离不远。 得到楚王的命令以后。 两万楚军立刻向楚军左翼防御。 右翼的楚军继续和齐军对峙。 三公子赢天这边压力大减。 齐军那边的副将见到如此战机。 立刻向老谋深算的安平君田单请命: “安平君,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浑水摸鱼!” “活捉了楚王?” 安平君田单十分冷静,淡淡道: “楚国不能跨!必须要牵制正在崛起的赵国!” “楚王不能死!” “不过这一仗可以虚弱一下楚军!” “等到楚国大将军景翠回援之后!我们再进攻!” “有敢擅自出战者!” “杀无赦!” “嗨!” 如此齐军继续等待。 楚国左翼有了两万大军支援,也逐渐稳住了阵型。 但是赵国后续部队正在赶来! 如赵军所有部队全部汇聚。 楚国左翼必然被攻破。 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虽然跟大将军景翠搏命。 但是对于发生的一切都在默默观察,洞若观火。 他从齐军、赵军、楚军的动向之中看出了一切。 他明白李牧将军想要救他顺便趁机打垮楚国的想法。 也明白安平君田单不想弄死楚王,不想让楚国被赵军所灭。 这样赵国、楚国、齐国中最弱的齐国就能够继续维持平衡。 安平君田单的想法便是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赵国一旦打垮楚国,使得楚国几年内恢复不了元气。 第一个动刀的必然是齐国。 一旦让赵国吞并了齐国。 那实力便会一下从七国之中突出。 所以三公子赢天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楚国、齐国、赵国保持现状。 对秦国的利益最大。 所以三公子赢天对着陷入疯狂的楚国大将军景翠提醒道: “景翠将军,还在这跟我玩命呢?” “你的楚王都快完了!” “还不回去救驾?” “楚王一死,你作为领兵统帅,你便是楚国的千古罪人!” “放你的屁!” 大将军景翠哪里听三公子赢天的话。 继续疯狂攻击。 三公子赢天无奈。 只能一剑逼开之后。 突然猛地出手。 一脚将大将军景翠直接踢下了宋国南城楼。 底下全是尸体之类的。 楚国大将军景翠自然无事。 只不过再度准备攻上宋国城楼时。 却发现三公子赢天所言非虚。 三公子赢天斩杀几个继续冲杀的楚国士兵以后。 看着大将军景翠指向楚王阵营: “还不赶紧救驾?莫不是还想攻占宋国?” “墨家之威今天还没有领教够吗?嗯?” “……” 楚国大将军景翠咬着牙气愤不已。 最后长叹一口气: “罢了!宋国陶邑又不会跑!” 大将军景翠回身登上战车。 对着传令兵暴躁喝令道: “所有楚军停止进攻宋国!” “立刻回师救驾!” 传令兵军令一传。 楚国攻城现在还剩下一万多的楚军立刻返回救驾。 毕竟是楚国名将大将军景翠领兵。 并没有着急去支援左翼。 而是先稳住阵型,了解了赵军、齐军的情况以后。 第三百五十七章 满盘皆输! 又分派了一些士兵保护楚王周全。 这才向楚军左翼攻去。 如此一来。 楚国从对宋国的攻击。 转而变成了和赵国的作战。 那边静静看戏的安平君田单心中不由得一叹: 赵国骑兵竟然如此威猛! 副将见楚国大将军景翠率军跟赵国作战。 立刻欢喜道: “安平君!现在咱们可以进攻楚国了吧?” 安平君田单微微摇头: “不可!” 副将急道: “怎么还不可?” 安平君田单叹气道: “你看到赵国骑兵了吗?” “你看到李牧将军了吗?” “赵国有这样的骑兵,有这样的将领。” “对于我齐国来说乃是莫大的威胁!” “我齐国目前儒家正盛,大部分人都放弃了之前尚武之风。” “假以时日,赵国不弱,齐国必危!” “若是此时冲入阵中。 虽然可以消灭楚国。 但是赵军太厉害了!” “我害怕赵王转而让赵军对付咱们齐国!” “听我将领!继续观战!” “嗨!” 齐军在安平君田单的指挥下。 继续坐山观虎斗。 而三公子赢天则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宋国解除危机以后。 宋国士兵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死伤无数。 但是竟然活了下来。 又看到了楚国被赵国进攻,齐军观战。 一个宋国校尉竟然欢喜着走到了三公子赢天面前: “三公子,可否命令我宋国军队趁机反攻。 灭了他楚国?” 三公子赢天慢慢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宋国校尉。 眼神变得无穷杀意。 三公子赢天扯着那个校尉的衣领直接提了起来。 不可置疑地霸气命令道: “灭了楚国,难道你想面对更强的赵国?” “记住宋国我赢天说了算!” “你们听命了就好了!” “明白吗?” 那个校尉被三公子赢天摄人的气势吓得疯狂挣扎: “明白!明白!” 三公子赢天这才松开了他。 对着所有人命令道: “楚国今天不会进攻了!” “命令宋军收拾死去的宋国士兵!” “墨家弟子收拾死去的墨家弟子!” “晚上安葬了他们!” “嗨!” 宋军在胜利的欢呼中。 按照命令去办事了。 三公子赢天望着远处的楚国太子熊烈淡然道: “楚国!接下来能不能抗住赵国的骑兵兵锋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宋国,安。 处于进攻的态势的楚国竟然危险。 因为赵国骑兵太厉害了。 楚国左翼一万人早已就被冲散阵型。 任由赵国骑兵冲杀。 后续两万赵国赶到。 已经攻陷了楚国的左翼。 眼瞅着就要攻向楚国中军。 也就是楚王所在的位置。 好在大将军景翠及时赶到。 临危不乱处,处理有方。 指挥得当,稳住军心。 先命令楚军左翼暂时后撤。 然后战车列阵,阻止骑兵。 盾兵弓箭手在上。 大将军景翠今日着实是杀疯了。 率领楚国竟有的骑兵跟着赵军作战。 如此才勉强抵挡赵军。 但是楚军压力依然很大。 他们不知道齐军以及宋国陶邑城中的宋军、墨家什么时候出手。 对此。 齐国的安平君田单决定让楚国和赵国先打起来。 他也不坐山观虎斗了。 “斥候!” “在!” 安平君田单决定退出战场。 让楚国放手一搏。 如此两虎相争,必然皆受损。 齐国自然是可以趁机捞好处。 但是这样会激怒楚国和赵国。 导致他们联手灭了宋国再灭其齐。 安平君田单对此洞若观火。 对着斥候命令道: “你立刻绕过楚军。” “想办法告诉赵军李牧将军。” “就说我齐军突然收到了齐王的命令,不得进攻。” “我齐军要撤出战场了!” “嗨!” 安平君田单等着那个斥候回来再正式撤离。 一定要让楚国无后顾之忧,方能放手一搏。 就在楚国和赵国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 就在齐军准备撤退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静静看戏的时候。 楚国军阵后方竟然飘来一阵尘土。 看阵式又是一只规模庞大的军队。 看其移动速度。 看样子以骑兵为主。 “不会吧?怎么还会有军队加入?” “没完了?” “会是谁呢?” “魏国?韩国?总不能是我秦国吧?” 正当三公子赢天、和安平君田单的疑惑的时候。 坐镇楚国军队的楚王忽然得到消息。 一个斥候匆忙将递上来一份书简。 楚王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臣屈原,紧急征兵五万。 其中征召两万骑兵。 虽然战斗力一般。 但是定能协助我王! 请我王放心。 老臣在后方已经为王上准备了充足的军粮! 请我王大展拳脚! “哈哈哈哈!” 楚王拿着书简捋着胡子大笑起来: “到底是我楚国栋梁。 虽然不知道这老家伙怎么知道前线情况的。” “但是这一次确实大功一件!” 楚王即刻对着手下命令道: “传令三军!我楚国第一波援兵两万骑兵马上就到!” “让大将军景翠一定顶住!等援兵一到!” “我楚国先灭了赵国再攻占宋国!” “嗨!” 这则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楚国军队。 楚军因为没有攻下宋国而损失至少一万人。 导致士气低落,军心不稳。 但是这一条消息一出。 所有楚国士兵无不欢欣鼓舞。 就等着马上到来的楚国后援骑兵到来。 在指挥战斗同时冲杀的赵国大将军李牧也感受到了楚军的异动。 从刚开始的英勇抵抗,到后来的布布后退。 再到现在的勇敢出击。 导致赵国难以在短时间内打败楚国。 李牧将军十分疑惑。 但是处在战场正中。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能希望没有意外发生。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楚军后援两万骑兵很快就赶到。 虽然楚国骑兵所骑的马不如赵军的草原战马。 但是有着人数的优势。 两万骑兵对阵赵国一万骑兵。 而且赵国骑兵在进攻中已经损失了一部分。 李牧将军作为赵军三军统帅。 注意到了赵军右翼传来的真正马蹄声。 他立刻后撤。 闭上眼睛仔细倾听。 然后又睁开眼睛仔细观察。 发现突然杀来的骑兵乃是穿的楚国战甲。 李牧将军大惊。 “没想到楚国居然也准备了骑兵!” 李牧将军又抬头看了一眼远处不动如山的齐国军队。 “安平君田单这个老匹夫!若是跟我一同攻击楚国!” “现在楚王都已经是我的俘虏了!” “田单老匹夫可恶至极!” 李牧将军深知如果他这一支军队如果继续深陷泥潭。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全军覆没。 而楚国损失惨重。 最大的赢家便是齐国。 李牧将军是越想越气。 但是最为三军统帅。 他必须要冷静。 即刻举起手中剑对着身后的赵国士兵命令道: “步兵先撤!” “骑兵掩护!” “前军改后军!” “后军该前军!” “立刻返回军营!” “嗨!” 传令传开。 这一支军队李牧将军也曾训练过。 可谓是训练有素。 面对如此局面。 得到命令以后。 有条不紊的向后撤退。 谷媀 楚国后援骑兵从另一侧开始包围赵军。 赵军从进攻方变成防守方。 两面被围。 战场局势就是这样。 转瞬即逝,千变万化。 唯有心中有天下之人方可控制一切。 三公子赢天看着突然到来的两万楚国骑兵。 但是他没有收到墨家亦或者罗网的任何消息。 那就说明一个问题。 在这一场战争中。 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一直观察着一切。 也就是挑起这一场战争的人。 三公子赢天仔细想了一下, 如此能造成这种局面的势力。 当今天天下除了罗网。 就只剩下一家。 那便是阴阳家魁首东皇太一。 不过新的问题产生了。 三公子赢天十分不解: “不对啊!按道理来说!” “这阴阳家应该不属于任何一方才是。” “他们的目的应该是让天下大乱。 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找一个小的诸侯国寄生,然后借尸还魂。” “从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为什么阴阳家要帮楚国呢?” “楚国可是现在华夏七国中跟秦国、赵国并存的三雄存在!” “正常人也不会挑选楚国啊?” 但是三公子赢天仔细冷静分析。 结合之前楚国太子熊烈提前得到消息。 最先离开赵国邯郸就可以看出楚国中某一个人物必然和阴阳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一想阴阳家中那些人物的代称:日神、月神、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马、少司命等等。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博览群书。 他立刻想到了楚国大贤屈原的著作中的《九歌》《离骚》。 里面的神祇名字不正是阴阳家的人的代号吗? “难不成阴阳家大部分人都是楚国的人?”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帮助楚国不选择别的国家?” 三公子赢天虽然知道了阴阳家的人大部分来自楚国。 要么就是帮助楚国。 但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不过这个不要紧。 目前知道了背后的对手是谁就可以了。 “阴阳家,你们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三公子赢天绝对不能让赵国在这一战中让楚国取得优势。 找赵国变成劣势。 一旦双方有一方发生了量变。 再加上阴阳家中间捣鬼。 双方必然会升级战争。 不断地增兵。 从而导致更大规模的战争。 这不是三公子赢天想要看到的。 他目前要做的就是掩护赵军完整的退出战场。 所以,三公子赢天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墨家弟子!即刻放下手中任何事情!” “出城假装进攻楚国!” “让赵军完整的退出战场!” 至于宋军。 三公子赢天必须要让宋公姬通来发号施令。 要不然自己完全指挥不了。 等自己去寻宋公姬通的时候。 发现宋公姬通倒在自己身后的墙根。 口吐白沫,裤裆全部湿了。 三公子赢天咬牙切齿对着宋公姬通脸上就啐了一口: “这个废物!这点时候就把你给吓晕了!我真相一剑斩了你!” 三公子赢天无奈。 最后还是忍住了。 随即命令墨家弟子强行压着宋国剩下没有受伤的士兵一同出城。 假装进攻楚国。 来帮李牧将军所在的赵军减轻压力。 那边不动如山的齐国安平君田单一看宋国大门已经开了。 几千宋军身后跟着一万多墨家弟子向着楚军杀去。 安平君田单老尔倪辣,老奸巨猾,一眼便看出了三公子赢天的意图。 本来安平君田单还想跑。 让赵军和楚军两败俱伤。 但是宋军和墨家一出。 赵国必然会安全撤退。 所以安平君田单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即刻召回前面派出去的斥候!” “命令我齐军!假装进攻楚军!” “让楚军右翼产生压力!” “如此帮助赵军脱困!” 副将完全搞不懂安平君田单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会进攻,一会不让进攻,一会准备撤退。 一会又让进攻。 副将无奈,只能率军前进压阵。 安平君田单则看向宋国南城楼上三公子赢天放心得意一笑: “赢天啊!你果然是个奇才!” “老夫没有看错人!” “这场战斗完全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老夫跟着你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正如安平君田单所言。 楚军和赵军苦战。 双方实力是楚国人多,赵军人少但是战斗力强。 处于一种焦灼的状态。 但是一旦介入了另一股力量。 便会打破原有的平衡。 就如刚开始楚国攻击宋国,赵军出现。 赵军攻击楚国,楚国后援部队出现。 现在楚国围攻赵国,宋国以及主力墨家出现。 看似复杂,实际上很简单。 只要看穿一切,就是一种小把戏。 不过在战场上的统帅能短时间内看出这种规则,十分难能可贵。 更何况这一次战争中,都是当世名将,高手和高手过招。 坐镇中军的楚王本想让楚国军队将赵国军队全部吃下。 但是看到了出城门向他们前军攻来的宋国和墨家弟子。 宋国军队几乎不用计算在内。 主要是墨家弟子。 一旦让他们靠近。 他们便发挥了他们的长处:近战剑术斩杀。 所以楚王有那么一点慌了。 紧接着斥候还没有来得及汇报。 楚王也看到了之前一动不动似乎有意放任他们的齐国军队现在正式向右翼移动。 楚国右翼只有五千人。 齐国有五万人! 一旦右翼被冲破。 楚国会再度陷入左军被赵国攻击。 中军被宋国墨家攻击。 右军被齐国消灭。 从而跟赵国、宋国墨家汇合。 对楚国形成三面包夹之势。 不过诡异的是宋国虽然对着楚国右翼移动。 但是没有展开冲锋的阵势。 这让楚国、楚王有了反应的时间。 “齐国!” “齐国比赵国还恶心!” “一到关键时刻就出来恶心人!” “安平君田单!你这老匹夫!” “怪不得受到齐王的猜忌!活该!” 楚王骂了几句泄愤之后。 他并没有擅自做主张。 而是命人叫来了大将军景翠。 把情况告诉大将军景翠以后。 让大将军景翠全权处理。 这便是楚王的厉害之处。 这也是楚国的传统。 从楚庄王开始便留下的传统。 即便是王在军营,指挥的事情交给统帅,不得插手。 大将军景翠一身的血。 来到楚王旁边得知了情况以后。 仔细观察一番。 最后跪向楚王道: “王上!末将无能!眼下形势只有放弃围困赵军、进攻宋国方能解决眼下危局!” 楚王捋着胡子道: “寡人也是这个意思!” “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办吧!” “多谢王上信任!” 大将军景翠即刻下令。 楚军左翼一万人和两万后援骑兵保持阵型,放赵军离去。 之前援助左翼的三万人。 两万人抵挡宋国和墨家弟子。 剩下一万回援右翼。 若是齐国猛攻,再行调令。 如此。 在三公子赢天和安平君田单默契地配合下,。 被围困的赵军压力大减。 步兵率先退出战场。 然后是一万骑兵跟楚国拉扯的骑兵且战且退。 三公子赢天见赵军步兵已经退出战场。 自己又吸引了两万楚军,齐国吸引了一万楚军。 李牧将军所率领的一万骑兵自然能够轻松退出战场。 毕竟赵国的战马来自百戎草原,比楚国的战马又高又大,耐力还好。 而且骑兵作战经验丰富。 所以三公子赢天即刻命令宋国五千人、墨家弟子一万余人迅速后撤返回宋国。 “果然如此!赢天!你为了维持平衡!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只可惜你是个秦国人!” 安平君田单又是欢喜又是说不出的难受。 天下各国英才辈出。 唯独他们齐国,越来越多的无用书生。 “命令我军立刻后撤,返回军营!不得恋战!” “嗨!” 齐军副将人都傻了。 这刚准备大战一场。 结果又要撤退。 没办法。 最后齐军在吸引了楚国一万人后。 立刻向军营撤退。 李牧将军那边在返回军营之前。 对着城楼上三公子赢天所谓的位置挥手致意,表达感谢。 最后率领骑兵快速脱离战场。 经过这一战。 宋国死亡三千人,受伤一千人。 墨家死亡五百人,受伤五百人。 (战争场面快结束了,不知道大家喜欢不,说实在的现在写历史的或者军事的很少有人能写出我这样的,喜欢的后面男主回国之前还有一战!) 第三百五十八章 楚军再战! 赵军死亡一千骑兵,受伤三千人。 齐军死亡零,受伤零。 唯独楚国损失最大。 死伤接近两万人。 而且还影响了军心。 即便是有后续两万援军。 但是楚国士兵都看得出来。 他们一旦猛攻宋国。 赵军和齐军必然出来相助。 如此楚国如果没有绝对的优势。 下一次攻取宋国还是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死亡之战。 战争的阴云依旧笼罩在宋国陶邑这一片天空。 没有人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 没有人知道战争究竟会朝着什么方向走。 毕竟,战争是要死人的。 其实真正左右这一场战争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便是挑起战争的阴阳家东皇太一。 另一个便是接招化解顺便接收宋国的三公子赢天。 胜利的天平会倒向谁。 就看谁棋高一招了。 夤夜。 三公子赢天已经安葬好了宋军。 在宋公姬通草草了事之后。 全部都回去。 而三公子赢天以墨家钜子的身份。 围绕着墨家死去的弟子坟墓旁边。 他们没有哭泣,他们亦没有悲伤。 当他们选择当墨家弟子的时候。 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天。 如果一个墨家弟子在碌碌无为中度过。 这才是比杀死他们更令他们难受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望着死去的墨家弟子坟墓。 他决心要快点一点结束这一场不义之战。 他不想用墨家弟子的命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要不然他就不配当墨家钜子。 唰! 三公子赢天突然举起手中墨家剑。 其余墨家弟子也纷纷拔出墨家剑。 用墨家独有的仪式,欢送这一群为理想而活过的真正意义上的人,一个大写的大人。 “鬼兮鬼兮生者魂魄兮 飘忽形之外兮幽冥叹无极 惩恶不能言兮空有悲啼 扬善须待时兮日月太急 鬼目如电察天地兮有谁暗室亏心 明鬼明鬼兮天地万物良知兮!” 三公子赢天以及墨家所有弟子。 以墨家鬼歌送了为理想而死的墨家弟子最后一程。 楚国大营。 整个楚军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即便是来了两万骑兵援军。 但还是无法摆脱白天差一点被全军覆没的阴影。 楚国需要一场大胜才能缓解这种情绪。 要不然保持这样的心情吸气,士气低落,接下来的战斗依旧会大败。 士兵如此。 将军岂能不知。 楚王、楚国太子熊烈又如何不知。 中军大帐内。 楚王脸色极其不好。 毕竟是他御驾亲征。 所有将军再无之前的傲气。 尤其是大将军景翠。 白天还自夸必然半个时辰登上宋国城楼。 是登上了宋国城楼。 但是没多久就下来了。 还差一点被全军覆没。 众将军低着头。 他们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计策能够在齐国、赵国骚扰的情况下成功攻占宋国。 而且这一次首战失利,算是一万五千多人。 最先说话的乃是楚王。 “哈哈哈哈!诸位将军为什么不说话啊?” “……” 以景翠为首的将领没有一个说话。 皆沉默低头。 楚王也知道他们没脸说话。 “来人!上酒!” 随即每个将军食案前摆满了酒食。 楚王率先端起酒樽: “诸位将军请举起手中的酒樽!” “……” 所有将军依旧没有端起酒樽。 这让楚王十分尴尬。 楚国太子熊烈立刻配合道: “诸位将军,今日败,明日可胜!再者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 “咱们面对的都是当世名将李牧、安平君田单!以及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初尝失利,并无关系,接下来才是重点!” “难道各位将军就不想一雪前耻!报了今日之仇?让我楚国士兵一万五千人多人白白死去?” “……” 被楚国太子熊烈这么一刺激。 尤其是大将军景翠。 乃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胜过败过。 虽然这一次败的很蠢很丢人。 但是为了给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大将军景翠立刻端起了酒樽: “诸位将军!” “我等今日战败!” “损失惨重!” “差一点全军覆没!” “我等是没有脸在喝酒了!” “但是为了一直信任咱们的王上!” “为了那些死去的将士!” “咱们一定要痛定思痛!不能气馁!” “胜利最终属于我们楚国人!” “请各位将军端起酒樽,收起耻辱之心!拿出往日的杀气!” 咚咚咚! 所有将军纷纷端起酒樽。 大将军景翠率先起身。 然后对着楚王痛饮一樽。 其他将军有样学样。 纷纷痛饮樽中酒。 然后纷纷跪向楚王: “感谢王上信任!” “我等必然以死报效王上!” “哈哈哈哈!” 楚王这才捋着胡子大笑起来: “这就对了!” “这才是我楚国男儿!” “这才是我楚国将士!” “这些酒肉赐给尔等!” “今夜好好睡觉!” “明日再说!” “多谢王上!” 如此,楚国将军们算是打开了心扉。 心中想着明日如何上阵杀敌,报效楚王,替死去将士报仇。 等到一个时辰过去。 楚王所赐的酒肉已经享用完毕。 诸位将军喝的微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军营。 楚王忽然猛地起身: “景翠将军,有些事寡人还想跟你说一下!” “好。” 如此。 整个军营大帐之内、 就剩下楚王、楚国太子熊烈,大将军景翠。 “左右退下!” 楚王命令周遭伺候之人,门口站岗士兵。 大将军景翠也就知道楚王并非看上去那么淡定。 其实心里比谁都急。 楚王换了一副嘴脸。 之前还是跟将军们有说有笑。 现在铁青着脸。 眯着眼睛看着大将军景翠: “景翠将军,你乃是我楚国王族。” “跟寡人又是同宗一脉。” “而且你又是多年的老将。” “寡人除了庄蹻,就最信任你了。” “现在寡人问你,你必须如实说来。” “不必照顾寡人心情!明白了吗?” 大将军景翠默默点头: “感谢王上信任,老臣一定如实说来。” 楚王捋着胡子紧张道: “眼下这个局面,你可有破解之法?” 大将军景翠眉头一皱: “启禀王上,说实话,目前……” “没有,除非赵国和齐国之间有矛盾。 如此的话,还要墨家那边出现别的情况。” “今日老臣观察了宋国陶邑的墨家弟子。” “各个都不是寻常之人,皆是视死如归之人。” “而且他们剑法了解,箭术精湛,不惧危险,纪律严明。” “比我们楚军、赵军、齐军更像真正意义上的军人。” “所以即便是赵国、齐国不管。” “如果我们强行攻占宋国陶邑。” “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 “估计到时候损失会在三到四万人……” 啪! 楚王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食案上。 咬着牙气愤不已,看向楚国太子熊烈: “这个墨家!墨家!墨家!为什么发非要跟寡人做对!” “如果没有墨家!咱们现在已经占领宋国了!” “可恶!可恶至极!” 楚国太子熊烈本想跟着咒骂三公子赢天。 但是一想三公子赢天也只不过是墨家人。 似乎跟他无关。 所以也就忍住。 大将军景翠又继续道: “今日老臣和三公子赢天交手!” “发现此人乃是人中龙凤!无论是心智还是别的!” “都可以说是一等一!此人在宋国陶邑,难啊!” 楚王又看向了秦国方向: “妹夫,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楚王无奈叹气,最后又看向大将军景翠: “难道再没有别的办法?” 大将军景翠眉头皱的更紧。 “王上,说实在的!仗打到这个程度……” 谷磩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可以破局!” 楚王眉头一挑,心中一喜: “快说!” 大将军景翠看了一眼楚国太子熊烈。 最后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道: “第一个办法就是增兵,以强大的兵团优势碾压!” “第二办法就是……” 大将军景翠说着说着便突然跪了下来: “请王上息怒,老臣就如实说了。” 大将军姜翠长舒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撤军。” “如果我们一撤,赵国、齐国必然也会撤。” “即便其中一个不撤,另外一个也会继续对峙,宋国还是保持中立。” “所以……” 啪! 楚王瞬间勃然大怒,直接将酒樽扔了下来: “你可知道这一次是寡人御驾亲征。” “若是战败撤兵,岂不是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其实其他六个诸侯,必然依次为乐,天天取笑寡人。” “等到他日会盟天下,寡人岂不是其他六个诸侯的乐子了?” “景翠!你好大的胆!” 大将军景翠就知道楚王会发火。 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毕竟现在撤兵丢的是面子,但不会再死人。 见到楚王大怒,大将军景翠立刻低头认错。 “请我王息怒!” 太子熊烈立刻出来打圆场: “父王,您何必生气,景翠将军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 “至于如何决断,还不是父王您说了算。” “咱们再商议商议不迟。” “……” 楚王这才消去气氛怒意。 随即瘫坐在王座上有些落寞的低下头摇头: “景翠啊,你别生气。” “寡人何尝不知道眼下唯有退兵方能将损失降到最少。” “但是寡人的名声可就烂了,寡人丢不起这个人啊。” “你能理解寡人吗?” 大将军景翠自然是不能理解。 但是还是违心道: “老臣万分理解。” 太子熊烈见状,知道再聊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故而对着大将军景翠道: “景翠将军,请你先下去休息,本太子劝劝我父王。” 楚王也知道太子熊烈有话对他说。 就顺着意思说道: “景翠啊,你下去休息吧,容寡人好生想想。” “是王上。” 大将军景翠退下。 大帐内就剩下楚王和太子熊烈。 楚王有气无力道: “不知道我儿有何话说?” 太子熊烈自然是对阴阳家和屈夫子深信不疑。 所以此时提醒道: “父王,您忘了屈夫子举荐来的公输仇了?” “哦?” 楚王瞬间睁开了眼睛。 激动道: “对对对!这一天的战败,让寡人都忘了此人的存在。” “召见此人!” “你亲自去!” “是父王。” 如此,楚国太子熊烈便亲自去找一直被保护起来的公输仇。 不久,公输仇和楚国太子熊烈来到了中军大帐。 “公输先生,请坐。” 公输仇虽然不是朝堂之人。 乃是一个机关怪才。 被隐藏起来。 但是根据楚王之前和现在的态度中。 他已经猜到了楚国战败的可能。 便跪坐了下来。 楚王和气道: “公输先生,这里只有你我、太子三人。” “实不相瞒,今日……” 楚王便将今日的战败的消息告诉了公输仇。 公输仇点着头默默听着。 等到楚王讲完。 公输仇直言不讳道: “楚国有此大败,在我意料之内!” “什么?” 楚王有些不不悦。 楚国太子熊烈害怕楚王生气惹怒了不会说话的公输仇。 立刻插嘴道: “公输先生何出此言?” 公输仇耐心解释道: “墨家!所有人都不是正常人。” “在如今乱世,寻常人蝇营狗苟,相比之下,他们显得不像人。” “跟这群不像人的人战斗,必须要用不寻常的方式。” 楚王急道: “什么不寻常的方式!” 公输仇骄傲道: “那自然是在下的机关咯!” 楚国太子熊烈也激动道: “这么说公输先生有必胜的把握?” 公输仇摊了摊手: “必胜自然不敢妄言。” “但是大胜墨家还是有可能的!” 楚王和楚国太子熊烈十分满意。 继续询问道: “如何取胜?” “那就是使用在下的机关。” “通过各种机关,在赵国、齐国支援宋国之前。” “攻占宋国。” 楚王直接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么说先生愿意助我?” 公输仇却摆手道: “目前不能!” 楚王疑惑道: “不对啊!你不是屈夫子举荐的吗?” “怎么不愿意相助寡人?” 公输仇解释道: “在下助楚国取胜!要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公输仇不紧不慢道: “在下之前说过,那就是必须先让墨家机关出手。” “要不然不可!” 楚王却疑惑道: “可到目前为止,墨家并没有使用机关术啊。” 公输仇直接起身拱手行礼道: “那就恕在下爱莫能助了!” “你……” 楚王被高傲的公输仇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公输仇则理都不理,就要往外走。 楚国太子熊烈也很气愤。 哪里见过这等恃才傲物之人。 本欲发火。 但是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冷静处理。 公输仇快要走出大帐的时候。 楚国太子熊烈咧嘴一笑,得意道: “公输先生,你来是为了打败墨家。” “但是眼下局势你也清楚。” “再这样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如果说父王要班师回朝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辈子都没有可能跟墨家交手了?” “嗯?” “只要我们退兵,你……呵呵,就等着你的机关烂掉吧。” “……” 正在退出打仗的公输仇突然停下了脚步,眼角抽搐了一下。 “不行!绝对不行!这一次必须要跟墨家比试!” “错过这个机会,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了!” “我不想带着遗憾死去!” 楚国太子熊烈这才冲着楚王得意点头。 楚王这才把准了公输仇的脉。 不急不慌,假装为难道: “公输先生啊,不是寡人不想跟墨家对战。” “只是眼下情况你也知道,你又不肯出手。” “那寡人最后只能退兵了,明天局势依旧如此。” “您就带着您的机关回家吧。” “如何?” 公输仇直接愤怒地喊了出来: “不可!绝对不可!必须要跟墨家比试!” 楚王这一下更加端着了: “那怎么办?你又不肯出手,墨家也使用机关术。” “先生你教寡人如何是好?” “……” 公输仇一下子就沉默了,两个眼睛飞速转动,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楚王和楚国太子之并没有急着询问。 良久。 公输仇咬着牙不甘心道: “这么说,在下用机关术帮助楚军对付墨家。” “楚王您就不会退兵?” 楚王连连点头: “没错啊,这不是应该的嘛,寡人怎么会让先生白来呢?” “好!我豁出去了!不过我有言在先!” 公输仇眯着眼睛威胁道。 楚王疑惑道: “先生请说。” 公输仇如实道: “墨家机关术高深莫测!” “在下如果率先出手!” “只能在短时间内取胜!” “也就是说你们楚国动作要快!” “赶在墨家出手之前最快的时间攻占宋国陶邑。” “这样的话,齐国、赵国来支援宋国的时候,宋国已经被楚国占领了。” “但是如果你们动作慢,到时候墨家破了我的机关,要是战败,楚王可不能怪在下无能。” “因为是你们逼我出手的!” “若是楚王答应,在下明日可助战楚军!” 楚王想了一下,觉得只要能在齐军、赵军之前攻占宋国。 然后让楚军进入楚国。 可以依旧城池坚守。 然后再继续增兵。 如此便可攻占宋国而不丢失。 (下一章就结束战斗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墨家、公输仇的对决!宋国危矣! 最重要的是,楚王保住了他的面子。 最后楚王看向了楚国太子熊烈。 楚国太子熊烈也默契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寡人答应你!胜负与你无关!” “你只负责将我楚军送上宋国城楼!” “好!那咱们明日一早再见!” “那就有劳先生!” 公输仇走出了大帐,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走到被布包住的东西旁边,十分激动且骄傲道: “你已经很久没有活动,明天就靠你了!我的宝贝!” 楚国军营,除了巡逻的士兵,全部都已经入睡。 而这个时候,一个楚军鬼鬼祟祟的走出军营。 将偷听来的消息全部记录下来,放出一只鹰。 看着它飞向了宋国陶邑。 正在宋国陶邑王宫内准备休息的三公子赢天得到了从楚国军营传来的消息。 三公子赢天心中了然,对着门外的墨家弟子命令道: “你连夜离开陶邑,告诉班大师,明天他可以出手了!” “是,钜子!” 第二日一早。 宋国陶邑因为被多条河水包围。 所以雾气极重。 楚军早已经秘密集合完毕。 公输仇也将自己的机关交给楚军。 就等大雾散去。 方可进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到早上九点多。 大雾终于散去。 太阳出来的一刻。 楚王已经命令所有将军告诉士兵。 一定要在半个时辰以内攻占宋国。 要不然必然再次战败。 所以楚军这一次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等到大将军景翠一声令下。 攻击宋国陶邑的楚军开始发动猛攻。 不过攻城士兵,比如昨天少了两万。 也就是一万人领着公输仇的机关攻城。 剩下的士兵就是防备赵军、齐军偷袭。 站在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和宋公姬通就这样安静的看着。 因为昨天的大胜。 宋国士兵虽然死伤很多。 但是因为来之不易的胜利。 所有人都处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之中。 他们认为他们还会复制昨天一样的胜利。 陶邑乃天下商都。 城内的各种物资最少够城内的士兵和百姓坚持三年有余。 所以宋国士兵今天所表现出来的意志力就与众不同。 包括宋公姬通在内。 昨天都被吓的屁股尿流,吓晕。 甚至是尿了一裤裆。 但是今天却表现的十分骄横。 宛若他就是天下之主一般。 一手在前。 一手在后。 十分得意。 望着这一次攻城的楚国一万多士兵。 竟然十分淡定: “哈哈哈哈!我笑楚王无能!楚将少智!” “昨天四万人强攻不下!” “今天居然只派了……” 宋国姬通正好精于算计。 大概的数了一下城楼下攻城的楚军。 “居然只拍了一万人?” “哈哈哈哈!有我宋国士兵七千,再加上墨家兄弟!” “楚王还真是可笑至极!” “……” 三公子赢天侧目看了一眼得意忘形的宋公姬通。 冷漠训斥道: “你懂个屁!” “昨天他们虽然人多而没有宋国。” “那是策略不得当,再加上赵国外面协助!” “但是今日你看!” 三公子赢天指着攻城的楚国士兵。 他们有的抬着像梯子一样的东西。 楚国军营内还有一伙不像是楚国军队的人在搭建着什么东西。 似乎是早已准备。 都拆分之后,现在正在搭建。 宋公姬通顺着三公子赢天所指的方向一看。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觉得十分陌生。 有些疑惑道: “那是什么东西?” 三公子赢天没有明说。 只是暗示道: “今天比之昨天,楚国的进攻不但更加猛烈,而且会更加轻松!” “拭目以待吧!” “顺便告诉你,继续站在我的身后。” “要不然小心被杀了!” “哦。” 宋公姬通这才站在了三公子赢天的身后。 虽然不知道三公子赢天再说什么。 但是能明显的感觉三公子赢天比之昨天居然冷峻了不少。 能够令他如此紧张。 那么想来真的就如三公子赢天所说吧。 楚国士兵带着新的工具来到了宋国城楼之下。 但是没有急着进攻。 似乎是在等楚国军营内搭建的东西。 之间那个东西搭建的越来越高。 刚开始只有宋国城池的一半。 然后跟宋国城池一样后。 最后竟然比宋国的城池还要高一半。 城内城外无论是宋国人还是三公子赢天还是楚国人。 都看到了楚国军营内正在一个缓慢移动的巨大移动堡垒。 那就是三层三十多米高的登城巨车。 每一层大概站了一百多名楚国士兵。 一个登城巨车就有可以装三百人。 可是从楚国军营出来的却有三辆登城巨车。 足足九百人。 而这个登城巨车的作用所有人一眼都能看的出来。 虽然名叫登城巨车。 但是它的作用就是将自己移动到宋国城楼旁边。 登城巨车内的士兵不再是登城。 而是攻城。 直接从巨车上跳下来。 十分顺利的进入宋国城楼。 如此一来。 宋国高大的城墙形同虚设。 这样不但方便攻城吗,而且可以有效的减少十万。 看到这三个巨大的登城战车。 宋国士兵、宋公姬通脸上再无任何笑容。 取而代之的乃是无尽的恐惧。 在他们眼里。 那三个登城战车宛若三个能够吞灭天地的巨大怪兽。 惶恐、害怕、懦弱、死亡,这一刻再度降临在宋国士兵的身上。 而三公子赢天也看着那个三个登城巨车十分满意。 “没想到公输仇能把墨家的东西改造成这样!” “厉害!厉害!不愧是班大师的徒弟!” 与此同时。 因为赵国大将李牧将军担心三公子赢天的安危。 所以派了很多散游骑兵不断地监视楚国的动向。 当他得知楚国再一次进攻宋国的时候。 他第一时间率领数十骑兵最先赶来。 后续部队正在往这里敢。 因为他很担心三公子赢天出事。 可是等他来到了楚国军营外围的时候。 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楚国士兵。 也不是宋国城楼。 而是那三个宛若缓慢移动的巨兽登城巨车。 每个登城巨车下面有一百多匹马在前面拉。 后面有一百多人在推。 如此这样的东西。 大将军李牧身为兵家也是第一次见。 被登城巨车的雄壮直接慑服。 “天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齐国那边也是如此。 安平君田单想着今天的情况极有可能跟昨天一样。 所以想着自己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等到他赶来的时候。 从楚军右翼看到了那三个怪物的时候。 安平君田单被深深的震撼了: “这……这到底什么东西?” 而最后高兴的莫过于楚王、楚国太子熊烈。 “父王,屈夫子推荐的人果然厉害!” “要是咱们早点用这个公输仇的霸道机关术!” “也许早就攻破宋国了!” “要是多造这种东西!” “那天下还不是父王您的?” “哈哈哈哈!” 楚王捋着胡子大笑。 志得意满: “我儿说笑了。” “不过寡人确实不应该以貌取人。” “今日若是大胜!寡人便重重赏赐这个公输仇!” “哈哈哈哈!” 楚王、楚国太子便坐在战台上谈笑风生,喝酒取乐。 谷慑 有了这些东西的助战。 想来楚国必然能赶在赵国、齐国主力来之前攻占了宋国。 公输仇则在楚国军营内默默看着。 这一次攻取宋国的风头全部被公输仇的霸道机关术所掩盖。 大受震撼的大将军只能率领地面部队,从下面进攻宋国南大门。 “冲啊!今日!必须在半个时辰以内!攻克宋国!” “若有退后者!军法处置!” 随着大将军景翠的一声令下。 准备许久的楚国军队终于开始发动总攻。 随后就是楚国士兵冲天的冲杀声。 三公子赢天立刻命令所有墨家弟子搭弓拉箭。 宋国士兵负责继续扔雷石、滚木。 又是一阵惨叫声。 但是三个巨大的登城巨车依旧靠近。 上面的楚国士兵开始对着宋国城楼上的宋国士兵、墨家弟子放箭。 箭矢如雨。 很快把宋国南城楼上的宋国士兵射杀了许多。 三公子赢天赶紧命令道: “所有人躲在城垛下面。” 如此一来。 宋国城楼上瞬间没有防御。 宋公姬通这才意识到三公子赢天所言非虚。 缩在城垛之下生怕射死。 三公子赢天则十分淡定。 首先用剑劈下了射来的十几发冷箭。 然后大声喝令道: “墨家弟子传令!” “班大师可以出手了!” “是!” 宋国城楼上已经基本上放弃了抵抗。 远处的楚王、楚国太子熊烈看的不亦乐乎。 这可吓坏了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 李牧将军不仅担心三公子赢天安危。 和安平君田单一样。 生怕楚国在他们的大部队主力赶来之前攻占了宋国。 城楼下的楚国士兵用的乃是登云梯。 趁着宋国城楼上的士兵躲避箭雨。 赶紧搭上了登云梯。 顺着登云梯不要命的向上爬。 虽然只有一万多人。 但是这一次明显进攻的效率和速度比之昨天快了数倍。 就在三座登城巨车靠近宋国城楼不足一米的时候。 登城巨车跟宋国城楼平行的第二层。 往外延伸出了一个木板。 直接搭在了宋国城楼之上。 如此一来。 可谓是如履平地,登上宋国城楼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而别的楚国士兵则可以顺着三座登城巨车一层,源源不断的从第二层进攻,第三层射箭掩护,甚至是跳下。 宋国南城楼现在可以说是危险至极。 赵国大将军李牧咬着牙气愤道: “完蛋了!居然让楚国得逞了!” 安平君田单也是急不可耐: “速度让齐军五万人全部赶来!全部!” “若是让楚国率先占领了宋国陶邑!” “顺着水路便可随意进攻我齐国了!” “快!” 就在宋军害怕、李牧将军担心、安平君田单着急、楚王、楚国太子认为必然攻克宋国城楼的时候。 宋国陶邑上空传来了一声奇怪的鸟叫声。 一声!两声!三声! 直到出现了三十多声。 三公子赢天明白这是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带着城外的墨家弟子开始营救了。 别人听到天空的鸟叫声并没有放在心上。 心思都在攻城的楚国士兵身上。 而在楚国军营前面静静观看的公输仇却兴奋异常: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哈哈哈哈!” 楚国士兵无论是从三座登城巨车还是登云梯上已经落到了宋国城楼。 楚国弓箭手已经停止攻击。 三公子赢天即刻命令所有宋军、墨家弟子展开肉搏。 “我赢天对天发誓!今日一战!必然结束楚国这一场不义之战!” “所有墨家弟子、宋军!全力抵御楚国进攻!” 三公子赢天身先士卒,拿出墨家剑就跟登上城楼的楚国士兵厮杀起来。 顿时。 整个宋国城楼之上到处都是惨叫声!哀嚎声!武器碰撞的声音! 天空中的鸟声开始停止。 然后有三十多只墨家机关兽青鸟围绕着宋国南城楼盘旋。 “墨家弟子听令!今日务必要毁了公输仇的霸道机关!” 那三十多只墨家机关兽青鸟嘴里有的喷射火焰,有的发射机关。 对准的就是正在登城的楚国士兵。 “什么?” 远处的楚王、楚国太子熊烈、李牧将军、安平君田单人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那鸟身上居然有人?” “这鸟居然会喷火?发射暗器?怎么可能?” 楚国太子熊烈在震惊之中。 赶紧跑到了公输仇旁边着急询问道: “公输先生!这是什么情况?” “那些怪鸟正在阻止我楚军攻城啊!” “哈哈哈哈!” 公输仇兴奋怪叫: “这就是墨家机关兽!” “行了!瞧好吧!” 公输仇扯掉了身旁的一块布。 里面躺着一团起奇奇怪怪怪的东西。 “破土七郎!今天该咱们报仇了!” 公输仇跳到那个奇怪的东西之上以后。 不断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那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好像活了一般。 竟然开始扭动,伸展。 最后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蛇。 长有三十米长。 亢奋的公输仇就站在蛇头的位置。 从楚国军营踩踏着楚国士兵向宋国南城楼那边快速冲去。 楚国太子熊烈立刻返回楚王身边告知了情况。 “什么?这就是墨家机关兽?” 楚王早已经震撼的无以复加。 快速地捋着胡子摇头感叹道: “怪不得公输仇说墨家不出!他也不出!” “原来墨家的机关术真的了得!” 三十多只墨家机关兽玄鸟虽然有效的阻止了楚国攻城的速度。 但是三公子赢天和墨家弟子、宋军战斗的异常艰难。 因为宋国南城楼实在是太小了。 很多墨家弟子、宋军根本帮补了忙。 而楚军则在源源不断的进攻。 为此! 三公子赢天一剑斩杀一个楚国士兵以后。 对着墨家机关兽青鸟上面的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命令道: “速度焚烧了公输仇的登城巨车!” “快!” “是!” 墨家机关兽便不再进攻那些攻城的士兵。 把目标转移到了登城巨车之上。 开始不断地焚烧起登城巨车。 远处的楚国士兵、齐国士兵、赵国士兵。 以及他们的统帅大将军景翠、李牧将军、安平君田单看着那些巨大的机关巨兽。 感叹他们这种原始的进攻方式是不是已经落伍了。 烘! 一个登城巨车在十几只墨家机关兽玄鸟的灼烧之下。 已经开始冒烟、燃烧,里面的楚国士兵为了活命。 不得不跳了下来。 不过楚国现在还有两个登城巨车。 就在墨家弟子顺利得手之际。 公输仇踩踏着蛇形状的破土七郎赶到。 对着一个墨家机关兽玄鸟就是一顶。 直接将那个墨家机关兽青鸟连同墨家弟子撞飞。 轰隆! 墨家弟子这才注意到了老对手公输仇的存在。 破土七郎上的公输仇双手挥舞怪叫道: “班大师!班大师!快快出来见我!” 一只墨家机关兽青鸟控制好距离。 盘旋在破土七郎之上。 “公输仇!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个鬼样子!” 公输仇也咧嘴一笑: “我这鬼样子还不是拜您所赐!” “今天!我要当着所有人用我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打败你的墨家机关术!” 班大师耻笑道: “笑话!你现在的霸道机关兽有多少是从我们墨家偷过去改造的?” “就你这脑子!还不如搞跟你祖先一样,当个木匠好了!哈哈哈哈!” 公输仇哪里能够忍受。 瞬间暴走: “老匹夫!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受死!” 公输仇控制着破土七郎猛地弹起。 对着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驾驭的墨家机关兽破青鸟撞去。 好在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早就对公输仇这种小人早有防备。 直接飞升飞走。 楚军有了公输仇的破土七郎的帮助。 墨家机关兽玄鸟也不敢靠的宋国南城楼太近。 要么会被破土七郎发射的暗器射中,要么会被咬中。 要么会被顶飞。 所以驾驭墨家机关兽青鸟的墨家弟子不得不分开作战。 十五个墨家机关兽继续焚烧剩下的两个登城巨车。 十四个负责进攻阻碍公输仇的破土七郎。 从远处看。 仿若这偌大的战场。 (我以为这一章就写完了,万万没想到我真他么能编,下一章的换剧情了。) 第三百六十章 墨家四大机关兽! 人类都是蝼蚁。 而那些巨大的机关兽才是今天的主角。 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斗兽场一般, 宛若蝼蚁的人类看着那些机关怪物在打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宋国城楼上还在苦苦的抵抗。 楚国士兵已经顺利登上宋国城楼。 并且占据了大半个南城楼。 不是三公子赢天、墨家弟子无能。 而是三公子赢天故意放他们进来。 让头顶的十五个墨家机关兽青鸟能够毫无顾忌焚烧剩下两个登城巨车的同时。 还能弄死登城的楚国士兵。 楚王、楚国太子熊烈一旁仍旧默默的看着。 他们发现宋国士兵在三公子赢天、墨家的指挥下竟然顽抗到了现在。 楚国士兵虽然登上了宋国南城楼。 但是付出的代价是肉眼可见的。 这一次最少死伤了五六千。 而齐国、赵国的军队就在赶来的路上。 尤其是赵国的骑兵。 那可是楚国的阴影。 为此,楚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儿!立刻传寡人的诏命!” “现在我楚国士兵已经攻占宋国南城楼!” “立刻再增加一万楚军继续猛攻宋国南城楼!” “务必要赶在齐军、赵军来之前全名攻占宋国!” “断然不能让我楚军在攻占宋国时。” “前后不能相顾!” “当然这件事不用过问景翠将军了!” “是,父王!” 楚国太子熊烈即刻骑着战马传令。 并且亲自参与了攻占宋国南城楼的军事行动。 为的就是提高士气,更快的攻占宋国! 又有一万楚军如潮水一般攻向宋国南城楼。 比之昨天。 他们看到了希望。 所以更加猛烈的进攻。 与此同时。 驾驶着墨家机关兽青鸟的墨家弟子终于焚烧了楚国剩下的登城巨车。 使得楚国登上宋国南城楼的效率变低。 但是楚国军队还可以通过登云梯继续爬上楚国南城楼。 在此期间。 公输仇的破土七郎因为比较灵活,又是依靠地面。 已经损毁了十多个墨家机关兽青鸟。 驾驭着破土七郎的公输仇可谓是志得意满。 对着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高声嘲笑道: “哈哈哈哈!这一次看样子是我公输仇赢了!” 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只是冷笑: “公输仇你这个人最是喜欢投机取巧!” “你的破土七郎不过是占据了地面优势,比较灵活。” “我们的机关兽青鸟相对来说在天空比较笨拙!” “你不是厉害得很嘛?有本事制造出来一个能飞的机关兽啊?嗯?废物!” 面对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的嘲讽。 公输仇就跟疯了一样,疯狂地进攻墨家机关兽青鸟。 而三公子赢天这边。 他命令城楼上所有墨家弟子都听从墨家丑门弟子指挥。 自己要去办一件大事。 宋国南城楼上面已经失守。 而一直猛攻南大门的大将军景翠也不甘心落于人后。 他明白只有这个南大门才是最关键。 只有打开了南大门,楚军便不用再攻城。 可以直接进去。 所有的楚军都可以进入。 如此一来。 即便是齐国、赵国的援兵赶到。 他们只需要固守城池便可。 再从楚国搬救兵。 整个宋国陶邑便可进入楚国手中。 “你们这群废物!看我的!” 大将军景翠跳下战车。 亲自扶着撞开南大门的柱子。 咚! 一下! 咚咚咚! 连续冲击了好几次。 南大门只是被击落了许多烟尘。 丝毫没有要被撞开的迹象。 “都给我使出吃奶的劲!” 大将军景翠一声令下之后。 又增加二十多个人一起顶撞南大门。 咚咚咚! 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见。 宋国陶邑南大门已经被撞出了几个大洞。 甚至开始变形。 只要再努力一把。 必然能撞开里面横着的门栓。 咚咚咚! 楚军每一次撞击。 都撞在了远处观望的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的神经上。 他们本以为今天的楚军跟昨天一样。 必然在攻城的时候要吃大亏。 所以并没有怎么在乎。 只是带了几个兵前来观察。 结果急匆匆赶来。 发现楚军早已做好了所有的攻城准备。 他们的部队还在赶来的路上。 一旦让楚军得手。 大开了宋国南大门。 其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他们干着急也没有用。 因为他们只带了一点点的兵。 现在骑上去跟楚军左翼、右翼对抗。 无异于找死! “快!快让骑兵赶来!快!” 李牧将军着急的握紧马鞭咬牙切齿希望宋军能在他的部队赶来之前顶住。 “都是废物吗!就是爬都爬来了!” “要是让楚国攻占了宋国陶邑!” “我们齐国以后随时都会被楚国进攻!” “要是再不来!所有将领全部处死!” 安平君田单也是真的着急了。 今天这一幕着实震撼到了所有人。 赵军、齐军还在马不停蹄的赶来。 但是楚国进攻的势头一波比一波猛。 咔! 大将军景翠听到了宋国陶邑南城门上的门栓快要断裂的声音。 更加兴奋。 “先入宋国者!本将军亲自为他向王上请功!” “快点给我冲啊!” 几十个人扶着一个锥形的柱子。 再一次猛烈撞击。 轰!轰!轰! 宋国南城门逐渐向内倾斜。 距离撞开城门就差一步之遥。 就在楚国攻城部队看到希望的一刻。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他们准备再一次全力冲撞的时候。 却发现宋国南大门竟然从里面自己打开了。 “嗯?” 大将军景翠欣喜不已。 但是也十分疑惑。 猛地一抬手。 “停止攻击!” 冲撞部队停了下来。 静静地开着自动打开的南城门。 大将军景翠眯着眼睛时刻不敢放松: “难道说宋军主动投降了?” “不会吧!” 就当大将军景翠和那些楚军疑惑地时候。 宋国南大门正式门户大开。 他们赫然看到黑压压的墨家弟子。 一个个手持开锋的墨家剑,视死如归。 “可笑!只要我们凭借着人数优势冲进去!” “你就是再多的墨家弟子都没用!” 大将军景翠虽然没有看到宋国南大门里面的宋军投降。 但是南大门已经打开。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一个字杀! 忽然密密麻麻的墨家弟子赶紧让开。 沓沓沓! 竟然有一辆车辇向外走了出来。 “我墨家钜子出城!” “拦者!杀无赦!” 墨家弟子持剑掩护着张三架势的腾龙车辇向南大门冲了出去。 “好好好!” 大将军景翠欣喜若狂: “你们终于不当缩头乌龟了!哈哈哈哈!正合我意!” 大将军景翠立刻拔出楚剑。 带着士兵向潮水一样涌入南大门。 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那就是墨家弟子最是擅长近战。 而且这些墨家弟子都是子门、虎门的用剑高手,百里挑一。 在这狭窄的南城门内。 狭路相逢勇者胜! 墨家弟子轻松的杀了出来。 大将军景翠都被刺伤。 赶紧带着本队往后不停地腿。 “放他们出来!这里太狭窄施展不开手脚!” 并非大将军景翠怂了。 而是他求之不得。 因为他们一旦攻入宋国。 墨家弟子和宋国士兵可以利用熟悉的地形展开巷战。 那样更为棘手。 但是让他们出来的话。 反而节约了时间。 只要在城外全部杀了。 整个宋国也就没有反抗力量。 可谓是唾手可得。 也就是大将军景翠平时训练有素。 要不然后面的士兵根本不会给他们后退的机会。 “嗯?” 远处十分得意的楚王、楚国太子看出了情况有些不对。 “景翠将军怎么回事?” “南大门都开了,怎么还不带人冲进去,反而后退?” “……” 楚国太子熊烈看的一脸迷茫。 赵国大将军李牧和齐国安平君田单也是一脸莫名: “什么情况?” “难不成墨家弟子要拼死一战?绝地反击?出城攻击?” “这未免也太愚蠢了吧?” 如此。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从宋国陶邑南城门出来的墨家弟子身上。 最前面的墨家弟子浑身是血。 稍微后面的一脸杀气。 如此,顺利出来了一百多名墨家弟子。 当然后续的墨家弟子还在源源不断的出来。 然后就令他们看到了极其诡异震骇的一幕。 楚王、安平君等楚国人是没有见过三公子赢天的腾龙车辇的。 可是赵军大将军李牧、楚国太子熊烈确实见过三公子赢天的腾龙车辇。 尤其是那个车夫,形如乞丐的张三。 “赢天?你疯了!” 李牧将军急的直接骂了出来。 而楚国太子熊烈却得意地列起了嘴巴。 对着楚王微笑解释道: “父王,那是赢天的车辇!” “想来这厮觉得守不住宋国陶邑。” “率众出来做殊死一搏!” “螳臂当车!” 楚王更加悠然。 胜利指日可待。 墨家弟子只要敢出来。 必然会被楚国军队全歼。 虽然他们搞不懂为什么三公子赢天等墨家弟子会出城楼。 放弃城墙的掩护。 但是对于这种行为十分高兴。 “父王!孩儿想亲自拿了三公子赢天!献给父王当礼物!” “好!我儿英武!去!” 楚国太子熊烈手持长槊骑着战马出了楚国军营。 向着三公子赢天所在的车辇杀去、 唰! 腾龙车辇的帘子从里面掀起。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潇洒而出。 站在车辇之上,傲视群雄,傲视天下。 看着楚国大将军景翠命令道: “本公子要见楚王!” 大将军景翠以及其他楚国士兵都愣了一下。 “哈哈哈哈!” 景翠将军冷笑道: “就凭你?跪下来见吧!” 嗖!嗖嗖! 从四面八方对着三公子赢天射来无数冷箭。 三公子赢天等闲视之。 唰唰唰! 三公子赢天周遭的墨家弟子飞身而起。 拔剑斩断了向三公子赢天射来的冷箭。 三公子赢天霸气一声: “本公子最后说一遍!” “我要见楚王!” “去死吧你!” 大将军景翠怎么可能答应三公子赢天要求。 “活捉三公子赢天!消灭墨家弟子!” “杀啊!” 陡然之间周遭一万五千多名楚国士兵就跟疯了一样向三公子赢天杀去。 可是一直跟墨家机关大师班大师缠斗的公输仇早就主意到了那个腾龙车辇。 他知道是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想要见楚王。 那么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必然在车辇之内。 只要他活捉了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这一次墨家算是彻底败了。 无论是墨家的谁。 都在他面前无法抬头。 他们公输家可谓是一雪前耻。 他摆脱了墨家机关兽青鸟的阻拦。 驾驭着破土七郎抢在楚国士兵进攻之前。 想要将腾龙车辇上的三公子赢天、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一口咬住。 直接活捉。 “来吧!” 公输仇兴奋怪叫。 而墨家机关兽青鸟上的班大师则淡然地看着,并没有阻止。 大将军景翠以及部分楚国士兵头顶出现了一片黑云。 正是公输仇的破土七郎。 “坏了!赢天要被活捉了!” 李牧将军惊呼一声。 安平君田单也不断摇头: “赢天要是被抓,墨家没有人指挥。” “看样子宋国陶邑真的要进入楚国之手了!” “难道天要亡我齐国?” 楚王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楚国太子熊烈正在骑马赶去。 就在公输仇所驾驭的破土七郎那巨大的嘴巴快要咬住三公子赢天和腾龙车辇内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时候。 咚! 宋国南城门直接爆发出一阵天外惊雷。 直接狠狠地砸在了地面。 就在三公子赢天所在的腾龙车辇附近。 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影直接笼盖将近几百楚军。 当然也瞬间压死了数百楚国士兵。 “嗯?” 公输仇驾驭的破土七郎的嘴巴已经张开对准了十分悠然的三公子赢天和腾龙车辇。 但是诡异的是。 他的破土七郎的嘴巴迟迟下不去口。 “坏了?不会吧?” 咔! 就听到一声剧烈的响声。 公输仇所驾驭的破土七郎直接从七寸的位置断裂。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所有人都震骇了。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巨大的墨家机关兽白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 其大小敢堪比整个宋国南城门。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我墨家四大机关兽白虎如何?” “……” 周遭的楚国士兵包括大将军景翠在内都被吓傻了。 因为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之前公输仇的破土七郎、墨家机关兽玄鸟、登城巨车已经足够震撼人心了。 可眼前这庞然大物更加骇人,更加令人震颤。 那墨家机关兽玄武落地的一刻就跟地震了一样。 随即开始了疯狂的弑杀。 就跟踩蚂蚁一样对着楚军不停地进攻。 吓得那些楚国士兵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三公子赢天本来想趁此机会抓住公输仇。 但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 他也只能放任滚落地面的公输仇屁滚尿流的往楚国军营跑。 咚咚咚! 又是三声天外惊雷。 此刻以三公子赢天为中心。 出现了墨家其余的四大机关兽之三玄武、朱雀、青龙。 每一个都跟活了一般。 对着楚军疯狂进攻。 战场的局势陡然转变。 四大机关兽向楚军军营杀去。 三公子赢天踩在车辇上命令道: “张三!还在等什么!” 于是,墨家四大机关兽在前。 三公子赢天在中,墨家弟子掩护。 向着楚国军营杀去。 而攻入城楼的楚国士兵不知道退还是继续进攻。 城楼上的墨家弟子也开始了疯狂地屠杀。 逐渐将楚国士兵赶到了南城门城楼之上。 攻入南城楼的楚国士兵要么被杀,要么逃走。 总之战局的行驶随着墨家四大机关兽的出现发生了逆转。 “天呐!” 楚王直接惊的瘫坐在地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墨家?你非要跟寡人做对吗?” 李牧将军虽然欣喜于三公子赢天没有出事。 但是面对墨家如此厉害的机关兽也隐隐有了担忧。 “这要是对付我赵国怎么办?” 安平君田单也有这样的担忧。 可是他们都多想了。 墨家理念就是兼爱非攻,不会无缘无故去进攻任何一个国家。 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放出墨家的镇派之宝四大机关兽的。 楚军落荒而逃。 纷纷爬向军营。 包括大将军景翠。 还有楚国太子熊烈。 他们都在等公输仇到底该如何应付。 他们现在有些后悔招惹墨家。 让墨家放出这样的鬼东西。 实在是降维度的碾压。 不过三公子赢天也不是嗜杀之人。 将宋国南城门附近的楚军杀死一部分赶走其余部分以后。 在三公子有今天的命令下。 墨家四大机关兽停止了攻击。 三公子赢天分别看向远处的大将军李慕白、安平君田单。 示意他们过来。 现在楚军阵型完全被冲散。 李牧将军倒是没有犹豫直接骑马过来。 安平君田单还是多了一个心眼。 带了几十个士兵掩护着赶了过来。 战场正中。 三公子赢天和李牧将军、安平君田单顺利汇合。 “赢天贤弟,你们墨家好厉害啊。” “赢天公子,怪不得你们敢对抗楚国。 原来有这么厉害的家伙。” 三公子赢天不想听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的废话。 “我找你们来。 就是为了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两天状态不好,写的不行,因为疫情,封禁小区,饭都快吃不上了,也没睡好,难!) 第三百六十一章 进入楚国军营和谈! 三公子赢天以不可反驳的口吻说道: “我想请二位的赵军、齐军不要再插手接下来的事情。” “我准备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面见楚王!” “什么?” 李牧将军惊讶的是三公子赢天为什么要以身犯险。 有了墨家四大机关兽,随便进攻楚国,消灭楚国不用太久。 这是为什么呢? 安平君田单自然是知道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只是震惊他已经明明取得了优势。 为什么还要这样。 三公子赢天则解释道: “平衡!” “为了齐国!为了赵国!也是为了我秦国!” “这两日已经令楚国实力大损,但是一旦消灭楚国。” “那么你们赵国、齐国就会开始战争。” “为了天下七国目前的平衡。” “我不允许你们趁着楚国现在打败,灭了楚国!” 李牧将军不解道: “那就算是我们听你的。” “可他楚王能听你的?” “他们楚国人都是很爱面子的。” “楚王连续两次打败,他会同意?” 三公子赢天自信无比,摇了摇扇子道: “我会提出一个楚王无法拒绝的理由的!” “这……” 这件事里面。 齐国受益最大。 所以安平君田单答应道: “老夫愿意听从三公子指挥!” “只要三公子可以收服楚王罢兵休战。” “……” 李牧将军面对三公子赢天和安平君田单的眼神。 本来十分犹豫。 他想趁此机会灭了楚国,再度进攻齐国。 最后统一东方。 但是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今日墨家的实力见到了。 他要是跟楚国一样。 那么接下来会面对墨家对他的攻击。 李牧将军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吧。赢天贤弟你且去!” “如果楚王敢动你一根头发!” “我赵军这一次一定要灭了楚军和楚王!”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欣慰地在李牧肩膀拍了一拍。 最后拉住安平君田单、李牧将军的手感慨道: “人生如棋,万事皆难,若是有一个统一的国家。 你我就不会如此艰难抉择,勾心斗角了!” “安心等我!” 楚军此刻全部龟缩在军营之内。 攻城?作战? 再无任何心思。 即便是公输仇面对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 他甚至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这个四个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 他从未见过,只是曾经听说过。 因为当初第一代墨子创造出来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的时候。 因为发现威力太强,杀伤太重。 又和墨家理念兼爱非攻相冲突。 所以就封印起来了。 墨家四大机关兽之玄武用于守护传说中的墨家机关城。 其余几个皆封印起来。 第一代墨子曾经下令。 不到万不得已。 不得动用。 所以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乃是一个传说一个谜。 今日一见,得见墨家第一代钜子的机关术之利害。 也明白自己先祖为何当年会败在墨子手中。 惊慌且又气愤地楚王不停地召见公输仇。 公输仇赶紧跑到了楚王身边。 楚王在楚国太子熊烈的搀扶下勉强站着: “公输先生,你可有对策?” 公输仇一时汗颜: “王上,非我无能,而是这传说中的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现世。” “除非我能搞到设计图像亦或者……” “亦或者……亦或者……” 楚王急道: “亦或者如何?” 公输仇无奈低头: “亦或者……墨家停止攻击……” “这……” 楚王一时语塞。 他现在才明白墨家不好惹。 现在才明白墨家为什么敢有底气跟他这个当今华夏七大诸侯中最强之一硬碰硬。 而且宋国陶邑的墨家只是一部分人。 这要是整个七大诸侯国的墨家弟子…… 楚王都不敢往下想了。 楚王内心有些怂了。 但是楚国将军们不服。 他们认为他们才是战争的主角。 以大将军景翠为首的将领们纷纷激动请命道: ‘王上!我等愿意为王上分忧!’ “只要想办法毁灭了那个四个东西!” “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楚国!” “我等愿领兵杀出去,和墨家一决雌雄!” “……” 楚王沉默了。 他知道现在不仅是墨家的问题了。 一旦浪费时间损耗士兵生命去弄毁了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 即便是成功了。 赵国、齐国也就赶来了。 到时候他们又该如何? 七万楚军。 短短两天。 他们就损耗了将近两万五千多人。 也就是还有四万五千多人。 这五千多人还有部分受伤的。 楚王大怒、大急,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没有已经没有底气跟墨家耗下去了。 “景翠将军啊,即便是你带兵弄毁了墨家的四大神兽机关兽。” “然后呢?” “等着赵国、齐国的屠刀?” “且不说齐国,那赵国骑兵何等无敌,你又不是没有看到。” 大将军景翠急道: “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楚王十分无奈、无力,摆了摆手,叹息道: “且容寡人想想……” 楚国太子熊烈这一刻才领略到墨家的厉害。 三公子赢天的厉害。 现在才彻底明白。 三公子赢天在赵国的时候,装疯卖傻,装傻充愣。 到最后成为平原君赵胜儿子。 一步一步,并不是三公子赢天运气多好。 而是这个人的聪明才智、能力都在他们五个质子之上。 现在,他也只能咬牙而已。 等到张三赶着腾龙车辇来到了楚国军营之前。 三公子赢天对着龟缩在军营之内的楚国士兵命令道: “我!秦国三公子赢天!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要见楚王!” 那些楚国士兵忌惮于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 赶紧立刻去通报楚王。 “报!王上!秦国三公子赢天、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求见!” 大将军景翠之前就听三公子赢天说过了。 眼下楚国遭遇打败。 已经不是打败,而是所有将士都被震撼了。 发自内心的怂了。 想来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是来羞辱他们楚国人的。 所以大将军景翠直接回答: “黄毛小儿!仗着机关术厉害!难道要来逼我们退兵吗?不见!” 楚王乃是十分要面子的人。 低着头没有回答。 但是楚国太子熊烈却心生一计。 “且慢!” “嗯?” 楚国军营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楚国太子熊烈。 “我儿,你……” 楚王正在诧异疑问。 楚国太子熊烈只给了一个眼神。 楚王立刻会意。 附耳在楚国太子熊烈耳边道: “你是想放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进来?” “然后趁机绑了他们两个。” “以此来要挟墨家所有人!” “我们楚国刚好打败!” “可以让墨家弟子为我们所用?” “我儿可是这个意思?” 楚国太子熊烈激动点头道: “知子莫若父!” “父王,孩儿的意思正是如此!” “只不过如此一来,恐怕会让父王落下骂名。” “为其他诸侯以及天下人耻笑啊!” 楚王摆了摆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儿,为父平时是很要面子!” “但是现在不同!” “如今来时乱世,天下争霸!” “平日里的面子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实际礼仪中的面子!” “如果我楚国大胜!天下人只会记得咱们的成功!而不会记住咱们的手段!” “如果咱们败了,就算是博得天下美名,依旧是别人眼中的笑话!” “这要面子和要面子不一样,我儿记住了?” 楚国太子熊烈点了点头: “孩儿记住了!” “要不然孩儿来当这个恶人?” “糊涂!” 楚王对着楚国太子熊烈训斥道: “寡人已经五十多岁,还能活多久?” “背骂名就背吧!” “你还小!未来万一替我楚国一统天下!” “今日之事,便是后世之人的笑柄,咱们芈姓熊氏的黑料!” “这个锅寡人来背,只希望你以后当了楚王,一定要席卷天下,一统四海!” “才不枉费为父今日之教诲!” “明白了吗?” 楚国太子熊烈感动的眼泪哗哗。 “行了!像个男人一样,别跟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现在打仗呢?所有人看着咱们父子呢!” “搀扶寡人起来!” “是父王!” 楚国太子熊烈平复了一下心情。 赶紧搀扶楚王起来。 楚王一扫之前之颓势,抖擞了一番精神。 看向公输仇询问道: “公输先生觉得应不应该召见你的仇敌墨家钜子啊?” 公输仇阴险道: “必须召见!没准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的图纸画像就是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身上!” “有了那个东西!在下可以助楚王一统天下!” “哈哈哈哈!” 楚王笑而不语。 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待王冠、王服整理好之后。 楚王恢复之前雄主之姿。 “传令,以诸侯之礼,接见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秦国三公子赢天!” “什么?” 以大将军景翠为首的将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惊道: “王上,您没有搞错吧?” “墨家人打败我楚国,我楚国还要以诸侯之礼接见?” “那我们楚国以后在墨家弟子面前还如何抬头?” “不行!坚决不行!” 楚王却捋着胡子笑道: “景翠将军如此聪慧,还不知道寡人意图?” “……” 大将军景翠忽然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一向爱面子爱干净的楚王居然要干这种下作的事情。 他们这些兵家是干不出来。 心里未免不觉得有一点恶心。 甚至觉得可笑。 墨家墨子!什么身份? 相同于儒家的孔子、孟子。 圣人级别。 你一个诸侯竟然敢玩绑架? 你要是绑架儒家的圣人。 估计儒家也就是动动嘴皮子。 可这是墨家啊。 敢绑架墨家钜子? 墨家不知道天下到底有多少弟子。 会不断的刺杀楚王,直到楚王死为止。 这种例子之前又不是没有。 大将军景翠以及其他将领那些兵家出身的人。 就觉得楚王为了胜利已经丧心病狂恶心至极了。 “老臣……明白……” 可大将军景翠又不能明说出来。 楚王聪慧,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后面的关系。 所以大将军景翠等将领也就无话可说。 “既然大家都没有人反对!” “那就以诸侯之礼接见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嗨!” 楚王众将领进入了中军大帐,。 按照规定,楚国太子要亲自为三公子赢天、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牵马。 接受所有楚军的跪拜。 虽然楚国太子熊烈十分不爽给三公子赢天牵马坠蹬。 但是为了胜利。 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驾!” 楚国太子熊烈赶紧骑马去迎接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赢天啊,你小子胆子也是大,竟然敢在这种时候见我父王。” “好!我父王允了,而且是以诸侯之礼接见你们。” “你小子别得意,我父王只不过是给墨家钜子六指黑侠面子而已!” 楚国太子熊烈下马,亲自牵马坠蹬,引着往中军大帐。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看着楚国太子熊烈那紫一阵绿一阵的脸。 直接取笑道: “这可真是难为我的熊烈太子了。” “一会可别气的杀了我赢天啊,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蹲在车辇上,搂着楚国太子熊烈调侃。 “哼!” 楚国太子熊烈虽然气愤。 但是从言语之中听出了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似乎知道他父王要对赢天等人不利。 但是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为什么还要来呢? “恭迎墨家钜子!” 所有楚军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腾龙车辇下跪。 五人士兵齐卸甲,更无一个不低头。 三公子赢天看着这几万楚国士兵。 心想到时候自己灭了楚国时候的景象,是不是跟今天一样! 就连车夫张三都觉得自己人了。 好像是三公子赢天的大将军张三!张大将军。 现在也不用赶车,张三挺起了胸膛,高昂着头,十分得意,好似在检阅自己的部队。 望着三公子赢天的腾龙车辇逐渐消失在了楚国军营。 安平君田单对着李牧将军说道: “李牧将军,你说赢天和墨家钜子能活着出来吗?” 李牧将军当即瞪了一眼安平君田单: “老匹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贤弟赢天还不是为了你们齐国和我赵国,还有楚国,少死人。” “要不然他脑子有问题啊?你居然咒他死?” 李牧将军当即就要骑马走开。 但是安平君田单搂住了李牧将军劝道: “哎呀,老夫何尝不知。” “本来老夫没有那么意思。” “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 “楚王居然以迎接诸侯之礼迎接你的贤弟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李牧将军这才反应过来,摸着下巴琢磨道: “我也纳闷呢,觉得这楚王太给我贤弟和墨家钜子面子了吧?” 安平君田单也从李牧将军这迟滞的反应中看出了。 李牧将军只是一个适合打仗的帅才。 并非适合朝堂政治的全才。 所以耐心解释道: “李牧将军,楚王如此大动干戈,给屡次破坏他们攻占宋公的墨家如此礼遇。” “为的就是麻痹大意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请君入瓮,掉以轻心的进入彀中。” “若是苦大仇深,刀兵相见,则害怕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不肯进入。” 李牧将军瞬间了然: “那可怎么办?我贤弟走之前可是说了,让你我不得动用兵马。” 安平君田单捋着胡子眯着眼睛盘算道: “为今之计!” “等到你的赵军,我的齐军赶来以后。” “暂且按照赢天所说。” “不对楚国进攻。” “若是楚王敢对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下手。” “我安平君破例!” “之前我不希望楚军覆灭。” “但是赢天真乃人杰也,为了你我楚、宋国四国百姓免受刀兵之祸。” “竟然进入虎穴,此等情义,我安平君不能再算计利益得失!” “我要愿意和李牧将军联手将楚军灭了,为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报仇!” “至于你我两国的事情,等给赢天报仇之后再说!” “你看如何?” 李牧将军想都不想都答应了。 他听得出来安平君田单的建议确实没有计较个人利益得失。 要不然不可能一起联手灭了楚军。 因为李牧将军知道赵国一旦灭了楚军,杀了楚王,下一个目标就是齐国。 既然安平君田单都这么说了。 李牧将军也就点头答应了。 “好!若是我贤弟和墨家钜子没事,也就算了!” “若是有事!我李牧对天发誓!必须要用楚王人头祭奠我贤弟在天之灵!” “那就这么说定了!暂且按照赢天交代,命令你我军队不得对楚军动手!” “好!” 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商量好了以后。 赶紧返回各自军营。 因为现在赶来的赵军和齐军不知道情况。 他们必须赶在赵军和齐军来之前停止一切军事行动。 楚国中军大帐。 三公子赢天率先下马。 然后掀起车帘。 披着黑袍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在三公子赢天的搀扶下。 站在了中军大帐门口。 (因为疫情,小区出了阳性,快没菜了,下去小区里买菜。 结果司马的把电梯关了,从一楼爬到二十八楼,给我差一点累死,所以就更新完了。 写的一般,不过后面就好了,大体上没事了,我认错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墨守成规! “启禀我王!” “秦国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正在大帐外等候觐见!” “快请!” 楚王一声令下。 中军大帐立刻打开。 楚王一看到三公子赢天和带着黑袍看不清脸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气的牙根痒痒。 但是他立刻变脸,大笑着走了下来: “哎呀,赢天啊。” 楚王走到了三公子赢天旁边拉着赢天的手就往里面走。 “赢天啊,寡人的妹妹在秦国人如何啊?” 楚王口中的妹妹便是秦候嬴霸的夫人芈八子,也就是四公子嬴稷的亲娘。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随便胡说八道。 答着有的没的。 等到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进入大帐之内。 楚王回到王座。 “给寡人妹妹的儿子、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赐座!” 于是乎,楚王右手第一排出现了两个跪坐。 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跪坐其旁。 三公子赢天这才扫视了一样在这里的楚国将军们。 “哼!” 大将军景翠一来是败军之将,看不得三公子赢天在这里逞威风。 二来是看不惯楚王接下来干的猥琐小人之事。 所以吹胡子瞪眼瞪了一阵子得意洋洋的三公子赢天后。 立刻起身,歪着头对楚王拱手道: “王上,老臣要出去整军备战,免得让赵军、齐军偷袭!” “请我王同意!” 楚王知道大将军景翠看不惯三公子赢天。 而且现在楚军确实需要整军备战。 刚要同意。 三公子赢天却阻拦道: “不必了!本公子已经说服赵军统帅李牧将军、齐国统帅安平君田单!” “让他们今日不对楚国动兵!” “所以请景翠大将军不必劳神费力!” 大将军景翠觉得三公子赢天就是在痴人说梦,胡说八道,简直不可能。 “你当我是猪?呵呵!你少说这种假话!赵国、齐国奸诈!我楚国人才不会上当!” 大将军景翠说完就冲出了军营。 反而更加警惕。 其余将领也认为这是三公子赢天的以假乱真之际。 故此纷纷向楚王请辞,出去加强巡逻和戒备、偷袭。 楚王当然也是这么想。 但是对三公子赢天有些了解的楚国太子熊烈却一直在默默观察三公子赢天。 在三公子嬴天说完以后,看着楚国将领出去。 他竟然摇头嘲笑。 以他对三公子赢天的了解。 说明三公子赢天没有说假话。 楚国太子熊烈内心狂喜。 如此一来,即便是杀了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熊烈。 今日赵军、齐军也不会出来阻拦。 甚至可以继续攻打没有人指挥的宋国。 楚国太子熊烈当即假装喝酒,给楚王使眼色。 父子同心,楚王一眼便看懂了楚国太子熊烈的暗示。 差一点激动地跳了起来,好在到了这个岁数这个位置已经很轻松的控制喜怒不形于色。 “天助我也!” 楚王捋着胡子试问道: “三公子,你和墨家钜子来找寡人何事啊?” 一直低着头的墨家钜子看着三公子赢天歪身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三公子赢天听后点了点头: “钜子,我明白了。” 三公子赢天看向楚王和楚国太子熊烈解释道: “钜子说由我全权负责所有的事情。” “我和钜子来面见楚王,就是为了一件事!” 楚王已经猜到,明知故问道: “哦?何事?” 三公子赢天恭敬道: “在下请楚王罢兵回国。” “此事到此为止!你们楚国也能减少损失。” “如何?” 楚王捋着胡子笑问三公子赢天: “赢天啊,你我虽然不是同一诸侯国。” “但是都是王孙贵族,如果你现在坐在寡人的位置。” “你觉得你该怎么办?” 三公子赢天如实道: “如果按照一般情况来说。” “我若是楚王,定然会继续想办法攻占宋国。” “最差也要打一场胜仗。” “这不是面子问题,还要对本国人民有个交代!”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 楚王继续试探道: “情况怎么不同了?” 三公子赢天便把之前对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讲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王、楚国太子大感震惊。 他们也不想最后将这一场小规模战争,演变成几十万人的大规模战争。 如此一来,损耗了自己不说,让秦国、魏国、韩国、燕国做大。 这不是所有人愿意看到的。 楚王有些欣赏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战略眼光。” “不俗啊!” “而且你站在你们墨家弟子的角度很公平的说了出来。” “你完全可以不管不顾,这样你们秦国就会坐山观虎斗!” “赢天!寡人还真是想收你为义子!” “可是眼下,寡人不能退!” “如果你们不是墨家,是秦国,是赵国。” “寡人败了,觉得没什么。” “但是我楚国要是败给你们墨家!” “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试问我楚国要是输给你们一派学说。” “我楚国以及楚国子民岂不是为天下人耻笑?” “赢天,你可能理解寡人?” 楚国太子熊烈也趁机威吓道: “赢天,今日我楚国可以败。” “但是我楚国之大,乃是天下之最!” “今日败了,明日领兵五十万,倾巢而出!” “你墨家能挡?”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看破不说破,微笑道: “既然楚王不想退兵。” “那么准备在这里意欲何为?” 楚王看三公子赢天说话态度不善。 立刻瞪着三公子赢天强硬道: “当然是攻占宋国!打败齐国、赵国!” “这还用说吗?”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直接起身嘲笑道: “就凭眼下楚国四万多的残兵败将?” “莫说打败齐国、赵国、攻占宋国。” “就是能想办法出了军营吗?” “嗯?” 楚王被三公子赢天一激。 直接得意威胁道: “赢天啊,寡人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狂?” “你的脑子呢?” “你们墨家是厉害!” “可是你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就在寡人手中。” “你觉得寡人能不能打败墨家?”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难不成你要绑架我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楚国太子熊烈本想说出来。 但是之前跟楚王有约定。 便闭上嘴巴。 楚王有恃无恐道: “你当寡人不敢?” “只要绑架你们两个!” “寡人看军营外的墨家敢不听令于本王?” “哦对了!” 楚王得意地站起身,看着三公子赢天奸笑,终于露出了奸诈的嘴脸: “说起来寡人还要谢谢你呢,赢天。” 三公子赢天悠然地摇着扇子明知故问道: “楚王何事谢我?” 楚王看着三公子赢天走了下来: “那就是多亏了你告诉赵国李牧、齐国安平君田单不要对我楚国进攻。” “这样,寡人不但可以抓住你们利用墨家为我所用。” “一旦攻占宋国以后。” “在命令你们墨家进攻赵国、齐国!” “如此岂不美哉?”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称赞道: “如此确实是妙计。” “可惜就是太弱智了,三岁孩子都能想到的办法。” “楚王您却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嗯?” “你……” 楚王被三公子赢天怼的气红了脸。 楚国太子熊烈当即喝令道: “赢天!” “你当这是哪里?” “竟然敢如此羞辱我父王?”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朗声大笑: “如果我和墨家钜子今天做好了有来无回的准备呢?” “你们还有什么办法攻占宋国?” “我……” 楚王、楚国太子熊烈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竟敢如此刚烈。 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么办了。 如果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自杀。 那么楚王不但计划落空。 而且还会被墨家不停地追杀。 搞不好墨家还会联合其余诸侯国一起进攻楚国。 为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报仇。 就在气氛十分尴尬的时候。 大帐外突然出来一声: “那要是加上我呢?” “嗯?” 三公子赢天、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楚王、楚国太子熊烈齐齐看向了大帐之外。 “墨家休要猖狂!” 来人正是公输仇。 “公输先生,你来了。” 楚王立刻恢复之前姿态。 回到了位置上端坐了下来。 因为他想看看,到底是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厉害还是墨家机关术厉害。 眼前如果他们能比试一番的话,就能直接看到战争的结果。 “你就是班大师的手下败将公输仇?” “你个后生!懂个屁!” 公输仇直接被气的骂了出来。 “哈哈哈哈!你这人不仅嘴臭的厉害!长得更是丑!” “怎么不服?” 公输仇瞪着三公子赢天和一直低着头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 “我公输家自然不服!” “你墨家这一次不过是凭借着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取胜!” “若是跟在下这些年研究出来的机关相比不值一提!” “你敢比试吗?” 面对公输仇的挑衅。 三公子赢天知道他是有备而来。 处心积虑想要对付墨家一辈子。 而且还是当着楚王的面。 可是三公子赢天是谁! “楚王!” 三公子赢天忽然转头拱手看向楚王。 楚王捋着胡子端着酒樽看向外面随意道: “怎么?三公子您怕了?” “哈哈哈哈!我怎么会怕呢?” 三公子赢天掷地有声道: “说实在的!” “沃茨翻来不仅为为了齐国、赵国、宋国,也是为了保存楚国的实力。” “眼下楚王能依仗的无非就是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 “现在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就在眼前,还要向我们墨家挑战!” “好!” “我代替墨家钜子答应。” “不如就简易的做一场攻守之战!” “公输仇进攻!我墨家防守!” “期间各显其能!” “如果我墨家败了!” “我们这就率领墨家弟子离开宋国!” “若是我们赢了!楚王可能退兵?” 公输仇闻言也立刻向楚王恳求道: “王上,答应他,在下有必胜的把握!” 楚国太子熊烈则多了个心眼: “你们公输家和墨家的恩恩怨怨关我们楚国什么事?” 三公子赢天调笑道: “熊烈太子此言差矣!” “看似我和公输仇在比试。” “实际上是在演化接下来的战争!” “我们两个比试输的只是名气。” “若是真的到了战场上,那就是要死人的!” “难道你们楚国不拿士兵当人?” “……” 楚王沉默了。 他本来就通过公输家和墨家的比试提前看到战争的结果。 但是三公子赢天说出的要求不能答应。 可不答应,三公子赢天也不会接受公输仇的挑战。 反正今日要绑架了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 坏人当一次和当两次没有区别。 假如败了。 当时耍赖即可。 反正这里他说了算。 “好!” 楚王一樽酒饮尽。 兴奋道: “三公子所言不错。” “提前演化战争,可以少死一些人。” “那就请开始吧。” 楚王终于同意了。 公输仇此来就是不得的放弃新造起来的攻城器械。 想在实战中试试它的威力。 三公子赢天这就退下。 对着所有人道: “机关不是在下擅长之处!” “还望墨子出手教训一下公输仇!” “也罢,那就陪公输仇玩玩。”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慢慢起身。 走到了公输仇面前: “那咱们就当场试试吧!” 说着,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和公输仇同时解下衣带,围作城墙,用木片作为武器。 让公输仇同他分别代表攻守两方进行表演。 送出手多次使用不同方法不同机关攻城,多次都被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挡住了。 公输仇攻城的器械已经使尽,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守城计策还绰绰有余。 当然楚王和楚国太子熊烈看了个云里雾里,稀里糊涂。 公输仇没想到还没有开战,仅仅是演练一番。 就被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轻松打败。 他苦心准备了数十年。 就是为了今天。 可是居然就这样轻松的败了。 公输仇自然是不肯认输,咬着牙面红耳赤狰狞道: “我有办法对付你们墨家,但是我现在不说。”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带好裤带自信地说道: “本钜子知道你要怎样对付我们墨家,但是本钜子也不说。” 楚王和楚国太子熊烈听了个稀里糊涂。 不解询问道: “敢问公输先生和墨子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呢?” “寡人怎么听不懂啊?” 楚国太子熊烈也是莫名其妙: “我等不会机关术。” “可否直接言明啊?” “别光让你们两个听懂啊!”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突然转身看向楚王解释道: “哦,其实很简单,公输仇是想杀了本钜子!” “他以为杀了本钜子以后!” “就没有擅长机关术的墨家弟子替宋国守城了!” 公输仇咧嘴奸笑道: “哈哈哈哈!墨子说的不错!” “其实刚才乃是在下的计谋!” “已经想办法搞清楚你们墨家接下来如何守城!” “虽然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无敌!” “但是控制住你们!甚至杀了你们!” “我公输家!楚国亦可攻占宋国!大胜而归!” “当然手段是有点见不得光!但是胜利之后!谁又会记得胜利者使用过的什么手段呢?” “嗯?” 公输仇知道墨家最擅长机关术的不是班大师。 而是班大师之上的全才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只不过墨家钜子平时比较繁忙而已。 所以只要搞清楚了墨家钜子接下来使用什么机关、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守住宋国。 那么进攻宋国便可轻而易举,即便是有墨家弟子防守。 公输仇的话,楚王是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他知道公输仇败了,那么就是说即便墨家接下来不用四大神兽机关兽。 也能守住宋国, 那么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更不能回去,更不能活着! 楚王有些无奈道: “公输先生,你可要杀墨子?你可知道你这样会成为天下墨家的仇敌?” 公输仇一脸无所谓道: “我早就是墨家的仇敌了!” “背负骂名又如何?只要能胜墨家,洗去我公输家的耻辱!这都算不了什么!” 公输仇也不是傻子,知道楚王暗示他赶紧请求杀了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他说完这以后立刻请求道: “请我王立刻诛杀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我公输仇愿意承担一切罪名!” “这……” 楚王有些犹豫。 但是心里十分高兴,觉得公输仇真是一个妙人。 这样他就不用背负骂名和成为墨家的仇敌。 楚王捋着胡子试探道: “墨子,你放心,寡人不会害你。” “不过你让寡人退兵也可以!” “那就是……” 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齐声道: “是去死吗?” “不不不!” 楚王连忙摆手厚颜无耻的解释道: “寡人只是想借用一下墨家巨子您的项上人头。” “若能答应寡人,寡人一定退兵!” 这要是换做了别人肯定会骂楚王无耻。 但是惊人的是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竟然兴奋回道: “楚王此言当真?” (这一章结尾和下一章开头就是墨守成规的由来!) 第三百六十三章 我要你敬我如敬神! 楚王也是纳闷: 这墨家钜子六指黑侠难不成疯了? 真的信了寡人的话? 不会吧?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可是天下十二圣人啊! 不会这么愚蠢吧。 楚王当即试探着配合道: “君无戏言!自然当真!” “好!” 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同时怪叫一声。 三公子赢天突然起身。 拔出腰间的墨家剑,扔给了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瞬间拔出墨家剑,对准了楚王。 楚国太子熊烈大惊,立刻护在了楚王之前: “墨子!你要行刺我父王?” “……” 公输仇一看墨子要玩命,赶紧躲到了一旁。 谁知道墨家钜子淡淡一笑: “楚王!本钜子希望你一定要兑现你的承诺!现在我就把我的项上人头借给你!”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说完。 竟然在楚王、楚国太子熊烈、公输仇震撼震惊傻了一般的眼神中看到。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竟然对着自己的脖颈就是一剑。 咔! 发出机械一般的声音。 楚王、楚国太子熊烈、公输仇随即闭眼: 墨家钜子真是个狠人啊! 可是当他们再度睁眼的时候。 堂堂楚王、楚国太子熊烈看的直接双腿开始打颤,整个人开始发抖。 “天呐!这怎么可能!” 没错!楚国太子熊烈、楚王、公输仇使劲眨了一下眼睛。 再三确认之后。 他们没有看错,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可谓是身首异处。 也没有喷血。 但是脑袋就被抓在手里。 “楚王!本钜子这就献上人头!” 身首异处没有喷血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提着自己的脑袋一步一步向吓得缩成一团的楚王和楚国太子熊烈走去。 走到木案之前后。 啪!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直接将自己的项上人头放在了楚王和楚国太子熊烈之前。 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脑袋忽然睁开眼睛。 吓得楚王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躲在一样哆嗦的楚国太子熊烈之后。 “楚王!本钜子项上人头已到!可否兑现誓言?” 楚王早已被眼前景象吓得屁滚尿流,失魂落魄。 “寡人答应!寡人答应!寡人这就退兵!” “那本钜子的人头还借否?” 楚王连连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 然后没有脑袋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抓着自己的脑袋回到了刚才站立的位置。 楚王这才闭着眼睛不停地抚摸胸口,大口喘气。 楚国太子熊烈也是看的惊心动魄。 一旁的公输仇虽然刚开始也被震惊了。 但是经过后面的观察。 他赫然发现这个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竟然是一个机关人。 “没想到墨家机关已经厉害到了这种程度!天呐!” 公输仇惊喝一声。 立刻向惊魂未定的楚喊道: “楚王!这个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乃是一个巧夺天空的机关人!” 楚王和楚国太子熊烈迷茫的对视一眼: “难道说……” 三公子赢天这才得意道: “没错!真正的墨家巨子六指黑侠怎么可能以身犯险!” “他就是在宋国城内!” “如果我赢天出事了!” “墨家四大机关兽会立刻进攻楚国!” “而且赵国、齐国也会同时进攻!” “楚王!” 三公子赢天走到楚王和楚国太子熊烈跟前霸气一喝,虎啸龙吟,鹤音穿耳。 “难道你还退兵吗?” “嗯?” “如果你想楚军全军覆没!你将成为赵国的俘虏!” “现在尽管杀了我!” “……” 楚王虽说被吓得不轻。 但他好坏是一国诸侯。 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 就在楚王犹豫不决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拿回墨家剑对准了脖子: “若是我还不出去!” “楚国还不退兵!” “你们楚国所有人都要为本公子陪葬!” “最后问一遍!退不退兵!” “三!” “二!” 楚王闭着眼睛抬着头仰着头痛心疾首道: “退退退!寡人退兵!寡人这就退兵!” “赢天你回去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大笑收剑。 带着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机关人准备潇洒而出。 楚国太子熊烈气愤不已。 他万万没有想到。 三公子赢天竟然不仅打败了楚军。 还戏弄羞辱了他的父王。 这让楚国太子熊烈极其愤怒。 “赢天!你休要猖狂!” “这一次所有的仇恨!” “我熊烈日后当加倍奉还!” 三公子赢天回头得意狞笑: “你能奈我何?” “天下能耐我何?” “我赢天!一向这么猖狂惯了!” “你找死!” 楚国太子熊烈气的拔出楚剑。 誓要打消一下三公子赢天的嚣张气焰。 “我儿!” 楚王靠在王座上难受不已。 “父王!让孩儿教训他!” “孩儿今天就是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教训一下赢天这厮不可!” 楚王无奈摇头,摆了摆手: “算了,大局为重!”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放他走!” “……” 楚国太子熊烈气的无处发泄。 直接将手中楚剑直接掰为两段。 “滚!” “哈哈哈哈!” 看着楚国太子熊烈无能狂怒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不屑一顾。 “本公子,走了!哈哈哈哈!” 伴随着三公子赢天的狂笑之声。 张三掀起车帘。 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机关人进入腾龙车辇。 在楚军震惊的眼神中。 潇洒而去。 “恭送墨家钜子!” 在三公子赢天和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机关人走后。 楚王即刻召见所有楚国将领。 发出了这一次最后一次命令: “收拾战场,埋葬士兵,退兵回国!” “什么?” 楚国将军皆是气氛。 唯独大将军景翠知道这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 如此,楚国剩下的四万五千多士兵彻底离开宋国边境,返回楚国。 当然公输仇也在其中。 楚王知道墨家不灭,公输仇不可能有用武之地。 故而轻慢不见。 而三公子赢天成功走出楚军大营以后。 赵国大将军李牧和安平君田单竟然人都看傻了: 赢天真的办成了? 他到底是怎么让楚国退兵的? 怎么说服极其好面子的楚王的? 等到腾龙车辇赶到跟前。 三公子赢天探出脑袋: “李牧将军,安平君,本公子事情已经办完。” “请两位各自回营去吧!” 李牧将军虽然这一次没有亲手带领军队灭了楚军。 但是见识了三公子赢天的聪明才干和能力、魄力。 “好男儿!天下无双!可是是秦国人……” 安平君田单也望着往宋国陶邑城内走的腾龙车辇悠悠叹道: “三公子赢天真乃神人也!” “可惜我的时代已经过去,要不然还真想跟这个臭小子过过招呢!” 于是乎。 赵军大将军李牧、安平君田单拱手而别。 在见识了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以后。 各自率军返回军营。 将战场的事情汇报给赵王、齐王。 等待班师回朝的消息。 而通过这一场战争。 除了死人之外。 三公子赢天以及墨家的名声瞬间传遍天下。 三公子赢天的个人名望达到了极点。 同时也给后世留下了一个成语:墨守成规。 返回宋国陶邑的三公子赢天。 预感到接下来不可能再有战争。 所以立刻命令陶邑城内的墨家大部分弟子全部返回。 墨家四大神兽机关兽也不再启用。 整个宋国处于一片欢喜之中。 就连宋国陶邑内的宋公姬通、大小官员、宋国百姓都不敢相信。 他们竟然能抵御、打败强大的楚国。 整个宋国处于极度兴奋之中。 宋公姬通立刻下令。 打开城门和水路。 宋国陶邑再度恢复到了往日的繁华。 而那些宋国臣民对三公子赢天以及墨家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然让宋国姬通等想要投降人没有得逞。 但是他们见证了一场历史。 至于以后的命运。 他们并不在乎。 反正谁来了给谁投降。 三公子赢天拉着宋公姬通在城楼上望着陶邑城内车水马龙的繁华场景。 三公子赢天朗声道: “宋公。” “这一次没让你投降去别的诸侯国当富家翁,逍遥快活。” “你可恨我?” 宋公姬通自然是对三公子赢天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实在的,恨!” “不过又能如何。” “现在仗已经打完。” “事情已经成了这样。” “我姬通继续当我的宋公好了。” “至于以后,看天意吧!” “反正陶邑乃是繁华重镇。” “任何人打来,都会投鼠忌器,我姬通还是有谈判的本钱的。”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你说话倒是现实,也很真诚。” “本公子看你不像是一国诸侯,倒像是一个奸猾的商贾。” “本公子问你,你有没有想过。” “你宋国未来的命运?” 宋公姬通坦诚道: “自然是继续投降啊。” “您别瞧不起我。” “我名为宋公,爵位很高。” “但实际上只有陶邑一地,不过城主而已。” “在别的诸侯眼里,恐怕也就是个县令罢了。” “所以还是那句话,水能占领宋国,便给谁投降。” 三公子赢天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倒是挺会做生意。” “好!之前本公子都是跟墨家弟子的身份跟你说话。” “现在换一个身份!” 宋公姬通不解道: “什么身份?” 三公子赢天自豪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未来的秦国国君的身份跟你说话!” “啊?” 宋公姬通听得有些刺耳和震撼。 陪笑道: “您是秦国秦候三公子不假。 可在下听说秦国世子好像是你的哥哥嬴荡吧?” “而且您在赵国当质子,是不是有点……”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并不计较: “我来赵国当质子,乃是我君父授意。” “特地来锻炼我的,同时看清楚天下六国的形势。” “为天下一统做准备!” “也就是说!” “本公子回到秦国!我君父便会让贤!” “我!赢天!便是下一任秦国国君!” “停停停!” 宋公姬通感赶紧打断: “这是你们秦国的事情,我这个外人还是少知道一点,要不然死的可就比谁都快了。” 三公子赢天双手抓住城垛,看向远方: “本公子这种事情都告诉你了。” “那说明本公子很是欣赏你,信任你。” “还记得本公子赶紧入宋国王宫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吗?” 宋公姬通笑道: “您说的太多,在下都没有记住!” 三公子嬴回头看向宋公姬通: “我当是出去办事前,给你们宋国大臣说了一句: 我赐予你们被我征服的荣誉!” “什么?” 宋公姬通震惊的差一点跌一跤: “您是说你要我宋国投降秦国?” 三公子赢天淡淡道: “正是此意!” “可秦国远在千里,中间还隔着韩国、魏国、赵国……” “鞭长莫及啊……” 三公子赢天冷冷道: “这就是我们秦国的事了。” “我只想问你想不想投降我们秦国?” 宋公姬通苦着脸,心里想自然是不愿意投降秦国。 除非他脑子有问题。 秦国远在千里,宋国有事,根本无法营救。 还不如投降齐国、赵国、楚国呢? 但是三公子嬴天啥人? 杀人不眨眼敢三个人喝退楚国数万雄兵的狠人。 即便是现在身边只有一百多个墨家弟子。 他也害怕不已。 可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当即口是心非哄骗道: “在下愿意投降秦国。”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直接点破: “哈哈哈哈!行了,少骗人了。” “你怎么想的本公子再清楚过。” “这样吧,你把宋公的爵位让给本公子。” “宋国仍交给你管理。” “日后宋国一旦有事,我墨家自然会来相助。” “等到本公子一统天下,你就当你的富家翁去吧。” 宋公面露难色: “可是……”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怎么?你舍不得?” 宋公姬通点了点头: “是啊,在下确实舍不得,这陶邑可是一座搬不完的金山银山。” “这乍一下拱手送人,在下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无奈笑道: “你这个贪财的蠢猪!” “不过也没什么,贪财总比有野心好。” “这样吧,本公子可以保证你姬通一家世世代代可以世袭宋国陶邑每年三成的赋税。” “世袭罔替,子子孙孙继承,你可愿意?” 宋公姬通本来就是这个打算。 即便是他投降给别的诸侯国。 最后给他一成赋税,估计还不能让子孙继承。 所以宋公姬通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在下愿意!在下愿意!” “可是我把宋公的爵位和封地让给三公子您。” “这要是让别的诸侯知道了……” 三公子赢天摆了摆手: “这件事只要你我知道便好!” 三公子赢天双手背负,看向远处大好江山: “我要宋国以后智能听到一个声音!那就是我赢天!” “我要宋国内外敬我如敬神!” “你可能做到?” 宋公姬通在远处几个宋国士兵的诧异的眼神中给三公子赢天磕头: “只要保我家族富贵,我姬通甘当三公子牛马!” “好!” 三公子赢天这才将宋国姬通搀扶起来: “一会儿写下禅让诏书。” “将宋国户籍、黄图(地图)、宋公印玺一并交给我。” “在内殿你禅让宋公爵位于我。” “我赢天保证你全族子孙富贵!” 宋公姬通再度给三公子赢天磕头下跪: “多谢三公子……” “多谢宋公!” “多谢未来之主的隆恩!” 三公子赢天并没有得意,也没有觉得什么。 对于宋公姬通的马屁置若罔闻。 “你的嘴巴倒是挺会说。” 唰! 三公子赢天突然拔出秦剑。 抵在宋公姬通的喉咙。 宋公姬通大惊: “我主何故杀我?” 三公子赢天高昂着脑袋,鄙夷地看着宋公姬通: “在本公子去往楚国军营之时。” “你曾于宋国臣子暗中串联密谋,说是我若回来,骗我带着墨家弟子出城。” “若是不从,便向在我酒食中下毒毒死。” “之后你害怕我家弟子抢掠你的财富。” “你悄悄派人将你所有的财物转移到了陶邑东城的一个米铺的秘密仓库。” “可有此事?” 宋公姬通这一下才明白。 三公子赢天手眼通天。 不仅是墨家弟子。 似乎还有别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 宋公姬通赶紧求道: “我主饶命,那会是在下被人蛊惑,并非在下本意啊!” “我主若能绕我,那些藏起来的财宝,愿意献给我主。” “哼!” 三公子赢天收起秦剑,背负双手: “本公子对钱不感兴趣,只在乎这万里江山和天下苍生。” “那几个跟你密谋的宋国臣子,现在应该已经被我杀了。” “对了,给你看一样东西!” 三公子赢天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简。 扔在了诚惶诚恐的宋公姬通面前。 “我主,这是什么?” 三公子赢天冷冷命令道: “自己看。” 宋公姬通不敢怠慢。 打开一看。 可谓是惕然心惊。 里面记载了十年前宋公姬通的每日言行、秘事、甚至是房事密话。 “这……” 宋公姬通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湿。 第三百六十四章 建王宫!赴齐国!杀田文! 对于三公子赢天的三分敬畏,变成了三公子赢天口中的。 现在宋公姬通敬三公子赢天真如鬼神。 三公子赢天冷漠道: “你看清楚了,这是十年前的一个月里你的言行记载。” “像这样的东西,本公子还有一堆。” “赵王的,楚王的,齐王的,当然还有你的。” 三公子赢天忽然转过头冲着宋公姬通阴戾一笑: “你知道本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吗?” 咚咚咚! 宋公姬通立刻磕头如捣蒜: “在下明白,整个天下到处都是主公的耳目。” “我姬通日后若是有敢违逆背叛欺骗主公的想法!” “定教我姬通死无葬身之地!” “宋国之地,即为主公封地!” “宋国子民,即为主公子民!” “主公您就是我们宋国的神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立刻大笑了起来。 搀扶着宋公姬通起来: “瞧把你给吓得,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 “是是是……” 三公子赢天软硬兼施,彻底征服了宋公姬通。 虽然暴露了诸多秘密,但是不让其有二心。 接下来来到宋国王宫内殿。 宋公姬通正式向三公子赢天禅让宋公爵位、封地。 献上印玺、户籍、黄图。 三公子赢天命令他在秦国一统天下之前。 每年秘密向秦国输送宋国四成赋税。 如果宋国遇到什么事情。 他赢天也会第一时间来解决。 并且立下文书,保证宋公姬通一家富贵千万年。 如此。 宋国便在无声无息之间。 成为了三公子赢天的第二块封地。 第一块乃是秦国的咸阳。 三公子赢天办理完这些事情以后。 并没有急着返回赵国。 而是将这个消息派人偷偷送往秦国秦候嬴霸处。 并且再派人告诉胡夫人,想办法给赵王吹枕头风。 让赵王不再跟齐国讨要城池。 三公子赢天率领墨家抵御楚国的事情。 一夜之间,传遍大江南北。 齐国、赵国百姓上下全部知晓。 其中包括阴阳家。 本来胡夫人已经说服了赵王收回成命。 不再跟齐国讨要城池。 结果老奸巨猾的平原君赵胜却看到了战机。 那就是楚国退兵。 齐国兵弱。 现在齐国和赵国对峙。 若是借着讨要城池的理由,攻击在宋国陶邑附近的齐军。 说不定,不但可以攻占宋国陶邑,甚至可以趁机灭了齐国。 当然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 平原君赵胜和心腹门口商议的出了三个结果: 最好的结果,攻占宋国,灭了齐国,赵国将无敌诸侯国。 不好不坏的结果,攻占宋国,向齐国讨要一个城池。 最差的结果,继续让宋国保持中立,向齐国讨要一个城池。 计划已经商议完毕。 平原君赵胜直接面见赵王,同时避开了妖媚祸乱人心的胡夫人。 将计划说了以后。 赵王本来不想答应,因为他答应胡夫人了。 可是平原君赵胜说出的诱惑太大。 因为赵王可以名留青史,一旦达到了平原君赵胜所说的最好的结果。 那么赵国就有了一统天下的可能。 故此,赵王被激发了雄心壮志,不想再苟安于早过。 赵王被平原君赵胜说动了。 平原君赵胜自知年岁已高。 若是在死前不能让赵国有统一的可能。 那么根据赵王、赵国太子的表现。 赵国就如之前的魏国一样。 前期强大,后期却要被消灭。 所以平原君想要在死前。 一定要让赵国有吞并天下的可能。 赵王下诏。 即刻传令。 不但让前线的李牧将军返回退兵。 反而命令其继续与齐军对峙。 时刻盯着齐军的动向。 只要赵王命令一到。 立刻向齐国进攻。 同时派出使者,出使齐国。 向齐王所要齐国太子田文答应给赵国的城池。 如果齐王不答应给赵国城池。 那么赵国立刻对齐国发动进攻。 赵国有强大的骑兵支持。 再者师出有名,齐国即便是有安平君田单这样的人物。 但是燕国跟齐国世仇,楚国退兵,魏国和赵国乃是兄弟之国。 齐军面对赵国的骑兵。 其结果必然也是必败。 与此同时。 齐王收到了安平君田单对于前线的汇报和分析以后。 本来想要撤兵,不再对宋国有非分之想。 但是齐国相邦田侬竟然再度出来蛊惑齐王。 根据安平君田单的汇报。 墨家弟子已经退出宋国。 楚国退兵,若是趁机赶在赵国之前。 趁着宋国现在防守松懈。 可对宋国发起突然进攻。 然后再想办法和赵国战斗。 如果战胜,则保持眼下局面。 若是战败,请墨家出来调停。 对于这些鬼话,正常诸侯来说绝对不会听。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的齐王。 似乎神智出了问题。 每天食欲不振,记忆力衰退,除了睡觉就是犯困。 即便是御医看过,也差不多什么病情。 再加上,齐国朝堂已经被齐国相邦田侬把持。 齐王除了最近收到安平君田单的汇报之外。 即便上都是大臣们歌功颂德各种蛊惑的奏折。 齐王已经被彻底蒙蔽。 随即,齐王让赵国相邦田侬代为下诏。 命令安平君田单看准时机,随时准备对宋国发起进攻。 如此。 原本之前在宋国附近联手作战的齐军、赵军突然之间再度剑拔弩张。 这让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内心惴惴不安。 担心会齐国和赵国之间爆发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这几件事,三公子赢天也第一时间获知。 他立刻意识到。 赵王之前是被他利用胡夫人蛊惑。 而齐王、齐国相邦田侬被阴阳家蛊惑。 现在又窜出来一个平原君赵胜。 原本简单的局势变得十分复杂。 不过好在三公子赢天看出了问题所在。 即便是阴阳家在暗中搞鬼,齐王被蒙蔽蛊惑。 但目前的问题就在齐国太子田文、齐国相邦田侬身上。 为此,三公子赢天即刻召来罗网杀手掩日。 “尊主!请下令吧”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命令楚国的罗网暗桩将公输仇活捉,关押,此人留不得!” “没有我的命令,将其终身禁监,并将其造出来的机关,全部焚毁。” “是尊主!”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齐国命令道: “齐国太子田文,乃是问题之所在!” “此乃小人也,若是让此人日后当了齐王,对于天下来说,乃是一场灾难!” “着即准备本公子要亲自去齐国杀了齐国太子田文!” “另外,同时派人将齐国相邦田侬杀死,一定要让别人以为是阴阳家所为。” “让齐王认清此人本来面目!” “不过这两件事要同时进行!” “免得打草惊蛇!” “另外命令赵国的罗网暗桩,暗中向办法让赵国使节赶在咱们之后到达齐国临淄。” 罗网杀手掩日起身回禀道: “属下这就去办!” 在罗网杀手掩日去安排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又给李牧将军和安平君田单修书一封。 讲明其中要害,切莫发生冲突。 赵王、齐王过段时间必然会醒悟。 故此,暂且忍耐。 等安排好一切以后。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赶着腾龙车辇离开了他的宋国。 临走前,命令宋公姬通好好替他看守陶邑。 如此。 宋国之战彻底结束。 三公子赢天成为笑到最后受益最大的人。 秦国,庸城,秦候侯府,偏殿。 秦候嬴霸正在处理朝政。 忽然贴身黄门总管黑夫走了进来。 “君上,咸阳城来了一份奏折。” 秦候嬴霸依旧低着头处理政务。 “哦,放在这里吧。” 可是过了一会。 黄门总管黑夫依旧站在那里。 “嗯?” 秦候嬴霸看了一眼黑夫。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没有听到本候说话?” 黄门总管黑夫看了一眼左右,暗示秦候嬴霸,现在偏殿内不能有任何人。 秦候嬴霸一看黄门总管黑夫这个样子。 再一想是咸阳来的奏折。 可咸阳乃是三公子赢天的封地。 故此,秦候嬴霸瞬间瞪大了眼睛,明白了怎么回事。 “左右,全部退下!” “嗨。” 偏殿内此刻只剩下秦候嬴霸和黄门总管黑夫。 “你手里拿的难道是……天儿的奏折?” 黄门总管黑夫赶紧献上奏折: “君上,您猜的不错!” 秦候嬴霸立刻停止主力政务。 跑过来接过咸阳来的奏折一看。 果然是三公子赢天亲手所写。 其内容就是他已经摸清山东六国的大体情况。 并且成功将宋国陶邑变成了自己的封地。 在秦国一统天下之前,宋国陶邑每年会将四成税收秘密交给秦国。 并且宋国的户籍、黄图、宋公印玺,已经存放到咸阳三公子府邸了。 秦候嬴霸看后大喜过望。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不但完美的完成了他的任务。 而且还得到了天下诸侯都梦寐以求的宋国陶邑。 那可是当下华夏最为富庶的地面。 秦候嬴霸看着三公子赢天送来的奏折书简。 激动地热泪盈眶。 “我儿果然是我秦国好男儿!” “你既然为秦国做了这么多!” “本候也不能不给还给你一个大礼!” 啪! 秦候嬴霸将三公子赢天的奏折放在木案上。 神情激动地看向大周天子最后的地盘:洛邑。 他决心在三公子赢天赶来之前,向周天子请求提升自己的爵位。 那就是提出会盟天下诸侯,觐见周天子。 东西相王。 当今天下。 七大诸侯中。 除了楚国自立为王后。 魏国、赵国、燕国、齐国皆已经被周天子被迫封王。 而他秦国仅仅还是一个侯爵。 他觉得这件事不能交给后人去办。 唯有先称王,才能才能最后称帝,成为下一个天子。 要不然对于以后的秦候赢天来说乃是僭越。 所以秦候嬴霸准备在三公子赢天离开赵国之后。 会盟天下诸侯,东西相王。 让三公子赢天回到秦国的时候,直接继承秦王! 这就是他这个当父亲给儿子回归时候的礼物。 自己到时候退位让贤,早点享受天伦之乐。 因为赢天比他优秀比他有能力,比他更适合当秦王。 秦候嬴霸收拾了一下心情。 当即回了三公子赢天的奏折: 我儿大能大贤,世之英雄! 想办法逃出赵国后。 寡人亲自去魏国亦或者韩国接你。 我儿回归,既为秦王! 秦候嬴霸将回信交给黄门总管黑夫以后。 命令其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交到三公子赢天手中。 黄门总管黑夫一走。 整个偏殿就剩下秦候嬴霸。 秦候嬴霸转身看向华夏车舆图(地图)。 扫视了魏国大梁、韩国新郑、楚国郢都、赵国邯郸、燕国蓟城、齐国临淄、百戎草原三大部落王庭。 最后将视线落在大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所在的洛邑。 “赢天我儿!等你回归之时!你秦国有史以来第一个王了!哈哈哈哈!” ----------------- 齐国,临淄,三公子赢天已经来了两日。 这两日内,他在打探齐国公子田文的消息。 因为赵王向齐王索要城池一事。 齐王不得不暂时废了田文的太子之位。 贬为公子,故此齐国暂时没有太子。 而成为公子的田文倒也没有放飞自我。 竟然每日去稷下学宫学习。 这一日,三公子赢天收到了秦候嬴霸的回信。 三公子赢天对于秦候嬴霸许诺的退位让贤倒是没有异议。 就是这个成为秦王,让三公子赢天十分疑惑: 难不成我君父要会盟诸侯觐见周天子? 不过三公子赢天没有多想。 毕竟他老子秦候秦候还在位,无论什么决定,他都没有任何想法。 但是如果真的退位让贤。 三公子赢天这个师出商鞅的法家弟子。 内心是支持继续保持商鞅制定的新法。 那么必然会跟秦国守旧的势力对抗。 而且所有的政策都会受到秦国贵族、世家的阻拦。 他的上位必然受到所有人的强烈反对。 为了摆脱这些秦国守旧的贵族、世家。 三公子赢天决心迁都至自己的封地:咸阳。 所以又派人去秦国咸阳。 命令当地心腹官员号召百姓,有偿为他建造一个秦国宫殿。 他要将秦国的权利中心搬到自己的地盘,从而建立全新的朝堂。 彻底摆脱扔掉秦国旧贵族所有的势力。 等到办完这件事以后。 三公子赢天就在等待夜晚的来临。 入夜。 齐国临淄倒是没有赵国那么放纵。 因为是儒家治国。 对于宵禁还是比较在乎的。 超过夜里九点多。 齐国临淄的大街上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了。 而齐国公子田文悠然地从稷下学宫返回返回自己的府邸。 骑着马,路上遇到巡街的士兵也不敢阻拦。 等到齐国太子田文快要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前五十多米的街道上时。 突然,街道的另一头。 也就是他府邸的方向。 出现了一辆车辇。 “嗯?” 齐国公子田文十分诧异: “大晚上了,居然还有人敢赶着车辇招摇过市?” “谁家的奴才胆子这么大!” 可是当他们面对面走了二十多米的时候。 齐国太子田文突然震惊了。 “什么?赢天的车夫张三?” 等他再度定睛一看。 居然还真是三公子赢天的腾龙车辇。 “赢天这厮什么时候来齐国了?” 齐国公子田文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 咔! 张三停下了腾龙车辇。 冲着十分诧异面容有些胆寒的齐国太子田文得意一笑。 “张三!你怎么在这里?” 车夫张三仍旧发出诡异的笑容。 没有回答。 “本公子在这里,他也必然在这里咯!” 腾龙车辇内传来三公子赢天得意的笑声。 然后车帘从里面拉起。 三公子赢天悠然地摇着扇子站在车辇上望着不断吞咽口水的齐国公子田文。 “赢天!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我齐国送死!” 齐国太子田文勒紧马缰绳,嘴上虽然十分威严,但是心里十分害怕。 他知道像三公子赢天这种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绝对不简单。 三公子赢天朗声一笑: “哈哈哈哈!我是不是来送死与你无关。” “不过你我之间有几笔账要算一下!” “呵呵!” 齐国太子田文知道了三公子赢天今夜必然是来杀他的。 所以想都不想准备掉头离开,准备直接去齐王宫搬救兵。 可是他刚一转头。 就看到他身后街道上出现了六个黑影。 正是罗网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灭魄!转魄!魍魉! “……” 齐国太子田文后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眯着眼睛看着三公子赢天,颤颤巍巍的威胁道: “赢天!你既然来我齐国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你要是不想死,你就赶紧走!要不然等巡街的士兵发现你了!” “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仰天大笑: “田文!你这个儒家小人!” “枉你读了几十年的儒家经典!” “仁义礼智信,你是一样都没有!” “在赵国的时候,要不是因为别地眼睛在一直盯着我!” “我岂能容你!” “今天,咱们就好好算一下你我之间的账吧!” 齐国太子田文却怂道: “赢天!咱们之前在赵国都说好了!” “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难道你不守信义?” “跑这么远来杀我?” 第三百六十五章 大局已定! 唰! 三公子赢天收起扇子怒斥道: “田文!你还有脸说话!” “本来本公子有心饶你!” “结果你到了齐国军营偷走赵国军饷还不死心!” “还想杀我!” “来!咱们一桩桩一件件的给你说清楚!” 三公子赢天随即把在赵国时候。 齐国太子田文屡次害他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说完以后。 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你觉得你还不该死吗?” “我……” 齐国太子田文低下了头表现得十分害怕。 最后祈求者看向三公子赢天: “赢天,你可否绕我?” 三公子赢天冷冷道: “如果咱们两个换个位置,你觉得我能饶你吗?” “……” 齐国太子田文无奈地低下了头。 突然之间。 齐国公子田文忽然抬头,神色十分得意,简直判若两人。 “赢天!你这天杀的!没错!我一直都想杀你!” “我也知道你小子不简单!” “不过没关系!你以为你今日能杀了我?” “嗯?” 三公子赢天疑惑地看着齐国公子田文。 “怎么?你认为你能从我的手里逃脱?” 齐国公子田文得意道: “嘿嘿!你当我田文大晚上一个人敢走夜路是因为胆子大吗?” “嗯?”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看。 齐国公子田文忽然出现一个持剑的儒家弟子。 正是多日不见的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就凭他?” “笑话!” 齐国公子田文更加得意。 他和儒家诠宗游判玄奇背后先传来一声读书声: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然后一阵优雅至极的琴声。 随后是一阵算珠被人快速拨动的声音。 随后是破空一箭的巨响。 直接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游判旁边突然多了四个人。 一个乃是身穿儒家服侍书生模样的汉子。 再一人乃是头戴面纱的女子,怀中抱着一把古琴。 再有一人亦是身穿儒家服饰的汉子。 只不过这个人长得有些奸猾。 手中抱着一把算盘。 再有一人身穿戎装,头戴抹额。 背上背着一把铁弓。 四个人跟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站成一排。 将齐国公子田文护在中间。 三公子赢天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五人。 冷冷一笑: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 “儒家君子六艺中的琴、书、击、算、射!” “没想到你们五个人一直在暗中保护田文这个废物啊!” 齐国公子田文立刻反驳道: “赢天!你以为只有你有保镖?”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多亏了你来齐国,倒是令我少费一些功夫!” “既然你自己要来送死!那我今天就亲手送你一程!”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中的子非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杀气。 先是对着三公子赢天行了一礼: “三公子,你和田文公子的事情我们多少都知道一些。” “有些事情是田文公子不对,但是没有必要杀他吧?” “这样吧,在下代田文公子向你道歉,这次便原谅了他,” “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如何?” 三公子赢天摇着头大笑: “哈哈哈哈!我赢天一生行事霸道惯了!” “今天非要杀了田文不可!” “对了!本公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群读死书的腐儒!” “尤其是你们所谓的天下十大游判。” “满口仁义道德,却到处随意杀人,权行州域,无视王法,凌驾于官府之上!” “齐王这种废物竟然还能容忍?” “世人皆知,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念在你们往日杀的都是一切坏人的份上。” “现在给本公子滚蛋!” “要不然连你们一起杀了!”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见三公子赢天这个态度。 当即态度也强硬了起来。 “三公子,你侮辱我们可以!” “但是不能羞辱我们儒家诠宗!” 三公子赢天也懒得废话: “儒家诠宗愚蠢,以一家之前妄代天下公判!” “我赢天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 “我最后说一遍!现在滚!还来得及!” “不要逼我!” 儒家诠宗游判子非彻底被激怒: “妄议诠宗,已是死罪。” “若不是看在你是墨家弟子的份上!” “在宋国有不世之功。” “我们早就杀了你了!” “难道你非要跟我们儒家诠宗不过?”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一句话!田文你们是管定了吗?” 儒家诠宗游判子非点了点头: “没错!我们乃齐王下辖,保护齐国未来的齐王理所应当!” 三公子赢天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怪不得!我赢天随意害人,你们便以儒家诠宗游判的身份可以杀我!” “可你们的主子随意害人,你们却不分黑白,甘当帮凶!” “像你们这群自持儒家大礼和武力的人,就不该存在!” “话已说尽!” “今天本公子就将你们一起杀了!” 齐国公子田文骑马在马上听了半天: “呵呵!杀杀杀?动不动就杀!” “赢天,你倒是猖狂!” “你倒是忘了这里是哪里是吧!” “行!你不滚蛋!非要找死!” “本公子就成全你!” 唰! 三公子赢天摇开扇子,冷冷道: “一起杀了!” “是!” 街道中的六个黑影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转魄、灭魄、魍魉、乱神。 嗖的一下杀到了齐国公子田文身旁。 可是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实力也不俗。 立刻围绕着齐国公子田文保护了起来。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乃儒家诠宗实力强劲的高手。 虽然五对七。 但是丝毫不落下风。 齐国公子田文感受着周遭的战斗。 嘴上说不怕,但是已经慌张不已: 他娘的!早知道把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全部叫来保护我了! 如此,战斗便僵持了一会儿。 三公子赢天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害怕这个时候齐国临淄巡街的士兵突然赶了过来。 所以他命令黑暗中的罗网杀手掩日出手。 随着罗网杀手掩日的加入。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略感吃力。 逐渐处于了下风。 不是他们实力太弱。 而是面对罗网天字一等杀手七名。 自己人数出于劣势,还要保护齐国太子田文。 所以内心叫苦不迭。 “快!” 随着三公子嬴天一声令下。 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转魄、灭魄加快了对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的攻击。 齐国太子田文不断地感受着左右每一次快要刺来的剑意。 几乎都是贴着他的脸而过。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立刻意识到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 立刻对着齐国太子田文喊道: “主公,我等协力为你打开一个缺口!” “你立刻骑马而去!” 齐国太子田文怂道: “那他们追来怎么办?” 儒家诠宗游判子非冷静道: “放心!我们一定会阻止的!” “最近也就他们这几个人!” “没有别的杀手了!” “快!” 齐国太子田文也知道拖下去大家都会死。 只能默默答应了: “好!” 然后握紧了马缰绳。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暴喝一声。 同时使出全力一击。 顶着受伤的风险。 愣是为了齐国太子田文杀出了一条血路。 齐国太子田文立刻跳转马头,向街道的另一边飞奔而去。 罗网杀手掩日立刻对着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转魄、灭魄、魍魉命令道: “我来留住这五个,你们六个去杀了田文!” 话音刚落。 一道黑影从他们头顶飞了出去。 “不必了!你们杀了儒家诠宗游判就行!” “齐国公子、齐国太子田文我要亲手杀了!” 说话的人正是三公子赢天。 在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惊诧的表情中。 三公子赢天化作的一道黑影黑夜中的鬼魅一般。 飞到了快速狂奔的齐国太子田文头顶上方。 “小心啊!主公!”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同时暴喝一声。 “嗯?” 齐国太子田文纳闷不是附近没有三公子赢天的杀手了吗。 让他小心个什么。 等他回头一看。 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奇怪!” 再度转头的时候。 却发现,自己连同坐下狂奔的马在空中飘。 “什么情况?” “这马长翅膀了?” 马蹄声没有。 只有马的嘶鸣声, 马上的齐国太子田文开始晕头转向。 然后整个人从马上掉了下来。 等他站起身时。 却看到三公子赢天就站在他面前。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只见三公子赢天单手将他胯下的马直接倒举了起来。 冲着齐国太子田文诡异的冷笑。 “天呐!赢天你……” 齐国太子田文知道三公子赢天剑法高超。 但是没想到他的力气竟然这般大。 能将一个狂奔的马连同他本人给举了起来。 “不好!这个赢天邪门的很!” 儒家诠宗游判子非立刻意识到以三公子赢天刚才的表现。 其隐藏的实力搞不好就在他们之上。 想要返身去救。 但是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真刚、断水、魍魉、转魄、灭魄、乱神怎会给他们五个机会打扰三公子嬴天办正事。 如同一道墙一般横在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和齐国太子田文中间。 “田文!快谢谢我吧!” 三公子赢天举重若轻,轻轻将手中马匹放下。 然后摇着扇子向齐国太子田文走下。 吓得齐国太子田文立刻拔剑: “赢天,我的好兄弟,你是想放了我吗?” 三公子赢天继续自说自话: “其实在赵国你开始谋害我的时候。” “你就已经死了,但是我一直留你到现在。” “让你多活了几个月,你说你该不该谢谢我?” “……” 齐国太子田文吞咽了一口口水。 挺起齐剑,看着如地狱来的杀神一样的三公子赢天: “要不然……你饶了我……可好?” 三公子赢天依旧没有理会: “你还有儒家诠宗那五个。” “你们一定十分好奇。” “为什么本公子会这么厉害!” “那么今天就告诉你们几个到死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齐国太子田文哪里还有心情听,举着剑颤栗不安,对着步步逼近的三公子赢天威吓道: “你不要过来啊!” 三公子赢天继续得意地说道: “没错!罗网的人为什么每一次都会在我的身边!” “不是本公子花钱请他们!” “而是我就是天下罗网之主!” “什么?” 齐国太子田文和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同时惊呼一声。 “这怎么可能?” 三公子赢天冷冷一笑,继续道: “对了,至于墨家……” “我便是这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齐国太子田文虽然更加震撼,但是不信道: “赢天,能死你了?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 “因为我感觉你永远都在装!”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仰头大笑一声。 “那么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三公子赢天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套。 乃是六根指头,正是之前他们所看到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所带的手套。 这个齐国太子田文和儒家诠宗玄奇都是见过的! 齐国太子田文彻底被震撼了。 他没有想到他身边这个人。 年龄还没他大。 居然是罗网之主和墨家钜子! 齐国太子田文这一刻也不装了。 一脸虚伪的苦笑道: “赢天,你别吓唬我了。 今天饶了我吧。 我知道你厉害。 你要什么,你说,我都能满足你。” 三公子赢天就知道齐国太子田文和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的人不信。 因为正常人能成为其一。 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更别说能够在这个岁数成为罗网之主和墨家钜子。 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太清楚了。 所以三公子赢天将手套装好以后。 拿出了墨家钜子令: “那么这东西总不会骗人吧?” “嗯?” “我的天呐!” 齐国太子田文和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这一刻彻底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尤其是被齐国太子田文。 感觉整个人都被吓住了。 哆哆嗦嗦地看着三公子赢天缠声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杀我?” 三公子赢天如实道: “因为之前,我只是觉得你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贱人!” “后面我才发现你挡了我的路!” 齐国太子田文欲哭无泪,辩解道: “赢天我的好兄弟,咱们别开玩笑了好吗?” “我是齐国太子!你是秦国公子!” “我怎么当你路了?”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冷笑道: “天下一统的路!” “什么?” “天下一统的路?” 齐国太子田文不明白三公子赢天所说的话。 低下头一琢磨。 可一道黑影遮挡住了他的面容。 三公子赢天一脸阴戾: “我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可似你这等小人!留你不得!去死吧!” 三公子赢天抓住齐国太子田文的脖颈。 轻轻一扭,也算是让齐国太子田文死的痛快。 并且让他临死前死的明明白白。 自己没有任何谎言骗他。 也算是对齐国太子田文的死有了一个交代。 然后三公子赢天悠然潇洒地摇着扇子往腾龙车辇上走。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直接疯了一般: “田文乃是上一代齐王就定下的诸君!” “命令我等尽心保全!” “没想到让你给杀了!” “我们不管你是谁!你今天要偿命!”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疯了死的向三公子赢天杀去。 三公子赢天看都不看。 只是轻轻甩了一下衣袂。 疯癫冲杀而来的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直接被一股强大的先天神力同时振飞。 “墨家钜子先天神力代代相传,我一个指头能捏死你们。 通快去死吧!” 三公子赢天走大了腾龙车辇以后。 在掀起车帘准备进去的一刻。 命令道: “快点杀了他们!” “记住!要让墨家诠宗以为是阴阳家干的!” “是,尊主!” 三公子赢天这才进入了腾龙车辇之内。 “张三,离开临淄,赶回赵国邯郸!” “好嘞!” 在三公子赢天走后。 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虽然跟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鏖战了一阵。 但是各自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以后。 场面一边倒。 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均被斩杀。 在他们死的墙上面。 (这本估计还有五十多万字就完结,我加把劲,争取早点写完!结局可能会出乎你们的意料之外!) 第三百六十六章 离开赵国! 上面写着:诠宗愚蠢,擅以死理论黑白,当杀! 杀人者: 落款乃是一个阴阳双鱼。 与此同时。 罗网杀手在另一边齐国相邦田侬府中也得手。 如此,三公子赢天亲自处理了阻碍齐国议和的两个障碍。 一个是就是蛊惑齐王的相邦田侬。 一个就是使得赵王出师有名的齐国太子田文。 第二天事发。 天下哗然。 一个齐国公子田文死。 一个是齐国相邦田侬死。 一个就是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死。 儒家诠宗掌教知道以后,猜到定然不一定是阴阳家所为。 但是为了面子,下令开始追捕阴阳家的人。 而齐王在得知内定的太子田文死了以后。 原本虚弱的身体,犹如山崩。 差一点被气死。 想尽一切办法要找到杀人凶手。 七天之后。 赵国使者来到齐国临淄。 向齐王索要城池。 若是不给,那就开战。 但是齐王恢复了神智以后。 又没有人蛊惑。 当即对着赵国使节呵斥道: “那是我儿田文跟你们赵王的协议!” “可是田文已经死了!你们赵王想要的话!” “就去九泉之下找我儿子田文去吧!” “啊?” 赵国使节也没有想到齐国太子田文会突然暴毙。 自然是不信。 结果非要看尸体。 等看到死去的齐国太子田文以后。 这才慌了神。 因为这样赵国想要开战。 就要师出有名。 齐国太子田文一死。 赵国也就没有办法。 赵国使者立刻派人回去告诉赵王。 等到赵王和平原君赵胜得知以后。 赵王倒是放弃了那个宏大的计划。 而平原君赵胜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一定是背后有人搞鬼。 但是现在齐国太子田文已经死了。 跟赵王的所约定的让出齐国一个城池的协议也就作废。 平原君赵胜喟然长叹: “天命不在赵!” 于是乎就此作罢。 即刻命令在宋国附近跟齐军对峙的李牧将军率军返回。 而齐王却在得到消息以后。 竟然还贼心不死。 正想成楚国、赵国退兵之际。 命令安平君田单进攻宋国的时候。 受到了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信: 动宋国!楚国就是下场! 如此,齐王不得不命令安平君田单率军返回。 针对宋国的一场大战,就此拉下帷幕。 笑到最后获利最大的便是三公子赢天和秦国。 这个时候三公子赢天也返回了赵国邯郸。 正在想办法以什么借口离开赵国的时候。 一座深山,废弃神庙之内。 黑袍怪人妖火讲完了最近楚国、齐国、赵国围绕宋国的战争以后。 又说了手下公输仇被抓的事情。 噗! 东皇太一气的直接喷了一口鲜血。 黑袍怪人妖火和日神想要向前去搀扶。 东皇太一瘫软在石凳上摆了摆手。 黑袍怪人妖火和日神这才站在原地。 浑身无力的东皇太一冷声道: “难道这就是月神所说的天意?” “贪狼计划实施了一半,就被赢天破坏了一半!” “难道真的躲不开宿命的轮回?” 黑袍怪人妖火立刻进言道: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阁下!” “贪狼计划虽然被赢天破坏了一半!” “但是另一半却在有条不紊的执行!” “韩国那边形势大好!” “魏国、秦国也进行的不错!” “呵呵。” 东皇太一低着头摘掉沾满鲜血的面具。 咬着牙气愤道: “赢天啊赢天!” “难道你就是老天降下来的气运之子?” “怎么好处都让你给得了?” 黑袍怪人妖火进言道: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阁下。” “实在不行,咱们动用所有的势力!” “将三公子赢天斩杀!” 东皇太一摇了摇头: “墨家、罗网,都跟赢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杀他绝非易事。” “而且此人善于蛊惑人心,示人以弱,还之以强,可谓大智若愚,总能给人出其不意的惊喜。” 黑袍怪人妖火皱眉道: “那咱们还要不要执行剩下的贪狼计划?” 东皇太一慢慢起身,看向神庙外的天空。 “对付赢天这种人,本神算是发现了。”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本神要让他跟他哥哥一样,成为我的傀儡!” 日神一旁默默听着。 东皇太一猛地起身,抖擞起精神: “贪狼计划继续!本神要亲自去韩国!” “是。” ---------------------- 赵国邯郸。 馆驿之内。 三公子赢天却没有见到燕国太子燕丹。 就连醉梦楼内的雪女、高渐离都已经不在。 而且醉梦楼老板紫女也销声匿迹。 这让三公子赢天十分疑惑。 但是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就是想办法返回秦国。 继承秦候之位。 所以苦思冥想数天。 依旧没有想到能够光明正大离开赵国的借口。 因为自从齐国太子田文被杀以后。 平原君赵胜有些不太信任三公子赢天了。 他怀疑能在齐国临淄城内杀了有儒家天下十大游判子非、青玄、飞旋、原盘、玄奇保护的齐国太子的人。 放眼当今天下。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除了三公子赢天之外。 恐怕没有第二人。 再者就是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的纠葛。 赵国高层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除了三公子赢天之外。 不可能是阴阳家。 如果是阴阳家。 当初在赵国临淄的时候。 中山狼、日神早就可以杀了齐国太子田文。 所以三公子赢天这几日在赵国邯郸的行动早已被赵国夜鸦监视。 不过这都难不住三公子赢天。 他准备今晚就趁着夜色离开赵国邯郸。 借道魏国,返回秦国庸城。 中午,三公子赢天正在和张三在阁楼内无聊的喝酒。 突然之间。 门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正是平原君赵胜。 “赢天,你小子好悠闲啊!”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赶紧起身迎接: “哟,干爹,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要看我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 “我亲自登门拜访,让您大老远,还真是羞煞我也!”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走了进来以后。 做到了三公子赢天所跪坐的位置。 三公子赢天立刻亲自倒酒。 平原君赵胜端起酒樽以后。 喝了一杯: “好酒,居然是燕国的烈云烧!” 三公子赢天捂着嘴笑道: “不知道燕丹大哥去了哪里。” “最近又是馋酒,就把燕丹大哥珍藏的好酒就给偷过来了。” 平原君赵胜愣了一下,指着三公子赢天嘲笑道: “你小子!可真是啊!” “惊天之举做的!” “偷鸡摸狗也做的!” “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哈哈哈哈!干爹您说笑了。” 三公子赢天又给平原君赵胜倒了一樽: “干爹,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取笑孩儿吧?” 平原君赵胜眯着眼睛看着三公子赢天的眼睛严肃道: “臭小子!齐国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三公子赢天一脸茫然: “什么事?” 平原君赵胜冷哼一声: “还装蒜?齐国太子田文被杀,这件事天下人皆知。” “你居然不知道?” 三公子赢天淡然笑道: “干爹,你可不要胡说。” “我这最近才从宋国回来。” “这一路上风尘苦旅,如何知道天下大事?” 平原君赵胜点了点头: “也是,不过齐国太子田文是不是你杀的?” 三公子赢天拍着胸脯自夸道: “就是孩儿我杀的!” 平原君赵胜愣了一下: “还真是你?” 立刻变了脸色。 三公子赢天则继续悠然道: “没错!当时我手起刀落!亲手斩下这个狗贼的脑袋!” “谁让这个王八蛋多次想着害我!” “死得好!杀的妙!” “……” 平原君赵胜愣了一下。 他知道齐国太子田文乃是被人扭断了脖子而死。 根本不是用刀砍死。 在看着三公子赢天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 也就逐渐打消了疑心。 不过对三公子赢天的怀疑却没有减少。 反而更加警惕。 要么就是赢天真的没杀,要么就是赢天这厮装的太像了。 “来喝酒!” 平原君赵胜端起酒樽对着三公子赢天、站着的张三敬了一樽。 “看你还能憋到什么时候。” 三公子赢天跟着喝了一樽。 突然之间。 平原君赵胜搂住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赢天啊,你想不想离开赵国?” “嗯?” 三公子赢天表面无动于衷,内心则有些惊骇: 不是吧!这个老东西怎么就能猜出来我想离开赵国? “哈哈哈哈!瞧干爹说的。” “赵国歌姬多姿,天下闻名。” “我赢天又是贪图享受之辈。” “在这里当着质子,又有你老人家罩着我。” “我赢天活的太滋润太潇洒了。” “现在谁让我走,我都不走!” “赵国,我之温柔乡也!” 就在三公子赢天哄骗着说完以后。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呵斥一声: “糊涂!好男儿志在四方!” “岂能久居于温柔乡消磨意志!” “你这万丈胸襟难道抵不过绕指柔?” 门口说话者这就走了进来。 三公子赢天一看竟然是老丈人信陵君魏无忌。 赶紧起身上前搀扶: “哟!老泰山!您老人家啥时候来赵国了?” “怎么不跟小婿说一声呢?” “哼!” 信陵君魏无忌一把推开厚颜无耻嬉皮笑脸的三公子赢天。 跪坐到平原君赵胜旁边。 平原君赵胜识相的让出位置,站在了信陵君魏无忌旁边。 “赢天啊,多日不见你,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真就沉湎酒色了?” “太令老夫失望了!” 三公子赢天则舔着脸走到了信陵君魏无忌旁边埋怨道: “老丈人!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 “什么叫我沉湎酒色?” “嘿!当初还不是你们两个连襟,两个老狐狸把我弄到了赵国。” “我在赵国什么事都干不了。” “可不就是一天喝酒美色玩乐吗?” “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啊!” “你……” 信陵君魏无忌被三公子赢天怼的说不出话。 指着三公子赢天吹胡子瞪眼。 随即一甩袖子。 “得了!得了!老夫说不过你。” “都跪坐下来吧。” 三公子赢天和平原君赵胜这才跪坐了下来。 “你,再去搬一坛好酒。” “嗨。” 张三就被信陵君魏无忌支走。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 连信陵君魏无忌都来了。 那说明魏国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赢天,我来问你,你想不想离开赵国啊?” 三公子赢天面对信陵君魏无忌的质问。 立刻机智的回道: “哎呀,瞧您说的。” “我赢天还不是您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嘛。” “我的小命可在您的手里攥着呢。”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一下被三公子赢天逗乐了。 “好小子,长了一张巧嘴,怪不得会骗了我的女儿。” “行了,给你说正事。” “你小子正经听着。” “好嘞。” 三公子赢天便洗耳恭听。 信陵君魏无忌瞬间皱着眉头严肃道: “西边三国。” “我魏国、你秦国、韩国。” “我魏国自魏文侯起。” “最先称霸称雄。” “风水轮流转。” “现在是你商鞅变法后的秦国。” “可韩国申不害变法,本来老夫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申不害变法所练十万新军。” “其统帅乃是韩国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 “最近这个韩国似乎准备要对我魏国用兵啊!” 三公子赢天和平原君赵胜不解道: “魏国虽然这些年实力下滑。” “但也不至于让韩国忌惮吧。” 信陵君魏无忌摇头打: “非也。” “天下劲弩皆出于韩。” “再加上韩国这新训练的十万新军。” “其中大部分被血衣侯白亦非节制。” “有的甚至成为了他的私军。” “老夫在韩国的细作汇报。” “韩国最近朝堂涌动。” “国内局势不明。” “而且血衣侯白亦非开始调兵遣将。” “向我魏国集结。” 三公子赢天立刻打断道: “不会吧!” “那我秦国岂不是可以趁机灭了韩国?” 平原君赵胜也说道: “姐夫,我也是这样想的。” 信陵君魏无忌却摇头道: “可是老夫派人跟秦候联系。” “结果韩国竟然早就和你爹暗中联系。” “意思是说韩国攻打我魏国。” “秦国不要对韩国出兵。” “作为回报,乃是将河西之地送还秦国。”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疑惑道: “还有这事?” 信陵君魏无忌摇头道: “老夫也没有想到你爹秦候居然会说出实话。” “但是这实话就令人不解,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韩国国君乃是出了名的废物、昏君。” “结果居然还想着攻打我魏国。” “这野心不小啊。” 三公子赢天立刻意识到。 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也明白了信陵君魏无忌找他来的目的。 直言道: “这件事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韩国不可能在这种时间对魏国出兵。” “尤其是韩王,那个人,我见过。” “他跟当今天下诸侯差不多,都是苟安现状的废物!” “……” 两股杀气向三公子赢天射来。 三公子赢天一句话直接骂了魏王和赵国。 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恨不得当场掐死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赶紧改口: “我说的是燕国国君、齐国国君和楚国国君!” “哼!要不是事情紧急,老夫非要跟你说道说道不可。” “这顿打先记下了。” 三公子赢天嬉皮笑脸道: “多谢老泰山大人大量。” 信陵君魏无忌更加严肃地看向三公子赢天: “因为韩国朝堂到底是什么情况。” “以及血衣侯白亦非代表的韩国四凶将到底在想什么。” “还有韩国这十万新军对于你秦国、我魏国都是巨大的威胁。” “老夫的意思是你小子机灵能干,能力实力都是有目共睹。” “之前的咸阳之战,最近的宋国之战。” “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所以老夫想让你去韩国假借看你的好友韩非的时候。” “替老夫搞清楚韩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如何?” 三公子赢天想都不想,直接摆手道: “不去!” “为什么?” 三公子赢天直接乐了: “老丈人,我要是死在了韩国怎么办?” “你女儿田言也就守寡了!” 信陵君魏无忌皱眉道: “这一次确实凶险。” “不过你小子不是一般人啊。” “宋国这一仗,连楚王、大将军景翠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韩国那些宵小之辈其实你的对手?” 三公子赢天继续摇头: “您别抬举我。” “宋国和韩国情况不一样。” “我去了韩国,朋友就一个韩非,还没有势力。” “您让我去死啊?” 信陵君魏无忌点拨道: “你不是还有墨家嘛。” 三公子赢天当即起身,甩袖子就要走: “让我赢天送死,那可是万万不能。” “今天就是我老子来了也不行!” 三公子赢天转身就走。 信陵君魏无忌赶紧起身: “赢天,算老夫求你了。” “就当是我求你了,其他人这件事他办不明白。” “你小子才能发挥奇效。” “而且外人不知道你和我关系。” 第三百六十七章 有仇报仇,暗桩郭开! “这样方便你行事!” “不行!” 三公子赢天转身摆手就往外面走。 信陵君魏无忌突然冷笑一声: “你确定不去?” “不去!” “好!” 信陵君魏无忌看向了平原君赵胜: “小舅子!今天我要清理门户!” “将这个不孝女婿给我阉了!” 平原君赵胜捂着嘴偷笑,配合道: “得嘞!来人!将三公子赢天压入监牢,施行宫刑!” 沓沓沓! 阁楼外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夜鸦军。 “我靠!老家伙有备而来啊!偷袭我这个小年轻!” 三公子赢天立刻转头瞪着得意洋洋的信陵君魏无忌和平原君赵胜。 “最后一遍,去还是不去!” “……” 三公子赢天冷着脸没有说话。 径直走回到信陵君魏无忌旁边忽然嬉皮笑脸道: “瞧您说的,我能不去吗?” “为了你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我能不去吗?”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对付你小子就是不能讲理!” “越讲理,你小子越胡搅蛮缠!” 三公子赢天最后无奈答应: “得嘞!我去!去还不行嘛。” “这就对了!” 啪啪啪! 信陵君魏无忌拍了拍手。 门口瞬间出现一座小山。 三公子赢天一看,竟然是魏国披甲门第一铜墙铁壁号称无敌的典庆。 “老夫已经跟披甲门门主说好了。” “典庆暂时借给你用。” “他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放心,等闲千八百人近不得你身。” “典庆会豁出性命保护你。” 三公子赢天心里想说还有人能杀得了我? 不过他也清楚这只不过是信陵君魏无忌的借口。 只不过是假借保护的名义,派个人盯着自己。 说到底自己是个秦国人。 关于韩国的事情,秦国也有参与。 信陵君魏无忌不得不防。 倒也可以理解。 “那就这样吧。” 三公子赢天点头答应。 信陵君魏无忌满意点头: “那你小子是现在出发啊还是过一会出发?” 三公子赢天则不好意思色眯眯的笑道: “当然是过几天再出发啦!” “嗯?你要耍我?” 三公子赢天则解释道: “老家伙,去韩国给您老人家办事。” “那可是苦差事。” “不得容我在赵国邯郸消散七八天?” “万一我出事了,岂不是亏死?” “……” 信陵君魏无忌摸着胡子想了一下。 “罢了,三天之内,你必须出发。” “超过三天,典庆送你去韩国。 别说不老夫不通情达理!” 三公子赢天也争取到了自己想要的时间。 躬身点头道: “多谢老泰山!” “哈哈哈哈!魏国还有别的事情,老夫先走了!” “等你在韩国办成了,去魏国找老夫。 到时候为你庆功!” “好嘞!” 信陵君魏无忌来得快,去得也快。 直接坐上门口的车辇返回魏国。 三公子赢天望着信陵君魏无忌离开的车辇。 猜想信陵君魏无忌估计来赵国邯郸好几天了。 可能之前再跟平原君赵胜商量要不要启用他。 信陵君魏无忌一走。 平原君赵胜也拱手而别。 带着夜鸦军消失了馆驿阁楼。 就剩下三公子赢天、张三、典庆。 三公子赢天之所以要争取这三天时间。 就是打算以后不再来赵国。 如果来。 那也是秦国大军兵临城下。 在此之前。 他要为未来打败赵国做好准备。 经过宋国一战。 三公子赢天赫然发现。 未来能跟他们秦国一争高下的。 只有赵国的骑兵。 再者赵国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 人人尚武。 私斗虽然不成风。 但上到将士,下到百姓。 随时都能成为士兵。 这就跟秦国一样。 所以三公子赢天想要灭了赵国。 就要从赵国内部开始,埋下一个伏笔。 等到未来的时候。 有一个可以影响赵国朝局的人。 那么这个人。 三公子赢天脑子里已经有了人选。 他不在喝酒。 而是返回自己的屋子。 假装收拾行李。 实际上在思考一个合适的棋子。 “掩日!” 罗网杀手掩日出现。 “拿出咱们罗网藏在赵国朝堂的暗桩名单。” “是。” 罗网杀手掩日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书简。 书简上有十数人之多。 皆是罗网安插在赵国朝堂的暗桩。 三公子赢天仔细看了一遍。 把所有人的资料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最后把目光落在一个名字上:郭开! “掩日,这个郭开加入罗网多久了?” 罗网杀手掩日回道: “此人之前乃是一个泼皮。” “但是能言善辩,善于观察眼色,略有城府,办事也十分聪明。” “不过此人奸猾至极,机缘巧合之下才加入我罗网,除了办事能力之外,贪财好色,一无是处。” “尊主,怎么会对这个人感兴趣呢?” 三公子赢天十分满意罗网掩日的回答: “没想到我罗网竟然还收这种奸诈小人。” 罗网杀手掩日还以为三公子赢天在开玩笑。 立刻发狠道: “属下这就去杀了他!” “不不不!” 三公子赢天连忙阻止道: “此人天生大奸大恶,又是地痞泼皮出身。” “这种人一旦做了高位,必然祸国殃民。” “所以此人必为我所用!” 罗网杀手掩日疑惑道: “尊主的意思是?” 三公子赢天将名单书简还给罗网杀手掩日: “我要扶持此人,成为赵王、平阳君赵胜之下的赵国权臣!” “等到日后为我所用!” 罗网杀手掩日却质疑道: “尊主,您就不怕此人一旦获得权势,就会膨胀,从而脱离咱们的控制吗?” 三公子赢天却自信道: “贪财好色大奸大恶之徒最容易控制!” “此人!我用定了!” 罗网杀手掩日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此人现在所居何职位?” 罗网杀手掩日说道: “郭开现在是赵国的一名校尉。” “他现在投靠的是赵国武襄君乐乘。” “乐乘本是燕国将领,与名将乐毅、乐间父子同族。” “后燕国以乐乘为将偷袭赵国。” “为赵国所俘虏。” “而后进入赵国军队,曾经大败过我秦国。” “后被赵王封为武襄君。” “在赵国军队中,地位仅次于廉颇、死去的马夫君赵奢!” “乐乘?” 三公子赢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此人既然是燕国人,居然被俘虏投靠了赵国。” “大败我秦军,看样子有点能力,不过应该也是投机的小人。” “我本欲将郭开扶持上去。” “不过看样子这个郭开资历尚欠。” “定然不会成功。” “那还不如将乐乘扶持上去。” “然后让郭开借着此人东风,一路往上爬。” “等到郭开在赵国朝堂站稳脚跟。” “再让郭开顶替了乐乘。” 罗网杀手掩日点头: “此计甚妙。” “而且比较稳妥。” “顺便可以锻炼一下郭开,免得此人一上高位就膨胀起来。”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心中有了计较。 “在离开赵国,之前要把所有的事情处理清楚。” “我大哥从秦国派来的太子舍人还在大行令李纯阳府上否?” 罗网杀手掩日道: “本来此人代表您的大哥一路从韩国、魏国、赵国想方设法想要害死尊主。” “不过没有得逞之后,准备返回秦国。” “但是您的大哥觉得他办事不力,便让他在赵国待着,充当您大哥的耳目盯着您呢。” 三公子赢天挥了挥手: “杀!在赵国结的仇就在赵国报!” “你附耳过来……今夜……” ------------------- 夤夜。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之子李改。 自从失去了醉梦楼以后,又被三公子赢天敲打。 他被困在家中。 等到三公子赢天和平原君赵胜公开关系以后。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便识相的不想敢再跟三公子赢天做对。 交代给自己儿子李改以后。 便没有多加约束。 李改最近一个多月已经在邯郸逍遥快活了许久。 今夜,刚好在醉梦楼潇洒一阵后。 带着十多个护院返回府邸。 又是那一条熟悉的街道。 没有了上一次的麻烦。 嗖嗖嗖! 他的十几个护院瞬间被杀。 李改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被罗网杀手抓到了一处隐秘之处。 被蒙住了脑袋跪在了三公子赢天之前。 “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 李改都是比之前胆子大多了。 三公子赢天命令罗网杀手掩日替自己说道: “就是因为知道你是谁才来抓你的!” “李改!不跟你废话!就问你,想不想死?” 唰! 一把寒冷的刀锋出现在了李改的脖颈旁。 吓得李改瞬间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屁滚尿流。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家有钱!只要留我性命!愿意千斤奉送!” 罗网杀手掩日替三公子赢天问道: “我们乃是被你们李家欺压过得百姓。” “今天来找你们李家算账!” “你要是想活,答应我们一个条件就好!” 李改立刻磕头感谢: “莫说一个条件,就是千万个条件,只要能饶我性命!我都答应!” “好!” 罗网杀手掩日冷笑一声: “你可愿检举你的父亲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啊?” 李改完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条件。 立刻陷入了犹豫: “这……这……各位好汉可否换个条件?钱?女人都行啊!” “我要是检举我爹,那我岂不是禽肉不如?” 罗网杀手掩日嘲讽道: “你以为你不检举你爹,你就不是禽兽了?” 李改立刻求道: “此事万万不行啊!求求各位好汉换个条件!换个条件!如何?” 三公子赢天对付这种怂包软蛋也是懒得废话。 对着罗网杀手掩日一歪头。 罗网杀手掩日拔出剑直接扎进了李改的大腿。 然后使劲扭动手腕。 直接在李改的大腿上扎出一个血窟窿。 “哎呦喂!啊!啊!啊!” 李改哪里受过这种苦。 立刻躺在地上疼的来回打滚,不停惨叫: “好汉饶我性命!好汉饶我性命啊!” “饶你性命简单!但是你只要将你爹之前做过的恶事一桩桩一件件交代了。” “便可饶你性命!” “不行啊!那是我爹啊!”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想到李改对他老爹还是有点孝心的。 毕竟他老爹倒台了,他以后可就不能作威作福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罗网杀手掩日再度一歪头。 罗网杀手掩日对着李改的屁股上又是一剑。 “你若今天不答应,我们也不杀你!” “在你身上扎窟窿!直到你死为止!” “啊!不要啊!”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即便是到现在,李改也没有改变态度。 “好样的,倒是本公子以前小看你了。” “嗯!” 三公子赢天再度一歪头。 李改直接被吊了起来。 被沾着盐水的鞭子抽打了十几下。 最后李改终于忍受不住。 哭喊着点头道: “啊!好汉莫要再打了!” “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罗网杀手掩日嘲讽道: “你早点答应,何必受这皮肉之苦!真他娘的一个铁贱货!” 随即放下了李改,找人给他治伤。 三公子赢天则冷冷道: “你小子今天难得胆大一回。” “虽然最后才出卖你爹,不过也算是尽孝了。” “为你捡了一条命!” 三公子赢天本来打算在李改交代完之后。 直接将他杀了。 毕竟李改之前也是仗着他老爹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欺压良善、无恶不作的二世主。 杀了也就杀了,等于说为民除害。 不过今日看他表现,便想着饶了李改。 在给李改包扎好伤口以后。 便那书简让李改写他老爹自当官以来干下的恶事。 比如什么收受贿赂,徇私枉法,纵子行凶,杀人灭迹诸如此类。 等到李改写完之后。 三公子赢天拿出罗网暗桩监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改的档案。 七七八八,李改进竟然少写了那么五六件恶事。 其中还少写了勾结秦候太子舍人联合大行令李纯阳、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谋害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吊起来再打!” 这一下把李改吓得不轻。 “好汉为何还要打我?” 罗网杀手掩日奸笑道: “我们帮你回忆回忆!” “你似乎还替你爹有所隐藏啊!” “既然不想写出来!我们就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就要把李改再度吊起。 “别别别!好汉冤枉啊!” “在下都写了啊!” 罗网杀手掩日则笑道: “你爹干了什么事,我们都调查过了。” “要不然我们会质疑你?” “好呀你!到现在还当我们是猪!” “最少打五十鞭子!” 李改吓得直接尿了出来: “别啊!五十鞭子就把我打死了!” 罗网杀手掩日吓唬道: “那你现在回忆起来了没有?”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我写!” 把李改放下来以后。 李改摸着书简,在罗网杀手掩日的指导下。 又将他隐藏起来的事情一件件都写了一遍。 其中也包括他爹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收受秦国太子舍人的黄金。 谋害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如此。 三公子赢天检查一番之后。 让李改签字画押。 将李改秘密监视。 “着急找人照着李改所写的书简。” “誊抄一千份!” “明天一早将誊抄的分发在赵国邯郸各个城区,识文断字的百姓家中。” “这一份李改亲手所写,交给郭开,通过郭开,让乐乘亲手交给赵王!” “至于郭开怎么说,如果欺骗乐乘,就当是考察他的能力了。” “是尊主!” 然后罗网杀手按照三公子赢天所说。 一切准备就绪。 罗网暗桩郭开得到三公子赢天的指令以后。 兴奋地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因为他这种小角色居然能被三公子赢天亲自点名指派任务。 自认为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 而三公子赢天则带着罗网杀手掩日。 潜入了大行令李纯阳的府邸。 此刻,夜深人静。 即便是热闹的醉梦楼都已经休息了。 更别说大行令李纯阳府中。 咔嚓! 一个房门从外面被打开。 门栓落在地上。 但是睡觉的人睡得太死。 根本没有听到。 三公子赢天点开了房屋中的灯。 而罗网杀手掩日用剑在睡着的太子舍人脸上连续拍打了几下。 “嗯?” 秦国太子舍人被拍醒以后。 就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怪人。 他正要大叫。 罗网杀手掩日用剑抵在了他的喉咙。 “你是谁?” “是劫财还是报仇?” “但是我在赵国没有仇家!” “那必然是劫财,墙角箱子里有一箱金子,拿上了滚蛋!” 罗网杀手掩日点着头欣赏道: “到底是秦国人,为人果然刚烈!” “这个时候还能骂出来!好样的!” 太子舍人见罗网杀手掩日竟然对金子不感兴趣。 瞬间明白了: “对钱不感兴趣?” “你是来寻仇的?” “可是我在赵国没有仇家啊!” “谁说没有仇家?” 一个极其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过来。 秦国太子舍人愣了一下: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嗯?” 秦国太子舍人忽然想到了那个恐怖的男人。 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正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 三公子嬴天拿着灯走到了秦国太子舍人跟前。 “老兄,久违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翻手为云! 秦国世子舍人震惊之余,也迅速冷静下来: “居然是你,赢天!” “怎么不能是我?” 秦国世子舍人得意道: “若是别人来寻仇,我还忌惮三分!” “可是你!我便不怕!” “哦?” 三公子赢天被他的话逗笑了。 笑问道: “为何是我找你寻仇你却不怕?” “哈哈哈哈!” 秦国世子舍人得意道: “我是你大哥的隶属官吏。” “而且这里是赵国,是大行令李纯阳大人的府邸。” “你要是想在赵国继续潇洒下去,你敢杀我?” “我不信!”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冷笑着点了点头: “说得好!” 随即罗网杀手掩日直接一剑刺中了秦国世子舍人的胸口。 并没有直接杀死,而是令他说不出话。 0秦国世子舍人双手捂住胸口,不可思议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看来是你在赵国安逸太久了,都忘了我赢天是什么人了。” “你也不想想,还有我赢天不敢干的事吗?” “本来你我都是秦国人,我不想杀你。” “可你屡次谋害我。” “对了。” 三公子赢天吹灭了灯,冷声道: “我君父早就暗中答应将秦国秦候之位禅让于我。” “就是在我从赵国回去以后。” “也就是说,最近本公子要回秦国了!” “你应该知道本公子向来是有仇必报!有恩必报!” “我不想在让你活到秦国再杀你!这样太便宜你了!” “对了,还忘了告诉你了。” “其实你在魏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存在。” “一直留你到现在,就是逗你玩玩。” “如今赵国事情必须要做个了解!” “带着震惊到九泉下给我大哥尽忠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大笑着走出他的房间。 将他的尸体放入了正在大行令李纯阳的床边。 当然已经将大行令李纯阳在睡梦中打晕。 没有四五个时辰醒不来。 然后罗网杀手掩日从里面把房门锁好。 处理好血迹之后。 消失在夜里。 第二天。 赵国的天空还没有亮,虽然既白。 罗网暗桩郭开已经带着李改的证词来到了武襄君乐乘的府邸。 郭开来了之后。 直接说明来意。 可乐乘根本不相信郭开的这一份书简内容。 即便是相信。 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正受赵王宠幸。 他虽然也有一定的地位。 但是不敢证明得罪老尔倪辣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郭开却说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所谓富贵险中求。 只要乐乘敢直接觐见赵王,说明此事。 亦或者在朝议的时候直接向赵王递上这一份书简。 保证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倒台。 可乐乘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听信郭开的一面之词。 但是郭开直接用项上人头保证。 乐乘一想,郭开这种贪生怕死之人居然敢用项上人头保证。 想来必有极大的把我。 而且赵国相邦的位置,他早就想做了。 谁不想位极人臣? 谁不想一手遮天? 当臣子的最重点便是一国相邦。 所以乐乘动心了。 但是他不准备单独见赵王。 因为单独见赵王,搞不好会被赵王也压下来。 最后不了了之。 他决定在朝堂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来上奏! 如果自己到时候扳不倒赵国相邦奉阳君。 到时候甩锅给郭开,杀了此人了事。 武襄君乐乘于是乎拿着郭开进献的罪状。 等到天亮之后。 就去了赵王王宫参加朝议。 赵王悠然而来。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廉颇将军、马夫君之子赵括等等。 李牧将军已经去往赵国北境提防百戎草原了。 而到目前为止。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都没有察觉到危险。 他只是好奇他儿子昨晚到哪里鬼混去了。 还有他的心腹手下大行令李纯阳。 朝议正式开始。 所有臣子简单地做完汇报以后。 赵王准备把朝堂交给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就在这时。 武襄君乐乘趁机而出。 直接献上奏折。 列举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三十多项罪状。 赵王惊,平原君赵胜惊,其余大臣皆惊。 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干的一些烂事。 之所以没有处置他。 就是因为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对赵国还算忠诚。 办事也算是牢靠。 很受赵王信任,平原君赵胜也觉得其人能力出众,故而都没有说什么。 可是当这些事情从乐乘嘴里说出来以后。 他们没有人不惊讶。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倒是十分淡定。 除了平原君赵胜,就是他可以左右赵国朝堂。 所以对于乐乘的上奏。 只是置之一笑。 可是当乐乘说出列举这些罪状的人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儿子李改以后。 在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皱着眉头: “这个逆子?不会吧!” 等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等等赵国大臣亲自看过以后。 书简上面还有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儿子李改的前面和画押。 这一下便没有抵赖的可能。 不过赵王、平原君赵胜还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说这件事偏殿再议。 事情果然不出乐乘之所料。 赵王、平原君赵胜最后还是选择了包容赵国相邦奉阳君李改。 所有大臣也都没有说话。 而平原君赵胜却狠狠地瞪了武襄君乐乘一眼: 想绊倒我? 等死吧! 武襄君乐乘压力极大。 想着一会赶紧给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道歉。 然后把锅甩给郭开。 就在赵王再度准备离开的时候。 忽然殿外有侍卫闯了进来。 “王上!不好了!” “有大批百姓聚在王宫门口!” “他们说必须狠狠处置相邦大人!” “什么?” 赵王还没睡醒。 结果这事情一件接一件。 平原君赵胜也感到十分疑惑: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三公子赢天昨晚派人在今天早上。 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之前所做的恶事。 也就是李改交代的书简。 分发给一千多户人家以后。 他们虽然气愤。 但是不敢闹事。 毕竟那可是赵国相邦啊。 可是三公子赢天又安排了一些带头闹事的人。 聚集拉拢了很多老百姓。 聚在赵国王宫门口闹事。 大致的目的就是立刻严惩祸国殃民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有些三公子赢天安排的人直接跟王宫士兵发生冲撞。 故意激怒士兵。 让士兵打人。 如此一来。 就有越来越多的赵国百姓加入进来。 事情也就越传越广,更多人加入了聚众闹事。 最终引起了民怨沸腾。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修善果。 作恶太多,今天算是反噬。 大家都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 非要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这个齐国人赶紧滚蛋。 等侍卫给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等大臣说完以后。 乐乘立刻明白了郭开为何会敢用性命担保。 立刻跪着奏道: “王上!民怨沸腾!难道王上就想着这么算了?” “……” 赵王依旧不想处置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毕竟这个人用的放心用的顺手。 他只不过认为王宫门口是一群刁民在闹事而已。 而平原君赵胜却看到了别的层面。 看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皱眉: 让你平日里欺压良善,纵子行凶。 今天倒霉了吧? 不过你到底得罪谁了? 怎么搞的赵国邯郸满城风雨?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这才有点慌了。 当即质问起武襄君乐乘。 武襄君乐乘这才说是早上出来朝议。 门口就摆放着这一份奏折。 看过之后,义愤填膺。 这才上奏。 “一派胡言!”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怒。 他现在就想着赶紧支走赵王。 然后自己和平原君赵胜处置。 最后自罚三杯算了。 赵王也想给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一个机会。 然后再度起身要走。 “王上!下臣有本要奏!” “王上!卑臣有事启奏!” “王上,老臣有事起奏!” 陡然之间。 赵国朝堂之上。 接近十数小官开始同时请求赵王处置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虽然这些都不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官。 不在三公九卿之列。 但是架不住人多的。 他们的上司都惊呆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赵王一下就坐不住了,也不敢走了。 平原君赵胜眯着眼睛捋着胡子: 他们之前串联了? 但是为什么没有三公九卿之列? 而是他们的手下?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跪着的乐乘更加激动了: 郭开啊!郭开!你小子可以啊! 没想到为了扶我上位,竟然准备了这么多! 孺子可教! 不过赵王、平原君赵胜的态度还是很暧昧。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能换! 至少目前不能换! 绝对不能换! 其人贪财好色,各种丑事。 但是能力确实出众。 维持这个朝堂,还需要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这条忠心的恶犬。 “要不然这件事再议议论?” 赵王看向了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看向了那些想要扳倒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小官。 那些小官的上司也不是傻子。 立刻附和道: “那再议议?”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赶紧擦了一下汗水, 这才稳住了心神: 还好我往日对赵国、赵王忠心耿耿。 对平原君听话顺从。 要不然我今天完了! 有了赵王和平原君赵胜的默许。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恶狠狠地瞪着那些检举他的小官: 等这件完了!全都给我滚蛋! 就在赵王再度准备走人交给平原君赵胜处置的。 赵王都已经起身快走从后面走了的时候。 乐乘咬着牙: “到底还是不行啊!郭开还是要借你项上人头一用了。” 就在这时。 进入赵国王宫大殿的并不是侍卫。 而是三公子赢天的车夫张三! 别人不知道此人来此干嘛,。 但是平原君赵胜却明白。 三公子赢天这是有事啊。 张三原本一车夫。 可是跟着三公子赢天这么久了。 经历各种大场面。 面对赵国朝臣怪异的目光。 他大喇喇地走到了平原君赵胜耳边说了几句。 大概内容就是。 三公子赢天早上本来要去韩国。 结果听到了风声。 居然听说堂堂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竟然收受秦国太子舍人的贿赂。 屡次和大行令李纯阳想方设法暗害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大怒。 必须要平原君赵胜给一个说法。 要不然就不去韩国了。 这一下倒是令平原君赵胜不淡定了: 我可是跟我姐夫说好的。 好不容易劝这小兔崽子去韩国冒险。 结果居然不去了! 这我可怎么给姐夫交代啊! 所有人包括赵王在内都看向了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立刻瞪了一眼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你得罪也就别人也就罢了! 赢天你也敢动心思? 这就怪不得老夫了! 平原君赵胜立刻起身向赵王启奏道: “王上,老臣觉得这件事还需大家一起商议一番!” “如果奉阳君真的是恶贯满盈,现在又引起了民怨沸腾。” “老臣觉得虽然奉阳君对我赵国有功劳。” “但是民意大于天!必须要堵住老百姓的嘴巴啊!” 赵王以及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乐乘其余赵国臣子。 立刻就明白了平原君赵胜的意思。 赵王无奈,只能再度坐回来: “也罢,平原君说的不错,必须要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这……”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瞬间冷汗浸湿了长袍。 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 平原君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这究竟是为何? 乐乘此刻心中快意无比: 没想到平原君也改变主意!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只不过这个其貌不扬的车夫到底给平原君说了什么。 平原君赵胜表态。 所有大臣立刻站队。 纷纷跟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划清界限。 这还不算完。 等张三走了以后。 所有赵国朝臣准备对付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以后。 结果又有大行令李纯阳府中的管家前来报案。 他说李纯阳在府中杀了一个秦国人。 其实这人还是三公子赢天的人。 也就是一直盯着秦国世子舍人的耳目。 他根本没有看到大行令李纯阳杀人。 甚至大行令李纯阳到现在都被打昏。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馆驿中潇洒喝酒运筹帷幄的三公子赢天的计谋。 而三公子安插的最重要的一颗棋子立刻大显神通。 那就是新任赵国司寇。 乃是墨家弟子。 前任司寇张一天被中山狼杀了以后。 此人立刻补缺。 因为他是墨家弟子,有自己的做人底线。 所以三公子赢天并没有想着让自己的门人做那种龌龊的事。 那种事只能小人来做。 这便是选择此时籍籍无名的郭开的原因。 司寇立刻请求派人调查大行令李纯阳杀人一事。 并且要求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暂时关押。 等到司寇这边调查清楚以后再说。 赵王此刻明白。 墙倒众人推。 他也只好谋求新的能够顶替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人了。 立刻一甩衣袖: “此事交给平原君和司寇、乐乘查办!” 赵王最终在愤怒中退出朝堂。 平原君赵胜对着群臣道: “奉阳君李兑乃我赵国功臣。” “更何况刑不上大夫。” “这样吧,奉阳君之事,暂且让他返回府邸反思。” “具体的调查的事情就交给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司寇去办!” 平原君赵胜便也退出了朝堂。 司寇之职位,主管赵国大小邢狱案件。 更何况现任司寇乃是墨家弟子。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闻言立刻瘫坐在地上。 仰天叹道: “我儿误我!” “哈哈哈哈!” 武襄君乐乘终于露出了得意的嘴脸。 “司寇大人,对于奉阳君的事情。” “您是主审,我就负责陪同。” “当务之急,乃是堵住百姓的嘴!” “先将目前的结果通知百姓。” “让他们回家安心等待结果!” “善!” 第二天过去。 司寇办事雷厉风行。 因为有李改亲自写下他爹的罪状。 调查起来十分轻松。 仅仅一天。 就已经给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全部定罪。 只不过最后的定罪奏折要请赵王过目。 赵王看过之后,觉得以司寇给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定下的罪。 最少也要夷灭三族。 毕竟给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狗,背了那么多锅。 赵王多少有些不忍。 便找来平原君赵胜商议。 平原君赵胜也是如此想的。 便最后的结果就是。 抄没赵国奉阳君李兑家产。 贬官为民,赶出赵国。 这算是对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最大的宽容了。 此事一出,老百姓弹冠相庆,总算是为赵国除了一害。 三公子赢天明白。 其中大部分欢呼雀跃的人。 他们懂得什么大是大非,只要杀掉、毁掉比他们地位高的人、身价大,他们心中就暗喜。 今天赵王今日废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赵国邯郸百姓欢呼雀跃、争相报道。 明日若是杀了平原君赵胜。 赵国邯郸的百姓依旧欢呼雀跃。 如此之人,如此之心,历朝历代,代代皆有。 不要以为做好官做好事老百姓就会帮会敬,倒霉了他们一样看热闹。 第三百六十九章 真龙天子见真龙天子! 不要以为权臣可以无法无天,说到底也只是帝王的一颗棋子。 没准哪天为了平民愤收民心,权臣也是这个下场。 帝王心术,而那一群老百姓中的看客才是最可笑恶毒的。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辞官罢相。 当年一介儒生而来。 现在空手而去。 可谓是孑然一身,活了个稀里糊涂。 罪名下时。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没有一个人来送。 唯有三公子赢天望着他带着家人孤单远去的身影。 等到李兑出了赵国,刚到齐国边境的时候。 他的儿子李改莫名其妙出现。 之前他还以为李改已经死了。 李兑虽然失去了一切。 但是并没有怪罪儿子。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对他最后的仁义。 而赵国权臣李兑惹到了三公子赢天。 从万人之上,再到万人之下,不过就是一晚上而已。 如果你不想被别人左右命运,那就想办法成为左右别人命运的人。 这就是三公子赢天的理念。 至于李兑的手下大行令李纯阳运气就没有这么好了。 虽说收受贿赂还是不算死罪。 但是杀了人,还是秦国人,还是想要害三公子赢天的人。 最后被判处车裂之刑。 当然这些都不是三公子赢天关注的了。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赵国相邦究竟何人来当。 这关系到他对整局的谋划。 第三天。 在赵国朝议决定新任赵国相邦人选的时候。 赵王的意思是让武襄君乐乘来当赵国相邦。 平原君赵胜则力排众议。 让廉颇将军当赵国相邦。 最后赵王做出了退让。 消息传到三公子赢天耳朵里。 有些不爽。 但是他也不着急。 因为赵国相邦这个位置必须是由人精来担任的。 廉颇将军乃性格刚直之人。 即便是现在当了赵国相邦。 不出三月,必然被赵王所换。 到时候武襄君乐乘必然上位。 郭开也就跟着鸡犬升天。 到时候再把武襄君乐乘搞下来。 让郭开主政赵国! 为覆灭赵国做好准备! 这一次李兑罢相中。 武襄君乐乘直接从武职转入三公九卿。 郭开也跟着进去朝堂。 虽然目前没有达到三公子赢天的预期。 不过一切都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件事办完。 三公子赢天也算是彻底跟赵国无缘无分了。 第三天。 三公子赢天拜别了平原君赵胜。 顺便去看望了赵国首富吕不韦。 告诉他快要回秦国。 如果吕不韦想要功成名就。 就想办法未来去秦国咸阳等他。 一切处理妥当之后。 三公子赢天准备明日出发。 临睡觉前。 三公子赢天询问了罗网杀手掩日。 燕国太子燕丹和姬狐公主以及伊稚斜单于的情况。 结果答复是,燕丹矮子和姬狐公主竟敢去了燕国。 不过一切都在三公子赢天的眼皮底下。 三公子赢天准备处理完韩国的事情。 再去一趟燕国,最后返回秦国。 夤夜。 三公子赢天正欲睡觉。 名剑逆鳞中的剑开始发出嗡鸣声。 三公子赢天立刻意识到有杀气。 忽然房门从外面自动打开。 “嗯?” 三公子赢天定睛一看。 门口乃是一个剑客。 一个熟悉的剑客。 一个无情冷血却又十分熟悉的剑客。 “是你!” “是我!” “你要杀我?” “哈哈哈哈!听说你剑法可以!今天跟你试试!” 说罢那剑客就要杀进来。 噹! 剑圣盖聂出现在门口。 挡住了那个剑客的进攻。 一阵打斗,吵醒了保护监视三公子赢天的典庆。 三人站成一团。 三公子赢天走到门口喊道: “都住手!” 三公子赢天看着屋外那个不速之客。 剑圣盖聂看着那人道: “小庄,你不去保护韩非,却来杀三公子?” 典庆举起双斧准备随时展开攻击。 三公子赢天看着卫庄质问道: “卫庄,本公子跟你们流沙无仇无怨。” “相反,我跟韩非可是好兄弟。” “何故杀我?” 卫庄收起妖剑鲨齿。 冷峻道: “谁说我来杀你的!” “嗯?” 三公子赢天、剑圣盖聂、卫庄同时愣了一下。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哼!” 卫庄便径直向三公子赢天走来。 最后走进了屋子。 三公子赢天这才命令剑圣盖聂和典庆不必再管。 “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看样子卫庄真的不是来杀我的。” 咔! 关上门。 三公子赢天看着卫庄道: “大晚上不睡觉。 找我作甚?” 卫庄先是叹了一口气,自嘲道: “没想到我卫庄会来求你办事。” 三公子赢天则笑道: “风水轮流转。” “没有谈不上求不求人。”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卫庄这才说明来意: “韩非出事了!” “什么?” 三公子赢天有些不可思议: “不会吧!韩非何等样人?” “他会出事?” 卫庄则有些无奈道: “他什么都好,就是妇人之仁。” “要是有你一半的狠辣果断。” “今日也不会沦为阶下囚!” “阶下囚?” 三公子赢天是越听越有意思。 “不是吧?” “韩非竟然会沦为阶下囚?” “这玩笑开不得!” 卫庄瞪着三公子赢天冷笑道: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这……” 三公子赢天坐在床边客气道: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卫庄看向韩国方向: “他被人陷害谋反。” “现在关在大牢之中。” “不日就要问斩!” 三公子赢天突然乐了: “不是吧?韩非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们流沙是干什么吃的?” “既然韩非快要被问斩了。” “你们为何不救?” “哼!” 卫庄不屑一笑: “我倒是想救。” “韩非死活不让劫狱。” “他现在身困囹圄,想尽了一切办法。” “但是对手太厉害也太多了!” “韩非不想成为韩国的逃犯。” “所以拜托我请你去韩国救他!”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嘀咕道: “对手厉害?太多?” “都是那些货色?” 卫庄如实道: “韩国四凶将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翡翠虎、潮海妖!”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一听就乐了: “就这几块料?” “韩非不会连这四个狗屁不如的东西都斗不过吧?” “你……” 卫庄本欲发作,忍耐住怒火道: “还有四公子韩宇,还有百越废太子赤眉龙蛇天泽。” “以及赤眉龙蛇的四个得力手下:驱尸魔、焰灵姬、百毒王和无双鬼。” “焰灵姬?” 三公子赢天舔着嘴唇道: “听说此人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温柔似水,热情似火。” “本公子还真想体验一下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呢,哈哈哈哈!” 随即三公子赢天露出了淫荡的表情。 卫庄极其厌恶: “够了!我是找你去救韩非的。” “不是让你去韩国调戏焰灵姬的。”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三公子赢天却冷笑道: “本公子乃是好色之徒,天下人皆知。” “看到美女自然是欢喜不已。” “再说了,你让我去救我就去救。” “凭什么?” 卫庄咬着牙十分火大: “难道你忘了你和韩非的交情?” “兄弟之情,他在赵国可没少帮你。” “你应该心里清楚。”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笑道: “我当然清楚。” “可是只对焰灵姬感兴趣,当然那个潮海妖似乎也不错。” “要是能一起把玩,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夫复何求啊!” 卫庄长舒一口气: “我当初就信你不过。” “韩非却说你是重情重义之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找你帮忙。” “既然你这好色之徒志不在此。” “只对女人感兴趣的话。” “那就好好玩你的女人吧!” “告辞!” 卫庄便决绝地往屋子外面走。 决定用自己的方法救韩非逃出囹圄。 “韩非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哈哈哈哈!” 卫庄冷笑着走了出去。 就在卫庄打开门准备消失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却大笑道: “行了!跟你这种人开玩笑才有意思!” “韩非没有看错人!” “我可以救他!但是也不耽误我玩弄焰灵姬和潮海妖。” “鱼和熊掌本公子都要。” “你现在赶紧返回韩国新郑保护韩非。” “看他的样子现在处境十分危险。” “我担心所有人趁你不在的时候对他下毒手!” “……” 卫庄默默地走出了屋子。 “这才像句人话!” “你这人倒是潇洒!” “韩非要是能像你一样洒脱我卫庄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罢了,我在韩国等你!” 三公子赢天喊道: “明日一早我就出发!” “咱们韩国新郑见!” “好!” 卫庄便消失不见了。 而三公子赢天却欢喜异常。 望了一眼魏国和韩国方向。 喃喃自语道: “哈哈哈哈!正愁没有借口进入韩国替信陵君调差血衣侯白亦非的血衣卫。” “这么巧就给我借口进入韩国。” “只要打着救韩非的名义。” “便能浑水摸鱼,瞒天过海。” “信陵君、韩非我都不会辜负!” “只不过因为这些事情,耽误我回秦国。” “罢了,都是帮过我的人,人情世故不得不还。” 如此。 三公子赢天便休息睡觉。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 平原君赵胜亲自送三公子赢天去韩国。 而三公子赢天则对外说他要去韩国看完好朋友韩非。 只当是不知道韩非已经出事。 最后三公子赢天坐着腾龙车辇,张三赶着车。 典庆骑着马。 奔向韩国新郑。 韩国新郑。 血衣堡。 黑袍怪人妖火突然出现。 跪在黑色帘幕之内的东皇太一禀告道: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阁下。” “咱们的计划成功了!” “赢天那厮果然要来韩国救韩非!” “如此一来,咱们便可以一石三鸟!一网打尽!” 东皇太一却谨慎道: “妖火,你吃了赢天多少亏了。” “没想到竟然还如此幼稚。” “他敢带着两个人就来韩国。” “你以为他脑子出问题了?” “对于天下任何人都已掉以轻心。” “唯独对赢天不行!” “记住了吗?” 黑袍怪人妖火点头: “记住了!” 而站在窗户边的血衣侯白亦非却盯着手中的剑耻笑道: “是吗?赢天?” “上一次让他从我手里跑了。” “这一次他自己送上门来!” “我一定要亲手吸干他的血!” 东皇太一则呵斥道: “白亦非!本神刚才说的话你是没有听到吗?” “嗯?” 白亦非似乎有些不爽: “这里是雪衣堡,我是白亦非,不是你的阴阳城!” “而且我们是合作关系!” “我跟他们不一样。” “东皇阁下,明白吗?” 日神却嘴里飘出了三足金乌。 怒视不卑不亢的血衣侯白亦非: “你竟敢敢和东皇阁下这么说话?” 血衣侯白亦非阴冷一笑: “怎么?我不配吗?” “本侯爷有几万血衣卫,有资格跟任何人说话。”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却突然大笑起来。 “日神,算了,咱们的血衣侯就是这么傲气。” “要不然姬无夜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算了,人家有骄傲地资本。” “是吧血衣侯。” “你这四十多岁的人,却如二十多岁的外表。” “你这长生之术确实了得。” “至于那血衣卫?呵呵,土鸡瓦狗而已。” “……” 血衣侯白亦非愣了一下。 眯着眼睛本欲发作。 因为他十分震惊东皇太一竟然知道他长生的秘密。 最终还是怂了下来。 “东皇太一阁下说的对。” “对任何一个敌人都不能轻视!”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见血衣侯白亦非立刻认怂。 便没有在挑拨他。 对着所有人命令道: “赢天这人有剑圣盖聂、罗网暗中保护。” “现在身边有多了一个魏国披甲门号称人间无敌的典庆。” “暗杀这种蠢事就不要搞了,搞不好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也在那种保护他。” “本神的意思,要让他跟韩非一个下场!” “一旦定罪,立刻处死!不能犹豫!” “是!东皇阁下。” 东皇太一再度看向血衣侯白亦非: “你看好你的那几条疯狗!” “这段实际要是敢坏事!本神只能全部杀了!” “……” 血衣侯白亦非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不甘的点头了: “好的,东皇阁下。” 以韩国九公子韩非为诱饵。 一张置三公子赢天为死地的大网已经展开。 就等三公子赢天进入彀中。 后面三天。 三公子赢天终于出了赵国。 为了早一点救出韩非。, 三公子赢天这一次没有走魏国。 这样的话,时间会变成长。 而是通过魏国、韩国、赵国中间的大周天子周烈武王所在的洛邑。 然后再直奔韩国。 这样的话时间会加快。 洛邑,北邙山。 邙山临近京都洛邑(洛阳),山虽不高,但土厚水低,宜于殡葬,所以各朝代的帝王都选择魂归此处,邙山帝王陵主要有八座东周王陵。 还有不少名人以葬在此处为荣。 如苏秦,还有东周无数大臣。 故而有生于天下,而葬于北邙之说。 这里便是天下所有人死后想要葬的地方。 看着那壮阔的北邙山。 三公子赢天悠然唱道: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归邙山。 狡兔死,良弓藏。 我之后,君复伤! 一曲《天下归》,再奏待炎黄!” 看着眼前北邙山的大群墓葬。 三公子赢天感叹时代更替,夏之后有商。 商之后有西周,西周之后有东周。 东周之后又是谁? 他的秦国。 可秦国呢…… 三公子赢天本想建立一个万世基业。 可看着象征时代更替历史潮流的北邙山。 三公子赢天陷入了思考: 我大秦可否万年? 还是如北邙山里的那些王侯将相一样。 时代更替。 想到这里三公子赢天感慨万千。 历史是一个轮回。 好与坏不断更替。 兴与衰不断轮回。 他是否能将秦国建立一个万世的朝代? 这,他不敢肯定,也不能肯定。 即便是他乃一代英主。 可后世子孙呢? 是否能守住他的江山? 没有人可以保证。 三公子赢天现在就在思考。 如何能把握历史的规律和命脉。 恐怕除了不死之外。 根本没有可能! 他现在也是李历史洪流的一部分。 即便主宰这个时代,那么下一个时代呢? 三公子赢天怅然若失,突然之间对一统天下似乎没有那么热衷了。 一个时辰过去。 已经进入了大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的封地洛邑郊外。 虽然大周天子威仪不在。 但洛邑作为天下中枢。 但还是十分热闹繁华。 赶车的张三打断了一直在思考如何把握历史的三公子赢天。 “公子,前面就是洛邑了。” “咱们是进城呢还是绕过洛邑?” 三公子赢天想了一下。 按理说。 按照周礼。 像他这样的诸侯王子。 来到了天子之地。 必然要下马觐见。 即便是路过。 可如今大周天子不过是个摆设。 任人欺辱,债台高筑。 三公子赢天见到大周天子周武烈王还要下跪行礼。 他跪不得! 除了天地君亲师,三公子赢天还有别人下跪的习惯。 所以思考一番后,对着张三说道: “绕过洛邑,直奔韩国!” “好嘞。” 张三这就赶着腾龙车辇继续赶路。 可是等他们到了洛邑东大门时。 准备绕过洛邑的时候。 忽然发现前方有一队兵马。 不是别人。 正是周天子的亲兵卫队。 为首禁军首领一看远处来了一个腾龙车辇。 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份锦帛。 上马有一幅画。 正是三公子赢天。 “前方车辇停下来接受检查!” 张三本欲耍横。 觉得这些东西还不配检查三公子赢天车辇。 可三公子赢天听到声音以后。 觉得有异常: “奇怪,绕路都要检查。” “看样子是冲我来的。” “张三,接受检查!” “好嘞。” 张三将腾龙车辇赶到了洛邑东大门旁边的土路上。 一对禁军骑马围了上来。 但是没有那么骄横。 而是对着车辇的三公子赢天客气道: “敢问车辇内可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掀起车帘盯着那个穿着大周盔甲的禁军首领看了一眼: “正是本公子,怎么了?” 那个禁军首领赶紧拿着手中锦帛上的画像和三公子赢天对比了一下。 “果然是秦国三公子。” “是在下失礼了。” 禁军首领立刻下马,本来想要下跪。 但是按照周礼。 他只能给周天子下跪。 故而直接牵着腾龙车辇就要跳转马头。 往洛邑走。 张三一下就不干了: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动三公子的吗?” “典庆!” 骑着马的典庆立刻就要发作。 三公子赢天却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等等!” 典庆这才忍住了。 望着那个牵马调转马头的禁军首领喊道: “你为何要改变本公子的路线?” 那禁军首领笑道: “天子听闻天下闻名的三公子您路过洛邑。” “天子身为东道主。” “没有不接待您的道理。” “故此,便派小人在此等候公子。” “只待公子一来。” “便将公子引入周王宫,请公子拜会天子。” 张三却直接骂道: “天子算个什么东西?” “我家公子是想见就能见的?” 那禁军首领一下就急了。 “你居然敢辱骂天子?” 张三一下就乐了。 “骂便如何?老子还能打的!” 张三直接跳下腾龙车辇,对着那个禁军首领脸上就是一个嘴巴子。 夺过了马缰绳,想要把马头调转到刚才的路线。 唰唰唰! 三十名禁军齐齐拔剑。 禁军首领赶紧制止: “住手!”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追究张三打人。 只是笑盈盈地询问那禁军首领: “天子久在王宫。” “没想到居然消息还挺灵通,居然还有本公子的画像。” “我来问你,若是本公子不进洛邑如何?” 那禁军首领狂傲道: “那我等只能请公子入城!”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便大笑了起来。 典庆还以为要动手。 直接跳下马来。 二话不说。 如同一头蛮牛。 直接将那二十名禁军打落马下。 各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本来写了挺多,7600字,但是查400字,写的累了,爽点就在这一两章,不好意思啦) 第三百七十章 二龙相争! 张三还站在典庆后面蹭了几黑脚。 典庆之能,直接吓得那个禁军首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你今日就是派一百人来,能拿本公子如何?” 张三继续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直接走到那个禁军首领跟前。 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直接骂道: “你这奴才,见到我家公子好大的口气。” “不下跪也就算了,居然还吆五喝六,指指点点。” “跪下认错!” 噗通! 那禁军首领忌惮于典庆的手段。 立刻吓得跪地求饶: “三公子,并非我等无礼,只是天子交代。” “务必要将三公子请入王宫一见。” “要不然为难我等家小啊。”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想到当今大周天子周武烈无竟然对他这么感兴趣。 故而又问道: “那你可知道天子找本公子何事?” 禁军首领哭丧着脸如实道: “天子说三公子问起来。” “就说是对三公子的好事。” “……”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思忖一阵。 最后大度道: “那本公子便饶了你这无礼之罪。” “也不跟尔等下人计较。” “罢了,既然天子如此想见我。” “那便见他好了。” 三公子赢天便拉上了车帘。 “哼!” 张三这才返回车辇。 典庆也上了马。 禁军首领识相的牵马坠蹬。 直接引着三公子赢天一行人顺利进入洛邑。 然后带到了周王宫! 曾经天下主人所住的王宫。 曾经凤鸣岐山的大周天子所在。 三公子赢天下的马来。 望着眼前周王宫。 煌煌大周王宫,恢弘大气、雄伟壮观。 此世代,无有可比拟者,红墙黑漆,高墙城垣,观之令人热血,望之令人生畏,三公子赢天真想用手抚摸那一块块城墙,感受风雨的变迁。 城墙之上,乃是禁军守卫,城墙之下,乃是士兵看守,各个威武之极。 即便如此。 可三公子赢天明白,这座曾经天下最有权势的王宫最后也只是行将就木进入棺材的废墟。 眼前大周王宫气运不再,整个周王宫上只有一层淡淡的紫气。 三公子赢天以风水之学看的出来。 大周国运已尽,大周气运已尽,大周气数将尽。 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典庆顺利进入周王宫大门。 随后来到了雄伟的天子大殿之前。 八十八层台阶上。 天子大殿就在眼前坐落。 第一层台阶上一个侍卫喊道: “秦国三公子赢天觐见天子!” 那人刚喊了一声。 三公子赢天觉得十分刺耳。 对着张三一歪头。 张三过去就是一个嘴巴子。 那禁军一下就懵了: “尔何故打我?” 张三摊了摊手无奈道: “我也不知道啊。” 三公子赢天则不悦道: “何为觐见?” “我非周朝之臣!怎行周朝之礼!” “换做拜会!” 那个懵逼的士兵立刻向后汇报。 一层又一层的士兵不断传话。 最后传到了天子大殿门口的侍卫。 那侍卫进入天子大殿通知周天子。 最后得到的回复是。 按照三公子赢天所言。 如此。 挨打的侍卫再一次喊道: “秦候三公子拜会周天子!” 三公子赢天这才登上了通往天子大殿的台阶。 一层又一层。 等到天子大殿门口之时。 大殿门口有礼仪仪仗队。 正在对三公子赢天行王子之礼。 三公子赢天直接喝道: “以王子礼迎本公子?” 为首的礼官却疑惑道: “那依三公子的意思是以诸侯之礼迎接?” “诸侯?呵呵!” 三公子赢天冷笑一声。 心里想说以天子之礼迎我。 但是害怕太过招摇。 便一甩长袖: “尔等退下!不用行礼!” “这不好吧?” 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滚!” “……” 礼仪仪仗队这才退下。 三公子赢天这才正式进入天子大殿。 而张三、典庆因为身份卑微。 不得入。 三公子赢天昂首阔步数十步。 终于在天子大殿见到了大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 天子座椅上有一身穿冕服的男子。 其人淡黄色皮肤紧致,眉宇如剑锋倒插,英气逼人,眼如一望无边的苍穹,包含宇宙,墨黑的双瞳雍容自信,不怒而威,高挺的鼻梁如倒悬的山石,嘴上的胡须更添男子气概。 总体瞻仰,身材颀长,容貌清秀,天庭饱满,且额头上有伏犀骨,眉宇之间英气十足,双目炯炯有神,仅仅从面相来说,就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以及那落座时高高扬起的龙袍袍角,汹涌大气,全身散发着令人折服的霸气、豪气,最直观的就是能感到从容淡定的自信,那种自信绝非一般人拥有,而是一种唯我独尊、天下无双天之骄子的自信。 三公子赢天只是冷面而视。 “英雄是英雄,可是生错了时代!”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对大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的评价。 大周天子之殿内。 大周天子之座上。 大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你便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立而视之,不卑不亢。 “在下正是秦候三公子赢天是也!” “好!” 周武烈王姬如发颇为欣赏的看着三公子赢天点评道: “早就听说三公子虽声色犬马,嗜酒好色。 但三公子动如龙带风雨,行如虎震山林,双目柔和暗藏霸道,举手投足潇洒放荡不羁。 只是随便看一眼,便觉亲近,心向往之。” “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言所说。” “当真是麒麟才子,龙象之才!”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面容而已,不足为怪。 市井传言,何足当真?” “我赢天不过一浪荡潇洒公子而已。” “天子谬赞了。” “哈哈哈哈!” 周武烈王姬如发突然变了嘴脸。 眯着眼睛瞪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你好大的脾气啊!” “就是你爹嬴霸来了。” “也不敢在寡人的殿宇内大喊大叫,指指点点。” “你居然从容手下打人?” “是不是太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了?” 三公子赢天不以为意,面对周天子质问。 三公子赢天冷冷一笑: “本公子就是这般脾气。” “除了爹娘,谁都打得!” “再说了本公子什么脾气秉性,天子您刚才不是都听说了吗?” “这有什么奇怪?” “而且本公子哪那个车夫乃是粗鄙之人。” “干出粗鄙之事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本公子!在哪!都一样!” 周武烈王姬如发怒喝道: “赢天!你好大的胆子!” 三公子赢天噘嘴冷面道: “胆子不大!就不是我赢天了!” “……” 周武烈王姬如发和三公子赢天同时陷入了沉默。 气氛变得尤为紧张。 周武烈王姬如发又道: “寡人今日你见,发现你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啊。” “不知是世人对你的误解,还是你这人城府极深?”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悠然解释道: “我赢天要是和传闻中的一样废物!” “那我就不是传闻了!” “我赢天早就成天下人嘴里的笑话,早就死了!” “哈哈哈哈!” 周武烈王姬如捋着胡子点头大笑道: “好个赢天!果然壮烈!” 三公子赢天被周武烈王姬如发这前后不一的态度搞得有点想不出来。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三公子赢天只冷冷地回道: “天子过誉了!” 周武烈王姬如发慢慢起身。 盯着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赢天,你可知寡人为何还没有驾崩。” “却早已经立好谥号?” 三公子赢天摇了摇头: “这个本公子自然不知。” 周武烈王姬如发十分难过道: “礼崩乐坏,人心不古,我大周武王当初讨伐商纣。” “分封天下,那是何等的权势和威严!” “没想到六百余载,这大周天下竟然沦落到比诸侯地位还低。” “当真是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 三公子赢天就静静地看着周武烈王姬如发表演。 周武烈王姬如发继续难过道: “眼下战国七雄,其下宋国、卫国苟延残喘。” “不知道七国之中,最后谁会问鼎天下。” “寡人今年三十有三。” “只害怕万一有一天宗庙社稷毁于一旦,到时候连个给寡人立谥号的人都没有。” “故而立了生谥。” “你说寡人可怜否?” 三公子赢天不屑一笑: “可怜?” “哪有饱受战乱的天下人可怜?” “天子您尚有封地洛邑。” “锦衣玉食,每年有诸侯献礼。” “您可曾知道那些百姓过得如何?” “所以在下觉得天子您不可怜。” “反而可恨!” 周武烈王姬如发瞬间爆发。 指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赢天!你狂妄!” 三公子赢天只当是放屁。 继续羞辱道: “若不是你的祖宗埋下祸根,能有今日之祸?”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本公子眼中。” “天子,诸侯,百姓,皆是一体。” “天子无道,诸侯伐之!” “诸侯无道!百姓伐之!” “此乃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周武烈王姬如发彻底被三公子赢天激怒: “这么说你心中没有周室?” 三公子赢天白了自怜自哀的周武烈王姬如发一眼。 朗声道: “我心中的只有百姓!” “你!乱臣贼子!” 三公子赢天歪头看向别处: “哈哈哈哈!那不能一直受苦的是百姓吧?” “您天子今天落到这种地步你都叫苦不迭?” “那百姓呢?” “他们呢?” “总不能千秋万代世世代代,总是苦一苦百姓。” “换个朝代继续欺压百姓吧?” “你对百姓好!国祚自然万年!” “你对百姓不好!百姓之怒!毁坏神器,颠倒神州!” “天子之怒又能如何?不过血流成河而已!” “更何况您现在只不过是匹夫之怒,对我赢天大吼大叫罢了。” “有本事对着赵王、魏王、楚王、齐王、燕王、韩王你喊啊?” “天子可有胆子?” “嗯?” “……” 周武烈王姬如发被三公子赢天怼的哑口无言,无话可说,闭嘴憋火,无能狂怒。 最后长舒一口气,逐渐平息怒火。 三公子赢天这才又想起了什么。 “天子,您刚才说你害怕死后周朝覆灭,无人给你立谥号。” “这么一说,您的名讳姬如发,莫不是前一代天子希望您如周武王姬发一般。” “再造乾坤?重塑大周荣光?” 周武烈王姬如发淡定耐心道: “寡人恕你对武王、本王直呼名讳之罪。” “不过你说的不错。” “确实如此!” “寡人身为天子,自然是希望天下重归于周!” 三公子赢天不屑一笑: “周室人心尽丧,乃是咎由自取,覆灭之局,已是覆水难收。” “曾经沧海难为水,天子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哈哈哈哈!” 这一次周武烈王姬如发倒是没有生气。 只是大笑道: “那就看看寡人本事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周天子姬如发行了一礼: “那我赢天拭目以待!且看周室王朝!到最后是谁家天下!” 周武烈王姬如发明显的听出来三公子赢天这句话似乎是在挑衅! 但是面对三公子赢天出剑。 周武烈王姬如发打了一个太极。 立刻转移话题、 “你就不好奇,寡人为何专门派人等你?” 三公子赢天有些不耐烦了: “好奇,也不好奇。” 周武烈王姬如发不解道: “此言何意?” 三公子赢天如实道: “好奇,那是不知道天子您找我赢天作甚?” “不好奇,是因为本公子还要大事要办。” 周武烈王姬如发摆手道: “放心,寡人今日不会留你。” “这就给你说清楚找你来的目的。” 三公子赢天笑了一笑: “那是是何目的啊?” 周武烈王姬如发这才说了起来: “寡人有一个妹妹,名叫姬狐。” “相貌不算倾国倾城,倒也说的不过。” “如今到了婚娶的年龄。” “该当寻找一个驸马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周武烈王姬如发的本意。 “姬狐?” 三公子赢天忽然想起: “哦哦哦,本公子在赵国邯郸见过她。” “长得确实不错,当时还顺手摸了一摸,身材也不错,哈哈哈哈!” 若是往常。 周武烈王姬如发早就大怒。 不过今日,他脾气倒是出奇的好。 反而顺着三公子赢天淫荡的话往下接: “那你对寡人的妹妹可是喜欢?” 三公子赢天直言不讳道: “我赢天之前曾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齐国前太子田文说过我的志向!” “那就是天下美人尽归我手!” “姬狐公主美貌多姿,本公子很是喜欢。” 三公子赢天立刻淫荡的抬起当时去摸姬狐公主胸口的手深深陶醉嗅了一下。 一脸享受道: “那种滋味,至今手有余香。” “若是能娶回家,哈哈哈哈!本公子自然是欢喜非常。” 周武烈王姬如发更加起劲,配合道: “这么说你愿意娶寡人的妹妹?” “成就周秦之好?” 三公子赢天点了点头: “没错!” 不过三公子赢天也不是傻子。 立刻调转话锋: “不过天子您突然把妹妹送给我赢天。” “不知道天子您按的什么心啊?” “哈哈哈哈!” 周武烈王姬如发爽朗一笑: “痛快!跟三公子这般聪明人说话果然不累。” “若是把寡人的妹妹送给你。” “你要借给寡人十万秦军!” 三公子赢天歪着头一脸可乐: “天子您在取笑我赢天吧?” “我不过是一废物公子而已。” “如何借您十万秦军?” 周武烈王姬如发点头道: “此事简单!” “你们秦国国君也就是你爹嬴霸,爵位乃是当下战国七雄最低。” “比宋国国君宋国姬通还低。” “难道就不想跟那些称王的诸侯平起平坐吗?” 三公子赢天摇了摇头: “若是本公子倒也无所谓。 称不称王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多强!” “不过我爹确实有称王的想法。” “您的意思是?” 周武烈王姬如发诱惑道: “如果你愿意日后借给寡人十万秦军。” “寡人即刻会盟天下诸侯。” “当着众诸侯的面,亲自给你爹嬴霸提升爵位。” “当着天下诸侯的面,封为秦王。” “不过不能让你爹白捡这个便宜。” “毕竟其他诸侯必然要不允,要找寡人的麻烦。” “所以寡人答应你爹称王的条件就是。” “你爹答应你成为秦国世子!” “也就是未来的秦王!” “如此一来,等你当了秦王,不就可以借给寡人十万兵马吗?” “……” 三公子赢天愣了一下: 周烈武王姬如发,不简单呐! 随即笑道: “天子打的一手好算盘!” “此计甚妙!” “只是不知道天子为何选择我赢天。” “而不是别的什么公子世子啊?” 面对三公子赢天的质问。 周烈武王姬如发道: “几个月前。” “听闻从秦国函谷关推出来的赵军说。” “青鸟佑秦!” “此等谶言如何不信?” “秦国必强,寡人有心借秦复国!” 三公子赢天直接破了冷水: “天命星象从不垂怜弱者,阴阳谶诲不足以断大事” “在下不信谶言!” 周武烈王姬如发试探道: “谶言乃为强者正名!若不为强者,从未有谶言。” “三公子怎么能不信呢?” 三公子赢天指着老天虎啸龙吟道: “天命星象从来不会垂怜弱者,它永远都只是强者的光环。” “我赢天信自己!信百姓!但不信天象星象谶言!” 周武烈王姬如发激动道: “巧了!寡人也不信!” 言下之意,就是周武烈王姬如发根本不信秦国会成为未来的主宰。 这话对于三公子赢天来说也是一种挑衅。 “……” 气氛瞬间冷淡下来。 三公子赢天和周武烈王姬如发同时不再说话。 “哈哈哈哈!”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各怀鬼胎。 周武烈王姬如发再度试探道: “这么说三公子您是答应了?” 三公子赢天则不紧不慢道: “答应了!” “不过我君父称王之事,交给他自己吧。” “不需要别人可怜施舍,而是自己去争去夺去抢!” “这便是我们老秦人!” “哈哈哈哈!” 周武烈王姬如发愈发的欣赏三公子赢天了: “好!说得好!既然如此!” “你与寡人妹妹姬狐的婚事就算是定下了。” “等你爹称王之日。” “便是你们婚配之时!” 三公子赢天也是乐的如此: 多一个美人,只是苦了腰而已! 嫉妒的可是天下人! 哈哈哈哈! 随即周武烈王姬如发便当即写下将大周公主姬狐赐婚给三公子赢天的诏书。 亲手叫到了三公子赢天手中。 三公子赢天则在接过诏书的时候。 突然之间抓住了周武烈王姬如发的手眯着眼睛阴戾道: “本公子怎么感觉对天子您十分熟悉啊?” 周武烈王姬如发想要挣脱三公子赢天的手。 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然后也阴笑道: “巧了,寡人觉得你也很熟悉,非常熟悉,最是熟悉。” 三公子赢天又阴戾冷笑: “本公子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天子。” 周武烈王姬如发也眯着眼睛阴险微笑: “巧了,寡人也感觉在哪见过你赢天!” 三公子赢天盯着周武烈王姬如发深邃复杂的眼神咧嘴眯着眼睛冷笑道: “这么算咱们算是老相识了?” “老相识,老相识。” 三公子赢天歪头继续盯着大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的眼睛冷声道: “众里寻他千百度。” 周武烈王姬如发跟着冷冷道: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我之前相见。” “还真……” “还真是……” “此时此刻……” 周武烈王姬如发也不假掩饰: “恰如彼时彼刻!”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和大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忽然同时大笑起来。 三公子赢天这才松开周武烈王姬如发的手。 周武烈王姬如发也立刻转身走。 忽然! 周武烈王姬如发猛地回头。 和三公子赢天冷面对视。 (今天劳动节,是劳动人民的节日!真心祝大家节日快乐! 永远不要忘记!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第三百七十一章 再来韩国! 嗷! 二人眼中同时飞出一条龙。 大周天子周武烈王眼中飞出一条周身青色的青龙! 三公子赢天眼中飞出一条周身金黄的苍龙。 意念之中。 周武烈王姬如发化身的青龙质问青龙: “你要挑战寡人?” 三公子赢天化身的苍龙咆哮一声: “天下没有我赢天不敢挑战的!” “找死!” 周武烈王姬如发化身的青龙咆哮一声。 整个天子大殿内到处都是乌云密布,雷电不停,狂风急雨,盘旋着向三公子赢天化身的苍龙咬去。 三公子赢天化身的苍龙亦是咆哮一声。 迎着周武烈王姬如发的青龙咬去。 青龙、苍龙战在一处。 相互噬咬。 各自施展本事。 只斗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雷电不息,苍穹为止哭泣,大地为止震颤。 二人旁人眼中,他们二人只是在默默地看着对方而已。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方今夏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 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三公子赢天本想灭了周烈武王姬如发这条青龙。 但是考虑到他现在还不能太过招摇。 周天子虽然地位权势江河日下。 但还是目前表面上的天下共主。 三公子赢天目前还不想得罪他。 故而最后退让一步。 自己化身的苍龙逼开周烈武王姬如发这一条青龙以后。 飞速向后,隐遁与云雾之间。 不见踪影。 而周烈武王姬如发化身的青龙则愈发猖狂嚣张。 在云雾电闪雷鸣之中盘旋游离,炫耀武力。 “赢天,你输了!” “……” 面对周烈武王姬如发的挑衅。 三公子赢天仍旧选择退让。 周烈武王姬如发化身的青龙瞬间飞到三公子赢天身边。 将三公子赢天缠绕。 偌大的嘴巴含住了三公子赢天脑袋。 随时都要吞下。 最后在周烈武王姬如发化身的青龙大笑之中。 二人意念回到了现实。 三公子赢天见事情已经办完。 转身就走。 周烈武王姬如发则得意道: “你这就走了?” 三公子赢天头也不回: “未来自有一争高下之时!” “哈哈哈哈!” 整个天子大殿内充斥回荡着周烈武王姬如发得意的笑声。, 三公子赢天则一脸淡然。 带着张三、典庆离开了周王宫。 三公子赢天出了周王宫。 正式向韩国进发。 坐在腾龙车辇上的三公子赢天。 在思考大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对他说的话。 以及为何要将姬狐公主嫁给他的原因。 周烈武王姬如发该是生错了时代与国家。 看似许诺让三公子赢天让秦国世子。 未来的秦王。 还说什么借秦国十万士兵。 实际上就是给他们他们秦国埋下一个祸根。 秦国世子嬴荡虽然不如三公子赢天。 但是其能力,实力都比其他诸侯国的太子强太多。 而且当了世子十多年。 怎么可能甘心让三公子赢天夺了他的位置。 无非是引诱秦候嬴霸、三公子赢天、世子嬴荡以及四公子嬴稷相互之前勾心斗角、算计残杀。 所谓的王位。 不过是一个诱饵而已。 傻子都知道这借来的兵马怎么可能会替周烈武王姬如发办事。 所以周烈武王姬如发在撒谎。 可见其人十分之歹毒。 不知道是在害三公子赢天还是算计秦国。 总之三公子赢天认为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乃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歹毒之人。 一切看上去都是好事。 实际上就是让他和大哥嬴荡、老四嬴稷甚至是跟秦候嬴霸之间的矛盾激化。 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再者周烈武王姬如发把自己的妹妹姬狐嫁给三公子赢天。 只不过是把自己的妹妹当做工具罢了。 虽然这个时代大多时候都是把女子当做政治工具。 但是周烈武王姬如发说起自己妹妹姬狐的时候。 眼中没有一丝犹豫和感情。 完全没有当做自己的妹妹。 如此一看。 周烈武王姬如发乃是一个不仁不义,无情无义的奸诈小人。 与此人人为伍,必须小心为上。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在周王宫当面拒绝由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册封他爹为秦王的原因。 三公子赢天也感叹到。 大周天子周烈武王可能是东周以来。 最有头脑最为精明城府最深的天子。 所幸的是,他拥有的实力限制了他的发挥、 若是把自己所有用的给周烈武王姬如发。 估计周烈武王姬如发搞不好还真会实现他复国的梦想。 看着如今落魄的周烈武王姬如发。 他这个小小的公子都能随意欺辱。 三公子赢天又想起了他统一华夏之后。 该如何去做。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无论如何百姓都是吃亏的。 战乱之时,百姓饱受战火摧残,老百姓成了野心家的棋子,甚至连棋子都不如。 兴盛之时,老百姓依旧是最底层,而享受兴盛带来的福利的也只是那些秦国开国名将之后。 什么都变了,似乎什么都没变。 老百姓永远都是最可怜的。 这便是即将返回秦国的三公子赢天最大的痛苦与烦恼。 命运给他带来历史的机遇。 难道只能做到改朝换代而不能改变老百姓的命运吗? 三公子赢天很无力。 躺在车辇内望着大好河山。 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四天后。 韩国新郑。 东大门。 驻守在那里的士兵之中。 赫然站着一个身穿战甲的男子。 正是韩国四凶之首姬无夜。 “腾龙车辇?” “秦候秦候三公子赢天?” “到底还是来了!哈哈哈哈!” 而他一旁站着的却是韩国相邦张开地。 他一脸阴郁。 皱着眉头。 似乎十分担心。 就在这时。 三公子赢天所在的腾龙车辇还没有进入新郑东大门。 就有一辆车辇横在了路中。 直接挡住了腾龙车辇。 张三一看便骂: “哪个狗东西不不开眼的?” “竟然当我们的路?” “赶紧滚蛋!” 那车辇之内露出一个张年轻稚嫩的脸。 正是韩国相邦张开地之孙张良张子房。 他并没有计较张三的无礼。 而是着急道: “三公子可在里面?” 张三一听就乐了: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 三公子赢天一听便知道了是年少俊杰张良张子房。 “哟!子房!” 三公子赢天掀起车帘一看。 果然是自己十分欣赏的张良: “张三!不得对子房无礼!” “是。” 张三这才闭上了嘴巴。 城楼上的姬无夜忽然黑下脸来,看向韩国相邦张开地: “你孙子什么意思?” 韩国相邦张开地冷冷一笑: “什么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我孙子不能跟人说话?” 姬无夜则无所谓道: “无所谓,但是放走了三公子赢天,本将军可就不客气了!” 韩国相邦张开地无奈摇头: “赢天就在新郑东大门。” “他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吗?” “亏你还是个将军。” “告辞!” “哼!老匹夫!” 城楼下的三公子赢天见是张良张子房亲自迎接。 心中十分欢喜: “哟,子房,你倒是消息灵通,居然还在这里迎接我。” “走!今天本公子请你喝酒!” 张良却皱着眉头道: “赢天大哥,你怎么来新郑了?” “现在新郑危机四伏,暗流涌动,波谲云诡。” “就是我爷爷都暂避锋芒,你赶紧掉头返回。” “韩国你不能待!” 三公子赢天却好奇道: “子房,你这是何意?” 张良急道: “赢天大哥,你来韩国所谓何事?” 三公子赢天如实道: “哦,自然是为了来韩国转转,顺便看看韩非还有你。” “赵国邯郸我待够了。” 张良却更加着急: “赢天天大,你换个地方吧。” “韩非大哥出事了!” “而且还是大事!” “你且赶紧退出韩国,还能活命!” “要不然一旦进入!” “非死不可!”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欣慰地看着张良: “子房,我知道你是好心。” “既然能在姬无夜的眼皮子底下来看我。” “说明你小子却是重情重义。” “但是嘛。” “我赢天非来不可!” 张良却不解道: “这是为何?” 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这么给你说吧。” “自我进入韩国国境之后。” “就被很多人盯上了。” “我走不了了。” “而且我非要救韩非不可!” 张良却无奈地闭上眼睛,叹息道: “赢天大哥,你托大了。” “你不知道韩非大哥犯了什么重罪。、” “不日就将问斩!” “想要救必须用别的手段!” “光明正大却是不行!” “你若是想走。” “我爷爷说了,可以暗中助你!” “赢天大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三公子赢天却一甩长袖: “既来之则安之,韩国看似龙潭虎穴,在我赢天眼中,不过是一个木头做的牢笼而已。” “只需用力,便可打破牢笼。” “子房的心意,我赢天心领了。” “日后一定报答!” “但是!现在!我必须进入新郑!” “……” 张良张子房陷入了沉默。 最后无奈一笑: “赢天大哥,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罢了,您既然都到了,那我张良就请你喝酒好了!” “好兄弟!前面引路!” 张良张子房便跳转车头。 带头进入韩国新郑。 而三公子赢天跟着进入。 “站住!下来接受检查!” 门口站岗的士兵不知道情况。 直接拦下。 而城楼上的大将军姬无夜却喊道: “放他们进来!” “嗨!” 如此三公子赢天一行人这才顺利进入新郑邯郸。 三公子赢天本想入住客栈。 但是害怕入住客栈的话。 会让那些人对他下手肆无忌惮。 张良的意思让三公子赢天去他家住。 但是三公子赢天想着万一自己出点什么事。 反而会连累了好心的张良。 刚才他在城楼下默默观察大将军姬无夜和韩国相邦张开地。 以张开地这种老尔倪辣的老狐狸的话。 估计也不会让他去住。 所以三公子赢天最后还是选择大摇大摆堂堂正正的入住韩国新郑馆驿。 如此一来。 想来那些人对他下手也会有些忌惮。 韩国馆驿。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典庆入住。 张良跟着陪同。 待收拾好之后。 三公子赢天便和张良在馆驿内喝酒。 也就算是张良为三公子赢天接风洗尘。 在喝酒的时候。 门口一直站着馆驿的官吏,估计是派来盯着三公子赢天的。 张良急着给三公子赢天想说清楚韩国眼下的局势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所犯下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却急忙阻止: “子房啊!你还小。” “未来可期,眼下的事情都是我和韩非的。” “你最好不好牵扯进来。” “对于你十分不利。” “所以,你一定要记住大哥我说的话。” “多听多看,少说话。” “这便是我对你的要求。” “等我能用到你的时候。” “自然会来请你!” “如果用不到你。” “你就默默关注局势便可。” “明白了吗?” “……” 张良张子房也知道三公子赢天是在保护他。 为了他们张家,再考虑到他爷爷的要求。 也就是对三公子赢天若即若离,不要走的太近。 要不然必然会惹来麻烦。 所以张良张子房便忍住了不说韩国的事情。 只是跟三公子赢天喝酒聊天。 说着一切不足轻重的事情。 等到三公子赢天休息了半个时辰左右。 便让张良目前不要再来他。 三公子赢天想看他的时候。 自然会去。 所以张良便暗示了几句后。 悻悻而归。 见张良一走。 三公子赢天起身走到门口站着偷听偷看的官吏跟前。 “你这小吏,我来问你。” “你们韩王九公子韩非现在何处?” 那小吏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道: “正在监牢。” “监牢?” 三公子赢天明知故问了一下: “怎么会在监牢?” “本公子不远千里来看他,他在监牢作甚。” “哈哈哈哈。” 那小吏笑道: “公子说笑了。” “韩非公子并非在监牢办事。” “而是被打入了死牢。” “死牢?” 三公子赢天更加不解了: “他那么精明的人,能犯什么事?” “……” 那小吏也不是傻子。 知道三公子赢天没从张良嘴里问出来。 所以来套他的话。 便摇头道: “小人不知。” “也罢。” 三公子赢天又问道: “九公子所在的监牢所在何处?” 那小吏回道: “九公子乃是韩王之子。” “故而不在普通监牢。” “而是在王宫内的死牢。” “寻常人见他不得。” “寻常人?” 三公子赢天笑了一下。 “好,本公子知道了。” 那小吏抬头看向三公子赢天询问: “公子这是要去哪?” 三公子赢天把手搭在小吏的肩膀上。 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说道: “自然是去看我韩非兄弟。” “你听清楚了吗?” “呃小人听清楚了。” 结果三公子赢天说完以后回到里面继续喝酒。 而那个小吏却匆匆离开了一阵子。 三公子赢天知道自己若是贸然去见韩非。 必然进不去韩国王宫。 唯独有人“请”他进去才行。 既然有人非要利用韩国九公子韩非来害他。 那何不利用一下旁人呢。 所以三公子赢天悠然地喝了半个时辰的酒。 等了很久之后。 三公子赢天这才带着张三、典庆前往韩国王宫。 韩国王宫门口。 站岗的卫士不少。 三公子赢天便直接道明来意。 可是那站岗的侍卫死活不让三公子赢天进入。 三公子赢天愣了一下: “不对啊?” “怎么会这样?” 张三还以为三公子赢天暗示他呢。 正要出手,被三公子赢天叫住。 “三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不远处赶来一辆车辇。 停了下来。 正在韩国四公子韩宇。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笑: “来了。” 赶紧回应道: “哎呀,这不是四公子韩宇大哥吗?” “你也来看你韩非?” 韩国四公子韩宇摇了摇头: “不是啊,我要进攻看望我父王。” “您怎么突然来我韩国了?” “……” 三公子赢天不由得一乐。 “哦,本来打算来韩国游玩。” “顺便看看你弟弟韩非。” “结果没想到他出事了。” “所以特来看他。” “可是这些侍卫不让我进去王宫。” “不知道四公子可否引路?” 韩国四公子韩宇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三公子啊,并非我不想帮你。” “只是眼下九弟牵扯的事情比较大。” “我韩宇也只能置身事外。”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韩国四公子韩宇便进入了韩王宫。 张三这一会却好奇了: “公子,怎么咱们到韩国不能扇人嘴巴子了?” 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我这是投鼠忌器,主要韩非在里面关着呢。” “我要在外面兴风作浪,估计韩非在里面不好受。” “所以还是要暂且忍耐。” 忽然。 远处又形势来一辆车辇。 走下来的乃是大将军姬无夜。 望着那张得意恶心的嘴脸。 三公子赢天知道自己能进去了。 “赢天公子,您怎么不好好休息,到这里作甚?” (最近有点缺乏灵感,头疼啊!) 第三百七十二章 晓梦大师! 三公子赢天懒得废话: “得了,你我都是明白人。” “一句话,让我见韩国九公子韩非。” “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一阵大笑,也没有废话。 直接带着三公子赢天一个人进入了韩国王宫。 最后来到了地牢。 这王宫地牢环境倒是不错。 除了有些阴暗。 倒是干净卫生。 而且没有什么囚犯。 一个牢房口。 三公子赢天看到阳光通过牢房户牖照在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少年身上。 三公子赢天一看就知道是韩国九公子韩非。 看着眼前如此落魄的韩非,再一想之前意气风发、发誓报效韩国的韩非。 三公子不禁鼻头一酸。 “韩非,兄弟我如约而至。” “我来了!” 原本如一颗老松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听到了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身体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你来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三公子赢天他真的来了。 “怎么?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三公子赢天在往前几步。 走到牢房之前。 唰! 韩国九公子韩非转身了。 就看到一向不正经的三公子赢天就在他的面前。 “赢天,你真的来了?” 三公子赢天悠然地扇着扇子: “废话!毕竟我在赵国欠你一个人情。” “而且,你也是我的好兄弟啊。” 三公子赢天左右环顾。 打量着这座监狱。 “欸。” 韩国九公子韩非突然低下头。 惊喜之情被完全取代。 反而是一脸懊丧: “赢天,是我害了你。” “你来了,可就走不了了。” 三公子赢天看着四周的环境打趣道: “这牢房有模有样。” “除了多了几根柱子,跟客栈差不多嘛。” 韩国九公子韩非继续摇头: “赢天,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三公子赢天随心所欲地回道: “听到了。” “我觉的这里不错。” “搞得我都想住进来。” 一旁的姬无夜却冷笑道: “三公子别急。” “未来这里有你的一席之地!”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突然走到牢房门口。 死死地抓住了三公子赢天的手: “赢天,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趁你没有被全卷进来!” 三公子赢天则无所谓道: “韩非啊,你看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就把我卷进来。” “本公子正在赵国无趣。” “来韩国转转也不错嘛。” 然后看向姬无夜将军道: “是吧,姬无夜。” 姬无夜继续嘲讽道: “对啊,不过有的地方能转。” “有的地方转不得。” “三公子啊,您这一次来了。” “就不要离开韩国了。” 三公子赢天一脸无畏道: “怎么?你们还要把我留在这里?” 姬无夜将军则发狠道: “不!我们要让你死在这里!”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一笑。 韩国九公子韩非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赢天,你赶紧走!快走!” 三公子赢天却突然冷下来脸来。 “行了,我都到了,还说走的事情。” “韩非,难道你是信不过我赢天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叹气道: “并非我不相信你,而是他们太狡诈了!” “你在赵国还有平原君照应。” “可是在韩国!” “连我都快自身难保了。” “更别说你了。” “我很后悔让你来了。” “但是后面联系不到你了。” “你的心意我领了。” “现在走的话,我韩非绝对不会怪你。”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冷声道: “区区一群虫豸而已。” “韩非啊!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吗?” “……” 韩国九公子韩非微微摇了摇头。 三公子赢天以教训的口吻训斥道: “韩非,你就是太过儒雅,太过循规蹈矩。” “记住一句话!你要对付恶毒的小人,你要比他还恶毒,还要小人。” “你明白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淡淡一笑: “受教了。” “不过一切都晚了。” “来不及了,我不想害你。” 三公子赢天则把手伸进牢房,搭在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肩膀上: “若是你真把我当好兄弟,这一遭就信我一回。” “我赢天不仅能救你,而且能将所有人杀掉!” “这一次,你就好好待在里面。” “安心的看我表演吧。” “……”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 三公子赢天一个秦国人。 自然是不知道韩国目前的情况。 当着姬无夜的面夸下这等海口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自己劝了几次。 三公子赢天非要帮他。 韩国九公子韩非只能勉强答应了。 “好吧,我的人都会帮你!” “哈哈哈哈!” “这才像句人话!” 三公子赢天继续摇着扇子。 正式进入主题。 “韩非,你犯的什么罪?” “竟然会沦落至此,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韩国九公子韩非叹气道: “第一条重罪便是勾结百越残党赤眉龙蛇天泽一伙造反! 意图谋杀韩王!” “啧啧啧!”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韩非啊,你好大的胆子啊。” “竟然都敢谋反了?” “哈哈哈哈!在赵国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面容难过道: “赢天兄弟,你就别取笑我了。” 三公子赢天又正色道: “那么第二条罪状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闻言面色有些尴尬。 “这第二条嘛……就是……就是……就是……” 看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一想便知道韩国九公子韩非第二条重罪必然是违背他做人底线的事情。 大将军姬无夜在这时却提醒道: “哦,我们的九公子第二条重罪便是。” “趁着我王朝议。” “竟然调戏明珠夫人!” “明珠夫人?”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想。 这不正是韩国四凶将潮海妖吗? 也是血衣侯白亦非的表妹。 也是韩王的妃子之一。 也是韩王目前最受宠幸的妃子。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韩国九公子韩非难以启齿的原因。 大将军姬无夜趁机阴阳怪气道: “没错,乃是我王最宠爱的妃子。” “那按照辈分,算是九公子的半个娘啊。” “没想到咱们知书达理、博览群书、天下素有贤名的九公子竟然做出这种丧尽人伦的事情。” “当真是比禽兽还禽兽。” “哈哈哈哈!” 面对大将军姬无夜的嘲讽。 韩国九公子韩非脸上一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公子赢天也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好兄弟韩国九公子韩非是怎么被他们算计的了。 一条谋反。 一条调戏韩王夫人。 莫说是韩王,就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 更别说韩王了。 条条都犯韩王的忌讳。 怪不得韩国九公子韩非会落到这般田地。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疑惑道: “韩非兄弟,没理由啊,你可是谨慎的很啊。” “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小心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叹气道: “并非我不小心……而是……” “咳咳咳!” 大将军姬无夜干咳了几声,打断之后,插嘴道: “三公子,九公子的事情就是这样。” “至于他怎么犯的错,那必然是他狼子野心、鬼迷心窍、色字当头了呗。” “至于细节,我王可不让对外人说,毕竟这是我王的家事。” “不想家丑外扬。” “所以三公子您问完了吗?” 三公子赢天歪头瞪向大将军姬无夜: “我要继续问,你便如何?” 大将军姬无夜一脸急道道: “若是我王的家丑传扬出去。” “本将军可以立刻斩了你!” “不行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三公子赢天立刻拔出秦剑。 跟大将军姬无夜在这监牢之内战了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 三公子赢天的秦剑,大将军姬无夜的战刀八尺激烈碰撞。 点点火光照亮了这幽暗的监牢。 “够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突然暴喝一声。 大将军姬无夜和三公子赢天这才停手。 “赢天,我相信你,不过现在确实不能给你说。” 三公子赢天冷哼一声,收起了秦剑。 大将军姬无夜收起八尺对着三公子赢天得意道: “臭小子!剑法不赖啊!”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专杀猪狗不如之人!”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则没有计较: “本将军不会和一个将死之人废话。” “行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若是没有,立刻退出韩王宫!” 三公子赢天见姬无夜在场,韩国九公子韩非无法说出自己如何被陷害的。 故而,退了一步,也是害怕自己咄咄逼人。 到时候等自己一走,姬无夜派人来报复韩非。 “我要和我的好兄弟喝一坛酒。”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大将军姬无夜点了点头: “不过分,断头酒确实该喝!” “来人!拿一坛酒来!” 不时,看守的狱卒端来一坛好酒。 两个酒樽。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各一个。 三公子赢天将两个酒樽倒满。 并没有着急喝。 而是看向大将军姬无夜道: “姬无夜,你这小人会不会在酒里下毒啊?” 大将军姬无夜则歪头看向别处: “赢天,杀你的话,如果是毒死你,那太便宜你了。” “本将军可舍不得毒死你!” “一定要亲手将你活活打死!” “明白了吗?” “行,那你先喝!” “……” 大将军姬无夜便接过三公子赢天递来的酒樽。 一饮而尽。 然后倒悬酒樽。 表示自己全部饮尽。 “怎么?还信不过我姬无夜?” 啪! 三公子赢天突然一巴掌将大将军姬无夜手中的酒樽打飞。 大将军姬无夜大怒: “赢天,你什么意思?”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什么什么意思?本公子就是嫌你嘴太臭了!” 然后和韩国九公子韩非通用一个酒樽。 直到把一坛酒喝完。 最后依依惜别。 “韩非!好好活着!等我的好消息!” 韩国九公子韩非望着三公子赢天离去的背影抓着牢房柱子颓然跪下: “赢天啊,祝你好运!” 大将军姬无夜亲自监视把三公子赢天送出了韩王宫。 然后各自别别。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和典庆返回馆驿。 “看样子针对韩非的也就是韩国四凶将姬无夜、翡翠虎、潮海妖和白亦非。” “而这个百越太子赤眉龙蛇一伙人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如果想救九公子韩非,看样子要从百越矮子赤眉龙蛇入手啊。” 如此,三公子赢天便一路思考着回到了馆驿。 回到自己的房间。 罗网杀手掩日出现。 “尊主。”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韩非到底是如何被陷害的?” 罗网杀手掩日道: “据刚才属下得来的消息。” “一个月前。” “韩非被韩王召回,处理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以及同党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在新郑作乱的事情…… 一个日月无光的夜晚,巨大的篝火照亮了百越人的夜。 然而一抹邪恶的绿光突然混入其中,将百越人送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新郑城中最为安全的王宫中燃起的那把妩媚又猛烈的火,彻底掀开了韩国混乱的序幕! 绿火烧尽百越营,烈焰惊醒新郑龙。荒郊响起招魂铃,巨人血洗储君府。而黑蛇正缓缓抬头,毒牙渗出致命的仇恨之毒! 骚乱之下,韩非终于看到觊觎王位的人纷纷露出了真面目。 新郑城上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正在韩国悄然酝酿。 等到韩国九公子韩非清楚一切以后。 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以及同党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竟然敢主动现身投案。 并且交代这一切都是韩国九公子韩非主谋。 韩王大惊,立刻召集大臣商讨此事。 而韩国九公子韩非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了韩王宫内的档案室。 然后就传来了潮海妖明珠夫人的惨叫声。 随即韩国九公子韩非被抓。 韩王大怒,本来觉得韩国九公子韩非冤枉。 最后决定将其处死。 不日就要处斩! 不过对外的罪名只有谋反一项。 诡异的是。 等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以及同党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竟然敢主动现身投案被抓之后。 韩国九公子韩非罪名一定。 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以及同党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竟然越狱消失。 从此变没了消息。 这便是韩国九公子被抓的经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 三公子赢天回忆道: “怪不得今天我见到韩非的时候。” “他说不是他不小心。” “原来是故意给韩非挖了两个坑等他往里面跳。” “根本不给韩非反应的机会。”、 “不过也不怪韩非太笨,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 “确实没有反抗的可能。”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明白了问题所在。 “我就搞不懂了。” “听你这么说。” “这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以及同党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皆是百越人。” “他们可是被韩国所灭。” “根据你的意思,他们似乎在和韩国四凶将姬无夜、翡翠虎、白亦非、潮海妖合作啊。” “难道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以及同党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他们就不想报仇?” “反而助纣为虐,成了韩国四凶将的狗?” 罗网杀手掩日道: “这一点属下也不大明白。” “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以及同党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在韩国报仇应该。” “可是看上去像是被韩国四凶将利用。” “如果想要知道其中缘由。” “必须要找到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本人了!”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好!那就快点找出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藏身之处。” “本公子要会会他!” “是尊主。” 三公子赢天伸了个懒腰: “怎么?还有事?” 罗网杀手掩日道: “启禀尊主。” “还有一个消息。” “不过不是关于韩非的。” “而是……” 三公子赢天突然感兴趣道: “在韩国莫非本公子还有故人?” “没错!” 罗网杀手掩日道: “正是公子年轻时候救下的一个孤女。 被送到了道家。 成为道家天宗北冥子唯一的闭门弟子! 晓梦大师!” “哦哦哦。”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回忆道: “你不说她本公子都把她给忘了。” “当初本公子独自出函谷关。” “出了韩国,进入魏国前的轩辕关时。” “晓梦大师还曾救过我一次。” “那会她就说要去韩国新郑。” “怎么?这么都几个月过去了。” “她还在韩国新郑?” 罗网杀手掩日道: “不错,晓梦大师当初去韩国新郑是为了看望一个朋友。” “之后她无意中遇到了韩国相邦张开地的孙子张良。” “觉得张良此人很适合修道,天赋极佳。” “便有意传授道家天宗修道之术。” “故而在韩国相邦张开地府上盘恒了数月。” “到现在还没有走。” “好消息!”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兴奋道: “韩非还说我本公子在韩国没有熟人了。” “这不就来了吗?” (要加快节奏了,我想着过阵子开一本历史的。 仙侠的扑街了,我拿手的还是写历史。 总结这一本的问题,我想着好好写一本历史文,最近在召灵感。) 第三百七十三章 墨鸦、白凤、赤眉龙蛇! “本公子本来一路奔波还有些累呢。” “今日便登门拜谢,感谢晓梦当初救命之恩。” 如此。 三公子赢天又叫醒张三、典庆出了馆驿。 直接去了韩国相邦张开地府上去找道家天宗晓梦大师。 可是等三公子赢天到了韩国相邦张开地府邸后。 韩国相邦张开地竟然不让三公子赢天进来。 更别说见到晓梦大师了。 那门口传话的人。 说的也很简单明了。 那就是最近韩国内波谲云诡,暗流涌动。 就连韩国九公子韩非都被陷害。 他们张家在韩国三世为相。 可不能出一点事。 要不然对不起张家之名。 三公子赢天也知道老尔倪辣的韩国相邦张开地害怕被三公子赢天连累。 今天能让他孙子张良张子房前来劝说已经是给三公子赢天很大的面子了。 故而。 三公子赢天铩羽而归。 不过在走之前。 他托门房把半块玉佩交给张良张子房。 然后返回馆驿。 入夜。 三公子赢天一直在等。 坐等想要杀死他的人。 一轮明月天上挂。 一缕清风入梦来。 韩国新郑馆驿所在的街上的。 不知道是宵禁的原因。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附近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在馆驿附近的一栋阁楼上。 韩国四凶将之姬无夜、翡翠虎、血衣侯白亦非看着如同孤岛一般的馆驿。 忽然一个士兵前来汇报。 “大将军,已经对馆驿附近的街道管制。” “现在没有人可以进入馆驿。” “馆驿附近的百姓也都去别的地方了。” “一切准备完毕!” “好!准备桐油!” “嗨!” 那个士兵便下去行事。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血衣侯白亦非道: “你的那条狗该出现了。” 血衣侯白亦非一脸可惜: “那条狗还能咬人。” “要是跟着一起烧死。” “岂不可惜?” 大将军姬无夜则无所谓道: “哈哈哈哈!” “之前留着他们就是为了咱们日后的大计。” “但是眼下他们都已经暴露很多次了。” “再要是让韩王知道。” “估计会引起韩王的怀疑。” “所以这一次,让他们跟三公子赢天陪葬吧。” “……” 血衣侯白亦非没有说话。 翡翠虎却冷笑道: “这笔买卖不亏。” “三公子赢天什么人咱们都知道吧。” “你的那几条狗说真的能够跟三公子赢天陪葬。” “是他们的荣幸。” “血衣侯,这个时候不要舍不得。” 血衣侯白亦非这才点头道: “好吧!” “看样子他们的利用价值也不多了。” “就这样吧。” 大将军姬无夜兴奋道: “这就对了!” “你们想想!” “韩国叛贼与秦国三公子赢天争斗。” “结果两败俱伤,全部被烧死。” “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故事啊!”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和翡翠虎的笑声充斥着整个阁楼。 良久。 三公子赢天所在的阁楼附近出现了几个身影。 一个黑袍手持法杖者。 一个全身爬满了蛇。 一个赤身裸体的大汉。 一个手中飘荡着火焰的美女。 正是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 他们站在了馆驿大门口。 随即让出一条路来。 一个浑身纹身高大俊朗的汉子出现了四人之前。 “主人!” 来者正是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 “赢天就在里面吗?” 四人一齐回道: “没错!” “好!那就按照跟白亦非的计划。” “动手杀了他!” “嗨!” 咚! 无双鬼一脚将阁楼大门踹开。 整个馆驿院子里。 所有的官吏早就溜之大吉。 除了三公子赢天、典庆、张三外。 再无一人。 不过令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以及同党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震惊的是。 院子内三公子赢天居然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居然站在院子里等待良久。 正拿着扇子潇洒扇着。 “哟,那个姑娘莫不是焰灵姬?” 三公子赢天对着焰灵姬露出了一阵淫笑。 焰灵姬倒也无所谓。 反而配合着微笑道: “敢问公子想要热情似火还是柔情似水啊?” 三公子赢天兴奋怪叫: “我要冰火两重天!哈哈哈哈!” 焰灵姬手中火焰飘荡: “那公子还真是贪心呢。” 嗖! 焰灵姬手中火焰直接飞向了三公子赢天。 噹! 典庆的鬼头战斧直接挡住。 “哟,这里还有一个大家伙呢。” 焰灵姬看向了无双鬼。 无双鬼看着比他还高出一个头比他壮一倍的典庆就兴奋了起来。 “我要挑战你!” “和你角力!” 典庆则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看着。 三公子赢天这才看向了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 百越以蛇为图腾,百越人信奉他们不为人知的力量,为了追求力量的极致,天泽身为百越的太子,所以在天泽身上,他的一只手臂与蛇族“同化”,并且掌心处藏有一个蛇符文的标记,显示其冷血黑暗的一面。 眼前天泽深蓝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腰间及面部的蛇纹,都彰显了其冷血暴力魔化的感觉。 天泽作为焰灵姬等四个厉害角色的“老大”,除了有霸气的高智商领袖气质,还有他受尽迫害怀有深仇大恨的阴郁毒辣的一面。 他的武器是背后六根蛇头骨装锁链,两根盘双臂,两根盘腰,两跟盘腿部,延伸出来是六道“触手”,收拢后是护甲。 “你就是百越太子赤眉龙蛇天泽?” 赤眉龙蛇天泽看着三公子赢天也打量了一遍: “不错!在下正是天泽!” 三公子赢天取笑道: “你百越被韩国所灭。” “不找韩国人报仇。” “却来杀我?” “你脑子出问题了?” “……” 面对三公子赢天的冷嘲热讽。 赤眉龙蛇天泽没有说话。 只是低着头。 “有些事情迫不得已。” “最近我也听闻了你的事情。” “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三公子赢天得意道: “多谢赞美!” 赤眉龙蛇天泽继续道: “可惜这个世道容不得了不起的人。” “对不起,今晚我们要杀了你!” 张三躲在三公子赢天身后骂道: “你看你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就凭你?”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直接被逗乐了。 “这么说你非要杀我?” 赤眉龙蛇天泽无奈道: “我刚才说了。” “这世道容不下你我这样了不起的人。” “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动手!” 就在赤眉龙蛇天泽下令的一刻。 三公子赢天却摆手道: “且慢!” “哈哈!你怕了?” 赤眉龙蛇天泽有些失望。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非也,我知道想知道。” “你为什么要陷害韩非?” “而且我感觉韩非不可能随意被你陷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你们是不是合作过?” “你骗取了他的信任。” “所以韩非才会被你给耍了?” “……” 赤眉龙蛇天泽低下了头阴郁良久。 “不错!不过不能怪我!” “要怪就怪他办事不力!” “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根本不懂!” “哦。”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似乎明白了一点事情: “我明白了。” “听你这么一说。” “我之前还在好奇韩国灭你国家。” “按理说你应该对韩国人恨之入骨。” “结果没想到你居然和韩国四凶将合作。”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你不是跟他们合作。” “而是被他们抓住了你的弱点。” “韩非知道以后,帮你,结果帮到一半出现了意外。” “所以韩非等于说是被你出卖了!” “可是如何?” “厉害!” 赤眉龙蛇天泽吃惊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你比韩非还要聪明。” “他用了几天判断出来的事情。” “没想到你只用了几句话就搞清楚了。” “我现在也明白为什么他们非要杀死你了。” “你的聪明就好比双刃剑,对你来说很好,也对别人来说确实极大的威胁。” “看样子我也搞清楚你非死不可的原因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你也不笨,搞得我都忍心杀你了。” “哈哈哈哈!” 赤眉龙蛇狂笑一声,身上六个蛇头骨链开始飘荡起来: “好!那我们就看看谁杀谁!” “上!” 赤眉龙蛇天泽一声令下。 手下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各自施展其能。 焰灵姬驾驭火焰巫术而上。 无双鬼如同一头蛮牛冲去。 驱尸魔直接从地面召唤死人。 其手段跟中山狼鲜于仲通很像。 但是不同的是,中山狼鲜于仲通可以大规模复活死尸,可以达到数万之众。 极有可能这个驱尸魔和中山狼有别的什么关系。 百毒王手中拐杖往地面一敲。 整个馆驿到处都爬满了各种毒蛇。 而三公子赢天身边只有典庆一人。 不过又典庆一人也足够了。 焰灵姬的火焰巫术打在典庆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驱尸魔召唤出的死尸典庆一脚一个。 至于那些毒蛇。 焰灵姬的巫术火焰都不能触碰典庆皮肤。 也别说毒蛇了。 无双鬼虽然力气奇大。 但是在典庆面前根本不够看。 典庆一人就能抵抗焰灵姬、驱尸魔、无双鬼、百毒王。 “好厉害的汉子!” 赞叹的人不止是赤眉龙蛇天泽。 还有远处观看的大将军姬无夜、翡翠虎、血衣侯白亦非。 “没想到披甲门的人居然保护三公子赢天。” “看此人使得武器以及相貌。” “似乎是魏国披甲门最强典庆是也!” 翡翠虎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典庆的来路。 “披甲门?魏武卒?魏国?” 血衣侯白亦非眯着眼睛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这里面怎么有魏国的人呢? 大将军姬无夜则一点淡定: “怕个什么。” “一把火都会烧的干干净净!” “哈哈哈哈!” 赤眉龙蛇天泽没想到典庆竟然如此厉害。 不禁燃起了战斗的欲望。 “这个人交给我!赢天交给你们!” 赤眉龙蛇天泽亲自下场。 身上六根蛇头骨链幻化出的蛇头连带着锁链像是一条黑红色的大蛇。 直接向典庆咬去。 “嗯?” 典庆也感觉到了一股威胁。 不敢大意。 把所有的重点都放在了赤眉龙蛇天泽身上。 赤眉龙蛇天泽立刻和典庆战在一处。 即便如此。 典庆还是无人能敌。 赤眉龙蛇天泽虽然厉害。 但是典庆攻守兼备。 号称人间无敌。 饶是赤眉龙蛇天泽使出浑身解数只能勉强抵御。 不得已,让无双鬼帮其掠阵。 如此才能打个平手。 却给焰灵姬、驱尸魔、百毒王争取了时间。 直接向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杀去。 “主人,你保护我!我出去叫人!” “哈哈哈哈!” 张三拔腿就要跑。 不是他怕。 只是害怕自己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后,影响三公子赢天的发挥。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落了下来。 “苍生涂涂,天下燎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来人正是蛰伏许久的卫庄。 他手持妖剑鲨齿横在了三公子赢天之前。 “没想到我卫庄会有一天保护你!”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大笑道: “卫庄,我可是你骗来的。” “你不保护我,谁保护我!” “嗯?” 三公子赢天忽然想到: “那韩非那边呢?” 卫庄持剑而上: “不用你操心,紫女暗中保护呢。” 如此,,卫庄便和焰灵姬、驱尸魔、百毒王战斗起来。 卫庄何许人也? 乃是纵横家剑术高手。 焰灵姬、驱尸魔、百毒王也就勉强抵御。 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三公子赢天时刻紧盯着卫庄手中的妖剑鲨齿: “卫庄!你个天杀的!” “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焰灵姬小美人我要定了!” “你可不能伤到她!” “谢谢你的提醒!” 这卫庄就喜欢跟人做对。 见三公子赢天如此一说。 便持剑猛攻焰灵姬。 好几次差一点直接杀死焰灵姬。 “啊!卫庄!老子跟你拼了!” 三公子赢天气的就像上去跟卫庄理论一番。 但是被张三死死拉住: “主人,算了,算了,咱们打不过他。” 如此战斗便陷入了焦灼。 大将军姬无夜眯着眼睛打量道: “没想到又把卫庄给骗出来了。” “好!最好能把韩非的党羽一网打尽!” 翡翠虎去取笑道: “那个典庆太厉害了。” “虽然手段没有那么花哨。” “但是攻守兼备,似乎连赤眉龙蛇天泽都不是对手啊。” 血衣侯白亦非点头道: “是啊,大将军,你的百鸟是不是该出动了?” 大将军姬无夜摸着下巴琢磨道: “一把火烧了不好?” 翡翠虎连忙摆手: “我正看的高兴呢。” “要是一把火烧了,现在回去干嘛?” “不着急,继续看!” 大将军姬无夜便点头道: “也是,这场戏还没到高潮呢。” 说吧。 大将军姬无夜手指向馆驿: “墨鸦!白凤!协助赤眉龙蛇天泽那伙废物!” “杀了三公子赢天然后返回!” “是!” 阁楼顶部两股一白一黑的身形如同两只鸟一样。 飞向了不远处的馆驿。 忽然。 三公子赢天附近的屋顶关上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身穿蓬松的黑色羽毛披肩尽显其雍容冷傲。 另外一个少年。 粗黑的眉毛,眉尾向上挑起,细致的黑眼线衬托出那双明亮的眼睛,十分的精明干练,霸气十足。 喜穿一身白衣,故而得名。 武器为羽刃。 三公子嬴天看向那两个突然冒出的一白一黑少年询问道: “你们两位是?本公子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啊?” “在下墨鸦!” 墨鸦踩踏着一只鸟向三公子赢天杀来。 “在下白凤!” 白凤从手中扔出一根白色羽毛,踩踏着杀来。 “啧啧啧!本公子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鸟人!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倒也不慌。 往后退了两步: “卫庄!救驾!救驾啊!” 卫庄一脸无赖: “居然被这个癞子赖上了!” 卫庄一招逼开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 然后保护三公子赢天和墨鸦、白凤战在一处。 墨鸦和白凤以速度闻名。 攻击虽然不强。 但是神出鬼没。 更何况是两个人。 卫庄分身乏术,勉强保护住三公子赢天和张三。 如此交战了一阵子。 远处观看的大将军姬无夜、翡翠虎、白亦非算是看出来了。 一个卫庄一个典庆居然能和赤眉龙蛇天泽、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墨鸦、白凤僵持到现在。 可见二人的武力值。 就这还不是二人的巅峰状态。 大将军姬无夜等不下去了: “血衣侯,我看时候放火了吧。” 翡翠虎也搭腔道: “刚看的时候还有点意思。” “怎么越看越无聊啊。” 血衣侯白亦非还是不舍得自己控制的赤眉龙蛇天泽、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被活活烧死。 但是眼下他们的死可以给任何人一个交代。 可以给秦候嬴霸、赵国平原君、甚至是韩王。 就如大将军姬无夜所说。 一伙韩国谋反之人劫持了三公子赢天。 他们火拼之后,点燃了馆驿。 全部被烧死。 如此一来,责任便不再韩国朝廷。 避免了外交事件。 最后血衣侯白亦非点头道: “也罢!那就付之一炬吧!”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 大将军姬无夜拔出战斗八尺。 对着馆驿那边一指。 附近早就埋伏好的韩国士兵收到命令。 立刻点燃了馆驿附近的桐油。 烘! 一瞬间。 整个馆驿外围瞬间燃烧起来。 墨鸦和白凤一看整个情况。 如果现在不离开。 等馆驿外围的火合拢进来。 他们想跑都跑不了。 继续和卫庄缠斗了一会。 拖延卫庄可以逃跑的时间。 等到馆驿外围那火焰烧的跟火墙一样的时候。 “撤!” 墨鸦和白凤二人一个踩着鸟一个踩着羽毛飞了出了馆驿。 三公子赢天也早就知道大将军姬无夜准备烧死他们。 所以想在大火合拢之际,逃出去。 “赤眉龙蛇!换个地方打!” “这股火势势不可挡!” “乃是桐油燃烧所有馆驿。” “咱们可是在馆驿之内!” “再不走要么被烧死要么被熏死!” “考虑一下吧!” 赤眉龙蛇天泽也明白他们的处境。 但是他不能退: “赢天!对不住!” “他们交代我必须杀了你才行!” “要不然我逃出这里!” “也逃不出白……的彀中!”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看着赤眉龙蛇天泽。 更加确定了赤眉龙蛇天泽似乎有什么性命有关的东西被韩国四凶将掌控、。 要不然不可能不逃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他便想着只开典庆、卫庄、张三。 直接亲自出手弄死赤眉龙蛇天泽一伙,除了焰灵姬。 “卫庄!典庆!你们带着张三先逃出去!” “要不然等到火势合拢!你我都要葬身于此!” 卫庄趁机向四周看了一眼: “赢天,正如你说。” “我骗你来的。” “自然要保护你的周全!” “你带着典庆先撤!” “我来殿后!” 三公子赢天急道: “不是!” “你别装了行吗?” “这若是寻常的火也就罢了!” “桐油助燃,没看到火势有多大吗?”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典庆: “典庆!你带着他们走!” 自从跟了三公子赢天以后的典庆。 从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 “三公子,我的任务你知道。” “你先走吧!” “这种火是烧不死我的!” “嘿!我他娘的……”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不想卫庄和典庆死。 卫庄死了没法对剑圣盖聂和韩非、鬼谷子交代。 典庆死了没法向老丈人信陵君魏无忌和披甲门门主交代。 三公子赢天更加着急。 可是四周的火势在桐油的助燃下。 那些木质的房屋开始疯狂燃烧。 原本在馆驿外围烧的火势已经开始向内合拢。 燃烧的速度非常之快。 火势冲天,黑烟滚滚。 在这个夜里。 站在韩国新郑的任何一个位置。 都能清楚的看到一条冲天火龙在馆驿肆虐。 站在王宫城楼上的韩国四公子韩宇望着火龙感慨道: “没想到姬无夜这群人真的无耻。” “赢天刚来就给杀了。” (剧透一下,那个玄甲军我没忘啊,是这个故事定乾坤的底牌。) 第三百七十四章 合作! “这么说下一个目标就是我和张开地了吗?” 韩国相邦张开地府邸。 张开地和张良站在原来看着远处冲天的火龙吞吐黑烟。 不用想,这种火势,三公子赢天根本逃不出去。 即便逃出去了。 四周还有姬无夜的手下在等着。 可谓是危机重重。 韩国相邦张开地无奈叹息道: “三公子赢天一代英才。” “没想到竟然死的比韩非还要惨。” 张良也无奈道: “爷爷,那伙人杀了三公子和韩非以后。” “下一步是不是要对付咱们和四公子韩宇、申不害大人了?” 韩国相邦张开地无奈点头: “没错。” “等消灭了咱们。” “估计韩国就要像当初的齐国一样。” “当初周武王分封天下。” “将最好的土地封给了姜尚姜子牙。” “他的后代便是齐王。” “直到被田氏代齐。” “咱们一死,估计姬无夜一伙人也会如田氏代齐一样。” “取代了韩王。” 张良叹息道: “那要不然咱们走吧?” 韩国相邦张开地却摇头道: “子房啊,你可以走,我却不行。” “咱们张家三代为韩相。” “世受王恩,今夜过后。” “你就去齐国找荀夫子吧。” “我继续跟着伙人战斗!” “你不能死,必须要为咱们张家保留一点火种!” 张良眼中含泪: “爷爷!” 就在这时。 一个仆人走来。 “老爷,晓梦大师不见了?” “什么?” ------------------- 烘! 馆驿外围已经彻底被火龙包围。 内部所有的房屋也开始燃烧。 眼下的局面就是一口字里面加一个火字。 莫说是外面的人想进来。 就是里面的人也别想出去。 即便是想再找个落脚点飞出去。 所有的房屋都已经着火。 不少房屋都已经烧毁。 所以现在三公子赢天一伙的张三、典庆、卫庄。 赤眉龙蛇天泽一伙的焰灵姬、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都无法出去。 可赤眉龙蛇天泽还想着杀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急了。 要是现在再不想办法出去。 等到所有额火势向他们合拢。 不被烧死也要被熏死、浓烟呛死。 三公子赢天对着赤眉龙蛇天泽喊道: “你这蠢货!” “我要是死了!” “下一个就是你!”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赤眉龙蛇天泽则激动道: “不杀你,我也活不了!” 三公子赢天更加着急: “天泽!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嘛?” “这把火就是为你我准备的!” “他们要杀了你和我!” “你要是有点脑子!” “你就赶紧住手!” “咱们一起想办法出去!” “要不然你和我都要葬身于此!” 赤眉龙蛇天泽更加激动亢奋: “我已经没有退路!” “当我被放出来的一刻!” “我们的命运都已经注定!” “除非你能像韩非那样帮我!” 三公子赢天直接就地啐了一口: “你这混账!难道想跟陷害韩非一样陷害我吗?” “不过我告诉你!我确实能帮你!” “快些住手!” 赤眉龙蛇天泽无奈道: “他们就在远处看着呢!” “你让我怎么住手?” 轰! 周遭的房屋直接被烧毁几个。 瞬间坍塌。 火势正在向他们合拢。 三公子赢天也是无奈: “现在你高兴了?” “咱们谁都出不去了!” “住手!” 赤眉龙蛇天泽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卫庄、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典庆同时住手。 “想办法出去!” 远处的大将军姬无夜嘴角奸笑道: “想多了!” 他再度挥起手中的战刀八尺。 “放火箭!” 韩国劲弩天下闻名。 周遭埋伏的士兵生怕三公子赢天、卫庄、典庆、张三、赤眉龙蛇天泽一伙死不透。 开始在使出放火箭。 如此一来。 三公子赢天、卫庄、典庆、张三、赤眉龙蛇天泽一伙已经陷入了必死之局。 “完了!” 三公子赢天心想自己玩脱了。 难不成这一次真的要被活活烧死? “天地失色!” 忽然之间。 馆驿外传来一声俏丽的声音。 整个馆驿周遭变成了黑白二色。 如同水墨画一般。 火龙仍旧在肆虐。 但是燃烧的火焰保持燃烧的样子。 却没有继续燃烧。 而周围射进来的火箭全部凝滞在半空。 整个馆驿就好像有了一层无形的保护罩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变的停滞下来。 一个身穿淡绿色抹胸长袍的白发女子走了进来。 三公子赢天定睛一看。 竟然是道家天宗晓梦大师。 “你终于来了!” 晓梦大师缓慢地走到了众人身边。 可是所有人的行动都变的十分迟缓。 嗖! 晓梦大师背后的秋骊直接飞出。 横在赤眉龙蛇天泽的喉咙。 “且慢!” 三公子赢天赶紧喝止。 晓梦大师看向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三公子赢天欣喜道: “哦,上一次就在轩辕关之前,你曾救了我的性命。” 晓梦大师一脸淡然: “那你凭什么命令我?” 三公子赢天当即从袖子里掏出半块玉佩。 饶是晓梦大师性格率真活泼,但有着国破家亡的悲痛过往,后因师侄清玄之死悟道。 十年后出关,无“讨厌“和“喜欢“的区分,不认同他人把生死看得太重。由于辈分极高又年少有为,对周围的人事物看似不屑一顾,逍遥子曾评价其为“藐视一切的天才”。 可谓是超脱了世俗。 结果一看到三公子赢天手中的玉佩。 晓梦大师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难道说你就是当年救我送我去道家的那个秦国公子?”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不信,拿出你的玉佩!” 晓梦大师将今天张良交给她的玉佩拿出。 和三公子赢天手中的半块玉佩合二为一。 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玉佩。 这块玉佩晓梦大师记得。 那是当年她落难于秦国的时候。 有一个年少公子救了她。 而那个年少公子戴的玉佩正是此物。 “原来真的是你……” 晓梦大师陷入了回忆和感动之中。 “多少年不见,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漂亮和厉害。” “之前还无意中救过我一次,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盯着晓梦大师的胸口添嘴唇,一脸嬴荡。 不过晓梦大师不以为意,她早已看破。 只是激动道: “你为什么不早来找我?”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这不是不晚吗?” 晓梦大师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杀了他们?” 三公子赢天看着赤眉龙蛇天泽那惊悚的眼神道: “罢了,这些人对我还有用。” 三公子赢天缓慢地走到了赤眉龙蛇天泽跟前: “你记住了!我和韩非活着,你就能活下去!” “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若是我们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就想知道你身为百越太子难道就不想复仇吗?” “……” 赤眉龙蛇天泽犹豫了一会儿: “想!自然是想!” “可是……” 三公子赢天呵斥道: “没有可是!” “今天先想办法活下去!” “只要活着!我就有办法帮你!” “滚!” 三公子赢天指着馆驿的门口。 赤眉龙蛇天泽这才带着无双鬼、百毒王、驱尸魔、焰灵姬退出。 不过在焰灵姬从三公子赢天身前走过去之时。 三公子赢天趁机捏了一下焰灵姬的屁股。 晓梦大师看到也没有说什么。 随着赤眉龙蛇一伙人退出。 远处观望的大将军姬无夜、翡翠虎、血衣侯白亦非却急了: “道家天宗晓梦?” “居然来坏我们的好事?” “那些士兵不是他们的对手!” “咱们下去亲手杀了他们!” 翡翠虎搓弄着手: “这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 “看着你们就好。” 血衣侯白亦非见赤眉龙蛇天泽等人全身而退。 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 如此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亲自下场。 “晓梦,这一次多谢你了!” “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 “走吧!” 晓梦大师便带着三公子赢天、卫庄、典庆、张三走出了馆驿。 可他们几人刚一走出去。 晓梦大师便收了手段:天地失色。 陡然之间。 火龙如活了一般。 再度在馆驿内肆虐。 里面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整个馆驿直接烧毁,黑烟滚滚冲天去,火龙吞噬一切。 守在外围的士兵一看三公子赢天等人居然活着走了出来。 “放箭!” 几十法火箭瞬间射来。 典庆二话不说。 直接顶着火箭如一头暴躁的大象直接杀了过去。 瞬间将前面放箭的士兵全部撞飞。 卫庄见状称赞道: “没想到这典庆这么好用。” 馆驿大门对面放箭的士兵全部倒地惨叫。 剩下的士兵拿出武器准备随时冲杀。 “让开!” 大将军姬无夜的声音出来。 挤在一个街道的士兵纷纷让出路来。 骑着马的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潇洒而来。 “赢天,你好运气!” “本将军怎么发现你似乎什么人都认识啊。”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已经骑马到跟前。 一脸得意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则淡淡一笑: “怎么?” “你们的疯狗咬不了人。” “你们要亲自下手了?” “没错!” 大将军姬无夜随即拔出战刀八尺。 血衣侯白亦非一直看着三公子赢天: “上一次你在罗网的保护下,让你逃之夭夭。” “这一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赢天,我不明白,为什么想杀你的人这么多?” 三公子赢天摊了摊手: “每个人都有一条路。” “但是目标一致的话。” “最终都会重合!” “可能我当你们的路了吧!” “哈哈哈哈!” 血衣侯白亦非拔出手中透亮的白剑: “你还能笑的出来?” “既然如此,废话少说!” “乖乖受死!” 典庆、卫庄、晓梦大师站在了三公子赢天之前。 胜负不可知。 典庆、卫庄、晓梦大师虽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但是血衣侯白亦非和大将军姬无夜也不是弱者。 更何况他们身后左右还有几千韩军。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杀!” 随着大将军姬无夜一声令下。 所有人向三公子赢天、卫庄、典庆、张三、晓梦大师冲杀而来。 背后的馆驿也彻底被烧毁。 就在此时。 馆驿的另一个街道传来一阵马蹄声。 “且慢!” “嗯?” 三公子赢天、卫庄、典庆、张三、晓梦大师、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同时向那边看去。 来人正是韩王四公子韩宇。 大将军姬无夜眯着眼睛藐视道: “四公子,一向谨慎的人怎么也要来插这一脚?” 四公子韩宇从容而来: “没错,今天这么热闹,动静这么大。” “我韩宇怎能不来?” 大将军姬无夜咬着牙发狠道: “我本来打算收拾完韩非和赢天以后在收拾你。” “没想到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 “好!一会将你杀死以后。” “这个故事又多了一个情节。” “韩国叛逆赤眉龙蛇天泽一伙来馆驿截杀秦国三公子赢天。” “双方发生火拼,无意间走失火龙。” “四公子韩宇前来相救。” “结果全部被大火烧死!” “这个故事你觉得怎么样啊?四公子?” 四公子韩宇得意一笑: “这个故事不怎么样。” “骗骗三岁小孩子还行。” “若是骗我和我父王,那还是需要花点脑子的!” 大将军姬无夜咬着牙憋着火气: “韩宇,那你今天就留在这里吧!” 四公子韩宇则骑马到三公子赢天前面: “姬无夜,今天你算是打错了算盘!” “你切看这是什么?” 四公子韩宇从袖子里掏出一份锦帛诏书。 直接扔向大将军姬无夜。 大将军姬无夜打开一看: “什么?我王竟然让我等来馆驿救火,务必保护赢天周全?” 大将军姬无夜立刻猛地抬头瞪着四公子韩宇: “这是你的杰作?” 四公子韩宇则看向别处: “这是我父王的意思。” “怎么能说是我的杰作呢?” “谁让火焰太大,我父王便害怕烧死了秦国三公子。” “你要明白,秦国现在占据了函谷关,进入我韩国如入无人之境。” “你们总不想让韩国和秦国交恶吧?” “嗯?” “哼!”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了血衣侯白亦非。 血衣侯白亦非沉吟了一番。 便一句话也没有多说骑马走了。 大将军姬无夜也明白四公子韩宇不知道在韩王耳边说了什么话。 直接把韩王给搬了出来。 如此一来,他们便不能光明正大的杀人了。 即便是他们权势滔天,目前还没有挑战韩王的实力。 故此。 大将军姬无夜冲着三公子赢天指着自己的两个眼睛: “赢天,本将军这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你呢。” “小心点吧!”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便在无奈苦笑中带着手下离开。 如此危局,才算是彻底解除。 三公子赢天对着韩国四公子韩宇点头道: “多谢四公子。” 四公子韩宇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不要谢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好好活着,才对我有利。” “等对付了你和韩非,下一个就是我和张开地。”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我懂。” “你若有把握扳倒了韩国四凶将。” “随时来找我!” “今天为了你已经跟姬无夜撕破脸皮。” “我希望后面咱们能好好合作!” “为了你自己和我自己!” “告辞!” 四公子韩宇来得快去的也快。 眼下烧毁的馆驿门口。 就剩下三公子赢天、晓梦大师、卫庄、张三、典庆。 好在腾龙车辇一直都在馆驿门口。 卫庄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 “三公子,你现在在韩国没有容身之处了。” “实在不行,跟我去紫兰轩吧。”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不可!” 卫庄歪头疑惑道: “怎么?你信不过我们流沙?”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非也,姬无夜他们杀我已经不加隐藏了。” “今天能光明正大的烧了馆驿。” “明天就能烧了你的紫兰轩。” “……” 卫庄闻言便没有多说什么,就消失了。 “保重!” 卫庄一走,晓梦大师对这三公子赢天建议道: “要不然你去道家天宗韩国新郑分宗住住?”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 眼下我去哪里都会害了别人。 虽说道家天宗实力强劲。 但是架不住这里是韩国四凶的地盘。 而且背后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出手。 三公子赢天决定隐藏起来,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再说。 于是乎说道: “去你们道家天宗韩国分宗玩玩还是可以的。” “住就算了。” “要不然一会见?” 晓梦大师疑惑道: “怎么?你现在还有事?” “没错!” 晓梦大师便离开了这里。 眼下就剩下三公子赢天、张三、典庆。 并没有急着上马车。 而是顺着赤眉龙蛇天泽消失的地方一路走。 一边走一边观察。 结果在一处街道的下面。 发现了一个跟赤眉龙蛇天泽身上一模一样的纹身图案。 乃是一条蛇。 蛇头对准的方向乃是新郑东北方。 如此。 三公子赢天继续一路走一边走。 最后顺着赤眉龙蛇天泽留下的暗号一直出了韩国新郑北大门。 当然出北大门是蒙着脸的典庆将所有看守士兵打晕。 在韩国新郑北大门往前五公里。 有一处凉亭。 亭内正有五个人。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一看。 果然是赤眉龙蛇天泽、焰灵姬、百毒王、驱尸魔、无双鬼等人。 “赤眉龙蛇,你也不笨。” 原来。 三公子赢天早就知道韩国四凶之大将军姬无夜、翡翠虎、血衣侯白亦非要放火烧馆驿的计划。 但是苦于罗网找不到赤眉龙蛇天泽的藏身之处。 便想着将计就计。 引蛇出洞。 故意吸引赤眉龙蛇天泽来杀他。 然后暗中和其谈判。 顶替韩非再度和赤眉龙蛇天泽谈判。 没想到赤眉龙蛇天泽也是个妙人。 故意在离开的时候给三公子赢天一个眼色。 示意他会留下暗号。 到时候来找他。 如此一来。 三公子赢天便顺着赤眉龙蛇天泽留下的记号。 一路来到了这里。 凉亭下。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典庆走了过去。 “哈哈哈哈!天泽兄,你果然想明白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大笑着走了过去。, 赤眉龙蛇天泽则冷傲道: “谁都不想死!” “更何况我有大恨在身!” “我不能死!” 三公子嬴天走到凉亭内。 焰灵姬、百毒王、驱尸魔、无双鬼纷纷让出位置。 “天泽啊!今天是我的人救了你!” “要你们你们几个早就烧死了!” “你们可都欠我一条命啊!” 赤眉龙蛇天泽摆手道: “好说!” “不过你约我不是来这里说废话的吧?”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看着赤眉龙蛇天泽的眼睛严肃道: “当然不是,我就是好奇。” “你到底被韩国四凶将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居然能掌控你的生死?” 赤眉龙蛇天泽疑惑道: “韩非没有告诉你?”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他现在在王宫死牢。” “我今天是见了他。” “不过姬无夜就在一旁。” “很多事都没法当面说。” 赤眉龙蛇天泽点头道: “原来是这样啊。” “你附耳过来……” 三公子赢天便探出脑袋。 赤眉龙蛇天泽在三公子赢天耳边说了几句。 三公子赢天闻言大惊: “什么?” “我说你怎么愿意给韩国四凶将,不对,是血衣侯白亦非当疯狗。” “原来是这样原因!” 三公子赢天平复一下心情。 想了一下继续道: “我明白了,当初韩非跟你们合作。” “首先是要帮你解除你身上的狗链子。” “可是事发突然。” “血衣侯白亦非突然对韩非出手。” “直接命令你们去举报他跟你们谋反。” “同时给韩非传出假消息。” “能解除你身上狗链子的办法。” “便是去韩王宫档案馆找什么东西。” “如此一来,韩非算是被彻底算计。” “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如此?” 啪啪啪! 赤眉龙蛇天泽拍手惊叹道: “到底是三公子赢天!” “厉害!厉害!”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更加愿意跟你合作了!” 三公子赢天这一次算是彻底搞清楚了聪明过人的韩非是如何被人一步一步陷害的了。 不由得感叹到。 即便是自己恐怕也没有防备。 因为对手出手又快又狠又突然。 招招都是死手。 既然搞清楚了韩国九公子韩非如何被人陷害。 三公子赢天便有了应对之法。 就是将韩国四凶将一个一个铲除。 三公子赢天看着赤眉龙蛇天泽道: “我帮你解除你身上的狗链子可以。” “但是有一条!” “你到时候要站出来证明韩非无罪,反而是血衣侯白亦非野心勃勃,居心不良。” “你懂我的意思吗?” 赤眉龙蛇天泽点头道: “好!没问题!” “我若自由了,只帮你办这一件事!” “以后你走你路,我走我桥。” “好!” 三公子赢天准备走出凉亭: “这么说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在雪衣堡咯?” 赤眉龙蛇天泽道: “没错!” “嗯?” 赤眉龙蛇天泽忽然眉头紧皱: “你不是想要去雪衣堡吧?” “你想死?”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笑而不语。 直接走出了凉亭。 “等等!” 赤眉龙蛇天泽叫住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回头看着赤眉龙蛇天泽等人: “还有事吗?” 赤眉龙蛇天泽奸笑道: “我可不好找你。” “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可不可信。” “我要派手下监视你!” “没问题吧?” 三公子赢天嘟着嘴摸着下巴舔着嘴巴看着焰灵姬: “求之不得!” “但是我只想让焰灵姬在我身边!” “剩下的奇形怪状、古灵精怪的离我远点!” “好!” 赤眉龙蛇天泽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可是焰灵姬不干啊。 之前三公子赢天这个**当众捏她屁股的账还算。 现在居然要把她羊入虎口。 焰灵姬当即摇头反对: “主人……” 赤眉龙蛇天泽则给了焰灵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怎么?我指挥不了你了?” 焰灵姬最后无奈答应: “好吧。” 如此焰灵姬便加入了三公子赢天这边。 三公子赢天这里一下又多了一个眼睛。 之前是信陵君魏无忌派来的典庆。 现在又是赤眉龙蛇天泽派来的焰灵姬。 三公子赢天也坦然接受。 上了腾龙车辇。 张三赶车,典庆骑马,三公子赢天邀请焰灵姬进入车辇。 凉亭下的赤眉龙蛇天泽、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目送三公子赢天等人离开。 百毒王道: “主人,您这一招妙啊。” “焰灵姬向来机灵。” “赢天虽然聪明,但是绝对想不到焰灵姬不仅会玩火,而且会火魅术。” “您是想利用焰灵姬控制了赢天为我们所用?” “哈哈哈哈!” 赤眉龙蛇天泽点头道: “不错!赢天这个人不简单。” “你没有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那一股自信吗?” “正常人来韩国要是知道这种情况,早就溜之大吉了。” “可赢天呢?居然还不以为意,我断定!他背后还有别的什么势力!” “让焰灵姬搞清楚,再让焰灵姬控制他!” “如果他真的能帮我找到解药。” “我要利用他大做文章!” 百毒王点头称赞道: “主人英明!” 驱尸魔却疑惑道: “主人,等会咱们返回雪衣堡。” “若是血衣侯看到焰灵姬不在怎么办?” “哈哈哈哈!” 赤眉龙蛇天泽起身向雪衣堡走去。 “那就实话实说!” “哦?” 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疑惑大惊且不解。 赤眉龙蛇天泽则得意道: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实话实说反而不会让血衣侯怀疑。” “反而更加信任咱们。” “妙啊!” 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纷纷点头称妙。 如此计谋。 岂能瞒得过三公子赢天。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刚一进入车辇。 先是对着张三命令道: “去道家天宗韩国分宗。” “向西南,有一座山,顺着山路走,就到了。” “是,主人。” 张三认真赶路,典庆警惕护卫。 一行人孤寂的走在这郊野之上。 车辇的三公子赢天看着秀色可餐的焰灵姬。 如其他正常男人看到焰灵姬的表现一样。 立刻显出原形。 开始对焰灵姬动手动脚。 上下其手。 可焰灵姬对男人本就厌恶。 再加上三公子赢天给她的印象就是个淫荡公子。 简单的制止以后。 匍匐到三公子赢天身上。 对着三公子赢天诱惑道: “公子想要热情似火还是柔情似水?” 三公子赢天则舔着嘴巴笑道: “随你!随你!” “那就热情似火!” 烘! 焰灵姬指尖冒出一团火焰。 照亮整个车辇。 移到三公子赢天面前。 三公子赢天盯着那团火焰道: “你这是热情似火还真是玩火啊?” “你就不怕玩火自焚吗?” 焰灵姬则继续诱惑道: “我就喜欢玩火自焚!” “公子啊,你知道我们百越人擅长巫术吗?”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略知一二!” 焰灵姬满意点头: “那你知道火魅术吗?” 三公子赢天心中一颤: 果然如我判断。 赤眉龙蛇天泽果然不安好心! 只是想到我赢天…… 哈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内心一阵狂笑。 一会一定要给焰灵姬一个大大的惊喜。 “火魅术?” 三公子赢天一脸迷茫: “没听过?没见过!” 焰灵姬手中的火焰燃烧的更旺。 “那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这个,便是火魅术!” 焰灵姬手中的火焰随即像是活了一般。 直接飞向三公子赢天的双眼。 三公子赢天得意一笑: “那我就让你今天见识见识见识什么叫玩火自焚?” “记住,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跟我赢天没关系哦。” “嗯?” 焰灵姬自然是听不懂三公子赢天说什么。 因为她惊讶地看到快要飞入三公子赢天双眼的火焰。 竟然诡异的失去控制的飞入了她的眼中。 “这怎么可能?”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不老的秘密! 焰灵姬看的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震撼之余,火焰进入焰灵姬的双眼。 “焰灵姬,本公子早就听闻过你的大名。” “今天就给你制造一场梦吧!” 三公子赢天便命令着双眼呆滞的焰灵姬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进入了三公子赢天制造的梦幻之中。 梦幻之中。 焰灵姬化作一团火焰。 三公子赢天便是一阵来回刮的狂风。 不停地吹拂着焰灵姬这一团火焰。 最后形成了三公子赢天的形状。 随即焰灵姬又化作了一团水。 三公子赢天便是一个顽石。 焰灵姬这一团水,水滴穿石。 不断地浇灌着三公子赢天。 焰灵姬也是不易,夹缝中逃生存。 等到道家天宗韩国分宗。 三公子赢天这才饶了焰灵姬。 原本焰灵姬是想通过火魅术控制三公子赢天。 结果被三公子赢天一阵戏弄,。 等到焰灵姬迷迷糊糊醒来。 发现自己衣服没有什么异样,就是双腿发软,并且那点微痛。 十分后悔后怕的抱住自己。 像是看着**一样吃惊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你对我做了什么?” 三公子赢天则显得有些疲惫。 在焰灵姬耳边轻声道: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哈哈哈哈!” 在得意的笑声中。 三公子赢天下了腾龙车辇。 “什么?” 焰灵姬惊悚地掀起了裙子。 发现了一抹殷红。 再看三公子赢天是又惧又怕又好奇。 道家天宗分宗。 位于这种大山的山腰。 有一处依山而建的山庄。 仅仅供道家之人修炼之处。 山门外。 两个道童等候良久。 三公子赢天上前询问道: “两位道友,敢问晓梦大师可在山庄内清修?” 两个道童反问道: “阁下可是秦国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正是在下!” 两个道童立刻行礼: “师尊已经等候良久。” “请三公子稍等。” 两个道童随即摇响了手中的铃铛。 咔! 山门大开。 出来一个道家天宗女弟子。 “三公子,我家师尊久等了。” “请随我来。” “好!” 三公子赢天便对着车辇内的焰灵姬喊道: “你不下来吗?” “……” 车内的焰灵姬现在哪里还肯见人。 自己本来想用火魅术魅惑控制三公子赢天。 结果没想到反被取了身子。 如此丢人羞涩之事,如此尴尬羞涩之时。 焰灵姬在腾龙车辇内回道: “哼!” 傲娇一声。 三公子赢天得意一笑。 “张三,典庆,随我进去!” 可那个引路的道家天宗女弟子却摆手道: “师尊说只见三公子一人。” “其余闲杂人等请在外面等候。” 三公子赢天见这里是道家天宗的地盘。 客随主便。 便对着张三和典庆命令道: “你们两个暂且在这里等候好了。” 又刻意给典庆说道: “这里是道家天宗的地盘。” “本公子无事,你保护好张三和焰灵姬就好。” “我去去就回。” 三公子赢天这才跟着引路的道家天宗女弟子跟随着去了庄园之内。 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三公子赢天刚一进入仙气飘飘的庄园内。 就看到到处都种满了桃树。 漫山遍野,放眼望去。 月光之下,桃之夭夭,其华灼灼。 不可谓不美如仙境。 再加上里面那些看上去十分简易但分外有格调的房屋。 三公子赢天感叹诸子百家之中。 若论精神修炼。 道家天宗不愧为第一。 穿过小溪、荷花池、竹林。 走过几间茅草屋。 顺着河流又走到了桃花林深处。 正是小溪的源头。 山壁上,瀑布挂前川。 瀑布下的河流上也飘满了落下的桃花。 而这小溪一旁,竟然有一处竹楼。 十分简单,但是竹楼四周都挂着粉色的丝绸。 随风飘荡。 竹楼之旁有一个道家天宗女弟子在弹琴。 悠扬的琴声,银白色的瀑布、时不时落下的桃花。 在皎洁的月光下。 可谓是意境十足。 三公子赢天见此不由得唱道: “明月竹间照。” “清泉石上流。” “真是好去处!” 来到竹楼之前。 三公子赢天四处寻找就是不见晓梦大师。 只是在竹楼上飘荡的丝绸间。 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 三公子赢天有些尴尬: “晓梦大师她……” 那道家天宗女子捂着嘴一笑: “师尊她正在温泉中沐浴。” “啊?” 三公子赢天赶紧低头拱手道: “这……这……” “我赢天太过冒昧了。” “实在失礼。” “告辞。” 三公子赢天转身就要走。 可竹楼内的温泉传来晓梦大师温柔的声音: “三公子,世人皆道,男女有别。” “这些不过是愚昧的约束而已。” “三公子志趣高洁,聪明能干,鹤立鸡群,人中龙凤。” “看来也跳不出这些世俗之见。” 三公子赢天豁然开朗,再度拱手行礼,正色道: “晓梦大师不愧为天宗掌门,境界高深。” “我赢天本是一个俗人,见笑了。” 呼! 一阵风来。 吹开了那粉色的丝绸。 扑在三公子赢天的脸上。 不仅闻到了丝绸的香味、桃花的香味。 更是闻到了晓梦大师的体香。 哗啦! 晓梦大师从温泉里站了起来。 缓慢走出了竹楼。 一旁的道家天宗女弟子就要给晓梦大师穿衣服。 却被晓梦大师拒绝。 “才乃山中温泉,多泡些,对身体有好处。” “不妨进来说话。” “可好?” 三公子赢天吞咽了一口口水。 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好,好,好!” 三公子赢天麻利的褪去衣衫。 跟随着晓梦大师进入了温泉之中。 “上茶!” 不时,一个道家天门女弟子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放入了温泉之中。 因为温泉不大。 三公子赢天和晓梦大师挤在一处。 一人一杯茶,搞得三公子赢天心不在焉,雄鸡报晓。 “说吧,三公子。” “看你在韩国新郑有些狼狈。” “我晓梦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近些便还了吧。” 三公子赢天喝了一杯茶道: “韩国比之其他诸侯国秦国、楚国、齐国、赵国、魏国都小。” “但是极其复杂。” “俗语说得好,池浅王八多。” “小小的韩国便有韩国四凶将姬无夜、翡翠虎、白亦非、潮海妖。” “还有姬无夜的白鸟,其下有墨鸦、白凤。” “血衣侯白亦非更是有数万血衣卫。” “还有以九公子韩非为首的流沙,其下有卫庄,紫女、弄玉、墨玉麒麟等等。” “还有觊觎王位的四公子韩宇,相对保守的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 “还有一个看似昏庸实则精明的韩王。” “如此局势,确实诡异。” “本公子想请晓梦大师到时候替我办几件事。” 晓梦大师疑惑道: “什么事?” 三公子赢天沉吟了一下道: “杀人亦或者牵制!” “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杀你,免得坏了你们道家天宗的名声。” “哈哈哈哈!”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大师狂笑一声。 起身坐在了三公子赢天身前腿上,品茗道: “生与死,不过是换个地方生存而已。” “不必在乎什么道家天宗的名声。” “又或无,都无所谓。” 三公子赢天又点头道: “晓梦大师说的不错。” 晓梦大师回头看着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赢天公子,你当一个潇洒的公子不好吗?” “为何非要参与这人间之事。” “权利,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唯有精神超脱,方才能自然和谐。” 三公子赢天最是喜欢舞枪弄棒,练的一手好棍法。 现在正欲棒打蚌精。 回应道: “本公子也曾当一个潇洒的公子。” “可是见不得百姓心酸,苦难。” “我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 “但是那些百姓呢?” “我想给他们创造一个和平温情的时代。” 晓梦大师却摇头看向附近的桃花树。 正好一阵风又来。 吹落几片桃花。 落在晓梦大师手中: “你看这山中桃花。” “虽有花开烂漫之时。” “然而终归尘土。” “人的生命,一个时代,亦不过如此。” “国之大业,亦不过如此。” 三公子赢天却赞同,遵循身体的本能。 随手将没有男女之别的晓梦大师抱紧。 反驳道: “在下不敢苟同。” “套话的花期不过短短数月。” “可人的生命却有数十载。” “我可是想建立万世基业。” “如何能相提并论?” 晓梦大师将手中桃花瓣随手弹在三公子赢天眉心: “你的眼界实在太过狭隘。” “有一种话,日出而生,日落而死。” “终其一生,不知黑夜与黎明。” “寒蝉春天生而夏天死。” “一生不知还有秋天和冬天,可谓是夏虫不可语冰。” “相传有一种神木,名叫大椿。” “将八千年当做一个春季。” “八千年当做个秋季。” “殊不知在天地之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片刻光明。” “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国家存于天地,亦不过光年流转,昙花一现。” 三公子赢天跟着说道: “朝闻道,夕可死矣。” “赢天浅见,国家与之声皆是如许。” 晓梦大师继续低头把玩水中的桃花瓣和舞枪弄棒。 “孔子的这句话,引得无数人飞蛾扑火,遗祸不浅。” 三公子赢天知道自己说服不了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大师的。 正如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说服不了三公子赢天一样。 所以三公子赢天不想再跟晓梦大师辩论这大道。 而是谦虚道: “大师高见,赢天受教了。” “不过……” 三公子赢天嘴角坏笑道: “听闻昔日庄子与惠子曾游于河边。” “看到河中鱼进行辩论。” “最后谁得胜啊?”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大师回道: “以我看来,自然是我道家庄子胜。” 三公子赢天心中得意非常: 看来晓梦到底还是太过游历于世俗之外。 却不知人情世故。 今日我赢天给你上一课。 “我看不然,我怎么感觉是惠子辩论得胜呢?” “哦?” 晓梦大师回头看着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你有何见解?” 三公子赢天终于露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得意笑道: “昔日庄子和惠子以鱼为辩。” “今日你我不妨以……” 三公子赢天故意摸着脑袋想了半天。 晓梦大师不解道: “以什么?” 三公子赢天终于说出: “适才听晓梦大师说对于男女之别早已看透。” “认为乃是对人的一种枷锁。” “那对男女之欢有何见解?” 晓梦大师也不害羞,也不害臊,认真的想了一下道: “不过肉体之欢罢了,我们道家天宗追求的是精神上的超脱与欢愉。” 三公子赢天眉毛一挑,更加得意: “这么说晓梦大师已经修炼到超脱了男欢女爱的境界?” 晓梦大师点头道: “正是如此。” 三公子赢天却摇头否定道: “正如庄子与惠子所说。”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我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已经修炼到了那种超脱身体的境界?” 晓梦大师没有三公子赢天那么奸猾,只是把他看做昔日的恩人。 恩情报完,与朽木无异。 此刻坐在三公子赢天身前腿上不过是这里太挤了。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也?”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点头奸笑: “对对对,既然如此。” “那本公子就试你一试!” 晓梦大师却疑惑道: “如此试我?” 三公子赢天嘴角奸笑不止: “这还不简单!” “我今日就当你的修炼炉鼎。” “且看你到底是真的修炼到了超脱一切。” “还是胡说八道!” “好……” 晓梦大师还没有说完。 三公子赢天便将校门大师整个人推入温泉中。 自有有阴阳而气。 三公子赢天为男,谓之阳。 晓梦大师为女,谓之阴。 眼前这个圆形温泉就好像一个温床。 滋生了阴阳二气。 温泉之中,三公子赢天和晓梦大师皆以沉入水中。 原本激荡的水面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最后形成一个旋涡。 后面又平静下来。 飘在上面的桃花全部归拢在一处。 整个水面便形成了阴阳双鱼的景象。 煞是好看。 除了最后微微变红的水外。 就是绯红的桃花飘荡四处。 一个时辰以后。 咔! 道家天宗分宗山门大开。 三公子赢天从里面走了出来。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大师亲自护送。 “三公子,我看你颇有慧根,要不然以后来我道家修行?” 三公子赢天却摇头道: “我本世俗人,做的是世俗事。” “百姓离不开我,我离不开百姓。” “如此这样便罢。” 晓梦大师有些失望: “罢了,我道家天宗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三公子赢天低头躬身道谢: “多谢晓梦大师。” “那么咱们说好了,这一次我需要您帮助的时候。” “您一定要来助我!” 晓梦大师点头道: “放心,我们道家天宗虽然飘然于世外。” “但是绝对不会失信于人。” “好!” 三公子赢天今天算是没有白来。 心想有了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大师的帮助。 自己能减少一部分压力。 晓梦大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已经是夤夜,月朗星稀。 便有了挽留之意: “三公子,韩国可不是安全之地。” “要不然今夜住在我这里?” “啊?” 三公子赢天闻言差一点闪了腰。 刚才直接被晓梦大师修炼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啊! 三公子赢天从欢愉到难受再到绝望。 赶紧扶着腰摆手拒绝: “不了,不了,我害怕给你们惹麻烦。” 晓梦大师却眉头紧蹙,杏眼微瞪,嗔怒道: “怎么?你当我道家天宗是泥捏的?” “害怕他们?” 三公子赢天赶紧摆手道: “非也,非也。” “主要是害怕伤了你们的女弟子,。” “再者我还有事,就不留下了。” “到时候又是来找你。” “也罢。” “那我就不送你了。” 晓梦大师一旁的女弟子便要关门。 三公子赢天也扶着腰转身就走。 就在山门关闭的一刻。 里面传出晓梦大师似乎是意犹未尽,舔着舌头说出的话。 “三公子,你若闲了来找我,我想让你助我修炼,当我的炉鼎。” “啊?” 三公子赢天本就腿软发虚。 吓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在张三的搀扶下。 一瘸一拐地上了腾龙车辇。 等三公子赢天进入腾龙车辇时。 焰灵姬看待三公子赢天却是另一种十分紧张且期待的眼神。 竟然主动搀扶: “公子,请里面坐。” “哦。” 三公子赢天赶紧进入车辇,像个受惊的鹌鹑一样。 缩在一脚。 而焰灵姬却热情似火,主动往三公子赢天身上靠。 各种搔首弄姿,想要引起三公子赢天的注意。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 可是三公子赢天受尽屈辱。 前半个时辰是享受。 后半个时辰是折磨。 现在对女人可谓是索然无味。 一把推开了向他靠来的焰灵姬。 义正言辞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那种人!” “啊?” 焰灵姬则有些失落: 难道他对我不感兴趣了? ---------------- 后面两天。 三公子赢天一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仅韩国四凶将姬无夜、翡翠虎、白亦非、潮海妖找不到三公子赢天。 就连流沙的卫庄、紫女、赤眉龙蛇等人都找不到三公子赢天。 在这消失的两天。 三公子赢天秘密派罗网的人。 给咸阳那边三万玄甲军首领晨曦写信。 命令她想办法带着三万玄甲军以及招募来的玄甲军。 想办法出秦国。 在韩国和魏国的交界地方等待。 找不到三公子赢天的大将军姬无夜有些着急了。 急忙找血衣侯白亦非商议对策。 他们认为。 三公子赢天可能是经过那晚的事情。 吓得偷偷离开了韩国。 正当他们这么认为的时候。 南郡的翡翠虎却派人传来消息。 说他在南郡自家府邸门口看到过三公子赢天的身影。 而且绑架了他的一个家奴。 翡翠虎在信中判断。 三公子赢天极有可能要对他下手。 所以请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速速派人去往南郡保护他。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不敢怠慢。 这翡翠虎虽然为人贪财好色,欲求不满,胆小怕事。 但是是韩国首富。 掌控着韩国的大部分财富。 也是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的财富的管家。 就是韩王都要仪仗这个翡翠虎。 所以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生怕翡翠虎有闪失。 那个典庆的实力他们是见过的。 翡翠虎身边除了寻常的打手之外。 根本没有硬茬。 所以马不停蹄的向南郡进发。 雪衣堡。 三公子赢天和典庆、焰灵姬的身影出现在外面。 仔细观察了血衣卫巡逻的情况以后。 三公子赢天便让对此略微有些熟悉的焰灵姬带路。 悄悄潜入了雪衣堡。 就是要找到血衣侯白亦非控制赤眉龙蛇天泽的蛊毒的解药。 三公子赢天和典庆在焰灵姬的带领下。 成功潜入了雪衣堡。 而在雪衣堡顶层处。 有一双眼睛已经发现了跟老鼠一样的三公子赢天等人。 “赢天,你终于来了,本神就猜到了你消失两天就是要玩个调虎离山的空城计。” “看样子,这一次我还要谢你了。” 三公子赢天、典庆、焰灵姬潜入雪衣堡后。 根据焰灵姬所说。 血衣侯白亦非从来不让赤眉龙蛇天泽等人去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三公子赢天在第一层检查了一下之后。 发现没有异常。 便来到了第二层。 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便来到了第三层。 只不过第三层大门口有几个血衣卫守候。 轻易进不去。 三公子赢天便给焰灵姬一个眼色。 焰灵姬直接走了出来。 “喂,这八个兄弟。” “血衣侯呢?” 那八个侍卫疑惑道: “焰灵姬?” “你怎么在这里?” “谁让你上来的?” “滚下去!” 焰灵姬则无奈道: “我的腿受伤了。” “你们搀扶我下去吧。” 焰灵姬蹲下身子露出玉腿。 那八个血衣卫根本不在乎。 只是拿着武器轰赶焰灵姬走人。 焰灵姬生气地蹲起身子。 双手环抱,嗔怒道: “赢天,出来吧,人家不吃我这一套!” 轰! 一道如山岳的黑影如风如电刮来。 一瞬间将那八个血衣卫直接撞倒。 这才进入了第三层。 这第三层除了有些气愤比较诡异之外,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直接到三公子赢天来到了第四层。 轻轻地打开门。 就看到阴暗的房间内。 除了一点点阳光洒进来外。 到处都看得不太清楚。 “这就是血衣侯白亦非住的房间?” 焰灵姬点头道: “大概是吧。” “我之前也没有来过啊。” “不管了。” 三公子赢天便蹑手蹑脚的往里面走。 可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 发现脚下的地板很虚。 “小心!” 三公子赢天赶紧喝止后面的焰灵姬和典庆。 “这房间有机关。” 三公子赢天赶紧抬起了脚。 “好悬这一脚没有踩下去。” 焰灵姬不解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房间有机关?” 三公子赢天得意道: “废话,我赢天以前可是墨家弟子。” “师从上一代墨子。” “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无一不知。” “这都阴阳家偷学的我们墨家的。” 三公子赢天便拿出了墨家神器非攻。 控制着非攻,变换成一个两路多长的手臂。 三公子赢天便轻轻地拍打前面的每一块地板。 发现可以触发机关的, 便在上面做一个记号。 然后一步一步往前。 这样才带着焰灵姬和典庆走到了雪衣堡最高层正中。 环顾四周,依旧是黑压压一片。 “这个血衣侯倒是奸诈。” “走前害怕有人走进来。” “居然设置了机关。” “可见这个房间内绝对藏着什么秘密?” 焰灵姬和典庆不可置否。 但是焰灵姬的意思是让三公子赢天快点。 万一让人发现了。 他们可就跑不了了。 可三公子赢天又不然贸然去随便翻动。 害怕触碰道别处的什么机关。 正在陷入纠结的时候。 黑暗之中。 这个偌大的房间内。 居然飞出了一只扇着光芒的蝴蝶。 就跟玉雕的一样,在这黑暗的房间内。 显得格外耀眼。 “……” 典庆歪头疑惑地看着。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蝴蝶?” “而且还是这种形状的?” 三公子赢天和焰灵姬迷茫的对视一眼。 那种诡异的蝴蝶在三公子赢天、焰灵姬、典庆头顶飞了一圈后。 向着血衣侯白亦非的卧榻后面的墙的缝隙飞了进去。 消失在了三公子赢天、典庆、焰灵姬跟前。 现在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这层房间的墙后面藏着什么秘密。 三公子赢天继续用之前的办法。 一直从正中间走到了血衣侯白亦非卧榻后的墙边。 然后用手轻轻地敲墙壁。 想要根据声音来找出机关所在。 可是三公子赢天却惊异的发现。 无论他们三个在诡异蝴蝶消失的地方如何敲。 所有的声音都是一样厚重。 并没有某个地方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就说明一个问题。 这堵墙的机关绝非寻常的那种暗门亦或者什么。 而是让人根本察觉不出来什么机关暗门。 无奈。 三公子赢天打开火折子。 盯着墙壁仔细观察。 结果打开火折子一看。 连那个诡异的蝴蝶消失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这一下可谓是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进也无法进,退的话估计下次再也来不了了。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好不容易调走了血衣侯白亦非带着赤眉龙蛇天泽等人去了南郡。 下一次可就难如登天了。 所以今天必须要知道并且发现这个秘密。 一定要替赤眉龙蛇天泽找到血衣侯给他下蛊毒的解药。 一向都不说话的典庆都知道眼下情况紧急。 竟然开口道: “三公子,怎么办?咱们撤吗?” 三公子赢天却淡淡一笑: “别急,今天就是天王老子设下的机关。” “我赢天也有办法打开。” 三公子赢天再一次拿起了墨家神器非攻。 “也是这血衣侯白亦非运气不好。” “今天遇到了机关的祖师爷!” “各位瞧好吧!” 三公子赢天将手中的非攻控制铺满了整个墙壁。 然后典庆举起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轻轻拍打贴了一墙壁的非攻。 咚咚咚! 没有异样。 咔咔咔! 三公子赢天终于在一处墙角上贴的非攻上找到了异样。 对着发声处,使劲一推。 贴着墙壁的非攻部分也陷了进去。 刚好有一个拇指大小的一厘米的小坑。 三公子赢天赶紧将非攻恢复正常形态。 对着那个小坑使劲一按。 咔咔咔! 以那个小坑为原点。 开始向四周蔓延,墙壁上的土块有开始向内凹陷。 如此一来, 这才来能看清楚这个墙壁乃是一个特制巧夺天工的机关石门。 那个小坑处,正是钥匙孔。 没有钥匙,怎么都不能在血衣卫听不见声音的情况下打开几百斤中的石门。 好在三公子赢天有墨家神器非攻。 对着那个小眼,控制着变幻了形态。 非攻便顺着小眼进去。 经过三公子赢天多分调试。 最终非攻变成了刚好能打开那个石门的钥匙。 窗户外一双眼睛正在激动地死死地盯着三公子赢天举动。 “墨家神器非攻果然了得!” “这血衣侯白亦非防得了本神,却没有想到防不住墨家神器能变换成各种形态的非攻。” “真是天助我也!” 咔嚓! 三公子赢天扭动变幻成钥匙形态的非攻。 随着清脆的机关启动的声音发出。 那个忠厚的石门自动打开。 三公子赢天赶紧收回非攻。 在进入之前。 还特意将之前三层守卫手里夺来的长刀横在石门之间。 防止那扇石门悄无声息的自动关门。 三公子赢天便抱着焰灵姬拿着火折子进入了石门。 眼前乃是通往楼下密室的一个旋转楼梯。 最少有一百多层。 三公子赢天也是豁出去了。 带着焰灵姬和典庆走了进去。 越往底下走越黑,越阴冷。 但是之前见过的诡异蝴蝶却越来越多。 直到他们走到了最底层。 发现不大的密室之内。 到处都是死人的骷髅。 根据骨殖,三公子赢天等人判断是乃是女人的尸骨。 继续往前走。 三公子赢天等人就看到了一颗枯死的树木上有几千只诡异发着光的蝴蝶聚拢在一起。 随着三公子赢天的逐渐靠近。 那些诡异发光的蝴蝶似乎发现来了陌生人。 迅速的飞开。 赫然! 三公子赢天、典庆、焰灵姬估计是发现了这个世界上最为恐怖诡异的事情。 那颗枯死的树木上,之前诡异发光的蝴蝶聚拢的地方。 竟然有一个赤裸美艳的女人半个身子镶嵌在其中。 半个身子露出来。 身体发着跟那些诡异发光的蝴蝶一样的光芒。 就好像是玉雕琢的一样。 最令人诡异就是那个女人的胸口竟然有一个类似蚕蛹一样的东西。 时不时滴出一滴液体。 有几只诡异的发光蝴蝶扑在了液体上。 然后猛地向三公子赢天扑来。 “嗯?” 三公子赢天觉得有些诡异。 那些几只蝴蝶似乎被那个蚕蛹一样的东西控制。 发现了外人。 可是那几只蝴蝶能如何。 典庆几根指头就弹了回去。 装在女人身上死了。 逐渐失去了光芒。 变成了正常的蝴蝶。 不过接下来更加诡异的是发生了。 看的桑公子赢天、典庆、焰灵姬直接瞠目结舌、惕然心惊。 不知道女人是不是被那个蚕蛹一样的东西控制。 竟然嘴里开始流血。 鲜血流淌在贴着女人身体死去的蝴蝶身上。 那几只死去的蝴蝶竟然再度发出诡异的光芒。 再度飞了起来。 竟然重活了! “天呐!” 饶是三公子赢天见多识广。 也架不住眼前这一幕来的震撼。 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 想清楚了很多事。 血衣侯白亦非四十多岁。 竟然长得跟二十多岁一样。 他能不老的秘密是不是跟眼前这个有关。 而且三公子赢天也发现了。 那个蚕蛹滴出来的液体。 极有可能就是血衣侯白亦非用来控制赤眉龙蛇天泽的蛊毒。 那么解毒的东西。 就是女人嘴里的鲜血了。 三公子赢天想明白的就是。 他脑子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是否可以做到跟血衣侯白亦非一样。 不老,顺便不死? 如此一来,那我不就可以破解我之前担心朝代轮回的问题了吗? 三公子赢天,豁然开朗,茅塞顿开。 目前朝代灭亡的主要原因就是一个昏君可以毁了好几代英主的功绩。 兴盛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而毁灭却只需要一个人! 所以问题的关键就是只要不老不死,一切都可以解决。 三公子赢天之前还想一个一个杀了韩国四凶将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翡翠虎、潮海妖。 现在看来,血衣侯白亦非不能杀。 而且要从他嘴里得知这里诡异一切的秘密。 三公子赢天随即想带走眼前的一切。 然后活捉血衣侯白亦非询问出不老的秘密。 (新书思路有了,还是历史的,最近动笔,如果过了的话,这边加速更新,早点写完这个号发布,感谢一路支持!) 第三百七十六章 重蹈覆辙 但是眼下,三公子赢天要替赤眉龙蛇天泽找出解药。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 三公子赢天抓了一只蝴蝶舔舐了蚕蛹突出的液体后。 将其轻轻按死在女人嘴边。 结果诡异的一幕再度出现。 女人嘴角流血。 经过那个死去的蝴蝶。 一切再度重复。 三公子赢天得以确定女人嘴里的鲜血便是解药。 赶紧如法炮制,拿出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竹管。 得到了女人嘴里的鲜血后。 三公子赢天便想着让典庆帮他带走这颗树和里面的女人的时候。 咔! 突然之间。 最上面传来刀断裂的清脆的声音。 轰! 随即就是石门换门关闭的声音。 焰灵姬和典庆同时大惊: “完了!石门关闭了!” “咱们被发现了!” 三公子赢天倒是没有多少担心。 毕竟他早已料到了各种情况。 “别慌!” “有办法!” 三公子赢天随即带着焰灵姬和典庆顺着楼梯往上走。 就看到最顶层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正是黑袍怪人妖火。 “果然是你!” 黑袍怪人妖火冷冷一笑: “赢天,咱们又见面了。”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不对吧!” “你关上了石门。 你也出不去了啊?” 黑袍怪人妖火得意道: “赢天,你倒是忘性大。” “我可是最擅长逃跑了。” “忘了告诉你了。” “我刚才触碰了机关。” “不仅让石门关闭,而且引来了血衣卫。” “他们正在往这边靠拢、” “对了,血衣侯白亦非也正在往这边赶。” “等死吧!” 黑袍怪人妖火嚣张的说完之后便自焚消失。 一向不擅长说话的典庆都急了: “三公子,咱们怎么办?” “底下的密室乃是地下室,无路可走。” “现在又被困在楼梯之中。” “只要等血衣侯白亦非来打开石门。” “咱们就都完了。” 焰灵姬捂着嘴笑道: “现在倒好,成了困在聋子里的老鼠了。” “好在我还是赤眉龙蛇的人。” “要不然跟着你们一起死。” “……” 三公子赢天兵没有说话。 抬头看向旋转楼梯。 盯着靠近一楼墙壁的位置。 “典庆,焰灵姬,这一次需要咱们三个通力合作了。” “嗯?” 典庆和焰灵姬十分不解。 三公子赢天拿出墨家神器非攻,控制着变幻成一根棍子。 在相对一楼的墙壁敲了一会儿。 轰轰轰! 连续敲了七八处位置。 发现墙壁发出了闷哼声。 咚! 等三公子赢天在敲了十多处后。 发现墙壁有一处位置相对来说薄一些。 “一会我我先合力将这处墙壁一掌。” “焰灵姬驾驭火焚烧一会。” “等到温度降下来时候。” “典庆,你就使出全力,给我撞开!” “明白了吗?” “……” 典庆、焰灵姬不懂三公子赢天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但是事已至此。 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 典庆和焰灵姬答应。 三公子赢天控制着墨家神器非攻变换成一个拳套。 使出自己十成的先天神力。 以及墨家神技。 集合于右拳。 对着刚才发现相对比较薄的墙壁。 就是全力一击。 轰! 典庆和焰灵姬只感觉整个雪衣堡都在震颤。 纷纷感叹于三公子赢天竟然有如此深藏着如此强悍的力量。 噗! 头顶飘落不少灰尘。 “天呐!” 焰灵姬和典庆人都看傻了。 那处墙壁,以三公子赢天打中的位置。 向四周龟裂出无数断痕。 虽然没有打破。 但是能打成这样。 已经是匪夷所思,惊为天人了。 “别发呆了!” “焰灵姬上火!” “哦。” 在震惊之中。 焰灵姬使出了双手不断冒出火球。 不停地轰击着三公子赢天打碎的墙壁。 直到那一处墙壁被烧黑发红为止。 “停手!” 三公子赢天赶紧命令一声。 焰灵姬立刻停手。 诡异的是。 接下来三公子赢天行为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只见三公子赢天竟然脱下了裤子。 焰灵姬虽然见过,但是在典庆这个外人面前还是十分害羞。 “赢天,你想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 “哈哈哈哈!你懂个屁!” “……” 典庆没有说话。 三公子赢天竟然对着那一处被烧的发红的墙壁开始撒尿。 尿了一阵子。 感觉还没有答应三公子赢天想要的效果。 于是看向了典庆: “典庆,你还能尿一点吗?” “嗯?” 典庆歪着脑袋有一脸弥漫。 “我问你可以吗?” 典庆看了一眼焰灵姬: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 三公子赢天便赶紧抱着焰灵姬往密室走。 “快点尿!” 典庆没办法。 也只能听三公子赢天的建议。 噗呲! 典庆酝酿了一阵子,尿的可比三公子嬴天多多了。 焰灵姬把头埋在三公子赢天怀中难为情道: “你们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笑着解释道: “热胀冷缩,尤其是像石头这种东西。” “只要热到一定程度,再迅速降温。” “就能使其爆炸。” “但是条件有限。” “爆炸是不可能的。” “能让它变得更脆却能做到。” 典庆和焰灵姬同时点头: “原来是这样子……” 等到典庆尿完。 三公子赢天又等了一会。 最后又拿出墨家神器非攻。 将其放置在典庆身上。 然后控制着变幻成了一副战甲。 典庆本人就在战甲之内。 三公子赢天严肃命令道: “典庆。 咱们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了!” “好吧。” 典庆点头答应。 于是乎向上走了十多米。 然后向下冲刺。 轰! 如同打雷一般, 那个一处墙壁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典庆有些失望的看向三公子赢天。 此刻,三公子赢天也有些急了。 “一次不行就来两次!两次不行就来三次!” “趁着他们还进不来,注意点都在雪衣堡四层。” “总有一次能成功。” “好!” 于是乎。 典庆又尝试着撞了二十多次。 那一处墙壁直接被撞的凸出去一部分。 三公子赢天、典庆、焰灵姬看到了希望。 就在典庆准备再一次撞击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却打断道: “这一次,你我一起合力!” “你用身体,我用手掌!” “好!” 三公子赢天骑在了典庆身上。 二人一起冲锋。 对着那一处凸出去的墙壁使劲一装。 三公子赢天再度猛拍一掌。 轰! 那一处墙壁轰然虽然碎裂。 直接被打出、撞出一个仅容一个人通过的洞。 “典庆!你先爬出去!” “好!” 典庆尝试着直接挤了出去。 可是刚一落地。 刚才巨大的爆裂声引来了数十血衣卫。 典庆和那些人血衣卫站成一团。 三公子赢天第二个爬出去。 焰灵姬第三个爬出去。 “来人呐!他们破墙而出了!” 随着一个血衣卫的叫喊。 无数血衣卫朝这边涌来。 三公子赢天、典庆、焰灵姬且战且退。 不过三公子赢天本想带走里面的那个树木内镶嵌的女人。 可是现在莫说再进入。 想要逃都难。 故此,三公子赢天只能悻悻作罢。 想着日后派罗网的人把那个东西搞出来。 从而搞清楚血衣侯白亦非不老的秘密。 好在之前三公子赢天调虎离山。 血衣侯带走了两万血衣卫。 其余的几万血衣卫在附近的军营驻扎。 这里只有五千多血衣卫。 三千多驻守外围。 两千多正在围堵三公子赢天和典庆、焰灵姬。 血衣侯白亦非虽说手握十万雄兵。 但是他不是真的手里握着十万雄兵。 故而,三公子赢天和典庆、焰灵姬且战且退至雪衣堡向外五百多米。 而就在所有血衣卫的注意力都在三公子赢天和典庆、焰灵姬的时候。 消失在雪衣堡秘密通道里地黑袍怪人妖火再度出现。 “赢天,这一次还要谢谢你呢。0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妖火身形一抖。 直接变成了另一个人。 刚才用的乃是幻身之法。 现在才露出了本来面目。 现在的他如入无人之境。 直接来到了密室。 贪婪地看着树木内镶嵌的女人。 “有了你,看来一切皆有可能!” “我的不死药!” 随即那人一巴掌将所有的蝴蝶打死。 然后带着树木连同镶嵌在其中的女人带走。 外面的三公子赢天、典庆、焰灵姬逃到了一处树林边。 可是血衣卫实在是太多了。 就是车轮战,累也能把他们累死。 而且雪衣堡白亦非还在路上。 搞不好已经得到了消息。 正在往这边赶。 三公子赢天不想再这里继续缠斗下去。 “出来吧!解决了!” 嗖嗖嗖! 陡然之间。 树立之内飞出两百多个罗网杀手。 迎着血衣卫而去。 而三公子赢天和典庆、焰灵姬得以脱身。 在典庆和焰灵姬吃惊地眼神中。 三公子赢天率先向树立里走去。 典庆一向面无表情的脸。 现在也十分怪异。 焰灵姬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 赶紧追了上去。 抓住三公子赢天一个胳膊询问道: “三公子,自打我从韩国地牢出来以后。” “从血衣侯白亦非嘴里听说。” “罗网乃是天下第一最神秘势力最大的组织。” “你怎么……” 典庆则在后面跟着,默默听着。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哈哈哈哈!难道你们就没有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焰灵姬歪着头好奇道: “你的意思是……”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没错,罗网这样的组织,要维护起来需要大量的钱。” “我只不过是他们的金主之一。” “他们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同时替我办一点小事。” “在秦国如此,在赵国如此,在韩国,也是如此。” 一言不发的典庆试探道: “这么说,再来这里之前。” “你已经全部盘算好了?”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不错!我赢天不可能以身犯险。” “来时的计划,退出的计划都已经盘算好了。” “但是唯一纰漏了就是咱们去雪衣堡密室被人关了石门。” “好在血衣侯白亦非还没有赶来。” “咱们往前走!前面有条河。” “过了河就安全了。” 再往前走了五千多米。 果然有一条湍急的河。 河边有条一条船。 而船的对面正是坐在车辇上的张三。 三公子赢天、焰灵姬、典庆顺利过河。 坐着腾龙车辇消失在了雪衣堡附近。 一个时辰以后。 得到消息的血衣侯白亦非单独一人赶了回来。 他一路狂奔到雪衣堡旁边。 发现了墙壁上的那个洞。 正是连接密室的旋转楼梯。 “赢天!你这个畜生!” 血衣侯白亦非很少动怒。 这一刻。 他整个人都变的面无血色。 整个脸激动地抽搐起来。 最后狂奔向四楼。 拿出特制的钥匙。 打开密室大门。 进入密室后。 发现了密室内那颗树木以及镶嵌其中的女人都不见了。 “啊!赢天!我要杀你全家!” 忽然一个血衣卫通过那个破洞对着密室内的血衣侯白亦非喊道: “侯爷,妖火他们求见。” 血衣侯白亦非咬着牙愤怒已极。 走到破洞处,对着那个血衣卫脖颈就是一剑。 虽然来到了雪衣堡四层。 东皇太一带着日神、黑袍怪人妖火已经等了一会儿。 血衣侯白亦非也是真的愤怒了。 直接拔出长剑指向东皇太一: “你们刚才去哪了?” 东皇太一歪头道: “本神带着手下去新郑办了一点事。” “怎么了?我的血衣侯大人,怎么这么生气啊?” “啊!” 血衣侯白亦非说话间就要杀向东皇太一。 “大胆!” 血衣侯白亦非和黑袍怪人妖火立刻护驾。 “退后!” 东皇太一一声令下。, 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立刻向后一退。 东皇太一直接向前迎上了血衣侯白亦非手中的剑。 只不过见刺中了东皇太一的面罩。 可是诡异的是。 东皇太一的面罩出现了一个扭曲的虚空。 整个脑袋直接从血衣侯白亦非手中的剑移动了出来。 “血衣侯,你好大的胆子啊。” “哈哈哈哈!不过看在你的老家被赢天那厮偷袭的份上。” “本神今天就饶了你这不敬之罪。” “说吧!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竟然能让你如此生气?” “刚才看你是从密室出来的。” “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 血衣侯白亦非这才冷静下来。 收起长剑。 平复了一下心情。 恢复之前优雅阴戾之姿态。 默默地走到了窗户边。 随口胡说道: “没什么……” 东皇太一笑道: “哈哈哈哈!如果本神没有猜错的话。” “你觉得你堂堂血衣侯,竟然让赢天玩了一处调虎离山之计。” “还在你的老巢里捣乱。” “你面子上挂不住对吗?” “……” 咔咔咔! 整个雪衣堡四层都传来血衣侯白亦非咬牙的声音。 最后长舒一口气: “你说对了,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阁下。” 东皇太一开始教训道: “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 “怎么对虚名看的这么重?” “够了!” 血衣侯白亦非回头瞪着东皇太一、日神、黑袍怪人妖火。 “我要赢天死!现在就死!我要他死无全尸!” 东皇太一点头兴奋道: “好啊!好啊!本神也想让他死!” “这样吧,只要他一露面!” “本神亲自动手杀了他如何!” “不可!” 血衣侯白亦非立刻否决。 “嗯?” 东皇太一不解道: “不是吧?血衣侯,你似乎很矛盾。” “明明跟本神一样,想让赢天死,可是为什么却不让他死呢?” 血衣侯白亦非冷冷地解释道: “活捉他!我有点事要问他。” “问清楚以后再杀不迟!” “好!” 血衣侯白亦非随即又带着赤眉龙蛇天泽、驱尸魔、无双鬼、百毒王去了韩国新郑。 东皇太一便也带着日神、黑袍怪人妖火一同去了。 -------------------- 一天之后。 三公子赢天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韩国新郑。 刚一露面。 到处都是明面上监视他的人。 根本不加隐藏。 似乎就把三公子赢天当众杀死。 大将军姬无夜府中。 姬无夜大将军和血衣侯白亦非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血衣侯白亦非直接喊道: “现在就活捉了赢天!快!” 大将军姬无夜却反驳道: “不可!他可是秦国三公子!” “之前那赢天路过咱们韩国之后。 秦候嬴霸便派人知会韩王。 赢天在韩国不能出事。” “要不然发兵攻打。 你若是当众活捉了赢天。 这件事要是让秦候和韩王知道。” “你觉得赢天会死吗?” 血衣侯白亦非愤怒道: “我不管!今天我就要活捉赢天!” 大将军姬无夜不解道: “白亦非,你今天似乎不太冷静啊。” “你别忘了,咱们的大计是什么?”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 “你非要捣乱是吗?” “可是……” 血衣侯白亦非咬着牙最后忍住了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 大将军姬无夜却颇感兴趣道: “可是什么?” 血衣侯白亦非长舒一口气。 “难道咱们就看着赢天那个畜生在新郑内大摇大摆到处耀武扬威。” “咱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将军姬无夜却摆手道: “白亦非,你今天有问题。” “冷静下来,别忘了,你手里还有赤眉龙蛇天泽、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焰灵姬。”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人!” “你的表妹潮海妖!” 血衣侯白亦非闻言迅速冷静下来。 他着实没有这么狂躁过。 主要他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这才让他意乱神迷,没有一点脑子。 “呼!” 血衣侯白亦非长舒一口气。 最后不可思议的看向大将军姬无夜: “你的意思是如法炮制,如何对付韩非,就如何对付赢天?” 大将军姬无夜点头道: “没错!” “若不能光明正大的杀死赢天。” “不激怒韩王!” “你觉得韩王有胆子杀赢天吗?” “你我可都是位高权重的人。” “目光放长远。” “明面上杀不了赢天,那就借刀杀人。” “这样一来,秦国秦候嬴霸知道了也没有办法。” “毕竟出师无名,韩王也不会有所忌惮。” “……” 血衣侯白亦非低着头摸着下巴思忖一阵: “也是,这样一来,把他抓入地牢。” “也还是在我手中。” 大将军姬无夜点头: “这么说你同意了?” 血衣侯白亦非点头道: “没错!我同意了。”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 “我已经派人给你表妹带话了。” “等到赢天进入韩王宫。” “你就可以让赤眉龙蛇天泽等人自首了。” “好!” 血衣侯白亦非这才勉强答应。 ------------------- 在韩国新郑街道上带着焰灵姬、典庆、张三闲逛的三公子赢天。 走走看看停停。 总之就跟没事人一样。 不时。 盯着他的人全部消失。 “奇怪!” 三公子赢天正感怪异。 忽然有一个宫女出现在了腾龙车辇之前。 “我要见三公子。” 张三还没有说话。 三公子赢天从车辇内喊道: “让她过来。” 等到那个宫女走到了车辇窗户旁边。 焰灵姬一看到那个宫女直接眉头耸动。 直呼不妙。 但是没有第一时间发作。 三公子赢天也记住了焰灵姬诡异的表情。 “你找本公子何事?” 那宫女也没有废话。 直接交给三公子赢天一份书简。 “这是我家主人让我交给公子的。” 三公子赢天打开一看。 里面的内容乃是韩王最宠幸的妃子明珠夫人也就是韩国四凶将之潮海妖。 告诉三公子赢天。 想要解除赤眉龙蛇天泽身上的蛊毒。 还需要一个药引。 而这个药引就在明珠夫人手中。 约定跟三公子赢天现在在韩王宫档案馆内相见。 那宫女看三公子赢天已经看完。 便试探道: “公子可看清楚了?” 三公子赢天微微一笑: “看清楚了!” “那在下告退了!” 那宫女消失。 盯着三公子赢天的人再度出现。 焰灵姬趁着那个宫女一走。 一把从三公子赢天手中夺过书简。 仔细看了一遍之后。 立刻急道: “三公子,当初就是那个宫女骗韩非进入韩王宫档案馆的。” “我想你不会蠢到再让他们用同一个办法算计你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自信一笑: “本公子当然没有那么蠢!” “那我就放心了。” “韩王宫你去不得!” 三公子赢天闻言,对着车厢外赶车的张三命令道: “张三,去韩王宫!” “好嘞!” 张三便赶车车辇去了韩王宫。 “什么?” 焰灵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赢天,你疯了!” 三公子赢天明知故问道: “什么叫我疯了?” 焰灵姬着急道: “你明知道这是陷阱,还往里面跳?” 三公子赢天立刻转移怀疑。 把手搭在焰灵姬下巴处,温柔道: “哟,本公子居然能让你这个对男人不感兴趣的焰灵姬这么关心了?” 焰灵姬羞涩的低下了头: “赢天,谁让你……谁让你是个活畜生!” “竟然……竟然……把我那啥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抬起焰灵姬的下巴。 霸道地看着焰灵姬魅惑的眼睛: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被本公子强行占有吗?” 焰灵姬叹气道: “那就是我和我的主人赤眉龙蛇都低估了你。”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三公子赢天淫荡道: “啊?你说啥?我没听清。” “你说我哪里厉害?” 焰灵姬则羞臊道: “哎呀,你那都厉害行了吧?” “说正事呢,你严肃点!” 三公子赢天立刻正色道: “没错,就是因为你们低估了我。” “所以本公子占有你,那就是你付出的代价。”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韩国四凶将那四头猪。” “竟然用对付韩非的办法对付本公子?” “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既然这样,那本公子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焰灵姬有些疑惑道: “这么说,你已经全部计划好了?”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包括你……” 三公子赢天直接扑了上去。 “赢天!你真的疯了!这可是大白天,在车上……” 三公子赢天则奸笑道: “我就是喜欢这样,追求刺激!哈哈哈哈!” ----------------------------------- 韩王宫,南大门。 张三终于赶着车辇到了。 三公子赢天下车。 左右看了一眼。 发现那些监视他的人也都在这一刻全部消失。 三公子赢天对着张三、典庆命令道: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 “明白了吗?” “明白了。” 焰灵姬则掀起车帘关心: “三公子,一切小心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转身向韩王宫南大门走去。 而看守大门的士兵竟然不让进。 过了一会。 从里面走出之前见过的宫女。 给看守的士兵说了几句话。 便把三公子赢天放了进去。 而在此刻。 韩国四公子韩宇受到了消息: “这个赢天疯了?” “何止愚蠢!简直愚蠢!” “他一个男人还是别的诸侯国的人。” “擅入后宫可是死罪!” “完了!完了!早知道那天不救这个蠢货了!” “为了他彻底跟韩国四凶将撕破了脸皮!” 相邦张开地府上。 张开地和张良、晓梦大师都得到了三公子赢天擅自进入韩王宫的消息。 张开地无奈摇头: “这个赢天,太自大了!” “这一下倒好,那韩王宫可是明珠夫人的地盘。” “赢天必死无疑!” 晓梦大师却摇头道: “相邦此言差矣。” “赢天绝非世间庸才。” “他既然敢进去,必然有他进去的理由。” “我相信他!” 张良也点头道: “爷爷,我也认为晓梦师父说的对。” “赢天大哥不是傻子,想来他有了生命办法。” “呵呵!” 相邦张卡迪苦笑道: “但愿吧……” “他要是出事,看来只能老夫派人偷偷给秦候写信让其营救咯。” ------------------------------ 韩王宫,三公子赢天被那个宫女代入了档案馆。 随即门被关闭。 三公子赢天慢慢等待明珠夫人。 而外面热闹无比。 血衣侯白亦非再度命令赤眉龙蛇天泽、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去投案自首。 还是说三公子赢天、韩非勾结他们作乱。 赤眉龙蛇天泽听后有些抗拒。 因为他暗中和三公子赢天打成了合作。 可当血衣侯白亦非说出三公子赢天被明珠夫人叫去韩王宫的时候。 赤眉龙蛇天泽心中暗中嘀咕: 赢天,并非我负你! 而是你太蠢了! 怪不得我了! 赤眉龙蛇天泽本来对三公子赢天充满了希望和骐骥。 结果…… 竟然愚蠢到重新走了韩非的老路。 可谓是重蹈覆辙。 最后赤眉龙蛇天泽带着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去了韩王宫南大门。 叫走了车辇内的焰灵姬。 本来焰灵姬打算等待一会后。 三公子赢天不出来。 她就想办法进去看看三公子赢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若是有危险,她定当豁出性命去救。 可是赤眉龙蛇天泽是他的主人。 她现在的心情也十分矛盾。 百般纠结之下。 她为了不让赤眉龙蛇天泽发现。 她因为被三公子赢天强行占有而被迫喜欢上了三公子赢天。 只能默默答应。 出了腾龙车辇。 和赤眉龙蛇天泽、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投案自首去了。 等到韩王知道了三公子赢天竟然勾结韩国谋反之人赤眉龙蛇天泽以及韩非等人作乱的事情。 一时间心情是极度复杂的。 就是因为三公子赢天背后强大的秦国。 正在函谷关虎视眈眈。 他还下不了决心对三公子赢天动手。 所以立刻紧急召集群臣商议。 其中包括相邦张开地、四公子韩宇、申不害、大将军姬无夜等大臣。 相邦张开地和四公子韩宇虽然对三公子赢天的愚蠢之举感到无奈。 但是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在韩王面前据理力争。 而申不害也因为三公子赢天是他好友商鞅的弟子的关系。 也说了一点好话。 大将军姬无夜出奇的是,并没有说即刻处死三公子赢天。 而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似乎在故意拖延时间。 商议一时间陷入了焦灼之中。 不杀三公子赢天,那就是伤了韩王的面子。 杀了三公子赢天,那就是得罪秦国。 虽有有三公子赢天谋反的罪名。 韩王始终还是下不了决心。 韩王宫,档案馆。 三公子赢天是左等右等。 都没有等到明珠夫人。 结果就在三公子赢天等不住。 准备走人的时候。 档案馆另一头,一个书柜后面走出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非常漂亮妖娆的女人。 胸部蝙蝠状服饰,上面有两根丝带与腰部相连。 腰部缠有黑丝带,与臀部的上等黑色蕾丝短裙并连,上有花纹装饰,并且右腿裙子稍长,可以随着双腿的运动改变松紧在左腿上并绑有一根蕾丝条。 脚上踩了一双黑色尖头花纹高跟履。 腿上穿有肉色蕾丝袜,外面则是一件黑色透明蕾丝外衣,显的紧凑,并与蕾丝裙连接。左手手腕又一个黑金的护腕,手臂上缠有黑色蕾丝条。 如同黑夜一样神秘美丽的女人。 三公子赢天望着那个女人有些出神。 “你就是明珠夫人,也就是韩国四凶将潮海妖,也是血衣侯白亦非的表妹?” 明珠夫人一扭一扭的走来,搔首弄姿,极尽魅惑之能事。 同时,靠的三公子赢天越近。 身上散发出来的熏香也就越浓烈。 明珠夫人捂着嘴调笑道: “三公子说笑。” “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早就听闻三公子乃是天下美男。” “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微笑道: “哈哈哈哈!明珠夫人!有意思!” “传闻你“夜幕四凶将”之一,被称为“碧海潮女妖”,与血衣侯白亦非是表兄妹。” “夜幕”组织通过你从“政”一方面掌控韩国,有时甚至比一些重臣更受韩王安信任。” “每天晚上通过幻术来催眠韩王,从而控制他的精神,进而掌控韩国朝政。” “善于调制百越熏香,控制人的神志,并结合百越熏香和家族传承还有自身的能力用幻术制造梦境从而读取人的内心想法。 同时精通药物药理和魅术,并且掌握韩国最厉害的蛊术,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别人。” “可是如此?” “哈哈。” 明珠夫人越走越近: “我现在明白外面的人为什么那么想杀你了。” 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为什么?不会是嫉妒我的容颜吧?” 明珠夫人走到了三公子赢天身边。 一个手摸着三公子赢天下巴。 围绕着三公子赢天旋转着打量起来: “当然不是,可能是因为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确实该死!” “哦?” 三公子赢天依旧潇洒的摇着扇子: “这么说?我今天非死不可咯?” 明珠夫人忽然停在三公子赢天面前。 直接依偎在三公子赢天怀中。 身上的熏香味道越来越浓: “三公子,难道你知道一句话叫做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三公子赢天点头: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想风流,但不想当鬼……” 明珠夫人用手点了一下三公子赢天的鼻尖: “这可由不得你哦。” 明珠夫人手指尖忽然散发出一缕绿色的熏香。 被三公子赢天吸入鼻中。 “怎么由不得我……” 明珠夫人忽然挣脱开三公子赢天。 变得一脸恶毒: “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情蛊熏香!” 三公子赢天依旧潇洒的摇着扇子: “是吗?” 明珠夫人随即手腕翻飞。 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淡绿色的熏香。 直接将三公子赢天包围。 “露出你的情欲!” “让韩王看到你下贱的样子吧!” ----------------------------- 韩王宫大殿。 正在商讨如何处置三公子赢天的韩王。 忽然身边走来一个黄门。 在韩王耳边说了几句。 “嗯?” 韩王有些愠怒: “宣她进来。” “嗨。” 之前给三公子赢天送信的宫女走到了韩王身边。 “怎么回事?” 那宫女在韩王耳边低声道: “那秦国的三公子好生无礼。” “说想看九公子韩非所写的《五蠹》手抄版。” “结果……” “哼!” 韩王暴怒而起。 直接拔出剑带着人去往了档案馆。 底下的大臣。 相邦张开地、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申不害便知道了。 三公子赢天跟韩非一样。 要栽在潮海妖明珠夫人手中。 因为韩王轻易不动怒。 即便是赤眉龙蛇天泽到处作乱。 韩王也只是等闲视之。 但是碰他的女人。 韩王才会如此大怒。 大将军姬无夜得意看着相邦张开地和四公子韩宇: “别急!马上该你们了!哈哈哈哈!” ----------------------------- “赢天你这个畜生!” 韩王提剑杀来。 一脚踹开了档案馆的大门。 就看到三公子赢天将明珠夫人脱得精光。 正在行禽兽之事。 三公子赢天赶紧解释道: “韩王,你听我说……” 明珠夫人赶紧挣脱开。 哭着跑到了韩王身边跪下,抱住韩王的腿哭诉待: “王上,奴家百般挣扎,好在没有让赢天那人面兽心的畜生得逞……” “奴家不活了……” 韩王气的浑身抽搐。 举着剑向十分惊慌的三公子赢天杀来。 “韩王!你听我说……” “还说过个屁啊!去死吧!” 韩王便一剑将三公子赢天刺死。 明珠夫人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啪啪啪! 忽然明主夫人感觉自己的脑袋在被人拍打。 “喂喂喂!该醒来了,别做梦了。” “嗯?” 明珠夫人迷茫的睁开双眼一看。 她竟然抱着三公子赢天的腿跪在房梁之上。 “什么情况?” 明珠夫人大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什么什么情况?” “看来你跟传说中的情报有误啊,“ “还善于蛊惑人心,骗人进入幻境。” “没想到自己玩砸了。” “你知道你刚才有多贱多得意吗?” “哈哈哈哈!” 明珠夫人赶紧松开了三公子赢天退。 坐在房梁上向后不停的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三公子赢天冷声一笑: “当然不可能!” “你这个贱人!” “居然还想害我?” 三公子赢天掏出墨家神器非攻。 变成了一根鞭子。 (加速写,争取一个半月写完,然后上传新书,也是历史爽文,东晋的,希望大家支持!)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一箭三雕! 开始抽打房梁上的明珠夫人。 明珠夫人赶紧起身顺着房梁往后跑, “不可能!韩王呢?” 三公子赢天对着明主夫人后背就是一鞭子: “韩王刚才来了,发现这里什么人都没有。” “又返回大殿了。” “什么?” 明珠夫人最引以为傲的蛊惑人心竟然对三公子赢天无效。 反而自己中招。 不但震惊了明珠夫人, 更是让她难以接受。 不过好在三公子赢天含在韩王宫。 现在追着她抽打。 明珠夫人自然是不能放过三公子赢天。 要不然她没法给她表哥血衣侯白亦非交代。 当即大喊道: “救命啊!” “哼!” 三公子赢天直接把鞭子甩到了明珠夫人的脖子上。 使劲一拉扯。 明珠夫人直接从房梁上掉了下去。 “啊!” 明珠夫人直接被三公子赢天吊了起来。 双手抓住鞭子使劲挣扎。 三公子赢天便从房梁的另一端跳下。 “贱人!” 三公子赢天指着明珠夫人便骂。 “……” 明珠夫人快被吊死,面色紫青,呼吸苦难。 生死就在须臾。 “算你运气好!现在你还死不了!” 三公子赢天控制着墨家神器非攻变幻成的鞭子。 顺着明珠夫人脖子,一直蔓延向下。 松开了脖颈,但是将整个身体捆绑住吊在面前。 “三公子!你且饶我性命!” 明珠夫人大口呼吸,奋力求救。 “你不是还要害我吗?” “喊啊!继续喊啊!” 明珠夫人再度求饶: “三公子,我不喊了,你今日饶了我吧!” 三公子赢天冷笑道: “饶你?” “哼!” 三公子赢天另一手抽出佩剑对着明珠夫人屁股开始抽打。 “饶你简单!你且说你表哥控制赤眉龙蛇天泽的蛊毒解药。” “到底还差一味什么?” 明珠夫人立刻回道: “就是我配置的独特药丸,加上不死之血,就可以解除赤眉龙蛇天泽身上的蛊毒!”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在哪?” 明珠夫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 “在我胸口项链里……” 三公子赢天便把手伸进明珠夫人傲人的山峰之中。 探云手一般,取下了明珠夫人胸前的项链。 打开项链宝石,里面放着一粒药丸。 “贱人!我怎么知道你这药丸是不是真的?” 明珠夫人赶紧解释道: “我表哥为了防止他那边出现意外。” “所以解除赤眉龙蛇天泽身上的蛊毒一分为二,防止意外。” 三公子赢天将其中一粒药丸塞进了明主夫人嘴里。 “这样我就信你了。” 明珠夫人想都不想直接吞下。 “三公子,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吗?” 三公子赢天冷冷一笑: “放了你?凭什么?” 明珠夫人吃惊道: “我都已经给你解药了啊。” “三公子,我知道你最守信用。” “放了我吧!” 三公子赢天歪嘴奸笑道: “那你还真是不了解我!” “我赢天只对将信义的人讲信用。” “似你这种奸诈妩媚的女人!” “本公子岂能就这样放了你?” 明珠夫人哀求道: “那三公子如何才能放了我?”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吞咽着口水盯着明主夫人凹凸有致极其成熟的身材上下打量: “你有你的本钱啊!你看你骚的!本公子今日也想当一回韩王!” “嗯?” 三公子赢天对着明珠夫人一个飞眼。 明珠夫人立刻意识到了三公子赢天想要对她干什么。 立刻惊悚不已: “三公子!” “不可!我还是处子之身!” “若是破了身子,我的媚术可就彻底废了!” “呦吼!还有意外收获!” 三公子赢天立刻松开抓着变成鞭子的墨家神器非攻。 等到另一头快要飞到房梁的时候。 变成了一个钩锁。 直接绑在了房梁之上。 明珠夫人依旧被捆绑起来。 “那正好!破了你的媚术,看你以后如何害人!” 说真的,明珠夫人的身材是三公子赢天见过所有美女里面最性感最诱惑最成熟的。 虽然二十多岁。 却兼备女人的性感、妩媚、风韵、俏皮,还有那么一丝妖娆。 三公子赢天舔着嘴巴搓弄着双手向明珠夫人走去。 明珠夫人想要挣扎,可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看向三公子赢天哀求道: “三公子!除了这件事我什么事情都能答应你!”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可是要嫁给我表哥的!” “而且让韩王知道了……” 嘶啦! 三公子赢天直接扯破了明珠夫人的抹胸长裙。 “那正好!那就先替你表哥和韩王探探路吧!” “让他们感受一下我的形状!哈哈哈哈!” “最重要的是,你这个贱人在韩王身边,作用太大。” “可以左右韩王的想法!本公子今天必须破了你的媚术!来吧你!” “不要啊!” 在王宫大殿。 韩王短暂去了片刻之后。 便有匆匆而回。 相邦张开地、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申不害均是一惊: 嗯?韩王怎么来回这么快? 难道说…… 大将军姬无夜立刻感到了意识不妙。 率先开口试探道: “王上,您刚才……干什么去了?” 韩王平静的解释道: “哦,没什么,寡人刚才出恭了。” “现在继续商讨如何给三公子赢天定罪!” “什么?” 大将军姬无夜搞不明白明珠夫人怎么可能会失手。 相邦张开地、四公子韩宇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现在才知道三公子赢天接受明珠夫人邀请乃是有备而来。 看到韩王如此淡定。 便知道三公子赢天没事。 纷纷冲着大将军姬无夜得意一笑。 “哼!” 大将军姬无夜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现在又不能去找明珠夫人询问情况。 没办法。 刚才使劲拖延时间的大将军姬无夜立刻对三公子赢天发难。 非要将三公子赢天立刻处死不可。 相邦张开地、四公子韩宇、申不害见韩王没有生气。 那就说明明珠夫人没有得逞。 那么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立刻纷纷进言,要求这件事从长计议。 不能赤眉龙蛇天泽一伙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免得韩王被人利用。 韩王觉得可以。 但是大将军姬无夜却咄咄逼人,强势不已。 两伙人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韩王做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那就是暂且将三公子赢天关押。 然后这件事通知秦候秦候嬴霸。 看秦候嬴霸的意思。 不过相邦张开地、四公子韩宇、申不害、大将军姬无夜也能从韩王的这个折中的办法中看出了。 韩王是有意放三公子赢天一马。 要不然不会征求秦候嬴霸的意见。 从侧面也能看出韩王对秦国的恐惧。 已经深入骨髓。 随着韩王的离开。 这件事暂且如此。 不过大将军姬无夜却没有想着放过三公子赢天。 准备将三公子赢天打入王宫大牢的时候。 派血衣侯白亦非将其杀死。 即便是韩王问下来。 正好夺了血衣侯白亦非的兵权。 大将军姬无夜虽然是韩国四凶将之首。 但是血衣侯白亦非才是真正掌权之人。 翡翠虎又是掌财之人, 他们两个暗中经常勾结串联。 大将军姬无夜对此隐忍不发。 这也是他创立白鸟组织的原因。 就是韩国四凶将之翡翠虎、血衣侯白亦非、潮海妖明珠夫人都是他的手下。 其实都是血衣侯白亦非的人。 因为他们目前的利益一致。 也就是效仿田氏代齐一样。 他们取代了韩王。 但是最近大将军姬无夜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血衣侯白亦非越来越难以驾驭。 所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血衣侯白亦非。 散朝之后。 韩王去了后宫寻找明珠夫人。 而大将军姬无夜立刻找到了血衣侯白亦非。 二人就在韩王宫门口带兵等待。 韩王宫,档案馆。 三公子赢天舞枪弄棒,伸缩自如之后。 明珠夫人也是可怜。 在夹缝中生存。 即便是被打的。 吐口白沫。 也要为了生活吞下去。 乌鸡白缝玩,往来无白丁。 三公子赢天终于解开了明珠夫人身上的鞭子。 准备走出档案馆。 明珠夫人则跪在地上哭泣。 “赢天,你真不是人!” 三公子赢天在走出去之前呵呵一笑: “明珠夫人,你就偷着乐吧!” “你若是个女人!你早就死了!” “看样子你表哥没有告诉你那个秘密。” “你对我的利用价值不大,也就这样了。” “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滋味不错,是我体验过最棒的身材。” “继续魅惑韩王,不许别的男人碰你!本公子以后还会找你的!”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便扶着腰扶着墙旁若无人的走出韩王宫。 因为之前有明珠夫人的交代。 附近没有什么人。 门口站岗的也知道明珠夫人邀请三公子赢天进来。 所以没有盘查就放行。 三公子赢天扶着腰略感疲惫的走到了腾龙车辇。 张三不明其意: “主人,您没事吧?” 三公子赢天摆手随意回道: “没事,就是最近有点废腰。” 三公子赢天掀起腾龙车辇。 却不见了焰灵姬。 “嗯?焰灵姬呢?” 张三立刻回道: “哦,主人不在的时候。” “被赤眉龙蛇天泽一伙人给叫走了。” “什么?” 三公子赢天立刻意识到了问题。 “不好!白亦非竟然同时动手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刚说完。 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正是带兵前来的血衣侯白亦非和大将军姬无夜。 二人十分得意且十分愤怒。 “赢天!今天你不可能再逃出去了!” 三公子赢天歪头笑道: “哟!你们几个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怎么?又想到什么害我的办法?” 血衣侯白亦非咬着牙嘶吼道: “今天你就别想再出去了!” “来人!拿了!” “嗯?” 张三和典庆立刻护在了三公子赢天身边。 一百多士兵将他们团团包围。 三公子赢天还不知道情况,笑问道: “你们要干嘛?” “本公子可是秦国人!” “你们不怕?难道韩王不怕?”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诏书。 立刻扔给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打开一看。 里面是韩王命令大将军姬无夜将三公子赢天打入王宫监牢。 好生照看,除了韩王任何人不得去骚扰三公子赢天。 当然还有就是让相邦张开地派人去秦国询问他爹嬴霸的意思。 三公子赢天也知道了赤眉龙蛇天泽等人叫走了焰灵姬去官府自首。 用他们之前对付韩非的办法,故技重施。 好在三公子赢天解决了明珠夫人。 要不然韩王绝对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也看出了韩王也就是把自己关几天,略微惩戒。 但是三公子赢天看到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的表情眼神语气。 就知道他们会暗中加害。 不过一切都无所谓。 一切都在三公子赢天的掌握之中。 三公子赢天随即将诏书扔给大将军姬无夜。 “哈哈哈哈!原来是请本公子去地牢跟韩非作伴啊!” “好!”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也是纳闷三公子赢天为何如此爽朗。 不但不惧,反而似乎跃跃欲试。 不过这都不重要。 等把三公子赢天关入王宫监牢。 想怎么玩死三公子赢天都行。 “拿下!” 周遭士兵再进一步。 张三、典庆立刻护卫。 三公子赢天把手搭在张三的肩膀和典庆的腰上。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一下午!” “天黑之前!我就出来了。” “可是……” 张三和典庆自然是不愿意。 “嗯?怎么?不信我?还是不听我的话?” 面对三公子赢天威逼。 张三也知道三公子赢天一向都是说到做到。 便退了下去。 典庆想了一下,最后低沉道: “天黑之前,你不出来,我只能杀去进去救你了。” “哈哈哈哈!好!” 如此,张三和典庆返回腾龙车辇等待。 三公子赢天伸出双手被士兵戴上了枷锁。 大将军姬无夜激动道: “将罪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压入王宫地牢!” “嗨!”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大笑着被押送进去。 这三公子赢天还没出来一会儿。 就又要进去。 惹得三公子赢天一阵发笑。 大将军姬无夜有诏命在身。 押送三公子赢天进入王宫。 但是血衣侯白亦非却没有诏命。 只能在王宫南大门等待。 想办法让他表妹明珠夫人宣他进去。 这样他就可以问清楚。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明珠夫人失手。 韩王宫,地牢。 三公子赢天这算是二进宫了。 轻车熟路,不用别人带。 自己就进入了监牢。 “姬无夜,本公子可说好了。” “我刚才说了,我是来给韩非当伴的。” “把我关到韩非旁边的牢房。”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狂笑不止: “放心!你就不说!本将军都会这样!” “看着你们两个被关押在一处。” “本将军的心情那叫一个美啊。” “尤其是该死的韩非。” “看到他以为的救星赢天公子竟然也被我们弄入了牢房。” “你说韩非是什么心情!”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随即命令将三公子赢天关入韩非旁边的牢房。 自己则在门口等待血衣侯白亦非进来。 搞清楚明珠夫人失手的原因。 瞬间再让血衣侯白亦非杀了三公子赢天。 哐当! 韩非牢房旁边响了起来。 可是韩非每日都是吃完饭以后。 望着户牖外的天空发呆。 到现在也没有转身。 三公子赢天则被解去了解锁。 躺在了环境还算凑活的牢房里。 悠闲地哼着小曲。 等了一会。 韩非竟然还是没有说话。 也没有转头。 “这个呆子!” 三公子赢天便随手捡起一个小石子。 扔在了韩非的脑袋上。 哐当! 韩非没有反应。 “这个死人头!” 三公子赢天又捡起一个石头扔向了一动不动望着户牖外的天空发呆的韩非。 哐当! 韩非依旧没有动。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急了: “韩非!你他娘的死了啊!” “少来烦我!” 韩非说完之后继续望着户牖外的天空发呆。 可是发呆了一阵子后。 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猛地转过头一看。 就看到三公子赢天嘴里掉了一根草。 躺在席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 “赢天?真的是你?” 韩非激动地无比。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嘿嘿!正是老子!” “嗯?” 韩非忽然皱着眉头悲怆道: “赢天,你怎么见来了?” 三公子赢天风轻云淡道: “哦,他们用对付你的办法,对付我了呗。” “什么?” 韩非不可思议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难道说他们让赤眉龙蛇天泽等人自首说你跟他们谋反。” “同时明珠夫人骗你去档案馆,然后说你调戏我父王的女人?” 三公子赢天还真是不敢给韩非说自己把他爹的女人给那啥了。 这一下多尴尬啊。 这韩非以后得叫他什么。 所以三公子赢天胡说八道道: “对,也不对。” “就是是赤眉龙蛇天泽等人自首说我和你还有他们谋反。” “但是明珠夫人那,我并没有中招……” “呼!” 韩非长舒一口气,接连摇头: “万幸!万幸!只要不让明珠夫人得逞。” “你便有出去的可能!” 三公子赢天便把韩王对他的决定说了出来。 韩非点头放心: “这就好,看来我父王有心放你一马,而且真的害怕秦国。” 韩国九公子韩非随即叹气道: “赢天啊,对不住,这一次我害了你了……” 三公子赢天却依旧不以为意: “你害我什么?” “这都是我自愿的!” “而且我进来呢,一来是给你当个伴,二来呢,就是救你出去。” “什么?你救我出去?”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脸的不可思议。 “赢天,你没说疯话吧?” “现在你我都身陷囹圄,旁人避之不及,你我的手下又都是江湖之人,如何救你,救我出去?” 三公子嬴天晃动着脑袋得意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 “我估计天黑……” “不对,估计一会儿,也就是血衣侯白亦非什么时候来救咱俩,咱们就可以出去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更是一脸震惊和迷茫。 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赢天,你疯了!” “血衣侯白亦非怎么可能会救咱们两个呢?” 三公子赢天赶紧解释道: “不好意思,话没说对,是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同时救咱俩?” “什么!赢天!你的疯话越来越不着调了啊!” “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 韩国九公子韩非还以为三公子赢天受到了什么刺激。 开始出现了幻觉。 然后内心愧疚无比。 对着三公子赢天一阵忏悔和内疚。 不断地来回废话。 听得三公子赢天十分烦躁,再加上刚才对明珠夫人肾是想念。 用出了自己十成的棒法才将明珠夫人打服。 所以疲惫之际,再加上韩国九公子韩非废话一堆。 搞得三公子赢天直接睡着了。 ------------------------ 一个时辰之后。 血衣侯白亦非想办法联系到了明珠夫人。 立刻询问了情况。 明珠夫人没有将三公子赢天把她占有的事情说。 只是说了别的过程。 血衣侯白亦非明白一切之后。 又让明珠夫人给快要被蛊惑着快要睡着的韩王吹枕头风。 韩王这才允许血衣侯白亦非可以去进入王宫地牢。 王宫地牢。 大将军姬无夜终于等到了气势汹汹满脸杀气的血衣侯白亦非。 “你来了!” “你能进来,又能来这里,看样子你已经见过明珠夫人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血衣侯白亦非便把明珠夫人告诉他的告诉乐大将军姬无夜。 “没想到赢天这厮居然还有点手段。” “本将军倒是忘了,之前他刚来这里的时候。” “还曾跟我比剑,看得出来,他剑法不错,我到时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事不怪明珠夫人!” 血衣侯白亦非咬着牙愤怒道: “自然是不怪我表妹!” “不过我今天非要杀了赢天不可!” 大将军姬无夜心中狂喜,自己还没有说。 血衣侯白亦非便要从了他的想法。 不过他还是好奇: “血衣侯,你今天太不对劲了。” “到底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发非要杀了赢天?” “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血衣侯白亦非则咬着牙道: “因为,我又非杀了赢天这个畜生的理由!” 大将军姬无夜不解道: “什么理由?” “……” 血衣侯白亦非一想起自己不在雪衣堡被三公子赢天偷家的事情就莫名的狂暴火大。 “到时候给你解释吧!” “赢天那个畜生在里面吧?” 唰! 血衣侯白亦非掏出了佩剑。 看架势非要宰了三公子赢天不可。 大将军姬无夜点头: “他就在里面。” “杀他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不是现在。” “你确定非要杀他吗?” 血衣侯白亦非看着手中的剑咬牙道: “不!” “哦?” 大将军姬无夜心中一颤。 血衣侯白亦非随即杀气腾腾: “我要先折磨他!” “然后问点事情!” “然后从他身上一块一块的割下肉来!” “让他给我吃了!” “……” 大将军姬无夜更加好奇三公子赢天到底对血衣侯白亦非做了什么。 但是血衣侯白亦非不说。 他也没有办法得知。 不过从血衣侯白亦非说的话中。 和愤怒中。 大将军姬无夜明显的能够感觉到。 三公子赢天绝对触碰了血衣侯白亦非的底线。 要不然不可能让一向冷静睿智阴险的血衣侯白亦非变得如此愤怒无脑。 “也罢,既然你非要如此。” “可别把我拉下水。” “我先去王宫外面转转。” “你动作快点。” 大将军姬无夜便识趣的准备要走。 同时带走了看守地牢的官吏和狱卒。 现在整个王宫地牢就剩下血衣侯白亦非、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 昏暗的地牢之中。 一道狠辣的身影不断蔓延拉长。 直到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牢房门口。 韩国九公子韩非挤出脑袋一看。 竟然是血衣侯白亦非持剑而来。 其模样不善,杀气腾腾弥漫而来。 他立刻叫醒了三公子赢天: “赢天!血衣侯来了!” “啊?” 三公子赢天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地睡眼: “他怎么才来啊!” “这一觉睡得……” “哈……” 三公子赢天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坐等血衣侯白亦非过来。 咔嗤! 血衣侯白亦非也不废话。 直接将三公子赢天牢房的锁链砍断。 冲到躺在地上悠然地望着他的三公子赢天。 “赢天!你这个畜生!” “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只是坏笑。 韩国九公子韩非却担忧道: “血衣侯!你疯了!赢天可是秦国三公子!” “我父王都不敢得罪他!你竟然想杀他!” “难道你想……” “住嘴!” 血衣侯白亦非一剑看向韩国九公子韩非面前的牢房柱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要据理力争要说什么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懒散的摆手道: “韩非,你就让他说吧,没事的。” 血衣侯白亦非拔剑抵在完全不惧的三公子赢天喉咙。 厉声喝道: “赢天!你这个畜生!” “说!你把我密室里的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嗯?” 原本风轻云淡的三公子赢天忽然皱眉: 什么情况? 难道说…… 三公子赢天还以为血衣侯白亦非要问他别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这件事。 三公子赢天不敢怠慢,赶紧试探道: “白亦非,你说什么呢?” 血衣侯白亦非咬了咬牙,看着三公子赢天明知故问,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的样子。 恨不得一剑砍死,但是他没有问出三公子赢天丢失的东西藏在哪里之前。 他是不能杀了三公子赢天的。 只能压抑怒火再度质问呵斥: “赢天!你少他娘的装蒜!” “之前你趁着我不在雪衣堡。” “秘密潜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入密室的。” “但是你去过之后,密室里的东西丢了……” “说吧!你把她藏在了哪里?” “丢了?”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回忆了起来。 当时只有他、典庆、焰灵姬。 他们两个一直跟三公子赢天在一起。 绝对不可能也没有时间去偷。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要么血衣侯白亦非在撒谎。 可是看血衣侯白亦非的样子,语气、眼神。 对他甚至都说脏话了。 血衣侯白亦非应该没有撒谎。 要不然他何必故意栽赃。 直接杀了三公子赢天便好。 所以血衣侯白亦非没有撒谎。 密室里的东西确实丢了。 但是当时还出现了故意捣乱的黑袍怪人妖火。 也是他触动的机关,吸引来了血衣卫。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黑袍怪人妖火将密室里。 镶嵌在树里面的女人给浑水摸鱼,趁火打劫了。 “哦,我明白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想通了一切。 原来他也被耍被利用了。 既然当时黑袍怪人妖火也在其中。 那么阴阳家的人也在雪衣堡。 但是什么没有出面阻止或者想办法利用血衣侯杀了他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 三公子赢天带着典庆、焰灵姬秘密进入血衣堡的时候。 已经被黑袍怪人妖火发现。 当即秘而不发。 估计他们知道血衣侯白亦非密室内的东西。 但是也打不开那个密室的机关石门。 所以就利用三公子赢天打开之后。 害怕三公子赢天将其抢走。 然后故意引发机关。 他们算定了三公子赢天有办法出去。 所以利用三公子赢天吸引了血衣堡内外的血衣卫的注意力。 然后趁着三公子赢天、典庆、焰灵姬急忙逃走的时候。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 将血衣侯白亦非密室内的东西抢走。 但是三公子赢天必须要承认是他干的。 第一,他说不是他干的。 血衣侯白亦非也不会信。 第二,他正好可以利用此事要挟血衣侯白亦非。 血衣侯白亦非看着三公子赢天恍然大悟的样子。 更加确定了就是三公子赢天偷走的他的母亲。 阴阳怪气道: “你老人家终于想起来了!” “快说!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哈哈哈哈!” 这一下三公子赢天更加有恃无恐了。 继续躺在席子上看着血衣侯白亦非装腔作势的威胁。 悠然道: “关你屁事!” “你!” 血衣侯白亦非有那么一刻还真得要一剑刺死三公子赢天。 可是为了他丢失的母亲, 血衣侯白亦非只能隐忍下来。 “赢天,你若是说出来,我保证你们可以出去。”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咧嘴笑道: “你当我是三岁的娃娃还是猪?” “你这种鬼话骗的了我?” 血衣侯白亦非气的雪白的脸都泛红了: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三公子赢天直接耍起了无赖: “杀!杀!杀!” “快点杀了我!” “杀了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那个东西藏在哪里咯。” “哈哈哈哈!” 看着三公子赢天十分得意和嚣张的样子。 血衣侯白亦非是气的爆炸又不能发作。 一旁的韩国九公子韩非也算是看出来了。 这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何有恃无恐。 原来是抓住了血衣侯白亦非的小辫子了。 故而就在一旁冷冷看着。 也逐渐明白三公子赢天的话。 血衣侯白亦非最终开始理智冷静了下来。 收起手中的剑,蹲下身子,和颜悦色的跟三公子赢天谈判。 “赢天,不对,三公子,咱们来做个买卖。” 三公子赢天闭着眼睛享受道: “什么买卖啊?” 血衣侯白亦非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不杀你,同时今天就想办法放你出去。” “等你出去以后,你可以在韩国的任何一个地方跟我交易。” “将她给我,如何?”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阴险小人,我信你。”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闭着眼睛悠然道: “我不是阴险小人,可你是啊。” “我……” 血衣侯白亦非张大了嘴巴没有发声的狂啸一声。 “对对对,我是阴险小人行了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同意了吧。” 这把一旁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直接看傻了: “我的天呐!我还从未见过一向狂傲高冷的血衣侯如此低三下四的恳求一个人。” “赢天,你这个贱人,也就是你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睁开了眼睛: “好啊,不过不能放我一个出去。” “把韩非也放出去,我就答应。” “不行!” 血衣侯白亦非气的站了起来。 三公子赢天和韩非不一样。 三公子赢天是血衣侯白亦非上面的阴阳家非要弄死他。 三公子赢天跟他在韩国没有利益冲突。 但韩国九公子韩非却不同。 他们想要效仿田氏代齐,取代韩国。 相邦张开地、四公子韩宇、九公子韩非都是最大的障碍。 和他们利益有矛盾。 双方都欲置对方于死地。 血衣侯白亦非可以放了三公子赢天。 但是绝对不能放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因为韩国九公子韩非太过聪慧了,。 吃了这一次亏,再想害韩国九公子韩非几乎不可能了。 所以血衣侯白亦非坚决不同意。 三公子赢天再度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 整个牢房内都是血衣侯白亦非咬牙的声音。 “赢天,你不要太过分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不要了。” “你和韩非都得死。” 三公子赢天不屑一笑: “你要是真的不要,我现在已经被你杀了。” “别装了。” 血衣侯白亦非再度咬牙,气的大口喘气: “赢天,一命换一命。” “除非你有什么东西可以换韩非的命。” “要不然就是我答应了,姬无夜他们也不会答应。” “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这个道理我明白。” “你说的不错,你固然能说服姬无夜他们放了我。” “但是也说服不了他们放了韩非。” “既然你说一命换一命。” “这样吧,我就用她的命换我的命。” “用……换韩非的命……”、 血衣侯白亦非和韩国九公子韩非同时惊讶道: “谁?” “嘿嘿!” 三公子赢天诡异一笑。 就在这时。 大将军姬无夜匆匆跑了进来。 不久之前。 大将军姬无夜为了避嫌。 带着王宫地牢的官吏、狱卒出了王宫。 悠然闲逛的时候。 忽然受到了南郡那边翡翠虎家人的来信。 说翡翠虎府邸门口之前出现了三公子赢天的身形。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急忙带去去救。 结果被三公子赢天戏耍,血衣侯白亦非和大将军姬无夜中了三公子赢天的调虎离山。 三公子赢天不但进去了雪衣堡。 更是在血衣侯白亦非和大将军姬无夜反应过来是调虎离山之后。 急忙返回韩国新郑。 而在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刚走不久。 罗网的人就杀入了翡翠虎的府中。 将三百护院、一百士兵全部杀死。 然后将翡翠虎绑了。 诡异的是,消息是前几天派人送来的。 结果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大将军姬无夜这才明白。 三公子赢天把他们戏耍了两次。 因为翡翠虎对于他们韩国四凶将关系重大。 大将军姬无夜不敢怠慢。 立刻带人返回王宫地牢。 这才有了刚才大将军姬无夜突然跑过来的一幕。 “白亦非!千万不要杀了赢天!” “老虎被他的人给绑了!” 大将军姬无夜呼喊的声音传来。 血衣侯白亦非气的是怒目圆睁,先是一把撕扯住了三公子赢天的衣领。 然后自觉的松开。 对着墙壁就是几拳。 “赢天,你还真是阴险啊。” “绑架翡翠虎的事都干得出来……” “啊~” 三公子赢天打了一个哈欠,慵懒道: “我再不出去,估计你们就只能看到翡翠虎的人头了。” “你……” 血衣侯白亦非长舒一口气。 他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么气过。 大将军姬无夜这个时候也赶来。 看见三公子赢天没事,这才放心。 “好险……” 三公子赢天见人都到齐了。 (新书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不知道大家喜欢吗?唐朝宋朝三国明朝写的人太多了……所以,有意见的可以给我提一下,好吗?) 第三百七十八章 我就耍你们了?能奈我何? 便对着血衣侯白亦非伸出手指勾引道: “血衣侯,看你这么很高兴,今天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血衣侯白亦非蹲下身子竖耳倾听。 “过来点,贴近点,这件事太丢人了。” “旁人听不得。” “……” 血衣侯白亦非无奈。 只能把耳朵贴过去。 三公子赢天得意的嘴角上扬: “明珠夫人是你表妹吧?” “嗯嗯嗯……” “她还是处女对吧……” “没错……” “她以后要嫁给你对吧……” “使得,你知道的还挺多。”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忽然话锋一转,像是在炫耀低声道: “可惜啊,你和韩王都失望了。” “你们两个都要排队了。” “今天在档案馆我已经把你表妹给强暴了。” “强暴了一个时辰哦,我用尽所有的力气。” “怎么样?你是不是更高兴了,哈哈哈哈!” “……” 血衣侯白亦非闻言先是愣了一下。 用了足足一刻钟来消化这个消息。 他现在细细一想。 怪不得刚才见她表妹明珠夫人的时候。 明珠夫人都不敢直视他。 甚至说话扭扭捏捏。 吞吞吐吐。 慌里慌张。 没有往日那种独断朝堂的霸气。 反而像足了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 等血衣侯白亦非知道三公子赢天能当着面说。 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等到他反应过来。 整个人瞬间暴怒非常。 气的双目赤红,青筋暴起,怒目圆瞪,浑身不断抽搐。 那愤怒的双眼恨不得把三公子赢天直接活吃了。 “啊!” 血衣侯白亦非猛地咆哮一声。 声音传遍了整个地牢、 回荡之余,久久不绝。 那种歇斯底里的愤怒。 让他无能狂怒的同时。 也瞬间失去了理智。 “赢天!你这个畜生!韩王都没有得到!” “赢天!你这个活畜生!我今天要杀了你!” “杀了你!” 血衣侯白亦非直接拔出长剑。 对着三公子赢天的喉咙刺去。 愤怒已经占据了他的头脑。 先是他的母娘被三公子赢天偷走。 然后是他的女人被三公子赢天霸占。 血衣侯白亦非整个人现在就是一个杀戮的机器。 大将军姬无夜和韩国四公子韩宇虽然不知道三公子赢天给血衣侯白亦非说了什么。 但是能从血衣侯白亦非的愤怒中。 猜测到三公子赢天又一次踩踏了血衣侯白亦非的底线。 三公子赢天面对暴怒杀气腾腾的血衣侯白亦非。 不但不害怕、不慌张,依旧躺在地面上的席子上。 悠然一笑: “姬无夜,你的手下血衣侯白亦非要杀我哦。” “我是不会反抗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哈哈哈哈!” “贱人!去死吧!” 血衣侯白亦非直接持剑对着三公子赢天喉咙一剑。 “小心啊!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赶紧呼喊。 就在血衣侯白亦非手中的剑距离三公子赢天喉咙一寸的时候。 大将军姬无夜立刻出手。 他明白三公子赢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独掌韩国财政大权的翡翠虎在三公子赢天手中。 他之前还指望血衣侯白亦非在他不在场的时候。 杀了三公子赢天。 但是现在。 此一时彼一时。 大将军姬无夜也是无奈。 只能拔出战刀八尺直接横在了三公子赢天的喉咙之前。 直接救了三公子赢天一命。 三公子赢天慵懒道: “这就对了。” “哈哈哈哈!” 血衣侯白亦非更是愤怒。 “姬无夜!你要阻拦我杀赢天这个活畜生?” 大将军姬无夜无奈道: “白亦非!你冷静一下!老虎还在他的手里!” “你要是杀了他!老虎也就没有了!” “别忘了老虎掌握了咱们所有的财富!” “要是没有了老虎财力的支持。” “你我之间的大计可就付诸东流了啊!” 血衣侯白亦非现在哪里还管什么大计。 一心只想杀了三公子赢天。 对着三公子赢天疯狂攻击。 “不行!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太贱了!” “他夺走了我的两个至爱!” “我一定要杀了他!” 叮! 大将军姬无夜出手大开大合。 在这狭窄的空间内极具优势。 替三公子赢天挡了几剑后。 害怕三公子赢天出意外。 直接横在了三公子赢天之前。 这一幕直接把旁边牢房里面的韩国九公子看傻了: 不是吧! 大将军姬无夜居然会为了救赢天这厮得罪血衣侯白亦非? 这也太…… 三公子赢天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我说你们快点打完!本公子在这里睡够了!” “快点!” 在三公子赢天的催促下。 血衣侯白亦非对着三公子赢天又是一阵猛攻。 大将军姬无夜赶紧阻挡: “白亦非!你冷静一下!冷静一点!” “啊!我要杀人!我要杀人!” 如此。 血衣侯白亦非和大将军姬无夜刚开始在这牢房里面打。 后面被大将军姬无夜逼出去。 这一出去。 血衣侯白亦非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一直压着大将军姬无夜打。 有几次差一点直接把大将军姬无夜给杀了。 大将军姬无夜也是怒了。 他不明白血衣侯白亦非为何如此不理智。 竟然想要杀他。 二人是越斗越凶。 整个牢房内都是他们打斗的很声音。 三公子赢天无聊的都快睡着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由得感叹道: “赢天,你比我厉害,这一次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韩非啊,你这就是胡说八道了。” “其实你比我聪明厉害。” “只不过你儒家的书读多了。” “我赢天乃是墨家、法家、纵横家、儒家的弟子。” “做事不拘一格。” “对于好人,我跟你一样。” “但是对于坏人,我可不不会仍旧保持所谓的道义、正义、仁义。” “韩非啊,你记住了,想要对付穷凶极恶、阴险狡诈的人。” “儒家那些道理都是狗屁!” “兵者诡道也,你只有比他们还要穷凶极恶、阴险狡诈,你才能胜出他们。” “你看看,他们用对付你的手段,我用来对付他们。” “你看看他们鸡飞狗跳、两条狗互相乱咬的样子。” “所以啊,,你以后对付他们这种人,一定要不择手段,抛开做人的底线,明白吗?” “……” 韩国九公子韩非仔细思考了一下三公子赢天的话。 最后无奈苦笑: “赢天,你说的对,我很认同。” “但是让我做人做事,不论对方时好时坏我都会保持底线和原则。” “没办法,我不能做到像你这样洒脱。” “可能你比我更适合做大事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心里隐隐觉得韩非迟早要被自己所谓的道义、仁义、正义困住。 成为枷锁。 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过了一刻钟。 血衣侯白亦非和大将军姬无夜已经打的浑身热汗,气喘吁吁了。 但是血衣侯白亦非已经陷入了疯癫。 依旧要杀了三公赢天。 就在他快要杀死大将军姬无夜的时候。 大将军姬无夜以战刀八尺一横: “白亦非!你他娘的要杀我!” “嗯?” “……” 随着大将军姬无夜的一声咆哮。 血衣侯白亦非也是累了,忽然冷静了下来。 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已经抵在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喉咙。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疯狂。 “对不住……我真的让赢天这活畜生给气坏了……” “哼!” 大将军姬无夜这才收起战刀八尺。 瞪了一眼十分惭愧的血衣侯白亦非。 “随我来……”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三公子赢天牢房门口。 “赢天,你得逞了!” “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我姬无夜这一次服了,心服口服。” 大将军姬无夜立刻给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三公子赢天行礼。 “啊?” 三公子赢天展开朦胧的睡眼: “行了,别假惺惺了。” “一句话,放了我和韩非。” “现在立刻!” 大将军姬无夜却摇头道: “不可!” 三公子赢天威胁道: “这么说你想让翡翠虎死咯?” “我告诉你,我再不出去,我的人可就要杀了他了。” “你自己看着吧。” 大将军姬无夜自然是不想放过韩国九公子韩非的。 所以提议道: “你手里只有翡翠虎一人。” “而现在是两个在牢房里。” “只能一换一。” “你们两个选吧。” 三公子赢天又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慢慢起身。 指着大将军姬无夜骂道: “选个屁!” “就按照你说的一换一。” “可以,翡翠虎呢,换我赢天出去。” “可是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命就换血衣侯白亦非的……” 三公子赢天看向血衣侯白亦非奸笑道: “你不会不同意吧?” “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 “反正我无所谓,本公子秦国人,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你们选咯。” 大将军姬无夜疑惑地看向血衣侯白亦非: “你的什么人被他给绑了?” 血衣侯白亦非知道大将军姬无夜想要从他嘴里知道他的秘密。 所以故意说道: “赢天,你少激我了,” “我现在已经恢复了理智。” “成交!” “放了你们两个,你放了翡翠虎和那个人。” “如何?”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道: “这还差不多,哈哈哈哈!” “不可!” 大将军姬无夜知道放韩国九公子韩非出去意味着什么。 愤怒地瞪着血衣侯白亦非质问道: “难道你明白韩非出去之后会兴风作浪吗?” “嗯?” “咱们好不容易把他弄进来。” “就这么放出去?” “以后可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血衣侯白亦非无奈道: “大将军,我也没有办法。” “这个赢天抓了我对我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也会影响咱们以后的计划。” “所以听他的吧。” 大将军姬无夜继续试探: “谁?你说的倒是谁?” 血衣侯白亦非看向别处说道: “这个……以后告诉你,总之对我们更重要。” 大将军姬无夜怎么可能错过这个知道血衣侯白亦非秘密的机会呢。 继续态度坚决道: “你且说来听听,容我考虑一下。” 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我不想听你们废话了。” “我要出去了。” 三公子赢天就如此大喇喇地从大将军姬无夜面前走了出去。 然后绕过他们。 走到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牢房门口。 拔出秦剑,对着锁链就是一剑。 “韩非,你自由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激动地无以复加。 他本以为自己要死。 但是他死的不甘心。 那么就是被卫庄强行劫狱救出来。 那么他的罪名就坐实了。 他成了韩国的叛贼。 将一辈子无法实现强大韩国的抱负。 可是现在,一起都将有可能。 韩国九公子韩非激动地泪水在眼中打转。 三公子赢天最是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哭。 所以立刻转身往外走。 “韩非,走,本公子请你喝酒!” 韩国九公子韩非长舒一口气。 平复了一下心情就要走。 刚走出牢房。 就被大将军姬无夜用战刀八尺横在了面前。 “韩非,本将军还没说你可以走呢?” “……”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则冷哼一声: “还他娘的给我装呢。” “白亦非,傻愣着干嘛?” “说话啊!” 血衣侯白亦非态度强硬道: “让韩非出去!” “你……”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直接愤怒对视。 双方都当仁不让。 大将军姬无夜虽然是韩国四凶之首。 但是在四凶将中。 其实他才是被孤立并且抬到台面上的那个人。 面对血衣侯白亦非的咄咄逼人。 大将军姬无夜心里已经有了向杀了血衣侯白亦非的想法: 没有你!我一样能成功! 白亦非!你今天总算是露出了你的牙齿! 都敢和我叫板了! 好!那咱们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最终,大将军姬无夜率先忍让了下来。 “白亦非,你很好,好得很,没想到你我之间竟然有这么一天。”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立刻从大将军姬无夜的嘴里敏锐的捕捉到了细节: 大将军姬无夜估计很清楚自己和血衣侯白亦非之间的关系。 之前早就有嫌隙。 只不过没有发作。 通过今天这个矛盾。 将二人的矛盾放大。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心里嘀咕道: 我一定要利用好这个机会。 血衣侯白亦非也不想解释什么。 只是冷冷地说道: “大将军,对不住了。我有我的苦衷。” “你不明白,换做了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哼!” 大将军姬无夜随即看向了三公子赢天的背影: “赢天,你知道九公子韩非所犯的罪。” “那可不是轻松能洗刷的。” “韩非,没这么容易出去!” 三公子赢天却不屑道: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 “我做好你的,我做好我的。” “一切都跟我没关系!” “韩非走!” “好!” 如此。 韩国九公子韩非挺着胸膛昂首阔步。 从气的面部扭曲的大将军姬无夜和深感无奈的血衣侯白亦非中间堂堂正正的走了出去。 当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走到门口的时候。 大将军姬无夜忽然说道: “赢天,什么时候放人?” 三公子赢天则冷冷回道: “我和韩非的罪名什么时候洗清了,我就派人通知你,咱们找个地方交易。” 大将军姬无夜咬着牙憋着火: “我怎么信你?” “爱信不信!”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便拉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潇洒而出。 等到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消失。 大将军姬无夜有些力不从心。 看着血衣侯白亦非道: “白亦非,这件事你要负全责!” “另外,他们两个的罪名。” “你想办法吧!” “哼!” 大将军姬无夜随即也走出了王宫地牢。 这倒不是大将军姬无夜甩锅不想干。 而是给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网罗构陷罪名的人。 要么是赤眉龙蛇天泽一伙人。 要么是明珠夫人。 都是血衣侯白亦非的人。 所以大将军姬无夜也没办法管。 自己最多给韩王说一说。 如此一来。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算是彻底结束了牢狱之灾。 自由的呼吸空气。 他们一出韩王宫南大门。 就直奔紫云轩而去。 紫女和卫庄正在那里等候。 见到三公子赢天把韩国九公子韩非活着带来出来。 对三公子赢天那是十分感激。 韩国九公子韩非洗浴换了一身衣服之后。 在紫云轩内潇洒畅快。 消息很快传到了韩国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府上。 他们都吃惊于三公子赢天不但自己脱身。 而且带着韩国九公子韩非一起脱身。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而且是从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潮海妖明珠夫人手里。 功成身退。 这件事就是天方夜谭。 相邦张开地只是摇头叹气: “看来老夫老了,已经被这个时代抛弃了。” 晓梦大师一旁淡然道: “赢天,不是一般人。” 张良张子房倒是对三公子赢天更加感兴趣了。 而韩国四公子韩宇虽然震撼之余。 但是感到了更加惶恐。 一个韩非就已经很难对付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三公子赢天。 四公子韩宇的想法就是。 现在韩非出来, 那必然要和韩国四凶将大将军姬无夜、翡翠虎、血衣侯白亦非、潮海妖斗个你死我活。 所以接下来他将隐身看戏,谁也不帮。 通过这一次。 四公子韩宇发现,原来最可怕的就是九公子韩非。 因为他有一个强大的助力秦国三公子赢天。 有了这个秦国三公子赢天。 连韩国四凶将大将军姬无夜、翡翠虎、血衣侯白亦非、潮海妖明珠夫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三公子赢天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都有些后悔当初去救三公子赢天了。 不过他更加期待接下来。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和韩国四凶将大将军姬无夜、翡翠虎、血衣侯白亦非、潮海妖明珠夫人的斗法。 夜幕悄无声息的来临。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畅饮之后。 趁着天黑之前偷偷出城。 并且派人给大将军姬无夜送了一份新。 大将军姬无夜等候良久。 终于在这个时候。 等到了三公子赢天的消息。 等到他打开书信一看。 里面是三公子赢天邀请他和血衣侯白亦非去韩国新郑郊外向东三十里的地方进行交易。 不过要求只能他们两个人前来。 大将军姬无夜看完之后交给了血衣侯白亦非。 血衣侯白亦非看完之后。 咬着牙阴戾道: “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杀了赢天和九公子韩非。” “到时候把罪名转嫁给赤眉龙蛇天泽一伙人。” 大将军姬无夜点头附和道: “正合我意。” “这一次就是韩王知道了。” “咱们也必须除了这两个人!” “好!”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准备完毕。 然后悄悄出了城。 去找三公子赢天、九公子韩非交易。 夜里十点多。 三公子赢天、九公子韩非、卫庄、紫女、张三、典庆等候良久。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也如约而至。 “赢天,我们来了。” 三公子赢天打量了一眼他们二人。 大笑道: “怎么样?我赢天讲信用吧。” “说了不会耍你们就不会耍你们。” “现在一看,你们才是小人啊,哈哈哈哈!” 血衣侯白亦非直接骂道: “行了!赢天!少废话!交人吧!” 三公子赢天不急不慢道: “我和韩非的罪名怎么说?” 血衣侯白亦非解释道: “我已经让赤眉龙蛇天泽等人翻供了。” “还有韩王那边,明珠夫人也蛊惑了韩王。” “说当时明珠夫人只是受到惊吓。” “其实韩非并没有对明珠夫人做什么。” “当时档案馆有一个贼人,好像是大盗盗跖。” “明珠夫人眼花,刚好九公子韩非进来。” “这才产生了误会。” “韩王已经解除了你们两个的罪状。”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点头一笑: “好!这么说赤眉龙蛇天泽一伙人以后再想诬告。” “韩王不信了吧。” 血衣侯白亦非骂道: “废话!现在如你所愿了吧?” “我们的诚意已经有了。” “现在就看你的了。” 三公子赢天十分高兴。 “好!” 血衣侯白亦非眯着眼发狠道: “把她交出来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指着血衣侯白亦非摇头大笑。 “哈哈哈哈!” 血衣侯白亦非不明其意: “赢天,赶紧放人!”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仍旧大笑不止。 搞得在场典庆、张三、紫女、韩非、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都有些懵了。 “赢天!你笑什么!我让你放人!” 血衣侯白亦非怒斥道。 三公子赢天仍旧大笑。 “哈哈哈哈!” 等到三公子赢天大笑之后。 这才嘴角上扬,咧着嘴阴险道: “白亦非,你中计了!” “嗯?” 血衣侯白亦非和大将军姬无夜迷茫的对视一眼: “赢天!莫非你要耍赖?” “我们中你的什么计了?”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血衣侯白亦非,枉你这么聪明!” “你并非中我赢天的计了。” “而是中了……” 三公子赢天指了指血衣侯白亦非背后: “你中了你背后之人的计了!” 大将军姬无夜看着血衣侯白亦非质问道: “白亦非,你背后还有什么人?” 血衣侯白亦非也不理会大将军姬无夜。 只是瞪着十分嚣张的三公子赢天: “那是我的事情!” “我现在只要让你赶紧把人交出来!” 三公子赢天摇头苦笑道: “我道你是糊涂,没想到你是真傻!” “我再说一便!你中了你背后之人的计谋了!” 血衣侯白亦非愣了一下: “你到底什么意思?” 三公子赢天这才悠然地解释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 血衣侯白亦非认真听着。 “其实我之前都不知道你说的事情。” “也就是我在王宫牢房里面的时候。” “才知道你说的事情!” “什么?” 血衣侯白亦非直接傻了。 当然旁人不知道三公子赢天和血衣侯白亦非到底在说什么。 血衣侯白亦非肯定道: “不可能!当时只有你去了我的密室!” “你还想抵赖?当我是猪?” 三公子赢天大笑道: “蠢货!我当时确实去了你的密室!” “但是当时还有一个人在我的背后观察着我的一切!” “也是他触动的机关,要不然你们蠢猪手下能发现我进去?” “别忘了我是多谨慎的人!既然都能悄无声息地进去。” “还能让你的手下发现?” “你动一下你的脑子!” 血衣侯白亦非忽然瞪大了双眼。 好像明白了三公子赢天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谁!” 三公子赢天随即在月光下画了一个阴阳双鱼。 “……” 血衣侯白亦非差一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再耍我!” 三公子赢天冷哼道: “哼!还不信?” “当时我是想带走那个东西。” “可是当时出去都是困难。” “所以只想着怎么出去。” “等我破墙而出以后。” “你的手下们可是看到了我、焰灵姬、典庆空手而出!” “然后一直逃走!” “我怎么可能绑架你的人呢?” “不信,你倒是你问你的手下,亦或者焰灵姬。” “看看我又没有骗你!” 血衣侯白亦非听得脑仁都疼了。 捂住快要喷血的胸口,面呈似水: “这么说我……” 三公子赢天得意道: “没错!我们都被他们耍了!” “不过最终还是你被我和他们耍了!” “他们只不过利用了我抢走的那个东西!” “我呢今天利用他们抢走你东西的事情。” “让你把韩非给放了出来!” “你现在明白了吧?” “哈哈哈哈!” 月色之下。 便是三公子赢天仰头得意大笑的样子。 血衣侯白亦非不停地晃动脑袋: “果然是他们……” 大将军姬无夜虽然听不懂。 但是明白血衣侯白亦非背后还有人。 “他们是谁!” “啊!” 血衣侯白亦非仰天咆哮一声。 大将军姬无夜想着等回去以后。 再向血衣侯白亦非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血衣侯白亦非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卫庄、紫女、韩国九公子韩非虽然不知道三公子赢天和血衣侯白亦非在说什么。 但是看着血衣侯白亦非破防的样子。 便知道。 三公子赢天大获全胜。 血衣侯白亦非被当猴给耍了。 大将军姬无夜也知道血衣侯白亦非被两拨人给耍了。 当即询问三公子赢天: “赢天,老虎呢?” “你总不会耍我吧?” 三公子赢天点头: “我怎么会耍你呢?” “你看你奸诈的,放心,我赢天说到做到!” “请老虎!请翡翠虎!” 三公子赢天站在车辇前面命令道。 张三随即装模作样的去掀起腾龙车辇。 然后双手捧着一个木盒子。 对着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 “赢天!我问你翡翠虎呢?” 三公子赢天指着木盒子道: “哦,他就在里面。” “哈哈哈哈!” 大将军姬无夜气的直接笑了出来。 “老虎两百多斤的人,你说他在这个小盒子里?”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紫女、卫庄也不知道三公子赢天到底在干嘛。 但是知道翡翠虎对于韩国朝局的重要性。 所以也好奇问道: “赢天,你的意思翡翠虎所在的位置,就在盒子里的隐藏的信息?” “不不不!” 三公子赢天指着张三捧着的盒子笑道: “我赢天,从不开玩笑!” “翡翠虎就在里面!” 大将军姬无夜直接开骂: “放你娘的……” 咔! 可是在张三打开盒子的一瞬间。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人都看傻了。 张三捧着的盒子里正是翡翠虎的首级。 “天呐!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都惊讶无比。 翡翠虎掌控韩国的大部分财富。 对于韩国、对于夜幕四凶将、对于韩王都十分重要, 结果让三公子赢天给杀了。 张三此刻臊皮起来。 对着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调笑道: “你们是请这老虎过去呢。” “还是我把老虎给你送过去?” “……”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人都傻了。 气的已经不能再气了。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都明白, 他们可以没有对方,但是绝对不能没有翡翠虎。 不仅他们生气。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生气。 虽然翡翠虎罪恶滔天,恶贯满盈。 但是先办法吧翡翠虎手里的钱搞到手再说啊。 这个赢天也太莽撞了。 “赢天!我要杀了你!”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同时怪叫咆哮。 三公子赢天却不以为然。 “啧啧啧!你们急什么?” “我还没说完呢。” “……”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不知道三公子赢天还要说什么。 希望接下来说出的乃是好消息。 可是对三公子赢天极其了解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知道。 三公子赢天接下来只会把肚子里的坏水倒出来。 只会说出更气人的话。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三公子赢天如何是说。 三公子赢天拿出扇子摇了起来: “哈哈哈哈!对了!” “姬无夜,白亦非,还有韩非兄。” “你们见到翡翠虎死了。” “肯定都想着把他的财富占为己有。” “不过呢,我赢天这个人你们都了解。” “最是喜欢乐于助人。” “就是当时我派人绑架翡翠虎的时候。” “逼他说出了他的小金库。” “也就说翡翠虎在韩国这些年剥削来的钱财财富。” “都已经在我手里了。” “……” 三公子赢天果然没让韩国九公子韩非失望。 赢天还是那个赢天,贱人还是那个贱人。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正欲破口大骂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赶紧摆手解释: “你们放心,这种脏活累活我都知道你们都不愿意干。” “所以呢,我就在这两天悄悄派人把翡翠虎所有的财富送到了秦国。” “想来现在已经到函谷关了。” “我想你们应该会谢谢我吧?” “……” “啊!” 不但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忍不了。 就是韩国九公子韩非都认不了了。 “赢天!你他娘的连我都算计?” 三公子赢天赶紧搂住韩非安抚道: “我说韩非啊,我这一趟救你,不能白来吧?” “这佃户给地主做工还给酬劳呢。” “我赢天一个大活人,堂堂一国公子,以身犯险,救你出来。” “你说不给我报酬,你自己心里都说不过去吧。” “是吧,我的仁义无双道理知道的比谁都多的韩非公子。” 三公子赢天贱兮兮地笑着不断抚摸韩非的胸口安抚。 韩国九公子韩非气的: “卫庄!用鲨齿给赢天梳头!” “别啊!韩非,眼下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咱们还要一致对外呢。,” 三公子赢天话音刚落。 大将军姬无夜拔出战刀八尺。 他的白鸟组织:墨鸦、白凤等一百多鸟人突然出现。 血衣侯白亦非拔出长剑。 远处有一队三百多人的骑兵突然冲来。 卷起滚滚尘土。 “赢天!我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 “哈哈哈哈!” 看着大将军姬无夜无能狂怒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懒得搭理。 继续安抚韩国九公子韩非胸口: “韩非啊,我就说这件事还没结束呢。” “一起对付他们吧!”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知道轻重缓急。 “赢天,这事完了以后老子再跟你算这笔账!” 能让堂堂当下大贤韩国九公子韩非说脏话。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这个贱人了。 紫女、卫庄、典庆立刻站在三公子赢天和九公子韩非之前。 张三直接将翡翠虎的首级扔了出去。 躲在了三公子赢天后面。 “你以为就你们会叫人?” 三公子赢天举起手中罗网令牌。 剑圣盖聂、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真刚、断水、魍魉、转魄、灭魄、乱神。 以及两百多罗网杀手也纷纷出现。 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甚至是韩国九公子韩非都怀疑起了三公子赢天的身份。 为什么为此罗网的人都会不计代价出现在三公子赢天身边。 说到就到呢? 血衣侯白亦非率先问道: “赢天,你到底和罗网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也是在场其他人。 比如大将军姬无夜、韩国九公子韩非。 信陵君魏无忌派来监视三公子赢天的典庆。 好奇的问题。 三公子赢天则淡定的解释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吧,做好事不留名。” “我寻思我在韩国也没有什么依靠。” “就暗中和罗网合作,当然代价不菲。” “可我赢天来的时候没带多少钱啊。” “于是乎我给罗网提供情报。” “他们负责绑架、转移翡翠虎和他的财产。” “得到之后,四六分成。” “像我这种有头脑的人,你觉得罗网的人会让我死吗?” “……”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国九公子韩非、典庆陷入了沉默。 可是今夜。 三公子赢天并不想跟他们作战。 趁着血衣侯白亦非的三百多骑兵还没有赶来。 三公子赢天立刻看着血衣侯白亦非劝道: “白亦非,我建议你现在不要和我纠缠。” “我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 “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这里也就是韩国,你们仗着手里有兵!” “这要是换个地方,魏国、赵国、楚国,齐国、燕国。” “你们早就被我玩死了!” “你赶紧返回雪衣堡找那个东西。” “你跟我拖的越久,那个东西可就被他们转移的越远了。” “自己好好想想吧!” “……” 血衣侯白亦非陷入了沉默。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大将军姬无夜: “就你这个什么鸟人组织,也配拿出来现眼?” “我不想杀你,因为你对我根本没有威胁。” (还有几章就是大高潮了,也就是男主回去夺权了,另外新的小说听取了纯白的意见,我决定写北宋、南宋之间的故事,至于是什么先不说了,总之很好玩,就是想到的故事非常有趣,春秋先不写了,这一本我的问题全部总结了,下一本一定好好写,感谢一路支持!给各位爹跪下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布局! “而且咱们之间并没有利益冲突。” “翡翠虎的事情也是你逼我出手!” “怨不得我!” “像你这种垃圾,我只是觉得你还有一点点利用价值。” “好好活着不好吗?” “赶紧滚!” “……” 堂堂韩国大将军,姬无夜被三公子赢天骂的一无是处。 在三公子赢天眼里跟垃圾一样。 顿时是气的面红耳赤。 不过三公子赢天说的在理。 他的那个什么百鸟组织,也就墨鸦和白凤能拿得出手。 剩下的废物连给罗网最低级的杀手拍马屁的资格都没有。 这便是当初三公子赢天第一次出函谷关。 进入韩国新郑,敢当面给大将军姬无夜一个嘴巴子的原因。 三公子赢天看着大将军姬无夜脸上紫一阵绿一阵尴尬地下不来台的样子。, 再度骂道: “让你滚听不到是吗?” “真以为你们有资格和我过招?” “也就是因为眼下的局势。” “要不然你们活不过下一秒!” “滚!” 大将军姬无夜就是后悔自己没有带兵来。 这才被三公子赢天劈头盖脸的骂。 现在即便是血衣侯白亦非的三百血衣卫赶到。 对面是剑圣盖聂、卫庄、紫女、典庆、罗网天字一等杀手罗网、真刚、断水、魍魉、转魄、灭魄、乱神。 还有两百罗网杀手。 鬼知道三公子赢天还藏了多少人。 既然三公子赢天敢在这里见他们。 说明三公子赢天早就掌握了他们的所有信息。 他们带了多少人,要干什么。 毕竟罗网可不是吃素的。 血衣侯白亦非并不是这么想。 他倒是不怕三公子赢天。 只是三公子赢天说的话正中他的下怀。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跟三公子赢天争长短。 而是找回那个东西。 至于自己表妹明珠夫人被三公子赢天强暴的事情。 他也只能忍了。 不是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脾气多好,多聪明。 没办法,当下的形势就是三公子赢天掌控了所有人的信息、能力、实力, 一切都被拿捏的死死的。 最主要的是三公子赢天的实力太强。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就是后悔自己大意了。 应该多带些人来。 可是他们一想。 即便是自己带着兵马来。 三公子赢天一定会通过罗网得知。 那么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交易。 总之,他们斗不过三公子赢天。 一旦脱离了自己的官职、身份。 只能任由三公子赢天拿捏。 血衣侯白亦非立刻顺着三公子赢天的台阶下: “赢天!你给我等着!等我要回了东西!我一定回来杀你!” 血衣侯白亦非立刻掉头就向血衣堡方向杀去。 而大将军姬无夜则一个屁都不敢放。 带着自己的鸟人队伍灰溜溜地走了。 “退!” 三公子赢天一声令下。 罗网之人全部消失。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的是惊心动魄、痛心疾首。 自己国家的大将军竟然被别的诸侯国的公子羞辱至此。 连一个屁都不放。 可见韩国弱小到了什么地步。 韩国九公子韩非真的是痛心疾首,欲哭无泪。 他觉得韩国更加需要他。 一定要想办法让韩国强大起来。 三公子赢天看着韩国九公子韩落寞的表情。 看出了韩非心中所想,立刻安抚道: “韩非兄,我知道你想什么呢,这件事不怪你,只能怪你国家弱小。”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因为我强,所以他们才会畏惧我,被我羞辱也只能乖乖滚蛋。” “你现在很想让韩国壮大吧。” 韩国九公子韩非立刻收起了愁容,爽朗一笑: “哈哈哈,当然,赢天,我倒是期待你赶紧回秦国,咱们好好过一招!”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一天不会太远……” 因为三公子赢天不但拥有这个世界最聪明的脑子。 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组织。 更是拥有目前世界上最强的实力。 三公子赢天害怕韩国九公子韩非到时候受不了。 自杀或者什么。 于是推心置腹地说道: “无论以后你我是输是赢天。” “咱们都是好兄弟。” “如果我输了,我就不回秦国辅佐你强大韩国。” “如果你输了的话……” 韩国九公子韩非爽快的接受了三公子赢天的赌约: “我就协助你强大秦国!” “好!” 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拍掌盟誓。 ------------------------------ 血衣侯白亦非带着手下急忙赶回血衣堡。 当即询问东皇太一、日神、黑袍怪人妖火在哪里。 得知他们就在血衣堡休息时。 血衣侯白亦非即刻命令请东皇太一、日神、黑袍怪人妖火前来说话。 “哈哈哈哈!血衣侯,看你的样子,难不成将三公子赢天给杀了?” 血衣侯白亦非冷着脸冷冷一笑: “呵呵!” “嗯?” 东皇太一明知故问道: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啊!” 血衣侯白亦非质问道: “你说有人利用赢天这活畜生,趁火打劫。” “浑水摸鱼,顺手牵羊,抢走了你最重要的东西。” “你是什么心情!” 东皇太一则大笑道: “当然是杀了此人!” 血衣侯白亦非没想到东皇太一竟然如此无耻: “可是这个人要是你呢?” 东皇太一摆手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血衣侯白亦非便把之前三公子赢天戏耍他和大将军姬无夜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旁听着的日神心中稍安: 三公子幸亏没事。 血衣侯白亦非瞬间怒了,瞪着厚颜无耻的东皇太一道: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没想到你竟然跟三公子赢天一样。” “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把人交出来吧!” 东皇太一则坚决否认: “你也知道三公子赢天此人极其奸猾。” “你怎么可以信他的话呢?” “咱们可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 “本神没有拿你的东西。” “呵呵,是吗?” 血衣侯白亦非随即拍手。 进来十多个今日追捕三公子赢天、焰灵姬、典庆的血衣卫。 “你们今日看到秦候三公子赢天等人逃跑的时候,可曾带着什么东西?” 那十个血衣卫如实回道: “除了武器,两手空空。” “超过一米东西没有。” “绝对没有!” 血衣侯白亦非又看向东皇太一: “所以呢?” “据我所知,只有你们阴阳家才会这种瞬间转移东西的手段吧?” “……” 东皇太一陷入了沉默。 “退下!” “嗨!” 那十个血衣卫退下后。 血衣侯白亦非又说道: “来的时候我去过新郑大牢。” “赤眉龙蛇天泽的手下焰灵姬也证实了赢天那个活畜生的话。” “也是他唯一的真话。” “当时你的手下就出现在了我的密室之内。” “结果对于我最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东皇太一,你是在跟我合作?还是在算计我?” “你若是这个样子,这个态度。” “对不起,看样子,我只能找赢天合作了。” “他虽然奸诈,但是对朋友可不这样啊。” “……” 东皇太一陷入了沉默。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抢走血衣侯白亦非的母亲。 不仅是要找出长生的秘密。 而且要利用血衣侯白亦非的仇恨愤怒杀了三公子赢天。 更是要利用血衣侯手中的数万血衣卫做点大事。 既然利用血衣侯白亦非杀死三公子赢天计划失败。 那么现在只能利用血衣侯白亦非母亲做其他两件事了。 东皇太一缓缓说道: “没错!是本神抢走的!” 血衣侯白亦非瞬间眼神变得十分不善。 浑身散发出黑色的杀气。 “交出来!我们继续合作!” “不交出来!你们今天都得死!”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歪嘴一笑。 面罩下他的脸十分得意。 “白亦非,本身是什么人,你也清楚。” “你少吓唬我!” “本来本神不想这样对你。” “更不想拿走你的东西。” “但是当初本神扶持你上位以后。” “发现你在韩国权利越来越大。” “竟然架空了韩国四凶将之首的姬无夜。” “那么你接下来是不是背叛我呢?” “别忘了!我们不是合作关系!” “你一直都是我的手下!” “本神发现你越来越难以驾驭。” “这才不得不用这种手段!” 血衣侯白亦非咬着牙愤怒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东皇太一冷冷道: “给你也可以。” “不过你要替本神办之前答应本神的事情!” “……” 血衣侯白亦非冷下脸来。 咬着牙愤怒道: “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过分吗?” “你不要认为韩国大多数兵马在我手中。” “我就能为所欲为。” “现在韩王依旧是韩国之主!” “你想让我无缘无故攻打魏国?” “你疯了吗?” 东皇太一冷声喝令道: “这么说你不想要回你的东西了?” “嗯?” 血衣侯白亦非一下就被噎住了: “这件事太难了,换一件事!” 东皇太一继续说道: “你的顾虑是什么?” “说出来!本神既然是万能的宇宙之神!” “自然有办法帮你!” 血衣侯白亦非咬着牙,实在感到无奈。 “第一!我出兵进攻魏国!韩王不会答应!” “韩国朝堂也不会答应!” “第二,我出兵魏国,秦国突然袭击怎么办?” “第三,魏国虽然不如魏文侯时期。” “但是吴起训练留下来的魏武卒、披甲门还在。” “对付魏国,只是无端的挑起战争!” “其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你让我怎么办?”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不屑冷笑道: “本神当是什么事呢?” “原来就是这点事?” “你可真是废物!” “你……” 血衣侯白亦非被骂的哑口无言。 东皇太一起身走到窗户边。 望着月亮道: “韩王那边,简单!” “你让明珠夫人给他下毒。” “让其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将权柄交给太子和姬无夜。” “韩国太子废物中的废物。” “只要大将姬无夜能把持朝政。” “你便可以出兵。” “至于魏国那边。” “想办法发生摩擦。” “之前本神派你将部分韩军驻扎在魏国、韩国边境。” “信陵君那边很紧张。” “至于魏国的军队,以及主力。” 东皇太一忽然转过身,手中发现出一个无形的黄图(地图)。 其发光点就在百戎草原冒顿单于的王庭。 “魏国跟赵国、燕国一样。” “都是百戎草原的邻居!” “本神跟冒顿单于有点交情。” “当初冒顿单于就是听了本神的意见。” “才联合赵国发兵秦国。” “只不过被三公子赢天给破坏了。” 血衣侯白亦非有些吃惊了: “难不成百戎草原也有你的势力?” 东皇太一得意道: “不错!你以为冒顿单于为什么突然之间能吞并伊稚斜单于的地盘?” “那都是本神的协助!” “只要本神派人告诉冒顿单于。” “命令他率兵南下,摆出假装进攻魏国的假象。” “魏国定然派重兵防御。” “他魏国现在也就剩下两万多魏武卒了。” “如此一来。” “你有申不害训练的十万新军。” “还怕打不下个魏国?” “嗯?” 血衣侯白亦非继续反驳道: “魏国、赵国现在乃是兄弟之国。” “要是赵国突然派兵协助魏国如何?” 东皇太一自信道: “那本神就让军臣单于派兵对赵国大兵压境!” “让魏国无法出手!” 血衣侯白亦非继续反驳道: “那秦国、楚国呢?” “他们两国你总不能控制吧?” “他们看着我们韩国进攻魏国。” “势必会浑水摸鱼,顺手牵羊!”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嚣张的说道: “秦国那边你放心!那边也有本神的人!” “秦候断然不会出兵!” “至于楚国!哼!有个词叫做借尸还魂、树上开花!” “楚国其实早已被本神暗中控制!” “你以为之前楚国为什么无端去进攻宋国?” “那都是本神的杰作!” “只可惜都让赢天这个畜生给破坏了!” “要不然天下早已进入本神的手中!” “……” 血衣侯白亦非陷入了沉默。 他所有的顾虑和担心。 东皇太一竟然早就替他算到想到。 而且一切都已经准备好。 更是从东皇太一的话中。 听出了若不是三公子赢天阻拦。 现在天下早已经归入了东皇太一手中。 眼前的东皇太一太可怕了。 他的势力早已介入了华夏七大诸侯国。 实际上左右着一切。 血衣侯白亦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东皇太一的势力如此厉害。 怎么会屡次败给三公子赢天呢? 难道说三公子赢天势力、实力比东皇太一还强? 血衣侯白亦非见自己所有的苦难都已经东皇太一解决。 为了早点得到那个东西。 他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好吧,那就准备动手吧!”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 “白亦非!你记住,你永远都是本神的仆臣!” “不要自作聪明,不要自以为是,你能活到现在只是你还有利用价值!” “在本神面前,你一定要利用自己存在的价值!” “要不然你不可能活过明天……” 面对东皇太一的威压和威胁。 血衣侯白亦非对于东皇太一还真有点怕了。 之前只是觉得东皇太一一伙人不过就是怪力乱神的江湖术士。 现在一看,那可是全天下,不露面最有权势之人了。 血衣侯白亦非立刻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恭敬道: “是,我的主人!”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得意的笑声充斥在整个血衣堡。 宛若他才是血衣堡的主人一般。 -------------- 韩国新郑外的一处民居。 三公子赢天、张三、典庆就在其中。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在卫庄、紫女的护卫下返回韩国。 就在三公子赢天计划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 天空突然有一只老鹰盘旋。 三公子赢天出门一看。 正是罗网之间相互联系的飞鹰传输。 三公子赢天吹了一声口哨。 天空盘旋的老鹰飞了下来。 落在三公子赢天手臂。 三公子赢天赶紧从老鹰爪子出找出了一张迷信: 东皇太一命令血衣侯白亦非对魏国对手了。 其下有一排小字。 就是说东皇太一的整体布局。 到时候没有人可以帮到魏国。 而且传信之人大胆推测。 东皇太一极有可能是要让韩国吞并魏国后。 取代韩王自立,届时会成为横跨魏国、韩国的第一诸侯。 三公子赢天看着信后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东皇太一,本公子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你背后捣鬼。” “果不其然!” “既然如此,本公子就陪你玩玩!” 三公子赢天随即叫来罗网杀手掩日: “将这个解药交给赤眉龙蛇天泽!” 罗网杀手掩日不解道: “尊主,这赤眉龙蛇天泽可是一条疯狗啊。” “他现在只不过被血衣侯白亦非牵住了狗绳。” “一旦解开狗绳,这个人势必会到处乱咬人啊!”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本公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打算现在去魏国。” “想要到时候跟血衣侯白亦非好好比试一下!” (今天有点不舒服,后面继续日万,大高潮两章以内就开始!) 第三百八十章 计中计! “主要申不害变法训练的新军确实厉害,对于秦国乃是莫大的威胁。” “这一次我要将韩国十万新军,一次性全部斩首!” “等到时候我秦国东出,便没有障碍,可以直接跟赵国进行决战。” “如此一来,除了赵国,天下尽在我手!” “现在需要赤眉龙蛇天泽这条疯狗扰乱韩国朝堂,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看似在帮血衣侯白亦非、东皇太一等人。” “实际上也在帮我!” “我一直隐藏的那股军队,现在还不能展现给世人!” “所以必须要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和韩国十万新军决战!” “见到赤眉龙蛇天泽告诉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要报复韩国,杀不了韩王,可以折磨韩国太子啊!” 罗网杀手掩日立刻会意: “属下明白了!” 罗网杀手在消失之前。 三公子赢天交代道: “对了!你们要暗中保护焰灵姬。” “跟着赤眉龙蛇天泽这个疯狗没有好下场!”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一定要暗中保护好她!” “是!尊主!” 罗网杀手掩日消失。 三公子赢天即刻叫上张三、典庆连夜奔赴魏国大梁。 七日之后。 韩国。 韩王忽然之间突感不适。 御医也找不出病因。 一直卧榻在床。 而在这时候。 韩国出现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撼的事情。 那就是韩国太子居然被赤眉龙蛇天泽给绑架了。 而且还是公然绑架。 就在太子府中。 赤眉龙蛇天泽在太子大殿不断地折磨韩国太子。 焰灵姬、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分别驻守四门。 因为拯救韩国太子的大将军姬无夜、四公子韩宇、九公子韩非投鼠忌器,血衣侯白亦非。 投鼠忌器。 所以一时之间。 竟然还不能将韩国太子救出。 这件事传到了正在病榻上的韩王耳朵里。 闻言瞬间昏厥。 病情继续加重。 甚至出现了长时间的昏迷。 在昏迷之前。 分别把朝政交给相邦张开地、大将军姬无夜来主持。 眼下。 围绕着韩国太子形成了几个阵营。 相邦张开地居然和血衣侯白亦非、韩国四公子韩宇意见统一。 那就是强攻。 无论韩国太子生死。 因为相邦张开地、四公子韩宇并不希望韩国太子活着。 从而在韩王驾崩之后。 继位韩王。 韩国太子的废物,韩国人皆知。 一旦让韩国太子继位。 韩国太子懦弱无能的性格,必然会成为大将军姬无夜的工具。 从而他们张家在韩国再无立足之地。 相邦张开地是希望四公子韩宇继位。 因为四公子韩宇无论是品行还是才智都算得上一代英主。 而四公子韩宇则希望在强行征求韩国太子的时候。 无意中弄死韩国太子。 这样他就可以继承大统。 血衣侯白亦非则更简单。 他是听从了东皇太一的命令。 现在必须要用韩国太子的事情吸引韩王、韩国朝堂的注意力。 而当时日神就在旁边。 悄悄把消息传达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则让罗网杀手掩日将解药交给赤眉龙蛇天泽。 并且暗示赤眉龙蛇天泽绑架韩国太子。 如此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而大将军姬无夜则希望懦弱无能的韩国太子继位。 自己以为可以直接彻底把控韩国朝堂。 然后趁机取代韩王。 九公子韩非则是想着韩国太子乃韩国神器。 关系韩国未来,并且是他父王亲自所定。 九公子韩非并没有争夺韩王王位之心。 眼下只想真心救人。 但是他也知道赤眉龙蛇天泽、焰灵姬、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绝非善类。 并且实力不俗。 联合大将军姬无夜的白鸟、即便是加上卫庄。 一时之间都能以救出韩国太子。 秦国,庸城。 秦国世子嬴荡得到了黑袍怪人妖火的命令。 暗中联合阴阳家以及自己的势力。 对于韩国即将进攻魏国的消息直接封锁。 其实秦候嬴霸有自己的黑冰台。 早就知道了韩国的情况以及风吹草动。 他只所以还不出手。 第一则是因为接下来的东西相王,会盟诸侯。 如果这个时候出兵,恐怕会让其他诸侯不爽。 对他称王不利。 第二则是他要等魏国和韩国打的差不多了。 坐山观虎斗,看看最后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做决断。 秦候嬴霸可不是为了眼前那种蝇头小利就随意出兵的人。 他要么不出兵。 一出兵必然要有斩获。 秦国这边暂时处于平静的状态。 楚国。 屈夫子受到了五灵玄同传给他的消息。 东皇太一的意思让屈夫子稳住楚王。 暂时不要出兵。 一定要吸取宋国的惨痛教训。 楚国这边也暂时处于平静的状态。 赵国。 平原君赵胜凭借夜鸦组织。 已经知道了韩国新训练的十万新军向魏国移动的消息。 本来准备组织赵军帮助魏国防守。 可是令人赵国人奇怪的是。 他们北方的军臣单于十万骑兵居然全部出动。 就在他们北境长城便一直骚扰对峙。 给驻守边境的李牧将军极大的压力。 故而。 平原君赵胜只能暂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君臣单于这边。 魏国。 三公子赢天还没有到达大梁。 但是魏国朝堂已经乱成一锅粥。 甚至有不少人开始惶恐不安。 整个魏国大梁到处都弥漫着亡国的气息。 因为百戎草原上的冒顿单于居然领十五万骑兵。 向魏国大军压境。 比之军臣单于对赵国。 百戎草原上的冒顿单于居然越过魏国长城进行攻打。 好在当时驻守魏国长城的魏国士兵比较英勇。 经过几次的抢夺血战。 勉强是守住了魏国长城。 信陵君魏无忌主持魏国大局。 魏国现在总共有十五万士兵。 其中分布各个地方驻守的有三万。 支援魏国长城抵御百戎之冒顿单于的有十万魏军。 其中包括魏武卒、披甲门两万士兵。 剩下的两万老弱病残负责南线,准备对付韩国十万新军。 这里不是信陵君魏无忌轻视韩国新训练的十万新军。 反而极其重视。 但是相比于冒顿单于的十五万骑兵。 信陵君魏无忌也知道必须先要抵御外族。 因为冒顿单于的骑兵实在厉害。 信陵君魏无忌同时还从赵国借兵两万。 用于保护魏国大梁。 魏国能否在冒顿单于和韩国十万新军的两线作战下活下来。 完全就靠天意了。 这些消息也传到了秦国、楚国、齐国、燕国国君耳中。 他们知道坐上观虎斗的道理。 但是眼下百戎草原两大单于倾巢而出。 他们华夏族自己人跟自己人过招,无所谓。 但是不能便宜了百戎草原这些外族。 故此,秦候嬴霸、齐王、楚王、燕王都按兵不动。 不准备在这一次战争中浑水摸鱼,而是随时准备联军对付草原百戎之冒顿单于以及君臣单于。 同时还派使者。 请韩王不要对魏国进行进攻。 但是现在韩王生死不知。 韩国太子又被绑架。 整个韩国朝堂各方势力相互倾轧。 真正把控局势的就是血衣侯白亦非。 就连大将军姬无夜都说服不了态度坚决的血衣侯白亦非非要进攻魏国。 第八天。 三公子赢天紧赶慢赶。 终于来到了魏国大梁。 还没有进城。 就从老百姓的嘴里知道了情况。 三公子赢天也是诧异于百戎草原之冒顿单于、君臣单于竟然在东皇太一的命令下。 能够倾巢而出。 他之前还以为也就是最多几万人。 可是眼下的局势已经完全超出了三公子赢天预料。 甚至到了失控的局面。 他本想着带领魏国士兵痛击韩国训练的十万新军。 如此一来,魏国、韩国两国相互损耗。 这对于秦国来说,是极好的。 但是从百戎草原之冒顿单于以及君臣单于出兵的数量看, 这些草原百戎蛮子已经有了南下的野心。, 也就是说有了吞并华夏的野心。 三公子赢天目前还没有办法彻底解决他们。 但是过段时间一定要想办法缓解百戎草原对于华夏的压力。 寻找伊稚斜单于迫在眉睫。 只有找到伊稚斜单于。 让扶持伊稚斜单于上位。 让百戎草原内斗。 这样才能为三公子赢天争取一统华夏的时间。 三公子赢天一行人。 刚行至魏国大梁。 典庆直奔魏国长城支援。 三公子赢天则带着张三投奔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一看到三公子赢天心中大喜。 “好女婿,快说说韩国的情况!” 三公子赢天如约而至,还没有鬼跪坐下。 就给信陵君魏无忌说了韩国目前的情况。 信陵君魏无忌本以为。 韩国朝堂有人能制止血衣侯白亦非率领十万韩国新军停止进攻韩国。 结果没想到血衣侯白亦非一意孤行。 对于主持韩国朝堂的相邦张开地、大将军姬无夜的命令直接无视。 三公子赢天心说这是自己玩脱了。 不过好在都在控制范围之内。 “天要亡我魏国!” 信陵君魏无忌闻言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上。 痴痴地看着屋外的阳光。 即便是秋初,天气尚热,信陵君魏无忌犹如处在冰窖之中。 三公子赢天立刻上前安抚: “泰山莫急,我赢天不是来了吗?” “咱们目前合计合计。” 看着眼前瞬间老了几岁的信陵君魏无忌。 三公子赢天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 信陵君魏无忌身担魏国命运。 立刻抖擞一番精神。 重新振作。 正如三公子赢天所说。 三公子赢天来了。 那便有了希望。 信陵君魏无忌立刻激动地抓住三公子赢天手颤声道: “贤婿,这一次你一定要救我魏国!” “眼下能救我们魏国的只有你了!” 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泰山,不对吧,魏国人才济济,我赢天不过是个秦国人。” “如何担的起如此重任?” 信陵君魏无忌更加激动道 “以前是老夫不对。” “这一次多亏了你是秦国人。” “你是秦国人,是的好啊!” “眼下我魏国……” 信陵君魏无忌把魏国的情况和自己的部署。 全部和盘托出。 也就是说现在保护魏国国都大梁的乃是赵军。 剩下的主力全在向魏国长城进发增援。 只有两万多老弱病残的士兵可够使用。 而信陵君魏无忌的意思是。 利用这两万多魏国老弱病残作为鱼饵。 让三公子赢天请秦国秦候嬴霸出兵十万。 在韩国进攻魏国的时候。 从侧面进攻韩国。 这一个计策不可谓不妙。 但是三公子赢天很想按照信陵君魏无忌的说的去做。 可是之前咸阳之战。 魏国和赵国联合百戎草原冒顿单于总共五万人偷袭秦国。 而且还是在秦国秦候被人刺杀病危的时候。 以三公子赢天对他爹嬴霸的了解。 这个时候不趁机给魏国一刀。 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怎么可能还帮魏国对付韩国度过难关呢? 而且三公子赢天现在不在秦国。 自己曾经的手下们都投奔了世子嬴荡。 秦国目前来说依旧是世家大族的天下。 他们对三公子赢天恨之入骨。 三公子赢天在魏国。 那么他们一定会阻拦秦候嬴霸出兵救援魏国。 综合考虑所有的因素。 三公子赢天知道让秦国出兵是万万不能。 最后三公子赢天婉转的解释给了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听完先是一阵悲怆。 随后又是一喜: “赢天,你曾经的手下如王贲、蒙恬、李信、内史腾、白起等人现在都在秦国军队控制着一部分兵马。” “你可以写出书信。” “让他们可以学老夫当年窃符救赵。” “让他们带着手下来支援我魏国!” “……” 三公子赢天一阵无语。 心里直说信陵君魏无忌已经着急的昏了头。 病急乱投医。 现在的秦国跟以前不一样。 若是以前的秦国,三公子赢天可以这么干。 但是自从商鞅变法以后。 连住店都要过所(身份证)。 更别说这种夷灭三族的大罪了。 即便是三公子赢天曾经的手下蒙恬、王贲、内饰疼、李信、司马错、白起、王龁等人同意。 他也不同意。 虽然能帮到魏国。 可蒙恬、王贲、内饰疼、李信、司马错、白起、王龁要被灭族的。 所以三公子赢天摇头拒绝。 这一下信陵君魏无忌彻底失望,心如死灰。 见唯一的希望三公子赢天都帮不到他。 颓然的跪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只不过比死人多了些许呼吸。 三公子赢天立刻搀扶起信陵君魏无忌拍着胸脯保证道: “老泰山,您别急,即便此事不可为,我赢天为了您、为了田言,为了您曾经让平原君对我在赵国的照顾之情。” “我现在就写信请求我君父发兵十万,从韩国侧翼待时而动。” “只要韩国孤军深入,就让秦军从侧面包抄!” “一举将韩军消灭!” “不知泰山以为如何?” 原本如死人一般的信陵君魏无忌。 可谓是垂死病中惊坐起。 整个人颤抖着拉着三公子赢天的手激动道: “贤婿,你说的可真是的?” 三公子为了让老头好受一些。 只能如此安慰。 “当然是真的,不过您也要做几件事!” “我一个人独木难支的!” 信陵君魏无忌疑惑道: “若能保存魏国安危,莫说一件事。” “就是十件事,一百件事都行!” 三公子赢天看着激动地信陵君魏无忌说道: “第一件事,就是您要保重好身体。” 信陵君魏无忌叹息道: “魏国将要不存,我要这身体何用?” 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因为你保重好身体。” “就能替我办第二件事。” “何事?” “那就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对付百戎草原之冒顿单于!” “这……” 信陵君魏无忌疑惑了一下: “难道说你要让我把魏国负责对付韩国的事情全权托付给你?”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没错!这就是第三件事!” 信陵君魏无忌也是多了一个心眼: “你能保证能有绝对的信心击退韩国?” “还是全心全意为我魏国?” “不会是你爹派来过来祸乱我魏国的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仰天摇头大笑: “我的老泰山啊。” “都这个时候了。” “您还怀疑我!” “现在情况不同。” “若是你们魏国和韩国两方面打仗。” “我秦国必然要浑水摸鱼,坐山观虎斗。” “可是现在百戎草原之冒顿单于、君臣单于全部倾巢而出。” “冒顿单于率兵十五万,君臣单于率兵十万。” “我估计还有保留,他们的总兵力应该在三十万左右。” “如果你们魏国、赵国亡了,那我秦国、楚国、齐国、燕国、宋国还能抵挡吗?” “嗯?” “就因为这个原因,我爹、齐王、燕王、楚王、赵王分别派使者去觐见韩王。” “让韩王停止攻击魏国。” “只不过现在韩国朝堂是大将军姬无夜说了算。” “军队是血衣侯白亦非说了算。” “韩王估计都不知道。 即便是知道了,也想着最重要的事情乃是救出韩国太子。” “所以您还怀疑我呢?” “……” 信陵君魏无忌听完。 知道三公子赢天有的话确实是事实。 比如其他诸侯派使者劝说韩王。 再者三公子赢天人品贵重,诚意满满。 能在这时候返回魏国。 足见诚心。 而且信陵君魏无忌见识过三公子赢天的能力。 当日咸阳之战。 可谓是惊诧世人。 当然消息被故意隐瞒了。 还有就是信陵君魏无忌现在处于心力交瘁的时候。 确实有人要替他分担一下压力。 魏王不算是昏君,但是是一个庸主。 毫无见解和能力,但是对信陵君魏无忌十分猜疑。 朝堂又是大司空魏庸这等善于谄媚奉承的小人弄权。 魏王为了平衡信陵君魏无忌在魏国朝堂的影响力。 刻意提拔了以魏庸为首的庸人、奸人。 魏王如此,魏国朝堂如此。 信陵君魏无忌感到莫名的疲惫。 最后拉着三公子赢天的手,哭着认真交代道: “赢天,魏国存亡看你我!” “冒顿单于那边就看老夫手段!” “至于韩国就看你和秦军了!”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老泰山放心!” “今天起我就住在府中,专门替魏国对付韩国!” “在您老眼皮子底下做事。” “您也放心不是!” “好!” 三公子赢天又劝说了一阵子信陵君魏无忌后。 暂时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假装写了一封给秦候嬴霸的信。 托人送了出去。 可送信那人刚出了大梁。 就被黑袍怪人妖火拦截。 打开书信一看,不屑一笑: “现在魏国果然指望的是三公子赢天背后的秦国!” “可惜啊可惜,即便是这封信送到了秦候嬴霸手中又有何用?”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妖火顺接进入魏国大梁大司空魏庸府邸。 此刻的魏庸已经再想是逃跑向赵国还是秦国,还是投降韩国。 直到黑袍怪人妖火的出现。 一处偏室。 只有魏国大司空魏庸和黑袍怪人妖火。 “魏庸,你现在过得好潇洒啊。” “这权利越来越大,宅子也越来越大。” “混的可是越发的好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不敢怠慢: “潇洒?妖火大人,您别取笑我了?” “这魏国都快亡了。” “我是潇洒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妖火取笑道: “瞧把你给怂的。” “竟然都把家私准备好逃走了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无奈道: “没想到魏国的天说变就变啊。” “北边冒顿单于十五万大军。” “南边韩国十万大军。” “我魏国的家底我是知道的。” “不跑等死吗?” “哈哈哈哈!你不但不会死,反而会过的越来越好。” 黑袍怪人妖火冷笑道。 魏国大司空魏庸也不是蠢材,好奇道: “妖火大人此意何解啊?” 黑袍怪人妖火在魏国大司空魏庸耳边说了几句。 魏国大司空魏庸先是紧张而后大喜: “此话当真?” 黑袍怪人妖火冷笑道: “自然当真,我们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就提前多谢东……” 魏国大司空魏庸话还没有说完。 黑袍怪人妖火摆手道: “你先别急着谢,凡事都有代价。” “那么你该替我们做几件事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激动道: “说吧,让黑白玄翦杀谁?” “信陵君魏无忌吗?” “哈哈哈哈!这一次你总想着杀人!” 黑袍怪人妖火解释道: “这一次确实要杀人。” “但不是信陵君魏无忌。” “哦?这是为何?” 魏国大司空魏庸十分不解。 黑袍怪人妖火解释道: “眼下的魏国就是神仙也难救。” “但是为了让韩军快速的吞并魏国。” “信陵君魏无忌目前还不能死,不但不能死,反而要好好地活着!” 魏国大司空魏庸更是不解了: “那我就更不懂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袍怪人妖火解释道: “眼下魏国一切军政要务都是信陵君魏无忌操持。” “而且秦国三公子赢天现在来帮信陵君魏无忌。” “秦国三公子赢天这人善于伪装且鬼点子多,不是一般人。” “我们跟他多次交手,都没有讨到便宜。” “这一次,我们之所以不杀信陵君魏无忌。” “就是要利用信陵君魏无忌在得到秦国三公子赢天出的主意后。” “你想办法使得信陵君魏无忌对于韩军每一次每一步的部署亦或者计划。” “都想办法让魏王知道,然后想办法让魏王告诉你。” “等于说我们间接掌握了三公子赢天的动态和所有的计划和部署。” “如此一来,三公子赢天成了瞎子。” “从魏国正面进攻的韩军便可以根据三公子赢天的部署来制定相应的策略。” “但是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三公子赢天知道,也就是说让魏王去信陵君魏无忌那里套出计划。” “给信陵君魏无忌的感觉就是只有魏王和他知道。” “如此一来,便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当然这件事还是需要你去办。” “毕竟魏王现在对你信任不已。” “你明白我们的意思吗?” 魏国大司空魏庸点头笑道: “在下明白!明白是明白!” “既然如此麻烦,为何不让黑白玄翦杀了秦国三公子赢天呢?” “……” 黑袍怪人妖火知道黑白玄翦的实力。 目前处于跟年轻的剑身盖聂一个水平。 略高于目前的卫庄。 可是三公子赢天什么情况? 他们刺杀到现在,没有一次成功。 但是这个意见也不是不能考虑。 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 即便是杀不死,也不影响第一个计划。 故而,黑袍怪人妖火点头道: “好!那就两件事同时进行!” “双管齐下,千万不要暴露黑白玄翦是你的人!” “这样的话,信陵君魏无忌便会对你提防。” “明白吗?” 魏国大司空魏庸肯定道: “放心,黑白玄翦是我的手下这件事只有咱们知道。” “即便是失败了,不是还能利用魏王、信陵君魏无忌对付三公子赢天嘛。” “好,这两件事能办好其中一个,给你的好处只会更多!” “那在下就谢谢您了!”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妖火自焚消失。 魏国大司空魏庸立刻按照黑袍怪人妖火的要求和计划去办。 首先来到大堂,对着收拾家私的下人命令道: “行了,都放回去吧,我们不走了。” “啊?” 就连魏庸的老婆都不明白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随即来到了后花园。 只开了已经怀孕的女儿魏芊芊。 单独叫走了黑白玄翦。 魏芊芊一看这个架势。 就知道他爹要让她丈夫黑白玄翦杀人了。 后花园的凉亭上。 只有魏国大司空魏庸和黑白玄翦。 “玄翦啊,本来呢,老夫答应不再让你杀人了。” “但是眼下……” 黑白玄翦直接拒绝: “魏庸大人,我已经答应芊芊不再杀人……” 魏国大司空魏庸知道说再多也是无益。 故而直接甩出了条件: “你们之前说你想带着我女儿找个小地方隐居。” “之前老夫不同意,可是现在……” 黑白玄翦和魏芊芊早就受够了在这里的生活。 虽然吃穿不愁,但是他们明白。 一旦魏芊芊和黑白玄翦的孩子出生。 魏国大司空魏庸便会以他们的孩子作为要挟。 让黑白玄翦继续替他杀人。 所以早就想过普通人生活的黑白玄翦和魏芊芊早就想离开这里。 找一个连魏国大司空魏庸都不知道的地方隐居起来。 见到魏国大司空魏庸既然都说出了条件。 黑白玄翦本来打算不再杀人。 但是为了他们以后的生活和过几个月即将临盆的孩子。 黑白玄翦必须答应,因为这可能是唯一离开魏国大司空魏庸的机会。 “魏庸大人,您说吧。” “杀谁?” “哈哈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捋着胡子笑道: “老夫早就看出你们在府邸里闷闷不乐。” “早就想离开老夫了。” “罢了,这一次就成全你们!” 魏国大司空魏庸随即转身。 看向荷花池冷声道: “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他就在信陵君魏无忌府上!” “这个是他的画像!” 魏国大司空魏庸从袖子里掏出三公子赢天的画像。 黑白玄翦接过一看。 “这个赢天,莫不是您之前让我杀但是后面却没有让杀的人?” 魏国大司空魏庸点头道: “没错!他又来魏国了。” “你刺杀他,试试可行否?” “如果不行就全身而退,不得暴露行踪!” “明白吗?” 黑白玄翦则十分自信道: “魏庸大人放心,我黑白玄翦杀人到现在还没有失手过!” “那你现在就去吧!” “是!” 黑白玄翦随即消失在后花园。 黑白玄翦刚一消失。 魏国大司空魏庸身边又出现一个人。 “玄翦若是失手了,暗中射杀了他,不得让他暴露我!” “属下明白!” ---------------------------------- 此时乃是下午。 中午休息一番后。 信陵君魏无忌前来询问三公子赢天向秦国秦候嬴霸借兵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竟然说等等看,随即带着张三竟然出去游玩了。 这让信陵君魏无忌很不爽。 但是一想到三公子赢天初来魏国大梁。 让他好生玩乐一番也在情理之中。 再者他从侧面看出三公子赢天的信心。 便没有阻拦。 张三赶着腾龙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出了魏国大梁。 向郊外形势而去。 忽然来到了一处山花开遍的地方。 当即走下车辇。 坐在地上忘我的弹琴。 张三听着听着竟然开始迷糊起来。 因为无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就在此时。 一个人影逐渐向三公子赢天这边靠来。 “好音律!” 那人一边走一边点评一边听。 三公子赢天并没有停止弹琴。 而是望着那手持双剑的男子: “你也懂音律?” 那汉子冷漠道: “不懂!” 三公子赢天不解了: “你既然不懂音律,怎么知道我弹的就不错呢?” 那汉子仍旧冷漠道: “因为,我对死人都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死人?” 三公子赢天左右环顾,茫然道: “哪里有死人?” 那汉子越来越兴奋: “你不就是吗?” “我?” 三公子赢天愣了一下: “你开玩笑吧!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那汉子却冷笑道: “接下来就不是了!” 话音刚落。 那汉子直接杀来。 “无聊!” 三公子赢天继续低头弹琴。 正在杀来的黑白玄翦十分不解三公子赢天为何不怕不走? 噹! 就在黑白玄翦一剑刺来的时候。 罗网杀手掩日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的面前。 “在下不杀无名之辈!” “你是何人?” 罗网杀手掩日道: “掩日!” “你呢?” 那汉子看了一眼掩日手中赤红的剑。 “好剑!你配当我的对手!” 罗网杀手掩日冷冷道: “我在问你的名字!” “这对于两个死人重要吗?” 罗网杀手掩日继续质问道: “我在问你的名字叫什么!” “……” 黑白玄翦正要反驳的时候。 想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在下黑白玄翦!” “黑白玄翦?” 罗网杀手掩日点头道: “黑白玄翦!” “我们知道你!” 黑白玄翦歪头道: “知道我?知道我什么?” 罗网杀手掩日便说了起来: “黑白玄翦。 本名不详,曾经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盗,以持有的名剑做为自己名讳,江湖人称“黑白玄翦。” “一黑一白玄翦双刃,正刃索命,逆刃镇魂,属于欧冶子所铸造“越王八剑”之一,排名第四。” “分为黑白双剑,黑为玄白为翦,白剑对内是守护之剑用来保护亲人。” “黑剑对外是杀戮之剑用来消灭敌人。” “黑剑为了复仇杀死了135人,白剑为报恩杀死153人。而为了修炼最强剑道,黑白双剑下的伤残者数不胜数。 实力深不可测!” “在某次行动中因不明原因受了重伤被魏国大司空魏庸的女儿魏纤纤救下并细心照顾,后来与她坠入爱河并后又怀孕。 为了爱人和腹中的幼子作出承诺将退隐江湖,只留下白剑来保护她和孩子,并将代表杀戮的黑剑沉入湖底。” “这一次为了彻底离开魏国大司空魏庸,又将黑剑拿出,准备杀了秦国三公子赢天。” “黑白玄翦,是这样吗?” “……” 黑白玄翦震惊的无以复加。 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对他的过往如此熟悉。 最可怕的是他杀过的人、救过得人。 依旧为魏国大司空魏庸杀人。 最让黑白玄翦受不了的就是。 他们居然知道他心爱的夫人魏芊芊。 一个强者绝对不能暴露弱点。 而黑白玄翦的弱点便是魏芊芊以及将要出世的孩子。 黑白玄翦明白,他必须要杀了眼前对他过往经历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男人。 要不然,即便是他离开了魏国大司空魏庸。 后面搞不好还会被无所不知的眼前之人威胁。 “你也该死!” 罗网杀手掩日冷笑道: “我为何该死?” 黑白玄翦暴怒道: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噹! 黑白玄翦这一次向罗网杀手掩日杀去。 只不过他还没有向前几步。 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突然杀出。 出手速度之快,肉眼难以辨别。 但是他可是黑白玄翦。 反应速度和出手速度丝毫不亚于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 面对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突然偷袭。 竟然在第一时间没有被制服。 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大惊。 罗网杀手掩日也是震惊不已。 回头看向三公子赢天道: “不愧是尊主看上的人,实力果然非同一般!” “……” 三公子赢天则继续弹琴。 好一个黑白玄翦,竟然跟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打的有来有回。 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出手速度快。 黑白玄翦出手速度更快。 一时间竟然压制住了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 罗网杀手掩日是越看越兴奋: “尊主,要制服这个人可不容易啊。” “搞得属下都兴奋的受不了了!” 是啊,面对黑白玄翦这样的剑客。 任何一个强者,都想过两招。 “去吧!” 三公子赢天继续弹琴。 罗网杀手掩日加入战局。 黑白玄翦以一敌七依旧不落下风。 不过也是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手下留情。 毕竟是三公子赢天看上的人。 即便如此。 黑白玄翦和罗网杀手掩日、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魄战斗了许久。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看黑白玄翦: “可惜了,若是没有爱上女人多好啊。” 三公子赢天再度弹琴。 剑圣盖聂出现。 “盖聂先生,制服黑白玄翦这一头野兽可不容易啊。” “你有兴趣吗?” 剑圣盖聂回应道: “我曾经和他交过手,没想到他现在厉害至此。” “既然你想制服他,那我就陪他玩玩!” 第三百八十一章 无间道! 剑圣盖聂加入战局。 黑白玄翦直接以一敌八。 现在他才明白。 他不是刺杀。 而是进入了三公子赢天的圈套。 这也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何不在信陵君魏无忌的府邸中待着。 而是故意来到这鸟无人烟的地方。 尤其是当黑白玄翦看到剑圣盖聂的一刻。 他脸上的唯一疤痕就是剑圣盖聂曾经所留。 现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再者他知道他今日是走不掉了。 面前八个当世一流剑客。 黑白玄翦只想酣畅淋漓的战斗至死。 三公子赢天一曲弹奏罢。 忽而起身。 一脚提醒了睡得正香的张三。 “准备走了!” “啊?” 张三赶紧起来。 发现了打斗。 但是没有任何兴趣。 因为三公子赢天叫他起来后。 并没有急着上腾龙车辇。 而是往前面几棵树走去。 “三公子,你到底等等我啊!” 三公子赢天来到树下假装小解。 随即低头捡起一块石头。 对着树上猛地一掷。 嗖! 石头击中了一个东西。 那人惨叫一声掉了下来。 “三公子,绕我性命!” 那人抓着弓箭的手臂已经被三公子赢天用石头打断。 被发现后立刻向三公子赢天求饶。 三公子赢天则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张三!回大梁!” 魏国大梁,夜。 三公子赢天在等一个人。 故而房门大开。 唰! 罗网杀手掩日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门口。 同时手里还抓着一个全身被铁链帮助的男人-黑白玄翦。 “进来!” 罗网杀手掩日将黑白玄翦拖入房间。 三公子赢天看着黑白玄翦面容疲惫,身体脱虚的样子便知道。 罗网杀手掩日、六剑奴之真刚、断水、魍魉、乱神、转魄、灭魄加上剑圣盖聂。 驯服黑白玄翦这一头野兽用了不少的时候。 “三公子,这个黑白玄翦还真是难以制服。” “我们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利用车轮战将其拿下。” 三公子赢天看着一言不发的黑白玄翦: “玄翦,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 黑白玄翦沉默不语。 三公子赢天继续询问道: “玄翦,知道我赢天是谁吗?” “……” 黑白玄翦依旧无语。 “哈哈哈哈!好硬的汉子!”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那就让我来说吧。” “是魏庸派你来杀我的!” “可是如此?” “……” 黑白玄翦只是眉头耸动,并没有说话。 “你一直替魏国大司空魏庸杀人。” “替他杀他的政敌!” “但是你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因为你的女人魏芊芊怀孕了!” “你想做一个普通人!”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你成也是你的一身高深莫测的剑法。” “败也是因为你的一身高深莫测的剑法。” “你知道刺杀我赢天是什么后果吗?” “……” 黑白玄翦听着三公子赢天揭他的老底。 脸上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以前我杀人不问他是谁。” “因为我都杀得死!” “但是今天你让我马失前蹄。” “我看的出来你不是一般人。” “又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又是剑圣盖聂。” “又跟信陵君魏无忌关系这么好。” “是我错了,是我大意了。” “我没能杀了你,是我的无能,你既然知道我的一切。” “请你杀了我,饶了我夫人和即将出世的孩子吧。” 一旁的罗网杀手掩日喝令道: “黑白玄翦,拿出你的态度!跪下!” “……” 黑白玄翦也是傲到骨子里的男人。 面对罗网杀手掩日的命令。 他无动于衷。 为了自己的面子,他绝对不可以忍受。 但是为了家人,他愿意放下一切,包括尊严。 噗通! 黑白玄翦跪倒在三公子赢天面前磕头。 “三公子,请饶恕我的家人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慢慢起身。 拔出秦剑。 对着黑白玄翦就是一剑。 哐当! 捆绑着黑白玄翦的铁链瞬间断裂。 黑白玄翦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三公子赢天。 “你不杀我?” 三公子赢天冷冷一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黑白玄翦又说道: “你还是杀了我吧,祸不及家人。” “我知道你肯定要对我的家人下手!” “你想多了!” 三公子赢天呵斥一声: “你把本公子当什么人了?” “魏庸那样的奸诈小人?阴险恶毒的奸人?” “我赢天做事一向是光明磊落。” “我有心放了你,但是现在贸然放你回去。” “对你不利。” “说实在的,本公子很欣赏你。” “我以罗网之主之名,邀请你!加入罗网!” “像你这样的利剑在魏庸手里可惜了!” “……” 黑白玄翦满脸震撼。 他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年轻人。 竟然是天下第一暗杀组织罗网的主人。 也惊喜与三公子赢天竟然邀请他加入罗网。 但是黑白玄翦不能加入。 因为他的女人魏芊芊不希望他再卷入无休止的厮杀之中。 黑白玄翦默默低下了头: “对不起,一臣不事二主,我现在只效忠于魏庸大人。” 三公子赢天一听就乐了: “魏庸?就那种废物?” “你跟着他只是明珠暗投,你到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黑白玄翦叹气道: “三公子,谢谢你的好意。” “但是你不明白……”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笑道: “还有我不明白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啪啪啪! 三公子赢天一拍手。 罗网六剑奴之真刚押着一个人从屋顶跳下。 “进去!” 那人识趣的跪在了三公子赢天面前。 黑白玄翦一看那人正是魏国大司空魏庸的义子魏三。 魏三此人,好酒烂赌,但是射的一手好箭,擅长跟踪人。 所以被魏国大司空魏庸认义子。 “魏三,你怎么在这里……” “……” 魏三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魏三,我们懒得跟你废话。” “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要是骗我们或者骗黑白玄翦,我现在就让你死。” “是是是,三公子!” 魏三对于三公子赢天命令十分恭敬。 先磕了几个响头以后。 把魏国大司空魏庸收他为义子的真正目的说了出来。 其实魏国大司空魏庸一直都不信任黑白玄翦。 只是把他当做单纯的杀手看待。 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也只不过是更好地利用黑白玄翦。 让黑白玄翦更加忠心而已。 而且在每一次魏国大司空魏庸让黑白玄翦杀人的时候。 便会派魏三偷偷跟踪。 暗中观察。 一旦黑白玄翦失手。 害怕黑白玄翦杀人失手被捉,供出指使人魏国大司空魏庸。 便让魏三暗中将其射杀。 以此来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 魏三说完之后不停地给一言不发的黑白玄翦磕头认错。 “……” 黑白玄翦听完之后只是苦笑一阵。 三公子赢天劝说道: “魏庸如此待你。” “难道你还要忠心于他?” 黑白玄翦摇头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不错!我必须只能对他忠心。” “谁让他是芊芊的父亲。” “我未来孩子的外公呢。” “……” 三公子赢天愣了一下。 没想到黑黑白玄翦倒也忠心。 可谓是以德报怨。 令三公子赢天十分佩服。 “黑白玄翦。” “本公子知道你为什么忠心魏庸。” “不过是他答应你这一次你杀了我之后。” “让你带着你夫人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其实你想多了。” “魏三告诉他!” “……” 魏三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不敢直视黑白玄翦。 低着头道: “黑白玄翦,其实你这一次杀了三公子。” “魏庸那个老匹夫也不会放过你。” “三公子和信陵君关系很多。” “你要是杀了三公子,信陵君势必会全力追查。” “为了不让信陵君怀疑到魏庸老匹夫身上。” “魏庸老匹夫说今天即便是你杀了三公子。” “也会被我暗中一箭射死。” “……” 黑白玄翦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 黑白玄翦苦笑道: “魏三,我明白我这个卑贱的杀手配不上魏芊芊。” “更别说当魏庸大人的女婿了。” “他对我如何,我都能理解。” “但是我不明白,他就不爱惜自己的女儿吗?” 魏三继续道: “其实魏庸大人打算让我杀了你以后。” “准备把你的……夫人嫁给魏家庄的一个老实人家。” “他曾经对我说过,权利面前,只有血腥,没有亲情!” “为了权利,至亲亦可杀。” “……” 黑白玄翦低着头无奈苦笑。 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三公子赢天看着魏三询问道: “魏三啊,你为什么肯说实话?” “本公子可没有威胁你吧?” 魏三低着头陪笑道: “三公子您说笑了。” “这都是我自己愿意说的。” 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这是为什么啊?” 那魏三赔笑: “我魏三落在您手里,还能活。” “若是落在魏庸老匹夫手里,必死无疑。” “您想想啊,黑白玄翦剑法高超,对他又忠心,还是他的女婿。” “他能说说杀就杀了。” “我知道他那么多事情。” “保不齐他哪天就把我杀了。” “今天虽然落在了您的手里,但是您也没对我用刑啊。” “其实在魏庸老匹夫给我下令杀死黑白玄翦的时候。” “我当时毛骨悚然,准备办完这件事以后就离开魏国。” “魏庸这个人太无情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笑着命令道: “今天我不杀你,因为你不配!” 魏三狂喜不已,疯狂磕头,头如捣蒜,如同大赦,激动道: “多谢三公子饶我性命。” “是我魏三不配死在您的手里!” “是我魏三不配!” 三公子赢天又说道: “行了,离开魏国,这辈子不要回来,要是让我发现。” “你会死的很惨哦。” “魏三明白!魏三明白!” 罗网杀手掩日给魏三解开绳子。 魏三赶紧出门一个起跃,飞到屋顶就消失了。 三公子赢天这又看向了黑白玄翦: “你怎么想?” 黑白玄翦有些绝望: “你们这些拥有权利的人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我只想带着芊芊离开,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的活着。” 三公子赢天反问道: “既然你没有完成魏国大司空魏庸交给你杀死我的任务。” “你觉得你能带走你夫人吗?” “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生活吗?” 黑白玄翦无奈哭诉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虽然剑法一流,但不过在你们这些大人物眼中。” “不过是湖面上的一个浮萍而已,随波逐流罢了。” 三公子赢天也看的出来黑白玄翦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可能他可怜之处便是他用来杀人的剑法吧。 既然他想做一个普通人。 三公子赢天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但是最后还是宽容道: “也罢,像你这种人如果没有爱上女人。” “绝对是一把杀人的好剑!” “可惜了!如果加入我们罗网,你得剑法必然会更上一层楼。” “但是我理解你。” “你这种之前作恶多端的人,现在改邪归正,浪子回头,也是不易。” “这样吧,你加入我们罗网,这样我们就可以给你提供保护。” “你自己这个地方隐居起来。” “当然嘛,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代价就是你要替我杀一个人!” “……” 黑白玄翦冷冷一笑: “原来你跟魏庸一样。” “不过是把我当一个杀手!” “你跟魏庸有什么区别?” 三公子赢天朗声道: “我让你杀人是为了天下百姓,不是滥杀无辜。” “他让你杀人,是为了个人私欲,是为了争权夺利。” “……” 黑白玄翦陷入了沉默、 加入罗网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有了罗网的保护,他可以随心所欲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且之前的仇怨,罗网都可以帮他解决。 忽然,黑白玄翦看向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你确定我加入罗网会为我提供保护?” “确定只让我杀一个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西边的秦国。 幽幽道: “可能到时候不用你杀。” “那个人在秦国。” “杀了那个人以后,本公子将不再启用你。” “你现在愿意加入吗?” 黑白玄翦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愿意!” “好!” 三公子赢天看向罗网杀手掩日一歪头。 罗网杀手掩日关上了房门。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印玺。 放在火盆中烧到发红。 然后抓起对着黑白玄翦的脖颈就盖了下去。 黑白玄翦没有说一句话。 等到他咬牙忍住之后。 赫然看到自己的脖颈处有了一个蜘蛛的纹身。 “天罗地网!华夏神州!四海八荒!皆在罗网之内!” 三公子赢天起身亲自搀扶起了黑白玄翦。 “你现在就是本公子的手下了。” “你之前的所有事情,以及未来的事情。” “本公子都替你考虑好了。” “出去吧!” “出去?” 黑白玄翦慢慢起身。 迷茫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出去?您的意思是?” 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你的夫人魏芊芊我已经派人接出来了。” “她就在信陵君府邸门口的车辇内。” “坐着车辇一直走。” “本公子知道楚国一处地方不错。” “风景秀丽,适合居住,山川河流,江山绮丽。” “到那里好生生活吧。” “……” 黑白玄翦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竟然早就如此轻松的替他安排好了一切。 自己当初之所以不敢带着魏芊芊私奔。 就是害怕遭到魏国大司空魏庸的追杀。 现在成了罗网一员。 就已经体会到了成为罗网一员的好处。 激动地跪在三公子赢天面前使劲磕头。 “玄翦,罗网里的人都是没有七情六欲只会杀戮的怪物,” “我希望你是罗网内唯一的一个人,去吧!” “多谢三公子!” 黑白玄翦随即在门口张三的带领下出了信陵君府邸。 然后上了车辇,欢喜的带着魏芊芊离开魏国。 魏国大司空魏庸府邸。 魏庸在府中着急等待。 是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来黑白玄翦和魏三的消息。 突然之间。 一个婢女匆忙的走了过来。 “老爷,小姐不见了!” “什么?” 魏国大司空魏庸当即就要给这个婢女脸上一个嘴巴子。 那个婢女赶紧一边掏东西一遍说道: “我发现小姐不见了以后。” “就在小姐房间内到处寻找。” “结果在梳妆台发现了小姐写的一封信。” 魏国大司空魏庸接过打开一看。 果然是他女儿魏芊芊所写。 不过内容却让他十分震撼。 原来黑白玄翦和魏芊芊早就约好要私奔了。 一直拿不定主意。 结果义子魏三把他给出卖了。 为了安全起见,魏芊芊跟着黑白玄翦离开了魏国。 魏三也要离开魏国。 啪! 魏国大司空魏庸直接把手中的书信扔在了地上。 气的破口大骂: “他娘的!这个黑白玄翦!这个魏三!这里两个狗奴才!” “竟然敢绑架我的女儿!” “没说吧!全国通缉!” ------------------------------------- 韩国边境。 韩国主帅血衣侯白亦非终于发动进攻。 十万新军瞬间攻克魏国第一座城池:蒲阳。 韩军士气大盛。 而韩国朝堂虽然知道了这个消息。 但是没有人高兴地起来。 他们都认为韩国眼下无论攻打多少城池。 最后都会便宜了以大将军姬无夜为首的韩国四凶将。 当然其中颇为高兴的乃是法家申不害。 他在韩国变法十多年,训练新军十万。 一直都没有派上用场, 现在初战告捷,证明他的能力一点也不比秦国的商鞅差。 而韩国朝堂的大臣们还为为昏迷的韩王、被赤眉龙蛇天泽绑架韩国太子的事情担忧和忙碌。 事情不但没有一点进展。 诡异的是, 红莲公主居然也被赤眉龙蛇天泽的手下百毒王给绑架了。 并不在韩国太子府中。 红莲公主乃韩王最喜欢的女儿。 也是韩非最喜欢的妹妹。 自然是急的火急火燎。 当然还有卫庄。 卫庄和红莲公主之间有一种受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们现在不但要为解救韩国太子着急。 还要操心红莲公主被绑架的事情操心。 韩国新郑,紫兰轩。 韩国九公子韩非喝的大醉。 忽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正是黑袍怪人妖火。 “嗯?” 喝的迷迷糊糊的韩国九公子韩非自然认得此人。 “是你!” “不错是我!” 黑袍怪人妖火手中冒出一团火球。 就朝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打开。 结果卫庄突然出现。 一剑替韩国九公子韩非挡了下来。 “你胆子太大了,竟然赶来这里杀人!” “我今天不能留你!” “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流沙总部紫兰轩来闹事。” 卫庄也为红莲公主被百毒王绑架的事情着急。 无处发泄怒火。 正好遇到了突然来杀人的黑袍怪人妖火。 不容多想多问。 卫庄手持妖剑鲨齿就朝着黑袍怪人妖火杀去。 黑袍怪人妖火往日见到卫庄自然是避之不及。 今日倒也是胆大。 竟然且战且退。 不断地消耗着卫庄的耐心。 没一会儿气愤的卫庄就杀出了紫兰轩。 就在卫庄和黑袍怪人妖火消失的瞬间。 忽然之间。 被吓清醒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正要起身查看时。 他的门口出现了有一个令他熟悉且陌生还不安的身影。 正是戴着面具的东皇太一。 之前见东皇太一都是以虚化的神像出现。 今日竟然是东皇太一本尊, “休要伤韩非性命!” 紫女突然从别的地方杀来。 不过东皇太一只是轻轻一摆手。 紫女便昏倒过去。 韩国九公子韩非见状着急道: “东皇太一你休要伤她性命!”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走了进来。 关上了门, 对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安抚道: “放心,本神只是打昏了她而已。” “你不用担心。” 韩国九公子韩非疑惑道: “你怎么亲自来找我了?” 东皇太一走到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旁边安静坐下。 替韩国九公子韩非倒了一杯酒。 “九公子,本神是找你商量一件事的。” “不是来杀你的,你不用着急和害怕。” “若是愿意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和本神商量。” “就请喝了这樽酒。” “……”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只能平心静气的坐到东皇太一对面喝了一樽酒。 “没想到九公子一介书生竟然能临危不乱,倒是有大将风范。” “哼!”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屑一笑: “你觉得我有选择吗?” “哈哈哈哈!” 东黄天一摆手道: “九公子说笑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喝完了那一樽酒后。 冷着脸瞪着戴着面具的东皇太一: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不会是找我喝酒吧?” 东皇太一又给韩国九公子韩非倒了一樽。 “当然不是。” “本神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脸迷茫: “我跟你这种人能合作什么?” “你不要想了,若是喝酒,咱们喝完,你就走。” “别的事情休提!” 东皇太一也没有急着反驳。 则是耐心说道: “听闻九公子一心报国。” “想要韩国壮大,可是如此?”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向别处不耐烦道: “这关你何事?” 东黄天一继续耐着性子说道: “九公子你难道不想为韩国建功立业?” “让韩国成为最强诸侯国?” “呵呵。”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屑一笑: “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东皇太一这才如实道: “九公子有鸿鹄之志,鲲鹏的气量,天下少有的能力和才智。” “您的著作《五蠹》等本神都读过,可谓是针砭时弊,高屋建瓴,实在难得。” “……” 韩国九公子韩非无奈道: “不要说废话,卫庄估计快回来了。”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兵不着急: “眼下有一个机会!” “那就是九公子带领韩国训练的十万新军攻打魏国。” “不知道九公子感兴趣吗?” “嗯?” 韩国九公子韩非瞬间皱眉一脸惊讶地看着东皇太一: “这么说眼下韩国、魏国的种种局面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东皇太一点头道: “不错!” 韩国九公子韩非瞬间暴怒,咬着牙: “快点治好我父王!放了我妹妹红莲!” 东皇太一点头道: “你父王没事,就是一直在睡觉。” “只要你答应本神,利用你的聪明才智攻占了魏国以后。” “你父王自然会安然无恙的醒来。” “至于你的妹妹红莲。” “不好意思,赤眉龙蛇天泽已经得到了解药,脱离了我们的控制。” “你妹妹的事情,跟我们无关,不过你要答应,本神可以救你妹妹出来。” “……” 韩国九公子韩非心中暗暗惊叹这东皇太一的能量实力太大太强。 竟然可以鼓动整个百戎草原、韩国、魏国。 惊叹之余。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他爹韩王和妹妹红莲公主的安危。 同时怀疑东皇太一找他利用他的真实目的。 “怎么?九公子你才华横溢、腹有良策,却在韩国郁郁不得志,到处受排挤和冷落。” “如今给你机会为韩国建功立业,你却不想要?不会吧?” 韩国九公子韩非态度逐渐缓和了下来。 “为什么是我?” 东皇太一解释道: “韩国在法家申不害的变法之下。” “训练的十万新军,不可谓不强。” “眼下就是你们韩国崛起的唯一机会。” “错过这一次,以后绝对不会有,不管你韩非能力如何。” “都可能改变韩国国土面积。” “如今,血衣侯白亦非率领十万新军,已经攻下魏国蒲阳。” “正在进攻第二座城池,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 “等等!”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解道: “既然血衣侯白亦非已经取得大胜,魏国主力都在对付冒顿单于的十五万骑兵,你为何还要找我?” 东皇太一点头满意道: “九公子果然聪明,一语中的。” “血衣侯白亦非什么人本神最清楚不过了。” “他不过是个将才,却不是个帅才。” “他眼下能取得胜利。” “完全是本神的一手安排,与他的能力无关。” “他的本事也就是欺负欺负女人而已。” “他是什么货色,本神最清楚不过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突然明白了一点什么。 “这么说魏国有什么东西令你担忧?” 东皇太一点头道: “跟九公子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 “没错,本神最怕的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愣: “难道说赢天现在在魏国?” 东皇太一解释道: “不错!他之前之所以来韩国救你,不但是因为你的请求,更是因为之前信陵君魏无忌知道了我韩国主力不断向魏国靠近。” “信陵君魏无忌便请他来你的韩国查看情况。” “这便是他来韩国的主要原因!” “哦。原来如此。” 韩国九公子韩非点头道: “我就说赢天他怎么在韩国救出我之后销声匿迹。” “原来是这样啊。” 东皇太一挑拨道: “难道你不生气吗?”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冷笑道: “东皇太一你太瞧小瞧我韩非了。” “赢天他是秦国人,我是韩国人,现在是大争之世。” “他做的没错!” “好!痛快!” 东皇太一也逐渐越来越欣赏韩国九公子韩非了。 “九公子心胸果然宽广,令在下汗颜。” 韩国九公子韩非不屑道: “你不要吹捧我了。” “从你的语气之中,似乎觉得这赢天抵得过千军万马咯?” “不错!” 东皇太一严肃道: “以前,本神以为三公子赢天不过是一个纨绔公子,任人可欺。” “后面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本神才明白赢天太厉害了。” “令本神都颇为棘手。” “不吹嘘的说,没有他,本神已经计谋得逞,估计你的韩国也……” “你说的不错,本神就是忌惮三公子赢天!” “就凭赢天这两个字!就值千军万马。”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点头道: “赢天……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朋友和对手。” “他既然在魏国,虽然血衣侯白亦非有十万韩军。” “但是赢天这人总是能给人出其不意的惊喜。”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 东皇太一认真道: “不错!本神知道你之前跟三公子赢天有一个赌约。” “那就是未来在战场上过招。” “若是你胜,三公子赢天就来韩国辅佐你强大韩国。” “若是你败,你便去秦国辅佐三公子赢天强大秦国。” “可有这个赌约?” 韩国九公子韩非如实道: “不错,确实有这个赌约。” 东皇太一激动道: “现在不就给你机会了吗?” 韩国九公子韩非却摇头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赢天之前来我韩国,已经把我韩国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何对付,想来也是有了计策。” “可是我对魏国却一无所知啊。” 东皇太一朗声道: “哈哈哈哈!这个你不用担心!” “只要你答应指挥血衣侯白亦非!” “不用你去前线,只需要在新郑运筹帷幄。” “本神会给你源源不断的消息。” 韩国九公子韩非歪头道: “这么说你i在赢天身边安排了人?” “是,也不是。” “嗯?” 韩国九公子韩非疑惑道: “你这是何意?” 东皇太一有些无奈道: “赢天你比我了解。” “你想在他身边安排人,难如登天。” “但是在他重要的人身边安排并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只要赢天那边制定出对付韩军的对策。” “本神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由你来亲手打败赢天!” “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也不算伤了和气。” “如何?” 韩国九公子韩非动心了。 因为他真的很想跟三公子赢天过过招。 也更想让三公子赢天来韩国辅佐他。 只要有了三公子赢天。 什么东皇太一,什么韩国四凶将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潮海妖。 什么阿猫阿狗。 即便是他的父王、四公子韩宇不过是三公子赢天手中的玩物罢了。 强大韩国指日可待。 三公子赢天的能力,此时此刻,天下七国都知道,皆认同。 得三公子赢天,可得天下! 所以韩国九公子韩非并不是害怕东皇太一在跟前而答应。 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根本不怕眼前的东皇太一。 而是战胜三公子赢天,得到三公子赢天这个条件太诱人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有些为难道: “这样胜他岂不是显得不够君子?” 东皇太一摇头道: “九公子啊,做大事不可妇人之仁。” “而且你觉得三公子赢天是那么好对的吗?” “嗯?” “……” 韩国九公子韩非沉吟了一阵。 最后看向东皇太一: “你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不亲自指挥血衣侯白亦非,非要让我来呢?” 东皇太一惭愧道: “说来惭愧,本神的那些伎俩。” “在你看来,不过是阴谋诡计而已。” “打仗并非在下内行。” “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比较好。” “比如你!当今天下,唯一可以跟三公子赢天比拼智力、谋略的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点头道: “你这话不假,放眼天下,我只把赢天当做对手。”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你知道,我可是巴不得你死啊!” 东皇太一缓慢起身,转身就要走。 “九公子,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 “之前我们是敌手,现在可以合作,明天,没准本神还会找赢天合作。” “天下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九公子,那咱们就一起合作,联手打败三公子赢天!” “大好局势本神已经为你铺垫好了。” “胜负皆在你手了!” “明日你这里,大将军姬无夜会为你送情报。” “然后你就开始对付魏国和赢天吧!” “为了你的韩国!告辞了!” “……” 韩国九公子韩非目送东皇太一离开。 东皇太一刚走,追杀黑袍怪人妖火的卫庄就进来了。 “他走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吃惊道: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去追妖火了吗?” 卫庄冷漠道: “我可是纵横家鬼谷子的继承人。” “就妖火那点想法我早就看出来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更加疑惑: “那你还故意中招?” 卫庄无奈摇头: “我要是不走,你怎么跟他合作?” “你不跟他合作?你怎么强大韩国?” “就咱们目前这点实力,要是想实现你的抱负,感觉有点悬。” “不过东皇太一现在造成的局面,对你,对韩国十分有利。” “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 韩国大将军姬无夜府邸。 大将军姬无夜已经得到了血衣白亦非初战告捷的消息。 若是往常。 他兴奋不已。 可是现在。 他怎么都高兴不去来。 因为血衣侯白亦非已经彻底失控。 对于他而言,血衣侯白亦非取得的战果越大。 对他的威胁就越大。 一旦血衣侯白亦非率领十万韩军攻占魏国。 那么血衣侯白亦非的功劳将是韩国有史以来。 最大的。 到时候必然会取代大将军姬无夜在朝堂的位置。 本来大将军姬无夜想利用翡翠虎、血衣侯白亦非、潮海妖。 完全把控韩国的军政财政。 但是翡翠虎一死,血衣侯白亦非彻底失控。 就连攻打魏国的事情都不跟他商量。 一旦让血衣侯白亦非取胜归来。 大将军姬无夜的下场他最清楚。 所以。 大将军姬无夜的心情无比烦躁。 当然,他跟血衣侯白亦非、翡翠虎、潮海妖捆绑多年。 之前可谓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现在情况虽然变了,但还是在朝堂为血衣侯白亦非说话。 装出来十分高兴地样子。 就在此时大将军姬无夜十分烦躁和担忧的时候。 罗网杀手掩日登门。 “姬无夜,上次算你识相!” “你当时要是敢动手,你早就死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魏国要亡! 大将军姬无夜看着无比嚣张的罗网杀手掩日。 居然这个时候登门。 想来是有大事要商议。 “掩日,你们罗网上一次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让赢天居然当着那么多韩国人的面羞辱于我!” “这件事怎么算?” “算个屁!” 大将军姬无夜直接扔给大将军姬无夜一份书简。 大将军姬无夜看完之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然后立刻将其放到旁边的火灯中烧毁。 “什么?罗网之主居然想让我出卖血衣侯白亦非和韩国?” “你们想的也太多了吧!” “我要是出卖了血衣侯白亦非和韩国,以后我将如何自处?” 罗网杀手掩日冷声命令道: “你不要质疑!” “也不要怀疑!” “你现在应该很清楚你的处境。” “要么答应我们,要么选择我们联合血衣侯白亦非。” “如果我们和他合作了,等我下次来,就是要取你的项上人头了!” “……” 大将军姬无夜再无之前的自信和慌张。 看样子无所不知的罗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情况了。 大将军姬无夜低着头十分无奈: “那好处呢?” 罗网杀手掩日冷冷说道: “我们罗网之主说了。” “只要你肯合作!” “我们不但会维持加强你在韩国的地位!” “更会替你除了血衣侯白亦非!” 大将军姬无夜对于血衣侯白亦非现在十分纠结。 以前认为血衣侯白亦非是自己手里的一把剑。 等血衣侯白亦非失控以后。 他才发现血衣侯白亦非确实是一把好剑。 不过是一把双刃剑。 眼下魏国的形势谁都知道。 无论现在派一个傻子过去指挥还是血衣侯白亦非。 只要一路稳扎稳打,必然攻占魏国。 然后和冒顿单于内外夹击魏国最后的主力。 但是血衣侯白亦非一旦成功。 回来之后,第一个就会杀了大将军姬无夜。 因为他是血衣侯白亦非权利路上的障碍。 但让罗网杀了血衣侯白亦非。 他可就少了一个最重要最得力的手下。 现在大将军姬无夜的选择就是继续使用这把双刃剑还是完全损毁呢? 现在出卖血衣侯白亦非和韩国。 一旦血衣侯白亦非回来,还是要找他算账。 但是不出卖血衣侯白亦非和韩国。 等待自己的就是死亡。 大将军姬无夜左思右想,权衡利弊之后。 最终决定。 既然不能让血衣侯白亦非为我所用。 那就谁也不要用。 毁了他!杀了他! 罗网杀手掩日看着陷入沉思的大将军姬无夜眼神发狠的样子。 便知道了结果。 立刻转身就走。 “姬无夜,看样子你已经有了聪明的选择。” “让九公子韩非成为指挥韩军的人。” “他所有的计划,你一定要想清楚。” “我们这边会派人来联系你的!” 望着罗网杀手掩日消失的背影。 大将军姬无夜诧异道: “什么?让九公子韩非指挥韩军?” 接下来的韩国朝议。 由大将军姬无夜提出让韩国九公子韩非成为这一次进攻魏国的统帅。 负责在韩国新郑对正在前面进攻的血衣侯白亦非等十万新军的部署,进攻。 这一提议虽然让韩国朝臣大惊。 但是所有人都欣然同意。 韩国九公子韩非代表是韩国传统的官僚、士大夫、贵族、世族。 如果最后能取得胜利。 他们便可以把韩国九公子韩非堂而皇之请入朝堂。 跟以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为首的韩国四凶将进行对抗。 相邦张开地、四公子韩宇他们的党羽纷纷同意。 申不害更是欣喜。 如果有才能出众的韩国九公子韩非指挥他的训练十万新军。 必然是如虎添翼。 前线的血衣侯白亦非知道以后。 虽然十分抗拒。 但这是东皇太一的意思。 他也只能默默接受。 魏国,大梁。 信陵君魏无忌等魏国朝臣知道韩国十万新军已经成功攻占了魏国城池蒲阳。 这让负责魏国军政的信陵君魏无忌心急如焚。 魏国朝议之后。 信陵君魏无忌立刻返回府邸去找三公子赢天商量对策。 可是三公子赢天居然在自己屋内和仆人张三喝酒。 喝酒也就算了。 三公子赢天居然把信陵君魏无忌府邸里几个漂亮的女仆拉来一起喝酒。 伺候他和张三享乐。 “来!给本公子满上!” “是,三公子。” “也给我满上,来让我亲一个!” 信陵君魏无忌还没有走到跟前。 就听到了屋内三公子赢天喝酒、张三调戏自己女仆的声音。 是那样的快活,是那样的潇洒,是那样的无所顾忌。 “欸!” 信陵君魏无忌知道自己有求于三公子赢天。 在加上三公子赢天安于享乐。 喜欢女色和美女。 便忍耐了下来。 “咳咳!” 信陵君魏无忌在进入之前。 还故意干咳了几声。 可是屋内的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张三还好,知道这是信陵君魏无忌的女仆人。 也就立刻松手。 可三公子赢天已经喝得微醺,双眼迷离,嘴角迷醉,脸颊微红。 十分享受。 “赢天,我的贤婿,韩国已经攻占了我魏国一个城池了。” “你怎么还喝酒呢?” 三公子赢天靠在女仆身上,随口笑道: “哈哈哈哈!本公子不在这里喝酒那干什么?” “难不成我有撒豆成兵之法?” 信陵君魏无忌苦笑一阵: “也是……” “只不过……” 三公子赢天当即打断道: “老泰山,不必担忧。”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内。” “现在魏国没有多少兵马。” “如何能抵挡韩国十万新军攻打?” “丢一个城池也在意料之内。” 信陵君魏无忌虽然不愿意接受。 但是不得不承认三公子赢天说的就是事实。 看着三公子赢天喝醉的样子,再看看他说的话。 信陵君魏无忌觉得三公子赢天说的都是明白话。 看样子又在装神弄鬼。 也就稍微放心了。 只要三公子赢天喝酒玩乐不影响对付韩国就行。 便带着催促的语气轻声试探道: “贤婿啊,你给你爹写的信,估计快到秦国了吧?”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没错,估计就这一两天了。” “所以老泰山莫要着急!莫要着急!” 信陵君魏无忌对于这一城的丢失倒也没有那么放在心上了。 这个时代,一个城池多次易手也是经常发生的。 之前是魏国城池。 现在落入韩国手里。 等到秦军赶来,再夺回来便是。 便不再逼迫三公子赢天。 “好吧,老夫知道了。” 三公子赢天迷糊的靠在女人怀中。 端起酒樽摇摆着手对着信陵君魏无忌请求道: “老泰山,要不然咱们一起喝点?” “我看你最近操劳的白发越来越多咯。” “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啊!” “……” 信陵君魏无忌听着三公子赢天的混账话。 气的是吹胡子瞪眼。 他的国家现在正在被人攻击,占有。 三公子赢天居然要求他跟着一起喝酒享乐。 信陵君魏无忌他哪有这个心情啊。 本来想骂几句再走。 但是考虑三公子赢天确实有才能。 目前还需仰仗。 便也就忍了下来。 婉转的说道: “我老了,喝不动了,你们慢慢喝吧。” 信陵君魏无忌虽然没有发作出来。 但是他走前一甩长袖,足见内心的愤怒。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忽然瞪了眼睛,望着信陵君魏无忌背影冷笑。 随后。 信陵君魏无忌便把三公子赢天给他说的消息。 进入王宫传达给了魏王。 魏王也知道现在的处境。 那就是眼下能救魏国,帮助魏国抵御燕国的只剩下旁边的秦国了。 虽然有些丢人,但是好在落个亡国的下场。 信陵君魏无忌一离开魏国王宫。 魏王便叫来了大司空魏庸。 将三公子赢天告诉信陵君魏无忌秦国一定会出兵的事情告诉了大司空魏庸。 魏国大司空魏庸又把这件事告诉了黑袍怪人妖火。 黑袍怪人妖火又把这个消失告诉了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告诉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消息以后,派流沙的墨玉麒麟去秦国打听。 但是这件事乃是当着大将军姬无夜的面说的。 结果最后消息,大将军姬无夜又通过罗网告诉了三公子赢天。 三日后。 血衣侯白亦非率领十万新军再克一城! 魏国朝议之后。 信陵君魏无忌再度来寻找三公子赢天。 结果来到府邸一问。 三公子赢天竟然带着仆人张三去了青楼喝花酒。 这可气坏了信陵君魏无忌。 立刻亲自骑马起青楼寻找三公子赢天。 而此刻三公子赢天左拥右抱,喝的比上次还要迷糊。 张三则是搂着五个歌姬去享乐了。 “滚!” 信陵君魏无忌对着喝晕了的三公子赢天左右歌姬直接骂走。 “……” 那几个歌姬灰溜溜地走出雅间。 三公子赢天慢慢睁开眼一看是信陵君魏无忌。 再度闭上了眼睛。 “赢天,韩军又攻克我魏国一座城池!” “你身为负责对付韩军的统帅,居然还出来逛青楼,喝花酒?” 三公子赢天闭着眼睛笑道: “老泰山,别急嘛。” “我已经受到了我君父的消息。” “他已经派秦军准备出发了?” 信陵君魏无忌闻言大喜: “当真?” 三公子赢天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伪造的秦国秦候嬴霸给他的书信。 信陵君魏无忌打开一看。 果真如三公子赢天所说。 秦国秦候嬴霸准备派十万秦军,由秦国名将王翦亲自统帅起来攻打韩军。 这一下让信陵君魏无忌喜上眉梢。 因为现在着急也没用。 必须要等到十万秦军到来才能挽回败局。 便不再打扰三公子赢天。 五天后。 血衣侯白亦非率领十万韩军再度攻克魏国一座城池。 而现在韩军所在的位置距离魏国大梁已经不足两百里了。 可信陵君魏无忌迟迟没有等到三公子赢天所说的十万秦军。 等到朝议之后。 再度寻找三公子赢天。 结果这一次没有人知道三公子赢天去了哪里。 等到夜里的时候。 下人这才向信陵君魏无忌汇报。 “三公子赢天回来了!” 信陵君魏无忌立刻起身去寻找三公子赢天。 因为现在形势十万火急。 信陵君魏无忌逐渐失去了耐心和部分信心。 等他来到三公子赢天房间门口。 却发现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手里拿着鱼竿和鱼篓。 气的信陵君魏无忌直接喝道: “赢天!你居然还有功夫去钓鱼?” 三公子赢天坦然一笑: “对啊!今天钓了十多条大鱼。” “我看我和张三两个人也吃不下。” “不如这样,两条我和张三一会烤着吃了。” “剩下的分给下人好了。” “哎呀!” 信陵君魏无忌听着三公子赢天的混账话。 气的直接对着张三手中提着的鱼篓就是一脚。 哒哒哒! 鱼篓中的十条大鱼全部掉了出来。 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三公子赢天见状诧异道: “老泰山,你这是何意?” 气愤的信陵君魏无忌怒道: “我何意?” “老夫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来魏国帮助我们魏国吗?” “这十多天以来。” “你不是聚众喝酒,就是逛青楼、喝花酒,今天居然他娘的……他娘的钓鱼!?” “赢天!你到底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赶紧蹲下身子把鱼往鱼篓里装。 一边装一边无所谓地说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 “原来就这点事啊?” 信陵君魏无忌气的一脸通红: “什么叫这点事?” “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居然还说就这点事?” 三公子赢天置之一笑: “老泰山,看你这个情况和态度。” “难不成血衣侯白亦非率领的十万韩军打到大梁了?” 信陵君魏无忌见三公子赢天跟他谈起了正事。 也就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 “今日韩军再克一城!” 三公子赢天诧异道: “什么?” 信陵君魏无忌气道: “你现在知道急了?” “知道怕了?” 三公子赢天却摇头道: “不是!” “韩军这么废物吗?” “怎么才攻克了一座城池?” “我还以为打到了大梁了呢。” “……” 听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混账话。 信陵君魏无忌现在以为这个赢天不是秦国人。 而是韩国派来的误国害民的奸细。 居然希望血衣侯白亦非所率领的十万韩军攻打到魏国都城大梁。 这让魏国人信陵君魏无忌如何能接受得了。 当即是差一点气死过去。 见三公子赢天既然这么对他,对魏国。 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本想拔出腰间佩剑一剑杀了三公子赢天。 但是害怕伤了三公子赢天又担心打不过赢天。 气的原地转圈圈,四处寻找教训三公子赢天的东西。 找了半天,盯上了三公子赢天手中的鱼竿。 信陵君魏无忌两个箭步。 一把夺过三公子赢天手中的鱼竿。 对着三公子赢天就要抽打。 三公子赢天大笑道: “老泰山!你这是何意?” 三公子赢天赶紧抓住暴怒的信陵君魏无忌的手。 信陵君魏无忌着实是被三公子赢天气坏了。 白天在在朝堂为魏国前途操心费力。 晚上了还要被三公子赢天气。 心里是越想越不痛快。 “赢天!你居然还问我是何意?” “老子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见信陵君魏无忌要动真格的。 自己又不能跟他动手。 搞不好直接把信陵君魏无忌的一把老骨头给打断了。 所以赶紧撒开信陵君魏无忌的手。 跟个猴一样就蹿上了房。 信陵君魏无忌也是垂垂老矣。 自然不能轻易翻墙而上。 举着鱼竿对着屋顶上的三公子赢天骂道: “赢天!你这个小畜生!” “往我对你这么好!” “你居然盼着我魏国灭亡!” “你今天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 “老夫就是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不要!” “也要赶在韩国人打来之前!先弄死你这个魏奸!”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一听就乐了。 不过笑了一阵子,也不准备继续调戏老头了。 瞬间严肃道: “老泰山,你先别急!” “听我说完!” “……” 信陵君魏无忌抓着鱼竿大口喘气。 三公子赢天这才认真道: “老泰山,你可别认为我一天玩耍呢。” “其实我不比你操心。” “你看啊,目前血衣侯白亦非所率领的十万韩军兵锋正盛。” “十天之内,连克魏国三座城池。” “可是咱们手里有兵吗?” “有!也就是魏国的两万多老弱病残,你让这些人跟血衣侯白亦非的十万新军打。” “无非就是让这两万老弱病残士兵送死。” “我之所以还在静观其变。” “就是为了诱敌深入。” “加深他们的战略纵深!” 信陵君魏无忌不解道: “何谓诱敌深入?” “何谓加深他们的战略纵深?” 三公子赢天反问道: “老泰山,您也是当世名将,当年窃符救赵,被世人传为美谈。” “您比我咚打仗。” “那我问您,大规模兵团作战最重要的是什么?” 信陵君魏无忌自信道: “自然是兵力!” “错!” 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大规模兵团作战最重要的是后勤粮草!” “如果后勤粮草跟不上!” “你就占领再多的城池都没用,都守不住。” “血衣侯白亦非率领的十万新军自持魏国目前兵力短缺。” “所以才肆无忌惮的进攻。” “而我之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部署。” “就是没有部署就是做好的打法!” “哼!” 信陵君魏无忌不服道: “你这是什么奇谈怪论?” “老夫也是知兵用兵之人。” “从没有听说过你这种奇谈怪论!”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三公子赢天则耐心解释道: “我若是对血衣侯白亦非所率领的十万新军进攻的城池做出部署。” “做出阻击,一定会延缓血衣侯白亦非所率领的十万新军的进攻速度。” “不做部署,这样会加快血衣侯白亦非所率领的十万新军进攻的速度!” “如此一来!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血衣侯白亦非所率领的十万新军快速进攻,不断地进攻!” “让他们士兵骄傲,认为攻占魏国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 “然后利用他们的骄兵的心态。” “诱敌深入!” “根据我的观察。” “血衣侯白亦非目前是直线进攻魏国。” “被攻占的城池都是呈一字型。” “我断定血衣侯白亦非必然是想直捣黄龙,直接攻占魏国大梁。” “从而逼迫魏国其他地方直接投降。” “这种的打发的好处就是可以速战速决。” “但是坏处就是进入了咱们的战略大纵深。” “他们急于进攻的速度越快,他们的粮草补给就越赶不上。” “粮草补给的速度越赶不上,按照我的意思。” “在魏国都城大梁附近准备一场反击战。” “只要成功,韩军十万新军必然全部藏身于此。” “彻底解决韩国对于魏国的威胁。” 信陵君魏无忌听后捋着胡子陷入了沉思。 三公子赢天的谋划不可谓不大胆。 但是确实可以做到出其不意。 利用他们骄兵的心态。 只要打败他们一次,即便不能全歼。 韩军必然全线撤退。 只不过这样做的话风险太大。 毕竟是在魏国都城大梁附近。 这让信陵君魏无忌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可以一想,目前手中无兵,秦国十万大军还在赶来的路上。 三公子赢天所说的办法。 估计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信陵君魏无忌在心中默认了三公子赢天的计策以后。 皱着眉头担忧道: “你说的不错!可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你们秦国十万大军必须赶来啊!” “可是到现在,老夫都没没有收到秦国进入魏国边境的消息啊。” 三公子赢天心中无奈不已: 老泰山,我看你是真糊涂了! 若是我十万秦军来了。 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驱虎吞狼之策固然可行。 但是其解决就是被虎狼吃了。 而这个虎狼就是虎狼之国秦国。 面对如此局势,三公子赢天就算是真的请来了十万秦军。 他爹嬴霸面对无力防守的魏国会不动心? 到时候自己劝都没用。 所以三公子赢天继续哄骗道: “老泰山,我赢天何时骗过您?” “秦军就在路上!就在路上!” “相信我赢天!” “……” 信陵君魏无忌无奈。 只能勉强相信三公子赢天的话。 那就是秦国十万大军就在赶来的路上。 “哼!算你小子今天说了点人话!” 信陵君魏无忌将手中的鱼竿一扔。 便立刻进魏王宫,向魏王汇报。 毕竟魏国亡了,他这个魏王也就做到头了。 三公子赢天站在屋顶上看着信陵君魏无忌匆匆离去的背影。 摇头叹息道: “老泰山,别人利用你,这一次,我也要小小的利用你一下你了。” “毕竟是为了魏国,为了秦国。” 信陵君魏无忌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魏王宫。 单独面见了魏王。 将三公子赢天所说的诱敌深入然后趁机打反击战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魏王十分满意。 等到信陵君魏无忌一走。 魏王又跟大司空魏庸商量。 魏国大司空魏庸当时很是赞同三公子赢天的诱敌深入、趁机反击的打法和策略。 魏王见自己的心腹之臣魏国大司空魏庸都认同了。 那就没有问了,对三公子赢天的策略十分满意和信任。 其实魏王之所以愚蠢到会相信魏国大司空魏庸。 这一切其实都怪当年信陵君魏无忌窃符救赵。 手下门客锤杀晋鄙。 这件事虽然被后世传为美谈。 但是这种公然挑衅王权的事情对于前任魏王、现任魏王震撼极大。 今日信陵君魏无忌可以窃符救赵,明日是不是窃符造反? 所以在信陵君魏无忌窃符救赵之后。 历任魏王都对信陵君魏无忌表面十分信任,暗地里十分猜忌。 再加上信陵君魏无忌把持魏国朝政多年。 大部分大臣都唯信陵君魏无忌马首是瞻。 所以历任魏王都会挑出来一个听自己话对自己效忠的相邦。 跟信陵君魏无忌做对,这样可以达到朝堂上的一种平衡。 也就是帝王心术之一。 而这一次选择心腹大臣则是魏国大臣魏庸。 可魏国大司空魏庸这一次也不例外。 将信陵君魏无忌告诉魏王的三公子赢天的策略计谋又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黑袍怪人妖火。 黑袍怪人妖火又告诉了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则告诉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当然,大将军姬无夜也知道了。 因为没有人会怀疑大将军姬无夜会出卖韩国。 韩国九公子韩非在得知了三公子赢天诱敌深入和打伏击战的想法不由得赞叹道: “赢天,你好计谋!虽然这一次我韩非胜之不武,可战争中没有小人君子之分。 只有胜利失败之别! 为了打败你!也怪不得我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着魏国黄图(地图)命令大将军姬无夜。 通知在前面带兵冲锋的血衣侯白亦非。 放慢进攻魏国的速度,稳扎稳打,暂停进攻。 一定要等到粮草准备好了之后,再攻击魏国。 然后韩国九公子韩非便在魏国黄图上寻找适合打伏击的地方。 经过仔细观察和计算。 韩国九公子韩非总共选了三个地方。 认为这三个地方最适合打伏击。 一个是魏国都城大梁附近的白马川。 另外两个是牛沽大岗和打草滩。 找到这三个地方以后。 韩国九公子韩非早已胸有成竹。 仿佛已经看到了三公子赢天所在的魏国被韩国吞并。 三公子赢天失败的场景。 不由得嘴角得意的上扬。 身在前线的血衣侯白亦非收到了大将军姬无夜给他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命令。 那就是暂停进攻。 因为韩军进攻太快太顺利。 已经跟负责后勤粮草的部队拉开了将近三百多公里。 如果韩军继续猛攻的话。 和粮草后勤部队拉开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这样对于韩军极为不利。 血衣侯白亦非打的正高兴。 但是十分不爽。 但也十分理解。 他明白韩国九公子韩非这么命令他的原因。 无奈。 血衣侯白亦非立刻命令部队暂停进攻。 派出一部分人马接应粮草后勤。 要不然打着打着士兵没饭吃了。 必然闹成哗变。 韩国十万新军在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运筹帷幄之下。 诡异的是竟然在未来七天停止了进攻。 消息传到了魏国。 魏国朝堂一时之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唯独大司空魏庸低着头偷笑: 韩军厉害吧?我告诉的消息!哈哈哈哈! 但是有目光短浅的臣子居然还高兴了起来。 有的大臣甚至提出就跟韩国现在所占领的城池为韩国和魏国的边界。 魏王倒是无所谓,反正不影响他这个魏王。 但是信陵君魏无忌不干了。 这要是让秦国占了也就占了。 毕竟魏国和秦国之前是世仇。 而且秦国现在十分强大。 败给人家不丢人。 但是输给一个小小的韩国! 蕞尔小国!弹丸之地! 魏国他丢不起这个人。 信陵君魏无忌第一个不答应。 向魏王建议死战到底!绝不以和! 那些臣子一听信陵君魏无忌都这么说了。 也就是没屁放了。 魏王表面上答应信陵君魏无忌的建议。 实际上心里在骂娘。 他不想战争,指向安心的当他的魏王,仅此而已。 对于目前诡异的局势。 信陵君魏无忌只知道这个消息只有他、三公子赢天、魏王三个人知道。 那么不应该是出内奸了。 而是韩国那边出现了一个能人在指挥战争。 在朝议之后。 立刻向三公子赢天询问情况。 三公子赢天正要带着张三去妓院潇洒。 结果在门口装了个正着。 信陵君魏无忌也是懒得废话。 直接将目前韩军诡异的形势说了出来。 三公子赢天则淡定道: “没事,没事,不管他如何用兵,都在我的计算之内。” 三公子赢天说着就上了腾龙车辇。 信陵君魏无忌急道: “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我之前说过啊,我已经主战场定在了魏国都城大梁附近。” 信陵君魏无忌还是那个担忧: “可是我担心韩军狗急跳墙,直接猛攻大梁啊!” 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没事没事,咱们依据有利地形打伏击战。” “信陵君,您似乎对我越来越没有信心啊?” “难道您完了当年我支持的咸阳之战了吗?” “……” 信陵君魏无忌陷入了沉默。 “好吧。” 三公子赢天这才出去潇洒。 四天之后。 韩军后勤粮草已经准备完毕。 血衣侯白亦非在韩国九公子韩非远程指挥下。 继续进攻魏国。 这一日,血衣侯白亦非率领的十万韩军再克一城。 魏国再丢一城! 魏国朝议之后。 有部分臣子指责信陵君魏无忌当初没有利用韩军修整的几天里跟他们议和。 当即被信陵君魏无忌当朝怒骂了一阵。 信陵君魏无忌退出朝议后。 返回府邸寻找三公子赢天汇报此事。 可是府中手下交代,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又去妓院潇洒了。 好在信陵君魏无忌这段时间已经习惯。 虽然生气,但是没有之前生气。 便再次来到了妓院雅间找到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让左右歌姬退下。 信陵君魏无忌开开门见山。 直接说出了此事。 三公子赢天则更加淡定和自信: “老泰山,不妨事,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现在信陵君魏无忌最担心的就是十万秦军到底能不能来。 三公子赢天笑着给出了解释: “不妨事,您老多虑了。” “因为魏国各地的士兵大部分都被征召。” “现在各个地方,都没有什么士兵管理。” “搞得现在人心惶惶,很少出门。” “其实十万秦军已经秘密进入魏国。” “就要是要打血衣侯白亦非十万新军一个措手不及!” 信陵君魏无忌忽然眼前一亮: “那十万秦军现在何处?” “你准备在哪里打一场伏击?” 三公子赢天生怕信陵君魏无忌听不到。 朗声道: “魏国都城大梁西北六十里的饮马川!” “饮马川两面环山,前有有入口。” “可以藏兵,也可以打附近。” “若是韩军直奔魏国都城大梁。” “那就让秦军突然从韩军侧翼杀出!” “如果他们不急于攻打魏国都城大梁。” “那就想办法诱敌至白马川附近!” 信陵君魏无忌对于三公子赢天的安排十分满意和信任。 当即激动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三公子赢天摇头晃脑道: “自然是真的额!难道我还能耍你不成?” “别忘了,我也在魏国大梁,我跟血衣侯白亦非可是死仇!” “他要是杀入了魏国大梁,第一个杀的不是你们,而是我赢天。” 信陵君魏无忌捋着胡子微笑道: “这你倒是没骗我,之前跟你去韩国的典庆给我说了你跟韩国那些权势之人的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 “行了,老夫知道了。” 信陵君魏无忌便没有继续打扰三公子赢天在这里享乐。 而是将这个重大且重要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魏王。 如之前一样。 魏王找魏国大司空魏庸商议。 魏国大司空魏庸又告诉了黑袍怪人妖火。 黑袍怪人妖火又告诉了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又告诉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而大将军姬无夜就在韩国九公子韩非旁边。 可韩国九公子韩非得到这个消息以后。 是满脸的震惊和疑惑: “怎么可能?” “我流沙墨玉麒麟传来消息。” “今日秦候正在为会盟诸侯,东西相王的事情准备。” “根本就没有出兵。” “十万秦军去魏国,只能经过函谷关。” “可是怎么可能不露一点风吹草动?” 韩国九公子韩非摸着下巴看着魏国、秦国地图。 不断地盘算,不断地思考,不断地观察。 最后歪头道: “莫非有诈?” “赢天,你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韩国九公子韩非立刻让大将军姬无夜替他传令给前线的血衣侯白亦非。 让他即刻派出一小股骑兵,去魏国大梁附近的白马川调查。 几日后,血衣侯白亦非那边传来的消息就是。 白马川没有伏兵,更没有秦军。 韩国九公子韩非得到血衣侯白亦非的消息以后。 更是大惑不解。 完全被得来的两种情报给搞蒙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赢天!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说你要是骗我们韩军说秦国十万大军要来增援魏国还行。” “最起码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 “可你为什么要骗魏国人?” “赢天,我还真是搞不懂你了。” 不过这一次血衣侯白亦非不仅送来了消息。 更是多了一个心眼。 让之前去探查白马川的骑兵绘制了一副白马川的地形图。 韩国九公子韩非经过仔细观察,分析道: “既然白马川确实没有伏兵,也没有藏兵。” “但是赢天这小子既然这么布置,必然有其用意。” “再者白马川位于魏国都城大梁附近,适合隐藏伏兵。” “如果真的有,到时候里因为爱和,再加上人家魏国打的是守城保卫战。” “一旦里应外合,对于韩军可是莫大的威胁。” “看来只能先发制人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随即通过大将军姬无夜对血衣侯白亦非下令。 不管有没有秦军。 一定要在秦军魏军之前占领白马川。 一旦占领白马川,进可攻,退可守,可进可退。 怎么都不吃亏。 并且让血衣侯白亦非就在白马川中设立中军大帐。 然后等待他的消息。 又是三天过去。 血衣侯白亦非率领的韩军再克一城。 这一次比之之前。 情况有所不同的是。 这一次韩军已经进攻到魏国都城大梁之前的城池了。 如此一来。 血衣侯白亦非的十万韩军再往前。 就是魏国都城大梁。 这一下让整个魏国朝堂大为紧张。 朝议在一片争吵中进行。 信陵君魏无忌赶紧返回府邸询问三公子赢天。 这一次出奇的是,三公子赢天哪都没有去。 也没有喝花酒,也没有逛青楼。 第三百八十三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似乎在早就等待着信陵君魏无忌一般。 见到三公子赢天本人后。 信陵君魏无忌看上去比之前还要沧桑。 “赢天,现在一切都如你的预期了。” “韩军已经打到了魏国都城大梁之前。” “那么你的十万秦军呢?” 三公子赢天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态度。 这一次严肃无比。 认真道: “老泰山,从韩军这一路的进攻情况来看。” “我怀疑你的身边有韩国的细作。” “什么?” 信陵君魏无忌冷笑道: “不可能!” “所有的事情只有你、我还有魏王知道。” “绝对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严肃道: “问题就出在了魏王身上!”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不信摇头: “赢天,你疯了吧!魏王怎么可能是韩国的细作?”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啊?” “……” 三公子不可置否,并没有说出实情。 而是话锋一转,继续冷峻道: “我刚才说了,我一直对你放出去的都是假消息。” “其实我给我君父写的信并没有送到秦国。” 信陵君魏无忌满脸震撼。 “什么?” 三公子赢天继续道: “后面给你看的回信也是我伪造的。” “其实秦国并没有派出十万秦军。” “所以眼下,咱们就在魏国大梁准备打守城保卫战就行了!” “……” 信陵君魏无忌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三公子赢天的话。 他一直对三公子赢天寄予厚望。 结果没想到到头来被三公子赢天给耍了。 “赢天!你这个畜生!” “你这是毁了魏国啊!” “你是魏国第一大罪人!” 信陵君魏无忌心在滴血,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跟三公子赢天对骂。 立刻转身返回魏王宫。 将他被耍的消息告诉了魏王。 魏王闻言,这才知道不但是信陵君魏无忌被耍。 连他这个魏王都被耍了。 整个魏国都被三公子赢天耍了。 当然现在魏王和信陵君魏无忌没有时间跟三公子赢天算账。 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置即将攻打来的十万韩军。 而且这个消息也藏不住了。 必须通知所有魏国朝臣,再度召开一次朝议。 故而,那些刚返回家中的魏国大臣再度被召进魏王宫。 魏王宫,议事大殿。 这一次的朝议,不但是在争吵中进行。 更是有无数大臣对信陵君魏无忌的指责和推卸责任。 说他一个为魏国人竟然相信一个秦国人。 有甚者还提出杀了三公子赢天。 当然这一点只是有人敢说。 并没有人敢做。 当然。 在这个紧要关头。 犹如一面照妖镜一般。 有的臣子建议投降韩国。 有的臣子建议投降冒顿单于。 有的臣子建议迁都。 信陵君魏无忌虽然无奈。 但是依旧保持华夏之人的血性。 当即力排众议。 断然不可将华夏土地让给外族百戎草原冒顿单于。 魏国国土宁可让给秦国人、韩国人、赵国人。 断然不可让给外族人。 最后。 惊慌失措的魏王听从一部分臣子的意见。 那就是迁都。 准备在血衣侯白亦非率领的十万新军围攻魏国都城大梁之前。 迁都至魏国和赵国靠近的城池。 最后朝议结束之后。 所有大臣都回家收拾家私。 准备离开魏国都城大梁。 当然除了大司空魏庸。 当初黑袍怪人妖火让他蛊惑魏王,事事与他商量。 阴阳家作为回报。 就是等血衣侯白亦非率领的十万新军攻占魏国全境之后。 封大司空魏庸为大梁城主。 所以他最为高兴和激动。 尤其盼着魏国大梁立刻被韩国十万新军攻破。 而信陵君魏无忌生是魏国人。 死是魏国鬼。 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魏国灭亡。 如果魏国必然要灭亡。 那也要在他闭上眼睛之前。 故此。 信陵君魏无忌拖着疲惫的身体。 返回了府邸。 刚一回到府邸。 他很想去指责三公子赢天。 但是现在指责三公子赢天有什么用? 完全没有一点用。 再说了。 三公子赢天乃是他的女婿。 三公子赢天又是秦国人。 他一个魏国人都无法拯救魏国。 更别说指望一个秦国人了。 故此。 心力交瘁的信陵君魏无忌。 没有跟任何人说话。 走到了三公子赢天房间看了一眼。 令他哭笑不得的是。 三公子赢天的仆人居然在收拾行李。 似乎那些魏国权势之人一样。 准备在韩军围困魏国都城大梁之前。 逃出这个不属于魏国的城池。 信陵君魏无忌苦笑摇头。 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安静的看着。 只是安静的走到了大堂。 将自己的玉带绑在房梁上。 准备在魏国都城大梁城破之日。 就跟魏国玉石俱焚。 “主人,行李收拾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随着张三的一声招呼。 三公子赢天在上腾龙车辇之前。 准备给信陵君魏无忌告别。, 走到昏暗的大堂门口。 就看到信陵君魏无忌颓然的坐在房梁上绑着的玉带之下。 “老泰山。” 三公子赢天尝试着叫了一声。 “……” 信陵君魏无忌缓慢抬头。 这一刻。 仿佛信陵君魏无忌老的不成样子。 整个鬓角都是白发。 眼角深陷而乌黑。 胡子花白而凌乱。 双眼布满血丝。 眼神混沌而无光。 三公子赢天只看了一眼。 是那么心疼。 毕竟信陵君魏无忌确实把自己当做他的孩子了。 这一刻,三公子赢天多么想告诉。 信陵君魏无忌。 他的所有计划。 但是不行。 一旦告诉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必然会告诉魏王。 魏王也会告诉大司空魏庸。 大司空魏庸知道了。 那就代表了韩国九公子韩非、东皇太一都知道了他的计划。 所以还是忍住了。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眼前的大堂外的三公子赢天。 慈祥微笑。 这一刻,信陵君魏无忌不再是魏国朝堂的风云人物。 也不是当今魏王王叔。 而是一个慈祥和蔼的长辈。 他冲着三公子赢天笑道: “贤婿,过来……” 三公子赢天便走了进去。 跪坐在信陵君魏无忌跟前。 信陵君魏无忌摸着三公子赢天的额头敦敦教诲道: “赢天啊,你是好孩子,这一次魏国的是不怪你。” “你以后可要好好做人啊。” 三公子赢天默默点头道: “老泰山,赢天必然好好做人。” 信陵君魏无忌又无力道: “你这是要走吗?” 三公子赢天吞吞吐吐道: “是啊,出城办一点事,为魏国办一点事。” 信陵君魏无忌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现在就不要为魏国办事了。” “答应老夫一件事。” 三公子赢天认真道: “您说……” 信陵君魏无忌带着哀求的语气道: “贤婿啊,虽然你和田言还没有正式结婚。” “但是已经有夫妻之实。” “算得上是我魏家的女婿。” “这样吧,在老夫死后。” “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妻小。” “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老泰山,您这活得好好的,怎么说这种丧气的话?” 信陵君魏无忌黯然神伤道: “贤婿,这么说这一点小忙你也不愿意帮?” 三公子赢天摆手笑道: “不是我赢天不帮。” “而是您还不会时。” 三公子赢天说罢,便起身主动离开。 他害怕再跟信陵君魏无忌说下去。 自己一个不忍心,就说出自己的计划了。 所以强行起身离开。 信陵君魏无忌泪水夺目而出, 看着三公子赢天无情离开的背影哀嚎道: “赢天!难道最后这一点小事你都不能替我办吗?” 三公子赢天走到了门槛处。 停留了一下。 本来想回头。, 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回头。 “老泰山,我最后说一次!” “你不会死!好好活着吧!” 三公子赢天说完之后就走出了信陵君魏无忌府邸。 信陵君魏无忌望着三公子赢天那无情冷漠地背影。 自嘲一笑: “这还是正是人情冷暖,饭走茶凉,我信陵君英雄一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个下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大堂内都是信陵君魏无忌无奈的自嘲。 看似这一声名声、财富皆有。 可是到了现在才发现,自己忙忙碌碌一生,不过徒有虚名,实则一无所有, 他现在就等着城破之日。 为魏国殉葬。 而三公子赢天则在乱糟糟混乱不堪的魏国都城北大门。 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 在别人羡慕的眼神下离开了魏国都城大梁。 消失于一片茫茫原野之中。 三公子赢天戏耍信陵君魏无忌、魏王的事情。 立刻被得意忘形的魏国大司空魏庸传达给了黑袍怪人妖火。 黑袍怪人妖火告诉了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在得到这个消息以后。 也是欣喜若狂。 这是他在跟三公子赢天的过招之中。 唯一难得一次的胜利。 贪狼计划虽然前部分全部在三公子赢天的破解中失败。 但是中间一部分极其成功。 那就是攻占整个魏国。 东皇太一忽然之间觉得月神的占卜似乎没有那么灵验。 天意?历史轮回? 哈哈哈哈!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我到底是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狂喜之后。 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怪不得!怪不得!” 韩国九公子韩非一下就明白了。 他将之前血衣侯白亦非派兵去魏国都城大梁附近探查得来的消息。 也就是白马川根本没有埋伏的秦国士兵。 和现在东皇太一告诉他的消息一结合。 现在才明白他也被三公子赢天给耍了。 但是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什么会耍信陵君魏无忌和魏王呢? 这一点韩国九公子韩非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知道了三公子赢天在魏国对魏国的布置的结果。 但是不知道目的。 不过好在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 现在三公子赢天已经出招完毕。 可我是黔驴技穷,山穷水尽。 山穷水尽啊。 东皇太一当即命令道: “九公子,即刻命令血衣侯白亦非率领十万新军进攻魏国都城大梁!” 韩国九公子韩非却摇头道: “不可!” “嗯?” 东皇太一不解道: “九公子!你这是何意?” “眼下大好形势,为何不一鼓作气攻占魏国都城大梁?” 韩国九公子韩非摇头道: “断然不可!” “魏国都城大梁城高墙厚!” “再加上魏国都城大梁里面还有十几万百姓。” “如果对魏国人逼的太紧迫。” “那十几万百姓那就是十几万魏国士兵!” “一旦强攻逼急了魏国人,我们韩军十万新军最少要损失八万以上。” “才能攻占魏国都城大梁!” “这……” 东皇太一不解道: “那你意思的是?” “就这么跟魏国人耗着?” 韩国九公子韩非鄙夷道: “当然不行!” “想要全部轻松攻占魏国全境。” “必须要边追边打?” 东皇太一疑惑道: “何谓边追边打?” 韩国九公子韩非指着魏国黄图上都城大梁耐心解释道: “我韩军的位置现在就在白马川。” “进可攻,退可守。” “根据你给我的消息。” “魏国都城大梁城内现在人心惶惶,那些贵族、世族、甚至是魏王都想着迁都逃跑。” “所以我们一定要利用他们这个心理!” “围师必阙!” “我不打算强攻魏国都城大梁!” “而是让驻扎在白马川的血衣侯白亦非率领十万新军绕过魏国都城大梁。” “向北线进攻!” 东皇太一仍旧什么都不懂。 继续问道: “绕过魏国都城大梁?意欲何为?”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咧嘴笑道: “问得好!” 韩国九公子韩非又把手放在魏国北境长城一带。 激动道: “正如我刚才所说。” “如果血衣侯白亦非率领的十万新军强攻魏国都城大梁。” “必然要付出血的代价!” “最少要死八万人左右!” “最后剩下两万人!” “这两人即便是攻占了魏国都城大梁。” “万一在魏国长城的魏国主力放弃抵抗冒顿单于。” “全力返回营救。” “那么我们这一仗就算是白打了!” “最后便宜的不是我们韩国也不是魏国,更是秦国,而是冒顿单于!” “你我可就是华夏族千古第一罪人了!” 东皇太一点头道: “不错!你说的不错!” “那该如何破解呢?” 韩国九公子韩非依旧指着魏国黄图上魏国长城一带兴奋道: “派血衣侯白亦非率领十万新军放弃攻打魏国都城大梁。” “就让魏王带着魏国臣子迁都!” “到那个时候魏国都城不战自降!” “而血衣侯白亦非从白马川而出向一路向北!” “给魏国长城的魏国主力压力!” “并且制造谣言,就说魏王已经对我韩国投降。” “而且制造一份伪诏书!” “让那十万魏国主力全部投降!” “如果他们投降,那就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不投降,那就回身占领魏国都城大梁以及靠近秦国、赵国的国土!” “这样我们韩国这一次至少占领了魏国一半的国土!” “然后等魏国长城那边的主力和冒顿单于两败俱伤之际!” “再一举灭了或者招降魏国剩下的残兵败将!” “如此一来!我们既可以保全十万新军!” “也可以不战而屈人兵,成功完美的攻占魏国!” “这便是我的计划!” “……” 东皇太一闻言这一刻直接被韩国九公子韩非所说的计划震撼住了。 愣了半刻之久。 最后拍着木案激动喊道: “好!好!好!” “不亏是天下闻名的大贤!” “韩非啊,我东皇太一生平只佩服两个人!” “一个就是赢天!一个就是你九公子了!” “按照你所说,乃是做好的办法!” 韩国九公子叹息道: “没办法,我韩国国小力微。” “十万新军是我韩国目前最多的兵力。” “只能用巧去打仗,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若是我给韩非三十万兵马……” 韩国九公子韩非身形的抚摸黄图上的华夏九州。 他的意图不言而喻,那就是统一整个华夏。 东皇太一对于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计划十分满意。 最后称赞道: “我东皇太一果然没有看错人!” “九公子,那本神就坐等你的好消息!” “告辞!” 这一次,韩国九公子韩非和东皇太一的谈话。 大将军姬无夜并不在场。 因为东皇太一还不想让大将军姬无夜知道他的存在。 但是大将军姬无夜在不在场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韩国九公子韩非已经进入了三公子赢天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而最终的结果就在未来几天实现。 韩国九公子韩非用了半个多月的时候才打到魏国都城大梁。 而三公子赢天对付韩国十万新军却只需要一个晚上。 魏国都城大梁,西北方向四十里处。 血衣侯白亦非的中军大帐就在此处。 他已经受到了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命令。 那就是绕过魏国都城大梁,放弃不打。 直接向北也就是魏国长城一带的魏国主力逼近。 故意给魏王逃出魏国都城大梁的时间。 血衣侯白亦非一接到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命令。 本来十分不解。 但是琢磨了半晌之后。 这才点头称赞韩国九公子韩非此人果然才能出众。 无论是治国还是打仗都可谓是万中无一的奇才。 最后按照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命令正式拔营。 率领十万韩国新军绕过魏国都城大梁。 向魏国北方长城进发。 附近的另一座山上。 三公子赢天默默地看着白马川内十万韩军的动向。 “天呐!我之前想着在白马川歼灭韩国十万新军。” “在这里给他们选了一个墓地。” “结果亲自到白马川一看。” “这白马川从外面看还真像一口棺材!” “一口能埋下十万人的棺材!” 一旁的张三四处查看: “主人,我怎么没有看到哪里有棺材啊。” 三公子赢天叹气道: “你马上就能看到了!” “啊?” 张三还是听了个云里雾里。 不时。 一个身穿战甲的女将骑马而来。 “主公,十万玄甲军准备完毕!” “可以发动进攻了!” 三公子赢天心情很是纠结。 韩国十万新军今夜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是他也必须这样去做。 春秋打仗,失去的无非是名气。 成为彼此诸侯国之间的欢笑。 甚至是后世的一个成语。 无足轻重。 现在在战国不一样。 若想灭了这个诸侯国。 就必须要消灭其所有的有生力量。 俗称歼灭战。 只有这样,才能成功的攻占这个诸侯国。 三公子赢天虽然目前不是为了攻占韩国。 但是他率领秦军东出后。 第一个阻碍他的就是韩国。 所以韩国不能,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士兵。 “罢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想到这十万好男儿……” 晨曦看出了三公子赢天的为难之处。 也感慨道: “古人说得好,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主人,要不然您转过身,这里就交给我吧!” “……” 三公子赢天随即默默转身。 晨曦骑马而去。 消失在了这里。 而白马川内的十万韩军刚刚完成拔营。 准备出白马关向魏国长城一带进攻。 可谁知道。 他们刚从白马川出来,刚露个头。 就看到西北方向的大山里。 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 “嗯?” 血衣侯白亦非歪着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动静。 可是等那一阵黑云席卷而来后。 血衣侯白亦非人都傻了。 那不是黑云! 那是身披玄甲武装到马匹的骑兵。 如汪洋大海一般的骑兵。 望不到尽头。 “哪里来的这么多骑兵?” “冒顿单于的?不可能啊!他们穿的乃是皮甲!” “这倒是谁的军队?” 嗖嗖嗖! 那支奇怪的黑甲军队在冲杀而来的路上。 一边骑马一边射箭。 如雨一般的箭矢丛从天而降。 瞬间就射死不少韩国新军前面的先头部队。 “稳住!稳住!后退!后退!” 血衣侯白亦非不知道为什么。 他看见一只如黑云压城的军队内心竟然是如此的害怕和不安。 更别说他统帅的十万新军了。 (今天身体不舒服,先写这么多,这不是高潮,高潮时返回秦国夺权,也就一章以内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皆败! 为了欢迎这一支神秘的黑甲军队。 天空愁云惨淡。 遮挡日月。 大地为之震颤。 处在白马川内的十万新军就感觉地震一般。 害怕!弥漫!无助!不知所措!无可能耐!该怎么办? 各种情绪充斥在整个韩国十万新军之中。, “不是秦军!不是魏军!不是赵军!不是冒顿单于的骑兵!” “那么到是谁呢?” 血衣侯白亦非一边退一边想。 可是那席卷而来的黑云铁军距离他们也来越近。 “冲啊!” 一阵冲杀声喊起。 那一支神秘的骑兵已经从冲杀到了眼前。 直接冲散了韩国十万新军的先头部队。 然后在整个白马川内不断地来回冲杀。 不断地切割这韩军的阵型。 原本一个战场。 陡然之间变成了无数个战场。 那十万玄甲军如同砍瓜切菜。 那十万韩军如同插标卖首。 也怪不得这十万韩军。 十万玄甲军重骑兵对于这个时代的军队来说。 那是一种降维打击。 他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血衣侯白亦非!休走!” 主将晨曦手持一杆长槊冲着方寸大乱的血衣侯白亦非杀去! 血衣侯白亦非个人实力可以说是除了天下十二圣人。 他的个人实力能排进前十。 可是面对黑云洪流。 金戈铁马。 他曾经最辉煌的战绩不过就是率领韩军攻灭百越。 不过那种规模的战役。 跟眼前的战役一比。 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见到从未见过的如此离开的骑兵。 已经将申不害引以为傲的十万新军搅成乱麻。 十万新军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除了惨叫声就是求饶声。 可是三公子赢天的意图非常明确。 那就是歼灭战。 必须聚而歼之。 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在人头乱飞、血肉横飞、断肢残臂乱飞的眼下。 血衣侯白亦非懵了。 如此残酷的战争不是他这种人能够驾驭的。 晨曦虽然个人能力不如血衣侯白亦非。 但是有一颗勇敢无畏的心。 即便是她面对十万玄甲军。 也会依旧冲锋战死。 直到最后。 血衣侯白亦非现在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甚至连拿起剑抵抗的勇气都没有。 跑!跑!跑! 就是他心里唯一的想法。 “撤!快撤出白马川!” 血衣侯白亦非见到英武的女将晨曦。 根本就没有对阵的勇气。 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炼狱场。 可是女将晨曦怎么会给他机会呢? 玄甲军从白马川北侧杀入以后。 在不断切割阵型中。 一部分玄甲军已经冲杀至白马川南侧。 将十万韩军的退路完全封死。 现在!谁都别想逃! 只有被斩首的命运!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一旦启动,必将有人付出代价。 一将功成万骨枯! 而这可怜无辜的韩国将士便是这万骨枯。 血衣侯白亦非面对女将晨曦的追杀。 只能在阵中不断地逃跑和迂回。 半刻钟过后。 两万韩军已经被斩首。 整个白马川到处都是死人。 血衣侯白亦非是越看越怕。 越怕越想逃。 随着越来越多的韩国士兵倒下。 此刻不仅是女将晨曦在追杀他。 有更多的玄甲军加入了追杀他的队伍。 “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要长生!我要当诸侯!” 血衣侯白亦非在面对数千玄甲军追杀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也不能停下来。 想办法冲杀出去。 就是他目前的渴求。 又是一阵追杀。 许多韩国士兵见玄甲军如此厉害。 便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可是在战国时代,歼灭战才是主流。 只有歼灭一个国家的军队,才能统治其国家。 要么就是整个国家的诸侯主动投降。 放下武器的韩国士兵依旧被斩首。 那些负隅顽抗的韩国士兵直接受到了刺激。 想着杀出一条血路。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血衣侯白亦非也受到了刺激。 没想到投降都要被斩首。 血衣侯白亦非直接疯了麻了杀了。 出于身体的本能,想要活下去的想法。 血衣侯白亦非竟然有了胆量拿起了手中的剑。 并借着个人过强的实力。 竟然逐渐从白马川北边一直冲杀到了白马川那边。 可是那边早就有堵住后路的玄甲军等待着他。 生存或者死亡。 就在一线之间。 血衣侯白亦非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那就是以剑催动寒气。 形成一根冰柱。 就在他快要被白马川南侧玄甲军冲杀过来的时候。 他坐下的白马脚下竟然从地面长出了黑色浑浊的冰柱。 顺着冰柱一直往上。 直接从堵杀他的玄甲军头顶飞过。 等落地之际。 那些堵杀他的玄甲军正要回头追击的时候。 血衣侯白亦非以剑驾驭寒气。 白马川东边出口兀自出现了十多根巨型冰柱。 直接封死了白马川东边的出口。 想要堵杀血衣侯白亦非的玄甲军也不能通过巨大冰柱墙。 等到晨曦将军追来的时候。 对着那巨大的冰柱墙,使劲用长槊捅了几下。 竟然不能撼动其分毫。 “这个血衣侯白亦非还真是心狠手辣!” “只顾着自己跑!拥有如此邪术,也不知道掩护自己的手下!” “他若是以自己的性命为他的士兵掩护一条出路,本将军倒是能考虑留他一命!” “可惜啊!” 女将晨曦此刻便调转马头。 看着那些引颈就戮甚至有些被吓疯不知所措的韩国士兵。 她现在突然之间也下不去手了。 在此之前。 三公子赢天背对着白马川。 张三面对着白马川。 他之前还不理解三公子赢天为什么说白马川是一个棺材。 现在站在远处山顶一看。 这才明白一切。 张三也是跟了三公子赢天这么久以来。 第一次被震撼到了。 这就是打仗,这就是战争。 到处都是死人和哀嚎。 铺满了整个白马川。 张三看着看着欲要呕吐。 最后吐了很久以后。 对着三公子赢天央求道: “要不然放了那些活下来的士兵?” 三公子赢天也很难受: “可是放了他们回去。” “到时候拿起武器,还是要跟我秦国将士打仗。” “到时候还要死人,你说怎么办?” “……” 张三忽然愣住了。 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过过了一会儿。 跪在三公子赢天面前求道: “主人,您都能将我张三这种社会底层的废物驯服至此。” “更何况那些士兵呢?” “您饶了他们吧!” “……” 三公子赢天这才转过身看向了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白马川。 不断摇头苦笑自嘲道: “这种歼灭战果然不适合我,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故人诚不欺我!” “掩日!” 罗网杀手掩日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身后。 “告诉晨曦,命令剩下的韩国士兵放下武器投降。” “并入晨曦麾下,成立腾龙军!” “若有不从者!杀!” “是,尊主!” 罗网杀手掩日这就去给女将晨曦传达命令。 忽然之间。 冰柱墙上面从出现了罗网杀手掩日的身影。 “晨曦将军,尊主命令你将所有活着的韩军放下武器!” “投降者,都归入你的麾下,成立腾龙军,不愿意投降者,杀无赦!” 女将晨曦感慨道: “主公还是仁慈啊。” 随即女将晨曦命令所有玄甲军停止斩首。 命令所有活着的韩国士兵跪下放下武器投降。 短短半个时辰不断。 玄甲军依旧收割了三万颗韩军人头。 剩下七万韩军,有四万受伤,剩下三万茫然无措。 纷纷跪地投降。 面对玄甲军也就是三公子赢天抛来的橄榄枝。 剩下的七万韩军有选择吗? 没有! 因为拒绝就是死! 本来三公子赢天是不想留下来这些韩国士兵的性命的。, 可是白马川内的战场实在是太惨了。 他到底还是不忍心。 决心以后这种事情只交给手下将领去做。 自己绝不参与。 毫无疑问。 那七万韩军想都不想就都投降了。 随即女将晨曦命令所有士兵将战死的三万韩军掩埋。 打扫完战场,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十万玄甲军押送七万韩军向百戎草原和秦国交界的大山中转移。 只有走这条路。 才不会被秦国发现。 秦国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强大的一个军队。 望着韩军离去的背影。 三公子赢天如释重负。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 返回秦国。 不过目前还有一点事没有做完。 血衣侯白亦非还活着。 他要去韩国将血衣侯白亦非活捉。 找出他不老的秘密。 以及那个密室中女人的秘密。 时间过去三天,七天。 整整十天过去。 韩国训练的十万新军似乎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无影无踪。 魏国信陵君魏无忌在得到三公子赢天的消息以后。 也就是骗魏国人说十万韩军已经被他想办法返回韩国境内。 魏国南部的城池可以随时要回。 魏国南部的危机已经彻底解除。 信陵君魏无忌虽然感慨于三公子赢天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十万韩军撤退的。 但是他目前还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抵御魏国长城那边的冒顿单于的十五万人。 韩国新郑这边。 韩国九公子韩非、大将军姬无夜以及整个韩国朝堂瞬间失去了对血衣侯白亦非所率领的十万新军的指挥和消息。 这让韩国九公子韩非百思不得其解。 大将军姬无夜以及整个韩国朝堂都莫名其妙。 这十万韩国新军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足足等了十天。 依旧没有消息。 就连东皇太一都不知道。 知道五天后。 狼狈逃窜的血衣侯白亦非出现在了韩国北边的城池。 当地守军心急如焚,等着向朝廷如何回复。 可是血衣侯白亦非并没有多做停留。 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 一心指向逃跑。 当当地守军询问他十万新军消息的时候。 他只是呆傻的回道: “一团黑云!像黑云一样的军队!” “死了!死了!都死了!” 然后也不向韩国新郑而去。 一路向自己的雪衣堡逃窜。 当即守将得到消息以后。 不敢耽误。 直接将这个消息上报给了朝廷。 当这个消息传到韩国朝堂的时候。 整个韩国朝堂无不震撼莫名。 相邦张开地闻言,直接瘫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他无法想象是什么东西能够将十万新军瞬间摧毁。 当法家申不害得知消息以后。 震撼之余显得十分平静。 兀自一个人离开了朝堂。 走到了韩国王宫的城楼上。 拔出腰间佩剑。 指着秦国方向苦笑道: “商君!这一次你赢了!” “没想到我在韩国变法数十年,竟然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罢!我申不害算是彻底失败了!” “商君,就看你的秦国了!” “兄弟我先走一程!” 法家申不害带着深深的绝望。 站在韩国王宫城楼上自刎而死。 然后从高高的城楼上摔下,粉身碎骨。 就跟他这些年在韩国变法训练的新军一样。 粉身碎骨。 大将军姬无夜是又惊又喜又怕。 惊得是十万韩国新军说没就没。 喜的是血衣侯白亦非没有了跟自己抗衡的本钱。 怕的是自己以后靠什么控制整个韩国朝堂。 当韩国九公子韩非知道整个消息以后。 绝望的看着眼前的地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呢?” “到底是谁干的?” “难道真是秦军?” “可秦军战甲并非黑色!” “当下任何一个诸侯国的军队战甲都不是黑色!” “自然也不是草原百戎。” “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啊!” 韩国九公子韩非怒而气急。 抓着眼前的地图开始撕裂。 一边撕扯一边疯狂喊道: “我十万韩国将士就这么没了?” “天呐!” 等到他撕扯完地图。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 泪水不甘的流了下来。 “赢……天……这一次……又是你吗?” “我到底还是败给你了……” “败……给……你……了……” “噗!” 韩国九公子韩非怒火攻心。 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不但从此以后身体不好,而且落下了一紧张就口吃的毛病。 在这里无声无息的昏厥过去。 等到东皇太一知道了消息以后。 不但是深深的绝望。 他仰望着天空。 这才明白,天意不可违!历史的车轮谁也无法阻止! 月神的占卜果然不假! 噗! 他所制定的贪狼计划。 前部分失败,中间部分失败。 最后一部分…… 东皇太一是多么的不甘心啊! 在深深的绝望之中。 他也昏倒了过去。 而在这时。 三公子赢天悄悄来到了韩国新郑。 命令手下告诉赤眉龙蛇天泽立刻放了韩国=懦弱无能的太子。 并且要求百毒王放了红莲公主。 只不过后面回来的就是赤练! 赤眉龙蛇天泽自然是不答应。 因为他现在得到了解药。 谁的话都不听。 也是这段时间。 他把韩国太子折磨的不成人形。 甚至脑子都出现了问题。 这也是三公子赢天计划的一部分。 他希望未来的韩王就是这种懦弱无能之辈。 不过三公子赢天告诉他。 比韩国更加可恶的血衣侯白亦非马上要回来了。 赤眉龙蛇天泽折磨韩国太子已经非常过瘾了。 甚至可以说是玩腻了。 所以赤眉龙蛇天泽便带着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焰灵姬去血衣堡找血衣侯白亦非算总账。 三公子赢天算准了赤眉龙蛇天泽、焰灵姬、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都不是血衣侯白亦非的对手。 所以又去韩国相邦张开地府上请了晓梦大师。 准备在赤眉龙蛇天泽、焰灵姬、百毒王、驱尸魔、无双鬼跟血衣侯白亦非两败俱伤的时候出手。 一天后。 位于韩国新郑东北方向一百多里的雪衣堡。 每一代世袭侯爵的老巢雪衣堡气氛阴森但设计宏伟壮观,吊桥是唯一入口,桥下是深不见底的云雾缭绕,蝙蝠标志的城门。 数尊高大的士兵雕像建立在两旁,印着蝙蝠家徽的军旗随风飞舞,一条条红色锁链似乎有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枯骨照银甲皑皑血衣堡。 一个充满传说的地方。令人不寒而栗,仿佛一座冰冷的雪山。 而现在更像是一座坟墓。 大将军姬无夜以及韩国朝臣。 因为血衣侯白亦非战败的事情。 直接在韩王昏迷、太子被绑架的时候。 剥夺了血衣侯白亦非的爵位。 同时剥夺了他的兵权。 现在雪衣堡,连一个驻守的士兵都没有。 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像极了一个给血衣侯白亦非准备的巨大坟墓。 就在血衣侯白白亦非准备进入雪衣堡的时候。 门口出现了他极其熟悉的几个人。 天眉龙蛇天泽、焰灵姬、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白亦非!你折磨了我十年,还让我给你当狗!” “反复利用我!今天我们该算总账了!” 血衣侯白亦非还不知道朝廷对他的处置。 只是好奇: “你不是在新郑绑架了太子吗?” “哈哈哈哈!” 赤眉龙蛇天泽把朝廷对血衣侯白亦非的处置的消息说了出来。 血衣侯白亦非虽然有些无奈。 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看样子。 他在韩国是待不下去了。 但是。 血衣侯白亦非这些逃亡的日子。 也逐渐从那恐惧的梦魇中缓了过来。 恢复了之前七分之冷傲。 “天泽!现在还轮不到你来羞辱我!手下败将!” “呵呵!” 赤眉龙蛇天泽没有废话。 他一心只想复仇。 对着形单影只的血衣侯白亦非喝令道: “我们一起杀了他!” 如此。 血衣侯白亦非和赤眉龙蛇天泽、驱尸魔、无双鬼、焰灵姬、百毒王战成一团。 而三公子赢天和晓梦大师正在赶来的路上。 雪衣堡第四层三双眼睛在盯着血衣侯白亦非和赤眉龙蛇天泽一伙人的战况。 日神道: “万能的宇宙之神!咱们不帮助血衣侯白亦非吗?” 东皇太一咬牙切齿道: “他的利用价值虽然不多,但是还有一个地方能够利用!” “那就是长生不老!” “这厮的实力很强。” “等到他受伤之后本神再活捉了他!” “本神要折磨他一辈子!” “这就是他这一次战败的代价!” 半刻钟过去。 血衣侯白亦非着实厉害。 竟然和赤眉龙蛇天泽、焰灵姬、驱尸魔、百毒王、无双鬼战了平分秋色。 等到三公子赢天带着晓梦大师赶来以后。 没想到焰灵姬、无双鬼被血衣侯白亦非打伤。 驱尸魔和百毒王直接被杀。 而赤眉龙蛇天泽被血衣侯白亦非斩断了一个胳膊。 “晓梦大师,之前你答应我的。” “现在你就替我制服血衣侯白亦非就可以!” “我要活的!”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 所以早就想到了今天。 早就和晓梦大师约定好。 晓梦大师也不含糊。 拔出秋骊直接迎了上去。 “天地失色!” 晓梦大师又和血衣侯白亦非战在一处。 赤眉龙蛇天泽愤怒已极。 再度加入了战斗。 “焰灵姬你没事吧。” 三公子赢天立刻去关心倒在地上被血衣侯白亦非打伤的焰灵姬。 焰灵姬略带哀怨地依偎在三公子赢天怀中: “你怎么才来啊?” 雪衣堡四层的日神看在眼里。 竟然十分吃醋。 不过倒也能理解。 三公子赢天本就好色。 焰灵姬又是如此美丽的女子。 怎么可能逃出三公子赢天的魔掌。 战斗良久。 因为血衣侯白亦非之前苦战赤眉龙蛇天泽、百毒王、驱尸魔、无双鬼、焰灵姬。 再跟实力高声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大师战斗。 这种车轮战。 他刚开始还能受得了。 开始时间一长。 在赤眉龙蛇天泽不要命的攻击下。 晓梦大师趁机连连得手。 已经将血衣侯白亦非全身刺伤十多处。 血衣侯白亦非本就穿的血色长袍。 现在在鲜血的加持下。 更显鲜艳诡异。 “你投降吗?”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大师一剑斩断血衣侯白亦非的食指。 “嘿嘿!” 血衣侯白亦非只是冷笑。 “还不投降?”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大师一剑刺中血衣侯白亦非的肩头。 “有本事杀了我!” “我不可能向一个女人投降!” 如此,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大师把血衣侯白亦非全身刺满了血窟窿。 (最近状态不好,不知道为啥,没啥灵感,不过再一两章就是本书的大高潮! 预计还有二三十万字,争取一个月内搞完!感谢一路支持!) 第三百八十五章 去燕国! 可血衣侯白亦非就是不投降。 “到这里该结束了!” 轰! 雪衣堡四层的东皇太一突然出现。 手通五行,脚踏阴阳。 如狂风过大岗。 直接破解了道家天宗晓梦大师的天地失色。 “谁?” 等到三公子赢天和道家天宗掌教晓梦看清以后。 居然是多日不见消失已久的东皇太一。 “赢天!本神和你永远没有结束!”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因为上一次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侠战斗出现了阴影。 害怕三公子赢天把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带在身边。, 当即抓住受伤快要被杀的血衣侯白亦非直接消失。 根本不给道家天宗晓梦大师跟他交手的机会。 “可恶!” 三公子赢天立刻意识到。 东皇太一在附近,那么日神必然也在…… 三公子赢天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了日神那不舍得眼神。 然后日神跟随黑袍怪人妖火一同消失。 “到底还是让他跑了。” 三公子赢天咬牙切齿。 他本想利用血衣侯白亦非找出长生不老的秘密。 可是东皇太一却抢先他一步。 不过忽然之间。 三公子赢天从这件事中知道。 原来东皇太一也知道血衣侯白亦非身上不老的秘密。 那么就是说以后只要抓住东皇太一。 便能找到这个秘密。 晓梦大师收剑。 立而不动。 赤眉龙蛇天泽看着自己被血衣侯白亦非斩断的胳膊。 再看看死去的驱尸魔、百毒王。 再看看眼前的雪衣堡。 好像他们曾经百越王宫被韩军攻占之后。 一把火烧了的惨状。 一切好像是一个轮回。 他被关押了十年。 那十年没有让他放弃仇恨。 可是在今天这一次以后。 不知道为何。 他突然之间十分释然。 “仇恨?功名利禄?王侯将相?” 看着如坟墓一般的雪衣堡。 曾经不可一世的血衣侯白亦非。 再看看自己这个百越太子。 一切都好像是老天注定的一样。 “我累了……” 赤眉龙蛇天泽在附近挖了两个坑。 将驱尸魔和百毒王安葬好以后。 无双鬼和焰灵姬走到了赤眉龙蛇天泽旁边。 “主人,我们要替驱尸魔,百毒王报仇吗?” 赤眉龙蛇天泽一脸淡然: “冤冤相报何时了。” “为了报仇!我失去了太多!” “如今驱尸魔和百毒王死了。” “我也断了一掉胳膊。” “我不想你们也跟着死了。” “报了仇又如何?” “灭了韩国又如何?” “我们能复国吗?” “而且复国也是复我的百越,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 无双鬼、焰灵姬不知道赤眉龙蛇天泽怎么了。 竟然再无之前的雄心壮志。 “主人……我们不计生死……愿继续为主人驱策!” “不不不!” 赤眉龙蛇天泽抬头仰望着阴郁的天空。 “自百越灭亡以后。” “我们都当了十年的囚犯。” “我算是看透了。” “一切都是功名利禄。” “都是过眼云烟。” “你们也被放出来了,都各自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这……” 焰灵姬、无双鬼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为仇恨而生。 如今失去了仇恨。 那么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呢? 赤眉龙蛇天泽走到晓梦大师旁边一下就跪下了: “晓梦大师,我赤眉龙蛇天泽糊涂半生。” “今日方才顿悟,愿意拜入道家天宗,了却残生!” 晓梦大师听着刚才赤眉龙蛇天泽的话。 知道他是真心实意拜入道家天宗。 也是看透了这个世界。 最后点头道: “好!那我今日就收你为徒!” “谢师父!” 赤眉龙蛇天泽对着晓梦大师磕头行礼。 噗通! 无双鬼和焰灵姬也同时跪下。 “恳求晓梦大师收我们为徒。” “呵呵。” 晓梦大师试问道: “你们为什么加入我道家天宗?” 无双鬼和焰灵姬到底是忠心之人。 r如实道: “我们想加入道家天宗继续服侍我们主人。” “不可!” 晓梦大师摆手拒绝道: “道家天宗弟子乃是超脱世俗看破红尘之人。” “不是你们表忠心的地方。” “而且你们红尘未了!加入我们道家天宗也是折磨。” 晓梦大师特意看向焰灵姬: “尤其是你。” “……” 焰灵姬转头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晓梦大师这才走到三公子赢天旁边。 “我在韩国的事情已经结束。” “那张良资质奇佳,乃是修仙之人,我已经收他为闭门弟子。” “也内定他为道家天宗的下一任掌教。” “不过他现在还有一腔热血洒在华夏的大好河山。” “等他忙完世俗的事情,便是我道家天宗的下一任掌教。”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赤眉龙蛇天泽加入你们道家天宗也是一件好事。” “至于张良那小子,也该青史留名。” “要不然浪费那一身才学和脑子。” 晓梦大师挥起秋骊。 头也不回头的走了。 临走前对着三公子赢天低声道: “距离上次你我见过,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我好像怀孕了……” “什么?” 三公子赢天诧异的看着头也不回而走的晓梦大师。 “我希望你忙完你的世俗之事。” “也加入我道家天宗。” “……”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我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潇洒天地间了。” 晓梦大师带着赤眉龙蛇天泽走远。 却传来了晓梦大师的吟唱之声。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 三公子赢天看着看着。 晓梦大师和赤眉龙蛇天泽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无双鬼和焰灵姬。 “那你们两个准备去哪?” “不知道……” 无双鬼和焰灵姬突然发现。 他们两个一个处理力气大会杀人一个会巫术。 好像什么都不会。 这突然之间失去了主人。 就好像失去了一切意义。 三公子赢天先看向焰灵姬问道: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焰灵姬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之前只想着帮助主人复仇复国。” “现在……” “傻姑娘!” 三公子赢天在焰灵姬鼻尖划了一下: “这样吧,以后跟着我吧。” 焰灵姬有些羞涩道: “这样好吗?” “哈哈哈哈!” 啪! 三公子嬴天对着焰灵姬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行了!上我的车辇吧!” 焰灵姬娇羞的捂着脸上了腾龙车辇。 再看向无双鬼。 “你呢?有什么打算?” 无双鬼迷茫的摸了摸脑袋: “我……我……我也不知道。” “要不然我还去坐牢算了。” “别了,哪个监狱装得下你啊。” 三公子赢天道: “这样吧,我这边人手已经够了。” “要不然你以后跟着韩国九公子韩非,加入他们流沙算了。” “如何?” “……” 无双鬼沉默了一下。 最后不好意思道: “可是我们之前多次坑害九公子。” “他会要我吗?” 三公子赢天淡然道: “放心。” “九公子韩非可不是小心眼的人。” “你的加入,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走!” “我送你到韩国新郑。” “好吧,试试吧。” 如此。 张三赶着车辇。 三公子赢天和焰灵姬在其中。 而无双鬼后面默默跟着。 等到了韩国新郑城外。 三公子赢天给无双鬼写了一封推荐信。 让九公子韩非收留了无双鬼。 然后无双鬼就进入韩国新郑紫云轩找紫女去了。 三公子赢天并没有入城。 他现在没法给韩国九公子韩非一个交代。 毕竟十万韩军,那是韩国最后的家底,韩国最后的希望。 三公子赢天看向北方: “走!该收拾百戎草原的冒顿单于了。” ------------------------ 秦国,庸城,秦候侯府。 秦候嬴霸受到了三公子赢天消息。 说他解决一点事便能安全的返回秦国。 当秦候嬴霸得道消息以后。 激动不已: “好!既然天儿已经办完了外面所有的事情。” “那本候该为他办点事了!” 秦候嬴霸早已准备多时。 如今得到了三公子赢天准备返回秦国的时间。 他也该实现当初的诺言了。 看向一旁的侯府黄门总管激动道: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黄门总管黑夫点头道: “君候,一切准备完毕!” “给齐王、魏国、赵王、楚王、燕王、韩王、周天子周烈武王的信都早已派人送过去了。” “时间就定在九月二十日。” “会盟诸侯!东西相(称)王!地点就在龙门!” “老奴就叫他龙门相王!” “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激动无比。 “好!大臣这边,本候也安排好了。” “这一次让四公子嬴稷代为监国!” “相国甘龙、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太尉魏冉辅政!” 黄门总管黑夫不解道: “那世子呢?” “……” 秦候嬴霸一听到世子嬴荡的名字就黑下脸来。 “他啊,哼!虎毒不食子!就交给天儿处置吧!” “嗨!” 黄门总管黑夫便不再说话。 “既然准备完毕!那就正式出发!” “龙门相王!这一次我秦国地位又要提升了!” “哈哈哈哈!” “嗨!” 随后。 黄门总管黑夫派手下通知了秦国所有大臣、武将。 以及后宫妃子、公子。 全部在庸城东大门为秦候嬴霸送行。 欢送仪式极其宏大。 知道这件事的秦国百姓也特来欢送秦候嬴霸。 等秦候嬴霸从龙门返回。 那便是他们秦国的第一个王了! 秦候嬴霸在三百黑鹰骑士的护送下。 向咸阳、向函谷关、向韩国、向魏国的龙门走而去! 而在欢送的老百姓之中。 黑袍怪人妖火的身影也在其中。 “嘿嘿!这便是贪狼计划的最后一部分!” 随即去了世子府,寻找世子嬴荡。 ----------------- 三公子赢天本想去魏国长城那边找冒顿单于算账。 结果罗网那边突然送来消息。 之前在赵国消失的燕国太子燕丹。 早已返回了燕国。 这倒是没有什么。 不过另一个消息让三公子赢天有了一个计划。 那就是燕国太子燕丹之所以返回燕国。 是因为他在赵国,也就是三公子赢天去宋国打仗的时候。 发现了伊稚斜单于的藏身之处。 从而利用侠盟之人。 将伊稚斜单于以及跟伊稚斜单于在一起的姬狐公主一起带到了燕国。 三公子赢天知道消息以后。 立马改变路线。 从魏国直奔燕国蓟城。 燕国,蓟城。 三公子赢天先是不动声色的利用罗网找到了伊稚斜单于以及姬狐公主所在。 然后在燕国蓟城仔细观察了许多天。 利用自己在燕国朝堂的暗桩得来的消息。 这个燕国太子燕丹虽然得到了伊稚斜单于。 但却不知道如何处置和利用。 只是把伊稚斜单于当做一枚棋子,也不利用,就这么养着。 似乎在等百戎草原冒顿单于和军臣单于之间的内乱。 然后再把伊稚斜单于推出来。 这种想法虽然很符合目前燕国的情况。 但是这是一种天大的浪费。 通过魏国韩国一战。 三公子赢天发现。 如果他要是当了秦王。 一统天下。 到时候整个冒顿单于必然还会趁机南下。 大大阻碍了他统一华夏的时间。 所以他必须要用伊稚斜单于争取百戎草原十年内不能南下。 这样才能为他争取一统华夏的时间。 故此。 三公子赢天也不再等。 本想将伊稚斜单于和姬狐公主抢出来。 但是思来想去。 觉得燕国太子燕丹乃是一个重情重义、能力过人之人。 这样对他,似乎有点忘恩负义。 于是三公子赢天在观察了七天左右后。 便去找了燕国太子燕丹。 直接说明了来意。 那就是说伊稚斜单于在燕国太子燕丹手中完全没有一点用。 不过在三公子赢天手中却能善加利用。 燕国太子燕丹当时就比较疑惑: “赢天,你是怎么知道伊稚斜单于和姬狐公主在我手里的?” 三公子赢天得意一笑: “燕丹大哥,你觉得我一个秦国不受待见的公子。” “能活到现在仅仅是因为运气好吗?” “……” 燕国太子燕丹沉默了。 然后又问道: “那你准备怎么利用伊稚斜单于?” 三公子赢天并没有直接回应。 而是质问道: “燕丹大哥,你们燕国位于东北方。” “燕国西北正好跟百戎草原接壤。” “那冒顿单于、君臣单于可曾进攻过你们燕国?” 燕国太子燕丹摇头道: “没有大规模进攻。” “不过一到冬天。” “如果百戎草原冬天太冷。” “冻死的牛马羊太多。” “他们便会南下,进攻魏国、赵国、我燕国北方城池。” “大肆抢掠一番后返回百戎草原。” 三公子赢天朗声道: “敢问燕丹大哥可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哦?” 燕国太子燕丹顿时来了兴趣。 不过觉得三公子赢天在说大话。 “如何彻底解决?” 三公子赢天则直言不讳道: “当然是一次洗打败百戎草原上的所有部落。” “然后接受王化,分而治之。” “开通贸易,增加交流。” “不过这都是后话。” “不过我可以保证十年之内。” “百戎草原不会进犯燕国、魏国、赵国边境。” 燕国太子觉得三公子赢天说的越来越离谱: “不会吧?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三公子赢天便如实道: “利用伊稚斜单于做一个局!” “做一个局?” 燕国太子燕丹不解道: “如何做一个局?” 三公子赢天笑而不语: “具体如何现在不能明说。” “害怕走漏风声!” “但是燕丹大哥,只需派人告诉冒顿单于。” “你已经抓住了伊稚斜单于。” “想要把伊稚斜单于交给冒顿单于。” “不过要五万头羊!一万匹马!” 燕国太子捋着胡子摇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在宋国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你小子藏的够深的,在听到你在宋国的事情之后。” “我才知道,当初咱们五个质子里面,就你小子最奸猾最聪明!” “我信你!要不然你都知道了伊稚斜单于和姬狐公主在我手里。” “还直接来找我,说明你小子信任我!” “那么我也信任你!” “可是你对冒顿单于提出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五万头羊,一万匹马,冒顿单于能答应?” “他现在可是兵强马壮,大有一统百戎草原的迹象!” “他怎么怎么可能接受你的交换条件呢?”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哈哈哈哈!就是因为他不能答应,我才提出的这个要求!” “哦?” 燕国太子燕丹更是不明白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三公子赢天笑道: “伊稚斜单于不知所综。” “一直都是冒顿单于的一块心病。” “冒顿单于虽然吞并了伊稚斜单于的部落、草场。” “不过伊稚斜单于原来的人并不是真心臣服于冒顿单于。” (最近因为没休息好,没啥激情,准备调整一下,把接下来的高潮写好。 大致剧情就是返回秦国然后……) 第三百八十六章 请君入瓮! “他们都在等伊稚斜单于杀回来,反抗冒顿单于。” “所以冒顿单于对于伊稚斜单于很在乎。” 三公子赢天顿了一顿: “你想啊,假如咱们提的条件比较少。” “那冒顿单于还以为咱们骗他们呢?” “今天你们燕国说抓到了伊稚斜单于。” “明天赵国说抓到了伊稚斜单于。” “后天魏国说抓住了伊稚斜单于。” “你说冒顿单于到最后他信谁的?” “只要咱们提出的条件是他不能接受的!” “那么他一定相信伊稚斜单于就在燕丹大哥手中。” “如此一来,他必然亲自前来!” 燕国太子燕丹皱眉道: “他要是亲自前来,那估计要带不少兵马。” “你要干什么?真的交出伊稚斜单于还是要让冒顿单于攻打我燕国?”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他!” “什么?” 燕国太子燕丹闻言身体不自觉的一哆嗦。 “赢天!你疯了!” “在冒顿单于的大军面前你杀他?” “你以为你是神仙啊?” “还是你秦国大军都来了?” “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三公子赢天笑道: “我起手撼昆仑,合掌定乾坤。” “区区冒顿单于而已,不过我赢天手中玩物罢了。” 燕国太子燕丹看向别处一脸不屑: “赢天,我发现这段时候你可是越来越狂了啊。” 三公子赢天善意的提醒道: “难道你忘了楚国之战乎?” “楚国七万大军、赵国五万大军、齐国八万大军!” “不过我区区数语,教楚王退兵!” “何况冒顿单于这等蛮子?” “我赢天既然敢来敢说,自然是有妙计!” “一句话,燕丹大哥可听我的?” “……” 燕国太子燕丹犹豫了片刻。 他们燕国还不如韩国。 有多少家底他自然是清楚不过。 怎么可能陪三公子赢天赌呢? 若是激怒了冒顿单于。 合兵十五万骑兵。 燕国就不复存在。 燕国太子燕丹最后摇头道: “赢天,你的手段和魄力我燕丹自然是略有耳闻。” “可是事关重大。” “你若失算。” “那冒顿单于直接攻城强夺伊稚斜单于,那便如何?” 三公子赢天立刻起身,冷下来脸来。 看向殿外,随时准备走人。 “燕丹大哥,我既然能知道伊稚斜单于和姬狐公主在哪。” “我就有办法弄走他们。” “因为我知道燕丹大哥乃性情中人,又是重情义的汉子。” “我这才前来好生说话。” “既然燕丹大哥不信任我,那我赢天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接下来你可别说我赢天不给你燕丹大哥面子!” “告辞!” 三公子赢天头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 啪! 燕国太子燕丹怒拍木案: “赢天!你当真猖狂!” “当这是这里?” “秦国吗?赵国吗?魏国吗?” “这里是燕国!难道你还想在本太子的地盘上折腾不行?” “非要把咱俩这点交情耗完了?” 三公子赢天侧目回道: “莫说是燕国!天大地大!我赢天最大!” “我之前装疯卖傻、出丑卖怪!真当是我本色?” “我敢来你燕国!难道害怕燕丹大哥对付我不成?” “伊稚斜单于和姬狐公主我要定了!” “告辞!” “……” 燕国太子燕丹十分纠结。 眼前这个三公子赢天当真是威势极强。 燕国太子燕丹即便是再不相信三公子赢天。 仅凭三公子赢天敢单独来燕国。 能知道他将秘密藏起来的伊稚斜单于和姬狐公主。 就知道三公子赢天所言非虚。 就在三公子赢天走出大殿的一刻。 燕国太子燕丹立刻喝令道: “赢天!你给我回来!” 三公子赢天依旧不回头: “燕丹大哥,你不答应就这样吧!” 燕国太子燕丹一下就急了: “行了!过来商议一下!”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这才摇着扇子悠然返回。 重新跪坐回燕国太子燕丹对面。 燕国太子燕丹冷着脸询问道: “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说出来听听。”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我刚才说了,这件事不能说出去。” “现在到处都是东皇太一的人。” “你让我如何?” 燕国太子燕丹生气道: “赢天,你这不是瞎胡闹嘛。” “不答应你,你小子跟我耍脾气。” “答应你,我却连你具体要干嘛都不知道。” “你让我如何?” 三公子赢天见此。 也不能太过强势。 便暗示道: “我赢天经略天下已久。” “百戎草原冒顿单于那边也有我的人……” 燕国太子燕丹不可思议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你说的都是真的?”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那是自然,我现在只能说这么多。” “我若是没有完全的自信。” “一旦失手,激怒冒顿单于,岂不是要跟你在这里陪葬?” “……” 燕国太子燕丹捋着胡子想了半天。 最后还是有些疑惑: “可即便是有你的人。” “可冒顿单于最少率兵五万前来。” “你一两个人不起作用啊。” 三公子赢天耐心解释道: “那冒顿单于当初和伊稚斜单于的叔叔里应外合。” “这才将伊稚斜单于打败,赶出百戎草原。” “可是草原百戎部落习气极重。” “他们只认一个首领。” “虽然冒顿单于占领了伊稚斜单于的草场、部落。” “可是并没有令伊稚斜单于部落的百姓臣服。” 燕国太子燕丹不解道: “这是为何?” 三公子赢天继续道: “草原百戎崇尚强者为尊。” “只有正面打败,才会对你俯首称臣。” “冒顿单于乃是行小人之举,和伊稚斜单于叔叔里应外合,偷袭得手。” “伊稚斜单于部落的人如何臣服?” 燕国太子点头道: “原来是这样,你小子居然比我还对草原百戎了解。” “这个燕国太子该你来当!” 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冒顿单于知道伊稚斜单于部落的人表现臣服,心里则依旧在等待伊稚斜单于回来。” “为了防止伊稚斜单于部落的武将和百姓造反。” “冒顿单于对伊稚斜单于部落的武将大肆提拔。” “为的是笼络人心。” 而且还将伊稚斜单于的部队归入麾下。” “一部分让他们跟在身边,好监视驯化。” “所以……我赢天才有这天大的计划!” 燕国太子燕丹算是听明白了。 虽然这件事风险很大。 但是正如三公子赢天若说。 一旦成功。 至少可以阻止草原百戎十年南下骚扰。 忙于内斗而自顾不暇。 燕国太子燕丹点头称是: “难不成这一次我燕丹陪你赌一把?” 三公子赢天摆手笑道: “并非是赌,而是稳操胜券!” 燕国太子燕丹瞪着得意的三公子赢天。 一把捏住了他的脸: “臭小子!你就把我玩死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和善笑道: “燕丹大哥,若是我失手了。” “你定时交上伊稚斜单于不就行了?” “这样不是可以避免燕国被冒顿单于攻打。” “不可!不可!” 燕国太子燕丹连忙摆手: “伊稚斜单于我见过,人不错,是个耿直的汉子。” “我燕丹最是喜欢更这种结交。” “我已经将他认为弟弟。” “所以这种卖友求荣的事,我燕丹干不出来。” 三公子赢天则歪头贱笑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赢天干得好出来!” “到时候你就往我身上赖就行了!” “最好的结果,便是魏国、赵国、燕国避免被百戎草原十年内南下骚扰。” “最差的结果不过是,我赢天当了恶人罢了。” “你燕丹大哥、燕国根本不受影响!” 燕国太子燕丹一听这话。 虽然有道理。 但是违背道义。 但是已经答应三公子赢天。 气的直接捏住了三公子赢天脸颊嘲讽: “你小子为了我们燕国可真是操碎了心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当即举起酒樽敬了燕国太子燕丹一杯。 “燕丹大哥,这一杯是我敬您的!” “滚滚滚!” 燕国太子燕丹直接推开。 又质问道: “咱们先把话说清楚在喝酒。” “免得我被你卖了还帮你输钱呢。” “你要伊稚斜单于我能理解。” “可是你为什么要姬狐公主?” “她可不是我抓来的,而是自愿跟随我来。” “她自己说不想回周天子所在洛邑。” “所以跟随我来了燕国。” 三公子赢天咧着嘴摇头晃脑一脸淫贱: “嘿嘿!我找她是因为一点私事!” “私事?” 燕国太子燕丹质疑道: “赢天,你少蒙我,我之前和姬狐公主畅聊过。” “期间谈论过你,他说跟你根本不熟悉啊。” “你跟她这么可能有私事呢?” 三公子赢天一边淫笑,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的一份天子赐婚诏书。 “因为她现在是本公子的女人啦!” “哈哈哈哈!” 燕国太子燕丹一脸的震惊: “什么?” “周天子居然会把姬狐公主嫁给你这个浪荡公子?” “开玩笑吧!” “请看!” 燕国太子燕丹接过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写给三公子赢天的赐婚诏书。 打开一看,还真是如此。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 燕国太子燕丹一会看看嬉皮笑脸的三公子赢天。 一会看看那份赐婚诏书。 “不是吧!这周天子脑子出问题了?” “居然会把她妹妹嫁给你?” “你这诏书不会是伪造的吧?” “拿过来吧你!” 三公子赢天一把夺过。 一脸不爽道: “怎么?我赢天配不上姬狐公主?” 燕国太子燕丹瞬间严肃道: “说真的,你还真配不上。” “哦?” 三公子赢天也认真询问道: “燕丹大哥有什么见解?” 燕国太子燕丹一脸浓重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你这赐婚诏书我知道是真的。” “但是你想想。” “周天子现在什么情况?” “大权旁落,权威全无,手中封地不过洛邑,军队不过数万。” “随时会被战国的洪流吞噬。” “如果我是周天子,一定要把妹妹嫁给一个强大的诸侯亦或者强大诸侯的太子。” “这样牢笼一下关系,政治联姻,未必不能保全周室,等于说找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 “可是你看看你小子。” “不过秦国秦候一个庶出的公子。” “外人看来,你小子定然不会成为下一任秦候。” “虽然秦国现在正在崛起,不断强大。” “周天子真是昏了头。” “他要是有脑子的话,最少要把几乎公主嫁给你秦国的大哥嬴荡,楚国太子熊烈、赵国太子赵晖。” “可偏偏嫁给你。” “要么就是周天子周武烈王姬如发脑子有问题。” “要么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啊。” “你自己动脑子想想。” “……” 三公子赢天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我也深以为然,事情是这样的……” 三公子赢天将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强行请他去洛邑周王宫。 强行赐婚的事情说了。 燕国太子燕丹听完反问道: “你是怎么认为这件事的?” 三公子赢天皱眉道: “我也一直纳闷了很久了。” “我还真是猜不透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想法。” 燕国太子燕丹见此也没有多说。 只是叮嘱道: “据你所说,周烈武王姬如发并非庸才。” “那么他针对你必然有什么阴谋,你小子可要当心啊。” “多谢,燕丹大哥提醒,你先派人去百戎草原告诉冒顿单于。” “就说伊稚斜单于在你后上,按照我说的条件,让他来!” “好!” 燕国太子燕丹即刻派人办理此事。 三公子赢天这才和燕国太子燕丹喝了一场好酒。 等到傍晚之后。 三公子赢天在燕国太子燕丹的引领下。 见到传说中的伊稚斜单于。 他正好戴着曾经从姬狐公主手里找到又送回去的飞鹰王冠。 三人见面畅谈一番。 伊稚斜单于果然如燕国太子燕丹所说。 是个草原上豪爽的汉子。 但是经过三公子赢天的仔细观察。 这个伊稚斜单于外表粗狂野蛮,但是心思极其深重。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就像是从草原上翱翔的雄鹰一般,锐利、勇猛且充满了野心。 三公子赢天通过对伊稚斜单于的观察之后。 也明白冒顿单于为什么会对伊稚斜单于动手。 却不对君臣单于动手。 估计是冒顿单于发现了伊稚斜单于的什么狼子野心。 故而实力稍强的冒顿单于先下手为强。 所以三公子嬴天认为此人留不得。 猛虎不入柙,如放虎归山。 但是眼下又要利用此人。 也正是伊稚斜单于乃是一代雄主。 才有可能返回百戎草原成功统一百戎草原。 此人日后必是三公子赢天劲敌,一旦统一百戎草原。 日后一定南下。 放伊稚斜单于回去,伊稚斜单于必然会统一百戎草原。 正好为三公子赢天争取了一同华夏的时间。 可伊稚斜单于一旦做大。 必然要和三公子赢天有一战。 不过三公子赢天有玄甲军和秦国猛将在手。 而且自己咸阳底下有吃不完的粮食。 即便今日阻止了伊稚斜单于。 冒顿单于日后也会一统百戎草原。 亦或者别的什么单于。 只不过冒顿单于会率先发动南下战争。 阻碍了三公子赢天一统华夏的时间。 故此。 三公子赢天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三公子赢天的目标是华夏之后一路向西进攻。 有生之年要打到最西边。 迟早要和草原百戎一战。 最后还是决定放过伊稚斜单于。 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等到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伊稚斜单于畅饮许久之后。 燕国太子燕丹又给三公子赢天指明了姬狐公主所在的房屋。 三公子赢天趁着酒兴,准备今晚得到姬狐公主。 毕竟三公子赢天的志向就是天下美人尽归掌。 姬狐公主又是难得的美人,而且还是周天子姬如发赐婚。 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只不过就三公子赢天返回秦国,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 今日喝的舒服。 三公子赢天摸索着来到了姬狐公主的房门前。 咚咚咚! 三公子赢天一阵砸门。 “谁啊!如此无礼?” 咔! 开门着乃是姬狐公主的贴身侍女如烟。 “赢天?” 侍女如烟一看到喝的醉醺醺的三公子赢天十分诧异。 “你怎么会在这里?” “让开!” “你家姑爷来了!哈哈哈哈!” 可侍女如烟怎么都不让三公子赢天进来。 毕竟三公子赢天好色的名声天下皆知。 “你这醉汉,如此无礼,竟然敢占我家公子的便宜。” “什么公子?姬狐公主,快让你的侍女下去。” 姬狐公主这才走了出来。 看着喝醉的三公子赢天就莫名的火大。 当初在赵国时。 三公子赢天还趁机占过她的便宜,摸过她圆润的兔叽。 再度一看见天下闻名的浪荡公子赢天直接开口骂道: “赢天,燕丹大哥派人给我说了。” “你喝醉了不去醒酒,来我这里作甚?”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晃脑得意道: “自然是和你睡觉啊。” “什么?” 姬狐公主瞬间大怒。 对着贴身侍女如烟命令道: “给我打着不开眼的东西!” “狂妄登徒子,竟然调戏到本公主身上了。” 侍女如烟说着就要给三公子赢天几个嘴巴子。 可三公子赢天往后一退,晃晃悠悠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诏书。 “姬狐公主,我的小美人,今晚咱们可要好好睡一觉!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便把诏书扔给姬狐公主。 可盛怒之下的姬狐公主当即就要撕掉。 看都不看。 三公子赢天连忙阻止道: “姬狐,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你王兄周天子所写。” “你可要想清楚了!” “什么?” 姬狐公主这才连忙打开一看。 看着诏书上的内容。 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贴身侍女如烟望着瞬间哭泣的姬狐公主便猜到了什么事。 “公主,你没事吧……难道是……” 姬狐公主含着眼泪,长舒一口气。 平复了一下心情。 整个人死一般的沉寂。 “总归有这一天,我知道躲不过去的。” “如烟,你退下吧!” “嗨……” 侍女如烟无奈退下。 三公子赢天顺利进门。 搂着姬狐公主就走了进来。 同时关上了门。 然后二人走到木榻边。 三公子赢天笑问道: “看清楚了吧?这份诏书不是我伪造的吧?” 姬狐公主含泪点头道: “我王兄的笔迹,我自然认得。” “那就行,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姐如父。”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你迟早是我的女人,今朝便从了我!” 三公子赢天将赐婚诏书要回。 慢慢站起身,等着姬狐公主替他宽衣。 可是此刻的姬狐公主心如死灰,十分难受。 “我知道有这一天。” “可是万万没想到我王兄居然会把我嫁给你……” 三公子赢天瞬间有些不高兴了。 “什么叫居然会嫁给我?” “我赢天怎么你了?” “嗯?” “你今日必须给我赢天说清楚!” 姬狐公主无奈叹息垂泪道: “原来我哥哥是这般的不喜欢我。” “竟然把我嫁给天下第一纨绔公子。” “我本就讨厌你,嫁给你不是折磨我吗?” “我呸!” 三公子赢天勃然大怒。 “你少给我装周室公主的架子!” 三公子赢天坐在木榻便喝令道: “姬狐你记住!不是本公子求着让你哥哥把你嫁给我!” “是他求着我娶你!” “看你的样子似乎还很委屈!” “本公子怜香惜玉惯了,今日还真就不惯着你!” “卸甲!” 姬狐公主无奈,闭上了眼睛,一边流泪一边退去衣衫。 看着姬狐公主那要死不活的样子。 搞得三公子赢天一肚子火。 想着一会儿把怒气一定要发泄在姬狐公主身上。 可是随着姬狐公主褪去所有的衣衫之后。 三公子赢天冲动而来。 抱起了僵直的姬狐公主。 准备轻轻放在木榻上之时。 却骇然发现。 姬狐公主脖颈有一个很小的纹身! 那个纹身三公子赢天在之前拥有过的女人身上也见过。 吓得三公子赢天一个哆嗦。 “什么!你居然……” 三公子赢天直接将姬狐公主扔在了床上。 惊慌的接连往后退。 躺在木榻上的姬狐公主闭着眼睛冷笑道: “怎么样?怕了吧?你以为我哥哥为什么把我嫁给你?” “你若识相,立刻走人,放我一马,我自会消失在中原。” “跟你们任何人都没有瓜葛。” 姬狐公主说完不断流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现在才明白一切!” “你哥哥好深沉的心思啊!” “居然想在我身边安插一个眼线!” “我赢天聪明一世,险些中了你们的计谋!” “贱人!你这贱人!还想害死我不成?” 三公子赢天再无兴致。 也被吓得酒醒 立刻离开了深藏诸多秘密的姬狐公主。 打开门就要冲出去。 可就在三公子赢天准备冲出去远离这个危险的女人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回头望着光溜溜躺在木榻上的姬狐公主。 “你哥哥既然想跟我赢天过过招!” “那我赢天陪他玩玩!” “看谁能笑到最后!” “本公子今天就收了你!” “不如将计就计!” 三公子赢天思量一番后。 再度关上门。 不过没有走。 而是冲着姬狐公主走去。 姬狐公主本以为三公子赢天是个聪明人。 结果还是挡不住美色的诱惑。 略带期待和无奈道: “赢天,难道你不怕死?” 三公子赢天得意一笑: “谁不怕死!只是这个世界上让我死的人还没出生呢!” “来吧你!” 三公子赢天便和姬狐公主进入梦中。 梦中乃是三公子赢天和姬狐公主的人物志。 说的是,三公子赢天自幼喜欢枪棒。 而姬狐公主却一无所知。 三公子赢天教她把玩。 不知不觉间,姬狐公主也渐入佳境,练得一手好枪棒。 虽然是夹缝中生存,但是生活是往来无白丁,乌鸡白缝玩。 总之吃的口水鸡,玩的一手好枪棒。 逐渐反客为主,倒是三公子赢天有些无所适从。 一夜无话,一夜尽是棒打姬狐的声音。 第二天过后。 姬狐公主也是认命了。 生米煮成熟饭,更何况三公子赢天是煮饭小能手。 让人吃的是欲罢不能。 往后半个月。 三公子赢天一直在等燕国太子燕丹那边关于冒顿单于的消息。 此间无聊。 三公子赢天兴致飞扬。 虽然腰疼不已。 但是日日煮饭,怕是让姬狐公主吃了热饭,冷落了同来的焰灵姬吃冷饭。 故而邀请二人一起吃热饭,同时喝着浆水。 总之三公子赢天显得没事干。 还不如好好展现好厨艺。 再过七天。 燕国太子燕丹那边终于来了消息。 说冒顿单于受到了手下从燕国使者那边传来的消息。 本来在和魏国打的有来有回。 几乎快要攻陷了魏国长城。 但是一听到伊稚斜单于的名字。 冒顿单于并没有攻打魏国的兴致。 (再有一章,进入本书大高潮!) 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好冒顿单于! 攘外必先安内。 他决定亲自率领五万骑兵从魏国方向顺着百戎草原一路向东。 直奔燕国渔阳而来。 剩下的骑兵继续攻打魏国。 如果七日内不能攻下。 就返回冒顿单于王庭等候命令。 三公子赢天知道消息以后。 这段时间被折磨的够惨。 一个已经是上瘾着魔。 这要是两个一起。 三公子赢天差一点死在木榻上。 出了房间的那一刻。 三公子赢天竟然激动道: “我还活着?” 然后扶墙而出。 跟随着燕国太子燕丹、伊稚斜单于。 带着自己的女人焰灵姬去了燕国渔阳。 而姬狐公主这说要返回周天子所在洛邑。 等待三公子赢天娶她。 要不然还没有出嫁,天天跟着他如胶似漆。 惹得天下人耻笑,败坏周室名声。 燕国、渔阳。 燕国太子燕丹准备了五万大军。 但不在渔阳。 而是在燕国国都蓟城。 说明了燕国太子燕丹对三公子赢天的完全信任。 伊稚斜单于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整个华夏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即便是有。 也会沦为别人的棋子。 与其过这种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日子。 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战一场,哪怕死了呢。 故而。 只是内心祈祷三公子赢天没有耍他。 不过从燕国太子燕丹没有率兵前来这一点来看。 三公子赢天似乎有必胜的把握。 这让伊稚斜单于略微心安。 渔阳城头,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张三、焰灵姬分别站在城头眺望。 根据跟冒顿单于的约定。 今日午时左右。 冒顿单于该带着五万头羊一万匹马来了。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 还不见冒顿单于来到。 三公子赢天疑惑地看向燕国太子燕丹: “燕丹大哥,是你搞错了还是冒顿单于搞错了?” 燕国太子燕丹歪头愠怒道: “赢天,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混账话。” “本太子在还有一堆政务要处理。” “难不成陪你到这里玩耍来了?” “如果今天冒顿单于不来。” “说明那是他的问题。” 三公子赢天只能按捺下性子。 “罢了,再等等吧。”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就在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伊稚斜单于、张三、焰灵姬准备放弃的时候。 渔阳城,西北方向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马蹄声。 如地震,如惊雷。 同时带起了浓烟滚滚,放眼望去。 黑压压的一片如黑云一样席卷而来。 “来了!来了!” 燕国太子燕丹抓着的城垛似乎都在地震。 三公子赢天放心一笑: “可算是来了!” “燕地苦寒,我也可以早点离开了。” 随后三公子赢天搂着伊稚斜单于试问道: “伊稚斜单于。” “你可曾紧张?” 伊稚斜单于冷冷一笑: “天大地大,百戎草原方才是我家。” “躲躲藏藏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 “不过死而已。” “如果三公子您真能助我复国。” “到时候等本单于返回百戎草原。” “自会对燕国、秦国感谢。” “各自五万头羊,三万匹马,以此相谢。” “哈哈哈哈!那你还真是信任我啊。”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一阵便不再说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 伊稚斜单于看着三公子赢天问话。 三公子赢天只是笑而不语。 草原骑兵速度果然够快。 刚才看着还在远处几千米的地方。 现在再一看。 只有百米之距了。 无数骑兵而来。 当首有一骑兵手持狼头大纛。 他旁边有一个威武雄壮虬髯大汉。 看着十分精壮。 并且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略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概。 不过今日,遇到了三公子赢天。 不过也只是刀下之鬼而已。 三公子赢天再度搂着伊稚斜单于指着那个汉子问道: “伊稚斜单于,那骑马最前的便是冒顿单于了?” 伊稚斜单于咬着牙目光如刀,气愤道: “正是此人!” “好!” 等到冒顿单于来到了渔阳城楼城下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停!” 五万百戎草原骑兵全部规矩停下。 盯着城楼上的人打量。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三公子赢天再度询问伊稚斜单于: “那冒顿单于左右两边的武将可有你的人?” 伊稚斜单于仔细一看。 瞬间大喜: “那冒顿单于右边的武将五名正是本单于以前的手下。” “右边两万人正是本单于部落的骑兵。”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果然如我所料。” “这冒顿单于为了笼络人心,同时方便监视。” “果然将你部落的武将、骑兵亲自带在身边,妄图感化。” “今日此来,估计也是故意带的。” “就是要在你以前手下、部落骑兵面前杀了你!” “让他们彻底死心!” 燕国太子燕丹竖起大拇指对着三公子赢天称赞道: “赢天,你小子还真是神了。” “还真是如你所料。” “这么说这一次你的计划,成功的话最少有五成了吧?”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三成!” 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不解道: “怎么才三成啊?” 三公子赢天笑着解释道: “冒顿单于来了,只代表有三成胜算。” “因为他还没有进入我的彀中!” 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更是一脸莫名: “这人都来了,还没有进入你的彀中?” 三公子赢天正要解释的时候。 城楼下的冒顿单于终于扫视清楚。 城楼上不仅有老朋友燕国太子、他很想杀死的伊稚斜单于。 还有一个年轻贵公子,那年轻贵公子身后竟然还有一个美人。 冒顿单于大喜。 对着城楼上的燕国太子燕丹欢喜喊道: “燕丹老弟,久违了!” 燕国太子燕丹立刻回礼道: “冒顿单于,你很守信用嘛。” 冒顿单于捋着胡子大笑道: “哈哈哈哈!我冒顿单于一向是说一不二。” “你燕丹老弟的面子不能不给。” “伊稚斜呢?” 冒顿单于其实看到了伊稚斜单于。 不过是选择性无视罢了。 伊稚斜单于往前两步,站在城垛旁激动道: “冒顿老贼!本单于就在此处!” 冒顿单于倒是也不生气。 只是继续耀武扬威道: “哟!你小子居然还敢露面!” “不好好在华夏藏着,居然还出来露头。” “怎么样?让我的燕丹老弟抓住了吧!” “哈哈哈哈!” “哼!” 伊稚斜单于气的便不再说话。 燕国太子燕丹客气道: “冒顿老哥,既然你人也来了。” “你要的人已经在这里了。” “就算是插翅难飞。” “不过本太子似乎没有看到你答应我的条件。” 冒顿单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哎哟!燕丹老弟,你看这事闹得。” “一听到伊稚斜在你手中。” “本单于快马加鞭而来。” “倒是给忘了。” “你倒是说说你提的什么条件来着?” “……” 燕国太子燕丹就知道冒顿单于在放屁。 明显没有诚意。 便憋住了火气。 冷面冷声不耐烦道: “自然是五万头羊,一万匹马啊。” “难道伊稚斜单于不值这个价吗?” 冒顿单于又是一脸迷茫: “哎呦!还有这事?” “你且等等!” 冒顿单于对着右边的一个武将。 也就是伊稚斜单于眼前的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用鞭子抽打辱骂道: “你这蠢货!” “只说燕国太子愿意将伊稚斜单于交给我!” “却不曾说过什么条件啊!” 那个武将十分委屈,正欲辩解: “大单于,我……” 冒顿单于立刻给他一个狠辣的眼神。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一鞭子。 “住嘴!你这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这不是有意破坏本单于和燕国太子燕丹老弟的关系吗?” “……” 那个武将也不是傻子。 立刻无奈地低下头叹气。 三公子赢天、燕国太子燕丹、伊稚斜单于、焰灵姬。 就连张三都看出来冒顿单于在耍赖。 明显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三公子赢天只是默默点评道: “自取死路!” 燕国太子燕丹看着冒顿单于那点小聪明。 简直就是把人当傻子耍。 不耐烦地一挥手: “行了,行了。” “看来冒顿单于是没有一点诚意啊。” 冒顿单于拿着马鞭摊手道: “燕丹老弟,你也看见了。” “不是本单于没有诚意。” “实在是手下无能!” “这才让本单于空手而来。” “要不然这样,你先把伊稚斜交出来。” “然后本单于再派人把答应好的五万头羊、一万匹马送来。” “你看如何?” 燕国太子燕丹咧嘴苦笑一下。 “不可!冒顿单于多大的家当啊。” “富有整个百戎草原。” “难道这点事都办不好?” “这样吧,你且先回去,待你准备好了五万头羊一万匹马之后再派人通知我。” 冒顿单于想都不想,直接暴躁道: “不可!” “本单于直奔千里,劳师动众而来。” “岂可让本单于无功而返!” “你当我冒顿单于好欺负吗?” 燕国太子燕丹冷哼道: “难道你认为我燕国也好欺负?” “我燕丹诚意十足,刚抓住伊稚斜单于就立刻派人通知你。”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个态度!” “太令我失望了!” “……” 冒顿单于自知理亏。 态度稍微缓和了下来。 既然讲道理讲不通。 那他只能威逼利诱了。 “燕丹老弟。” “难道这一次给我冒顿单于一个面子就这么难?” “本单于这五万虎狼之师就在眼前。” “你这不是让本单于下不来台吗?” 冒顿单于明里暗里就是告诉燕国太子燕丹、三公子赢天、伊稚斜单于他今天可是带了五万人来了。 让燕国太子燕丹说话小心点。 最好乖乖识相放人。 燕国太子燕丹也是现在华夏七大诸侯国中为数不多刚烈能力出众的太子之一。 其中两个是秦国世子嬴荡、楚国太子熊烈。 自然不会轻易被冒顿单于给吓唬了。 “哈哈哈哈!冒顿单于,瞧你这话说得。” “本太子今日若是平白无故交出伊稚斜单于。” “那本太子将如何给我燕国人一个交代?” “嗯?” “就凭你口空无凭红口白牙几句话吗?” “这马上快入深秋了。” “你这五万头羊对我们燕国百姓来说很重要。” “你应该明白本太子的意思吧?” 冒顿单于咧嘴一笑,: “这么说燕国太子是不给我冒顿这个面子咯?” 燕国太子燕丹冷峻摇头回道: “不是不给,而是不能!” “是你冒顿单于没有诚意在先。” “哈哈哈哈!” 冒顿单于大笑点头,丝毫没有把燕国、以及渔阳城楼上的燕国太子燕丹放在眼里。 狂笑之后: “那你燕丹老弟的意思今天是不会交人l咯?” 燕国太子燕丹摇头道: “自然是不能!” “除非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要不然万万不能!” “好!” 冒顿单于点头激动道: “本单于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说话告诉你,本单于就没想着给你们五万头羊和一万匹马。” 燕国太子燕丹也不甘示弱: “那就请你们回去吧!” “等带足了诚意再来!” “不不不!” 伊稚斜单于拿着马鞭的手指着身后的五万骑兵得意嚣张道: “燕丹老弟,你误会了!” “本单于后面五万将士就是本单于带来的诚意!” 燕国太子燕丹脸色骤变,眯着眼睛咬着牙: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冒顿单于高昂着脑袋摇晃着头嚣张跋扈道: “跟你明说了吧!” “你现在把伊稚斜单于交出来!” “什么事都没有。” “你若是不交!” 燕国太子燕丹愤怒道: “我不交如何?” 冒顿单于继续得意笑道: “不交!本单于就让身后五万将士亲自进城去拿了伊稚斜单于!” “顺便将你这渔阳城,夷为平地!” 冒顿单于又话锋一转,态度客气了许多,但依旧目中无人: “当然了,你若是交出来。” “本单于可以保证,三年之内,绝对不会派兵骚扰你们燕国任何一座城池、村镇。” “怎么样?这条件够丰厚了吧?” 燕国太子燕丹也是刚烈血性之人。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 他这种性格的人岂能容忍。 双手死死地抓住城垛咬着牙憋着火: “本太子道你是来带着诚意来换人的!” “没想到居然是兵临城下跟本太子谈判的!” “哈哈哈哈!” “冒顿单于啊,你是知道我燕丹的!” “我燕丹只吃软不吃硬!” “难道你是认为我燕国可欺?嗯?” 冒顿单于也不想再废话了。 握着马鞭的手慢慢抬起: “众将士!可愿意杀进渔阳杀了伊稚斜单于抢了渔阳城中的老百姓和女人?” 五万百戎将士齐声发出山呼海啸的声音: “杀!杀!杀!” 杀声震天。 就连燕国太子燕丹、伊稚斜单于、焰灵姬、张三以及燕国守将都胆寒了。 可三公子赢天只是觉得有些吵闹而已。 冒顿单于一番炫耀武力之后。 指着城楼上站着的美艳的焰灵姬亢奋道: “谁愿意替本单于将那女子抢来?” 冒顿单于左边的一个百户长叫嚣道: “属下愿替单于抢来那个女人!” “嗯,好!” 冒顿单于满意点头。 最后看向渔阳城楼上的燕国太子燕丹质问道: “燕丹老弟!本单于素来跟你交情不浅。” “最后问你一次!” “你可愿意交出伊稚斜单于和那个女人?” “……” 说真的,燕国太子燕丹还是有点怂了。 不过面对这种场景。 谁人不怂。 燕国太子燕丹之所以没有带人来。 就是蓟城距离渔阳不过二百里。 如果这边出事。 蓟城那边可以迅速营救。 不过他们要在渔阳城内打一场艰苦的守城之战。 到现在伊稚斜单于,他倒是想交出去了。 因为留在他手里确实没什么用。 故而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搂着焰灵姬调笑道: “燕丹大哥,你看我干嘛?” “你觉得本公子会把心爱的女人送给别人吗?” “嗯?” “……” 焰灵姬闻言,直觉自己当初没有看错了人。 便当着众人的面依偎在三公子赢天肩头。 “可是……” 燕国太子燕丹想了一想。 最后还是死扛到底。 最后无奈地看着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你现在有几成胜算?” 三公子赢天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成?” 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再度惊呼道: “怎么才五成啊?” 冒顿单于那边看着三公子赢天搂着自己看上的美貌女人顿时是有些生气。 “燕丹老弟!既然你不说话!那就别怪本单于手下无情了!” “众将士!给我……” 燕国太子燕丹立刻想要解释。 可是三公子赢天去阻止了燕国太子燕丹。 搂着妖媚的焰灵姬走到了燕国太子燕丹前面。 冲着冒顿单于狂声傲笑: “哈哈哈哈!冒顿单于!别来无恙啊!” 先是三公子赢天的笑声打断了冒顿单于的传令。 三公子赢天后面那句别来无恙。 立刻引起了冒顿单于的兴趣。 他随即放下了抓着马鞭的手。 第三百八十八章 你敢决斗吗? 眯着眼睛像个狐狸一样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你是谁家的公子?” “本单于似乎不认识你吧?” 三公子赢天咧嘴笑道: “哈哈哈哈!冒顿单于好大的忘性啊!” “怎么?” 冒顿单于歪头疑惑不解。 三公子赢天旧事重提,故意刺激冒顿单于道; “你我虽然未曾见面。” “但是你我之间却交过手啊!” 冒顿单于更是不解了: “你少胡说!” “本单于不会欺负你这样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何来交手之说!” 三公子赢天不屑一笑,提醒道: “那本公子提醒提醒你!” “在下秦国人!” “……” 冒顿单于想了一下,继续摇头道: “秦国人如何?本单于管你哪里人!” “速速交出你的女人,可免一死!” 三公子赢天继续提醒道: “我的名讳叫赢天!天意的天!” “呵呵!本单于管你叫什么狗屁!” 冒顿单于不耐烦道: “难道本单于说话你听不到吗?” 三公子赢天继续耐心提醒道: “我赢天乃秦国三公子!” 冒顿单于闻言,这才似乎想起了一向什么。 但具体的还是想不起来。 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这个称呼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错!绝对在哪里听过! 见冒顿单于没有说话。 三公子赢天继续耐心提醒道: “我赢天乃秦国秦候三公子!” “乃咸阳城主是也!” “年初春天的事情你忘了” “啊?” “什么?” “咸阳城主?” 冒顿单于脑子里快速飞转。 想起了当年联合魏国信陵君、赵国平原君赵胜。 派出心腹爱将伊和玄出兵三万骑兵、赵国两万步兵。 借道魏国进入函谷关。 趁着秦候嬴霸被娄烦王子刺杀受重伤的时候。 攻占咸阳的事情。 而当时。 他的心腹爱将就是被秦国的什么咸阳城主赢什么的给斩落于马下。 对于此人。 冒顿单于虽然没有记住咸阳城主的具体名字。 当时对于这件事。 冒顿单于一直耿耿于怀。 伊和玄乃是他的心腹爱将。 手下最为出色的猛将。 没有之一。 就是此人曾经带领手下骑兵一举进攻伊稚斜单于得手。 若是伊和玄没有死。 那么这一次他在魏国北方进攻不会一点进展都没有。 三公子赢天当日杀死伊和玄的那个举动。 无意中对后面的历史发生了重大的影响。 作为冒顿单于的一个痛。 他瞬间回想起了一切。 拿着马鞭怒指渔阳城楼上春风得意一脸笑意的三公子赢天。 “这么说你就是咸阳城主,赢什么,斩杀了本单于的心腹爱将伊和玄?” “可是如此!”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直接取笑道: “正是在下!” 此言一出。 一旁的伊稚斜单于震撼莫名: 那伊和玄号称百戎第一猛将。 有万夫不当之勇。 而且有勇有谋。 没想到竟然是被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杀的? 天呐! 而另一边的燕国太子燕丹更是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内心的震撼犹如掀起了万丈波澜。 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可思议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本太子一直以为当初咸阳之战乃是如外界传言的那样。 乃是秦国名将王翦率领十万大军进攻得手。 没想到居然是三公子赢天他亲自主持的咸阳之战。 怪不得当时这个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 本太子还在纳闷赵国、百戎五万联军在魏国的协助下怎么会轻易落败。 刚开始就有传言是三公子赢天率领一万老弱病残所为。 后面好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说是秦国名将王翦所为。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 赢天你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三公子赢天继续刺激道: “冒顿单于啊。” “这伊和玄将军死的惨啊!” “乃是射中脖子后,抓了起来。” “一刀斩首!” “啧啧啧!想想当时的情况。” “那还真是九死一生!” “不过你的心腹爱将伊和玄他确实该死啊!” “非要跟本公子决斗?” “你说可笑不可笑!” 三公子赢天说完之后。 表面依旧耻笑。 可是内心却紧张无比: 冒顿单于!快点进入我的彀中!快! “……” 谁知道那冒顿单于先是脸上一直羞臊。 然后大声咆哮,为自己的心腹爱将解释道: “你叫赢天是吧!你懂个屁!” “你少羞辱本单于的心腹爱将伊和玄!” “他死的壮烈!” “决斗在我百戎草原乃是勇士的象征!” “伊和玄乃是我百戎草原的第二勇士!” “第一勇士便是本单于!”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内心狂喜无比: 这狂妄自大无脑的冒顿单于果然中计! 三公子赢天立刻顺着冒顿单于的话往下说道: “哦!原来决斗是你们草原百戎的习俗,也是百戎草原勇士的象征!” “原来是这样啊!” 冒顿单于知道对手乃是为威震咸阳的咸阳城主赢天之后。 便不敢怠慢,收起了轻视之心。 立刻叫嚣道: “原来是你啊!咱们两个还真是冤家路窄!” “没想到会在燕国相遇!” “那本单于今天必须要替伊和玄将军报仇!” “将士们!替咱们死去的百戎将士、伊和玄将军报仇!” “冲……” 三公子赢天立刻赶在冒顿单于命令下达之前虎啸龙吟一声: “且慢!” “等我说完进攻不迟!” “燕国援兵在蓟城,你不会急于这一时三刻吧!” 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忽然怒视三公子赢天: 怎么这种事情都能拿出来说? 冒顿单于闻言便不急着为伊和玄将军报仇。 而是想听听三公子赢天嘴里还想放什么狗屁。 歪头嘚瑟道: “怎么怕了?” 三公子赢天正色朗声道: “非也!” “你刚才也听本公子说了你的心腹爱将伊和玄是怎么死的。” “那就是跟本公子决斗然后被杀!” “等等!” 冒顿单于咧嘴不屑道: “赢天!你当本单于是猪?” “就算伊和玄将军决斗!” “输的也是你!” 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这是为何?” 冒顿单于极其鄙视道: “伊和玄将军和你决斗,怎么可能会刷?你看瘦小的!” “莫说是伊和玄将军了。” “就是本单于手下随便一个骑兵让你一个武器都能杀了你!” “你少在这里吹嘘!” “哈哈哈哈!” 三公子嬴天摇头耻笑冒顿单于的无知和无奈: 立刻回击道: “怎么不可能?” “你既然不信本公子。” “刚才你又说百戎勇士最喜欢决斗!” “那么你可敢跟本公子决斗?” “你不是说你手下的不用武器就能打败我吗?” 面对三公子赢天的邀请。 冒顿单于犯了难: 他娘的!似乎中了这个秦国人的奸计! 华夏人果然跟狐狸一样狡猾! 一步一步把本单于往陷阱里骗! 本单于若是不答应。 可是刚才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尤其是伊稚斜和他原本部落的骑兵、武将说了出来。 如果不答应,本单于还真是不配当百戎勇士。 更不配当他们的单于。 本单于若是答应了。 赢了自不必说。 可万一输了…… 这小子可是能将百戎草原第一勇士伊和玄斩落于马下的人啊。 这他娘的可真是左右为难啊! 三公子赢天看着冒顿单于犹豫不决的样子。 便知道自己刚才话里话外的暗示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冒顿单于对于三公子赢天决斗斩杀百戎第一勇士伊和玄的事情看上去不在乎。 实际上早已胆寒。 现在趁着他的手下们都看着。 三公子赢天继续威逼,继续下猛药。 “哈哈哈哈!” “冒顿啊!” “你身为百戎草原三大单于之首。” “手下坐拥无数部落。” “财富更是无数。” “你的身边的手下、子民为你出生入死。” “各个都是草原百戎的勇士!” “你身为这些勇士的单于。” “难道不会连跟我决斗的勇气都没有吧?” 三公子赢天这一捧一踩不可谓不高明。 直接把冒顿单于架在火上烤。 这种激将法只能对这种位高权重之人好用。 遇到像三公子赢天不在乎名声亦或者张三这种泼皮。 根本无效。 冒顿单于带了五万骑兵来。 完全可以拒绝。 虽然会影响自己以后在部落中的威信。 可他到底还是犹豫纠结了。 三公子赢天立刻开出了冒顿单于无法决绝的理由。 “本公子先说好了!” “我赢天若是跟你们的冒顿单于决斗输了。” “伊稚斜单于、我的女人焰灵姬都给冒顿单于,当然包括我的命!” 三公子赢天故意没有说冒顿单于决斗失败的条件。 就是给冒顿单于信心。 “如何啊?高高在上的冒顿单于?百戎第一勇士冒顿单于?” 此时此刻。 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立刻凑近了三公子赢天。 善意的提醒道: “这冒顿老贼虽然不是百戎草原第一勇士。” “但也厉害的紧!” “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冒顿单于没有急着回道。 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五万将士。 他们虽然没有明说。 但是眼神却去充满期待和不甘。 赢天一个秦国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叫嚣挑衅他们的单于冒顿。 若是冒顿单于今天不跟三公子赢天决斗。 估计日后手下这些骄兵悍将可就不那么好指挥了。 所以冒顿单于最后对着渔阳城楼上一脸期待的三公子赢天喊道: “好!” “本单于以百戎草原勇士的名义接受你的挑战!” “一对一!”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闻言兴奋地差一点跳了起来。 “妙妙妙!冒顿单于,你记住!你现在可不能后悔了!” 冒顿单于歪头咧嘴道: “本单于自然不会后悔!” “不过决斗的时候,伊稚斜和你的女人都必须在旁边,不得龟缩城内。” “免得本单于杀了你,他们到时候不认!龟缩在渔阳城内。” “本单于还要率兵攻打,还要跟我的燕丹老弟撕破脸皮。” “这多不好啊!” 三公子赢天越发觉得这个冒顿单于蠢的可爱。 居然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 “好!冒顿单于!你现在对着你的手下发誓!本公子带着伊稚斜单于和我的女人出去跟你决斗你会突然派兵攻打!” “要不然你就不是百戎草原勇士!” “你就不是他们的单于!” “你若是耍诈!你自动让出单于之位!” “这是本公子最后的话了!” 冒顿单于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好!你小子听好了!” 冒顿单于立刻回头对着五万骑兵对天盟誓: “接下来乃是本单于和咸阳城主赢天的私人决斗!” “胜败各凭本事!” “本单于不会让你在决斗的时候突然发动攻击!” “你们也不能趁着本单于和咸阳城主赢天决斗的时候发动攻击!” “听明白了吗?” 五万百戎骑兵齐声回道: “是,单于!” 如此。 冒顿单于歪头嚣张的看着渔阳城楼上的三公子赢天: “赢天!你也听到了!” “速速出来跟本单于决斗!” “本单于把你你的脑袋挂在大纛上!” “好!等着!” 三公子赢天头也不回的向城楼下走去。 焰灵姬知道三公子赢天本事。 便自觉自信地第二个跟着下去。 然后是张三。 而伊稚斜单于这紧张的看着燕国太子燕丹: “燕丹大哥,这赢天怎么跟小孩似的,居然还玩起了决斗?” “咱们跟着下去吗?” 燕国太子燕丹无奈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信他了。” “走!” 最后燕国太子燕丹带着伊稚斜单于。 同时带了一百护卫跟着出了渔阳城西门。 三公子赢天骑马在最中,左边是焰灵姬、张三。 右边是燕国太子燕丹、伊稚斜单于。 而那一百士兵分列左右列队保护。 冒顿单于虽然不知道三公子赢天的实力。 但是知道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二人武力超群。 害怕自己跟三公子赢天专心致志决斗的时候。 被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偷袭。 故而对着左右武将。 包括右手边原本是伊稚斜单于的手下。 (昨晚吃了一杯浓茶,直接一晚上没睡着,最近快死了,明天万字!也是高潮开始!) 第三百八十九章 谁敢取我首级! 低声交代道: “尔等为本单于掠阵。” “死死盯着渔阳城楼上还有燕国太子燕丹、伊稚斜等人的举动!” “一旦有有人偷袭放冷箭,立刻提醒本单于!” 左右武将纷纷点头道: “是,大单于!” 等安排好一切后, 冒顿单于这才带着左右武将共十名往前骑马而去。 脱离了本部五万骑兵十多米。 距离三公子赢天二十多米。 这二十多米的地方就是给三公子赢天和冒顿单于用来决斗的。 冒顿单于再度打量了一下马上的三公子赢天。 看着三公子赢天的大腿还没有自己胳膊粗。 瞬间自信无比。 然后看向了一脸怒气的伊稚斜单于: “伊稚斜!你还是没长大!” “怪不得会被本单于得到了你的一切!” “你看看你!居然想着投奔燕国。” “带了这几个人跟本单于周旋!” “你真是输的理所当然!” “到时候本单于要把你和赢天的脑袋都挂在大纛上!” “哈哈哈哈!” “哼!” 伊稚斜单于气愤地把头看向别处,懒得搭理。 冒顿单于便把头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赢天,你是用剑啊,还是用刀啊?” 三公子赢天不屑一笑: “杀鸡焉用宰牛刀?” “杀你还需用刀剑?” “你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 冒顿单于憋着火,继续道: “秦国小子!你休要猖狂!” “快些拿出你的兵器与本单于决斗!” “这么多人看着呢。” “免得说本单于欺负你!” 三公子嬴天摇着扇子淡然道: “本公子再说一遍!杀你不须用武器!” 冒顿单于一听就乐了: “那用什么?” “你总不能用你找的嘴巴?” “哈哈哈哈!” 面对冒顿单于的嘲讽。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你猜的不错!” “本公子杀你还真得只需要用嘴巴即可?” “什么?” 冒顿单于愣了一下。 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听懵了。 焰灵姬不明所以。 张三听了个稀里糊涂。 “哈哈哈哈!” 冒顿单于指着三公子赢天回头对着五万百戎骑兵笑道: “勇士们!你们听到了吗?” “这个狂妄的华夏人说要用嘴巴杀了本单于?” “难不成他要说死本单于还是咬死本单于啊?” “啊?” “哈哈哈哈!” 冒顿单于背后的五万百戎骑兵齐声大笑。 笑声传遍四野。 瞬间缓解了三公子赢天和冒顿单于决斗的紧张气氛。 燕国太子燕丹脸上挂不住了。 立刻对着三公子赢天提醒道: “赢天,你正常一点。” “你在我燕国国境,丢的是我燕国人的脸面。” “你若害怕跟他决斗。” “我可以替你跟他决斗!” “杀他我还是可以的!” 三公子赢天摇头掷地有声道: “不用!” 面对对面五万之众的嘲讽欢笑。 三公子赢天等闲视之。 继续朗声道: “本公子三声之内!必取你的项上人头!” 冒顿单于闻言笑的眼泪都出来: “赢天,你疯了吧?” 然后看向一脸不悦的燕国太子燕丹嘲讽道: “燕丹老弟,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疯言疯语,跟个疯子一样。” “难不成是你故意找的疯子打趣本单于?” “那咱们这些年的交情可就要没了!” “哈哈哈哈!” 燕国太子燕丹更加难堪和丢人。 但是没有回应冒顿单于的讥讽。 而是看向三公子赢天皱眉道: “赢天,实在不行,我替你吧!” “我求你别丢人了!” 三公子赢天谁都没理。 看着冒顿单于正色道: “冒顿单于,怎么,你不信本公子说的话?” 冒顿单于摇头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无语道: “本单于信你就是傻子!” 三公子赢天默默点头,对着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用手做了一个九的手势: “现在又九成胜算了!” “呵呵!” 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苦着脸叹气: “我看只有一成不到的胜算咯。” 三公子赢天继续看着冒顿单于说道: “冒顿单于!你敢对着在场所有人说三声。” “谁敢取你首级吗?” “三声过后!你若不死!” “你我不用武力决斗!” “我赢天自动下马受缚!” “你看如何?” 冒顿单于还没有回答。 一旁的伊稚斜单于是又急又怒又烦躁。 对着燕国太子燕丹抱怨道: “燕丹大哥,我伊稚斜可以死!” “但是不能这么死?” “我堂堂伊稚斜还坏也是百戎草原三大单于之一。” “虽然现在落寞了,但是你把我的命交给一个疯子傻子。” “让我如此去死!” “我伊稚斜不服啊!” “……” 燕国太子燕丹无言以对,只是歪过头不愿再说话。 现在让三公子赢天气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冒顿单于想了一下三公子赢天的话。 觉得三公子赢天要么是疯子。 要么是傻子。 要么就是早有预谋。 如果三公子赢天动嘴。 能杀他的只有老天。 难不成是背后自己的手下? 即便有想杀自己的。 那也是伊稚斜的部下。 而且他们还不敢。 所以冒顿单于觉得三公子赢天脑子有问题。 自己一个正常人。 堂堂百戎草原第一大单于。 居然陪一个傻子在这里玩耍。 说出去都嫌丢人。 但是话都说去了。 也只能陪三公子赢天这个傻子疯子蠢材继续闹了。 冒顿单于短暂的思考之后。 便大笑着说道: “赢天!本单于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秦国人!” “你是不是燕丹老弟找来的傻子故意恶心本单于的。” “还有就是咸阳之战绝对不是你这种能够指挥的。” “本单于心腹爱将伊和玄绝对不是你杀的!” “你这人骗三岁小孩都费劲。” “还想杀伊和玄?” “哈哈哈哈哈!” 面对冒顿单于的讥讽。 三公子赢天不动如山,依旧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十分认真道: “本公子懒得听你废话!” “你就说你敢不敢吧?” 冒顿单于因为觉得三公子嬴天太过可笑。 竟然都忘了三公子赢天刚才说了什么。 “疯子!你刚才说的什么疯话?” “本单于没记住啊,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也耐着性子说道: “你敢对着所有人说三声。” “谁敢取你首级!” “若你三声之内不死!” “我赢天自动下马受缚!” 伊稚斜单于对着燕国太子燕丹继续无语道: “你看看,还嫌自己不够丢人现眼!” “……” 燕国太子彻底无语。 他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居然是这种人。 他还是当初主持宋国之战的那个墨家能者吗? 燕国太子燕丹是没闲工夫陪三公子赢天玩了。 对着伊稚斜单于偷偷做了一个手势。 暗示一会冒顿单于若是大怒进攻。 他们两个立刻返回后方的渔阳城。 伊稚斜单于这才淡定了下来。 所有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等着冒顿单于的回答。 冒顿单于自信的回道: “虽然你是个疯子!” “但是本单于之前答应你了。” “那就陪你玩玩!” “莫说三声!就是三十声!三百声本单于都无所谓!” 三公子赢天见他还不上钩。 立刻冷下脸来,怒目圆睁,一脸愤怒,虎啸龙吟道: “本公子问你能不能答应说三声?” “不要废话!” 冒顿单于没想到三公子赢天他娘的还来脾气了。 立刻咆哮着回应道: “本单于今天就陪你这个疯子耍耍!” “三声就三声!” “好!” 三公子赢天彻底放心。 因为冒顿单于已经进入了他的彀中。 对着早已想着逃跑的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做了一个十的手势。 “现在有十成胜算了!” “呵呵。” 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无语: “你玩吧!随便你玩!” “今天你是主角!”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突然仰天狂笑一声。 “冒顿单于啊!可笑你死在眼前还不知道!” “也罢!本公子不杀无名之辈!” “你百戎草原第一大单于。” “死在我赢天手下也不算亏!” 三公子赢天忽然眯着眼睛降下声调。 略带嘲讽挑衅的的说道: “你现在可以说了!” 冒顿单于把玩起了马鞭。 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地喊道: “谁人敢取本单于首级?” “……” 全场安静。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冒顿单于身后五万骑兵的大笑之声。 “哈哈哈哈!” 冒顿单于都被带着大笑了起来: “赢天,你这疯子,本单于喊完了。” “这不是好好的吗?” 三公子赢天自信一笑: “这不是还有两声呢吗?” “……” 冒顿单于感觉受辱。 但是已经答应了。 便更大声地喊道: “谁敢取本单于首级?” “……” 全场依旧默然。 冒顿单于背后的五万百戎骑兵再度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赢天!本单于喊完了!” “你看本单于现在如何?啊?” “哈哈哈哈!你这跳梁小丑!” 三公子赢天继续一笑: “这不是还差最后一声呢吗?” “你……” 冒顿单于极其抗拒。 认为自己堂堂百戎草原第一大单于居然陪着一个疯子傻子在这里戏耍。 简直是丢人现眼至极。 “赢天!你等着!” “本单于等会喊完一定要亲手隔了你的舌头。” “用你的头骨做酒碗!” 三公子赢天厉声催促道: “冒顿老贼!还差一声!快点喊!” 冒顿单于大怒,再度被三公子赢天一激。 把对三公子赢天所有的愤怒都嘶吼了出来。 “谁敢取本单于首级?” “……” 场面依旧安静。 但是安静的有些诡异。 燕国太子燕丹和伊稚斜单于喟然长叹: “完了!赢天算是彻底激怒了冒顿单于了。” “哈哈哈哈!” 冒顿单于身后的五万百戎骑兵笑了。 冒顿单于得意洋洋的抬头拿着马鞭对着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赢天,本单于喊完了,你该……” 三公子赢天立刻打断道: “喊完就对了!你的死期也到了!” 三公子赢天话音刚落。 说时迟那时快。 忽然冒顿单于身后举着大纛的骑兵突然对着冒顿单于后心就是一发冷箭。 嗖! 谁都没有注意到。 因为那些骑兵都被三公子赢天逗得捧腹大笑。 冒顿单于面目一惊,只觉得后心钻心的痛。 “我来取你首级!” 那个举着大纛的骑兵直接如飞出去的利箭一般。 将手中大纛直接对着冒顿单于后背猛地冲锋过去。 “嗯?” 燕国太子燕丹大惊。 伊稚斜单于大惊。 焰灵姬大惊。 张三接连摇头。 而周遭之人纷纷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 他们根本做不出反应。 因为这件事诡异且可怕而且还迅疾。 “啊!” 那个举着大纛的骑兵速度太快。 如入无人之境。 立刻冲到了冒顿单于背后。 大纛直接贯穿了冒顿单于后背。 后背进去,贯穿整个胸膛,从胸口出来。 “让开!挡我者死!” 那骑兵怒而咆哮一声。 周遭的武将根本反应不过来。 被那骑兵气势所下。 惊慌的让出一条路来。 “啊!啊!救我!” 被骑兵手中大纛贯穿胸膛直接从马背上挑起来的冒顿单于捂着胸口不断地嘶吼。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那个骑兵用大纛举着被贯穿的冒顿单于来到了三公子赢天。 “主公!冒顿单于在此!请主公处置!” 三公子赢天这才拔出手中秦剑。 冒顿单于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三公子赢天狰狞着脸咆哮道: “赢天!你这奸诈小人!” “竟然使诈!” 三公子赢天冷冷一笑: “跟你这种蛮夷,不用讲道义!” “本公子就今天就替被你野心驱使下枉死的华夏族人报仇了!” “啊!” 随着冒顿单于一声尖叫。 三公子赢天一剑将冒顿单于首级斩下。 插在了骑兵手中的大纛之上。 “……” 静,死一般的沉静。 在场除了三公子赢天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燕国太子燕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伊稚斜单于直接看傻了看怕了: 冒顿老贼就这么死了? 焰灵姬身体早已吓得僵直。 如同形式走人一般慢慢转头看着三公子赢天: 我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冒顿单于的武将们更是张大了嘴巴傻傻的看着眼前一切。 三公子赢天带来的一切。 太过震惊太过震撼太过迅疾。 没有一个人能反应过来。 五万骑兵更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仿佛能听到彼此那飞速跳动的心跳声。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举着大纛和冒顿单于的首级仰天大笑。 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也让在场所有沉浸于震撼之人纷纷醒了过来。 大梦初醒。 在场所有人都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冒顿单于的武将们这才拔出弯刀对着三公子赢天愤怒喊道: “替冒顿单于报仇!” 冒顿单于之前所在的位置。 左边自己的武将五名。 右边是原来伊稚斜单于的武将五名。 现在只有冒顿单于原本的五名武将拔出了弯刀准备报仇。 而右边原本是伊稚斜单于的五名武将却巍然不动。 当他们背后的两万多原本是伊稚斜单于的骑兵也岿然不动。 三公子赢天忽然怒目圆瞪,瞪着冒顿单于的五名武将咆哮道: “你们也想找死吗?” “嗯?” “来人!给我速速斩了其中之三!” 谁知道三公子赢天话音刚落。 那冒顿单于的五名武将身后有三名骑兵向着三公子赢天冲杀而来。 一边冲杀一边喊: “替冒顿单于报仇!” 风驰电掣之间。 短短一瞬。 那三名说着要替冒顿单于报仇的百戎骑兵直接将冒顿单于的五名武将中的三个当众斩下首级。 然后跑到了三公子赢天身边。 “赢天,你太恐怖了!” 燕国太子燕丹不断扭头感叹后怕。 “赢天!看样子留你不得啊!” 伊稚斜单于和死去的冒顿单于怎么都想不到三公子赢天。 竟然在冒顿单于身边安插了这么多眼线。 “……” 又是一场默然。 五万骑兵再度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他们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被谁砍下脑袋。 吓得在马背上如坐针毡,不敢妄动。 呼! 一阵威风吹过。 想那五万百戎骑兵就跟木头一样停在原地。 纹丝未动。 可见他们心里已经对三公子赢天害怕到了什么地步。 三公子赢天忽然转头看向了伊稚斜单于: “伊稚斜,十年之内,不得南下。” “否则冒顿单于就是你的下场!” 三公子赢天把象征着单于王旗的大纛扔到了伊稚斜单于手中: “那五个是你的武将吧?” “他们身后的两万骑兵是你之前部落的人吧?” “别傻看着我了,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了!” “……” 伊稚斜单于拿着大纛依旧傻傻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急了: “伊稚斜!快去夺回你的单于之位!” “滚!” 伊稚斜单于做梦都想夺回的单于之位。 他认为最少要用二十年时间。 等到冒顿单于年老昏聩再反击。 结果三公子赢天只用了三言两语。 这种震撼带来的冲击。 可以说是完全在鄙视他们草原百戎的脑子。 “哦。” 伊稚斜单于抓着大纛和冒顿单于的首级。 立刻冲出本阵。 对着自己原来的五个手下和两万骑兵喊道: “我伊稚斜回来了!” “冒顿老贼已经死了!” “我们要夺回我们的草原!” “消灭冒顿单于的残余势力!” “杀啊!” 伊稚斜单于的五个武将和两万骑兵立刻响应作乱。 对着左边原本冒顿单于的三万骑兵和两个武将杀去。 三公子嬴之所以没有将冒顿单于的五个武将全部杀死。 就是要留着造反势力。 让他们一直在百戎草原牵制回归的伊稚斜单于。 让百戎草原的人知道伊稚斜单于勾结华夏族算计了冒顿单于。 让冒顿单于自己部落的人和伊稚斜单于结下世仇。 如此一来。 伊稚斜单于必然要花大力气收拾冒顿单于部落以及势力。 还有百戎草原第三大单于,也就是曾经背刺过伊稚斜单于的君臣单于。 百戎草原如同大海,浩瀚无边。 他们三方内斗起来,那必然热闹的很。 伊稚斜单于确实有雄心野心能力。 即便是同意了百戎草原。 最少需要五六年。 休养生息三四年。 这样三公子赢天便可以安心的返回秦国,从而一统天下。 三公子赢天最后对着即将冲回本阵的伊稚斜单于喝令道: “伊稚斜!记住你答应我的!” “我的眼睛永远在你身边死死地盯着你!” “……” 伊稚斜单于没有说话。 他现在只想趁机带领自己的部落消灭冒顿单于的势力。 可是相比之下,似乎三公子赢天更为可怕。 因为他的人似乎遍布整个百戎草原。 自己搞不好哪天就会落个跟冒顿单于一样的下场。 他想着趁着自己已经拥有了两万骑兵。 趁机将三公子赢天一起杀了。 故而,冷冷地看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看着伊稚斜单于迅速控制军队。 又是那种眼神,必然是突起杀心。 三公子赢天笑道: “君不见冒顿单于之事乎?” 伊稚斜单于幡然醒悟,觉得自己势力还不够大。 闲杂招惹三公子赢天势必不得好死。 故而放弃了同时杀死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如此一来。 死去的冒顿单于本部三万人在两个武将的指挥下。 迅速和造反作乱的伊稚斜单于、五名武将两万人冲杀在了一起。 原本是来消灭伊稚斜单于的草原百戎骑兵。 现在杀成一团。 燕国太子燕丹看的是目不转睛。 因为百戎草原三大单于内乱。 对于燕国是有好处的。 他们燕国就可以专心致志的对付齐国、赵国了。 三公子赢天看燕国太子燕丹看的热闹。 也就是没有打扰。 对着自己安插在冒顿单于身边的罗网暗桩命令道: “迅速返回,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是,尊主!” 那四个罗网暗桩绕过渔阳城,向着不知名的地方消失。 而三公子赢天也懒得看草原百戎狗咬狗。 真正的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尤其是他引起的爆炸之事。 (准备迎接大高潮吧!) 第三百九十章 出山! 三公子赢天让张三、焰灵姬骑马返回渔阳城内。 找到了腾龙车年后。 张三赶着腾龙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和焰灵姬从渔阳南门出去。 消失在了苍茫的原野。 燕国太子燕丹看的正热闹。 一边看一边激动道: “赢天,你这次干的漂了!” “……” 却不见三公子赢天的人影。 就连焰灵姬、张三都消失了。 三公子赢天急着返回秦国。 做完这件事自然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而伊稚斜单于两万人和死去的冒顿单于本部三万人。 互相杀戮了一阵子后。 因为人数和仇恨的原因。 伊稚斜单于渐渐出于下分。 他立刻命令本部人马即刻返回自己的部落。 而冒顿单于的手下下令追击。 等追击了一段时间后。 发现追不上。 便也返回了冒顿单于本部。 冒顿单于死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百戎草原。 冒顿单于本部立刻推举冒顿单于的儿子当了新任大单于。 联手君臣单于对伊稚斜单于展开了为期一年的复仇之战。 而在魏国长城的魏国士兵压力大减。 看着突然匆忙离去的百戎骑兵十分不解。 魏国主力纷纷返回魏国都城大梁。 魏王准备出兵讨伐韩国。 信陵君魏无忌这建议。 这一次魏国损失也很惨重。 建议短期内不要开战。 不过可以向韩国索要城池来赔偿。 魏国,龙门。 秦候嬴霸率领的五百黑鹰骑士终于到达这里。 韩王、燕王、楚王、齐王、赵王、魏王还有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全部参加了这一次会盟。 史称东西相王。 秦候嬴霸终于得偿所愿。 将爵位提升到王爵。 不过他在等三公子赢天。 他要三公子赢天成为秦国的第一个王。 赵国。 正在返回秦国路上的三公子赢天。 正在一条郊野上走着。 忽然,前方有一人快马而来。 那人一路打听。 知晓三公子赢天在燕国露面后。 便在三公子赢天从燕国返回秦国的路上逆向而行。 这一日。 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腾龙车辇。 可是他的喜悦并没有多持久。 刚骑马到腾龙车辇之前。 连人带马全部倒了下去。 张三大惊。 立刻勒住了马缰绳。 正欲痛骂究竟是何人不开眼。 竟然敢故意挡住三公子赢天的车辇。 可三公子赢天和焰灵姬出于好奇。 掀起车帘一看。 倒在地上的人正是再也熟悉不过秦候嬴霸的亲兵卫队黑鹰骑士。 乃是主力中的主力,精锐中的精锐。 也就是只有秦候嬴霸和三公子赢天知道的秦国黑冰台。 “什么?” 三公子赢天难以想象一个秦国人一个黑鹰骑士竟然会出现在赵国。 而且挡在了他的路前。 “这可是保护我君父的黑鹰骑士啊。” 三公子赢天不敢马虎。 立刻下了车辇。 刚走到那个黑鹰骑士跟前。 之间那个黑鹰骑士如愿以偿见到了三公子赢天。 不过笑容却逐渐僵硬,眼神也逐渐黯淡无光。 就跟他骑着的那匹马一样。 竟然活活累死。 而那个黑鹰骑士临死前做出一个从怀中掏东西的动作。 不容三公子赢天多想。 立刻从把手伸进黑鹰骑士的怀中。 掏出了一份书简。 三公子赢天打开一看。 看的三公子赢天是惕然心惊。 只见书简上面写着: 天儿!危!速来龙门! 落款正是秦候嬴霸。 这倒没有什么。 最关键的是书简上每一个字上面都有血迹。 三公子赢天这才慌了起来: “看来我君父遇到了危险!” 三公子赢天不敢马虎。 先是在异乡安葬了那个黑鹰骑士后。 知道事情紧急。 要不然这黑鹰骑士不会累死。 他君父秦候嬴霸也不会给他写这种带血的血书。 可是现在在荒郊野外。 三公子赢天已经很久没有让罗网的人保护自己了。 立刻命令张三! 就算是把马累死。 也要快速赶到魏国龙门。 半个月后。 三公子赢天终于赶到了魏国龙门。 只不过他从路人嘴里打听出来。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已经和赵王、魏王、韩王、燕王、楚王、齐王会盟结束。 赵王、魏王、韩王、燕王、楚王、齐王已经在返回各自诸侯国的路上了。 三公子赢天十分疑惑。 向着龙门进发的同时。 暗中联系了罗网之人。 要求在龙门会面。 结果等到三公子赢天赶到龙门之后。 却发现龙门这里。 根本就有一个人。 三公子赢天望着那孤零零的祭天台。 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焰灵姬,我怎么感觉我君父出事了?” 焰灵姬匡宽慰道: “公子的君父乃是一国之君。” “其他诸侯王都安全返回。” “想来你君父也在返回秦国的路上吧!” 三公子赢天却默默摇头道: “不不不!如果我君父安全,他何必派人玩命找我。” “还要给我带一封血书。” “那就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我君父这边一定是出了大事!” 就在此时。 罗网杀手掩日赶到。 三公子赢天着急厉声质问道: “掩日,我君父怎么了?” 罗网杀手掩日低着头懊丧道: “属下最近也才赶到龙门。” “根据这边暗桩传来的消息。” “似乎是有人要暗杀尊主的君父!” “什么?” 三公子赢天怒而咆哮道: “何人胆子这么大?” “查到了吗?” 罗网杀手掩日无奈道: “目前还没有。” 三公子赢天也很无奈: “根据之前的种种表现。” “我君父必然遇到了危险。” “他只带了五百黑鹰骑士。” “虽说是秦国精锐中的精锐。” “但是这里毕竟是魏国。” “连罗网都查不出来!” “那就说明事情是真的!” 三公子赢天对着罗网杀手掩日紧急命令道: “召集在龙门附近的所有罗网杀手!” “沿着我君父返回秦国的路线寻找!” “一定要赶在杀手得逞之前找到我君父!” 罗网杀手掩日顿感压力极大: “是,尊主!” 如此。 三公子赢天这从龙门向秦国的路寻找秦候嬴霸。 罗网杀手消失在龙门后。 立刻着急了三百罗网杀手。 沿着秦候嬴霸返回秦国的路。 以路为中点。 前方不论是大山还是河流还是沼泽。 大规模寻找秦候嬴霸。 三日过去。 三公子赢天以及罗网杀手沿着返回秦国的路连续找了几百里。 仍旧没有找到秦候嬴霸。 沿途打听。 附近的村民直说见过一只队伍曾经路过这里。 三公子赢天便加快了寻找的速度。 再过三日。 顺着从龙门去秦国的路。 三公子赢天几乎快要带着人找到了秦国和魏国的边界。 到了这个时候。 三公子赢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看着还有几百里山路就要到了秦国。 三公子赢天搂着焰灵姬宽心道: “看样子,我君父应该没事。” “这一路寻来。” “再往前一两天就到了秦国边境。” “那边有我秦军接应。” “想要对我君父不利的人必然不会得逞。” 焰灵姬也点头道: “这样如此便好。” 又是沿路寻找了一天。 就在三公子赢天准备让所有人休息的时候。 罗网杀手掩日忽然来报。 “尊主……我们找到了秦候了。” 三公子赢天大喜道: “可是在秦国和魏国边境?” 罗网杀手掩日低着头无奈道: “距离秦国边境还有一百多里。” “我们发现秦候的位置在一处不知名的深山中……” “嗯?” 敏锐的三公子赢天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赶紧追问道: “我君父不立刻赶回秦国。” “却在一处深山中?” “难不成是在打猎?” 罗网杀手掩日微微摇头: “……” 三公子赢天立刻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 罗网杀手掩日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请……请尊主……自己过去看看吧……” “快前面带路!” 三公子赢天便又带着张三、焰灵姬马不停蹄的去罗网杀手掩日所说的不知名的深山之中。 月色朦胧。 山雾缭绕。 四处都是野兽的嚎叫。 三公子赢天在罗网杀手掩日的带领下。 顺着山路一直往山腰上走。 可是三公子赢天、焰灵姬、张三越走越毛骨悚然。 一路上有死去的黑鹰骑士尸体。 断断续续。 要么十米一个黑鹰骑士尸体。 要么五十米十多个黑影骑士尸体。 三公子赢天再度紧张起来。 也明白罗网杀手掩日的话。 他好像明白了。 想要刺杀他君父嬴霸的人已经得手。 但是他心里在祈祷他老爹嬴霸一定不要出事。 三公子赢天顺着山路终于走到了山腰。 同时在走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刻意数了一下沿路倒下的黑鹰骑士的尸体。 足足四百七十具尸体。 也就是说还有三十个人活了下来。 那么他们一定在保护秦候嬴霸。 三公子赢天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半个时辰后。 三公子赢天、焰灵姬、张三、罗网杀手掩日终于赶到了山腰。 附近是罗网杀手站岗。 三公子赢天就看到一块巨石下面。 四周尽是黑鹰骑士的尸体。 也就是保护秦候嬴霸的那三十米黑鹰骑士。 “君父!” 三公子赢天在往前几步。 借着火光看到了巨石下面躺着的秦候嬴霸。 此刻的秦候嬴霸面容憔悴,浑身是血,闭着眼睛,缓慢呼吸。 明显还活着。 三公子赢天立刻举着火把冲到了秦候嬴霸之前。 而秦候嬴霸此刻是昏迷不醒。 三公子赢天不停地哭喊: “君父!君父!” 就在三公子赢天喊了数十声之后。 秦候嬴霸竟然醒来了。 只不过缓慢地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赢天。 原本如同死人一样的秦候嬴霸。 忽然眼神中充满希望。 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和三公子赢天紧紧抱在一处。 “君父,到底是谁害你?” “……” 秦候嬴霸想要说话。 但是似乎没有力气说话。 “君父,走,现在咱们就回秦国!” “……” 秦候嬴霸淡然一笑。 费力的抬起手摆手。 示意三公子赢天不要动他。 三公子赢天不明其意。 秦候嬴霸咬着牙关,半睁着眼睛。 从怀中掏出了几样东西。 第一个乃是天子胙肉。 也就是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赐给秦候嬴霸的胙肉。 乃是象征着秦候嬴霸终于替秦国得到了周天子乃至于天下的认同。 相王(称王)成功。 三公子赢天赶紧接过。 秦候嬴霸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令牌。 三公子赢天赶紧接过。 秦候嬴霸在大口喘息了几下后。 从嘴里挤出来三个字: “黑冰台……” 三公子赢天更加激动。 泪水早已如瀑。 “君父,你的意思是把秦王之位传给孩儿?” “要不然黑冰台令牌如此贵重之物,不可能交给孩儿。” “孩儿没有理解错吧?” “……” 秦候嬴霸缓慢点头,僵硬一笑。 “君父,赶紧赶紧下山,孩儿找最好的医家端木蓉给您治伤。” 三公子赢天装好天子胙肉和黑冰台令牌后。 想要搀扶起秦候嬴霸。 谁知道刚把秦候嬴霸搀扶起来。 秦候嬴霸因为太过虚弱直接倒在了地上。 三公子赢天再度去搀扶。 谁知道。 秦候嬴霸突然之间好似恢复了正常。 死死地抓住三公子赢天的双手。 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眼泪更是接连不停。 三公子赢天明白秦候嬴霸要给他交代后事了。 三公子赢天感伤道: “父王,您说……” 秦候嬴霸忽然激动无比。 整个身体都震颤了起来。 看向东方,嘴里吱吱呀呀。 然后突然咆哮道: “东出!东出!秦国东出!” 等到秦候嬴霸交代完最后的后事。 整个人突然就如突然枯萎的树木一样。 眼神黯淡,再无人色。 不过抓着三公子赢天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松开。 在这一刻。 没有人敢打扰三公子赢天。 直到三公子赢天感受到了秦候嬴霸抓着他的手逐渐变得冰冷。 三公子赢天知道秦候嬴霸已经驾崩了。 便不舍得松开秦候嬴霸的手。 对着秦候嬴霸磕了三个响头。 在焰灵姬和张三的搀扶下缓慢起身。 望着秦候嬴霸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发呆。 罗网杀手掩日这才敢上前说话。 低声道: “尊主。” “发现我们秦王的时候。” “他已经这样了。” “根据周遭黑影骑士尸体的情况。” “那些黑影骑士似乎已经死了四五天了。” “而秦王估计是装死才得以幸免。” “不过重赏之下,又没有治疗,四五天没有吃喝。” “秦王只是靠着强大的心念活到了现在。” “即便是我们发现秦王时。” “如果第一时间将秦王抬下山。” “这山路颠簸。” “估计尊主就可能就见不到活着的……秦王……了……” 三公子赢天难过道: “不怪你们,你们的干得不错……” 就这样。 三公子赢天望着秦候嬴霸的尸体足足半个时辰。 还是在焰灵姬的劝说下。 在开口说话。 三公子赢天对着周遭罗网杀手命令道: “将所有黑鹰骑士安葬。” “明日,我要亲自护送我君父的尸体返回秦国下葬!” “嗨……” 等到周遭的三百罗网杀手将五百黑鹰骑士安葬后。 三公子赢天亲手抱着秦候嬴霸的尸体下山。 在下山之前。 三公子赢天仰天咆哮一声。 “啊!” “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杀了我君父!” 一夜过去。 三公子赢天一夜未睡觉。 等到天不亮。 三公子赢天带着秦候嬴霸的尸体返回秦候。 可就在快到秦国函谷关的时候。 罗网杀手掩日传来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 “尊主,秦国世子嬴荡也就是您大哥。” “三日前,在秦国贵族、世族、相国甘龙、秦国贵族族长赢虔的拥戴下。” “继承秦王……” “什么?” 三公子赢天大惊大怒。 他立刻走下了腾龙车辇。 望着前方不久的函谷关。 幽幽叹息道: “看来君父之死,跟我大哥不无关系啊。” 一旁的罗网杀手掩日提醒道: “那咱们还返回秦国吗?”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我君父的尸身就派人送进去吧。” “我赢天就不进去了。” 罗网杀手掩日大惊道: “什么?尊主,难道您不打算夺回秦王之位?” 三公子赢天因为秦候嬴霸之死。 伤心欲绝。 哪里还有心思争夺秦王之位。 缓慢地解释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 罗网杀手疑惑道: “凭借咱们的势力,难道还不能夺回秦王之位吗?” “更何况你还有黑冰台令牌在手。” 三公子赢天望着函谷关内的秦国道: “我大哥嬴荡并非庸才。” “他既然能够继承秦王。” “必然是得到了秦国所有贵族世家的鼎力支持。” “现在他大权在握,又是四方人心归附。” “咱们的势力固然可以助我夺回秦王之位。” “可是必然要付出血的代价。” “我秦国好不容易崛起,我这一进去,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对我秦国大大不利。” “更何况我君父尸骨未寒,我只想让我君父落叶归根。” “我要是进去,估计没有人在乎我君父的葬礼,而是不停地缠斗。” “更何况我大哥嬴荡现在军权在手。” “咱们的人还是很勉强能够活着进入庸城。” “罢了,并非我赢天无能。” “先给我大哥嬴荡一点时间吧。” “他若能将秦国治理强大,我赢天倒也愿意让贤。” “咱们先看看我大哥到底是何手段!” 罗网杀手掩日便没有劝进。 只是感叹秦候嬴霸之死。 对三公子赢天影响居然有这么大。 居然没有了往日的雄心壮志。 便没有多言。 在三公子赢天目送下。 几个罗网杀手乔装成魏国百姓。 推着秦候嬴霸的尸体进入了函谷关。 三公子赢天跪地磕头。 在他准备离开函谷关之前。 他从地面抓了一把土直接咽了下去。 “秦国,我赢天还会回来的。” 三公子赢天手中并无军权。 还没有跟秦王嬴荡争夺的实力。 更何况。 三公子赢天当初跟秦候嬴霸的约定。 那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三公子赢天现在回去夺位。 秦候嬴霸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 三公子赢天所说也没有人信。 也不会有人信。 毕竟他是法家商鞅的拥趸。 即便是用十万玄甲军、七万腾龙军攻打秦国。 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让秦国内乱。 大大削弱了秦国的实力。 这不是三公子赢天愿意看到的。 而且三公子赢天这一刻确实放了秦王嬴荡一马。 给了秦王嬴荡一个恕罪的机会。 那就是看他能否治理好秦国。 是否不废除商君的新法。 一旦修改。 三公子赢天必然回归。 而此刻的三公子赢天。 天大地大。 天下七大诸侯国。 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最终他带着焰灵姬、张三去了墨家机关城。 这一去就是一年。 在这一年里。 发生了很多大事。 不出三公子赢天预料。 现在秦王嬴荡虽然是秦国贵族、世族拥戴成了秦王。 但是没有废除商君的新法。 为了摆脱秦国贵族、世家的控制和影响。 秦王嬴荡在如愿以偿称王之后。 以王爵之礼,厚葬秦候嬴霸。 在控制了军权之后。 秦王嬴荡在即位半年后。 迁都栎阳。 这令秦国贵族世家十分失望。 只感叹看错了人。 不过秦王嬴荡为了稳固统治。 在没有废除新法的同时。 给了那些贵族、世家一些特权。 如此,秦国贵族、世家便和秦王嬴荡相安无事的相处。 因为秦国新都城栎阳距离咸阳很近。 秦王嬴荡知道了咸阳城内的百姓。 竟然敢还在夜以继日的修建一座规模庞大的宫殿。 而这个宫殿的主持之人就是赵国首富吕不韦,李斯。 秦王嬴荡虽然登基半年。 但是看着咸阳那座建成了一半的宫殿。 他心里知道。 咸阳百姓心里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 他们都在等三公子赢天回来。 等着那个男人进入那座宫殿之中。 可秦王嬴荡又不能阻止咸阳百姓去建那座宫殿。 自从咸阳之战后。 咸阳百姓早已把三公子赢天看做了心中的神明。 每次秦候嬴霸派人去阻止的时候。 都被当地百姓活活打死。 秦王嬴荡本想派兵征讨咸阳百姓。 可秦王嬴荡坐在了秦王这个位置上以后。 才明白他爹嬴霸当年的苦衷。 秦国之内,皆是自己的子民。 咸阳百姓亦是他的子民。 他若是派兵征讨。 必然人心尽失。 倒是三公子赢天趁虚而入。 对他的权势极其不利。 故此。 秦王嬴荡只能试着安抚拉拢。 可咸阳百姓不吃这一套。 都在说当年咸阳之战的时候。 身为世子的嬴荡死哪里去了? 还不是三公子赢天救他们与水火之中,免受兵愆之祸。 而且咸阳城在赵国首富吕不韦、李斯的治理下。 其人口增加到了三十万。 商贸极其繁荣。 令四周之民不断归附。 咸阳不断在扩建。 皆以接纳更多的人。 俨然乃是秦国目前人口最多,最繁荣的城池。 隐隐超过了亲王嬴荡坐镇的新都城栎阳。 所以秦王嬴荡决定等到咸阳宫殿造好之日。 他便强行入住咸阳宫殿。 再度迁都至咸阳。 以秦王之威。 镇压咸阳百姓。 同时不断派人在华夏内寻找就跟人家蒸发了一样的三公子赢天。 想要杀了他然后才能坐稳江山。 而三公子赢天这边也没有闲着。 命令罗网之人。 秘密将咸阳城下的无数粮食。 悄悄转移一部分。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为了实现一统天下的梦想。 前提就是要吞并巴蜀二国,以之为粮仓。 源源不断的为秦国供给。 所以三公子赢天目光长远。 在从秦国去巴蜀的艰难险阻的道路上。 一百里之内设立一个秘密粮仓。 囤积粮食。 为日后攻取巴蜀天府之国做准备。 还在这一年内。 去协助惊鲵田言争夺农家侠魁。 而农家共有六堂。 农家分六堂--魁隗堂、蚩尤堂、烈山堂、四岳堂、共工堂、神农堂。 现任堂主朱家、田虎、司徒万里、田仲、田蜜、田言及原魁隗堂堂主胜七(陈胜)。 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如何。 三公子赢天即便是亲自出手。 没想到在阴差阳错之下。 农家侠魁竟然被。 魏国一个没落的世家流落楚国。 的刘姓少年夺得。 此人名叫刘邦,因为家中最小。 以伯仲叔季排名。 在农家中的称呼又叫刘季。 刘季此人长得额头高高隆起,鬓角和胡须很漂亮,左边大腿有七十二颗黑痣。 刘邦为人仁厚而爱护他人,喜欢送人东西,个性洒脱豁达不拘小节,有很大的度量。 丰邑和沛县曾隶属魏、楚,刘邦的此前成长在魏楚交界地带,受到两国文化氛围的熏陶,其人熟习楚歌,又仰慕魏国英雄信陵君魏无忌的德行。 后来有能力西行至魏国各地时,曾拜入信陵君门客张耳门下。 不知因何缘故加入农家。 三公子赢天见到刘季此人的时候。 感叹于二人天生富贵之相,竟然有些相似。 令三公子赢天和刘季同时大惊。 随后。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惊鲵田言返回了墨家机关城。 三个月后。 道家天宗掌教晓梦大师为三公子赢天生下第一个孩子。 可道家天宗掌教晓梦大师只是让三公子赢天见了几面。 不让其带走。 留在道家天宗之内跟晓梦大师一样,要成为超凡脱俗之人。 根本不想让三公子赢天的第一个孩子成为跟三公子赢天一样为了世俗名利而奔波。 一年过去。 天下无事。 两年过去。 惊鲵田言和焰灵姬为三公子赢天剩下两个孩子。 而秦王嬴霸在稳固了自己的权利之后。 随即对他之前的政敌开始清洗。 秦武王嬴荡做世子时就不喜欢张仪,继承王位后,很多大臣都说张仪的坏话: “张仪不讲信用,反复无定,出卖国家,以谋图国君的恩宠。秦国一定要再任用他,恐怕被天下人耻笑。” 诸侯们听说张仪和秦武王感情上有裂痕,都纷纷背叛了连横政策,恢复合纵。 张仪害怕被杀,便对秦武王说: “东方诸国有乱秦国才可以得利,我愿意利用齐王憎恨我这一点前往魏国,齐国必然攻魏,两国开战胶着之际,秦国可趁隙伐韩,兵临周都,挟持天子,成就帝王功业。” 秦武王认为他说的对,就准备了三十辆兵车,送张仪到魏国。 齐湣王听说张仪在魏国,果然派军攻打魏国,魏哀王很害怕。 此时张仪派遣他的门客冯喜到楚国,再借用楚国的使臣出使齐国,成功游说齐湣王罢兵,获得安全。 这一次受到牵连的不止是张仪。 包括犀首公孙衍。 同样被赶出秦国。 而商君本欲也离开秦国。 可是秦武王嬴荡觉得商鞅乃是他手中控制秦国世家贵族的棋子。 如果自己做出了什么得罪秦国贵族世家的事情。 立刻可以将商君处死,收服人心。 如此商君不但离开了朝堂。 而且被秦武王软禁起来。 秦候嬴霸时期的旧臣,除了秦国贵族出身的之外。 几乎全部被清洗。 逃的逃,赶的赶,困得困。 整个秦国朝堂成了秦武王嬴荡和以相国甘龙为首的守旧派大臣。 而之前的秦候嬴霸四公子嬴稷。 不知道为何,身体愈发的不行。 常年生病。 三公子赢天得到消息以后。 便知道一旦秦武王嬴荡一死。 秦国新法必然被废。 秦国朝堂已经没有能够可以和相国甘龙为首的守旧势力抗衡。 他觉得是时候出山了。 但是在此之前。 他想将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接到身边。 便在返回秦国夺位之前。 准备去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所在之地洛邑。 墨家机关城。 作为墨家驻地,是墨家最神秘的要塞。 由历代墨家巨子经三百多年的时间建造而成,被称为“世间乐土”、“天外魔境”。 机关城隐藏在群山之中,依山而建,那里地势奇特,方圆几百里全都是陡峭的悬崖深谷,很难攀越,而下方环绕着湍急奔腾的滔滔江水,水里暗礁乱石密布,船只航行,经常触礁船毁人亡,更为奇特的是,那里还有变幻莫测的云海,气候时晴时雨,让人往往在茫茫云海中迷失方向。内部以水为动力。机关城内外可谓布满陷阱,故而易守难攻。 三公子赢天终于走出墨家机关城。 张三赶车,三公子赢天坐着。 二人一车马。 奔赴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所在洛邑。 三公子赢天、张三悄然进入了赵国。 快要进入魏国、韩国、赵国交界之处。 路过一个小村庄。 在路上。 三公子赢天竟然见到了曾经极其熟悉的两个人。 正是张仪和犀首公孙衍。 二人正在一处长亭下喝酒。 多年不见。 二人竟然已经是垂垂老矣。 尤其是张仪,穿的破衣烂衫。 犹如当年进入秦国之时。 三公子赢天大喜。 立刻上前行礼。 张仪、犀首公孙衍见到三公子赢天亦是激动的老泪纵横。 他们都以为三公子赢天早已被秦王嬴荡派人秘密杀死了。 今日一见。 喜不自胜。 询问了三公子赢天的情况以后。 三公子赢天觉得巧合。 便给坐而论道的张仪和犀首公孙衍倒酒。 因为张仪和犀首公孙衍也是偶遇。 老友相逢。 三公子赢天便没有插话。 犀首公孙衍看着张仪现在穷困的样子。 感慨道: “张子,多年不见,你我老了。 可你还是那个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的张子啊。” 张仪喝了一杯酒感慨道: “都说张仪倾危之士。 谈笑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却不知。 我连自己的妻都保不住护不住。” 三公子赢天和犀首公孙衍这才赶紧询问。 原来当年张仪为了活着逃出秦国。 家小不幸被秦武王嬴荡所杀。 三公子赢天和犀首公孙衍闻言不禁无奈摇头。 而张仪举着酒樽仰天自嘲嗷: “想我张仪当年在楚国拜入令尹门下,因嫉妒我张仪才华。” “被侮辱偷玉!” “我张仪便对着楚国令尹发誓!” “张仪窃玉之名有幸得于斯国,他日若遇明君,定当以窃国雪耻!” “后来虽然报仇雪恨,旧恨已去,新仇又来。” “世道如此,悲夫张仪。” 三公子赢天也是好不后悔。 当初就应该心狠一点,返回夺位。 要不然也不至于让张仪、犀首公孙衍落得这个下场。 犀首公孙衍却也感慨万千,愤恨道: “张子,你说你这些年为了秦国值得吗?难道就不后悔吗?” “你当初若是在魏国,哪怕是楚国,也不会沦落到家破人亡逃出秦国的下场啊!” 张仪突然激动道: “我张仪自然是不后悔!” 犀首公孙衍却不解道: “这是为何?你居然不恨秦国?” “你为秦国操劳一生,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居然不恨?” 张三无比骄傲道: “恨归恨!” “张仪二字千年之后青史永存。” 犀首公孙衍质问道: “敢问哪国青史愿存张仪啊?” 张仪望着三公子赢天傲娇道: 秦! 犀首公孙衍跟张仪不同。 自然是恨透了秦国。 便转移话题道: “来喝酒!逍遥一番!” 三公子赢天赶紧给张仪倒酒。 张仪举着酒樽激动笑道: “敬那大争之世!” 犀首公孙衍激动回道: “敬这小酌之时。” 张仪和犀首公孙衍一酒樽下肚。 张仪因为许久没有见到了老熟人了。 酒意大发: “再饮一樽!” 三公子赢天立刻给他们二人敬酒。 这一次换犀首公孙衍敬酒: “敬张子横强扫六合!” 张仪回道: “敬犀首合纵锁函谷。” 张仪和犀首聊了一阵子后。 便把三公子赢天拉了进来。 询问三公子赢天接下来的计划。 三公子赢天对他们二人便没有藏着心思。 直言道: “我赢天隐遁两年,乃是蛰伏,此一出!” “必将重回秦国!夺回秦王之位!” 张仪和犀首公孙衍早就猜到。 要不然不可能突然见到消失了两年的三公子赢天。 便如之前在秦国之时,关心道: “赢天,你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三公子赢天自信点头道: “我赢天做事一向是十拿九稳!” 张仪和犀首公孙衍满意点头道:“好!当初我们就看好你!嬴荡虽然也是雄主,但还不是你的对手。” “来,我们敬你功成名就!” 三公子赢天赶紧举起酒樽: “多谢两位老师。” 张仪又喝了一樽。 估计是他这些年喝的最多的一次。 喝的一多。 话也就变多。 拉着三公子赢天如同当日在秦国教诲三公子赢天一样。 “赢天啊,你若想得天下,须要蚕食!” 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何谓蚕食?” 张仪耐心解释道: “得寸进尺是谓豪夺,豪夺则虎狼之态尽现。 倘若得五寸,退两寸呢?算一算,尚得三寸,此谓蚕食。” 三公子赢天点头感谢: “学生谨记于心!” “多谢张子信任和教诲。” 而在一旁的犀首公孙衍看到张仪居然还在教三公子赢天如何对付山东六国。 略有不喜,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仪再跟三公子赢天说话的时候。 注意到了犀首公孙衍那阴沉的样子。 立刻质问道: “犀首,听说你离开秦国之后。” “先去了魏国,然后又去了韩国。” “根据你的行动,你似乎日后要在别的诸侯国对付秦国!” 犀首公孙衍带着怒气直言不讳道: “不错!” 随后看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老夫和张子为秦国立下汗马功劳。” “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安享晚年。” “没想到居然落得这个下场。” “我公孙衍不服!” “老夫虽然垂垂老矣,但是一定要报仇!” “一年,两年,三年……老夫准备再度召集山东六国,合纵攻秦。” “就是不知道你到时候是不是秦王了。” 三公子赢天自信无比道: “三月之内!我必秦王!此誓顺天!非我嚣张,乃我之能!” 犀首公孙衍立刻对着三公子赢天拱手挑衅道: “秦国负我!我必报仇!” “顺势者得天下,然天下皆被逆势者所破,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衍一腔热血,只求一搏。 胜败不到,立时不可知也!” (后面会说到男主为啥突然有出山的原因!) 第三百九十一章 武王举鼎! 三公子赢天立刻拱手回礼,霸气道: “我赢天生于当世,之前能与先生共谋天下,幸甚! 日后一战,绝不手下留情!” “好!” 三公子赢天便和犀首公孙衍同时喝了一樽。 张仪这指着犀首公孙衍呵斥道: “犀首,你都这把年纪了,为了一口气,还要折腾老骨头?” 犀首公孙衍解释道: “昔日我公孙衍乃魏国名将。” “而后被秦王招抚。” “得知秦王乃是一代明君。” “公孙衍这才全心全意为秦国,尽心竭力,不曾有一点差错!” “既然秦国不要我!我公孙衍还有一腔热血!” “既然不能成功于秦国,那就成功于别国!” “当年主持山东六国合纵攻秦,功败垂成!” “每每想想,乃是人生一大恨事,决心再度合纵攻秦,弥补遗憾。” 张仪却皱眉道: “犀首,我们是旧时代的残党,这个时代已经没有能够接纳我们的船了。” “难道你不明白吗?” 犀首公孙衍道: “纵然天命所归,仍需人事努力!” 张仪见此也不再多劝说。 而张仪几樽酒下肚。 喝的有些飘然。 害怕喝醉找不到回家的路。 三公子赢天立刻搀扶起张仪。 张仪简单作别之后。 双手背负,摇头晃脑地向别的地方走去。 “来时行单,去时影孤。” “与秦有缘。” “与秦。” “缘尽于此。” 而附近的原野上。 却传来一阵歌声: 秦剑垒骨马背。 邦交欲进先退。 百万袍泽生灵如何告慰。 你我辗转游说。 纵横交战又几回。 再相会,酌酒与君醉。 环顾列国,何处可归。 夙兴夜寐,为报君恩惠。 昔日被污窃玉贼。 今日以窃国来赔。 滚滚东逝水,可驻足为谁。 这便是张仪的一生! 无愧于秦国的一生! 后来有传言张仪去了鬼谷。 有人说张仪穷困潦倒于冰雪之中。 活活冻死。 不过张仪的名字。 就如他自己所说。 张仪二字永存于青史! 目送完张仪。 三公子赢天又和犀首公孙衍简单地喝了几杯。 最后拱手而别。 等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已经是对手了。 秦国,国都栎阳。 正在大殿内处理政务的秦武王嬴荡。 忽然感受到了一阵风。 秦武王嬴荡知道是有人来。 便命令道: “尔等都退下。” “没有寡人的命令不要进来。” “嗨!” 大殿内的侍从、宫女、黄门全部退下。 秦武王嬴荡对着前方无人处喝令道: “出来吧!” “哈哈哈哈!” 一阵火焰出现。 黑袍怪人妖火凭空出现。 “秦王,我们好久不见了啊。” 秦武王嬴荡冷着脸命令道: “跪下!” “……” 黑袍怪人妖火无语。 只能默默跪下行礼。 “这才像话!你记住寡人的身份!” “不是以前的秦候世子!” “现在是秦国的王!” 黑袍怪人这才起身。 直接调侃道: “秦王,你可真是过河拆桥啊。” “我们助你登上王位,你就这般对我们?” 秦武王嬴荡霸气道: “上次告诉你和你的主子了!” “寡人是秦国人!” “是秦国的王!” “他打的什么主意?” “妄图让寡人给他当傀儡?” “听之任之?” “帮过寡人如何?” “寡人的秦国不容你们染指!” “而且上一次之后,我们的合作结束了。” “你突然找寡人何事?” 黑袍怪人妖火不悦道: “到底是秦国人。” “我若是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 “我可不不会相信你们秦国人。” “向来都是我们利用别人。” “没想到被你给利用了。” “哼!” 秦武王不怒而威道: “不论是谁!” “秦国的王!他只跟随本心!” “谁的命令都不会听!” “寡人为政三年。” “坐到这个位置上之后才知道。” “权利任何人不可染指!” “即便是寡人之前合作过的人!” “你到底有没有事?” “若是没有!赶紧滚蛋!” 黑袍怪人妖火也懒得跟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秦武王嬴荡废话。 立刻奸笑着诱惑道: “时隔两年来找你,自然是有大事要找你!” 秦武王嬴荡不解道: “什么事?” 黑袍怪人妖火得意道: “帮你除一块心病。” “一块心病?” 秦武王歪过头捋着胡子十分不解: “寡人能有什么心病。” 黑袍怪人妖火正要提醒的时候。 秦武王嬴荡忽然睁大了双眼。 一脸的不可思议: “难道说是他……” 黑袍怪人妖火赶紧回应道: “正是他!” “赢天!” 秦武王激动地直接站起身。 从王座上走下来。 “他露面了?” 黑袍怪人妖火点头道: “我们已经收到消息。” “消失两年的赢天他终于露面了。” 秦武王嬴荡不解道: “他出现在何处?” “寡人这就派人去杀了他!” 黑袍怪人妖火却摇头道: “他出现在韩国、赵国、魏国的交界的一个小村庄。” “消息还是在韩国的犀首公孙衍那边流出来的。” 秦武王嬴荡激动地难以自持: “哈哈哈哈!” “两年了!两年了!这小子终于露面了!” “没说的!寡人这就派人去杀了他!” 秦武王转身就要走。 黑袍怪人妖火却给秦武王嬴荡泼了冷水: “你认为你拍的杀手能杀死他吗?” “嗯?” “他既然敢露面,便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 秦武王咆哮道: “不不不!” “寡人一定要杀死他!” “这两年里,尤其是寡人继位以后!” “只要一睡觉。” “脑子里全是他!” “赢天就像是寡人的梦魇一样。” “挥之不去!” “寡人必须要看到他的项上人头!” “他必须死!” “这样,寡人的心病才算是除去了!” 黑袍怪人妖火点头回道: “所以这一次我们又来找你了!” 秦武王嬴荡一甩长袖,霸气道: “好!这一次寡人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们!” “说吧!” “需要什么条件!” 黑袍怪人妖火欣喜道: “简单!” “那就是希望秦王能够匡扶周室!” 秦武王嬴荡不解道: “为何要匡扶周室?” 黑袍怪人妖火摆手道: “具体原因你不要问!” “你只需要将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所在洛邑为中心。” “方圆五百里之内的魏国、韩国、赵国国土攻占。” “然后献给周天子即可!” “……” 秦武王嬴荡闻言陷入了沉默。 黑袍怪人妖火却继续诱惑道: “秦王,你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比上一次的条件可优厚容易多了吧?” 秦武王嬴荡捋着胡子没有立刻回应。 只是嘴边喃喃道: “这么说要魏国、赵国、韩国五百里的国土。” “这可难了啊……” 黑袍怪人妖火也不说软话。 也不继续诱惑和试探。 则是对着秦武王嬴荡拱手行礼: “既然这么为难秦王,那在下就告退了!” 黑袍怪人妖火浑身开始着火。 就在黑袍怪人妖火即将消失的一刻。 秦武王嬴荡立刻喝止住了黑袍怪人妖火。 “且慢!” “嗯?” 黑袍怪人妖火停止了火遁。 “怎么?秦王同意了?” 秦武王点头道: “没错,寡人同意了。” “不过是为周天子辟地五百里,而且是打着周天子的名义。” “出师有名!出师有名!” 黑袍怪人妖火立刻恢复了本想。 疑惑道: “秦王,您怎么就突然之间同意了?” 秦武王嬴荡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向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所在洛邑方向: “赢天消失了两年,突然出现。” “他必然是要来秦国夺回属于他的王位!” “权利这个东西令人上瘾啊。” “寡人是绝对不可能拱手相让的!” “寡人和赢天之间,必然是你死我活!” “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这一次他好不容易现身!” “寡人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杀死他!”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妖火对于秦武王嬴荡的话十分满意。 “好!” “那咱们就说定了!” “只不过赢天这个人没有那么容易杀掉!” “他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墨家、法家、纵横家,道家天宗,还有罗网的势力。” “随便一股,便可掀起滔天巨浪。” 秦武王嬴荡岂能不知。 要不然他为何如此惧怕三公子赢天。 直言道: “你就说怎么办吧?” “他要是那么好杀,寡人也不会找你们合作!” 黑袍怪人妖火眯着眼一脸奸诈: “这一次,需要咱们之间的合作。” “而非单独行动。” 秦武王嬴荡不解道: “这是为何?” “寡人为何要配合你们?” 黑袍怪人妖火无奈解释道: “赢天啊,想杀他何其困难。” “万能的东皇太一说了。” “只有在一个他完全染指不到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的势力完全触及不到的地方。” “才能将他彻底杀死!” 秦武王嬴荡不解道: “何谓他势力完全触及不到的地方?” “据说赵国平原君是他干爹。” “魏国信陵君是他岳父。” “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都是他的兄弟。” “难不成在齐国?楚国?” 黑袍怪人妖火摇头道: “不!他背后的罗网实力遍布天下。” “只有一个地方才可以!” 秦武王嬴荡追问道: “哪里?” 黑袍怪人妖火指着秦武王认真道: “你!” “你的秦国!” 秦武王嬴荡更是不解; “你都说了,罗网的实力遍布天下。” “难道秦国会没有?” 黑袍怪人妖火一脸严肃道: “这里是你的地盘。” “你在秦国称王经营了两年。” “军政大权一把抓。” “我们的意思是让你在这里设置一个陷阱。” “请君入瓮!” 秦武王听得是稀里糊涂: “何谓请君入瓮?” “赢天他会那么傻吗?”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妖火提醒道: “秦王和赢天中间被什么所阻隔了?” 秦武王嬴荡毫不避讳道: “自然是秦国秦王王位!” “那不就得了!” “您听我说……” 黑袍怪人妖火便在秦武王嬴荡耳边低语了计划。 交代完之后一脸的自信。 而秦武王却有些犹豫: “行吗?” “这一招未免太险了吧!” “他真的会来?” “如果他想来,早就来了。” “何必等到今日?” 黑袍怪人妖火冷笑道: “那就要看秦王您配合的怎么样了?” “人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那就让赢天,亲眼看到不就行了?” “……” 秦武王嬴荡折返于王座之上。 坐在王座上捋着胡子闭目思考。 约摸过了半刻钟。 秦武王嬴荡忽然睁开了眼睛。 拍着身前的木案点头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 秦武王嬴荡当即展开朝议。 决定攻打韩国重镇宜阳。 秦武王嬴荡是秦国极为锋锐的君主,重武好战,有问鼎中原之志。 今日,就意欲攻打韩国。 韩国军事重镇宜阳,是周国与韩国阻挡秦国东进最为重要的屏障,秦军若想兵出函谷关,首先必须掌控此地,才可以保证物资与兵员的输通顺畅。 朝议之上议论纷纷。 秦武王嬴荡立刻请教请教左右丞相甘茂和樗里疾,对他意欲灭掉周王室、得到应有威望的想法有何见解,实则是询问攻打韩国夺取宜阳之计。 伐韩一事,樗里疾表示反对,因为到韩国的路途遥远,劳师费财,还不一定能有收获,万一赵、魏二国再从背后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而甘茂则认为:“伐宜阳,定三川”是秦国挺进中原、成就帝业的关键所在。 秦武王大喜,立刻亲自领兵十万进攻韩国宜阳。 秦国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出函谷关。 这还是自秦候嬴霸、秦武王嬴荡在位以来。 第一次大规模出动秦军。 消息迅速传遍了魏国、赵国、韩国。 尤其以韩国最为紧张。 立刻募兵六万,保护宜阳。 而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闻讯。 立刻封锁了洛邑。 局势陡然变得十分紧张。 使得三公子赢天和张三一时间竟然无法进入洛邑。 只能等着秦国打完这一战。 半个月后。 秦军攻克韩国重镇宜阳。 斩首六万。 天下大震。 秦武王嬴荡在攻克韩国重镇宜阳之后。 为了炫耀武力。 竟然率军逼近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所在的洛邑。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无奈。 只能解除封禁。 秦武王嬴荡随即入主洛邑。 而他这一次来。 不仅是对着山东六国炫耀武力。 更是因为个人一点点小小的癖好。 那就是喜欢角力。 秦武王嬴荡天生有神力,从小就喜欢与大力士们做有关力气方面的比赛。 大力士乌获、任鄙二将在秦候嬴霸时期就因为作战英勇而倍受宠爱,秦武王即位后,对二人更是宠爱有加。 齐国有个名叫孟贲的人,凭借力大的缘故而闻名于乡里。 他听说秦武王正在招募天下间的勇士,认为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于是就前往秦国投奔秦武王。 秦武王经过测试,知道他也是个名不虚传的人物,于是也拜为大官,与乌获、任鄙一起受宠。 而当他们来到周王宫之后。 见到了传说中的华夏九鼎。 华夏九鼎,是中国的代名词,以及王权至高无上、国家统一昌盛的象征。 夏朝、商朝、周朝三代奉为象征国家政权的传国之宝。 曾经楚国就曾来洛邑问鼎。 当被当时的周天子拒绝。 故而有了问鼎天下之说。 这一次秦武王来到华夏九鼎之前。 秦武王嬴荡拉着一脸晦气的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询问道: “不知华夏九鼎,多重?”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面对无礼僭越犯上的秦武王嬴荡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更是保持了周天子的威仪。 直接不悦道: “你一个小小的诸侯王,岂能询问九鼎之重?” “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秦武王嬴荡摇头道: “哈哈哈哈!” “华夏九鼎,有德者拥之!” “哼!” 周烈武王姬如发白了蛮横物理的秦武王嬴荡。 “华夏九鼎,自然有天下之重!” 秦武王嬴荡却摸着九鼎之一得意道: “华夏九鼎,铸造于夏。” “然后传于商。” “商传于周!” “当今我秦国大兴。” “本王有意将华夏九鼎迁于秦国!” “不知道天子可否答应!”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自然是不肯。 歪着头愤怒道: “华夏九鼎乃天子国家象征,岂能易手?” 秦武王嬴荡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当即将腰间佩剑拔出一般。 威吓道: “天子,最后问你一次!可否迁至秦国?” “你……”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也是无奈。 没想到秦武王嬴荡竟然蛮横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不答应,搞不好就被秦武王一剑给杀了。 故此,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无奈道: “你若能举起来!那便迁至秦国!” “好!这可是你说的!” “哈哈哈哈!” 秦武王嬴荡欢喜不已。 立刻对着同行的大力士孟说比赛举“龙文赤鼎”。 龙文赤鼎乃九鼎之重不大不小的一个。 正好用来比赛。 大力士孟说自然是满口答应。 秦武王嬴荡这对着周天子周烈武王得意道: “既然天子不肯说九鼎之重!” “那本王就亲自举起来看看!” “是否有天下之重!” 随即秦武王嬴荡和大力士孟说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巨鼎比赛。 秦武王嬴荡率先举起。 只不过刚刚举起。 结果结果龙文赤鼎脱手,砸断胫骨两眼出血,胫骨折断。 周遭大力士纷纷来救。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却在一旁嘲讽道: “看来天意如此!” “秦王虽然力大无穷!” “到底是不能撑起天下之重啊!” “哈哈哈哈!” 而逐渐昏迷的秦武王嬴荡则对着周遭之人命令道: “送寡人回秦国……” 秦武王嬴荡随即吐血昏厥。 秦武王嬴荡初次问鼎天下,便被砸断双腿。 无功而返。 一时间成了天下笑柄。 而这一幕。 被远处静静观看的三公子赢天看到。 “难不成是天意?” 三公子赢天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可以趁着秦武王嬴荡受重伤之际。 返回秦国夺回王位。 便打算暂时先不找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 坐等秦武王嬴荡的情况。 可谁知道。 秦武王嬴荡在返回秦国的路上。 竟然命令秦国所有关口暂停进入。 可见他已经到了病危的地步。 这也导致了三公子赢天短时间内无法正常进入秦国。 无奈。 三公子赢天便找到了魏国信陵君魏无忌。 想着让魏国信陵君派出使者看完秦王嬴荡为理由。 三公子赢天混入使者队伍进入秦国。 可魏国信陵君魏无忌闻言却有了自己的心思。 秦武王嬴荡巨鼎砸中膝盖。 搞不好虽然死去。 而秦武王嬴荡却没有后代。 如此一来。 一旦秦武王嬴荡一死。 秦国必然发生为争夺王位的内乱。 秦国实力必然衰退。 可要是三公子赢天这种人返回秦国继位。 那对于山东六国可以说是毁灭性打击。 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自然知道三公子赢天什么才能。 可谓是天下无双。 所以魏国信陵君魏无忌暂时稳住了三公子赢天后。 立刻派人关闭了魏国所有通往秦国的道路、关隘。 禁制三公子赢天返回秦国,养虎为患。 不仅如此。 还赵晖赵国平原君赵胜、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 不得让三公子赢天进入秦国。 甚至还囚禁了三公子赢天。 必须要等到秦国传来的具体情况以后在放了三公子赢天。 如果秦武王嬴荡没死。 那就放了三公子赢天。 如果秦武王嬴荡死了。 那必须要等到秦国选出新的国君之后。 才能放了三公子赢天。 总之三公子赢天目前哪里都不能去。 如此。 对于想要返回秦国的三公子赢天。 形成了三道阻碍。 第一道信陵君魏无忌家。 第二道魏国、韩国。 第三道秦国。 在三公子赢天被囚禁的这段时间。 魏国信陵君魏无忌天天来劝说三公子赢天在魏国当官。 愿意保举他当魏国相邦。 三公子赢天自然不愿意。 (妈的哦,怎么写到高潮却没状态了!气气气!) 第三百九十二章 入秦王宫! 信陵君魏无忌又说三公子赢天可以去赵国当相邦。 施展才华。 三公子赢天自然也是不愿意。 最后又劝说三公子赢天可以在山东六国任何一个地方为官。 但是绝对不能返回秦国。 至少目前是不行。 其实三公子赢天这段时间之所以被信陵君魏无忌囚禁。 只不过是他想留在这里而已。 他在等秦国罗网暗桩传来的消息。 想要知道秦国秦武王嬴荡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从秦国罗网暗桩那边传来的消息。 三公子赢天得知之后。 更加坚定了要返回秦国,夺回王位。 一日夜里。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消失在了魏国信魏无忌府中。 因为之前他根据魏国信陵君魏无忌对他说的话判断出。 现在赵国、燕国、韩国不允许他从北方返回秦国。 即便是借道草原百戎都不行。 故此。 三公子赢天直接南下。 进入楚国。 从楚国和秦国交界之处。 也就是武关。 山东六国进入秦国的渠道。 除了西北的百戎草原之外。 就只有两条路。 第一个就是函谷关。 可是去函谷关的路已经被魏国、韩国封锁。 第二个就是武关。 楚国这边虽然进出比较顺利。 可武关的守将即便是三公子赢天曾经的熟人——蒙恬。 也不让三公子赢天进入。 只是一句: 无王命,不得放君入秦! 三公子赢天看着武关城楼上的蒙恬无奈道: “蒙恬,你很好,你好的很呐!” 蒙恬也很无奈,闭着眼睛对着手下命令道: “放箭!逼退三公子!” 嗖嗖嗖! 武关之上箭落如雨。 三公子赢天无奈只能退出武关。 而蒙恬则第一时间。 将三公子赢天想要从武关进入秦国的消息告诉了秦国朝廷。 反而令秦国各大关隘更加不敢大意。 但是区区城墙是困不住三公子赢天。 他若是想去一个地方。 还没有人或者什么物能拦住他。 一个夜里。 三公子赢天坐着墨家机关兽青鸟趁着夜色带着人飞过武关。 成功进入秦国境内。 秦国,栎阳。 被砸中膝盖差一点气绝身亡的秦武王嬴荡。 依旧昏迷不醒。 周遭围满了黄门、侍女、御医。 尤其是秦武王嬴荡的王妃。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秦武王嬴荡现在情况的人。 也是御医偷偷告诉她的。 秦武王嬴荡受伤过重。 病入膏肓,朝不保夕。 想办法让秦武王王妃给秦武王嬴荡准备后事吧。 也就是秦武王嬴荡身体强壮,膂力过人,寻常人当场就被砸死了。 估计再过三四天。 秦武王嬴荡必死无疑。 而现在整个秦国朝堂基本上以贵族首领相国甘龙马首是瞻。 他们已经私下偷偷议论。 秦武王嬴荡既然没有子嗣。 他们准备拥立秦候嬴霸儿子之中。 相对平庸的公子赢壮为下一任秦王。 如此一来。 他们秦国贵族、世族等保守势力便可以卷土重来。 他们最关心的自然不是秦武王嬴荡什么时候死。 而是关心秦国新法何时废除。 最最关心的就是一定要杀了商君全家以来泄愤。 他们自秦候嬴霸任用商鞅变法以来。 已经忍受了三十多年。 正如老相国甘龙所说。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 他们成功的做到了这一点。 而秦国贵族首领老相国甘龙已经成功的傲世了秦国三代君王。 算上将要死去的秦武王嬴荡。 已经是四朝元老。 他想着等秦武王嬴荡一死。 扶持公子赢壮上位之后。 就彻底告老还乡。 他的任务完成了。 夤夜。 秦王宫,偏殿。 伺候昏迷不醒的秦武王嬴荡的大部分御医、黄门、宫女已经退下。 部分留守在偏殿之外。 此时此刻。 秦武王嬴荡旁边只有王妃一人。 一阵清风刮来。 本就操劳了一天的王妃忽然沉沉的睡去。 偏殿之内。 出现了黑袍怪人妖火的身影。 “秦王,别睡了。” “有好消息告诉你。” 一直昏迷不醒的秦武王嬴荡忽然睁开了眼。 就像是夜晚准备狩猎的恶狼一般。 跃跃欲试。 “说吧。” 秦武王嬴荡起身下来活动身体。 黑袍怪人妖火兴奋道: “秦王!” “赢天在墨家的帮助下。” “已经从武关进入秦国。” “什么?” 秦武王嬴荡不是奇怪三公子赢天能进去秦国。 而是吃惊三公子赢天居然从武关而入。 而武关乃是之前在三公子赢天门下。 而后转投入他门下的蒙恬。 “难道蒙恬这厮这些年都在骗寡人?” “是他引狼入室的嘛?” “不不不!” 黑袍怪人妖火摇头否认道: “蒙恬将军果然忠心。” “他并没有放三公子赢天进来。” “而是……” 黑袍怪人妖火便把今天发生在武关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秦武王嬴荡这才满意点头: “蒙恬将军到底没有负寡人。” “保持了他们将士不参政的传统。” “甚好。” 黑袍怪人妖火却摇头道: “赢天之所以能活到现在。” “无非仰仗了两股力量。” “第一股势力便是罗网。” “第二股势力便是墨家。” “如今他借墨家机关兽青鸟飞入秦国。” “想来会利用秦国内的墨家啊。” “咱们不得不防。” 秦武王嬴荡自信道: “放心。” “秦国的墨家寡人已经派人秘密监视起来了。” “只要墨家有妄动。” “他们墨家走不出房间就要被杀。” 黑袍怪人妖火严肃道: “秦王,这是唯一一次能杀死三公子赢天机会!” “咱们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能不能成就看秦王你了!” 秦武王嬴荡咬着牙兴奋道: “就怕赢天不来!” “寡人已经布置下天罗地网!” “既然他敢进入秦国。” “那就别想活着回去!” “这一次寡人不但要收拾了赢天!” “还要将甘龙、杜峙一伙全部一网打尽。” “以后秦国只能有一个声音。” “那就是寡人的声音!” “无论是商鞅还是甘龙一伙人。” “他们就应该跟寡人的皇考一样。” “进入坟墓!” “这是属于寡人的全新时代!” “任何残党都必须消失!” 黑袍怪人妖火闻言赞赏道: “秦王果然雄心壮志!” “怪不得连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都无法驾驭你。” 秦武王嬴荡活动完身体。 再度躺回了木榻上。 盖好被子命令道: “不要废话了!” “秘密监视赢天动向!” “寡人这一次要将所有不臣之人全部一网打尽!” 黑袍怪人妖火行礼道: “现在秦国都城在栎阳。” “去过去庸城的话,三公子赢天最少需要七天。” “可是到达栎阳的话。” “三公子赢天快马加鞭,估计三天之内就能到达这里。” “秦王,一定要准备好一切啊!” 秦武王嬴荡不耐烦道: “知道了!不要废话了!” “好,秦王告辞!” 黑袍怪人妖火消失。 未来三天。 秦武王嬴荡依旧昏迷的躺在木榻上。 为最为兴奋的就是相国甘龙、杜峙一伙人。 他们上蹿下跳。 先是秘密机会商议完毕之后。 相国甘龙又去找了老祖宗赢虔。 老祖宗赢虔高深莫测。 他老尔倪辣,算定了消失已经的三公子赢天必然返回秦国夺位。 所以以人老不想参与政事为由。 不愿意跟相国甘龙商议此事。 不过对相国甘龙推荐五公子赢壮为下一任秦王倒是没有反对。 老祖宗赢虔默认同意。 相国甘龙激动不已。 立刻又将消息告诉了自己党羽。 相国甘龙又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如杜峙一伙人。 面见了秦候嬴霸五公子赢壮。 说明来了来意之中。 五公子赢壮也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他们什么目的。 眼下的局势错综复杂。 五公子赢壮虽然也很想当秦王。 但是明白在局势明朗之前。 绝对不能表态。 免得日后被人清算。 五公子赢壮只是说秦王嬴荡还活着。 即便是驾崩了。 那还有三哥赢天,四个嬴稷。 一直在强调轮不到自己。 但是跟老相国甘龙一伙人聊天的时候。 并没有排斥让他们拥立自己为秦国下一任秦王。 大家都是聪明人。 都没有点破。 相国甘龙一伙人认为。 秦国赢氏贵族族长老祖宗赢虔已经默许。 五公子赢壮又不抗拒。 只要等秦武王嬴荡一死。 秦国就又是他们秦国贵族、世家的天下了。 故此。 相国甘龙、杜峙一伙人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就等秦武王嬴荡驾崩。 小小的秦国都城栎阳。 却暗流涌动。 以表面上快要驾崩的秦武王嬴荡为点。 各方势力都在摩拳擦掌,蓄力迸发。 就等最后的时刻了。 三天之后。 张三赶着一辆全新的腾龙车辇从秦国都城东大门堂堂正正堂而皇之的进去。 驻守秦国都城东大门的士兵、校尉手中都有三公子赢天的秘密资料。 他们看到那辆腾龙车辇之后。 诡异的是。 第一时间并没有将其拦下。 而是放任自流。 派人秘密监视的同时。 还派人立刻通知了秦王宫偏殿里今天突然醒来的秦武王嬴荡。 得知消息了秦武王嬴荡依旧面如金纸,脸色十分难堪。 半睁着眼睛嘴巴喃喃道: “到了最后决战的时刻了。” “父王啊,孩儿现在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难处。” “身为王,要跟所有人为敌,所有人斗争。” “今日之后,孩儿一定成为秦国有史以来最英明的国君!” “您就在地下看着吧!” 十分虚弱的秦武王嬴荡命令周遭黄门将自己打扮好。 穿上了黑红色十二冕服。 有命令通知在栎阳的秦国所有大臣。 在王宫之前召开他的最后一次朝议。 这一次他要通知传位的消息。 一时之间。 早已等待良久的秦国大臣纷纷涌入王宫。 而商君本人早就意识到了。 在秦武王嬴荡赶大良造张仪、犀首公孙衍之后。 他本来也要逃出秦国。 但是第一时间就被秦武王嬴荡控制幽禁至今。 也知道秦武王嬴荡一死。 便是自己的死期。 没想到今天秦武王嬴荡将死之时。 竟然要通知传位之人。 商君知道无论传位给谁。 他都必死无疑。 除非传位给三公子赢天。 在黄门等待了许久之后。 商君在离开家之前。 将一直供奉的秦候嬴霸的排位悄悄装在了袖子里。 这一诡异行为,当时传令商君进入王宫的黄门虽然看到了。 但只是以为就是商君对于秦候嬴霸的忠心。 亦或者表达哀思。 所以明明看到了。 也挣了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到。 秦王宫正大门。 腾龙车辇停在一个街道口。 刚好可以看到进去秦王宫的大臣。 相国甘龙、杜峙、商君、武将蒙骜、王翦等名将鱼贯而入。 从三公子赢天面前过去。 “看样子都聚齐了啊。” 三公子赢天又回头看向一脸严肃的张三: “张三,你紧张吗?” “今天可是生死攸关呢。” 张三知道三公子赢天今天干什么来了。 自然是十分紧张。 查了查额头上的汗水。 “我张三信三公子!” “哈哈哈哈!” “好!” 过了半个时辰。 不仅是秦国的大臣,秦国的贵族、世家。 连老祖宗赢虔都来了。 三公子赢天知道他该进入秦王宫了。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下了腾龙车辇。 大喇喇的向着秦王宫大门口走去。 在门口驻守的禁军们只看到两个人走来。 等三公子赢天走进。 他们一度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什么?” “三公子?” “居然是三公子?” “他怎么来了!” 一众禁军诧异不已。 纷纷对三公子赢天行礼。 因为三公子赢天乃是秦武王嬴荡的弟弟。 秦武王嬴荡继位之后。 虽然恨不得三公子赢天立时死去。 但是对内对外都表现出极其疼爱自己的弟弟们。 所以三公子赢天的爵位和地位都没有被废除。 只是秘密派人打听刺杀。 故此站在门口的禁军们这才对三公子赢天十分恭敬。 “属下拜见三公子!” 一众禁军纷纷跪下行礼。 三公子赢天只是淡淡回道: “本公子要进王宫!” “……” 那些禁军瞬间沉默了下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今天秦武王嬴荡召集秦国所有有权势的人朝议。 就连四公子嬴稷、五公子赢壮都请来了。 邀请的名单上唯独没有三公子赢天。 故而陷入了沉默。 “怎么?” “本公子乃先王公子。” “秦王宫乃本公子本家。” “难道本公子连家都不让回吗?” “……” 那十多个禁军再度沉默。 为首的禁军沉吟了一番后。 如实道: “三公子,您可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的。” “没有上面的命令。” “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 “哈哈哈哈!闲杂人等?” 三公子赢天摇头自嘲了一番。 张三一听就不乐意了。 当即想要上去教训暗格不开眼的禁军。 “你居然说我家公子是闲杂人等?”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气愤的张三不过被三公子赢天拦住了。 三公子赢天今天的目标和对手不是眼前这些禁军。 所以也没有多生气。 那禁军自知说错了话。 立刻致歉道: “三公子,属下嘴笨,说错了话。” “您千万别在意。” “不过您现在确实没有进入王宫的资格。” “要不然您在这里等下。” “我等这就派人去请示秦王?” “您看如何?” 三公子赢天冷冷笑道: “本公子都没有资格进入秦王宫?” “那谁还有资格?” 三公子赢天顿了一顿: “再说了!” “本公子消失两年。” “今天出现,就是为了给秦国满朝文武、秦国人一个惊喜!” “通报不得!” 那个为首的禁军一下就犯了难: “三公子,这可就为难了。” “不是不让您进。” “只是属下没有命令也没有资格放您进去。” “您又不让通传,小的也很为难啊!”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不为难!” 唰的一声。 三公子赢天随即掏出扇子。 就在这时。 秦王宫内竟然走出了一只五十人的队伍。 同样也是禁军。 他们走到秦王宫大门口后。 一眼就看到了三公子赢天。 激动地跪了下来: “卑职侯三!拜见三公子!” “我等拜见三公子!” 声音洪亮,眼神坚毅。 没错。 这一股禁军正是当年秦候嬴霸活着的时候。 被娄烦王子刺杀昏厥。 世子嬴荡派人了一支禁军去逮捕三公子赢天的五十个禁军。 后来被三公子赢天的人格魅力和坦荡的胸怀所折服。 自从秦武王嬴荡继位以后。 直接剥夺了侯三禁军首领的位置。 但是考虑侯三灯伞掀不起多大的浪。 便一直留在禁军之中。 但一直不受重用。 心中很是郁闷。 他们心中无时无刻不再思念三公子赢天。 而且侯三等人乃是秦候嬴霸亲手提拔。 当年他们就对秦候嬴霸突然死去的事情十分疑惑。 秦国到目前为止还有殉葬制度。 秦候嬴霸一死。 很多人就应该陪葬。 包括当时的禁军首领侯三。 只不过秦候嬴霸死的太突然。 没有安排殉葬的人选。 侯三等人知道自己早就是死人了。 而昨晚,他们突然收到了一封书信。 正是三公子赢天所写。 说要带他们找出秦候嬴霸真正死亡的原因。 约定今早在秦王宫大门汇合。 便有了眼前一幕。 “三公子!真的是您!” 侯三给三公子赢天行礼之后。 向后一挥手。 身后四十九名禁军纷纷起身。 出去想要迎接三公子赢天进去。 而不让三公子赢天进入的禁军赶紧上前阻拦。 “侯三!你要造反不成?” “没有王上的命令。” “任何人不得进入王宫!” 唰! 谁知道侯三等人假意去迎接三公子赢天。 实则早就准备好了。, 直接拔出腰间佩剑。 同时架在了门口站岗的禁军脖颈上。 “今天我侯三还就造反了!” “……你……” 那个禁军不敢废话。 毕竟再一废话。 估计就要被当场斩杀。 侯三看向三公子赢天请示道: “这些人如何处置?”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他们也是拿皇粮吃饭。” “不怪他们。” “绑起来堵住嘴巴关入旁边的门房之内。” “嗨!” 侯三等五十名禁军立刻行动。 而那些禁军虽然很抗拒。 奈何侯三等人已经将他们制服。 现在能做的就是打打嘴炮。 “侯三!你完了!” “你居然伙同三公子造反!” “快点放了我们!” 侯三不耐烦道: “你们太吵了!” 如此。 秦王宫门口站岗的二十名禁军全部被制服关了起来。 侯三等五十名禁军这一次才正式下跪行礼: “恭迎三公子归回秦国!” 三公子赢天走到侯三等人面前搀扶而起: “今早跟我赢天做出这等谋逆之事可会后悔?” 侯三激动道: “我等早就该陪先王而去。” “如今苟活了两年多。” “已经赚够了!” “自然是不后悔!”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又看向其他禁军询问道: “你们呢?” 其他禁军纷纷朗声回道: “我等也不后悔!” 侯三激动地哭着死死地抓住了三公子赢天的手: “三公子。” “我等在秦国只佩服两个人。” “一个就是先王。” “一个就是您!” “今日秦王病重,要宣布秦国新的国君。” “您何不趁此机会,成为秦王?” 三公子赢天摆手试探道: “我赢天何德何能?一介庸人,怎敢染指秦王之位?” “你们太高看我们了吧?” 侯三等禁军却更加激动道: “三公子,您千万不要这么说。” “当初先玩在位之时。” “曾有意无意对我等说过。” “要立您为世子。” “我等这些年之所以苟活到现在。” “就是为了等三公子您回来,聚众起事造反!” “如今秦王病重将死,您这个时候回来,可谓是众望所归!” “我等愿助三公子夺位称王!” 侯三激动说完之后。 侯三之后的四十九名禁军同时含泪请求道: “我等愿助三公子夺位称王!”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急着表态。 则是微笑客气道: “啊?夺位?不好吧?” 侯三等禁军同时拱手握拳激动不已: “三公子您若不答应!” “我等就跪在这里堵住您的去路!” 第三百九十三章 人选! “要不然您进去也是送死!” 侯三之后的四十九名禁军同时吼道: “三公子不答应,我等誓死不起,绝不让三公子您进去!”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爽朗的笑了一声。 看向秦王宫大殿方向嘲讽道: “大哥啊,我赢天几年前种下的善因。” “今日得到了善果。” “看样子你这秦王当得不怎么样嘛。” “自古能成王者,自然是众望所归,人心归附。” “我赢天来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侯三等五十名禁军说道: “尔等心意本公子已经知晓。” “这一次你们就站在本公子旁边护驾即可!” “这是本公子和秦王、还有朝中大臣的事情!” “本公子不希望你们死!” 侯三等五十名禁军却激动磕头: “我等愿为三公子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今日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助三公子成为秦王!” “毕竟这是先王的意思!” 三公子赢天可能猜到了。 自己当初离开秦国去赵国当质子以后。 秦候嬴霸可能在狩猎的时候。 有意无意的对着侯三等人说过这种想法。 至于秦候嬴霸和三公子赢天之间的秘密约定。 只有黄门总管黑夫知道了。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好!” “随本公子进宫夺位!” 秦王宫大殿之前。 除了秦国赢氏贵族族长老祖宗赢虔外。 秦国所有大臣、后宫、贵族、世家、左右两千禁军纷纷下跪。 他们对准了同一个地方。 那就是秦王宫大殿。 咔! 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 秦武王嬴荡被四个黄门抬了出来。 一个担架上。 今日的秦武王嬴霸穿的乃是最严肃最重要的十二冕服。 只不过秦武王嬴荡面沉似水,微微睁着眼睛,躺在担架上,起身都费劲。 一旁的黄门总管黑夫对着所有台阶下的秦国大臣、贵族、世家、两千禁军喝令道: “秦王到!” “恭迎秦王!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有人再度磕头。 随即之后。 诡异的安静。 落针可闻。 最先发言的乃是秦国贵族族长老祖宗赢虔。 他是在场唯一一个坐着的人。 就离秦武王嬴荡旁边不远处。 “秦王,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这朝议不在大殿之内,怎么让臣子都在外面跪着呢?” 秦武王嬴荡这没有说话。 而是微微转头。 旁边的黄门总管黑夫立刻躬下身子贴耳过去。 看着往日生龙活虎,喜欢角力,处处跟人争强好胜的秦武王嬴荡。 现在居然脸说话都费劲。 所有人都知道秦武王嬴荡大限将至。 一旁的王妃这默默侧着眼泪。 黄门总管黑夫这才替秦武王嬴荡对着老祖宗赢虔以及其他人朗声道: “王上说他自知病入膏肓,积重难返,大限将至。” “可是秦国一日不可无君。” “而王上还没有子嗣。” “想让大家议论一下,在王上龙驭宾天之后。” “谁来继任秦王!” 老祖宗赢虔先是叹息一声: “哎,可惜啊可惜。” “你说你好端端的举什么华夏九鼎啊。” “你可真是……” 然后歪头看向别处: “秦王关系我秦国未来。” “我赢虔为了避嫌,就不参与讨论未来诸君的事情了。” “就让众大臣商议,秦王最后决断吧。” 老祖宗赢虔明显不参与这一趟浑水。 再者他一向都是公正严明。 谁是秦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维持下去。 故而放权。 便不再说话。 秦武王嬴荡心中满意。 老祖宗赢虔果然高风亮节,公平处事。 现在就看底下大臣的意思了。 秦武王嬴荡又在黄门总管黑夫耳边说了几句。 黄门总管黑夫对着底下的所有大臣道: “王上说了。” “既然老祖宗不管。” “那就由群臣商议。” “最后王上决断!” 相国甘龙立刻急不可耐的朗声建议道: “既然王上无子嗣。” “那就从先王的公子之中推荐。” “二公子早夭,三公子赢天不知所踪。” “四公子嬴稷身体孱弱,常年卧病在床。” “老臣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举荐五公子赢壮!” 相国甘龙说完之后。 全场大臣全部静默。 黄门总管黑夫再度替秦武王嬴荡传令道: “王上说了。” “看来五公子赢壮是众望所归。” “但是还有没有别的人选?” “毕竟关乎了秦国的未来!” “还望各位大臣能够替秦国选出一位贤能英武的国君。” 黄门总管黑夫替秦武王嬴荡说完之后。 左司空杜挚立刻朗声附和道: “老臣认为相国举荐人选不错。” “王上和五公子赢壮皆是先王血脉。” “如今王上无子嗣,五公子赢壮理当继位!” “臣附议!” 如此一来。 秦国所有其他大臣皆附议。 而在秦武王嬴荡继位以后。 之前秦候嬴霸的小舅子魏冉。 倍受秦武王嬴荡打击。 先是剥夺了太尉之职。 然后又剥夺了封地。 最后看在先王的面子上。 给与了一个司寇的官职。 司寇虽然位列于三公九卿之列。 但是时机上没有多大的权利。 也就是掌权秦国大小邢狱。 失势的魏冉党羽自然也是审时度势,纷纷离开了司寇魏冉。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 司寇魏冉虽然只有孤身一人。 但还是勇敢的说道: “臣司寇魏冉举荐四公子嬴稷!” 相国甘龙一伙人心中嘲笑这个魏冉居然还不死心。 相国甘龙对着右司空蹇平使了一个眼色。 右司空蹇平对着面色惨白不停咳嗽的四公子嬴稷和魏冉嘲讽道: “魏冉啊,我们是再给秦国选继承人。” “不是给秦国选病秧子。” “你看看四公子的样子。” “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司寇魏冉则据理力争道: “胡说!” “四公子是身体不好。” “但是御医说了,只要静心调养,必然康复如初!” “老臣举荐四公子嬴稷!” 相国甘龙立刻也朗声道: “四公子虽然聪慧,可以担当大任。” “但是英武不足,怕是不能服众。” “我秦国君主应该像先王、王上一下文武双全,上马打天下,下马治天下。” “老臣反对!” (昨晚没睡好,头疼了一天,请假一天!) 第三百九十四章 我为王位而来! 左司空杜挚立刻也跟着附和道: “老臣反对!” 其余秦国大臣皆站出来反对。 秦武王嬴荡心中已经明了: 看来你们今天都要杀! 你们死的不冤! 秦武王嬴荡又在黄门总管黑夫耳边嘀咕了几句。 黄门总管黑夫替秦武王嬴荡对着所有大臣说道: “还有没有人选?只要人选合适,乃是赢氏子孙,皆可!” “……” 群臣沉默。 贵族、世家亦沉默。 他们心中的人选正是秦候嬴霸的五公子赢壮。 那个容易被拿捏的公子。 秦武王嬴荡已经知道了群臣的意思。 正要对着黄门总管黑夫说什么的时候。 忽然之间! 所有群臣之后。 传来一声虎啸龙吟之声。 “我有一人可以保举!” 鹤音穿耳。 所有人寻声而去。 只不过等到他们回头一看的时候。 他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没有一个人不看傻眼。 包括秦武王嬴荡。 只不过秦武王嬴荡的眼神之中略带激动和得意: 本王搭建这一台好戏! 缺少一个主角! 而本王等的就是你! 你终于来了! 赢天! “什么赢天?” 以相国甘龙为首的群臣纷纷惊呼着看着身后从王宫大门堂而皇之昂首阔步信步而来的三公子赢天。 他们都瞪大了眼睛。 看着这个如鬼魅一样出现的三公子赢天。 在他们的意识当中。 三公子赢天早已经被秦武王嬴荡派人偷偷暗杀了。 结果没想到他回来了! 相国甘龙尤为震惊。 他蛰伏于群臣之中。 看着往王宫大殿之前走去的三公子赢天。 不由得感叹道: “他一路坎坷而来!” “势必嫉恶如仇!” 而所有大臣皆议论纷纷: “赢天?他还居然还活着?” “他要干什么?” “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居然还敢出现?” “来得好!今天便想办法将他杀了!”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人议论纷纷之余。 已经生出杀心。 而其中的商君一看到三公子赢天激动地无以复加。 他知道,今后无论是谁当秦王。 他都难逃一死。 与其继续苟活于世。 不如洒脱的活着! 活出那个少年奋发的自己。 故而。 他直接从大臣队伍中走了出来。 直接跪在路中。 对着三公子赢天行礼: “老臣……老臣商鞅……拜见……拜见三公子!” 商鞅疯了似的磕头。 三公子赢天见状赶紧起身去搀扶起垂垂老矣的商君。 “太傅,快快请起!” 商君被三公子赢天搀扶而起。 死死的抓住三公子赢天地双手。 老泪纵横。 “三公子,你这一遭出现,难不成是……”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正色道: “一切如你所愿!” “我为保护秦国新法而来!” “……” 商君闻言激动地泪如泉涌。 在三公子赢天的劝慰之下。 商君平复了一下心情。 最后拉着三公子赢天的手毅然交代道: “三公子!” “今日你且放手去做!” “我商鞅愿为三公子一死!” “好!” 三公子赢天咬着牙点头。 三公子赢天再度往前走。 就在这时。 四公子嬴稷突然咳嗽着走出来。 直接跪在三公子赢天面前行礼: “三哥,三哥!你终于回来了!” 三公子赢天也是意外。 没想到老四嬴稷居然会对自己如此热情。 当即搀扶而起。 四公子嬴稷眼眶早已被打湿: “三哥,你今天是为何而来?”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 “自然是你我兄弟都想得到的那个!” 四公子嬴稷闻言激动无比。 半天都说不出来。 咳咳咳! 一阵咳嗽之后。 用汗巾堵住嘴巴。 汗巾上竟然全是血。 三公子赢天见状立刻关心道: “老四!” “你怎么回事?” 四公子嬴稷往前一步。 苦笑着在三公子赢天耳边说道: “自从父王突然驾崩,大哥继位。” “我和舅舅就失势。”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四弟我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染病。” “后面我才发现,是大哥派人……在我饭菜中下毒……” 三公子赢天闻言眉毛抽了一下: “老四,你别怕,三哥回来了。” “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们这些弟弟妹妹!” “你若是想当秦王,今日三哥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四公子嬴稷含笑摇头: “谁不想当秦王啊。” “当初为了秦王之位。” “你我兄弟可以说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恨不得对方死。” “可是四弟我在生病的这些日子想明白了。” “谁当秦王不是当。” “只要能将秦国强大,四弟我无所谓。” 三公子赢天质疑道: “四弟,你当真不想当秦王?” 四公子赢天继续摇头: “我说了,谁都想当。” “可我现在的身体……” “郎中说了,病入膏肓,药石无灵,时日无多。” “我即便是当了秦王,也做不了多久,反而会引起朝局动乱。” “三哥!兄弟我在这里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 噗通! 四公子嬴稷突然跪了下来。 三公子赢天一脸疑惑: “四弟,你要求我什么事?” 四公子嬴稷见三公子赢天还不答应自己。 便痛哭道: “三哥,你且先答应了我再说。” 三公子赢天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不忍心这个快要病死的弟弟的请求。 心软道: “莫说一件事!” “就是千件万件也会答应!” 四公子嬴稷可停止哭泣。 目光坚定且决绝: “三哥,我是当不了秦王了。” “但是我跟大哥、三哥还有父王一样。” “跟秦国的列祖列宗一样。” “梦寐以求,希望有一天秦国能够强大!” “我嬴稷的秦国梦!还望三哥替我实现!” “……” 三公子赢天闻言诧异良久。 这才明白四公子嬴稷不是装的。 而是这些年,因为生病,再加上真的可能活不了多久。 有些东西看透了。 自己实现不了。 便请求三公子赢天替他实现。 三公子赢天听后感慨不已。 拉着四公子嬴稷的手道: “老四!” “今时今日起!” “我赢天就是嬴稷,嬴稷就是赢天!” “你的秦国梦就是我的秦国梦!” “我一定会替你实现!” “谢三哥!” 四公子嬴稷对着三公子赢天磕头之后。 在三公子赢天拉他起来的时候。 四公子嬴稷情绪激动道: “今日,我嬴稷跟四哥同进退,若三哥有意外,我嬴稷愿同去!” “好!”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 商君的一幕就已经看周遭的大臣看傻。 结果四公子嬴稷的一幕。 更是让周遭的大臣看的惕然心惊。 如果说三公子赢天本人回到了这里。 对于他们并没有多少震撼和诚惶诚恐。 但是他们看到了曾经那个挥斥方遒、气吞山河的三公子赢天回来了。 当初在秦国庸城的一幕幕。 三公子赢天提剑请命。 智斗群儒。 最后功成名就。 那个不畏生死的三公子赢天回来了! 无形之中。 往日三公子赢天给他们带来的威压瞬间弥漫了整个王宫前的广场。 三公子赢天只露面了这一回。 便已经收服了商君和四公子嬴稷。 这要是让三公子赢天多待一会儿。 其结果不敢想象。 老祖宗赢虔也是十分激动。 因为他从一开始。 就跟秦候嬴霸的想法一样。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继位秦王。 也就是帝国之虎嬴华为了三公子赢天名誉自杀的一刻。 老祖宗赢虔知道三公子赢天继位秦王。 必然使秦国更加强大。 但是秦国的贵族、世家必然遭受打击。 虽然他是秦国贵族之首。 但是深明大义。 在秦国强大一统天下。 和秦国贵族世家之间。 他还是选择三公子赢天。 而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知道三公子赢天的能力与魄力。 他今日敢孤身前来。 必然做好了万全准备。 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松开了四公子嬴稷。 三公子赢天继续向往前。 走到了所有大臣、贵族、世家、禁军面前。 也就是王宫大殿前的台阶。 台阶之上是现在的秦王嬴荡。 以及黄门总管黑夫,老祖宗赢虔。 秦武王嬴荡看着三公子赢天对着黄门总管黑夫低声说了几句。 黄门总管黑夫替秦武王嬴荡说道: “老三,你来了!” “这些年你都干嘛去了。” “怎么见到本王不行礼啊?” 三公子赢天闻言躬身行礼,并没有下跪。 不卑不亢道: “三弟赢天,拜见大哥!” 三公子赢天说完之后。 猛地转身看向了所有的大臣、武将、贵族、世家头顶、左右两千禁军。 “尔等想要造反吗?” “我赢天乃是先王三公子!” “现任秦王乃是我的大哥!” “你们见到本公子居然不跪不拜?” “是想死吗?” “嗯?” 面对三公子赢天的质问和苛责。 商君和四公子嬴稷立刻下跪带头朗声道: “恭迎三公子!” 而其他大臣。 尤其是以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的大臣。 只是冷眼旁观。 有的甚至出言讥讽: “三公子,你不过是个公子而已?” “我们凭什么给你下跪?” 那些赢氏贵族、世家看到三公子赢天竟然如此嚣张。 初来乍到。 不说低低调调做人。 居然还敢在他们面前嚣张跋扈。 让他们给三公子赢天这个曾经在咸阳杀了那么多贵族、世家的人下跪。 纷纷嗤之以鼻。 有狂妄者指着三公子赢天鼻子骂道: “赢天!你这个家族的败类!秦国的耻辱!”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等一定要想办法杀了你!” “咸阳的事情你当我们都忘了!” 三公子赢天冷着脸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 张三立刻站到了三公子赢天身旁。 见三公子赢天没有说话。 他也就没有上去给人嘴巴子。 而三公子赢天再度看向武将那边。 武将之首蒙骜、王翦等老将之和三公子赢天对视了一眼。 立刻带头下跪: “恭迎三公子!” 唰唰唰! 所有武将在蒙骜、王翦的带领下齐齐下跪。 “嗯,不错。” 三公子赢天对于这些秦国武将还是比较满意的。 随即看向了老祖宗赢虔。 “老祖宗,我赢天该不该受他们一拜啊?” 老祖宗赢虔却笑道: “你小子还真是嚣张!” “还真有点秦穆公的风采!” “今天老夫给你这个面子!” 老祖宗赢虔立刻转头看向了以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的大臣、秦国贵族、世家。 喝令道: “赢天乃当今王上之弟!” “怎么?受不起你们一拜吗?” 老祖宗赢虔的态度。 不仅让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大臣陷入了迷茫。 更是让躺在担架上的秦武王嬴荡心中有了嘀咕: 老祖宗究竟是什么意思? 无奈。 这一刻。 所有人给三公子赢天下跪行礼。 心不甘情不愿的喊道: “恭迎三公子!” 朝拜之声回荡在偌大地秦国王宫内久久不久。 这一刻。 所有人才意识到。 曾经的那个三公子赢天真的回来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得意大笑之后。 秦武王嬴荡又在黄门总管黑夫耳边低声了几句。 黄门总管替秦武王嬴荡询问三公子赢天: “三弟,你这突然出现。” “今日所来,是为了什么?” 三公子赢天这才雍容大气声音浑厚道: “我赢天今日!为秦王之位而来!” 黄门总管黑夫现在已经成了秦武王嬴荡的传话筒。 黄门总管黑夫又询问道: “这么说三弟你也想当秦王?” 三公子赢天指着宫殿内的王座自信道: “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什么?” 此言一出,舆论哗然。 “什么?这个赢天疯了?” “他今日果然是为了王位而来!” “他要是当了秦王还有咱们的好?” “不行!不能让他得逞!” “不但不能让他得逞!还要搞死他!” 所有大臣、世家、贵族议论纷纷。 他们目标一致。 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秦武王同意三公子赢天成为秦王。 黄门总管黑夫立刻又替秦武王嬴荡说道: “既然三弟也想染指王位!秦国神器!” “本王没有子嗣。” “便在先王的子嗣之中选择!” (最近又开始失眠熬夜,状态很差啊,总之快点调整加油快点搞完!)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七将星! “既然你毛遂自荐。” “今日,任何先王子嗣都有资格!” “那就交给大臣们议一议。” 替秦武王嬴荡传话的黄门总管黑夫还没有说完。 底下的大臣们就开始反对。 一石激起千层浪。 那些大臣们,尤其是秦国贵族、世家出身的大臣。 几近疯狂。 “赢天没有资格继任秦王!” “赢天乃我秦国一害!” “谁若是敢推荐赢天为秦王!” “我必杀之!” 也就是说。 除了商君和四公子嬴稷之外。 没有任何一个人支持三公子赢天。 当然武将们还没有表态。 他们也不能表态。 相国甘龙立刻向老祖宗赢虔行礼道: “老祖宗,我等请求诛杀赢天!” 其余大臣均附和: “我等也请求诛杀赢天!” 老祖宗赢虔自然是料到了这些会如此激动地反对三公子赢天。 但是三公子赢天目前并没有犯罪。 没有触犯秦国律法。 自然是不能杀了三公子赢天。 若是如此。 还要秦国的律法做什么。 老祖宗赢虔也很为难。 虽然也很欣赏三公子赢天。 便看向三公子赢天试探道: “赢天,你也看到了。” “这是大臣们的意思……” “你是否……” 三公子赢天却摆手道: “今天我赢天必须要成为秦王!” “谁敢拦我!不论是谁!都必须死!” 三公子赢天狂妄的话再度引起了在场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的激烈责骂和反对。 “赢天!你疯了!” “就靠着这五十个禁军你也敢出来造反!” “杀了他!杀了他!” 老祖宗赢虔无奈。 最后看向了躺在担架上的秦武王嬴荡。 秦武王嬴荡又在黄门总管黑夫耳边说了几句。 黄门总管黑夫传话道: “赢天,既然大臣们都反对你继承秦王。” “你还执意如此?” “你是不把我这个秦王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秦国放在眼里?” “还是要当众造反?” “真以为本王可欺吗?” 这一问。 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纷纷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则咧嘴一笑: “哈哈哈哈!” “我赢天今日既然敢来!” “那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如果今天不传位给我赢天!” “那我赢天也只能大开杀戒!” “你们说是夺权也好造反也罢!” “我赢天都认了!”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造反的赢天!” 周遭大臣喊打喊杀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秦武王嬴荡倒是十分淡定。 黄门总管黑夫又传话道: “老三,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大臣不肯,秦王之位自然是不能给你。” “你确定还要造反吗?”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只要你现在对天发誓,绝对不争抢王位,本王今天就饶了你!” “好!” 三公子赢天立刻答应。 “嗯?” 三公子赢天态度的陡然转变。 这倒是让周遭的大臣们有些吃惊了: 这赢天到底想要干什么? 随后三公子赢天便看向了供奉秦国列祖列宗的宗庙方向。 “我赢天对天起誓!” “今天一定要成为秦王!” “……” 大家本以为三公子赢天是回心转意、浪子回头了。 结果没想到是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见棺材不掉泪。 非要造反不成。 这让在场所有人认为三公子赢天利欲熏心,野心极大。 包括四公子嬴稷的舅舅司寇魏冉都站出来反对。 三公子赢天心狠的程度秦国人有目共睹。 在咸阳的时候。 杀四大家族的时候。 毫不手软。 他魏冉虽然之前的罪过秦武王嬴荡。 但是秦武王嬴荡却没有杀他。 这要是三公子赢天挡了秦王。 能有他的好? 黄门公关又替秦武王嬴荡传话道: “侯三!尔等禁军,确定还要跟着三公子赢天造反吗?” “现在退下还来得及!” 侯三等人早已看脱生死。 纷纷激动回道: “我等誓死追随三公子!” “绝不后悔!” “好!” 秦武王嬴荡又让黄门总管黑夫说道: “既然你们执迷不悟,本王宽仁大度也是有限制的!” “左右禁军!将三公子赢天以及侯三为首的叛贼!” “全部拿下!” 左右两千禁军立刻向三公子赢天以及周遭五十名禁军围攻而去。 三公子赢天、侯三、张三等人瞬间被团团包围。 生死就在须臾。 老祖宗赢虔无奈摇头: “赢天,这件事你的不对,老夫也不能帮你了。” 相国甘龙趁着秦武王嬴荡说话费劲。 立刻对着两千禁军命令道: “全部格杀勿论!杀!” 两千禁军说话之间就拔出武器。 准备将被团团包围的三公子赢天以及张三、侯三等五十名禁军杀死。 侯三等五十名禁军早就做好了准备。 也纷纷拔出利剑。 “今日就是我等战死!” “也要三公子最后一个死!” “若有退后者!” “猪狗不如!” 其余四十九名禁军纷纷喊了起来。 “若有退后者,猪狗不如!” 相国甘龙突然之间有点惋惜: “侯三啊,没想到你们这些人竟然对赢天这么忠心!” “难得啊难得!” 侯三仗义执言道: “我们并非要造反!” “我们并非忠诚三公子!” “我们只是忠于先王!” “说得好!” 老相国甘龙发狠道: “既然你们对先王如此忠心。” “那就去地下陪伴先王吧!” “全部杀死!” 就在两千禁军准备动手的时候。 王宫外传来一声威吓。 “谁敢杀三公子!我杀他全家!” 说话者正是之前驻守在武关的蒙恬, 蒙恬骑马而来。 身后率领五百骑兵从王宫大门冲杀进来。 蒙恬的老爹蒙骜一看。 这还得了。 居然还敢跟着三公子赢天造反。 气的差一点背过气去。 “完了!完了!没想到我蒙家也出了这般乱臣贼子!” “我蒙骜有负于先王!” 王翦赶紧在一旁劝解道: “没事,没事,到时候我等武将联名一定会保全蒙恬的!” 结果王翦刚说完。 王宫大门那边又有一队骑兵赶来。 “谁敢碰三公子!我王贲灭他全族!” 王贲骑着马率领五百骑兵杀入王宫。 保护三公子嬴天而来。 王翦见状差一点被气吐血。 刚才自己还劝蒙骜想开点。 结果自己的儿子也跟着造反了。 “完了!我王家这一次要被灭族了!” 其余武将赶紧来劝: “蒙骜将军想开点。” “王翦大哥没事的,他们两个才带了一千人。” “到时候我们一定联名保下王贲和蒙恬。” 话音刚落。 王宫大殿门口又传来司马错、李信、王龁、内史腾、白起的声音。 “今日谁敢违逆三公子!我等协助三公子赢天杀之!” 他们每个人都带了五百骑兵而来。 皆是这些年去外面带兵历练出来的心腹。 当初在三公子赢天要离开赵国。 答应秦候嬴霸去赵国当质子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知道自己一旦离开。 他自己的势力必然会遭到疯狂的报复。 蒙恬、李信、内史腾、司马错、白起、王龁王贲皆是未来的将星。 他不想在自己和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的恩怨之中。 折损了这些将星的前途。 他们的前途也就代表了秦国的前途。 故此。 三公子赢天在离开之前。 给了蒙恬两封信。 第一封信。 就是三公子赢天离开秦国的时候。 让蒙恬打开看。 那就是让蒙恬告诉信、内史腾、司马错、白起、王龁王贲。 在三公子赢天离开秦国之后。 改换门庭。 拜入世子嬴荡门下。 求一个安稳的前程。 以他们的才能和背景。 世子嬴荡一定会重用他们。 一切果然如三公子赢天所料。 世子嬴荡在三公子赢天走后。 立刻大肆招揽。 同时委以重任。 等到秦武王嬴荡成为秦王之后。 更是给他们率军作战的机会。 比如蒙恬驻守秦国重要关隘,武关。 比如白起,让他加入蓝田大营。 比如王贲、李信、司马错、王龁、内史腾都大加重用。 然后就是三公子赢天留给蒙恬的第二封信。 交代蒙恬在三公子赢天返回秦国之后打开。 如果当时秦国国君还是嬴霸。 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当时的秦国国君不是秦候嬴霸。 而是别人。 让他们几人分别率领心腹前来协助三公子赢天。 其实蒙恬早就忍不住偷偷看过。 之所以在武关不让三公子赢天进入秦国。 那样对待三公子赢天就是演给秦武王嬴荡的一出戏。 现在他们不用再蛰伏。 不用再忍耐。 既然三公子赢天回来夺取秦王之位。 他们也该是时候出来协助三公子赢天了。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七人每人带来五百心腹。 也就是三千五百骑兵。 比眼下的两千禁军多了一千多。 而且还是骑兵。 眨眼之间就将两千禁军连同下面的所有秦国大臣、贵族、世家、武将团团包围。 本来那些武将还在劝蒙骜和王翦两位老将军。 现在倒好。 剩下的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李信等人都跟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直接瞬间沉默了下来。 在场的有些大臣已经怕了。 他们这才明白三公子赢天怎么可能无的放矢。 既然敢一个人前来。 必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相国甘龙倒是不怕。 直接质问武将那边: “蒙骜、王翦!你们军队要联合三公子赢天造反不成?” 蒙骜、王翦等武将一心忠于秦国。 怎么可能有造反的心思。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人今日率兵而来。 他们根本就事先不知道。 蒙骜、王翦等武将立刻斥责起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 “蒙恬!快点下马给秦王认错!” “王贲!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李信!我跟你爹乃是莫逆之交!你千万不要做出错事!” “白起!我们可是孟西白三族的!你要是被灭族!我们也逃离不了干系!” “司马错!你前途无量!为何要跟着三公子造反?” “内史腾,你是从韩国而来,能在秦国混到现在不容易!快点悬崖勒马!” “王龁!老子真想替你死去的爹爹杀了你!” 其实,蒙骜、王翦等武将做的没错。 他们军队只忠于秦国君主,不忠于任何人。 也不参政。 假如现在秦王是赢天,有人要造反。 他们也会站出来制止。 以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的秦国大臣。 这才明白。 这件事乃是突发情况。 跟他们这些武将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早就是三公子赢天的门客。 更是三公子赢天的生死兄弟。 不管今天什么秦王、什么爹娘,谁敢阻拦三公子赢天夺位称王! 谁就死!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齐齐拔出秦剑。 一起喊道: “今日我等七人率兵而来,乃是个人之举!” “与爹娘没有关系!” “但是无论是谁!” “谁敢阻拦三公子的路!” “皆可杀!” “逆子!逆子啊!” “畜生!畜生啊!” “反了!真他娘的反了!” 那群武将无不群情激奋。 他们知道对三公子赢天忠心。 结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 他娘的居然比之前还忠心。 居然跟着一起造反。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刚才的话也是在间接保护家人、族人。 意思他们跟着三公子赢天造反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都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 老祖宗赢虔也是没想到。 这才过了一百多年。 没想到秦国又出现这种王族之间骨肉相残的事情。 当初老祖宗赢虔的爹。 秦献公就是经历了秦国之乱然后从晋国返回秦国继位。 这种内乱的事情只会让秦国国力大减。 同时成了别的诸侯国的笑话。 老祖宗赢虔相信以自己的威信随便震慑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七人以及他们带来的三千五百骑兵。 当即起身怒斥道: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 “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 “竟然敢在我赢虔面前舞刀弄枪!” “秦国内乱的事情老夫绝不答应!” “速速放下兵器!跪地受缚!” “老夫可以保证让秦王对你们从轻发落!”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却不屑一笑。 随即霸气回道: “老祖宗!你老了!” “我们七人眼里没有什么秦王!” “没有什么老祖宗!” “三公子就是我们的秦王!” “今日又再敢劝说我等投降者!” “不论何人!一律斩杀!” “你……你们……七个疯了!” “等着自取灭亡吧!” 老祖宗赢虔没想想到自己说话竟然在秦国不好使了。 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气的立刻跪坐在跪垫上气呼呼的看向别处。 一个秦国贵族乃是老祖宗赢虔的干孙子。 没想到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七个外臣敢对老祖宗赢虔无礼。 立刻拔剑喊道: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快点给老祖宗下马道歉!” “要不然我杀了你们!” “我去你娘的!”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准备同时杀了不识好歹的此人。 结果王贲脾气最为火爆。 不由分说。 直接骑马冲去。 一刀砍下了那个叫嚣之人的脑袋。 然后举着那个赢氏贵族的首级对着所有人咆哮道: “谁再敢多嘴多舌!此人便是下场!” 蒙恬、李信、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对着那包围住三公子赢天、张三、侯三等人的两千禁军命令道: “速速放下武器!” “放三公子出来!” “要不然立时教尔等死于马下!” 那两千禁军又对秦武王忠心的。 也有怕死的。 眼下的形势就是三公子赢天的人完全占据了上风。 两千禁军中有五六百人立刻放下了兵器。 剩下的一千四五百人坚决不投降。 他们禁军的任务就是保护秦王、保护王宫。 就跟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保护三公子赢天一样。 职责不同。 但是眼下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我等誓死不从!” “好!”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的就是这句话。 自古以来,权力斗争没有不流血的。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深刻的知道这一点。 若是今天不杀鸡给猴看。 恐怕完全控制不住局势。 所以也就默认了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人的行为。 任由他们做主吧! “既然非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随即率领各自五百骑兵。 “若有想阻拦我们的人站在原地!”、 “若是不想死的!全部往后退!” 相国甘龙知道局势未必就如三公子赢天眼下这般轻松的就掌控了。 绝对充满了变数。 第三百九十七章 胜负易手! 因为秦武王嬴荡往日嚣张跋扈争强好胜的性格。 今天居然如此宽仁大度,其中必然有诈! 故而带头向后退。 不想成了杀鸡给猴看的鸡。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大臣一看老相国甘龙都带头了。 自己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了。 立刻跟着往后退。 也就是往王宫大殿前的左边退。 部分骑兵给他们让出路来。 然后就是赢氏贵族、世家。 他们虽然全是很大。 但是眼下乃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自然不会跟性命开玩笑。 也毫不犹豫地退后。 然后就是右边的武将们。 王翦、蒙骜也带头向后退。 也就是王宫大殿前的右边。 如此一来。 就剩下一千三百多名禁军包围住三公子赢天、张三、侯三等五十禁军。 而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率领的三千五百骑兵将一千三百多名禁军团团包围。 蒙恬厉声喝令道: “最后问你们一次!到底放不放下武器?” 那一千三百多名禁军也是忠心护主。 竟然同仇敌忾道: “我等禁军职责就是保护王宫安全!” “尔等犯上作乱!还命令我等投降!岂有此理?” 政变夺权若是不见血。 那就是不是政治。 无论是战争还是政变。 都是政治的延续。 都是要死人的。 三公子赢天也不想如此。 但是任何阻碍他的人必须死。 无一例外。 “杀!” 三公子赢天只淡淡说了一句。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即刻领兵上前一阵厮杀。 秦国王宫瞬间成了战场。 禁军虽然厉害。 但是他们面对的是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 而是还是骑兵。 是秦国的骑兵。 只能说是如插标卖首而已。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杀的兴起。 瞬间冲散一千三百多名的禁军的阵型。 惨叫声,喊杀声,声声入耳。 这一下让周遭的秦国大臣直接心慌了。 尤其是得罪过三公子赢天的。 看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禁军。 胆子小的秦国大臣直接吓得开始抽搐呕吐。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大臣自知难逃一死。 纷纷心惊的看向了老相国甘龙。 老相国甘龙看似稳如老狗。 实际上心里也很乱。 因为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代表的是军队。 军队一旦失控。 那么一切都无法挽回。 不过老相国甘龙相信秦武王嬴荡必然还有后招。 然后看向老祖宗赢虔。 老祖宗赢虔直接不忍直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三公子赢天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胆大欺天。 可以看的出来三公子赢天不但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更是心狠手辣。 他现在都有些慌了。 因为三公子赢天这人铁石心肠。 在场的秦国赢氏贵族最少有一千人。 可是他们哪里是军队的对手。 只能看着三公子赢天乱施淫威。 就在这时。 黄门总管黑夫替秦武王嬴荡传话道: “剩余禁军,放下武器!不要无谓的牺牲!” “这是秦王的命令。” 三公子赢天也立刻对着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人命令道: “住手!” 如此! 这一场战斗才勉强停止。 不过一千二百禁军已经被斩杀将近一半多。 剩余的禁军立刻放下武器,跪在原地。 躺在担架上的秦武王嬴荡面无表情。 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一样: 还好本王留了一手!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你们果然忠贞不二! 差一点就被你们给骗了! 三公子赢天周遭的危机瞬间解除。 被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士兵团团包围。 形成一片黑云色的云。 似乎可以吞噬一切。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看着担架上的秦武王嬴荡。 秦武王嬴荡也是默默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和秦武王嬴荡都知道。 他们两个都还没有真正的法力。 这只是第一轮试探。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也是最能要人命的重头戏。 黄门公关黑夫又替秦武王嬴荡传话道: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尔等乃是秦国之臣!” “应该忠于秦王!” “虽然你们犯上作乱,但也是受三公子蛊惑。” “寡人恕你们无罪!只要现在放下武器!” “可好?”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齐声道: “秦王!我们并非受三公子蛊惑!” “我们是真心实意要跟随三公子!” “他若不是秦王!” “何人还敢称为秦王?” “我们今日与三公子共同进退!” “谁若阻拦!诛杀全族!” “如果失败!愿与三公子黄泉下想见!” “……” 秦武王嬴荡沉默了。 老祖宗赢虔沉默了。 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的秦国大臣、贵族、世家均沉默了。 以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也沉默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已经铁了心了。 今日若不传位给三公子赢天。 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眼下。 三公子赢天完全掌握了优势。 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三公子赢天当即质问秦武王嬴荡: “大哥!你现在可愿意传位给我?” 黄门总管黑夫再度替秦武王嬴荡传话道: “赢天!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 “今天无论是谁!” “本王都可以原谅!” “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三公子赢天看着满地的尸体冷笑道: “后悔?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 突然之间。 秦武王嬴荡突然从担架上起身。 但是没有下来。 而且自己说话了。 声音极其洪亮。 似乎没有受伤的样子。 这让周遭所有的人都浮想联翩: 秦武王没受伤? 还是受伤了快好了。 秦武王嬴荡根本不给大家思考的时间。 拔出秦王代代相传的穆王剑。 台阶下的所有人。 “今天!” “本王给你们太多机会了!” “是你们自己不珍惜!” “现在忠心本王的站在左边!” “忠于三公子赢天的站在右边!” “想要坐山观虎斗的站在中间!” “快!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这一下让秦国大臣、贵族、世家、后宫、武将犯了难。 老祖宗赢虔听的出来。 秦武王嬴荡不但没有受伤。 反而胜券在握。 而且今日是三公子赢天犯上作乱。 他立刻起身朗声喝令道: “老夫支持秦王!就不过去战队了!” 老祖宗赢虔一说。 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 立刻占到了左边。 也就是原来的位置。 其余秦国大臣有的选择站在原地。 有小部分墙头草。 站在右边。 而所有的武将站在了中间。 跟三公子赢天和秦武王嬴荡预测的一样。 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后的对决了。 秦武王嬴荡自信无比的看着淡定的三公子赢天: “赢天!你以为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的支持就能回来夺位?” “哈哈哈哈!大哥我早就把所有的可能都算进来了!” “你以为你还跟在咸阳、赵国、魏国、韩国、齐国、燕国一样潇洒自信?” “若是连你都对付不了!” “我这个秦王就算是白当了!” 三公子赢天立刻拱手道: “既然大哥你如此自信!” “那就请出手吧!” “好!” 秦武王嬴荡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穆王剑。 唰唰唰! 整个秦国王宫外层的宫殿内、城墙上。 忽然走出了无数看不清黑压压的秦军。 就跟早就准备好的一样。 就好像知道这一切都会发生一样。 陡然之间。 秦武王嬴荡布置的藏起来的两万秦军直接将整个秦王宫包围。 沓沓沓! 一骑突然从后面跑来。 对着蒙恬说道: “少将军,王宫大门从外面关闭了!” “咱们出不去了!” “……” 蒙恬无语。 这一下。 直接看傻了老祖宗赢虔、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建平等秦国大臣、贵族、世家、后宫。 那些原本支持三公司赢天的墙头草。 瞬间走到了左边。 而在场武将全部傻眼: 完了!完了!这一下全完了! 而老相国甘龙自信的点头道: “老夫就料到了秦王必有后招。” “果然如此。” 左司空杜挚却颤声道: “这一出戏明显不仅是秦王为了引出三公子赢天。” “而且为了引出反对他的人。” “咱们刚才可是一个劲的推荐五公子赢壮成为下一任秦王啊。” 右司空蹇平也后怕道: “没想到秦王果真阴险。” “居然下了这么一盘大棋。” “连咱们都被耍了。” 老相国甘龙这安抚道: “你们慌个什么?” “第一咱们不知情。” “谁知道秦王是假装受伤还是收拾已经好了。” “第二,秦王难不成把咱们都杀了?” “谁替他治理国家?” “不要怕!老夫在!老祖宗在!大家都没事。” “只不过三公子赢天他……” “哈哈哈哈!” 以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的秦国大臣。 秦国贵族、世家纷纷指着三公子赢天嘲笑。 根本不加掩饰。 商君不无惋惜道: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四公子嬴稷激动之下不停咳血: “姜还是老的辣!” “大哥到底还是棋高一招。” 三公子赢天环绕一圈整个秦王宫周遭的秦国士兵。 大部分拉弓射箭,对准了他和张三、侯三、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人。 只要稍微一妄动。 必然全部被瞬间射死。 而现在以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也没脸向秦武王嬴荡求情。 因为刚才秦武王嬴荡给过他们好多次机会。 都被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拒绝。 秦武王嬴荡得意笑道: “赢天!今天你到底还是输了!” “你现在可曾后悔?” “若是当众跪下来给本王磕头认错!” “本王保证你能安稳的活下去!” “如何?” “……” 三公子赢天并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看向了身后的张三、侯三、四十九名禁军、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士兵。 “你们可曾后悔?” “若是现在后悔!” “本公子可以承担所有的罪!” “保证你们无事!” 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竟然说出这般大义凛然的话。 只不过惹得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贵族纷纷嘲笑。 “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 张三最先说道: “我张三虽然是无名小卒!” “今日断然不后悔!” “生死追随!” 侯三等五十名禁军也激动说道: “胜!乃是天意!败!亦是天意!” “大丈夫行事怎可后悔!” “我等誓死保护三公子!”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忽然从腰间取下牛皮袋子, 里面还是秦国烈酒。 每个人喝了一口。 蒙恬先激动说道: “三公子!你小看我们了!” “您的车夫都如此忠心!” “难道我们还不如您的车夫!” “我蒙恬绝对不后悔!” 李信、王贲、内史腾、王龁纷纷举起手中剑: “我们最是喜欢打人少对人多的战役!” “今天我们一定要杀个痛快!” “宁死不降!” 白起和司马错乃是儒将。 他们目光比较长远。 虽然大家落到了这个境地。 但是他们还是依旧十分冷静: “三公子!” “一部分人掩护!” “一部分人冲上去劫持秦王!” “或许有一线生机!” 司马错补充道: “冲上去劫持秦王。” “然后冲入宫殿。” “以之为掩护,我等父辈绝对不会坐看我们见死不救。” “只要秦王在手!一切都还好说!” “胜负立时不可知也!” 三公子赢天却反问道: “论打仗你们一个比一个厉害。” “可是论决斗。” 第三百九十七章 诸君!且听龙吟! “你们之中谁有自信可以打得过我大哥?” “他的个人武力你们都应该知道吧。” “……” 这一下让白起、司马错陷入了沉默。 不过三公子赢天知道了所有人的心意心思。 故而回头满意地看着张三、侯三、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等人。 朗声道: “到了这般境地。” “尔等还忠心于我赢天。” “你们不负我赢天。” “我赢天今日定不会辜负你们!” “诸君!且看龙吟!” 三公子赢天说罢之后。 往前走了一步。 唰唰唰! 整个王宫周遭发出齐刷刷甲胄碰撞的声音。 秦武王嬴荡厉声质问道: “赢天!你要干什么?” 三公子赢天霸气回道: “我今天只做一件事!” “那就是夺回属于我的王位!” 秦武王嬴荡随即将手中的穆王剑在空中旋转一圈。 沓沓沓! 秦王宫城墙上的秦国士兵纷纷走了下来。 如黑色潮水一样。 将在场所有人全部包围。 王宫内所有秦国士兵手中的弓箭对准了三公子赢天的脑袋。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纷纷建议道: “主公!我们掩护你!”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不必!我死不了!” “……”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无奈。 只能静静地看着。 三公子赢天再度上了一层台阶。 周遭两万秦军手中的弓箭方向一直跟随着三公子赢天的脑袋。 一层台阶! 两层台阶! 三层台阶! 直到三公子赢天走到了王宫大殿之前。 也就是担架上秦武王嬴荡的面前。 秦武王嬴荡打趣道: “老三,你不会是想跟本王决斗吧?” “若是想!” “本王成全你!” “让你两条腿都行!” 三公子赢天则冷笑道: “大哥!你我是什么身份?” “居然跟乡野小民一样,好勇斗狠?” “你不嫌丢人!我赢天还嫌丢人呢。” “你……” 秦武王嬴荡眯着眼睛咬着牙死死地瞪着三公子赢天。 眼下,胜负已定。 老祖宗赢虔不无惋惜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赢天啊,事已至此,为了少死人。” “老夫建议你自己体面一点都走吧。” “这是为你好。” 三公子赢天只是微微点头道: “多谢老祖宗好意!” 随即三公子赢天慢慢转身。 看向眼前的秦国大臣、贵族、世家、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武将。 三千五骑兵,两万多秦国士兵。 “我赢天知道,你们当中大部分人都盼着我死。” “以为我大哥暗藏的这两万伏兵乃是我赢天的葬身之地。” “殊不知尔等皆是作茧自缚!” “胜败当真如此容易?” “嗯?” 身后的秦武王嬴荡不屑道: “赢天,你什么意思?” “你会想着在这里煽动这两万秦军跟着你造反吧?” 老祖宗赢虔无奈叹息道: “赢天,不要做挣扎了。” “你若不想体面。” “那只能被人体面了。” 相国甘龙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手中拄着拐杖直接看着三公子赢天嘲讽道: “三公子,胜负已定,你就不要做挣扎了!” “死!是你唯一的出路!” “也是对所有人的一个交代!”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以及所有秦国大臣、贵族、世家对三公子开始谩骂攻击。 纷纷让其去死。 三公子赢天闭上了眼睛置若罔闻,就跟放屁一般。 秦武王嬴荡对着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赢天,行了,别装了,你我交手胜负已分。” “刚才老祖宗的话你没听到吗?” “你若不想体面!” “只能本王帮你体面了。” “……” 三公子赢天依旧闭口不言。 默默站在原地。 所有人都不知道三公子赢天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 秦武王嬴荡对三公子赢天已经车彻底失去耐心。 他准备打开杀戒。 不止是杀了三公子赢天。 而且还要杀了所有对他权利有威胁的人。 今天一并杀了! 这就是他为所有人设下的局。 “赢婴!” “体面的送三公子赢天一段路!” “自古王孙贵族不上兵刃。” “本王早就替三公子准备好了一尺白绫!” “当众体面的送他走,绞死他!” 秦武王嬴荡随即从担架上盖着的被子下面。 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尺白绫。 而秦武王嬴荡口中的嬴婴。 也是秦国贵族。 而且还是直系王族。 其人早年乃是为秦国打仗的老将。 而后受伤瞎了一个眼睛以后。 负责挑选、训练铁鹰剑士。 之前一向都是远离权利中心。 甚至被人遗忘。 今天能出现在这里。 只不过是受到了秦武王嬴荡的秘密命令。 周遭这两万秦军中所有校尉、统帅皆是铁鹰剑士。 而铁鹰剑士的统帅则是赢婴。 赢婴立刻从两万人的队伍中走出。 跑到了秦武王嬴荡身边。 接过了一尺白绫。 向着三公子赢天那边走去。 这一下。 以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的秦国大臣、贵族、世家大族纷纷满意点头。 “这个赢天,终于要死了!” “而起还是死在我们面前!” “哈哈哈哈!” 所有武将皆沉默。 根本无法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 而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都急了。 对着赢婴威胁道: “你若是敢碰三公子一下!” “我等就是死,也要将你乱刀砍成肉泥!” 赢婴现在是秦武王嬴荡的人。 又手握重兵。 自然是全然无惧。 拿着一尺白绫走到了三公子赢天身边。 就要往三公子赢天脖子上套一尺白绫准备活活绞死的时候。 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贵族、世家纷纷激动不已。 “快!快杀了他!” 而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侯三、张三等人准备随时去救下三公子赢天。 准备就要往上冲。 三公子赢天却依旧悠然地闭着眼睛。 慢慢地抬起手。 示意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侯三、张三不要妄动。 “嗯?” 三公子赢天这一奇怪的举动。 让在场所有人无不疑惑不解: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赢婴可不管这些。 已经将一尺白绫缠绕住了三公子赢天的脖颈。 就要进行绞死三公子赢天的举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也就是赢婴准备发力绞死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黑冰台令牌! 也就是秦国国君之间代代相传的神秘力量。 也就是秦国国君用来秘密监视秦国所有大臣、武将的秘密势力。 他们深藏于各个地方。 尽管身份不同。 但是对秦王绝对忠心。 而只有秦王才有黑冰台令牌。 这件事只有黑冰台的人和秦王知道。 所有在场所有人皆迷茫的看着三公子赢天手中的奇怪令牌。 包括秦武王嬴荡: “嗯?这是什么东西?” 老祖宗赢虔忽然歪头盯着三公子赢天手中的令牌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这东西老夫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相国甘龙却对着忽然停手的嬴婴咆哮道: “赢婴!还不动手!你也想造反吗?” 老相国甘龙话音刚落。 极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亲手把一尺白绫绑在三公子赢天脖颈的嬴婴。 竟然亲手为三公子赢天解了下来。 扔在一旁,跪在了三公子赢天身边。 “什么?” 在场所有人! 看的是惕然心惊,震惊到无以复加。 秦武王嬴荡看着三公子赢天的眼睛几乎都快飞出来了。 嘴里惊悚道: “赢婴!你们铁鹰剑士不是只忠于秦王吗?” “你什么意思?” “为何会对这个叛贼下跪?” 赢婴依旧跪着回道: “秦王,我们铁鹰剑士是只终于秦王。” “但是……” 赢婴这个时候忽然多了一个心眼。 歪头看向担架上震惊的秦武王嬴荡询问道: “秦王,你可知道三公子手中乃是何物?” “……” 秦武王嬴荡自然是不知道。 他虽然继位秦王。 但只是趁着三公子赢天不在秦国。 秦候嬴霸客死他乡,在相国甘龙为首的秦国贵族拥立下成为秦王。 而并未秦候嬴霸亲自挑选的秦王。 所以现在的秦武王嬴荡他根本不知道三公子赢天手中拿的是什么。 “原来如此……” 赢婴瞬间了然。 明白了一切。 然后又歪头质问下面的所有人。 “你们可曾识得三公子赢天手中之物?” 其中也有黑冰台的人。 但是他们要隐藏,所以没有说。 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贵族、世家还没有从刚才赢婴诡异的举动之中反应过来。 只是随便一歪头。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 现在赢婴支持谁。 谁就是今天的赢家。 相国甘龙立刻拄着拐杖激动提醒道: “赢婴,你别胡闹了。” “赶紧送赢天上路!不要耽搁了!” “胡闹?” “呵呵!” 赢婴冷笑一声。 随即一抬手。 周遭那两万多对着三公子赢天脑袋的秦国士兵纷纷放下手中的弓箭。 这一下更是令在场所有人疑惑不解了。 秦武王嬴荡心中隐隐觉得三公子赢天手中的令牌可能要坏事。 立刻对着赢婴命令道: “赢婴,你也是秦国贵族。” “亦是我秦国战将。” “三公子赢天率众造反你没有看到吗?” “快将他就地正法!” 赢婴却摇头道; “秦王,对不起,卑臣没有这个资格!” 秦武王嬴荡更是一头雾水: “赢婴!为什么?” 秦文武嬴荡激动的在担架上猛砸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 赢婴则看向三公子赢天手中的令牌道: “因为……这块令牌!” 秦武王嬴荡替在场所有不解的人询问道: “这块令牌怎么了?” 赢婴正要回答的时候。 老祖宗赢虔忽然眼前一亮。 他终于想起来了。 在他年轻的时候。 和三公子赢天的爷爷。 也就是老祖宗赢虔的弟弟。 当时秦献公临死前交代遗言的时候。 曾经给老祖宗赢虔的弟弟。 也就是前两任秦国国君传位之际。 就悄悄从怀中掏出过一块这样的令牌。 而这块令牌今天居然再度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手中。 老祖宗赢虔立刻明白了一切。 激动地喊道: “赢天!你手中的莫不是黑冰台令牌?” 三公子赢天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激动回答: “没错!” “只有秦王代代相传的黑冰台令牌!” 此言一出。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所有人无比大惊。 他们震颤着说出了一句话: “原来传说中的黑冰台是真的!” “居然是真的!” “……” 秦武王嬴荡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为什么赢婴会问他知不知道三公子赢天手中的令牌是什么。 怪不得赢婴会跪倒在三公子赢天面前。 原来……黑冰台的传闻是真的! 原来赢婴是黑冰台的人! 原来所有的铁鹰剑士都是黑冰台的成员。 而这秦武王嬴荡亲自调集来诛杀三公子赢天造反的两万秦军的百夫长、千夫长、校尉皆是铁鹰剑士。 秦武王嬴荡满打满算的算盘。 到现在他明白了。 似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秦武王嬴荡以及在场所有人都在想一个问题。 黑冰台令牌为什么会在三公子赢天手中。 秦武王嬴荡自然是知道黑冰台令牌的传闻。 他必然是不会坐以待毙。 立刻指着三公子赢天诬陷道: “赢天!你怎么会有黑冰台令牌?” “这个东西只有驾崩的父王才有!” “怎么会在你手里?” “说!” “父王是不是你杀的?” “然后你又从他手里抢走的!” 下面的老相国甘龙自然明白秦武王嬴荡的意思。 他立刻心领神会。 他的想法简单。 之前是想着秦武王嬴荡真的受伤。 想要推举五公子赢壮成为下一任秦王。 既然秦武王嬴荡没事。 他宁可继续拥戴秦武王嬴荡。 因为秦武王嬴荡最起码不会对秦国贵族赶尽杀绝。 要是今日让三公子赢天成功夺位。 那么以三公子赢天的想法和手段。 便是他们秦国贵族的末日。 必然会赶尽杀绝。 所以老相国甘龙立刻激动质问道: “赢天!你好大的胆子!” “居然弑父抢夺黑冰台令牌!” “速速将黑冰台令牌交还给秦王!”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也跟着吓唬道: “赢天!先王将秦王之位传位给嬴荡世子。” “那么黑冰台令牌应该交给秦王!” “赢天!你好大的胆子!怪不得先王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原来是你杀的!” 如此,秦国大臣、贵族、世家大族纷纷起哄。 将三公子赢天置于弑父夺位的小人的境地。 面对苍蝇的叫声。 三公子赢天只是咧嘴一笑。 秦武王嬴荡立刻命令赢婴: “赢婴将军,速速将本该属于本王的黑冰台令牌抢来!” “还给本王!” 赢婴可不是傻子。 他目前谁也不知道。 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谁杀了秦候嬴霸。 看向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三公子!黑冰台令牌为何在你手中?” 三公子赢天这才将秦候嬴霸如何客死他乡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闻言皆沉默了下来。 在三公子赢天的叙述中。 也就是说秦候嬴霸在临死前将秦国国君之位传给了三公子赢天。 那么秦武王嬴荡的合法性便不再存在。 秦武王嬴荡自然是慌了。 他立刻激动反驳道: “赢天!定然是你不满父王将你赶去赵国当质子。” “你便动用自己的势力将父王杀死!” “然后抢走了黑冰台令牌!” “你这个逆子!” “本王今天一定要替先王清理门户!” 秦武王嬴荡立刻对着赢婴催促道: “赢婴!你还傻愣着干嘛?” “快点杀了这个恶贯满盈、罄竹难书的畜生!” 相国甘龙闻言之后。 他立刻明白过来。 三公子赢天所言非虚。 从秦候嬴霸后期对三公子赢天和世子嬴荡的态度来看。 秦候嬴霸确实想把秦国国君传位给三公子赢天。 但是他不承认!死也不承认! 不管真假。 他必须支持秦武王嬴荡。 故而再度对着赢婴催促道: “赢婴!你聋了吗?” “快点处死三公子赢天这个活畜生!” “仅凭谋杀先王一条罪状!” “便可将他就地处死!”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以及在场所有秦国大臣、贵族、世家大族立刻给赢婴压力。 一时间,压力全都来到了赢婴这边。 但是赢婴不为所动。 他就是要趁现在搞清楚一切。 替秦候嬴霸报仇! 这也是他能为秦候嬴霸做的最后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 老祖宗赢虔却突然朗声反驳道: “不可能!” “先王嬴霸何等样人?” “他是什么人!” “你们谁不清楚?” “嬴霸何等刚烈英武!” “想要威胁他从他手里抢东西!” “绝对不可能!” “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把黑冰台令牌交给赢天!” 秦武王嬴荡立刻反驳道: “老祖宗你糊涂啊!” 第三百九十八章 第四年签到终破解!(恭喜rng!) “这黑冰台令牌又不是锦帛,又不是纸张!” “我父王就算是为人在刚烈英武!” “他也不能在赢天这个逆子杀死抢夺之前毁掉!” “定然是赢天这个畜生!将我父王杀死之后!” “从尸体上抢走了黑冰台令牌!” “定是如此!” 这一下倒是说的老祖宗赢虔也无法可说了。 相国甘龙知道现在紧要时刻。 带头喊道: “处死赢天!就地处死赢天!” 随后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跟着喊道: “处死!赢天!就地处死赢天!” 陡然之间。 秦国大臣、贵族、世家、后宫、其余的禁军纷纷喊了起来。 群情激奋,同仇敌忾。 呼吁处死三公子嬴天的声浪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此时此刻。 整个秦国王宫内都回荡着处死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都传到外面。 秦国都城栎阳城。 近乎一般的百姓都听到了秦王宫内处死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赢婴这没有那么激动。 缓慢站起身,对着三公子赢天十分客气: “黑冰台,乃是秦国最大的秘密。” “但是因为三公子您的出现和黑冰台令牌的出现。” “现在让秦国人都知道了也无所谓。” “属下虽然隶属于黑冰台。” “三公子您又手握黑冰台令牌。” “请公子证明黑冰台是先王传给您的。” “要不然我们也只能暂时将所有人关押起来。” “然后调查出来之后才能放出所有人。” “……” 三公子赢天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老祖宗赢虔则也激动地说道: “老夫赢虔何等样人,大家都知道。” “赢天老夫信你!但是你今天必须要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交代?” 三公子赢天诧异了一下。 “交代是吧?” 老祖宗赢虔以及赢婴同时说道: “今天三公子您必须要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只要交代完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而一旁的秦武王嬴荡以及台阶下面的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以及秦国大臣。 刚才都听到了三公子赢天怎么得到黑冰台令牌的事情。 但是三公子赢天交代的事情中。 有一个尴尬的地方。 那就是秦候嬴霸临死之前。 并没有留下证人亦或者什么诏书之类的。 如此一来。 不管三公子赢天接下来说什么。 他们都有理由质疑。 然后利用三寸不烂之舌。 将三公子赢天逼入最危险的境地。 让三公子赢天引以为傲的黑冰台令牌。 现在成为置三公子赢天死地的无形屠刀。 因为黑冰台对于三公子赢天说的话以及秦候嬴霸之死都处于怀疑的太低。 三公子赢天此举似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武王嬴荡、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以及秦国贵族纷纷拭目以待。 且看三公子赢天如何去死。 三公子赢天看向身旁的嬴婴将军说道: “赢婴将军,你身为黑冰台之人,见到黑冰台令牌却不听话。” “那么你就是因为我父王应该把黑冰台令牌传给我王兄。” “要么我父王临死前既然传给我黑冰台令牌,那么就应该有传位诏书对吧?” “如果没有传位诏书,我赢天却不是秦王,那么只能认为我赢天是杀了我父王然后抢来了黑冰台令牌。” “可是如此?” 赢婴点头道: “三公子分析的不错。” “属下就是这般想的。” “秦国所有人也是这般想的。” 秦武王嬴荡则打断了三公子赢天的话。 “赢天!你这个畜生!你终于把你干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快处死他!” 三公子赢天继续对着所有人说道: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那我赢天也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 “不就是给你们一个交代嘛?” “好!” 三公子嬴说完之后,闭气凝神,呼之欲出。 “快点!” 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秦国贵族纷纷起哄。 三公子赢天突然咆哮一声: “那你们就看好了!” “睁大你们的狗眼!” 三公子赢天忽然悠然地打开扇子。 望着头顶的天空命令道: “你快点把东西拿出来吧!” “……” 注视着三公子赢天的所有人都被三公子嬴天的话搞得莫名其妙。 “谁?谁把东西拿出来?” 所有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而老相国甘龙、老祖宗赢虔瞪大眼睛想要看三公子赢天到底要干干什么。 秦武王嬴荡则更加得意更加放肆: “赢天!你不要装模作样了!” “快点安心去死!” “这里不会有人帮你的……” 秦武王嬴荡得意嚣张的说完。 突然之间,看着三公子赢天的眼睛。 眼角似乎有什么人在动。 秦武王嬴荡转头一看。 没想到是伺候了三代秦王的黄门总管黑夫。 正在从袖子里套着什么东西。 “什么?” 老祖宗赢虔、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族长。 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 商君、四公子嬴稷。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等人。 赢婴以及两万多秦军。 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黄门总管黑夫身上。 “难道说……” 黄门总管黑夫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份卷起来的锦帛诏书。 双手捧着送给背对着他悠然扇扇子的三公子赢天。 秦武王嬴荡看的是惕然心惊,惶恐不安。 他的心中似乎隐隐觉得黄门总管黑夫和三公子赢天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白的关系。 黄门总管黑夫手中的锦帛诏书能要了他的命。 立即喝止道: “黑夫!你要干什么?” “我才是秦王。” “快点把这个东西交给本王!” “本王一定会重重的赏你!” “不但赏你!而且还会赏你的全族!” “呵呵。” 黄门总管黑夫淡淡一笑: “您是秦王,但是我黑夫只忠于……” 黄门总管黑夫本想说自己忠于三公子赢天。 但是在这种时候,为了避嫌。 也只能突然改口。 “我黑夫只忠于先王!” “恕在下不能从命!” 秦武王嬴荡大惑不解道: “黑夫,你这是为何?” “寡人不明白啊?” 黄门总管黑夫对着所有人这才解释道: “秦王、老祖宗、三公子,各位大臣,各位武将。” “各位后宫娘娘,各位秦国将士。” “实不相瞒。” “当初先王东出龙门,东西相王的时候。” “临走前留下一份秘密诏书。” “对老臣说,这一次东出相王,其余诸侯国的国君未必高兴。” “搞不好就会派人暗杀。” “但是为了称王,改变秦国国君爵位,又不得不行。” “所以担心属意外的先王便提前写了一份诏书。” “只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 “哦,原来是这样。” 老祖宗赢虔、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族长。 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 商君、四公子嬴稷。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等人。 赢婴以及两万多秦军。 现在都明白了。 根据三公子赢天从临死前的秦候嬴霸得到黑冰台令牌的说法。 再根据黄门总管黑夫所说。 那么黄门总管黑夫手中的诏书必然是秦候嬴霸的传位诏书。 只要里面写的是传位给秦武王嬴荡。 那么三公子赢天便是杀死秦候嬴霸从其手中夺走黑冰台令牌之人。 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可要是如果。 黄门总管黑夫手中传位诏书中写的是传位给三公子赢天。 那么三公子赢天手中的黑冰台令牌便是真的。 也就是说先王嬴霸乃是传位给三公子赢天亦或者别人。 那么三公子赢天亦或者秦武王嬴荡今天都要死。 一个是篡位,一个是造反弑父。 对于这点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 秦武王嬴荡之前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知道以后。 原本淡定的心态瞬间紧张无比。 立刻对着黄门总管黑夫命令道: “黑夫!既然是先王留给你的。” “现在你既然都说出来了。” “那就交给本王吧!” “让本王一辩真假!” “呵呵!” 黄门总管黑夫却冷笑一阵。 “你……” 黄门总管黑夫的态度让。 老祖宗赢虔、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族长。 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 商君、四公子嬴稷。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等人。 赢婴以及两万多秦军。 都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秦武王嬴荡几乎用嘶吼的声音命令道: “黑夫快把先王的诏书给本王!” “让本王一看真假!” “你若不给,本王可就抢了!” 秦武王嬴荡掀起了被子。 再一次证明。 他就没有受伤。 黄门总管黑夫的一句话。 却让秦武王嬴荡心凉了半截: “秦王啊!对不住!” “不是老臣不忠心,也不是老臣要造反如何。” “而是先王东出相王之前交代!” “要将这份诏书让老臣亲手交给三公子赢天!” “你若是非要硬夺,那秦王可就是不孝了!” “什么!” 秦武王嬴荡以及在场所有人无比大惊失色。 没想到先王秦候嬴霸东出之前。 居然专门给三公子赢天留了一份诏书。 那么这份诏书必然是…… 有脑子的人想都不用想。 那必然是传位给三公子赢天的传位诏书。 秦武王嬴荡虽然心惊激动。 但是他仍旧不愿意放弃: “黑夫!凭什么你说的就是真的?” “难不成你早就和三公子赢天暗中勾结?” “这诏书定然是假的!” 相国甘龙立刻心领神会。 带着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i秦国大臣一起附和喊道: “黑夫!你伙同三公子赢天谋逆造反!伪造诏书!” “因于三公子赢天同罪!” “来人拿下!” 又是一阵滔天巨浪。 但是黄门总管黑夫只是淡淡一笑。 其实秦武王嬴荡刚才说的话。 虽然是临时胡编猜测的。 但是猜对了一半。 因为三公子赢天第四年签到的东西。 正是黄门总管黑夫的忠心。 也就是说。 其实不管是秦候嬴霸在庸城的时候。 还在秦武王嬴荡在栎阳的时候。 他们以及后宫所有人的动态。 都在黄门总管黑夫眼中。 而黄门总管黑夫便是三公子赢天安插在秦候嬴霸、秦武王嬴荡身边的眼睛。 他们谁都没想到。 也都猜不到。 也就是秦候嬴霸在东出龙门,东西相王之前。 他本想将这份传位诏书交给老祖宗赢虔代为保管。 但是一想到老祖宗赢虔和相国甘龙、秦国贵族等人的关系。 害怕老祖宗倒是正直,就是他身边的小人偷偷篡改了传位诏书。 所以最后没有给老祖宗赢虔。 又想给商君、张仪、亦或者犀首公孙衍。 但是秦候嬴霸担心他们势力太弱。 到时候一旦出了变故。 拿出这东西,搞不好会害死他们。 所以思来想去。 秦候嬴霸盯上了黄门总管黑夫。 一来是黄门总管黑夫的身份比较特殊。 乃是个阉人,又是经常出入王宫之人。 他所有的权势都是依赖皇权。 也就是秦王。 不容易背叛。 二来是秦候嬴霸总觉得黄门总管黑夫乃是三公子赢天的人。 后来经过几次试探。 秦候嬴霸慢慢确定了这一事实。 而秦候嬴霸倒也不生气三公子赢天在他身边安插一个眼线。 反正他要传位给三公子赢天。 故而在东出龙门,东西相王之前。 将这份传位诏书信任的亲手交给黄门总管黑夫。 若是秦候嬴霸安全回来。 那便到时候要回来。 若是有事,便让黄门总管黑夫公之于众。 但是秦候嬴霸死后。 三公子赢天并没有急着返回秦国夺权。 而是在做这些年里秘密调查秦候嬴霸真正的死因。 今日不止是夺回秦王之位。 更是要替秦候嬴霸以及死去的五百铁鹰锐士报仇! 黄门总管黑夫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面对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的族长、后宫的威胁。 只是等闲一笑。 “是不是真的?一会公布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随后双手捧着秦候嬴霸留下的传位诏书。 走到了三公子赢天身旁。 当众跪下。 双手献上: “请三公子阅览先王遗诏!” 三公子赢天霸气的拿起先王遗诏。 当众诵读起来。 其内容就是秦候嬴霸担心东出龙门,东西相王。 出现什么意外。 秦国内一时无主。 但是世子嬴荡不堪大用。 为人奸佞,欺上瞒下,嫉贤妒能,心胸狭隘,不能容物。 一旦成为秦王,必然对兄弟手足相残。 对于的罪过他的人,必然一一报复。 所以废除嬴荡世子位。 改封三公子赢天继承世子位,继承大统。 为秦王! 三公子赢天念完之后。 四公子嬴稷直接激动地哭了出来。 跪在地上不断哭诉: “父王英明!父王英明啊!” 因为秦候嬴霸料定秦武王嬴荡一旦继位。 一定会手足相残。 其第一个受害者就是四公子嬴稷。 派人在其饭菜中暗暗下毒药。 使得四公子赢天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接下来就要是对付今天得罪秦武王嬴荡的人。 而之前张仪、犀首公孙衍都被赶出秦国。 可见秦候嬴霸看人之准。 其生前预料,都一一实现。 三公子赢天宣读完先王遗诏。 回头双目如剑的看着已经十分慌乱的秦武王嬴荡: “大哥!你还有什么话说!” “嗯?” 秦武王嬴荡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指着三公子赢天手中的诏书疯狂嘶吼: “假的!一定是假的!” “本王早就知道你和黑夫暗中勾结!” “这份诏书是假的!” “赢婴!老祖宗!老相国!” “赢天的胆子太大了!” “快处死他!” “……” 老祖宗赢虔都是没有说话。 他这一刻才完全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何赶来造反。 原来不是造反。 而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有些可怜的看着秦武王嬴荡: 可怜呐!可怜! 人家老三赢天不要的东西。 你嬴荡倒是抢的比谁都快! 人家要的时候你又不给! 哼! 相国甘龙今日一定要死保秦武王嬴荡。 他不管三公子赢天现在手中拿的传位诏书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都要认为是假的。 也必须认为是假的。 他一定要阻止三公子嬴天上位。 今天造反夺位成功。 立刻配合着秦武王嬴荡拿着拐杖对着三公子赢天耻笑道: “赢天!你当人是猪?” “难道当老夫是猪?” “嗯?” “似你手中的所谓退位诏书。” “定然是假的!” “你既然能拿出来一份。” “老夫就能伪造出十份,一百份!一千份!” 相国甘龙激动地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走上三层台阶。 用拐杖指着三公子赢天怒骂道: “赢天!你这奸贼!恶贼!逆贼!” “老夫现在想明白了!”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不知道老相国想明白什么了啊?” 第三百九十九章 请秦王赴死! 老相国甘龙忽然转身, 看着台阶下的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族长、后宫以及两万秦军。 一边说一边激动地用手指着三公子赢天: “各位大臣!” “老夫终于想明白了!” “一定是这个赢天权利熏心。” “早就暗中买通了黄门总管黑夫。” “暗中伪造了先王所谓的传位诏书。” “然后他们里应外合。” “赢天在外面弑杀先王抢走黑冰台令牌。” “黑夫在内监视秦王。” “一直在暗中蛰伏。” “结果王上英明,假装受伤,将三公子赢天、黑夫、蒙恬等一伙逆贼全部吸引了出来。” “一举砍破了三公子赢天、黑夫等人的奸计!” 在上面的秦武王嬴荡立刻激动回应道: “老相国果然老成谋国,不愧是四朝老臣!” “一眼看穿了三公子赢天、黑夫、蒙恬、白起等人的奸计!” “他们内有禁军侯三作为内应。” “外有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率兵作为内应。” “还有黄门总管黑夫伪造诏书,监视本王,为三公子赢天等逆党张目!” “可见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造反!” “赢婴!还傻愣着干嘛!杀了赢天等逆党!” 赢婴也不是傻子。 立刻向三公子嬴天请示道: “三公子,属下……” 三公子赢天却摆手道: “你不必说了。” “还是看本公子说吧。” 三公子赢天回头看向秦武王嬴荡: “大哥,你累不累?说完了吧?” “……” 秦武王嬴荡没有说话。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相国甘龙: “老相国,您也说完了吧?” “哼!” 相国甘龙歪头看向别处。 三公子赢天朗声正色道: “你们说完了,该本公子说了!” 三公子樱桃沟指着台阶下的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怒骂道: “你们这些蠢材!本公子给你们机会说。” “说了半天都说不到正题!” “找个人鉴定一下传位诏书是真是假不就完了?” “说那么多废话……” 秦武王嬴荡立刻应声道: “本王举贤不避亲,推荐老相国鉴定诏书真假!” 老相国甘龙立刻领命: “好啊!老臣自然愿意领命。” “顺便推荐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一起坚定。” “这样大家才能信服!” 三公子赢天冷笑道: “呵呵!” “行了!都少放屁了!” “今天本公子说了算!” 三公子赢天顿了一顿: “为了公平!” “为了堵住你们的嘴!” “本公子推荐老祖宗、商君、老相国!” “老祖宗乃是我秦国贵族族长。” “商君乃是秦国大臣之首。” “商君乃是公正严明,刚正不阿的法家。” “相国甘龙和商君又是先王老臣!” “大家以为如何?” 秦武王嬴荡当即站出来反对: “我觉得不妥!” 秦国大臣以及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 以及秦国贵族知道。 既然三公子赢天敢让他们出来鉴别真假。 那么必然是真的。 所以纷纷站出来反对。 “我等觉得不妥!” 老祖宗赢虔却站出来反对: “不妥?不妥个屁?” “你们要闹多久才开心?” “眼下之事,应当越早结束越好!” “老夫觉得赢天推荐的人选可以!” “是真是假老夫一眼便知!” “谁若多言!开除宗籍!” “……” 秦国大臣、秦国贵族纷纷闭嘴。 三公子赢天一旁的赢婴也拱手认同道: “在下认为人选公正!”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侯三等人也纷纷喝令道: “我等觉得三公子之言妥当!” 四公子嬴稷也咳嗽道: “公平!公正!公开!” “三哥办的好啊!” “我等也认同!” 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也纷纷回应。 他们现在虽然站在中间。 但是立场已经发生了改变。 这句话表明了他们站在三公子赢天这边了。 “嗯,不错!” 三公子赢天见大部分人已经认同自己的想法。 便拱手对着老祖宗赢虔、相国甘龙、商君行礼道: “请老祖宗!老相国!商君!” “过来一辩真假!” 老祖宗赢虔最先过来。 商君缓慢走了上去。 老相国甘龙最后一个过去。 纷纷接过三公子赢天手中的传位诏书观察了起来。 “……” 秦武王嬴荡现在十分后悔。 如果自己平日里广结善缘。 一定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他知道相国甘龙会帮自己。 但是老祖宗赢虔和商君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人。 如果之前自己好好做人。 那么老祖宗赢虔、老相国甘龙、商君一定会说着传位诏书乃是假的。 但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今日,秦武王嬴荡必然失道者寡助。 秦武王嬴荡、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族长。 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 四公子嬴稷。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等人。 赢婴以及两万多秦军。 都在等待着答案。 第一个看完的乃是老祖宗赢虔。 他大袖一甩,十分失望的看了一眼秦武王嬴荡。 然后对着所有人宣布: “这传位诏书是真的!” “不但是先王笔迹,更有秦候印玺盖章。” “如假包换!” “什么!” 秦武王嬴荡、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族长均是一惊。 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相互点头。 四公子嬴稷、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等人喜上眉梢。 就说自己没有看错人。 赢婴以及两万多秦军长舒一口气。 也明白了三公子赢天所说是真的。 第二个看完的乃是相国甘龙。 他看完之后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商君乃是法家出身,做人做事极其认真。 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检查。 就连上面的秦候印玺也检查了半天。 即便这传位诏书有利于自己有利于三公子赢天。 他也要认真仔细检查。 最后确认完毕之后。 商君对着所有人铿锵有力地回道: “我商鞅!以法家之名起誓!” “这份诏书是真的!” “乃是先王亲手所写!” “可恶!” 秦武王嬴荡心中大怒。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族长都在等着老相国甘龙的回答。 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决心彻底站在三公子赢天这边 四公子嬴稷、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等人越发的有底气。 如果传位诏书是真的。 他们今日之举便不是造反! 赢婴以及两万多秦军自然是相信商君的为人。。 已经决定三公子赢天就是秦候嬴霸选出来的黑冰台的继承人。 也就是秦王的继承人。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老相国甘龙身上。 三公子赢天斜视有些失魂落魄的老相国甘龙。 “老相国,您看完了没有啊?” “要不然再看几遍?” 老相国甘龙无奈地看向了秦武王嬴荡。 默默地点头。 示意传位诏书是真的! 秦武王嬴荡突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瘫软在担架之上。 老相国甘龙最后看向底下的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族长、后宫、武将有气无力道: “这传位诏书……” 老相国甘龙很想说假的。 但是他不敢违逆老祖宗赢虔。 所以最后叹着气无奈点头承认是真的! 经过三方势力德高望重的老祖宗赢虔、老相国甘龙、商君的一致检查确认。 三公子赢天手中的传位诏书是真的。 那么黄门总管黑夫说的是真的。 既然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秦王之位本就该是三公子赢天来坐。 而非秦武王嬴荡。 秦武王嬴荡主动退位让贤。 最关键的是。 既然这一份诏书是真的。 那么三公子赢天手中的黑冰台令牌也是真的了。 那么赢婴等两万多秦军以及其中铁鹰锐士只能效忠三公子赢天。 再加上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率领的三千五百骑兵。 三公子赢天瞬间逆境翻盘,绝地反杀,成为了这里的主宰! 谋反之名、弑父之罪皆无!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族长如丧考妣。 之前有多少嚣张,现在就多么落寞。 纷纷垂头丧气低着头不断叹气: “完了!完了!” 而秦武王嬴荡整个人直接崩溃了。 人傻了。 他精心布置了这一切。 给三公子赢天设下这一个陷阱。 不但要弄死三公子赢天还想在今天收拾了所有威胁皇权的所有人。 一并处死! 不可谓为不雄心壮志。 如果他遇到的是别的对手。 如四公子嬴稷等其他公子。 秦武王嬴荡可谓是大获全胜。 可惜啊!可惜! 他的对手是三公子赢天! 什么叫玩火自焚!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叫后悔不已!什么叫痛苦万分! 这一切都真真实实的写在了秦武王嬴荡的脸上。 秦武王嬴荡此时此刻如同一滩烂泥一样。 瘫软在担架之上。 可就在这时。 三公子赢天准备亲手废了秦武王嬴荡的王位的时候。 之前垂头丧气有气无力的老相国甘龙却突然暴走。 “赢天!” “嗯?” 三公子赢天以及在场所有人都向着老相国甘龙看去。 老相国甘龙此刻变了一个样子。 整个人直接涨红了了脸,青筋暴走,双目赤红。 手中的拐杖不停哆嗦。 “赢天!即便那传位诏书是真的!老夫也不承认!” 三公子赢天玩味一笑: “呦吼?老相国何意?” 相国甘龙继续激动喊道: “你若想成秦王!” “简单!” “除非你废除了新法,杀了商鞅!” “我们所有人都会拥立你为秦王!” 商鞅紧张的看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却冷下脸来直接怒斥老相国甘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现在的情况就是三公子赢天掌握了大局。 无论是军权,还是人心所向,还是合法性。 三公子赢天的地位身份毋庸置疑。 也就是说。 三公子赢天就是秦王! 秦王就是三公子赢天! 秦武王嬴荡只不过是趁着三公子赢天不在秦国篡位而已。 赢婴立刻对着三公子赢天拱手恭敬道: “拜见秦王!” 三公子赢天却摆手拒绝道: “不急。” “现在的秦王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三公子赢天忽然转身看向如同烂泥一般眼神迷离呆滞的秦武王嬴荡躬身行礼道: “请秦王赴死!” 三公子赢天做了表率。 自己的心腹们纷纷附和。 赢婴以及那两万秦军、蒙骜、王翦为首的武将。 商君、四公子嬴稷。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等人。 纷纷对着秦武王嬴荡下跪。 齐声暴喝: “请秦王赴死!” 这一声,声震九霄穿云外,响彻九皋风雷荡。 可谓是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急! 整个秦王宫、整个栎阳城内外的所有人都听到一清二楚。 瘫软无力的秦武王嬴荡被这一声吓得竟然清醒镇定了下来。 情绪更加激动,眼中含着热泪,右手颤抖着指着眼前所有请他赴死的人。 “你……你……你们……” “逆贼!叛贼!奸贼!” “本王可曾亏待过你们!” “竟然如此对待本王!” “你们真是……” “真是……噗!” 秦武王嬴荡激动地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 三公子赢天准备再度喊的时候。 老相国甘龙竟然没想到三公子赢天会无视自己。 在这肃杀之际,安静之时。 老相国甘龙再度指着三公子赢天发出反对之声: “赢天!你不杀商鞅!不废除新法!” “我们是不会承认你的!” 三公子赢天想着给相国甘龙这个四朝元老一点面子。 结果没想到给脸不要脸,反而蹬鼻子上脸。 立刻回身指着老相国甘龙怒斥道: “老相国!你今天非要找死不成?” “本公子给你很多次机会了!不要不珍惜!” “安享晚年不好吗?” 老相国甘龙却与三公子赢天针锋相对。 不知道还以为老相国甘龙吃错了。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以及一些秦国贵族纷纷来劝。 结果都被老相国甘龙挣脱开。 “滚开!” 老相国甘龙挣脱开劝说的众人后。 用手中拐杖指着三公子赢天激动无比: “赢天!” “你少吓唬老夫!” “老夫今年八十六了!”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即便是现在掌控了军队!” “只要不杀了商君!不废除新法!” “我们绝对不会承认你!” “有本事杀光我们!” “来啊!杀啊!先杀了老夫!” 三公子赢天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激动地老相国甘龙: “老相国稍安勿躁!” 然后看向所有人朗声道: “今天!我赢天必然是秦王!” “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既然为秦王!” “那么一切我说了算!” 三公子赢天用手指着激动的老相国甘龙: “老相国说的有些道理。” “只是言重了!” “列位,大争之世,列国伐交频频。强则强,弱则亡!” “魏赵齐楚会盟相王啊,意在结盟窥我大秦!” “当此时,我大秦若仍守旧地,遵旧制,闭关苟活,何异于坐以待毙?” “列位,那我赢天才真的害了秦国!” “我赢天可以明确的告诉各位!” “”我赢天必然会大张行钱之典,意在货通中原利往大秦,我与六国通商,意在勤勘中原伺机东出。” “今日老相国既然问我,说,秦币,遵商君之制,那么秦法是否亦遵商君之法呢?” “现在我赢天告诉诸位,我告诉诸位,商君之法,非酷律苦民之法,乃富国强民之法,秦必遵之!” “我赢天即便是死后!秦国也必须遵之!” 老相国甘龙没想到三公子赢天竟然态度如此坚决。 更加激动地对峙: “赢天!我等秦国大臣在场三百余人,秦国贵族一千余人!世家大族八百多人!” “我们就是不同意!有本事你现在把我们杀了!” “别说的那么好听!”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秦国!” “难道我们不是为了秦国吗?” “赢天!我们死也不答应!” 三公子赢天这一下就犯了难了。 他现在很想杀了这些反对他的人。 但是他们确实没有犯什么罪, 只是顶撞自己。 如果把他们都杀了。 不但人心尽失,而且这么多秦国官吏。 秦国朝堂可以说是瞬间瘫痪。 就在三公子赢天思考如何对付这些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人的时候。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商君默默点头: 赢天说的好啊! 秦必遵之! 赢天!老夫没有看错人。 就在这时。 老相国甘龙和三公子赢天对峙的时候。 商君默默地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引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他走到了三公子赢天旁边。 拍着三公子赢天肩膀满意微笑: “赢天啊,你必将是秦国乃至于华夏第一个千古一帝!” “今后秦国就看你的了!” (历史上商鞅是被车裂而死,因为我比较喜欢法家,这里我会给他一个比较好的死法!) 第四百章 以死铺路!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不解道: “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快下去,这里我能解决!” 商君却微微摇了摇头: “赢天啊,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看不出来,你今天不同意的话。” “他们死也不承认你的秦王之位!” “对付这些人,老师我有的是办法!” 三公子赢天更是不解了: “老师,我看您还是下去吧。” “我赢天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不就是这些老顽固嘛。” “杀了他们不就完了?” 商君却拍打着赢天的脑袋笑着教训道: “傻孩子!” “你刚才都说了!” “你若为秦王,必须尊新法!” “老夫那新法严格规定。” “若想杀人,必须有罪状!” “若是没有,你岂可杀人?” “他们现在所犯之罪,按照秦国新法,不足以杀之!” “你若杀了他们,以何罪名?” “若是没有罪名,你岂不是带头破坏了秦国新法?” “那么那些人岂不是要说你自己带头不尊重秦国新法。” “你还有脸说秦国必须遵新法吗?” “你现在动怒杀人,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你自己好好想想。” 三公子嬴天这才冷静下来。 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自己当众宣布要遵守秦国新法。 结果一上位就因为别人顶撞自己而滥杀无辜。 那么留下口舌,授人以柄,他也就没有脸再提倡遵守秦国新法了。 三公子赢天明白老相国甘龙故意激怒自己的目的后。 对着商君行礼道: “师父,多谢提醒,我赢天明白了。” “您下去吧!求您了!” 三公子赢天还没说完。 商君摆手拒绝。 仰头看着苍天: “赢天啊,你还是不明白。” “我商鞅本就该先王驾崩之时,应该去死。” “你大哥一直留着我,无非就是等找个好的时机杀我。” “如果我没猜错,你今天不出现,我商鞅也必死无疑。” “我商鞅活够本了,只要秦国新法在!我商鞅将永存!” “赢天!今日让我商鞅助你一臂之力!” 看着情绪越来越越激动的商君。 三公子赢天好像猜到了商鞅要干什么了。 “老师,我赢天有的是办法解决!” “您别激动啊!” “滚!” 商君一把将三公子赢天推开。 扫视着眼前的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的秦国守旧派大臣。 秦国贵族、秦国世家大族族长。 商君双目如焗,目光决绝,铁青着脸指着眼前那些人厉声嘲笑道: “赢天!今天我商鞅就替你扫除了这些阻碍你的障碍!” “商君!老师!你要干嘛?” “快退下!” 任凭三公子赢天如何劝阻。 商鞅如若惘闻。 他在秦国施行变法之后。 从秦候嬴霸时代开始。 就退居三线。 不争不吵不闹,安安静静。 甚至当起了太傅。 给秦候嬴霸的公子们教书。 三十年多未曾在朝堂上展露锋芒, 所有人都以为他这只猛虎的牙齿掉完了。 以相国甘龙为首的秦国守旧大臣骑在他的头上拉屎撒尿。 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 一下隐忍三十多年。 今遭。 就如商君刚入秦国的时候一样。 意气风发,锐气难挡。 指着他曾经的政敌。 也是一辈子的政敌。 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守旧派大臣。 以及秦国贵族、世家大族首领。 先是列举他们这些年犯下的罪状。 然后痛斥他们对秦国百姓犯下的恶行。 一条条,一件件,一桩桩。 不仅辱骂嘲讽这些人。 更是利用口舌之能。 骂的这些人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今遭,三公子赢天、老祖宗赢虔、秦武王嬴荡以及相国甘龙等秦国守旧大臣、秦国贵族、世家大族首领方才见识商君的口舌之能。 丝毫不下于当年的大良造张仪。 痛斥怒骂嘲讽阴阳怪气长达半刻之久。 最要命的就是商君一句话。 彻底激怒了秦国守旧大臣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建平等人以及秦国贵族。 那就是商君不无得意地指着三公子赢天十分自豪和骄傲道: “三公子赢天该是秦国新王!” “今日开始!” “老夫便会搜罗尔等往日犯下的所有罪状!” “仰仗秦国新王赢天之威!” “要将过去你们的罪过我的恩怨全部了解!” “老夫要让把你们一网打尽!” “全部杀死!” “可曾记得秦国新王赢天在咸阳杀的那四大家族?” “老夫要让让你们比咸阳的四大家族下场还惨!” “我要你们全部去死!” 商鞅是骂的越来越兴奋。 整个人直接癫狂了起来。 兴奋地无比。 越骂越顺嘴。 彻底激怒了整个秦国守旧大臣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人以及秦国贵族、秦国世家大族族长。 其中一个秦国贵族赢丹。 乃是老资格。 在秦国赢氏贵族中地位仅次于老祖宗赢虔和相国甘龙。 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商君对他们赢氏贵族的痛骂和羞辱。 最令他们愤怒的就是三公子赢天本身身为秦国赢氏贵族。 居然在一旁不问不管,反而有点为虎作伥的意思。 这一下让秦国贵族赢丹难以接受。 更加愤怒。 他决心上前痛斥商君。 高低也要给商鞅几个嘴巴子。 他不信三公子赢天还能杀了他? “老匹夫!休要猖狂!” 秦国贵族赢丹从人群中冲了出去。 想要撕住商鞅的衣领。 谁知道商鞅动作极其麻利。 好似早就盘算好一切一般。 直接拔出腰间佩剑。 对着刚冲过来的秦国贵族嬴丹胸口就是一剑。 这还没完。 商鞅再往前一步,左手抓住秦国贵族嬴丹的发髻。 右手直接将他的首级砍下。 抓住手中耀武扬威。 “我商鞅今天提前大开杀戒!” “谁若不服!赢丹便是下场!” 这一下倒是让三公子赢天、老祖宗赢虔、秦武王嬴荡、相国甘龙大吃一惊。 他们似乎明白商鞅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身为法家,秦国新法制定的人。 居然知法犯法。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望着有些呆滞的老相国甘龙哀嚎道: “老相国!咱们老秦人就看着商鞅老匹夫仗着三公子赢天的威风滥杀无辜、出口辱骂吗?” 老相国甘龙也是被商君之举着实吓到了。 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刚要说点什么。 秦国贵族嬴丹的儿子赢莱便提剑向商君杀去。 “商鞅老匹夫!竟然无端杀害我爹!还我爹命来!” 那秦国贵族赢莱愤怒咆哮一声后。 正在把腰间的佩剑,刚往前冲了几步。 商君眼疾手快,直接冲进秦国贵族人群。 一剑刺死了秦国贵族赢莱。 如此之举。 瞬间直接将整个秦国贵族激怒。 因为秦国寻常佩戴的秦剑有一米以上。 另一个故事中荆轲刺秦,秦王半天拔不出剑。 并非他被吓坏了。 而是秦剑是真他娘的长。 不能轻易拔出来。 周遭的秦国贵族纷纷对犯了众怒的商鞅是拳打脚踢。 商君难低周遭一千多人的殴打。 赶紧逃了出来。 那些秦国贵族纷纷追打而去。 三公子赢天立刻拔出秦剑拦在商君之前: “今日谁敢对商君无礼!” “我誓杀之!” “嗯?” 一众秦国贵族直接傻眼了: 这商君一个卫国人。 当众诛杀三公子赢天的亲戚。 三公子赢天居然还帮外人。 他们是又急又怒。 因为刚才老祖宗赢虔、老相国甘龙、商君鉴定了传位诏书是真的以后。 秦武王嬴荡便失去了继承秦王爵位的合法性。 三公子赢天便是现在的秦王。 他们对三公子赢天还是比较忌惮的。 一时之间还真对三公子赢天下不去手。 群情激奋的秦国贵族提剑质问三公子赢天: “赢天!你是不是秦国之王?” 三公子赢天傲然道: “自然是!” 那秦国贵族又质问道: “这商鞅乃是卫国人!” “他当着你这个秦王的面杀你的亲族!” “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三公子赢天冷笑道: “不论亲疏!谁可以壮大秦国!谁便是我赢天的族人!” “……” 这一句话直接把在场的秦国贵族噎住了。 就在这时。 老相国甘龙便起了趁机杀死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对着秦国贵族命令道: “各位老秦人!” “正所谓法不责众!” “既然三公子赢天执意偏袒外人!” “他现在是秦王!我们不好杀他!” “但是商鞅匹夫知法犯法!” “咱们既然不能近身!” “那就用弓箭射死他!” 如此一来。 群情激奋的一千多秦国贵族。 一哄而散。 向左边的一万秦军手中抢夺弓箭。 纷纷搭弓拉箭对准了商鞅和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着实生气道: “你们!敢?” “我们有什么不敢!早是一刀,晚是一刀!”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与其让你和商鞅老匹夫明日杀了!” “不如我等今日拼了!” “兴许还有活路!” “杀死他们!” 一千多秦国贵族纷纷对着三公子赢天、商君射箭而去。 顿时箭如雨下。 张三、侯三、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纷纷想要前去救三公子赢天。 可是冷人吃惊地一幕出现了。 刚才还狼狈逃窜的商君。 此刻竟然站在原地不动。 在那些秦国贵族射箭而来的时候。 商君一脸决绝,一把推开了前面的三公子赢天。 嘴里只是淡淡道: “赢天,秦法在!我商鞅就在!” 嗖嗖嗖! 那些射来的箭矢全部射中了商君。 直接把商君射成了刺猬。 “住手!” 老祖宗赢虔立刻暴喝一声。 他生怕秦国贵族将秦候嬴霸选出来的继承人三公子赢天射死。 那些秦国贵族彻底失去理智,破罐子破摔。 直到把商君身上射满了箭矢。 三公子赢天是痛心疾首。 立刻跑到前面去看商君。 结果满身是箭的商君轰然倒地。 也是天意。 商君全身上下全是箭。 唯独两个眼睛没有被射中。 商君躺在地上双眼看着苍天。 露出欣慰的笑容。 “老师!你这是何必呢!” 三公子赢天付在商君旁边痛哭失声。 忽然之间。 商君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三公子赢天的手。 想要往自己的胸口去拉。 挣扎一会之后。 商鞅还没有把三公子赢天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 那个抓住三公子赢天的手就落在了地上。 三公子赢天不明白商君这个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乎拔去商君胸口的弓箭。 拉开衣服一看。 居然是秦候嬴霸的排位。 上面虽然被射的全是箭孔。 但是字迹依旧可清晰可见。 “这……” 三公子赢天望着秦候嬴霸的排位忽然放声大哭: “商君!你这是何必呢!” 老祖宗赢虔和之前教唆射杀商鞅却没有动作的老相国甘龙同时尖叫一声: “完了!” “我等中了商鞅的计谋了!” 之间之间。 也许是感知到了三公子赢天从他胸口拿出先王秦候嬴霸的排位的商君。 居然回光返照,对着苍天咆哮道: “我商鞅就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用兵的!” 三公子赢天还以为突然激动道: “老师!你还没死?” 谁知道商君最后咆哮一声: “群臣作乱!谋害我王!” 紧接着商君便彻底气绝身亡。 到了这一刻。 在场所有人。 都明白了商鞅这么做的意图。 因为那些秦国贵族在射杀商君的同时。 也射中了秦候嬴霸的排位。 按照秦国律法规定: 丽兵于王尸者! 夷灭三族! 损伤于王牌位者! 夷灭两族! 商君最后用他的死。 彻底帮三公子赢天削弱秦国贵族的势力。 三公子赢天这一刻才彻底明白商鞅的苦心。 抱着商君尸体和秦候嬴霸排位失声痛哭。 回想起曾经那个年轻的商鞅来到秦国的一幕幕。 商君与秦候嬴霸(秦孝公)的相遇,堪比商之遇到伊尹,周之遇到吕尚,齐桓公遇到管仲,魏文侯遇到李悝,楚王遇到吴起。 当年。 卫鞅一腔热血,投奔魏国。 彼时,卫鞅身在魏国,见识了魏国国君的昏庸无能之后。 意欲离开魏国。 为实现自己的理想。 继续踏上了寻找明君的道路。 听过齐国广开言路。 创办了规模宏大的稷下学宫。 也想去长长见识。 卫鞅来到齐国后。 再一次偶遇到了慎道大师。 恰好申不害也在此处。 终于见到了法家起源的三个术派。 虽然都是法家,可以学说不同。 倡导的思想也不同。 在当时慎道主张势派。 申不害主张术派。 而卫鞅主张法派。 每一个派别都有不同的妙用。 因为并没有得到实践。 所以至于哪家派别最好还没有定论。 三人结伴而行。 见到了齐王。 开启了第一百零五次学派争鸣论战。 而稷下学宫就是齐国君主设立的一处学宫。 因建立在秦国国都临淄的稷门附近而得名。 战国时期,稷下学宫的设立,最终引发了百家争鸣局面的形成。 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稷下学宫论战。 所谓稷下学宫论战,是稷下学宫迎接学者入齐的大典。 其中犹以法家儒家论战最为精彩。 齐国之行之后。 更让卫鞅明白齐王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明君。 于是再次选择了游历和蛰伏。 时间悄悄而过。 秦国迎来了秦候嬴霸(秦孝公赢渠粱)当政的第一场雪。 由于秦国穷弱,前往洛邑周天子所借物资。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而周天子对于秦国也是漫天要价。 为了生存下去只能隐忍。 苦于没有人才的秦候嬴霸(秦孝公赢渠粱)暗自踏上了访贤的道路。 秦候嬴霸(秦献公)看到弱小的秦国尽失河西之地。 函谷关易手魏国。 国弱而名穷。 站在秦国高台诵读求贤令: 秦公赢霸(赢渠粱)告天下之士。 秦自穆公称霸。 国事有成。 大业有望。 然其后诸君不贤。 历公,噪公,简公,出子,四世政昏。 内乱平出,外患交迫,河西尽失,函关易手。 秦始由大国而辟处一隅。 其后献公继位。 意图振兴,连年苦战,饮恨身亡。 到此之时,国弱民穷,列国卑秦,不与会盟。 且欲分秦而后快。 国耻族恨莫大于此。 本公继位,长思国耻,悲痛于心。 今嬴霸(赢渠粱)明告天下! 但又能出长策奇迹。 而使秦国恢复穆公霸业者! 居高官,领国政,与本公共治秦国,分享秦国。 此时,战国第一雄文求贤令出世。 而在韩国丞相府中。 申不害、卫鞅畅谈变法。 以一国为根基,二十年时间见证变法后的成果。 而秦候嬴霸(赢渠粱)的求贤令也通过各国散发。 当卫鞅听到秦国招贤令后不由得赞叹道: “秦公求贤令!” “乃五百年一卷雄文。” “第一,痛说多耻,立数先祖,四代无能,开旷先河。” “第二,求霸业而不求吏治。” “第三,身处穷弱,竟能做鲲鹏远望吞吐八荒!” “胸襟开阔,敢以权臣分享秦国。” “公器之心,可昭日月。” “乃真心求贤。” 卫鞅一时间便被秦候嬴霸(秦孝公赢渠粱)的胸怀和宽广所折服。 第四百零一章 送老祖宗! 直言唯有秦国才是自己最理想的去处。 卫鞅心意已决,终于被秦候嬴霸(秦孝公赢渠粱)感动。 再者,卫鞅之所以想去秦国。 也是因秦国此刻还比较弱小。 但是有强大的潜力。 加之秦人民风淳朴,好战的思想已经深入骨髓。 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让卫鞅的变法得已实施。 其次,秦候嬴霸(秦孝公赢渠粱)广纳天下人才。 想要富国强兵却没有出路。 想要收复失去的土地。 却没有强有力的国家实力做后盾。 这样的明主也不是随意就能遇到。 所以卫鞅果断选择了秦候嬴霸(秦孝公赢渠粱)作为辅佐的对象,也是最合适的。 秦候嬴霸(秦孝公嬴渠梁)虽然有雄才,但并将没有具体谋略去实施。 而卫鞅可以完美的弥补这方面的不足。 这篇求贤令的最大成果,就是得到了旷古奇才卫鞅。 从而开启了大秦帝国的霸业。 卫鞅临走前和申不害约定。 卫鞅以秦国变法,申不害以韩国变法。 谁能变法有成,谁胜! 卫鞅入秦,见到秦候嬴霸(赢渠粱)。 二人一见如故,开起了羁绊相互扶持信任的壮烈一声。 可谓是天雷遇地火,勾火遇崩雷。 了解了对方的想法和理念后。 秦候嬴霸(秦孝公赢渠粱)拉着卫鞅的手对天盟誓: “今日,我嬴霸(赢渠梁)对天明誓,信君如信我,终我一生,决不负君。” 卫鞅也同样激荡道: “(秦公)公如青山,我如松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负。” 如此,卫鞅开始了对秦国考察,三个月形同乞丐走遍秦国山山水水。 推行新法。 徒木立信,为秦国新法立信! 而后渭水河畔诛杀七百人,为秦国新法立威! 卫鞅自信自豪的对秦候嬴霸(秦孝公赢渠粱)说。 秦国遵新法,三世明君,可霸天下! 可能是商君自己都没有想到六明君可一统天下! 而后将商於之地封给卫鞅。 卫鞅以地为氏。 自此叫做商鞅。 正如张仪曾经所说: 先生秦皮魏骨,张仪魏皮秦骨,至于商鞅者,入秦以后脱胎换骨,皮骨皆秦人也。 其实在秦候嬴霸东出相王之际。 他最担心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三公子赢天。 另一个是商君。 临行前,曾经告诉派给商鞅五万人。 若是自己在东出相王的时候出事。 秦国旧贵族、世家大族、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之辈。 必然要杀商鞅。 但是商君还是拒绝了五万秦军的保护。 他只是觉得这样与秦法不合。 而今商君一死,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只要秦国新法在,商鞅将永存。 正如后世有人评论的那样。 华夏两千多年的封建王朝。 不过都是在行商鞅之法。 后世不断加以改变改善融合罢了。 无论商君生负面评价,酷吏一面也好,其余的也罢。 商鞅二字,是华夏历史上绕不开的名字。 三公子赢天口中轻轻吟唱: 谁感慨秦人可畏。 谁凭栏望穿秋水。 访遍秦川水。 变法之策与君对。 青山巍,臣松柏相随。 废旧制,针锋相对。 治私斗,新法扬威。 你丹心,我捍卫。 若秦奋发起西锤。 功成伟,你却难身退。 “拿下!” 三公子赢天擦干眼泪,平复好心情。 冷酷一声。 赢婴对着左边的一万秦军下令。 将所有秦国贵族全部拿下。 而秦国贵族纷纷破口大骂。 三公子赢天将秦候嬴霸的排位放在商鞅怀中。 看向那一千多被制服的秦国贵族冷漠道: “依照秦国律法!” “损伤于王牌位者! 夷灭两族!” “凡手持宫殿者!” “就地处死!而后按照名单夷灭两族!” “抄没家产充公!名下所有佃户、奴隶恢复自由!” “属下遵命!” 赢婴即刻对着那一万多秦军下令。 秦国贵族仍旧对三公子赢天破口大骂。 “赢天!你就不怕后世之人骂你是屠夫吗?” 三公子赢天冷笑一声: “权力功业如战场,历来不以德行操守论人。” “身后之名,无足道也,真情天道,本色不夺。” “千秋功罪,但与人评。” “杀!” 屠刀已经举起。 再落下时。 已经是人头落地。 短短一瞬。 几十人已经被砍下了脑袋。 随后换人继续斩首。 一千多来此的秦国贵族有八百多人全部被砍下首级。 而三公子赢天只是冷眼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左司空杜挚和和右司空杜挚一看三公子赢天已经杀红了眼。 对着相国甘龙低声道: “咱们也反了吧?” 老相国甘龙乃是刚才挑头杀商鞅的。 现在却异常的一冷静。 低着左右两边的左右司空杜挚、蹇平低声安抚道: “赢天这厮手中屠刀在手。” “老夫以为他不会全部杀死。” “结果没想到这人心肠比钢铁还硬。” “还是那句话!天之将明,其黑尤烈!”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 “孤石万仞,自有草木依附。” “老夫错了,眼下不能与这等屠夫计较。” “蛰伏!隐忍!出了王宫!便如飞鸟如林!飞龙入海!” “胜败皆有变数!” “老相国教训的是!” 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这才安静下来。 老秦人到底还是耿直。 刚才其中以秦国守旧大臣相国甘龙为首秦国大臣。 刚才也从秦国士兵手中哄抢弓箭。 但是都没有真的射箭。 想比秦国贵族还是少了一丝奸猾。 秦国守旧大臣竟然一个都没有死。 他们的存活对三公子赢天都会一种威胁。 三公子赢天霸气地扫视了一眼以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的秦国大臣。 那些秦国守旧大臣虽然对三公子赢天恨入骨髓。 但是眼下也是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哪个还敢硬接三公子赢天眼神。 其实在这里三公子赢天完全可以将他们全部杀了。 但是秦国新法在,这些人其中有部分只不过是被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裹挟。 三公子赢天决定给他们一次机会。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眼下的秦国朝堂确实还离不开这些人。 自己的势力如吕不韦等人还在秦国咸阳给他修宫殿。 所以三公子赢天扔了。 知道这些人心里憋着一口气等着一个机会要合力咬死他。 但是三公子赢天在此刻布下另一个局。 “赢天!” 三公子赢天寻声而去。 说话的乃是老祖宗赢虔。 “嗯?老祖宗,怎么了?” 老祖宗赢虔对于三公子赢天再度诛杀秦国贵族亲族的行为是痛心疾首。 但是知道这样做确实是顺应时代潮流。 他一直存在的意义就是用来平衡以追求变法派的商鞅和守旧派甘龙。 眼下商鞅用自己的死给三公子赢天铺了一条无人阻碍的路。 老祖宗赢虔也看的出来。 三公子赢天心意已决,必然要将商鞅之法映入秦国骨髓。 如果说还有阻碍。 那么就是他、以及还没有被三公子赢天铲除的秦国贵族、世家大族。 等到这件事过去。 他们一定会恳求老祖宗赢虔带头造反。 杀了三公子赢天为死去的秦国贵族报仇。 老祖宗赢虔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 一方面希望秦国强大,霸天下! 但是秦国的贵族、世族乃是变法最大的阻力。 一方面希望秦国贵族、世家的特权保留。 这也是他身为秦国赢氏贵族族长的责任。 秦候嬴霸在的时候还好。 大家都相安无事。 秦武王嬴荡为政三年。 也是主张在保持秦国新法的同时。 维护秦国贵族、世家的利益。 继续维护这种现状。 维持下去固然对两边都好。 但是每每秦王做出什么巨大的为政举措。 一旦与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有利益冲突。 他们便会出来闹事。 搞得真正对老百姓、对国家好的政策要大打折扣。 老祖宗赢虔历经三朝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洞若观火。 可是现在。 三公子赢天已经是秦王了。 他的决心、意志、手段、权谋无人能及,钢铁一般。 故此。 老祖宗赢虔已经无法在维持这种脆弱的平衡。 属于他的时代将要过去。 也许,在三公子赢天出现在秦王宫的一刻。 就已经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 三公子赢天逼秦武王嬴荡禅让。 然后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把老祖宗赢虔请出来。 以老祖宗赢虔的威名威望纠集秦国所有贵族、世家在各地造反。 然后三公子赢天派兵镇压。 彻底抹杀所有反对秦国新法的人。 这对于秦国内部内说。 是一种削弱。 会极大消耗秦国的国力。 老祖宗赢虔为了避免过阵子别人把他架起来利用他的名声造反。 他决心要制止这一切。 内乱已经不可避免。 但是他想把内乱控制到最小。 老祖宗赢虔对着三公子赢天点头笑道: “傻小子,你必然秦国百年来最伟大的英主!” “老夫曾经也差一点做秦候,也就是现在的秦王。” “山东六国那秀丽的景色,老夫是看不到了。” “今天拜托你一件事。” 三公子赢天歪头道: “何事?” 老祖宗赢虔苦笑道: “老夫我已经老了,活的够久了。” “即便如此,可还剩点威望。” “估计这点威望后面会给你制造不晓得麻烦。” “老夫就不给你惹麻烦了。” “代价就是你日后替老夫率领秦军领略山东六国的大好河山!” 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老祖宗,您这是何意?” “瞅您这身子骨,硬朗的很拉,到时候您统帅秦军亲自去看不好吗?” “哈哈哈哈!” 老祖宗赢虔摇头一笑: “你小子少给我装糊涂!” “事已至此,商鞅一死,这一生与老夫羁绊的人突然就这么一下没了。” “搞得老夫突然之间有些孤单寂寞啊。” “罢了,就这样吧!” 老祖宗赢虔忽然拔出秦剑。 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老祖宗您要做什么?” 三公子赢天之前还以为老祖宗赢虔会自己隐退。 结果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隐退。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 尤其是以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秦国守旧大臣。 还有活下来的部分秦国贵族、世家大族族长。 纷纷厉声制止。 三公子赢天之所以阻止。 就是因为他曾经在和东出赵国当质子之前。 和秦候嬴霸在车辇内的一段谈话。 秦候嬴霸对着三公子赢天叮嘱道: 同德易,同心难,大德大节,求同更难。 历来公室内乱,几曾不是骨肉相残? 嬴虔内明之人,你要倚重他。 而且再过去。 老祖宗赢虔对自己确实没有痛下死手。 所以他现在只想让老祖宗赢虔当众隐退。 而非自杀身消。 老祖宗赢虔却豪爽一笑。 指着眼前以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杜挚为首的秦国守旧大臣、以及秦国贵族、世家大族。 责骂道: “你们这群王八蛋!” “除了搞事就是要搞事!” “之前老三赢天在咸阳的事情。” “你们就把老夫架出来。” “这一此杀的乃是秦国赢氏贵族核心。” “你们能善罢甘休?” “与其让你们搞死,落个反贼之名。” “还不如自我了断算了!” 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建平等人纷纷阻止暴喝: “老祖宗不要啊!” “老祖宗千万想开啊!” “您才是我们秦国的主心骨啊!” 老祖宗赢虔忽然严肃下来: “为了防止你们打着老夫的名号大规模闹事!” “老夫今天就断了你们的念想!” “孔子鼓吹的恢复周礼那一套不行了。” “我们要顺应时代潮流。” “秦国变法之后,肉眼可见的变强!” “老夫最后劝你们一句!不要自取灭亡!” 老祖宗赢虔忽然把剑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十分洒脱,再度看向三公子赢天: “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秦候嬴霸为什么评价老祖宗赢虔乃是内明之人,可以倚重。 如果老祖宗赢虔不死,日后他们必然兵戎相见。 就跟当初老祖宗赢虔在面对秦候之位时。 他为了面同室操戈,勾心斗角,高风亮节不争不抢。 (估计这点故事都看吐了,还有一章就没了,换后面一统六国了!感谢支持一路跟随我的衣食父母爹娘们!给各位磕头辣!) 第四百零三章 最后的机会! 如今也是。 自知大势已去,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 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属于他们的大船。 因为三公子赢天和秦国公室、同宗同族以及大地主、奴隶主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为了能够让三公子赢天更好地当秦王。 老祖宗赢虔依旧选择了他最温柔最智慧的方式。 之前面对秦候之位,他还能退,能活着。 这一次面对三公子赢天的彻底贯彻秦候嬴霸和商鞅变法。 秦国贵族、世家大族、大地主、大奴隶主必然要消亡。 跟着造反,他对不起秦国。 不跟着造反,他对不起同宗同族。 老祖宗赢虔仰头望着天空一脸迷茫。 “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看来只有天知道了!” 唰! 老祖宗赢虔下手果决。 对着自己的喉咙就是一剑。 整个人瞬间气血身亡,丝毫不拖沓。 “送老祖宗!” 三公子赢天带头下跪。 在场所有人都纷纷下跪。 唯有那些还想着蛰伏过这一阵子然后联合秦国所有抵制新法的人一起造反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人。 他们人都傻了,看呆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老祖宗赢虔会以这种方式抛弃他们。 “赢虔你真的老了!懦弱了!连拿起剑跟人斗争的勇气都没了!” 老相国甘龙失声痛哭,老祖宗赢虔一死。 秦国贵族核心被三公子赢天杀了八九百人。 那么保护秦国贵族、世家大族、大地主、大奴隶主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最后无奈,还是跪下来送了老祖宗赢虔一程。 如此一来。 三公子赢天面前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碍他。 没有任何人能对他有威胁。 所有秦国能够威胁到他位置的人。 一个人! 活着的秦武王! 不过三公子赢天并没有急着收拾他。 而是对着黄门总管黑夫和负责礼仪的官吏说道: “以国葬之礼厚葬商君、老祖宗!” “是!” 看着被抬走的商君、老祖宗赢虔的尸体。 这才明白什么叫改朝换代,一朝天子一朝臣。 曾在秦国历史上浓墨重彩之人。 比如来次之前在韩国、赵国交界的村庄遇到过的落魄张仪。 回响之,犹如在眼前: 三公子赢天:先生也曾意气风发指点江山。 张仪:何曾意气不见江山。 犀首公孙衍:斜阳浊酒付之一笑也是天下。 张仪:少年寒窗苦读,壮年列国漂泊,家远人单,困辱尽尝。 而终至拜将入相,然则美梦成真,终有尽时。 名士暮年,一样孤零,年年辛苦,不觉如梦,王侯将相,雨打风吹。 三公子赢天:来有酒便好敬酒敬再会。 犀首公孙衍:敬张子横强扫六合。 张仪:敬犀首合纵锁函谷。 犀首公孙衍:敬那大争之世 张仪:敬这小酌之时 属于秦候嬴霸、秦武王嬴荡、三公子赢天以前旧时代的残党。 除了不服老不认输的犀首之外。 基本人消失在了历史长河,而名留青史。 至于相国甘龙等人。 不过也是过段时间而已。 三公子赢天要为秦候嬴霸、秦武王嬴荡时代划上一个句号。 而迎接属于自己的时代! 所有阻碍势力全部消除。 三公子赢天看向担架上的秦武王嬴荡。 “秦王,可愿赴死?” 大势已去!完全大势已去! 秦武王嬴荡本以为自己会在今天杀死所有反对他、阻碍他行驶皇权的人。 自认为设计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结果…… 结果就是自己失去了一切。 他现在所拥有的,只有自己的身体而已。 在这么短地时间内! 绝望!震撼!迷茫!死亡!颓废! 各种各样的情绪秦武王嬴荡都经历了一遍。 最后只能不甘心的认命。 既然他现在失去了一切。 只剩下自己的身体。 那么为什么不敢搏一搏呢? 也许……也许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守护住不属于自己的王位!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这是秦武王嬴荡现在告诉自己的话。 除了冷静!他别无选择。 面对三公子赢天质问。 秦武王嬴荡还真就冷静下来了: “赢天,寡人乃是秦王!” “不给你你要抢?” 三公子赢天已经掌握了所有。 为了成为秦王。 已经死了很多人。 三公子赢天不想再让别人掺和进他们的家事。 最后想了一想。 “已经死了这么多人,我不想再死人了。” “有些事情我已经放下了,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自动将秦王之位,禅让给我!” “你体面!我体面!大家都体面!” “你最后还能落一个完美的结局!” “我赢天对天发誓!” “只要你愿意禅让秦王之位,之前的一切我赢天都既往不咎。” “你就安心当你的逍遥公子便可!” “如何?” “呸!” 三公子赢天刚说完。 秦武王嬴荡直接动怒: “寡人可以给你,当你不能抢!” “寡人不给你,难道你还要杀寡人不成?” 三公子赢天瞪着冥顽不灵、死不悔改的秦武王嬴荡: “父王身前说过。” “我秦国一定要避免前几任秦王内乱的事情。” “尤其是兄弟阋于墙。” “你若主动禅让,一切好说。” “我赢天可对天发誓!绝对会让你潇洒富贵过往后半生!” “若是表面答应,暗中害你!猪狗不如!” “哈哈哈哈!” 秦武王嬴荡一脸倨傲道: “赢天!你本来就猪狗不如!” “你……” 三公子赢天的耐心快被秦武王嬴荡磨没了。 毕竟秦武王嬴荡是他的大哥。 他要是当众弑兄夺位。 不仅名声不好。 还会成为三公子赢天的黑料。 后世之人定然唾骂不止。 因为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地方还是一个皇帝,还是一个国家。 都如一个逐渐成长的孩子一样。 在成长的路上绝对会犯这样亦或者那样的错。 知错就改便好,亦或者当时不被世人理解。 就被后世无能之人觊觎强者的光芒。 看不到他伟大的功绩,却盯着他的无奈。 比如后世之唐朝李世民宣武门之变。 所以三公子赢天有点忌讳。 今天发生的一切必然会被记载在史书之上。 要么被纂改。 三公子赢天不仅想活当下。 更想活在未来! 所以当众弑兄的事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做出来。 蒙恬! 三公子赢天的发小。 看着三公子赢天已经掌控一切。 但是碍于面子和后世的记载。 三公子赢天绝对不可能当众杀了秦武王嬴荡。 所以他便站了出来。 走到三公子赢天身后低声道: “秦王,要不然这弑兄之罪,末将来当?” “……”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他在这一刻才明白当初秦候嬴霸被娄烦王子刺杀之后病重躺在床上。 假装考验三公子赢天、秦武王嬴荡、四公子嬴稷。 就说如何看待小人和君子之别。 三公子赢天这一刻!这一秒才顿悟! 别说是帝王,就是普通人都有内心黑暗想法的时候。 那么想施展的时候。 就需要有人替他干脏事,背恶名。 君子如水,小人如油。 真正的帝王那可是小人君子一起用! 而且用的非常好,如后世的汉武帝。 就是把小人、用到了极致。 蒙恬是个干净人。 他不适合做这种脏事。 蒙恬也不是个小人。 他不能背这种骂名。 其实在场之中。 最适合干这种事的只有三个。 一个是老祖宗赢虔,以秦国赢氏族长之名,逼秦武王嬴荡退位! 一个是商君,以秦国新法之名,诛杀篡位之人秦武王嬴荡! 还有一个就是相国甘龙,以小人之算计替三公子赢天背黑锅。 可是老祖宗赢虔、商君已经死了。 现在就剩下老相国甘龙。 可老相国甘龙估计宁可死也不愿意帮三公子赢天背黑锅。 所以三公子赢天后悔自己只培养了君子、壮士、好汉。 却没有培养能干偷鸡摸狗杀人放火脏事的小人、恶人、奸人。 顿时好不后悔。 “哈哈哈哈!” 秦武王嬴荡十分得意,十分嚣张,看出了三公子赢天的难处。 “赢天!寡人以为你你这个人无懈可击!乃是世间无敌之人!” “没想到你也有缺点!你也有怕的地方!” “你居然还怕落个弑兄夺位之名?” “你太令寡人失望了!” “寡人就说你为何对我迟迟不动手。” “原来是这样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更是无语。 咬着牙解释道: “大哥,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咱们花一辈子做的利国利民的大事。” “不如后世之人一张嘴巴来的厉害。” “我赢天,想成为完美无缺的秦王!秦国之皇!” “……” 秦武王嬴荡愣了一下。 最后收起得意的笑容。 冷冷地望着三公子赢天: “赢天,你不是怕,你看上去心狠手辣。” “实际上对于家人还是挺仁慈的。” “要不然我嬴荡早就死了!” “这一点我心里清楚。” 三公子赢天长舒一口气。 纠结的看着秦武王嬴荡: “大哥,你究竟想怎么样?” 秦武王嬴荡再度情绪激动喊道: “寡人不服!” “寡人明明是世子!凭什么父王最后要传为给你!” “而且凭什么我事事做的比你好!” “而你却被夸奖,我挨骂?” “寡人有太多的不服了。” 三公子赢天厉声喝止道: “你的废话太多了!” “难道让这么多人陪着你耗着吗?” 秦武王嬴荡只当是没有听到。 依旧自说自话: “大势已去,我嬴荡是什么人?” “要么秦王!要么死!” “你看似给寡人两个选择!” “其实只有一个选择!” “寡人能接受吗?” “不可能!” 三公子赢天忽然冷下脸来。 右手已经握向了秦剑剑柄。 杀气陡然而出。 低着头黑着脸厉声质问道: “大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选择禅让还是逼我动手?” 谁知道秦武王嬴荡的说话的声音更大更威风。 直接压住了三公子赢天的话: “赢天!寡人也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嗯?” 三公子嬴天愣了一下。 把手从剑柄上拿了下来。 “说!” 秦武王嬴荡突然拔出秦剑对着三公子赢天咆哮道: “赢天!寡人剩下的就是这条命了!” “寡人想跟比试一下武技!” “若是寡人赢了!你滚出秦国!” “把属于寡人的一切还给寡人!” “若是寡人输了!” “是我自己废物!” “这秦国的大好河山给你!” “也给你留下一个美名!给后世一个完美的形象!” “你敢吗?胆小鬼!” 三公子赢天嘴角得意上扬,不假思索道: “有何不敢!” 三公子身后的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等人都急了。 纷纷走到三公子赢天身旁劝谏道: “三公子!此乃嬴荡之激将法啊!” “三公子!您可不能中计啊!” “嬴荡之武技,放眼天下,可以说是无人能敌!” “力能巨鼎之人,三公子!咱们可开不得玩笑啊!” 唰! 三公子赢天一甩长袖。 将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向后逼退一步。 “本公子,不对,本王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 “退下!” 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等人无语无奈。 最后也只能相信三公子赢天了。 毕竟三公子赢天现在是秦王! 也是他们的主公! 三公子赢天收起扇子看着秦武王嬴荡道: “大哥,请问在这里比试还是怎么说?” 秦武王嬴荡想了一下。 他也是震撼于三公子赢天居然就这么答应了他。 反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对赢天颇为欣赏道: “赢天,好样子!是咱老秦人!有血性!” “刚烈!寡人都没想到你居然会答应!” “就冲你这一点!寡人给你留点面子!” “你若败了!不伤你性命!” “现在大殿内无人!你我兄弟二人大殿内比试一番!” “可敢吗?” 三公子赢天咧嘴淡定一笑。 对着秦武王嬴荡恭敬行礼: “请!” “好小子!” “怪不得父王会选你!” “有眼光!” “但是你记住,大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三公子赢天回道: “我赢天也不安全!” “哈哈哈哈!” 秦武王嬴荡大笑着从担架上跳了下来。 没错是跳了下来。 在所有秦国大臣错愕的眼神之中。 他们刚开始以为秦武王嬴荡是受重伤快要死了。 之前还以为秦武王嬴荡受的轻伤。 可是现在。 秦武王嬴荡居然活灵活现活蹦乱跳的就这么下来。 可见秦武王嬴荡根本就没受伤。 那么…… 三公子赢天是不是在找死? 以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的守旧大臣忽然再度产生了一点希望和幻想: 秦武王嬴荡打死三公子赢天? 秦武王嬴荡率先走入了空无一人的秦国王宫大殿。 三公子赢天在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张三、侯三、秦国武将、赢婴等人紧张注视下。 也进入了秦国王宫大殿。 秦国王宫大殿之内。 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 即便刚才三公子赢天扭转乾坤,稳操胜券,掌控大局。 但是进去之后,那剩下的可就不好说了。 意外随时都能发生。 故此,所有人不得不为三公子赢天捏一把汗。 秦武王嬴荡现在属于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万一杀了三公子赢天…… 但是他们只能无条件选择相信三公子赢天。 咔! 随着三公子赢天进去。 秦国王宫大殿关闭。 偌大的秦国王宫大殿内。 空空荡荡,只有三公子赢天和秦武王嬴荡。 “赢天!寡人着实佩服你的勇气!” 三公子赢天则冷笑道: “寡人?你现在可真算是孤家寡人了!” “是吗?” 忽然王座后面的石壁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嗯?” 三公子赢天寻声而去。 东皇太一带着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出现了。 “居然又是你们!” 三公子赢天颇感无奈。 “赢天!你太自信了!” 秦武王嬴荡得意一笑: “这秦王之位寡人怎么可能拱手让给你!”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厉声一笑: “是吗?” “真当我赢天没准备?” 三公子赢天话音刚落。 罗网杀手掩日、剑圣盖聂应声落地。 秦武王嬴荡脸色变了一变: “怪不得你居然敢接受挑战!” “原来暗处还有保护你的人啊!” 三公子赢天却得意道: “本来墨家钜子六指黑侠要来。” “我想了一下,对付你们,也就算了吧。” 东皇太一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赢天!既然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不在!” “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东皇太一率领日神、中山狼站在了秦武王嬴荡的旁边。 三公子赢天颇为无奈: “既然大哥你还要玩下去!” “那我赢天就陪你玩到底!” 罗网杀手掩日和剑圣盖聂也站在了三公子赢天旁边。 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那就来吧!” “这一次输赢之后,赢家便是秦王!” “好!” 三公子赢天和秦武王嬴荡说罢之后。 东皇太一向三公子赢天杀来。 秦武王嬴荡却阻拦道: “对不起!赢天是寡人的!” 东皇太一却不悦道: “嬴荡!这都什么时候了?” “杀了赢天就能翻盘!” “你还要逞匹夫之勇?” 谁知道秦武王嬴荡大怒: “闭嘴!” “叫寡人秦王!” “寡人还没有死!” “还是秦王!” “这里寡人说了算!” “这一仗是寡人和赢天的!” “你们去对付别人!” “……” 东皇太一咬了咬牙。 最后无奈答应。 秦武王嬴荡就不是那种仰人鼻息受人指挥的人。 这便是秦文武嬴荡最后的骄傲。 “那就来吧!” 秦武王嬴荡提剑向三公子赢天杀去。 罗网杀手掩日和剑圣盖聂想要阻拦。 却也被三公子赢天阻止: “你们去对付别人!” “这是我赢家的家事!” “任何人不得插手!” 秦武王嬴荡十分满意: “赢天!说得好!今天寡人才真正的欣赏你!” “像个老秦人!” “之前是寡人把你看扁了!” 罗网杀手掩日和剑圣盖聂也只能照做。 如此一来。 剑圣盖聂对付秦武王嬴荡这边最厉害的东皇太一。 罗网杀手掩日对付日神和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 日神乃是三公子赢天的人。 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暴露身份。 也只能拿出九成的实力跟罗网杀手掩日对阵! 所有人都默契的给想要决斗的三公子赢天和秦武王嬴荡让出最中间的位置。 留给他们厮杀! 咔! 战斗开始! 双方打了起来。 三公子赢天和秦武王嬴荡战斗在一处。 秦武王嬴荡武技确实惊人。 招式乃是大开大合,霸道无比,招招狠辣。 随便一剑,竟然带着剑风。 威力之强,可见一斑。 而三公子赢天用的乃是墨家剑和剑圣盖聂教的纵横剑法。 走的时候灵巧、取人之短的路线。 三公子赢天和秦武王嬴荡甫一交手。 秦武王嬴荡那霸道一剑居然被三公子赢天轻松挡住。 若是寻常人硬接秦武王嬴荡这一剑。 不但虎口要被震伤,就连手中的剑也会被震飞。 可是三公子赢天不但完美接住。 反而爆发出令人震撼的力量。 秦武王嬴荡在交手的时候诧异道: “老三!寡人知道你剑法好!” “没想到你小子瘦弱的躯体下竟然隐藏着这般强大的力量!” “太出乎寡人的意料之外了!” 三公子赢天则霸气回道: “大哥!你以为我为什么敢答应你?” “世间哪有真无敌!只是未遇我赢天!” 如此。 秦武王嬴荡和三公子赢天交战在一处。 打的不可开交。 在交手的时候。 秦武王嬴荡一边痛下杀手一边询问道: “赢天!寡人不明白!” “你今日如实告诉寡人!” “你为什么在父王驾崩的时候,明明知道有传位诏书的存在却不来跟我争秦王之位?” 三公子赢天一边攻击一边回道: “父王的死,对我来说震撼至极!” “当时我在想到底是谁杀了父王?” 第四百零三章 权利的毒! “我一定要先替父王报仇!” “其实当时我已经不想再返回秦国夺位!” “但是……” 秦武王嬴荡疑惑道: “但是什么?” 三公子赢天突然愤怒暴走,浑身杀气弥漫,双眼赤红: “我用了三年时间来查到底是谁杀了父王以及五百铁鹰剑士!” “结果之前我突然发现原来是你联合阴阳家东皇太一将父王以及五百铁鹰锐士杀死!” “你这个逆子!” “……” 秦武王嬴荡沉默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让外人知道了。 他这才明白之前在外面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和他说话的时候。 只要提及到先王的时候。 总是故意遮遮掩掩,说话只说一半。 原来一直给他留着面子。 不想让秦武王嬴荡勾结外人联合谋害秦候嬴霸的丑闻告知天下! 秦武王嬴荡内心大为震撼。 一想到此事内心痛苦不堪。 眼角瞬间湿润了。 对三公子赢天下手的力量也减弱了几分。 “赢天,大哥我也不想这样!” “可是我知道只要你从赵国回来!” “我嬴荡将会失去一切!” “我也不想啊!” 三公子赢天怒喝道: “这不是你弑父的理由!” 秦武王嬴荡更加难受。 几乎用乞求的语气求道: “赢天,这一次饶了寡人!” “秦王之位让给我吧!” “大哥求你了!” 三公子赢天叹气道: “我刚才说了!” “我之前本来想把秦王之位让给你!” “要不然我第一时间就会回来跟你争夺王位!” “其实在这几年里,你这秦王当得不错!” “我决定不愿秦国内部为了争权而削弱国力。” “知道我发现了你居然弑父!” 三公子赢天顿了一顿,眼角也湿润了: “大哥!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 “无论是你的命!还是秦王之位!” “结果你都不珍惜!” “我若是饶了你!父王如何瞑目?” “但凡不是你参与杀死父王。” “你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答应壮大秦国,统一天下!” “我赢天便把秦王之位让你给你!” “这三年时间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 “……” 听到这里。 秦武王嬴荡突然沉默了。 也突然停手了。 有些呆滞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老三,你说的是真的吗?” 三公子赢天也停下手来: “三年时间,你觉得呢?” “其实在你继承王位的半年后。” “我就可以向你夺位。” “我一直都在给你机会!” “但是你没有珍惜!” “今天之举,都是你逼得!” “……” 秦武王嬴荡陷入了沉默。 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那边跟剑圣盖聂战斗的东皇太一忽然注意到了秦武王嬴荡居然停手了。 立刻催促道: “嬴荡!你还不赶紧弄死赢天!” “难道你不想夺回你的一切吗?” “你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一直沉默的秦武王嬴荡厉声咆哮道: “叫寡人秦王!” “……” 东皇太一不明白这个秦武王嬴荡怎么到这个时候了。 还不玩摆谱。 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三公子赢天也催促着陷入沉默的秦武王嬴荡: “大哥!要动手就快点!” “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呢!” 秦武王嬴荡忽然眼神变得和善起来: “老三,你说说你,为什么是寡人的敌人呢?” “如果你不是先王的儿子,不是寡人的兄弟。” “咱们该是知音!” 三公子赢天长叹一口气: “没办法!这就是宿命!” “你和我之间的宿命!” “我想父王驾崩之前。” “估计也知道是你动的手!” “但是父王驾崩前并没有让我报仇。” “只是说东出!东出!东出!” “想来父王是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我也能理解,但是作为儿子!” “我必须要尽孝!对不起!” 秦武王嬴荡听到三公子赢天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瞬间情绪失控,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一个力大无穷的虬髯大汉。 忽然哭的跟个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原来父王并没有怪我。” “你也没有怪我。” “你们都是好人。” “寡人……我……嬴荡再不是人,这一次也知道错了……” 三公子赢天也是难得见到自己大哥居然会有这样的真情流露的一面。 也为之动容道: “大哥,说什么都完了。” “杀人是要偿命的,更何况你弑父……” “这一点无论如何,不值得原谅……” “难道现在还要逼兄弟我也要跟你一样!” “对亲人下手吗?” “……” 秦武王嬴荡哭的更加伤心: “老三啊,你说咱们要是生在普通人家里。” “该是多么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啊。” “可惜啊……” “你我都生在王侯之家,礼崩乐坏的大争之世……” “老四的事情是我干的,虽然他已经被毒的病入膏肓。” “一切都来不及了,但是你替我给他说一声对不起。” 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你为什么不请自去给老四道歉?” 秦武王嬴荡苦笑道: “大哥对不起你们所有人……” 呼! 秦武王嬴荡再度长叹一口气。 粗鲁的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长舒一口气。 望着三公子赢天一脸期待道: “罢了!你小子剑法不错!” “来!跟大哥好好比试一场!” “大哥指点你一下……” 三公子赢天拱手行礼道: “好!那兄弟我就却之不恭了!” 秦武王嬴荡和三公子赢天再度缠斗在一起。 不过这一次没有为了野心、权利的厮杀。 而是像他们小的时候。 秦武王嬴荡作为大哥,认真的教自己的弟弟妹妹武技。 反倒是多了一些温馨。 “老三,你这一剑角度不对!” “再往上一点……” 三公子赢天回道: “哦。” 秦文武嬴荡又说道: “老三啊,你这一剑太娘们了,力度不够。” 三公子赢天认真学习道: “多谢大哥提醒……” 等到秦武王嬴荡和三公子赢天交手数十招后。 秦文武嬴荡一剑逼开了三公子赢天。 瞬间严肃下来。 “今天就这样吧。” 三公子赢天却不解道: “大哥,你我都没有退路,你到底想怎样?” 秦武王嬴荡捋着胡子把手搭在三公子赢天肩膀上安抚道: “放心,今天大哥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东皇太一这一次彻底怒了: “秦王!我们这一次来是来帮你杀人的!” “赢天就在你的眼前,你不杀他吗?” 秦文武嬴荡欣慰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寡人为什么要杀我弟弟?” “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东皇太一更加火大: “难道你要放弃争夺王位?” “……” 秦武王嬴荡没有说话。 只是安静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东皇太一长叹一口气: “也罢!你现在即便是杀了赢天。” “他的手下和外面的秦军也不会饶你。” “定会杀了你泄愤!” “既然如此!那就快点跟我们走!” 东皇太一立刻看向黑袍怪人妖火。 黑袍怪人妖火开始摆列阵法。 传遍将他们所有人传送至别的安全的地方。 三公子赢天却立刻提醒道: “大哥!你可别中了他们的奸计!” “你若现在放下武器!我赢天保证不杀你!”、 “他们可是要利用你当棋子。” “想要趁我不防备的时候。” “利用你日后在秦国搞事情。”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家里的事情家里解决。” “我即便是来跟你夺位,也没有联合外面的人!” 秦武王嬴荡何等样人。 自然是知道东皇太一的想法。 冲着三公子赢天笑道: “你太小看你大哥了。” 秦武王嬴荡随即回头对着东皇太一咆哮道: “东皇太一!” “寡人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寡人是秦国的王!” “没有人可以命令寡人!” “闭上你的嘴巴!” “给寡人滚蛋!” “滚出秦国!” 东皇太一一招逼开剑圣盖聂。 诧异道: “秦王,难道说你要放弃?” 秦武王嬴荡释然道: “什么叫放弃?” “本来就不是寡人的!” 秦武王嬴荡一脸欣慰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寡人有这么好的弟弟。” “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所有的一切就以寡人为终点!” “结束吧!” 东皇太一立刻嘲讽道: “本神以为你是那种有野心有抱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 “没想到你到底还是个懦夫。” “堂堂八尺男儿、” “被赢天三言两语就给说感动了。” “可真是笑死本神了。” 秦武王嬴荡着没有生气和动容: “少用激将法。” “你们外面的人。” “根本不懂我们老秦人。”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 “一切都是寡人的责任。”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还有……” 秦武王嬴荡突然搂住三公子赢天。 转身以剑指向东皇太一。 愤怒发狠道: “老三!记住这个人!” “不能让这个人来秦国!” “只要他再来!” “一定要杀死他!杀死他!”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大哥,你放心,这一点您不用说,我也会做到。” 秦武王嬴荡满意点头。 “好兄弟!” 然后对着东皇太一、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骂道: “还不快滚出我们秦国!” 东皇太一想到秦武王嬴荡要么极致的恶。 要么至极的善。 不过他也能感受到。 秦国人确实比山东六国之人团结多了。 事已至此。 东皇太一叹气道: “秦王,你现在跟本神走还来得及。” “不要被赢天骗了!” “他一定会杀你的!”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秦武王嬴荡用剑指着东皇太一: “滚!” “……” 东皇太一沉默不语。 立刻命令日神、中山狼停手。 三公子赢天也命令罗网杀手掩日、剑圣盖聂停手。 可罗网杀手掩日却询问道: “三公子。” “你今天不杀他,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三公子赢天看着东皇太一冷笑道: “不用,我之前就知道他是谁了。” “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如此。 这一场战斗才以和平的方式停手。 东皇太一鄙夷地看着秦武王嬴荡: “那就告辞了!” “只要本神活着!” “这个天下!不要想着安静下来!” “直到本神的目的彻底实现!” 话音刚落。 东皇太一和日神、黑袍怪人妖火消失在阵法之中。 只不过日神面具下的眼神是那么不舍。 多看了几眼三公子赢天。 等到外人了。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你们也退下吧。” “是。” 剑圣盖聂和罗网杀手掩日消失在了秦王宫大殿之内。 就剩下三公子赢天和秦武王嬴荡。 秦武王嬴荡收起秦剑走到了王宫大殿内的一个大鼎旁边。 抚摸着大鼎看着三公子赢天: “老三,你说实话。” “这个罗网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事已至此。 三公子赢天便如实说了出来。 他就是罗网之主! 这件事虽然对秦武王嬴荡震撼极大。 但也在意料之中。 这也才明白三公子赢天刚才说。 自己回来夺位。 并没有让外人参和进来的含义。 秦武王嬴荡又询问道: “那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三公子赢天也如实说了出来: “大哥,我也不想瞒你。” “其实我就是墨家钜子!” “什么?” 秦武王嬴荡抓着大鼎的手因为震撼直接猛地一抓。 直接抓出了血。 “天呐!” “难以想象……” 秦武王嬴荡知道三公子赢天身上有秘密。 但是没想到这秘密一个比一个震撼。 一个比一个惊人。 秦武王嬴荡内心翻江倒海,一浪高过一浪。 整个人不自觉的微微抖动。 眼角、嘴角不自觉的抽搐。 他无法想象。 他的弟弟。 他的亲弟弟。 一个人畜无害,隐藏多年之久的人。 被外界说是无能废物的纨绔公子。 结果…… 秦武王嬴荡震撼之后。 是莫名的坦然与释怀。 慢慢转头有些僵硬的脖子。 看着三公子赢天释怀一笑: “怪不得你小子这么厉害。” “以你大哥我的脾气。”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背景、势力。” 第四百零四章 记录历史! “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赢天啊,你小子……你小子……” 秦武王嬴荡说着说着再度哭了起来。 双手捂着哭泣的脸: “老三,你说大哥我拿什么跟你争?” “我以为是你跟我争。” “没想到是你一直让着我……” “哇哇哇……” 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 都可以说无法接受。 秦武王嬴荡倍感委屈。 这一刻,得知一切的他。 哭的是那样伤心欲绝,痛彻心扉。 三公子赢天走到嚎啕大哭的秦武王嬴荡旁边。 轻轻把手放在秦武王嬴荡肩膀上: “大哥,其实……我没有这些……” 秦武王嬴荡立刻堵住了三公子赢天的嘴巴。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秦武王嬴荡赶紧擦掉眼泪,看着三公子赢天傻笑: “你说得对。” “大哥只不过是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你都给我机会了……” 现在的秦武王嬴荡活的比任何人都明白。 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彻。 他不再说话。 他一手拉着三公子赢天的手。 一手举着大鼎,铿锵有力道: “老三,走,大哥,把属于你的一切都还给你……”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说话。 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他大哥嬴荡会举着鼎出去。 在秦国王宫大殿外。 三公子赢天的人:张三、侯三、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四公子嬴稷、赢婴。 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等人秦国大臣。 他们都在期待自己心仪的人选出来。 咔! 秦国王宫大殿紧闭的大门快开了。 蒙恬对着兄弟们自信道: “三公子要出来了!” 老相国甘龙对着秦国大臣自信道: “放心,秦王不会手软……” 他们都已经断定。 从里面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要么秦武王嬴荡。 要么三公子赢天。 不可能两个人同时出来。 而在打开秦国王宫大殿大门的前一刻。 里面的秦武王嬴荡对着三公子赢天关心的渴求道: “老三,出了这道门。” “你就是秦国的王了。” “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自信的接受百官朝拜!骄傲地接受敬爱你的子民!” “是,大哥!” 三公子赢天抖擞精神,自己整理衣领的时候。 秦武王嬴荡另一只手帮三公子赢天整理发冠。 在万众瞩目之下。 秦国王宫大门从里面打开。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就是。 出来的不仅是张三、侯三、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四公子嬴稷、赢婴所期待的三公子赢天。 还有以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秦国大臣所期待的秦武王嬴荡。 “是三公子……” 张三、侯三、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四公子嬴稷、赢婴看到三公子赢天的身影欣喜若狂。 “这……怎么会这样?” 以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秦国大臣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三公子赢天和秦武王嬴荡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可谓是一山不容二虎,结果没想到出来的竟然是两个人。 不但是二人相互扶持而出。 那秦武王嬴荡更是手中举着一个巨鼎。 这是要闹哪样? 只能说震惊了所有人。 “……” 望着十分诡异的三公子赢天和秦武王嬴荡。 无论是三公子赢天的人。 还是秦武王嬴荡的人、后宫妃子。 只能默默看着这一切。 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举着鼎的秦武王嬴荡和三公子赢天也没有多说什么。 相互看了一眼。 秦武王嬴荡对着群臣喊道: “记录本王言行的史官出来!” 不久之后。 一个身穿手持刀笔、书简的史官走了出来。 跑到了秦武王嬴荡和三公子赢天身边。 秦武王嬴荡把手中的大鼎放下。 “今天发生的一切你都记载了吗?” 秦武王嬴荡看向那个史官。 那史官自然不敢携带: “卑臣职责,就是公正记录以秦王为中心,发生的一切。” “刚才的事情……” 史官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继续道: “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哦。” 秦武王嬴荡拿过史官手中的刀笔和书简看了一遍。 是越看越生气。 “你这史官怎么回事?” “居然胡写八写?” “什么秦国三公子赢天聚众造反?” “什么秦国三公子赢天必死商君、秦国赢氏贵族族长赢虔!” “你这都是写的什么?” 那记录历史记录秦王一言一行的史官人都傻了。 诚惶诚恐,颤颤巍巍道: “启奏王上,这一切不都是发生了的吗?” “下臣的职责就是……” 秦武王嬴荡大怒: “一派胡言!” 吓得那个史官直接跪下磕头认错。 “这到底什么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秦王还要为三公子正名?” 无论是支持三公子赢天的张三、侯三、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四公子嬴稷、赢婴。 还以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秦国大臣。 原本就被搞得一头雾水。 现在被秦武王嬴荡的一番话搞得更是莫名其妙。 “史官啊,你确实该好好记录历史!” “是真实发生的历史!” 秦武王嬴荡说完便把之前记录三公子赢天如何剧中造反的事实全部用刀笔划去。 此时乃是于汉朝。 刀笔吏为了追求速度。 一般都是用毛病写在书简上。 事后用刀笔刻出来。 这样不但可以节约事情,更可是快速的记录。 刚才三公子赢天和秦武王嬴荡进入秦王宫大殿的时候。 那个史官已经用刀笔刻好了。 秦武王嬴荡不认同。 他不能让自己的弟弟未来的秦王有任何一点污名。 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自己吧。 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 将书简上记录的历史全部用刀笔划掉。 三公子赢天不解的看着一旁的秦武王嬴荡。 “大哥!你这是……” 秦武王嬴荡没有说话。 将刀笔、书简还给史官。 “准备记录接下来的历史!” (最近快死了,失眠头疼,腰椎颈椎跟针扎一样,我的写作环境比较不堪,然后又没有休息好,最近为新书半夜睡不着,之前还在健身,结果健身关了两个月,现在身体又不行了,天呐!等我调整一下状态,各位衣食父母!这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下打出来的!) 第四百零五章 秦王!嬴天! 三公子急呼道: “大哥,你要做什么?” 哐当! 秦武王嬴荡手中的巨鼎竟然脱手。 狠狠地砸中了地面。 同时也砸中了秦武王嬴荡的髌骨。 直接将秦武王嬴荡的双腿砸断。 “这……” 无论是三公子赢天、张三、侯三、蒙恬、李信、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四公子嬴稷、赢婴。 还是以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为首秦国大臣、后宫皆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 秦武王嬴荡当着他们的面巨鼎脱手砸中了袭自己的膝盖。 三公子赢天赶紧赶紧上前查看。 秦武王嬴荡到底是个汉子。 被砸断双腿。 除了额头上的汗。 闷哼一声之外。 再无其他。 “老三,先别说话!” 秦武王嬴荡忍住剧痛。 三公子赢天低着咬牙看着。 心中似乎明白了秦武王嬴荡这么做的原因。 “所有人听着!” “我秦王嬴荡双腿被砸断,已经无法行使秦王之权!” “寡人又没有子嗣。” “现将秦王之位传给秦国先王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痛苦道: “大哥!先王已经驾崩多年!” “今天又死了这么多人!” “我之前发誓,我会让你活的!而且活的很好!” “你这是何苦呢?” 秦武王嬴荡凄然一笑: “老三啊,没用的。” “你原谅了我!可我不能原来我自己!” “弑父之罪!罪不可恕!” “人身为人子,此仇不可不报!” “但别人、后世之人并不知道你夺位杀兄的真正原因!” “大哥不能脏了你的手!” “秦王之王也绝对不能是弑兄夺位之人!” “你必须做一个完美的君王!” “这件事也就这样了。” “只要你不过寡人弑父之罪也就隐匿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 “这一点大哥要谢谢你!” “这是你给大哥最后的体面!” “这也是大哥给你最后的体面!” 秦武王嬴荡知道这样只是双腿被砸断而已。 因为眼前这个鼎比在周王室的华夏九鼎轻了一倍不止。 这样是死不了的。 故而再度起身挣扎。 抓住了三足鼎的一个足。 望着无尽的苍穹痛哭道: “愿我嬴荡来生不复生在帝王之家!” 咔! 秦武王嬴荡将三足鼎的一个足使劲一拉。 使其失去平衡。 “大哥!不要啊!” 三公子赢天想要阻止。 却被抱着必死之心的秦武王嬴荡的另一只手推开。 噹! 巨鼎失去平衡! 再度砸向了秦武王嬴荡的半个身子。 直接将秦武王嬴荡的半个身子砸扁。 在秦武王嬴荡临死之前。 秦武王嬴荡嘴里微弱喊道: “东出!东出!东出!” 待秦武王嬴荡说完。 整个人彻底气绝身亡。 “啊!” 三公子赢天看着死去的秦武王嬴荡。 再看看死去的老祖宗赢虔、商鞅。 以及想起消失的张仪。 之前杀死的八百多秦国赢氏贵族。 三公子赢天怒而咆哮,十失声痛哭。 为了秦王之位! 死了太多人! 所有人都没有好与坏。 只不过身在权利旋涡之中。 半点不由人! 三公子赢天将秦武王嬴荡的眼睛闭上。 缓慢起身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突然之间有些后悔了! 后悔不该回来! 如果自己不回来! 也许不会发生着一切。 可是不发生着一切! 他就无法成为秦王! 无法成为华夏之主! 矛盾的心情在三公子赢天心中纠葛! 怅然若失之后,就是无尽的惭愧和内疚。 为了弥补这种惭愧和内疚。 三公子赢天只能做好秦王! 方才不会对不起今天死去的任何人! 在场所有人都静静看着身边变来变去情绪激动地三公子赢天。 在三公子赢天平复了将近半个时辰左右的心情之后。 默默地看向了那边已经看傻了的史官。 “你是如何记载的?” 那史官胆战心惊的回道: “秦武王,嬴荡、嬴姓,赵氏,战国时期秦国国君,秦惠文王之子。 秦武王身高体壮,孔武好战。 在政治上,设置丞相,驱逐张仪,结盟魏国,联越制楚。 军事上,攻拔宜阳,设置三川。 经济上,修改封疆,更修田律,疏通河道,筑堤修桥。 秦武王喜好比武角力,任用大力士任鄙、乌获、孟说等人皆得大官。 秦武王四年,武王与孟说比赛举“龙文赤鼎”,结果大鼎脱手,砸断胫骨,气绝而亡,年仅二十三岁,谥号为烈。” 三公子赢天听完之后非常满意。 “你退下吧!” “嗨!” 史官退下! 三公子赢天看向在场惊呆了的所有人。 “难道你们都没有听到秦武王亲口所说的传位诏书吗?” “……” 震撼的所有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激动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难道我嬴荡还不够资格当你们的王!当秦国的王?当天下的秦王吗?” 三公子赢天咆哮一声,鹤音穿耳。 在场所有人无不听得一清二楚。 受到三公子赢天的暗示。 蒙恬、白起、内史腾、王龁、李信、王贲、司马错、张三、侯三纷纷带头下跪。 “恭迎我秦国新王!” 然后是两万秦军和在场那些将领各自带来的骑兵纷纷下跪。 “恭迎我秦国新王!” 然后是后宫所有人。 “恭迎我秦国新王!” 而秦国大臣纷纷看向了老相国甘龙。 老相国甘龙对着左右的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低声道: “秦武王亲自传位,赢天大获全胜,你我再多说什么。” “便是造反!” “今日暂且如此,日后再涂后续!” 向来识时务、随波逐流的老相国甘龙带头下跪。 秦国所有文臣跟着下跪。 以蒙骜、王翦为首的秦国武将也纷纷下跪。 “恭迎我秦国新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余人再度跟着喊了一便。 声音震天! 从秦国王宫传出去的声音。 响彻了秦国国都栎阳! 从此! 秦国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他们都迎来了秦国的新王:赢天! 而秦王赢天这一刻开始。 他要将他的强国一统的理念传输到每一个秦国人的骨髓血液之中。 他对着群臣朗声道: “我父王以前! 渭水汤汤,在秦无险,可谓天赐佳水。 可为何秦据渭水数百年,却坐失鱼盐航运之利? 府库财货日见空空。 老秦人朴实厚重,尚武之风深植朝野,可为何秦国就没有一支攻必克、战必胜的强大新军? 守富饶土地而贫穷,拥强悍之民而兵弱,据山川形胜而沦丧……就在于没有综合混一的强大国力。 何为综合国力? 人口众多,农工兴旺,府库充盈,甲兵强盛,民勇公战,有此五者,堪称强国。而眼下秦国,五无其一。地小民少,工田不振,府库空空,甲兵老旧,私斗成风! 在我父王之后,重用各国贤能,商君变法,张仪连横! 一扫秦国颓势!” 秦王赢天对着所有人说道: “我秦王赢天!在位三年之内!” “对天发誓!要做出下面两件大事!” “第一!迁都咸阳!” “第二!攻打魏国!” “收服河西!” 在场文武大臣听得是热血沸腾。 唯有三人不喜。 那就是老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 他们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日过后。 要造反杀了秦王赢天! 因为他们最关心的不是秦国如何强大! 而是秦国新王秦王赢天为何不废除商君之法! 秦王赢天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书简。 展开竹简,激越浑厚的嗓音在广场回荡着: “昊昊上天,冥冥大地,秦国朝野臣民: 未来三年!收复河西旧地,迁都咸阳新城,必将是我我秦国百年以来之两大盛典! 自我先王起! 二十有年,秦国顺天应人,力行变法,由弱变强,走过了一条浸透泪水、汗水与鲜血的道路。 秦国摆脱了旧日贫困,洗刷了先祖屈辱,痛雪了百年仇恨。 兹此昭告,天地人神共鉴。” 所有大臣纷纷激动回道: “臣等领诏!” 三公子赢天随即拔出秦剑,剑指山东六国方向: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生,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甯,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在场所有人纷纷跟着喊了一边。 一下子将气氛带到了最高朝。 在场所有人也能从秦王赢天的强大意志和战略之中看出! 在秦王赢天的带领下! 秦国必将一统天下! 打出一个大大疆土! 三公子赢天因为害怕提前暴露自己一统天下的意图。 反而让山东六国抱成一团! 故此在这一次宣读之中没有明说。 等秦王赢天宣告完了自己的地位、目标之后。 等所有人主动亦或者被迫承认了他的位置以后。 秦王赢天这才准备为秦武王嬴荡举行国葬。 “今日!乃是本王登基之日!亦是秦武王国葬之时!” “以本王为表率!为秦武王举行七日国葬!” “七日之内!酒肆、妓院不得开张!” “秦国之内不得有歌舞作乐之声!” “秦国!皆素缟!为秦武王发丧!” “嗨!” 群臣答应。 本来是秦武王嬴荡大开杀戒的一天。 结果变成了秦武王嬴荡的忌日。 从秦王赢天开始。 纷纷披麻戴孝,为秦武王嬴荡发丧守灵。 这一场秦国内部的权利交界。 在秦武王嬴荡的葬礼中完美和平度过。 秦王赢天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一切。 以及在未来行使权力之中。 没有任何阻碍。 因为秦候嬴霸、秦武王嬴荡以及自身已经彻底扫除了所有的阻力与障碍。 秦王赢天可以说是秦国有史以来权力最大最为随心所欲的君王! 某座深山的废弃神庙之中。 东皇太一颓然的坐在神座之上。 底下的日神、月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大气都不敢喘。 看得出来今日是东皇太一心情最为失落的一天! 因为他的贪狼计划! 前、中、后部分! 全部被秦王嬴荡破坏! 贪狼计划彻底告废! 也就是说随着三公子赢天继承秦王之位。 冒顿单于之死,无论是从华夏内部,还是外部。 他已经没有了可以作乱的可能! 他所有的棋子都已经废了! 这能不让东皇太一难过伤心? 月神跟东皇太一关系最好,而且还是兄妹。 在大家沉默了半天之后。 向前劝道: “大……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 “此乃天意!万忘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阁下保重身体!” 如此。 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这才跟着劝道: “万往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保重身体!” 如同僵尸一般的一动不动毫无生气的东皇太一闻言忽然动了起来。 激动地看着眼前的日神、月神、中山狼、黑牌怪人妖火: “你们是在取笑本神吗?” “属下不敢!” 日神、月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纷纷下跪。 不敢再说话!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怒极之后仰天狂笑: “天意?” “天意?本神一定要逆天而行!” 月神赶紧劝道: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阁下。” “之前属下占卜过,秦王赢天他……” 啪! 东皇太一听到秦王赢天这四个字。 直接将石凳的扶手拍碎。 “月神!住嘴!” “是……” 月神这才安静下来,不敢再支声。 然后噗的一声! 憋了太久压抑十足的东皇太一猛地喷了一口鲜血。 面罩上瞬间殷红一片。 “大哥!” 月神紧张的关心道。 “住嘴!” 东皇太一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之后。 忽然之间。 他看着月神道: “哼!贪狼计划虽然彻底失败!” “但是本神还有之前给赢天那厮挖了一个坑!” “现在本神的在别的地方的棋子暗桩虽然死的死的,逃的逃。” “但不是还有你吗?” “楚国才是本神的老巢!” “楚国的实力可不比秦国弱!” “一定要利用楚国和你大做文章!” “是吧,擅长占卜的月神!” “嗯?” 月神虽然看不到东皇太一面罩下那得意狡猾的眼神。 但是对东皇太一还不死心,还要利用自己的十分厌恶。 第四百零六章 封赏! 月神怒而起身: “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月神咆哮一声后。 哭着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 颓然的东皇太一突然兴奋起来。 站起身看着跑出去的月神背影。 对着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命令道: “你们给本神盯死了月神!” “这段时间她哪都不能去!” “本神和赢天的事情还没有完!” “本神还要逆天而行!” “是,万能的东皇太一阁下!” 日神、中山狼、黑袍怪人妖火纷纷答应。 这日神早就是三公子赢天的人了。 他现在在想这个东皇太一到底想要干什么? 如何利用月神和楚国大做文章? 她一定要调查清楚,想办法告诉秦王赢天! 这一场秦国内部发生的巨变传遍了山东六国。 齐国无所谓。 因为齐国距离秦国比较远。 燕国除了比较担忧之外。 对三公子赢天继任秦王还是比较开心的。 燕国太子燕丹在知道消息后。 感叹三公子赢天得逞所愿。 立刻派出使者去秦国恭贺秦王赢天。 赵国赵王、平原君赵胜则是比较担忧。 他们都知道三公子赢天的能力。 如今继任秦王。 在秦国国力大增的情况下。 必然要东出。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当然也派出了使者去恭贺。 而秦国的邻居魏国国君和信陵君魏无忌。 既是担忧也是开心。 担忧的是秦国在秦王赢天的治理下。 秦国国力必然更上一层楼。 开心的是。 秦王赢天曾经在魏国和信陵君魏无忌有君子协定。 那就是为信陵君魏无忌有生之年。 秦国不得进攻魏国。 可以获得短暂的和平发育。 至于能发展成什么样子。 就要看魏国自己的能力了。 不过就魏国目前的情况来看。 估计信陵君魏无忌一死。 秦国必然要进攻魏国攻占河西之地。 而韩国的态度表现得最为高兴。 这种高兴有真有假。 韩国乃是秦国东出的第一个屏障。 自从魏国韩国一战后。 韩国精锐尽失。 可以说是华夏七国中实力最弱的。 韩王也不得不装出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 真正高兴的是韩国九公子韩非。 他和秦王赢天之前也有君子协定。 那就是彼时三公子赢天和韩国九公子韩非约定。 三公子赢天统帅的魏国和韩国九公子韩非指挥的韩国之间的大战。 谁输了,就去赢的那一方辅佐。 三公子赢天不但赢下了魏国韩国之战。 更是成为了现在的秦王。 韩国九公子韩非只是在等。 在等秦王赢天的召唤。 至于楚国。 那楚国本来和秦国都有几百年的联姻。 之前有成语秦晋之好。 实际上当时秦穆公和晋文公重耳明争暗斗,好了不过一段时间而已。 真正跟秦国关系好的乃是楚国。 秦国历代君王有很多都有楚国人血统。 在三公子赢天成为秦王之前。 秦候嬴霸、秦武王嬴荡身上都有楚国血统。 并非妃子都有楚国公主,比如芈八子。 但是新任秦王赢天之前在宋国跟楚国结下了梁子。 楚国本来的政策是要向北进攻。 自从知道了三公子嬴天成了秦王。 楚国在楚国太子熊烈的建议下。 厉兵秣马,随时阻止秦国东出。 关系日渐江河日下。 而草原百戎的情况。 一切都在按照秦王赢天当初的设想在进行。 自从冒顿单于在燕国渔阳城前被当时的三公子赢天设计杀死以后。 在场的伊稚斜单于立刻率领本部两万人返回自己的草场。 召集旧部,训练骑兵。 而冒顿单于部落,儿子继位以后。 打着要为冒顿单于报仇的旗号。 联合军臣单于一起进攻伊稚斜单于。 奈何伊稚斜单于果然一代枭雄。 不但抵御住了冒顿单于和军臣单于的进攻。 反而取得了极大的优势。 原本百戎草原在伊稚斜单于逃走后。 冒顿单于一家独大,军臣单于依附在冒顿单于之下。 在冒顿单于死后,伊稚斜单于崛起后。 百戎草原再度成了三分天下的局面。 其中伊稚斜单于因为能征善战,且善于笼络人心。 隐隐将要成为下一个冒顿单于。 甚至超越冒顿单于,一统百戎草原。 奈何百戎草原是在太大。 冒顿单于本部落发下打不过伊稚斜单于后。 开始了战略性撤退和骚扰。 游转于莫大的草原。 搞得伊稚斜单于十分头疼。 故而,百戎草原目前还是出于三分天下没有数年时间难以统一的局面。 秦国都城栎阳。 秦王赢天因为秦武王嬴荡等于自杀而死,为了不让秦王赢天落下弑兄夺位的恶名。 秦王赢天虽然也很恨秦王嬴荡。 但是对于这一点还是十分感激。 再加上是秦武王嬴荡的丧期。 秦王赢天的继任仪式简单而又仓促。 虽然当时支持秦王赢天的武将蒙恬、李信、王贲、司马错、白起、王龁、内史腾等人不服。 不过拗不过秦王赢天。 仪式多么隆重不重要, 重要的是赢天回来了!现在是秦王的王! 这是最重要的。 秦王宫偏殿。 秦王赢天为秦武王嬴荡守丧的第三天。 夤夜。 整个偏殿内只有秦王赢天、张三以及秦武王妃子。 因为夜深了。 秦王赢天叫秦武王嬴荡的妃子去休息。 让他这个当弟弟的来守灵。 于是乎。 整个秦王宫偏殿就剩下了秦王赢天和张三。 秦王赢天看着一同跪着的张三。 语重心长地询问道: “张三啊,你我主仆一场。” “过去的日子是你不辞辛苦的为寡人赶车。” “如今寡人之前的心腹都得到了封赏。” “你跟随了本王这么久。” “现在论功行赏,你想要什么赏赐。” “只管说,寡人一定不会吝啬!” 张三闻言淡然地笑了一笑: “主……王上,我张三……” 张三还没说完,秦王赢天就打断道: “人多的时候叫寡人王上。” “人少的时候还是叫主人吧,亲切。” 张三闻言一阵感慨。 继续道: “主人,我在张三说白了就是个臭赶车的。” “若是没有您的收留和提拔,我张三早就死在白马津了。” “主人您看看你的手下们。” “要么是治世能臣,要么是能征善战的将军。” “要么是一国首富,要么是当下大才子。” “说真的,我张三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更别说您了。” “跟着您这些日子,我张三算是享尽了荣华富贵。” “以咱俩的关系,我张三向您要个官职绝对不过分。” “但是我张三太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您若是嫌弃我张三了,我张三就返回魏国继续在白马津为老板们赶车送货。” “您若是还看得起我张三,就让我张三给您拉一辈子车,别的东西张三都不要。” “只要能跟在主人身边,我张三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赶一辈子车也算是为您尽忠了!” 张三说罢之后。 对着秦王赢天磕了一个头。 秦王赢天闻言很是感动。 没想到张三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草根。 居然没有膨胀,没有忘记初心。 可惜张三只会赶车,要不然秦王赢天还真想封张三一个大官做做。 最后秦王赢天点头道: “好,寡人就下诏,让你给寡人赶一辈子车。”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彼时寡人还是公子。” “你给寡人赶车寡人可以给你钱。” “现在寡人是秦王了,不能给你钱了。” “所以你要想给寡人继续赶龙撵,就必须当官。” 张三有些担心道: “主人,这样别人会不会说闲话啊?” “说您提拔一个连字都不认识车夫当官啊?” 秦王赢天一天就乐了: “哈哈哈哈!” “你啊你!” “寡人现在是秦王,给寡人赶车不是什么人都行。” “你要给寡人赶一辈子车,总不能没有俸禄吧?” “给寡人赶车的也是官,不过是不入流的小官。” “没人会说闲话,这样你也可以用俸禄养活自己。” “你我主仆也可以经常在一起,如此不美?” 张三闻言感激涕零再度给秦王赢天磕头: “主人善心,着实是赏了我张三一口饭吃。” “照您所说,那给您赶车那大小也是个官。” “而且天天跟着您,官职虽小,可权利无形的大。” “我张三对主人发誓,绝对不会贪污受贿,替别人拿钱求您办事。” 秦王赢天越发觉得张三是个人才: “哈哈哈哈!这一点你清楚就好。” “对了,你都快四十了,连个老婆都没有。” “这样吧,后宫里的宫女,你随便挑,看上谁告诉寡人。” “寡人替你做媒,成全你一场好事。” 张三一听女人,瞬间羞臊了脸。 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不停地摸头。 “主人,多亏您想的周全。” “我张三虽然跟着您身份也变了。” “但是对于王宫之事,也略知一二。” “这王宫后宫女人都是您的。” “我张三怎么敢抢啊,万万不能,万万不能。” 秦王赢天满意点头,觉得自己成为秦王之后。 张三变了,变聪明了,也变谨慎了,距离似乎也有些远了。 “休要胡说,寡人女人够多了。” “宫女罢了,你挑一个,算是对你这些日子跟着寡人出生入死的奖励。” “万万拒绝不得!” 张三见秦王赢天都说这话了。 然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既然主人如此厚爱我张三。” “我张三也就不客气了,后宫漂亮的宫女我张三就不惦记了。” “我都快四十了,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的青春嘛。” “如果后宫之内有什么半老徐娘的宫女,丧夫的宫女之类的。” “我张三倒是可以笑纳。” 秦王赢天闻言笑了笑: “好,这件事就包在寡人身上了。”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等到后半天寡人会叫先王别的公子代替守灵。” 张三缓慢起身,行礼退出: “主人千万保重身体。” “我退下了。” 秦王赢天起身送他出了偏殿。 看着张三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 秦王赢天忽然之间明白了寡人的真正含义: 寡人!寡人!到了这个位置!还真是孤家寡人! 之前称兄道弟,嬉笑怒骂的手下、朋友虽然对自己更尊敬了。 但是彼此之间的关系微妙的便远了。 这就是成为王的代价! 从此之后,再无朋友!再无兄弟!再无亲情! 只有一颗孤单坚强冷漠一路往前的钢铁雄心! 秦王赢天关上偏殿大门后。 罗网杀手掩日已经出现了他的身后。 “尊主!有情况!” 秦王赢天跪在秦武王嬴荡棺材前冷冷道: “说吧。” 罗网杀手掩日跪着说道: “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不臣之心逐渐显露。” “最近这几天每次拜谒完秦武王后。” “就联合不臣服尊主的大臣、将领。” “就在刚才,右司空蹇平直接出了栎阳。” “直奔西北重镇河东,那里的将领乃是相国甘龙、右司空蹇平的部下。” “并且河东距离百戎草原义渠部。” “义渠王跟右司空蹇平私教不错。” “相国甘龙和左司空杜挚在栎阳暗中串联勾结部分秦国大臣、贵族,” “右司空蹇平去了河东镇借兵。” “根据目前的形势。” “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等人作为内应。” “右司空蹇平作为外援。” “估计等他们筹划好一切之后。” “必然内外作乱!将大大不利秦国!” “属下恳求现在命令秦国各部暗桩,将他们暗杀。” “将一切阴谋暗杀在摇篮之中。” 秦王赢天闻言摇了摇头: “今时不同往日,寡人现在是秦王。” “一言一行都被人记录。” “单说那甘龙,四朝老臣,突然被暗杀,他本来就和寡人有仇。” “他们一伙突然被杀,秦国人如何看寡人?天下人如何看寡人?后世之人如何看寡人?” 罗网杀手掩日不解道: “那按照尊主的意思是?” 秦王赢天淡淡道: “为君主者,必行阳谋,如此不会被后世之人唾弃。” “预先取之必先与之,欲让其亡,必让其狂。” (如果我们做不了秦王,那就做张三吧,时时刻刻看清自己,我写小说喜欢把自己的思想弄进去说教,并不是水。) 第四百零七章 内乱! “继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再者现在是寡人大哥的丧期,不宜动刀兵,等到丧期结束再行杀伐之事!” “这帮老匹夫,知道秦国黑冰台暴露,却不知道寡人还有罗网、墨家。” “居然不思悔改,反而还想作乱,既然想找死,那就让他们多活几天。” “犯上作乱,寡人定时要大开杀戒!血流成河!” 罗网杀手掩日立刻会意: “属下明白!” 秦王赢天下令道: “巴蜀二国乃天赐之国,号称天府之国。” “土地肥沃,沃野千里,乃是天下第一大粮仓。” “若是能疏通水利,巴蜀二国必然是我秦国大粮仓。” “虽然寡人在咸阳有很多粮食。” “但是不能坐吃山空。” “为天下计!之前已经在去巴蜀二国的路上以一百里为距离,分别设立了秘密粮仓。” “巴蜀二国必为寡人所有。” “丧期结束之后,寡人便要动兵!” “但是出师无名,密令在巴蜀二国的暗桩挑动巴蜀二国矛盾。” “届时巴蜀二国必然会求寡人派兵主持公道!” “司马错早就定制好了取得巴蜀的计划。” “就差一个引子!” “你明白寡人意思吗?” 罗网杀手掩日点头道: “属下豁然开朗。” “当初还不理解尊主为何要将咸阳里的粮食秘密布置在去往巴蜀的路上。” “巴蜀二国虽然富饶,但是蜀道之难,难于登天。” “先布置好粮草,这样就可以避免秦军后勤粮草的问题。” “尊主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半月之内,巴蜀二国必然相互争斗。” “巴国国王必然会派人向秦国求援,主持公道!” “尊主就等好消息吧!” 秦王赢天继续命令道: “寡人曾经和魏国信陵君魏无忌有约定。” “他活着的时候不得进攻魏国。” “故此,寡人要将重点目标放在赵国和楚国。” “但是赵国平原君赵胜对寡人有恩,李牧将军又是寡人故交,目前不动赵国。” “所有的火力对准楚国!” “秘密派人注意楚国动向。” “寡人第一战就要动楚国!” “白起已经得到寡人的命令从蓝田大营率军二十万进驻武关,随时准备南下。” “你们就负责给白起情报!” 罗网杀手掩日点头得令: “属下明白!” 秦王赢天最后命令道: “派人去玄甲军和腾龙军统帅晨曦。” “等寡人收拾完了甘龙一伙。” “他们就不必在隐藏了。” “作为寡人私人的专属部队。” “寡人担心白起不敌楚国名将景翠。” “让晨曦腾龙军向楚国西北部进步。” “到时候开战,若是白起能胜!” “则不用管!” “若是白起打败,让晨曦率领腾龙军直插楚国国都郢都,活捉楚王!” 罗网杀手掩日领命。 正要起身走人的时候。 秦王赢天又补充道: “等到寡人处理完了甘龙一伙人。” “派人告诉墨家的人,让他们把寡人的妻小都送来。” “对了,派赵国暗桩想办法把胡夫人接来。” “至于怎么弄,看你们的了!” “去吧!” “是尊主!” 秦王赢天交代完一切之后、 罗网杀手掩日退下。 秦王赢天对着秦武王赢天的棺材激动道: “该让天下记住大秦的威名了!” 眼下的秦王赢天心中有无穷良策和抱负。 但是碍于秦武王嬴荡的丧期。 他只能提前部署,出于对死者的尊重,不得动刀兵。 要不然秦王赢天早就自己率军带着白起杀向楚国了。 秦武王丧期第五日。 相国甘龙府中。 他已经受到了右司空蹇平的迷信。 蹇平已经跟河东秦国赢氏将领说好。 不但控制了秦国两万秦军。 更是跟草原百戎义渠王说好。 百戎义渠十万精锐从河东进发。 和两万秦军一同攻入栎阳。 老相国甘龙和在都城的左司空杜挚也跟部分支持他们的官员。 以及部分还贼心不死对秦王赢天愤恨不平的秦国贵族五十多人。 不要小看这秦国贵族五十多人。 他们家族里的人、加上奴仆、豢养的杀手门客。 加起来足足有两三千多人。 再加上相国甘龙自身的号召能力。 一旦里应外合,再加上是秦武王嬴荡的丧期。 任谁也想不到以相国甘龙为首的秦国守旧大臣、贵族会联合外族突然发难。 再加上秦王赢天的心腹蒙恬、白起、王贲、司马错、李信、内史腾、王龁等人。 因为秦王赢天已经开始准备歼灭山东六国做好了部署。 蒙恬、白起、王贲、司马错、李信、内史腾、王龁早就不再栎阳。 蒙恬去了西北边塞驻守,白起去了武关,司马错去了巴蜀附近的城池。 李信和内史腾、王龁已经返回咸阳。 咸阳王宫在吕不韦的监督下,前几天刚刚盖好。 所以秦王赢天身边除了黑冰台再无可用之人。 而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已经约定。 就是在秦武王嬴荡丧期的第七天。 也就是下葬的那一天。 趁着所有人都忙着秦武王嬴荡的丧事。 准备杀秦王赢天一个措手不及。 一旦将秦王赢天杀死。 他们就立刻拥立五公子赢壮为秦王。 赦免他们的谋逆造反之罪。 相国甘龙这个秦国贵族最后的脊梁已经准备完毕。 就等时间的到来。 秦武王丧期第七日。 也就是一切尘埃落定之时。 从秦国王宫出发。 一支庞大的队伍迎着秦武王嬴荡的棺椁向选好的陵墓进发。 因为队伍庞大,格外引人主意。 秦王赢天的一举一动很好监视。 而这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就在这一刻打响。 老相国甘龙的计划是等秦王赢天给秦武王嬴荡的棺椁下葬的那一刻。 立刻起事造反。 杀秦王赢天一个搓手不及。 而对于这一切,相国甘龙的计划。 秦王赢天可谓是洞若观火。 他明白要制止这一切,就必须赶在相国甘龙、左司空杜挚、外面的右司空蹇平以及义渠王十万人之前。 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 送葬的队伍早上出发。 因为人数众多,中午的时候才走到岳阳附近的深山之中。 望着眼前为秦武王嬴荡选好的陵墓。 秦王嬴天知道秦国内的一切。 该一锤定音,扫除剩余的障碍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伪装起来的罗网杀手掩日。 对着罗网杀手掩日微微一点头。 罗网杀手掩日立刻会意。 趁着人不注意。 走出队伍,找到了几个早已等候良久的罗网杀手。 “可以放消息了!” “是,掩日大人!” 那几个罗网杀手分别带了一个笼子。 里面转变好了鹰,每一个鹰的爪子上绑着一个迷信。 分别飞向了西北驻扎的蒙恬、咸阳附近大山中的晨曦、以及在城内的黑冰台统帅赢婴。 秦国栎阳一时间风平浪静。 但是外部已经开始了一场厮杀。 送葬的队伍终于来到了秦武王嬴荡的目的之前。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仪式之后。 主持礼仪的人开始将秦武王嬴荡的棺椁放入。 秦王赢天抓起了一捧土,扔在了秦武王嬴荡的棺椁之上,帮着埋葬。 与此同时。 秦王河东重镇。 右司空蹇平和守城将领将当地县令、大小官吏诛杀。 佣兵两万准备随时向秦国栎阳进攻。 同时得到了义渠王已经进入秦国边境的消息。 右司空蹇平也并非平庸之辈。 想着先利用义渠王十万之众攻打秦国都城栎阳之后。 秦王赢天和义渠王两败俱伤之际,再最后出手,获取渔翁之利。 突然之间。 蒙恬率领秦军五万向河东杀来。 右司空蹇平以及守城将领大惊。 不过他们有城池守护。 绝对不惧。 只是好奇蒙恬怎么会知道他们造反的事情。 蒙恬率军在城池下挑衅叫骂,同时命令一同造反的人现在放下武器可以饶命。 但是右司空蹇平自持有外援义渠王十王之中。 只要攻下栎阳,杀了秦王赢天,他在这里拖住蒙恬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右司空蹇平以及守城将领命令守城士兵坚守城池之后。 回到大殿内等候秦国栎阳那边来的消息。 自认为计划完美,城池守护的右司空蹇平、守城将领做梦也想不到。 罗网暗桩的人已经在他们消失在城头后。 已经悄然打开了城池大门。 蒙恬率军进入河东,士兵基本没有反抗。 因为蒙恬拿着秦王赢天的特赦诏书。 只追求右司空蹇平和守城将领。 其余人改不追究。 可笑右司空蹇平和守城将领还在殿内做着杀了秦王赢天的春秋大梦。 “哈哈哈哈!赢天那厮夺位之日,锋芒已露,杀他!易如反掌!” 右司空蹇平端着端着敬向守城将领。 守城将领回敬道: “那可恶的赢天,杀死我亲族十数人,这一次不但要诛杀赢天,还要赢婴这个贵族叛贼一并处死!” “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右司空蹇平得意道: “放心,一切准备妥当,就等栎阳那边的消息了!” “干!” 右司空蹇平和守城将领痛饮此杯。 忽然之间, 殿外传来一声诡异的声音。 “不好了……啊!” 右司空蹇平对外喊道: “何人在外面喧哗?” 咔! 蒙恬一脚踹开大门。 冲着愣住了右司空蹇平和守城将领咧嘴笑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 右司空蹇平和守城将领大惊: “蒙恬?” “你这赢天的走狗怎么进入城池的?” 蒙恬发狠一笑: “到了下面就明白了!” 右司空蹇平和守城将领立刻拔剑准备反抗: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蒙恬提剑向前: “不用喊了!都投降了!” “秦王天威降至,何人不敢臣服!” 右司空蹇平和守城将领这才明白。 他们控制的秦军已经全部投降。 但是他们并不害怕和后悔: “即便如此又如何?” “义渠王率领十万之众已经绕过河东直扑栎阳!” “你的主人必死无疑!” 蒙恬一听更怒: “是吗?且不说你们谋反之事!” “单说你们勾结外族残害我老秦人就这一条罪状!” “我蒙恬现在就活剐了你们!” 右司空蹇平和守城将领相互对视一眼: “只要栎阳成功,咱们这边成仁也无所谓!” “临死前杀了赢天走狗!” “上!” 蒙恬便和右司空蹇平、守城将领战在一处。 许久。 蒙恬一剑斩下受伤将领的脑袋。 将右司空蹇平打伤后。 即刻派人蹇平押送栎阳处理。 河东之乱轻松解决。 蒙恬立刻麾下五万秦军追赶义渠王十万之众。 秦王赢天又在已经埋好的秦武王嬴荡棺椁墓地之上撒了一杯酒。 “大哥,好生安息吧。” 与此同时。 义渠王十万骑兵兵锋尤利,如入无人之境,直奔秦国都城栎阳。 就在他们疯狂赶路,距离秦国栎阳一百里地的时候。 忽然从侧翼杀出一只五万人的黑甲骑兵。 如黑云一般席卷而来。 义渠王也是没有想到秦国之内居然还有这样一支武装到了牙齿的骑兵。 立刻上前迎战。 而这黑家军主帅便是晨曦。 “务必全歼义渠十万人!” 五万玄甲军和义渠十万骑兵对阵冲杀。 好一场血战。 这可比当初在魏国都城附近的白马川屠杀韩国军队那样轻松。 义渠部落乃草原百戎之一。 本就弓马娴熟,英勇善战。 但是奈何,他们遇到了乃是玄甲军。 甫一交手。 玄甲军就展现出了与众不同卓尔不群的战斗力。 后世汉军一汉顶五胡。 眼下也就这般了。 交手半刻钟。 玄甲军和义渠部落各有死伤。 不过义渠部死伤更多。 已经有两万之众。 义渠王觉得这要在缠斗下去。 估计到了秦国都城栎阳。 手下已经十不存一。 故此,只能背信弃义。 立刻命令手下义渠骑兵即刻退出秦国国境。 晨曦怎可饶他。 立刻率军猛烈追击。 追逐一百里。 再度斩杀义渠部落两万人。 此刻的义渠王都被吓傻了。 如今草原百戎骑兵可以说是无敌天下。 结果没想到秦国还有一支比他们还要猛百倍不止的秦军。 不过在追逐了五十多里地后。 (高考顺利,这可能是人生中相对公平的一次,若有白嫖的学生,加油吧!未来将没有任何公平!) 第四百零八章 内部肃清! 晨曦立刻命令手下停止追击。 因为这是秦王赢天的命令。 草原百戎,部落之多。 今日这个部落崛起,明日那个部落崛起。 义渠部落原本乃是冒顿单于的附庸。 结果冒顿单于一死。 冒顿单于残部又不是伊稚斜单于的对手。 义渠王立刻摆脱了冒顿单于残部的控制。 跟草原百戎之白羊王、娄烦残部、义渠部落隐隐成草原百戎未来崛起的势力。 但是秦王赢天知道,伊稚斜单于定然会一统百戎草原。 现在若是灭了义渠部落,等于说便宜了伊稚斜单于。 为了实现草原百戎未来十年内在秦王赢天一统天下之际不南下骚扰的战略目标。 晨曦只能引军而还。 晨曦也知道蒙恬现在必然率军赶来。 也会和义渠王撞着正着。 不过现在义渠王被吓得仓皇而逃。 估计不会和蒙恬的五万秦军纠缠。 义渠王之危,已经在造成威胁之前已经扼杀于摇篮之中。 随着秦武王嬴荡彻底下葬。 礼仪完成。 秦王赢天最后一磕头。 准备率领礼仪返回秦国都城栎阳。 然后宣布迁都咸阳。 率领文武百官直接去咸阳。 秦国都城的一再向东。 表明东出的时间越来越近,再者也可以方便控制山东六国。 与此同时。 左司空杜挚以及准备造反的秦国贵族。 还没有出门。 就被赢婴率领铁鹰锐士直接杀入家中。 凡六岁以上者。 全部诛杀。 六岁以下者,送去北境修长城。 在处置完了左司空杜挚以及部分造反的秦国贵族以后。 黑冰台赢婴又从秦王赢天提前给他的一份名单。 去抓捕准备一同造反的秦国大臣。 而这一切,相国甘龙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府邸中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左司空杜挚、右司空蹇平的消息。 一个时辰后。 秦王赢天仅仅带着张三、侯三等数人先于送葬队伍返回秦国都城栎阳。 哪都没有去。 直接去了老相国甘龙的府邸。 秦王赢天看着老相国甘龙的府邸大门,感慨一声: “甘龙啊,咱们今天就要真正准备一决高下了。” 咚咚咚! 秦王赢天敲了一下大门。 开门的乃是一个黑衣剑客。 那人一看面前居然是秦王赢天? 二话不说,准备一剑刺死秦王赢天。 秦王赢天早就准备。 反手一剑斩下此人脑袋。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寡人。” 秦王赢天命令之后。 便提着剑潇洒悠然地走了进去。 而张三、侯三虽然着急。 但是现在赢天的身份不一样了。 乃是秦王。 他们已经没有反驳亦或者别的资格了。 只能在外面等着干着急。 秦王赢天一路冲至甘龙府邸堂门口。 咔! 一脚将大堂大门踹开。 一瞬间。 十数个黑衣剑客将秦王赢天围了起来。 相国甘龙以及两三个心腹手下一看秦王赢天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而且还是一个人。 相国甘龙心中已经了然。 造反计划全部落空。 “住手!请秦王上座!” 老相国甘龙没有动。 那十多个黑衣剑客瞬间退下。 秦王赢天如同返回自己家一样。 旁若无人的坐到了主位。 相国甘龙简单的给秦王赢天行礼。 气氛十分尴尬。 谁都没有急着说话。 半晌过后。 秦王赢天开口了: “栎阳成变故如此,老相国随心了?” 老相国甘龙坦然道: “王上明白,商鞅酷法乃老夫的心病。” “心病不除,这颗心就放不下啊。” 秦王赢天冷峻道: “身为大秦重臣,竟与敌国合谋。” “这便是尔等的忠臣之道吗?” 老相国甘龙立刻激动反驳道: “大忠若奸,历来如此。” “秦国病重,若不下猛药。” “难道眼看着重病把秦国拖垮吗?” 秦王赢天冷目直看: “勾结敌国,聚众叛乱。” “还口口声声敢说为秦国。” 相国甘龙看着面无表情的秦王赢天: “这盘棋还在下呢。” 说完之后表情十分得意。 秦王赢天则微微一笑: “只怕已是死棋。” “坐等两个时辰,一切自然分晓。” 之前押送右司空蹇平的士兵已经来到。 此刻正要押送右司空蹇平进入。 同时对着秦王赢天说道: “王上,义渠十万大军,已被杀的过半,现在已经逃出秦国境内,蒙恬将军还在追击。” “左司空杜挚已经被赢婴大人诛杀!” 而那个士兵再给秦王赢天说的时候。 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老相国甘龙这才明白秦王赢天那句恐怕已经是死棋的真正含义。 老相国甘龙大势已去。 他最怨恨的不是秦王赢天,也不是秦武王嬴荡,也不是秦候嬴霸,也不是商君。 而是老祖宗赢虔。 “赢虔呐!三年前老夫助你圆君主大梦,你何苦来的?” “若是当时同意称王,什么嬴荡!什么赢天!哪个是你的对手?” 秦王赢天一脸正气道: “老祖宗终生献国,磊落胸怀,岂是尔等乱臣贼子能明白?” “甘龙,在本王夺位的那天,本可以杀你,但是碍于杀伐过多,你资历威望仅次于老祖宗。” “故而留你一命。” “不成想你不思悔改,居然还谋逆作乱,勾结敌国。” “甘龙!铁证如山!你还不服罪吗?” 老相国甘龙彻底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思考良久之后。 凄然一笑。 咚! 随即跪在秦王赢天面前: “王上,这条不归之路,是老夫自己找来的。” “老夫愿担罪责!” 秦王赢天冷冷地看着。 老相国甘龙突然激动地从食案上拿出一壶酒。 乃是鸩酒,当即痛饮一杯。 “老相国!老相国!不可啊!不可啊!” 周周老相国甘龙的心腹手下、十个黑衣杀手纷纷下跪痛哭。 哭声连成一片。 但是秦王赢天依旧是面无表情。 老相国甘龙看着秦王赢天最后问道: “王上,老臣死不足惜,最后问你一遍。” “可愿意废了商鞅酷法?” 秦王赢天依旧面无表情。 “不可能!” 老相国甘龙闻言突然暴走,指着秦王嬴天训斥道: “赢天!商君酷法漏洞极多,虽然一时有效,但是一旦彻底施行。” “秦国就如一辆永不停歇的战车,一旦没有了对手。” “必然自乱!” “赢天!老夫今日寓言!秦国兴于你手!也必然毁在你手!” 秦王赢天仍旧冷漠道: “这一天,你怕是看不到了。” “……” 老相国甘龙无奈叹气: “也罢,看不到也好,也好啊。” 随即相国甘龙对着秦王赢天再度磕头。 “王上,请宽待世族。” “没有宗族、贵族、世族替你守江山,迟早要被别人夺走啊!” 老相国甘龙随即起身。 猛地看向屋外的秦国天空,激动嘶吼道: “甘龙!祝大秦万年!” 老相国甘龙说罢之后,毒酒发作。 全身抽搐着在地上呕吐,不一会就气绝身亡。 见到老相国甘龙一死。 跟随他的心腹手下、十个黑衣剑客纷纷立刻自杀。 鼓推复辟,废止变法的甘龙杜挚以及其党羽在秦王赢天的铁腕之下。 涤荡一清,内忧已除。 至此秦王赢天在秦国正在做到了说一不二,九五之尊。 整个秦国之内,再也没有反对他的声音。 所有内患皆已除,那么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天下! 眼下只有一件大事。 那就是迁都。 迁都咸阳。 在此之前。 吕不韦已经监工修建秦王宫三年多。 日赶夜赶,终于在秦王赢天继承秦王之前修建完毕。 至此,秦国的权利中心由庸城变为栎阳,最后定为咸阳。 秦国朝堂所有人全部迁往新国都咸阳。 秦王赢天在这里举行一场盛大的典礼。 来庆祝这一大事。 咸阳位于八百里秦川腹地。 渭水穿南,宗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 前有函谷关,后有骊山,中有渭水,可谓是天赐之地! 在秦国权利新一轮的交接之中。 山东诸国也发生了许多大事。 首当其冲的就是楚国太子熊烈的婚姻大事。 像楚国这种大国。 给楚王、太子婚配娶妻娶妃子。 同时会娶一个太子妃,然后每个诸侯国都会送一个公主亦或者王室宗亲之女作为陪嫁。 以此来稳定各大诸侯国之间的关系。 同时这些女子可以为自己的母国提供情报。 这早已是不成文的规定。 楚王雄心大略,自然是要给太子熊烈选一个十分满意的太子妃。 当时各大臣皆有推荐。 楚国令尹推荐太子妃从楚国三大姓也是楚国三大族屈、景、昭中选择一个德才兼备的女子作为太子熊烈的妃子。 当时也有一些大臣推荐赵国公主、魏国公主、齐国公主。 甚至是秦国公主。 像燕国、韩国这种小国的公主自然是没有资格成为楚国太子熊烈的太子妃。 就在楚王十分纠结的时候。 楚国屈夫子竟然向楚王推荐了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 这一点当即就遭到了楚王以及部分大臣的反对。 因为现在是战国时期,早就过了尊王攘夷,以娶周室公主为荣的时代。 周王室,跟眼下的宋国没什么两样。 甚至还不如宋国有钱富庶。 (后面是灭国大战了!) 第四百零九章 天子无礼!楚国野蛮!抢亲! 诡异的是,楚王反对,大臣不答应。 但是楚国太子熊烈却强烈要求非要去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 其实楚国太子熊烈倒是无所谓。 主要是他的恩师屈夫子暗中指点。 屈夫子在此之前。 曾经偷偷找过楚国太子熊烈对此攀谈过。 屈夫子道: “眼下楚国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秦国!” 楚国太子熊烈不解道: “不应该是赵国吗?” 屈夫子摇头道: “老夫已经收到消息。” “秦国相对巴蜀二国动手。” “巴蜀二国乃天府之国,地理位置极其优越。” “咱们一定要在秦国之前率先得到巴蜀二国。” “如此一来,我楚国无论是国土还是实力都会再上一层楼。” “再者,必须要赶在秦国彻底强大无敌之前,将其消灭。” 楚国太子熊烈不解道: “可这跟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的妹妹姬狐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我曾经在赵国见到过。” “长得确实绝色,不过现在周王室谁都不放在眼里。” “嫁给本太子属实给他们周王室脸面。” “反倒是丢了我楚国的脸面。” “若是其他诸侯国的公主屈居于周王室公主之下。” “怕是本太子这后宫不太风平浪静啊。” 屈夫子言道: “话虽如此,听闻这周烈武王姬如发曾经下诏将姬狐公主许配给秦王赢天。” “只不过这个秦王赢天目前忙于秦国内部的事情。” “估计等秦王赢天忙完,就要娶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了。” 楚国太子熊烈忽然兴奋了起来: “还有这事?” “赢天?哈哈哈哈!他春风得意多少年了。” “之前还在宋国大败我楚国大军。” “这仇还一直没有报呢。” “既然如此,本太子还非取周室公主姬狐不可!” “我熊烈这一次非要抢赢天的女人!” “报之前的一箭之仇!且看他如何!” 屈夫子摇头训斥: “太子,你这格局也太小了。” “区区女人罢了,哪有王者霸业重要。” “老夫之所以建议您娶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公主。” “就是想找一个和秦国开战的理由。” “趁着赢天王位不稳,然后联合其他诸侯国。” “一定要想办法将秦国肢解,这才是最重要的!” 楚国太子熊烈脸上一红。 立刻拱手行礼道: “老师说的是,王者霸业才是最重要的!” “无论是出于报宋国之仇,还是趁机削弱秦国。” “这一次,一定要娶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公主!” “嗯!” 屈夫子和楚国太子熊烈商议完毕之后。 这才对着楚王进言。 楚王以及楚国大臣、屈景昭三大族皆不理解。 但是楚国太子熊烈态度极其坚定。 若是不同意,便非要求着楚王答应为止。 楚王无奈,因为这件事一旦让其他几大诸侯国知道。 即便是像燕国、韩国这样的小国。 人家国君也不能让自己公主低于周王室公主一等。 更别说秦国、赵国、魏国、齐国等大国了。 估计,楚王和令尹昭阳想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并列太子妃,对外只说娶一个,也就是眼下实力强劲的赵国公主。 对内,对周王室公主姬狐同样以太子妃礼仪对待。 这个折中的办法。 最后屈夫子和楚国太子熊烈这才同意。 最后楚国朝廷决定。 向赵国、魏国、齐国、韩国、燕国、周王室各国公主求婚。 本来楚国太子熊烈十分抗拒娶秦国公主。 但是屈夫子说这样可以麻痹秦国。 便也同意了。 一时间楚国太子熊烈的婚事成了高大诸侯国商议的话题。 眼下秦国,秦王赢天正在重新组建属于自己的朝廷。 除了武将不变动之外。 提拔吕不韦为丞相,重用李斯等别的诸侯国的人。 整个秦国这一台战争机器的每一个环节。 都已经组装完毕。 就差最后最后开动的理由。 而罗网在巴蜀二国的暗桩处理的也不错。 巴蜀二国因为一点小事开始发生摩擦。 正在朝着战争的局面发展。 秦国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再等待。 等到巴蜀二国中其中一国支撑不住的时候。 司马错便会率军进入主持“公道”。 去往巴蜀二国的蜀道上粮草早已准备完毕。 与此同时。 墨家已经派人将秦王赢天的女人惊鲵田言、焰灵姬、全部接回。 秦王赢天正愁如何找出东出的理由的时候。 秦国瞌睡,楚国就送来枕头。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然是对于秦王赢天。 不等楚国派使者去周王室向周烈武王姬如发将公主姬狐许配给楚国太子熊烈。 没想到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竟然出尔反尔。 当初主动求着秦王赢天娶他的妹妹姬狐。 结果在秦王赢天正在处理秦国内部问题的时候。 主动将自己的妹妹嫁给楚国太子熊烈。 楚国派出去的使者刚走到一半。 就收到了这个好消息。 立刻拿着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赐婚诏书返回楚国。 要求楚国太子熊烈亲自去周王室迎娶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 在外人看来,比如楚王、楚国太子、楚国令尹昭阳。 亦或者其他诸侯国。 他们想法很简单。 那就是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想要巴结着相对强大的楚国。 可是这件事只有屈夫子和他背后的东皇太一清楚。 此乃令楚国与秦国开战的理由罢了。 秦王赢天何等样人? 气吞万里如虎之辈。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先求着把自己的妹妹姬狐公主答应嫁给秦王赢天。 然后又主动嫁给楚国太子熊烈。 这摆明了就是羞辱秦王赢天。 怎么可能会忍受周王室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如此羞辱。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是觉得周王室周烈武王姬如发在玩火,是在找死。 以秦王赢天的性格。 搞不好会双线作战。 一边攻打楚国,要求交出嫁给楚国太子熊烈的姬狐公主。 一边率军灭了周王室,以发泄心头之恨。 如此一来,秦王赢天不但得罪了楚国。 更是得罪了天下共主: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虽说眼下没人把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放在眼里。 不似春秋时期,还会尊王攘夷。 但是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存在就是维持眼下的和平的重大因素。 一旦周王室没了。 那么各国之间的平衡就会打破。 秦国灭了周王室,杀了天下共主。 那么山东六国可就有理由,打着替周王室复仇的借口。 再度合纵山东六国,从函谷关进攻秦国! 届时,秦国危矣! 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赵国平原君赵胜、魏国信陵君赵胜都是知道周烈武王姬如发曾经把妹妹姬狐许配给秦王赢天的时候。 但是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竟然带头出尔反尔。 这些各国的人精,思前想后,似乎看透了其中关系。 那就是这一场简单的因为女人的背后,隐藏着一场目前看不见的战争。 更是疑惑,这周王室周烈武王姬如发一向是稳中求稳。 连韩国都不敢得罪。 这一次居然敢得罪秦王赢天? 这一场热闹,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已经得到消息。, 楚国使者返回楚国后。 楚国太子熊烈率领两千楚军出荆楚之地。 向着周天子所在洛邑进发,迎娶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公主。 压力来到了秦王赢天这边。 其中东皇太一在背后下足了功夫。 本来知道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之前求着把妹妹姬狐公主嫁给彼时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 山东六国都擦亮了眼睛。 就看秦王赢天如何应付。 而楚国这边也在西南方向做好了准备。 随时等待秦国因为姬狐公主的事情的进攻。 秦国咸阳。 秦王赢天难得闲暇。 正在后宫抱着和田言、焰灵姬的孩子逗弄,享受天伦之乐。 突然之间。 黄门总管黑夫将罗网得到的消息告诉了秦王赢天。 那就是周烈武王姬如发竟然出尔反尔,再度将之前许配给自己的姬狐公主。 主动嫁给楚国太子熊烈。 楚国太子熊烈亲自去周王室坐在洛邑迎娶,声势浩大。 “天子欺我!” “姬如发找死!” “熊烈是昏了头了吗?” 秦王赢天将孩子交还给惊鲵田言和焰灵姬。 怒气冲冲的看向周王室所在的洛邑。 黄门总管黑夫赶紧全解。 痛说其中厉害关系。 搞不好这里面就有什么天大的阴谋。 秦王赢天岂能不知。 身为一个男人,被周天子周烈武王戏耍。 换做任何一个诸侯国的国君都会善罢甘休。 更别说秦王赢天了。 但是这里面最紧要的不是楚国。 而是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不但可以拒绝。 结果反而主动把自己的妹妹姬狐嫁给楚国太子熊烈。 必然有煽风点火的嫌疑。 更有玩火自焚的感觉。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秦王赢天之前见过。 乃是跟他一样隐藏极深城府极深的枭雄。 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昏了头的决定。 可祸根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已经埋下。 秦王赢天很想立刻发兵进攻周王室所在的洛邑。 这里面的尴尬的地方。 就是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乃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 其他山东六国断然是不会不想看到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被秦国所灭。 之前秦武王嬴荡率军进入洛邑举起九鼎,就惹的山东六国不满。 认为秦国有入主中原的想法。 如果秦王赢天发兵灭了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必然会惹得山东六国的合纵进攻。 秦王赢天知道目前秦国还没有一瞬间就灭了山东六国的可能。 即便是真的灭了。 秦国和山东六国两败俱伤。 便宜的只能是百戎草原的三大单于以及个大小部落。 可要是不攻打周王室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他赢天的面子往哪里放? 其实这件事,秦王赢天完全可以充耳不闻。 只当是没发生,继续苟着发育,先占领巴蜀二国之后再说。 可是最关键的地方就是。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在燕国的时候。 已经是秦王赢天的女人了。 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秦王赢天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楚国太子熊烈得意洋洋的娶走呢? 最后经过一番冷静的思考和分析。 秦王赢天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那就是攻占巴蜀二国的同时。 秘密率军在楚国太子熊烈在迎娶了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妹妹姬狐公主返回楚国的路上。 直接抢走姬狐公主! 这个决定不可谓不大胆! 抢女人这种事情在百姓之间很是稀松平常,算不得大事。 但是在诸侯国和诸国之间还从未发生过。 如果秦王赢天一旦做出这种决定,然后有了事实。 那便是坐实了秦国虎狼之国、无礼之邦的名声。 其实这还是次要的。 秦王赢天之前就有东出的想法。 但是碍于和魏国信陵君魏无忌的君子协议。 他第一次用兵只能对准巴蜀二国和武关之外的楚国。 这岂不是给了秦王赢天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目前惹不起你周王室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我赢天还收拾不了楚国?” 楚国和秦国都是大国, 一旦开战,山东其他五国,韩国、魏国、赵国、齐国、燕国必然坐山观虎斗。 无论是秦国赢,还是楚国赢。 两败俱伤的局面是山东五国韩国、魏国、赵国、齐国、燕国乐于看到的。 最后秦王赢天决定:抢亲! 之前秦王赢天已经秘密派晨曦调集五万玄甲军埋伏在楚国西南部。 正要应了接下来的军事行动。 秦王赢天立刻召集朝议。 拿出了当初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曾经给他的赐婚诏书。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痛说周王室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如何无耻。 楚国才是真正的蛮夷之国。 明知道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早已将妹妹姬狐公主嫁给秦王赢天。 还亲自去洛邑迎娶。 分明就是想要和秦国开战。 听到开战二字。 秦国武将乃至于秦国人兴奋了起来。 按照二十级别君爵制度。 这是秦国武将乃是于秦国人的一场狂欢。 只要开战,一旦斩首! 秦国老百姓便可以通过战争改变自身命运。 这便是商君之法的厉害之处。 其中的漏洞就是。 秦国这一台战争机器一旦开动。 就不能停止,一旦停止,秦国寻常老百姓便没有改变命运的手段和通道。 这要是秦王赢天所担忧的。 也是之前老相国甘龙死之前的担忧。 丞相吕不韦以及满朝文武的商议。 他们的想法和秦王赢天想法一致。 那就是天载难逢的攻打楚国的机会。 至于周王室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日后算账不迟。 只要打服了楚国,这秦王赢天被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羞辱也就洗清了。 而且对战楚国,乃是秦王赢天第一次用兵。 必须慎之又慎。 一定要打出秦国的军威,一定要打的山东六国看到秦国人就害怕! 故此在选将方面。 秦王赢天力排众议,拒绝群臣推荐的名将王翦。 而是军中后起之秀白起。 抢亲计划定制完毕。 作战计划定制完毕。 秦国又从内部调集十万秦军派往武关。 交给白起指挥。 秦国朝堂正如秦王赢天所预料的那样。 之前的内部清洗和迁都果然没错。 所有人,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 都会顺着自己的想法和战略行事。 秦国朝堂空前的团结,同仇敌忾。 一切准备完毕。 秦王赢天准备第二天就甩一千秦国精锐中的精锐铁鹰锐士去楚国太子熊烈返回的路上抢亲。 傍晚。 秦王赢天突然收到了自己弟弟嬴稷派人送来的消息。 四公子嬴稷突然病重。 秦王赢天不敢怠慢。 立刻出宫去了四公子嬴稷府上。 “秦王到!” 所有人下跪。 秦王赢天立刻冲到了四公子嬴稷旁边。 看着躺在病床上面呈似水,不停冒着冷汗的弟弟四公子嬴稷。 秦王赢天一阵感慨: “老四啊,三哥无能,纵然给你找了医家圣手,可止不了你的病。” 四公子嬴稷一看到秦王赢天立刻泪如雨下。 “三哥,不怪你。” “要怪就怪大哥。” “其实也不怪大哥。” “如果我要是成了秦王。” “大哥和三哥都对我有威胁。” “我可能就找个借口直接杀了。” “不似大哥还要点脸面,让四弟我活到现在。” 秦王赢天又是一阵安抚。 没想到老四也能深明大义。 若是没有权利之争。 相信他们都是最好的兄弟。 等秦王赢天关怀安抚了一阵后: “老四,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三哥我要出秦国抢亲了。” 四公子嬴稷诧异道: “抢亲?” 秦王赢天这才把故意恶心人挑起战争的周王室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和不知死活的楚国太子熊烈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四公子嬴稷一听就怒了: “打!打残楚国!没说的!” 四公子嬴稷虽然激动,病重,但是听完之后没有提及对周王室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报复。 可见其头脑还是清醒的。 若为君王,其功绩不在秦王赢天之下。 “咳咳咳!” 秦王赢天赶紧安抚激动咳嗽的四公子嬴稷: “老四啊,现在这些事情寡人已经处置完毕,明日一早便要出了秦国。” “你小子好好养病,等着三哥再给你带一个嫂子回来。” 四公子嬴稷先是一笑,然后微微摇头: “三哥保重,四弟我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看不到秦国强大了。” 秦王赢天激动安抚道: “不可能!你给寡人好好活着,这是命令!” “就算是你小子身体真的不行。” “自今日起,我赢天便是嬴稷,嬴稷就是我赢天,你我兄弟同心同德,乃是一人。” “你若看不到秦国强大!” “那就用寡人的眼睛替你看到秦国的强大!威震四海,宾服天下!” 四公子嬴稷感动不已,拉着秦王赢天的手咬着牙含着热泪道: “好!三哥说得好。” “今日起,三哥便是我,我便是三哥。” “你我兄弟便是一人!” “谁做秦王都一样。” 秦王赢天拉着四公子嬴稷,同时对着四公子嬴稷的家人、奴仆。 一同随性的黄门总管黑夫、禁军首领侯三、黑冰台统领赢婴、中车府令张三一起朗声交代道: “这一次去楚国境内抢亲。” “看似好玩得很,实则凶险重重。” “人这一生说不定的,前一刻活的好好的,后一刻说不定就突然咽气。” “为了避免先王和秦武王、以及寡人之前发生的事情。” “寡人现在下诏,如果寡人在外面出现意外。” “寡人虽然有了孩子,但是还都是牙牙学语。” “为避免秦武王与寡人故事,为避免君弱臣强的局面。” “寡人若是出事。” “四公子嬴稷你!” 秦王赢天忽然死死地盯着四公子嬴稷: “你便是下一任秦王!” “你若为秦王,不废商君之法便可!” 四公子嬴稷自然是知道秦王赢天不是来试探他的。 知道说的乃是真心话。 立刻疯狂摇头,死死抓住秦王赢天的手: “三哥,不可能!您吉人自有天相,必定此去安然无恙。” “即便三哥真的出现什么意外,那也是三哥的孩子继任秦王。” “四弟也不敢僭越!” “四弟愿学周公故事,辅佐三哥太子。” 秦王赢天微微摇头: “不可!” “君弱臣强,君幼臣强乃是立储大忌。” “寡人重用的那些别的诸侯国的人,比如丞相吕不韦那等强人。” “寡人不放心呐。” “为了秦国社稷,此诏书不可更改!” “当然你三哥我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自然会活着回来。” 四公子嬴稷这才放心: “那三哥早些回来,以后这种出生入死的事情还是交给手下人做吧。” “三哥关系太大了。” “四弟等着三哥带着一位新嫂子回来!” 秦王赢天点头命令道: “那你就给寡人好好活着!” 第四百一十章 去楚国! 秦王赢天又和四公子嬴稷寒暄了一阵。 等到了夤夜之后,这才返回秦王宫。 翌日。 秦王赢天率领一千铁鹰锐士。 如当初的秦候嬴霸一样。 急速出函谷关。 因为现在秦国都城比之庸城、栎阳都要靠近函谷关。 秦王赢天只用了半天时间便出关。 一时间并没有急着去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所在的洛邑。 去往洛邑,必然要经过韩国亦或者魏国。 他现在树大招风。 已经得知楚国太子熊烈率领两千楚军不日就要到达洛邑的时候。 秦王赢天便率领一千手下转走小道、危道前往楚国太子熊烈必经之路楚国重镇巨阳。 半个月后。 楚国太子熊烈可谓是志得意满。 抱得美人归。 他本以为秦王赢天会有大动作。 不甘受辱。 不过令祸根之源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在内。 韩国九公子韩非、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燕国太子、齐王、宋公在内。 秦王赢天竟然忍了。 悄无声息的忍了。 秦国之内并无一点消息。 这倒是令人大惑不解。 反观楚国太子熊烈。 带着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先是在洛邑周天子处大摆宴席三日。 然后又去了魏国耀武扬威。 紧接着去了韩国新郑。 专门在秦王赢天的好友韩国九公子韩非处炫耀。 韩国九公子韩非也是无奈。 不明白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和楚国太子熊烈为何要招惹秦王赢天。 到底图什么。 而且根据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秦王赢天的了解。 秦王赢天向来都是有仇必报,有恩必报。 此时秦国却风平浪静。 事出诡异必有妖。 秦王赢天一定在秘密谋划着什么。 送走了楚国太子熊烈和十分不爽的太子妃姬狐公主。 韩国九公子韩非立刻写信派人连夜送往秦国咸阳。 通知楚国太子熊烈的返回路线。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韩国九公子韩非虽然跟秦王赢天之前有君子之约。 他以后要去秦国辅佐秦王赢天。 但是他到底还是韩国人。 不忍心韩国最后灭亡。 韩国在大国之间存活本来就不易。 如果能让秦国和楚国开战。 对于韩国来说。 会安全几年。 在这年内,任何事情都会发生。 这边是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打算。 楚国太子熊烈在韩国招摇一阵子后。 这才慢悠悠的返回楚国。 在洛邑、魏国、韩国足足逗留了半个月之久。 这才进入了楚国境内。 其实此时楚国太子熊烈十分好奇: 这秦王赢天怎么了? 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背后的东皇太一也是十分纳闷。 自己辛苦制定的计谋。 怎么秦王赢天不上钩? 难不成秦王赢天当了秦王之后学会了隐忍? 这不是秦王赢天的风格啊。 楚国太子熊烈还不死心。 在楚国境内。 路过一个城池便要逗留几日,跟当地官员大摆宴席。 又足足脱了半个月之后。 终于到达楚国巨阳。 再往前五百里便是楚国国都郢都。 一旦楚国太子熊烈带着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公主抵达楚国国都郢都。 那个时候,就算是秦王赢天想动手也无可能了。 再者,他现在已经到达楚国腹地巨阳。 秦王赢天不可能再出现了。 所有人都认为。 秦王赢天这一次忍了下来。 绝对不可能再有大动作了。 故此。 楚国太子熊烈更加放松。 返回的速度也更快。 在楚国巨阳逗留了三日之后。 正式楚国国都郢都加速返回。 这一次楚国太子熊烈认为自己大获全胜。 虽然宋国之战楚国吃了败仗,损兵折将。 但是通过女人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的妹妹姬狐公主。 楚国找回了面子。 秦国秦王赢天连屁都不放一个。 抢走了秦王赢天的女人。 这是什么概念? 秦王赢天之前在韩国、魏国、赵国、齐国、燕国、宋国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结果被人抢走了女人,而且赢天现在是秦王,不是三公子。 可谓是奇耻大辱。 尘埃落定之际。 楚国太子熊烈从楚国重镇巨阳出发后。 快速返回。 总之跟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十分的开心。 不仅抱得美人归。 更是报了宋国一箭之仇。 楚国乃荆楚文化发源之地。 其国内多丘陵、山地、河流。 楚国虽大,但是时机情况就是各个地方等同于自治。 跟中原文化偶有接触。 这才孕育了特有的楚国荆楚文化。 出了韩国。 楚国太子熊烈进入楚国后。 所走之路,崎岖难行,名山大川,野兽飞鸟。 相比于中原几国,十分原始。 就在楚国太子熊烈从楚国重镇巨阳出发快速赶路后。 行至一处两山之中。 两山之间的距离不似之前魏国白马川十分近。 而是两山之间的距离十分的远。 中间多丘陵。 楚国太子熊烈离开楚国一个多月。 激动返回楚国国都郢都。 一时间高兴。 唱着楚国歌谣欢喜不已。 骑马在前,策马狂奔。 楚国士兵跟着嘶吼。 一时间欢快至极。 忽然。 骑马在前的楚国太子熊烈哼着歌谣忽然看到了前方路上有一个人正横在路中。 从远处看,觉得此人穿着不像是楚国特有的服饰。 而是黑红黑红的戎装。 不过楚国太子熊烈不太在意。 楚国之人和秦国人一样。 都是崇尚武力好勇斗狠之人。 比之中原,都视为蛮夷。 楚国太子熊烈不以为意。 但是越往前骑。 越发现不对。 “秦国服饰?” 楚国太子熊烈仔细想了一下: 难不成在本太子离开楚国之后。 秦国派使节来了? 还是什么情况? 秦国游侠? 应该是如此。 毕竟对方只有一个人。 估计是秦国游侠。 楚国太子熊烈依旧没有把前面那个骑马之人放在眼里。 继续策马狂奔。 而马车内的姬狐公主早已对略感疯狂的楚国太子熊烈以及楚国士兵十分厌恶。 他们自己策马狂奔也就罢了。 丝毫不感受马车内姬狐公主和婢女如烟的感受。 一路颠簸而来。 若不是姬狐公主从小跟男孩一样喜欢骑马射箭。 (新书内投过了,准备轻松两天然后周一开始狂整,北宋宋徽宗,水浒,有北宋六贼,还有岳飞,辛弃疾,之前我的榜一大哥纯白说加入金庸的,那可以考虑啊,比如坠崖后的萧峰,只不过这一本打斗会变成低武,不过会加入水浒中的斗法,不知道我的爹娘们有什么想说的?) 第四百一十一章 来者何人! “这楚国蛮子,甚是无礼,完全没有把本公主当女人!” 姬狐公主瞪着马车外的楚国太子熊烈。 侍女如烟从洛邑一路吐到了现在。 人都瘦了一圈。 整个人萎靡不振,靠在姬狐公主腿上难过道: “我本以为楚国太子熊烈一表人才,原来也不是怜香惜玉之辈。” “若不是公主一路照顾,如烟估计要死在路上了。” 姬狐公主有些难过道: “不知道秦王什么时候来救我脱离苦海?” 如烟后面也知道姬狐公主和秦王赢天的事情。 有些厌恶道: “男人都是负心汉。” “秦王若是有心来娶公主。” “早就在洛邑跟楚国太子熊烈在天子面前对峙了。” “看外面出护国太子熊烈那个高兴劲。” “估计都快到楚国郢都了。” “公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秦王是不会来了。” 姬狐公主一脸坚决: “秦王可不是世间奇男子。” “你不知道他在燕国面对冒顿单于的时候多么威风。” “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 “他一定会带着千军万马接我回秦国的!” 如烟对秦王赢天彻底没有信心: “公主,你就断了这个念想吧。” “人家赢天现在可不比之前。” “之前是秦国公子。” “现在可是秦国之王。” “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估计人家正搂着别的漂亮女人都把您给忘了。” “您之前不是说过。” “秦王赢天在当公子的时候,就有很多世间奇美的女人嘛?” “什么焰灵姬啊,都是世间绝色。” “公主虽然也是世间一等一的美人。” “可人家秦王缺女人嘛?” “我想他不会为了公主得罪楚国的。” “您觉得呢?” 姬狐公主仍旧是一脸坚定: “不可能,秦王乃是重情重义的奇男子。” “看上去不着调。” “实际上比谁都靠谱。” “他曾经花前月下,对我说过,他只要成为秦王,一定会来娶我的……” 忽然之间。 疯狂风驰的马车外。 一个楚国将士对着车厢内激动喊道: “太子妃!现在距离楚国郢都不远咯!” “过了今晚!您就是我们楚国人啦!” 马车外楚国士兵善意的提醒。 可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楚国士兵的话就跟一把无形的刀子一样。 直接插入了姬狐公主的心里。 不断地流血。 身旁的贴身宫女如烟还不忘在姬狐公主心口捅一刀: “公主,您听到了吧。” “过了今晚就到楚国郢都了。” 姬狐公主眼眶已经湿润,长舒一口气: “没准,秦王会派人已经到楚国郢都了。” “正在等我们呢。” 如烟摇头道: “公主,怎么可能?” “不是楚国向咱们天子求亲。” “而是天子把您赐婚给楚国太子。” “即便是秦王派人去说此事。” “那也是找天子啊,找楚国有什么用?” “一切的错误都是天子。” “而且您看楚国太子熊烈那个样子。” “他会把您拱手让出去吗?” 姬狐公主闻言自己都动摇了。 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瀑。 嘴里呢喃道: “赢天!我的男人!你到底在哪啊?” 一剑一马一少年。 横在路中间。 拦住了来人的去路。 骑马最前的楚国太子熊烈疑惑道: “这人身形穿着似乎很想一个人……” “难道是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个男人现在可是秦王!” “绝对不是他!” 楚国太子熊烈自问自答之后。 继续骑马前行。 只不过放慢了骑马的速度。 随手抬起鞭子。 示意后面的新军队伍也慢了下来。 就在楚国太子熊烈和拦路之人距离三十米的时候。 楚国太子熊烈看的差一点从马上掉下来。 “什么?真的是他!” 楚国太子熊烈看着前方那个少年仔细端详。 越发的觉得那个少年就是那个男人。 “前面挡路的,可知此乃王驾!速速离开!” 楚国太子熊烈一声喝令。 拦路之人不为所动。 楚国太子熊烈身后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将领喝令道: “速速让开!” 随即那少年这才慢慢抬头。 “熊烈大哥,久违了!” 楚国太子熊烈直接一惊。 立刻勒住了马缰绳。 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居然敢一个人出现在楚国境内?” “他疯了?” 身后的将领不解道: “太子,此人您认识?” 楚国太子熊烈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项燕,他就是秦王赢天!” “什么?” 楚国将领项燕反应比楚国太子熊烈还大。 他的眼珠几乎飞出。 堂堂秦国国君居然一个人跑到了这里? 他要干什么? 因为之前项燕并没有参加楚国进攻宋国的战役。 所以他根本不认识秦王赢天。 但是知道此人的名声! 可谓是对楚国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人的名树的影。 后续两千楚军皆是闻之如畏虎。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人之名,可见如此! 秦王赢天对着楚国太子行礼道: “熊烈大哥,好久不见,怎么一见到贤弟我就如此震骇?” “怕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兄弟我的事情?” 楚国太子熊烈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秦王赢天到底想干什么。 也不知道秦王赢天为什么敢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故而有些谨慎道: “赢天贤弟,本太子娶亲归来,怎么?” “你是来喝喜酒的?” 秦王赢天冷漠摇头道: “不不不。” 楚国太子熊烈继续试探道: “那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你以秦王之名来我楚国郢都拜访我父王?” 秦王赢天摇头道: “非也!” “寡人这一次来,乃是秘密而来。” “无人得知。” 楚国太子熊烈以及楚国将领项燕听得更是云里雾里了: 这个赢天到底要高什么鬼? 以楚国太子熊烈对秦王赢天的了解。 此人要么安安静静,一旦露面显眼。 必然要惊天动地! 故此依旧不敢怠慢: “赢天老弟啊,你既然不说实话。” “这样吧,跟随本太子去一趟楚国。” “听说你现在连个大夫人都没有,” (星期一开始看吧,最近放纵一下,这本书完结之前,上传下一本) 第四百一十二章 撕破脸! “我楚国公主多姿,可以帮你挑选一个妹妹。” “也不枉你白来这一遭。” 秦王赢天自然知道楚国太子熊烈那他当猪,用料来套话。 “熊烈大哥,寡人这一趟来,不是为了别的。” “只是来楚国取回寡人的一件东西。” 楚国太子熊烈已然听得清楚。 不过为了掩饰尴尬。 转头看向楚国将领项燕: “莫不是赢天贤弟在楚国丢了面子,要来找过找面子吧?” “哈哈哈哈!” 楚国将领项燕等楚国士兵跟着哄笑。 秦王赢天邪魅一笑: “熊烈大哥还真是会开玩笑啊。” “哼!” 楚国太子熊烈冷哼一声。 抬手挥起马鞭示意手下不要把装神弄鬼的秦王赢天当一回事。 当然也不要去刻意得罪秦王赢天。 他一个人赶来这里。 必然憋着什么坏水。 所以楚国太子熊烈也懒得跟秦王赢天计较。 “既然赢天贤弟不给我熊烈面子,那就在这里待着吧。” 楚国太子熊烈骑着马,目不斜视,径直向秦王赢天旁边骑马而去。 就在快要骑马至秦王赢天旁边的时候。 秦王赢天忽然拔出秦剑。 横在楚国太子熊烈的喉咙处。 “熊烈大哥!寡人可没让你走呢。” “嗯?” 楚国太子熊烈大怒。 但是身后的楚国将领项燕更加生气: “秦王!你什么意思?” “竟然敢拿剑威胁我们太子?” “你是想找死吗?” 既然有人唱红脸。 那就有人唱白脸。 楚国太子熊烈当即淡定笑道: “怎么跟我赢天贤弟说话呢?” “人家现在好坏也是秦王了!” “不得无礼!” “哼!” 楚国将领项燕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但是把手握在了楚剑剑柄。 楚国太子熊烈双指夹住秦剑威胁的冷笑道: “赢天啊,你胆子也太大了。” “鉴于你我之前的情谊和你现在秦王的地位。” “本太子给你留着点面子。” “放下剑,让开!” 楚国太子熊烈也是跟秦武王嬴荡一样的大力士。 以为轻松就能将秦王赢天手中的剑甩飞。 结果秦王赢天手中的剑纹丝未动。 就跟长在手中一样。 依旧横在自己喉咙前。 倒是让楚国太子熊烈暗暗心惊。 秦王赢天看着趾高气扬的楚国太子熊烈冷声道: “寡人最后说一次。” “寡人来楚国是来取回一样东西的。” “若是取不到!寡人便不回秦国!” 楚国将领项燕直接怒喝道: “秦王,您这是发了什么疯?” “您取东西关我们什么事?” “你若再不让开,休怪我们无礼!” 秦王赢天看着楚国太子熊烈微微一笑: “寡人来取什么东西。” “你们太子最清楚不过了。” “是吧,熊烈大哥。” 楚国太子熊烈闻言微微一笑的同时。 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 “赢天,你说的什么,本太子听不懂啊。” 秦王赢天歪头看向楚国太子熊烈: “熊烈大哥,你真的听不懂吗?” 楚国太子熊烈看向别处: “自然是听不懂。” 咔! 一声清脆的响声。 秦王赢天突然出手。 将手中剑往下一横。 对着楚国太子熊烈坐骑就是一剑。 直接将楚国太子熊烈的爱马直接一剑斩断。 楚国太子熊烈赶紧从马上跳了下来。 怒目圆睁瞪着秦王赢天: “大胆赢天!敢杀我的马?” 楚国将领项燕见状立刻命令手下: “秦王无礼!意图杀死太子!拿下!” 楚国太子熊烈虽然十分生气。 他坐下的马可是从西域重金买来的汗血宝马。 但是做了亏心事,自然怕鬼敲门。 赶紧拦住了楚国将领项燕以及士兵: “且慢!” 楚国将领项燕十分不解: “太子,你怕他作甚?” “他虽然是秦王,可这里是楚国!” “岂容他放肆!” 楚国太子熊烈却安抚道: “是非曲直,到底如何,本太子会给你们解释的。” “暂且按捺。” 楚国将领项燕以及楚国士兵这才没有发作。 再度怒视嚣张跋扈的秦王赢天: “赢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再撒野!休怪本太子无情了!” 楚国太子熊烈却准备换乘别的马。 可秦王赢天却拉着马缰绳,把身体往后一靠: “熊烈大哥,别装模作样了。” “今天你不给寡人一个交代!” “你们这些人谁都别想从这里过去!” 楚国太子熊烈眯着眼睛回头看着秦王赢天: “好大的口气!” “真当我们楚国无人?” “本太子只不过是不想仗势欺人!” “你反倒是给脸不要脸了!” “最后的机会已经给完。” “在撒野!要你命!” 楚国太子熊烈这又换乘了一匹马。 准备再度从秦王赢天身边过去。 可是秦王赢天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所有人: “你们当寡人说话是放屁吗?” “你们真的不怕死吗?” 秦王赢天认真的警告。 却换来了无情的嘲笑和嘲讽。 楚国太子熊烈无奈摇头大笑: “咱们的秦王估计是以为这里是秦国。” “把他们都当他的手下咯。” “哈哈哈哈!” 楚国士兵跟着一起哄笑: “哈哈哈哈!” 楚国将领项燕也跟着嘲讽道: “哟,秦王就是秦王。” “听说之前厉害的很。” “纵横秦国、赵国、魏国、韩国、齐国、燕国。” “名头好大!” “今日怎么一个人来我楚国发疯?” “莫不是想一个人杀了我们两千多人吧?” “哈哈哈哈!” 楚国士兵跟着一起哄笑。 马车内伤心欲绝心如死灰的姬狐公主和躺着休息的侍女如烟忽然听到了外面一阵有一阵的大笑之声。 而且之间急不可耐的赶路速度都变成了原地停下来。 姬狐公主本来不想看到楚国、楚国人、楚国士兵和楚国太子熊烈。 实在是好奇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便掀起了车帘探头一看。 由于楚国太子熊烈长得比秦王赢天壮硕了一倍多。 又是骑在马上,和秦王赢天面对面。 所以她根本没有看到秦王赢天。 只看到了楚国太子熊烈的背影。 看到楚国太子熊烈似乎再跟什么人说话。 “哼!楚国蛮子,忒无礼。” “简直就是蛮夷之地!” “不知道楚国太子熊烈那厮又再欺负谁。” 侍女如烟着冷笑道: “我的公主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今后你就是楚国人了。” 一听到这里。 姬狐公主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和心寒。 不自觉的又哭了起来。 马车外。 秦王赢天有些生气了。 这楚国太子熊烈完全是把自己当傻子。 虽然眼下看着处处让着自己。 好像多有礼貌多么谦和多么宽广的胸怀。 实际上就是想让秦王赢天吃哑巴亏。 你杀了我的马! 来这里装神弄鬼! 既然如此,那你就吃了哑巴亏。 赶紧从哪来滚到哪里去! 若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 楚国太子熊烈当着天下诸侯的面娶走自己的女人。 这岂是杀一匹马就能原谅的? 秦王赢天也懒得废话了。 面对那些嘲笑和讥讽。 秦王赢天眯着眼睛看着准备要溜走的虚伪太子熊烈。 “熊烈大哥!你若是把抢走寡人的东西还给寡人。” “以后咱们见面还是兄弟相称!” “你若是非要跟我赢天过不去!” “还是那句话!” “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 楚国太子熊烈沉默了: 这个赢天脑子不对吗? 难道非要撕破脸皮? 在楚国内杀了他,怕是会影响楚国名声。 更是会引来秦国上下的复仇! 他真的要逼我出手吗?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哈哈哈哈!” 楚国士兵听着秦王赢天的话如同笑话一般。 继续哄笑。 而楚国将领项燕却没有嘲笑。 因为他从楚国太子熊烈的面部表情上感觉到了楚国太子熊烈和秦王赢天之间真的有事。 似乎真的拿了秦王赢天的什么东西。 要不然秦王赢天不至于跟个疯狗一样来这里乱咬人。 故而,楚国将领项燕对着楚国太子熊烈耳语道: “太子,您拿他什么东西了?” “要不然还给他吧?” 楚国太子熊烈却急了。 瞪着楚国将领项燕怒斥道: “什么叫还给他?” “这段时间你跟谁在一起?” “本太子什么时候拿他东西了?” “你到底哪头的?好生糊涂!” 楚国将领项燕这才觉得自己失言了。 赶紧给楚国太子熊烈道歉: “太子,是属下多嘴了。” 楚国太子熊烈训斥完项燕之后。 对着秦王赢天怒喝道: “赢天!你可真是给脸不要脸!” “红口白牙一张,就污蔑说本太子拿你的东西。” “之前给你几次面子了!” “你若是再给脸不要脸!” “真以为我熊烈怕你?” “只不过是我们给你秦国人面子!” “看在你我秦楚国两个结姻百年的份上,一直给你留着脸。” “难不成今天你非要找死?” “熊烈什么人你清楚。” “你刚才可是说你来这里,来楚国无人知晓。” “本太子若真是心胸狭隘之人,你早就死了!” “赶紧滚蛋!” “你秦国人喜欢私斗!我楚国人也喜欢决斗!” “你若是被我楚国百姓杀死在这里。” 第四百一十三章 纠缠! “我楚国可就说不清了。” 楚国太子熊烈对着秦王赢天怒喝之后。 便准备再度出发。 可秦王赢天不得到自己想要的。 怎么会饶了让他们。 面对楚国无礼,面对楚国强暴。 面对楚国太子熊烈虚伪的样子。 秦王赢天指着他们身后三十多米的车辇厉声质问道: “熊烈!看来你是非要跟我赢天当仇人了!” “好!” “寡人今天就跟你割袍断义!” “寡人且问你!” “那车辇之内可是何人?” 楚国将领项燕一听就乐了: “不是,秦王,这当然是……” 楚国太子熊烈立刻反驳道: “赢天!不是!这一切跟你有何干?” 秦王赢天眯着眼睛愤怒质问道: “寡人问你呢!车辇里的是谁!” 楚国太子熊烈心虚不敢接话。 对着楚国将领项燕一歪头。 楚国将领项燕夸赞道: “秦王,车辇内乃是周天子周烈武王的妹妹姬狐公主!” “哦?” 秦王赢天一听微微一笑: “果然是她!” 楚国将领项燕十分反感秦王赢天狂妄骄横的模样。 立刻以命令的口吻喊道: “我们太子问你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王赢天不卑不亢道: “你这个楚国臣子武将脑子太简单了。” “跟你说不清楚。” “你问你家太子,这件事跟寡人有什么关系?” 楚国将领项燕更是大笑: “哈哈哈哈!自然是跟你没关系!” “那可是周天子周烈武王求着把公主嫁给我家太子的!” “现在迎娶归来,准备在郢都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 “那自然是我们太子妃咯!” 楚国太子熊烈顺势威吓道: “赢天,听到了吗?” “那是本太子的夫人姬狐公主!” 秦王赢天郑重的点了点头: “听到了,听到了。” 楚国太子熊烈举起马鞭: “听到了就好!” “这条路你爱让不让!” “本太子是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了。” 秦王赢天笑道: “熊烈!你抢了寡人的女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楚国太子熊烈还没回答。 楚国将领项燕却抢着回道: “你的女人?” “秦王你疯了吧!” “这可是周天子周烈武王主动要被姬狐公主嫁给我们太子的!”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 秦王赢天看着越发心虚的楚国太自信列质问道: “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和周天子做下的丑事!” “难道你的手下们不知道?” “还是你不敢说啊?嗯?熊烈!” 楚国太子熊烈歪头看向楚国将领项燕: “别理他!赢天一直都是个疯子!” “咱们走!” 楚国太子熊烈也不打算指望秦王赢天给她让路。 想要专门从秦王赢天旁边走过去。 但是秦王赢天骑马挡住了他的去路。 楚国将领项燕是不是在无法忍受了: “秦王!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太子多番忍让,乃是知礼节之人。” “难不成你今天非要撕破脸皮是吗?” 秦王赢天却咧嘴笑道: “项燕将军,你别着急也别生气。” “听寡人说完!” 秦王赢天悠然地骑在马上看着楚国将领笑着解释道: “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啊!” “你们太子也没有想告诉你们的意思。” “那就让寡人说吧。” 楚国太子熊烈忽然鼓起了勇气。 “不必!” “赢天,你既然非要闹起来,好!” “那就别怪本太子了!” “众将士!” 部队最前面的士兵将领齐齐回道: “太子,属下在!” 楚国太子熊烈不紧不慢地说道: “咱们这太子妃啊乃是周天子周烈武王的妹妹。” “想来你们都知道。” “本太子和他的婚事想来你们也知道。” “乃是周天子主动要给本太子赐婚。” “但是你们不知道的。” 楚国太子熊烈得意看向秦王赢天: “在此之前,这糊涂昏了头的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其实在三年前将姬狐公主赐婚给了秦王赢天!” “不过当时赢天还是秦国三公子!” “什么?” 楚国将领项燕以及前面的楚国士兵听后震惊不已。 这才明白为什么秦王赢天会出现在这里。 不依不饶的找楚国太子熊烈事情。 感情之前还有这么一件事。 然后楚国太子熊烈无所谓道: “你们评评理,看着咱们秦王的意思是本太子错了。” “那么这件事到底跟本太子有没有关系?” 楚国将领项燕以及前面的楚国士兵第一肯定是无条件支持楚国太子熊烈。 第二,这件事从表面上看,跟楚国太子熊烈没大关系。 第三,这件事似乎跟秦王赢天也没有多大关系。 第四,听上去秦王赢天和楚国太熊烈都是无辜的,唯一的错就是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怎么能把一个姑娘许配给良家?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所以基于这些, 楚国士兵纷纷说道: “跟我们太子没有关系。” “秦王,你就别找事了。” “有本事去找洛邑找周天子!” 楚国将领项燕倒是一个讲道理磊落胸怀的性情中人。 自己之前真的没有挺说。 没想到眼下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立刻明白也理解秦王赢天的所作所为。 也理解了楚国太子熊烈为何会一直隐忍。 其实谁都没错。 错就在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那边。 便对着秦王赢天好好说道: “秦王,这件事我们真的才知道。” “即便如此,那也跟我家太子没有关系啊。” “而且跟您也没有关系啊。” “这里面最坏的就是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了。” “您要真是血性刚烈的汉子。” “您也别在这里折磨我们了。” “有本事,去洛邑找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他才是始作俑者!” 楚国太子熊烈立刻顺势对着陷入沉默的秦王赢天命令道: “听到了吗你!赢天!” “本太子的手下都比你明事理!” “本事大率领军队去洛邑找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算账!” “你敢吗你?” “哼!看你一言不发六神无主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敢!” “感情只会欺负对人宽仁的本太子?” “啊?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估计刺激秦王赢天。 但是秦王赢天在秦国的时候就明白了。 表面上是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把一个女人嫁给两家人。 实际上那就是挑拨秦国和楚国以及周王室的关系。 秦国攻打在洛邑的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不用说,韩国、魏国、赵国最着急。 一定不会让秦国得逞。 秦王若是强行攻打周望之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杀了他报仇。 那么就彻底得罪了山东六国,必然会招致山东六国合纵攻秦。 秦国眼下的政策就是远交近攻,连横破坏合纵。 那么第二个后果就是秦王率军攻打楚国。 这楚国可不是泥捏的。 他们的战略意图就是要在秦国彻底崛起之前将其打压。 估计找的今天这个机会。 但是楚国和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做梦都没有想到。 秦王赢天的计划本来就是要攻打楚国,同时攻打巴蜀二国。 在西南形成一个巨大的大后方。 既可作为粮仓,又可以控制楚国上游,总之怎么打怎么有。 楚国的地理优势便荡然无存。 楚国太子熊烈还以为秦王赢天没话说了。 故此真的要走时。 秦王赢天突然开口,举着马鞭冷面质问楚国太子熊烈: “熊烈!他们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 “不会吧” 楚国太子熊烈摊开手坦然道: “本太子知道啊!” “怎么了?” 秦王赢天点这样咬着牙苦笑道: “你既然知道你还要如此?” “分明就是要羞辱我赢天!” “要么就是非要跟我秦国作战!” “对吧!” 楚国太子熊烈可就有的说了: “赢天,你太不讲理了吧?”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周天子三年前给你赐婚,把姬狐公主嫁给你。” “你当时是答应了。” “可是这都三年过去了,这三年你死哪里去了?” “人家姬狐公主再不嫁,那就嫁不出去了。” “所以人家周天子才会选择将姬狐公主嫁给本太子。” “这一切有问题吗?” 秦王赢天冷笑道: “虽然眼下礼崩乐坏,人心不古,但是最起码君子重义重信!” “周天子当时说除非寡人当了秦王他才会把几乎公主嫁给寡人。” “之前寡人可不是秦王!” “自然没有资格娶姬狐公主!” “但是婚约还在!寡人现在就是秦王!” “所以姬狐公主是寡人的女人!” “这点道理你不明白吗?” 楚国将领项燕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和阴谋。 指着冥顽不灵的秦王赢天无奈喊道: “秦王!此事万难!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太子接走了姬狐公主。” “现在让我们太子把姬狐公主送给你!那我们楚国的面子以后往哪个搁?” “你现在只能找周天子理论了!再无他法!” 秦王赢天一听就怒道: “那寡人以及秦国的面子往哪放?嗯?” “你们太子明明知道这件事情,还非要趟这趟浑水!” “岂能不付出代价!” “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 “姬狐公主!寡人志在必得!” (新书存稿,大家别急,就是这个号发,争取在下个星期之前,北宋宋徽宗,有宋江,有方腊,有金兀术,有耶律大石,总之那个时代的都少不了,打算把岳飞和辛弃疾写成汉朝的帝国双壁卫青和霍去病,这本书不会烂尾,后面故事依旧超级好看,感谢一路支持!) 第四百一十四章 跟我赢天拼?你有那个实力吗? “哈哈哈哈!” 楚国太子熊烈以及楚国将领项燕楚国士兵纷纷大笑不止。 有甚者指着秦王赢天笑,有的捧腹大笑。 就是因为秦王赢天一个人竟然敢当着两千楚国士兵的面说出这种看似霸道实则无脑的话来。 如何不引人发笑。 楚国太子熊烈无奈摇头: “这么说你赢天今天非要为了姬狐公主的事跟本太子过去咯?” 秦王赢天冷笑道: “你觉得呢!” “大胆!” 楚国将领项燕虽然是个性情中人。 但是说到底只是个楚国人。 面对秦王赢天的蛮横无理、咄咄逼人。 他真的利用这个机会在这里杀了秦王赢天。 之前秦王赢天自己还说他来楚国没人知道。 但是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而楚国太子熊烈也彻底失去了耐心: “行了!赢天!说真的,本太子真的很想杀了你!” “但是你一个人,我们两千多人,传出去说本太子以多欺少,恃强凌弱,哈哈哈!名声不好听!” “本太子就不陪你在这里磨牙了!” “告辞!” “且慢!” 秦王赢天怒目圆睁: “那寡人就如你所言!” “都出来!” 唰唰唰! 四周的密林里骑马而出一千秦国铁鹰锐士。 秦王赢天身后汇聚成一条长龙。 “这……” 楚国太子熊烈愣了一下: 这赢天果然不做无准备之仗! 楚国士兵却慌了一下。 没想到周遭竟然藏着这么多秦国士兵。 不过细细一数。 不过也就一千多人。 而他们有两千之众。 并且是在楚国境内。 并没有什么好慌张的。 楚国将领项燕勃然大怒。 指着秦王赢天喝令道: “秦王!你什么意思?” “竟然私自带兵出现在我楚国境内!” “你是想攻打我楚国吗?” 秦王赢天则淡定解释道: “寡人虽然是冒昧来此。” “你们就当是寡人来此摆放楚国了。” “至于这些秦军,那自然是保护寡人安危咯。” 因为秦王赢天的特殊身份。 楚国将领项燕也是无可奈何, 楚国太子熊烈看着有备而来的秦王赢天。 眯着眼睛怒喝道: “赢天!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王赢天有力回击道: “你说呢?” 楚国太子熊烈不可思议的看着秦王赢天: “你不是想抢走姬狐公主吧?” 秦王赢天呵呵一笑: “当然不会……” 楚国太子熊烈刚松一口气。 秦王赢天继续道: “只要你愿意乖乖将姬狐公主交出来!” “就免动刀兵!” “什么?” 楚国太子熊烈愈发的愤怒: “赢天!你疯了!” “你竟然敢在楚国之内问本太子抢女人!” “你当真是找死?” 秦王赢天厉声反驳道: “冒失是你先抢寡人的女人吧!” 楚国太子熊烈歪嘴不屑道: “你的女人?” “长兄为父,长姐如母,姬狐公主的哥哥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已经把她赐婚给本太子了。” “用不用给你看下赐婚诏书啊?” 楚国太子熊烈说着便要从袖子里掏出赐婚诏书。 秦王赢天却冷笑道: “废纸一张,不看也罢。” 楚国太子熊烈十分无奈: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若真是是男人,现在去找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退婚。” “要不然就从哪来回哪去!” “怎么?惹不起周天子?” “你当本太子好惹?” 秦王赢天霸气道: “什么周天子,什么楚国太子。” “不过是冢中枯骨而已!” “寡人今天给你们说清楚!” “不管周天子如何处置姬狐公主!” “寡人谁都不听!今日交人还好!” “不交人!都教尔等成为刀下之鬼!” 楚国太子熊烈指着秦王赢天气的半天说不出来: “赢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这是蛮不讲理,非要意气行事是吗?” “若是天下人都似你这一般,那婚约还有何用?天下岂不是乱了套了?” 秦王赢天把头一歪,无所谓道: “天下人有天下人的规则。” “寡人有寡人的办法!” “不用再废话了!” “今天就是说出大天来。” “姬狐公主寡人势必要带走!” 楚国将领项燕以及楚国士兵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人。 这种人居然还是秦王,堂堂一国之君,做事简直犹如泼皮流氓。 贻笑大方,惹天下人耻笑。 所有人楚国人皆愤怒不已。 楚国将领项燕气愤不已,对着楚国太子熊烈耳语道: “太子!他们就一千人。” “而且秦王赢天说他乃是悄悄而来。” “根据目前的消息。” “咱们一路而来,当地官员并没有向咱们说秦王率军前来拜访楚国。” “搞不好秦王赢天真的是只带了一千秦军偷偷而来。” “杀了他吧!似秦王这种蛮不讲理的疯子必须要杀!” “他一死,秦国必然内乱!” “此时正是一个好机会。” 楚国太子熊烈却微微摇头: “你说的不错。” “但是如果杀了秦王赢天。” “必然会使得秦国上心同仇敌忾,不要命的跟楚国作战。” “到时候怕是两虎相争,他人坐山观虎斗。” “我们虽然要对秦国出战,但是要给他们退路的作战。” “这样咱们的损失也小,你明白本太子的意思吗?” 楚国将领项燕想了一下。 最后还是保留了意见。 “太子,如果可以,我项燕愿意一换一。” “杀了秦王之后,若是秦国问起来,把我项燕交出去顶罪。” “虽然我项燕必然要遭受极刑,但是这样秦国内乱争权,也没有了理由报仇。” 楚国太子熊烈还是不答应: “若是别人就算了,你项燕未来可期,必然是我楚国未来大将,再看看。” 秦王赢天看着低头来回耳语的楚国太子熊烈和楚国将领项燕不耐烦道: “你们两个怎么跟个娘们一样。” “废话说完了吗?” “到底交不交出姬狐公主?” 楚国太子熊烈仰仗着自己人多,满不在乎道: “不交!想都不要想!” 秦王赢天眯着眼睛瞪着楚国太子熊烈: “难道你就不怕我秦军兵锋吗?” “嗯?” 楚国太子熊烈却无奈摇头: “赢天,你知道我熊烈什么人。” “一向是不喜欢人多欺负人少。” “你刚才一个人,现在一千多人。” “有什么区别?” “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不是你多嚣张。” “而是本太子不想恃强凌弱?懂么你?” “你带着你的人滚不滚!” 秦王赢天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怒: “熊烈!让姬狐公主出来见寡人!” “她若是愿意跟你走,寡人这就带兵离去!” 楚国太子熊烈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一个阴谋。 姬狐公主不可能跟着秦王赢天走。 但是他觉得没必要让秦王赢天见了。 毕竟是自己的女人。 别的男人想见就见? 楚国太子熊烈当即拒绝: “不可能!你若再不走!” “你可真就走不了!” 秦王赢天只当楚国太子熊烈在放屁。 对着相对后面的马车里喊道: “姬狐公主!姬狐公主!寡人乃是赢天!” “出来接你了!” 秦王赢天的喊叫声迅速传遍了整个楚国队伍。 在马车厢内自怨自艾的姬狐公主听到了那三年以来日思夜想的声音后。 想都不想,直接从马车里跑了出去。 “秦王等我!” 侍女如烟立刻起身: “公主,等等我啊!” 秦王赢天、楚国太子熊烈、楚国将领项燕就看着姬狐公主不要命似的飞也似的冲到了秦王赢天、楚国太子熊烈中间。 先是疑惑地看看楚国太子熊烈。 然后激动地看着日思夜想的秦王赢天。 三年未见,一时间竟然无语凝噎。 楚国太子熊烈见事已至此。 而且还自信无比。 对什么都不知道的姬狐公主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姬狐公主一边听一边流泪,内心感动无比。 只觉得秦王赢天是真男人,没有失信于他。 但是楚国太子熊烈却有些不高兴了,对着秦王赢天怒吼道: “看看!看看!你把本太子的夫人都给气哭了!” “也就不用问了,你赶紧滚蛋!” 秦王赢天却咧嘴一笑: “姬狐公主,你愿不愿意跟楚国太子熊烈走啊?” “换句话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楚国太子熊烈?” 楚国太子熊烈得意地歪着头翻着白眼。 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看的楚国太子熊烈头皮发麻。 姬狐公主竟然在秦王赢天说的时候。 就主动走到秦王赢天旁边。 骑马坐在了秦王赢天之前。 然后一脸幸福的依偎在了秦王赢天怀中。 “赢天,我愿意跟你走!” “现在就走!” 楚国太子熊烈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的瞠目结舌的楚国士兵纷纷往后仰头。 楚国将领项燕没想到秦王赢天竟然当着楚国太子熊烈的面绿他, 准确地说是姬狐公主当着楚国太子熊烈的面绿了他。 楚国太子熊烈本想咆哮质问。 但是觉得这件事已经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了。 赶紧用胳膊捣了捣楚国太子熊烈。 “咳咳咳!” 楚国太子熊烈心说你干嘛。 结果低头一看。 自己的太子妃居然骑上了秦王赢天的马。 还当着他的面和秦王赢天卿卿我我。 虽然他跟姬狐公主没有感情。 但是已经是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而且姬狐公主乃是秦楚大战中的重要一环。 那就是惹得抢走秦王赢天的未婚妻姬狐公主。 惹怒秦王赢天。 让秦国率先进攻,然后楚国趁机攻打削弱秦国。 结果没想到姬狐公主竟然当着他的面投怀送抱。 被激怒的反而是自己, 似乎这一切的阴谋都是为自己制定的。 这让楚国太子熊烈难以接受! 瞬间差一点气死。 眼前突然一黑。 脑袋发晕,气血上涌。 差一点从马上跌落。 好在有早有准备的楚国将领项燕赶紧搀扶住了。 楚国太子熊烈已经被气得脑袋生疼。 使劲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不想再看眼前这对狗男女。 眯着眼睛对着姬狐公主和秦王赢天命令道: “姬……姬……狐……赶紧下来,本太子恕你……恕你无罪……” 姬狐公主却十分享受和秦王赢天在一起的欢愉,尤其是这来之不易的见面。 “熊烈,你疯了吧?你给谁下命令呢?” 楚国太子熊烈好悬没给气死。 仍旧憋着怒火: “姬狐公主……你别闹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可是你大哥亲自把你许配给本太子的……”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快点下来!别胡闹了!” 这不提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还好。 这一提姬狐公主愤怒非常: “你别提我王兄!” 他竟把把本公主向后许配给两个人。” “当本公主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妓女吗?” “既然他不仁不义,不顾兄妹之情。” “那就休怪本公主无情!” “我姬狐没有这样的哥哥。” 秦王赢天把脸贴在姬狐公主脸颊嬉笑道: “说得好,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兄长,不人也罢。” 姬狐公主的话惹得楚国太子熊烈一阵无语。 秦王赢天和姬狐公主当面调情的话让楚国太子熊烈气的人都在抽搐。 这一切还被楚国士兵看到了。 楚国太子熊烈脑子嗡嗡的疼。 有气无力的对着楚国将领项燕命令道: “将姬狐公主抢来……” 楚国将领项燕刚要行动。 姬狐公主本就是刚烈的女子。 对着被气糊涂的楚国太子熊烈喊道: “熊烈!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本公主……本公主三年前就是秦王的人了……” 姬狐公主说完之后羞涩的把头埋在秦王赢天怀中。 秦王赢天咧嘴一笑: “熊烈,听到了吗?” “跟我赢天抢女人?你有这个实力吗?” 噗! 楚国太子熊烈只感觉喉咙有一股猩气上涌。 脑袋忽然晕了一下以后。 直接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也就是楚国将领项燕扶着。 要不然必然吐血落马,早已不省人事。 呼! 其余楚国士兵将领这那还敢说话啊。 恨不得什么都没有听到。 楚国太子熊烈不停地大口喘气。 不停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第四百一十五章 垂沙伊始! 然后猛地看向楚国郢都方向,喃喃自语道: “恩师骗我?姬狐公主不是谁都不喜欢吗?” “怎么都是赢天的女人了?” 面对接二连三的绿帽打击。 本以为姬狐公主是自己这边的人。 楚国太子熊烈到也看开了。 他本来就对姬狐公主没有感情,也谈不上喜欢。 之所以生气完全是因为面子。 本来计划着羞辱秦王赢天。 结果现在自己像一个戴了绿帽的滑稽小丑。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楚国发生。 好在自己人多。 好在自己停了过来。 楚国太子熊烈擦干嘴边血迹。 早已经是气的目眦尽裂。 不过在心里早已经把姬狐公主没有当做自己的女人。 而是和秦王赢天联合起来戏耍自己的小人。 楚国太子熊烈故作镇定,把玩着马鞭: “怪不得赢天这厮敢来抢人。” “怪不得你居然主动投怀送抱。” “原来你们两个狗男女早就做了苟且之事!” 秦王赢天却立刻怒骂道: “住嘴!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十分清楚!” “若不是你自己犯贱非要跟寡人抢女人!” “会有今天之事?” 楚国太子熊烈彻底看开。 现在不管姬狐公主是不是自己人了。 淡然地握紧马鞭看向别处: “楚国将士听令!”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将妹妹姬狐公主赐婚本太子。” “结果姬狐公主不守妇道,红杏出墙,浪荡成性。” “现被本太子以及各位发现!” “本太子命令尔等就地将奸夫秦王赢天!淫妇姬狐公主!就地斩杀!” 楚国将领项燕却赶紧劝阻道: “太子,不可啊,您完了之前怎么说的了?” 楚国太子熊烈直接一脚将楚国将领项燕所骑的战马踢开: “滚!” 之前十分想杀甚至愿意极限一换一的楚国将领项燕反倒不想杀秦王赢天。 之前不想杀秦王赢天的楚国太子熊烈现在却激动地非要杀了秦王赢天不可! 很明显楚国太子熊烈早已经被气昏了头。 “熊烈!” 秦王赢天暴喝一声: “现在最好让我们走!” “要不然寡人让你死!” 楚国太子熊烈被当面羞辱。 寻常人都难以忍受。 更别说先是自己的未婚妻子跟别人有了事实。 在当面卿卿我我。 任何血性男儿都不会忍受。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赢天!你说什么梦话呢?” “你才一千多人!” “本太子有两千多人!” “更何况这里楚国国境!” “本太子今天就要杀了你!还有你旁边的淫妇!” “你们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我必杀之!” 楚国太子熊烈骂完之后。 即刻命令身后两千多楚军对秦王赢天展开进攻。 当然楚国将领项燕是十分拒绝的。 眼看着楚国两千多士兵沿着路就要将秦王赢天、姬狐公主、一千多秦国铁鹰锐士包围。 姬狐公主倒也决绝,趴在秦王赢天怀中望着秦王赢天: “今日咱们便死在一起吧。” 秦王赢天用手勾着姬狐公主的鼻尖调笑道: “小美人,寡人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楚国太子熊烈是更加愤怒: “杀!全部杀死!” 唰唰唰! 秦国一千多铁鹰锐士纷纷拔出秦剑,准备殊死一搏。 可秦王赢天却淡淡一笑。 将手中的秦剑高高举起。 “嗯?” 楚国太子熊烈和楚国将领项燕疑惑不解秦王赢天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陡然之间! 楚国太子熊烈、楚国将领项燕、楚国士兵、秦国铁鹰锐士的视线之内。 此处两山之上。 树林之中出现了无数身穿黑甲的骑兵。 虽然战甲从未见过。 但是他们手中高高举着秦国锦旗。 为首一人正是玄甲军统帅晨曦,手中举着大纛。 “这……” 楚国太子熊烈和楚国将领项燕相互惊悚疑惑地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情况?” “我楚国境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的秦国军队?” 熟于军事的楚国将领项燕用肉眼大致看了一下。 来回左右环顾。 心算得出。 就跟突然从山里长出来的秦国骑兵最少有四万人,最多就六万人。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军团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楚国境内。 简直是骇人听闻。 此刻包括楚国太子熊烈、楚国将领项燕、楚国士兵在内。 他们都在想这么多的秦国骑兵是怎么突破秦国楚国边境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这里的。 其实这里也不怪楚国太子熊烈、楚国将领项燕。 楚国国土大,边境线长。 只有通往秦国、韩国、赵国、魏国、齐国、宋国的主要道路人多。 其余大部分国境有很多地方都是不毛之地,亦或者是原始森林、高山险阻。 楚国人根本守不过来。 而这一支突然出现的秦国军队便是避开大路,一直走着山野之路,秘密抵达这里已经好多天了。 之前秦王赢天就曾经把这支部队秘密部署在楚国之中。 这一次不过是为了保护秦王赢天而不得不通过山野之路深入了楚国腹地。 而且秦王赢天并不打算利用这一支秦军对楚国展开攻击。 因为这里适合步兵作战。 到处都是丘陵、森林,骑兵难以展开阵型进行战斗。 周遭的树木反而成了阻碍。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进攻。 就是这个原因。 眼前秦国军队看的楚国将领项燕和楚国士兵惕然心惊。 他们自觉的没有对包围起来的秦王赢天、姬狐公主、一千多铁鹰锐士展开攻击。 “嗯?” 缩在秦王赢天怀中的姬狐公主感觉到了秦王赢天的心跳之外。 再无其他。 突然诡异的安静,落叶可闻。 仿佛能否听到彼此的心跳。 “怎么回事?” 姬狐公主立刻抬起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了漫山遍野的秦国骑兵。 “天呐!秦王,你……” 秦王赢天像是抚摸一只猫一样抚摸着姬狐公主的脑袋: “哈哈哈哈!寡人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然后看向依旧十分气愤的楚国太子熊烈: “熊烈!你还要打吗?” “嗯?” 楚国太子熊烈早已被气的失去了理智。 再加上他本人也是吃硬不吃软的主。 再加上这里是楚国。 即便是他死了。 楚国人也能替他报仇! 楚国太子熊烈咬着牙道: “赢天!你当本太子是吓大的?” “你当本太子是魏国太子?赵国太子?韩国太子?齐国太子?” “本太子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 “哈哈哈哈!” 秦王赢天一阵嘲笑: “你说的不错!” “你确实比其他几个诸侯国的太子刚烈血性。” “但是你不怕死?” “寡人不信!” 楚国太子熊烈是越来越气: “赢天!你还真说对了!” “本太子不怕死!” “有本事杀了我啊!” 秦王赢天继续嘲笑: “你是不怕死。” “可你身边的人呢?” “你看你的楚国士兵吓的都不敢说话了。” “哈哈哈哈!” “……” 楚国太子熊烈环顾四周之际。 楚国将领项燕低头耳语劝道: “太子,您是千斤玉,他们是万斤石,切莫不可玉石俱焚啊。” “属下刚才大概看了一眼,他们大概有四五六万人。” “您千万要……” 楚国太子熊烈怒而呵斥: “住嘴!项燕!枉本太子如此的信任你。” “没想到你也是贪生怕死之人!” “本太子今天要玉石俱焚!” “如此羞辱!这要是传出去本太子以后还活不活了?” 楚国将领项燕直感冤枉: “太子!我项燕什么人您最清楚不过。” “之前我可是要杀了他,一个人顶罪。” “可您不同意。” 楚国太子熊烈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 “可是如此羞辱,我熊烈身为楚国太子如何忍受?” 楚国将领项燕赶紧劝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 “大丈夫能屈能伸。” “您觉得你比秦王赢天如何?” 楚国太子熊烈冷哼一声: “本太子自视甚高,比赢天强多了!” 楚国将领项燕立刻顺着说道: “那就是啊!按照秦王赢天的思路,假如真的有周天子从中作梗挑拨是非,估计将姬狐公主许配两家。” “那秦王赢天之前确实被您和周天子羞辱了。” “您既然觉得比他强,他都能忍,您忍不了?” “这……” 楚国太子熊烈陷入了沉默。 楚国将领项燕继续道: “属下也知道您的难处。” “只对外说姬狐公主乃是水性杨花的随性女子。” “然后咱们学赢天,我楚国以此为借口,攻打秦国,如此不美?” 楚国太子熊烈想了半天。 最后看了一眼十分厌恶的姬狐公主。 “罢了,好男儿不为女人拼命!” “依你所言!” 楚国太子熊烈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楚国将领项燕代为转达: “秦王,如今之事只是个开始!” “您仗着人多来我楚国抢亲,你我两国难免一战!” “罢了!您走吧!咱们战场上见!” “今日您怎么抢走的姬狐公主,他日我们楚军必然攻入咸阳在抢走姬狐公主!” “洗刷今日之辱!” 秦王赢天轻蔑一笑: “哈哈哈哈!我秦军无敌!你们只当是个安慰吧!” “熊烈,寡人带着美人走了!哈哈哈哈!” 秦王赢天得意笑声回荡四野。 秦王赢天故意抱着乖巧的跟猫一样的姬狐公主从楚国太子熊烈跟前骑走。 二人扭头对视一眼。 这两国之仇!两国之战!就此开始! “公主!等等我!” 侍女如烟后面追来。 秦王赢天便带着一千铁鹰锐士消失在了两山之间。 不久,五万秦国骑兵消失。 “啊!秦国人!我要你们都死!” 在楚国太子熊烈的咆哮声中。 一切归于平静。 楚国太子熊烈随后从各处调兵顺着之前秦国骑兵出现的地方一路追杀。 只可惜秦国军队早已逃之夭夭。 而这一件事迅速传遍了华夏七国。 魏国信陵君魏无忌得知后夸赞秦国赢天霸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威武! 赵国平原君赵胜知道后也是满心欢喜。 韩国九公子韩非只是感叹楚国太子你没事惹秦王赢天干嘛。 同样十分开心。 齐国倒是没有什么态度,只是站在儒家的角度来看。 秦国人从国君到士兵都是无礼之人。 果然是毫无礼仪的虎狼之人。 燕国太子燕丹听说后只是淡淡一笑。 他意识到秦国必将在秦王赢天的统治下一扫六合。 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韩国九公子韩非之所以高兴。 并不是真心为秦王赢天抢回了姬狐公主而高兴。 因为他们知道楚国和秦国接下来必然要进行大规模的战争。 他们这些国家便可以坐山观虎斗。 无论是秦国胜还是楚国胜,其国力必然要受到大规模的削弱。 这种事情是山东魏国、韩国、齐国、赵国、燕国所乐意看到的。 消息传到了洛邑。 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知道以后。 他的属官十分惶恐,生怕秦国人领军来攻打。 而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却坐在龙椅上看着大殿外的天空: “终于要开始了!” 秦王赢天返回秦国咸阳之后。 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分别取了姬狐公主!惊鲵田言!焰灵姬!被秘密接回的胡夫人! 紧接着在巴蜀二国的罗网暗桩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已经展开了大规模的作战。 巴国、苴国不敌蜀国,向秦国求救。 秦王赢天执政第二年,秦王赢天派司马错救援苴国和巴国,趁机吞并了蜀国。 司马错贪图巴国和苴国的富饶,又攻取了巴国,擒获了巴王,设立巴郡、蜀郡和汉中郡,将三郡土地分为三十一县,并在江州筑城。 在韩国的痛恨秦国的犀首攻公孙衍立刻认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是目前他现在山东六国之中影响力不如年轻的事情。 就在他无助之际,东皇太一找上了门,成功劝说联合。 因他们他们都有一个目标! 那就是让秦国灭亡! 同年,在公孙衍的穿梭下,楚、齐、赵、魏、韩、燕、义渠七国合纵伐秦,楚国楚怀王被公推为纵长,使楚国的辉煌达到了巅峰。 第四百一十六章 三大战役!杀神白起! 次年,在齐、楚盟好,楚国为夺取秦国的商、於六百里沃土,决议出兵伐秦,而领兵大将正是青年将军景翠。 双方激战的重点区域,是秦国从魏国夺来的曲沃城,其时秦国主要兵力在进攻巴蜀,南境防御相对空虚,但曲沃城是秦国东出的触角,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因此秦国的抵抗尤为激烈。 因曲沃城高池深,加上秦军死战,楚军一时无法取胜,景翠就想出引水灌城的注意,夺取了曲沃。曲沃之败,秦国商於之地尽数暴露在楚国兵锋之下,这也是楚国最接近得到商於的时候,若非秦国欺骗楚怀王,楚国就拿到了这片沃土。 楚怀王发现受骗之后,恼羞成怒,决定倾全国之力发兵灭秦。 两年后,秦楚大战于丹阳,楚国大将屈匄不敌秦国名将魏章,士兵战死超过八万,包括主帅屈匄、裨将逢侯丑以下七十多位高级军官被俘,还丢失了楚国最为肥沃的汉中之地。 面对败局并不甘心的楚国,在丹阳之战后不久,即“悉国兵复袭秦“,这边是有名的蓝田之战,而此次楚军的主帅就是景翠。 此战,楚军一路攻城略地,迅速收复了所有失地,还成功击破秦国南方最为重要的关隘——武关,直入秦国腹地,到达距离咸阳百里左右的蓝田。 蓝田是商於之地北侧的关隘,也是防守咸阳的重镇,也是秦军新军大营所在之地,对秦国来说是关乎生死的重地。 楚军攻占蓝田,对秦国来说如利剑悬顶,随时面临着灭亡。 遗憾的是,蓝田之战的最终结局并非没有在蓝田战场决出生死,楚国再次败于邦交。 由于楚军精锐尽出,忽略了南阳的防守,韩、魏联军攻占召陵,直逼邓城,楚国郢都告急,景翠只得紧急撤军,楚国被迫割地求和。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孙子兵法真理,楚齐秦三强纵横,楚因怒发兵,无谋,自断于齐伐秦,无交,光有威王留下的雄兵也没用了。 楚国最好就是联齐,收益大风险低难度低,因为韩魏怕秦亲齐,联齐也等于联合韩魏,更重要的是齐楚有过大战,胜负参半,互相了解对方实力不会贸然出兵,其次就是联秦,收益中风险高难度中,就是陈珍当年说的,联秦可以保证当楚国有危险的时候有个强盟,但风险最高因为秦楚此前没怎么打过仗,楚国没有一对一战胜秦国的先例。 再次联三晋,难度大,收益低,风险中,三晋自身联合有困难且不敢惹秦国。 楚王先绝齐,同时也就拒绝了韩魏,再绝秦,等于招惹了所有能打楚国的国家,不亚于五国攻秦,五国攻齐,垂沙一仗,楚国底蕴尽失,而秦国能在诸国联合攻秦生存下来,就是谋,交的厉害 楚将景翠,差点攻克咸阳将秦灭国,但是此时的楚国独面对秦齐韩魏四国,最终楚国经历垂沙惨败,最终境内开始有了农民起义,楚国开始由盛转衰,并一蹶不振。 垂沙之战,影响深远。 破除了秦国、赵国、楚国三强的局面。 而秦国正式崛起。 巴蜀二国成为秦国国土之后。 秦王赢天重用李冰,任为蜀郡太守。 期间,李冰治水,创建了奇功。 他征发民工在岷江流域兴办许多水利工程,其中以他和其子一同主持修建的都江堰水利工程最为著名。 几千年来,该工程为成都平原成为天府之国奠定坚实的基础。 锤杀一战,楚国厉兵秣马,试图向秦国报仇。 而秦王赢天的野心已经不再满足于敲打楚国。 而是东出争天下。 已经暗中制定了进攻三晋魏韩赵的计划。 为东出做好了准备。 但是碍于跟魏国信陵君魏无忌的约定。 不得不暂缓了脚步。 两年后,秦国向魏国进攻。 但是只是简单的骚扰而并非实质上的进攻。 搞得魏国魏王不胜其烦。 再者秦王赢天乃是魏国信陵君魏无忌的女婿的关系。 再度遭到魏王猜忌。 使得年老体衰的信陵君魏无忌忧心忡忡。 自知秦国必然会将魏国灭国的信陵君魏无忌。 在烦忧之中郁郁而终。 临死前想办法杀死了魏国司寇魏庸。 而信陵君魏无忌魏庸临终时候的遗言便是让秦王赢天日后善待魏国王室。 魏国信陵君魏庸崩! 同时迎来了各国仰慕其名的名士前来吊唁。 其中包括沛县刘邦、屠狗辈樊哙、丧手夏侯婴、县尉萧何等沛县当地官员、泼皮。 秦王赢天听说信陵君魏无忌死。 自然是又喜又忧。 忧的是信陵君魏无忌身前带他确实如半个儿子一半。 秦王赢天听到消息第一时间暗自垂泪。 喜的是秦王赢天和信陵君魏无忌之前的约定可以随着人死而消亡。 世间再无一人可以困住秦王赢天。 而接下来是的十年乃是白起的十年。 垂沙之战后,秦国企图进一步攻占韩国、魏国土地,但是惧怕齐国干涉,被迫暂缓行动。 后因齐国孟尝君之子出奔魏国,并担任相国主持进攻齐国,齐、魏两国遂成对立。 经过一系列外交调整,秦国、齐国又重新交好,为秦国东侵创造了有利时机。 周烈武王十九年(前296年),魏襄王和韩襄王在同一年去世,韩国、魏国局势动荡。 周烈武王二十一年(前294年),秦昭王派兵攻打韩国,秦国将领向寿夺取了武始,左庶长白起夺取了新城。 韩国派出使臣,赶往魏国,请求增援。 秦国是共同的敌人,韩、魏又有同盟关系,魏王并没有作壁上观。 魏王立即下令,命大将公孙喜(又名犀武)点齐人马,前去助战。 于是魏、韩国君起倾国之兵对秦国进行反攻,东周也派兵加入魏、韩联军。 周烈武王二十二年(前293年),秦王赢天重用白起,将白起升任左更,接替向寿出任主将。 同年,秦国军队在伊阙与以魏将公孙喜为主帅的韩、魏、东周24万联军对峙,秦国方面兵力不及韩、魏、东周联军的一半。 伊阙地势险要,位于洛阳以南,是秦国东出中原的必经之道。 伊水(南洛水支流)向北流入伊阙,从前大禹疏导此山以通水。两座山相对,远望好像门阙,伊水从中间流过,向北流,所以称为伊阙。 韩国和魏国的联军之中,韩国军队势单力薄,韩军主将暴鸢希望魏国盟军军队打先锋。 魏军主将是公孙喜,曾经追随孟尝君南攻楚怀王,西伐函谷关,他觉得韩军虽然战力不甚强,但是韩军不但弩强,其坚甲、美盾、青铜头盔、铁幕,也都精良,所以他希望韩军为前锋打头阵。 白起站在伊阙的缓山坡上,眺望韩魏两军。 韩军居前,其友军魏军的位置比韩军略错后,处于韩军侧面略后。 情报兵带来消息,韩魏两军主帅貌合神离,军互相推诿、各自保存实力,谁都不愿先与秦军交战。 白起针对这种情况,决定采取避实击虚,各个击破的作战策略。 战斗开始时,白起先设少量疑兵同韩军对阵,摆出要进攻韩军的架势,所谓疑兵,就是堆出无数旌旗和飘带拥在阵前,令敌人眼花缭乱,误以为这是主力的进攻方向。 韩国军队不知虚实,被秦国疑兵牵制。 白起抽调自己精锐主力绕道联军后方,乘魏军不备,突然向魏军发起攻击。 魏军毫无防备,被杀得措手不及,情急之下被迫在伊阙山的狭隘地区仓促应战,阵形来不及统一调度,纷纭各自为战,或奔或斗,迅即惨败。 韩国军队得知其侧翼的盟友被瞬间击溃后,军心不稳。 士兵哗变,主帅控制不住颓势。 这时,韩国军队的侧翼已经完全暴露在强大的秦军主力面前。 未等主帅布置,便立刻遭到秦军左右夹击,一时间,韩国军队溃败而逃。 秦军乘胜追击,扩大战果,把韩军杀的尸横无数。全歼韩魏联军24万人,杀主将犀武,即公孙喜,占领伊阙及五座城池。 伊阙之战,以秦国军队大胜而结束。 战后,韩、魏两国精锐丧失殆尽,被迫献地求和。 白起因战功卓著升任国尉。 同年,白起趁韩、魏两国在伊阙之战惨败之机,率兵渡过黄河,夺取了安邑以东到乾河的大片土地。 伊阙之战后,韩、魏两国门户大开。 前291年-前289年,秦国先后进攻并占领了韩国的宛、叶)、邓;夺取了魏国的轵(、河雍(今河南省孟州市西)、蒲阪)、皮氏、河内郡大小城池61座。 扫平秦军东进之路。 公元前292年 白起发兵攻魏,一举夺取了魏城大小六十一座。 公元前291年 白起与客卿司马错联合攻下垣城。 公元前286年 白起攻打赵国,夺取光狼城。 公元前281年 白起伐楚,楚军败,割上庸、汉水以北土地给秦求和。 公元前280年 白起再次伐楚,夺取鄢、邓等五座城池,而后秦军越过秦楚边境山区,自断后援,分三路快速突进楚境,直围楚国的都城郢都。 伊阙之战后,秦王赢天写给楚王熊烈一封国书说: “楚国背叛了秦国,秦国将率领诸侯军攻打楚国,决一雌雄。希望您重整军队,以便痛快地打一场。” 楚王熊烈很担心,便打算跟秦国讲和。 公元前292年,楚国到秦国迎接新妇,秦楚讲和。 公元前285年,楚王熊烈与秦王赢天在宛友好相会,议和结亲。 公元前283年,楚王熊烈与秦王赢天在楚国的别都鄢友好相会,同年秋季,又和秦昭王在秦国的穰相会。 公元前281年,楚国有一位善于用微弓细绳射中北归大雁的人,楚襄王听说后,把他叫来询问射中的经验。 这个人在回答的时候说:“我喜好射小雁、小鸟,这是小箭的作用,怎么值得向大王说呢?况且凭着楚国广袤的土地,凭借大王的贤明,所射中的绝非仅仅是这些小雁、小鸟......秦国是只大鸟,背靠大陆居住,面向东方屹立,左面靠近赵国的西南,右面紧挨楚国的鄢郢,正面对着韩国、魏国,妄想独吞中原,它的位置处于优势,地势又有利,展翅翱翔,方圆三千里,可见秦国不可能单独缚住而一夜射得了。” 此人的话激怒了楚王熊烈,楚王熊烈又想起他曾经被秦王赢天抢走姬狐公主,成为六国笑柄。 于是,楚王熊烈派使者出使诸侯国,重新约定合纵,以便讨伐秦国。 秦国听到这个消息,决定先发制人出兵攻打楚国。 楚国想和齐国、韩国联合讨伐秦国,借机图谋周朝。 周烈武王姬如发派武公(周定王曾孙)去游说楚国,并且成功说服了楚国的宰相昭子。 于是楚国放弃了原有的计划。 次年前280年,秦国大将司马错率领军队从陇西郡出兵,攻取了楚国的黔中郡,楚襄王被迫割让上庸和汉江以北的土地给秦国。 前279年,秦王赢天派大良造白起率军大举攻楚。 与此同时,百戎草原伊稚斜单于终于统一百戎草原。 蒙恬率领十分秦军主力抵抗伊稚斜单于,晨曦十万玄甲军暗中潜伏保护蒙恬。 因为十万玄甲军太过犀利,一旦出世,必然会引来山东六国全力攻秦。 白起分析了两军形势后,决定采取直捣楚国统治中心地区的战略方针。 公元前279年,白起率军数万沿汉江东下,攻取沿岸重镇,掠取汉水流域丰饶的粮草补给军需,出敌不意突入楚境。 白起还命令秦国的军队在过河之后拆除桥梁,烧毁船只,自断归路,以此表示决一死战的信心。 而楚军因在本土作战而有后顾之忧,将士只关心自己的家庭,没有斗志,无法抵挡秦国精锐士卒的猛攻,节节败退。 秦国军队在白起带领下长驱直入,迅速攻打并占领了楚国在汉水流域的要地邓,一直到达楚国的别都鄢。 鄢城距离楚国都城郢很近,是拱卫郢都的军事重镇,楚人早已集结重兵在鄢城,企图阻止秦军南下进攻郢。 秦军在鄢城遭到进入楚境以来最顽强的抵抗,屡攻不克,而秦国军队孤军深入,不宜持久,于是利用夷水从楚西山长谷出而流向东南的有利条件,在鄢城西边百里处筑堤蓄水,并修长渠直达鄢城,然后开渠灌城,水入城为深渊,鄢城的东北角经河水浸泡溃破,城中百姓被淹死数十万。 秦军于是占领了鄢城。 攻克邓、鄢城后,白起休整部队,补充兵员和军资,同时将秦国的罪人刑徒迁徙到所得邓、鄢两地,以此为进一步攻楚的基地。 又率军攻打并占领西陵,扼住长江,截断郢与西面巫郡的联系。 前278年,白起再次出兵攻打楚国,势如破竹,攻陷楚国国都郢,烧毁其先王陵墓夷陵,向东进兵至竟陵,楚王熊烈在兵败后,向东北方溃逃至陈,被迫迁都于此以自保。 鄢郢之战,秦国大获全胜。 此战,秦国占领了楚国西部长江以北大片土地,并在此设立南郡,白起因战功卓著被秦昭王封为武安君。 此战,秦国的胜利,进一步打击和消弱了楚国的实力,从此,楚国更加衰弱。 前277年,秦昭王任命白起为主将、蜀郡郡守张若为副将,夺取了楚国的巫郡和黔中郡,严重削弱楚国实力。在春申君(战国四公子之一)的调解下,秦昭王才与楚国结盟休战。 前276年,楚襄王聚集东部的士兵,共有十多万,又向西攻取秦国占领的长江畔的十五座城池划为郡县,夺回西部一部分地区。 前272年,楚襄王派三万人帮助赵国、魏国、韩国攻打燕国。于是楚国又和秦国讲和,让太子熊完到秦国做人质。 至此,秦国国土从天水一县变成了比之山东六国还要大的国土。 屈夫子在得知鄢郢之战之后。 曾经试图寻找导致楚国衰败的幕后推手东皇太一。 可东皇太一也是万万没想到秦国白起竟敢如此能打。 本以为可以借助楚国消灭秦国。 结果白起一人在此期间斩杀楚国不下五十万。 东皇太一哪还有脸来找屈夫子再谈合。 东皇太一也意识到强如楚国都无法战胜秦国。 故而彻底放弃楚国,将一直暗中保护楚王熊烈、屈夫子的云中君、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等五灵玄同全部召回。 屈原在国都被迫被毁之后,提议楚王熊烈再战。 可是此时的楚王熊烈早已被秦王赢天打得大变模样,再无雄心壮志。 屈夫子心灰意冷,又遭到楚国投降派的打击污蔑。 屈夫子同年跳入汨罗江以死报国。 公元前273年,华阳之战 白起率秦军在韩国华阳一带同魏国、赵国的军队发生战争。 魏赵两国最终战败,秦国获胜进占魏国大片城池,此战共斩首魏赵联军15万。 公元前264年,陉城之战,白起率秦军攻占韩国陉城等9座城邑,此战斩首韩军5万人。 公元前263年,白起伐韩,攻占韩国野王。 同年范雎觐见秦王赢天阐述其秦一统天下的战略。 范雎认为,只有做到“得寸即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才能真正消化所取得的领地,主张“远交近攻”策略。这一策略得到秦王赢天的积极推行,并任范雎为相。 “远交近攻”策略即先把斗争重点放在离秦国较近的韩赵魏三家,而暂时对较远的齐楚置之不顾。 “远交近攻”这一策略不仅巩固了秦国所攻取的土地,还破坏了东方诸侯国的“合纵联盟”,加快了秦国统一的步伐。 垂沙之战,大败楚军,伊阙之战,战胜韩、魏两国,扫平秦军东进之路,鄢郢之战,获得了楚国大量国土,华阳之战,大败赵、魏联军,攻取了魏国的几座城池和赵国的观津。 秦昭王根据“远交近攻”的策略,首先攻魏,然后转向韩国。 前262年,秦国攻打并占领了韩国野王,把韩国的上党郡与本土的联系完全截断。 而此时的韩国国君便是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哥哥四公子韩宇。 韩王韩宇深刻的知道,地理位置决定一切,只要敢变法,秦国不打韩国,赵国也会打。 赵国不打,楚国打,楚国不打齐国打,韩国弱小才能平安,申不害之后的韩王都明白这个道理。 韩王韩宇,十分惊恐,派阳城君到秦国谢罪,请求献出上党的土地以求秦国息兵。 上党郡郡守冯亭不愿降秦,同上党郡的百姓谋划利用赵国力量抗秦,把上党郡的十七座城池献给赵国。 赵国的国君赵孝成王和平阳君赵豹商议此事,平阳君主张不接受上党郡,他认为冯亭不将上党交给秦国,是想嫁祸给赵国,接受它带来的灾祸要比得到的好处大的多。 赵孝成王又召见平原君赵胜和赵禹商议,二人劝赵孝成王接受冯亭的上党郡,他们说:“发动百万大军作战,经年累月的攻打,也攻不下一座城池。如今坐享其成得到十七座城池,这是大利,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赵孝成王说:“好。” 赵孝成王又问平原君:“接受上党的土地,秦国必定派武安君白起来进攻,谁能来抵挡?” 平原君回答说:“别人难与白起争锋。廉颇勇猛善战、爱惜将士,野战不如白起,但是守城完全可以胜任。” 于是,赵孝成王听从了平原君赵胜的计谋,封冯亭为华阳君,派平原君去上党接收土地,同时派廉颇率军驻守长平,以防备秦军来攻。 赵国接受上党,引起秦国的不满,秦国决定出兵攻赵。 前261年初,秦王赢天派兵攻占了韩国的缑氏和纶氏,以威慑韩国。 前260年初,秦王赢天又命令左庶长王龁率领军队攻打并占领了上党。 上党的百姓纷纷逃亡到赵国境内,赵国的军队在长平接应上党的百姓。 长平之战前的上党之战结束。 前260年农历四月,长平之战爆发,秦将王龁向长平的赵国军队发动进攻,赵孝成王命令廉颇迎战,廉颇率军对秦军展开进攻。赵国军队击伤了秦军的侦察兵,秦国军队的侦察兵斩杀了赵军的裨将茄。 前260年农历六月,秦将王龁率军进攻,攻破赵军阵地,击败赵将廉颇,斩杀赵军四名都尉,赵国的两个重要据点二樟城和光狼城均被秦军攻占。 前260年农历七月,赵国的军队筑起围墙,龟缩在营垒里不敢应战。 于是,秦国军队发起强攻,攻占下赵军西边的营垒,斩杀赵军两名都尉。 赵军连败,赵将廉颇率军败退至丹河东岸,修筑壁垒,赵军自此怯缩不战。 因此,赵孝成王对于廉颇畏惧秦军、久拖不决颇为不满,几次派人责备廉颇。 当赵军初战失利时,赵孝成王与楼昌、虞卿等商议,想亲自率领部队与秦军决战。 楼昌认为这样做,无济于事,不如派地位高的使臣去秦国议和。 而虞卿则认为如果秦国决心攻打赵国,和议难成,不如派遣使者携带珍宝去楚国、魏国活动,使秦国畏惧各国的合纵抗秦,这样和议才有成功的可能。但是赵孝成王采纳了楼昌的建议,派郑朱前去秦国议和。 虞卿一再劝谏,说“郑朱入秦,秦王与范睢必定隆重接待,以示天下。楚国、魏国以为赵国已经议和,必定不出兵救赵。秦国知道天下之不救赵国,则议和不能成功,议和不成,赵军必败。” 赵孝成王最终没有采纳虞卿的谏议,郑朱到了秦国求和。秦国为了麻痹赵国,防止各国合纵,并争取时间,加强军事准备,以便给赵军以严重的打击,果然利用赵国求和的机会,对赵国使者郑朱殷勤接待,有意向各国宣传秦、赵已经和解,借以防止各国出兵救赵。于是赵国的处境更加孤立。 赵孝成王早已恼怒廉颇的军队数次战败,又反感廉颇怯缩不战,秦国丞相范雎又派人携带千金到赵国施行反间计,并散布传言说:“廉颇很容易对付,秦国最害怕的是马服君赵奢的儿子赵括。” 赵王决定换将,当时李牧还在塞北抵御伊稚斜单于。 赵王则将秦国的反间计信以为真,立刻把赵括找来,问他能不能打退秦军。 赵括说:“要是秦国派白起来,我还得考虑对付一下。如今来的是王龁,他不过是廉颇的对手。要是换上我,打败他不在话下。”于是不顾蔺相如和赵括母亲的谏阻,派赵括去接替廉颇为主将。 260年农历七月,赵括统率二十万援军来到长平,接替廉颇为主将。 赵括到任后根据实际情况更换部队将领,改变军中制度,又一改廉颇的作战方针,主动出兵进攻秦军。 秦昭王得知赵括代替廉颇担任主将后,为能彻底击败赵国、能一战定乾坤,暗地里调武安君白起为上将军,改命王龁担任尉官副将,同时令军中严守换帅秘密,有走漏消息的格杀勿论。 在赵括出兵进攻秦国军队的时候,白起命令秦军佯装战败溃退,赵括不知道秦国已经暗地里用名将白起换下了王龁,就命令赵国的军队乘胜追击,一直追到秦军的营垒,但是赵国的军队无法攻破秦军的营垒。 白起命令一支2万5千人的部队突袭到赵军出击部队的后方,截断赵军的后路,又命一支5千人的骑兵部队插入赵军与营垒之间,将赵军主力分割成两只孤立的部队,同时切断赵军的粮道。 白起又派出轻装精兵向赵军发动多次攻击,赵军数战不利,赵括发现已经中计被围,被迫下令全军停止进攻,就地建造壁垒,转为防御,择机突围。 秦昭王得知赵军主力的粮道被截断,就亲自到河内郡,加封当地百姓爵位一级,并征调河内郡十五岁以上的青壮年集中到长平战场,拦截诸国的援军和粮运。 前260年农历九月,赵军主力已经断粮四十六天,大量赵军士兵或饿死或因突围不成而死亡,士兵们开始相互残杀为食。赵括将剩余的赵军组织成四支突围部队,轮番冲击了四、五次后仍不能突围。 于是,赵括亲率精锐部队强行突围,结果失败并被秦军乱箭射死。 赵国军队因无主将指挥且伤亡惨重无力再战,剩下的士兵向秦将白起投降。 白起说:“赵国士兵反复无常,如果不全部杀掉他们,恐怕再生事端。” 于是白起命令秦国军队将赵国降军全部活埋,只留下年纪尚小的240名士兵放回赵国。 长平之战,秦国军队前后斩杀赵国士兵及赵上党民众45万人,赵国上下一片震惊。 长平之战以秦国获胜而告终。 战后,赵国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单独和秦国全方位对抗,此战后秦国的统一只是时间问题。 赵孝成王后悔没有听从平阳君赵豹的建议,又因为赵括的母亲先前阻止赵括出征时说的话,没有诛杀赵括之母。 长平之战,秦军取得了巨大胜利,大大地削弱了赵国,为秦完成统一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在长平之战胜利后,白起又分秦军为三路,扩张战果,命王龁率一军攻占赵国的皮牢;命司马梗率一军北上,夺取太原;白起亲帅大军准备攻打赵国首都邯郸,想一举灭亡赵国。 秦军东取武安、西取皮牢、北占太原的时候,韩国、赵国都异常恐惧。 赵国与韩国合谋,派使者携带重金赴秦,游说范雎。范雎被赵国使者说服,便向秦王建议接受议和,秦王采纳了范雎的意见,允许韩国割垣雍,赵国割六城,达成和议,前259年一月下令罢兵。 白起得知此事后与范雎产生矛盾。 秦王赢天没听白起的建议,在失去时机的情况下攻打邯郸,结果在后来的邯郸之战中,秦国战败。 长平之战结果,赵军固全军覆没,秦亦伤亡近20万,即双方伤亡超过60万。 此役成为春秋战国时代一次持续最久、规模最大、最惨烈的战争,诚如古人论及东周500年的战争时,唯推晋阳、长平两役,所谓“晋阳之围,悬釜而炊;长平之战,血流漂橹”。 长平之战中,秦军前后共歼灭赵军民45万人,从根本上削弱了当时关东六国中最为强劲的对手赵国,也给其他关东诸侯国以极大的震慑。这场战争由于秦取得全胜,由其统一的形势已成不可逆转,从此急转直下。 长平之役,标志着以列国林立、兼并战争频发为时代特征的战国一代行将终结,一个史无前例的中央集权大帝国即将临降。 长平之战,影响深远。 此战不但影响了赵国国力,同时影响了秦国的国力。 使得秦国未来十年不得再发起大规模战争。 而白起人屠之名传遍神州,据统计,自白起出战以来,斩首不下一下一百五十万。 而白起个人的能力以及威望成为山东六国心头梦魇。 无论是长平之战还是邯郸之战。 秦国的人口、粮食大幅度下降。 若是不是秦王赢天又天府之国作为后盾。 咸阳城中有无数粮食。 估计会落到跟赵国一样的下场。 而此时,山东六国商议决定合纵攻秦。 前提就是秦王不得重用白起。 在这种时候,秦王赢天知道白起不能再领军了。 他一领军,山东六国异常的团结,不能做到分别进攻的目的。 故此,秦王赢天假借白起与范雎之间的矛盾。 假意赐死白起。 实际上给白起享用不尽的财富,改名换姓,隐居了起来。 而这个决定,以及长平之战、邯郸之战。 为六国合纵攻秦埋下伏笔。 同时在秦国攻占巴蜀,攻占楚国国都郢都之后。 断绝了去滇地治理叛乱的楚国名将庄蹻返回楚国的路。 楚国名将庄蹻无奈,只能自立为滇王,促进了华夏统一,增加了华夏版图。 而此时,山东六国正在做最后的殊死一搏,密谋合纵攻秦! (这里改变了白起的结局,真实历史是白起功高震主,赏无可赏,就是死路一条了,不过白起一死,还是放慢了同意六国的速度!) 第四百一十七章 秦王问鼎! 长平一战。 足足推迟了秦王赢天统一六国的时间比预期的晚了十年到十五年。 在秦王赢天执政第二十个年头。 虽然赵国、魏国、韩国、楚国、齐国、燕国在这时间里暗自养伤,囤积兵力。 妄图夺回所有失去的土地。 六国国君乘着朝觐天子之时。 六国国君密谋诛伐暴秦。 眼下的赵王、魏王、燕王、齐王。楚王、韩王相聚一堂。 各自行礼便罢。 赵王对着其余各王道: “今日我六国之君。” “终于举起在这天子之殿。” “为的是共商灭秦大计。” “诸位,有什么高见,还请畅所欲言。” 韩王道: “依本王所见,值此良机。” “从汾城出发,一举攻入函谷关。” “替天行道。” 齐王跟着说道: “如今我六国治军已经集结汾城。” “可是我六国所有的将士加起来也只有十万人。” “而秦国之精锐将士,不下五十万之众。” “兵力悬殊,到时我等该如何应战?” 赵王丹对着其余那些已经被秦国打怕了的诸王道: “齐心协力,攻伐暴秦!” “我赵魏韩正是以此完胜了秦军。” “如今我等六国只要众心成城。” “定能攻破函谷关,伐灭暴秦!” 就在魏王准备说话的时候。 忽然殿外传来一声雷电之音。 “不见得吧!” 众王歪头一看。 正是秦王赢天。 诸王纷纷起身。 “秦王!” 秦王赢天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环顾一周。 站在了众王之前。 魏王不解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周王畿?” 秦王赢天淡定道: “山东六国都来了。” “寡人也不能不来啊。” 赵王看向了周天子的王叔周西公质问道: “西公,你这是何意?” “为何让秦王入周王畿?” 周西公有些尴尬: “这……这有事大家好好商量嘛。” “何必定要兵戈相向,你死我活?” “到头来还不是百姓受苦吗?” 赵王丹一脸气愤道: “兵戈相向,让百姓生不如死的可不是我们。” 赵王丹忽然愤怒地指向秦王赢天: “正是秦王赢天!” 楚王跟着附和怒吼道: “对!恶秦不除,天下永无宁日。” “哦?” 秦王赢天有些差异的看着眼前诸王: “当初是谁强占了我秦国河西?涂炭生灵。” “又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合纵攻秦。” “欲置我秦国于死地。” “是谁命一弱女子行刺我父王?” “又是谁命臣子之女蛊惑我王兄?” “尔等六国,龌龊苟且之事。” “罄竹难书!” 秦王赢天大喇喇的坐在了魏王跟前的食案,端起魏王的酒樽对着所有诸王不屑道: “尔等衰败,乃是自取灭亡。” “哈哈哈哈!” 赵万丹跪坐下来,一脸痛苦,看着秦王赢天痛斥道: “斩杀降卒二十万!” “如此丧尽天良的虎狼暴君!” “如今却恬不知耻的在这儿谈论生灵?谈论天道?谈论仁义!” 秦王赢天喝着酒就跟看笑话一样看着赵王丹。 而赵王丹越说越气愤: “哼!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赢天!你是天下之邪恶!” 韩王跟着气愤骂道: “暴秦不除!天无安宁!” 齐王建咬着牙骂道: “用间使诈!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燕王喜怒视道: “虎狼之君,人人当诛!” 而被秦王赢天坐在食案上一个屁都不敢放的魏王则不敢发作。 秦王赢天闻言将酒樽中的酒全部喝完。 “哈哈哈哈!” 大笑着走到了天子座椅之前。 藐视的看着山东六国君王。 “原来六国君王,皆是至善至仁的圣者!” “既然如此,为了让天下生灵免遭涂炭。” “不如各位便称臣于寡人。” “寡人便一统天下。” “天下一国,一国独立。” “便不会再有兵戎相见!” “流血漂橹的惨事!” 诸王听得皆是气愤不已。 燕王喜道: “有周天子在此,天下本为一统。” 齐王建道: “周天子尚在。” “秦王竟然称要统一天下!” “你这分明是僭越谋反!” 秦王赢天看向齐王取笑道: “僭越?谋反?” “你们欺负周天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谋反?僭越?” “而且!周烈武王姬如发两天前就驾崩了!” “什么?” 诸王大惊。 秦王赢天解释道: “就是寡人知道消息以后。” “便赶来了洛邑周王畿,让周西公秘不发丧。” “寡人来找你们,就是让大家选出来一个天子!” 赵王丹瞪着狂妄的秦王赢天: “赢天!你以为这天子是自己封自己的吗?” 秦王赢天淡定道: “不错!寡人已发王诏。” “周朝已亡!” “寡人便是当今天蝎爱新朝之新天子。” “但是寡人还是盼望与诸王一同致力维系本朝太平。” “只要诸王对寡人称臣。” “则为秦国藩国,天下大定,各位共享富贵。” “岂不好吗?” 啪! 赵王丹怒而起身。 自从长平之战后。 赵国人对秦国人尤其是白起和秦王赢天恨之入骨。 “简直是做梦!” “赢天!本王在此昭告你!” “本王绝对不认你这个自封的天子!” 齐王建也慢慢起身: “本王不认!” 燕王喜也起身看向别处: “本王不认!” 韩王宇看向别处道: “本王也不认!” 楚王烈双手背负咬着牙: “本王也不认!” 魏王本来想说认。 因为魏国快被秦王打完了。 也就是秦王每次打魏国二十里地,退还十里。 如此往复,魏国魏王对秦王早有投降之意。 但是现在其余五王都是这个意思。 魏王也不得不起身低着头: “本王……也……不认……” 秦王闻言摇头大笑: “哈哈哈哈!” “好!” “诸位以为之前略略胜了几场小仗。” “或可侥幸胜秦。” “方才看诸王也略有担心。” “不过寡人劝诸王乖乖称臣。” “诸位又不肯!” “如此,寡人便成全你们。” “就拿汾城一役定天下。” 秦王赢天指着诸王霸气道: “此役若是我秦军胜了!” ““诸位便在周王畿为我赢天跪拜!” “至此称臣。” “若是尔等六国胜了!” “我赢天率秦军退回函谷关内!” “我赢天有生之年再不踏出函谷半步!” “且六国此战军饷粮草,皆由我秦国配伺!” 赵王丹一脸不屑道: “你以为你此战必胜吗?” 秦王赢天得意道: “寡人要是胜了又如何?” 赵王丹犹豫了一下。 随即询问道: “你打算出多少秦军迎战?” 秦王赢天淡定道: “二十万!” 诸王闻言陷入了犹豫。 秦王赢天继续道: “寡人允尔等十日。” “若有援兵,节课速速调来!” “……” 诸王还是沉默。 秦王赢天继续待: “各位!可否迎战?” 其余五王皆沉默不语。 唯独赵王丹指着秦王赢天道: “若你秦王果然能胜我六国之军队!” “本王愿意臣服你为新天子!” “然!” 赵王丹走到秦王赢天旁边质问道: “要是你秦军败了,非但要赔付我六国军资。” “还要割让城池与我六国。” “如何呀??” 秦王赢天满意点头: “可以!君无戏言!” 赵王丹激动道: “言出必诺!” 秦王赢天很是满意,看向其余五王: “诸王以为如何啊?” 齐王建道: “愿追随赵王!” 楚王烈道: “愿追随赵王!” 韩王宇道: “愿追随赵王!” 燕王、魏王皆是如此。 秦王赢天淡淡道: “十日之后,你我开战!” 秦王赢天便在诸王愤怒地眼神中潇洒离去。 魏王叹息道: “周天子薨了,秦王又来了!这……” 赵王丹立刻对着垂头丧气没有什么信心的诸王请求道: “还望诸位速速调集军马。” “速度赶来汾城!” 燕王喜道: “方才秦王说秦军有二十万。” 赵王丹不得不承认道: “是啊,我们只有十万。” 燕王喜分析道: “这说秦国还有不下三十万秦军在函谷关内?” 魏王一听到三十万。 吓得失魂落魄,手足无措: “三十万?那可不成!” 魏王摇头道: “不行!本王要留一些军队在本国。” “万一这秦国要是攻克了汾城。” “那我魏国会是第一个开刀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其余几王听了窃窃私语,再无之前秦王赢天在的时候的雄心。 赵王丹看着眼前这些国君。 他们是没有经历长平之战之痛。 十分失望。 宫殿外。 周九鼎广场。 秦王赢天在周西公的带领下游走于周王宫内。 “禹铸九鼎,以象九州。” “九州即天下,九鼎乃天下之象征。” “既如此,这九鼎寡人就收了。” 周西公连忙劝阻道: “秦王……” 秦王赢天看向别处: “怎么?西公舍不得?” 周西公畏惧秦王赢天如畏惧虎狼。 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不不……” 秦王赢天走到九鼎之前: “这九鼎乃是贵重器皿。” “为何不放入太庙。” 周西公解释道: “这还是贵国秦武王当年来周王畿举鼎。” 秦王赢天看向周西公道: “西公说的是我王兄?” 第四百一十八章 继续开战! 周西公道: “是,正是武王。” “武王将九鼎移出太庙。” “后来就……就再也没移回去。” 不知不觉没想到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 秦王赢天也到了四十不惑的岁数。 一切就好似在昨天一般。 秦王赢天不由得抚摸起眼前的大鼎。 好似摸着眼前的大鼎能想到自己的哥哥秦武王嬴荡一般。 父王糟了,大哥走了,这几年四弟嬴稷、赢壮都死了。 整个世界就好像只留下了他一样。 秦王赢天深情抚摸之后。 一脸的难过。 “这九鼎,寡人也不是白要的。” “是我王兄和历代秦人的血肉换来的。” “不易啊,不易。” 周西公看着一向杀伐果断、指挥千军万马都不曾动颜色的秦王赢天陷入了疑惑。 秦王赢天又询问道: “我王兄当年还说过什么。” 周西公在一旁解释道: “秦武王原来是问鼎之轻重。” “天子说不知。” “武王说是要举鼎试其轻重。” “天子又说。” “江山有多重,九鼎就有多重。” 秦王赢天默默点头唏嘘一番后向别处走去: “这话说得好啊。” 周西公不解道: “好?” 秦王赢天认真道: “江山有多重,九鼎就有多重!” “九鼎即是江山,江山即九鼎。” 秦王赢天走大了最大的九鼎之前。 登上台阶回头询问周西公: “寡人便在这九鼎之前登基为天子如何?” 周西公惊道: “秦……秦王……” 秦王赢天随即摇头一笑。 “来人!下诏!一定要拿下汾城!” 秦,河东汾城。 城头之上站满了六国军队。 而城外们秦军如黑云一般压来。 “全体将士!攻!” 秦军迅速攻向汾城之外。 “投石车准备!放!” 秦军仗着投石车的掩护。 迅速地攻占到了汾城之下。 “云梯!上!” 汾城一战!秦国大胜! 六国合纵军队皆败! 周王畿偏殿内。 赵国大将冲了进来。 赵王丹无比紧张道: “战况如何了?” 那赵国大将军跪地哭道: “败了!汾城失守了!” 一名齐国将领对着齐王建悲怆道: “秦王二十万大军攻我六国联军不过十万人。” “战略兵器更不如人,焉能不败!” 燕王、楚王、韩王、魏王对自己将领询问道: “那我们的军队如何?” 燕将、楚将、韩将、魏将纷纷低头回头: “全没了……” 魏王闻言大惊失色: “都没了?” 魏将点头,在场诸王无不是露出了伤心欲绝之神色。 而此时,秦王赢天突然从旁边急匆匆走了进来。 一脸愧疚道: “对不住诸王!对不住!” “寡人来晚了。” “这河东前线军报,他们非要现在才向寡人呈报……” “寡人……” 秦王赢天走到天子之椅子之前。 赵王、韩王、燕王、魏王、齐王、楚王的脸色就跟吃了三斤苍蝇屎一样。 不仅难堪而且十分难受。 有的比如赵王更是恨不得活吃了秦王赢天。 秦王赢天这才试探道: “各位王上都知道了?” “……” 诸王低头无奈。 秦王赢天走下来继续说道: “各自的将领都来了,那定是知道了。” 秦王赢天再度走了上去。 端坐在天子之椅上: “本王能体会此刻诸王的心情。” “是本王疏忽,来人!” 中车府令张三道: “臣在!” 秦王赢天兔死狐悲道: “上酒!” 随即诸王面前多了一樽酒。 秦王赢天摆手道: “诸王请!” 可是诸王哪里还有心情喝酒。 纷纷歪头斜视看向别处,一动不动。 秦王赢天无奈道: “诸位,这撤场不是意料之中的事?” “虽说是六个打一个。” “可尔等之败本来便是定局。” “此战,不怪各国将士不尽心尽力。” “与军阀兵道也亦无关联。” “只是因你六国合纵攻秦。” “而这六国所出的兵力。” “还不足我秦军半数。” “兵器战车更不如我秦军精良。” “粮草后勤,供给辎重。” “与我秦国想比,更是相差甚远。” “如此,焉能不败?” 诸王依旧表情不服, 秦王赢天也是比之以前更加成熟了。 脾气耐心比以前好多了。 这要是换做年轻时候。 估计一刀一刀全都杀了。 最后还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诸位,今日胜败输赢并非今日所定。” “少说,自我秦国孝公到今日。” “已打了上百年了。” “所以诸国今日之败,并非诸王之过。” “赢天今日之胜,也并非嬴稷一人之功。” “诸位,还请入坐!” “饮樽酒,定定神。” “我们再细谈如何啊?” 诸王无奈,也是万万没想到之前狂妄骄横、为所欲为的秦王赢天现在居然能更公道的说话。 虽然赢了汾城之战,但是没有羞辱他们。 赵王丹咬了咬牙: “秦王,多说无益,。” 随即对着高高在上坐在天子之椅的秦王赢天鞠躬行大礼。 韩王、魏王、楚王、燕王、齐王纷纷跟着行礼道: “我等愿追随赵王!” 秦王赢天叹息道: “既然如此,寡人也不再多言,省的诸王心烦。” “诸王可以暂且回去休息,待寡人把登基大典预备停当后,再细细相商。” “请!” 赵王丹带头离开。 其余诸王也纷纷离开。 夤夜。 秦王赢天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把人带上来吧。” 不时,六个禁军押解着三人入殿。 为首一人正是先秦王赢天献出远交近攻而后暗中作乱的秦国前丞相范雎。 已被秦王赢天关押数年之久。 范雎跪在秦王赢天之前: “罪臣范雎拜见我王。” “赐座!” 中车府令张三将跪垫放在范雎之前。 “谢王上。” 范雎跪到了跪垫之上。 “赐酒!” 秦王赢天走了下来。 一旁的中车府令张三端了两樽酒给分别给了秦王赢天和范雎。 “解开枷锁。” “诺。” 范雎立刻端起酒樽。 秦王赢天看着范雎得意道: “丞相!” 范雎有气无力道: “王上。” 秦王赢天眉飞色舞道: “丞相,寡人要做天子了!” 范雎苦笑道: “恭贺我王!” 秦王赢天激动地对着周遭所有人喊道: “寡人要做天子了!” “丞相,来!饮了此樽!” 秦王赢天主动和范雎碰了一下酒樽。 一饮而尽。 范雎这也才跟着喝了。 “王上,今日九鼎入秦,我王贵为天子。” “日后何人再敢不服,我王大可以天子之名讨之。” 秦王赢天却说起了别的: “寡人再想,若当年你若不在长平之战阻拦武安君白起攻取邯郸。” “今日又会是怎样一个局面?” “或许已攻下邯郸。” “寡人正命武安君白起竭尽全力的攻下魏韩,还有楚国。” “亦或可继续从赵向东。” “攻取燕和齐国。” “也或可来此周王畿来夺九鼎。” 范雎一阵尴尬和苦笑。 当年他若不是嫉妒武安君白起功劳。 害怕武安君白起功劳太大,班师回朝压他一头。 武安君白起也会沦落到“自杀”的境地。 对于此事,秦王赢天耿耿于怀,范雎满心愧疚。 “我王无论如何,皆能一同天下。” 秦王赢天继续道: “丞相,寡人做了天子后。” “还会有人说我秦国为虎狼之秦吗?” “谁说我秦国为虎狼之秦!” “虎狼之情便一口吞了他!” “哈哈哈哈!” 范雎惭愧道: “我王豪气,罪臣在黄泉之下为我王祈福,为秦国祈福啊。” 秦王赢天点头道: “好。” “寡人准你在黄泉之下为秦国祈福。” 范雎本以为今日秦王赢天会趁着高兴饶了他一名。 刚才出言试探,结果没想到秦王赢天杀意已决。 不禁黯然失色,一时语塞。 “谢……谢王上……” “王上,臣之前跟随我王这么多年。” “一直揣测王意,可到头来,我还是弄不明白。” “我王为何让范雎活到这个时辰?” “既然活到了这个时候。” “为何还要杀范雎啊?” 秦王赢天捋着胡子笑道: “因为我喜欢你啊,范叔。” 范雎也知道秦王赢天正话反说。 言语之内透露着范雎当日的建议耽误了秦国一统的时间整整慢了十年之久。 今日自知必死无疑。 便恳求道: “王上,请赐范雎全尸吧。” 秦王赢天嘴角坏笑: “药效半个时辰内便会发作。” “哦~” 范雎一脸惊恐,看向了一旁放着的酒樽。 秦王赢天慢慢起身: “范叔啊,来!再让寡人送你一程。” 范雎闻言扔掉了手中的酒樽。 秦王赢天想要搀扶起范雎。 但是范雎立刻下跪磕头: “我王珍重!” 哭泣道: “王上,我王珍重啊!” “大秦万年!王上万年呐!” 秦王赢天眼眶湿润,惋惜道: “起来吧,来。” 范雎被秦王赢天搀扶而起。 走到了大殿门槛,指着外面的天空道: “范雎啊,放心走吧,当年白起没有完成的。” “寡人一定会完成!” “以后的天!只能容得下一个秦字!” 说话不久。 范雎便毒发身亡,到底而死。 而跟范雎作乱的人被拖到了大殿外被斩首。 半个月后。 周王畿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乃是秦王赢天的登基成为天子的礼仪。 九鼎广场之上。 赵王丹、楚王烈、韩王宇、燕王喜、魏王、齐王建分别跪坐两边。 秦王赢天在侍女的伺候下,整理冠带,穿天子之冕,穿天子之服。 不经意之间发现了鬓角竟然多了一根白头发。 秦王赢天立刻将其扯下来藏了起来。 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入住咸阳开创新朝,对着群臣说道: “我赢天,赢氏宗族之子弟。” “秦惠王嬴霸之子!” “秦武王嬴荡之弟!” “乃当今大秦国之君主。” “今日在此立下誓言。” “此生当克己勤免,自强不息。” “率我老秦子民将秦国建为傲视周室天子中原诸侯之华夏第一大国!” 上古造字,玉王同字。 玉字三横一竖。 三横乃天地人。 一竖乃参通天地人者。 是谓王。 千呼万唤之下。 秦王赢天在众人的簇拥之下。 来到了九鼎广场。 坐在了天子之位。 傲视群雄。 秦王赢天缓慢起身对着诸王、周室宗族朗声道: “诸位!” “天子只是个虚名。” “纵然寡人今日做了天子!” “亦不能让在座诸王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寡人。” “只怕尔等刚刚奉寡人为天子。” “回去后边又谋合纵攻秦。” “也罢,寡人不要尔等做寡人的藩王。” “不要尔等之国做我秦国的藩国。” “我大秦要灭了六国!” 此言一出,在座诸王无不胆战心惊。 秦王赢天继续道: “只有灭了六国,我大秦才能真正的一统天下!” “尔等回去好生吃喝,纵情享乐!” “没有多少年了,六国说灭便灭了。” “各位诸王,请自行散去吧。” 诸王大怒又胆寒,纷纷起身离开。 秦王赢天拉着旁边的长子扶苏指着眼前的天空: “扶苏啊,你看眼前的是什么?” 大公子扶苏摇头不知。 秦王赢天解释道: “寡人到底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为了少让让百姓免于战乱之苦。” “想着让山东六国称臣便好。” “可是今日一看,六国称臣没有用。” “不灭了他们,终有一日,他们还会回来报仇!” “回来杀你父王!” “只有真正灭了六国,我大秦才能安定。” “父王刚才刚才想起你祖奶奶说的一句话。” “我大秦不该贪图虚名!” “我大秦要的是为天下之主!” “我们要灭六国!” “天地人寡人算是参透了吗?” 秦王赢天自问自答之后看着山东六国离去空空如野的座椅。 对着大公子扶苏霸气道: “曾经那些不可一世的霸主,都沦为苟延残喘之邦!” “只有我秦国!好似怒马!一路狂奔!” 秦惠王嬴霸重用商鞅,始有法制,推行耕战。 任用张仪,连横合纵,雄起于战国七雄。 但秦国终能以大国之势崛起。 并奠定统一大业的根基。 通过今日,秦王赢天意识到不可能避免战争而统一华夏。 决定返回秦国,再度发兵天下! (结局不会烂尾啊,首尾呼应的,不算精彩但是湖出人意料吧,下个星期开新书!跪求支持!)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东皇太一!果然是你! 秦王赢天在周王畿自称为天子,受到山东六国诸侯表面臣服之后。 果然不出秦王赢天所料。 山东六国不甘受辱,更不甘臣服。 秘密集结集结了三十万大军。 这三十万大军也是山东六国最后的底牌。 为此,秦王赢天仍旧采取远交近攻的态势。 专门与最东边的齐国结盟。 等待山东五国的进攻。 因为在公元前284年齐国遭到了五国伐齐之战,虽然齐国成功复国,不过,这也导致齐国和其他五国之间的疏远,再加上吕不韦远交近攻,更导致齐国长期坐山观虎斗。 在此期间,吕不韦采用远交近攻方针,攻魏四次,攻韩三次,攻赵一次。 黄河以北,全部占领韩国的上党郡,并重建太原郡(西至黄河,北至山西繁峙,东与燕赵交界,南接上党郡),切断了燕、赵与魏、韩间联系,并在战略上造成对赵、魏、韩三国侧翼包围态势。 对此,吕不韦的不断出击,自然给韩国、魏国、赵国带来了非常大的压力。 一定程度上,魏赵韩三国,应该也意识到秦国一统天下的志向了,为了避免坐以待毙,山东六国正式组成了联军。 除齐附秦外,赵、韩、魏、楚、燕组成联军,共推赵将庞煖为帅。 秦丞相吕不韦率军在蕞城指挥战斗。 联军的战略是,楚国春申君黄歇率部攻打函谷关,吸引住秦军主力部队,以往联军大都是在函谷关外就被击退了,而这一次函谷关外的联军,其实主要是策应,牵制秦军。 这次五国合纵之军,实施分兵战略。 而庞煖则率领联军的精锐之师,快速奔袭,不经过函谷关,渡过黄河,快速向秦国腹地穿插,意图攻下咸阳,造成秦国大规模混乱,那样的话,五国联军就可以趁势占领关中,彻底摧毁秦国一统天下的根基。 在蕞之战中,五国联军还是成功深入至函谷关内,来到距离秦国都城咸阳仅七、八十里的蕞城,庞煖打到了蕞城,这里已经是咸阳以东,秦国最后一道防线了。 山东六国组成的三十万联军精锐合纵攻秦,项燕领十五万在阴晋与桓齮纠缠,庞煖与燕太子丹领十五万直击咸阳。 彼时,秦国都城咸阳空虚,桓齮分兵五万给羌瘣,命其在通往咸阳的必经地——蕞城死守。 咸阳城内六国商贾散播流言,扰乱人心,所以被秦国羁押。 秦王赢天命嬴昇保护太后及宗室、百官退守雍城,百官誓死不退要与嬴政共守咸阳。 咸阳附近县邑的秦人纷纷赶来参战守护咸阳。王翦向秦王政献策解围,秦王政将自己的三千郎官交由王翦。 可是五国联军并未攻下这座城池,之后五国合纵之师就先后败退了。 这次败退则是对六国宣判了死刑,五国联军劳师动众,徒劳无功,也并未重创秦国,秦国依然可以在经历军事整备后,发兵东出,蚕食三晋疆域,三晋若灭,其他三国也就危险了。 话说回来,五国这次结盟,也是最后一搏的了。 尽管庞煖富智谋,善纵横,但联军同床异梦,协同不力,终于无功而返。从此,六国更无法抵御秦国兼并。 蕞之战过后,山东六国皆各自为战,再也没有实力和信心合纵攻秦了。 至此,天下大局已定,秦国一统天下的局势已经初露峥嵘。 若不是百戎草原的伊稚斜单于统一百戎草原各部后。 领兵三十万骑兵在秦国西北猛攻。 由晨曦的十万玄甲军抵挡。 恐怕秦国早已统一了山东六国。 蕞之战后。 秦王赢天将咸阳城内的秘密粮草大量运输出函谷关。 分别安放在韩国、魏国、赵国附近的城池。 为最后的灭国做准备。 只待最后的命令一下,五十万秦军便可以以一吞天下之势先灭三晋。 再攻齐国和燕国。 最后灭了楚国。 然后将秦国所有兵力一分为二。 向下攻打继续攻打。 向上进攻百戎草原。 最后集结所有兵力向西边进攻。 这便是秦王赢天最后的策略。 在秦王赢天准备开始灭国大战的前一个月。 他正在咸阳王宫后花园中和姬狐公主还有跟姬狐公主生的小儿子玩耍。 忽然之间。 中车府令张三急匆匆跑了进来。 “王上!王上!” 秦王赢天看着急匆匆的张三,十分纳闷。 “大惊小怪什么?” 中车府令张三跪在秦王赢天跟前吞吞吐吐道: “王上,适才有人在宫门外求见我王。” “下臣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来人是……” 张三正紧张的说着。 秦王赢天忽然看向了中车府令张三身后。 一旁的姬狐公主也大为吃惊。 因为他们看到了九个人!九个十分熟悉的人! 七个再也熟悉不过的人了! “东皇太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我秦王宫!” 秦王赢天也是多少年没有见过此人了。 这一次不但来了东皇太一。 身后跟着飘落了日神、云中君徐福、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黑袍怪人妖火、中山狼。 “秦王!好久不见!” 张三立刻对着周遭的禁军喊道: “来人!有刺客!护卫我王!” 不时,数百禁军将东皇太一等人围了起来。 东皇太一并不惊慌: “秦王,你就是这样迎接你的客人的?” “嗯?” 秦王赢天冷冷一笑: “你怕不是寡人的客人吧?” 东皇太一笑道: “本神今日甩所有人前来,就是带着十足的诚意。” 秦王赢天疑惑道: “什么诚意?” 东皇太一对着手下日神、云中君徐福、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黑袍怪人妖火、中山狼侧目一看。 日神、云中君徐福、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黑袍怪人妖火、中山狼纷纷跪向秦王赢天。 “拜见秦王!祝秦王万年!” 秦王赢天纳闷道: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东皇太一看了看看周遭围攻的禁军。 示意他们退了才说实话。 故此。 秦王赢天对着周遭禁军命令道: “尔等退下!这些人都是寡人的老朋友了。” “不会怪罪你们的!” “诺!” 众禁军退下。 东皇太一这才对着秦王赢天拱手道: “如今天下大势已经明朗。” “我东皇太一乃是识时务的人。” “此来,特意待属下投奔秦王!” “还望秦王收留重用!” 秦王赢天耻笑道: “尔等不过阴阳术士。” “如何为我所用?” “你们是能打仗还是能治国?” 东皇太一却不紧不慢的说道: “秦王您一直都有一块心病。” “我东皇太一就是来替你治这一块心病的。” 秦王赢天故意试探道: “什么心病?” 东皇太一看向秦王赢天鬓角的几根白发道: “秦王您为了秦国日夜操劳,可谓是鞠躬尽瘁,这才四十多岁。” “鬓角白发已生。” “秦王您倒是忘了之前本神抓走了血衣侯白亦非和他血衣堡中密室中树间的女人了吗?” 秦王赢天歪头故作不解: “你什么意思?” 东皇太一向前几步,走到了秦王赢天身旁: “秦王,本神已经从血衣侯白亦非还有他母娘那里找到了长生不老的办法。” “他们两个已经被本神杀了。” “这些年本神一直在寻找长生不老药,现如今已经有了眉目。” “知道秦王早晚要一统天下,可是这一统了天下,您能当几年的天下之主?” “秦王,怎么样?这个条件如何?” 秦王赢天听了一脸震惊: “寡人就说你这些年怎么跟死了一样。” “原来一直在长生不老之法。” “好!” “寡人这就封你为国师!日神、云中君徐福、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黑袍怪人妖火、中山狼各有封赏! 专门为寡人办理此事!” 东皇太一再度对着秦王赢天鞠躬: “多谢秦王信任!” 秦王赢天冷哼一声: “你先别急着谢谢寡人。” “寡人问你!” “你到底是谁!” 东皇太一猛地抬起头: “秦王非看不可?” 秦王赢天坚持道: “非看不可!” 东皇太一拉着秦王赢天走到了长亭之下。 慢慢揭开了面具,秦王赢天死死地盯着。 先是一惊,然后是十分镇定,默默点头: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东皇太一你果然是炸死的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东皇太一却摇头道: “不!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早就死了!” “世间以后只有东皇太一!” 秦王赢天双手背负看向远处: “不瞒你说,当初寡人周游列国的时候。” “还不知道你东皇太一到底是谁。” “后面跟你交手的次数多了。” “那一次寡人要去韩国。” “你却半路派人非要将姬狐公主嫁给寡人。” “在周天子之殿中,寡人就隐约猜到了你便是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再度带上面具跟着秦王赢天看着同样一个方向。 “不错!当时你暗示我说什么你之前见过我,什么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当时本神内心隐约也感觉到了。” “不过不知道你是怎么确定的?” “哈哈哈哈!” 秦王赢天冷笑道: “其实不是寡人聪明。” “自打你将姬狐公主许配给寡人之后。” “寡人去燕国解决冒顿单于的时候。” “当时在燕国就得到了姬狐公主的身上。” “你们阴阳家在后脑勺脖颈交界的地方,有一个阴阳图案的纹身。” “当时寡人在退去姬狐公主衣服的时候不经意间就看到了。” “所以当时寡人彻底断定你就是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后面你再利用姬狐公主让寡人和楚王熊烈产生矛盾,意欲利用楚国攻打我秦国。” “只是谁都没想到,我秦国出了一个人屠白起,天下无敌!” “可是如此?” 东皇太一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之前无论是在赵国还是齐国、宋国、燕国、韩国,本神一直跟你交手。” “结果发现你真的太厉害了,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最后殊死一搏,便利用姬狐公主也就是月神让当时强大的楚国攻打秦国。” “当时楚国大将军景翠都快攻打到你的咸阳了。” “没奈何,白起太过厉害,你秦国将领也太过厉害。” 秦王赢天得意道: “此乃天佑我大秦万年!” “所以后面你意识到了我秦国统一天下是迟早的问题。” “你便想办法炸死,索性放弃了周王畿,反正也没有什么用。” 东皇太一点头道: “确实是这样的。” “你分析的不错,不过你也别得意。” “你以为日神绯烟是你安插在我阴阳家的棋子,当我不知?” 秦王赢天笑道: “哈哈哈哈!彼此彼此!” 东皇太一无奈叹息道: “周朝早就没了,我心已然死了。” “已经不想和你做对了。” “这一次找你确实是真心助你而来。” “不过……” 秦王赢天侧目看向东皇太一迟疑道: “不过什么?” 东皇太一说道: “要找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本神已经掌握开始长生不老的秘密。” “但是要找到长生不老药真正的存在。” “还需要我妹妹月神姬狐公主施展大法力占卜一番。” “放得结果!” 秦王赢天对着那边抱着孩子的姬狐公主点头道: “月神就在此处。” 东皇太一摇头道: “不可,我妹妹刚生产完不久,此刻施展,不但找不到长生不老药,反而会累死她。” “等她调理好了身子不迟!” 秦王赢天调侃道: “你倒是心疼你妹妹啊。” 然后摸了摸下巴寻思道: “这样吧,等寡人统一了六国再行此事便可。” “如何?” 东皇太一点头道: “那就这样吧,日神叫给你了。” 之后,秦王赢天对东皇太一云中君徐福、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黑袍怪人妖火、中山狼大肆封赏。 专门替秦王赢天办求仙问道之事。 一时间,秦国内聚集了不少方士。 当晚,秦王赢天便急不可耐的和日神绯烟姑娘同房,正式纳为妃子。 同月,巴蜀太守献上美人虞姬,填充秦王赢天后宫。 而秦王赢天正式准备展开灭国大战! 为了避免韩国九公子韩非出现意外。 秦王赢天立刻派人去韩国交涉,交出韩国九公子韩非。 等到韩国九公子韩非抵达秦国咸阳后。 秦王赢天对山东六国发起了总攻。 (新书下个星期,希望各位衣食父母能打赏几块钱撑撑场面,我可以保证,绝对是是今年最好看的历史小说之一,不是吹牛逼!) 第四百二十章 赵国灭!李牧死! 秦王赢天坐镇咸阳宫殿内。 对着所有秦军将领下令: “进攻!” 可谓千秋霸业,百战成功。 顿时边声四起唱大风 万马奔腾射雕引弓。 狂沙路万里,关山月朦胧。 寂寞高手一时俱无踪。 前236年,赵、燕两国发生战争。 赵国出兵攻燕,而秦国以救燕为名派王翦等将出兵分别夹攻赵国,先后攻取了赵的阏与、轑阳、河间、安阳等邑,漳水流域已为秦所占有。 始皇帝十三年(前234年),秦国又大举向赵国进攻,以所取的赵地建立雁门郡和云中郡。 前231年,魏国被迫把部分土地献秦,韩国亦被迫把南阳地献给了秦。 秦派内史腾做南阳假守。 前230年,秦派内史腾攻韩,俘虏了韩王安,于韩地建置颍川郡,韩国灭亡。 前229年,秦将王翦率领士兵直下井陉,秦将杨端和率领河内兵进围赵都邯郸。 赵派李牧、司马尚带领大军抵御。 赵王宠臣郭开乃当年秦王赢天在赵国埋下的暗桩。 现在立刻启用。 散布流言说李牧、司马尚谋反。 赵王因此改用赵葱和颜聚代替李牧、司马尚。 前228年,大破赵军,王翦、羌瘣尽定赵地,俘虏赵王。 因为李牧并不愿意臣服秦国人,率领残军在赵国内反抗。 秦王赢天因爱惜李牧其军事才能以及忠君爱国之心。 决定亲自赶赴邯郸劝降李牧。 秦王赢天至赵国都城邯郸。 询问得知,秦国将领王翦收到了秦王赢天命令,不敢怠慢了李牧。 故而率领赵国残兵一万人抵抗的李牧被秦军围困在二百里外的沙丘之上上。 已经足足围困了三日之久,断水断食,但是那些赵国士兵皆仰慕于李牧,且对李牧死心塌地。 饶是如此,仍旧不肯投降。 等到秦王赢天赶到了沙丘之山。 已经是第五天了。 一座土上之外,皆是秦军围困。 土上之上,所有赵军围绕着坐镇最上方的赵国将领李牧。 中车府令赶着马车对着所有人秦军道: “秦王到!” “恭迎我王!我王万年!” 数万秦军齐齐跪下,恭迎之声震撼天地。 土山上的李牧以及一万赵军自然是听得清楚。 李牧立时站起,他明白秦军只要冲上土山,他们早就死了。 之所以能苟活到的现在必然是有缘由。 没想到是曾经的好兄弟秦王赢天来了。 中车府令赢天赶着车辇往土山上走。 秦军将领连忙阻拦: “王上,不可贸然闯入!” “那些赵国士兵对我秦国恨之入骨,您身为秦王,若是进去,定有不测!” 秦王赢天不耐烦道: “滚开!李牧乃我兄弟,有着过命交情,他不会杀寡人!” “诺。” 中车府令张三便赶着车辇带着秦王赢天冲出秦军阵营。 而李牧将军那边。 周遭的裨将十分兴奋,对着李牧将军道: “李牧将军,秦王赢天来了!咱们何不趁此机会杀了他!替我赵国报仇!” “没准还能扭转乾坤犹未可知啊!” 李牧将军极其不屑: “说的什么胡话?” “一来,赢天乃我生死弟兄,有恩于我,我断然是不会做出杀死兄弟的事情。” “二来,现在杀了赢天又能如何?秦人不讲道理,你若杀了秦王,搞不好秦国人要屠城,你想还是无辜的赵国百姓吗?” “三来,公是公私是私,于公,秦王赢天是我赵国敌人,于私,他是我李牧的至交好友。” “我们曾经约定过,战场上之事各由本事,秦王赢天本就比我赵王厉害,没说的!” 李牧将军随即下令,有敢擅自杀害秦王赢天者!立即处死! 李牧将军整理仪容,在山顶上当着秦王赢天到来。 而秦王赢天所过之处,看到了赵军的愤怒,赵军的尸体,赵军的可怜。 但是秦王赢天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因为这就是战场! 不是他赢天害的! 是他们的赵王不识天数,非要抵抗! 等到秦王赢天来到了山顶。 立刻下马,李牧将军亲自欢笑来接。 “老弟,多少年不见了,没想到这一见,你我都老了。” 秦王赢天亦是热烈非常,紧紧的拉住了李牧将军的手: “李牧大哥,是啊,没想到你我再相见,我们都老了,老的不成样子了。” 李牧将军看着秦王赢天模样: “休要胡说,你小子当了王上,吃穿自有人伺候,虽然老了,但比我年轻,还是容光焕发啊。” 秦王赢天笑道: “李牧大哥,当秦王累,当将军累,当老百姓更累,总之啊,当人就不容易,你我都不容易。” 李牧将军点头道: “说的好,你和我都不容易。” “来,坐下说话。” 李牧将军和秦王赢天便跪坐下来,张三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酒樽和美酒。 给二人倒了。 “李牧大哥请。” “贤弟请!” 二人满满的饮了一樽。 李牧将军忽然一饮而尽后笑道: “贤弟果然懂我,天下之九,要说最烈还是燕国的烈云烧,实在好喝。” 秦王赢天笑道: “那在喝一杯!” 李牧将军和秦王赢天又喝了满满一樽。 这才说起了正事。 李牧将军忽然严肃道: “贤弟,这里是战场,你不比以前了,不用亲临战场,来这危险的地方。” “你来这里不光是为了看老哥我吧?” 秦王赢天见李牧将军要问实话。 便也如实说了出来。 “李牧大哥,我秦军好似怒马一路狂奔,我老秦人又极为用命。” “天下一统,不过时间问题。” 李牧将军扭头看向山下的秦军道: “秦军果然厉害,跟我训练出来的骑兵不相上下,可惜啊,国昏君暗,奸臣当道,若是赵王任用我李牧。” “你这秦军估计只能龟缩在函谷关了。” 秦王赢天也认真回道: “李牧大哥说的是。” “放眼天下,寡人说四人才是真战将:我秦国白起、王翦,你赵国廉颇、李牧你!” 李牧将军点头道: “嗯,贤弟公允,不过楚国的景翠庄蹻、齐国的章匡、燕国的乐毅也是良才。” “只是可惜……” 李牧将军看向无尽苍穹: “天数尽在秦国啊!” 秦王赢天大喜,没想到李牧将军竟然识得天数,立刻跟着劝道: “李牧大哥果然是兵家大贤,识得天数,知道秦国一统天下是时间问题。” “李牧大哥,你看先帝我从咸阳赶来,就是要接大哥回我秦国。” 李牧将军故意装傻道: “哦?贤弟为何要接我去咸阳?” 秦王赢天激动道: “自然是让李牧大哥指挥我秦王千军万马。” “计划我都想好了,向北进攻的秦军三十万人马,全部交给李牧大哥指挥,咱们一起打个大大的疆土,将草原百戎也纳入咱们的版图,你我死后也好青史留名啊。” “哈哈哈哈!” 李牧将军却是摇头苦笑。 秦王赢天不解道: “李牧大哥,为何苦笑?” 李牧将军道: “贤弟啊,你是好心,也信任我李牧,敢把你秦国三十万大军交给我指挥。” “就为这个信任和欣赏,我李牧再敬你一杯!” “好!” 说罢,李牧将军和秦王赢天再度碰了一樽。 “这么说李牧大哥愿意跟我返回秦国了?” 秦王赢天一脸期待的看着李牧将军。 但是李牧将军却闭上眼睛微微摇头: “贤弟啊,我李牧生是赵国人,死是赵国鬼,我李家世代受赵王恩惠,若是背叛赵王,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秦王赢天劝说道: “李牧大哥!你好痴傻!” “怎如此糊涂,赵王昏庸,赵国朝堂皆是昏庸之辈,正如大哥你所说的,赵王若是完全信任你。” “我秦军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如此君王,如此朝堂,你还忠心个什么?” “我实在不明白啊。” 李牧将军依旧摇头: “贤弟啊,我李牧就认这个死理,忠君爱国,乃我李牧一生之追求。” “若是现在因为你们秦国势大,跟那些诸侯王一样投降,你让后世的人如何看我?” 秦王赢天无奈叹气: “李牧大哥,这样如何?” “赵王现在已经被我秦军所擒,我即刻下诏,让赵王劝你投降,如此一来,李牧大哥也好保全忠义之名,也可以为我效力!” 李牧将军忽然眼前一亮: “让我李牧投降也好,秦王可能放了我王?恢复赵国藩国?” 秦王赢天尴尬一笑: “万万不能!要不然让我如何给那死去的秦国将士交代!” “并且统一华夏,乃我平生夙愿!” 李牧将军十分不解: “赢天贤弟,你为何对统一华夏如此执着?” 秦王赢天如实道: “你我华夏七国若是长久分裂,一旦外族壮大,将如何抵御?” “这就好比,你们山东六国多少合纵攻秦?为何总是失败?” “还不是因为心不齐吗?” “你想啊,如果华夏一旦一统,不分什么秦人,赵人,楚人,齐人,燕人、魏人,你我都是一家人。” “咱们把五根指头握紧成拳,先他娘的灭了草原百戎,然后继续开疆扩土,建立万世基业,如此不美?” “而且咱们内部一旦统一,那中原的百姓还是我秦国的百姓还是你赵国的百姓只要有了和平的环境,那不就可以安居乐业了吗?” “如此不好?” 李牧将军听得也十分激动: “赢天!说的好!为了你的雄途霸业再干一樽!” “好!” 李牧将军又和秦王赢天喊了一樽。 秦王赢天又试探道: “这么说,李牧大哥愿意跟随我去咸阳了?” 李牧将军依旧摇头: “贤弟啊,我要赵国存,你要赵国灭。” “我若同意赵国灭,我对不起赵人。” “你要赵国存,你对不起秦人。” “你我之间永远有一个无法调和的矛盾。” “没办法,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前来。” “不用劝降了,你走吧,我李牧今日不跟你做对便是。” 秦王赢天指着周遭的赵国军队道: “李牧大哥,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你就不为他们考虑吗?” 李牧将军回头看着狼狈不堪,吃不饱穿不暖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赵军瞬间落泪。 他知道一旦他继续抵抗下去。 这一万赵军必死无疑。 而且是无辜而死,现在赵国已经没了,他们的抵抗完全没有意义。 李牧将军本想依靠个人能力反攻复国,但是奈何大势已去,一切都是徒劳。 能活到现在都是秦王赢天施舍。 他没脸面对眼前一万赵国士兵。 低着头泪水沁沁而下: “赢天,你走吧,我李牧誓死不详!” 秦王赢天点了点头,最后也很无奈: “也罢,李牧大哥若是真的降了便不是你李牧了。” “李牧大哥你善于军事而疏于政治,其实你们相邦郭开是我赢天的人。” “要不然你李牧不可能被临阵换将,这便是寡人对你最后的话。” 秦王赢天慢慢起身,往车辇上走。 李牧将军却感激道: “赢天,谢谢你让我死个明白。” “对了,我若一死,可否绕我一万赵军性命?” “……” 秦王赢天站在车辇上,中车府令张三挥鞭而下。 “李牧你说呢。” “好!” 李牧将军心中了然。 忽然情绪十分激动,抬头仰望残云黄昏,感慨万千。 击鼓吹角出关。 残阳余晖祁山。 关山横槊英雄血染。 刀光凛冽铁甲寒。 邯郸已然烽烟。 仓皇得如败犬。 挥泪于阵前。 潸然泪涟涟。 起烽烟孤城边。 金戈铁马无言。 万事皆休无语凝噎。 夙愿已走远。 戎马辗转多年。 感叹世事多艰。 魂牵梦萦的中原。 此去又等几年。 秋风起沙丘山。 蓦然回首一生夙愿。 已成过眼云烟。 恍然间梦当年。 赵国福泽延绵。 边关骑马游草原。 偷人间,半刻闲。 李牧将军忽然拔出赵剑,对着所有赵国士兵命令道: “尔等听着!接下来是我李牧最后一条军令!” 那些躺在地上等死、受伤的赵军纷纷起身,相互搀扶着跪向李牧将军。 他们眼中此刻的李牧将军在残阳的照耀下,宛如金甲天神! “将军!” 李牧将军咆哮着下令道: “赵国之灭亡!不怪你!不怪我!只怪我王昏庸,任用小人!” “你我都已经尽力,无愧此生!” “多亏秦王仁爱,留了你我性命!” “即刻起,所有赵军放下武器!要么解甲归田!要么加入秦军!任由你们选择!” “若是真有错!那就让我李牧一肩承担吧!” 所有赵军纷纷下跪磕头哭泣: “将军!带我们一起去吧!” 山下的秦军也是看的动容。 中车府令张三知道秦王赢天的心思,故而在下山的时候赶车赶得极慢。 现在也就距离李牧将军五十多米。 秦王赢天听得也是潸然泪下,不助的难受。 山顶之上! 李牧将军最后对着赵军喝令道: “我死之后!不得再作乱!记住!不论日后你们是谁的子民!痛击外族!护我华夏!” 众赵军再度磕头领命: “是将军!” 李牧将军命令已下,随即将手中赵剑对准了自己的喉咙,闭上了眼睛,眼泪缓缓流下: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哐当! 李牧将军最后自杀而死! 一万赵军瞬间是哭天抢地,哭喊声惊彻天地。 有对李牧将军忠心的裨将、副将、校尉,纷纷拔剑自杀,为李牧将军陪葬。 秦王赢天到底还是不忍心回头看了一眼。 最后擦干了眼泪,恢复了往日雄姿。 对着张三命令道: “寡人下诏!” “以国葬厚葬李牧将军!” “追封李牧将军为忠义公,封万户侯,由其子孙继承。” “陪李牧将军殉葬者,封千户侯,由子孙继承!” “命令秦军,立刻接济这一万赵军,仍由他们去吧。” “诺!” 一代将星就此陨落,普天之下再无如李牧这般能够在劣势下跟秦军抗衡的将军了。 秦王赢天劝降无果,伤心返回咸阳, 与此同时。 赵公子嘉率领其宗族数百人逃到赵的代郡,自立为代王。 秦国在赵都邯郸一带建立邯郸郡。 前227年,秦王政派大将王翦、辛胜攻燕国。燕、代两国发兵抵抗,被秦军败于易水以西。 第四百二十一章 荆轲刺秦!一统天下! 眼看秦国一统天下之势头。 燕国太子燕丹却坐不住了。 他们燕国和宋国一样。 都是周王室姬氏一族。 如果秦王一统。 周王室血脉将荡然无存,泯然于众人。 燕国太子燕丹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的燕国连长平之战后的赵国都打不过。 更别说跟秦国抗衡。 故此。 燕国太子燕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跟秦王赢天的个人关系。 同年七月。 燕国太子燕丹秘密来到秦国咸阳会见秦王。 密室内。 燕国太子燕丹以藩国之礼跪拜在秦王赢天之前。 不过秦王赢天倒也没有摆架子。 而是跟燕国太子燕丹好好说话。 “燕丹大哥,多少年不见,你我之间怎么变得生疏了。” 燕国太子燕丹常规不起: “赢天!秦王!可否为我姬氏王族保留一个藩国和血脉?” 秦王赢天怎么搀扶起燕国太子燕丹,太子燕丹死活不肯起来。 非要秦王赢天答应不可。 秦王赢叹息道: “燕丹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一统天下乃大势所趋,以周室存在的分封制已经破烂不堪,寡人断不可再坑害了百姓。” “反倒是燕丹大哥你,要不然跟来我秦国,跟韩非一样,替寡人做事。” “如何?” “如此一来,也算是保留了你姬氏血脉。” 燕国太子燕丹怎么可能答应。 依旧跪在地上道: “秦王,求求你了!大哥我求你了!” “燕国地处东北,你得了也没什么用啊。” 秦王赢天摇头笑道: “怎么会没什么用呢?我赢天只恨天下皆归秦国,怎么会嫌弃燕国呢?” 燕国太子燕丹激动哭泣道: “赢天,就当我求你了!” 秦王赢天态度坚决,仍旧拒绝: “不可能!大计已定!燕国虽然地处东北,但是用于进攻百戎草原可是一个前哨站。” “寡人志在必得!” 燕国太子燕丹忽然癫狂了起来: “赢天!你今日若不答应,我便撞死在你面前!” 秦王赢天十分不悦: “燕丹大哥!李牧之事已经让寡人难受不已,难不成你也要来伤我的心吗?” 燕国太子燕丹摇头叹息道; “赢天!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就从了我吧!” “把燕国留给我吧!” 秦王赢天十分不解: “你的父王燕王喜,那是一个昏君,为人又胆小怕事,十足的一个废物,能生出燕丹大哥您这样的英雄简直不可思议!” “你为何还要为了这样一个父王一个诸侯国置你我兄弟情义于不顾呢?” 燕国太子燕丹决绝道: “秦王,你说的不错,我父王确实如此,可是我是燕国人,你能让我如何?” “求求你,保留燕国吧!” 秦王赢天知道燕国太子是什么样的人。 再想起前不久李牧的事情,他难过不已,心中竟然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燕丹大哥,这样把,寡人可以保留你燕国存在。” 燕国太子燕丹大喜: “当真?” 秦王赢天却转身走开: “燕丹大哥,你别高兴的太早。” “是这样,寡人和你打个赌。” “你如此忠心为燕国,却燕国定然负你。” “你我找个由头,假意让我秦国找个借口攻打。” “如果你的父王愿意为了保你而浴血奋战,我秦王赢天愿意保留燕国藩国,只要对我称臣便可。” “如果你父王为了保留燕国而杀你,你也不必要为燕国豁出性命,燕国寡人必须得到!” “你看如何?” 燕国太子燕丹摸着下巴捉摸了一番。 这确实在赌。 赌的风险极大。 大到了考验人性。 而人性往往是经不起考验的。 他的父王会为了他跟秦国血战到底吗? 燕国太子燕丹知道不可能!但是他毕竟是燕王的太子。 他觉得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 古人言:虎毒不食子! 燕国太子燕丹最后想了一下点头道: “好!若是因我之故,我父王若是为了保全我,跟你秦国血战,你便保留燕国,燕国对你称臣,年年进贡。” “若是我父王因我之故,害怕你们秦国攻打,而非要杀我,那我燕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燕国请秦王随便取之!” “好!” 秦王赢天再度返回燕国太子燕丹身边,击掌盟誓。 随后商议了一个秘密协议: 荆轲刺秦! 因为此时,秦国出了一个叛徒樊於期,此人也正好在燕国。 这一计,可谓一箭双雕! 燕国太子燕丹迅速返回燕国,开始秘密计划起来。 第一个找到的人便是游侠荆轲。 荆轲游历赵国的榆次、邯郸等地。 至燕,整日在市井放歌纵酒,酒醉之后常与好友高渐离等相对而泣,旁若无人。 并且荆轲“好读书击剑”,“虽游于酒人乎,然其为人沉深好书”,也就是说,荆轲更是一个有学问的沉稳之士,而非一介山野莽夫。 太子丹向荆轲袒露腹心,“诚得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侵地,若曹沫之与齐桓公,则大善矣;则不可,因而刺杀之。” 荆轲开始婉拒太子丹让他刺秦的要求,但太子丹将他尊为上卿,给予他极为优厚的礼遇,致使荆轲答应了他的请求。 此时秦将王翦率军至燕国南部边界。 太子丹十分恐惧,便对荆轲说道:“秦兵如果渡过易水,我军如何能敌,愿荆卿早日打算。“ 荆轲说:“依太子之言,臣愿谒之,但是就算是现在去秦国,也未必能接近秦王。现在秦王以黄金千两,食邑万户欲购樊将军的头颅。如能将樊将军头颅和燕国督亢的地图,献给秦王,秦王定要见臣,臣才能有机会。” 太子说道:“樊将军穷困来投于我,我不能为自己的私心而杀前来投我的樊将军,愿荆卿再考虑一下别的办法。” 荆轲知道太子不忍,但私下见樊於期说道:“将军与秦王可谓血海深仇,今听闻秦王欲以千金,食邑万户购将军头颅,您要怎么办?” 樊於期仰天长叹说道:“我一想到此处,常痛於骨髓,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荆轲说:“今有一言可以解燕国之患,报将军之仇者,何如?”於期于是问:“为之奈何?”荆轲说:“愿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自然十分高兴而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其胸;刺杀秦王,以解燕国之患又能报将军之仇,将军以为如何?” 樊於期听完便拔剑自刭。 太子闻之,极其哀伤。但事以至此,无可奈何,但将樊於期头颅盛入盒中。 於是太子便求寻刺杀利器,得到了赵国人徐夫人的匕首。用毒药煮炼,交给荆轲。又派了一个勇士秦武阳,做为荆轲的副手。 荆轲本打算再等一个能助其一臂之力的朋友共赴秦国,但因太子催之甚急,只得带领秦武阳离燕赴秦,慨然践诺。 太子丹派荆轲作为使者,携带夹有匕首的燕国督亢地图连同秦国逃亡到燕国的败将樊於期的首级,以请求「举国为内臣」的名义去朝见秦王嬴政。 以便行刺秦王,挽救燕国。 荆轲临行前,太子丹和少数宾客穿上白衣白帽,到易水边送行。 高渐离击筑,荆轲和之,慷慨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表达了自己义无反顾的精神。 大家听了非常伤感,皆垂泪涕泣。 荆轲拉着秦舞阳跳上车,前往秦国都城咸阳。 至秦国都城咸阳后,荆轲持送厚礼给秦王的宠臣蒙嘉。 由蒙嘉进言:“燕王诚振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以逆军吏,愿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职如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斩樊於期之头,及献燕督亢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唯大王命之。” 秦王听后非常高兴,乃朝服设九宾,在咸阳宫朝堂上召见燕国使节。 荆轲捧着装了樊于期头颅的盒子,秦舞阳捧着督亢的地图,一步步走上秦国朝堂的台阶。 秦舞阳一见秦国朝堂的那种阵式,不由得害怕的发起抖来,脸色苍白。 使秦国群臣大为惊诧。 荆轲只得对秦王说道:“北方蛮夷粗野之人,从未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未免有些害怕,请大王谅解。” 秦王天对荆轲说:“叫秦舞阳把地图给你,你一个人上来吧。” 荆轲从秦舞阳手里接过地图,捧着木匣上去,献给秦王政。 秦王赢天打开木匣,果然是樊于期的头颅。 秦王政又叫荆轲拿地图来。荆轲把一卷地图慢慢打开,直到图穷匕现。 当荆轲右手拿起匕首,左手抓住嬴政的袖子正要说话。秦王此时大惊,出于本能反应,起身挣脱开了荆轲,荆轲抓着的袖子被扯断。 秦王想将佩剑拔出,但剑太长,心里又着急,剑没有拔出来。 荆轲向秦王扑来,秦王环柱逃避,荆轲紧追秦王。旁边虽有许多人,但是都手无寸铁;而殿下的武士,按秦国的规定,没有秦王召令是不准上殿的,官员中有个侍医夏无且,急中生智,拿起手里的药袋对准荆轲扔了过去。 因为荆轲扬要起手来挡避这个药袋,而使他分了神。 这时,一边的大臣对着秦王喊道“大王背负着剑鞘,背负着就能拔出来了”。 秦王抓住刚才夏无且制造的机会,将剑负于背拔出,刹那间斩断了荆轲左股,荆轲因伤栽倒到地上,勉强坐起,右手把匕首向秦王掷去,击中桐柱,擦出火花。 嬴政再用剑砍他,荆轲用手去接,五个手指应声而落。 荆轲自知大事未成,倚柱而笑,对秦王说: “事情之所以不能成功,是因为我想活捉你的,一定要你同我们订下条约来回报太子啊。” 此时,秦王护卫盖聂带着白凤、墨鸦已受秦王命令,赶上殿来假意结果了荆轲、秦舞阳的性命,藏于墨家。 秦王赢天大怒,他之前跟燕国太子燕丹计划好的演戏,可是之前这一番似乎是燕国太子借着这个借口真的要杀他。 命令大将王翦攻打燕国,燕太子丹带兵抵抗,无奈非秦军的对手。 秦军攻下燕国都蓟,燕王喜与太子丹逃往辽东郡。 秦王又派大将李信率军追击,非要将太子丹拿住,否则不肯罢休。 秦将李信带兵追击,燕王喜听从代王嘉的计策,要杀太子丹,把太子丹的首级献给秦求和。 燕国太子燕丹得知后,万念俱灰,提前逃离了燕国,本来想着自杀,但是自己如果一死,有负秦王约定。 便返回秦国咸阳,秦王赢天便让燕国太子燕丹加入墨家,如此也算成全了燕国太子燕丹的忠心之心,也拯救了他的性命。 燕国太子燕丹从此不问事实,专心钻研墨学,成为一代墨家大贤,而后秦王赢天将墨家钜子传位于燕国太子燕丹! 前226年,韩国都城发生叛乱,秦国出兵平定韩的叛乱,乘机处死韩王安。 前225年,秦王政派将军王贲攻魏,包围了魏都大梁,引黄河水灌城,三个月大梁城坏,魏王出降,魏国灭亡。 秦王天就在魏的东部地区建立砀郡。 公元前226年,秦王嬴天召集群臣,商议灭楚大计,王翦认为“非六十万人不可”,李信则认为“不过二十万人”便可打败楚国,秦王嬴政大喜,认为王翦老不堪用,便派李信和蒙恬率兵二十万,南下伐楚,楚将项燕以四十万楚军应对二十万秦军。 王翦因此称病辞朝,回归故里。 不久,楚军故意示弱,且战且退,保留精锐部队从后突袭李信,大破秦军两营兵力,斩杀秦军七个都尉,是为秦灭六国期间少有的败仗之一。 秦王嬴天听到这个消息,大为震怒,亲自乘快车奔往频阳,向王翦致歉,并答应加兵请求,王翦统领六十万大军启程,王翦出征时向秦王“请美田宅园池甚众”、“以请田宅为子孙业耳”。 出关前,又连续五次求赐美田,连部下也开始担心会不会太过份,王翦才说出了自己的用意:秦王生性多疑,如今秦国全国士兵尽交到自己手中,此时唯有向秦王诸多要求,才可以表明自己除了金钱以外别无他求,借此消除秦王怕他拥兵自立的疑惧。 公元前224年,王翦领兵伐楚,大军抵达楚国国境之后整整一年坚壁不出,六十万士兵都囤积起来休养生息,甚至每天比赛投石以作娱乐。 项燕的四十万楚军因为兵力相对较少而不敢强攻,一年后终于按捺不住,正当楚军在往东调动之际,王翦就率兵出击大破楚军,杀项燕于蕲。 项燕临死前曾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接着秦军攻入楚都寿春,俘虏了楚王熊烈。 秦于楚地设九江郡、长沙郡。 前222年,王翦平定了楚的江南地,降服了越国之君,设置会稽郡,楚国灭亡。 秦王天在灭楚的同时,不断地向东扩展,陆续设郡,并攻取鲁地,设置薛郡。 同年,秦王政派王贲攻燕的辽东,虏燕王喜,灭亡燕国。 接着又回师攻代,虏代王嘉,建立代郡和辽东郡。 前221年,秦将王贲从燕国南下攻齐,俘虏齐王建,灭了齐国,在齐旧地建立了齐郡和琅邪郡。 (明天发新书!求各位衣食父母支持一下,这本书的问题我不会再犯了,一个是水,一个是拖沓,还有有时候乱七八糟的写,下一本书绝对是今年最好看的历史小说之一,骗人司马!北宋、水浒,辽国,金国!) 第四百二十二章 亡秦者何? 到灭齐时止,耗时10年陆续兼并了六国,继而于始皇帝二十八年(前219年)开始平定南方百越。 从此,秦王天完成统一大业,进入了帝国时代。 秦王天灭六国后,认为自己“德兼三皇,功过五帝”,遂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构成“皇帝”的称号,。 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使用“皇帝”称号的君主,所以自称“始皇帝”“祖龙”。 同时在中央实行三公九卿,管理国,乃称皇帝。 并继续执行孝公变法以来商鞅的法家政策,加强君主专制,削弱旧贵族势力,提拔由军功而上升起来的贵族。 秦帝国的土地所有制基本上仍维持西周的“王有”土地制,而变“王有”为“国有”。 秦王天三十一年(前216年)命令全国农民自报占有田地的实际数额,以便征收赋税。 又实行即使是平民,只要有军功也可授予土地及爵位。 虽然秦国在商鞅变法时施行了“授田制”,农民的土地名义上是国家所有、私人耕种,但此举让全国百姓实际占有了原来“王有”的土地,不久之后便演变成了农民和官员们都可以自由地买卖田地,所以秦国的商鞅变法最终便利了私有土地的发展。 秦始皇废除分封制以后,建立了一套自中央到地方的郡县制和官僚制。 初分全国为36郡,以后随着土地的扩大增至46郡,定咸阳为首都。 中央政府最高的官僚是丞相、御史大夫和太尉,亦称“三公”。 地方郡的长官为守,县的长官为令。 郡县制初步打破了血缘关系的宗法制,封建制、官僚制则代替了贵族的世袭制。 为了巩固政权,秦始皇还实行了一系列的政策,主要是:统一货币和度量衡;统一文字;修筑长城、驰道和直道;强迫迁徙六国富民和平民。 秦统一六国以后,为了防止六国贵族依持宗族“死灰复燃”,强迫他们迁徒到咸阳,要他们看护皇陵,或者迁徙于西南边远地区,一些平民也同时被迫迁徙,叫做“迁虏”,做开矿、开盐井等苦役。 始皇帝三十二年(前215年),秦将蒙恬夺九原河南,设置34县,建立九原郡。 统一六国后,商鞅变法时极力反对的各方面的学派、人才都纷纷来到秦国服务,可能秦始皇采用了“秦国特色的商鞅变法”,造成秦帝国各种迷信盛行。 其中黄老道家、阴阳家,他们综合儒、法、道诸家的学说,提出所谓“五德终始说”,尤其得到始皇的信任,始皇于是认为秦是水德,周是火德,水能克火,因此秦得天下。 从秦候、秦公再到秦王、皇帝。 皇帝赢天完成了秦国华丽的蜕变。 秦国内部基本一统。 他要做的是不断发展玄甲军,正式反攻百戎草原,向统一百戎草原的伊稚斜单于进攻。 当皇帝赢天站在骊山之巅的城楼仰望月亮时。 他感慨万千。 为什么华夏七大诸国。 最后是秦国一统天下。 皇帝赢天皱着眉头自问道: “是秦国太厉害是山东六国太弱了?” 皇帝赢低头思忖良久。 纵观春秋战国兴亡数百年。 皇帝赢天替秦国人笑到了最后。 他最后资格发言。 蓦然回首,他这才明白: “术治亡韩! 乱政亡赵! 迂政亡燕! 失才亡魏! 分治亡楚! 偏安亡齐!” 皇帝赢天自问自答后。 一阵飓风吹过了他的脸庞。 这一次他登基成为始皇帝的第一个夜晚。 他发声高唱: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生,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甯,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他喊着喊着,热泪盈眶。 他知道他能有现在的功绩。 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忽然之间,似乎出现了幻觉。 皇帝赢天向左边一看,秦国历代的列祖列宗组组站了一排。 “大哥!四弟!父王!爷爷!太爷……” 他们纷纷侧目看向激动无比的皇帝赢天: “赢天!你替咱们老秦人做到了!” 随着所有人看向了前方。 始皇帝赢天以及秦武王嬴荡、嬴稷、秦惠王、秦献公等等。 他们同时泪流满面激动喊道: “于后世千秋万代,每一户人家的窗台,我大秦的明月,必朗照之!” 等到皇帝赢天回头再看时。 却只发现,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 王者的心是冷的,皇帝的心是寂寞的! 皇帝赢天成为华夏最有权力的人。 但是他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寂寞的人了。 在怅然若失中。 他恍惚道: “亡六国者六国也!” “那么亡秦的是何人?” “不行!” “寡人要月神身上搞清楚答案!” 皇帝赢天便返回了阿房宫寻找月神。 (还没写完,不会烂尾,最近在新小说和搬家,不好意思,这几天就好了。 请支持新书:北宋第一臣!求各位爹娘打赏一波十块以内的!么么!) 第四百二十三章 占卜未来! 咸阳王宫内。 月神早已准备完毕,等到皇帝赢天到来。 皇帝赢天走入天香宫内,东皇太一、中山狼、五灵玄同:云中君徐福、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皆在。 “陛下,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许久了。” 东皇太一躬身行礼道。 皇帝赢天却冷着脸命令道: “月神是寡人的夫人,需要知道,她占卜一次,要损耗无数的寿元,所以只能寡人一个人看卦象,你们其余人外面等着,卦象结果如何,到时候通知你们。” 东皇太一不忿道: “陛下,您这是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别忘了,想要找到那个,最重要的钥匙还在本神手里。” 皇帝赢天霸气道: “就是因为你手里有钥匙,寡人才会通知,要不然你根本没有资格知道。” 东皇太一怒道: “你……” 皇帝赢天微微一摆手: “怎么?还要寡人下令请你们出去?” “嗯?” 东皇太一已然动了杀心,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附近暗藏了无数秦国禁军。 宫殿顶部也有不少厉害的高手。 故此便忍了下来。 带着中山狼、五灵玄同:云中君徐福、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出去之前。 他对皇帝赢天威胁道; “赢天,你别忘了!钥匙在本神手里,你若耍本神,你永远都别想得到长生不老药!” 皇帝赢天冷冷一笑: “放心吧!放心!” “哼!” 东皇太一这才带着中山狼、五灵玄同:云中君徐福、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走了出去。 刚一出天象殿。 门口周围的禁军就结成人墙,将东皇太一、中山狼、五灵玄同:云中君徐福、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隔在外面。 皇帝赢天心疼的搂着月神道: “爱妃,可以了,寡人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占卜!” “以后就算是遇到了生死攸关之事,也不会再强迫你了。” 月神点头道: “多谢夫君关心,那妾身就开始了!” “开始吧!” 皇帝赢天起身站在了一旁。 月神手中夜明珠飘然而起,将整个大殿照的如同白昼。 最开始夜明珠照射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将整个天象殿包裹。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时间都凝滞了下来。 皇帝赢天的身体来走出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而他的视角也跟随着从体内走出的人看到了未来发生的一切。 月神先是占卜出了长生不老药的所在芒砀山。 这长生不老药乃是周朝老祖宗从夏朝商纣王手中夺来的。 时有扶桑树,上有十只三足金乌,被后裔射杀九只。 九只三足金乌落地成了两颗药丸。 夏朝国君找人试药,一个人吃后并没有副作用,反而更加年轻。 国君便将那人杀死,独自留下了长生不老药。 而后被夏朝国君保管。 知道周朝取而代之,夺走了长生不要老药。 被周王室藏在芒砀山一个无名陵墓之中。 而雪衣堡白亦非的母亲其实是东皇太一的姑姑,也就是周王室前一任天子的公主。 乃是每一代用来献祭长生不老药的圣女,掌握芒砀山中无名陵墓的钥匙。 其血液有缓解衰老的作用,这也就是血衣侯白亦非将其母娘成了缓解衰老的血池。 因初始周王规定,只有在周朝最危亡的时候才能启动寻找长生不老药。 但是先一代周天子因为被楚王突然气死。 没有来得及告诉东皇太一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当时只有血衣侯白亦非的母东皇太一的姑姑知晓。 结果东黄天一的姑姑被血衣侯白亦非囚禁起来当了血池炉鼎。 皇帝赢天知晓了前因后果又看到了他、东皇太一、中山狼、五灵玄同:云中君徐福、大司马、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去了芒砀山无名陵墓中寻找长生不老药。 结果里面有暗器,只有东皇太一知晓。 皇帝赢天差一点被杀,不过皇帝赢天有墨家神技在手。 当时和东皇太一大战起来,双方实力想当,同时进去最后的墓室。 皇帝赢天抢先得到了长生不老药。 最后施展出所有的实力,将东皇太一击杀,中山狼、湘君、湘夫人为了给东皇太一报仇皆战死。 唯独五灵玄同:云中君徐福、大司马、少司命识时务,向皇帝赢天投降。 皇帝赢天得到了长生不老药返回秦国。 (支持一下新书:北宋第一臣吧!水浒风格!跪谢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历史的车轮!无法阻挡! 秦始皇赢天害怕得来的长生不老药乃是假的,想要再得到一个,用另一个试药。 于是乎秦始皇又使燕人卢生求羡门、高誓等仙人踪迹,后来又使韩佟、侯公、石生求仙人不死之药。 对于秦始皇这种行为,也有儒生表示劝谏的,博士齐人淳于越建议始皇仍实行分封宗室子弟为诸侯的政策,始皇交给臣下讨论。丞相李斯反对。李斯的奏议促成了秦始皇帝下令焚书禁书,规定史书非秦纪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论》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见知不举者与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准保存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若愿学法令,则以吏为师。 始皇心里已感到受骗,于是命令御史案问诸生,互相揭发牵连四百六十余人,始皇下令把他们都在咸阳活埋。秦始皇坑杀的乃是术士,并不是儒生。 秦始皇完成了统一中原的大业之后,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始皇帝二十九年(前218年),秦始皇命大将屠睢率50万大军,发动了南征百越的战争,这场战争是秦朝诸战中最艰难激烈一仗。 秦军共分五路,一路攻取东瓯和闽越,两路攻南越,其余两路攻西瓯。 《淮南子·人间训》记载了秦始皇南征百越的艰难历程:“使尉屠睢发卒五十万为五军……三年不解甲驰弩,使监禄无以转饷;又以卒凿渠而通粮道,以与越人战,杀西呕君译吁宋;而越人皆入丛薄中与禽兽处,莫肯为秦虏,相置桀骏以为将,而夜攻秦人,大破之,杀尉屠雎,伏尸流血数十万,乃发适戍以备之。” 秦军兵分五路,经广西北部的越城岭、湖南南部的九嶷山以及江西南康和余干等地,向两广地区的越族进军。战争前后相持达三年之久。 始皇帝三十三年(前214年),秦始皇命任嚣和赵佗再次进攻百越各部族。 秦军势如破竹,该战使整个岭南地区从此划入了秦朝的版图。 史籍称先秦时期岭南是烟瘴南蛮之地,刀耕火种的氏族社会,至秦军南下带来先进技术始融入文明。 秦军南下带来了北方中原农耕技术与先进文化,使岭南地区迅速从刀耕火种时代平稳进入农耕文明时代。秦攻百越战争是秦始皇统一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对促进中原与百越的融合及百越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发展都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战国时期中原各国忙于征战,无暇北顾,匈奴经常袭掠与其接壤的秦、赵、燕三国北部边地。为解除匈奴对秦的威胁,秦始皇命蒙恬率30万大军北击匈奴。 始皇帝三十三年(前214年)春,蒙恬统主力军从上郡北出长城攻其东;杨翁子率偏师由肖关出长城攻其西。匈奴败逃。秦遂取河南地)。 沿河置44县,移民垦守。因匈奴不断来攻,次年秋,秦始皇复命蒙恬军又北渡黄河,取高阙,攻占阳山(狼山、阴山)、北假。 匈奴不敌,向北迁徙。 为巩固河南地区,秦置九原郡。 这场反击战,解除了匈奴贵族的侵扰与破坏,“悉收河南地”,使今河套内外,大河南北的广大地区,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摆脱了兵祸的灾难。 北伐匈奴的同时,朝廷又徙去大批刑徒,“实之初县”。 始皇帝三十五年(前212年),进一步增加了徙边的人数。除谪徙刑徒外,还鼓励一般民众移居边地。如始皇帝三十六年(前211年),一次就从内地徙民三万家至北河、榆中定居,凡是去了的,均“拜爵一级”。这些迁去的民众与刑徒,一面屯垦,一面戍边,对于开发北方边地,充实武备,发挥了重要作用。 秦始皇为开拓西南,由于西南各族人民和内地有着长期的交往,决定打通西南。派常頞通西南夷。 常頞以其交通受阻,乃发众开凿了一条从今四川宜宾通往云南滇池一带的栈道,因“其处险阨”,“道广才五尺”,故名五尺道。 栈道开通后,大秦的势力直接抵达且兰、夜郎、邛都、昆明等地,并在这里设官“置吏”,建立了行政机构。 与此同时,秦又经蜀郡,加强了与邛都、筰、冉者的联系,并使之纳入了郡县制的行政系统。 从此,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不仅密切了与内地的关系,而且成为了统一多民族国家的一部分。 此外,秦始皇还开了通往西南的五尺道,大致自今四川宜宾至云南曲靖一线,控制了当地的部族国家,将政治势力伸入了云贵高原。 秦灭六国之后,即开始北筑长城。 当时中原刚统一,各地原来的贵族势力还很强,若不保持中央各地之间的交通和联系,国家随时会处于再次分裂的局面,所以必须尽快改善中央到各地及其他各郡、县之间的交通和联系,因此须尽快建设道路。 由于多年的战争,原各国的农业设施受到相当大的破坏,或因战争而年久失修;在统一后必须尽快恢复农业生产;因此花相当大的人力来疏通河道,修复水渠,对水路交通和农业灌溉都有利,是很有必要的。 修建长城,是为了保护北部边境人民的生命财产的安全,其目的也是为了减少人民的负担;由于匈奴是游牧民族,其骑兵活动范围很大,没有长城的话,要很多军队来防守,这会给人民增加很大的负担。 万里长城不是他开创的,他只是把原来秦国,赵国和燕国北边原有的长城连接起来。 ) 战国时期,各国的度量衡制度很不一致。秦始皇以原秦国的度、量、衡为单位标准,淘汰与此不合的制度。秦廷在原商鞅颁布的标准器上再加刻诏书铭文,或另行制作相同的标准器刻上铭文,发到全国。 与标准器不同的度、量、衡一律禁止使用。在田制上,秦王朝规定6步(约合今23.1厘米[152])为尺,240步为一亩。 这一亩制以后沿用千年而不变。 秦统一后,规定货币分金和铜两种:黄金称上币,以镒(秦制20两为镒)为单位;铜钱称下币,统一为圆形方孔,以半两为单位。金币主要供皇帝赏赐,铜币才是主要的流通媒介。 秦始皇采取了两种统一货币的主要途径:一是由国家统一铸币,严惩私人铸币,将货币的制造权掌握在国家手中。 二是统一通行两种货币,即上币黄金和下币铜钱。改黄金以“镒”为单位,一镒为二十两。 铜钱以“半两”为单位,并明确铸金币明“半两”二字。铜钱造型为圆形方孔,俗称“秦半两”。 原来六国通行的珠玉、龟贝、银锡等不得再充当货币,及至秦,中一国之币为二等;黄金以镒名,为上币;铜钱识曰半两,重如其文,为下币。而珠玉、龟贝、银锡之属为器饰宝藏,不为币。 从前222年开始,秦始皇开始大幅修筑以国都咸阳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的驰道,类似现代的高速公路。 驰道并实行“车同轨”,均宽五十步。驰道的作用有数项,一说是使交通方便,以利管理六国旧地,一说主要目的为方便北方战争前线的补给,还有一说是方便始皇出巡时能畅通无阻。除秦直道和秦栈道外大多在秦故地与六国旧道以及在秦征伐六国时修建的道路上基础上拓建而成。 著名的驰道包括:上郡道、临晋道、东方道、武关道、秦栈道、西方道及秦直道。 秦始皇在扫灭六国后,为方便运送征讨岭南所需的军队和物资,于是命史禄开凿河渠以沟通长江水系的湘江和珠江水系的漓江。 运河在最终在秦始皇二十年至二十三年(前219年—前215年)修成。 灵渠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运河之一,它自贯通后,二千多年来就一直是岭南与中原地区之间的水路交通要道。 秦始皇统一六国以前,注意到对西南、东南和西北地区少数民族的统治,从而加强了以华夏民族为主的多民族的统一国家的政治关系和文化关系。 在统一以后,就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置吏,使之成为秦国的一个组成部分。 秦灭楚后,就进一步统一东南越族地区,于东瓯和闽越之地建立了闽中郡。 随后秦始皇命令屠睢统率50万大军分五路南下,深入今湖南、广东和江西境内。 同时发配负债的贫民、赘婿、贾人支援战争,终于统一了南越和西瓯地区,建置了南海郡、桂林郡和象郡。从此这些地区就成为秦国的疆域。 战国后期从西到北有一支强大的游牧部落——匈奴勃然兴起,活动在阴山之北的头曼城,其酋长头曼单于经常利用行动迅速的骑兵深入中原掠夺粮食、人口,焚烧村舍。赵武灵王因此采取防御措施,移民开垦。 但是仍不能阻止匈奴的南下,九原河南(指黄河以南)一带为其所占有。 始皇帝二十六年(前221年),迁3万户到河北榆中垦殖,同时在原来秦、赵、燕的北边长城基础上,建成长达5000里的长城。 殷商以降,文字逐渐普及。 作为官方文字的金文,形制比较一致。 但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兵器、陶文、帛书、简书等民间文字,则存在着区域中的差异。 这种状况妨碍了各地经济、文化的交流,也影响了中央政府政策法令的有效推行。 于是,秦统一中原后,秦始皇下令李斯等人进行文字的整理、统一工作。 李斯以战国时候秦人通用的大篆为基础,吸取齐鲁等地通行的蝌蚪文笔画简省的优点,创造出一种形体匀圆齐整、笔画简略的新文字,称为“秦篆”,又称“小篆”,作为官方规范文字,同时废除其他异体字。 此外,一位叫程邈的衙吏因犯罪被关进云阳的监狱,在坐牢的10年时间里,他对当时字体的演变中已出现的一种变化(后世称为“隶变”),进行总结。 此举受到秦始皇的赏识,遂将他释放,还提升为御史,命其“定书”,制定出一种新字体,这便是“隶书”。 隶书打破了古体汉字的传统,奠定了楷书的基础,提高了书写效率。 秦始皇下令统一和简化文字,是对中国古代文字发展、演变做了一次总结,也是一次大的文字改革,他对中国文化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 “行同伦”就是端正风俗,建立起统一的伦理道德和行为规范。 秦朝也给予相当的重视。比如秦始皇二十八年(前219年),秦始皇来到泰山下。 这里原是齐国故地,号称“礼仪之邦”。秦始皇就令人在泰山所刻的石上记下男女之间界限分明,以礼相待,女治内,男治外,各尽其责,从而给后代树立好的榜样,予以表彰。 而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在会稽刻石上留的铭文,则对当地盛行的淫泆之风,大加鞭笞,以杀奸夫无罪的条文来矫正吴越地区男女之大防不严的习俗。 战国时期,各国车辆形制不一。 秦始皇统一全国后,定车宽以六尺为制,一车可通行全国。 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始皇闻之,遣御史逐问,莫服,尽取石旁居人诛之,因燔销其石。 (火星侵入心宿,这种天象象征着帝王有灾。有颗陨星坠落在东郡,落地后变为石块,老百姓有人在那块石头上刻了“始皇帝死而土地分。”始皇听说了,就派御史前去挨家查问,没有人认罪,于是把居住在那块石头周围的人全部抓来杀了,焚毁了那块陨石。) 看到这里,皇帝赢天不由得大惊失色。 果不其然,占卜幻象之中。 三十七年(前210年),秦始皇死于他第五次东巡途中的沙丘宫。 秦始皇死后,赵高采取了说服胡亥威胁李斯的手段,二人在沙丘宫经过一番密谋,假造秦始皇发布诏书,由胡亥继承皇位,还以秦始皇的名义指责扶苏为子不孝、蒙恬为臣不忠,逼迫他们自杀,不得违抗。 在得到扶苏自杀的确切消息后,胡亥、赵高、李斯这才命令车队日夜兼程,迅速返回咸阳。 为了继续欺骗臣民,车队不敢捷径回咸阳,而是摆出继续出巡的架势,绕道回咸阳。由于暑天高温,秦始皇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 第四百二十五章 最终章!再穿越!去北宋! 为遮人耳目,胡亥一行命人买了许多“鲍鱼”装在车上,“鲍鱼”的味道掩盖了尸体的腐臭味,迷惑了大家。 回到咸阳后,胡亥继位,是为秦二世,赵高任郎中令,李斯依旧做丞相,但是朝廷的大权实际上落到了赵高手中。 赵高阴谋得逞以后,开始对身边的人下毒手。他布下陷阱,把李斯逐步逼上死路,李斯发觉赵高阴谋后,就上书告发赵高。 秦二世胡亥不仅偏袒赵高,并且将李斯治罪,最后将李斯腰斩于咸阳。 赵高升任丞相,由于他可以出入宫禁,特称“中丞相”。 随后爆发了陈胜吴广起义,紧接着秦国各地原来的燕赵楚齐魏再度分裂。 在赵高的弄权之下,局势瞬间失去控制,各处起义接连不断。 其中以沛县的刘邦、楚国的项梁、项羽、九江的英布、陶邑的彭越势力最大。 项羽巨鹿破釜沉舟,坑杀秦国三十万降卒。 刘邦以德服人,先入咸阳为王上。 项羽后入,诛杀秦国所有赢氏族人,烧毁阿芳宫,在咸阳内抢掠三日离开。 而后刘邦和项羽展开大战! 最后以汉王刘邦夺取天下,建立大汉天下! 其子孙汉武帝刘彻打出了华夏民族的名字:汉族! 然后又是王莽篡位,东汉刘秀继位,汉末分三国,各路英雄人物: 曹操、刘备、诸葛亮、司马懿等等。 曹氏魏国、刘备汉国、江东孙氏建立东吴。 最后尽归于东晋。 晋武帝司马懿里傻儿子司马衷为太子,而后皇后贾南风弄权。 引发八王之乱。 最后北方司马越于王衍在北方成为大王马。 南方琅琊王司马睿和王导称为小王马。 但是八王之乱已经引发了北游牧民族的崛起。 北方司马越、王衍被杀。 北方陷入了无休止之战乱之中、 士大夫衣冠南渡,建立东晋。 从此华夏大地进入魏晋南北朝时期,也就是十六国时期。 期间亦诞生了不少豪杰英雄:刘渊、石虎、冉闵、慕容垂、赫连勃勃、苻坚、慕容垂、刘裕、韦睿、王猛、崔浩、萧道成、拓跋焘、萧衍、侯景、高欢、宇文邕之父、杨坚、李渊、李世民。 从杨坚建立隋朝,之后隋炀帝二世而亡,李渊、李世民建立大唐。 其后又是五代十国,又是北宋、辽、西夏、金国、蒙古、元、明、清。 始于大秦,终于大清,一切好似一个轮回。 皇帝赢天在看着月神占卜的幻想看的惕然心惊。 原来一切都在历史车轮中进行。 他幻想的万世秦国没想到二世而亡。 皇帝赢天不甘心。 他虽然知道了一切。 但是还是想将秦国保留下来。 故此。 月神占卜完毕,生了半头白发之后。 皇帝赢天先派人去芒砀山中秘密取来了长生不老药。 然后骗东皇太一等人去了芒砀山,放了一把大火。 直接将东皇太一、黑袍怪人妖火、湘君、湘夫人在芒砀山无名陵墓中烧死射杀。 而大司马、少司命、云中君则向秦国投降。 皇帝赢天随即在后宫之中寻找那个叫赵高的阉人。 果然有其人。 皇帝赢天随即杀死。 然后按照历史发生的那样,书同文、车同轨,民同德、开疆扩土,焚书坑儒,东巡天下。 就在皇帝赢天距离月神占卜荧惑守心还有半年的时候。 皇帝赢天的车夫张三突然告退,他说自己已经老的不能再赶车了。 便推荐了一个叫李高的阉人做中车府令。 而张三自己想要去监督皇帝赢天的陵墓,建成之后守护陵墓。 皇帝赢天恩准。 张三一走,下令诛杀李高。 结果没想到过几天又有人推荐王高。 皇帝赢天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如何去做,似乎都无法对抗历史的车轮。 再度斩杀王高,结果又来了张高。 皇帝赢天长叹一口气。 既不能解决内部的宦官。 看能否试图解决了外部的隐患。 于是派人抓来了沛县刘邦、吕雉、夏侯婴、萧何、樊哙等人。 咸阳阿芳宫内。 沛县刘邦也是莫名其妙。 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亭长。 如何能被大秦皇帝赢天接见。 大殿内,皇帝赢天高坐龙椅,九层龙阶之下拜访了九九八十一盏油灯,点的正亮。 “草民拜见天子!” 刘邦一众人马跪下向秦王赢天行礼。 “其余人低头,刘邦!你抬头看着寡人!” “诺!” 吕雉等人诚惶诚恐皆低头。 刘邦倒是豪气的很,随意的抬起了头,不由得感叹道: 大丈夫当是如此! 皇帝赢天掀起十二冕珠,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刘邦,长得果然和月神占卜的一模一样。 “天呐!” “这一切都是天定的嘛!” 皇帝赢天早已在附近安排好杀手。 他跟刘邦对视一直对视,缓慢抬手。 只要抬手过于肩膀。 四周的杀手便出来将刘邦等人杀死。 就如当初时为秦国三公子的赢天去洛邑周王畿去见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一般。 当初的旧龙乃是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 隐龙乃是三公子赢天。 没想到这一天再现。 当时的隐龙三公子赢天现在成了旧龙皇帝赢天。 而亭长刘邦成了现在的隐龙。 二人对视之时。 体内各自飞出一条苍龙。 只不过刘邦最后跟当初的皇帝赢天一样。 选择了隐忍,隐没与云雾之中。 中间的九九八十一盏铜灯灯火全部转向了刘邦这边。 表明皇帝赢天杀意已决。 周遭的杀手看皇帝赢天抬起手的暗中拉起弓箭准备射死刘邦。 结果在刘邦跟皇帝赢天对视之后。 选择低头臣服。 皇帝赢天居然感觉自己变得老而无力,伸手一看自己的手,竟然开始溃烂。 陡然之间一身老皮,满头白发。 皇帝赢天忽然明白了,如果自己现在提前杀死了刘邦,该写了历史。 那么历史也会相应的改变,把刘邦的命运转移到别人身上,而皇帝赢天窥探天机,一旦杀死刘邦必死无疑,这便是历史无法改变的事实,它会自动修补任何穿越者造成的失误。 无奈! 皇帝赢天长叹一口气: “也罢!也罢!” “为了天下苍生不再免于战火!我赢天选择退让!皇帝当了十几年,过瘾了!” 随后皇帝赢天缓慢地放下手。 周遭的杀手得到命令迅速退出。 而瞬间变得苍老的皇帝赢天再度恢复正常。 更加确定了皇帝赢天的想法和认知。 中间的九九八十一盏青灯全部熄灭。 代表了皇帝赢天选择顺应天意,不再逆天而行。 只不过他为了天下苍生,黎庶黔首不再被卷入战争。 皇帝赢天要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刘邦!沛公,随寡人来!” 皇帝赢天带着无所谓的刘邦来到了密室。 交代了许多事情。 最后刘邦在震撼之中走出。 其中有些信息就是请刘邦日后保护赢氏一族,去天下寻找一个叫项羽的人,此刻项羽不过十几岁。 半个月后。 秦国所有武将在扶苏的带领下带着无数粮草向西方打去。 同时扶苏手中有一封秘密诏书,那就是皇帝赢天交代他要么以后俯首称臣,要么以后不要回来。 皇帝赢天后宫全部消失。 咸阳迎来了刘邦、吕雉、樊哙、韩信、张良、萧何等人。 为首的刘邦手中提着一个箱子。 来到阿芳宫等待。 皇帝赢天单独接待接待了刘邦。 “陛下,东西拿到了!” “打开!” 刘邦打开箱子,皇帝赢天就看到里面有项羽的人头。 “不错!” 皇帝赢天满意点头。 刘邦嬉皮笑脸道: “陛下,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好!” 皇帝赢天拉着刘邦走到了大秦堪舆图前。 “寡人就把这秦国的大好江山送给你!” “不过你要不断对外进攻!同时保护赢氏一族,将他们迁徙到江南,赐予土地,自食其力吧!” 刘邦跪下磕头感激道: “多谢陛下!” 皇帝赢天本想说出自己为什么把秦国所有武将调出,文臣派遣各地,传位给他。 但是不能说。 皇帝赢天最后颤声道: “这样吧!” “你和你的人,现在咸阳待着!” “寡人要最后一次东巡!” “罗网寡人已经交到过,寡人一死,便由你指挥!” 说罢! 皇帝赢天将刘邦等人安排在阿房宫,好生保护起来。 刘邦要是出问题,皇帝赢天也会必死无疑。 故此。 皇帝赢天最后一次东巡开始。 就如之前月神占卜的一样。 同一个月,东郡荧惑守心。 三十六年,荧惑守心。 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大汉出,天下归心。” 同月,皇帝赢天东巡路过沙丘,驾崩! 在皇帝赢天的安排下,刘邦迅速控制了秦国朝堂。 将自己的势力安插在秦国各个地方。 将装有皇帝赢天的棺椁迎回咸阳,下葬秦始皇陵。 只不过刘邦亲自抬棺的时候,那棺椁很轻很轻。 在安葬了皇帝赢天之后。 位极人臣、大权在握的刘邦拿出皇帝赢天传位诏书! 至此称帝,改国号为汉,将不服他的势力全部诛杀,迁都长安。 一年过去。 秦始皇陵,月光之下,大雪漫天,看守皇陵的张三早已垂垂老矣,在他儿子的搀扶下。 张三含着热泪看向远方: “主人!张三老了!估计也快死了!” “到时候葬在你的旁边,子孙后代都看着你的皇陵!” 张三说罢眼含热泪,对着秦始皇陵磕头下跪。 一年后,张三死,其子孙世世代代守护皇陵。 在这一年,跟秦国有关的一切人与事全部消失。 大秦万年,变成了大汉万年! 秦国虽然消失。 尽管万里长城、兵马俑、郡县制、度量衡以至我们每日使用的方块字(请注意,人们叫它“汉字”),都实实在在地矗立在那里。 这便是那时的秦风,戮力同心惕厉奋发当断则断当行则行,没有拖泥带水,没有猜忌掣肘,数不清的大型工程在此后短短十余年间轰轰然接踵推开,遍及中国南北,其雷霆万里之势闻所未闻超迈古今。 雷电远去,历史已经成为可比的废墟,人们才惊愕地发现: 那时的任何一件大型工程,都足以使帝国之后的任何朝代视为盛世丰碑,西汉之后清末之前所有的标志性工程相加,也不如帝国十余年创建之多! 这,当真是中国历史上最为不可思议的一个时代。 你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开创了新的历史。在他之前,华夏九州已分裂了五百年。 在他之后,无论如何,中华民族始终抱着大一统的信念。 商鞅说若秦国三代明君,则可雄霸天下。却不想老秦人连续七代贤王,竟然一统华夏。自此我华夏才可处中国以治万邦。 有人说秦始皇焚书坑儒,可你要知道儒这个字最早还包括“术士”和“方士”。你说他残暴?历朝历代哪个开国皇帝不残暴?只有秦始皇从来没有杀过一个功臣! 有人说秦始皇严刑峻法,可云梦睡虎地竹简告诉我们秦朝的许多法律已经先进到可以和现代媲美。早在那个时候秦人就已经用法律保护个人的私有权利,甚至保护被告的合法权益!对比同时代的西方这是多么大的进步。 你要知道,在那个时候,秦人已经有了通用标准的零件,那时每一把弩机的每一个零件都是可以相互替换。 你要知道,秦始皇北击匈奴,修建了全国统一标准的道路,将河套收复,将辽东在法理上收回中华所有。 你要知道,秦始皇一统文字,我们的文字才不至于混乱。以至于今天我们南北方言不同,但笔下的方块字和心中的热血一脉流传。 你要知道,秦这个文字被传到西方,后来变成了“丝”。罗马人称我们丝之国,就是称我们秦国。 你要知道秦腔依然在响,秦始皇的话依然没有消弭。 你要知道,我们永远伟大。 敬祖先,也敬历史。 墨家机关城口,不死不老但是孤独无比的皇帝赢天望着满天星河感慨万千: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皇帝赢天孤独的活了几百年了。 他太孤独了,太寂寞了,终于鼓起勇气,准备一剑结果了自己。 叮!系统出现! 【请宿主选择再度穿越的时代:三国、东晋、大唐、北宋、大明、大清,代价就是收回宿主的长生不老药!】 皇帝赢天感激涕零,他终于可以摆脱时间的桎梏,重新等一回人了。 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北宋辱国,丧我汉威!” “我要去北宋!” 嗖! 天边闪过一道流星! (爹们,娘们!支持一下新书:北宋第一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