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剧组非人类》 序 站在一座黑色山峰上，四周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雾气，黑暗遮蔽苍穹。 这里就是鬼界吗？ 可我明明没有死！ 十分钟前，李闲云刚完成一次剧组拍摄任务，因为地方太偏打不到车，就坐了公交回去。 没想到自己上的竟是一辆鬼车，周围坐的全是鬼。 然后他就被带到了这里。 以致于这一刻，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对现实的怀疑冲淡了恐惧，让他不至于被当场吓瘫。 山峰下是一片白茫茫的树林，仔细看，哪里是树林，分明就是那累累的白骨。 白骨林一路绵延，充斥了整片视野。 而在林下是一条黄色的大河，从地底涌出，滚滚向上。 河水中不时的出现各色厉鬼的面容，一个个发出尖利的呼啸，随着河流奔向天际——这河，竟是从地下往天上流的。 地面是黑紫色的泥土，踩起来松软无比。 眼前一个个的鬼神情茫然的聚到黑色山峰的边缘处。 一名瘦高如竹竿的鬼不小心晃掉了自己的脑袋，一路咕噜噜滚过去，那鬼头牙齿咔嗒咔嗒乱蹦：“我的头……我的头……哦，不对，是我的身体……” 下一刻一个女鬼又悠悠飘了过来。 她的半张脸是枯焦的，一只眼珠荡了出来，用手托着，将那眼珠对准李闲云，口中却吐出长长的舌头，就如蜥蜴般，想要舔李闲云。 李闲云不知道被她舔到是什么结果，他向竹竿鬼身后躲了一步。 “呕！”那女鬼舔到竹竿鬼，发出呕吐声：“好臭！好臭！” 她退了下去。 或许是退的步伐有些大了，李闲云不小心撞到什么。 他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年轻的美女正看着自己。 至少这位的形象看起来要好接受许多。 “对不起。”李闲云脱口道。 那年轻美女微微一笑，一张脸骤然撕裂，从那撕裂的头颅里，竟然钻出一只硕大而肥胖的白色蛆虫。 “唔。”李闲云强忍着恶心感。 那蛆虫却显然不打算放过他，摇头晃脑的靠近李闲云，张嘴，嘴巴竟瞬间张得比头还大，露出满口獠牙。 就在这时远方却响起嘹亮的汽笛声，所有的鬼同时仰天嘶号。 天际两根铁轨刷的飞过来，扑的插入山峰中，如入无物，已将黑色山峰与天空连成一线。 随后就看到一个百足巨蜈蚣模样的存在，沿着铁轨爬过来，百足爬动，速度飞快，转眼已来到山峰前。 同样是张开巨口，一个个鬼怪已自动进入。 蜂拥而上的鬼群推动着他，李闲云一失足，直接从山峰落下，正摔进巨蜈口中。 翻滚了几下，李闲云爬起，发现四周都是红通通的腔壁。 掉进来的鬼正沿着血色通道一路前行，有的竟然就坐在旁边，那腔壁竟然还开了一个个透明窗口。 这是列车？ 你不是蜈蚣，是龙猫吧？ 在吞噬了足够的鬼怪后，那巨蜈啸嘶一声，铁轨收回，向着远处飞去，巨蜈也沿着铁轨一路爬行。 只是片刻功夫，巨蜈已来到一片红色建筑群落的上方，从上方俯视，感觉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古代宫殿群落。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 在建筑的中央有一片广场，一个巨大的油锅在沸腾着，一只巨大的眼睛正在油锅中载沉载浮，眼睛四周缭绕着黑色烟雾。眼睛本身是闭着的，虽然没有脸，但不知为何，李闲云看着这只眼睛，竟有种它在享受的感觉。 忽然这眼睁开，望向天空。 本来只是经过的巨蜈猛然尖叫一声，朝着下方扑下。 就在要撞上油锅的时刻，巨蜈的身体转了个向，一头冲进旁边的古老殿堂中。 令李闲云震惊的一幕出现。 没有任何撞击与破坏，仿佛这些建筑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巨蜈如列车般庞大的身躯直接冲入大殿内堂，随后大口一张，所有的“乘客”都被吐了出来，一个个翻滚着落入殿中。 鬼怪们显然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一个个摇摇晃晃的站起。 有鬼甚至还开腔：“这不是我要去的地方。” “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会说话有意识的鬼显然不是很多，大部分的鬼只是呜呀呀的一通乱叫。 随后就听一个清澈的语声传来：“又生事！” 接着就见油锅中一片火焰骤然升起，那先前“肇事”的鬼眼骤然射出一道尖锐光辉。 百足巨蜈摇摇晃晃的起身，再次张口，用力一吸，将被自己吐出来的乘客们重新吸了回去。 不过李闲云身体轻轻一侧，却是躲过了这一吸。 在收回乘客后，那巨蜈重新飞出宫殿，回到轨道上，继续向着远方驰骋。 李闲云站在一根大殿柱子后面，他用手摸了摸殿柱。 真实的触感。 只是无法理解，为何那巨蜈却能直接穿过去，而不影响分毫。 算了算了，冥府的事，又怎么能用现实的逻辑去套呢？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脱身。 李闲云想了想，向着后方绕去，走出殿堂，李闲云看到旁边竟是个磨坊。 李闲云向里面看了看，就见里面是一头驴子正在拉磨。只是那磨下碾压的不是稻谷，而赫然是一个鬼。随着磨盘转动，那鬼的口中竟然不断的吐出黄澄澄的钱币。 这……这是有钱能使磨推鬼的节奏吗？ 李闲云吃惊的看那鬼。 那鬼也不见痛苦，反倒颇为享受。 似是注意到李闲云的目光，它抬起头，对着李闲云道：“人为财死，鬼为财生。” “什么？”李闲云本能的问了一句。 那鬼却依旧只是喃喃重复着：“人为财死，鬼为财生……人为财死，鬼为财生……” 突然扑通一下，那鬼吐出一枚明晃晃的金色钱币，正滚落到李闲云脚下。 李闲云好奇的拾起，就见那鬼竟现出紧张：“还来！还来！” 叫声嘹亮，但是四周的鬼却置若罔闻，竟没有半点反应。 这时李闲云也意识到了，这里的鬼，似乎没有太多心思，它们的思维似乎都很简单，虽诡异莫名，却未见凶残嗜血。 这让他胆气壮了许多。 左右都是进来了这个诡异的世界，到不如就闯一闯。 正走着就看到一处殿堂。 上书三个大字。 幽河墟。 幽河？ 是不是就是这鬼所指的地方？ 李闲云心一横，干脆便往里走。 只是这一次却没那么顺利了。 一个全身惨白的影子飘了过来，看起来有点象白无常，只是没有高帽子。 若幽魂一般：“幽河古墟，不可擅入！” 李闲云低着头，装成是某个无知无识的鬼，就这么晃荡着退开。 可就在这时，远处油锅内，轰的一下，那鬼眼再度轰鸣出一道强烈光束，直接席卷四方。 随后附近所有的鬼同时发出凄厉尖啸，就好像是遭遇了什么恐怖事物，痛苦已极，反倒是李闲云一点事都没有。 眼前的幽魂更是如临大敌，高飞而起。 天空中苍茫再现，那先前镇压鬼眼的力量显然是又要出手了。 心一横，李闲云不顾一切的冲进幽河墟内。 刚一进入，就见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李闲云发现自己竟然已在一处房间中。 房内有一张床，一个镜子，还有一些简单的陈设。而在中央墙壁上，竟然也有一只和油锅鬼眼一模一样的竖眼。 在那眼睛的下方，则挂着一本书，上面正写着四个篆体字，只是不认识写的什么。 李闲云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内心中突然升起奇异的感受，他不由自主的走向墙壁，抓向那书。 就在碰触到书的一刻，那床，镜子，脸盆，梳子，发簪，眉笔，粉饼盒等所有的陈设竟同时跳了起来，化生出嘴巴，眼睛，同声大叫：“不可触碰！出去！出去！” 李闲云愕然，手顿了顿。 就听头顶轰隆隆震响。 抬头望去，天花板已化作云雾。 从云雾中探出一只纤纤玉手，抓向李闲云。 李闲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却泛起一个强力念头。 把书拿下！ 他心一横，猛然将书从墙壁上扯下，那书竟然泛出一张鬼脸，对着李闲云咬下，咬中李闲云的一刻，却“啊”的尖叫着放出一道白光，又缩了回去。 同时墙壁上的鬼眼也照射出一缕强光，正落在那纤纤玉手上。 那只手的手背竟然现出一张嘴，一口将射来的光束吞下，大喊：“出去！出去！” “混账！”沉闷哼声再起，就听啪的一声，手背上的嘴巴已然爆碎。 但就在这嘴巴碎裂的同时，一道光晕如冲击波般泛起，正冲在李闲云身上，就听一声尖啸自李闲云体内炸响，同时李闲云身体放出如太阳般的光芒。 “生人！”那玉手主人发出震骇呼声。 李闲云手中的书已生出一片漩涡，与此同时，那鬼眼又射出一道光，打在李闲云的背上，李闲云向前一跌，已落入漩涡，下一刻李闲云已出现在一座桥上。 这桥浮于河上，并无桥基，一些鬼怪正从桥上走过，桥上还有个老太婆。 桥上三个大字。 不归桥。 干！ 难道不应该是奈何桥吗？ 正绝望之际，就见桥上的老太婆已笑眯眯对他伸出手：“渡河之资。” 李闲云想了想，摸出那金色钱币。 那老太婆拿了钱，便继续向下个鬼收钱。 就见那些鬼一个个摸出金色钱币放在那老太婆手中，随后往下方跃去，扑通落入河中，河流一路蜿蜒向空中升去。 从这里跃入河中的，都是顺流向上走的，一路向着天空流去。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轮回投胎路？ 那我呢？ 我是要返回生界，不是要重新投胎啊！ 我这么大的个儿，也投不进去吧？ 李闲云正自疑惑。 就在这时，河下水面骤然泛滥。 一朵巨大的红色花朵缓缓升起。 这是…… 李闲云正惊悸，就见那收费老太婆已尖叫起来：“彼岸花！！！彼岸花怎么会开了？” 下一刻所有鬼竟然都叫了起来：“彼岸花开！生者超脱！” “彼岸花开！生者超脱！” “彼岸花开！生者超脱！” “彼岸花开！生者超脱！” 一重重的呼啸轰然而至。 天空中现出一对冰冷双目，刷的看向这不归桥。 “花谢！”尖锐的声音传至。 彼岸花升势骤然受阻，竟然有缩回去的态势。 不过对方若是不这么做，李闲云还不能确定。对方这么一喊，他反而确定了。 这就是生者离开的通道。 再不管一切，李闲云猛然冲出，跳下不归桥，落向那彼岸花。 同时还喊了一嗓子：“花开！” 他也知道自己的呼喊多半是没用的，只是本能的喊了一声。 没想到这一喊之下，体内一股奇异的感觉泛起，随后就见那正缩回去的彼岸花竟重新张开。 李闲云正落在花朵上。 “不！”天空中发出愤怒已极的吼声：“竟敢盗取冥府至宝，冥府不会放过你的！” “呼！！！” 整个冥府震荡摇颤，那玉手手背上的大嘴再现：“哈哈哈哈！吾去也！” 随后就见那彼岸花刷的一下，脱离幽河，冲向天空。 神光所致，彼岸花怦然湮灭，却只化作无边彩光，为这幽暗冥府中，带来一片迷离焰火。 —————————————— 睁开样，李闲云看到自己正在家中客厅，手里什么也没有。 刚才经历的一幕，果然就是个梦吗？李闲云疑惑。 等等！ 为什么会是老屋？ 我明明买了新房的啊！ 李闲云诧异的看四周，这分明是他六年前住的老宅。 李闲云是个网络作家，过去这几年托版权火热的大潮，卖了些版权，已经赚到了钱，后来给自己买了套新房子。 可现在李闲云却发现自己在的竟然是老屋，老屋本来已经被重新装修过了，现在却是没有装修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就在他诧异的一刻，卧室的门打开。 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那是……我自己？ 李闲云吃惊的张大嘴巴。 对方显然也很惊诧。 彼此你看看我，我看你。 “我去……”两人同时发出不敢置信的低呼，仿佛在照镜子，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然后两人同时举手：“你……” 指尖碰触。 下一刻两人身上同时形成一片光焰，包裹住他们，仿佛一个光球。 当光球消散时，李闲云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了。 这一切发生只有一秒，李闲云脑子里多出了一些记忆。 一些只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但是很少！ 因为绝大部分是重复的。 李闲云明白了。 自己穿越了！ 来到了一个平行世界，它和自己原来所在的地球几乎没有多少差别，只不过在这里中国不叫中国，叫华国。 除此之外，就是和自己融为一体的那个人也叫李闲云，无论是经历，工作，都和自己没什么两样。 甚至连写的小说也差别不大，笔名都叫边城浪子，只是偶尔有一些文字细节上的差异。 最后就是穿越前的李闲云是28岁，现在这个李闲云，只有22岁。 因为这个世界是六年前的。 所以那不是梦？我是真的从冥府逃出来？ 但是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而是去了六年前的平行世界？ 听起来还不错？ 这也算重生了。 不过这重生毫无意义。 两个李闲云的记忆结合，让他知道这里整体国家局势虽然和原世界差不多，但依然存在着大量细节上的不同。 曾经的许多名人在这里消失不见，待之而起的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新名人，许多大事也不尽相同。 而这种差别，越到高处就越放大。 一如构成物质的基本粒子，根源总是高度相近，却随着组合而产生不同的变化，形成不同的物质。 这刻检索记忆，身边邻居全都熟悉，新闻名人一个不识。 但也不全是这样，因为另一份记忆告诉他，自己还是知道这些名人的。 这种情况下你要是按照另一个地球的六年经验去做什么投资，绝对能亏死。 于是李闲云仔细想了一下，发现他唯一能得到的好处大概就是：多了六年的人生经历，人比以往更老成了。然后就是可以把自己几年后的那些小说重写一遍。 唔，速度应该会快很多。 至于别家网络大神的小说……得了吧。 谁能记住？自己写的都记不全呢。 “我要这穿越有何用？”李闲云无语了。 就在这时，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李闲云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闲云啊，是我，你二叔，奶奶刚刚去世了。” 听到这声音，李闲云心中一沉，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语调…… 原来，自己竟然是穿到了奶奶忌日的这天？ 那个对自己最好的老人，自己却再次没能在她离去时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 二叔还在说着，声音如从天边传来，李闲云只是机械的嗯嗯正。 在他絮叨了半天后，二叔终于道：“那你明天过来吧。哦对了，还有个事。” “是房子的事，对吗？”李闲云看看眼前的老屋。 这老屋是奶奶留给自己的。 李闲云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从小李闲云就跟着奶奶生活。 奶奶待李闲云也是极好，22岁的李闲云还没有能力自己买房，所以奶奶留话，两套房子，一套城里的留给李闲云，一套乡下的给二叔和小姑。 城里的房子比乡下的值钱，而遗嘱却在小姑那里，因为那段时间奶奶住在女儿家里。 奶奶去世后，二叔就给了小姑一笔钱，把遗嘱改了。 最终二叔和小姑合谋拿到了两套房子，就给了李闲云四万块，连标准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曾经的记忆告诉他，接下来二叔就是想跟自己说这个事。 他捞了便宜，还想做好人——说起来不是独占。 轻轻一笑，李闲云道：“房子是你们的，我不要，你也不用给我钱了。” 二叔愕然：“闲云，你……” “二叔，我小的时候你照顾过我，这个恩情，我记着呢。房子是你的了，算是我偿还了你照顾之情，明天我会搬出去。”李闲云挂断电话。 他喃喃自语：“从今儿个起，就算两清了。” 第一章 片场风波（上） 半年后。 华国苏南省江城。 夜幕下的江城，洗去了白日的尘啸，渐归平静。 已是晚上十一点。 尾山街脚下。 山脚下一幢破旧的老房子前，一大群剧组工作人员还在忙碌不休。 一名年轻男子持枪小心翼翼的来到老屋门前，用手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咔，这条过了！恩俊，干的不错！现在转内场！”监控器后面，容大升喊了一嗓子，丫身高马大，吼起来也格外的有气势。 男主演杨恩俊给了容大升一个自信的微笑。 剧组人员纷纷入屋，灯光师布灯，摄影师调整机位，场工们则在现场制片的指挥下搬运杂物，清理场地。 李闲云走过来看看监控器上的画面，道：“表演还是不太自然啊，这就过了？” 看到是李闲云，容大升无奈道：“我也很绝望啊，任志说今天晚上要拍完这个场的戏，再说这小子演技那么烂，怎么调也调不好。” 李闲云乐了：“这杂碎又压缩时间了？” 容大升伸出五根手指，没好气回答：“要老子一天给他拍二十场。” 这货说话有个毛病，就是喜欢瞎比划。 说二比划五，说五就比划八，说八就比划二，具体看哪根手指当时比较有空！ 李闲云也奇怪他的嘴和手为什么会这么不协调？关键这么不协调还特喜欢比划。 无视了他不协调的口手协同，李闲云到是被他说的内容给吓了一跳。 一天二十场！？ 操！ 任志这混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正常一部百万级网络大电影制作，需要拍摄二十到二十五天左右。一部电影不是太复杂的话，一般也就一百场左右，也就是一天四五场差不多了。 一天二十场…… 你这是要疯啊？ 任志这么做就是为了省钱，因为剧组有相当部分人是按天算钱的。 李闲云撇嘴：“我也是服他了。” 任志是李闲云的大学校友，比李闲云高出六七届。 原世界的六年前，李闲云无意中遇到任志，两人当时正在酒吧里勾搭妹子，结果看中了同一个。一通争锋下来，任志凭借一张与众不同被人痛殴般的丑脸而惨败，就在放狠话阶段，发现彼此是校友。 于是化敌为友，就在那个音乐轰鸣灯光摇曳灯红酒绿的晚上，勾肩搭背的敲定了一个合作计划——由李闲云出剧本，任志拿剧本去拉投资。 任志也是个会吹逼的，拿着剧本来到某外行大佬面前，告诉对方这是某著名作家写的剧本，该作家自带千万流量，这片子只要启动，上来就是百万级粉丝。 按他的说法，李闲云那就是妥妥的业内大佬，年入千万，地位尊享，什么中原五白，那都是给他提鞋都不配的，这剧本写得更是妙笔生花，妥妥下一个爆款。 拉到投资后任志再给李闲云五万块剧本费，言辞凿凿：你虽然网文圈混的还可以，但在影视圈你终究是新人，上来不要狮子大开口，咱们先入行后发展，徐图稳进方是正道。 两边一通忽悠，搞定！ 原世界的李闲云一开始还不清楚个中门道，但是合作过两次后，就知道任志有多黑了。 一百万的投资，他能给你黑掉五十万，留五十万用来拍摄。 就这还不是个别现象！ 有些影视投资基金给出的投资返现高达百分之六十——就是说只要你帮他把投资拉来，一千万就回馈你六百万，剩下四百万，基金和影视公司还要捞一波，还能剩多少是用于影视拍摄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外行人不懂行，财务制度不健全，一群滥竽来充数，直接拉低了整个影视圈的风气。 当然，好人不是没有，但外行是没有鉴别能力的——你怎么知道谁是好人谁是人渣？听他们吹？那任志可就是人间活佛！ 所以行外人要在这行赚钱，要么砸钱买经验，要么有可靠的人带！ 虽然任志坑逼，但要说多有钱到也未必。 越是横财越是难做。 原世界六年时间，任志上蹿下跳，到处接活，做了四部电影加一些宣传片之类的零散活儿，去掉公司开销后，其实也就赚了一百多万。 六年收入一百多万，在江城这个繁华都市里，这样的收入也就是不上不下，前段时间出了状况，导致手里资金不足，还找李闲云借了点钱。 所以别看任志是制片人，是公司老板，论家底其实比码字民工李闲云差得多了——穿越过来这半年，李闲云将自己过去写过的小说重写一次，以一天三万五千字的速度，硬生生成了终点中文网的第一快枪手。 哦对了，这里的文学网站龙头不叫起点，叫终点。 起点即终点，以我为起，以我为终。 也因此在李闲云穿越半年后，一口气走完了之前五年的路，还卖了几本版权，收入远超任志，也重新买下了当初买过的那套房子。 操特妹！ 一套房子买两回，老子也是够衰！ 但只看名头的话，“大制片人”显然比“大作家”更有牌面。 有时候在外面见客户，喝大了的时候任志还会一拍李闲云的肩膀说：“小李啊，你的版权我统统给你买了，找诺兰给你拍。” 我诺兰你妹！ 老子半本版权你都买不起，穷逼装样货！ 李闲云心中暗骂，嘴上欢笑：“多谢任总抬爱。” 我是真特么给你脸了！ 穿越半年后，李闲云看看自己脑子里的存稿写的差不多了，积蓄也有了，便主动找上任志——没办法，虽然有了多达六年的剧组经验，但是穿越后空留经验，人脉没了。 剧组关系基本都靠介绍，所以有时候认识一个剧组的成员，就意味着有了一张最基础的人脉网，那些制片人和演员副导演，以及群头们就是靠此吃饭。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剧组里有个大忌讳：剧组人员相互间不能随便留联系方式。 因为这等于抢人家饭碗。 但这种事挡是挡不住的，剧组关系处得好的，私底下照样有联系——你总不能24小时盯住啊？ 演员经纪们一边把妹子往投资人床上送，一边说“你不要跟人家留微信啊”，这不扯淡的吗？ 所以李闲云重新和任志搭上线，顺带着也将曾经认识过的人重新认识一波。而这次也不再是五万的剧本价，而是十万。 这刻知道任志异想天开要一天拍二十场，李闲云也不由摇头赞叹：“我看慌跪是真心不想好了。” 慌跪是任志的绰号。 别看这货坑逼，胆子还奇小，曾经有过被投资人逼债吓到下跪的事，所以得了这个绰号。 一慌就跪，人间慌跪！ 容大升撇嘴：“就他这逼样，能做成什么事？” 李闲云笑道：“可就算这样，你也得听他的不是？谁叫人家是制片人呢？” 容大升疑惑：“有时候我就不明白了，他这种人是怎么混起来的。” 李闲云到不奇怪：“怎么？废物就不能起来了？废物也有废物的优势。” “他有什么优势？” “不要脸啊。”李闲云手一摊。 容大升想了想，用力点头：“也对，这年头有时候拼的不是才华，就是脸面。” 李闲云唏嘘：“关键还特么是可再生资源，无限增殖无限卖……” 两人同时大笑，这时就听“啊！”的一声惊叫从屋内响起，然后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引的剧组人员纷纷侧目。 “发生什么事了？” 唯有李闲云轻轻叹了口气：“场地变了，时间变了……却总有一些事不会变。可惜都特娘的是不值钱的小事。” 取出手机，李闲云向屋内走去。 —————————— 新书神权之上已出，欢迎阅读。 第二章 片场风波（下） 老屋内的一个小间被当成了临时的化妆间。 女主演张瑶正怒视化妆师江眉儿。 张瑶眼角上莫名多出一道黑印，好像是眉笔画上去的。 平心而论，张瑶的确是个美女。 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天生的媚相，算是她招人喜欢的地方，被粉丝称为电眼美女。 而这一笔，直接把电眼变成了扫帚眼。 江眉儿低着头也不说话。 大概是因为被画花了的缘故，打了一巴掌的张瑶还不解气，还要再来一巴掌。 好在这时任志及时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这又是干什么啊？” 张瑶瞪大眼睛，指指自己的眼角说：“你看看我的脸，让她画成什么样了？” “又不是毁容，你至于吗？”任志苦恼，整张脸都拧巴起来。 他本来长的就丑，四方脸，面部中央鼻子部位是凹陷下去的，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从此弹不回来，表情还带了点憨厚。这一拧巴，越发的愁苦，明明是个年轻人，现在直接拧巴成糟老头的模样了。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们家宝贝这么美，都被她给弄丑了！”旁边张瑶的助理已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这样传出去，形象还要不要了啊？” 旁边的人一起摇头，心中厌恶油然而起。 在影视圈混迹有些年头的人都很清楚，很多明星坏就坏在助理手上。 大多数明星也是普通人出身，一开始没什么架子，反倒对助理而言，明星就是他们的老板。天天跟着老板东奔西跑，别的本事没有，这拍马屁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 久而久之，在助理们的马屁大法下，什么人都会变得傲慢嚣张起来。 当然助理们也有自己的理由：大家都是靠老板给饭吃，你做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板对你满不满意。 所以时不时就是“哎呀你这样客气不行的，会丢身份”“你自己不重视自己，别人又怎么会重视你”等等。 天天被灌这种毒鸡汤，真的是圣人都要魔化。 刚才的事其实不大，也就是江眉儿在给张瑶化妆的时候，张瑶突然转了一下头要和助理说话，这一下转的突然，眉笔就在张瑶脸上划出了一道印子。 就这么点儿事，张瑶却上手就打人。 任志问清经过，也只能继续哄张瑶：“张老师，这点小事就没必要了吧？” 但是张瑶可不给他面子，扯着嗓子喊：“什么叫小事？天底下有多少事算大事？” 任志被她训的无话。 就在这时，李闲云拿着手机走过来，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诶，对，就是这样，保持住！张大明星继续发威，片场打人，好好好，大新闻啊！搞不好能上个热搜，来来来，给个正脸，让大家见识见识泼妇是什么样子的？” 说着高举手机对准张瑶，大有要把张瑶全面曝光在镜头下的架势。 “你说什么？”张瑶和那助理同时怒了。 张瑶冲过来一指李闲云：“李闲云我告诉你……” “对！对！就是这个样子！你继续指啊！”李闲云继续高举手机：“全给你拍下来，好得很。” 张瑶大急，伸手就去抓李闲云的手机。 李闲云抬起一脚踹到她肚子上。 张瑶被他一脚踹在地上，直接懵逼：“你敢打我？” 不仅是她，其他人也吓傻了。 我去。 编剧老师你也太猛了吧？ 人家张瑶好歹也是个明星，哪怕过气了也是有拥趸的，你竟然说打就打？ 一些人看李闲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李闲云手机对准张瑶：“大明星打人，然后被编剧揍，挺好的，看样子我也能上个热搜，蹭点热度。” 说着再一指旁边的助理：“你敢碰我手机试试？信不信我牙都给你打掉？” 助理秒怂，我这工作是负责嘴炮的，打架这活得保镖来。你张瑶级别不够请不起保镖，被打与我无关。 李闲云再指张瑶道：“别拿你明星的架子搁我这儿摆，不然我继续揍你，然后再帮你好好传扬一下。还有，要么给化妆老师道歉，要么赔她五百块，自己选一个。” 张瑶彻底傻了。 她再骄横，面对这种事也害怕的。 这要传出去，自己就彻底完了，虽然她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边李闲云手机一收，往外面走去。 走出化妆间，就见不少人对李闲云竖起大拇指。 看不惯张瑶的显然也不是一个两个，能象李闲云这么做的却不多。 任志从后面追上来，急道：“兄弟你这又何必呢，你看这么一搞，后面就不好弄了，万一她罢演呢？” 李闲云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嘴里：“别特么跟我来这套。罢演？罢演好啊，赔钱，我就不信你合同里没有约束。” “但她可以消极工作嘛。”任志无奈。 演员合同一般都会有不能罢演的约束，但我不好好演，你就拿我没办法了。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制片人和导演都得哄着演员的缘故，不仅是咖位问题，关键还有正常拍摄问题。 所以当演员和剧组发生冲突时，通常一开始是剧组牛逼：因为这时候刚开拍，我还来得及换人。 如果是拍到后面再发生冲突，那就是演员牛逼。 有本事你丫换我试试。 任志这片子已经拍了一半，演员地位随进度提升，正处于狂霸酷拽那啥炸天阶段。 李闲云冷笑：“得了吧，就你这破片子，消极不消极的有区别吗？再说我手里有视频，还怕治不了她？” 回身一指任志：“你别怪我说你，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哪回进剧组不出点事？也就你还用她。” 张瑶早年拍过一部卖得还算不错的青春片，有过一阵热度。但演员这行，都不是各领风骚三五年的事，能各领风骚三五月就不错了。 张瑶虽然后来也努力接过一些片子，但都没火起来。 最关键是这女人脾气不好，片场耍大牌是常态，时间久了就更没人愿意用她了。 面对李闲云的质问，任志理直气壮：“废话，总共也就150万的投资。没明星怎么评级？投资人那边又怎么交代？” 听到这话李闲云乐了：“老任，你他娘的跟我说实话，这次的投资，你到底坑了多少？” 任志扁脸一板，五官都开始神奇的膨胀：“熟归熟，话可不能瞎说啊。我任志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仁至义尽，怎么会干那种事呢？” 哇塞！ 你是不是对光明磊落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啊？ 李闲云开始戳他：“你给张瑶的片酬不是五十万，是二十五万，对吧？” 任志面色一变，面部器官骤变，如被戳破了一般瞬间又缩了回去，瞬间板正：“谁让你打听演员片酬了？这是犯忌讳的！” 李闲云强按下撕他脸皮的冲动：“你那点破事我特么还需要去打听？张瑶也是越来越堕落了，只要有钱拿，什么活儿都接。她好歹也曾经是三线，现在都快把自己折腾进十八线了，到是这架子始终没变。” 当年的张瑶，没有三百万请不动，现在连三十万都配不上了。 “行了，兄弟。帮个忙吧！”任志一脸哀求。 这货的钱就是靠卖脸赚的。 虽然这张脸着实是丑了点儿，但只要豁的出，丑脸也能卖上价。 李闲云一直觉得这货做演员比做制片人有潜力，只可惜这年头只看颜值，任志这么有内涵又丰富的面部表情算是浪费了。 李闲云懒得和他计较，道：“行了，不难为你，今天之后我就走人。你就跟她说把我开了，反正这破剧组我也不想待了，不过江眉儿那边，你得给她个交代。” “那好吧，那我欠你那钱以后合作再给？”任志无奈问。 你特么还想以后合作？ 李闲云呵呵一笑：“没事，不急。” 潇洒离开。 目送李闲云的背影，任志心头也是一阵疑惑。 豆子眼狂转： 你丫不是作家吗？之前从来都没入过行，为什么我感觉你却好像很懂行的样子？ 甚至连刚才的事看起来都象有准备似的，事情一发生，你拿着手机就冲进来……靠，你丫莫不是穿越的吧？ 任志挠挠头皮都想不明白什么状况。 李闲云这次和任志合作就是为了搭建人脉关系，如今旧朋友新认识，关系都已经搭上线，李闲云早就不稀罕在这破剧组待着了，帮了江眉儿一把后便功成身退。 外面容大升还在指挥：“那边，那边，看见那条缝了吗？以那里为轴线！” 李闲云来到容大升身边，道：“容导，我明天就滚蛋，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容大升笑道：“我说，值得吗？” 他虽然人没进去掺和，在外面也看的清楚呢。 “反正剧本费也拿到了。”李闲云摊手。 “你小子是不是对江眉儿有意思？挺漂亮的。”容大升笑得很坏，眉眼尽是春风。 这货明明长相高大，仪表也是堂堂，却偏能笑出一副人间猥琐的气质，那“骚媚”眼神儿真的是比顶级演员还会说话。 还特么对李闲云眨了几下。 要不是了解这小子，李闲云真要以为他在勾引自己了。 “没有，就是见义勇为。”李闲云否认。 “你少他娘跟我来这套，上次还看见你们一起吃饭来着。”容大升不屑。 李闲云无奈，凑过去道：“是一起吃饭来着，一聊才发现不合适。人家是谈感情的！” 江城浪子自命渣男，但渣也有渣的原则，用感情来骗色的事，李闲云不干。 容大升也是个风流中人，一听这个瞬间失落：“可惜了。卿本佳人啊……” “什么？”李闲云一下没反应过来。 江眉儿偷你东西了？你冒这么一句？ 容大升摇头晃脑：“卿本佳人……奈何不做鸡。” “靠！”李闲云无语。 就在这时，屋内啪的一声，灯光暗灭。 与此同时，李闲云身前陡然现出一物。 那是一本青铜古书，封面上是一个狰狞鬼首。 上书四个大字：幽浮鬼箓！ 第三章 幽浮鬼箓 李闲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书。 是冥府看到的那本书！ 当初他拿了书逃走，穿越后却没有看到这本书。 半年时间过去，幽浮鬼箓自始至终也没有出现过，以致于李闲云一度怀疑，那的确只是个梦。 直到这刻他再次看到了这东西。 为什么这书会在这时出现？ 李闲云无法理解。 眼前的青铜古书，“幽浮鬼箓”四个大字跃然其上。 用的是古篆字体。 李闲云从未见过，却莫名的认识这四个字。 他心中正诧异，耳边已响起喧嚣之声。 “什么情况？”容大升大喊。 灯光师叫道：“跳闸了！” 任志松口气。 灯光师把电闸重新推上，再去开灯，却没打开。 用手电筒照大灯，灯光师脸一沉：“妈的，灯烧了。” 任志打哆嗦了：“不是吧？” 他直接瘫坐在地上。 剧组用的灯都是特种灯，一个个都娇气得很，价钱还死贵，刚才这个灯2900块，就这还是便宜的。 任志心疼的肉都颤了。 剧组设备都是租的，坏了就算你头上！ 他到是不想赔，但跟机员哪儿干啊。 果然下一刻跟机员已经跟任志吵了起来——跟机员是设备租赁公司为了确保设备安全使用派来的专业人员。 容大升看到这一幕，对李闲云笑道：“任志这小子就是特么瞎耽误时间，永远抓不住重点。” 场地是任志找的，设备是任志租的，说破大天，这个责任也得他抗。剧组开机，每分钟都是钱，所以任志的狡辩只是在进一步浪费而已。 所以说这狗逼不但坑，还经常抓不住重点，眼睛里永远是蝇头小利。 见没有回应，容大升看看李闲云：“喂，你发什么呆呢？” 李闲云如梦初醒，看看容大升，再看看自己身前的幽浮鬼箓。 这书就飘在他身前，容大升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一般。 他看不见？ 李闲云看看四周，剧组的人都在忙活，不远处江眉儿过来，对着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那意思事情搞定了，谢谢你。 她也没看见。 他们都看不见！ 李闲云长嘘口气。 这边任志也终于理清头绪，知道拖下去没用，只好认账。 看着灯光师拿了新灯重新布线，心惊胆颤问：“不会又跳闸吧？” 灯光师没好气回答：“这我哪儿知道？这破地方电压不稳，咱们一大堆设备，扛不住也不奇怪。别怪我没提醒你，弄不好，真有可能再跳闸。” 跟机员也道：“有时候真不能图便宜。这里地方是便宜了，但是这一个灯就够你一天的房租了。” 任志哭丧着脸：“现在也来不及找别的地方了啊。” 李闲云看看身前的幽浮鬼箓，暂时摸不清路数，理不清头绪干脆先不管它，随口道：“我看实在不行，就别用这灯了。” 容大升问：“没有灯怎么打光？” 李闲云一指香案，回答：“就用那蜡烛。光不用稳，就让它晃，忽明忽暗，适合诡秘气氛，多拍些近景和特写就行了。再从下往上走，来个仰拍，效果反而会更好。”李闲云道。 “可这不符合镜头叙事的逻辑啊。”容大升惊了。 “看电影的都是外行，讲效果就好，讲屁个逻辑啊。”李闲云不屑：“说不定还给你算创新呢。” 你当这是抽象画呢？随便瞎搞也算名作？容大升腹诽：“那中景怎么办？还有色度呢？” 李闲云手一挥，张口就来：“小光，干脆再暗一些。把气氛搞得再神秘一些，后期做一下调色。” 容大升倒吸一口冷气，哥们你这是瞎搞啊。 前期不行后期补，废柴剧组的常见选择。 所以行业里因此有句话：就没有不骂前期的后期。 容大升导演系出身，刚毕业时没名气，先入后期的行。 做后期的时候骂前期骂的欢天喜地，哭天抢地，恨天怨地，简直把前期人员的祖祖辈辈都轮了个遍。 如今升格做了导演，终于轮到他一家老小要被后期口嗨了——天道好轮回啊！ 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容大升只好道：“也不是不行，可总不能没有全景吧？那就没有空间交代了啊。” 空间交代在影视语言中还是很重要的。 好比你看到一个人进入房间，总需要对环境有所了解，不然全是近景，你连附近的环境都搞不清，戏再精彩都看得一头雾水。 影视语言这种东西，就是小说中的文笔，再好的故事也要有文笔来表现出来。 电影也是如此，没有好的视听语言，再好的剧本，再出彩的表演也发挥不出效果。 但是另一方面，李闲云作为网络作家出身，是坚持内容导向而不是视听导向的，尤其是网络小说对文笔的要求较低，所以从他的角度看，视听语言不能没有，但也不能只重这个——就好比网络小说作者想靠秀文笔成大神，几乎就是痴人说梦。 影视圈也一样，艺术造诣高的那叫文艺片，市场就别指望了。 这刻李闲云直接道：“就用这屋里的灯。” “那效果就太差了！”容大升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这屋子里用的是日光灯。 这灯一开，全屋透亮，哪里还有电影要求的光影效果？哪里还有阴森幽暗的氛围了？ 这都不是电影了，是单集电视剧啊！ 不对，电视剧都没这么low。 “全景清晰点，观众好理解，技术虽low逼，总比爆灯好。”李闲云一边扯打油诗级的淡，一边靠近容大升耳边：“你也没指望这片子给自己扬名吧？凑合凑合，赶早完工得了。” 容大升科班出身，你让他凑合，他还真不太擅长。 反倒是李闲云野路子出身，没什么顾忌，更能跳出思维框架，至少在怎么凑合这个问题上，比容大升更看得开。 说白了——凑合事这种操作不就是比谁下限低吗？ 妹子方面，容大升比李闲云下限低，任志比容大升下限更低。 拍片方面，李闲云比容大升下限低，任志还是下限最低——你要让他给主意，他敢连让你连灯都不用打。 不过李闲云这话也算说到容大升心坎里，想想也却是没法指望这片子能为自己扬名了，心一横，点头道：“只能这样了。那个谁谁谁，你把蜡烛拿下来，放这边……操，别那么近，你想把人头发给烧了吗？给灯加灯罩！有壁灯吗？操，这破地方什么都没有，手电筒！！！” 容大升还是比较有责任心的，尽其所能的尽量制造少许光影效果，就算low也不能太过分。 李闲云也是趁机学习，剧组会面临很多情况，有时候现场条件不允许，你得有变通方法——这就不是书本能教你的了。 唔，加灯罩确实是个法子，重新局限光域。 果然容大升除了剧本能力一般，现场经验各方面都还是不错的。 这边一通指挥下，剧组终于重新开工。 “第七十二场，第四镜！”场中再度响起场记的喊声。 “action！”随着容大升一声喊，剧组再次开机，全场静默。 摄影师抗着摄像机，录音小哥高举话筒跟随，导演监视器上，镜头缓缓下移，落到演员的脚上，再落到通往楼上的木制阶梯上。 男主登场，脚踩在木楼梯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呈现出诡秘而紧张的氛围…… 李闲云站在容大升身边，心中莫名的感到一丝惊悸。 眼前莫名出现的幽浮鬼箓，让他意识到这地方恐怕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一阵风吹来，吹的窗子哗哗作响。 蜡烛的光跳跃不定，照得演员的脸也是明暗不定。 李闲云心中怪异感越发浓郁，耳边是剧组人员奇怪的声音：“窗子和门不是都关上了吗？哪来的风啊？” 刷！ 幽浮鬼箓骤然闪耀出几排大字。 “饥饿！饥饿！饥饿！” “来食也！” “来食也！” 第四章 剧组鬼踪（为大盟醉梦江南加更） 杨恩俊是个新出道的小演员，没什么经验，唯一的好处就是价钱便宜，片酬只要八千元。 主演的戏份，小特约的价钱，这价钱也是降的没谁了——任志很擅长忽悠，告诉他这是名作者编剧，八百万的投资，主演这片就等着一战成名吧。 进了剧组后知道上当，但也没得选择，总算拍摄时还算尽力——除了努力，一无是处。 这刻上了楼，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的脸，明暗不定，在监视器上显得格外的阴霾。 按照设计好的分镜，镜头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去到楼上，进入一个房间救女主，然后和反派打起来。 但是导演还是没喊卡，杨恩俊只好继续前行。 一直走到楼上，都没听到喊咔声，他有些奇怪。 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前面房间里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杨恩俊心中愕然，这是要一镜到底的节奏吗？演员的职业素养让他只能跑过去，一脚踹开门，正见到一个黑色的身影。 杨恩俊也不管了，反正导演没喊停，那就演下去呗，对着黑影就是一拳。 黑影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敢打自己，僵了一下，现出一张青灰色的僵尸般的脸，对着杨恩俊龇了下牙，吐出浓密黑气。 杨恩俊也有些懵逼，反派啥时候这逼样了？ 不过造型确实可以啊，化妆师下血本了这是！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继续奋战到底，对着那黑影又是一脚。 没有武指，没有替身，这纯粹就是瞎几把乱打。 但还真有用，那黑影显然没想到对方如此“勇猛”，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大眼珠子突出眼窝，尖着嗓子喊：“你敢打我？” 台词不对啊。 但是导演没喊停，演员就不能停。 杨恩俊意气风发，做了个李小龙式的招牌动作，只觉得帅气无比：“我是警察，把人放了！” 然后又是一记旋风脚，导演依然没喊停，说明自己这两下秀得他很满意。 砰！ 一脚踢在对方脸窝上，对方的脸凹陷下去一块，然后杨恩俊发现自己的脚竟然收不回来了。 那黑影向前飘去，杨恩俊就被带动着一只脚蹦跳着向后退，大叫：“我操！什么情况？你给我撒手……咦？不是手？” 杨恩俊注意到对方竟然是用脸“抓”住自己的？ “不是吧……”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席卷全身，杨恩俊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鬼啊！” —————————————— “咔！” 楼下。 看到杨恩俊上了楼，容大升喊了一声咔，双手各竖起四根手指：“这条过了。女一反一上楼就位，你们三个去搬机器！” 大家纷纷搬器材上楼，场工抱着监控器先放到一边，然后跟其他人搬三角架，摄像机轨道等等。反派和女一演员张瑶也从旁边的房间补妆出来，直接上楼。 上面开始有人喊：“杨老师！杨老师！咦，人呢？怎么人不见了？” 任志则趴在一旁看那坏掉的灯，仿佛他的目光能让这灯起死回生一般。 “任志！”容大升的嗓门已再度发威：“你特娘的在下面干什么呢？快点把监控器搬上来！” 任志这才无奈的放下破灯，走过去把监控器电源拔掉。 这边刚扒掉电源，眼前一花。 任志看到监控器竟然亮了起来。 它……怎么亮起来了？ 监控器里容大升还在指挥大家，安排工作的画面，就好像他在指挥的时候，摄影机在拍他。 任志疑惑的看看手里的插头，我没拔错啊？ 随后就看到监控器里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容大升他们身旁，也跟着一起搬运东西。 那是一张灰青色的中年人的脸。 不是剧组里的人，而剧组里的人却全无觉察。 怎么会？ 任志的嘴巴瞪的可以塞下一个拳头。 就在这时，那灰青色的面容忽然转过头来，对着监视器外的任志，微微一笑。 这一笑让任志汗毛倒竖，整个人都吓傻了：“鬼啊！” 他发出凄厉的尖叫。 可这时他才发现，楼上的声音好像没有了，他的呼喊也没有任何回应。 在他身旁只有李闲云还站在那里，正看着监控器。 “闲云！”任志大叫。 李闲云却笑了。 或许是因为曾经游历冥府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拥有号称是冥府至宝的幽浮鬼箓的缘故；反正李闲云如今心中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他饶有兴致的将脸贴到监控器前，挥手：“嘿，你好啊！” 这个动作明显把那鬼弄的一呆，然后它猛然对着李闲云一龇牙，灰青色面容化成厉鬼模样，充斥了整个监控器。 这次李闲云终于被小小吓到了。 他一缩脖子：“这么狠？” 就见那鬼竟然从监控器中钻了出来，一如贞子般。 李闲云本能的把幽浮鬼箓拿起，对着那鬼的脑袋拍了下去。 啪！ 一人一鬼都是一愣。 那鬼显然是在惊讶，为什么这地方的人都敢拍自己？ 李闲云也很惊讶，这不是冥府至宝吗？为什么这一拍下去，屁用没有？ 当底牌无效时，自信也随之丧失。 李闲云喊了声：“操！” 本能的对着那鬼又是一拳。 这一拳打在那鬼的脸上，竟是直接穿了过去。 虚幻的？ 就见那鬼嗷的哀嚎一声，缩回监控器消失不见。 我没打到你啊，你跑什么？ 再下一刻，李闲云就看到任志在他面前疯狂逃窜……他仿佛瞎了一般，不往门口跑，竟然围着自己绕圈子。 李闲云晕迷：这一个个都什么毛病？ 再看手中的幽浮鬼箓，就见那几个字符还在疯狂闪烁。 “饥饿！饥饿！饥饿！” “来食也！” “来食也！” 我去，除了喊这个你还会什么？ 李闲云也是被气乐了，这破书当真不靠谱，说什么冥府至宝，但是半点效果没有，屋里的鬼还在闹腾，它却在那喊饿。 等等。 饿？ 李闲云一怔。 这书莫不是要吃鬼？ 可我是用你来镇压鬼啊，你让我捉鬼喂你吃？ 你在搞笑吗？ 人生最可怕的是什么？是你发现你所依仗的靠山突然就不管用了。 好比没有父母庇护走上社会的苦逼学子，好比周转不灵银行抽贷的小微企业，好比洞房花烛却发现自己不举的倒霉新郎官。 而比这更可怕的就是，学子们遭遇社会毒打的时候，父母开始要你报养育之恩了；企业濒临破产时，债主开始上门了；新郎官不举时，新娘却高喊我要我要，不行还有隔壁老王。 李闲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幽浮鬼箓不给力，不帮忙镇鬼不说，竟然还要求李闲云抓鬼喂它。 老子欠你的？ 当时就想把这破书给扔了。 可就在这时，那幽浮鬼箓上却又出东西了。 这次是个符号。 一个奇特而诡异的红色♀符号。 有点象早字，但又不全是，关键旁边还有附带的描画线路，让这个符号显得更加诡异几分。 旁边还有三个字：缚鬼咒！ 这个好理解，这不就是抓鬼的吗？ 李闲云瞬间心安。 这才对嘛！ 就在这时那青面鬼影再度出现，李闲云扬手画符：“缚鬼咒！” 砰！ 那青面鬼已一拳砸在李闲云脸上，李闲云瞬间懵逼。 没用？ 幽浮鬼箓你还带晃点人的？ 就在这时那鬼再度扑来，李闲云猛的向旁躲去，摔在地上，咔嚓一声，李闲云已是满手鲜血。 靠！ 是那破灯。 这下直接把灯按碎，也扎的李闲云满手血。 狗、操的任志！ 李闲云气的心里大骂。 不死心又画了一次缚鬼咒。 这次他没抱什么期待，但是下一刻，一道红光闪现，那鬼便再度化成雾气，随后就看到雾气竟是向着书内涌去。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李闲云愕然看自己的手。 血！ 原来是这样？ 李闲云醒悟过来。 要以血施咒？ 就见鬼雾已完全进入书中，随后书页上已现出那鬼的样子，仿佛书中插图，而在鬼图下面，再次出现一排新字。 第五章 凶案 就在李闲云收下这鬼的同时，灯再次亮起。 楼上响起容大升的呼喊：“杨恩俊！你他娘的在哪儿？给老子出来。任志，你又去哪了？特娘的，拍个戏还能把人给拍丢了吗？全都给老子找人！” 呼啦啦一大群人纷纷下来找人。 此时阴霾消散，房间里也少了之前阴风扑面的感觉，任志已是踪影不见。 李闲云懒得理他，继续看幽浮鬼箓。 “饿死鬼金贵。” “残念：觅尸、文件。” “待超度。” “功德：+2。” “现有功德3。” 金贵是谁？ 残念觅尸、文件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待超度又是什么意思？ 功德又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个好像好理解，作为网络作者，最擅长理解的就是这个了。 还有这是什么数学？工资两块钱，为什么存款是3块？ 过户时的未结算余额？ 就在这时，书下面又出现一排字。 “饥饿！饥饿！” “来食也！” “来食也！” 我饥饿你妹啊！ 和之前相比，就是三个饥饿变成了两个饥饿，你这意思是垫了点饥吗？ 我去你老母的。 李闲云有心不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 残念：觅尸。 是说这个家伙一直在找寻自己的尸体吗？ 操！ 这屋里有死人！李闲云一下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幽浮鬼箓上，那金贵的影像竟然动了起来，一只手指向一个方向。 见此情况，李闲云朝着手指所向走去。 金贵指的是楼梯，楼梯后面摆放着一堆杂物。 李闲云挪开一个箱子，看到楼梯下杂物后，赫然还有一道门。 心中一动，他挪开箱子，道：“这里有扇门。” 说着将门打开。 门是通往地下室的，大家呼啦啦过来，看到楼梯尽头一片漆黑。 容大升迷糊：“不会吧，杨恩俊没可能跑到这里来啊。” 可就在这时，下面传来一声“啊”的尖叫。 “是杨恩俊。”江眉儿喊了一声，小丫头到也不怕黑，率先进入地下室。 灯光师举着灯，众人一起进入地下室。 就见杨恩俊坐在那里抱着一个人大喊，满脸恐惧，那被抱着的正是任志。 两个人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也不怪他们害怕，因为在他们旁边，还横亘着一具尸体。 是金贵。 —————————— 山间小屋，灯火通明。 警察们已开始设卡拉线。 一辆警车呼啸着冲过来，在山地上做了个漂移，平稳的停入两辆警车中间。 不远处桂大勇叫骂：“孙诗，你就不能好好开车？” 一双修长的腿从警车内迈出，扎着马尾辫，头戴警帽的女警英姿飒爽的从车上下来，人长得甚美，有点象以前港星霸王花的感觉，身材甚棒，表现却甚是粗野。 下了车，直接一撸袖子，一副找架打的姿态来到桂大勇身边，道：“没事练练车技，追悍匪用的上。” 桂大勇叫骂：“太平盛世，悍匪你老……老……悍匪个屁啊！” 桂大勇想说悍匪你老母，但孙诗老母是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这个口头禅要不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孙诗也不介意，从桂大勇身上把他的烟抢过来，往自己嘴里一塞：“行了，头儿，介意这个干什么？难得有个死人，真是太棒了。” 这年头警察也不容易，太平盛世不出大案，想立功都没机会。 桂大勇把烟抢回来，塞回自己嘴里：“小姑娘家家的抽什么烟啊，少看电影，那不叫帅，那叫中二。” 孙诗也不是真烟鬼，耸耸肩：“说说情况吧。” “跟我来。”桂大勇带着孙诗往旁边走去。 尸体已经被搬出来了，刚被装上袋子。 一名年轻的法医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初步判定是在四十八小时前。死因：饥饿。” “饥饿？”孙诗诧异。 法医道：“对，饥饿。他是饿死的，根据尸检情况判断，差不多三天左右没进水米。” 孙诗蹲下去，拉开尸袋，看了看尸体。检查了一下，道：“没有捆绑的痕迹，他是在哪儿被发现的？” “地下室，发现的人在那边，是个剧组。” “身份找到了吗？” “找到了。”桂大勇说：“死者叫金贵，无业。” “和这家人有关系吗？”孙诗问。 问问问，特娘的我是老大你是老大？ 桂大勇瞪她一眼，继续回答：“有的。这屋子的主人叫许良山，三年前拆迁死了，负责拆迁的就是金贵。” “金贵杀的？”孙诗问。 桂大勇白眼这妞儿：“你特……特……特奶奶的一天到晚想什么呢？他要杀了人我们还能让他蹦跶到现在？金贵搞强拆，老头性子倔，往推土机下钻。结果推土机没停住，扁了。金贵坐了几年牢，这不才出来。” “那这家里还有别人吗？” “儿子五年前就病死了，儿媳妇八年前就跑路了，就剩一个老太婆，孤家寡人中了风，现在五安山养老院呢。” 孙诗疑惑：“这就有意思了啊。” 她看看剧组人员：“他们是……” “来拍戏的，就是他们发现的尸体。”一名警员回答。 “问出什么了吗？”孙诗问。 那警员摇头：“一个演员和一个制片人，发现他们的时候和尸体在一块儿。问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是失忆了。” “失忆？”孙诗愕然：“难道集体撞头了？” 转头喊：“谁是负责人？” 任志缩了一下脖子，把容大升推了出去。 容大升到是个胆子大的，喊道：“我是导演。” 孙诗问：“你们什么时候来拍的？” 容大升十指齐出：“六点。” 孙诗疑惑：“到底几点？” 容大升缩回两根手指：“六点。” 孙诗目光在容大升手指上徘徊。 李闲云走过去，再给他按回两根手指：“六点。” 孙诗看看李闲云，点头道：“这期间一直没发现？” 李闲云嗯了一声：“储藏间门口有箱子挡着，所以当时没看到。直到人失踪了到处找才看到。” 孙诗再问：“怎么会突然失踪？拍戏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容大升回答：“当时演员先上二楼，摄影师一直在后面跟着。后来我喊咔，摄影师就停了，演员继续往里走，我还以为他在里面先就位呢。等我们上去，却看到人找不着了。大概五分钟后，任志也不见了。后来又过了大概五分钟，他就找到了尸体。” 他的手先比划二再比划六，最后比划七，食指如枪口对准李闲云。 李闲云无奈把他的手按了下去。 孙诗终于醒悟，指指容大升：“你以后说话别比划行吗？” 容大升搓搓手，想了想，先比划个二，再比划个五，最后再比划个五，开心道：“这次对了。” 不比划是绝对不行的。 孙诗一翻白眼。 这边桂大勇也头疼：“先把人都带回去，一个个问吧。” “警官，我们还要拍戏呢！”任志大急，五官再度收缩，眼眉鼻都特么挤一块去了。 苦啊！ 这下剧组算是彻底瘫了。 旁边李闲云也乐了。 可以啊哥们，陪过死尸失过忆，出这么大的事竟然还不忘拍戏。 果然坑逼也有职业精神！ 孙诗看向李闲云：“你是谁？竟然还笑的出来？” 李闲云面带微笑：“编剧……难得发生死人案子，对我来说这可是好素材。” 孙诗俏脸儿一沉：“最讨厌你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 李闲云回答：“至少我没随时准备满大街追悍匪。” 第六章 饿死鬼 从局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一夜没睡，李闲云的精神却还不错。 回到家里，他取出幽浮鬼箓。 幽浮鬼箓上已出现了新的变化。 “残念完成。” “待超度。” 而在篆字的下面，已经又出现一个新的符号。 度亡咒。 相比缚鬼咒，这个度亡咒看起来要更加复杂的多。 所以李闲云当时也没法使用，只能等到现在。 这刻他轻轻划破自己的手，沾着血，一笔一划的将度亡咒画出。 一不小心歪了一下。 “干！”李闲云无奈擦掉重画。 第二次终于画成了。 就见幽浮鬼箓上，那游魂金贵的亡灵从书中显现。 漂浮的身影腾于半空，唯有一缕青烟还连接在书上。 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闲云有些茫然。 他看看鬼，鬼也看看他。 彼此大眼瞪小眼，好像都有些迷茫。 李闲云无奈，小说里得了奇遇都有注解，有使用方法。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倒霉，啥都不说明？ 他摊手：“那个……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走了？” 走？ 金贵迷茫的挠了挠头，然后他摊手，耸肩。 李闲云无奈：“你会说话吗？” 金贵点头。 点头你到是说啊！ 李闲云道：“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金贵也怒了：“格老子的，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把老子弄到哪儿去了？我的尸体呢！我的尸体呢！” 呃…… 李闲云明白了：“所以你也不知道接下来什么情况？” “老子是新鬼，鬼门没进，什么规矩都不知道。你问我，我问哪只鬼去！”金贵怒道。 你这要么不说话，说起来还挺思路清晰的啊？ “那你知道是谁杀了你？”李闲云再问。 “没人杀我！我是饿死的？你白痴吗？我是饿死鬼！我的尸体呢！尸体呢！”金贵继续咆哮。 这货有点暴躁啊。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你的尸体？”李闲云问。 “不要你管！”金贵咆哮着。 “那我就帮不了你了。”李闲云抱起手臂。 小样的，你现在就是一蓬烟，还跟我强横？ 金贵的虚影在书上一通乱窜。 大概也是发现自己离不了这书，拿李闲云没有办法，他无奈道：“兄弟，帮我个忙，我的尸体上有份文件，你得帮我拿到。” “文件？”李闲云想笑了，拿起一份文件道：“是这个吗？” 这正是他从金贵的尸体身上拿到的。 因为残念提示了文件存在的缘故，所以在发现尸体后，李闲云就注意了一下，果然发现在金贵的尸体旁有一叠文件。 当时所有人都被死人给吓坏了，所以也没让人注意到李闲云偷偷拿走了文件，然后在警察来之前他又偷偷放进了自己车里。 “对！对！就是这个！”金贵狂喜道。 李闲云打开文件。 他之前是偷偷拿走文件，所以也没来得及看，这刻打开，看到上面竟然是一份财务报告。 上面写的是利民食品厂。 这是什么情况？ 李闲云皱了下眉头，看向金贵：“这是从哪儿来的？” 金贵茫然了。 他摇头：“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他抱着头大喊。 李闲云疑惑：“那你要这个干什么？” 金贵茫然看他：“不知道。” 我擦！ 什么都不知道你要个屁啊？ 李闲云只好再问：“那你现在需要我怎么做？” 金贵再次茫然。 他看着李闲云手中的文件，伸出手，就在碰触文件的一刹那，金贵的身体忽然化作一蓬烟雾。 随后蓬的一下，青烟散去。 金贵消失不见，唯有它的图案再次出现在幽浮鬼箓上。 同时幽浮鬼箓上已出现字迹。 “超度完成。” “收获饿死鬼一名。” “功德+1。” “现有功德4。” 然后是一个新的符号。 唤灵咒。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 这幽浮鬼箓没有使用说明，也不出个系统精灵，啥啥都搞不明白。 没办法，李闲云只好试着画了一下，他本意是先熟悉一下这个咒，免得又划错浪费自己的血。结果画完之后，就见金贵已再次出现。 咦？ 这次到不用血了？李闲云越发无法理解。 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彼此看着。 金贵道：“你又唤我做什么？” 李闲云回答：“没事。” 金贵怒了：“没事你叫我？” 李闲云也怒了：“没事就不能叫你？你现在是我的鬼，我是你的主人！” 虽然不知道这幽浮鬼箓到底怎么用，但现在有点明白了。 估计是因为这只鬼在鬼箓里，属于自己，所以不需要再沾血。 没想到这饿死鬼直接道：“我饿了。” “什么？”李闲云怔然。 看李闲云这一脸懵逼的表情，金贵愤怒了：“你不管饭的？” 李闲云诧异：“你都是鬼了你还要吃什么？” 吃什么？ 金贵青脸也一阵茫然：“对啊，我是鬼了，我还要吃什么？” 见他这样，李闲云撕开旁边的一袋薯片：“这个你吃不吃？” 金贵对着薯片吸了一口气，就见那薯片也不见减少，就是迅速腐烂，变质。 李闲云一时愕然。 金贵道：“饿！” 还饿？ 李闲云干脆打开冰箱，继续喂给金贵。 就见这货统统都是吸口气，所有的食物便开始腐烂。 眨眼间，整个冰箱里的食物都因为他而腐烂变质了。 然后金贵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李闲云：“饿。” 我去！ 你都吃了一冰箱的食物了，还饿？ “你到底要吃多少？”李闲云怒问。 金贵摇头：“我是饿死鬼，永远吃不饱的。” 我去！ “那你会干什么？”李闲云又问：“你会干家务吗？” 金贵怒了：“老子是鬼，还能干什么？” 他嗖的围着房间钻了一圈，直接穿过墙壁，又穿了回来，然后化成雾气消散，不过就算消散李闲云也能看到，随后再凝聚出现。 于是李闲云明白了，这货其实拥有两种形态，一种常人看不见，一种常人看的见，但都是虚体。 这刻金贵对着李闲云大喊：“就是这些，其他不会了。” 不会你还喊的这么理直气壮？ 李闲云掰手指：“吃嘛嘛不剩，干啥啥不行。我要你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金贵一怔：“对啊？你要我有什么用？” 随即醒悟过来，跳着脚：“你要老子有什么用关老子屁事？老子饿了！快给老子弄吃的！” 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大爷啊！ 李闲云怔怔看金贵：“你会被饿死吗？” 金贵大喊：“我都已经是鬼了，还怎么死？” “哦！”李闲云点点头：“饿不死，也吃不饱，还干不了活，那我为什么还要喂你吃的？” 金贵愕然：“对啊……啊，不对！快给我吃的！” 李闲云一扬鬼箓：“回去！” 嗖！ 这饿死鬼已飞入鬼箓，消失不见。 看着金贵消失，李闲云看看满桌变质食物，撇撇嘴：“白瞎了老子的零食。” 得了一个废物饿死鬼，除了糟蹋自己一些粮食，屁用没有，让李闲云有些郁闷。 正郁闷着，忽然胸口一热。 李闲云不由打了个激灵，扒开上衣，就看到胸口处竟然隐隐现出一个鬼眼印记。 这是…… 李闲云猛然想起自己在冥府中看到的那只眼睛。 第七章 又一个失踪者 躺在床上，李闲云却怎么也睡不着。 李闲云没打算把这鬼眼看成是药老之流的存在，辅佐自己多半是不可能了，卷土重来吃掉自己到是可以预期。 想了想，还是爬起来一阵搜索，看看能不能从网上找到什么线索。 很快一篇署名“众里寻他千百度”的网友写的文章引起了他的兴趣。按文章说法，幽河鬼箓是上古传说中的一件冥府神物，有镇压恶鬼之能。 可惜这个网友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李闲云只能给他留言：说自己对传说感兴趣，想要学习一些知识，愿意支付学费云云，再留下联系方式。 钱是最好的开路之资，希望对面能看在钱的份上搭理一下。 做好这事，李闲云掉头回去睡觉。 中午李闲云醒来，看到微信有个陌生人加友的提示消息过来。 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头像是个小动物，看不出男女。 李闲云加上，对面很快来了消息：“你是江城浪子？” 李闲云：“是我。” “是你要花钱了解上古神话？” 李闲云也不废话，直接先发了个二百块的红包过去。 对方快速接收：“爽快。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幽浮鬼箓。” “好。” 随着对方的讲述，李闲云渐渐明了。 失魂散人是五百多年前的古人，本名黄中轩。 此人在书中开篇明义，声称自己进入过冥府，而且进入的方式正是穿越前李闲云的经历，只不过上的是马车。 这是不是说明冥府也在与时俱进？ 合着你们也发展科技的啊。 失魂散人在进入冥府之后，经历了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不过其所描述的并不和李闲云经历的相同。 按照失魂散人所述，他进入后不久，生人身份暴露，其后他就被一名鬼卒给抓到了一处神秘大殿，并将其处以灵肉分离之刑。 所谓灵肉分离，即肉身归于阳间，阴魂归于地府，真正为鬼。 此后失魂散人便在冥府存在了五年时间。 在这五年里，失魂散人经历冥府种种，更亲眼见过无数神异玄妙，直到五年后，彼岸花开，失魂散人借彼岸花逃生。回归阳间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五年里，他的肉身一直处于失魂状态，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植物人，只不过没有供养，竟然也活了下来。人虽死而身不腐，被当地民众奉为神灵供上香案，魂归来兮后，更是被当地奉若神明。 据说此人还因此会了一些法术。 其后不久，这人大概也是膨胀了，竟然还领导了一次农民起义，却被无情镇压，但因为规模太小，历史都很难考证，只留下少许断章残篇做记载。 按失魂散人的说法，真正的冥府并不如传说中那般，为天下死者聚集之地。 实际上绝大部分的人死后，并不会成鬼。 鬼的形成，乃是怨念所致。 只有心怀怨念之人，死后方会成鬼。 这些鬼因为心怀戾气之故，死后亦要祸乱人间。 是故上古时期有大能，建冥府，名幽浮，收容天下厉鬼恶刹，超度亡灵，送其往生。 所以幽浮冥府并非终结之地，而只是生命轮回之驿站。 但也因此，鬼要往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化解戾气，送上渡河之资，方可成事。 正所谓人为财死，鬼为财生。 在这个传说体系里，奈何桥，孟婆汤都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一个光怪陆离，混乱难解的鬼之世界。 而幽浮鬼箓就是镇鬼所用。 只可惜失魂散人也没得到过幽浮鬼箓，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使用的。 明白了事情经过，李闲云脑海中泛起一个念头：要是这幽浮鬼箓真如所说的那么重要，我把这东西带出来……他娘的不会掀起什么大乱子吧？ 靠！ 关老子屁事！ 再说你现在想还也还不回去啊。 就算真的还回去了，对方只怕也不会感激，没准也给他上个灵肉分离特效。结果就是李闲云活灵做鬼，留个身体在外面做植物人，考虑到没有供给也能身体不腐，没准还能为科学研究做些贡献。 除此之外大概就是网文界又多个断更理由“我去冥府云游”去了。 评论区多半就是“作者好好的人不做，当鬼”“太监还有生根的希望，当鬼就彻底没希望了”“魂淡，就是当鬼也得把下文给我写出来”“大家过年给作者烧纸钱啊”“魂归来兮，书完本兮”“投胎没有xiaojiji兮”…… 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吧。 李闲云想通状况，问梦里花落知多少：“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鬼的意识可以附身在别人身上的事？” “鬼上身？” “不，不是完整的鬼上身，是……部分意识吧。” “哇哦，到底是写小说的。” “用你对鬼的理解来解释。” “那就应该是非常强大的鬼了。” 这回答等于没有。 “呵呵。”李闲云给了对方一个无奈的笑容。 给了“众里寻他千百度”五百块红包，李闲云倒头继续睡。 再次醒来已是下午。 躺在床上发着呆，忽然间想起一事，李闲云猛然坐起。 文件！ 自己把文件带回来了，这可是证物啊！ 不行，得赶紧送回去。 ———————————— 一路驱车。 李闲云刚进警局，迎面就看到一名女警从警局出来。 正是孙诗。 看到李闲云，孙诗眼睛一亮：“正要找你呢，小子，证物呢？” 他们竟然知道？ 李闲云连忙将文件举起：“我也是不小心带回来的，当时收拾剧本，没注意就带走了。睡了一觉起来才发现，这不就给你们送过来了。” 孙诗接过文件，翻了一下，问李闲云：“就是这个？” 李闲云讶异：“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是证物，那怎么知道证物在我手上的？ 孙诗一瞪眼：“要你问？跟我过来！” 说着将李闲云带到一处空房间：“在这儿等着。” 直接去了隔壁的办公室。 眼看孙诗离开，李闲云这才松口气。 好险！ 还好自己及时主动把文件送回来，要不然真有可能被扣上私藏证物的罪名。 不过警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可惜啊，要是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就好了。 他这边刚有想法，幽浮鬼箓却自动出现在李闲云手上。 一个奇特的咒文在眼前闪现。 风语咒。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用来窃听的？ 李闲云一狠心，撕开手臂上已经结了盖的伤口，涂抹鲜血画咒。 没成！ 李闲云郁闷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 之前还是用血，这次怎么就不成了？ 没有使用说明书实在是太讨厌了，李闲云只好将血擦掉，干脆就对着空气乱画。 他也没抱什么指望，但就在画完的一刻，幽浮鬼箓上的功德点从4变成了3，同时李闲云只觉得精神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是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能够听到窗外鸟鸣的声音，风吹过小树的哗哗声，外面行人的脚步声，还有……还有隔壁的说话。 隔壁办公室里，桂大勇看着手里的文件，叹了口气：“所以，还是和这件事有关吗？” 孙诗好奇：“什么事？头儿。” 桂大勇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之前让你查资料，没好好查吧。” 他说着弹了一下文件道：“房主的儿子许民，以前就是这个利民食品厂的厂长。不过因为贪腐入狱，坐了八年牢。但他一直喊冤，说是他的副厂长顾成杰陷害他。但这事证据确凿，他再喊也没用。老婆也因此跑了，出狱后一个人郁郁寡欢，后来没多久就生病死了。然后就是拆迁的事。” 孙诗疑惑：“许民病死后才发生的拆迁的事。也就是说，许民和金贵没有关系？” “是的。”桂大勇点点头：“这两个人没有关系。根据金贵老婆所说，是有人打电话找金贵，给了他一笔钱请他去老屋，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联系金贵的人是男的女的？” “女的。” 孙诗面色一整：“打电话告诉我们有份证据被李闲云取走的也是女人！” 桂大勇叹了口气：“是啊，我知道。这事幕后有黑手啊！”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孙诗接过：“是我……你说什么？那房子还有一个失踪者？顾晓辉？是顾成杰的儿子？” 第八章 养老院（上） 房间里，李闲云静静的坐着。 耳边的声音渐渐消失。 他又恢复了平常的听力。 所以，这他娘的不是被动能力，而是主动能力？ 而且使用一次就要消耗一点功德？ 唉！ 果然还是没法一步登天啊！ 李闲云心中叹息。 好在能听到的终究是听到了，李闲云心中也疑惑起来。 原来那老房子里，竟然还有一个失踪者。 这个案子有点复杂啊。 屋外响起清脆的脚步声。 孙诗推门进来，在李闲云面前坐下。 冷眼看着李闲云，姑娘道：“你拿走文件的时候，当时身边还有谁？” 李闲云知道这是孙诗在找神秘电话者，便故意想了一会儿后回答：“首先是那个男演员杨恩俊，然后嘛……化妆师，灯光师，导演，制片人，我……差不多有七八个吧。” “说说你对他们的了解。” 李闲云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说出。 孙诗眉头紧皱，问李闲云之前，其他所有人的资料其实都已查过，现在也不过是验证一次，而事实证明，这些人确实没有一个和这房子里的人有关。 这刻正要再问，忽然外面响起一阵争吵声，好像是有什么人和警察起了争执。 这在警局也是常事。 就听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你们警察是怎么办事的？我儿子都失踪那么多天了，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查？查什么查？肯定是那个老不死的老太婆干的！我不管啊，你们要把我儿子找回来。” 听到这喊声，孙诗起身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 女的衣着华丽，手里拿着名牌的包包，正指着一名年轻警察的鼻子大叫。 孙诗眉头一皱：“你们是顾晓辉的父母？” 听到孙诗这么说，男的忙道：“是，是我们。我儿子……” 孙诗止住他：“你儿子的情况我们正在了解，现在无法判断。先去做笔录吧，等做完笔录再说。还有，管好你婆娘，这里是警察局，别没事就过来泼妇骂街。” “你说谁泼妇呢？”女人指着孙诗大骂：“我要投诉你！” 孙诗冷笑：“你儿子的案子我负责。” 听到这话，女人还想再骂，男人却立刻怂了，一把捂住老婆的嘴：“我的姑奶奶，你就别闹事了。有什么事配合一下警察同志不行吗？咱们是来找儿子的，不是来寻恤滋事的！” 生拉硬拽的把自己老婆给拽走了。 目送这夫妻俩离开，孙诗冷哼一声：“什么玩意儿。” 一扭头，看到李闲云正站在她身后，看着离开的夫妻二人，微笑不语。 孙诗好奇看他，两人这刻凑的极近，鼻子尖都快碰上了。 李闲云把脑袋向后仰了仰，给了孙诗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又走了回去坐下。 孙诗把手往裤袋里一插，悠悠答答晃晃荡荡的走到李闲云身边：“那两个人，你见过？” “没有。”李闲云摇头。 孙诗斜着眼看他，别说，这斜眼的样子还挺美：“可我看你看他们的眼神，不太一样啊。” 李闲云一笑：“我在书里写人的时候，经常写到眼神会流露心情，但其实我是不相信这个的。知道吗？一个心理素质稍微好点的人，都不需要训练，很轻松就能掩饰自己的眼神。所谓的通过观察对方的眼神来判断对方是否撒谎，其实是一种很不靠谱的做法。” “你是说你是那种心理素质好的？”孙诗笑了。 李闲云回答：“至少你没看出我眼神里的真正含义。” “哦？那你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你很漂亮，我这叫色眼。” “敢调戏警察？信不信我铐你！”孙诗怒吼。 李闲云叹息：“你绝对是霸王花看多了。花不花的不好说，霸王是没跑了。” ———————————— 由于李闲云是主动把文件送回来的，所以最终也没定他私藏证物，就是给了他一个口头警告，要他下次小心点儿。 出了警局，李闲云一路驱车，半小时后来到五安山养老院。 刚停好车，就见一辆警车竟然也在这时候赶到。 孙诗从车上下来，看到李闲云愕然：“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李闲云也没想到孙诗会跑过来，挠了挠头皮：“老房死人，剧组拍摄进度受到影响，找老太太退钱。” 孙诗一听火就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人啊？人家老太太丈夫儿子都死了，自己也中风了，现在就靠一个亲戚照顾，你们还想着钱？” “好歹退点嘛。”李闲云要找借口进养老院，只好扮无耻。 孙诗恶狠狠瞪了李闲云一眼，推开养老院的门。 李闲云跟在孙诗后面进入，四处逛游。 他当然不是来要剧组场地费，那关他屁事。 功德点的使用，打开了李闲云的兴趣之门——这特么是奇遇啊！ 不用问，功德就是自己的法力，积分，能量，神力，鬼力或者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 虽然看起来比小说里有了宝贝就能飞天遁地差得远，使用起来还是消耗性的，但有总好过没有啊。 最重要的是这里不是异能的世界！ 事物是有相对性的，在有超能的世界，超能力自然是越强越好。 但在没有超能力的世界，哪怕是再弱的功能，只要全天下只有我有，那就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儿。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选择还用问吗？ 既然还有一个失踪者，说不定也变成鬼了，自然要搜寻一番。 至于有什么用……切，先抓了再说。 这刻进了养老院，李闲云和孙诗看到房间里一位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在老太太身边，旁边还有三四十岁的中年女子正在为老太太削苹果。 中年女子叫朱爱英，是老太太的亲戚。 孙诗瞪了李闲云一眼，那意思你注意点，已是去和朱爱英说话。 李闲云对案子没兴趣，他只是想看看那个失踪的顾晓辉是不是死了变成鬼，有没有可能在这里。 这刻四处看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却是本法律书，只能再无奈放下。 那边朱爱英还在絮叨着，事情正如先前所知，老太太中风后，住进了养老院。正好她这个侄女前不久守了寡，还没有工作，就跑过来照顾老太太，顺便用房子的租金过活。 而剧组之前的租客，正是顾成杰的儿子，那个失踪了的顾晓辉。 后来顾晓辉打电话说不租了，押金也不要了，朱爱英没见到他人，就继续把房子租出去。要不是警察白天来过一次，朱爱英都不知道老太太的房子里死了人。 现在出了这种事，房子暂时没法租了，所以朱大姐也是满腹牢骚。 这刻朱大姐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自己有多么苦，日子有多么难过，再次拆迁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可就算这样老太太还不肯松口…… 朱大姐说到激动处，干脆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李闲云心中忽然一动。 幽浮鬼箓再度自动出现在他手上。 翻开页面，那熟悉的字迹再度出现。 “饥饿！饥饿！” “来食也！” 第九章 养老院（下） 屋外的灯光逐渐稀疏，甚至有些遥远。 人声渐渐低沉，变得遥不可闻。 李闲云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片独立的空间中，眼前是孙诗他们在谈话交流，自己却象是不存在一般，感觉变得飘忽，感知则变得灵敏。 忽然他转头，看向房门外。 房门是锁着的，可是李闲云的目光却仿佛洞穿了房门，隐然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屋外走过。 心中微微生起兴奋，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一片静寂。 头顶的灯忽明忽暗，深得鬼片之精髓。 在走廊的尽头影影绰绰有个身影，就站在楼梯口处。 大概是幽浮鬼箓带来的胆子，李闲云一步步向那身影走去，只是一只手已开始扣皮肤——唉，看来以后没事要经常自残了。 就在快要靠近的时候，楼梯的身影忽然闪了一下。 李闲云本能的一个缚鬼咒使出。 没半点作用。 什么情况？ 待走的近了，李闲云才看到那原来是个大型根雕，只是看起来有些象人。 “呵，果然人吓人才吓死人呢。”李闲云低笑。 就在这时，脑后阴风乍起。 完全是本能，李闲云猛地向下一蹲，同时将幽浮鬼箓往头上一举。 碰！ 好像听到了什么碰撞声，李闲云回首，就见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但李闲云已看清楚，那是一个白衣女鬼。 竟然是女的？ 不应该是顾晓辉吗？ 李闲云不理解，手一挥，已将金贵召出。 李闲云已经想清楚——自己画缚鬼咒需要时间，万一那鬼东西在自己没画好的时候攻击自己，也是个问题。 所以干脆把金贵叫出来，让他去纠缠那女鬼，自己再趁机使用缚鬼咒，把握就大得多了。 金贵一出现就是：“饿了……” 饿你妹！ “你先去帮我收了她，回头给你吃。”李闲云道。 金贵迅速飘入厕所。 厕所里，一名面色惨白的女鬼正漂浮于空中，看到金贵，猛然龇了一下牙，血盆巨口竟然翻的比头还大。 金贵一哆嗦，那女鬼已扑了上来，一只手直接抓住了金贵的脖子，将他捏起，狠狠掼下，却没掀起任何动静，只是炸出一片烟雾。 李闲云还没见过鬼是怎么打架的，这么一看，原来和人也没什么区别吗？ 而且因为都是虚体的缘故，任他们怎么打闹，其实都对周边的一切不造成影响。这刻那女鬼抓着金贵轰隆隆一阵乱砸，看起来气势凶猛，其实什么都没破坏到。 不过结合之前发生的事，他们也不全是这样，而是好像要看状态。 等等，我现在考虑这个问题不是时机吧？ 李闲云猛然警醒：靠，老子召唤的鬼在挨揍！ 这金贵明显不是那女鬼的对手，正被女鬼狂甩，虽然对实物没有造成破坏，但是金贵的身形却在渐渐虚无化。 作为一个职业网络作家，李闲云迅速反应过来：这饿死鬼再继续挨揍下去，八成要玩完！ 李闲云不知道鬼被打死是什么样，现在也没功夫实验，急忙使用缚鬼咒。 但他刚画咒，那女鬼已有所察觉，猛地瞪向李闲云，李闲云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冰窟窿里，身体一凉，手脚竟然有些不听指挥。 我擦，这鬼有些门道啊！ 李闲云手一歪，缚鬼咒没画出来。 女鬼尖嘶着丢开金贵，扑向李闲云。 李闲云来不及再画咒，只能一拳打出。 这一拳打在女鬼脸上，却如击中烟雾，轻飘飘什么都没有。 “嘶！” 那女鬼对着李闲云尖嘶一声，同时李闲云手中鬼箓已如块板砖般砸在女鬼脑袋上。 砰！ 那女鬼脑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双方同时懵逼。 李闲云脑中泛起一个念头：果然是这样，拳头是打不中鬼的，但是书可以？ 但这特娘的有鸟用啊！ 还是得靠符！ 李闲云迅速后退几步，喊道：“金贵，上！” 画咒需要时间，他还需要金贵帮自己挡着。 没想到金贵连连摇头：“打不过，不上。” “不上就没得吃！”李闲云怒道。 “不吃。”金贵很有骨气的回答：“反正也吃不饱。” 干！ 你不光是饿死鬼，还是胆小鬼。 这时那女鬼已再次扑了上来，李闲云看那鬼除了让自己有点冷，动作迟缓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能耐，心一横，挥书再度砸下。 女鬼砰的一下化成青烟消散，但是幽浮鬼箓掠过青烟，女鬼身躯直接凝现。 下一刻幽浮鬼箓再次狠狠砸在女鬼头上，直接将她砸趴在地。 书上现出几个大字。 饥饿！ 饥饿！ 来食也！ “我饥饿你妈啊，有本事自己收！”李闲云呼喊着，抡书再砸，那女鬼尖嘶一声，已化作青烟消散不见。 这一下终究是砸了个寂寞。 女鬼跑路了，李闲云见金贵状态也不好，只好先将其收回。 鬼箓上现出四个字。 李闲云查了一下。 状态：虚弱。 李闲云对空打了个哈哈：“你特娘的真废，身为男鬼被个女鬼狂揍。” 鬼箓上砰砰砰现出三个字。 “没吃饱。” “呃……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作为永远都吃不饱的饿死鬼，你也永远都打不赢她？” 鬼箓上砰砰又出现两个字。 “是的。” 果然无能的理直气壮。 李闲云翻了个白眼，正好这时候孙诗听到外面动静，走出房间。 看到李闲云站在门口，奇怪道：“李闲云你干什么呢？” “没事，上厕所呢。你那边怎么样了？”李闲云问。 孙诗没理他，不过看她表情，显然也没什么线索。 她哼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个编剧，又不是制片人，你凭什么管剧组的事？” 呃。 谎言被戳穿了啊。 李闲云挠挠头皮：“受制片人委托。” 孙诗疑惑的看他，显然不太相信的样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就在这时，那女鬼的形象已再度出现，却是在洗手间的镜子里，对着他嘿嘿得意的笑。 哎呀，小样你还会挑衅？ 李闲云看着镜子里的女鬼冷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胡说！”孙诗厉声道：“刚才我和朱爱英聊天，你不是都听到了我们谈到顾晓辉了吗？你离开警局的时候还看到他父母了！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李闲云还没来得及扯谎，就见镜子里的女鬼猛然怔住，表情奇特。 见此情形，李闲云快速道：“你认识顾晓辉？” 孙诗愕然：“我怎么认识他？你胡说什么呢？” 镜子里的女鬼猛然仰面，仿佛是发出无声的呐喊，随后砰的一下消散无踪。 李闲云转向孙诗，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没什么，随便问问。警方的案子关我屁事。” “你知道就好！”孙诗怒哼着转头离去。 孙诗显然是对他没好印象的。 第一次见面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别人哀嚎他微笑，接着就是把证据拿走，再就是调戏自己，然后又跑过来索要什么剧组场地费。 可以说李闲云干的事，哪一件都无法让她对这个人有好感，说话也难免恶声恶气。 但莫名的又觉得这人有点神秘，想想不放心，干脆写了张纸条递给李闲云：“这是我的电话，你要是有什么线索，就打我电话。记住，我盯着你呢。” 哎呦，这是对我不信任啊。 别人家妹子给电话都是床上见，这妹子给电话多半是铁窗见。 毫无泡妞快感，默然收起电话，有气无力回应：“知道了。” 孙诗扭头走开。 李闲云回头看了一眼。 盥洗镜中，女鬼的形象缓缓出现，就那样悬浮于一片空寂之中。 —————————————— ps：前期先抓几个鬼，然后才好展开娱乐圈故事。 第十章 极乐鬼 从养老院出来，李闲云突然道：“孙警花，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孙诗一愣：“什么？” 李闲云无奈道：“顾晓辉是大学生，他在大学是有自己宿舍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在外面租房子？” 孙诗一撇嘴：“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下半身那点事？” 说完这话，突然醒悟过来：“女朋友？他有女朋友！给我们打电话的神秘女人？” 李闲云一笑：“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孙诗狠狠瞪了李闲云一眼：“我用你教。” 气咻咻的上了警车。 “真是个辣妹。”李闲云嘟囔。 开始思索要怎么才能抓到那滑溜女鬼。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画缚鬼咒需要时间，这女鬼滑溜得很，要用缚鬼咒抓她并不容易。 要是能提前画好就好了。 等等！ 提前画好？ 李闲云一怔。 那不就是画符？ 靠！ 想明白画符一事的李闲云，瞬间大彻大悟。 画符抓鬼方为正道啊！ 老子白写这么多年书！ 还特么是仙侠！ 顿时有种辜负多年修行的感觉。 网上买是肯定来不及了，好在附近有道观，李闲云跑过去捐出五百块香火钱，求了一摞符纸回来。 然后戳破手指照猫画虎一个个的开始画起来，一边画一边疼的龇牙咧嘴——这抓了鬼有什么用还不知道，反正肉疼是肯定的了。 一通忙乎下来，制作出几十张符，看看已经很晚，李闲云再次前往养老院。 养老院静悄悄的。 老人们估计已经睡了，李闲云悄悄摸入楼里，幽浮鬼箓那熟悉的古篆体再次出现。 沿着通道一路行进，来到洗手间附近，李闲云看向洗手间正墙上的镜子。 果然镜子里出现了那女鬼的形象。 她虚浮在镜内，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李闲云。 “你还挺喜欢洗手间的。”李闲云瞪眼。 “嘶！”女鬼对着李闲云龇了一下牙。 就在她龇牙的一瞬间，李闲云已取了一张符纸，还没等他用出来，那女鬼已扑了过来。 大概是意识到什么，这是要先下手为强了。 但李闲云手中符纸已然递出，就见符纸砰然消散，女鬼嘶啸着化作雾气涌入书内。 轻松搞定！ 果然方法对才是王道嘛！ 李闲云瞬间信心倍增。 翻开书页，就见鬼箓第二页上已出现字迹： “极乐鬼张妍。” “残念：纪梵希禁忌之吻。” “待超度。” “功德：+2。” “现有功德5。” 看过内容，李闲云也不由愕然。 极乐鬼？ 这是什么鬼？ 还有这残念是什么情况？ 纪梵希禁忌之吻？ 李闲云连忙用手机查了一下，原来这是一种口红的牌子。 所以妹妹你临死前的残念就是这个？ 极乐鬼？ 残念却是一管口红？ 李闲云在没有正式超度女鬼之前，是不能召唤她的，所以也无法和她对话。既然这样就先买管口红，满足一下这妹子再说吧。 李闲云当即便打算离开。 就在要走的时候，李闲云注意到朱巧云老太太的房间微微开启了一线门缝。 门是风吹开的。 李闲云心中一动，推开门向内望去，却看到屋里没有一个人。 心中正诧异，迎面却看到之前带过他们的护工走过来。 看见李闲云，护工有些奇怪：“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进来的？” 李闲云道：“门没关。我是来看一下朱巧云老太太，她老人家呢？” “被两个亲戚接走了，说去他们那里住几天。” 亲戚？ 老太太现在这情况，哪来的亲戚愿意照顾他们？ 就一个朱爱英还是冲着房子。 李闲云忙道：“什么亲戚？朱爱英呢？” 护工显然对李闲云的不请自来很不满，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想偷东西，说话也没了好腔调：“关你什么事？” 李闲云意识好像哪里有不对，但他暂时还无法确定，当务之急还是先买口红。 开车一路下山，来到一处商场附近。 李闲云跳下车冲到一楼化妆品柜台：“纪梵希禁忌之吻，最便宜的那种，快！” 营业员没有动，只是冷眼看他。 李闲云怒了：“快拿啊，你什么服务态度？” 营业员冷笑：“这里是蔻驰柜台。” “呃。抱歉。”李闲云灰溜溜跑开。 绕了一圈，终于买到口红，李闲云匆匆跑回车上。 拿着口红，李闲云唤出幽浮鬼箓。 就见那口红缓缓消散，幽浮鬼箓上的女鬼，嘴唇上则多了一抹红艳。 度亡咒发动，鬼箓提示： “超度完成，功德加1。” 张妍出现，看看李闲云，已没了先前的凶狠。 她红唇一张：“来呀，快活呀！” 李闲云懵逼：“我、操！” 没想到这话一出口，张妍越发兴奋，竟然抓着李闲云的脖子就凑了过来。 你这是要献身？ 我刚才那个是语气词啊！ 李闲云吓了一跳，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回去！” 这次可以直接打到了。 女鬼很委屈，缩着脖子看他。 一人一鬼互相瞪眼。 片刻，李闲云道：“说说吧，怎么死的？” 张妍脸上竟然飞起一抹红晕，将头扭了过去。 看她这鬼神情，李闲云有点明白了，瞳孔睁大：“我去，你不会是玩大发了作死的吧？” 那女鬼竟然还真的点了点头。 遮羞布既然撕下，张妍也便不再掩饰。 张妍就是顾晓辉的女朋友。 一对年轻的小情侣，跑到自己租住的地方颠鸾倒凤，因为年轻寻刺激，所以免不了要玩些花式。 为此顾晓辉找来了红绳等物，在将张妍五花大绑后玩起了sm。 本来张妍是不愿意的，但顾晓辉答应给她买一管纪梵希禁忌之吻的口红，于是张妍也便同意了。 年轻人不懂分寸，顾晓辉玩到激动时，没有注意到有一根红绳不小心缠住了张妍的脖子。他只是在张妍身上卖力驰骋，结果等他爽完，发现女朋友已经没气了。 对于这个答案，李闲云也是一阵无语。 果然现实永远比小说更离奇，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 “那顾晓辉呢？”李闲云问。 张妍阴恻恻回答：“我都死了，怎么会知道？” “那你知道你的尸体在哪儿吗？”李闲云问。 “就在老屋。”张妍回答。 老屋？ 可是老屋里只有金贵的尸体，没有张妍的尸体啊。 想了想，李闲云再问：“那你出事的时候，那屋里还有谁吗？” 张妍恶狠狠的瞪他。 李闲云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人家是过去风流的，怎么可能那种情况下还有别人。 “那你为什么会到养老院去？”李闲云问。 张妍一脸茫然的摇头。 鬼秉怨念而生，记忆有限，许多事自己都糊里糊涂，她能记得自己的部分情况，已经比饿死鬼金贵好很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李闲云问。 “杀你？”张妍迷茫：“我没有要杀你啊，鬼是不杀人的，我只是想……快活呀！” 她眼中放光，竟然是再次要亲李闲云。 我去，原来你嘴巴张这么大不是要害人，就是要快活啊？ 难道是……李闲云停止想下去，再次一巴掌把她拍回去：“那你弄的这么吓人？” 张妍理智气壮：“不吓人，能算鬼吗？” 我去！ 你好有道理。 问题是一边吓人一边快活，你很矛盾啊，妹子！ 但再想想也不矛盾。 被吓的是自己，快活的是她。 我了个去！ 什么鬼操作？ 李闲云无奈：“那你知道老太太去哪里了吗？” 张妍迷茫：“我就看到她被一对穿的不错的男女接走了。” 一对穿的不错的男女？ 顾成杰夫妻？ 李闲云打了个寒颤，本能察觉不对。 他忙打电话给孙诗：“是我，李闲云……顾成杰夫妻可能绑架了老太太。”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孙诗还在查资料呢，愕然：“绑架？那两口子为什么要绑架一个中风老太太？” “因为顾晓辉杀了人。” “你把话说清楚。”孙诗道。 李闲云道：“顾晓辉有个女朋友叫张妍，和顾晓辉一起失踪的。” “我刚查到，你怎么知道的？”孙诗开始迷糊了，你丫速度怎么比警察还快？ 李闲云道：“这不重要。张妍死了，可能是激情的时候玩大发了。顾晓辉应该和这事有关，出了事，吓得躲起来了。” “你又怎么知道张妍死了？”孙诗立刻问道。 李闲云也知道自己说这个肯定会被怀疑，只好道：“这个回头再说。重要的是，有人知道了这事，但没有选择报警，而是想利用这件事，翻一桩旧案。” 孙诗明白了：“食品厂许民贪腐的案子？” “对。许民坐牢的时候，一直都说是顾成杰陷害他。” 孙诗无比震惊：“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的？我和朱爱英说话的时候没聊这个！” “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孙诗大喊。 小妞儿你能不要这么犟吗？ 李闲云也无语了：“你听我说。金贵是害死许民父亲的凶手，想翻案的人也许不仅仅是想翻案，还想报仇。这个叫什么来着？对了，一鱼两吃！” 我一鱼两吃你妹啊！ 孙诗也无语了，不过他还是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在操纵这一切？” “没错。那个女人知道顾晓辉害死了张妍，于是她打电话给金贵，把他引到老屋弄死，把事情搞大，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翻案和报仇。对了，你们研究过食品厂的旧案了？” 孙诗想了想，终于还是回答：“研究过了，确实有问题。但时间太久，没有足够的证据，翻案太难了。” 李闲云也知道，不是所有的旧案都一定能翻的。 孙诗已道：“所以你认为这一切都是那个朱爱英干的？” 李闲云摇头：“可能吧。” 就目前的情况看，只有可能是老太太的那个侄女朱爱英了。 虽然她表现的一点都不象，但人都是会伪装的。 就在这时，李闲云看到街上一个中年女人正在闲逛。 是朱爱英？ 李闲云愕然。 他急忙摇下车窗：“朱大姐，你怎么在这儿？” 孙诗那边也听见了。 朱爱英见是昨天来过的人，也没怎么在意：“逛街啊，怎么了？” 李闲云吃惊看她：“你还有闲心逛街？你不是没钱吗？” 朱爱英得意一笑：“赚到了，不行啊？我跟你说啊，今儿个好运，有对有钱夫妻请老太太去做客，说是以前受过老太太的好处，还给了我一笔钱……” 看她滔滔不绝的说着，这表现怎么看都不象个幕后操纵者。 突然间想到什么，李闲云急道：“朱大姐，老太太房间里有几本关于法律的书，是您的吗？” 朱爱英一愣，摇头道：“我没事看那个干什么？那是我姑看的。” 李闲云倒吸一口凉气：“她一个老太太看法律书？她是不是还会说话？” 朱爱英奇怪的看他：“我姑姑是半身不遂，又不是哑巴，她当然会说话……她只是不想和你们说话。” 一股凉意从尾椎骨升起，李闲云叫道：“她是不是还有个新手机？” “是啊，怎么了？我给她买的。都老太婆了还要这个。”朱爱英奇怪看他。 李闲云再不犹豫，一脚油门飚出，对着电话喊道：“你听见了？打电话的是老太太！” 孙诗也懵逼了：“你是说那个中风的老太太？是她搞的鬼？可她都半身不遂了，她能做什么？” “她能让自己被绑架！”李闲云大喊：“我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她不是要翻旧案，她知道要翻旧案太难，她是要逼那夫妻俩犯新案子！顾晓辉杀了人，顾成杰为了保自己的儿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快去老屋！！！” 第十一章 复仇（为大盟邻街秀才加更） 老屋。 顾成杰阴沉着脸将老太太推进屋里。 烛火依然在燃烧，仿佛永远不会熄灭一般。 顾成杰语气低沉：“我儿子呢？” 老太太微微抬了一下头，看着墙上的画像。 她颤颤巍巍的说：“磕头，赎罪。” 顾成杰老婆一瞪眼：“喂，老太婆……” 顾成杰拦住妻子，微笑着对老太太道：“没问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得先搜一下。” 他说着摸了摸老太的身上，确认没有录音设备，这才走到画像前，对着画像磕了三个头，口中道：“许哥，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贪了那些钱，买通证人，嫁祸给你。这些年想起来，也挺后悔的。但这事和我儿子无关，没必要牵连无辜，是吧？” 说着从香案上拿起三炷香点燃，插在香炉上。 回过头来看老太太，微笑道：“阿姨，该做的我都做了。” 老太太微眯着眼睛看顾成杰。 “该做的……你该做的事，好简单啊……”她语气迟缓，但说话依然清晰。 顾成杰有些不耐烦了：“我就想知道我儿子在哪儿。” 老太太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这笑容让顾成杰有些毛骨悚然。 要不是老太太给了他一张儿子的照片和录音，他根本不会相信自己儿子会落在这个半身不遂，举个手都费力气的老太婆手里。 他想不明白这老太婆是怎么做到的，但现在也无暇思考这问题。 老太太已缓缓举起手，指指不远处的一个箱子。 顾成杰见状，忙和妻子过去打开箱子。 开启箱子一看，顾成杰倒退几步，旁边他老婆更是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那箱子里，赫然是一具女尸。 这不可能！ 这里怎么还有尸体？ 警察不是已经搜过这里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成杰冲过去一把揪住老太太的衣领：“我要的是我儿子！” 老太太微笑着看他：“这是你儿子造的孽！” 说着老太太颤抖的右手微微扬起，递给顾成杰一个手机。 手机是打开的，上面还有一个视频。 顾成杰点开视频，看到那赫然是自己儿子正和女友亲热的视频。 张妍的手脚都被捆绑起来，一根红绳不小心落到她的脖子上，而埋首在张妍丰满胸脯中的顾晓辉完全没有察觉，就连张妍的反抗也只是让他越发凶猛…… “不！”顾成杰夫妻同时发出不敢置信的低呼。 他老婆的第一反应是：“你这老太婆竟然在房子里装监控！” 老太太微笑着摇头：“不是我装的，是他自己。” 顾成杰明白了。 或许是为了刺激，或许是为了留纪念，也可能是为了敲诈勒索，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顾晓辉在这屋子里装了隐秘摄像头。但他没想到，那反而成了他自己杀死女友的罪证。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顾晓辉不毁掉证据？为什么他会失踪？ 顾成杰不理解。 就在这时，视频中画面出现变化。 顾晓辉已经发现了张妍死亡，他看起来有些紧张，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想到什么，找了个箱子，把张妍的尸体塞了进去。 看样子是想毁尸灭迹了。 好不容易把尸体塞好，顾晓辉想到了什么，猛然冲到监控器前，这是要毁掉证据了。 随后画面一暗。 视频结束。 顾成杰夫妻面面相觑。 那一刻，夫妻俩看对方的眼神似乎是有了什么决断。 顾成杰猛然将手机砸下，一通狂踩，将手机踩了个粉碎。 老太太无动于衷的看他这么做，嘴角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顾成杰反应过来，抓着老太太的脖子拼命摇晃：“你是不是还留了备份？是不是？是不是？” 老太太语气冰冷：“你儿子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也是命。你投案自首，我告诉你你儿子的下落。” “我儿子是不是还活着？”顾成杰立刻问。 老太太点点头。 “在你手里？” 老太太继续点头。 听到这个，顾成杰笑了：“这么说，他应该就在这屋子里。老东西，你很狡猾啊。先把我儿子转移走，然后等警察搜过后再转移回来。不过你太小看我了！” 说着他向着先前发现金贵的地下室走去。 打开门，果然看到一个年轻人正躺在地上。 “儿子！”夫妻俩看到儿子，兴奋的扑过去，发现儿子正昏睡着，只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不过儿子没事，夫妻俩还是松口气。 下一刻，他老婆问顾成杰：“现在怎么办？” 顾成杰眼中凶光一闪：“老太婆就算有备份又怎么样？如果她死了，就没人知道这事。” 他老婆吓了一跳：“你要杀人？” 顾成杰怒道：“废话，难不成你还想我和儿子一起坐牢吗？都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有的选择吗？” 他说着走出地下室，来到老太太身边。 恶声恶气道：“你都已快死的人，行行好，还是死个彻底吧！” 说着就要用手去掩老太太的口鼻。 老太太也不挣扎，只是冷眼看着顾成杰。 就在这时，外面骤然响起刹车声。 顾成杰一惊，就见孙诗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孙诗叫道：“顾成杰，你在干什么？” 顾成杰吓得连忙收手：“误会！” 他到底不是什么专业的杀手，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慌了神。 孙诗已大步走过来，从腰间取下镣铐：“你还是回局里解释吧！” 可就在这时，老屋陡然一阵翻腾。 眼前是大片的黑雾泛起，孙诗瞬间看不到周围的景象。 这是什么情况？ 孙诗愕然。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砰的一下，身后已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中。 强忍着痛，孙诗一个翻滚起身，摸了摸地面，竟然是一个小箱子。 她心中正自愕然，眼前豁然一片明朗。 孙诗发现，自己竟然是站在一间卧室前。 卧室的床头上，几根红绳飘荡。 孙诗正在愕然，身后的立柜突然移动，狠狠撞击在孙诗背上，将孙诗撞向床头。 下一刻那床上的席梦思竟然现出一双眼睛，看向孙诗。 孙诗不受掌控的落在席梦思上，就见床头的红绳刷的飞起，已向着孙诗卷去…… 第十二章 此房有鬼 马自达嘎的一声停在老屋门口。 从车内下来，李闲云看到孙诗的摩托车，知道孙诗已经到了。 但是屋内什么动静也没有。 李闲云唤出鬼箓，幽浮鬼箓上那熟悉的字迹再现。 “饥饿！” “来食也！” 果然你这次就剩一个饥饿了。 站在屋门前，李闲云看看屋子：“所以，这屋子里其实有两个鬼，而不是一个？” 先前饿死鬼的表现本来就让李闲云有些不解：毕竟之前剧组拍戏的时候，有些奇怪的地方，根本不是金贵能做到的。 现在李闲云明白了。 这屋里还有一个鬼！ 如果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许民父子中的一个了。 这个鬼，才是老太太真正的帮手。 取出符纸，李闲云一步步走进老屋。 老屋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唯有墙上父子的画像，还有那支永不熄灭的蜡烛在摇曳灯火。 先后收了两只鬼，李闲云自信渐起，手持符箓，李闲云道：“我能理解你们的遭遇，也能感受你们的痛苦。但是做到这步已经够了。孙警官是来帮老太太的，她不是坏人，没必要对她下手吧？” 没有回应。 李闲云叹口气：“好吧，不过我也能理解。鬼都是执念存在，现在看来，复仇就是你们的执念……但我还是建议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审判更好。” 说着李闲云将手中的缚鬼咒符向前一递。 没有反应。 靠！ 又尴尬了啊。 缚鬼咒显然是要对准明确的目标才能使用，现在鬼到底在哪儿并不明确，所以缚鬼咒也没用。 既然鬼不出现，李闲云干脆继续深入。 他来到楼梯口，正要上楼梯，忽然砰的一下，天花板上的吊灯砸落。 还好李闲云提了小心，急忙闪开。 吊灯摔落在地，碎成一地碎片，不过下一刻，所有这些碎片竟然都化作烟雾消失，天花板上，吊灯竟然又重新出现。 “我了个去！”看到这一幕，李闲云也毛骨悚然了。 别的不说，光是这手段，就比那饿死鬼和极乐鬼加起来都牛逼啊！ 不过李闲云还是大着胆子向楼梯走去。 刚踏上一级台阶，就见那楼梯咔嚓一声破了个洞，还好李闲云及时收脚。 就见楼梯上的洞仿佛一张狰狞巨口，随后又缓缓愈合。 李闲云也有些恼了，直接唤出饿死鬼和极乐鬼。 两个鬼出现，一起看李闲云：“喊我们干什么？” 李闲云没好气道：“这屋子里有鬼，你们帮我看看情况。最好能把它揪出来。” 两个鬼互相看看，一起回答：“做不到！” 废物还这么理直气壮？ 李闲云还没说话，就听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是孙诗！ 李闲云忙道：“帮个忙，我要上楼！” 两个鬼看了一眼，同时向楼梯趴去。 李闲云一脚踩上，果然这次楼梯板没塌。 李闲云快步上去，来到二楼，听声音是从左手房间过来的，李闲云推开房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只大脚已踩在脸上，直接把他踹了出去。 “我、操！”李闲云骂了一声，被踹倒在地。 踹他的正是孙诗。 看到是李闲云，孙诗也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废话，还能是谁？”李闲云没好气回答：“是我叫你来的，我能不过来？” 孙诗也不多话，冲出房间，一拉李闲云道：“快离开这里，这房子有问题。” 李闲云看看她身后，几截断裂的红绳正躺在地板上。 李闲云迅速反应过来：“我猜你刚刚被红绳那啥啥过了。” “闭嘴！”孙诗没好气骂道。 要不是她随身带了刀，还真没法从那红绳把戏中解脱。这一切太诡异了，孙诗不象李闲云那样有经历，没崩溃已经是胆子极大的表现。 李闲云撇撇嘴：“我来救你，结果就是被你踹了一脚，然后喊我闭嘴。” “你？救我？”孙诗不屑撇嘴。 “没有我，你未必出得了这扇门。”李闲云懒洋洋道。 孙诗已不理他，直接往外走。 “喂！小心……”李闲云喊了一声。 孙诗头也不回：“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还要找顾成杰他们。” 随后是啊的一声惨叫。 “小心楼梯板啊！”李闲云的话语这时候才飘过来。 他走过去，果然孙诗一脚踩空，已被死死卡在楼梯口了。 李闲云走过去，对着楼梯板一拳：“老实点儿！” 抓住孙诗的腿往上一扯，将她的腿扯了出来。 孙诗正要说话，李闲云猛地一推她，孙诗坐倒在地，就看旁边一个柜子怦然倒下。 下一刻，柜子又自己站了起来，回到原位，而那碎裂的楼板也恢复原形。 这一幕看得孙诗惊愕不已，显然比之前的红绳更刺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撞了鬼了吗？” “恭喜你，回答正确。”李闲云嘻嘻一笑。 孙诗吃惊的看他：“你到不怕？” 李闲云正色回答：“实话告诉你吧，其实网络作家只是我的表面身份。我真正的身份是捉鬼人，我家祖传十八代，祖祖辈辈捉鬼为生。” 孙诗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你觉得我会信？” 李闲云摇头：“不信就算了。对了，你来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孙诗没好气回答：“顾成杰想害老太太，不过被我救下来了。” 李闲云一怔：“这屋子里的鬼，应该是许民父子中的一个，你救老太太，鬼不应该对付你的啊。” 孙诗表情难看：“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 “老太太撑不了多久了。” 李闲云愕然。 他终于明白了：“她是想死在顾成杰手里。” 孙诗则看着李闲云：“这世界真的有鬼？” 李闲云叹口气：“阿大，阿二，出来給咱们的孙警官见识见识。” 没有反应。 李闲云脸一红：“他们有点害羞。” 猛一跺脚，两个幽魂已从地面飘然而起。 饿死鬼呵呵一笑：“饿了！” 极乐鬼嘿嘿一笑：“来呀！快活呀！” 看着这一幕，孙诗眼白一翻，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呃…… 李闲云看看金贵和张妍，二鬼摊手，一脸的我很无辜。 第十三章 寄屋鬼（上） 拍拍孙诗的脸，将她唤醒。 李闲云蹲下来看她：“你还好吧？” 孙诗明显有些傻了：“真的有鬼？鬼呢？” “我怕你再晕过去，让它们散了。”李闲云一笑：“所以你还记得？” 孙诗不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没失忆呗。 杨恩俊和任志遇到鬼，结果失忆了，孙诗却没有失忆。 都是在这房子里，情况却不一样，李闲云也是一头雾水。 现在顾不得失忆的问题，李闲云一拉孙诗：“走吧。老太太应该在地下室，希望她没事。” 孙诗小心的跟在李闲云身后，看他踩楼板上却没事，问：“为什么你踩上去就没事？” “呃……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也有鬼的缘故，能够影响到这房子里的鬼吧。” “你不知道？你不是专业抓鬼人吗？”孙诗疑惑。 “朗朗乾坤，冤死者少。鬼道不昌，我这一行也是越来越难混饭吃，只好兼职写作了，所以也是难得开荤。”李闲云笑道。 孙诗瞥他：“那两只鬼，也是你难得开荤弄来的？” 李闲云回答：“一个金贵，一个张妍。” 我去！ 怪不得这么面熟…… 走下楼梯，他们来到地下室门口。 李闲云手一挥：“请！” 孙诗吃惊看他：“你让我走前面？你是不是男人？” 李闲云义正辞严的回答：“你走前面，遇到偷袭，我还能救你。我走前面，万一被鬼干翻了，就一个都跑不了。” 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孙诗还是觉得很不爽。 想了想，她从腰间摸出枪来，一副港警勇闯敌巢的架势，小心走进地下室。 不过等到了地下室，孙诗就知道自己这姿态白费了。 老太太捧着一个盒子，就坐在地下室中，耷拉着头，脚下躺着三个人，正是顾成杰一家。 看到老太太，孙诗急忙跑过去，扶起老人，心却一凉。 她转身看看李闲云，摇了下头。 于是李闲云知道，老太太已经故去。 她走得很安详，显然是已经达成心愿。 达成心愿？ 李闲云心中一动，看向老太太手里的盒子。 他走过去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部手机。 孙诗打开手机中的视频，她看到了顾成杰和老太太的说话。 下面还有一封信。 摊开信封，上面写着： “警官先生，当你们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很抱歉困住你们，因为我还要处理一些事。现在，我的事已经处理好了，我也可以随我的先生，我的儿子去了。” “我不想向你们解释你们遇到了什么，因为我也无法理解我所遇到的一切。但它终归是存在了，这或许是上天给我和我的孩子的一个机会。” “张妍是个可怜的小姑娘，她被顾晓辉害死了，我给你们留下了视频证据。至于金贵可以算是我杀的。其实本来没想杀他，那只是个意外……但就算在我身上，也没什么关系。” “是我打电话安排了这一切，我知道你们或许会奇怪我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有一个请求……这房子的下面，埋着我儿子和老伴的骨灰。我希望你们能把他们挖出来，另外找个地方，把我和他们埋在一起。” “至于房子，就留给爱英吧，这两年她为了照顾我，也付出了不少。” “朱巧云留。” 看着信，孙诗和李闲云一起无语。 就在要说什么的时候，地下室内，微风乍起。 孙诗缩了下脖子：“地下室里怎么会有风？” 陡然想到什么，微微色变。 李闲云道：“我来处理吧。” 他转身走出去，来到大堂前。 看着老爷子的画像，李闲云喃喃道：“你的事，警方已经知道了，他们会解决的，你也是时候放下了。” 说着李闲云将缚鬼符对着画像一挥，就见那画像上飘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涌入书中。 幽浮鬼箓第三页翻开。 “寄屋鬼许良山。” “残念：老宅（已化解），子之冤案（已化解）。” “待超度。” “功德：+4。” 原来是这样吗？ 这鬼竟然可以寄在房子上，所以整间房子其实就是鬼。 名副其实的鬼屋。 如今这鬼的残念已经化解，李闲云直接一个度亡咒，正式将其超度，收入鬼箓。 下一刻鬼箓中许良山的形象已然出现，再将其重新召唤。 正好孙诗抱着老太太的尸体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愕然：“许老？” 许良山看着老伴的尸体，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两滴眼泪落下，又化作烟雾散去。 老脸上写满了痛苦。 莫名的，整个屋子里，弥漫出了悲伤的气氛。 孙诗走过来道：“金贵是怎么死的？” 听到金贵的名字，老爷子明显怔了一下。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空一抓，金贵已被他从空处揪了出来。 老爷子似乎不会说话，对着金贵一声嘶吼，抓住金贵猛然就是一阵揉搓，竟是瞬间将金贵搓成了一个球，然后变戏法般变出一把锤子，对着金贵就是一通狂敲，直接将其锤扁。 这一刻李闲云和孙诗感觉自己就象是在看卡通片。 幽浮鬼箓上，关于金贵的介绍更是出现数排大字疯狂刷屏。 “虚弱！” “很虚弱！” “非常虚弱！” 得，这是被老爷子直接蹂躏到重伤啊。 好歹是自家的资产，不能因为窝里反就废了，李闲云急忙将金贵收回。 “嘶！”老爷子对着李闲云不满的嘶吼了一声。 看他这样，孙诗也明白了：“我想我知道谁是杀死他的凶手了……老爷子脾气有点大啊。” 李闲云呵呵一笑：“变成鬼了，戾气难免有点重。” 张妍悠悠飘过来：“鬼是不杀人的。老爷子只是困住了他，他是自己把自己饿死的。” “别插嘴！”李闲云没好气道。 张妍回答：“插嘴也行啊。” 李闲云打了个哆嗦，想不能和这女鬼继续对话，忙把老爷子和张妍也收进鬼箓。 孙诗也是听得懵逼，为什么这些鬼说话都这个调调的？ 她看不见幽浮鬼箓，只看到李闲云一挥手，鬼就消失不见，到也没想那么多。 眼看着鬼没了，房子也恢复了正常，孙诗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经历的是人生中最为诡异的和难以想象的事件，一时间，人也呆住了。 看她这样，李闲云笑道：“我想我不用再跟你解释我怎么知道张妍死掉的事了？” 孙诗粉脸一垮：“问题是我怎么跟头儿解释这些？我该怎么写这报告啊？” 第十四章 （下） 有些事，你要解决不了，那就甩锅！ 孙诗很清楚，遇鬼这个事肯定不能说，说了也没人信，除非李闲云配合。 但李闲云肯定是不会配合的，谁也不知道鬼存在的事一旦传出去会捅出什么后果。李闲云之所以让孙诗知道，是因为孙诗本来就已经遭遇了鬼，他又必须洗清自己的嫌疑，顺便也测试一下这个丢失记忆的问题。 私底下其实还有个小心思：孙警花颜值够，虽然有点中二，都至少养眼。 而且李闲云也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多半也因为幽浮鬼箓出现变化了。搞创作的最擅长发散思维，要是和个妹子相亲，只要妹子颜值管够，十分钟后就能连孩子取什么名字都想好。 既然能抓鬼了，以后少不得还要多抓，有个警察自己人也是好的。 所以结合以上种种情况，李闲云才让孙诗知道这事。 换个牛高马大的猛男过来，李闲云多半就会觉得还是让对方不知道为好。毕竟不知道了，才好用来当诱饵，做炮灰。 这些话不能跟孙诗明说，所以李闲云只说华国百年未见鬼踪，这种事还是不要传扬得好，话里意思，你说出去我也不会承认的。 孙诗表示，姐也是看过网络小说的，懂这思路。 于是一番商讨，一致认为甩锅顾成杰父子最合适——就让他们自己去解释吧，反正他们也说不清自己遇到的是什么状况。 半个小时后，桂大勇带着警员过来，知道孙诗已经破获了金贵的案子，也是大喜过望。 事情交给孙诗处理，李闲云潇洒回家睡觉。 或许是因为解决了一桩旧案的缘故，李闲云这一觉睡得格外香。 下午孙诗打电话过来。 电话里，孙诗道：“父子俩认罪了。顾晓辉过去这些天一直被关着，就没出去过。” “到没饿死？” “是老太太不想他死，要为儿子翻案嘛。我查过了，老太太之前其实一直有叫外卖送到老屋。这老俩口，一个负责行动，一个负责策划。一人一鬼合作的天衣无缝。其实金贵也是个意外，张妍说的没错，老爷子也只是困住他，没想让他死，想让他受点教训，没想到这小子自己犯糊涂，也可能是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反正就是怕食物有毒，死活不敢吃，自己把自己饿死的。” 李闲云恍然大悟：“还真是这样啊……问题是警方那边怎么解释？” “头儿本来认为可能朱爱英是老太太的帮手，但朱爱英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和她无关。所以目前判定，顾晓辉在害死张妍后，因为害怕就躲在老屋里。他被关得久了，精神有点错乱，被警方一通逼问后，自己都觉得是这样。所以这事差不多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这案子到时候会怎么处理？” “顾晓辉多半是过失杀人，至于顾成杰，他承认了食品厂贪腐的案子，贪污受贿收买证人谋杀未遂一连串罪名，死估计不会死，但是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度过吧。” “谋杀未遂？” “嗯，老太太不是他杀的，她是自己服药。” 李闲云到也不奇怪这个答案了。 或许老太太是觉得死在老屋里，可以和丈夫永远的在一起吧。 但是她不知道，不是所有人死后都会成为鬼。 老太太走的安详，没有怨念，所以也没有化鬼。 她就这么去了，消散于这片天地间。 电话里，孙诗又道：“不管怎么说，这次多谢你了。” 说着利落挂断电话。 结束了通话，李闲云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这几天的日子过得跌宕起伏，生活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 不过生活精彩了，写作就受影响了。 作家的生活是不能太精彩的，太精彩了就无法专注内心的世界。 从床上起来，李闲云努力想写点什么，却终究什么也写不出来，看着日渐消瘦的存稿，他也只能哀叹一声。 “这日子再这么过下去，不出半个月，必定自宫啊。”李闲云叹息。 还好这已经是记忆里最后一本小说，结束了这本，就算是把六年的记忆给耗完了。 看看评论区，读者们还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厄运”，还在神采奕奕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今天发出的新章节，纷纷大呼“过瘾，爽！”“浪子终于高潮了一把”。 李闲云为他们即将面临的命运默哀了一把，顺手将寄屋鬼唤出。 老爷子一出现，满屋子飞了一圈，砰的一下消散无踪。 李闲云被这情况弄得莫名：“你人呢？哦不对，你鬼呢？去哪儿了？” 没有回应，只是李闲云床上的枕头突然飞起，对着李闲云砸了一下。 我、操！ 你寄到我房间里了？ 李闲云心里猛地一惊。 这寄屋鬼和饿死鬼极乐鬼都不一样，竟然收到鬼箓之后依然可以寄身在任何一幢建筑里。 等等！ 我这是楼房啊！ 所有的房子都属于一栋楼。 李闲云意识到这点，叫道：“你现在是能控制整栋楼还是就我的房间？” 漂浮的枕头现出两只眼睛，咕溜溜一阵乱转，但是不会说话，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干！ 这货不会说话，不能回答选择题，只能回答是非题。 “你能控制整栋楼？”他问。 枕头点了点头。 得，这下没跑了。 不过下一刻，老爷子砰的一下又出现了。 他迷茫的看四周，似乎是在奇怪什么？ 李闲云看出他的迷茫：“怎么？不好控制？” 老爷子点头。 “是因为楼房太大？”根据小说作者的经验和质量守衡定律，楼房大了，应该不那么好控制。 老爷子摇头。 “不是？” 老爷子继续摇头。 李闲云明白了：“不知道？” 老爷子点头。 得。 这也是个迷糊的。 根据过往经验，李闲云大致明白，这些鬼其实和自己一样，没去过鬼府，不懂规矩，所以也是什么都不了解，做什么其实全凭本能。 而且因为是秉执念而生，无论记忆，能力还是性格也都相应出现了一定变化。 不过想想这老头生前也是脾气火爆，自己就敢往推土机下面钻，估计这脾气不属于变异，而属于继承。 就连李闲云问他是怎么让别人失去记忆的，他也不知道，甚至表示自己后面也做不到，大有与我无关的架势。 操，与你无关，难道还与我有关？ 想想还真有可能，莫名心虚中。 反正这事总结如下：一群糊涂鬼再加一个稀里糊涂的捉鬼人凑到了一块儿。 意识到这点，李闲云指指他：“没我允许，你别乱钻人家屋子。” 老头对着李闲云竖起小拇指。 那意思你个小字辈还教训我？ 李闲云冷笑：“我至少能让你回书里。” 没想到老头立刻愁眉苦脸耷拉下表情，看样子竟是极不希望回到书里。 “所以还是个不甘寂寞的？”李闲云笑道：“行，知道你有害怕的，我就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了。” 就在这时，电话再响。 是任志打来的。 第十五章 接盘 电话接通，任志那边的哭嚎已经响起：“兄弟，你这次可真得帮我啊！” “要借多少？”李闲云一听他这哭腔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不是借，是投资方找过来了。” “嗯？怎么回事？”李闲云诧异。 任志这便开始诉苦。 原来案子的事，投资方也知道了。 警方要办案，自然是方方面面都要查，所以投资人那边也接到了电话。 一听说剧组遇到命案，导致拍摄进度瘫痪，资方立刻急了。 直接派了人过来命令任志处理好这事，要求无论如何剧组不能停。 听到这个，李闲云道：“案子已经解决了，你剧组又没事，照样拍你的啊。最多就是不能用那房子了，重新租个场地继续拍不就行了？” “可问题是容大升他们撩挑子不干了！”任志无奈道。 剧组其实是一个非常迷信的地方，许多人信鬼神，有各种各样的忌讳。 其中最典型的一个，就是凡是演死人的，不管片酬是多少，演完之后都必须给红包，这叫冲冲晦气——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花式要钱法。 反正只要能拿红包，别说信鬼神，信蚯蚓都没问题。 演个死人都要红包冲晦气呢，真的遇到死人那又是什么结果？ 所以老屋这事一出来，大家都觉得这剧组不吉利，不少人就打了退堂鼓。 知道这事，李闲云正色道：“都是签了合同的，能说退就退吗？就算要退，也得把之前拿到的钱退回来吧？” 任志无奈道：“一共也就那点钱，摊每个人身上也就万把的事，我总不能一个一个的去打官司吧？再说就打赢了也就是要回部分人工钱。那之前的场地租赁费呢？设备租赁费呢？交通，住宿，一日三餐，还有道具美工成本呢？我找谁退去？人跑了，戏还得完成。可是演员换了，就得重新开机，原来的镜头就一个都没法用了，全都得重拍，之前花的钱也就全打水漂了。” “资方怎么说？”李闲云问。 “他们才不管呢，说是全交给我了，出了问题也是我负责，我负责啊！”任志都要哭了。 戏拍一半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而且因为是小剧组，大家都是底层混的，没有名气，也不用顾忌什么影响。你任志有本事就告我们，输了官司也就是把之前拿的钱换回去。 他们怕个球？ 这种事在圈子里常见。每年都有相当数量的影视剧，最终没有成片；而就算成片，也会因为种种原因没法上映；而就算上映了，也依然会有大量的制作亏本。 可以说影视圈就是个高风险高回报的行业，成了固然是盘满钵满，输了也是血本无归，所以现在流行拼盘投资，即风险分散，用高回报来平衡高风险。 任志长年打雁终究有被啄眼的日子——他为了拉投资，签的是全责协议，确保必须成片！ 毕竟有了全责协议才可以理直气壮的让资方不插手剧组事务，自己才好捞钱啊。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连成片都没法做到。 全责协议发挥作用，直接搞死自己！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道：“你把坑的那些钱拿出来，重拍一部应该还是可以的。” “可我真的没这么多了，而且……他们还要接管财务。”任志苦着脸回答。 投资人也不是傻子，虽然有些事一开始不明白，但事后往往会回过味来，尤其这次出了事后，投资人那边过来接触，有可能是发现剧组规模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样，心中起了疑。 所以已经明确要求接下来会派人盯财务。 这样一来，剧组的真实支出就很难隐瞒。 这就是任志直接从投资人手里拿钱的弊端——很容易被投资人盯住。 相比之下，一些成熟的公司会通过专门的影视基金获取投资，这样做的最大好处就是：我是从基金拿钱，和你投资人没关系，你投资人无权对我指手画脚。但是投资人去找基金，基金手一摊：片子又不是我负责拍的，找我干屁。 皮球一踢，小钱钱到手。 基金方和制片方沆瀣一气，联合坑钱，安全系数大，相对应的，分钱的人也多，所以坑得更狠。 所以真想投资电影，尽量还是绕过基金去做来的安全，因为可以自己盯财务——盯了财务不能保证你影片一定赚钱，但至少能保证钱是花到位的，但前提也是你稍微懂点行。 不懂行的，就算你盯了财务也照样能坑你！ 现在任志就处于这种难堪境地，投资人之前被他忽悠，没派人盯财务，现在要弥补，那他之前捞的钱全吐出来不说，估计还得倒赔一笔。 “关我屁事。”李闲云冷笑。 “我有个法子，不过需要你帮忙。”任志道。 李闲云冷笑：“我猜对我不是什么好法子。” 任志道：“你把这盘子接过来，我有把握说服那些投资人，让他们让出股份。” 靠！ 李闲云也是醉了。 我看起来就那么象傻逼吗？你逮着我这只羊狂薅？ 任志道：“不用你出多。只要三十万，算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李闲云没好气的骂：“滚！” 任志叫道：“四十，百分之四十！我把我那十个点的股份也给你！” 任志别看他专业拍烂片，但这货迷之自信，总觉得自己的片子会有大卖的时候，所以每次和人谈合作的时候，都会用自己的制片人费用加其他一些资源占些股份——反正他也不是靠劳务吃饭。 这次也是一样。 李闲云对他的百分之四十完全没兴趣，正想一口回绝，忽然想到什么。 看看眼前的寄屋鬼，脑子里一个念头不由生出。 这次他写的这个本子，本质是一桩密室谋杀案。 密室是关键。 但任志找的破地方，基本没可能发挥密室功效，成了一个简单的谋杀案。 可现在有了寄屋鬼…… 我擦！ 李闲云被自己的大胆都吓了一跳。 可是念头一旦萌生，就怎么都挥之不去——天不生我李闲云，鬼道影坛那啥啥！ 这刻任志还在电话里苦苦哀求着，李闲云想了想，开启电话录音道：“你先跟我说清楚，剧组花了多少，你还能拿出来多少。要实话！” 任志也不敢再骗他。 这片子投资方出了一百五十万占百分之九十的股份，任志出资源占百分之十，所以总盘子算一百六十五万，上报按二百万算。 实际拍摄中，到目前也就花掉了五十万左右，按照他原来的计划，最多再花三十万就能成片，再加二十万的宣发，他就能净赚五十万现金加百分之十股权，而宣发这部分里，估计也有他的利润，反正没有个百分之四五十的差额，丫是不会满足的。 这笔钱被他看成是自己盘子里的菜，前不久更是胆大包天到先用来还了三十万的债务，所以他现在手里实际剩下的只有七十万左右。 因为资方要接管财务的缘故，任志已经没可能再用这七十万去糊弄了。 李闲云笑道：“剧组换人的话，前面那五十万基本白花，估计剩不下几个好用的镜头，你拿出这七十万，我帮你出三十万，然后占百分之三十？” “四十，还有我那十个点。”任志强调。 李闲云冷笑：“得了吧，你签了成片协议的，拿不出片子还不了钱，你就得承担所有后果，官司打起来你没有赢面，到时候你倾家荡产都得赔！这种情况你还拿股份跟我算？想得太好了吧？” 我擦！ 这小子才入行啊，怎么懂这么多？ 不应该啊！ 任志可怜巴巴道：“拉兄弟一把啊，不然我就算彻底完了。” “都是你自己作的。”李闲云冷笑。 任志只好道：“那三十万我也不是不想拿出来。可一来我现在手里没这么多，二来就算拿出来了，也只有一百万，还要成片。他们依然要求一百五十万的标准，又要盯财务，你让我怎么做？” 李闲云轻笑：“所以你就想用我来搅浑水？” “兄弟！！！我给你跪下了！”伴随着任志的凄惨喊叫，然后就是扑通一声响。 这是跪了？ 慌跪同学的惊天一跪，竟然用到自己身上了？ 可惜看不见！ 你丫要跪难道不应该先开个视频吗？ 白痴！ 李闲云也不废话，直接把金贵和张妍唤出来，让他们虚体具现后，先挂断电话拍了张照片。 果然二鬼的影像还在。 李闲云心里有了底气。 重新打电话给任志，李闲云道：“刚才断线了。这事我考虑考虑，谁叫你也是我朋友呢，虽然有你这个朋友也算我倒霉。” 他这句话一下让任志看到了希望：“兄弟，拉我一把！” 李闲云说：“我可以先借你三十万，帮你补齐这个钱。至于成片的事……下午你找个时间，把投资人叫出来，我和他们谈。” 任志苦着脸道：“这不太合适吧？” 李闲云开启狂霸酷拽模式，语声冷傲自带阴风特效：“第一，现在是你求我。第二，我在接你的盘，所以后面的事就由我做主！你知道我的追求，要不是想用这片子练手，你以为我会同意帮你？” 第十六章 谈判（上） 红园附近有个花园别墅区，曲径幽深，环境还算不错。 下午两点，任志带着两名投资人过来。 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看起来有些憨厚的四五十岁的肥胖男子，叫吴宝，是个开ktv的，跟着的女人到不是他老婆，而是他商场上的一个朋友，看起来年纪也不轻了，打扮的到是艳丽，叫柳青枝。 这些年ktv生意不好做，许多老板都在谋求转型，影视圈回报高福利大，关键和ktv有相通之处——妹子相通，这破片子有几个垃圾演员就是吴老板手下的妹子出演，一门心思想捧红自家人，也是她们把消息捅给了自家老板。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这刻来到一栋红瓦白墙的别墅前，柳青枝诧异的看看别墅，惊讶道：“你这朋友财力不错吗？” 任志无奈苦笑。 他是知道李闲云的，虽然是有点名气的作家，但也就是小康，什么时候能买得起别墅了？ 但正因为这样，他也不敢搭话，只能上去按门铃。 门开，李闲云已出现在门口，微笑道：“吴总，柳总，请进。” 大家都是成年人，客套了一番进入客厅。 一边领大家进门，李闲云一边说：“这不是我的地方，是我租的，这里风景好，在这里码字，心神愉悦，效率也高。” 不动声色的装逼。 虽然买不起，但能够租别墅码字，也属于作家里有逼格的了。 吴宝笑道：“李大作家说的对，好的工作环境确实更能激发工作效率。哦对了，你笔名江城浪子是吧？我在网上拜读过你的作品，确实有才华。” 花花轿子人抬人，反正上来先是一通商业互吹。 吴宝到底有没有看过他的作品，李闲云不知道，也无所谓。 这刻招呼三人坐下，李闲云手一挥：“茶来。” 就见一个茶盘托着一套茶具，无人托举下，自动飞到四人身前的茶几上。 这一幕直接把三人惊住了。 这什么情况？ 李闲云笑道：“魔术，不用奇怪。茶盘里有磁约束装置，具体情况就不跟你们讲了，商业机密。” 大家随即恍然大悟。 柳青枝笑道：“想不到李大作家还是魔术爱好者。” 李闲云摇头：“算不上，只是比较感兴趣。说起来，电影其实也是魔术，视觉魔术。通过视觉影像，营造出现实中无法存在的事物，从而催生想象，营造出各种光怪陆离的世界。” 两位老板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不管懂不懂，这头是必须要点的。 这刻李闲云已取出手机，打开一份视频，递到两人面前。 三人不懂李闲云葫芦里卖什么药，一起看视频，就看到里面一个女鬼飘忽忽过去，骤然间飞入空中，又落到地下，上下翻飞，突然又炸成一片烟雾消散，再出现时凝聚成一团，直接出现在李闲云的身旁，和李闲云一起合了个影，看起来还颇为有趣。 接着是一个男鬼出现，对着一盆食物一吸，食物迅速腐烂，效果惊人。 视频结束。 这一幕看得三人目瞪口呆。 任志更是懵逼，这男鬼怎么那么象那个死人？ 他不记得鬼，却还是记得金贵的死人脸的。 一张脸开始狂抽抽，五官在脸上疯狂行走。 李闲云微笑：“我特意根据金贵的模板做的。” 我了个擦！ 你也太恶趣味了吧？ 吴宝奇怪的看李闲云：“这是……” “我做的。”李闲云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转头对任志道：“老任，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你说说吧，这个特效需要多少成本。” 任志镇定心神，他不知道李闲云凭什么能做特效，但他至少知道自己不能拆李闲云的台。 拿起手机重新看了一遍视频，跟个印度人似的连连摇头啧啧赞叹：“太真实了，虽然这男女鬼有些简单，但真实感非常强，这种级别的特效没有上百万怕是下不来。” 有真诚，也有夸大。 一个鬼的制作用不了那么多钱，不过鬼可不仅仅是鬼，还有各种花里胡哨的动作，一连串的连续镜头，堆积起来就值钱了。 最关键还是鬼的“真实度”，每个头发丝都清晰，就连面部表情都如此逼真。 这么高质的特效，钱是肯定不会少花的，真算下来，一两百万还未必做的出来。 至于他所谓的简单，自然是因为人家真的是鬼，不好化妆，也没有华丽服装——张妍金贵不是不能穿人的衣服，但他们自己变不了衣服，穿上衣服的效果反而不好。 所以相比真正的特效，在华丽性上反而不如，真正牛逼的还是真实度。 李闲云从烟盒里取出几根华子递给对方，柳青枝也接了过来。 李闲云这才道：“一百五十万投资是小制作，别指望能有什么像样的特效。” 吴宝柳青枝一起点头，他们再外行，这点也是明白的。 “但是我能加上去！就是这个级别……顶级！”李闲云上来就抛重磅炸弹，直接炸得三人晕了。 任志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这货想干什么？ 惊的脸都歪了，一时都正过位来。 “一百五十万里加这个？”柳青枝吃惊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摇头：“一百五十万是你们的，和我无关。不过好歹这片子剧本是我写的，现在出了状况，我也不想自己心血白费。但我要加入的话，我不会小制作，肯定要上档次的制作，要做就做精品。” 三人懂他意思了。 吴宝问：“你是想用特效折算成本？” 资源算成本，影视圈常态。 “嗯。”李闲云点头：“原来的盘子太小了，我要扩大到四百万，实际出资三十万，剩下的部分，我用资源替代。” 我擦！ 你比我心还黑啊。 任志险些跳起来。 盘子扩大到四百万，吴宝三人的投资哪怕还是按一百五十万计算，份额也会下降到三分之一。 相当于李闲云成了大股东。 关键他还只出三十万现金。 柳青枝也乐了：“就这个？就顶二百万？” “当然不止。”李闲云道：“首先，剧本肯定要改。原来的本子是没有鬼的，我打算把它改成鬼片。” 华国没有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规定，拍鬼片完全没问题。 李闲云继续道：“其次，我会接任制片，导演，监制和外联。这些也都是我的付出，我不要一分钱。” 任志听得眼前一晕，老大你这是要架空我啊！ 制片人就不用提了，相当于总经理，整个班子都是由制片人负责搭建。导演相当于总工程师，负责实际拍摄，监制主要是代表投资方，相当于监理，小成本电影一般没有监制，国外也没有监制，这个是华国特产，但不管特产什么的，只要存在这个位置，权力往往比导演还大——具体看不同剧组，有的剧组监制就是个摆设，有的剧组就是监制说了算，权力这东西，终究是看人，关系到位扫地大妈都能是老大。 至于外联制片，就是专门负责外联事务尤其场地方面的，属于花钱的差事，而花钱的那都是肥缺。 影视圈里很多人的梦想晋升渠道就是外联，再往上就是制片人。 而象任志这种人，外联制片，制片主任什么的，只要和钱有关，都是他一把抓，这样他才好上下齐手捞黑钱。 李闲云口口声声这是我的付出，可他妈这是付出吗？ 这是大权小权一把抓啊！ 就连吴宝都忍不住道：“您会导演吗？” 这就是外行的言论了，在外行眼里，导演始终是第一位的。 但事实是，一部好电影首先需要的是一个好的运作班底，而运作班底是由制片人负责搭建的，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连串相关。 拍电影是团队工作，不是一个人能撑起来的。 至于导演，这工种和作家其实非常象，属于什么人都能干，干得好不好另说的问题。 你跑到网站上发表一篇文章，就可以说自己是作家；拉起一套班子，镜头语言都不用懂，瞎几、把乱拍一气，那也是导演。 一个真正优秀的导演，需要是对剧本，摄影，灯光，后期，甚至于美工，化妆，道具，宣发都要懂的杂家，除了镜头语言需要专业化，其他都只要普通就好，因为有专业的人负责。 但正因为是杂家，所以模糊程度高。 而模糊程度高了，就什么人都能当导演——原世界里李闲云就亲眼见过一个中专文化，拍过一两部网大的年轻摄影师，忽悠过投资人后自己当导演，反过来把合作多年的专业导演拉过来给自己当摄影师的事。 没错，那个专业导演就是容大升。 所以说地位这玩意儿，还不都是靠吹的？ 看客们还愣着干什么？拿起你们的手机去拍一分钟短视频，然后你们就统统都是导演了！ 至于李闲云，他虽然自学了六年半导演，但实际没操作过，属于理论王者操作弱鸡，因此也急需一个练手的机会。 这刻听到对方的问题，李闲云不紧不慢的取出笔记本递过去：“这是我画的分镜。” 第十七章 谈判（下） 自学导演的时候，李闲云没事也学着画过一些分镜。 因为要谈判的缘故，李闲云又赶工了几篇，整理过后递到大家面前。 真要是专业的人看，肯定能看出这分镜一堆问题，但是吴宝和柳青枝不是专业的。 这年头最好的诈骗方式不是骗子骗傻子，而是内行骗外行。 吴宝和柳青枝肯定不是傻子，但他们是外行！ 再聪明的外行在内行面前都是傻子！ 指着分镜，李闲云一通忽悠，什么机位摆放，用什么镜头，可以制造出美轮美奂的效果，山南海北就是一通胡侃，别说吴宝和柳青枝了，就连任志都听晕了。 之前没见过你这么能吹啊？ 合着你丫比我还能忽悠！ 但李闲云和他可不一样。 任志忽悠的是钱，李闲云忽悠的却是权——李闲云不想赚昧良心的钱，但是对权很重视。 因为没有权限，下面的人要作妖，你管都管不了，那他的投入就真的要血本无归了。 唯一能戳穿李闲云“真面目”的任志不可能拆他的台，所以李闲云时不时还要来一句“不信你问任志”，任志便只能满脸堆笑的点头。 大有“天下导演唯吾与兄也”的意思。 这刻大致解说了一下后，李闲云一指不远处的镜子：“看那个。” 三人转头望去，就见镜子里赫然已出现女鬼形象，更可怖的是，这女鬼竟然还冒出半个头来看着他们，真实到简直要滋到他们脸上去了，可把大家吓了一跳。 李闲云手一挥，女鬼形象消失：“知道3d全息投影，ar还有mr吗？” 两人一起点头。 李闲云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到他们面前。 全息投影技术也称虚拟成像技术，是利用干涉和衍射原理记录并再现物体真实的三维图像的技术，不仅可以产生立体的空中幻像，还可以使幻像与表演者产生互动。 ar是一种增强现实技术，将真实世界信息和虚拟世界信息“无缝”集成的新技术，是把原本在现实世界的一定时间空间范围内很难体验到的实体信息(视觉信息，声音，味道，触觉等)，通过电脑等科学技术，模拟仿真后再叠加，将虚拟的信息应用到真实世界，被人类感官所感知，从而达到超越现实的感官体验。 mr又叫混合现实，既包括增强现实和增强虚拟，指的是合并现实和虚拟世界而产生的新的可视化环境。在新的可视化环境里物理和数字对象共存，并实时互动。 在mr领域风头最盛的莫过于magicleap，靠发布几个视频影像就获得了高达总计14亿美元的投资，不过事后证明有作伪。 这些都是搜索的来的，具体怎么回事，其实李闲云也是看的一知半解。 不过这不影响他吹逼——反正大家都不懂，搞一堆专业名词忽悠呗！ 这刻他直接道：“我和一家公司有合作，他们正在研究这种全新的技术，可以制作出适合电影拍摄的投影。就算是三千万以上的院线电影，也不会有这种级别的技术。” 他已经忘了之前他扯的淡是自己做的，不过现在这个谎言显然更靠谱一些。 吴宝他们也只是听说过这些名词，对实际情况完全不明白，这刻李闲云怎么吹，他们就怎么听。 反正一句话，这都是科学技术的威力！你不懂是因为它太先进了。 科学在这刻被神话，吴宝柳青枝只有景仰的份。 当然一部电影可不是只靠特效支持的。 就凭两个鬼，其他方面投资不够，这依然是一部烂片，所谓的鬼特效够逼真，充其量就是成为其中的亮点。 如果真要评判这样的成片，那就相当于拿几千万做了一些特效，其他方面的成本只有百来万，资源配置主次不分轻重颠倒，导致的结果就是钱没花在正地方，全部打水漂。 真正有脑子的制片方是绝不会这么干的。 但谁叫李闲云不用花成本呢。 柳青枝疑惑：“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不用在大制作上？” “因为我要做导演，高成本的大制作，不会选择冒这个险。”李闲云回答。 吴宝和柳青枝也反应过来，李闲云这个导演相当于是用自己的特殊资源换的，而这份特殊资源明显不止二百万的价值。 说白了，人家这导演也是带资进组。 资源的资！ 吴宝想了想，问：“改成鬼片？两个鬼？” “对。”李闲云很肯定的回答。 “但其他方面投入不够，成片质量还是不行啊。”柳青枝皱眉道。 妈的，这时候你们到知道考虑成片质量了？ 早干嘛了？ 李闲云笑道：“这片子的主要卖点就是密室和鬼，鬼你们已经见过了，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密室吧。” 他说着一挥手，三人发现自己脚下的沙发竟然在移动。 “这……”柳青枝惊异的收起腿，坐在沙发上。 “机关屋，为此花了很多本钱，你们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李闲云挥了挥手，沙发停下。 随手再一招，头顶上的吊灯缓缓降下，收起，旁边的柜子来了一段漂移滑行，又自动返回原位，直接把三人都看傻了。 李闲云没打算显露太多，打了个响指，唤回三人的注意力。 他说：“我的计划是这样的，这是一部恐怖片，鬼害人，但是人为了对付鬼，打造了机关屋，用机关去对付鬼，这个故事是市场上没有的，剧情新颖。画面方面，机关是卖点，鬼也是，借助我们的全息投影技术，我们可以实现很多以前的电影里无法实现的镜头。你们现在看到的机关镜头只是最简单的部分，到时候我会特别制作一些真正的顶级镜头。这部片子或许会因为成本原因在其他方面有所薄弱，但在核心点上，一定会大放光彩！你们也知道，现在短视频里经常会有一些经典镜头重放，到时候我们只要拍出了一些经典镜头，经过传播，就能带来一波流量。” 听到这话，两人终于心动了。 就连任志都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已。 因为这确实可行！ 许多烂片其实也会花大价钱制作一些精彩片头和花絮，目的就是用来搏一下观众的眼球。只不过象李闲云这么极端的就比较罕见了。 网大因为第七分钟进入收费阶段，所以必须在免费阶段把观众引到第七分钟。所以别人家的网大可能是前六分钟三百万投资，后面八十分钟四百万投资。 你这片子则相当于是前六分钟八百万投资，后面八十分钟一百万投资。 差别太离谱了！ 但至少能骗！ 电影的本质就是骗。 有良心的骗观众，没良心的骗投资人！ 任志还想说什么，但是李闲云一个瞪眼，他就又缩了回去。 吴宝想了想，道：“鬼会出现几分钟？” 吴宝也是听说过一些事，知道特效成本和时长也有关系。你丫两个鬼要是就出现几秒钟，再好也是白搭。 但其实这是外行说法，特效实际是用镜头数标定的。 李闲云也懒得跟他解释，直接回答：“不少于十分钟。” 李闲云完全可以镜头做多一些，但那样的理论成本太高，实在遮掩不过去，会有很多专业人士奇怪，这虽然是一部主次不分的傻、逼烂片，但完成制作也要千万成本，怎么就四百万能搞定了？ 吴宝却还不满意：“十分钟有点短了。” 靠，一部电影时长才多少？ 和外行说话也是累。 李闲云面带微笑：“我尽量多加一些，十分钟是保底，合同里可以约定这部分。至于这样的成本到底是多少，我建议您再问问懂行的。要是你能用更低成本做出来这样的画面，那我恭喜您。” 当下吴宝便和柳青枝一通电话。 求证了约莫两个小时，两位投资人终于确定，这个级别的特效确实值钱，再结合那机关屋，折算两百万绝对是够的。 虽然他们想不通为什么李闲云不拿这技术直接和各大影视公司合作，但人家自己不愿意，那就是机会。 当然，超值归超值，价钱还是要讨的。 对方漫天要价，自己落地还钱。 李闲云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只有两个鬼和一个机关屋的特效，拿不出其他东西。 这使得特效的档次虽然高，但就好比指环王的戒灵配普通网大，太过浪费资源，势必要做些让步。 谈判下来最终敲定为三百万的总盘价，李闲云以机关屋、鬼特效，三十万现金，四个职务身份，一个剧本以及这别墅场地，总作价一百五十万，占股百分之五十。 任志放弃自己的股份，因为手里只有七十万的缘故，李闲云还借了他三十万让他还债，算是彻底出局。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摆平一桩麻烦事。 但是他的制片人名头会保留，重新搭班子依然需要任志。 协议就此达成。 临走的时候，任志还想研究一下沙发和茶盘到底是怎么移动的，被李闲云一脚踹飞。 第十八章 筹备 送走三人，李闲云回到房间，笑道：“出来吧，这次干得不错。” 三个鬼飘飘忽忽出现在李闲云面前。 任志他们来之前，李闲云已经交代过他们，还提前演练了一番，总算这三个鬼虽然脾气各异，但还知道配合。 但配合结束后，饿死鬼金贵却道：“我也要报酬！” “还有我！”张妍道。 许良山不会说话，控制着茶杯狂点头，可惜杯子里有水，直接尿李闲云一裤子。 “你们要钱有什么用？能拿出去花吗？”李闲云没好气的跳脚，妈的，裤子全湿了。 “我要吃的。”金贵回答。 “你又吃不饱。” “那也要吃。”金贵愣愣道。 李闲云想了想，道：“按一日三餐给你。” “不够。” “干好了加零食。” “可以！”金贵点头。 李闲云再看张妍，张妍一龇牙：“要快活！” 我擦，真的是风流鬼死后都想风流。 “不行！”李闲云正义凛然拒绝。 “纪梵希。”张妍改口。 你还要纪梵希？ 是了，这是执念，和多少无关。如果张妍还活着，她可能还会要爱马仕，古驰，迪奥，但现在她是鬼，纪梵希成了她的执念。 一支纪梵希的禁忌之吻，最便宜的也要两三百。 李闲云道：“一星期一支。” 张妍点点头。 李闲云看老头鬼。 许良山不说话，只是突然把金贵扯过来，一通暴打，直接将金贵打到虚弱状态。 得。 这就是他的工资。 李闲云看向老头鬼：“一星期揍一次？” 老头摇头，竖起三根手指。 “三天一次？” 老头点头。 金贵狂叫：“不行！” 李闲云对饿死鬼道：“给你加餐，每揍一顿，加三餐。” “十餐，要海鲜，我喜欢三文鱼！”金贵大喊。 还特么挑上食了。 李闲云：“五餐，包含一顿三文鱼，不超过二百克。” 现在穷，李闲云表示我必须抠逼。 “成交！”饿死鬼也无奈，你是主子你老大！ 三个鬼的工资就这么搞定。 接下来就是改剧本，做计划，最好是能把之前拍摄的镜头给用上，这就给剧本修改提出了极大的难度。 为此李闲云一边看那些拍摄好的内容，一边反复对照，哪些能留用，哪些不能，如何根据现有内容做修改。 相比以前，李闲云这次做剧本可以说是无比轻松。 要知道电影是团队合作的产物，每个位置都有自己的作用，发挥的则是不同的效果。 以剧本为例，剧本虽然是编剧写的，但其实制片人，导演，演员和监制都对剧本有一定的话语权，然后思路还不同。 编剧做剧本的时候，就考虑两件事：一，故事好看。二，人物出彩。 制片人对剧本的要求则是从操作角度出发，比如：我那边认识一个老板，可以给我们免费的场地。你现在这个医院场景不能用，你给我改成牙科诊所……这事任志干过。 导演对剧本的角度是从画面出发，比如：能用画面讲的故事就不要用台词，开场来个大金表亮相，我管你那金表是不是伏笔呢？我要求上来就出现……这事容大升干过。 监制对剧本的角度是从投资人出发，比如：投资人要为自己的品牌打广告，你这个核心道具得改。我们的投资人是手袋商，没错，这件救世之宝必须是手袋。我特么管你手袋怎么救世呢？那是你要考虑的问题……这类事一堆人干过。 演员对剧本的角度是从自身需求出发，比如：这个人物太坏了，对我的形象不好。我特么管你演的是不是反派呢？妲己又怎么了？必须有亮点，给我改……一堆大咖干过。 这还只是从位置角度考虑，每个人还都有自己的艺术创作理念，性格，风格，对事物不同的看法与追求。文学无门，别管懂不懂，拿到剧本都能给你瞎几、把戳上几句。 就这还不够，有时候还要考虑冲奖需求，于是还要温馨，要治愈，要特么人文关怀，要哲学思考，要升华主题！ 这也要那也要，给你堆狗屎要不要？ 所以说编剧苦逼啊，反之财务税务法务程序员等技术职业就没什么人能随便戳了——门槛高，不懂就是不懂，瞎开口换来的只会是一句“你懂个j、8”。 总之结果就是编剧们在这无数的要求中妥协。 最终当你满足了所有人时，剧本也就沦为平庸。 但另一方面，电影作为大众产品，又是高投入产品，本身就是争取对最多人群负责，所以真正的商业片，恰恰就是这么磨出来的——大部分顶级商业大片在剧本上都很平庸，却能大卖，就因为它是冲着满足多数人的需求而来的。 而要满足多数人的需求，就必须简单。 唯简单，方统一！ 所以不是编剧写不出好故事，而就是因为这种种需求导致的不断削弱，使得剧本水准一降再降的同时，电影和商业化本身却在提升。 于是看客们一边骂故事很烂，一边又纷纷进入影院，同时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平庸的故事，竟然还要花一年功夫去打磨，却不知那些平庸的背后，是无数的退让，妥协与平衡考量。 所以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必要的代价，只不过倒霉的永远是编剧——作为被牺牲的一方，成就的是别人，挨骂的是他们。 这次李闲云自己是出品人，制片人，监制和导演，没有大咖来给他指手画脚，也不用考虑大市场，所以剧本做起来高度轻松，效率极高，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完成初稿，然后就是自我监督与修改，尽量从不同角度去看剧本。 这个就看个人自我认知的能力了，自我认知能力强的，一个人做效率最高还效果最好。 自我认知不强的，没有其他人辅助立刻就成狗屎——其他人的意见这种玩意，可以帮你，也可以带歪你。 今天正奋发图强的修改着呢，突然电话响起。 是江眉儿打来的。 “编剧老师，我听说你要接盘剧组？”江眉儿开门见山。 “嗯，是的，你怎么知道的？”李闲云问。 “任志过来说的，他想留下一些人，但因为要改剧本，暂时没法开拍，想跟我们约重新拍摄的时间。我听说是你接盘，就想问问这个事。” 李闲云笑道：“答应他吧，剧本应该很快就能改好，然后直接开拍。” “那之前拍的镜头，就都浪费了？” “唔，我在尽量想办法保留一些，尤其是那个张瑶，好歹也是个明星，留她的镜头也有点宣传效果，提些档次。”李闲云一边看镜头一边头疼的说。 剧组其他人好换，就是演员这块最麻烦。 江眉儿道：“张瑶不愿意继续演，你有没有想过，找别人替代她？我是说用替身。” “嗯？什么意思？” 江眉儿道：“张瑶要违约，按道理是要把钱全退回来的。但是她肯定不会主动给，打官司又耗时间，我在想，如果能找个替身出演她的戏份，条件是不用她退片酬，或许是个解决办法。” 其他演员的钱不多，戏份也少，没名气，换也就换了，关键就是张瑶。 这女人之前已经拿了一半的片酬，钱不想退，戏不想演，是个麻烦。如果能用别人顶替她，的确是个法子。 “到哪儿找这么象的人？”李闲云问。 手替裸替都好办，脸要都能替的话，还要演员干什么？ 江眉儿咬了咬牙：“你觉得我怎么样？” 嗯？ 李闲云一怔。 不过细想想，江眉儿和张瑶在长相上还真有几分相似处，再加上化妆妖术弥补，实在不行还可以加一段剧情，女主受伤做了少许面部修复…… 办法总比困难多。 李闲云明白了：“你想参演？” “嗯。”江眉儿笑道：“其实谁还没个演员梦呢？” 李闲云笑道：“你做个造型，拍段视频，我看看行不行。” “诶！”江眉儿兴奋答应。 两个小时后，江眉儿发了一段台词视频过来，别说，和张瑶还真是高度相似。 说台词也说得有模有样，演技虽然不怎么样，但好好调教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这让李闲云大感满意：“我看成，关键这样一来，我剧本也好做了。” 不是所有的演员都要走，只不过因为张瑶是主演，她一走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现在张瑶这个事解决了，后面的许多麻烦也随之解决。 李闲云当即给张瑶打了个电话，直接表示可以不追求她的违约责任，但她剩下的戏份要由替身以她的名义完成，张瑶必须授权许可，然后抽一天时间补部分镜头，不用在鬼屋拍。 你要不同意，我发你上次的视频。 张瑶一听说不要自己退钱，只要配合一天，立刻同意，顺带要求视频删除。 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剩下的还有无数小问题。 这时候任志的作用就出来了，作为影视圈的老人，他的确在这方面驾驭轻熟。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李闲云就和任志一起就剧本和具体拍摄进行讨论。 偶尔李闲云也会请教一下容大升，要求容大升就镜头方面给出指导，帮他一起画分镜，参与后期剪辑，条件也是不追究他的违约责任，还可以在导演后面加上他容大升的名字。 容大升竖起八根手指：五千块。 李闲云同意。 就这么着，菜鸟导演李闲云李大作家编剧制片监制投资人，开启了自己的第一次电影拍摄筹备工作。 李闲云花了三天时间，终于将剧本改好，定名为《密室鬼战》。 超级low的名字，但是商业电影要的就是这个。 点题，又有密室又有鬼，正是本部电影的卖点核心。 任志还曾经想叫《女鬼大战机关屋》，不过被李闲云给否了，你这也low的太过分了。 同时任志也费尽心思说服了杨恩俊等人继续参加拍摄，使得原先拍摄的可用素材再度增加，然后又更换了一批技术人员。 接下来就可以开机了。 开拍前，李闲云立下了一个规矩：由于本次拍摄采用高科技手段，包括全息投影技术，磁约束等手段，涉及商业机密，任何人不得打听，同时现场不许使用手机拍摄，还要签订拍摄全过程的保密协议。 第十九章 拍摄 “cut！” 大别墅里，剧组正在忙碌。 随着李闲云的一声喊，拍摄中止。 李闲云走过去，来到江眉儿和杨恩俊身边，对江眉儿道：“眉儿，用力有些过猛了。稍微收一些，一个真正坚强的女人，并不需要太过歇斯底里的表现，恰恰相反，她会收敛自己的情绪，将所有的力量压在心里……” 江眉儿到底不是专业演员，在情绪表现上始终有些不到位，李闲云只能尽量给她讲戏。 好在李闲云修改本子的时候也特意根据江眉儿的性情重做了人设，所以反复ng了几次后，江眉儿到是渐渐找到了一些感觉。 “cut！可以，这条没什么问题，保一下，咱们再来一条。”李闲云对场记道，场记快速记下。 所谓保一条，就是这条大致可以通过，但是为了更好的效果，再多拍几条，后期剪辑的时候好做筛选。 这刻看看剧本，李闲云又打开一段视频，对着剧组人员道：“下一组按这个来。” 视频里放的是别的电影片段。 相比分镜，这种照搬别人镜头的做法更容易让剧组工作人员看得明白——毕竟分镜有时候画的潦草，内容也不具体，工作人员未必能看得明白。 以前就有导演喜欢这么干，从来不做分镜，每一次要拍的时候都指着剪好的视频喊“下一组按这个来”。 曾经李闲云认为这是很不专业的表现。 但等真正实操的时候，菜鸟导演便发现：操！这确实比分镜方便多了。 做的人省事，看的人省心。 所以说会搬运是新手起家的重要法宝——尤其搬运镜头语言和场景布置这种事，外行的观众是完全看不出来的，甚至在行内都不算抄袭。 那叫致敬！！！ 又拍了几条还可以的，接下来就要鬼出场了。 李闲云手一挥：“除了有安排的工作人员，其他无关人等全部离场。” 为了避免暴露，李闲云尽可能的不让其他人员介入，于是在完成布置后，大部分人纷纷退出房子，任志还想过来凑个热闹，但是被李闲云一个瞪眼给瞪滚蛋了。 尽管如此，现场留下的人依然不少，包括摄影师，挑杆，录音师，再加演员等，这些是必须在现场的，李闲云也没办法。 灯光暗下，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江眉儿提着一把刀从厨房走出来。 正常情况下，特效是要有人全身绿布包裹，甚至带着一堆感应器出场，但是这次的拍摄明显不同。 就在江眉儿走出的同时，她身后一个白色女鬼飘然出现，悬浮在她身后。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两个机位的摄影师同时手一抖，画面晃动。 “cut！干什么呢？”李闲云不满道：“不是之前跟你们说过了吗？这是全息投影，一个个大惊小怪的。” 两个摄影师都有些尴尬，一名摄影师道：“李导，你这投影设备在哪儿呢？我们怎么看不见？谁操作的？” 李闲云哼了一声：“设备藏起来了，这是商业机密。眉儿，你过来看一下刚才的镜头，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吓一跳再ng。” 江眉儿跑过来，看到自己身后竟然冒出个女鬼来，她到没有害怕，反而兴奋起来：“这也太真实了吧？导演你让我再看看呗。” 李闲云一龇牙，指门口：“去那边。” 江眉儿跑到门口，女鬼再次出现，江眉儿好奇的看着张妍，用手指戳戳，手指落处，生起一片烟雾，她兴奋道：“好神奇啊，真的是虚拟的。” 张妍冷冷的看她。 你丫竟然戳我？ 信不信我现在就实体化揍你一顿？ 她对着江眉儿一龇牙，开口就是：“来呀，快活呀！” 李闲云瞪眼：对女人你都说这话？ 江眉儿兴奋起来：“导演，她会说话呃？” “呃，有播放设备。”李闲云头疼。 “可这不是设计好的台词啊。” “放错录音了。”李闲云对着楼上大喊：“技术组搞什么，不要胡来，不然扣工资。” 一听扣工资，张妍缩了一下脖子，讷讷道：“那就不快活吧，反正也就是个女人。” 江眉儿诧异。 李闲云微笑：“后面有人配音的，恶搞呢。” 江眉儿惊喜的看张妍，伸手去捏张妍的脸：“太真实了。” 张妍一缩脖子躲开。 江眉儿震惊：“她竟然还会躲？” “都是后台操作的。行了，眉儿，再来一次。”李闲云赶快叫停：“后台别再瞎捣乱，不然真扣工资了。” 张妍无奈，做了个凶恶表情。 于是接下来的一幕令他们大开眼界。 一刹那间，他们仿佛进入了魔法的世界，屋子里的一切就象是有双无形的手在操控，全都能飞起来，甚至还能变形，更和“全息投影女鬼”直接互动，上演出一场机关屋大战女鬼的把戏。 离谱的景象震惊着所有在场的人，大家纷纷惊呼现代科技之发达，同时也纳闷为什么这么先进的影视科技竟然没流传开来，更嗟叹竟然用在了这么一部烂片上。 是的，尽管特效惊人，动作炫酷，但事实是这依然是一部烂片。 作为导演，李闲云是稚嫩的，半路出家的他，其实还有太多东西不明白，甚至闹出过一些笑话。 这使得电影在非特效方面，无论是镜头语言，场景布置，演员表演都有太多的问题存在。但是另一方面，“全息投影技术”结合“机关屋魔术特效”又让这部片子成功做到了许多大导演都无法完成的镜头。 比如有一幕女鬼大战飞翔酒瓶的场景，赫然是一个长达一分多钟的长镜头，其中酒瓶上下飞舞，甚至还组织起了酒杯阵，感觉就像是在看卡通片一样。 此外因为是“特效实拍”的缘故，李闲云更是多角度多机位全方位拍摄，三百六十度环绕等等手法都用上——新人创作者的通病，就是所有能用的都要用上，不管合不合适。 但至少特效层面，电影确实是极大升华了。 要不是空间转换实在不好扯淡，李闲云真有可能让许良山给大家来个挪移大法——现实里空间转换那么牛逼的事，电影里就是一个镜头剪切的事，属于最不值钱的。 可惜！ 话说你可惜什么，就算值钱你还真敢用这个不成？ 总之，李闲云的做法使得这部电影注定成为极端的电影，部分经典镜头和大量低劣镜头混杂一体，感觉仿佛屎壳郎伴蓝鳍金枪鱼刺身……特么屎壳郎还是主食。 因为是实景拍摄的缘故，实际拍摄进度比用传统特效快得多。江眉儿在客厅的戏份很快搞定，接下来就是杨恩俊对上饿死鬼金贵。 站在客厅中，杨恩俊看着金贵，尽管李闲云已经提前给他打过招呼，这刻看着还是瑟瑟发抖。 李闲云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早有准备：“恩俊，我知道你之前有过不美好的记忆，但我要的就是你这种心理。任何人一开始见到鬼都会害怕，这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所以面对这样一个鬼，你在恐惧方面的情绪会很真实。而你要做的，就是尽量压制这种恐惧，然后发挥出你的勇气……这会是你最出色的表演，你甚至可能因此成名，获奖！” 听到这话，杨恩俊的眼睛亮了。 没有什么比成名更能打动一个演员的，而且李闲云说的没错，面对曾经的噩梦，那种恐慌感是非常真实的，根本不需要去伪装。 这会是自己最出色的表演！ 想到这，杨恩俊兴奋起来：“明白了，导演，来吧！” 劲头满满。 “很好。”李闲云满意一笑。 年轻人就是好忽悠，要的就是你这干劲。 一天的拍摄下来，总算把预期的进度完成。 李闲云看看成片的效果，唔，虽然还多稚嫩，但也确实有不少亮眼镜头。 作为新手还是比较容易满足的，李闲云道：“很好，今天大家的表现不错，晚上加鸡腿。” 饿死鬼张开大嘴呵呵一笑，表示我很满意。 第二十章 断了 拍摄过程中，李闲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做导演了。 不管怎么说，掌控片场，指点江山的感觉真的是很不错。 那是权力的象征！ 一位名导演，拥有的不仅仅是财富，名气，还有对整个片场的生杀大权。 尽管李闲云是个菜鸟，但只要他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没人能不听他的，哪怕他是错的！ 好在李闲云自己很清醒，他知道自己距离一个成熟的导演还差很多很多，所以大部分时候他并不独断专行，而是虚心求教。 不要怕丢面子，有时候越想要面子，就越是容易丢面子。 今天又拍好了一组戏，李闲云看看已经半夜了，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回去休息，明天上午九点转场去酒店。” 李闲云是优先拍别墅内的打戏和鬼戏，一来这里是重头戏，李闲云选择优先重点。二来他是菜鸟，而这里是他的主场，正好借自己主场适应一下。这样再去拍外景和其他地方的室内景，也更加容易上手。三来这里也是要付房租的，而且这部分是李闲云私人掏腰包，不算在三十万投资款里，自然是早点结束省些成本。 今天别墅戏拍完，算算竟然还提前了一天完工，主要是小鬼给力，他们基本不需要ng，也让李闲云大感满意。 剧组人员收工上车，任志清点人数，“咦”了一声：“怎么少个人？谁没到？” 大家互相看看，还是江眉儿举手道：“少了个摄影助理，是王开志。” 李闲云转身下车：“我去看看。” 回到别墅，金贵飘忽忽出现：“他去了二楼内卧。” 李闲云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妈的！” 别墅一共三层，大部分都有戏份，只有二楼有一间内卧被李闲云封闭。 这是为了掩人耳目，告诉大家全息投影特效组就在这里工作，而且是封闭式工作，任何人不得进入。 但是没人是傻瓜，其实大家都已经意识到这个特效组的不正常，只不过大家都是来恰饭的，最关键也没想到自己是与鬼共事，所以也不会多事。 但总有人会动小心思。 摄影师是懂技术的，正因为懂技术，才更知道这种技术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全息影像什么的现在虽然有，但都是有限制的。 最简单的全息影像，用几块玻璃就能做，摆成一种特制的金字塔造型后，借助光学原理，用手机把需要投影的内容投射进去，就能形成立体的全息投影。 网上最便宜只要八块钱就能得到一个超简易版全息设备。 这里是别墅，没可能把别墅改造成全息接收台，所以肯定是传说中的直接投影。 这个就复杂多了。 现阶段有这种技术，但一有距离限制，二是受光线影响，效果很差。 总之，现在的全息投影技术依然无法达到实用阶段。 你这边到好，全息投影穿堂过室，不受日光影响，超越一个时代的黑科技啊！ 当然这不代表它就不可信，新生代科技物品真出现时，大众通常也就是低呼一声：我擦，现在科技这么先进了吗？ 其他不会有什么反应。 互联网，智能手机，哪一个刚出现时不是科幻级别的存在？就连电磁炉出现的时候，大家也就是说一句：现在的科技真吊，没有火都能加热。 没有人会因此怀疑这玩意儿背后有神秘力量。 问题的关键还是，你一个作家是怎么有这样的跨时代技术的？ 你有这么牛逼的技术，为什么自己还这么low逼？ 你为什么不拿出来向全世界贩卖？ 这才是不合情理的地方。 除此之外，专业人员还知道一件事，就是全息投影其实也是需要电脑制作的。 是需要电脑上借助专门的软件制作好画面，然后再借助设备进行现实投影。 所以全息投影的内容也包括特效制作部分。 那既然你都已经在电脑里做好了相关内容，直接用在电影上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全息投影后再实拍？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这种种的不合理下，那个摄影助理王开志动歪脑筋探李闲云这个特效技术组的虚实也就不奇怪了。 这刻李闲云冷笑：“果然人善被人欺吗？他进去了吗？” 金贵摇头。 没有许老头允许，他不可能进的去。 李闲云大步往楼上走。 来到楼上，就看到那摄影助理王开志正在捅锁眼呢。 他捅的专心，全没发现李闲云已经来到他身后。 李闲云想了想，干脆取出手机对着王开志拍了起来。 那王开志捅了半天锁眼没捅开，正郁闷呢，考虑要不要一脚踹开门，忽然察觉有些不对。 缓缓回头，就看到李闲云站在身后，拿着手机对他拍呢。 见他转过头来满脸惊恐的看自己，李闲云笑道：“偷窃商业机密，这可是犯罪啊，你这下算不算有罪证落我手里了？” 王开志大急，不顾一切的扑过来：“给我！” 李闲云冷笑，你以为我会跟你拼命？ 想得美。 手一挥，李闲云道：“揍他！” 砰！ 王开志脑袋上已挨了一下。 他愕然回头，就看到金贵和张妍两张脸正一起看他。 奈何王开志完全没有害怕，压根不理，继续四处看：“谁打我？” 无视我们？ 金贵和张妍愕然。 随即反应过来，这货还当他们是ar产物，虚拟投影呢。 张妍一把抓住王开志的脖子，对着他龇牙，露出血盆大口。 这次是真实抓住了。 王开志彻底懵逼。 不是3d投影吗？ 为什么她能抓到我？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大喊一声：“鬼啊！” 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李闲云没好气的看他们两个：“谁让你们出手的？” 金贵惊讶：“不是你说揍他吗？” “我是让许良山用柜子砸他啊，不是让你们出手啊！现在麻烦了，他知道你们是鬼了。妈的。” 李闲云无语。 该出手的不出手，不该出手的瞎出手。 屋子里的空调呼的吹出一股冷风，伴随着低沉的冷哼。 我擦，是许良山。 你特娘的不会说话到会“哼哼”？还会哼气？ 李闲云也是被他给气无语了。 问题是现在麻烦已经出来了，该怎么办？ 想了想，李闲云来到窗口，对任志喊道：“你先带人回去，我和王开志有点事要说。” 任志得令，让车队离开。 回到楼梯口，李闲云想了想，拿起电话：“喂，孙警官吗？有空来一趟吗？嗯，有个事可能还得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 孙诗来得很麻利，十分钟就到了。 因为鬼屋的事，孙诗和李闲云这段时间也算比较熟悉了，没事的时候孙诗经常会问李闲云一些关于鬼的问题。不过李闲云拍戏忙，也不想解释这么多，只是打个哈哈混过去。 这次没辙，只能找孙诗帮忙，孙诗得了机会风风火火的赶到。 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王开志，孙诗问：“什么情况？” 李闲云无奈的把金贵和张妍召唤出来：“被他们吓昏了。” 孙诗不敢置信：“你竟然放鬼吓人？” “也不是啦。”李闲云只好把自己拍戏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听完事情经过，孙诗也蒙了：“你用鬼当演员拍电影？” 我了个去，你也太会玩了吧？ 这比放鬼吓人都过分了，要是那帮演员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搭戏，一个个都得疯。 “糊口饭吃嘛。”李闲云无奈。 “你本职不是搞写作的吗？你小说呢？”孙诗问。 李闲云脸一沉，无语看窗外，目光忧郁。 吐了口烟圈，他语气幽幽：“断了。” 第二十一章 杀青 了解过事情经过，孙诗也是对李闲云彻底无语。 她用手指戳着李闲云的脑门：“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用鬼拍电影？亏你想的出来这种事。这要是穿帮了，后果很严重的知道吗？” “我已经尽量不让外人接触了。他们拍戏的时候都是虚化的，所以只要解释是全息投影技术，就能蒙混过去。”李闲云弱弱的回答，感觉自己委屈的象个孩子。 “可他们不是傻子，对吗？人再少，这么大一个剧组，还是会有问题。这个就是证据！”孙诗指着地上昏迷的王开志道。 “是，下次我会想更好的办法。”李闲云回答。 “你还想有下次？”孙诗瞪眼。 李闲云懒洋洋的掏耳朵：“孙大姐。我用鬼拍戏，有触犯哪条法规吗？” 孙诗一滞。 “养这些鬼也是需要成本的。”李闲云苦口婆心道，一指金贵：“这个，一天三顿饭。” 再指张妍：“一个星期一支纪梵希口红。” 再指许良山，许良山没出现，李闲云干脆指柜子：“这个也不省心，三天五顿饭，还要带三文鱼。” 孙诗听得懵逼，想不明白这工资是怎么算的。 李闲云已道：“光伙食费，每个月我就得搭进去三千块，加口红就是四五千，你说我怎么办？” 孙诗笑：“所以你没钱给他们买饭吃，却有钱投资电影？” 李闲云摊手：“总得想办法赚钱啊。你要不乐意，我放它们走，继续为祸世间。” 金贵摇头：“我们虽然是鬼，但不害人。” “你闭嘴！”李闲云一瞪眼。 妈的，正事不行，给自己老板拆台到很拿手。 孙诗也算明白状况了。 她知道要阻止李闲云已没有可能，当务之急还是解决王开志的问题。 王开志还没醒，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失忆，万一没失忆也是个麻烦。 想了想道：“我把他带走，剩下的事我处理。” “那就多谢啦。”李闲云大喜。 “不过我这个忙也不是白帮的。”孙诗道。 “什么？” “我要你帮我办案。” “什么？”李闲云愕然。 孙诗这才告诉他。 原来自从鬼屋事件后，孙诗的见识也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作为警察，她的第一念头就是：过去的许多悬案，会不会都和鬼有关？ 是的，自从知道有了鬼，孙诗就把一切未破之悬案都往鬼的头上拉了。 这段时间她翻了不少旧案子，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越翻越觉得每个案子都和鬼有关。 她也知道可能是自己做了心理预设的缘故导致，但确实压不住这种狐疑。之前也曾向李闲云请教过，但一来李闲云自己都迷糊，二来也没心思。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自然要趁机提条件。 李闲云想了想，到觉得这事可行。 他这次靠鬼拍片，也算是得了好处，迅速建立抓鬼成瘾机制。 便点点头：“可以，等片子拍完，我帮你查一下。不过先说明，不是所有的死人都会成为鬼，没有鬼的地方，我无能为力。” “没问题。”孙诗同意。 第二天一早，李闲云收到孙诗电话。 事情搞定了。 王开志没失忆。 好在孙诗有预案，直接吓唬了一通王开志，将他说的全部驳斥，顺带再找了个精神科医生给他做鉴定。 鉴定结果是一连串医学术语，最后总结报告为：间歇性癔症。 王开志想不承认，但不承认就得坐牢，而他自己也无法想象自己遇鬼的事，于是在医生的循循善诱下，王开志完成“自我洗脑”，坚信自己是发癔症了。 就算你想通了再喊也没用，小人物没有话语权，随时可以拍死！ 听孙诗搞定了这事，李闲云也松了口气。 孙诗道：“不过我从这小子的手机里，发现了一则信息……他背后有人主使。” 随着孙诗的阐述，李闲云这才明白。 原来李闲云特殊的拍摄手法，导致不少人心中奇怪。 有些人奇怪了也就奇怪了，没打算有行动，但有些人就有想法了。 王开志就是其中一个，实际上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是和他那个摄影师一起的。 因为常年跑剧组的缘故，这些人和不少影视公司的制片人认识，所以这两人就把消息捅给了一家叫“镜缘”的影视公司。 对方在知道这种技术后，立刻要他们想办法找到这个特效组的详细资料。 很显然，这是想挖人挖技术。 在他们看来，这可能就是一个闭门造车的小团队，因为钻研技术，根本不知道自己研发出来的技术有多牛逼，所以被李闲云给利用了，否则没理由李闲云要把这个团队这么藏着掖着。 搞影视的都会编故事，编故事骗别人，也编故事骗自己。 这刻明白了，李闲云道：“行，谢谢你了。等我忙完手里的活儿，一定帮忙。” 放下电话，他拨打任志的电话：“你今天立刻去找新的摄影师……对，拍完这两天的戏份，就让b组的那个摄影师滚蛋……别问那么多了，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费用你不用跟他结，让他来找我。” 很好，省了半个摄影师的钱。 李闲云深感满意，无良大老板雏形已现。 —————— “杀青！！！” 江城外的河堤边，随着李闲云的一声喊，全体剧组人员发出了胜利的欢呼。 完成自己人生的第一部电影，李闲云也很是开心，对任志喊道：“老任，赶快拍照，然后杀青宴！” “哦！”大家一起欢呼。 华凌酒店，一群人开怀畅饮。 李闲云坐在主桌上，江眉儿作为女主坐在他左边，任志坐他右手，再往下是代表吴宝柳青枝的制片主任钱寒，演员副导演刘新等人。 这刻钱寒端起酒杯对李闲云道：“李导，片子拍摄完成，您居功至伟，我已经跟吴总和柳总说了，您在这部片子上绝对是尽心尽力，也做得绝对优秀！吴总他们没空过来，让我向您转达一声谢意。” 李闲云举起酒杯：“片子拍完是所有人的贡献，尤其是眉儿，你这次的表现，让我相当吃惊呢。” 说着对江眉儿举起酒杯。 江眉儿一笑：“可惜啊，不是我自己的名字。” 李闲云道：“放心吧，我会在女主后面的演员名单上，加上你的名字的，而且是在前面。” 江眉儿一愣：“那不是等于告诉别人，那个角色由两个人出演？” “无所谓，演员表反正也是最后出来，那时候观众都已经看完了。再说观众只在乎片子好不好看，你既然做了贡献，就应该有你的名字。”李闲云随意道，有句话他没说，就是这片子的真正卖点不在演员身上。 江眉儿瞬间激动了。 席上其他人也是一起发出起哄的声音。 更有人道：“眉儿，这片子要是火了，你以后就是明星了。还不好好谢李导？” 江眉儿眼眉一挑：“那是肯定的。” 李闲云则淡淡一笑。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拍的电影大火，但李闲云很清楚的知道大火有多难。 自己的这部片子，差了太多东西，肯定是不会火的，但是借助其中的一些精彩镜头，卖个两三百万应该问题不大。 酒足饭饱后，眼看天色也已不早，大家各自散去。 李闲云正要走，江眉儿对他说：“我要会房间去拿化妆包，陪我走走吧。” 剧组最后的外景戏就在酒店旁，所以开了个房间做化妆间。 李闲云便跟她一起过去。 路上江眉儿有意无意的说：“今天告别，下次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李闲云想这事我还真不敢保证。 见他没有接话茬，江眉儿明白了他的意思，叹了口气，按下楼层：“我的演技还是不过关，对吗？” 李闲云没打算哄骗她，但想想也不好太过打击，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这年头，有几个演技好的？有些流量小生小花，连像样的作品都没有，不照样火？” “那你呢？你以后会用演技派还是偶像派？”江眉儿突然问。 李闲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道：“我目前倾向于实力派。” “目前？” “嗯，人的态度与看法是会变的。作为底层的我们，看那些没有演技的流量是看不惯的，但是大老板们也不是傻子，这些人既然能够被重用，就肯定有被重用的原因。我现在还无法理解这些，所以只能说我现在倾向于实力派，但我不知道将来。” “可你是导演，不是老板。所以你将来会做老板喽？”江眉儿敏锐察觉到他的意思。 李闲云一笑：“谁还没点野心啊。” “那艺人经纪路线呢？”江眉儿有意无意的问。 李闲云摇头：“暂时没兴趣。” 江眉儿不解：“很多大导演同时也是明星经纪，他们真正赚钱的地方也在这方面。” 大导演拥有捧人的能力，既然如此，给别人捧不如给自己捧。 比如某墨镜王，明明他拍的每部片都亏，为什么照样能赚钱？因为人家就不是靠片子赚钱，而是靠他的电影可以捧红别人。可以说除了靠获奖得名声，接拍广告片等方式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经济支柱就是靠艺人！ 就连任志也是如此——他和杨恩俊签约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忽悠的，反正杨恩俊正式成为他旗下的艺人，而任志看重的就是这部片子有可能提升杨恩俊的知名度。 他没和江眉儿签约也是因为她顶的是张瑶的名头，但现在知道李闲云要加她的名字，估计回头就会找江眉儿谈，但江眉儿也是肯定不会接受的。 但李闲云还是摇头：“现在没这实力，暂时不考虑。” 江眉儿意味深长：“包装新人可是有机会潜规则的哦。” 李闲云一笑不理：“先把自己的路走好吧。”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房间门口。 江眉儿收拾着自己的化妆包，李闲云则就在门口看着。 他知道江眉儿对自己有兴趣。 不奇怪。 李闲云现在虽然还不是什么大牛，但宅而不废，进有导演前途，退有作家后路，八分帅哥九分神秘，最关键潜力无限，目前正是配对时机。 若过了这个节点，潜力股成长为绩优股，怕是要买不起了。 江眉儿想提早下注，奈何李小导演自忖外挂在手，潜力无限，小笔投入可以接受，全额收购万万不能。 爱情属于全资控股，搞不好还要翻身做董事长，李闲云哪能如此贱卖自己？ 或许是心情不好，江眉儿嘟囔了一句：“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好好的一管口红又没了。” 口红？不会是纪梵希的禁忌之吻吧？李闲云心中想笑。 他没把张妍放出来，自然不可能是她偷了，应该是江眉儿自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可就在这时，幽浮鬼箓飘然出现。 “来食也！！！” 第二十二章 猛鬼 李闲云现在对幽浮鬼箓的来食也已经不感冒了。 因为按照他写网络小说的经验，三个饥饿消失后，满足了宝物需求，照理就应该来一波特殊奖励。 但事实是李闲云抓了三个鬼，幽浮鬼箓不再喊饥饿，却也没给他什么特殊奖励。 这很不网文！ 所以当它再喊来食也的时候，李闲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我滚你妈的蛋。 不过下一刻，李闲云就看到房间里莫名的竟出现了一个红衣小女孩。 她就坐在房间的一角，手里拿着一管口红，呆愣愣的看着他们。 我去！ 你这就自己出现了？ 幽浮鬼箓不给好处，李闲云不想投食，但食物却自己送上门了。 李闲云正想动作，却看到江眉儿走过床边，翻开枕头找口红，小女孩就坐在旁边床头柜上，她却视而不见，口里还在嘟囔：“咦？怎么不见了？那口红挺贵的。” 你看不见？ 李闲云吃惊的看看红衣小女孩，再看看江眉儿。 没道理啊，之前的三个鬼都是可以被看见的。 不过想想也对，鬼看不见才是正常。 金贵他们也是可以隐匿的，只不过有时候又会自己显形。 没有说明书，没有指导老师，一路全靠摸索，然而一路走来，李闲云却发现自己对鬼的情况依然是一无所知——这些鬼简直就是矛盾综合体。 有的能说话，有的不能说话；一会儿虚，一会儿实；一会看不见，一会儿看得见；有时候能让人丧失记忆，有时候又不能。 你问他们自己，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江眉儿看不到红衣小女孩，到让李闲云松了口气。 姑娘翻了一会儿房间没找到，又不甘心，看了眼李闲云道：“喂，你到是帮我找找啊。” “哦。”李闲云走过来，径直来到红衣小女孩身边。 他看看红衣小女孩，红衣小女孩也看看他。 一人一鬼对视发呆。 江眉儿看得不明所已：“你这么发呆能找到口红？” “呃……”李闲云缓缓伸手，抓向红衣小女孩手里的口红。 手中一实，口红在手。 红衣小女孩明显愣了愣，下一刻脸色一变，眼眶中竟然氤氲出泪珠来。 呃……李闲云心中竟没来由的感到惭愧。 他想把口红还给小女孩，江眉儿却已看到。 眼中一亮，扑过来从李闲云手里拿过口红：“你怎么找到的？在柜子上吗？我怎么没看到？” 李闲云给了她一个呵呵。 但这个笑容让江眉儿误会了。 她拿着口红，低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故意的？故意用口红留你，然后……” 呃，妹子，不是我误会你，是你误会我了。 江眉儿道：“不过我知道，你看不上我。” 李闲云无奈：“不是那意思，眉儿，你挺好的。不过我现在没心思在这方面。” “那是。江城浪子嘛，怎么可能被一棵树吊死。”江眉儿冷笑。 李闲云想说误会大了，但想想也不算完全误会。 男人嘛，谁还没个风流时候？ 李闲云自命浪子，自然不会辜负这个名号，但至少现在他真没考虑这个。 可惜这事越解释越迷糊，所以他终究也只能道：“是，一个人努力上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人生快活吗？男人的快乐和女人终究是不一样的，甚至是相反的。” “多谢你的坦诚。”江眉儿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化妆包，对着李闲云挥挥手：“再见。” 她失落的离开房间。 目送她背影离去，李闲云走过去关上房门。 他回头看看红衣小女孩，幽浮鬼箓上的来食也疯狂闪烁。 李闲云叹口气：“既然这样，那就收了吧。” 他说着取出一张符，就打算把小女孩收走。 但是下一刻，那小女孩看到符箓，陡然色变。 一张脸骤然变得狰狞，全身焦黑，化作无比恐怖的模样！ “嘶！”她对着李闲云发出一声尖啸，声音如利刃，直刺李闲云脑海，李闲云仿佛被什么东西剐了一下，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李闲云一阵头痛欲裂。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眼前一阵恍惚。 我了个操，发生什么事了？ 哦，是的，我被个小女孩鬼给办了？ 一想到那小女孩最后的狰狞情况，李闲云也有些不寒而栗。 那一瞬间李闲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女孩绝对不是普通的鬼！ 这刻幽浮鬼箓再现，李闲云看到第四页上竟然出现了一张模糊的影像。 是那小女孩的影像。 这是什么情况？ 我没有收走那女鬼啊。 李闲云正诧异，看到下方已出现一排字迹。 “厉鬼怨念，锁定中。” “待抓捕。” “待超度。” 得，原来是没抓到，只是被你锁定了。 “所以你这属于点餐？非要吃她不可？可是我他妈的打不过她，还差点被它害死，你这货属于坑人啊！”李闲云咬牙切齿。 你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吗？ 幽浮鬼箓上现出三个字。 “对不起！” 我去！ 李闲云想吐血。 那一刻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创意，也许我下本小说应该叫“我的外挂不靠谱”或者“我的外挂不着调”。 但想想自己现在这本还断着呢，都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续上，这创意被自动扼杀了。 迅速理清思绪，李闲云道：“你既然会说对不起，那能不能说点别的？比如你到底该怎么用？我又到底该怎么抓她？” 幽浮鬼箓没反应。 于是李闲云不明白，不着调就是不着调，这货靠不住。 李闲云只好道：“那你就别指望我去抓它了。” 下一刻，幽浮鬼箓上刷的现出几个字，以及一个更加复杂诡秘的符号。 “护神咒。” 嗯？ 新的咒法？ 护神咒，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抵抗那小女鬼的精神冲击的？ 李闲云立刻兴奋起来：“你丫早拿出来不就行了！” 当即施血画咒，先试试再说。 就在他画好的一刹那，李闲云眼前猛然一晕，仿佛与美女大战三百回合一般，全身瞬间虚脱，头重脚轻的栽倒在地。 躺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李闲云直接懵逼。 为什么感觉比被那小女孩吼一声还难受？ 幽浮鬼箓闪烁红光，虽然没有现出字迹，但那一瞬间，李闲云却感觉到了一种委屈，冥冥中仿佛有个声音对他说：“是你自己要的……” 第二十三章 回光返照 半个小时后，李闲云终于从虚脱状态缓解过来。 躺在房间地板的这半个小时，李闲云运用自己写网文的头脑与逻辑，终于理清一个事实：强大的咒法需要强大的身体。 总结：丫身子骨太弱。 可惜，幽浮鬼箓就没个什么强身健体的咒法吗？ 从房间里出来，退了房，李闲云摸摸有些发胀的脑袋，疲惫的身躯，开着车一路回家。 刚到家，还没躺下，孙诗的电话过来了。 “杀青了？”她直接问。 “消息灵通啊。”李闲云有气无力回答。 “废话，老娘盯着你呢。”孙诗一副天下无敌霸王花的口气：“那就是空闲了？” “还有后期呢，粗剪，精剪，混声，调色，包装……”李闲云尽可能多的抛专业名词，表示我很忙很忙。 孙诗冷笑：“那不是交给剪辑公司干的吗？还要你亲自动手？” 呃…… 原来你知道这个啊。 李闲云觉得天底下最讨厌的事大概就是：外行不够外行，不好糊弄啊！ 李闲云尴尬一笑：“还是要盯一下的。” “但不是现在。” 李闲云知道这婆娘是盯上他了，只好道：“我今天很累。” 孙诗冷笑：“怎么？不想和我说话？” 李闲云很无奈：“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孙诗继续冷笑：“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一到正事就喊累？” 李闲云心中莫名起了一种怪异感，为什么这对话的画风好像有点方向不对呢？ 他连忙刹车：“我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完工，只想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行不行？” 孙诗终于不再勉强：“那好吧。我明天打电话给你。” 看她不再缠自己，李闲云也终于松口：“对了，有空的话，查一下这两年有没有什么小姑娘非正常死亡，年龄七八岁左右的，红色衣服，有可能是被烧死的。” “你说什么？”孙诗震惊。 “具体明天说了。” 挂断电话，摆脱这催命的女人，李闲云一头躺在床上。 刚进入冥府的时候，是恐惧的。 发现自己有了抓鬼的能力时，是激动的。 把鬼用在拍电影，开启人生新篇章时，是兴奋的。 但是今天晚上的遭遇，被鬼给痛揍了，死里逃生的时候，他冷静了。 他终于意识到，幽浮鬼箓也不是万能的，捉鬼也是有风险的。 果然，有些事你还是要遭遇了才明白。 我他妈竟然从一个厉鬼的手里抢她的东西……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对了，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难道是那厉鬼大慈大悲放了我一马？ 李闲云有些迷糊？ 有些答案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想着想着，李闲云沉沉睡去。 夜色凄凉，窗外灯光微明。 李闲云的胸口处，一点亮光缓缓升起，化作一只眼睛，四处看了看，又重新沉入李闲云体内。 次日醒来，李闲云感觉自己忽然头脑一阵清明。 唔，创作的好状态。 他破天荒的起床，对着电脑噼里啪啦一顿猛敲，竟然顺利的完成了两章，然后上传。 这一通上传直接在评论区里炸了锅。 “作者终于更新了。” “靠，还以为你太监了呢。” “希望不是回光返照啊。” “不要胡说八道，浪大只是这段时间比较忙，这不是回归了吗。” 有忠粉迅速为李闲云辩解。 但李闲云自己知道，回光返照的解释更真实，自己目前这状态，估计是真要时断时更了。 之所以偶尔还要更一下，说白了是因为片子还没上映。 一旦上映了，还赚钱了…… 新领域的兴起，就是旧领域的没落啊。 “是我对不起你们。”看着几名粉丝兴奋的打赏，李闲云没来由的感觉惭愧。 想了想，决定还是趁着今天好状态多码几章存稿。 不过说来也奇怪，怎么今天就这么好状态了？ 难道是护神咒？ 妈的，没有说明书全靠瞎猜，真心头大。 一路狂码字，直到下午，孙诗终于来电话了。 李闲云知道躲不过去，只好起身出屋。 半个小时后。 一片空旷林地里，李闲云四处张望着，片刻后摇头：“没有。” 旁边一身警服的孙诗脸色难看：“你不是故意的吧？” 这已经是她今天带李闲云来过的第四处地方了，但统统都是一无所获。 李闲云也很无奈：“我的孙大警官啊，这事我没必要忽悠你。其实我也很想多抓几个鬼，毕竟剧组……” 注意到孙诗盯着他，眼神不善，李闲云把“缺人”两个字吃了回去。 他说：“这有些事吧，就是看命。鬼秉怨念而生，现在太平盛世，冤死的少，鬼道不昌，我也很无奈。” 孙诗道：“这几个案子不少人都是横死。” 李闲云回答：“可能已经进鬼府了。” “鬼府？”孙诗惊讶：“真的有鬼府？” 呃…… 李闲云无奈点头。 “你确定？”孙诗又问了一次：“鬼府什么样子？”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所以你的确知道？” 好吧，和警察说话就得注意，一不小心就泄底。 李闲云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从她手中接过卷宗：“下个地方去哪儿？” “槐灵街，这是最后一处了。”孙诗也很无奈。 这地方要是再没收获，那李闲云这个顾问就发挥不了作用了。 李闲云翻卷宗的手突然滞住，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卷宗上，一个小女孩的照片赫然在目。 正是昨天见到的红衣小女孩。 孙诗看了一眼，道：“这不是槐灵街的案子，是你昨天根据你要求找的……是她？” “是她！”李闲云直接道。 “她怎么了？” 李闲云缓缓抬头：“我差点死在她手里……昨天晚上，华凌酒店2402号房。” 半个小时后。 华凌酒店附近的一间咖啡馆里。 李闲云和孙诗相对而坐。 两个人现在终于都明白了状况。 孙诗明白了这个小女孩是一只非常可怕的厉鬼，李闲云则明白了这小女孩的来历。 她叫姜萌萌，是去年一桩失火事件中死去的。 事件很平常，姜萌萌的父母在外，家里只有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独自一人在家玩火，导致失火，最终丧身火海。 验尸确定，小姑娘确实是被烧死的，当时也没有外人，小姑娘的父母哭得死去活来，却也无法改变事实。 “所以，那小姑娘死后成了鬼，却跑到了华凌酒店？奇怪，她也不住那附近啊，跑那里去干什么？”孙诗不解。 李闲云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抓到她，反倒差点被她一嗓子喊到元神崩溃，形神俱灭。” “元神崩溃，形神俱灭？”孙诗瞪大眼睛。 “哦，一种形容手法，可能有点夸张。”李闲云摊手。 “那这到底是不是冤案？” “不知道。”李闲云继续摇头。 有鬼不代表就一定是冤案，老头许良山也成了鬼，但他就不是冤死鬼，只是他自己想不开非要做鬼也没办法。 “所以有个鬼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孙诗遗憾：“对了，她会不会害人？” “不知道，就目前的情况看，鬼也不是随便害人的。它们秉怨念而生，许多行动都和生前怨念有关，如果是无关人，一般不会理会。不过也不好说，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 孙诗很诧异：“你是捉鬼人，你却不了解鬼？” 李闲云理直气壮的委屈：“我凭什么就得了解鬼？我就是一个捉鬼人而已。” 呃…… 孙诗冷笑：“你凭什么要会拍电影？你就是一个导演而已。” 李闲云理直气壮的厚颜无耻：“没错。” “我猜你也不会写作。” 李闲云正色：“这个必须会，我还是有底线的！” 孙诗懒得和他掰扯，一拍桌子：“房间是个线索，按你的说法，姜萌萌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华凌酒店去。” “那就走吧。”李闲云起身。 第二十四章 萌萌（为盟主门房大侃加更） 华凌酒店。 以孙诗的身份，很容易就查到了酒店2402房间的资料。 但是答案让人失望。 捧着档案过来，孙诗满脸愁容的往李闲云身边一坐：“查过了出事前后一个月所有客人的资料，没有什么线索。” 李闲云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没有回答。 孙诗奇怪的抬头看看他，再看看他目光所向处，没看到什么，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李闲云目光依然笔直。 他推开孙诗的手，道：“一定有线索。” 孙诗听他这么肯定的语气，再看他目光有异，没来由的一阵汗毛倒竖。 她终于意识到什么，身体微微僵硬：“她在这儿？” 李闲云轻轻点头。 不远处的电梯间前，一个红衣小姑娘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满脸茫然的发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正是那小女鬼姜萌萌。 “她在干什么？”孙诗低声问。 “好像在找什么人……”李闲云回答。 眼前的红衣小女孩，四处张望着，依然是那迷茫的样子，仿佛不认识李闲云一般。 然后她转身向电梯走去。 李闲云迅速起身，孙诗也跟在身后。 正好这时一扇电梯门打开。 两名旅客走了进去，李闲云也和孙诗走了进去。 前面的两名旅客按下24楼电梯，看了眼李闲云和孙诗，见他们没动作，知道他们要和自己去同一楼层，也没在意。 孙诗站在李闲云身边，看看李闲云，轻声问：“她在这儿？” 李闲云没说话，只是以不可见的幅度点了点头。 孙诗心底莫名的泛起一阵凉意，摸了摸胳膊。 想了想，她又低声问：“她为什么不……” 孙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闲云没好气瞪她一眼。 孙诗知道自己话有点多，可越是这种情况，她就越是忍不住想说话：“我……” 李闲云猛然转身，抱住孙诗。 这个动作直接把孙诗懵逼，就连两名旅客也看得呆住。 靠，调戏女警官？ 哦，可能是男女朋友，不过穿着警服来开房，过分了啊。 孙诗身体已僵住了，李闲云轻声道：“别动，她在看你。” 孙诗倒吸一口冷气。 “你说真的？”她终于开始有些后悔了。 我是来查案的，为什么要和厉鬼纠缠在一起？而且是个看不见，吼一嗓子就能让人那个啥啥元神崩散，形神俱灭的厉鬼纠缠？ “她……” “嘘！”李闲云轻声道。 好在这时候，24层终于到了。 电梯门打开，两名旅客走出去。 李闲云松开孙诗，缓缓走出电梯，同时取出护神咒往身上一贴。 回家之后他又试过几次，确认护神咒是制作时对自己消耗大，但是使用无妨。为此李闲云又拼命制作了几张，这险些没让他死过去。 此时小女孩也已经走出电梯。 她速度不快，直至走到2402房间门口，看了眼门牌号码，然后就抱着膝盖坐在那里。 一动不动。 李闲云停下脚步。 孙诗明白了，她识趣的没有说话。 小女孩静静的坐着，良久。 她重新站了起来，看向李闲云。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双眼中现出凶厉的光辉，缓缓张口。 不好！ 李闲云急忙捂住耳朵，可是完全没用，那发自灵魂的尖啸再度在心底响起。 轰！ 李闲云脑际一震，眼前猛然一花。 鼻血缓缓流出。 ———————————— “李闲云！” 孙诗的喊声仿佛从天边传来。 仿若魂归来兮。 好一会儿，李闲云心神一震，看看孙诗，孙诗脸上写满了恐惧。 李闲云心中一动，回头再看，小女孩已不踪影。 李闲云快步走到一面镜子面前。 镜子里的自己，双眼和鼻孔中都已流出鲜血。 轻轻抹了一把鲜血，李闲云却笑了：“我没昏过去……” 应该是护神咒的作用。 孙诗已惊恐的打起了摆子。 在她眼里，李闲云刚才就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猛地就七窍流血了。 要不是有心理预设，她已经尖叫了。 这时一名保安匆匆跑过来：“这位客人，您没事吧？” 显然那保安也是从监控里看到李闲云突然流血，急忙跑过来看看情况。 李闲云给了孙诗一个眼神，孙诗会意：“他没事，只是身体有些不太好。” 李闲云转身向洗手间走去：“我去洗把脸。” 来到洗手间，李闲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刷自己，洗去血渍，也清醒着自己的头脑。 两次接触，两次受到重创，也让李闲云再次确认了那小女鬼的可怕程度。 这种情况下，还要不要继续追查？ 这让李闲云一时也有些茫然。 他终究是个人，一个现实中的人，没理由就这么冒险的。 “要不……这事还是算了吧。”孙诗也走了过来道。 看看她后怕的表情，李闲云却是一笑：“没事。2402不是巧合，她生前一定来过这里，能不能查一下这里的监控？” 孙诗摇摇头：“酒店的监控记录只保留三个月，时间过去一年多，记录早就没了。” “你刚才说……入住名单没有和他们家有关的人？” 孙诗继续摇头。 “我觉得一定有，只是表面看不出来。”李闲云很肯定的说。 孙诗点头：“我再研究一下。” 李闲云道：“如果她生前是跟着谁来的这里，那一定是她认识的人。她才七岁，不会自己随便乱跑，更不应该跟外地人有什么联系。” 孙诗心中一惊：“本地人！一定是本地人！只要查一下本地人的入住记录！” 有了方向，一下就好办多了。 本地人一般不会入住酒店，而在失火事件出事之前的这段时间，本地人入住的只有五个。 不过这五个人从表面上看，和姜萌萌家没有任何关联。 但这不说明没有问题。 原因很简单，本地人来酒店开房，百分之八十就一件事：约、炮。 孙诗低声道：“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姜萌萌的父母……她是跟着她父母中的一个来的？” 李闲云叹口气。 有些事说穿了也并不稀奇。 孙诗喃喃道：“希望不会和她的死有关。” 如果真是那样，这真相就太可怕了。 李闲云道：“你是警察，这事你查吧，有线索跟我说一声。” “那她呢？” “她虽然是鬼，但还没害人，只要不招惹她，一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李闲云说着走出洗手间。 次日。 李闲云接到孙诗的电话。 “我查到了。”她直接说。 “怎么说？” “是一个叫吴松华的男人，他和姜萌萌的母亲李淑认识。” “你花了一天半的时间，不会只查到这么点儿吧？” 孙诗沉默了一下，终于道：“出事那天，吴松华在姜家附近出现过。” 听到这个，李闲云明白了。 他说：“姜萌萌和她母亲关系怎么样？” “问过了，其实她母亲一直都有暴力倾向。吴松华和李淑去开房的那天，李淑好像为了找不到一支口红而怪罪女儿，把她打了。” 口红…… 怪不得。 想了想，李闲云问：“能确认这事是吴松华做的吗？” “没有证据。”孙诗无奈道：“时间太久了。” “现在他们夫妻还在一起？” “离了，但是她没和吴松华在一起，而是另外又找了个男人。无法确认这件事她知不知情。” “如果是吴松华干的，能够顺利进入姜家，肯定得有钥匙，还必须能精准的把握时间。” 孙诗的心一颤。 她颤抖着说：“那是她亲生女儿啊！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李闲云打断她：“很显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狠心的父母多的去了。” 孙诗感到一阵晕眩：“现在怎么办？我们都是推测，没有证据。” 就算是警察，她现在也只感到一阵无力，她甚至希望自己是错的。 想了想，李闲云道：“我有个办法，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你不知道？” “嗯，我不知道，鬼的情况很怪异，也很多变，我无法确认。而且如果最后证实不是吴松华干的，那真的只是场意外，那可能会对你有很大麻烦。” “你先说吧，我不怕麻烦。”孙诗正色回答。 第二十五章 冒险一搏 下午李闲云去找了任志，告诉他有新的合作项目。 这个姜萌萌太凶险，得找个肉盾。 任志这么不是人，做替死鬼不心疼。 果然这货一听有项目就屁颠屁颠过来。 到了酒店大厅，任志豆子眼一通乱窜：“投资人呢？” 李闲云往客厅沙发上一坐：“还没到呢，等着，别多话，不然滚蛋。” 任志瞬间闭嘴，要多乖有多乖。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就看到孙诗进来，身边还有一个人。 吴松华。 这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文质彬彬的模样，还戴了副金丝眼镜。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纵火烧死七岁小女孩的重大作案嫌疑人。 来到酒店，吴松华有些不自然：“孙警官，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少废话，在这儿等着！”孙诗瞪了他一眼，看向李闲云。 李闲云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那意思姜萌萌还没有出现。 孙诗便与吴松华一起在大厅等待。 等了约莫三十分钟，姜萌萌终于出现了。 依然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站在电梯口四处张望，仿佛没有看到李闲云，也没有看到吴松华。 李闲云已经明白，她现在应该是处于找自己父母的状态，对外界的感知极弱。 他对着孙诗点点头，孙诗会意，对吴松华道：“走，24楼。” 听到24楼，吴松华面色微变。 孙诗已推着他往电梯走去。 姜萌萌似乎就是在等去24楼的电梯，孙诗一走，她也跟着进了电梯。 李闲云取出手机发消息给孙诗：“她跟上了。” 然后起身向另一间电梯走去。 电梯里，孙诗看了眼手机没有说话。 电梯到24楼，孙诗带着吴松华直接来到2402，冷眼看吴松华：“进去吧。” 吴松华停下脚步，面色难看：“孙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进去你就进去，配合警方调查，懂吗？”孙诗语声冰冷。 吴松华无奈进入房间。 孙诗跟随进入，将房门重重一关：“说吧，你是怎么害死姜萌萌的？” 吴松华面色大变：“孙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没有证据你不要随便污蔑别人！” 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模样，孙诗知道，事情多半是没差了。 可惜，没有证据，便无意义。 孙诗冷笑：“没有线索证据，凭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你要是老实交代呢，还有机会，拒不坦白，也没用的。” 看着孙诗的模样，吴松华反而有些明白了。 他冷笑一声坐下：“这里不是警局，孙警官你这也不是正式提审吧？你这么做，可违背了警察的执法程序啊。” “有没有违背，你马上就会知道。”孙诗直接取出铐子给他戴上。 吴松华想起身，孙诗却一把将他推回去：“好好待着！老娘我今天就算拼了这身警服，也非得把这人渣给揪出来。想要证据，证据很快就会到！” 听到这话，吴松华吓得瑟瑟发抖。 难道孙诗真的找到证据了？ 不可能啊！ 这事自己做的这么隐秘，没有道理的。再说都过去一年多了，怎么会又翻案了？ 但是警察不会无缘无故找上自己，更不可能随意找到这里。 他知道坏了，整个人如坠冰窟，但他更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咬紧牙关还有希望，要是招供，那就死定了！ 所以他只是愤怒的看着孙诗，一言不发。 看他这样，孙诗也没有办法，只能心中期盼：李闲云啊李闲云，希望你能成功吧。 要是你失败了，老娘我可就真的要被开除出警察队伍了。 私自囚禁他人，这可是严重的违纪行为。 而此时，李闲云和任志已经来到了2402的门口。 李闲云为自己贴上护神符，顺便也给了任志一张，后者茫然不知，只是疑惑李闲云到底在干什么。 站在不远处，李闲云静静的看着姜萌萌。 小姑娘坐在门口，依然是一脸的迷茫。 但是很快，她似乎醒过来了。 她猛然起身，看向门内，那原本可爱的面容瞬间化作狰狞厉鬼，恐怖的烧伤遍及全身。 “嘶！”她再一次发出了那愤怒已极的尖啸。 李闲云身体瞬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这一次的厉鬼之嘶，和之前又有所不同。 是李闲云感受到的冲击最小的一次，他没有流血。 但是他感受到一股无比强大的意志笼罩住了这间酒店，笼住他的身边。 那是一股巨大的无形压力，让李闲云发自本能的感到恐惧的压力，他不得不强咬牙关镇定着。 可恶的是，这种感觉似乎只有他有，无论是任志，还是房间里的孙诗他们，都没有感觉。 没有哀嚎，没有惨叫，只有孙诗厉声的怒斥，证明着他们没事。 干！ 所以倒霉的就只是我？估摸着给任志的那张也是浪费。 李闲云苦笑。 房门前的小小女鬼，已经停止了嘶吼，只是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房门，仿佛目光能穿过房门，看到里面的人。 她缓缓抬手，一支手臂已进入了房门后。 2402的房间里，莫名的空气温度骤降。 孙诗陡然停下，看看左右。 空调没开，莫名而来的寒意却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她回头看房门，什么也没有，却不知姜萌萌的半个身体已穿过了房门。 就在她要完全进去的时候，外面李闲云突然道：“等一下！” 姜萌萌猛然停住动作，回头看李闲云，那一瞬间，李闲云只觉得身体一凉，四周一切都暗了下来。 什么也没看不见，只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叮咚！ 莫名而诡异的乐声在耳边响起，就象是有什么人在你耳边窃窃私语着。 整个身体已完全僵直，无法行动。 但李闲云还能说话。 他说：“我可以帮你！” 眼睛没有动静。 李闲云很肯定的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但我需要你配合我！” 黑暗中的眼睛下面，出现了一张嘴，发出娇滴滴的声音：“你要怎么做？” 冰寒彻骨的声音。 好深重的怨念啊，这小女孩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磨难。 李闲云心中一痛：“我知道他们看不见你，也许我能让他看到你。” 冰冷的声音传来：“也许……” “是的，也许。”李闲云回答：“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我还不是一个专业的捉……那个的人，我很多事都不明白。但我知道，被我捉到的……你们，有时候特性会出现变化。好吧你可能不了解特性这个词，但是的确会有变化。也许，我能让你可以碰到他，让你的父亲也见到。” “爸爸……”小嘴中发出低婉的声音。 眼睛微微发亮：“你要……收了我？” “是的。”李闲云回答：“我需要你的帮助。” 黑暗骤然消失。 李闲云发现自己依然站在酒店走廊里。 姜萌萌已从房门退了出来，任志则还在一脸懵逼的看李闲云——他什么也没看到，就听到李闲云莫名其妙的说话。 姜萌萌依然是那清纯可爱的模样，她望着李闲云：“爸爸说，不要相信陌生人。” 李闲云苦笑。 下一刻，姜萌萌猛然大叫：“我不相信你！你们都是坏人！” 吼！ 一股巨大的冲击扑面而来。 正好这时任志凑到李闲云面前，眯着豆子眼对他挥手：“喂，你发什么神经呢……呃……” 他身体猛然一颤，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同时李闲云也头一仰，鼻血长流。 就在这时，李闲云手一扬，缚鬼符出现。 但是姜萌萌只是一声吼，那符纸砰的一下燃烧起来，瞬间化成灰烬，同时一股巨力冲击，让李闲云再承受不住，跪倒在地。 干！ 感情我差的不是没有出手的机会，而是他娘的出了手都没用啊！ 就在符纸消亡的瞬间，李闲云大喊：“他要被放走了！” 这声音喊得极大，里面孙诗也听见了，回头对着门外喊：“你再不合作，我就真的只能放他走了。” 姜萌萌猛然看向房内。 吴松华听到这话大喜起身：“你果然是私自抓我，你就等着吧，我一定会投诉你的，一定会！” 他愤怒的叫喊，面容在嘶啸中扭曲，变得狰狞无比。 这彻底激怒了孙诗，她猛回身一拳打在吴松华的脸上：“你这杂碎，她还是个孩子！你有没有人性啊！” 再不顾一切的一通暴打，哪怕下一刻就被开除，孙诗这刻也要过把瘾，她恨不能活活打死这个人渣。 门外，姜萌萌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她的意识似乎有所清明，狰狞的面容渐渐又恢复正常。 李闲云缓缓起身：“萌萌，相信我，我们真的是想帮你！” 姜萌萌转头看向李闲云，发出娇滴滴的声音：“叔叔……” 李闲云缓缓举起符箓，真诚的说道：“相信叔叔和阿姨，叔叔阿姨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没有什么比真诚更能打动人的，而对一个孩子来说，那或许也是她最能感受到的。 她没有再反抗。 随着这一声喊，一缕幽光泛起，化作幽影进入幽浮鬼箓。 成功了！ 李闲云和孙诗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尽可能的帮萌萌先消除部分残念。 寄屋鬼的事已经让李闲云明白，鬼是可以在被收服之前就完成残念的。 鬼因执念而生，要想收服这么强大的鬼，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帮她完成残念，只有这样她才能配合。 而现在，因为孙诗的行为，她终于开始相信了。 瞬间，幽浮鬼箓升腾起一片金灿灿的古篆字。 “饱食也！饱食也！” “干你老母，你最好给我配合一下。”李闲云说着已一脚踹开房门。 门开。 李闲云站在门口，怒视吴松华。 他大声道：“吴松华，你看看她是谁！” 姜萌萌的影像已出现在吴松华的眼前。 这也是孙诗第一次看到这小姑娘。 多么冰雪可爱的小女孩啊，这个混蛋，他是怎么忍心下的手？ “萌萌！”看到这一幕，吴松华瞬间吓傻了。 这怎么可能？ “不！不！！不！！！”他捧着头疯狂大叫。 这一刻他，直接吓傻了。 看到这一幕，孙诗也松了口气。 她回头看看李闲云，对他竖起大拇指：“干得不错。” “多亏了你。”李闲云回答。 第二十六章 人比鬼可怕 绝大部分的凶手，本质上也是普通人。 心理防线一旦崩溃，就会变得毫无抵抗力。 吴松华的心理防线在看到姜萌萌的那一刻彻底崩了，所以接下来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招供了，一切正如所料。 用手机将口供全部录下，孙诗连地址一起发给了桂大勇，然后和李闲云走出房间。 李闲云看到任志还在地上躺着呢，想将他扶起来，不过想想还是先让他继续躺着好。 “对了，这么做会不会有变故？说起来，证据的获得手段涉嫌非法，而非法获得的证据好像是无效的吧？”李闲云问。 孙诗嗯了一声：“那就要看怎么界定这次事件了。” “不管怎么界定，你打了他，一个刑讯逼供跑不了。” “没打脸，没事，我能搞定。”孙诗回答。 但李闲云怎么听她口气，都觉得有点没底气。 想了想他说：“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 “不是还有个李淑吗？你拿着这个去见她，录音一放，估计心理也得崩。吴松华的口供有非法羁押，涉嫌刑讯逼供的问题，李淑总没这个问题了吧？” 孙诗吃惊的看看他：“可以啊，写书的都这么坏的吗？” “这叫智慧。”李闲云很不满意。 “切。”孙诗不屑。 两人互相看看，突然同时一笑。 孙诗道：“等同事来了我就过去。哦对了，萌萌呢？再让我看看她。” 李闲云再次把萌萌召唤出来。 她站在走道上，忽闪着大眼睛看孙诗，看起来和真人无异，只是脸色依然惨白。 她娇滴滴的说：“阿姨好！” “萌萌好！”孙诗开心的抱过去。 她发现自己竟然抱住了。 “她有实体？”她惊讶问李闲云：“怎么会这样？” 李闲云摇头：“可虚可实，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孙诗一笑：“是啊，你只是个抓鬼人而已，怎么会知道鬼的事呢？” 说着看向姜萌萌：“萌萌，你现在还好吗？” 小姑娘正想说什么，忽然间面容扭曲，一片巨大而恐怖的威压骤然释放，就连孙诗都感受到了，惊的几乎要瘫倒。 “不！”小姑娘却喊了一声。 砰！ 然后她化作烟雾，就这么消失了。 “萌萌？这是怎么回事？”孙诗愕然。 李闲云看看手中的幽浮鬼箓。 “烈焰鬼姜萌萌。” “残念：复仇（已完成）父亲（未完成）。” “待超度。” “功德：+10。” “现有功德21。” “当前状态：游离。” 游离？ 是因为还有一项残念没有完成吗？ 所以她的部分戾气还没有消去，也就无法完全唤灵。 李闲云道：“她还有一个愿望没有达成，暂时无法稳定出现。” “什么愿望？”孙诗问。 “我想……是见她的父亲。” 见她的父亲？ 孙诗怔然。 可是这怎么可能实现？ 姜萌萌已经死了，就算李闲云能把她唤出来，就算她可以暂时性拥有实体，她也依然是鬼。 李闲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再想办法吧。” 就在这时，远处几名警察走来。 为首的正是桂大勇。 他表情严肃，来到孙诗身边，低声道：“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孙诗点头：“我知道，人在里边，你可以再去问一次。” 桂大勇被她给气坏了：“我看过视频了，你把他打伤了，而且是私自行动，违背执法程序！他事后可以说是刑讯逼供……” “我知道，我现在就去找李淑。”孙诗直接道。 桂大勇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点点头：“对，她才是真正的突破口。但我不许你去！小冯，你过来！” 桂大勇将一旁的警官叫过来：“你带几个人去一趟李淑那里，争取第一时间拿到她的口供，再找一下物证。” “明白！”那警官转身就走。 桂大勇看看旁边的李闲云，还有地上躺着的任志，道：“又是你们两个小子？你们怎么在这儿？” 孙诗忙道：“这次是他帮了我大忙。” 桂大勇哼了一声。 这时任志也在两名警察的搀扶下醒了过来，捂着头哀嚎：“我去，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头好疼。” “没什么，这次你立了大功。”李闲云拍拍任志的肩膀，对孙诗道：“功劳是他的，有奖金可以给他。” “奖金……”任志的眼睛瞬间又亮了。 他的眼睛就是自动调节放大镜，亮度随奖金金额而高低不等。 不仅如此，整张脸都开始如菊花般绽放…… 孙诗看看还在恼火的桂大勇，脸一垮，低头道：“我不确定会不会有奖金。” 下一刻任志已冲到桂大勇身边：“桂队长，您好。鄙人任志，远志公司总经理，制片人，主打各类影视合作，当然我们也接宣传片。你要是不打算给奖金，给业务也行啊！” 得，这算是把桂大勇给缠上了。 李闲云和孙诗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开。 来到走廊楼梯口，看看没什么人了。 李闲云道：“这次确实是太冒险了。我说，你就没想过失败的后果？” 听李闲云这么说，孙诗一笑：“当然想过。我知道风险有多大，成功的几率有多低，更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重，但我必须做。正义是需要代价的，甚至是可能失败的。但正因为这样，正义才有意义！” 听到孙诗的话，李闲云怔了怔，点头道：“你让我肃然起敬了。” “你也不错啊，这次多亏了你。”孙诗拍拍他的肩膀。 李闲云懒洋洋道：“希望这不会成为你以后继续找我麻烦的理由。” “老天给了你这样的能力，不是用来给你捞钱的。”孙诗正色回答。 “你怎么知道老天给我这样的机会，就不是用来让自己生活变得更好一些呢？”李闲云反驳。 “所以你还坚持要用鬼来拍电影？等等……”孙诗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你不会让萌萌也成为你的演员吧？” 李闲云摇头：“不，她不可能成为演员。” 张妍和金贵扮演的是鬼，可以推脱是特效，萌萌看起来一点都不象鬼，她要是来个真人上镜……追根溯源起来可就麻烦了。 听他这么说，孙诗松口气：“可就算做幕后，还是觉得不靠谱啊。人和鬼一起拍电影，亏你怎么想的出来的。” 李闲云反问：“鬼又怎么样？你现在还觉得鬼可怕吗？” 孙诗一怔。 想了想，她突然苦笑：“不。我现在觉得，人比鬼要可怕多了。” 李闲云轻轻哼唱：“我怕鬼，鬼却未伤我分毫，我不怕人，人却将我遍体鳞伤……” 第二十七章 入梦 事情解决，李闲云和任志离开。 一路上任志还在迷糊——老子怎么就突然晕过去了？怎么就还立功了？ 说好的投资人呢？ 这到底什么情况？ 问李闲云，李闲云就是给他一个瞪眼——问个屁，投资人飞升了。 想想自己还背负的债务，只好识趣的保持缄默。 回到家里，李闲云给容大升打了个电话，确认粗剪已经完成，按这个进度，估计一个月就能完成后期，然后就是准备上线备案，报送平台，等到正式上映还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也要考虑宣发问题了。 其实以李闲云的工作，照理不需要考虑宣发，但是考虑到他的野心是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那么对宣发这一块也需要有所了解。 预算还剩下二十万左右，这点钱用于宣发，翻不起太大风浪，李闲云打算利用自己的作者身份，在读者群中搞一波推广，最好能拉几个其他大咖作者帮忙。 不过网文圈其实也很现实，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就给你推，除非你已经是大牌导演，那到是会主动免费帮你。可那个时候你已经不稀罕了。 所以李闲云知道，这事终究还是只能靠自己的粉丝群。 得了，继续码字吧。 次日一早，李闲云收到孙诗的电话。 案子搞定了。 李淑已经承认与吴松华合谋杀害自己的女儿，犯案手法也都交代了，现在都已被拘押。 不过孙诗没有因此立功，反而被内部点名批评。 孙诗对此到无所谓。 “对了，萌萌父亲那边……”李闲云问。 “差点没把他前妻撕了。”孙诗回答：“知道吗？那事出来后，李淑就一直说是她老公的责任，把所有脏水都他身上泼，姜正差点因此自闭，也一直无法原谅自己放孩子一个人在家。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过来……呵，真的是冤枉你的人才最明白你有多冤枉。” 李闲云对此也只能深深叹口气。 就在这时，幽浮鬼箓突然出现。 李闲云几乎要以为自己家里冒出来一个新鬼，却发现幽浮鬼箓上出现了一排新字迹。 “入梦咒。” 嗯？ 李闲云愕然。 入梦咒？难道是…… 他心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道：“对了，姜正现在住哪儿？我想要他的地址。” “怎么？”孙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想让萌萌见她父亲吧？你不可以这么做！” “我刚学了一个咒法，入梦咒，也许可以通过托梦的方式。”李闲云也不瞒她。 托梦？ 还可以有这种操作？ 刚学？ 你特么从哪儿学的？ 孙诗也干脆不问了，想了想道：“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 夜。 深沉。 月色凄凉。 姜正坐在阳台上，拿着一罐啤酒呆呆的看着那片灯火阑珊处。 泪已干，眼中是一片模糊。 曾经痛苦的回忆再度被唤醒，恍惚间，他又来到了那片火光熊熊的现场。 他在场中呼喊，嚎叫，冲入火场，却又一次次被大火烧退。 当火焰徒剩余烬的那刻，抱着女儿枯焦的尸体，姜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 世界在崩塌，所有的一切都变成灰色。 仿佛末日降临。 从那时起，他就陷入巨大的痛苦与自责中，整个人也变得自闭，甚至有过寻思的念头，再不愿与人交谈。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康复治疗后，终于有所好转。 却没想到今天又有人撕开了他稍稍愈合了一些的伤疤，然后又狠狠的在上面撒了一把盐。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泪水从沉默的面容落下，姜正猛然将啤酒扔了出去，跪倒在地上放声哀嚎起来。 哭声凄厉而绝望。 却没有换来任何同情，唯有邻居愤怒而不满的叫声：“大半夜的嚎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哭声戛然而止。 姜正捏着自己的咽喉躺在地上，象只重伤的公牛，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 眼前一片迷乱。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飞翔。 飞翔于这片夜空下，而他就立于这片城市的天空中。 “爸爸……” 清脆的声响从身后传来。 姜正心中一颤。 他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红衣女孩正脆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后。 “萌萌！”姜正喊了一声。 “爸爸！”萌萌又喊了一声。 她一步步走过来，白色小鞋踏在空处，泛起一片涟漪波光。 来到姜正身边，她长开小手抱住姜正。 “我的宝贝……”姜正哀嚎着跪下：“爸爸对不起你……” “没有关系的，爸爸，我现在很好。”姜萌萌轻轻擦去姜正的眼泪。 泪水在她的手背上，化作一点点黑色烟雾消散。 小姑娘的脸色便稍稍红润了一些。 她将自己的脸轻轻靠在姜正的脸上，喃喃道：“爸爸，我想你。” 姜正嚎啕大哭：“宝贝，爸爸也想你啊！” 于是父女俩就这么拥抱着，怎么也不愿分开。 姜正不知道这一切是真是假，但哪怕是梦，他也想永远停留在这梦境中。 然而，终究有结束的一刻。 轻轻推开姜正，姜萌萌用手指沾着他的眼泪，在姜正的脸上画了一个心型。 然后她嫩嫩的说：“爸爸不哭，我给你画心。如果有一天，你想我了，就来这个地方找我……” 她在姜正耳边低低说了几句，然后向后退去。 “不！萌萌！”姜正大叫。 他想追上去，但是一脚踏空，姜正猛然从空中坠落。 “啊！”他大叫。 翻身坐起，姜正发现自己正躺在阳台上。 原来，终究是个梦吗？ 自己只是梦到了女儿。 姜正无奈叹息。 或许是梦中得到了满足，或许是哭泣释放了情绪，姜正终于平静了许多。 他缓缓起身，来到洗手间，想要洗把脸。 打开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姜正突然怔住了。 他的脸上，赫然是泪水画成的心字。 在他看到的那一瞬间，泪水化作烟气消散，再无踪迹。 —————————————— ps：声明一下，本书创意来自于自身经历偶发奇想，没有借鉴任何人的创意，也不存在任何抄袭。如果说这之前有别人写过类似的，那也只是巧合，我是没看过。 另外，借鉴他人创意和抄袭也是两个概念，别啥都不懂就知道一个抄袭，让你给证据还特么作者素质不好。 有点智商吧，涉及职业道德底线的问题不要信口开河，否则挨喷是自找的。 第二十八章 思想差异 “干杯！！！” 路边的烧烤摊上，李闲云和孙诗举杯碰撞，酒花四溅。 两个人却笑得无比开心。 李闲云一口将大杯的扎啤一饮而尽，冰冷的啤酒下肚，沁人心脾。 他晃着头说：“我终于知道，做一个好人原来也可以是很爽的事。” 帮姜萌萌完成残念，也彻底完成了超度，得到八点功德，现在李闲云有二十九点功德了。 不过相比功德的获得，李闲云还是更满意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哦？”孙诗斜着眼看他：“我还以为这是常识。” “不！不！不！”李闲云摇着手指回答：“你错了，你要知道，在网文的世界，做一个好人，尤其是一个圣人，是非常非常犯忌讳的，写那样的人物，是注定要扑街的。” “所以才要政审！省得你们老是传播不良思想！”孙诗哼道：“你们这些写网文的，一天到晚就是打打杀杀，一言不合拔刀杀人，还号称是什么杀伐果断。小孩子看了你们的书都要被带坏了。” 李闲云正色道：“这是没错，有些地方是要注意，但你也要明白，犯禁是一种天性。有时候越是不允许做的，人们就越是想做。小说的世界，电影的世界，其实都是一种内心的满足。正是因为现实里我们不能做，所以我们才希望在幻想的世界里做。给大众一个释放与发泄的空间不好吗？” “但这可能会教坏孩子。” “那就分级啊，为什么我们的国家就不能建立分级制度？”李闲云很委屈。 关于这个问题，许多从事艺术创作的人员都提出过，但就是无法通过。 孙诗摇头：“你不懂，因为如果可以分级，那就意味着那些被禁止的东西，也会因此合法化。” 李闲云愕然。 孙诗道：“暴力，色情，这些都是被国家律法禁止的，一旦分级，那就相当于只要允许级别下调就可以无需担心审核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合法了。这相当于从法律层面承认这些东西都是正确的。你只是因为年龄小而不能看，长大了就能看。可是难道你以为这些东西只对孩子有影响，对大人就没有影响吗？小孩子偷偷看又怎么办？一旦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因此扭曲，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是吗？”李闲云也是一时无语，不过他依然嘴硬：“但那也不能因此就因噎废食吧？” “怎么就因噎废食了？” “胡乱审批，以各种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理由不许通过。” “哦？有这种事？”孙诗问。 李闲云点点头：“我曾经写了一个剧本。这个剧本是一个时间轮回的故事……” 时间轮回也算是影视中的一种经典套路，绝大多数都是指主角在一日轮回中不断重复经历自己的人生。 它相当于网文界的重生流与无限流的结合，既有先知优势的爽点，又有无限轮回的变化，不断的套路与创新。 这类电影中比较经典的有《土拨鼠日》《明日边缘》《十二点零一分》，变种的有《源代码》《恐怖游轮》，新出的《领袖水准》，国内也有一些，包括搞笑版，林林总总，约莫有数十部。 而在原世界里，李闲云写的就是这样一个剧本，为了避免审核问题，特别把时间放在了古代，做成了一个仙侠剧本，同时也做了不少创新，和现在的主流时光轮回有所区别——应该算第一个古装版本的时光轮回片。 但是故事在计划备案的时候就被打了回来。 审核没通过。 而没通过的理由竟然是：主角死的次数太多了。 烧烤摊前，李闲云拍着桌子喊：“就因为主角死的次数太多了，所以计划备案就没通过！明日边缘男主死了几百次，我的男主才死了七八次，同样是电影，同样的题材，院线都能过，网大却不能过，一个老题材的故事，竟然就这么被毙掉，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 他是真的一肚子火啊！ 喝了口酒，他摇头道：“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本子，剧情烧脑，转折众多，不到最后一秒你都猜不到真相。本来连制片方都联系好了，可就因为这个狗屁理由而被打回，导致合作直接搁浅！我甚至还在小说里说了可能一年后大家会看到这电影，结果却被审核的傻、逼打脸。我估计那傻、逼都没看过这类型的电影，保不准就是个天天在家里看爱情剧的大妈！她懂个jb！！！” 李闲云大声喊着，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听了李闲云的牢骚，孙诗一时也有些无语。 她想了一会儿，说：“小时候看兴唐传，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嗯？”李闲云看她。 孙诗道：“程咬金劫了皇贡，靠山王杨林得知后大怒，下令济南镇台将军唐璧，给他两个月期限破案，夺回贡品。唐璧得了命令也急了，就下令给当地官员，要他一个月内破案，当地官员也急了，继续往下派，要求半个月结案，最后落到秦琼头上，就只有三天的破案时间。” 李闲云有点明白她意思了：“你是说，这也是一层层加码下来的？” 孙诗嗯了一声：“其实这种事，局里也是有的，只要是当差的就跑不了。” “为什么就一定要层层加码？” “因为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文化思想的差异很大，也许大政策是宽松的，但总有自己不可触犯的点。关键是下面的人不知道哪里是上面不可触犯的点，而且上面还不止一个，每个人的想法也不一样。一旦你不小心放过了某个点，上面斥责你办事不力，你还混不混了？” 孙诗举手，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只能一刀切……以前是这样，现在已经好多了，但肯定的是，你永远要比上司想得多。如果上司要求你五分，那你就得要求十分。这十分不是为了让上面满意，而是为了确保另外那五分不出问题。” 李闲云立刻理解了。 他没有指责这些人办事的唯一目的是不犯错误的思想有问题，大家都是人，谁都有权为自己考虑。 相反，他更理解孙诗所说的思想差异问题：“我写了这么多年小说，也有一些心得，真的是每个人的g点和怒点都有所不同。有些人看你的小说，可能就因为主角的名字不喜欢就放弃；有些人可能因为你开后宫而放弃；有些人可能因为你的主角太辛苦才要成长就放弃；有些人可能因为你没有杀死一个女人而放弃。喜欢的理由不同，不喜欢的理由也不同……而在各类观点中，我发现价值观和道德观的问题属于最不可调合的。” “法律是有标准的，道德却没有。讨厌开后宫的可能不介意主角坑蒙拐骗，讨厌主角诈骗的却可能不介意主角杀人，讨厌主角杀人的则可能不介意男主被戴绿帽，讨厌被戴绿帽的则不介意给别人戴绿帽，但同时还不妨碍他们讨厌开后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标准，并将其信仰化，神圣化。有趣的是，这不妨碍他们追求自我利益。” “你知道大多数人看网文都是求爽吗？而爽的本质，就是自我利益的最大化。偏偏还要在这个基础上加道德标准，甚至是符合不同人的道德标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作者们就创造出了一堆无脑反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同时符合正义与利益的双重需求！特么的又想全天下的好处都是你的，又想你是正义的！老双标狗了！” “而如果你试图告诉他们一些更加大局观的认知，那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有一次我写穿越小说，因为都穿越了，面对生死存亡和异界生物了，所以男主说了一句‘国仇家恨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代入到这世界’，这纯是从生存和大局观考虑问题，结果就被骂无良，忘记国仇……操特妹话是真说的漂亮啊，说这话的人可能现实里给他一万块，他就能当众跪下来喊你爹！” “还有一次我写个黑人男二，本意就是想写个搞笑角色，结果就特么被说成是为黑人洗白。我特么啥时候也没说过黑人是优秀种族啊！恰恰相反，我说的是黑人被看不起有自己的问题，但群体是群体，个体是个体，不能因此一概而论，这难道不是事实？你特么自己傻叉，看不懂文字听不懂人话，瞎喊你妈了个逼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并因此认为自己绝对正确，容不下半点和自己想法不同的意见。这就好比你跟宗教分子说神是不存在的，跟华国人说功夫都是吹的……一个个都会跳脚大骂的，没人喜欢听自己不想听的话，摆事实讲道理的后果就是更加招人嫌。除非你拿出钱来，那一个个就可以瞬间不要脸！” 李闲云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着，手舞足蹈义愤填膺！ 他能理解当初审核的人了，能理解那些胡喊乱骂的读者，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这样的事，有的只是嗟呼无奈，并且不妨碍他继续认为这些家伙都是“傻逼”。 某种意义上，李闲云也是个把自身认知信仰化的人……他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更过分。 因为他觉得自己看的多，想的多，认知超越他人一个层次，于是就更加牛逼哄哄的去鄙视他人，自以为是的痛恨着他人的自以为是！ 所以说人都一样：认知或有高低，本质并无不同！ 孙诗乐了：“给你一万块，你会喊我妈吗？” 李闲云撇嘴：“门儿都没有！”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至少十万，还只是今天的价……我的底线还是比较高的。” 孙诗也乐了，她举起酒杯：“好吧，这就是社会，各有各的位置，也各有各的想法，只要学会换位思考，就会发现其实谁都不容易。” “但你好像不是这样？你做事挺洒脱的，而且也不怕任何后果。”李闲云道。 “我妈是副厅长。”孙诗回答。 “呃……”李闲云无语，合着还是个官二代啊，想了想疑惑道：“你就不怕这次的事搞砸了影响你妈？” “你刚才也说了，做好事其实也是一件挺爽的事？”孙诗举起酒杯：“年轻人嘛，谁还没个任性的时候了，为了做好事连累家人，总比作恶连累家人要好。” “也对。道德感上的自我满足，方便塑造自我圣人，一种无形的精神收益！” 孙诗皱眉：“我讨厌你的说法。你总是这么自命清醒，还特喜欢给人做总结吗？” 李闲云哈哈一笑，识趣的转移话题。 举杯道：“干！” 第二十九章 来使（新年加更） 这场酒，李闲云和孙诗聊了很多。 大家都在各自诉苦，抒发着自己的牢骚。 孙诗讲她经手过的案子，各种人性的黑暗因为职业经历，在她这里比比皆是。 李闲云则讲他写的那些故事以及读者的反应，对人群思想差异的深刻感悟。 大家各说各的，偏偏还能合拍。 到最后甚至还得出总结：快乐之所以不能尽兴，就是因为有一群智商下限者拉低了娱乐的下限。 毫无疑问这是李闲云总结的，孙诗更擅长行动，不擅长总结。 酒足饭饱烧烤管够，吃得满面油光，李闲云一抹嘴：“老板，买单。” 孙诗拿手机：“我来吧。这次多亏了你……” 李闲云挥手：“不用，哪能让女士买单呢。” 说着就拿手机向烧烤摊老板走去。 心中忽然莫名的泛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喧嚣的都市之夜，突然间感觉无比的寂静。 周围所有人的都还在，他们在吃喝，在说笑，在烟雾升腾灯红酒绿中肆意开怀着，却变得如此遥远。 仿佛远在天边。 李闲云停下脚步，他看向烧烤摊的老板。 老板还在摊前翻着肉串，看到李闲云过来，他微微抬起头，露出满口黄板牙：“是要结账吗？” 他笑的时候，连牙根肉都露了出来，红色嘴巴里却是黑洞洞的一片。 手中的肉串还在滴着油，落入碳火中，炸起一片火星。 那些火星在李闲云面前漂浮着，仿如一只只眼睛，盯着他，看着他。 一阵风吹了过来，李闲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接着只感觉周围的气温骤降，自己犹如掉进了冰窖里一样，只觉得浑身冰冷的可怕。 四周的一切都静了下来，烧烤摊的烟雾不断弥漫着，将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唯有那烧烤摊老板的黄板牙和那漫天的火星在眼前晃动着。 砰！ 砰！ 砰！ 清脆的声响传来。 那是烧烤店的后面，老板娘在剁肉。 李闲云仿佛听到了某种类似刀子在砧板上来回剁的声音，声音一开始很小，仿佛远在天涯，紧接着一声更比一声响亮，直至那炖肉的声音就在耳朵边上炸起一般。 一刀一刀，鲜红的肉沫在案板翻滚，竟然化作一张人脸的模样。 那案板上的肉在对着李闲云笑。 “小伙子……你的烤肉好了……” 李闲云被这阴森恐怖的说话声惊得头皮一麻，扭头望去，原本马路对面的老小区，还有斜对面的一家卖电动铺，车水马龙的大马路，还有孙诗，此时都不见了。 只有烧烤店老板还在，只不过此刻的烧烤店老板，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笑眯眯和和气气的模样，他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眼白向上翻起来，两行鲜血正从眼角涓涓的流淌下来，手里正端着一盘鲜红一片分不清是什么东西，腥臭味正冲着李闲云脑门，李闲云差点就要吐了。 李闲云急忙唤出幽浮鬼箓。 没有来食也！ 这货这个时候竟然不喊饿了？ 破天荒第一次，李闲云是如此的希望幽浮鬼箓喊饿。 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四周的烟云翻腾。 李闲云手疾眼快给自己贴上护神符。 但看起来完全没用。 烧烤店老板如同一个快要散了架的骷髅般，一步三摇晃向着李闲云走过来，每走一步，手里端着的盘子就会晃动一下，一些血淋淋的东西就会从盘子里面滑下来，掉落在地。 “滚开！”李闲云取出缚鬼符对着那烧烤摊老板释放。 符咒化作火焰，凄厉的尖啸响起，但是没有任何东西进入鬼箓。 无法抓捕！ 无法抓捕！ 李闲云脑中轰鸣出这个声音，象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他的脑袋，让他头痛欲裂。 捧着盘子的烧烤摊老板已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 就这么直接出现。 他缓缓抬起头，现出一张雪白空洞的脸。 在那脸上是无数的光线扭曲缠绕，映现出的赫然是冥府形象。 冥府！ 是冥府来抓我了！ 李闲云陡然醒悟。 缚鬼符再出，轰向那雪白空洞的脸。 老人轻轻张了张嘴，符箓化作灰烬消散。 冥府之门在他的脸上转动，扩大，罩向李闲云。 于是李闲云看到自己的身体正变成一片焦黑，皮肤在缓缓褪去，现出鲜红的血管，随后黯淡，消亡，身上所有的肉在消亡，只留下一片惨白的骨头。 我正在变成鬼！ 冥府之门如黑洞，李闲云感觉自己如置身在一片漩涡里，构成生命的一切都在消散。 不！ 李闲云心中大叫。 就在这时，幽浮鬼箓上突然冒出一截雪白粉嫩的拳头，轰在那老脸上。 轰！ 无声的震响在李闲云心底轰鸣。 那老鬼也发出啊的一声尖啸，冥府之门化作一团漩涡，扭曲着，拉扯着，一个小小红衣女孩已从鬼箓中浮现，正是姜萌萌。 她愤怒的看着老鬼，对着老鬼发出嘶啸。 那老鬼便砰的一下炸裂，化作大片的烟雾消散。 李闲云感觉好像一下卸了千钧重担般，心里一轻。 低头看去，那消亡的血肉又重新归来。 李闲云长舒口气。 姜萌萌也脸色一白，看起来这一下消耗了她许多，她回头看了李闲云一眼，又重新回到了鬼箓中。 但是下一刻烟云再卷，那老鬼竟然再次出现。 “还来！还来！还来！” 凄厉的嘶喊在心底回荡。 而此时姜萌萌也没有再现身。 李闲云脸上已是青筋暴起，他觉得自己正在被粉碎，他就要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胸口处骤然出现一只诡异的眼睛，对着那老鬼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老鬼发出凄厉的尖啸，一片烟雾涌入了幽浮鬼箓中。 轰！ 耳旁已响起了一片喧哗之声。 周围是一片喧闹沸腾，人们依然在快活的喝酒吃肉，而幽浮鬼箓上已多出了第五页。 ———————————— ps：解释一下，思想差异是一开始就写的，确实有很多曾经经历，但还真不是为了吐槽而吐槽。本书主题是写影视商业发展，其实是本商业小说，鬼是外挂和乐趣点，但核心思路是商业发展。 而影视行业的商业发展，就涉及到商业运营，艺术创作等许多层面。 所以鬼外挂的故事要讲，商业运营也要讲，艺术创作理念也要讲。思想差异这一章，主体目的就是在讲艺术创作的过程中会遭遇的种种情况。 不可否认，这内容的确带了许多个人认知在里面，但这也是无可避免的，搞创作不可能没有个人想法。但主要目的还真不是为了吐槽，就是要从那些大家看不见的幕后去讲述故事。 这本书，我一方面要尽量写的生动有趣，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它能够成为一本相对专业的商业小说。所以商业思维，艺术创作思维，后面都是要讲的。 我也是希望大家在看小说获得乐趣的同时，多了解一下这个行业，了解一些真正的东西，而不仅仅是乐趣。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合家安康，幸福美满。 第三十章 鬼机不可泄（上）（为大盟尾巴和盔甲加更） “喂，站那儿干什么呢？舍不得买单就我来，别装大方。” 身后响起孙诗的说话。 从发呆中清醒过来的李闲云，看到周围已是一片正常。 烧烤摊钱的火焰在跳跃，食客们还在畅饮，昏黄色的灯光下，是行人在来去，酒香和着肉香扑鼻。 刚才所有的一切，都如在幻梦中。 他走回到孙诗身边：“我刚才站了多久？” 孙诗不明白，奇怪的挠挠头皮：“不是很久。” “不是很久是多久？有没有两分钟？”李闲云问。 孙诗吃惊的张大嘴巴：“应该……没有吧？买个单要犹豫三十秒，已经很长了，你还想犹豫多久？” 李闲云挤出一丝笑容：“哦。” 扫了码，李闲云回到自己位置上。 孙诗看他脸色。一片惨白。 孙诗疑惑：“买个单而已，不至于心疼到这种程度吧？要不……我把钱转给你？” 李闲云决定实话实说：“我刚才遇到鬼了。” 孙诗吓了一跳，粉面腾的一下竟现出杀气，一只手已经开始去摸枪了。 怎么着？ 你是想和鬼搏斗吗？ 孙诗问：“哪儿？” “已经解决了。”李闲云搓了下手：“今天就到这儿，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说着他转身离开，忽然脚下一软，还好孙诗及时扶住他。 “我送你回去吧。”她说。 李闲云想拒绝，但孙诗已拎着他脖子往前走。 好在因为要喝酒的缘故，就近吃饭，所以离家也不远。 这刻两人就这么一路踱着步子回去。 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安静的有些吓人。 要不是远方的灯火依然通明，来往的车辆依然喧闹，李闲云几乎要以为自己又一次进入了鬼蜮。 眼看着要到门口了，孙诗终于期期艾艾道：“那个……抓鬼挺危险的吧？” 语气中带了一丝关心。 “唔，还好，反正也不指着这个吃饭。”李闲云干巴巴的回答，声音幽远而飘忽。 “自己后面小心点儿。”孙诗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拖着疲惫的步伐，李闲云回到家里。 打开灯，将自己甩在沙发上，李闲云长长出了口气。 活下来了！ 终于还是活下来了！ 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摊开幽浮鬼箓，李闲云看到上面写着。 “阴差魍影。” “已超度。” “功德：-30。” “现有功德-1。” “饥饿！饥饿！饥饿！” 抓了个阴差，功德减三十，这还是李闲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伴随的结果就是鬼箓又饿了。 所以，幽浮鬼箓只能抓阳世的鬼，不能抓冥府的鬼？ 也对，冥府的宝贝，当然是不用来对付自家鬼的，就算抓到了，也是扣功德。 不过这么一来，李闲云觉得自己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喂，我现在该怎么做？”李闲云对着自己的胸口说。 没有回应。 妈的。 这些个鬼都是这鸟样，要不试试把它放出来？ 但就怕不好控制啊。 这可是个比姜萌萌还强大的鬼，现在要是放出来，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可要是就这么关在这里，看着被扣减的功德，李闲云又觉得不合适。 不过想了想，李闲云决定还是冒险一试——实在不行还有鬼眼。 他发动唤灵咒，幽浮鬼箓上，一个虚无的影像缓缓出现，当它出现的那一刻，整个房间瞬间一暗，寒意再次侵袭全身。 李闲云有种被冻僵了的感觉，那虚影在李闲云面前缓缓凝实，化作一张惨白的脸，但终于不再是烧烤摊老板的模样，而是一张扭曲到极致的面容，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发出痛苦哀嚎。 它对着李闲云张开血腥大嘴，于是李闲云感到自己额头大片的汗珠滴落，那汗珠，赫然是血的颜色。 “我说，你都成俘虏了，还这么凶的吗？”李闲云恶狠狠的瞪着它。 “嘶！”阴差对着他嘶啸。 房间里已化作一片血海的形象。 可就在这时。 砰！ 阴差脑门上已挨了重重一下。 幽浮鬼箓狠狠砸在头上，阴差显然被李闲云这一“板斧”打懵逼了，下一刻血海消失，寒意全无。 凶恶形象不在，阴差已变成了个干巴老人模样。 “你敢打我？我是冥府阴差？”他厉啸。 “原来你会好好说话啊。”李闲云又是一“板砖”下去。 砰砰砰砰！ 一连串疯狂锤砸，那阴差的身体竟然被他砸的矮了半截。 他猛抬头，瞪着李闲云喊：“你够了！我是冥府阴差，你不可如此待我！” “哎呀，还不服气是吧？”李闲云见揍他竟揍的这么趁手，举起书对着阴差噼里啪啦一顿暴打。 随着幽浮鬼箓的狂轰，那阴差个头一截一截的往下缩，到最后竟然被打到只有一个巴掌大小。 “够了，够了，再打就没了！”阴差大喊。 它大概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主儿，还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看它怂了，李闲云停下：“为什么来抓我？” 这是废话，但还是得问。 果然那阴差回答：“你拿了幽浮鬼箓，这是冥府重宝，必须拿回来。” “那你不会打个招呼好好说啊？上来就那么吓人！？”李闲云怒道。 阴差被他训得一脸懵逼：“我是鬼，鬼怎么会跟你好好说？” “你现在不就在好好说？” “因为我打不过你啊。” 双方共同的理直气壮，大眼瞪小眼。 李闲云用手指戳戳他：“那你这意思，以后冥府还要找我的麻烦了？” “不知道！” “那和它们还有没有的谈？” “不知道！”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我说你们这些鬼，一会儿虚一会儿实的，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的，到底什么情况？” “鬼机不可泄，泄者遭天谴！” “那你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阴差大声回应。 “我看你特么还是欠揍。”李闲云举起鬼箓，又是一下拍下。 啪！ 这一下落去，阴差直接变成豆子大小了。 “真的不能再打了！！！”阴差绝望大喊。 “还真是邪了门了。”李闲云用手拈起豆子。 想了想，把金贵唤出来，用鬼箓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下，看看什么效果。 金贵措不及防挨了一板砖，大怒：“你打我干什么？” 李闲云看看他：“你怎么就不会变小？” 干脆把张妍，许良山和姜萌萌也放出来，一下一个，可惜张妍和许良山都没事。 待敲到姜萌萌时，小丫头脸一板，粉嫩小拳霍然出手。 砰！ 正击中李闲云的鼻子。 李闲云眼前一黑：“我擦！你还能反击？” 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三十一章 鬼机不可泄（下）（为wazlj大盟加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翻身坐起。 李闲云恶狠狠的看姜萌萌。 鬼丫头抱着手臂，傲娇的用下巴对他，一副我揍你又如何的表情。 李闲云不解：“你为什么能打我？” 自己拘押的鬼，有一个算一个，都属于召唤兽，打不还手，骂能还口。 为什么姜萌萌就不一样？ 李闲云不明白。 姜萌萌白眼：“我怎么知道？反正想打就打喽。” 也对，这也是个没去过鬼府的。 李闲云看魍影。 已经成豆丁的阴差哭喊：“真的不能说啊！” “你好歹说点儿。”李闲云哄孩子似的的。 小豆丁眼珠转了一圈，一咬牙：“鬼道无常！” 就听噌的一下，豆丁身上已冒起一团青烟，魍影现出痛苦的神色。 “所以泄露鬼机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李闲云嘀咕。 “我都说了不能随便泄露的啦。”魍影大喊。 李闲云一笑：“但我看你问题不大啊，还能再泄露点儿。” 魍影吃惊的看他：“做人不能这么无耻的！” 李闲云嘿嘿一笑，却是摸着下巴琢磨起来：“鬼道无常……就是说，鬼是没有规律的？所以，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 他看看魍影，魍影松口气。 这货放松，那就说明猜错了。 李闲云继续：“也不是，还是有一定规律的，只是不好琢磨。” 魍影开始紧张。 李闲云目光在其他鬼身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鬼道无常，是指每个鬼都有不同的特性。” “嗷！”魍影大叫一声，如过了电般直打摆子。 李闲云点点头：“看来是对了。” 随即又有些明白：“所以我是因为你的泄露而猜出来的，所以你受惩罚。但如果不是因为你而发现的，你应该不会受到惩罚了？” 魍影再次过电。 李闲云呵呵：“又对了。” 魍影哀求：“别说了，真撑不住了！” “但是我从其他鬼身上得到信息，它们却不会受罚。是因为它们进了鬼门？不对，是了，是因为它们不是鬼差，没有阴职，不受约束。” 兹！ 又是一阵电流。 魍影躺在地上，一副你折腾活我算了的架势。 李闲云看再折腾下去丫可能真的要挂，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猜了。” 转头看姜萌萌：“你的特效不是鬼嚎吗？怎么成叛主了？” “你才鬼嚎，你才叛主！”姜萌萌跺脚大喊，她挥舞手臂：“你再说，我还揍你哦。” 李闲云看看她，鬼丫头只发狠不动手。 李闲云有些明白了：“我不打你，你是不能打我的。你这属于自卫反击权限？” 姜萌萌被他说中，转过头去不理他。 李闲云松口气，这还差不多。 不然自家的召唤兽随意虐主，可不是什么好事。 正思考，忽然幽浮鬼箓又有动静。 李闲云掀开，就看到幽浮鬼箓上竟然又出现了新的咒语。 咦？ 都负功德了还有奖励？ 李闲云也是奇怪。 这冥府的规矩莫名其妙，理是理不明白了。 李闲云干脆查看。 易形咒。 没有名词解释，就只好继续测试。 李闲云照样沾血施咒，对着金贵一指，就见金贵形态渐渐变化，面貌竟一下变得帅气了不少，只不过还是那副鬼样子，变的只是脸而已。 咦？ 这是好事啊。 李闲云立时振奋起来。 他拍电影也不能老用同一张脸的鬼，现在能变形了，到是好事。 接着再对张妍一指，果然张妍也出现变化，她本来就挺漂亮，这一变，更成了大美女。 李闲云诧异，怎么都往美变的。 魍影立刻道：“是因为他们想成为帅哥美女。” “咦？这个你能说？”李闲云诧异。 魍影笑：“它们的秘密不值钱。” 靠！ 这货为了自保，能卖的都卖。 但李闲云可不乐意了，瞪眼看他们两个：“变那么漂亮干什么？你们是鬼！鬼是用来吓人的！给我变丑点儿！” 妈的这破易形咒，变什么样子竟然要它们自己做主，自己只是赋予它们功能，却不能主动捏脸。 金贵张妍一起道：“不要！要美不要丑！” 李闲云怒了，挥着幽浮鬼箓一个个砸过去：“美你妹，美给谁看啊？丑了才能卖钱！给我变丑！” 两个鬼不能闪避主人攻击，被打地鼠般一通狂敲，无奈下只能重新变成狰狞凶恶的样子。 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新面容，张妍更是嗷的一嗓子哭了起来，眼泪化作烟雾飘散。 李闲云左看看右看看，确认他们两个现在的模样谁也认不出是金贵张妍了，这才满意：“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是象人，下次给你们找个模板吧。” 回头再看姜萌萌。 姜萌萌目光不善，估计是个不听话的主儿。 想到自己不能揍她，这妞儿能还手的，李闲云觉得好委屈：“算了，你爱怎样就怎么样吧。” 对着她一个易形咒用出，姜萌萌却是没什么变化。 李闲云正诧异，就见姜萌萌好像有些不太对。 仔细看…… 实体？ 不是看起来实体了，而是真正的实体？ 一模一把肉？ 李闲云一通乱摸，姜萌萌恶狠狠的看他，有种你再捏一个试试！ 李闲云及时停手看魍影，魍影一摊手：“鬼道无常。” 这下到没挨雷劈。 所以已经知道的就无所谓了？ 李闲云诧异的看姜萌萌的脸：“没道理啊，为什么你就不一样？为什么你就能变成实体？这小脸蛋儿，还挺肉实……” 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他观察的认真，浑没注意姜萌萌的脸色已经变了。 变得杀气腾腾。 就在李闲云捏她胳膊的刹那，忽然身体一轻，发现自己已离了地面。 姜萌萌捏着他的脚，竟然直接把他抬了起来。 “我去！不是吧？”李闲云大吃一惊。 下一刻姜萌萌已抓着他的脚狠狠向地上砸去。 “摔不得！”几个鬼一起大喊。 李闲云的身体猛然悬空在地板上。 他微微歪了下头。 那一刻，自己的鼻子离地面只有0.01公分。 那一刻，他的心中做了个决定。 转回头，他微笑看姜萌萌：“有话好说，都是自己人，打打闹闹的多不好。” 姜萌萌手一松，李闲云落地。 李闲云趴在地上看她：“你力气变大了？” 姜萌萌傲娇的哼了一声。 所以，易形咒不能让你变形，却让你可以完全实体化，还特么是个大力小姑娘？ 完蛋！ 我该怎么收回这破咒？ 他看魍影。 魍影立刻道：“不用收，时间一到，自然消失。一般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具体嘛……鬼道无常。” 李闲云乐了：“挺识趣啊。” 魍影赔笑：“当差的，哪能不会察言观色。人鬼都一样。” 兹！ 又是一阵电流刷过。 又说漏嘴了。 第三十二章 拜访（上） “本市破获一起骇人听闻的害女案……” 家里的客厅，李闲云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李闲云本来办了健身卡的，不过健身房一年前关门跑路。 开店，圈钱，跑路，这一连串操作已成为健身圈行业风气，所以李闲云最终决定自己买台跑步机在家锻炼。 虽然这用来对付鬼未必有什么用，但至少挥“板砖”的时候能给力些。 冥府阴差的事已经过去了几天，冥府暂时没再找他的麻烦，反倒是姜萌萌的案子成了热门，如今已传扬开来。 被一通板砖砸过的阴差魍影没有恢复原状，始终是豆丁形态，但明显已经老实很多，只是李闲云怎么问关于鬼的事，它都不肯说。 李闲云也没再逼它。 这几天闲着没事，李闲云就健健身，顺带也放几个鬼出来溜溜。 这刻金贵正满房间溜着找吃的，张妍拿着她的纪梵希禁忌之吻在化嘴唇，可惜她用不了别的化妆品，化来化去就是一张嘴涂得红艳艳。 姜萌萌则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关于自己的新闻，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 金贵溜过来想吃薯片，被姜萌萌一拳轰飞。 现在这丫头是众鬼中的武力第一。 至于许良山，他没事就依托在房子上，唯一的表现就是时不时会有家具飞起。 李闲云搞不明白，没事就做实验。 有一次李闲云让金贵试着揍魍影，没进过鬼府的小鬼不知好歹，结果拳头刚挥起来，就被魍影一通暴打。 金贵瞬间陷入虚弱状态，反倒是豆丁长了些个头。 从那时起，金贵张妍死活都不愿对豆丁动手，反倒是姜萌萌不怕。 这刻姜萌萌一边看电视吃薯片，一把将阴差魍影抓在手里，捏成一颗球，不断的向墙上丢，然后再弹回来——她就算不是实体，也照样拿捏其他鬼。 这让李闲云也无语。 同样是鬼，你还是个有官身的积年老鬼，来抓我的时候那么猛，怎么现在就被她给当球耍了？ 鬼的状态不合网文逻辑，千百本小说没能勾画出一个现实的鬼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颠覆的，让李闲云都难以理解。 这刻姜萌萌正在抛球，大概是觉得不过瘾，拍拍沙发，于是沙发飘了起来——许良山对姜萌萌有种莫名的喜爱，就跟外公对外孙女似的，她有什么要求都满足。 于是姜萌萌象坐在飞毯上一般，一边看电视一边玩抛接球，薯片咬得嘎嘣脆，金贵找了一圈没找到食物，主要都被他吃完了，看着姜萌萌的薯片馋得两眼冒绿光。 但这里的鬼他一个都打不过，只好在一边缩着生闷气。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听到声音，李闲云忙道：“有人来了。” 所有鬼同时化作烟雾进入幽浮鬼箓。 砰！ 沙发重重落地。 李闲云对着幽浮鬼箓：“老爷子，轻拿轻放啊！” 鬼箓上许良山那一页现出三个字。 “对不起。” 李闲云停下跑步机开门。 门开，眼前站着的中年男子让李闲云微微一怔：“是你？” 这话出口，李闲云立知不好。 姜正也是一呆：“你认识我？” “呃……”李闲云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实在没想明白姜正怎么会找过来。 姜正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闲云。 姜正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那明明只是一个梦，梦里给了他一个地址。 但是洗手间的那一刻，脸上的心型泪痕，却让他无法摆脱这个梦。 于是这两天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萦绕，某种执念在纠缠，鬼使神差一般，姜正无法自控的找了过来。 一切就像是被安装好的程序，他找到这里，木然的敲门，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过，等房主开门，就说自己找错人了。 但是对方的一句“是你”，直接让他懵逼。 对方认识自己！ 他震惊的看李闲云，想问，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问什么，该问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呃……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李闲云憋了半天，说出那么一句。 该死，难道这话不应该是对方说的吗？ 他看着姜正，小心问：“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姜正张了张嘴：“你……是不是认识……姜萌萌？” 李闲云脸上堆出笑容：“谁是姜萌萌？不好意思，我不认识。” “哦。那对不起，打扰了。”姜正点点头。 他终究没好意思追问下去，沉重的转身想要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李闲云也心中微生愧疚。 随即想到姜正怎么会找到？ 妈的，肯定是姜萌萌这小坏蛋。 鬼丫头坑人啊！ 就在这时，任志竟然来了，看到李闲云，他眼眉飞扬，都快脱离脸皮引力了，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任志兴奋大喊：“闲云，姜萌萌的事上新闻了，你看了吗？哈，还点了我的名呢，可惜没提到你。” 靠！ 李闲云脸色一变。 姜正脚步猛然停下，怒视李闲云。 你骗我！ 任志已走了上来，走过姜正身边，还礼貌的对他点了下头，这才对李闲云道：“桂队长说了，这次记我一功，下次有机会给我安排宣传片业务。对了，咱们好歹也帮姜萌萌的父亲找到了害死他女儿的真凶，你说他该不该给我们些感谢费啊？听说那还是个老板，不用多，三五十万的我看没问题。” 你丫闭嘴啊！ 李闲云只恨自己没练过拳击，不能一拳放倒这混蛋，打到这货的菊花脸谢掉。 回头就报拳击课去！ 任志还在兴致勃勃：“当然了，功劳主要在你，我可以让你拿大头啊。” “不，在你，在你。”李闲云已经欲哭无泪了。 他能感觉到旁边姜正的眼神充满了复杂，那应该是感激的眼神吧？可为什么李闲云感觉是杀气呢？ 任志终于察觉到不对，看看李闲云，再回头看看姜正，对李闲云道：“有客人？那要不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为了业务，任志忍痛决定大方一些，已经开始思考去哪里吃面的问题了——丫已经很慷慨了，李闲云还遇到过拉业务的时候敢一次次让甲方请客买单的呢。 姜正脸上浮现出笑意：“原来姜萌萌那个案子是你们破的啊？真了不起。不过姜萌萌的父亲姜正，我到是认识，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任志大喜，五官尽情扩张着，一路在脸颊周边攻城略地：“你认识姜萌萌的父亲？那太好了。” 随即又想通了什么，一指李闲云：“好小子，怪不得你这么大方，说什么奖金都给我，感情你早就准备好了要联系姜正的是吧？好事不带我，你过分了啊。” “死开！” 李闲云再受不了这小子，直接连推带搡的将他往楼下推去。 任志贼心不死，一边走还一边给姜正手里塞名片：“记得联系啊！有事好谈！远志公司是全国最好的影视公司，有什么业务介绍一下……” 说着还跳了一下，表示我们真得很高很牛掰诶！ 第三十三章 拜访（下） 房间里，李闲云和姜正相对而坐。 谁也不说话。 气氛尴尬的要结冰。 姜正不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甚至无法理解那个梦，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个人，无法理解这一切。 至于李闲云，他正被烦的要死呢。 饿死鬼，极乐鬼还有魍影都已经出现，只不过是隐形状态，声音也是只有李闲云能听到，就仿佛一堆魔鬼在耳边低语…… 饿死鬼说：“看姜正这么可怜，不如就告诉他，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孙诗不都知道了吗？” 阴差魍影便道：“鬼机不可泄，泄者遭天谴。” 极乐鬼说：“冥府都派鬼来抓人了，泄不泄的还有影响吗？” 魍影便说：“那还有政府方面的麻烦呢？” 饿死鬼：“他应该不会说出去。” 魍影：“口子一开，保不准啊。” 饿死鬼：“口子都已经开了，再说他为了女儿，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的帮手呢。我们要拍电影，我们需要帮手！” 极乐鬼便道：“就是，一起快活嘛。” 我快活你妹！ 就特么知道快活！ 三个鬼吵来吵去，弄的李闲云都有些嗡嗡的，就连幽浮鬼箓都蠢蠢欲动起来——被按在鬼箓里的鬼丫头也不安分了，想要冒泡。 他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道：“闭嘴。” 姜正懵逼：“我没说话。” “不是跟你说。”李闲云随口道。 姜正愕然。 那你是在和谁说？ 李闲云摇了摇头：“前几天晚上你梦到了你的女儿，而她给了你一份地址，甚至告诉你，在这里可以见到她。” 姜正震惊的看李闲云。 这一刻他再按捺不住的颤抖起来：“你……” 李闲云苦笑。 当他说出这话时，其实就已经有了决定。 这刻理清思路后，他说：“是的，我知道。你女儿已经死了，但我可以让你见到她。” “你是通灵师？这世上真的有通灵师？要多少钱？”姜正激动问。 李闲云摇头：“不，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他凑过去，对姜正道：“你怕鬼吗？” 鬼？ 听到这个名词，姜正愕然：“你是说……” “对，萌萌死了，成了鬼魂。”李闲云说：“如果你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就当我胡说八道，现在离开。出了这个门，就当没发生过这事，说出去我也不会承认。” 姜正已抓住李闲云的手：“我要见萌萌，就算是鬼……我也要见她！不管有多可怕。” 一想到女儿的死状，姜正不由打了个哆嗦。 但是这一刻，就算真的是怨魂厉鬼，姜正也想见。 看着姜正诚挚的表情，李闲云起身。 他拿起一个杯子，去厨房了接了一杯凉水，走出来道：“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话。” 说着已唤出姜萌萌。 “爸爸！”姜萌萌喊了一声。 看到女儿的瞬间，姜正眼睛一白，昏了过去。 姜萌萌呆住，回头看看李闲云。 李闲云笑道：“心理预设还是不够啊。” 莫名的有种自豪感。 老子当初可是进了冥府都没昏的人。 砰！ 凉水已浇到姜正头上。 ———————— 房间里，一对父女紧紧的偎依在一起。 姜正搂着女儿，恍如做梦，死活都不肯撒手。 这种局面，几乎维持了整整两个小时。 直到姜萌萌再次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姜正茫然四顾：“萌萌？我女儿呢？” “易形咒能让她暂时拥有实体，但只能维持两个小时，结束后需要休息，不过非实体显形就没有时间限制了。”李闲云回答。 “那现在能再召唤吗？”姜正祈求。 “法力值不够。”李闲云回答。 开什么玩笑，符都是用老子的血画的。 唤灵不需要血，但易形咒还是要的。 不过看姜正那可怜样子，心又软了一下：“等我回点蓝。” 不过想想老子献的是血，其实应该算回点血。 但是回血施法不合网文基本法啊！ 算了算了，想这些干嘛？李闲云散去无聊念头。 姜正长舒一口气。 他呆呆的看着李闲云，忽然一笑，眼泪却哗哗的流了出来。 这一刻他的心情是极度矛盾的。 痛苦，却又快乐。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是哭是笑，但最终却是又哭又笑。 他流着激动的眼泪，笑着说：“谢谢……谢谢你。” 说着已抱向李闲云。 李闲云拍拍姜正的肩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种事……最好不要对外面说。” “我明白……明白！”姜正快速擦干眼泪：“其实要不是亲眼见到，就算说了，应该也没人信。” “谁知道呢。”李闲云叹息：“如果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抓鬼人，或许是这样。” “还有其他的？”姜正不解的看李闲云。 “网文逻辑，照理应该有，否则没对手太寂寞。但是现实未必如此，我是说……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也许全世界就我这么一个。但我不知道。” 姜正有些明白过来：“你也是前不久才接触到这方面的？” “嗯，不算很久。” “那就难怪了。”知道后面还能见到女儿，姜正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虽然巨大的精神冲击依然让他脑子有点嗡嗡的，但至少已能正常思维了。 没有女儿在身边，姜正的精神也清醒许多。 两人就这么随口交谈着，姜正也知道了李闲云的身份。 “对了，我听萌萌说，你们前两天被鬼差攻击了？”姜正突然想起来。 “嗯。”李闲云嗯了一声。 鬼丫头嘴快，差不多把知道的都说了，就是没经历的也说了——李闲云用鬼拍电影的事她也说了。 姜正低头思考了一下：“所以，不是因为你用鬼拍电影的原因暴露了你？” “嗯。电影还没上映，我估摸着冥府也收不到阳间的信号。”李闲云笑答。 “如果你被鬼差抓了，我是不是也再见不到萌萌了？”姜正问。 李闲云点点头。 姜正一下站起来：“我不会让他们抓走你的。” 李闲云微微愕了一下。 哥们你的反应和我之前的期待有些不一样啊。 不过想想也对，这才是姜正应有的反应。 对他来说，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李闲云摇摇头：“这事你帮不上忙。” “不行！”姜正一把抓住李闲云的领子：“你不能就这么认命！我不管冥府什么来头，我不管那些鬼有多可怕，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绝不能让它们把你抓走。我要我的萌萌！！！” 姜正说着再度哭出声来。 他好不容易见到了死去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再失去她了。 这导致他甚至比李闲云自己都还要关心他的安危。 李闲云都有些无语了。 想了想，他说：“我开始理解为什么萌萌那样反抗了。放心吧，冥府没那么容易搞定我的，我也在想办法。我是说……总会有办法的。” 操！ 这话说的有点没底气。 依仗是鬼眼，但这鬼眼本身就让李闲云不安。 姜正想了想，道：“你刚才说，这世界未必只有你一个抓鬼的人？” 李闲云摇头：“我说的是我不知道。” 姜正却觉得自己找到了希望，他点点头：“既然鬼魂是真实的存在，那么你这样的人一定不止一个。也许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找到他们就有办法！” “问题是那并不好找。”李闲云回答：“世道太平，佣兵失业。这年头鬼道不昌，抓鬼人就算有，估计也不会多，而且考虑到封建迷信的问题，更不会主动冒泡。” 这话让姜正有些泄气。 但下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起身：“你不是用鬼拍电影吗？如果是真正的抓鬼人看到，也许能看出问题。” 嗯？ 李闲云一怔。 姜正已激动道：“你只要用鬼拍出足够多的电影，有名气有影响力的电影，就一定会有抓鬼人找上你！” 李闲云听得懵逼。 所以事情兜兜转转就这么又转了回来？ 虽然李闲云本来就想请他帮自己做这事，但他的原计划是姜正为了和女儿经常见面而为自己服务，却没想到转变成姜正为了不让自己和姜萌萌被冥府抓走而帮自己。 “果然现实不是小说，不是什么都顺着你的意思来的。”李闲云嘟囔。 “你不愿意？”姜正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 李闲云还没回答，姜正已道：“是，我明白，这可能也会对你造成麻烦。” 李闲云本能的顺水推舟：“是，我这次用鬼拍电影，有人察觉到了问题，再这么下去，可能会露馅。所以……” 该死，我这么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无耻是一种本能，良心是后天的提醒。 那一瞬间，李闲云很厌恶自己的做法。 姜正已抓住他的肩膀：“我帮你！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可以帮你！求求你，给我这个机会！我只想和萌萌在一起！” 李闲云怔怔的看着他。 这是一个父亲所有的期待，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想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 面对这样一个人，李闲云实在做不到继续欺骗。 长吸一口气，他对姜正说：“放心吧，我本来就没打算放弃，不过我的确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来帮我。” 第三十四章 收购 一天后。 姜正再次来到李闲云家。 他显得很兴奋。 这刻见到李闲云，姜正直接道：“你的所谓全息技术骗不了太久。” “嗯。”李闲云应了一声，他自己也知道这点。 姜正道：“但根结不在于技术难点，而是你压根没有一个自己的技术团队。一旦你成了名，肯定会有人找你，到时候他们会发现，你原来连个特效团队都没有，那这特效是怎么出来的？” 姜正需要的是抓鬼人来找李闲云，而不是政府来找李闲云，所以他很清楚必须尽可能的为李闲云掩饰。 反之要是连真鬼还是特效都看不出来，那这样的抓鬼人多半也是空有其名，不见也罢。 李闲云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 “必须立刻成立一家你自己的影视公司，对外宣传就是我们所有的特效都是自己制作的，且不对外服务，这是最好的掩饰。” “可电影已经拍好了。” “但还没上线，一切都来得及。我们直接买一家公司做这个！”姜正激动道。 李闲云看着姜正，缓缓道：“你确定了？冥府随时可能再来找我，如果我输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姜正回答：“那我也什么都不需要了。” 对他来说，如果李闲云输了，没有了萌萌，那要钱又有什么意义？ 随后姜正又补了一句：“其实就算是不考虑感情因素，只从你个人看，也有投资价值，毕竟不是谁都能用鬼来拍电影的。” 这到是没差。 “可惜，到现在就三个好用的。”李闲云叹息一声。 他回头看看小豆丁，手中幻化出幽浮鬼箓，想要不干脆就一下拍死这阴差得了，省得还欠一点功德。 阴差魍影大惊：“我有用的，我有用的！” “有什么用啊？”李闲云懒洋洋道。 魍影叫道：“我可以帮你模糊面部表情。” “模糊就不值钱了，你这傻叉。”李闲云恨不得一板砖拍下去。 鬼特效的价值就在于真实感，模糊还值个屁钱。 “我还可以帮你改造场景。”魍影喊。 “什么样的？做给我看看。”李闲云问。 魍影也没说话，只是房间里气氛陡黯，就见四周的墙壁上，书柜上，玻璃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大片的鲜血流下，地面是血海翻腾，瞬间化成一片地狱血海光景。 “我、操！”姜正吓得跳起来。 “收！”李闲云大喊。 光影消失，房间又恢复了原样。 好在这房间三面墙壁，玻璃被窗帘挡着，否则光这一下就能把所有人吓死。 李闲云骂道：“差点被你搞死！下次要是捉了哪个鬼要它展示，千万别在有人的地方。我说你就这个？有没有华丽炫彩些的？比如敦煌飞天什么的？” 魍影愤怒：“我是鬼，鬼只会吓人！飞什么天，敦什么煌？” 哎呀你还跟我牛气？ 李闲云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 魍影缩了下脖子，道：“还有这个。” 说着嗖的化作一个光球，在房间里嗖嗖嗖乱飞，拉出一片绚丽光影。 这大概是它就“漂亮”所能做到的极致了。 “咦？这个到有点意思。”李闲云点点头。 虽然用处不多，终究也是有用的。 李闲云转头对姜正道：“行吧，总体我没什么意见。” 姜正笑笑：“那好，你对这行毕竟懂的比我多，对于要收购的公司，你有什么看法？” 李闲云苦笑：“我了解的也有限。不过现在是影视寒冬期，许多影视公司日子都不好过。要说熟悉的么，也就是正在为我们剪辑的那家易胜传媒了……咦？” 李闲云看看姜正，姜正秒懂，笑道：“有业务往来？那就更方便谈了。” 易胜传媒这两年的景况不是太好。 如今正逢影视寒冬期，许多影视公司都濒临倒闭。易胜传媒前段时间和国内一家有名的影视巨头华友公司合作，结果华友公司这段时间走下坡路，导致股价缩水，欠下巨额债务，景况一路下滑。 易胜传媒也因此被殃及池鱼——华友欠了他们近两千万的款子收不回来。 为此易胜传媒一度连原有的场地都租不起，被迫搬家。 这事正好还是李闲云他们去剪辑的时候发生的——当初谈合作的时候，易胜传媒的办公场所还是一家两千平方的大场馆，等到送片过去的时候，就直接从两千平的办公场地搬到了五百平的民房里去了。 景况之落魄可想而知。 有了李闲云的牵线搭桥，姜正兴冲冲跑过去找易胜传媒谈收购。 正如预料的那样，易胜传媒的几个老板确实有出售公司的想法。现阶段公司景况不好，所以要价基本就是平价，三百万就能搞定，关键还是那两千万的债权。 易胜传媒想把债权和公司一起转让，但是姜正可不想踏上漫漫讨债路。 为此双方陷入了争执中。 李闲云则趁机做了另一件事——他悄悄把自己有可能收购这家公司的消息提前透漏给了这家公司的员工。 电影后期有很多分类，包括粗剪，精剪，混音，调色等等一堆工作。 所以正常情况下，影片做后期做上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都很常见，但这不代表真要干这么久。 尤其是小成本片子，做得快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 关键还是排期！ 因为影视公司的员工和一般公司不一样，许多都是合作方式。为了减少人力成本，小公司不会雇太多人，而是以一个相对低的价格签署长期合作价格。 所以公司要排期，人也要排期。 但是李闲云一放出可能收购这家公司的消息，易胜传媒的态度立刻就不一样了，直接把李闲云的片子优先排布，没人都要挤出人来把活干完。 下面的人想法很简单：操，这个客户未来可能是我老板，那还不赶快把活儿给干了？ 排他的期？作死吗？ 所以消息一过去，两天后李闲云就收到电话。 可以进入精剪阶段了。 这边姜正在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争议后，也终于和易胜传媒终于找到了解决方案。 姜正可以接受易胜传媒的债权，但他们必须说服华友通过本公司的一些资源进行折抵。 易胜传媒这边，公司以三百万价格出售，一次性支付所有款项，那两千万债权以每年五百万的方式分批支付，华友也对等支付每年五百万的影视资源，当然该资源必须是打折价。 华友在影视业的资源是不缺的，能用资源来抵债自然是再好不过——其实他们也不想赖账，关键是他们欠的也不是这一家。 哪家大公司后面没有一堆债主？凭什么就优先你啊？ 债多了不愁，一视同仁下，拖欠就成习惯。 当姜正提出资源抵债时，华友立马高潮，这还债的尽头也积极起来，恨不得所有债主都效仿。 事情搞定后，姜正以三百万的现金顺利拿下易胜传媒，同时为易胜传媒注资一千二百万。 至于姜正和李闲云，双方议定后，姜正总出资一千五百万，李闲云出密室鬼战的收益和任志欠他的那三十三万。 李闲云占股百分之八十，姜正占股百分之二十。 十一月中旬，双方正式签订协议，李闲云和姜正完成了对易胜传媒的收购，动作可以说飞快了。 易胜传媒坐落于江城南麓胜安区的一片民宅小区，租了一个三层楼的私房作为自己的办公场地。 没有窗几明亮的大办公室，没有优雅整洁的写字楼环境，坐在卧室改造的办公室里，李闲云感觉还不如自己家里的书房来的舒适。 简陋到无以复加。 不过公司的核心价值不在设备，在人！在业务！ 成立一家公司简单，买来设备，招几个人就能搞定。 但是公司的管理，人员的使用，人脉资源，业务往来，要想从无到有的建立就不容易了。 易胜传媒原本有三个老板，大老板叫刘易江，是个胖子，人到还算和善，说话乐呵呵的，本身就是制片人出身，二老板是刘易江的一个朋友，自己有产业，在易胜传媒属于纯投资。三老板叫赵云阳，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同时也是易胜传媒后期组的组长。 刘胖子的人脉资源广，为人还不错，在和姜正谈收购的时候，主动带他参加了不少饭局，认识了一些同行业的朋友，做人属于敞亮的。 姜正虽然是商人，但他本来是做机械工作室的，同时还有个建材公司，机械工作室是做订制电子和机械产品的，建材就不用提了，两家企业都和影视圈风马牛不相干，所以他不懂这个圈子。 为了收购易胜传媒，姜正更是果断把他那个小建材公司给卖了，现在只留一个机械工作室，因为这个工作室是他的核心产业，本身也具有一定的技术研发能力，还是可以为影视圈提供服务的。 赵云阳则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背部有些佝偻，看起来有几分猥琐气质，但人还不错。 赵云阳摄影师出身，也曾执导过一部电影，没坑钱，但还是搞砸了。 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很重要，搞砸后就很难再接到活儿，后来刘易江找到他，他就跑过来入了股，成为易胜传媒的第三股东，当了后期组的组长。 导演是杂家，什么专业都可能成为导演，反过来，导演也可以从事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专业，水平好不好看个人。 比如容大升，他做导演还没出名气前，就是做后期的，喜欢器材，所以也擅长摄影，做摄影指导和后期都是妥妥的。 赵云阳也一样，摄影师走到巅峰，当导演却砸了锅，最终却成了后期组的组长，也特么够乱。 其实李闲云也一样，最早入的专业是厨师，学三年干三年，到头来连个蛋炒饭都做不好，中间还干过保险，卖过服装，开过网吧和游戏工作室等等，因为喜欢文学写了小说而出头，现在又转型做了影视公司，跨界跨的比上述都牛掰，不过那都是原世界的经历，这里就没这么丰富了。 易胜传媒虽然是后期公司，但作为有全套资质的影视公司，有时候也会接一些宣传片，广告片，发展势头良好的时候，甚至还会参与制片。 本来易胜传媒还有自己的录音棚，放映厅等等，搬家后录音棚放映厅什么的就没了，制片导演组形同虚设，摄制组难有用武之地，唯有后期部门还在发挥余热。 目前真正的员工其实就十来个，签了合作合同的到有二三十个，一旦活儿多了，就要靠这些人。 但是行业真要大热，大家都忙，就算签了合同没排期也还是不会过来，反过来合同有底限需求，每个月至少要有几个活，寒冬期到来时，大家就挤破头皮找活儿，有接不到活的还得拿着合同喊你违约。 所以各家公司也都有自己的一屁股烂账。 这次换了新老板，大家都翘首以盼。 赵云阳更是抓着李闲云的手道：“公司未来的发展，还得靠老板你了。” 李闲云呵呵一笑，想我也特么是行业小白啊，靠我？我都还想靠你们呢。 口中则道：“放心吧，我保证一定会给大家带来足够的业务，易胜传媒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了几句的鼓舞人心的屁话，看大家无精打采的脸也不象是相信的样子，李闲云以不影响你们工作为名，兜个圈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打开电脑，插入u盘，将早就拷贝好的码字软件下载。 看看上面熟悉的文档，李闲云搓搓手。 码字！ 争取早点把小说完本。 李闲云觉得自己对读者还是很负责的。 我都当老板了，竟然还没太监！ —————————————— ps：易胜传媒真的存在，当年拍电影时合作过。老板之一姓孟。孟胖子人不错，挺爽快的一个人，后面有可能再做新的合作。所以顺便给他打个广告，不过在书里，就只能给李闲云打工了，哈哈。 第三十五章 套拍 今天和往常一样，李闲云正在办公室里码字。 姜正过来，看他还在辛勤笔耕，摇头苦笑：“你现在是老板了，不是作家了，好歹对公司上点心啊。” 他投了那么多钱，大老板就算开挂，不用心干也还是难免心虚。 李闲云忙道：“别误会，快完本了，我是想把这事弄好。再说公司的事我也没闲着。喏。” 说着李闲云从抽屉里抽出五个本子递给姜正：“接下来的拍摄计划，都已经通过计划备案了。” 姜正接过剧本：“五个本子？是挑一个吗？” “不是，全拍。”李闲云道。 “我去，你不是吧？”姜正吓了一跳。 “别误会，有区别的。”李闲云笑着跟他解释。 指指第一本叫狂尸之路的本子道：“这是一部丧尸电影，投资成本一万块。” “一万块？”姜正懵逼。 这也太小成本了吧？ 李闲云点点头：“两个原因，一个是给我练手。” 听李闲云这么一说，姜正明白了。 是的，虽然已经拍过一部电影，但李闲云某种意义上依然是新人，所以还需要继续磨练的机会。 姜正乐了：“那也用不着一万块这么节省成本吧？” “第二个就是为了噱头。”李闲云道。 原世界的时候，李闲云就接触过这样的事，某大平台重磅推出一部网络大电影，声称是一万块钱制作成本。 一万块制作成本当然出不来什么好电影，关键作为一个噱头，确实能吸引人。 很多人会想看看，一万块做出的电影是什么样的。 而李闲云这次用的，就是那个一万块的本子。 说起来，重生式穿越也不是没好处，除了可以抄自己的小说，也可以抄电影。 不过大制作就别想了，象什么漫威系列，速激系列，核心关键不在剧本，在导演，在投资，在大特效大画面和大牌演员。再说这里也有类似的电影，抄都白抄。 但是网大方面就不一样了，小制作就靠剧情。 这部一万块投资的电影，剧本做得还可以，最关键是它符合平台的审美——平台既然选中了这部电影，那自然就是符合他们需求的。 李闲云也没必要改，只需要做得更精致一些——对李闲云来说，这是他真正意义的练手作！ 听了李闲云的解释，姜正明白了：“平台会肯推吗？” 李闲云手一摊：“那我就不知道了。” 原世界的时候，这个一万块的电影还要等一年再出，李闲云现在给出去，平台认不认，他也不知道。 所以他说：“试试呗，反正也就一万块。” “也对。”姜正笑道：“c级都能赚个三五万呢。” 这话到是，平台给的评级最低也就是c级了，怎么卖都能卖个五万十万出来，只要你有本事在这个成本以下拍摄，到还真是稳赚不亏。 只不过对大部分人来说，五万块连个班子都搭不起来。 一万块的投入不值得多讨论，李闲云道：“然后是一套鬼屋系列，就叫鉴鬼实录，三部连拍。” “三部连拍？”姜正又不明白了，这又是什么操作？ “就是套拍。”李闲云解释道。 影视圈坑投资人钱的方法五花八门，直接贪钱是最低级的，高级点的坑钱手段就是套拍。 说白了就是用一部电影的钱拍两部，用你的钱拍我的电影。 不过这种情况的套拍一般都是烂片，属于有多少捞多少。 李闲云是同题材系列套拍，就不存在这情况了，而且可以极大的节省资源。 首先就是人员设备什么的价钱更便宜，基本是两部片子就是给一部半的钱，时间上也能节省，两部片子基本也就是一部半的时间，车辆住宿饮食都可以节省。 尤其是置景美工什么的，同样的置景就不需要重做了。 李闲云之所以决定套拍这三部，是因为他在原世界里就做过这三部，说白了还是抄。 他亲自操刀剧本，参与剧组拍摄，看过导演怎么拍，也看过它们上线，知道好在哪里，坏在哪里。 重新修改剧本成三部曲，最大的好处就是李闲云有了成熟的经验，可以做得更好。 听完李闲云的解释，知道他没有懈怠，姜正也很满意，直接问：“这三部计划计划投资多少？” “总共八百万。我打算冲a级！”李闲云回答。 按照李闲云的规划，这八百万是制作费加宣发费，但不包括鬼特效，后期，剧本，导演，制片人这些，而这部分同样属于重头支出，却属于自有资源，就大大节省了成本。 所以他这八百万的制作投入，加上那些自有资源，拆分三部计算的，说一部一千万的制作成本不过分。 网大作品只要能评到a级，一千万票房问题不大，而一部认真制作的电影，五百万投资评a的希望是很大的，要不怎么说这行暴利呢？ 百分百的回报啊。 可问题就在于“认真”这两个字。 有时候越简单的要求，反而越难！ 五百万的投资做成狗屎，最终评个b级，那多半是要亏钱的。 这刻姜正看向最后的剧本：“那这个呢？” “逆时追猎，古装鬼神仙侠。”李闲云回答。 李闲云说的就是上次和孙诗聊的古装仙侠版时光轮回剧，那也是李闲云自己最喜欢的本子。 讲述的是一个叫江往生的客栈小二，恰逢城内缉捕大盗关九山，而关九山发现江往生和自己面貌相似，就抓了江往生作为替身送死，导致江往生死亡。随后江往生醒来，发现自己进入了时光轮回，一次次经历被大盗抓捕，最后在女捕头戚明月的帮助下，击杀幕后黑手，戚明月的义父，本地镇守使大人的故事，最后还有个反转，基本就是大盗，镇守使和隐藏幕后黑手三重boss。 这本子在原世界的时候审核没通过，这次在这个世界重新审核，结果就通过了。 姜正道：“古装的话，画面就更要精美一些了，而且，两个鬼是不是不太够啊？” 姜正看完剧本后，觉得确实故事还比较精彩，而且因为是时光轮回的缘故，场景相对固定，场地投入不需要太大。 但是古装对美工的要求比较高，而且李闲云后期设置了一场大决战，有大量的鬼怪参与，就金贵和张妍两个可不够。 “是啊，数量少了点儿。”李闲云忧伤道：“许良山和魍影不适合演鬼，只能演道具。” 剧本里关于时光轮回有个重要道具，就是一小块碎玉，叫昆仑玉。 魍影只要寄在一块玉佩类乱飞，对应的光影效果就有了，也省了重要道具和对应特效钱。 此外那尸山血海的影响，用来塑造猛鬼入侵的场景也是效果极好的。 可惜也就这么点儿用处。 当初不把它拍那么小就好了。 李闲云曾试着从脚底拍魍影能不能把他拍回来，魍影表示：老大你就别折腾我了，再拍就真没了。 “还有我！”姜萌萌挥手喊。 “你不行，你不能出镜。”姜正忙拍下女儿的手。 你都上新闻的人了，你再出镜不得引发一片轩然大波？ 关键易形咒让你只长力气不变脸啊！ 李闲云道：“群鬼和仙术不太好搞，这部分恐怕就要用到真正的特效了。” 姜正到是点头：“这样也好，总不能一点特效工作都没有。适当放出一些特效工作，还是合适的。” “问题是这样一来，特效占比就小了。”李闲云嘟囔。 姜正为他设计的路线，就是靠大特效赚钱，为此也是尽量不接受外部投资。 但是逆时追猎这片子，许良山魍影他们几个能够节省的成本只相当于一百万左右。 当整体效果提升时，局部效果就对应下降，你那几个鬼的特效就算是五千万才能做出来，放在这片子里也只能体现一百万的价值。 充其量就是观众看的时候喊一声：我擦，这几个鬼真逼真。 这样的成本优势，对于菜鸟导演李闲云李大老板来说，可不是一个有把握能盈利的数字。 菜鸟导演始终有些不托底，所以放到最后一部。 “唉，要是再死个导演就好了。”李闲云脱口而出。 姜正：“……” 李闲云哈哈一笑：“这部就等那四部拍完了再做具体规划吧，到时候密室鬼战也该上线了，正好复盘学习一下。” 第三十六章 天下无人不吹逼 说干就干，李闲云当下便开搞那部一万成本的片子。 这片子剧情超简单：就是一部丧尸公路片，几个人开着车子在路上遇到丧尸，然后一路狂奔逃命打丧尸的故事。 所以李闲云用的直接就是公司里的人，就连前老板刘易江刘胖子都被拉过来友情客串了一把，出场一分钟被丧尸咬死，然后做丧尸咬其他人。 李闲云和姜正自己也客串了一把丧尸。演丧尸最简单，脖子一歪，趔趄着走路，哼哼唧唧加张牙舞爪就可以了。 不过这么一来化妆要求比较高，后期公司没有化妆师，所以江眉儿被他拉过来当化妆师，给了三千块，算是最大的单项开支， 李闲云顺带压榨人力，让她演女主。 江眉儿初听新戏找她拍很是开心，到了一听总投入一万块，险些没晕过去。 合着你就是来压榨我的啊？ 一万块投资，主要就是场地，交通，盒饭，还有就是化妆和少量道具钱，其他没了。 片子虽然没什么大剧情，但小细节做得可以，李闲云有心打磨自己，一个场景翻来覆去的拍，别看是小成本，愣是拍出一股院线的气势。 就这样硬是被他拍了十天才拍完，实际花费竟然高达三万五千块。 超预算了！ 无所谓，我就说我是一万块拍的，你能怎么着？ 别人都是夸大成本，这一次李闲云反其道而行之，为此还做了一个详细的成本开支表，10872.4元。 做假账做到他这样的也算独树一帜。 不过别说，杀青后大家也很是开心。 实在是难得玩一回！ 李闲云到是有些不好意思，对江眉儿道：“本来说好的拍三四天，结果拍了十天，真不好意思。” 你不好意思你到是加钱啊。 江眉儿撇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拍这么一部低成本的片子？” “练手。”李闲云老实回答。 江眉儿也猜到这个答案了：“一般导演拍过上百万的电影，基本不会再象你这样……你不错，我看好你。我说，我这次帮忙，你下次有机会，该照顾我一下了吧？” 李闲云认真点头：“我后面还有个鬼屋系列，有兴趣吗？” “怎么？这算是看好我了？”江眉儿笑问。 “化妆师。”李闲云回答。 江眉儿演技始终有限，当演员前途有限，但化妆师水平不错，丧尸属于特效妆，江眉儿做得还可以。 听到这个，江眉儿的脸沉了下来。 所以兜了一圈儿，还是回到化妆师的路子上了？ 江眉儿有些不死心：“我真的不能当演员？” 李闲云苦笑：“大特约。” 大特约…… 演员层级里最低是群演，属于背景人物，台词都没有。 往上就是特约，还分大中小。 有几句台词的龙套一般算小特约，一天一般也就一百到五百，中特约一天也就五百到一千，大特约一天能有两千以上，算熟脸了。 再往上就是配角，主演。 江眉儿没有演技基础，之前的表现都是李闲云反复调的，磨练她也磨练自己，算是超水平发挥。 真拍大戏，没可能这么伺候她一个。 忙不过来的。 所以李闲云评价她是大特约，实际上以她现在的演技，中特约就是极限了。 大特约封顶，还不如做化妆师有前途呢。 江眉儿无语，没好气道：“那行，杀青饭我就不吃了，毕竟这一吃，你成本又涨了。” 说着转身离开。 目送江眉儿走远，李闲云知道，这丫头对自己的心应该也是彻底死了。 赵云阳一脸贱样的凑过来：“这就放弃了？人家明显对你有意思啊。” 你丫这是对老板说话的态度吗？ 我果然还是有些好说话了。 初当老板，李闲云还不怎么会拿架子，只是悠悠道：“未来有无限星空，何必为了一颗星星而放弃。” “那老板我追她，你没意见吧？”赵云阳问。 哦，原来是这意思啊。 李闲云一笑：“没意见，不过我看你啊……悬。” 这货人不丑，就是佝偻着背看起来太猥琐，也不注意修饰自己，衣服穿的象做贼，发型乱的如鸡窝，程序员都没你这衰相——人家没头发也有没头发的好处。 把手往赵云阳背上一拍，李闲云道：“站直喽，别趴下。” —————————— 狂尸之路采用的是现场粗剪的方式，现场粗剪的最大好处就是拍完之后立刻就可以看到大致效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不用等拍完了再送去剪辑，看完后一拍大腿：操，出错了，要回去补拍。 一补拍又是好多小钱钱啊！ 原世界里李闲云就有过类似经历，拍完片子后才发现：我擦，这个女三不是已经昏迷了，为什么会在后面的镜头又出现了？还特娘的是c位？剪都剪不掉。 关键那那片子当时连备用镜头都没几个，八十三分钟的电影，竟然只有九十一分钟的可用素材，也属于奇葩。 没错，制片人就是任志那个傻叉，为了省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一天要拍十几场，能有多少可用素材？ 最终还是容大升过来救场，硬是通过剪辑手法把女三救活了。 用容大升的说法，这叫死人变成残疾人，正常走路不可能，但好歹有口气了。 李闲云表示：这叫螺蛳壳里做道场，五花大绑跳芭蕾。 容大升竖拇指：搞写作的就是满嘴生花。 要不怎么说容大升的能力还是很牛掰的，一般人还真救不了这片子——只要容大升不碰剧本，他就是个好导演！ 而有了现场剪辑，基本就不用担心这种重大穿帮的问题了——除非制作组全体眼瞎。 拍完丧尸片，李闲云拿下公司才正好满一个月。 这时鉴鬼实录的筹备也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本来李闲云还想让任志把杨恩俊给他用一下，一听价钱，什么？二十万？ 我滚你、妈的吧。 便宜的演员真心不值钱，你只要会吹，几千到几万都能搞定——具体要看时长，比如七天一部的垃圾片，一两万撑天了，但要拍一个月，那要个八万十万的也正常。具体看戏份，看演技，看颜值，看是否自带粉丝，是否听话，甚至于……咳咳，不说也罢。 李闲云原世界就遇到过一位做广告公司的陈老板，拍了一部科幻片，还在做后期的时候就自信满满打算做续集。 号称两千万的投资，拿到二级市场按一个亿卖，说是续集也这个预算，要给导演编剧一人两个点，让大家免费给他干活。 于是李闲云和容大升去到他公司面谈。 当时这哥们有事晚来了半个小时，容大升和李闲云提前到了他公司后，就让他的员工先把他第一部放出来看了一下。 一看片子，操，low逼货。 容大升当时就比划着六根手指说这第一部的实际投资高不到二百万，自然不鸟陈老板那一套。陈老板被戳中要害，拿容大升和李闲云没办法，转头开始大骂自家的员工：谁让你在老子没来的时候就把片子放给他们看的？ 关键还是当着他两人面骂的。 他这一骂，那员工也恼了：你邀请过来给你做续集的导演编剧，人家要看第一部那不是天经地义？你丫生意没谈拢就把火撒我头上算什么玩意儿？ 后来容大升再偷偷联系那员工打听真实成本，那员工就说：别的资源我不清楚，反正现金没超过六十万。 容大升和李闲云当时就乐坏了。 当然那货也是自带后期特效什么的，资源价码该算还得算，所以估算一下也就是一百三五十万的制作费。 容大升说二百万都属于受他吹逼影响了——所以说吹逼还是有意义的嘛。 问题是你他娘的一百多万制作成本的片子给我们吹到一个亿，还要以这个做标准来用一人两个点的标准差人干活，弄得好像你很大方似的，要脸不？ 对了，他那第一部的剧本，据说是陈老板亲自带着一群“精英编剧”做了一年做出来的。 李闲云在看过背景框架后，重新给他改了一版，拍到那陈老板面前，告诉他：这是我二十分钟做出来的，你看看比你们一年的成果怎么样。 陈老板虽然牛皮吹得应天响，看了框架后还是无奈的点头：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废话！ 不吹逼的说，李闲云二十分钟做的框架比他那“一群精英编剧一年成果”要好一百倍！ 可惜就这样，关于第二部还是不肯给高价，也算抠门到了极致——李闲云义务赠送了他这二十分钟心血，算是他请客的盒饭钱。 陈老板“大气无限”，一边指着停车场的保时捷和路虎说“这都是我的车”，一边请两人晚餐吃盒饭，也是离谱。 李闲云最穷的时候，都没请人吃过盒饭——你特娘当我们在剧组给你打工呢？ 而就是这样一部号称两千万投资作盘一个亿的电影，第一部主演的片酬是两万五千块，拍摄期二十五天左右，主演的活儿，中特约的价，演技嘛烂到无以复加。 容大升高喊：就这种货色八千块我都不要，不带十万块以上的资金进组，都不带给个三号的。 手指一通疯狂跳切。 陈老板外行人入电影圈，被人坑了茫然不知，竟然还想充大拿蒙混内行人，好比甄子丹要吊打泰森，也特么是个乐子——当然你要钱给足了，让你吊打也无所谓。 另一个特会吹逼的就是慌跪同学。 当年任志这货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著名网红“兔子牙”是他捧起来的，原世界李闲云有一次因为业务合作接触过兔子牙，随口问她认识慌跪不？人家愣是半天没想起这个人是谁。 何止今人，古人也一样，拉起几万农夫，就是百万大军；动不动就一夫当关，武力通天，一双战锤数百斤。 世人好吹逼，古今皆一致。 李闲云要是穿越回去，那保不准就是通天教主，身边就是手掌神兵妖红纪梵希的极乐仙，一张红唇惑天下；饿死鬼一口吞噬百万兵，大肚无双饕餮仙；寄屋鬼搬山倒海，乾坤挪运，时空之主；至于姜萌萌，那便是不死重生小哪吒，三头六臂红孩儿，三味真火不够力，必须得是九九归一九天十地梵天神火；魍影鬼是昆仑镜玄黄塔轩辕剑合为无双神器，单兵可布血海绝杀大阵；五大护法皆为教主座下弟子，有教无类，万鬼来伏…… 总之，吹逼是传承。 天下无人不吹逼！ 第三十七章 鉴鬼剧组筹备 鉴鬼实录系列虽然是三部套拍，但也是真金白银八百万现金的制作成本，要是把后期鬼特效算上，当得三千万的制作，按陈老板的吹逼模式，盘价是可以做到八个亿的。 八个亿的大制作啊！ 找小演员都能让他们带资进组自动求潜了，不论男女，统统要什么姿势给什么姿势。 所以任志你还好意思要二十万？十万我都不带给你的！ 杨恩俊演技烂得很，他这样的随便人群里丢块石头就能砸出一片，所以李闲云干脆不理任志，直接按照记忆自己找了个几个原世界中认识的演员。 第一个找的叫林晓宇，原世界里合作过的，演技说的过去，形象不错，人高马大是个帅哥，关键人品可以，听话，卖力气。 林晓宇之前不认识李闲云，收到他的电话也是懵逼，尤其是在确认他是导演兼制片人后就更懵逼了：“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难道不应该是通过演员经纪来找我的吗？ 废话，老子要通过演员经纪，不还得多给一份钱？李老板刚出道，靠低成本起家，能自己干就不用别人，演员副导演这活儿他也兼了。 李闲云也不跟他屁话，我这儿有部两千万的网络大电影要拍，大制作，大场面，大特效，大投入……大了一堆，末了来句两万块片酬你干不干？ 到底是新任制片人，吹逼不敢吹太大。但他至少知道不能说一次拍三部，而只说是拍一部——我就是拍一部，拍完了剪成三部。 这也是影视公司常见操作，要不然不好忽悠啊——三部戏主演你给两万块？闹呢？ 就这林晓宇也不信啊。 两千万投资，你给我两万块片酬？你特么糊弄傻子呢吧？ 大家都是圈内人，习惯性把对方的说话压缩。李闲云吹逼两千万投资，林晓宇直接缩减到两百万，比真实体量还小了，当时就想挂电话。 李闲云连忙发了一段视频过去：“这个级别的特效。” 五分钟后，林晓宇回信：“几天？” “四十五天。” “八万行吗？但要把特效水准限定进去。” 林晓宇之前拍过一些片子，虽然没什么知名度，但演技碾压杨恩俊，正常报价是主演三千五一天。 所以他四十五天八万块确实属于便宜的，一来他不是经纪人，去掉了经纪人的抽成，二来就是看“特效”的面子——小演员对于大制作还是很愿意降身价的。 要不为什么制作方在谈合作的时候都会口口声声“我们家大制作”呢？确实这是压价的重要支撑！ 象张冯陈吴徐这类导演拍片子，让新人借高利贷带资进组他们都愿意。 另一个重要支撑就是后续片约，不过没有正式协议的后续片约都属于扯淡嘴炮，纯糊弄人。 易胜传媒本质是做后期的公司，还是个小公司。你要跟他说后续片约，对方保不准还觉得自己是低价卖身呢，所以提都不用提。 所以李闲云直接道：“可以，来试镜吧。” 说是说试镜，其实李闲云已经定下他了。 接下来李闲云又用同样的方式找了几个演员，有的是原世界就主演过这几部片子的，有的则是他根据印象找的一些比较有实力的演员，但指望大红赚一票就算了。 这些演员的价钱差不多都在五万到十万之间，具体看人看戏份。便宜的也有，几千块就能给你拍四十五天，你也不敢要啊……那破烂玩意儿还不如大街上随便拉一个。 八百万的投资，终归还是需要一个明星扛票房的，这个就需要用到华友那边，李闲云也是为此和华友联系起来。 华友一听，拿个过气明星出来报价三百万，口口声声行价。 确实是行价——给外行的价。 这两年影视寒冬期，演员身价都缩水了，三百万搁以前还说的过去，搁现在可就不行了。 李闲云也不啰嗦，直接放任志。 这货讨价还价是真有一手，降价加约定的资源打折，硬是谈到了六十万。 除了三位主演外，三部戏还有八位配角，十二个特约，以及十多个群演，其中特约群演基本都是按天论价，不用常跟剧组。 剧组本身分制片组，导演组，美工组，摄影组，灯光组，化妆组，道具组，后期组和录音组等等，具体也看什么戏，比如武侠戏还有动作组，爆炸戏还有烟火组。 其中李闲云是制片人兼导演，任志是制片兼外联，负责帮他管理剧组和接洽场地，姜正任制片主任，负责出入账，统筹是任志从外面找来的，叫张雪落，也是个老统筹，人还不错，原世界里和李闲云合作过，这个世界属于第一次。 现场制片由刘易江负责，刘大老板卖了公司无处可去，再次被李闲云拉过来帮忙，有点前夫为前妻打工的意思。 摄影组这边，摄影师是赵云阳和当初拍摄密室鬼战时的叫白鹤的a组摄影师，还有一个就是容大升。 容大升对此很不满意，表示我是导演，做摄影师太丢份，李闲云为此承诺他，以后会给他执导机会的——再说你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容大升开始掰手指，想老子啥时候以前有过？ 李闲云本人则是制片人、导演和监制全兼了。 整个剧组的常备人员不多，总计也就五十人左右，因为是室内捉鬼片，所以主场地并不多，绝大部分都是室内景，少量外景。 没有什么大美工，大置景，除了华友来的那位，更是一个大牌都没有，服装都是租的现代服装，道具方面也相对简单，人员不少还都是自己人，理论上别说八百万了，就是八十万都能搞定。 之所以还要花这么多钱，说白了就是品质！ 一部电影的品质，由很多因素构成。 大场面，大特效，顶级的演员和表演，出色的镜头语言，摄影技术，灯光运用，优质的服化道，声效，大量出色的细节等等是构成顶级片的基础。 在这个基础上往下降，倒退二十年看那个时间段的许多电影，就会发现真正优秀的电影其实不是这些东西。 是基本功！ 把每一个场景，每一个镜头，每一次表演都做到位，本身就需要大量的精力投入。 尤其是悬疑惊悚片，更加注重气氛的渲染，一个镜头，一幅画面，每一个都有独特的作用，演员的表演，摄像机的调度，灯光与化妆的结合，才能恰到好处的实现导演需要的那种艺术感。 当年华国建国时拍的黑白片，可以说要啥没啥，却有相当多的经典，因为基本功到位了！ 真要学导演，还就得看这种要啥没啥的经典老片！ 所以同样是这些东西，八十万可以拍，八百万也可以拍，甚至八千万也能拍。 以著名的小成本电影《水果硬糖》为例，该片耗时十八天，耗资一百万美元。 整部片子就是男女主在一个房间里发生的故事，如果是华国网大来拍，呵呵。 十万块就能拍出来。 狂尸之路的演员和场景都比它多些。 那凭什么水果硬糖就要花这么多钱？ 细节！ 一部好电影的品质是通过无数细节打磨出来的。 反复打磨的剧本，每一句台词，每一个情节都有意义；反复ng的演员，上百次的拍摄只为一刹那的完美；用心良苦的镜头语言，独具匠心的拍摄方式，还有周密到每个环节的服化道。 无论表演，场景，镜头，要每一个细节都考量到位，才能形成真正的好电影。 细节构成品质！ 以《泰坦尼克号》为例，卡梅隆在拍摄期间，发现船上的许多餐布，餐具，甚至一些墙面都没有印上泰塔尼克的logo，他认为这是不符合真实情况的，所以直接下令把所有道具都换上迎有logo的。 光这一项就花了几百万。 这个算是比较知名的拍摄故事。 再说个不知名的。 同样是泰坦尼克号，开场镜头里有个老年女主出场的镜头，镜头掠过，首先落到一束插在瓶子里的玫瑰花上，然后落到老太太的侧脸，老太太还戴了个耳环。 那个耳环的形状，正是电影里重要道具海洋之心的形状，而那束玫瑰花代表的是老太太的名字——rose。 这就是细节！ 那这细节对整体剧情有用吗？ 屁用没有！ 不就是台子上放了朵玫瑰花吗？有没有能说明什么？ 泰塔尼克号没有那玫瑰花，没有那钻石同款耳环，甚至没有那些带logo的餐具，也丝毫不会影响电影的品质，甚至少不了一美元的票房。 但是另一方面，细节的追求是一种习惯。 一个导演今天可以“这里凑合一下”，明天就可以“那里也凑合一下”。 到最终就是无数个凑合，制作出一部烂片。 李闲云当然他不可能象卡梅隆那样精益求精。 所以他的细节要求就是：这玩意儿只要不花钱或者花钱少，那就给我搞！ 至于临时换logo这种事，超过一千块就去你妈的蛋吧——这个就属于制片人思维了，该省的成本还得省。 李闲云现在要的，就是尽可能提升自己在这方的软实力。 除此之外就是演员演技！ 演员演技考验的是演员，但也同样考验导演。 甚至于导演的现场工作，除了调度剧组外，第一重头就是导“演技”。 演技是很吃天赋的，不是说不能培养，但是全靠后天培养出来的演员，缺乏天赋的情况下，八十分就是极限。 真正的顶级演员，一定是有足够天赋的。 李闲云求不到天赋演员，但是作为一部网大，他至少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来达到他心目中的八十分。 第三十八章 疏通 鉴鬼实录因为是系列的缘故，演员班子基本固定，剧情有点象温子仁的招魂，讲述的是一户人家遇鬼，最后请来捉鬼人捉鬼的故事。 男女主是一对恋人，男一是林晓宇扮演，女一是另一位新人，叫蒋兰雯，也是原世界拍过同类型片子表现出色的，形象气质俱佳，演技也不错，尤其是眼神，颇具犀利感。 国内的女演员，擅长妩媚性感，眼神犀利的不多见。 蒋兰雯的眼神很有特点，脸型有点象凯拉奈特莉，不属于那种姣好瓜子脸，但是配合好的化妆，特性鲜明，面部线条清晰，所以同样是李闲云亲自打电话找来的。 捉鬼人也是主演，就是华友派来的那位大咖。 大咖叫沈蓉，今年四十二岁，曾经是一位二线演员，无论名气，演技都说的过去，只不过因为年纪大了，越来越难接到戏，导致身价也大跌。 象她这种咖位的一般都是报价五到十万一天。 原世界任志拍片的时候，就有过找当年的小龙女李某彤来客串，说五万一天或许可以请到，价格差不多的还有英雄本色的李某雄等等，但人家没鸟他——可能是价钱的问题，更可能是剧组太low的问题。 沈蓉也差不多，曾经很火，如今时过境迁，不复往年人气，但终归也是个知名咖。 不过大概是因为知名咖的缘故，沈蓉来之前竟然还让她的经纪人打电话，问能不能晚些过来，说有点事要耽搁。 你有个屁的事啊，肯定是想借机会去别处捞好处呗！ 大牌演员就没有不这么干的。 李闲云现在熟悉套路，严词拒绝。你要不干就别怪我跟华友翻脸了，老子可是债主！ 结果对方还是屁都没放乖乖来了。 所以说，这些货的说话就没几个可信的，干影视的该硬就得硬——关键你要能找准该硬的点。 外行不知道，该硬的时候软，该软的时候硬，结果就是被忽悠的团团转。 演员就位后，便是剧本围读。 今天李闲云还在和大家探讨剧本，任志兴冲冲的跑过来，兴奋的眼睛都跑到眉毛上了：“闲云！” 李闲云头也不抬：“有什么事你找姜正谈。” “诶，不行，你才是老板，这事还得和你谈。”任志站在外面拼命招手。 李闲云无奈的让大家先自己讨论，走出去低声问：“到底什么事？” 任志凑过来：“密室鬼战的上线备案通过了，马上要定级。我说，你不打算找个人活动一下？” “什么活动？”李闲云问。 任志一拍额头：“就是疏通关系啊！咱这片子是有希望定a级的。” 国内的影视平台传播，对网络电影的付费方式与评级直接相关。 按照华国三大主流影视平台的定价标准，一般分为三档。 其中c档最低，价格是1.5元/单次有效点击，所谓有效点击就是看完六分钟免费时段后进入收费阶段，要么花钱观看，要么是vip账户观看。 b档中之，价格是2元/单次有效点击。 a档最高，价格是2.5元/单次有效点击。 当然这个档不是不变的，不同的平台，不同的世界都不一样。原世界里有平台后来还搞出了s级，s+，传说还有splus……真特么神奇。 不过这里就没还怎么多破事，就这三个档位。 三大档除了价格不一样外，关键是平台给出的推广力度也不一样，级别越高的电影，推广就越好——这种推广就相当于宣发了。 你在外面花上百万的效果，未必比平台一个推荐效果更好，关键还不用花钱。 所以对网络电影来说，评级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象李闲云的《密室鬼战》，盘价三百万，对奇异平台的上报成本是八百万，而八百万这个价格基本可以定到a级。 但是各平台不会因为你报多少就定多少，他们有自己的判断。 密室鬼战实际投资不高，鬼特效牛逼，所以处在既可以是a级，也可以是b级的区域。 这种情况下，給委员会的某些人送些钱，有希望评个a级。但注意是有希望——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会退钱。 任志兴冲冲道：“我认识奇异平台里面的一位制片人，十万块差不多能保a级。” “十万块？差不多？”李闲云看着他笑。 要不是了解这小子，李闲云真有可能被他糊弄过去。 十万块算是标准价，但可不代表对方会收到十万块。 最重要的是，评级委员会也不是一个人。 对方拿钱时肯定是九成九把握，一操作起来你就等着中大奖吧。 李闲云直接摇头：“我想做家干净的影视公司，一个不坑投资人的钱，不走歪门邪道的影视公司。” 任志连连摇头，眼睛往鼻子下方耷拉，一脸语重心长：“我的大作家啊，你就不要这么不食人间烟火了好吗？这年头还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你知道b级和a级相差多大吗？一般的b级电影，能卖两三百万就顶天了，a级才能达到八百一千万以上。” “我知道，不过我不在乎。”李闲云回答。 任志脸色一板，豆子眼炯炯有神，满脸纹路挤出个“我很严肃”：“你只投了三十多万，片子只要能卖七八十万你就回本了，所以你可以不在乎。但是吴宝他们投了一百多万啊！片子要卖到三百万才能回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闲云当然知道。 这意味着电影如果卖了二百万，李闲云是赚到钱了，但吴宝他们却亏了。 大家一起亏也就算了，但如果一方亏一方赚，亏的一方肯定不能接受。 任志认真道：“吴宝他们有黑道背景，你不能得罪他们的。” “知道他们有黑道背景，你不照样坑？”李闲云讥笑。 任志一滞，喃喃道：“有钱拿为什么不拿。” 贪婪心作祟，就算知道有些人的钱不能拿，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直到出了问题才知道后悔。 任志还不死心：“你这样做生意，很容易得罪人的。” 李闲云微笑：“我未来会得罪很多人……不管是不是人。” 第三十九章 无处不可坑（上） 12月25日，鉴鬼实录正式启动。 别看是套拍三部，相比以前，这次可算是李闲云最为用心的一次创作。 李闲云的要求也是格外的高。 从置景开始，李闲云就深度介入每一个环节。 无论是场景布置，美工，还是演员动作编排，李闲云都是一路管到底，反复看，反复磨。 对他来说，鉴鬼实录就是他提升自己导演水准最重要的一次成长之作。 “咔！” 今天的片场，李闲云喊了一声。 几名演员停下，一起看李闲云。 李闲云摸着下巴道：“镜头感不太对。大升，你帮我看一下，有什么问题。” 容大升凑过来看看，道：“镜头设计有问题。” “怎么解决？” 容大升一笑：“你让我当导演，我来做。” “靠！”李闲云比给他一个中指。 人都是有私心的，原本是朋友，指点两下没问题，但是现在你是导演我是摄影师，我凭什么教你？ 当然，你要给钱也行，那就是单项收费了。 李闲云能理解，不会因此怨恨容大升，不过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这刻看着镜头有些头疼。 这个镜头拍的是女主初次遭遇灵异现象时的惊恐，但总感觉效果不太好。 旁边赵云阳凑过来看了看，道：“这个镜头要是用希区柯克变焦可能会比较好。” 希区柯克变焦是恐怖片大师希区柯克发明的一种滑动变焦手法，通过改变焦距不断放大与缩小背景，最适合塑造恐怖氛围，也是恐怖片常用到的手法。 李闲云叹息：“我知道希区柯克变焦，可阿莱mini不是品质不够，效果不好吗？” “谁告诉你阿莱拍这个效果不好的？”赵云阳诧异：“阿莱完全没问题，技术到位手机都能拍。” “你说什么？”李闲云一怔，看向不远处白鹤。 白鹤把头一低，没说话。 容大升也有些奇怪：“什么情况？” 李闲云的面容微微阴冷下来：“拍密室鬼战的时候，我曾经想用希区柯克变焦来着，他们说阿莱拍出来的效果不好。” 赵云阳和容大升明白了，一起看向白鹤。 当时的摄影师，一个是被开除的那位b组摄影师，还一个就是白鹤。 容大升到是有些理解，笑道：“滑动变焦有一定的技术要求，小片子收入少，大家一般都不愿意这么麻烦。” 李闲云哼了一声：“应该是觉得以后未必会有合作的机会。不过我也算是明白了，这做导演啊，不光要懂镜头语言，还得多懂技术，不然下面的人随便忽悠你，你都不知道。” 说着李闲云道：“希区柯克变焦，就按这个来吧。” 他没有和白鹤计较，当初是大家彼此都不熟悉，互相耍些心眼也正常，如果他以后不继续这样，那还可以用，但要再有一次，李闲云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白鹤他们的事，让李闲云进一步意识到，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导演，需要的不仅仅是导演基本功，同样还要有许多其他方面的专业水准。 本来李闲云是和姜正一个房间，但为了提升自己的摄影知识，他把赵云阳和姜正调了一下。 每天晚上，李闲云就会和赵云阳探讨学习摄影知识，了解自己白天的不足，筹备明天的计划，并对接下来的工作内容进行修正。 然而很快，新状况又出现了。 今天拍完戏，李闲云回到房间里，对着剧组的报单细看。 他除了是导演，还是制片人，所以还要负责剧组的运转，包括各项财务的支出。 这刻正看着，面色忽然变得阴沉。 李闲云皱眉道：“美工那边怎么回事？别墅后面的那个花园，怎么要五万块这么多？” “我来看看。”澡都没洗就上床的赵云阳，穿着三角裤衩凑过来看了看，笑道：“嗯，是有点水分。我估计四万就能搞定。” “不，是三万。”李闲云很肯定的回答。 —————— 说起来剧组坑逼也不是一个制片人的事，而是从上到下就没有不坑钱的。 制片人拉投资要坑钱，下面的人也是各有各的门道。 演员副导演联系演员，一个演员三万块，给到演员可能就一万八，群头从群演身上坑钱，一个群演可能就给七八十，但他能问你要二三百。但这些还不属于坑钱，而是行业规则——毕竟人家吃的就是这碗饭。 但是有些就属于坑了。 比如外联制片联系场地，一个场地三千租金，他可以要你五千——按照行规，你还不能越过他去找别人，否则就是砸人家饭碗。所以说，行规有时候就是用来保护黑手的。 此外服化组要租赁服装，所以服装费和化妆品上也要捞钱；道具组要做道具，这里面也有捞钱的手段；置景美工更是大把的捞钱手段。而且手段隐蔽，就连好莱坞的人都解决不了——他们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高薪养廉。 甚至演员也坑，这次沈蓉过来，临时变卦要请假，其实就是去跑商演，也是一种变相坑钱，而这已经属于最不坑的那类了。 可以说剧组上上下下到处都有坑钱的空间，而且不好查证。 因为好多剧组用工都是个体户，人家没公司，也没法开票据给你——你总不能对群演说，今天这二百块，你给我开张票吧？ 然后群演再去找群头儿：你拿了一半，咱俩去买发票，各开一百？ 这不扯淡吗？ 群头儿还得跳着脚找制片人：谁特娘让你告诉群演你给了二百的？你丫不遵守行规啊，我跟他说总计才一百五的！我要告诉所有人，以后都不跟你合作了。 然后你在这行名声就臭了，各类经纪是真不会理这种人的，除非你开十倍的价。 买料也是一样，不就是收据嘛，开高点难度很大？小本经营你只要给他多十块钱的利，他敢给你开一百块的条。 原世界的时候，李闲云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位老板。 该老板正好投了一百万做网大，当时自信满满，可能是后来觉得不对味，就找李闲云帮忙查账。 要查实账就得看剧组，还要看拍摄好的成片。 成片在现场dit那里，而现场dit住在哪儿，只有制片人和负责送片的现场制片知道——制片人狡诈，根本不让别人接触。 于是李闲云先以投资人的身份找到送片人，给点好处，再找到dit入住的旅店，摸过去就是一通诈唬：“我是投资人，你不用紧张。我知道你只对制片人负责，但我不是来查账的，我就是来看一下这导演的水准怎么样。我本来有个好导演，但因为这导演临时有事拍不了，我不放心现在这个导演的水平，所以就是来看看他水平的。不过你也知道，这事传出去，让制片人和导演知道，肯定心情不爽，那后面的工作就没法做了……但如果你不让我看，后续的钱款就没法结清……” 就这么一通诈唬加威胁，李闲云顺利看到片子，连母盘在哪儿都摸的清清楚楚——必要的话直接把母盘拿走，也是一种手段。 看完成片部分，再摸索剧组班底和进度，心里有了底，李闲云就去告诉投资人，这破剧组至少坑掉七十万。 投资人当时就蒙了——想到有黑点，没想到这么大啊！ 随后李闲云进一步查了一下，知道这里面还有个中间人——中间人存在的意义就是隔绝投资人和剧组的联系，要不然李闲云也不用以这种方式去查账。 毫无疑问，这坑掉的钱里有部分是中间人捞了好处，还有部分就是制片人和剧组其他人上下其手。 当时李闲云就告诉投资人，中间人不是基金，没那么严密的手段，他可以帮忙取回，但是进了剧组的钱，就很难要回来。 因为剧组已经开机，有些钱是真实付出去的。 虚假付出和真实付出混杂在一起，就会很难搞。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剧组的这部分不是制片人一个拿的，很可能还有导演和各组老大。各组老大带的人也只会听老大的，你去要这钱，就等于是和全剧组作对，没人会配合你。 最后就是剧组已经开机，一旦发生这样的事，剧组肯定瘫痪，钱却未必能要回来——剧组人员可不管你是在拍戏还是在干什么，在这儿待一天就是一天的钱。活可以不干，钱不能不给。 最终李闲云和投资人商议决定，中间人的那笔钱，李闲云负责要回来。要回来的钱，李闲云拿百分之二十。 进入剧组的钱，可以适当放弃，就当高价做了部片子，至少不至于什么都没有。 于是李闲云就跑过去找中间人，要求查账，那中间人还没有李闲云专业，怎么可能经得起查？死活不同意，李闲云直接打电话报警，中间人不参与制作，账做的没那么精细，关键也没想到投资人会跑过来查账，只好在李闲云承诺不找他麻烦后吐钱消灾。 草特妹整整五十万，也就是说制片人那边应该还有二十万左右的问题。 钱要回来后，李闲云又想了个骚操作，便再去找制片人谈。 他告诉制片人：我知道这剧组有猫腻，片子实际成本不会超过三十万。你给我五万块贿赂，我放你一马，要不然真就停掉剧组全面清查，也不是查不出来，到时候谁也没好处，你可能还得吃官司。 吐钱和贿赂是两个概念。 吐钱那是招供，而且是全部吐，没有留一点的可能，大家当然是能不承认就不承认，为了钱撒泼打滚都干得出来；贿赂那叫成本，代表是自己人，不需要全额支付，关键也安全。 于是最终制片人和导演以及几个老大商量了一下，给了李闲云五万块。 但这些家伙也不是好相与的。 尤其是制片人还和中间人沟通过，知道李闲云拿回了五十万，投资人早不信任他们了，后面的出入账照样会盯着，原计划三十万都不到就能做成这片子，现在可能要出到四十万。 也就是说大家忙活到最后，除了工钱可能就五万块额外好处，这么多人分，还能有几个钱到自己手里？ 心中恼火啊。 于是剧组一杀青就打电话给投资人，说李闲云拿了我们五万块——你特么竟然还有脸打这种电话。 没想到那投资人直接把他们一通破口大骂，告诉他们片子拿回来，后期宣发什么都不用你们管了。 弄的那制片人懵逼。 他们不知道这五万块贿赂钱，李闲云到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投资人了：我用受贿的方式又拿回五万，但这笔钱我要一半。 就这么着，投资人和李闲云各分两万五。 用李闲云的话说，这就叫：约定的酬劳按规矩，额外的收益要一半。 利益要争，原则要讲，没有坑蒙拐骗，自然该要就要。 这就是李闲云的原则。 制片人没想到李闲云会把黑钱化明钱，小人心度了君子腹，反搞的把到手的好处又吐掉部分，气到要吐血。而李闲云在得了投资人电话后也是大吃一惊：我果然还是低估了小人，还好老子不作妖不怕鬼敲门。 至于投资人这片子其实也注定亏损了，但因为李闲云的缘故，亏损额度大幅度下降，所以两人也成了好朋友。 本来投资人还想后面继续做片子请李闲云帮忙做监制，可惜没多久疫情出现，大老板本部生意出现问题，暂时没多余资金做电影。 李闲云好生遗憾，好好的一根交情莫逆的大腿就这么飞了——唯一庆幸的是原本打算做的那部电影正是逆时追猎，也被审核给毙了。 两头挨枪子反而让李闲云心情好受了很多——至少它不叫功亏一篑了。 然后就穿越了。 第四十章 无处不可坑（下） 总之，剧组坑钱的手段无限，有些好查，有些难查，财务监督极其困难，必要时也要做妥协！ 李闲云拍密室鬼战的时候，片子基本没多少物料消耗，所以没什么坑钱的点。到了拍鉴鬼实录就不一样了，八百万的预算，要求高，物料花费也多，也就有了捞钱的空间。 尤其制片人一般就是找各组老大，下面的人都是各组老大负责，所以各成一摊，里面也就容易产生猫腻。 优秀的组长可以让你非常省心，垃圾的组长就是剧组瘫痪的中流砥柱。 优秀的制片人是要确保各组老大技术和财务双向不出问题，垃圾的制片人就是确保各个方向自己都能捞到钱。 李闲云这段时间专注导演没专注制片，导致这方面垃圾了一把，没想到下面的组老大竟然阴自己。 但他和别人还不一样——因为这片子他在原世界经历过，而且当时他是以编剧的身份游走，别人对他没那么提防，所以他很清楚这一次许多物料的真实成本。 这刻看着上面的报价，李闲云瞬间不爽起来。 赵云阳看出他面色不好看，道：“算了，剧组都这样，别计较了。” “剧组都这样，就是应该的吗？”李闲云哼了一声。 想了想，他拿起电话：“眉儿，美工组在花园那边的报价有问题，有些物料过高了。” 美工组的负责人是江眉儿介绍来的，所以他直接找江眉儿说。 江眉儿愣了楞，随即明白过来：“我知道了，我去跟他们说一声。不过李导，行有行规，你给他们的价钱不高……” 李闲云明白她的意思。 就连江眉儿给他的服装化妆品也有虚高的成分，服装费和化妆品作价三万，实际成本根本没这么多。 但三部连拍下，这个费用已经打到极低，根本不算黑他。毕竟李闲云给服化组六个人也才十二万，干四十五天，一天十四五个小时啊，确实工钱便宜，就指着物料上挣点钱呢——剧组用工属于项目合作，不能按工资标准算的。 这个属于包工包料，所以这个钱不能算黑，属于正当利润。 置景美工也差不多，他们的工钱不高，所以肯定也要从物料上赚点钱。 有人可能要问，为什么一定要从料上赚钱，不从工上走呢？ 原因有两个。 一是剧组给你足够的钱，不代表你就一定不从料上赚钱。贪钱是本能，压价也是本能。你料上赚多少，看我监督的本事，和工钱不相干，所以该压还得压。 二就是料的钱基本都是老大赚的。各组老大要带人，跟下面的人说，这年头找活儿不容易，这次就便宜点儿。你看，剧组一共就给这些，我两万五，你一万五，不过分吧？ 是不过分。 但是料上的钱，基本就都是各组老大的！ 所以料上是一定要有点花头的，不然老大算什么老大？ 再者这种做法他们也可以有解释——我能拿低价是我的本事。 至于这到底是本事还是行价，说白了不还是看个人？也许真就是你自己去拿，价钱更贵也说不定。那这样的差价利润，给人家吃一些也不过分。 制片方要吃资源费，下面的人也可以吃资源费。 所以只有吃相好看不好看的问题，没有吃不吃的问题！ 制片人要吃投资人，这个是吃内，要赚票房收益，这个是吃外；各组老大要赚剧组钱，这个是吃外，要赚料钱，这个是吃内。 大家都是内外通吃！ 也因此，坑钱也是有边界的。 行业默认的规则在那里，你给的人工费低，人家肯定要物料上赚些，关键的问题是度！ 这个才是最不好衡量的，也是容易扯皮的点——要不怎么说原世界里，投入剧组的二十万不好搞呢？ 李闲云这还是盯着呢都出这幺蛾子，没盯着就更可以想象了——可以说百分之八十的亏损片，都是这么亏掉的。 把控住成本，电影的高风险就能降为中风险，而李闲云的小鬼则将其降为低风险甚至零风险，那就只剩高回报了。 这刻李闲云深吸口气道：“花园的报价我这边有数，三万块可以搞定。他们报价是五万，你跟他们说，就这些东西，三万五千块给我搞定。大家都搂着点儿，别过分。” “好。”江眉儿也明白这事得适度。 光是花园这边三万块的物料就报五万，你们是想在物料上捞几十万才满足吗？ 心中也是恼怒，自己这朋友有点不给面子。 当即过去找朋友谈了。 美工组的哥们还不服气，红着脖子喊就是五万块。 李闲云知道后，也不客气，直接就每件物料的价格标上价，让江眉儿给对方送过去。 那美工组老大一看具体价格表，直接吓蒙了。 我擦！ 三万块你可以是瞎猜，但具体到每一件的价格上这么精准，这就不是胡乱猜测的问题了。 你难道事先都去打听过了？可有那精力你自己去买回来不就好了？ 心里犯嘀咕，口气却瞬间软了，嘴里打着哈哈：“原来还有便宜的地方啊，谢谢李导指出，之前没联系这些地方，我这就去联系。” 不过这么一来，人家本来愿意给你的那五千块利润都拿不到了——物料清单上清清楚楚都写明了，你还怎么捞？ 这不是自己作吗？ 操！ 美工组老大心中哀嚎。 没事犟什么劲啊。 但是连续两件事也引起了李闲云的沉思。 这次他是清楚物料成本，下一次呢？ 做导演的过程，不仅是艺术创作的过程，更是管理的过程。 剧组的人多是老油条，你软他就硬，你弱他就欺。 他们不会觉得你的低调与和蔼是一种谦逊与礼貌，只会觉得这导演软弱，打心眼儿里不把你当回事，体现在行动上，就是消极、懈怠以及大手笔的贪腐。 李闲云在原世界帮投资人解决问题的那套方式，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因为原世界那片子，没有李闲云的介入是铁定烂掉，投资人花出去一百万能收回十万就不错了。所以李闲云某种意义上是不怕砸锅的——五十万我都要回来了，还怕后面剧组瘫痪？ 但是这个世界，八百万的投资没有水分，李闲云要是为一点小钱而搞瘫剧组，那就是砸自己饭碗。 所以破罐子破摔打电话找警察威逼利诱的方式，在自己的剧组里肯定不行。 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式，除了自己盯死盯紧，还有就是管理跟上——像样点的影视公司，物料也是自己负责，可以最大程度的把控成本。 意识到了这点后，李闲云接下来的拍片风格明显开始强硬起来。 他不再随意与下面的人打成一片，变得有些不苟言笑，很多事情更加会坚持己见。 当然，考虑到自己的专业水准依然有限，更多的时候，他只负责发布任务，让大家执行，然后自己在旁边默默的看。 这个过程，不仅是导演水准的成长过程，也是管理水准的成长过程。 因为要求高，管理严，盯得紧的缘故，李闲云也渐渐在剧组中慢慢建立了威信。 现在很少有人能再给他偷奸耍滑，各部门捞钱也有了底限，不敢过分。 有事没事，李闲云也会和姜正探讨管理心得，在这方面，姜正的确是更好的老师。 今天正拍着呢，忽然手机震动。 李闲云看了眼，是孙诗。 关闭电话，先把戏拍完后，李闲云打回过去：“什么事？刚才在拍戏。” 孙诗嗯了一声：“猜到了，我这边有发现。” 李闲云眉头一扬：“能确定吗？” “差不多。” “我在片场呢，现在去不了。” “什么时候结束？” “今天得开大夜，估计要到凌晨两点。” “这么晚？” 李闲云无奈：“我的姑奶奶啊，拍电影就是这样的，一天干十几个小时很正常。要不明天早上吧。我九点开机，我七点到你那儿。” “来得及吗？” “确认有没有，一秒钟的事，打不打的赢，也就是分把钟的事。” “那行，明天早上七点，你直接到这个地方，我们在这里见。”孙诗说着给了李闲云一个地址。 第四十一章 大力鬼（上） 李闲云来到光芒小区门口，揉着惺忪睡眼，看到一身警服的孙诗已经在等他了。 李闲云打着哈欠走过去，孙诗道：“没睡好？” “废话，两点半睡的，六点半起床，睡了四个小时。我都没敢开车，打车过来的，就怕路上睡着了。”李闲云说着看看小区：“哪儿？” “不在这儿。”孙诗转身往小区对面的一片老旧民房走。 民房有些破旧，看起来距离拆迁也不远了。 李闲云嘀咕：“不会又是拆迁案吧？” “到也差不多。”孙诗道。 带着李闲云往里走，穿过小巷，一边走一边介绍。 原来过去这几天，这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一户民房装修，为了扩大自家的园子，把原来的墙给拆了向外扩。 结果昨天刚拆掉的围墙，早上起来一看，围墙竟然又重新搭起来了。 这个事让那家人很懵逼，想谁这么恶作剧？把我们家拆的墙给重新建上，但找不到干这事的人，就又重新拆了。 次日再看，操，墙又起来了。 就这么一连数日，今天拆，明天建，把这家人也弄的烦躁。 他们也曾半夜蹲守，可总是守着守着就睡过去了。 等一睁眼，墙又建好了。 没办法，那家人只好报警，孙诗知道这事后，立刻意识到不对。 人一般不会这么无聊，关键也没这本身能半夜砌墙不惊动主人，所以就打了电话给李闲云。 这刻说话间，已来到那户人家门口，一栋砌好的围墙矗立在二人眼前。 “我昨天亲眼看着它被拆掉。”孙诗道。 “你们没蹲守？” “就这么点破事，警察犯得上给他蹲守？我们很闲？”孙诗反问。 “也对。”李闲云一笑。 “怎么样？有没有？”孙诗问。 李闲云点点头：“是有鬼。” 幽浮鬼箓已经出现，来食也跃然纸上。 只是看不到鬼影，无法确认在哪里。 破书从来只告诉你有没有鬼，不告诉你具体方位。 得靠自己找。 不过相比之前，如今的李闲云越发有经验了。 他直接唤出姜萌萌，道：“把墙弄塌。” 姜萌萌白了他一眼，走过去，对着那墙一推，轰的一声，墙倒了。 有趣的是，围墙倒塌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惊动周边。 四周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再听不到声音。 风声，话语声，做早饭的锅碗瓢盆声，统统消失。 就连原本附近门口的行人，也都消失不见了。 李闲云和孙诗仿佛一下子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四周一片灰茫茫。 随后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出。 孙诗的瞳孔微微放大。 她看见了！ 那个人……天啊，他真高！ 即便是佝偻着背，看起来也有一米九的身高，身躯壮实，满身的腱子肉，穿的却是一件破旧的工衣。 他就这么走过去，将倒塌墙壁的砖块拾起，一块块的垒上。 动作不快，但是很稳！ 关键不需要水泥，就这么堆积木般的放上去，破碎的石块自动弥合，完整的重回一体。 只是一会儿功夫，那围墙就又重新出现了。 做好这事，那高大的佝偻鬼向着旁边的屋子走去。 李闲云没有出手，而是道：“喂！” 佝偻鬼置若罔闻。 姜萌萌眉头一挑：“跟你说话呢。” 那佝偻鬼回头看了看姜萌萌，现出一张木讷朴实的面容。 然后他竟对着姜萌萌微微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摸摸索索着，竟然取出两块糖来，递给姜萌萌。 姜萌萌一时愕然，小手接过，看看李闲云。 李闲云用手去拿糖，就见其中一块糖已化做黑气消失不见。 姜萌萌眼疾手快，把剩下的糖丢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咬着，竟似真有实物一般。 李闲云也是无语。 抬头看那佝偻鬼：“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砌墙？” 那鬼看看他，也不说话，竟然又要离开。 李闲云无奈，干脆取出缚鬼符，对着他用去。 刷！ 缚鬼符燃烧。 竟然又一次无功。 这个鬼很强啊？ 佝偻鬼转回头看看李闲云，脸上终于露出不快：“你很不礼貌！”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李闲云叹息。 这鬼看起来没有恶意，但是收不了也是个问题。 他直接唤出魍影，这货是鬼使，肯定有办法。 果然魍影道：“这是大力鬼，天赋神力，缚鬼符束不住它，需要先把它打到虚弱状态。” 原来是这样啊。 关键你丫说这个到不挨天谴。 是了是了，这是个体鬼的问题，不是鬼机天道的事。 “那你去试试。”李闲云道。 说着把魍影往大力鬼身上一丢。 魍影吓的大叫：“我不行的啊！” 靠，你当初欺负我的时候那么牛逼，现在对付个大力鬼你就不行了？ 下一刻就见那大力鬼随手一抓，豆丁魍影已被他捏在手心里，接着再一捏，魍影直接砰的一下消散，随后在李闲云的身边重新出现，叫道：“我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啊！” 李闲云把饿死鬼和极乐鬼也召唤出来。 饿死鬼直接道：“饿，没力气。” 极乐鬼：“一起快活不好吗？为什么要打打杀杀的？” 至于寄屋鬼，直接躲到旁边房子里不出现了。 干，全是没出息的货！ 李闲云转头问：“萌萌，你能打赢他吗？” 姜萌萌头一甩：“不要，他给我糖吃了。” 你这么容易被收买的吗？ 别是打不过找理由吧？ 那大力鬼显然也有些生气了，随手往地上一抓，竟然把院子里的一个石碾给抓了起来。 我了个操！ 果然是大力鬼。 下一刻就看到大力鬼已将石碾对着李闲云砸去。 好在这时姜萌萌一拉李闲云，石碾轰的飞过李闲云的身边，砸到旁边空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来。 姜萌萌一指大力鬼：“大个子你别打他，不然我不客气哦。” 大力鬼看看姜萌萌，歪了歪头，轻轻一笑。 大有你是小孩子我不和你计较的意思。 姜萌萌有些生气了，随手去抓石碾，竟然也将石碾举了起来。 这丫头力气是大，不过她是双手举，比起大力鬼随手丢掷，显然还是差了不少。 大概是自己也意识到这点，姜萌萌把石碾又丢了回去，却没砸大力鬼，而是丢回原位，摇头道：“不行，我力气没你大。” 大力鬼微微一笑：“很不错了。” 姜萌萌脸一沉：“但不代表打不过你。” 她猛地冲过去，小手抓向大力鬼。 大力鬼也没在意，随手想推开姜萌萌，但是下一刻，姜萌萌抓住大力鬼，刷的一下，已将他砸落地上。 这一砸，看的李闲云，孙诗，大力鬼还有魍影金贵等几个集体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 那大力鬼也愤怒了，一把抓向姜萌萌：“我不想和孩子计较……啊！” 他已被姜萌萌一把抓住，竟然无法挣脱。 姜萌萌脆生生的说：“看在你糖果的份上，不会打你太重。” 砰！ 她一拳将那大力鬼轰飞出去。 关于影视制作一些问题回答 有朋友看了这本小说后，对这个圈子比较感兴趣，询问了我一些关于这方面制作的事。 在这里我说一下。 要做影视首先就要看你的需求是什么。 影视制作涉及多样化，而目前我接触的绝大多数制作需求都和自身业务相关，具有一定的广告需求。 在这个基础上，其实做短视频比做影视更好一些，因为影视是高度专业化的东西，过多的广告需求会影响成片品质，但具体也要看什么情况。 这其中包括资金，方向，内容，需求，市场等等。 这些东西每个人都不一样，我无法统一回答。不过都是书友，我也很愿意给些参考意见。 不管是广告宣传，短视频制作还是影视制作，想找我了解相关的，都可以联系我。一般咨询我都会回答，但我白天码字，回信息可能会比较慢。另外事情多，也不闲谈。有需求直接说就行了，我能帮的都尽量帮，反正也就是回答些问题而已，知无不言。 我不能保证你听了我的意见一定赚钱，但至少可以帮你少走些弯路。 有要了解这方面的加微信号：moerbenqing1毛毛虫就可以了，但只是闲谈的话就算了，我每天要做的事太多，现在真没那精力，关于小说的内容，可以在书评区留言，有兴趣的我都会回复。 《我的剧组非人类》关于影视制作一些问题回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二章 大力鬼（下） 李闲云和孙诗面面相觑。 我了个操啊！ 这丫头也太生猛了！ 大力鬼到没什么事，就是显然有些无法理解。 他从地上坐起，不解的看姜萌萌，发出憨直的语声：“为什么你能打飞我？” 姜萌萌回答：“因为我力气没你大啊。” 李闲云：“……” 孙诗：“……” 大力鬼迷惑：“是这样么？” 你竟然还真信了？ 李闲云发现这货脑子好像挺简单的。 不是笨，就是本性淳朴。 他不是坏鬼，他就是有点死心眼儿。 意识到这点，李闲云道：“你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帮你完成！” 大力鬼看看李闲云。 李闲云一指其他的鬼：“不信你问它们。” 所有鬼一起点头：“还凑合！” 凑合你妹！ 一天天的就知道拆老子台！ 大力鬼一指围墙：“他们家……想占我家的院子。” 啊？ 李闲云看看这家人的围墙，再看看隔壁房子。 原来是这样啊，这家人扩建院子，其实就是把他家的院子给占去了。 怪不得这大力鬼要半夜给他们家重新砌墙呢。 孙诗都无语了：“就为这事？” 大力鬼疑惑看她：“还能为什么？” 孙诗：呃…… 李闲云一指孙诗道：“放心，这位是警察，有她在，他们家这围墙扩不了。你跟我走，以后你的家人，我为你照顾。” 听到这话，大力鬼的眼神终于柔和了。 他看看自己的房子，道：“我就担心我母亲。我死了，没人照顾她……” “我来！”李闲云拍着胸口回应。 大力鬼点点头。 李闲云缚鬼符扬起。 这一次没有任何抵抗，大力鬼被他轻松收进鬼箓。 “大力鬼毛大成。” “残念：母亲（已完成）。” “待超度。” “功德加8。” “现有功德7。” 终于不再是负数了。 话说就算是负数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 这刻收了大力鬼，李闲云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这大力鬼原本就是个建筑工人，生性淳朴，笨嘴笨舌，所以四十多岁了都没结婚，但是心肠很好。他是在一次工地事故中，为了救工友而被砸死的，死前唯一的执念就是家中瘫痪的老母亲。 死后成鬼，也是徘徊老宅不去。 因为家里只有一个瘫痪的老母亲，隔壁的邻居欺负孤寡老太太，竟然想扩建围墙去霸占别人家的院子。 大力鬼便每天晚上把隔壁推倒的围墙给他重新建起来。 明白了这事，孙诗道：“这事交给我吧。至于他母亲……” “我来。”李闲云道：“我会给老太太找个保姆，照顾好老太太。” “嗯。”孙诗嗯了一声：“你这么大方，他你也是肯定要用的了？” 李闲云有些不满：“他就是大力鬼，形象还跟人差不多，最多就是做个特型演员，其他也干不了什么别的。我这就是想做点好事。你别把我想那么坏。” 旁边姜萌萌道：“不一定哦。” 嗯？ 什么意思？ 李闲云不解。 魍影道：“易形咒对大力鬼有凝聚实体的效果。” 什么？ 李闲云猛然想起，易形咒对别的鬼来说就是幻化形态，但是姜萌萌就可以凝聚两个小时的实体。 想到这，李闲云将大力鬼放出，对他用了个易形咒，果然那大力鬼已凝聚出人的身体。 李闲云直接道：“你能维持人体多久？” 大力鬼有些木讷，感受了一下，回答：“应该……二十个小时吧？” 我擦！ 你猛！ 这基本就是全天候了啊！ 李闲云看看他，道：“你的力气还在吗？” 大力鬼点点头。 天生场工啊！ 一个顶八个！ 孙诗冷笑：“所以还是有用的喽？” 李闲云赔笑：“我之前不知道，这叫好心得好报。再说场工也不值钱。” 场工就是剧组的苦力，一个场工一天也就是三四百，顶八个也就两三千的事。 好吧，也顶的一个小主演的价钱了。 大力鬼点点头：“我给你干活，你照顾好我母亲，我谢谢你。” 李闲云转头对孙诗：“你听，他谢谢我呢。” 孙诗有些听不下去这无耻的话：“走吧。” 随着他的说话，就见周围景象变化，所有的静谧已然消失。 小巷中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平行空间中进行的一般。 但是那曾经石碾砸落的痕迹，却依然清晰，代表着有些事，是真实存在的，旁边已有人开始奇怪。 好好的地面，怎么突然就陷下去一块。 无论是孙诗还是李闲云，都已开始习惯这种情况。 他们就此离去。 道别的时候，孙诗对李闲云道：“悠着点儿，有些事，尽量别过火。” 听她这么说，李闲云想了想，突然凑过来。 对着孙诗耳边说：“你知道吗？鬼是可以隐形的，除了和我一起了解内情的人，一般情况下，别人是看不见隐形状态下的鬼的。” 孙诗看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闲云道：“这意味着我可以用它们做很多事。赌博，盗窃，杀人，贩毒……我都可以做到！没人能抓到我。” 孙诗心中一颤。 “但这些我都没做！”李闲云认真道：“我拥有了特殊的手段，但我想把他们用在合法的地方，这是我的底线。所以你不用提醒我该做什么的。” 说完这话，李闲云拦下一辆出租车，回旅店去了。 唯留孙诗，心中一片惘然。 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摸了下自己的脸。 这个混蛋，刚才贴自己好近！ 第四十三章 传奇场工 早上剧组开机的时候，大家发现剧组里多了一个人。 一个高高大大的场工，驼着背都比别人高一头。 戴着帽子，几乎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 任志奇怪问李闲云，李闲云只是道：“新来的场工。” “那这薪酬怎么算？”任志问。 “不用算，再说这事也不归你管，这么操心干什么？”李闲云没好气瞪他。 一天天的就想着管财务。 这刻拍拍手，李闲云道：“好了，大家准备开工吧，今天争取能拍六场，任务重。” 不远处剧务跑过来：“导演，送摇臂的车进不来了。” “什么情况？”李闲云问。 剧务摊手：“路况太差，车轮陷进去了，找几个人来抬吧。” 鬼屋场地找到是郊区别墅，自然风光好，但也因此没有什么水泥路，都是泥路。 昨天半夜下了场雨，路面泥泞，结果送大摇臂的车直接陷进去了。 操蛋！ 李闲云喊了声：“场工都跟我来。” 一群人向路口跑去。 来到路口，果然看到一辆卡车前轮陷进泥坑里。 关键路还窄，两边有石碑卡着，一群人围过来想把车子抬起来，却发现挤不下那么多人。 就在这时，大力鬼走过来：“我来吧。” 李闲云一想，对啊！ 挥手道：“其他人都散开！” 几名场工互相看看，纷纷退去。 大力鬼走到车前，托住车底往上一托，就见车头已被他缓缓抬了起来。 “我擦！”所有人都蒙了。 这货真抬起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塞石子！”李闲云大喊。 几名场工连忙找石头往坑里塞。 偏这里都是泥地，一时找不到这么多，大力鬼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 一群人七手八脚堆了石子过来，等弄好至少三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啊！ 他就这么一直抬着若无其事？ 李闲云道：“好了！” 大力鬼手一松，卡车放下，若无其事的走到一边。 李闲云突然冒出个念头：也许找石子都是多余的，自己要是下命令，没准他都能背着车子过去。 算了算了，真能做到也不可以做，太特么惊世骇俗了。 就这一群人也已纷纷围过来，容大升还跑过去捏了捏大力鬼的肌肉，嘴里嘀咕：“吃什么的？这么大力气。当什么场工啊，去参加大力士比赛不好吗？” 大力鬼也不搭理他们。 车子的问题迅速搞定，开进别墅后场工们纷纷将设备卸下，大力鬼也跟着干活。 他不爱说话，但是干起活来的效率贼高。 不管你什么东西，也不管有多少，只要拿得下，他都是一个人搬起来就走，看得大家啧啧赞叹。 有了大力鬼的帮忙，场工的效率明显高起来，虽然提升的时间有限，但至少让上午的两场戏顺风顺水的完成了。 中午吃饭，考虑到大力鬼是以人的身份出现的，肯定也要给他备一份，但大力鬼不吃饭，力气来的没有源头……鬼道无常，不遵守能量守恒定律。 李闲云便干脆把大力鬼叫过来，让他和自己还有姜正一起，猫到房间里去吃。 把大力鬼的盒饭分给姜正一半，自己再拨一半，李闲云笑道：“托大成的福，以后咱们吃盒饭都得是一份半了。” “唔，吃菜就行，饭给饿死鬼。”姜正扒拉着盒饭道。 饿死鬼大怒：老子也挑食的，老子要吃三文鱼！ 想了想，姜正又道：“对了，你不觉得让大力鬼做场工，有些浪费了吗？” 李闲云摊手：“我也没办法啊，他除了有把子力气，也干不了别的。” 姜正摇头：“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正适合他来负责。” “什么？” “你忘了我们的神秘技术？”姜正问。 李闲云一怔：“你是说……” “新技术总要有人负责明面的，找人又不合适，需要有自己人负责。大力鬼沉默寡言，关键能够长时间凝聚实体……他可以作为我们新技术的明面负责人。” 扑！ 李闲云险些没喷出来：“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家伙？负责技术？” 姜正笑道：“是不太象，但总比没有负责的好。就说他是负责操作新设备的，他绝对可靠，没有他的允许，就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接近我们的新设备。” 李闲云点点头。 是的，相比大力鬼的力气，他的忠诚与长时间凝聚人形，才是更有意义的！ 为了让谎言更逼真，李闲云他们这次特别从市场上购买了一种特制的全息投影仪。 当然，这种全息投影仪只是个幌子，撕去标签，做点改装后，就变成了李闲云姜正他们自己研发的全新试验型设备。 这比弄个房间，隐藏型设备什么的至少要说得过去——当然负责后台操控的特效组依然存在，主要是为了掩盖小鬼们胡说八道，但不在现场，只说是在别处，直接信号连接同步就行。 反正什么都往技术上吹。 每次猛鬼特效登场，姜正就会先装模作样打个电话，通知后台可以准备了，然后打开投影仪，放出投影，但实际什么内容都没有，鬼宝们趁机登场，一番花里胡哨的出演后消失，姜正再关闭投影仪就好了。 现在有了大力鬼，姜正就解脱了。 吃好饭，李闲云带着大力鬼来到设备旁，指着投影仪道：“从今天起，你的主要任务就是看着它。除了我和姜正，还有今天看到的女警察，不许任何人靠近设备。” 大力鬼问：“警戒范围。” “一米。” 正好任志走过来，大力鬼随手一抓，这一把正抓到任志脖子。 嗖！ “嗷！” 凄厉呼喊中，任志已手舞足蹈的飞了出去，正摔在地上。 还好地面松软到未摔伤，就弄了他一身泥。 “这样？”大力鬼问。 看着哎呦狂叫的任志，李闲云乐了。 竖起大拇指：“对！就这样。不过尽量别往硬地摔，不行就捏手里，别碰设备就行。” 大力鬼沉默点头。 李闲云已扬声喊道：“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谁敢靠近设备一米范围内，他就会这样把人丢出去！” 不远处任志叫道：“我操！我就是想问一下后面的戏怎么拍，谁特娘要看你设备了？” 任志有小聪明没大智慧，做梦都没想过要偷技术。 这刻从地上爬起来，看看自己满身泥泞，有心找大力鬼赔钱，但看看他那块头，终究是忍了。 李闲云叫道：“委屈你了兄弟，城门立柱听说过吧？你就是那柱子！晚上给你加鸡腿。” 任志抠门也是有底线的，叫道：“我特么稀罕你鸡腿。” 李闲云：“两个。” “成交！” 所有人都乐了。 不远处，穿着一件华丽天鹅绒小坎肩的沈蓉走过来，听到这话在不远处站定：“那我可得小心点儿，不然要被丢出去，可承受不起呢。” 她这话带了试探的意思。 李闲云忙道：“沈老师你还真得注意，我这兄弟死心眼儿，他真干的出来。” 沈蓉微微一惊。 还真连我都敢扔？ 她有些不信，不过终究是没踏出那试探的一步，道：“李导，我有些服你了，不光特效技术厉害，连你找的场工都那么厉害……他是你的员工？” 李闲云微笑点头：“是！正式员工，交社保的。” 沈蓉：“……” 姜正：“……” 赵云阳一脸迷糊。 有这事吗？ 我怎么不知道？ 大力鬼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的脚，测量着距离。 那时候李闲云突然想起一件事。 如果这时候大力鬼主动往前走一步，那算不算靠近一米内？ 不过再看大力鬼那样子，只要自己不发话，他大概站一天都不带动一下的。 从这天开始，大力鬼便如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平时没事就守在设备旁。 当然场工的活儿他也照样会干。 有时场工忙不过来，又或者重物搬起来麻烦，姜正就代为看一下，大力鬼则过去默默的抗起各种重物，轻松搞定，然后回来就是继续默默的蹲守。 他可以一整天都坐在那里不动，谁和他说话都不搭理。 李闲云更是为他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专门放他和设备，就连吃饭都不和人一起。 本来剧组有许多需要架设的工作，比如摄影师常用的辅助设备大摇臂，高达数米的大家伙要进场，经常还得拆卸或车载，要是出入狭窄的地方，进出都不方便。 但是有了大力鬼，都不用全拆开，只要分成两部分，这货就直接抱着大家伙进场了，下面的轱辘对他来说就是摆设。 在大力鬼的影响下，其他的场工基本就是负责装箱，拆箱，搬运的事他一个就搞定了，具体干多少完全取决于李闲云的耐性——他要是觉得场工耽误时间长了，手一挥，大力鬼就上去了。 一个关于场工的传奇也悄然诞生。 无数人惊叹于大力鬼的神力，同样也惊叹于大力鬼对李闲云的言听计从。 这导演牛逼，不光有黑科技，还特娘有绿巨人！ 第四十四章 被约了 有了大力鬼的加盟，剧组效率瞬间提升。 耽误剧组进度的因素有很多，场工搬运什么的只是一小部分，可就是这一小部分，堆积起来，也能转成宝贵的一天时间。 而这一天时间，对以天计算开支的剧组而言，就是巨大的成本节约。 李闲云这次没打算节约成本，所以反过来，他可以进一步精益求精的拍摄，务求每个镜头都达到现有条件下的完美。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间，拍摄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拍摄也基本按照进度表来。 今天拍摄比较顺利，晚上十二点就收工了。 李闲云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八点集合。” 说着让沈蓉，林晓宇，蒋兰雯三个上车，为了节约成本，李闲云的车每次也会载人。 这刻李闲云一边开车去酒店一边道：“晓宇，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我还算比较满意的，有没有兴趣和易胜传媒签约，做我们的艺人？” 艺人不是只有经纪才能签，成气候的影视公司一般也都有自己的艺人，只不过能不能培养起来是另一个问题。 林晓宇没想到李闲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挠挠头皮道：“什么合约？” “专属。”李闲云回答。 那就是卖身契了。 林晓宇想了想，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李闲云进入惊诧模式：我都这么牛逼了，你竟然还要考虑？ 也没多说什么，李闲云又问蒋兰雯：“兰雯你呢？” 坐在后排的蒋兰雯还穿着表演时的长裙，就是外面披了一件蓝色外套，看起来神态有些慵懒，但是眼神依然清亮。 听到李闲云的问话，她笑道：“李导给我什么待遇？” “对半分成，片酬会比现在高一些，以后每年至少有一个女主吧。” “投资呢？” “不好说，现在无法确定。”李闲云回答。 “我考虑考虑。”蒋兰雯道。 李闲云知道，考虑考虑多半就是不成了。 他也想明白了，一个没证明过自己的导演，在不会忽悠的前提下，要买断别人，尤其是有一定从业经验的演员，还是很困难的。 如果是任志，可能就一通逼吹上来，保你瞬间说服。 擅长做事的不擅长扯淡，李闲云没能达成预期有些失望。 反倒是沈蓉笑道：“可惜啊，我是有主儿的，要不然，我到是愿意和李导签约。” “哦？”李闲云乐了：“这么说你看好我？” 沈蓉点点头：“是的，我看好你。” 和林晓宇蒋兰雯不同，沈蓉可是从业二十多年的老演员了，经验也丰富。 林晓宇蒋兰雯他们终究是年轻了，有些事不懂看长远，但沈蓉能感受到李闲云的不一般。 不过她到底不是李闲云的人，所以这刻说了这句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而在林晓宇和蒋兰雯的心中，可能沈明星也就是客套话而已。 车子一路到酒店。 李闲云将车停好，让几位演员回房间。 送大家回了酒店，李闲云正要上车，却看到沈蓉又走了出来。 依然穿着她那袭华丽小坎肩，雍容华贵的模样：“李导。” 李闲云停步：“沈老师有什么事吗？” 沈蓉笑嘻嘻看他：“关于剧本的事，我想和你探讨一下。” 啊？ 都拍一半了还探讨什么？ 李闲云不解。 沈蓉意味深长的看李闲云：“我今天房间里一个人。” 李闲云眼珠瞬间凸起。 你这是要睡我？ 从进入这个圈子开始，李闲云就知道自己早晚会碰到这种事——女演员拍着你的房门，喊导演我想和你讨论剧本。 但事情的发展并不总是尽如人意。 李闲云没想到第一个要和他讨论剧本竟然会是沈蓉。 这和预计的完全相反。 难道不应该是寂寂无名的小姑娘吗？ 比如蒋兰雯。 为什么会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级中年妇女？ 这人生的剧本不对啊！ 编剧你特么脑子有屎吗？给我安排这么一出？ 平心而论，沈蓉绝对不差，虽然已经四十二岁，但保养的好，颜值高，气质佳，绝对是吃的下的，对许多中低层而言，更是可望而不及——网络上不少五六十岁大妈保养如少女，让无数宅男愿意“啃老”。 但是李闲云真心不打算把他的影坛第一次就这么奉献。 所以他也只好道：“沈老师别开玩笑了，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我们片场讨论吧。” 沈蓉意味深长的看他：“别误会，我没打算找你要什么。” 哦，那就是纯睡我的意思了？ 那更不能答应了。 你要资源，那就是你伺候我。 你要我人，那就是我伺候你。 上床这种事，不仅是生理需求，也有心理需求。 李闲云虽然不会在床上喊“我厉害吧我牛逼吧”，但也绝对不会“拿块风干老腊肉苦练舔硬币绝技”。 李小导演自诩有鬼傍身潜力无限，未来人生大好，这嘴皮子上的活儿是绝对不练的，只能被伺候，哪有伺候人的道理？ 这刻便笑道：“沈老师演技很好，我相信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沈蓉见他这么说，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没兴趣就算了，对了，给你介绍个人。” 说着沈蓉发给李闲云一叠照片和几份视频。 李闲云看看，是一个陌生姑娘，看起来还挺漂亮的，关键颇具风情，眼眉儿很有媚态。 华国最不缺的就是眼角含风情的，不过这姑娘的风情也算是到了一种极致。 李闲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沈蓉道：“我听说，这次鉴鬼实录拍完后，开年你还要和华友合作再拍一部古装片？” “是的。”李闲云点头。 沈蓉指指照片：“她叫秦雨枔，是我外甥女。推荐给你，感觉不错的话可以试试。” 李闲云思考了一下，回答：“我接下来会考虑签些艺人，拍片的话也会优先考虑自己公司的艺人。” “她现在人在华友，有我的面子在，解约不需要赔偿金。”沈蓉道。 这让李闲云有些诧异：“正式签约？沈老师您很看得起我啊。” 沈蓉一笑：“人人都爱潜力股，但真正的潜力股在眼前时，大多数人却视而不见。晓宇和兰雯终究是嫩了。” 李闲云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折服了不少人，只不过真正敢押注的还不多。 沈蓉是老江湖，败于老也成于老，眼光却是比他们两个好多了。 李闲云点点头，打开视频看了下，点头道：“气质可以，说起来……还真有点符合我下个剧本女二的角色。” 是非常符合，不过李闲云终究还是改口，只说有点儿。 “那就这么定了。”沈蓉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李闲云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想起沈蓉的主动邀约，一时间又有些无语。 半晌说了一句：“这就是圈子。” 李闲云很清楚，今天这事是第一次，但绝对不会是唯一的一次，以后他还会面对更多这类的考验。 唔，算不上考验吧。 江城浪子本来就是风流人物。 拒绝江眉儿，不就是为了保留风流的权力吗？ 只不过妹子是拒了，风流却没到来。 空窗期着实有些难过。 好在长时间拍片消耗精力，所以只是难过了片刻便沉沉睡去。 第四十五章 影视圈的不解之谜 今天是密室鬼战上线的日子。 平台之前已经给出定级，不出意外是b级。只是一个白天时间，密室鬼战的收费就突破了十万。 对于绝大多数b级片而言，这已经算是一个可喜的数字了。 网络电影与平台的收费期一般是半年左右，半年之后平台不再向制片方付观看费用，而是只支付相关广告费用。 而在半年时间里，最重要的就是头七天。 就目前的情况看，收费应该能有个几十万，至于后面就要看口碑。 李闲云很清楚，这片子就靠开头糊弄人，评价因此也不会太高，后继给力就别指望了。 不过评论到是出乎他的预料。 电影评论区竟然有不少人表示满意，认为片子开头相当有创意，一些镜头前所未见。 但也有一些人愤怒抨击，认为这又是一部滥竽充数欺骗观众感情的电影，精华都在开头，进入收费阶段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只有中间和最后部分才恢复少许精彩。 支持的观众认为单凭片头片中片尾三段高潮戏就值回票价，毕竟是一部投资有限的网大，还能指望多少？ 反对的观众则认为电影就是电影，烂就是烂，和你投资多少无关。 一些观众甚至在评论区里直接吵了起来，闹得沸沸扬扬。 网络电影的评价普遍是较差的，象现在这样风评两极分化的比较少见。 姜正到是把握了机会，迅速制造一波话题，不断的将精彩镜头往各短视频平台搬运。 电影的上线同样在李闲云的朋友圈和网文圈掀起一片波澜。 作为发行人，李闲云肯定少不的要在朋友圈里做一下广告，打打宣传。 于是一下子，平日里见都见不到的朋友全冒了泡。 各路不要钱的恭喜轮番而来，喝彩满堂，可惜愿意为片子买两块钱单的没几个，大都是口惠而实不费。 然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冒出来了，一个个都惊讶李闲云怎么突然拍电影了。 边远乡村都有各路亲戚的关怀纷至沓来，有些人因为好久没联系的缘故，只看微信名都不认识，李闲云也没问，一个个就是官话回复：还行还行，凑合着混吧。 回完了还想：丫是谁啊？ 想半天想不起来，干脆也就不去想了。 半年没联系的二叔和小姑也打电话过来，李闲云只是冷冷一笑，直接挂断电话，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对方心领神会，从此再未联系。 就连邻居都有上杆子凑热闹的，尤其是家有儿女有兴趣这方面事业的。 李闲云楼上邻居家的大妈跑来推荐他们家女儿——一个满脸雀斑的小姑娘。 被李闲云拒了后还不满意，口口声声李闲云有钱了就不认人。 真特么邪了，我之前和你也不熟啊。 还有更直接的，问他是不是赚大钱了，李闲云知道对方后面要说什么，统一回复：亏了。 对方也就死了借钱的心思。 原世界里，李闲云第一次做电影的时候就这样被烦的不要不要的，以致于后来再做电影，丫都不敢在朋友圈发消息了——确实一堆乌七八糟的人过来找你，头大！ 这也侧面证明了李闲云的心不够硬——老皮老脸的老鸟们只负责炫耀，哪儿负责慈善啊？ 总之，这年头赚钱就和身怀绝技一样，都是必须深藏不露的，你但凡敢说赚十万，一群人就敢找你借一百万。每一个都是信誓旦旦必然还钱，然后一半人消失，一半人没钱还。 原世界里，不算任志，李闲云借了三次钱，总计八万六，一分钱都还没收回来过——李闲云是个要脸的人，但他很无奈的发现，现实中相当多数人其实不要脸。 反倒是任志，这货虽然坑钱，却奇迹的从不赖账！ 胆子小嘛！ 对他来说，法院传票就是索命文书，所以明钱从来都不敢赖。 也因此李闲云才敢借钱给他——我唯一敢借钱的人竟然是个坑货……也是无语啊！ 相比之下，来自网文界的恭喜显得更真诚一些。 作者和作者之间一般不涉及利益，更没有看了你的小说就不会看我的小说那种直接竞争关系，所以友情也较为纯粹，有不少大佬赚的还比李闲云多，自然也不会找李闲云借钱，粉丝则只会开心自己拥护的作者做出更好的成绩。 当然也有想的比较深的。 有读者就担忧：“浪子要是拍电影赚了钱，会不会以后就不写书了？我要是祝愿他没赚到，会不会被骂？” 很好的疑问句，获得了一致理解。 也有直言不讳的：“浪子这是你的剧本？不太行啊，没有你小说好看，你不适合这行。” 还有讽刺的：“浪子这电影除了特效，哪哪儿都一般，估计赚不到钱，浪大了。” 大家纷纷鼓噪：“对，浪子以后就叫浪太大！” 你们丫的果断是黑粉。 虽然李闲云也知道这本子因为种种原因，包括成本，还有网大特殊环境的原因导致发挥不好，但也不至于就不适合这行了吧？你不喜欢不代表就真的不行。 不过李闲云也习惯了。 但更多的朋友还是恭喜支持，同时表达对现有这本小说完本的担忧。 李闲云不得不郑重声明：本书三天后完本。 于是喧嚣声大起。 甚至还有发起抵制浪子电影的呼声。 李闲云为此也不的不叹息：“果然这年头真话是不讨喜的。” 不过真正让他意外的，还是圈内人的意见。 影视圈也是有歧视链的。 拍文艺片的看不起拍商业大片的，拍电影的看不起拍电视剧的，拍电视剧的看不起拍网络电影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网络电影都属于这个圈子的最底层。 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就在前年，三大网络影视平台的影视收入已经超过了国内所有电视台的收入总和了。 也就是说，现在三大网络影视平台已经成为了主流媒体。 但这不影响网络电影的垫底地位——但随着后期网络电影的兴起，网络电影也吸引了越来越的大咖加入。 可就算这样，要真正获得认可，依然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所以正常情况下，国内的一些影评人根本不会对网络电影投去关注目光，一些撰稿人除非拿钱，否则根本不会评价这些电影。 但是密室鬼战不一样。 它实在是太另类了！ 这种另类不仅体现在前六分钟和后面八十分钟的效果差距上，同样也体现在镜头感上。 那些专业的电影从业人员首先发现的就是这片子有些不对头啊：他使用的拍摄技巧有问题啊。 为什么女鬼可以直接从镜子里出来，绕一圈后又进入，完全没有剪切的痕迹？ 镜子在电影中属于最常见的道具，许多导演都喜欢使用——因为空间正是画面最重要的构成部分！ 镜子本身就有特殊的空间体现，可以形成双重空间，达到一些特殊效果，因此不乏一些大作有运用镜子做道具的。比如终结者，霸王别姬等等，都是如此。 而在运用镜子的过程中，如何隐藏摄影机，就是一个基本技巧：镜子里是会反射出摄影机的存在的。 导演们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想了种种办法与技巧，主要是通过特殊的剪切来完成。 但李闲云不一样，他的电影里许多镜头根本看不到剪切的痕迹，没有对重复景别的利用，有些甚至没有镜头切换，有些地方东西飞起来，看角度，贴天花板连个吊威亚的空间都没有，关键还给全景……这个就离谱了。 无法想象怎么做到的。 简单一句话：就是他的镜头完全不依赖现有的摄影手法。 所以专业人员看他的电影，都会疑惑一个问题：这个镜头丫是怎么拍出来的？ 当然有些镜头现实中的导演也能拍出来，但需要花很多精力去准备，一般至少是千万以上级别的电影才会做到。 你丫这么一部小制作，为什么有些镜头烂得很，有些镜头却又是高水准？ 这就好比相声里韩寒写给郭麒麟的信：“麒麟吾弟，见字如面……我呢，打算开个party，来吧。” 对，就是这么个调调儿！ 太离谱了！ 太矛盾了！ 太不和谐了！ 在这种情况下，一部上映不过半个月的片子，在外界没掀起多大反响，反倒是在专业圈子里慢慢传开了。 不少影评人，制片人，导演纷纷就这片子给出自己的意见。 有大骂李闲云不会拍片瞎烧钱的；也有赞年轻人不拘俗套，不落窠臼，推陈出新的；有对机关战女鬼的创意点赞的，也有直接抨击又是一部浪费资源的烂片的。 各方评论也因此沸沸扬扬，到是为了这电影又刷了一波热度，但大多数人的反馈却是：水军。 这年头网络水军太厉害，以致于人们早就不轻易相信评论了。 考虑到假话有时比真话还招人稀罕，所以相信假话的往往还比相信真话的多。 总之，这部片子在专业圈子里引发少许热度，但还没到能让密室鬼战冲破三百万的地步，本质上也没在社会上引起多大反响。 对李闲云来说这到是好事。 因为他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片子了。 复盘是提升一个人水准的重要方法。 李闲云借助那些评论认真反思着自己犯过的错误，如果下次再拍应该怎么解决。 除了评价好坏外，还有一些人则对这部电影的真实成本产生怀疑。 这特效到底多少钱做的？ 由于字幕上的后期制作只有易胜传媒这一家公司，于是这段时间，易胜传媒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姜正忙的不亦乐乎，普通业务来者不拒，但只要涉及到那两个鬼和机关制作的特效业务，则一概表示该业务暂不对外开放。 第四十六章 经营有道 “咔！过了！现在我宣布，剧组杀青！” 随着李闲云的一声喊，剧组所有人都鼓掌欢庆。 成绩是霸气的根源！ 自从知道密室鬼战铁赚之后，不少人对李闲云的态度都不一般。 这也让李闲云再次感受到了这世界的现实。 你拍的片子能赚钱，你就是牛逼导演！ 这使得剧组后续进度越发顺畅，终于赶在过年前把片子杀青，预算没提升还省了十多万，按惯例滚入宣发。 杀青宴上，大家欢聚一堂，纷纷向李闲云恭喜，预祝他票房大卖，李闲云也是一一感谢。 今天的蒋兰雯穿得格外靓丽一些。 一袭天青色呢绒大衣，微卷的长发如黑色瀑布自然挂在肩上，脸上轻施粉黛，带了几分典雅气质，只可惜冬天掩盖了好身材，但是笑容依然热情。 她端着酒杯来到李闲云身边：“李导，恭喜你，祝你大卖。” “客气。”李闲云轻抿一口：“我就不多喝了。” “没关系，我干了，您随意。”蒋兰雯很是善解人意的回答。 然后她似有意若无意的道：“对了，李导您之前的邀请，我觉得不是不能考虑。” 李闲云看看她：“你是说……” 蒋兰雯道：“专属合约。” 听到这个，李闲云一笑：“不急，慢慢来。就算现在不签约，后面也还是有机会的。” 蒋兰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愣了愣，终究只好点头离开。 那边林晓宇也过来，提出了同样的意思，但李闲云依然只是客气应对，并没有答应。 容大升也找过来，那意思你大老板就别导演了，以后拍电影这种事我给你导。 李闲云表示，我现在是老板，不是大老板。等“大”了之后再找你导。 容大升开口就是黄腔：“我给你找个妹子包你大。” 李闲云笑骂：“滚蛋。” 吃过杀青宴后，大家各自回去过年。 散伙的时候，他能看到江眉儿看自己的目光是幽怨的。 唉！ 李闲云摇了摇头，和姜正一起开车回家，李闲云开车，姜正坐后面，姜萌萌坐在姜正身边，乖巧的偎依着她老爹。 路上姜正问：“对了闲云，蒋兰雯和林晓宇，你之前不是邀请他们加入公司的吗？为什么今天又拒了？” 李闲云笑道：“他们现阶段还有附带条件，所以我想等等。” 条件不是不能谈，但肯定要等自己资本多了更好谈。 姜正明白了他的意思：“等鉴鬼实录？” “不，狂尸之路。”李闲云回答。 “狂尸之路？”姜正诧异。 那部一共就投资了三万块的片子？ 你想什么呢？ 李闲云低声道：“迅捷平台打电话来了，他们想谈特殊合约。” 姜正兴奋起来：“怎么样？” 李闲云道：“谈好了，定档c级，给a级宣发。条件是他们占百分之八十五。” 姜正嘘口气：“原来是这样。” 有了这个底气，李闲云自然不急签约艺人的事。 想了想，姜正道：“对了，上个月易胜传媒后期业务轻度亏损。” 李闲云嗯了一声：“影视寒冬期，生意不好做。正常，现在公司主打还是影视制作这块儿。” 姜正道：“但是日常业务还是要重视。闲云，你别怪我倚老卖老。虽然我还不太懂影视这行，但我很清楚生意场上的许多道理是相通的。做企业，尤其是刚开始做，需要考虑的不是怎么赚钱，而是怎么活下来。” 李闲云沉默了一下，他原世界在影视圈打拼，经历过不少，经验是肯定有的，但也肯定没姜正丰富。 李闲云道：“你说说，我听着。” 姜正笑道：“你炒股票吗？” 李闲云摇头。 姜正道：“你知道大众买股票有个特点吗？就是他们只关心什么时候入市，却从不关心什么时候出市。” 李闲云笑了：“是的。股票这东西，只有出市才是一锤定音的时候。但是市场告诉你的永远是买的时机而不是卖的时机……” “因为人们只关心自己想关心的，而且只重眼下。做生意也是一样，有盈有亏，但是没人会在意亏损……绝大多数人做生意的时候，甚至没想过如果亏了会怎么办，但你考虑到了。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就是你够清醒！你比你的生理年龄要成熟许多。” 那是托穿越的福，我心理年龄也三十多了，关键过去也有不少经历。 李闲云唔了一声：“是啊，谁会做投资的时候考虑亏损呢？毕竟谁也不是冲着亏损去的。” “聪明人一定会考虑这个。狂尸之路就是很正确的做法，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最低亏损去的。无论赚不赚钱，都可承受，就算失败了也能学到经验，这就是一条规划好的成长之路……但是不够！管理企业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闲云，你这段时间的精力都在如何做好一个导演的方面，但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你除了是导演，还是公司的老板。” 李闲云唔了一声：“我明白。” 管理企业是很复杂的事，比导演难多了。 李闲云但凡还有一点做大企业的野心，将来就必须集中注意力在企业上。 小型公司靠产品，产品好卖就行，老板亲自研究产品正常且应该。 中型公司靠团队，老板的重心就要转为对团队的培养上。 大型公司靠制度，老板要为整个公司做战略规划，完善整体制度，寻找风口。 超大型集团玩资本，以钱生钱，有牛逼大发的还要碰政治，权钱结合打造风口——死不死的另说。 易胜传媒现在是小公司，老板可以撸袖子下场，但你要一直把自己当打工的使，那就算开挂也没前途！ 姜正显然就是注意到李闲云这段时间的精力都在提升自己导演实力上，所以才出言提醒李闲云：导演只是你的现阶段工作，老板才是你的终身职业。你不能只提升打工水准，不提升老板水准。 做老板也是需要学习和进步的。 一个优秀的老板，要对整个企业的经营管理都有自己的思路，对风险的把控，对企业的治理，对未来的规划等等。 意识到这点，李闲云道：“这几天过年，正好公司放假，晚上有空住我那儿？和女儿聚聚，也顺便讨论一下公司后面的发展，我也跟你学点企业管理上的学问。” 姜正笑道：“就等你这话呢。” 他现在也是孤家寡人，唯一的女儿还在李闲云那儿，这过年一家人得团聚啊。 李闲云一听也乐了：“合着你说半天不是跟我讲企业管理，是想和女儿一起过年啊？” 姜正语重心长：“做企业，制度要讲，人文也得讲。董事长邀请下属去他家过年，这是人文关怀的体现。” “服！”李闲云口中说服，手上却比给他一个中指。 老姜处事圆滑，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还要借别人的嘴来说，还带了一套为你好的说辞。 这手法，李闲云学会了！ 第四十七章 江城影视学院 今年的年比较晚，二月中旬过年，过完年已是三月。 年后第一件事就是赶快把《鉴鬼实录》后期完成，然后是《逆时追猎》的拍摄，工作安排极为紧凑，而第一要务就是找适合的演员。 这次李闲云打算找个新人，正好江城有个影视学院，姜正有个熟人在那里，给他们推荐了一个人选。 下午李闲云和姜正来到江城影视学院。 朱月是在一片草地上接待他们的。 小姑娘穿了一身黄裙子，身材高挑，鹅蛋脸，一双大眼睛看着李闲云，直接道：“你就是密室鬼战的导演？我看过那电影了，老实说一般。” 开腔第一句话就知道，小姑娘有点傲娇。 “就是烂片。”李闲云微笑承认。 “那你怎么保证你的下一部不是烂片？我可不想演烂片。”朱月道。 果然很傲娇。 姜正笑道：“你这话说的，李导这片子可是赚了一百多万呢。” 李闲云止住姜正。 姜正入行时间短，现在还不是真正的行内人，不懂这些人的心思。 对于普通演员而言，片子赚不赚钱关他们屁事？重点是对自己有没有好处。 一部投资过三个亿的烂片卖了一个亿，巨亏，但自己大大露脸了。 一部投资两百万的片子卖了五百万，投资方是赚了，但知名度和三个亿的烂片依然没法比。 除非获奖，否则小制作永远不可能和大制作相提并论。 两句话下来，李闲云基本已经对小姑娘“判了死刑”。 这刻随意应付了几句，李闲云拿出剧本要她念一段台词，她竟然都扭扭捏捏不太愿意。 凉透了。 李闲云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跟姜正离开，随便在学院里转转，看看能不能物色到什么好苗子。 走了没多远，幽浮鬼箓自动出现。 “来食也！！！” 咦？ 李闲云瞬间兴奋了。 希望是个导演！李闲云想。 眼前是一座学院礼堂。 因为是影视学院的缘故，这里的学校经常会组织学生编排一些舞台剧上台演出，有时候还到外面去表演，美其名曰锻炼，实际也是学院的生财之道。 对学生而言这属于实习，连工资都不用发的，但是外出表演可不会不收费。 一家经营有效的影视学院，一年的收入往往比一家大公司还赚得多，尤其是影视学院这种民办学院，多的是生财之道。 江城影视的老板原本也是开公司的，开了这所学院后，连自家的公司都关了，说不赚钱，看不上企业收入，一门心思经营学校了。 李闲云朝着礼堂走去，礼堂这时候没人，四处都是空荡荡的。 姜正奇怪：“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有鬼。”李闲云回答。 姜正眼睛亮了。 有鬼好啊！ 鬼是优质员工！ 远方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李闲云便顺着歌声走去。 来到一处服装间，这里到处摆满了舞台剧使用的戏服，却没看到什么人，同样也没有扑面的阴风。 只有台子上一台手机在闪亮，原来歌声是人家的响铃声。 李闲云走过去，拿起手机接通：“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焦急的声音：“喂，你是哪位同学，是你拾到了我的手机吗？” 李闲云嗯了一声：“是。” “你在哪儿？” “剧院礼堂服装间。” 电话那头的姑娘明显愣了一下，不过随后道：“你等我一下，我过来拿手机好吗？” “没问题。” 结束通话，几分钟后，两名小姑娘匆匆跑过来，其中一人竟然正是那位朱月，旁边还有一个姑娘，穿了一件淡紫色健身装，白色运动鞋，背心短裤，露出小肚脐，小麦色的皮肤，到是显得相当的阳光健康。 这到是让李闲云眼前一亮。 这姑娘论颜值不比朱月差，论气质身形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拍电影有时候并不追求绝对的美，而是要有特点，要有辨识度。 许多荧幕上光彩艳丽的明星，落入凡间，也未必就比其他人好多少，只不过有明星光环加成罢了。 李闲云这些年见得多了，深知某些演员和网红一样，都是近不得人间烟火的。 眼前这姑娘，论身材可算十分，颜值也属八分，绝对是能打的。 最关键气质符合。 这边朱月见到李闲云也是一愣。 旁边那姑娘已道：“你好，是你捡到我手机吗？” 李闲云将手机递过去，姑娘接过喜道：“多谢了。” 李闲云道：“请问你是表演系的学生吗？” 那姑娘摇头道：“不是，我是导演系的。” 导演系？ 你有这资本选什么导演系啊？ 李闲云取出名片递给对方。 姑娘眼前一亮：“易胜传媒公司董事长李闲云？导演，作家，制片人，编剧？嚯，还真会给自己起名头啊。一人公司？” 李闲云尴尬的笑笑。 很多人都会觉得给自己名片上添一大堆名头就是光环，但实际上真正的大老板根本不需要这样。 反倒是越弱越需要光环加成。 这对一些年轻人来说很有效果，可惜对眼前这位好像不怎么有用。 是个有脑子的啊。 李闲云讨厌两种人，一种是傲娇的，伺候不起，一种是有脑子的，忽悠不得。 今天运气不好，遇到两个女孩，一个傲娇，一个有脑子。 姑娘已收起名片：“我叫董梓欣，对了，你不会就是刚才月月说的那个……” 她看看朱月，朱月点头。 董梓欣笑道：“那还真是巧了。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 李闲云回答：“随便转转，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演员，没想到刚进来就捡个手机。” 朱月便道：“梓欣今天一天都在瑜伽房，没来过这里。我们还以为你是在别处捡到，带到这里来的。” 李闲云明白了：“你们以为是我拿走的？” 董梓欣忙道：“没有那意思，你别误会。其实这事最近经常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手机老是丢。不过运气还好，都找到了。” “所以你已经丢了好几次手机了？” “嗯。”董梓欣点头。 “这样么……”李闲云想了想，没有继续问下去：“对了，董梓欣小姐，我正在筹拍一部新片，你有没有兴趣？” “导演？”董梓欣问。 李闲云无奈：“不，是演员。” “那没兴趣。”董梓欣立刻回答：“我的梦想是做导演，不是演员。” 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李闲云突然来了兴致：“你有拍过的片子吗？给我看看？” 董梓欣当即发了一段给他。 这是一段很简单的由学生出演的短剧，场景简陋，演员演技尬，美工道具什么都没有，但李闲云在意的是镜头的运用。 看的出来小姑娘的基本功还是扎实的。 李闲云现在最弱的就是基本功。 既然找不到死鬼导演，找个活人也好啊。 李闲云便道：“我有部片子正在找女主，制作成本五百万。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试镜，要是能参加，我也可以让你进入导演组，兼一个导演助理。” 话得说漂亮，不是你教我基本功，是我给你机会！ 董梓欣的眼睛立刻亮了。 她深知对一个学生来说，要执导一部电影有多难。 不过丫头也不傻，道：“导演助理也就是打打杂吧？” 李闲云直接道：“参与剧本修改，分镜制作，具体拍摄时可以提出你的想法，不需要你打杂，毕竟你还要出演。你对镜头的想法都可以提，我会参考，但你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 董梓欣立刻激动了，小手一指李闲云：“写到合同里！” 李闲云回答：“如果通过的话，片酬一万，助理薪水少一些，只能是三千。需要提前一个月进组适应，拍摄周期预定三十五天，拍摄完成后无条件参与补拍，但不超过三天。不过我们剧组跟剪，一般不需要补拍，另外要签保密协议。” 一个月筹备一个月拍摄，两个月拿一万三，这片酬也是低的没谁了。 但对方是学生，对学生来说很正常。 关键是机会难得！ 董梓欣正想答应，忽然面色一紧，紧张的看李闲云：“对了，你们剧组……不会有潜规则吧？” 听到这个，李闲云乐了。 他没有直接否认，而是道：“你知道什么叫潜规则吗？” 董梓欣一愣。 丫头虽然聪明，但终究还是见的世面少啊。 李闲云道：“所谓潜规则，本质不在潜，而在规则！有没有潜规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本质是规则，是双方自愿的。说句难听话，我就算想潜你，你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因为我要用强，那不叫潜规则，那叫强奸。” 董梓欣愕然。 李闲云继续道：“我并不能保证我的剧组里一定不会有潜规则，你也是成年人了，就算没踏上社会，对这个圈子也应该有所了解。这种事是常态，自己不喜欢，不介入就可以了。看开一些，只要将来你还在这个圈子里混，就难免会遇到这种事。你就记住一点：你不想做的，没人能勉强你，同意了就是自愿，勉强了就是强奸。你既然并不是很在乎当演员，那么别人想潜你，也无从下手，你怕什么？” 李闲云光明正大的描述潜规则，董梓欣想了想，展颜一笑：“说的也对，那什么时候试镜？” “明天下午两点过来。” 和李闲云约定了时间，董梓欣和朱月离开。走的时候，朱月看李闲云的目光有些复杂，大概是有些懊恼自己之前的傲娇。 有些事就是这样，机会来的时候并不珍稀，一旦失去了，就又觉得失落。 目送董梓欣离开，李闲云看了眼幽浮鬼箓。 来食也消失了。 想了想，李闲云对姜正道：“老姜，找几个人调查一下这个董梓欣，还有学院最近有没有死人。” 姜正明白了：“鬼在她身上？” 李闲云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 第四十八章 歌声 次日董梓欣来试镜。 观察了一番后，李闲云觉得问题不大，演技一般，但气质吻合，心里基本定下她。 “行，我看女主演就是你吧。”李闲云直接道。 董梓欣却犹豫了一下。 李闲云看出她似乎又心事，问：“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 董梓欣不太自然的撩了一下长发：“导演，柳三元和李追的演员你找到了吗？” “还没呢，怎么？” “我想给你介绍两个人。” “你同学？” “嗯。” “发资料我看看。” 董梓欣便将资料发给他。 两个男孩，一个叫赵昊，一个叫周军杰，都是影视学院的学生。 李闲云也不置口否，只是道：“试一下吧，不能确认。” 董梓欣却急道：“不行，必须用他们！” 嗯？ 李闲云一愣。 董梓欣这姑娘也算有脑子的，她应该知道自己只是个学生，怎么可能会对导演提这么强硬的要求？ 董梓欣已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忙补充一句：“只要你同意，我不要任何酬劳！” 李闲云眉头越发紧锁。 这妮子有些不对啊。 如果是别人不对，李闲云不会在意，但是考虑到鬼的问题，这个不对就让李闲云警惕了。 但他终究只是道：“我明天过去看看，总得试镜。” 董梓欣也知道这事无法避免，只好先离开。 目送她离开，李闲云打电话给姜正：“再查一下叫赵昊和周军杰的学生。” 次日一早，李闲云来到江城影视学院，见到了赵昊和周军杰。 两名年轻人是大四学生，不过是声乐系的，但是条件的确都不错，声台形表也说得过去。 不象朱月的傲娇，董梓欣的随意，两名年轻男生对这样的机会到是很重视，看到李闲云过来也是李导李导喊个不停，小嘴儿惹了蜜一般。 李闲云注意观察了一下董梓欣，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样，而赵昊和周军杰和董梓欣明显也不是很熟。 聊了一会儿后，李闲云对董梓欣道：“我想和他们单独聊聊。” 董梓欣微感愕然，不过还是点头离开。 李闲云这才对两人道：“走吧，在这学院里随便逛逛。” 信步在江城学院行走，李闲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赵昊周军杰说着闲话。 一路走出学院，李闲云向着江城后方的小河走去。 随着距离渐近，赵昊道：“李导，那边没什么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急，顺便也堪景。说不定这里有值得借用的场地呢……看，那边有片林子。”李闲云一指河后的小树林：“剧本里有男主追逐入林的戏份，过去看看吧。要是合适的话，就用这里也可以。” 他说着向前走去，来到河边，就这么漫不经心的走着。 偷眼望去，就看到赵昊和周军杰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李闲云心中有数，站在河边，突然道：“对了，我听说这河里淹死过人？” 身材略高一些的赵昊吓了一跳：“啊？” “怎么？你们不知道？”李闲云问。 两人茫然摇头。 李闲云笑笑：“死的可是你们声乐系的老师啊，好像还是教你们的老师，你们竟然不知道？” “哦不是。”旁边周军杰忙道：“我们知道，是陶老师。他……年初的时候来河里冬泳，结果淹死了。” 李闲云看看眼前的河，道：“这河水不是很干净啊。冬泳怎么会找这样的河？远一些就是江庭湖，又大又宽敞，湖水还干净，去湖里游不好吗？” 赵昊喃喃道：“谁知道呢。” 李闲云点点头：“行，就到这儿吧。我们先走了，你们就不用送了，关于试镜的事，我会让董梓欣给你们发消息的。” 说着他转身走开，上车。 赵昊周军杰这才发现，原来李闲云的车就停在这附近。 坐在车上，看着两个年轻人离去，李闲云目光渐渐深沉。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来了消息。 朱月发来的。 李闲云看了一下信息，原来朱月看董梓欣有可能成为女主，考虑到李闲云的五百万投资和这个剧本听说还不错，竟然又转了心思想要参演了。 果然有时候就得争一下才凸显价值。 这刻看到消息，李闲云也乐了：“果然是好闺蜜呢。” 好闺蜜就是用来卖的！ 随即发信息给朱月：“明天我到你宿舍面试。” 朱月和董梓欣是同宿舍，这是个机会。 既然你委屈求全，我便也得寸进尺。 两分钟后，朱月回复同意。 李闲云便再发消息给姜正，让他明天通知董梓欣来公司试造型。 —————————— 第二天下午，李闲云再次来到江城影视学院。 去女生宿舍楼的时候，楼管阿姨很是谨慎的打量李闲云，大有哪里来的色狼的意思，还是打了电话给朱月，让她亲自下来接才算放行。就这样楼管阿姨还反复叮嘱，宿舍门必须开着，二十分钟就下来，过去前注意周围有没有女生换衣服云云。 到了朱月的宿舍，房间里环境到还算清雅，四张床铺，分上下铺，现在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到没有别人。 朱月一指左手下铺：“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了，有些乱你不要介意。” 没事，李闲云看看手中幽浮鬼箓。 来食也！ 果然，就在这里。 眼角往角落里一扫，李闲云已看到角落里的一个包。 是董梓欣的。 李闲云也没说什么，取出手机道：“开始吧。” 台词已经发了一段给朱月，朱月便绘声绘色的表演起来。 姑娘也算认真努力，但论演技，老实说还不如董梓欣——你特么还是表演系？ 李闲云也没说什么，等拍好后道：“你下去给我买瓶水，我先在这里研究一下。” 朱月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点头。 “哦，钱给你。”李闲云已将水钱发给朱月，小姑娘松口气。 感情她刚才的犹豫是水钱。 连水钱都计较，估计也是不会真的考虑牺牲美色的，那些暧昧终究是用来糊弄的，估计这套对付男同学有用，对付李闲云就没意义了。 朱月离开，李闲云转身走向董梓欣的包。 就在他要打开包的时候，脚步忽然一滞。 一阵悠扬的歌声在耳边响起，微带沙哑的歌喉，倾诉出一名男子的思念，带着无尽的缱绻温柔，那一刻，听着这歌声，李闲云仿佛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心声倾诉。 隐约间，眼前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影像，若水流般在李闲云的身边萦绕。 李闲云沉浸在这水流中，感觉身心都受到影响，内心中竟然产生一丝不忍与侧忍之心。 不过下一刻他手中已多出一道符。 护神符。 将护神符往自己胸口一贴，李闲云眼中清明。 他微微一笑：“我又不是来害人的，你何必害怕？” 说着缚鬼符出手。 四周围的空间刹那间如凝固一般，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唯有歌声依然如水流淌，徜徉于心底。 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感觉，仿佛这一刻，除了音乐，天地间再无别物。 清音钻进神经，和着脉搏一齐律动，让李闲云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只感受到了那一片缱绻柔情与无尽相思。 一个情字烙于心海，那一瞬间，所有的算计，利益，都变得如浮云般轻忽，毫无价值。 李闲云感受到，唯有人与人之间真挚的爱，才是终极的意义。 在这歌声里，他感受到了。 沉醉于歌。 迷心于此。 然而就在这时，李闲云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 这一下有力的跳动，将他从如梦如幻的乐境中拉出，带着几分不舍，又回到了现实。 李闲云心中一颤。 这歌声，好生动情！ 他沉声道：“我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有我能阻止她，如果你不想她有事的话。” 似是听到了李闲云的话语，歌声骤转，变得激动高昂，清脆悦耳。 随后是一阵强烈的旋律冲霄而起，听得李闲云头皮发麻，全身汗毛倒竖。 “相信我！”李闲云正色道。 歌声骤然转至低沉，如高山流水，清泉潺潺，带着一丝丝清凉。 随后一片烟雾悄然升腾而出，向着李闲云手中的幽浮鬼箓落去。 歌声戛然而止。 翻开鬼箓： “溺死鬼陶泽宇。” “残念：阻止董梓欣复仇。” “待超度。” “功德：+2。” “现有功德9。” 阻止董梓欣复仇……果然是这样吗？ 李闲云缓缓拿起电话：“孙诗，帮我查一下陶泽宇死亡的案子……你那边应该有记录的。” 第四十九章 真相 李闲云回到公司的时候，公司里的员工还在为董梓欣做造型。 站在玻璃窗外，李闲云看着姑娘，姑娘正对梳妆镜，微咬嘴唇，眼神坚定。 以前不知道，还看不明白，但现在，李闲云能看到那是仇恨的火焰。 想了想，李闲云走进去，跟化妆师打个招呼，让她出去。 搬了张椅子，坐到董梓欣身边。 他开门见山：“你恨赵昊和周军杰，因为是他们害死了陶泽宇？” 董梓欣如遭雷殛，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继续道：“周军杰溺水，赵昊向陶泽宇求救，陶老师就跑过去救他，结果自己淹死在水中。事后周军杰却矢口否认有这事，所以你恨他们。为此你不惜利用我的剧组，想借拍戏杀了他？你疯了？” “不是这样的！”董梓欣大叫。 她猛的站起来，将所有的化妆品扫到地上，愤怒的瞪他：“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但我知道那天赵昊去见陶老师，而你就在他的房间里。不过看起来赵昊不知道。你是藏起来了，对吗？” 董梓欣双目如火的看李闲云。 她终于承认：“是，我在他房间里，我们在一起了，有什么问题吗？” 李闲云摇头：“你的私人情感与我无关，但你要为了报复而牵连剧组，那就有关了。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知道一件事……陶老师并不想你这么做。” 董梓欣怒道：“我没想杀人，我只是想划烂他的脸！他们是因为我而害死了陶老师！” “你说什么？”李闲云怔然。 他得到的消息不全，这个却是他所不知的。 董梓欣一字一顿的说：“周军杰没有溺水！他是故意的，他们只是想故意把陶老师调走，然后好找到我。” 李闲云吃惊的看董梓欣：“找你？找你干什么？” 董梓欣回答：“为了勒索陶老师。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知道陶老师恋爱了，而且好像是个学生，学院里是禁止这种事的，传出去对陶老师很不利。那两个混蛋不好好学习，屡次触犯纪律，他们想让陶老师通融，就想抓他的把柄。” 李闲云吃惊的张大嘴巴：“就为这？” 董梓欣在按捺不住嚎哭起来：“我当时就在柜子里！我亲耳听到赵昊跟周军杰打电话，说人出去了，没有找到人。然后……然后就是他的死讯。那两个混蛋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赵昊没找到证据，所以也一直不知道陶老师的女朋友是谁。是我害死了他！” 说着董梓欣嚎啕大哭。 外面的人听到纷纷过来，李闲云一挥手，公司员工识趣退去。 不过看起来，李闲云一个逼迫女演员就范的罪名怕是要跑不了了。 轻轻叹了口气，李闲云问：“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说了又怎么样？”董梓欣呜咽着回答：“他们不是杀人凶手，充其量就是关几天。我要是说了，我自己，还有陶老师的名誉反而都要受损！” 听到这话，李闲云也是无语了。 妹妹你还是法盲啊。 就算你不懂法，搜索一下还不行吗？ 他直接用手机搜索。 答案很快出来了。 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意图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李闲云直接把搜索结果给她看：“看，这本身就是可以处刑的。” 看着搜索到的内容，董梓欣愕然。 “当然，他们算不上诬告陷害，但捏造事实是存在的。他们也的确是导致陶老师跳河的元凶，而且本身也居心不良，事后还隐匿真相，所以肯定还是要负责任的，具体就得看法官怎么判了。”李闲云说着叹气道：“搜索是个好东西，不懂就多用，憋心里害不成别人，只会害自己。” 董梓欣怔怔的看他：“可是……没有证据。” “你愿意为了陶老师作证吗？还是你担心他的身后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其实别把别人的看法太当回事，做人无愧己心就好。你对陶老师的感情是诚挚的，你们之间是真爱，这是好事。至于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董梓欣抹着眼泪，已经哭成泪人了：“我……我有点怕。” “怕闲话？拿剑捅人就不怕？”李闲云笑。 他有时候真不明白这些小姑娘是怎么想的，拿剑伤人不害怕，出庭作证到害怕。 人言可畏？ 李闲云想了想，道：“放心吧，我可以原谅你，你收拾好心情，这部戏照样让你当女主。” 董梓欣头一转：“我才不在乎呢。” 李闲云哼了一声：“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为你这点破事耽误我这么多功夫。行了，给你推荐个人，有事找她。” 说着李闲云将孙诗的微信给她推送过去，自己已起身走出门口。 想了想，回头道：“还有，把眼泪擦掉，别弄的大家都以为我想潜你强行逼迫呢。” 这话声音格外大，外面的员工同时低头，只当不知。 回到办公室，李闲云把门一关。 再看幽浮鬼箓，就见上面果然已经变化。 超度完成。 功德加一。 唤灵咒起，溺死鬼现。 声乐老师陶泽宇的鬼魂已出现在他眼前，到也是一张英俊面庞，只可惜脸色发青，导致气色有些灰败。 而且和姜萌萌不同，是个虚体，看样子还是无法转化成实体的。 李闲云对这些鬼的状态已经彻底不关心了，翘起二郎腿，直接道：“满意了？” 陶泽宇点点头：“谢谢。” “想不想见她？”李闲云问。 “见她？”陶泽宇眼中现出一片迷茫，带着丝丝的哀伤。 然后他摇头：“算了，何必再见。” “既然不想见，又为什么要控制她的手机？”李闲云问。 陶泽宇的声音便再度低徊起来。 他喃喃道：“她的彩铃用的是我的歌声。她的身上，有我的味道。我的执念在她，每当她铃声响起时，我就会不由自主的进入……我替代那铃声，唱给她听。那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当我唱歌时，我会影响她的心情，我想让她放松。” 所以那实际不是她的手机彩铃，而真的是他在唱歌？ 手机实际就是董梓欣放的。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当她陷入铃声时，她会不由自主的迷失，甚至失去那一段相关记忆。 真是见鬼！ 李闲云摸了摸额头。 他苦笑：“唱的挺好的，我当时可也中招了呢。” 说到这，李闲云忽然微微一怔。 咦？ 电影是需要主题曲的啊。 第五十一章 哀怨 (为大盟橘子爸爸加更) 电影是需要主题曲插曲的，好的主题曲或者插曲甚至能带火一部电影。 声台形表，声为第一。 可惜实际操作里，声是最底层的。 录音师，音效师，混音师，包括配音，就收入层面看，基本处于影视圈生态链的最底端。 而对于网大来说，主题曲这种东西更是随便找个不知名的歌手，按套路瞎几把写首歌，然后就放上去。密室鬼战的配乐，李闲云甚至都没花钱，直接网络上找个免费平台就算搞定了。 陶泽宇的歌喉虽然称不上顶级，但他的歌声自带魅惑效果，这个就牛逼了。 不过这样一来，怎么解释歌手的存在到是个问题。万一主题曲火了，找歌手发现没这个人，那就糗大发了。 想了想，李闲云决定先问问陶泽宇的意思。 陶泽宇一听让自己给他唱主题曲，也有点懵逼：“我来唱？可我是鬼啊。” “没事，有这个。” 李闲云对陶泽宇发动易形咒，却发现竟然也只是短暂凝聚实体，而没法变脸。 这特么又是个什么鬼？ 李闲云召出魍影：“不是说力气大的鬼才可以凝聚实体吗？为什么他也可以？” 魍影颤悠悠回答：“我说的是对大力鬼可以凝聚实体，不是对大力之鬼。” “哎呀，你还跟我咬文嚼字？”李闲云瞪眼。 大有拍砖伺候的意思。 魍影吓得大叫：“可事情就是这样，鬼道无常！是你自己领会错了意思，莫怪我！莫怪我！” 李闲云无奈，却又不死心，只好对陶泽宇道：“你可以不露面吗？” 陶老师回答：“梓欣知道我的声音的。” 也对，董梓欣还是个麻烦呢。 想了想，李闲云问：“你能变声吗？” 陶泽宇很自信的回答：“我是声乐老师，这是基本功。” 好，你牛逼，说到专业你就硬气。 “那模仿别人的声音也可以了？”李闲云继续问。 反正陶泽宇的歌声重点在魅惑，只要魅惑效果在，情感不减，那用什么样的声音都可以起来。 陶泽宇再次点头。 “那就好办了，找个替身就能解决。”李闲云松口气。 陶泽宇直接道：“我必须依附在目标身上才行，对方会感受到我的存在，而且效果没我自己唱的好。” 呃…… 头疼啊！ 你特娘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多限制？ 李闲云抚了下额头。 陶泽宇看着他：“所以你想用我唱主题曲，只有一个替代目标，就是你自己。” “我？”李闲云吃惊看他：“我唱歌不行的。” “反正也不是你唱。”陶泽宇回答。 李闲云愕然，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啊。 李闲云唱歌虽然不行，但好歹也不是公鸭嗓，只不过没经过专业训练，声音也不算太优质。 但他又不是自己唱，陶泽宇也不靠声音吸引人……这事貌似可行？ 效果嘛，太好也没必要，说的过去就行。 不过这么一来，我成歌手了？ 李闲云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把自己算计成歌手，呆愣半天，点头道：“好吧，至少的确是个可行的法子。不过这么一来，我靠，我就是出品人，制片人，导演，编剧和主题曲歌手？” 我这是要成为影视圈的全能天才啊！ 不，是鬼才！ 次日董梓欣正式警方报案，事情传到江城影视学院，又是一起轩然大波。 朱月到是觉得得了机会，想要趁机顶替董梓欣，却被李闲云直接拒绝，连个龙套都不打算给她，只是发了一个二十块钱的红包，算是感谢她请自己进她宿舍。 接下来就是男主。 男主李闲云决定还是找林晓宇，这小子确实演技说的过去，无论形象还是人品都不错。虽然之前没和他签约，但也只是押宝眼光有问题，和人品无关。 女二那个风骚入骨的老板娘，李闲云决定让沈蓉推荐的秦雨枔试试。 至于反派，李闲云打算从华友那边里找个老戏骨，这次看中的是一个叫章立冬的演员，四十岁左右的五六线演员。李闲云原世界接触过他，知道这人演技不错，人品也可以，欠缺的就是粉丝。 老男人不吃香啊！ 华友的开价就不怎么可以了：打折价八十万。 你妹！ 我打你骨折！ 李闲云正想怎么处理这事呢，姜正进来了。 他直接道：“董梓欣那边可能有点问题。” 李闲云微微诧异：“出什么事了？” 原来关于陶泽宇的案子，李闲云还是想简单了。 只有人证没有物证。 虽然董梓欣一再指认是赵昊和周军杰导致了陶泽宇溺死，但两人咬紧牙关不承认，至于周军杰头发湿的，更说明不了问题，人家洗了个头还不行啊？ 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很难给他们定罪。 而案子不落定，董梓欣就很难全身心投入。 姜正道：“我说，实在不行就换个人吧。” 李闲云却摇了摇头：“保护董梓欣，不让她因为自己的事造成伤害，是陶老师的遗愿，我能超度他，也是因为这个。我不能在这件事上骗他……” 他说着看看姜正：“我不知道如果我骗了一个鬼，会是什么后果，也许什么后果都不会有，但至少我的良心也说过不去。” 李闲云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这段时间我想通了一些事。上天给了我机会，让我可以捉鬼，但不仅仅是用来谋取私利的，我也应该为他们做些事。那些残念，就是我对他们的付出。我要完成他们的遗愿，这样才有资格让他们为我服务。我不是一个圣人，但我认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也该有自己的基本素养，那就是尊重契约。” 听到这话，姜正笑了：“好，那就等她。” “不，不是等。”李闲云摇头。 嗯？ 姜正一呆。 李闲云笑道：“不承认？简单，让他们承认不就行了？” 姜正怔怔的看他，恍然大悟：“入梦咒？” 李闲云点点头：“没错，入梦咒。我想陶老师也会很愿意见见他们的。” 这天夜晚，李闲云再次来到江城影视学院。 放出陶泽宇，李闲云微笑道：“去吧，陶老师。冤有头……债有主！” 陶泽宇向着楼内飘去。 片刻之后。 楼中响起两声凄厉的惨叫：“我承认……是我干的……” —————— 陶泽宇的案子解决了。 恢复了正常的董梓欣从这天开始，终于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影视筹备中。 这边任志也搞定了华友，再次成功把章立冬的价格降到十五万的片酬——在讨价还价这方面，任志确实有一套。 不会讨价还价，怎么坑蒙拐骗？ 任志可以为了五百块钱拿出所有的精力跟你耗一天，李闲云却是没这闲心的。 今天是江城筹备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去首府。 李闲云还在和姜正聊工作，孙诗的电话却在这时打来。 她直接问：“听说你明天要去首府了？” “嗯，要开机了，累啊。”李闲云晃着脖子叫苦不迭。 他一人兼多职，确实够累，仅制片人和导演这两项，就已经让他忙的脚打脑后跟了。 孙诗道：“你还是要学会放手。不能什么都自己扛。” 李闲云反问：“怎么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用什么拍。我都恨不得现场就我和姜正两个人，连演员都能替代了呢。参与的人越多，以后的麻烦就越大啊。” “可你还是做了。” “总不能因噎废食，再说你不是也知道老姜的计划了吗。” “可是没有他的计划，你也还是会那么做。” 李闲云沉默了一下，终是道：“总要有所追求的。” “追求什么？赚钱？还是潜规则？” “我去，为什么你们女孩都那么关心这个？” 孙诗不依不饶：“你就说有没有吧。” 旁边姜正听的直乐。 想了想，李闲云无奈道：“其实我还真不是冲着这个。我干这行是因为我喜欢，小说也好，影视也好，都是艺术。但又不能否认我不拒绝这个……只要是男人，都会有这方面的幻想吧。” 孙诗冷哼：“那你有潜过吗？” “想太早了，现在不会考虑这种问题。” “那有人给你投怀送抱过吗？” 李闲云乐了：“你对这事也太上心了吧？有没有关你屁事？” 孙诗的声音便沉了下来：“过些日子，局里要做宣传片，预算五十万左右，影视公司也不全靠拍电影吃饭的吧？” “我要了！”李闲云立刻道。 宣传片什么的属于影视公司的日常业务，没这个光靠拍电影，大多数得喝西北风。 “那到底有没有女人给你投怀送抱？”孙诗问。 李闲云想起了江眉儿和沈蓉。 他说：“有两个，拒了。” “还算你识趣。”孙诗冷哼。 我去，什么态度吗？当你是我婆娘，管我那么紧？ 他脱口而出：“我拒她们是有原因的……我不保证每次都拒的。” 啪！ 电话挂断。 得，这是得罪她了？ 我那宣传片你给不给到是说句话啊！ 一抬头，看到姜正幽怨的目光。 李闲云心中一虚，重新拿手机打给孙诗，小心翼翼：“我下次也拒，成吗？” “稀罕？” 啪！ 电话又挂了。 李闲云再看姜正，姜正唉声叹气。 李闲云再拨电话：“好些日子没见，有空一起吃顿夜宵吗？” 孙诗低低嗯了一声：“还是上次的烧烤摊？” “就那里。”李闲云肯定回答：“我想吃他们家的水饺。” 抬头看姜正，见他一脸期待，脱口而出：“要不请姜总也去？” 砰！ 电话再一次愤怒挂断。 姜正无语问苍天。 好好的你带上我干什么呀？我不想陪酒，我只想要宣传片啊！ 公司的日常业务需要提升啊！ 李闲云只好再拨电话，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心情，慷慨激昂道：“就你我，不醉不归！” —————— 这一晚，孙诗和李闲云在烧烤摊上开怀畅饮。 孙诗没再说什么别的，只是不停的喊着“老板，再来几个串。”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形象毫不斯文。 李闲云记得她上次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什么吗？ 让我对你死心？ 拜托我本来也对你没心。 那是觉得你这样特别有魅力？就好比当年学校里的一群傻叉男孩子，用欺负女生的方式去博得女生的注意？ 你应该没这么傻？ 那你图个啥？ 难道是灌醉自己，然后…… 李闲云打了个冷颤，连忙劝阻：“别喝了，喝醉了不好。” 孙诗斜着眼睛看李闲云：“女人不喝醉，男人怎么有机会？” 李闲云脱口而出：“问题是我不想要这机会啊。” 啪！ 李闲云脸上挨了重重一耳光。 这一晚，孙诗喝的酩酊大醉，借着酒劲对李闲云一阵拳打脚踢。 没有情话，没有表白，只有打败敌人出口恶气的爽感，然后就这么潇洒离去，独留李闲云在那儿怀疑人生。 第五十一章 堪景 首府。 作为华国都城，这里不但是华国的政治中心，同时也是文化中心。 华国最好的三家艺术院校，有两家在这里。 那些大型的传媒企业，包括制作，宣发，后期等等，几乎都云集此处，所有影视业的人才都扎堆于此，大量的演员也云集于此。 走到影视公司扎堆的那片区域里，来到大街上，放眼望去都是俊男靓女。随便找个咖啡馆，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剧本，随便找家旅店，隔壁住的可能就是制片人，导演，编剧。 相比之下，江城的影视基地小到没法再小，可以忽略不计。 古装片因为场景特殊的缘故，很多时候自行搭建古代场景，临安有名的竖店影视基地，就是专为古装片服务的。 影视寒冬到来后，曾经门庭若市的竖店影视基地一下变得门可罗雀，直到现在还有数以万计的相关从业人员在那里嗷嗷待哺呢，一向傲娇的竖店，场地价格也因此一降再降。 不过这次李闲云他们不去竖店拍，而是用华友自己的影视小镇。 华友公司作为国内有名的影视传媒集团，曾经在国内制作过众多脍炙人口的影视剧，顶峰时市值甚至高达近千亿。 旗下有一大堆的艺人，还在首府外面建了影视小镇，当然比竖店、项山等著名景区就差的多了，但用来做一些弥补也够。 华友公司以资源抵债，自然不可能用竖店的场地，所以把自家的影棚给李闲云。 下午两点，李闲云和姜正，任志，容大升，赵云阳以及董梓欣他们来到华友公司。 接见他们的是华友旗下的一位高管，叫杨元。 杨元是个中年男性，戴着一幅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的模样，很有点读书人的气质。 这刻见到也没有过多废话，客套了几句后就带李闲云他们去了之前选好的场地。 来到场地，就看到一条古色古香的长街，四周都是有着浓郁历史气息的仿古建筑。 杨元指着长街道：“这里就是二号仿古街了。我看过你们的剧本，对场地要求不大，主要是一个客栈，一个赌场，一个镇守府，剩下就是街道，丛林，墓地等处。” “街道上要有小桥。”李闲云道。 “小桥有点难，主要是桥下得有水，这里是影棚，恐怕得另外找场地。”杨元道：“客栈这里有现成的，你可以看看。” 他一指旁边的客栈道。 李闲云抬头看了看，那是一栋仿古建筑，客栈的门头上四个大字。 如云客栈。 和剧本里的名字不一样，不过不是什么问题，改个名字的事，就没必要换牌匾增加成本了。 手指上方：“得在这上面搭个鸟窝。” 董梓欣开始记录。 进入客栈，李闲云四处看看，往里走去，然后眉头一皱：“这客栈没有后院？” “嗯。院子得另外找。你们来看看这边。”杨元引他们到另一处建筑旁，这里到是有院子。 李闲云立刻摇头：“这里不行，没有井。” 杨元的漂亮女助理问：“必须要有井吗？” 旁边董梓欣接口：“必须有，井是通往镇守府的密道。” 那小助理问：“能不能改剧本？” 靠！ 大家集体无语。 杨元瞪了不懂事的助理一眼：“什么都改剧本，那还拍个屁？” 现实置景很难按剧本去还原出一模一样的场景，所以堪景就是一个剧本和现实相互妥协的关系。 有艺术追求的导演，会要求出品方无论如何都得满足拍摄需求，象张，冯，陈等名导，只要剧本里写了客栈后面是院子，那就必须有。你敢给他一个不带后院的客栈，他们能直接发飙骂你个狗血喷头。 因为这意味着他无法拍摄一个演员从客栈前堂走到后院的过场戏。 虽然这个过场戏就算拍出来，后期可能都会剪掉，但是好的导演绝不会因此就放低要求。 用他们的话说：我可以拍出来不用，但你不能让我拍都拍不出来。 就这他们还不一定满意：这后院的墙不对，大小不对，空间不对，建筑格局不对……一连串的不对丢给你，所以象某些大导演往往就是自己搭场景。 李闲云没这么大牌，客栈差不离能用就好，和后院也可以分两地拍，过场戏没有就没有吧，但是你丫连院子里的井都要分开拍，我特么连个院子的全景都给不了？ 为了一口水井改剧本就更扯淡了，这么简单的要求你们都完不成，后面还能做什么？ 有时候菜鸟导演比大导演拍的差，除了自身水平差，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没有名气，会受到现实的太多桎梏。 但好在李闲云他们是来讨债的，有硬气的资格。 这刻李闲云淡淡道：“必须要有井的院子，而且要靠近后墙。另外，后院旁必须有两个房间，少一个都不行。你要实在没房间，你给我开个窗户装个门也行！房间里的戏另外找地方拍。” 杨元想了想，点头：“我去其他公司给你看看。” 影视公司只要不是死对头，彼此资源共享极为常见。 看过了客栈，接下来就是看赌场，看街道，看镇守府，看城门，看民宅等等。 一路看下来，董梓欣也在旁边认真做着笔记，大眼珠显出兴奋的光彩。 作为导演系的学生，对她来说这的确是一次难得的经验。 一天下来，逆时追猎的几个主场景基本确定，杨元那边也在别处找到了带水井的院子，看过之后李闲云表示勉强可以用。 不过这还没完，现在只是堪内景和街景，还得堪外景，剧本里有四处外场打戏，这些地方都得找到，敲定。 于是接下来众人马不停蹄的又连续跑了两天，将所有的场地都确定，接下来就是服装道具美工的问题。 服装道具到是好解决，华友公司拍了这么多片子，早就积攒下大量的服装道具。 这些服装道具的制作成本，在当初拍片的时候就算了进去，拍摄完成后，就是自己净赚的，下次再拍再用，就是纯利润——影视公司在和投资方谈成本的时候，这些都是作为成本核算的一部分。 而且因为是抵债缘故，李闲云他们直接挑最好的。 接着就是美工。 如果说置景是框架，美工就是在框架上绘图，是场景精美的重要表现。 国产古装片的美工，尤其是精品网络电影，多以色彩绚丽为主，随便一堵墙上都画满了各种漂亮图案，房梁也是刻得雕龙画凤，美轮美奂。 但真正的顶级美工并非如此。 以盗梦空间为例，小李子开场梦境是在一间日式别墅，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华丽陈设，但是每一个细节都做得极为完美，简洁而精致，所谓大道至简就是如此。 至于逆时追猎嘛……算了，连华友两个亿的大制作都做不到这种程度，李闲云就不用想了，以华丽为主。 在搞定了场景道具等基础后，就是剧组人员的选择。 这是最麻烦的！ 虽然华友公司就旗下各类技术人员水准划定了标价，但谁知道他们到底水平有多好？ 一个普通的摄影小组，便宜的一天工钱一千左右，好些的就是三四千一天，再往上业内有名气的摄影师，一万一天能请到算你有面子。 问题是你他娘的怎么知道这些人技术水平如何，到底值几个钱？ 没有明确的等级，有也靠不住——这年头你敢有级别，别人就敢买级别。 这个圈子里就没有不会吹的，信不信杨元随时能拉个摄影学徒过来，告诉你这是业界大拿，价值三万一天，朋友价打折，算你一万二。 要不怎么说影视圈人脉关系很重要呢？ 因为那不仅仅是认识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你还要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实力，配什么价钱！你甚至要知道对方的档期——档期满价钱就高，档期空价钱就便宜，同样一个人，价格都是上下浮动，差距甚大。 原世界里李闲云拍短视频，拉了个演员，三百一天，同样是这个演员，去剧组，三千一天。 同一个人，十倍差距！ 而在这个问题上，就是任志容大升都帮不了忙——影视行业数十上百万从业人员，谁能做到全认识？ 这个下午，李闲云拿着名单，听着杨元的忽悠，听到脑门都发胀了。 每个剧组相关人员都有自己的光彩履历，一个个ppt上做得花团锦簇，按杨元的口气，这里面的人都是院线级别，随便用一个，你都赚大发了。 李闲云不敢信他，偏又找不到错处，一时也有些无奈。 这刻想了想，道：“资料太多，我得和姜总他们商量一下。给我二十分钟。” 杨元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那行，你们先讨论，我去放个水。” 给了自己助理一个眼色，带着助理离开。 走出房间，杨元来到一角，掏出根烟来，抽了一口，嘟囔了句：“不太好搞啊。” “怎么了？”他的助理眨巴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他。 “这个李闲云，有点让人头疼。” “我也没觉得他有什么了不起。”小助理随意道：“他的关注点还在资源价值上，连损耗都没想到。” “正常，毕竟还缺经验。”杨元不在意道：“损耗其实也是小事，关键还是人。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吕斌对这家公司这么感兴趣？弄得还非要把他的人送过来？” “反正是免费的。”小助理到是不在意。 杨元摇摇头：“吕斌可不是送财童子，但不管怎么说，尤勇和张兆确实是人才，咱们也算赚了一笔。唉，我是真没想到，连这点小钱都要下功夫，当年的华友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起起伏伏，人生常态嘛，咱们过好自己就行了。”小助理说着靠进杨元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对了，我那个表弟，你再说说呗。” “人家用不用，不是我说了算的，我都已经尽量说好话了，但选择权在他们手里。” “对了，我昨天跟宣东谈过了，他还是不肯续约。” 杨元脸一沉：“还有两个月合约就到期了。再和他谈谈。” 小助理无奈道：“能谈的都谈了，坚持要走，我也没办法。” “他说要去哪儿了吗？” “他说想放空一下自己，到处旅游，休息一年。” “扯淡！要是我猜的没错，他肯定是和张自立搭上了，要去他们那边。”杨元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的碾着。 “上次的事让他伤心了。” “他伤心关我屁事，妈的，上面的决定，我来背锅！”杨元怒不可遏的骂出声来，随后又补了一句：“不过他去不了。” “怎么？”小助理问。 “老板前些日子刚和联创达成一笔意向合作，过两天就要宣布，张自立应该不会为了宣东而干破坏交情的事。” 第五十二章 定盘 会议室里，杨元回来的时候，李闲云还在思考。 杨元满脸堆笑道：“李导，商讨的怎么样了？” “嗯，是有些问题还要请教。”李闲云笑眯眯道：“关于人的事，暂时不急，到是之前谈的事，我突然想到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杨元问。 “哦，就是损耗。”李闲云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拍打戏肯定是要有损耗，服装，道具，有些可能之后就无法使用了，关于定损的问题，我们到是忽略了。” “呃……”杨元怔住。 他完全没想到李闲云会在这时候提出这个问题。 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这些都是小事，少许损耗不用在意。” “那也是要写进去清单里的，您确定损耗不需要赔付？”李闲云笑问。 杨元立刻转口：“你知道我也不是老板，这个事我不能做主。” “那就定个价吧。”李闲云道。 杨元无奈同意。 这一事先定价就没法漫天要价了，结果不少服装的价格也还是吓了李闲云一跳。 那些好的服装，一件就要上千块，之前不知道，专挑好的。结果一算，整部戏拍下来，光是服装道具的损耗就能达到六七万。 还好现在有了准备，那些不用损耗的服装道具依然选好的，同时李闲云再让服装师道具师弄一些成本低廉的作为消耗品，如此就大大压缩了成本。 华友公司鬼得很，设计了一连串的坑，虽然说起来是免费使用他们的资源，但其实有些东西也要付钱。 比如食宿交通，华友公司为他们做了安排，这一块儿就要易胜传媒付现金。 另外还有群演，别看群演不值钱，但是人多，加起来价钱也不少。 逆时追猎有几幕群戏，要想做的像样点，至少要五十个群演，一个群演竟然敢要五百块，号称是专业群演，一天就是两万五，至少拍三天，就是七万五千块左右。 我去你妹的，群演还特么带专业的。 群演说是一个人五百，实际给到群演手里的往往也就八十、一百，有给到一百二的就算是这行比较人性的了，具体也要看地方看人——有的地方群演少，要价就高，象竖店的群演人多机会多，一天十个小时才一百二十块，竖店抽二十，群头抽二十，躺尸什么的得加红包，群演们一个个喊着犯忌讳不能干，一边眼红着想要去躺尸，一个尸体角色无数人争，唯恐卖晦气卖的不够。 如果不是竖店操办的，可能还更贵，但群演收入基本不会变。 群演本身也分高低，还看群头水准，会玩的也能要到三五百。 总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行规也有约谈，群头儿们拿着一堆群演说是特约，要价直接往一千喊都有过。 到了角儿的上下幅度就更离谱——一个艺人八千能接，八万也能接。他拿个八千的艺人找你要十万，眼都不带眨的，不懂行的还得谢谢他优惠你了。 所以说，制片人的重要性就在这儿了——制片人组建班底的本质意义就是挑货，确保货对得起价！ 总之，问题肯定是存在的，但也是可以解决的。 这次李闲云一一堵漏，基本将能堵的全堵上了。 当然也有堵不住的，人家聊天的时候没谈这个，李闲云就不知道，也只好作罢。 想开些，总得给人些好处——没好处谁干啊？ 李闲云自己对外也是能要多高要多高，只不过他从不拿黑钱而已。 至于杨元重点推荐的那几个人，李闲云一个没要，妈的，连小助理的表弟都拿来凑数，也是够可以的。 反倒是那个尤勇和张兆，一个是灯光师，一个是录音师，履历光鲜，都是跟过大剧组拍过爆款的行业翘楚，价钱却便宜，只要一千一天，打包价只要一万八，等同对折。 本来李闲云不知道他们的履历有多少造假成分，但现在他知道了。 这两个没造假。 他们是镜缘公司送过来的，为了完成间谍目标，这价钱属于白菜价。 既然有人愿意送菜，李闲云也不介意捡这送上门的便宜。 他当即点了这两个人。 把ppt翻到最后一页，李闲云终于看到了那个宣东。 这是个摄影师，履历极为简单，没写参与过什么大制作，价格到不便宜，三千一天，打包价五万，可以折抵债务。看履历和价钱，属于性价比不合适的。 但能让杨元这么重视的摄影师，不问可知肯定是好手——这是故意的。 手指落在宣东的照片上，李闲云道：“还一个摄影师就他吧。” 宣东？ 杨元的眼都直了。 怎么就偏偏选了这个家伙？ 杨元急忙道：“老宣……这个人……” “有什么问题？”李闲云笑眯眯的问。 看着他的笑容，杨元莫名的心虚了一下，尴尬回答：“老宣的技术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他这人脾气有点不太好。曾经有过和导演制片人纠纷的事。你也知道，剧组是最忌讳这个的，所以弄到后来，好多人都太愿意用他。” “是吗？”李闲云笑笑：“我还就喜欢脾气不好的。恃才傲物嘛，有本事才有资格有脾气，正常。只要他有本事，他就算指着我鼻子骂我，我也认。我这人没别的，就是还算虚心。” “……” 你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杨元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行，你想用就用。我也不是夸口，我们华友提供的，可都是行业内最顶尖的人才。” “这点我相信。”李闲云点点头。 华友作为大型传媒集团，手底下肯定不缺人才，就看给不给你！ 最终定盘下来，服化道加场地设备以及部分置景和部分演员等等，总作价180万。 距离预期的250万还差了些70万，李闲云想把吃住行也交给对方。 奈何这个是要付现金的，基本没油水可捞，我这要全接过来，你那边的250万能花150就撑天了。 杨元死活不同意，最终双方妥协，再出个大腕儿给他客串两天。 这次出的就比较大牌了，是一个叫卢君的二线演员，也是老戏骨，正适合演里面最后的隐藏大boss。 二线演员就算是寒冬期，片酬价格都是数百万以上，一天拿几十万很正常。 李闲云咬死，至少五天……回头就给大boss加戏去！ 然后还要求沈蓉也过来客串一下——这个就是纯友情客串了。 我好歹要了你家亲戚，你也给个面儿啊——说起来咱们距离那啥啥也就差个点头的事。 杨元问过沈蓉的意见，确认她没问题后也就同意了。 如此一来，这部片子也算是有两个大角儿了。 这一轮定价选择，也彻底改观了杨元和小助理对李闲云的印象。 就李闲云要的这些资源，华友对外放出去，要四五百万很正常，李闲云却250万就搞定。 这哪里是行业新人，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的狠人啊！ 她这边还在嘀咕，却不知李闲云也在深有感触呢。 回到酒店里的李闲云，突然间心血来潮，提笔写下“友情价，指导价，内部价，个个都是黑心价”。 算是灵感爆发出了个上联，可惜想半天没想到下联，只好作罢。 ———————— 定盘后就是见演员。 再次见到沈蓉，她一身红色连衣裙，打扮高贵华丽，身边还站了个小姑娘。 这姑娘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领装，雪白的颈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链子，明明很朴实的打扮，但是站在那里就能给人一种制服诱惑的感觉。 应该就是秦雨枔了。 原世界里有部叫奇门遁甲的网大电影，开场六分钟有个老板娘春春，虽然出场时间不长，却令人印象深刻，也因此在网大领域一炮成名。 这个秦雨枔就很有老板娘春春的特点。 天生媚骨！ 见到沈蓉，李闲云笑道：“沈姐，接下来又要合作了，合作愉快。” 沈蓉笑道：“恭喜啊，李导。” “恭喜我？恭喜什么？”李闲云不解。 “怎么你还不知道？你的狂尸之路上线了，迅捷平台力推呢。”旁边秦雨枔走过来道。 听到秦雨枔说话，李闲云也是一怔。 一拍脑门：“靠，忘了这事了。” 狂尸之路三天前就上线了，只不过李闲云又是制片人又是导演，忙的不可开交，都把这事丢脑后去了。 这刻直接拿出笔记本来进迅捷平台页面，就看到果然平台大推荐上还在呢。 再进后台一看，李闲云乐了。 三天时间，卖了竟然有一百多万。 沈蓉凑过来道：“不错啊，一万块的制作成本，三天就卖出一百多万。” 李闲云笑笑：“平台推的，人家拿大头，再说我其实也不止这个数。” “怎么？你这是小气不想请客？”沈蓉笑嘻嘻看他。 李闲云忙道：“绝对没那个意思。不凭别的，就凭姐你愿意友情客串，我都要请你吃饭的。有空吗？一起宵夜。” “当然要了。”沈蓉一扬眉，转头道：“雨枔，走，一起。” 既然人家这样要求了，李闲云也没再喊其他人，三个人就一起走出旅店，随便在附近找了家小馆子，叫了点酒菜，便吃喝上了。 沈蓉看看周围，眼神中带了些唏嘘：“当年我出来的时候，得带帽子，围巾，唯恐别人认出来。现在啊，没多少人在意了。” 秦雨枔便抓着沈蓉的手道：“小姨这话说的，是那些人没有眼力阶。” 沈蓉笑着拍拍秦雨枔的手背，对李闲云道：“雨枔是个好孩子，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这次我看了你的剧本，非常适合雨枔，剧本出身的导演就是不一样，李导有心了。” 呵呵，你想多了，纯属巧合，我可没兴趣为她改剧本。 李闲云笑眯眯道：“姐这话太客气，雨枔条件不错，我自然要尽力为她打造。” 诶，我现在也是越来越无耻了！李闲云发现自己堕落的有点快，更糟糕的是，自己还为此沾沾自喜。 沈蓉意味深长道：“演员要火，不仅要片子火，也要形象立得住，有记忆点，能发挥特色。有些导演，擅长拍商业电影，有些导演，擅长造星。我看李导你两方面都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家雨枔好好接触一下？” 李闲云愕然。 难道不是推荐签约吗？ 你这是推销妹子的意思啊！ 等等，你上次推销你自己，老货没推出去，转眼就推嫩妹外甥女？ 我了个去！ 你也太猛了吧？ 你都不嫌尴尬的吗？ 李闲云一时无语。 但看沈蓉笑盈盈的样子，还真是没半点尴尬。 是了，这个圈子里，这种事是常态。 君不见圈子里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比如甲是乙的前夫，乙是丙的前任，丙是丁的新欢，转眼丁又和甲好上，甚至甲和丙还能来一腿——没错，不用算，就是甲和丙。 同性。 所以我还是不要表现的象个菜鸟的好。 李闲云心中惊似鬼，面相定如僧：“那我可真是高攀了。” 旁边秦雨枔也微微有些诧异，显然想不明白，自己小姨为什么这么郑重对待李闲云。 见李闲云婉拒却拒的不坚决，沈蓉心里门儿清，也没再说什么。 于是大家便随意闲聊些其他，吃着酒喝着菜，不过大概是因为沈蓉的态度的缘故，秦雨枔对李闲云也显得格外重视，一口一个李导。 第五十三章 人无威不立（上） 四月十二日，逆时追猎正式开机。 按规矩就是先上香。 李闲云作为制片人导演居中，左边是监制姜正，右边是动作导演李龙泉，后排是几位主演，接着就是摄影师等，严格的等级划分。 至于卢君和沈蓉则没来，人家是大牌客串，到需要的时候来一趟就行了。 “开机大吉！” 在现场制片的高喊中，剧组正式开机。 因为剧情是从夜晚开始，前半部是夜戏，后半部是白天戏，早上开机，所以先拍后半部分。 按照剧情设计，这时候男主江往生被大盗关九山和李追掳走，女主戚明月在后追击，来到一处丛林后下马战斗。 所以开机就是一片小树林里，这里有片古道。 白天外景基本不需要打灯，所有人员安排好，演员就位。 场记过来打板：“第三十五场，第四幕，第一镜！” “action！” 随着挡板落下，电影正式开机。 远处马蹄声起，董梓欣策马扬鞭冲至，前方是章立冬和杨恩俊扮演大盗带着男主江往生策马狂奔。 大摇臂上，赵云阳掌镜居高下拍，再远些的两处同侧机位，则是容大升和宣东在掌机，一个拍前方，一个拍后方。 三机位同时启动，监控器三个屏幕上已显出三人狂奔的全景画面。 电影一般不需要太多机位，因为电影拍摄和电视不同，经常都是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拍。反倒是电视剧，一次能搞七八组摄影机，演员走过去，各个角度的戏都有了。 除非是一些特殊戏，比如炸大楼，为了全方位演绎，搞一堆摄像机同时开拍有必要；又或者子弹时间，上百个照相机围成一圈去拍等等。 所以三机位对于一般电影来说已经足够了。 “咔！”刚开场，李闲云拿起对讲机就喊了咔。 演员们纷纷停下。 李闲云招手让杨恩俊过来：“骑马姿态不对！杨恩俊，拜托你别抱着马脖子好吗？你们是大盗啊！武林高手，一只手策缰绳就可以了，头要往回看，不然你怎么丢暗器？” 杨恩俊一脸苦相：“导演，我不会骑马啊。” “不是让你提前适应了吗？”李闲云瞪眼。 “就一天时间也不够啊。”杨恩俊无奈道。 “一天？”李闲云调门都高了，转头大喊：“任志，我不是交代你最少要练半个月的吗？” 任志跑过来，一脸菊花谢的表情：“老大，你就给那点钱，你让他光练骑马就练半个月，这也不太合适吧？” 卧槽！ 李闲云当时就怒了：“你觉得不合适你可以不干，这他妈不是你忽悠我的理由啊！” 这货是真心坑啊，不但坑钱还坑事，李闲云要管的事太多，一个不留神，就又特么被这货给坑了。 主要是他觉得只要任志不碰钱，那就没问题。 哪想到他不碰钱都能作妖。 任志忙道：“要不你还是让他们骑木马吧，下面用车拖。” “我特么不知道吗？我用你来教？”李闲云吼了起来：“我现在要的是大全景！大全景！展现整个场地空间的全景。你他娘的到是教我啊，大全景怎么骑木马？” 李闲云是彻底无语了。 空间镜头看起来不起眼，但其实很重要。 以眼前这幕戏为例，大盗关九山在城中掳走男主江往生，被女主戚明月发现，一路追杀到树林。 按照最基本的镜头逻辑，出城一组镜头，古道一组镜头，进入丛林一组镜头。 这样就可以把城市和树林串联在一起。 如果没有这三组看起来不起眼的镜头，那么画面就会变成，戚明月上一秒还在城里和关九山战斗，下一秒他们就空间大挪移到树林里了。 观众就会懵逼，什么情况？ 直接看不懂了。 而这样的镜头一般都是给全景的。 近景特写不是没有，那都是属于同一组镜头里的。 比如几个人在古道上跑马，三机位同拍，会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拍摄，至于特写到是可以放在木马上拍摄，然后再剪切进去。 所以一个从城市到森林的镜头，最少三组镜头，实际可能多达数十次画面切换，有牛逼的导演三组哪儿够啊？至少十组！一个过场戏不折腾个两三天都得认为自己不敬业，拍好后咔咔一通剪，最终还是只留十几个镜头。 但不管你怎么搞，全景都是有必要的，否则大家看着一个出城镜头，然后骑马镜头你给个面部特写就算完事，也特么太应付差事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比如你可以上替身，只要不回头不丢暗器，问题也不大。 但这样一来，这个镜头就不完美了。 好的导演一定是追求完美的，但不同的制作，一定有不同级别的完美。 烂导演可能真就干出：出城，特写骑马，又或者部分全景，漏掉一两个人，反正应付过差事就好。 普通点的导演，就会要求有完整的镜头表达。 好一些的导演，会在这样的镜头中加上内容，比如打斗戏，让过场镜头也不显得枯燥。 顶级大导演的要求会更高，哪怕只是一个街头跑马的过程镜头，都会设计很多小细节，不但要有打斗，还要表现人物情绪，性格，内涵，甚至赋予特殊意义，说不定还要搞个仪式感出来——这类人对品质的要求，是以帧为单位计算的，每一帧的画面都要有意义，有感觉，要让观众一秒钟都舍不得离开屏幕。 每个细节都要求到位！ 比如周星星，他就算打个电话都要反复设计，用舌头去按键，台词更是改了又改，不断尝试。别人只知道周星星演技好有特点，却不知道他的镜头语言也很牛逼，导演实力绝对没的挑，其导演功力表现最淋漓尽致的就是《功夫》。 而一部好电影，就是这无数精益求精的小细节撑起来的。 李闲云投资有限，做不到顶级大导演的要求，所以他的要求是好导演。 一个过场镜头也要有基本的打斗动作，使得过程尽量不枯燥，有内容。 剧情里，李追作为暗器高手，在被追击的过程中对戚明月丢暗器，然后被戚明月给反打导致摔落下马，从而进入树林，引发树林里的打戏。 摔下马的动作可以用特写和替身，但大全景里策马狂奔，回头挥手甩飞镖的动作，让过场镜头不再是简单的拍马跑，赋予了更多内涵，是细节的加强，是本档次下追求完美的表现，这就不能用特写来解决了。 特写凸显的是人物情感，不是剧情关联——你特么看一张脸怎么看出剧情来？ 现在好了，杨恩俊只练了一天骑马，能不摔下马就不错了。 还做个屁的动作！ 当初容大升拍片的时候，李闲云对他说能怎么凑合就怎么凑合，连日光灯都开出来了，现在事情到自己头上，那是怎么想都不能忍啊！ 这让李闲云也是气得一阵眼晕。 任志还在一脸无辜眨巴着豆子眼，满脸写着我也没办法啊。 这表情李闲云很熟悉，原世界里他就是这个逼样应对无数投资人和导演的，气的对方一个个暴跳如雷。 那一刻李闲云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念头： 这世界其他的捉鬼人未必是存在的，但是不被任志坑的投资人是一定不存在的。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任志这个货靠不住；我没想到有我盯着也靠不住…… 耳边莫名响起祥林嫂的唠叨。 李闲云欲哭无泪。 但是下一刻，看着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那微微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李闲云迅速镇定下来。 我是导演！ 我是制片人！ 我还是出品人！ 我不能乱，不然所有人都会看我不起。 是了！ 任志之所以会糊弄我，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问题，也是因为我还是软弱了！ 一次鉴鬼实录的经历还不够！！ 远远不够！ 我必须建立威信！ 更必须恪守底线！ 想到这，李闲云缓缓抬起头，目光已充满坚定！ 他一指杨恩俊，缓缓说：“把他绑到马上。” “什么？”杨恩俊大惊：“导演……” “闭嘴！”李闲云已喊了起来：“你不就是怕摔吗？绑起来，绑到马上！杨恩俊，我告诉你，今天这个镜头我要定了！不但要定了，还要你必须给我做好！别他娘的给我哭丧着脸，我要你一直给我做到我满意为止！” “我不干！”杨恩俊大叫。 “没有你不干的资格！”李闲云大喊：“我警告你杨恩俊，合同已经签了，今天才开场第一天，我随时可以换掉你。但是你不服从导演安排，你要赔偿所有的损失，信不信我告到你倾家荡产？把他给我绑到马上！今天要么你死，要么马死，要么你就他娘的给老子把片子拍好！” 任志也急了，叫道：“闲云，没那个必要吧？都是自己人……” “闭嘴！”李闲云指着任志的鼻子大骂：“因为你，导致剧组进度耽误！这个损失你得负责！我会把今天所有的延误导致的亏损加到你的债务上，你一个子都别想赖掉。” 一听说要他赔钱，任志瞬间红牡丹转白牡丹，扁脸煞白：“老大你这就没意思了吧？” 李闲云揪住他的脖子：“你在密室鬼战里做的那些假账，我都给你留着呢。你以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信不信老子立刻让你坐牢。” 任志大惊：“这不可能。” 李闲云已取出手机调出录音给他听：“这是咱们的对话记录！还有你的手机里有出入款记录，你拿了我三十万还给吴宝，这些都是证据！你以为老子是什么人？张瑶他们也都是证据，再不行我给吴宝钱，你看他愿不愿意告你！我特么敢用你，早就防着你了！你这些年干的所有龌龊事，老子全给你抖出来！敢阴我，我他妈弄死你！” 李闲云手一松，任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操！ 慌跪又跪了！ 第五十四章 人无威不立（下） “咔！重来！” “咔！继续！” “咔！很好，情绪，注意你的情绪！别特么哭丧着脸的样子，你被谁强奸了吗？” “咔！好，这条过了。没结束呢，再保一条！” 片场中时不时传来李闲云的吼声。 这一刻的他，真正化身成了片场暴君，语气严厉，态度凶狠。 这幕骑马追逐，战斗入林的戏，他们拍了一个上午。 当拍完的那一刻，杨恩俊终于解脱，整个人都要瘫了。 大家匆忙把他从马上解下来，就看到他身上已勒出一道道青紫印。 李闲云走过来，道：“还活着？活着就继续。你不会以为马上的戏已经拍完了吧？落马，特写，台词，都还没上呢。” 杨恩俊有些愤怒的看李闲云，却终究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好在这部分的镜头没之前那么难，不至于要经历这么多折腾了。 场务开始推木马车过来，接下来是马上对白，给特写，不需要真骑马，这不是偷工减料，而是为了最大程度的让演员进入情绪状态，表演更出色。 杨恩俊趁此机会休息，李闲云也是坐在导演位置上思考。 姜正走过来，拍拍他：“难得见你发这么大的火。” 他之前没有打扰李闲云，是因为他之前也觉得李闲云处世有些软，拍鉴鬼实录的时候，李闲云作风终于有所变化，但显然不够。 这一次，李闲云终于算是蜕变了。 李闲云语气低沉：“拍密室鬼战的时候，是低要求，本身就在糊弄，所以没出什么问题，实际上是有问题也都无视了；拍狂尸之路的时候，对场景什么的也没要求，只专注细节和表演，专注对自己导演实力的提升，也是其他方面有问题都无视；拍鉴鬼实录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心理经验，所以我应对起来还算轻松。但是这一次，才是见真章了，也算是真正暴露了我的不足。” 姜正笑道：“人不威不立。世人刁钻，畏威而不怀德，这对你是好事。” “是的。”李闲云道：“我刚才检讨了一下自己。首先，是因为我之前没有拍摄古装片的经验，其次，是因为我威信不够，之前作风始终还是偏软。第三，是因为我担负的责任太多，忙不过来。以后不能再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了。当然，最后就是剧组本身就是状况高发地带，这是客观原因。客观的不管，第一个问题也不大，中间两个错误，我会尽量解决。” 姜正满意点头：“懂得自省还是好事。这段时间我也算是比较了解这个圈子了。一个导演，不但要会拍片，要会管理剧组，还要有应对各种突发事件的能力！我看你刚才解决的就不错。” 李闲云笑笑：“我现在开始理解片场暴君了。” “不同阶段有不同需求，太谦虚不好，但是太狂暴也不好，适可而止很重要。”姜正急忙提醒他，你可千万别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我明白。”李闲云点点头。 “施威还当怀柔，回头再找杨恩俊和任志单独聊一下，软硬兼施嘛。”姜正继续指点。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道：“杨恩俊可以，我跟他说几句好话，能安抚住，任志就不用了。这货我知道，对他好没有用，贱骨头，就得让他怕。” “也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对待方式。”姜正拍拍他。 说话间，那边已经准备好，大家继续开拍。 一些特写镜头完成后，接下来就是入林战斗的戏。 可这个时候，变故再生。 不远处突然传来喧哗。 李闲云回头望去，就见几个农民拿着锄头什么的过来。 制片助理跑过来，道：“导演，他们说不能碰树。” “不能碰树？什么意思？”李闲云大步走过去。 就见那几个农民喊着：“地方是租给你们的，但是树不能破坏，破坏了就得赔钱！” “对，这树是我们的，你们破坏了就得赔钱！”其他人也纷纷喊着。 李闲云眉头一皱：“又不是砍树，就是爬上树，最多折断几根树枝，砍几道印子。” “那也不行！” “破坏了就得赔钱！” 一群人纷纷叫嚷。 李闲云看看他们：“你们想要多少？” “十万！”一个老太婆喊道。 李闲云有些明白了。 正好姜正也过来了，他转头对姜正道：“看见了，剧组里面妖风大，什么怪事都有。” 姜正一转头，叫道：“外联！” 外联制片跑过来。 这次的外联是华友安排的。 姜正道：“场地是你们华友联系的，这是什么情况？” 那制片手一摊：“确实就是租场地，谁也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一手。” “那你说怎么办？”姜正瞪眼。 外联叹气：“要么改镜头，要么花钱消灾，剧组常事。” 剧组常事？ 李闲云冷笑看那外联。 剧组拍外景戏，被当地打秋风这种事确实常有。 但也未必全是如此，有时候内外勾结的情况也是存在的。 李闲云不知道这事外联和当地的人有没有勾结，但对他来说，这是不可容忍的。 他刚刚树立起威信，如果现在低头，就全崩塌了。 这刻姜正看看李闲云，问：“怎么办？” “怎么办？”李闲云冷笑：“老姜你说的没错，一个优秀导演还要有解决问题的能力。想敲诈我？他们找错人了。” 他说着转身来到大力鬼的身旁。 大力鬼平素里也不和谁搭话，有事做场工，没事就往设备旁一坐。 这刻李闲云对着大力鬼低头说了几句，大力鬼起身，跟着李闲云来到那群农民身边。 别说，他那庞大的块头，确实很有压迫感。 一帮提着镰刀锄头的农民也吓了一跳。 为首的老太婆还在嘴硬：“怎么？找个大个子我们就怕你了？现在是法制社会！” 李闲云笑笑：“你说的没错，现在是法制社会。” 他转身从场记那里拿过一个喇叭，对他说：“拿手机，拍视频。” 场记手机对准李闲云。 李闲云拿起喇叭，指着大力鬼喊道：“这个场工，不守片场纪律，现在被片场开除了！” 啊？ 什么情况？ 绿巨人好好的，全天下没有比他更乖的了，怎么就被片场开除了？ 这算什么意思？ 就见大力鬼已大步走来，来到林子深处，回头看了那几个农民一眼，缓缓举起手臂。 下一刻大力鬼抓住大树，猛地一拔，咔嚓嚓声响中，竟然将那棵树拔离了地面。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就见大力鬼咆哮一声，抱着粗大的树干，对着周围所有的树砸去，轰轰轰轰，一棵棵树就此倒塌，瞬间夷出一片平地。 所有人都看傻了，站在原地集体发呆。 卧槽！ 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你当什么场工啊？去奥运会多好。 李闲云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想要找他算账吗？你们想要多少？一百万？二百万？不用客气！” 砰！ 大力鬼将手中的树扔下，又大步走了回来，他抱起胳膊，如山一般挡在那些人面前。 李闲云已叼着烟回到导演位：“开机！一切照旧！” 第五十五章 拉拢 在大力鬼的威慑下，那些人终究放弃了敲诈，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 而面对这恐怖的场工，片场所有人都再不敢吭气。 就连杨恩俊都从原来的愤怒转为畏惧。 妈的，有这么一个虎贲在，谁敢扎刺啊？ 感情这货不仅是场工，设备看护，还特么是打手！ 也就是姜萌萌没出现，不然会让他们知道真正的打手是什么样的！ 好的片场纪律是维护剧组最重要的一环，从这天开始，李闲云下的决定，再没什么人敢打马虎眼。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敢糊弄？ 杨恩俊任志还有那些树就是前车之鉴！ 大力鬼一天解雇十八回，随时招呼你。 白天的戏拍的差不多了，因为耽误时间有些镜头没来得及，只能后面再补，眼看入夜，大家要转场回影棚拍室内戏。 一行人纷纷上车往回赶。 两个小时后到影棚。 这边的置景美工都已经提前完成，灯光师也提前赶到，将灯都布好。 所以大家一入场，就开始各就各位。 演员们在化妆，调整情绪，摄影师寻找合适的机位，现场制片在清点道具，特效组在搭建绿幕，李闲云则坐在监控器后和他的老搭档统筹张雪落商讨规划，怎么补今天的镜头。 这时候就可以看出华友专业人员的厉害。 大家各忙各的，几乎不用李闲云多话，却也井井有条。 筹备完成，李闲云对着姜正点点头。 姜正会意，走到场中：“好了！现在所有无关人等全部退场，在场人员手机全部拿出来，交给助理统一保管。” “什么？”大家愕然。 姜正也不管大家，直接道：“这次拍摄使用特殊技术，全程保密，所以必须这样。这一点已经在合同里跟你们签过了，现在执行就好了。” 灯光师尤勇按捺不住道：“那打光怎么办？” “你负责调灯就行，打光我已经安排了助理负责，拍完了你们再进场。”姜正回答。 尤勇脸上不好看：“那你不如让他做灯光师，我做助理得了。大家都是一个剧组，又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姜正面色不变：“协议上有一条，拒绝执行保密协议，不服从导演安排，视为违约，需要赔付违约金。试图刺探商业机密，我们更有权利追究法律责任。灯光老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该掺和的别掺和，你懂我的意思，对吗？” 尤勇面色微变。 大家都是老江湖，自然能听出姜正话里的意思。 干！ 他们知道！ 怎么会？ 姜正已走过来，对着尤勇低声道：“大家都是出来恰饭的，我知道你们水平不错，虽然你们不是从我们这里拿钱，但好歹也还是为我们做事，你们也依然有该有的收入，不算委屈你们。能做的尽量做，做不到的也没办法。大家互相照顾，谁也不难为谁，片子还要拜托你们。” 尤勇倒吸一口凉气。 话不用说的太明，到这一步已经够了。 看看李闲云，李闲云也在目光冰冷的看他们。 再看看那沉默的，被“开除”的恐怖场工，回想起李闲云白天的“威风”，尤勇点点头道：“明白，我会做好自己的事。那个……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不介意吧？” 姜正一笑：“没问题。” 他转头看看录音师张兆那边，走过去道：“录音老师，麻烦你换个位置放设备，这里我们要用。” 张兆明白了，默不作声的指挥助理把设备搬过去，从这里能看到现场，但基本无法碰触任何设备。 同时姜正已抬出一台古怪设备，没有标签，没有牌子，没有出厂号。 大力鬼默默的坐过去，一副生人勿近，谁近揍谁的姿态。 “第三场第一幕第一镜。” “action！” —————————— 对于糖衣炮弹，要把糖衣吃下，炮弹丢回。 姜正无言的暗示，让“间谍”们知道事无可为，后面就没必要再折腾。 今天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拍摄完当天规划后，李闲云看看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道：“行了，今天进展顺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转场。” 说着转头对姜正和董梓欣道：“老姜，梓欣，一起宵夜去。哦对了，宣东老师，你也一起啊。” 听到李闲云喊他，宣东想了想，点头道：“好。” 一行人就这么离开片场。 华友公司外面就有夜市，因为影视公司经常开夜戏的缘故，夜市就指着剧组过日子呢。 随便找了个摊位，几个人叫了啤酒，要了些肉串，这便开吃。 一边吃，一边敬酒，李闲云状若随意的说：“宣老师，在剧组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宣东笑笑：“挺好。” 想了想，李闲云取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份文件，递给宣东：“你看看这个。” 宣东一愣，接过来，那正是杨元发给李闲云的人才库名单以及相关介绍。 看到关于自己的那部分，宣东脸色有些难看。 他说：“他漏了两部戏。” “z档案和京城风云？”李闲云笑道。 这是华友出品的两部比较火的电影。 “你知道？”宣东惊讶。 “资料可以遗忘，电影制作人员名单总是可以查的。只要对着华友这几年出品过的电影查一下，就能找到你的名字。”李闲云随意道。 嘴炮终究是虚的，资历才是摄影师身价的根基。 宣东虽然没参与过爆款，但参与过两部大制作，而且都是摄影指导的身份，也就是摄制组的老大。 但是华友推宣东的时候，却取消了这两份最重要的资历。 然而现在的李闲云也不是过去了，他已经懂了许多摄影知识，至少能看出别人的水准高低。 宣东确实是好手！ 所以这顿饭他是有拉拢的企图的。 这刻宣东摇头：“前提是你先知道我。” “不打没把握的仗嘛。来之前我查过华友旗下的一些优秀人员，记住了你的名字，然后在资料上却发现你的介绍有问题。”李闲云毫不脸红的颠倒因果：“你是不是和华友有什么过节？他们并不想推荐你。不过反倒便宜了我，本来你这个价是请不动的。” 华友不想推宣东，所以把宣东参与的最火的两部电影的资料给删了，这样一来，价钱也不好提的太高，不然李闲云就得问：你们坑的这么明目张胆吗？ 结果李闲云还就选了他，在摄影师上算是占了个便宜。 宣东到没在意：“我和他们是合作关系，推我的好处不大。” “但是和你有合约。” “普通合约，华友每年会保证我至少三部戏，而我给他们最低价，并优先他们。” “但你后面不会和他们续签了，对吗？”李闲云问。 宣东想了想，点头。 “有兴趣到我这儿来吗？”李闲云问。 听到这话，宣东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是拒绝的意思。 他甚至懒得问价钱。 第五十六章 撒谎也是门学问 做生意得习惯被拒绝。 李闲云之前被林晓宇和蒋兰雯拒绝过，现在被宣东拒绝，也没什么。 见他不开腔，李闲云也就没再说什么。 酒过三巡。 宣东依然清醒。 话语不多，只字不露。 没有对华友公司的任何怨念，所以李闲云也不知道华友的老板石军到底怎么得罪了他，让他对华友这么失望。 人家不说，自己也不好问，只好作罢。 反倒是宣东说道：“你们那个全息投影设备，是假的吧？” 这话出口，李闲云和姜正同时一惊。 李闲云看看宣东：“宣老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宣东笑笑：“大家都是玩器材的，有些原理还是明白的。虽然做得像模像样，但我知道那不是全息投影设备，真正的3d全息投影设备，比那个复杂得多。” “我们小型化了。” “第一天晚上拍摄的时候，投影孔对歪了。” “……”李闲云和姜正一起无语。 董梓欣则吃惊的看两人。 她按捺不住：“如果那不是全息投影，导演，那之前的全息投影是怎么来的？” “那是伪装设备，真正的设备被放在别的地方，主要是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偷我们的设备。”李闲云回答。 隐藏型设备再度发挥作用。 李闲云心里也是一阵白毛汗。 还好这段时间没拍鬼戏，所以只是让许良山发挥作用，搞了一些桌椅飞翔的把戏，至于其他部分到是真的需要特效，全都是绿幕替代。 真正用到全息投影这个借口的，就是魍影变化的道具。 可就是这一点不对，就被宣东察觉了。 妈的，使用优秀的技术人员就是这点不好。 难糊弄啊。 这样下去，后面真要出鬼戏了可怎么搞？ 偏偏这时候宣东到不说话了，只是继续喝酒。 于是气氛陷入奇妙的尴尬中。 李闲云和姜正身边有鬼，心中也有鬼，满嘴鬼话扯不动，只好和董梓欣有一搭没一搭说闲话。 这使得夜宵后半场有些冷场。 虽然大家都努力说着笑话，劲头却提不起来。 最终还是李闲云道：“行了，就这样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呢。” 大家便自撤席。 剧组一般都是有统一安排住宿的，哪怕家在附近，按剧组要求也不能住家里，这也是为了管理方便，所以回去也是一起回。 眼看着到了安排好的酒店，上楼的时候，宣东突然说：“人们总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充满敬畏。问题之所以能被看出，是因为能看懂。那个投影仪太low了，随便打造一些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弄点光影烟雾什么的，效果就会好很多。” 李闲云和姜正互相看看，一起点头：“有道理。” 宣东这才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姜正说：“你说他看出什么了吗？” “唔，只是看出了设备造假，但应该没看出和鬼有关。”李闲云回答。 “那是因为鬼还没出来。”姜正道。 “是啊。”李闲云唏嘘道：“看样子这掩人耳目的工作也得做认真喽，不然早晚露馅。老姜，这事还得麻烦你。接下来几天你也别跟组了，看看市面上的投影设备都有什么，咱们外面找些人，仿造一套出来，我会让统筹把鬼戏都安排在最后几天，拍好就撤。” 口气一如要欠债跑路般。 “行。”姜正想了想道：“对了，说到这个，我到是觉得关于设备的来历，我们也应该做细。比如既然我们能制作出这样的设备，那为什么坚决不对外出租？肯定得有个说法吧？” 李闲云笑：“是啊，之前都有些疏忽这个了。撒谎也是门学问，要撒就得撒精致了。” “这事你擅长。”姜正笑道。 李闲云反复踱了几步，道：“你看这么说怎么样？就说是你自己的公司在研究这种特殊的投影技术，而且已经初步有了成果，然后你又投资了易胜传媒，通过易胜传媒在验证新技术新设备。但是因为刚研发出来，效果不稳，成本很高。” 姜正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设备不是不可以对外租赁，只是价钱贵而已！” 之前有别的影视公司听说易胜传媒有可以用于实拍的全息投影设备，都想租赁，但被拒了，而这不是一个正确的解决方式。 真正正确的解决方式应该是：本公司的确发明了划时代的全息投影拍摄技术，就是还处在前沿阶段，由于原型机成本太高，租赁一次三千万。 影视公司租赁设备是为了省钱，一听说这玩意儿光租金就要三千万？ 操！老子炸栋楼都未必用到三千万。 得了，我还是回去做特效吧，傻叉才用你这设备。 这样一来，这“划时代的技术”就名正言顺的无法推广出去了。 价钱问题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杀手锏！ 但李闲云随即意识到还有问题：“不过这么一来，那我们这电影不就等于是赔钱的？” 姜正点头：“是。不过赔钱的是我的公司，赚钱的是你的公司。” 李闲云点头：“没错，如果易胜传媒发展得好，老姜你精力无法兼顾，到时候就把自己那家机械工作室也关了，就说是……” “研发成本过大，制造的全息投影设备无法量产，导致公司资金链断裂，破产倒闭。” “然后易胜传媒这台，就成了唯一的原型机？” “听起来还不错。”姜正笑。 “不太符合商业逻辑，毕竟有技术总是可以卖的。” 姜正面色一正：“公司老总痛失爱女，无心商业，又不愿贱卖，最终心灰意冷，放弃一切。” 听到这话，李闲云也乐了：“可以啊老姜，都有兴趣拿自己砸挂了。” 可惜解释不来你姜总为什么有兴趣加入易胜传媒，行了，意思意思吧，都是扯淡，求那么圆干什么？ 重新与女儿在一起，姜正的心情明显放飞，整个人都精神焕发着。 第五十七章 百鬼叩门（上）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照旧。 按照剧组的习惯，本来是应该一个场景拍到底，用到不用的时候再转场。 但这次李闲云更改了顺序，把所有鬼戏押后，所以有些场景还要回来再用，导致拍摄期估计要三十七天，比原计划定下的最快三十五天要多出两天左右，一些人也因此要支付额外的薪水。 预算因此增长，李闲云算了算，这么一折腾，因为那几个鬼节省下来的成本就又丢出去不少，再加上姜正打造“新设备”花出去的钱……妈蛋，这次省下的钱就太少了。 好在大头支出还是华友公司那边，也就是多抵消些债务的事。 总体而言，易胜传媒依然相当于用两百五十万制作出一部八百万投资的电影，如果和那些坑投资的电影相比，那都可以按几千万计算了。 今天是拍摄的第二十八天，从今天开始，鬼戏就要正式出场了。 姜正也终于回来。 同时还带来了一大堆的设备。 一个巨大的发光地板，铺满了大片的地面。 不远处还有个类似led屏的玩意儿，然后是一些奇怪的箱子，箱子外有孔，对着拍摄场地，甚至还在现场搭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备，所有的设备都连接着电线，反正没人看懂那是什么。 再结合绿幕那么一凑，这现场哪哪儿都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连李闲云都忍不住问：“这里面都放的什么？” “灯管，烟雾，还有磁控管，发热管，激光器，紫外线探照灯，还有电路板可以控制灯光，遥控器就在我手里，只要外壳不散架，就保准看不出问题。”姜正得意洋洋。 李闲云看看头顶，竟然还有几架无人机飞过，奇怪：“你买无人机干什么？” “看得见，摸不着，给他们联想的空间。”姜正笑道。 李闲云竖起大拇指：“高！高家庄的高！” 在姜正的一通胡搞下，一台划时代科技的3d全息投影设备就这么出世了。 因为鬼的出现基本都在晚上，李闲云又让其他人远离，烟雾一起，灯光黯淡，雾影重重下，两道鬼影缓缓现身，看得在场人等也是啧啧称奇。 这技术牛逼啊！ 有人恨不的就上前去摸摸那“全息影像”，还有人则开始理解了剧组为什么要这么保密。 高端技术啊。 还有人则想着：这家公司了不得，有这样的技术，腾飞还不是指日可待？ 现在应该只是试水，以后肯定会起来。 有人已开始想办法要和李闲云他们好好套套近乎了。 所以说人才就是人才，相比之下，当初拍密室鬼战的那破剧组，就没几个想到李闲云未来不可限量的。 当然也能理解，他们压根就没见过设备，没有那种视觉冲击力。 这刻两个鬼同时出现，后面是一片绿幕。 这次是群鬼戏，只有两个鬼撑不起场面，所以回头还要用特效做些假鬼。假鬼的特效不需要那么逼真，做背景就好了。 这边董梓欣和林晓宇扮演的男女主也做好了表演准备。 场记板落下，一声action下，两位主演开始对着天空瞎比划。 这是仙侠片，人和人战斗时靠拳脚，人鬼战斗时就用法术，法术自然也是后期制作，这些钱都省不了。这么做也有个好处，就是演员不用真正和金贵张妍接触，也降低暴露的几率。 于是片场上，两个主演和两个鬼各据一方，女主手一抬，张妍便砰的化作一片烟雾，复又凝聚，再度冲至。 董梓欣大声念台词：“不行，你这样杀不死她的，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做？” 林晓宇扮演的江往生一脸无奈：“这事我还没经历过，不知道啊。” 那边金贵也冲向林晓宇，董梓欣扮演的女捕头戚明月对着金贵点出一指，金贵“啊”的倒下。 “咔！”李闲云叫停，对着后方的箱子喊：“别倒的这么早，胸口出现一个洞，然后又愈合，代表这攻击对鬼的效果有限。” 他一本正经的好像是对“隐藏特效组”说话，实际就是说给金贵听。 金贵点点头。 旁边容大升看得莫名，转头问助理：“特效内容不都是提前设计好的吗？还能现场改的？” 助理回答：“划时代技术嘛。可能是模板自由度比较高。” “操，真想看看是什么技术。”容大升嘟囔。 仔细看金贵的脸，这次金贵的脸比之前不同，脸上还有氤氲雾气，看起来凶猛有余，精致不足，于是道：“就是鬼没上次密室鬼战里的那个做得好。” 密室鬼战上线后容大升看了一下，没想到李闲云竟然把密室鬼战里的鬼做成老屋死人的样子，当时心里就是一阵恶寒。 这货太恶趣味了。 重新来过。 这次董梓欣手一抬，金贵胸口现出一个洞，随即狞笑着继续扑向董梓欣。 双方隔空比划一波，算是完成这个镜头。 下一幕依然是这一场，摄影机换角度，这次是要拍全景。 接着就看到整片墓地瞬间化成一片血海地狱，到处都是血水在泛滥，附近所有的墓地下都伸出一节节白骨手臂，气氛瞬间引爆，剧组人员感觉自己就像是来到了真正的地狱里一般。 正是魍影发动了它的能力。 大家都看傻了。 容大升赵云阳等人呆呆望着这一幕，暗想：我了个去，这全息投影技术也太牛逼了！ 你有着拿这个拍电影，直接现场放多好啊？ 手中摄像机不停，已将这一幕画面真实记录。 接着二鬼同时喧嚣，董梓欣大喊一声，口中喷出早就准备好的红糖水倒地。 林晓宇喊了一声“明月”冲过去，抱住董梓欣。 按照接下来的剧情，戚明月不是鬼群对手，江往生为了保护戚明月而受伤，鲜血染红了昆仑玉，终于激发宝物功效，震退群鬼。 标准套路。 随着大家一番动作下来，魍影出动。 林晓宇就看到脖子上的玉块动了一下，一道光影冲出。 玉还在，只是天空中多了一片庞大虚影，同时四周血海光影骤减，两个鬼一起发出惊怒哀嚎。 不错，不错，李闲云也对此深感满意。 这一幕镜头绝对经典，关键是效果好，就是放在阿凡达指环王这种级别的大片里，都是说得过去的。 可就在这时，李闲云心中突生异状。 幽浮鬼箓再现。 在天空中闪现出一排血色大字。 “来食也！” “来食也！” “来食也！” “来食也！” “来食也！” “来食……” 李闲云眼前瞬间被来食也刷屏。 抬头再看，就听阴风乍起，四面八方，鬼影重重！ 第五十八章 百鬼叩门（下） 奇特的音律声响起，带着诡异而玄妙的节奏。 录音师张兆疑惑的抬了下头。 什么时候放的音乐？ 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录音师吗？ 随后就看到墓地外四周，竟然有无数的幽暗身形飘忽而至。 这些身影形象各异，造型古怪，有的飘在空中，有的匍匐于地，有的白衣黑面，有的青面獠牙，有的手提头颅，有的断腿残肢，其中一个脑袋还是生在腹部的。 这些鬼从各个方向涌入片场，摇摇晃晃，同时对着天空发出无声的呐喊。 这一幕也把在场的人弄得呆住了。 “我去，不是说就做了两个鬼的投影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容大升迷茫。 旁边赵云阳也疑惑：“全息投影仪的范围这么广的吗？外面也没有接收屏啊。这技术也太牛逼了吧？” 李闲云也怔住了。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为什么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鬼？ 他看向魍影，天空中魍影幻化的厉鬼也是一怔，随后醒悟到什么，看了一眼李闲云。 一个声音在李闲云心中响起：“不好意思啊，老大，我是阴差，是专门接送阳间之鬼的。我大范围动用鬼力，这附近所有的鬼都察觉了，就自动过来。他们以为我是来接引它们的。” 我去！ 李闲云一阵眼晕。 你他娘的就不能早说吗？ 为什么你现在说不挨雷劈了？ 你个混蛋现在才应该被雷劈好不好？ 这时候大家也都在莫名震撼中，只是都被全息投影给忽悠瘸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真鬼。 导演没喊cut，剧组是不能停的，所以就连林晓宇和董梓欣也在继续表演着，问题是这场面之前没说过啊，接下来怎么演？演什么？ 情绪不对，表演不到位，偏偏导演就是不喊cut，林晓宇和董梓欣一时茫然，只好互相抱着对望，于群鬼环伺中上演此时无声胜有声。 姜正也看向李闲云，作为唯一知道底细的，他自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了个去！ 这么一大群鬼过来了。 还是现形过来的？ 怎么着？ 你们是要义演不成？ 血海仍犹在，冥府鬼不空！ 片场之上，群鬼云集，悲呼欢鸣，一个个眼神中也泛起迷茫。 阴差既至，为何还不接应？ 魍影紧张的看李闲云，李闲云无奈，硬着头皮点点头，咬牙切齿：“快接走！” 魍影领悟，于是天空中冥府之门骤然出现。 轰隆隆，冥府门开。 百鬼欢啸，一个个向着天空中飞去。 “我擦！这场面，绝了！”容大升赵云阳等兴奋的掌控着摄像机狂拍。 这时候还拍什么演员啊，拍鬼景啊！ 唯有宣东一边拍摄，一边盯着其中一个鬼，眼神中充满不敢置信。 这时候李闲云也注意到，大家似乎没有察觉这突然发生的问题，心中一动，觉得这也是个机会。 为什么我不趁机再抓几个鬼？ 漏子已经出来了，反正还没出大问题，李闲云的“贪婪”本性立刻发挥作用。 手中已现缚鬼符，从监控器下探出，随便对着前方一指，也不管对准了谁，直接发动。 砰。 缚鬼符消散。 失败。 没关系，再来。 李闲云抓出一把缚鬼符，一通瞎几把乱指，逮着一个是一个。 砰砰砰砰！ 符纸狂灭，坐在李闲云旁边的任志奇怪的想看下面，被李闲云一把推开：“都走开，别在这儿耽误我。” 我去你坐在监控器后面的人，有什么好耽误的？你导演你牛逼啊？ 任志腹诽着走开。 符纸挥动间，天空中群鬼升腾，涌向冥府之门。 就在这时，就听三声厉啸，三道鬼影同时化作云烟消散，涌向李闲云，消失不见。 不过这一幕相比百鬼升天又显得不过如此，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唯有宣东看了眼李闲云，但他摄影师的职责又让他迅速转移注意力，抓紧拍摄。 直到所有的鬼全部进入冥府之门，大门轰然消失，魍影也松了口气。 李闲云都不管现场了，大喊：“继续！” 魍影这才嗷的一声散去，血海消失，地狱无踪，金贵和张妍也同时尖叫着散去，悄然回到幽浮鬼箓中。 魍影则化作光影一转，又回到了林晓宇颈子上的玉块中。 “咔！”李闲云喊了一声。 拍摄停止。 随后是一片哗哗的掌声响起。 “哇塞！这效果太棒了。”现场演职人员纷纷叫好。 “导演牛逼！” “是技术牛逼！”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要隔离和收手机了，妈的，可惜我没法拍下来啊。” “这技术以后一定会改变整个电影行业。” “对哦，之前都没听说过有。” “易胜传媒要发了。” 大家议论纷纷，不少人向李闲云这边投来艳羡目光。 这边动作执导也有些懵逼。 动作执导叫李龙泉，是华友公司的，不过仙侠戏对动作要求不高，只有开场时人和人对战要用到，战鬼就轻松多了，都是一比划就上特效，所以今天李龙泉也没太多事。 但这刻见到这一幕，也是彻底震撼了。 听到李闲云喊cut，直接过来对李闲云道：“李导，这镜头太赞了，你们是怎么做出来的？” 李闲云笑笑：“商业机密，抱歉啊。” 李龙泉到也能理解，摆手道：“你不说就算了，不过你之前总该打个招呼啊。这么好的场景，演员摄影师都没准备，有好多镜头都没能把握好角度。要不咱们再来一遍？我重新设计几个动作。” 再来一遍？ 呵呵。 李闲云面色一整：“来不了了，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个镜头本来没打算用，因为做得还不够完美，你没看到群鬼出现的时候都是仰头看天的吗？因为群战动作没有设计好，比较复杂。” “不应该啊，那就是个动作设计的问题。”李龙泉不明白，你们都能投影这么真实的鬼了，什么动作都能出来，怎么摆个poss反而不行了？ “这是技术问题，跟你也说不明白。关键没设计好，本来没打算放出来，是我们的技术人员失误了，给放出来了，我回头还得好好罚他呢。”李闲云一脸的专业导演精益求精，不是最好的镜头我不要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李龙泉不理解都得理解。 容大升也很喜欢刚才的镜头，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既然用都用了，要不就再来回呗？” 李闲云回答：“已经关机了，重启一次五十万。” 容大升惊了，伸出两根手指：“五十万？” 李闲云缓缓帮他把其他三根手指松开：“对，五十万！” 果然钱是打消一切想法的万能借口，一听到这么高的成本，其他人也闭嘴了。 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全息投影设备又不是挖石油的机器，怎么开关一次就要这么多钱？ 谎言终归是谎言，之所以没被戳穿，仅仅是因为现实更荒谬。 不管怎么说，事情算是遮掩过去了，李闲云也松口气。 看看林晓宇他们几个，想了想道：“他们刚才的表现不好，再重拍一组。哦对了，既然冥府之门的镜头拍都拍了，剧本也稍微改动一下吧。这样，加个大招，就说男主的终极技能……哦不，终极仙法就是打开冥府之门，普度众生。李执导帮忙设计一个好点的起手式吧。” 第五十九章 面试（上） 加了大招，那前面还得加段介绍终极大招的剧情，这个好弄。 拍文戏的时候补拍一段台词就行了。 就说上古传说有某某大招，可惜难以重现，需要某些未知条件。 事后再补拍一段恍然大悟，原来大招的释放条件是某某某，随便扯个瞎几把蛋的解释就能糊弄过去。 二十年前就有这套路，从剧本上来说，内容就显得有些烂，甚至有老套嫌疑。 但是架不住特效惊人啊。 拍电影就是这样，时不时就会有些什么状况，导演也会因此临时改剧本，从而导致有各种补拍需求。 只不过象李闲云这样的“状况”，属于万年难得一遇了。 而这么一改，这片子的剧情也难免掉个档次，落于俗套。 一般来说，编剧出身的导演，讲故事特别强，比如冯大导，那是画面为剧情服务。摄影师出身的导演则相反，经常就是剧情为画面服务，为了某个好的画面情愿改剧本，比如国师大导演。 李闲云可好，跟别人反着来，明明是编剧出身，结果却走起了剧情服务画面的路线。 这大概就是现实的无奈吧。 这边的鬼戏拍完后，就转场去其他地方拍鬼戏，好在首府这边的鬼都被魍影给接引了，所以也没再出之前的幺蛾子。 抽空的时候，李闲云看了看幽浮鬼箓。 靠！ 密密麻麻一堆超度成功。 功德点直接突破到上百点。 感情魍影接引众鬼，也属于幽浮鬼箓的超度，李闲云是有功德的。 唯一可惜的反倒是现在只有一个风语咒需要消耗功德，有钱没地方用。 除此之外，幽浮鬼箓里也多了三个鬼。 正好这一幕大戏落幕，接下来又是重新布灯，改景，一通忙乎。 李闲云趁没人注意，偷溜到无人角落里，将三个鬼招出。 第一个鬼形象最是狰狞，挺着个大肚子，整张连扭曲，恶形恶气，肚子上都有一个大洞，全身拖着烂掉的内脏，身上鲜血淋漓，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不过真触碰，就会发现那血液也都是虚幻的。 这样的鬼怎么看都得是凶灵恶刹，然而一开腔，却是脖子一缩，大脑袋哀嚎道：“我好后悔啊！” 李闲云看看他的介绍。 “毒死鬼劳碌。” “残念强制消除。” “已超度。” 毒死的？ 李闲云直接道：“谁把你毒死的？” 毒死鬼继续哭嚎：“我自己……” 问过之后，李闲云才知道，原来这货就是单纯的生活过的不好，失恋导致服毒自杀。 关键他选择的是百草枯。 号称百发百中后悔药，因为用它自杀的就没有不后悔的——这玩意儿毒性猛，服了几乎必死，可不会马上死，通常都能折腾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的折磨堪称是活人炼狱，死不了活不下，一个个痛苦到无以附加，恨不能爬起来再自杀一回。 这个劳碌就是这样，喝了百草枯没有立刻死，而是又折腾了个把月，每天都要后悔一百次，最终肠穿肚烂死去。 直到死后还要哀嚎“我好后悔”。 李闲云叹息摇头：“我同情你的遭遇，说说吧，你有什么能力？” “嗯？”毒死鬼一愣。 “问你什么能力呢，快说！”李闲云一副面试官不耐烦的样子。 毒死鬼摇头。 没有？ 得了，也是个废物，不过形象不错，适合做群演，反正也是第一次出现，都不用易形咒。 李闲云直接看下一个。 这货比毒死鬼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半边烧毁的模样，身体上也是一个洞。 这刻呆在那里，口中不停的发出“砰，砰！” “炸死鬼王刚。” “残念强制消除。” “已超度。” “你呢？”李闲云直接问：“怎么死的？” 那炸死鬼回答：“在家做饭，煤气炸了。” 得，也是个倒霉催的。 李闲云都懒得多问，直接道：“有什么本事。” 炸死鬼：“砰，砰！” “我砰你妹啊，问你有什么本事呢。”李闲云拍着炸死鬼的脑袋道：“想待遇好点儿就拿出点本事来。” 待遇？ 炸死鬼看看李闲云，想了想，手一挥，身上一片火光亮起，伴随着大片的烟雾。 “咦？”李闲云来了兴致。 这个可以啊。 “能不能指定方向和烟火效果的？来个心形。”李闲云道。 炸死鬼一抬手，烟火再起，形成一个硕大的心脏，竟然还在砰砰跳动。 “操，是心形，不是心脏！”李闲云被他气乐。 伸手给他比划。 炸死鬼恍然大悟，烟火再起，一道心形烟火爆发而出。 “不错不错，以后烟火组就是你了。”李闲云甚是满意。 拍电影经常要用到爆炸，既有实拍也有特效，具体看需求。 这个炸死鬼可以制造出各种爆炸烟火效果，直接省了烟火特效，确实不错。 炸死鬼一脸懵逼，口中道：“砰！砰！” “我好后悔啊！” “砰！砰！” “我好后悔啊！” “砰！砰！” 这俩鬼一唱一和，此起彼伏，竟然还玩出韵律了。 李闲云已经习惯了这些鬼的尿性，也不理会，直接问：“想要什么待遇？” 炸死鬼继续懵逼。 看他没反应，李闲云很满意：“不错，就要这样。” 拿起小本本记上：免费。 想想在毒死鬼劳碌的名字上也画了个免费：你一个群演想要待遇也不给。 最后再看第三个死鬼。 这死鬼看起来正常一些，就是脑袋裂开了，四分五裂看起来象个开了瓤的西瓜。 “坠死鬼楚自强。” “残念强制消除。” “已超度。” 这鬼一直没说话，从召唤出来就眼睛发光的盯李闲云。 这刻李闲云看他：“你有什么需求？” 那坠死鬼道：“导演？” 嗯？ 李闲云一怔。 坠死鬼有些不耐烦：“问你呢，你是导演？” 操！ 我还没问你呢，你竟然问我？ 到底谁面试谁啊？ 李闲云怒了：“我是你人老板，你是我鬼奴才！” 没想到坠死鬼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我好你个大头鬼啊！”李闲云没好气道。 不过想想他现在也的确可以算大头鬼。 裂开了嘛，当然就大了。 “你有什么能力？”李闲云直接问。 “摄影。”坠死鬼回答。 “什么？”李闲云一怔。 “摄影啊，你听不明白？”坠死鬼竟然一脸不耐烦：“我是摄影师！！！” 第六十章 面试（下） 小丛林一角，李闲云瞪着坠死鬼。 “摄影师？你会影视摄像？”他问。 坠死鬼傲然抬头：“专业的。” 我去，你到是头脑清晰啊。 前面两个鬼都一脸迷糊，一个就知道喊我好后悔，一个就知道砰砰砰。 这个到好，脑袋都裂了，反而头脑清醒，甚至反客为主？ 上一个反客为主的是姜萌萌。 可你又不是萌娃，你跟我拽什么？ 信不信我用鬼箓牌板砖揍你？ 李闲云冷笑：“你会摄影有个屁用。你是鬼啊，我能让你当摄影师吗？” 坠死鬼一怔，挠挠头皮：“对啊。” 这一挠直接挠进了脑壳里。 就在这时，幽浮鬼箓里一个小脑袋钻出来。 是姜萌萌。 呃……为什么我不唤灵你都能钻出来？ 李闲云也是无法理解。 但只有她能做到，其他鬼就不行。 另外如果李闲云不唤出幽浮鬼箓，她也出不来。 估计还是和这鬼丫头的“噬主”特性有关。 好在李闲云只要不对她使用易形咒，她就是别人看不见的，而且没有李闲云允许，也只能最多出现半个身体，问题也不大。 这刻冒出小脑袋，姜萌萌直接道：“易形咒。” 易形咒？ 对啊。 李闲云对坠死鬼用了个易形咒。 就见坠死鬼身体渐渐凝实。 他竟然和姜萌萌大力鬼一样凝聚出了实体？ 就是脑袋还是裂开的？ 李闲云诧异：“你能不能把脑袋合起来？” 坠死鬼抓住自己的脑袋往里一合，合上了。 但是手一松，就听啪嗒一声，破裂的部分再度裂开。 跟个开瓢西瓜似的顶在脖子上。 得。 没用。 “戴个头箍就行了。”姜萌萌道。 “也是哦。等等，我为什么要让他戴头箍，我还没说要用他呢。”李闲云反应过来。 坠死鬼扶住自己的脑袋，对李闲云道：“我是很好的摄影师，我是华友出来的。” “那也不行。”李闲云摇手。 忽然滞住。 他吃惊的看坠死鬼：“你刚才说什么？华友？” 坠死鬼点点头，点得过猛，脑壳又分开了。 一番询问，李闲云这才明白。 靠！ 原来这货就是华友公司的摄影师！ 八个月前，他跟随剧组拍摄，在一次拍摄高空戏时，他跟随演员一起往下跳做跟随拍摄，结果他那边的威亚没绑好，直接吧唧一下挂了。 这种事在摄影师中也不算罕见，摄影师不仅是技术工种，还是体育工种，甚至还可以算高危工种。 君不见赛场上经常可以看到跑的比运动员快的摄影师，动作比武打演员更花哨的摄影师，上天入地下海，牛逼的摄影师堪称无所不能。 但也因此经常性各种出事。 每年影视圈都会有一些摄影师因为种种原因出事，高危程度在这个圈子里仅次于替身。 楚自强就是在这样一次跟随拍摄中出了事。 但这事还没完。 本来这种事出来后，照理剧组是要赔偿的。 因为剧组经常在外拍摄的缘故，所以只要是剧组，一般开机前都会买保险，这样出了事也有保险公司承担。 但剧组毕竟不是回回都出事的，所以有时候制片人也会搞鬼，就不买保险。 任志就是这方面的老手，每次拉投资，做预算的时候都会把保险成本打进去，但实际上从来都不买。 剧组不出事，保险费就是他的，出了事他就倒霉——赔钱是不可能赔钱的，大不了跑路。 坑佬赚的就是风险金。 老屋死的不是剧组的人，也算任志走运。 楚自强出事这次，就属于典型的剧组意外了。 这部戏不是华友投资的，而是另一家公司和华友合作，也是使用华友的资源，制片人想黑投资人的钱，没给大家买保险。 结果出了问题就开始扯皮。 制片人说楚自强是华友的人，让华友负担。 但华友虽然家大业大，也不能吃这个亏啊。我只是把人借给你，人在你剧组里出事，肯定是你来赔钱。 但死了人，剧组就遭遇了比当初任志面临的更糟糕的问题，那制片人又没有李闲云来接盘，坑了一堆钱不想吐出来，干脆心一横跑路了。 结果片子是砸了，楚自强的抚恤金也没人负责。 楚自强的家人因此没人照顾，成了楚自强死后最大的残念。 “所以这事到现在都没了结？”这刻听完楚自强的讲述，李闲云也是无奈。 楚自强有些迷茫：“我怎么知道？” “你残念都消除了你怎么不知道？”李闲云不解。 不对，是强制消除。李闲云陡然醒悟。 就是说他们其实不是残念解决了，而是被接应入冥府的鬼，压根就不管你残念有没有消除的问题，强行解决。 我去，这是当官不为民做主啊。 李闲云义愤填膺：“这简直太过分了。” 坠死鬼道：“给钱。” “嘎？凭什么我给钱？”李闲云不理解。 “我给你打工。”坠死鬼回答：“我百分百秒焦。” “什么？” “手工对焦啊！”坠死鬼喊：“秒对焦，秒换镜头，秒所有一切！” 呃…… 李闲云无视他的秒所有一切，有些事不值得秒。 他问：“你是说所有的摄影技巧你都能瞬间运用？” 坠死鬼用力点头：“连换镜头都行。” 我去！ 这个就牛逼大发了。 这段时间李闲云也是学懂了许多，知道摄影师的摄影技巧有很多。 从大处讲，要熟悉各种摄像器材的使用，还有对环境的洞察力，风光类摄影师甚至还要求有野外生存能力，运动摄影需要强壮而灵活的身体，有力的臂膀等等。 从专业技术讲，摄影技术也包括有曝光，白平衡，定焦等一系列考量，下分包括器材选用，取景，快门等各种细节，而不同的摄影师有不同的风格，形成不同的特长，同样一个景，在不同的摄影师手里展现出的就是不同风格。 大佬级的摄影师不仅掌控设备，还要决定场景内容。有不少造型美工设计就是按摄影师的意思来的——所以导演要是不专业或者咖位没有摄影师大，那搞不好片场就变成了摄影指导掌控一切，摄影指导晋升导演可是一条通畅大道。 不提内容，仅摄影技术本身中，比如手工对焦，特种摄影等，随便擅长一个，拿出去都可以算是行业佼佼者。 可就算这样，也不是一下就能完成的。 许多事也是需要反复调试的。 但是坠死鬼不用。 按他的说法，一切瞬秒。 这个就猛了。 “连换镜头你都能瞬秒？那特么是硬件啊！”李闲云道。 换个灯泡都得拧几圈呢，换镜头你咔啪一下就搞定？ 坠死鬼也很诧异：“你跟鬼讲科学？” 呃…… 你好有道理！ “那行，用你了。”李闲云点头。 目前还没遇到会吹逼的鬼，再说不管他是不是吹逼，拉来做个鬼特效也是有价值的——那四分五裂的脑袋还是蛮有欣赏价值的。 自从做了导演，李闲云的审美也是越来越扭曲了。 “给钱！”坠死鬼回答。 李闲云想了想：“冥钞？” 坠死鬼愤怒了：“我又不去冥府，要那个做什么？我要华币！” 我操！ 果然清醒的鬼就是没有糊涂鬼好用，冥钞都解决不了胃口。 话说回来，其实冥钞在冥府也不使用，作为去过冥府的李闲云表示：人间发行的钱，下面不认。 坠死鬼还在叨逼叨：“人间的钱，我是没法用了。但是我想给我老婆孩子。老板，你把我的工资给我老婆孩子吧！” 李闲云冷笑：“我特么用不用你还是个问题呢。你是鬼啊，用一次还得使易形咒，不当心脑袋开瓢吓死一堆人，我还麻烦。” 人人都是天生的黑心老板，用工之前贬低对方的价值，无师自通。 果然坠死鬼哀嚎：“我可以很便宜的！你每个月贴补我家里几千块就好了。” 刚刚还是黑心老板的李闲云瞬间又被激发了同情心。 我操。 我是不是太没人情味了？ 想了想，李闲云问：“几千就行？” 坠死鬼拼命点头，脑袋迸得更开了，好在没有脑浆流出来。 “那我考虑考虑。”李闲云终究心软了。 想了想问：“你家人在哪儿？” 坠死鬼嘴巴一张，分裂的脑袋，各半边嘴一起动，两只眼珠子竟然同时瞟向不同方向：“我不知道我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我的记忆有缺损，我甚至不记得我家在哪里。” 原来你也不是完整情绪度啊。 李闲云叹息：“你都不记得你家，我有点麻烦啊。” 坠死鬼道：“你去找一个人，他是我的好兄弟，从他那里你可以了解我的所有情况。” 听他这么说，李闲云心中没来由的生起一丝不妙的直觉。 我操！ 华友？好兄弟？不会是…… 果然，坠死鬼道：“他叫宣东。” 完蛋犊子！ 第六十一章 逆时追猎杀青 “所以，宣东肯定是看到了楚自强？” 酒店房间里，姜正好整以暇的问。 他到不是很着急，甚至还端着瓶红酒在那儿装逼，一边说一边欣赏着几个新收的鬼。 这哥们最近的审美也有些不正常了。 李闲云靠在床上，以手支着后脑勺，唉声叹气：“八成了。后面拍摄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宣东，有点心不在焉。” 姜正继续品红酒：“大家都在为之前的全息投影震惊，心不在焉也正常。” 李闲云猛摇头：“但他不一样。不要抱侥幸了，他肯定是看到了。” 姜正笑道：“他应该也不能确认。” 真相太过离谱，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本能的想：不可能，这不现实，一定是我搞错了。 有人甚至会主动为对方找理由，比如：也许这就是个巧合？ 可信不可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愿意相信。 李闲云估摸着，宣东现在就处于这个心理阶段，正在拼命的找理由告诉自己：这一切却是都是全息影像，出现一个和楚自强相似的鬼只是巧合。 但如果他愿意研究一下，就会发现类似的巧合还出现在了密室鬼战中，那两个鬼也是有原型的。 当然他也可以继续骗自己：这就是导演的恶趣味，做鬼也要找原型。 至于能不能骗过去，就只有鬼知道了。 哦，鬼都不知道。 他妈的，脑仁疼。 姜正反而心态比较好，将酒杯放下，用手指戳戳楚自强的眼珠，楚自强脑袋一合，把他手指夹住。 姜正缩回手指，啥事没有，慢条斯理道：“这也是正常的，只要你还在使用鬼，知道真相的人就早晚会扩大化。” 那到是，你都指着抓鬼人找过来呢。 但是李闲云可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而出名：“现在就你和孙诗知道，都是自己人。外人知道，麻烦。” “那就把他也变成自己人。”姜正道。 “宣东？”李闲云愕然。 怪不得你丫这么淡定呢，有想法了啊。 姜正道：“你不是说，杨元暗算了宣东，联创不可能再要他了吗？” 李闲云沉思了一下：“可我们还不够了解宣东。” 姜正一笑：“你让我见到萌萌的时候，也不了解我。” “但至少我知道你为了萌萌也不会卖我。” “也许他为了楚自强也不会卖你。” “谁知道，除非他俩是gay。”李闲云嘟囔。 楚自强待在一旁，幽幽道：“我有老婆的。” 李闲云坏笑：“这不妨碍。” 姜正：“……” 楚自强：“……” 姜萌萌正骑在毒死鬼的脖子上，好奇问姜正：“爸爸，什么是gay？” 姜正满面慈祥的回答：“一种纯洁的男性友谊。” 李闲云无语看他，姜正叹息：“反正她以后也不会走向社会。” 也是。 她连个头都不会长。 李闲云不知道被幽浮鬼箓收录的鬼将来会如何，那些都太遥远，他现在只想摆平麻烦。 这刻想了想，道：“得找个机会和宣东谈谈。” “等拍完戏吧，我猜到时候你不找他，他也会找你。” “嗯。对了魍影，既然你这次可以召唤百鬼，那下次咱们去别的地方应该也可以吧？”李闲云问。 这次一口气收了三个鬼，李闲云有点上瘾，首府没了鬼，别处应该有。 魍影干巴巴回答：“职权被收了，我现在不是阴差了。” 靠！ “那之前为什么没收？”李闲云不解。 魍影可怜兮兮：“估摸是之前还在走流程，但闹出了这事，冥府就提前解决了。” 走流程……我去，你们冥府可以的啊，与时俱进呢。 怪不得马车换公交，但显然进的不够，没换高铁。 不对，高铁还是有的，李闲云想起那条蜈蚣飞车，人家还在天上飞呢，这算是走出冥府特色的科技社会？ 一通乱想。 行吧，这条路堵了就堵了，以后再想别的辙。 李闲云一倒头：“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屋子里所有的鬼一阵不满，却只能呼啸着涌入鬼箓。 那一刻，李闲云突然想到，这以后鬼箓里的鬼越来越多，我这屋子可也是要越来越热闹了。 算了，别想了…… 脑仁炸！ ———————— 后面的日子继续拍戏。 拍完鬼戏补文戏，为了确保质量，李闲云又多拍了一天。 终于在第三十八天到来时，剧组杀青。 一场戏拍下来，大家都已是疲惫不堪。 照例又是杀青宴，但和以往不同，这次是华友公司主动提出请客，招待大家，到也让剧组省了一笔。 杨元过来了，同行的还有华友公司另外几位高管。 李闲云姜正他们和杨元等人坐在一间包厢里，相互介绍了一番。 沈蓉也破天荒出席，带着自己的外甥女秦雨枔。她虽然现在咖位跌落了，但毕竟圈子里混迹二十多年，人脉资源非常广，所以和许多高层都说的上话。 今天的秦雨枔显得格外亮眼。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碎花连衣小短裙，裙摆至大腿根部，现出修长而充满风情诱惑的双腿。入了房间后很自然的脱下外套，低胸装前便是一大片雪白丰润。 颈间没有带任何饰品，只现出一截粉嫩玉颈，小耳垂坠了两个水滴形的水晶耳坠，招摇着似水柔情。 不得不承认，这妞儿的身材配合她眼角风情，确实很迷人。 至于沈蓉反而简单了许多，连化妆都没有太多，也就稍显老态，坐在秦雨枔身边，反而更凸显了秦雨枔的青春。 她这个小姨为自己外甥女也是够牺牲的，都拿自己当陪衬了！ 这刻众人落座，酒过三巡，杨元提着酒杯道：“恭喜李导拍出了一部大作啊，粗剪我看过了，不错，尤其是那个百鬼叩门，普度众生，简直是绝了！就那镜头，都不用后期做什么，就是顶配。” 面对杨元的马屁，李闲云微笑：“客气，特效前置，本来就是业界常态。” 这话没假，外行不了解，总是以为特效是后期制作的，拍完之后再做特效，其实真正的好特效，是前期就要准备的，剧本做好，分镜画好后，就要开始考虑哪里需要特效，然后第一时间就要找特效公司商议前期筹备。 要不然等拍好了再做特效，根本出不了好东西。 但是李闲云的特效前置和传统的特效前置明显就不是一个意思了——百鬼叩门的时候本来还竖立了一堆绿幕用来做鬼特效，结果百鬼一出，那些绿幕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方便后期把它们再擦掉。 怎么看都是给自己找麻烦。 杨元听出李闲云是在敷衍，笑道：“你们这个技术，真的需要三千万？” 关于价钱姜正之前已经说过了，现在杨元也就是再次确认。 他实在想不通，什么样的全息影像设备光租金就要三千万。 按老姜的意思：这特娘的还是成本！ 成本！ 什么设备成本损耗三千万？？？ “嗯，没办法，这设备是姜总和另外几家公司秘密研发的，结合了市面上的ar，vr，mr，裸眼3d等技术研发而成，投入巨大。尤其是其中的一些电子管，用一次烧一次，全都是特制的，贵得很。” 李闲云张口就来，一堆专业名词乱飚，反正坐这里的也没有懂技术的，我怎么吹你就怎么听，不服气自己研发去。 旁边一位华友公司的高管道：“那不是亏本了？” “测试需要，总是要用的，用在电影上，其实就相当于降低了测试成本。”姜正微笑回答。 “那能不能和华友合作也做一部？”立刻有人道。 杨元也道：“逆时追猎的投资还是太小了，如果用在院线上，发挥的作用更大，相对应的测试成本也就可以进一步降低。” 李闲云和姜正互相看看。 果然就算是以测试为名，人家也还是能找出问题的。 你既然总是要测试，那不如加入大制作喽。 不过李闲云和姜正考虑过这个问题，易胜传媒虽然力主独立制作，却也不是不能接受合作。 接受华友的资源还债本身就是一种合作。 关键还是话语权的问题。 想了想，李闲云道：“不是不可以，但是易胜传媒原则上是以自我投入为主。” 第六十二章 主导权问题 因为鬼的缘故，易胜传媒现在拍片基本就是以自身投入为主。 但原因不仅仅是为了保密。 还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就是鬼的存在让李闲云可以无成本的方式做出最牛逼的特效，投入回报比最大化，盈利信心强，所以敢于自我投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容易受到投资人的节制。 天大地大，投资人最大。 原世界里，容大升和一个叫张飚的摄影师有过一次合作。 张飚从南海省那边拉到了投资，投资方是个开酒店的老板，想以自己的酒店为定位，拍一部网大。 容大升想请李闲云做剧本，但是开价太低，就给三万，李闲云当然没去。但后来从容大升那里知道，张飚和容大升当时给资方递了十个本子。 最终资方一个都不满意。 他们自己出了一个题材。 一个自闭症患者的自我救赎之路！ 操！ 网大是纯商业片，没有文艺片的市场，开酒店的拍“自闭症者患者的自我救赎”，还要商业效果，这不是拿钱打水漂吗？ 怎么着，你们是想宣扬我们酒店环境宜人，就连自闭症都能开窍喽？ 没准还真有这意思。 然后就是容大升和张飚两个不会写剧本的，把这本子给对方写了，因为全程按对方的意思写的，对方看了后表示：唔，我很满意。 也是操蛋的没谁了。 李闲云幸亏自己当时没去。 但是容大升他们拿钱干活，当然是出资人说怎么拍就怎么拍，于是拉投资的摄影师张飚做了导演，容大升抗起了摄像机，就这么走上了各自的错位之路——这就是李闲云说的你以前做过摄影指导的事，不过这世界容大升的摄影师之路是从李闲云这儿开始的。 至于那部片子，投资一百万，先转去了外地的一家中介公司，作为对接方，直接扣了四十万。六十万转到制片人手里，再扣二十万。剩下四十万，其他人再上下其手一番，最终实际拍摄成本只有二十二万。本来就是作死的剧本，再加上坑逼的投入，片子的下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投资人是外行，手掌资金，挥舞支票，所以要求也可以尽情的离谱。 什么样的投资人都有，于是也什么样的离谱要求都有。 要有高票房，要有艺术性，要有人文情怀升华主题，还要低风险，还特么要有妹子，这妹子甭管演技好坏，都得做主演，至少是个女三，也可能是男三…… 操、你妹，你咋不说天底下的好事都归你呢？ 事实就是，越是要求多，越是外行指导内行，也就越是风险大。一件事你又要这个有要那个，通常代表的就是这事搞不成——专业老手都干不好。 因为专业性的第一前提就是不会给自己设置一个达不成的目标。 外行则是：一切皆有可能嘛！ 影视公司是内行，但为了拉投资，不会跟投资人说这些。投资人便想当然的觉得自己是牛逼的，没入行都懂天懂地懂一切，我就是懂王！ 后果就是满足了大部分要求的同时，唯一达不到的要求就是票房，收成能有投入的十分之一就不错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你十个要求我都满足九个了，差那么一个也对得起你不是？ 所以说有些烂片，不仅是制片方的锅，也有投资人的锅——不懂行的瞎指挥，不烂才怪。 而做这种片子，制片方哪怕不黑钱也是不会亏的。 因为这种情况下，影视公司就跟工地上的施工队是一样一样的——你房子卖不出去关我屁事？老子的工钱你不能少！ 在拍逆时追猎之前，姜正曾找过一次商界的朋友，对方对电影很感兴趣，愿意纯投资不干涉经营，小鬼暴露的风险基本不存在，只要你满足我妹子，艺术性等其他需求。 李闲云在听过对方的一连串条件后，直接告诉对方，按你这要求操作，结果就是：妹子可以有，冲奖不可能，投资三百万，亏损二百五十。 对方当时就不高兴了。 谁特娘投资是冲着亏钱去啊？ 对方不会觉得是自己要求离谱，只会觉得是制片方无能。 事情就没成。 姜正还为此抱怨李闲云说话太直，但李闲云表示：我的原则是不恰烂钱。投资人要做主，那就得承担风险。一个外行不想承担风险还特么瞎指挥，做烂了我还砸自己名头。 姜正表示：要脸面说明你还不是一个成熟的老板！ 做生意嘛！ 你以为卖的是产品？ 不是！ 卖的是良心！是脸！ 你要脸你还赚什么钱啊？ 大部分时候，姜正的指点李闲云都是听的，但在这件事上，李闲云坚持自己的原则。 因为这种种原因，也就导致了易胜传媒的影视制作现阶段基本都是自己投资。 确实你这风格想拉投资都难——你说的再有道理，真话他也不招人稀罕啊。 不会吹逼要想在影视行业混，实在是太难了！ 李闲云作家出身，落笔生花，宇宙倾覆万族消亡只在翻手之间；一到现实就现了原形，开口都是真话。深感自身口才不好，每天没事苦练嘴炮技能，却用力用错了方向——这不是口才问题，是底线问题。很多事他不是不懂，就是不愿意做。 所以说他要是没小鬼，就他这风格能做起来才邪乎。 杨元不了解李闲云的秘密，但很能理解李闲云对主导权的重视——谁特娘都讨厌投资人管来管去瞎咋呼。不懂行的投资人，瞎指挥就会做烂片，懂行的投资人也不好……懂行你赚不到便宜啊！ 所以说影视公司和投资人一样，也是婊得很，又希望你不懂行，又怕你不懂行。 要不怎么说天底下最好的投资人就是煤老板呢？ 只要妹子到位，钱就给你到位，还愿意撒手。 可惜这样的投资人太少，谁手里有一个都是行业香饽饽。 杨元自认为理解李闲云，觉得问题不大。 你不就是要主导权吗？好说。影视公司是内行，相互间合作轻易不会被坑，只要有钱赚，也就不会在意谁主导。 真正的关键说白了还是资源折价的问题。 只要这全息投影技术不是三千万的价钱，那事情就好谈。 所以杨元道：“院线电影的规模更大，要求更多，团队动辄数百人，李导您还是要自己做导演？” 呃…… 李闲云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 像样点的院线，最少也要两三千万的投资。 从五百万跨越到三千万，团队规模可能达到二三百人以上。 别看只是数字多了点，数字每提升一个量级，其后续的手尾麻烦也都是呈指数性放大。 网大里经常可以看到一人多职，大制作里那就是一职多人，哪怕是一个副导演的位置都能拉出一堆名单来，而在逆时追猎里，副导演？不好意思，压根就没有。 他们连最基本的演员副导演都省了，因为那是李闲云自己和任志给兼掉的。 正常情况下，基本看不到某个大制作里，又是制片人又是导演的事，那个太离谱了，忙不过来的。就算有也多半是挂名，该职务上还有一堆其他名字。 而经历过任志的事后，李闲云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兼职太多了，真心忙不过来。 他还有个公司老板的责任没好好尽呢…… 现在刚拍完一部五百万的网大，又要上大院线。 老实说，心里没底啊。 但是自己不做导演是肯定不行的，毕竟鬼都在自己手里。 这刻他点点头道：“我做导演是肯定的，这个事没法商量。不过上来就院线……” 想了想他又本能的接了一句：“要不先考虑合作一部千万级别的网大？” 靠！ 还是心虚了。 第六十三章 谈合作（上） 能成高管的都是人精。 李闲云一心虚，大家立刻笑了。 你心虚就好，心虚了就好拿捏！ 那位叫林全的光头高管道：“对了，你的鉴鬼实录我们看过了，确实不错。” “你们看过鉴鬼实录了？”李闲云惊讶：“都还没送平台呢。” 前些日子鉴鬼实录已经过审，但还没送平台。 因为李闲云之前的密室鬼战和狂尸之路是分别和奇异平台、迅捷平台合作的，鉴鬼实录三部投资八百万，他想和两大平台方聊一聊，争取确保三个a级，所以他本来就打算等拍完之后找平台方坐下来喝杯茶的。 必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拿出十万块。 李闲云觉得自己的原则有衰落趋势。 沈蓉笑道：“你是不是之前让任志拿片子去找平台方问了？” 李闲云点点头：“是的。” 如果正式送审，定了级就不会改变，所以李闲云肯定先让任志去联系平台方，私下看过后给个说法，这样才好操作。 杨元道：“华友和三大平台都很熟。他们各方对你的片子想法也不相同。” 李闲云暗竖大拇指。 大公司就是牛逼。 老子都没正式送平台的片子，你们都能看到。 林全已摸着他那颗光瓢脑袋，呵呵笑道：“各平台对你这片子的看法也不一样。老实说是好片，不过有点可惜，硬件投入不够。” 李闲云嗯了一声。 这到是是事实。 鉴鬼实录追求的是品质，每个镜头每个细节，都有内涵，需要大量的设计，包括灯光布景，不求华丽，但求用心。 但这些设计，只有内行能看出来，外行往往看不出来。 他们能够感受到的只是这片子故事讲的不错，却不知这个“讲的不错”的背后是无数的心血。 反之，大众看不出软成本，却能看出硬成本。 几栋破房子，几个演员，除了那些鬼特效确实不错外，其他的没多少成本可言。 而网大面对的主体民众是相对下层的。 华丽的特效才是追求。 正因此，象鉴鬼实录这种片子，要按品质算，上院线都是妥妥有资格的。 但是从画面硬装效果讲，还真只能算b级——你把投资百万米元获利千万的《水果硬糖》拿过来，就两个人一个房间，搞不好就给你算c级。 李闲云当初拍这套系列，是因为有原世界的经验，当初原世界这三部都是b级，投入小，做的也不用心。李闲云自信投入更大，做得更用心，所以满心自信冲a。 但是杨元的话，却让李闲云的心坠入谷底。 果然，杨元道：“他们能看出这片子的用心程度和真实投入，但是不符合市场需求……鬼片还是有些小众。” 听到这话，李闲云叹息道：“我后来也意识到了这点了。刚开始做的时候，我是从导演的角度考虑的，因为鬼片是我擅长的。我想提升自己……硬投入是砸钱，软投入才是实力。” 杨元点头：“没错，从导演的角度考虑，你拍鉴鬼实录是非常棒的选择。密室鬼战，狂尸之路，鉴鬼实录。从这几部片子的变化就可以看出，你的进步非常大！但是从企业老板的角度考虑，拍鉴鬼实录是错误的。” 李闲云苦笑：“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这段时间，想的都是怎么做好一个导演，却忽略了我自己还是一家企业的老板。” “你最大的忽略就是平台的意向。”沈蓉淡然道：“你是网络写手出身。在你的眼里，只有作品和市场两个点的单线联系。但是世界从来不是那么简单，写手也有平台，平台不通过，文章无法发表。影视也有平台，更有审核，不通过，或者低评价，也会大受影响。做品质，做口碑，这种道理人人都懂，但是太虚无。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 李闲云深以为然。 谁不知道口碑好很重要？ 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选择急功近利？ 因为口碑与品质，真的不是你想拥有就拥有的——有些烂片也同样可能是呕心沥血的杰作。 实在就是水平不够，和态度无关！ 而就算你真做出了好片子，市场也未必承认——太多叫好不叫座的片子了。 各大平台就更是如此：他们评片子的等级不是看投入，核心还是看成片效果——看投入我还跑过去查你的账不成？谁假账做的好谁就评级高？ 网大受众群体以华丽特效为主，既然这样，你的片子内容再好也未必好卖。 当然，花大力气宣传不是不能成。 但还是那话。 凭什么？ 狂尸之路之所以c级评价，a级宣发，是因为它符合了当时平台宣传的需求，需要更多的人投入网大这个行业。可就这样，还要了高达百分之八十五的分成。 鉴鬼实录没这个条件，所以b级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这个真不是黑幕，而就是市场选择！ 八百万的投资，如果是三个b级，那最多就是收回成本，盈利不好说，具体看卖的怎么样，要是市场不认，亏损也是有可能的——b级比a级卖的火的有之，a级比b级卖的烂的也有。 而现在杨元沈蓉他们说这话，李闲云看看他们，却发现他们正在看姜正。 嗯？ 李闲云猛然醒悟。 对方这是在故意这么说，是在压自己？ 不，是在压姜正！ 是了，他们之前说过，技术是姜正的公司研发的。 而杨元他们现在最看重的其实不是李闲云的导演技术，是这种特效！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和姜正的合作，导致了亏损，姜正理论上很可能对自己不满，从而导致失去对他的信心。 再加上之前的说话…… 哈！ 一群鬼畜！ 李闲云心中冷笑。 果然够可以的，谈笑风生间就在合伙人心中制造芥蒂，一旦姜正真的不满，那不就是他们的机会？ 可惜他们不会明白真相。 想到这儿，李闲云松口气。 他转头对姜正笑道：“老姜，鉴鬼实录要是被评为b级，搞不好咱们这八百万，可就全打水漂，能收回来八万块都是运气，那就是血本无归啊。” 我去！ 八万块？ 李闲云说的竟然比杨元他们还狠！ 姜正何等人精，立刻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 他大笑道：“正常，成长路上磕磕绊绊，谁不得碰点壁？别担心，我还有点身家，至少够你再亏个十几部的。你放手干，随便怎么折腾，我都没意见。” “那我就放心了。”李闲云一拍桌子：“不就是亏钱嘛，多大的事啊。做生意有失有得，亏了就再努力赚回来。咱们兄弟齐心……” “其利断金！”姜正大声回答。 两人同时大笑，对面一桌人面面相觑。 精诚团结到这种程度的合伙人，稀罕程度堪比大熊猫了啊。 第六十四章 谈合作（中） 谈判之前先打压是一种惯用伎俩。 总得让你低估了自己，我们才好趁虚而入，漫天要价。 奈何李闲云不否认鉴鬼实录在市场选择上的错误，却完全不在乎。 姜正更是你随便烧钱，我铁了心支持你。 这使得打压变得没有意义。 杨元与林全交换了一下眼神。 终究还是杨元道：“逆时追猎这部片子，我和林总他们看过，确认肯定是能赚钱的，保守估计，票房不会少于一千万。” 呵呵，打压不成，就改吹捧？ 估计是知道李闲云姜正看出了问题，瞬间改换态度。 但话依然没错！ 牛逼的人物总是用真话来掩盖谎言。 前面的是真话，现在的也是。 李闲云知道这些人都是行业老手，眼光毒辣，他们就象中文网站的编辑，或许自己不能写出大卖的网文，却能判断出这文能不能大卖，就算是判断不出哪本大卖，也可以判断出哪本必扑。 总之，眼光是没问题的。 杨元判断票房不会低于一千万，那基本这戏就没问题了。 林全道：“但是后续资金呢？逆时追猎还是需要做后期的，就算你们把特效标准降低，又是自己的公司，没有两三个月也完不成，做完了还要上线备案，备案后还有平台定级，定级后还要等上线，上线后还有结算期。你们收购公司到现在已经七个月了，这片子后期还要做特效，全力赶工也要两个月，然后送审，平台定级，排期，等上线至少要四五个月，然后至少一个月后才能结算……而你们还要支付给刘胖子他们五百万。” 杨元已道：“鉴鬼实录现在还没定级，就算定级，排期，也不会三部一起放，一旦第一部成绩不理想，是满足不了五百万的需要的。” 妈的，全说对了。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 收购易胜传媒是十一月初签下的合同。 还有五个月零十天！ 到时候就得还给刘胖子第一个五百万。 姜正淡然道：“我们账面上还有些钱，密室鬼战也有些收入。” 姜正投入一千五百万，收购公司三百万，鉴鬼实录八百万，逆时追猎二百五十万，总投入一千三百五十万，密室鬼战半年期差不多满了，票房收益二百三十万，分给吴宝柳青枝一半，也就是一百一十五万。至于狂尸之路，过去一个多月卖了二百多万，但是只有百分之十五，也就是三十万左右。 易胜传媒本身其实是轻度亏损的，所以易胜传媒现在的账面收入只有三百万左右。 鉴鬼实录要上线至少还要至少一个月，如果评成b级，能收回成本就算可以了。 五百万到是正好够还。 但是…… 林全已道：“但是你们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将做不了任何事。” 干！ 又说对了。 如果鉴鬼实录不能赚到钱，他们就没有更多的资金拍片。 影视公司不拍片，后期现在又不赚钱，那喝西北风去？ 李闲云和姜正同时无言。 沈蓉笑道：“所以说，该融资还得融资。拍电影的，哪有总是自己拿钱出来的道理。” 你们可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问题是你们现在没有刀，金是断不了了，后面半年只能猜拳玩哥俩好。 不仅如此，李闲云更想到一个问题。 华友集团和各大平台关系密切，连没定级没上线的片子都能看到，那换句话说，如果他们和各大平台打个招呼，把鉴鬼实录的定级标准放下，排期时间往后延…… 我去！ 那后果就太可怕了…… 商场如战场，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货不会是在威胁我吧？ 李闲云看看杨元，杨元满脸笑容。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但哪怕现在杨元他们没有这个想法，也保不准后面会有。 李闲云也因此深刻意识到一个问题： 做企业第一重要的不是高利润，而是低风险。因为钱是赚不完的，但一次高风险就可能让你彻底完蛋。第二就是流转性。一部网大从筹备制作到收益，理论最快六个月，好点的九个月，这还不考虑结算期。 如果结算一部拍一部，那两年最多做三部电影。 一家想要成气候的公司是不可能一年只做一两部电影的。 要不然为什么影视公司做项目必须融资？ 本质原因就是资金流转需要，只不过被一群坑逼带节奏，变成了坑钱需求。 而无论是风险降低，还是资金流转，都不允许他们拖。 这些道理李闲云都懂，但他毕竟缺乏实操经验，很多时候还要事到临头才能真正感悟。 姜正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和李闲云对换了一个眼神。 那边林全还在说：“所以你们短期内没有这么多资金用于后续电影的拍摄，那么合作就是最好的出路。如果李导和姜总愿意适当的放开条件，我觉得华友和你们还是很有合作可能的。” 从这话里听，他们目前确实还没有这意思，真的就是纯粹的劝说。 之前的种种暗示，不过是商场上的一些谈判手段而已。 李闲云想了想，道：“你们主要看重的就是特效的使用？” 杨元笑道：“其实对你这个导演的水准，我们也是认可的，不过你是老板，你要想做好企业，将来就不能把自己束缚在导演的位置上。我们看好你导演的天赋，但不看好你在这上面的发展……除非你一辈子就定格在现有的公司体量上。” 呵，这话姜正说过。 李闲云明白这点，点头道：“等时机到了，我这个导演该退场也自然会退场。不过现阶段，我还是以导演为主。我有个想法……” 几人一起听他说，唯有沈蓉给了秦雨枔一个眼色，秦雨枔盈盈笑着，为李闲云倒茶，夹菜。 李闲云对秦雨枔一笑，说了声谢谢，这才转头对杨元他们道：“易胜传媒的特效，不是不可以为华友服务，价钱嘛，也不是不能谈。但条件是必须由我们掌控……技术必须绝对保密，任何无关人等不得过问。” 这话一出，李闲云相当于直接打脸自己：当初口口声声易胜传媒只做自己主导的电影，转头就开始合作了。 但现实就是：生意人打自己脸是常态，谁的话也别当真。 杨元也笑了。 有你这话就好。 第六十五章 谈合作（下） 李闲云他们之所以不愿意和别人合作，除了讨厌投资人管东管西，本质原因还是怕鬼的事露馅。 但胆子总是越来越大的。 这段时间李闲云和姜正有些想通了。 我们用鬼拍电影怎么了？ 犯法了吗？ 法律有规定不允许吗？ 法无禁止即可为。 不让你知道是为了避免麻烦，你就算真知道了，你敢找我麻烦吗？ 吓不死你！ 当然，该隐藏还是得隐藏。 鉴鬼剧组和逆时剧组又不是没有外人，不也藏得好好的？ 所以只要对方给自己主导权，那就可以合作。 不合作何以做大？ 这刻杨元已道：“这个没问题。什么价钱？” 李闲云想了想，道：“我们公司现在能做的特效，基本你们都见识过了。屋内的机关，流光溢彩的空中彩流，还有爆炸烟火效果，鬼特效，但目前局限于三到四个，还有就是尸山血海的景象。” 林全迷糊：“特效难道不应该是方向型的吗？为什么会指定内容？” 一般来说，特效公司也有擅长。 比如我们公司就擅长做光彩效果，那什么样的光彩都能做。 能做鬼特效的，做点别的类似的也可以。 问题你们公司为什么这么奇怪？竟然局限在指定内容？鬼还能只能做两三个？难道不应该是能做一个鬼，就能做所有的鬼吗？ 李闲云微笑：“我们走的是不同的路子，有失有得，具体嘛……技术保密。” 杨元问：“能做光焰爆炸效果？” “对！” “什么级别？” “哈，你还真问到了。”李闲云取出手机。 这是他之前抽空测试炸死鬼时拍的视频。 视频打开，就见好好的一栋小楼，突然间被炸飞，到处都是火焰在燃烧，火光熊熊，烈焰滔天。 但是当火势过后，却发现小楼还好好的在那里没事。 李闲云道：“我们做了爆炸场面，投影方式投到建筑物上，就可以呈现出建筑物爆炸的场景。” “但是没有建筑物倒塌的画面。”林全道。 李闲云手一摊：“这毕竟是投影，投影消失后建筑就会现形，所以没法做。” 杨元到没在意：“效果依然是最顶级的，楼房倒塌景象可以后期补，但结合画面可能会有失真，如果是拍失火楼房，效果应该会更好。” 李闲云立刻道：“没错，其实拍失火楼房而不是大楼爆炸更加适合，我们当时也是在测试极限。” “能制作烟熏痕迹吗？”林全问。 李闲云摇头：“烟雾可以做，但是建筑物上的烟熏痕迹不行，这部分需要美工上。” 大家明白了。 果然，正如李闲云所说的，他们能做到的那都是极致，不能做到的就是彻底不能。 但也够了。 毕竟烧一栋楼也不是小钱，火焰场景的特效也不好做，做出来容易失真，一看就太假。 而李闲云他们的技术，能让火焰在现场就变得无比真实，甚至连热浪带出的那种空气波动都能看出来。以后英雄们再冲进火堆里，那就真的是看上去是真火，连全身燃烧火焰的替身都不需要了。 这都是钱啊！ 除了没有坍塌与破损，没有烟熏痕迹，其他都有。 鬼神特效还有局限性，但是烟火场面的应用范围就广了。 杨元问：“什么样的烟火爆炸场面都能做？” “火光，爆炸，热浪，不管你要什么形态，都可以。你让我用火焰在天空给你画个火凤凰出来都没问题！”李闲云很肯定。 前提是要你设计好造型。 秦雨枔拍手笑，语声嗲嗲道：“那好诶，拍仙侠片，火系法术也可以用。” 没错，这个真可以！ 李闲云竖起大拇指：“只要是带烟火的，什么法术都行。” 我特么要是早点有炸死鬼，绝对让逆时追猎出飞天火凤凰！ 杨元和林全互相看看，一起点头：“这基本就是半个烟火组加光焰特效了。” “关键还省时间，这些都是可以一开始就安排的，拍摄时不需要再费事。”李闲云道。 没错。 省时间，这很重要。 剧组很多时间都是消耗在各种前期布置上，烟火组也是重头烧时间的一环。 而有了李闲云他们的“特效”，以后拍爆炸戏，都不需要考虑炸药什么的，效率大大提升，人身安全都有保障。要不是还有动作戏问题没解决，那就真可以不用买保险了。 杨元问：“这些特效什么价钱？” “不急。”李闲云道：“我想先听听你们能给什么？” 林全道：“我们可以预收你逆时追猎的股权，作价一千万。” 电影只要没上线，随时都可以派发股权。 所以有立项前拉投资，有开拍时拉投资，也有拍完了之后继续拉投资。 但三者还有区别。 立项前拉投资不用解释，这个是最正常的操作，不正常的都是暗箱。 中间阶段和后面阶段的拉投资就不一样了。 这其中最离谱的就是中间阶段，即：剧组已经启动拍摄，这时候有投资人进来，剧组照样会吸收投资。 按照行业的说法，就是电影本身就是如此，随时随地都可以接受投资。 但这是扯淡的。 一切行规都有因由，有些说法细想就会觉得很不合理。 你想啊。 你片子都已经开拍了，说明资金都到位了，这时候拉投资有什么用？总不能你前面拍的一半戏按一百万成本去拍，后面来了四百万投资就按五百万去做？ 那这品质差别也太大了，万一你拍好的部分是开头部分，那不就等于说开场烂后面好——观众哪有耐心看后面？大家都是开场就要爆的。 你说把后面的钱用到宣发去也是扯淡的。 宣发成本也是提前准备好的，三百万的片子配五十万的宣发差不多了，追投四百万全用到宣发上，也是本末倒置，轻重不分。 再说股权怎么分配？这也是个问题吧？ 你不得重新平衡股权，各方协商的？ 所以那些话都是漂亮话，中间阶段接受投资的本质原因就是：你啥时候给钱我都要！ 立项入股，拍摄期入股，宣发期入股，啥时候入股都行，只要你肯给钱，老子就不能错过！ 当然，话也不能说这么死，吴大导演投流浪星球的时候，就是中期入股。 但人家是专业的，没法比！ 没那个水准最好不要中期入股，确实太多事扯不清！ 至于最后阶段的入股，也分两类。 一类是宣发入股，这个不用多解释。 另一类其实应该叫成片股权预售，本身也属于正常操作，不正常的也是暗箱。 前些日子李闲云就接到过某影视公司业务人员的推销，说他们有一部叫“梵高啥啥”的电影已经拍摄完成，正在对外释放份额，盘价一个亿。李闲云问了一下，是部喜剧片，其中包括柳颜，贾斌，凌小肃，李乘儒等一群名角。 而这种股权购买，一般都是溢价的，当然这种溢价是合理合法的，和坑投资人的钱是两个概念。 说白了就是，我产品已经做出来了，到底多少成本和你没关系，现在就是作价一个亿，你就说你买不买吧。 逆时追猎也是如此。 片子现在已经成片，粗剪也已经完成，李闲云要是觉得没把握大卖，就可以找一些合作企业，对外出售股权。作价一千万还是一个亿都是自己的事。 赌的就是预期！ 他现在要是把逆时追猎作价三千万，释放百分之十的股权，那转手就能回笼三百万，前提就在于能不能找到肯这样接盘的。 这时候资本方就起作用了，有路子的影视公司可以直接走资本路线，进基金盘，走二级市场，不用上线就能赚钱，也是对所有人来说最安全的模式。 虽然这是合法路数，但实际操作上这条路也有很多暗箱黑心路数。 最简单的一点：凭什么五百万制作的片子，能按一个亿出售？那不就靠骗吗？ 所以八千万的制作成本按一个亿卖股权，那叫合法合理，正当溢价；五百万卖一个亿，那就是诈骗——不靠骗谁会用这个价买？ 而最容易产生问题的，则在中间。 三千万卖一个亿合不合法？不好说——具体取决你怎么忽悠。 承诺的兑现了就是合法；没兑现就是骗。 正因此大多数人都是按这个标准操作——极限利润追求嘛。 总之，中间的门道也是极多的，牵扯也大。 李闲云小鬼在手，特效效果拉满，适合冒充大片，所以走这条路是最合适的，但也因为黑路数太多，所以他是绝不会走这条路的——交给二级市场，怎么操作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搞不好就是一堆恶心事，你啥都没干都可能法院传票过来。 利用拍电影搞非法集资啥啥的一堆破事有的是。 扯远了。 总之逆时追猎在已经拍摄完成的情况下，就有资格预售股权，只不过一千万的价钱可不算是帮忙。 所以李闲云笑而不语。 杨元道：“鉴鬼实录那三部，我们帮你做宣发，保你a级，你给十五个点。” 李闲云乐了。 真是惠而不费的买卖。 华友还是那逼样，一分钱不想掏，全拿人情做交易。 李闲云直接道：“这种特效，很多人想要，我们不愁卖的。易胜传媒虽然缺资金，但是卖特效也能弥补。” 他的意思很简单。 我们既然肯卖特效了，那资金还缺吗？ 先前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拿点诚意来吧，哥们！ 杨元见糊弄不过，笑道：“那就朋友帮忙，不谈价钱。” 嗯，这还差不多。 李闲云道：“这样吧，咱们一码归一码。你们肯帮忙，我也愿意和你们合作。至于具体特效怎么卖，也得看你们的片子。你们最近要上什么片子，把剧本分镜，需要的特效要求给我，我就按照你们的需求，给你们一个定价。别的不说，我保证一件事，你们的那些特效，别家的特效工作室给什么价，我也给什么价，当然，得按最高规格算。可以了吧？” 大家互相看看，一起觉得这个确实可以。 特效一般也有级别，只不过不同的特效工作室定级方式与标准各有不同。 李闲云的特效问题在于内容窄，优势在于最顶级和省时间，既不需要前面布置，也不需要后面弥补。 最顶级的特效，最高效的配合，只要一般工作室的顶价，这省的成本可就大了。 杨元看了看姜正，见他全程不发言，心中多少有了数。 怪不得。 恐怕这特效的真正主人还是李闲云——操，没看出你一脸真诚的李闲云也会吹逼啊，关键吹的方向不对，自己的东西硬说是别人的。 心中有了数，笑意越发真诚起来：“好说！好说！” —————————— ps：我家里有一个影视基金针对投资人提问的专业话术模板，说白了就是忽悠套路大全，有机会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不过这玩意儿牵扯太大，搞不好我就玩完，具体到时候看情况吧——想要主持正义，但终究没到豁出命的地步。 第六十六章 别上错床就行 李闲云开了金口，那后面就好谈了。 当下双方就合作一事展开洽谈。 按华友方的意思，鉴鬼实录他们包宣发，包a级，不收宣发费，分账百分之十五，至于要求高不高，看的是对方的付出。 杨元的小助理更是将笔记本电脑推到李闲云身边。 上面写满了华友公司的宣发渠道，小助理偎依在李闲云身边，丰胸几乎就贴在他的脸上，娇滴滴的说：“李导您看这儿，这里是我们公司网络方面的宣发资源，微博大v，各类自媒体短视频平台，应有尽有。要是您愿意，就是上个综艺都没问题。” 看得旁边秦雨枔冷笑不已。 她能看出李闲云并不是很拒绝。 但李闲云不拒绝美人温存，却不接受他们的宣发。 影视圈的坑钱套路，一半在制作，另一半就在宣发。 甚至后者更重！ 毕竟拍戏花的钱还能查，宣发有的钱是真没法查。 人家告诉你，我找了一百条渠道去宣传，然后你就一个个跑去查？那些做宣发的也不可能揭自己客户的底，直接告诉你：对，我们家就是这个价！ 这跟剧组的情况是一样的——谁还没个行规了？ 就算能查也没用，网红大v的一堆僵尸粉你怎么查？ 你以为那些僵尸粉用来干嘛的？不就是用来坑广告商的？ 上去一显数据，老子三千万粉丝。 一发内容，三十条评论，还有二十五条是自己人给的。 小影视公司最重要的不是赚钱，而是别掉坑。 作为网络电影，平台自有的宣发频道就是最合适的，真要花钱，直接在平台上买最合适，那些告诉你通过我们可以获得更廉价的宣发资源的大部分是扯淡。 当初上线密室鬼战的时候，李闲云就遇到过推销宣发资源的。 而李闲云当时就回了一句：接不接受分成？我可以把现有基础上增长的百分之五十利润给你们。 一个同意的都没有。 当然不是没有优质的宣发渠道，问题是你不知道谁是，只有行业老鬼才能清楚内中门道，不砸个几百万进去，你都找不着方向！ 而李闲云在原世界之所以做影视公司，就是因为他有一个真正质优价廉的宣发渠道——书友粉丝！ 自带流量嘛！ 靠着这个，李闲云有信心自己操盘最多小损，不会大亏。 至于现在，不好意思，自带流量的优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鬼……毕竟要维持自带流量你还得写小说，李大老板前途无限，哪还有时间干这个？ 干了影视公司还继续写书的，说明这个老板也就那么回事，反正肯定是收益没有写书高，然后仗着有点经验冒充行业老鸟写书骗钱，一本正经自诩专业其实狗屁不是…… 华友公司是大公司，可不代表他们不会坑，李闲云是坚决不会把宣发交给他们的。 所以李闲云直接要求，你给我保a就行了，其他不需要。 这特么就是纯粹的只进不出了。 保a它不好算价钱啊，那是人情。 但李闲云特效这边做了让步，这事他们确实不好高要求，也便只好同意。 至于逆时追猎，李闲云不打算卖太多股权。 他对逆时追猎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这帮家伙口口声声一千万，那多半就还能更多。 但是华友和平台的关系好，有他们在，宣发力度确实可以更强，随便给个首页大推荐，就好比网文的大封推了。 所以最终同意让他们出二百万再购买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然后再带着给宣发，同时主题曲收入归我自己。 这时候他到要宣发了。 因为这次不算钱了。 不算钱的宣发，我就不怕你坑。 华友不在乎主题曲收入，就你这小破片子，随便找个人糊弄的主题曲卖不上价，但是宣发还是要掰扯一下的。 于是乎双方就华友公司的宣发很是扯皮了一番。 这时候小助理之前的介绍就成了送菜上门了——李闲云拒绝鉴鬼实录让他们做宣发的时候，把这些宣发批的一文不值，现在却是有一个要一个，跟点菜似的，恨不能点成满汉全席。 管你垃圾不垃圾的，放到碗里就是菜！ 这让杨元林全还有沈蓉都诧异了。 一个小时前，你还是个菜鸟老板，怎么一个小时后你就角色转换过来了？ 这进步也太快了吧？ 的确，李闲云现在的角色，已经不是导演，而是公司老板了。 而他也迅速进入老板状态，第一要旨就是发挥不要脸精神，为求利益，不要脸面——华友投资有钱还债没钱，这么坑逼，李闲云对他们降底线就没了心理障碍。 逆时追猎以一千万的价格，卖你们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你们还要给我免费做宣发，这个这个这个……我统统要。 小助理被惊得脸色都白了。 没看出你之前是这么不要脸的一个人啊！ 反倒是沈蓉眼睛忽闪着，低低给自己外甥女说些什么，李闲云没用风语咒，隐隐听到什么“成长”之类的词。 所以我这潜力股今天算是来了个涨停板了吗？而老子成长的体现方式就是“不要脸”？ 你别说，还真是！ 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终于确定了宣发内容，合作达成。 易胜传媒因此提前回收二百万，资金压力大减。 至于特效合作，就按李闲云说的方式去办，到时候易胜传媒会给他们一个合理价钱。 最后就是新的电影合作。 杨元道：“李导现在手里有没有要拍的剧本？” 李闲云摇头：“还没呢。什么都自己做，哪有空啊。” 杨元笑道：“那就好办了。你知道大公司别的没有，就是剧本多。您要是愿意合作，华友公司的剧本随你挑。” 华友公司能提供剧本，这是好事。 说起来，大公司的剧本库也是个坑。 专坑苦逼编剧。 无数编剧绞尽脑汁写好了剧本，往影视公司送去，基本都是石沉大海。 但是影视公司并不会把这些不用的剧本丢弃，而是放进自己的剧本资源库里。 他们不用花一分钱，就获得了海量的后备剧本。 等到某天要用的时候，就翻找一下。 咦？这个本子比较适合目前市场的行情，查一下有没有拍过？还没有？那行，联系编剧吧。 编剧们苦等几年，终于有了消息，然后制片人就开始压价，接着就是谈改剧本。 可就算这样，编剧也只能同意。 没辙啊。 这种为别人白送资源的事，几乎存在于每个菜鸟编剧的身上，只有成名的编剧才可以避免——人家是约稿。 这刻李闲云道：“您继续。” 那位秃头的林总伸出五根手指：“八千万投资，其中现金部分三千万。如果你的那种全息投影技术能够用在电影里，我们可以根据实际拍摄需要折算成对应的特效成本。” 咦？ 这货怎么有点容大升的毛病？ 八千万和三千万，你特娘伸五根手指？你们俩是异父异母的双胞胎兄弟吧？ 李闲云心中腹诽，口中则道：“你们现在有具体项目吗？” 杨元看了看身边的助理，漂亮小助理终于识趣了，递给李闲云一本精美画册：“这是我们现在筹拍的项目，叫决战天空城，李导要是感兴趣，不妨试试合作。要是没有兴趣，也可以自己挑剧本，另开别的项目。” 李闲云只扫了一眼就把这个项目毙了。 原因很简单：这是偶像片。 但凡有点追求的，都不会喜欢偶像片。 李闲云把画册放下，这个动作让大家都明白，对方不感兴趣。 李闲云道：“这片子可以考虑特效合作，但我不打算参与。我目前还是从自己擅长的点切入为好。” 与世人的认知不同。 许多导演其实并不喜欢拍自己擅长的片子。 比如某些导演拍悬疑片成名后，他会迅速转型去拍别的类型的片子。 这么做的核心原因就是：万一你拍别的片子没成功，还可以再掉头回去拍自己成名的类型，这样接活儿会方便很多。因为你可以说塌的那部不是我擅长的。 要是成名作上塌了，那以后接活儿就麻烦了——你擅长的你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所以这思路是从接活儿的角度去考虑的。 但李闲云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他自己就是老板，他再怎么塌，易胜传媒也不可能说你别拍片了，反倒是拍自己擅长的在盈利上更稳。 听他这么说，杨元道：“那这样吧，我们回头发你一些剧本，你自己挑。就按你说的，影视合作你们主导！” “行！”李闲云也痛快答应。 酒足饭饱，大家散席。 李闲云正要回房间，秦雨枔从旁边走了过来。然后突然哎呦一声，就向着李闲云怀里倒去。 李闲云一把扶住她：“没事吧？” 秦雨枔笑盈盈的看李闲云，也不起身，就偎依在李闲云怀里，抱着李闲云的胳膊，拖长了语调：“导演……人家脚崴到了啦……” 好直接的勾引方式。 不过能理解。 剧组的时候大家都忙，李闲云更是忙到脚打脑后跟，根本没时间废话，一开腔就是“我操、你老母这活儿怎么干的”，当宅男作家的时候不会骂人，一当导演立刻无师自通，所以也没人敢撩他。 现在杀青了，马上就要散伙，再不努力一把，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都是个问题。 最重要的是，这场谈判本身就说明了李闲云的价值。 此时不下注，何时下注？ 至于说崴脚戏有些蹩脚？ 呵呵，要的就是蹩脚，太自然了你还真当我崴脚了呢。 别说，虽然戏里表现一般，但这位秦姑娘戏外的表现绝对加分，尤其天生媚骨，真心适合这个！ 面对这样的勾引，江城浪子大人表示我有些把持不住——憋了这么久的浪，真的开始波涛云起了。 他微笑看秦雨枔：“我扶你去那边坐会儿？” “好啊！”秦雨枔开心的笑。 聪明人过招，一招就够。 旁边姜正笑道：“那我先回房间了，正好他说有话和我谈。” 李闲云明白这个“他”指的应该是宣东，点头不语。 姜正这便离开。 不远处杨元也笑道：“你们好好休息，雨枔不错的。” 给了李闲云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没有什么所谓的必须独处的勾引，都是圈内人，谁特么也别装纯。 于是就这样，李闲云扶着秦雨枔来到旁边的咖啡座上坐下。 那边杨元看着秦雨枔跟李闲云走开，对沈蓉道：“你就这么把自己的外甥女给推出去了？” 沈蓉一笑：“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帮她找出最正确的那个。” 杨元大笑：“也对！正所谓不怕上床，就怕上错。李闲云的这张床，应该错不了。” 第六十七章 第一个签约艺人 酒店的咖啡吧里。 李闲云为秦雨枔叫了杯红茶。 “还疼吗？”李闲云装模作样的问。 秦雨枔满脸微笑：“还有点，要不李导你给我揉揉？” 说着把脚翘到李闲云腿上，露出雪白性感的小腿，在灯光下摇曳出迷人风情。 李闲云抓着她的香嫩小脚，随意揉捏了几下，手感滑腻，撩人心弦。 即便不是足控，都会为之倾倒。 李闲云一边享受，一边道：“对了雨枔，你当演员多久了？” “三年了，可惜，一直没什么好机会。”秦雨枔柔柔嗲嗲的回答。 “今年多大？”李闲云又问。 “喂，问别人年龄可是不礼貌的。”秦雨枔给了他一个颇具风情的眼神。 “你要不想说就算了。”李小导演现在晋升为李中导演，泡妞的口气都硬桥硬马起来。 秦雨枔忙道：“21。” “还行。”李闲云道。 “行不到哪儿去，女演员一过三十就没戏。我们吃的都是青春饭，不象您，吃的是才华。” 呵呵，我吃的是鬼。 李闲云微笑。 女演员年纪大了，确实接戏困难。 但真要说是因为年纪大，到也未必！ 四十多岁的女演员，只要保养好了，看起来和二十多岁没什么区别，演技反而更加出色，就算是沈蓉现在和秦雨枔站一起，看起来也只象姐妹。 刘晓庆五十多岁还演十八岁的少女呢。 真正的难点不在于荧屏形象，而在于没有大老板肯捧了——毕竟和大老板的接触是无遮掩的，年老色衰皮肤松弛，眼角鱼尾手感欠佳的不合适，万一生过娃还留个刀疤更加倒胃口…… 但如果遇到一个愿意“啃老”的大老板，四十多岁继续火的女演员也是大把的有。 比如…… 算了，还是别比如了。饭要吃，路要走，人也得活着才能讲良心…… 秦雨枔见他没接话，叹息道：“演员要成名，实在太难了。要有好剧本，好导演，大制作，最关键是需要有人捧。” “不仅是捧，自身也要过硬。”李闲云随口道。 秦雨枔便给了李闲云一个妩媚的眼神：“你指哪方面？” 李闲云意味深长：“全方位。” 秦雨枔笑而不语。 李闲云放下她的脚，想了想道：“你的演技还需要磨练。” 这话让秦雨枔有些失望，甚至有些不服。 就算是演技再烂的演员，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演技烂，甚至觉得没获奖大满贯都是评委眼瞎——评委的确瞎，竟然还会给烂演员颁奖。 李闲云不需要她承认，直接道：“你有些特点，要是能拍几部像样点的片子，未必会大火，但三线是有希望的，运气好也可以冲二线。” 秦雨枔长叹口气。 跟小姨说的差不多啊。 秦雨枔成于媚骨，败于媚骨。 她这样的演员，不适合当大女主，做女二女三到是很有天分。 不过对绝大多数无名演员而言，二三线就是追求了。 只要能成三线，片酬要价起步就是百万级，如果运气好遇到慷慨的老板，近千万都有可能。 人的价钱，终归是看各人的忽悠本事的。 当年某部火爆电影，一个三线女艺人连女三都不是，总共也没多少镜头，拍着特约的戏份，却拿到了三百万的片酬。至于这三百万里有没有陪睡或者返利的成分，就谁也不知道了。 李闲云不喜欢忽悠，所以说的比较明确。 但对秦雨枔而言，如今渺小的她，二三线就是人生巅峰。 她凑过去，俏脸儿对准李闲云：“演技不行，也是可以调教的。那个董梓欣，不过就是一个学生，不也被李导调教好了吗？人家想跟李导学习呢。” 语气重点在“调教”二字。 李闲云笑笑：“我目前还没有签过艺人，但是易胜传媒签艺人，原则上是专属合约。” 秦雨枔怔了一下：“没有签过艺人，那就是没有捧艺人的经验了？” 小姨没跟我说过这个啊。 “是的。”李闲云很肯定的回答。 秦雨枔立时犹豫起来。 捧艺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也是需要专门的团队的。 要为艺人做造型，立人设，做营销，造话题，强推广，还有就是组织粉丝团，需要一整个团队的运作。 没有足够的粉丝，只凭演技作品，想起来依然困难。 作品是基石，营销是放大器。 易胜传媒基石一般，还没有放大器…… 秦雨枔看李闲云：“那您在这方面有什么计划吗？” “暂时没有专门的明星打造团队，基本上就是通过影视来造星。”李闲云回答。 我去。 那你这专属合约有些过分啊。 我得指着你电影大火才行，万一电影不火我不就歇菜了？ 但是网大真心难捧人啊！ 可秦雨枔也不愿就这么放弃，她小心问：“我会是女主吗？” 李闲云摇头：“具体看剧本。你演的老板娘还不错，比较适合你。” “那如果你的剧本里没有这类角色呢？”秦雨枔立刻问。 “没有就加，这个简单，不能保证的只是戏份。具体嘛……”李闲云一笑：“也要看情况。” 秦雨枔明白了。 想了想，她苦笑道：“您是一位非常坦白的导演，至少在这一点上，您的人品比其他人好得多。” 剧组里什么都缺，就是吹逼的不缺。 随便一个垃圾小人物，都敢跟你吹有通天能耐。 没办法，这行就是这样，剧组里的人来来去去，每一次剧组启动，彼此都是一堆陌生人，你不靠吹靠什么？剧组一完工，下次能不能再见面都是问题。 唯有吹！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先给你留个深刻印象，有一分吹十分，你但凡肯信三分，我就赚到了。 当初陈大老板不就是？一百万出头的片子，连专业导演容大升都被忽悠的稍有高估，判断为二百万。 李闲云点头：“我知道有些人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我不是。我更喜欢磊落光明，有什么说什么。好聚好散，事后也别有什么怨言。” “我恐怕不能接受。”秦雨枔摇头：“专属合约时间长，一旦选错了人，一辈子就过去了。” “但你还是来了。” “小姨说你有前途。” “那为什么还犹豫？” “你有前途，不代表你的艺人就有前途。” 到也是！ 大公司底下没成名的小艺人照样一堆一堆。 秦雨枔现在好歹也属于大公司的艺人，但凡在华友有点机会都不会跳出来。 李闲云道：“说的也对。这样吧，三年合约，保证每年至少上三部戏，至少一个女二，片酬根据情况而定。在此期间，允许去其他剧组接戏，只要提前打好招呼，错开安排，但不许私下接受代言和商演。当然，在公司无法给出资源的情况下，你自己接到的商演只要愿意上交三成给公司，也是可以的。如果是公司接的，则倒三七。另外……” 李闲云思考了一下，道：“如果电影成绩可以，你的人气也还行的话，公司可以考虑为你配置专门的团队，包括助理，经纪人等，但规模不会很大，因为之前没做过，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所以这个属于口头承诺，没法写到合同里，我要根据情况而定。” 秦雨枔听得好生犹豫。 钱不多，戏份也不能保证，就是自由度比较高……三年合约时间算短的，贪心的公司都是十年起步。人可以不捧，合约绝对不短，没准还照样潜你，一堆口头承诺后，提了裤子就不认账。 李闲云这个条件，已经是极为优渥的了，换成任志那样的影视公司，一年一部戏都不敢跟你保证。 但是丫敢吹啊！ 只要不写进合同里，卡梅隆诺兰昆丁他都能随叫随到，一个亿投资算个屁，十个亿那叫起步，还是米金。 这刻秦雨枔想了想，说：“每部戏要有投资额度。” 李闲云回答：“一年至少一部千万级别的投资，如果你表现没问题，会考虑至少一部当女主。” 这个条件对现在的她已经是相当好了。 “三年里要有一部过三千万的院线，女三以上。女主那部不能低于一千五百万，还有这些要写到合同里。”秦雨枔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正好这时手机响，李闲云看到是小助理给他发了一堆剧本。 他笑道：“承诺你的事，可以写合同里，不敢保证的事不能写。哦，华友刚给我发了一堆剧本，如果顺利的话，可能接下来就会是一部院线，投资规模估计不会低于三千万，但投资太大，肯定不能给你女一，女三我还是有把握的。” 秦雨枔瞬间激动。 李闲云却道：“但我还是希望能在那之前，再做一部千万级别的网大。饭要一口一口吃。唔，和华友合作两部应该也不是不可以。剧本多，应该会有适合你的角色，再说我自己就是剧本出身……” 说着他看向秦雨枔：“和你同房间的那位走了吗？” 秦雨枔微笑：“已经走了，现在就我一个，还没退房。” 李闲云嗯哼一声，干脆利落：“那就再住一晚吧，去研究研究剧本。” 第六十八章 第三位伙伴 次日清晨，李闲云神清气爽的起床。 电话打来。 是杨元。 “我去，掐好时间点的啊？我说你是不是在房间里装了针孔摄像头？”李闲云一脸我要搜房间的意思。 杨元笑道：“怎么，早上刚活动过？” “大战三百回合。”李闲云脸不红的回答，男人和男人之间，大多不会就这种事遮掩。 回头看了秦雨枔一眼，姑娘正坐在床上玩手机呢，听到李闲云的说话，给了他一个白眼。 杨元大笑：“她还不错吧？” “挺好的。” “这么说，剧本你还没看呢？” 李闲云立刻道：“谁说的？我可是全看完了。挑都挑好了。” 李闲云不会提了裤子不认账，但是花言巧语就算了，大家都是交易，讲那么多屁话干什么？ “那感情好啊。”杨元大为兴奋。 要的就是你效率高。 “选了什么？”杨元问。 “龙墓传奇。”李闲云回答。 “怎么是这个？”杨元有些惊讶。 龙墓传奇是一部海上盗墓片，融合了海洋，荒岛，盗墓，爱情，动作等一堆元素。 现在拍电影都讲究元素，元素越多，面向的市场群体就越多，市场越大，赚钱也就越多。 所以观众在海报上经常就可以看到类似本片集惊悚，搞笑，悲情，爱情，动作等等于一体。 换句话说，不管你的口味是什么，本片都能适合你。 从商业角度考虑，这是正确的。 但是从艺术角度考虑，这是错误的。 因为这种杂糅方式就意味着做剧本时要考虑的东西太多，掺杂的东西多了，剧本就好不起来。 回过头看历史上那些影视，真正的经典影片都没有融合这么多元素，因为纯粹，所以专精。 但是不好意思，经典和赚钱是两个概念。 现阶段要赚钱还就得拍杂糅式特效大烂片。 龙墓传奇就是这样一部片子，剧本内容平淡无奇。 讲的就是一些年轻男人在游轮玩耍，无意遭遇风浪，流落荒岛，遇到了一个上古古墓。 不带上古你都不显逼格。 至于古墓里嘛自然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 因为李闲云擅长的就是鬼和密室，所以他拍片肯定不会选择普通都市故事，而是一定要带有这种鬼怪类内容的。 这剧本基本还符合他的需求，有不符合的也简单，改剧本就行了——鉴鬼实录的教训，让李闲云开始进入老板思维模式，所以选择了一部在他心目中可以卖钱的烂片。 这刻李闲云直接道：“从擅长点入手嘛。哦对了，我想过了，咱们的合作，我确定就是从网大开始。” “你是说……” “这部拍成网大，合作愉快的话，下部再搞院线。一步步来，不用心急吃成大胖子。” 杨元想想也行。 再给李闲云一次锻炼的机会也是有必要的。 “那行，我现在过来和你谈细节。” “没问题。”李闲云放下电话，转头对秦雨枔笑道：“恭喜你，第一部就可以当女主。” 是的，这部戏的女主，就是个风情万种的女性，也是李闲云选择这个剧本的原因之一。 既然要签约艺人，那艺人就是资产，有机会肯定要捧。 而从合同角度看，一开始就完成部分合约，有助于以后掌控艺人——你完成了承诺，艺人信任你，也愿意听话，如果不听话，我已经完成过合约了，那么接下来我就可以雪藏你。 反之，要是前两年没完成合约，艺人会不满，就很容易产生矛盾，你要雪藏艺人，还面临违约。 所以第一部就先搞定重头，后面的就好解决。 但其实这也就是李闲云，强势些的公司根本就不会在合约里给你承诺多少投资规模，女主什么的。 写合同里那还叫吹逼吗？那叫傻逼！ 李闲云表示：傻你妹！ 不过这么一来，就意味着这部网大必须是做到一千五百万，嗯，问题不大，本来也差不多是这个规划。 “多谢老公！”这刻秦雨枔听到这消息大喜，开心的扑到李闲云怀里，光洁的身躯再他怀里扭动着，让李闲云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不过李闲云还是迅速镇定下来。 他很认真道：“要叫导演！还有，私下里亲热些没问题，公司和剧组里不行。我这人公是公，私是私，这不是玩笑！” “哦，知道了。”秦雨枔叹了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秦雨枔突然觉得要是真能叫他老公就好了。 坐回到床上，她坦露着美好上身，道：“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们？” 这话一般不会问，她也是看出李闲云在这个圈子里还有些稚嫩，所以直接了当。 说白了，不死心！ “看不起？”李闲云一怔：“这话从何说起？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秦雨枔没好气道：“娱乐圈很脏的。” 李闲云摇头：“没有哪个圈子不脏。你以为金融圈，商业圈，或者随便哪个圈子是干净的吗？不，甚至连网文圈也有脏事！一个圈子干净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它太小，它无利可图。只要是有利益的地方，就一定脏。” 说着李闲云笑了笑：“世界本来就是浑浊的，人人都不干净。有些事得看开，想不开的话，那是没法过好日子的。” 秦雨枔听得开心：“你还挺想得开啊，那你将来会娶女演员吗？” “我压根就不打算结婚。”李闲云回答。 秦雨枔的心情便从天堂跌回地狱，小声嘟囔：“果然，有本事的男人都不会愿意被一个女人绑死。” “行了，穿衣服吧，过会儿杨总要过来。”李闲云说着向外走去。 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道：“杨元……你和他……” “滚蛋！没有！”秦雨枔骂了一声：“老娘没你想的那么贱，要不是小姨……” 她没说下去。 李闲云笑笑：“哦，其实我无所谓的。” 他一句无所谓，只让秦雨枔更加气恼无奈。 走出房间，李闲云直接来到自己原来的房间，推门进入，却看到宣东竟然也在。 李闲云愣了一下：“你还没走？” 宣东回答：“我的房间已经退了，你昨天不在，我睡了你的床。” “所以……”李闲云看看姜正，那意思你是不是都招了？ 姜正点点头。 得，这下省口舌了。 宣东已经走过来：“我想见见自强。” 李闲云看看宣东，问：“你相信？” 宣东苦笑：“我能不信吗？我已经亲眼见过他了。” “也是。”李闲云嘟囔。 憋了这么多天，估摸着宣东应该不会昏过去了，李闲云将楚自强放了出来。 楚自强飘飘忽忽出现在宣东眼前的一刻，尽管有了多日的心理准备，宣东还是傻掉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好友：“自强。” 楚自强则有些迷茫的看宣东：“你是……” 啊？ 这什么情况？ 宣东看李闲云。 李闲云到是明白了，他回答：“他的记忆有缺损，他记得你的名字，记得和你的交情，但看来是没记住你的脸。” 妈的，这些鬼个个都不一样，着实找不出规律来。 转口李闲云对楚自强道：“他就是宣东。” 楚自强一脸的恍然大悟：“兄弟！” 他喊兄弟的时候，仿佛是在嘶号一般。 下一刻已抱住了宣东。 啪嗒，脑袋又裂开了。 两只眼珠子抵在宣东耳朵上，宣东的脸直接从他脑袋中央穿过去。 宣东眼珠瞪大。 我了个操！ 你也太吓人了点儿吧？ 但下一刻感受着他的拥抱，宣东突然察觉什么，叫道：“你有温度？你竟然有温度？你是真人？” 他再次看李闲云。 李闲云叹气：“易形咒，可以让他暂时拥有实体。” 说着又放出姜萌萌他们，一群鬼各式各样，看得宣东眼花缭乱。 饿死鬼：“饿了。” 极乐鬼：“来呀，快活呀！” 大力鬼：“……” 毒死鬼：“我好后悔啊。” 炸死鬼：“砰砰！” 阴差魍影悬在天空，高傲的一声不吭，表示我和它们不一样。 溺死鬼陶老师已开始唱歌，被李闲云及时封嘴，这场面不适合情歌。 寄屋鬼说不了话，抓起饿死鬼一顿暴揍，饿死鬼大怒：“没到你发工资的日子呢。” 寄屋鬼哼哼两声，收了拳头。 姜萌萌则喊了一声“爸爸！”扑到姜正怀中。 好在这些鬼大部分之前见过，又有了心理准备，宣东至少不用昏过去了。 他指向姜萌萌说：“她也是？” 李闲云点点头：“上新闻了，你回头可以研究一下。” “怪不得……怪不得姜总愿意倾家荡产帮你。”宣东恍然大悟。 姜正微笑：“最初的时候，只是为了和萌萌在一起，但是现在，我意识到我做了多么英明的投资。” 易胜传媒的未来不可限量，姜正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在未来可能让他成为亿万富豪。 虽然他不在意这个，但事实是，情感动力通常是初始动力，经济动力才是长久动力。 有了发大财的觉悟，姜正干起活来也是信心百倍。 “怎么样，有兴趣加入易胜传媒吗？”李闲云问。 宣东犹豫了一下：“我答应了联创。” 李闲云一愣，问姜正：“你还没告诉他？” 姜正摇头。 宣东不解：“告诉我什么？” 李闲云道：“华友和联创老板达成了合作。为了两家公司的关系融洽，他们不会要你了。” 第六十九章 宣东入股 李闲云的说话让宣东明显惊住。 他呆愣半天，拿起电话直接打给张自立。 果然，电话那头张自立一通哼哼哈哈，反正意思就是不好意思你别来了。 放下电话，宣东狠声道：“妈的！我操、他老母！” 虽然其实本来也有点不想去了，但这刻被人玩了，感觉还是很不爽。 你特娘不用我就算了，你到是先打个招呼啊！ 杂碎！ 李闲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说：“我知道，只要华友愿意放手，其实本来可以没什么的……还是有点小心眼了，但可惜我没法因此拒绝和他们的合作。” 听到这个，宣东点点头：“是，我明白。生意就是生意，不应该掺杂个人情感。再说了我是什么人，也没理由要你们为我这么做啊。” 他到是清醒的。 李闲云却笑道：“现在没理由，加入了就不好说了。” “你真要我加入？”宣东看着他。 李闲云点点头：“不仅加入，还可以入股。公司作价一亿五千万，你别嫌高，换别人我还不给呢。” 宣东吃惊看他。 他当然不会嫌这价钱高。 跟着开挂的老板，公司前途无量啊！ 一亿五千万？ 搞不好这将来就是千百亿级别的大集团。 “你真愿意给我股份？”宣东认真问。 李闲云道：“都是男人，别那么多废话，多了也不行，就两个点，到了公司你负责摄制组，最好连公司运转都能带一下，老姜那边都快后院起火了，你多少帮他分担一些压力。不过拿了两个点的股份，你摄影师的报酬就别指望有多少了。” 融资三百万，公司也一下解决了现金的问题。 宣东笑道：“好。那我摄影师的收入嘛……就按半价算。平时不出去的时候，每月基本工资一万，跑剧组的话，打包价就以这次为基准。” 这价钱确实是很便宜了。 宣东作为行业拔尖的摄影师，每年收入不少于二百万。 正常三十五天的剧组，拿十五万都是优惠价。 现在去了易胜传媒，收入锐减，要不是有股份，你养小鬼我也不能这么跟你干啊。 所以宣东又接了句：“不过没事我要外面接点私活。” “争取让你以后不屑于接那些活。”李闲云笑道。 宣东是知道了他秘密的人，所以也必然要和姜正一样，成为最亲近的人，但是最亲近的人不是靠嘴皮子，该给钱还得给钱。 “另外我还有个条件。”宣东道。 “嗯？”李闲云不解。 宣东看看楚自强，道：“他的家人。” 李闲云明白了，笑道：“原来是这个，那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对了，将来自强可能和你一起共事哦。” 啥？ 宣东吃惊的看楚自强。 楚自强耿直道：“我也可以掌镜。” 宣东激动的看看自己的好兄弟，一把抱住他：“又可以一起合作了。” 随着一路攀谈，李闲云也终于知道，原来楚自强的事，就是宣东和华友翻脸的原因。 楚自强死后，华友和制作方因为抚恤金的事扯皮，结果制片人跑路，华友的前期投入也血本无归，这种情况下，更不可能给楚自强什么抚恤金。 最重要的是，楚自强宣东他们这些摄影师，都属于劳务合作，不属于正式员工，所以尽管宣东一再力争，华友也只是出了三万块钱意思一下。 这让宣东对华友极度失望，双方因此产生隔阂。 不过李闲云既然要用楚自强，自然会帮他照顾好家人。 直接送钱过去不合适，所以李闲云已经有了想法。 他对宣东说：“老楚的孩子现在已经上大学了，不在首府。我的意思是你出面跑一趟，找到老楚那老婆，劝她换份工作。” “换份工作？”宣东惊讶。 “对，去我公司。”姜正说：“我在公司里给她安排个轻松点的闲职，每个月一万二，娘俩生活应该够了。等公司做大了，再另找名头提升与贴补。我会在江城给她租房子，她在首府的房子可以租出去，也是一笔额外收入。” 宣东想想这方法确实合适，最关键是比较自然。 不过还是有点不甘心：“这本应该是华友出的。” “算了，人在江湖，要学会想开。”李闲云拍拍他：“就当老楚从来都没死过，他还在工作，还在上班，也还在赚钱。” 对楚自强来说，对他老婆的照顾，就是他的工资了。等以后公司发财了，再多照顾一些。 那一刻，楚自强也开心笑了。 李闲云也是感觉一阵舒坦。 人生在世，钱要赚，乐要享，善亦当行！ 和宣东谈好的时候，杨元也过来了。 李闲云收了鬼请他入屋，看到宣东也在，杨元不由怔了一下。 李闲云也不客气：“宣东说他和贵公司的合约马上要到期了，想到我这儿来，我说老杨，你不会介意的吧？” 杨元怔了怔，随即笑道：“哦，没问题，没问题，自由选择嘛。宣东可是把好手，你们能得到他，那绝对是捡到宝了。” 心里却在骂娘。 卧槽！ 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去联创了呢。 要知道宣东去了易胜传媒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了解华友的情况！ 他知道大部分人的真实价值。 但是现在有了宣东，以后资源抵债这事，基本没什么好处可捞了……关键你还得按约定打折。 亏大发了啊！ 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 好在易胜传媒看起来是个有潜力的，他们将来帮华友赚到的钱都可能超过偿还的债务，所以杨元也不会因此计较什么。 再说资源定价的事是公司的事，盈亏和他关系不大。但是项目的事只要赚到了，就是他的功劳。 这么一想，杨元到也迅速释怀，热情拥抱宣东：“兄弟，之前有些事，我也没办法，还希望你谅解，以后……” 宣东点头：“放心吧，过去的事不用再提，我虽然离开华友，但以后还是要合作的嘛。” “没错，没错！那我们来谈谈合作方式。”杨元眉开眼笑。 李闲云道：“龙墓传奇，我计划投资一千五百万。” “没问题。”杨元一口答应。 “华友出一半，其中一半属于债务偿还。” “那不行。”杨元立刻摇头：“按约定，我们是四年偿还，细算的话，一年五百万的资源抵债就够了。” “选择权在我。”李闲云道。 杨元笑道：“兄弟，别这么认真嘛。我就是这么一说，我的意思是，这次是合作，给双方一个机会。七百五十万的份额，华友出一半，其中二百五十万属于债务偿还，五百万属于投资，也就是说，我们占三分之一。” 姜正立刻道：“但必须有一半是现金，至于我们也不是全出七百五十万，有一半是资源支付。” 杨元笑道：“资源支付？贵公司现在有多少资源？让我想想，后期可以算，另外导演，制片，还有宣东也可以算。哦对了，秦雨枔是不是要做女主？” 杨元脑子清醒得很，李闲云既然选择了这部片子，而女主又很适合秦雨枔，那多半是要捧她了。 李闲云点点头。 杨元意味深长道：“这点资源可不值多少钱啊。” 李闲云道：“您知道我们还有什么。” “不少于一千个特效镜头，而且要你们现在这个级别的。”杨元道。 哪怕姜正是外行都乐了：“杨总，您是不是以为我们在拍阿凡达呢？” 第七十章 现实社会 电影阿凡达那么牛逼的电影，特效镜头数也不过三千个。 而顶级的特效，说白了就是真实。 李闲云他们的“特效”，就贵在真实，所以绝对顶级。 这种级别的“镜头”，杨元张口就是一千个，委实有点狮子大开口。 不过生意嘛，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但其实现在要价还有些早。 因为资源支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必须确立好剧本，甚至确立好分镜，知道这部戏要拍什么，要用什么，然后才好根据现有的资源来讨价还价。 现在龙墓传奇剧本要重修，内容没确定，分镜影都没呢，谈特效资源委实太早了些。 但说早也不早，至少可以先定方向。 于是双方就大致方向争论起来。 最终大家一致认可：由易胜传媒领头，华友跟投，双方各出资七百五十万，拍摄网络电影龙墓传奇。 其中易胜传媒出现金四百万，另三百五十万资源支付，该部分资源暂不确定，等剧本完成后再做讨论商榷。 华友方面，二百五十万资源用于还债，再加二百五十万现金和对等二百五十万的其他资源占据该片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 没有点三。 最后杨元提出，收购逆时追猎股份的二百万，不如就放在龙墓传奇的盘子里。就是说，到龙墓传奇实际拍摄时，易胜传媒少出二百万就可以了。 李闲云觉得这没什么问题，就想答应，但是宣东给了他一个眼色，及时制止。 李闲云也幡然醒悟，急忙改口，购买股权的二百万必须直接到账。 确实这事不能随便同意。 谁花钱谁做主！ 剧组的人都很现实，龙墓传奇一旦开拍，所有人员支出都是现金，这钱要都是华友出的，那么拿钱的人就只会听华友的，你是导演加制片人也没用，因为你不是出钱的人，你就有可能被架空……下面的人可不管股份，只管谁给自己钱。 李闲云不是不知道这个，当初他帮人要债，凭什么让剧组的人听自己的？不就是因为自己后来把控了财务吗？ 这次多半是被美妞冲昏了头脑，险些犯错误，暗自警醒：美色可食，头脑需清。 不吃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当然李闲云也不怪埋怨杨元。这就是生意，每个人都会竭尽全力为自己争好处，你不懂行被人占了便宜，只能当交学费。 实际上一个圈子专业性越强，坑就越多。 每个行业顶尖的高手，都是踩着梅花桩走路的。 李闲云和姜正也会犯错误的，现在有了宣东，就多了个补漏的。 杨元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心中颇为无奈。 收起了小心思，干脆坦诚大方起来。 和李闲云他们随意聊了些事，谈了些风花雪月，正好到了中午，又一起吃了顿饭，杨元就告辞离去。 午宴的时候董梓欣也有参加，看到秦雨枔千娇百媚的坐李闲云身边，不时的为他夹菜，小姑娘心中冷笑。 待到宴席过后，秦雨枔回房间收拾东西，董梓欣抱着胳膊道：“我猜你昨天没睡自己房间。” “哦，你是说秦雨枔？不多，两次。”李闲云笑嘻嘻回答。 董梓欣脸一沉：“我没问你次数。” “你就不该问。”李闲云回答：“拍摄结束了，你的工作也结束了，怎么？以为你能管我？” “没那意思，就是觉得恶心。真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男人。”董梓欣傲娇的甩过头去。 李闲云冷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说过，我从来不否认存在潜规则的可能性，只要没骗感情没强迫谁，我良心过得去就好。” 旁边姜正和宣东互相看看，一起默默走开。 董梓欣大有要吵架的意思：“所以为了满足私欲，就捧一个演技不好的女人？” “这你就错了。”李闲云正色回答：“在你看来，演技不好的演员不值得捧，但是在公司看来，就是这样的演员才值得捧。” “为什么？”这次董梓欣彻底不明白了。 李闲云笑道：“你是个聪明女孩，长的漂亮，身材好，就连演技都比她好一些，关键自身还有才华。但你信不信，哪怕你肯跟我上床，我也会选择捧她而不是捧你。” 董梓欣无法理解的看他：“我要理由！” “因为你太有主见，太聪明，说难听点儿，就是太白莲花了。”李闲云的声音逐渐冷酷：“你以为做企业的是什么人？我们是老板，我们要为利润负责！艺人是什么？是商品！商品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以为是价值？不，是可以掌控的价值！” 名利场从来现实。 而每个人又都有不同的想法。 从影视公司老板的角度考虑，一个有天赋的艺人固然很好，但是这样的艺人往往也伴随着自傲，自满，不服从。 影视公司要艺人是用来给自己赚钱的，不是为了给自己弄个大爷供着的。 所以没实力的影视公司或许会渴求天赋艺人，真正有实力的影视公司却不稀罕艺人有太多天赋，恰恰相反，他们更希望艺人的天赋不那么强，但是通过公司的运作可以把艺人捧起来。 这样的艺人，知道自己的实力有限，自己的成名完全是靠公司，所以轻易不敢得罪公司。 一个优秀的影视公司真正的核心产业从来都不是艺人，而是核心制作团队。 团队就好比工厂里的机器，艺人不过是机器流水线上的产品，只要机器在，产品随时更新换代。 这种情况下，要你艺人天赋高干什么？ 你的舞可以跳的不好，歌可以唱得烂，但只要你听话就行。 我自然能捧红你！ 上床？ 那不过是听话的基本表现。 真正的顶级听话不是陪老板上床，而是老板让你和谁上床，你就得和谁上床，要你什么姿势你就什么姿势。 只有这样的艺人，才有被捧的价值！ 董梓欣太出色了，所以她自信，甚至有些自傲，敢一次次跟李闲云提条件。 所以她不值得捧。 秦雨枔除了漂亮脸蛋、不错的身材和一个已经过气的前明星小姨，什么都没有，所以她为了机会可以不要尊严当着所有人的面去勾引李闲云。 这样的人会很听话，那她就有被捧的价值。 而李闲云之所以同意为秦雨枔组织一个团队去打造她，本质也不是为了培养秦雨枔，而是为了培养团队，秦雨枔就是个练手的，团队才是核心！ 秦雨枔就算知道这点，也只会开心我终于有机会被老板练手了。 当然不是说影视圈里没有白莲花，但是太少。 能够在影视圈当白莲花的，要么有出色的家世，要么一开始就运气超级好，一炮走红，要么就是本身特别聪明有头脑会做人！ 所以对有实力想捧谁就捧谁的影视公司来说，值得他们从无到有重点培养的永远只会是秦雨枔这种人。 听话！ 这是第一标准。 如果又听话又好看又有天赋，那就是完美。 有了上述理念，大家就可以理解为什么现在市面上流行没有好作品却流量超强的小生了——因为要的就是你没有作品，全靠我捧，这样才能想怎么拿捏你就怎么拿捏你！ 人家拍作品是根基，他们拍作品叫变现！ 很多人把责任归结到大众无知，却不知大众都是被带节奏的——作为掌控和操纵这一切的企业主，才是主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听到李闲云的说话，董梓欣也震惊了。 对于一个没有真正踏上社会的女孩，一个对社会还充满憧憬与美好期待的女孩而言，这真相太过残酷。 李闲云同情的看她：“这些话，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但这次我破例告诉你。我希望你能明白，这就是社会！真实的社会，它不讨喜，但其实也不那么讨厌……只要你能学着适应。” “我永远也不会适应的！”董梓欣回答。 李闲云回答：“那只是因为你还没有处在我的位置上，只有等某天你不再是打工者，当你能够掌握别人的命运时，依然坚持现在想法的你，才值得我尊重。但是……” 他凑近董梓欣的耳边：“相信我，如果你不改变，你就永远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 第七十一章 宣东的提醒 李闲云告诉董梓欣的不是谁教他的，而是他自己那些年在圈子里混，带入影视公司老总的角度逐渐体会到的。 作为一个作家出身的老板，李闲云最擅长的就是从不同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束缚他的只是实操经验。 而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不会有哪个老板有兴趣培养一个不听话的艺人的。 你再牛逼，给你几个助理去作威作福就行了，到了老板面前，是龙你得趴着，是虎你得盘着。 这就是现实。 现实中经常发生的传奇故事就是：艺人和老板街头散步，有粉丝认识艺人哭着喊着要签名，艺人一边意气风发的签名，一边小心看身后的老板有没有不开心。 成名艺人摆脱这种待遇的唯一方法，就是合约到期。 合约到期，名声尤在。 重谈合约的时候，就有了主动权。 到那时艺人才真正有机会翻身做主人。 所以合约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这也是秦雨枔为什么重视三年合约这个点的原因。 这刻眼看董梓欣被他说的都要哭了，李闲云笑笑，也没再说什么，让姜正安排退房。 剧组昨天就大部分解散，任志和容大升他们也已提前回去，不过李闲云他们暂时还不会走。 姜正还要收拾他那堆“全息影像设备破烂”，李闲云则会留在这里和华友找来的编剧商讨剧本修改方向，完成基础框架搭建后再离开。 住嘛……当然是住秦雨枔那儿了。 宣东虽然加入，但总要回去准备一下，所以真正走的就只有董梓欣一个人。 小姑娘走的时候嘴里哼哼着，仿佛李闲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般。 这刻酒店房间退掉，宣东过来见李闲云。 他说：“我要回去处理一下家里的事，还要找老楚他老婆聊一下，估计要过些天才能过来。对了，还得准备钱。” 李闲云笑：“不急，随时欢迎你。” 宣东道：“既然我也是公司股东了，那关于公司的发展，我也有些想法。” “当然。” “现在易胜传媒的具体情况我不了解，暂时不好多说，但是关于电影合作的事，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华友那边的资源配置，就交给我吧。” 李闲云点头：“没错，这事你最适合。” “还有这次逆时追猎，你和老姜都没拿钱吧？” 李闲云摇摇头。 宣东道：“短时间可以，长时间不行。股份收益是股份收益，劳务收益是劳务收益，该区分还得区分开。” 李闲云笑道：“这点你不说我也想到了，这不是一开始老姜出了很多钱嘛，我也不好意思，所以多尽些力。这个事我回头会和老姜探讨一下，就算我是菜鸟导演，该拿导演费也还得拿。” 宣东道：“老姜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没问题。另外你也不是菜鸟导演了，拍过六部戏，你已经是老导演了。” 呃，这到是，其实很多导演可能一生都没拍过六部戏。 李闲云之所以觉得自己是菜鸟，是因为他拍戏的节奏太快，几乎是在一年内完成了六部。 所以李闲云习惯性的谦虚：“还有很多需要进步的地方。” 宣东不屑道：“别把导演看得太了不起，你真以为其他那些导演也什么都懂？我跟过的剧组太多了，不如你的混子导演一抓一大把，有的还拍过成本五六千万的院线呢……作为一个年轻导演，你已经绝对够格了。” 到也对。 指环王导演彼得胖子在拍指环王前，只有拍鬼玩人的经历，要是李闲云现在穿到拍指环王前和彼得胖子比一比，那他资历还比彼得胖子丰富呢。 李闲云笑了：“我该骄傲吗？” “不想进步的话就骄傲。” 李闲云哈哈大笑：“还有吗？” 宣东脸色一正：“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龙墓传奇的投资太多了。” 李闲云愕然。 宣东道：“网大的体量始终是有上限的，目前最火的网大，收入也就是四千万左右。而绝大多数的爆款也是就两三千万左右。” 唔，是了。 李闲云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自己是六年后穿越过来的，自己穿越过来的那段时间，网大天花板已经提升，但是现阶段还行业天花板也就三四千万顶天。 李闲云本能的嘴硬了一下：“四千万也还成吧。” 宣东摇头：“问题是你不能盯着最火的看。做企业，考虑问题不是我一定会做出爆款，而是我一定会做出性价比最高，风险最小的产品。没错你是有鬼来降低成本，但在你抓到更多的鬼之前，他们在一千五百万的片子里能够发挥的作用有限。” 是的，宣东说的没错。 电影是个高风险高收益行业。 正因为这个原因，网络大电影四千万的天花板，意味着在风险没有太大改变的情况下，回报率降低，就是一件性价比不合算的事。 大多数拿下四千万票房的那部片子，投入也不过一千多万，但是投入比他们更高的片子，却往往惨淡收场。 那个时候，李闲云固执的认为，这是因为导演烂，制片人烂，剧组上上下下都在想着恰烂钱。 但随着一路走来，李闲云也渐渐意识到，小人物阶段能够看到的永远只是黑暗的部分，并把一切失利都归咎于这些黑暗因素。 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 有些烂片也是呕心沥血做出来的，烂片的更多原因，可能不是因为坑钱，而就是因为实力不济。 而从公司角度考虑，错误的战略规划才是核心！ 就像这次，鉴鬼实录从企业经营考虑，就是错误的战略规划。 龙墓传奇也一样。 上来就要搞一千五百万的网大投入，天花板却只有三四千万，本身就意味着性价比的失衡。 影视是通过高收益来平衡高风险。 没有了高收益，就只剩高风险了。 哪怕李闲云可以自信自己拍的片子一定能摸到天花板，但这是导演的思维，不是老板的思维。 做老板是一定要考虑风险和性价比的！ 这就是为什么说鉴鬼实录是导演的成功，却是老板的失败的原因。 因为这类片子投入大市场小，属于非商业思维的衡量！ 说难听点儿就是拍脑袋决定的。 当然，有些人可能也会反对——投资大，品质高，摸天花板的几率就大。 这点没错，所以才有头部更稳的说法。 但李闲云不同，他一千五百万的投资，能顶别人两三千万的投资，他没必要把稳到这种程度的——你干脆投一个亿，稳拿四千万天花板不更好？ 宣东这么一提醒，也让李闲云惊醒过来，不过他随后苦恼道：“我答应过雨枔，让她做一千五百万投资电影的女主。” “为了一个女人而增加五百万的投资？”宣东笑。 李闲云苦恼道：“我知道这不太合适，但我不是为了女人，而是为了承诺。我不喜欢食言。” 宣东不屑：“大老板没有不食言的。没必要为了一时豪爽，真把自己说过的话当回事。” 李闲云两手一摊：“我的梦想也不是大老板，我也不擅长商业。” 宣东认真道：“哪有人天生擅长做老板的？最可怕的是你自己不想负责！创始人就是创始人，哪怕是姜正出了大头的钱，企业的灵魂还是你李闲云！不会当老板你可以慢慢学，但你最终必须是挑大梁的。” 听着宣东的说话，李闲云一时怔然。 本来以为给董梓欣上了课，自己已经有点老板思维了。但现在他发现，自己距离一个真正的老板还是有欠缺。 他认真点头：“受教了！谢谢！” 第七十二章 套拍龙墓 话是这么说，李闲云其实还是不太想食言。 不想食言不仅仅是秦雨枔，也有和华友的缘故——刚和华友说一千五百万，转头就要降到一千万。 这会让华友觉得李闲云朝令夕改，缺乏信誉，也缺乏主见，甚至还缺乏自信。 话说回来，宣东自己其实也不是个喜欢食言的人——李闲云拉他的时候，他还在犹豫对联创的承诺呢。 所以说啊，这说别人的时候都是清醒的，一到自己头上，就开始犯糊涂。 现在宣东处在教育李闲云阶段，大义凛然，言辞凿凿，大有化身人生导师的意思。 李闲云对此很为难。 好在宣东也能理解他，给了他个建议：“有没有想过套拍？” “套拍？”李闲云吃惊：“你是说拍两部？” “你之前这么做过。”宣东回答：“你有经验了。” “不，不，那不一样。”李闲云立刻摇头：“无论是秦雨枔还是华友，都不会接受的。” 这次是合作，合作的时候搞套拍，本质就是坑钱。 华友是这方面的老江湖，只有他们拿投资人的钱套拍自己作品，你跟他们玩这种猫腻，那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他们甚至签合同的时候就会约定：所有基于本片版权产生的任何衍生，包括续集制作，小说，动漫，周边等等，都有同等分账权利，未尽告知义务甚至还可以索取赔偿金。更牛逼的还不是分账权，而是裁决权，没我允许你就不可以拍，拍了就不是分账的问题，而是天价赔偿金的问题。 你不打招呼玩套拍，那简直就是给他们送钱。 宣东道：“秦雨枔不是问题，就算拍成两部，单部也是按一千五百万投资算的。以你的资源，一千五百万的片子实际拍到那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她是个聪明姑娘，不会说什么，以后有机会还会给她。真不识趣，说明也是个不值得栽培的。” 这到是，秦雨枔应该不至于这么不开眼。 李闲云问：“那华友呢？” “华友骗不过去，我的意思是不要骗。” “不要骗？”李闲云一怔。 宣东压低嗓音道：“第二部让杨元占股。” 我去！ 收买？ 李闲云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种做法，你知道吗？当初密室鬼战，任志告诉我花十万就能评为a级，但我没做。” 宣东正色道：“所以说你错了，你得有老板思维。老板是不能太干净的，你搞女人的时候知道不能要干净女人，否则就没女人可搞，怎么做生意就想干净了？太干净的做生意就意味着没生意可做！再说让全剧组的人和一群鬼拍电影，难道就干净吗？” 我去，你不要那么直击人心好吗？ 老子那点遮羞布都被你撕光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守护区，但一个人的成长方式，往往就是这道德底线的退让。 而宣东现在在做的，就是让李闲云意识到，他其实从来都不是那么干净的人。 但最让他惊讶的是这话竟然是宣东说的。 那个沉默寡言的耿直宣东说的。 你不是这个人设啊。 但这就是现实。 谁说沉默寡言就不撒谎的？ 对你耿直诚实话语少，只是因为你不值得我费那个心思去说一堆话去欺骗！ 许多事，不是做不做，是想不想的问题。 以前宣东和李闲云没交情，所以可以保持本性。但现在他和李闲云捆绑了，那些经验他就全拿出来了。 宣东已道：“你想做个有原则的人，我理解。但是你要知道，做人是做人，生意是生意。你想帮别人，赚到钱后有的是机会，多做些慈善，多帮帮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但是赚不到钱，就什么都帮不上。而且现在的做法也不算过分，本来华友就欠了你们的钱赖账不给，资源上还总是算计，现在这做法也不过分。再说你是会把所有资源用尽把片子拍好的人，你只要保证第一部电影他们能赚到钱就行。” 宣东将手搭在李闲云的肩膀上：“生意场很现实，你不要过多在意坑不坑钱的问题。小人物才在意我的投资是不是被坑跑了，大公司其实不在乎你有没有坑他们的钱，他们在乎的是你能不能帮他们赚到钱。无法帮他们赚到钱的道德模范，屁都不是，能够赚到钱的，小人也要重用。” 说着他语重心长的接了一句：“生意场没有善恶，只有成败！” 听到这话，李闲云不由想起了赵云阳。 他不就是？他当导演没坑钱，但片子还是砸了，这一行的路也就断了。 李闲云喃喃道：“宣东，你说实话，如果我依然拒绝你的建议，你会怎么做？” “我会放弃入股。”宣东直接道：“太讲原则的老板，成不了大气候。” 李闲云点点头：“这就对了。” “什么？”宣东不解。 李闲云微笑：“一直以来，我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许多大老板，越有钱越不是人。但你让我想明白了，原因嘛，无非就是内外两重因素。内的因素是自己。地位越高，卖良心的价钱就越好，也就越没有心理阻碍。良心……无限可再生资源啊，要是没有声誉和法律这两重限制，恐怕大家卖得更狠。” 宣东笑了：“外部因素呢？” 李闲云回答：“就是身边的人。创始人是核心，一大群人要跟着你吃饭。作为灵魂人物，你讲良心讲原则的结果，可能就是身边的人都被饿死。所以为了大家，你也要适当的卖一卖良知……多么完美的理论啊。贪婪有了理论，堕落就再没有阻力，然后就是一路飞速的下滑。” 宣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怔然。 他喃喃道：“不至于，我会拉住你的。” 不过自己都觉得这话不靠谱，毕竟刚刚可是自己对李闲云说的：生意场上没有善恶，只有成败。 李闲云却笑道：“我相信。” 嗯？ 宣东诧异。 “所谓老大，就是凡事得走在别人前面！”李闲云回答：“作为引领者，你可以引领良心，也可以引领无良，不管哪个方向，你都得超越下属……” 说着李闲云一笑：“也许未来……易胜传媒的发展史就是李闲云的灵魂堕落史，到那时候我就真的要靠你们拉我了。” 宣东也乐了：“那我这算不算是先诱良家下海，再劝妓女从良？” 李闲云正色：“就是这么回事！男人最爱干的事！” 说着他长叹一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拿屠刀，何以放下？” 听到这话，宣东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那行，你先拿屠刀，咱们以后慢慢成佛。” 李闲云嗯了一声，道：“杨元那边，你问问他的意思吧。” 简单的话语，却已带了不容置疑的语气。 宣东感受到李闲云心中那一线变化。 “好！”他一口答应。 ———————————— 半天后，李闲云就收到消息，杨元原则上是接受了，不过具体还要和他再谈谈。 于是当天晚上，还是这家酒店，李闲云和杨元再度聚首。 杨元来的时候依然带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齐耳短发，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圆脸，穿了一件淡紫色外套，长得很漂亮，看起来还有点呆萌的样子，个头不是太高，到是颇具玲珑感。 “她叫白小仙，也是艺人。”杨元对着李闲云眨了下眼睛，笑嘻嘻道。 我去，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李闲云有些懵逼。 杨元已对白小仙道：“还不招呼人。” 白小仙嫩嫩的叫了一声：“李导好。” 声音到是很酥软，有点嗲嗲的感觉，言语不多，显得有些生嫩。 李闲云也微笑点头：“你好。” 杨元已招呼道：“坐吧，坐下聊。” 这一次彼此间的交情就明显好得多了。 酒桌上推杯换盏，呼朋唤友，天南海北一通胡侃。 待到酒过三巡，杨元给了白小仙一个眼神，白小仙愣是没明白，还是秦雨枔识趣，走过去对白小仙道：“白妹妹，跟我一起上趟洗手间吧。” 小姑娘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起身跟秦雨枔出去。 杨元笑道：“公司的新人，年纪小，刚满20，没什么眼力阶。” 李闲云笑道：“能伺候你开心就行。” “唔，那不是用来伺候我的，是用来伺候你的。”杨元笑道。 李闲云一怔：“你不是吧？” 杨元回答：“我很认真！” 第七十三章 泡妞也内卷 看着李闲云疑惑的眼神，杨元道：“你这个人，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书生气太重。” 李闲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一时不明所以。 杨元道：“书生气重了，就会太正义，原则性太强，就不好做事。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任志让你花钱搞定评级，你不愿意的原因。” 李闲云惊讶：“这你都知道了。” 杨元拿起酒瓶给李闲云倒酒：“这一行没点消息来路是混不开的。不过还好，有问题可以改，人都是可以进步的。就怕的是太固执……当然固执其实也有好处。大老板一般都固执，但那是因为他们有经验，他们的固执，是对自己成功经验的自信！而对新老板来说，还是谦虚些好。等真正把握了门道，有了足够的经验再去固执，那就叫坚持方向。” 所以，老子的堕落就是你口中的进步？ 呵呵。 这就是圈子！ 当你进入一个圈子，放眼之处，都是这样的人，都在教你这样的事，想不染黑？ 难啊！ 沈蓉自荐枕席，推不了自己推外甥女；任志坑逼无极限不用提了，就连“憨厚朴实”的宣东都教他收买。 想想这些人，杨元说出这样的话也就不奇怪了。 李闲云用下巴一戳门外：“这和那姑娘有什么关系？” 杨元和他撞了一下酒杯：“喝。” 李闲云无语喝了一口，然后打了个摆子。 白酒他是真心喝不惯啊。 杨元已道：“男人之间的友谊从女人开始，你要是不近女色，你就是给我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我都不会同意，太有原则的人不好相处，容易出问题。再说你以为那就是一个女人的问题？不！” 杨元笑着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秦雨枔，你不会娶她的，对吗？” “当然。”李闲云想都不用想这个问题。 杨元继续给他倒酒：“但她未必会放弃这打算。如果你以后混得不好就算了，可如果你以后发展得好，相信我，她会狠狠的咬住你不松口。” 李闲云愕然：“你是说威胁？” 杨元摇头：“威胁的确是一种方式，但也是最失败的一种。但你还是要小心，以后千万不要在微信里，电话里和别人谈什么重要的事，那很容易被留证据。不仅是你，你旗下的艺人也不可以。以后会有很多漂亮小姑娘有你的联系方式，她们会想尽办法挑逗你，而你的回应，就是她们手里最好的武器。” 李闲云正色点头：“我记住了。” 任志不就是被他捏了把柄，导致服服帖帖吗？ 见不得人的事，就不应该留下任何证据！ 杨元再次跟他撞杯：“但真正牛逼的男人，往往不是折在威胁里的，而是折在柔情里。一个女人，每天为你端茶送水，甘愿为你洗手作羹汤，做家庭主妇，时间长了，感情深了，过去的事真的会计较吗？不，是人都有感情，男子汉大丈夫，计较女人过去的事，只会显得自己没度量！于是你就会发现，这柔情就像一张网，渐渐的就把你套住了，想走都走不出来。” 李闲云笑道：“过来人的经验？” 杨元深有感触的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看好你，你有前途，不应该折在这方面。所以……” 他指指外面：“我给你带了一个过来。今天晚上带回去，一起。” “你不是吧？”李闲云震惊。 杨元举起酒杯：“一开始不适应，就借酒力。” 呃…… 李闲云将杯中酒一言而尽，眼前有点晕。 他晃了晃头。 杨元已道：“白小仙还不错，虽然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人，但也不是放浪女人，关键是听话。她和秦雨枔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有了她，可以提醒秦雨枔别在私人感情上对你抱太大指望，有了她，也可以让秦雨枔有危机感……人多了就有竞争压力，表现才会更加积极努力，这可比买包的效果好。” 今天上午李闲云刚给秦雨枔买了个lv的包包，杨元眼睛毒得很，一眼看了出来。 李闲云也是被他的说话震惊了。 合着泡妞也要制造内部竞争？ 妥妥的内卷式撩妹。 如果只是为了快乐，李闲云可能还会不好意思。 但现在杨元的理由却是更好的掌控艺人。 神理论啊！ 宣东那边是为了事业卖良知；杨元这边是为了事业而双、飞。 神理论是打碎道德阻碍的无敌利器，李闲云瞬间觉得：可以试试。 “她会接受？”李闲云觉得白小仙不象那样的人，这女人一看就有点傻白甜的意思。 杨元笑道：“她一开始不接受，所以也没人待见她。但后来也不知道谁给她吹风，傻姑娘大概下了好大的决心，跑到我办公室里脱衣服。” 说着杨元两手一摊：“我吓了一跳，差点就被她给坑了。办公室啊！！！我赶快阻止，然后知道了情况，我想着你这人这方面要求比较高，这个之前就是交过一个男朋友，还算纯的，比较适合你，就给她推荐了你。放心，都不用做思想工作，她现在是卖那啥无门。” “呃……”李闲云无语。 你从哪儿知道我要求比较高的？ 不会是沈蓉吧？ 这帮人真是百无禁忌啊！ 然而这就是现实。 李闲云甚至曾经亲耳听到某个小生说过“要是有哪个大制片肯潜我就好了。” 没错，是小生。 男孩。 当着他的面说的。 女孩也一样。 许多女孩为了上位，会想尽办法找适合的人献身，甚至为了搭建这层梯子，不介意一层层睡过去，剧组里经常就有某某女演员把全剧组的男人都睡过的故事，而睡下层仅仅是为了有机会睡上层！ 看客们会觉得那些人太脏太烂，但那是因为他们处在旁观者的位置上，真有机会那也是恶狗扑食！ 正所谓： 旁观者如逛菜市场，挑三又拣四！ 亲历者若街头行乞，见缝就插针！ 所以现实中这个圈子里没有睡不上的事，只有睡的高不高级的事。 坚持清白者固有，卖身无门者更多。 不怕你睡，就怕你白睡！ 白小仙是个下了决心要跳下泥沼的，而她这样的，正是许多大佬的最爱——简单方便还相对干净。 跳泥潭之前先跳我，多好！ 杨元也真舍得，在影视圈的人眼里，这样的女人可是极品。 估计白小仙要聪明些，不是闯办公室而是去他家，杨元就不会那么容易把控自己了。 这刻杨元道：“让她直接解约去你公司，我就能拍板。你不是要拍两部吗？两部戏可以有连接，但故事必须要有独立性，男女主不适合同一个人。” 李闲云明白了。 是的，既然要套拍，就不能把上下集做成一个故事，那华友知道了就真撇不清关系了。 所以必须要有独立性，男女主也必然要换。 秦雨枔是第一部女主，而白小仙是第二部。 “所以，为了不出麻烦，就必须两个一起？”李闲云古怪看杨元。 杨元一笑：“你想多些也可以，需要我再给你安排两个吗？” “呃……算了。”李闲云一笑，我以前也没这经历啊。 堕落也是需要适应的，就是会比较方便。 李闲云决定跳过这话题，转口问：“她演技怎么样？” 杨元无所谓道：“和秦雨枔差不多，带在身边慢慢调，能调好。” 演技和筹备有直接关联，演技再烂的演员，准备上半年，也能变好。某知名顶流抠图烂演员，在某大导演的调教其实也有过不错的发挥，虽然事后该导演表示：他、妈的累死我了，以后再不和她合作了。 所以演技不好，多花些时间培养也可以弥补。 李闲云想了想，认可道：“我看可以，那龙墓传奇……” 杨元一笑：“第二部我要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合同可以定为版权归属易胜传媒，相关周边只要支付三个点的版权金就可以，这样也好交代。” 李闲云皱了皱眉头。 因为就算没有杨元支持，只要李闲云同意把第二部的股权分账交给华友，那也就是百分之三十三。 现在不用给华友百分之三十三了，杨元却要百分之十八，华友的免费宣发资源也不能用，这不相当于额外利润大部分都送给杨元了？ 还有华友也要拿三个点的版权金算是封口费？ 合着我费半天劲，就给你打工？ 怪不得你要弄个妞来陪我，还有这意思呢？ 但不好意思，我不是高管，我是老板。 白小仙可不值这个价。 杨元看出他意思，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是三个人。” 这点李闲云能理解，这种事肯定要利益均沾的，但这不能成为李闲云接受的理由。 杨元继续道：“对了，你有想过拉赞助吗？” 第七十四章 巅峰时刻 赞助？ 李闲云一怔。 品牌赞助在影视圈可以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额外收入渠道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部分渠道收入，操作的好就是制作方自己的，不会和投资方分润。 比如当年的变形金刚，在拍摄时，单是品牌赞助就收回了三分之二以上的制作费用。 号称四亿美金的投资，影视公司的实际支出可能只有一亿出头，甚至不到。 但是品牌赞助就和明星代言一样，是有门槛的，普通的影视剧是没资格做品牌植入的。 当然也不全是这样，小片子也可以有小赞助，当年任志坑投资人的钱的时候，有一部分利润就得自于此。不过因为片子投入太小，能拉倒的好处也很少，百万投资的制作，能拉倒一万块赞助就算你有本事了。 具体还得看人脉资源。 而在这方面，一般就是谁是制作方，谁就占据主导地位，普通投资方想要塞赞助进来是必须经过主导方同意的。 否则你一个小制片过来说，我拉了某某赞助，导演直接来一句，我不同意。 这事就瞎了。 著名的姜导拍那部叫《子弹》的片子时就发生过这样的事，制片人拉来了上千万的白酒赞助，但是姜导一句不行，事情就算黄掉。 当然，姜导拒绝的理由是：该时代不会有该品牌，使用该品牌白酒会影响艺术效果。 但事实是不是这样，谁也不好说。 因为有些事是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理解的。 从恶意的角度看，这个故事也可以这样解释：制片人拉来了赞助，但赞助的钱是给制作方的，不是给导演的，没准你制片人还从中捞了好处呢。 那我凭什么要为你服务？ 钱又不到我的口袋里。 拒绝了，成全的是我导演的艺术追求。 接受了，丰满的是你制片的私人荷包。 那你说人家该怎么选择？ 所以说事情就是这样，可以从各个角度去分析，而且都合情合理。 当然这只是一个基于恶意做出的判断，只能说明存在这种可能，而不是说一定是姜导拒绝的真实理由。 在这个圈子里混，人要争取干净一些，但一定要能看到浑浊，分辨浑浊——哪怕浑浊只是可能存在。 李闲云有自己的底线，但这不妨碍他以恶意去揣测他人，不害人，但也尽量别被人害。 扯远了。 回到现在，李闲云拍密室鬼战和鉴鬼实录的时候，压根就没赞助。拍逆时追猎的时候，姜正到是拉了个小赞助，友情价，也就几千块，忽略不计。 不过龙墓传奇的投资在网大里也算是上规模的了，到是有拉点像样赞助的资格。 看着杨元，李闲云有些明白他意思了。 果然杨元道：“我可以帮你们拉些赞助，你知道，华友出面拉的赞助，可不会是小打小闹。我这点人际关系，可都耗给你了！” 一番商讨下来，最终李闲云和杨元定下合作方案。 原先的投资计划不变，依然是一千五百万，实际片长会是三个小时，由两个相对独立的故事组成。 第一个故事就是一群年轻人海上探险去了荒岛，经历重重困难后逃生。第二个故事就是大难不死的年轻人因为种种原因又回到了荒岛上，再次挑战古墓危机。 这个架构差不多就是异形的套路。 异形第一部讲述一只异形在飞船内和船员大战，主要以恐怖惊悚为主，第二部就成特战队员大战整个星球的异形。 而按照这个故事套路去做，就意味着第二部的场面比第一部更精彩。 第一部是悬疑惊悚，第二部就是火爆大制作。 华友投了那么多资源与钱，能分账的却只是第一部，重头的第二部，他们只会有百分之三，版权金其实就是封口费，那意思这第二部我们自己出钱拍的，但还是会给你对应的一些好处，别特么跟我叽歪。你要叨逼叨，百分之三都未必有……合同特意留了空档，就是用来拿捏的。 华友为了钱也会认。 正如宣东说的，只要能让华友赚到钱，有杨元帮忙，华友就不会多计较。 如今李闲云对自己的导演水准有信心，又有杨元他们这群内鬼配合，对片子质量也有把握，所以哪怕资源侧重在第二部，也有信心第一部不会亏损。 除此之外，杨元也许诺为李闲云拉一些赞助，而赞助的钱是直接落到李闲云口袋里的。 这笔赞助多少钱不好说，杨元也要跑过关系才知道，而且也要看剧本适合度，但杨元要求他们必须从中获得百分之三十的提成，其中百分之十转为合同的提成，也就是那百分之十八，使其合法化。 李闲云当然同意。 就这么着，一笔肮脏交易达成。 眼看时间不早，杨元给了李闲云一个眼色，坏笑：“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晚上悠着点儿。” 李闲云心领神会：“回头给你汇报战况。” 杨元哈哈大笑着出门。 李闲云看了下手机，上面有秦雨枔发来的微信，说她和白小仙已经回房间了。 微微一笑，向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没看到人，就看到床上摆的衣服，浴室里是哗哗的流水声。 李闲云随手开门：“洗着呢。” “啊！出去！”浴室中，蒙蒙水雾下，两个小姑娘一起娇羞大喊。 唔，这娇羞三分真七分假吧？ 李闲云也是本能试探一下，白小仙没有发飙，那就确认没问题了。 “洗澡还一起。”李闲云哈哈一笑，回到房间。 将外衣脱掉，把自己往床上一丢，就这么思考起来。 也不知想了多久，身边一阵香风袭来。 是秦雨枔。 “她呢？”李闲云问。 “有点紧张，不敢出来。”秦雨枔回答，然后低头道：“这种事……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呵呵。”李闲云一笑。 “不信就算了。”秦雨枔有些生气。 “没那意思。”李闲云轻轻吻了一下：“我去安慰她。” 第七十五章 推荐人选 接下来的日子，李闲云继续留在首府，一边享受两位美人的温存，一边等杨元的消息，好在后期的事有容大升赵云阳他们，李闲云到也不用太过操心，就是远程遥控一下，给些自己的意见就好。 杨元那边为了自己的利益，动作很快，只是几天的时间就谈下了好几家赞助商。 其中一家白酒企业愿意给五十万的赞助费，但是李闲云考虑到白酒确实不适合出现在这片子里，学习姜导拒绝了，转而接受了一个二十五万的红酒品牌的赞助。 此外还有一个家居企业的赞助，不过不是给现金，而是提供一些内部装饰的道具，但也价值二十万左右。 真正值钱的是一家珠宝企业。 他们愿意拿出一百二十万的赞助，但有个要求，就是必须把他们今年要重点推出的一款珠宝作为影片的重要道具进行展示。 这到能理解，要是没有主题内容，就算龙墓传奇投资千万，也没可能拉到百万赞助——除非私下塞好处。 而听到这个，李闲云就头痛了。 当初做剧本的时候，他最讨厌的就是因为种种场外因素改剧本。 但现在自己做了老板，屁股决定脑袋，想法再不一样。 要根据自己现有的鬼去改剧本，要根据拍摄上下两部的需要去改剧本，还要根据赞助商的需求去改剧本…… 妈的。 “总不能拍成海飞丝拯救世界吧？”李闲云苦恼道。 当年老米有一部片子叫《进化》，讲的就是外星人入侵地球，最终地球人用海飞丝洗发水拯救了世界。 估计海飞丝给出了不少赞助费。 杨元大笑：“他们要是给三千万呢？” 李闲云立刻回答：“要什么姿势给什么姿势。” 果然堕落总是飞快的！ 宣东也乐了：“所以说，一切都还是有得谈的。” “这是我当年最讨厌的事。”李闲云嘟囔了一句：“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啊。” 宣东也笑了：“你距离恶龙还有差距呢。” 合着你还嫌我堕落的不够啊？ 于是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 不就是把某款珠宝作为重要道具吗？简单，学习泰坦尼克号和极度深寒这两部电影。 就说女主是小偷，冲着游轮上展示的某款极品珠宝项链而来。 等第一部拍完后，该项链就掉到了古墓里。 第二部就是该珠宝公司重金聘请一批队员，再加之前有过经历的角色再次来到古墓。 这么一来，珠宝可以在两部电影里都出现，而且顺理成章引导剧情。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白小仙和秦雨枔都可以在两部电影里出现了，秦雨枔是第一部女主，演风情万种以色迷人的女神偷，白小仙是女二，扮演珠宝公司老总的女儿兼首席模特，等到了第二部，两人的关系就转换一下，女神偷成了向导，而珠宝公司老总女儿带着一大队人马来闯关夺回珠宝，对观众来说，适应度也高。 唯一遗憾的是，李闲云曾经最反对的抄袭借鉴套路化，如今也渐渐出现。 鉴鬼实录套路了《招魂》，逆时追猎套路的是一日时空无限流体系，龙墓传奇则套路了《泰坦尼克号》《极度深寒》和《异形》。 从导演角度考虑，这不太能接受。 从老板角度考虑，这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刻，李闲云是老板不是导演！ 于是就这么着，李闲云顺利拿到一百四十五万的赞助费和一批二十万的家居设备。 这些赞助不需要纳入公司收益，直接就是李闲云的。 那二十万的实物，被李闲云放在公司名下，也算为公司置产了，一百四十五万的现金，取出29万给杨元。 至于剩下的现金，李闲云拿出16万，其中十万给宣东，作为他出谋划策牵线搭桥的感谢，6万给姜正。 这也是规矩。 虽然姜正是二股东，但他的未来收益主要在公司股份上，而宣东目前的主要收益还是劳务方面。 所以必须按贡献分配，姜正在这件事上没什么贡献，也就意思一下。 李闲云拿一百万，是因为他是核心，编剧，导演，制片以及核心特效都是他的，再加上他是公司老板，所以就这么做了。 但以后大制作的话，整体运作增强，监管力度加大，公司制度更严，赞助款就不能这么分了，该算公司还得算公司的。 就这样，李闲云手里一下多出一百万来，手里算是终于有钱了。 至于公司这边，杨元主导下，很快和易胜传媒签订了三份合约。 一份是逆时追猎，二百万收购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一份是决战天空城的特效合作，这片子总投资1.2亿，其中特效预计四千万左右，李闲云因为能做的特效内容有限，但也拿到了两千万的特效合作合同。 签下合同的那一刻，李闲云有些懵逼。 靠！ 老子拍这么多片子，也没有卖特效来的轻松爽利啊。 不过李闲云也清楚，他的鬼神特效受限于题材，不可能一直这么卖，而且这也不是发展之道，所以这个钱也就是起步之资。 第三份就是龙墓传奇的合作。 达成了利益同盟的另一个好处是，杨元主动向他们推荐了四个演员。 一个叫沈希昊，华友旗下的小三线演员，有一定的粉丝基础，演技也不错，人也算听话。 三线演员已经很牛逼了，主演的话片酬最起码在三百万以上，通常不会愿意拍网大，嫌掉档次。只有觉得没前途的才会去网大捞钱，在有追求的演员眼里，拍网大属于消耗自身价值，拍院线才提升自身价值。 这次杨元帮忙，他才勉强同意参演龙墓传奇上下部，第一部是主角，毕竟是华友的人，第二部里则转为配角。 另外两个演员一个叫祝倾，一个叫王跃声，到是没什么名气，都是和杨恩俊一个级别的十八线小艺人。之所以选他们，是因为华友近期要捧这两个人，李闲云可以选一个做第二部的主演，另一个做男二或男三。 虽然他们现在没名气，但属于潜力股。把他们放进剧组，剧组可以借助华友在这两个小鲜肉身上的宣发资源，而他们自己也多了一份宝贵的演出资历，算是双赢。 第四个演员正是章立冬，是宣东推荐的，演技很好，价钱便宜，宣东和杨元都建议让这个人在两部戏里演一个强悍的雇佣兵角色，彪悍凶猛但是内心情感丰富，两部的片酬只要二十万，比单部十五万优惠多了。 至于李闲云，除了秦雨枔和白小仙外，他还给林晓宇发去了合约，林晓宇接受了。 这次逆时追猎拍过后，林晓宇真正对李闲云有了认同，据说还就是因为第一天他发火的缘故——李大导演展示威严，会让一些人不满，但也会让一些人觉得这才是导演应有的范儿。 林晓宇就是后一类。 当然他的条件可就没有秦雨枔那么好了，但也承诺了让他参演一些重头戏，所以李闲云把他也会放进龙墓传奇里。 不过本子里没有适合他的角色，需要改剧本。 李闲云同样讨厌为了演员改剧本，却再一次接受了。 他现在越来越能理解不同的位置，不同的角度，所面临的种种选择——原来编剧之所以讨厌乱改剧本，只是因为好处不是他们的，而作为利益获得者，那真是怎么改都行。 这几个人，就是后面龙墓传奇演员组的核心成员。 最后就是杨元为李闲云又推荐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不是用来睡的。 第七十六章 窦玲玲 当窦玲玲坐下的时候，二百六七十斤的体重让椅子发出不堪负荷的呻吟。 望着李闲云，窦玲玲的胖脸现出兴奋的笑意：“原来李导是这么年轻的吗？还真是年轻有为。雨枔和小仙能跟着您，也真是她们的福分了。” 李闲云微笑道：“可惜，我擅长的是拍电影，而不是造星。” 窦玲玲便掩嘴笑道：“那就是我的福分了。” 窦玲玲是华友旗下的一员干将，她是经纪人，最擅长的就是明星包装和拉业务。 对她来说，包装，水军，粉丝团队组织等等一连串包装手段，包括立人设，做营销策划，都是她擅长的项目。 华友旗下有好几位偶像演员就是她在负责，因此她在华友的地位并不比杨元低。 推荐一般都是推荐下级，很少有推荐同级的，为此就连李闲云都惊讶，怎么杨元就会把她给推荐过来，而窦玲玲这样的人才，某些方面比宣东还难得，地位更高，堪称一尊大佛，又怎么会看中李闲云这小庙？ 难不成她也知道我养小鬼？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用试探的口气道：“窦姐，您比我大几岁是吧？我就叫您一声姐。说起来，您也是年轻有为，有大好前途的一个人，在华友也是前途无量。您别怪我说话直，怎么就会……” “怎么就会看中你们？”窦玲玲一笑，然后叹口气：“华友是大船，可惜这船有太多漏洞，怕是要沉了。” 李闲云一时无语。 是的，华友这两年真的是问题重重。 华友老板石军，号称是天底下最懒的老板，每天日上三竿起来，打打高尔夫喝喝茶，陪陪小情人，赏花弄月，无心公司。 老板是企业的灵魂，灵魂懈怠了，企业也就注定完蛋。 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两千万的债务都难还，才会有楚自强的抚恤金都要赖，才会有杨元等一群高管吃里扒外，用公司的资源与李闲云私下交易，肥自己的荷包。 人们常说树倒猢狲散，可事实上，大树未倒，有眼力的猢狲们就要开始找退路了。 所以窦玲玲要走不奇怪，唯一值得奇怪的大概就是为什么会选择易胜传媒。 这刻窦玲玲直接道：“我看过了你们的那种技术，技术潜力强大，一旦成功前途可观。” 果然还是这个吗？ 李闲云不想误导窦玲玲，直接道：“这种技术短时间内没法上市，成本太高，有巨大的失败风险。” 窦玲玲看看他，一脸我信你个鬼。 测试成本高，就更应该找大公司合作，和你个小公司合作网大，老板脑子疯掉了吗？ 而且设备说是姜正投资的，但姜正在易胜传媒却是小股东，李闲云才是做主的，他们不会因此想到李闲云用真鬼拍摄，却能想到李闲云肯定有秘密武器。 窦玲玲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道：“能不能推上市场和我无关，重点是它现在能发挥作用，而且还会继续用在你后面的片子里，对吗？” “是的。” “那就行，研发的人亏不亏我不知道，制作的人肯定是赚了。成本省到就是赚到，有这个，我们可以制作出最好的电影，最多的回报。我推艺人也更方便。” 李闲云认同：“但我这边，不打算用明星。” “为什么？”窦玲玲不解。 李闲云回答：“明星太麻烦，我想更纯粹一些，最重要的，我以自己投资为主。” 李闲云现在也渐渐明白了。 明星之所以价格奇高，说白了还是客观环境的问题。 由于影视行业高风险周期长的特性，各大影视公司拍片多以拉投资为主。 而投资人是不懂行的。 你要让那些外行投资人去看鉴鬼实录，告诉他这三部片子每部正常成本不少于一千万，绝大部分投资人会挥着雪茄喊“我看也要不了这么多钱嘛！” 黄了。 但是你拿名演员告诉他，这个人价值五千万。 老板们看着花名册，跟看菜单似的：“唔……不错，就上这个吧。” 成了。 投资人不懂行，你又要拉投资，就只能用他们认的投资。 明星的价值还是比较好判断的。 于是乎，所有的影视公司都去抢明星，也就导致了明星身价的水涨船高。 所以说，启用明星的第一价值，不在于演技，甚至也不在粉丝，就是在拉投资——功能多了，价格自然就涨了。 但是李闲云不一样啊，他是自己投资，要的是性价比，所以他不用去玩那套虚的——明星拉投资的作用在他这里发挥不了价值，用了就是成本虚增。 窦玲玲到也能理解。 想了想，她说：“但李导你还是签约了雨枔？” “是的，我觉得自己培养的更有意义。” 听到这话，窦玲玲笑了：“我明白了，你就是看不惯明星的价格，这是大众思维，也是底层思维。” 这话有点难听，但窦玲玲是故意这么说的，她要看看李闲云的反应。 李闲云低头思考了一下，点头：“是的。” 他承认了。 承认就好。 窦玲玲松口气。 说明之前剧组和他工作过的人对他的判断没错，虽然稚嫩，但知道自己稚嫩，能听得进去意见，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 窦玲玲直接道：“许多人看不惯明星，不喜欢他们，这很正常，但老板不该这样。对做生意的老板而言，赚钱才是王道。一百个十八线艺人，也不会比一个明星更有价值，您认可这点吗？” 李闲云点点头：“是的，这点我承认。我不喜欢，仅仅是因为他们身价太虚，要是肯给实价，我也是能接受的，只不过他们不会接受。” “你觉得自己的导演才能可以随意造星了？”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我在导演这行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现在肯定不行，但对未来，我确实有信心。” “所以其实您其实是对您的技术有信心？” 这些家伙果然都是人精，一下就听出来了。 李闲云转移话题：“你不是要来加入我公司的？” 窦玲玲：“我要自己做，我们合作。” 这就对了。 打工人都有老板魂，象窦玲玲这种高管，跳槽也不可能从华友跳到易胜传媒这种小公司去。 第七十七章 子公司成立 小茶吧里，李闲云还在和窦玲玲谈话。 李闲云问：“做什么公司？” “经纪公司。” 李闲云微笑：“擅长的领域啊。” 经纪公司以艺人经纪为主体，牛逼些的就是明星经纪，差一些的就是演员经纪，都是演员，地位天差地远。 此外经纪本身也有区分，有大经纪，影视经纪，商务经纪，执行经纪，经纪助理等等。其中大经纪就是大咖经纪人，属于老大。 影视经纪负责影视业务，商务经纪负责商务，执行经纪则是大经纪的实际执行人，说白了经纪人是老板，那么执行经纪就是高管，好比导演和执行导演，只有经纪助理才是真正的助理，是专干跑腿杂活的。 至于具体配置，还看经纪人的咖位——这就跟同样是老板，老板的高低就看公司的大小是一样的。 而经纪人本身就是服务于艺人的，艺人身边往往还有造型师，n个助理，有的牛逼的明星还有自己的编剧，专门提供适合自家艺人的剧本修改意见。 除此之外要是有商务活动，那还得有宣传，策划，营销等等。 这些经纪人里大牌的也会有助理，牛逼的助理还会带助理，简直就是套娃，反正有了名气，上了层次，就瞬间娇嫩起来，个个都是没有助手干不了活的。 所以一个大牌明星出动，身边带几十个人都很正常。 经纪人品种复杂，经纪公司也不简单。 最牛逼的经纪公司就是从培养，到造星，到经纪一条龙服务，将一个新人培养成巨星后攫取巨额利润，所以给自家艺人的合同也比较苛刻，公司拿九成，艺人拿一成很正常，这一点上韩国做的最牛逼。 次一些的比如影视公司，也培养明星，但不是从小开始，基本就是通过自家的影视作品，没有特别的培养手段，属于养蛊式培养，谁火了就用谁，待遇比韩国那种稍微高些。这种靠谈，三七开对半开都有可能，看艺人的名气，看公司的实力，看心肠有多黑，还要看忽悠能力。 再次些的就是纯粹的经纪公司，自己没有作品，纯粹消耗艺人，艺人是核心，地位也高。有些经纪公司压根就是艺人自己做老板，其他人是给他们打工的。 最次的就是连成名艺人都没有，纯粹的演员经纪，比如任志就是。 随便逮个艺人就签，平时不用付工资，送到剧组就抽成。你别说，就这样的，心黑些的也敢要你一半收入。象任志把杨恩俊这样的人签下来后就到处送剧组，价钱从两万到十万都敢喊，到杨恩俊手里能有几千块就不错了。 现实是复杂的，规矩是有的，但往往也是不遵守的。 人们能够看到的永远是明面的规矩，看不到的是各种行业内的潜规则，而不同的人，甚至还有不同的手法与操作习惯。 窦玲玲要自己做经纪公司，基本就是纯经纪公司了。纯粹的经纪公司最需要的就是八面玲珑，能和各大影视公司打好交道，把自家的艺人送过去。 这就可以理解窦玲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闲云问：“所以你是希望和我合作？我以后拍片多用你的艺人？” “不，我是希望你投资。”窦玲玲回答。 李闲云一怔。 果然牛逼人物就是厉害，一切都往最优化考虑。 要什么合作协议？ 投资就是最牛逼的合作协议！ 你都是股东了，你能不用自家的艺人？ 又要你的钱，又要你的资源。 李闲云摇了摇头：“我刚才说了，我考虑自己造星，我以后用的艺人，基本都是自家的。” “你入了股，艺人就都是你的。”窦玲玲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我去！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个鸟样？ 个个都想把艺人往对家老板床上推，然后换一个好价钱。 李闲云不反对偶尔风流，但不会把这种事作为主要追求，更不会让其成为谈判筹码。 所以他摇头：“那也得看入多少股，看话语权。” 纯入股不管理，占个百分之十，有鸟用！ 窦玲玲直接道：“公司还没成立。” 这就不是入股了，这是合伙开公司。 那就不一样了。 李闲云想了想，道：“你有什么规划？” 窦玲玲回答：“华友有一个三线，叫吉彤宇，合约快到期了，他不打算和华友续签，想出来独立。你知道，这样他才能拿大头。” “嗯。”李闲云听过这个名字，名气还可以。 “我和他谈好了，他愿意跟我一起，对半分成。” “对半？”李闲云诧异。 艺人合约到期就自由，再签经纪公司基本就不可能是对半了。 牛逼些的艺人，自己八成公司两成，甚至九成都不稀奇。 这个吉彤宇竟然愿意和窦玲玲对半？ “占股？”李闲云问。 窦玲玲摇头。 她的野心也很大，不会让艺人在公司占股。 “那为什么他会同意？” “他也是个事儿精，经常惹麻烦的那种。” 李闲云明白了，经纪公司不仅是做业务的公司，也是给艺人擦屁股的公司。 能让吉彤宇为这个而选择利润对半……操，这货恐怕不是一般的麻烦。 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窦玲玲要找自己合作了。 要知道艺人经纪做好了，可是丰厚的财源，牛逼的艺人一个人带来的收益就超过一个中等企业。 当然，具体要看时代背景，市场行情。 最早时期的顶级艺人根本不值钱，可是随着时代发展，眼球经济越来越重要，艺人代言也水涨船高。 在华国艺人最鼎盛的时期，一个顶级艺人一年可以创收数十亿，不过这属于天花板级别，有额外因素加成，具体看经纪团队的实力。 这两年行情转冷，正常情况下，一个一线艺人运作好了，一年几个亿还是可以的，公司拿两成都有几千万，要是会运作，还能收入更高。 三线艺人已经有资格接代言了，一年拍两部影视，接几个代言，再跑跑商演综艺各类合作，少说点几千万没问题。 也就是说，窦玲玲其实根本不需要李闲云，有吉彤宇就可以保证公司一年上千万的净利润。 但是艺人这种产品，容易起来也容易塌房，比电影还高风险。 这个吉彤宇是个惹事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捅漏子，所以窦玲玲还是需要抱大树，说白了就是规避风险。 李闲云讨厌这样的人：“我不喜欢和这种人合作。” “不需要你合作，麻烦是我的，我有能力处理好。”窦玲玲道：“艺人的麻烦就是经纪公司的利益！一个没有麻烦的艺人，意味着我们的存在就没有意义。” 你牛逼！ 也是一套牛理论啊！ 牛人都有牛理论，专业为自身的行为服务。 不过李闲云也知道，她说是这么说，自己真要投了资，还是大头，出了事恐怕还是需要自己来擦屁股，至不济也要分担责任。 这刻李闲云问：“你会主打他吗？” 有很多艺人经纪会主打一人。 比如岛国有一家经纪公司，就只有一个艺人，叫小栗甸，整个公司就围着他一个人转，甚至公开声称，我们不会再培养任何艺人。有段时间小栗甸跑通告累到病倒，公司老板亲自跑过去看望，鞠躬哈腰，求他千万别有事。 基本上小栗甸一倒，这公司也就可以关门了。 李闲云问这个问题，其实就是问窦玲玲是不是把目标停留在赚钱就好的格局上。 窦玲玲摇头：“我不打算只靠他一个，我还是希望培养一些自己人。” 所以还是要培养新人的？ 这也是需要易胜传媒一个因素。易胜传媒是小公司，但用来带新人确实很适合。 尤其他们还是有潜力的公司。 李闲云想了想，问：“那个吉彤宇，你不会把他推荐给我吧？” 窦玲玲摇头：“他心气很高的。” 嗯，你就说他看不上我这个拍网大的好了。 接下来他们仔细聊了一下，李闲云也大致了解了情况。 正如窦玲玲所说，吉彤宇是个麻烦精，三天两头惹事，华友都厌烦他，所以这次是双方都不想续签。 吉彤宇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又不想改，就和窦玲玲约定去她的公司。 这意味着窦玲玲要组织一个强大的团队来为吉彤宇保驾护航，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对半的原因。 但是对窦玲玲来说，这样一个团队只用来帮吉彤宇一个太浪费了，完全可以再带一些新人。 而新人是没资格挑食的，网大就是最好的起步。 窦玲玲看过逆时追猎的粗剪版，和杨元他们一样做出一个判断：这导演有前途，这技术更有前途！ 做经纪公司最重要的就是要会抱大腿，但最难的也是抱大腿。 大公司你抱不上，小公司它不靠谱——全世界的影视公司个个都喊我们家最牛逼，圈子里的人精精们一个都不敢信，还不能不信。 难得有一个小公司，不到一年就能出这么多片子，说明至少制作方面是靠谱的，再加上还有神奇特效，那就是可以依仗的——窦玲玲虽然在华友是高管，但出来了，这大树就没那么好抱，所以也不能指着华友活。 尤其新人想往华友送，更难。 华友自己也有艺人的，而且还是重头业务！ 窦玲玲看重的是易胜传媒培养新人方面的机会，吉彤宇则是走高端路线，基本不会和易胜传媒有过多牵扯。 有了以上思路，窦玲玲就找了过来。 这刻听她这么说，李闲云想了想，道：“艺人经纪这块儿我不熟悉，但也不想放弃。我本来就有自己培养的想法，这样吧，易胜传媒成立一个子公司，你负责。” 我成你的手下了？ 窦玲玲惊讶。 年轻人你心气也不小啊。 李闲云笑道：“这样做有个好处，就是你可以暂时不用离开。” 暂时不用离开？ 窦玲玲愕然。 她都已经做好辞职的打算了，但这刻李闲云这么一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我操！ 你这是让我挖华友的墙脚啊。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还真是个好想法。 华友大厦将倾，不知道还能撑几年，许多人要选退路。 可有时候危机就是机遇。 如果能在它倒塌之前…… 窦玲玲深吸一口气。 靠。 她明白了。 眼前的年轻人经验是浅了些，但脑子却是绝对的灵活，怪不得能这么快成长起来。 这一天，李闲云和窦玲玲谈了好久。 他们最终达成协议。 由易胜传媒出资三百万，窦玲玲出资一百五十万，成立易胜经纪公司，不过前期易胜传媒自己也有资金需求，前期只能拿出二百万，后面一百万要等鉴鬼实录和逆时追猎上线。 窦玲玲的股份会由她家人代持，表面上和她无关，但实际上公司放在首府，就由窦玲玲负责运作。 窦玲玲作为华友高管，人脉极广，适合的目标还有很多，她要这么操作，也不是非要找李闲云合作，所以李闲云也做了极大让步。 首先就是易胜传媒从现在开始的拍片，每部至少要有两到三个易胜经纪公司的艺人，并至少一个三号，每年至少三部，平均每部投资额不低于三百万，期限为三年。而且价格独立核算，也就是说不会有内部优惠价。 其次就是窦玲玲对公司有极大的决定权，易胜传媒虽然是控股公司，但是限制了许多权力，确保不会动摇窦玲玲的地位。 第三是易胜传媒和其他公司的合作，也需要易胜经纪公司的参与，甚至包括项目的制作。也就是说，易胜经纪公司还有参与项目的权利，但这个权利主要不是用来分钱的，而是用来忽悠艺人的。你看，我们不是纯经纪，我们是可以参与制作的牛逼公司。 能够主导项目制作的经纪公司可是很牛掰的！ 要不演员经纪为什么经常会挂演员副导演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可以是虚职，但能参与项目，那就可以是实权，成为“黑手”的组成部分，甚至参与票房分成。 而这对窦玲玲以后签艺人有很大好处：忽悠资本增加了呀。 第四是三年内易胜传媒不得成立同类型的子公司。这算是子公司反过来限制母公司了。 第五是易胜传媒自己的艺人将来如果要合同转让，必须优先易胜经纪。这个是李闲云要求的，该条款的背后意义就是易胜传媒也会有自己的艺人，而不是所有艺人一开始都交给窦玲玲。 我也不能什么便宜都给你占了吧？你要了这么多，就意味着真正能捧人的角色，其实不会给你，只会是火了以后作为增资投过去！ 第六是公司前两年不分红，而是积极投入，做大企业。 往下还有一堆林林总总的条件。 最后，易胜传媒作为大股东，在公司中占股百分之六十，窦玲玲占股百分之三十，另外百分之十交给窦玲玲带来的一些团队成员占股，而窦玲玲本人由于暂时不在公司，所以无薪水，公司名义负责人由窦玲玲指定，是一个叫许诗琴的女人。而借助在华友的地位，窦玲玲可以不断的挖华友的墙角，将业务，人脉，资源偷偷运送到自家公司。 同时窦玲玲还和李闲云签了一份对赌协议，如果窦玲玲能在李闲云承诺的支持到位的情况下，让公司体量在一段时间内达到标定额度，则可以在现价基础上最多溢价百分之二十，从易胜传媒手中收购百分之十五的期权股份，这就相当于她的个人股份和易胜传媒持平，再加上她的团队持有百分之十，意味着窦玲玲将拥有对该公司的绝对掌控权。 但这很有必要。 窦玲玲和宣东不同，她是经营性的人才，她加入易胜的本质是创业，而不是打工，李闲云实际是以资源加现金投资她，所谓子公司说白了是挂靠。 他们之间本质上是合作性质。 秦雨枔白小仙与林晓宇的合约不会放在这家公司里，而依然在易胜传媒，毕竟他们三个是李闲云要捧的人，给过去也是按增资算。 但窦玲玲可以和她们签一份宽松的经纪约，如果有业务也可以拉她们过来。 否则光靠片酬也吃不起饭。 目前阶段，秦雨枔白小仙和林晓宇就相当于李闲云和窦玲玲的共同培养，李闲云为她们出作品，作品是基石，有了这个，窦玲玲就更好包装她们以及接一些普通业务。 总体而言，易胜经纪公司具有极大的自主性，财务独立核算，相互之间既合作又独立，在未来该公司发展壮大，有可能脱离易胜传媒的体系，易胜传媒也会从主导地位退至股东与合作方关系。 对于不擅长包装的李闲云而言，这是目前最稳妥也最省心的方案，而借助这家公司的发展，他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窦玲玲的加入，让李闲云一下有了一个成熟靠谱的经纪团队。 完成了几笔重要谈判后，杨元又带着他去参加了一场影视大佬的论坛会。 这年头大佬们闲着没事就是各种论坛，峰会，在会上陈述自己对市场前景的判断，大讲风口，赛道，闭环什么的，而且什么级别的头头脑脑们都能参加。 杨元到是好意，带他参加的是一个比较高端的局。 华国各大影视公司的老板纷纷都有参加，盛达传媒孙军良，华友集团石军，灵澜集团郑虹慧，龙策集团陆玄游，声海集团华凤斌，东洛公司赵明双，镜缘公司章长虹，京阳影视劳长归……影界视界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大咖纷纷齐聚于此。 除此之外还有一堆明星，竟然也来参加这个峰会了。 可惜正因为峰会太过高端，李闲云压根没资格坐在前排——他和杨元以及一群其他公司过来的不知道干什么的人坐在最后一排，远远看着台上一群人意气风发，只有当听众的份儿。 纯特么过来凑个热闹。 有记者到处找目标，看到李闲云就问他是干什么的，李闲云说拍网大的，目前只上线了一部三百万成本和一部一万成本的小制作。 记者瞬间把话筒收了回来。 李闲云也没在意，到是把杨元弄得有些尴尬，连声跟李闲云抱歉：“这些记者就这样，一个个都现实得很。” 李闲云摇摇头：“正常，现在的我本来也没这个资格。” 说着目光看向台上。 台上一名中年男子正在讲述华国影视的未来，言辞凿凿，语气铿锵，言语间充满自信。 李闲云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在乎，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但总有一天，我也会站在那台上慷慨陈词，而那只是我的起点……” 第七十八章 不是生意人 峰会后，李闲云就带着秦雨枔和白小仙回了江城，至于编剧的具体事务由华友负责，李闲云主要是给出框架建议，就不再负责具体实施了。 这时逆时追猎的后期已经在赶工制作中，而宣东和赵云阳也接了警方的宣传片业务，开始了拍摄。 同时鉴鬼实录在华友的帮忙下，也终于完成定级。 三个a级。 送审平台是迅捷平台，因为华友和他们的关系更好一些。 迅捷平台刚和李闲云完成狂尸之路的合作，在a级推荐过去后，狂尸之路票房直线下滑，估计二百二三十万就是极限。 票房和密室鬼战差不多，就是收入差别有点大。 鉴鬼实录将在一个月后的七月一日上线第一部，然后每两个月上线一部。 这样一来，刘胖子的那五百万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所以接下来李闲云他们面对的就是逆时追猎的后期和龙墓传奇的筹备。 就在大家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李闲云却意外接到了吴宝的电话。 电话里，吴宝的声音充满不悦：“李导，哦不对，我现在该叫你李总了。” “吴总客气了。”李闲云回答。 “片子亏了。”吴宝直接道。 李闲云笑眯眯回答：“吴总，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不过影视行业就是这样，高风险高回报。” “是我们的高风险，你的高回报。”吴宝冷哼。 李闲云只投了三十五万，就收回一百二十万，他是赚翻了。 李闲云并不意外吴宝的态度：“你忘了计算我的资源支出。” “但我现在觉得你的资源不值这些钱。” “没有我，你亏的就不是三十万，而是五十万，甚至更多。再说这片子后面也有您的名字，也算给你们的企业打了广告。” “不行。做生意没有一方亏一方赚的道理。”吴宝直接道。 “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要多，我要你在三天内为我凑齐一百五十万。我急用钱！” 李闲云乐了：“吴总，这可不是做生意的规矩。” 吴宝的声音已经阴冷下来：“任志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什么人？” “唔，说了。” “本来你只要花十万块，我们就不会亏的。是你的问题，导致了我们的亏损。李闲云，我只想拿回我的本钱！” 李闲云叹了口气：“任志那个家伙你还信他？他也只是有可能，而更大的可能就是这十万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样吧，我接下来还要拍一部戏，一部一定会赚的戏，我可以给你们入股的机会。” 李闲云也不希望闹的太难看，而他对自己的片子也是有信心的。 但吴宝显然不这么想：“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你有三天时间考虑。” 吴宝挂断电话。 李闲云想了想，突然一笑：“真特么不是生意人。” 生意场上什么样的人都有。 不是人人都是老狐狸，也有些可能就是豺狼虎豹，靠拳头过日子。 开ktv的人，路子一般都比较野，毕竟客人喝多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而一些走下三路的ktv，常年带小姐，更是容易出乱子，手底下甚至还有专门处理这类事的人。 所以任志说吴宝涉黑，那是必然的。 不涉黑你都干不了这个。 但正因为是这样，象吴宝这样的人做生意，对拳头的依赖还大过合约。 他亏了钱，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拳头。 李闲云估摸着这老小子不是开玩笑，但他并不害怕。 这年头混黑的早就不象三十年前了，一个个描龙画凤就觉得自己牛逼，一个个山吃海喝，腰围赶的上身高，没多少战斗力，爬个五层楼都得大喘气，拿个刀都被人反杀。 再说李闲云有姜萌萌和大力鬼在手，会怕他们？ 有本事你就来吧。 放下电话，李闲云又接到了孙诗的电话。 “这段时间挺忙啊？李大老板。”孙诗口气里带着不满，大有这段时间你竟然没理我的意思。 李闲云想我哪时候也没主动理过你啊，副厅长的千金大小姐我可招惹不起，口中则道：“是真忙。逆时追猎要做后期，龙墓传奇要做前期，公司还要管理，日常业务不能丢，一大堆人和事……” “行了，行了。”孙诗没好气道：“打电话给你不是让你来诉苦的，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这次可能又有鬼出现了。”孙诗道。 一听有鬼，李闲云立刻兴奋起来。 有鬼好啊！ 有鬼就多个人工，省工钱还省特效。 不用发工资的老板是天下最爽的老板，李闲云开始理解当年米国人抓黑奴的感受了。 鬼奴比黑奴好用！ “哪儿？”他直接问。 “你来了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李闲云出现在一片空旷林地间。 这里不是市区，已经在江城下辖的泽县了。 江城下辖三县，泽县应该算是最穷的一个县，不过也因此风景不错。 眼前是一座小山，南方地处平原，基本没高山，八十二米的土丘也算是山了，就叫小泽山。 山下是一大片林地，再外围是一片未完善的建筑区，看起来好像是在规划一片商业区。 但是现在这里已经完全荒废，看不到一个工人。 指着这里大片的建筑，孙诗道：“泽县政府本来打算在这里建设一个商业小区，带动附近的经济，不过现在，项目完蛋了。” 李闲云听懂意思：“闹鬼？” “嗯。”孙诗严肃点头：“前些日子施工方发生了一些事，有人在夜间发现一些神秘的影子在飘。” “这不能说明有鬼。” “但是传言出来了，许多工人说他们亲眼见过，为此害怕，不想干。” “后来呢？” “这工程是蓝元集团做的，他们坚决要求不许停工，但是不久后，就有工人莫名其妙死在了工地上。死状凄惨，血都被放干了。” 李闲云唔了一声：“然后你们介入调查了？” “是，我听说闹鬼的消息，也过来了。当天晚上就住在这里，结果……” 她的眼中现出一丝惊悸。 她看着李闲云道：“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树木在自己动，风好像在笑，有黑色的影子在你身边绕啊绕……” 说到这，孙诗低下头去，竟是不敢说下去。 事实上又何止是她看到。 当时有好几名警察都在那里，他们全看到了，正因此，这里闹鬼的信息才不胫而走。 蓝元集团还不想罢手，但是不久后，又一名工人横死。 这使得工程不得不被迫中止，这里也就彻底荒弃了。 “具体什么时候的事？”李闲云问。 “最初的时候大概是三个月前，因为不属于我们辖区，我当时也不知道。但后来越闹越大，市局就派了我们过来。哦对了，我现在调进市局了。” “哦。”李闲云对孙诗的升迁不感兴趣，这让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李闲云已向着那片区域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孙诗：“走啊，愣着干什么？” 孙诗如梦初醒，跟在李闲云的身后。 她轻声说：“我听说，你签了两个女演员？” “消息灵通啊，又是姜萌萌说的？”李闲云头也不回。 孙诗没事会来看萌萌，鬼丫头嘴快。 “你和她们……”孙诗带着一丝希冀问。 “是的。”李闲云很肯定的回答。 该死，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 李闲云回头看看孙诗：“两个，一起。三人行！” 孙诗长吸口气，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流氓！” 真庆幸流氓罪取消了。 当年可是有人因为多人行而被关了好些年的大牢的。 第七十九章 鬼语之森（上） 行走在废弃的工地上，李闲云好整以暇。 孙诗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道：“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成为抓鬼人的？” 李闲云看看她。 他没跟孙诗说过幽浮鬼箓的事，所以孙诗也只是知道他能捉鬼。 孙诗看他不回答，道：“我查过你的家底，你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改嫁不管你了，你跟奶奶生活。你不会告诉我，是你奶奶教你的吧？” 李闲云笑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追根究底有什么意思？你就当是有神仙看我天生异象，筋骨不凡，破格传授吧。” “这世界有神仙吗？” “没有。”李闲云很肯定的回答。 孙诗无语。 你打自己脸的时候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好吗？ 一路莫名无话，就这么跟着李闲云一路走啊走，穿过破落工地，幽浮鬼箓也没什么动静。 四野是一片空茫，除了破旧的废墟，就是那一片寂寥的小树林。 李闲云叹了口气：“看来鬼已经跑了。” 孙诗还不肯放弃，指着树林道：“树林还没去看过呢。” 李闲云嗯了一声。 还没等动作，却看到远方一群人走了过来。 一个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样子，手里拿着甩棍，气势汹汹，看到李闲云，为首的一个指着李闲云道：“就是他，动手！” 一群人已冲了上来。 什么情况？ 孙诗一愣，随后就兴奋起来：果然老娘今天没穿警服过来是正确的。 可还没等孙警花大发神威，李闲云已一拉孙诗：“走！” 却是朝着林子跑去。 孙诗很不满：“那几个人怎么回事？” “生意场上得罪人了。”李闲云回答。 “靠，你才做多久生意啊？有事不会找警察？竟然械斗，你拉我干什么，我去教训他们！”孙诗一脸的我要主持正义。 “废话，真以为你警察就能打七个啊？去林子，那里暗好动手。”李闲云没好气道。 两波人同时冲进树林。 刚进树林，阴风袭至。 幽浮鬼箓出现。 “来食也！” 操！ 真会凑热闹。 李闲云已来不及找鬼，拉着孙诗继续往里冲，口中道：“鬼在林子里，你小心点儿。” 孙诗气愤：“就应该先解决人，再解决鬼！” “有几个挡箭牌不好吗？”李闲云反问。 他的缚鬼咒必须对目标才能发动，找不到鬼就不合适使用。 孙诗一怔。 就在这时，脚下忽然一动，孙诗低头看去，就见大片的树藤突然席卷过来，猛然将她缠住，向着空中吊去。 “啊！”孙诗发出大声的尖叫。 饶是孙警花黑带二段，格斗比赛第四名，面对这种情况依然毫无反抗之力，瞬间被吊上空中。 李闲云也是看得一蒙。 “快放我下来！”孙诗大喊。 李闲云却没有动。 他看四周地面，下一刻地面再起变化，无数草叶飞扬，又是一大片树藤激扬。 就在树藤飞起的同时，幽浮鬼箓上已现出一个小拳头，抓住树藤，直接将树藤扯断。 正是姜萌萌。 凭空出现，姜萌萌已落在李闲云身边。 孙诗大喊：“萌萌救我！” 姜萌萌回答：“诗姐你等等，这个鬼很厉害，得先抓到它，你做诱饵。” 什么？ 说好的那几个家伙做挡箭牌呢？ 为什么我成了挡箭牌？ 就在这时，那七个混混也跑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同时一呆。 什么情况？ 那女的怎么被吊到树上去了？还有这小姑娘哪儿冒出来的？ 大家愣了一下，但随后那老大就喊：“他娘的，别管这女人，老板说了，揍这男的！” 一群人蜂拥着冲过去。 李闲云往后一退：“萌萌，交给你了。” 姜萌萌一笑：“小意思。” 正好那老大冲过来，没把姜萌萌当回事，绕过她就扑李闲云。 姜萌萌顺手一抓，已抓住那老大的腿，直接将他举了起来。 那老大一怔，我怎么飘了？ 姜萌萌对李闲云喊：“这个可以砸吧？” 李闲云一笑：“不死就行。” 砰！ 姜萌萌手一甩，那老大的脸已狠狠被掼进烂泥里。 后面跟着的一群混混也傻了，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大力气？ 姜萌萌嘿嘿一笑，猛地跃起，一脚踹在第二人的脸上，那货的脸当场就垮了。 下一刻就看到一道道身影冲天飞起。 多好的空中飞人画面啊！ 李闲云惋惜：“妈的，该带摄影机来的。” 孙诗怒骂：“李闲云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做？” “安啦，回头打他们个脑震荡就没事了。”李闲云不屑道。 孙诗气结。 但李闲云早想清楚了。 姜萌萌现在是实体状态，谁能想到她是鬼？ 就算传出去，也不过某小姑娘天生神力。 天生神力是影视小说扯淡的玩意儿，但洗脑的时间长了，就总会有人相信。 混混们没读过什么书，关二爷都拜呢，天生神力的接受度也高。 人是很擅长自我圆谎的，最好的谎言就是让他们自己骗自己，那比谁说都管用。 下一刻所有人都重重跌落，只是片刻功夫，姜萌萌已放倒七人，一个都爬不起来了。 回头给了李闲云一个得意的眼神，李闲云竖起大拇指：“好保镖。” 姜萌萌不适合上戏，也没有专业技能，打架真心是一把好手。 你适合《海扁侠》里的小女主。 孙诗还被吊在空中，她愤怒大喊：“李闲云，你够了没有？” “马上！”李闲云应了一声，踩在那老大的脸上：“回去告诉吴宝……” 他刚开启装逼模式，没想到那老大是个狠角儿，竟然不配合，喊了一嗓子：“我、操、你姥姥！” 猛地扑过来，将李闲云压在身下。 操！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李闲云一头顶在那老大鼻子上，大喊：“萌萌！” 没有回应。 回头看去，就见远处一只黑色巨熊猛然冲了过来。 什么情况？ 这里怎么会有熊？ 姜萌萌猛转身，面色严肃的看向巨熊。 她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巨熊，下一刻就看姜萌萌已将巨熊举起，凶狠掼在地上。 我去！ 这也太猛了。 这一幕彻底摧垮了混混们的自信。 连熊都摔的小丫头？ “跑！”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所有混混同时往后就跑，连那老大也顾不得李闲云了。 可就在他们跑路的同时，树林中风声乍起，无数树藤哗啦啦伸长，席卷而至。 下一刻，所有的混混都已被树藤缠绕，吊向空中。 第八十章 鬼语之森（下） 看到这情况，李闲云的第一反应是掉头就跑。 孙诗大惊：“李闲云！” “我会回来救你的！”李闲云大喊着，竟是瞬间跑了个没影。 这让孙诗彻底呆住了。 她没想到李闲云竟然丢下自己跑了。 这个男人，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原本还萌生的一点好感，在这刻丧失殆尽。 唔，我竟然现在才失去好感？ 难道不应该是在他承认三人行的时候就放弃希望的吗？ 孙诗苦笑。 她惊讶自己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个。 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 四周一片静谧。 树林中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七个混混被吊在树上，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仿佛蛛网般。 而远处的巨熊和姜萌萌却不见了身影。 天色变得昏暗，看不到光线。 丛林内一片幽暗，唯有风声在呼啸，仿佛是有人在耳边低声倾诉。 这是什么情况？ 孙诗瑟瑟颤抖。 然后她看到一个黑影飘忽着出现。 仔细看，那赫然是一个由树叶构成的身形，仿佛一个树叶人，飘到她身边。 树叶构成的手轻抚她的脸，孙诗心底泛起一阵阴寒。 叶片脸上泛起一丝迷茫，就这么怔怔看着她。 孙诗也傻傻的看对方。 她曾来过这里，但当时只是见到憧憧黑影，从未有一刻象现在般近距离接触一个鬼。 这鬼，又是什么情况？ 每个鬼都不一样，每个鬼都好奇怪！ 那一瞬间，孙诗竟然忘记了害怕。 她说：“你是鬼吗？” 叶片脸便张开嘴巴，没有声音，但是一种感觉却自心底泛起。 孙诗接收到这信息。 你能看见我？ 它在问自己能看见它？ “我不该看见你吗？”孙诗不解。 叶片脸便晃了一下头。 下一刻，叶片缝隙里涌出大片的黑烟，化作一张狰狞愤怒的巨脸。 孙诗惊恐，我说错了什么吗？ 就见那黑色烟雾凝聚的存在猛然冲了下去，掠过她的身边。 “吼！” 愤怒的吼叫声响起。 孙诗回头看，就见是那黑色巨熊。 无尽的树藤缠绕着巨熊，那巨熊只是一巴掌就把所有树藤扯断，但是更多的树藤密密麻麻的缠绕过来，勒得那巨熊无法离开。 叶片黑影冲过，撞在巨熊上，就见砰的一下，巨熊也化作一团烟雾散开。 这是……怎么回事？ 正自愕然间，眼前是一片符光亮起。 “缚鬼咒！” 随后大片的光辉在孙诗眼前绽放，孙诗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荆棘鬼柏青森。” “残念消亡。” “已超度。” “黑熊鬼。” “残念消亡。” “已超度。” 看着幽浮鬼箓上的记录，李闲云深感满意。 这次终于没象之前那么危险。 还记得之前收姜萌萌的时候，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冒着死亡风险，现在却轻松无比。 这又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因为提升等级了？ 你也没个提示啊。 是我提升等级了？还是符提升等级了？还是书提升等级了？ 不知道啊！ 这破幽浮鬼箓，不遵循网文逻辑，升级不打报告。 还有这黑熊是怎么回事？ 野兽也能做鬼？ 搞不明白状况，李闲云干脆不直接把所有的鬼都召出来。 看着被召唤出来的黑熊鬼，姜萌萌拍拍它的脑袋：“新来的，你力气很大啊。” 那黑熊则好奇的看看她。 姜萌萌伸出手去摸它，它竟然没反抗。 下一刻姜萌萌已开始拍起小手：“来，你拍一，我拍一……” 就那熊竟然真的伸出熊爪，跟姜萌萌对拍起来，竟是玩得不亦乐乎。 李闲云也是诧异，这俩到是这么快就融洽相处了。 那荆棘鬼柏青森已开口：“幽浮鬼箓，怪不得……” 原来它是会说话的。 “怪不得什么？”李闲云一怔。 “不知道。”柏青森回答。 李闲云一蒙，你在那儿说怪不得，然后不知道怪不得什么？ 你特么跟我闹呢？ 等等！ 它们知道幽浮鬼箓？ 残念已消亡？ 李闲云猛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阴差魍影。 果然小豆丁跳着脚：“它们不是新生的鬼，是从冥府出来的！” 我去！ 李闲云震惊：“怎么会这样？” 阴差魍影回答：“幽浮鬼箓已失，冥府失去重宝……” 它没有说下去，估计是怕雷劈。 不过李闲云何等悟性，立刻明白。 果然，这还是和幽浮鬼箓有关吗？ 他看向荆棘鬼：“你是从冥府出来的。怎么过来的？” 那荆棘鬼已道：“不知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李闲云再问。 “不知道！” 操！ 你丫有病吧？ 还是小豆丁喊：“鬼道无常，颠三倒四，正常，正常！” “你能说点管用的吗？”李闲云扬起手中的幽浮鬼箓。 小豆丁吓了一跳：“我为电影立过功，我为主人流过血！” 呃，这个你到是学得蛮快。 豆丁阴差一指荆棘鬼：“你问它，它说没事。” “可它不会好好说话啊。”李闲云无奈。 姜萌萌跳脚喊：“没事，我能帮它好好说话。” 她对着荆棘鬼一拳头挥去：“打你！” 荆棘鬼吓了一跳，刷的一下，大片的树叶飞卷，原本黑雾状的身体再度变成了树叶人，同时李闲云已感受到一股思绪： 为什么打我？ 咦？ 意念传送？ 而且脑子好像清醒了一些？ 所以这货用树叶形成实体，就不会说话，但脑子清醒？ 真特么邪了门了。 李闲云已道：“你从哪儿来？” 果然这次荆棘鬼回应清晰了：“冥府。” 废话。 “怎么从冥府过来的？”李闲云再问。 “就这么过来的。”荆棘鬼回答。 还是废话。 李闲云有些无奈看阴差：“它就不能说得清楚点吗？” 阴差摊手：“我们是鬼。” 得，白问。 再看大力鬼，他正在数蚂蚁呢。 这个都不用问，力气如牛，性格似猫，属菲姐的，对谁都是爱答不理。 至于饿死鬼和极乐鬼……无视它们吧。 李闲云只好继续问：“所以你也不知道你怎么过来的？” 荆棘鬼：“不知道……怪不得……” 李闲云无视它的怪不得，看看黑熊，这货也是个不会说话的。 只好指着正在和姜萌萌你拍一我拍一的黑熊继续问荆棘鬼：“那它呢？” “也是冥府过来。”荆棘鬼道。 “怎么过来的？” “不知道。” 不奇怪，我不生气。 李闲云安慰自己，继续不放弃不抛弃：“你们俩一见面就打架，所以是敌人？” 荆棘鬼：“闲着也是闲着。” 我去！ “那是朋友？”李闲云不死心，和鬼打交道时间长了，他开始明白，就算是废话也得问，保不住哪堆狗屁话里冒出句有营养的。 荆棘鬼：“不认识。冥府很大。” “……” 李闲云无语。 突然想到什么，道：“等等，你和它不认识？然后就这么莫名其妙过来了？” 荆棘鬼：“是的……怪不得……” 李闲云猛然回头看阴差，他说：“这不是巧合，对吗？” 豆丁打了个哆嗦，对着天空喊：“他自己猜出来的，不是我！” 轰隆隆！ 天空响起一阵雷声。 总算没劈下来。 李闲云却是脸色难看了。 他现在终于理清楚了：这俩货不是约好了过来的，但同时出现在这里。那么按照网文的逻辑，这破地方八成是有个什么空间传送阵/位面裂隙/冥府狗洞之类的玩意了。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和幽浮鬼箓有关。 所以…… 李闲云得出总结：“我擦！这地方以后还会有新的鬼过来？” 他再看阴差。 豆丁很认真的狂点小脑袋。 第八十一章 再打一次 李闲云有些开心，又有些头疼。 开心是因为荆棘鬼的能力不错，操控树木，以后拍丛林戏的特效可以省了。 黑熊也不错，特效做动物很麻烦的，最出名的就是毛。大制作吹逼自家的特效时，最爱宣扬的就是我们家的人物有十万八千根头发，每一根都是特效师一根根贴上去的。 黑熊有毛，不用贴。 头疼则是因为这破地方以后要长期闹鬼灾了。 没事来抓抓鬼是好事，也省的破书一天到晚喊饿，问题是这地方就算完了。 李闲云还是有底线的，也不希望天天闹鬼害死人。 等等，害死人。 李闲云突然想到，问道：“谁杀的人？” 荆棘鬼和黑熊鬼互相看看，一起摇头。 很好，黑熊不会说话，但至少能听懂人话，这样以后让它摆poss就方便了。 黑熊继续和姜萌萌你拍一，玩得不亦乐乎。 李闲云收回心神：“不是你们杀的？那怎么死的？” 荆棘鬼回答：“鬼不害人，人才害人。” 听到这话，李闲云一怔：“你是说……” 随着荆棘鬼颠三倒四的讲述，李闲云听了半天终于明白。 原来工地上死的那两个人，根本和他们无关，是工地上的人自己闹了口角，起了纷争。也不是什么大事，具体好像就是因为一碗凉皮分赃不匀。 荆棘鬼阐述能力太烂，李闲云也不明白怎么就因为一碗凉皮弄到几个人翻脸，反正最后就是其中两个想暗中教训第一个死者。 结果没想到玩大发了，把人给弄死了。 正好闹鬼事件传出，结果反而帮了两人。但事后不久这两人自己起了内讧，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杀了，借助闹鬼事件掩盖过去。 而这一切，都被荆棘鬼看到了。 当然，它是无所谓的，作为一个鬼，它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丛林里飘荡着，没事打打架，闹闹玩，不害人，只偶尔吓吓人，用它们的话说，这是鬼之本性。 “鬼不害人，人才害人。”这一刻，所有能说话的鬼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鬼就不害人？这不逻辑啊。”李闲云乐了。 “为什么鬼要害人？”众鬼反问。 李闲云一怔。 对啊，为什么鬼要害人？ 鬼秉执念而生，需求近无，欲望简单。 没有欲望，为何害人？ 鬼不害人，是因为他们本质就没有害人的需求！ 除非他的残念是杀死某个人！ 这一刻李闲云也迷惘了。 他曾经没把这话当回事。 可是现在，他开始有些相信了。 又费了半天劲，终于从荆棘鬼那里搞清楚谁是真凶，看看天色已晚，李闲云看向远处吊在树上的混混。 怎么处理这群家伙呢？ 李闲云有点头疼。虽然说是说不在乎，他们现在应该也没看到鬼，但是真要放出去也是个麻烦。 正思考之际，幽浮鬼箓突然有了动静。 “失忆咒：可消除三小时内记忆。” 咦？ 幽浮鬼箓难得争气一次，竟然瞌睡就送枕头了。 “这才是开挂应有的待遇嘛。”李闲云满意拍书：“这就对喽。” 李闲云也不再犹豫，直接画咒对着那七个混混使用。 刷！ 扣除三十五点功德。 李闲云吓了一跳，扣这么多？ 好在他之前百鬼叩门积攒了不少，但这么搞，也用不了几次啊。 还有，为什么这次是扣功德了？ 风语咒，失忆咒都是扣功德，其他的以血书画就行。 这是为什么？ 等等！ 不是咒语的问题，是目标！ 李闲云陡然醒悟，转头看豆丁：“是不是对鬼使用，需要自身鲜血，对人使用就要消耗功德？” 豆丁给了他一个笑脸，算是承认。 呼！ 终于确认了。 原来是这样子。 “所以说鬼道虽然无常，其实也还是有规律的嘛。”李闲云开心道。 小豆丁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 李闲云点点头：“懂，我知道的越多，就对冥府危害越大？唉，冥府狗洞都出来了，也无所谓这个了。” 他也想开了，反正都这逼样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这刻给姜萌萌一个眼色，姜萌萌飞过去，把七个昏睡的葫芦娃放下，丢到工地上去。 这边李闲云收起众鬼，叫醒孙诗。 孙诗一下坐起：“鬼呢？” “收了。”李闲云微微一笑。 “那几个混混呢？”孙诗继续问。 “放走了，留着干嘛？烧烤？”李闲云反问。 “你不怕他们说出去？”孙诗不解。 “失忆了。”李闲云回答。 “你做的？”孙诗瞪大眼睛。 李闲云微笑：“小意思了，就三个小时的记忆。” 孙诗第一时间捂胸口：“三个小时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 我去！ 你是看不起我的为人还是看不起我的能力？ 李闲云愤怒，不过想想自己确实没有三个小时的能力。 等等，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李闲云愤怒看她：“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那种占了便宜让你失忆的人吗？” “是！”孙诗回答：“你三人行！” 呃…… 李闲云也怒了：“成本很高的，用你身上？你想得美啊！” 孙诗也怒了：“你什么意思？我不值吗？” 咦？ 你这意思是想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李闲云仰天哈哈一笑，看看她：“你忘了我干哪一行的？我们这行，别的不多，就是美女多。” 孙诗气结。 好在她也终于恢复冷静，一扭头道：“事情解决了，那我先走了。” “别急啊。”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事情还没解决。” “怎么？”孙诗不解。 李闲云道：“这里不止一个鬼，还有的藏起来了，你给我点时间，等我处理好了告诉你。” “还需要时间？”孙诗不解。 李闲云懒洋洋回答：“剩下的鬼有点厉害，我得先回去升升级才好打怪。” 孙诗：“……” 她能看出李闲云是在胡说八道，但着实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可既然李闲云已经这么说了，也只能接受。 毕竟人家是垄断生意不是？ 不想再理这混蛋，孙诗起身向外走：“解决了告诉我。” “知道啦！”目送孙诗离开，看样子是不打算和自己一起回去，李闲云也没在意。 孙诗是个好姑娘，自己这种人渣还是不要去玷污的好。 呸！呸！我怎么就人渣了。 李闲云收拾心神，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 他摸电话：“老杨，通知编剧，加一段丛林戏。” “啊？为什么？”杨元不理解。 “让你加你就加呗，特效大戏，不用你们的成本，我来。”李闲云得意洋洋道。 只要不是自己出钱就好办，杨元迅速同意。 收起手机，李闲云回头看看丛林。 马勒戈壁的。 这地方以后要鬼不聊生了，还得想个法子彻底解决喽。 回头和老姜他们商量一下再说吧。 一边想，李闲云一边走出林子。 刚出林子，就看到老大他们几个醒了过来。 显然正在迷茫自己怎么会睡在工地上。 一打眼看到李闲云，那老大精神振奋：“就是他！揍他！” 已是呼啦啦冲了上来。 李闲云也是一怔，随即醒悟：我操，失忆咒说三个小时就是三个小时，所以这几个家伙已经忘记自己挨揍的事了。 那就再来一次吧。 李闲云手一挥，姜萌萌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下一刻，一片鬼哭狼嚎声泛起。 大力女神童这个记忆是洗不掉喽。 第八十二章 出生地 回到易胜传媒，李闲云第一时间把姜正和宣东叫过来，也不废话，门窗锁死后直接召唤小鬼。 看到突然多出来两个鬼，姜正和宣东也懵逼。 怎么转一圈就又多了俩成员？ “哪儿抓的？”姜正问。 “小泽山。”李闲云把情况大致和姜正宣东提了一下。 “所以，它能控制丛林？我去？这下丛林戏的特效有了。”宣东兴奋起来。 都特么一个尿性，现在看到鬼的第一反应就是可以发挥什么作用。 姜正则看看黑熊：“这个也不错。” 黑熊鬼正在看李闲云书架上的东西，拿起一个小瓷碗。 李闲云大吃一惊：“别碰它！” 嘎嘣一下，捏碎了。 操！ 还好不是古董。 李闲云忙把萌萌唤出来：“陪它玩。” 那黑熊是个好玩的性子，看起来还特喜欢萌萌，就见萌萌往它脖子上一骑，黑熊就乖乖的坐那里不动了。 姜正遗憾：“可惜就是一个熊的形象，易形咒能不能变化？” “没试呢。”李闲云就打算试验，想想上次魍影的教训，道：“找个安全点的空旷地。” 三人迅速换地方，来到一处玉米地里。 招出黑熊，李闲云对着它用出易形咒：“变成狗。” 黑熊刷的一下，变成一只大狗的形象，只是头还是熊头，个头也和熊一般大。 “我去，这是什么变化？”李闲云无语，熊头狗身？ “把头也变了啊。”李闲云吩咐。 得，这下熊头是变成了狗头，可身体却变成了熊身。 “所以只能变一半？”姜正宣东无语。 李闲云摊手：“鬼道无常啊。” 手一挥：“你随意变吧。” 下一刻黑熊已变成了红熊，棕熊，北极熊，甚至彩色的熊。 所以，只要是熊的状态，你就可以随意变，变成别的就只能是半截了？ 李闲云没好气道：“你有本事竖着半截变啊。” 砰！ 黑熊化出一团烟雾，再出现时，赫然是左半身是人，右半身是熊。 它还能真能做到？ 这么不和谐的景象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正乐了：“有点意思，你们怎么看？” 宣东点头：“可以，挺好的。根据它的变化写剧本就是了。” 呃，根据特效改剧本，李闲云表示这种做法我已经习惯了。 接下来再召唤荆棘鬼。 这一个荆棘鬼和一个熊鬼，上演丛林戏应该可以出不少精彩戏份。 李闲云打算好好测试一下他们的作用，好确定丛林戏的剧情。 这刻李闲云直接道：“你来个玉米捆大熊的戏码。” 荆棘鬼看看四周，道：“怪不得……做不到。” 李闲云惊讶：“怎么就做不到了？” 荆棘鬼：“不是我出生地。” “出生地？”李闲云惊愕：“哪儿是你出生地？” 荆棘鬼一脸看傻子的看他：“你在哪儿抓的我？” 操！ 所以小泽山是你的出生地？ 你从鬼府跑出来，这就算是出生？ 等等！ 李闲云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离开那里就没用了？” 荆棘鬼手一样，几根玉米骤然变的细长，缠住黑熊，但都没等黑熊挣扎，自己就断裂了。 荆棘鬼：“怪不得……我变弱了。” 李闲云也明白了：“所以你的能力还是可以用的，只是变弱了？” “是的。”荆棘鬼点头。 牢度无所谓，只要有变化就行，谁要你威力啊？又不是要砍人。 李闲云猛然醒悟，一指黑熊：“它也是？” 荆棘鬼继续点头：“是的。” 李闲云：“怪不得……” 荆棘鬼：“对嘛，怪不得。” 李闲云一个爆栗打在荆棘鬼头上：“你怪不得个屁啊！” 被这货气到无语。 再换地方，重新回到小泽山试了一次。 果然，这次黑熊可以完整变化了，虽依然有体积限制，但至少变成狮子老虎猩猩没问题，只是习性依然和黑熊一样，就算是变成老虎，也依然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路。 你能想象一只老虎如人立起，走路昂头挺胸如黑熊乱晃吗？ 李闲云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一个故事：就说某黑熊大仙打翻了琉璃盏，得罪天庭投了猪身，哦不是，投了老虎身，然后依然保留黑熊特性…… 挖槽！ 这故事牛逼！ 可惜不适合龙墓传奇。 姜正和宣东也是无语。 鬼和鬼是不一样的。 现在看来，冥府出来的鬼，还得在这狗屁的出生地才能发挥最大功效。 但也不好说，没准下一波的鬼就不是这样。 鬼道无常啊！ “没关系，我们可以就在这儿拍。”宣东道。 丛林和都市不一样，市区是一地一景，丛林来来回回都差不多，拍一百部电影共用一片林区都没问题，你要市区的景就不行了。 “那行，你跟蓝元集团打个电话吧，谈一下场地租借的问题。”李闲云道。 一片废弃的地方，李闲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没想到的是，电话打过去，竟然被拒绝了。 蓝元集团不愿租借。 得到消息李闲云大惑不解：“为什么？那地方反正都已经烂了，废物利用一下也好啊。” 姜正道：“就是因为烂了，所以不能给我们。他们是怕再出事啊！” 李闲云恍然大悟。 虽然这次过去，解决了部分问题，但对方还不知道呢。 而李闲云考虑到后面可能还会有鬼，也不可能说解决了问题让他们重新施工。 这种情况下，蓝元集团怎么可能为了一点租金给自己惹这么大的麻烦？ 妈的！ 这下就出问题了。 明明收到了强力鬼，却没法好好利用，这感觉简直糟透了。 等等，为什么我老想这个？ 我应该想办法解决这地方鬼畜横生的问题啊！ 李闲云觉得自己简直要分裂了。 一方面是商人的本能让他第一时间考虑利益最大化，另一方面则是受到的教育让他考虑就算不当官也要为民做点主。 自私与正义两种情怀在内心中交织，一会儿是邪，一会儿是正。 这刻邪门歪道被蓝元集团打回，他瞬间正气满胸膛，道：“这地方将来还会闹鬼，必须解决。” 姜正却笑道：“我到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嗯？ 李闲云宣东一起看向他。 姜正直接道：“把那块地买下来！” 第八十三章 姜正的宏图（上） 买地？ 宣东李闲云同时被姜正吓了一跳。 “对，买地！”姜正很肯定的说：“只要拿下那块地，我们就能在那里建设一个影视基地！” 宣东不解：“建影视基地干什么？” 姜正笑道：“其实这事啊，我想很久了。虽然我的工作室已经在制作那些假冒伪劣全息设备，但这东西依然只能骗骗外行，始终是骗不过内行的，而我们不能保证我们永远不被内行接触到。” 李闲云也是眼睛一亮：“我明白了！这地方以后还会出鬼，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那地方拿下来，干脆建个鬼城？” 姜正的目的其实很简单，要撒一个精致的谎言，就必须把它做完美了。 一套设备不够，我弄一个技术城行不行？ 弄一个高科技鬼城影视基地！ 这地方不是要闹鬼吗？ 让它闹去！ 老子这里就是鬼城！ 鬼不害人！ 只要自己的这些鬼没有撒谎，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它们的存在只会成为这座鬼城最大的亮点。 老姜启了头，李闲云定了调子，连宣东都振奋起来：“我看这个可行。对了，我们还可以放进去真正的全息影像设备。不能只用真鬼，假鬼也是可以的！这样才能以假乱真。” 宣东是技术流，他是从技术上考虑。 按他的想法，就是把李闲云所有的鬼，都录入全息影像设备中，然后通过真正的全息影像放出来。 全息影像和电影一样，无非就是设备与内容。 而内容这块儿，李闲云他们不需要操心。 他们只需要把所有的鬼录入设备，再通过全息影像放出，然后这就不再是一个谎言。 当然，通过全息影像制作的鬼，肯定会死板僵化，应对不足，但足以用来撑场面，平时拍摄的时候用真鬼。每过一段时间，还可以重新录制一回。 全息影像内容要精心制作，本身投入巨大，但他们是不需要的。 说白了，别人是特效制作鬼，他们是用鬼做特效，反其道而行之，谎言也就完美。 完美的谎言带来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商业利益的增加。 自家的鬼只能为自家服务，注定前途有限。 李闲云就算超人，三个月拍一部，一年也只能四部，而大制作一年两部顶天了。 这意味着资源的巨大浪费。 但是如果有了鬼城影视基地，那就不一样了。 它可以对外使用。 普通客人就用全息投影，制造最强的感官体验，比一般的鬼屋强多了，大客户就用真鬼，是真正的顶级特效。 这样一来，李闲云的小鬼才能真正发挥作用，易胜传媒才能快速发展。 否则就这么一年几部电影，哪怕一部赚几千万上亿，也没法和那些巨富相提并论。 一个强大的，“高科技”的，无人能及的鬼城影视基地，正是他们未来发展的根基！ 这件事其实还是因为宣东，当初宣东的提醒，让李闲云和姜正有了完善谎言的思路，但只是酒店门口的一番探讨，还远不够成熟，但是这次机会来了。 一个注定会不断闹鬼的地方，无疑就是最好的鬼城影视基地。 既解决了现实问题，也解决了企业发展问题。 一举两得。 不过在一番激烈的热情洋溢的讨论后，还是宣东第一个泼冷水：“等等，我们这野心是不是有点大？这可要不少资金呢。” 李闲云笑道：“谁会在一开始有太大的野心呢？但是人总会变的，我们总是看着自己够不到的地方。宣东，你上次跟我说过，我要有老板心态。现在我有了，你却没了。” “呃……”宣东想你觉悟的有点快，我跟不上这节奏。 他看看姜正：“这好像不是你当初帮他搞公司的理由？” “冥府还没来抓他。”姜正笑。 冥府最近很安逸，没来找李闲云的麻烦，所以姜正也放了许多心。 不再担心女儿的离去，商业上的宏图大计迅速展开。 一个以易胜传媒为中心，下辖影视制作，艺人经纪，影视基地的商业蓝图已徐徐展开。 不过宣东还是皱眉道：“江城不是已经有影视基地了吗？” “谁还规定一个城市不允许有两个了？”姜正反问：“我们自己出钱，想做什么都可以。” “影视基地的投入可不小，我们有那么多钱吗？”宣东问。 这到是，以国内最出名的竖店影视基地为为例，占地三十平方公里，不算地价，十多年时间累积投资五十亿左右，但是利润也高。竖店集团年营收600亿，其中仅竖店影视基地就年收入200亿，每年接待剧组近四百个，接待游客近两千万。 如此高的吸金能力，足以让无数人眼红。 但是影视基地风险也大，做不好就是亏。 当年江城想搞影视基地，就搞了个江城影视，由政府和地方企业联合出资，结果搞的不伦不类，始终就没起来过。 如今斥资过亿的影城，一年的营收有没有一千万都是个问号。 风险就罢了，李闲云他们有挂在手，信心十足。 问题是前期资金大啊。 这刻姜正已笑道：“泽县的这片商业区有4500亩左右，但是外围还有大片空地，只要能拿下，未来有可能会变成比竖店更厉害，成为全国……不，是全世界最好的影视基地。” 宣东摆手：“收！收！你先别展望未来了，我们连买地皮的钱都拿不出来呢。” 地皮有商业用地，工业用地和农业用地之分，还有市区，县区，市郊，县郊的区别。 市区好点的商业用地一亩就要几百万到上千万，县区差一些几百万也是要的，最烂的县郊都能要五六十万。旅游用地一般没有专项指标，根据具体开发情况定价，相对复杂一些。 蓝元那片地在县郊区，所以价钱比较便宜，再加上有些地不属于商业用地，所以价格不高，但均价三五十万估计也是有的。 所以除非你拿去当农业用地种土豆，否则便宜不下来。 而根据他们得到的消息，是这4500亩地蓝元拿下来好像是花了十四亿，商业用地的规划，就这还是县政府给了他们极大的优惠，要求他们大力开发。 这种情况下，十四亿再怎么打折，也不能几百上千万的给他们。 易胜传媒哪儿来这么多钱？ 姜正却摇摇头，笑道：“所以说，需要成长的不仅是闲云，也还有你。别忘了你也是股东，你还是优秀的摄影师，我猜你还有成为导演的野心。闲云不可能一个人搞定公司将来所有的电影的，而你作为知道内幕的人，是最合适的下一任大导演，更是未来要主持一方的人。” 宣东呆呆的听着。 姜正继续道：“记住，一个优秀的生意人，是懂得借鸡下蛋的。” 宣东嗯了一声：“就算我不是生意人我也知道这个。不仅商场是这样，娱乐圈也一样。” “但你还没有学会付诸行动。”姜正坐下，拿出纸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道：“这里是蓝元开发区，面积4500亩，现在因为闹鬼，全面废弃。你要知道，数千亩地啊！这可不是一小块面积！这么大一片区域无法使用，无法发展，县里都要急得跳脚。如果有人能够接手发展，他们开心都来不及呢！” 姜正想画出图纸好看些，讲起来声情并茂，可惜一个圆都画不像，只好放弃，继续口头阐述。 宣东到是若有所思：“你是说……他们都很想出手这块地？” 李闲云立刻道：“这是必然的。蓝元集团也好，县里也好，都不会愿意这里就这么烂掉，但他们又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现在都在愁。所以价钱应该会很便宜。” “不。”姜正摇头：“你们的着眼点，还是在钱上，这就是最大的错误。闲云，你要记住上面和蓝元不同，蓝元的问题才是钱，而上面的问题是地！地不能空置，那会影响城县发展。” 第八十四章 姜正的宏图（下） 易胜传媒的办公室里，李闲云坐在老板椅上认真的思考着姜正的说话。 他现在有些明白姜正的意思了。 “所以，你觉得上面会给我们钱，然后去收购这片土地？”李闲云问。 姜正点点头：“是的。再不行就用公司抵押，你的公司，我的公司，再加地皮本身，空手套白狼不就是这么玩的？只要我们能发展建设，就总是有办法的。” 宣东摇头：“但是蓝元集团才是主要投资方，他们可不会让我们这么套的。” “但他们和县里有约定，别的我不知道，有一点我敢肯定，就是必须要开发！”姜正说道。 现在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房地产商拿地，经常就会捂地，且一捂就是十多年，就等地价上涨后卖出。 当年有人就干过这时，某大城市低价给了他一块地皮，希望他能开发出来，发展城市经济。 结果那人直接捂了十多年，升值十多倍转身卖掉，把市里给气坏了。 所以现在各级政府卖地，基本都有限期开发的条款，绝对不允许你捂地，过了期限就强制收回。 姜正不知道蓝元有没有，但他估计有，唯一的问题是他不知道限期多久。 但只要有期限，那蓝元早晚会卖。 这刻姜正道：“这是长远规划，光是前期筹备谈判花个一两年都不稀奇。但不能不谈，现在谈了，等一两年后我们发展起来，才能顺利拿下。” 李闲云和宣东一起点头。 就是，管他成不成，先谈了再说。 口水又不值钱。 这事姜正擅长，于是就交给他去办。 姜正速度很快，通过朋友约到蓝元集团和泽县主管，谈了一下收购意图以及大致的计划方案。 结果不出所料，泽县很感兴趣，但是蓝元集团直接掀桌子不干了。 这4500亩土地是蓝元集团花了14亿拿下的，然后光是基础工程，管道管网铺设，打地基，修路面等等前期就又花了三四个亿。 现在地方是废了，近二十个亿也砸了水漂，但大集团的心气儿还在。 什么？ 我花了二十个亿的东西，你想几千万就拿走？ 姜正开价五千万，就这他其实都不愿意，但开得太低就真是连聊都不用聊了。 可就这样，蓝元也不干啊！ 连五千万都要靠贷款的一个百万级小公司，要拿这么大的工程，你这都不是蛇吞象了，你是老鼠吞大象啊！ 你们失心疯了吧？ 蓝元集团那位负责洽谈的高管叫郑兴林，在跟上面打过电话后，啪的一巴掌按在台面上，喊道：“我们蓝元集团就算是把那块地烂在手里，也不会低价卖给你们。” 说完，对着姜正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老板让我完整转述这话，这不是我的个人意思，姜总见谅。” 于是事情就这么流畅丝滑的黄掉。 但姜正不急。 他一开始就知道蓝元不可能同意，但他更看出来，泽县是不满蓝元集团的态度的。 所以事后约了场饭局，姜正很快就得到了确切答案。 蓝元集团买地的条款里果然是有必须开发的要求的，期限是五年内，但是已经过了三年。 也就是说，他们还能拖两年。 两年内不动，他们就要无偿把地还出去了。 既然这样，那就拖吧，反正手里也没钱，不急。 他是不急。 孙诗可急了。 李闲云终究选择告诉她真相——另有真凶。 于是她直接杀到李闲云的办公室，揪着李闲云的脖子喊：“李闲云，你什么意思？” 李闲云冷冷看她：“如你所知，我们打算买下那块地。” 孙诗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所以你为了自己的私利，轻易放弃真凶不管？” 如果真凶抓到，那么这块地的价值就会立刻回升，再想买就更不可能了。 李闲云正色回答：“你可以这么理解，但你有没有想过。鬼还在那片土地上！” 孙诗心中一震。 李闲云道：“我跟你说过了，因为某些原因，那里以后还会陆续产生鬼。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再利用那里。反过来，现在把凶手交给你，蓝元集团会怎么做？他们会趁机宣扬所谓的闹鬼都是虚假，然后让工人继续进入，开工。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可是……可是你说过，鬼不害人。”孙诗结结巴巴道。 李闲云点点头：“是的，鬼不会害人，但是鬼不害人，它吓人啊。那里是要搞发展建设的，建设过程中，万一有工人受到惊吓掉下来呢？就算建设完成，那里也会有很多人。会有老人，孩子，病人！万一有人有心脏病，见到鬼怎么办？你们担得起这个责吗？别忘了金贵是怎么死的！” 是啊，许良山没想杀他，可金贵还是死了。 鬼不直接杀人，但间接杀人依然有可能。 孙诗怔怔看他：“那你们……” “我们建的是鬼城。”宣东走进来道。 孙诗经常往这儿跑，大家也算熟悉了，彼此都知根知底也好交流。 这刻宣东直接道：“鬼城本来就是用来吓人的，反过来说，真鬼也好，假鬼也罢，客人都会认为是假的，有心理预设就不容易出事。而且闲云也会掌控，有他在更不会出事。” “你怎么能确定他在就不会出事？”孙诗反问。 李闲云笑：“如果我在都会出事，交给别人不是更糟？那地方是我的你都不放心，不是我的呢？又会怎样？” 孙诗无言。 李闲云道：“鬼城会给所有旅客买保险，严禁有心脏病的客人进入，把一切影响降到最低。如果我们成功了，泽县很有可能因此成为著名的景点，可以带动地方经济。如果没有我们……你以为鬼是不会移动的吗？整个泽县，甚至更多区域，都会因此受到影响。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的，一个县城的经济都可能就此崩溃！哦不，有可能是整个江城，甚至华南省！” 孙诗茫然。 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 李闲云说的没错，只有他能管住那些鬼。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看着她的表情，李闲云微笑：“放心吧，真凶不知道自己暴露，不会跑的。我们只要把事情谈下来，一切就好办了。” “问题是你们要买地，也要解决鬼的问题，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孙诗问。 李闲云微笑：“很简单，先用鬼做幌子，等我们买下那块地后，就把真凶交给你。抓到了真凶，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凶手干的，鬼的名头不攻自破，但是会留下一个传说……” 后面是经营策略，孙诗没耐心听，直接道：“如果两年不解决，真凶就要逍遥两年？” 李闲云点点头：“那恐怕是没办法的事。” 第八十五章 龙墓启动 孙诗终于认同了李闲云的说法——她决定帮李闲云把地拿下。 有孙诗帮忙，李闲云不再管这档子事，接下来就是继续埋头于工作中。 同时李闲云也亲自去录影棚，借助陶泽宇上身，完成了对主题曲的录制。 大家对老板亲自出马做歌手表示不理解，但是听完主题曲后一个个潸然泪下，瞬间又理解了。 唯一想不明白的大概就是：一部讲述时光轮回的古装仙侠片，你弄这么煽情的主题曲算什么意思？虽然里面也有爱情，但终究不是主题啊。 李闲云对此也很无奈：陶老师只会情歌，我也没办法啊。 反正是网大，凑合着得了——羊头安在马嘴上，也是个稀罕物不是？ 为了抢时间，逆时追猎没等完成，就先做了一个劣质版的去做上线备案了，备案只看内容是否有问题，不管你品质好坏。 所以当逆时追猎最后修改完成时，上线备案也基本可以下来，接着就是直接送平台，但这次也会送迅捷平台，关系一旦确定，基本就是和老朋友做生意，有华友的面子，会以最快的速度过审，定级与上线。 不用送好处，逆时追猎也必然是a级。 或许是因为宣东提醒的缘故，现在李闲云已经越来越进入一个老板应有的状态了。 小说已经完本，不会再写，评论区里一片哀嚎，纷纷呜呼哀哉。 边城浪子入影视，终点再无快枪手。 李闲云表示，不久的将来，某个叫老鹰的同学会崛起，人家那才是真·快枪无双。 至于剧本，李闲云后期也不会再做，基本就负责给出指导意见，而且主要是从导演的角度。 更多时候，李闲云和姜正一起努力做好公司的管理，同时也经常和一些同行客户交流，并努力提升公司本部业务。晚上回家，自然有两个千娇百媚的姑娘给自己暖被窝，快乐的胡天胡帝。 在他们的努力再加华友的帮助下，易胜传媒的日常业务渐渐开始扭亏，虽然还没有盈利，但在这影视寒冬期，能够保本就是最大的好事，至于利润就要靠本公司出品的影片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 这一天，鉴鬼实录第一部正式上线。 在迅捷平台的推广下，这部a级鬼片很快就收获了满满的好评。 网大片子，要么是大制作，铺天盖地的华丽大特效追求，要么就是粗制滥造，能骗钱就好。 能够真正用心去做一部基本功扎实的片子，在网大已经不多了。 但是鉴鬼实录做到了。 就像之前说的，你看起来好像投入不大，但是每个细节，每个场景，都是有着认真考量的，成功塑造出了悬疑恐怖的氛围。 电影中氛围很重要，所谓沉浸式体验，不就是氛围的强化吗？ 李闲云最为用心制作的鉴鬼实录，也因此瞬间获得好评。 但是票房表现一般。 正如平台方他们预料的那样，悬疑惊悚类的鬼片受众有限，没有华丽大特效，很容易陷入叫好不叫座的尴尬处境。 鉴鬼实录也是如此。 投入这么多心血，八百万的纯制作成本，还没算沈蓉，宣发，后期，编剧，导演，制片人的成本，要是把这些都算进去，都有一千万的制作成本了。 可是首日票房却只有50万。 作为导演，李闲云确实把片子拍好了，但是作为老板，票房收益远没有他预期的那么理想。 这刻看着票房成绩，李闲云叹口气：“赚是肯定赚了，大爆也是肯定没可能了。” “没关系，如果赚的少就是教训，那么对你来说，这样的教训就很有意义。”姜正笑道。 有几个导演或影视公司老板，能用赚的少作为教训的？ 更多的时候，他们的教训是血泪与巨亏。 鉴鬼实录的成绩差强人意，左右是不会亏了，李闲云也就不再管它，继续投入到龙墓筹备中。 龙墓传奇的剧本已经改好，分镜也已完成，不过现在李闲云已经不用自己画分镜了，直接找个美工系的学生过来，指导对方画就可以。 这时董梓欣也已毕业，依然过来给他做助理，只是不再参演。 她的兴趣始终在导演方面，不过李闲云坚决要求她出演一个小角色，毕竟好歹也是担纲过一部a级制作的女主的演员，关键还不用花钱。 在省成本上，有前途的公司向来是做到极致的。 与此同时，窦玲玲也带着她的团队成立了易胜经纪公司，不过公司不是放在江城，而是就在首府。毕竟首府才是重头资源，窦玲玲甚至建议李闲云，将来如果可以，把公司也搬到首府去，毕竟这里才是影视圈的大本营。 李闲云表示将来可以考虑。 然后就是一轮资源定价。 因为有了内鬼，资源定价也特别方便，杨元他们几乎是一路开绿灯，只有一个条件：就是龙墓传奇第一部无论如何不能让华友赔钱。 李闲云表示保证不亏简单，我给你们签个保底合约就行了，但你得把第二部的分成给我三分之二。 于是杨元改口：你尽力就好。 华友公司大厦将倾，高管们各施手段，不遗余力的挖着墙角，充实自己的荷包。 地位没有钱重要！ 没过多久，班子搭建完成，总计一百二十人左右，规模比之前大了一倍。 任志再次被拉过来再当一次干活，虽然不想用，但这货欠债不能不让他还啊！为了尽快摆脱任志，李闲云还要了他介绍的一些人，这么一来，任志欠李闲云的钱也算是彻底肉偿了。 杨恩俊再次得到启用机会，演个小角色，看李闲云的眼神极为热切，大有当初为什么不是你签我的意思？ 李闲云被他的眼神看的汗毛倒竖，总觉得还有别的意思——这圈子里什么人都有，杨恩俊肤白貌美，演技虽烂，床技多半是说的过去的，保不好就是攻防一体的牛人。 就在剧组出发前的一天，姜正带来个好消息。 不是蓝元同意出售了，而是他们同意出借那片林地了。 这是因为泽县政府对蓝元集团的不合作表示不满，认为他们没有诚意解决问题。 蓝元集团为了缓解压力，同意让易胜传媒先使用一下鬼语森林。 无偿提供。 这是好事，易胜传媒能够给出的资源又多了一分。 ———————— 云港市。 李闲云带着秦雨枔和白小仙来到码头，远远就看到一艘全新豪华大游轮停在那里。 “哇哦，这么豪华？”小鸟依人般傍在李闲云的身边，秦雨枔发出欣喜的叫声。 “你想多了，那船可租不起，旁边那艘才是我们的。”李闲云笑着指指旁边。 远处一艘锈迹斑斑的大型游轮看的秦雨枔心头一凉。 这船也太破了吧？ 李闲云道：“好了不逗你了，其实这两艘都是。华友一共租了两艘，豪华的用来拍外景，全景，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四十万，就这还是内部价。破的那艘属于报废货，已经不能开了，用来拍内景。走吧，先去破的，把内景拍好，剧组磨合好再去好船。” 秦雨枔松口气：“那至少能上一天好船。” 旁边白小仙悠悠道：“不是用来玩的。” 秦雨枔瞪了她一眼：“就你扫兴。” 剧组拍摄顺序，基本是按照剧本，制片，导演，统筹，置景美工和特效的顺序一路走下来。剧组人员正式到来之前，场地置景美工已基本完成，进入就可以拍摄。否则全组现等你置景美工，那就搞笑了。 这刻上了船，大家看到船虽然破破烂烂，但是内部却装点奢华，确实很有豪华游轮的气派。 当然，剧组的装修就不用指望质量了，一次性用品，用过就拆，所以都是典型的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剥开表皮一看，全是泡沫塑料。 这刻来到船中的大厅，一路走来，李闲云和宣东他们确认机位的摆放，灯光的调度等等，而姜正的人已经开始铺设那所谓的全息投影设备了。 与之前不同的是，因为“技术已经成熟”，这次李闲云终于没再把所有人都带走。 灯光一打，全息投影开启，几个鬼的形象在里面飘飘忽忽。 白小仙第一次看到这么真实的“投影”，兴奋的大呼小叫。 不过在看到那毒死鬼劳碌的形象后，还是吓得一缩脖子，钻到了李闲云的怀里。 李闲云暖玉温香在怀，很是享受。 秦雨枔本来是“见过大场面”不害怕的，这刻一见，觉得自己也害怕一些比较好，从另一边挤了过去。 二美在怀，左拥右抱，指点江山，人生快哉。 李闲云正自享受这人生巅峰的感受，忽然心底生起凉意。 猛然回头，就看到董梓欣站在门口。 操！ 她什么时候来的？ 李闲云刚才测试“全息设备”的时候，把陶泽宇也放出来了。 回头再看，就见陶泽宇已消失无踪，应该是发现董梓欣后，第一时间消失。 也不知道董梓欣看到了没有。 董梓欣是刚过来。 她没想到一上船，就看到一群全新投影下的鬼影飘忽。 那一瞬间，董梓欣眼前一花，心神悸动：怎么是他？ 但是下一刻陶泽宇就消失了。 董梓欣从激动中清醒过来，揉揉自己的眼睛：我一定是最近休息不好，眼花了。 这时候随着工作人员关闭仪器，所有的鬼影消失。 李闲云假装无事，对她招手道：“梓欣你来了。过来看一下，明天开机的时候，开场就是群戏。轴线在这儿……五个机位，这边拍全景，你让灯光师在这儿置灯。这边是中景，这边是标准三机位。注意角度……” 李闲云用专业术语拉回董梓欣的注意力。 董梓欣忙回过神来，仔细记着。 看董梓欣的注意力被分散，李闲云赶快向另一边走去，来到一个无人房间，把陶泽宇唤出：“她没看见你吧？” 陶泽宇低着头：“我不知道，我一看到她就赶快消散，也许没有。” 听他这么说，李闲云叹口气：“希望是没有吧。” “如果有看到呢？”陶泽宇问：“你会杀死她吗？” 李闲云白眼：“你特么疯了？我又不是杀人犯。” “那你会让她和宣东一样吗？”陶泽宇又问。 李闲云一怔，忽然有些明白了陶泽宇的心思。 你丫是爱“妻”之心不死，想让她加入我们，给她更好的发展机会？ 李闲云迅速摇头道：“不，不行。她不能看见你，我也不会让她加入我们。” “为什么？”陶泽宇明显急了。 为什么？ 李闲云笑笑：“因为她是个好姑娘。我们做的事，不适合她。” 是这样吗？ 陶泽宇茫然。 他叹口气：“我会尽量小心的。” “是我要小心。”李闲云淡淡道。 第八十六章 有野心的小群演 第二天一早剧组开机！ 按照剧情，龙墓传奇上来就是一艘豪华游轮在海面上航行。 镜头会直接从外部展开，借助无人机甚至直升机拍摄海面，再到游轮全景，然后镜头一路拉近，穿过玻璃直接延伸进入到游轮内部，而一场盛大的舞会此时正在召开。 这种镜头最好就是用长镜头，一镜到底，画面效果好，给人的震撼感也强。 观众们看电影的时候可能不会理解为什么许多电影开场会有这样一个宏观镜头。 这实际是为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开场镜头太low，观众第一时间就会觉得这片子不怎么样，那接下来可能就是放弃。 尤其是网络电影。 院线好歹是进电影院看的，开场再不好，你花钱买票了总得撑个几分钟。 网络电影可不一样，开场感觉不好，直接秒换。 所以开场镜头很重要，它是定基调的，它的责任不是告诉你这片子讲什么内容，而是告诉你这片子很牛逼，上档次。 为此李闲云特别设计了这个伪长镜头开场，先拍内部群戏，回头再接外景全景，用遮挡物进行衔接，估计时长能到一分半钟左右，效果华丽，看起来绝对大气，院线也不过如此了。 这刻随着李大导演的一声“action”，音乐声起，所有穿着华服的群演们在船内宽广的舞厅中间翩翩起舞，一些演员在旁边拿着酒杯说着闲话。 可惜刚拍了三秒，李闲云就喊了一声“cut！” 他无奈的从监控器后面探出头来：“那边的两个，你们会不会跳舞啊？群演也专业点好不好？” 两名衣着华贵，打扮如贵族的群演连连道歉。 第二镜再开，可惜还是没挺过六秒。 有两名演员跳舞时撞到了。 李闲云不得不再度叫停，重来。 群戏不需要考虑演技，真正头疼的是调度。上百号人，随便一个出岔子，这镜头就完蛋。 所以大剧组拍戏，往往一个镜头就要反复ng数十上百次，越是人多越头疼。 一次次的失败没有让李闲云烦躁，他沉下心思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然而再怎么拍，李闲云心中始终不满意。 总觉得哪里还有问题。 就在这时，场中忽然掀起喧哗声。 李闲云扭头看去，就见场中两个人正在争吵。 剧组中争吵打架是常事，属于茶余饭后可以津津乐道的趣事，李闲云当编剧的时候唯恐天下不乱，对他来说那都是故事……等到自家剧组出事，瞬间不能忍了。 他直接冲过去，怒吼道：“怎么回事？闹什么呢？” 正在推搡一名群演的是个群头儿，看到导演发怒了，连忙赔笑道：“导演，没事，我马上就摆平。” 那名群演叫道：“我不是你的人，你凭什么管我？” 操！ 李闲云心里暗骂。 群演也是有组织的，这次的群演是两个群头负责的。 眼前这个群头叫标哥，还一个叫阿龙。 那个群演应该是那个叫阿龙的群头带来的，不知道什么情况，和标哥起了冲突。 李闲云看看左右：“阿龙呢？这是怎么回事？” 标哥道：“有两个群演临时有事，阿龙组织其他人替上，这里交给我帮他管一下。这小子不听话，非要给自己加戏，当自己是周星星呢。” 李闲云看看那群演，长得到还算眉清目秀，一脸的不服，问道：“你叫什么？” “吕锦。”那小群演回答：“导演，我对刚才的戏有想法，我也没擅自加戏，我就是提个意见。他就骂我！他算什么？我连提想法都不行了？” 李闲云没有问他想法，只是打量了一下他，走过去，抓住他身上的西服道：“你知道你身上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吕锦一滞。 “两千八！上等面料！”李闲云很认真的说：“打架？衣服扯烂了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为了确保服装质地，影视公司的服装基本都是不洗的，衣服都发霉了，擦一擦照样用。但你要敢弄烂，直接给你按新货价算，不溢价属于有良心的。 吕锦咽了口唾沫，还不服气：“是他先动的手。” 李闲云回头看看标哥：“标哥，你也是行业里的老人了，剧组里最忌讳的是什么你不知道？” 标哥一滞。 李闲云转头看看大家：“一千五百万的投资，四十五天拍摄期，摊到每一天，就是一天34万，一天十个小时，就是三万四，六分钟就是三千四。你们这么一耽误，就是几千块钱没了。” 账当然不是这么算的，但是不妨碍李闲云这么跟他们算。 周星星那片谁没看过啊？莫文蔚的台词改一改拿来使用，天然适合装逼。 李闲云一指两人：“再闹事，我就让人把你们丢到海里，听明白了吗？” 他没有疾言厉色，但是语气坚定，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意思。 大力鬼话不爱说，干活还是很勤快的——已经有蠢蠢欲动的架势了。 标哥无奈点头。 李闲云回头瞪了吕锦一眼，这才转身回去。 吕锦一咬牙：“导演，我真的有想法！你刚才的舞排的不好，但我能解决！” 嗯？ 李闲云回头看看他，他没有生气，而是道：“给你一分钟，不让我满意，立刻滚！” 吕锦大喜。 他抓起身旁的女群演：“帮个忙。” 带着她就是一个滑步，一边走舞姿，一边道：“我练过舞蹈，刚才大家走的根本就不叫舞蹈，就是瞎走！根本没有贵族跳舞应有的气质。你没找专业的舞蹈老师！” 大制作和小制作最大的差别就是无数的细节。 一千五百万制作两部，资金紧张，还没到能让李闲云找来专业的舞蹈老师进行编舞让大家提前几周演练的地步。 李闲云看着吕锦的舞步，道：“现实中的大人物，舞也未必跳得好。” 吕锦并不示弱：“但这是电影，你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照搬现实。你想给观众上层集会的感觉，那就应该强化这种效果！” 标哥大怒：“你他娘的闭嘴！” 李闲云止住他，示意吕锦停下，他说：“时间来不及了，我不可能让所有人停下来学舞，那需要很长时间。” “不需要那么久，很简单的！只要六步，相互穿插！我能帮你设计。最多四个小时，大家就能适应！”吕锦兴奋道。 说着吕锦取出一张图，那上面赫然是画好的分镜，所有群演的舞步，走位，极为详细。 显然是早在这之前就做了功课，甚至有可能标哥的发怒都是这小子估计刺激的——他知道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引来自己注意。 不过没什么，这年头要上位，要入法眼，谁不的想点儿辄？ 不怕你有心眼，就怕你没能力！ 这刻看着他给出的图，李闲云道：“四个小时？你确定？” 好的舞蹈老师价格很贵，而且要求也高，哪怕是排练群演都要好几天的时间，而群演训练期间也是要钱的！ 你丫四个小时就搞定？ 吕锦点头：“你得让他们听我的。” 旁边宣东凑过来：“那今天的进度就赶不上了。” “没关系，我们留了时间的。”李闲云道：“为了一个好镜头，多花几个小时不算什么。” 李闲云现在已经越来越有大导演的范儿了。 于是吕锦还真开始张罗起所有群演的舞步，重新设计，重新编排。 舞步很简单，学会只要两分钟。 难的依然只是调度。 要让大家在既定步伐里做出姿态，翩翩起舞，彼此交叉而互相不会撞来撞去。 所以一通忙活下来，吕锦也是满头大汗。 四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 李闲云试着拍了一次，果然上来就ng。 又有演员踩脚了。 吕锦绝望的低头。 他口口声声四个小时能排好，但终究是没做到。 李闲云却没说什么，只是道：“继续！这次不管做到什么程度，我不会喊停，必须走下去，直到镜头结束。” 于是再来一轮。 四十二秒的镜头，先前的两名演员果然再出岔子，但是导演不喊停，就一路执行下去。 直到整个镜头拍完，李闲云重放镜头不语。 吕锦满头大汗，他知道自己完了。 李闲云缓缓抬起头，走到出错的两名演员身边：“你们是标哥的人？” 那两名演员脸色微变。 李闲云继续道：“一个小群演，和标哥吵了一架，反而借机会上位了，你们不服气？怎么？想帮他出头？” 两名群演互相看看。 标哥忙冲过来：“不是这意思，李导，你别误会，我没让他们……” 李闲云已道：“管好你的人，再出问题，我就真不客气了。” 标哥咽了口唾沫，狠狠瞪了那两名群演。 李闲云已回到自己位置上。 他不是帮吕锦，而是他看得清楚，如果不是群演出问题，现在的镜头确实比之前精彩很多，也真正能展现出一种上层聚会的感觉。 又是一次action，所有人再度起舞。 这一次没再出问题，镜头顺利通过。 “过了！”李闲云大喊。 “哦！”场中发出一阵欢呼声。 镜头过了就是下一场，灯光师纷纷跑下来重新布灯，摄影师换机位，化妆师也忙着跑过去给秦雨枔等人补妆。 逮着空当，李闲云招手把吕锦叫过来。 “导演。”吕锦陪着笑道。 “你知道你做的事是犯忌讳的吗？”李闲云冷眼看他。 吕锦低头：“是，我知道。” 李闲云道：“好好做你的群演，这次的事，是你主动提出的，我不会给你什么额外奖励。” 吕锦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点头：“好的李导，我只希望以后您再需要用人的时候，能想到我。” “看情况吧。”李闲云让他离开。 吕锦白折腾一番，没得到任何承诺与好处，也是灰心丧气而回，其他群演看他的眼神也是充满幸灾乐祸。 一个镜头，前后折腾了约莫七八个小时。 好在剩下的戏没有那么难，大家快速拍摄。 眼看时间已经很晚，李闲云宣布今天的拍摄结束，大家纷纷回去休息。李闲云则坐在镜头前回顾着白天拍好的镜头，顺便也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穿帮镜头，及早发现也好弥补。 宣东走过来道：“那个吕锦，有点意思。” “唔，就是太急功近利了，用的方法不好。”李闲云头也不抬道：“他也是运气好，遇到了我，换别的导演早丢出去了。” “但你没有给他想要的。” “不给他奖励，就是为了免得其他人有样学样，不然剧组还不得疯狂出事。”李闲云道。 剧组里最忌讳的就是这种随意冒泡的，不然一堆人各抒己见，导演还干不干活了？ 如果不是李闲云自己都不满意先前的镜头，一般的好意见他理都不带理的。 某种意义上，犯忌讳的不仅仅是吕锦，也包括了李闲云。 因为这种做法很可能助长其他人的小心思，没事都给你折腾点事出来。 “要不我跟他聊聊？”宣东问。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也好。” 研究过今天的镜头后，李闲云回酒店。 房间里的单人大床上，秦雨枔和白小仙已经睡了。 看着两个玉美人，李闲云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明天还要拍摄，终究是按捺下色心，一头倒在床上睡去了。 第八十七章 讲戏 次日醒来的时候，宣东告诉李闲云，这个吕锦的确是个舞蹈学院毕业的学生，但是舞蹈行业竞争厉害，没什么前途，关键他自己一心想当演员，所以就跑去首府做了北漂，先后在首府，竖店等地飘零过。 可惜摸爬滚打了三年，混到现在依然是个群演，人生巅峰记录就是龙套。 卑微到无以复加。 为了获得机会，这小子搞事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都被导演骂，所以跟的群头都换了几个。 这次跟的阿龙不知道他的来历，反倒是标哥知道，所以对他格外看不顺眼。 也就难怪会出现那样的事。 但不得不说，有时候人真的是要搏一铺的。 对于吕锦来说，群演毫无前途，能搏就一定要搏，输了也没什么好损失的，而这次还真让他搏成功了。 为此宣东道：“这小子会编舞，好的编舞老师也挺贵的，关键他不要这个钱，只要给上戏的机会，什么都肯干。合约什么就不用提了，你但凡给他个超过十句话台词的角色，他屁股都能给你。” “我特么要他的屁股干什么？”李闲云白眼：“有白小仙秦雨枔她们就可以了。” 宣东惊讶：“你不会把她们……” 李闲云迅速否认：“没有的事。这小子太跳，不能轻易重用，但小用没问题。这次就算了，真用了他，下面得出事。这样吧，等群戏拍完，古墓的戏还得有几个龙套，给他个小龙套。人少了就好办了。” “明白。这事交给我，等结束之后再签过来。”宣东走开。 想想还是按不住好奇，回头问李闲云：“你对她们真没有……” 李闲云无奈：“没兴趣当那搅屎棍。” “那只能说明你对女人还有新鲜感，所以兴趣维持在正道上。”宣东坏笑道：“这一行玩得机会多，时间长了就跟做生意一样，都会有捞偏门的时候。” 听他这么说，李闲云不由打了个冷颤：“你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 宣东正色：“老子是直男！不过人和人不一样，我地位没你高，注定没你多。等你n多p都尝试过的时候，就不好说了。” 我擦！ 太扎心了。 我不会将来真这样吧？ 李闲云忙拂去那念头，专心工作，嘴里哼哼着小曲：“我对美女永不厌倦，只走正道不开后门……” 拍摄了四天后，龙墓传奇上下两部的大群戏基本拍完。 最后就是一个血战镜头。 这也是第一次正式鬼戏上演。 主角正是毒死鬼。 它是作为前期小boss在第一部里出现的，也是导致游轮破损，主角们流落荒岛的元凶。 这场戏需要主角们拿着枪和刀与怪物展开肉搏。 这一点就和逆时追猎不一样了，逆时追猎是法术大战，全程都不需要主角和鬼接触，这次是必须要近身接触的。 李闲云能够让鬼凝聚实体，但不可能这么做，那非把演员吓死不可。 所以动作必须提前设计好。 主演沈希昊是第一部里的男主，本身是个退役特种兵——这年头流行兵王流。 但当饿死鬼真正出现的那一瞬间，尽管提前看过画面，沈希昊还是吓了一跳。 我擦！ 这也太真实了。 李闲云可不管他的心理感受，直接道：“怪物出场后，记住先开枪，打完子弹后，用刀去攻击他腹部，肚子上的洞就是要害……记住别捅太深，还有那是虚影，刀是不受力的，你不需要太在意你的表情，但是动作一定要用力，看起来就象是扎在真正的物体上，明白吗？” 沈希昊看着毒死鬼的形象点点头。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也纷纷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太真实了。 这刻先让沈希昊演练了一遍动作，李闲云示意毒死鬼行动。 毒死鬼开口：“我好后悔啊！” “咔！干什么呢？技术组，别瞎放录音！”李闲云气得大骂。 指着毒死鬼叫：“再乱放录音，信不信我弄死你？” 毒死鬼看看李闲云，一脸的莫名，然后缩了下脑袋。 旁边无数人看着这一幕，纷纷鼓掌：“哇，这自由度太高了。” “凶恶点儿！”李闲云冲过去，对着毒死鬼脑袋拍了一下。 砰。 操，忘了我是真能打到它的。 李闲云继续对着空气发威：“不要瞎配音！” 录音师一脸莫名：这音我是该录呢还是不该录呢？ 李闲云只觉得自己这个拍戏的正在活脱脱的成为一个戏子，别人都是在戏里演戏，而他却是在生活里演戏。 别说，还真能糊弄过去。 毒死鬼终于现出他狰狞的表情，无敌的男主勇猛的举枪对着毒死鬼射击。 砰！ 烟火在枪管乍现，吓了沈希昊一跳，看看自己的枪：这玩意儿莫不是上了真子弹？ 李闲云喊道：“停什么？那是特效，当你开枪时全息投影到上面的。” 还能这么精准的投影？ 沈希昊大喜，一个跳跃翻滚，举枪就射。 炸死鬼动作没跟上，烟火直接从沈希昊的脸上爆开，好在是假的。 李闲云又怒了：“你他娘的乱加什么动作啊？全息投影都是设计好的，你乱跳，怎么着，子弹从你脸上发出的？还是你眼射激光啊？” 沈希昊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啊，导演，没见过你这技术，激动了。我重来。” 接着又是几枪，枪口焰光大作，毒死鬼发出愤怒的咆哮，身后的木板纷纷碎裂，那是寄屋鬼的功劳。 “咔！这一条保了。换套动作再来一次。”李闲云一边交代沈希昊他们，转头又对毒死鬼道：“别光顾着喊，手上也要有动作。记住，抓这个，还有这个，你是大力怪物，你随便抓什么都是武器，明白了？抓到了就做个丢出去的动作就行！” 毒死鬼茫然点头。 大家看得乐呵。 导演给全息影像讲戏。 下一刻镜头再起，毒死鬼虚幻之手抓住一张椅子，那椅子已在寄屋鬼操纵下自动飞起，飞过沈希昊的头颅，砸到墙壁上。 完美的镜头！ 大家看得诧异，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魔术，易胜传媒的特效组很牛逼的。”宣东微笑解释。 自己人多了最大的好处就是：扯谎的不再是李闲云自己一个人。 三人成虎。 你想不信都不行。 第八十八章 阿飘飘一圈 群戏拍完就是出海。 拍一天外景后就是转移上岛。 因为豪华游轮是按天租的，而且是夜景，所以还剩半天没必要租，直接晚上出发就行，所以剩下的时间李闲云又多拍了几组战斗戏。 这也是剧组无数人第一次看到全息投影拍摄法，眼看着投影出来的怪物什么都能做，即时反应强得惊人，也是啧啧称奇。 不少人也意识到，这部电影将来如何不好说，这家公司将来多半是要牛逼到爆的。 一些小演员，尤其是特约演员，看李闲云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了。 特约这个级别，基本上就是最尴尬的位置。 能成为特约，就意味着颜值上问题已经不大，演技也勉强说的过去。 但是再往上提升，就好比副教授升教授，那是一个大门槛。 没点关系是很难上去的。 所以最后这半天时间，李闲云身边已有意无意的多了好几位美女。 还有帅哥，时不时就给李闲云一个健硕而性感的背影…… 因为剧情里有珠宝展示的缘故，还真有好几位真正的模特客串，身材是没得说。 李大导演一阵心动，气定神闲而勉为其难的和其中几位交换了联系方式。 帅哥的一个没要，这让帅哥们大为惋惜。 有人因此认定这导演是菜鸟——老鸟导演们更爱帅哥，如果是半男半女就更棒了，极品啊！ 夜晚降临，剧组的主要成员登上豪华游轮。 豪华游轮基本就是拍外景的，内景很少，一些关键地方还被木板封住，不许进入，以免破坏。设计好的外景里没有群演，所以剧组人员也大大减少。 船只起航后，一路向着远处驶去。 李闲云他们先拍了几个驾驶舱的镜头，然后再拍甲板镜头。 这种镜头基本就是爱情戏，灯光一打，男女演员一通甜言蜜语，对其他要求比较低，关键还是演员演技。 男主演沈希昊的演技还可以，反倒是秦雨枔的演技略微稚嫩，好在这个角色适合她，只要卖弄风情就好。 等差不多拍完之后，就剩下最后一个开场镜头了。 也就是那个直接连通内部群像的伪长镜头。 可就在这时，宣东突然告诉李闲云：“无人机坏了。” 李闲云一怔：“怎么回事？” 宣东无奈：“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之前还好好的，现在飞不起来。” “操！”李闲云气得一跺脚。 剧组就是这样，需要的家伙事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什么幺蛾子。 问题是拍这种大全景需要无人机，无人机坏了还怎么拍？ 第一天费了八个小时的镜头要接外部大全景，现在没了，效果也大打折扣。 回去换无人机？ 呵呵！ 没问题啊，租游轮一个晚上四十万。 需要的不仅是钱，关键还得再耽误一天：这是夜景，等回去再过来，天都亮了。 李闲云正头疼，坠死鬼楚自强凑了过来：“要不我来拍？” “你？”李闲云诧异看他。 楚自强也是摄影师，李闲云把他实体化换了脸后就没问题，只是头上必须戴帽子，一个铁箍箍住脑袋。 有一次一个场工跟楚自强开玩笑想摘他帽子，被宣东及时一脚踹出去，险些又是一番闹场。还是后来姜正去解释，楚大摄影师头顶没头发，必须遮丑。 于是想看他脑门的更多了，好在动手的没再有——大力鬼多了一项职责，要保护设备，还要保护楚自强的帽子。 基本上现在李闲云他们三人组，姜正是负责老好人，宣东负责做恶人，李大导演负责威风八面，到也红白黑脸唱得其乐融融。 这刻听到楚自强说他来拍，李闲云也诧异：“你怎么拍？” 楚自强回答：“我会飞啊。” “你会飞？”李闲云诧异。 楚自强也诧异：“我是鬼，我能飘。阿飘不能飘，那还算鬼吗？” 哇塞你好有道理！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有道理？ 楚自强继续：“再说有我在，还可以上大家伙，那种小机器太弱了。” 无人机上不了大机器，而不同的机器带来的画质差别还是很大的。 尤其是夜景，好的机器感光度强，画质清晰度高，所以大制作拍这种镜头一般都是直升机上架大家伙。 也只有一千五百万的“小剧组”才会用无人机拍摄了。 要是楚阿飘能带着摄像机飞，那还真能上大家伙。 我了个去！ 这思路太开了！！！ 李闲云看看宣东，宣东看看姜正，姜正一脸懵逼，我个外行你们看我干什么？ 还是李闲云道：“问题是你怎么飘？那么多人呢。” 楚自强理直气壮：“让所有人都下舱底不就行了，你又不是没干过。拍摄要净场，理由很正当。” “船长不能下啊。” “船长在船头，我们在船尾拍，再说船长没事也不会看头顶啊。” 三人互相看看，李闲云一咬牙：“就这么干了！” 反正开场镜头只是拍海面和游轮的全景，没有人物。 李闲云当即把所有人都赶下舱底，全船灯光亮起。 下一刻就见楚自强解除实体状态，抱着摄像机飞起。 当他飞到半空中时，鬼影已不可见，唯看到一台摄像机在空中飘飘忽忽，在天空中游荡。 片刻后落下，大家看他拍好的镜头。 绝赞！ 李闲云很是满意，宣东突然想起什么：“无人机坏了，有几个人知道，回头问我们怎么拍的，怎么回答？” 你这时候到想起这层顾虑了？ 李闲云白眼一翻：“备用无人机呗。谎言随便扯，下面的人什么时候能过问上面了。” 也对。 什么你问备用无人机在哪儿？老子裤裆里，你要不要来搜啊？ 所以说硬怼还是有意义的！ 为了弥补谎言，易胜传媒的老大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朝着硬汉的道路狂飙…… 楚自强趁热打铁：“要不刚才男女主恋爱的镜头也来一组大全景？先近景，然后再不断拉远，延伸到全船，升向星空，那画面绝美，恋爱也因此升华，回头跟外面说是我们租了直升机拍的，谁能不信？” 每个摄影师的心中都有各种奇思妙想的绝美画面。 李闲云很认同，但没法支持：“然后演员们就看着身后一台摄像机呼哧呼哧飞起来？” “没关系。让他们抱在一起，男演员全程低头看女演员，从男演员的背后拉伸就好了。”楚自强充满蛊惑的说。 优秀的摄影师还都有一颗飞翔的心，能上天就绝不落地。 李闲云还有些顾忌，万一演员有什么想法，突然抬头呢？ 姜正安慰他：“没事，沈希昊秦雨枔还算听话的，再说这镜头没台词，应该不至于笑场什么的。” 所以你也是支持冒险的了？ 精益求精的心思让李闲云也是心思大动，他终于点头：“那就试试吧。对了，自强你头顶绑上无人机。” “绑那个干什么？”楚自强不理解。 “万一被人看见了，就说是无人机在拍。” 宣东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摄像机，无人机可带不动啊。” 李闲云嘴一撇：“都是外行，谁知道啊。再说咱不是科技发达吗。总比摄像机自己飞要好吧？” 所有人一起点头：“对头，咱们是家高科技公司！” 第八十九章 鬼辨 计议既定，李闲云就把秦雨枔他们叫上来，告诉他们要补拍一组镜头。 让他们重演之前的爱情戏，也不用说台词了，就是秦雨枔往沈希昊怀里一扑，沈希昊柔情似水搂住秦雨枔就可以。 演员们虽然懵逼，但还是听吩咐照做了。 为了避免沈希昊或者秦雨枔突然抬头，李闲云郑重警告，没有他的允许，不管多长时间都要维持别动。 沈希昊表示，放心吧导演，我们是专业的。 于是楚自强开始在后面架机位。 看到只有一个机位，沈希昊也诧异。 我是专业的，这摄影可就太不专业了，咋就剩一个机位了？ 李闲云没管他们，只是先让两人试了一组。 好在这镜头简单，拍十遍也不会出问题。 于是在李闲云的指挥下，秦雨枔笑意盈盈的向沈希昊走去，缓缓靠进他的怀里，沈希昊也很专业的搂住她的腰，深嗅长发，轻抚后背，演技确实可以。 与此同时，楚自强给脑袋上顶上无人机，抱着摄像机缓缓向后退去，身体渐渐虚化，飘向空中。 姜正和宣东则如两个保镖警惕的看四周，唯恐有谁不开眼出来冒泡，好如打地鼠般及时打回去。 然而船太大，他们终究不可能看到所有的角落。 当李闲云让所有人都下船舱时，董梓欣心中就泛起古怪的感觉。 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当初拍逆时追猎时也是这样。 如果说谎言最怕什么，那或许就是时间。 很多事一开始可以糊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谎言在真相的侵蚀下，便如行将决堤的大坝，会渐渐动摇。 跟着李闲云他们拍了两次戏，董梓欣至少是知道一件事的——李闲云不懂技术！ 他连影视专业上的许多东西，还都是跟董梓欣学的。 他不懂，姜正也一般——姜正懂技术，但那是他机械工作室的技术，不是全息影像的技术。 然而就是这两个看起来不懂技术的人，看起来却掌握了某种可以改变整个影视行业拍摄方法的特殊技术。 这个事就有点特么的扯淡了。 不仅如此，董梓欣还注意到，姜正带来的技术组，似乎本身也对这种技术一脸迷茫。 场工！ 一个场工负责看护设备！ 连个修设备的都没有？ 一切都靠那个傻大个绿巨人撑着。 这种种的疑点可就大了去了。 最后就是那天在船上的惊鸿一瞥，总是让董梓欣难以忘却。 所以当今天李闲云再次让所有人都下舱不许冒泡的时候，董梓欣留了个心眼。 在进入舱室后，她假装接到电话，应了几声，然后说了声导演喊我，走出舱室。 她猫着腰从窗户下走过，来到船舱的一角，然后向着外面看去。 风在吹，船在轻轻摇晃着。 前方甲板上男女主演正在配戏，楚自强摄影师拿着摄像机对着他们，而宣东和姜正则如两尊门神，各自把守左右通道。 董梓欣正自疑惑。 下一刻，让她不敢置信的一幕出现。 她看到沈希昊的背后，楚自强缓缓向后退去。 他……他竟然飘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你丫吊了威亚吗？ 可是也没直升机啊，你往哪里吊？ 董梓欣睁大眼睛，夜幕下，楚自强的身体渐渐淡去，直到看不见，唯有摄像机对着两个演员，仿佛有架隐形直升机在载着摄像机，给予月色下相爱的两人一个优美动人的全景。 然后摄像机一路侧飞，来到另一侧，向着空中升去，这是在制情中天旋地转的感觉。 可是……可是…… 董梓欣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震撼之下，还是不小心撞在了玻璃上。 声音传出，李闲云猛然回首，那边宣东也听到动静，冲了过来。 董梓欣想躲已经来不及，干脆一挺胸站了起来。 那一瞬间，宣东和董梓欣四目相对。 宣东吃惊的张大嘴巴“你……看见了？” 隔着玻璃听不清他说什么，但董梓欣知道他说什么。 她点点头。 完蛋！ 宣东一拍额头。 那边楚自强也看到了董梓欣，好在鬼是不会晕的，只是晃晃悠悠又帮忙回到甲板上，恢复身形，对着李闲云挤眉弄眼。 一看这眼神，李闲云不用回头都知道出问题了，连喊了一声“ut！” 沈希昊和秦雨枔松开。 一抬头看到楚自强，秦雨枔笑问“咦？摄影老师你顶着无人机干什么？” 没来得及摘无人机的楚自强脸上现出个难看笑容“好玩。” 李闲云这边也匆匆过去，就看到董梓欣已经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宣东脸色铁青。 瞬间明白。 妈的！ 这丫头就是个麻烦精！ 李闲云咬牙切齿。 转头道“演员先入舱。” 沈希昊和秦雨枔走下船舱。 看他们都进去了，李闲云对董梓欣道“你都看见了？” 董梓欣目光停留在楚自强身上“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能飞？” 楚自强脱口道“无人机带的。” 董梓欣冷笑。 你慢慢吹，你看我信不？ 你们家无人机能带一个大活人再加一台摄像机起飞？ 那大疆可以原地破产了。 很好，她还没想到鬼身上。李闲云低头想我该怎么编故事。 我擦，这故事不好编啊，谁有招？救急！ 姜正也走过来，看到董梓欣，唉声叹气“要不就收了她吧。” 董梓欣诧异你们在说什么呢？ 你这个收是要潜我吗？ 宣东绝望“老姜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啊。” 董梓欣瞪眼。 怎么着？你这意思是要在我面前现编谎话，然后还指望我相信？ 李闲云无奈“这个……梓欣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子的。其实我们的摄影老师，他有特异……功能……” 董梓欣斜眼看他。 李闲云改口“全息影像。其实刚才那个也是全息影像。” 董梓欣继续斜眼。 李闲云再改口“风浪有点大，你晕船产生幻觉了。” 董梓欣“我没说我看到什么了。” 李闲云叹息，他知道这次是真瞒不过去了。 就在这时，幽浮鬼箓突然出现。 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来食也！！！” 挖槽！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带这时候来凑热闹的啊！ 李闲云愕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大浪轰然袭来。 第九十章 乱象 大浪突袭，打得船身一斜。 所有人都是一个趔趄，东倒西歪，楚自强更是直接翻出船去，但是下一刻他又飞了回来，紧紧抱着摄像机。 董梓欣怔怔的看他。 你头顶的那个无人机，可是连翅膀都没动一下！ 楚自强勉强一笑“反正她都看见了。” 李闲云已没兴趣理这个了，向着甲板跑去“有状况！” 听到这话，姜正宣东一怔，跟着李闲云跑到甲板“又有了？” 李闲云点头，一指海面“自强，打灯，对那边！” 楚自强飞上灯杆，把等对准远方。 董梓欣也跑了过来，她直接无视了楚自强，看向灯光所指处。 眼前的一幕让她震骇“天啊！” 那是一个巨大的海怪模样的存在，巨大的触角冲天而起，这一刻董梓欣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加勒比海盗的黑珍珠号上，面对的是章鱼人船长召唤的大号章鱼怪。 她尖叫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最好告诉我那是全息投影！” 李闲云苦笑，我特么到是愿意说，你也得愿意信啊。 没时间跟她废话，李闲云直接取出缚鬼符，对着远处一指。 砰！ 符纸焚毁。 李闲云也不奇怪了，你这么大的个头，要这么轻松就收走，也确实有点愧对身材了。 姜正也是知道些根底的，眼见缚鬼符无功，忙道“收不走？那怎么办？” 还是宣东道“鬼是不会害人的，别理它应该没事吧？” 鬼？ 董梓欣懵逼？ 所以…… 她终于意识到什么，全身猛然一颤。 有鬼！ 这么多天，我们竟然都是在和鬼拍戏？ 还有楚自强？ 她看向楚自强，楚自强嘿嘿摘下帽子，摘下铁箍，脑袋咔嚓分开。 董梓欣眼白一翻，险些晕过去。 但她竟然坚挺住了！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的疑惑，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这刻看着李闲云，她咬牙切齿“李闲云，你竟然抓一群鬼来跟我们拍戏？哦天哪，原来鬼真的存在……等等，泽宇？” 她看向李闲云“陶老师在哪儿！” 妈的！ 反正你都知道了，李闲云也不瞒了。 “行了，老子摊牌了，不装了，行吧？”李闲云吼了一嗓子，愤愤的看那大章鱼“有鬼就收，就算鬼不害人，掀起的风浪依然可能导致翻船，为了世界和平……” 姜正受不了“你就干你该干的事吧，别特么装逼了！装给谁看啊？” 该干的事还能是什么？ 揍呗！ 揍弱了就能收！ 幽浮鬼箓出现，呼啦啦一大群鬼已冒了出来，直接飞向海中的大章鱼。 姜萌萌冲的最快，对着大章鱼落下，那硕大的触手抽向姜萌萌，姜萌萌小手一抓，抓住触手，身在空中，竟然将大章鱼扯了起来，狠狠砸入水中，再度掀起一片风浪。 好在章鱼是在船后出现的，船长和自己的伙计努力操控着游轮，没功夫顾后面。 李闲云已经大喊“动作小点儿，车已经翻了，还想翻船吗？” 姜萌萌给了他一个鬼脸。 下一刻一大群鬼扑上，对着大章鱼狂揍，就连楚自强都飞了过去，游轮后方一片欢腾，水浪滔天。 宣东抱住摄像机狂拍。 董梓欣诧异“这种情况还拍戏？” 宣东回答“优秀的摄影师就是一切都用镜头表达！” “能用上吗？”姜正担心的看女儿，问道。 “那属于导演的问题。”宣东回答。 呃…… 李闲云看着前方群鬼大战，脑海里已开始象要怎么改剧本怎么加剧情能把这一幕给用上了。 一边想一边道“老宣你过去点儿，别拍萌萌，她不适合出镜。萌萌你过去点，从背后干他丫的。” 姜萌萌不鸟李闲云。 还是姜正喊“乖女儿听话。” 姜萌萌对自己爸爸的话是听的，飞到另一头对着大章鱼狂砸小拳头。 董梓欣冲过来，抓着李闲云的脖子狂甩“陶老师呢？快把陶老师给我！” 李闲云无奈，把陶泽宇放出来，塞麻袋般塞给董梓欣“给你，给你，别烦我！自强回来，这里还有摄像机，从上面拍！” 楚自强裂着脑袋飞回，抱起摄像机。 姜正则跑到船舱口，正好看到旁边有把消防斧，直接拿起来，大有谁来砍谁的架势。一名水手摇摇晃晃走过来，看到这架势吓的一蒙，直接扭头跑了。 这边董梓欣则怔怔的看陶泽宇“陶老师，你真的还活着？” 陶泽宇叹息“我死了，你这又何必呢？” 董梓欣哇的一声大哭着扑过去，却扑了个空。 陶泽宇的手穿过她的长发“傻姑娘，人鬼殊途，你我终究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去，好一幕感人的戏份，这个要是也能拍下来就好了。 李闲云心里嘀咕了一句，继续看海鬼大战召唤鬼，有些不满“我说那大章鱼你就那么两下子吗？好歹来点新花样啊！” 轰！ 一大片海浪冲天而起，瞬间将甲板人的浇透。 宣东和楚自强急忙护住摄像机，宣东大喊“你别乌鸦嘴！” “抱歉！”李闲云喊了一声“王刚，给它来个焰火。” 炸死鬼回了一声“砰砰”。 下一刻大章鱼身上炸起一片烟火。 李闲云道“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中枪，魍影，血！” 阴差魍影无奈，只能再给大章鱼加上流血效果。 这让大章鱼很愤怒，老子没有血。 “这就对了！”李闲云打了个响指。 反正董梓欣都已经知道了，他也不管了，全神贯注在拍摄上，一边指挥一边喊“好好打！那边，那边！对，熊鬼化形，我操，不是让你变狗，变蛇啊！半身也行，下面换绿色，回头用特效改！灯光！操，我自己来！” 李闲云又举起一盏大灯对准前方。 正好这时大浪翻动，宣东脚下一滑，还好李闲云及时扶住他，至于楚自强用飘的到无所谓。 李闲云要掌灯，忙对陶老师用了个易形咒，让他实体化，叫道“抱住老宣！” 陶老师一把抱住董梓欣。 “卧槽！我让你抱老宣，你抱她干嘛？”李闲云怒了。 陶老师左手揽住宣东。 左搂右抱。 感受着陶老师的拥抱，董梓欣也痴了。 她轻轻抚摸陶泽宇的脸“陶老师，你……” 陶老师苦笑“只是暂时的，我终究是个鬼。忘了我吧！” 董梓欣在按捺不住，搂住陶老师的脖子痛哭起来。 飘在空中，楚自强忍不住转移镜头，拍下这一幕。 真特么感人啊，比那两个演员表演的要棒多了。 可惜，不能用。 第九十一章 烂到稀碎的剧情 战斗终于结束了。 在一通暴揍将这大章鱼削弱后，李闲云成功收下。 正好这时候又有水手从前面过来，姜正把斧子一丢，一脸我刚才在拍戏的意思。 李闲云也忙把众鬼收起，楚自强则赶快给自己戴上帽子，慌乱之下没来得及戴铁箍，只好用手扶住脑袋。 那水手没明白状况，过来看看李闲云他们，叫道“刚才风浪有点大，你们没事吧？” “没事！”李闲云看了一眼董梓欣，小姑娘还在发呆，却没说什么。 宣东已道“我们在拍海浪，帮个忙，需要清场。” 拍海你清什么场？ 海上还有人不成？ 但是外行没法给内行讲道理，水手看他们没事，便又转头离开。 大家这才松口气，楚自强手一松。 咔嚓。 脑袋裂开。 …… 既然大戏已经落幕，也没必要再让大家在船舱了，李闲云当即让人把大家都叫出来。 宣东则对董梓欣道“情况你都明白了，具体回头再跟你解释吧。” 他看看李闲云，李闲云正拿着本子写什么呢。 凑过去一看，靠，丫在画分镜。 估计是在合计要怎么把刚才拍的镜头用上，图上几个特种兵战士正拿着枪对海面开火。 宣东笑道“这时候你还想这个？可以啊。” “这就叫敬业！”李闲云头也不回道。 “那她呢？”宣东用下巴指指董梓欣。 李闲云冷笑“还能怎么着？问她愿不愿意弃暗投明，能拿出三百万来也给她两个点的股份。不过我觉得还是给你个失忆咒比较好。” 董梓欣冷冷道“陶老师已经告诉我你有什么手段了，不过没用。刚才我已经提前写好了内容，藏起来了。就算你让我失忆，我只要看到自己的笔记，也会想起来的。” 我擦，陶泽宇你不是溺死鬼，你是内鬼啊！ 李闲云怒了。 董梓欣道“我不要你的股份，我要陶老师。你还能让我再见到他，对吗？” 李闲云停下手里的笔“醒醒吧，陶老师已经死了。他现在是鬼！怎么着？真想和陶老师上演人鬼情未了啊？” 听到这话，董梓欣鼻子一酸，竟是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 好在姜正这时候回来，看了眼董梓欣，把她叫到房间里，显然是要和她好好聊聊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制片人要潜规则导演助理了。 李闲云这边则不客气，迅速整理好思绪，然后道“再加几组镜头！” 沈希昊奇怪“导演，怎么又加镜头啊？” “没事，就是枪战戏。拿着枪对着外面比划就行了，尽量多给近景。” “那台词呢？”秦雨枔不解。 剧本里没这段啊。 “台词随便说，大不了后期配，喊也行，时间不多，赶快开始！”李闲云不耐烦的拍手催促。 这种情况肯定是要后期配音了，所以说有时候演员喊数字也不全是演员不专业，也有导演的锅。 于是一群演员在甲板上不断跑位。 沈希昊挥舞着枪对着外面狂放，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剧情是哪一场哪一幕，甚至面对什么状况都不清楚，场记打板的时候直接都喊“x场x镜了”，所以他就干脆喊数字，对着外面轰隆隆扣扳机，转头叫道“，，！” 其他人一起高呼“！” “扑哧。” 不知道是谁笑场了。 李闲云愤怒“ut！重来！喊数字也他妈给我专业点儿！” 又是一通兵荒马乱，瞎几把乱拍，算是把该补的镜头补上，至于文戏，回头再说吧。 反正编剧和统筹闲着也是闲着…… 当游轮开回港口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剧组纷纷下船，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储存卡送到后期dit房间里做备份。 李闲云就遇到过这种情况某制片人拍好片子后，存储卡没交给后期，先带着自家的小演员去滑雪了。滑完回来后发现，操，存储卡没了，拍的内容全丢了。 关键那还是最后一天，剧组都已经解散。 结果就是这片子彻底黄掉，因为资金不足，硬是连补拍都没法做。 没错，说的就是任志这傻逼。 不过那是原世界后来的事了，这里没出现。 四十万一天的游轮，他可不敢让存储卡出半点差错。 一切都办好后，李闲云看看天都快亮了，也没心情睡觉，直接去姜正宣东房间。 问过后知道，姜正已经搞定了董梓欣。 确切的说，也不需要什么话术。 现实情况就是你没有证据，再说说出来也对自己没好处。 不过董梓欣小姑娘傲娇的表示自己不要股份，也没这个钱，就是会正式加入易胜传媒，易胜传媒必须给她最好的机会，帮助她实现自己的导演梦想。 还有就是……没事见见陶老师。 这个没问题，都是一家人了。再说小姑娘也确实有天赋，应该可以成为一个好导演。 于是易胜传媒知鬼三人组就这样变成了四人组，外加一个警花编外。 队伍成员扩大。 船上戏拍完，接下来就是岛上的戏，丛林戏，古墓戏，和其他外景戏。 以前李闲云还要瞒着董梓欣，现在好了，轮到董梓欣与他一起合着伙骗人了。 “易胜鬼话组”正式扩大。 董梓欣每天忙碌于导演组，技术组，大力鬼不看设备的时候，就是她负责，更是忙碌于编织谎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看着演员们与鬼共舞，剧组成员艳羡赞叹，董梓欣心中却莫名的升起无奈。 如果让他们知道，这是一群真正的鬼，又会是如何反应呢？ 而这些鬼也正如姜正跟她说过的那样，它们并不害人。 它们头脑简单，甚至还带了点善良淳朴。 就连那曾经恶行恶相的大章鱼，在成为李闲云的宠物后，也变得乖巧起来——这货能大能小，李闲云找了个鱼缸把它放进去，它便静静的呆着，从不兴风作浪。 每每有演员或剧组人员经过，甚至还调笑说这是导演养的新宠物。 而李闲云则在考虑，要不要加一段戏，就说这章鱼是人类科技导致的变异？ 说干就干，他还真加上去了。 于是演员们再次懵逼，莫名其妙的就加了一段科研戏码，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找不到科学家演员，就干脆让姜正顶上，指着鱼缸里的章鱼背台词，到也说得有模有样。 一次次的改动，让剧情再次显得有些不搭调，甚至生硬。 但是毫无疑问，这注定会成为一部特效华丽的大片。 李闲云决定把大战章鱼的戏码放在第一部，就放在回归的一刻，等大家从古墓中上船后遭遇这一幕，不过毒死鬼之前已经被打爆过一次，后来在恶战中又出现了。于是李闲云又加了一段戏码，毒死鬼其实没有真的死，而是沉入了海底。白小仙真情感动毒死鬼，毒死鬼临死发威，叫来一群鬼怪帮助人类解决大章鱼，合适不合适的等后期看情况修改吧。 剧情算是烂到稀碎。 但是这个蛋好歹算是扯圆乎了。 关键效果出众，应该能好卖，也算是对得起华友了，毕竟当初可没约定这部分的特效。 先后加上海中章鱼恶战和丛林大战，你华友再怎么说，老子都对得起你了。 李闲云深感满意。 第九十二章 蓝元的想法 后面的拍摄，总算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大家一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小群演吕锦得了机会，也是极为卖力。 别说，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演技可以，还有舞蹈基础，就是做人有点跳，老想主动找机会。 李闲云给了他机会，他也是各方面上蹿下跳的卖力气，董梓欣最近导演助理做的有点不走心，吕锦没事就往李闲云身边凑，已经有点要篡位的苗头了。 李闲云看不上这小子，但又觉得是个可用之人，所以让他好好做自己的事，顺便给众鬼编排一段群舞。 这个不会出现在剧情里，而是会出现在片尾字幕的时候做幕后花絮，不需要剧情，一群鬼翩翩起舞，调节气氛，到也可乐。 小群演尽心尽力，别说还真有点像模像样。 李闲云当编剧的时候，最讨厌就是导演临时加戏，乱改剧本。 等到自己做了导演，临时加戏和改剧本做得比谁都狠。 果然有些事，终究是要到了那个位置才能理解。 怪不得人都说小人物翻身压榨起曾经的旧势力比谁都狠，有原因的啊。 操，老子不是那种人，我是有挂的，不一样。 李闲云迅速抚平自己的内心，至于这和挂有什么关系，自动无视就好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即将的成名之路，秦雨枔和白小仙拍戏时也显得格外投入，连带着晚上也是激情不断。 李大导演保重身体，工作为重，所以绝对不会夜夜笙歌，只有两夜一次，一次两个。 白天演员和演员情情爱爱，晚上演员和老板缠缠绵绵，各尽职责，不乱分寸。 董梓欣有时候看不惯李小导演的作派，偶尔说上几句讥讽的话，李小导演就来一句“至少我是和人在一起。” 董梓欣便不说话了——她还指着李闲云见她的陶老师呢。 时间就这么悄然过去，今天岛上的镜头拍摄完毕，终于要回到江城拍那组丛林戏了。 这段戏从剧情上可有可无，但在特效上极为重头。 李闲云也是怕蓝元集团改主意。 好在蓝元集团财大气粗，到也没有变卦的意思，就是派了那个叫郑兴林的高管过来看他们拍戏。 估计也是在合计，这帮人到底有什么把握敢在闹鬼的地方拍戏？ 难道鬼真的不敢找他们吗？ 丛林戏很简单。 一群特种兵在丛林种行走，说几句没营养的插科打诨的话，然后就遇到变异植物和黑熊怪的袭击。 难点永远是如何遮蔽。 为此姜正和他的“技术组”又是好一阵布置。 这玩意儿还不太好用魔术解释，黑熊可以是全息投影，桌子椅子可以装机关，可这树藤怎么装啊？ 所以最终想了个办法。 树藤吊人的时候，不用荆棘鬼出手，就按真实套路。 至于丛林变异植物发威的特写，在之前单独拍完就行了，然后通过剪辑手法插进去就搞定了。 包括一些捆绑腿部的特写，那个直接让李闲云或者姜正自己穿上演员服装补一下就行。 基本上只要是不露脸的镜头，都可以这么做。 当然少不得也要有全景，一大堆植物变成个人形或者随便什么玩意儿出现在一群特种兵面前，效果肯定棒。 这个就只能用全息影像解释了，只要植物别扑上去捆人就行。 信不信的，反正别上前靠近，所有一切归位后就是死无对证——唯一有趣的是，以后观众看起来又会迷糊，为什么这同样是树藤的特效，有的地方这么low，有的地方就这么牛？ 你们家同一特效还分高低水准的？ 对此李闲云他们表示管得着吗你？ 总之这么一番设计下来，丛林戏的内容就应有尽有了。 因为董梓欣现在也算自己人了，所以执行起来更方便，再加上有意培养，李闲云干脆最后几个场景让她操作。 董梓欣也不客气，还真就干起了导演的活儿。 李闲云则在旁边陪着那位郑兴林。 郑兴林饶有兴致的看剧组拍摄，笑道“以前常听人说拍戏是很好玩的事，但一直没机会接触，这次到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我们这小地方，也能被李总看重啊。” 李闲云笑笑“关键挺适合的。我们这片子是探险片，本来就需要大量的鬼怪，正好你们这里……” 他没说下去。 郑兴林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口气“李总你还真是会抓住一切机会呢。不过到底是闹鬼之地，我说你们想买这地方，就不怕……” 李闲云明白他的意思。 蓝元集团这是在怀疑他们到底有什么底气。 李闲云直接道“我也不瞒您。我认识几个朋友，有驱鬼的法子。买了这块地，把鬼一驱，问题不就解决了？” 郑兴林笑道“这么好解决，还用你们出手？蓝元集团自己就搞定了。” 李闲云淡淡道“江湖骗子多，有些事不是钱多就能解决的。” 郑兴林奇怪看他“你确定你能解决？” “能不能，得你们卖给我才知道。” 郑兴林便哈哈一笑。 两人没再交流，只是心底各有想法。 丛林戏的戏份不多，关键他们的特效简单，所以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拍完。 丛林戏拍完后，剧组又要转场去别处拍古墓戏。 考虑到还想要那块地，当晚李闲云特别请郑兴林吃了顿饭，套套交情。 回去的路上，李闲云问姜正“这次交流，我觉得他们好像态度有点松动。你觉得蓝元集团有没有可能把地卖给我们？” 姜正摇头“很难。很多问题不能只考虑一方面，你要学会从对方的角度考虑。换成蓝元集团的角度，你想一想，你有块地皮要烂在自己手里，现在有人要从你手里捡便宜，于是你会怎么想？” 李闲云一怔，脱口道“鬼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 “没错！”姜正正色道“那是不是也说明，确实有解决方法我们还没找到？那么……” 李闲云点头“他们会尝试着先自己解决问题。” 蓝元肯定解决不了，但只要去尝试，就会耽误时间。 这就是问题所在。 实际上李闲云给他们的交代就是他们能够抓鬼。 你别看大众是不相信有鬼的，但是私底下，其实还真有不少人信这个，所谓的抓鬼人也会因此应运而生。 李闲云他们现在是一边喊没鬼，一边喊有鬼。 只要你不怀疑我家有鬼，那就可以天下皆鬼……也是左手打右手，脚后跟踢后脑勺，自我矛盾到天下无双的地步。 “所以必须让他们明白，他们不可能解决！”宣东也明白了。 李闲云摇头“不，我们什么都不用做，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好了。他们终究会明白，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姜正一笑“没错，反正这地方这么大，我们现在手里也没这么多钱，不急于一时。先多拍几部电影，赚到了钱再说。” 三人哈哈一笑，暂时搁了这收购地皮的心。 第九十三章 捉鬼记（上） 古墓戏部分拍实景，部分在影棚，不过为了方便，有些是选择就近。 今天李闲云正在忙碌，电话响起。 竟然是蓝元集团的郑兴林打来的。 “老郑怎么是你？”和郑兴林接触过几次，李闲云也和他熟悉了。 郑兴林笑呵呵道“公司找了几个法师，想请你验验成色。” 我去，你们还真招人抓鬼来了？ 这个世界，主流是不信鬼的，但是鬼的传说永远存在，也永远有人信。 当然，捉鬼人不叫捉鬼人，叫道士，叫和尚，风水师，阴阳师，法师，大师……随便一堆什么称呼。 李闲云不知道他们请的是谁，但也确实感兴趣，保不住就有懂行的呢？ 鬼道无常，从阴差魍影那里得不到的消息，还就得靠人。 当下同意，说给姜正和宣东董梓欣听，他们也很感兴趣。 于是第二天拍摄特别开恩，晚一个小时，十点再开机。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便早早来到工地。 蓝元集团请来的大师已经到了。 共有三位，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还一个到是一身休闲唐装，看气势最足。 郑兴林站在唐装老头面前，正一口一个大师的招呼着。 有趣的是，孙诗竟然也在。 看到李闲云他们过来，郑兴林忙介绍道“易胜传媒的李闲云李总，姜总，好像对捉鬼也有些门路。这位是钟大师，赫赫有名的捉鬼天师，港岛有名的人物。我们老板特意把他老人家从港岛请来的。这位是林道长，普度观的观主，大慈和尚，清凉寺的高僧。” 那道人与和尚同时客气，直称法力有限，不敢当，这趟也是过来学习，具体还得看钟大师的。 那唐装钟大师到是不客气，手拿一个八卦盘，对着四周一通乱照，一边照一边道“你这里风水有问题。北面有山，其形怪异，是为形煞。东面有湖，其声嘈杂，是为声煞。山水相合，是为孤峰煞。你们还要在这里启两座大楼，中留一线，是为天斩煞！山不藏风，湖不聚水，易犯太岁……” 他叨逼叨说了一堆，听得大家迷糊。 孙诗看看李闲云，李大捉鬼师摇头表示我是个球都不懂的外行，这些道理全不明白。 孙诗无奈，只好继续听大师高谈阔论。 那大师道“此地需得改势，方得大成。” 那就是要大兴土木了。 郑兴林苦笑“改是可以改，问题是闹鬼，工人都不能进场啊，没法做。” 钟大师长叹一声“也罢，也罢，我先为你们镇压鬼神，待到镇压结束后，你们再依法施为，则大事可成。” 说着大师终于入场。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工地上，站在一块水泥平台上，道“就在这里吧。” 然后高举手中法盘，念念有词。 旁边那道士与和尚也就看着，并不言语，表情却带了点慎重。 孙诗凑到李闲云身边，低声道“这大师，靠谱吗？” 李闲云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董梓欣道“我看不太靠谱。” 孙诗看看她，李闲云道“自己人。” 听到这话，两个女人同时明白，一起看对方。 原来这也是个知道情况的。 孙诗惊讶“你现在的自己人是越来越多了啊？” “我也没办法。”李闲云摊手“行了，下回再跟你解释吧，先看大师驱鬼喽。” 孙诗急了“现在这里根本没有鬼，怎么驱？” 李闲云冷笑“那我怎么知道？” 孙诗想了想，摇头道“不行，这货连有没有鬼都看不出来，八成是个忽悠。这要真让他忽悠成功了，蓝元集团觉得没事，再度让工人进入工地，不是又要出事？” 李闲云听她这么一说，也是面色微整，轻轻点头道“骗子多半是骗子了，问题是不好揭穿啊。” 孙诗立刻道“把你的鬼放出来。” 什么？ 李闲云几人都吓了一跳，看孙诗。 孙诗轻咬银牙“他要是真大师，应该能镇压你的鬼。” 李闲云乐了“你知道你在让我干什么吗？这特么是要出事的。回头都不好解释。” “总比让人进场出事的好。”孙诗没好气道。 李闲云正要答应，忽然幽浮鬼箓自动出现。 来食也！ 咦？ 李闲云惊诧。 孙诗见他没动静“你到是动啊！” 李闲云把手指放在嘴上“嘘！” 看他这动作，大家同时明白，姜正道“有新员工了？” 新员工？ 孙诗懵逼。 李闲云点点头。 宣东也兴奋起来，就连董梓欣都逐渐适应这种状态，大眼睛滴溜溜往外看，问“在哪儿？” “飘着呢，可惜有点漂亮，不适合当群演。”李闲云嘟囔。 在他的视野里，一个女鬼正飘在半空中看着他们，确实还挺漂亮的。 极乐鬼张妍的颜值也说的过去，遇到这个就明显被比下去了。 李闲云对鬼的审美有些扭曲，觉得越丑越好，这刻看到漂亮女鬼，立刻打为差劲员工行列。 孙诗被李闲云的回应弄到头皮发麻“你不要老是想着你的电影好吗？” “你不是要验成色吗？”李闲云抬了下下巴“这不就是机会？” “那鬼为什么还不动手？”孙诗问。 来都来了，你客气个啥呢？ “鬼不害人。”李闲云现在到是理解了。 人家就是过来看热闹的，你不招鬼，鬼不招你。 “那这大师的手段……”孙诗问。 李闲云嘿嘿一笑“狗屁。” 那钟大师都做了半天法了，天上的女鬼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果然是个忽悠。 “你最好想办法拆穿他。”孙诗疾言厉色道。 行了行了，孙大警官，为了这世界的正义…… 李闲云悄悄取出缚鬼符，却没使用，却是直接激怒了女鬼。 “嘶！” 她发出一记无声的喧嚣。 下一刻，阴风乍起，工地上竟然升腾起大片的烟雾。 我去，这烟雾效果比炸死鬼的效果还好啊。 炸死鬼主要是制造火光，但是烟雾效果一般，所以还需要烟雾组配合制造烟雾，这下到是把烟雾问题全面解决了。 很好，以后你就是烟雾组组长，炸死鬼做烟火组副组长。 不过还没等李闲云思路理清，就看到所有人的脸色突然都变了。 一个个竟然变的绿油油的。 烟雾遮蔽，面色发青。 仿佛这一刻所有人都变成了鬼一般。 这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郑兴林抓住钟大师的手叫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钟大师也傻了。 什么情况？ 反倒是那和尚和道士，同时低头颂念，竟然没有半点畏惧。 仔细听，竟是在念什么“超度”咒。 可惜这咒语也没鸟用，就见所有人的脸色群体发青，这要走出去，绝对是一群鬼怪。 就连李闲云都诧异这鬼什么能耐？是把人都变成鬼样子？ 你这样我不太好用你啊！ 第九十四章 捉鬼记（下） 天空中，女鬼愤怒的瞪李闲云。 李闲云摸摸自己的脸，屁事没有。 他也不在意，要不是有外人在，说不定就指着上面喊一声“你过来呀”了。 姜正宣东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也是心头松口气。 那边钟大师却开始恐慌了。 手舞足蹈，扬着符纸大喊“邪祟退散！” 这动作把女鬼的注意力转移到大师头上，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着大师龇了一下牙，就见那大师手上的符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烧到那大师的手，大师哀嚎着挥手拍打，还没等他做出进一步的动作呢，再看自己的手，竟然变成了鲜红色。 这下这钟大师可吓坏了，大喊“鬼啊！真的有鬼啊！” 郑兴林懵逼“对啊，是有鬼啊，就是请你来捉鬼的呀。” 钟大师头一扭，飞奔着冲了出去，速度堪比博尔特，冲得飞快，眨眼没了人影。 这…… 这是怎么回事？ 郑兴林迷茫“林道长，大慈上人，钟大师这是怎么了？” 那林道长摇了摇头“上得山多终遇鬼，没什么，就是打雁被雁啄了眼睛。” 那大慈和尚双手合十“此地诡异，和尚无能，解决不了，怕还是要请高人才行。” 说着和道人一起，头也不回，前后脚的离开了。 郑兴林回头看看李闲云，李闲云摊手，一脸与我无瓜，我就是看看热闹。 郑兴林无奈，只能和几名公司手下一起，匆匆追过去。 待到人都走了，孙诗道“现在可以了吧？” 李闲云笑道“我在想要不要留着她，免得蓝元集团不死心再找别的大师。” 孙诗咬牙切齿“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那些大师都是狗屁，真正有本事的事都是低调……” 中断说话看李闲云，想想他的做法怎么都和低调无关。 拿鬼拍电影，真正的捉鬼人就是这么玩的吗？ 愤愤瞪了他一眼“还不收了？” 李闲云一笑，看向空中女鬼“喂，你是自己下来到我碗里来呢，还是我揍你一顿解决问题？” 那女鬼嚼起小嘴，很是不满的瞪李闲云。 “哎呦，还蛮可爱的。”李闲云缚鬼符对着女鬼一招。 那女鬼面色陡变，一声尖啸，天空瞬间现出一片五彩斑斓的光辉，映照在众人身上，一个个都彩光纷呈。 得嘞，这下不象僵尸了，象画里的人。 李闲云越发来了兴致“原来你的能力就是上色啊？不错，美工组要你了！” 女鬼对着李闲云尖啸，可惜她就是个空架子。 这样也好，省得挨揍了。 刷！ 缚鬼符落，幽浮鬼箓“饱食也！” 摊开鬼箓一看，就见上面写着。 幻彩鬼柯妖妖。 残念消亡。 已超度。 “哈哈！”李闲云仰天打了个哈哈，将这幻彩鬼招了出来“能现形吗？” 下一刻女鬼身姿缓缓出现。 董梓欣惊喜“哇，还挺漂亮的。” 李闲云不满“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易形咒一指“变丑！” “嘶！”幻彩鬼对着李闲云一龇牙。 李闲云瞬间全是乌黑如墨。 我成黑人了？ 李闲云无语。 等等，你也是个能违背主人的？ 大家一起看着黑人李闲云，懵逼无语。 李闲云怒了“给我弄回来？信不信我揍你？” 幻彩鬼头一甩“不要丑。” 李闲云怒了“我给你脸了是不？” 直接召唤出极乐鬼张妍。 没想到张妍看到幻彩鬼却扑过去“我要变美，你能帮我上妆吗？” 幻彩鬼头一点，就见张妍脸上形象已然大变，仿佛化了妆一般。 鬼是没法化妆的，吃口红的极乐鬼也只能让自己嘴唇更红一些，所以李闲云之前拍的电影，用的都是本色，想做什么调节只能通过后期调色，但后期调色通常都是整体调色，精确到个体不是不行，但是成本高。 没想到这幻彩鬼竟然能给鬼上妆。 我去，你不仅是烟雾组，美工组，还特么是鬼怪化妆组！ 不过怎么使用到是个问题，尤其美工，这玩意儿你说要直接出美图，它不好解释啊。 算了，慢慢再想吧。 宣东姜正互相看看，一起点头“优质员工！” 下一刻扑通扑通一群鬼全部冒出，没一个揍幻彩鬼的，都喊着“给我也来一下。” 所有的鬼瞬间上了美颜加滤镜，你别说，演真人都行了。 除了毒死鬼的肚子，楚自强的脑袋，阴差魍影的个头，形体问题没办法通过上妆遮掩，陶泽宇饿死鬼许良山在这幻彩鬼的手笔下，全都变得真人了，但是一指头捅下去，操，还是虚的。 唯有大力鬼依然憨厚，表示我不介意。 “陶老师！”董梓欣兴奋的叫起来。 李闲云一拍额头“我要的是丑鬼，你弄这么漂亮干什么？” 幻彩鬼傲娇“只管美，不管丑。” “还有我！还有我！”姜萌萌跳着脚喊。 姜正大急“你还小不许化妆。” 姜萌萌回答“我以后都不长个了。” 姜正无语。 孙诗也无语，一段时间没见，李闲云的鬼阵营扩张迅速啊。 李闲云也是无奈，得了，这也是个有脾气的。 想了想道“拍电影的时候得丑，平时嘛……随便吧。” 幻彩鬼奇怪“什么拍电影？” 不等李闲云回答，一群鬼叽叽喳喳起来“主人是拍电影的，用我们拍电影，很好玩的。就是可惜，老是让我们演反派。” 听到这个，幻彩鬼激动起来“拍电影好啊，我要拍电影！我要当女主！” 李闲云吃惊“你还想当演员？还女主！” “嗯！”幻彩鬼用力点头“我很美的！！！” “我看你是想得美，一边去。”李闲云没好气道。 幻彩鬼怒哼叉腰“你不让我当主演，我就不给你干活！” “我还治不了你了？”李闲云怒道。 不过想想，操，这幽浮鬼箓没有治自家鬼的咒法啊，关键其他的鬼现在都拍这幻彩鬼的马屁，连带着不听话，心头火起，用幽浮鬼箓就要对幻彩鬼拍去。 没想到幻彩鬼往后一缩，躲了这一板砖，顺手一指李闲云，李闲云身体再变，直接成了绿人，连头顶都绿油油的。 我擦！ 你过分了啊！ 幻彩鬼向后飘去“我不怕你！” 她飘到天台外面，李闲云一时打不着她，正郁闷无语中，忽然胸口裂开，一道鬼眼现出。 下一刻，一片恢弘景象从李闲云体内爆发而出。 第九十五章 寄鬼咒 那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的景象。 一只竖目呈现在李闲云头顶，好比王冠，散发出威严气势，所有的色彩从他身上迅速褪去。 这一刻的李闲云，面容肃穆，不怒自威。 包括幻彩鬼在内，众鬼怔怔的望着这一幕，竟是不约而同的跪拜下去。 就连那阴差魍影，都瑟瑟发抖。 姜萌萌也是一声不吭的趴在地上，只是大眼珠子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那竖目，畏惧中竟然还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意思。 好在姜正及时按住她。 别说鬼，人也傻了。 这什么情况？ 我特么是穿越了吗？ 好在这景况只是瞬间之事，下一刻景象消失，所有人和鬼又都恢复正常。 同时幽浮鬼箓现出一排字迹。 寄鬼咒。 咦？这是…… 李闲云心中一喜。 孙诗揉了揉眼睛“发生了什么？” 李闲云定了定神，道“没事，刚才用了个大招。” 大招？ 你特么唬鬼呢？ 哦，你是在唬鬼，但是对鬼有用，对人可没用。 孙诗冷笑“李闲云，我不管你有什么本事，但是别忘了你还是个人，也还在人的世界，依然要遵守人的律法。” 李闲云威严瞬间全无，嬉皮笑脸“孙大警官，那就是个幻术，其实没什么的。别在意。” 他说得很轻松，却不是装的。 这些日子与鬼接触，心脏渐渐大了，对鬼的情况也渐渐有所了解。 目前他总结出三条结论。 第一，自己身上的这只鬼眼，多半是个鬼王级的oss，正是因为这货的存在，才让自己挡住了冥府的追杀。 第二，如果鬼不害人这条法则是有效的，那鬼眼也未必会害自己。 第三，其实就是刚才孙诗说的。自己终究是个人，国家也不是不能对付自己。能对付自己就好啊！李闲云的想法很简单，自己不想成为一个祸国殃民的存在，也不会接受给国家给社会带来灭世灾难。国家能对付自己，这是好事，万一真出什么岔子，就请国家毙了自己，没准连鬼王都一起消亡。 所以，国家能对付自己，这是好事！ 不过在这个基础上……靠，老子要趁还能潇洒，好好潇洒一番！ 李闲云打定主意，祸害人类不做，及时行乐必须。 思路理清，行事也更加痛快。 这刻直接把所有的鬼一收“走啦走啦。”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默无言。 有些事，不是不好奇，只是更明白不知道或许比知道更好。 他们离开的时候，工地外，那位林道长和大慈和尚也突然向后看了一眼，然后一起低头，颂念着不知什么。 反倒是那位钟大仙毫无所觉——他是真的吓坏了。 孙诗在半道上就自己走了，她走的时候表情坚定，看起来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李闲云也懒得理她。 回剧组的路上，李闲云也不客气，直接道“行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刚才的情况都看到了。我也没不好多解释什么，你们就当我拥有某种可以镇压鬼的手段就好了。” 董梓欣道“你这么说就是在告诉我们你没有？” 李闲云想想，一笑“别在意那些细节，聊点正事吧。我现在手里的鬼越来越多，不能就这么放着，它们并不喜欢总是待在鬼箓里。我们得给它们找给对方，安置一下。我打算把隔壁的民房也租下来，放在那里让它们生活，另外也可以好好训练它们。” 姜正道“没人管可不行。万一跑出来，乐子就大了。” “别担心。”李闲云取出符纸，准备扎手指，突然想了想，道“借你的手用用。” 姜正伸出手指，李闲云扎了一下，在上面画上刚得的寄鬼咒。 姜正疑惑“我的血能用吗？” “不知道。试试吧。”李闲云说着已将咒缚画好，唤出姜萌萌，对着姜萌萌一贴，再对姜正一指，姜萌萌已扑到姜正身上，大叫“爸爸，我可以跟着你了。” 见到这一幕，李闲云一笑“看来有用。” 寄鬼咒，让指定的鬼跟随指定目标。 这样以后就不用只能跟随李闲云了。 姜正欣喜“你是说，萌萌可以一直跟着我？” “不好说，以血画符，某种意义上就是鬼食血气，时间长了恐怕会对身体造成损害。”李闲云现在已经越来越明白鬼的特性。 虽然鬼道无常，共性却依然存在。 他是因为有幽浮鬼箓容纳众鬼，姜正没这玩意儿，挂靠他身上，估计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 好在时间轮流分担的话，问题不大。 董梓欣也兴奋了“陶老师交给我。” “没人跟你抢。”李闲云没好气道，转头看宣东。 宣东叹气“那我只能接手自强了。” 坠死鬼楚自强悠悠的问“你为什么一脸不情愿？” 宣东理直气壮“靠，兄弟怎么比的上夫妻，父女？” 董梓欣脸一红“闭嘴，不是夫妻。” 得，这下你自己否认了。 说起来董梓欣自己也很矛盾。 她和陶泽宇是真爱，但陶泽宇终究是死了，成了鬼。 刚开始见到陶泽宇的时候，很开心，可时间长了，也会回归现实。 我总不能真的一辈子就和一个鬼在一起吧？ 人鬼情永结，终究是艺术作品里的东西，董梓欣再重爱情，也是要面对现实的。 好在陶泽宇到是很关心董梓欣，叹口气道“我还是不要跟你了，我怕我们到时候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老板说的没错，人鬼之间是不能太亲密的，对人有伤害。” 听你这口气，你还能做点什么不合适的？哦，是了，这不是易形咒能让你暂时实体化吗？ 董梓欣泪珠啪啪掉落。 得，你要跟她，她有顾虑，你不跟她，她还伤心。 女人…… 李闲云道“行了，这也就是图个方便。万一需要大家分散行动的时候才这么做，平时还是都跟着我好了。老姜你也一样，女儿也没有天天陪的道理。” 姜正嘿嘿一笑。 李闲云已道“情况都已经明白了，接下来大家想想该怎么做。鬼员工也是员工，回头也得接受培训。” “培训？”众鬼愕然。 毒死鬼摇头“不培训……我好后悔啊！” 炸死鬼王刚“培训你个砰砰！” 荆棘鬼柏青森“培训……怪不得……” 极乐鬼张妍“培训好啊，来啊，一起快活呀。” 你竟然还一起？ 我擦！ 饿死鬼金贵“培训……饿啊！” 幻彩鬼柯妖妖“不要培训……要美！” 阴差魍影抱头“又是培训……为什么到哪里都跑不了要培训啊！” 大家一起点头“原来鬼界也要培训的啊！” 砰！ 魍影身上一道电流绕体而出。 这遭雷劈的货。 第九十六章 剧组杀青 结束了收鬼的事，接下来自然是继续拍戏。 这段时间，鉴鬼实录成绩也渐渐稳定。 口碑好还是有意义的，虽然开头票房一般，但好口碑带来的是后续下滑速度较慢。 不到两个月的销售，已经成功突破四百万票房，再加后面四个月，预估八百万问题不大。 虽然没有大爆，但好歹一部就收回了成本。 至于龙墓传奇，最终按照预期计划，用时四十五天拍摄完成。 整体效果良好，就连李闲云自己也感觉满意。 千万级的制作是一个门槛，到这一步，基本上一个剧组应有的都有了。 某种意义上，其实和上亿剧组也没太大差别。 投资过亿的大剧组，无非就是演员贵一些，特效贵一些，然后就是美工置景服化道更贵一些，再就是各种细节上的加强，比如专业的舞蹈老师，专业的别的什么，以及时间更加充分的准备，但在本质上，其实没太大差别。 一部真正好看的电影，从某种意义上，五百万就能做到，千万就够档次，够规格，哪怕是做出两部也不例外。 对于李闲云而言，龙墓传奇的完成是他导演生涯的一个里程碑，从这天起，他算真正有了掌控大剧组的经验。 当然，只是掌控剧组的经验，和影片质量无关。 电影的好坏和剧组经验是两个概念，投资几千万的镜头不如几十万的镜头效果，这在影视业属于很正常的事。 要在这方面提升，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升自身的文学素养，影视素养，以及对市场和大众的理解，而这些，不是经验和技术可以弥补的。 拍再多的戏，有再多的经验，没有这个天分就是没用。 所谓烂导演和好导演的差别也就在这儿，混迹业界几十年的导演，你让他掌控剧组，可能比某些大导演还要好，但就是拍不出好片子。 所以经验能够带给李闲云的提升，打这儿之后，就微乎其微了——前几部进步最大，后面再拍也只是剧组经验，仅仅是让剧组运作更方便，不出幺蛾子。 以前李闲云想的是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导演。 而现在，他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成为一个好导演，甚至顶级导演，而在这点上，就是那些鬼也帮不了他，只能靠自己。 而在未来，李闲云还要追求成为优秀的企业负责人。 对他来说，拍出好电影是艺术追求，做好企业则是老板的追求。 两手都要抓，也两手都要硬。 在这点上，李闲云和姜正做过一些探讨，最终的结论是先钱后艺术。 没有钱就别谈艺术。 象这次龙墓传奇就是如此——为了画面，牺牲了剧情。 但这正是鉴鬼实录带来的经验。 观众欣赏点在这儿，满足观众需求第一！ 等有一天企业上层次了，建立起了完整的核心团队，企业可以自如运转了，您老人家再玩艺术去，现在嘛，还是好好想办法赚钱为上。 一切都仿佛命运的安排。 龙墓传奇这边刚杀青，逆时追猎正好上线。 等级也不出意外是a级。 刚上线就是平台首页推荐，接着一级二级推荐应有尽有，至于后面还有没有推荐，就看成绩了。 而在这之前，华友就已经启动他们的宣发资源，迅速开始了对逆时追猎的推广。 同时李闲云也将早就录制好的主题曲放到相关音乐平台上，音乐版权也是收益，而这一块根据合约，是独属于易胜传媒的。不过不是什么名人，前期是别指望什么了。 当天晚上，看着逆时追猎飙涨的数据，李闲云长舒一口气。 万。 李闲云知道这片子算是成了！ 尤其是这片子的口碑可比密室鬼战强多了，特别是百鬼叩门一段，看得不少人大呼过瘾，有懂行的直接就喊看不懂了，这特效绝对指环王阿凡达级别的，怎么会出现在一部网大上？ 当然也有反对的喷子，直接就叫嚣这种特效怎么可能和指环王阿凡达相提并论，看那鬼影，那么虚，细节勾画也不够清晰，服装也粗糙简单，那种虚化效果根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特效。 机关移动的时候，还有冥府之门，百鬼飞升，仔细看都能看到威亚的痕迹。 威亚的痕迹…… 我全剧组的人找威亚都没找到，你个观众到看见有威亚了？再说特效要威亚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说鬼是真人扮演的？ 李闲云看着评论也是乐了。 一大群人不懂装懂的胡乱评价，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 有争论就有热点，就会吸引人来看。 华友那边的宣发很会把握时机，趁机把逆时追猎的特效和指环王之类的相提并论，不怕牛皮吹爆，就怕无人关注。 相信的要来看看，不相信的要来看看，想喷的也得来看看。 反正大家对这片子的特效充满兴趣，各种猜测五花八门都有。 不过对真正的专业人员而言，这部片子无疑又是一部继密室鬼战后让人看不懂的片子。 这次看不懂的不再是镜头语言的问题，李闲云这次的镜头感比之前要好得多，而是特效费比的问题。 有眼力的都能看出来，鬼绝对不是真人扮演，那就只能是特效，而且是顶级特效。 问题是这么顶级的特效，那些法术却相当低端。 天梦工作室就是一家专门的特效公司。 这刻周凡锦坐在电脑前，看着荧幕中的画面，反复定格，口中喃喃“我擦！这到底什么情况？你看这些鬼做的，太特么逼真自然了，看不出任何特效痕迹。这绝对是顶级特效了，怎么可能出现在网大上？还有这些法术是怎么回事？” 旁边前台小姑娘过来给他送水，凑过来看看，道“也好啊，挺华丽的。” “你懂个屁啊，华丽管个鸟用。这两种特效就不是一个级别。”周凡锦挥着手喊。 “那就可能不是一个公司做的，估计是制作方分包给其他公司。” “问题是他们只分包了一家。”周凡锦看着字幕，指着上面说“江源工作室，这是老钱的工作室，我认识他们。就那几个杂牌货，我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水准？我敢说，这些法术特效是他们做的还差不多。” “那鬼呢？”前台小姑娘不解。 周凡锦想了想，道“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易胜传媒自己做的。我去，这不是一家后期公司吗？他们的特效水准连江源都不如。这特么就奇了怪了，他们要是有本事自己制作这种特效，那为什么还要把法术特效外包给江源，自己随便做做都比现在这个好啊。” “管那么多，电影好看就行了呗。还有主题曲也蛮好听的，就是伤感了些。”小姑娘不在意的撇撇嘴离开，顺便打开手机，去下载主题曲去了。 留下周凡锦拼命的薅头发，死活想不通这里面的逻辑。 突然眼前一亮，道“咦？好像还有一部片子也是他们制作的？我擦，密室鬼战？鉴鬼实录？” 打开密室鬼战和鉴鬼实录，果然这三部片子赫然是同一个编剧，制片，导演和出品人。 一模一样的路数，唯一不同的就是那让人看不懂的电影。 和他同样陷入迷惑的还有国内一大批的影业公司，特效工作室，消息很快传开，无数同业人员纷纷涌入。 李闲云不知道，他的电影第一主力观众，恰恰就是他的同行们。 无数专业人士把脸贴着屏幕，恨不得找出他们特效的问题，有专业的更是不断分析他们使用的到底是什么特效软件…… 难道说真出了什么超级特效软件，可以大幅度降低成本，才能让易胜传媒如此奢华的把顶级特效用在网大上。 但……这始终解释不了那低级的法术效果啊。 这个制作方，诡异啊！ 第九十七章 逆时追猎大火 逆时追猎算是火了。 至少在网大圈里成了爆款——只是一个月时间，净收益逼近千万。 按这进度，半年收益应该不会低于两千万。 这让杨元他们也无比开心。 二百万拿下二十个点，只用了四个月时间就搏回四百万，这资金运用回报率确实超高了。 当然易胜传媒也不亏，先期收回投资还是很重要的，不然龙墓传奇还得等几个月，而且没有华友的宣发支持，也不可能卖到这个数，估计起码得少几百万。 最重要的是，龙墓传奇完片，很快又会有新的电影上线，而且这第二部是净赚的，易胜传媒这一年连续六七部制作，对一个新公司来说，堪称完美。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多数人都不清楚的事，就是逆时追猎的主题曲，人鬼殊途。 虽然作为主题曲和逆时追猎这片子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歌曲本身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开始卖了。 易胜传媒为主体曲剪了一个视频，通过短视频平台进行播发，其情感浓郁的特性，很快使其成为短视频平台火爆一时的热曲，从而音乐平台下载量激增。 仅是一首歌，在过去三个月内就达到了四百万收益，不过短视频平台走红的歌一般都生命短暂，估计热度维持不了多久，看这样子，这歌就算不会超级大火，但是小火跑不了，应该能卖出八百万。 妈的，电影也就赚一千多万，一首歌到赚了近千万。 咦？我应该开心才对，李闲云想。 音乐网站的歌曲下载分成一般也分广告分成，播放分成和粉丝赞赏等多重收入，分成比例一般都是对半，当然到歌手手里是多少就不好说了，毕竟歌手通常还有音乐公司参与制作。 不过李闲云不用在意这个，他是老板，没人敢剥削他。 但李闲云还是按照规矩，把收益交出百分之十给公司，毕竟录制这首歌也是用的公司的资源。 李闲云刚捞了赞助费一百万，现在又拿到九百万，瞬间千万小富翁。 挺好。 至于易胜传媒，他们的日常业务现在基本持平，但公司借助密室鬼战，鉴鬼实录和逆时追猎算是发了一笔。 密室鬼战加狂尸之路，再加原来遗留的金额，本来正好五百万左右，但要支付给刘胖子。 逆时追猎预售了二百万，但给了窦玲玲。 其后虽然接了宣传片什么的也不过是维持日常，确保不亏而已。 关键还是鉴鬼实录和逆时追猎。 这四部片子预期能够带给易胜传媒的总收益为三千万左右，再加上特效收入，就是五千万。 这还没算龙墓传奇。 甚好！ 这一年没白过。 不过姜正却已经开始找李闲云要钱了。 “你那一千万放着也是放着，拿来吧。”姜正手一伸。 “干嘛？”李闲云问。 “窦玲玲那还有一百万啊。” “她那钱还有两个月的档期呢，你急什么？” “公司也要发展啊。前期股东不分红。你我还有宣东都有劳务收入，所有账目盈利应该用于扩大……你也不希望以后的特效都外包吧？” “问题就在这儿……我们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抓到什么鬼。”李闲云回答。 姜正一笑“艺术构想无限，你的鬼不可能包罗所有的一切，总有一些边边角角的东西需要填补。而且咱们的鬼特效这么好，边角料却弄那么烂，都快成影视圈不解之谜了，你也不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吧？” 李闲云点点头“到也是。那你的意思是公司这一千万用来发展我们自己的特效产业？” “这只是开始。”姜正凑过来“如果说一年前，我只是为了萌萌，那么现在，我有野心了。我希望我们接下来五年内不分红，全力发展公司，做大它！” “可以，不过要么释股，要出钱。在商言商，虽然当初是你出了大头占了小股，但我也做了应有的贡献，这钱我可不能白拿出来。”李闲云认真回答。 姜正大笑“很好，你终于开始象个真正的商人了。放心吧，我会和宣东出对应比例的钱的。” 易胜传媒潜力无限，姜正自然是情愿追加的。 于是就这样，三位股东各掏家底，又为易胜传媒注资一千多万。 这样一来，公司的账面资产也再度提升。 而随着鉴鬼实录和逆时追猎的崛起，易胜传媒的名头也在打响，再加上老姜正在逐渐熟悉业务，易胜传媒的日常业务也终于迎来曙光，开始盈利了。 逆时追猎上线的同时，鉴鬼实录第二部其实也上线了，只不过和第一部一样，成绩相差不大。 固定受众，成绩稳如老狗。 至于龙墓传奇的后期还在制作中，但是收入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李闲云把钱放到公司，手里也没多少，反倒是歌曲后续又有了五十万收入，估计后续两年小溪流水也能有个几百万。 姜正表示要不你这点儿也捐献一下，不过我们两个就不出资了，李闲云表示我还有两个马子要养活呢，人家夜夜辛苦，我也好歹有些表示啊。 姜正表示你快点把龙墓传奇完成，就能让她们养你了。 李闲云一想也是，龙墓传奇一完成，秦雨枔和白小仙势必都要小火一把。 窦玲玲已经为她安排了全套的宣传规划，就等电影上线发动了——现在给她们接活儿就亏了。 既然这样，那就委屈她们一下吧。 当下便再次大方，同意把后续的音乐收入无偿贡献到公司里，也没再要姜正宣东追加。 他同意的一刻，姜正语气沉重“你还是不够脸皮厚，依然不能算一个优秀的商人。” 李闲云“我擦！” 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 随后全身心投入到龙墓传奇后期制作中。 第九十八章 岗位培训 易胜传媒在公司对面的民房里又租了一间房。 从这天起，这里就成了易胜传媒的分部，阴宅办公所。 李闲云站在二楼大办公室前，眼前是一群飘荡的鬼，四周的玻璃窗，窗帘全部拉上。旁边是董梓欣正襟危坐，客串秘书做记录。 灯光微明。 李闲云看着自家的鬼员工，道“今天是岗位培训第一天，我作为公司董事长，有必要跟大家讲两句。” 一群鬼看着他不说话。 李闲云轻咳两声“过去这一年，在公司全体同仁的齐心协力下，易胜传媒获得了巨大的发展，但不能骄傲，还需要在座同仁再接再厉。” “当然，我们有些员工是新来的，还没有融入这个大家庭。这没有关系，老员工要爱护新员工，要多给予提携，鼓励与帮助。不要为了一点私鬼目的，而去巴结，迎合。” “在这里我要重点表扬一下坠死鬼楚自强同志，为了公司，尽心竭力，既做人，又当鬼，既能掌镜做摄影师，偶尔还能客串个鬼群演。” “我们应该发扬这种精神，不求回报，只求付出。” 所有的鬼一起冷笑。 李闲云继续道“我还要批评一下幻彩鬼同志，新鬼有些傲气，可以理解，但不能因为有才华就放任自己。公司重视你，愿意培养你，给你机会。烟雾组，美工组，还有化妆组，都会给你发挥自己才能的机会。” 幻彩鬼道“我要当演员！” 李闲云挥手“等我说完，不要插……” 李闲云看看极乐鬼，及时改口“不要插话。给你机会，是组织对你的重视，你不要不识好歹。公司赏罚分明，你不听话，板子也是要落的，该打屁股还得打屁股。” 幻彩鬼想起了鬼眼威严，不由打了个哆嗦，嘟囔道“好歹给个角色嘛。” “表现好的话，可以考虑。”李闲云适当的抛出胡萝卜。 荆棘鬼颤颤巍巍举手。 李闲云道“你说。” 荆棘鬼“酬劳呢？” 李闲云眉头一皱“你们都是鬼了，还要酬劳做什么？有钱也花不出去啊，公司包吃包住，不会亏待你们的。” 幻彩鬼一指楚自强饿死鬼几个“他们都有。” 李闲云道“你们的怨念不是都已经被满足了吗？” “可我们也有家人。”毒死鬼道。 李闲云一怔。 对哦。 这些鬼也有家人。 他们进冥府，是被强制消亡残念的，其实残念并不是真的没有，依然存在。这其中最多的，就是对家人的眷恋。 想到这，李闲云道“可以，你们好好干，我会回报你们的家人。” 听到这话，大家兴奋起来。 旁边董梓欣道“来来来，都登个记。记录下你们的情况，公司这段时间在发展，暂时拿不出好待遇，等后面发展好了，你们的家人都会得到照顾的。” 果然还是要发工资才有束缚力。 群鬼积极程度迅速增加。 当然也有不在乎的，寄屋鬼许良山老婆孩子都没了，殴打饿死鬼的就是他的薪水，大力鬼和坠死鬼楚自强已经有了照顾，也不需要。 黑熊和章鱼鬼也无所谓家人，至于阴差魍影，他都积年老鬼了，就更不需要了。 所以算是也就是毒死鬼荆棘鬼幻彩鬼炸死鬼溺死鬼这几个。 迅速登记好大家的资料，李闲云接着就开始跟他们讲制度，讲规范。 大意嘛无非就是大家都是地下工作者，平时尽量低调，别搬进来没几天，就闹个鬼屋传闻出来。 以后这屋子就董梓欣住了，大家有什么需求可以找她说。 关键还是工作纪律，大家以后要适应自己的节奏，没事别出幺蛾子，每次开机前要熟读剧本，看分镜，做好动作调配，莫要随意发挥，口头禅都给我管住了。 现在都是李闲云督导着，有问题就收，但万一将来李闲云分身乏术，董梓欣他们的话也得听。 一群鬼听得懵懂，纷纷点头。 不过对它们来说，这确实有点难。 鬼秉执念而生，大多存在后就有点这样那样的问题，脑瓜不是很清楚。偶有脑袋清楚的，还特别傲娇不听话，比如姜萌萌幻彩鬼。 所以要他们熟悉剧本，熟悉配合到是不太容易，这就需要董梓欣没事好好调教他们了。 一番装腔作势的讲话，宣布了基本纪律，登记了鬼名册后，李闲云这个阴间办公所就算是搞定了。 接下来他就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公司的管理运营中，一方面继续做龙墓传奇的后期，一边则准备着接下来的安排。 易胜传媒随着股东们的注资和公司收益，账面资产正在不断增加，而姜正为了实现宏图大计，则快速的把这些钱又花了出去。 主要方向就是增强公司的后期实力。 以前易胜传媒就是个纯粹的后期公司，特效只有最简单的部分，比如字幕打出去的时候带点钢印效果，铿铿铿铿，看起来还不错，再要复杂些的效果就不行了。 现在姜正全力提升易胜传媒的后期水准，争取向一个全方位的特效工作室发展，所以一些特效制作软件，设备以及工作人员也纷纷进入。 正好逆时追猎本身也在圈子里扬了名气，所以还真接到不少特效业务，一时间易胜传媒的特效业务也是发展良好。 这也让李闲云他们变得越发忙碌。 而另一边，董梓欣也担负起阴宅办公所的主管职责，主要责任就是打好和大家的关系。 李闲云承诺了要培养她，她的志向又是导演，那么和这些鬼的交情就很重要。 今天董梓欣正在忙碌，孙诗打了电话说要过来。 考虑到她也是知情人，李闲云正好有事外出，董梓欣就先请她来阴间办公所。 半个小时后，孙诗来到这里。 进入屋子，迎面就看到极乐鬼张妍飘了过来“来了，大爷，快活呀。” 孙诗一怔，就见一张沙发已自动飘来。 孙诗坐在沙发上，那沙发便载着她直接往楼上飘去，沿途所有的盆景盛开，一起对她点头。 待到楼上，就见轰的一团火光亮起。 孙诗吓了一跳，却看到是姜萌萌拿着一根玩具枪，对着她“哒哒哒”，然后是砰砰。 正自惊愕，身后腥风袭面。 转头看去，就见一只巨熊张牙舞爪的扑来，姜萌萌继续举枪扫射，枪口火光盛放，巨熊嗷的一嗓子到底，身上竟然还流出了“鲜血”。 是幻彩鬼的作用。 “哦！我赢喽！”姜萌萌把枪一扔，开心大叫。 黑熊也爬起来，化作大猩猩，顶着个熊头，拍着胸口欢呼。 孙诗看得懵逼，就看到董梓欣已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诗姐来了，进来坐吧，董事长正在回来的路上。” 孙诗一脸懵逼的进去“这什么情况？” “哦，没事，一群小鬼玩过家家呢。让他们拍戏老是投入不进去，就干脆让它们把戏里的内容当游戏玩，也算是日常培训吧。” 日常培训。 孙诗听得脑袋一晕“你们还真搞起鬼公司了？竟然还培训！” “不然怎么办？正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有鬼傍身，就难免一颗炫耀的心。”董梓欣嘻嘻一笑。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完全接受了李闲云的理念，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再不在意了。 第九十九章 新方案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下了车，李闲云挂断电话，对同车的姜正道“杨元的电话。” 两人走出停车场，一起向着阴间办公所走去。 “他什么事？”姜正问。 “华友那边看过龙墓传奇精剪后的片子了，觉得不错，所以想和我讨论下一部的合作计划。”李闲云随意道。 龙墓传奇因为时长三个小时的缘故，再加上也有部分特效，正常后期制作时间最快也要三个月左右，但毕竟是自家公司，优先抢工，所以杀青三天，初步精剪就已完成，照例先发给华友看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再做修改。 当然只是第一部。 华友那边看过后，表示非常满意，认为没有太多需要修改的空间。 杨元更是直接提出下一步合作计划。 实际上杨元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丫真是个天才！ 是的，李闲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导演方面已经算天才了。 但这些话杨元不会说，免得给他抬价的机会。 这刻李闲云道“华友想和我合拍院线，八千万的投资。” “好事啊。”姜正笑道。 “好个屁。”李闲云唾了一口“你觉得他们拿的出这么多钱吗？” 姜正明白了“又是资源替代？” “不仅是这样，还要对外募资。”李闲云道。 听到这个，姜正皱起眉头。 进入这行快一年了，姜正也慢慢理解了这一行的水有多深。 电影对外募资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募资里十有代表着捞黑钱。 华友他们是想借这个捞黑钱啊！ 李闲云道“八千万的名义投资，六千万的资源支付，实际投入可能只有一千万。我拿着顶天三千万的资金和资源，去干八千万的买卖，做得不好，砸我招牌。” 这是李闲云当时对杨元说的话。 为此杨元问他“你是老板，你关心招牌干什么？” “我也是导演。”李闲云回答“金钱我需要，艺术我也要！” 杨元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艺术追求太强烈的。 但你又不能否认，凡是有才华的导演，还都特么有艺术追求，因为那就是他们才华的根源。 李闲云简直就是个矛盾体，一边是老板，追求金钱，一边是导演，追求艺术。 可问题也就在这儿，当他两样都要满足时，华友这边就没好处了。 当时杨元问他“你确定？” 李闲云就回答“我确定！我不坑投资人的钱，这是我的原则。” 杨元都要被他气吐血了。 兄弟你坑了华友的钱啊！ 不过想想好像也不是全坑，以龙墓传奇这品质，哪怕一部，华友也能赚——也不知道那海妖大戏他怎么拍的，派去的同剧组人员愣是一个人没见到。 可就算这样也还是坑！ 杨元想不通你丫这自相矛盾的价值观是怎么在一个人身上和谐统一起来的，他就知道李闲云可以接受和他的私下勾当，可以接受双、飞，可就是不接受这种名义八千万，实拍三千万的事。 没办法杨元只好请他通融一下，李闲云最终提出的条件是项目由易胜传媒主导，华友做投资方，李闲云就他们的资源给华友报价。 这算是李闲云的让步了。 华友你们不是想坑投资人的钱吗？可以，易胜传媒的这边的资源直接报价给你们，报得高一些，让你们打到盘子上，方便你们做账，但其他方面就按标准来。 最后分配股份的时候，易胜传媒再让出些股份，你们还能显得好看一些。 举个例子，易胜传媒把他们的特效导演等等加起来，打包价两千万作给华友，华友拿着这份报价，给投资人做四千万是他们的事，但是华友和易胜传媒合作的时候，华友出七千万，这七千万必须实打实，而易胜传媒则可以两千万的报价，只按一千万占股。 简单的说，就是你坑钱是你的事，我这边的片子，有多少算多少，一分钱资源不能少！ 李闲云现在也在适应这个商业世界。 他知道能保持自己干净就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就别指望给别人当老师，让别人做圣人了。 但他至少可以有权保持自己的利益不受伤害。 八千万的投资，实际三千万，那效果就肯定不行了。 我是导演，将来骂的可都是我啊！ 李闲云是个有野心的，就算那五千万全给他，他也不会愿意这么干。 更何况也不可能。 钱是品质的核心。 兵狼为什么能火？当年的时运或许有些关系，但就算没有时运，那也不过是五十亿变成三四十亿，少赚点钱的事，大卖依然会大卖。 因为品质有保证！ 是什么保证了品质？除了导演自身有水准，最重要的就是这其中有相当部分的钱是导演自己掏的腰包！ 用自己的钱，就会有最好的态度，而且所有的钱也会全部到位。那花出去的三个亿，差不多就是真正的三个亿。 当年有一位知名的陆大导演就曾经说过，在某次拍片中，他要十二根灯柱，道具愣是给他弄来二十多根。 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坑钱！ 陆导怎么说的？ “我明知他们在坑钱，但我没办法！” 因为他不是老大！！！ 但是兵狼的吴导就不会没办法，因为那是他的钱。 他是导演，也是出品人，钱和权都是他的，制片人都得听他的，你敢坑一个试试？ 钱用到位了，品质就有保证！ 所以想投资电影的外行朋友，如果没法确保自己的钱不被坑，那就只有两个方法。一，要么直接买成片，虽然那是溢价，但至少是明码标价了，但一定要看成片。只给预告片的别理。 二就是一定要制作人和导演自己有投资，还不能占比少。那么多少可以就放心一些，要说完全没事不太可能，但只要不过分，一般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至于剩下的，只能看天，看导演和剧本水平，看当时的市场环境，看有没有一个好监制帮投资人负责——因为就算制片人导演有投资，他们也可能再从拍片中把投出去的钱再捞回来，甚至可能性更大！ 对于华友来说，易胜传媒的资源还是少了些，不如用自己的资源坑起来方便，但李闲云是可以赚到钱的导演，而且他的特效确实可以值这么多，所以华友拿李闲云的特效报个高价，转回头来李闲云再给他们算个低价，到也不亏，而且说起来还义正辞严，就像当初任志拿李闲云的剧本漫天要价一样。 这种做法让华友没法坑得太狠，但片子质量也因此有保证，票房回报高，名声也能好一些。 这个圈子心黑归心黑，一个个还是需要名声的。 说白了，能干净的赚钱，谁也不会拒绝——只不过黑心赚来的钱，更稳更轻松而已。 知道了李闲云的底线，杨元表示他要跟老大汇报。 姜正笑道“所以这事就这么僵了？” “不清楚，只能说暂时搁浅吧。”李闲云随意道“反正我也无所谓他们。” 说话间，已来到阴间办公所。 推门进入，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孙诗站在门口，开门见山“蓝元集团同意卖地了。” 第一百章 蓝元的意向 什么情况？ 李闲云和姜正董梓欣都是一脸懵逼。 在孙诗的解释下，李闲云才知道，原来这还是孙诗的功劳。 孙诗是个正义感极强的女人，对她来说，放着凶手不抓是无法接受的。 蓝元集团的问题主要是价钱，这个其实可以想办法，李闲云他们也不是咬死了五千万，实际上姜正这段时间一直有和他们接触，甚至提出过分期付款的协议，但就算分期付款，总价依然只给一个亿。 说白了，没有便宜可赚，谁接你这烫手山芋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是之前姜正都不知道的。就是他所以为的蓝元限期开发这个事，不是没有操作空间的。 不就是限期开发吗？ 简单！ 打官司就行了。 因为象蓝元这种大集团，肯定有很多债务联系的。弄一个和该土地有关的债务关联人，直接法院起诉自己。 然后呢？ 土地冻结！ 那不就合理的不能开发了？ 当然，一旦官司真打起来，还是得有结果，所以等到快上法院的时候，再申请撤诉，接着换一家继续告。 为什么这样就可以避免土地强制拍卖？ 因为冻结属于司法程序，土地不开发强制收回属于行政法规。 司法程序高于行政法规，所以要优先执行司法程序。 这样蓝元就可以用这种方式无限期的拖延下去！ 但是现在，孙诗把这一切都给摆平了。 这让李闲云和姜正都诧异：“你是怎么做到的？” 孙诗直接道：“蓝元那边,我找了一些媒体的人,直接放风，就说蓝元集团出现重大投资失误，十七八个亿血本无归，他们是上市公司,利空消息一出,股价就开始跌了。” “你牛叉！”李闲云竖大拇指。 孙诗继续道：“蓝元要挽回股价，就必须赶快把这事处理好,我代表警方告诉他们,这事只有你们能解决。毕竟还有两个死人的案子要处理。” “你是说我能处理鬼？” “不，我是说你们愿意背锅。” “……” 好吧,反正也是个路子。 “那真是太感谢了。”李闲云道。 孙诗没好气道：“别急着谢我,这事没那么好处理。蓝元要解决这事，价钱依然不便宜，你们需要一个好的处理方案。比如入股？” “不行！”李闲云一口拒绝：“你知道这事不能外传，在工程完成前,不可以有任何投资方介入。蓝元集团就是做工程的，他们入股，就一定会介入,他们比我们内行，会发现问题的，除非他们在管理权上完全放手。” “就知道你会是这态度,他们可以接受分批付款，但总价不能低于十二亿。” 姜正嘴一撇：“扯淡，他们在那里的投资现在一分不值。” “但是他们也做了基建，可以接着盖的。”孙诗道。 姜正摇头道：“孙姑娘,法律的事我不懂,商业的事你不懂。华国的烂尾楼盘有很多，但是有些烂尾楼盘放了十多年,有的可能只要盖个顶就能完工，瞬间就能卖几个亿,却偏偏就没人接手,你以为这是什么原因？” 孙诗一怔,这个她还真不了解。 姜正道：“我以前有个建材公司,所以对工程这方面也算比较了解的。房地产公司的烂尾楼没那么好接的,这里面涉及到很多问题,其中之一就包括股权债务纠纷。” 孙诗道：“这个工程是蓝元独力负责，还没有大规模融资,债务问题他们可以解决。” “我知道这个,要不然我一开始就不会有兴趣。”姜正道：“但是你还不明白,就算这样,那些基建也毫无意义。举个例子，我们要做的是鬼城，是旅游景点,这样的地方,是不需要高楼大厦的。但是蓝元集团要建设的是商业旅游综合开发区,他们的计划里是有大楼的。最高的一栋三十二层的大楼,地基都打好了,可我们接手就盖十层，有意义吗？浪费基础啊。” 烂尾楼的许多前期工程,对接盘方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那不属于他们的规划。 所以那些曾经的付出,有些或许能用,有些非但没用，你还得拆。 花钱拆！ 幸运的是蓝元集团前期主要是打基础，需要拆的不多，但里面浪费的肯定也不少。 也就是小泽山工程的烂尾时间还不算长，到现在也就半年，烂尾楼要是时间长了，无人维护，风吹日晒，烂尾楼就变成危楼，要那玩意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蓝元说是说基建三四个亿的投入只算两个亿，实际李闲云他们连一分钱都不会愿意算。 更何况地皮你还好意思找我要十个亿？ 我去你妹的吧。 不仅如此，连地价都要变化。 原本蓝元是要做商业开发，商业开发的地价贵。 但是旅游开发是综合计算，不全按商业计算的，旅游又一向是受到政府青睐的，更加环保，还招揽客流，带动经济,土地价钱也会便宜很多。 也就是说同样这块地,开发价值不同，易胜传媒的开发规划下，拿地价格本来就要比蓝元便宜。 这样一来，易胜传媒更不可能接受了——他们可不会考虑蓝元本来就拿地便宜这种事，只会在这个基础上再打折。 其实烂尾楼不好处理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开发商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赖账，期房的账，建设商建材商甚至地皮的账等等都可以赖。等账赖的差不多了再重启，还能理直气壮的等地皮涨价，别人都倒霉，他们吃的满嘴流油。 所以说黑心的可不是一个影视圈，而是所有圈子都一个鸟样！ 不过这次是蓝元独立开发，也没有期房，和这方面因素关联不大。 孙诗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还觉得十二亿说的过去，可事实是别说易胜传媒拿不出来，就算拿的出来也不可能给这么多钱。 没便宜占谁干啊！ 这让她也一时懵住了。 大生意没有简单谈的，孙诗被蓝元集团的说辞打动，觉得他们价钱合理，跑过来一听姜正他们的说辞，立刻又觉得十二个亿确实太贵。 没办法，只好转头再去找蓝元集团。 堂堂警花就这么成了两大“集团”的说客。 一天之后，孙诗再度打电话过来。 她告诉李闲云，蓝元同意把价格降到十个亿，不过这是底线了。 不好意思，你的底线在四楼，而我们家住一楼，天花板在二楼，够不着你们家的底线。 李闲云觉得这事没必要谈。 但他不想谈，孙诗逼他谈。 她还想抓真凶呢，再说工地不断闹鬼的事也必须解决。 于是双方在孙诗的努力撮合下，再度碰面。 过程很不愉快，结局劳而无功。 蓝元集团努力强调他们的付出，而易胜传媒则毫不意外的贬低所有投入。 一片闹鬼的区域毫无价值可言，至于基建就更别提了。 蓝元集团投入的大部分基建可以用，少部分需要拆，但总体花费不算大，最关键影视基地不是别的地方，烂楼也能用，还更容易制造气氛，说不定效果更好。问题是能用多少那是我的本事，我就知道反正对你是一分不值了，所以我不会因此多付一分钱！ 所以易胜传媒最后的开价就是二点五亿，还必须是分期付款——至于钱的问题到不难，只要能解决鬼的问题，这块地贷十亿问题不大。 但是蓝元集团也很头疼啊。 现在股价是跌了，但是二点五亿卖出去，还是分期付款，你觉得对股价有帮助吗？ 屁用没有，说不定跌得更狠。 捂在手里，好歹是个楼盘，说不定再过一年半年的就没有闹鬼的事了。 二点五亿给你，净亏十多个亿，这损失就是硬损失了，你连讲故事掩饰都做不到。 他们不可能接受这种条件，于是就是毫无意外的僵局。 如果说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那就是当初是易胜传媒主动想收购，蓝元集团强势不卖。 现在却是易胜传媒渐渐意识到自己的胃口吃不下这么大的蛋糕，有点死了心思，反倒是蓝元集团在请人捉鬼无功之后，面临多方压力，终于开始着急要处理这事。 攻守之势转换。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一张 和蓝元的谈判 易胜传媒和蓝元集团的谈判因为双方差距过大，眼看着还是要无疾而终的。 商界中失败的谈判多了去了，不奇怪。 所以李闲云和姜正也没在意。 今天华友又打电话过来了。 杨元回复，老板同意了李闲云的条件。 不过投资额度不再是八千万标准，而是五千万标准，同时要求李闲云能给出四千万的资源报价，实际算一半。 这意思就是李闲云要拿出相当于两千万报价的资源，占股百分之四十。 李闲云算了一下。 我去，我好像拿不出这么多？ 易胜传媒现在能够拿的出手的就是后期，特效，再加上李闲云这个导演。 可就算拍过逆时追猎和龙墓传奇的李闲云升值，现阶段最多算他一百万导演费用，而且李闲云也不可能再兼制片了。 大制作没可能让你这么搞了，你可以安排自己人制片，也可以兼个制片，但肯定以导演工作为主。 至于秦雨枔，白小仙她们，龙墓传奇没上线，她们也没出名，所有人加起来算到三百万顶天了，后期加特效算一千七百万就过分了。 当然，也不能说真过分，毕竟顶级的特效还不止这个价呢，但是李闲云的特效没有那么高的自由度，没人会真正给他按顶级算，所以不可能给出这么高的价格。要真肯出这么高的价钱，华友也不用和易胜传媒合作了，哪里的特效公司不能做？ 所以算五百万估计顶天了，具体还得看剧本。 那还有一千二百万怎么办？ 出现金？别想了，现在算的是资源。 能出资源谁出现金啊？ 李闲云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一个突破口。 还是姜正给他出了个主意“要不你把歌也算进去。” 歌？ 哦，到是忘记了，我现在也是歌手了？ 李闲云一时懵逼。 自己的唱歌水准全靠鬼上身，一时间不太习惯，所以潜意识里也没把这个当自己的资产。 现在姜正这么一提醒，到是个路子。 只要把人鬼殊途的下载量给杨元一看，这货绝对懵逼我们错过了一个财源？你丫原来唱歌比导演还牛逼？ 不过李闲云还是摇了摇头“陶老师的歌必须唱自己写的才有效果，他还只会写情歌。我们拍仙侠剧，主题曲是情歌已经够扯淡了，院线片再这么玩，就是笑话了。” “你也可以尝试一下爱情片嘛。”姜正笑道。 “爱情鬼片？”李闲云诧异。 “为什么不可以？” “五千万投资拍爱情片？” “泰坦尼克号也是爱情片。” “人家好歹有艘船可以沉。” “你也可以啊，不沉船就炸城，末日爱情。拍电影的还怕花不出去钱？珍珠港也可以拍成爱情片。” 李闲云语重心长“那就又是一部大烂片啊！” 李闲云已经拍了两部烂片，密室鬼战和龙墓传奇——逆时追猎基本保持了原来的剧情，所以李闲云认为不属于烂片，至于龙墓传奇，它应该会比逆时追猎卖的好，但卖的是画面，是特效，本质依然是烂片。 至少按李闲云心目中的标准是如此。 “灾难中的爱情，我看挺好。再说片子烂，不代表导演烂，最重要的是能赚钱。”姜正到是觉得还可以。 “所以……鬼城灾难爱情片？”李闲云问。 鬼城？ 李闲云和姜正同时眼睛一亮。 如果能够拿下鬼城，那么这么大一块拍摄场地，场地作价就好办了。 最关键的是，没准还可以借机再减少一笔对蓝元的付出。 做生意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非得两边都有兴趣不可。 易胜传媒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兴致，于是孙诗就更忙了。 为了早日抓到真凶，也为了地方安定，孙诗不得不再找泽县当地政府谈，当然，不是她自己，而是通过家里的一些朋友。 孙诗不喜欢动用家里的权力，但随着一步步成长，她也意识到，有些事没权力做不了，而现在这事，至少是为国为民的事，动用权力不亏心。 于是就这样，在孙诗的努力下，泽县县政府搭桥，李闲云姜正再次和那位蓝元集团的高管郑兴林见面。 因为之前接触过几次，大家也算熟人了，所以郑兴林也只简单客套了几句，就道“老姜，我给你透个实话吧。董事长说了，这地方的价格，是不可能低于四亿的，否则就没戏了。” “是因为股价？”李闲云问。 郑兴林点点头。 “那简单。”李闲云道“股价这种东西，好操纵。” 呃…… 郑兴林无语。 县委政府的同志在这儿呢，你能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吗？ 李闲云不管，直接道“我说的操纵不是暗箱，是明的。首府文化听说过吗？投资过兵狼的。” 郑兴林一怔“你是说……” 李闲云点点头“成功的影视投资本身就可以提升股价，带来信心。” 郑兴林和那位县委领导互相看看，同时了然。 这的确是个方法。 蓝元集团是个资产过千亿的大集团，随便一点股价波动都不止这点钱。 而影视投资…… 郑兴林犹豫道“我们没有这方面的投资经验啊。” 李闲云冷笑“你们需要的是赚钱吗？” 郑兴林一怔，对啊，他们需要的是赚钱吗？ 不，只是表面赚钱，稳定股价而已。 “你能确保你们的电影盈利？”郑兴林问，他虽然不在这个圈子里，可也是听说过影视圈的复杂的。 姜正已将他们的财报递了过去“这是我们的投入与回报。” 郑兴林稍微翻了翻。 看不懂。 不过不妨碍他直接看投资与回报比。 好家伙。 过去这一年时间，易胜传媒出了一千多万，拍出来这么多片子，已经回收了几千万了？ 关键还有第三部鉴鬼实录和龙墓传奇没上线呢。 这回报率也太惊人了。 要知道一般企业，投入和盈利比能有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影视则不同，典型的高风险高回报，失败几率大，但只要赚了，十倍二十倍回报很正常。 易胜传媒的回报率不在于惊人，而在于他们每部都是赚钱的，规避了风险，拥抱的就只有利润了。 不过郑兴林还是摇头道“体量太小，说明不了问题。” 说起来小公司的回报高也正常，大公司边际成本高，回报率低，靠的都是盘子大。 李闲云道“我们将会和华友公司联合出品一部院线，初始定盘五千万。” “你赚了两部，不代表你下一部也赚。”郑兴林道。 “所以可以签保底协议。”李闲云道“我们用一亿两千万收购你们的地皮，但这些钱要分十年支付……” 他话没说完，郑兴林已心中暗骂。 分十年？你不如说不给得了。 李闲云继续道“另外这部电影，你们也可以获得股权，我们会给你们保底三千万。” 郑兴林连连摇头“不行，太虚了。” 说来说去还是一亿五千万。 郑兴林就算不是圈内人，也不可能这样上当——所谓保底三千万，就是只有三千万的意思。 李闲云淡淡道“还可以增加合作。出售价降低的情况下，后面对应增加保底。” 呵呵，你们是赌未来电影能赚到钱，可以帮我们抬股价？ 这特么是好几年呢！ 我们要的是现在！ 李闲云继续道“除了这部院线，接下来的片子，第一部至少盈利两千万。做不到，易胜传媒补贴给你们。” 还是抬股价的手法。 但这样真的有用吗？ 未必！ 没错首府文化是借助兵狼股价上升，但他们股价上升是因为借助这部电影赚到钱了吗？ 不是，是因为他们押中爆款，证明了自己未来的眼光。 赚到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明自己有眼力，有眼力就有未来。 股市卖的就是对未来的期待。 一部网大赚两千万，能证明什么？什么都证明不了。 这一点郑兴林他现在不会明白，但是蓝元集团人才济济，肯定会有能看出来的。 但是谈生意不会因为对方可能看出来就放弃，所以不管有用没用，该忽悠还得忽悠。 “这样么……”这刻郑兴林喃喃。 李闲云继续道“我们就算拿下地皮，也还是要建设。总要找人做这个的，这里本来就是蓝元集团做的，你们也最熟悉。” “呵呵。”郑兴林笑了一声。 我们要能自己做，还用的着卖给你们？ 不过说到这个，郑兴林也疑惑“你们真有把握解决闹鬼的问题？” “我们是要开鬼城。”姜正微笑。 “可那里真闹鬼啊！”郑兴林一想到这个也有些怕。 李闲云轻笑“所以说，我们不是一般人啊。蓝元集团是大集团，但是也应该重视人才。如果有一天，我们的鬼城发展规划良好，蓝元集团能够参与进来，这也是好事，不是吗？” 所以，终归还是用鬼城本身来做诱饵？ 可问题是你们没有实质给出任何承诺啊，魂淡！ 第一百零二章 胶着 做生意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问题是易胜传媒这落地都落到地府去了。 条件差距太大，郑兴林做不了主，自然得先回去汇报。 这是李闲云第一次进行正式的大型商业谈判，期间难免犯一些错误。 所以回去后，姜正亲自复盘说了一下谈判过程中李闲云犯了哪些表现上的错误，告诫李闲云下次千万注意，李闲云也是谨记在心。 “对了，你觉得这事能成吗？”李闲云问。 姜正微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们的方案挺好的，应该可以。”李闲云回答。 姜正却摇了摇头“肯定不成。” “啊？”李闲云和宣东愕然。 姜正道“因为你所谓的方案好，归根结底是从你的角度考虑，你以为你替别人考虑了，但实际上，你为别人的考虑，永远不会比他们自己更全。” “那不还是没用？”宣东很失望。 姜正却摇头“做生意，一定要学会把握大方向。蓝元集团的问题，是这块楼盘在他们手里捂着，肯定会烂，还有一个就是消息传出后，股价在跌。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的问题在哪儿？” “没有钱。”李闲云道。 “没错，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也没有时间。”姜正道。 小公司的发展经不起耗，大公司可以为一个大项目筹备三五年的时间，但是小公司为一个项目筹备三五年，问题就严重了。 易胜传媒不可能这么等的。 而易胜传媒表面上为蓝元集团提出的股价抬升方案，说白了是哄傻子的。 蓝元集团或许有傻子，但不会有一堆傻子。 易胜传媒想利用和华友的合作走钢丝，玩双重嵌套的把戏，但蓝元不可能这么配合他，所以就算蓝元再急，也不会白白便宜李闲云这么大一块蛋糕。 “那就是没辙了？”李闲云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办法也不是没有。”姜正道“给他们一些鬼城股份给他们就行。” 李闲云摇头“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是大集团，一旦给他们机会，我们未必玩的过他们。” 姜正笑道“这就是你错误的地方。其实，你凭什么确定我们的鬼城将来一定能赚钱呢？” 李闲云一怔“因为我们有鬼啊。” 姜正摇头“不是我们有，是你有！是只有你有！！！” 李闲云怔怔看姜正。 他忽然明白了姜正的意思“你是说……” “核心技术！”宣东也明白了“只要核心技术掌握在我们手里，股份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哪怕这地方将来起来了，被蓝元掌控了，你带着鬼一走，所有的一切就都没了。” 李闲云立刻道“他们肯定会约束这个。” 姜正摇头“他们不知道，不了解！至少现在不了解。” 李闲云道“可是一旦产生经营就会明白。” “鬼城很大，不是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做的。核心技术可以单独列开。”姜正笑眯眯回答“我的机械工作室是掩护，名义上所有的技术都属于工作室的。以后鬼城用的鬼特效，都属于和工作室的合作，鬼城可以接受入股，但是工作室不接受入股。而我们明面技术是全息影像，如果真有一天要走，设备留给他们好了！” 听到这个，李闲云眼睛亮了。 李闲云怕的就是蓝元借入股掌控鬼城——他到底是新老板，玩金融手段什么的肯定比不过这种大集团，但玩不过我可以不和你玩，所以死活不愿意让蓝元入股。 但是姜正一语点醒他。 你的外挂就是你最大的依仗！ 只要鬼是属于你的，你就不用担心他们抢夺控制权！ 想明白了这点，事情就好办了。 要知道鬼城因为要打造全息影像鬼怪场景的缘故，本来就投资巨大，他们需要考虑的可不仅仅是买地的钱，还有投资的钱。 既然蓝元不愿意割舍，那就携手并进好了。 李闲云点点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学到了。” 姜正继续道“不仅如此，还有泽县政府。蓝元和我们之所以差距他太大，就是因为土地作用发生了变化，而这一块，泽县政府是有义务做弥补的……只要他们不想地烂在那里。” “没错，必须根据规划重新制定地价！”李闲云也连连点头。 有了姜正的提醒，谈判终于出现了一丝曙光。 “但也不能让他们占太多，鬼城未来无限！”宣东补了一句。 “没错，还是要把影视合作放进去！只要肯谈，机会总是有的！”李闲云也认同。 大家很快重新商议谈判的方式与目标规划。 接下来的日子，易胜传媒，蓝元集团和泽县政府三方再次就收购展开了一场拉锯战，仅是各种解决方案就提出了不下十多种，而且越来越复杂，各种五花八门的解决方案看得李闲云他们都眼花缭乱，也佩服生意场上原来可以有这么多的解决方式。 为了解决问题，蓝元集团动用了他们的智囊团，什么方案都有，甚至连基金都拉了进来，各种口头许诺，私底下估计也在派人查李闲云他们到底有什么方法解决鬼的问题。 但彼此差距太大，要想妥协实在艰难。 为此孙诗也是冲了李闲云好几趟办公室，拍着桌子让李闲云赶快定下来。 李闲云也是白眼一番“他们要至少七八个亿，你告诉我，我从哪儿弄这笔钱？” 孙诗无言。 易胜传媒去年总收益也就六千万左右，就这六千万还不是一下到手，还需要后面半年时间，七八个亿，那是十年的收益。 更别说拿下地还要开发。 “那你总得想个办法解决问题吧？”孙诗气道。 “放心吧。”李闲云微微一笑。 他起身来到窗口，望着远方，他喃喃道“一年一度的中元鬼节要到了。冥府开门，万鬼出行。不知道闹鬼之墟……又会怎么样呢。” 通过魍影，李闲云已经知道。 中元鬼节是万鬼出行的日子，当初收饿死鬼的那天，就是中元鬼节！ 也是从那天开始，幽浮鬼箓正式“启动”。 第一百零三章 中元鬼节再至 八月十五，中元鬼节。 不过那是阴历。 阳历已经是九月下旬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就是一年。 今天是中元鬼节的日子。 万鬼出动。 去年的这个时候，李闲云还是一个网络作家，兼职编剧，短短一年，李闲云却已经成了身家千万的老板。 站在那片空旷平台上，李闲云也有些唏嘘。 这让他难得说了一次心里话“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是，一切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旁边孙诗抱着胳膊看他“所以你果然不是祖传的捉鬼术？” 李闲云打了个哈哈，这姑娘就是这点不好，凡事都太较真。 看看时间还没到，李闲云来到旁边的烧烤炉前。 姜正，宣东，董梓欣他们正在烧烤，旁边还架了台摄像机。 职业习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准来个鬼过来，就如洪七公般被美食给色诱了呢，顺便拍一下，看看能不能用。 长期和鬼打交道的结果，就是神经越来越粗壮，现在真来个狰狞鬼王，大家估计也是你丫什么能耐？出了这片区域实力打几折？管用不？听话不？ 宣东已经把手里的肉串烤好，递给李闲云，李闲云接过，一口啃下，满嘴流油，喊了声“真香！” 看看孙诗“喂，来一串不？” 孙诗撇过头不理他。 只是蹙动的小鼻子毫无疑问出卖了内心的食欲。 “真不明白，怎么就对我这么大意见。”李闲云嘟囔，再拿一串继续啃。 董梓欣笑道“诗姐知道你身边又换了两个妹子。” “哦，是吗？”李闲云怔了一下。 前段时间秦雨枔和白小仙去了易胜经纪公司，但是李闲云身边却没有寂寞，而是多了两个美女。 怪不得孙诗那么恼火。 李闲云知道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但也因此格外愤怒自己的做法。 他摇摇头道“这就是男人，别说我，你以为老姜老宣他们又是什么好货？” 姜正哼了一声“我单身。” 宣东一笑“我也单身。” 宣东之前离过一次婚。 都是有故事的人，所以对这类事也是相当看得开，日子好过后，更是一个个都不想结婚了。 用他们的话说爱情是穷人通往女人的免费门票。 孙诗扭过头去“所以你们就用交易的方式去做这种事？我可告诉你们，嫖、娼也是犯法的！资源交易也是嫖！” “不是资源交易。”李闲云慢腾腾的吃烤肉“窦玲玲给我介绍了两个艺人，不过我没要。现在这两个我没給她们任何好处。” 孙诗诧异“哪来的？” “两个模特，拍龙墓传奇的时候加了微，有时候会聊聊骚，就这么勾搭上的。”李闲云道“靠的是男性魅力。” 孙诗冷笑“你在开玩笑？” 李闲云摇头“不，有钱男人有魅力，这就是事实。那两个姑娘自愿和我好，她们没要我任何东西。不过呢，我还是出于人道主义，主动给了她们一些小礼物。” 人道主义……李大老板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孙诗冷笑“不靠资源，也能三人行？” “哦，那可没有。只是轮流而已。老实说三人行挺累的，我的咒法里没有增强体质的，还是得保重身体。”李闲云嘟囔。 他这边刚说完，就见幽浮鬼箓有了动静。 不是来食也，而是就这么多了一个咒法。 李闲云如今对古篆已经非常熟悉。 仔细看。 强体咒。 我了个去！ 你要不要这么打脸？ 面色不动，李闲云低声道“当然，多人行终究会是未来发展的大趋势。” 孙诗有些受不了“你们说这种话，就不脸红的吗？” 宣东笑呵呵道“要不怎么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呢？一切都在暗处，拿什么染？娱乐圈这种事，不是你以为的都在暗处，更多的时候就是放在明处的。男人对这种事，也是自豪的，那不敢说的都是菜鸟。” 孙诗忍不住看董梓欣“你以后最好理他们远一些，别把你带坏了。” 董梓欣叹口气“早就带上歪路喽。也就是你在这儿，不然我早就跟他们讨论姿势问题了。” 孙诗吃惊的睁大眼睛。 李闲云坏笑“人家可是在学校的时候就玩师生恋了。嘴炮不算事。” 董梓欣一听这个就愤怒“你闭嘴，那不是玩，我们是真爱！” 孙诗叹气“但你总得再找一个。” 董梓欣便不说话了。 孙诗见她这样，知道自己触痛了她心中的伤，也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转移话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就随口道“我说李闲云，你是不是有些太自信了。你自己说过，抓鬼也不是百分百把握，搞不好会把自己玩进去。怎么，现在又开始自满了？要知道这次可是中元鬼节，万鬼出动的日子。” 李闲云一怔。 对啊。 最近几次抓鬼顺风顺水，没遇到什么危险。 于是本能的又放松了警惕。 操！ 不知不觉我又飘了？ 他正思考，反倒是董梓欣道“以前那么多次中元鬼节，也没见过什么闹鬼的事，未必有什么的。” 孙诗摇头“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以前的情况毕竟和现在不一样。” 李闲云心中微凛。 是啊。 以前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了！ 自己把幽浮鬼箓带出来了，冥府出现了重大变化，泽山开发地变成了闹鬼之墟，谁能说，这次的中元鬼节会没有危险？ 该死！ 我果断是飘了！ 李闲云第一时间把阴差魍影招出。 小豆丁浮在空中，紧张的看四周。 它什么也没说，但是李闲云还是察觉到了它内心的紧张。 李闲云问“是不是会来大家伙？” 阴差摇头，眼中一片茫然“我不知道。” 它竟然说的是不知道。 李闲云缓缓起身“如果有麻烦，会是什么样的？” 阴差魍影跳脚喊“我怎么知道，鬼节是冥府出游的日子，每逢鬼节，府门大开。但是从不生事，可现在有了你，有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王会如何，莫要问我！你最好自己小心！” 说着阴差魍影忽然眼前一亮“对了，护神咒！你不是有护神咒吗？你最好用那个，保护好自己！” 护神咒？ 操，那玩意用一次顶我工地搬半天砖。 正因为这个，李闲云也没多少存货——实在是用一次顶两次三人行啊！ 等等！ 李闲云看向幽浮鬼箓。 强体咒？ 如果强体咒再加护神咒呢？ 李闲云恍然大悟，我擦，这玩意儿果然不是用来给床上表现加成的。 第一百零四章 瓜农 没有犹豫，李闲云直接使用强体咒，果然这咒法也是要消耗功德的，好在消耗不多，一次只有一点。 使用了强体咒后，李闲云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强壮起来。 再用护神咒，竟只是稍稍感到有些疲累。 连用五道护神咒，给其他人都加上，李闲云开始大喘气，累的跟狗似的，狂吃烧烤补充体力，同时道“大家都小心点儿，鬼不害人，一般情况下你们应该没事。” 孙诗奇怪看他“鬼不害人，你还这么紧张？” 李闲云呵呵一笑。 凡事都有例外不是？ 就在这时，幽浮鬼箓忽然翻动。 密密麻麻的来食也跃然纸上。 早有准备的李闲云对此并不奇怪，而且都不用他通知，其他人也有了感觉。 阴风袭至，炉中的炭火微暗。 众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姜正看着前方“来了。” 远方的丛林里，一片黑影憧憧，影影绰绰，如果不是心中有预见，只怕会以为是树影。 原本昏暗的天空，变得阴霾密布，隐约有低沉的笑声在风中回荡。 仔细听，好像还有什么人在你的耳边低语，低声倾诉着什么，偏又听不真切。 一切都是无形的，却能让你深刻的感受到，那凄厉鬼魅的氛围，瞬间影响了整片区域，就连外间中人也能感受到这片区域在这刻不正常起来。 董梓欣也微微色变“这个……不属于正常情况吧？” 的确不属于。 以前的中元鬼节，热闹的是人。 家家点灯，宅宅烛火。 鞭炮齐鸣，灯幡摇曳。 但是现在，在这片空旷无人的闹鬼工地上，热闹的不是人，而就是鬼。 即便是没有抓鬼能力的姜正他们，如今都能清楚感受到鬼的存在——这不仅是因为这里有异常，也因为长期接触鬼，对鬼的感应明显增强了。 李闲云抬头看了看天。 现在是白天，可是天已阴暗的如同夜晚。 黄昏日暮，不见灯火，唯有鬼影重重。 心中的凄凉升起，那莫名的阴寒充斥体内。 笑声越发在耳边回荡起。 随后大家就看到，一个抗着锄头的老农从不远处走出。 他看起来象是要抄近道回家，步履蹒跚，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凶险。 董梓欣不由喊了一声“小心，快离开这儿！” 那老农缓缓抬头，董梓欣看到那老农竟然没有脸。 惨白无脸之人。 面向董梓欣，随后董梓欣已全数结起了冰霜。 所有人更是都听到了咚咚咚咚的心脏狂跳之声。 就在这时，李闲云叫道“缚鬼咒！” 对着那无脸老农丢出符纸。 符纸怦然燃烧，化作灰烬。 老农无目之面望向李闲云，李闲云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心中的惊悚提升到极致，李闲云恶狠狠的瞪着对方“你很凶啊？” 那鬼农明显被李闲云的反应惊了一下，无目之面嗖的多出一只眼睛，目光落在李闲云身上。 李闲云却是不会再给它机会，幽浮鬼箓翻动，所有收录的鬼全部冲出。 “揍它！”李闲云叫道。 所有的鬼同时发出凄厉尖啸。 下一刻…… 噼里啪啦，一群鬼一拥而上，对着那老农狂殴不已。 现场诡秘邪祟的气氛瞬间消弭无踪。 所有人精神一震，发现鬼影已消失无踪。 什么情况？ 正自不解，变化再起。 地面上升腾起无数白骨之手。 再看那鬼农，将手里的锄头一挥，无数鬼手纷纷破土而出。 “种鬼得鬼，种人得人！”阴森幽寒的声音再起，在每个人的心底回荡。 冰寒之意再次袭彻心间。 但是下一刻，姜萌萌猛然抓住老农，砰砰砰砰摔杂起来。 随后那无数白骨之手便啪啪暴碎。 那鬼农哀嚎着飞起，脸上现出一张嘴，惊恐大叫“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招惹鬼？” 咦？ 大家都是一呆。 什么情况？ 李闲云也是不解，看阴差魍影“它不是来抓我的？” 魍影愕然“我没这么说啊。” 李闲云吃惊“那这鬼这么厉害？” 魍影也糊涂了“厉害就一定是来抓你的吗？” 我去！ 你好有道理！ 李闲云顿时感觉自己败了。 嘴一瞥“管它什么鬼，来了就抓！” 砰！ 姜萌萌一记重拳已落在那鬼农脑袋上，就见那鬼农的的脸砰砰砰砰，被硬生生砸出第二只眼睛，接着是鼻子，耳朵。 别人家是脑袋被砸裂，这鬼农却是硬生生被砸出五官七窍。 我去！ 李闲云有种看到任志强化+版再加ps的感受！ 偏这鬼农还惊惧无比“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 李闲云手一挥，众鬼后退“你是谁？” 鬼农大叫“我是鬼！” “废话，你是干什么的？” “来种地的！”鬼农大喊。 呃…… 你能不说废话吗？ 李闲云问“人间的地，你也能种？” 那鬼农道“一年一次，一次一年。”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味道不对呢？ 阴差魍影已道“我知道了，他真的是来种地的。他是冥府瓜农，冥府……冥府……” 却是又不敢说了。 李闲云知道不能指望这货，一指老农“瓜农？种什么瓜？” “种鬼瓜啊。种鬼得鬼，吾来收鬼。此地乃吾之瓜田！”老农回答“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能收鬼？” 李闲云等人听得懵逼。 这冥府的事太他妈莫名其妙，刚刚还无比吓人的鬼，瞬间逗逼起来。 李闲云也懒得多问，反正收服了慢慢了解再说。 直接一道缚鬼符出手。 再次湮灭。 李闲云怒了“还是没揍够。” 老农大惊，脸上的五官扑扑扑全收了回去“这收成不要了！救命啊！有人跟鬼抢瓜啊！” 化作一团烟雾就跑，其他鬼愣是追不上。 就在这时，姜萌萌怒视老农，对着老农吼了一嗓子。 无声嘶啸，老农嗷的一嗓子凝成人形落下。 惊恐看姜萌萌“你只是个未入冥府的小鬼，为何能扰我？” 李闲云点头“对啊，为什么她这么厉害？” 李闲云也很好奇，就目前看来，自己所有的鬼加起来，好像都不是姜萌萌的对手，不管是打鬼还是打人，小丫头都是无敌的。 太特么不讲理了。 但这时候也不是考虑这问题的时候，李闲云又是一道缚鬼咒。 这次应该可以了。 可就在这时，半空中两根手指突然出现。 符纸未燃，只是落在了那葱葱指尖。 然后是一把好听的声音传至“缚鬼符？所以，幽浮鬼箓果然是在你的手上吗？” 听到这声音，阴差魍影大惊“完蛋了！” 砰的往地上一落，直接装死。 第一百零五章 封禁 半空中出现的手指，就这么矗立在那里。 李闲云冷冷看着那手指。 有点眼熟。 很象冥府看见的那双手，但又似乎不是…… 不是，肯定不是！ 李闲云瞬间反应过来。 因为对方说的是“所以幽浮鬼箓果然是在你的手上吗？” 这特么是个疑问句。 那冥府的老大，可是很清楚这点的。 他转头看看阴差魍影，踢了他一下“别装死，我猜这个是来抓我的。” 魍影睁开眼睛，摇了摇头，继续睡。 不是就好。 李闲云对那两根手指道“跟你没关系，要不你还是走吧。” 没有回应。 只是下一刻环境忽变。 天空中一道黄色巨河流淌而出。 幽河！！！ 随后是大片的鲜血从地底汩汩升起，伴随着大片的凄厉阴啸。 姜正等人看到，同时低头“鬼不害人，鬼只吓人，鬼不害人，鬼只吓人……” 仿佛念咒一般。 随后就看到身边一个又一个朦胧影子浮现而出，扭曲的身体，拖着内脏，一张张言语难以描述的诡异面容呈现眼前…… 白骨之手再度破土而出，骨节手臂上，顶着一个个脑袋。 同时望向这边，也不说话，只是上下颌不断的碰撞着，发出难听而嘶哑的声音。 呼啸的阴风几乎要将众人冻僵，孙诗想要抬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她，让她整个人都被冻结。 她惊恐的看着远方，怎么会这样？ 可就在这时，远方突然砰的一声响起炮仗。 接着是大片的爆竹声响。 然后是无数的灯笼飘飞而出。 那是人们在鬼节这天的祭祀，他们供奉，他们驱赶，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来回应这鬼节之日。 那鬼农仰天呼唤了一声“收瓜！！！” 于是所有白骨稻田上的头颅一起对天欢呼，灯笼中无形的黑影冲出，纷纷萦绕而至。 百姓们看不到这一幕，还在欢呼着。 姜正他们却看得清楚，那白骨稻田中，一个个头颅飞起，迎向灯笼中飞出的黑影，然后在鞭炮轰鸣中嘶啸，飞向长空。 愁云惨雾中，冥府再现。 无数鬼影就这么冲向冥府。 李闲云心一横，一大把缚鬼符丢出。 “大胆！”阴沉厉啸再起，如重锤敲打在李闲云心底，李闲云闷哼着跪倒。 但就在下一刻，身体中的鬼眼再放光明，落在那两根手指上。 “嘶！” 尖锐嘶啸里，黑暗中一个硕大头颅出现。 只有一个脑袋，手指赫然是从眼睛的部位戳出来的。 原来这看起来曼妙的手指，竟是一个这么一个丑陋鬼怪所拥有的。 那鬼明显愤怒了。 下一刻它大脑袋膨胀出冲天鬼焰，所有的一切再度黯淡，庞大的气势席卷而出，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感觉下一秒就要冻僵。 鬼眼之光再度绽放，辉耀直冲天际。 那大脑袋嘴一张，发出无比威严的声音 “我是路过的！！！！” 什么？ 众人一懵。 大脑袋唰的一下，向空中冥府飞去。 但是鬼眼之光已落向大脑袋，大脑袋直接坠落。 李闲云眼疾手快，缚鬼符再起。 就见嗖嗖两下，那大脑袋和鬼农已同时被缚鬼符收走。 鬼农被收之前还疯狂喊“我的瓜！” 轰！ 幽河消失。 冥府消失。 所有的一切重归平静。 众人也终于从垂死之感中挣脱出来，一个个跪倒在地，喘息不已。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已经在生死之间游走了一圈。 宣东更是吓得满头大汗“我擦，下次你抓鬼别叫上我。” 李闲云也松了口气“还好，看起来这次运气不错。” 他看看自己身体，这鬼眼至少到现在都没害他，每次危急时刻都还算给力。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眼前画面再变，就见无数鬼影呼啸冲出。 天空中一道道冲击的身影，在天空中乱舞，形成一片飓风，笑声更是肆意回荡天际。 阴差魍影一下跳了起来“完了完了，你怎么连扶风使都抓。” 李闲云问“扶风使是什么玩意儿？抓了又怎么样？” 魍影大叫“万鬼出行，扶风节制，现在没了扶风使，人间要乱了！” 什么？ 李闲云也吃了一惊。 他急忙取出望远镜向远处看去，就见远方无数人也纷纷向这边看来。 我擦啊！ 之前的动静可能还只是有异状，现在却好像有不少人感受到了问题，正指着这边说什么呢。 李闲云回头再看，就见真的是大军过境，无数鬼影从他们身边冲过，也不理他们，只是兴奋呼喊，全不在乎发生了什么。 李闲云干脆也不管了，一大把缚鬼符抛出，瞬间又收了一批。 魍影大叫“别收了，快把扶风使放出来，不然真的要大乱了。” 李闲云也知道捅娄子了，急忙再把那大脑袋放出。 大脑袋一出现就喊“都回去，都回去！今年无游，众皆归去！” 所有鬼影同时停下，一起盯着大脑袋。 一个鬼道“鬼节出游，冥府之规！” 众鬼呼啸“此为铁律！” 大脑袋狂喊“捉鬼人现，冥府封禁！” 一个鬼道“你已经不是扶风使了，管不得我们。” 大脑袋震怒“冥府之规不可乱！” 董梓欣诧异“身在曹营心在汉？” 宣东推了她一把“什么乱七八糟的。” 董梓欣一吐舌头。 这会儿她又不怕了，就这一会儿功夫，心情七上八下忽起忽落，跟坐过山车似的。 一个词刺激！ 众鬼同啸，竟然不鸟那大脑袋。 魍影大叫“他被你抓了，就不是扶风使了，冥府流程提速了……不行不行，还得你自己来，快让它们都回去。” 李闲云又是一把缚鬼咒，一边抓鬼一边沉声道“不好意思啊，今年行情不对，节假日取消了，大家都回家歇着吧，没事别出门。” 魍影跳脚“不是这么指挥的！” 李闲云没好气“那你来？我他妈怎么知道该怎么指挥？” 众鬼对着李闲云喊“你又是谁？” 李闲云怒了，一指众鬼“给我揍！” 姜萌萌冲上去，逮着一个鬼狂殴。这丫头别的话不听，打架的命令一下一个准，不下都打。 众鬼大惊，一起喊“打鬼啦！” 同时四散逃逸。 李闲云也是愕然。 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们这么多鬼，随便来了个厉害的我都兜不住啊，怎么落单的时候那么猛，多了反而弱鸡了？ 他看看魍影，魍影摸摸下巴“唔，说起来，武力的确是最正确的指挥口令。” 我擦！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啊。 就在这时，天空中冥府之门再开。 一道威严之声传出“捉鬼人现，冥府有变，自即日起，冥府封禁！！！众鬼速归！” 随着这声喊，所有的鬼哗啦啦尽入冥府而去。 鬼来了！ 鬼走了！ 来时热热闹闹，走时轰轰烈烈。 一群人站在天台上，看着风起云涌，潮起潮落，一时也是无语。 大家都看李闲云，李闲云道“别看我，我也懵着呢。我特么怎么知道这什么情况？” 孙诗已经习惯了这调调儿。 没好气的瞪他“这下你满意了？收获不少吧？” 李闲云呵呵一笑“还成。” 随后又有些烦恼“冥府封禁了，估计下一趟鬼节就不会有这么热闹的场面了，可惜。” 你还可惜？ 天都被你……哦不，地都被你捅穿了。 孙诗愤怒的瞪李闲云。 以前是人鬼殊途，互不相干。 现在可好，有李闲云这么一个搅屎棍，直接闹的人间大乱。 这波景象，绝对落不少人眼里。 唔，到是遂了李闲云的意，他又可以借此机会压蓝元集团了。 妈的，鬼啊！ 这么大的事，你却只用来做生意？ 李闲云仿佛听出孙诗的心声，道“虽然用鬼做生意有点上不了台面，但总比用它们害人好吧？” 呃。 好吧，你是抓鬼人你有理！ 等等，你就不能不用它们吗？孙诗看他。 双方彼此心有灵犀一般，李闲云微笑“不用是不可能的，让它们给我打工是必须的，这辈子都是必须打工的。” 孙诗无奈举手“我服你了。” 第一百零六章 批量面试 阴宅办公室。 大厅里，总计二十四个新鬼排排座，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它们实际不需要座位，坐那里都是飘着的，但是老板要你坐，你就得坐。 不坐？ 那边的鬼丫头可就是一顿老拳上来了。 说起来也真奇怪，到目前为止，李闲云就没见过一个能打得过姜萌萌的。 当初阴差魍影那么强，收服了之后也是瞬间被姜萌萌秒；大力鬼力气那么大，姜萌萌照样说揍他就揍他。 这鬼丫头对外未必至强，对内绝对无敌。 真特么邪了门了。 这刻李闲云坐在中间，左右是姜正宣东，右下角是董梓欣做笔录。 李闲云看了下手里的资料，直接道“行了，咱们简单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举手。” 大家互相看看。 一名鬼道“什么是特殊能力？” 大家“……” 李闲云无奈解释“就是人做不到的事。” 所有鬼同时飘了起来。 李闲云脸一抽“飘和虚不算。” 大家集体坐下。 李闲云很不满“这么多鬼，就没个有点能耐的？大家不要低调嘛，既然来了，就好好表现，你们老板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一名鬼叫道“我们不是来打工的，我们是来旅游的。” 李闲云无视对方的说话，悠悠道“你们可以选择打工，也可以选择坐牢。哦对了，坐牢也是要干活的。” 众鬼互相看看，异口同声“我们是来打工的。” “这就对喽。”李闲云满意点头。 指指扶风使大头鬼“说吧，特长。” 大头鬼回答的很专业“原冥府扶风使，有多年掌控众鬼经验，确保它们不会扰民，我给你做管理。” 还特么挺会要官儿？ 李闲云不满意“还有吗？具体点儿。” 大头鬼摇头“没了。” “废物。”李闲云很不满，刚见面的时候你不是很牛逼的吗？ 魍影道“它可以控风。” 控风？ 李闲云来了兴致“能控制风向？” 大头鬼嗯了一声。 “不错！”李闲云满意点头。 风力在影视拍摄中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有时候为了效果，剧组经常要准备大功率鼓风机。 现在有了这个大头鬼扶风使就好办了。 李闲云对董梓欣点点头“先进道具组吧。” 董梓欣麻利记下。 大头鬼疑惑“待遇呢？” 你还知道谈待遇？ 李闲云道“可以跳过实习期，直接转正。” 大头鬼怒了“转正算什么待遇？” 李闲云回答“就是以后可以照顾你们的家人，如果有什么特殊需求，条件够的话也可以满足。” 大头鬼脑袋一扬“我没有家人。” “那就没办法了。” “那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大头鬼怒了。 唔，好问题。 李闲云摸摸下巴“那就没区别了。” …… 李闲云继续面试老瓜农“你呢？” 老农脸上露出嘴巴“种地。” 种地算毛线本事？ 还是阴差魍影翻译道“它能翻土，种瓜。你收了它，冥府就没瓜吃了。” 电影拍多了，也有经验了。这些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本事算本事，能发挥什么作用，但是魍影更了解。 能翻土？ 那可以。 以后土地特效就可以用上了。 再加上它满地鬼爪子，配魍影的血海，特效升级了。 至于后面那句……抱歉，冥府待遇不归老子管。 李闲云想了想，问“对了，你那个瓜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农一脸茫然。 还是魍影道“食欲瓜。人有七情六欲，种而收之，喜怒憎厌皆在其中。” “有什么用？” “鬼之食，可绪。” “能填饱饿死鬼吗？” 瓜农疑惑“不能，就算能也没意义啊，还是会饿。” 哦，也对哦。 “那这个绪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么个意思啊。” 那么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李闲云表示，我习惯了，你们都这鬼样子。 “还有吗？”他问。 “没了。” 李闲云也没再多问，转头对董梓欣道“置景组，转正。” 董梓欣记上。 李闲云拍拍桌子“还有谁，有本事别藏着掖着。” 一名鬼道“我们都是平民，前辈们和我们不一样。” 李闲云看看魍影，小豆丁点头“大多数鬼，是没什么特殊能力的。你之前收的是没进冥府的，和从冥府自己跑出来的，不一样。” 他没继续解释，估计再解释又要遭雷劈。 姜正奇怪“可它们不也是冥府出来的吗？” 荆棘鬼“正门……旅游……怪不得。” 所以走正道出来的鬼都是弱渣？ 操！ 李闲云嘟囔“果然量大质就次啊。” 一名小鬼抬头“水……” 什么？ 李闲云一怔，就见自己桌子上放着的茶杯，里面的茶水骤然泛起，在空中化成一片波浪。 咦？ 这个可以啊。 虽然大章鱼也能兴风作浪，但它的兴风作浪动静太大，小规模反而不怎么样。 没想到眼前这小鬼竟然能精准控制。 姜正宣东互相看看，一起点头“水波特效有了！” 李闲云看看幽浮鬼箓上的记载。 “溺死鬼何源。” 这也是个溺死鬼，不过比陶老师牛逼一些。 好吧，其实陶老师会唱歌也不错了，就是写歌特慢，人鬼殊途还是他为董梓欣而作，到现在第二首还难产着呢。 同样是溺死鬼，能耐不同。 李闲云点点头，对董梓欣道“这个也转正。” 又一个鬼道“我能控制温度，可以升也可以降。” “能制造冰天雪地？”李闲云来了兴致。 那鬼摇头“只能七八度。” 那没什么大用，除非当时正好差那么几度可以结冰。 有总比没有好。 李闲云笑呵呵道“大家有什么能力说什么，用不上也没关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发挥作用了呢。有能力都可以转正的。” 一名女鬼起身“那我这个呢。” 随着她的说话，就见她的头发骤然伸长。 李闲云来了兴致“能让别人的头发变长吗？” 女鬼摇头。 宣东道“没关系，可以剪切。有幻彩鬼在，扮成演员的样子，就可以替代效果。” 李闲云和姜正一起点头“转正。” 不过接下来再继续，就没什么鬼有特殊能力了。 五个鬼，一个风一个水一个土一个控制温度一个长头发。 一群法师啊。 再加上它们本身的形象在那儿，天然的群演，也算是充实了鬼资源库，让李闲云心情大好。 “不错不错！恭喜大家面试通过，有五位同志提前转正！剩下的同志们也不要着急，你们好好表现，只要工作努力，不调皮捣蛋，将来也是可以有转正的机会的。”李闲云开始大放官腔。 说完官话，李闲云转头对董梓欣道“交给你了，回头好好训练他们。” “明白。”董梓欣比了个ok的手势。 李闲云这边则摸电话“杨元，是我……公司又研发出一些新的特效，有兴趣吗？你们那个决战天空城不是还没拍吗？是的……废话，肯定都是顶级的，你要次品我还没货呢……那行，回头再讨论一下。” 他这是要加大特效输出了。 刚挂电话，电话又响，李闲云看看电话号码，是郑兴林的。 起身给了姜正宣东一个眼色，对众鬼道“那么接下来，大家在培训期好好努力，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说着走出房间。 出了房间，李闲云接通电话“喂，老郑。” 郑兴林声音笑呵呵“忙呢？” “呃，招了批新员工，正忙着培训呢。”李闲云随口道。 旁边姜正宣东一起笑。 李闲云没撒谎，只是谁也想不到他是给一群鬼做培训和领导训话。 郑兴林道“关于那块地的事，上面希望我们再谈谈，争取早点解决。” 李闲云打了个哈哈“双方分歧太大，有些难啊。” “这个……其实也不是不能谈。”郑兴林小心的措词措句“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 “我没问题。”李闲云哈哈一笑。 “那行，晚上七点，香泽酒店见，我这就定包间。” 结束通话，李闲云道“他们肯低头了。” 姜正宣东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中元鬼节，万鬼出动。 工地上一片狼烟呼号，面对这种情况，蓝元集团再不低头就不正常了——万一消息真传出去，股价还得大跌。 关键连上面都得找他们的麻烦。 第一百零七章 达成协议（上） 易胜传媒的各方谈判终于有了新的突破。 首先就是李闲云和华友的特效合作，从原本的两千万提升到了三千万。 三千万的投影设备租赁金本来是个牛逼，如今却终于成了现实——当然，功能毕竟比过去强大了许多。 其次就是借助鬼节东风，和蓝元的谈判也出现了曙光。 这一次双方在终于确定了一个大致方案。 方案核心条件如下 一由易胜传媒出资两亿五千万，向蓝元集团购买小泽山下亩土地，先期出资五千万，剩余亿在三年内支付。同时泽县政府会另外低价转让给蓝元一块地，这是作为土地使用变更后的弥补，因为旅游区的土地使用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划分，而李闲云他们为了节约成本，其中部分将维持自然面貌，并为当地提供一些帮助。 二蓝元集团与易胜传媒达成投资合作协议，由蓝元集团出资两亿三千万，易胜传媒制作，进行影视制作。易胜传媒为蓝元集团提供八千万的保底，所制作的影视版权归属易胜传媒。 三原蓝元集团负责的小泽山开发公司交给易胜传媒，改组后成立拥有独立法人资格的鬼城开发公司，负责鬼城影视基地筹建业务。易胜传媒作为鬼城开发有限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拥有百分之九十股份，蓝元集团拥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该公司独立核算，独立运营。 四蓝元集团向易胜传媒提供八千万无息借款，期限两年，但该款项仅可用于鬼城开发项目，由蓝元集团监督使用。 五易胜开发公司的前期建设发展由蓝元集团全权负责。其中一期工程八千万，二期工程两亿。二期工程必须在两年内上马，蓝元集团会在易胜偿还八千万借款后，继续以低息借款两亿给易胜传媒，并继续承揽二期工程。在借款还清前，后续所有项目蓝元集团获得同等优先权。 六鬼城旅游开发用地预期八年内累计投资不少于十五亿。这个是必须的，不然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没有意义。但许可三年内的盈利投入。也就是说，不是要易胜传媒真金白银出十五亿，而是合同达成后，鬼城三年内的盈利投入也可以算进去，但这个三年包括建设期。你要是三年后才开张，那就是你的问题。 七蓝元集团拥有以二十亿盘价入股百分之十的权利，后续易胜传媒转让股份，蓝元集团同等优先。 八债务还清前，非经蓝元集团许可，易胜传媒不得以鬼城土地借贷。 每一个核心条件，都有其背后的意义。 第一个条件，易胜传媒以两亿五千万价格和鬼城百分之十的股份买下这块地，预期投资十五亿，土地按十二亿算，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相当于亿，再加上泽县政府补贴的两个亿，加起来也有亿。这个数字说白了就是让蓝元集团面上好看，至少这块地亏损不那么严重了。 虽然蓝元集团花了十四亿买下这块地，前期又花了三四个亿投入，但他们是自己搞建设，有些成本可以摊到其他方面去，这样一来，差不多能把亏损做下来，易胜传媒以这个价钱买入，基本能平掉亏损账面，明面上，易胜传媒就成了蓝元集团的接盘侠。 第二个条件其实就是补给易胜传媒的了，投资电影两亿三千万，保底八千万，实际就是让易胜传媒黑掉一亿五千万。 这样一来，易胜传媒实际就是以一个亿的价格加百分之十的股权买下这块地。 但事情还不仅仅是这样。 因为这么一来，易胜传媒依然要出资一个亿，蓝元集团土地亏损降低了，投资影视还亏一亿五千万，那怎么办？ 好办！ 李闲云设计了一个方案，这两亿三千万不会拍一部电影。 而是拍十五部！ 十五部网大！ 把资金放到自己擅长的圈子里，这门道就多了。 首先，这十五部电影会做成一个系列，按李闲云的估算，是末日异能系列，号称华国版的漫威。 吹逼嘛，不管有的没的，先吹起来。 主场地就使用正在建设的影城，正好可以先期把影城建起来并直接利用，推广宣传，一起做了。 这十五部电影系列会有蓝元集团的戏份，他们将作为本系列的重要公司，好比漫威里的神盾局，担当起拯救世界的重任。 也就是说，这套系列是蓝元集团的宣传电影，这样一来就好办了。 因为哪怕是亏，蓝元集团都赚到了品牌广告。 如果一首歌都可以卖八千万，那么一亿五千万做一套宣传自己品牌的系列电影，就怎么看都不亏了，所以这不叫亏损，而叫品牌投入。 品牌价值对大集团还是很重要的。 举个例子。假如一张电影票，票价元，四十亿票房就可以换算为一亿观众，而这样的电影，拿一个亿的赞助也说得过去。 那么换算成网大，假如每部电影卖两千万，十五部就是三个亿，一个观众两块五，观众数量亿千万，比四十亿票房的观众还多。 当然，因为是系列电影，重复观众肯定多，实际人数会少。但是反过来说，观众看到的广告次数也多了。 某著名史姓商人说过，广告需要强制性，洗脑性，所以人少了，强制性就高了，再加上还是主题电影，比一般的植入牛逼，品牌效果绝对不输于四十亿票房大片。 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一套说辞，至少看起来说的过去，不是吗？ 而且第六条件要求二期工程也给他们，那也是两个亿，还能进一步平账，获取利润。 而对易胜传媒来说，这也是有大好处的事。 之前说过，贪投资人的钱是影视圈里最低端的行为，稍微高端些的就是套拍。但还有一种更高端的，就是拿别人的钱培养自己的人才、资源甚至品牌。 影视公司需要很多人才，导演，摄影师，演员，都是需要培养的人才，而没有磨练就无法培养。 所以有些时候为了培养人才，哪怕片子不赚钱甚至亏钱都要拍，毕竟大家也不能闲着，闲着就是浪费资源。所以这十五部片子不仅可以为蓝元集团挽回影响，对易胜传媒培养自己的人才体系也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公司扩张的根本，不是办公场地与设备的扩张，而是核心团队与人才体系的扩张！ 片子出的多了，企业才有影响力，团队能扩张，人脉资源更广，业务更多，以后做什么都方便。 当然易胜传媒不会把盘价就作两亿三千万，别看钱都是蓝元出的，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易胜传媒依然是拿大股。 这部华国网大版漫威系列，十五部电影，总盘价是按个亿计算，蓝元出资两亿三千万，占股百分之二十八，易胜传媒占股百分之七十二。 实际投拍款个亿左右——本来实投只要八千万，这多出来的两千万算是补充支付，不在合同里，只有口头承诺，但李闲云是真的打算兑现的。 而这就是标准的影视圈坑钱路数了，盘价个亿，实投个亿，但是架不住投资人自己愿意，你情我愿最牛逼！ 至于那个亿，易胜传媒当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拿出来，但他们会算的非常精明，人工也是要给钱的，所以根本就不算在这个亿里，而是算在那一个亿的实拍成本里，这虚浮的个亿只有两样东西。 特效和鬼城场地。 说白了就是天价卖特效和场地租赁。 就是这么牛逼。 就是这么无耻。 我漫天要价，你压根不还钱，大家开心。 至于说那些特效值不值个亿，诶，你别说，还真值。 之前就说过，这些鬼以特效论全是顶级，甚至可以说超越了阿凡达指环王，毕竟指环王做的再好也是假的，我们家都是真货。 只不过李闲云不可能卖出这个价，但理论上，它就是值这么多。 有理论值就够了，既然阿凡达可以有两亿米金的特效，咱们这特效值个亿华币不是很正常吗？ 什么你说亏本了？ 亏本那是我没本事，和特效质量无关。 理直气壮的无能。 实拍成本一个亿，摊到十五部电影里，也就是七百万左右，但是特效和鬼城确实没算在这一个亿里，所以特效和场地部分哪怕算三百万一部，单部网大也可以算一千万级别的投资了。 如此十五部网大，全都可以是a级，卖的好了，一部卖出个三千万的话，就是四亿五千万了。 也就是说，易胜传媒如果足够牛逼，每部都卖出三千万，那么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蓝元集团能够拿到的还不是八千万，而是一亿两千万。 还能多赚四千万！ 这个就是真正赚到了，是合同外的收益。 而易胜传媒作为股东大头，也一定会用心思拍好，在双方不交恶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为了不让蓝元集团不赚那四千万，而让自己少赚两个亿——要不然为什么李闲云还主动加两千万？ 对于易胜传媒来说，这事的最大好处就是借助蓝元集团的名头，他们可以拉大赞助了。而且这事蓝元会帮忙，他们是比华友还牛逼的大集团，他们可以帮易胜传媒拉来赞助，不过也有要求，就是其中一份赞助收入是他们的。 墙外损失墙内补，通过这个，蓝元也可以进一步减少损失。 这第二个条件，就是易胜传媒的核心利益点。 第三个条件就是原蓝元的开发公司转给易胜传媒，这个对易胜传媒也有好处的。 影视基地办牌照非常麻烦，除了工商税务跑不掉外，作为文旅产业，国土，基建，文化，卫生，旅游，消防等等一个都不能少，全是祖宗，全都得过。 正常情况下，这么大的项目，光是这些流程，没有足够的关系都能耽误很久。 蓝元的开发公司各种牌照早就办下了，作为原计划的商业旅游综合区，就连影视基地的营业范围都囊括着，直接转给他们，资质齐全，又有泽县政府的积极配合，官面上的事就省了许多麻烦。再加上有股份，后续的麻烦蓝元集团也能摆平。 第四个条件也是对大家都有利。 蓝元集团最怕的是什么？ 是你拿了这块地后转卖！ 那就真的是给人做老娘舅，纯贴钱了。 但易胜传媒手里没这么多资金开发。 那怎么办？ 借！ 就是蓝元集团借钱给他们，然后帮他们建工程，再把钱收回去。 这一进一出，易胜传媒完成建设，蓝元集团也多做了一个工程，提了营收。当然易胜传媒会给予严格的工期限制，免得你拖我们时间。蓝元监督易胜传媒的财务，易胜传媒监督蓝元的工程，互相监督。 好在蓝元也同样没打算这么干，对蓝元来说，他们要的是确保易胜传媒会开发这片土地，那么他们其他方面的计划就有保障了。 一期工程八千万，二期工程两个亿，都是这么个意图。 当年种姓国忽悠岛国人给他们建高铁就是这么干的，请岛国人过来建高铁，没钱就找岛国的银行要，结果高铁没建成，岛国人损失惨重。 但是蓝元集团不怕，因为这两笔借款的抵押，就是鬼城本身。 第八条协议就是在债务还清前，无蓝元许可，易胜传媒不得用这块地向任何企业或个人进行抵押贷款！ 第一百零八章 达成协议（下） 蓝元的想法很清晰。 他们知道易胜传媒既然有把握拿下地皮，多半就是有把握搞定闹鬼的事。 损失是蓝元的，盈利是易胜传媒的，但他们不甘心。 所以前面的条件是摆平当前麻烦，后面的条件是放眼未来利益。 我借钱给你，帮你建工程，这样你就欠我八千万。 除此之外，你还欠银行五千万。 这一亿三千万可不是小打小闹。 弄不好，你就全折进去，到时候鬼城土地作为质押重新还给我——鬼城的这片土地，除了可以用来还银行的五千万外，不可以用来质押任何资金。 这么一来，相当于我也不过是把地皮在外面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自己手里。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发展规划不是预期的，但这个就属于可承受的范围了。 简单的说，低价卖给你这块地的同时，通过低价质押再拿回来这块地。 而易胜传媒要想还债，就必须好好拍片赚钱。他们要是赚到了钱，地皮我可能拿不回来，电影说不定还能多赚些。 再说了，你还有二期工程呢。 本来每一期工程多少钱是投资方说了算，但现在蓝元集团限定两个亿，也就是说，易胜传媒的第二期是不可能低于这个投资额度了。 八千万逼不了你，两个亿逼你总可以吧？更别说你总投资要达到十五亿了。 十五亿可不是小数目——竖店五万亩地，投资才五十亿，这里五千亩就是十五亿！单位面积投资额度是竖店同比的三倍多！ 当然这不代表易胜传媒就没办法，比如他们可以通过出售股份的方式获得资金，但前期应该没什么人会看好，尤其地皮是被抵押的，导致转让股份更难——除非易胜传媒还清债务，否则入股无法得到地皮资产，而鬼城现在拥有的真正资产却只是地皮。 这就意味着入股却无法把控核心资产，脑子正常点的基本不会干。 当然如果易胜传媒真把债务还掉了，蓝元就能只能认。 但反过来说，能做到这一步就说明你这公司牛逼，大有发展前途。 那么后面的条件就派上作用了。 这后两个条件就是蓝元集团入股权，而且是作价二十亿，获得百分之十。 鬼城的土地价值加上锁定的投资，相当于三十一亿。如果鬼城盈利，价值还会因此提升，这中间处理好的话，也能有两三个亿的差价。 最后就是同等优先权，让蓝元可以进一步掌控这里。 在这笔交易里，蓝元集团因为现实逼迫，先期亏损高达十多亿，但如果鬼城真的有朝一日能达到他们吹逼的竖店级别，那通过一连串的股份押宝，所有损失就能连本带利的赚回来——如果这里能发展起来，那未来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能顶十个亿。如果发展不起来，也可以通过逼债来无偿拿回土地。反正左右都有机会。 而作为合作方，蓝元集团是最了解易胜传媒的，他们拥有是否购买的选择权，自然会利益最大化。 这才是一个大集团的整体规划，眼前，长远，面面俱到，全部都考虑进去了。 而对易胜传媒来说，这无疑也是好事。 前期资金不用愁了，剩下的就是怎么想办法让它赚钱。 如果要融资，那反正都是融，便宜一下蓝元确实没什么问题。而且这样的操作也可以让蓝元在工程建设上最大程度的做好，不会给他们出幺蛾子。 大方向就这么定了下来。 平心而论，在这场谈判里，若是从挽回损失的角度考虑，蓝元集团才是最大受益方——只要易胜传媒搞定了闹鬼，那么无论他们垮不垮台，蓝元集团都有办法收回自己的损失。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李闲云他们也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时间。 他们太急于要拿下这块地了。 如果这块地再搁一年，那么蓝元集团面临土地收回的压力，其条件再下降一倍都有可能。 但是李闲云他们不可能这么做。 一来鬼城发展好的话，一年时间可不是几千万那么简单的事了。 二来也是因为孙诗。 孙诗能给蓝元集团压力，也能给李闲云压力。 这姑娘已经冲过几次李闲云的办公室了，拍着桌子让他赶快把事情敲定，不然她就要强制传唤，甚至找个理由查封易胜传媒了。 李闲云知道这娘们是真干的出来。 所以也是双方退让，最终达成了现在的协议。 大方向谈定后，就是细节，比如时间期限，款项的拨付方式，利息，具体规划内容等等，细节更熬人，但问题反而不大，解决也就是个时间问题，这方面就交给专业的律师负责了。 同时李闲云姜正他们也算是把所有身家都押上了。 万一输了，那就是赔个底掉，什么都没有。 所以在签署了框架协议的那一刻，李闲云心中也莫名的心悸了一把。 他看看姜正“我这就算是背上了几个亿的债务？首富还没做，首负到先成了？步子迈的这么大，会不会扯着蛋？” 谈的时候兴奋冲动，谈完之后却是空虚害怕，好比极限运动，只有一个词形容。 刺激！ 文松腔。 姜正笑笑“大老板哪有不欠债的？做生意就得学会借钱发展，全靠自己赚的钱一步步发展，那要发展到猴年马月啊？只要你有好的商业规划，强大的执行能力，借鸡生蛋就是最好的方式。放心吧，欠债是发展的必经之路，你欠了人家钱，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帮你赚钱。再说我们也不是别人！” 影视圈是很现实的，你能够提供别人提供不了的东西，质优价廉，那就一定会有生意。 所以李闲云的鬼城只要不出幺蛾子，是一定可以赚钱的。 而信心就是冒险的最大底气。 话说回来，每个失败的项目在失败前，投资方都是信心满满。 “蓝元可不会这样，他们会巴不得我们倒，然后名正言顺收回来。”宣东道。 “所以就得看我们本事喽。闲云啊，这么多钱，靠你码字可赚不来哦。”姜正笑道。 “早就完本了。”李闲云知道姜正还在拿这个事笑他，当初都入驻公司了，还一门心思的码字，确实有点上不了台面。 但李闲云认为这是尽责的表现。 责任心同样是一个企业家应有的承担。 李闲云道“所以老姜你是真不觉得我们步子迈的大？” 姜正回答“想想瑞辛咖啡，想想拼夕夕，多少企业只用了两三年就做到上市了。你开着挂一年时间走到这步，老实说……慢了啊。” 呃。 我该为此脸红吗？ 既然话都说到这步了，李闲云也干脆大气起来“好吧，都已经决定了，当然要放手大干。其实真要破产也没关系，我唱歌养活大家。” 陶老师的人鬼殊途最近卖的不错，李闲云不知不觉成了小有名气的歌手。 宣东笑道“就一首歌，可红不了多久。” 李闲云眉头一挑“凭什么不可以？沙宝宝可以暗香一飘二十年，我李闲云也可以人鬼情歌唱到老。” 扑！ 全乐了。 第一百零九章 宏伟规划（上） 易胜传媒这次之所以能和蓝元达成以上协议，有一个很重要的核心点，就是约定投资十五亿，这可是不算地皮费用的纯建设费用。 对于绝大多数影视基地而言，这是一笔庞大的投资！ 实际上大多数影视基地是用不了这么多钱的，毕竟影视基地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它不是盖大楼，不需要那么坚固，许多景点的造价可以很便宜。 数十亩地的一处小景点，三四百万就很够了，尤其许多还是木结构，更加简单方便。 五千亩地如果只考虑景点建设费用，最多两三个亿就能搞定，而且是做的不错的。 但是李闲云他们心气很高，要求也高，要的是建立一个剧组旅游综合服务的强功能景区。 即既能容纳剧组拍摄，还能容纳游客。 而这两者之间本身就有极大的矛盾。 因为剧组拍摄本身有一定的安静需求和保密需求。 哪怕是后期配音，现场音依然是需要的，如果旁边游客观看，突然喊一嗓子，剧组的工作就会被耽搁；有些剧组还有保密需求，别看拍的可能是烂片，但架子十足，严禁拍摄期间剧照外露，游客一通视频乱拍，也会影响剧组——未必影响电影票房，但会影响人家的心情，没事还多个甩锅的理由，都是游客泄密，才导致我们家三十亿的票房只有三百万。 此外剧组设备多，拍摄时经常会封路，反过来也会影响游客。 如此一来，游客和剧组就会形成矛盾。 不是剧组影响游客，就是游客影响剧组。 即便是号称多功能的竖店影视中心，实际也不可能做到同步到位，所以也要做权衡。 如竖店、项山这种地方，都是以剧组为主，主打的是剧组生意，游客就是顺带，所以游客在游玩时经常会遭遇封路等各种不方便的事，为的就是确保剧组拍摄方便，还有些景区干脆就不开放给游客。 也有的景区以游客为主，除非是大剧组，一般小剧组就不接待。 也有两用的，但是会错开时间。比如淡季剧组为主，旺季游客为主等等。 但是别看剧组和游客互相影响，剧组本身还是带游客的——许多游客就是为了看心目中的明星而来。 所以这两者之间既互相矛盾，又互相需要。 而李闲云他们这次之所以要投十五个亿，就是为了满足这种双向需求。他们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大屏幕投影。 没错，就是之前说的，利用全息影像营造鬼的世界。 按照他们原来的规划，就是鬼城内会有一些特制的鬼屋或者可移动全息车，用来做全息投影鬼怪实影，屋内鬼哭狼嚎，真鬼会从屋内飘出，形成更进一步的“视觉体验”。 而这就需要用到大量的全息投影设备。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再进一步，把剧组拍摄用全息投影的方式展现出来给观众看呢？ 观众和剧组依然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已近在咫尺，且不会影响到剧组。此外全息投影也可以做选择，对于剧组需要保密的内容不播放就可以了——而且这些都是对现场录制的播放，都不需要内容制作的，现有技术完全可以支撑。 最后全息技术还可以用来做大屏广告。 但是这种遍及整个影视基地的全息设备铺设，本身需要的成本就很高，一般影视基地不会这么搞。李闲云他们以鬼为主打，又要掩饰鬼的存在，本来就要全基地铺设，既然这样，就干脆进一步放大这功能，做真正的综合功能景区就好了。 正是结合了以上考虑，李闲云他们才毅然决定了投资十五亿，做一个真正的多功能景区。除了全息投影辅助外，还包括其他众多辅助功能。 比如围绕景区的空中环绕走道，这是当大量剧组进驻，各处封路，内部道路紧张，观赏不便时做的辅助设计——你总要为游客提供辅助旅游线路； 比如观景台，专门为游客设计的俯瞰观景台，既可以欣赏全息投影下的剧组工作，也可以俯瞰全景。 总之，由于易胜传媒的特殊需求，再加蓝元的需求，那么为了给出最少的股份，反过来就要给出最大的投资，也就意味着要追求最多的功能，最大的收益，也就需要最大的单位面积投资！ 这是巨大的冒险，如果不是有“满街飘鬼”这个“视觉特效”，这么搞绝对是作死。 事情既然谈的差不多了，那么和华友那边也该有个说法。 于是李闲云把杨元窦玲玲他们叫到江城——这是大事，必须面议。 这也是杨元和窦玲玲第一次来到易胜传媒公司。 进到这小民房公司，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我擦，你这公司破的够可以啊。 然后就听到了李闲云给的消息。 杨元没想到李闲云憋了俩月，上来就放这么一个重磅炸弹，直接被炸懵了。 看着这坐落在民房里的公司，听着他几亿几十亿的规划，几百亿的远景，只觉得恍如梦中。 他还在震惊，窦玲玲却开心到要疯掉了。 十五部网大啊！ 全都是超a级制作，这能捧多少艺人了？ 一部影片最容易火的的就是男女一二号和反派，一部片子按五人算，十五部就是七十五个艺人。 当然实际不可能，肯定要有重点培养，又是系列电影，会有重复角色，所以实际应该是可以捧二三十个艺人，这其中又会以几个格外出彩的核心，基本可以上四五线，运气好冲三线都有可能。 不过拍网大成三线，几率微乎其微。 就这样也行啊！ 经济公司和影视公司一样，都是越牛逼越强势。 小公司，专属合约基本没可能签，象杨恩俊他们和任志签的就是普通约。 而大公司要你签卖身契，还不会给你好待遇，就这你还得哭着喊着上。 现阶段窦玲玲给艺人的条件都还不错，但有了这十五部电影，而且都是号称大制作，理论单部成本五千万，别管实际是不是吧，至少投资方认可啊！ 有了这个，窦玲玲的经纪公司就可以抖起来，不但合同好签，人才都好抢。 别看李闲云口口声声不要人才要庸才。 老板的话都是放屁！ 真要出了人才，李闲云肯定还是要的，毕竟这样的人上限高，培养成本低。 就算不好控制，大不了榨成干再雪藏。 捧一个人不容易，毁一个还不容易吗？ 所以窦玲玲直接喊“所有的角色我都要了，我就是你的演员副导演，不可以给外人！还有易胜经纪要参与制作，我们有合约的！” 李闲云也乐了“你现在旗下没这么多好艺人吧？” 窦玲玲大喊“我可以签啊，你把合同给我，我去找。找到你满意的就签下来！喂，喂，这可是你的公司！” 这时候你到知道易胜经纪是我的公司了？为什么我一直觉得是你的公司呢？ 李闲云懒洋洋道“是啊，这样就更容易完成对赌了，然后公司就属于你的。” 呃。 窦玲玲一滞，笑道“老板，你就不用这么计较了吧？” 李闲云道“必须计较，易胜传媒和易胜经纪公司是分开核算的，我这边艺人必须是先签给我，等培养起来以后再转售给你。我能给你的是优惠协议，可不是无偿提供。至于参与项目，我到时候再考虑，反正我会满足合同需求的。” 窦玲玲心一凉，还是杨元笑道“这事不急，事情那么大，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听老板一个个讲清楚了再说。” 杨元喊自己老板？ 李闲云乐了。 第一百一十章 宏伟规划（下） 李闲云的意思很简单。 和华友的合作可以继续，但是这十五部网大，李闲云需要华友的帮忙。 李闲云道“这十五部网大，我不会自己导，我会找人负责。” 杨元点点头“那是肯定的，你也没这个精力。” “关键是我想培养一批人才，属于易胜传媒的核心人才，不仅仅是艺人。”李闲云意味深长的说。 杨元愕然“你……” “宣东不错，现在易胜传媒的内部事务基本就靠他负责，而姜正以后的工作重心就是在鬼城那边。”李闲云轻描淡写道“至于我，我一方面要负责提升自己的导演咖位，另一方面还要统筹全局。我估摸着我后面拍的电影不会多，一年两三部顶天了，但公司要拍很多部，需要有自己的人才。我没地方找这样的人才，挖人或许是个好主意。” 杨元“……” 我好歹还是华友的人，你挖我们家墙角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好吗？ 窦玲玲掩嘴笑“老板果然就是老板，好想法。” 李闲云淡淡道“华友这棵大树，也快倒了，靠他吃饭的人，总要找条出路的。杨总，你说呢？” 杨元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加入易胜传媒？” 李闲云摇头“你现在留在华友更好，而且你是有能力的人，你这样的人，更适合独当一面。” 杨元明白他意思，这就是支持他将来出来创业，和窦玲玲一样。 想了想，杨元道“可以。还有吗？” 说到还有吗，李闲云笑了。 他说“十五部网大可以拉很多赞助，蓝元集团一个，他们还要了一个大的，同时答应给我一个大的，都是要写到剧本里的，此外还有些小赞助，你应该能搞定。” “百分之四十。”杨元道。 这次可和之前不一样了，上次要百分之二十，是因为龙墓传奇上他们拿了十八个点的分成，这次没有其他收益，杨元叫价就高了。 别以为百分之四十很多，提成这种事，除非是业务员，那有制度，合作方都是靠谈。 我一个亿成本的片子，你给我拉十万块赞助，我给你一万块好处是给你面子，更多的可能就是滚蛋，这赞助老子不要。姜大导演连千万赞助都推呢。 我一百万成本的片子，你给我拉二十万的赞助？爷爷，十八万给您，这两万归我，谢谢啊！ 这就是合作的本质。 谁强势谁牛逼！ 李闲云这个是系列电影，又有主题文化加成，赞助商的品牌重复出现率高，投资也大。 你要百分之四十？ 玩犊子去！ 他直接冷笑。 杨元笑笑，也没提降条件，直接道“十五部网大计划多久？” “蓝元想两年，我们在争取三年。”李闲云回答。 现在签的只是框架协议，细节还没扯完呢。 “那就是最快两年了，工程很大，需要很多专业人才。尤其这是系列电影，光是十五个剧本就需要众多人手，我可以安排十五个优秀编剧，五个青年才俊的导演和制片人，摄影师二十位，你看着选，挑自己喜欢的签约。” 靠，大公司就是牛逼，挖墙角都是成堆成堆。 当然，杨元推荐过来的应该都是新人，精英老人就别指望了。 但李闲云自己也说是培养团队，老人也不需要你培养。 “那后面你出来的事……”李闲云想用你以后出来做公司我帮你这种事压价。 但大家都是人精，做生意千万别相信以后如何，除非是绑定协议，所谓的今天你帮我一把，明天我拉你一把，这个明天是十有九不成的。 你今天给他十万好处，他将来给你一万好处就算还你人情了，这还算是有底线的。 杨元怎么可能接受这个，直接道“后面的事后面谈，在商言商。我也要拿出让你心动的东西才能让你投资不是？” 李闲云一笑“也是，那行，就百分之四十，但赞助金额不能低于八百万，只有商品展示，没有剧情相关。另外如你所说，我要十五个编剧，五个导演，三个制片。等开拍的时候还需要二十个摄影师，二十个灯光师……” 李闲云说了一堆，末了道“可以是新人，但要真正有水平的，合约自由的，不是滥竽充数的。” 杨元笑道“放心，我先货。那和华友的院线……” “你们要的两千万资源这不是有了？可以进入谈判议程了。”李闲云眨眨眼。 看着李闲云的表情，杨元突然意识到，我擦，这货莫不是在这事上也要争些好处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 你不是要四千万资源对等作价两千万吗？ 我给你！ 于是双方大致达成一个协议，该协议规定，双方各出资一半联合制作一部院线。 其中华友代易胜传媒出五百万资源，属于债务偿还，包括设备，服化道，以及部分技术人员。 易胜传媒这边，李闲云宣东秦雨枔白小仙等核心主创团队算一份资源，易胜传媒的后期和鬼特效算一份资源，即将开始建设的鬼城场地也算一份资源，主题曲也算一份资源，李闲云承诺会出一个和人鬼殊途差不多级别的歌，虽然不能保证火，但歌手李闲云表示我如今已经小有名气，一首歌也能回来七八百万，最后易胜传媒再出五百万现金。 华友出宣发和两个二线三个三线的明星演员加五百万现金。 内部估值以五千万计算，各百分之五十股份，对外报盘一个亿。 这个价钱老实说不过分，毕竟无论是华友的明星演员还是宣发，还是李闲云的特效，音乐，后期，场地，技术团队等，都有对应的价值，内部盘价终究只是内部衡量的标准，不是实际作价。 而这样一部号称一个亿的制作，总计现金支出也才一千万，剩下的都是两家的自带资源，至于这部分资源实际支付多少，各家公司就不一样了。 比如李闲云的导演身价，给华友报价一百二十万，华友拿过去对外就是报三百万，然后易胜传媒结给李闲云的就只有五十万。 这个是必须的，实际上为了运营管理的方便，李闲云宣东他们都要和易胜传媒公司另外签订劳务协议。哪怕是自家的公司，这协议也还是得有。 而象赵云阳这样的摄影师，报价五万，但实际拿的是公司的工资，充其量就是多给些加班费。 最后就是易胜传媒另外成立一家宣发公司负责影片的宣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全面达成 易胜传媒要成立自己的宣发公司，原因很简单。 因为院线结算是和宣发公司结算的。 就是说影院方赚到的钱，不是直接打给制作公司，而是打给宣发公司，因为影院是直接和宣发公司对接的。 所谓宣发，就是宣传和发行。 宣传不问可知，就是广告，而发行就是把一个个拷贝送到各影院。 听起来简单，问题是你要有一个铺设全国的发行线，相当于在全国各地都有人。 总不能老板亲自背着拷贝一个个找电影院吧？ 而天高皇帝远，范围越广就越难管！ 所以就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其实很复杂，需要专业的宣发公司去做，而影院也因此直接和宣发挂钩，直接把钱打到宣发公司的账户上，由宣发公司和制作公司结算。 这年头谁掌钱谁牛逼。 华友还欠着一屁股债呢，易胜传媒怎么也不可能让院线把钱打到华友的账户上去，所以解决这种事的办法就是成立一个总宣发公司。 宣发公司也有分包的，小宣发公司不具备全国发行能力，但他们认识足够多的发行公司，所以揽到活儿的发行就做总发，然后下发给其他发行公司，通过这种链接，形成一个遍布全国的发行网络，只有那种大公司才会有自己的全国性发行网络。 华友有，但是易胜传媒不干！ 他们成立一个自己的宣发公司，就是空壳公司，主要是承揽母公司业务，然后再把宣发业务分派给华友的宣发，但是院线的收入是打给总发的，所以钱就首先到了易胜传媒的账上，然后易胜再和华友结算。 说白了，就是一个谁先拿钱的问题，却极为重要。 要不是有保底协议，要不是有杨元内鬼，华友才不会同意这种事呢。 作为全国性的大影视公司，他们最爱干的就是拿别人的钱做自己的买卖，一笔款子拖几年很常见。不赖也不给，每年因为这种事打的官司数不胜数。 易胜传媒不坑人，也绝不被人坑，所以钱必须是先到他们账上。 这样一来，易胜传媒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一下就有了三家子公司。 窦玲玲负责的经纪公司，以艺人经纪为主体，独立性强，将来多半是要脱离母公司的，但也省心省力，目前属于散养阶段。 鬼城影视基地开发公司，姜正负责，重资金，也是易胜传媒现阶段的重头项目。 还有就是这个宣发公司，注册资本三百万，一般纳税人，实际账面余额三百块，典型的皮包公司，一个包里三个章，再加一张营业执照。 办公场地在隔壁洗手间，谁去蹲坑谁老大。 此外关于十五部网大制作，华友也会介入。 这么多人杨元要调过来也不能没个说头啊。技术人员还好说，不需要参与前期筹备，临时认识都来得及，编剧一般是自由的，也好安排，关键是导演和制片。 这类人才华友抓得很紧，但前期筹备也需要他们，杨元要安排过来也不容易，就需要有个交代。 这个交代就是给钱！ 什么？你说用这个还债？不好意思，华友家大业大，有钱投资没钱还债。 他们的意思就是用人才换宣发，占比百分之十五。 李闲云表示我滚你妈的蛋。 于是在一番“友好”洽谈后，最终华友同意介绍五位导演和三位制片过来，参与前期，不收费，就是义务帮忙。等实际操作时，再根据选择定价聘请就好了。至于编剧就他们自由定价，华友就不掺和了，算是做个顺水人情。 但是宣发到时候还要给他们，只不过会直接议价，说白了也是平等优先权。 另外就是那十五部网大，他们要安排几个演员，李闲云表示可以。 也不能全便宜窦玲玲。 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直接变成友情赠送，谈判空间天地之广令人咂舌。 华友这边的合作搞定后，就是窦玲玲这边。 双方扯皮了半天，最终李闲云同意让窦玲玲的公司在十五部网大里占股百分之一，条件就是艺人价格要优惠。 同时窦玲玲的股份回购条款，上限与金额都要提升，窦玲玲本身要适当出让少许股份，但这部分股份允许将来参与回购。 还有秦雨枔白小仙和林晓宇的合约也正式转给窦玲玲。 窦玲玲也是个有野心的，她深知公司的发展重过一切，易胜传媒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秦雨枔她们三个已经拍完龙墓传奇，接下来就是等片子上线，大卖，升值，变现。 考虑到网大的天花板就这么高，艺人继续放自己手里也升不上去多少，最关键在身边时间长了感情有点加深，有要升级做股东的倾向……这不是好兆头，所以李闲云也是赶快脱手，切断和妹子们的感情纽带。 秦雨枔她们应该也是喜欢这个结果的，毕竟对艺人来说，拍片只是基础，后面还需要其他方面的培养，而这一块易胜传媒并不擅长——还得窦玲玲来。 大致谈成后，窦玲玲道“喏，老板，也别说我占你便宜，回头我送两个新人到你这儿来，你好好栽培栽培。” 说着窦玲玲给了李闲云一个媚眼，李闲云打了个哆嗦，点点头道“不用了吧。” 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老实。 窦玲玲明白肢体语言大过口头语言，开心离去。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各方谈判终于差不多了，现在就差蓝元那边最后的细节敲定。 孙诗继续施压，最终让蓝元同意做出部分细节让步。 比如八千万的无息借款，还款时间延长到四年，无息贷款嘛，当然是能借多久借多久。 对应的工程要求则提升——规划设计早就做好了，还是蓝元集团按照易胜传媒的要求帮忙做的，免费，要不然也不能找泽县政府退费。 比如三年内的盈利投入改成三年半，你好歹多给个半年建设期，剩下算我自己的。 比如二期工程的开工要求延缓到三年内。就是说易胜传媒最慢可以到第三年年底开工，总额依然是两个亿。 后续两个亿的款项支付，必须等最后一笔影视投资款下来的一年后给付，并且允许额外的半年宽限期，但给予应有利息。 此外姜正的机械工作室获得了一笔来自蓝元的合同，价值两千万，这个是多出来的，反正活给谁干都是干，于是姜正暂时不用头疼自家根本的生产问题了。 当然易胜传媒也做出了一定的让步。 比如后续开放融资时的同等优先权加强——你不能随便喊个价就说是同等优先，必须是后续所有投资，包括易胜传媒的出售股权，都要经过蓝元许可，只有在蓝元确认该价钱我不接受的情况下，才能卖给其他人。 此外易胜传媒的特效这一块，未来十年内的业务，都由鬼城方面去谈。也就是说，易胜传媒的特效合作以后都由鬼城垄断了，同时鬼城截留百分之十的收益。之所以同意这点，是因为一来，鬼城本来就是他们控股，蓝元集团要的不是特效收入，而是借助特效招揽生意的事实，他们现在终于知道易胜传媒凭什么这么有底气，那既然这样，就必须绑定。二来就是他们将来要融资，鬼城的财务报表好看一些，也有利于将来的融资。 但是易胜传媒本身依然是无条件使用自家特效，场地目前也要免费使用，以后肯定得算，但也要折价。 总之，林林总总一大堆条件。 就这样李闲云还不放心，直到贷款下来，再打给蓝元集团，又拿过来八千万工程款和先期的一千万影视筹备金，确认了前期全部成功后，李闲云才把真凶交给孙诗。 这前后又耽误了个把月，眼瞅着都到年底了。 为此孙诗大骂李闲云，彻底对他死心。 对她的死心，李闲云表示我终于放心了。 蓝元集团也没有想到，易胜传媒解决问题的方式竟然是交出真凶。 按易胜传媒的说法鬼是不存在的，闹鬼的是人。 至于说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其实用科学都可以解释。 比如那些鬼影，其实就是树影；比如那些鬼哭，其实就是风声；至于那些异象，有些是天象，也有些是因为附近有个磁场导致的科学现象，但是对人无害……蛋这种玩意儿，只要你想扯，总是可以扯出来的。 当然，这些其实都是对公众的交代。 对蓝元集团，私下里少不得又要有别的交代——比如我们已经秘密邀请了某大师来捉鬼驱鬼，但是为了避免传播封建迷信，所以这种事不会宣扬，就把一切都推到真凶头上好了。 你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相信就好。 蓝元集团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易胜传媒现在正式接管了这片土地。 近五千亩土地，就这么落入手中。 今天。 站在天台那处曾经捉鬼的老地方俯瞰下方，如今的感觉又不相同。 李闲云悠悠道“我们这就算是正式背上了几个亿的债务啊。” 是的，这就是他的想法。 李闲云表示我活了二十四or三十年，没背过这么多的债务。 虽然已经有了全球卖唱的心理准备，但实际上心思总还是忐忑的，事实上当贷款下来的那一刻，李闲云甚至产生过这样的念头我特么是不是步子太大了？会不会扯到蛋？我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写自己不愁吃喝的不是挺好吗？ 为什么要给自己折腾这些事？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后怕吧。 当然，这种念头终究也就是一闪而过，随着企业的发展，作为老板的李闲云信心也随着荷包而渐渐丰满。 那所谓的后怕，便如抓鬼前一刻的谨慎，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所以在唏嘘之后，李闲云就迅速回到正题“地方拿下了，规划也做好了，接下来就是施工。这头一炮必须打响，老姜，后面就看你的了。” 姜正自信一笑“放心吧，对这一块儿，我至少比对影视熟悉。” 他以前开建材公司，和工地打交道的时间长了，这方面无论经验还是人脉资源都是有的，再说这次还有蓝元集团出手，问题不大。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对未来营业状况的担忧吧。 宣东已道“我们和别人不同，鬼城影视基地未来的主要盈利点，还是在特效上，这是我们最有把握的部分。而要做到这点，咱们自己的影视制作还得做好。” 为什么你说的这么信心满满，我却总觉得是自己给自己打气呢？ 李闲云支持自我打气，道“那是肯定。那不仅是我们后续的利益点，也是未来鬼城的宣传点。嗯，我有个想法，等和华友的合作完成后，就做一个鬼城纪录片。专门用来推我们的鬼城，你们看怎么样？” 大家互相看看，同时点头“这个可以有！”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尾声 和蓝元集团的谈判花费了不少时间，这段时间，李闲云也没闲着。 影视制作公司其实就是三件事。 收前作的收入。做现在的片子。策划未来的片子。 超英系列在和蓝元合同尘埃落定前是不可能启动的，所以李闲云在这三个月里也又找华友要了几个剧本，最终又选了两部鬼片。 而鉴鬼实录叫好不叫座的教训，更是让他彻底走上了轻剧情重特效的不归路，将鬼特效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投入成本不高，每部也就三百万左右，特效一上，妥妥a级，而且是他和宣东董梓欣联手拍的，主要是为了培养他们两个。 两人的导演水准也因此飞速提升。 最关键的是李闲云驾驭轻熟，下面也有了成熟的班子——确实没几个导演能象他这么高频率拍的，简直就是一到两个月一部啊。 所以象张统筹这一类合作比较愉快的，有的都干脆不在外面接活儿了，直接就是李导你随叫随到。 这是好事，至少不用担心排期了。 至于易胜后期，他们也开心的表示虽然我们是亏损的，但是我们为公司做了大贡献啊！ 是的，易胜后期又亏损了。 因为都给自家公司做片子了，要求高，赶工期，人手不足，以致于有些业务都没法接。 但这一个月亏个万把块的完全不是事，毕竟自家公司出了这么多片子都没算进去呢。 最后就是筹备《末日狂花》。 没错，就是那部五千万的片子，在和蓝元集团正式签合同之前，这部片子的初步意向已基本达成。 如果和蓝元集团的最终合作没有成行也没关系，大不了易胜传媒现金弥补，另找地方。 而在合同敲定后，姜正也是第一时间恢复鬼城工程建设，不求别的，但求在末日狂花启动前，先完成基础的场景建设——十五个亿的鬼城投入呢，不能全靠易胜传媒，所以要尽快建设，尽快营业，尽快盈利。 今年的大年来的比较早，差不多也就是一月底。 过了这一年，李闲云就了。 也可能是吧。 李闲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算哪边的年龄，不过考虑到自己床上龙精虎猛一穿二还要来回穿的表现，应该属于的表现，没准两边的寿命叠加呢？ 江眉儿不是说过，自己体质特殊吗？ 肾好就甚好！ 和蓝元谈好合同的一个月，姜正忙建设，宣东负责剧组，董梓欣负责调教鬼，李闲云总揽大局，大家也是各有所司。 眼瞅着又是一个年来到。 依然是孤家寡人的一年。 远房的亲戚们大概已经明白了李闲云的态度，也不再骚扰他，彼此相安无事。 李闲云坐在家里，门声响起。 果然，姜正又来窜门子了。 不客气的往李闲云的沙发上一躺，先抱起女儿开心了一会儿，姜正道“关于公司的发展，我有些想法。” “嗯？”李闲云看他。 “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用全息投影去参与拍摄？” 李闲云一怔“你是说把谎言变成真实？” 姜正认真点头。 “可这毫无意义。鬼的内容本来就是特效制作，全息投影不过是表现方式而已，它不符合商业现实，只是一个谎言。” “但我们不需要制作！我们完全可以考虑用真正的全息影像设备去参与制作！这意味着谎言会更加逼真。” “不行，那意味着光线折损，画面品质下降。”李闲云摇头。 全息投影本来就是光成像，光成像的东西在经过摄像机的转化，无可避免会出现品质下降。 别看有些综艺节目里的全息投影牛逼到爆，那是因为它从一开始就是为这个服务的，是在特殊场景下发挥的作用。 而电影需要的不仅仅是内景，还有外景，甚至白天，甚至还有大范围的移动，这是超越现有技术的。 “所以才要研发啊！”姜正道。 “你是说我们自己研发？”李闲云诧异。 “没错。”姜正很认真点头。他说“谎言总是会被戳穿的，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在谎言被戳穿之前，让它成为真实。全息投影本来就不是什么虚构的技术，只不过达不到我们所能表现出来的地步。但这不代表将来也达不到。” 李闲云沉思了一下“有点意思，但问题是投入肯定不小。” “特效能卖一次，就能卖两次，甚至无数次。我们本来就计划把鬼放在鬼城，但是鬼终究是有限的，而且还要参与拍摄。它们忙拍摄的时候怎么办？鬼城就空掉？” 说着姜正靠近李闲云“你的鬼越来越多，能力也越来越多，总有一天，谎言会盖不住的。让谎言成为真相，让幻想成为现实，那不就是科技的意义吗？” 李闲云怔怔的看着他。 良久，他突然一笑“老姜可以啊。这么一搞，我们未来还要成科技公司了？” 姜正点点头“没错，以后那些觊觎我们技术的人，他们会发现这些都是真实的。” 李闲云自言自语“既然这样，我们干脆购买一个专门制作全息投影的厂家，一边自产自销，一边研究全新的投影技术。” 姜正也笑了“是的，这是个好主意。不过这家公司不能放在易胜传媒名下，毕竟易胜传媒理论上已经有现成技术了，不可能再去研发新技术。但不能使用我们的名义。必须找个可靠的人。” 李闲云摇头“搁别人我不信任，就用你的名义。” 姜正愕然“可我是易胜传媒的股东啊。” 李闲云一笑“董事和董事长面和心不和，技术实际是李闲云独有。姜董事有心自立门户，所以就偷偷搞了家全息投影公司做秘密研发。” 姜正吃惊的看他“那我不成反骨仔了？” “被我支持的反骨仔。”李闲云哈哈大笑。 姜正想了想，点头道“也好。这样吧，你在海外办一家公司，秘密控股就好了，资金就用你从龙墓传奇得到的，另外一部分就用鬼城那边的生意。” 李闲云点点头，基本上这家全息公司的业务就靠鬼城，不过也够了。 按照他们的规划，鬼城至少有五分之一的资金会用在大范围的全息投影上。 三个亿养这家公司足够了，再加上他们后面的陆续投入，应该可以支持。 第一章 培养团队 新的一年，就这么在李闲云和姜正的规划中度过。 为了快速买下公司，易胜传媒以版权金加奖金的形式打给李闲云的个人工作室四千万。 作家，编剧，导演都是有工作室的，工作室主要就是省税，有财务在，这些都是合法避税。 正好鉴鬼实录和逆时追猎的上线再加上之前的注资，让公司也确实有这笔钱——买土地的五千万是从银行贷的。 然后李闲云就在开曼群岛注册了一家公司作为秘密控股公司，然后在下面再设分公司，取名就叫超神科技，将四千万放到超神科技里，姜正以超神科技的名义买下了一家全息设备制作公司，连带着把自己的机械工作室都并了进去。 股份则依然按照原来的股东比例执行，宣东觉得不好意思，自己也追加了一笔现金，百万摄影师就是牛逼，不养老婆家底丰厚，当然主要是股份份额少，需要追加的钱也少。李闲云就不用补了——随着公司的扩张和李闲云的成长，他的重要性正在成为根基，股东们也会根据这种情况适当让利，算是董事长加eo的劳务弥补。 本来李闲云还想给孙诗点股份，但孙诗知道后，只冷冰冰说了一句你这是想贿赂公务人员吗？ 李闲云表示切，老子知错就改还不行吗？ 超神科技的负责人叫张同，是原全息影像公司的技术部负责人。 因为有鬼城业务在，基本不需要考虑业务问题。而张同和姜正这边的机械工作室人员，就负责全力研发全新的全息影像设备，对标就是易胜传媒的科技。 超神科技的技术人员们永远不会想到，对标易胜传媒的技术进行研发的老板，竟然就是易胜传媒的老板。 这自己挖自己的坑，也特么是一绝了。 年后龙墓传奇已经全部做完，正在送平台，估计很快也能上线。 李闲云则把精力放在了末日狂花和超英系列的筹备上。 末日狂花讲的是一个末日异能爱情故事。 主场址就在鬼城影视基地，那里有一片废弃工地，基建都已经完成，有些地方已经盖起了平房与小楼，只要稍加修缮，就可以搞成一个末日小镇。 算算时间，等末日狂花前期筹备完成，末日小镇也差不多可以完工，可以直接进入片场进行先期拍摄。 李闲云为此也是分身多用，一边筹备末日狂花，自己的人生第一部院线，一边还要和华友集团派来的编剧们，就华国版网大漫威制订剧本框架。 超英系列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肯定还要从外面招人。 年后的二月中旬。 华友派来的编剧、导演和制片人们到位，李闲云摆了两桌酒席，设宴招待了大家一番，顺便也都认识一下。 其中一位还是熟人，正是当初拍逆时追猎时的动作导演李龙泉。 值得李闲云注意的是一个细眉毛的年轻人，今年三十岁，他叫柳书文，是杨元推荐的。按杨元的说法，这小子是个人才，专业能力强，眼皮子活，人脉也广，算是出于友情我送你的私货，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人太精明。 李闲云表示，牛逼的制片人就没有脑子差的。 还有两个导演也是杨元重点介绍的。 一个叫许涵，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人却壮得跟头熊似的，偏偏说话的声音却细声细气，简直比姑娘还温柔。 另一个叫曹红月，发型遮脸，看起来小巧玲珑的模样还挺好看，但是把两边的头发一掀，我操！ 脸瞬间大了三倍，还特么是方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制片人叫易蕾，也是个女制片人，名字很玲珑，长得却是膀大腰圆。 没有颜值的只能靠才华，反正制片人，导演和编剧这个组合里，基本找不到高颜值的。 哦，不对，有一个例外。 他叫殷书平。 殷书平是窦玲玲推荐的，也是易胜经纪公司唯一签约的导演。 经纪公司一般不会签导演，不过殷书平本身就是演员，小有名气，是个四线，他本人却有个导演梦，所以他签的实际是演员约，但合同里规定要有执导机会，就是因为窦玲玲承诺易胜传媒会给他机会。 凭着这个，又压了一波殷书平的价。 除此之外，制片人还有刘易江。 刘胖子刘易江在把易胜传媒卖给李闲云后，还帮李闲云制片过鉴鬼实录，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转悠。 等转了一圈回来看看，我操！ 易胜传媒这么牛逼了吗？ 曾经的老板没了着落，但人脉资源经验都在，关键当初处得也不错，没发生什么纠葛。 于是赵云阳一通忽悠，得了，刘胖子老脸一拉，李老板啊，我来给你打工吧！ 就这么着，刘汉三又回来了。 至于导演方面，容大升，赵云阳，宣东，董梓欣也都会参与进去。 按照规划，李闲云在开拍超英之前，会先让这些人做十部试水作品，最终选谁就用作品说话。 十部试水作单部投入一百万，十个导演一人一部，每人一百万制作费。但是一律不许拍和鬼有关的片子，不许用到鬼城和鬼——易胜传媒将来也不能只靠鬼吃饭。 在别人看来，李闲云的试水是为了超英系列选择人才，但其实李闲云还有个目的，就是正式将一些有潜力的人才签到自己公司。 导演编剧这类工作一般分两类。 一种是独立的导演编剧，就干这个，不干别的。有活儿的时候干活，没活儿的时候就找活儿。 还一类是有兼职的。 比如赵云阳，他的正式职位是易胜后期的经理，没项目时就管公司，抓后期。 有项目时就化身摄影师，要培养他时就当导演。 绝大多数导演都不爱上班，毕竟上班哪有接活儿赚得多啊。 但问题是接活儿看名气，看人脉。 弄不好就碰到狗逼老板。 这年头狗逼老板多，人老板少，所以要接活儿，名气和人脉缺一不可。 一家普通的影视公司每年能拍的片子有限，所以不会养固定团队。但如果你每个月拍一部，一年拍十二部，那你就可以养一个固定团队，成本就省多了。 那几位制片人和导演不会想到，他们要想拿下超英系列的执导权，除了试水片做好，还有个隐藏前提就是成为易胜传媒的一份子。 但这些事，李狗逼老板现在不会说——说了你丫就不好好干了。 李闲云给人打工的时候只觉得天下老板都黑心，自己做了老板也开始算计起来，并美其名曰我这只是小算计。 这刻酒足饭饱，大家都吃喝开心，借着酒劲说大话的有之，狂拍李闲云马屁的有之，不胜酒力狂吐的有之，压根不喝酒的也有之。 李闲云一一看在眼里，心中有数，起身道“酒店已经给大家安排好了，接下来这几天大家就定计划吧，有什么事可以找梓欣谈。我期待大家的好消息。” 董梓欣现在算是他的临时助理。 在众人的道别中，李闲云先行离开。 走出包厢，眼前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李闲云愕然“怎么是你？” 第二章 再见 蒋兰雯有些尴尬的站在李闲云身前。 她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衫，戴着个很亮眼时尚的皮帽，下半身是条皮裤，很是有型，颈间还挂了串珍珠项链，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 帽檐遮住了她的额头，她的眼神却微带闪烁，有些不敢与李闲云对视。 李闲云问“来吃饭的？” 他是故意这么问，蒋兰雯不是江城人，没事跑这里来吃什么饭？ 这不是偶遇！ 蒋兰雯低着头“不是，我是来找你的，你公司的人说你在这儿。” 李闲云眉头一皱“谁这么多嘴？我回头就开了他。” 蒋兰雯吓了一跳“不是，是赵云阳。我问了江眉儿，然后江眉儿问了赵云阳。” 那就难怪了。 赵云阳在追求江眉儿，不过得手没有就不知道了。 “美色误人啊。”李闲云摇摇头“找我什么事？” 蒋兰雯跟着他低头道“我是想跟你说一下经纪约的事。” 李闲云轻声一笑。 逆时追猎大火之后，蒋兰雯便彻底后悔了。 所以那之后她就联系过李闲云，问能不能成为易胜传媒旗下的艺人。 但李闲云却没有轻易同意。 他签约林晓宇，是因为林晓宇确实有天赋，眼皮子活形象好，最重要的是服从性高。 蒋兰雯虽然还成，但鉴鬼实录后，李闲云知道她是个有心气的人。 美女一般都心气儿高，所以李闲云没有接受。 但是不久前，蒋兰雯签约了。 她签的是易胜经纪。 没错，是窦玲玲！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鬼才！ 她成立易胜经纪公司后，不但用易胜的名头在外面招人，还反过来从和李闲云合作过的艺人里去招人——她知道蒋兰雯没有和易胜传媒签约，所以就主动找上门去和蒋兰雯谈。 结果蒋兰雯上当了。 她还以为窦玲玲代表的是李闲云。 于是在窦玲玲开出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条件后，就和窦玲玲签了约。 直到签了约后不久，她才知道自己被窦玲玲坑了——原来易胜传媒是易胜传媒，易胜经纪是易胜经纪。 易胜传媒用艺人，首选是自家的艺人，然后才是窦玲玲这边的艺人。 易胜传媒的艺人，是要培养出来之后再交给窦玲玲的，因为这样是可以算投资的，所以易胜传媒的艺人不会很多，但真的有一个就培养一个，一如秦雨枔他们。 简单的说法易胜传媒是先拍片，再签人，易胜经纪则是先签人，再慢慢找片约。 这前后顺序的不一样，结果可就大相径庭了。 这么一来，蒋兰雯就慌了。 因为她很清楚窦玲玲的经纪公司如今有多少艺人。 一百个！ 整整一百个！ 而且还在继续扩张中。 这一百个基本都是未成名的，属于纯粹的演员经纪。 演员经纪最坑的就是，他们未必能让你成名，但你还走不了。 你走了，他们就能找你要违约金。 象蒋兰雯这样有演艺经历的还算好的。 那些没有演艺经历的，往往还要付培训费！ 你要不接受培训，那就名正言顺的雪藏，典型的占着茅坑还不拉屎。 很多经纪公司就靠坑艺人的培训费和违约金过日子——为此经纪公司挑演员的时候，首选就是家底比较好的。 没钱的你给不了培训费，赔不了违约金啊。 当然他们不会这么说，而是会说艺人一开始收入低，怕你过不了活儿。 扯淡呗，谁不会啊？ 窦玲玲上下通吃，上有吉彤宇殷书平这些成名艺人，中有秦雨枔白小仙林晓宇这些小名气艺人，下有蒋兰雯这些未成名艺人，不管哪一类，她都吃！ 蒋兰雯不怕你吃，问题是你丫这样不会捧红我啊！ 我是冲着易胜传媒来的，合着弄半天，你根本不能保证我上李闲云的大戏？上了也就是个龙套配角？顶天一个特约？ 这特么不就坑逼了吗？ 她拿到了看起来比李闲云给的还要美的合约，实际就是一纸坑人文书，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早这样我干嘛了啊？ 这个事李闲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蒋兰雯有他微信，直接发信息给他哭诉。 李闲云手一摆我也没办法啊。 李大老板怎么可能没办法？ 终究是不愿意有办法吧。 于是蒋兰雯思前想后，就自己跑过来了。 李闲云懂她心思，却只是摇头不言。 这些丫头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懂了很多，但到头来就依然逃不脱被坑的命。 知道蒋兰雯是为这事而来，李闲云也没说什么，径直来到酒店前台“开个房间。” 前台给他开好房间，李闲云直向电梯走去。 蒋兰雯默默不说话的跟着。 李闲云进了电梯，看蒋兰雯也进去，有些奇怪“你跟着我干什么？” 蒋兰雯看着他，泪眼婆娑“你不是……” 呃，你以为我开房间是为你？ 李闲云摇头道“你误会了。我今天喝酒了，不适合开车，所以就干脆开个房间。我不是在暗示你什么。” 蒋兰雯低头道“喝了酒，不会叫代驾吗？” 李闲云回答“离公司比较近，懒得再跑了。” 蒋兰雯奇怪看他“你真的对我没兴趣？” 李闲云一笑“美女嘛，怎么可能没兴趣。不过我还是要拒绝你。” “为什么？”蒋兰雯不解。 叮！ 电梯门打开。 李闲云走出去，蒋兰雯继续跟着。 李闲云头也不回道“我拒绝你，是因为你很不甘。你很委屈，你是抱着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来的。” 说着李闲云停下脚步，看看蒋兰雯“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但也不想做什么坏男人。我的原则是不强迫，你这个样子，给我的感觉就是我在强迫你。但我希望你明白，窦玲玲和你签约，和我没任何关系，要不是上次你发消息给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事。我没害你，也不欠你，更不可能为你去让窦玲玲放弃合约……那公司是她负责，我不会随意干涉的。” “可你是老板！” “没错，有大事我还是可以干涉的，但你不是大事。”李闲云笑笑。 他说着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打开门。 回头看了一眼蒋兰雯，他说“回去吧，这事我真的爱莫能助。” “你就这么狠心？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蒋兰雯认真道。 听到她说的话，李闲云叹了口气。 他点点头“是的，那个时候我不是。但是你不明白……” 他说着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你成名了，你有钱了，然后迎来的不仅有鲜花和掌声，还有无尽的索取。有借钱的，有要资源的，有提各种匪夷所思的条件的……我从来没想到过，我做生意赚到钱后面对的第一类难题，就是无尽的需求。” 说着他看看蒋兰雯，笑道“你以为你是第一个？不，我现在每天都要至少面对三条以上各种各样的需求。员工要请假，要涨工资，朋友想从我这里要机会，其他企业想和我合作却只进不出，其他行业有想当演员的也要机会却不愿意签约，甚至还有慈善机构找我们要钱，我们手头资金紧，给不了就是为富不仁，窦玲玲会拼命的找我要合约，所有的合作方也都在拼命的要好处……我每天都在面对这些。作为企业负责人，我真正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拒绝别人！” “所以抱歉，拒绝或许是狠心了些，但于我已是习惯。”说着李闲云进入房间，缓缓关上房门。 第三章 决战天空城（上） 进入房间，李闲云脱掉外套，将随身包里放的笔记本取出来，打开电脑，准备看今天公司的一些情况。 有些工作公司没来得及做完，李闲云也没想闲着。 可是刚打开电脑，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李闲云无奈叹气。 打开门，果然还是蒋兰雯站在门口。 “我以为我已经和你说的够明白了。”李闲云道。 蒋兰雯却低着头进来。 她取出化妆盒，小心擦掉眼泪，重新为自己上妆。 李闲云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蒋兰雯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哭哭啼啼一脸无奈的样子，弄得我好像被逼无奈，确实影响兴致。” 说着她抬头看李闲云，目光微微坚定起来“我不要你解除易胜经纪和我的合约。我只需要你一个承诺。” 李闲云明白了。 是的，虽然他不太适合干涉窦玲玲的经营，但他可以指名要谁来给自己当演员。 那问题不就解决了？ 李闲云问“有谁跟你说过这些吗？” 蒋兰雯声如蚊呐“秦雨枔。” “哈，她还真会推荐。”李闲云摇头“你最好想清楚，这是口头承诺。” “我想得很清楚。”蒋兰雯道“你这么说，本身就说明你是重承诺的人。秦雨枔也证明了这点，对了，你后面还会继续用她的，对吗？尽管她已经去了易胜经纪。” 李闲云点头“是的，不管怎么说，在一起的日子还是挺愉快的。超英系列会有她的戏份，不过那是明年的事了，至于你……你至少也要再等一年。” “今年没有？”蒋兰雯有些失望。 李闲云想了想，道“今年我要把精力放在公司发展上，做好管理，基本上只会拍摄一部院线片，做多带一两部网大。院线片的人选很重要，华友那边的决定权很大，你也抗不起大票房，所以那片子你没希望。这意味着今天你就算献身，可能一年内也不会有什么好机会，当然，小计划可以争取。” “但是明年的超英系列，肯定会有？” “唔，这个问题不大，但也不能确定是什么角色，必须要适合。”说着李闲云看看蒋兰雯“你发狠的样子挺有意思的，再考虑到你的眼神敏锐，身材也很凸显……我觉得你演一个女反派可能不错。” 蒋兰雯有些失望“反派吗？” “好的反派也很出彩，比如洛基，重点是适合。超英剧本还没有出来，但我真觉得你身上有股特殊的气质，可以转换，一开始是正派，然后变成反派。黑化嘛，现在流行这个。你有那个潜质，当然，具体不好说，我还不太了解你。” 听到这话，蒋兰雯缓缓起身。 她摘下皮帽，脱去外套，来到李闲云身边，凑近他怀里“那我就让你好好了解了解我。” 李闲云微笑“你确定？一年之内，不会有大角色哦。” 蒋兰雯点点头“至少你可信，是吗？” 李闲云楼住她的腰，轻轻关上房门“没错，闲云承诺，永不食言。” 蒋兰雯香唇便凑了过来“我已经错过了一次押注，这次只有赌了。” 李闲云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蒋兰雯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反过来热情无比的吻住李闲云。 唔，很主动吗？ 也很香甜！ 半晌，蒋兰雯松开李闲云，她看着他，说“现在放心了？” “该我说这话才对。”李闲云嘿嘿一笑，已将蒋兰雯抱了起来，向着床上走去。 —————————— 新来的制片导演编剧团队在江城待了三天，各自组合，成立了试水项目小组后离开，自回去筹备了。 项目组一般都是这样，前期筹备开会，开完会就回家做剧本，然后交稿，审核，修改，过些日子再来开会，如此反复几趟，最终定型。 这期间只需要付少量预付款就行。 至于李闲云，则把精力放在公司管理上，学习如何做好一个老板。 易胜传媒在扩张，宣东又买了一些设备回来，扩大人员，提升后期制作能力，尤其是特效方面，作为他们自家特效的有力补充。 李闲云也因此放下那些导演知识，摄影知识，灯光化妆知识，转而拿起了企业管理学，财务知识，税务和法律书学习起来。 虽然读书未必有用，甚至可能起反作用，但李闲云相信，懂点理论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更方便总结经验。 本质上，他把谦虚好学认为是自己的一大优点。 只不过现实逼迫着他，让他知道太谦虚的老板也不是好老板。 几天后，华友那边来了消息。 决战天空城要开机了。 李闲云这边作为特效导演，顺带向杨元要了个小配角给蒋兰雯。 这可把蒋兰雯高兴坏了——她也没想到李闲云口口声声的等一年，结果只等了几天就来了。 虽然是小角色，却终究是院线啊！ 这就是李闲云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外凶内柔的人，谈生意的时候凶狠，但实际操作时则往往会网开一面。 这一点和许多老板都不一样——大多数老板都是谈的时候各种好说话，操作起来就不是人。 说白了还是做人的风格问题。 二月二十日，李闲云带着蒋兰雯，宣东等人来到仙履山。 这里是决战天空城的主场地。 杨元正是这片子的制片人，看到李闲云，热情的给了他一个拥抱，顺带也向李闲云介绍其他人。 决战天空城是华友策划的一部古装仙侠片，讲述的无非也就是废柴少年的奇遇故事，顺带收获爱情铲除敌人什么的。 故事嘛，来来去去都是如此。 电影背景里有座天空城，下面是仙山，天空城肯定是后期特效做，内景和山景就在这里了。 仙履山上有座古建筑，正适合。 这部片子里有两位大咖。 女主叫卫小小，一位二线女星，长得娇小玲珑的模样。 男主叫李兴元，一位一线大咖，人很帅气，是时下比较出名的一位偶像派。 导演叫刘云鹤，三十多岁，披散着一头长发，看起来很不羁的样子。 这年头你不留长发，都不显艺术家风范。 李闲云不留长发，果断不是合格的艺术家！ 刘导虽然气质很艺术，一开腔却是老流氓，认识李闲云才不过三分钟，就乐呵呵道“哥们结婚了吗？” “没呢，女朋友都没有。”李闲云随意道。 “那个不是？”刘导用下巴指指远处的蒋兰雯。 李闲云微笑“公司的艺人。” “了解，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我这边好货更多。”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成！” 刘导大笑，一拍李闲云的肩膀“就知道你丫不是好鸟。” 李闲云很委屈。 我啥时候装过好鸟吗？ 男人之间的友谊从女人开始。 只是短短一天时间，李闲云就和刘导成了朋友，唯一遗憾的事，刘导承诺的介绍自始至终就没兑现过。 第四章 决战天空城（中） 在李闲云看来，参与决战天空城，是他从网大走向院线的一步很有必要的步骤。 这会为他后面拍末日狂花打好基础。 不过当片子真正开拍时，李闲云却很快就失望了。 因为他发现剧组里的情况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剧组每天都在出事。 不是今天有人打架了，就是各种临时准备不足，又或者就是导演临时改主意，要拍新镜头，再或者就是地方上各方面的情况。 总之，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乌七八糟的事。 李闲云曾经说过剧组妖风大，但那个时候，他还有一种想法，就是自己管理经验不足。 但现在来了多达二百六十人的大剧组，一众的管理人员，也没感觉大剧组有多好，反倒觉得妖风都快变成飓风了。 为此李闲云还问过杨元，杨元也是愁眉苦脸“剧组人员杂，这种事不是常有吗？” 李闲云呵呵一笑。 常有是常有，不过你这常有的未免太频繁了吧？ 时间长了，李闲云也慢慢看出来了。 归根结底，还是管理方面的问题。 上到制片人杨元，导演刘云鹤，明星艺人，中到各部门组长，下到基层人员，个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而所有这些人中，出问题最多的还是艺人。 今天拍水上戏，女主要从水面飞过，掀起一片波涛。 李闲云有章鱼鬼和控水鬼可以控水，还有柯妖妖可以制造水上烟雾，所以这部分特效他包了。 为了掩饰，他让姜正和几个公司职员穿上潜水服，拿着一些特制的仪器进入水下。 说起来就都是技术的功效。 不过就在大家都准备好的时候，情况出现了。 卫小小没出现。 眼看着各方都各就各位，女主没出现算什么意思？ 李闲云走过去，问刘云鹤“刘导，什么情况？卫小小呢？” “发脾气呢，说水太冷。”刘云鹤冷笑。 “水太冷？”李闲云诧异。 卫小小要从水面飞过，水波会随着她的飞过而炸起，掀起一片惊涛骇浪，所以肯定会打湿她的衣服。 但终究不是让你跳到水里，你至于吗？ 李闲云不解“所以她这就算是不拍了？” “不，她说等几个小时，日头上来了再拍。她现在累。”刘云鹤无奈摊手“没办法，谁叫人家是腕儿呢？” 李闲云很是不满“腕儿就可以这样？” “不仅是腕儿，关键还是投资人的那个。你懂的。”刘云鹤一笑。 怪不得，李闲云明白了。 人家这是带资进组啊。 但是李闲云可不乐意了。 他摇头道“这太耽误时间了，我可没这么多时间浪费。” 刘导手一摊“有本事你叫她出来啊，老杨都没办法。” 李闲云瞬间不乐意了“我特么就是一个特效导演，关我屁事。不过她要是不愿意拍，换别人也可以啊。” “换？怎么换？”刘云鹤诧异“这个是要露正脸的，替身不能用。” “不用替身，换角色就行了。”李闲云拿起剧本道“这本子我看过了，不就是一个救人的场景嘛。女主可以当英雄，别人也可以。” 说着指指剧本道“就让大师姐去负责。” 大师姐就是蒋兰雯演的那个角色了，她比卫小小年轻，却只能演大师姐。 没办法，谁叫这年头小师妹更吃香呢？ 李闲云道“大师姐嘛，该发威总要有个发威的时候，直接让她救人，转头再把男主交给小师妹不就行了？一点都不影响剧情。” “那卫小小还不得跳脚？”刘云鹤诧异。 “不用跟她说，让她歇着。等拍完之后，直接拍别的戏。她要是问怎么这段戏没了，就跟她说用替身了，后面特效补就可以了。然后让她随便摆两个poss。” 说着凑过来一笑“这种女人什么都不懂，好糊弄。” 刘云鹤乐了“我无所谓，你跟老杨说。” 李闲云点点头，直接走过去。 杨元一听要改剧本，删掉女主的戏份，也有些懵逼。 但李闲云说的也有道理，总不能老让这娘们耽误事儿吧？ 最重要的还是李闲云那句“出了事我担着，就说是我安排的，是我说特效可以弥补，做不到是我的锅”。 成，你愿意当背锅侠就好。 杨元也不客气，直接让蒋兰雯上场。 就见水面上蒋兰雯仗剑飞渡，沿途所过炸起一片水波。 不需要台词，只需要蒋兰雯板着脸挥剑摆好poss就行，麻烦的都是前期布置。 所以只是一次飞渡，刘云鹤已喊道“咔，过了。操，李导你这技术是真牛逼啊，这一道道水波整整齐齐，都他娘摆出造型来了。” 李闲云凑过来看看，还是不太满意“这就过了？后面的群演不太行啊。” 刘云鹤低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啊？赶快结束这镜头，里面那娘们快出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是想着赶紧拍好这个镜头好糊弄。 那成吧，反正蒋兰雯的表演没问题，你们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这段时间李闲云对这个剧组已经彻底失望了。 可以说除了投资大，哪方面都不如他拍的鉴鬼实录和逆时追猎。 好吧，刘导的水平其实还是有的，李闲云衡量了一下，发现在剧情方面，自己比刘导强，但是在技术方面，自己依然不如刘导，只不过他这人敷衍之心有些重，有十成水平，可能只发挥了五成。 李闲云却是十成水平要发挥十二成。 不是花自己的钱，态度就是不一样啊！ 相比之下，李闲云反而有点理解容大升了——这货虽然有点自以为是，但做事其实很负责，每一次追求都是尽善尽美，只不过他对剧情的薄弱和自以为是导致他的“尽善尽美”有时候会起到反效果。 也许他真正需要提升的不是自己的性格，而是对剧本的掌控能力，这是李闲云对容大升一点看法的改变。 不管怎么说，李闲云对这片子已不抱期待了。 又补拍了几个镜头，将蒋兰雯的角色圆满之后，这场戏就算结束。 那边卫小小姗姗来迟，果然杨元随意糊弄了几句，就算对付过去。 蒋兰雯对此则很是兴奋，当天晚上很是好好伺候了李闲云一番。 不过很快李闲云就发现糊弄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五章 决战天空城（下） 第二天一早，李闲云正在打电话，询问公司那边的情况。 电话还没结束，就听到片场内一片喧哗声。 还没等李闲云有所反应，就看到卫小小气冲冲的走过来“李闲云，是你让他们把我的戏删掉的？” 穿帮了？ 李闲云一怔，抬头看，杨元一脸无奈。 那意思，说好了你背锅的。 李闲云微微一笑，回看卫大明星“不是说了嘛，那是替身。” “替身？你当我是傻的吗？如果是替身，为什么会有大师姐把救下的人交给小师妹的戏份？”卫小小怒问。 既然换了人，那总要有过场，把剧情衔接起来。 卫小小一看这剧本不对啊，这不是替身啊。 这分明就是小师妹救人改成大师姐救人了。 她再傻也明白剧本改了。 一问，哦，是李闲云的意思。 操！ 这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了。 这刻听她这么质问，李闲云淡淡道“卫老师，我知道你腕儿大，但是你让片场这么多人等你，也不合适吧？你不演，让别人替你演，你也省点力气不好吗？” 卫小小瞪大眼睛看他“我那天不舒服，让大家等我一下怎么了？” 李闲云抬手止住她“行吧，你也没必要发火，你要真不愿意改戏，那演回来就是了。只要制片人和导演没意见，你可以重新飞渡，之前的戏份，我们不要就是了。” 卫小小大喊“这不是重拍的事！你知道重拍要重新吊威亚，要费剧组多少事浪费多少时间吗？” 哎呦，你现在到知道浪费剧组时间是不对的了？ 果然说别人都是容易的。 李闲云手一摊“我能给的主意就是这个，不然你还想怎么着？” 说着他目光渐渐冰冷，凑近卫小小“你吃了我啊？” 这肆无忌惮的态度气的卫小小浑身发冷“杨元，把这个特效导演开了，不然我不拍这戏了！” 李闲云冷道“我无所谓，反正特效的钱我已经拿了，要我退是不可能的。杨总他们也无所谓，反正这片子是你们家那位投资的。你只要不在意你们家那位损失钱，其实大家都无所谓的。” “你说什么？”卫小小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 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李闲云走过去“你可以选择重拍，不过呢，卫大明星。我也提醒你一句，水是很难控制的，搞不好和风细雨，也会变成惊涛骇浪。” 随着他的说话，片场一阵大风陡然刮来。 湖面骤起波澜，直冲天空。 卫小小打了个寒颤。 李闲云微微一笑“看来今天天气不太好。” 说着凑近卫小小，低声道“我已经给了你面子，别让自己下不来台。聪明人，没必要，对吗？” 就此走开。 卫小小气的身体直发抖。 杨元已赶忙过来，低声哄慰着。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事情终于摆平。 剧组重新开机。 杨元来到李闲云身边，苦笑道“被大老板和粉丝惯坏了，也就是你不把她当回事。” 李闲云冷笑“我特么好歹也是个老板，不能说在你这儿打份工，就成奴才了吧？” 杨元一笑“是不是对这个剧组有些失望？” “嗯，是的，而且一半都坏在明星身上。”李闲云不客气道。 张瑶算一次，沈蓉算半次，人家好歹后来低头约、炮送外甥女了，这次也算一次。 三次如此，李闲云对明星的感觉可以算差到了极点。 卫小小不是省油的灯，那个一线大咖李兴元，同样不是什么省事的。 他到是不在片场耍大牌，为人还算温和，问题是他的时间排的特别紧，给剧组的拍戏时间有限。 时不时就要请假去干别的事，而剧组为了迎合他的时间，也是各种调。明明这个场景两天可以拍完，但就因为他今天有事，大家只能拍过一天后去转场，等他来了，再回到这里继续拍。 这特么来回转场浪费的时间其实比卫小小耍大牌浪费的时间还多。 这人到也会说话，每次过来都是哎呀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但是没办法啊，实在是安排多啊。 然后看表，摇头抱歉，就四个小时，然后还得赶飞机。 态度是客气的，做事是嚣张的。 咔嚓嚓拍四个小时跑路，下次过来又是几天后。 你特么是主演啊！ 你主演在片场的时间还没有你替身的时间长。 哦，说起来这帮大咖的替身也不少。 武戏有武替，文戏还有文替，走位还要有光替——光替这个位置和监制一样，都是华国特有的发明，专门帮大咖们走位的，以节省他们的时间。 所以大咖们经常过来就是露个脸，挤眉弄眼的拍些特写和中近景就算完事。 当然也不是全是这样，真正有演技的有职业道德的不会这么干，但可惜这是个流量小生的时代，谁粉丝多谁能拉投资谁就牛逼。 李闲云从老板角度考虑，完全能理解这种做法。 但他的公司和别人不一样，基本不靠投资人，所以他可以理解这种做法，但不会鸟这种做法。 在他眼里，决战天空城的这波主演，包括导演，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他以后绝对不会启用的货色——他和刘导的私交不错，约饭局约妹子都没问题，合作就免了吧。 这刻正和杨元说笑呢，忽然远处又闹了起来。 有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抬头看，一名灯光助理不知何时竟然挂在了树上。 这又是什么情况？ 杨元和李闲云同时过去。 大力鬼缓缓转头，道“他偷偷去拿设备，被我发现了。” 哦。 李闲云乐了。 然后他面色一沉，对着树上那位道“对我们家的设备很感兴趣？” “我……我就是想看看。”那灯光助理大喊。 “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碰，剧组规矩都不懂？”杨元也怒了。 李闲云冷笑“也是老人了，怎么可能不懂？终究还是有人对我们家的技术感兴趣。” 这时候有人想把那灯光助理放下来。 李闲云已喊道“谁也不许放，谁放他下来，我的人就把他也挂上去。” 这话一出，众人不忿。 你丫又不是制片人，又不是导演，凭什么啊？ 杨元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过他不会直接和李闲云对刚，婉转道“那就少个人了。” 李闲云一笑“没事，不就是灯光助理吗？我的人给你顶。至于这个人……” 李闲云指指那灯光助理“挂一天。” 杨元还在犹豫，李闲云道“我虽然不是大咖，但我也有我的原则。兄弟，我能帮你赚的钱，可不会比他们少。” 杨元展颜一笑“没问题。” 说着杨元喊道“先挂着，晚上放下来，然后直接赶出剧组。” 转头对李闲云道“剩下的时间你的人顶上，免费。” “操，你牛逼，比我还抠门！”李闲云竖起大拇指。 第六章 超英筹备 决战天空城的拍摄时间两个半月，不过李闲云可不会给杨元这么多时间。 在确认了这破剧组没有多少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后，李闲云就把剩下的鬼交给宣东，然后自己回江城了筹备超英剧本了。 因为要一口气拍十五部的缘故，所以也是一次性做十五个本子，工程量极大。 超英的剧本筹备从年初就开始，需要的剧本多，结果就是一大堆编剧聚一起。 人多麻烦就多，导致的结果就是效率极度低下。 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光是一个基础架构就给出十七八个方案。 虽然李闲云将他们分成了好几个小组，但是没用。 刚开始集中一起开会讨论的时候，愣是三天时间都没定下基础架构。 李闲云还要忙末日狂花的筹备，没怎么管，三天后回头一看，我操，世界背景和框架都没出来？ 干什么吃的？ 不过他也知道不是没有结果，而是他妈的结果太多。 但是拿着这些结果看了一下后，李闲云一个都不满意。 全他妈废物。 是的，在李闲云眼里，这些玩意儿都他妈废！ 当然这不是说那些编剧导演真的无能，只不过在这块儿，他们是真不如李闲云。 因为李闲云最擅长的就是做框架。他写网文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是做提纲最牛逼的，一本三百万字，连设定背景带提纲李闲云能写出十万字。 而绝大多数作者，其实都不擅长做框架。 很多人经常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没有整体规划，这点以网络作者尤甚，编剧要好很多。但编剧的框架过于重视影视结构，无法跳脱。 这次是十五部系列电影总框架，他们不擅长这个。 你让他们做单部可以，要一部囊括十五部，我了个去，这个没干过啊！ 当然，专业大编剧肯定能做到，问题李闲云找的也不是专业大编剧啊。 而且就连专业大编剧，要做这活儿都不会觉得简单。 反倒是网文作者擅长，毕竟人家一写都是几百万字的大篇幅——他们擅长大，但不擅长细！ 至于导演就更别提，经常是拖后腿的货。 最典型的就是容大升。 原世界里，李闲云和容大升有过一次剧本合作。 那次合作，因为是容大升和那名叫耿飚的摄影师拉的投资，所以全程是他们俩做主，找李闲云帮忙写个本子。 制作剧本的过程就是由李闲云，容大升和耿飚三个人负责。 整个剧本制作过程无比痛苦，以致于让李闲云一度怀疑人生，甚至不想再和任何人讨论剧本。 那个本子其中有一段内容是这样的。 男主小飞欠了某黑社会大佬b哥一笔钱，在电梯里正好遇到b哥。 于是就产生了如下对话。 b哥（嚣张）哎呦，这不是小飞吗，怎么着？见了哥装没看见？ 小飞（无奈）b哥好。 b哥（凶狠）少废话，欠我那三十万什么时候还？ 小飞（诉苦）我不是只借了你十万吗？这才三个月怎么就成三十万了？ b哥亮起一块金灿灿的大金表小飞啊！看看这是什么？百达翡丽p，一百三十八万，说明什么？一寸光阴一寸金啊！你算算这三个月的时间是多少寸光阴？ 就是这么一段简单剧情，其作用是交代男主与反派关系，同时表现出反派的贪婪嘴脸，最后一句话就是用强盗逻辑来升华效果的。 然后容大升思前想后，说“我觉得应该把亮出金表这段放在见面第一句。你看，b哥见到小飞后，上来就亮出大金表，说，小飞啊，你看我这表值多少钱？画面效果更好。” 李闲云当时就懵了。 上来就亮金表？连个铺垫都没有的？ b哥亮大金表哎呦这不是小飞吗，你看我这百达翡丽p怎么样？ 小飞（无奈）挺好的。 b哥（凶狠）你欠我的三十万什么时候还啊？ 小飞（诉苦）不是十万块吗？才借三个月怎么就二十万利息了？ b哥（指表）一百三十八万，一寸光阴一寸金嘛。 这么一改，味道就不对了呀！ 但是容大升坚持要求这么改，原因就是上来就亮大金表，有良好的视觉效果。 我视觉效果你妹啊，观众是没见过金表还是怎么着？ 但是容大升和耿飚都坚持要这么改，口口声声二比一，甚至还喊少数服从多数。 人家是拉投资的，是主导方，还特么人多……这年头做事不看专业看人数。 李闲云拗不过对方，只好同意。 类似这样的事情在整个剧本创作过程中发生了很多次，李闲云一步步退让，而最终的转机是投资方撤资不拍了，大家白忙乎，好在拿到了预付款，也不算太白干。 而那时李闲云的第一反应是松口气我终于不用在两个外行的指导下交出这么垃圾的剧本了。 但要因此说容大升是个没水平的导演又不对。 容大升只是不擅长剧本，但在镜头语言，摄影技术与后期剪辑方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剧本能力有多弱，错误的认知让他始终无法扬长避短。 为此他甚至还发明了一套锚点论剧本的制作就应该如铆钉般锚定几个点，不能动！ 大金表就是他的锚点，整个剧情要围绕这个锚点来！ 也特么操蛋了。 一块百达翡丽p的镜头作为电影的核心卖点！ 观众得多无知啊？ 你针对的观影人群是弱智儿童群体吧？ 原世界里，李闲云用了整整两年时间，才让容大升认识到自己剧本能力不足的事实，并在后来显著提升。但是现在……不好意思，老子可没那功夫再来指点你了。 更操蛋的是，还有不少导演支持他的理念！ 这一度让李闲云头疼不已，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直到他后来接触的导演多了，才终于反应过来。 他们之所以支持这玩意儿，其实就一个原因 他们压根就不会做框架！！！ ———————————— 一个人可以有多会为自己找理由？ 就是编织理论！ 容大升有“锚点论”，杨元有“多飞有利掌控艺人论”，窦玲玲有她的“麻烦就是利益论”，宣东有“黑良心老板才是好老板论”，就连那个莎蒂，也是口口声声“我陪你吃饭是给你面子”这种说法，弄的自己家艺人跟大腕儿似的。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推出更多的神理论。 我不会做框架没关系，我可以发明锚点论，然后就理直气壮的瞎搅合。 而象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就连那些大导演都摆不脱这种情况，经常是为了一个镜头，想尽办法。 实际上李闲云他们自己身上不也出现过？ 就为了一个环绕镜头，弄出个阿飘飘啊飘来，最终导致董梓欣发现真相。 对艺术的追求是一种执着，它成全你，也毁灭你。 因为没有任何一套机制来判定这执着的边界与好坏。 每个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最好。 就连漫威其实也是这样——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定下所有的风格方向框架内容，而是根据电影的发展一步步来。 这是因为漫威也不知道哪种内容更受欢迎，所谓的逗逼风格，也是在卖座中逐渐建立的认同。 但是李闲云不需要这样。 这是网大，十五部加起来都不如一部漫威电影的投资。 拍摄更是一次性到位，可以算是十五部级别的套拍，史无前例，有人甚至因此戏称这不是电影，这他妈就是电视剧。 那些耗资巨大的精品电视剧，投资也能达到一千万一集了。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种拍摄方式下，提前统一好所有内容与风格就是必须的，不会因为市场风向而做调整。 于是三天下来，系列电影连个框架方向都出不来。 看到这种情况，李闲云知道不能等他们讨论了，大方向还得自己定。 于是那天他直接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弄得跟开大会似的。 李闲云拿个大喇叭站到台前，对着黑板写，一边写一边喊 “先定方向，其实已经定好了。末日，超能，鬼怪！核心元素就是这三点。” 刷刷刷写下。 李闲云继续道“蓝元集团作为品牌商，相当于神盾局，拯救世界，中兴废土，这点没什么可变的。其他核心元素，一，导致末日的元凶。既然有末日，就肯定要有来源，追溯上去，就是解决之道，这是故事主线。二英雄团队。既然是十五部电影，就定五个核心超级英雄，每人三部曲。三划分区域，整个废土世界划分成五个区域，各有特色，形成不同的势力，能力，文化，习惯，每个区域一个核心超能英雄，再加一些辅助。” “五个英雄要三男二女，找一组人做反派，我们有家赞助商不介意做反派，只要宣传好他们的产品，从他们的产品中找一些出来，作为起初灭世的元凶，也是关键道具。多找几个，形成套装。” “再安排一个隐秘机构，第三家赞助商冠名，他们的作用就是穿针引线，制造悬疑，让所有无法连接的剧情都可以连接上。哪怕自相矛盾都没有关系，因为大组织也可以内部有分裂，这个帮，那个拆，就能形成自相矛盾的行为，制造反转不就更加方便了？” “个人三部曲，第一部以个人成长为主体，主要在本区域行动，不需要和其他区域英雄联动。第二部需要形成联动，这部分才是最麻烦的。第三部又简单了，彼此互为续集。比如a英雄的故事第三部讲完了，后续故事就在b英雄里继续讲，让五个英雄的第三部形成一条完整的故事线。所以，五英雄的第一部独立存在，不需要考虑其他人，第二部相互联动，第三部梯次发展。” 说完，李闲云放下喇叭，对着众人大吼“这样这个基本框架不就形成了吗？” 大家面面相觑。 这个……好像是这么回事吧？ 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 要说有改进余地，肯定是有的，但是整体架构却是符合现有操作。 真正优秀的框架，不是定故事，而是这个框架要有包元性，要能发散，能收拢。 比如李闲云说，某公司内部有分裂，在外行眼里，那就是内部分裂这么简单，在内行眼里，我操，我做反转容易了，我不怕故事自相矛盾了，因为内部分裂就可以自己打自己脸。 顺理成章，理直气壮。 所以外行眼里的内容，都是内行眼里的方法。 李闲云的框架关键就在于这里，既限定了主体，又给出变化空间。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框架本身没问题，最重要的其实还是你是老板。 老板发话，不行也行！ 于是三天没讨论完成的框架，就这样在李闲云三分钟的讲解下完成了。 其实别看李闲云说的简单，就这点东西，很多编剧和作者都想不明白。 写了几百上千万字，一说到做背景，做提纲，照样是两眼一白。 不会！ 好在总框架一定下来，进入单部层面，那些编剧立刻好操作了。 我不需要考虑整体，只需要考虑我这边英雄三部曲就好。 于是再次分组，让大家各自讨论，指定方案。 从这时起，超英系列的剧本才算是在李闲云的指导下走上了快车道。 第七章 爱干干，不干滚 搞定了超英剧本，李闲云又要回过头来筹备末日狂花了。 这次跟组决战天空城的经历，让李闲云深刻意识到剧组管理的艰难。 越是大剧组，越是大咖多，越是特么的事情多，复杂程度高。 自己之前之所以没遇到这么多事，很大程度就受益于他的没自信，专找听话的，此外小剧组人少，也确实好管理。 这心态直接导致了末日狂花合作的又一次变故。 三月底的时候，末日狂花的剧本已全面完成。 而鬼城那边，在姜正的抓紧施工下，末日小镇也已初步建设成功。 接下来就是根据之前定下的合作方案，就资源细节进行探讨。 因为大家都是业内人士，这方面的争议已渐渐不大，所以很快完成基础资源定价与各自需要的付出。 但是到了演员这边，却再次出问题了。 易胜传媒出的演员主要就是秦雨枔白小仙林晓宇，此外还有两个特约演员，但是这些人名气不够，还抗不起院线，所以主力演员还得看华友。 这次华友安排过来两个二线，三个三线，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了。 其中最有名的是两个二线，男演员叫潘伟，女演员叫于娇，都曾出演过几部大制作，华友在推荐他们的时候，甚至直接以一线称之。 不过说起来，娱乐圈的一线二线其实都是扯淡，就跟网文圈的大神一样，从来都没什么统一标准。 只要你够不要脸，秦雨枔白小仙你都可以吹成是一线。 有些人因此不满意，觉得一线不足以彰显自己的地位，于是顶流，超一线什么的名词又诞生了。 反正娱乐场就是浮夸地，不会吹逼就没资格在这个圈子里混。 但是这通吹嘘，别人未必信，演员们自己往往是会相信的。 伴随这种自信的另一个标志就是这类演员都有自己的经纪人，助理，还不止一个。 更让人头疼的就是他们通常还有一些特殊条件。 比如那位男一号潘伟，其条件就包括，必须是五星酒店，要有带空调的随行保姆车；喝的水必须是某品牌的，还得是小瓶装，大瓶不行；随行人员十二个，八个保镖四个助理，也要住同级别房间，期间费用片方负责…… 那位女一号于娇也有差不多的条件，车、房、随行人员就不用提了，此外自己的房间每天必须有百合花，五株，多一株少一株都不行，两个必须是花骨朵；每天的拍摄时长不能超过八个小时…… 李闲云拿着这份协议书看了半天，想我这是请了两个大爷过来？ 他们有没有二线的实力和名气不好衡量，这架子是绝对有了。 再一想到决战天空城的所见…… 操！ 他直接拿起电话打给杨元“这两个人的条件，还有那三个三线的特殊条件，一个都不答应，爱干干，不干滚。” 听到这个杨元也头疼了。 他现在比较理解李闲云。 这个人的掌控欲很强！ 可问题是他不是名导演！ 演员的架子也是根据制片方尤其是导演来的。 导演名气越大，演员的架子就越小，反之亦然。 李闲云的特长在于他的特效省成本，他拍的片子能赚钱，但这和爆款无关。 影视公司喜欢这样的人，爆不爆款无所谓，关键能稳定赚钱，所以要千方百计合作。 但演员不喜欢！ 他们要的是名导，电影亏不亏钱无所谓，关键要可以提升自己名气地位。 当然，你有钱你是大老板我也认。 但这个认，是饭桌上，是床上，是购物店里，是你能给我带来更多更好的资源。 至于李闲云，不好意思，你还不是大老板，既没有购物店的诱惑，也没有名导大制作的牌面，演员们是不吃这套的。 至于鬼城？呵呵，现在只是一片大工地而已。 所以杨元道“只要是二线以上，基本都会有这类的要求，只是各个方向不同而已。所以我就算再给你换，也换不到没有要求的二线。” 李闲云道“那就不要二线，三线也不要。” 我了个操！ 你不要二线我们要啊！ 要知道两个二线三个三线是打入华友给付的资源里的，而且还是大头。 二线演员很贵的，虽然也是上下幅度大，从三百万到一千万都有可能，但反正没有几百万下不来。 这其中潘伟四百万，于娇四百万，三个三线三百万，总计一千一百万，剩下的钱做宣发，而这也都是内部价了，影视公司相互合作，彼此知根知底，华友从这方面赚不到多少钱——他们的核心还是对外估盘。 李闲云一句话退掉，那这资源怎么算？ 杨元立时头疼起来“兄弟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李闲云直接道“你知道我是实干的人，我们这类人更愿意把钱花在那些看得见的层面。” 杨元连连点头“我懂！我懂！很多导演都是你这样，但是资本运作不是。” 华友这五个大牌演员，对易胜传媒作价一千一百万，拿出去报价那是三千万！ 现在没有这些演员，你拿什么卖？ 演员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演技，名气，粉丝，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资本运作。 而资本运作这方面也分两块。 一个是拉投资，一个是卖股权。 说白了，拉来四千万投资，花两千万去拍，然后再按一个亿卖股权，这就是许多坑逼影视公司的常见操作模式。 而不坑逼的影视公司呢？ 就是拉来四千万投资，实实在在的花四千万，但其中一部分是花在自家资源身上，然后回流部分到自己手里，这个就属于合法正当利润了——好比经纪人，经纪人赚差价是天经地义的啊，企业内部运转也要利润。 至于按卖一个亿卖股权，那个就是看本事了，也不属于坑逼，只属于忽悠。你丫有本事能忽悠出去，是你的本事。 所以可以这么理解有良心的影视公司，赚的钱一是资源钱，二是项目收益。没良心的影视公司，赚的钱是一资源钱，二项目收益，三黑钱……花样百出的黑钱。 就那么简单。 一般而言，影视公司的资源利润只要控制在百分之三十以内，基本就属于可接受的。 所有说我资源不赚钱的都是扯淡放屁，影视公司靠的就是资源吃饭，同样这个艺人，对外报价一百万，影视公司安排可能就七十万，这三十万就是他们的正当利润。你就算知道是这样，拿着三十万差价跟本主说事，人都不带理你的——行有行规，不守规矩很难混下去的。 但象李闲云找林晓宇这种事，不属于破坏行规，因为林晓宇当时没有买断合约的经纪人，有的只是合作经纪人。 有了专属他要是擅自接活就是违约了。 有脑子的艺人基本不干这事，但是没脑子的也还是很多——曾经有个女艺人，借自家经纪人上了某富豪的床，在对方安排下连接几部戏，全部跳过了经纪人。后来富豪玩腻了把她甩了，几部垃圾片也没把她捧红，回头再找原来的经纪人，经纪人怎么可能还会要她？不仅不要，甚至还满圈子放话这娘们不靠谱，结果只能离开这行业，找个好人嫁了。 扯远了。 总之在这套模式里，名演员就是资本运作链条上的关键一环，是拉投资的关键，是吸引观众的招牌，更是卖股权的核心！ 就是做宣发也一样。 你总得有个名头才能对外宣扬吧？ 人家用名演员的，宣发的时候喊的是“我们这片子谁谁谁演的”。 你扎实做基本功的人，宣发的时候就喊“我们这场景美工花了多少多少钱？有多少多少艺术含量？” 到时候大众就算没有雪茄也是要集体挥手的“我看也要不了那么多钱嘛。” 没有名演员，我怎么拉投资？怎么做宣发？怎么卖股权？ 你怎么让别人相信这是“大片”？ 只有李闲云这个异类，依靠开挂自己投资，才会专注于成品质量。 而影视公司专注的永远是资本运作。 本质不同，注定了彼此双方的差异巨大。 这件事情，一下子成了易胜传媒和华友之间的巨大鸿沟。 华友是不可能放弃这些演员的，换人可以，咖位不能变，特殊条件也就必然要有。 而李闲云在这件事上也很坚持，哪怕杨元提出那些特殊条件由华友来满足，李闲云都不同意。 别的不说，单是一天只拍八个小时他就接受不了。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 自己现在老板还不大，导演咖位更小，这几个演员要是过来，多半是不会服他的——李兴元卫小小这类事一定会重演。 所以出问题是正常，不出问题反而是稀罕。 做生意不就是要低风险吗？ 李闲云重拾风险控制论，公司可以负债累累，剧组必须零风险。 扯淡的理论，狗屁的操作！ 杨元也是醉了。 他无奈道“你这样，这合作没法继续啊。” 李闲云也不在意“这个我也没办法。” 做生意就是这样了，很多事就算前期筹备再努力，最终往往还会因为种种原因失败。 这次的院线，双方花了很多精力，包括剧本，统筹，策划全都做好了，甚至鬼城基地，置景美工都开始上了，现在却因为这个问题要刹车了。 杨元无奈道“这样吧，我跟老板说一声，看看他什么意思。希望这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交情。” “当然不会。”李闲云郑重承诺“对了，他要是不同意，剧本卖给我吧。” “嗯？”杨元一怔“你要自己拍？” “我费了那么大心力，也不想浪费，正好手里还有些钱。” 杨元想了想，语重心长“兄弟，做影视要会玩资本，不然走不远。” 李闲云淡淡道“但是真正能出头的，都是苦扎基本功的，没有苦寒来，哪得梅花开？” 行吧，话说到这一地步，杨元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好回报老板。 果然华友老板石军一听这个当场就火了。 非但如此，还连剧本都不愿意卖给李闲云。 听到这消息，李闲云也乐了。 你不卖我剧本，我就不能自己做吗？ 剧情不能抄袭，但是可以套路。 许多东西换脸换皮一个路数照样可以用。 你不卖，我还省剧本费了呢。 李闲云越想越开心，弄得杨元也无语。 然而就在大家都觉得合作失败，准备独力开机的时候，事情却又有了转机。 转机来自龙墓传奇。 第八章 有失远迎 龙墓传奇第一部终于上线了，至于第二部要等半年，主要是不能吃相太难看，不然华友一看，我、操，你直接上线两部，坑的过分了啊。 平台大封推下，龙墓传奇首日票房三百五十万，评分也不错，达到了分，比某些院线大片还高。 评分代表后续潜力，评分上了八分，那基本上就是两千万以上了。 其实逆时追猎剧情比龙墓传奇更好，评分也上了八分，只不过场景没有龙墓传奇那么华丽，所以拖了后腿。 但是从投资回报比看，逆时追猎高于龙墓传奇。 不过要是把龙墓传奇上下部算起来，就又不一样了。 如果说先前是看了成片对李闲云有信心，那么良好的市场反馈就让李闲云的导演名声再上一层了。 此时逆时追猎已经结束了半年期，半年时间净收益达到两千万，分账后获得一千六百万，相当不错的成绩，后面还会有少许进账，就不指望太多了。 拍了七部片子，七部全部热卖，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赚的不多但能够保证稳赢不亏的导演，就好比公司的日常业务，或许不能让你发财，却是你活下去的根基。 何况李闲云还不属于赚的不多，而是赚的很不错了，体量虽有限，但性价比超高。 于是华友老板石军立刻转了口风。 就这么着，才搁浅了没几天的末日狂花又重新提上谈判日程。 真特么心累。 这一次的谈判，其实不是合作模式的改变，而是华友主动向自家的演员施压了。 演员这种产品，也是属弹簧的，你硬他就软，你软他就硬。 华友不是不能施压，只不过他们要考虑的是值不值得。 只要他们觉得值得，大棒抡下，演员就得服帖。 你不愿意没关系，我找愿意的，至于你，雪藏！ 于是就这么着，一连串的特殊条件取消。 什么一天八小时？让你拍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 什么狗屁花骨朵，给你个狗尾巴草自己啃去。 什么小瓶装的矿泉水，井水不要喝尿去。 当然，也不是全取消，李闲云也做了些让步。 五星级别想了，三星级酒店可以给你安排个套间，随行专用保姆车可以，好歹也是角儿，稍微有点特殊待遇，彰显一下你的身份。助理不许多，最多三个人，经纪人就别带了，又不是什么商务活动，经纪人跟在旁边干什么？随时给我谈价钱？一个巴掌一万块？g十次就是十万？ 这种事还真有，不少演员就是毁在不着调的经纪人身上的。 比如…… 咳咳。 同时李闲云也强调，到了剧组就得听导演的，不许出幺蛾子，敢出幺蛾子就立刻赔钱，天价违约金伺候，反正老子不出现金不怕这片子烂掉，没准你违个约我直接赚五千万。 你要敢跟我这个苹果不行，换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苹果，大耳刮子都能给你扇过去。 老子不是大明星，不怕你来炒热搜。 狠话要先放前头，做不到就换掉你！ 生意场就这样，有时候争的不是钱，第一位的反而是权！ 主导权！ 华友也是被弄得无语，反复强调，最后还不放心，那潘伟和于娇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干脆统统换成名气次一点儿的，但是李闲云你不许压价。 李闲云表示可以，次点没关系，听话就好，这点利润我送你了。 华友方面哀嚎，老子不要这点利润啊！ 李闲云其实也很不满意。 因为演员真得还是很重要的，气质要吻合，演技要够班。 换个次点的演员，对于华友来说是释股的时候难度加大，对李闲云来说，则是为了演员适合角色，还得改剧本。 如果是纯粹的导演，会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合适的演员，但是作为老板，则会选择低头与适当的牺牲。 于是就这么着，事情在拉扯中终于搞定。 作为李闲云的首部院线，末日狂花从诞生起就可算是历经磨难，先后数次中断合作。 但对于影视制作来说，这都是常态。 一部片子从筹备之初开始，就跟腹中胎儿一般，随时面临各种厄运。 筹备时可能就受孕失败；筹备完了要开拍了，婴儿也可能就胎死腹中；拍完了做剪辑时可能不小心就流产了；剪好了因为审核原因，演员塌房或者投资方内部原因也可能导致难产，孩子没生下来到把母亲坑死；最终过了这一关又一关，终于可以上线了，没准票房失败，生出个畸形儿来，最终也没好下场。 李闲云正是因为知道这些问题，所以才要一开始就把风险都扼杀掉。 无论如何他不会接受自己拍的片子连上线都不能。 本质里，他的谦虚转化成一种不自信，而这种不自信也就转化成对前期避险工作的全力以赴。 这个时候，人无威不立的理论消失，待之而起的是谨小慎微才是王道——所以说理论这种玩意儿，也是根据需要随时变化，只要你够牛逼，宇宙真理都可以随时修改。 在双方敲定人选后，接下来就是演员进场。 ———— 嘎！ 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在江城高碑小区门口。 司机回头道“开不进去了，得下车走过去。” 韩鑫语吃惊的瞪大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房舍。 民房住宅区？ 那个敢和华友石军叫板，逼得石军亲自对自己三令五申，要服从安排的易胜传媒，就坐落在这么一个破地方？ 他们连自己的写字楼都没有？ 心中惊讶，韩鑫语还是下了车，一路向易胜传媒公司走去，身后跟着五个人，个个都是大包小包。 别说，这还真是明星常态，出动一次光衣服就得好几箱，化妆品都能整一箱子。 以韩鑫语的咖位，五个人已经是极度压缩了。 一名圆脸小助理辛苦的背着大包小包抱怨“这也太过分了吧？就这么一个破公司，竟然提出这么过分的条件。我看华友现在是……” “闭嘴！”旁边的经纪人莫睿瞪了一眼圆脸小助理。 转头对韩鑫语道“鑫语……” 韩鑫语嗯了一声“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看轻李闲云的，不会对他不礼貌。” 莫睿点点头“我对你还是放心的。” 这趟来之前，莫睿联系了还在剧组的杨元。 杨元只告诉了他一个事实易胜传媒在李闲云手里一年时间，靠自己成为了一家年收入过五千万的公司，同时拿下了一个五千亩影视基地的公司，该影视基地前期投资如何如何，后期十五部网大如何如何…… 正因为知道这个，莫睿和韩鑫语就都明白了。 李闲云或许现在还不是大老板，但至少将来有很大可能是。 这样的人物，还有石军，都不是能随意议论的。 小助理口不择言，有点作死。 剧组人多口杂，万一她不收敛，她自己无所谓，连累了韩鑫语就麻烦了。 这刻两人给了那小助理一个锐利的眼神，一行人已来到了易胜传媒公司面前。 看着那大红门庭，还有门牌号——真的是民房啊。 “韩大明星！”公司里已经有人过来接待了，热情招呼他们上楼。 小助理腹诽，连提前安排人过来接行李的都没有，太没有待客之道了。 这种情况恐怕有点刻意为之的意思。 李闲云就是在告诉他们，小庙虽破，无惧大佛。 不过他们误会了。 李闲云还真没这想法。 他只是太忙了。 公司那么多事，他自己要做导演，要关注公司日常业务，要关注鬼城建设，要处理给下面人的练手作品，要筹备超英系列，还有那些鬼也不省心，没事就闹幺蛾子，柯妖妖天天喊着要上戏，一群鬼嫌关在房子里没意思，整体就想逛街，手拉手满大街散播妖风…… 他每天忙的昏天暗地，直接把接待的事给忘了。 下面的人也一样，老板忙成狗，打工的还能清闲？ 全都得加班！ 好在老板不小气，加班费是不会赖的，所以大家也是干的热火朝天。 不过在得知韩鑫语他们过来后，李闲云还是猛然醒悟，赶快过去迎接。 迎面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修长的姑娘站在那里。 操！ 这妞儿真带劲儿！ 一米七八的身高，一双大长腿。 她穿了一件白色运动衫，进来后很自然的摘掉帽子，脱下外套，现出的容颜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精致，眉宇间带着英气，鼻梁处山根笔直，五官线条格外明显，立体感极强。 当她站在那里时，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格外出挑，双瞳似水，仿佛会说话一般。 白色运动衫下是一袭黑色连体衣，凸显身材，凹凸有致，最关键气质在那儿，马尾辫大长腿，英姿勃发的样子，明显不是传统柔弱女性的感觉，显然经常有健身。 身上没有太多的装饰品，只是手腕上带了一串珠链，下面还坠着两个小铃铛，手腕微动，发出悦耳的声音，穿了一双粉色水晶高跟鞋，上面镶满了碎钻。 明星韩鑫语！ 尽管曾在影视中见过，但这刻见了真人，李闲云心中也赞叹真人更美，气质更佳！ 如果非要在原世界里找个相近的，李闲云觉得她和李冰冰气质容颜比较接近。 是李闲云喜欢的那款！ 这刻忙迎上去“抱歉抱歉，有失远迎。” 带她们来到旁边小会客厅，让人给放好行李，沏好茶，李闲云看看韩鑫语，笑道“韩大明星，虽然以前在荧屏中看过，但是这次第一次见到真人。真心荣幸，回头给我个签名。” 然后再看看莫睿。 一个秃脑门红鼻子中年男人。 唔，哥们你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衬托你们家韩大明星吧？ 莫睿微笑“你好，我是鑫语的经纪人，莫睿。” 听到这话，再看看韩鑫语身后的随行人员，李闲云皱起眉头。 说好的就带三个人呢？ 这来了六个人算什么意思？ 莫睿已看出李闲云不满，道“哦，李总莫误会，我正好有事，所以顺带过来，东西比较多，帮他们搬一下，回头还得离开。” 哦，这样啊。 那没问题。 李闲云瞬间满脸堆笑“莫经纪好。” 李闲云忙招呼着几人坐下“刚才事情多，都没能来接你们，实在抱歉。” 韩鑫语有些纳闷，这李不大导演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主。 莫睿已道“没什么，我们是过来工作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对了，其他人到了吗？” “没，你们是第一批。哦对了，小王，看一下其他人的时间表，联系一下，有到村口的去帮着拿一下行礼。”李闲云说着对自己公司的一名工作人员叫道。 圆脸小助理越发不满，哦，其他人你还知道过去接，我们反而漏了？ 韩鑫语到是醒悟过来，你真不是故意的？ 那就还好。 误会解除。 茶水送到，李闲云亲自为莫睿韩鑫语他们倒茶，在看韩鑫语，越看越觉得这妞儿够靓。 漂亮的脸蛋大体相同，气质各异。 韩鑫语和秦雨枔白小仙她们不一样，秦雨枔是典型的风情万种媚态十足，白小仙就是个傻白甜，连床上表现都傻，那两个模特主要是身材好，就是床上太浪，要不是有强体咒都承受不住。 至于蒋兰雯，她天然带了一股霸气特性，人虽然漂亮，却有几分凌厉之感，所以李闲云才说她适合演反派，去了决战天空城的剧组，也是演霸气大师姐。 韩鑫语则更加接近现代女性，眉宇间自有一股飞扬气息，就连坐姿都是笔直，虽然年纪不大，却完全看不出小姑娘的那种娇柔。 她和董梓欣比较接近，气质上更接近西方女性，有一种微微的骄傲感，但又不过分。 很适合女英雄类的角色。 特立独行的那类。 末日狂花需要的女主，必须是那种拥有独立生存能力的强大女性，韩鑫语在这方面的气质确实吻合，而且常年练体操，腰肢柔软度高，拍打戏应该会出彩。 这刻随口说了几句闲话，李闲云观察了一下韩鑫语道“唔，还是不够强硬。” “什么？”韩鑫语不解，当她疑惑时，那股英姿气质便又弱了几分，眼神中的疑惑又带了几分懵懂。 这妞儿的眼神是真会说话啊，连气质都会随着变化，这刻竟然有点懵懂可爱型了。 声如柳莺，甚是悦耳。 但是李闲云反而不喜欢。 他直接道“我这部戏的女主，需要彪悍一些的气质，声音最好都嘶哑一些，当然，这个可以配音。” 韩鑫语立刻道“可你需要的演员，却是听话的。” 咦？ 你这是反击我吗？ 她这一反击，到又有了几分强硬色彩。 李闲云笑道“不会太矛盾，想想女特种兵面对上级的态度，她们照样彪悍，也照样服从命令。” 小助理眼珠都要瞪出眼眶了。 你以为你是我们家宝宝的上级？ 韩鑫语到是善解人意“这样吗？我知道了。” “我给你找了个退伍兵，她会训练你，一个月。” 第九章 鬼城印象（上） “还要训练？”韩鑫语有些不满，投资不大，要求不低。 李闲云很肯定的点头“一个月筹备期不仅是用来背剧本的，融入角色很有必要。哦，训练在鬼城基地，那里也是拍摄主场地，是我们自己的地盘，早点过去，也早点适应。拍好了，也许你能成一线。” 韩鑫语很想说呵呵。 我信你才有鬼！ 又聊了一会儿，正好有人来找李闲云，李闲云道“小王，帮韩小姐他们拿一下行礼，去车那里，先去酒店，等她们休息过后，带她去鬼城转转。” 说着李闲云也不再陪她，直接送客。 眼看着李闲云要离开，韩鑫语突然起身道“李导！” “嗯？”李闲云回头看韩鑫语。 韩鑫语道“您是不是不喜欢明星？” 她问这问题时，大眼忽闪忽闪着，瞬间又变得有几分可爱了。 李闲云看着她不说话。 莫睿道“她是说关于那些特殊条件。” “哦，是的，我不喜欢。”李闲云直接回答，这个没必要否认。 “我知道您不喜欢，很多人都不喜欢。”韩鑫语带着一点委屈的腔调道“但我不希望您因此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什么意思？”李闲云奇怪。 韩鑫语回答“做生意，就是在商言商。有多少资本，就要多少价。钱是价，待遇也是价。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演员们追名逐利，就是想让生活过得好一些，这并不是错误的。演员开了条件，你可以拒绝，也可以接受，就看个人。你不会因为一个人向你要了高价而愤怒他，但也没必要因为一些特殊的条件而不满。” 虽然韩鑫语不是一开始开条件的于娇，但她也不可能没条件，只是这些特殊条件，最终被华友给压下去大部分。 某种意义上，韩鑫语其实不是在说李闲云对他们的条件有意见，而是在说我对你拒绝我们的条件有意见。 但这女孩人长得漂亮，说话也漂亮。 就连李闲云想了想，都不由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是的，其实那些条件，本身也是可以还的，成与不成，都在个人。 你可以不满条件，但没必要因此就对明星充满抵触。 韩鑫语这么说，显然是之前听到风声，知道李闲云极度讨厌这种个人特权。 但现在，她把个人特权和商业上的讨价还价等同，瞬间就好理解了。 如其所言，都是生意。 意识到这点，李闲云笑笑“我承认我之前的确有些偏见，主要是有些经历让我不太舒服。而你的说法让我修正了这些偏见。条件你可以开，我可以不答应，但没必要因此有什么置气与不满，既然合作就不要有隔阂。当然，当条件被拒绝时，对方也没必要生气和心怀不满。” “没错。”韩鑫语道“虽然我没打算要五朵百合花，但我喜欢牡丹。现在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的房间能有。当然我可以自己买，但我这次只有三个助理，可能会忙不过来。” 李闲云点点头“可以。不用你出这个钱，我们来吧。” 许多事不是不能谈，还是看方法，当它列入条款无法商榷时会让人生厌，你所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对方的高高在上与傲慢。 但是当着面温言软语好生劝说，几朵花什么的就不是事了。 于是韩鑫语微微一笑“谢谢。” 目送她离开，李闲云想年纪不大，却是个聪明姑娘。 希望后面的演员也能和她一样懂进退。 那边走出公司的时候，莫睿也在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牡丹花了？” “今天，现在。”韩鑫语回答“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呢。” 莫睿笑道“鑫语你现在是越来越伶俐了。” “都是你教的好。”韩鑫语一笑。 反倒是圆脸小助理一脸懵逼，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上了车，小助理问“对了，鑫语姐，你为什么你不跟他说关于拍摄时间的事。太累了休息不好，也会影响拍摄的，再说对皮肤也不好。” 莫睿面色一沉，低声道“原则上的问题他不可能同意，小丽小来你们记住了，这导演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后面做事都搂着点儿。” “哦。”几名助理一起点头。 韩鑫语则想起了那破破烂烂的公司。 就是这么一个公司，却拥有那么大一个鬼城，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 想了想，她说“司机师傅，麻烦你下午四点过来接我们一下，我们想去鬼城看看。” 正好这时莫睿收到一则消息，看过后眉头微锁“那边催我了，我得走了。” 韩鑫语笑道“你去吧，小丽小来他们陪我就行了，反正也就是看看场地的事。” “也好。”莫睿手底下艺人不少，但是最让他省心的就是韩鑫语，莫睿对她也是最放心不过。 下午休息过后，韩鑫语在车子接送下来到鬼城影视基地。 这里乍一看依然是一片破破烂烂的样子，里面就是一片大工地，到处都在施工，这让小助理撇嘴，心中不屑。 不过在绕过大片的施工区后，她们来到一片已经完工的区域，感受就大不相同了。 眼前矗立着一座小镇，小镇的建筑大多是残垣断壁，但不是未完工，而是特意的做旧产物。 进入小镇的路边还有个标牌末日小镇。 韩鑫语明白了，这就是她们的拍摄主场景了。 这刻进入末日小镇，韩鑫语眼前也是一亮。 看得出来，小镇的打造也是用了心思的，破败的加油站，废弃的超市，还有被炸塌的楼房——实际就是把没盖好的部分装点一下，弄几个豁口。 道路上还停着生锈的汽车，估计是从哪个废车场买来的。 这玩意儿便宜，所以拉了一堆过来，横七竖八的摆在各处。 这刻几人一路行走，来到一座废弃超市前，超市里散落着乱七八糟的物品，不过都是道具，估计等开拍的时候会再弄一些真货来凑数。 韩鑫语也是有经验的老演员了，站在超市门口看看，点点头“场地到是没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忽然传来。 众人站头，就看到不远处赫然站着一个白衣女鬼，足不沾地，飘在那里。 这刻微微抬头，晃晃悠悠的飘了过来。 “啊！” 助理和韩鑫语同时吓得失声叫起。 再如何气质英挺的姑娘，终究是表象，小姑娘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韩鑫语还在努力维持，圆脸小助理更是吓的往自己明星怀里钻。 就见那女鬼飘过来，看看韩鑫语，忽然一笑。 笑容看起来不可怕，但那一刻韩鑫语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崩溃了。 她连退几步，却正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来不及看，韩鑫语上来就是一阵扑打，却被对方一把抓住“嘿，嘿，没事，是我！” 李闲云？ 韩鑫语惊愕看去。 正是李闲云。 “有鬼啊！”小助理大喊。 “这里是鬼城，当然有鬼。”李闲云微笑，看看怀里的韩鑫语。 韩鑫语脸一红，连忙挣脱“是你的特效？” “嗯哼。”李闲云点点头，对着女鬼一扬头“散。” 砰！ 女鬼化作烟雾消散。 这一幕震的韩鑫语与助理们目瞪口呆。 圆脸小助理四处看看“你怎么做到的？” “全息投影。”李闲云指指天花板。 顺着李闲云手指的方向看去，韩鑫语看到超市上方竟然有一个明晃晃的投影仪。 看起来簇新无比，却是与末日荒凉的气氛不符。 李闲云取出个遥控器，对着投影仪一按，就见地面已出现了女鬼的影像。 这次有了准备，韩鑫语和助理们终于不用害怕了。 她们走过去戳了戳，就见果然只是空气，什么都没有。 女鬼影像对着韩鑫语微微一笑，一如刚才。 只是不知为什么，韩鑫语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鬼，和刚才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刚才的女鬼，给人的感觉似乎更加真实一些。 她直接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这个好像不是刚才那个？而且刚才你也没看投影仪。” 李闲云打了个响指，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女鬼出现。 李闲云道“升级版，这个更加灵动，这里的建筑各处都安装有投影仪，冷气机，还有专门的投影鬼屋和投影车。一般使用普通投影手段就可以，主要是给游客感受的。至于这种……” 李闲云指指女鬼张妍“她是高端技术，需要技术人员实时引导，方便做出反应，伴随他们的行动还会开放冷气，增强氛围。小张，来跳个舞。” 张妍对着李闲云龇了下牙，扭过头去。 李闲云有点尴尬“我说的是针对式反应，不是听话。我们的技术人员有时候爱闹小脾气……没事，拍摄的时候不会这样” 说着李闲云将张妍挥去，再扬手，饿死鬼金贵出现，在空中溜了一圈，发出桀桀怪笑“饿了！” 李闲云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些食物丢给金贵，就见金贵一吸，所有食物迅速腐烂。 不等她们问，李闲云道“本来就是腐烂食物，但是通过投影覆盖，让这些食物看起来是新鲜的，然后等饿死鬼做好动作后，解除投影效果就好了。” “还有这样的技术？”韩鑫语惊诧。 小助理很兴奋“我在密室鬼战里见过这个。不过他的声音好难听。” “你敢说我的声音难听！我可是鬼！”饿死鬼愤怒叫嚣，一阵腥风穿至。 李闲云淡然道“冷气机里加了些臭味剂，确保效果。当然，只有拍摄时才会用上。” 韩鑫语诧异“拍摄可拍不出气味。” “能够制造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受，方便投入情绪。”李闲云微笑。 妈的，扯谎好累。 但还不能不扯，女主是必须要适应这个的。 第十章 鬼城印象（中） 收了金贵，李闲云道“我是来看看后面的工期的，既然正好遇到，不如我给你们做个导游吧。” “好啊！”圆脸小助理兴奋起来，这鬼城如此神奇，她对李闲云的恶感也瞬间消失了不少。 于是李闲云就带着她们一路前行，顺便为她们介绍这里。 末日小镇上几乎每一处都安装有各类投影设备，这使得一路走来，随时都能看到飘忽忽的鬼魂与你同行。 这些都是真正的投影，为此也是花了血本，每一个投影鬼怪都有自己的行为模式，甚至还有ai控制，可以和游客产生一定的互动。 不过按照李闲云的说法，鬼城档次分成两类，针对游客的是第二档，所以按规定程序行动，智能是不存在的。 至于第一档就是人为操控，所以你怎么说，都能给出针对回应，就如刚才饿死鬼的反应，其实就是幕后人员在回应。 因为成本较高，所以基本只会用在剧组上。 引着韩鑫语她们往前走，李闲云道“按照规划，鬼城景区大约分三十个景点，分别为鬼语丛林，末日小镇，闹鬼废墟，幽灵医院，猛鬼马戏团，猎食游乐场，鬼河天桥，恶灵坟场，死亡商场，幽浮地狱等，不过由于资金有限，前期投入只有八千万，所以我们现在主力打造的是鬼语丛林，末日小镇，闹鬼废墟等十五个景点，剩下的要到二期三期工程再继续。不过现在只完成了末日小镇，其他的还在慢慢折腾呢，能在一年内完成，我就谢天谢地谢广坤了。” 小助理好奇“所以这里整个影视基地都是鬼城？” “哦，当然不是。”李闲云很有耐心的讲解。 鬼城是影视基地的特色，但肯定不能只有鬼城。 实际上李闲云他们对鬼城的规划涉及到五片区域。 影视基地本身位于泽县北边，北起小泽山，东边是湖，总方圆亩地。 这其中鬼城景区面积最广，从最北端的小泽山起，一路向西延伸，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北段和整个西部，面积亩左右。除了拍摄场景外，还有密室逃脱，鬼屋等其他项目，不过这部分属于收费项目。 为了方便日后改造，密室逃脱，鬼屋，还有末日小镇上的加油站，便利店都是用集装箱改造，直接堆在空地上就能完成。集装箱便宜，几千块钱一个，比搞基建成本低多了。 而且方便搬迁，如果鬼城以后要进一步开发，直接拉走就好。 从小泽山向东，则是古装仙侠景区。 影视基地其实大部分都是以古建筑为主，一来是因为这些年，古装片本身就比较盛行，市场需求大。二来是现代很少有这类建筑，少量古建筑无法满足需求，承租成本更高。三来也方便吸引游客，毕竟旅游景点，游客才是收益的核心。 竖店、项山等影视基地就是以古建筑为主。 他们在这一块儿得天独厚，鬼城要和他们争这块领域很难，但你还不能没有。 正好有个小泽山，就干脆走古装仙侠的路子。 你别说，古装仙侠需要的古建筑，可比宫廷戏要求低得多了。 古装仙侠和宫廷戏不同，仙人们腾云驾雾，游山玩水，闲云野鹤，所以要求不是建筑高端，而是有山有水，自然风光。 这里有小泽山，虽然不高，但也可以充数。从山上挖条渠，把水管接上去，弄点假山假树，再盖个木头房子，种点花就算搞定。 这种小木屋的制作成本非常低，一般的三五万就能搞定，看起来还很漂亮，面积也不小。 传统宫廷戏对古建筑就有要求了，你要这么搞，瞬间出戏。 不过传统宫廷戏也还是要的，所以在离小泽山远一些的地方，还是策划了一些古建筑区，李闲云野心大，甚至打算造一座宫殿，不过就不是现阶段能完成的了。 这是北边的规划，整个古装仙侠区占地亩左右，不算太广，主要是不打算主打这块。 东边是自然风景区，占地也在千亩左右。这里附近有湖，还有一片草地。虽然不是什么太优美的好风景，但也勉强也算自然风光。 这地方其实不卖钱，但却是一期的一个重头开发点。 之所以如此，还是从实际经营的角度考虑。 为了打造一个美轮美奂真实感实足的鬼城，也为了遮掩真正的鬼的存在，姜正他们必须投入大量资金购买全息影像设备。 这使得鬼城的实际投资需求远比一般影视基地高。只有竖店十分之一面积的鬼城，其整体投资额度却要达到十五亿，相当于同等面积下竖店的三倍。 一方面是因为李闲云的要求比较高，另一方面就是大量的高科技设备——鬼城的将来不仅靠场地赚钱，还要靠特效。 这里注定会成为无数特效公司的噩梦！ 这么多钱，他们当然不可能全靠负债或融资来解决问题，所以每一期都要想办法赚钱。 自然风景区最大的好处就是节省开发费用，不需要多少钱，而且地价便宜，算农业用地的，要不然泽县政府也不可能倒搭两个亿出去。 所以姜正他们合计，将这片区域第一时间先利用起来。 种上果树，鱼塘，民宿，农家乐，马场，种植高附加值的农作物，还有花园，适合打卡，回头还能卖水果，卖花……说白了，就是要把空地价值先利用起来。 然后再搞几个湖上游乐项目，直接承包给私人。 毕竟那么大的地方，搁着也是浪费，等以后发展好了再改建也行。 当然李闲云他们不会自己做，而是直接把地方包出去，除民宿外，所有的果林，花园都交给当地人，只要收一些地皮费就好。姜正也会联系销路，江城是江南地域，水土适合种植枇杷，枇杷可以做成果汁，还可以酿酒，而这些姜正都已经派人联系。 为此，李闲云和姜正他们也是想尽办法。 “所以，这个影视基地还顺带出农产品？”听到这个，韩鑫语也乐了。 李闲云回答“没办法，经营压力大，必须想办法利用一切资源。自然景区不值钱，靠这个可吸引不来游客，只能靠土地本身，而且还有个好处，就是维护费用也低了。” 这做法不是正规路数，正常经营这么操作属于作死。 但做生意的重点在于有没有核心吸引人的地方，李闲云他们有鬼这个拳头产品，其他方面向现实妥协也就问题不大了。 这刻领着她们一路前行，沿途不断的有鬼出没，呜呼哀嚎，有真有假，小助理时不时被吓一跳，兴奋的直跳脚。 李闲云则继续介绍“鬼城目前的主要开发地，就是刚才说的四处鬼城场景和东边的自然风景区。然后就是中央区的影棚了……” 第十一章 鬼城印象（下） 西边是鬼城，北边是古装仙侠，东边是自然风光，农场民宿，南边是商业区，中间是影棚区。 商业区毗邻县城，是蓝元集团最初的规划。 这里只有一千多亩地，但是规划投入却是最大，包括一栋三十二层的大酒店，两栋二十层的商场，还有一些大型超市等等。 至于现在，只有最南端的门口出有一个普通小型卖场。 那里本来是用来做纪念品商店的，但是考虑到先期不会有太多游客，所以暂时租给别人当超市用，主要面向的依然是本县城客人，等生意好了再收回来，又或者涨价。 每个黑心东家的必然套路。 除此之外，一期工程会优先把商业区附近的两栋五层小楼盖起来，一栋是用来给易胜传媒做办公场地的，一栋用来给剧组居住，不过这部分要到一期后半部分完成，这一次拍摄就不指望了。 至于中央部分就是同样投资巨大的影棚区了。 影视需要的场景很多，光靠外景可不够满足需要，影棚才是适合各种需求的核心区域。 竖店影视基地有十多个大型景区，景点号称有近两千个，单是影棚就有一二百个，李闲云他们先期不可能盖这么多影棚，但是先期一两个影棚用来满足剧组需求还是跑不了的。 所以现在整个鬼城的发展其实就是由西向东的一条中间线。 二期工程则是鬼城扩建和古装仙侠区动工，至于最重资金的商业区发展，估计要到三期之后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为了这个，李闲云他们还向泽县政府提议修一条路，更加方便出入。 县政府对此表示，支持民营企业大力发展，但是修路没钱。 万般无奈，李闲云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修了一条路从南边一直延伸到西边的一条简易石子路。 现在鬼城的主要出入口就是从西部鬼城景区。 至于其他的全部封死，就连商业区那边的小超市也不允许出入，反正这地方现在也不做鬼城生意，就先当个普通超市用吧。 尽管李闲云自己在唏嘘，但是韩鑫语他们心中的震撼却是无以复加。 一个年轻人，就这么靠自己的力量拿下这么大一块地，硬生生背负数亿债务，建立起偌大一个鬼城基地。 还只用了一年时间！ 不管怎么说，这气魄，这能力手段，都足以让她们震惊。 现在再没人小看李闲云那民房内的小破公司了。 最重要的是，以这公司的特效水准，这些无比真实的鬼怪，这虽然是五千万投资的电影，但是拍出的片子效果可能堪比两三亿投资的大片。 怪不得华友要这么重视了。 这刻韩鑫语想了想，道“鬼城投资八千万，只有十五处景点，是不是有点虚高了？” 李闲云苦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开发是只开发这么点儿，但是别的地方也不能不管啊。万事起步难，许多东西要从无到有的置办，导致投入也大。比如围墙总要造的，有湖可以拍水上泛舟戏码，那小码头也得建，花园得有栏杆，各处还得有座椅，垃圾箱，小树，摆些石雕假山什么的，说不定还要搞些运动器械，这些都得前期就准备起来，也都是钱。自然区说是投入小，但也还是要投入的。此外就是大量的全息投影设备，鬼城的表象是鬼神，但本质是科技，这些设备就价值不菲。最后就是其他相关配套设施，也是一大笔投入。” 游客出来玩其实不怕贵，就怕不好玩。 现在的游客也都是会玩的，见惯了的。 只要你能提供他们需要的感官享受，多点花费问题不大。 这跟做电影一样，大家时间都有限，自然选最好的，所以永远是头部获利。 李闲云他们的影城，一期就是八千万，就是要把品质做到极致——到时候游客回来一说，唔，挺刺激挺好玩的，就可惜景点少了些，不过才一期，后面二期还能再去。 回头客都能有。 正因此，易胜传媒是坚定的走高品质路线，绝对不会为了一开始容纳大量的游客而粗制滥造——这一点和他们的影视制作截然相反。 韩鑫语问道“可投入回报就太不成比例了？象这样，要收回成本可不容易。” 可以啊，小姑娘年纪不大，但见识确实比李闲云见过的不少姑娘都高，言语谈吐都超过了她现在的年纪应有的见识。 李闲云很满意韩鑫语的问题，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们的影视基地，不是单纯的主打剧组，也包括了游客。” 韩鑫语道“能够提供的景点太少，能够容纳的游客也就少，而且剧组和游客需求有矛盾。” “是的。”李闲云就大致讲了一下他们的规划。 听过李闲云的说法，韩鑫语眉头微皱“那你怎么解决剧组对景点的破坏问题？” 说起来，这也是个问题。 不同的剧组有不同的需求。 影视基地一般只给基础建构，剧组进入后需要根据需求重新置景，做美工，前者就像是给房子硬装，后者则是做软装。 电影拍完，剧组拍拍屁股走路，留下的就是一定狼藉。 尤其有些电影还喜欢弄些花里胡哨的颜色。比如不同时代的古建筑有不同的风情，某剧组过来觉得我们要创新，刷，红墙改蓝墙，屋顶改彩瓦——五彩缤纷的封建社会才叫喜气嘛！ 剧组里什么逗逼都有，导演也一样。 结果就是剧组为影视基地创造效益的同时，也时不时丢一地烂摊子。 象鬼城的景点要的是阴森恐怖，搞不好某个傻逼导演大手一挥，我要多姿多彩，拍完了走人，留下一个五彩纷呈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末日小镇，这特么就糗了。 所以象竖店，项山这种地方，都有严格的限制，你要是改的和其他建筑差不多，不影响整体风格我们就忍了，瞎搞是不能接受的。 可就算这样也架不住有作妖的——影视基地那么大，为了节省人力成本，不会派人一直盯着剧组。所以经常就会有剧组偷偷摸摸的搞，拍完了就跑路。 你要提前发现还能收罚款，晚发现了就彻底没辙。 象竖店等地就发生过一次不止这样的事。他们因为是古建筑群落，大多是木结构。结果有剧组瞎上色，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颜料，直接侵入木料里，结果一场戏拍完，该景点直接废了，竖店发现的晚了，等发现时剧组早跑路了，气的大骂也没办法。 所以许多影视基地也会要求必须做好收尾工作，为此要收大量押金的。 但做是肯定要做的，“好”嘛，就呵呵吧。 鬼城这边好点儿，因为不是古建筑，多是石料，所以调色方便。 即便如此，也要考虑剧组过来动不动乱砸墙——人家可能就嫌你这墙碍眼呢。 再说建筑也不是全石料，也有木结构的。 那你怎么办？ 对此李闲云解释道“前期以紧盯为主，后期会考虑由鬼城这边负责置景美工。” 如果是自家的置景美工，那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毕竟是易胜传媒的人，不可能由剧组随意糟蹋——关键自己人你跑不了路啊！ 韩鑫语摇头“剧组未必接受。” 置景美工可是花钱大头，剧组不少人都是通过这个捞钱，怎么可能把活儿包给鬼城去做。再说鬼城想避免的，恰恰就是剧组想做的。 李闲云淡淡道“易胜传媒未来的计划，是做全产业链。” 原世界里，竖店影视基地就在规划全产业链，用他们的说法，将来你只要带个剧本过来，竖店什么都能给你包。 不过在现世界里，这里的竖店还没做到。 韩鑫语轻轻一笑，低头没说话。 但李闲云能感觉到她的心思你们这公司还没咋地呢，就想全产业链了。 李闲云微微一笑“规划嘛，牛皮总是要吹的大一些的。再说我们和别的影视基地不同，先期我们的主要收益，还是来自这些特效。当然我们也希望能通过提升门票价格来弥补客流的不足，但是你知道，在名气没有打响之前，过高的门票价格很容易把自己搞死……定价也是门大学问啊。” 韩鑫语很好奇“你们的全息投影特效，制作成本应该很高吧？确定能赚回来？” 李闲云微笑“还好，反正收费肯定比各大特效公司的制作成本低，关键是方便省时间。” 特效其实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虽然绝大多数特效公司对特效级别有明码标价，但同样浮动性极大。 在完成之前，没人知道这家公司的特效到底什么样，合不合自己心意。 哪怕是做出过牛逼特效的工作室，也照样可能给你做出垃圾。 但是鬼城不同啊。 这里的所有特效都是前置的，你提什么要求，我直接先弄给你，然后报价。 换句话说你永远不用担心品质下降，收费太贵的问题。 特效原本属于后期，典型的先收钱后办事，充其量就是有个尾款问题，在付完钱一段时间内看不到成品。 但是到了易胜传媒这里，就是纯粹的前期，成了可以摆在柜台上的商品，可以挑挑拣拣，不行我就不买，无论时间还是成本都大大节省，拍起来都方便，不要摆那么多绿幕了。 这个优势就太大了。 这对许多影视公司都是特大利好。 韩鑫语笑道“那些搞特效的公司可要倒霉了。不过既然这样，我觉得你们就不应该局限于鬼的方面。” “当然。”李闲云随手一挥。 就见远处一栋小楼骤然爆炸，爆出大片的火光，吓得小助理和韩鑫语同时一惊，韩鑫语向后一退，直接退到李闲云怀里。 真香！ 妹妹你有型有颜有声还有体香，真的是人间完美啊！ 韩鑫语无暇注意这个，她震惊的看远处小楼，就见那小楼火光熊熊，无数的残垣断壁落下，粉尘烟雾升腾而起。 这楼就这么炸了？ 不对！ 没有爆炸声。 韩鑫语猛然醒悟。 待到烟尘过后，韩鑫语看到，那小楼依然好好在那里。 没有爆炸。 她吃惊看李闲云。 李闲云微笑“爆炸特效，全是幻象，不会有任何实际伤害。拍摄的时候拿个道具手雷，向身后一丢，然后大模大样的走出硝烟弥漫的区域……砰！！！真汉子从不回头看爆炸。效果绝对棒！” 韩鑫语吃惊的捂住嘴巴“这真是太了不起了，不过我是女人。” “女主，末日狂花的女主，大女主！”李闲云认真道。 “我开始对这部戏有点憧憬了，如果能再加点感情戏就好了。”韩鑫语道，她看过剧本，有些想不明白编剧出身的李闲云为什么文戏却如此弱。 李闲云直接回答“我不擅长感情戏。” 韩鑫语来了兴致“这可是女人的擅长。如果你不介意演员改剧本这种事的话，我可以帮忙。” “事实上我还是有点介意的。”李闲云继续往前走“你知道拍电影这种事，剧本小改动，拍起来可就是大动作。我不擅长的不仅仅是写感情戏，同样不擅长拍感情戏。” “但如果你想成为好导演，就应该努力去提升自己。”韩鑫语并没有退让。 李闲云闻言听下脚步“看起来你对这方面有想法？” “试试呗。我给你建议，你可以选择拒绝。”韩鑫语很会说话，不动声色的把控谈话的走向。 李闲云本来就是个乐于听取意见的，想了想，点头道“行，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文戏的话，问题不大。看起来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要没事常聊剧本了。” 韩鑫语一笑“仅仅只是聊剧本而已。” “没错。”李闲云点头。 人家是腕儿，李闲云也没指望这剧本能聊出别的什么。 于是韩鑫语伸了个懒腰“自然风景没什么好看的，既然这样，那就回酒店吧。” 李闲云一笑“不嫌我的车太破的话，我送你。” 第十二章 讨论剧本 酒店里，李闲云坐在韩鑫语房间里的沙发上。 门是开着的。 “男主还是有些弱了。”手捧剧本，坐在床上，露出一对白嫩小脚，韩鑫语甚是可爱的支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道“虽然这是大女主的戏，但是这么弱的男主，很难给他一个吸引女主的理由。” 李闲云笑道“郭靖也没有吸引黄蓉的理由。” 韩鑫语摇头“时代不一样，不仅仅是故事有时代需求，还有观众的审美要求。为什么不试试让男主变得更聪明一些？我是说，女主是武力型，男主可以是智慧型。”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可以，不过主体框架不动的情况下，只能通过一些细节来表现。福尔摩斯类型怎么样？” 韩鑫语眉头一挑，带着俏皮姿态道“我看可以。观察力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男女主的第一次见面，男主开场就通过女主的一些表现分析出女主的部分状态。” 李闲云笑了“没错，既表现了男主的观察力，还不动声色的介绍了女主的部分资料，比原来的方式更有张力。多谢你的提醒，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演员。” 韩鑫语得意一笑“你不会以为明星都是靠睡出来的吧？” 李闲云一滞。 老实说，他还真有这念头。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 影视圈虽然乱，但并不代表就没有洁身自好的人。 只不过人们不会在意这类人，而只会关注那些黑暗。 至于李闲云，他所接触的大多是底层，那些底层，要么没打算用身体换饭碗，自然接触不到，要么就是付诸实际行动，于是李闲云身边的女人，就大部分都是这类。 所以不是这个世界浑浊，而是你自己把浑浊吸引了过来。 这刻李闲云想了想，道“你不是无缘无故说这话，你知道我的一些事。” 韩鑫语轻笑“我和玲玲姐是朋友，而这个圈子里本来也没有秘密。” 啧啧。 李闲云赞叹了一声“难得你还愿意和我坐在一起讨论剧本。” 韩鑫语白了他一眼“我要是因为这个就不和别人讨论剧本，那我就无戏可拍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李闲云“我猜这是你第一次认认真真在演员的房间里讨论剧本。” 李闲云点点头“是的，有点不太习惯。” 韩鑫语大笑“你这人还算有趣。” 李闲云也乐了“能问你个过分的问题吗？” 韩鑫语头都不抬“没有。” 呃…… 韩鑫语放下剧本“你没了解过我？” 李闲云摇摇头“我很忙。” 韩鑫语现出一丝不开心的样子“我七岁就出道了。” 童星出道？ 那就难怪了。 “你现在多大？”李闲云问。 “。”韩鑫语有些不开心的回答。 “抱歉，我知道这个问题有些不礼貌。” “不，身为艺人，没有可言。我不开心是因为这是公开资料。你竟然完全不了解！”韩鑫语从鼻子里哼气。 李闲云笑了“你这人有点意思。” “啊？”韩鑫语奇怪看他。 李闲云道“说起来，导演不了解演员，本来就不应该，毕竟角色和演员要融入，相近度越高就越好。我之前没和你接触过，只是看了一些你的作品，感觉气质相近，现在才发现，你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韩鑫语很是可爱的歪了下头“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 “刚开始的时候，感觉你是个很有心机的女孩。” “为什么？” “牡丹花，你并不稀罕那个，对吗？”李闲云很自信的说。 韩鑫语笑了“导演要了解演员，演员也要了解导演。” 李闲云点头“董梓欣比你还大两岁，哦，她是我的导演助理，但她就没有你懂事，至少在人情世故上。” “那后来的印象呢？”韩鑫语问。 “带你逛鬼城的时候，我发现你还很有见识，有商业头脑。” “我父亲是经济学教授。” “那就可以理解了。家庭教育良好，没有大部分明星空有颜值没有头脑的毛病，又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十四年，见过很多事，心理上比别人早熟，但本质上，依然只是个岁的小姑娘，依然有天真的一面，但另一方面，很早就成了腕儿，众星捧月，所以难免还有些傲气。” 韩鑫语吃惊看他“傲气？” 李闲云点头“傲气是难免的，但是你的家庭教育又让你尽量低调不张扬，一如你年龄和阅历的不符，都在你身上形成了极度的矛盾。” 韩鑫语诧异“你是说我精神分裂？” “不，我是说每个人都有矛盾，如果没有矛盾，怎么体验生活，又怎么表现生活？哦，是了，这和你的演员生涯应该也有关系。你要扮演不同的角色，你要感悟她们的人生，所以你的思想成熟可能已经到三十岁了。” 韩鑫语很不满意“我没演过三十岁的女人。” “岁数不重要，重要的是积累，你有足够的积累。对别人来说，那些积累只是用于表演的，对你来说，却成为你成长的一部分了。我猜你演过精英小白领。” 韩鑫语吃惊“这都能猜到？” 李闲云一笑“我骗你的，我说过我看过你的一些作品……我只是不知道你童星出道而已。” 韩鑫语一怔，掩嘴大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象什么？就是你说的剧本里的男主，只是一天接触，就可以分析出对方的人生。” 李闲云点头“回头我写在剧本上。” “但女主的经历不是我的经历。” “这正是我想跟你聊的，之前对你了解不够，是我的错误。我打算稍微修改一下女主的出身。就让女主的出身也是书香门第，怎么样？” 韩鑫语微愕“你的意思是……” “更适合你！”李闲云很肯定“一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姑娘，经过良好的教育，但是来到末世，经历的却是更加黑暗惨淡的世界，逐渐磨练出刚毅的品性。但在这刚毅的背后，依然有一丝柔软，一线柔情。是男主唤醒了她心中的柔情……很合适你，不是吗？” 韩鑫语想了想，莞尔一笑“有点意思，不错。不过你不是一向最反对为了演员改剧本的吗？” “只看值不值，再说也不是什么大动作。” “我没意见。” 李闲云看看时间，道“那行，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晚了，要不一起吃顿饭？” 韩鑫语摇头“算了。你还是回去把剧本改了，我早点适应。明天还得训练呢。” “这不影响吃饭。”李闲云笑嘻嘻道。 韩鑫语疑惑看他“你是打算追我吗？” 一听到追求这个词，李闲云瞬间慎重“不，只是为我之前没有迎接你，做的赔礼道歉而已。” 韩鑫语听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果然你也是那样的男人，想追女孩还不想谈感情。” “你这口气，好像历经情劫似的？”李闲云好奇。 韩鑫语冷笑，气质瞬间变得冷艳起来“还想窥探我的情感之路？” “有助于我修改剧本。” 韩鑫语便笑了。 想了想，她说“十五岁的时候谈过一场恋爱。” “哈，够早。” “小孩子过家家。”韩鑫语叹了口气“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喜欢的男生，可惜人家没看上我。” “竟然还有看不上你的？”李闲云诧异。 “他喜欢男人。”韩鑫语回答。 李闲云摊手“那就真没办法了。” 韩鑫语仰头看天“去年有个富二代追我，差点就在一起了，但最终也没能成。” “情路坎坷啊。” “没办法，大概就象你说的。在这个圈子里太久了，看的多了，也就不信任男性了。”韩鑫语叹息“有些事，不能看得太清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象一个岁的小姑娘，更像饱经风霜经历无数磨难的对男人充满失望的中年妇女。 果然心理早熟呢！ 然后韩鑫语看他“你呢？” 李闲云笑道“床伴有，女伴无。” “还真是说的理直气壮，所以说男人都一样。”韩鑫语不满的哼了一声。 男人可以爱欲分离，大部分女性则相反。 无爱则无欲。 于是李闲云笑道“感情是奢侈品，我现在还消费不起。” 韩鑫语回答“只对有钱人而言。” 既然对方拒绝了共进晚餐，李闲云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 随着韩鑫语的到来，剧组其他人员也陆陆续续到来。 李闲云一个个见过，顺便也和跟组的编剧讨论进一步的修改，适当提升男主的表现，增加一些不影响主体架构的感情戏。 而韩鑫语则和其他演员一起，投入到为期一个月的特种训练中。 成名的女明星大多是娇气的，一般不愿意吃苦。 不过韩鑫语的表现到是让李闲云小吃了一惊。 用那位退伍兵教官的说法虽然不是特别能吃苦，但放在明星圈子里，也算是配合的了。就是每日摸爬滚打要凃防晒油什么的有些受不了。 李闲云笑呵呵解释，皮肤是人家吃饭的本钱，可以做旧，不能真旧。 除了演员要适应角色外，美工置景也要进一步开工。 鬼城景点不能完全按照剧组的需要来，不然戏一完工，景点就半荒废了。华国有许多景点一开始就是为了拍戏需要而建设，这导致了景点的局限性太大，拍戏结束后，该景点的适用性变窄，也就变得门可罗雀。 李闲云他们不可能这么做，所以末日小镇还是按照既定的计划来，情愿拍戏的时候再临时添加修改，也不会把基础建设全用来服务一部院线电影。 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鬼城和剧组方面都是忙得锣鼓喧天。 唯一让人奇怪的大概就是易胜传媒没有准备大功率鼓风机，也没有准备烟火组等等，不过这些都是易胜传媒的工作，他们怎么处理，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到了，决战天空城那边也已经收工，姜正带着剩下的那几个鬼回来，蒋兰雯则回了首府。 演员们也基本熟悉剧本，韩鑫语韩大明星在一个月的“魔鬼”训练下，身材也变得越发有形，两支胳膊发发力，还能看到点肌肉痕迹，不过皮肤依然白皙——大明星有自己的底线，训练都在室内，坚决不晒太阳。 至于拍摄需要的古铜色，涂油就好。 李闲云小气，本来想让幻彩鬼直接上色，不过想想油也不值钱，关键涂了油，光影效果也好些，终究还是选择了抹油。 可惜不是我给她抹。李闲云对此深表遗憾。 上次握手，这皮肤触感也是真特么棒！ 细腻！ 今天是筹备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正式开机了。 所有剧组人员都已到齐，李闲云也安排大家早点休息。 就在要回房间的时候，李闲云却接到韩鑫语的电话。 竟然是邀请他一起吃夜宵。 这是什么情况？ 李闲云有些诧异。 虽然这些天自己也有来看过韩鑫语训练，和她讨论过剧本，渐渐熟悉也算成了朋友，但一直没有一起吃过饭。 没想到就在开机前的一晚，大明星竟然约自己吃夜宵。 怎么着？ 春心动了？ 第十三章 夜宵闲话 当你怀抱期待的时候，迎来的通常都是失望。 来到和韩鑫语约好的林嫂大排档，一看餐桌前坐满的人，李闲云就知道自己判断错误。 操！ 好几个人呢。 制片人沈明志，他是华友派来的人，负责整个班子的搭建工作，当然，仅限于华友那边——李闲云吸取教训，终于不再兼制片人了。 男一号孔晓，小二线，比之前的那位咖位低些，不过演技还可以，态度也不错。 男二号何俊伟，也是华友的三线艺人，小有名气。 男三号就是林晓宇。 反派主演章立冬，老朋友。 还有就是女二号秦雨枔，女三号白小仙。 此外还有就是摄影指导宣东。 这么一堆人，能有毛线故事？ 李闲云顿时失望。 他笑眯眯的走过来“大明星喊我吃夜宵，弄得我一时心猿意马，都已经想好将来孩子取什么名字了。结果一看你们这么多人，我擦，好失望。帮个忙，你们能有多远走多远吗？” 他开诚布公的把心思说出来，众人哈哈大笑。 唯有秦雨枔给了他一个不满的白眼。 白小仙则专注点菜“水晶虾仁来一份，猪蹄来一份，老板爱吃这个，来份凤爪，唔……” 咬手指，陷入思考中，该点什么好呢？ 沈明志算是这里除了韩鑫语孔晓和李闲云外，地位最高的一个，除了是制片人，还是孔晓的经纪人——华友不可能真的一个经纪人都不派过来，我制片人兼经纪人，你没辙了吧？ 李闲云表示我确实没辙。 这刻沈明志拿着酒杯道“明天开机，大家又要忙乎一阵，到时候想吃顿安稳饭都难，所谓大战之前先放松一下。” 李闲云不客气的挨着沈明志和韩鑫语坐下，拿起筷子“唔，说到这个，老沈，明天大家的食宿都安排好了？” 沈明志点头“放心吧，老陈那边都搞定了。不过我说你这里，配套还是不行啊，剧组很不方便。” 李闲云点点头“地方有点偏，百废待兴。但是要搞大而全又不现实，没这么多资金，只能先抓重点。我的想法是，剧组是图赚钱而来，就算有少许不方便，也能克服，不象游客，你敢给他不方便，他就敢用脚投票换别处玩去。还好我们现阶段是以剧组为主……” 韩鑫语用筷子敲酒杯“吃饭不谈工作，烦不烦啊？来来来，大家喝一杯，敬我们的李大导演，也敬我们剧组，马到功成，票房大卖。” 或许是这段时间训练的成果，韩鑫语语气豪迈，颇有几分大女主的气势。 所有人一起举杯“票房大卖！” 呃，戏都还没开拍呢，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了？ 李闲云笑着举杯，和大家一起干杯。 酒花四溅，热情洋溢。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几名醉汉。 一名胡子拉碴的醉汉醉醺醺的过来“票房大卖？你们是拍电影的？” 大家没理他。 韩鑫语不动声色的戴上墨镜，低头不语。 那醉汉五大三粗的，见没人理他，直接吆喝“喂，问你们话呢！” 李闲云冷笑起身“不认识你，也不想和你说话。请离开！” 那醉汉大眼一瞪，身后的人也走了过来。 他们凑过来，这边沈明志等人也纷纷起身。 论人数，他们可比醉汉那边还多些。 尤其是章立冬，这位四十岁的老演员，演惯了反派，没事就健身，一身的腱子肉，戴个墨镜跟个黑道老大似的，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瞪眼，看起来就瞬间起范。 那醉汉看看对方比自己人多，气势还足，立时蔫了一半。 这年头混黑的多是欺软怕硬的，何况醉汉还不算真正意义的黑道，只是借酒发疯而已。 可惜醉的不够，一看对方人多，秒怂。 但是气势不能弱，领头的醉汉哼了一声，指指李闲云道“可以，伙计，山不转水转，打扰了。” 说着和其他人就这么走了。 “操！怂包，还特么丢狠话。”宣东不屑的唾了一口。 剧组里的人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 要说闹事，那经历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话落到那醉汉耳朵里，醉汉回头又看了宣东一眼，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李闲云道“坐吧，该吃吃，该喝喝。没事。” 大家放开了喝酒，借助酒劲，话匣子也彻底打开。 和剧组的人聊天，那故事就多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各种有趣的故事随手拈来，数不胜数。 李闲云平时还算随和，借了酒劲，演员们也是张口闭口各种荤段子。 女演员们不管兴不兴那套，反正听是都听习惯了。 这刻那名男一号孔晓道“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阳宁的演员，名气不大，这货是超级爱吹逼。上次也是这样，拍完戏大家一起吃夜宵，结果遇到几个喝醉酒的，也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阳宁胸口一拍，干他，我一个人对付俩。大家真听了他的，上去干了。等干完架，把警察都招来了，回头一看，操，丫的早跑没影了。害得我进去拘留一夜。” 李闲云一惊“你还有这黑历史？这要传出去可不得了。” 孔晓嘴一撇“那时候我还没起来。也亏得这样，不然就真塌了。其实有时候我们演员也很惨，稍微有点事，倒霉的就是我们。” “废话，成名后最占便宜的也是你们。”宣东笑道。 旁边男二号何俊伟道“阳宁那小子我见过一次，满口的谎言，整体就是胡说八道。我有一次和他吃饭，这货一边打电话一边扯淡。喂，我在开车呢……哎呀忙啊，我这里好几个戏约呢，真的我真的在开车……然后还哔哔两声，冒充按车喇叭。” 何俊伟一边说一边学，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旁边秦雨枔道“我听说过阳宁，他好像和周捷谈过恋爱？” 周捷？ 李闲云眉头一挑，我操，那可是华国有名的小花之一啊，名头比韩鑫语还大，关键还是实力兼偶像派，又有颜值又有演技。 韩鑫语道“不算恋爱，是阳宁那小子自己一天到晚在外面吹，说自己上过周捷。” 李闲云摇头轻笑。 韩鑫语便看李闲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做过点什么就要满世界宣扬？” 李闲云摇头“我不是，我知道有句老话不怕男人不可靠，就怕男人嘴不牢。不过我不说，架不住有人替我说，那就没办法了。” 秦雨枔哼了一声，看看白小仙，见她吃得起劲，听得带劲，又推了她一下。 白小仙好生委屈，今天这菜味道不错的。 “切。”韩鑫语也白了李闲云一眼。 白小仙到是及时转移兴趣“那周捷现在没跟他了？” “早分了，周捷现在都已经结婚了。”韩鑫语随口道。 “结婚了？”大家吃惊。 没听过这消息啊。 韩鑫语道“秘密结婚，和港岛的一个富商，喂，都嘴上牢点儿，别说是我说的。” 妹妹你自己的嘴也不怎么牢嘛。 李闲云笑笑“明白。” 果然和演员、制片人一起吃饭，就是八卦多，这一会儿功夫，都听到好几个八卦了。 圈子里没有秘密，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能很快知道，就是这么传的。 但这对李闲云是好事，他巴不得影视圈所有人闲着没事聊天打屁的时候就把鬼城的特效讲一下。 这是最好的宣传。 就在这时，宣东看到远处街角几个人影晃过。 宣东低声道“可能是刚才那几个，过一会走的时候小心点儿。” 沈明志立刻道“要不要叫警察？” 他是制片人，是最要避免这类事的，不然闹起来，后面戏也不用拍了。 林晓宇笑道“警察也不是什么好鸟。我有一次跟剧组拍戏，就有当地的派出所过来。当时我们拍的是枪战戏，有道具枪。拍的时候就发现不对，有好几个人在暗中看我们。然后当天晚上，导演和制片人就都被带走了。后来制片主任送了五万块钱过去，人就放出来了。” “害群之马总是有的，别一棍子打死。行了，不说这些。”李闲云不动声色道“大家早点吃好早点回去。放心吧，这里是我的地头，不会有事的。” 第十四章 痛殴 酒足饭饱，众人离去。 李闲云给了宣东用了个寄鬼咒，把姜萌萌交给他，道“你送大家回去，我送鑫语和孔晓回去。” 人和人终归是有差别的。 韩鑫语和孔晓住三星级酒店，剧组其他人住快捷酒店，因为李闲云抠的死，就连经纪人都不例外，所以也不顺路。 宣东心领神会“那我们先走，你们自己小心。” 两边分开，李闲云和韩鑫语孔晓一路回转。 天色已晚，这里又是小镇荒郊，一路上没什么路灯，光线昏暗。 走在路上黑影憧憧，韩鑫语和孔晓由不住加快了脚步。 李闲云笑道“走这么快干什么？明天开机还要布灯，不会那么快开始的。” 韩鑫语没好气道“总觉得要出事，这种地方流氓多，早回去早安全。” “流氓要追你，脚步快也没用。”李闲云随口道。 话音刚落，就看到拐角处几道人影出现。 韩鑫语和孔晓同时停下脚步。 别看刚才孔晓牛皮哄哄的，现在人少了，立刻认怂，哆嗦了一下，道“要不还是报警吧？” 李闲云到是乐了“还真敢来啊，而且还是盯着你们？这是知道你们值钱吗？” 说话的同时，一道强体符已用上。 说话间，那几人已走了过来。 正是之前的醉汉，依然醉意满腔，用手一指“你们几个刚才挺横啊？” 孔晓吓了一跳“喂，我姓孔。你们见过我吗？我是拍电影的。我可以给你签名啊！” “我滚你妈的！”那醉汉一拳撸了上来。 李闲云手一抬，抓住对方的拳头。 醉汉一怔。 李闲云道“滚蛋。” 那醉汉脸色一狞“我、操！” 砰！ 李闲云已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下又狠又猛，直接把醉汉踹了个跟头，其他人见状，嗷嗷叫着冲上来，李闲云对着冲过来的人就是一拳。 强体咒下，他现在真的是体壮如牛，反应也是敏捷。 躲闪，出拳，躲闪，出拳。 只是几下，就将几人全部放倒。 虽然自己也挨了几拳，李闲云愣是没感觉。 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这种架打的太过简单，完全没有热血萦怀壮怀激烈的感觉，反倒是象欺负幼儿园里的孩子，轻松简单的难以置信。 这也让李闲云有些失望。 操！ 你们也太脆皮了吧？ 却不知后面韩鑫语和孔晓彻底看傻了。 这货是拳王吗？ 一拳一个？ 就算醉汉反应弱了，但真正喝的不清醒的就开头找事那人，后面的几个明显还清醒着。再者对方五大三粗的，应该也没这么简单击倒吧？ 怎么在李闲云手里全成豆腐了？ 尤其是韩鑫语，她才跟一位退伍兵教官学过拳脚，根据那教官的说法，其实一般人对阵，人数就是决定性的关键。 哪怕是特种兵，面对十几个人，也会尽量拉开距离，避免同时和多人对打，不小心被包围了的话，也是打不过的——一人拽一条胳膊你就没戏了。 无论是拳击手，还是特种兵，都是如此，他们可以以弱击强，但必然是要尽量营造形势，避免围攻。 李闲云到好，直接一拳一个全倒，教官说的那些东西在他身上全无意义。 心中的震撼无以附加，韩鑫语眼中更是闪过星星。 深藏不露啊！ 李闲云没注意到韩鑫语的表情。 他现在很不爽！ 非常的不爽！ 因为使用强体咒消耗功德！ 功德不好赚。 尤其是强体咒那么实用，可以保李闲云一晚上肆意驰骋。 有钱人的快乐是很值钱的，就因为你们这几个渣浪费了老子一晚的青春，你们赔得起吗？ 成本太高，心情不好。 那就只能从对方身上找回快乐了。 这刻直接走过去，踩在先前醉汉的脸上“找事是吧？操蛋玩意儿！” 说着李闲云又是凶狠一脚踹在对方腹部，那醉汉嗷的一嗓子狂吐起来。 几个流氓还想爬起来再打，却根本就爬起来都做不到。 李闲云已一脚踩在先前醉汉的脸上，对方的脸直接变形。 李闲云凑过来“满意了？” 那醉汉还在狂叫“你们是剧组的，我能找到你们！你们后面别想好好拍戏！” 听到这话，李闲云面色阴沉了下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这种事威胁自己。 点点头“很好，我等着你。” 说着又是一脚踹在那醉汉肚子上，这次是直接踹飞了。 孔晓吃惊“导演你是特种兵出身吧？” 李闲云微笑“不，祖传古武。” 说着哈哈一笑道“走吧。” 三人一路继续回酒店。 一路无言。 到了酒店门口，韩鑫语停下脚步“你知道剧组最怕这种事。” “嗯，明白。”李闲云微笑“放心吧，你们安心拍戏，有什么事，剧组兜着呢。别为这影响情绪。” 韩鑫语点点头，和孔晓各自回房间去了。 只是脑子里怎么也挥散不去李闲云出拳的“英姿”。 明明很普通的攻击，怎么给人的感觉就这么印象深刻呢？ 其实女孩子是不喜欢打架的，男人以为打架能获得女性青睐，是很愚蠢的想法。 但是不喜欢打架，却喜欢被保护。 能打而不惹事的男人，才是真的最爱。 韩鑫语自己也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隐隐就觉得李闲云那一刻真得……唔，很帅！ 回去的路上，李闲云也是独自漫步。 想了一会儿，他打了个电话给姜正。 姜正正睡觉呢，迷糊着接过，听到事情，也是愣了一下“靠！这要真带人过来找事，确实是个麻烦。” 几个流氓耍不起什么大风浪，问题是耽误事儿啊。 剧组一开机就每天都是钱，耽误你一天，就是大几十万出去。 姜正道“要不我跟张所长打个招呼？” 李闲云一笑“不用，你知道我手段的。” “操，那玩意儿也不能随便用啊。真要玩过火了，事情搞大就麻烦了。” “我不太想求政府，原因你懂的。” 姜正语重心长“你这人，就这点不好。有时候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一下。” “老实合法做生意，为什么要花冤枉钱？这样吧，我给孙诗打个电话，看看她能不能解决。” “她市局的警官，解什么决？”姜正没好气道。 “那可不好说。”李闲云挂断电话，直接拨打孙诗。 孙诗这会儿也正睡的迷糊呢，听到李闲云的声音，没好气道“你又有什么事啊？” 李闲云三言两语将情况说明白，末了接一句“人家放话威胁了，保不准要闹事。你也知道，泽县穷乡僻壤，不比大城市，治安方面要差一些。剧组在这里拍戏，受点影响损失巨大。我是肯定不能接受损失的，可如果我出手，后果通常会比较严重。” 靠，你威胁我？ 孙诗一下清醒过来，面色严肃道“知道对方的名字吗？” “不知道，不过动手的地方有监控，泽县小地方，好查。”李闲云嘻嘻一笑。 “行，我知道了，这事交给我吧。”孙诗满口答应。 挂断电话，想了想，孙诗一拍额头“这都什么事啊！” 无力睡倒。 这边李闲云一路回去，想想强体咒浪费了实在可惜。 得嘞，还是把秦雨枔和白小仙叫过来吧。 两个小姑娘这段时间过来，李闲云都没碰她们，以致于秦雨枔都好一阵幽怨。 现在为了不浪费“良药”，终究还是决定物尽其用一次。 第十五章 开机 次日一早，剧组在祭典过后正式开机。 一年半连拍七八部电影，李闲云如今也是熟门熟路。 曾经的稚嫩正在退去，拥有的只是丰富的经验。 电影末日狂花有点象生化危机、疯狂的麦克斯和兵人结合版，讲述的是一个末日的世界。 女主独自一人开着摩托车奔驰在荒野上——这段戏得另外找地方拍。 最终女主来到一个荒凉废弃的小镇，在这里遇到一群难民，而难民们正在遭遇一场怪物袭击的危机，女主最终帮助难民对抗怪物。 就是这么简单的套路。 绝大多数电影，都可以用一句话形容，而形容出来后，剧情也是无比简单。 不简单的，是那充斥其中的无数细节，是再现这末日荒凉景象的背后无数工作人员的努力。 电影和电视剧最大的区别，除了剧本差异外，最重要的就是场地置景与服化道。 电视剧以内容为主，并不力求还原一个真实场景。 电影则不同，对气氛的渲染极为重视。 观众们虽然不了解两者之间的制作差别，但是会有明显的感受——观众们打开电视机，连内容都不知道，只看画面，往往就能判断出这是电影还是电视剧。 就是因为电影的画面质感比电视剧更强。 这种画面质感，除了摄像机更高端，还有就是置景美工灯光等一系列因素造就的。 正是这无数看起来不起眼的细节，营造出电影的高端性。 而院线电影在这方面的要求就更高了，超高清摄像机能把演员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展现，所以对于演员的演技要求也格外高，你稍微假一点儿，都能清晰辨别。 相比之下，电视剧就好糊弄多了。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李闲云对每一个镜头都力争精益求精——反正他现在拍摄成本低，一千五百万的资源支出，他实际支付的成本可能连三百万都没有。 美工有柯妖妖，烟火有炸死鬼，特效免费，场地免费，后期都是自家的工作人员在干，工资是固定的，充其量多发点奖金的事。 “第六幕第十二镜，atio！”随着场记的打板声，远方沙尘骤然飞扬。 一台小型鼓风机吹动，却莫名的掀起漫天尘烟。 尘烟滚滚中，一辆改装过的大哈雷冲出，韩鑫语脸上抹着油彩，背后背着双管猎枪，就这么冲出烟尘，直冲向摄像机，直至摄像机前停下，镜头前巨大的轮胎充斥视野。 “咔！” 李闲云皱着眉头看画面。 韩鑫语下摩托走过来“还是不行？” “还是紧绷，你始终紧张。”李闲云道。 韩鑫语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女孩子，关键以前没玩过飙车，开大哈雷总有些胆战心惊。 这让她开车时难免紧张，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上面。 韩鑫语扮演的是一个又酷又飒的女性，这样的女性，驾驭大哈雷应该就跟个孩子似的，随意得很。 而在高清摄像机面前，这种紧张可以清楚的表现出来。 一般这种情况最好就是用替身，但问题是李闲云现在需要一个韩鑫语开车进场的全景，而且末日氛围也不适合戴头盔，导致的结果就是韩鑫语自己开的效果始终不好。 想了想，李闲云摇头“这个镜头先等等吧，先拍侧面镜头。” 听到这话韩鑫语松口气。 旁边董梓欣大喊“把车子推过来。” 有人已将板车推了过来，将大哈雷放到板车上。 这次就不用韩鑫语开摩托了，人和车直接被货车拉着走。前面是鼓风机在吹，侧脸是摄像机对着拍。 大众有时候不明白，总觉得演员连开车的戏都要被拉着开是不负责任，却不知道这其实是对影片的负责。开车本身就是需要注意力集中的事，这种情况下还要注意情绪，就很容易出问题——万一不小心摔了，大哈雷砸下去可是了不得的事。 尽可能为演员减少负担，让他们集中注意力在表演上，正是最低成本也最安全的一种拍摄方式。 这组镜头好拍，拍完后就是上替身，依然是开车镜头，这次是要来个特技镜头了，摩托车要冲天飞起，然后落在前面的一辆破旧大巴上。 光是一个开摩托入小镇的镜头，剧组就要拍上十几组，每一组还得反复来上许多遍。 最后时长能超过十分钟，但留用不会超过一分钟。 这就是拍电影，精益求精，但是李闲云却无比满足。 那是一种艺术创作上的满足。 拍了一上午，其他的开车镜头基本都完成，就剩韩鑫语自己开车的那个镜头始终无法解决，李闲云也是愁眉紧锁。 就这么放弃？ 不是不行，但总是不甘心。 好的导演绝不轻言放弃，为了每一个完美画面而努力。 但是另一方面，身为老板的李闲云，还要考虑投入与产出比。 为了一个镜头，继续耽误下去，值得吗？ 这种事说不清啊！ 这刻正头疼呢，董梓欣凑过来“食欲瓜。” 什么？ 李闲云一怔。 董梓欣说“瓜农鬼，可以吸收人的各种情绪，应该可以让韩鑫语消解紧张。” 还可以这样？ 李闲云这段时间把自己的鬼都交给董梓欣管理，还真没怎么了解。 他吃惊看董梓欣“你确定？” 董梓欣脸微微一红。 这特么有什么好脸红的？ 李闲云陡然醒悟“你不会是对自己用过了吧？” 董梓欣微咬银牙“这是忘记陶老师的最好方法……我有些舍不得。” 行了行了，受不了你们情情爱爱缠缠绵绵难舍难分的样。 李闲云道“那就试试。” 下一刻，韩鑫语入场镜头再次展开。 就见大哈雷冲过尘烟，韩鑫语面容坚定，洋溢着自信，风驰电掣般的冲出，直至冲到摄像机附近还没有减速的样子，吓得大家都叫了起来。 韩鑫语车把一甩，却是刷的来了个原地漂移，稳稳的将车停住。 唯一和之前设计的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前轮对准摄像机，而是后轮甩到摄像机的脸上。 大家都为之愣住。 “ut！”李闲云叫道“这条过了！” 现场立时爆发发出欢呼“漂亮！这个动作太漂亮了。” 小助理跑过去“语姐你吓死我了！这动作你怎么做出来的？真是美呆了！” 韩鑫语得意的一扬头“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间就不那么害怕了。” 李闲云则有些诧异，低声问董梓欣“种瓜还带提升车技的？” 董梓欣摇摇头“当然不是，她应该是开过小摩托，只是养尊处优惯了，技能遗忘。有了信心，就敢于尝试了。” 李闲云嘴一撇“操，万一失手摔了，麻烦就大了。回头好好研究一下，控制一下进度，这次有点过了，你看她都自信爆棚了。” 以大哈雷那重量，搞不好能直接把人的腿砸断。 “没事。过会儿就清醒了。” 李闲云走过去拍拍韩鑫语“干得漂亮。” 随着这一拍，韩鑫语打了个激灵。 回头再看大哈雷，猛然清醒过来。 我刚才干了什么？ 后怕之情瞬间激扬，再看李闲云，眼中充满惊恐。 第十六章 心理暗示 末日小镇剧组。 韩鑫语躺在躺椅上，上面打着遮阳伞，旁边放了个小圆桌，上面还摆了杯饮料。 坐在椅子上，看着剧组人员忙碌准备下一个场景，韩鑫语脑子里回想的却是刚才的镜头。 我刚才一定是疯了。 是中了什么邪术吗？竟然玩起了漂移。 韩鑫语晃晃头，心中再度后怕。 李闲云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还好吧？” 韩鑫语对着他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我要说我刚才也是突然爆发的勇气，你肯定不信。” “我相信。”李闲云一脸真诚的回答“这说明你是个敬业的演员，为了一个好镜头，不惜自身，敢于冒险。这事要是传出去，你的粉丝又该激动了。” 韩鑫语一拍额头“我还是希望少点这样的敬业。” “想做一线可不那么容易。”李闲云却道。 韩鑫语一怔。 李闲云唏嘘道“演员的成功和电影的成功虽然有一定的相关性，却又不是那么必然。很多时候，一部片子可能烂了，演员却依然可以成功。也有时候片子火了，演员却依然名气有限。每一次拍摄，都是一次机会，如何在片中出彩，取决的不仅仅是导演，剧本，也取决于自己。” 韩鑫语想了想，道“刚才的镜头不会让我上一线。” 李闲云一笑“但是很多这样的镜头可以。” 韩鑫语古怪看他“你是想让我继续冒险？” “不，我是说，你愿不愿意为此付出？我还算有些调节演员的办法的。”李闲云笑道。 食欲瓜的运用，让李闲云意识到了瓜农鬼最大的用处。 他可以调节演员的情绪。 情绪，是一个演员演技最大的考验。 成功的演员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但这不仅仅是面部表情的变化，而是发自内心的情绪——这种内心情绪是很难单纯用演技表现出来的，只有发自内心的，才最具备感染力。 为此演员中有一种流派，叫体验派，就是要亲身去体验角色，代入进去。 但这种流派的后患很大，演员经常会演完之后还无法从角色中出来，从而形成种种恶果。 为什么演员经常会在片场产生情愫——体验派到了极致，就是如此。 有些人还因此吸毒，抑郁等等。 敬业到一定程度，换来的就是自身的崩溃。 但是食欲瓜不用。 它能让你忘记恐惧，也能让你感受恐惧，能让你欢喜，也能让你哀伤，最重要的是它不需要你真正代入，因为那种情绪是可以消退的。 所以你不需要真正进入角色，也就没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这是大杀器！ 要不是这次拍摄，之前李闲云还真不知道食欲瓜的作用会如此大。 不过李闲云也知道，这种事最好打个预防针，否则很容易出幺蛾子。 韩鑫语古怪看他“你是说刚才我的勇敢是拜你所赐？” 李闲云拿起手机看看“心理学的运用，通过一些暗示手段来对人的心理和行为产生影响……” 韩鑫语一把抢过手机，看了看“你在搜索？你现搜心理学的名词解释然后跟我说你是个心理专家？” 李闲云很不满“抢别人手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韩鑫语把手机丢回给他“有本事你让我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动物。” 下一幕戏是女主和难民见面，女主在经历末日劫难后变得心如坚石，最初对难民的遭遇不屑一顾，但在难民的照顾下，渐渐融化铁石心肠。 板脸剧情最好演，小鲜肉们最擅长面无表情的表演。 但是要在这种情绪夹杂一丝隐藏的柔软，可就不太容易了。 小鲜肉们表示肌肉皮动一下，算不算柔软？ 就算是韩鑫语这样的演技派，对她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 隐藏情绪确实是最难演的。 李闲云点点头“看着我的眼睛，好好感受……” 韩鑫语看着他，耳边是李闲云满口的胡说八道。 那一刻，她有些想笑。 你就是这么教演员的？ 这现学现卖的心理暗示，可是有些烂啊。 然而不知为何，她却渐渐笑不出来。 内心中一丝冷漠与坚毅，只觉得眼前的李闲云陌生而遥远。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远去，那曾经的浮华与荣耀，也渐渐变得没有意义，让韩鑫语有一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看一切事物，都显得不过如此。 远处的群演已经就位，现场制片过来催她走位。 韩鑫语四处看看，发现李闲云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她定了定神，来到那群群演难民前。 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眼神中却微微泛起一丝柔意，她机械的说着台词，内心中是巨大的寂寥…… “ut！” 伴随着李大导演的一声喊，韩鑫语回过神来。 “过了！一次性过！”李闲云兴奋道，对着韩鑫语挥了下手。 这就过了？ 韩鑫语怔然，刚才的莫名情绪已然消失，她发现自己又恢复了正常。 韩鑫语忙走过来“我看看刚才的镜头。” 李闲云重放给她看。 韩鑫语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表演，她敢发誓，那是自己生平状态最好最自然的表演，完全将一个心怀柔情的冷血女杀手演绎出来了。 我是怎么做到的？ 韩鑫语吃惊看李闲云。 李闲云微笑“不错，再接再励，也许我们能提前完成。” 导致镜头g最多的影响因素就是演员的表演，韩鑫语作为大女主，戏份超多，她的成功率一高，剧组的拍摄进度就直线提升。 这让韩鑫语也陷入茫然中。 随后在接下来的表演中，李闲云每次都会给她讲戏，也每次都会给她展示那可笑的心理暗示。 令人吃惊的是，它竟然真的有效！ 在李闲云那现学现卖的心理暗示下，韩鑫语发现自己入戏的速度特别快，总是能够很轻易的就进入情绪，而且无比精准，最关键事后脱离也很轻松，不用害怕代入过深的后果。 这让韩鑫语也无法理解。 这个家伙……他不是说自己不擅长指点演员的吗？ 怎么就…… 他真的是个天才。 韩鑫语看李闲云的眼神再不一般。 今天的戏拍摄格外顺利，本来计划两点拍完的戏，竟然十二点就拍完，还提前完成了两场。 李闲云也深感满意“很好，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早点回去休息，今天回去早，明天的戏提前到八点，没问题吧？” “没问题！”大家一起回答。 废话，谁敢有问题？ 有问题那就继续按原计划开小夜，拍到凌晨两点再睡觉。 剧组成员快快乐乐收工，李闲云对韩鑫语道“明天上午没有你的戏，你可以晚点过来。” 说着就要离开。 韩鑫语道“李导，能麻烦你送我回酒店吗？” 嗯？ 李闲云怔了一下，不过随即点头“没问题。” 第十七章 找茬 这次回酒店，只有李闲云和韩鑫语两个人，也没开车。 孔晓是个有眼力阶的，自己独自回去了。 酒店距离影城有两公里左右，不算太远，正好散散步。 一路走来，李闲云电话不停。 大多都是讨论明天的场次安排等工作内容。 韩鑫语就在旁边静静听着，也不插话。 走了约莫一半路，李闲云的电话终于打完，收起电话，李闲云道“不好意思，事情多。” 韩鑫语嗯了一声“李导，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 李闲云被她吓了一跳“什么呀。我要有那本事就好了。” 韩鑫语笑道“不一定是要飞天遁地才叫特异功能啊，能够掌控别人的情绪也是一种本事。” “那叫生活技能。”李闲云很认真的解释。 “但你没对别人使用。”韩鑫语回答。 呵呵，我也想啊，但是不敢。 用的人多了，发现问题的就多了。 最关键的是李闲云还没研究过心理学。 对他来说，拥有抓鬼能力的自己，可以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真正的麻烦是怎么遮掩。 鬼城和全息投影掩盖了鬼的存在，调节演员情绪呢？ 就那不靠谱的现学现卖的心理学？ 别几把扯淡了。 看看韩鑫语，她就没信，连特异功能都说出来了。 所以李闲云第一要做的是好歹学点心理学的东西，不求有用，但求能忽悠！ 在这之前李闲云不可能大范围使用食欲瓜。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直接道“一部戏出彩的角色太多了，也未必是好事，会削弱特定角色的魅力。你是这片子的大女主，你的魅力最重要。其他的都是衬托，没必要让他们做的更好。” 完美！ 女孩子就爱这解释，不是吗？ 你是最重要的，她们爱听这个。 可惜对韩鑫语没用。 她说“每年追求我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去掉有钱的，长得帅的，剩下最受欢迎的就是会哄人的。你的话术比那些专业级的家伙差远了。” 李闲云一拍脑袋“忘了你是久经考验的。” 韩鑫语很讨厌久经考验这个词，白了他一眼“女演员就是个守门员，每天无数人向往你门里进球，各种花招数不胜数。” 李闲云立刻摇头“不，守门员的责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球。而姑娘们的责任是选择最有价值的那个球，然后让它进！有时候还不止一个。” 韩鑫语生气了“你果然不是个会哄人的。” 李闲云摊手“我是个做事的人，做事的人最怕的就是自我欺骗。哪怕真相如此讨厌，都要勇敢面对……自我欺骗是做不好任何事的。” “感谢你的良言，我本来好不容易对你有点感觉，现在没了。”韩鑫语一笑。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李闲云却笑“那你后面的日子怎么办？” 韩鑫语一怔，气愤的踹了他一脚“你这人是真讨厌啊。” 两人对视，同时低笑起来。 一路说说笑笑，两人终于来到酒店。 李闲云在酒店门口停下“就送你到这儿？” “嗯哼。”韩鑫语果然没有邀请他上去的意思。 这让李闲云有些失望。 我果然只是个靠交易才能吸引女孩子注意的人吗？ 听说把握一个女人的情绪，就把握了她的内心。 开挂做到了，可是一点暂停，操，立刻就打回原形。 好失败啊。 不过我失败什么？ 我又没打算追求她。 李闲云快速为自己找到没能讨她欢心的理由，至于这算不算自我欺骗，李闲云就自动无视了。 第二天一早，李闲云来到鬼城，大家照常拍戏。 约莫到了中午，开饭的时候去出了状况。 生活制片过来，道“送盒饭的打电话，说送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李闲云一愣。 “人被拦在路上了，好像是和人有了碰撞，发生了一些口角。对方死活不让他走。” 李闲云想了想道“老陈你带几个人过去，把盒饭先拿过来。” “嗯。”生活制片带着场工离开。 没一会儿生活制片打电话“他们人多，现在我们都走不了了。” “什么情况？”李闲云诧异。 “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生活制片也是老江湖“有意找事呢，怎么说都没用。” 李闲云陡然醒悟。 是前天晚上的醉汉。 操，没有直接冲剧组，而是去拦伙食？ 你们这是学了兵法，断其粮道吗？ 你还别说，这招还真管用。 几个小流氓要是冲剧组，固然会打扰剧组的拍摄计划，但自己也未必能讨得好——剧组上百号人，随便拉一波人都能碾压他们。 关键挨了揍你都没处说理。 剧组不想惹麻烦是怕损失钱，可不代表找事的会有好日子过。 说白了，这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所以这些家伙就想了这么一个招——我截你粮道！ 有水平，有想法。 李闲云也乐了。 李闲云不想出面，就让制片人沈明志过去。 果然一会儿沈明志也打电话，确认是前晚那伙人，说让剧组赔十万，不然后面的送餐保你顿顿出问题。 这还真麻烦。 剧组总不能给送餐的雇俩保镖吧？ 想了想李闲云道“你先给他们一万，就说款子没到账，剩下的明天再给。” “成。”沈明志一口答应。 沈明志比李闲云客气，好说歹说，对方终于同意放行，扬言明天过来拿钱，拿不到，剧组后面想吃饭就自己到外面找馆子去。 这里地方偏，剧组人又多，乌压压一二百人拥过去，一顿饭折腾三个小时都不奇怪。 这边李闲云挂了电话，再度打给孙诗“姐们，你不仗义啊。说好了帮我摆平事情的，这算什么？” 孙诗听完经过，气得要吐血“我特么欠你的？为你这点破事我到处跑，哪有这么快解决的？” 李闲云笑笑“不是我催你，是人家不等你。喏，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今天已经送了一万块钱过去，明天他们还要过来找我要九万。” 孙诗忙道“放心吧，我会解决的。后面的钱你不用付。” 李闲云冷哼“你开玩笑呢？” “什么？”孙诗一下没反应过来。 李闲云的声音已经阴沉下来“我刚刚被人敲诈了一万块，还前后耽误了我一个小时，你跟我说后面的钱不用付就算解决了？” 孙诗愕然“那你还想怎样？” 李闲云冷道“剧组的时间很值钱的。两个选择，一，他们把那一万块还给我，再顺带赔偿五万。二，钱我可以不要，但他们得坐牢。当然，你要是摆不平，我就自己来。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打电话给你，不是求你帮忙……是给你面子！我出手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第十八章 新所长 晚了一个小时吃饭，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 韩鑫语捧着盒饭过来“前天晚上的家伙过来找事了？” “嗯，还会兵法呢。”李闲云笑呵呵。 “你还真不担心。”韩鑫语没好气道，只是仔细听口气，又不太象。 李闲云无所谓道“不就是钱的事嘛，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 韩鑫语轻抿玉唇“可你不象那种花钱消灾的人。” 李闲云惊讶“你都已经这么了解我了。” 韩鑫语一扬天鹅般的颈子“所以你是承认了？来点狠的？要不要再揍他们一顿。” 李闲云惊奇看她“你还惶恐天下不乱啊。” 韩鑫语俏笑着“闲着也是闲着。” 时间长了，交情深了，说话也随意了。 韩大明星内心中的八卦之心沸腾，满心期待着能来一出惊天好戏。 怪不得剧组怪事多了。 一个个都这心态，能不出事吗？ 剧组开机第三天，送餐的果然又出事了。 然而没等剧组的人过来，那几个家伙就被一群便衣给抓了。 罪名敲诈勒索。 这罪名顺理成章，毕竟他们昨天刚拿了剧组一万块。 不过因为这个原因，李闲云也被叫到泽县派出所。 好在李闲云有了准备，提前安排好拍摄计划，让董梓欣暂代自己，他就赶过来了。 没想到韩鑫语也兴致勃勃的要过来，她下午没戏，就想凑热闹。 李闲云无奈，只好带着她和制片人沈明志一起过来。 到了派出所，迎面就看到孙诗，不由一愣。 警衔变了？ 李闲云看看她，孙诗一脸严肃道“我是泽县派出所副所长孙诗，你好，李导演。” 说着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泽县……派出所……副所长？”李闲云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这世道变化这么快的吗？ 前天你还在市局，今天就下放，哦不对，高升所长了？ 看出李闲云心中的惊讶，孙诗收回手，拉着李闲云走到一边，恶狠狠道“都是因为你！老娘本来就要升职了，而且是进市局，现在却只能跑到这里来当副所长。” 这口气还委屈你了呗。 李闲云歪了下头，看看她“你把事情搞定就行了，过来当所长算什么意思？” 孙诗大眼瞪他“废话，你的鬼城在这儿。你这人又是个牛脾气，一点亏都不肯吃。泽县穷乡僻壤的，治安不怎么样，以后这样的事可能还会出来。我要是不过来，你以后天天打电话烦我，动不动就给我来一句你要不出手我就自己出手了，你知道我的手段的……我给你擦屁股还得感谢你！！！” 孙诗拖长了语调学李闲云。 李闲云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那话是我不对，我当时也是气头上。” 孙诗哼了一声“不过我过来也好，毕竟我知道你的情况，有我在，至少治安不会是问题。” 说着用下巴一指里面“去做个笔录，然后看看是调解还是坚持让他们坐牢。” 李闲云手一摊“我无所谓，都行。” 孙诗转身往里屋走。 韩鑫语看出名堂“这副所长……和你认识？” “嗯，认识。”李闲云叹口气。 “怪不得自信满满。”韩鑫语不屑。 我去，非要老子大发神威拳打脚踢横扫四方你才过瘾吗？ 老子手眼通天你还看不上？ 李闲云白了她一眼，三人已跟着进屋。 那几个流氓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再看到李闲云，笑呵呵的过来上烟。 李闲云懒得搭理他们，正好剧组那边刚拍好一组镜头，把视频直接手机传给李闲云。 李闲云拿着手机看了下，直接对着手机发送语音“三号机的镜头有问题，演员挡广告牌了……还有二号机那边，苹果箱穿帮了。” 搁下电话，看看前天晚上带头的醉汉“冲哥是吧？” 那冲哥明显乖了，陪着笑点头。 李闲云道“你们拿的钱要赔，另外再加五万块赔偿金，这事了了。不然就算。” 冲哥一怔“兄弟你这就过分了。” “谁特么跟你兄弟，不赔钱就没有和解，坐牢吧。”李闲云才懒得跟他废话呢。 要不是需要做笔录，他根本不会来。 这刻丢下这话，对沈明志道“剩下的交给你，五万块，少一个子都不行。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五万，但我很在乎这几个杂碎少五万。” 说着已和韩鑫语，孙诗走出去。 刚出去，就看到一群警察围上来。 却是冲着韩鑫语的。 一名警察道“你是韩鑫语？大明星啊！” 韩鑫语出门习惯带墨镜，可惜还是被认出来了，关键剧组在这里拍电影不是秘密，大明星过来这种事更是传得开，要不是鬼城封闭没开放，早就无数人过来看热闹了。 现在大明星自己送上门来…… 警察也是人啊！ 纷纷兴奋的上来要签名，求合影。 就连旁边报案的大爷大妈都被吸引过来了。 一名大妈正在窗口叨唠呢“哎呀我跟你说过，要不是我心眼多，我当时就被骗了。那别人家的老太太，可没我这么聪明……打款？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打款给他……没有，对啊我是没被骗啊。可对方是骗子这点不假吧？那你们得去抓吧？我作为良好市民，就算没有被骗，也是要来报警的……对嘛，他跟我要三十万，还冒充是警察，这可是诋毁你们警察声誉的……当然不是冒充泽县的，但也是冒充警察不是……诶你们什么时候能抓住那骗子啊……我知道你们忙，但我这也是正事啊。” 正絮叨着呢，一回头看到一群警察上去求合影。 大妈很奇怪，问旁边什么情况，一听是明星来了，瞬间兴奋起来。也不报案了，赶忙冲过去求合影。值班民警松口气，连忙呼唤下一个，可惜人都围到韩鑫语那边去了。 值班民警便开始彷徨我是该等在这里呢？还是该抓住机会去求个签名？孙所新上任，这随意离岗不太好。 心有不甘，却又无奈。 这边孙诗看着一群警察，报案人纷纷上前求签名，也是无奈。 看看李闲云，道“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 李闲云摇头“不。” 他凑到孙诗的耳边“对于我们这类人而言，最值得追求的不是让自己成为被一群粉丝围绕的大明星，而是那些被众星拱月的大明星在外高高在上，在内却只是我们的掌中玩物，要她什么姿势，就得什么姿势。” 孙诗强忍着没打出这一拳。 第十九章 去他的剧组规矩 今天的戏很顺利，一口气又多拍了几场，眼看剩下的是白天戏，后面的夜戏准备没到位，不好乱改顺序，就干脆提前结束。 这边刚结束，那边沈明志也终于回来。 “事情解决了，他们赔钱。”沈明志笑道“就特么这点破事，扯了八个小时的淡，可熬死我了。” 说着直接转了五万块钱给李闲云。 大家都是明事理的，这钱是老板个人的。 李闲云这会儿正在化妆间，看看转账收入，开心咧嘴“哈，这下有钱花了。” 他之前说无所谓五万块，半天不到就自己打脸。 韩鑫语正在旁边卸妆呢，听到这话，笑道“易胜传媒的大老板，身家亿万的大富豪，为五万块钱这么开心？” “废话，我这身家是负的，欠了一屁股的债，搞不好就破产。”李闲云没好气道。 旁边秦雨枔温柔的过来，堵住他的嘴“不许胡说。” 李闲云拿开她的手，示意剧组不要亲热。 剧组忌讳多，丧气话是不许乱说的，甚至可以说剧组百分之八十的乱子，就坏在出言不慎上。 不过李闲云是老大，自己咒自己，谁也不能说什么。 李闲云笑道“我这人百无禁忌，没事。不过我也不是开玩笑，现阶段是真穷，都恨不得找个人来养我。” 秦雨枔便再度幽怨起来，老娘到是愿意养你，可惜你不要。 李闲云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多半会来一句受不起，你这个养属于投资。 大家各有想法，李闲云为了五万块开心的哼起小曲。 韩鑫语笑道“李大老板看来今天是真开心啊。对了，我记得你还是歌手？现在才十点，要不去唱会儿歌？” 李闲云一听唱歌就色变“不去。” 去年年末的时候易胜传媒搞过一次年末庆典，公司上下聚一起好吃好喝，顺带表演节目。 因为李闲云的人鬼殊途也算是网络小火一把的缘故，员工们就起哄让老板上台唱歌，也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不让唱人鬼殊途，非要听别的。 李闲云那天也是喝高了，当场高歌一曲。 一曲唱罢，全场傻眼。 这特么是那个网络当红歌手李闲云的歌喉？ 不说唱的有多差吧，但和歌手终究是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啊！ 于是乎，一个关于百万调音师的传说应运出炉，许多人都知道了李老板的真实歌喉不怎么样，一切还是靠调音师。 第二天醒来，李闲云酒醒想起这事，也是悔得要撞墙。 从那时起就立了规矩，谁特么再让自己唱歌，就炒谁鱿鱼。 从那天开始，李闲云就再没有在公开场合唱过任何歌，连人鬼殊途都不唱了——他也不能保证陶老师随时在自己身边啊。 李大老板的歌喉也因此成为公司禁忌。 韩鑫语不是公司里的人，不知道这个事——知道了也不怕他。 现在一听韩鑫语要去唱歌，李闲云整个人都不好了。 韩鑫语不知道李闲云做贼心虚，全不在意“就是去坐坐，时间也不会长。不想唱就旁听，总可以的吧？” 旁边小助理顺势道“我们家语姐歌喉可也是很好的呢，一般人想听还不给他听呢。” 李闲云想不让我唱就没问题，立场瞬间动摇，点头答应。 于是李闲云便和剧组几位核心人员一起跑到附近的ktv唱歌去了。 小助理也想去，可惜韩鑫语不许她去，弄得小姑娘委屈兮兮的。 县城的ktv很一般，好在大家也无所谓格调，只求个气氛，七八个人在歌厅里引吭高歌，到也其乐融融。 李闲云则照旧通过手机和其他人联系，安排剧组下一步规划，盘算着能提前几天结束，后面可不能这么早收工了——剧组很多人员按天算钱，提前收工就是亏，今天提前了好几个小时，李闲云心痛的要滴血。 这边韩鑫语已经拿着麦开始唱歌。 一曲唱罢，韩鑫语回坐到李闲云身边“怎么样？李导，我这声音还可以吧。” 李闲云拿着手机头也不抬“不错，和专业歌手比都问题不大，有受过专业训练？” “有过，本来想影歌双栖的，可惜没成功。” “歌坛可比影坛难混多了。”李闲云笑。 演技不好还能颜值凑，歌喉不好……百万调音师也不是万能的。 那个是真心累。 韩鑫语便冷笑“你是在嘲讽我演技不行但是好混吗？” “不，我是在嘲讽雨枔和小仙。”李闲云微笑。 旁边白小仙呆萌看过来“我演技很好的！” “嗯，演天然呆一级棒。”秦雨枔微笑着对自家好姐妹道。 韩鑫语则无语了“李导，你是真的从来不哄女孩子欢心的吗？” 李闲云无奈放下手机“我知道这不好，这样吧，作为赔礼道歉……”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一切都在酒里。” 说着一口干了。 气氛到了，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开怀畅饮，剧组拍摄顺利，大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酒瓶也是一瓶瓶放空，喝到后来都有些不行了。 眼看着时间已经很晚，还是沈明志保留了些清醒，道“一点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开工呢。” “走了走了！” 大家喊着纷纷散去。 没有什么废话，李闲云仿佛习惯了一般，护送韩鑫语回酒店。 两个人喝的都有些多，一路勾肩搭背的回来，进了酒店，李闲云也没离开，而是秉着一个绅士应有的职责，一路将她送回房间。 将韩鑫语放在床上，李闲云道“行了，我看你也别洗澡了，就这么睡吧。” “很脏的。”韩鑫语有些不甘心，努力爬起。 不过她喝得着实有些多了，一个站立不稳，向着李闲云怀里倒去。 李闲云一把扶住她。 韩鑫语醉眼惺忪的看他“帮我脱衣服。” 李闲云喝得比她多，但是酒量比她好，清醒程度也高“妹妹别搞事，这衣服一脱，这房间我可就出不去了。” 韩鑫语抓住他的衣领“怎么？你怕了？李大导演，你潜过的女人也很多了，还怕这个。” “不多，不多。”李闲云认真回答“就那么几个，这不你都还认识。剧组不适合瞎搞，不然工作不好展开。” “所以，你不是对我没兴趣？”韩鑫语大着舌头问，醉眼迷离着。 我去，你这醉态是真迷人真可爱啊！ 李闲云强忍着浮动的心思“谁能对你这样的大美女没兴趣呢？我就是不想影响工作。”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韩鑫语反问，然后吃吃笑道“上次有个导演就这么跟我说的，被我大耳刮子扇出去了。” “你就别闹了，你对我也没兴趣。”李闲云无奈。 “你怎么知道就没有？”韩鑫语却认真起来，她看着李闲云，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光辉“你这人，和别人不一样，我很有兴趣呢！” 李闲云怔了一下，摇头“不，我是浪子，我可不适合你。” 韩鑫语正想说什么，忽然一转身冲到厕所里，开始呕吐起来。 李闲云拍着她的背。 韩鑫语吐了一气，继续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感觉不一样……和其他人带给我的感觉，都不一样……” 呃…… 妹妹那是食欲瓜的问题，不是我的魅力。 韩鑫语已转过头看李闲云。 操，你嘴里的味道有点重。 再美的美女，这刚吐过的口气还是吃不消啊。 李闲云忙拿起个杯子给她漱口。 硬是给她收拾了一番，才将她重新扶回床上。 看看韩鑫语行将睡去，李闲云长舒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韩鑫语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李闲云，你确定你要走？” 愕然回首，李闲云看到韩鑫语已坐了起来，猛的扑到李闲云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往床上倒去。 我去！ 你这样可不合适啊，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想阻止，韩鑫语却已趴到他身上，醉眼迷离的看着他，然后吻了上来。 那一瞬间，李闲云也有些迷乱了。 韩鑫语小手轻摇，已将遮身的小衫褪去，现出一片美好肌肤。 李闲云手按在她腹部。 我去…… 这手感真好啊。 再看着她迷离的，充满诱惑的眼神，李闲云的意志彻底崩塌了。 他喃喃道“我去他妈的剧组规矩吧。” 他一把抱住韩鑫语，吻了下去。 第二十章 意外 清晨醒来的时候，李闲云一摸身边没人，转身看去，看到韩鑫语正在旁边梳妆。 李闲云起身来到她的身后，手刚刚达在韩鑫语的肩上，韩鑫语却猛然收缩了一下。 她说“穿衣服，出去！” 语气冰冷而坚决。 李闲云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他点点头“看来是我搞错了一些事。抱歉，我不知道……” “够了！”韩鑫语沉声道“这事过去了，我们以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闲云笑笑“明白。” 他快速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就在拉开房门的一刻，李闲云停下脚步。 他说“我没想过趁你酒醉的时候占你便宜，我以为你当时还保持了一些理智来着……我是说，我即便喝醉了，一般也都会保留几分清醒，但我知道有些人不会。” 韩鑫语面色阴沉着“我记得昨晚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没怪你。” 李闲云点点头“希望这不会影响后面的工作。” 他转身出去。 听到关门声，那表面坚强无所谓的韩鑫语却抱住额头，脸上现出茫然与一丝恐慌。 她喃喃自语“天啊，我都干了什么？” 韩鑫语并不是酒后乱性的人。 事实上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事，毕竟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 正因此，韩鑫语知道自己不是失控。 她只是借助酒力释放了自我，做了一直以来早就想做的事。 从这个角度解释…… “难道我喜欢上他了？”韩鑫语自问。 随后摇头“不，没可能，他就是个浪子。” 韩鑫语知道李闲云的事，她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上一个浪子，但内心中另一个声音又告诉自己有才华的男人，你能指望几个不浪？ 在圈子里沉浮的时间长了，就算自身能保持出淤泥而不染，却依然无可避免的会看到大量的淤泥。 正因为如此，她对人的信心早就没了，对男人的信心更加没有。 可就算没有信心，女人也依然会有自己的需求。 一直以来的自我保护，最终形成了长期的压抑。 看一个男人不是人，再看一个还不是人。 你能怎么办？ 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一个可以让人动心的男人，再借助几分酒劲…… 韩鑫语长长叹息了一声“真糟糕啊！怎么会是他？”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奇怪。 李闲云网文圈里虽然被称为浪大，但是在影视圈里那依然属于和风细雨——不找男人你算什么浪？ 所以他这样的已经算粉莲花了——白是肯定白不了。 粉扑扑香嫩嫩一朵闲云小浪莲！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 韩鑫语打开门。 是助理小丽，手里还捧着一束牡丹。 她有些惊恐“我刚才看到……” “闭嘴，你什么都没看到。”韩鑫语打断她。 “哦。”小助理低下头。 看她委屈的样子，韩鑫语也是心中一软，道“这事别告诉老莫。” 小丽点点头。 心想你这不还是承认了？ 韩鑫语心情不舒服，李闲云心情也不舒服。 对一个男人而言，人生最大的挫败之一大概就是一个女孩和你上了床，事后对方却表现出无比的后悔。 “妈的，以后再也不碰喝醉的女人了。”李闲云恶狠狠道。 很多男人喜欢把女人灌醉，激发她们内心的，然后得手。 但李闲云现在对这种事可以说是倒尽了胃口，直接把和醉酒女性上床的做法划到强、奸行列。 为此掀起的隐忧则是千万别影响工作啊！ —————————— 李闲云很快就感受到了什么叫职业素养！ 韩鑫语是个有良好职业素养的女演员，这一点表现在片场，就是你绝对看不出她和李闲云有什么事情。 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李闲云的不满。 今天要拍的是一场动作戏。 女主要从高处往下跳。 本来这种动作替身也可以完成，但是李闲云要求尽可能展现女主演的空中姿态，而且他还是个喜欢全景的导演——因为这对演技需求低，对场面需求高，所以他就要求韩鑫语自己也跳一次。 为此剧组人员纷纷准备着，给韩鑫语上威亚。 韩鑫语站在高处，看着下方，虽然下面有垫子，心中还是微微有些发憷。 这场戏拍下来，自己也算是经历了不少高危动作，也亏了自己是怎么能做到每次都有勇气的。 不过这一会儿，李闲云还没对自己使用心理暗示，所以她叫道“导演，我有点怕。” 李闲云一笑走过来，对她使用食欲瓜。 果然下一刻韩鑫语眼中危险全无。 远方剧组人员已喊道“可以了，试跳一次。” 试跳本来应该是替身上，但韩鑫语这刻信心满满“我来就行了！” 说着就往下跳去。 就在她跃下的瞬间，李闲云陡然头皮发麻。 幽浮鬼箓现！ 来食也！ 他猛然走出去。 就在这时，韩鑫语大叫一声，威亚断裂，直坠而下，竟是落向垫外。 李闲云本能冲过去，猛推了一把韩鑫语，韩鑫语下坠的冲击力将李闲云砸飞出去，同时韩鑫语也被李闲云推回到垫子上，总算没出事，李闲云自己却闷哼着跪倒在地。 操！ 这一下撞的他眼前发黑。 一群人纷纷冲过来，喊着“导演！”“韩老师！” 韩鑫语一个翻身站起来，食欲瓜作用未退，她却没觉得害怕，反而先一步跑到李闲云身边“你没事吧。” 李闲云龇了下牙站起“还好，你没事就好。” 宣东已愤怒喊了起来“怎么回事？好好的威亚怎么断了？” 那边的特技组人员被骂的也是无语，这事不能赖他们啊，威亚断了不是技术人员的问题，是特么设备组弄来的东西质量太差。 李闲云止住宣东“算了，和他们无关。” 宣东一愣，注意到李闲云的眼神，醒悟过来，做了个手势，意思是那个？ 李闲云点点头。 妈的，鬼城不消停，时不时就有鬼过来。 但不是说好了鬼不害人的吗？ 这算几个意思？ 看看韩鑫语在众人安抚下依然无所谓，李闲云也是松口气。 还好有食欲瓜。 不过等情绪消散，估计她就得后怕了。 李闲云只好道“换威亚，重新来，让替身先上。” 李闲云已开始看四周。 该死的小鬼，你在哪儿？ 正极目四顾，却看到不远处一个老头儿走过来。 幽浮鬼箓狂闪。 来食也！ 来食也！ 是这老头儿。 李闲云正打算将它收走，却听到旁边的剧组人员道“喂，那老头，快走开，这边拍戏呢。” 李闲云愕然。 这个鬼……其他人也能看见？ 第二十一章 魑离 老头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白发苍苍，脸上还戴了副眼镜。 面对工作人员的呼喊，老头没有理会，只是看向李闲云。 他对李闲云招了招手。 他主动向我招手？ 李闲云一时愕然，反倒是魍影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怎么是他？竟然是他！” “谁？”李闲云问。 魍影闭嘴。 操，你不能说你跟我装什么逼啊？ 不过魍影这反应也让李闲云确认，这老头应该就是来自冥府。 只不过和别的鬼有着明显的不同。 镇定了一下心神，李闲云走过去，对其他人道“你们做你们的，我和他有话说。” 说着向一旁角落走去。 那老头微笑着跟李闲云过来。 待李闲云站定，老头道“阴差魑离，见过闲云先生。” 唔，果然是这样吗？ 李闲云道“冥府派你来的？” 老头点点头“正是。幽浮鬼箓是冥府的重宝，必须归还，否则天地迟早大乱。” “你们之前派魍影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好说话。” 老头苦笑“谁能想到，你竟然是天赋异禀之人呢，竟然能够承载那个家伙……” 李闲云揉揉被撞的有点痛的胸口“我没觉得我天赋异禀，这身体弱得很。” 老头叹息道“冥府的天赋，和人间不同。你能够承载鬼力，要不然也不会受到他的青睐。” “你是说那只鬼眼？” 老头点点头。 “他是什么来历？” 老头摇头“不可说。” “那好吧，我换个问题。如果我把鬼箓交给你们，这鬼眼怎么办？其他的鬼怎么办？” 老头没有说话。 李闲云冷笑“鬼也不好撒谎的，对吗？我估摸着鬼箓和鬼眼，是不是互为镇压？鬼箓还给你们，我就麻烦了吧？” 老头便长长叹息了一声。 你这表情我就当你是承认了。 “那我就没法同意了。” 李闲云说着走开。 人家是过来谈判的，就没必要收走了。 老者道“如果你继续让鬼眼留在身上，鬼力加身，你将无法生育。若你愿意再入冥府，冥主可为你同时取出鬼箓鬼眼，送你还阳。” 李闲云乐了“这样啊？听起来不是坏事。还有别的后遗症吗？” 老头明显一怔，他显然不太理解无法生育这么大的事，竟然无法威胁到李闲云。 看起来李闲云还很高兴。 废话，他当然高兴了。 每次李闲云都担心一不小心搞出非爱情的种子。 虽然说可以有措施，但男人不喜欢，女人不想要——一个个都恨不得结了果好绑定李闲云呢，完了事还要撅半天屁股。 现在到不用担心了。 李闲云指指胸口道“对了，这么大的咖位，应该也是百毒不侵百病不生的吧？” 魑离面色一变。 虽然他没有回答，李闲云却还是看出了。 果然！ 哈哈，这可太棒了。 李闲云手一摊“那我就更没必要让它们离开了。” 魑离急忙道“冥府愿意给你补偿！” 李闲云冷笑“我上一次入冥府的时候，你们家老大可没这么好说话，我可没打算信任她。” “鬼无虚言。” “鬼也不害人，可刚才威亚是怎么断的？” “总要有些警告的，你可以保住自己，保不了别人。鬼也只是不直接害人而已。” “没错，所以你们也只是不直接撒谎而已，用别的方式害人，用真话掩盖谎言……这种事人比鬼更擅长。” “但冥主是诚意的邀请。” “她还是先表现出真正的诚意再说吧，上来先玩个警告，你们的老大也是习惯了上来先玩下马威啊。果然人和鬼都一样，在高位的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先抡棒子后给糖……糖还未必给呢，刚才的条件不叫糖！这种情况还想让我信任她？搞笑呢？” “不奇怪，鬼本来就是人的死后产物。” 也有黑熊和章鱼的，老兄！ 李闲云懒得和他争辩，冷笑“放弃幻想吧，我也给你个建议。等你们有了完美的解决方案再找我谈。” 老者听了，没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远处。 就见不远处一个箱子突然滚落下来，正砸中不远处孔晓的腿。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立时让现场一片人仰马翻。 李闲云也有些怒了“威胁我？” 缚鬼符出。 老头手一抬，缚鬼符化成灰烬。 “对我没用的。”他说“就算你把所有的小鬼都召唤出来，也没有用。” “是吗？”李闲云轻笑“扶风！” 现场瞬间一片狂风大作，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同时李闲云胸口已现出鬼眼，对着老头一瞪。 阴差魑离明显怔住“你竟然可以直接……不！” 他叫了一声，下一刻鬼眼之辉落在他身上，巨大的压力下，魑离惊恐颤栗着，陡然尖啸一声，化作轻烟消散。 但就在他消散的同时，李闲云又是一张缚鬼符出现。 这一次缚鬼符发挥作用，一道光影涌入幽浮鬼箓。 饱食也！！！ 幽浮鬼箓传递出欢喜的意志。 呵呵，你到是爽了。 有趣的是这次到没有负功德。 李闲云也习惯了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鬼的规律就是没规律。 直接挥手，狂风消散。 大家都被这突如起来的风弄得懵逼，不过还是没忘记搀扶起孔晓。 那边沈明志已撩起孔晓的裤腿，青肿了一大块，忙问“孔晓你还好吧？” 孔晓总算不是个耍大牌的，没到破皮要送医院的地步，咬了咬牙回答“还行。” 不过到底腿疼的厉害，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 看到这情况，李闲云也赶紧回过来。 看了看他的腿，问题不是太严重，休养一下就好了。 不过这样一来，动作戏暂时没法拍了。 想了想，李闲云道“先上点药，休息一下，今天下午你先不用拍了。” “导演我没事。”孔晓到还算敬业的。 李闲云笑笑“再没事也得注意身体，关键这受着伤，也不好拍啊。我们先拍别的，你这边的镜头，回头再补拍就好了。” 孔晓见他这么说，点点头道“我去那边躺一会儿就好。” 看他过去，李闲云对沈明志道“你这艺人不错，有职业道德，至少没那么娇气。” 沈明志笑道“你的要求就是敬业嘛，谁敢给你送耍大牌的。用着觉得不错，以后多给机会。” “会的。”李闲云点头。 “不过今天也真特么闹妖风啊，连续出事。”沈明志唏嘘了一声。 刚才韩鑫语差点出事，现在孔晓又受伤。 李闲云知道这事不怪大家，破天荒的好说话，道“大家后边都注意点儿，尽量把事情做好。” 剧组人员也有些惭愧，只能纷纷点头。 宣东走过来，低声问“收了？” “嗯，等空了再说。”李闲云道，然后拍手喊道“干活干活，先拍下一场。” 旁边导演助理跑过来“接下来是最后一场，男女主的感情戏，孔晓受伤，要不先用替身吧，回头再补孔晓的。” 李闲云看了看分镜，觉得问题不大，点头道“可以。” 可就在这时，韩鑫语突然啊的一声蹲了下来，眼中满是恐惧。 该死！ 她食欲瓜的效果消退了。 第二十二章 吻戏 眼见韩鑫语恐慌蹲下，李闲云忙跑过去扶住她“嗨，你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 看到李闲云过来，韩鑫语竟然一下投到他怀里，瑟瑟发抖“刚才是你救了我……” 呃…… 李闲云抱着韩鑫语，身体有些紧绷。 他看看其他人，其他人也面色怪异的看这一幕。 今天的事情太离奇，大家都已经无语懵逼了。 到底什么情况啊？ 韩大明星你反射弧这么长的吗？ 那你怎么演戏的？ 李闲云轻拍韩鑫语的后背“没什么，应该的。你现在好点了吗？” 他想推开韩鑫语，韩鑫语却一把拉住李闲云，死活不松手“别，在你怀里，我觉得踏实。” 呃…… 我没用食欲瓜啊，这个又是什么情况？ 他一时懵逼，不过韩鑫语好像又有些回过味来。 她终究已经是过了最害怕的阶段，现在的后怕没有那么强的直接冲击力，所以只是抱着李闲云片刻，又松开了，只是小脸儿还有些煞白。 随后脸色微微一红，道“我现在好些了。” “那就好。”李闲云点点头“今天先不拍动作戏了，先拍文戏吧。” 韩鑫语点点头，现在这状态，也确实不适合。 李闲云正要喊替身，韩鑫语突然想到什么，道“要不你来替吧。” “啊？”李闲云诧异。 韩鑫语语气低喃着“我现在心情还有点受影响，下一场是最后的感情戏？对着别人，我进不了那情绪。” 李闲云想说我可以用心理暗示，但是韩鑫语很认真道“别用那种心理暗示法，我想靠自己。” 看着韩鑫语，李闲云终究点了点头。 “好。”他说。 剧组人员重新忙碌，好在文戏也是在这里。 小镇上，孤烟里。 一男一女站在落日夕阳下。 化好妆的李闲云穿着男主的服装，背对镜头，一名工作人员拿着长长的挑杆，放在他们头顶。 韩鑫语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站在李闲云的面前，道“我要走了，你打算跟我走吗？” 因为不会给李闲云正脸的缘故，所以他也就是机械的背着台词做迎合“抱歉，我放不下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 韩鑫语便看着他“是放不下其他人，还是她们？” 李闲云默念台词“都有吧。” 韩鑫语眼中现出浓浓的失望，她摇头道“那就算了。” 她转身离开，摄影师跟随着她的背影拍去。 李闲云默默说着一二三，突然喊道“留下来好吗？” 韩鑫语霍然转身。 她看着李闲云，莞尔一笑“凭什么？” 李闲云耸耸肩“我。够不够？” 韩鑫语骄傲的扬起下巴“那你可得想清楚，得到一个，可能会失去其他的所有。” 李闲云“你就是全世界。” 他说着走过去，抱住韩鑫语，轻轻吻了上去。 照理到这一步，镜头就可以结束了。 但是韩鑫语没有。 就在李闲云要松开的那一瞬间，韩鑫语猛然搂住他，给了他一段甜蜜而炽烈的热吻。 这个动作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旁边的摄影师还想说什么，但是导演没喊咔，只能继续拍，当然，经验丰富的他们直接转了一个大特写，给到了两人的唇部，只现出了韩鑫语的半边侧脸。 那一瞬间制片人沈明志甚至想到了电影宣传标语大明星韩鑫语荧幕初吻奉上。 孔晓则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喃喃道“操，早知道我就自己上了。” 良久，韩鑫语才松口。 她看着李闲云，微笑道“还不错。” “咔！”宣东终于叫停。 李闲云看看韩鑫语，韩鑫语也看着他，两人同时一笑。 李闲云这才回到监控器旁看回放镜头。 宣东笑道“不错啊，情绪很饱满，我看可以一次过。当然，你要再来几次也没问题。” 李闲云笑笑“没那个必要。” 他抬头看了韩鑫语，对大家道“这场ok了！” 片场响起一片掌声。 “导演，我觉得我没问题了。”这时候孔晓突然道。 他笔直的走过来，道“要不我再来一次？” 李闲云看看他，再看看他的腿，问“你确实没问题？” 孔晓点头“是，没问题，放心吧，这戏简单，就是走几步。你看。” 他说着咬牙又走了几步，还真没显出什么来，面色也挺好。 孔晓道“没必要拍两次，浪费时间。” 李闲云点点头“那好，刚才的保留，你们再来一次。” 孔晓兴奋的走过去，韩鑫语看着他，眼神中现出笑意。 于是又是一轮台词重现，这次摄影师可以多机位同拍给正脸了。 相比李闲云，孔晓的演技明显更加精湛。 当韩鑫语走开，回头，对他说出那句“可得想清楚，得到一个，可能会失去其他的所有”时，孔晓带着满满的激情回应道“你就是全世界！” 说着他大步走过去，抱住韩鑫语。 就在他要吻下的那一刻，韩鑫语用手挡住他的嘴。 嗯？ 什么情况？ 孔晓一愣。 “咔！”那边李闲云已喊了一声“挺好，不错！这条也是一次过了。” 孔晓愕然“等等，导演，我觉得刚才的情绪还不是很到位。再说最后那一下……” “没有问题。最后的接吻镜头已经有了，用导演那个就行了。”韩鑫语道。 孔晓吃惊的看韩鑫语“你……” 韩鑫语轻笑“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跟你拍吻戏吧？” 翻了个白眼，韩鑫语走开。 我去，什么态度吗？ 我怎么了？ 我咖位也不比你低啊。 孔晓无语。 孔晓人不坏，但只要是男人，谁还不想占点便宜呢？ 可惜便宜没占到，只引得在场人员窃窃低笑。 这让孔晓有些悻悻。 这事伴随的一个好处是，今天的戏终于拍完了，就连动作戏都拍好了——孔大明星一咬牙表示，其实我本来就没伤那么重，我要拍这场戏也不是为了吻戏什么的。 在男人尊严的支撑下，还真让他硬撑着把戏给拍下来了。 进度没有耽搁，李闲云也是心情大好。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李闲云宣布今天就到这儿。 正要离开，手机传来消息。 是韩鑫语的。 “我在房间等你。” 看到这消息，李闲云有些无言。 呃，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后悔那天晚上的事吗？ 所以是今天的事，又让你有什么新想法了吗？ 不过想想也是啊，正所谓控制了一个女人的情绪，就控制了她的爱。 自己这段时间，对韩鑫语的情绪控制的可不少。 今天的事，还有上次的事，无疑又…… 这让李闲云有些犹豫。 上次的事还可以说是彼此喝大了没控制住自己，这次过去，可就没法用醉酒解释了。 不行啊，感情是奢侈品，你不是我的全世界，哥没打算为你放弃整片星空啊。 他这边还在犹豫，抬头却看到坐在车里的韩鑫语正看着他。 她微微抬起一只手，对着自己的颈间微微划了一道。 这是割喉的意思？ 然后又微微一笑，眨了眨眼。 李闲云无言。 妹妹你肢体语言不但丰富，而且矛盾。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啊。 你这意思难道是说，我要是不来，就等死？ 靠，还带上威胁的？ 李闲云前思后想，突然醒悟。 老子鬼都不怕，还怕你不成？ 去就去！ 新的理论依据找到，李闲云一脸大义凛然的回了一个字“好！！！”。 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看这回复，韩鑫语轻轻笑了一声，然后便靠在窗口没再说话，只是眼神中微微泛起幸福的光彩。 一个小时后，李闲云敲开韩鑫语的房门。 他看到韩鑫语穿着一袭黑色薄纱半透明晚礼服，雪白的颈子挂着钻石项链，站在自己面前，马尾辫解开，披散的长发挂在肩上。 微扬玉脖，她柔声问“我好看吗？” 李闲云无奈摇头“你最好想清楚。” 韩鑫语已一把拉住他的脖子，将他拽入房间。 房门关闭。 身上的薄纱裙滑落，她偎依进李闲云的怀里，轻声说“用你那种方式，再让我感受一下爱的滋味。” 第二十三章 做人不可以这么无耻 有那么一瞬间，李闲云很担心早上醒来的时候韩鑫语又是翻脸相向。 但这事没有再发生。 清晨醒来时，韩鑫语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着。 但也没说话，只是迷茫的看着天花板。 一脸的“我到底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 直到敲门声响，韩鑫语推了李闲云一把，李闲云这才起身。 随意披上外套，拉开房门。 李闲云从目瞪口呆的小丽那里接过牡丹花“谢谢。” 看到李闲云，小丽整个人都僵住了。 勉强挤出个笑颜，她呆直着脖子回转身。 “喂。”李闲云对小丽喊了一声。 小丽瞬间回头看他。 你动作再大点儿能把自己脖子扭断喽，你信不？ 李闲云将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微笑道“你懂的。” 小丽满眼惊恐的看他，机械点头。 关上房门，李闲云将花插上，然后看看还在床上的韩鑫语。 韩鑫语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所以，你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事？” “这不利工作。”李闲云赔笑道。 韩鑫语便哼了一声。 她缓缓坐起，李闲云正想去拉她，她却打开李闲云的手“出去。” 得！ 又掰了。 李闲云能理解她心情的不好。 毕竟他的否认，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确实不会给韩鑫语任何可承诺的未来。 虽然作为明星的自己，韩鑫语也不会希望这种事传出去，但这事由她决定，显然比由李闲云决定，更让她舒服许多。 所以说，有些事就是只能州官放火，不能百姓点灯啊。 李闲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出去的时候，韩鑫语语声低沉道“晚上过来。” 听到这话，李闲云的心猛然一跳，嘴角现出笑意。 他嗯了一声，走出房间。 韩鑫语则一拍额头，气愤拍床“为什么我还要让他晚上过来！好烦啊！！！” ———————— 清晨的阳光正好，人也不多。 出了酒店，李闲云来到无人处，将魑离放出，顺带着还有魍影几个。 魍影看看魑离，赔笑道“魑离老大，你也来了。” 魑离老头叹口气“真没想到，你已经能做到操控鬼眼的地步了。冥府不可以再派鬼过来抓你了，否则都是送菜。” “呵呵，你还知道送菜这个词啊。不过有点可惜啊。”李闲云发现，这些鬼被抓前和被抓后好像是两种状态。 无论作风，性格，甚至能力，都会出现变化。 眼前的魑离，和之前的那鬼老头，又有所不同。 “可惜什么？”魑离奇怪。 “当然是可惜主人就少劳动力了。”柯妖妖道“我们可都是要给他打工的。” 魑离有些火冒“役鬼为奴，可恶！” 李闲云很淡然“传说故事里，就有用法术，召小鬼，五鬼搬运术，宝库大挪移。由此可见，役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至于你们，遇到我算运气，至少还有待遇可言。你看妖妖他们，在我这儿生活的不也挺好的。” 魑离叹息一声“终究不是长久之事。” “天下哪来这么多长久？先快活了再说喽。”李闲云下巴指指魑离“老头儿，别废话了。你算是个能够保持头脑的，说说你有什么能耐吧？” 魑离哼了一声“我不会为你所用的。” 李闲云看魍影，魍影道“主人，魑离老大比我强得多，虽然他跟了你，实力会下降，但还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魍影，闭嘴！”魑离怒了。 李闲云手腕一翻，幽浮鬼箓出现。 魍影大急“鬼箓敲头，越敲越没，那萌鬼更是猛鬼，厉害得可怕，你不会想变成我这样的。” 魑离大怒“你以为我象你这么没骨气吗？” 转头看李闲云“我可以驭物！” 呃…… 果然都是一个尿性。 你一定和扶风使是好朋友。 李闲云笑笑，然后摇头“驭物没鸟用，我总不能让你在别人面前玩搬运吧？” 这个和寄屋鬼还不一样，寄屋鬼在室内进行，可以推说屋里有机关，外面真心不好办。 现在易胜传媒的主打是投影，不是魔术啊！ 魑离忙道“可以让物体融合或者分解。” 哦，这就是你为什么能让威亚断掉的原因？ 等等？ 融合，分解？ 李闲云想了想，问“什么都可以？” “只能是死物，简单的拼凑，无法产生本质变化。”魑离忙道。 “够了！”李闲云眼神一亮“道具组有了！” 道具在影视中可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 因为影视中充满各种奇思妙想，许多东西都需要剧组来实现，那些现实里没有的需要道具组来做，现实里有的，有些也需要道具组来做，比如省成本，比如安全保障等等。 老鬼头的驭物术没事别用，但这融合分解的能力，用来做道具简直就是一级棒。 老鬼塑形，柯妖妖上色，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而且这老鬼和别的鬼不同，天然就可以实体化，都不需要易形咒就能做到。 极品啊！ 众鬼一起拍手“恭喜转正！” 魑离老鬼迷茫“什么转正。” 李闲云道“哦，就是有正式待遇了。你有什么未了心愿吗？” “我想回冥府。” 李闲云脸皮抽了两下“除了这个。” “拿回鬼箓。” 李闲云很不满意“咱聊点现实的，行吗？” 老头想了想，回答“我不想被关在鬼箓里。” “只要你们不惹事，这个就没问题。”李闲云拍手。 魑离比任何鬼都清醒，又能自己凝结实体，直接做打工人都可以——搞不好还能做高管。 李闲云现在只要不离开江城，基本上所有的鬼都可以在外面自由活动。离开江城的时候，就用寄鬼咒交给姜正他们就行了。 魑离叹息一声“那我没什么要求了。” 没要求就对了，你工资太高我还不乐意用你呢。 “对了，我们真的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与人往来？”魑离问。 李闲云手一挥，对几个鬼道“给他讲规矩。” 于是一大群鬼便叽叽呱呱说将起来。 魑离本来也多少知道一些这边的事，这刻听罢，长叹一声“看了也只好先这样了。但是我要告诉你，幽浮鬼箓事关重大，你不可能一直这么持有的。” 李闲云点点头“也许吧，我不介意将来某天还给冥府，但至少在那之前，先让我享受享受。如果有一天，我能解决大部分问题，我会归还的。” “那我把这消息通知冥主。” “你现在还能联系冥主？”李闲云惊讶。 魑离傲然“我是冥府阴差之首，自然可以。” 李闲云兴奋起来“那要不打个商量？” “什么？” “让你们家主子再送几个鬼过来，实在不行，你学魅影也来个百鬼叩门？” 魑离老脸狂抽，半晌说了一句“做人，不可以这么无耻的。” 魑离的骨气看起来比魅影高些，所以这事终究没成，李闲云也只能叹息一声。 得了，慢慢收集吧，反正你们冥府在人间的活儿，以后我李闲云帮你们干了。 第二十四章 游山 从这天开始，李闲云几乎每晚都是在韩鑫语的房间度过的。 而在这个过程里，李闲云也终于意识到了食欲瓜的恐怖之处。 是的，它能赋予爱。 这就是为什么韩鑫语会迷恋自己的原因。 她觉得她爱上了他，至少那种感觉真实存在。 尽管它会消退，却也依然会有记忆。 这记忆影响着她，导致了后面的一切…… 该死，以后食欲瓜的使用必须千万小心，至少爱这种情绪不能对演员用了。 他甚至不愿意再对韩鑫语使用。 但看起来已经晚了。 现在李闲云只能希望随着没有使用食欲瓜，韩鑫语会渐渐失去对他的感觉。 可问题是…… 韩鑫语每晚都叫他过来。 每天在一起，外物的作用在消弭，自发的情感却在滋生。 于是韩鑫语便总是痴痴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与迷恋。 欢好的时候，韩鑫语甚至曾经问过李闲云你对我就一点爱意都没有吗？ 面对这个问题，每次李闲云都是打个哈哈。 于是韩鑫语就明白了。 但她没有因此放弃李闲云，甚至也没有恼恨。 仿佛只要李闲云肯在她身边，她便知足。 实际上这不仅仅是食欲瓜的作用，爱会让人迷恋，也会让人嫉恨。 韩鑫语没有嫉恨什么的，是因为在这个圈子里时间长了，见的多了，李闲云这样的人，韩鑫语早就见过不知凡几，内心也早就麻木。 相比那些满嘴甜言蜜语的人，李闲云这种不轻易承诺的人，反而更可信。 然而现实却是，甜言蜜语的人永远更受欢迎。 如果李闲云不是导演，不是大老板，不是之前经历的种种一切，就凭他那张能气死人的破嘴，鬼才愿意和他上床呢。 众鬼表示我们也不愿意。 于是两人就这样以一种奇妙的关系维持着。 剧组也在这种情况下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拍摄着。 末日狂花原本预期的拍摄周期大约三个月左右，其中主场景鬼城这里拍摄两个半月，但实际拍摄只用了五十天就完成。 这是因为一来韩鑫语的出色表现，许多戏基本都是一条过，大大节省了时间，另一方面就是特效。 之前做规划的时候还是按传统方式做的，真操作起来，就发现所有特效前置的好处太大了——你要爆炸一栋楼，原本要做大量的前期工作，现在根本就不需要。 炸死鬼和扶风鬼，瓜农鬼一通配合，大楼爆炸戏瞬间上演，效果惊人，成本低廉，用时还超短。 有不满意的地方还可以g，一般实拍的爆炸戏可是很难g的，毕竟一栋楼炸了就没了，你g两次就得炸三栋楼，那就太扯淡了。 有了魑离，道具组的工作进度都大大提前。 每当道具组说这个道具要等两天的时候，宣东或董梓欣就出去转一圈，回来的时候，直接一件道具丢给道具组。 于是道具组集体傻逼，想不通这是什么情况。 就这么着，剧组提前了整整十五天完成了主场地拍摄计划。 当华友的人听到这消息时的第一反应是提前这么多天，你丫不是给我粗制滥造的吧？ 但是看过寄过来的粗剪片后，老大们也集体无语。 操，这非但不是粗制滥造，还特么是精品！ 韩鑫语的演技竟然好到这种地步了？这绝对够资格拿奖了啊！ 至于特效到不用说，一贯的高水准，但这个一贯水准本身就是高预期，所以也别指望有什么惊喜。 看过原片后，华友这边就知道这片子十拿九稳了！ 虽然受到题材场景等方面的限制，很难成为真正的顶级大片，但是作为一部五千万的院线，已经可以媲美那些滥竽充数的三亿级别的片子了。 往外吹一吹，按三个亿出售股份或许难了点，按两亿卖已经问题不大——华友会争取按亿卖。 按这个价钱，投资人需要亿票房才能收回成本。 所以票房要是卖到六亿，那制片方是赚了，买股权的就还是亏。 这就叫商业操作！ 末日狂花的主场地拍完后，还有部分外景，还需要十五天左右。 当下剧组就直接转场，去了别的城市拍外景。 不过让李闲云不爽的事就是在这时发生了。 提前太多，时间没安排好。 人家场地也是有安排的，本来定好了日期，现在你提前十五天过来，我这儿场地别人还在用着呢，怎么给你？ 剧组的拍摄规划有严格的流程，每出一点变化，就意味着无尽的变数。 沈明志好说歹说，终究也还是要等上几天。 李闲云一算，妈的，好不容易省下来的半个月，这就又要多折腾几天出去。 得了，下次拍摄的时候还是把计划做的再精密些吧，关键这次也不知道众鬼结合后，不管特效，连剧组进度都能提升，又有老瓜农加持，导致效率大幅度提升。 说白了，不出幺蛾子的剧组，确实可以进度提前。 既然这几天空着没法拍，李闲云也索性大方一次，请剧组全体人员去附近登山玩——一百多块钱的票，也就两三万的事，这趟肯定是省下不少预算了，李闲云又不是自己出钱，干脆拿华友的钱做人情，收买一下大家。 这次的选址是张家城，附近有座天门山，风光秀丽，到也是处不错的旅游景点。 难得遇到个大方的剧组请所有成员爬山玩，剧组人自然是开开心心，一个个如撒欢的野狗般跑出去。 李闲云自然是和剧组核心人员一起，大家坐在缆车上一路观光。 秦雨枔坐在李闲云身边，低声道“反正这两天也不拍戏，要不晚上我和小仙到你房间去？省得你寂寞？” 李闲云想我一点都不寂寞，看看坐对面的韩鑫语，有些尴尬。 有心告诉秦雨枔，哥哥我已经好久没睡自己房间了，终究只能道“好好休息，琢磨角色。跟鑫语学学，你看人家的演技，再看你的。” 秦雨枔便不满的扭过头去。 缆车到山顶，大家沿着山道一路行进。 韩鑫语突然走上前，挤开秦雨枔，一把勾住李闲云的脖子“李导，来过天门山吗？没来过，我给你做导游？” 李小导演瞬间爆睛，你什么情况？ 过去这两个月都好好的，私下虽然亲热，公开还是客客气气，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 秦雨枔白小仙都吃惊看韩鑫语，韩鑫语却毫不避讳的抱住他的手臂“怎么？不敢？” 妹妹你这是在玩火啊。 李闲云哈哈一笑“韩大明星这么热情，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他用真话掩饰虚伪，只觉得后背冒汗，四处看看，唯恐剧组其他人看到，脚步已开始加速。 虽然韩鑫语戴着墨镜帽子不太容易被其他人认出来，但剧组的人可是一眼就能看出的。 后面沈明志有些迷糊，问韩鑫语的小助理“小丽，鑫语这段时间和李导关系很好吗？” 对演员来说，搂脖子抱胳膊属于相对级亲热，不能说明其他——毕竟上了床都可以不是情侣呢，所以沈明志还没想到更进一步。 小助理一脸尴尬“有吗？没注意啊，就平时那样，也没见怎么。” 心里直打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导天天睡我们家宝贝那儿啊。 沈明志想想之前的吻戏，得嘞，多半是韩鑫语看中李闲云了，人家大明星自己要上杆子凑，咱也别理会，回头跟老莫知会一声就是。 几个人识趣的落在后面。 李闲云看看其他人理他远了，打了一下韩鑫语的手，让她把手放开，低声道“干什么呢你？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怕了？”韩鑫语意态慵懒的看他。 这妞儿真是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迷人风情。 “别开玩笑。”李闲云有些头疼。 “晚上继续来，不许去她们那儿。”韩鑫语冷哼。 所以果然还是吃醋了？ 李闲云迅速点头“这个没问题。” 没想到韩鑫语却怒了，瞪他“你能告诉我，男人是怎么做到把情和欲分的这么开的吗？” 李闲云最近太忙，心理学还没到家，没法用专业术语解释这个问题，只能打了个哈哈，继续回避。 韩鑫语却自动给他答案了“我听说，男人的三大喜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你还没结婚，就升官发财了。考虑到你是个有底线的人，不会盼着死老婆，所以就干脆不娶老婆？” 李闲云吃惊。 妹妹你这话说得简直太对了。 你不要这么了解我好吗？ 心理早熟就是这点不好，还是稚嫩些好，不过想想稚嫩也有稚嫩的麻烦。没准别家岁的大明星，就直接不讲理，死拽住你了。 这么想，又觉得韩鑫语目前这状态还是不错的。 虽然看透男人，至少也理解男人。 就遗憾只理解不支持。 算了，知足吧，天底下有这样的女人吗？有，但是太珍稀！ 李闲云还想说什么，忽然幽浮鬼箓自动出现。 来食也！！！ 第二十五章 灯光 我去。 这生意要么是不上门，要上门就赶趟啊？ 李闲云也没想到，拍一次末日狂花，竟然连续会遇两次鬼。 身边的韩鑫语还在幽怨，李闲云却已停下了脚步。 他四处张望着，同时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放在脑后，比划了一个ok。 跟在后面的董梓欣和宣东看到这动作立刻明白。 两人对望了一眼，董梓欣快步走过来“鑫语姐，帮我和老宣合个影啊。” 韩鑫语接过相机，也没在意，便为两人拍照。 李闲云急忙向前走去，为了应变，更是将姜萌萌也放了出来，不过没有实体化，没人能看见她。 姜萌萌一出来就兴奋无比，跳到李闲云肩上“有鬼！有鬼！” “我知道，问题是在哪儿。”李闲云回到。 狗日的幽浮鬼箓，每次有鬼就喊来食也，连方向都不带指一下的。 这山上行人众多，谁知道哪个是鬼？ 唯一能确定的是，肯定就在这附近。 还是姜萌萌道“用缚鬼符，鬼见了那玩意儿会有反应。” 李闲云想想也对，与其慢慢找，不如干脆打草惊蛇。 手中符纸一翻，下一刻阴风陡起。 众人只以为是山风，面对悬崖张臂拥抱，一起喊这风好凉爽。 李闲云和姜萌萌则极目四顾，偏就是看不到半点鬼影。 这特么真是邪了门了，李闲云拥有幽浮鬼箓，就算是鬼是隐身的，他也能看见，偏现在明知在附近，就是不见。 但是幽浮鬼箓上的来食也还在，说明这鬼没有离开。 想了想，李闲云干脆把阴差魍影和扶风使也唤出，这两个家伙找鬼比姜萌萌更强。 至于魑离就算了——它实体化没问题，却竟然只能虚体很短的时间。 你也配叫鬼？ 魍影一出现，立时察觉，叫道“在上面。” 上面？ 这里是山，上面是天空，什么都没有啊。 李闲云正惊讶，扶风使已看向不远处的灯柱“在那儿！” 灯柱？ 可是灯柱上什么也没有啊。 李闲云正想再试一下，却看到韩鑫语已经给董梓欣他们拍好照片，准备继续过来找李闲云聊人生，增进感情。 李闲云对着董梓欣摇了下头，做了个脱墨镜的手势，董梓欣明白，连忙走过去“来，韩大明星，我们也来张合影。” 说着将她的墨镜摘了下来。 韩鑫语没想到董梓欣会这么做，一时愕然，旁边的游客正看到韩鑫语，同时两眼放光“是韩鑫语！是大明星韩鑫语！” 别管是不是顶流或者一线，反正只要见到真人，统统大明星招呼。 下一刻韩鑫语身边瞬间围满了一大堆人，纷纷索要签名和留影。 韩鑫语无奈，狠狠瞪了董梓欣一眼，董梓欣赔笑“抱歉啊，一激动忘了。” 这边李闲云已锁定那灯柱，他不知道鬼的具体位置，但是管它呢。 缚鬼符祭起。 砰！ 不出意外，符纸化作灰烬。 同时那灯柱上的灯泡骤然亮起，光芒刺目，虽然是白天，却照得别人睁不开眼。 一时纷纷转头。 李闲云已确认，那鬼就在灯泡里，低喝道“上！” 阴差魍影，扶风使和姜萌萌已同时扑了过去。 山顶瞬间狂风大作，别人看不见，但是在李闲云的视野里，四个鬼已是战成一团。 不出意外，姜萌萌依然是最凶狠的那个，而那未知的鬼却极为古怪，仿佛一小团光雾，不断的左冲右突，疯狂突进。 骤然间身体放光，竟然连姜萌萌三个都被震开，随后消失不见。 同时远处一根灯柱上的灯泡大亮。 三个鬼同时追击过去，那鬼也不停歇，继续前冲，仿佛时空跳跃般，看不到行动轨迹，每一次出现都是有灯停留之地，就见一路所有的灯柱咔咔咔疯狂爆裂。 这一番景象游客们也注意到了，头顶的灯泡不断碎裂，一些倒霉的游客甚至被玻璃碎片扎到，大声尖叫起来。 好在这骚动不算太厉害，到也没引起大麻烦，不然山道上一番拥挤，闹出人命都有可能。 韩鑫语趁机道“大家不要挤，不要挤，安全第一！拥挤在这里后面的人都挡住了。” 这边李闲云也挤进人群，拉住韩鑫语的手将她拽出来，给她戴上墨镜“快跑！” 两个人开心的一路前冲，总算是躲过后面的“疯狂粉丝”们。 韩鑫语的目的是躲粉丝，李闲云的目的则是追那灯泡，心中却是无比兴奋。 这特么是个宝贝！ 无论如何要抓住它！ 有了它，灯光就好办了。 剧组最耗时间的除了演员g和部分特殊大场面需求外，常规最多的就是置景和灯光。 置景工作还能前置，灯光是真心没法前置。 剧组的演员们每天在那里等的最久的就是灯光，灯光师们忙到飞起，演员们的心声却是这灯布了有一年了吧？ 没办法，特殊灯具使用要求也高，尤其是一些高级灯，光是预热就要半个小时。 就是说，就算这灯布好了，你还得先开半个小时之后才能达到需要的效果，既耗电又耗时——大家原地等灯泡。 现在有了灯光鬼，这下可就不是问题了！ 李闲云心中兴奋，拉着韩鑫语跑的飞快。也亏了韩鑫语这段时间健身有成，可就算这样，跑了一段还是跑不动了。 “够了！”她停下脚步，戴上帽子道“他们应该追不上来了。” “再走几步，看那边风景。”李闲云张口就来。 拉着韩鑫语来到一处平台上。 那灯泡鬼竟然停了下来。 它的速度快到出奇，本来三鬼追不上它，但不知为什么，竟然在这刻突然停下。 但是三鬼要痛殴它显然也不是容易的事，这平台上有好几根灯柱，那灯光鬼就在灯柱间跳来跳去，于是游客们就看到平台上的柱子此起彼伏的亮起，很有节奏，煞是有趣，纷纷议论纷纷“这是景区安排的灯光表演吗？” “灯光表演也不应该就这么点儿吧？” “再说现在是白天，表演什么灯光秀啊？” “可能是测试吧。” “测试把灯泡都测坏了？” “所以才要测试啊。” 大家议论纷纷，后面被碎灯泡砸到头的已纷纷叫骂，要找景区赔钱了。 好在景区家大业大，应该也不在乎这个。 李闲云则疑惑的看着上面的灯柱这货逗留在这里不破，它在干什么呢？ 就在这时，阴差魍影的声音传到“它好像对那边的两个人很感兴趣。” 嗯？ 李闲云转头看去。 我擦！ 不远处的平台上，一对小情侣正在热情互啃呢。 第二十六章 情伤 李闲云疑惑的看看那对小情侣，再看看头顶不断闪烁的灯光，惊讶低语“它喜欢这个？” 韩鑫语奇怪“谁喜欢什么？” 阴差魍影“这小子太滑溜，打不着它，削弱它估计不可能，不过它好像很喜欢看别人接吻，估计是个为情而死的。” 就在这时，那对小情侣终于分开了。 那灯光鬼一滞，陡然向外冲去。 不好，它要跑！ 李闲云大急，这鬼太重要，不能让它跑了。 心一横，抱住韩鑫语就是一吻下去。 这一吻落下，直接惊呆了后面追过来的宣东董梓欣等人。 就连沈明志孔晓几个也追着热闹过来。 同时看到这一幕，一起惊住。 什么情况？ 李导和韩鑫语…… 呃，虽然说剧组发生这种事也很正常，但是需要做得这么明白吗？ 还没杀青呢！ 韩鑫语也懵逼了。 你这是干什么？ 对我表白吗？ 韩鑫语对李闲云是真的非常有感觉的。 一个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式，无非就是那么几种帅，有才华，会哄人，有钱。 如果帅有十分，那么李闲云就算不是十分帅，也能算八分，稍微打扮一下也绝对算当打之人，更关键有才华有钱，除了不哄女人这个缺点外，其他方面近乎完美。 但话说回来，牛逼大佬们基本都不会哄女人。 他们不需要哄。 商业圈甚至有这么一句话娶戏子的一般没好下场。 真的是因为演员会带来厄运吗？当然不是。 而是因为有兴趣娶演员的，通常都无心经营干不好事业。 那么反过来说，不哄女人的那类大佬，靠谱性更高一些——他们不屑于欺骗，能给你的没二话，不能给的也别指望。 所以韩鑫语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喜欢李闲云，李闲云越是不想和她谈感情，她反而越是希望争取。 正因为这样，面对李闲云的热吻，韩鑫语只是一秒钟的惊诧和不满，下一刻就不顾一切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望着这一幕，后面的人也都傻了。 秦雨枔看看小助理“你确定平时没什么？” 小助理也傻了。 你们这样，我后面是该说呢，还是不该说呢？ 就连白小仙都看出来了“他们肯定早就上过床了。” 秦雨枔叹息“连你都看出来了啊。” 剧组后面的人纷纷赶到，看着这一幕集体懵逼，伴随的还有一群找韩鑫语签名的粉丝，也集体傻眼。 两个人就这么热吻着，头顶光柱一通乱闪。 突然间，所有的灯泡咔啦啦一通暴碎，无数碎片落下。 “小心！”董梓欣喊出声来。 李闲云一把搂过韩鑫语，将她护在身下。 灯泡碎片砸落，伴随的是一道符纸在韩鑫语身下催动。 刷！ 无形之光闪过。 幽浮鬼箓饱食也！！！ 你天天饱食，怎么就撑不死你的？ 不过这次那鬼不是被痛殴后收复，而是沉迷于这激情中，全无防备的就这么被收了。 来不及看那灯光鬼的资料，李闲云松开韩鑫语。 韩鑫语还在怔怔的看他，半天没回过神来。 董梓欣已经跑了过来“李导，你……” “我没事。”李闲云晃晃脖子，碎片都落在了背上，被衣服阻挡，没有伤到他。 不远处一个女孩捧心哭喊“韩鑫语，我的偶像啊，竟然有男朋友了。我再也不粉你了！” 说着转头就跑了。 李闲云愕然看看四方，那一刻他感受到无数的怒火。 我成众矢之的了？ “谁有墨镜？”脖子一缩，李闲云问。 韩鑫语微笑着从自己包里递给他一副“女式的。” 这时候哪还管你墨镜女式啊，你给我条裙子我都穿。 墨镜一戴，李闲云拉着韩鑫语快步离开，宣东会意，急忙拦住其他粉丝“抱歉抱歉，我是韩鑫语的经纪人，请大家不要打扰鑫语的私人生活。” 董梓欣推了旁边小助理一把，小助理如梦初醒，连忙也加入阻拦行列。 直到李闲云和韩鑫语都跑开，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剧组不少人已经知道了这事……只要一个人知道，那很快全剧组就都乎知道。 于是李闲云和韩鑫语因戏生情的事迅速传开，好在大家还有分寸，暂时不会对外传，不过圈子内可就不一样了。 只是半天时间，影视圈里已经有不少人知道这事了。 这边李闲云带着韩鑫语匆匆离开，确认再一次甩掉那些游客，这才松口气。 回头看看韩鑫语，笑道“看来我给你带了个麻烦。” 韩鑫语哼了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为今天做的事负责？” 李闲云“呃……” 头疼啊！ 我是真的不打算负责的。 看出李闲云的尴尬，韩鑫语心中火气立刻上来了。 “也许我当时真应该给你一巴掌。”她气咻咻往前走。 李闲云无奈跟在她身后“鑫语你听我说，我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你有没有这个打算，这事都要包不住了。”韩鑫语语气冰冷，脚步不停。 是啊，有没有这个打算，事情都要包不住了！ 李闲云长嘘一声“我需要想想，让我冷静一会儿，好吗？” 李闲云说着走开。 七拐八绕来到一处无人地，李闲云放出灯光鬼——他说是说要调节思绪冷静自我，实际是迫不及待想看收获。 果然渣男本渣，李闲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过火了。 那灯光鬼一出现，便如一个小光球，在李闲云面前上下飘动。 “情伤鬼杨立云？”李闲云通过鬼箓已经知道他的名字。 情伤鬼一通狂闪，围着李闲云飞了一圈，光芒闪烁，竟然现出几个字“爱情的滋味真美妙啊，可我却从未拥有。” 靠，原来你是这么交流的？ 李闲云问“能说说你是怎么死的吗？” 字节跳动 “为情所伤者痴。” “为爱所困者愚。” “你陶醉于梦，她却生于现实。” “爱是属于梦的，生是属于死的。” 操！ 还特么是个诗人。 可能还是个什么古典浪漫主义近代白话诗。 李闲云有点头大。 这么交流很费劲啊。 但还得交流下去。 李闲云问“你是自杀的？” 灯光闪烁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想怎么才能更有逼格的回答这个问题。 半天过去，终于憋出一个 “在不属于我的世界，追逐那属于我的梦想。” 明白了，就是自杀的。 嗯，应该是跳崖的。 山中之鬼，跳下去飞一段，很符合你追逐的理念。 李闲云继续问“她移情别恋了？” “所爱非人，从未属我。” “非人？鬼？”李闲云诧异。 灯光爆闪。 “非人者，非吾也。” 你他妈还跟我拽古文？ 行了我明白了，你就是个装逼犯，不过李闲云到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的所爱非人是说所爱的人非属自己。 操。 真心累。 李闲云无奈继续问“就是说你爱的人爱别人？” 灯光闪耀，凝聚出几点晶莹灯光。 这算是眼泪的意思吗？ 那情伤鬼道“人生所悲者，你以为你是被迫害的，却最终发现，你才是那个害人者。” 李闲云一愕。 他终于听明白了“你不会是告诉我……” “彼已有夫。” 操！ 感情你才是那个第三者啊！ 你还好意思跟我这儿装逼作诗，还特么为情自尽？ 第二十七章 热搜（上） 折腾了半天，李闲云终于明白了状况。 感情这个情伤鬼杨立云，的确是个插足的第三者。 但不是有意插足。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爱的女人早就结婚了。 相恋三年，杨立云对自己的未婚妻爱的死去活来，到头来却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第三者。 心都碎了。 然后就跳崖自杀了。 唔，该自杀的难道不应该是那个女的吗？ 无语啊。 问题是这和你的灯光控制有什么关系？ 电灯泡？ 那就是个形容词啊！你是怎么把形容词变成真实能力的？ 好吧，鬼道无常。 李闲云现在也会了，科学难解就是量子力学，诡异不明就是鬼道无常！ 甚好。 总而言之这个情伤鬼就是个典型的中二文艺青年。 中二不可怕。 文艺不可怕。 中二加文艺，就有些可怕了。 杨立云生前就喜欢作诗，但水平着实有限。 好在这时代的诗人都特么一个鸟样，真正的诗人都进棺材了，诗不卖钱，也就没有诗的生存余地，写诗的都转行炒股票去了。 杨立云郁郁不得志，所爱的女人既不贤惠也不漂亮，可是不漂亮的女人照样可以风流，照样可以坑。 金庸在他书里说，漂亮女人信不得。 其实错了。 信不得就是信不得，不分男女，也不分美丑。 杨立云被坑的体无完肤，世界观崩塌，最终爬到天门山上奋力一跃，告别此生。 唯一的执念就是渴望美好爱情。 可惜他有对美好爱情的渴望，却没有鉴别能力。 长街古道山路迢迢，但凡是当街互啃的就能吸引他。 说白了，那不是爱情，只是激情。 但是杨立云自己不知道这个，诗人重内心，却依然浮于表——依然喜欢帅哥美人的激情，并一厢情愿的认为那是爱情。 李闲云和韩鑫语一激吻，他就把持不住，瞬间给收了。 这刻明白了这货的始末，李闲云也有些无语。 因为他的残念某种意义上是无法消除的他就想看别人激情。 得了，这样也好。 大不了以后多安排些吻戏，这就算是工资了。 没想到跟杨立云一说，这货还跳着脚喊不行吻戏皆是虚假，唯有发自内心的相拥才是真爱。 李闲云对这理论表示无语，想我用过的妹子也不算少了，激情是绝对有的，爱情是绝对没的。 你要碰撞，我不介意表演给你看……呃，还是介意一下吧。 但是你要爱情，我是真没有。 好在这货只要不是表演就能接受，李闲云告诉他娱乐圈里满是爱情，随时都能带他走遍大千世界看激情演绎，他便当即同意。 搞定！ 搞定了情伤鬼，李闲云走出小林，回到韩鑫语身边。 韩鑫语依然戴着大墨镜，冷语道“我还以为你跑了呢。” 李闲云很自然的搂住韩鑫语的腰“我可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 “你的负责任就是这个？”韩鑫语轻打了一下他的手。 李闲云很无耻的又搂得紧了一些。 韩鑫语便叹息“现在事情热闹了，我已经有好几个朋友听说这事了。就这一会儿功夫……” 她话没说完，电话就响起。 韩鑫语接过，电话那头传来狂暴的吼声“鑫语，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看到消息，说你和李导谈恋爱了？你在开玩笑吗？我是你的经纪人，你恋爱的事竟然不告诉我？我竟然还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是莫睿。 老头得到消息，当场炸了！ 他也没想到才放飞你几天，你就给我闹这个幺蛾子？ 韩鑫语无奈“不是恋爱。” “不是恋爱？你们现在在天门山是不是？有人连照片都拍了！你现在却告诉我你不是在谈恋爱？”莫睿都要疯掉了。 你们这事是可以上热搜的知不知道？ 你以为一句不是恋爱就能解决问题？ 操！ 那问题更大！ 韩鑫语公开与在天门山激情热吻？ 这事想想都可怕。 莫睿哀求道“鑫语，你是个聪明姑娘，你怎么能犯这种糊涂呢？你知道这事对你的前途影响有多大吗？” 韩鑫语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李闲云一眼。 李闲云拿过手机“我是李闲云。” “李导，你可把我们家鑫语给坑惨了！”电话那头声音低了一些，火气稍微压了压。 李闲云“情真意切”“抱歉莫总，这事是我的责任。我会配合你们，尽量消弭影响。” “你想怎么消弭？你知道鑫语恋爱的事一旦传出去，她会疯狂掉粉吗？”莫睿也是老江湖，可没这么好忽悠。 李闲云道“就说已经分手了。” “那更不行，刚公布恋爱就分手，大众会认为鑫语是个视感情为儿戏的人！” “那你说怎么做？” 莫睿长吸口气“暂时先冷处理，你们什么也别说，我会想办法解决。不过李闲云，你要明白，你害了我们家鑫语，你必须为此做出补偿！” 李闲云点点头，他回头看韩鑫语，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一定会全力补偿她。” 听到这话，韩鑫语却是内心中一阵莫名失落。 这个男人……不用问，他情愿为自己量身定做再打造几部大戏，都不会和自己来一场真正的恋爱。 问题在于我是缺大戏的人吗？ 我缺的是爱啊！ 她失望摇头“真的好想把你这混蛋推下去！” 第二十八章 热搜（下） 正如莫大经纪人判断的那样，这事很快就发酵了。 李闲云和韩鑫语刚回到酒店，就接到杨元的消息。 杨元直接道“伙计你疯了吗？做人不带这么不讲道义的！你是想毁了韩鑫语，还是想毁了华友？” 李闲云看看身边的韩鑫语，再看看陆续回酒店的剧组人员，叹口气道“这事是我没处理好，放心吧，我不会影响拍摄的，我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杨元想哭“问题是我怎么跟老板交代啊？” “那就慢慢交代，办法总是有的，一切等我拍完戏再说，好吗？”李闲云说着挂断电话。 既然已经公开，李闲云干脆也不遮瞒，对韩鑫语道“去你房间？” 韩鑫语轻咬银牙。 内心中的傲气让她想拒绝，但是对李闲云心中的不舍又让她无法拒绝。 终究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直接回酒店。 小助理匆匆跑过来想跟上韩鑫语，李闲云对她摇摇手指，轻声道“你的老板，我接管了。” 然后就这么跟着韩鑫语进了电梯。 其他人一起识趣的等在门口。 看着他们上去，秦雨枔气得直跺脚，回头看白小仙，见她还在啃凤爪，气结无语“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男人都被抢走了！” 白小仙看傻瓜似的看她“他从来也不是我们的男人。” 秦雨枔一时无言。 是啊，他从来都不是。 白小仙或许有些傻，但也因为简单，反而更清醒。 所以她从不追求不属于她的东西，反倒是自己，总是抱着一丝奢望。 这让秦雨枔也无言。 回到房间，韩鑫语站在窗口不语。 李闲云正想说什么安慰话，电话又不识好歹响起。 这次是姜正。 李闲云无奈接过“没错，是我干的。” 姜正一怔，然后呵呵笑了起来“我都还没问呢。” “还用你问？现在打电话过来的基本都是问这个。今天还是圈子里打电话，明天估计就上热搜，然后就是微信上铺天盖地我认识不认识的一堆问候，没准还有骂我的。” “你难道收的不是灯光鬼，而是预言鬼？”姜正也乐了。 哦，连灯光鬼你都知道了啊，那也好，省得我再费事。 “我到希望是这样。”李闲云苦笑道。 姜正已道“那你打算和她恋爱吗？” “不，肯定不。”看了眼韩鑫语，李闲云走到角落，低声道“不仅仅是因为感情的问题，你知道我的情况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没准什么时候就被冥府给拿走了。何必害人。” “你死后给她留下丰厚遗产就不算害人。”姜正笑道。 “呃……” 老姜你牛逼，你有理。 果然你也是有神理论的。 给遗产就是造福！ 李闲云一时无言以对，终究只能道“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但就算做戏，你也得考虑一下。” “明白。” 应付了几句，李闲云收起电话。 他来到韩鑫语身后，双手搂住她腰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韩鑫语打掉他不老实的手“没必要委屈自己。” “不委屈。”李闲云微笑“和你韩大明星谈恋爱，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顺便正好炒一波热度，宣扬末日狂花。” 他的敬业精神激怒了韩鑫语，对着李闲云一巴掌“滚蛋！” 李闲云一把抱起她“那可不行，我要你，现在！” 这一刻的口吻，绝对的霸道总裁。 “你走开啦！”韩鑫语拼命的拍打李闲云，只是伴随着李闲云把她压倒在床上，这拍打却是越来越无力。 当李闲云扯开她的衣服时，韩鑫语没来由的恐慌起来“时间还早，晚饭都没吃呢。” “那就更要抓紧。”李闲云已贪婪的嗅了过来。 电话再次不识趣的响起。 李闲云一把抓过，丢到角落中。 于是房间里响起一片呢喃呻吟之声。 房间外，小助理蹑手蹑脚的摸到门前，想倾听什么。 却看到董梓欣和宣东站在那里。 脸一红，低着头又乖乖的回房间了。 心中暗暗发狠，下次一定不能找隔音这么好的房间……不，不对，是一定要和语姐住一个房间！ —————————————— 一切正如预料的那样，韩鑫语和李闲云的事上热搜了。 网上瞬间传得沸沸扬扬。 李闲云也因此正式进入大众视野。 就连李闲云自己都没想到老子不是因为拍片而被大众知道，而是因为和女明星谈恋爱。 这真是太侮辱一个天才导演了。 好吧，实际上就目前网上舆论看，李闲云已经成了狗屎，和天才导演完全无关。 总有人能查出他的底。 “一个网大导演？韩鑫语疯了吗？竟然和网大导演谈恋爱。” “这至少说明是真爱，不是潜规则。” “没有人配得上我家鑫语！” “我要杀了那个垃圾网大导演。” “说话注意点儿，网大怎么就垃圾了？” “你他娘是白痴吗？我说的是垃圾导演，不是垃圾网大，不过网大也是很垃圾。” “那个李闲云好像还是影视公司的老板。” “怪不得，果然还是有钱人。” “不许胡说，我们家鑫语不是那种拜金女孩。” “那她怎么不去跟叫花子谈恋爱的？” “那个李闲云好像还搞了个鬼城。” “原来是个拍鬼片的。” “不仅仅是鬼片啊，是鬼城，是影视基地。” “做影视基地的十有都死了，我看鑫语是找错人了，早晚离婚。” “他们还没结婚。” “那就祝他们分手。” 乱七八糟，什么评论都有。 李闲云的易胜传媒和鬼城就这样第一次进入大众视野。 伴随着的是末日狂花的事也传了出去。 于是又有人说，这是影视公司为了炒作电影而故意制造恋情。 但很快有人否认，为了宣传电影炒作恋情或许有可能，但还不至于当街热吻。 也有人觉得这完全有可能，戏子如婊子，什么都干，电影可以拍吻戏，生活里当然也可以。 这言论招来一堆粉丝的围攻——你们家戏子才是婊子呢，我们家鑫语最好了！ 李闲云到是比较喜欢这说法，不过看看身体下娇羞呻吟含苞欲放的美人儿，终究没好意思更过分。 罢了罢了，谈几个月恋爱就分手吧。 大不了就是自己出轨呗。 罪名我担！ 李闲云大公无私的表示，我这么温柔的人绝不让女孩受伤害。 第二十九章 电话不断 这一天，李闲云和韩鑫语可以说是电话不断。 好不容易完了事，光是下楼吃饭的光景，李闲云就接连接到两个电话。 一个是孙诗的。 孙诗语气很冷淡“你和韩鑫语谈恋爱了？” 李闲云笑笑“就是炒作。” 啪。 电话挂了。 你不是之前就死心了吗？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情绪算几个意思啊？ 李闲云纳闷。 回头看看韩鑫语，她也没说什么。 第二个电话是任志的。 这小子也直接“兄弟你连韩鑫语都搞上了？老大你牛逼啊！不对，是牛卵！” 李闲云忙止住他“谁跟你兄弟啊？说吧，什么事？” “带我混呗。” “滚蛋。” 李闲云直接挂断电话。 说话间已来到餐厅。 剧组一大群人正在吃饭，看到李闲云和韩鑫语，破天荒一起低头没打招呼。 李闲云笑笑，直接搂住韩鑫语的腰，向着宣东那边走去。 在宣东身边坐下，宣东道“你这算是公开化了。” “我擦他妹的这不公开也不行啊，都这鸟样了。”李闲云嘟囔。 白小仙看看李闲云“你不是把鑫语姐搞大肚子了吧？” 李闲云拍了她一下额头“别胡说，好好吃你的……老子流脓不留种。” 看着这一幕，董梓欣一时无语。 这桌子上一共四个女人，自己，秦雨枔，白小仙还有韩鑫语，除了自己，其他三个和他上过床。 但是大家一脸的无所谓，谁都没当回事。 这就是娱乐圈吗？ 大家对这些事都看得平平常常。 就连韩鑫语都…… 天啊！ 怪不得李闲云说她还太嫩。 董梓欣有些头疼。 韩鑫语坐在她身边，看出她的无语“觉得不可思议？” 董梓欣苦笑“我刚毕业，刚踏上社会。” “可我听说你还搞师生恋？现在的姑娘早熟，你就别装嫩了好吗？”韩鑫语笑问。 董梓欣便撅嘴“嫩的是经验，不是爱情。” 此话有理。 韩鑫语为了她夹了一筷子菜“看开点，这就是生活。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浪漫，有的只是无尽的现实。” 董梓欣奇怪“所以语姐，你真的能接受他那样？” 韩鑫语冷笑“只要我愿意，外面有大把的富二代愿意要我，但我一直没点头。知道为什么吗？” 董梓欣摇头。 韩鑫语道“因为他们都只想玩玩，没一个愿意娶回家的，或者说他们愿意也没有用，他们的家人不会同意。这就是我们这类人的悲哀，自己能赚钱，看不起穷人，想嫁给比自己更有钱的人，却又不被豪门看中。就算真有一两个富二代愿意娶你，他们自己太无能，你也还是看不上。而不管是不是有能力的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好色！” 董梓欣张大嘴巴。 韩鑫语笑道“见得多了，就会想得开。你最终会发现，男人没有渣与不渣的区别，只有有没有资格渣的区别。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就是有没有底线。李闲云算是有底线的，他从来没用感情欺骗过我，自己还是个有能力会赚钱，还是个有资源的，所以不管是交易还是需求，他都是最好的选择。再说也不是没希望，没准老娘就能把他套住呢。” 说着对董梓欣眨眨眼睛。 李闲云暗竖大拇指，果然人和人之间是要看对比的。 韩鑫语在他面前是小姑娘，在董梓欣面前，瞬间化身娱乐圈人生导师。 这就叫经验压制！ 董梓欣则听得打了个哆嗦“受不了你们的想法。” “那只是因为你还没到我的位置。”韩鑫语拍拍她“等有一天你成了名演员或者名导演，渴望感情有个归宿，放眼望去，才华横溢之人无数，却找不到一个属于你的，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了。只要有一丝机会，就要努力争取，这是在这个圈子里……不，是绝大多数圈子里混的不二法则。” 董梓欣还不服气“可你并没有经历过那些。” 韩鑫语一笑“所以说聪明人是不需要自己身上得到教训才能体会的，见得多了也会明白。干嘛一定要吃亏上过当才能明白那些道理？好了，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以后你慢慢会明白的。珍惜机会吧。” 说着继续给董梓欣夹菜。 这让董梓欣也不由茫然。 韩鑫语的话，终于让她明白，自己能无意中发现李闲云的秘密，成为他核心团队的一员，是多么运气的一件事。 如果没有这些秘密，自己会被李闲云重视吗？如果有一天，自己做得不好，李闲云会因为自己知道他的事而放任自己，还是照样赶她离开？ 曾经李闲云说过这些，她不当回事，但现在另一个人口中说出，她却终于意识到了。 想到这，她低声对韩鑫语道“语姐，如果你掌握了你老板的一些秘密，那它能不能成为你以后吃饭的本钱？” 韩鑫语很明显误会了董梓欣的意思，她吃惊的看董梓欣“你在想什么呢？” 董梓欣知道她误会了，摇头“我不是指那事。” 韩鑫语已道“不管是哪类事，别想用来要挟自己的老板，更别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靠什么秘密吃饭。做人还得自己努力，别动歪心思。” 董梓欣连连点头“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会好好表现的。” 韩鑫语和董梓欣并不知道她们的谈话已经被李闲云都听到了，但他就象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和宣东低声说笑着。 偶尔会给韩鑫语夹菜，做出亲密状。 电话依然不断。 有江眉儿打来的，语气幽怨，那意思怪不得看不上我，有大明星让你追呢。 有张瑶打来的，一口一个李大导演，话里话外都是她张瑶已经脱胎换骨，如果李大导演愿意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李大导演当然知道这个机会是什么意思。 这一天到次日，电话基本就没断过，更多的人，李闲云连名字都想不起来，只能一通嗯嗯呀呀，哪里哪里，客气客气，过奖过奖，还好还好，凑合凑合…… 呵呵！ 第三十章 弥补 今天是休息的第三天，明天就是恢复开机的时候。 李闲云窝在韩鑫语的房间里，正和韩鑫语甜蜜互啃呢，敲门声响。 打开门，就看到杨元站在门口，在他身边正是莫睿。 老头本来就通红的酒糟鼻现在更红了。 李闲云笑道“呦，杨总，您亲自驾到啊。莫总好！” 李闲云和杨元拥抱了一下，然后再去握莫睿的手。 莫睿很想把李闲云的手带他的人都一巴掌拍开，但是一个经纪人良好的职业素养把怒气化作微笑。 和李闲云握手，他说“李导，你这次可是让我大吃一惊。” 说着已和杨元进门。 小助理想跟进来，莫睿一回头“出去！让你跟着你韩姐好好照顾她，结果就搞出这样的事，怎么干事的？回头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小助理眼一红，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落，扭头走开了。 你这是在指桑骂槐训我呢啊？ 李闲云笑笑，不过他能理解莫总的愤怒，经纪人对自家艺人的重视，那就好比徽州宴老板娘眼中的爱犬，是胜过一切的。 你上了我们家的宝贝，捅出那么大的漏子，我没上来踹你个五劳七伤真的是很给面子了。 对于莫睿的“给面子”，李闲云的反应是回到沙发上，把韩鑫语一拉，坐到自己腿上。 韩鑫语打了一下他的手，想要推开。 但李闲云两只手跟铁钳似的，一手按腿，一手搂腰，越挣扎还越深入，只好作罢。 杨元苦笑“行了伙计，就别在我这儿秀恩爱了。” “那必须得秀。”李闲云笑道，手劲松了松，韩鑫语终于挣脱。 却不离开，就坐在他身边。 有这功夫你刚才挣扎个什么劲呢？ 大概也知道自己闯祸太大，韩鑫语低头对莫睿道“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莫睿看着韩鑫语，无奈摇头“你从来没惹过事，我一直都说你是最省心的。但现在我知道了，省心的姑娘要么不惹事，要么就捅天大的漏子。” 李闲云头一扬“这不算天大的漏子吧？” 女明星闹绯闻，或许有影响，但今日终非往日，只要你不是第三者插足，不是强奸诱奸，不是触碰未成年，不是出柜出轨，那问题也不算很大。 莫睿直接道“前段时间鑫语刚拍完一部大戏，是和江寒拍的，公司正打算炒作一波他们的恋情，甚至粉丝群里都开始预热了，结果被你插了一杠子。” 原来是这样，所以我是破坏了你们的宣传计划？ 明星是宣发的核心！ 而炒作恋情便是常见手段。 江寒是时下国内的顶流小生，韩鑫语能和他一起拍戏，也算是“高攀”了，怪不得莫睿要炒这个。 相比江大顶流这种顶级艺人，李闲云这个“三流网大导演”确实啥都不是。 李闲云看了眼韩鑫语，韩鑫语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公司宣发需要。” 一直没说话的杨元有些诧异。 韩鑫语竟然解释这个？就是说她是真的对李闲云动了心了？ 但是李闲云却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个。 李闲云直接问“江寒愿意吗？” 莫睿没说话。 李闲云明白了“他不愿意，对吗？” 江寒比韩鑫语更偶像化一些，他传恋情，那粉丝才真叫掉的哗哗的。 不过江寒不是华友的人，所以华友搞这个，纯属单方面自己做。 丫为了票房也是不惜一切了。 李闲云道“华友现在真的是为了钱什么手段都干的出来，但是太短视了吧？这样子很容易得罪人的。” 杨元苦笑“华友这两年困难，你不是不知道。” 李闲云道“困难就说困难时该说的话。我的确对鑫语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这个我承认。我愿意给出补偿。” 说着手一挥，那意思你们划下道儿吧。 杨元也算是了解李闲云的脾气的，直接道“首先你们得正式承认你们在恋爱。” 李闲云点头“这个没问题。” 莫睿道“末日狂花上线后分手。” “没问题，需要我出轨吗？”李闲云问。 莫睿诧异，你答应的这么痛快？ 再看韩鑫语复杂的表情，莫睿终于醒悟操，合着还是我们家鑫语剃头担子一头热？上杆子追你？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 韩鑫语和李闲云好，莫睿固然生气，现在知道李闲云竟然对韩鑫语可有可无，心里就更火了。 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是很复杂的，一方面艺人就是经纪人的商品，是工具，但另一方面人都是感情动物，时间长了必然有感情。 莫睿今年四十五，比韩鑫语大了二十四年，把韩鑫语当成自己闺女。虽然这个闺女存在的意义就是拿出去卖钱，但是该宝贝也还是会宝贝。 现在有人拐了自家的“小棉袄”，竟然还不把她当回事，立刻就有了要打人的冲动。 杨元也意识到这点，不过他没有莫睿那么复杂的情感，反倒认为小子可以啊，大明星都不当回事，笑道“那也没必要。到时候就说聚少离多，感情生疏，自然分手就行了。” “成。”李闲云点头。 杨元道“末日狂花粗剪的片子我看了，确实可以，效果不错。鑫语在你的帮助下，演技发挥出色，我看弄不好可以拿个奖。” 李闲云对获奖没兴趣，这年头的奖都是有钱就能拿的。 他直接道“说我能做的吧。” 杨元道“华友正在跟盛达传媒合作一部投资亿的大制作，需要你的特效。” 就知道会是这个。 “但不会是你做导演。”杨元继续。 “没问题。”李闲云一口答应。 有了决战天空城的合作，李闲云现在也不抵触特效外包服务了。 “你做特效导演。”杨元道“这是一部仙侠大作，预计特效总成本两千万左右。” 李闲云笑了“亿的投入，特效成本才两千万？” 杨元微笑“还有艺人的。” 国内的大制作，重头从来不在特效成本上，在艺人身上。 可就算这样，两千万也还是太少了。 越是大制作，特效成本就越高。 阿凡达亿美金，其中仅特效部分就花了亿。 亿在国内也属于大制作了，特效才两千万？ 你是想说你只给我两千万吧？ 杨元已道“兄弟，这片子总特效支出三千万左右，我计划给你两千万，剩下的一千万，总得照顾一些老朋友。” 李闲云笑道“这个事是我对不住你们，既然这样，那可以适当优惠。” “优惠多少？” “看情况。”李闲云回答“合作不还得有细节嘛。” 第三十一章 杀青 李闲云也没和杨元废话，当下便找杨元要了剧本和分镜，开始就华友需要的特效进行讨论。 主要就是看李闲云能够提供什么。 李闲云现在能提供的可就太多了，他的鬼现在能变形了，所以可以变鬼，也可以变别的，甚至可以变人当演员，但不能这么做——当演员万一出名，特娘的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也是麻烦。 光是一个大力鬼的身份证，就费了孙诗好大的力气，楚自强到现在还没身份证，纯黑户，就是没人知道这个，每次赶场都没有他的车票，跟在鬼箓里，到了地方再出来。有人要是问你坐哪趟车来的，楚大摄影师就是一个瞪眼三轮车。 现在又多了个魑离，孙所长工作职责已经转成户籍警了，天天想办法给小鬼上户口。 好在需要户籍的目前就这三个。 另外爆炸戏，烟火系，丛林戏，还有水波，毛发等特效也都能做部分——长发鬼的头发不但可以自动伸长，还可以自动扎辫子，头发玩的出花，也是不错的。 现场环境方面也可以做，就是内容有限，搞尸山血海简单，诗情画意就不擅长了。 道具也可以做，但不算特效，卖不上价，所以李闲云决定自己用。 至于食欲瓜和灯光鬼就算了，那个太复杂，李闲云不是这片子的导演，让别的导演一掺和，容易出问题。 本来特效这种事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很难具体定性，但谁叫李闲云和别人不一样呢。 他是特效实拍，东西可以一开始就有，所以反而好定。 别人家的特效是按镜头数和质量算的，到了李闲云这儿，就变成了我出几个鬼，几只老虎几只狮子，这几个坍塌场景归我，效果图可以回头做给你…… 干净明了。 莫睿作为行业老人，也是第一次见到特效这么定价的，听得懵逼。 他听说过李闲云的“神奇”，现在看来还真有点那意思。 最后林林总总大致估算了一下，花了几个小时，就把整体特效内容给定了下来，速度之快，也可说前无古人。 末了，李闲云还要说一句“给你的这些，放外面去，都能卖一个亿了。我才收你两千万。” 该丢的场面话还得丢。 至于到底值不值一个亿，还是那话，贱人见智的事。 杨元笑道“那不至于，不管怎么说，你也赚到了不是。” “哪有，成本就六千万呢，也就兄弟你，一般人我可不给。”李闲云道。 杨元逮到机会“你上次说的是三千万。” 操！ 忘了。 扯谎就是这点不好，自己扯的谎经常就自己忘记了。 李闲云面不红气不喘“嗯，最近技术升级，提供的内容多了，成本也提高了。” 杨元“……” 韩鑫语“……” 莫睿惊讶的看看韩鑫语，你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货？这蛋扯的也太臭了吧。 韩鑫语却笑得很开心。 我选的男人就是这么有趣！ 杨元笑道“行了，那暂定就先这样了？” 李闲云懒洋洋道“我还有两个附带条件。” “什么？”杨元惊讶。 “第一个条件，特效部分要放鬼城。鬼城我不收钱，但必须特别鸣谢里有我们，而且是第一位。我在和蓝元的协议里约束了这条，以后特效也是尽量放鬼城做。” 杨元松口气“这个好说。不过你这么搞，以后特效就不好卖了啊。” 废话，我也知道啊。 问题是我们的家的特效都是鬼做的呀，不提和蓝元的合同，就是满世界跑，它也做不了几个活儿。 所以让剧组过来在鬼城，集中使用特效，就是最有效率的事，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答应蓝元这样的条件。 当然也不是不能跟组，但你两千万想我跟组？ 呵呵吧。 李闲云淡然道“我们家的特效，卖的是质量，价钱便宜。场地有限制也是没办法的，不方便就用我们家的影棚，一样可以搞定。至于其他场地的特效，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有时候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杨元理解了“怪不得你肯这么便宜，不过这个问题不大，到时候你别说我把戏都放你这儿占你便宜就行。还有什么条件？” “第二个要求。这事是因为鑫语，好处也不能都给华友吧？”李闲云道“那部大制作，我要鑫语做女主，另外戏份也要加一些。” “这个……”杨元有些犹豫。 李闲云直接道“你点头，现在的特效基础上，我允许百分之二十的时间加成。” 李闲云给的特效目前主要还是鬼演员，所以不是按镜头数而是按拍摄时长计算——这就意味着有浮动空间。 导演们现场改剧本，加戏是常有的，如果“特效”也能随时加，那肯定就会这么干。 李闲云不可能让他们这么使，到不是舍不得，关键这样容易砸自己的市场。 所以他把韩鑫语加上去，那意思只要让韩鑫语做女主，我们家的特效也是可以g重来的。 玩特效玩到这种地步，也算是蝎子拉屎毒（独）一份了。 不过杨元还是道“这部的女主是盛达那边定好的，恐怕不行。不过我们可以把鑫语推荐到另一部亿的大制作里，那部戏虽然不是我们主导，但这点影响力还是有的，关键戏份也多，能够让鑫语有更好的表现。” 李闲云看看韩鑫语，那意思你接受吗？ 韩鑫语想了想，点头同意。 亿的大制作，再加上这部末日狂花自己的出色表现，两部下来，自己成为一线基本就是妥妥的了。 心中开心，给了莫睿一个得意的眼神。 莫睿无语你还得意上了？ 但是想想李闲云刚才说的话，莫睿终于意识道操，这小子真有门道啊。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李闲云也没想到一个恋爱风波竟然还让自己赚了两千万，很是开心。 不过等打电话给姜正邀功的时候，却还是被老姜给教训了“你太嫩了，要价低了。” 李闲云也很无奈“他上来就锁定两千万了，我有什么办法？” “商家的常见套路，先锁定价格，然后拼命索取，让你在价格上没法争。我敢说，你但凡会玩一些，至少能卖三千万。” 所以还是我嫩了？ 难道不应该是我算无遗策吗？ 怎么一眨眼天才导演无双流就成菜鸟弱鸡虐主流了？ 我成无脑废物了？ 李闲云痛定思痛，狠狠反思自己，发现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自己其实不擅长讨价还价。 很多事他都明白，可一旦到操作的时候，就懒于争辩。 这是个缺点！ 关键还是宅男做久了，皮不够厚，心不够黑，待人太热诚。 这其实已经是他犯的第二次这样的错误了，上一个同类错误是秦雨枔事后李闲云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给秦雨枔开的条件是多么的优厚。 好吧，那时是精、虫上脑。 那么这次呢？ 好像也是？ 李闲云迅速为自己找到理由我不是皮不够厚，心不够黑，只是为了韩鑫语而让步，只是好色而已。 李闲云为自己只是好色而不是无能而沾沾自喜，顺带也有点奇怪，自己这价值观好像越来越扭曲了？ 一个作家的习惯使然，让他迅速做出总结接触的层次高了，思想就发生了变化。也许现在的我，还是不够老辣，但终究却是朝着那个方向走去的…… 那我该不该走下去呢？ 一时间又也有些茫然。 随即又摇头拂去这思绪我特么在想什么呢？ 不再考虑这些问题。 搞定和华友之间的事，李闲云就算和韩鑫语正式在一块儿了。 第二天剧组重新开机。 虽然李闲云和韩鑫语的事已经公开，但是回到片场，李闲云依然是那个片场主导。 他不是片场暴君，但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严格把握尺度，即便是对韩鑫语也不假颜色。韩鑫语也积极配合，剧组也终于没出什么乱子。 因为情伤鬼刚收的缘故，灯光组也早就备好，关键他的灯光效果不太好隐藏，李闲云决定暂时先不启用情伤鬼，等下次再使用。 尽管如此，也还是又提前了两天完成拍摄计划。 这一天，随着最后一个镜头落幕，李闲云宣布杀青！ 第三十二章 情到浓时便转淡 电影《末日狂花》历时两个半月全面完成，吃过杀青宴后，剧组解散。 大多数人直接离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韩鑫语本来档期满满，不过因为是提前杀青的缘故，所以还有半个月的空闲。当下也不客气，干脆跟着李闲云回江城，和他过起了双宿双飞的生活。 不过说是快乐日子，实际李闲云也没闲着，每天照样去公司办公，韩鑫语也便陪着他。 末日狂花杀青后，接下来就是后期时间。 由于李闲云的鬼越来越多，前置特效也越来越充分，所以后期要做的特效很少，后期时间也大大缩短。 不过易胜传媒没有因此放慢特效班子的扩大，特效包括的内容太多太多，有许多东西依然是鬼现在做不到的，一个强有力的全方位特效团队依然是公司的有力补充。 只有这样，他们以后才能把所有的特效全面包圆。 易胜传媒因此在不断扩张着，固定班底已经突破了一百大关，民房早就不够用了，在附近又租了好几家。 一个部门一间房，李闲云过去交代任务的时候，就跟串门子似的。 为此李闲云也催促老姜赶快把鬼城那边的办公楼完工，也好搬家，不然弄得公司办事天天串门子也不是个事儿。 当初易胜传媒因为景况窘迫，被迫无奈搬到这里，但是现在易胜传媒发展势头良好，也是该换个地方了。 在这民房里连个放映厅和音棚都没有，以致于好多后期还是找同行借用的。 其实这个事已经在计划当中。 新的办公点不会去租写字楼，而是就设在鬼城——蓝元集团之前打地基，好多烂尾楼都渴望重新崛起呢。 最大的那幢三十二层的现在还搁着，已经盖了七八层，姜正打算如果发展起来就延续原来的规划建酒店，否则盖个七八层楼也太浪费之前的基建了。 当年和蓝元谈判的时候，姜正他们口口声声那些基础建设没用，我们都要拆。 真拿到手了，第一考虑的问题就是怎么尽可能保留那三四个亿的基础建设以及未来发展空间。 蓝元对此表示虽然我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很不爽。 这刻打了个电话给姜正，听到李闲云的要求，姜正大笑“要优先景区，你那边估计最快还得四五个月才能好。草场那栋，还有一片民宿区。” 李闲云知道那里，这地方毗邻鱼塘，楼前是一大片草场，遛狗养动物钓鱼都没问题，环境优雅，适合办公。否则放到鬼城景区里，耳边都是咿咿呀呀的鬼哭神嚎，也不是个适合的办公环境。 虽然只是五层小楼，但面积也达到了四千多平，放映厅，录音棚都已在建，还有一个可以容纳八十人的会议厅，都已进入内部装修阶段。 易胜传媒现在全进去也填不满。 姜正接了一句“顶楼一层全是你的。” “顶楼一层？我要那么大面积干什么？” “放你的妹妹们。” “……” 老姜又补了一句，当然你要急的话，先用给剧组的那栋也行。 李闲云想那老子不得半年搬两次家？隔壁搬隔壁它也麻烦啊，关键你中间断档的话，我还未必能搬到隔壁，更大的可能是搬回民宅。 得了我也别那么麻烦了，继续在这儿窝着吧。 这个时候龙墓传奇第一部半年期也差不多到了，半年时间龙墓传奇第一部总收益两千三百万。 在当前的网大领域，这已经属于小爆款，相当于院线的二三十亿级别的票房了。 根据易胜传媒和华友的协议，华友占股百分之三十三，实际收入七百五十九万。 华友出资七百五十万，但其中现金支出只有二百五十万，其他五百万为资源支出，其中二百五十万资源支出是还债，二百五十万入股。 从资源中省下百万左右，还掉两百五十万债务，还收益三百五十九万，所以杨元也很是开心。 作为促成方，他大功一件，关键龙墓传奇下部出场，也就好说了。 社会就是这样，你能赚钱你就牛逼。 为了维护关系，石军不可能就已经签好的合同去翻脸——但如果反过来，主动权在石军手里，那么石军却很可能为了一部片子的利益而不惜放弃易胜传媒的长期合作。 这就是现实，做生意不但要看长远，还要看谁掌握主动。 对方掌握主动，我便只好大度。 我若掌握主动，那便对方大度。 总之，龙墓传奇赚了钱，易胜传媒账面上一下子又多了一千多万，此外龙墓传奇二也正式上线，还有去年年底拍摄的两部鬼片也上线。 至于今年上半年，主要做筹备，除了拍了末日狂花，其他到没什么动作。 这次没有华友疏通关系，龙墓传奇的上线时间照理要晚一些。 本来李闲云也没在意，多等一个月就等一个月吧，没想到迅捷平台那边到是打电话过来，表示龙墓传奇二可以提早上线。 很显然，李闲云逆时追猎和龙墓传奇一的成功，已经引起了迅捷平台的注意。 唔，可能还有和韩鑫语恋情的关系。 易胜传媒公司，鬼城影视基地的老板，网大导演李闲云，与华友公司合作拍摄院线，顺带和著名影星韩鑫语同学恋爱上了。 这也算圈子里有些名气的人物了，自然要交好。 平台和供货商的关系，其实就和中文网站和大神的关系没什么区别，你是牛逼作者，你就有超神待遇。 你是牛逼的制片商，平台自然也会高看你一眼。 结果龙墓传奇二一递去，快速定级，快速上线，半个月全搞定。 至于李闲云，除了盯末日狂花的后期，陪韩鑫语快活外，就是处理公司那十部练手网大的事。 必须快些上手了，完成这个就要启动超英系列。 所以到后面的日子，李闲云也是越来越忙。 韩鑫语也没有怨言，大多数时间就看着他工作，但可惜韩大明星还没到为李闲云洗手作羹汤的地步。 用她的话说，我已经好久没做过饭了。 尽管如此，韩鑫语却会每天为李闲云定上好的饭菜。 有时拉着他去饭店吃，有时也会叫人送过来。 从不让李闲云出钱。 有一次甚至还给李闲云置办了一套西服，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做工和布料应该挺贵的。 李闲云问她，她却怎么也不肯说，只说这是送他的礼物，问价钱太伤感情。 于是李闲云叹息，感情比价钱更奢侈啊。 对于韩鑫语的温柔与体贴，李闲云一度头疼，他想婉拒，却终究拒不掉。 杨元说的没错，女人的柔情才是最难挣脱的网！ “幸运的”是，半个月时间终归到来，韩鑫语接下来又要恢复她满满的日程安排。 临走时她很是不舍，捧着李闲云的脸说“告诉我真心话，你是不是盼着这一天？” 李闲云回答了她真心话“我很矛盾。” 于是韩鑫语明白了。 柔情果然是有效的，只是时间不够，网还不够牢。 有那么一瞬间，韩鑫语想要不要推掉所有的业务，就留在这里，跟在他身边，死缠烂打一整年，不信治不了你。 然而在一番思索后，在李闲云那求饶的眼神里，韩鑫语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她说“我猜我终究还是败了。也可能是我自己还决心不够，不能豁出一切去赌你。” 李闲云苦笑“这很正常，你是个聪明女人，聪明女人不赌博。” 韩鑫语有些忧伤“所以你真的不会想我？” “不，一定会想……我甚至也会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你，去奉献我所有能承诺的一切。”李闲云充满柔情的说。 韩鑫语便道“但你终究会控制住的。你对我的感情，没有我对你深，既然我都能放弃，你又凭什么不能？半个月的投资没有换来我想要的，是止损的时候了。” 李闲云吻住了她，不让她再说下去。 这一夜，极致疯狂。 第二天韩鑫语头也不回的离开，看似坚强，李闲云却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哀伤。 目送她的背影离去，李闲云心中倍感失落。 妈蛋！ 我本质上果然还是一个感情脆弱意志不坚定的死宅男。 李闲云这么骂着自己，然后坚定信念的投入到工作中。 第三十三章 董梓欣的剧组 拍摄末日狂花期间，易胜传媒这边也没闲着。 按照李闲云的规划，十五部超英系列最终会由五位导演执导，李闲云只是总导演，具体工作不会参与，毕竟他也没这个精力。 而导演和制片人选的，就是那十部练手网大。 筹备组的成员们知道这关系到自己后面的前程，也是全力以赴。 于是乎，一大堆的本子就这么砸了过来。 不过和之前不同，这次是自由组合。 导演想要哪个剧本自己挑，甚至小组都是自己搭配。因为导演和制片人数量不一，所以有些人可以同时在多个小组。 然而总有一些人出师未捷身先死。 赵云阳被抛弃了。 各小组都不带他玩。 凡是干这行的，大家多少都懂一些导演知识，有时候随便聊聊天就能明白道行深浅。 赵云阳真心不适合。 最终还是李闲云安慰他，让他先帮其他九位导演做后期，特效等辅助工作，进一步充实自己。 而最先给出答卷的则是董梓欣。 女孩最擅长的不是鬼神，而是爱情。 所以她和她的小组构思了一部爱情片。 但是看过本子后，李闲云到觉得不错。 当即大笔一挥，投了！ 剧本完善有先后，所以开组时间也不一样。 而谁最快，谁就有最有优势——因为可以抢先挑人。 外面的人靠制片人去找，公司内部的人就是先下手为强了。 董梓欣动作最快，很快就网罗了一批人，关键还是她自己找的——是她的学弟学妹。 这直接把制片人和选角副导演的活儿都抢了，对此董梓欣理直气壮省个副导演的钱了，还省了制片人的钱。 她自己兼任了制片人。 李闲云无语“你不会还想把其他的也兼了吧？” 董梓欣回答“我的学弟学妹们可以兼。别看他们年轻，都是专业院校出来的，我特别挑的最优秀的。剧组不需要很多人，三十个就够。这样我就可以把大部分资金都用在拍摄上了。” 因为都是学生，董梓欣给出的片酬和劳务费都很低，所有人力成本竟然没超过十二万，平均四千一个，而且拍摄期竟然定了两个月。 也不知她是怎么忽悠的，那些学生竟然都同意了——这年头学生也不傻，尤其是大四的影视院校学生，有不少已经开始跑剧组，资历比较多的通常就是三百块一天。 至于公司负责的是后期以及出一个制片主任管出入账，这部分是不算在一百万里的，同样不算进去的是宣发和后期。 而因为是校园爱情片，连场地都是用的江城影视学院，董梓欣找了学校领导，学校领导一听，我们这里毕业的学生回来拍电影，还是带本校学生，投资额度二百万？当即同意免费提供场所，连住宿都省了，大部分学生有自己宿舍——董梓欣也会忽悠了，投资就说二百万，不过话说回来，这片子去掉后期宣发编剧等成本，不贪钱的情况下，说三百万都不过分。 董梓欣终究还是客气了，要是任志这货，他敢吹成八百万投资。 作为一部不需要太多成本的校园爱情片，这样的投入，用心拍也可以拍得很精致了。 李闲云也没想到董梓欣跟自己这么长时间，别的没学会，省成本到是做到了极致。 还是有些不放心，他问“外联呢？” “我来，放心吧老板，我不会坑你钱的。”董梓欣笑道。 “切，你也得有那本事坑。”李闲云不屑。 圈里人坑钱一般都是坑外行，坑自家老板就是作死了。 当然，大坑不可能，小坑不好说，一般也不计较。 不过董梓欣的为人李闲云还是清楚的，小姑娘家境也不差，为人也正气，最关键是自己人，所以没问题。 他说“但是你的同学表演经历不够。” “调嘛。我知道，年轻人经历浅，有些戏可能演不出来，但是感情方面……”董梓欣看看李闲云，骄傲的说“我们拿手。” 那到是，你都玩师生恋呢。 不仅如此，就连董梓欣的剧本都是师生恋。 不过你至于这么骄傲吗？ 正因为是她真情实感真实经历，所以剧本虽然稚嫩，却颇有亮点，估计有不少是真实经历。 作为了解她和陶泽宇的感情故事的人，李闲云想这下我可知道你和陶老师之间的那些卿卿我我了，包括你们当年是怎么走到激情那步的。 忍住坏笑，李闲云说“还有什么需要？” “帮我找个好点的歌舞老师，这部片子里，青春，爱情，还有歌舞，那就是我们的亮点。” “歌舞需要时间练习的。” 董梓欣摇摇头“一个月就够了，年轻人的歌舞，重点在于内心情感的释放，过于专业，就没那个味道了。” 呃…… 好吧。 很显然董梓欣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想清楚了，就连李闲云都不得不叹服。 这小姑娘不错，搞得好的话，说不定真能火一把。 得了，把吕锦给他吧。 这小子也算是得了机会了，宣东的剧组当男二，董梓欣的剧组做舞蹈指导，关键这两个都是核心团队，但凡跟一个关系好点，他日子不会差。 看他自己会不会做人吧。 想到这，李闲云点点头“这片子要是成了，你就是其中一部超英女英雄的导演了。” 董梓欣撇嘴“别画大饼，我给你省了这么多钱，该我的一分不能少。” “那当然，就算是练手作品，劳务费还是得给的。”李闲云笑问。 “我要分成。” “过分了啊。” “利润分成，百分之十。” 小丫头心挺大。 不过大概是心虚，又补了一句“不全是我的，我的学弟学妹干两个月就拿四千块，那么低的钱，我不得给他们画大饼？我答应他们百分之五的净收益，这样才能调动他们的热情。” 嚯，你都会分配利润了。 李闲云点点头，重申了一遍“加上你，一共百分之十的净利润分成？” “对，不许把后期、宣发和制片主任给我算上，就是一百万现金成本，超出部分的百分之十！”董梓欣认真道“我要盯后台的哦！” 我去你个小丫头！ 李闲云也乐了“你至于吗？行了，我答应了，但这事你别说出去。” 搞定了董梓欣，又来宣东，容大升，李龙泉。 一个个剧组就这么成立，出发，开机，易胜传媒先后走出九个剧组，每个剧组一个剪辑dit和一个制片主任，直接抽走十八人，瞬间连易胜传媒都变得人少了。 百万投资的剧组一般不到二十天就能完成拍摄，但因为各剧组分批出发，所以这九部片子实际还是用了近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里，李闲云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末日狂花的剪辑上，顺便做自己新片——这货现在也是阴得很，早在拍末日狂花前就打了主意，打算再做一部末日片，所以特意多拍了些镜头，剪下来用到自己的电影里。 蹭镜头！ 这可是院线级别的镜头啊。 然后随便补点文戏完成故事，再来点大场面，和龙墓传奇一个路数。 对别人来说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剧本立项筹备开拍或许很难，但是对三天一个剧本的李闲云来说一点都不难。走的又是低成本大特效路子，不求剧情和艺术品味，所以三个月时间轻松完成，名字就叫末日危情，和末日狂花近似，但不用担心会影响到末日狂花，毕竟网大没那么大影响力。 偶尔他也会和韩鑫语通通电话，表达一下相思。 起初是真的相思，后来相思不过，就把曾经的女模特给叫了过来。 时间一长，次数一多，这相思就变得不那么相思了。 彼此间的联系也便渐渐变少，反倒是社会上，关于韩鑫语和李闲云的恋爱故事还在传播。 估摸着直到末日狂花上线前，这故事都不会有终结。 韩鑫语走的一个半月后，窦玲玲给他送来了两个新的女艺人。都是颜值管够，演技也还说得过去的。 窦玲玲的意思，是时候培养两个新艺人了。 当然，也有拍老板马屁的意思。 就不知道韩鑫语这个手帕交，对此会有什么想法。 李闲云表示我才不会这么自寻烦恼呢，笑纳不拒。 第三十四章 管理问题（上） 按照李闲云的计划，今年他不会拍太多片子，而是要致力于公司管理上，尽可能完善公司架构和制度建设，让企业自身能够有足够的成长。 老板这个工种，说起来比作家导演还要易入难精——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当老板，十万块的老板和十个亿的老板，在笔画上没任何区别。 但要做好，却毫无疑问是天下最复杂的工作。 实在它就没有成规！ 作家，导演，摄影师，好歹都有技术要求，老板没有。 而越没有技术指标就越难搞！ 天底下的牛逼大老板一堆堆，你一问都是各种生意经成功学，真学过来，就会发现没鸟用。 有的还越学越死。 最有趣的是，成功的老板和成功的老板之间，也会有不同的，甚至相反的思路！ 然后这两类人还都是成功的。 这你怎么玩儿？ 说白了，还是要因时因地因人制宜。 比如董事长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本身就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董事长的本质，代表的是所有权！ 即公司是谁的，这是个属性问题。 eo才是管理公司的。 所以董事长一般是负责唱白脸，指方向，给员工造梦，为大家发钱，只问结果不问过程；而eo就是唱黑脸，控团队，给老板圆梦，让大家赚钱，掌控过程完成结果。 这两者本质是矛盾的，一般不适合同一人负责。 但易胜传媒不同。 易胜传媒是一家股份有限公司，一般股份有限公司就是所有权经营权分离，但李闲云他们不一样，披股份公司的皮，行的却是合伙公司的实，李闲云做了一年影视公司董事长，干的其实是eo兼制片部老大兼导演的活儿。 而这四个位置，代表的是不同的思路。 当董事长时负责的主要就两件事。一找钱，有钱才能发展公司。二做战略规划，即这个公司主营什么，主打风格是什么，包括后续的战略转型等等。象银行贷款，抵押土地，投资鬼城这类事，就是董事长和董事会才能决定的。 当eo的时候负责具体经营，企业管理制度优化，企业间的重大项目合作等等，比如与华友合作拍摄末日狂花，这个属于重大项目合作，就是eo负责了。 到了制片部负责人这边，就是我们今年做几部电影，具体做什么电影，该如何操作。那九部片子的工作，就是eo定基调，我要九部，要什么样的。然后制片部负责人根据老大需求来确定具体规划，资源划拨。 再往下才是选制片人，选导演，选编剧，负责具体实施。 李闲云身兼四职，从大老板到高管到中层管理再到高级打工仔一人兼了，要是把编剧都算上，那是低级打工仔都有份儿。 企业小的时候这么搞没问题，做大了就必须甩手，而且是必须从低往上甩。 所以编剧这活儿，李闲云现在是肯定不干了，接着就是甩导演——好心痛，妈的，这可是我最擅长的两块。 然后就是制片部，现在还是他拿捏着，毕竟九部片子的运作安排都是他负责。 搞好了这块儿，就回到eo的位置上，开始思考战略规划和企业制度的问题了，至于董事长的职责——算了吧，董事长的主要职责还是外部合作、资金需求与战略规划，但易胜传媒目前与外部合作极少，主体靠自己，资金也够，战略规划就是主打鬼特效，所以暂时没什么别的需求。 既然要进入eo思维，那就免不了要考虑具体经营和制度管理。 制度方面，易胜传媒现在沿用的还是原来的制度，基本也就是常规的那些东西。 制度存在的意义就那么几个。 一，为一家企业的所有人建立合作方式与关系。二，提供解决问题的流程。三，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问题。 所有的制度建设，都应该是有存在意义的，也就是说，你为公司立下的规矩，肯定出于某种考量，而不是为了立规矩而立规矩！ 那么在这个基础上，李闲云要进行公司制度建设，就必须考虑到现有的情况——我们最近经常遇到哪些问题？我们该怎么用制度的方式解决问题？ 当一桩桩问题解决时，一套健全的，适用于你企业的制度，自然就慢慢成形了。 所以这个事其实也没必要一蹴而就，而是遇水搭桥的事。 剩下的就是具体经营。 这玩意儿也很复杂，包括用人，设立部门等等一系列事。 如今鬼城还在建设，又有易胜经纪，易胜传媒本身还分影视制作和后期，所以也是一堆乱麻。 李闲云必须一个个梳理过来。 今天李闲云坐在办公室里，头疼的看着赵云阳。 赵云阳是来和他谈易胜传媒现有问题的。 赵云阳直接道“易胜传媒现在的日常业务始终不景气，业务部的人已经很努力了，但之前做影视，抽调了大部分人手，使得我们人手始终不足。另外，制片部除了那九部外，后续计划也没有理清，大家现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日常业务说起来是影视公司维系的根本，但现在易胜传媒在这方面确实做得很不好。 这个是eo李闲云的锅。 而制片部现在也有些茫然没头绪，九部片子已经立项，超英还在剧本阶段，暂时不会进入筹备阶段，那中间这段时间干什么？大家茫然。 这个是制片部主管李闲云的锅。 赵云阳继续道“另外，特效方面也是问题。易胜传媒的特效现在有声誉了，不少影视公司想和我们合作。业务部随时能拉来业务，可问题是他们连特效部的人都没见过，价钱也没有个统一的定价。鬼城负责特效业务，可问题是鬼城的人根本不懂特效，尤其我们的全息特效还只解决部分特效问题，还有部分业务要交回给后期部门，但具体业务又是鬼城负责接洽的，他们又不懂该怎么操作，活儿还是得我们干，业务却是他们谈，这两边的协调也是个大问题。现在幸运的就是鬼城还没有营业，但业务组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等到正式运营再出问题，麻烦又是一堆。” 很好，公司协调也有问题，这个既可以是eo的锅，也可以是董事长的锅，但归根结底是李闲云的锅。 李闲云发现管的事多了，最大的坏处就是什么锅都是你的。 你想甩都没地方甩。 头大啊！ 别人家的董事长都是挥着袖子骂这活儿是怎么干的？公司是怎么管的？ 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被下属教训这活儿是怎么安排的？公司后面还要不要发展了？ 李闲云无奈点头，心虚道“你容我想想。” 第三十五章 管理问题（下） 办公室里，宣东坐在李闲云对面，微笑着看他。 看的李闲云一阵头皮发麻，宣东才道“你是个好老板。” “嗯？”李闲云不解。 宣东道“至少你勤勉，肯努力，不回避问题。比起你，石军差太远了。” 呃…… 李闲云无奈“行，我谢你这话。给点指教吧。” 宣东道“你的问题就在于你太努力了。” 果然！ 李闲云点头“我自己也意识到这点了。老板太努力，最大的问题就是不适合培养团队。” “也不适合甩锅。”宣东道。 “我不是个喜欢甩锅的人。”李闲云回答。 “那是因为你把甩锅看成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但如果你把它看成是一种方法呢？” 方法？ 李闲云微愕。 “对！方法。”宣东很肯定“甩锅有时候不是为了逃避责任，而是给其他人压力，同时也给他们机会。其实这次的几件事，在我看来都不是大事……你知道在华友，通常是怎么处理这类问题的吗？” “说说。” 宣东凑过来，笑道“简单。高层过来，看报表，看的不满意，然后拍桌子就骂。” 李闲云摇头“这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但有时候就是。就以日常业务为例，赵云阳说什么抽调了后期的许多人。没错，我们是用了后期的许多人，但我们用的可都是专业人员。这些人和业务有关吗？”宣东反问。 李闲云笑了“没错，和业务无关。” 宣东手一摊“所以日常业务不足，不是你的锅，就是业务部无能。但是赵云阳不会这么说，因为你什么事都干，你习惯了什么事都揽责，所以他把问题推到你身上，你就习惯性的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弄得好像业务也得你去拉。换个老板你让他试试敢这么说话吗？” 李闲云点点头“没看出来这小子浓眉大眼的也会耍心眼儿啊。” 宣东嘴一撇“不会耍心眼儿混什么职场，他这心眼儿已经算是最低级的了。你也不是没看出来，你只是太习惯自己解决了。对你来说，这是负责任的表现！但是闲云，你是老板，老板有时候就不应该是自己来解决问题的，而是安排适合的人去解决适合的问题。日常业务？直接冲到后期部的业务部门，拍桌子骂街就可以了。不服？不服就滚蛋！普通业务人员还不是想招多少就招多少？都是拿提成吃饭的，没能耐就别吃这碗饭，有时候该不讲理就不能讲理！” 威信！ 这不仅适用于导演，也适合一切管理职责。 李闲云靠回到椅子上“明白。还有吗？” “最懒的老板成不了事，最勤奋的老板也成不了事。制片部门，你是需要放一放了，以后你做好董事长和eo的职责就可以了。”宣东道。 以宣东的意思，制片部找个负责人就行了，后续的制片规划就交给对方，李闲云作为eo进行审核就行。 大部分eo连审核都不干呢，直接立个审核部门搞定。 李闲云慢条斯理的点上一支烟“你觉得谁合适？” 宣东回答“你觉得老刘怎么样？” 刘易江？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道“他以前就是易胜传媒的老大，来干回这个也挺好，而且他本人也不抵触这个。不过我觉得这事不用急，梓欣已经去拍片了，其他的剧组也快要开机。柳书文，易蕾他们几个，我看都不错。不如就等这几部片子拍好之后定人选。至于现在，还是我再忙一下，不是我放不下，而是我觉得选人这事要慎重。” 宣东点头“我理解，但不理解也没什么。你是老大，有些事你不用解释那么清楚。” 李闲云回答“作为老大我不用解释，但作为兄弟我得解释。” 听到这话，宣东笑了。 想了想，他问“那易胜传媒和鬼城的协调怎么做？” 李闲云思考了一会儿，道“我们和蓝元的协议，特效收入的百分之十要放在鬼城，但没规定业务必须由他们接，但实际上，我还是倾向于由鬼城来负责。” “为什么？”这次是宣东无法理解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剥离他们的接触。”李闲云回答。 鬼的秘密要保护，如果“全息特效”从业务到后期补全都是易胜后期负责，那他们就更有理由接洽这个特殊的特效部门了。 所以这件事不能满足后期的需要，从一开始就要隔断。 反过来，由鬼城来接业务就没这个问题了。正如赵云阳所说，鬼城的业务部门不懂特效。 要的就是你不懂！ 李闲云道“什么制度都是有利有弊，我们要选择的是利大于弊，而不是没有弊端。赵云阳说的问题的确存在，但也不过是效率降低，沟通成本增加的事。这点成本和效率，我们承受的起。它不是弊端，而是我们现有特长的应支成本。” 沟通效率低是特效强大的成本！ 这么一想，这个问题就可以接受了！ 宣东笑了“我就说你脑子是清醒的嘛。这想法没错，弊端就是优势，要的就是他们不好沟通。” 易胜后期对这事有意见？那就有意见吧。 薪水发足，这点意见屁都不是。 以后在易胜传媒，就要学会一件事闭嘴才是王道！ 李闲云道“不过我们还是要增强自己的特效能力，尽量解决问题。赵云阳不是觉得沟通不足吗？我看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内部协调部门，专门负责协调事宜。” “那不就多了一个行政机构？成本增加啊。”宣东皱眉。 “也是必要的，别忘了还有易胜经纪，我打算以后找机会真正让这公司属于我们。部门多了，下属公司多了，都会需要协调。暂时不用太多人，等随着企业扩大再慢慢增加。”李闲云指指宣东“暂时你负责。” 我？ 宣东想了想，明白了。 是的，这事还真是自己负责比较好。 以后“全息特效部门”，全部都由协调部负责对接，而宣东就是负责人，尤其现在协调部新成立，宣东一个光杆司令，顺理成章的亲力亲为，至于以后扩大了……到时候再说。 董梓欣也是可以考虑的嘛。 只不过这妞儿现在心性还不定，暂时无法交给她重任。 想到这，宣东道“好好培养一下梓欣，自己人要承担重任的。” “问题是她现在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啊。”李闲云叹息。 终究是年轻，只要爱，不要钱。 “慢慢来吧，会成长的。”宣东笑道。 李闲云唏嘘不已“一个人成长的标志，就是懂得务实。” 第三十六章 和平台合作（上） 九月。 九部练手网大全部完成，同样完成的是李闲云自己的，总计十部。 董梓欣是第一个出发的，却是最后一个回来的。 回来之后就泡在了后期房里一通猛剪，当她剪好的时候，其他人的片子也差不多全部完成。 易胜传媒现在已经形成流水线操作，精剪完就送审，调色包装混音全做完审核完成，九部片子全部的后期时间也没超过一个月。 也就是还要给别人干活，否则还能更快。 这九部片子搞定后，李闲云花了一整天的功夫看过，以他现在的经验，都不用上线就知道，董梓欣这片子稳了。 虽然就是一部校园爱情片，许多手法也生涩，甚至演员的演技也一般，却自有一股特殊的动情之处。 那是真情实感的流露——董梓欣将她校园时全部的情感通过这片子释放而出。 这正是每个新人在起步时最容易表现的状态，靠的是激情，才华，而不是经验。 在看完片子的那一刻，李闲云这台自认为没有感情的机器，都险些落泪。 操，这小娘皮煽情是有一手。 那一瞬间李闲云甚至有些后悔，要是给她二百万甚至三百万，她应该可以拍得更好。 罢了罢了，校园爱情片市场有限，这样的片子关键在于打动人心，只要做到就差不多成了。 除了董梓欣的片子，还有两个人的片子也可以。 正是许涵和曹红月，正是杨元力荐的两位。 确实有实力，拍的片子品质说得过去。 至于宣东，老实说李闲云也不知道他那片子到底好不好。 宣东拍的是一部讲述极限运动的片子，基本上把他所有的才华都用在极限运动上了。 但问题也就在这儿。 一百万的投资做极限运动，要表现精彩实在太难了，哪怕有楚自强帮忙都很难。 更多的时候，这部片子更象风景片。 可以说除了部分极限运动是亮点，然后就是风景拍摄效果不错，剧情就别提了。 稀烂。 容大升也一样，哪方面都好，就是讲故事弱。 这些片子到底行不行，终究还是市场选择了，李闲云也不好多做评判，他要能那么准，那就成神人了。 现在李闲云和迅捷平台已经比较熟了，尤其是龙墓传奇第二部也已经成了爆款，上线三个月，收益已破两千万，超过龙墓传奇一指日可待，运气好应该能到三千万。 所以等上线备案一通过，李闲云当天下午就跑去首府，和迅捷平台的一位负责人郑夏见面吃饭了。 郑夏听说李闲云一口气送审十部也吓了一跳。 不过知道这九部是百万级制作后，到也理解。 成气候的影视公司就是这样，一年要出产好十几二十部网大不稀奇。让郑夏惊讶的不是一口气十部，而是你丫一个小公司，到现在还没到两年，竟然就发展到了可以批量制作的地步，这发展速度委实够快。 “我听说你们这段时间招了不少人？”饭桌上，郑夏问。 “嗯一百二十个了，这么多人得吃饭，所以闲不下来啊。”李闲云给郑夏夹菜。 当了快两年老板，李闲云现在也是气度悠闲，和一群高管们称兄道弟了。 “对了，你们和华友合作的那部末日狂花呢？” “后期刚完成，还在申请龙标，真要上线，最快得明年，院线慢啊。”李闲云叹息。 “他们后面没再和你们合作？” “呵呵，可能是不太喜欢我的风格。”李闲云笑道。 华友想玩资本运作，奈何李闲云不配合，最关键龙墓传奇第二部上线了，虽然之前已经知道这事，但是看着龙墓传奇的火爆，华友心里肯定还是不爽的。 所以除了那笔特效合作，这段时间也没提合作新片的事。 上次李闲云和杨元通了个电话，杨元说他被石军臭骂了一顿，估计好日子要到头了，他已经在为自己后路筹划，希望李闲云到时候帮忙。 李闲云欣然允诺，也没提条件。 都是老朋友了，有些事大家都懂，就再不用说的太明白。 这刻明白了情况，郑夏笑道“华友是上市公司，他们对资本运作的重视超过一切，票房的意义是让他们能够更好的运作资本。但是平台不一样，平台想大力发展网络影视，想要建立足够的客户群体，最需要的就是有质量的网络电影。你去做院线……可惜了。” 李闲云点点头。 是可惜了。 网络电影成本少，手续简单，成型快，不象院线，大进大出，关键是慢。 一部院线拍好，光后期就能做半年到两年，具体看成本投入，特效什么的，一部片子从完成到上线，能在一年内搞定就属于快到飞起了。 李闲云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特效省钱省时间，最大的投入是鬼城，这种情况下，就应该多拍片，而不是拍大片。 足够多的电影，才能打响鬼城的名号。 竖店为什么会出名，为什么能运转？靠的就是无数剧组进驻，有了钱就能继续造，继续盖，就能吸引更多的剧组。 现在一期工程已经大部完成，但不会立刻进入二期，因为要赚钱，打响名头，回本，然后才好进入二期。 现在姜正那边的开发公司组建的业务团队已经开始到处跑，就连刚升任制片部负责人的刘易江都跑去帮忙了——李闲云最终还是选择了他，但这边李闲云已经做好了规划，所以新上任的刘易江暂时本部没啥事。 为了解决制片部问题而提拔的老刘，上任后干的还是别家的活儿，也是无语——这也充分说明了易胜传媒内部体制依然存在不少问题，现阶段属于典型的人治而非制度管理。 不过也正常，企业由小到大，都是一步步来的，没可能一蹴而就。 这刻李闲云道“易胜传媒需要的是快进快出，院线做不到，现阶段终究还是要主打网大的。我打算再完成两部小制作后，就筹备超英系列。和蓝元集团的协议已经签了快一年，约定是三年内开机，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展开。” 郑夏直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合作？” “和你们？”李闲云一愣。 陡然想起三大网络平台自身其实也有参与影视制作的。 而且就像郑夏说的那样，虽然三大平台也玩资本，但是他们的资本操作重心不在影视上，影视就是产品，是资本运作的筹码。 而三大平台又在大力发展网络影视产业，所以他们对票房的重视程度比华友要高得多！ 不过和三大平台合作也有问题，就是宣发这一块儿必然被平台掌握。 三大平台参与的影视制作，一般就是两种。 一种是真金白银投入，这需要真正看好的影视公司。 还一种就是我不投入制作，你做好了过来送审，然后我觉得你的片子质量不错，就跟你商议，我跟你合作，帮你宣发，占一定股份。 一般来说是百分之十五左右。 所以观众在看三大平台播放的片子时，经常会看到在出品人或制片的名头有一些非常熟悉的名字，比如龚某。 然后就会奇怪这哥们好厉害，一年出这么多片子？ 其实不是，因为这位就是平台老大。 直接平台宣发替代，从而拥有影片股份。实际上大部分的片子从立项到最后上线，可能这位大佬都没看过一眼。 比如狂尸之路就是如此，他们的宣发占股百分之八十五，就这还是给易胜传媒机会了。别看三十多万收益不多，但对许多小公司来说，那就是肥肉！ 当初逆时追猎和龙墓传奇也有这事，迅捷平台想用宣发占股，但是李闲云拒绝了。 因为华友的宣发路子不能浪费。 但是现在华友靠不住了，那么平台合作就可以谈了。 想了想，李闲云点头“我看可以，不过我可不止是要宣发换，我还要其他的投入。” 李闲云前后制作密室鬼战，鉴鬼实录，逆时追猎，龙墓传奇上下部，其中鉴鬼实录小火，逆时追猎中火，龙墓传奇大爆，总计三千万出头的投资，赚到了近亿收入，这份手笔在网大群体已经算是超一流导演了。 虽然各大平台都有制式合同，但制式合同都是给普通制片方的，就好像网文圈大神会有特殊合约，这份特殊合约的具体内容是双方面谈的。 平台和制片方也一样。 制片方牛逼，就可以和平台谈合作，制式合同那种玩意儿就不用拿来说话了。 郑夏没想到李闲云这么爽快同意，大笑道“好说！好谈！” “那行，先把我这十部评a级。” “操！”郑夏骂出声来。 第三十七章 和平台合作（中） 李闲云当然是开玩笑。 这种投资一百万的片子，正常情况下都未必能全部b级，但是给李闲云面子，全b应该没问题。 但是a级？ 呵呵，规矩也不是这么破的。 郑夏无语看李闲云。 李闲云哈哈一笑“逗你玩呢，急什么啊。” 郑夏苦笑“你现在是大老板，你大老板逗我，我小人物心里怕怕。” “滚蛋，都是兄弟说这屁话。我这身板在你们老板面前就是个菜，在你们老板的老板面前就连屁都不是了。” 迅捷老板的后台可是华国第一互联网大公司超级鹅厂，李闲云当年效命的终点中文网站也是他们家的，迅捷那么大的平台也不过是鹅厂旗下的控股公司。 李闲云出来创业兜了一圈，终究还是逃不过鹅厂魔爪。 走哪儿都是给鹅打工的命。 说着玩笑话，李闲云凑过来“说真的，别的片子保个b就行了，我那部a级当之无愧也不用说，另外有三部我觉得你可以挑着给个a。” “哪部？”郑夏问。 李闲云打开笔记本，正是董梓欣的校园爱情，以及曹红月许涵的那两部。 郑夏快进看了一下，道“这两部还说得过去，但终究是投资小，成本不足，我跟老大说说，评一部还差不多。这个校园爱情，没什么特效，就算了吧。” 按郑夏的意思，是许涵和曹红月的片子里选一部。 但是李闲云指指董梓欣的校园爱情片“我更希望是这部。” “这部？”郑夏不解。 李闲云很认真的回答“这是好片。真正的好片子，不是看特效，不是看投入，是看有没有用心。这片子，我只给了导演一百万现金，她组织了一群学生拍摄的，从哪方面看，都很稚嫩，但绝对是好片。喏，现在看呢，没那状态，这种片子需要认真看。你回头在家里慢慢看，看完之后再回我。” 听他这么郑重其事，郑夏也认真道“好，记住你的话了。那合作的事……” “好说，我马上就要拍超英系列了，你知道这个。” “嗯，但不是你导演。” “我是十五部的总导演，在一开始就已经全部规划好了。放心，不会让你们失望。后面还会继续拍，立个合作方案吧，我要优惠的哦。一个a可不够。另外，这十五部没法给你们股份，主要是和蓝元那边，你懂的。” 郑夏明白，李闲云从蓝元那里捞一亿五千万再转回给蓝元，所以要是按照股份比例折算，不好算，所以超英系列就不用占股了，还是谈超英之后的就好。 他想了想，道“后续的片子投入资金没问题的话，就按实际比例来，看过剧本认可就行。关键还是宣发的份额吧？” 李闲云笑笑点头。 是的，投入资金就按折比算，关键还是宣发提成的问题。 百分之十五太高了。 毕竟平台宣发和院线宣发不一样，成本低得多，也就有了议价空间。 “你导的片子，百分之八。”郑夏道。 百分之八的宣发分成，这已经是超一线的待遇了。 李闲云在院线是新人，唯一制作的一部院线都还没上线，但是在网大领域，他已经是牛人。 但是李闲云并不满意。 因为这是标准合约，要知道平台要的是合作，他们也不满足于百分之八，而是要追加投入的。但是这样一来，李闲云就觉得不值得了。 你没有给我比其他超一线导演更多的优惠，我为什么还要让你额外注资？ 现在李闲云的片子，特效成本惊人低，基本是公认的了，虽然他自己喊着哎呀我们家的特效好贵的，每部都亏钱，谁信啊？ 亏你亏到这么大企业了？ 鬼城影视已经开始在外面宣传了，小企业或许还没听说过，三大平台还能不知道？ 所以李闲云皱了下眉头，郑夏便见飞毛而知雅意，笑道“你旗下的其他人导演的片子，按百分之十二算，但具体到时候看选择。你的片子，我们以后参股，真金白银，签长期合作合约。” “推广力度呢？” “除了对应该有的，其他的按照标准来。” “再加几个小的。” “操，你都没问加什么呢。别老想着平台推广资源不费钱，公司那么多人，推广页面就这么点儿，给了你就没法给别人。” 这到是，说是说成本低，实际是因为成本是固定的，分摊下来，照样每个推荐位都是钱。 郑夏已道“就这我还得跟老大打报告。” 李闲云道“不算宣发，我最多让二十个点，而且我这边也要资源折算的。” 郑夏要瞪眼珠，给你这么大优惠了，你还想坑资源钱？ 李闲云迅速道“我的资源不坑钱，明码标价，你们选择。说到位的就绝对到位。” 听他这么一说，郑夏明白过来。 他看看李闲云，忽然一笑“现在难得这么实惠的生意人了。不过我不建议这么做，情愿比例定高些，面子上说的过去，你稍微虚点儿，没人在意的。” “但是我的投资回报比就会降低，而这对我的名声不好。”李闲云回答。 他微笑道“我或许一辈子做不出爆款，或许永远成不了世界知名的大导演，但我一定是最会赚钱的导演。我的投资回报比，不能低于五倍。” 操！ 这他妈就是最牛逼的导演好吗？ 五倍回报？ 这要是做院线，就相当于投资三个亿的片子保四十亿票房。 保！ 关键是个“保”字！ 谁能保这个？ 当然，网大和院线不一样，网大历史上有过一百倍的回报。 道士山。 当年掏梦公司花不到三十万制作了这部网大，赚到了近三千万。 但那是时运，当时网大刚起步，平台力推，著名的陈大导演正好又出了一部道士那个啥山的片子，掏梦公司借了这股东风才有这回报，一跃而成为当时的第一网大公司，正常情况没可能。 五倍回报？一个导演能每次两倍回报就很牛逼了。 对影视公司而言，爆款固然重要，但是低风险，高产出，稳定收益更有意义！ 李闲云的稳定五倍回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天底下估计也就卡梅隆老大能做到了。 李闲云现在这么讲，直接让郑夏也深感无语。 想了想，郑夏点头“我去跟老大反应一下。” 十分钟后，郑夏回来了。 面色古怪。 他说“老大问你，你的公司打不打算融资？” 第三十八章 和平台合作（下） 真正的老大，永远是着眼长远的。 当郑夏这么问的时候，李闲云的第一本能反应就是竖起大拇指。 牛逼！ 不愧是鹅厂的人，最擅长投资。 李闲云甚至都不用想就能想到他们接下来的条件。 首先，融资额度不会很高，其次，会有大量的流量扶持……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懂的都懂。 李闲云不拒绝投资，但不是现在。 因为现在还没到易胜传媒发威的时候，哪怕是现在给他十倍估值，都是低了，对方可能还觉得自己帮了他大忙。 但要直接说拒绝，显然也不合适。 他想了想，点头道“易胜传媒的确有融资规划，但现在易胜传媒正处在发展的关键期，我们和蓝元集团，华友集团都有一些债务往来。” 郑夏笑道“这个正常，做企业的哪有不欠债的。” “但是这导致了企业估值非常麻烦。另外你也知道，鬼城影视基地正在发展建设中，我们的确需要资金，但不是现在，而是希望能用在关键地方。” 李闲云提到鬼城影视基地，郑夏有些明白了。 是的，鬼城影视基地现在是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没人知道它未来会怎么样。 搞不好，它就成为拖垮易胜传媒的稻草。 真正出色的投资人其实不是天使投资人，毕竟天使投资人的成功，运气成分很大。 有水平的投资人甚至连a轮都不投，他们一般专注b轮，因为这个阶段，公司发展已经初具雏形，判断一个公司的未来的，不再是运气，而是实力，眼光。 有眼光的投资人能够迅速判断出这家公司还有多少前景，为此他们情愿多支付数十倍的钱。 毕竟降低的风险也是上百倍！ 这种风险与回报放在个体投资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放在数以千百计的投资面上，就有了巨大意义！ 李闲云现在一轮融资都没经历过，鬼城影视基地是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等一等比较好。 想到这，郑夏问“你估计要多久？” 李闲云回答“一期工程已经过半，现在正满世界揽业务，但是效果不是太好。我计划了一部宣传网大，然后就是超英系列打响名头。超英的剧本现在已经在做了，等筹备完成就开拍，然后一口气推出。” “需要拍多久？” “四个月，十五部。” 郑夏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四个月十五部？而且是一千万一部的？不是一百万一部的！” “是的，不是我一个人，是五个导演，每人三部，一共五个剧组，会错开时间拍摄……四个月是集中期，实际总时长应该会达到八个月左右。”李闲云没有瞒他，将自己的大致规划告诉他。 “哪五个人？” “这需要你们帮忙了。”李闲云指指笔记本“九部片子，九个导演，都有参与过前期制作，但最终只会选五个。” 郑夏明白了，他点点头“我跟老大说一声。” 五分钟后，郑夏道“这个礼拜就上线，加你那部，八个b级，两个a级。” 直接省了定档和上线的两个月时间。 郑夏又接了一句“以后你们的片子，直接送过来，都会特办优先。” 李闲云满意微笑“那就谢谢了。” 郑夏指指他“都是朋友，废话不多说。你的第一轮融资，必须是我们，平等优先权。” “没问题！”李闲云一口答应。 等一期工程见功，鬼城显示威力，易胜传媒的价值会直线飙升。 如果十五部网大再弄得好些，能够盈利的话，那就更值钱了。 尤其是这十五部网大不是李闲云执导的，这就意味着牛逼的不止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公司拥有一个强大的核心团队。 也就证明了李闲云的领导能力。 这些都是可以抬价的。 酒足饭饱散会，回去之后，郑夏认真看了一下董梓欣的片子。 别说，还真不错。 妈的，老子冷血无情的人，竟然被骗到流眼泪了。 艺术的峰值就是情感，爽是一种情感，欢乐，愤怒，喜悦，悲伤，恐怖也都是情感。 一部投资一百多万的片子，一群学生主演的片子，一个粉嫩新人导演，能拍到这种地步，确实不错。 怎么有点面熟？ 郑夏查了一下，靠，原来是逆时追猎的主演，同时还是逆时追猎和龙墓传奇的导演助理，不知道末日狂花有没有参与，估计也是有的。 那就怪不得了。 她是李闲云的学生。 董梓欣要是知道郑夏的心思，多半会说老娘才不是他的学生，他当初跟我偷学了不少。 但事实是，这的确是双向的学习，双向的进步。 离开了郑夏，眼看天色已晚，李闲云步行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李闲云习惯性的思考公司现状。 从中元鬼节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九个月，这段时间借助逆时追猎和龙墓传奇一二部，易胜传媒收益突破四千万，并且龙墓传奇还在持续盈利。 这其中逆时追猎的收益和李闲云他们当初的追加投资都用在了公司扩建上，龙墓传奇第一部的收益基本用在了九部网大拍摄上，现在的账面盈余主要是龙墓传奇第二部的两千多万加日常业务收入，总计两千五百万左右。 钱是要不断流转才能生财的，那该怎么用呢？ 鬼城那边用的是蓝元集团的八千万，易胜传媒现阶段没必要把自己的钱随意用过去。 十五部超英系列也是用的蓝元的钱。 至于那部宣传鬼城的片子，剧本已经完成，但是根本用不了这么多成本。 制片部后续规划已经用了，但因为是间隔期制作，一共也就两部，不算特效总投入成本六百万，保a就行。 那剩下的钱该往哪儿投？ 要不自己再做一部？ 说起来，李闲云今年就做了一部院线，一部末日危情，有部分镜头还是抠的末日狂花，投资也小，只有三百万，只能算半部，真正的网大今年还一部都没做过呢。 他去年一口气拍了好多部，今年事情多，做的就明显少了。 这刻正想着，忽然幽浮鬼箓翻动。 那熟悉的大字再度出现。 来食也！！！ 第三十九章 机灵鬼（上） 首府的长街上，虽已是深夜，却依然灯火通明，车辆穿梭不息。 李闲云站在道路旁，这次都不用其他鬼帮忙，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那是一个小男孩。 他站在街道的对面，身体呈现出近乎透明的光泽，这刻正跟在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后。 那中年妇女正走着，忽然小男孩手一挥，旁边一个垃圾箱倒下，正撞在那中年妇女的身上，那中年妇女措不及防倒向路边。 吱嘎！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车里的司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操、你妈的，想碰瓷啊！” 那中年妇女连忙爬起来，司机骂完开车就跑，不给对方纠缠的机会。 中年妇女也很委屈，我是被垃圾箱砸倒的，怎么就成了碰瓷的。 咦？ 我好像错过了要钱的机会，回头对着那车子大骂，车子却早已跑远。 看到这情况，李闲云皱了下眉头，向着小鬼头走去。 他目光落在小鬼头身上，那小鬼头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猛然回望，正与李闲云对视。 那一瞬间，小鬼头明白了什么。 他扭头就跑。 靠，反应很快啊！ 李闲云急忙去追，穿过车流，引得司机纷纷叫骂。 小男孩的速度明显一般，李闲云很快就追了上去，就在要使用缚鬼符的时候，那小男孩竟然主动冲了过来。 来到李闲云身边，往他怀里一扑。 什么情况？ 李闲云懵逼。 下一刻就听小男孩已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救命啊！他是人贩子！” 什么？ 首府的夜晚素来热闹，这里有是著名的簋街，吃夜宵的人无数，喊声既起，无数人已冲了出来。 李闲云惊愕看怀里的男孩。 操！ 实体化！ 这小鬼头竟然也自身实体化了！？ 你丫是魑魅魍魉一组的吗？ 他现在和一个真人没有区别，只是小拳头“无力”的拍打，拼命挣扎，大喊李闲云是人贩子。 见到这种情况，正义之士们哪里还忍耐的住，纷纷冲了过来。 我操！ 李闲云知道不好，这时候不是解释的时候，扭头就跑。 那小男孩尤自在他身上，拼命呼喊。 四面八方都有人过来，围追堵截。 我这是要成通缉犯了？ 李闲云无奈，唤出扶风使“风！” 轰！ 一阵大风刮起，尘烟密布，逼得众人一时驻足睁不开眼。 李闲云借机冲出，可他刚跑出去，就看到怀里的孩子没了人影。 “操，跑了！” 这小鬼头有两下子，能虚能实，关键看起来脑子格外灵活，竟然瞬间把李闲云拉到人贩子的层次，又能第一时间溜的没有踪影。 虽然看起来在剧组没什么用，但谁知道呢。 抓鬼已成习惯，有用没用抓了再说。 李闲云刷的一下，已将所有的鬼仆放了出来，杀气腾腾道“把这小东西给我找出来！” 这一刻的他，仿佛黑道老大，冥界至尊，一声令下，无数恶鬼化做尘烟，桀桀怪啸着呼卷而出。 但在现实人们的眼中，就只是今天的风有点凉。 鬼多好办事。 李闲云很快收到消息。 就在隔壁的那条小巷子里。 李闲云大步走过去，就见小鬼头果然被一群鬼逼在小巷角落里，看来已无处可去。 见李闲云过来，小鬼头可怜巴巴的说“叔叔，不要害我好不好？” “你这小鬼头太坏了，鬼是不害人的，你竟然伤害路人，还陷害我。不能留你！”李闲云一副鬼使口吻，手中缚鬼符现。 可就在这时，小鬼头脸上却现出坏笑。 李闲云一怔，不好。 顺着小鬼头眼神抬头望去，就见上面一大盆水泼下，直接将李闲云浇了个透心凉。 手上的符纸也花了。 连带着身上带着的符纸也一起作废。 操！ 竟然还带设机关的？ 李闲云纵横鬼界五百天，还没见过这么聪明的鬼。 你可以啊！ 小鬼头嘻嘻一笑“废了你的符，现在你还怎么抓我？” 说着身形再虚，竟然直接穿过墙壁不见了。 一群鬼也懵逼。 饿死鬼金贵“这小鬼好有意思，好想吃了他。” 极乐鬼张妍“吃了太可惜，一起快活吧。” 毒死鬼“没有抓到……我好后悔啊……该早点出手的。” 荆棘鬼“好聪明的小鬼……怪不得……” 幻彩鬼“这么可爱的小鬼，不是女孩子，太可惜了。” 炸死鬼“这小鬼，很砰砰……很砰砰……” 老瓜农“适合种，今年种下去，明年就可以收好多，好多。” 情伤鬼“爱无分男女，智不分老幼。” 姜萌萌看自己的拳头“这个揍起来应该会比较爽。” 李闲云很无语，你们是怎么把这小鬼和自己的口头禅这么紧密结合还特么天衣无缝的？ 他看看大家“难道你们不应该觉得羞愧吗？这么多鬼，就让他一个小鬼跑了？” 众鬼互相看看，一起摇头“不羞愧。” 得了，我和你们是白说。 李闲云叹气“继续找，我今天还非要把他……” 砰！ 一块石头砸在李闲云脑袋上，虽然不是很大，李闲云还是眼前一晕。 回头看去，就见小鬼已出现在他身后，坐在一根杆子上，正笑得前仰后合。 靠，你竟然还敢回来？ 李闲云也怒了，仿佛反派oss一般，手一指“上！” 一大群鬼咆哮着冲过去。 小鬼见状，脸色一板“你是坏人！” 说着扭头就跑，李闲云跟着追出去，没想到小鬼头竟然再次返冲回来，又一次撞到了他怀里。 什么情况？ 不好！ 李闲云猛然意识到不对。 是实体。 要出事，他一把将小鬼推开。 可还是晚了一步。 刷！ 一道灯柱已打了过来。 李闲云被灯光晃了下眼睛，不得已用手臂遮挡，耳旁已响起雷鸣般的吼声“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妈蛋，就知道是这样。 你们这些警察搞什么？警察不应该都是迟到的吗？来这么快也好意思叫警察？ 李闲云愤怒了。 一名警察已冲过来，一把将李闲云推到墙上“老实点儿！现在你涉嫌拐卖儿童，立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那一瞬间，李闲云终于悟了。 如果我的世界是一本书，那也绝对不是爽文。 这特妹一定是个虐主流！ 我被鬼给玩了！ 第四十章 机灵鬼（下） 当地派出所的审讯室里。 李闲云无奈坐在审讯椅上。 对面负责审讯的中年警察不可思议的看他“易胜传媒的老板？著名导演李闲云？韩鑫语的绯闻男友？我去，你好歹也算名人啊，竟然还做拐卖儿童的事？这算是副业吗？” 我副业你妹啊！ 李闲云无奈“我公司成立没到两年，盈利已差不多一个亿，你告诉我卖孩子能赚几个钱？” 中年警察笑道“那可不好说，从常理上讲，确实不合理，但法律讲的不是常理，是证据。事实证明，有人看到你当街拐卖儿童。” “儿童呢？”李闲云直接问。 “隔壁。”警察道。 “那行，你把他家人找来，只要你确认了儿童身份，对方又指认了是我拐卖他，这罪名我就认，成吧？”李闲云直接道。 我就不信了，你个小鬼头还能翻了天去。 这小鬼为了让他坐牢，没有隐形逃跑，竟然还知道要提供人证。 不过小鬼就是小鬼，很显然思虑还是不足。 那中年警察听到这话也是明显一怔，不过想想联系孩子家人总是需要的，就要出去问话。 就在这时，门开了。 一名年轻警察过来，道“那孩子说他不记得自己家住那里，没法提供有效信息。” 中年警察疑惑“那他父母的名字呢？这总该知道吧？” “他说他不记得了。” 中年警察懵逼“这孩子得有七八岁了吧？自己父母叫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警察苦笑“他是这么说的。问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这位大导演试图拐卖他。” 中年警察终于意识到不对，看看李闲云“能说一下，你为什么要抓这小男孩吗？” 李闲云笑笑“我亲戚的孩子，调皮不乖，看我抓他就胡乱大喊。唉，这小家伙都上小学了，放学都是自己回家的，你说他会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父母名字？不敢说啊，一说就知道我不是拐卖了。” “靠！”中年警察一拍手里的笔。 对方是大老板，确实没有拐卖儿童的需求，再加上小鬼问题太多，这事怎么看都是误会，中年警察已信了几分。 “他叫什么？”中年警察直接问。 “李灵。”李闲云随口说了一个亲戚孩子的名字，然后站起道“行了警官，这事没什么好查的，反正我身份也在你这儿了，要是回头真有这么一个孩子丢了，你随时都能找到我。” 中年警察无奈“跟我来。” 带着李闲云走出审讯室，向隔壁屋子走去。 推开门，中年警察一愣“人呢？” 小孩竟然不见了？ 李闲云笑了。 警察看不见，他可看得清楚。 小鬼还在房间里，只是已经进入虚化状态，正恶狠狠的看他呢。 你这次怎么不穿墙跑了？ 是了，因为李闲云的鬼已经把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要敢钻墙跑出去，绝对是一通暴打。 中年警察懵逼看四周，李闲云叹气道“我们家这小混蛋，天生的越狱分子，稍不留神就跟你玩消失。他是个孩子，没人在意他。我估摸着是刚才这位同志出来的时候门没关好。” 年轻警察哼了一声“我关门了。” “他只要用张纸垫住锁眼就行，这事他干过，溜门撬锁是行家。”不愧是编故事的，李闲云张口就来，在他的口中，小鬼头已经变成了一个胆大包天匪夷所思的天才捣蛋儿童。 不过说起来，这小鬼头确实有点这气质。 说话的时候，李闲云背转身，轻轻刺破自己手臂，在手心中画着缚鬼符。 就在几名警察无奈的时候，李闲云猛回身，对着小鬼头一指。 小鬼头没想到李闲云动作这么快，已是被李闲云瞬间收走。 自投罗网。 李闲云轻笑。 那边两个警察还在郁闷，人在警察局丢了，这可怎么办？ 但是下一刻，李闲云已将小鬼放了出来。 都不用他吩咐，小鬼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直接跑到旁边厕所里，实体化后跑过来，看了一眼李闲云，叫了声“舅舅。” 然后扭头就跑。 操。 你应该喊叔叔，我说你姓李来着。 来不及纠结称呼了。 李闲云冲过去一把抓住小鬼头，一脸我怕他跑掉的样子，对中年警察笑道“您听见了。” 两个警察同时松口气。 是误会就好办，也不用做什么笔录口供了，年轻警察蹲下身体对小孩道“小鬼，以后可不许这么调皮了。” 小鬼往李闲云身体后面缩。 中年警察经验丰富些，疑惑看李闲云“他喊你舅舅？” 李闲云微笑“夫妻同姓。” 妈的，老子扯个慌容易吗？ 这事经不起查，好在警察也不会闲的无聊查这个。 当下李闲云便在警察同志们的热心相送下走出派出所。 竟然还有找他要韩鑫语的电话号码的？ 过分了啊！ 出了派出所大门，李闲云一把捏住小鬼头的脖子“可以啊你，老子抓鬼到现在，头回被鬼坑。” 小鬼头嘻嘻笑“现在都是自己人了，老板不用在意。” 呃……小鬼你适应环境有点快啊。 李闲云有点不适应对方这节奏。 之前抓来的鬼大多是逗逼，就连姜萌萌其实智商也不高，只不过她是孩子，天然要求就低，再加上不逗逼，已经属于高智商表现了。 眼前这个却不一样，非但能坑人，关键特别能看清形势，哪哪儿都不具备逗逼气质，到让李闲云有些不习惯起来。 现在一被抓更是立刻套近乎，你不是孩子鬼吧？ 不逗逼你也好意思做鬼？ 但是一问之下还真不是。 这小鬼叫田小孤，是个流浪儿，真实年龄九岁，只是常年营养不良导致有些瘦弱。 他是真的被拐卖的！ 拐卖之后，这小家伙竟然自己跑了，想要找到自己的家。 但他终究没能找到，就这么独自一个人，一路沿街乞讨，艰难活了下来。 或许正因为生存太过艰难的缘故，小鬼头格外的机灵，深谙人情世故，虽然只有九岁，却有着十四五岁般的心智，可能一些十八岁的妈宝都不如他。 如果能在好人家成长，或许将来也是个天才儿童。 可就是这样一个天才儿童，最终因为时运的关系成为街头流浪者，并最终不慎死于车祸。 而他的执念，和情伤鬼一样，某种意义上也是无法真正完成的杀尽天下拐卖儿童者。 “原来是这样么。怪不得你这么能逃，也是个有经验的。”李闲云苦笑，知道了小鬼头的苦难经历，所有的不满也烟消云散，反而有些同情起这小鬼来。 突然想到什么，李闲云面色一变“刚才那个大妈……” 小鬼点点头“她是拐卖儿童的。” “操！”李闲云破口大骂起来。 第四十一章 赴约 没人不痛恨拐卖孩子的。 既然知道那大妈是恶人，李闲云肯定要去抓。 不过现在去找人肯定是不行了，想了想，李闲云掉头回派出所。 看李闲云又回来了，两个警察也纳闷。 李闲云直接道“我要举报，真的有个拐卖孩子的。” 什么？ 中年警察看看李闲云“你认真的？” 李闲云点头“调监控，我告诉你们是谁，应该能找到的。” 两个警察互相看看，问“哪儿的？” “簋街，就是刚才出事的地方。” “行，你等一会儿。”中年警察安排手下去做事，自己则安排李闲云坐下“能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操！ 还要撒谎？ 这个谎怎么编啊？谁能帮忙？ 在线等，挺急的。 心中腹诽，李闲云大脑飞快轮转，还是旁边小鬼头道“她想拐我！” 嗯？ 中年警察看田小孤，小鬼你报假警报上瘾了啊。 李闲云无奈，硬着头皮道“这事他不会撒谎。” 中年警察乐了“他可不象不会撒谎的孩子。” 李闲云继续硬挺“他只坑家里人，不坑外人。你知道总有一些人，在外怂包，对内强横。你越是对他好，他就越是欺负你。一到外面就什么都不是了。” 呃，这个……到也有道理啊。 中年警察吃惊看小鬼“这孩子这样可不行，可得好好教育。” 李闲云点头“是，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但我保证这次是真的。就当帮个忙,&bsp&bsp找到那个人，会证明我说的话。如果我错了……我愿意给这里捐款。” 中年警察呵呵一笑“华国可不流行国外资本家那一套,&bsp&bsp国家机构用不着你捐款,&bsp&bsp有那钱去做点慈善吧。” 这边年轻警察已开始调记录,&bsp&bsp叫了李闲云他们过来。 因为有明确的时间和地址，所以很快就找到。 李闲云一指那莫名摔倒的大妈,&bsp&bsp道“就是她。” 中年警察立刻安排下去“我们会查这个人的，放心吧，只要真是人贩子,&bsp&bsp那肯定跑不掉。” 李闲云也松了口气“我相信华国警察的办事能力，毕竟你们抓我都那么快呢。” 中年警察无语看他。 你丫是在讽刺我们吗？ 李闲云一笑“开个玩笑，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没问题。”中年警察留了他的联系方式后就让李闲云离开。 走出派出所，看看小鬼,&bsp&bsp李闲云笑问“对了小鬼，你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机灵鬼想了想，回答“我能让物体隐形,&bsp&bsp算不算特殊能力。” 让物体隐形？ 这能力很牛逼啊,&bsp&bsp可惜用不到拍电影上，不过有能力总是好事。 李闲云点头“不错。” “不过只能一块砖头这么大，再大就不行了。” 呃…… 这就有点可惜了。 “好吧,&bsp&bsp回头看看有什么可以发挥的空间。”李闲云摸摸小机灵鬼的头道。 虽然能力作用不大,&bsp&bsp但至少自己就可虚可实,&bsp&bsp脑子又聪明，调教好了应该也会是个好帮手。 老鬼魑离表示我也是。 李闲云表示老头滚一边儿好好做道具去。 这刻一路回走，李闲云干脆把姜萌萌也放了出来,&bsp&bsp两个小鬼在一块儿，至少不那么无聊了。 于是机灵鬼和姜萌萌就这样跟在李闲云身边，兴致勃勃的跟李闲云逛街。 姜萌萌孩子心性,&bsp&bsp时不时就拳打脚踢，于是就看到李闲云走过的身后,&bsp&bsp时不时就有垃圾桶倒下。 李闲云无奈“你要再这样，我就把你收回去了。” 姜萌萌愤怒“你讨厌！难得出来玩玩！” 小机灵抓着姜萌萌的手“萌萌，不要这样。闲云大哥很忙的，你就不要给他添乱了。” “他哪里忙了,&bsp&bsp整天就是风流。”姜萌萌没好气道。 李闲云无奈“那个叫放松。” 小机灵也打圆场“不一定非要做什么才叫忙,&bsp&bsp大老板都是用脑子忙的。” 还是你嘴甜。 李闲云越来越喜欢这小机灵鬼了,&bsp&bsp虽然不适合做特效,&bsp&bsp但关键聪明啊，还知道体贴人。 姜萌萌你怎么混的？小姑娘不如小男孩细腻。 姜萌萌嘴一撇“我看他脑子里在想的是今天晚上找什么美女，玩什么花样。” 我去你个小丫头，过分了啊！ 小鬼们的思想教育工作还得进一步抓紧！ 便道“以后要好好跟你们上上课了。” 姜萌萌撇嘴“才不要呢！” 她生前刚上小学，虽然还没到厌学的地步，但显然也没多少好感。 反倒是小机灵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要跟闲云大哥学习。” 他到是个爱学习的。 李闲云笑道“以后我一有空就教你读书认字。” 小机灵道“好，我还想学你做生意。” “没问题！只要你不惹事，我以后就尽量让你留在身边，不收进去。” 姜萌萌听的愤怒，大喊“我也要”，可惜声音太大，李闲云手快直接把她收回鬼箓，仰天大笑，周边人侧目看他，想这货发神经呢？ 李闲云慢条斯理的取出蓝牙挂在耳朵上，一副我在打电话的样子。 就在这时，电话却响起。 擦。 装逼失败。 李闲云一看，却是杨元打来的。 接过电话，杨元道“跑首府来不打个招呼？” 李闲云笑道“我是来和迅捷平台谈合作的，我去，我又没发朋友圈，这都能让你知道？” “我打电话给你们公司，你们公司的人说你来首府了。” “我说呢。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 “刚和迅捷老郑吃过，吃不动了。” “那就再吃一次，一天五场正常饮食嘛,&bsp&bsp再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得，感情我一日三餐属于非正常饮食。 “成，我在簋街附近。” “巧了,&bsp&bsp我们也在附近。”杨元当即给他发了地址。 派出所离簋街不远,&bsp&bsp李闲云一路散着步到饭店。 上了二楼，进入包厢,&bsp&bsp就看到包厢里除了杨元外，还有两个人。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还有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胖子，梳着大背头。 看到李闲云进来，杨元笑呵呵起身迎接“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镜缘公司的董事长章长虹，这位是镜缘总经理吕斌。” 镜缘公司？ 靠！ 李闲云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当初可就是他们偷偷打听自己的秘密，后来又暗地里给自己塞了两个人，还打过电话问投资合作事宜。 事情过去一年多，李闲云还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呢，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 李闲云面带微笑伸手“章董好，吕总好。” 四人落座，寒暄客套了一番后。 杨元道“本来今天和镜缘公司两位讨论合作，正好聊到你的特效，章董他们很感兴趣，一打听你正好在首府，就邀请过来聊聊。” 李闲云打了个哈哈“老杨，行业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这可是商业机密啊。” 旁边吕斌笑道“商业机密肯定不能打听，但是可以合作嘛。其实去年我给你打过电话，李导应该记得，那时候你们说，你们的技术不对外使用，仅供内部，我也没说什么。这不是听说，你们好像改主意了，可以对外提供服务了，所以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合作机会。” 李闲云点头“合作机会有啊，我们跟华友的合作模式。” 吕斌却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没有别的方式吗？” “什么别的方式？”李闲云反问。 “入股，技术共享。” “不可能。”李闲云断然否绝。 章长虹道“这么好的技术，不推向市场，可惜了。如果李导有兴趣，我们完全可以合作，向全世界的影视业出售这种技术，甚至不止这种。我相信易胜传媒也会因此成为全世界一流的顶级集团，成为影视业特效技术的领导者。” 呵呵，我也想啊，可惜我没这技术。 李闲云淡定道“我们的技术是会下蛋的鸡。我不认为把鸡卖出去是好事，卖鸡蛋的利润更大。” 吕斌道“那可不太容易，要知道技术的领先优势并不是能够一直保持的，贪心过大，万一别人也开发出这种技术，可就不好办了。” 呵呵，有本事你们开发去，我还想要呢。 李闲云依旧云淡风轻“抱歉，我们不打算做阿斯麦。我们不生产光刻机，只提供芯片……毕竟后者的市场更大，不是吗？” “所以……你有足够的信心，这种机器只有你们能生产？”吕斌立刻道。 听到这话，李闲云心中莫名的生起警意。 第四十二章 脑袋开花 作为一个老板，李闲云虽然还有些嫩，但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他了。 这两年，他走南闯北，拍电影，经营公司，又有姜正这老鸟提点，宣东这老江湖拎细节，一个从高处，一个从低端，两个方向为他指路，李闲云本身学习能力也强，对于商业谈判的事也渐渐觉悟。 他经历过一些饭局，有过漫无边际的扯淡聊天，也经历过刀光剑影的私下交锋，有犯过错误，也有表现出色的时候。 无论是和蓝元的谈判，是和华友的谈判，无论成与败，他都在迅速成长着。 曾经李闲云可能连一个明确的暗示都听不明白，但是现在，对方一句不是暗示的随意说话，却都能让他警觉，并察觉到背后的意思。 现在李闲云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还不明白哪里不对劲，但心中警惕既起,&bsp&bsp就轻易不会再入套。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道“做生意的人,&bsp&bsp自信是一种必备能力。或许大部分时候,&bsp&bsp这种自信都会被现实击碎,&bsp&bsp但我们不能因此就没有自信。我不确定别人会不会研发出我们拥有的技术，但我希望不会,&bsp&bsp并按照自己美好的设想去做事，然后……看运气。” 吕斌有些惊讶对方的油滑，他想了想道“如果别人研发出来,&bsp&bsp并申请了专利，你们可能连使用的机会都没有。” 专利？ 是了！ 李闲云恍然大悟，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易胜传媒没有申请过专利！ 这样的技术，一个专利都没有申请过。 要知道专利申请是需要把自己的技术设计都交上去的,&bsp&bsp没有相关技术，专利是不可能申请到的。 镜缘公司应该是查过专利申请，却发现根本没有相关技术的存在。 呵,&bsp&bsp可以啊。 怪不得一直没动静,&bsp&bsp终究还是在私底下查我呢。 李闲云面色不动“做生意有时就是赌博。我们的技术基于某个天才的特殊思路，一旦申请专利，思路打开,&bsp&bsp别人就可能绕开专利,&bsp&bsp所以我们不会申请专利。如果这种情况下,&bsp&bsp还能被别人搞出来，我们也只能认命。贪婪会成全我们，也可能毁灭我们。” 操,&bsp&bsp我是被情伤鬼感染了吗？ 怎么现在说话这么装逼？ 不过对别有用心的人，适当的装逼也不错。 杨元只是笑嘻嘻听着，章长虹和吕斌却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但他们终究没再说什么,&bsp&bsp而只是不断劝酒。 但这个时候的劝酒，李闲云就有数了。 这是指望灌醉了让自己大舌头酒后吐真言呢。 别说,&bsp&bsp方法虽然老土，但真得很有用。 总有些人，喝高了就天老爷老大他老二。 酒过七成，话到九分。 大家喝得开心,&bsp&bsp喝得进行,&bsp&bsp嗓门渐渐变大,&bsp&bsp李闲云也开始不断的摇晃脑袋,&bsp&bsp说话的声音渐渐低沉，看样子有些承受不住了，但依然尽兴，就算出去吐了两次，也依然亢奋，伴随着这亢奋，是聊天的内容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这肆无忌惮，可不是指女人。 女人不需要喝醉了才能聊。 黑暗面才是！ 章长虹酒杯一放，看着李闲云道“……就这么着，五千万轻松到手，关键还你情我愿。所以说，这年头要赚钱，就得有点手段。电影这东西，它就是个产品，你就得给它加上特殊的作用，才能有高附加值。喏，李导，我看你这人不错。这么着吧，我给你介绍个路子。不用多，三十个点的抽成。电影一拍，钱就直接到手，票房好坏无所谓。” 李闲云笑笑。 章长虹讲的是洗钱。 影视圈是最容易洗钱的行业。 因为它太难查证了。 制作方告诉你我买了多少多少东西，你问东西呢？他告诉你拍爆炸戏，全没了。 死无对证！ 道具，服装，置景，都可以是消耗品。 都有学问可以做。 于是它就成了洗钱者的天堂。 坑钱，洗钱，都是一样。 因为方便，筹备，制作，后期,&bsp&bsp宣发，太多的流程，太多的专业，涉及到的技术五花八门，剧本，摄影，灯光，美工服化道，录音，哪个不是专业层面的？ 哪个环节不能坑？ 一连串下来，无数的陷阱，就算是专业人士都免不了踩坑。 再加上本身又是个巨大的名利场，也便造就了它的特殊地位。 热钱涌动，演员们的身价也因此水涨船高。 但是相比之下，洗钱可比坑钱更严重。 这是重罪！ 章长虹还真是喝高了，竟然堂而皇之的说他帮别人洗钱，就连杨元都摇头。 华友有没有参与过这种事，李闲云不知道，但他知道参与这种事的人，脑子但凡正常点儿的，不会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出来。 现在说…… 李闲云醉眼惺忪的看他“是吗？挺有兴趣的。那么简单就能来钱，好啊，章董介绍我认识一下。” “没问题。我现在就帮你联系，只要一句话，钱马上过来。”章长虹笑嘻嘻道。 李闲云看着他打电话，醉眼微眯。 把头趴在台子上，看起来不胜酒力，低声道“查一下，有没有录音机什么的。” 机灵鬼一直跟在他身边，听到这话在房间里嗖嗖嗖的一通乱窜。 包厢内阴风微起，吕斌疑惑的抬头“这空调有点凉啊。” 片刻，机灵鬼落回到李闲云身边。 他点点头，道“就在你位置下面。” 李闲云把手探出去，机灵鬼引领着李闲云摸到一样东西。 摸了摸，李闲云猛地一拔，手中已多了个微型录音机。 操！ 果然有一套。 李闲云乐了。 这边章长虹已接通电话“喂，老刘啊。对，就是想和你聊一下你上次说的那个事。哦不是，不是我做。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他比较适合做这个……没有问题……放心吧……对，怎么样？要过来喝一杯吗？打铁趁热，项目还不好说，随便找个本子上就是了。只要钱到，明天就开机都不是不可以啊，呵呵。不用客气，都是朋友，我也就是介绍介绍……” 章长虹正打着电话，却看到李闲云已站了起来。 他缓缓拿起桌上的酒瓶。 吕斌微笑“满着呢。” “我没想给你倒酒。”李闲云回答。 嗯？ 吕斌一怔，再看李闲云，哪里还有喝醉的样子。 下一刻他面色狰狞“我、操、你姥姥！” 砰砰两声响。 两个酒瓶已先后在章长虹和吕斌的脑袋上开花。 第四十三章 谁稀罕你负责 簋街派出所。 中年警察看着李闲云“伙计，可以啊，三进三出？怎么着？你当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 李闲云笑“当你们是朋友。” “切，行了。”中年警察摇头“这次的事，有什么要否认的吗？” “没。打人我认了。”李闲云爽快点头“他们找我拍电影，让我帮他们洗钱，然后偷偷放录音机。证据已经交给你们了，警官，我这或许不算正当防卫，但绝对算检举揭发有立功表现吧？” “那也得看是不是事实。”中年警察摇头“人家敢偷偷录你，之前跟你说的事，八成就是扯淡。做不了证据的。” 李闲云耸肩“但至少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想坑我。” “我支持。”中年警察已经听过录音“但是不能因此定罪。” 只要章长虹说的不是事实，那就不能成为他的罪证，甚至连那个电话都没有意义。 人家完全可以否认，就一句我吹牛逼呢。 你能怎么办？ 不存在的犯罪，你真没法弄。 “所以，我这个正义好市民，反而要因此坐牢？”李闲云苦笑。 “那也不至于，不就打破头嘛。”中年警察也算是和李闲云熟悉了“不上伤残标准，就不会有事。最关键这事他们的确理亏，真闹起来，你们也都是有话语权的人。他们应该不会计较，回头和解吧。” 说着中年警察走过来，拍拍李闲云的胳膊“你不错,&bsp&bsp小伙子，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发现了录音机而出手,&bsp&bsp但我希望你记住。国家是有法律的,&bsp&bsp赚钱没问题,&bsp&bsp但别犯法。” “当然，我大好前途,&bsp&bsp才不会干那事呢。那我今天晚上……”李闲云看看，不管怎么说，打了人家脑袋,&bsp&bsp还是两个，正常情况下拘留一晚不过分。 “哦不用，有人保你了。” “保我？”李闲云一怔。 我没给别人打电话啊。 他知道这事不大，所以也犯不着找谁帮忙。 下一刻门开,&bsp&bsp杨元和韩鑫语出现在门口。 韩鑫语？ 李闲云吃惊看她，再看杨元。 杨元一脸歉意“是我打的电话，我也是当事人,&bsp&bsp我不能保,&bsp&bsp就找了鑫语来帮忙。闲云，这事我真的不知道……” 李闲云止住他“没事，我相信你。” 这个他是真的相信杨元。 华友公司和他接触也算比较密切了,&bsp&bsp对他的技术比较清楚。要是想通过什么特殊手段搞他,&bsp&bsp自己就干了,&bsp&bsp没必要和镜缘公司合谋。 多此一举。 杨元也就是被利用了。 韩鑫语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道“走吧。” 走出审讯室,&bsp&bsp来到大厅，李闲云正好看到章长虹和吕斌包着脑袋在那里做笔录呢。 看到李闲云，两人都有些尴尬。 还是章长虹,&bsp&bsp竟然笑了一下。 他走过来，对着李闲云鞠了一躬“这次的事,&bsp&bsp是我们做的不对。该打！” 咦？ 李闲云到是对章长虹高看了一眼。 能屈能伸，可以的。 吕斌也赔笑道“其实都是我做的，我们董事长也不知道。” 呵呵，刚才的逼可都是章长虹亲自吹的,&bsp&bsp你跟我说他不知道？ 商场上十句话九句是假的,&bsp&bsp李闲云也懒得揭穿,&bsp&bsp只是微笑着伸手“都是误会,&bsp&bsp过去了就没事了。下次再来首府，照样一起喝酒啊。” “好啊。改日我们再做东一次，一定好好招待。”章长虹笑嘻嘻的握住李闲云的手。 不远处韩鑫语撇嘴冷笑“虚伪！” 收回手，李闲云离开。 出了派出所，坐上韩鑫语的保时捷，李闲云坐在副驾上，以手支头，沉思不语。 跑车轰鸣声响起，快速驶离。 韩鑫语看了他一眼“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上次还只是把人放翻，这次直接敲脑袋了？下次要不要拿把枪出来突突？” 李闲云看着窗外“你是说我做错了？” 韩鑫语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也没，对方想坑你，你给他们教训，天经地义，说出去都没人支持他们。所以这事他们只能认。但是呢……这不属于一个大佬的正常做法。当年和鹅厂打成那样，也没见两个大佬互相拿酒瓶敲头啊，不照样一起参加各种峰会，聊天。” “呵呵，大佬？我还不是大佬呢。”李闲云笑。 “那你就更应该先有个大佬的样，冲动了。”韩鑫语道。 小丫头，你还真是逮着机会教训我了。 这一副老成大人腔。 李闲云轻轻叹口气。 想了一会儿，他说“我今天撒了很多谎……很多很多谎。” 韩鑫语奇怪瞟了他一眼“这不是常态吗？” “对以前的我来说，不是。”李闲云回答“以前的我，虽然编故事还钱，但至少大家都知道那不是真实的。也好，影视也好，你信了，那是你傻。但是生活里不一样……太多的谎言。我不喜欢！” 韩鑫语唔了一声“是啊，撒谎很累的。有些人，天生适合这个，有些人则相反。所以,&bsp&bsp这就是你不愿意哄女孩子的原因？为了事业而撒谎，你已经觉得很累了。所以你不愿意为了姑娘们去撒谎，情愿直白了当的去交换？” 李闲云想了想,&bsp&bsp点头道“应该有这部分的原因。” “但你知道女孩喜欢谎言。” “但再好听的谎言，终归是谎言。” “生活已经那么累了，放松一下自己，不好吗？何必那么较真？” 李闲云便道“可是有些谎撒出去，可能会害了别人一生。我不想这样！” 听到这话，韩鑫语猛然刹车。 红色保时捷吱嘎停在路边。 “滚下去。”韩鑫语的声音低沉而愤怒。 原来我的负责，只是让对方更加愤怒吗？ 有趣！ 真心难解女性的心思。 我不讨女孩欢心，或许是本性，但也因这本性，而导致压根就没这水准——原来我是想讨女孩欢心都讨不来啊，没练过。 李闲云想着，无奈下车。 他独自一人走在街头，内心有些彷徨。 可惜那一丝彷徨还未发酵，保时捷又重新停到了他身边。 韩鑫语探出螓首，对着他狂吼“你是傻、逼吗？让你下车你就下车？你就算不愿意骗老娘，你殷勤点主动点总可以吧？这不算骗吧？” 呃。 越是小姑娘，还越是喜欢自称老娘。 李闲云举手做投降状“是我错了。” 拉开车门，抱住韩鑫语给了她一个长吻“我想要你。” “错！”韩鑫语推开他，瞪他“你别一脸的我要负责。直男癌！！！谁稀罕你负责？是老娘我想要你了，是我想操、你！你就是个受！老娘不需要你负责，你就是用来满足我需要的工具！明白没有？” 你这是在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找理论依据？ 越霸道越心虚！ 李闲云表示理解，点头哈腰“是！明白了。是姐姐需要我，弟弟今晚全力伺候！” 一如个乖宝宝，手一挥，小机灵已被他收进鬼箓中。 说好的没事就让我留身边的呢？为什么到戏就食言？ 小机灵跟李闲云学会的第一堂课就是老板的话千万不要信！ 韩鑫语一踩油门，红色保时捷飞速向着自己的住宅冲去。 第四十四章 情话 次日清晨醒来，李闲云精神大好。 看看身边还在海棠春睡的韩鑫语，李闲云按捺不住，一双手又一次不老实的滑溜过去。 韩鑫语微微睁开双眼，嘴里咕嘟出一句“讨厌。” 于是李闲云便笑嘻嘻的把头探进被窝了。 红尘浪卷，被起风雨。 直到韩鑫语连声哀呼不行了，李闲云这才作罢。 “你是不是吃药了啊，这么猛。”韩鑫语有些满意又带了些不满的轻拍他。 呃，强体咒算吃药吗？ 应该不算吧？ 切，算不算都是我的本事。 李闲云笑道“所以说，你一个承受不住的。” “滚蛋！”韩鑫语又打了他一下。 从昨天到现在，李闲云也不知挨了她多少下，看看腰间，青肿都有好几处了。 “得嘞，打是亲骂是爱，逆来顺受，你情我愿。”李闲云抱着韩鑫语就是一阵咯吱。 正热闹的时候，电话响起。 韩鑫语拿起电话，看了眼“干爹的电话。” 是莫睿。 李闲云莫名有些吃味“哪个干啊？” 韩鑫语又打了他一下“自己流氓别把人都想成流氓好吗？” 韩鑫语接过电话“喂，是我。” 莫睿语气很硬“李闲云是不是在你那儿？” 韩鑫语莫名就没了底气，声音瞬间低沉“是……” 莫睿道“你不是跟我说你跟他已经分手了吗？” 韩鑫语心中便起了无名火“管不住自己，这理由够不够？” 好吧，你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莫睿叹气“你们现在还没到分手期，说的过去。但是末日狂花一旦上线，就不可以了。” 分手期？ 李闲云听得想乐，忍不住对着电话道“老莫，这还不兴复合的？” 听到李闲云的声音，莫睿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复合？你现在也算是小名人了，身边莺莺燕燕的也不少吧？你能确保你将来身边别的女人的消息不传出去？到时候我们家鑫语怎么办？” 李闲云再度无言。 自身不硬，这口气就硬不起来啊。 反倒是韩鑫语替他辩解“也挺好啊，到时候我就是受害者。我们的李大老板无所谓名誉这种事的，也不介意背锅。到时候脏水往他头上一泼，我作为委屈无辜的受害者，还能获得更多的各界同情，名气再涨一波。” 李闲云忍不住道“那你不成了识人不明？” 韩鑫语冷笑“傻白甜比聪明女人更受欢迎。做女人太精明，不讨喜，装傻也算是立人设的一种套路。” 得，这是又进入洞悉世俗人情练达模式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套路。”李闲云笑道。 “可以改啊。”韩鑫语无所谓回答“人设这种东西，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起来，你们家白小仙现在也是傻白甜，她的风头最近都有些盖过你那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了。” 李闲云摇头“她是真傻。” “但是傻的清醒。”韩鑫语道“这年头，太精明了也不是好事。我觉得白小仙就不错，别看她平时傻呵呵的，大事其实很清醒。” “你是打算和她做姐妹吗？”李闲云笑。 韩鑫语便拍了他一下“少拿你那些龌龊事来动我的脑筋。” 李闲云提过多飞的意思，被韩鑫语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并给了他三道凶狠爪痕。 老娘肯收留你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敢提这种要求！ 莫睿很无奈“电话还没挂呢。” 韩鑫语哼道“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的老干爹！” 韩鑫语并不是莫睿真正意义的干女儿，但每当她觉得莫睿管的太宽的时候，韩鑫语就会这么称呼他。 莫睿听出她有些不高兴了，道“好吧，别忘了你下午还有安排。我也是为你好，艺人因为这种事翻车的很多，我还以为李闲云应该吸取教训了呢。” 李闲云莫名“我吸取什么教训？” 莫睿一怔“你还不知道？” 李闲云听出意思“知道什么？出什么事了？” 莫睿乐了“你这个老板当的有些不尽职啊，你下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竟然没通知你？” 李闲云听出了意思“是易胜经纪？” 易胜在首府就这一家公司，莫睿人在首府，了解的消息应该也是和窦玲玲他们有关。 想了想，莫睿道“外面已经传开了，你直接上网搜吧。鑫语，我中午派车来接你，别耽误时间。” 说着挂断电话。 韩鑫语很有眼力阶，直接从旁边拿起笔记本递给李闲云。 李闲云登上网络开始搜索，很快，一则消息映入眼帘。 看着这消息，李闲云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反倒是韩鑫语看到，扑哧一笑“业界常态，我的李大老板，别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吗？” 李闲云缓缓摇头“业界内是不是常态与我无关，我的公司却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他说着亲身穿衣服。 韩鑫语知道他要去窦玲玲那里，想了想道“晚上你还会过来吗？” 李闲云想说你想我过来吗？ 但他知道这个回答不会让韩鑫语满意。 好吧，既然你想要听好听的，那我给你。 他点点头“当然，就算是打断我的腿，爬我也要爬到你的床上……怎么舍得离开你？” 韩鑫语眉头一挑“终于进步了，竟然会说情话了。就是品质差了点儿。” 李闲云叹气“我会努力的。” 一句话现了原形。 韩鑫语一个枕头砸过去“我努力你妹！滚蛋！” 第四十五章 艺人乱象（上） 易胜经纪公司位于一间写字楼的层，面积不算很大，到是挤了有二十多人，正在公司里忙碌。 李闲云之前仅来过两次，所以和这里的人也不熟，这刻带着机灵鬼进入，新来的前台不认识他，直接叫停。 李闲云也不理她，扯开嗓子喊了一声窦玲玲，就见窦玲玲舞动她肥胖的身躯轰隆隆跑过来，大喊“老板你来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回头陪你。” 说着又跑回去了。 李闲云是知道窦玲玲的，虽然这公司是她主事，但不可能怠慢自己，现在这样，自然是和那事有关了。 便直接过去，来到一间透明会议室门口，就看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精明干练的短发年轻女子厉声道“现在只有这两个选择，我会再和老鬼打电话，实在不行就执行第二方案。” 李闲云见过她，许诗琴，易胜经纪公司的名义负责人，真实职业是危机公关。 这刻当她发威时,&bsp&bsp就连窦玲玲都坐在下首听着。 窦玲玲见李闲云过来，从旁边拉了张椅子,&bsp&bsp李闲云坐过来坐下,&bsp&bsp低声问“现在怎么样？” 窦玲玲一怔“你都知道了？” 李闲云冷哼“看了网上传的那些,&bsp&bsp还不了解具体，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窦玲玲苦笑“我们能处理的。其实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事情很简单,&bsp&bsp就是窦玲玲签下的那个叫吉彤宇的艺人。 前华友三线明星演员，也是公司现在的核心财源。 易胜经纪公司成立后，基本盈利点就在吉彤宇一个人身上,&bsp&bsp费尽力气给他做包装，拉业务，跑通告，硬是把一个三线艺人压榨出一千二百万的公司收益,&bsp&bsp也算本事。 只不过根据协议，这些利润不会分红，而是要继续投入发展。 如今经纪公司手底下已经发展到一百四十多名签约艺人,&bsp&bsp但现在真正赚钱的就是吉彤宇,&bsp&bsp其他的就差远了。好在龙墓传奇上线，秦雨枔白小仙和林晓宇也开始盈利了，至于蒋兰雯等人还得等,&bsp&bsp不过等决战天空城基本没多少指望。 真要培养新人,&bsp&bsp其实是一笔非常大的支出,&bsp&bsp最关键的还是沉没成本高。 但这是有野心的公司——良心是不可能有的，有的只会是野心。 至于坑逼的公司根本不培养，直接就是跑关系往剧组送人,&bsp&bsp走的是撞大运模式，运气好捧起来一个就发了，剩下的自生自灭。 不服气就解约,&bsp&bsp然后就赚天价解约费。 纯新人再捞培训费，赚的不是业务钱,&bsp&bsp而是艺人的人头费。 易胜经纪公司也是一样，签的都是专属合约卖身契，天价解约费，比一般的小经纪公司好的是窦玲玲资源多,&bsp&bsp华友,&bsp&bsp易胜传媒等等都是她吹逼的资源,&bsp&bsp艺人机会也就多。 但是艺人机会多,&bsp&bsp公司的黑心更大，既然我的公司可以满足十个演员，那我就要签一百个演员，反正人头费该赚还得赚。 所以你永远不用指望说这个公司牛逼，资源多，然后你就有机会。 黑心企业的职业道德就是有一分资源就要做十分买卖。 大公司小公司一个鸟样，所有的福利还不都是人头上赚出来的？ 窦玲玲心大，公司的核心不是艺人而是团队，所以一直在招揽强大的核心团队，可就算这样，还是架不住一个能生事的艺人。 吉彤宇！ 吉彤宇作为易胜经纪公司的核心艺人，小伙子人长得高大，帅气，嘴皮子上的活儿也好。 最关键是有个富婆做依仗。 男艺人和女艺人一样，都是达官贵人们眼中的美味，某些方面，男艺人甚至更吃香，因为男女通吃。 吉彤宇就是这样，和他关系好的是一家电视台的主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每年电视台购买的片子，就得她点头，尤其是定价权。 权力极大！ 要知道电视剧和电影不一样，电影是收费观看，直接卖给观众，电视剧是免费观看，直接卖给平台。 那么电视剧卖多少钱，就是平台方说了算。 所以现实中就存在这样一种情况,&bsp&bsp某个平台大佬看中了某个小花或者小生,&bsp&bsp只要对方肯陪自己玩的开心，就会告诉该剧组，让他（她）当主演！ 剧组是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的，只要同意了，电视剧还没拍，收购价就可以确定。 然后剧组就可以根据收购价来定资源。 是的，这就是早年间主拍电视剧的企业的常见路数，拿着剧本和策划案，先卖钱，拿到六百万一集的报价，转回头，讲良心的就三百万一集拍摄。 现在这几年抓得紧了，再牛逼的电视剧公司也得把片子做好才行。 但是购片人的口味依然是重要的。 所以电视剧这块，搞定购片人比搞定资方更重要——先销售，后拉投资。 有了销售渠道和定价还怕没投资？ 你是可以拿着合同跟投资人喊“这是包赚的买卖，让你出钱是拉你一把”的！ 所以和电影不同，好多电视剧公司还真就是自己投资——只要他们能搞定预销问题。 吉彤宇的上位就是靠着这位大娘。 当年是窦玲玲的穿针引线入得大娘法眼，得尝老腊肉。 大娘对吉彤宇很是喜爱，也经常给他机会。 这次就是大娘推荐去了一个头部大剧组。 当然，作为三线艺人，大制作里还不能担纲主演，是个男二号。 大娘也是有分寸的。 没想到就是在剧组出事了。 吉彤宇把男三号给睡了——这货双向插头，男女通吃。 然后新闻就出来了。 李闲云看到了新闻，但还不了解怎么被爆的料。 窦玲玲这刻解释道“当时他们两个在房间里，结果男三的男朋友过来看他，看到这一幕，然后就打了起来。” 窦玲玲说着打开网页，网上的大幅照片，正是房间里两个裸男和一个西装男正混战一团。 下半身打了马赛克，评论回复里有不少呼唤高人去掉马赛克的。 三个男人也是可以出一台戏的。 “再然后呢？”李闲云已经看过这恶心玩意儿，没兴趣再看。 “事情捅出来了，有剧组的混蛋把消息告诉了男三号男朋友的女朋友，那姑娘怒了，捅到了媒体上。” 男三的男朋友的女朋友？ 李闲云有点晕。 他低声道“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男二号睡了男三号，男三号的男朋友去撕他们两个，然后这个男朋友的女朋友再撕他们三个？就这样把消息曝光了？” “是的。”窦玲玲头疼道“老鬼很愤怒，他说这事是我的人搞出来的，要我给他个交代。我现在既要帮吉彤宇擦屁股，还要平息老鬼的怒火。” 老鬼就是那个大剧组的总制片人，也是主力投资人。 “他的人就没责任？”李闲云不屑。 窦玲玲无奈“责任的确是彤宇更大，因为就是他的助理拍的照片。” 我擦！ 这货是疯了吗？ 自己的龌龊事，自己的助理还拍照？还给传出去？ 李闲云不敢置信的看窦玲玲“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觉得留着或许有用，没准能炒一把热度。”窦玲玲绝望的回答。 第四十六章 艺人乱象（中） 李闲云吃惊的看窦玲玲。 这个吉彤宇，已经傻、逼到这种层次了吗？ 窦玲玲无奈道“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人的私密被曝光，但是反而因此火爆。” 李闲云想起来了，曾经有一位著名模特，被男朋友曝光私密视频，结果因此大火，后来还嫁进豪门去了。 为此有不少人争相效仿，某甘姓女星就以脱闻名。 所以吉彤宇是觉得自己可以靠这个炒作一把？ 我了个去啊！你那蠢脑袋是怎么长的？ 小机灵也懵逼了，作为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鬼，他懂的已经不少，但这刻还是被自己所见所闻颠覆了三观。 窦玲玲道“当然，他还没蠢到家，不是他传出去的，他发给我，看看有没有机会利用。我当时就拒了，不可能。但没想到，他那个助理和男三那个男朋友的女朋友也有一腿……” 呃…… 李闲云已经被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搞乱了。 我曾经以为我双飞就已经是极致，但原来我在这方面还只是个弟弟啊！ 圈子很大。 圈子很小。 吉彤宇是艺人，男三号是艺人，爆料的女孩也是艺人，大家都是跑剧组的人，到处乱转，认识的多了，撞车也很平常。 而现在,&bsp&bsp负责危机公关的许大小姐就在解决问题。 这刻李闲云看看许诗琴“她打算怎么解决？” “本来是想通知老鬼改剧情，就说是剧情需要,&bsp&bsp是在拍戏。” “听起来很简单。” 窦玲玲回答“做起来可不容易,&bsp&bsp必须把剧情融入,&bsp&bsp还要搞定所有知情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证据。大众不是傻子,&bsp&bsp必须让他们相信这剧情半年前就存在，为此吉彤宇一直在想办法研究角色。另外还要按照片重新拍一次，证明马赛克下面是内裤而不是他们的弟弟。最后宣扬吉彤宇的牺牲精神……有很多很多事要做。” 听起来简单的计划,&bsp&bsp执行起来却有无数步骤，每个细节都要考虑到，而不是我出了一个创意点子就能搞定。 这年头，点子不值钱,&bsp&bsp执行力才值钱！ 大众不是傻子，所以更要下功夫把他们忽悠成傻子！ “原来是这样，受教了。”李闲云点点头。 窦玲玲叹气“问题是老鬼不同意。” “怎么？” 窦玲玲回答“和他的主题不符,&bsp&bsp老鬼拍的是仙侠片。仙侠追求的不仅是仙法,&bsp&bsp更是古装爱情。现在搞这么一出，对他的片子有大影响。他不可能为了演员而影响自己的片子的。” “那然后呢？第二方案呢？”李闲云问。 “找替死鬼，照片上彤宇他们是背向,&bsp&bsp只有男二是正脸,&bsp&bsp那个女朋友没有直接说是彤宇,&bsp&bsp只说了剧组，许多人看体型判断出是彤宇。让别人顶替，但这需要搞定那个男朋友和那个女朋友,&bsp&bsp还有助理。” “能搞定吗？” 窦玲玲摇头“很麻烦，女孩好说，一时冲动而已。关键那个男朋友是个富二代,&bsp&bsp不是很在乎钱，要真用钱解决那就是天价了。至于助理,&bsp&bsp他就是单纯的不想失业。” 这刻许诗琴还在安排手下忙活，打电话的打电话，做文案的做文案。 但关键还是搞定那个富二代双向插头。 这事是许诗琴擅长，就连窦玲玲都不行,&bsp&bsp李闲云更不擅长,&bsp&bsp所以她没有打电话给李闲云——话说回来,&bsp&bsp有几个人捅了漏子后不是想办法擦屁股而是报告给老板呢？ 李闲云对此能理解,&bsp&bsp也没有计较。 这刻明白情况，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就是看着许诗琴在那里忙碌。 这刻许诗琴忙碌了一会儿后，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忽然眼前一亮。 她火速拿起电话“是徐奉先生吗？我是许诗琴，吉彤宇的老板……哦，请不要误会，是的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你不在乎？不，不，你很在乎。您的父亲一直希望您早点结婚，他还为您安排了一门婚事……您知道同性恋的艾滋病风险比一般情况更高吗？哦不不，我不是在威胁您，我认为我们之间不应该是站在对立面，而是一条线上……您得学会放弃。他都已经背叛了您，您何必在意？其实彤宇也不错的……是的……您没听错，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们彤宇呢？至少他也是个美人儿，不是吗……您感兴趣就好，感情可以培养的嘛……放心吧我们有把握，我能说服他。是的我非常确定……哎呀这种事圈子里不是很正常，我相信你会喜欢的……很好……但我希望您明白，这是双方需求。” 一番电话打完，许诗琴长嘘口气。 她说“他同意了。” “耶！”公司里所有人都为之欢呼。 李闲云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把吉彤宇介绍给了那个男三号的男朋友？” 许诗琴看看自己的老板，扶了下眼镜，微笑道“他要的是面子，那就给他面子。吉彤宇的名气比他男朋友大些，人也帅气，彼此都是双向插头,&bsp&bsp搞了他的男人,&bsp&bsp就把自己赔给他。再加上这事他不能让家那边的人知道，找到弱点,&bsp&bsp再给出一点诱惑就好办了,&bsp&bsp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从他那边得到些资源，他们家开酒店的，剧组出行需要住宿，有他在也很方便。” “化危机为机遇，有两下子，厉害。”李闲云脸上没有笑容，只是拍了两下手。 “事情还没完呢。”许诗琴继续安排，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比如替死鬼。 “替死鬼就让小于来吧，反正他也没什么前途，和彤宇的体型也差不多。富二代那边就找……”许诗琴在查资料，看样子是要把旗下的无用艺人推出去了。 反正大众不会关心没名气的。 就这样，一通安排下，事情终于搞定。 随着最后的通告发出，所有人发出欢呼，为他们再一次拯救了自家艺人的功绩而兴奋。 不少人更是看向李闲云，眼神中充满得意，大有老板我们干的不错吧的意思。 李闲云却没有夸她们的想法。 底线太低了。 当然，替死鬼拿钱挡灾自己乐意，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却还是很无语。 所以他直接道“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做事的？” 大家互相看看。 许诗琴微笑“看来老板不太喜欢我们的做法。” 李闲云回答“你们是在为公司做事，我明白这点。” 李闲云的确不喜欢，但不会因此否认她们的努力。 当年他曾给一家网络影视公司送过一个剧本，一个科幻剧本，但是他们看都没看就毙了。 原因就是他们的老板不喜欢科幻题材。 后来这家公司没落了。 李闲云对此不奇怪，一家优秀的公司，是不能简单以老板的好恶来经营的，优秀的企业负责人，应该能够容忍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大度，是老板的一种基本气度。 但另一方面，有些东西还是要讲些底线的！ 许诗琴看出李闲云的不满，她说“老板，我们是经纪公司。您知道经纪公司的本质什么？” 李闲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许诗琴道“就是把人作为商品来经营的企业！这样的公司，不靠人性和正义来存活。” “是吗？”李闲云笑笑“我还以为你会说靠糊弄大众来存活呢。” 许诗琴回答“也差不多。” 李闲云笑笑，然后他摇头“有手段，缺大局。” 许诗琴明显不服气“您的大局观是什么？” “长远眼光。我觉得你们这样下去不合适，也许该考虑一下其他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了。” 许诗琴摇头“没有更好的办法。” “为什么没有？”李闲云反问“直接和吉彤宇解约不就行了？” 第四十七章 艺人乱象（下） 解约？ 窦玲玲，许诗琴等一群人都惊讶的看李闲云。 窦玲玲道“彤宇是我们这里最赚钱的，公司现在主要的利润点就在他身上。”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这么嚣张跋扈。”李闲云冷笑。 他对窦玲玲道“你教过我一些生意经，让我受益良多。但今天我也教你一些东西。” 他说着起身，来到会议桌前，看向大家。 他缓缓道“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经纪公司嘛，就是靠为艺人服务而生存的。但是我认为这太低级！真正强势的经纪公司，不是仆人，而是主人！” 目光游视了一圈，李闲云继续道“用你们的话说，艺人是我们的商品，媒体是我们的工具！商品和工具是用来赚钱的，不是用来惹麻烦和反噬主人的。”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这些事上，注定成不了气候。艺人就是原材料，有问题的艺人就象是劣质材料，用劣质原材料做产品，利润当然高，但是会影响口碑，不利于长远发展！考虑到我们的原材料是人，这种劣质甚至会形成风气，传播给其他艺人。也就是说，他们带毒！不仅祸害自己，也祸害别人！” “一家优秀的公司,&bsp&bsp应该是有制度的，有规范的。是的我知道,&bsp&bsp影视圈和别的不一样,&bsp&bsp艺人自由度很高,&bsp&bsp但再自由，也该有边界。我们可以给他们做保姆,&bsp&bsp但也要做家庭教师，甚至做他们的爹妈。消防消防，不仅在消,&bsp&bsp更在防。我们的团队，太注重灭火能力，却忽略了不让问题产生，也是一种能力。” “当然,&bsp&bsp我能理解你们。只有出事的时候，你们才能展现你们的价值。但是作为一家企业的负责人，我却很讨厌出事,&bsp&bsp尤其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事。那意味着不稳定,&bsp&bsp意味着不可控。优秀的团队，不该是这样的。” “象吉彤宇这样的艺人，虽然短时间内可以给我们带来利润,&bsp&bsp但也消耗了团队的精力,&bsp&bsp根本没可能做大。玲玲,&bsp&bsp你是有野心的人，你觉得有吉彤宇在，这家公司有发展壮大的前途吗？还是你觉得签了一百多个垃圾艺人的经纪公司,&bsp&bsp就比签了一个一线艺人的公司规模更大？强大的公司是靠这个来体现的吗？” 窦玲玲缓缓摇头。 经纪公司当然不可能靠堆艺人数量来定体量。 李闲云说的没错，一个总是惹事的艺人，会绊住团队大部分的精力,&bsp&bsp导致团队没法在其他人身上提供更多的帮助。但是在其他人暂时无法创造盈利的情况下，又不能放弃这个艺人。 这就是矛盾。 仿佛一剂毒药,&bsp&bsp在快要渴死的情况下，毒药都得喝。 还是许诗琴道“如果解约吉彤宇，公司立刻就会亏损。” “不会！”李闲云直接道“危机公关是对媒体的掌控，而宣发宣发,&bsp&bsp宣就是宣传渠道。电影要宣发,&bsp&bsp艺人要做宣传,&bsp&bsp是可以结合为一体的。能够借助媒体力量挽救恶行艺人,&bsp&bsp同样也可以借助媒体力量宣扬艺人，宣扬影片。” 窦玲玲惊讶“你是让我们做宣发？” “就是一些自媒体宣传，现在网络经济发达，网红当道，我们有这么多艺人，应该好好利用。” 许诗琴立刻道“我反对，网红没有前途。” 歧视链！ 尽管网红经济赚钱多，但其实传统影视公司还是有许多人歧视网红，认为他们没有实力，甚至也没有颜值，全是靠美颜滤镜。 正因此，网红和网大一样，在影视圈里都被视为下层。 但是随着网络经济的崛起，许多影视圈的人也及时转型，尤其是那些吃不上饭的，只要能捞到钱，怎么都行。结果还真有一批转型成功的，凭借他们专业的技术，在新的时代占得先机。 时代的变化，首先造就的往往就是曾经的底层，因为他们落魄，所以渴求新机遇，反倒是曾经的利益既得者，不会舍得放弃旧的利润。 这种放弃现有果实搏一个未来的事，听起来很不错，但绝大多数人是不会做的。 许诗琴很有能力，但作为旧领域的受益者，她的思路也就被限制了。 李闲云能理解,&bsp&bsp他笑道“我没有让你们转型做网红经济，我是让你们把给吉彤宇擦屁股的精力放在未来电影和相关艺人的同步宣传上,&bsp&bsp可以一鱼多吃。我们应该去培养更多更好的新人,&bsp&bsp多做新艺人的运营。秦雨枔，白小仙,&bsp&bsp林晓宇，蒋兰雯他们都很不错！分成也低，我们应该多他们机会，而不是靠一个惹事精。至于网红，你们不愿意做，有人愿意做，未来搞一个分公司，把没有前途的新人往下面送就可以，这也算是多元发展，也是给你们的艺人一个机会。” 听到这个，许诗琴点点头。 这就好接受多了。 自己不做，不妨碍找适合的人去做。 她说“如果老板你把超英系列十五部的宣传交给我们，艺人机会再多一些，那的确是可以考虑。” 李闲云摇头“靠母公司输血可不是什么成长之道。但我可以给你们练手的机会，水军这种东西你们都有，到时候也能发挥作用。” 窦玲玲到是认可这点，做经纪公司的当然都有水军，不是直属，而是和一些专门做水军的企业有联系。此外他们掌控大量的粉丝群体，这本身也是水军！ 影视企业就是这样，通常掌握自己的资源，其他资源就互相合作。 刚才那一连串电话就是这样，公司这边定下方案，钱到位，就有人执行。 按照李闲云的意思，公司接下来应该考虑放弃吉彤宇，全力培养新人，多做运营，做事件营销，同时把资源利用的方向拓展，向网络等各个方面进一步延伸，并发掘其附加值。 至于营收，可以暂时靠他们手头的那些宣传资源来弥补，短时间肯定利润下降，但这对公司长远发展有好处，毕竟秦雨枔他们可没这么多幺蛾子。 这些东西听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不容易。 但你别说，这个团队的人相当的有思路，只要有方向，立刻就能给出各种方案。 这刻得知李闲云有意向把超英系列的部分宣传交给他们，便一个个畅所欲言。 有人道“做一份文案，痛陈为什么华国没有自己的超级英雄，制造痛点。然后再推出超英系列，就会有情怀加成。” “蓝元集团和易胜传媒的合作很罕见，可以制作话题，百万级别公司蛇吞象。” “这可能会导致蓝元集团的不满。” “那就换个说法，就用比尔盖茨女婿和世界银行行长那套，老板李闲云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蓝元老总，三个月谈下惊天合作，蓝元也会喜欢这个。” “我看可以，要不要炒一下老板的情史？老板现在可也是小名人呢。” “哦天啊，竟然忘了老板的歌挺红的，要不老板跟我们签艺人约吧。嘻嘻。” “就是，真没想到老板能唱出这么深情的歌，一定是有感而发。” “老板为自己代言，这是个炒作噱头。” “不是要解约吉彤宇吗？正直老板不满不良艺人，为捍卫心中道德观，壮士断腕。” “没错没错，反正这家伙下次还会惹祸，等他再次惹祸，反向宣传一波，然后解约滚蛋。” “在那之前最好跟他补签一份协议，一旦因为他出事而解约，还要让他倒赔钱，他不会想到我们会放弃他，绝对可以骗过去！” “我看还是直接卖合约吧，没必要弄得太难看。” 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李闲云都惊呆了。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宣东的那句话。 “生意场上，没有善恶，只有成败……” 第四十八章 补偿（上） 会议间中，李闲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去了趟洗手间，站在洗手间里，他说“小机灵，感觉怎么样？” 机灵鬼骑在他肩膀上连连摇头“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李闲云苦笑“何止是你啊，就算是我，也感觉不可思议呢。” 这场会议，让李闲云深刻感受到了这个圈子里人们手段的诡诈甚至于毒辣。 对于经纪公司而言，人就是商品！ 制造商品，打造品牌，培养包装，然后就是卖钱。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什么手段可以用，什么话题都可以造，就算艺人不要了，在放弃前也要压榨一番。 不过对吉彤宇的压榨，李闲云是百分百支持的。 这货太混账了。 而这种情况下，李闲云反而能理解吉彤宇的傻叉行为了。 环境影响人，这样的经纪公司，也就必然有这样的艺人。 同样的，环境也影响李闲云，要想做一个好老板，就不能书生气，你可以引导他们,&bsp&bsp但别指望断绝一切污秽。 话说回来，李闲云自己也没那么干净。 如今对经纪公司的这个核心团队,&bsp&bsp李闲云的评价是水平有,&bsp&bsp手段足,&bsp&bsp下限低。 下限需要提升，但还不能太高,&bsp&bsp升的太高，都得饿死；更不能急，急了都得跑光。 李闲云也只能稍做引导,&bsp&bsp一步步来。 “怎么样？还有兴趣学习吗？”这刻李闲云问。 “嗯！”小机灵用力点头。 “那好，咱们就继续。有不懂的记下来，回去后我慢慢跟你解释。”说着转回会议室。 回到会议室，大家继续热切讨论着。 至于吉彤宇的事,&bsp&bsp李闲云最终还是选择了卖合约。 以平稳的方式解决问题，也是典型的老板思维。 同时李闲云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他之前把这个公司交给窦玲玲，让她独立发展,&bsp&bsp准备好她将来自我放飞,&bsp&bsp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支持，这也是公司为了赚钱而不择手段的核心原因。 现在李闲云放开了一点口子，大家有了别的财源,&bsp&bsp母公司加大支持力度,&bsp&bsp自然对放弃吉彤宇也没那么大心理阻碍。非但如此,&bsp&bsp还积极为母公司筹划起来。 所以说母公司固然不能老是被子公司吸血，但完全不养也不对。 他们还真就超英系列提了不少好点子，更有实行能力。 这刻正激烈讨论着,&bsp&bsp许诗琴电话响起。 聊了几句后，许诗琴放下电话，对李闲云和窦玲玲道“是老鬼的电话,&bsp&bsp他还不满意。” 窦玲玲明白“因为男三号？” 许诗琴点点头。 吉彤宇和富二代算是被摘出去了，可是那个男三号基本社死了。 他死不死的没人关心,&bsp&bsp问题是剧组麻烦了。 电视剧已经拍了十多集，这男三一倒霉，你是用还是不用？ 用嘛，名声臭了,&bsp&bsp连累剧组。 不用,&bsp&bsp之前的镜头就得重拍。 虽然男三的戏份不多,&bsp&bsp但重拍就是钱啊！ 老鬼本名劳长归,&bsp&bsp是京阳影视的董事长，同时本身也是业内著名的制片人，出手基本都是大制作。 典型的高举高打，大进大出。 在他的带领下，京阳影视已经成为近几年比较出色的公司，在非上市的影视公司中也算是排名靠前的了。 这次被吉彤宇等几个演员给坑了一把，他也是火冒三丈。 现在打电话过来，就是要求窦玲玲他们赔钱。 这可就和吴宝他们不一样了。 吴宝本质上是外行人，影视圈的坑逼们是不怕得罪外行的，反正想进来的外行多的去了。 但是怕得罪内行。 只要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有些话语权，都有些影响力，最关键还都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要搞你，方法很多（这书写的心虚啊！） 所以老鬼的火气，窦玲玲不能不重视。 这刻窦玲玲头痛道“要不我们给他提供个艺人？免费。” “他才不在乎我们家的艺人呢。”许诗琴头痛道。 目前易胜经纪公司，除了吉彤宇，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秦雨枔她们虽然开始赚钱了，但咖位远远不够，一部龙墓传奇的女主，充其量就是五线，拼命往上抬，四线顶天。 但你要让他们赔钱，那也是不干的。 商人图利，别的好说，赔钱万万不行——杨元情愿被石军骂，都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好处签保底协议。 金钱始终是第一核心！ 这让窦玲玲和许诗琴也无奈。 这不是公众危机，是上层危机，不是操纵舆论颠倒黑白扭曲事实就能解决的。 反倒是李闲云眉头一挑“京阳的老鬼，这次拍的是仙侠？” “是，古装仙侠。”窦玲玲点头。 李闲云问“既然是古装仙侠，那也是有特效的喽？” 窦玲玲明白了“您是想用鬼城和特效做弥补？” 李闲云点点头“嗯。鬼城一期快完工了,&bsp&bsp在这之前需要推广。而最好的推广依然是作品本身。目前老姜那边的人正到处跑业务，但效果还不是很好。我之前想的是超英系列带，但是超英系列要开机估计还得等半年，再说一个超英系列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观众。影视基地要想火，还得靠电视剧。” 竖店影视中心，租用最多的就是做电视剧的。 因为电视剧时间长，人员多，受众多。 收费的电影受众总是没有免费的电视多的，尤其电视剧时长足，长尾效应也好，电影嘛，两个小时就结束了，后续效应不够。 正因此，电视剧市场向来是大过电影市场的。 此外电视剧本身特效成本低，也就意味着对实景需求大，所以影视基地要是拉不来做电视剧的，那就别混了。 老鬼的剧组是个大剧组，要是能把他拉到鬼城拍摄，那绝对是巨大的宣传效果。 本来这种事老鬼肯定已经提前谈好了场地，正常抢业务不太可能，但现在李闲云是赔钱。 欠债的牛逼啊，我没钱赔你，我给你资源！ 华友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想挽回损失就答应吧。 所以老鬼一定会同意。 而且传出去还有好名声我们家的艺人给剧组带来麻烦，老板二话不说，自家的影城无偿开放给对方使用，你损失八百万，我赔你一千万。 外人知道，操，这家经纪公司牛逼啊！ 后面生意都好做。 做生意的都是这样。 做老板就是黑心黑肺黑肚肠，盼别人就是忠肝义胆好儿郎，夸自己就是义薄云天小孟尝。 做经纪人的就更是这样了，一万价的艺人吹成十万，一千万的赔款能给你吹成捐款一个亿的大善人。 而对窦玲玲来说，这也意义重大当初你看中易胜传媒，除了特效潜力，还有一样不就是可以帮你分担责任吗？现在不用分担，我全给你抗了，你没话说了吧？ 老板抗了事，整个下属公司对老板的态度都不一样！ 这才是老板！！！ 这才叫大树！！！ 所以李闲云这么一说，大家瞬间兴奋了。 哗啦啦又是一堆骚主意出来。 “不能白给，我们给的太多也不行，占点股份。” “反正都要重拍一些镜头了，干脆用我们家的一些艺人。” “植入超英系列的宣传，有些文案现在就可以用。” “他们的戏里面有鬼吗？” “这个无所谓，改剧本嘛。反派形象修改，又不影响剧情。关键是特效惊人啊！再说咱们家的特效现在好像也不止是鬼了。” “没错，最好再签一个下部合作协议。” “还要对公众释放信息。” “但不能是吉彤宇的事。” “谁还稀罕那傻逼。我们另外制造新的事件，男三的事改头换面，重新讲个故事。剧组遭遇问题，易胜传媒挺身而出。” “老鬼会同意吗？” “这事要做好了，他不但能弥补损失，甚至还可能获得额外的上千万收益，他不可能不同意。” 你一言我一语，又是一通骚操作应运而生。 第四十九章 补偿（下） 在窦玲玲的运作下，京阳影视的老鬼很快和李闲云见面了。 老鬼劳长归是个光头，满脸油光，和莫睿一样，竟然也有一个大红色的酒糟鼻，就是比莫睿瘦了些，矮了些，还老了些。 不知道的你要说说是莫睿的叔叔，那八成能信。 在知道李闲云的意思后，老鬼也是惊讶不已。 影视圈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肠了？ 不过酒过三巡之后，确认李闲云真的是要把他们那边的鬼城交给他无偿使用后，老鬼立时心动。 大剧组的场地费用是很贵的，现阶段华国的古装仙侠，有相当多都是在竖店拍摄。 而在竖店拍摄，不光价钱不便宜，各方面条件也苛刻。 比如场地租用时间，说是用到明天中午十二点，那就多十分钟都不行。你想花钱延时？可以啊，重新排队。我看看，哦，两个月后你们再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之所以这么苛刻，是因为时间一到，新的剧组就要过来，你这边耽误了，人家剧组怎么办？ 人家也是给钱的,&bsp&bsp没理由等你啊。 所以时间一到，不管你拍完没拍完,&bsp&bsp必须走人！ 连收拾的时间都不给你,&bsp&bsp你要动作慢了,&bsp&bsp让别的剧组给你收拾，服装道具都可能给你丢大街上。 在影视基地,&bsp&bsp为了抢时间导致剧组发生矛盾的事可不是没有过。 李闲云鬼城还没营业呢，这些问题不存在，连钱都不收,&bsp&bsp更别说时间了——只要你耽误得起，你一直用到营业期都没事。 不过老鬼也有犹豫的地方，看着李闲云递过来的资料，喃喃道“地方是挺好,&bsp&bsp也挺大，但是鬼城不太符合我们的需求啊。” 李闲云微笑道“放心吧，虽然名为鬼城,&bsp&bsp但不过是我们的特色,&bsp&bsp五千亩的影视基地，怎么可能把自己限制的那么死？我们之前有规划过适合仙侠的场景，就在小泽山。那里山清水秀,&bsp&bsp很适合仙侠风貌,&bsp&bsp唯一遗憾的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发。” “可我的剧组不会等。” “所以我们现在就开发。” 仙侠场地本来是二期工程,&bsp&bsp这次李闲云特意提前少许，不过费用就得找蓝元集团要了。 老鬼有些心动“剧组不等人，来得及吗？” “应该可以,&bsp&bsp规划早就做了，现在也就是提前开工。”李闲云道“就是要麻烦你们调整一下拍摄顺序，总得给我们点时间。” 老鬼的剧组是个大剧组,&bsp&bsp男一女一都是一线，也亏了吉彤宇没惹到这级别,&bsp&bsp否则许诗琴真未必能搞定。 全剧一共五十集左右，单集成本八百万，总投入亿，其中男一的片酬六千万,&bsp&bsp女一的片酬四千万,&bsp&bsp至于是不是实价就不清楚了。 艺人的价钱水分很大,&bsp&bsp同样的咖位,&bsp&bsp都可以从一千万到八千万甚至上亿不等，所谓的几线艺人多少钱都是扯的。 看艺人名气，看经纪公司会不会忽悠，看各方面的关系，还要看出资方出手大不大方，最后还要看背后有没有猫腻，看有没有陪睡，看有没有阴阳合同什么的。 阴阳合同也不全是艺人占便宜，有些合同可能恰恰相反，关键还是谁求谁的问题。 至于吉彤宇，他还没资格玩猫腻。 他是八百万。 吉彤宇虽然是三线，但身价不仅看片酬，也看戏份。五十集精品连续剧可以拍四五个月甚至半年左右，片酬也一般比拍电影要高，再加上广告综艺商演什么的，一年两三千万收入是有的，就这还是寒冬期。 易胜经纪靠他一个人就年入千万，也难怪舍不得放手。 这样的剧组，拍半年很正常，拍一年都不奇怪。 老鬼这边戏刚拍不久，现在又要换人补拍，还有足够的时间给李闲云赶工期。 所以他这么一说，老鬼就直接调整了拍摄顺序，把鬼城拍摄安排成最后一站。 老鬼的统筹又要气得暴跳如雷这下好了，前面的工作全打乱，顺场表又得重做。 说起来统筹也苦逼，整个剧组拍摄顺序规划很重要，涉及到所有的工作人员安排，包括场地演员服装道具等一大堆事。涉及数百人的大剧组,&bsp&bsp统筹的规划内容就更多了。 每改一次规划，统筹前面就白干，老板动动嘴,&bsp&bsp下面跑断腿。 开拍了再改规划,&bsp&bsp那就更是把筹备组往死里整了！ 老板们表示不然要你做什么？ “另外剧本也可以小做调整，反正都是免费用，为什么就不能设计一个鬼城的内容呢？”李闲云轻描淡写道“加一段剧情的事。再说鬼特效也不一定就命名是鬼，邪门高手修炼邪功，把自己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完全说的过去。” 李闲云剧本出身，思路开得很，特效没法变，换个说法总可以吧？鬼可以不是鬼，是人，只是长得象鬼。 完美！ 拍摄不利改剧本！ 行业通用规则。 哭死编剧，老板不心疼。 李闲云已经彻底忘记自己曾经也是一个痛恨乱改剧本的苦逼编剧了。 老鬼也乐了“这个想法不错，你肯无限借，我就敢无限拍。” “你敢无限拍，我就敢无限借。”李闲云回答。 双方哈哈大笑。 老鬼看看李闲云笔记本电脑上的鬼城场景，点头赞叹道“确实，你们的鬼城搭建的不错。不过周边有点差啊，好像没有配套，住的地方也有点远了。” 李闲云无奈“这不才开始嘛，都没正式开张呢。但是地方大，给剧组准备的住宅楼已经完工了，你们不用住酒店，连酒店钱都省了，我也不收费，就是空的，你们得自己搬床搬被子。” “操，你怎么不让我给你装修的？”老鬼瞪眼。 “可以啊。”李闲云笑。 “滚蛋。” “你要不愿意就自己住酒店喽。”李闲云摊手。 他那边给剧组用的小楼是盖好了，基础功能都有，就是没有正式装修，一溜儿的大白墙，里面空空如也。 除了省钱，一无是处。 老鬼立时犹豫，摸着下巴说“我回头算算合不合适。水电通了吗？” “基础都好了，就是装修没上，家具什么都没进，马桶可以给你们先装上，下厨就不行了。” “那肯定是订餐，谁特么剧组还自己下厨啊。不用跑外面上厕所就行，弄些床铺被子的话，问题不大，就是那几个腕儿有点麻烦，不行就让那几个住酒店，其他人住小白楼。”老鬼自言自语“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全息投影……” “哦，这个可不是无偿借的，易胜把场地无偿给你们，已经很讲道义了啊。”李闲云意味深长道。 老鬼笑道“但放着也是放着。而且你们还是新开的影视基地，正需要客源，我们剧组在你那里拍了，也能给你们做推广。” 大家都是人精，李闲云为什么大方，老鬼也心知肚明。 不怕你有目的，有目的才放心啊。 “没错，放着也是放着，但是那玩意儿耗电也挺大的嘛。”李闲云干笑。 你跟我讲电费…… 蹩脚的谎言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知道它是个谎言。 老鬼道“我看过你的网大，效果是不错。我的剧组进去，也能是这效果？” 李闲云竖起两根手指“两个档次，我片子里用的是一档。” 一期的全息投影已经全面铺设完成，效果不错，但是肯定没法和真正的鬼相提并论。 事实上，全息投影的问题不仅仅是一个内容录入输出手脚多余的问题，还有光影效果的问题。 摄影机对着真正的投影拍摄，效果肯定没有真实的存在好。 所以实际上，全息投影拍摄法根本不成立，用那种方法，效果立时弱爆了。 全息投影本质上就是吸引游客的，辅以真鬼的。 游客真人现场观看，效果暴增，是作为量的存在，偶尔再来个真鬼，提升一下质。 但要想拍片，就还得来真鬼。 当然超神科技也在努力研发，现阶段的目的就是让全息投影更适合拍摄，但短时间内肯定做不到。 这刻老鬼问过了两个档次的效果，立刻明白，低端就别指望了，效果太差，李闲云到是肯免费送，老鬼还不想要呢。 拉低水准。 他直接指着上面的真鬼画面道“我要这个级别，可以给你五个艺人名额。” 片子刚开始拍，有些艺人还没登场，直接换就是了。 也是业界常态，剧组里各种插队屡见不鲜，就看谁的后台硬。 艺人们苦呵呵的苦读剧本进入角色，老板们的一次闲谈，一个电话，就否定了所有的努力，甚至是命运。 但李闲云怎么可能被这点蝇头小利打动，他就是不给特效，白送场地，找老鬼要几个艺人名额都没问题。 李闲云道“这样吧，先改剧本，然后你们就你们需要的内容，做一份详细资料，我根据你们的内容，做一个报价单。但不管这个报价单上是多少钱，我们实际一分不收，只要其他相关资源。这些资源包括片子的份额，特别鸣谢的赞助商名义，甚至艺人，用下来的服装道具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作价。 易胜传媒是小公司没有积累，但是大公司都有积累。 这些积累就好比卖服装的年年要堆积一批衣服道具，对他们来说是负担，但放出去，就是利润。 既不能没有，还不想太多。 又好比网文站点，开站的时候要先收购一批垃圾文，不指着它们卖钱，但得充实一下书库，不如读者进来一看，我擦，你们这网站就三本书？那就笑话了——你别说，还真有网站这么干过，整个站点就特么十几本书。 易胜传媒就是这样。 他们拍摄的片子少，积累的服装道具什么的也少。 没有库存的时候盼库存，等库存多了再想办法清库存。但是鬼城亩地，还怕放不下库存？ 所以老鬼就算是把剧组用下来的服装道具全丢给他们，他们也是要的。 当然，价钱肯定不能按新的算了，得按打包算。 而对老鬼来说，这也是个资源变现的方法——大剧组不屑用旧衣服，因为旧衣服容易走形，破坏美感，所以老鬼的剧组，戏服从来都是全新的，每次拍完也都要想办法处理掉的。 片子的份额是不可能给李闲云的，但其他资源确实好说——李闲云要的也就是这个，要不然他疯了为这点破事去提前启动部分二期工程？ 老鬼的剧组很大，可以捞到的服化道资源不会少。 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老鬼笑道“那好，就这么定了。” 第五十章 衣服 李闲云也没想到，自己这趟过来，只是为十部戏送个审，竟然就达成了这么多合作。 迅捷平台那边已经安排了这十部戏的上线时间，很快就可以上线了。 老鬼那边动作也很快，毕竟剧组在拍摄不能等，迅速改好剧本，和李闲云定下合作，然后火速把男三号撤下，把窦玲玲推荐的艺人用上。 几个本来约好了戏份的艺人突然间得知换人了，一头雾水，有心志脆弱的当场就哭了。 俗话说看枪毙会带掉耳朵，其实没看枪毙也会被带掉的。 有些人的遭殃，就是这么无辜。 华友那边得到这个消息，也是兴奋不已。 影视基地这种存在，要么成为摇钱树，要么成为赔钱货。 关键是合同宽限度高啊！ 签了合同不用给钱，火了就宣传，不火就自动作废，自由选择权在手，还有什么比这个好的？ 最重要的是，华业也知道了李闲云要把他们那套技术用在影视基地上，这就意味着这地方火起来的可能太大了。 为此他们是真的想入股的。 但一来李闲云不愿意，二来他们也确实没多少钱。 于是华友提了个条件，希望添加一个条款,&bsp&bsp如果鬼城次年营业额达到一定量级，有权按十五亿追加投资。 你特么想的是真美！ 你这就等于把我的影视基地作价十五亿啊。 我光地皮就值十多亿呢。 直接回绝,&bsp&bsp爱干不干。 现阶段,&bsp&bsp价钱都不带跟你谈的。 最终华友没办法,&bsp&bsp提了个折衷条件华友接下来的几部戏，都在鬼城影视基地拍,&bsp&bsp但要给出优惠价码。 这个就好谈了！ 李闲云也迫切需要打开影视基地的名声，正需要剧组进场。 大手一挥“好说！” 华友趁机提出，要不你再帮我们做几部院线？占股。 那断掉的合作又恢复了。 李闲云表示,&bsp&bsp占股不要，因为回本期有点长，急需资金，我拍超英需要的资源你们多提供些吧,&bsp&bsp算是劳务互换。顺带着就是那一千万的债务，赶快还了。 考虑到华友要倒，刘胖子现在也是自己的手下,&bsp&bsp还是要为他考虑一下的。 而且这样李闲云也能从超英一个亿的实际投入中抠一些出来。 一番商议后,&bsp&bsp最终双方约定，华友这边为李闲云提供一部四千万预算的影片，由李闲云执导,&bsp&bsp导演费万,&bsp&bsp再加百分之五的票房分成。 同时华友会在开机前将对等剩余债务的资源,&bsp&bsp按易胜传媒的需求给付。 而易胜传媒则要给予华友一个特效优惠价。 谈判结束，李闲云也很开心。 不过回味一番，他发现自己真正开心的是执导一部电影一百万加百分之五票房的“片酬”。 这份酬劳可不低了。 因为这和自己的“特效”无关,&bsp&bsp是真正对他能力的认可。 原来我现在的水准，也已经是百万级导演了吗？ 在冯明云大导演失手后，华友终于把眼光放在了有潜力的新人导演上,&bsp&bsp而李闲云就是他们目前最看好的。 想到自己从一个网络作家，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成为别人看好的新锐导演,&bsp&bsp李闲云也有一种心满意足。 ———————————— 达成协议的当天，李闲云终于见到了石军。 这是他和华友合作这么多次，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一个帅气的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bsp&bsp西装笔挺,&bsp&bsp看起来格局不错。 很健谈,&bsp&bsp也很好说话——整场没提龙墓传奇的事。 石军在圈子里的口碑还不错,&bsp&bsp据说为人也仗义，当然你要真说好人也未必，但是这个圈子里，少沾点污秽就是好人了。 可惜这样的人，终究还是要被淘汰了。 石军自己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四十多岁中年人，头发已经有了一些斑白。 可就算这样，他依然潇洒。 李闲云知道，华友就算倒了，石军的生活也照样会滋润，充其量就是没有以前那么高的地位了。 这刻和李闲云把酒闲话，石军对李闲云也是赞誉有加。 随便聊了一会儿，就在这时，李闲云的电话响起。 是秦雨枔的。 她语气悠悠“你到了首府，都不跟我说一声。还是朋友告诉我，我才知道你都来了有几天了。” 李闲云无语“我在陪客人，别说这些了。” 秦雨枔还不肯放弃“晚上能过来陪我吗？” “看情况吧，有点累。”李闲云随意应付了几句，挂断电话。 石军微笑“你的艺人？” “嗯，是雨枔。” “你不够果断。”石军道。 李闲云一怔。 石军说“男人对女人，有时候要果断一些的，你软了，她们就会缠上来。” “总是有点感情的。”李闲云唏嘘。 人家在床上也算尽心伺候的了。 石军摇头“所以你更要果断，生意场容不得太多感情。这有些女人啊，就像公司里的那些戏服，穿了一次又一次，但是靠着忽悠，依然能回回都卖出新衣价。时间长了,&bsp&bsp破衣烂衫们就真把自己当新货了。” 我去，又是一套神理论，比杨元的双、飞论更劲爆啊！ 李闲云听得很认真。 这理论虽然骚，但听起来确实过瘾。 所以说歪理的重点不在于歪不歪，而在于入不入你的心！ 石军继续道“我们不介意穿旧衣服,&bsp&bsp甚至也不介意这旧衣服被朋友穿穿，但是我们不会把旧衣服买回家藏起来。” “不介意被朋友穿穿？”李闲云问。 “对，你介意穿朋友穿过的衣服吗？”石军反问。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不是在意的人的话，没什么问题。” 石军一笑“用过的女人，最好找个男人送一下，这是让她们对你死心的最好方式。” 李闲云乐了“你不是吧？” “你不会是那种我用过的女人，别人就不能用的那类吧？” 李闲云大笑“怎么可能？我没那么傻、逼。” “那你不做？” “只是不太习惯这个。” 石军哈哈一笑“慢慢来，男人嘛，不需要习惯，这是天性。不反对穿旧衣服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二线，很不错的。” 你竟然能指使二线？ 牛！ 要知道这个级别就不是那么简单随意差使的了，也就是石军这种大佬，虎死不倒架，余威犹在，才能这么指使！ 这刻李闲云看石军，石军也微笑着看他。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好意心领，不过晚上我住鑫语那儿。” 石军叹息“那真是太可惜了，下次吧，我为你安排。一线都不是不可以考虑哦。” 大佬你牛逼！ 第五十一章 人生如戏（上） 和石军谈过后，双方道别。 走出酒店，李闲云耳挂蓝牙，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有什么问题？说吧。” “为什么他不直接跟你谈生意，而是谈女人？”小机灵问。 这段时间李闲云所有的会议，小机灵几乎都全程参与，每次结束之后，就由小机灵提问，李闲云解答，已经成了习惯。 之前几次，大家都是就事论事，虽然听不太懂，但至少小机灵能听出他们是在谈事情的解决方案。 但是这一次，李闲云和石军基本没谈什么具体实施的问题。 这让小机灵无法理解。 李闲云回答“因为没必要。这事是由我做主，目的是帮他们抬升股价，是华友单方面受益。作为仗义出手者，肯定是全盘由我做主，讨价还价？他没这个资格。” 呵呵，华友啊！ 上市集团老大，没资格…… 但这就是现状。 易胜传媒现在是还没有华友牛掰，但现在是我给你好处！所以，就是你没资格！ “那他为什么还要见你？”小机灵不懂。 “当然是联络感情了。”李闲云唏嘘道“生意场讲利益，但也讲感情。有些事，不可能全靠利益去做。熟悉一下，增进情感,&bsp&bsp顺便也了解一下对方的为人，看看有什么弱点,&bsp&bsp这样以后谈合作,&bsp&bsp就会方便。” 小机灵恍然大悟“所以石军是在寻找你的弱点？女色？” “呵呵,&bsp&bsp算是吧。” “那他不是朋友。” “不，试探与算计是商界必然,&bsp&bsp因为这个否定是没有必要的。小机灵你记住，商场没有正义，只有胜负。” “但你刚才还说联络感情。” “对,&bsp&bsp感情始终存在。” “那怎么区分？” 李闲云摇摇头“很难。利益与感情，本来就很难区分，别说你不懂，其实我也不懂。它没有规则,&bsp&bsp没有公式……天底下最难的就是没有公式。一切都靠感觉。” “那你和鑫语姐姐……”小机灵拖长了声音。 李闲云脸色一苦“那就更复杂了……行了，不讨论这个了。今天教你的作业做了吗？” 为了教小机灵，李闲云特意在韩鑫语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bsp&bsp晚上和韩鑫语在一起的时候,&bsp&bsp小机灵就摸到房间里做作业，等白天没人再拿给李闲云。 “都做好了，要看吗？” “嗯,&bsp&bsp回头给你检查。”李闲云满意点头。 李闲云不是什么老师,&bsp&bsp也不会教。 但网络作家也没人教,&bsp&bsp不都是靠自己？ 爱就是天赋，小机灵想学，哪怕是摊上天下最差的老师,&bsp&bsp都能学出门道。 这刻行走在长街上，李闲云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又来到了附近的派出所门口。 迎面就看到两名警察从旁边过来。 嚯，还是熟人。 正是之前给他做笔录的那两位。 李闲云迎上去“两位好啊。” 年轻警察看到李闲云,&bsp&bsp也笑了“李导？今天没再砸谁的头吧？” 李闲云忙道“没，我消停得很。你们挺忙啊,&bsp&bsp这大半夜的还工作。” 年轻警察笑道“还不是你那事。” 我？ 我什么事？ 李闲云一愣。 中年警察已道“你给的线索很重要，这次多谢你了。” 没再多说什么，已拉着年轻警察进了派出所。 我给的线索？ 李闲云猛然醒悟，是那个拐卖妇女的大妈？ 就是说他们查到了,&bsp&bsp而且是证实了。 挺好。 可就在那一瞬间,&bsp&bsp李闲云忽然心中一动,&bsp&bsp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 李闲云道“小机灵,&bsp&bsp跟他们进去，听他们说什么。” 小机灵已飘了过去。 片刻后小机灵出来道“他们找到了那个拐卖孩子的大妈，已经盯上了，说那大妈正在和人联系，估计要交易，他们到时候动手，就可以把孩子救出来。” “什么时候？”李闲云问。 “不清楚，那边有警察盯着呢，但听口气好像很快了，警察已经准备出动了。” 李闲云思考了一会儿，取出手机拨通电话。 这次却是打给了秦雨枔。 “雨枔，在首府吗？”李闲云直接道。 秦雨枔大喜“老板，我在呢。” 你终于想我了吗？ 李闲云道“你立刻到簋街派出所来，我在这里等你。别化妆了，动作快，十五分钟内到。” “诶！”秦雨枔瞬间兴奋起来。 匆匆穿上衣服，拿起包就出了房间。 可等她来到簋街，却看到林晓宇，蒋兰雯也都在李闲云身边。 心中微微一凉。 原来不是单约自己吗？ 秦雨枔撅着嘴唇走到李闲云身边“老板，什么事啊？” 李闲云没有回答，看了看时间，道“还有白小仙，晓宇，打电话催她一下，要快！” 林晓宇点头打电话。 秦雨枔一脸不解，看蒋兰雯，就见蒋兰雯也摇头，不知道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群警察从派出所里出来，纷纷上警车。 看到这一幕，李闲云道“来不及等她了,&bsp&bsp晓宇,&bsp&bsp上你的车。” 林晓宇点头答应。 几人纷纷上车，李闲云一指警车“跟住警车。” “啊？”几人愕然。 就在这时，一辆粉色卡罗拉停在林晓宇的车旁，车窗落下，现出白小仙花容，娇滴滴喊“老板，你要见我直接过来就好了啊，都这么晚了……” “靠，你个死丫头一天到晚迟到。”李闲云一把拉开车门，粗暴的把白小仙拽出来“你这车太显眼了，上晓宇的车！” “到底什么事啊，我都没化妆就赶过来，已经很快了。”白小仙一边嘟囔一边被李闲云塞进车里。 李闲云没好气“让你们成名的大事。开车！” 听到这话，大家同时认真起来。 林晓宇更是发动车子，朝着警车跟去。 “跟住了。你们能不能火，就看这次了！”李闲云急促道。 “是。”林晓宇疑惑的看了眼李闲云“不过老板，我们不是要干什么犯法的事吧？” 犯法到是能火，但谁也不想要啊。 “想屁呢？”李闲云给了他脑袋一下，道“记住，过一会儿会发生一件事，你们照我的安排去做，不要问为什么，也别问任何其他多余的事。现在先定人物角色和台词。” 人物角色？台词？ 蒋兰雯疑惑“要上戏？剧本呢？” “哪有剧本啊？”李闲云眼白一翻“现编。” 第五十二章 人生如戏（下） 警车没有开警笛，而是就这么一路开过去。 在驶过数条长街后，来到一片居民区附近。 中年警察下车，不远处一名便衣跑过来“头儿，人已经进去了，带着孩子。” “很好。”中年警察兴奋道“各单位注意，准备实时抓捕。记住，一定要小心孩子，不要让孩子受到伤害。” “明白！”几名警察纷纷散开，朝着目标小屋悄悄摸去。 那名便衣看自己人就位，走过去敲门。 很快门后传来声音“谁啊？” 便衣回答“外来人口登记。” 没有动静。 片刻后忽然砰的一声响。 不好！ 几名警察意识到不对，一名身强力壮的警察对着房门就是一脚，可惜没踹开。 几名警察同时用肩膀撞过去，轰的一下，将房门撞塌。 冲进房间，却发现人已经没了，只有一扇窗子还开着的。 中年警察跑过去，对着窗户外的警察喊“人呢？” 守在外面的警察叫道“刚才突然刮了一阵大风，没看见有人。” “我靠！”中年警察都要被气蒙了。 哪来的风啊？ 你们竟然让人贩子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还不快去找！”他大喊。 几名警察也纷纷散开，四处寻找。 居民区外的一条小巷里，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孩子，身边还跟了一个中年男人。 两人急匆匆一路狂奔。 冲出巷子口，那中年妇女对着远处的出租车呼喊“停一下！” 可惜这年头招手拦车没效果，出租车直接忽的一下开了过去。 两人无奈，只好继续前行。 快步行进中,&bsp&bsp迎面四个年轻人说说笑笑的走过来。 中年妇女抱着孩子低头走，就在擦肩而过的刹那,&bsp&bsp中年妇女突然脚下一软,&bsp&bsp直接向地面摔去。 好在旁边走过的两名姑娘反应敏捷,&bsp&bsp第一时间抱住了中年妇女，避免了她摔倒。 “你没事吧？”秦雨枔笑眯眯问。 “哦,&bsp&bsp没事，没事。”中年妇女忙道，就要走开。 秦雨枔却一把抓住她“哎呀,&bsp&bsp刚才扶你的时候，撑到孩子了，不会把孩子弄疼吧？” 说着去看孩子。 就见孩子睡的香呢。 旁边的中年男人一把推开秦雨枔“走开。”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蒋兰雯愤怒道“我们也是为孩子好,&bsp&bsp你有没有礼貌？” 那中年男人瞪直眼“别挡道。” 林晓宇一把抓住他肩头“别对女士这样，我们也是好意。” “那就谢谢了，我们有急事。”中年男人不想纠缠。 但就在这时,&bsp&bsp秦雨枔突然道“等等,&bsp&bsp你们是孩子什么人？”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和那中年妇女同时面色一变。 秦雨枔眼疾手快，已从孩子的包裹中取出一个奶瓶,&bsp&bsp直接倒在手背上,&bsp&bsp又尝了一下,&bsp&bsp看看他们“是牛奶。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喝牛奶？还是冷牛奶！” 中年妇女急了，推开秦雨枔“不要你管。” 蒋兰雯突然出手,&bsp&bsp一把将孩子从中年妇女手里抢过来，道“这孩子一直在睡，我们这么吵都没吵醒他。” 中年妇女大急“把孩子还给我！” 白小仙忙道“阿姨你不要紧张,&bsp&bsp我们也是关心孩子。孩子这么小，不能喝冷牛奶的。” 秦雨枔冷笑“我看孩子未必是他们的,&bsp&bsp别是拐孩子的吧？” 这下可把两人急坏了。 林晓宇已按住那中年男人“兰雯，报警！” “诶！”蒋兰雯麻利的取手机。 中年男子大急，但是林晓宇直接抱住他手臂，他虽然是演员,&bsp&bsp但长期健身,&bsp&bsp力气比那中年男子不小,&bsp&bsp同时白小仙还在好言抚慰“你们不要急,&bsp&bsp希望这是个误会。” “我们有急事，把孩子还给我！”中年妇女还想抢孩子。 白小仙道“要真是我们耽误了你的事，我们赔你钱。但是为了孩子好，还是等一下警察吧。”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来围观了，有人更是举起手机。 林晓宇他们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秦雨枔扮演智囊，冷笑道“给孩子喝冷牛奶，匆匆忙忙赶路，根本不关心孩子安危，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你。” 蒋兰雯扮演行动派，不断去逗弄孩子，面色则实实在在的阴沉下来“喊不醒，怎么都喊不醒，可能还下药了。” 这个就不是戏了，是真事啊！ 大家瞬间群青激愤。 白小仙扮演柔情派“阿姨，叔叔你们不要急，真要是我们弄错了，我们一定认的，但要有什么问题，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林晓宇负责武力派，死死抓着那中年男子的手臂不放，语气阴沉“如果你们没问题，所有后果我们承担。但在警察来之前，你们不能走！” 那中年妇女和中年男子都绝望了。 就在这时，远处跑来几名警察。 中年妇女和中年男子见状，同时发力推开秦雨枔和林晓宇，也不管孩子，直接就跑。 但就在他们跑的同时，林晓宇已飞身扑出，死死抱住中年男子,&bsp&bsp满脑子的念头是他千万别带刀，千万别带刀啊。 蒋兰雯将手里的孩子递给白小仙，白小仙将孩子往怀里藏去,&bsp&bsp做出用身体保护孩子的架势。 这边蒋兰雯和秦雨枔已同时抓向那中年妇女。 看到这一幕,&bsp&bsp围观群众也反应过来了。 不用问,&bsp&bsp这肯定是拐卖孩子的。 呼啦啦全冲了上来，强行将两人制住。 这时几名警察也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同时松口气。 年轻警察抹了把额头汗水“妈的，差点害老子回去写检查。” 有了警察的证明，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 几名警察也是纷纷感谢林晓宇他们的仗义出手。 四人保持高风亮节，也没留姓名，就这么挥手离开。 中年警察目送他们离开，微笑着喊道“收队！” 忽然眼前一个人影闪过。 中年警察愣了楞。 那身影，好像有点熟悉啊？ 随后也就没在意。 走过路口，李闲云已经在车上等他们了。 林晓宇他们进入车里，兴奋道“老板，和你说的一样啊！那真的是人贩子。” “现在相信了？”李闲云微笑。 “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秦雨枔不解。 “那人贩子本来就是我提供的。”李闲云随口编了个谎话，讲述了一下自己无意中遇到人贩子，然后去派出所报案。 蒋兰雯不解“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跑出来？” 李闲云嘴角一抿“两个解释。一个解释就是赌一把，他们没跑掉，那我们就当出来玩一趟了。” 蒋兰雯看着李闲云“那另一个解释呢？” “易胜传媒是一家高科技公司，我们可是能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的，只不过大部分时候，我们很低调。”李闲云意味深长的回答。 听到这话，四人心中同时怔然。 李闲云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但聪明人自然明白这背后的意义。 李闲云淡淡道“对你们来说，相信第一个解释比较好。” 林晓宇，秦雨枔，蒋兰雯同时点头。 他们知道，走出这车子，这些话李闲云可是不会认账的。 白小仙大概是唯一没想这么多的，呆呆萌萌的问“那老板你是怎么知道那人贩子会摔倒的？” 李闲云笑了“我祖传弹指神通。” 第五十三章 营销规划 第二天一早，易胜经纪公司。 窦玲玲无言的看着视频。 她也没想到，昨天晚上李闲云竟然会搞出这么个事来。 李闲云道“怎么样？有操作空间吗？” 李闲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做艺人营销。 说起来，这年头艺人要想成名，靠的可不仅仅是作品。 君不见多少流量明星，没有好作品，却照样有大名气。 靠的是什么？ 就是做人设，做推广，做各种营销。 李闲云希望易胜经纪能够自己培养人才，他的公司负责帮艺人出作品，但是艺人营销就需要易胜经纪自己来做。 而艺人营销本身就是一门大学问。 艺人营销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打动人心。 你必须用最简单的符号把艺人推广出去。 比如著名的 “我就是豪门！” “你有那个feel吗？” “请我吃饭就好了。” 就是非常简单普通的一句话！ 但是这句话，要具有代表性，要能直戳人心，甚至戳痛点。 痛点好找，人心好觅。 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回事。 真正的难点是一句话！ 你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绝对不能多。 因为话多了，就不利传播。 现在网络上所有的热门语，几乎都是一句话。 那些有道理有用处的说话，只要一长，就不好传播。 还有一点就是不能说理！ 一定要最简单的大白话，这样才方便理解和传播。说理就意味着有逻辑争辩的地方，大白话不会。不但如此，说理本身是让人冷静，而营销是要调动大众热情。 所以让民众冷静是绝对不可以的,&bsp&bsp一定要煽情！ 理智人谁追星啊？ 这么多的要求，导致这种营销的难度其实非常大。 你让李闲云半年写三百万字的长篇,&bsp&bsp没问题。 你让他花半年时间设计一句话,&bsp&bsp确保这话能推广开来,&bsp&bsp他没这本事。 所以说越简洁的事，难度越大。 营销公司其实也不是每次都能营销成功的,&bsp&bsp他们会制作各种策划案，然后逐一尝试，在确定某个方案可行后,&bsp&bsp就花大价钱去猛推。 对于易胜经纪而言，花钱猛推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要找准适合的切入点，不然也就是拿钱砸水漂而已。 李闲云不擅长这个,&bsp&bsp想不到可以一句话立人设推广艺人的方式，但他擅长事件！ 制造焦点事件，一样可以达到效果。 比如这次就是这样。 “晓宇雨枔他们见义勇为,&bsp&bsp智斗人贩子,&bsp&bsp确实是个不错的点，但是不够。”窦玲玲摇头道。 李闲云点点头“唔，我也觉得还缺了些东西。” 一个见义勇为就想把林晓宇他们捧火,&bsp&bsp想的是太简单了。 毕竟现在见义勇为的事件不少,&bsp&bsp也没见哪个因此成为名人。 李闲云道“但是明星见义勇为的很少见。” “前提他们是明星。”窦玲玲回答。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明星见义勇为这种事,&bsp&bsp华国基本没出现过，尤其是斗人贩子，制止犯罪,&bsp&bsp层次还高。 问题就是林晓宇他们还不是明星。 明星身上有放大效应，你做的每一点坏事都会被放大，每一点好事也都会被放大。 所以林晓宇他们斗人贩子这种事,&bsp&bsp要是发生在韩鑫语身上，那韩鑫语瞬间人间活佛,&bsp&bsp普度众生，大爱无疆，天下至圣！ 警察们抓一辈子贼，卧底们死去活来,&bsp&bsp消防员水里来火里去……但是那又如何？ 你们所有人加起来,&bsp&bsp都没有我家爱豆伟大！ 他（她）就是神,&bsp&bsp是光,&bsp&bsp是一切！ 可惜林晓宇他们还不是明星，他们有名气，但还远远不够，这意味着他们身上的放大光环作用有效。见义勇为没有加成，也就那么回事了。 当年就发生过这样的事。 有个傻、逼小明星跑去岛国玩的时候，竟然特娘的参拜岛国神社，事后被扒出来，封杀。 可就这样，还有粉丝为其洗地。 没错，这个粉丝就是李闲云曾经的读者。 她说“我也去参拜过，怎么就没人骂我？根本就是因为妒忌他！” 完美的理论。 因为自己也参拜过，但没人骂自己，所以明星这么做也是对的。 李闲云苦口婆心你不被骂，不是因为你对，是因为你没名气，没人关注。 对方反驳但我身边的人知道啊，也没人说我，我们群里都支持。 李闲云叹息因为你们都是一类人，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你们才会在一起，才会成为好朋友。 对方的回应是把李闲云拉黑，用行动证明了为什么她的行为没人骂——骂你的，教你的，都被你拉黑了啊，身边剩下的都是支持你的，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你当然永远正确！ 所以林晓宇他们这件事,&bsp&bsp用在三线，瞬间可以成就二线，甚至一线。 而用在没什么名气的演员身上，能抬升一阶就很不错了。 “重点推广呢？”李闲云问。 窦玲玲想了想,&bsp&bsp道“这是真实事件,&bsp&bsp重推的话，会让人怀疑真实性，尤其你拍的太专业了。” 呃…… 是的，真实事件不要求专业度。 拍的太专业，反而有做假的痕迹。 李闲云道“专业度可以后期调，至于重点推广……你有什么看法？” 窦玲玲回答“我认为这件事可以推，但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 “等超英上线的时候，十五部大作轮番上，足够的刷脸，足够的知名度，再结合这次事件……营销要引爆，有时候就要集中释放，在短时间内制造最高级别热点。” 李闲云深以为然，窦玲玲是这方面的专家，她既然这么判断，那多半是没错了。 “那还要等一年。” 窦玲玲一笑“等的起，也值得等。再说现在也可以放，但不用重推。” “那不就没效果了？” “是的，现在放没效果，但是真实度高。不用做宣传，就在平台上放出来就行，等超英上线再挖掘……你知道旧闻炒作的好，也可以成为新闻。” 李闲云笑了“是的，那样的话可信度更高。” 这件事的可信度没有问题，只不过大家过于专业和精彩的表现反而降低了真实性。 等沉淀一年后再爆发，真实度证实无误，那所有的精彩就会转化为盲目的崇拜。 林晓宇秦雨枔他们的大火也就指日可待了，顺带着还能捧起超英——这是两全的好事。 “很好，那就这么办。超英明年年中开机，估计下半年就会有上线的，一年差不多了。这段时间，你也多为他们创造些机会，最好有些符合表现的人设，多打打基础。”李闲云道。 “我会的。”窦玲玲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虽然今年不主推，但前期铺垫做好了，明年的大爆效果才更好。 李闲云想了想，问“你觉得他们能因此成为一线吗？” 窦玲玲摇头“一线很难，需要太多东西加持，但是一线也就是个说法，只要有足够的流量，就算不是一线都可以收一线的价码。” 按照窦玲玲的判断，大火期间，可以暂时二线，但如果没有足够的作品支持和流量支撑，短时间内还会回落三线，然后在这个区间来回浮动，具体看经纪公司怎么操作。 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这段时间，他们四个能带来大笔利润了。 所以说流量才是王道啊！ 你李闲云可以不认这个，别家还是认的。 李闲云起身“很好，视频交给你了，剩下的事也交给你。” 第五十四章 练手收益 因为和华友签订协议的缘故，李闲云在首府待了十天左右。 基本上就是住在韩鑫语那儿。 十天后韩鑫语有安排离开首府，李闲云没了收容他的人，事情也基本都结束，便回了江城。 迅捷平台那边的动作很快。 回来的两天后，董梓欣的校园爱情片就率先上线。 虽然是a级，但是平台只是按照b级标准给了推荐，说白了就是情愿多给分成，都不愿多给推荐，因为推荐位更值钱。 这也能理解，终究只是一部小成本片子。 不过这部片子的势头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评分竟然达到了分。 操。 这可是许多院线都达不到的成绩。 当然了，院线评分低是因为期待高，但是一部低成本校园爱情片能有这个评分，也还是说明了很多问题。 为此李闲云还特别打电话问窦玲玲，是不是她找水军操作的。 窦玲玲一头雾水水军也很贵的，一部小制作至于吗？ 得了，董梓欣你牛逼。 随着校园爱情片的上线，其他九部电影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陆续上线。 一部片子成不成，基本第一天就能看出来。 随着影片上线，只是一个礼拜，基本情况就已经掌握。 李闲云的末日危情无疑还是表现最好的，但毕竟不一样，总共二百万的投资，鬼城场地和鬼神特效随意用，a级定价也是a级推荐,&bsp&bsp关键李闲云自己也有了名气，再加上还抠了不少末日狂花的镜头,&bsp&bsp大场面不少,&bsp&bsp所以第一天轻松过一百五十万,&bsp&bsp但因为是匆忙赶工，剧情稀烂,&bsp&bsp所以不少人反应故事不好，李闲云早有先见之明，猥琐的把编剧名头让给了另一个参与的编剧。 就算这样,&bsp&bsp这片子一千多万应该跑不了。 其他九部里，董梓欣的爱情片是最好的，一个星期时间突破三十万，虽然是因为a级有价格加成缘故,&bsp&bsp但没有推荐加成，本身就说明了品质，重点是情怀。 这部戏的感情部分做得非常好,&bsp&bsp非常真诚,&bsp&bsp也是让大家买单的重要元素。 按这个进度，李闲云判断，半年收费期应该能达到四百万。 哪怕没有评a,&bsp&bsp估计三百万也跑不了。 其次就是许涵和曹红月的片子,&bsp&bsp都是周收入十万左右,&bsp&bsp基本是赚了。 再往下是李龙泉，周收入六万，运气好能小有盈利。 再就是宣东的极限运动,&bsp&bsp周收入五万，后续不好说，但看这样子最多就是保本。 演员出身的导演殷书平表现不佳,&bsp&bsp周收入四万，堪堪落于前五,&bsp&bsp有可能距离保本差一线。 容大升有点惨，周收入三万，基本是亏了。 再往下两三万的就不用看了。 尤其是有个倒霉蛋，一个星期下来只有一万五千块。 b级啊！ 级在没推广的情况下,&bsp&bsp一个星期都能卖上万了。 一个月后,&bsp&bsp这种情况就更明显了。 董梓欣的电影当月收入一百万,&bsp&bsp后面的就是净赚,&bsp&bsp关键好评度高，后续应该也会给力。 许涵和曹红月的片子当月收入三十万，估计能有二百万。 宣东的后续稍微发力了一些，竟然追平李龙泉，都是当月收入十七万，应该可以小有盈利。 剩下四个都是亏钱，预计四部加起来总收益不会超过二百万，净亏二百万左右。 但是这部分亏损的钱，董梓欣一个人就能全赚回来。 总体预估，九部片子在半年期呢能收回一千五百万以上。 百分之五十的利润。 这就是影视公司的客观现实，批量制作的情况下，必定是有赢有亏，按片子数量算，九部亏四部，保两部，赚三部，还是亏的，但是是按金额算，则是盈利的。 这就是影视业高风险高回报的本质了，只要一部赚钱，基本就能摊平成本。 倒霉的导演因此被弃用，成功的导演则获得重用。 容大升很遗憾，他觉得自己的片子不该亏的。 不是我的问题，是市场的问题。 李闲云表示要是你不改变这个心态，就还是做摄影师吧。 赛马制不讲交情，既然你没导好，那么机会就与你无缘。李闲云当即点了董梓欣，许涵,&bsp&bsp曹红月，李龙泉和宣东五个人负责超英系列的拍摄,&bsp&bsp自己当总导演，同时宣东兼任总摄影指导，李龙泉兼总动作指导，赵云阳任总特效指导。 刘易江任总制片,&bsp&bsp柳书文，易蕾，还有李闲云自己也是制片人之一，还有一个制片人太特么坑逼，一百万的片子都敢捞油水，李闲云直接把他赶走了。 任志兴冲冲的跑过来推荐自己，也被李闲云赶了出去——真是哪儿都有你了。 同时所有导演制片都与公司签订劳务合约。 导演和制片人一般不签卖身契，不过影视公司为了挽留人才，有时会在公司另外给他们安排一些职务。如果他们平时没事，也可以在公司做点小活儿，指导工作，拿点工资，没活儿的时候也不至于闲着。偶尔有小活儿比如拍宣传片什么的也可以干干，但通常就不会拿太多钱，求的是个稳当。 等成了大导演大制片，这些就都不需要了。 不过现阶段还都是试用合约，还要看他们的进一步表现才给正式大合同。 李闲云和柳书文接触过几次，虽然滑头，未必比任志好多少，但也确实有能力。 制片人少有不滑头的，一个个都是嘴比蜜甜，这种人用好了没问题，搞不好就滋你自己一身血。 还不能不用，笨嘴笨舌的人也干不了这个。 想到这儿，李闲云突然觉得任志也不是不能用。 至少自己还了解这货一些。 再说十五部电影，也不能可着一个影视基地拍，还是有大量外景的。 于是又重新给任志打了个电话，这货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上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推荐他们家艺人。 李闲云强忍着没把他赶出去，同时也开始理解这货干的这么烂，为什么公司还没倒。 他是真会抓住一切机会推销自家的破烂啊！ 目光凶狠的盯住任志，李闲云道“你的工作就一件，去给我找到那些愿意免费提供场地的商家，给特别鸣谢，但别拿垃圾场地来凑数。不愿意的也要狠狠的砍价！具体对接你不负责，其他事别管！还有，所有场地联系好后要第一时间通报，我派人过去实地堪景。” 对这货是真心不放心，李闲云恨不得给他身后派个小时督导——我特么用他是图个啥？ 任志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操，没好处可捞啊。 有心拒绝，但是想想十五部超英系列啊，这活儿完成，自己的忽悠资本就多了。 “能给个制片人名头吗？”他可怜巴巴的问。 “就外联制片，还是之一，爱干不干吧。”李闲云可不惯他毛病。 妈的。 任志一咬牙“干了！” 第五十五章 局部服从整体 十五部超英系列，仅是剧本就用了大半年时间，就这还是超高效率。 在这大半年里，超英系列也是几易其稿。 别看这是一部坑钱大作，但是为了心中的追求，李闲云还是很认真负责的。 为此他照搬了好莱模式。 好莱模式有一套自己的剧本制作流程。 他们的流程一般是这样的 制片人首先找来一堆编剧，让他们每人写一句话提纲。 就一句话！ 这句话主要就是题材，元素等，其他都别提，多写也不看。 比如超英系列的一句话提纲就是一群华国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故事。现代超能题材。 然后制片人看过后做选择，让编剧就选定的这句话扩充到一百个字，这一百个字就是剧本的风格，卖点等。 一个星期后，把一百个字的内容扩充到五百字，这个时候就是要整体框架了，比如超级英雄有哪些人，主线剧情是什么等等，相关人物表也开始出场，也是做十几个进行选择。 再一个星期，就是是一千字，这就是主体大纲了。 再一个星期，就是三千字，这是细纲，人物表也要做全了，如果是架空世界还要做世界背景——阿凡达光世界背景就做了一本书。 到这一步,&bsp&bsp再过一个星期，制片人把所有编剧叫过来,&bsp&bsp说推翻重写。 于是继续从一句话开始,&bsp&bsp重新来。 就这么反复几轮折腾,&bsp&bsp创造，打碎,&bsp&bsp放弃，再创造，才会最终成型一个剧本。 这期间,&bsp&bsp还会有一套总结出来的套路模式，包括铺垫，发展，激励,&bsp&bsp小，转折，低谷期,&bsp&bsp再转折,&bsp&bsp大等等，具体还会精确到时间点。 几分几秒内要达到什么目的。 用华国的话说，是起承转合,&bsp&bsp用好莱坞的说法,&bsp&bsp那是……操,&bsp&bsp一通英文名称说不来，反正就是总计八个步骤，你把起承转合念两遍,&bsp&bsp差不多就是这意思了。 这是非常科学的做法，也是好莱坞兴起的关键。 当然它不是无敌的，影片该烂照样烂,&bsp&bsp但是从生产角度考虑，它确实是最规范化的。 这有些死板,&bsp&bsp不适合艺术创作，但适合流水线生产。 而企业要做大就必须这样——艺术与商业的矛盾性在这个问题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在过去这段时间里，李闲云除了末日狂花，末日危情以及那九部练手作外,&bsp&bsp就一直在和大家磨这个——刘总制片表示,&bsp&bsp说好的我是制片部主管呢？ 行吧,&bsp&bsp你老板爱插手,&bsp&bsp我也乐轻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十几二十位的编剧，光是剧本每次一扔就是一堆。 看框架都看得李闲云天昏地暗，莫名的有些羡慕石军了。 看人家这老板做的，自己这老板怎么就这么苦逼？ 不过想想他公司都快倒了，又觉得还是苦逼些好。 好在李闲云还是熬过来了，十五部网大系列的基础框架，提纲，人物表，世界背景也逐渐成型。 如今导演定下，剧本完成，接下来就是导演做导演阐述，做大计划，然后做分镜了。 导演阐述是对整部影片的基调，风格提出自己的看法，大计划则是相关实施方案。 分镜一般是导演个人艺术的发挥天地，但是这次有所不同，李闲云对所有的分镜都有严格要求，实际上导演的个人发挥受到了巨大限制，他们本质上更多的是执行李闲云的意思，只有小部分空间有自我发挥的余地。 这让容大升很不满。 他觉得李闲云的做法太死板，不止一次找过李闲云，告诉他，艺术创作不可能一次性全部到位，有很多时候是有临场发挥的。有时候一个灵感来了，却因为剧本限制，就会导致这个创意无法使用。 李闲云很疑惑，我又没定你当导演,&bsp&bsp就给了你个摄影师的位置而已，你这么起劲干什么？ 不过李闲云也了解容大升的性格，这货估计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bsp&bsp挽回败局呢。 而且他说的话也不全是错的。 许多大导演的确都是临场发挥的，毕竟拍摄现场本身就是艺术创作的一部分。 比如著名的姜导,&bsp&bsp现场改剧本不知多少次。 还有著名的杜导,&bsp&bsp拍枪火时发现时长不够，干脆让一批杀手在对决时发呆，制造死亡缄默，结果反而成了经典镜头。 更著名的还是墨镜王，拍片的时候那是连剧本都没有，比没有提纲就写文的作者还恐怖。 作者至少还能一路水，卖的不好就算了，你这随意改，坑的都是投资人的钱，毕竟剧组存在一天就是一天的钱。 但偏偏人就是这么玩的，以致于许多导演都是这尿性，极度讨厌无法改剧本的拍摄。 而李闲云的做法，别说现场改剧本没可能，就连分镜都给锁死了。 但这也不能怪李闲云。 毕竟这是十五部的系列。 你这边一个小细节的改动，在本部电影里没事，在别的系列里可能就出现问题了。 比如决战天空城，小师妹救人改成了大师姐救人，这一改，至少得多一个大师姐把救下来的人交给小师妹的戏码，才能让剧情重新连贯起来，然后后续台词里，被救的男主还得稍微修改台词，对救命之恩的感谢方从小师妹转为大师姐。有必要的话，连情绪表演都要调整，毕竟感激方向换了。然后和小师妹的情感戏还得加一段，不然男女主感情就显的缺基础。 要求再精细些，连剧情细节都要改动，大师姐也会因此加戏份。 这还是一部电影，一个最小的改动。 十五部呢？ 你这边动一动，其他电影都跟着你动？ 所有导演都动一动，这戏就崩了——都不用每个人灵机十动，每人一动就崩碎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所以李闲云对此的回复是嗤之以鼻。 当然他也能理解容大升的想法——确实按框架做很容易限制灵感。 别说容大升了，就是网文作者，包括李闲云自己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提纲是做好了，可不代表我要按提纲去写啊。 经常写着写着就偏了，到最后发起疯来，我去你、妈的提纲，老子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李闲云做出过十万字提纲的，但也经常跑偏，然后掉过头来改提纲——创作者不是去适应真理，而是真理来适应我！ 但在这个过程里，李闲云不会骗自己。 他坚定的认为，这种做法就是掌控力不足的表现。 为了灵感而牺牲整体就是错误的！ 现在十五部电影要连拍，绝对不能这么搞。 关键就算他同意，鬼宝们也不好配合啊——这次他是总导演，不设定好路子，出岔子怎么办？ 于是就这样在李闲云的强行压制下，一群导演开始了他们苦逼的分镜创作，既要适合自己的需求，还要适合老板的口味。 十五部的分镜要做好做细致还得有几个月时间，这段时间李闲云也没闲着。 易胜传媒现在拍电影靠特效，赚钱基本是稳的，所以必须大干快上，所以李闲云掉过头来开始计划那部宣传鬼城的片子。 想法老早就有了，具体创意还是孙诗给他提供的。 孙诗的意思是，这次拍鬼城前身秘事的纪录片。 说白了就是讲述鬼城闹鬼的经过工地为何会突然死人，鲜血为何而流干？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在那之后再翻转，原来从来没有什么鬼，有的只是害人的凶手。 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洗刷闹鬼的传闻，稳定当地。 李闲云本来有些犹豫的，不过在孙诗告诉他，这可以成为当地政府的宣传片后，李闲云欣然同意。 泽县政府愿意为此给出一百万的奖金，并承诺修好那条姜正跑了好久都没搞定的破路。 于是在那之后，李闲云和他们就做了一个伪纪录片剧本。 确切的说，就是一部纪录片形式的电影，电影以某女记者为视角展开，进入鬼城后，一边展现鬼城风貌，一边通过回顾的方式解开“尘封已久”的“积年往事”。 鬼城有没完工的工地，忙乱的工地以灰色为主体，打造悬疑，鬼城的阴森恐怖风格则塑造画面，从而形成一个超大型鬼屋探案解谜故事。 李闲云甚至在最后再加了一个反转在把一切推到真凶上后，女记者被突然出现的鬼害死，形成一个惊天大反转，还能留下无尽悬疑。 但这么搞泽县政府不会接受。 我们要的是澄清，你特么这么一搞，故事是好看了，政治目的达不到了啊！ 为了一百万，只能放弃。 李闲云为自己的艺术创意被金钱扼杀而唏嘘不已。 这么一来故事也有了，风景也有了，唯一可惜的是这种伪纪录片电影不适合有什么爱情故事。 剧本早就完成，老鬼的剧组还在其他地方拍摄，因为姜正那边要给他们赶工的缘故，会在最后时刻到这儿拍戏，预计是两个月后到来，李闲云不想耽误时间，最好就抓住这两个月把片子给拍了。 现在的问题是，找谁做女主？ 正在思考的时候，杨元打来电话。 和盛达传媒合作的那部大戏，剧组要来堪景做筹备了。 第五十六章 弑神剧组（上） 因为韩鑫语的事，李闲云同意以两千万的价格为华友与盛达合作的一部个亿投资的大作提供特效与场地支持。 这是几个月前的事，那个时候盛达的剧组已经开始筹备，前期也派人来堪过景，已经认可，连鬼特效也看过了，不过老大们没来。 现在才算是正式筹备。 第一站就选择在这里。 因为按照协议，李闲云提供的特效主要是在鬼城。 所以他们首先来这儿，解决重点问题。 这部戏的主要出品方是盛达，盛达可以算是华国排名第一的大影视公司，同样是上市企业，背靠的大老板也很牛逼，是国内比蓝元集团还要著名的房地产界大佬。 盛达旗下更是有一家多达数百家影院，国内排名第一的院线公司，盛达传媒也因此每年都会有一些大制作。 这次这部《弑神》，就是他们今年的主打作品。 总制片人叫朱晨，盛达的高管，也是有名的大制片，手眼通天的人物，地位估计和老鬼差不多，老鬼的影响力主要还是在电视剧层面，不过影视相通，朱辰和老鬼好像就挺熟的。 导演叫张大牟，国内首屈一指的名导，摄影师出身,&bsp&bsp尤擅画面，拍出来的电影画质绝佳,&bsp&bsp每一帧都可以做壁纸。 至于讲故事嘛……不提也罢。 两个主演也是一线,&bsp&bsp男一号陈乾是著名的偶像实力派,&bsp&bsp又有颜值有演技，帅气潇洒妖而不腻；女一号叫黎潇潇,&bsp&bsp也是有名的一线女星，名气比韩鑫语大，演技也不错。 天生的一张狐媚子脸,&bsp&bsp堪称妖艳无双，论姿容也是绝美的，看到她很容易就会想起范冰冰。 此外还有就是五六个二三线，撑起了这部投资亿多的大阵容。 李闲云给他们算算,&bsp&bsp光是几个名演员的片酬，估计就不少于一个亿。 就这还是影视寒冬，演员价格普遍下降的原因。 剧组很大,&bsp&bsp人也多,&bsp&bsp差不多三百多人，个个都是业内精英。 随便抓个摄影师，都得是宣东的水准,&bsp&bsp只高不低。 相比这样的大剧组,&bsp&bsp瞬间就能感觉自己弱爆了。 作为特效导演,&bsp&bsp又是鬼城老板，李闲云肯定不能闲着，只好先把自己的片子搁一搁,&bsp&bsp去招待华友和盛达合作的这个剧组。 当天下午，李闲云在自己那破烂的民房公司接待了朱晨张大牟一行。 朱总制片和张大导演以及两位一线大明星看看易胜传媒这破烂地儿，也是一时无语。 李闲云已经习惯了这审视的目光,&bsp&bsp招呼他们两人在卧室改造的小会客厅坐下，笑道“小地方简陋,&bsp&bsp让两位见笑了。” 朱晨是个会说话的“没什么，小地方也可以出精品，创业不易，把钱都花在刀刃上,&bsp&bsp李总是个有抱负的人。” 照例一套商业互吹。 吹捧过后,&bsp&bsp李闲云问“对了,&bsp&bsp弑神剧组具体打算什么时候进场？” 这个是张大牟决定的,&bsp&bsp张大导演道“剧组人员要熟悉场地，演员要提前适应角色，景区也不能直接使用，还要进行置景，具体时间还不能确定。” “这样啊……”李闲云沉思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张大牟问。 “如果我们能帮你做部分的置景美工和道具呢？”想了想，李闲云干脆开门见山。 他现在也是抓住一切时机捞业务。 既然特效可以外包了，那其他的也可以的嘛。 魑离柯妖妖那么好用的鬼，闲置可惜了。 全产业规划就从置景美工开始，这也可以最大程度保护自家的建筑。 关键小鬼们自己都不喜欢闲着——他们喜欢拍电影！ “嗯？”大家一起惊讶看他“这个你也能？” “保证按你们的水准来做，但条件是我的人做的时候，你们的人不能插手。我只负责交货。我有把握帮你们完成一半工程，并且提前一倍时间。” 魑离和柯妖妖虽然不适合现场置景，但前置工作可以做，而大部分置景工作都是前置的，现场需求很少。秘密一搞，我们家工人就是那么神速，你能怎么着？ 不过柯妖妖的美工只能执行，不会设计，所以美工设计还得对方剧组来，说白了你提出要求，我负责完成，怎么完成的你别管，回去睡一觉，明天过来负责大吃一惊就可以了。 “你确定？提前一倍时间？”张大牟已经提前进入震惊模式。 你这也牛逼的过火了啊！ 李闲云想要不是怕吓死你，我能提前十倍时间。 “是的，确定。价钱好说。”李闲云很肯定。 “行，回头试一下，能搞定的话,&bsp&bsp那就一个月内进场。”张大牟直接点头。 剧组日期一旦定下一般不会轻易更改，毕竟都有档期安排的。象李闲云的末日狂花提前了，后面的场地就很难跟着提前，为了抢时间把沈明志给累的够呛，所以才会有游山的安排。 但是张大牟的片子不一样，他的剧组向来是前几个月就锁定所有人手的，给钱多，要求高，筹备期间，其他人也别想接活儿，所以想什么时候开机就什么时候开机。 李闲云笑道“你同意就好，如果赶得及，没准我那片子也能拍了。”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张大牟到是来了兴致“你的片子？这么说李导又有新作要问世了？那我可真想见识见识。” 李闲云好奇“张导看过我的电影？” 张大牟大笑“怎么没看过？你的电影现在都快成影视圈必读了。” 我去，我影响有这么大吗？ 当然李闲云也知道，不是因为他的片子有多好，而是因为他的片子实在太怪了。 不过这种怪异，在知道了李闲云的特效方式后，许多人就渐渐开始理解。 可尽管如此，张大牟依然对他的拍片充满兴趣。 这刻张大牟道“能说说你的片子吗？” “哦，就是一部伪记录片。”李闲云便把他的计划大致讲了一下。 没想到张大牟到是来了兴致“伪纪录片，记录鬼城闹鬼故事和鬼城发展。诶，这个有点意思啊。案子的故事，可以前期拍完，后面的故事，正好可以拍我们的剧组。” 李闲云眼睛一亮“拍你们的剧组？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弑神可是大制作，这要是把他们拍进去，正好借势了。 朱晨也没想到张大牟会这么提议，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但是张大导演考虑问题永远是优先拍摄“既然你要展现鬼城最美最奇幻的一面，那我相信，你应该会给我们最好的特效。” 根子在这儿呢？ 张大牟终究是不够了解易胜传媒的情况，他不知道李闲云就算想拿劣质品都拿不出来。 但这不妨碍李闲云借机要价，那一刻他的脸瞬间愁苦“这个到不是问题，关键我现在这片子其他方面都办好了，就是男女主还没定呢。” 他的目光撇向陈乾和黎潇潇。 我去，你这个蹭的就过分了啊！ 第五十七章 弑神剧组（2） 陈乾和黎潇潇都是顶级一线明星，牌面大得很，论家底目前怕是还大过他李闲云，怎么可能给他拍这种几百万投资的片子？ 片酬都不够。 好在李闲云也知道这事根本没可能，目光一触而回，道“要是能友情客串一下就好了。” 你缺的不是主演吗？ 你要友情客串算毛个意思？ 这个逻辑不是这么理的啊！ 那边黎潇潇却是掩嘴笑了起来“李老板这人很有意思，不过要只是客串的话，我没问题。” 演员们相互客串的多了，一般都是靠交情，少有谈钱，唯一的问题就是关系要到位。 李闲云和顶级大明星的关系没到那份上，这友情客串纯属厚脸皮要的。 不过没关系，生意场不就是这样？互相帮忙，总得有先有后，今天你先帮我，明天我再帮你呗。 陈乾到也不介意这个“我也没问题。” 鬼城要是真有他们吹的那么牛逼，那李闲云未来就是大佬。 这年头压潜力股不容易，个个都吹逼自己未来无限，真逮着一个靠谱的未来大佬，只是一个友情客串就能套上交情还是值得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几句话就算搞定。 李闲云的这部伪纪录片，总投资才三百万，去掉政府奖励的一百万，实际就二百万，而且还是资源支出,&bsp&bsp实际现金支出可能才一百万。 就这么一个破片子，弑神剧组大部分的腕儿都要给他客串,&bsp&bsp绝对可算空前绝后了。 当然李闲云也不能小气,&bsp&bsp直接道“特效交给我,&bsp&bsp时长好商量，绝对给你们做到位！” 张大牟笑道“那你男女主呢？要不要也从我们剧组选？” 李闲云立刻道“是角儿我就要,&bsp&bsp不是角儿的话，我也有经纪公司的。” 朱晨大笑“我去，你是真行啊。不过也对,&bsp&bsp普通艺人用不着我们的人。那成，我给你安排个有分量的。不过这可就不是客串了。” 李闲云立刻道“总投资才一百万。” 人家是夸大投资，李闲云萎缩投资——一切都看需求。 他这边还想讨点便宜呢，对面张大牟大手一挥“太小家子气了,&bsp&bsp我看这样吧。一口价，两千万！我们剧组给你全搞定。” 听到这话，李闲云瞬间懵逼。 我擦！ 你不是吧？ 听你这意思是你要套拍？ 张大牟这是想在拍弑神的时候,&bsp&bsp顺便就把李闲云的纪录片的钱给赚了啊。 之前是李闲云套拍别人,&bsp&bsp没想到这次被别人给套了一回。 问题是张大牟的心太大，开口就是两千万。 但想想也对，这是大拿啊！ 小钱进不了他的眼。 李闲云这两年和姜正一起也见过不少老板,&bsp&bsp他记得有一次参加饭局,&bsp&bsp局上有位老板就和他说过关于张大牟的事。 那位老板有一年去首府开全国人大会议的时候,&bsp&bsp正好遇到张大牟。在闲聊过程中，那位老板就跟张大牟说过自己有个歌舞剧团，想以这个歌舞剧团为原班人马拍一部戏,&bsp&bsp问问张导能不能拨冗指点。 人家也就是求个指点的意思，估摸着给个几十万好处感谢一下就行了，甚至可能连钱都没想付,&bsp&bsp就靠卖脸。没想到张大牟直接凑过来对那老板说“简单，两个亿,&bsp&bsp我给你搞定。” 那老板被他吓的话都没说就跑了。 张名导开口就是两个亿，拍宣传片那都是几千万。 李闲云也就是行内人，所以两千万的要价……从张大牟的角度而言，那是真心不高。 你这是瞄着我那特效费来的啊。 而且这个套拍的钱,&bsp&bsp八成就是进张大牟自己的口袋了。 拿公司的资源肥自己的腰包,&bsp&bsp这不天经地义吗？ 李闲云怎么可能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bsp&bsp微笑道“这事不急,&bsp&bsp要不我们还是先去鬼城看看吧？” “也好。”朱晨爽快答应。 他也知道张大牟的性情，要价从来都是往天上喊——从张大牟的角度也能理解，想找他拍片子的多的去了，哪儿有那功夫跟你费这心思啊？先要个天价摸摸底，你连还价都不敢的，我也省了浪费时间。 所以有时候要天价也是一种策略——关键得看人。 张大牟要天价那是策略，别人要天价那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一路无话，到了鬼城后，先入末日小镇。 李闲云也不跟他们屁话，你刚才惊吓了老子，老子也还你一个惊喜！ 群鬼呼啸出动。 刷的一下，朱晨张大牟陈乾黎潇潇等人便聚集了一大群鬼怪，乌烟瘴气一片，瞬见人间地狱的景象！ 总算这段时间众鬼都受过了训练，没上来就发出什么桀桀怪笑，免得把客人吓死。 可就算这样，大家还是被吓的原地懵逼。 什么情况？我特么穿越了么？ 黎潇潇更是吓得大叫起来，往后缩去。 李闲云重施故技，提前一步就站在了黎潇潇身后，这一退正好软玉温香在怀。 唔，又是一个香喷喷的尤物。 我为什么要说又？ 挥了挥头，拂去脑海中韩鑫语的形象，李闲云扶住黎潇潇“别怕，都是全息投影。这就是我们公司的特效。” 黎潇潇如梦惊醒，忙从李闲云怀中挣脱，其他人也回过味来，互相看着身边漂浮的鬼怪们。 一群人也渐渐回过神来。 一名助理好奇的抬起手指，手指穿过雾气般的身体，兴奋道“真的是投影诶。” 陈乾也惊诧挥手“他们能动吗？” 李闲云手一挥“跟我们的客人打个招呼。” 这一下可热闹了。 一群鬼冲过来，男鬼围黎潇潇，女鬼围陈乾。 毒死鬼对着黎潇潇“你好,&bsp&bsp我好后悔啊……认识你。” 黎潇潇懵逼,&bsp&bsp你为什么要后悔认识我？我们还不算认识呢？ 荆棘鬼“你好漂亮……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为什么没下文了？ 黎潇潇迷糊。 还是瓜农鬼和饿死鬼属于最象鬼的表现。 瓜农鬼“种下去,&bsp&bsp种下去……明年就可以收好多好多。” 饿死鬼“好饿啊……好想吃啊！” 黎潇潇吓得再退一步，又一次退到李闲云怀里——他就站这位置不挪窝了。 那边极乐鬼也给了陈乾一个媚眼“来啊，快活啊。” 陈乾打了个哆嗦，回头看到幻彩鬼，幻彩鬼凑过来“你好美，我们一起演戏好不好？” 再回头看到长发女鬼，就见长发女鬼嘿嘿一笑，头发自动伸长，吓得陈乾动都不敢动。 突然感觉下面有什么动静，低头看去，姜萌萌嫩嫩道“你不用怕，有我在呢，她们谁敢欺负你，我就打她们。” 我去，姜萌萌你个小丫头也爱帅哥？ 李闲云“……” 陈乾“……” 这边情伤鬼则对着黎潇潇闪烁字符“世间美妙，莫过爱情……接吻吧，释放你内心的热情！” 黎潇潇吃惊“接吻？和谁？” 字节跳动“随便。” …… 这边朱晨张大牟以及他们的跟班看着身边的黑熊鬼以及一大群各种各样的鬼，也是懵逼。 李闲云手一挥，将所有鬼都收走“这就是我的特效，怎么样？还满意吧？” 众人目瞪口呆。 猛然间，所有人集体鼓掌。 这特效！ 太特么牛逼了！！！ 真实感爆棚啊！ 张大牟都兴奋起来“这些我都要！全要了！” 李闲云微笑“那可不行，之前约好的可没这么多。再说了，剧本里也没写这么多啊。” 张大牟立刻道“改剧本！老朱，跟盛达说一声，加预算。” 得，随着张大牟大手一挥，编剧哭死，连带着投资方都得哭。 还没开拍呢你就要加预算？ 第五十八章 弑神剧组（3） 名导就是名导，话语权是真心牛逼。 盛达同意了改剧本。 弑神剧组讲的是现实中一个少年为救心爱的女子而弑神的故事，剧本修改后变成了勇闯地府，弑鬼神，消生死，携美而归。 有点象《刺杀家》，到也变动的应景。 弑神因此成了弑鬼，不过片名没换，毕竟弑神这名字大气。 至于预算没同意加，但同意了另一件事把剩下的大部分特效也转给易胜传媒。 得，这下该哭的是特效公司了。 投资三个亿的片子，其中演员部分一亿左右，特效部分当然不可能是杨元扯淡的三千万，而是一个亿。 这一亿里，盛达自己负责三千万，华友负责七千万，而这七千万里，有五千万的活儿就是易胜传媒的。 也就是说，华友从易胜传媒这里捞走了整整三千万。 但这个事，杨元后来也没瞒他，毕竟也瞒不过，一开始瞒是为了还价，等签好合同了，接着就是酒桌上勾肩搭背兄弟啊，我跟你说个掏心窝子的话,&bsp&bsp其实这戏特效部分，我们这边的预算是七千万。但是上面就分配这么多,&bsp&bsp再加上你和鑫语那个事,&bsp&bsp我也是没办法,&bsp&bsp你得理解我…… 一通酒下来，你能怎么着？人家也不容易不是？合同也签了,&bsp&bsp道歉也道了。 这事就算摆平。 李闲云也是结结实实被上了一课——老姜说的没错，自己还是嫩了些。 不过看在他们确实为韩鑫语争取了那部亿投资的女一号，而且片酬也算给足的份上,&bsp&bsp李闲云就没计较。 所以盛达传媒现在做的就是把他们那三千万特效的部分转了两千万过来给易胜传媒，还有一千万是真心没法转了，那个定金都给过了。 这么一来，李闲云的特效收入一下到了四千万。 对了还有美工置景,&bsp&bsp李闲云也收了五百万。 至于这些鬼怎么使用，那就是张大导演要考虑的问题了。 而有了这个事，张大导演对套拍易胜传媒纪录片的事也彻底死心——大家都不是傻子,&bsp&bsp人家这么牛逼,&bsp&bsp你要真玩了别人，后面就不好处了。 李闲云也放弃了从剧组里继续捞便宜的好事，纪录片电影的女主最终还是选择了易胜经纪那个叫云芝的艺人。 是前不久窦玲玲推给他的两个姑娘的一个。 这姑娘颜值不错,&bsp&bsp关键气质上佳,&bsp&bsp比较接近女主持人的气质。 不过在这份恬静文雅的背后,&bsp&bsp姑娘在床上的表现可是相当狂野的。 内心无所谓，关键表面合适就行。 搞定后弑神剧组的前期筹备正式开始，即便是现成的景点也是需要重新置景的,&bsp&bsp于是在谈定后，大量的美工置景入场，开始根据需要来指导场地建设——魑离和柯妖妖只能负责一部分,&bsp&bsp有些工作还得他们自己来。 看着一个个美工师在建筑，墙壁上规划着各种精美图案,&bsp&bsp创造出或绝美，或阴暗，或诡异，或磅礴大气的地狱场景,&bsp&bsp就连李闲云都不得不赞叹一个服字。 第一感受就是我的剧组还太弱。 第二感受就是这波应该没坑钱。 第三感受就是这戏比决战天空城靠谱,&bsp&bsp我可以学到东西了。 对李闲云来说,&bsp&bsp他也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大的剧组,&bsp&bsp看到这么舍得烧钱的置景与美工。 不仅如此，整个剧组行动规划都井井有条，没出半点乱子。 李闲云长期做低配剧组，都对娱乐圈的人品失去信心了，现在一看，果然还是有靠谱剧组的啊。 仔细一想，也对。 还是那话，钱给足，人人都可以靠谱！ 你要扣扣索索的，就很难指望人家不捞钱。 这也让他有所领悟，对行业现状的看法有所改观。 于是从剧组置景起，易胜传媒大老板，鬼城之主李闲云大导演，就每天都泡在景区工地上，和大家一起研讨置景与美工方案。 他这边再震惊，弑神剧组也在震惊。 我了个去为什么你们家的美工这么牛掰？ 我们这边一群人都没搞定的事，你总是一个晚上就搞定？ 我们连人没没见到！ 彼此共同震惊对方的“水准”。 除了泡景区外，没事李闲云就往张大牟那里跑，主要就是跟张大牟学导演知识。 电影是声光画的艺术，视觉效果就是第一位的。 张大牟作为以画面著称的国级导演，其美学能力绝对是全国顶尖的。 他拍出的画面，那叫一个美轮美奂，给谁打广告都是效果超群。 就算是阴曹地府，都能给你拍得引人入胜！ 至于李闲云？ 不好意思，作家出身，没有学过影视任何专业，一路全靠自我摸索，所以也是逮着机会就问。 张大牟见鬼城大老板谦虚好学,&bsp&bsp到也乐得指点。各种美学知识信手拈来,&bsp&bsp说到兴起处，打开网站，就着李闲云的电影就开始评价。 那简直就是大炮开火，犁地三尺,&bsp&bsp翻了一茬又一茬。 李闲云感觉自己脸皮都被他给扒光了。 却也让李闲云醍醐灌顶,&bsp&bsp茅塞顿开我擦，早知道可以这么操作，密室鬼战能翻两倍，逆时追猎票房能翻一倍，龙墓传奇能提升百分之五十。 鉴鬼实录翻不了，那个靠悬疑，太美了反而糟糕，气氛都差了。 这么一算，我错过了好多小钱钱？ 张大导演不知道他的龌龊心思，有情怀的导演怎么可以在讲艺术的时候算钱呢？ 张大导演是有情怀的——只要不提两个亿。 所以他循循善诱铮铮教诲，扒皮虽狠，李闲云却听得激动开心，到后来干脆开录音，听完了回去再慢慢回味，顺带教小机灵做作业，哥俩一起上课。 今天又是一轮日常蹂躏。 在指点过李闲云后，张导道“其实这些问题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毕竟你的班子也弱。真正的好剧组，用人上是不能省钱的！” 作为老板，李闲云都是尽量捡便宜的人用。 张大导演不花自己的钱拍电影，坚定的认为一定要质优价高的专业技术人员。摄影师灯光师这种高级技术人员，年薪低于百万的他是绝对不会用的。 而李闲云的班底……不好意思，连宣东这唯一百万年薪的都降到和普通打工人差不多了。 说过这话，张导道“我看这样吧，你要是不着急，你那纪录片破案部分的镜头，等我的剧组拍完后，我调几个人给你。” 李闲云深恐他说出两千万我给你打包的话。 好在张导没这么说，只道“我给你的都是圈子里最牛逼的人，看我面子，不会要你很多钱，但你也不能给太少，摄影师不算助理四千一天吧。” 操，老子之前用的都是一个摄影组才一千一天的，打包价还要再打折。 你单个摄影师就四千一天…… 不过李闲云也明白，张大牟这还真是给他优惠价了。 百万年薪的摄影师，单价八千一天很正常，何况百万年薪也未必就是一百万，也可能是三百万五百万。 流浪星球剧组的摄影师能自掏腰包买五百万的摄像机租给剧组使用，一百万年薪可未必撑的起这份贡献。 既然您老人家都这么慷慨了，我也不能显得太小气。 李闲云点点头“行，不过纪录片是跟拍形式，基本不摆拍，也不需要多机位，而且我有两个好摄影师，所以就不要摄影师了。灯光要一个吧。” “成，灯光算三千一天，你预计那部分多久能拍完？” “破案部分嘛……十天够了。” “连助理，打包四万，不能再便宜了，美工置景我给你安排六个？很便宜的，也是三千一天。” 我了个操，纪录片又不是大剧组，真心不需要这么多啊。 按张大牟这么搞，这纪录片两千万成本是要不到，五百万成本到依然是可以冲击一下的。 李闲云苦笑“美工一个就可以了，另外服化道也各一个……” 李闲云心一横，干脆各部门都要一个。 他想通了。 自己要提升，公司要发展，所有人都要进步，就应该找一些高手来带路。 张导讲情怀，不知道他这要求背后这么多算计，看李闲云没小家子只要一两个人，开心的哈哈大笑。 大导演身边一般都有固定班子，然而大导演可以拍一部戏吃三年，摄影师什么的可不行，所以关系好的朋友，导演也会给安排，比如介绍给其他剧组。 给一个优惠价，也算是两头卖好。 技术人员们不会闲着，对方也得优惠。 事情就这么定了，一老一小大家都是乐呵呵，到也其乐融融。 于是李闲云也不再遮掩，闲着没事就和张大牟讨论电影，有时也会给出一些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一讨论，李闲云再次苦痛了。 摄影师出身的导演和编剧出身的导演，真心思路不在一条线上，很多想法都是南辕北辙。 别看李闲云自己拍片子为了特效把剧情撕得稀碎，其实他还是很重剧情的，所以他一直认为逆时追猎才是他目前最好的片子。 但是张导就不一样了，某些方面他的口吻和容大升是一样一样的。 凡事都优先画面的震撼感，冲击力。 务必要求每一帧都绝美，带给观众惊人的视觉感受。 逻辑？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剧情？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第五十九章 弑神剧组（4） 和张导讨论电影，无疑是痛并快乐着。 快乐是因为可以学到东西，痛是因为价值观不同，思维体系不同。 但你还得忍！ 这不是李闲云的剧组，他不是出品人，不是制片人，不是导演。 在这里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特效导演，根本没资格和张导争，就算争了也没用，更不会有人帮他。 这大概是李闲云成为易胜传媒的老大以来，最憋屈的一段时间——决战天空城他都没这么憋屈过。 他提的绝大多数意见，张大牟都是大手一挥不合适。 做老板以来，李闲云在公司说一不二，但是今天，他发现原来不是这样。 也许张大牟是对的，也许张大牟是错的，但这些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脱离你自己的位置，你什么都不是！ 所以后来李闲云回想起这段往事，李闲云不但感触良多，更多的是无比庆幸。 因为正是这段接触，让他学会如何清醒面对下属的奉迎，面对那些“老板你什么都对”的说辞。 除了如何让自己更加清醒这个认知外，李闲云最大的进步就是美学方面。 跟了弑神剧组一个月，从前期筹备到开机，李闲云没有放过每一个角落。 他是鬼城的老板,&bsp&bsp剧组的特效导演，待人和气,&bsp&bsp说话和蔼,&bsp&bsp出手又大方,&bsp&bsp到是很快赢得大家的支持，和不少专业的技术人员交上了朋友,&bsp&bsp微信里多出上百号圈子里有头有脸的技术大拿。 同样是这段时间，李闲云和陈乾黎潇潇等一群演员也混得很熟。 有事没事就一起吃饭，关系也算莫逆。 有时候说起李闲云的发家史,&bsp&bsp演员们也是心生羡慕，要叹一声佩服。 每到那时，李闲云就会装逼的来一句“哪里哪里，欠了几个亿的债,&bsp&bsp睡不好。” 会说话的就会接一句“有本事的才能欠这么多，象我们这些没本事的，都是被人欠,&bsp&bsp要不回来,&bsp&bsp也是睡不好。” 于是便是哄堂大笑。 今天是剧组筹备的最后一天，一切都已完工，幽浮地狱等几处景区在置景们的杰出手笔下大变样,&bsp&bsp俨然一个恢弘地符的气派,&bsp&bsp少数做不到的就挂上绿幕,&bsp&bsp等着后期补就行了。 演员们明天就要开工，剧本也早已经熟悉。 还是黎潇潇道“要不晚上一起吃顿夜宵？明天就要没时间了。” 一位叫冯保国的二线老牌艺人点头“我看应该。” 陈乾，方中云,&bsp&bsp许琪琪等知名艺人也纷纷支持。 总制片朱晨也道“那就请李董做个向导吧，这里是您的地头，你熟。” 好熟悉的画面,&bsp&bsp好熟悉的话语。 李闲云一笑“泽县穷乡僻壤，没什么大馆子。要是不嫌弃的话,&bsp&bsp我带你们去个小馆子，那里味道不错，就是没有包间，去了得戴墨镜。” “屁。”张大牟唾了一口“剧组里盒饭都吃,&bsp&bsp还特么吃不了小馆子了？瞧不起谁呢？至于包间嘛,&bsp&bsp不用麻烦了,&bsp&bsp把店包下来不就行了？” 还是您牌面大。 李闲云笑了。 他曾经和朋友聊天时说过这样的话大人物不是什么都要吃山珍海味。有钱人在吃这个问题上,&bsp&bsp真正标志应该是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如果我在首府想吃江城的小笼包，那我就飞过去吃。如果我想喂巴黎的鸽子，我也可以下一站就飞过去，喂完了再飞到别处去看夜景。 这才叫低调的奢华，纸醉金迷的接地气。 —————————————— 还是林嫂大排档，还是上次的那张台面。 李闲云甚至还坐在上次的位置，能够看到自己信手在台上划出的纹路。 只是身边坐的不再是韩鑫语，而是一个叫许琪琪的二线明星。 相比韩鑫语的阳光明媚，精雕玉容，秦雨枔的媚骨天生，黎潇潇的狐媚艳丽，白小仙的呆萌可爱，许琪琪又有所不同。 这姑娘最大的特点就是脸上的那个小酒窝，每当她微笑时，小酒窝浮现，显得特别嫩。 她是单眼皮美女，小眼睛，眼神里总是带着笑意，眼睛一眯，微带笑意，就总给人一种神秘感。 爱笑的姑娘通常比较容易亲近，但是许琪琪的笑意却总给人一种冷漠而疏远的感觉，就像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一个旁观者，带着疏远与慵懒的姿态。 看起来有些飘然物外的感觉，忽远忽近，难以捉摸。 许琪琪是华友的人。 她和韩鑫语是好朋友，所以这段时间和李闲云也比较熟。 这刻坐在李闲云旁边，许明星微笑着侧头对李闲云道“你和鑫语,&bsp&bsp上次就是在这里吃饭的？” “你坐的是她的位置。”李闲云微笑。 “那我可真荣幸。”许琪琪一笑。 你荣幸啥呀？你咖位又不比她小。 李闲云道“应该是我的荣幸才对，两年前，谁要是告诉我,&bsp&bsp我能和朱总,&bsp&bsp张导，以及在座的诸位大明星一起下馆子,&bsp&bsp我绝对会说你丫疯了吧？” 黎潇潇是个会说话的，热情而主动的端起酒杯“李董，现在你是这么说。也许再过两年，就论到我们说，当年我们可是和李董一张桌子吃饭的，把酒言欢的。” 大家纷纷拍手称是。 相比之下，陈乾相对要沉默许多，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到不是不屑，而就是这么一个不爱说话的性格，有点闷葫芦。 李闲云笑着举杯“你要这么看好我，那可得抓紧机会，没事就得多找我喝几杯。” 黎潇潇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可是鑫语的心头肉，我要是和你喝得次数多了，那这故事可就大得去喽。” 旁边冯保国也笑道“没错没错，再说这旁边还坐了个告密的呢。” 指指许琪琪。 许琪琪便白了他一眼，嘴角眼眉间皆是笑意“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成告密的了？再说了，你们有秘密让我告吗？” 李闲云立刻回答“我争取有。” 于是大家便一起鼓噪，呼啸。 酒桌上聊荤段子开黄腔，那是司空见惯，谁也不会当真。 那叫方中云的三线艺人也道“李董，我听说，你当初拿下韩大明星，是因为打了流氓？” 李闲云也乐了“这圈子里是真没秘密啊？怎么什么事你们都知道？” 许琪琪立刻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听说你身手很厉害，一个能打好几个？” 李闲云点点头“看状态，美女在身边有加成，一群糙老爷们可不值得我动手。” 张大牟立刻道“那今天美女可多了，可惜没几个流氓过来让你显身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想起粗暴的声音“那不就有空位吗？怎么就包了？滚你妈的蛋去。” 随后就见小馆子老板娘被推得跌跌撞撞的进来，然后是几个彪形大汉进入。 一打眼，双方都愣了。 我去，还是你们？ 冤家路窄啊。 李闲云脱口而出“这人生的剧本……也太妈偷工减料了吧？不带这么自我复制的。” 第六十章 男人本渣 事实没有如李闲云的意。 他没能大显神威一展雄风。 那位冲哥在见到李闲云后，两个大眼珠子就跟见了美女似的半天没离开。 片刻突然走上前，李闲云还以为他要出手呢，已经准备贴符了。 就见冲哥低头哈腰“李董，原来是您啊。不好意思，打扰了。我真不知道您在这儿，是我错了。您别计较！你要愿意，我自罚三杯立刻滚蛋。” 说着要去拿桌上的酒，一看都是好酒，关键还是人家的，只好又放下。 冲到柜台上拿了瓶二锅头，咕嘟咕嘟灌了半瓶，可怜巴巴的看李闲云。 那意思成了不？ 李闲云也纳闷。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乖了？ 是我那拳脚的威力？不象啊，那你就不该后面找我麻烦。 是那五万块的威力？不象啊，那你就更该恨我找我报仇。 他想不明白，但江湖经验已然老道，面色不动，冷语道“把酒钱给人家，然后滚蛋。” 冲哥大喜“明白！” 呲溜跑过去，把账结了，顺带着把酒也拿走，转眼跑了个没影。 这边酒桌上一群人也是傻傻看李闲云。 黎潇潇道“那几个是……” 李闲云也不讳言“就是上次成全我英雄救美得亲芳泽的几位好汉。” 哦！！！ 大家明白了，一起点头。 许琪琪的思维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她拖长语调哦了一声，一脸的恍然大悟，手指李闲云“我知道了，他们是你的人。你是这里的黑道老大，地头蛇。上次你故意让他们来找茬，好展现自己，为的就是哄骗鑫语姐。” 李闲云“……” 他无语看许琪琪“妹子，你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戏演多了？” 没想到许琪琪还真点头“我演过这个。一个女孩，就这样被一个可恶的男人给骗了。” 得了。 人家有亲身经历啊。 李闲云笑着摇头“我连妹子都不追，还用这种手段？” 许琪琪睁大眼睛“你说什么？难道鑫语姐不是你追来的？” 考虑到韩鑫语的面子，李闲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笑。 黎潇潇白了许琪琪一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真是对你没话说。” 李闲云诧异的看了黎潇潇一眼，听她这意思，她竟然知道是韩鑫语在追自己？ 不过话题到这儿就结束了。 大家都无意打听个人，随便说着闲话，饭后就这么一起回去。 这些人都是腕儿，所以住的也都是泽县最好的三星级酒店，就是当初韩鑫语方晓他们住过的。 李闲云也出于礼貌，一路送他们回去。 到了酒店门口，李闲云道“行了，你们剧组小气，没给我安排住宿，我就先回去了。” 这个玩笑再次让大家大笑。 朱晨笑道“要不我现在给你开一间？” 李闲云继续开玩笑“和谁挤一间还差不多。” 又是一阵笑声。 彼此就这么在笑声中分别。 回去的路上，李闲云莫名的就想起了韩鑫语。 他摸出手机，想了想，终于拨通了给韩鑫语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韩鑫语好像还没睡醒的声音“喂？哪位。” “我啊。”李闲云信步走着。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韩鑫语声音明显清醒起来。 “非得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 韩鑫语便笑道“从过往经历判断，的确是这样。” 李闲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好吧，我知道我有些不太关心你。不管怎么说……呃，你现在都还是我的女朋友。” “是哦，要等末日狂花上线了才分手呢。我说你是不是特盼着快点上线？”韩鑫语问。 李闲云苦笑“你就别讽刺我了，我没那意思。” “那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又是这么晚了。” “心血来潮。” “不对。”韩鑫语不相信。 李闲云无奈，只好道“刚和张导，陈乾，黎潇潇还有许琪琪他们吃过夜宵……在那家馆子，还遇到了那几个流氓。” “怪不得……又打架了？” “没，对方乖的很，连话都没让我说一句，咕嘟咕嘟自己先灌了半瓶白的，然后就跑了。我还在纳闷呢，我什么时候就那么大威风了？” 韩鑫语道“不是你有那么大威风，是你那个红颜知己副所长吧？” 李闲云一怔。 孙诗？ 是了！ 一定是她！ “呃……”李闲云一拍脑袋“还是你聪明。” 韩鑫语冷笑“你过会儿是不是还要打电话给她？” 李闲云张了张嘴巴。 想了想，终究还是道“太晚了，明天白天打个电话给她表达一下谢意。” 韩鑫语显然是满意这回复的。 两人就着电话就这么随意的说着。 聊了约莫有一个小时，韩鑫语打了个哈欠道“不行了，要睡了，明天还得早起……” 李闲云有些愧疚“抱歉，是我害你没休息好。” 韩鑫语淡淡道“你要是不说抱歉我会更开心。” 李闲云无言。 韩鑫语道“我会想你的。” 说着就这么挂断电话。 呆呆的放下电话，李闲云猛然顿臂喊了一声“造孽啊！！！” 这一刻，他的心情与夏洛是如此契合。 想了想，李闲云取出幽浮鬼箓。 两个小脑袋瞬间冒了出来。 机灵鬼和姜萌萌。 两个小家伙一起跳出鬼箓，机灵鬼道“闲云大哥，你有什么烦恼？” 众鬼对李闲云也是各有各的称呼，大部分叫老板，机灵鬼叫大哥，姜萌萌最拽，开口闭口李闲云，不服我就揍你。 这刻唤出了机灵鬼和姜萌萌，李闲云来到桥上，道“有点烦躁，小机灵，你懂什么叫爱情吗？” 机灵鬼打了个哆嗦“这个问题你不应该和情伤鬼探讨吗？我那么小怎么懂啊？” 呵呵。 人小鬼大的家伙，你这么说，那就是懂点儿了。 “有时候你以为的专家未必是专家，就那货，算了吧。看来看去，鬼箓里最聪明的就是你这小鬼头。”李闲云笑。 “还有我！”姜萌萌怒了“你敢说我笨，我揍你哦！” 李闲云也不搭理她，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烦恼“韩鑫语是个不错的姑娘。人也聪明，虽然有些世故精明，但现实里谁不世故？对我也好……” 机灵鬼立刻道“但你不喜欢她？” “没，挺喜欢的。” 姜萌萌立刻对机灵鬼道“笨蛋！李闲云才不是因为不喜欢她呢，是因为他喜欢的太多了！” 机灵鬼便不屑“才不是呢，他只是想要去喜欢更多的女孩。” 于是两个小鬼头互相看看，一起对李闲云喊“渣男！” 第六十一章 收益 靠在小桥上，李闲云发着呆。 想了一会儿，他说“小机灵，你说我该怎么做？” 机灵鬼头都大了。 真大了，瞬间膨胀三倍，然后又缩回去。 仿佛卡通片般。 然后他摇头“我还是个孩子，我哪儿懂这个。你找我问这个，你这个叫……叫……叫什么来着？” 他挠头。 李闲云“问道于盲。” “哦,&bsp&bsp可能吧。”机灵鬼迷惑“闲云大哥，你其实什么都明白，你根本不需要答案，对吧？所以你故意找我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聊。” 姜萌萌很不满“他找我们是因为只有我们能和他正常交流，其他鬼都是白痴啊！” 魑离表示老夫不是白痴,&bsp&bsp只是不屑搭理他。 李闲云点头“是的,&bsp&bsp我根本不需要答案。” 姜萌萌的说法没中，愤怒了“打你哦！” 李闲云怔怔看着远方“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我前几天才知道，她给我买的那套衣服，竟然要二十多万。一般人有钱都买不到，没有牌子，是什么巴黎那边的什么什么定制的。这是我这一生穿的最贵的衣服。” 姜萌萌撇嘴“哄小孩子的棒棒糖。” 李闲云一怔，仰头大笑“哈哈，算是吧。是有投资的成分，我知道。我要是没有钱，她不会看上我，虽然我现在算不上多有钱，可能还没她多。但这就是现实，从你成为一个有钱人开始，你就别指望会有任何一个喜欢你的女孩不看中你的财力。” “如果真有那样的女孩呢？”机灵鬼问。 李闲云斩钉截铁“绝对不要。” 啊？ 机灵鬼和姜萌萌一起不解。 电影里不是都说，不要和那些看中你钱的女孩子在一起吗？ 为什么李闲云会这么说？ 李闲云道“生命之间的相互吸引是需要前提的。而对一个有钱人来说，钱就是最低廉的成本支出。如果有人不看中你的钱，看中你别的,&bsp&bsp那你就等着受折腾吧。到最后，人不得好日子,&bsp&bsp钱也未必能省下……再说也不会有这样的人。所以,&bsp&bsp有钱人不怕你看中他的钱，更怕你看中别的什么。” 姜萌萌迷惑“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李闲云悠然“鬼的世界也不单纯。” 机灵鬼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其实不是爱上鑫语阿姨了，你就是觉得她对你好，你又不能给她承诺，你就愧疚。” “没错！”李闲云点头“就是这样。” 机灵鬼摸摸下巴“唔，要是这么说的话，女人的柔情确实有些可怕。” 转头看看姜萌萌“我突然觉得你这凶丫头也蛮可爱的。” 姜萌萌一脸呆萌，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忽然反应过来，一拳轰出。 嗖！ 机灵鬼高飞而起。 姜萌萌挥着拳头大喊“你说谁是凶丫头！” 机灵鬼悲愤“闲云大哥，我觉得做女人还是温柔些好！”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女鬼也一样！” ———————————— 次日开机！ 弑神剧组上香。 李闲云破天荒成为没资格上香的人，站在第二排。 香毕，剧起。 一幕轰轰烈烈的大戏拍摄就此拉开帷幕。 与此同时，李闲云的伪纪录片《鬼城秘事》也正式启动。 这边是弑神剧组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拍大戏，那边是易胜传媒的剧组，远远架着摄像机对着这边拍摄。 剧组一般有自己的剧照师，专门负责间隙拍摄，为宣发做准备。 于是鬼城秘事剧组没事就和弑神的剧照师一起拍，没事还相互探讨。 因为是伪纪录片的缘故，为了真实感，尽量少用花里胡哨的拍摄技法，所以宣东就能负责。 李闲云偶尔指点一下就好。 这让他仿佛回到了当初做编剧的日子，大部分时间无事可干，但是因为身份特殊的缘故，也没什么人能随意指使他。 于是他没事就坐在张大牟的监控器旁，继续学习着他的导演技法，指导，思路，运镜以及美学等等。 张大牟给他推荐了几本美学书，闲来无事李闲云也会翻看，美学功底增进飞快。 顺带将新学到的知识，就用在了超英系列的分镜中——李老板不允许别人改他设计好的镜头，自己却是改到飞起。 有时也会拿来给张大牟看，请他指教。 不过张大牟就自己的片子指点一下没问题，专门去指点别人的电影，不好意思，指导费二百万。 这也难怪，人家毕竟有自己的正事，每天剧组这么多事在那儿，哪有功夫给你看分镜，还是特么十五部，都赶动画长片了。 反倒是张大牟的几个副导演执行导演颇感兴趣，没事就过来指指点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那几个导演水平太low了，要不我们来给你指导吧。 大家都是讨生活的，就算是大牌牛人也要不错过一切时机抢业务，可惜李闲云哪请得起他们啊。 哪怕是之前没当过正式导演的，就因为跟过张大牟，第一回当导演都敢给你开单部五十万以上的导演费再加几个点的股份。 相比之下，董梓欣在超英的导演费也只有三部五十万加个点的利润分成。 许涵和曹红月是三部四十万加个点的利润分成。 李龙泉和宣东是三部三十万加个点的利润分成。 除了学习更深层次的导演和剧组其他相关知识，没事的时候李闲云就是处理一下公司事务。 龙墓传奇第二部票房喜人，上线五个月收益已经达到了两千七百万，看样子差不多能正好到三千万的水平线。 去掉给杨元的百分之十八，给华友的百分之三，易胜传媒收益基本可保在两千三百万以上。单是这一部，就顶得国内顶级网大制作公司一年的收益。 九部练手网大，董梓欣的校园爱情片一枝独秀，两个月收益二百二十五万，第二个月的收益竟然超过了第一个月，这在影片销售中属于奇迹。 李闲云提高了对这片子的期待，从四百万提升到六百万左右。 其他人的片子则乏善可陈，中规中矩，许涵曹红月的两月收益四十八万，宣东李龙泉都是三十多万。 全部加起来，也有四百万左右。 再加上日常业务盈利，前面几部片子的后续收益，去年底的两部鬼片和今年的末日危情等等，易胜传媒账面收益继续增长，总计达到了五千万左右。 再加上弑神剧组的四千五百万，易胜传媒的账面数字也高达近亿。 第六十二章 剧照 今天李闲云和往常一样，先看了一下鬼城秘事的拍摄。 纪录片的拍摄比较简单，云芝扮演的女主每天没事就是站在镜头前叨逼叨，镜头后面就是鬼城各处景点，连带拍摄，带着大腕儿们空闲的时候就拉过来聊几句。 纪录片一般不需要太多花里胡哨的镜头，但需要长时间的跟踪拍摄，放映时长半个小时的内容,&bsp&bsp可能需要拍摄几百个小时再剪出来，和一般电影又明显不同。 但因为是伪记录片，实际还是电影，有剧情，所以也依然需要有一定的安排,&bsp&bsp这个就得见缝插针了。 所以那些演员有事没事还得多拉几次,&bsp&bsp同样几句台词,&bsp&bsp可能就在不同的场景中出现。 陈乾黎潇潇等大牌艺人也算客气，心里面可能早就犯嘀咕了你丫客串的过分了啊，就这么几句台词我每天得说八回。 还好简单，基本都是一次过，不然真吃不消你这么玩。 这刻黎潇潇再一次说了遍的台词，又即兴发挥了几句后完事，李闲云看这组镜头拍过，便和黎潇潇一起回剧组。 一边走黎潇潇一边道“李导，你这纪录片拍的可是够上心的啊。” “废话，我给老张加时长的。”李闲云一脸的我很委屈。 这种拍摄再怎么小心，依然会影响弑神剧组的正常进度，所以李闲云一方面抠死了特效的时长，另一方面又高抬“鬼”手。 难得遇到能g的特效，大家也很开心。 大牌们在纪录片里被浪费的时间，在弑神剧组里省回来了。 “那也是便宜的老张,&bsp&bsp又不是我。”黎潇潇给了他一个白眼。 李闲云便道“要不回头给你设计个美美的特效？你被陈乾救的那一场,&bsp&bsp设计个飞天镜头怎么样？刷的冲上去，浑身彩光乱舞，天花乱坠，绝对美死观众，现场效果，不需要后期。” “你能做到？”黎潇潇诧异。 “当然，很简单的，威亚一吊，剩下的交给我。”李闲云想要不是怕吓死你，威亚都可以不用吊。 “那你不早说。”黎潇潇有点生气。 “废话，他又没加钱，协议里没这个。”李闲云理直气壮。 黎潇潇便掩嘴笑道“那我不管，说好了，你送我这个。” “我答应也没用啊，加不加得老张说了算。以我对他的了解，没准他还觉得不够简洁，哗众取宠，喧宾夺主，影响了其他方面的效果。” 黎潇潇不满“我跟他说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对黎潇潇来说，自己的美是最重要的，对张大牟而言，整体画面的美才是最重要的。 别人扭不过张大牟，黎潇潇可不怕他。 说着就真要过去。 就在这时，身后忽起喧哗声。 回头看去，就见一群人正在吵闹。 得，又吵架了。 剧组里吵架闹事是常态，导演就算有老班底，也不可能整个剧组都是老班底，绝大部分的人依然是从外面找来的。彼此不熟，互相也不会客气，稍有点争执，点火就着。 开口闭口就骂娘属于常态。 要不怎么说导演必须有权威？不然震不住啊！ 不过这一次看来有些不一样，是有人在对着别人劈头盖脸的骂，一面倒的形势。 李闲云和黎潇潇互相看看，一起走了过去。 待到近前，看到是一名摄影师在对着一个拿照相机的小伙子怒斥。 摄影师叫钱佳，张大牟的老班底，百万级摄影师。 那小伙子叫何峰，剧照师。 一看到是何峰被骂，李闲云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问，肯定是何峰影响到了摄影师。 所谓剧照，就是在剧组拍摄期间专门负责拍幕后花絮，表演时的状态等等，给演员们拍一些美美的照片，用来做宣发的，顺带也可以宣扬艺人。 粉丝们在网上看到的各类艺人美照，尤其是带妆照，基本都是出自剧照师之手。 但是说起来，剧照在剧组中算是最苦逼的。 原因无他，他们的工作会影响到剧组拍摄。 比如这边剧组正拍摄着呢，那边突然咔嚓一声响，录音师随即暴吼“谁他娘的在咔嚓？” 一看是剧照师按快门的声音。 得，重来。 又或者大摄像机正架着对准演员呢，剧组师溜过来想拍摄，结果正站在摄像机移动滑轨上。 一脚飞踹带暴吼敢挡老子的路？ 演员最漂亮的时候不好捕捉，真出现了就得抢时机，但你还不能和摄像师抢，还不能随意按快门，更不能开闪光，要么影响录音师，要么影响灯光，想找个好位置都难，因为好位置都被其他相关剧组人员占去了，比如挑杆的，比如打灯的，比如摄影助理，必要时干苦力的场工都比你重要。 而你要是错过了机会，制片人和经纪人一看，就得骂你他娘的这是拍的什么玩意儿？ 作为非直接作用于剧组拍摄的工种，剧照师真的是相当苦逼，想拍张美照都得找准时机，典型的夹缝里求生存。 所以有时候为了抢一个好角度，不小心就会得罪人。 被摄像师骂？那不用问，挡路了呗。 果然钱佳现在训何峰的就是这个“会不会找位置啊？滚一边去！操特娘的，再敢影响老子我踹死你！” 剧照师地位低，何峰被训的低头不敢言，只是小伙子眼睛里已出现泪花。 李闲云眉头一皱“老钱，算了，有话好好说，大家都不容易。” 钱佳看是李闲云，也不好说什么，笑道“这些个家伙，你不骂，他就不省事。剧组每天都是几十上百万出去，耽误一次他都赔不起，我骂他，也是为他好，省得他捅漏子。” 这年头，骂你都是为你好！ 你当你是爹呢？ “明白。”李闲云掏出烟给钱佳递上“说起来，我这剧组也影响到你们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钱佳接过烟笑呵呵“李老板您客气了，您不一样。您可是我们的有力支持者，我操！您这特效那是真带劲啊。我拍了一辈子电影，就没见过这么拍特效的。特效实拍，这都不叫特效了！” 那是，实拍叫什么特效？应该叫现场置景，叫特效的唯一理由就是老子好要价啊！ 随意和钱佳打屁了几句，消了他的火气，李闲云看看何峰还在啜泣，招招手道“何峰，过来。” 何峰低头走过来“李老板，谢谢你。” “没事。”李闲云勾住何峰“我记得你今年十九？” “嗯。”何峰点点头“跟常老师来的，第一次进剧组。” 大剧组也有新人，何峰就是一个。 他的老师叫常明亮，是位海报师，业内也算比较有名气的。 有名气的师傅一般都会带弟子，既培养也压榨。 李闲云不知道常明亮怎么收费的，不过以他对剧组现状的了解，基本都是连自己带弟子要个打包价，说说是剧照一万，实际可能只给一千，剩下九千是师傅的。 这种事李闲云不想管，只是道“你也别那么努力了。我那剧组不是在拍着呢吗？我看这样，等我这边拍好了，你过去挑一些送过去不就成了？” 鬼城秘事对弑神剧组的妨碍比剧照师可大多了，拍到的好镜头自然也多，到也客串了剧照的作用。 没想到何峰头一摇“我不，我要自己拍。” “咦？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旁边黎潇潇都惊讶了“李导剧组里的照片，可比你自己拍的好多了。” 何峰脖子一挺“那也不是我的活儿。再说我从李导剧组里挑，对我自己也没进步。我做的差是我现在没本事，偷别人的东西，那就是一辈子没本事。” 李闲云来了兴致。 他看看何峰“不错，有想法。我喜欢你这样的。” 想了想，他说“要不，这剧组杀青后，你到我这边来？” “啊？”何峰惊讶看李闲云。 李闲云很肯定的点头“我的剧组小，请不起大牌，但我希望能培养自己的核心团队。嫩一点儿没关系，有上进心就好办。哪个大牌不是从菜鸟过来的呢？” “可是我还跟着常师傅呢。”何峰讷讷道。 黎潇潇撇嘴“他又不是你爹，他给你机会，你帮他赚钱，谁也不欠谁。小何，李导的公司别看现在小，将来可是前途无量的，这么好的机会，别错过哦。” 何峰想了想，用力点头“诶，谢谢李老板。” 李闲云大笑“你还是叫我李导吧。” 远处传来愤怒的吼声“那边谁啊，他妈的不会声音小点儿啊？” 李闲云一耸肩，做了个拱手抱歉的手势。 第六十三章 老鬼进场 按照规划，弑神剧组在鬼城大概需要拍摄一个半月左右，然后就转场去别的地方。 这个时间差不多正好和老鬼的剧组交接班。 不过因为李闲云的特效确实给力，节省了大量时间的缘故，所以实际也提前三天完成。 之所以只提前三天，是因为张大牟的习惯是不能浪费一切资源，各种临时加戏加镜头，务必要把李闲云的鬼劳力压榨到极致。 看在张导指点有功的份上,&bsp&bsp李闲云也稍稍放水，尽量配合。 就是那黎潇潇飞天蝶舞漫天落花的镜头，张大牟最终也同意了。 当实际开拍时，幻彩鬼发动，黎潇潇一身囚衣飞上天际,&bsp&bsp置身花海,&bsp&bsp这一片区域瞬间宛如天堂，画面之美令张大牟都震惊了。 数秒之后落下,&bsp&bsp依然是那一袭简单囚衣，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却永远留在了镜头中。 张大牟反复欣赏，赞叹不已。 大手一挥“再来一组大全景，让整个地府都升华。男主救走女主后，为这阴暗的世界带来光明与美好，有象征性，有仪式感！” 李闲云想你这个不合逻辑啊，这么搞，地府还叫地府吗？ 这相当于把南极企鹅送到赤道去，美其名曰送温暖，实际就是上蒸锅啊！ 不过你张导只要给钱，我无所谓。 不多。 就这个镜头算你十万块！ 这个钱弑神剧组预算里就留存了——特效给力，张大导演拍片难得的没超预算，作为不花出去不舒服斯基,&bsp&bsp瞬间将其用掉。 小钱钱到手美滋滋。 李闲云毫不客气的把这钱装进了私人腰包——之前的钱都是给公司的，李闲云表示我个人都快穷死了。 最后的镜头拍完，弑神剧组终于要离开了。 他们这边还在收拾东西，老鬼到是已经先过来了。 看到李闲云朱晨他们，老鬼笑呵呵道“怎么我才来，你们就走啊？鬼城现在就已经开始赶场子了？” 朱晨笑道“对啊，李董说因为你要来，催我们快点儿。老鬼你说怎么赔我们吧，因为你我们耽误了三天拍摄。要不把你们家张少峰给我客串一下。” “我滚你个蛋，张少峰又不是老子的艺人，我说也没用。”老鬼直接怼回“要不你把陈乾黎潇潇给我客串一个。他们是你们家的艺人，你别跟我说你说了不算。” 京阳影视很牛逼，但他们没有自己的艺人，不做艺人经纪，而是专注电视剧。 老鬼怼的有理有据，朱晨被他反将了一把，大笑道“那也得问他们，我说也没用。” 陈乾一笑，他不说话，那就是没可能。 反倒是黎潇潇眉头一扬“可以啊，反正我现实里的戏份也不多，中间有空档，老鬼你要是能安排好喽，我给你友情客串一下。” 朱晨老鬼同时吃惊看黎潇潇。 她竟然答应了？ 你和老鬼没什么交情啊。 张大牟很不开心“潇潇，别胡闹。” 作为电影导演，张大牟是最反对电影演员去演电视剧的，他认为这会消耗演员自身的价值。 当然这也不是错误的。 电影咖素来是最高咖，是真正的创造艺人价值的。 在这个基础上往下，电视剧，网大，某种程度上都是消耗艺人价值。 当然也不是不能捧人，但的确因为对演技要求低，所以对艺人的成长帮助有限。 不过老鬼可不爱听这个“老张，我的电视剧可都是大制作，不掉档次的。真要说观众，可不比你少。” 张大牟不能否认这点，但依然摇头“那只是带流量，不提升自身。” 得了，一个就传播知名度，一个就提升艺人自身，两者之间各有价值观，瞬间开争。 双方都是大佬，彼此又井水不犯河水，说话也没顾忌，哗啦哗啦就是一顿吵。 但彼此都是有身份的，调门虽高却也不伤和气。 还是黎潇潇笑道“我也不是主演，就是客串一下，就一天，拍弑神太累，就是放松一下，调剂一下心情。” 张大牟听她这么说，想了想，点头道“成。老鬼，就一天！回头给你的剧里加上对我们的特别鸣谢。” 操。 客串一把你还要特别鸣谢？ 老鬼一笑“还不知道谁先上线呢。得嘞，要不我回头也安排一个给你们客串去？没你们家潇潇那么大名气，不如就秦雨枔？也是个潜力胚子。” 呃…… 李闲云无语。 当初和老鬼的协议里，因为免费送场地的缘故，所以老鬼同意用易胜经纪的几个演员，秦雨枔作为枕边人，自然要给机会。 没想到这一轮转下来，竟然又跑弑神剧组去了。 可以的！ 大家都很会玩。 老鬼用李闲云的人给张大牟，李闲云还得感谢他。 这刻老鬼看向李闲云，李闲云满脸微笑对张大牟道“雨枔是我的人，她不错的。张导您尽情用，愿意指点她那是最好不过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 两个剧组各派一个人互相客串，这也是常态。 有时候比较近的剧组还互相借道具呢。 比如流浪星球和疯狂的外星人。 弑神剧组走的时候，许琪琪特别跑过来，对李闲云道“不许你和黎潇潇走得太近，我会告诉鑫语姐的哦。” 这是什么话？ 李闲云诧异。 你什么时候成她的密探了？ 再说这段时间虽然我和黎潇潇已经比较熟悉了，但怎么看人家也没有对我有意思的想法啊。 他呵呵一笑，口中则道“我只能保证不会主动追求。” “真的？”许琪琪看他。 李闲云很认真“我已经好久没追过女孩子了。” 许琪琪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哼了一声“自以为是的家伙。” 扭头走了。 弑神剧组离开，老鬼的通天记剧组则将在两天后入场。 当天晚上，李闲云摆宴招待老鬼，和他的几个核心骨干。 说起来，老鬼的剧组牛逼大腕也多。 导演叫赵芳，一个女导演，名气到不算太大，但是电视剧的导演普遍要求没电影那么高，赵芳在电视剧这块，已经属于咖位比较高的导演了。 男一号张少峰，赫赫有名的当代顶流之一，演技不如陈乾，名气却比他还大，价位也更高。 顶级的电影咖，一般一部电影也就三四千万，同样时长的电视剧却可能翻倍，鼎盛时期一个亿以上很正常。所以还是有很多演员喜欢拍电视剧的。 至于拍电影给到一亿多的，比如某堡垒，一般都有虚头，具体不好说，保不准就有傻逼愿意给这样的价呢？而且这个也分时段，鼎盛时段确实存在这样的价格。 还是那话，人的价钱都靠谈，而行内人的谈价和行外人的谈价，差距就是天差地远——比如华友把韩鑫语给李闲云，只算了四百万，但给到那个两亿多制作成本的剧组，价钱就是八百万，要是送到差一些的剧组里，敢要一千万以上。 女一号叫楚静，曾经也是有名的一线，鼎盛时期比黎潇潇还风光，可惜现在年纪大了，如今已经四十六岁。但是和沈蓉不同，她在剧中依然扮演一名二十多岁的妙龄少女，全靠化妆妖术。对外宣传是八千万的片酬，后来李闲云一打听，操，才八百万。 非但如此，这女人还是带资进组，否则就这样老鬼都不愿意给她女一号。 太老了！ 正因此，女二号反而更加出彩些。 叫吕小真，最近新火起来的二线，地位和韩鑫语许琪琪差不多，而且和许琪琪私交不错。 这次弑神退场，吕小真和许琪琪就在一边相互拉着说了半天话。 圈子很大，圈子很小。 走到上层的，基本都相互认识，相互熟悉。 一堆的姐妹花，手帕交，只要咖位不变，关系就不会断。 相比楚静，吕小真的颜值明显更高。 她穿了一件素雅小白裙，不施粉黛，直接就是素颜出场。 不少明星靠化妆，敢素颜的还真不多。李闲云看到现在，也就是韩鑫语和这个吕小真的素颜能打，就连黎潇潇和许琪琪认识到现在，李闲云都没见过她们素颜什么样——黎潇潇的颜值在外界公认最高，但如今接近了后，李闲云就知道，她主要还是靠化妆，她的脸很适合化妆。 卸妆后当然也不会差，但估计比不上韩鑫语。 吕小真则相反，上妆和不上妆差别不大。 她很有邻家女孩的感觉，清纯淡雅，气质如菊，样貌象高圆圆，气质则偏周冬雨。 不过在这圈子里混的久了，李闲云早知道别从表象看人。 那气质淡雅的，床上狂野的多了去了。 比如云芝就是。 吕小真看似风轻云淡的模样，另一方面和许琪琪也有些相似。 许琪琪是外热而内冷，表面看很随意，但要想亲近却千难万难，这吕小真就不知是不是反过来了，反正她和许琪琪拉手说小话的时候，基本都是许琪琪在说，吕小真则多是平静淡漠的接话。 李闲云敬了她一杯酒，结果许琪琪说她不能喝酒，一喝就发疯，李闲云也便放下。 女三也是个颇有名气的二线。 男二是吉彤宇，靠的是电视台大妈的关系，现在还在剧组，这也是李闲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下属艺人，吉彤宇不惹事的时候到还知道作乖，看见李闲云也很客气，一口一个老板。 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李闲云摆到了柜台上，就等拍完这部戏后打包出售了。 男三是个新人，原来的倒霉蛋，为他打架的男朋友和吉彤宇好上了，自己也被剧组换掉。 总体而言，男一女一名气是没问题的，女一虽然年龄大了些，演技也确实说得过去。 但正因为这个原因，老鬼也是千方百计找替补，黎潇潇愿意客串，对他来说是个大喜讯，回头宣扬的时候，就可以把黎潇潇说成是主演了。 影视剧的一贯套路。 第六十四章 资源争夺 今晚的酒桌格外热闹。 李闲云坐在主位上，亲自端起酒杯对老鬼道“老鬼，别的话就不多说了，一切都在酒里。我祝你们马到成功，拍摄顺利！” 老鬼也笑呵呵的举杯喝下。 放下酒杯，老鬼道“这次得蒙李董仗义，给了我们剧组一个机会。我先谢谢李董。” 照例又是客套一番。 然后老鬼道“我听说，这次弑神剧组,&bsp&bsp用了你们不少特效？” 得。 你这是来劲了。 之前李闲云和老鬼已经说好，作为补偿，场地免费给他们使用，但是特效不能随便给。 电视剧不需要那么顶级的特效，李闲云的顶级特效有些浪费，所以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老鬼同意把剧组杀青后剩下的服化道统统留给易胜传媒,&bsp&bsp也包括剧组自带的钢丝床枕头被子——他妈的那给剧组提供的居住小楼除了马桶什么都没有,&bsp&bsp影视剧组自带桌椅板凳枕头被褥钢丝床，也是百年难得一见。 也就是图个住宿免费了——快捷酒店的住宿费一晚也要上百，几天的时间就够买全套了，自然值得自带，用完了就丢给李闲云。 但这点资源能换来的特效终究有限，所以酒桌上老鬼就开始叨咕了。 “呃，他们给了四千万，实际应该算七千万，华友扒了三千万过去。”这刻李闲云笑眯眯道。 老鬼嘿嘿一笑“这就是你管不住下半身的代价了。不过大剧组就是大剧组，手笔都不一样。可惜啊，你这儿是我最后一站，用不了这么多。不过我听说，你还义务送了他们一些？” 李闲云笑道“怎么？你在远城拍戏的时候，就派了密探过来打听的？” “操！”老鬼酒杯一顿“这圈子哪有秘密。你和韩鑫语接吻的照片没超过四个小时就到我手上了。高清无码！” 李闲云苦笑“你别说的那么猥琐行吗？谁跑到天门山上去高清无码啊。不提这个。我给他们延时，是因为他们给我的记录片提供便利了。” “我也可以啊。”老鬼一拍桌子“鬼城秘事嘛,&bsp&bsp我知道啊。有了弑神打底,&bsp&bsp多一个通天记不是更好？我这剧组论影响力,&bsp&bsp论受众,&bsp&bsp不比他级别差吧？” 那是，你电视剧啊，看客肯定更多。 但是李闲云不动心。 那几千万才是重点，光靠纪录片这个点，我可给不了你这么多好处。 老鬼也明白，道“我不用多，就潇潇那个镜头，飞天的。我想要。镜头升华，提档次，用来做预告片都给力。” 李闲云看看黎潇潇，黎潇潇一笑“李董，我也算是给你打了广告了哦。” 李闲云想了想，问“只能一个，给谁用？” 旁边女一号楚静已开始敬酒“李导，我敬您一杯！” 呃，你这是在提醒我你是女一号吗？ 李闲云笑笑“谢谢。” 抿了一口，却没喝下去。 旁边黎潇潇却道“当然是给我喽。” 啊？ 众人一滞。 你一个友情客串，抢镜头也不是这么抢的吧？ 但黎潇潇显然不这么想“我之所以愿意留下来，就是想看看李导的特效水准。同样的人，能不能给出不一样的花样。” 呃…… 果然这世道没有好相与的。 每个人都在争取机会。 好吧也有例外，那个女二号吕小真，就斯斯文文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并没有参与，只是一个人喝着饮料，对酒却是碰都不碰。 黎潇潇并不讳言她愿意帮老鬼客串的原因。 作为一线大牌，又是友情客串，哪怕你女一再牛逼，也不好和她抢。 你不给，我大不了离开不给你客串。 老娘免费最牛逼！ 楚静笑眯眯的看黎潇潇“潇潇啊，咱们也是老朋友了。你看这次，不如就……” 黎潇潇温言婉语“静姐，你可是姐姐，圈里的老人，你可是一向最爱提携后辈的。再说我这次过来，也是特意过来帮忙的，总不能这点好处都不给吧……” 一句圈内老人，刺激的楚静脸色青红不定。 李闲云则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撕逼。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现实，资源有限，大家都得会抢。 大牌跟你客气，那是因为用的上你，至不济也是没有利益冲突，如果有了冲突，那就立刻赤膊上阵刺刀见红。 不过一般情况下，这种事都是经纪人去撕，艺人们自己不会去撕，也好留个颜面。 但是这次情况不同。 老鬼是突然提出来的，李闲云也不喜欢和经纪人打交道——没人喜欢和经纪人打交道，所以这一桌没有经纪人。 面对这种情况，没有经纪人帮手，就只能自己下场。 否则错过机会，等经纪人再出面就晚了。 这刻两人互相看着，气氛有点尴尬。 李闲云也没说话，只是看老鬼。 老鬼一笑，挥手道“不急，不急，回头再谈。没准李董大手一挥，多给几个名额呢，人人有份。先吃饭，吃饭！” 遇事不决，拖字诀！ 百试百灵。 那一瞬间，李闲云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也应该找个经纪人。 我好歹也是导演啊，唔，还是歌手。 这什么事都自己下场谈，确实有些不太方便。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快就让他转了主意。 饭局过后，大家都回去休息。 住的依然是泽县那唯一的三星级酒店。 李闲云惯例相送，待老鬼等人都进去后便离开。 刚走出没多远，电话响。 接起电话，那头竟然是黎潇潇的声音“李导。” “是你？”李闲云诧异。 “你不知道？你有我的号码，竟然没有备注我的名字。”黎潇潇明显有些生气。 “哦，事情多，当时忙忘了。有什么事吗？”对于妹子，李闲云一向秉承不主动不拒绝的态度，所以手机里有很多妹子的电话，却从来不会主动去打，更是连备注都经常懒得做。 以致于别人找他，他经常都是哼哈半天不知道对面是谁。 黎潇潇第一次遇到拿了自己号码没备注自己身份的，也是无语。 “房间，我等你。”这刻黎潇潇直接挂断电话。 呃……这么直接的吗？ 李闲云开始思考，这到底是艳遇还是别的什么？ 理论上来说，这样的邀约绝对属于床上邀请。 但是李闲云很清楚，自己和黎潇潇这段时间虽然混的比较熟，但绝对没到那一步。 关键人家是一线，犯不着求自己，一个华丽特效不值得她献身。 所以……有阴谋？ 想到这儿，李闲云乐了。 放出机灵鬼，李闲云向酒店走去。 当他来到门口时，机灵鬼已搜索完毕，道“闲云大哥，没有监听设备。” 没有？ 没有就好。 李闲云整了整衣领，敲响房门。 第六十五章 结个善缘 门开，现出黎潇潇的身影。 她已经换了一件睡衣，却遮不住那曼妙身材。 与韩鑫语不同，韩鑫语属于那种身材挺拔，面容相对英气的类型，特别适合打女，既美又飒。 黎潇潇则是天生的狐媚子脸，一双眼睛尤其勾人,&bsp&bsp很有某冰冰的感觉。 艳到极致！ 即便是睡衣都能让人感觉是穿着性感内衣，引人遐思。 看看李闲云，黎潇潇道“进来吧。” 李闲云进屋，回头看了一眼，黎潇潇已经把门关上了。 李闲云刚道“有什么事……” 黎潇潇已一下扑进他怀里。 这一下够直接，让李闲云也有些懵。 睡衣下柔软的丰胸摩挲着他的身体，李闲云不由的感觉下体一阵热气。 他纹丝不动“黎大明星，你这可有点儿……” “叫我潇潇。”黎潇潇道。 李闲云苦笑，他轻轻推开黎潇潇“我們是朋友。” 黎潇潇没想到他会这么反应，直接道“秦雨枔，白小仙，蒋兰雯，云芝，蓝澜……” 操！ 李闲云无语。 她说了一连串名字，都是易胜经纪旗下和李闲云有过关系的。 总算她没把那两个模特给说出来。 想了想，李闲云道“还有韩鑫语，我记得她和你是朋友。” “只是认识而已。你不是柳下惠，跟我装什么纯情？”黎潇潇有些不开心。 你竟然拒绝我？ 她走到一边,&bsp&bsp取出盒女士烟，给自己点上一根“你是怕我用这个要挟你？你觉得我对你有所求？就凭你那个什么特效？” “呃，不是这意思。”李闲云无奈“你是大明星，你不在乎这点资源。” “不,&bsp&bsp你错了，我就是为这个。”黎潇潇转身看他。 呃…… 李闲云也乐了“值得吗？” 黎潇潇回答“只是一个特效效果当然不值得，但是技术就值得。” 技术…… 又是技术。 这就说得通了。 怪不得黎潇潇愿意留下来客串，怪不得主动投身。 李闲云笑道“朱晨和老张都和我讨论过技术转让问题，不过我都拒绝了。这段时间，有不少人对我的技术感兴趣。哦对了，前段时间还有个镜缘公司。他们的董事长亲自出马，你猜结果怎么着？” “你把他们脑袋开瓢了。”黎潇潇回答。 “消息灵通。” “这圈子没有秘密。”黎潇潇吐了个烟圈“有人托我搞到你的技术，出价一个亿。” “太便宜了。” “本来没觉得便宜，现在确实觉得便宜。你这技术，十个亿都有人要，不对，那是可以改变整个世界影视圈拍摄模式的……是几百上千亿的大市场，一百亿都能卖。”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好的经济头脑。” 黎潇潇有些不满“在你眼里，演员都是傻瓜吗？” 李闲云耸耸肩“当然不是，都是人堆里拼杀出来的，傻瓜或许有,&bsp&bsp但走不远。你不是,&bsp&bsp鑫语也不是，雨枔不是,&bsp&bsp甚至小仙都不能算是，这丫头小事糊涂，大事清醒。” 李闲云唏嘘了一声，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谁请你做的？镜缘？” “不，盛达。” “操，白天还是兄弟，晚上就下黑手。”李闲云骂了一句。 “我算黑手？”黎潇潇不乐意了。 李闲云摇头“不重要了。你既然坦白承认，那就是知道不可实现了？” “嗯。所以我另外有个想法。”黎潇潇道。 “什么？”李闲云不解。 黎潇潇走过来，再次进入李闲云的怀中。 这次李闲云没有推开他。 她凑近李闲云，微笑道“我什么都不要，就是结个善缘。” 李闲云吃惊的张大嘴巴“你确定？” 黎潇潇嘻嘻一笑“你怕了？” 李闲云回答“操！” 既是语气词，也是动词。 ———————— 黎潇潇和韩鑫语不同。 她的一路提升，比韩鑫语艰难多了。 正因此，在她的成就之路上有许多贵人。 当然她没下贱到一个剧组一个剧组的睡，但也可算沙场老兵。 如今的她地位已高，不需要交换了。 但女人也有自己的需求。 有情感的需求，有生理的需求。 所以她不会象许多人那样明码标价，更多的时候还是选择自己看得上的男人，当然要是能附带一些特殊价值就更好。 这样的女人，不谈感情，也没什么心理负担，无疑是大部分渣男最喜欢的。 唯一让人遗憾的大概就是黎潇潇有自己的骄傲。 只单不群，花样有限。 某种程度上是你服务我，而不是我服务你。 韩鑫语的“你满足老娘”属于嘴炮，黎潇潇没有嘴炮，行动却真是如此。 去掉那明星光环，李闲云对她评价是也就那么回事。 如其所说，结个善缘吧。 可以的时候能帮就帮，但也别指望什么过分要求都能满足。 至于老鬼要的特效，看在黎潇潇也算奉献的面子上，他给了两个，一个黎潇潇，一个楚静——后者是老鬼决定的。带资进组的人，不管合不合适，总归是要照顾的。 老鬼的剧组两天后进入，开机。 黎潇潇动作很快，第一天就完成客串，然后回弑神剧组。 李闲云这边则继续着他的纪录片事业。 毫无疑问，李闲云也要求老鬼的大牌给他客串。 看在那两个特效确实给力的情况下，放到电影院里都可以吹逼的特效，放到电视剧里，绝对震的一群观众哇哇喊赞，所以老鬼也是大手一挥，全部同意。 于是这投资三百万的破纪录片，演员阵容再次扩张。 光是一线的大牌就有陈乾，张少峰，黎潇潇，楚静四个，二线三线一堆，唯一没有使用的反而是吉彤宇。 李闲云不待见这货，连同桌吃饭都不带邀请他的。 吉彤宇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明显很不服气——老子让出一半分账给你，整个易胜经纪都是靠我养活，出点事怎么了？什么叫拿钱干活不懂吗？ 别人心里有气，那是压在心底，轻易不会表露。 但是吉彤宇不同。 事儿精的最大特点就是我心情不好，那周围所有的人都别想好过。 拍摄只是两天，吉彤宇出事了。 第六十六章 我弄死你 演员要搞事情，真的是非常非常简单，而且能让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天李闲云正在这边指挥拍摄他的纪录片呢，远处剧组忽然停了下来，看起来好像是在争吵什么。 李闲云正纳闷，就看到孔雨跑了过来。 孔雨是吉彤宇的助理，易胜经纪的人。 这刻孔雨跑过来，对着李闲云道“老板……” 看她一脸无奈的样子,&bsp&bsp李闲云有些明白了“这小子又搞事情了？” 孔雨点头。 事情很简单。 吉彤宇入不了戏。 今天有一场戏，需要吉彤宇面对反派boss，表现出自己恐惧惊慌的一面，表现出其脆弱感。 照理说这种戏不难演，害怕的表情还是比较容易做的，演技再烂，哭嚎几嗓子总能对付过去。 但吉彤宇偏不。 面对oss，他甚至还能笑出来。 导演质问他，他就跟你说我是在用笑消除恐惧。 我消你妹啊！ 看客们没那能耐看出你这么复杂的表现方式，再说你这笑表演的也很烂啊。 赵导演反复调，可这小子就是进不了状态。 你说凑合一下也就算了，他倒好，这一刻的演技烂到怎么都凑和不了。 g的次数一多，傻子都看出来了。 这货故意的。 孔雨有气无力道“又开始作妖了，每过一段时间就这样，比女人经期还准。反正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就会心情不好，然后就要搞点事情。” “唔，打电话给窦玲玲和许诗琴,&bsp&bsp让她们去解决。”李闲云道。 李闲云不擅长处理这个,&bsp&bsp专业的事还是专业的人来做。 那边导演还在怒骂，老鬼暂时还沉得住气,&bsp&bsp只是时不时会看李闲云一眼。 片刻后吉彤宇电话响起。 吭哧吭哧说了好半天，吉彤宇不断点头，可一开机，还是那逼样。 得，没用。 窦玲玲和许诗琴也说不听。 李闲云电话响起，是许诗琴的。 许诗琴直接道“是冲着你。” “唔？”李闲云眉头一挑“他说的？” 许诗琴道“他当然不会明说，但我听出来了，对你很有怨气。说你这老板，不把自己的员工当回事，他为公司做了多少多少贡献，赚了多少多少钱，怎么说也算是公司的顶梁柱。” 李闲云乐了“这特么就是明说。” “只有你去说，才会有效果。”许诗琴道。 李闲云一愣“你是让我去给他赔礼道歉？” 许诗琴忙道“我没那意思，但你终究是他老板，你给他个好脸，他也就借坡下驴了。” “明白了。”李闲云挂掉电话。 对面老鬼走过来了，直接道“这小子好像有点心情不对。” 李闲云止住他“我知道，我来处理吧。你們先拍别的。” 李闲云走过去,&bsp&bsp来到吉彤宇身边。 这小子确实长得帅气，就是鼻孔朝天，傲气无比。 看到李闲云过来，依然慢悠悠的说“我这人，不会低声下气，害怕这种情绪，掌握不了啊。” 李闲云一笑，过来勾住他的肩膀。 今天之前，李闲云连手都没和这个双向插头握过。 这刻忍着恶心，李闲云道“没事，演员状态不好很正常。走，我们爬爬山去，散散心，回头就好了。” 仙侠景区就在小泽山下。 吉彤宇看老板对自己客气起来了，心头立刻舒爽。 跟着李闲云一路往山上走。 小泽山整个也就八十多米，所以花了十多分钟就走到山顶。 站在山顶，李闲云回头看山下，剧组已经重新开机拍摄。 李闲云摸出烟盒，递给吉彤宇“来一根？” 吉彤宇摇头“我不抽烟。” 李闲云笑道“可以啊，竟然还有好习惯。” 吉彤宇一愣“老板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闲云把烟往烟盒上轻轻敲着“我的意思是，人是个矛盾体。每个人其实都有多面性。再好的人，其实也有缺点。比如我这人，虽然也算讲原则，但还是风流，花心，这是缺点。” 听到这个，吉彤宇笑了“男人嘛。” 李闲云继续道“而再渣的人，其实也有自己的优点。比如你，虽然又烂又贱又蠢又无能，但至少还有不抽烟的好习惯。” 吉彤宇的脸色沉了下来“就算你是我老板，也不能这么说话吧？窦玲玲跟我都没这口气。” 李闲云也不看他，只是看着外面天空道“我现在给你最后的机会，好好办事，别惹事，我既往不咎。你要是再惹事，我就弄死你。” 吉彤宇心中火起“操，李闲云，你他妈是什么玩意儿？你以为老子怕你，我告诉你，今天我还就……” 他没说完，李闲云已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吉彤宇想掰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死活掰不动。 李闲云铁指如山，一使劲竟然将他双脚离地举了起来。 抬头看吉彤宇“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一个三线小明星，就觉得自己很牛逼了？你是怎么混到现在这步的？一路卖屁股舔老阴就以为自己有能耐？你以为我跟你说弄死你是个形容词？” 他说着缓缓走向前方，就这么提着吉彤宇来到悬崖边，直接将吉彤宇递出去。 吉彤宇直接悬空！ 这下可把吉彤宇吓坏了“放手……哦不，不，别放手，快拉我回来。” 李闲云单手平伸，将吉彤宇送出悬崖外，这要一放手，吉彤宇就下去了。 八十多米，不高。 但足够摔成饼了。 看着吉彤宇，李闲云笑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我现在要是把你放回来，你就会想，我终究是不敢的。所以我觉得……还是给你个深刻些的教训比较好。” 他说着手一松。 扑！ 吉彤宇已从悬崖上坠下。 第六十七章 雪藏 在现实中，恐吓并不是教训别人的好方法。 之所以不够好，是因为法制社会下，大多数的恐吓没有威慑力可言！ 所谓的弄死你，大多数情况下就是个形容词。 但如果真能做到，那就不一样了！ “啊！！！” 小泽山的背面，响起了某人绝望的喊叫。 声音不长。 但是片刻后，一连串新的嚎叫声再度响起。 还是吉彤宇。 他当然没摔死,&bsp&bsp在几个鬼的暗中出手下，这货直挺挺的掉到了一棵树上，树枝缠绕，再度缓解了几分冲击力，连皮都没擦破。 但是这种高空坠落带来的刺激感却足以吓破吉彤宇的胆。 他竟然真的把我扔下去了！ 这个杀人犯！ 他怎么能这么做？ 我还没死？ 还没死！ 救命啊！ 但是下一刻他就看到让他震惊的一幕。 李闲云跳下来了。 他从空中直坠而下，如炮弹般轰隆隆撞进树丛中，接着是咔啦啦一通树枝断裂声。 这是故意的，好歹找个老子摔不死的理由啊。 接着李闲云已怦然落地，单膝跪倒，这一幕象极了电影中特工落地的超帅镜头。 可问题这不是拍戏啊！ 吉彤宇都要疯了。 李闲云轻松一跃，勾住上面的树枝，将树枝扯断，吉彤宇砰的摔落。 这次是实打实的摔下来了，好在距离不算太高，却也摔的他全身疼痛无比。 李闲云手插裤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个高度，算好角度的话，有一半的几率摔不死。” 是吗？ 吉彤宇不知道这个几率是怎么算的。 可这不是关键啊！ 他惊恐的看着李闲云“你……你这是谋杀。” “打算去告我吗？”李闲云微笑。 他蹲下身子，拍拍吉彤宇的脸“那你可得留证据。不过在那之前,&bsp&bsp你猜我敢不敢再扔你一次？” 吉彤宇彻底害怕了。 这老板不是人啊！ 告他？ 诚如李闲云所言,&bsp&bsp你拿什么告？ 告诉警察我老板把我从八十米高的悬崖上丢下来，然后他自己也跳下来，两个人都没死没事？ 警察会信？ 最关键的是，他真的什么都干的出来啊！ 这货就是个疯子！ 吉彤宇都要被吓傻了。 看着他的表情，李闲云深感满意“你不是不懂什么叫恐惧吗？现在我让你懂了。保持这个状态回去，好好拍戏，哦对了，记得换条裤子。” 这货吓尿了。 事实上这刻的他何止尿了，极度恐惧的吉彤宇，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是手脚并用的起来，跌跌冲冲摇摇晃晃的去剧组。 天旋地转的感觉萦绕心头，一边走，吉彤宇还在一边哭喊。 远处有剧组的人奇怪的看过来，李闲云大喊“他在进入情绪，别打扰他！” 听到这话，吉彤宇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 他至少还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否则李闲云真敢弄死他。 于是就这样哭喊着回到剧组。 对李芳哀嚎道“导演……我错了……我准备好了……” ———————————— 目送吉彤宇回剧组，李闲云冷笑一声。 魍影出现在耳边“你不怕他说出去？” “说什么？我给了他理由不是吗？几千米高空都有摔下来不死的奇迹呢，八十米不算事。”李闲云不屑道。 是，八十米摔不死确实还算说得过去,&bsp&bsp说不过去的是连续两个摔不死，说不过去的是你把人丢下去自己还跳下去。 哦，这个也好解释。 老板就是个疯子！ 吉彤宇说出去也没人信，信了也只会更加畏惧。 总之，你怎么想都扯不到鬼身上，更多的可能是老板有特异功能。 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好。 李闲云不认为真有特异功能就会被解剖。 华国建国初期，一批“特异功能人士”招摇撞骗，骗倒了许多人，也没人被解剖过。 那些所谓的解剖，终究是影视想象而已。 真要是传出去，更多的可能就是这易胜传媒的老板脑子有病？自我宣传也不带用这种方式的。 魍影叹息“总归是不太好。” “是啊。”李闲云也叹息“很多东西就是一步步放开的，就跟讨论女人一样，青嫩的时候，一讨论爱情都会脸红。成了年，酒桌上不吹逼自己搞过几个，那都显你没本事。你們的事啊，也是一样。最初我怕被人知道，现在……到是有点越来越不在乎了。真知道了，又能如何？” 魍影忙道“千万别，影响很大的。” 李闲云奇怪看他“什么影响？” 魍影又苦了起来“不能说，但是对冥府不利。你好歹是通过冥府得利之人，照顾一下吧。” 看你畏首畏尾的样子，魑离怎么就没这样？ 也是，那货看起来什么都说，但其实一直都擦着边儿呢。 于是李闲云道“那成，我以后还是尽量悠着点儿。” “那这个吉彤宇……”魍影那意思还是要注意。 李闲云一笑“得了，我也别想着卖他了。” 他直接打电话给许诗琴“吉彤宇的事我搞定了。” “那太好了。”许诗琴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还以为李闲云低下身段好声说服呢。 李闲云道“不过他的合约不用卖了。” “什么？”许诗琴一怔。 李闲云道“等剧组杀青后，和他续约，延长时间，条件给多高都行，就一条，没有违约条款。” 许诗琴听出意思“老板，你这意思是……” “雪藏！”李闲云语气冰冷道。 许诗琴忙道“这不合适啊，他值很多钱的！哪怕是卖掉也是一笔！” “卖给别人惹是生非，然后我们再得罪人？算了吧，我不在乎这点钱。总之，从这次之后，吉彤宇以后不允许再有任何业务，不会再出现在公众视野，我绝对绝对不允许他再有对大众发声的资格，直到这个混蛋彻底废掉，然后让他滚蛋！明白了没有！？” 许诗琴听罢无言，终究只能道“好的我知道了。” 窦玲玲对这件事当然是反对的，但是李闲云承诺她会给易胜经纪的艺人更多的机会，窦玲玲也就没话说了。 打压艺人对自己是损失，但老板的脾气有时候价值更高。 何况经历了这种事，李闲云也确实不会允许吉彤宇再有任何话语权。 李闲云是从山的另一面丢下去的，剧组没看到，只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凄厉叫声，因为距离远，听不真切。 所以吉彤宇不敢说，剧组也不知道吉彤宇是怎么就听话了的。 反倒是他恐惧的表现，导致了他后面拍摄的镜头瞬间升华，成为他演绎生涯中最大的亮点。 昙花一现，就此落幕。 第六十八章 商业规划 后面吉彤宇没再敢出幺蛾子。 不过后遗症还是存在的……从这天起，吉彤宇一直意志消沉，情绪低迷。 有几幕需要演员亢奋的戏，吉彤宇就表现不佳了。 不过看在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份儿上，老鬼和赵导演也没说什么，多给了他几次机会，也算勉勉强强凑合着过去。 剧组就这么每天拍着，李闲云的鬼城部分也随着剧组的进度接近完成,&bsp&bsp数百个小时的内容，后期到是有的剪了。 基本原则就三条，保留剧情，保留大腕，保留鬼城风貌。 随着时间推移，老鬼的这部剧也渐渐接近尾声。 今天有夜戏。 剧组还没收工，老鬼把李闲云叫过来说要找他喝酒。 也没去酒店，就是点了些外卖，弄了点白的，两个人窝在剧组所在住宅楼的大白墙房间里，空荡荡一张钢丝床，一张小桌子，两位身家过亿的大老板就这么跟个民工似的用小碗倒着白酒，筷子夹着鱼香肉丝和花生米，边吃边聊。 一边吃李闲云还一边客气“寒舍简陋，怠慢了啊。” “呵呵。”老鬼是北方人，喝到尽兴的时候不喜欢坐椅子，直接跟个大马猴似的蹲在那儿,&bsp&bsp一边往嘴里送花生米一边说“跑剧组的人都是过惯苦日子的，等再来首府，到我公司去，请你喝我攒的上等白茶。” “我无所谓茶，喜欢咖啡。” “你他娘的是不是华国人啊？不喝茶喝咖啡，崇洋媚外！”老鬼瞪眼。 李闲云苦恼“这就是个习惯问题，咖啡简单，点个外卖就到。这茶叶还得泡，还得清理，我一直没兴趣做。” 老鬼苦口婆心“做人要会生活。” “我就怕太会生活，安逸了，就没有拼搏的劲头了。” 老鬼的眼睛微眯“我开始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年轻能做下这么大的产业了。” 承蒙您过奖，我也觉得我很牛逼。李闲云微笑，无视外挂的存在。 “你那个鬼特效，是牛逼。”老鬼道“二档的不适合拍摄，但适合游客，一档更牛。我说你怎么不多定几个档次的？选择面太小啊。” 李闲云嚼着花生米，一脸享受“我也想啊，技术没到位，两种不同的技术。二档吸引游客，一档吸引剧组。慢慢来吧。” “你这个鬼城，有没有兴趣让我入股？”老鬼问。 又一个想入股的。 李闲云嘬了口白酒，嘶了一声,&bsp&bsp打了下摆子,&bsp&bsp确实不擅长喝白的啊，随口道“鬼城还没正式营业，好不好谁知道呢。” “会火的。”老鬼道“我就是干剧组的，剧组很现实，你的场地能给他們省十块，他们就不去省九块的地方。你这鬼城光特效就省老鼻子钱了。就没听说过能实拍鬼神的，干。” 李闲云举起酒杯，发现老鬼这个干是语气词，不是邀他喝酒，又把酒杯放了下来。 老鬼看他举杯，则把酒杯抬起，看他又放下，不满道“喝，拿起来还放下，是不是男人啊。说个价吧。” 李闲云酒杯到嘴边又放回去“你说话加标点符号成不？这抑扬顿挫的我受不住。” “先喝。” 李闲云又嘬了一小口，被刺激的直晃脑袋“我怕开出来，你觉得我不地道，坑你。” 老鬼砸吧嘴“明白。道理大家都懂，废话不多说，你这地方，地皮十四个亿，协议投资十五亿，前期蓝元花了三四个亿，但是不能全算，唔，就算三十亿好了。怎么样？” 他看看李闲云。 李闲云心里竖起大拇指，这比某些人开十五亿要实诚多了。 但这显然无法满足李闲云。 他说“我的规划是全方位多元化。易胜传媒将来会尝试打造全产业链，鬼城以后会包置景美工……我知道许多剧组不愿意，但我们可以给出一个便宜的价钱，主要服务的目标也是靠谱的剧组，而不是恰烂钱的剧组。另外我们是剧组游客双向服务的，所以也会建造自己的商业区。” 说着，李闲云开始沾着白酒在桌子上划，这白酒不咋地，沾着不心疼，话说回来他就是喝茅台也照样打摆子。 在四条主干道上划了个圆，李闲云道“这里是蓝元原计划的大楼，一共三栋，中间是酒店，两边是商场带写字间，三十二层，地基都打好了，盖了十多层，不继续盖上去可惜了，我打算接着盖，当然这是最后部分，先不管它。这里……” 李闲云在旁边划一圈“是商业区外围，蓝元原计划的是大商业区，我不打算这么搞，太烧钱。商业区尽量南移，靠近镇子，核心大楼不变，再建个别墅区，可以拍别墅戏，再外围就用集装箱一层层叠起来，刷白粉，上窗户，成本就省多了。” 这种偷天换日的把戏，剧组最擅长了。 “用集装箱做外围商业区？”老鬼摸下巴。 “对。”李闲云点头“集装箱搭起来，外围一弄，路边餐厅什么的全都有了，而且是可移动建筑，在集装箱下面装上滑轮就好，有需要就可以搬动，改动建筑风格。比如你需要贫民窟，我们有施工队，现场就能搞定。” “可是成本就高了。” “只要剧组觉得值得，就不存在成本高。”李闲云笑道“那些集装箱也不会全是空着的，可以做仓库，用来放服化道，也可以组合建筑。如果有必要拍什么起重机吊集装箱的戏，现成都有。另外不会是所有的都搬动，有些不会搬的可以用来招商。” 全产业链需要的东西太多了，除了剧组的专业需求外，还有生活需求。 其中吃住行都要有。 竖店那边就是如此，在他们的影视基地拍摄，还要把吃住行都交给他们，餐车，大巴车，宾馆等等都有。 因此有不少剧组腹诽竖店做生意太霸道，但没办法，这念头谁强势谁做主。 李闲云的规划没错，但前提是他要足够强势。 他没这么强势，但他有他的特长——小鬼特效。 大不了前期给公平价嘛，等地位高了，强势起来了再涨价。 这样一来，商业区也好规划了。 另外集装箱住宅区也可以用来提供剧组住宿，替代酒店，更加便宜。 大明星才有要求，普通打工的就住集装箱也没什么问题。何况豪华酒店这里将来也会建，基本上核心区为明星服务，低端区为大众服务。 最重要的就是它可以做移动组合建筑的基础架构！ 第六十九章 老鬼投资（上） 按照李闲云的规划，鬼城未来要发展成多元化全产业链影视城，提供可以囊括一切的各种场地。 之所以要这样选择，也是从剧组的角度考虑。 一部戏需要的场景很多，所以剧组经常会跑来跑去，今天去那边拍外景，明天换个地方拍外景。剧组两个月拍摄期，可能十天在路上。如果这个剧组投资一个亿,&bsp&bsp这省下的时间可以高达上千万。 所以如果能有一个影视基地，同时满足剧组的大部分需要，那就是一大笔钱啊！ 现在国内最出名的就是竖店，而竖店的场地主要以古建筑为主，所以在竖店拍古装戏的最大好处就是你基本不需要多少外景了，百分之八十的景都可以在竖店拍，剧本做的好你都可以一个竖店搞定一切。 李闲云要走古建筑路线，未必抢得过竖店，所以就做多元化。 当然想法很好，做起来很不现实。 影视涵盖范围包括古今中外，还有无数想象空间，怎么可能一个基地就全概括，想搞大而全，搞不好就成乱七八糟大杂烩。 绝大多数特殊需求都是通过影棚实现的。 但是李闲云决定搞集装箱建筑，为的就是方便搬运与变化。 比如我可以把集装箱堆起来，然后涂上颜料，就是一栋楼，加点别的，就可以做便利店什么的——一个集装箱才几千块,&bsp&bsp重新盖栋楼成本就高多了。 这种做法介于固定景点和影棚之间，属于“变形金刚式外景”,&bsp&bsp但这种做法其实一点都不科学，因为传统模式下，它的成本可能比使用影棚还高。 但是李闲云有小鬼外挂，搬运，拼装，美工上色都不要成本，说白了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揽置景的活儿——你别管我成本，反正我能做到就行了。 为此姜正还特别在鬼城下面开了一家专门服务置景美工的公司，全权负责这个——和易胜传媒的特效一样，你要算成本和报价，怎么算这种做法都是亏本的。 可以说鬼城前期收益，核心点就在置景美工和特效上。 而这种让鬼城不再局限于鬼的操作，也让鬼城不仅仅适用于鬼片，而是很多类型的片子，从而提供更多的鬼特效服务。 鬼可以用到的地方很多，现代片可以有鬼，古装片也可以有鬼，仙侠片可以有鬼府,&bsp&bsp想象力发挥一下,&bsp&bsp科幻片也可以有鬼，超能片也可以有鬼,&bsp&bsp华国的鬼也可以跑到欧美去猖狂一下，实在不行就象老鬼这次，还可以人不人鬼不鬼。 反正作为元素，它本身有太多可用空间，只要你敢想，我就敢拍。 现在施工队现在还在小泽山那边布置仙侠戏需要的场景——到不是为老鬼了，他的场景已经完工了，但是从蓝元那边借的三千万得花掉。 仙侠戏的场景基本也是古建筑，只不过要求自然一些飘逸一些。 弄几块牌坊，楼顶都不用盖的，就是天宫；山下搭个木屋，通水管弄道瀑布，就是碧水青山小溪潺潺，栽几棵假树，弄点塑料花，保证四季常青，就算齐活儿。 不过话是这么说，真做起来也费不少事。 影城基地和剧组置景最大的区别就是剧组置景都是豆腐渣工程，既没必要也不允许搞得太结实，否则来个爆炸戏，操，没炸掉？那就傻逼了。或者炸掉了，一块大石头下来把演员给砸了，问题就更严重了。 影城基地是要反复使用的，所以还得结实牢固，至少不能一碰就塌，但同样也要省成本，毕竟就是拍戏，没必要搞那么高的质量。 李闲云还要方便场景更改，适合置景美工的需求，现在连景点都搞变形金刚式景点，所以有些方面的成本还更高。 李闲云敢这么搞，也是因为他有魑离，大力鬼，瓜农鬼这么几个，否则光靠蓝元，以现有的投入还真干不来这些活儿。 接下来老鬼又问了李闲云关于其他区的规划。 在大致了解过后。老鬼问“所以，接下来二期就是鬼城扩建和古建筑区？” “对，鬼城的置景服务也会是未来的收入重头，只要剧组掏的起钱，我直接盖个城都没问题。”说着李闲云给老鬼低声报出一个价。 听到价钱，老鬼也心惊了一下“你确定？” 李闲云点点头“当然，易胜传媒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老鬼识趣的没问是什么科技，直接道“什么时候搞？” 李闲云一笑，龇出满口大白牙“看钱。” 蓝元集团给他们的期限是二期工程最晚三年，现在才过去不到一年，不急。 这两年里，就是要利用一期工程先赚到些钱。 招商已经开始，早期免费三个月，然后是打折价三个月，已经预定了一批商户入驻。 不过这部分招商是小招，核心商业区还没动呢。 老鬼想了想，道“三十二亿盘价，我要二十个点。” 那就是六点四亿了。 可以啊老鬼，能轻松掏出这么多钱的可不是一般人。 怪不得窦玲玲他们激怒你要那么害怕了。 李闲云突然感觉眼前这老头身板比他粗了好几倍，他呵呵笑道“我地皮就十四亿，承诺十五亿投入啊，还有特效的百分之十收益！” “所以我才多算了你三个亿，我这可是天使轮。” “滚蛋，我特么稀罕你那三个亿。”李闲云不屑。想了想，他说“四十亿。” 老鬼撇撇嘴“影视基地可不好做，前期最难。” 李闲云点点头。 是的，别看他规划得好，其实依然风险极大。 影视基地这种玩意儿，全国都在搞，真正火的就一个竖店，百分之八十的影视基地是亏损。 就算李闲云自信他的鬼特效，却依然不敢担保，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了。以致于有段时间李闲云姜正集体焦虑，李闲云都有带着姜正宣东满世界巡演，一首情歌唱到老的念头了。 当然世界要不要他们是另一码事。 老鬼继续道“而且你盘子太大，这是好处，也是弊端。” 操！ 又被你说到点子上了。 这块地面积太大了，亩地，关键还上高科技设备，单位面积投资太大。 要知道许多影视基地总投资都没超过一个亿。 老鬼继续戳针“影视基地要做起来，是需要上层关系的，只靠口碑不够。” 李闲云知道这个。 竖店当初之所以能起来，就是因为竖店集团本身就和影视业上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他们最开始搞这个影视基地的时候，最早的一批剧组甚至不能算是自愿进入，而是有上面的指派。 想要审批快速？请去竖店拍。 想要资金到位？请去竖店拍。 想要购片给个好价钱？请去竖店拍。 最后再打个剧组免费的招牌——实际上竖店只有部分场地能够免费，而且要免费就必须住他們的酒店，使用他们的配套服务，换汤不换药。 反正一连串操作下来，又有关系资源，又有出色的营销手段，才引来大量剧组的进驻，带来财源，才可以继续扩建，从而有了好名声，最终形成良性循环。 而李闲云的规划，依然是纯商业的。 全靠口碑！ 这就是他最大的难点。 口碑不是那么容易宣传开的，不是一两个广告就能搞定的，你花十个亿出去，可能都没多少人知道，知道了也未必信，相信了也未必来。 这种情况下，前期经营是极为困难的，毕竟影城的维持还需要大量人手。 竖店影视基地光内部员工就有五万余人，每天这么多人吃喝拉撒就是一笔庞大数字。 鬼城现在规模小，一期完工，管理公司成立，连业务部门，技术部门，普通工作人员加起来两百多人，光薪水就每个月破百万。 这还是没营业人少，等营业了人员还得增加。 关键这些人你也不可能等营业了再招，总得先进行上岗培训吧？员工还不是一天就能找齐的，总要有时间吧？ 所以这段时间姜正一直在招人，招不到人的时候头疼，招到了看着这么多人的付出，又头疼账面数字的流逝。 蛇吞象的弊端就在这儿，资金严重不足。 要知道鬼城一旦亏损，那可不是几千万能挡的住的，一个月小亏一下都是过百万。 最重要的是，能挡住也不能干啊——易胜传媒的钱要用来发展自身，鬼城是用来赚钱的而不是用来拖后腿的！ 老鬼就是看透了这点，一句话就戳破李闲云的自信气球。 这刻老鬼再接再励“其实真正需要影视基地的，是电视剧，不是电影。” 是的！ 电影拍摄要求高，要么自己封路，找名建筑拍，要么干脆自己盖个楼，反正大制作对影城的依赖很小，只有小制作电影和电视剧真正需要影城。 而在电视剧方面，他们的关系明显弱了很多。 老鬼再道“前面两三年最艰难，起步阶段几乎是铁定亏损的。谁要能在半年内做到保本，那就是奇迹。” 呃…… 很好，又戳中了，李闲云感觉自己已经遍体鳞伤，快被老鬼捅成筛子了。 按照李闲云的规划，鬼城影视基地的根本财源还是游客。 有游客才有门票收入，商户也才能赚钱，至于剧组，他们的主要作用其实就是用来给游客观赏。比如粉丝追星，或者感兴趣剧组怎么拍戏，然后才是欣赏景点…… 而在早期，游客是最难拉到的，依靠把场地租赁给剧组获得的收入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没办法，影视基地是典型的消耗成本低而运营成本高。 运营成本是固定支出，不管有没有生意，你每天都是这么多成本，前期又没名气，关系还不到位，就算有别人不具备的，也需要时间积累。 然后你们在这块儿还没这么多资金…… 蓝元集团，华友集团，迅捷平台其实都有投资意向，但都要看形势。 他们并不指望李闲云的鬼城现在就能赚钱，只要他能在一年半载内做到收支平衡，那这个鬼城就有潜力。 而最理想的就是李闲云在短时间内把鬼城提到接近收支平衡却依然亏损的地步，然后因为资金短缺而濒临破产，那时候就是投资机构们蜂拥而入的时候——一如当初李闲云从蓝元手里捡漏一样。 在你最虚弱的时候，获得最肥美的果实！ 尽管都要被老鬼捅成筛子了，李闲云依然满脸自信的微笑“我们的特效和置景收入可以弥补，还可以贷款。” 生意人不但要会忽悠别人，还得会忽悠自己。 稳住！ 我们什么问题都没有！ 老鬼乐道“你的特效目前限定在鬼城使用，这本身就会影响你们的特效业务，要知道特效也是有模板的，如果同样一个鬼特效在鬼城使用了，离开了这里，别的地方还要用到，只能找别的特效公司，在使用量不足的情况下，就会导致其他特效成本的增加，所以除非你大幅度降价，否则你的特效业务没那么容易做起来。至于置景，就算你能给出便宜的置景，没有油水捞，也不会有多少剧组愿意。” 操！ 又说对了。 同样一个鬼，一个镜头是一万的话，那么五个镜头不可能是五万，而可能只有两三万，毕竟底子在那儿了。 李闲云的特效限定了在鬼城使用，如果这个鬼在鬼城以外的地方还要用到，怎么办？ 重做？ 那就又是一笔额外开支！ 决战天空城他是跟组，不存在这事，而弑神剧组是因为张大牟追求效果，花钱不心疼——他在这里用了李闲云的鬼，回头找别家的后期就可以喊就按这个标准做。 倒霉的是后期公司不是他。 就算这样，弑神剧组之前那四千万特效费，也包括烟火，水波等其他特效，要不然也不可能给出这个价。 但不是每个剧组都是弑神剧组，所以他们不可能一个特效从两家买的。 所以除非这个特效正好能在鬼城场景用完，又或者你这里的特效确实便宜得过分，值得分两茬去做。 这就导致了弱绑定的情况下，剧组可以不来鬼城，没法带动鬼城生意；强绑定下，则特效难卖，同样对鬼城帮助有限！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至于置景也一样，毕竟这年头，坑逼剧组才是主力军啊！ 你越是价廉物美，人家还越不愿意要呢！ 老鬼继续道“另外你的公司抵押了五千万。至于这块地，是很值钱，但是蓝元给了你们八千万，锁定了地皮，不能再抵押。在这件事上，其实你们还是被蓝元暗算了，就算发展的再牛逼，他们不同意，鬼城都不能用来再做抵押。” 致命一击！ 经验还是浅了。 当初蓝元贷给他们八千万就是这个目的，让他们最大的资本只能用来出售股份而不能用来借贷。 要借钱？找我谈！ 姜正他们也不是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蓝元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坚决，他们又没钱开发，孙诗还逼的不依不饶，只能让步。 李闲云彻底无奈了“老鬼你可以啊。” “我进了你的影城，应该算是最了解你的。”老鬼笑。 得于此，失于此。 老鬼愿意开三十二亿的盘价，是因为他切实感受到了李闲云特效的神奇和鬼城的前景，但也因为有足够的时间感受，所以也有足够的时间调查。 他知道这是李闲云最关键甚至是最虚弱的时刻。 蓝元是懂工程不懂影视，迅捷平台是懂影视不懂制片，华友是懂制片但是自家没钱，盛达是心太大，直接锁定了技术本身。 所以他们都错过了机会。 但老鬼抓住了。 他不要技术，因为他发现李闲云的特效和鬼城有直接的捆绑关系。 那我入股鬼城就可以了。 我不要技术，我只要你的专属技术服务！ 这个就好谈了。 事实也正如他自己说过的，剧组都是会做生意的，旅客或许还要宣传，剧组的鼻子却都很灵。只要能省十块，就绝不会去省九块的地方。 所以李闲云这块地方大有可为，如果等李闲云开业了，都不用他盈利，只要每个月的亏损额达到一定底线，投资机构们就会如闻到蜂蜜的狗熊蜂拥而至。 那个时候，这地方就不是三十二个亿的事，是至少四五十亿。 李闲云已道“我对标的是竖店，不算地皮，竖店集团在影视基地上前后投资五十亿左右，每年的营收就是二百亿！！！而鬼城未来是可能发展到比这更高更强大的地步的。” 老鬼笑嘻嘻“不可能。光是门票这一块你就比竖店差的远了。竖店现在年游客数量万，统票的价格现在是元，每年光门票收入就不少于亿。而你呢？你的鬼城能容纳多少人？” 他伸出两根手指“三万人顶天了！日均游客一万人，你就已经比竖店还牛逼，但是你的门票能定多少？人家四百八十块一张票，是因为有五万亩地。你这不到五千亩的地，按标准收五十还差不多。当然你投资大，我算你好了，日均一万人，也才一年五个亿的门票收入。周边配套同比下降，算你十个亿撑天了，一年十五亿营收，这就是你李闲云的鬼城很牛逼的表现了！” 呃…… 我去，要害连击啊！！！ 确实，李闲云这五千亩地，早期门票能收算不错了。 门票收入就差距巨大。 这就是大影视中心和小影视中心的区别了。 大影视中心面积大，票价也高，容客量也多。 十倍的面积，十倍的容客，同时票价还是三倍，毕竟可游玩的面积广，所以仅是门票收入就差了数十倍。 不算地皮，总计三十亿的投资，能有十五亿的营收就已经不错了，实际上李闲云清楚，短期内根本不可能达到他的吹逼程度——能达到日均游客两千他就谢天谢地谢广坤了。 现金不足，负债巨大，前景也没李闲云吹逼的那么广，怎么办？ 优秀的老板要坚持到底死不认输！ 李闲云负隅顽抗着“年营收能达到这个数字也不错了。至于资金……末日狂花快要上线了，超英系列已初步启动，十五部系列，也能带回些款子。另外我打算卖掉吉彤宇。” 老鬼不知道李闲云要雪藏吉彤宇，但他也不在意这个，直接道“那小子不值几个钱，再说我建议你雪藏就好了。事儿精，卖给谁就得罪谁。至于经纪公司的钱，我知道你们暂时不会分账，没让你们输血都是窦玲玲有本事。末日狂花明年能上线就不错了，回款期还得小半年。超英系列分镜都没好呢吧？等到猴年马月？拍完到回款估计也得要一年。搞不好八千万都没收回来，还得再贴一笔。蓝元在确定有收益之前不会出钱，而易胜传媒单向出钱，在蓝元有股份的情况下，就等于为蓝元送钱。” 李闲云吃惊“老鬼你了解的有些过分了啊。” 老鬼一扬酒杯道“老子又不是导演，你以为我这段时间都干什么来了？鬼城现在还没开业，不算别的，光那两百多个员工，人吃马嚼的，每个月基础开销就一百多万了吧？开业了还得再招人，成本进一步提升。营收达不到预期的话，亏损额度会进一步加大。这玩意儿就和上线前的影视一样，在遛过之前，没人知道是骡子是马。” 李闲云无比悲愤“哥哥你查我个底儿掉啊！” 老鬼语出挚诚“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个弟弟。” 操！ 被占便宜了。 第七十章 老鬼投资（下） 李闲云贼心不死，继续坚挺“蓝元集团也有投资兴趣。” “但他们不象我这么有信心！”老鬼笑眯眯道“你不想低价释放股份我能理解，但现在只有我看好你，其他人不会跟。” 李闲云想了想，道“三十六亿。” 老鬼没有还价，而是道“你这影视基地和别的地方还不一样。竖店集团是剧组和游客同步，而你，早期主要靠剧组。” 李闲云点点头。 是的。 鬼城的核心在特效，所以现阶段剧组的重要性更超过游客。 特效置景收入和鬼城收入直线联系，相辅相成。 如果说竖店的收入七成靠游客，那么鬼城早期很可能七成是靠剧组，这个差异是他们区别的关键！ 这是李闲云他们敢豪赌的底气，同样也是老鬼看好的核心原因！ 老鬼道“我这部戏完成后，短时间内不会有大动作。不过华国做电视剧的大集团，就那么几家，我全熟。我甚至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规划，什么剧本，会找什么人来演，什么时候开机……” 他凑到李闲云身边，竖起三根手指“三个大剧组，投资不少于三个亿的大剧组，我给你把他们拉过来，你只要给他们稍微便宜点儿就好。小剧组我随便放话，给你拉一堆。另外我还可以帮你联系上面……” 李闲云眼睛一亮“就像竖店？” 老鬼摇头“那可没那么大的能量，人家是一个集团的上层力量在运作，我特么就一个人。再说你也不让我占大股啊。” “我是主打市场，不擅长上层路线。”李闲云微笑。 “所以才有我的价值啊。你可以不擅长上层，但是你不能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关系。就算是辅助，也还是需要的！”老鬼意味深长道。 李闲云想了想，问“你有网络自媒体的渠道吗？” “网红打卡点？”老鬼笑笑“对哦，门票收入也是很重要的一块。我有个朋友擅长这部分，我可以帮你联系。” “要付费吗？” “不用，免费让他们进来就行了，当然也不需要你什么大配合。那玩意儿简单，没什么操作性。”老鬼骨子里还是看不起网红，鄙视链始终存在，哪怕赚钱多，老子照样俯视你。 “这个小意思。”李闲云点头。 “想清楚了？” “三十四亿，但只能五个点。”李闲云道。 他不再要求高价，而是要求降低份额。 只要撑过最重要的一年，鬼城就可以腾飞。 老鬼一笑“你是不是干过黎潇潇了？” 李闲云一愣。 老鬼你这话题转的有些快啊？ 还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道理啊。 老鬼看他的表情，道“那就是干了。” 操！ 被坑了。 他是瞎猜。 老鬼笑道“楚静太老，你看不上。吕小真怎么样？很水灵的妹子，我没碰过，也是二线，纯得很，不是那种随便的姑娘。我有办法帮你搞定。” 李闲云很不满“谈生意别扯女人。你一个女人给我算几个亿？镶金边也不带这样的。” 老鬼继续“三十二亿，我要十个点，京阳入股。你的经纪公司那边……我可以帮你向其他剧组推人，三号以上，男女都行，不过我估计你肯定是推女的。” 李闲云想了想，道“对了，我和蓝元有约定，虽然易胜传媒必须投资达十五亿，但是三年半盈利期的收益可以折算进去。也就是说，易胜传媒的部分投资会通过鬼城本身收益获得，这三年半内是不可能有分红的，就算有也都是易胜传媒的。实际上我计划是五年不分红。另外这块地本身也是质押给蓝元的。” 这两个事必须说清楚，不然就是坑人了。 “这样啊。”老鬼还真不知道这个，想了想道“所有工程最快速度也要三年才能完成吧？这样的话，到也不是不能接受，你能在三年里赚一两个亿就了不得了，赚的多说明你牛逼，鬼城更有前途。我可以接受，但这三年半内不能卖年票。” 五年不分红到问题不大，钱只要放在那儿不做手脚就跑不掉。 问题是你丫要是在约定期限前来个大规模卖年票什么的，把后续的收益提到前面去，你赚了钱，股东可就惨了，相当于被割走一大块肉。 李闲云点头“这个不会，如果真要卖，也一定是经过你们许可，给予补偿的。那质押的问题呢？” “简单，这个价入股肯定是要算地皮资产的，要是易胜传媒真的因为还不了账而导致土地被收回，我可以帮你出钱，不就是两亿八千万嘛，好搞定，你用特效给我折算，给不了我要的就给技术。”老鬼这时候提技术，就合情合理了。 蓝元和易胜传媒的协议，虽然要求没还完钱不能把地皮算易胜传媒的资产，但问题就在于欠的债和地皮价值相比太少，也就有了巨大的操作空间。 所以哪怕你无法还钱，大不了老鬼帮你垫资，地皮资产也跑不了，只不过老鬼到时候肯定要狮子大开口，但这是合情合理的。 “唔，可以。”李闲云点头。 “你还要给我点别的优惠做弥补。以后我介绍的剧组，八折。” 这就是特殊资源了，凭这个，老鬼在影视圈的地位又可以进一步提升。 李闲云没有轻易答应“那得有限额，在商言商，你的剧组进来，六折；你介绍的，八折，但介绍名额每年不超过两个。还有，这是场地打折，特效可不行。我只能给你优惠一些，其他人不行。” 老鬼也知道这点，场地能打折就知足吧，道“两个也行，但这次要三个，而且按六折算。这样就不是我欠他们人情，是他们欠我了。我还可以帮你在他们的剧组里放人，你也需要这个。” 呵呵，这个好说，现阶段的鬼城最不值钱。 不过李闲云还是道“我这边的场地价钱还没定。” “规划拿来，我帮你。”老鬼撇嘴“这活儿我擅长，老子这次义务劳动。” “你可别为自己便宜给我定太低。” “废话，老子是股东！”老鬼眼一白，敲着酒瓶喊“真当我图你那六折场地费呢？” “你这片子的后期，交给我。” 通天记是大制作，光是后期都是一大笔投入，有了这个，易胜传媒也算接个大单子了。 “我和人家约好了的。”老鬼有些为难。 “自家人就不用说这话了。” “有优惠吗？” “自家兄弟，便宜两毛。” “操。这兄弟真廉价。” 两人互相看看，同时哈哈大笑。 伴随着这笑声，是某无辜中招的后期公司无言的泪水。 “行。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李闲云放下酒杯“我先走了。” 正要出房间，李闲云停下。 他回头看看老鬼“那个吕小真，你真能搞定？” 老鬼一拍大腿“我就说你小子不能不动心嘛。哈哈，老子忽悠你的，人家不是这类姑娘，我可没那本事！要不我给你换一个？” “滚蛋！”李闲云给他一个中指。 第七十一章 林子大了 因为十五亿投资是锁定的，所以在十五亿投完之前，李闲云不可能通过融资来稀释股份，只能放自己的股份。 这事按协议得先给蓝元打招呼。 蓝元肯定不可能这个时候买入股权，也不可能拦着李闲云出售自己的股份，所以也只好同意。 心中也是无语，怎么就会有人愿意这个时候跳进来？ 易胜传媒现在有九十点股份，李闲云把其中十个点卖给老鬼,&bsp&bsp拿到三亿两千万，这就大大缓解了易胜传媒后续的投资压力。 两天后，老鬼的剧组离场。 弑神剧组还没有杀青，谈好的技术人员无法过来，所以李闲云鬼城秘事的悬疑闹鬼部分暂时要等一等。 末日狂花的后期已经完成，正在送审，按华友的预计，最快也要到明年春节才能上线。 至于弑神剧组，按他们的计划是要到下一年的春节档了。 李闲云有心把弑神的后期也接过来，可惜盛达没给他这个机会，好在老鬼的后期也是一笔大买卖，易胜传媒也算是接了一单大业务。 业务部不给力，终究还是老板亲自出马——李闲云已经对着业务部拍了几次桌子，效果是有的，但也是有限的。 是我的手劲不给力，还是拍桌有上限？ 可惜这个问题宣东也给不了答案。 另外一件事就是今年的中元鬼节没动静，李闲云满心期待再收获一批鬼，结果如其所知，冥府关门歇业，所有鬼假期不得出界游玩。 我特么成疫情了。 李闲云嘟囔。 鬼节无收获,&bsp&bsp但好在也没了岔子。 今天在办公室里,&bsp&bsp李闲云正在教小机灵学数学。 “优先算括号里的，然后就是乘除，再就是加减……后面我看看。”李闲云就着买来的小学课本翻阅着。 托小机灵的福，他自己也算是把小学课程重学了一遍。 问题是小机灵进步太快，小学我还能撑一下，到中学就有些头大了——有些知识都还给老师了啊。 好在小机灵自己上进确实省心，认认真真把课本上的数学题做好，让李闲云检查过后，指出几处错误。 李闲云道“行了，今天先到这儿吧。回头你去阴宅办公室那边，自己看一下语文和英语。” 数学能教到初中，语文能教到大学，英语就真不行了，小学阶段李闲云就开始抓瞎……好多单词都忘记了。 小机灵摇头“不去，太闹了。我一过去就拉着我玩，全都是不懂事的。” 论年龄，小机灵倒数第二，第一是姜萌萌；论心智,&bsp&bsp小机灵正数第二，第一是魑离。 所以在他眼里,&bsp&bsp那群鬼全是不懂事的孩子，甚至连董梓欣都是孩子。 “那你就自己学，好孩子都是自学成才的。”李闲云知识积累跟不上小机灵学习进度，无师自通新理论“不是老师无能，是天才学生都应该自学成才”，完美糊弄。 转头拿起后续的剧本审核，越看越生气，拿起电话就开喷“这本子谁写的？新来的销售总监智斗二老板的女儿，为了打败老板女儿，先把公司业务提升三倍……我操，公司业务这么好提升的？说上就上去了？还有这特么跟阴谋有毛线关系？这叫实力碾压好吗？还有另一个本子，女二是怎么回事？董梓欣……操！” 挂电话再打给董梓欣，李闲云问“梓欣，这本子怎么回事？女二做的这么完美，女一被衬托的不成样了啊。” 董梓欣可不是别人，压根不鸟李闲云“要的就是这个。女二必须是白富美，各方面都完美。” “这不合逻辑啊，男主最终跟女主在一起的，谁会放弃那么好的女孩要那么个锉货？” 董梓欣不屑“要什么逻辑？这是爱情片，是给女孩子看的。女孩子想要什么你知道吗？大部分观众都是底层，我们要代表她们的心声。她们想要的就是平庸者上位。自己平庸怎么了？霸道总裁就是爱我，女二再好也是失败的份。你要的是片子好卖，大众喜欢，而不是摆事实，讲道理。再说现在流行这个。” “那女一呢？这女一也太蠢了吧？一天到晚犯错误，还能让男主喜欢？” 董梓欣好不退让“女生就喜欢这个，越是犯错误，霸道总裁越是爱，要的就是不一样，你不懂就别问了。” 李闲云被董梓欣训斥的无言，想想她说的也对“行吧，女性市场我确实弱，那这个本子我不问了。” 放下电话，看看小机灵，小机灵一脸的我什么都没听见，就在旁边低笑不语。 李闲云摊手“有个敢和你说心里话的还不错，对吗？” “是的。”小机灵点头“你不能什么都用自己的标准来。” “但是宫斗这个我肯定没错。” 小机灵撇嘴“也未必。” “好吧，是未必。太复杂了大众也不懂。”李闲云叹口气。 文学没有固定标准，有些事真不好说。 更多的时候可能就是你跟他讲道理，他嫌你啰嗦说教，你跟他瞎扯淡，他却觉得你好牛逼！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小机灵及时隐去。 李闲云道“进来。” 赵云阳推门而入。 “什么事？” 赵云阳脸色有些难看“老板，之前和两家影视公司谈好的业务，都中断了。” “嗯？”李闲云疑惑“怎么搞的？” 最近这段时间，在李闲云的拍桌子下，业务部也算努力，但确实成果有限，有时候接到的单子，都会莫名其妙又黄掉。 赵云阳回答“是江城影视。” “江城影视？”李闲云愕然。 随即醒悟过来。 说起来，影视公司也是个扎堆集中的地方。 因为很少有影视公司同时包揽前期，中期，后期所有相关业务的，所以影视公司之间的合作非常密切。 有专注拉投资的影视公司——一家大门面，上百号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打电话。一年到头不见有一部电影，全靠中间商赚差价。 有专注制片的影视公司，易胜传媒现在就是主打这块。 有专注后期的影视公司，易胜传媒现在也有，但发展始终不理想。 这么多影视公司要相互合作，就需要一些牵头的资源，并最终扎堆形成一个产业圈。 这些牵头资源有很多，比如地方政策，在这里拍电影可以减免税，江城有；比如影视基地，江城有；比如演员学校，首府和魔都有，江城离魔都很近，也可以沾光。 正是所有这些资源结合起来，才会形成一整套的相关产业。 同时各影视公司，尤其是后期公司，他们跑业务也不是满大街闲逛跟做保险似的——他們是直指目标单位，去各影视公司，去影视基地拉业务。 江城影视基地就是各后期公司获得业务的重点方向之一。 这刻赵云阳一提江城影视，李闲云明白了。 不用问，肯定是江城影视阻挠——你要做鬼城，跟我抢生意，那我还能让你的后期公司到我地皮上拉业务？ 不是业务部无能，是有人在暗中阻挠啊。 李闲云皱眉“怎么今天才知道？” 这种事照理不应该瞒太久的。 赵云阳无语“一个多月前就收到了风声，我让人通知你的，但你一直没给个说法。” “什么？你让谁通知的？”李闲云也怒了。 没人告诉我啊。 赵云阳愕然“你不知道？我让刘丽通知你的。” “叫刘丽进来。”李闲云声音已冷了下来。 五分钟后，一个颜值还算不错的短发小姑娘出现在李闲云身前。 背着手，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大义凛然道“我忘记了。” 忘记了？ 你就是这么回答我的？ 还说的这么义正辞严？ 李闲云瞪眼看她“你再说一遍，这么重要的事，你忘记了？” “是啊，谁还不忙了。”小姑娘摇晃着身体回答“忘了就忘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边说还一边傲娇的挺胸，下巴四十五度角仰望李闲云，轻轻摇晃着齐刘海，脸上竟还带了点洋洋得意的表情。 这表情李闲云熟，尤其刚才还交流过。 霸道总裁大女主啊？ 犯了错误不认错，反而傲娇着，尽情展现自己的“魅力”，妄图丝碾压白富美…… 我了个去！ 你搁我这儿开屏呢？ 你特娘的是电视剧看多了，把自己当大女主，没事犯点小错误吸引老板注意？ 没准还是故意的！ 刚才那剧本不是你写的吧？ 李闲云看着小姑娘，终究只能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听到这话，小姑娘得意一笑，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她这是觉得自己已经在老板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了吗？ 目送她背影，李闲云拿起电话“人事部……是我，开除刘丽……再把人事部的招人标准和方案都拿来给我看！” 让赵云阳离开，李闲云回头看小机灵“董梓欣是对的，姑娘们喜欢这个。” 小机灵悠悠道“问题是垃圾影视降智商啊。” 操！ 大众智商关老子屁事，能赚钱就行！ 第七十二章 文艺片的商业追求 “不奇怪，林子大了，就什么鸟儿都有。” 坐在李闲云对面，宣东不奇怪的笑道。 “有吗？我没觉得易胜传媒现在这林子大啊。”李闲云疑惑。 宣东手一摊“那就得看跟谁比了。能批量制作电影的，哪怕是网大，也可以算大公司了。” “成吧，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解决。”李闲云背靠老板椅道“江城影视那边，不满我们做影视基地,&bsp&bsp已经开始下绊子。易胜传媒后期部的日常业务受到影响，要不是有老鬼的通天记，今年肯定还是亏损。” “也不能全怪他们，后期为我们做了许多事。”宣东道。 “但也不能老指望自家的产出活着。”李闲云揉了揉太阳穴“江城这边的影视氛围，终究比不上首府和魔都。你看这么着怎么样？在首府和魔都设立两个办事处，专门承接那边的业务。” 宣东想了想道“年底鬼城一期就可以完工，到时候就可以试营业。借助我们自己的影视基地，也是可以承揽业务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李闲云摇头“我认为有必要。万事开头难，鬼城刚起步，要打响名头不容易。老鬼当初跟我说的话，虽然有压价的目的，但总体没错。在首府和魔都各做一个办事处，不仅可以接后期的业务，也可以接鬼城的业务，还能增强和其他影视公司的合作，进一步卖特效。” 现阶段，特效才是易胜传媒的利润重头，决战天空城和弑神可是轻轻松松六千万到手。 既然都决定卖特效了，当然要敞开了卖。 江城影视堵我？没关系,&bsp&bsp我也不和你杠，南边不亮北边亮,&bsp&bsp何况北边还更亮。 好对手就是用来压榨自身潜力的，没有他們，李闲云还想不到这一茬呢。 宣东听的点头“也对，终究是先做起来，等不需要了再裁撤都来得及。我没意见。要不就交给窦玲玲？” “不行！”李闲云立刻反对“窦玲玲很有能力，但她靠不住。现在她把控艺人，如果再让她把控业务，那易胜传媒就得看她脸色了。” 听到这话，宣东笑了。 他笑，是因为李闲云已经越来越有老板的气质，思想越发成熟，想法也更有见地。 宣东道“那行，就直接在当地招人。正好我在华友认识几个朋友，直接挖过来。” “好，交给你了。”李闲云继续道“对了，刘丽这个事，其实我也有责任。赵云阳让刘丽口述，这样很不好。这次刘丽是承认了，下次换个人,&bsp&bsp直接来一句我不知道有这事啊，我没听见，怎么办？” 宣东点头“还是要强化流程，有些事必须有书面报告。” “但是什么事都靠流程做，也不好。”李闲云道。 流程越强化，效率就越低。 一个口头转述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打报告，那不是折腾事吗？企业里的事一堆堆，事事都打报告递申请，这活儿还要不要干了？ 上个厕所要不要给你走个流程啊？ 但是公司又不能老靠自觉，傻逼会犯错误，聪明人也会犯错误。相比傻逼的错误，聪明人的问题更难察觉，后果还更严重。 这刻李闲云和宣东商讨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李闲云道“象这类简单的事，还是没有必要走流程，但必须加强沟通环节。” 宣东问“不是已经有企业群了吗？” “问题是他们没在群里说这个，可能是有顾忌。”李闲云发现，拍桌子的后遗症就是，有些话员工不敢说。 这就是矛盾。 老板太客气了，人家不怕你，说出去的话没人听；太猛了，怕到是怕了，问题也没人敢说话了。 想到这，李闲云道“得给他们一个言论畅通的平台。企业要有制度，也要有人性。你说，搞个内网怎么样？” 大企业一般都会有内网，主要就是方便员工敞开心声，说白了就是让上级更好的获得基层信息。 “现在就搞？是不是有点早？”宣东有些不以为然。 大企业才需要这么做，小企业就没必要了。 但李闲云不这么认为，他摇头道“不是有内网就有用，肯定还会有许多问题。现在搞起来，早点发现也更好。公司现在盈利够，这点成本没问题。另外再告诉赵云阳，特娘的老板没说话，他就不会再问一次吗？他现在是部门经理，这么懦弱，难怪当初导演做的不好。” 赵云阳性格上是有些弱，这事赵云阳确实也有责任——李老板自己霸气初显，就开始觉得手下人太弱鸡。 选择性遗忘——不懦弱的那位已经被他开除了。 “那行，我回头安排一下，再跟赵云阳聊聊。”宣东点头。 “也别都你，让老刘来吧，他还是挺擅长开导人的。” “只要不喝酒。”宣东哈哈一笑。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公司目前的问题，拾遗补漏了一番，这才各自忙活了。 今天华友却来了消息。 他们约定的那部院线可以开动了。 这部院线是上次华友和李闲云约好的，一百万的导演费加百分之五票房，顺带还主动偿还剩下的一千万债务。 不过正因为这样，李闲云没有选择剧本的权利。 内容是华友方面定好的，他最多提修改意见，就像一个真正的导演，拿钱干活，尽份内职责就好。 李闲云对此到是很能接受。 他在弑神剧组的时候地位还比这低呢。 把公司交给刘易江和宣东负责，李闲云就开始给超英系列找岔子——不找不行啊，闲着也是闲着，你不给他们找点事，他们就得反过来催你，老板啥时候开工啊？ 李闲云总不能说你们等着啊，老板我先给别人打个工。 也好，提升一下精品度。 李闲云满腔热忱期待大显身手，将自己从张大牟那里学到的美学用上。 两天后，终于等来华友的剧本。 李闲云一看，鼻子都气歪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华友这次这么大方了。 直接拿起电话打给杨元，李闲云不客气道“老杨，坑人不是这么坑的吧？” 杨元呵呵笑“看过剧本了？” “废话！”李闲云直接开骂了“我说你怎么那么大方呢，拿这么一个垃圾剧本给我？让我猜猜，这次是纯外资吧？你们坑了多少钱？” 李闲云之所以愤怒，是因为这个剧本竟然是一个讲述精神病人内心历程的故事。 听听这题材，妥妥的文艺片啊！ 问题是你要真拍文艺片也就算了，但你实际要拍的却是商业片。 这事就扯淡了。 商业片是要赚钱的，精神病的故事谁看？ 尤其剧本还弄得那么烂，只能小修不能大改。 杨元叫屈“天地良心，我们就是卖个资源，没坑钱，人家都监督着呢，剧本也是资方要求的。” 果然是这样。 李闲云一下就猜到了。 这事和当初容大升他们拍片的经历可以说一样一样，都是被投资人的意志牵着鼻子走。 李闲云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也会碰上这样的故事。 同样是南海省那边的一家大企业，愿意拿出四千万来拍一部精神病人的故事。 天大地大投资人最大，华友再牛逼，拗不过投资人，最终他们只能选择接受这个本子，所有钱都由投资人出，华友说白了就是卖资源捞一票。 当然，为了哄好投资人，他们实际上也占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这其中的百分之五，就是给李闲云的。 这也就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大方。 这样的片子，四千万投资，能卖出四百万来都属于导演有水平，卖四十万也不奇怪。 院线要是坑逼起来，卖不过网大不稀奇，毕竟进电影院是要花钱的。门槛一高，下限低起来一部院线卖几百块的票房都是有的。 最垃圾的网大都不至于这样。 网大下限比院线高，就是上限干不过院线。 华友也就是安抚资方才拿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表示我们和你荣辱共担，我们也希望把片子拍好，实际上这十五个点一分不值，全送出去也不心疼。 他们也是不想和李闲云闹得太僵，所以才给了李闲云一百万的导演费。 至于说这事为什么要找李闲云，说白了也是同样的原因。 一部文艺题材的商业电影，就跟宝马车安奔驰车标一样，文艺片导演看不上，商业片导演不管账。 资方看不上小导演，大导演看不上资方。 上不上下不下，左不左右不右。 华友衡量来衡量去，发现咦？李闲云很适合。 他适合不是因为他技术好，而是因为他是影视公司的老板。 一般导演拍烂了片子，可能一辈子的饭碗就砸了。 李闲云不怕啊，只要他公司赚钱，拍烂十部他都不用担心。 但是不怕亏是一码事，愿不愿意亏就是另一码事了。 这玩意拍烂了是不会砸李闲云的饭碗，但它坏名声啊！ 我都大老板了我为什么还要拍电影？ 因为艺术啊！ 因为名气啊！ 这年头谁还没个装逼需求了？ 越是大人物，心理需求还越高。 所以李闲云一看这剧本就气炸了肺，合着你们不是冲着我的导演水平来的，是冲着不怕我拍烂来的啊。 怪不得拖到现在才给剧本。 不用问，他们也怕导演的事不成影响计划，绝对是先把资方的钱拿到手，然后再给导演递剧本——这事操作起来也简单，先找别的导演来应付事，等拿到钱后再换导演就行了。 常规操作。 满腔自信化成泡影，李闲云开口就没好腔调了“滚蛋吧，这片子我不拍，白耽误我时间。” “别啊。”杨元叫道“我们不是还给你那一千万的吗？” 李闲云一听就乐了“怎么着，你们还债还成贡献了？我还该谢谢你们了呗？” 第七十三章 精神病人的故事 杨元也不想得罪李闲云太多，苦笑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个事你确实适合。再说你以前没拍过这类片子，我觉得拍一下这类片子，有助于提升你自己。” 李闲云给了他一个“呵呵”。 要提升自己的路子很多，不是必须通过“失败”这条道路。 失败是成功之母的本质就是你和成功有代沟。 而选择这样的剧本，从一开始就不是奔着成功去的。 是奔着沟去的！ 李闲云道“你要真想我拍,&bsp&bsp行啊，导演费三千万。” 杨元苦笑“别开玩笑了。其实这事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实在不行，再和那边谈谈能不能改剧本嘛。” “你们不可能没谈过，对方肯定拒绝了，对吗？” “到也不是,&bsp&bsp剧本其实是我们的人做的,&bsp&bsp只不过对方坚决要求必须是讲述精神病人的故事。给了一堆条件,&bsp&bsp按他的框架写的。” 李闲云一怔“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坚持这个？精神病人对他们的企业有什么好处吗？” 那个自闭症患者的自我救赎,&bsp&bsp好歹能找个酒店环境风景宜人治愈心灵的由头，这精神病人算几个意思？ “到也不是。”杨元道“实际上，是因为新海公司的董事长，他儿子得了精神病，可能快不行了，他也是为了纪念他的儿子。” “你说什么？”李闲云惊讶，他陡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是说，这剧本里的精神病人的症状，出现在了现实中一个病人的身上？” 杨元回答“是的。” “我擦！”李闲云一下叫了起来。 剧本里描述的精神病人，得了一种怪病，经常会昏昏沉沉，偶发噩梦，然后变得狰狞凶猛，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古怪话,&bsp&bsp甚至还能在墙上爬——李闲云之所以觉得剧本烂，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在天花板爬行可不属于精神病人的天赋能力。 所以说这剧本既不文艺也不商业。 商业靠吹逼,&bsp&bsp文艺靠真实。 而这本子就属于既没有艺术片的接地气和艺术感,&bsp&bsp又没有商业片的华丽和想象力，两者取其短啊！ 但现在杨元告诉他，这竟然是真事，那意味就不一样了。 难道说…… 李闲云急忙道“你看到他儿子在天花板爬行了？” 杨元乐了“我怎么可能看到这个？我都没见过他儿子。不过这是他要求的，应该是艺术加工吧。” 不！ 未必！ 李闲云正想说什么，但是这两年的商业本能让他也学会了许多。 不能直接答应。 得吊着他们。 想到这，李闲云说“这个精神病例有点意思，片子也很有挑战性，你这么说我到是来了点兴趣。这样吧，我想和那位董事长见见面，也见见他儿子，了解过情况再说。” 杨元大喜“你同意了？” “我是说了解情况再说！”李闲云重申“具体等见过面吧。” “行，我给你安排。他现在就在三环市，你随时可以过去。” 三环市？ 李闲云一愣。 韩鑫语现在不就在那边拍那部亿的大制作吗？ 杨元的回复很快，只用了一天就告诉他，新海董事长李城同意和他面谈。 ———————— 三环市。 天涯海滩。 一大群人正在海滩上拍戏。 韩鑫语穿着黑色泳衣走过长滩，阳光在她的姣好挺拔的身上照耀出一片瑰丽色彩，映衬得越发亭亭玉立。 长发舒展，韩鑫语轻甩螓首，长发飞扬，水珠在空中激荡，最终在镜头前定格成一幅绝美画面。 “卡！”随着导演的一声喊，韩鑫语停下动作。 圆脸小助理小丽拿着毛巾跑过来——她很幸运没被炒鱿鱼。 韩鑫语裹着毛巾过来，来到监控器前“导演，怎么样？” “不错！不错！”导演满脸带笑的说“简直是太棒了，鑫语的演技那是没得说。” 是吗？ 韩鑫语一笑。 比在末日狂花剧组的表现差远了。 这导演名气比李闲云大，水平则未见得比李闲云好。 入行时间长了，见得人多了，就会比较。 韩鑫语知道李闲云的导演根基太浅，但正因为浅，才越发显得难能可贵。 一个作家出身的年轻人，全靠自学，短短两年时间走到这一步，在导演功力上，已经不比眼前这位差，只不过方向有所差异。 李闲云更加务实，他拍摄的时候，会考虑每一个镜头的价值体现，权衡利弊，把钱用在刀刃上。 至于眼前这位，和绝大多数导演一样，花别人的钱不心疼。 所以有些由着性子来，拍到最后钱不够就喊着加预算——哦，这也是绝大多数导演的毛病。 他的优质是砸钱砸出来的，给他五千万，就算不考虑李闲云的那些特效，也未必能比李闲云做的好。 他能成为亿投资的大导演，不是因为他的实力，是因为他会钻营，会忽悠。 好吧，这也是本事，至少李闲云就没这本事。 他从不哄人，这个混蛋。 该死，我为什么又想起他？ 韩鑫语叹了口气。 刘导见她叹气，有些奇怪“怎么了鑫语？” 韩鑫语摇头“没事，只是我自己还不太满意。” “那要不……再来一次？”刘导小心问。 刘导会做人，对明星从来都是客客气气。毕竟他曾经亲眼见过，自己的某个导演朋友本来都被选中了，就因为某个大牌说了一句“这导演不行”就被涮下来。 吃这行饭，人缘关系必须好。 除非你混到张大牟那种级别。 韩鑫语摇头“算了。” 转身向自己的沙滩椅走去。 妈的，自己不满意还不重来。刘导心里腹诽了一句，面带微笑“好好休息。” 一转头，面色凶恶“下一组，他吗的快点儿！还要老子盯吗？都抓紧时间！！” 韩鑫语没有理会片场的热闹，只是静静的躺在沙滩椅上，小助理温柔的为她擦着身子。 只是不知为什么，小助理的手突然不动了。 “小丽你干什么呢？”韩鑫语奇怪问。 小丽没有回应，韩鑫语微微睁眼看看她，小丽给了她一个尴尬的笑，手指轻轻向她身后指去。 韩鑫语缓缓转身。 看到那张熟悉面容的一刻，韩鑫语心神一颤。 她快步走过去，刚走了两步，又停下。 她以优雅的步姿缓慢来到李闲云身边，然后再也无法自控的抱住他。 第七十四章 探班 软玉温香在怀，李闲云却在后悔。 我为什么要过来？ 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两条腿？ 好无语！ 韩鑫语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松，不远处剧组的人，还有再远些看热闹的游客，所有人的视野，目光都在这一刻聚焦过来。 就连刘大导演也怔住了。 他问身边的助理“那个人是谁？” 助理仔细看“应该是……李闲云吧？不是说他是鑫语的男朋友吗？” 刘导一呆“李闲云？可我怎么听说那是为了宣扬末日狂花炒作的呢？你看看这象炒作的样子吗？” 助理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我特么怎么知道这种事？ 剧组其他人也在议论。 “那是谁？” “李闲云？” “李闲云又是谁？” “好像是个网大导演，韩鑫语的男朋友。” “靠,&bsp&bsp不是吧？大明星找网大导演做男朋友？” “好像还是个影视公司的老板。” “那多半也是个网大公司，没什么前途。前年网大影视公司排名第一的掏梦影业，一年的利润都没到三千万，都没韩鑫语赚的多。” “那谁知道呢，没准就是因为爱情。” “爱情？这世界有爱情吗？” “你不要亵渎爱情。” “我特么才不亵渎爱情呢，我只亵渎肉、体。” “哈哈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欢笑声。 远方的游客也同样在议论，他们的信息渠道少，都是从公开信息中获得，正因此反而相对统一。 所以韩鑫语这么一扑,&bsp&bsp游客们到是纷纷确定那就是李闲云了。 同样的议论又有不同。 “那个就是李闲云？还行，挺帅的。” “我到没觉得有多帅。” “不帅就是多金呗。” “听说是个导演。” “那就难怪了，这年头导演都潜演员。” “别胡说，韩鑫语现在不可能被谁潜。” “那就是富二代。” “多半是了，没什么名气的导演，多半是富二代。” 得。 李闲云现在成富二代了。 风声潇潇，语声嘈杂。 李闲云轻拍韩鑫语的背“你要再这么搂下去，这剧组就别想拍下去了。好歹个亿呢。” 韩鑫语扬头“你能不能不提钱？” 李闲云改口“不能耽误你的事业。” “这话还说得过去。”韩鑫语捧住李闲云的脸，给了他一个长吻，拉着他到一旁坐下。 小丽很乖巧的端过来一张沙滩椅放在韩鑫语旁边，然后跑一边摸手机。 李闲云靠着韩鑫语躺下，看着小丽背影，笑道“让我猜猜，她在给你干爹打电话。” “嗯。”韩鑫语也不在意。 “老莫怎么没来？” “来了,&bsp&bsp处理其他事去了。这电话一打，估摸十分钟内赶到。” “让他悠着点，今天堵车。” 韩鑫语看看他“什么时候到的？” “刚下飞机，有点事要处理……我不是冲你来的。”李闲云回答。 韩鑫语冷笑“我能想到。不过就算是顺路过来探班，我也很感动了。” 你这算是恢复冷静了？ 李闲云笑问“不生气？” 韩鑫语哼了一声“你李大导演早就表明了态度，不坑不骗，我能说什么？不过现在还是恋人期，给个面子，在这儿别去勾搭别的女人。” “呵呵。”李闲云一笑“我都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型。” 韩鑫语看他“那我呢？咬钩不放死缠烂打型？” “你能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扯吗？乖。”李闲云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韩鑫语便哼了一声“那你来干什么的？参加三环峰会？” “什么三环峰会？”李闲云不知道。 “就是影视圈的大佬交流会呗，说白了就是一群大老板闲着没事扯淡玩儿。”韩鑫语懒洋洋回答。 “哦，这个啊。”李闲云不由想起去年的经历，笑笑摇头“不去。” 说着将自己去年参加峰会的经历说了一下。 听到李闲云只能坐最后一排，连记者都不愿采访他，韩鑫语笑道“怪不得你不愿意去了。也是，你这人心大得很，现在过去就是小字辈。你才不会愿意低头呢。” 小字辈？ 无所谓了。 李闲云到也不在意这个。 只不过作为务实派，李闲云确实不认为这有什么意义——峰会这种玩意儿，是一群大老板脱离了实际工作后为自己造神，对外要忽悠，塑造企业形象，对内要搞企业内部精神文明建设，横向还要和其他同类企业谈合作，是这一连串目的下的产物。 他的企业现在一不拉投资，二没到全面体制化管理地步，对内对外对横向都没需求，所以暂时做好自己就行了，凑那瞎几把热闹干屁？ 于是两人就这么躺着聊天，李闲云也没瞒她，把自己过来的目的说了一下。 虽然他明言自己不是为了韩鑫语来三环，但他不知道韩鑫语听了心里却还是美滋滋的。 愚蠢的女人看到的只有对方不在意自己，聪明的女人看到的却是那不在意下言不由衷的情感关怀——刚下飞机就过来，你可没有你说的那样对老娘一点感情都没有啊。 如果李闲云是决绝的无情，韩鑫语可能会放弃。 但他隐藏不住的那点东西，却又让韩鑫语捕捉到了希望。 这让她有些得意。 嘴角微微抿起笑容。 聊了一会儿，莫睿出现了。 老头一脸的哀伤，与韩鑫语脸上的幸福感形成鲜明反比。 他来到李闲云身边，语调都带哭腔了“好好的你又过来干什么？” 李闲云看他“探班女朋友啊。” 莫睿愤怒了“你们都快分手了。” 呃…… 旁边韩鑫语突然道“末日狂花可能要推迟上线，春节档估计上不了，可能要到劳动节的时候上线了。” 李闲云诧异“怎么会这样？” “很正常的事啊，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原因在影响。喂，你是不是特希望早点上线好和我分手啊？”韩鑫语看他。 李闲云哈哈一笑“分手了也能找你。就让别人以为我重新追求你不就好了。” “滚蛋。”韩鑫语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 莫睿看这情况，无奈叹息“我就知道，我来也没什么用。” 气咻咻的去一边坐下了。 韩鑫语看看莫睿，笑道“我很少让干爹这么生气的。” “当干爹的，就得习惯被小棉袄气。”李闲云说着起身，拉起韩鑫语“来，帮个忙。” “什么？”韩鑫语不解。 “我想看看那位刘导是怎么导的，学习嘛。” “你水平不比他差。” “学无止境，人家总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介绍介绍吧。” 当下韩鑫语就介绍李闲云和刘轮导演认识。 彼此客气了一番，李闲云就坐在刘轮旁边看他导戏。 在韩鑫语眼里，刘轮没什么稀罕，不过在李闲云眼中，刘轮还是有相当多的亮点的。 优秀的人总能看到别人闪光的地方，李闲云就这么好整以暇的学习着，进一步充实着自己。 正好又轮到韩鑫语上场了，了解了大概剧情后，李闲云对着韩鑫语使用食欲瓜，帮助她调整情绪。 在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与演练后，他对食欲瓜的使用精度已提高了许多。 韩鑫语很快进入状态，发挥出自己的出色演技。 为此就连刘导都忍不住道“李导你可以啊，你一来，鑫语的演技直线提升，这情绪太到位了。” 旁边小助理笑道“所以说爱情给人力量。” 爱情？ 刘导看看李闲云，李闲云如老僧坐禅般，纹丝不动，面无表情。 第七十五章 洛伊德综合症 晚上要去见李城。 李闲云问过韩鑫语的住址后，便径自赴约。 赴约的地点在香城酒店，就是李城的自家产业。 不过李城不是做酒店业的，他是个煤老板，酒店属于开着玩玩，用他的话说方便招待一些朋友。 不过现在煤炭生意不好做，李城也在逐渐转型。 晚上六点,&bsp&bsp李闲云来到酒店最豪华的那间包厢。 李城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和李闲云印象中那些大腹便便的煤老板不同，李城难得的儒雅气质，看起来更加斯文。 包厢里除了李城外，就只有一个他的秘书，两人握过手后，李城道“李导一个人来的？” “是。” “一个人不太方便,&bsp&bsp带个秘书会方便很多。” 李闲云挨着李城坐下“也不是什么大导演,&bsp&bsp就是导过几部网大。” 李城微笑“华友给我看过你执导的末日狂花，虽然还没上线，但确实不错。尤其是那些特效，精美绝伦，怎么看都不象五千万能拍出来的。” “这是技术人员的功劳，不是我的。”李闲云回答“不过最可惜的是，您的这个本子，用不上。” 李城明白他意思，叹了口气“我是为我儿子拍的。他妈去的早，我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他喜欢看电影，曾经也梦想进入这一行。他快不行了……我不能满足他的心愿，但我想我应该可以让他成为主角，讲一讲他的故事。” 李闲云点点头“怪不得剧本这么糟糕。” 李城身边的秘书瞪大眼睛。 哥们你说话这么直的吗？ 李城也有些惊讶“李导不喜欢那个剧本？” 李闲云一笑“我猜你很喜欢，因为记录了你儿子的很多经历。对你来说，那都是难忘的记忆，是最真实的。但你知道，亲身经历和故事书写有很大的差异吗？” 李城静静听他说。 李闲云道“艺术创作源于生活,&bsp&bsp但必须高于生活。在生活中，如果我们有某个家人突然发病，出现一些特殊行为，这会对生活中的我们造成很大的困扰。但是这些东西放到电影里，就会显得不过如此。电影的世界不是真实的存在，所以要求就会放大……你什么时候听说电影里有死亡就能成为卖点的？华丽而新奇的死法才是。” 李城滞住。 想了想，他低头苦笑“是啊，我所经历的那些，对我来说，或许印象深刻，或许刺激重大，但这些放到电影里，就什么都不是。” 李闲云道“何况你还要求拍成商业片。” 李城摇头“我不是为了赚钱，我只是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如果你觉得片子不好卖，那票价降低可以吗？” 李闲云笑了。 这是典型的外行说法。 李闲云摇头“票房是和影院分成的，降价会导致影院收入锐减。影院不会接受，不接受就会降低排片，导致更少的观众。当然你可以选择给院线让利，但没有意义。观众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观众花钱花时间进入电影院，图的就是那段时间的感官享受。他们情愿花二百块去看两遍精彩大片，都不会愿意花两块钱去看一部不好看的片子……对他们来说那还浪费了他们的时间。” 李闲云想说垃圾片子，但最终给李城留了颜面，改口说不好看。 李城苦笑“所以，你不是来和我讨论剧本的？你是来劝我放弃的？” “不。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救你儿子。”李闲云回答。 “你说什么？”李城愕然。 李闲云直接道“如果你儿子的病和剧本里写的一样，那有可能是洛伊德综合症。” “洛伊德综合症？那是什么病？”李城懵逼。 “一种罕见病症，案例极少，许多医生都没听说过。”李闲云回答。 废话，你能听说过才奇怪，老子把弗洛伊德去了个弗字，信口杜撰的。 他曾经试图研究过心理学，但是真心不管用。 兴趣点不在这儿，一堆专业术语看得他昏昏欲睡，只记住了一个弗洛伊德。 李闲云继续道“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的大拿，如果病症没问题，可以救他。” “你确定？”李城激动了。 “只要是那种病就能救。”李闲云道。 李城一下起身“你朋友在哪儿？我们这就带我儿子去见他。” 李闲云一笑“我去就行了。” 李城疑惑的看他。 你去看？ 国际惯例，凡是以“我的朋友”开头的，那就是我。 那一瞬间，他心中的热情浇灭了不少。 但好在他不会因此放弃希望，点点头道“我儿子不在三环，我会用我的飞机接他过来，明天就能到。” 有私人飞机啊？ 难怪四千万打水漂都不皱眉头。 —————— 这段晚饭吃的时间比较长，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离开后，李闲云便去了剧组所在的酒店。 正好这时候剧组的人也在收工，大厅里还摆放着各种摄影器材，附近依然有不少游客在驻足探望，指指点点。 有人认出李闲云，上前打招呼“李导，来找韩姐。” “嗯，她回来了吗？” “这不是。”对方指了一下他身后。 李闲云回头，就看到韩鑫语正从一群粉丝纠缠中解脱出来。 抽空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洋洋得意的眼神。 行，你是大明星，你万众瞩目。 但你床上的姿态只有我能欣赏。 李闲云微笑等着。 可惜他在这边不生事，那边粉丝有人看到了。 有人是白天就跟着剧组的，有狂热粉丝已叫道“李闲云，你配不上我家鑫语！” “就是，一个三流导演，鑫语怎么就看上他了。” 当然也有懂事的粉丝。 “别胡说，这是鑫语的爱情，我们应该祝福他们。” “李闲云，你要对鑫语好，不然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大家纷纷鼓噪着。 韩鑫语快速签过名，向他们挥手道别，来到李闲云身边“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压力有些大？” “还好。”李闲云手插裤袋，一脸的我无所谓“为你高兴，能在公布恋爱后还不离不弃的，都是忠粉啊。” 韩鑫语挽住李闲云的手臂，搀着他往里走“本来也没掉多少，我可是实力派。” “切，在我看来也就凑合。”李闲云不客气道。 韩鑫语的演技不差，但肯定也不是顶尖的。 韩鑫语很不满“你是真不会哄女孩啊。” 李闲云满脸的我很愁苦“没办法呢，就这样都有女孩主动扑上来，我要是再会哄，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这么说，你这段时间又很风流了？” “哪有，我最近修身养性。” “是休性养身吧。” “唔，养足了精力用你身上。” 于是韩鑫语便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两人就这么潇洒进入电梯。 第七十六章 床边闲话 房间里李闲云躺在被窝里，正拿着一本摄影书看。 洗好澡的韩鑫语裹着毛巾出来，躺到李闲云身边“看什么呢？” “摄影知识。”李闲云回答。 “那有什么好看的？” “弱项。”李闲云回答。 “可你是导演，不是摄影师，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就好了。”韩鑫语道。 “导演是杂家，不需要精通，但必须懂。最起码,&bsp&bsp你得知道什么能做到，什么不能做到吧？”李闲云把书一放。 他说着把希区柯克变焦的故事讲了一下。 韩鑫语大笑“哈，原来你也有被人忽悠的时候？” “谁没有呢？内行骗外行，再聪明都会上当，所以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学习。很多事只有你懂了，才不会被忽悠。下次拍摄,&bsp&bsp要是再有人用这种理由诓我，我就可以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告诉他别跟我扯淡,&bsp&bsp半小时搞不定我扒你的皮。” 韩鑫语不满“你就这么喜欢打人？” 李闲云理直气壮“只在打的过的时候。” 韩鑫语扑哧笑出声来，柔情百转的说道“能不能不要在我身边的时候讲这些无聊的东西？” 啊，是的，技术对女性而言是无聊的。 感受着韩鑫语压在自己身上，李闲云苦笑“如果你不喜欢摄影，那可以讨论一些企业管理，财务，税务什么的，这些玩意儿我也在学。但我实在不想和你讨论包包，香水和口红。” 韩鑫语不满“你说的，导演是杂家，就应该什么都懂。你怎么知道你将来就不会拍时尚片？” “我可以选择。” “不许和我杠！”韩鑫语语气凶狠起来。 “ok！”李闲云放下书,&bsp&bsp高举双手，然后又不老实的摸过去“那我们聊点别的吧。比如性？我可以考虑下一部拍色戒。” “是涩青狂吧。”韩鑫语大笑。 两人闹了一阵，李闲云又一次拿起摄像书想看，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悻悻的看韩鑫语。 韩鑫语到没介意了“你想看就看吧。现在看来，我对你的价值也就是这个,&bsp&bsp其他方面为零。” 语气幽怨哀怜，可怜巴巴。 李闲云叹息放下书“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看书，就真不是人了。你想聊什么？” “没劲。”韩鑫语转身不理他。 李闲云扳过她香肩，在她脸上轻吻一口“不许耍小性子。” 韩鑫语无奈的又靠了过来，她轻轻道“对了，你也该给自己找个助理了。你好歹也是亿万老板，身边连个拎包的都没有，说不过去。” 谷淂<spa>“穷啊！”李闲云瞬间开启哭穷模式。 “要不我给你找？薪水我来发？”韩鑫语道。 李闲云吃惊看她“你这是想在我身边安插人手的意思？” “只是给你个介绍而已，又不是让你自己掏钱，公司的账，一天天的就知道哭穷。老娘花你钱了？”韩鑫语打了他一下。 “男的女的？” “男的。” “那不要。” 韩鑫语瞪眼。 李闲云哈哈一笑“开玩笑，你要真找女的我还不要呢。” 这到是真心话。 作为妹子不用泡，就一堆人主动往上扑的李大导演，怎么可能闲的没事在给自己找个千娇百媚的女秘书？ 影响工作啊。 韩鑫语也是了解李闲云的，他这么一说，韩鑫语想想，道“唔，那我还真应该帮你找个女的。男助理容易被你收买，找个女的，没准能给我点消息。” “你不是吧？”李闲云大吃一惊。 韩鑫语已顺手从旁边拿出一本册子丢给李闲云“这是我身边的人，你挑一个过去。” 李闲云看都不看“我只要男人。” 呃…… 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 韩鑫语疑惑的看看他，脑海中突然生出个念头。 她说“你老实跟我说，我离开之后，你有过几个女人？” 呃…… 为什么你要问这种问题？ 非得回答？ 看她的眼神这么认真，李闲云无奈道“你是问新人还是问旧人？” 韩鑫语睁大眼睛。 第七十七章 资本绑架 清晨醒来时，韩鑫语已经去剧组了。 李闲云难得清静，看了一会儿摄影知识。 正看着呢，外面响起敲门声。 李闲云打开门，看到一名打扮干练，穿着标准白领职业服，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女性站在门口,&bsp&bsp手捧文件夹“李老板吗？我叫苏海莉，是韩鑫语小姐委托我过来的。” “动作这么快。”李闲云嘀咕了一声。 终究是没拗过韩鑫语，李闲云同意了接收一个助理。 当然，薪水不可能让她付，那就真成她的眼线了。 李闲云侧身让她进来。 苏海莉麻利的进入房间，将文件递给李闲云“这是我的简历。” 李闲云招呼她坐下，慢慢翻了起来“你之前是跟老莫的？” “他的执行经纪。”苏海莉回答。 李闲云知道,&bsp&bsp执行经纪就是大经纪的副手了,&bsp&bsp本身就具备管理职能。 李闲云道“那就是有管理经验了。” “我之前是负责的是一位三线艺人。” “放弃那位三线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有点委屈你？”李闲云忍不住问。 苏海莉一笑“如果您昨天是睡在这房间的话，应该听到她和我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给了我很多承诺。” 是的。 李闲云当然知道这点。 苏海莉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韩鑫语一再向她保证，才把苏海莉挖了过来。 李闲云道“她夸大了我的能力。” “所以昨天晚上我查了一下您的资料。”苏海莉明确表示，她不是被韩鑫语说动。 李闲云一笑“那么说说你擅长什么吧。” 苏海莉嗯了一声“经纪本质上就是为艺人提供服务，所以我的外界关系还算可以，另外莫总的工作室事务我有负责承担部分。” 莫睿是华友旗下主管艺人经纪的一家工作室负责人，窦玲玲原本是另一家工作室负责人，但是地位没有莫睿高，如今更是快要被她搬空了，不提也罢。 至于苏海莉则相当于是莫睿的副手了，但她不属于随行，而是坐镇后方的，管理方面做的事可能比莫睿还多。 实际上许多副手的能力未必比老大弱,&bsp&bsp老大的主要能力还是核心资源把控。 比如现在谁能和韩鑫语黎潇潇等一票艺人签合约,&bsp&bsp那不管这个人有没有本事，他就是老大！ 李闲云想了想，问“你对易胜传媒有什么看法？” 苏海莉一笑“我还没有加入易胜传媒，暂时说不上看法。” 老江湖不会在一开始就说我对你的公司有什么想法，慎言是必须的。 但李闲云却不同。 他说“不了解不代表没想法，有时候看不见，反而能看得更准确。” 苏海莉不解“我不明白。” 李闲云淡淡道“你和鑫语认识，也是华友的人，不可能对易胜传媒一点了解都没有。对你来说，那些了解可能还嫌弃粗浅，所以不能随便下结论。但在我看来，要的就是你的不了解……局外人有时候比局内人看的清。” 局外人能看到的东西少，但往往看到的是整个轮廓，是整体！ 他们因为不知道内部的情况，给出的意见或许会脱离现实，但也不会受到那些所谓的细节的影响，有时候反而更容易直指核心。 比如你跟某个老板说做生意要讲诚信，要长远考虑，你现在这个做法不合适。 老板可能就会告诉你哎呀你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有时候我没法考虑那么长远。 各种内部错综复杂的情况，往往会影响你的判断，并给自己找出放弃正确做法的理由——因为正确的做法往往是要在前期付出很多代价的！ 反而是局外人可以不受影响——所以说有时候看到的越多，反而越找不到问题的核心，或者说无法摆脱那些纠缠困扰你的东西。 这刻听到李闲云的话，苏海莉想了想，道“化为的任董事长曾经因为一个员工给他提建言书，直接把他开除了。” 李闲云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方式和思路，他有他的想法，我不想评价对错，至于我，我有我的作风。现在我就想听听你这个局外人的看法。” 李闲云也想通了，威信与谦逊不可兼容，但可以并蓄——我不想听意见的时候，你特娘的给我闭嘴。我想听意见的时候，你就老实说。 李闲云一人数职，黑白脸无法区分，就干脆人格分裂。 至于这尺度的把握……自己想辙去！ “那我就放胆直言了。”苏海莉微笑。 李闲云做了个你随意的手势。 苏海莉道“首先我觉得您的公司架构有问题。” 李闲云眉头一挑“哦？” “易胜传媒原本是家后期公司，但现在转型主打影视制作，同时依然保留后期业务这一块。影视制作公司本身就是个高专业度高细分的行业，和后期制作放在一起，会导致权责不分。小公司没问题，都是一人多能，但是做大了就不行。易胜传媒正在发展，你们现有的体系必然会拖累你们的步伐。” 听到这个，李闲云笑了。 她说对了。 这段时间李闲云一直在头疼易胜传媒内部管理上的问题。 无论是制度，人员结构，还是业务构成等方面都存在问题，现在问题不大还是因为李闲云亲自下场，企业发展良好，许多问题暂时没爆出来。 但所谓的良好，不过就是拍的片子能卖钱罢了——是李闲云拍的片子能卖钱，不是他的团队有多能赚钱！ 他的团队九部片子也就赚了几百万，其他收入和团队有毛线关系？ 公司利润是靠老板干活撑着的，这就是核心问题。 没办法。 传统商人的核心资源第一是资本，有钱你才能做老板。第二是人脉，有关系你才有商业机会。第三才是经营管理才能，不是说这个不重要，而是这部分找别的人才也可以做。 要不怎么会有董事长和eo的区别？ 但李闲云的核心资源是鬼，他的核心资源只有他能随意使用，既不能给别人，还不能公开化。所以不管做多大都必须自己在一线岗位上，也就必然导致在体系方面会滞后于企业发展——他不是靠体系来维系公司，而是靠个人意志与能力。 这使得易胜传媒企业一方面是高速发展，效率惊人，另一方面却是管理体制落后，全靠老板这匹头马在生拉硬拽。 不过管理落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在于你能不能及时发现和更正。 这刻李闲云点点头“我这段时间我还是有些忽略作为领头人的责任。” 谷棕<spa>他没有忽视，但这时候嘛……还是表现谦虚些的好，不然人家真就不敢说话了。 “您并不是什么都需要自己做。”苏海莉道。 李闲云却摇头“但是不看着不放心。” 苏海莉惊讶“你不信任你的员工？” “我是从下层上来的，我见过这个圈子里的很多肮脏一面，我相信你也见过。我是说……无论是能力还是忠诚度。” 苏海莉明白了。 她微微一笑“哪有圈子不肮脏？老板要有老板的心态，您不能因为这个，就所有事都自己担着。好的制度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有那样的制度吗？” 苏海莉一笑“没有。” 天下没有完美的制度，只有还算不错的制度。 李闲云嗯了一声“这个问题我后面会考虑解决。还有吗？” 苏海莉见李闲云确实很认真对待自己的看法，也信心多了。她说“你似乎不喜欢外部投资与合作？” “唔，的确存在某些原因，让我比较抗拒这方面。” “但我认为企业要发展，就必须多合作，包括接受投资。” “我有我的原因。” “你之所以想听我这个局外人的意见，不就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苦衷，可以无视你的苦衷吗？”苏海莉笑问。 得，被戳回来了。 李闲云眯起眼睛，很是认真的思考着。 好一会儿，他说“易胜传媒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绝对的把控权。该把控权不仅局限于公司，也包括项目。对于外部资本，不是不可以接受，而是必须谨慎选择。” 苏海莉问“是怕被资本绑架吗？”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这是你们的看法？” 苏海莉愕然，她听出了李闲云的意思，竟然是对资本绑架这个词充满了浓浓的不屑。 果然，李闲云道“影视圈的人喊资本绑架，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呢。” 别看影视圈是坑资本的大户，他们还经常很傲娇，动不动就喊资本绑架我们。 那么资本有绑架吗？ 当然有！ 最典型的就是投资人指名要某个演员出演，甚至指名要拍什么类型的片子，包括决战天空城，包括李城这片子，都可以这么算。 从这方面讲，资本方的意志影响了制作人，确确实实绑架了制作方的意志，让好的作品难以产生。 但这有错吗？ 投资人的钱，投资人还不能做主了？ 你嫌资本绑架，那为什么影视圈还到处拉投资，求着被资本绑架？你觉得资本不行你可以不合作啊！ 说白了，不还是为了钱？ 片子亏了，是投资人亏损，影视公司赚资源钱。 片子赚了，投资人赚到钱，影视公司赚资源钱加票房收益。 他们横竖是不会亏的。 一边拿着投资人的钱丰满自己的荷包，一边还嫌投资人有自己的想法，说投资人资本绑架，这特么不是扯的吗？ 合着全天下的好处都让你给占了，好人都让你给做了？ 实际上这不仅仅是影视圈的事，而是所有圈子，只要你需要投资，都会如此。 包括那些互联网公司，一个个都靠投资人起来，人们只看到了成功的，没看到倒闭的。 一到成功的时候，就喊投资人全靠创始人赚钱是吸血鬼，但没人会考虑，资本投十个才可能中一个，剩下九个是血本无归。 那资本就是好人吗？ 当然也未必。 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有些资本用的也不是自己的钱。 他们和影视公司一样，搞个基金，拉散户的钱做生意，也是亏了是下层投资人的，赚了是自己的。 基层投资人就无辜吗？也未必？不还是为了躺赚？ 赚钱不是罪过，躺赚嘛……呵呵，做那么美的梦，你不亏钱谁亏钱？ 所以，没有谁比谁更高尚。 只有谁比谁更有主动权。 资本市场就像是一个大赌场在这个场子里，没有无辜，只有成王与败寇！ 而在主动权这个问题上，当然是操盘方更有优势。 资本方能做的，只能是大方向，具体操作的都是制作方来实行，内中有大把的手脚可以做。 所以论心肠，投资方和被投资方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但在实际主动权掌握方面，投资方是投钱前是爹，被投方是拿到钱后就成了爹。 正因此，对于影视圈动不动就喊资本绑架这种事，李闲云是嗤之以鼻的。 在他看来只有一种人可以鄙视资本就是不拉投资的人。 但现实就是如此讽刺作为不坑投资人的李闲云，并不认可资本绑架这种说法！反倒是一群坑逼在天天喊着资本绑架，资本是又出钱又背锅。 也特么是邪了。 而之所以会这样，本质原因就是李闲云自己投资自己制作，他自己就是资方，第一立场自然也是资方而非制作方。 苏海莉听出了李闲云的意思“所以您反对资本进入，却不鄙视他们？” “确切的说，我鄙视所有人，所有圈子。”李闲云回答“全都鄙视了，也就等于全都不鄙视。” 苏海莉“……” 想了想，她说“我想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第七十八章 炼煞 李闲云和苏海莉聊了很久，确认这是个有能力的女人。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李闲云给韩鑫语发了消息，感谢她为自己推荐了一位人才。 韩鑫语没回，估计正在拍戏。 看看时间不多，李闲云往香城酒店而去。 香城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进入后，一间金碧辉煌的宽敞大屋,&bsp&bsp李城已经在等他了。 见李闲云就自己一个人过来，李城心里再度有了些数。 他其实并不相信李闲云能解决他儿子的问题，但正如溺死之人，抓到稻草都不会撒手，李城自然不会因为不信任而就放弃。 人家也没让你先付钱不是？ 这刻李城道“峰儿就在房间里，我带你去看看。” “不用看了。”李闲云直接道“你们出去,&bsp&bsp剩下的交给我。” 确实不用看了,&bsp&bsp他都没进屋，幽浮鬼箓就来食也了。 李城怔了怔，看李闲云“李导？” 李闲云叹口气“李董事长能把事业做得那么大，骗你也没意思。这么着吧，咱们简单些。” 他甩甩脖子“我救你儿子，你别问我怎么做到的。另外，把房间里的监控关掉，ok？” 李城尴尬的笑笑“抱歉，我只是……” 李闲云止住他“没事，我理解。只要你不觉得我是来绑架你儿子的，或者我是来骗钱的就行。” 李城认真看他“治疗费用……” 李闲云阻住“结个善缘，不提钱。” 说着挥手，那意思你们都可以出去了。 李城和秘书有些不情愿的离开房间，站在门口。 李闲云没好气道“下楼吧，找个地方喝杯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左右能好。到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 李城无奈，只能和手下乖乖下楼。 看着他们离开，李闲云嘘了一声。 打了个响指,&bsp&bsp机灵鬼已把所有监控扯掉。 李闲云这才往房间内走去。 但是未入房间，便已止步。 眼前景象骤变,&bsp&bsp一股阴冷之意席卷而出，整个房间瞬间变得如冰窖一般，寒意逼人。 接着房门骤然打开，一名瘦弱少年已出现。 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脸色苍白。 人却悬在天花板上，倒立爬行着，面对李闲云，他龇了一下牙，发出阴冷幽暗的声音“你……不该来的……” “精神病……”李闲云嘟囔了一句。 是什么让李董事长你认为你儿子是精神病？ 就这你都没觉得他是鬼上身？ 没错，李峰是鬼上身。 这也是李闲云最不理解的地方。 鬼不害人！ 至少在今次之前，他已经相信了这点。 然而今次的鬼，它害人了！ 它侵蚀了李峰的身体，控制了他，把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噬人厉鬼！ “所以，冥府也有败类的吗？”李闲云眯起眼睛。 “嘶！”李峰已对着他发起尖啸，那一刻，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咔嚓嚓颤抖起来。 黑色烟雾席卷，诡异的声音在李闲云耳边低沉响起。 这声音就象铁铲铲锅，尖锐刺耳，让人由不得头皮发麻。 接着是大片的火焰升腾而起，整个房间都仿佛燃烧起来。 寒冷与火焰交织，李闲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手在融化。 “啧啧……好厉害的精神侵袭。”李闲云喃喃自语。 这样的场景，如果换成是普通人经历，或许直接就吓疯了吧？ 谷齿<spa>但对李闲云却毫无意义。 他微笑“不错，我希望你能更强一些，这样才能发挥作用。” 他都懒得用缚鬼符，也不愿意轻易动用鬼眼，所以直接把群鬼召唤而出。 李峰看到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鬼，刚才还狰狞凶恶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显然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李闲云手指一挥“揍它！” 一群鬼已一拥而上。 李峰尖啸着，体内升腾出大片黑气，竟然不畏惧的与一群鬼大战起来。 这到让李闲云有些诧异。 好久没见这么有骨气的鬼了。 君不见扶风使出场方式那么牛叉，面对鬼多势众，也是秒怂路过。 君不见老鬼魑离如此傲娇，硬骨头没超过三秒钟。 这附身李峰的鬼竟然相当硬气，没有逗逼，到让李闲云高看了它几眼。 但是拳击场上被对手重视的下场就是挨揍更狠。 屋子里瞬间黑气弥漫，交相缠卷。 二三十个鬼打一个，照理地方都施展不开。 奈何人家能虚能实，不受空间限制，就见李峰身周不断的爆散黑烟，砰砰炸裂又凝聚。 “这才是真正的鬼打群架啊，可惜，场面不华丽，看客看不懂。”李闲云嘟囔。 张大牟说的没错，有时追求真实反而不受大众所喜——人们终究只是想要自己喜欢的。 眼前的鬼群架如此真实，但是放出去，终究是没有那些华丽大特效来得吸引人。 房间里李峰还在嘶啸，他象个猴子一般跳到天花板上，飞快窜跃，想要跑出去。 但是姜萌萌只是一抄手，就抓住了他。 正要效法绿巨人往地上砸，李闲云道“别把人摔死。” 姜萌萌滞住，扶风使道“还是我来吧。” 一阵风卷，涌入李峰体内，下一刻李峰体内已逼出一道黑影，看起来象只山魈，对着李闲云乌压压乱叫，眼部一片血红。 “原来不是人变的鬼啊。” 那山魈一脱人体就不会说话了，但依然凶狠，不断嘶鸣着，各种声音纷至沓来，听得李闲云都感到头皮发麻，有种脑袋要炸裂的感觉。 “操！你们就不能动作快点儿吗？”李闲云没好气道。 魍影开腔“这是煞！是煞！” “煞？那是什么？”李闲云奇怪。 没想到魍影竟然回答了“炼鬼为煞！怪不得它会害人，它被炼成了煞！” 李闲云一怔“你说什么？炼鬼为煞？你是说……” “炼鬼之人！这个世上竟然还有炼鬼之人！！！”魍影愤怒大喊。 那老鬼魑离也叫道“当抓此人！！！” “你们是说捉鬼人？”李闲云愕然。 竟然真的还有别的捉鬼人？ “不，不是捉鬼人，是炼鬼人。鬼之大敌！！！”魑离魍影扶风使同时喊了起来。 下一刻所有鬼同时怒呼，已将那山魈之煞擒下。 缚鬼符起，山魈鬼收。 幽浮鬼箓 “山鬼。” “残念无。” “特殊状态炼煞。” “杀死炼鬼者！” “杀死炼鬼者！” “杀死炼鬼者！” 破天荒的，幽浮鬼箓竟显现出了特殊需求。 第七十九章 李峰 两个小时后。 李城上来。 看到自己的儿子，李城一惊。 李峰正坐在沙发上，毕恭毕敬的和李闲云说话。 李城一下子扑过来，抱住李峰“儿子，你……” 李峰看着父亲“爸，我没事了，是李叔救了我。” “你……你真的没事了！这,&bsp&bsp这怎么可能？”李城不敢置信的看自己儿子。 虽然抱着期望，但当奇迹真正出现的一刻，李城还是无法理解。 这不是梦吧？ 他上下打量着儿子，摸着他的脸，确认这不是幻觉，喜极而泣，抱着儿子痛哭起来“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李闲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曾见过姜正见到姜萌萌那一刻的情感，他完全能理解这种情感。 抱着儿子哭了好一会儿,&bsp&bsp李城才终于回过神来。 将儿子扶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张,&bsp&bsp给小峰弄点吃的，他应该饿了。” 外面张秘书点点头离开。 李城这才抓住李闲云的手，感动道“李董，你救了我儿子，多余的话我不说，只要你一句话，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好说。” 李闲云笑笑“没事，举手之劳。” 确实举手之劳，搞定山鬼整个也没有十分钟，不过这活儿不能太快，再说还有李峰要处理，所以李闲云就拖到两个小时。 大部分时间里，其实就是在和李峰聊天。 没办法，李峰知道情况了。 也是在聊天过程里，李闲云才知道。 原来李峰被鬼附身后,&bsp&bsp精神状态就无法自主。 他知道自己是鬼上身了，但根本掌控不了，他甚至无法告诉自己的父亲。 那些低语和攀爬，其实不是鬼的行为。 是李峰借助山鬼展现的行为。 他努力对抗，想要通过异常表现让父亲知道他的真实情况。 但是没用。 山鬼同样影响着李城的判断。 直到李闲云的到来，那最后的疯狂才是山鬼的自发行为。 也让李峰真正看到了一切。 为此李闲云不得不花些时间和李峰交流，确保他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 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暗示我能把鬼收过来，就能重新放到你身体里。 这刻客气了一下，李闲云道“对了李董，小峰是三年前罹病的，对吧？” 李城点点头。 李闲云道“我想了解一下，那段时间，您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李城一怔。 他看看儿子。 李峰早已和李闲云串好了口供，直接道“爸，我不是精神病，是有人害我，给我下毒了。” 谷袢<spa>“你说什么？”李城大惊。 下毒解释不了李峰的异状，但聪明人不会杠这个。 儿子怎么说，李城怎么听。 这刻面色一变“是谁？” 李闲云道“那正是我想知道的。” 李城摸了摸额头“我……你让我理理……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难免得罪人。” 李闲云一笑“做生意就没有不得罪人的。不过我不管起因是什么，用这种手段害人的肯定不会是好货。我们应该找到这个人，然后把他绳之以法。” 李城点点头“我需要时间查一下。” “没问题。有消息告诉我就好了。”李闲云对“罪犯”表现出出乎意料的执着，不过李城同样聪明的不去多想。 这事暂时就这么搁下了。 镇定了一下情绪，李城道“对了李董，您的公司需要什么支持吗？有需要您尽管开口。” 这是想回报？ 李闲云没大度到不要一分钱好处，但是以他现在的位置，给他几百万他看不上，要几个亿也太黑心。 想了想，他说“这个没事。反正你儿子的病已经好了，聊点正事吧。电影您还要拍吗？” 李城一笑“那个没关系了。四千万我已经给了华友，华友拿十五个点，我拿八十五点。李董感兴趣的话，所有的股份都是你的。” 李闲云摇头“那你就别怪我实话实说，您这八十五个点……一分不值。” 李城瞬间尴尬。 李闲云道“我说真的，就目前这本子，这要求，还有华友的那点儿投资，能卖出四百万都是导演天才横溢，是你李董撞了大运。不过呢，本子要是肯修改，到也不是不能做起来。所以呢，你那八十五个点，我也不稀罕。但是我有个想法……片子我可以做，而且我还会追加三千万投资，没办法。虽然你给了华友四千万，但我敢保证，他们给出的资源，能值一千万就不错了。所以我必须得追加投资。至于收益，我保你两千万，剩下的都是我的。也就是说，这片子你铁亏两千万，但这不是你给我的好处，是我给你的。是我让你少亏了两千万！在商言商，这个话得说清楚。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不希望商业决定和我救你儿子有任何牵连。包括我现在说的话，你也可以不相信……总之，一码归一码！” 李城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闲云其实就是在告诉他，这事不是我救你儿子拿到的好处，而是我救了你儿子之外，还救了你两千万的投资。 当然你可以不认，继续执拗要按原计划投拍。 但李城也不傻，从一开始他就没指望这片子能有好票房，只不过没想到会不堪到四百万都是好运的地步。 这刻听李闲云这么说，也是苦笑“我终究还是天真了。” “没什么，术业有专攻，要说矿业，那肯定我们不如您。”李闲云笑道。 李城点头“那可以，就按你说的办。那您这边……” 李城那意思，你自己有什么需求？ 李闲云摇头“交个朋友。以后没事多来往，总会有互相帮助的时候。” 李城满口答应“好！” 真要算价值，打铁要趁热。 过几年再来讨这个人情，这人情多半就要贬值了。 但李闲云也确实不在意这个。 越到高处，对金钱的态度也就越洒脱。 要过来几千万又如何？ 就在这时，李峰突然道“爸，我想跟李导做事。” “嗯？”李城惊讶看儿子，再看李闲云，发现李闲云也是一怔。 显然李闲云也不知道李峰会有这个想法。 第八十章 重谈协议 李峰很认真。 少年才十八岁，因为恶鬼缠身的缘故，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但也因此有个好处就是少了几分富二代的纨绔。 对李闲云更是无比尊敬。 呃，谁见了那场面应该都会尊敬的。 李峰道“爸，你知道我一直都梦想将来当导演。可惜这几年一直没机会，现在李导救了我,&bsp&bsp我想跟着他学点东西。” 他说着看向李闲云。 李闲云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不是不放心我，怕我说出去吗？ 我在你身边，你就不用担心了。 李闲云一笑。 有趣，这少年很聪明。 但也的确是个好方法，了解自己秘密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留在身边。 他低头沉思“你没有专业技术……” 李城抓住李闲云的手“李导，这就是缘分！小峰是你救的，他说的没错，他本来就喜欢这一行，让他跟着你，能学到东西，我也放心。” 说着李城忽然一笑“我欠你三个人情了。” 李闲云哈哈大笑“成吧。李董你都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不过小峰，你现在什么都不会，就得从头学起。虽然你老爸是亿万富翁，不过在我这儿，可是没用。给我当秘书，做的不好，我可是要骂人的。” “打都打得！”李城兴奋。 教育儿子也是个大问题，虽然富二代也不是人人都是祸害，可一旦成了祸害，那祸害程度也不是一般人抗的住的。 一个现实就是十个富二代可能五个废柴，三个精英，一个纨绔，一个祸害,&bsp&bsp论祸害概率其实远低于普通人。但就这一个祸害,&bsp&bsp作起恶来顶得一百个流氓。 所以说富二代祸害这种生物，那也是论质不论量的。 李峰少时也顽劣过，但是被恶鬼折磨了三年，到懂事了许多，尤其成长期都躺在床上，没怎么经历外面的侵蚀，但现在病好了，要让他出去撒欢，没准就瞬间堕落——人是有补偿心理的。 吃了三年苦，我特么要享受三十年。 现在李闲云救了李峰，对他有威慑力。 没准真能带好儿子不走歪路。 不过这么一来，自己好像又欠了李闲云一个教导师恩了。 唔，债多不愁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 李闲云也不客气，直接打电话给杨元“老杨，李董同意了，本子交给我全权处理。” 杨元一怔“他同意了？可以啊兄弟，你牛逼。那可是头犟驴，当初我们怎么劝都不听。” 李闲云“他在我身边。” 杨元迅速道“李董事长爱子心切，为了儿子的心愿，一点小钱不算什么，是我们太市侩，比不上，比不上。” 李闲云笑道“我有个朋友，能治李峰的病。” “啊？”杨元懵逼。 李闲云继续道“李董事长感激我愿意帮忙，打算把这片子所有的股份都给我。但你我都知道，这片子是铁定砸锅的，而我还不想坏自己名声。所以兄弟，帮个忙吧。” 杨元感受到一丝不好的意思“你是说……” “你那边的股份都给我。”李闲云道。 “哦，这个小意思。”杨元立刻答应。 这破烂股份不值钱，当初只给李闲云五个点，说白了是怕太大方他不同意，也是留着后面讨价还价用的。 听杨元这么慷慨，李城也苦笑。 果然人家从一开始就把这片子看透了。 其实李闲云也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李城，你看，我没糊弄你吧？人家压根就不在意你那点股份。 “资源方面，小作调整。”李闲云继续道。 杨元立刻犹豫了“这就不还好了吧？都说好的，签了合同的。” 华友公司是大公司，基本不干黑钱的事，主体靠的还是票房收益。 但正因为靠的是票房收益，你投资人这么瞎搞，他们无法指望票房收益，所以就只能赚资源钱，而且是狮子大开口——这四千万的投资款，华友能拿出对应一千万真实价值的资源就算给脸了。 但是李闲云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坑？ 李闲云也没为难他们，道“我就是稍微调整一下，不会太为难你们。” 说着李闲云报了几个名字，都是一些华友旗下的大咖摄影师灯光师，然后又另点了一些资源。 油水大头就从人头捞，之前华友给的都是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新人，一个摄制组一千一天，打包价还得便宜，对李城却报六千一个人。 李闲云可不跟他们这么玩，要的都是真正的业内牛人。 用什么人这种具体细节不可能写在合同里，所以李闲云指名道姓的要人，华友都不能拒绝。 谷涻<spa>你非要拒绝也可以，取消合作，把钱退回来就好。 所以李闲云这么一搞，某种意义上就是出卖华友了。 这让杨元格外不爽。 兄弟你不带这么办事的。 杨元直接道“兄弟，你这就过了吧？” “其他的照旧不变。”李闲云道“另外我的导演酬劳不用你付了。” 李闲云算过了，按他的条件，华友实际的支付资源价值在两千万左右，相当于赚了两千万。 虽然华友是坑了李城，但他这么对华友，严格意义上依然是违背商业规则，属于出卖商业伙伴，所以李闲云不能做的过分，也得给华友一个台阶。 这也是为什么李城必须亏两千万的原因。 他不亏，华友怎么赚？ 至于李闲云赚的……那是老子的辛苦付出，我不能白给你贴补啊。 听李闲云这么说，杨元也思考起来。 李闲云继续道“这片子我会追投三千万，宣发交给华友，不少于一千万的宣发，百分之二十的分账，保底一千万。” 嗯？ 杨元眼睛一亮。 嗯？ 这样的话，那就有搞头了。 剧本可以改，李闲云追投三千万，再加上华友的两千万资源，也相当于五千万的院线。 关键这么一来，这片子应该就不会烂了。 片子不烂，票房收益有追求，那这百分之二十就有意义的。 说白了能赚票房收益，谁稀罕那点资源钱？影视公司也是有追求的。 何苦李闲云还提供一千万的保底。 李闲云的计划，就相当于让他们从宣发上捞些钱，反正都是要给人捞的，不如就给华友了——宣发利润更猛，随便玩玩也能有对半的利。 杨元立刻道“你打算怎么改剧本？” 归根结底，还是要落在剧本上。 李闲云道“精神病人的幻想世界。” 幻想世界？ 杨元瞬间领悟了。 幻想世界好啊！ 幻想世界可以是杂乱无章的，可以是光怪陆离的，可以是稀奇古怪甚至不讲逻辑的。 而这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特效，意味着精美绝伦的画面效果，是一部真正的商业片了。 而这正是李闲云所擅长的。 怪不得他这么信心满满。 杨元直接道“百分之二十五的分成。” “不行。”李闲云直接拒绝。 “取消保底！” “那也不行。” 杨元深吸一口气“四千万资源，其中一千万属于债务偿还，你追投三千万，场地特效和我们的宣发对冲，不算在内，我保你一千万的宣发，可以先期定盘，要百分之二十！” 这是真心实意要做了吗？ 不算特效场地和宣发，七千万的实际制作成本，也就是说，这片子的投入还要大过末日狂花了。 李闲云笑笑“行吧，毕竟钱都是老李家出的，片子能起来，你们净赚的。” “你跟李董怎么算？” “那是我的事。” “那成，就这么定了。” 事情谈妥，李闲云看看李城“保底两千万，或者百分之二十的分成，你选一个。” 李城微笑“那就继续持股吧……我信任华友的选择。” 李闲云哈哈大笑。 这个信任真是特么太讽刺了。 第八十一章 蹭热度 事情就这么定了。 李城出资四千万给华友，华友拿出货真价实对应四千万的资源加一千万宣发，同时免除剩下的债务，然后和李城各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李闲云追投三千万，占股百分之六十。 这么一来，华友相当于李城这边放弃,&bsp&bsp搏那百分之二十的票房收益和债务。 正如李闲云所说，这不是他欠李城的，是李城欠他的。 有前途片子的百分之二十，和垃圾片的百分之八十五，就好比兵狼的百分之二十和魔都堡垒的百分之八十五。 不，这片子要是按原计划拍,&bsp&bsp连魔都堡垒都比不上。 堡垒好歹还有三个亿票房呢。 剧本李闲云不打算自己做了，肯定是交给下面的编剧去干，不过李闲云指名让李峰也参与。 这是他的故事,&bsp&bsp有他的参与，对剧本也会有很多帮助。 于是刚成为李闲云秘书的李峰，转身先干起了编剧的活儿。 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锻炼吧，毕竟是富二代，还是要培养一下的——干不好就得回去继承万贯家业这种悲惨命运，李闲云不忍在自己弟子身上上演。 搞定之后，李闲云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又留在三环陪了韩鑫语几天。 矛盾啊！！！ 越是想疏远，却越是会留恋。 李闲云沉醉于韩鑫语的柔情与温暖中，心中充满痛苦。 韩鑫语看出了他的矛盾，也便越发的开心与尽心，带给李闲云无限的欢愉。 好在剧组很快要转场，现实又一次帮李闲云做了决定。 这边苏海莉也办好了离职手续，李闲云便带着李峰和苏海莉回江城——本来李城还想给儿子配两个人，被李闲云一口拒了。 你要锻炼你儿子！ 关于公司改组的事,&bsp&bsp已经有了大致方向，不过暂时不急,&bsp&bsp现在的首要是让李峰和苏海莉熟悉状况。 面对破破烂烂的民房公司,&bsp&bsp李峰和苏海莉一开始很不适应。 这就是那个牛逼大佬的公司？ 够破！ 够土鳖！ 一个是富二代，一个是大公司工作室的二把手，两人都有些懵逼。 李闲云已经习惯了这种眼光，好在姜正那边好消息传来。 办公楼终于搞定了，现在正在内部装修，很快就能搬过去。 这到让公司上下一阵欢腾。 同时李闲云也带着李峰见了姜正，宣东，董梓欣几个，当然还有那一群鬼，重新认识。 李闲云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笑道“现在我们又多了个自己人了。” “欢迎欢迎！”大家一起拍手。 李峰还有些青嫩，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极乐鬼飘过来“竟然还是个小帅哥，来啊，一起快活啊！” 李峰是怕了鬼的，被她弄的打了个哆嗦。 幻彩鬼手一扬，瞬间绿化极乐鬼“他是我的！” 没看出你也这么好色啊？ 毒死鬼口一张，没等他发声，董梓欣一指他“你不后悔。” 毒死鬼眨巴眨巴眼睛，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可惜她阻得了一个阻不了一群。 “砰砰！” “怪不得……” “种下去……” 一连串聒噪声此起彼伏，弄得李峰都有些晕迷。 还是老姜道“它们虽然是鬼，但都很好的。你不用怕它们，哦对了，这是我女儿，萌萌。萌萌，见过李峰哥哥了吗？” 姜萌萌跳到她老爹肩上“见过了，不经揍。” “……” 谷卆<spa>还是宣东道“对了，那山鬼呢？” 李闲云手一抬，山鬼出现。 看到山鬼，李峰旧日梦魇浮现，不禁打了个哆嗦。 “嘶！”它嘶啸着就要扑下。 李闲云手一挥，将山鬼收回“性情乖戾，上来就干，比萌萌还不讲理。” 姜萌萌怒了“揍你哦！” 董梓欣摇头“这鬼东西不能用。” “是啊。”李闲云也遗憾。 魑离道“找到炼鬼人，杀了他，就能解除怨气。” 听到这个，姜正也激动了“知道在哪儿吗？” 其实他现在已经不那么在乎抓鬼人的事了。 毕竟现在状态明确，冥府已经拿李闲云没办法。 不过能找到炼鬼之人，更多的了解鬼的情况总是好的。 “李城在查，等他消息吧。”李闲云道“行了，小峰，你先和大家熟悉熟悉，然后回公司。你现在既是我的秘书，还得担当起编剧职责，任务很重，我不会对你放低要求。” “诶！”李峰用力点头。 “有不明白的问梓欣。”李闲云交代过后，便离开这阴宅回去办公了。 妈的，我还是个老板。 我还要继续学习做个优秀的老板！ 李闲云就这么一头扎入公司管理当中。 十天后，弑神剧组那边来了消息。 他们杀青了。 李闲云便将之前约定好的人要了过来，继续鬼城秘事的后续拍摄。 不过这次他没再自己执导，而是让董梓欣负责。超英系列的分镜被李闲云一通折磨，也是改了又改，公司还要筹备改组，也是忙到头大。 董梓欣如今经验也丰富了，带队没问题。 老鬼那边，京阳影视董事会已经通过了投资决议，老鬼的京阳影视因此成为鬼城的第一个正式投资人。 三亿两千万的投资款到账，一下让鬼城影视基地的资金富余起来，加上蓝元的借款，十五个亿的规划解决了三分之一，姜正等人也松了口气。 不久后董梓欣完成鬼城秘事的最后拍摄，李闲云看了看。 靠，拍的比我还好。 难道她才是那个天才？ 李闲云很是满意，正打算让大家加班加点赶工把片子做出来，苏海莉却找了过来。 她直接道“我不建议这片子太早上线，实际上……我认为应该做成院线。” “你说什么？院线？”李闲云懵逼。 就这片子？这加了张大牟的人，也才投资三百万的破纪录片？ 院线到是没要求投资多少，问题是垃圾片上院线也没影院放，票房收入可能连宣发费都不够。 “是的。”苏海莉却很肯定“上院线，下线后照样可以在平台播放。” 那是，李闲云当然知道。 院线片下了线后继续在平台播放，卖的好赚两茬钱，但只是理论如此。 烂片没市场啊！ “为什么？”李闲云知道苏海莉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提。 苏海莉道“这片子有弑神剧组和通天记剧组的内容，这是两部大制作。如果我们能等到这两部戏上线的时候再放，就能蹭热度了。” 蹭热度？ 我去！ 艺人经纪出身就是不一样，这伐骨洗髓刮地三尺的本事是真心可以。 没错，蹭热度，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宣传？ 第八十二章 自己做工程 影视圈里永远不缺乏蹭热度的存在。 艺人喜欢蹭热度，影视也喜欢。 在米国有一家著名的烂片公司，避难所，就是靠着蹭热度赚钱的。 这家公司可谓是把蹭热度，拍烂片发挥到了极致，别的电影公司为了拍佳作不惜投入巨量资金，可他们正常的电影从来没有拍过,&bsp&bsp专门靠着山寨大片却活得非常滋润。 比如华纳出《环太平洋》，我就出《环大西洋》，还特么抢在环太平洋之前上映。环太平洋在米国国内巨亏，环大西洋赚到盘满钵满。 同样的例子还有《超级战舰》和《米国战舰》，《史前一万年》和《史前一亿年》，《变形金刚》和《变形机体》等等…… 避难所出来的所有片子只有一个特点,&bsp&bsp就是烂！ 烂到极致，成本超低。 但就是能赚钱。 很多观众甚至因此喜欢上了他们的电影，纷纷掏钱买他们的电影，想看看到底能有多烂。 正因此，避难所出品的电影，就没有一部是亏损的。 各大公司当然也会告，但是没用。 人家也有专门的法务，绝对确保规避所有法律问题。 说起来，李闲云其实也是个拍烂片赚钱的导演，作家编剧出身的李大导演，基本是拍的片子只有热闹没有内涵，绝对赚钱。 华国国内其实也有类似的故事。 当年排名第一的网大公司掏梦，起家作品就是道士山。 山寨的对象嘛已经说过了，不用重复（我知道你们会说，你还不如重复还可以少几个字呢，哈哈）。 反正就是星号内容不同，其他一样，连海报都相近。 这部网大投资了二十多万,&bsp&bsp回报是两千多万。 创下了影视投资回报率的奇迹,&bsp&bsp也成就了掏梦公司当时的网大公司排名第一的地位。 类似的艺人蹭热度蹭红毯也是层出不穷，反正只要有蹭的价值,&bsp&bsp就能蹭出小钱钱。 苏海莉的提议给了李闲云启发。 这特么确实是个好主意！ 最关键的是，我们蹭的还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真人入镜啊，商业合作啊！ 盛达和京阳都不能因此说什么——你要不愿意，那片子里的内容算什么意思？你不合作我还能拉着你强拍？ 不过李闲云还是有些犹豫“鬼城就要试营业了，我还指望这片子给我们做宣传呢。弑神和通天记最快也要到明年才能上映，那就赶不上了。” 苏海莉不客气道“鬼城不是已经有资金了吗？鬼城秘事却是咱们自己的。再说没有足够的观众，宣传效果也不会好。鬼城前期注定亏损，靠的是投资人支撑，他们现在不流血，将来凭什么分钱？等一年后再上线，直接来一轮爆发，再释股估值也能更高。哦对了，那个时候如果超英系列也能起来，效果就会更好，呈现爆发式增长。” 听到这个，李闲云点点头“不错，果然在极限压榨这种问题上，我还是不如你。” 苏海莉眉头一扬“你是在讽刺我吗？老板。” “不，我是在向你学习。”李闲云笑道。 说着他拍拍手“那行，这片子按院线处理，暂时也不用急着上线了。至于现在……可以进行超英系列的前期筹备了。” 李闲云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阵欢呼。 这个系列光剧本和分镜就折腾了他们一年，终于要开工了。 整整十五部网大，投资都是过千万的，工程量也是超级巨大了。 为此易胜传媒所有人都出动，纷纷开始组建班底，蓝元集团得到消息后也按照承诺将剩下的款项拨付。 李闲云作为总制片，总导演，也是投入其中，到处划拉人——自己公司的那点人手可远远不够。 谷汗<spa>那边窦玲玲也兴奋到飞起，拼命的给李闲云塞人。 反倒是李闲云一点都不开心。 看着易胜传媒的账面收入不开心。 今年上线的片子太少了。 今年易胜传媒一共就拍了十一部电影，九部试水作，一部末日狂花，一部末日危情，其他时间都在筹备超英，关键没什么赚钱的上线作品。 试水作赚的少，龙墓传奇和那两部鬼片都是去年的作品今年收益，这使得今年影视拍摄创造的效益锐减，甚至还不如去年。 没办法，这就是培养团队的必须代价，有很多事是必须要牺牲一些利益的。 为了让公司健康发展，今年李闲云的主要精力就在公司发展上，一个好处是易胜传媒的团队正在成长，而后期业务也因此获得极大提升，后期这块今年到赚了两千多万，主要还是老鬼的通天记带来的。 所有的加一块也就一亿两千万左右，去掉李城那部片子的投入，只剩九千万。 李大老板表示，今年少赚点就少赚点，一切看明年的。 好在鬼城这边，投入八千万的一期工程已经快要完工了，按照计划，将于大年初一正式试营业，算算时间，约莫还有半个多月。 只要鬼城前期经营顺畅，那后面的释股就好办了。 还有半个月时间就要过年，李闲云和姜正也是奔忙各处，基本建设已经完工，就差最后的装点了，为此连柯妖妖魑离大力鬼都上阵干活，加班加点。 还只能晚上偷偷的干。 这让李闲云很不爽。 今天晚上，施工队都已经收工。 李闲云带着大力鬼柯妖妖他们过来“画扇面”。 眼看着一面面白墙黄木在魑离老鬼手中形成拱角飞檐，花鸟鱼兽，在柯妖妖的手中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李闲云有些不是滋味道“这部分的活儿都是我们干的，却不计在八千万的工程款里。我、操，我们现在是在帮蓝元白打工啊。我怎么觉得我们好亏？” 宣东笑道“行了吧你，咱们赚了人家十个亿的便宜，就算帮人省个几百万也不过分，再说也没那么多，就是做精细些，赶个工而已。” 旁边姜萌萌撇嘴“这个家伙，他是不占便宜就吃亏。” 李闲云没好气道“你闭嘴。” 姜正到是点头“我到觉得萌萌说的对。闲云啊，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抠门了。” 李闲云诧异“这难道不是老板本色吗？” 呃…… 你说的好有道理。 旁边董梓欣到是说“我到是觉得，李闲云这次没错。生意就是生意，谈好了就按谈好了的办。咱们现在说是给自己干活，但工程都是蓝元负责的。我们做，那就是帮他们赚钱。” “但你不能因为不想让对方赚钱，就自己不做好吧？”宣东抱着胳膊道。 “所以说，还是当初谈合同的时候稚嫩了，就得给自己留点空间。”李闲云嘀咕“诶，你们说，我们自己搞个工程公司怎么样？” “自己搞？”宣东诧异。 “对啊，自己搞。”李闲云肯定“老姜懂这个。自己的公司做自己的工程，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董梓欣眉头一扬“我看可以。” “可我们和他们合同里规定了，二期以内所有的工程都是蓝元做。”姜正道。 “没关系，如果我们能在一期就盈利，那么他们肯定会追加投资，而且我敢肯定，第二个百分之十满足不了他们，毕竟他们还要后续的优先追投权利。到时候再谈工程问题就好谈了。再说了，鬼城在我们手里，办法总是有的。” 李闲云嘿嘿一笑。 大家互相看看，一起点头“我看可以！” 第八十三章 山中古墓 正如所言，鬼城在自己手里，那办法就总是有的。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二期可以让你做，但我们可以提前做三期……二期有二期的规划，我们自己的人先把没规划的那部分做起来，然后到时候结算就可以了。 反正合同规定也就是二期是你们的，三期就是我说了算了。 于是一番合计后,&bsp&bsp老姜回头只要去注册一家易胜建设公司就好了，专门用于自家的工程开发。 当然，目前就四个干活的。 大力鬼，老鬼魑离，瓜农鬼和柯妖妖。 瓜农鬼负责土方，大力鬼负责搬运其他杂物,&bsp&bsp魑离负责打造,&bsp&bsp柯妖妖负责做美工,&bsp&bsp理论上要是不考虑水电什么的，它们四个就能搞定相当数量的工程。 搭架子？ 要搭什么脚手架？ 不需要啊！ 什么安全防护都不需要，鬼干活能跟人一样吗？ 不过这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是施工问题。 施工不能被人看到，不然都得吓死。 二是他们管不了水电打桩等问题，也不懂安全架构，盖楼房是需要专业素质的，不是你堆雪人想怎么堆就怎么堆。 几个鬼联合起来，一天就能盖楼，第二天就能塌楼。 融合都没用。 有用也不行，检验方也不能通过啊。 反正一句话，盖大楼这种事，事关生命安全，大家都不懂行，也不可能用“黑科技”凑合。 小鬼们都是指哪打哪儿的，怎么打不是问题，关键就是没人指。 这一点大大为难了大家。 有这么好的劳力，却发挥不出来，也太可惜了。 你说让设计师画图？ 呵呵,&bsp&bsp不好意思,&bsp&bsp有图都看不懂。 给这帮家伙一张烟囱图纸，它们转头打口井出来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李闲云开始遗憾，为什么不死个工程师鬼？ 想想死这个都未必够，还需要死电焊，管道，电工等一连串技术工人，关键他们还都得变成鬼，然后被自己捉到。 泥瓦工什么到是不需要，大力鬼就是干这个的，苦力全活儿，论盖楼最懂的就是他。 姜正懂的是怎么搭班子，知道需要哪些班底，却不可能懂更具体的实施，所以他结合现状后得出一个结论我们现在距离成熟的建设团队还差百分之九十八。 李闲云没办法只好回头问了一圈自家的鬼，还真有个懂水电的，可惜盖大楼也是门学问，没听说谁家一个水电工能包全工程的。 于是大家就坐一块儿发愁。 深夜。 小泽山旁的一座仙侠古建筑下，山上泉水潺潺，李闲云姜正几个抽着烟在无奈。 不远处，柯妖妖随手一挥，油漆简直是自己长着脚往上飞，一片雕龙画壁的美景跃然其上。 又帮蓝元集团省了好几万。 谷顳<spa>妈的。 李闲云愁眉紧锁“这你妹，为什么盖个房子要这么麻烦呢？不就是木头拼拼的事吗？魑离一个融合，所有木头都是一体的，不是挺安全的？” 姜正笑道“木头屋简单，问题是这不还是很多不是木头屋吗？影棚，商业区，还有鬼城景点，还有那些全息投影的科技设备。没有基础配套，终归是不行的。” 董梓欣疑惑“我们就不能搞个不带那些基础配套的吗？” “怎么搞？所有的地方都规划好了。”李闲云手一摊“除非你把这山掏空，不然根本就没地方。”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大家的眼睛却是一亮。 姜正道“对啊！小泽山！小泽山内部不在规划里啊！” 李闲云诧异看姜正“你什么意思？” 姜正拍大腿道“天上地下，哪儿没有施工的地方？我们之前还是想简单了。这小泽山不就是现成的？你还记得龙墓传奇吗？” “龙墓传奇？”李闲云一怔，意识到什么“我操！你是说古墓？” “没错！”宣东也兴奋起来“我们可以搞个古墓啊，或者来个大佛！现在哪儿没有什么大佛啊？江城还有大佛呢。小泽山八十多米，咱们里面给它掏空，弄个五十米的，搞一堆佛像，甚至古墓也行，摆一堆鬼神建筑。里面空间足够，现在盗墓片又这么火。” 李闲云摸摸下巴“盗墓片……有意思。那我们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机关。寄屋鬼往里边一摆，搞些真机关，再搞些假机关。见机行事，剧组能用，游客也能来玩。” “没错，就是这个！”大家一起拍手笑。 姜正笑道“还可以更换场景，你不是想做定制服务吗？这个就是啊！” 李闲云问“这玩意儿工程怎么样？” 姜正摇手“这跟盖楼可就不一样了。这个是挖山，主要是固定山体不塌，瓜农鬼加魑离，轻松搞定。其次就是做鬼神像什么的，那玩意儿又不住人，就是摆那里看的，里面要搭架子是没错。但完全可以先让工人过来搭好架子，所有的基础建设提前做好后离场。关键这山洞里是封闭区域，清场后剩下的魑离它们自己就能轻松搞定。” 不用住人，只是造像，结实点儿就屁事没有。 最关键可以工程分离了，又是内部施工，大家干起活来都方便。 鬼城还又多了个景点。 而且这个景点不在规划内，也不占其他人的地方，李闲云他们就算在二期搞，蓝元集团都不好说什么。 李闲云道“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估价就行了？算一下正常情况搞这么个景点需要多少工程费，然后用自己搞个公司来完成？” “没错。”姜正很肯定。 “你估计需要多少？”李闲云问。 姜正回答“挖山看立方，不算加固，一般挖一立方一百到二百左右，关键是看土质。小泽山土质软，没什么岩石。咱们按长一百米，宽五十米，高五十米算，就是……万立方，那就是两千五百万。” 李闲云看看身后小泽山，道“山高八十多米呢，横跨面也大，算多点儿，高六十，这不还更安全？” 董梓欣奇怪“挖高为什么安全？” 李闲云回答“挖高了上面不就轻吗？” 哦，你意思是挖到顶，上面留个土皮儿，就不用担心它塌了？ 塌也许不会，游客一脚踩成天井到有可能。 董梓欣也不懂工程，问姜正“是这个理吗？” 姜正挠头“操，我又不是做工程的，我也不太懂啊，不过听起来是这么个理儿，回头我问问林工他们。不过有一点闲云说的没错，这个山洞可以抵我们自己的投入费用，能做大就做大些。那就长，宽五十五，高六十，总计是……万立方左右，不过不可能这么方正，我估计万方撑天了，然后还要做立像，这个具体得看做什么，反正不会便宜。灵山大佛造价还亿呢。不过人家那是景区造价，不是一尊佛。另外那佛还有浇铜，重七百多吨，高米。” 李闲云手一挥“咱们用不着那么高成本，这地方搞起，算它一个亿，应该可以。” 大家互相看看，一起点头“绝对优惠价！” 这么便宜的价钱，蓝元集团应该也能认了。 第八十四章 幽灵施工队 次日一早，姜正就打电话给蓝元的林总工程师。 林工一听，什么？ 你们要挖山搞山中古墓？ 我了个去。 你们现在这么牛逼的吗？ 姜正也没说自己搞，就让他先做个规划，按照古墓要求去做，先图个免费设计，回头再计算。 这部分不在规划里,&bsp&bsp不过规划本来就做到二期，三期要看情况，所以只做了个粗略。 所以林工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按照姜正提的要求开始做。 姜正也不要他精细，就是先做个大致的布局和规划图，更不需要什么具体施工方案,&bsp&bsp然后根据这么预估一下成本就行。 林工听要求简单,&bsp&bsp直接让手下的人快速设计了一下。 不就是什么古墓机关造点佛像什么的吗？既然要求不需要精确，那就测量一下地形，看实际可以怎么挖，计算一下工程土方量，然后划几个室，最后大致弄些佛像雕塑的规划，很快就搞定。 地形早就之前测量过了，所以现在重新计算了一下，发现造不了那么大……这破山太小，挖不了那么大的洞。所以最后毛估了一下，按这要求，亿差不多能搞定。 他是本能的往高里报。 姜正一听乐了，那就好办了。 直接拿着这个找郑兴林说话。 这时候才说出真实想法。 郑兴林一听直接懵逼什么？你们是要自己做工程？还是挖山洞造大佛？还林工预估亿，你们只要个亿？ 我了个操！ 你们现在这么猛的吗？ 他直接打电话给林工，那边林工一听也懵逼了。 哦，合着你老姜是要自己搞啊？ 两边一通电话，这才醒悟过来。 被算计了啊！ 郑兴林反复确认，亿的确是林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的报价,&bsp&bsp虽然林工报高了，但正常情况下个亿也确实没那么好做。 因为姜正提出这是三期需求,&bsp&bsp郑兴林也不好反驳，只能先以二期还没开始进行拖延。 但姜正可不跟他说这个，直接告诉他十五个亿是当初约定的，只要投入还没到，易胜传媒就有权利选择往哪个方向提前工程，我们有主导权。 得。 当初用来捆绑易胜传媒的十五个亿，现在成了捆绑蓝元集团自己的了。 人家要自己上钱搞，你也没办法。 想想一个亿确实也拿不下来，郑兴林只好先给上面打个报告，经过协商后表示可以承认这一个亿由你们自己搞，但必须有完整规划。 你不能随便掏个洞糊弄我，说是你投了一个亿。 姜正大手一挥设计你们出，我负责实现，你们就按亿标准做设计就行，但要尽量放大土木建设，减少材料成本，但可以增加美工成本。 总而言之一句话大而无当，华而不实就行。 从景点需求考虑，这是合情合理的。 谷鑂<spa>所以郑兴林也没什么可说的，直接让工程部做设计，他也是心思鬼得很。 既然你们喜欢加强软装，那我就跟你们玩大些。 软装要求直线提升，务必要把里面布置的美轮美奂。 软装成本可是不低的，复杂起来成本可能比建设成本还高。 为此光是设计图就一堆。 姜正乐呵呵表示接受，反正对柯妖妖来说都是瞬妙的事，到是省了大家的设计费。 好的设计费也值上百万呢。 拿到设计图后，姜正又详细了解了一下，根据自家的需求又指出一些小小的修改需要，最后确认，按照这份图纸施工，内部的基础建设和土方搬运费什么的，花个几百万就能搞定，材料费加部分人工也就是两千万左右，有魑离在可能还用不了这些。 很好。 两千五百万换一个亿。 这点活儿要是放开手做，估计他们几个鬼半个月就能搞定。但不能真那么吓人，所以接下来每天晚上带大家溜一圈，按正常进度施工就好。 等到明年年中，直接来个揭幕，大家负责原地懵逼与震惊流就可以。 于是接下来姜正就拿着图纸找泽县政府去报备了。 泽县那边一听你要挖山也吓了一跳。 但是姜正一番信誓旦旦，小泽山也不是什么名山大川，挖通了做景点也不心疼，所以很快就批下。 这边还在走流程呢，姜正已经没事带鬼子进山挖地洞去了。 一支看不见的施工队。 幽灵施工队！ 好在很快就过年了，蓝元的工程队已经回家过年，鬼城的员工都是姜正的手下，姜正一句话，谁也不敢不听，所以幽灵施工队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没事外面还有几个鬼留岗放哨，谁敢过来就吓死你！ 只是几天时间，已经挖通了一条长长的山道。 有瓜农鬼翻土能力在，这里又是软土，所以挖出来的土方根本就是自动流淌，走到一边堆成土坡。 李闲云突然觉得，这些土坡如果堆起来，还能继续成山，不就可以扩大山洞面积了？ 说白了，就是你把山给掏空了，然后用掏出来的泥土重新盖个山。 魑离瓜农鬼他们盖不起楼，但是能融合材料，水泥都不需要，盖座山轻而易举。 还是姜正劝他打消这念头盖山这个事有点过分了，回头上边还得来查，不好交代。再说也就是按一个亿算的费用，你搞再大，蓝元他也不认啊。 李闲云也只好作罢。 但李闲云抠工程款之心不死，合计着早晚得有这么一天，所以先埋了这伏笔再说。就让大家先别急着移土，等将来三期的时候，我再正式扩建这边。 这要真让他成了，原本尖顶的小泽山，瞬间就得膨胀成大方脸平顶山——四四方方一山头！ 正如姜正说的，天上地下，哪没有发挥的机会？ 等将来鬼城满荷载了，天上不行，还有地下呢。 地下的土挖出来就继续盖山。 四千五百亩土地，搞好了我能做出一万多亩的游览面积！ 有了这个想法，李闲云也是信心百倍，踌躇满志。 第八十五章 过年好 眼看着过年了。 易胜传媒放假，鬼城加班。 忙碌了一年多的大家也是纷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李闲云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来由的竟然有种凄凉感。 妹子再多，终究也不能过年陪自己啊。 莫名的，手就不自觉的摸向手机。 他拨通了给韩鑫语的电话“喂，在忙什么呢？” “在家里包饺子呢。”电话那头,&bsp&bsp韩鑫语用脖子夹着手机道“跟我爸妈一起。要跟老人家聊天吗？” “别，我最怕和长辈聊天了。不自在。”李闲云忙道。 “切。你呢？” “一个人。” “这么凄惨？一个人过年？” “是啊。”李闲云叹气“好些年都是这么过的，都习惯了。” 韩鑫语奇怪“家里亲戚呢？” 韩鑫语知道他父母的情况，但亲戚总还是有的吧？ “不想来往。他们最近到总是联系我，我都没理。我现在在亲戚那边，已经成了有了钱就不认家人的混蛋了。”李闲云哈哈一笑。 “富在深山有远亲,&bsp&bsp你能狠心一刀切，我可是躲都躲不开……哎呦。”韩鑫语叫了一声,&bsp&bsp估计是被她妈打了一下,&bsp&bsp不许她胡说，这会儿家里亲戚多呢。 李闲云呵呵笑“你做饭的手艺怎么样？” “就包个饺子还老是露馅，谁娶了我谁倒霉。”韩鑫语笑。 “嫁个富二代，用不着你做饭。” “喂，讽刺谁呢？” “这个圈子不都这样？” “老娘不是，老娘现在自己是豪门。”韩鑫语嘴上不服气。 “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凉了。” 韩鑫语便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旁边老太太奇怪看女儿“谁啊？电话这么开心？” “负心汉。”韩鑫语放下饺子，擦了把手，拿着手机跑房间里去了。 一通电话粥狠煲。 聊了约莫两个小时，电话终于挂了。 放下电话，内心莫名又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李闲云过去推开门，果然又是姜正。 “你现在是年年给我拜年啊？”李闲云乐了。 去年过年姜正也来了。 陪女儿。 “废话，老子现在也是一个人，女儿还在你这儿，我不过来过年，去哪儿过年。”姜正一拎手里的酒“你的年夜饭呢？” 李闲云怔了一下,&bsp&bsp制着桌子上的饭菜回答“我叫了外卖。” “我操。你不是吧？大过年的你还吃外卖？”姜正瞪眼。 “懒得做嘛。我再点些吧。”李闲云拿起手机。 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bsp&bsp李闲云道“怎么把他们忘了。” 取出幽浮鬼箓，呼啦啦所有的鬼都出来了。 姜正笑道“这下不寂寞了。” 姜萌萌已扑到老爹怀里。 灯光鬼围着房间呲溜钻了一圈儿，于是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 屋子里一下多了二三十个鬼，瞬间热闹起来。 谷遒<spa>就是阴风阵阵，时不时就各个喊两声口头禅，鬼哭狼嚎的，有点瘆人。 李闲云摆手“都悠着点儿，今儿个过年，别把隔壁都惊动了。老许，别搬人家屋子里的东西！” 寄屋鬼点点头，已是沿着钢筋混凝土墙壁一路穿过去，各种偷窥隔壁家事。 荆棘鬼跑到旁边的盆景里，使了使劲，没反应，有些奇怪为什么没作用。 李闲云道“那特么是塑料的。” 荆棘鬼“怪不得……” 幻彩鬼则匆匆打开电视机“看电视看电视，我要看自己。” 作为鬼特效，她前不久也有出演，不过没留名字，让幻彩鬼很是遗憾。 炸死鬼“还没上映呢……砰砰！” 幻彩鬼遗憾，托着下巴“什么时候我们的片子才能上映啊。” 极乐鬼飘过来“你可以看逆时追猎啊，我有演出哦，一起快活呀。” 幻彩鬼把头一扭“才不要！你演技太烂。” 热闹了一会儿，外面响起敲门声。 李闲云手一挥，所有的鬼藏起。 开了门，李闲云拿着食物进来“外卖到了。” 难得这时候竟然还有送外卖的。 饿死鬼大喜“饿了……” 说着就要开吃。 李闲云一挥手“你等我们吃完再吃，妈的，你吸一口气，全都馊了。” 饿死鬼大怒“你们吃完还剩什么了？” “放心吧，会有的。这以后剩饭到是有打扫的了。反正你是吸的，无所谓。” 饿死鬼愤怒了“我为电影流过血，我为公司流过汗，现在沦落吃剩饭。不干！” “竟然还是个三句半。”姜正笑道“逗你玩呢，我们点了很多，大家一起来吃啊。” 众鬼呼啸着围过来，不管能不能吃，做个样子也是好的。 这一晚，大家就聚在一起，看着联欢晚会，吃着零食。 饿死鬼格外开心——有好东西吃了。 寄屋鬼格外不开心——今天不适合拿工资。 不过话说回来，在一块儿时间长了，曾经的怨恨也渐渐消除，寄屋鬼如今揍饿死鬼的力度也渐渐下降。 但作为节目……必须保留！ 待到午夜的钟声敲响声，各家各户传来了过年好的声音，炮竹声此起彼伏。 南方相对简单一些，放炮竹的不多，不象北方，这时候正满天焰火。 李闲云来到阳台，看着天空道“情伤鬼，炸死鬼，走一个！” “走一个！走一个！”所有鬼一起大呼。 于是情伤鬼冲上天空，天空中便爆发出一轮轮的光影，配合炸死鬼的焰火效果，在天空中形成一片绚烂的焰火光景。 “哦！！！新年快乐！”大家一起欢呼。 “祝大家新的一年，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李闲云和姜正拱手和众鬼互相道贺，一连串的拜年话出炉。 “新年快乐！” “生意兴隆！” “财源广进！” “邪祟不侵，鬼神退避！”不知是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嗓子。 大家同时哑火，互相看看。 还是机灵鬼道“大过年的，别说这丧气话。” 于是大家一起改口“祝大家新的一年，人鬼交好，阴阳相融，冥府安康，人间美满……” 第一章 鬼城试营业 今年的年初一是阳历二月三日。 新年第一天，鬼城试营业。 试营业当天，姜正，李闲云发挥自己的人脉关系，让迅捷平台，华友，和蓝元都帮忙做了些宣传,&bsp&bsp请了些重量级人物过来站台，使得场面说得过去，李闲云还被泽县政府给了个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名号。 影城开业大酬宾，原价门票元，过年期间游客和剧组都打六折，老鬼介绍的剧组在这个基础上再打六折,&bsp&bsp就连鬼特效都相对给了个八折，乐得个个满脸开花，满口同意为李闲云宣传,&bsp&bsp直接剧集里插播广告，特别鸣谢。 李闲云这个拉赞助的也算是做了一回赞助商。 泽县鬼城试营业的消息很快传开，当地的居民纷纷过来游玩，一是看鬼城景点，二就是看剧组拍摄。 虽然说影视基地试营业阶段生意还不错，不过开场都是虚假繁荣，往往是开张热热闹闹，后续冷冷清清。 所以开头一段时间热闹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是骡子是马终归还是要看后面的表现。 更别说因为是试营业，门票还打了折，赚不到几个钱。 另一边，决战天空城到是上线了。 这部华友“精心”筹备的大作，不出意外的滑铁卢了。 看过的人纷纷一片叫骂声，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特效。 易胜传媒的特效之前都是在网大流传，这次终于上了院线,&bsp&bsp算是正式打出了一波院线级别的名气。 另一个小火了一把的是蒋兰雯。 她在片子里演大师姐,&bsp&bsp一个不算反派的小反派,&bsp&bsp本来戏份不多,&bsp&bsp但是因为李闲云的关系，临时加了戏，后面为了平衡，又给她加了一些，原本的小角色也因此上了戏份，都快能赶上女三了。 而蒋兰雯也确实表现出色，因此小火了一把，知名度明显上升，竟然都快追上秦雨枔她们了。 秦雨枔白小仙她们虽然是女主，但网大和院线终究不是一个级别。 这让秦雨枔她们也好是埋怨，打电话来怪李闲云偏心。 李闲云不得不表示这就是机缘巧合，放心吧，后面会有你们的大戏的，超英系列，还有后面的院线都会有你们。 蒋兰雯则喜不自胜，大年初三的时候就跑过来，陪李闲云度过了后面的一段假期。 这段时间内，鬼城也渐渐暴露出它的问题。 主要就是配套问题。 竖店的成功，吸引了大量的底层从业人员。 比如群演。 全国大量的群演云集与此，他们不值钱，甚至卑微，可怜。 但是如果有一天，一个影视基地开业了，却发现周边连个群演都找不着，就会立刻觉得群演好重要。 虽然剧组不会为此加钱，却会为此放弃这个影视基地。 为此刘易江姜正他们也是跑遍剧组，到处找群头儿。 群头儿们也是精得很，你要我去个穷山僻壤山沟沟给你拉人，你得额外给钱。 额外给钱是万万不能的，但是方便是可以提供的。 免费的住宿可以提供，大量的集装箱改造的群演生活区，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另外还有补贴，早期一段时间，每个月给一定的生活补贴。 但是基地也不是只有群演这一块，大量的周边配套，包括美工置景服装道具等也是要的，竖店影视基地在这方面的配套服务堪称最齐全，不仅是服务方便，本身也是盈利重头。 否则导演们灵机一动，有什么新的需要却没资源怎么办？ 所以一个剧组所需要的东西，影城最好都能提供，而这就是大量的资源支出。 早期是没有这个财力全支撑的，鬼城追求的全方位多元化全产业链影视拍摄中心，实际连基本配套服务都有欠缺，唯一能打的就是特效和置景这两个拳头产品。 正因此即便姜正老鬼刘易江他们费尽心思，追加了不少投入在这方面，却依然无法满足多个剧组的需求，再加上鬼城本身的面积现在也有限，所以暂时只接待了三个剧组。 春节过后，海水退潮。 正如预料的那样，鬼城刚开始还热热闹闹，但随着这个年过完，客流量开始明显下降。 鬼城日均游客从三千直线掉到三百。 最终二十六天总收益为万。 其中游客人数万多，门票收益万。 老鬼介绍的剧组年初三进场，只拍了二十三天就走了，用了七处场地，因为四点八折的关系，总场地租赁费也就十万左右，没有用鬼城的服化道，人家自带的。特效到是花了八百万，给鬼城百分之十的提成也就是八十万，好在置景是算鬼城的，也有五万。 另外两个是业务部拉来的小剧组，用的地方少，时间短，加起来场地租赁费也就是十万，小剧组用不起特效，李闲云他们为了揽生意送了几个鬼镜头，没收费，服化道置景等其他服务到是收入十万，总收入也就是二十万。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其他收入包括广告牌，停车场，种植园等收入三十万左右。 而鬼城的运营成本是万左右，其中仅薪酬支出就达到万。 之所以这么多，主要是因为鬼城现在光是固定员工就有人左右——每日工作人员比游客还多。 公司本身下辖行政，财务，法务，业务，策划，市场，人事，宣传，技术等部门。 相关技术人员包括水电，管道，工程，泥瓦，木工等一连串工种，涉及到方方面面。 为剧组提供配套服务也需要相关人员，影棚的管理，设备的租赁，启用与维护，服化道的库管，群演的组织安排，剧组沟通，业务安排的协调以及其他相关服务人员。 最后还有售票，安保与保洁等，甚至还有急救中心。 人已经是最低配置，企业想要发展，这些就都不能少，哪怕暂时发挥不了作用，至少班子得建起来。 这天盈利是万左右，但接下来就惨了。 要是按照现在日均三百游客计算，一个月一万游客也就六十万的门票收入，没有大剧组进场的话，靠剧组七八十万的收益顶天了，再加周边，一个月下来要净亏万左右。 当然他们也可以通过减少人员等方法降低开支，但这显然不是合理的做法，许多工作人员是没法根据客流减少的。 普通景区工作人员本来就不多，再少下去也不合适。 虽然三个月后，商铺收费可以弥补不足，但是游客不足量，商铺其实也收不上什么钱。 要知道影城基地的主要客源虽然是剧组和游客，但创造价值的核心还是商户。 没有客流，商铺就不好租。 鬼城虽然有特效收入，但特效收入大头不在这块儿，鬼城只拿一成，再加上小剧组对大特效的需求低，所以收入也少，前期基本忽略不计。 收入终归是要落到客流上。 而客流不能只靠周边，江城再大能有多少人？ 得面向全国，没有跨省游客的旅游景点是没有前途的，而在这一点上，鬼城就需要时间慢慢宣传。 一切正如老鬼判断的那样，剧组的反应很快，但是旅客的反应就迟缓的多，圈子内的名气和圈子外是两个概念。 鬼城的专业性强，圈内牛逼指日可待，但要出圈？ 不好意思，你专业性再强关我游客屁事？ 好在过去这半个月游客们的满意度是高的，毕竟全息投影的真实鬼怪确实也是少见的，所以口碑很容易树立。 只不过口碑这种东西，倒塌只需一夜，树立却要数年甚至十数年。 谷蛦<spa>所以短期内就别指望游客能大量到来了。 为此李闲云他们几个也是不断的开会讨论。 老鬼忙完他的戏，作为股东也加入进来。 但是有些麻烦真的只有做了才知道麻烦。 就连老鬼在接触那一堆让人焦头烂额的事后也是一拍脑袋我操，我还是天真了。 影视圈大拿，人精之王，戏精之鬼劳长归同志都觉得自己天真，把事情想简单了，可见这一连串后续有多麻烦。 但干都干了，你还得咬牙撑下去。 做生意很烦，但其实也很简单。 所谓的简单，就是一个原则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只要找到问题，解决问题，做到别人做不到的，独树一帜了，生意自然就会好。 如何解决才是重中之重。 现在的首要问题还是稳住商户。 客源减少，商户就赚不到钱。 虽然现阶段鬼城不收商户的租金费用，但是人工成本也是成本。 商户们每天在鬼城看着零落的游客无事可做，时间一长也难免不满。 尤其是一天时间下来，有的只做了一二百块钱生意，瞬间觉得这里没前途。 商户们不会觉得是自己经营无能，生意不好就一定是环境的事。 虽然环境好了，商户的生意也未必好，但至少现在有找茬的理由。 于是乎随着这个年过完，姜正的办公室也是不断的有商户过来，催促姜正搞些活动，多搞些特价优惠，吸引游客到来。 鬼城开发公司办公室内。 刚上班的李闲云和姜正在谈话。 姜萌萌乖巧的坐在边上，拿着一个玩具逗黑熊鬼玩。 姜正道“华旅那边要求签订五年的返点协议。他们说我们的鬼城不吸引人，游客不愿意来。” “屁！就是想趁我们名气没打开的时候锁定筹码。商界的老操作了。”李闲云不屑。 当了两年多老板，李闲云现在也很明白这些商界套路。 鬼城不是不吸引人，只是名气还没有打开。 旅行社一向是景点的支柱，一些小景点为了拉拢生意，会给旅行社返点，这也是部分旅行社可以低价组团的原因。当然，那些热门景点是不用给的——非但不用给返点，你就算是买票都得排队买。 姜正联系的那几家旅行社，提出的要求是签订长期合作返点协议，这本身就说明他们看好这里。现在不过是想抓住机会捞一笔，不然等鬼城起来了，想找鬼城要返点？门都没有。 但是李闲云他们哪里肯干啊？ 结果就是谈不拢。 新景点初期全靠周边游客，而游客的一大来源就是旅行社。 失去了旅行社的支持，外地游客减少，客流量就很难增长。 从这方面说，鬼城的亏损，恰恰是因为它做得太好了！ 很讽刺不是吗？ 但这就是现实。 如果做的不好，李闲云他们或许也就答应了返点，但正因为做得好，自然不会轻易接受，也就注定了起步阶段的困难。 “问题是现阶段还是比较麻烦的，主要是商户。”姜正道。 李闲云没好气道“现阶段是免租的，第一个月他们赚了也不少，现在稍微少点就不乐意了？” 姜正摇头“商家可不会这么跟你算账。他们赚到了是他们本事，亏了就是我们无能。没什么，各有立场，也不能说谁错。如果我们是其中的商户，也会和他们一样想法。” “他们现在有什么要求？” “打折，促销，宣传，甚至免费，商品提价，还能有什么？”姜正也笑。 剧组进入虽然也能给商户带来收益，但剧组和游客不同。 比如景点有许多商户是卖纪念品的，鬼城的一些特殊鬼，其形象都被注册了版权，只有鬼城的商户有资格贩卖。但是剧组的人不会买这些东西，他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游玩的。 所以剧组的消费基本局限在食宿方面，对纪念品什么的基本不会碰。 游客就不一样了，游客是来玩的，他们就是来消费的，消费方向广，目标群体多，商户们才有利润。 所以现阶段，由于剧组够而游客不足，导致的结果就是做小食品的商户生意还可以，做纪念品之类的商户就惨了。 最近鬼城商务部门接到的最多控诉就是来自这类商户。 当然，那些赚钱类的商户也未必就满足，他们讨厌的是鬼城不允许他们商品提价。 偌大一个鬼城必须要有规范，商户们不能随意卖高价宰客是必须的。 但是在客流不足的情况下规规矩矩做生意，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噩梦。 没赚钱的想赚钱，赚到钱的想赚更多钱。 正因此各商户都有自己的需求。 不仅如此，就连旅行社那边也是一样——旅行社也是有各种团的，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低价团。 低价团靠什么吃饭？ 不就是销售返点？ 所以旅行社提出的不仅有门票返点，还有商品销售的返点，后者要求更高——门票返点十二，商品销售返点四十五。 这意味着商铺不卖假货，根本不可能支付这么高的返点。 任何有志向有野心的企业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 李闲云冷哼“他们凭什么要求我们怎么做？” 姜正笑道“不凭什么。你的读者会教你怎么写作。你的电影观众会告诉你该怎么拍电影。你的商户也同样可以教你怎么做影视基地。对与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利益相关，就有提要求的权利。你可以不听，但生意不能没有起色。我们耗得起，商户却不愿意等。” “操！”李闲云狠狠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然后是苏海莉的声音“老板。” 李闲云手一挥，姜萌萌和黑熊怪消失不见“进来吧。” 苏海莉推门而入“蓝元集团的电话，他们有事想和您谈。” “什么？” “二期工程和入股协议。” 第二章 屁股决定脑袋 不同的人看问题，角度注定是不一样的。 当商户们在抱怨客流减少，生意微薄的时候，蓝元集团却看到了这片土地的希望。 那些光怪陆离的全息投影，带给游客的是无数的尖叫与发自内心的震撼。 关于鬼城影视基地观感的好评，也在相关网站上直线提升。 这一切都代表着潜力！ 巨大的潜力。 而从游客的评价中也可以看出，游客们认为鬼城影视基地的品质没有问题,&bsp&bsp有问题的是景点少了些，此外周边配套还不够健全，许多相关体系还没有建立。 这也是最拖鬼城后腿的——李闲云他们前期以服务剧组为主，许多周边服务都是优先剧组，就这样都没能全面满足剧组。 但旅客也有旅客的配套需求啊。 更加便捷的交通，住宿，饮食,&bsp&bsp以及更多的景点和休闲放松区。 在鬼城可好,&bsp&bsp除了有限的景点,&bsp&bsp大部分都还是未开发的工地，进入鬼城就是从西头走到东头，然后就没了。 景点少，游玩时间就短，消费能力与意愿也会下降。 许多游客玩过一圈后就离开，连饮食都不用待在鬼城，也是鬼城内饭馆生意冷清的一个重要原因——你的地方得足够大，能把游客留下来一整天，客人不愿意重复买门票进入，自然就会留下来吃饭。 但是所有这些问题，恰恰说明没有问题。 因为这些问题都是后续规划中可以解决的问题。 好玩才是本质问题！ 本质到位了，其他的就好办了。 蓝元集团也正是看出了这点，确认了此地确有可为后，果断要求全面上马二期工程，并希望能够按约定购入股份，而且要求的不仅是那二十亿的百分之十,&bsp&bsp还要顺带再买百分之十,&bsp&bsp以达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但蓝元集团提出了两个额外要求。一个是剩下的工程交给蓝元做,&bsp&bsp二是优先开发商业区。 但李闲云怎么会同意这个？ 易胜建设已经成立，有些工程肯定是要自己做的——没人能竞标的过易胜建设。 至于商业区全面开发，至少也要三期以后，毕竟这里需要的资金量太大。 实际上，蓝元集团的打算就是让鬼城的钱不够用，到时候李闲云他们就得再去借。 由于公司抵押给银行贷了五千万，这块地借了蓝元的钱又被锁定无法抵押。 所以一旦后期资金链不足，那他们就只能求助蓝元。 那就是蓝元狮子大开口的时候了。 可惜李闲云和姜正也不是傻子，终究看出了这个问题。 所以李闲云一口回绝——出售股份没问题，二期工程启动也没问题，但是规划外的工程必须竞标，扩建方向也必须由这边说了算。 我不求着你买。 不就是亏损一百多万吗？老子亏得起！ 易胜传媒是大股东，他们不同意，这事不能成。 但是李闲云没想到的是，老鬼竟然不支持。 易胜传媒宽敞明亮大办公室里，李闲云站在窗外，抽着烟，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 远方是剧组的喧哗声以及零落的游客在驻足观赏，时不时就有被惊吓时的惊呼。 老鬼坐在后面的会议桌上，猛抽着烟“弟弟，你也别怪我不仗义。我是信任你的，但是在商言商。蓝元给了承诺，只要你同意免竞标，优先开发商业区，就愿意为景区拉赞助。” 景区内的大屏广告也是收入的构成部分。 这部分和影视圈关系不大，但是以蓝元集团的能量可以做到。 “就为这？”李闲云问。 “关键是鬼城要维持，商业区开发本身就可以增加收入。”老鬼道。 “你知道光是那一栋大楼就要多少钱吗？”李闲云竖起三根手指“两个亿！还不算旁边两栋，三栋大厦加起来需要至少五个亿。我们可没有这么多的资金。” 十五个亿的规划是最低限额，可没包括那三栋商业大厦——只不过和各方说好的就是，在完成十五个亿的规划后，大楼的投资可以用后续盈利去盖，这个就不在三年半规划里了，而是属于用盈利去扩张。 而按蓝元的意思，他们的商业规划不光是鬼城的这部分，还打算把泽县给他们的那八百亩地都划进来——这八百亩地是蓝元集团当初退出时，泽县给他们的，总值六亿五千万左右，蓝元之前用四亿五千万拿下，作为出让这块土地的弥补。 但是这八百亩，必须全部都是商业开发——毕竟这八百亩地本身就是商业用地，做别的太浪费。 这么一搞，这八百亩地至少得再投入四个亿，亿的土地，加个亿的大楼再加个亿的其他建设费用，这又是十五个亿，整个鬼城建设直接就是奔着五十亿的规模去的，形成一个真正的全方位文旅产业园。 计划是挺好，一旦做成了，这里不但是影视基地，还有商业中心——有人流就不怕没人气。 问题是李闲云现在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 你特么是想撑死我！ “蓝元集团可以提供资金。”老鬼道。 “那鬼城就成他们的了。”李闲云冷笑。 老鬼摇头“不至于，蓝元集团占股有限。” 姜正笑道“现在是不至于，以后可就不好说了。俏江兰怎么出局的，我们可是很清楚的。” 老鬼摇头“他们没有提出对赌。” 李闲云接口“一步一步来的问题。” 很多人都知道俏江兰创始人出局，一手打造的俏江兰公司被资方顶辉拿下，但不清楚具体的出局过程。 实际上俏江兰的创始人张南不是输给一个对赌条款，而是多达十余上百条的条款。 这其中包括董事会条款，防稀释条款，竞业限制条款，清算优先条款，对赌条款，清算认定条款，补偿协议条款等等。 只要触发一条，就能起连锁反应，一整套下来，才形成的出局。 很多人因此认为张南被设计了。 谷娻<spa>但这真的怪顶辉吗？ 未必！ 人家没傻到那种程度，大家都有专业的律师团队，条款就是条款，尤其是这么多限制性条款，为什么还要签？说白了不还是价钱太好了？ 给你正常估值的三倍！ 你公司正常估值三个亿，我按十个亿给你估值，出三个亿占百分之三十。 这么大的优惠，你不给我保证条款？ 所以还是愿打愿挨的事。 所谓张南被设计……呵呵吧，不是顶辉设计了张南，而是张老板自己错误判断了形势，心太贪，步子太大扯到了蛋，虽然她没有那个。 扯远了。 蓝元集团现在是没有要求他们签对赌条款，这是因为易胜传媒财务健康，又没有上市需求，所以对资金的要求很少。 目前唯一的困境也就是鬼城亏损，但亏损有限，以易胜传媒的盈利完全可以支撑。 要想让他们签下那些条款，前提就是先让他们钱不够！ 让他们真正有对资金的需求！ 所以蓝元现在不可能提那些建议，而是要求鬼城扩大，从三十亿体量扩充到五十亿。 然后……你钱不够了再来找我，事情就好办了。 但是李闲云姜正何许人也？ 他们对钱的不贪婪，是他们不会掉入陷阱的本质。 老鬼无奈道“你知道企业要发展就不能把所有股权都拿捏在自己手里吗？作为创始人，你有太多的办法只用很少的股权就掌控这里。我知道蓝元怎么想，但他们是大集团，他们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多帮助，甚至包括客源。景区的名气需要时间才能扩散，前期我们要撑过最艰难的时期，就需要这样的集团的帮助！” 姜正摇头“太急了，做生意要能稳住。” 老鬼苦笑。 剧组的反应已经确认了他们很喜欢这里的特效，只是不停的抱怨周边的资源配置不够，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来了。 因为值得！ 在这种情况下，老姜他们有信心，自然稳的住。 但老鬼不一样。 他是小股东。 最关键李闲云现在是出售自己的股份，不是融资扩股，这不会稀释他的股份。 所以只要能健康发展，老鬼是不可能在意股份问题的。 屁股决定脑袋。 所有的矛盾都是位置的矛盾。 但好在不是不能调和。 李闲云看着窗外，道“老鬼，你跟我说实话，蓝元还承诺你什么好处？” 老鬼一怔，尴尬一笑“我的下部戏，他们愿意投资。” 很好。 你至少爽快承认了。 李闲云笑笑“你刚忙完一部大戏，多休息几天吧。片子卖得好，不怕没人投资。” 老鬼叹息“我也是希望鬼城生意火爆，能顺便给我带一波。” “得了吧，影视基地给电视剧带观众，本末倒置啊。”姜正不屑。 “多一个都是好的嘛。”老鬼懒洋洋道。 他不是不知道鬼城的价值更高，但毕竟他是小股东。 李闲云转身道“鬼城刚开，需要一段时间积累，员工也需要时间适应和培训，我们也在积极寻找问题，尽可能做出更周密的安排。蓝元集团心不诚，暂时不接受。等他们想清楚了再谈吧。老鬼，你别怪我一意孤行，这事真不行。” 老鬼叹口气。 他的股份和蓝元现在加起来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创始人兼大股东不同意，那就没辙。 李闲云坐过来“你要真不想闲着，咱们合作一部戏？” “你要拍电视剧？”老鬼惊讶。 “不，电影。” “操，老子不碰那玩意儿，风险太大。”老鬼嘴一撇。 靠，你个拍电视剧的看不起拍电影的。 不过不管从市场还是从盈利角度考虑，现在都是电视剧比电影牛逼。 电影主要是咖位高上限高，其他方面明显弱于电视剧。 但是易胜传媒的电影，却只有高回报，没有所谓的咖位高这码事——全是垃圾大制作，只管赚钱不管口碑。 “那你给我找几家影视公司合作，要带明星。”李闲云道。 “合作没问题。带明星？”老鬼诧异。 “对，明星是带动客源的最好方法，粉丝为了追星会来影视基地。这样我们可以暂时缓解客源问题，给那些商户一个交代。鬼城只要前期能稳住，蓝元就只能低头。” 老鬼乐了“你小子拍片不是一向最讨厌用明星的吗？” 李闲云回答“我现在也讨厌，但是做生意不能意气用事。” 老鬼看看他，点头道“你现在越来越象一个合格的老板了。” 李闲云一笑“原来还只是象。” 第三章 改计划是常态 虽然不同意蓝元的额外要求，但是二期工程还得要开始。 趁热要打铁！ 所以在拿到蓝元剩下的一亿七千万的借款后，再加老鬼的钱，易胜鬼城拥有了五个亿的资金，可以说这一次真的是轰轰烈烈全面开发了，而有了先期的经验，这次姜正做起来也更加方便。 按他的说法,&bsp&bsp这笔钱下去，鬼城就算是完成过半了。 首先是鬼城要继续扩大，多了那么些鬼，有地方安置了，李闲云特别根据自家鬼的特性，找了一堆编剧让他们对症下药的设计场景故事。 好的影城本身就有丰富的文化内涵。 其次就是古典仙侠场景,&bsp&bsp当初为老鬼他们提前开发了部分，但也没有完善，这部分潜力也很大。 然后就是自然区域。 这部分别看不需要搞什么大建设，其实也有不少要做的事，一些相关周边，基础服务少不了，还有维护。要是没人管理，杂草一堆也是问题。 最重要的是剧组有需求。 这里要搭个蒙古包，我好拍茫茫大草原；这里要栽几棵树，我好拍通天神树；这里要开条沟渠，还不能是水泥板，得用石子堆，我好拍小桥流水；那边要一片花园，不然哪里来花前月下？ 最后就是影棚。 “变形金刚式置景”目前还停留在吹逼阶段，现在特殊需求的满足主要还是靠影棚，所以还是要大干快上，尽量接入更多的剧组，并开拓更广的区域。 基本上同样的客流，鬼城这边的消费能力要大过竖店。 而伴随着鬼城的发展,&bsp&bsp周边服务也会越来越健全，游客的增多,&bsp&bsp商户也满意，就连铺位都可以加价。 商户多了，还可以反过来带动其他，甚至是游客。 就连旅行社也更加乐意合作。 要求的回扣会降低，导游们也乐意推荐。 商业的良性循环一旦启动，导致的结果就必然是成本越来越低，而回报越来越大。 刚开业的时候，一个客人能赚十块钱就很开心，到后面一个游客不让你花个三五千的，老板们都觉得自己良心卖亏了。 成本不断摊薄的背后，就是利润的不断增长，换来的是老板的更多贪婪，更多规划，更多发展，当然也有正面的。 更多服务。 鬼城每天都会有例行的表演。 找一些歌舞团，排些节目，每到夜晚，灯光璀璨，照的繁花似锦如同白昼时，就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偶尔也会有鬼哭狼嚎，那是被吓的。 密室逃脱，鬼屋，歌舞表演等应有尽有，保证你玩的尽兴，玩得开心，也不图别的，就图一个回去后别人问起来鬼城怎么样？你能回答一个挺不错的。 一个挺不错，就代表着一份向往，一个潜在客户。 当旅客们玩得开心的时候，老板则考虑着下一步的圈钱计划。 房间里，李闲云搂着身边一个长相甜美柔情似水的小姑娘，打着电话 “唔，不不，老姜，我知道二期工程重，但我们今年必须完成二期。动作要快，我们还有好多东西没做呢……回头让老魑他们再贡献一下吧，你和蓝元那边做做账，我知道二期都是他们的，但是他们也是要找施工队的，我们用施工队的名义介入也是可以的，工程转包嘛……林行长跟我说，鬼城在二期完成后确保不亏损，他们就可以用易胜传媒的名义贷款帮我们直接上三期……不，我没打算贷款，我还是希望释股，有很多资源不是贷款能给的，但这个可以用来提升释股的条件……好的，那就这样。” 放下电话，李闲云又沉思了一会儿，对身边的姑娘道“蓝澜，超英系列要启动了，有个女二是你的。” “诶，多谢老板。”叫蓝澜的小姑娘开心的投入李闲云怀中。 超英系列的开拍筹备已经开始，艺人基本以易胜经纪的人为主。 公司如今大力培养新人，除了秦雨枔白小仙林晓宇蒋兰雯外，还有几个艺人也展露头角，包括云芝蓝澜等人，这些人都会出演超英。 或许是因为老板是男性，所以经纪公司的角儿们大多以女性为主。 这让窦玲玲觉得遗憾因为当今影视的主流群体是女性，喜欢的偶像则是男性。 男明星比女明星更赚钱。 所以窦玲玲一直惋惜为什么李闲云就不能喜欢男人。 圈子混的久了，女人搞得多了，就会寻求新的刺激。 很多玩男明星的不是因为喜欢同，仅仅是因为多了，不稀罕了，要玩新花样了。 窦玲玲觉得这是因为李闲云玩的不够多，作为一个老板，辜负了资源，为了培养有价值的男明星，疯狂送妹，务必要让李闲云如吃红烧肉般对女人倒胃口。 李闲云不知道窦玲玲的想法这么奇特，也是笑纳不拒。 每天在公司忙成狗，回家有几个女孩子对你温言软语的伺候着，至少会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有助于激发斗志，使身心健康。 一切都是为了事业！ 多么完美的理论，比容大升那狗屁锚点论精彩多了。 —————————— 因为是集中拍摄的缘故，超英的筹备量也格外的大，单是统筹组就有二十六个人，张雪落做组长，来回的跑，一个个找导演核对。 统筹组想要的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每次都是“这边这个确定了不能变了”。 导演们想要的是发挥空间，每回都是“这个不好保证，你总得给我留点发挥空间”。 于是项目开始前，就是一通制片人导演和统筹组的大掰扯。 但是麻烦不仅仅在这儿，真正的麻烦还是老板！ 鬼城。 谷誠<spa>新搬迁进去的易胜传媒终于有了像样的地盘——一幢独属于自家的办公楼。 李闲云坐在窗几明亮的大办公室里，脚翘在办公桌上正在打电话“喂，老冼……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这么几个人你要这么多钱……不是，我这毕竟不是院线，是网大啊……没有，我相信你的人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但是这个价钱我真不能接受啊。你好歹给优惠点儿……对，我这是十五部呢……是要一起拍，但也不可能全搁一起，还是要错开时间的，总用时差不多得半年。对，所以就这个价，至少参与两个剧组……诶，对头，那成，我谢谢了。” 办公室里，李闲云放下电话，擦了把额头的汗“搞定一家，第三组那边有了。” 李峰在旁边做着记录。 为什么要十五部一起拍？ 还不是为了省钱？ 演员可以共用，设备可以共用，场地可以通用，技术人员也可以用半年期大杀工钱——这样节省下来的成本是非常厉害的。 当然因为十五个剧组实在太多，所以还是要有限度的控制，但节省一半以上的资金基本是妥妥的。 正因此，张统筹表示百分之九十的麻烦都是老板制造的。 一个麻烦的老板顶一百个导演，五百只鸭子。 李闲云表示我这一单够你吃三年的。 张统筹表示老子也是有地位的人，你那几十万吃不了三年。 搞定了一家公司，李闲云继续打电话找别家公司要人。 反正他这段时间也不用干别的，就是打电话，要人，要设备，要资源，然后尽量少给甚至不给钱——任志再次发挥作用，到处串联联系外景场地。 毕竟也不可能逮着一个鬼城拍。 这边电话还没打完，办公桌上的固话又响起。 接过来，却是老鬼的。 李闲云道“诶，老鬼，是我。对超英系列要开机了……计划在六月，时间是有点赶……你的人。我操，你的人我可用不起。张大牟刚跟我打过电话，说还要推荐他的人。我去，我这不是院线啊，百万级别的大咖我都用不起，别说千万级别的了。小公司，只能用点一般的……什么？卧槽！” 李闲云嗓门陡然提高，片刻后嗯了几声，道“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 李闲云放下电话，走出去道“海莉。” 苏海莉踩着红色高跟鞋走过来，步态优雅“老板。” “老鬼介绍的一个大剧组要进鬼城了。”李闲云头疼道。 当初老鬼投资，承诺给李闲云安排三个大剧组，现在第二个大剧组要入场了。 鬼城现在虽然游客还不多，但随着不断增设配套，剧组生意已渐渐起来。 老鬼介绍的大剧组一进场，不仅要的地方多，关键时间还长，鬼城场地立刻有些不够用的趋势。 苏海莉问“什么片子，用哪里？” 李闲云道“一部奇幻爱情剧，需要鬼语之森，其他暂时还不知道，要聊过才清楚。也是七月进组，用时大概两个月左右，要用到好几处场地，应该会有和我们重复的场地。” “那不和咱们的片子撞车了？”苏海莉吃惊，他们六月开机，鬼城部分计划两个半月，这后面一个半月就撞了啊。 “没错，所以方案得修改，最好是提到五月开机，半个月的话就好解决了。” 苏海莉麻利道“你让老鬼把他们的具体资料给我，我带统筹组看一下怎么安排。然后你再跟老鬼说一声，后面的剧组稍微往后推一下。” “人家剧组可不会等我们。” “那就调节时间，优先鬼城景，然后再拍外景。还有两个月时间，姜总那边集中力量，应该能抢出几个景点来。” “会影响整体规划的。” “那也没办法，最近剧组生意正在起来，本来就要不够用了。” “那行，我跟老姜说一声。” 苏海莉道“对了，要赶时间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特效。咱们的特效可以让他们加快进度。” 李闲云摇头“电视剧对这种高级别的特效需求不大。” 苏海莉自信一笑“别那么看不起人，人家好歹也是大剧组。这就是个价钱问题。” “特效不能随便打折。” “问他们要些资源，资源置换。” 李闲云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这样一来，我们的剧组实力也会提升，关键还不算降价。” “你还能赚一笔特效费。”苏海莉笑。 “成本很高的。”李闲云拖长语调。 苏海莉冷笑一声，扭着腰肢离开。 我信了你个邪哦！ 另一边，张组长收到消息。 全体统筹组成员一起哀嚎我操！又要改计划，老板你不是人啊！！！ 哀嚎遍野。 第四章 见鬼惊奇 筹备期主要是下面的人忙活，李闲云本能的不愿意浪费时间，所以除了让编剧做李城那部精神病人的幻想世界外，顺带着也自己拍了一部。 一部恶搞喜剧片，剧本是李闲云自己写的。 恶搞的方向就是密室鬼战，鉴鬼实录，逆时追猎,&bsp&bsp龙墓传奇以及鬼城秘事，所以定名就叫《见鬼惊奇》，讲述的就是主角们先是海上流浪，船只失事后进入鬼城，在鬼城的机关墓穴中遇鬼，然后被追杀,&bsp&bsp好不容易跑出来，结果时光轮回又回到墓穴,&bsp&bsp再次被追杀的故事。 其中还会用大量的原片镜头,&bsp&bsp并进行恶搞。 说白了，别人家的时光轮回是重生流，战无不胜。 恶搞片的时光轮回就是直线降智，各种逗逼操作。 电影里经常有恶搞经典名作的，李闲云懒得去谈版权，干脆就恶搞自家的。 恶搞自家的作品有一点不好，就是这几部都不是名作，鬼城秘事什么都没上线。而恶搞是可以蹭热度的，很多细节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恶搞某名作的，所以特别容易有感觉。 恶搞自家的网大就没那么好的效果。 这就好比你写无限流的，如果穿越到一部没人看过的电影里，那大家就没代入感。 所以李闲云也没指望这片子大火，只打算出一百万娱乐一把，十五天搞定，连分镜都懒得做了。 但是分镜懒得做,&bsp&bsp剧本却很认真——主要是李闲云自己写着写着就感受到很多好玩的东西,&bsp&bsp所以撒开了写，尽情释放内心的某些恶趣味。 因为这次自己人都在忙超英系列，所以这次有不少人是从外面找。 李闲云再次制片人兼导演，一通电话开始码人，演员则还是秦雨枔白小仙她们。 秦雨枔听说她们要拍一部恶搞自己的电影，也是很有兴趣，关键时间又短又轻松，李闲云直接表示就是抽空拍着玩，不会要求太高，于是纷纷跃跃欲试。 这使得这部片子成为李闲云自进入影视圈以来，最不认真的一次拍摄。 完全就是放开了撒欢。 小泽山洞穴。 这里已经被瓜农鬼他们掏空，连金身大佛都完成了，不过因为效率过高的缘故，所以还没有开放，现在依然处于“施工期”。 剧组成员不知道这里的工程进度，蓝元施工方则不知道这里在拍戏，双方互相不了解情况，就这么被李闲云糊弄过去。 就算将来真知道了，蓝元要问你们家古墓大佛怎么三个月就搞定了？李闲云一句“要你管”照样可以对付过去。 说白了，现在胆气壮了，很多事也渐渐变得没有顾忌。 “要你管”的背后，是李闲云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强硬——他发现比谎言更好用的堵漏方式就是强硬不讲理。 一句“别问”搞定一切。 今天。 大佛洞。 “啊！” 一串惊声尖叫里，秦雨枔和白小仙跑出来，身后是山洞摇颤，无数飞镖嗖嗖嗖飞准的擦着她们的身体飞过，没入墙壁，迟滞片刻后消失。 寄屋鬼的作用下，整个山洞都变成一个硕大的机关局，端的是刺激无比！ 随后是一个鬼飘飘忽忽出现。 正是毒死鬼，对着他们喊道“我好……饿啊！” 他想喊好后悔，但是台词要求他喊饿，这一声喊瞬间变得不那么自然。 “咔！咔！咔！”李闲云不满大喊。 走过来对着毒死鬼叫道“g啦！你搞什么？喊饿不会啊？就会喊后悔。” 毒死鬼脑袋一缩。 秦雨枔嘻嘻笑道“李导，为什么这个鬼的投影老是喜欢喊后悔啊？” “系统bug。”李闲云很无奈。 “对着投影喊g，也是有趣。”蒋兰雯也掩嘴笑。 李闲云无奈“好好的演，凶恶一些！” 毒死鬼张大嘴巴“我好饿啊！” “这就对了。” “我好后悔啊！”旁边想起一个声音。 李闲云愕然回首，就见饿死鬼站在那里喊后悔。 李闲云诧异“你喊什么后悔？” 饿死鬼很委屈“他抢我词，我就抢他的。” 这都抢？ 李闲云没好气挥手“都别闹了。后台的人都好好干活，别老是开玩笑，不然晚上没鸡腿！” 一听没鸡腿，大家立刻乖了。 临时客串的炸死鬼道“不要鸡腿，要啤酒！砰！砰！” 呃，你这算是给开瓶配音吗？ 谷淴<spa>然后就见所有的鬼一起点头“要啤酒，要啤酒！” 诶呀，你们现在还会谈条件了？ 李闲云无奈“行吧，好好干，杀青后喝酒！” “哦！”大家便一起开心。 秦雨枔好奇“后台的人竟然直接跟老板谈条件。” “你管他呢，喝酒好啊，一起快活。”白小仙道。 极乐鬼张妍瞬间出现“对，一起快活。” 我快活你妹，你还真会接。 李闲云骂道“行了，别凑热闹了，都各就各位，再来一次。” 大家又重新跑回去。 “atio！” 随着一声喊，一道流光闪过，魅影飞入林晓宇配着的玉佩上。 在这剧情里，林晓宇继续扮演江往生，穿越到现代，经历鉴鬼实录，密室鬼战和龙墓传奇的剧情。 林晓宇喊了一声“我们又回来啦！” 大家一起向前冲，后面一阵机关如雨。 跑到墓穴门口，蒋兰雯开心叫道“我们又出来了！” 下一刻，流光再闪。 白小仙便喊“我们又回去了……” 搞笑的精髓就在于颠覆，几个演员不断的颠覆剧情，将原作里各种细节拿来开刷。 龙墓传奇里本来有毒死鬼被白小仙感动，帮助大家逃离的剧情，现在大家一通恶搞，毒死鬼变成了被林晓宇感动，为林晓宇献身。 逆时追猎里本来有江往生指挥戚明月大战关九山的剧情，董梓欣忙超英没来，就让蓝澜客串戚明月的戏份，但是江往生不再和戚明月谈恋爱，转头和极乐鬼亲亲我我了。 反正就是一通乱来。 墓穴里几个人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说着颠三倒四的话语，台词都往往是即兴，每g一次，都不一样。 但是李闲云不在乎，大家也乐得开心，尽情恶搞。 本来扭转时空的道具是昆仑玉，后来干脆让魅影跑到龙墓传奇的“传世珠宝”那里，让白小仙主持，又是一通即兴发挥。 也就是寄屋鬼的空间大挪移不能使用，否则绝对让他们时空转换到爽歪歪。 一天的戏拍下来，光是一个逃离大厅的版本就拍出十多种。 没有压力下，所有人都尽情发挥着，玩的不亦乐乎。 “呦，你们拍得好开心呢？”这刻正嘻嘻哈哈的拍摄着，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 竟然是沈蓉。 “小姨！”秦雨枔开心的扑过去。 因为秦雨枔的关系，李闲云现在和沈蓉也处的不错，这刻看到沈蓉过来，一拍手道“正好，沈姐来了，加一段捉鬼人的戏吧。” 沈蓉愕然，我是来看我外甥女的，刚过来就被你拉壮丁？ 你好歹预热个三分钟啊！ 这直接强上的？ “对啊对啊，让小姨来抓鬼。”秦雨枔拍手。 白小仙问“抓谁？” 秦雨枔想了想，一指极乐鬼“她！” “不行！”极乐鬼不满“我在和晓宇恋爱。” 听她这么说，林晓宇头皮一阵发麻，后台你们不要这样好吗？ 白小仙则指毒死鬼“还是抓他吧。” 毒死鬼憨厚一指林晓宇“我也在和他恋爱。” 我擦！ 后台越来越过分了！ 宅男都这么恶趣味的吗？ 大家互相看看，一起道“还是抓大头鬼吧。” 天空中一个大头出现“老子叫扶风使，不叫大头鬼！” 众女一起开心拍手“就抓大头！就抓大头！” 第五章 上供 由于拍摄随意，内容简单，不需要追求什么剧情完整性，完全就是胡乱拼凑的拼盘大杂烩，所以临时改剧情都方便。 就这么着，李闲云直接现场改剧情，又出了一段捉鬼人的戏份,&bsp&bsp内容不重要，搞笑就行。 沈蓉无辜被抓了壮丁，也便和大家演了一出。 因为场景重复，机关有寄屋鬼控制，大家又拍的轻松的缘故，所以十五天时间很快就拍完,&bsp&bsp就这么短的时间，也拍出了七八个小时的时长,&bsp&bsp回头再慢慢剪就好。 一通瞎几把拍快速搞定,&bsp&bsp李闲云喊了一声“杀青了！” 大家纷纷鼓掌欢庆。 在山洞里拍摄有个好处，就是阳光照不进来，所以白天也可以拍夜戏。 这使得剧组不需要熬夜了。 所以这一通戏拍下来到也没累到大家，当然因为就是玩着拍的缘故，大家也没对这片子有什么期待，反倒是超英快要开机了，所以拍完这戏也不离开，而是直接进超英剧组先期筹备。 十五部超英体量巨大，而且按照李闲云的意思，超英之后，李闲云基本就不会再拍网大，而会专注院线，所以这也是他们在网大领域最后的奉献。 虽然大家都盼着拍院线,&bsp&bsp但真到脱离的一刻，反而有些不舍,&bsp&bsp这次也是格外认真。 沈蓉本来也就是探个班,&bsp&bsp被李闲云拉过壮丁后没好气的说“我要走了，超英给我留个好点的戏份。” 李闲云笑道“超英恐怕不行,&bsp&bsp所有的内容都定好了，十五部连拍没有修改空间，只能是客串。不过接下来我和新海集团的李总有部院线合作，有兴趣的话，您可以来女二。” “又是不给钱的？”沈蓉冷笑。 “哪能啊。”李闲云正色回答“这部是有投资人的，该给得给！” 靠，你慷他人之慨的时候不要那么无耻好吗？ 沈蓉看看他，突然一笑“我当初就说，你这人脸皮有点薄，这是你的弱点。但现在看来，你这个弱点正在消失。” “人总会进步的。”李闲云微笑。 旁边秦雨枔哼了一声“明明是堕落。” 李闲云哈哈一笑，搂住秦雨枔的腰肢，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晚上让你知道什么叫堕落。” 秦雨枔大羞“小姨在这儿呢，胡说什么。” 这个混蛋，拍戏的时候仿佛不认识自己似的，一拍完立刻就变脸。 小姨说的没错，这混蛋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就在这时，李闲云的电话响起。 李闲云接过，却是任志的。 电话里，任志喊道“李董，你在哪儿呢？能不能出来一下？” 随着李闲云地位提升，任志对他的称呼也变了。 “有事？”李闲云眉头一皱。 他是真不想搭理这货。 “呃，是有事。你出来说吧，我就在鬼城门口呢。” “那行吧，你在那儿等我。”李闲云收起电话道“你们先收着，我去见个朋友，晚上去我那儿……” 李闲云没有说下去，只是眼神里充满邪恶。 这次人不少啊！ 秦雨枔看看白小仙，蒋兰雯，还有蓝澜，轻哼了一声，嘟囔道“累不死你！还有，别想一起！” 李闲云很苦恼“我家没那么多房间。” “死啦！”秦雨枔羞愤掐他“都这么大的老板了，还住那小破房。” 说起来李闲云low逼的不仅是公司，也有他自己的房子。要不是亲眼经历，谁看了他的情况都会怀疑这货是冒充的大佬。 把这里的事交给宣东和大力鬼负责，李闲云哈哈一笑走开。 谷馮<spa>出了鬼城，李闲云就看到任志正在门口站着呢。 李闲云走过去“什么事？” 见到李闲云，任志开心的迎上，抱住李闲云，对着门口的检票人员道“看，我都说过了吧？我跟你们老板认识的，非要我买票！” 最后这话是对李闲云说的。 李闲云也无语了，看看任志“所以你叫我出来，就是想不买票进鬼城？” 任志扁脸一滞“也……也不是……不过咱不是朋友吗？你说我到鬼城来玩，还收门票，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李闲云冷冷看着他，转头对检票人员道“记住这家伙的脸了吗？” 那检票人员点点头。 李闲云道“以后他来，不卖票给他，直接大棍子赶出去，打伤了算我的。” 检票人员掩嘴失笑，连忙点头。 任志大急“你不是吧？” 李闲云冷哼“你特娘的巴巴的把我叫出来，要是不给我一个好理由，我非但不让你进鬼城，从此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任志脸一苦“我是真有事跟你说。” “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李闲云冷问。 “电话里不方便嘛。”任志拉着李闲云走到一边，低声道“有人要搞你。” “嗯？”李闲云眉头一挑“搞我？” “你鬼城开张了，没怎么上供吧？”任志道。 李闲云明白了“衙门里的人？” 不应该啊。 鬼城是受泽县政府支持的，而且之前就办好了所有手续。虽然李闲云不怎么跑上层关系，但姜正可没少跑，方方面面都打点过了，所有的审批也都早就通过，各方面检验合格。 谁来搞自己？ 任志道“供水公司，关系走过吗？” 供水公司？ 李闲云一怔。 这个还真没走关系。 主要是没必要啊！ 水电部门又没资格审批的，大家就是商业买卖，该多少水电费就多少水电费好了，犯得着去拍谁的马屁？ 看着李闲云的表情，任志就明白了。 他说“县供水公司有个洪科长，叫洪成树，我认识他。他让我给你带个话，想找你喝一杯。这个人我知道，地头蛇。你之前不知道他，没打点他的关系，他知道我认识你，就让我传话。” “他想要什么？”李闲云问。 “那我哪儿知道，这种事不可能跟我说的，肯定得你们面谈。但是用尾椎骨想，都是要好处。” 李闲云反问“我要是不给呢？停水？” 任志呵呵一笑。 你特娘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想了想，李闲云道“那成。晚上七点，香泽酒店，我在那儿等他。” “好！”任志连忙点头。 第七章 异常 贵宾厅在这刻化作人间地狱。 地面升腾起白骨之爪，阴风呼啸里，鬼影重重。 一个又一个鬼魂就这么出现，飘忽在洪成树的身边，唯有李闲云姜正他们安之若素的坐着。 五个人，坐于厅中，身周是幽魂飘忽,&bsp&bsp血色弥漫视野，仿佛这五个人都化成了恶魔。 他们的脸色变得惨白，一起盯着他微笑，不发一言，只是眼神中却充斥着邪恶笑意。 “啊！”洪成树惊恐大叫起来。 他不顾一切的转身就跑，却正撞在门口一个老头的怀里。 老鬼魑离望着他,&bsp&bsp随手一挥，洪成树已然漂浮而起。 “不！不！不！”洪成树拼命挣扎，却无法脱身。 李闲云慢条斯理的取出手机,&bsp&bsp开启录音“洪成树，你可知罪！” 洪成树愕然回首。 就看到上座的李闲云赫然已化作阎王模样。 在柯妖妖的手笔下，直接上阎王造型，就连姜正宣东等人也变成了判官和牛头马面般的存在。 洪成树吓的尿都出来了。 李闲云的声音依旧悠然“还不好好说出你犯的案子，还可以免除一些惩罚……” 声音幽远，直接钻入洪成树的心底。 洪成树绝望大喊“我说，我说……” 他的精神在这刻彻底崩溃，全说了出来。 —————————— 孙诗来到时，就看到洪成树还昏迷在地上。 李闲云他们正在吃喝。 令人惊讶的是，姜萌萌竟然也在餐桌上，正抱着一瓶啤酒狂饮，饿死鬼则在旁边委屈巴巴的看着，等着残羹冷炙。 姜正语重心长的劝女儿“你小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啊。” 姜萌萌打了个饱嗝“老头你别管我，本姑娘难得放松一下。” 孙诗已经拿到了录音,&bsp&bsp看了眼地上的洪成树,&bsp&bsp也没过问，直接从姜萌萌手上抢过酒瓶“这一天天的，真是没人管你们了？” 姜萌萌醉眼惺忪的看她“孙诗姐姐，你也来一杯？” 说着又拿起个酒瓶，直接咬开了往杯子里倒，递给孙诗。 孙诗疑惑看姜萌萌“你怎么好像真有点喝醉了？” 李闲云嗯了一声“是，她不是装的，是真喝醉了。” “啊？”孙诗惊讶。 除了饿死鬼，其他的鬼是不需要吃喝的，甚至饿死鬼也不需要，他只是残念需求而已，大家喊喝酒也就是喊着玩而已。 但是姜萌萌…… 她什么情况？ 李闲云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小妮子就是和别的鬼不一样。可能是鬼道无常吧。” “不是！”魍影本能的喊了一声。 刷！ 电流落下，魍影啊的惨叫一声，直接掉到汤锅里。 众人无语。 李闲云再次诧异。 不是泄露个体小鬼不遭鬼谴的吗？为什么关系到姜萌萌，魅影就又倒霉了？ 这事特么邪乎了啊。 董梓欣用汤勺把魍影捞起来“可怜的小家伙，你就是管不住嘴啊。要不你再说一点？萌萌到底什么情况？” 坐在汤勺里，魍影欲哭无泪“真不能说啊！” 你丫胃口都调出来了，现在又这熊样。 李闲云想了想，道“那要不你拼着被雷劈一下？” 魍影连连摇头“不成的不成的，明知故言，惩罚更重。” 眼看李闲云面色不虞，魍影叫道“你问老大！他抗的住。” 谷钖<spa>一指魑离。 靠，这没骨气的，瞬间就卖。 他这么一说，李闲云明白了。 哦，合着不是老鬼魑离始终把握分寸，是他能抗雷劫啊？ 老鬼魑离狠狠瞪了一眼魍影，负着手老气横秋道“我能说的，自然会说，不能说的，我也抗不住。” 李闲云好奇“那你能说什么？” 魑离想了想，看看姜萌萌，道“等时机到了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 “什么时机？” 魑离摇头不言。 再看姜萌萌，小丫头还在喝酒，一瓶一瓶的下肚，竟然有些晕乎了。 往姜正怀里一躺“爸爸，我要回家。” 姜正爱怜的看女儿“好，爸爸带你回家。” 姜萌萌是被锁定了李闲云身边的，不能离他太远，但是有寄灵咒就没有关系。 李闲云正要对姜正使用寄灵符，魑离却摇了摇头。 看到这动作，李闲云一愕，停下动作。 这边孙诗看没什么，也便带着洪成树离开。 大家吃好喝好，各自离开酒店。 姜萌萌依然是实体状态——她的状态超过了两个小时，却没有消散。 于是姜正干脆抱着她回到车上。 他没喝酒，就这么驱车回江城，眼看距离越来越远，但是姜萌萌却始终没有消散离去。 一直开到家中，姜萌萌竟依然存在。 姜正微微愕然。 将车停在自家楼下，姜正抱起女儿，找了件衣服将她盖上，就这么回到屋中。 屋内，姜萌萌曾经的小床依然存在，墙壁上也贴着她曾经的相片。 将女儿放在小床上，看她睡的正香，姜正眼中泪水落下。 轻轻吻了一下女儿，姜萌萌的身上闪耀出一些光辉，若隐若现，若虚若实，却依然顽强的存在着。 姜正看着这一幕，缓缓退出房间。 他取出电话打给李闲云“她还在。” “嗯，我知道。” 鬼箓里没有姜萌萌，李闲云知道她没有回来。 此时李闲云也已到家，从车上下来，看看楼上。 自家屋内的灯火正亮着呢。 李闲云把钥匙给了秦雨枔她们，现在姑娘们应该都已经在屋内了。 对着电话，李闲云道“我会找个时间研究一下，今天是没空了。” 姜正懂他意思，笑道“注意保重身体啊。” “唔，我感觉自己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好。”李闲云微笑“一切都在变化，也许也包括我自己。” 姜正哈哈一笑。 收起电话，李闲云向楼上走去。 楼道里没有装电灯，有些昏暗。 李闲云正自摸索着上楼，忽然心神一颤。 身体里点点光芒散出，一点微光自李闲云胸口出现，照亮前路。 李闲云看看自己胸口，喃喃道“我没让你出来，你就最好不要出来。” 砰！ 他一拳打在自己胸口上。 光辉消散。 第八章 找到了 今天李闲云还在忙碌，李城打来电话。 找到人了。 赤城。 下了飞机，李城和李峰已经在等他，身边还跟着一大群的保镖。 见到李闲云，所有保镖一起躬身“李董好！” “嚯，场面挺大。上次见你没这么多保镖啊。”李闲云打趣道。 “这次不一样。”李城叹口气。 李闲云听出意思。 坐上李城的豪车，李闲云道“看来是个大人物。” 李城打开车载冰箱“红酒？饮料？” “饮料吧。”李闲云看了一眼,&bsp&bsp都是外文，也不认识。 随手拿了一瓶给李闲云，李城道“六年前，我和鸿路集团竞标一处矿产，发生了些冲突。” 李闲云道“你不会只有一个冲突对手，这种事也不会是老板亲自下场。” “唔。所以我查了好久。鸿路集团五年前请了位大师，为他们做风水局,&bsp&bsp出手很大方。” “后来呢？” “别人家的大师都是拿钱干活走人,&bsp&bsp这位大师却不一样，留在了鸿路集团，每天什么都不用干，拿着高薪厚禄。然后就是这几年里，鸿路集团还有一家竞争对手，老板也突发重病身亡。” 李闲云惊诧“已经死了？” 李城点点头。 “说到这个，为什么当初是对小峰下手？不是对你？”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报复吧，觉得这样更过瘾。那位金大师，是在竞标之后过来的。至于那位死去的竞争对手，则是在竞标开始前。” “原来是这样。”李闲云摸起下巴“所以，这个大师应该是在鸿路集团竞标失败后请来的。过去四五年，就出了这么一次手。” 李闲云大致有数了。 炼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估计那炼鬼人也是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两个鬼。 毕竟李闲云有幽浮鬼箓随时预警，一年到头都难得遇到几个。 李城看看他，有些疑惑“你打算怎么做？” 李闲云一笑“你希望我怎么做？” 李城摇摇头“我是商人,&bsp&bsp商人重利是不假，但轻易不愿意扯上这种事。” 李闲云看看他“你知道是什么事？还是小峰告诉了你什么？” 李城笑道“小峰没事了,&bsp&bsp我的脑子也清醒了。很多事事后回想,&bsp&bsp也能觉察到不对劲……他没有告诉我什么，但我毕竟不是白痴。” 靠！ 果然！ 没有山鬼影响他，有些事他自己慢慢就琢磨出味道来了。 再加上自己这个鬼特效…… 人们之所以不会把李闲云的特效想到真鬼，是因为没接触神秘力量。 可一旦接触了，那想到就不再困难。 点点头，李闲云嗯了一声，没有解释。 李城明白他的意思，道“我不想深究这些，人生难得糊涂。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把握好分寸。” 和姜正一样的语气。 拥有鬼又如何？ 你终究是凡胎，该守法还是要守法的。 李闲云笑道“放心吧，我有数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生意人，而这个国家，依然是青天白日的国家，社会也应该是升平社会，见不得人的手段，还是不要出现在台面上比较好。” 李峰看看他叔你确定？ 你都不止是上台面的问题了吧？ 你都上舞台上平台了！！！ 李闲云一笑“至少别用来干坏事。” 得，你双标你牛逼。 李城也笑了“你有数就好。我相信你不会做傻事的。晚上一起吃饭，我给你摆好了酒局，介绍你认识几位大佬。” “先办正事吧，时间还来得及。”李闲云看看时间。 “还有两个小时，够吗？” 李闲云依然是那口气“搞得定就是一分钟，搞不定那就是一辈子。” 李城哈哈一笑“你上次是三个小时。” 靠！ 圆谎真是太麻烦了，你扯过的淡你未必记得，但别人总会记得很清楚。 —————————— 鸿路大厦。 李闲云站在大厦楼下，看看楼顶。 机灵鬼悄然出现，一路向着楼上飘去。 距离李闲云三十米外的道路边，李城看李闲云。 他正在路边买零食。 李城有些疑惑“他在干什么？” “等人下来。”李峰回答。 和李城不同，李峰能看见隐形状态下的机灵鬼。 如今所有正式知道真相的人，都能看到虚无之鬼的存在，李闲云认为这大概是某种类似团队契约的存在效果。 可惜没有系统。 “等他自己下来？”李城诧异。 “不然还打上去？这不是特工片，叔也不是特工。”李峰笑“他会下来的。” 只要炼鬼人能够感知到鬼，那么在看到机灵鬼后，一定会追下来。 这比进入大楼对付他要好多了。 大约过来三分钟，机灵鬼飘了下来，对李闲云点点头。 李闲云有数，撕开一袋瓜子，就这么磕着瓜子向一边的巷子里走去。 片刻后，大厦门口出现了一个老头。 老头也不算太老，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穿了件老式华服，手里还拿了串念珠，生的却是老鼠眼，滴溜溜乱转，甚至还耸了几下鼻子。 他是靠闻的吗？ 随后老头就沿着李闲云走过的路追了下去。 谷僰<spa>进入小巷，李闲云正驻足在一棵树下玩着手机，看起来象是在等什么人。 机灵鬼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老头似乎并没有看到机灵鬼，只是注意观察着李闲云，鼻子又耸了几下，眼神中现出惊喜。 他走过去，道“年轻人，我看你印堂发暗，最近是不是运气不太好，经常遇到些倒霉事？” 李闲云缓缓抬头“我不算命。” “诶。”老头摇手“不是算命，是帮你破灾，不要钱！” 李闲云冷笑“你们这些算命的都这样，算命不要钱，但是药费得给。” 老头大笑“我是鸿路集团高薪聘请的大师，我叫金守成，我不稀罕你的钱，我就是单纯的想帮你。” “哦？那你说说，你怎么帮？”李闲云好整以暇问。 “简单！”老头扣扣索索的从身上取出一张符“你把这个贴在身上，只消一刻钟，就能解决！不收你钱！” “这么简单？”李闲云结果，看了眼符箓，上面还有文字，脱口而出“附身符？” 老头惊诧“你认识古篆？” “哦，学过一些。”李闲云随口道“大师，你这符看起来不象是驱鬼的，到象是引鬼上身的啊。” 李闲云有鬼箓，用不着这破玩意儿。 大师忙道“误会，误会，这附的不是鬼，是我的法力……等等，我没说要抓鬼啊！” 他吃惊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一笑，看看符纸“所以，你其实看不见，只是能感觉到？你需要先把鬼引到气息相近的目标身上，然后再抽出来炼煞？” 金守成大惊“你……” “你炼鬼害了多少人？”李闲云瞪眼看他。 不好！ 金守成知道要糟，转身就跑。 但是没等他跑出三步，就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鬼的气息！ 很多鬼的气息！ 金守成感受到了，有无数双手在按住他，好浓郁的气息！ 一大群啊！ 他眼中现出巨大的惊恐，想要回头，却发现自己连脖子都不能动了。 李闲云缓缓走过来，面对他“我本来以为会遇到什么牛逼大能，甚至做好了被教训的准备。但是你太弱了，简直让我失望。现在回答问题。你是怎么学会炼鬼的？” 金守成的牙关只打颤“家里……家里的老书……祖传……” “一脉相承？” “不……需要……天赋……能……感应到……才能……运用……”金守成已经吓傻了。 虽然是大师，但死亡面前，再牛逼的人物也是立刻怂。 耳边不时传来嘿嘿的笑声，那是死亡的气息。 论吓人，鬼是当之无愧的好手。 李闲云一笑“怪不得，捉鬼之道没落，手法不怎么样，关键还要天赋啊。也对，这样才对！！！” 说着他手一伸“拿来。” “在我办公室里。”金守成终于能说句完整话了。 办公室？ 呵呵。 李闲云道“小机灵。” 嗖！ 机灵鬼已再度冲向大厦。 片刻后回来，直接现出身形“他撒谎！” 李闲云捏捏金守成的脸“我开始佩服你了，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撒谎的勇气。” 看到莫名出现的男孩，金守成傻了。 他能感觉到，这就是自己刚才追踪的鬼。 原来鬼是可以现形的？ 他炼鬼到现在，竟然都不知道这种事。 看出他的无知，李闲云也死了从他身上获得更多信息的事——这货也是自己摸索，知道的比自己还少。估计他的所有知识都是捉鬼炼鬼害人。 “你还有最后的机会。”李闲云道。 “别杀我！”金守成大叫。 “当然，我不会杀你。”李闲云一笑“我控制的那些鬼也不会。以鬼之名起誓。” 金守成叫道“真的在我办公室里，在天花板上有个隔间。” 机灵鬼愤怒了“你这老头害我跑了三趟。” 再度冲出。 片刻后回来，手中已多了一个古书，被塑封保护。 册子很薄，李闲云翻看看看，果然是一本讲述关于鬼怪存在，捉鬼炼鬼的手法。 很恶毒的手法。 抓鬼要先引鬼上身，然后就用人的身体做丹炉进行祭炼，炼完之后就会形成煞，做丹炉的人不死也成植物人。 至于把煞用到别人身上会形成什么后果，则完全要看炼的是什么煞，对方的体质等等。 说白了，这方法残缺不全，完全是经验产物——就象科学实验，最初的科学实验方法都是实践产物，先实践出结果，然后再总结理论，不象现在是先有理论方向，再做针对实验。 而眼前这个炼鬼术，就是这种产物。 发明此术的人，估计是有些天赋的，然后一通折腾，就鼓捣出这么个玩意儿。 正因此，册子里关于煞的使用结果都是语焉不详。 鬼道无常。 所以后果难料，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每一次引煞入体会是什么下场，有搞不好的炼煞的时候就把自己炼死了。 但也因此可以想象，要通过一连串的实践来总结出这么恶毒的方法，需要牺牲多少鬼和生人。 那一刻，李闲云突然有些明白了。 他明白了为什么冥府之事不能为人知晓。 若人知鬼的存在，非人之幸，却必然是鬼之劫！ ———————————— ps第六章封了，看了看，不太好改，这章就算了，不申请解禁了。 第九章 山鬼 明白了原委，李闲云有些失望。 老头没能给他提供好处，只让他确定了鬼的存在确实不可以让人知道。 否则可能会有无数人蜂起研究，造成冥府大难。 李闲云受益于鬼，他的鬼也没害过人，自然不会这样做。 这刻看了看这书，道“这书害人又害鬼,&bsp&bsp最好的做法就是毁了。” 说着拿起打火机，直接一把火将这书烧了。 看到自己的起家资本被烧，老头也是一阵心痛。 幽浮鬼箓现。 刷！ 功德增加三千！ 我去！ 老子之前收这么多鬼，也没见加这么多功德啊。 果然这书太害人。 毁了它就是护了鬼。 这么算的话，哥们，三千块有点小气啊。 算了,&bsp&bsp反正目前也就是风语咒,&bsp&bsp强体咒和失忆咒需要消费功德，其他没什么消费渠道。 不过这么一来，到是可以夜夜笙歌了。 李闲云深感满意。 不过就在这时，幽浮鬼箓上又出现了一个咒令。 镇煞咒。 咦？ 李闲云好奇，刺破手指，以血施咒，下一刻就见所有的鬼同时颤抖惊悸，恐慌无比。 果然，这是一个对付鬼的咒令，看起来比缚鬼咒要强得多了。 不过都是自家的鬼，李闲云自然不可能用来对付它们，忙把符令消散。 但就是群鬼慑服的这一刻，金守成却得了机会。 他感觉到李闲云只是做了个动作，自己身体猛然一松。 大叫一声冲了出去。 竟是想跑。 李闲云皱了下眉头，这老头跑出巷子，人多眼杂,&bsp&bsp到是不太好控制他。 可就在这时,&bsp&bsp旁边嘶的一声尖锐刹车声,&bsp&bsp老头的身体已重重飞起。 车上的司机当时就吓傻了,&bsp&bsp冲下来大喊“是他自己冲出来的，我正常开车啊。” 看到这一幕，李闲云也无语了。 他苦笑摇头“这就是命数啊。” 本来李闲云承诺他控制的鬼不会害他，但山鬼不属于他控制的，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所以是打算用山魈鬼来搞死他。 本来心里还隐隐有些忧虑，这样钻空子会不会有什么恶果——不管怎么说都属于杀人。 骗的过别人骗不过自己。 现在好了，不用自己违背承诺了，老头自己找死。 走过去，李闲云来到老头身边。 老头还没死，在地上颤抖着，惊恐的看着李闲云。 李闲云蹲下身子，望着他叹口气“自作孽，不可活，没得还连累别人。” 老头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炼鬼凝煞阴气入体，现在被车这么一撞，基本是活不成了。 李闲云懒得再看他，就这么扬长离去。 回到车里，李城古怪看他。 刚才的情况他看得清楚“你做的？” “天意。”李闲云回答。 李城“……” 谷沅<spa>李闲云已道“害人的已经死了，还有个鸿路集团的董事长，应该是主使，但他不了解具体手段，没必要用特殊方法……我估摸着，大集团没有不干龌龊事的，晚上我让机灵……我搜集一下他的资料，你看着用。找到财务方面的问题，判个十年八年的估计不成问题。” 李城呵呵一笑“你还拍什么电影啊？就这一手，全世界的财阀都得给你上供。” 李闲云也乐了“我以前也没意识到原来我还有这么多发财门路。不过幸好你的建议晚了些……看看那位的下场。这做人啊，还是走点正道的好。” 李峰想说用鬼拍电影真的是正道吗？但想想相比用鬼害人，确实属于正道了。 老头的死，确实给了李闲云一个警醒。 冥冥之中或许真有天意。 自己有机缘，但莫要因此肆意滥用，身上阴气萦绕，心中正气当怀。 如此方可对冲，否则难免恶果。 这刻再看幽浮鬼箓。 山鬼的资料上，残念已消。 这说明老头已经死了。 召唤出虚无形态的山鬼，那赫然是一个人面猴的模样，甚是可爱的看着李闲云和李峰。 幽浮鬼箓一收，山鬼重回鬼箓。 李闲云道“走吧，可以去吃晚饭了。哦对了，那个司机，挺倒霉的，应该会担些责任。” 李城懂他意思“这都让你考虑到了，交给我吧。” 车子驶离。 离晚宴还有些时间，李城给李闲云安排了酒店，本来还想给他安排妹子，但李闲云表示，论老板你比我大，论妹子你可不如我。 于是这事就算了。 回到酒店，李闲云唤出山鬼。 果然它现在已经清醒了。 对着李闲云遥遥一拜。 这算是感谢吗？ 李闲云笑道“你和其他的鬼不一样，也算是跟在我身边有段时间，所以情况你应该很清楚了。” “吱吱！”山鬼回应。 得，还是个不会说话的。 李闲云干脆把所有小鬼叫出来“谁会翻译？” 老鬼魑离道“我来吧。” “问问它会什么？” 魑离叹口气“不用问，我都知道。它其实……什么也不会，又或者说，会的你也不能用。” “什么意思？” 魍影回答“它曾被炼成煞，所以唯一的本事，便是害人。” “害人？”李闲云诧异。 魍影点点头“鬼不害人，纵然你指使我们，我们也不会帮你害人。小萌萌算是唯一的例外，但也只是能打人，不能杀人。但是山鬼不同……” 李闲云愕然。 原来山鬼的能力，就是它可以杀人？ 魑离也道“它可以侵入人体，带给人伤害。如今也是如此，被他侵入者，可以制造各种你所需要的损伤，甚至死亡，不会为人所察觉。你若是以此害人，无有不中。” “这样么。”李闲云轻叹一声“那真是太可惜了。” 看看山鬼，他说“我不打算用鬼害人。不过没关系，没有特殊能力，当个群演也不错。和荆棘鬼黑熊鬼配合，丛林戏还是可以演的，你会听话的，对吗？” 山鬼用力点头，吱吱两声。 魑离解释道“它说很遗憾不能帮到你更多。” 李闲云笑了“还知道遗憾呢？不过没关系，也够了。都是一家人，不用分那么清。” 山鬼“吱吱。” 魑离“它说是一家鬼。” “唔，这种话可以不用翻译。”李闲云翻了白眼。 第十章 拉投资（上） 处理好山鬼的事，晚上李闲云便和李城一起，见过几位业界大佬。 虽然都不是影视圈的，但地位可是不低。 这刻李城亲自道“来，闲云，为你介绍。中远科贸杨亮起，思源矿业张大茂,&bsp&bsp飞鹿实业严霖，重楼集团曹重锐，都是我的好朋友。这位是易胜传媒的李闲云，之前跟你们介绍过的。” 嚯，全是大人物啊，都是集团老总的存在,&bsp&bsp随便一个拔根汗毛都比李闲云大腿粗。 事实上他们说话也是财大气粗的架势——并不是刻意表现，而是深入骨髓,&bsp&bsp一言一行都是自然。 思源矿业张大茂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煤老板，大肚皮，体重三百斤左右，坐在椅子上，压得椅子嘎吱嘎吱作响，乐呵呵道“知道，鬼城就是你的。小伙子不错嘛，你多大？” “过年刚。”李闲云回答。 “那真是后生可为了。”中远科贸的老板杨亮起道，他不是煤老板，而是一家科技企业，主打电子仪器等方面。 “听说蓝元集团吃了你好大的亏？”重楼集团的曹重锐笑道。 这个人和李城有些象，都有点书生气质，主业是冶炼和房地产开发，和蓝元集团的人也比较熟悉。 李闲云汗颜“运气。蓝元出事，我正好有消息，想着也是机会嘛。” 说着耸了耸肩。 那边飞鹿实业的严霖已道“能把握住这样的机会也不容易。对了,&bsp&bsp老李说，你要帮他拍部电影？” “是的，差不多下半年开拍,&bsp&bsp投资七千万左右。”李闲云回答。 李城立刻道“影视业水很深，但是闲云非常可信。” “废话，你儿子是他救的。”大家一起不屑。 这事李城没瞒他们。 李城认真道“闲云要真想要钱，一个亿我也给。但他确实是想做事，这七千万，他自己也出三千万。我这次介绍，也是诚意给大家机会。我就这么说吧，闲云的片子，不会亏。不行，我给你们兜着。” 李闲云忙道“别，哥，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这事你不能兜，要兜也是我兜。我要不愿意兜，你背后兜了没意思，更没必要。” 说着举起酒杯“我也没想到，哥会今天还会想帮我拉投资，我知道哥照顾我，但一码归一码，今天能认识大家，我很开心。别的不多说，这杯我先干了。” 说着一饮而尽。 几位老板一起笑道“小伙子不错，有点意思。兜不兜的无所谓，老李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没理由不信任啊。反正钱也不多，投着意思意思。” 呵呵，几千万对你们来说是不多。 果然那煤老板张大茂已道“几千万太少了，现在要做精品，没有三五个亿是不成的。” 你特么懂个屁的拍电影，还动不动就三五个亿。 有本事你拿出来啊，几千万你可以小意思，我就不信几个亿你都能小意思。 李闲云笑眯眯“这不是小公司嘛，资金有限，只好一步步发展。” “所以老李才叫了我们嘛。”有人道“小伙子，有什么规划吗？” 呵呵，你有钱我就有规划。 李闲云笑道“几位老大既然感兴趣，那好说。我这边呢，其实也简单，关键看你们想要什么。你想要赚钱，有赚钱的做法。想要别的，就有别的操作。” “还有什么别的？”张大茂笑嘻嘻问。 李闲云也是一笑“那就多了，投资影视行业的人，除了票房以外的追求还有很多，比如广告赞助的需求，比如洗钱，不过这个我肯定不做，还有嘛……比如妹子。” 听到最后这个，几位大佬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谷翭<spa>大老板们也不是傻子，知道影视行业水深。 实际上象这些集团老总，进影视行业的理由有很多，但基本没有几个是冲着赚钱去的。 有的是冲着洗钱，这样的投资李闲云敬谢不敏；有的是象李城这样为了情怀；李城是为了儿子；还有人是为了装逼，所以通常会要求拿奖；也有的就是为了睡小明星。 果然这刻一提到妹子，大家就纷纷踊跃起来。 张大茂直接道“你那儿有什么好演员？” 李闲云笑道“演员多了，影视行业通常都是演员互相串场，所以是不是自己公司的都无所谓。” “听话吗？”张大茂继续问。 这差不多就等于问能不能睡了。 李闲云现在这方面也看得开“得看人。有人听话有人不听话。” 大佬手一挥“不听话的不用就行了。” “没错。”李闲云笑眯眯道“大腕儿不好弄，小艺人一般问题都不大。其实影视圈你把它看成是个养成游戏也不错。看着一个个没有名气的菜鸟新嫩，在自己的培养下，逐渐成为万众追捧的明星，感觉还是相当好的。”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许多大佬都喜欢养成游戏。 有人已道“有名册吗？” “要多少有多少。”李闲云笑道。 易胜经纪手底下有一堆签约艺人，没签约的艺人就更多了，成百上千，都是没名气的艺人，苦求机会。几乎每个影视公司的老板手上，都有一叠厚厚的名册，从照片，到出身，所有资料应有尽有，随身携带，就是供大佬们挑选。 “拿来我看看。”大家纷纷踊跃，反倒是那位重楼集团的曹重锐没怎么在意，看起来志不在此。 这刻三位老总拿着手机，对着名册翻看，简直就跟点菜似的，交投接耳，时不时来一句。 “这个不错。” “我喜欢这个，胸大。” “粗俗，现在还停留在胸上，要看腿！” “我还是喜欢看脸。” “脸都不错啊。” “那也不一定，你看这个，多清纯。” “说不定床上浪得很。” “那更好，要的就是这个！” 一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末了张大茂问“这些都行？” 李闲云回答“给你们的，都是可以的。” “没有明星啊。”张大茂还遗憾。 “代价太高。”李闲云直接道“我不喜欢糊弄人，有得有失，这些人，代价不大，成本也就低。要是到明星级别，我就不能保证你们的投资可以赚钱了。” 第十一章 拉投资（下） 对于李闲云的回答，大家心里有了底。 眼前的年轻人，显然还是个比较讲原则的。 最关键的是，他其实看起来并不那么稀罕投资。 不稀罕好啊！ 稀罕投资的往往不靠谱！ 不稀罕投资的，反而靠谱些。 张大老板眯起眼睛“来个三线，能保本吗？”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关键是看那个三线要不要上戏。您知道,&bsp&bsp是咖的话就会有要求。给钱太多，不值得。给戏，又怕影响戏。毕竟这类人……” 说着他把自己决战天空城的经历讲了一下。 大家心里有了数，各人也各人选择。 张大茂直接道“一个亿，你安排个三线，给戏份，再加两个小的。回报嘛,&bsp&bsp大差不差就行，你操作，我就不问了。” 我去，你胃口真好。 李闲云点点头“没问题。” 他看看严霖和杨亮起。 两人互相看看，一起道“我们和大茂一样。” 可以的，这真是一个亿下去，眼皮都不眨的。 想了想，李闲云忽然一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到是有个办法。” 大家一起看他。 李闲云道“曹总看来没兴趣，那我就先说三位。你们三位一人一亿，要求也一样，既然这样不如做拼盘，也别拍一部，多拍几部，这个事我有把握。联合投资三个亿，然后我看看那三个三线怎么样。合适的话，就好好上戏,&bsp&bsp不合适的话,&bsp&bsp搁一块,&bsp&bsp随便糟蹋，哪怕亏了，其他的片子也能补。这样做，我不能保证你们每部片子都能赚钱，但是总盘摞一块儿，保本问题不大。” 全天下拉投资的都是说，我保你这投资下去能赚多少，只要不写进合同里。 李闲云相反，上来先告诉你们，保本就是追求。 说白了就是暗示这钱我要拿一部分的，也算是罕见操作了。 三人互相看看，一起点头“可以，你操作吧。” 哈！ 真简单。 做生意很困难。 做生意很简单。 一顿饭下来，已经有三位大佬确定了投资意向。 大手一挥就是一个亿。 甚至不问什么题材，什么内容。 著名编剧王海同志说过，煤老板的投资是最省心的，安排好妹子就不问了。 影视行业早期最喜欢的就是这类投资人。 当然，也得看关系。 没有李城的关系，人家才不鸟你呢。 而且这里也不都是煤老板，还有技术行业的老大。 李闲云不喜欢坑投资人的钱，但是该赚的也不能放过——人家自愿，那就不叫坑，蓝元不就是？ 所以必须把话说明白，你愿意送，我就拿。不愿意，就别谈合作。 于是大家你情我愿，在一群大佬“选妃”似的挑好后，李闲云一个电话打过去，自然就有人去联系。 当然这些人基本都不是易胜经纪的，所以李闲云也不会白给易胜经纪，而是直接签约到易胜传媒名下，等培养出来了再作为注资放到易胜经纪。 至于那三个三线就不行了，直接就是让窦玲玲去找，大戏约给出，同意就上。 天底下那么多演员，还怕没有接受的？对于这几位老板而言，人家要三线要的也不是颜值，而是名气。 颜值有新嫩，名气有三线，只要李闲云别坑太狠，那就没问题。 这种情况下李闲云肯定不能全投，而必须算好投资回报比，在差不多正好能回本，最好小赚一些的情况下操作——要不然对不起李城的好意，也对不起妹子们的付出啊。 说白了就是资金随你用，妹子算利息。 除了选妃似的投资，当然也有带情怀的。 有人就没兴趣选床伴。 重楼集团的老大曹重锐是做冶炼和房地产的，和矿业密切相关，所以和李城张大茂关系也极好。 这哥们虽然是做冶炼的，却有一颗文艺心。 直接问李闲云“能不能拍冲奖片？” 冲奖…… 让商业片导演去拍文艺片，这跟让网文作者写传统文学有什么区别？ 当然也不是不能，再不行可以找别的导演，投资易胜传媒的电影又不是必须李闲云执导。 问题是它不赚钱啊。 李闲云挠了挠头皮道“电影产业是高风险，商业片的话，我不敢保证大家大赚，但正常都能有盈利。文艺片的话，那就是铁亏了。” 可惜这话挠不到大佬们的痒处。 曹重锐直接道“这个问题不大，我就是想有一部属于自己的文艺片，获个奖。我没读过什么书，但还热爱文学，自己写过一些故事，想着能不能改变成剧本。” 我擦！ 谷卙<spa>最怕的就是你这样的。 李闲云瞬间头大。 这段时间他接触的人多了，知道有这么一类人，就是少年情怀，没事写两笔，然后视为珍宝，沾沾自喜，总觉得自己写得很好。 正常。 自我欣赏的一大特点就是自我满足。 艺术创作首先就是满足自己，然后再追求满足别人。 有经验的人知道如何双向满足，没经验的就只剩满足自我了。 眼前这位显然也是——满足别人他做不到，没事估计就是捧着自己写的稿子在家自嗨。 李闲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话跟他说清楚“文艺片和商业片最大的区别就是，文艺片以奖项为唯一的衡量标准。但是获奖本身就是竞争激烈的事。如果没能拿到奖，就意味着双向落空。” 在电影领域，文艺片也算是非常特殊的领域了。 很多人不知道，总以为拍文艺片的都很惨。 却不知道拍文艺片的大多活得很滋润。 没错，惨的永远只是投资人，成功的却是导演们。 拿别人的钱成就自己的名声，要论人品，拍文艺片的导演某种意义上可比商业片导演渣的多。 片子拍完了，获奖了是自己的名声，没获奖也没关系，反正钱赚到了。 倒霉的永远只是投资人。 比如某著名的文艺片导演贾某某，看他的片子那是充满情怀和艺术感，但其本人却是个极为成功精明的商人。 本质与表面永远是反着来的，象李闲云这种商人，在那些大佬面前，怎么看都是菜鸟。 可就算这样，你架不住投资人乐意啊。 文艺片市场惨淡成狗屎，照样风起云涌，无数人扎进来。 眼前这位就是。 人家不要别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我想要都可以有，我就是要个情怀。 要让别人觉得我这个大老粗，也能拍出那种有情怀的艺术作品，哪怕不是我导的，至少我是编剧，是投资人，说明我有眼光，有文化内涵啊。 有钱人的精神世界需要填充！ 而影视圈就是弥补这块儿的。 这刻听曹重锐这么说，李闲云也知道拒绝没有意义，只好道“我要看过剧本才能做决定。有必要的话，要做修改，而且不能担保……不过……有足够的钱，问题也不大。” 只要品质说得过去，剩下就是钱的问题。 至于钱给多少，除了看品质，也要看竞争。 一堆大佬拿钱出来打点，只会哄抬评委们的瞎眼成本，所以关系还得打到位。 关系到位了，几十万就够。 关系不到位，几百万也搞不定。 李闲云不想为这点破事费心思，对方一定要拿奖，那就多出钱，我尽力做好。 大不了多给你拍几部，年年冲。 只要肯砸钱，就没有不瞎眼的评委。 听李闲云这么说，曹重锐很满意“好，我回头把我写的故事发给你。我们好好聊聊。” 事情就这么定了。 饭局过后，李闲云也便干脆住在赤城，一通电话狂打。 直接把大佬们看中的姑娘一个个约谈，确定了对方的意向后叫过来，签约，打包，送走。 这边送人，那边签合同收钱。 李闲云人还没走，三个亿的投资款先到账了。 操！ 李闲云敢发誓，就没见过这么不把钱当钱的。 当然李闲云也理解，除了大佬们有钱，本身有需求，也还有李城的面子，他可是在大家面前说了自己不少的好话，反复承诺，基本就是名誉担保了。 若非如此也没可能这么好说话，至少下面还有一群律师盯着呢。 真正让他头疼的反倒是那位曹重锐大老板。 李闲云一看他的剧本，哦不，都不能算剧本，就是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非文学青年的骚情文字。 愣是看了三遍才理清他要讲什么。 故事到无所谓，无非就是一个年轻人的事业梦想与爱情故事，关键文字太拖沓，还自以为优美。 好在拍片子无所谓文字优美，当下找了几个编剧过来一通猛改交过去。 没想到曹老板看了后竟然还不满意，认为失去了他的“精髓”，于是打回来再改。 改了几通后，终于满意了，打过来两千万的款子。 李闲云看着这两千万一通苦笑。 妈的，给你干半天活，折腾老鼻子力气，也就这两千万。 人家三个老板一人一个亿都没这么麻烦。 果然要妹子的就是比讲情怀的好伺候。 第十三章 提前进场 在赤城待了七八天，搜罗到鸿路集团老板的一些财务问题后交给李城，李闲云就回去了。 这时候超英系列的筹备已经是紧锣密鼓的开始，好在三个亿投资的剧本依然是从编剧开始，到也不急。 四月上旬。 在经历了两个月的试营业后，这个月开始鬼城转为正式营业。 过年期间鬼城不停，还有小赚,&bsp&bsp但是年一过完，剧组到是都开始忙乎起来了，游客数量则大幅减少，结果就是鬼城三月果断亏损一百万。 鬼城窗几明亮的会议室里，李闲云和姜正，宣东，老鬼,&bsp&bsp以及蓝元集团的郑兴林坐在其中。 郑兴林道“鬼城的名气还是不够响,&bsp&bsp我们在宣传的投入还是太少，另外景点少也是个大问题。” 姜正笑道“景点少就更应该扩充景点，你们先前还想搞商业区。” 郑兴林笑道“上面的想法总是有些不同。这不，大家已经调整了思路，现在我们都认为，后面的工程确实应该以优先景点扩建为主。但同时建议增加宣传力度，以及旅行社方面的合作。” 李闲云不紧不慢道“旅行社要签五年的返点协议，太狠。这个事我们不会同意，客流会增长的，急不来。” “你们的现金流够吗？”郑兴林道。 老鬼投的那三点二个亿已经进入鬼城二期工程，按照预定规划运作，而按照协议，鬼城的亏损补贴是不会算到十五亿投资里的，也就是说现阶段，鬼城的亏损必须由易胜传媒自己贴钱,&bsp&bsp只有在后续盈利中才能拿回这部分补贴,&bsp&bsp剩下的作为投资款补充。 至于易胜传媒去年虽然盈利一个亿,&bsp&bsp但易胜传媒本身也在扩张，后续拍片也需要资金，所以郑兴林判断李闲云应该拿不出这么多钱。 李闲云笑道“放心吧，易胜传媒现在有足够的钱支撑。” “你们哪来钱？”郑兴林问。 超英的钱是蓝元出的，其中一亿五千万要在绕一圈后支付给蓝元作为后续购地款，剩下的钱要拍戏，郑兴林很担心他再做手脚，虽然保了八千万的底，但终究还是希望片子做好的。 李闲云也不废话，直接把账给他看。 看到三亿两千万的打款记录，郑兴林和老鬼都呆了。 李闲云淡淡道“我也是会拉投资的。” “可这是投资！”老鬼道。 李闲云一笑“煤老板，送妹的，待遇条件非常好。这笔钱我随便花，只要不让他们损失太多，问题就不大。” “你牛逼！”老鬼竖起大拇指“这两年煤矿生意不好做，煤老板出手没以前那么大方了。” “认识个朋友，帮着撑场面。”李闲云笑笑。 说着他看看大家“我不知道鬼城要什么时候才能止损，但我有足够的底气可以支撑。鬼城目前主要是配套不足，景点有限，无法发挥我们的特色，等二期工程过半，部分景点投入使用，更多的剧组进场，我相信就会有好转。” “托你吉言吧。”见他这么说，郑兴林也不好再说什么。 会议结束，李闲云也投入到全身心备战中，不但要筹备超英系列，还要筹备这趟三个亿的拼盘计划。 三亿两千万的投资款不是闹着玩的。 那三个亿，李闲云打算做成六部，每部现金投入三千万，其他用资源折抵，拼盘投资，总股权百分之六十。 也就是说，这三个亿的投入制作的六部电影，易胜传媒自己一分钱不花，净捞一亿二，同时还获得每部百分之四十的股权。 这就是标准的黑钱路数了，李闲云也终于干了！ 但是他不亏心！ 因为这钱他也不是白拿，特效不算在内，相当于这一亿二就是特效钱，百分之四十分成是其他资源的钱。 李闲云投入自己的资源，特效置景什么的都给足，有把握做到不亏，能赚多少看本事，更关键这是人家自愿的——他唯一需要保证的是保本，而就算保本这条，都没写到合同里。 至于那两千万，拿个三五百万出来拍就够了。 文艺片这个成本已经很高了，再拿点钱出来做活动经费，争取得个奖，给曹老板一个满意答复就行。 于是李闲云又是一阵忙到昏天暗地。 今天李闲云正忙着，忽然接到杨元电话。 一听杨元说的话，李闲云直接喊了起来“什么？末日狂花又要延期？我、操、他姥姥，这帮家伙有病吗？” 李闲云也是被气乐了。 本来还打算末日狂花五一上线，为鬼城打一波广告，这下彻底黄了。 再一问，感情是因为同档期有几部大片要上线，华友心里没底，所以想避开。 你避个龟儿子啊！ 李闲云气得想骂娘。 华友现在做事是越来越没底气了。 华友想要票房，李闲云想要鬼城的广告。 结果李闲云算是被坑了一把。 这也让他越发坚信一件事做生意还得自己有把控权，现在末日狂花的名义总宣发是易胜的，但实际宣发是华友执行，导致他无法把控。 操！ 后面有机会要把宣发也提上来。 只要你还想发展院线电影，那就不能让宣发落于别人的手中。 事情已经这样，李闲云继续专注筹备超英。 按照计划，五一时间超英就要开拍了。 可就在这时，李闲云又收到一个惊天噩耗。 老鬼介绍的剧组要提前到六月进场。 我操！ 我了个操！ 我了个大操！ 你们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 盯着我撞车？ 老子左冲右突躲不过你们？ 李闲云心中直哀嚎。 我都从六月提档到五月了，结果你们还跟着提一个月，这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张雪落他们一听这个，直接原地崩溃了。 好在李闲云也知道，这时候改计划已经没有意义，你折腾死统筹也做不到能满足需求。 所以心一横，吗的，先和这剧组聊过再说吧，大不了老子也提前，有些能省的成本只好不省了。 第十四章 灵澜娘子军团 老鬼介绍的剧组，是灵澜集团的。 灵澜集团可以算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视剧制作公司，主打女性市场的电视剧，最擅长缠缠绵绵的爱情。 这公司从老板到高管，十人九女，个个铁娘子，号称华国影视业的娘子军。 铁娘子军团在影视圈也算传奇,&bsp&bsp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牛逼。 一群娘们硬生生就在杀的鲜血横飞的华国影视圈里闯出道来，成为华国家庭上到孤寡老人，中到家庭妇女，小到纯情少女的至爱，一个个每天拿着手绢坐电视机或电脑前等着虐心剧情。 男人图爽，女人图虐，只能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除了内容理念有差异外，还有就是处事方式。 女人做事情不容易，能出头的都是狠人,&bsp&bsp所以商场上女人多强势，不是因为女人天生强势，而是强势已经成为她们的立命之本。 每个女人都想证明自己不比男人弱，所以一开起会来，就是正襟危坐，大眼直瞪，说话时单手一挥，斩钉截铁“这个ase怎么做的？不行，重做！” 跟电视里的那真是一模一样，气质这块拿捏的死死的。 但她们又不全是这样，必要时也可以变脸。 遇到真牛逼的，也能瞬间弯下身段，低头哈腰，满脸带笑，风情万种,&bsp&bsp人未必美,&bsp&bsp姿态绝对妙！ 同一个人，上到铁娘子,&bsp&bsp下能到傻白甜，信手拈来，转换自如。 演员们在现实中是不爱演戏的，老板们多也随意，但灵澜娘子军们简直把生活与职场演成了一出大戏，内中之精彩绝伦绝对可以开辟网文新战场——宫斗算个屁，都是假的，职场大剧那是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这次灵澜娘子军过来，除了有老鬼的因素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李闲云的特效。 李闲云的特效又便宜又真实还好拍。 圈子就这么大，灵澜不可能不占这个便宜。 所以剧组未到，核心团队的铁娘子们先杀过来讨论剧本和特效使用方案。 今天。 鬼城这边的会客厅里，李闲云一个人面对七个女人。 没有艳福，只有铁骨铮铮的压迫感。 坐在正对面的是一位中年女性，个头不高，微胖，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她叫董菲，是这次的总制片。 这刻扶了一下眼镜，董菲道“李董给的名单我都看过了，但是很遗憾，不行！” 语气斩钉截铁。 你不行就不行吧，用得着说出去的每个字都浇铸铁水吗？ 真特么铿锵！ “一个都不能用？”李闲云也有些惊讶。 我的鬼品质这么好，你们竟然还不满意？ 旁边一位女策划道“主要是太丑了。” 太丑？ 李闲云惊讶“鬼难道不应该是丑的吗？” 董菲正色摇头“不，要美型。我们要做的不是打怪升级的电视，是人鬼恋。” “人……人鬼恋？”李闲云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这帮人这么重口的吗？ “没错。”旁边又一位编剧道“而且还要是三角恋。” “生死恋。” “不伦恋。” “最好女主被强奸！” 铁娘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李闲云直打哆嗦。 你们不是吧？ 就见身边一位年纪较轻的姑娘双手捧心“这样才能吸引女性观众，女孩子最爱看虐恋了。” “可是男性不喜欢啊。”李闲云道。 董菲正色道“当前的市场大数据表示，电视剧市场目前百分之五十六的受众是女性，而且这个趋势还在继续增加。” 得。 你用大数据说话，我能说什么？ 但李闲云也是个贼心不死的，涉及专业问题，还是要顽抗一下“可是那些大火的片子，比如琅琊榜，士兵突击，亮剑，几乎都没有爱情成分。” “但是更多爱情大火的片子。”对方辩友反驳。 李闲云回答“没有这几部火。” “但是更稳！” 好吧，你们的片子你们做主。 李闲云也算明白了。 不是人家的剧本不好，实在就是方向不同，思路不同。 再想想当初董梓欣的说话，瞬间能理解。 既然人家要鬼不是用来做华丽特效，而就是用来谈恋爱的…… 幻彩鬼你可以开心了。 李闲云直接道“可以做美型的鬼。” “现在制作来得及吗？”董菲疑惑。 李闲云回答“我们的模板自由度比较高。这样吧，我让下面的人会给你们几个样板，你挑一下。” 说着他打电话给董梓欣。 董梓欣听到要求也是一怔，随即却笑了起来“我喜欢这个方案。” 是，你当然喜欢。 你自己就是师生恋兼人鬼恋主角呢。 得了消息董梓欣直接和宣东进阴宅，屋子里一堆鬼正闹腾呢。 董梓欣拍拍手“好消息，你们可以扮演帅哥美女了！” 众鬼面面相觑，忽地同时发出欢呼“太棒了！可以恋爱了。” 呃，你们还真入戏。 董梓欣对幻彩鬼道“妖妖，看你的喽。” 柯妖妖大喊“我要上镜，我要做演员，我要美美的！” 董梓欣一笑“那就来吧。老宣！” 宣东这边取出易形符用出，开始拍视频，众鬼哗啦啦变化，瞬间都成了型男帅哥。 柯妖妖是唯一不需要变化的，只需要表现出自己原来的样子，傲娇的如个开屏的孔雀。 二十分钟后，董菲看着传过来的视频，有些惊讶“这太棒了，你们这么快就做好了？” 李闲云微笑“一些库存而已，满意吗？” “不错！”董菲连连赞叹，然后皱眉“不过为什么他们总是喊后悔啊，怪不得什么的？” “音效问题，我的技术人员喜欢恶搞。”李闲云微笑“技术开发很枯燥，得给他们一个释放自我的空间。” “你是说这些特效还能现场说台词？”一名女编剧眼神亮了。 李闲云点头“当然，同期传音就好了，我们的场地都有传声器。不过我不建议给他们太多戏份。这些都是特效，当成演员使用的话，成本太高。” 李闲云主要还是怕这些家伙一说起台词来各种飙口头禅。 虽然说后期可以配音，但现场得疑问啊，你们家的音效为什么会这样不受控制？ 李闲云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借口。 果然一说到特效成本，灵澜娘子军们就死了这念头。 于是接下来就是一番讨价还价。 最终定下了饿死鬼金贵，极乐鬼张妍，幻彩鬼柯妖妖，寄屋鬼许良山和溺死鬼陶泽宇五个。 陶老师没这么多口头禅，比较好弄，所以是李闲云力推的。 至于饿死鬼金贵和极乐鬼张妍，这两个是灵澜娘子军选的。 许良山也是她们选的，因为她们觉得老少恋也不错。不会说话没关系，直接配音就好了……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个特效就不能现场配音？你们家的技术有点令人无语啊。 李闲云表示不是不能配音，主要我们没有年纪大的配音人员，所以就没做。 操！ 我扯个谎容易吗？ 配音人员表示老年人的声音很好配的！！！ 李闲云表示你丫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老板发话，会也不会！ 至于幻彩鬼柯妖妖主要是拼了命的要上戏，不给她上她就罢工，所以是李闲云拼命推荐的。 关键她还不伪装自己，要本色出演，颜值虽然能打，但是不愿伪装下就比其他的略显逊色，导致董菲她们没看中。 没办法，李闲云只好半卖半送把柯妖妖推出去。 幻彩鬼不知道自己是半价货，兴高采烈终于可以当主演了。 第十五章 超英启动 人鬼恋的剧情，灵澜的本子里本来就有，只不过原定是演员扮演。 现在有这么好的特效就简单方便了。 演员依然会用，但相当于有两种形态，平时为人，关键时刻摇身一变，就成为鬼的形态,&bsp&bsp不过形象要和演员接近，这一点李闲云表示没有问题，可以做到。 除了柯妖妖。 这货也是个死倔分子，坚持认为自己的本来样貌就是最美的。 这就是为什么她只能半价的原因——灵澜为她换了演员，找了个长相相近的。 不是主演换起来方便，于是又一位无辜演员中枪。 按照规划,&bsp&bsp灵澜的拍摄是分多组进行，一个小剧组会提前进场,&bsp&bsp大组会在六月十日再进驻鬼城。 这就给了李闲云机会。 李闲云提前四十天开拍,&bsp&bsp他事先问过了灵澜需要的场地，只要把灵澜需要的场地先用过就好办了。 于是李闲云紧锣密鼓的筹备起来。 虽然说是说十五部套拍，但真拍起来肯定不能这么玩，毕竟系列电影里面有大量的重复资源援用，这固然是省钱的地方，但也因此必须错开。 超英系列以漫威为模板，时代背景是末日科幻，这样可以充分发挥鬼城的作用，放大想象力空间。 五个英雄主体，各有出身不同，同时又秉承了华国原有的体系。 第一英雄对标米国队长，代号华国队长，拥有强大的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超能力是刃化一切，将所有物品都变成锋利武器。之所以这么做,&bsp&bsp是因为它可以增强影视画面的趣味性。飞花落叶皆可伤人,&bsp&bsp在外行眼里代表的是一种境界，在内行眼里，则代表着想象力的运用。 可以充分调度资源，用锅盖当盾牌，用面条当飞镖，用披风做无敌护甲，什么都可以，画面和打斗效果就会极为出色。 演员由林晓宇担当，他也算是李闲云的御用艺人，听话，便宜还好用。 导演是宣东，这部戏需要大量的运动镜头，演员要借助场地，将所有周边环境利用起来，宣东擅长。 第二英雄对标钢铁侠，代号猎迹者，但自身不是科学家，而是无意中捡到了一套外星机甲，然后就走星际争霸里星灵的路线，科技靠考古，一路到处找外星文明遗迹来增强自己的机甲，同时还串联出背后世界毁灭的故事。 主演是何俊伟，原末日狂花的男二号，华友的三线艺人，李闲云对他印象不错，再加上要给华友面子，就把他给要了过来，算是这套系列的主演里最大牌的一个。 导演是曹红月。 猎迹者是超英五英雄里，串联剧情最强的一个，所以剧本要求高。 曹红月的能力相对中庸，但比较听话，执行力强，基本不会有随意的灵感发挥，所以她来导这片子，确保不出问题就是胜利。 第三英雄对标的是奇异博士，奇异博士是西方魔法体系，华国的片子当然不能这样，最初李闲云想用个仙侠版，上古仙人降世。但这确实太违和了，所以就改成了冰封侠的套路，某个被冰封的武林高手，一身出色的功夫就是他的超能力，关键还符合大家心目中的印象。 功夫片自然还是动作导演出身的李龙泉最适合，所以这片子交给了他。 第四英雄是荆棘女，对标的是英雄联盟里荆棘之兴婕拉，能力就是操控植物，特点是敏捷与性感，演员是秦雨枔。这个人物可以说是特别根据秦雨枔打造的，丛林英雄树叶为衣，性感度爆表，最适合秦雨枔，还能发挥荆棘鬼的作用。 导演是许涵。 许涵的镜头语言，画面掌控应该是所有导演中最出色的一个，想法也多，这部戏要凸显人物与画面，丛林戏剧情少，导演的发挥空间高，所以还得他来。 第五英雄是神枪女，对标的是英雄联盟里的皮城女警，拥有超远距离狙杀的本领。 总得有个ad。 主演本来是白小仙，但因为人设不太合适，最终换成了蓝澜。这小姑娘气质比较接近韩鑫语，所以还算适合的。 这种戏的近身激斗不多，但是情感戏相对丰富，狙击本身静态场景较多，所以交给了擅长这类画面的董梓欣负责。 董梓欣还想玩师生恋，被李闲云一把拒绝，唯一接受的就是女英雄的男朋友可以死。 生死虐恋你也拿手，就别老想师生恋了。 董梓欣贼心不死，女英雄的恋人被她从老师改成了学生。 李闲云琢磨着这也可以接受，有点神奇女侠的味道了。 反正做电影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很少有真正的原创，大多都是模仿基础上再加创新。 至于白小仙和蒋兰雯也都在戏中有出演，白小仙演蓝元集团的一位重要代表的女儿，虽然不是主演，但串场很多，十五部戏都有出场，也是千金大小姐，天然呆——她就适合这个。 蒋兰雯则饰演一位颇有魅力的女反派，能力是控风，可以制造风暴与火焰，扶风使和炸死鬼配合她。 章立冬也是老搭档，被李闲云叫过来演oss，能力就是沟通冥界，呼唤群鬼，鬼群演们呼啦一起上，效果绝对爆棚。 最后就是从华友那边拉几个大咖客串一下，包括沈蓉，卢君等都被他叫过来帮忙客串。 可惜象孔晓陈乾黎潇潇这种级别的明星咖位太大，网大就真不好让他们帮忙了，就连韩鑫语，李闲云都只敢让她露个脸，连台词都不敢让她说，唯恐对她的声誉造成太大影响。 张瑶到是不死心的过来表示愿意过来帮忙免费客串，李闲云直接把她拉黑了事。 基本上整套戏的架构，除了原本的剧情需求外，好要考虑到演员特色，导演能力以及易胜传媒的特效擅长。 风，火，水，爆炸，丛林等都是他们擅长的特效，全部可以实拍，所以在一开始就定下了这些。 这也是为什么易胜传媒要筹备这么久的原因——太多外界因素在影响剧本设计了。 如果是做院线，这么搞绝对是作死的典范。 但是做网大，这么搞完全没问题。 网大的要求低，只要把现有框架做到极致，足以让无数看客惊艳。 在这种情况下，超英十五部系列，终于要启动了！ 第十六章 作了个大死 五月一日，超英系列剧组完成全面筹备，正式启动。 首先是董梓欣和许涵各带一个剧组先进场。 鬼城也一下子热闹起来，连带着还吸引了一波游客，毕竟灵澜那边的剧组也是有大咖的。 可惜李闲云是没空去撩拨了。 至于超英……呵呵，算了吧。 基本就是林晓宇秦雨枔他们几个领衔，唯一的顶级大咖是韩鑫语,&bsp&bsp也只是客串一把。 韩鑫语到是摆出一副随你使用的姿势，可惜李闲云不敢这么做，人情欠的越多就越难还，再说你都这么大的咖位了，拍网大太多影响你价值，李闲云也舍不得这么消耗韩鑫语。 不对，我才不是舍不得呢。 李闲云瞬间否认这点。 然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超英上。 作为总导演,&bsp&bsp导戏是不用他导,&bsp&bsp每天就是过去看一下现场，看看导演们拍的内容，满意的夸两句，不满意的就骂两声。 大部分时间是骂的多。 不是因为导演们拍的烂，而是做老板的就不会给下面太多的夸赞。 影视行业和别的行当不同，导演摄影师等都是自由度极高的，签的也多是合作协议而不是正式员工。 所以一般老板还管不到导演们头上。 但是易胜传媒不同，李闲云既是老板也是总导演。 老板身份管不到你，总制片加总导演的身份却可以拿的死死的。 所以说是忙，实际也就是背着手每天领导视察。 可惜好日子没过几天，一则消息把李闲云震晕了。 老鬼又介绍了一个剧组。 东洛影视。 而且这次用的就是鬼城景区，时间是在一个半月后。 不仅如此，鬼城业务部和驻外办事处也又拉到了三个小剧组的进场业务——业务部门成功归来，满心期待老板的夸奖，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李闲云的一张苦瓜脸。 操蛋了！ 剧组都挤一块儿,&bsp&bsp场地排不过来啊。 超英系列各英雄的第一部基本是外景，所以不在鬼城拍，问题不大，关键是第二部和第三部,&bsp&bsp主场景都是在鬼城。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为了方便各英雄产生互动。 角色互动，场景互动，最大程度的利用场地和演员——演员拍三部戏，串场八部，就给两部的钱，成本省到爽歪歪。 但是这么一来，鬼城的实际拍摄内容多达八部左右。 同时开两部，一部算二十天，那都要八十天的时间。 现在却只有四十五天的时间。 这怎么够啊？ 停？ 剧组都已经开机了，后续工作人员时间表都已经安排好。 剧组开机就不能停，你不可能跟剧组人员说今天先拍到这儿你们明年再来，钱就先给这两天的——这种话一放，场子都给你砸了。 钱给足到是没问题，但明年还来不来就是人家说了算了——哎呀没空啊，我这里排满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停不得！ 那回绝其他剧组？ 也不行。 鬼城刚开张就毁约，后面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小剧组还好说，大剧组的脾气可不会小。 老子都安排好你这里了，你给我回了？你耽误我的安排，这账怎么算？ 你不好得罪老鬼，也同样不好得罪其他的大公司。 这事弄得李闲云瞬间头大。 一番商讨，最终只有一个办法。 李闲云一拍桌子“妈的，拼了。趁现在还有空场地，五部同开！” 赶鸭子上架，同时开拍的话，理论最快速度三十多天就能拍完。 可说说简单，做起来就不容易了。 首先就是人员安排。 后面的剧组早就排好期，你现在要提前开机，没活儿的还好说，现在手里有活儿的怎么办？ 所以瞬间就是一批人来不了。 来不了没办法，只好去别处调人，好在易胜传媒这两年也认识了不少同行，要人还是方便的，就是要的急，价钱难免高些。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最麻烦的还是撞车问题。 这个问题李闲云在开拍之后就迅速尝到了苦果。 因为五部戏，各部都有演员相互串场，人员安排就出了问题。 比如a剧组这边要用某演员了，但是b剧组那边也有该演员的戏份，那怎么办？ 你说先拍别的，不好意思，换了场景和内容，那灯光置景就得重来。 本来说好你一点到我这边，我等你到一点半，你没到，我只好重置，花了个把小时置好，你却过来了，但是我现在这个场景没有你的戏份，那怎么办？ 让演员等？不好意思，演员马上还得去第三个场子。 统筹的时候，这些当然是错开的，但是拍摄进度它不好弄啊。 这边拍的快了，那边拍的慢了，就会导致撞车。 这还只是演员撞车。 道具也会撞车，总有一些剧组共同的道具——要省钱嘛，相同的道具反复用不是天经地义？现做？呵呵，忙不过来啊！ 好在这个有魑离，问题还不算太大。 置景美工也撞车。因为现场环境是会随剧情变化的，今天这是面白墙，明天它就得上涂鸦，后天它就得崩塌，大后天……我、操，怎么排的期啊？再把墙给老子搭回来，老子要用！ 这个就麻烦了，提前置景有柯妖妖，但是现场置景……魑离柯妖妖能做也不可以做啊。 那会吓死一堆人的。 设备也会撞车，因为设备租赁公司的原则是租赁时间越长，就越便宜，所以也是做了长期调度的，计划是第一个剧组拍好，后面的剧组正好接着用，现在同时开拍又不够了，只能再额外租一批设备。 就连生活都不方便。 生活制片好不容易联系好外卖送过来，一问，什么？你们这剧组不是八十人吗？怎么变成九十人了？哦，隔壁过来的？我操他吗的隔壁剧组，我给他们送盒饭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少给十份的？ 跑回隔壁去拿盒饭，一看，早吃没了。 原地开骂谁他娘的多吃多占啊？撑不死你！ 骂完了也没鸟用，再去买吧，买回来晚了还得被吃的晚的骂剧组每次多备几份盒饭的规矩不知道啊？老子都饿过劲了！ 生活制片很委屈我是多备了啊，架不住能吃啊！有几份光剩白米饭，菜没了。 就这都还不是最可怕的，大体都还能解决。演员耽误些事总还是能错开的；置景可以换，这墙不行就用别的墙，大不了全景改近景；道具也可以换，吃苹果不是非得苹果，鸭梨也行；场工群演拉人头凑；设备不够可以再租。 最可怕的还是场地撞车。 我这边拍好了要用你那边的场地了，什么？你还要三天才能拍完？ 得，原地崩溃吧。 随便撞一个，就是一堆头大的事。 前期筹备工作本来觉得很充足了，但真是一干起来就发现一堆问题。 场地和场地撞车，演员和演员撞车，一路撞车，发展到后来连群演都撞车。 群演也是有基数的，两边同时开群戏，怎么办？逼急了李闲云只能把鬼城的工作人员拉过来凑数。 鬼城的工作人员也哀嚎啊。 没错鬼城的客人是还没到满载的地步，问题我们也是新人，经验不足，处理能力不够，你这边调几十个人过去，我们怎么办？ 李闲云想要不是你们没有技术能力我都想让你们顶灯光摄影了，那玩意儿其实也缺，有几个机位都临时裁员了。 这还不算，连鬼都要撞车！ 因为是真鬼啊，那真鬼不得排期？ 关键灵澜那边的剧组还要用到鬼。 关键这个事你还不能解释。 特效啊，全息投影啊！ 你不能说我那边要用全息投影，你那边就用不了吧？ 这解释不科学啊！ 又不是演员，投影为什么不能同时出现呢？ 没办法，李闲云只能想个狠招——设备坏了。 于是灵澜剧组算是被坑了一把——鬼城的特效设备时不时就瘫痪。 到后来董菲也火了“你们这设备怎么这么垃圾的？一天要坏八回？” 李闲云只好陪着小心“新设备新技术，实在抱歉。” 到最后实在没脸了，只能给灵澜再打折，额外赠送几个鬼特效，才算消了董菲的火。 所以弄到后来，李闲云这个总制片总导演到后面都不用干别的了，直接就是总调度的活儿。 随时随地处理各种问题啊。 结果就是李闲云忙到一天只睡四个小时都不够用，生生累成狗。 同样累的就是他的助理苏海莉，跟着他满场跑，各种补漏，还有秘书李峰，富二代刚出道就体验了一把大剧组的极致悲欢。 就这样都不行。 五个导演跟五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每天都在嗷嗷叫着唤食，动不动就是我这边的人怎么还没来啊，这他吗等的花儿都谢了，这戏还拍不拍了？李导，你还要不要干活了？这么搞拍烂了可别怪我啊！ 每到这时，李闲云就觉得我他吗的好天真，我竟然觉得我可以同时搞定五部。 同时拍五部不可怕，同时拍相互关联的五部就真的是作大死了！ 但是自己找的媳妇，再丑也得闭着眼睛上。 硬生生咬着牙坚持着。 好在窦玲玲经纪公司派了不少人过来帮忙——她们本来是服务艺人的，但是现在的艺人腕儿不大，服务个屁，先服务老板再说吧。 于是李闲云又开始庆幸——得亏这套系列我没找明星。 明星更忙啊！ 那时间都是按分钟算的，你要是这么跟明星玩，不是你把明星气死，就是明星把你气死。 今天又是一通忙活。 结束时李闲云都不回家了，澡都没洗，直接躺办公室的单人钢丝床就睡了。 正睡的迷迷糊糊，电话响起。 李闲云看都没看，直接道“哪只啊？没空聊，挂了吧。” 就要挂电话。 对面响起李城的声音“是我，听小峰说你遇到麻烦了？” 第十七章 全新的拍摄模式(下) 剧组拍摄说起来很辛苦，每天工作时间十几个小时，但其实工作效率是极低的。 因为大部分工作都得按部就班来。 比如美工置景在干活，其他人就只能原地等。 等美工置景做好了，灯光上，其他人继续原地等。 灯光上好了，还要给摄影机架机位,定焦定光定一切，其他人原地等。 这些都好了，演员上，摄影师开动，录音开动，其他人原地等。 演员下来了,要补妆。其他人原地等。 这些都好了，要换场地，美工置景开始干活,其他人原地等…… 无尽的轮回。 要是有特效，那还得加绿幕，高端特效还得加传感器，搞这个的时候也是其他人原地等。 等待时间最长的大概就是群演。经常是剧组拉过来，一等十几个小时，真到上场的时候，也就那几分钟的事。效率之低堪比泡妞——数月苦熬，只求几分钟快活。 有高端音效需求，也还得加上，其他人还是原地等。 导演要是来个突发灵感，临时再设计个什么镜头，所有剧组人员就一起等编剧等导演，等完编剧导演还得等演员，演员不还得熟悉剧本找情绪，没事扯屁发几句牢骚？ 反正就是各种等，一个三百人的剧组，永远是三五十人在干活,剩下的就负责等活儿等意见等各种一切！ 就特么这个鸟样子。 这还是标准流程。 还有意外呢？ 灯光会有状况，电压问题，灯爆了，这事发生过；摄影会有状况，机位不好架，得想办法搞，龙墓传奇时也发生过；美工置景会有问题，场景不符合需求，没做好，这事也多得很，逆时追猎的院子里没有古井就是例子；演员会有状况，情绪进不去，反复ng，吉彤宇就是例子；甚至场工都会有状况，没事可能打一架，这事就更多的去了；群演会有状况，比如吕锦那次；就连租场地的老板也会有状况，冲过来喊：诶诶诶你们这个不行的，我那房顶不能踩，踩坏了要赔钱的，逆时追猎也发生过。 各种意外因素导致进一步拖延。 李闲云在原世界的时候就遇到这种情况,写的本子有个沉船戏，结果找到的船根本不能用。任志个垃圾只图便宜，根本不考虑剧组需要。 没办法只好临时改剧本，沉船戏没了，演员跳河吧。 跳河的就是林晓宇。 当时是冬天，把林晓宇冻得够呛，但上岸后林晓宇也只是淡淡说了句“演员本分”，让李闲云对他好感大增。 再加上剧组都是临时班子，各人各管一摊事，谁也不会去管别人的事，既犯不着，弄不好还招一身腥，所以工作效率其实是极低的——除了导演可能会一直在忙，绝大多数人一天干十六个小时，可能十个小时在等待。 但是李闲云没问题啊。 剧组最耗时间的几个问题，现在李闲云基本都能解决。 美工置景，柯妖妖能干；烟雾，炸死鬼和柯妖妖都能干；道具，魑离能干；烟火，炸死鬼能干；灯光，情伤鬼能干；演员情绪，瓜农鬼能干；风，扶风使能干；水，几个水鬼都能干；摄影师这个问题也不大，楚自强和宣东都能干，除非是动作大戏，一般文戏摄影师不需要那么多时间准备，光替什么的不需要，毕竟也没有大咖。 这么一来，事情就好搞了呀！ 他这次之所以这次累成狗，是因为他不敢这么猛的使用。 但是李城提醒了他。 这次的拍摄思路，不应该因为困难而放弃，反而应该加强。 加强了，你就愿意为它投入，反过来，无论是这次还是下次，都会更加方便！ 这是纯粹的商业模式上的思路，只考虑投资回报比，是老板思维，不是导演思维，更不是艺术思维，但是很李城——毕竟他不是导演，甚至不是圈内人。 正如当初李闲云对苏海莉说的那样：我是圈外人，所以考虑问题可以无视你的那套“你有所不知我的无奈”。 李城因为是行外人，所以反而直指核心！ 当然这不代表他一定是对的，毕竟艺术可以超越数据，打破惯例。 但是作为老板，追求稳定产出，财富密码，需要的是好的商业模式，而不是某个创造奇迹的天才。 如果李闲云自认为自己是超级天才，那么李城的这个商业模式就是错误的，但如果不是…… 李闲云反复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不是。 他是努力的天才，再加一点运气。 但这运气，仅体现在鬼上，不体现其他。 他没有理由盲目相信自己投入三个亿就一定能打造出爆款。 这一点在跟过弑神剧组和通天记剧组，发现了自己很多不足后，进一步让李闲云看清自己，没有因为现有的成绩而飘飘然。 他点头道：“你说的对，看来我以后要成为影视界的老鹰捉小鸡了。” “什么？”李城没懂这个梗。 “没什么，就是形容量大管饱。”李闲云笑道。 “对，就是量大管饱，形成易胜传媒的影视矩阵。”李城道。 矩阵啊！ 李城又说到点上了。 谷羿 时下流行的短视频平台，有些短视频创作者不知道自己哪个账号会火，就开一堆账号，每个账号哪怕只能吸引一万个粉丝，上千个账号也有千万粉丝量。 这就是矩阵打法。 影视公司不可能这么玩，毕竟一部电影的投入巨大。 但是李城给出的商业模式，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影视矩阵了。 你能想象一个国家的电影有一半被一家公司出品的电影占据吗？ 那会为易胜传媒带来的巨大的声誉。 如果每一部都赚钱，就更别提了。 其实最好的模式不是这个，而是借助自己大特效的优势去圈钱，毕竟大特效一出，怎么看这片都值那个投资。 但李闲云不想恰烂钱，就只能做“看起来很大的片子”，走套路模式。 李闲云彻底想明白了：“可以啊老李，你最近对电影了解了很多？” “我最近研究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我想要报答你啊！！！”李城意味深长道：“你又不要钱，我只能先想办法出出主意。现在你想通了？” “是的。大方向定了，那许多问题就想通了。”李闲云笑道：“对了，这么一来，我就有事需要你帮忙了。” “哈哈，太好了。你说。”对于能帮李闲云，李城很开心。 李闲云问：“你有科技公司吗？” 李城回答：“我可以买一个。” 呃……你大佬你牛逼。 李闲云道：“我明天就要。当然，不用非得买公司，先弄些设备就可以了。” “什么设备？” “一种特殊打印机，直接把需要的美工置景打印上去，就像3d打印机那样，但是更方便，更便捷；一种特殊的灯具，可以增强所有灯的效果的；一种心理情绪的调节器，唔，就叫它荷尔蒙调节器吧，你觉得怎么样？” 置景美工灯光和演员情绪这几个是最烧时间的，只要把控好，问题就不大了。 规划一想通，解决思路也就有了。 多大的事啊，大不了再加几个黑科技！ 易胜传媒就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李城乐了：“好，我这就帮你安排。对了，你的这些设备，都是单件吧？” “嗯。” “那就别打印机，用特制喷涂枪，说法就是：事先用程序做好绘图，直接打印喷射。就叫自动喷涂枪怎么样？接根线，看起来通后台就可以了。” “成。” 后台操作是万能解决方案，我们家特效已经是后台操作了，后台继续高大上起来吧！ 李城继续道：“特殊灯具肯定不行，增强所有灯的效果……一种特制的光膜，可以调节色温色差什么的，然后加一种特制电源，增强光度与距离。” 李闲云认可：“这说法可以。” “荷尔蒙调节器这个说法有点离谱……让我想想。”李城也不是专业的，抠肠挖肚想了半天，道：“我记得有部电影叫女人不坏，里面有种黑科技叫费诺什么来着？” “费诺蒙，就是荷尔蒙的一种，学名也叫信息素，不过我这边，除了爱情都可以用，和那电影里效果正好相反。” “爱情不行？”李城疑惑。 李闲云无奈：“对鑫语用过，她因此爱上我了。你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李城哈哈大笑：“懂了，原来你最怕的是爱情？哈哈！那就叫费诺蒙贴片吧。搞几个贴片上去，配套仪器。” 李闲云笑了：“那就这个。对了，我还需要一套中央控制系统，就是那种可以全面掌控的，可以实时传输信息，处理信息的，毕竟以后这些都要推到后台操作上的。” “硬件好办，关键需要对应的软件系统。这个没有现成的。” “没关系，反正是我用。能上传文件给我就好了。不过按你的思路，我们以后还真需要弄这么一套软件。” “好，这个可以花钱设计软件。哦对了，你们鬼城应该都有装监控吧？” “是的，接管过来吧，方便调控。” “好主意。不过那玩意儿不清晰啊。” “你傻啊。拿个手机开视频，对准导演的监控器不就行了。监控用来看剧组的，手机用来看内容。”李城大笑。 操！ 让你个外行给指点了。 李闲云道：“明天下午能送到吗？牛逼吹大些。” 李城回答：“新海集团投资五十亿秘密研发的全新剧组拍摄设备，仅供易胜传媒独家使用。” “没错。”李闲云大笑。 机械工作室正式出局，今天起黑科技就是新城集团的了。 第十六章 全新的拍摄模式（上） 听到李城的声音，李闲云无奈“专业上的事，你帮不了我。这不是钱的事。” 钱能解决吗？ 当然能。 问题是用钱解决还有意义吗？ 剧本和规划都做好了，现在的做法图的就是现有资源利用价值的最大化，继续砸钱是解决问题了，但也失去了原计划的意义。 所以不是不能做，而是违背初衷了。 战略目的不能实现,&bsp&bsp战术成功毫无价值。 再说演员和场地撞车这种事，钱都解决不了。 李城呵呵笑了起来“影视我是门外汉，这方面我确实帮不了你，钱你不需要，你自己也有。但是我也许能给你提供一些思路。” 思路？ 李闲云不解。 这时候什么思路能解决问题？ 李城已道“其实你不是不能解决，只是不好出手,&bsp&bsp对吗？” “是。”反正上次都说开了的事,&bsp&bsp李闲云也没必要再赖什么。 李城道“所以那时候我就想，你的公司最大的特点，就是特效省钱。” 李闲云嗯了一声。 李城道“这样的优势应该发挥，但是怎么发挥是个问题。你有想过吗？” “鬼城。”李闲云回答。 鬼城就是用来发挥他独特优势的地方。 “没错，但是不够。难道你的优势，就只有特效吗？”李城反问。 李闲云怔了怔。 当然不是。 有些鬼，并不是只能用来做特效的。 比如楚自强，他既可以做群演，也能做摄影师；比如柯妖妖，她除了做烟雾，可以做美工和化妆；比如情伤鬼，它可以调控灯光，普通白炽灯都能发挥出特效灯的效果，什么狗屁预热，色温调节，你就说你要什么样就好了，轻松搞定；比如瓜农鬼，他可以翻地，更可以调节演员情绪；比如老鬼魑离,&bsp&bsp可以做道具，甚至还能把小楼都给你劈开再合上；大力鬼可以提升场工效率。 这些都不是特效，但也是剧组的组成份子。 只是李闲云无法真正发挥它们的作用。 尤其是情伤鬼和瓜农鬼，它们的能力非常强，但是李闲云并没有真正发挥它们的作用——没有合适的谎言。 他可以骗一个韩鑫语，但不能骗很多人。 韩鑫语对他的感情，甚至也和这有关。 情伤鬼也一样，小幅度运用还好，大幅度运用，就难免出问题。 他找不到合适的谎言，就不敢随意使用。 否则有了情伤鬼的灯光和瓜农鬼的食欲瓜，他可以轻松调节剧组进度——末日狂花可是提前了整整十五天。 剧组之所以会撞车，核心原因就是进度难把控。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镜头具体要拍多久，演员情绪不到位，就拖进度，导演临时来灵感，还是拖进度。就算超英系列所有一切都设计好了，大灵感不许有,&bsp&bsp小灵感总可以吧？我不要别的，就要这边多个特写,&bsp&bsp深刻表现一下角色情绪,&bsp&bsp你不能不给吧？ 结果自然就是进度失控，然后引发连锁效应，集体失控——剧组调节进度的唯一方法就是拉长时间，有足够的容错空间。 这刻李闲云想了想，道“还有些别的特长……可以调节进度，但是……太高调了。” 李闲云搜查刮肚的找合适的词。 李城笑笑“有别的用处就好，可以调节进度就更好。对了闲云，你有没有想过，低成本优势要有怎样的商业模式才是最合适的？” 李闲云张了张嘴。 商业模式，这个词大家都耳熟能详，可真到做起来，那问题就复杂多了。 选择商业模式，就好比一个人选职业，是决定一生的。 影视圈的商业模式是现成的，也是比较成熟的，但是李城的意思…… 李闲云道“你认为我应该有新的商业模式？” “难道不是吗？毕竟你也不是一般人。”李城笑呵呵道。 李闲云和李城保持着默契，直接道“你有什么指教？” 李城笑道“我听说你们影视圈都很追求爆款。我问过一些了解这方面的朋友，他们一致认为，爆款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不是片子做好了就一定能成为爆款的。” “是。”李闲云很肯定道。 影视圈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它不遵循现有规律。 不是高质量的片子就一定有高回报。 无数业界大拿绞尽脑汁的总结成功法则，寻找财富密码，所谓的套路，也是因此而生。 但是艺术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它不是流水线，流水线上的东西只要保质保量可以好用几十年，可口可乐卖到现在都没改配方。 艺术套路却会被厌倦，一个题材过几年可能就不流行，曾经的大拿被时代抛弃，比比皆是。 一些高质量的片子因此惨败更是罕见不鲜。 国外最典型的有《肖申克的救赎》，国内如《》《树先生》等等。 大话西游刚出来的时候票房亏惨，数年后却成了经典，但已经卖不上价，以致于有了欠星爷一张电影票的说法。 所以电影从不遵循质量与票房对等的逻辑，毕竟高质量在艺术方面本来就没有恒定的标准，观众的口味也时刻在变。 正因此影视公司追求爆款，但不能指望爆款！ 这刻李城道“但总还有一些既定的规则。” “是的。”李闲云再次肯定。 没有绝对的必胜手段，但会有相对的成功方法，否则也不可能有所谓天才与庸才之分。 听到李闲云的认同，李城直截了当道“所以我认为你不应该走卡梅隆那种十年磨一剑的道路，你应该走一年磨十剑的道路。” 一年磨十剑？ 有意思。 其实这想法与李闲云不谋而合。 因为这才是李闲云发挥自己成本优势最大化的关键！ 他成立公司一年就拍摄了八部电影，凭什么？不就是靠的那些鬼可以给自己带来的帮助吗？而那个时候，他还没这么多鬼。 鬼不能带给他爆款，但能带给他巨大的成本下降优势。 优势是需要发挥的，所以李闲云才走上了套拍之路。如果没有这次的连续剧组进场情况，本来这个计划是很顺利的。 李城道“我为你算了一下，不考虑你的特效，单部投入三到五千万左右是最合适的。你有鬼城，有特效，五千万投入到其他方面，精心制作，又不存在坑钱的事，放出去绝对可以媲美亿投资的制作。没有必要提升更多的成本，就这个级别的制作，只要不拍烂，剧情中规中矩，十个亿的票房能保。也就是说，在这种投入下，你基本是必赚的！而这样的投入，你可以同时开多部，也可以进一步降低成本。那样的话，单部成本按个亿算都是可以的。” 李城的意思就是，你将来与其花两个亿现金，制作一部三亿投入的大制作，不如花同样的现金，制作一个三部曲系列，单部投入七千万左右，实际盘价可以算到单部两亿左右。 这样的三部曲，单部未必能卖到三十亿，但是五到十亿的把握就大得多，三部加起来，也是十五到三十亿！ 关键成功率高。 和绝大多数行业一样，影视圈也有自己的明确标准与分水岭，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代又不一样。 比如现在的华国，一般来说，三千万投入就属于一个明确的分水岭，属于最佳投入性价比。 三千万这个级别的投入，意味着这部电影基本可以囊括所有，大咖级演员，精美的置景美工服化道，出彩的特效都可以具备了。 只要不作妖，导演也有实力，那票房轻松过亿，成为亿级俱乐部中的一员。 在这个基础上再往上，投入性价比就会随着投入增加而降低。 就好比卡梅隆的百万logo，花几百万就为了重做个logo，不管值不值得，性价比低是绝对的。 正因此，李城的意思就是你应该进一步发挥自身优势，把“制作”这个环节优势最大化。你易胜传媒制作的片子，三千万就顶的别人一个亿的效果，就可以冒充华丽大片，没必要再追求更高级别。 很多人不知道，以为做华丽大片是追求爆款。 其实不是。 恰恰相反，做大片有时候是图的更稳！ 是的，只要不作妖，大片不是爆，而是稳！ 这和现在的市场有关。 人的一天只有个小时，去掉吃饭睡觉工作，就那么点娱乐时间，也就那么点儿钱。 在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观众都会选择优选认为最好看的大片，哪怕这大片更贵，但时间成本降了，单位时间的享受值增加了，是他们心目中的最佳性价比。 所以大片容易抢占市场，反而容易保——这是头部的时代。 正因此许多行业人士认为，腰部成本才叫爆款，性价比高啊，头部那叫稳扎稳打。当然，各人标准不同，搁在好莱坞就不一样，人家依然是头部爆款，因为人家对标的是全球市场。 总之，李闲云的片子，三千万投入就可以囊括所有，性价比高，甚至还可以冒充大片。 够了！ 在这个级别里，他就是无敌的。 没必要更上一步——如果你要冲击全国票房天花板甚至全球票房天花板，这需要的不仅是强大的制作能力，还有对应的宣发能力。 李闲云目前在这一块没有特殊优势。 要想追求更高一步，那等以后抓到更多的鬼，有了更多的功能，再提升投资追求爆款也是可以的。 “所以你是支持我现有的做法的？”李闲云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你只是因为你的顾忌，没有把它们发挥起来，实际上，影视拍摄是有大量的时间空余可以压榨的。” 时间空余？ 李闲云的眼睛亮了。 ———————————————————— ps我的妈呀，昨天得到消息，写字楼终于开了。 结果今天等我到了一看，靠，地铁还关停呢。公司离地铁站超级近，所以这一年做地铁坐的h，车放在那里都快生锈了，就给卖了。结果公交系统依然停运，于是只好骑自行车。 四十七分钟……好多年没健过身了，累的满头汗…… 苦啊！！！ 现在腿还软呢，也好，健身了。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七章 全新的拍摄模式（下） 剧组拍摄说起来很辛苦，每天工作时间十几个小时，但其实工作效率是极低的。 因为大部分工作都得按部就班来。 比如美工置景在干活，其他人就只能原地等。 等美工置景做好了，灯光上，其他人继续原地等。 灯光上好了，还要给摄影机架机位,&bsp&bsp定焦定光定一切，其他人原地等。 这些都好了，演员上，摄影师开动，录音开动，其他人原地等。 演员下来了,&bsp&bsp要补妆。其他人原地等。 这些都好了，要换场地，美工置景开始干活，其他人原地等…… 无尽的轮回。 要是有特效，那还得加绿幕，高端特效还得加传感器，搞这个的时候也是其他人原地等。 等待时间最长的大概就是群演。经常是剧组拉过来，一等十几个小时，真到上场的时候，也就那几分钟的事。效率之低堪比泡妞——数月苦熬，只求几分钟快活。 有高端音效需求，也还得加上，其他人还是原地等。 导演要是来个突发灵感，临时再设计个什么镜头，所有剧组人员就一起等编剧等导演，等完编剧导演还得等演员，演员不还得熟悉剧本找情绪，没事扯屁发几句牢骚？ 反正就是各种等，一个三百人的剧组，永远是三五十人在干活，剩下的就负责等活儿等意见等各种一切！ 就特么这个鸟样子。 这还是标准流程。 还有意外呢？ 灯光会有状况,&bsp&bsp电压问题，灯爆了，这事发生过；摄影会有状况，机位不好架，得想办法搞，龙墓传奇时也发生过；美工置景会有问题，场景不符合需求，没做好，这事也多得很，逆时追猎的院子里没有古井就是例子；演员会有状况，情绪进不去，反复g，吉彤宇就是例子；甚至场工都会有状况，没事可能打一架，这事就更多的去了；群演会有状况，比如吕锦那次；就连租场地的老板也会有状况，冲过来喊诶诶诶你们这个不行的，我那房顶不能踩，踩坏了要赔钱的，逆时追猎也发生过。 各种意外因素导致进一步拖延。 李闲云在原世界的时候就遇到这种情况,&bsp&bsp写的本子有个沉船戏，结果找到的船根本不能用。任志个垃圾只图便宜，根本不考虑剧组需要。 没办法只好临时改剧本，沉船戏没了，演员跳河吧。 跳河的就是林晓宇。 当时是冬天，把林晓宇冻得够呛，但上岸后林晓宇也只是淡淡说了句“演员本分”，让李闲云对他好感大增。 再加上剧组都是临时班子，各人各管一摊事，谁也不会去管别人的事，既犯不着，弄不好还招一身腥，所以工作效率其实是极低的——除了导演可能会一直在忙，绝大多数人一天干十六个小时，可能十个小时在等待。 但是李闲云没问题啊。 剧组最耗时间的几个问题，现在李闲云基本都能解决。 美工置景，柯妖妖能干；烟雾，炸死鬼和柯妖妖都能干；道具，魑离能干；烟火，炸死鬼能干；灯光，情伤鬼能干；演员情绪，瓜农鬼能干；风，扶风使能干；水，几个水鬼都能干；摄影师这个问题也不大，楚自强和宣东都能干，除非是动作大戏，一般文戏摄影师不需要那么多时间准备，光替什么的不需要，毕竟也没有大咖。 这么一来，事情就好搞了呀！ 他这次之所以这次累成狗，是因为他不敢这么猛的使用。 但是李城提醒了他。 这次的拍摄思路，不应该因为困难而放弃，反而应该加强。 加强了，你就愿意为它投入，反过来，无论是这次还是下次，都会更加方便！ 这是纯粹的商业模式上的思路，只考虑投资回报比，是老板思维，不是导演思维，更不是艺术思维，但是很李城——毕竟他不是导演，甚至不是圈内人。 正如当初李闲云对苏海莉说的那样我是圈外人，所以考虑问题可以无视你的那套“你有所不知我的无奈”。 李城因为是行外人，所以反而直指核心！ 当然这不代表他一定是对的，毕竟艺术可以超越数据，打破惯例。 但是作为老板，追求稳定产出，财富密码，需要的是好的商业模式，而不是某个创造奇迹的天才。 如果李闲云自认为自己是超级天才，那么李城的这个商业模式就是错误的，但如果不是…… 李闲云反复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不是。 他是努力的天才，再加一点运气。 但这运气，仅体现在鬼上，不体现其他。 他没有理由盲目相信自己投入三个亿就一定能打造出爆款。 这一点在跟过弑神剧组和通天记剧组，发现了自己很多不足后，进一步让李闲云看清自己，没有因为现有的成绩而飘飘然。 他点头道“你说的对，看来我以后要成为影视界的老鹰捉小鸡了。” “什么？”李城没懂这个梗。 “没什么，就是形容量大管饱。”李闲云笑道。 “对，就是量大管饱，形成易胜传媒的影视矩阵。”李城道。 矩阵啊！ 李城又说到点上了。 时下流行的短视频平台，有些短视频创作者不知道自己哪个账号会火，就开一堆账号，每个账号哪怕只能吸引一万个粉丝，上千个账号也有千万粉丝量。 这就是矩阵打法。 影视公司不可能这么玩，毕竟一部电影的投入巨大。 但是李城给出的商业模式，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影视矩阵了。 你能想象一个国家的电影有一半被一家公司出品的电影占据吗？ 那会为易胜传媒带来的巨大的声誉。 如果每一部都赚钱，就更别提了。 其实最好的模式不是这个，而是借助自己大特效的优势去圈钱，毕竟大特效一出，怎么看这片都值那个投资。 但李闲云不想恰烂钱，就只能做“看起来很大的片子”，走套路模式。 李闲云彻底想明白了“可以啊老李，你最近对电影了解了很多？” “我最近研究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我想要报答你啊！！！”李城意味深长道“你又不要钱，我只能先想办法出出主意。现在你想通了？” “是的。大方向定了，那许多问题就想通了。”李闲云笑道“对了，这么一来，我就有事需要你帮忙了。” “哈哈，太好了。你说。”对于能帮李闲云，李城很开心。 李闲云问“你有科技公司吗？” 李城回答“我可以买一个。” 呃……你大佬你牛逼。 李闲云道“我明天就要。当然，不用非得买公司，先弄些设备就可以了。” “什么设备？” “一种特殊打印机，直接把需要的美工置景打印上去，就像d打印机那样，但是更方便，更便捷；一种特殊的灯具，可以增强所有灯的效果的；一种心理情绪的调节器，唔，就叫它荷尔蒙调节器吧，你觉得怎么样？” 置景美工灯光和演员情绪这几个是最烧时间的，只要把控好，问题就不大了。 规划一想通，解决思路也就有了。 多大的事啊，大不了再加几个黑科技！ 易胜传媒就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李城乐了“好，我这就帮你安排。对了，你的这些设备，都是单件吧？” “嗯。” “那就别打印机，用特制喷涂枪，说法就是事先用程序做好绘图，直接打印喷射。就叫自动喷涂枪怎么样？接根线，看起来通后台就可以了。” “成。” 后台操作是万能解决方案，我们家特效已经是后台操作了，后台继续高大上起来吧！ 李城继续道“特殊灯具肯定不行，增强所有灯的效果……一种特制的光膜，可以调节色温色差什么的，然后加一种特制电源，增强光度与距离。” 李闲云认可“这说法可以。” “荷尔蒙调节器这个说法有点离谱……让我想想。”李城也不是专业的，抠肠挖肚想了半天，道“我记得有部电影叫女人不坏，里面有种黑科技叫费诺什么来着？” “费诺蒙，就是荷尔蒙的一种，学名也叫信息素，不过我这边，除了爱情都可以用，和那电影里效果正好相反。” “爱情不行？”李城疑惑。 李闲云无奈“对鑫语用过，她因此爱上我了。你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李城哈哈大笑“懂了，原来你最怕的是爱情？哈哈！那就叫费诺蒙贴片吧。搞几个贴片上去，配套仪器。” 李闲云笑了“那就这个。对了，我还需要一套中央控制系统，就是那种可以全面掌控的，可以实时传输信息，处理信息的，毕竟以后这些都要推到后台操作上的。” “硬件好办，关键需要对应的软件系统。这个没有现成的。” “没关系，反正是我用。能上传文件给我就好了。不过按你的思路，我们以后还真需要弄这么一套软件。” “好，这个可以花钱设计软件。哦对了，你们鬼城应该都有装监控吧？” “是的，接管过来吧，方便调控。” “好主意。不过那玩意儿不清晰啊。” “你傻啊。拿个手机开视频，对准导演的监控器不就行了。监控用来看剧组的，手机用来看内容。”李城大笑。 操！ 让你个外行给指点了。 李闲云道“明天下午能送到吗？牛逼吹大些。” 李城回答“新海集团投资五十亿秘密研发的全新剧组拍摄设备，仅供易胜传媒独家使用。” “没错。”李闲云大笑。 机械工作室正式出局，今天起黑科技就是新城集团的了。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八章 中央调控 次日一早。 “什么？中央调控？技术支持？全新科技？这是什么玩意儿？” 鬼城会议厅里，所有的制片，导演，统筹和场记济济一堂，全都被李闲云的说法弄懵逼了。 李闲云道“很简单，我们的场记原本是场记表用纸记录，现在全部记录到电子表格上,&bsp&bsp说白了也就是电子办公嘛，换个输入形式而已。统筹这边也一样，把所有的场次安排，道具置景等具体内容全部输入。导演监控画面通过手机直接发送给我这边儿……” 场记负责记录已拍摄镜头。 统筹负责安排未拍摄场次。 所以这些都必须实时输入，从而能够确认剧组进度与物料损耗等等。 李闲云这边接管鬼城监控系统，再加上手机实时传递各剧组导演监控画面，就能够第一时间了解各剧组进度。 这样做的最大好处就是李闲云不用五个剧组来回跑了,&bsp&bsp能够在监控室里第一时间发现问题，第一时间做出决定。 说白了,&bsp&bsp他就相当于在监控室指挥五个剧组的同步拍摄。 李闲云继续道“对了，场记打板的时候，先对监控打板，这样我能看到要拍摄的场次，然后再正常打板，就多这么一个步骤。” 场记表示，事情是不多，问题是老子不习惯这么干活啊。 场记都是拿纸做笔记的，怎么就变成电子办公了？ 这时代进步太快，剧组跨越太大。 但老板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吧。 李闲云继续道“制片组其他工作人员也都会发放笔记本，随时记录需求，然后发送，这边做中央调控。所有的科技设备根据调控给你们送过去，方便提升进度。” 董梓欣摇头“刚上手没法适应这个，肯定会出乱子。” 李闲云点头“没错，这个是必然的的，但也是有必要的。都得适应,&bsp&bsp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去适应。” 一名场记举手“万一出错怎么办？” 李闲云回答“后期补。” 统筹一出错，现场乱成狗。 场记一出错，后期忙瞎眼。 制片一出错，剧组原地瘫。 导演一出错，超级大烂片。 现在的情况，场记出错，倒霉的也就是后期，李闲云表示，易胜传媒是我的，后期都是我的打工狗，再累也得忍——本来就没有不骂前期的后期，现在后期们就更可以骂个痛快了。 但是统筹不能再出错，所以反复盯统筹和现场制片，并同意给他们配助理。 统筹老师们表示这待遇可以，老子以后也可以傲娇自己是行业大拿。 不过看看一群鬼城的打工人客串的助理，又集体觉得不如退货。 没辙了，既然已经决定,&bsp&bsp那有困难也要上。 成不成都得搞,&bsp&bsp不然还让五个剧组瘫那里不成？ 李城的动作当真很快，当天下午新海集团的“特种设备”就到了。 大批的工作人员入驻,&bsp&bsp李闲云直接把鬼城景区的办公室征用，现场改成中央调控室。 两套监控体系，一套监控鬼城内剧组拍摄状况，一套实时接收拍摄画面。 同时还有一台电脑用来处理各剧组送来的信息，损耗与需求。 好在李闲云规定了不许搞灵感爆发那套，不然哪个导演突然来了想法，临时提要求，绝对把人都累死。 超英系列不需要灵感，只需要按部就班！ 接着就是李闲云坐在监控室里，电话狂打——对讲机距离不够。 剧组拍摄时必须关铃声，所以各剧组头头们时不时就是一阵裤裆乱震。 就这样坐在一大堆显示器面前，李闲云不断的打着电话，旁边自然有人为他处理信息。 “梓欣，梓欣，你那边动作快一些，三号剧组可能在一个小时后要用人了。我已经让李峰给你送灯膜了！” “老宣，柯妖妖那边怎么样了？优先她，董菲那娘们又催我了，技术组快撑不住了，为了稳住她，已经有两名员工失去父母。” “许涵，你那边镜头出什么问题了……唔，我看见了，那个侧身镜头可以不用拍，那个没关系，不过主镜头还是得保住。演员情绪怎么样？等会儿，我会安排瓜农……哦不，李峰过会儿把贴片送过去。你特么别问技术，管好你的片子就行！” “红月，你那边场地怎么样了？别让他们毁掉那扇门，后面剧组要用……我知道，这个镜头当然要拍，跳过，后天再拍。我知道这会浪费点时间，你这边不浪费，龙泉那边就得耽误一整天。” “龙泉兄，摄像头被你盖住了，我看不见了……我知道，避免穿帮嘛，但你拍完了好歹给我拿下来啊……那到时候再挂嘛，让场工兄弟辛苦一下吧……爬个梯子的事，我操，你至于吗？” “生活，生活，四号组盒饭少送五份，他们去一号组了。” “道具组，道具组，那把枪要等一下，我回头就让后备组给你们重新送一把过去，龙泉那边把枪弄断了，演员太投入了，跳起来拿枪抡，我操、他老母的……是的，我也很无奈，我能理解你们的苦，兄弟们受点累。回头晚上加鸡腿……原来就有鸡腿？再加一根，我撑死你们……行啊，吃鱼也行，操！” “化妆组，一号组那边的化妆师闹肚子，演员要补妆，谁过去顶一下。很快的！” 放下电话，李闲云嘘口气，回头看看苏海莉“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很累？” 苏海莉微笑“路跑得少了，话说得多了。” “但至少有效果了，不是吗？”李闲云看着眼前的画面，微笑道。 老子总导演彻底转职总调度，经历过这一战，他这导演调度的能力到是大幅度提升了。 要知道这一个剧组也是一百四五十人呢，五个剧组同开，得有七八百人！ 关键李闲云还要同时面对各类镜头给出自己的意见。 哪些可以舍弃，哪些需要力保，如何在不牺牲品质下确保进度等等。 这反而是好事……风格相对统一了。 五位导演不允许灵感爆发，李闲云自己到时不时来个灵感，突然加要求加镜头——妥妥的双标。 李峰则成为送货人。 带着一路妖魔鬼怪各剧组送“外卖”。 哪边进度落后了，就把幻彩鬼，瓜农鬼，情伤鬼和楚自强优先给对方送过去——楚自强没法冒充科技，就是神级摄影师，走过去两眼皮一翻“这点小问题还费半天功夫？看我的！” 咔嚓，好了。 摄影师不服去，凑过去一看，我操！牛掰啊！ 恨不能当场拜师。 张大牟一直觉得他们家的摄影师是最牛逼的，要遇到楚自强就得秒跪。 可惜这技术传授不了，要带徒弟还得张大牟的人来。 同时李闲云也理清了思绪——没必要让五个剧组一起都拍好。 即将进入的大剧组也不是一下要占用所有场地，所以有些剧组可以放慢一些，有些剧组则提进度。 就这样在有所权衡下，各剧组狂赶进度。 就连灵澜那边的设备故障次数也明显减少。 董菲表示你们家的设备真神奇，我都没见它换过，怎么就故障率降低了？ 李峰表示，新时代新科技，自动升级。 董菲铁娘子瞬间翻脸你当老娘傻逼呢？ 李峰破天荒头一回意识到，原来撒谎真的是门大学问。 以前在家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没人拿他当回事。 李闲云拍拍他的肩膀这是好事，你也不想做一个一事无成的二世祖吧？ 李峰表示我要不是跟你身边，情愿做二世祖。 李闲云便给了他一个爆栗。你爹的话你可以当成屁，你救命恩师的话你敢不听你试试？信不信山鬼伺候？ 山鬼是不可以用来杀人，但是用来吓唬李峰绝对是一吓一个准。 就这么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李闲云依然忙成狗，但至少能睡的足一些，关键进度勉勉强强能赶上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半月过去。 董梓欣和许涵的剧组因为提前进入的缘故，率先完成鬼城部分，一个个跟逃命似的逃离这片恐怖之地。 两个剧组前脚刚离开，东洛影视的剧组就进来了。 对接的天衣无缝。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九章 我喜欢欣姐 今天是超英剧组鬼城景区拍摄的最后一天。 已经完工了三个剧组，就剩两个剧组了。 等今天的戏拍完，剩下的剧组也要各奔东西。 这其中依然会有少量的重复演员和技术人员的使用，不过频率已经大幅度降低，基本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关键是李闲云不可能再居中指挥了——这让所有导演都长出一口气。 终于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拍戏了。 艺术创作百花齐放，思路太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现欲，李闲云对此也能理解。 并且支持。 适当给他们一些发挥自己特长的空间,&bsp&bsp这样才能在形成统一风格的同时，具有不同的特色。 最后一天的戏已没什么撞车内容。 李闲云也破天荒走出自己窝了一个多月的监控室。 看着外面春光明媚，李闲云也是心情大好。 走在鬼城的街道上，甚至吹起了口哨“看这样子，进度可以提前了。” 本来计划是六个月拍好十五部。 现在这么一通折腾，估计四个月就能拍好。 不过成本没有因此节省——临时要增加人手和装备租赁，都导致了额外成本的提升。 好在时间进度的追赶又抹平了这部分成本,&bsp&bsp总体成本控制提升不大，品质也基本得到保证。 这刻正开心，远方一名姑娘跑过来“老板！” 是云芝。 鬼城秘事的女主，作为李闲云的枕边人之一，这次超英系列也有出演，还是演主持人。 这刻跑过来，想要扑李闲云，李闲云摇摇头，云芝会意，在他身前站定，忽闪着一对大眼睛道“老板，您可算是出来了。我之前来看过几次你，都被赶出来了。” 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委屈，一点不象个记者。 一想到她床上骚媚入骨的模样，李闲云也不由心头一热“怎么？戏拍完了？” “是啊，就那么点儿，没有人家的戏份了啦。”云芝眨巴着眼看他。 李闲云明白她的小心思，笑道“超英的剧情都是安排好的,&bsp&bsp不可能临时修改。” “我不是要那个。”云芝道“我听说你还在筹备一部院线？” 哦，和李城合作的那部？ 李闲云笑了“臭丫头，想要这个？” 云芝点头“有个女医生，我觉得我蛮适合的。” 那可是女主啊。 精神病患的幻想世界这部电影参考《大脑入侵》，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参与其中，也是大女主，反倒是男主戏份不多。毕竟主场景是他的精神世界，定名《镜界》。 你别说，云芝和心理医生的确实气质比较近。 只要这妞不浪，扮演职业女性有那么点意思。 李闲云摸摸下巴，道“可以考虑。不过现在剧本还在做呢，具体还不能确定。” 现在的他也不是以前了。 当初可以答应秦雨枔优厚条件，现在同样一个妹子，他给你一部的承诺都是大度。 说白了，地位不一样，话语分量也自不同。 云芝有些不太满意这答复，开始嚼嘴扭腰，风情自现。 李闲云揽住她柳腰笑道“别急，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别的戏。” “别的戏？”云芝惊讶。 “嗯。”李闲云很肯定。 既然决定了商业模式,&bsp&bsp李闲云自然要执行下去。 一次五部太累，一开始还是先两三部吧。 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bsp&bsp云芝也甚为开心，恨不能抱住李闲云亲一口，想了想凑过来，低声道“明天就要转场了，晚上我陪你？” “把兰雯也带上。”李闲云笑道。 其他人都跟剧组离开了，现在也就剩她们两个了。 “老板身体能行吗？”云芝坏笑。 “两个有什么不能行的。”李闲云想我现在两个那叫起步！ 回头看去，就见苏海莉和李峰已自动退远。 笑了笑，让云芝退开。 李峰过来“叔，我觉得我早晚会被你带坏。” 李闲云呵呵一笑“少跟我来这套。关于这种事，我就不信你爹没有教过你。” 李峰老实回答“教过。一，色大伤身，注意身体。二，不许强来，你情我愿。三，生活调剂，沉迷误事。” “很好，我教也是这话。记住这三点原则，问题就不大。” “你确定你没有违背第一原则？”李峰悄声问。 狗耳朵还挺灵。 “靠。”李闲云推了他一把“你叔我正壮年，你比不上的。” 李峰便撇撇嘴“我才是正当年呢。” 李闲云好奇“诶，我说你不是看上谁了吧？” 李峰便低下头。 李闲云大笑“没事，你要看上谁跟我说，只要你遵循泡妞三原则，叔不拦你。” 李峰轻轻道“欣姐。” 哦扑！ 李闲云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不敢置信看他“董梓欣？” 李峰认真点头。 “她年纪比你大。” “这不是问题。” “她是自己人，不能玩。” “我也没说要玩啊。”李峰古怪看他。 得。 你小子还玩认真的。 不过想想也对啊，十八岁的年轻小伙子，对爱情还属于憧憬阶段。 和李闲云这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老人渣终究是不一样的。 问题是…… 董梓欣看得上你吗？ 他看看李峰，想了想道“你要追你欣姐，我不反对。不过得看你自己本事。” “那你是同意我跟欣姐的剧组了？”李峰大喜。 原来你要跟董梓欣的剧组？ 李闲云想想，点头道“也对哦，得给你机会。得嘞，你给她做导演助理，顺便也跟她学学。对了，要不要叔教你怎么追她？” “好啊。”李峰认真点头。 李闲云道“别急着上杆子的追求，董梓欣不喜欢没能力的人。她知道你的身份，你需要做的是先证明自己是一个优秀的人，不是急着去表现，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既然是真心喜欢，就当成长期战争来打，别急于求成。” “诶。”李峰用力点头。 果然教育人是需要诱饵的。 为了追到董梓欣，小伙子你好好努力上进吧，千万不要回家去继承遗产这么失败啊！ 因为晚上有约的缘故，所以今天李闲云带着云芝和蒋兰雯直接回家。 自然是好一阵风流。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蒋兰雯显得格外热情，奔放程度不输云芝。 这让李闲云有些诧异。 虽然他和蒋兰雯她们之前有过各种风流，但大部分时候，大家依然会有一定的保守，比如尽量分房间，比如尽量在各自被窝里有个屏障…… 但是今天，蒋兰雯似乎放开了一切。 当李闲云尽情享受蒋兰雯的美好身躯时，他甚至看到了蒋兰雯眼角的一点泪花。 这让他有些明白了。 结束后，他轻轻搂住蒋兰雯，他说“你是不是恋爱了？” 蒋兰雯低头无言“老板……对不起……” 李闲云一笑“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放心吧，我不会因此不照顾你。对了，男朋友是谁？” 旁边云芝凑过来“是晓宇。” 林晓宇？ 李闲云一怔。 林晓宇和蒋兰雯合作过好些次，男女主因戏生情更是常态。 问题是他是知道自己和蒋兰雯的关系的啊。 呵，好吧，圈子里谁会在意这个？ 林晓宇唯一需要在意的大概就是老板会不会因此愤怒。 想到这，李闲云点点头，道“明天开始，你我就只是老板和下属。你以后不用再到我这儿来了。” 蒋兰雯痴痴看李闲云“我舍不得你，老板。” 看着她痴嗔哀怨可怜无助的样子，李闲云也不由一阵心软。 他轻吻去她脸上泪珠“别这样，傻丫头。既然爱了，那就认真去爱！” 第二十章 易胜新模式 次日，超英剧组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奔赴各外景地。 李闲云终于空闲了下来。 易胜传媒办公室。 李闲云身后的白板上，书写着一行大字“易胜新模式”，下面写着各个相关部门，相互之间以横竖线交错，后面还写着打印枪等词,&bsp&bsp最后划到一起，上写“技术服务部”三个大字。 姜正坐在他的对面。 李闲云仿佛演讲一般，心情激昂的说“这次超英的拍摄，给了我一个教训，却也给了我一个启发。既然这次拍摄已经启用了许多新科技，那我们应该干脆将这条路线走到底……” 为了赶进度，李闲云这次动用了不少黑科技。 d打印喷枪，费诺蒙贴片，虹彩灯膜和特种电源全都出来了。 既然已经出来,&bsp&bsp那就没必要掩饰，干脆用到底。 按照李闲云的规划，以后易胜传媒就要成立一个专门的技术服务部，专门提供黑科技服务。 比如美工组的工作人员以后就不需要再自己上去描绘，需要什么图案，直接拿着喷枪上去喷就行了。 个个都是大喷子！ 费诺蒙贴片和虹彩灯膜等也是一样。 这样一来，易胜传媒提供的就不仅仅是鬼特效，还有整个剧组的工作效率。 而这些东西以后不仅会为自己的剧组服务，同样也可以为别家剧组服务，从而增强易胜传媒的竞争力。 既可以卖特效，卖服务，还可以为鬼城拉剧组。 他这次找姜正过来，就是讨论具体实施方案的。 这刻听他讲过之后，姜正思考了一下，问“那你打算怎么收费？” 李闲云回答“单场五万怎么样？” 一个普通剧组一天能拍个三五场戏就不错了，而之所以一天时间只能拍几分钟时长的镜头,&bsp&bsp就是因为大量的时间用于布景，布灯,&bsp&bsp以及演员的反复g等方面。 在李闲云看来，自家的技术可以大大节省时间，而节省时间就是节省金钱，绝对会受到剧组欢迎。 没想到姜正却微笑摇头“不合适。” “哦？”李闲云也没在意，只是问“为什么？” 姜正道“这种做法有几个问题。一是对方不太容易接受。尤其是各技术部门，我们的存在，等于和他们形成直接竞争，会导致他们的内部不满。而我们的新技术，也是需要他们配合的。” 这到是，美工师灯光师们辛苦干活，然后你过来刷刷刷搞定，他们怎么想？ 他们不会感谢你，反而因为工时缩短，导致自家收入大幅度减少。 换句话说，你在抢他们饭碗！ 不，是砸！ 砸他们饭碗！ 李闲云点点头“这到是。” 姜正继续道“另外就是价钱问题。这个价钱太笼统，无法适应需求，如果这么定价，剧组一定会选择最合适的需求。而且他们内心也可能不舒服。” 灯光一个场景五万，贴片一个场景五万,&bsp&bsp你们也太黑了！ 剧组肯定会这么想，然后就是挑挑拣拣，把最麻烦的交给你。 李闲云本来也就是大致规划，这刻摸着下巴自语道“而且有可能撞车，超英是我们的剧组还好说，别的剧组可不能总是出问题。” 这次超英拍摄，也算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姜正却摇了摇头“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还没有发挥鬼的优势。” 发挥鬼的优势？ 李闲云一怔，若有所思起来“什么意思？” 姜正微笑“这么做，我们的黑科技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剧组赚几百万，为他们节省下大头，他们还未必感谢我们。为什么不利用鬼作为杠杆呢？” 杠杆？ 李闲云猛然跳了起来“操！我怎么忘了这个。打包啊！我们直接把场地，特效，技术……不不，是整个技术团队！！！我们应该是直接包下剧组在鬼城内的所有拍摄。对方除了导演，制片人，演员之外，其他所有技术部门都由我们来负责！” 技术部的存在可以大幅度提升剧组的拍摄效率。 原本需要一天的美工，半个小时给你搞定，一个小时的布灯？五分钟搞定，演员情绪迟迟无法进入？一分钟搞定。 省下的时间多的去了。 原本需要拍摄三十天的电影，可能只需要十五天——之所以只能缩减一半，是因为还有外景，而这部分的支持，按李闲云的意思是鬼城不提供，一来鬼不方便外出，跟组就需要自己人跟过去，二来也可以为鬼城拉生意。 剧组拍摄本来就有ab组模式，李闲云也不过是放大了这种模式。 而按照这种模式，鬼城这里十五天的活儿，可能三天就搞定了。 可你要因为这个跟剧组算钱，他们还是会觉得一场五万块太贵了。 一万他们都会嫌贵。 人性使然！ 所以姜正的建议是反其道而行之。 这活儿啊，我们不单卖！ 我们打包！ 企业对个人打包，是为了便宜，对企业打包，却是为了卖得更贵。 如果你让他们挑挑拣拣的使用，技术服务部可能也就赚个几百万到顶了。 但是打包就不一样了。 你们在鬼城拍摄期多久？十五天？预计拍摄成本多少？五千万？那行，技术部门成本算你一千五百万好了，我给你按一千万算。你们在鬼城的拍摄，除了导演制片人和演员外，其他一个人都不需要，我一千万给你包了。 离开鬼城，你找人拍剩下的就行了。 相当于一部戏使用两个剧组。 可行吗？ 可行！ 因为幕后人员是可以更换的，他们又不需要上镜。 所有的技术人员需要执行的只是导演的需求，你要什么我给你做到什么就可以了。 人员安排也很简单的。 你十月一日进场，我保证你十月四号能离场就行。其他剧组成员，你安排在十月四号在指定地点集合不就行了？ 对外景的技术人员而言，他们就相当于十月四号开机，对演员导演而言，那就是一号开机。 最多你再搞一次开机仪式，上两回香。 就这么简单。 连交通费都省了。 而这么做的最大好处，就是赚钱的不仅仅是鬼了。 还包括团队。 一个两千块一天的摄影师，在李闲云这儿可能就拿一千，李闲云打包出去，可能按三千算。 几千其实无所谓，重点是打包了，全在里面了，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在创造价值！ 这不比只靠几个鬼卖劳动力要好？ 正如姜正说的，鬼是杠杆！ 它们不应该仅仅靠自己为李闲云赚钱，它们是核心动力，是带业务的。 真正赚钱的反而应该是团队其他成员。 团队价值！ 做老板的哪有天天给团队打工的道理？终究是要让团队去创造价值的！ 要不然养团队干什么？ 有了鬼特效，才有了鬼城，反过来，有了技术部，就可以把鬼城，技术团队和技术服务部一起捆绑起来销售，让所有的资源都能卖上价。 李闲云之前一直在想怎么解决鬼作用的面世问题，反倒忽略了如何放大它们的作用，还是姜正点醒了他。 好在他现在也是商界老手，一点就透。 姜正点头“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安全性。原来的方式，是别的剧组做主，万一手贱的撕我们的光膜，问题就严重了。” 安全问题必须重视，别的剧组万一过来动手动脚。什么虹彩灯膜？拿过来一看？操，保鲜膜！ 这就糗大了。 自己的团队方便定规矩，不想被炒鱿鱼就不会随便乱动——天天让大力鬼丢人玩也不是解决方案。 管理可以由宣东负责，楚自强，大力鬼，魑离他们辅助。这些鬼都可以幻化人形，孙诗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身份，如今正式成为公司员工。 作为宣东的副手，所有后台需要保密的工作都可以由他们负责。 由鬼来掩护鬼，最是安全不过。 李闲云补充道“也方便调配。比如要是多剧组同时需要，都是我们的技术人员就好办了。万一有地方要用到情伤鬼，这边的剧组我们可以安排等等。对方的人过来问，直接丢他一句，着什么急啊，这一场不用特殊灯具，反正保证你三天内能完事就行。” 没错，也好调配了，别家的剧组不会这么配合，上次董菲被急的可都站那儿泼妇骂街了。 姜正笑道“最关键还是业务提升。小鬼们自己能赚三百万，但它们能把团队和场地打包出去，带回来的就是三千万。还有对比性，一个剧组两套班子，一比下来，他们会发现我们的技术团队就是最好的！” 那是，谁能和楚自强比摄影，和情伤鬼比灯光，和柯妖妖比美工，和魑离比道具，和所有的鬼们比各种特效？ 比不了的！ 李闲云他们口口声声要搞全产业链，但全产业链哪有这么好搞的？ 需要足够的资金，足够的名望，所以如今也只有竖店这种级别的影视基地在搞。 但是我没有足够的资金和声望，我有足够的“技术”啊！ 可以说当新模式出来的一刻，易胜传媒的全产业链也就逐渐形成了雏形——和竖店唯一不同的是，竖店是以影视基地为核心做的全产业链，而易胜传媒是以制作为核心形成的。 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也就注定了彼此间的经营模式会有巨大差别。 这刻李闲云兴奋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未来全产业链的雏形。我们这么操作，对方还得谢我们。你问他们要单场五万，他们会咬牙切齿觉得我们黑心。你告诉他三千万的活儿，我两千五百万给你干了，他们硬省五百万，想法就不一样了。老姜就是老姜啊，佩服！” “正常，你之前都在考虑运作了，以后技术部这一块儿就是我们的核心。”姜正笑道“有必要的话，将来还可以独立出去。” “可以。”李闲云点头“但现在不急，当前的问题是，我们还需要进行测试，进一步提升新模式的可执行性。唔，不能叫打包，这说法也容易让人反感，应该叫……” “一站式服务！”姜正道。 “没错，就是一站式服务！” 不是我们打包捆绑，而是一站式服务到底！ 李闲云道“我们搞一次全面测试！” 第二十一章 古墓营业 按照李闲云他们的规划，新模式下的电影拍摄，必然效率大幅度提升。 而效率提升并不意味着成本同比下降，因为人员打包价上赚不到便宜了——你特么一共用人家几天，你要怎么跟人算打包价？ “你们一条烟的批发价是多少？行，就按这个，给我来两包。” 抽不死你！ 所以按照他们的设计,就是争取在同样的时间内做更多的片子，就可以最大程度的把“成本压缩”做到极致。 也因此新技术新模式的运用，不是用来让一部片子在很短时间内完成的，而是象超英那样，在同样的时长内拍摄出足够多的片子。 十五天还是十五天，只不过十五天不是拍一部,而是拍五部！ 易胜传媒自己没有这么多的片子拍，必然要争取和外面的合作。 除此之外,全新的技术，全新的模式，也必然会有无数的问题。 超英虽然使用了新技术，但是个中问题也是多如牛毛。 按照规划，技术服务部以后就是两块，一块是台前，一块是幕后。 所有的“黑科技”都是表象，实际是小鬼们的工作，但是那些科技道具背后都连接着后台，有所谓的核心技术人员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新的模式不仅需要新的技术，还需要新的流程。 而这两者都需要测试。 好在老鬼早前给他联系到了一家愿意合作的影视公司。 这家公司叫红潮，要制作的片子体量不大，连宣发在内，总投资只有两千八百万，但自家有个二线艺人，名气不错。可以说整个公司就靠这个二线活着，是他们的支柱。 李闲云冲的也就是这个。 李闲云不喜欢明星,主要是因为不喜欢明星的架子。 但是你又不得不承认,明星的光环效应确实有用。 这段时间鬼城的外地游客，有相当部分就是灵澜和东洛影视两个大剧组的明星带来的粉丝。 在这种情况下，李闲云迫切需要更多的明星来撑场面——剧本什么的无所谓，我李大老板就当打工了。 再加上测试新流程的需求，所以李闲云用导演，场地和后期入股，占百分之十八的股份——这是部喜剧爱情片，不需要什么大特效。 附带的要求就是，红潮的艺人必须得过来镜界这边串场，当然我这边的艺人也会给你们串场。 又要测试流程，又要压榨艺人，也算一鱼两吃。 除此之外就是把时间安排在八月中旬——这时候超英差不多可以完工了，易胜传媒的人也都会回来。 当然因为是两部不同的片子，李闲云没敢一次开三部，主要是先练手。 严格意义上说，这不能叫套拍——套拍一般都是同题材。 这个只能叫联拍。 联拍的可重复利用资源少，意义不大,最多就是演员互相串场，李闲云纯属试手而已。 就这都让华友嗷嗷叫“同时开两部戏风险太大”。 至于那家叫红潮的到无所谓——他们用的也是投资人的钱，所以省钱最重要。 李闲云的条件足以让他们从投资款中捞一笔,剩下的看导演水准。 拍摄超英期间，镜界的剧本已差不多完成。 这片子其实剧本不复杂，关键是精神病人的想象世界，必须满足想象力这个条件，所以分镜设计格外复杂，置景美工和道具要求高。 至于红潮的那部片子，很普通的剧本，是部喜剧爱情片，除了二线艺人也没什么其他拿的出手的东西，所谓的两千八百万投资都是折算资源给付，有些还不如李闲云自己的家底。 当然李闲云也不会用自己的人，到不是安排不过来，关键不值。 这片子能做到不亏就算是投资人运气好。 双开是必须多导演的。 所以李闲云除了做总导演外，还需要两个导演配合，这样在离开鬼城拍其他地方场景的时候，能够各管一摊。 导演首选依然是董梓欣。 这妞儿确实有天赋。 还一个则选择了许涵。 镜界女主则确定为云芝，男主还是林晓宇。 李闲云如其所承诺的，并没有因为林晓宇和蒋兰雯恋爱而不重用他，也算是表明老板的大度。 谷件 不过董梓欣和许涵还在外面拍超英没有回来，所以这两个月内没法开机，就只能靠那些全息投影的鬼来招揽生意。 商铺虽然开始收费了，但因为客流少，所以暂时是对折，就这样商户还不满意呢。 看着鬼城每日的亏损，李闲云也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乱转。 今天李闲云还在头疼，姜正跑过来道：“小泽山古墓是时候开放了。” 小泽山古墓？ 李闲云一愣，靠，到是把这个忘记了。 按照原定计划，小泽山古墓半年内完成工程——就这也已经是快到离谱了。 现在时间已到七月，而古墓工程到现在算算也有半年了。 李闲云点头道：“行，那就开吧，不过别指望能带来多少客流。” “没必要，单独收费就好了。”姜正眨眨眼。 李闲云一愣。 小泽山古墓单独收门票？ 这个行得通。 他们现在的门票本来就是按一期工程定的，二期工程还在做，已经新加了不少景点，但是门票价格还没有涨，所以已经算是比较优惠的了。 全面涨价暂时不合适，新开的景点另外收费到是可以，等二期工程完工后，景点数量大增，门票全面涨价，到时候再取消小泽山古墓单独门票就可以了，而且也为以后涨价多个借口。 这也是许多正在建设的景点的常用手段，在客流量没有增加的情况下提升客单价，使得总体营收趋向平稳。 “多少？”李闲云问。 “先定十五块吧。”姜正道。 “我看行，就这么定吧。” 易胜传媒做影视和做鬼城的风格不同——影视是大特效烂片，骗到钱就行，鬼城却是走的长远路线，重视口碑，这使他们一开始没有铺天盖地的广告，把钱都花在实处，口碑好评度极高，后劲强力。 这种情况下，为了不影响人气，提升口碑，大家不会收过高的票价，不然以小泽山古墓的水准，就这一个地方收三五十都不过分。 在他们看来，止损应当是客流增长的自然结果。 当然，敢这么做也是因为他们现在有足够的资金流支持，绝大多数企业是没有这么多的资金做长远打算的。 “对了，你那个见鬼惊奇怎么样了？”姜正问。 “操！把这个忘了，后期已经做好了。”李闲云一拍大腿。 简单，拍摄超英期间，后期就已经全部做好，审核都已经完成了。 本就是在泽山古墓拍的，正好可以发挥作用。 李闲云当即打电话给郑夏，让郑夏帮忙尽快上线。 虽然这片子只花了一百万，但是里面的鬼特效和魔术特效用的充实，再加上秦雨枔她们如今也是小有名气的女演员了，所以不出意外评为a级。 一个星期后，小泽山古墓正式对外营业。 同一时间，见鬼惊奇也在迅捷平台上线。 李闲云他们更是把这部片子直接放在古墓售票处门口，轮回播放，路过的游客看着荧幕上的电影，一边发出哈哈笑声，一边就忍不住想进去看看古墓内部的情况，古墓内部也有电视剧，播放的则是一些外面看不到的花絮。 为了招揽生意，增加客单量，李闲云甚至安排长发鬼没事就在古墓门口守着。 借助易形咒弄出最美的姿态，飘飘忽忽，对着来往的游客招手：“来啊！客人来玩啊！” 大有青楼女子揽客的架势。 你别说，这招还真管用。 真就有不少游客因为这个再买门票进入古墓。 李闲云觉得这招不错，要不就用在鬼城大门口？还是姜正拦住他。 你丫悠着点儿吧，进鬼城的客人那是有备而来，就是寻求刺激的。 鬼城外的路人可没这个心理准备，别被你活活吓死几个就乐子大了。 李闲云想想也是，只好作罢。 他这边还在遗憾古墓只能从鬼城本来的游客中攫取利润，却没想到只是两天时间，就爆了。 这片子竟然在迅捷平台瞬间大火了起来。 而且火的如此猛烈，竟是大大超出了李闲云的意料之外。 第二十二章 鬼城止损 易胜传媒办公室。 看着迅捷平台的后台数字，李闲云彻底无语了。 见鬼传奇上线的第一天，票房数字万，不算太理想，至少比不上龙墓传奇的万。 但是从第二天开始，每一天都在逆势狂涨。 短短一个星期时间，见鬼惊奇的票房竟然达到了万。 这个数字已经超越了龙墓传奇的一周数据,&bsp&bsp而且还在继续提升。 增长如此迅猛，也让李闲云始料未及。 这片子的制作费用才一百万啊！ 这就爆了？ 看这样子是有要冲四千万的节奏。 李闲云之前最大成本制作的龙墓传奇，单部也就三千万左右，而现在一部见鬼惊奇却直接要打破龙墓的记录。 最关键的就是这片子好评度贼高，竟然达到了分。 这已经是非常牛逼的好评度了。 目前李闲云制作的电影，好评度最高的是鉴鬼实录,&bsp&bsp评分，然后是逆时追猎，评分，再就是龙墓传奇，评分。 但票房截然相反，龙墓传奇成绩最好，上下两部总票房近六千万，鉴鬼实录三部才两千多万，加起来都顶不上一部。 直到这次，无论是评分还是票房，都喜获双丰收。 说白了，大众还是喜欢看一些欢快的电影。 君不见漫威那么多牛逼英雄，最终电影风格却是牛逼改逗逼。 实在就是逗逼比牛逼好卖钱。 当然，要做好逗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许多刻意去做的喜剧，往往得不到想要的效果。 真正的喜剧，往往是夹杂在正剧中——李闲云并不认可所谓喜剧的内核是悲剧,&bsp&bsp因为这太狭隘了，他坚信为了搞笑而搞笑并不是正确的做法，相当于你不笑我就挠你咯吱窝。 在他看来，释放自我天性,&bsp&bsp在残酷中寻找美好，在现实中看到梦想，从不存在中的一切中看到可能的存在，才是喜剧的内核。 这是他的看法。 他也是这么做的。 《见鬼惊奇》的剧情内核依然是正剧，表演起来却各种颠覆，信手拈来的随意，反而在不经意间制造了一出经典——颇有东成西就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见鬼惊奇大爆是好事，其带来的直接效果就是小泽山古墓的游玩者增加。 小泽山古墓本身带有大佛，机关以及鬼三大特性。 别的景点一个特性就卖几十块，他们就卖十五，再加上出来游玩者的一致称道，以致于小泽山古墓已经成了每个进入鬼城游玩的游客必去之地。 可惜这还是客单价的提升，不是总客流的提升——一部见鬼惊奇还撑不起鬼城的客流量，但是鬼城亏损因此直线下降。 所以当李闲云划着那根亏损红线，信心满满的大喊“我们本月亏损十万”时，会议室内响起了一片如雷掌声。 就连老鬼都眉开眼笑,&bsp&bsp照这个进度,&bsp&bsp鬼城下个月差不多可以扭亏为盈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蓝元集团也是再一次找李闲云谈入股的事。 但李闲云还是那话事先约定的百分之十随时可以,&bsp&bsp后面的暂时不急。 第二个百分之十是定好的，蓝元集团随时可以投，但也因此不急。问题的关键还是后续第三个百分之十的追投。 鬼城虽然已接近止损，但止损可不是追求。 耗资三十亿的鬼城，就算一年能赚一个亿，投入回报比还是太低。 按照正常的商业惯例，哪怕是百分之十的回报，也需要达到一年三个亿的收益，也就是一个月要三千万收入左右。 从止损到三千万，还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 不过影视基地的运营成本是固定的，一旦止损，每增加一个游客，或者一个剧组，都可以算是净利润，所以增长曲线也是极高。 今天李闲云就在办公室和姜正讨论着。 “七月的日均游客五百二十人，东洛影视是算在上个月的，本月的正式剧组就三个，加商铺收益和其他收费服务总收入万左右。”姜正跟李闲云说道。 鬼城现在的基础开支提升到了万左右。 李闲云皱眉道“过来的剧组还是太少了。” 游客从三月的日均三百增长到了七月的日均五百，当月门票收入万左右，主要还是满足商户需求，由于商铺半价，目前鬼城的收益核心还是剧组。 但这次的几个剧组都是小剧组，连特效都没用多少，加服化道收益只有七十万。 核心盈利点没有提升，也是没有达成盈利的一大因素。 姜正摊手“不是剧组少，是我们的影棚和演员依然不够满足需要。” 一趟超英拍摄下来，积攒了不少的服化道，已可以解决服化道的供需问题。 但是影棚和群演依然是瓶颈。 而剧组和个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只要你还存在一个瓶颈，就会制约剧组到来的意愿。 要知道许多剧组真正需要的不是景点，核心是影棚，如果我只能在你这儿拍一个景，然后就要转场，那就意味着成本提升，与其如此不如在别的地方找景。 所以好的影城必然是可以让剧组尽可能多的使用这里的景点，减少转场带来的时间和交通成本的。 这方面没起来，大剧组不满意配套，小剧组不需要特效，在关系户用完之后，也就导致了鬼城的剧组收益不升反降。 归根结底，鬼城还是个半成品，硬件不足。 李闲云问“估计这些还要多久才能全面完成？” 姜正道“影棚的话，年底应该可以完成十个，剩下的肯定要等明年了。关键还是特约和群演，我们的剧组少，来了太多群演也找不到活儿。” 事情经常是互相限制的。 没有足够的配套，剧组不愿意来，而没有足够的剧组，演员也不愿意过来揽活。 虽然鬼城给了补贴，但是群头心黑得很，把大头补贴都给吃了。 这也是为什么群演依然来得少的原因，好处都特么让群头拿走了。 这刻李闲云想了想，道“你觉得我们自己养一批群演怎么样？” “养群演？”姜正诧异“那可是不小的成本，群演一养，鬼城可能又要陷入亏损。” 李闲云摇头“事实已经证明，我们现在的经营模式是有效的，资金暂时不缺，缺的是时间。影棚扩建急不来，但是群演可以优先解决。此外鬼城扩张后，本来也要增加工作人员……” 姜正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这波群演同时还是鬼城的工作人员？” “对，这样就不怕浪费了。”李闲云道。 鬼城一期做了十个景点，二期工程进度过半，其中鬼城景区已经有了二十个景点，但有部分还没有投入使用。古建筑区和影棚区也在大范围扩张，有不少还没完工。 到时候大量景点投入使用，肯定还是要招人的。当然在基础架构完善的情况下，不需要招那么多人，主要是景区的服务人员，不属于技术工种。 李闲云就想着，要不就从群演中招人？ 一边做群演，一边做鬼城工作人员，对于群演来说，这也是个旱涝保收的方法，而且不用再被群头剥削了。 至于特约就算了，价钱高不好养，还不如直接从易胜经纪抽人——经纪公司的演员，最差的也按特约算价。 群演？群演需要经纪人吗？群头就是经纪人！ 李闲云道“我们就是群头！以后剧组的群演安排，就由我们来负责，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个高分成比例，也省得他们再被那帮狗逼群头剥削。” 牛逼的群头，走一趟剧组就可以捞上百万。 李闲云给了他们钱，但是人事他们却没干多少，李闲云干脆心一横，砸掉群头的饭碗得了。 这个钱老子和群演对半分，大家开心。 全产业链一步步来，第一步是特效，第二步是前期置景美工，第三步就是群演。 姜正还有些担忧“这很可能会导致职责混乱，管理容易出问题。” 李闲云想想也是。 又是群演又是工作人员，确实容易导致管理混乱。 思考了一下，李闲云道“那就搞成志愿者。群演是他们的主身份，平时以志愿者身份参与鬼城服务，按天结算。等时机成熟了就学习竖店，成立专门的演员工会，再在鬼城下面设几个分公司，各负责一摊。” 姜正想想这个可以“可以。” 第二十三章 艺术流水线 按照李闲云的规划，姜正直接从外面找了一百个群演过来。 群演作为影视圈的底层，大部分日子都过的相当苦逼。 干一天也就八十或一百的收入，有时候还未必有的干，可以说全靠梦想支撑。 易胜传媒短时间内无法承诺他们太多的戏份，但是承诺只抽成百分之二十。 和竖店一样。 此外当志愿者收入也可以有一天上百元，如果没有剧组的活,&bsp&bsp就充当鬼城志愿者负责维持秩序之类的工作，如果觉得群演没前途，将来有机会也可以成为鬼城的正式人员。 但是正式的工作人员就不能再做群演了。 说白了，就是不稳定因素放在外面就可以了——常规操作，出事的都是临时工。 这样一来，鬼城短时间内也不需要担心太多的固定员工导致自身成本的增加。 时间进入八月，姜正已将一百名群演招揽完毕，同时一些原本未开放的景点也正式开放。 随着景点的增加,&bsp&bsp配套的逐步完善，当月又进入了四个小剧组。 可惜还是没明星。 好在这时候，超英系列也陆陆续续拍的差不多了。 最快的董梓欣和许涵率先完成任务，还没进剪辑室呢，就被李闲云拉着进入镜界和那部喜剧片的拍摄筹备。 两人一看剧本，同时选镜界。 谁要拍那破垃圾喜剧爱情片啊。 最终还是李闲云分配，却是让董梓欣去拍这喜剧片了。 他直接道“你擅长爱情故事。这片子剧本是烂了点儿，不过你作为导演有修改剧本的权利。我这次也就是尝试一下中央调度，尽量不干涉你。” 董梓欣是知道他“后台调控”的真相的，不屑道“你那破调控有个屁用。两部不同的片子，除了演员能串一下场，其他需求都不一样。这个还是都市片，咱们商业区都没规划，除了影棚可以发挥点作用，其他都得跑外景。你调控什么？” “场景规划，资源分配，服装道具，关键是新流程。”李闲云直言不讳。 这两部片子兼容度太低,&bsp&bsp确实没什么可调控的,&bsp&bsp怎么套都省不了资源，但是工作流程依然需要啊，越简单越方便，确立工作流程阶段总不能再象超英那样手忙脚乱。 所以从工作流程的需求考虑，还真就需要这样的片子来找问题，定基调。 “新流程？你真打算以后都这么拍？”董梓欣诧异。 之前开会的内容，李闲云已经通知过董梓欣宣东他们了，听到李闲云和姜正的计划，他们也是惊诧无比。 你这是要颠覆影视圈的现行拍摄体系啊！ “不，现在还在测试阶段。新海那边，李董事长已经在找人为我们设计全新的软件。这套软件可以实时收录所有内容……包括视频，文件。所有拍好的内容直接传过来，所有的需要都会有列表，使用的和未使用的。剧组以后要走集约化生产路线，必须确立适合我们的拍摄方式。” 李闲云这次的目标主要是测试后台流程和多剧组配合，前端实操还得另外测试。 “那外景怎么办？能做后端直剪吗？”董梓欣问。 李闲云摇头“那肯定不行，清晰度会受到影响，只能做调控。但我有个想法,&bsp&bsp就是影视基地总会扩大,&bsp&bsp我们终究可以满足大部分需要,&bsp&bsp实在无法满足的……至少可以选择不拍，又或者单拍。不是所有的电影都必须一起做。而且这么做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我们可以真正拥有自己的技术团队！” 影视公司可以“包养”艺人，但很少“包养”摄影师，灯光师之类的技术工种，绝大多数都是合作模式。 原因就是你无法每天都给他们提供活儿——艺人能接代言跑通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歇，技术工种可做不到。 但是李闲云如果启动矩阵拍摄模式，他之前包养技术团队的宏愿就可以实现了。 董梓欣摇头“你不可能让一个影视基地容纳所有的拍摄需求。” “小投资就可以。”李闲云回答。 大投资当然不可能，几个亿的大剧组那都是满世界取景的，龙哥拍一部电影都得绕世界一圈。 但是李闲云不需要，除非是融资，否则他自己投的每部戏都会控制在不超过五千万的投资，除了鬼城景点，然后就是影棚，led屏，特效，最后加小部分的外景。 这种情况下够用了。 董梓欣无法理解“你这是在把拍电影搞成生产线，你的艺术追求呢？” “当然会有，但前提是能赚到钱。”李闲云一笑“先赚钱，后艺术！” 董梓欣冷笑“我信你个邪哦。你什么时候追求过艺术？” 李闲云理直气壮“那你还问我这种问题？” 被李闲云的无耻打败，董梓欣只好到“那超英的剪辑呢？” “以后导演还是尽量脱离剪辑，给点指导就可以了，以后各方面都需要明确分工。遵循好莱坞规则，拍摄和剪辑分离。” 在好莱坞，最终剪辑权是属于制片公司的，也是最重要的权利。 只有大牌名导才能自己掌控剪辑。 董梓欣怒了“我的片子我要自己盯！” “如果你忙的过来，我可以让他们等你。”对于董梓欣，李闲云还是要网开一面的。 李闲云都这么说了，董梓欣也无话可讲。 那好吧，反正这是老板的指派，就算拍烂了也不是老娘的责任。 话说回来，易胜传媒拍电影也从来不靠精品赚钱——丫就没出过真正的精品。 董梓欣转头离开。 “对了。”李闲云突然喊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董梓欣问。 “那个……李峰，你觉得他怎么样？” “李峰？”董梓欣想了想，回答“还凑合吧，看起来比一般的富二代争气些。” “就这？”李闲云好失望，李峰你个废柴，愧对你富二代的身份，更愧做我江城浪子纵横欢场无敌手李闲云的学生啊！ 找机会得好好教你。 见他面部表情丰富，董梓欣诧异不解“你还要什么？” 李闲云仰天打了个哈哈“没事，随便问问。” 第二十四章 极限测试（上） 几天后，曹红月也回来了。 刚回来就被李闲云叫到办公室，丢给她一个剧本。 本子是从编剧网上找的——编剧网是华国无数苦逼编剧的梦想寄托之所，多少年轻人把自己的本子放在这里，期盼着影视公司可以选中。 当年李闲云的逆时追猎就放在这里过，现在都还挂着呢——没事搜一下就可以看到。 剧本丢过去，李闲云大致阐明自己的意图。 一个剧组两套班子,&bsp&bsp鬼城部分三天内拍完，外面的戏你还按传统方式做。 一听这个，曹红月当场就麻爪了。 粗制滥造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你要是五万成本的超小制作那到没问题，象狂尸之路，整部戏三天都可以完成。 但你现在是三百万的制作啊，是要品质的啊！ 要不我坑掉你二百九十万，剩下十万给你做？ 保证三天全搞定！ 单机位，要屁个灯光，自然光好了，美工什么统统不需求，整个剧组十五人全搞定。 你要愿意我拿手机给你拍都行。 李闲云只能将自己计划的工作流程仔仔细细说了一下，曹红月听的无语。 她当然是知道易胜传媒现在有黑科技。 但她没想到老板已经把黑科技提升和运用到这种程度了。 当初超英是五个剧组开机，所以众鬼是用来调进度的，但总体时长还是按照传统规划，“黑科技”确保的只是不会撞车，减少意外因素的影响。 但这次可不一样了。 这次是在筹备阶段就把时间压缩到了极致，一开始就是奔着一天拍二十场去的——当初任志要求一天拍二十场，风水轮流转，轮到李闲云这么要求了，当然，李闲云的二十场可是建立在高品质基础上的。 也就是说，这是高品质高效率！ 更别说曹红月还要考虑适应后台新流程需求——因为李闲云不仅要效率高，还特么要考虑到按这个效率能同时拍多部电影，以做到成本的极致压缩。 十五天降到三天都不够,&bsp&bsp还要十五天拍五部，继续赚打包价的成本压低——的老板,&bsp&bsp果然是没有最贪心，只有更贪心啊！ 这要求太高太难了！ 看看李闲云，曹红月的大方脸上现出一线圆润“老板，你这要求可是前无古人啊，从有电影以来，就没人这么拍过。” “时代是进步的，最初的电影还是无声黑白呢。”李闲云笑眯眯。 “但时代的进步是品质的提升。” 李闲云敲着桌子说“我这里的进步就是成本的下降。这部三百万投入的片子，我的目标是冲a。放心，你这次就拍这一部，测试极限时长就好，多剧组协同问题由镜界那边负责检测，等两边都搞定了，咱们再来个融会贯通，合二为一。” 我融会贯通你妹！合二为一你老母！ 你当你阴阳无极两仪神通水火合璧呢？ 曹红月回了一句时髦话“这简直是疯了。” 黑心老板满面红光“不算疯。公司现在有自己的团队，你不需要支付技术人员的团队费用，不计算后期和宣发，这三百万几乎就是实打实的服化道，半个场地费和交通食宿费用以及其他外聘人员。这就是顶配了。我要的就是你最大程度发挥技术部的作用。” “技术部影儿都没呢。” “这不就要靠你给我挑人了？” 干！ 合着我自己又给自己加一个活儿？不光要测试新流程,&bsp&bsp要把电影拍好，还要为未来技术部物色人员？ 曹红月有气无力问“演员呢？” “那个得算,&bsp&bsp但也不值多少,&bsp&bsp不会有大咖，你从易胜经纪里挑人。这趟拍摄，主要就是测试我们的全新技术和全新流程，看看到底会有哪些问题。” “肯定会有。”曹红月道“技术人员的风格也有不同。” “那就要看导演怎么调。我需要你找到可以解决的问题和不能解决的问题。” 曹红月明白了“所以这片子你在意的不是卖的好不好，是发现问题？” “当然还是要尽量卖的好，如果第一次就能做出成果，后面就更好办了。红月，你和许涵算是这波导演里，我最满意的两个。我是想重用你们的，但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没找许涵来导，而让你导吗？” “因为我听话？” “不。”李闲云笑了“因为你比他更注重剧组规矩，不轻易改剧本，不轻易爆发灵感。” 曹红月终于心里舒服了一些，大脸上堆出圆润微笑“许涵一直说我有时候太注重这些，缺少发挥。” “很多导演都这么想，甚至我也是。但我现在是从老板的角度跟你说话，而老板不讲艺术，只讲制度，工序，流程，讲产品。” “电影是艺术。” “也是产品！” 曹红月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那行，我干了，导演费八万。” “可以。但是你这份从三百万里出。” “明白。”说着她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曹红月停下，转头问李闲云“所有资源我来配置？” 李闲云点点头。 “制片人我来兼，十万加两个点。”曹红月道。 “为什么？” “因为这部片子你要的不是大卖，而是发现问题。一个人做更能把握整体。另外我需要一个特别技术助理，编制外的，从公司走。”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道“没问题，公司的人力随你调用，到时候宣东李峰会配合你。” 新技术是必须要有自己人的，曹红月的责任在于发现问题，宣东李峰的责任在于确保“新技术”的实施。 把新技术测试交给曹红月后，李闲云就没在过问，而是回到老板模式。 开始看报表，看规划，对着各部门经理猛批。 赵云阳你太懦弱了，你不对员工拍桌子，老板就对你拍桌子！ 刘易江你这计划太保守了，这是过去的产量，不是易胜传媒未来的产量，快找剧本，做大规划！ 业务部都吃屎的吗？为什么最近又没动静了？你们特娘的就会上杆子凑热闹吗？给老子拉业务去！ 后期后期，你们的特效实力需要加强。咱们家全息特效这么强，不能在边角料上失分啊！ 行政部搞什么？工作规划为什么还是这么乱？流程为什么总是出问题？ 协调部……哦，这个不能骂，就一个宣东在负责，还得去做导演，也是忙到脚打脑后跟，现在实际是李峰在做。 第二十五章 极限测试（中） 镜界还在筹备中，多线程运行暂时还没法试验，曹红月那边到已先有结论了。 光是筹备就给他列出一堆问题。 原因很简单这么拍片，对前期筹备的要求太高了！ 这其中包括定价、分镜、表演等一系列问题。 定价问题说白了就是拍摄过程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标准也不同。 同样是一个广场的场景，你可以用普通广场拍，也可以用广场拍。 既然我全交给你了,&bsp&bsp那我就要求最好的，我就要广场。反正你做不到是你的事，我给了钱你就要做到。 不讲理的甲方多的去了，你只要合同有漏洞，他要你到月亮上拍都不是没可能。 制片方自己做预算的时候是五千万，交到别人手上,&bsp&bsp敢给你按五个亿提需求。 解决问题的方法到不是没有,&bsp&bsp一个是谈判过程中做细,&bsp&bsp但这意味着可能连合同内容都要附带剧本内容和分镜，这特么就有点扯淡了，没这么做合同的啊。一个就是先做自家的，自家的拍摄就没这问题。 至于导演画分镜，那都是做个大概，不可能每个镜头都画出来。 通常就是画一个场景，然后在这个场景里，演员怎么走位，机位怎么摆放，灯光大致怎么弄，美工布景怎么做。 基本就体现一个“大概意思到位”。 真正的具体工作，还是要在拍摄过程中具体落实。 这就跟作家写前写提纲一样，提纲就是做个大致框架，没可能事先把所有内容都做出来。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鬼城内容一天要拍二十场戏，那基本就是说，一个小时就要拍两场戏。 而一场戏可能要用到好几组镜头，好电影一组镜头拍一天都正常,&bsp&bsp到这里就是十分钟一组。 导演这边喊开始,&bsp&bsp那边演员就要开始演。就算演技到位，也要考虑光影，走位等其他问题。这些问题必须十分钟内解决，演员刚完成这部分，接下来就是下一组镜头。 连重读剧本的功夫都没有，就要直接进入状态。 十分钟后再一组，再过十分钟再一组…… 好不容易这一场拍完了，瞬间进入下一场。 没错，技术人员是搞定了，导演和演员可就懵逼了。 导演要瞬间掌握下一场的所有镜头，临时再想该怎么安排镜头是肯定来不及的，所以开场前就必须知道所有的镜头分布。 演员也必须真正意义上全面背熟剧本，因为现场是没时间让你再慢慢温故了——垃圾片到是没这些顾虑，要求低嘛，好片子要求高，这么做简直就是难为死人。 这好比你跟人说給我画幅蒙娜丽莎，给你仨小时，每个细节都要一样。 你特娘的死不死啊？ 甚至技术人员也不是那么轻松的,&bsp&bsp他们必须不停的换机位，布灯光，置景,&bsp&bsp这些让导演临时一个个临时调是肯定不行的，必须提前就心里有数，拍好这一组，抱起摄像机就奔下个机位去了……别说思考了，连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意外？ 不允许的！ 任何意外都是对进度的巨大影响。 然后还有化妆和服装。 化妆的时间你怎么办？那玩意儿一画也可以是个把小时，甚至三四个小时。 以前化妆是赶的及的，因为现场有那么多工作要做，现在可好了，原本一个小时的现场，现在十分钟搞定，然后就是所有人集体等化妆师？ 柯妖妖到是能解决，但她也不能做啊。 总不能让技术人员拿着喷枪对脸滋吧？ 再说柯妖妖那是上色，她也不是化妆……化妆里还包括做造型呢？ 还有服装呢？ 服装不是穿上去就算完事的，好多服装也是非常麻烦的，尤其是一些特制服装，穿搭整理搞半个小时甚至几个小时都正常——超级英雄里的那些战衣，每回穿搭都是一堆事。 剧组里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某演员的鞋子脏了，就让助理去给自己擦鞋子。 外面的人看了不懂，纷纷都说明星耍大牌。 却不知道明星演员的造型有多费事。 费了几个小时给你搞好，为的就是那几分钟的纯美，结果你一个弯腰擦鞋，发型乱了，衣服皱了，怎么办？ 还不如让助理来干。 所以演员耍大牌也是看情况的，有些是真耍大牌，有些则不是。 同样的情况还有类似手替。 演员要演妖怪，手部变化，但是一个特效妆要花几个小时，那怎么办？ 就只好用手替。 外行不懂，看到不符合底层大众做法的就是一轮“耍大牌”评价招呼过去，所以明星有时也是真冤。 而一个环节跟不上趟，其他环节再快也没用。 于是导演，演员，化妆等就成了拖后腿的，其他技术人员对剧组拍摄规划的了解也同样有了更高的要求。 活儿还没开始干，曹红月就先指出了李闲云计划里的一系列问题。 但这是必然的。 任何新的商业模式，都必然伴随无数的问题——小鬼做杠杆撬动整体利益的弊端就是人要跟上鬼的脚步！ 在看过曹红月给出的问题汇报后，李闲云想了想，道“关于预算问题，核心是把握重点。既然是包工包料的干活，场地，服化道都会算进去。至于说临时提要求，小问题可以接受，成本大的不接受，主体还是按筹备来。我们可以定一个宽泛空间，比如一百万的宽泛额度，由他们自主把握。” 曹红月摇头道“那就进一步提升了筹备需求。本来导演拍一部戏可能只要做三百个分镜，这么搞相当于要做三千个，而所有的技术人员也要开始看分镜了，化妆跟不上，没有容错性。”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实际上，我们是把拍摄节省下的时间精力，都转移到了前期上？” “是的。”曹红月很肯定的回答。 “那就对了！”李闲云一拍书案道“那就正说明了它是可行的。” “啊？为什么？”曹红月不解。 李闲云摊手“前期成本低啊。” 是的，前期成本低。 毕竟做前期，无非就是制片人安排立项，找编剧，找导演，然后就是堪景，做分镜，做大计划，最后再搭班子。 在此期间，班子是最后部分完成的，之前也就是制片人导演编剧艺术指导这些人在干活，而这部分的花费是最便宜的。 剧组核心人员虽然价格高，但他们前期干三个月筹备，可能也就百分之十的约定酬劳，后面拍摄期干两三个月，才能拿到那百分之九十。 所以有时剧组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导演正在堪景呢，一个电话打过来，不好意思，这戏我们打算换个导演。 结果你前面的辛苦全都白费。 这事李闲云以前经历过，没错，又是容大升。 就是那个金表剧本。 虽然剧本很烂，但容大升好歹也是辛苦参与，策划剧本立项分镜堪景……全程参与，结果前期筹备完成要开机了，投资人要换导演——原因是容大升嫌投资太少拍出来的片子不好，老想逼着投资人加预算，把投资人给惹毛了。 这事一出，结果就一拍两散，容大升和投资人共同气炸肺，唯有李闲云表示老子解脱了。 李闲云当年做一家大公司做编剧也经历过类似的事，说好的五十万剧本费，提纲部分百分之十，内容部分百分之九十。结果光是提纲部分就花了有一年的时间，累计开会时间超过两个月。 后来项目黄了，李闲云折腾了一年才拿到五万块。 但这还真不是人家公司黑你，就是这么个约定，项目没成人家公司自己还白贴钱了呢。 所以对李闲云而言，把拍摄期省下的时间放到前期，这完全不是问题，成本增加有限。 曹红月摇头“但是化妆和技术人员这块呢？本来他们不需要熟悉内容的，但现在也要掌握分镜了。” “化妆我会想办法，演员又不是每场都出镜，有必要的话就错开场次。至于技术人员，用的是两套班子。在鬼城的班子是我们的核心团队，我们可以安排，外面的班子可以找外面的人，他们按标准流程拍就可以了。” “那前期筹备的时间就更长了！”曹红月道。 前期筹备的时间一向很长。 精品大制作，光剧本可能就得耗上个一年半载，有的花上几年都不奇怪，比如超英系列，十五部剧本一年半的筹备，就这还是高效率的，正常情况筹备个三五年都行。 筹组班子也是个大问题，因为剧组人员大多是临时招募的缘故，这就导致了接活儿的时候，经常要考虑档期的问题。 谁都有档期，就算摄影师再不容易找活儿，只要他还在这行吃饭，就总是有活儿干。 一个电话打过来什么？下个月进组？我进不了啊，我答应了别的组，合同都签了。 一个剧组人数只要过百，那组起来就是无数电话打过去。 有的约不到就只能换人，有的约到了还可能变卦，一问原因，我姥姥去世了，偷偷一打听，哦，别的剧组给的价钱更高，怪不得你姥姥今年死八回呢。 不稀罕。 技术人员都这样呢，大腕儿就更别提了——人家都不用死亲戚的，就是一句话没空。 所以做个剧本耗时年把，筹组班子也能耗时年把，等拍摄完毕，后期也要排期，也能耗时年把，全做好了要上线，还得排期，耗时还能有年把，有些电影拍好了光上线就能让你等三四年。 别看李闲云骂华友骂到飞起，其实他们的速度真不算慢了。 李闲云之前做的都是网大，再加上演员后期都是自家的，找的技术人员都是底层，基本没有排期问题，所以效率特别高，从开拍到上线，半年搞定。 但真正的院线，但凡讲点品质的，从筹备到上线，耗时三五年都很正常——慢工出细活在这个行当里可是真谛！ 曹红月知道李闲云是不可能接受这么长时间的周期的——他不是靠投资人吃饭，是自己投资，自己投资周期要是这么长，易胜传媒可以直接关门了。 对于李闲云来说，除了等上线的时间没办法外，其他的时间他是不会愿意等的。 他恨不得月月拍戏月月上，要的是快工出细活，而且得是二十一工大快刀。 咔嚓咔嚓乱披风，十八部电影码下来。 第二十六章 极限测试（下） 曹红月希望以此为突破口打消李闲云的想法，但李闲云已经进入董事长模式，开始造梦画大饼，这大饼既然画了，就怎么都不会放弃的。 李闲云直接道“不需要那么久，自己公司的人，不需要考虑档期问题,&bsp&bsp场地也一样，内部都会给你安排好。外部标准流程，也不需要那么多时间筹备，你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尽可能把前期的分镜做好。” 曹红月怒了，这正是我头疼的啊！ 合着最终压力都在我头上？ 她直接道“这已经不是分镜了，动态分镜没有做到这么细的，这是预演！” 预演？ 李闲云一愣。 没错！ 靠,&bsp&bsp我怎么忘记了这个！？ 说起来分镜也是有很多标准的。 最low逼的分镜就是没有分镜。 墨镜王导演连剧本都没有,&bsp&bsp更别说分镜了。每次拍戏都是现场想现场画,&bsp&bsp想不出来就剧组放假三天，三天后拍一天，觉得不好，就继续放假。 剧组舒适的是不要不要的。 在没有分镜的基础上就是火柴人分镜。 据说姜导的分镜就是火柴人。 再往上的分镜质素比较高，基本有模有样是个分镜了。 在这基础上就是漫画级分镜——原世界做倩女幽魂，树妖姥姥爱上燕赤霞的那位周老板，就是请的港岛的漫画师过来做的漫画分镜。 再往上就是动态分镜。 说白了就是简易素描卡通片。 但最高端的就是动画分镜，也可以叫预演——即先用最简单的动画方式把片子做一遍。 好莱坞的大制作里就经常会用到动画分镜。 这种方式的最大好处就是你提前就知道你拍的是什么，所有的镜头都在里面。 剧组人员也不需要一张张看分镜图了，直接拿着笔记本打开视频，拉到对应的画面，一看内容就知道大致场景该怎么做，机位该怎么摆。 导演只需要做细节，提要求。 无论是演员还是别的什么，都是一目了然。 只不过这种方式的成本有点高,&bsp&bsp就算是粗制滥造的动画，也是一笔不菲的投入,&bsp&bsp所以国内这么做的还比较少。 反正李闲云没听说过谁这么干了，就连弑神剧组投资三个多亿，也没见这么做过。 分镜是提纲，但是提纲做到动画分镜的地步，就不再是提纲了，而是草稿了——网络界每年那么多大神作家，写提纲的有，写完一本草稿再从头修改的真心没见过！ 大部分作家连提纲都不做的。 所以有些导演，也是连分镜都不做的，还不影响自己成为大神级导演。 但是别人不这么做，李闲云可以这么做！ 他要的是创建华国影视圈全新的拍摄模式，以小鬼们为杠杆，撬动整个华国影视的新制作流程，那么这一步就非常有意义！ 而他对曹红月的要求，确实也不是提纲，这特么就是草稿。 想到这，李闲云点点头“那就做动画预演。” “你说什么？”曹红月愕然。 李闲云道“易胜传媒内部已经有足够的特效人员。但我们的许多特效都是实拍，他们只是做些边角料工作。现在他们有发挥自己的机会了！让他们做预演模板！你来执导。而且这么做有个好处，就是不用担心定价问题了。” 之前不是头疼定价问题吗？ 有预演就不用担心了。 事先就把所有内容定好,&bsp&bsp甲方不能随意提要求,&bsp&bsp技术部也可以根据预演的内容做预算和报价。 曹红月瞪着他“哪有这么简单,&bsp&bsp预演也很麻烦的……” 预演别看是粗制滥造，但实际也有各种要求。 最简单一件事你可以把动画片做成火柴人，那服装道具化妆怎么体现？你不能只体现一个镜头语言就好了吧？牛逼的导演表示，单纯的镜头语言根本不需要预演，脑子里随便想想就是一堆！ 这就好比不会有哪个作家说我打完草稿再重写一遍是为了让文章的“文笔通顺”。 那特么是基本功！ 预演除了看成片效果，有更直观的感受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完善细节，以及技术团队看一眼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除了分镜外，还要考虑机位摆放，灯光布置等等一系列需求。 至于李闲云这边的要求？ 特娘的比好莱坞更高。 他要把置景美工道具都考虑进去——因为按照他的要求，剧组一旦开机，要保质保量，还要高品质高效率，那肯定就不会允许任何东西现场筹备的，所有能在前期完成的，就绝不允许现场去做。 你要少一根螺丝钉，那就真是全剧组集体等那根螺丝钉了。 没错，魑离做东西是很快，但他的很快依然是作用在前期，现场制作很难搞——我总不能给你现场融合一个吧？我好歹得出去转一圈吧？还不能回来的太快，荒郊野地的，人家会奇怪那螺丝钉是老头尿出来的吗？ 这种情况下就形成了矛盾你做的简陋了，体现不出预演的意义，做的仔细了……你还费那劲干嘛？直接做动画片得了。 听曹红月这么一说，李闲云也是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他知道事情很难，毕竟这是划时代的变革，肯定会面临很多问题，但正因此才更要坚持！ 要是成功了，易胜传媒将会形成质的飞跃！ 他喃喃道“困难总是存在的，但也总是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曹红月撇嘴“别打官腔，来点实际的。” 曹导演心中有火，你是老板也照样甩脸子。 李闲云点点头“这样吧，你试试用真人演绎。” 所谓真人预演，就是拿个手机找来演员，先演一遍，这样的预演可以说是最简单方便的。 现实里也有人这么干，比如做小样。 不过真人预演和小样还有区别。 真人预演就是省了做分镜的事，不求演技，全部都可以一次到位，小样则相反，要做的非常精美——因为那是给投资人看的！ 小样忽悠投资人，预告片忽悠大众。 就这么简单。 曹红月快速道“真人预演可以，化妆可以现场做，服装道具可以通过图片设计和现有道具解决，但是场地，置景，美工这些怎么办？这总不能也现场演绎吧？那再加上灯光烟火和录音你可以直接拍电影了。还预个屁？” 曹导演甩脸程度升华，都对着老板飚脏话了。 李闲云进入大度模式不计较“这部分可以图片制作，再不行还能用别人的镜头。” 我了个去，你思路是真开啊！ 真人，动画，图片，再加从别人家的镜头剪辑过来……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反正是用来打草稿的，再怎么low逼都无所谓，只要自己能看懂就行——谁家的草稿不是一堆涂鸦？ 就是这动画预演做的也是没谁了，反正好莱坞是没这么干过。 李大老板抠逼到了极致，什么都要省钱，预演这种事花费太高是绝对不干的，速度太慢是绝对不行的，做的不好就是下属无能——果然开始有大老板风范了。 李闲云又道“当然这也是现在凑合，我们要的是找出问题，解决问题。这种做法不适合整体运作，肯定还需要解决方案，我看你就预演将来的制作方式也做一下测试，看看怎么能够在短时间内以低成本达到我们的需求。” 曹红月晕迷我这是又给自己找了个活儿？ 现在还要考虑预演流程解决方案了！ 老板你不带这样的，为了解决一个问题，制造一堆问题。 但现在李闲云转进eo模式，眼看着就要拍桌子了——我不管，反正你要给我把活儿干了。 “那场地呢？”曹红月抵抗之心不死，负隅顽抗“万一预演里做了个四合院，结果没租到四合院，只能改别墅，所有的置景全都白瞎。你别跟我说改剧本哦，这么改我不会拍。” 摄制一旦开始，就保不准会有各种意外，而李闲云的要求，同样等于在杜绝意外。 筹备不足，剧组搁浅。 意外出现，剧组搁浅。 搁到四十天拍完一部的剧组里，筹备不足和意外都不是问题，躺平了也就多十天半个月，多三分之一预算属于导演无能。 但十天延期对新模式下制作的电影来说就相当于超预算三倍了啊！！！ 导演都不是无能了，是废柴到极致了。 导演表示草拟妹无能，按李闲云的标准，不会飞的都不是人！ 李闲云也乐了“所以才更要把技术部限制在鬼城啊。鬼城的场景我们可以定，外面的另算。” 曹红月一愣，也是哦。 鬼城的场地自己说了算！ 外面的……双剧组双模式，外面的也不用这么难搞啊。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有点执行可能，便问李闲云“鬼城部分，必须三天拍完？还要保证冲a大卖？” “是让你做测试，找问题，不是给你下死命令。”李闲云稍微松了下口气。 那意思真要做不到也不怪你。 “那要花很多功夫，我估计一个预演做好，最快都要两个月。” “那就两个月，你负责。” “加钱！” “十五万。” “二十万，我可以取消分账。我小半年时间都要折腾在这一部片子上了，不光要把片子做好，还得给你测试各种流程，还要物色人，还要给解决方案。预演成本不能低于三十万，我的导演费和预演成本也不能算在预算里。” 说完这话瞬间又后悔，现在这情况，可是预算越多事儿就越多啊——我这不是继续给自己找麻烦吗？ 曹红月都绝望了。 她觉得自己不会谈判，再谈就得自己把自己折腾死。 李闲云一笑。 曹红月这导演费，再加上预演费用，导致省下的成本又甩出去不少，不过找问题嘛，有些钱得花。 这时候他又大方了。 李闲云点点头“成！把这事给我干漂亮了，以后易胜传媒能不能打造成未来的影视帝国，就看你了。” 曹红月一扬头“那你给我公司股份吗？” “你还没正式加入公司呢，又要加钱。你要是可以便宜……” “那算了。本人看不了那么长远，还是拿现钱的好。”曹红月一笑离开。 李闲云也不介意。 确实，自己的模式还有很多问题，不被看好很正常。只是可惜啊，曹导演终究是错过了一次发财的机会。 “所以说，选择有时候就是比能力更重要。”李闲云喃喃自语。 第二十七章 企业治理（上） “老板，你这个任务真的是太难了啊！” 办公室里，制片部经理刘易江，制片部副经理柳书文，制片部副经理易蕾三个人坐在他面前哭诉。 还是为了新模式的破事。 李闲云的新模式，看起来改动的只是剧组拍摄方式，但实际牵动的可不仅仅是剧组,&bsp&bsp也包括公司本部。 影视公司本部也不是吃干饭的，也有一堆的事儿要做。 立项前要查市场动态，做数据分析，看观众风向，抓时下热门，针对性立项； 立项时要找剧本,&bsp&bsp做剧本，审剧本,&bsp&bsp剧本会一茬茬的开； 立项后要搭班子，说是说制片人负责，下面也得有人搭把手各方联系； 项目启动后，有许多需求和后续服务也需要公司跟上； 项目完成了做后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后期，也得有人跟进； 全做完了要上线，要审核，得有人负责； 审核过了要送片，还是得有人负责； 这些都做完了要宣发，别以为交给宣发公司自己就什么都不用干了，自家的资源不能浪费，文案要写，运营要做，通告要跑，各方联系，各种宣传,&bsp&bsp能做的也要做……自家孩子不能交给别人了就撒手不管啊。 这些做完了还得继续跟进市场,&bsp&bsp顺便看看有没有相关版权开发的机会——如果是电视剧市场，这一块甚至立项前就得做。 最后就是看成绩,&bsp&bsp看票房，赚钱了庆祝撒花喷香槟然后继续忙下一个，亏钱了抱头痛哭开会检讨然后继续忙下一个。 一堆逼事！ 所以影视公司别看一年可能就做一两部电影，下面各部门也是一堆。 市场部，行政部，策划部，制片部，运营部，财务，法务，人事，不带后期都是一堆部门，包括各类工作室，有的还把制片部门分成摄影部，编导部等等，具体不同的公司各有不同。 不过这是比较完整的影视公司，易胜传媒要好很多。 首先就是易胜传媒不拉投资，要拉也是老板的活儿，制片部不需要考虑这个。所以许多针对投资人的工作不用做了。比如许多影视立项时,&bsp&bsp会做一些对应的精美图片资料，一些道具，宣传规划，市场运营方案，小样拍摄等等，这些主要是用来给投资人和其他合作人交差的——你要人出钱，总得让人知道你在拍什么，怎么拍吧？ 易胜传媒不需要，所以这一块没设。 至于市场运营部暂时也没有。因为易胜传媒拍片子主要以发挥自家资源优势为主，网大公司也不会有那么专业的市场调研，有也是从华友那边来的消息，免费资源。更多的时候是脑袋一拍就决定了——这不仅是李闲云，而是绝大多数小型影视公司都这么干。 真以为多少小公司会花大价钱大精力做市场调研呢？那玩意儿就是喊的好听，只有大企业大手笔才需要这个，但照样架不住决策失误——市场部苦心研究，最终成功找到失败的市场方向。 至于宣传也不用考虑，因为是网大，不用象院线那么复杂的大范围手笔，要推广直接找网站买资源就好，李闲云签订了和迅捷的合作协议后，资源都不用买，送片都是网络上传。 这使得易胜传媒在行政与后勤等方面的压力比一般影视公司小很多。 但他们终究不是没活儿干的。 更关键的是，活儿的品类少了，但是量级增加了。 你特娘的要一个月十部十部的上，谁也扛不住啊。 光是剧本都来不及。 剧本还是很重要的，易胜传媒再怎么靠特效卖钱，剧本也不能烂过分。 过去这段时间，易胜传媒拍片这么凶猛，但实际在剧本问题上做的乏善可陈，之所以没有烂彻底，是因为主体靠李闲云。第一年的剧本除了龙墓传奇都是李闲云写的，然后是超英系列剧本，李闲云督导方向写的，前后用时一年左右。而所有的剧本，李闲云都有督导监制，不是主编剧也是个联合编剧。 一年写上千万字的作家在剧本工作量的问题上那就是牛掰到吊炸天，十个专业编剧也不如李闲云一个，要不怎么说编剧们最怕李老板呢？ 他一个人就能折腾死所有人，就这还是附带！ 也就是说，没有李闲云，制片部在剧本方面的成就瞬间缩水一大半。 现在李闲云把制片部交给刘易江他们，转头告诉他们要开启批量制作模式，一个月要不少于十个本子——以李闲云的速度，十个本子也就是三个小时看完，其中半个小时还是在边看边骂娘中浪费的。 而这十个本子的背后，就是所有相关配套服务……这是要把人活活累死。 累死人老板到不心疼，关键累死了活儿也干不好。 这让李闲云也很头痛。 因为这个就真的就是企业整体的问题了。 要制度化！ 要系统化！ 要优化公司结构！ 要靠公司自我运营解决问题！ 但是易胜传媒的制度化进程实在太难了。 毕竟有小鬼在，很多事根本无法按最优方式展开。 李闲云口口声声效率降低是企业发展的代价，可是真当代价提升时，他又无法接受——易胜传媒的未来规划是矩阵拍摄啊。 这效率一低还矩什么阵？ 企业管理某种意义上跟写稿子改剧本一样一样的，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本子里的一个人物改了，所有相关剧情都要跟着改。 做企业你推出了新模式，那么前端要做改进，中期要做改进，后端也要做改进，公司本部服务人员也要做变动。 光是曹红月负责的极限拍摄新模式，就涉及到预演，服化道统筹等一系列破事，更别说后面还有个多线程联合拍摄以及不间断流水线作业…… 李闲云相当于同时提了三个离谱要求。 剧组超极速作业。剧组多线程作业。企业短平快作业。 所以还不是短平快，是特娘的大重快。 体量大，任务重，还要流转快。 每个要求都是行业变革级的。 你还要同时三个——这还没算预演问题，那玩意儿也是个高投入的技术活儿。 就算有“黑科技”，这难度也是高的没谁了。 这么想，刘易江他们没拿着家伙事砸李闲云的脑袋，真的是很尊重他这个老板了。 这刻李闲云摸着头皮道“传统的影视公司运作方式不适应新模式，肯定也要做改进。易胜传媒制度建设不完善现在反而是好事，不然等全面完善了再改，又特么一通兵荒马乱。” 易蕾鼻子里哼凉气“这就不是制度改革能解决的。”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的苏海莉说话了“其实体量大并不可怕，加人就能解决问题。” 众人一愣，李闲云眼中现出欣赏。 是的，增加员工就能解决问题。 易胜传媒现在是体量大，工种少，这意味着重复劳动多，需要配合的内容少，也就意味着效率是可以通过增加员工解决的——能够通过码人就解决的问题，就是最简单的问题，甚至不是问题。 “但是不可能一直这样。公司越做越大，许多原本没有的工作，也肯定会提上来。”刘易江道。 他也曾是老板，他很清楚，一家企业在小体量的时候，许多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企业一大，所有的小问题都会放大成大问题。到时候就必须有越来越多的部门，越来越细的管理。 李闲云摇头“这正是我努力回避的。技术部的推出，以后要以和外部影视公司合作为主，所以细枝末节的东西，尽量交给别人来做。而我们，我们要把握的就是核心。” 李闲云想清楚了，易胜传媒现有的问题要解决，第一步就是简化。 尽可能去掉一切辅助性的工作，专注于自家的优势点，等做大了再考虑慢慢增加——阿力做菜鸟物流自己却不送货，为什么？就是把控核心资源与核心利润，然后把最麻烦却最低利的部分交给别人。 “那剧本问题呢？”柳书文问“合作的可以交给别人，我们自己的还得做。” 技术部在完善推广之前，还得靠自己打响名头，所以剧本这一块躲不过去。 李闲云没有回答，而是再次看苏海莉。 苏海莉会意，想了想道“正式成立剧本审核工作室，然后对外放话，不限量收购剧本。” 李闲云拍手“不错，看到有合适的就拿。该花钱就花钱！也不需要考虑市场题材与风向，我规划的易胜传媒，未来一年要制作三百部影视。电影没这么多题材，所以我们什么样的题材都可以做，市场考量？那不过是个侧重问题而已。” 一年三百部电影！ 刘易江三人互相看看。 老板你真的是牛逼大发了，这心态膨胀的速度比企业膨胀的速度还快啊。 李闲云狗屁，老子那叫宏图伟略！ 第二十八章 企业治理（下） “海莉！”办公室里，李闲云喊了一声。 苏海莉依旧是红色高跟鞋，娉婷着步子走进，不卑不亢的站在李闲云身前“什么事老板？” “帮我看看这些计划。”李闲云头疼的揉脑壳。 苏海莉拿起计划扫了眼，随即笑了。 这都是关于企业管理章程的问题。 说起来，企业管理真的是门大学问，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 别的不说,&bsp&bsp单是一个薪酬管理细分下来就可以有“薪酬设计制度”“薪酬管理规定”“薪酬激励方案”“绩效奖金发放制度”“绩效奖金管理办法”等一堆。 就是说，设计薪酬需要一套方案，管理薪酬需要一套方案，有的企业连发放薪酬都需要一套方案，这还是基本薪酬，然后奖金核算需要一套方案,&bsp&bsp发放和管理也还需要方案。 更别说这只是薪酬，还有行政规划,&bsp&bsp工作流程，报销制度等等等等。 然后不同性质的公司还不一样！ 一家体制健全的大企业，全套管理方案打印成纸都能堆满一桌子。 不对，一桌子摆不下，得摆一屋子。 而这么多的制度伴随的一个问题就是员工的许多精力都要消耗在这上面。 规定太少，容易出问题，规定太多就导致流程多，成本高，执行难。 所以企业管理制度也不是越全越好，绝大部分企业实际不可能这么搞，这就需要优化筛选。 当年化为为了改革企业制度，从ib重金聘请一堆管理人员，付出的成本是以亿计的，还特么是米元！ 可见这一块任务之重。 李闲云一方面想制度化，一方面还要亲自介入——刘丽事件之后，他就把人事部的招人规划，方法,&bsp&bsp标准都要了过来亲自审核，可就算这样,&bsp&bsp李大老板终究没能完成对人事部制度管理的全面改良。 要做的事太多了，李大老板有心改革，无力回天，旧的体制还没弄好，新的模式又出现，高速扩张带来的后果就是越来越多的制度缺陷——真的是全靠人治。 李闲云拼命想摆脱人治，而摆脱的方法就是拼命介入。 弄到最后他自己都炸裂了，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之前的“易胜传媒制度建设不完善反而是好事，等全面完善了再改，又特么一通兵荒马乱”。 典型的自我安慰。 李大老板又是个擅于自省的，过了两天觉得这么自我欺骗也不是事，又拿过来继续看。 看到头皮再次炸毛，又回过味来，这事还得找人做，不然要下属何用？ 就又开始喊苏海莉。 苏海莉不知道李闲云一个制度建设问题经历过这么多思想冲突，习惯性的说道“这些事本来就不是你需要负责的。” “问题是如果他们做的好，我当然可以不用负责。”李闲云不客气道。 李大老板能耐无限，一个人创造的价值是企业团队创造价值的总和，再怎么谦虚自省,&bsp&bsp其他人在他眼里也成垃圾了。 苏海莉不知道因,&bsp&bsp但知道果——确实李闲云的“个人能力”太凶悍，所以也能理解他的心态。 微笑道“企业制度也有重点和非重点，有些事也需要磨合和检验，我认为你应该给他们犯错的机会。” “但有些错误可能会导致比较严重的后果。”李闲云立刻道“防微杜渐啊！” 唔，和作家老板谈话还要拽文。 问题你这心态，那真的就是眼里不揉沙子了——眼里不揉沙子的老板不是好老板。 李闲云是大度的，许多事都不计较；但李闲云又是小气的，许多事计较得很过分。 说白了，还是价值观不同。 别人家老板考验能力的标准是拉投资，商界合作，做大规划，识人用人等等。 李闲云没有拉投资这块的考虑，需要的商界合作也比较少，于是就把企业制度建设当成考验一个老板能力的标准，少年勤勉以此自得，结果就是既折腾下面的人又折腾自己。 苏海莉从容道“工作流程和实际操作的问题，我建议还是交给各部门，您只需要提出大方向。薪酬问题是重要问题，有必要的话，成立薪酬委员会，专司解决这个。” 李闲云靠在椅子上，想了想觉得可以，点头道“还有呢？” 苏海莉手一伸“剩下的我来。” 李闲云笑了“好。先说说你的思路。” 苏海莉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丫会这样。道“新模式还没定，规划都是暂行的，所以一开始先不要做的太死。整体制度应该以优先发挥员工能力为主。制度与人事结合，选拔好的人才也很重要。在确定了公司的整体模式和发展方向后，再进行约束。适当的让他们出些错。” “先放后收……”李闲云想了想，觉得可以。 当前阶段，先给大家发挥自己的空间，出了问题再靠人治，老板负责擦屁股，拍桌子，各部门再想办法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 至少轻松一些，也适合过渡期。 “成。那你去做吧。”李闲云迅速通过。 企业体制管理问题，李闲云最终通过甩锅苏海莉，找到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苏海莉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这女人条理清晰，思维敏捷。 但最重要的是她了解李闲云，知道李闲云的需求。 有些制度其实不是不好，而是在你对上级交代的时候，没有说清楚。 曾经有一家企业就有过类似的事老板对财务总监不满意，不断的更换，用谁都不爽。 后来新上任的财务总监了解过情况后，发现自己的前任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他们在向老板汇报工作的时候使用了太多的专业术语，导致老板听不懂…… 于是改变做法，在汇报工作的同时，尽可能用最简单易懂的描述将事情说清楚，瞬间获得认可，坐稳了位置。 下级部门制定的方案，有些并不是不好。只是沿袭过去规定的同时，许多部门负责人自己都不理解这些制度有什么意义。 比如许多企业不允许下属员工谈恋爱。 但这是结果！ 重要的是为什么？ 答案是 一下属员工谈恋爱容易造成情绪困扰，影响工作。万一闹掰了彼此看对方不顺眼拿工作出气怎么办？ 二大幅度提升怀孕几率，女员工产假导致企业成本增加。 三关键岗位比如财务和业务的结合，容易形成管理漏洞。 你要是不明白这个道理，那这制度实施的就没有意义！ 明白了道理，那么反过来你就可以考虑我们公司需要这么防吗？ 有的公司可能不需要，有的则需要。 所有的制度都是根据需求来的，不需要的就没必要立规矩！ 苏海莉很精明的研究了每一条规章制度，找出其中存在的真正意义，自己再做改进。把握重点，释放细节，既不能搞大而全，也不能处处漏洞。 她一条条的梳理，一条条的汇报，顺带还要加上一条条的解释，工作出色让李闲云大感满意。 于是就这么着，在苏海莉主持下，企业的制度管理终于有所起色。 但这时候李闲云自己开始作妖了。 李大老板是闲不下来的人，眼看暂时无事，每天就是各部门转悠，看看大家的工作。 弄的苏海莉都不得不过来劝他你还是少转悠，你这一转悠，本来好好工作的大家还不踏实。 没办法，李大老板威风太大啊！ 李大老板勤勉惯了表示闲不下来，好在这时候镜界的拍摄终于要开始了。 李大老板自降三级，化身李中导演，兴致勃勃的奔赴战场。 第二十九章 镜界开拍 十天后，镜界与红潮的那部爱情片同时开机，节奏之快超越以往。 如果说去年是蛰伏年，筹备年，那么易胜传媒的第三个年头，就是再次进入疯狂拍片的一年。 本来许涵还庆幸自己获得了镜界的指导权，不过一开拍就后悔了。 因为李闲云的主要精力就在这部电影上——他也不在乎那破烂爱情片啊。 结果就是许涵导演实际成了执行导演,&bsp&bsp估计和超英一样，除了拍外景的时候由他负责，鬼城部分他就是负责执行李闲云的意思。 这让他无比郁闷。 另一个郁闷的事就是全新的工作流程，也让剧组许多人不适应。 李城那边找的软件公司加班加点设计了一套剧组拍摄后台软件，但事实证明，这种匆忙赶工的玩意儿根本不好用,&bsp&bsp甚至还不如拍超英时李闲云自己拍脑袋临时使用的做法。 视频传输时不时就出问题，功能不清楚，统筹,&bsp&bsp场记，现场制片等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表格做好，结果一个按错键，所有内容瞬间清零。 所有人集体哀嚎。 好在有纸面备份——说白了没能减轻压力，反而工作要多做一份。 场记一个镜头要记两遍，统筹的顺场表和现场制片的规划也是一个鸟样。 但这种适应是必须的。 李闲云的做法颠覆了影视业的传统制作流程，全新的流程必然需要适应和试错过程——亏的没上新技术，否则效率一高更容易出错。 而作为问题的解决方式，就是尽可能让这类技术人员从临时合作者向正式员工转向，只要他们适应了新流程，新技术，后面就好办了。 镜界这片子，易胜传媒投资三千万，也算是到目前为止投入最多的一次。 因此李闲云也很是认真。 和以往不同的是，镜界百分之六十的内容是呈现精神病人的幻想世界，所以这片子充满了光怪陆离的画面设计,&bsp&bsp也使得它的拍摄主要集中在影棚内，依托人工置景完成——没有适合的景区。 也因此镜界的演员也不多,&bsp&bsp除了林晓宇，云芝这两个主演外，剩下的演员大多是几天就可以拍完，更多的还是场景设计，尤其是美工方面。 为此李闲云也特意从华友那里要了一个不错的艺术指导，借助从张大牟那里学到的美学，做出尽可能美轮美奂的场景。 不仅如此，李闲云更是破天荒的各种灵感爆发——幻想世界不追求逻辑，追求的是想象力。 以画面形式呈现的各种奇诡想象。 在这种情况下，李闲云打破了自己的惯例，没有严格按照设定进行，而是和许涵一起随时讨论，尝试各种新套路，新玩法，时不时就灵光一闪灵感爆发。 自己打自己脸打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董梓欣的爱情剧早早就拍完，带着剧组转场，李闲云和许涵的镜界则进度因此滞后。 今天李闲云还在主持镜界的拍摄。 坐在监视器后面看着画面，李闲云拿起对讲机“老许,&bsp&bsp老许，我有个新想法。心理医生离开精神世界的场景,&bsp&bsp可以做的更加暗一些。要下坠的画面……对，精神病人的世界不仅是光怪陆离的，也是美好的。回到人间，反而是回到残酷的现实。所以她应该是坠落式的，要有一种沉重感……当她进入的时候则是升华。对，你喜欢这想法就好。不，那个不要变，我们需要一个发散效果……没错，当她回归的时候，四周适当的用黑白色调，但是男主依然是光辉的……爱情？不，给观众留一点遐想空间。不要锁定这个。” 难得许涵没有反对自己的意见，李闲云也很得意。 导演们满意，技术团队不满意了。 远处的美工组长叫道“李导，那置景就得改了。” “那就改吧。”李闲云现在有了几分大导演的派头，重做就重做嘛，为了心目中的美好艺术追求，值得。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干的是工业化生产测试。 不过话说回来，多线程测试反而是三大难题中最简单的一个。大概是之前经历过超英的磨难，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了吧。 当然麻烦也还是有的。 多线程的核心问题在于小鬼——小鬼们速度很快，但速度再快，架不住人家也有同时拍摄的时候。 情伤鬼再牛逼也没法分身啊。 说白了，小鬼也要排期。 但小鬼们不会象属下那么哀嚎，对李闲云布置的任务，一个个的反应要么是“没问题”，要么是“做不到”。 简单明了，不存在转圜可能。 那就反而简单了——好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无法解决的问题……哈哈，它也不是问题，凑着小鬼来就行了。 “问题是采购清单里没这个！我这边必须现输入需求，可那边不显示啊！”这刻美工组长叫道。 “你先手工录入交制片，回头我这边补上。”李闲云回答。 转头对李峰道“实时输入还是有问题，需要改进。” 李峰快速做笔记“这不是问题，是权限。不能让所有人都可以修改后台内容，不然肯定乱。” “唔，需要建立分级管理体系。”李闲云琢磨着道“制片人一级权限，各部门组长二级权限。” “可以，回头我跟爸说一下。”李峰快速记录着“哦对了，我建议视频传输和资料清单的传输分开。” “分开？”李闲云诧异。 “对，这样对软件的需求会简单很多。反正以后后台操控都是自己人负责，没必要让一个软件包揽太多功能，关键是方便下边的人。” 李闲云想了想，深以为然“不错，后台操作还是以调度安排和掩饰为主，加视频传输太拖后腿。分开后，视频传输针对导演就可以了，给其他人看有个屁用，浪费！” “另外再加个即时备份功能，省得出错。”李峰道。 李闲云点点头，笑看李峰“可以啊小子，现在越来越有想法了。” 李峰随口道“跟在你身边，想学好都难。” “我操！你确定这是不学好？” “剥削劳动阶层，怎么看都不象好事。” “这可不是富二代应有的论调。” 李闲云和李峰同时大笑起来。 正聊的起劲呢，忽然感觉后面有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一双柔软的手。 李闲云心神微颤。 他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远方喊道“老许，剩下的交给你，你看着办吧。” 然后也没有回头，直接道“你怎么来了？” 柔软的丰胸压在了他身上，侧面现出韩鑫语俏丽容颜“过来看看你，怎么？不想我来？” “怎么可能。”李闲云一笑，转身将韩鑫语抱住，放在自己大腿上“忙完了？” “嗯哼。我让老莫给我安排了十天假期。”说着韩鑫语吻了一下李闲云的嘴唇“不嫌我烦的话，我就留下。要是觉得影响你和其他妹子了，那我就走。” 李闲云一巴掌打在她香臀上“胡说什么呢，我这段时间都忙工作呢。” 说着李闲云一下将她抱起“走！” “去哪儿？”韩鑫语问。 “当然是去房间了。”李闲云将头放在她胸口，贪婪的吸了一口“做的事！” 我去！ 李峰无奈侧头。 我就说跟你学不了好嘛。 韩鑫语被他弄得浑身发痒，笑拍他“死色狼，你就没别的事吗？这么多人看着，再说你还要导戏呢。” 李闲云大笑“不用我导喽，我们的许大导演早就不满给我当傀儡了。我现在一走，他能开心到疯掉。走啦走啦，回家说话！” 说着李闲云抗起韩鑫语，就这么走出片场。 不远处韩鑫语的圆脸小助理嘟囔着嘴跟随。 一路招摇，到是弄得不少人侧目。 “快放我下来了。”韩鑫语娇嗔。 李闲云这才不舍的放她下来。 韩鑫语往前走了几步，转身看他，一边后退一边说“你这样子，可不符合计划啊。” “什么计划？”李闲云不解。 “分手期要到了。”韩鑫语一扬眉头。 李闲云愕然“分手期？你是说末日狂花？” 哦是了，那狗、操的末日狂花终于要上线了。 这片子去年上半年就做好了，结果上线的时候却一直难产，从春节档定到五一档，然后又从五一档定到了国庆档。 韩鑫语转了个身，搂住李闲云的胳膊，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华友都已经急不可耐了，他们现在严重缺钱，就指你这片子了。” 李闲云一拍额头“杨元跟我说过，我当时还发火呢，结果一忙就忘了。” “那你可惨喽。”韩鑫语嘻嘻笑了起来。 “怎么？”李闲云不解。 韩鑫语冷哼“外面已经在炒作我们分手了，你李闲云李大老板正在成为出轨的人渣……不过说起来也没错。毕竟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身边女人不少吧？” 说着韩鑫语一笑“老莫让我过来，看到你后狠狠给你一巴掌，然后扬长离去。我连剧照师都找好了，你的人。” 她手一指。 不远处跟过来的小剧照师何峰尴尬的看着李闲云“老板，要开始吗？”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三十章 帮韩鑫语冲奖 卧室之内，被翻春潮。 待到春色散去，李闲云再次无力躺倒在身边。 韩鑫语支着胳膊看他：“你这次表现一般，你上次绝对是嗑药了。” 李闲云皱眉：“半个小时不叫一般吧？那叫正常。” “我就问你上次有没有吃药。”韩鑫语认真问。 “没有！那叫状态好。我最近比较累。”李闲云坚决否认。 符的事能算药吗？ 韩鑫语吃吃笑了起来：“喂，真不和我分手啊？” 李闲云白眼一翻：“我特么管你这个？爱分不分，外面随他们怎么宣扬。老子这边日子照常过。” “切。”韩鑫语推了他一把：“我听说卫清来了？” 卫清就是红潮的那个二线。 “唔，前些日子来的,已经走了。吗的，客流又下降了。”李闲云头疼，好不容易哄来个明星，走得太快。 东洛剧组也撤了，现在就几个小剧组，一个像样的明星都没有。 李闲云目光看着韩鑫语,已经有点打她主意的意思了。 问题她不是过来拍戏的，你不能让她天天在鬼城门口站桩吧？ 韩鑫语不知道他满脑门市侩心思，问：“你碰了她没有？” “没，都没见过几次，都是梓欣在和她接触。” “那如果有机会，你会不会碰？” 李闲云无语：“别整天跟个怨气小媳妇似的好吗？” “那行，就聊点正事。”韩鑫语道。 “你有什么正事？”李闲云笑了。 韩鑫语道：“我和华友的合约快到期了，我不打算续签。” 嗯？ 这到真是正事了。 李闲云道：“还有多久？” “八个月。华友的人已经在和我谈协议了，我交给老莫处理，自己跑出来了。” “来我公司？”李闲云立刻道。 “不去。”韩鑫语斩钉截铁。 呃。 你确定你是喜欢我的？ 韩鑫语道：“末日狂花快上线了，我看好这片子。片子未必大火，但我能起来。” 李闲云明白了。 因为瓜农鬼的缘故，韩鑫语在这部电影里的表现可谓全程高能，演技爆表。 这片子一出，应该有希望拿奖，她也有可能因此正式晋升为一线女星。 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和任何人谈合约。 不值。 李闲云点头：“正确的选择,不过有个问题。” 韩鑫语道：“什么？” “如果你不签约，华友就不会拿这片子去评奖。” 以韩鑫语这次的演技，末日狂花是有资格冲奖的。 但如果韩鑫语不续约,华友可就不会帮这个忙了。 毕竟捧她获奖，八个月后韩鑫语走人，华友这不是拿刀子捅自己吗？ 听到这个，韩鑫语也叹了口气。 看着她的面容，李闲云明白了：“其实你也知道这点，但你不想求我？” 李闲云也是这片子的股东，拥有一半股份，他是可以要求评奖的。 当然获奖这种事，基本没有不塞钱的。 至于塞钱的多少，到是要看片子的品质。 末日狂花里韩鑫语的演技到位，粉丝众多，评选她为最佳女主争议小，需要的钱不会太多，韩鑫语自己都能拿出来。 所以这件事李闲云确实很轻松就能帮到她，韩鑫语也知道这点，但她不想说。 这刻韩鑫语看看他，低声说：“我想你欠我的。” “……” 李闲云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是两码事，别把感情和利益等同。” 韩鑫语便低低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片刻，韩鑫语忽然凑过来,给了他一个热情的长吻。 她说：“老莫也要出来，他希望我过去，而且……他也希望你能投资。” “我投资？”李闲云一愣。 我已经有易胜经纪公司了啊。 韩鑫语明白他的心思，直接道：“窦玲玲不是一个靠的住的人。” “我知道。有能力的就没几个靠的住的。包括你我。”李闲云回答。 “那你就应该有所准备。” “我和窦玲玲的协议里，三年内不得投资其他经纪公司。” “母公司被子公司搞竞业限制？” “早期有点嫩，不太会商业谈判。” 韩鑫语媚眼撇他：“现在会争取了，就用在我身上？” 李闲云哈哈一笑：“他什么时候走？” “等我合约满。” “那就好办了。”李闲云点头。 韩鑫语不解：“怎么好办？” “八个月内，弑神和通天记差不多可以上线了，鬼城秘事也会推出，不出意外鬼城会迎来一波热潮。到时候华友会公布他们拥有鬼城股份的事……”李闲云将自己和华友的协议大致讲了一下。 “然后呢？”韩鑫语不解。 李闲云笑笑：“你是个聪明女孩，但你还不懂生意经。华友快不行了，股价的最后抬头，就是拥有股份的人离场的时刻。那个时候，易胜传媒会出售一波鬼城股权，从而获得大量资金。我会借机从华友收一批……我已经和杨元和窦玲玲都说好了，也包括艺人。” 韩鑫语想了想，终于明白：“易胜经纪增资，窦玲玲股份降低，协议重签？” “没错。易胜传媒会拿回主动权。而且那时候约定的时间本来也快到了，窦玲玲没有坚持的必要。”李闲云轻轻吻了她一下：“你干爹的事我记心上了，既然你想帮他，那就留他那里好了。具体情况到时候谈吧。” 韩鑫语很开心，小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下一顿摸索，口中则傲娇道：“这是你帮干爹，不是帮我。你始终欠我的，永远欠我的！” “ok，ok！”李闲云无奈求饶：“那你帮我个忙吧。” “什么？” “镜界，给我客串一把。没事再在鬼城给我当门神！” “没问题，那获奖的事我可就算还你了哦。”韩鑫语认真道。 李闲云给了脑门一下：“这小脑瓜一天到晚就是算计，还老算不到点上，整天就是瞎算计，得好好受些教训。” 李闲云翻身上马，把韩鑫语按在身下，换来的是一片欢愉叫声。 韩鑫语的到来，填补了鬼城这段时间没明星的空缺。 姜正瞬间开始放消息。 果然有明星就是好，这几天游客明显上涨。 韩鑫语也积极配合，没事就和李闲云一起逛街，俨然情侣出游。 唯一不好的是分手传言不攻自破。 不过也无所谓了，炒作嘛，只要能引来关注，分不分手都不重要。 今天刚分手，明天就复合。 更有噱头不是？ 第三十一章 化妆问题 清晨韩鑫语醒来时，看到李闲云穿着睡衣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韩鑫语懒洋洋的走过来“又在看摄影书？” “不，这次是化妆。”李闲云拿起手中的化妆知识道。 “怎么又研究起这个来了？”韩鑫语诧异。 “技术部的需求，说了你也不明白。”李闲云随口道。 “你是在告诉一个女人，你不懂化妆吗？”韩鑫语反问。 呃。 这个反问问的好。 就算不是化妆师，也不会有不懂化妆的女人。 李闲云耸耸肩，便将自己技术部的规划大致讲了一下。 韩鑫语对易胜传媒的“黑科技”也是有所了解的,&bsp&bsp只是她没想到李闲云竟然打算颠覆影视制作流程，把影视拍摄的时间成本大大压缩。 在听他大致讲完后，韩鑫语明白过来“所以现在你的规划就是被化妆给影响了？” “真正影响的当然不止这一个，有太多问题，但确实化妆也是一块重头因素，需要一个个解决。可最麻烦的就在这儿……影视拍摄必须齐头并进,&bsp&bsp任何一个环节拖后腿，就意味着其他部门效率再高也没用。” 木桶理论，决定桶里水高度的是最短的那块木板,&bsp&bsp用在影视拍摄上最合适不过。 韩鑫语摇头“你被曹红月给影响了。” “什么意思？”李闲云不解。 韩鑫语道“化妆的确很费时，但不是没有快速解决问题的办法。” “说说。” “首先不是每个场景演员都要重新化妆，一般来说，只有开场阶段，演员要重点化妆，后面多数是补妆。强灯光还有流汗会让妆容消解，所以需要弥补。” 强灯光不是问题，情伤鬼的光可以控制温度。至于流汗问题，如果演员不需要反复g，那其实劳力也不大，影响他们的主要是剧本熟悉度，而这个是可以前期弥补的。 李闲云道“但是总有一些场景需要换妆。” “你可以把它们错开啊。化妆也有很多种，其实演员的妆容不需要换太多，很多都是服装和发型的变化。如果你能在安排中,&bsp&bsp把换妆幅度比较大的演员或场景错开，那时间就不是问题。” 李闲云摇头“这个事考虑过，不过不好搞。如果非就是同一场戏，那几个演员要演到底呢？你不能为了省时间去把同一场的戏拆开来拍啊。那省下的时间还不够浪费的呢。再说也不可能为这个改剧本。” 编剧们已经够苦逼了，还要为化妆需求而改剧本就太扯淡了。 “但是可以让化妆师和艺术指导参与统筹啊。”韩鑫语道“化妆师最了解每个场景的妆容需求和需要的时间。” 让化妆师和艺术指导参与统筹？ 李闲云也是愕然。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 李闲云所做的事，本来就是前所未有的，那么适当改变流程也很有必要。 韩鑫语继续道“当然也有速效化妆术。好的化妆师，同样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需求，只不过这需要更好的化妆师和更多的助理。” 听到这话，李闲云猛的一拍手掌叫了起来“没错！化妆师技术也是重要的一环！” 大局不定，细节弥补！ 不是什么事都必须要鬼来出手的！ 化妆师环节既然薄弱，那就对应增强这方面的实力好了。 只不过别家的化妆师，要求的都是最精美的造型，李闲云的化妆师，要求的却是极致的速度。 他们可以在一开始就参与统筹编排，根据化妆时间来适当调整场次，然后再根据时间需求来安排妆容。足够的技术，足够的人力，都可以弥补这一环。 当然，这不可能是完全弥补，但偶尔的耽误完全可以接受。 本来化妆也不可能全面耽误时间,&bsp&bsp一个月的戏，理论极限速度可以五六天拍好，但也太累了！ 化妆师跟不上反而是好事，给其他人一些休息和调节时间，缓冲一下其他部门的问题——不能真把大家当流水线工人啊，毕竟一天要干十多个小时呢。 再说食欲瓜不调爱情，有些戏还是得要反复咔，筹备好了就没问题。 统筹组表示你们是没问题了，我们是压力山大了。就没见过做统筹的时候连化妆都考虑进去的。 韩鑫语笑道“不过品质还是要讲的，最复杂的妆就放在每天的开场。不过这么一来，演员和化妆师就倒霉了，每天得比其他人早起很多时间。” 本来化妆师和演员不用早起，毕竟化妆的时候现场还要置景布灯什么的，现在你们置景布灯这么神速，化妆师和演员就只能赶早了，绝对是剧组第一大苦逼，苦逼中的战斗逼。 “那也是没办法的。”李闲云笑道“很好，解决了一个问题，现在还有其他问题。” 李闲云将自己遇到的麻烦一个个说出来，听的韩鑫语都直翻白眼。 她连连摇头“影视拍摄本身就是艺术创造的过程，而你的要求杜绝了所有艺术性，是变成工业流水线。” “梓欣说过这个。我的想法就是通过预演来完成艺术部分。”李闲云回答。 “但小制作做预演，成本太高。” “是的，又一个矛盾，所以现在曹红月还在研究预演流程的问题呢。”李闲云笑道。 曹导演都快被他给逼疯了。 “你不可能短时间解决所有问题的。”韩鑫语对此都表示绝望。 “我知道。正所谓追百里而求半嘛。”李闲云笑嘻嘻道。 听到这话，韩鑫语终于明白了。 是的，有些事要解决也很简单。 降低要求就可以了。 同样一部电影，可以七天拍完，也可以七个月拍完，决定这一切的，就是品质。 李闲云的要求之所以难以完成，是对应了品质这个基础来的。 而品质也有无数构成点。 置景美工是品质，摄影灯光是品质，动作烟火是品质，演员演技是品质，导演镜头是品质。 而置景美工烟火特效灯光有小鬼在，不存在品质问题，所以只要在其他方面做好弥补就行。 李闲云的真正计划是先难为死手下，压榨出他们最大的智慧，然后在有限度妥协的基础上做让步。 这个让步，可以是品质上的让步，也可以是时间上的让步。 比如化妆，这次就相当于是品质上的适度让步——有多少人懂化妆的？好看就行了呗。 这刻明白李闲云的真正意思，韩鑫语摇头“你比以前更阴险了。” 李闲云无奈“没办法，做老板必须会这个。” 韩鑫语没有批评这点，她很清楚优秀的老板没点手段，真心驾驭不了那么多人，道“那你真正的计划是什么？” 李闲云唔了一声“正常情况下，一部a级网大投入五百到一千万左右可以完成，历时一到两个月都有可能。按新模式全程跟组，一个星期到二十天左右可以完成，不算预演成本，实投成本二百万左右，再加特效，成片效果应该相当于一千到一千二百万左右的制作成本，但具体还得看情况。” 具体能省多少成本得看片子的内容需求。 比如一部投资一个亿的大片，如果是有基金参与的超级注水片，那大头先坑七成，剩下三千万拍摄，剧组上线再一通黑，实际投入资本可能只有一千五百万，那么按这样的规格，李闲云他们要是全程跟组，三百万就能搞定。 三百万就顶一个亿，这是三十分之一的成本。 如果不注水，那一个亿的制作，全程跟组下，两千万到四千万都有可能，具体也看情况。 比如魔都堡垒，不算宣发亿的制作，去掉演员片酬亿左右，其他制作成本一个亿左右，加入制片人导演捞一半，剧组各部门老大捞剩下的一半，实际投入可能就两千五百万左右，如果按易胜新模式，照理五百万就能完成。 但实际上，易胜新模式做这片子却还是需要花费可能一千五百到两千万的资金。 为什么？ 因为魔都堡垒是典型的特效镜头多，特效质量差，以次充好吹气球！ 易胜传媒在低级特效上没有优势！ 所以他们要做这样的片子，反而没法节省太多成本。 还有就是演员虽然时间短了，但基础价格在那里，你三个月的片子半个月拍完，时间是六分之一，片酬却不会是六分之一，更可能是三分之一。 这么一算，节约的资金就有限了。 所以具体能省多少，还是得看具体项目具体操作。 比如转场交通时间它没法省。 还有物料损耗就算有魑离老鬼，也得要用原材料去做啊。 总之全程跟组的情况下，成本节约三分之一到一半都有可能；双剧组模式，鬼城要是占一半场地，就意味着只能从三分之一的预算中抠钱，还得去掉制片人导演艺术主创等核心人员的钱——毕竟这是参与前期筹备的，这个钱就没法打折。 所以成本节约从六分之一到三分之一都有可能。 就算这样，这也已经是巨大的进步，至少项目可以实行了。 韩鑫语无奈摇头“合着就算是让步，依然是神速啊？你要这么搞，以后就别指望明星会参演了，没人会这么配合你的。” “我本来也不稀罕明星。”李闲云笑道。 韩鑫语脸一沉。 “除了你。”李闲云改口。 韩鑫语终于开心起来，不过还是道“帮个忙。” “什么？” “别让我演你的片子。”韩鑫语道。 李闲云大笑起来。 确实这工作流程绝对累死人！ 生产效率的提高就是对人力的最大压榨！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三十二章 论花心 有了韩鑫语的提醒，李闲云稍微修改了一下需求，做了一下让步。 比如原本一次拍五部，一个月拍十部的概念，最终修改成一次三部，一个月六部，而且仅限网大。 纵向时间方面,&bsp&bsp横向多线程方面都稍微有所下调，这让制片部和曹导演都松了口气。 至于化妆师参与统筹，反正那是化妆师和统筹组的麻烦，关我们屁事——大不了也拍桌子喊加班呗，谁还不会这个了？ 不过曹红月也指出，你要这么搞的话，化妆师最好就是直接养在公司里做正式员工，这样方便调配工作,&bsp&bsp参与统筹什么的也好办。 李闲云对此没意见，他本来就打算包养摄制团队呢，先从化妆组开始也没问题。 这边工作交给曹红月他们，有韩鑫语的陪同，李闲云过问镜界的事少了点，也让许涵长出口气。 不过李闲云也没闲着。 一边继续理公司那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一边陪韩鑫语胡天胡帝的开心着。 今天清早，李闲云正要起床去公司。 韩鑫语一个翻身压住他“今天不上班好不好？” “怎么？”李闲云问。 “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想去清凉寺上柱香，你陪我去吧。”韩鑫语道。 “去上香？”李闲云微感诧异。 不过想了想终究还是同意了。 韩鑫语为了见自己推了那么多工作，自己也终究不能太不是人。 清凉寺就在江城清屏山。 两人一路驱车前往，韩鑫语照例是墨镜小帽遮面，车后还坐着小助理。 到了清屏山，李闲云与韩鑫语一路步行上山。 清屏山三百四十米，不算太高，但对于不经常爬山的人来说,&bsp&bsp也属于艰难挑战了。 有趣的是李闲云和韩鑫语没什么问题，小助理却已经吃不消了，不停的喊“你们慢点啊！好累哦。” 李闲云停下脚步，揽住韩鑫语“小丽啊，你这身体还比不上你们家宝宝，这可有点过分啊。” 小丽没好气道“语姐天天健身的，哪象我啊，拎包的命。我说你到没事？你也经常健身？” “前段时间有过，但这段时间忙，没怎么锻炼，应该还是天生身体好吧。”李闲云微笑。 他没用强体符，但依然若无其事。 想来还是自己的际遇慢慢改善了自己的体质。 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即便不用强体符，他现在使用护神咒也不会昏迷了。 挺好，这才是奇遇应有的样子。 陪着韩鑫语一路登山，上到山顶，就看到一座寺庙矗立其上。 清凉寺。 一些游客正在寺中烧香，周围挂了些红绳。 李闲云走过去，就听到附近的游客在说“听说这里的姻缘很灵的，你也去求一个吧，都二十八了还不嫁人。” 旁边的姑娘就扭扭捏捏道“说是要两个人一起才有用,&bsp&bsp我又没男朋友,&bsp&bsp上了也白上。” 李闲云看了韩鑫语一眼。 韩鑫语被戳破小心思,&bsp&bsp脸一红,&bsp&bsp好在口罩遮面看不出来，冷哼一声“去不去随你啊。” 自顾自的走过去，在旁边的香摊上选香。 这年头和尚卖香也是各种门道，如有名的灵山大佛，新年头香都是拍卖的，年年卖出好几百万。可惜保不保的了别人不知道，反正没保住自己，前些年遭遇火灾，一把火烧得够呛——还有阴谋论伴随，据说是股东干的，因为分赃不匀。 清凉寺的香没这么贵，最贵的也就。 韩鑫语直接选了顶配，手持大香来到香炉前，看了眼李闲云。 李闲云知道自己这时候要不过去，那就妥妥的不是人了。 苦笑一声“和尚庙度有缘人，也是个乐子。” 说着硬着头皮上前，从韩鑫语手中接过香。 两人一起对着寺庙拜了三拜，韩鑫语虔诚的将香插上，李闲云也跟随插上。 上完香，两人随意在寺庙中闲逛，韩鑫语道“我许愿有一天你能真正爱上我。” 呃。 虽然猜到了是这个，但没想到你会直接说出来。 李闲云苦笑“我什么愿都没许，脑子里一片空白，压根就没想。” “哦，那至少还不算太糟。”韩鑫语也不奇怪。 她看看李闲云“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男人都这么花心？别跟我说生理需求，女人也有生理需求，但女人更在乎情感，也别跟我说男女有别，专一的男人虽然是稀罕品种，却终究是存在的！” 你都把话堵死到这份儿上了，你让我说什么？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我的回答可能会让你不那么开心。” “没关系，说吧。”韩鑫语做好了听教姿态。 李闲云便道“在一个亿和一千万之间，让你选一个作为后半生的生活之资，你会选择哪个？” “当然是一亿。”韩鑫语理直气壮的回答。 “可是一千万也足够你后半辈子生活了啊。” “那也是多多益善啊。”韩鑫语奇怪。 “所以数量还是有意义的？”李闲云微笑。 韩鑫语诧异“所以你把女人看成是钱？” “也没什么区别。”李闲云道“一份挚爱已经足够一辈子的情感与生理需求，就像一千万已经足够下半生的生活，但可以选择一亿，谁会选择一千万呢？男人不是花心，只是贪婪。我们贪婪所有的一切……金钱，物质，享受，也包括对异性的占有欲。物化女性不是什么好说法，但现实就是有钱人才有资格获得更多的异性。资源交换，金钱交易，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大家都是把自己明码标价，我不是在物化异性，而是我们物化所有的一切，甚至连权力都在被物化！对了，艺人在经纪公司，不也是商品属性吗？” 万事皆可物化，自然多多益善。 无关情感。 仅是贪婪。 所谓花心，不过是贪婪之心下的某个分支而已。 贪婪才是本质！ 人类是这世界唯一的“需求过剩”的物种，别的生物是吃饱了就睡，但人类却懂得储存，而储存就意味着可以获得更多的，哪怕自己用不完的资源，从而滋生出贪婪之欲。 贪婪一切，自然也就包括了异性的问题。 但同时贪婪也是进步的动力。 没有贪婪之心，那便就是躺平的命。 韩鑫语也没想到，李闲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但想想，好像还有点道理？ 这让她一时无言。 好一会儿才道“所以这种事你不会停？” “不。”李闲云摇头“心态会变化，需求会降低，地位提升的同时，许多事会看淡。但你不能指望刹车，有的只会是减少。” 韩鑫语想想也是。 男人的出轨之心可是不分年龄段的。 只不过上了年纪的，需求会少一些。 韩鑫语低头无言“按你这说法，我一辈子都等不到了。” 李闲云立刻道“如果你能放开心态，或许就会好很多。” “想得美。”韩鑫语冷笑“我可不是秦雨枔她们，别指望我在这种事对你睁只眼闭只眼。等等……你不会是想说，如果我接受你以后继续风流，你就接受我？” 李闲云摇头“这不是交易，也不能交易。但我的确有这期盼，不如以后我慢慢给你洗脑？” “你要点脸吧！”韩鑫语生气的一脚飞踹李闲云。 两人互相看看，同时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寺庙中走出一个和尚。 李闲云看到，脱口而出“大慈住持？” 正是当日在鬼城见过的那位被蓝元集团邀请过来的大慈和尚。 和尚看到李闲云，也是微愣了一下，然后双手合十“原来是李董事长。” 李闲云也上前合十“大师，好久不见！我今天陪女朋友过来玩玩的，没想到能遇到大师，也是幸事。” 大慈和尚看了眼韩鑫语，虽然没认出来，却也猜到了。 微笑道“原来是韩施主。李董事长既然来了，不如就进去喝杯茶吧。” 没有那所谓的佛门腔，大家都是现代人，说话也显得很随意。 见大慈邀请，李闲云想了想，也不客气，对韩鑫语道“进去坐坐吧。” 韩鑫语嗯了一声，两人随着大慈和尚一起进入。 进入清凉寺后院，刚踏入院子，李闲云就感到身体嗡的一声。 幽浮鬼箓出现！ 就在他以为有鬼的时候，却没看到来食也的字样。 李闲云微微一怔，没有鬼你冒出来干什么？ 就见幽浮鬼箓飘在他身前也不离去，李闲云的内心中隐隐竟有种莫名怪异之感。 大慈和尚则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看了看李闲云，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三人就这么穿过后院，进入禅房。 一束高香缭绕，禅房内一尊半人高的怒目金刚相高悬。 在看到那怒目金刚的一刻，幽浮鬼箓颤动得越发厉害了。 见到这种景况，李闲云心中若有所思。 来到大慈和尚面前坐下，李闲云指指那金刚像道“请问住持，这佛像是……” 大慈和尚拿起茶壶为二人斟茶“清凉寺遗留下的一座古像，相传可以镇压邪祟。当然了，都是相传而已，但确确实实是一件古董。”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三十三章 导游 禅房里，李闲云韩鑫语还在大慈和尚喝茶。 闲谈过程中，李闲云才知道，原来大慈和尚本身还是个的高材生，出家前是某公司高管。 后来看破红尘入了佛门，直到成为清凉寺的主持。 正因此，大慈和尚言谈时并不故作高深,&bsp&bsp甚至还可以和李闲云聊聊生意经。 这刻大慈和尚就道“鬼城的发展不错。前些日子蓝元集团的郑兴林来过我这里，还说过看好你们。” 李闲云笑道“看好又怎么样，到现在也才堪堪保本而已。几十亿投下去，混个保本，也只让人笑话了。” 大慈和尚摇摇头“李董事长何必自谦，现在这种状态的鬼城,&bsp&bsp能够保本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我听说,&bsp&bsp你们拒绝了很多合作？” 李闲云拿起茶杯轻抿一口,&bsp&bsp眼前的幽浮鬼箓还飘着。 大慈和尚显然是看不到鬼箓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目光总是落向他的胸口鬼箓所在的位置。 这意味着他虽然看不见，但似乎有些感觉。 大概也是个体质特殊的，只是缺了机缘。 然后李闲云道“嗯，现阶段的合作都是来捞便宜的，我们有足够的自信，不想低头。” 大慈和尚点点头“说起来，我也很奇怪。当初李董事长到底是怎么解决闹鬼的事的？” 李闲云微笑“您不是都知道了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鬼？都是人在害人而已。” 说话间，幽浮鬼箓上，姜萌萌却冒出了小脑袋。 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怒目金刚像。 大慈和尚看不见，叹口气道“鬼是真实存在的。” “哦？”旁边韩鑫语到是来了兴致“大师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是我佛存在的意义！度化众生，超度亡魂！”大慈和尚双手合十道。 得，还是神鬼之言。 韩鑫语虽然来拜佛，但信徒也分深浅。 她本质还是个浅信的,&bsp&bsp也就是逢年过节烧个香就算了事。 你跟她说佛祖有灵庇佑你，她或许会信三分，你跟她说鬼在你身边，佛祖帮你镇压，她多半就一笑了之了。 这刻听大慈和尚这么说，韩鑫语也没在意，坐了一会儿，只觉得有些无趣，便借口四处看看走开。 出了禅房，韩鑫语回到前院。 小助理还在那里无聊的坐着呢。 看到韩鑫语出来，小助理迎上去。韩鑫语道“闲云和大师在喝茶，你陪我四处走走吧。” “哦。”小助理答应着跟在韩鑫语身后。 两人一路走出寺庙，沿着山道往后走，走了一段路，来到缆车停靠站。 小助理道“有缆车诶，早知道就不用那么辛苦爬山了。” 韩鑫语白了她一眼“就这么点山还坐缆车，都没了登山的乐趣。你也是要运动运动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拎包？” 小丽忙讪笑“不用不用，那哪儿成呢？” 说话间,&bsp&bsp缆车上已先后下来数波人。 一名拿着喇叭,&bsp&bsp举着小旗的男子走到前面,&bsp&bsp挥舞着小旗道“大家过来！过来！对，这里就是清屏山了，前面就是清凉寺。清凉寺是江城最古老的寺庙，这里相传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建国时期，国家出资修缮了清凉寺……” 那导游一边为大家讲解，一边引着大家往清凉寺走去。 一名游客不耐烦道“不就是一个破寺庙吗？有什么好看的？我听说江城新开了一座鬼城，你们旅行社也真是的，怎么不安排去鬼城游玩的线路？” 那导游道“我跟你们说，鬼城其实根本没什么好玩的。那里现在还是个工地，附近都在施工，空气质量很差，管理也很混乱。鬼城的老板坑得很，一个景点多处收费，听起来块的门票很便宜，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话，韩鑫语腾的心中火起。 虽然李闲云从未给过她什么承诺，但她内心深处却是把自己看成是李闲云未来的妻子，而且多次游历鬼城，她更是清楚鬼城的情况。 虽然鬼城的确在施工，空气质量确实有点影响，但绝对没那导游说的那么严重。 至于管理混乱更是不存在的——李闲云他们为了提升服务质量，拼着亏损也要维持基本体量，在游客数量没有大增的情况下，大家都忙得过来，哪里存在什么管理混乱了？ 至于说可玩性，不管是建筑格局，环境氛围塑造，还是全息投影的那些高度真实的鬼怪，都可以说全国仅此一家，就没有什么能和鬼城比的。 这导游信口开河，肆意贬低，可以说相当过分了。 这刻游客们听到导游这么说，有人道“可我看旅游网站上的口碑反应都不错啊。” 导游不屑道“那都是花钱买的口碑。” 听到这话，韩鑫语越发怒了。 李闲云并不是个干净的人，他也会做脏事，但他不花钱买水军。 因为他始终认为，花钱买水军，虽然会带来短暂的利益提升，但也会欺骗自己——你无法看到真实的评价。 李闲云是个重内功的人。 他始终坚信面对真相，不断提升才是成长之道。对他来说，所有的批评都是促进自己进步的重要基石。 如果用水军淹没批评，那管理者就会陷入虚假繁荣中，从而忽略改进。 所以别的龌龊事他可能会干，但是水军这事他还真不干——他从来不干他认为会欺骗自己的事，是一个全力维持自我清醒的人。 那导游信口开河到这种地步，让不少游客也对鬼城失望，韩鑫语却听得心中火起。 她低头对小丽道“小丽，拿手机，拍视频。” “啊？”小丽一怔。 “快点儿！”韩鑫语已严厉道。 “哦。”小丽手忙脚乱的拿手机开始拍视频。 韩鑫语已大步走了过去，对那导游道“你这人怎么胡说八道，随意诋毁别人？我去鬼城玩过，我可以说，鬼城的可玩性可以说是目前国内最好的。” 那导游看了他一眼，道“这位女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你喜欢鬼城是你的事，我不喜欢，我不认为它好玩，这没问题吧？” 韩鑫语冷笑扬头“你是华旅的吧？你要是真不喜欢，那我没什么可说的。可为什么我听说，你们华旅想和鬼城签订返点协议，鬼城不愿意呢？你们是因为从鬼城那里得不到好处，所以才造谣中伤鬼城的吧？”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三十四章 玄天至妙无上高香 韩鑫语的话一出，不少游客惊诧。 那导游也急了，手指韩鑫语“我跟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可以告你造谣的哦。” 韩鑫语从鼻子里冒冷气“造谣？你们要求鬼城跟你们签订长达五年的返点协议，其中门票返点百分之十二，商品出售返点百分之四十五！可是因为鬼城不愿意宰客坏自己声誉,&bsp&bsp所以你们就没法从这上面捞钱！所以你们非但不为鬼城带生意，反而到处造谣他们。” 这话一出，游客群里瞬时热闹了。 有游客问“真是这样吗？” 韩鑫语大声道“就是这样！现在网络那么发达，随便打开短视频平台，都能看到不少鬼城打卡的网红。那些视频里的内容，总不是假的吧？” 游客们纷纷怒视导游。 虽然线路是早就定好的，但确实从一开始旅行社就反复强调鬼城不好玩，才杜绝了他们过去的念头。 谁能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 门票返点也就算了，关键还有商品返点，就是说这些旅行社果然还是要玩那一套，想强迫购物。 那导游被韩鑫语说的气急败坏“你没有证据不要瞎说！再说你什么人啊？人家做生意的事你凭什么知道？” 韩鑫语也不说话，直接把口罩一摘，帽子一摘。 这下热闹了。 所有游客都看见了。 “韩鑫语！” “是韩鑫语！” “竟然是大明星韩鑫语！” 呼啦啦一下子，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那导游也没想到教训他的竟然是韩鑫语，直接原地懵逼。 陡然想起，韩鑫语不是易胜传媒老板李闲云的绯闻女友吗？而李闲云就是鬼城的老板。 操！ 这下麻烦了。 韩鑫语以李闲云女朋友的身份说这话，那是绝对有资格的，这可就不属于小道消息了，再加上她自身明星的身份，相当于把这事直接坐实了。 呃…… 妈的，我真倒霉，怎么会在这地方碰上韩鑫语呢？ 那导游瞬间绝望了。 ———————————— 禅房里，李闲云还在和大慈和尚喝茶。 姜萌萌的小脑袋冒出鬼箓，虎视眈眈的盯着大师身后的怒目金刚,&bsp&bsp而大师则若有所觉的看着鬼箓所在的空处，李闲云则看着大师。 三个都互有观察,&bsp&bsp可惜大师功力不够，有感觉而无实证，只是眼中微微现出疑惑。 李闲云看姜萌萌好像对那怒目金刚确实非常有兴趣，心中微动，干脆将姜萌萌放了出来。 然后好整以暇的道“对了大师，关于这怒目金刚像，还有什么更具体的介绍吗？” 大师摇摇头“年代久远，清凉寺历经战火，许多典籍都已丢失，如今也无资料可考。” 说话间，姜萌萌已走向那怒目金刚。 她好奇而谨慎的看着怒目金刚，甚至还伸出小手，似是想摸一下怒目金刚，却始终在顾忌什么，不敢去碰。 李闲云见到这情况，轻轻咳了一声“大师说相信人间有鬼，那不知对鬼有什么看法？” 大慈和尚便叹了口气“若说看法，李董事长应该比我更懂才对。毕竟鬼城的鬼,&bsp&bsp是你驱除的。哦对了，我听说,&bsp&bsp李董事长还是以拍鬼片起家，您的全息投影技术非常真实……” 所以你是有所怀疑吗？ 因为李城的缘故，李闲云早就明白。世人之所以不会想到李闲云用鬼拍电影，仅仅是因为没接触过。 但反过来只要接触到了，那就很容易想通全息投影的真相。 至于大慈和尚，他应该是介于两者之间。 他相信这世间有异常，但又无法见证，最重要的是他是和尚，平时也是坐禅念经，能够知道李闲云拍鬼片还和上次捉鬼有关，要不然都未必知道这事。 所以大慈有感，却无法定论。 李闲云微笑“哦，都是科技产物。” 就在这时，姜萌萌似乎下定了决心，小手已向着金刚像摸去。 就在她小手碰到金刚像的瞬间。 嗡！ 若云罄鸣动，清脆之音鸣起，绕梁于耳，久久不绝，同时李闲云心口猛然一痛，胸口鬼眼出现，好在有衣服遮挡，只是光芒透过，李闲云已一把捂住胸口。 同时金刚像发出一阵金光，姜萌萌已“啊”的尖叫一声。 在那金刚像的光辉下骤然化作烟雾消散，下一刻已回归到幽浮鬼箓中。 幽浮鬼箓姜萌萌下方现出字迹。 重度虚弱！ 姜萌萌竟然被一座佛像搞成重度虚弱？ 李闲云心中骇然。 不仅如此，鬼箓也是呼啦啦一阵翻动。 所有还在鬼箓里的小鬼都察觉到了异象，一个个都躁动不安着。 同时大慈和尚也愕然回首，吃惊的看身后金刚像。 他感觉到了？ 李闲云不知道那金光还有清音大慈和尚是否也看到听到，心中完全没底。 和尚看着金刚像，缓缓道“施主，你听到了吗？” 李闲云心脏狂跳“大师在说什么？” 大慈和尚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女孩在喊叫。” 姜萌萌的呼喊？ 他听到了姜萌萌的呼喊？ 李闲云瞳孔微微放大，强自镇定着“是吗？我没听到啊。可能是外面传来的声音吧。” 大慈和尚看着怒目金刚像，好一会儿，终于道“也许吧。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施主与我佛有缘。” 呵呵。 是有缘。 只怕是孽缘！ 李闲云微笑道“真遗憾，我这人是俗人，舍不下这浮华人士，弃不得这繁华美景。” 大师回过头来，轻轻摇头“与我佛有缘，也未必就要遁入空门。如果施主愿意，以后不妨每年都过来上上香。我观施主印堂有晦，将来或许有大灾。若能常来空门坐坐，或许可以为化忧解灾。” 这让李闲云不由想起了之前魑离说的话。 鬼眼！ 这货呆在身体里，确实将来可能是个祸患。 大慈和尚一语中的，就连李闲云都不由心动，脱口道“若大师欢迎，闲云愿意每年过来上香礼佛。” 大慈和尚微笑“既如此，我这里有一柱玄天至妙无上高香，售价只得九万九千八，轻易不予人，今日与施主有缘，不若就予施主吧。” 额…… 你这是推销的节奏？ 那一瞬间，李闲云突然不知道该不该信这老和尚了。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三十五章 事不可为 在李闲云的心目中，真正的高人是不应该贪求金钱的。 但是另一方面，是人就有需求，要钱无可厚非。 唯一的问题是，当真实与贪婪融会贯通时，让你变得很难定真假。 如果李闲云没有鬼，对于大慈和尚的推销,&bsp&bsp他肯定一笑了之。 但是身边有鬼，心中有虚。 怒目金刚异象出现，大慈和尚高人之姿。 这九万九千八的高香，也就显得货真了些——价实不实的不好说。 禅房里，茶几前。 李闲云与大慈和尚相对而坐，静默无言。 大慈和尚面带微笑，轻抿香茗，一脸莫测高深的模样。 可他越这样,&bsp&bsp李闲云反而越没底气。 经历的多了，见的多了，最容易看的就是装逼之人。 这个大慈和尚，怎么看都很符合装逼范。 偏偏他身边的一切，他的感觉，又是如此真实。 如此矛盾，也让李闲云难以理解。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喧哗声。 李闲云和大慈和尚同时看去，就见韩鑫语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满脸的兴奋。 在她身后还有一群游客要挤进来，不过被寺庙里的小和尚给拦住了。 来到李闲云身边坐下，韩鑫语抱住李闲云亲了一口，随即意识到什么，对大慈和尚道“抱歉，大师,&bsp&bsp有些得意忘形了。” 大慈和尚微笑“无妨。” 你是无妨。 你这寺庙还专度有缘人呢。 也就是法律不许，不然你这地方说不定还得提供专门给男女的特殊场所呢。 李闲云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好生矛盾。 这寺庙怎么看都充满市侩气息，跟少林寺也没多少差别，偏偏和尚的灵觉还有那怒目金刚像都带了点真实水准。 也不知这样的矛盾是怎么存在于一处的。 口中则对韩鑫语说“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韩鑫语拿起手机得意晃了晃“自己看。” 说着把视频放给他看。 看到视频里的内容,&bsp&bsp李闲云明白了“怪不得，我说怎么这段时间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些负面口碑，合着是旅行社搞鬼啊。” 韩鑫语得意道“鬼城止损了，旅行社想要长期返点的希望越来越小，有人不想你好，就搞出这种手段，不过这次算被我给抓了个正着。这视频只要放出去，他们就完蛋了。” “唔，说的也是，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放。”李闲云回答。 “啊？”韩鑫语惊讶“这视频放出去，就凭本姑娘的名声，一旦炒成热点上了热搜，可是宣扬你鬼城的名气的。” 韩鑫语在经纪公司这么多年，经纪公司的那套手段早就熟悉了，这种事一旦出来，韩鑫语和鬼城都会因此名声大噪。 李闲云却摇了摇头“第一，这对你并不是好事。要知道什么事都得讲证据，旅行社要返点这事,&bsp&bsp没有证据，仅凭你一个人的说话,&bsp&bsp或许会有很多人相信，但考虑到你我的关系，更多人会认为是你为了维护我，甚至是为了维护自家的利益，反过来陷害旅行社。” 韩鑫语一怔，仔细想想这确实有可能。 毕竟旅行社也不是没有嘴巴的。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确实比较麻烦。 李闲云继续道“第二这也不符合商业准则。这消息一旦出去，倒霉的只是一个华旅，但是所有的旅行社都会因此敌视我们。鬼城现在虽然旅行社带来的生意少，但终归还是有的。消息一旦出去，和旅行社的合作就算彻底断了，那点名气增长不会化作现实，现实的走向往往是相反的。” 好看的片子不一定好卖。 好玩的地方也可能亏损。 你为了一个目的而推出的某个计划，很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无论政策，经营决策，都是如此。 韩鑫语觉得这事可以炒热点，宣传鬼城，这是大部分人的看法。 但李闲云这些年经历熏陶，很清楚事情从来没那么简单。 真要这么干，就算是把旅行社得罪死了。 至于说放出去以后有了名气？ 呵呵，别那么天真。 网络上可能会有一千万人支持你，但是能用双脚投票进入鬼城的有没有一万人都是问题。 毕竟这是真金白银坐车买门票进来消费的。 旅行社掌握的是有直观消费需求的旅客，网上的都是嘴炮，这么做也就是赚个吆喝而已。 不值得！ 听李闲云这么一解释，韩鑫语立刻泄气“所以还是没用啊。” 本以为帮了李闲云一个大忙，李闲云的否定却让她大失所望。 “没用？怎么会没用？”李闲云笑道，搂过韩鑫语道“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啊？”韩鑫语愕然。 李闲云直接把视频给姜正发过去，这才道“旅行社也是要脸的，他们和我们也没仇怨，只是希望能从我们这里获得好处。现在机会已经不多，那该正常做生意还是要正常做生意的。现在有了这视频，就意味着把柄在手。” 韩鑫语明白了“你要和旅行社谈判？” 李闲云点点头“公理这个事，虽然就是婊子脸上的招牌，关键时刻没大用，但作为筹码摆在台面上，还是有效果的。” 韩鑫语推了一把李闲云“大师在这儿，说话注意点儿。” 呵呵，我估摸着咱们这位大师只要给钱，不需要注意。 这一会儿功夫李闲云有些想通了。 大慈和尚应该是有些本事的，他也的确是要钱的。 两者之间不妨碍！ 他觉得矛盾，是因为他觉得高人不应该贪钱，但事实是这种固定影响就跟读者认为作者就该是清贫一样，早就不合时宜。 真正的问题不在于大师贪不贪钱，而在于他有没有真本事。 绝大多数贪钱的大师都是忽悠到是真实。 这刻李闲云看向大慈和尚，道“高香我没兴趣烧，这尊怒目金刚像我到是很有兴趣。不知大师可愿割爱？” 大慈和尚微微一怔，终是摇头道“清凉寺镇寺之宝，恕无法相让。” “价钱好说。” “这是古董，不是钱的问题。” 唔，你要不让我烧那高香，我还真就信你了。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三十六章 末日狂花上线 李闲云终究没能拿走怒目金刚像。 因为有一件事和尚没说错这的确是古董。 既然是古董，价钱就便宜不了。 易胜传媒虽然有钱，但资金用途多，现金流也紧张，暂时还没到大手笔买古董的地步。 所以李闲云也只好暂时搁置。 反正东西就在这儿，它跑不了。 和韩鑫语又喝了一会儿茶，两人便离去。 或许是因为帮了李闲云一个大忙的缘故,&bsp&bsp韩鑫语也很开心，这一天两人游山玩水，情意绵绵，当真是过得快活之极。 只是感情越深，李闲云心里就越难受。 对李闲云来说，韩鑫语就象是一场梦。 美好,&bsp&bsp曼妙，令人陶醉。 如果可以,&bsp&bsp李闲云真得很想就这么和韩鑫语永远永远在一起。 但是做为一个渣男，李闲云却又不愿意放弃自己渣的权利。 这让他面对韩鑫语的时候，总有几分愧疚。 韩鑫语也能觉察到这点，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抱怨。 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相信你总会有厌倦的时候……我等着那一天。” 于是这让李闲云更加愧疚了，当晚对韩鑫语也是极尽温柔，做足小心，伺候着她登入天堂。 这也是第一次李闲云以卑微之心相对。 次日一早，韩鑫语离开。 送别的时候，李闲云也是依依不舍，这让韩鑫语也多了几分开怀与自信。 离别佳人，李闲云看看幽浮鬼箓。 姜萌萌已经从重度虚弱恢复到虚弱状态。 将姜萌萌召出，李闲云问“昨天到底什么情况？” 姜萌萌没好气回答“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都看到了？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 李闲云便干脆把魑离也唤了出来。 魑离叹气道“你不用问我，这个事我不能说。但只要你一路走下去，该明白的你自然会明白。” 得，就知道是这样。 李闲云道“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鬼眼离开我,&bsp&bsp我到底会不会死？” 魑离摇头“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操你妹！ 说个话装什么逼啊！ 不是我以为的，那是谁以为的？ 反复试探,&bsp&bsp得不到想要的答案,&bsp&bsp李闲云只好道“那你好歹给我个方向？” 魑离看看他，终于道“如果可以，就把那金刚像拿下吧。” 这特么不叫方向！ 李闲云叹息“我会的，然后呢？” 魑离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姜萌萌。 好一会儿，他说“这个小女娃，不一般。好好对她！” 李闲云看看姜萌萌。 不一般？ 她哪儿不一般了？ 除了不听话，能打老子，哪里都没有不一般。 等等！ 能打我？ 噬主…… 李闲云看着姜萌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然后他脸上堆起笑容，一把抱起姜萌萌“好妹妹，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啊。” 姜萌萌一时懵逼，想这货怎么突然就对我这么好了？ 半晌回答“只要你没事多放我出来玩就好了。” “没问题！”李闲云一口答应。 送别了韩鑫语，李闲云便回来继续主持镜界的拍摄。 这让许涵遗憾不已韩大明星你再多留点时间多好？ 这种遗憾不仅因为两人心中的艺术标准不同，同样也和他们的目的不同有直接相关——李闲云除了要考虑镜界的艺术效果外，更加关注的是流程的问题。 但是对许涵来说我特么在乎你流程干什么？ 这也是他痛苦的一个原因。 明明许多时候可以有简单的方法，但是李闲云为了测试,&bsp&bsp硬是要用不好用的方法。 不难受才怪。 这段时间李城也是经常跑鬼城来,&bsp&bsp征求关于软件的使用意见。 彼此心中都有数,&bsp&bsp李闲云除了高喊我们家的活儿是鬼干的外,&bsp&bsp其他都是心有灵犀了。 李闲云表示我这辈子没和一个老男人心有灵犀过。 十月一日，镜界和那部喜剧爱情片终于全面杀青。 与此同时，末日狂花上线了。 末日狂花论体量算，在院线中也算是中等规模了——实在是华国的制作水准太坑逼，那些个号称几个亿的大制作，实际都注水严重。 而易胜传媒制作的这部电影，只看华友对外出售股权的价格就可以知道——他们作价两亿，释放百分之十的股权。 也就是说，只要卖出十个点，他们的成本就回来了。 剩下的都是净赚。 而借助李闲云的大特效，韩鑫语等人的名气与出色表现，他们也确实成功出手。 至于李闲云，他素来是不喜欢这么做的。 到不是说他对自己的电影多么有信心。 如果说以前李闲云很有自信的话，那么在看过张大牟他们的拍摄后，这自信就消解了大半——美学方面他确实比张大牟差得远了。 电影之美，是综合之美。 不仅仅是特效之美，也是场地美工之美，是镜头语言之美，是演员演技之美。 所以如今的李闲云，对自己的导演实力依然是客观的。 可就算这样，他也不喜欢出售股权。 他始终觉得股权转让股价过高，会坑害投资人，股价过低则坑害自己。 恪守内心的道德准则，李闲云选择了自负盈亏。 末日狂花上线首日，在华友的宣传下，成功收获八千万票房。 从观众的议论中就可以看出，观众对电影末日氛围的营造，鬼神特效的表现整体都是满意的，但最喜欢的还是韩鑫语。 大家都认为韩鑫语在这部片子里有了巨大的突破。 华友也意识到了这点，可惜他们并没有抓住时机猛抬韩鑫语，大概也是因为合约的关系吧。 有时候一部好片子上映了，宣发方却表现的不给力，很多人不理解，实际原因就是内部的种种问题。 华友希望末日狂花热卖，但是对一个不打算和他们续约的明星，却只有利用而没有力捧。 上线前几天韩鑫语卖力的赶通告，但是华友的宣传焦点始终在片子本身，对韩鑫语的宣传则相对一般，只是拼命的发动粉丝，鼓动粉丝消费。 好在片子质量说的过去，口碑较稳，所以渐渐稳住了。 电影上映一周，票房亿。 这个数字在大片中不算什么，但是作为总投资五千万的片子已经不错，主要是题材受众有限。但小题材也有它的好处，就是受众群稳定，因为可选择面窄，只要你不是拍得太烂，一般这类固定群体都会来看。 首周票房一般占总票房的一半到三分之一左右，具体看口碑，口碑好，后续强力，占比就小。 末日狂花投资不大，口碑可以，尤其韩鑫语的表演获得一致认同，看这样子六亿稳了。 五千万的片子，基本上一个亿就能回本，所以这片子已经盈利，就是没能创造神话有些可惜。 然而这就是现实。 很多人都渴望创造奇迹，但大多数人不具备这种能力。 李闲云也真正意识到，自己现在距离一个真正的顶级大导演还有许多差距。 当然，反过来想想，半路出家，只拍了一年电影就执导出票房六亿的院线，李闲云已经是相当成功了。但另一方面，李闲云发现企业事务的不断增加，自己以后似乎也越来越没时间拍电影了。 此外就也侧面证实了李城的说法——末日狂花的投资偏高了，估计他用三千万拍，票房也不会相差太多。 从性价比考虑，三千万投入就是易胜传媒现阶段最高的投入回报比。 这也让李闲云为《镜界》有些可惜起来——他有种预感，这片子估计趁机和末日狂花相差不远。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三十七章 后台部 十一黄金周刚过去后，末日狂花票房显著下降，但总体还能稳住，口碑好导致下滑趋势较弱。 眼看趋势稳定，不仅是李闲云，就连华友也鼓掌欢庆——按照这趋势，这片子收益不会少于三个亿,&bsp&bsp百分之四十就是亿。 甚好！ 这算是华友近些年来表现最好的一部电影了。 想想也真可笑，这么大的公司，近百亿市值的企业，现在已经沦落到一部电影赚一亿就皆大欢喜的地步了。 为此石军还亲自给他打电话，邀请他去首府坐坐。 李闲云表示有空的时候会过来，不过现在实在太忙，无暇抽身。 除了公司本身事务外，还有就是准备冲奖事宜。 年底有个华影节，算是国内比较有分量的奖项,&bsp&bsp李闲云已经把末日狂花报了上去，然后安排苏海莉去跑关系，这方面她拿手。 不久后苏海莉给他引荐了一个叫王全的人。 这个人是东陵文化的高管，东陵文化前身是家广告公司，专门为影院做灯牌海报宣传栏等，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搞起了大型场地活动。 华影节就是东陵文化牵头，和国内的一些影视协会联合举办的，在过去这些年做的还算不错，已经有了一定的行业地位。 说起来，电影节这种东西，也是看起来艺术，实则非常商业化的产物。 电影节有很多捞钱名目，首先就是独家转播，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bsp&bsp然后就是各类赞助，这些也都明面上的。 除此之外，送片本身也会捞一笔,&bsp&bsp这个看各方运作不同。 一些潜在的规则就是一些获得提名的片子，单是送片就得几千上万不等，这个也可以算明面的。 最后就是暗箱操作。 想要获奖的片子，势必是要塞钱的。 正因为是暗箱操作，也就没有所谓的规矩，而没有规矩，也就意味着有大把的操作空间。 总而言之一句话，组委会在预算如何收入和支出，媒体在想方设法提高收视率时，赞助商在计算能有多少回报，制片人在惦记一旦得奖会多带来多少票房，明星在关注自己的形象能否上热搜，大众则热衷于关注某位女影星穿的是哪位设计师设计的服装和戴着价值多少的珠宝，走红地毯时谁更争奇斗艳，以及她们的八卦新闻。 至于电影艺术……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它就是一张皮。 一场资本盛宴下看起来华丽而有内涵的皮。 越艺术，越商业！ 今天李闲云和王全见了一面。 王全是个很会聊天的人，一开腔就是华影节影响如何如何巨大,&bsp&bsp有多少明星就是因为获得了他们的奖项而咖位提升。 所有的吹捧都是为了抬身价,&bsp&bsp李闲云破天荒忍着,&bsp&bsp听他吹完一通逼，这才道“最佳女主角，能成吗？” 王全笑嘻嘻回答“末日狂花的电影我看了，韩鑫语的表现确实不错，入围最终提名肯定没问题，但是获奖嘛，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同样有出色表演的也不少。” “兄弟。”李闲云递给他一支烟“我这人不喜欢兜圈子。大家都是一个行当里的，有话就直说吧，多少钱？” 王全想了想，道“三十万吧，但我不能百分百保证。” 李闲云摇头“我给你五十万，但我要百分百保证韩鑫语获奖。” 李闲云很清楚这些人话里的门道。 所谓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那就是百分之零。 “这个……”王全犹豫起来“你知道，最佳女主角，竞争很多的。其他人方面，也是要考虑的。” 李闲云点烟，往座椅背上一靠“一百万，能成就成，不成就算了。鑫语的表现你很清楚，她这个最佳女主角，是当之无愧的，选她，不砸你们招牌。” “那是，那不合适的，钱再多也不行。”王全笑呵呵道。 什么事都得有个底线，钱可以拿，但垃圾演技还要拿影帝影后，赚了这一票，牌子也砸了。 一百万不是最高出价，不过韩鑫语的演技本身就够格，确实可以了。 王全点点头道“那成，这事我可以做主，就这么定了。那其他的奖项，比如最佳导演……” 怎么着，你还想让我买最佳导演？ 李闲云笑笑“不，其他的我不需要。” “好歹也递几个吧。” 这是连其他奖项的送片钱也赚了。 单项送片也就几百千把的事，李闲云就同意了。 随便应付了几句，李闲云请他离开，继续埋头工作。 冲奖的事还有两个月，虽然那时候末日狂花也差不多要下线了，但如果冲奖成功，说不定能拿到秘钥延期，还能多赚一些。 不过李闲云在意的也不是这个，他就是想为韩鑫语做些事，也算让自己内心不那么愧疚。 —————————————— 下午李闲云把宣东叫了过来。 他直接道“我打算成立一个后台部门。” “后台部门？小鬼？”宣东疑惑。 “对。” “可是后台部门一旦成立，就需要有接触。”宣东不解。 “但一直藏着掖着也不是事儿。我是这么想的，我们找一批聋哑人……” 按照李闲云的意思，就是找一批聋哑人，成立一个特殊的后台操控部门。 当然，他们实际不负责任何所谓的后台程序，但他们就是明面的幌子。所以后台部实际还有一个后台组，那个才是真正的小鬼执行部门。 宣东疑惑“我不理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李闲云解释道“三个原因。一是易胜传媒正在发展，等新模式定下后，易胜传媒要改组。到时候后期公司会分离出去，协调部要正式发挥作用。” 宣东点头表示明白。 协调部要正式发挥作用，就要增加人员，再用来做幌子就不合适了，所以还需要一个专门的部门来解决这个问题。 李闲云继续道“等曹红月完成测试后，就要成立正式的技术部，到时候就由你负责。你负责前端实际操作部分，后台部由李峰负责。聋哑人作为后台前沿，接受李峰指令，和其他部门对接，李峰再做安排，和你对接，这样就形成了闭环。” 宣东明白了。 这样一来，易胜传媒的黑科技实际就是前端通过行政和协调联系后台，后台部人员通过李峰和宣东搭档。所有人的工作安排都可以清晰，但同时又合理合法的不会接触到核心机密——因为流程里就没有你们接触后台这一项。 宣东嗯了一声“这确实是个法子。还有呢？” 李闲云一笑“省税。” 国家有政策，雇佣残疾人达到一定指标是可以减免税的。 省税是每个企业都会考虑的问题，财务也是时不时给李闲云出各种省税方案。有些是好主意，有些是烂主意，最糟糕的是看起来好，但实际烂的主意。 比如开一堆个人公司来减税——因为公司要交税，个人所得也要交税。许多大老板都是通过个人公司来规避个人所得税，但问题是，个人公司减免也有上限，结果就是依然触碰法律。 某著名直播女王，就是因此完蛋。 李闲云小心谨慎，避免一切可能触及不合法区域的行为，但是合法合理的避税，还是可以用的。 聋哑人和普通人之间没那么多屁事，招进后台部就是摆设，日子过得清闲，收入不少，脑子正常就不会找麻烦，正好一举两得。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三十八章 剧本和预算 说干就干，只是两天时间，易胜传媒下面就设立了一个全新部门，后台部。 这个部门全部由聋哑人组成，是为技术部服务的。 聋哑人后台部当然也不是全部吃干饭的——他们实际就是负责操作设备的。 这相当于在剧组中多了一个特殊工种——特殊设备操作员。 置景美工本来还要上手，现在不用了，他们的责任是安排。这里我要什么画,&bsp&bsp后台部人员操作机器往上喷；这里我要什么道具，后台部派人联系，几分钟后给你个道具；这里我要灯光，哦，灯得他们自己布，这边后台部开始发告诉你几分钟后就可以开动……实际就是做小鬼排期。 就是这样。 由于设备都是假设备,&bsp&bsp所以操作也很简单。 一群聋哑人拿着设备，唯一的要求就是按标准使用，其他不问，也别理那些会说话的。 聋哑人们表示这个简单。 有一回一个后台部聋哑人不小心按动了喷枪开关，结果里面啥都没有，疑惑的跟李峰比划，李峰回以比划后台没启动，以后别乱按，影响设备寿命。 还有一次某聋哑人忽略了送需求，结果需求没过去，画面到出来了，大家一起懵逼……后台在监听我们吗？ 李峰继续出来修补漏洞是我送过去的需求。 问题你丫刚才也不在啊？ 李峰干脆脸一板是我在秘密监视你们的工作。 就这么着，后台部虽然漏洞百出，状况频发，但受限于公司制度和聋哑人自身的状态，始终不会扩大到外面，到后来更是意识到,&bsp&bsp后台部的人有什么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没事别哔哔。 在这个部门,&bsp&bsp“会坐”比“会做”重要。 这个简单,&bsp&bsp便心安理得的过起了木偶式操作生活。 搞定了这边，李闲云回过头去看预演。 这特么也是一件事。 预演的意义重大，相当于打草稿，无论是艺术方面的需要，还是筹备方面的需要，都要通过预演展示。 偏偏李闲云还要适用于低成本。 为此曹红月也是想尽办法。 今天曹红月把李闲云叫过来，指着电脑道“用电脑做精细预演成本太高。所以我让他们以框架制作为主，然后在需求上标号。” 说着她一指屏幕上的小人，那小人身上还有的数字，道“这代表他穿的是三号服装。” 然后拿起画本，翻到其中一页上，指着一件衣服道“就是这个。” “数字标记……确实可以。”李闲云点头。 做画册简单，找件衣服拍照就行了，要制作到动画预演上就费功夫了。 “问题是这么做，意味着整体直观感会变差，艺术层面效果不好。”曹红月咬牙切齿。 人家的预演都是艺术考量，做出来就有直观感受,&bsp&bsp才是拾遗补漏。 你到好，是筹备考量，要的是开拍前所有筹备到位,&bsp&bsp然后才是艺术。 这么搞，艺术上的直观感太差了，导演一边看片一边还得脑补这人物这背景是什么……还不如看分镜呢。 李闲云也能理解“适当加些分镜补充也行，另外我让新城集团研究一下，能不能有一种适合的软件。” “别想了，没有。”曹红月直接让他打消这念头。 好莱坞有，但成本可不低。 好的预演系统都够你一部大片的成本了，研发？呵呵，成本更高。 丫的啥都没有，还想成本碾压好莱坞？ 李闲云想想也是，确实这方面自己没优势可言。 点头道“那也只好这样，导演多辛苦一下了。” 科技不足，人力弥补。 曹红月拿着二十万导演费，没资格反对，只好道“短时间可以这样，但你要想完成自己的矩阵规划，那最好还是在这方面多用点心思。” 李闲云无奈叹息，无师自通拖字诀“慢慢来吧。” —————————————— 影响新模式效率的，除了化妆，预演等因素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剧本！ 虽然易胜传媒是以特效大烂片著称，但这种做法只适合网大，不适合院线。 说白了，易胜传媒网大赚钱是因为特效碾压，观众也就是看个热闹，在观影门槛低的情况下，你能让观众热热闹闹看完两个小时就算成功。 但是院线电影终究是不同的。 观众们真金白银买票入场，要求也高。 你不仅要有大特效，也要有好剧情。 而好剧本却是很难量产的，那就必须全面寻找好剧本——反正你别指望编剧网或者哪家影视公司的剧本库能挑出像样的。 不过这个事就和曹红月无关了，剧本审核办公室已经成立，专门做剧本审核，可以说是拼了命的要剧本。 但照样不做定制。 说起来剧本定制也是个坑——编剧会被影视公司坑，影视公司也会被编剧坑。 经常有影视公司找编剧要本子，然后编剧拿了钱后就随便写写应付差事。 更有甚者，甚至会把自己十年前写的破烂本子丢出来。 所以说坑逼这种事，从来都是双向的。 企业固然是坑逼，个人也同样坑逼！ 正因为编剧们也是坑逼太多，所以影视公司后来也就学乖了，尽量找现成的剧本，然后再提出修改意见。 华国的影视圈更是因此产生常见的操作模式——制片人也好，导演也好，到处忽悠编剧写剧本，不管你写的好不好，反正我是一分钱不给。 等剧本写好了就去找投资人立项投资。 公司是这么玩，个人也是这么玩——就连摄影师灯光师都能拿着本子去拉投资，然后摇身一变做导演。 只要你能拉到投资，统筹服化道都可以这么玩，做不了导演就做制片人，只要会忽悠，啥活儿不能干？ 任志就是典型的代表，他就是每次拿着李闲云的本子去忽悠投资。 耿飚那个ha省酒店，自闭症患者的片子也是这么来的——他连剧本都没有就靠关系拿到投资，然后拉着容大升做摄影师，不过这一世，容大升摆脱了这场苦难。 以前李闲云很反感这样做，但现在他需要的就是这种模式。 成本低啊！ 于是在李闲云的指示下，剧本审核办公室里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每天就是到处打电话要剧本，拿来剧本后开始审，一边审一边给自己的意见——好编剧不给你干这活儿。 结果就是把一群编剧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啥都不懂就来指点老子！” 然而这就是现状！ 文学的门槛太低，只要是个人就能给出意见，甚至修改意见。 或许是对的，或许是错的。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没有一个评判衡量的标准。 就像是李闲云和灵澜的差别，李闲云写的剧本要是交给灵澜，那基本就是按垃圾算，反之灵澜的剧本送易胜传媒，也是变垃圾。 文学没有门槛，同样没有固化标准。 即便是李闲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 一，尽量自己也参与剧本审核。二，尽量提升团队人员的鉴赏水准，给出一个大致的框架。 即便是这样误杀的肯定也不会少，只盼能有几条漏网的好鱼。 于是剧本审核室开始哀嚎谁能给老板找点活儿啊，他现在天天往我们这儿窜！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三十九章 胃口小了 十月十日。 易胜鬼城开发区会议室。 李闲云，姜正，宣东，老鬼，郑兴林几个坐在会议室中。 姜正拿着财务报表道“首先跟大家说个好消息，截止十日，鬼城十天仅门票收入就达到万,&bsp&bsp平均日客流达到两千人，加上剧组数量增加，本月已可确保营收五百万，盈利不会少于万。” 郑兴林道“后三天的客流呢？” “后三天日客流下降到七百人左右。”姜正回答。 “还是太少了。”郑兴林摇头“鬼城营业到现在已经七个月了，我们的客流增长太过缓慢，你们在宣传上投入的太少！” 这是事实。 虽然姜正也在努力宣传,&bsp&bsp但实际上他们的宣传成本投入有限。 李闲云道“先前之所以不做大规模宣传，是因为鬼城没有那么多景点，大量的宣传投入引来太多的客流没有意义，我们接纳不了这么多客人，那只会影响口碑。” 郑兴林摇头“口碑是需要长时间发酵才能起作用的，这个月是赚到钱了，但那是因为黄金周，下个月呢？再说投资那么大，一年赚几百几千万根本没有意义。” 姜正道“我们已经和旅行社达成协议，他们已经将鬼城景点全面列入旅游线路规划了。” 清屏山导游之事，让韩鑫语逮了个把柄。 姜正这边拿到视频，直接杀到华旅那边兴师问罪。 一切正如李闲云预料的，华旅也不想因为这事而名声受损，再加上鬼城已经止损，谈判的本钱越来越低，便干脆低头，同意帮他们联合众多旅行社,&bsp&bsp规划旅行线路。 没有任何附带条件，就是正常合作，以对待大景点的方式。 “但这依然需要大众的认可。”郑兴林道。 旅行社是把鬼城排进去了,&bsp&bsp但要是游客没兴趣，那排进去也没用啊，终究还得宣传到位才行。 李闲云道“末日狂花已经上线，这就是宣传。” “但还不够，末日狂花没有爆。”郑兴林道。 末日狂花是赚钱了，但没有爆。 没有票房爆炸，就意味着对鬼城的宣传力度不够，这也是鬼城客流增长缓慢的一个原因。 靠明星带来的票房就是这个弊端，人家是冲明星去的，不是冲风景去的。 李闲云自己也分析过，末日狂花之所以没有爆，除了他自己的一些不足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部片子的爱情戏表现一般。 李闲云不擅长爱情戏。 他从来都不擅长这个，网文也好，编剧也罢，导演也罢，他都不擅长。 一个拒绝爱情，为了事业把女人当衣服的男人，你能指望他拍出什么感人的爱情？ 当初要不是韩鑫语建议加了些爱情戏码，这片子的爱情成分会更渣。 搞笑的是，当初的立意就是末日爱情。 结果实际拍摄的时候,&bsp&bsp爱情这个主题就被彻底边缘化了。 这就是现实，许多事走着走着就会走偏。 那时李闲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如果末日狂花是董梓欣拍的，没准票房更好。 反正一个事实就是，末日狂花没有爆，导致它能为鬼城带来的声誉很有限。 李闲云补充道“超英系列第一部三天后上线，到时候也是一波宣传。” 超英系列拍完后，后期也是加紧制作，前面两部已经完成，迅速过审，上线速度超快。 “网大而已。”郑兴林没看上超英系列。 “好歹是你们蓝元集团的网大，你别这么看不上啊。”姜正笑道。 “正因为是蓝元集团的，所以才看不上啊。”郑兴林和姜正也算老朋友，说话没了之前那么多客气“这套片子怎么回事，你我还不清楚吗？” “闲云可是很认真在做的。我们是希望不用付保底费，让你们多赚一些的。”宣东立刻道。 “我怎么听说你们拍超英系列的时候手忙脚乱呢？”郑兴林问。 “那是为了节约成本的必然结果，为的就是把资源价值最大化，而不是为了坑钱！”李闲云有些不满。 他是想办法节约成本了，但是总成本固定，这样的节约为的是更好的效果。 你们要因此理解为我们是为了坑钱而导致单片品质下降，那就过分了。 郑兴林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点头道“抱歉，李董别介意。不过蓝元集团是真的有追加投资的兴趣。” 李闲云道“问题是价钱。” “都可以谈。”郑兴林笑道“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扩大商业区规划，做成一个商业中心。” 操，这事你提过了，那不叫帮，那叫想撑死老子。 李闲云摇摇头，他举起四根手指“超英系列，弑神，通天记，再加我的鬼城秘事，今年到明年会上四套大制作，宣传鬼城已经够了。鬼城的品质你看到了，游客的唯一意见就是景点少。我已经出售了十个点的股份，拿到的钱已经够今年开发的需要，不会影响整体规划。” 李城的镜界他没说，那片子不错，但主要是特效展现的想象力，对鬼城的表现不足。 而郑兴林的不满，其实不是对鬼城的不满。 恰恰相反，他其实很满意。 在没有大笔资金投入宣传的情况下，鬼城能够扭亏为盈，已经是非常牛逼的表现。 末日狂花虽然没有爆，但是随着配套逐渐完善，越来越多的剧组正在进入，后面客流必然会增加——口碑一旦发酵，就是暴增！ 而根据协议，李闲云可以用三年半内的盈利来补充投资需求。 也就是说，他后续可能自己再投入七八个亿，就能达成十五个亿的需求。 这意味着他不需要卖更多的股份了。 这也是蓝元集团着急的一点。 现在不拿下来，后面就更难把握。 所以郑兴林现在所有的挑刺，其实都是为追加投资谈条件。 只是李闲云却一开始就看出了这个问题，直接暗示他，除了许诺过的那十个点股份，其他暂时不用想。 “不过就是价钱问题。”郑兴林也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就是确信一年后鬼城名气已经出来了，客流增长，可以要高价了吗？ 没事，我们认这个。 如今蓝元集团经过这大半年的观察后，已经基本确认了鬼城有前途，许多想法也就不同。 听郑兴林这么说，大家互相看看。 李闲云道“你们想要二十点？除了前面的百分之十，按约定的二十亿走，后面的百分之十，得按四十亿算。” 这个价钱以鬼城现在的情况看可不便宜。 但是对于一个前途无量的企业来说，就不一样了。 以竖店为例，五万亩的影视基地，不算地皮投入五十亿，算地皮不太清楚，算四百亿好了。如今年营收也是二百亿，不考虑税收，年净利润恐怕不会少于百亿。 这样的巨大收益，你难道能跟他们说，这个盘子我按四百亿入股？ 直接大棍子抽你出来。 李闲云报价到四十亿，主要是鬼城已经出现盈利态势，但盈利太少不符合投资回报比，无法确认真正的上限。 如果全面完工后鬼城不能做到一个月三千万的盈利，那就意味着四十亿的估值有点不划算。 听到这数字，郑兴林也皱了皱眉头。 不过他终究只是点了下头道“我会跟上面说的。” 李闲云也就是这么诈唬一下，他还真没打算蓝元集团接受这个价格。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三天后郑兴林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这个价钱可以谈。 听到这个答复，李闲云瞬间懵逼了。 操！ 我胃口还是小了啊。 大集团做生意有时候就跟地摊上买东西也没两样。 你还了价，商家爽快同意，买方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买上当了。 李闲云开口四十个亿的盘子，蓝元一说可以考虑，李闲云就觉得要低了。 不过不能因此改口，太跌份儿。 好在还有细节。 实际上蓝元集团也不是没有额外要求的，所以接下来李闲云就是跟蓝元集团开始了一场细节条款的拉锯战。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四十章 超英上线 十月十四日。 就在昨天，超英第一部上线了。 易胜传媒办公楼。 董事长办公室。 李闲云正在看报表，苏海莉娉婷着步子走过来“超英票房出来了，首日票房二百八十万。” “唔，凑合吧。”李闲云不是太满意。 没有龙墓传奇好。 要知道系列第一部必须打响，所以李闲云选了品质较高的董梓欣的片子。 但看起来董梓欣这次有些失手，没有获得李闲云期待的好评。 确切的说,&bsp&bsp是期望值落差。 作为超英系列，大家想看的是超级英雄，而不是爱情故事。 董梓欣爱情方面做的不错，但是超级英雄方面表现的相对一般。 李闲云发现自己也进入了误区——他不能以自己的标准衡量大众。 对此李闲云头疼道“还是要找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啊。” 苏海莉微笑“办企业没有什么都走对的时候，有时候犯些错误更好。片子总体是肯定盈利了，能从预期不足中获得教训,&bsp&bsp总比出了大问题再获得教训要好。”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李闲云笑。 苏海莉在他对面坐下“我觉得是时候准备改组了。” 唔。 苏海莉来公司已经有一年了，这段时间跟着他管理公司，基本已把公司上上下下的情况都摸熟。 她现在说这个话,&bsp&bsp应该是有一些把握了。 李闲云道“有具体方案了吗？” 苏海莉递过一份文件“这是我做的。” 李闲云仔细翻看着。 苏海莉的改组规划，大致就是把易胜传媒的现有业务进行剥离。 在她的规划里，易胜传媒应该是作为一个单纯的控股公司，旗下没有任何业务。 所有业务都属于下面的子公司和分公司。 这是许多大企业的惯常做法，主要是通过财务手段合法避税，掌控企业，同时也便于管理，甚至便于分配利益。 比如现在有企业想投易胜传媒，李闲云基本不可能同意，因为易胜传媒的业务多，体量大，未来潜力高，你就算能带有某些资源，也值不得多少，更不可能因此让员工持股。 但是分离之后就不一样了。 易胜传媒作为控股公司，基本不会释股,&bsp&bsp但是下面的公司则可以考虑分散股权。 按照苏海莉的规划，易胜传媒下面会成立易胜影视,&bsp&bsp专注影视制作；易胜后期，专注后期；易胜鬼城开发公司，负责鬼城；易胜宣发，负责总宣；易胜经纪，负责艺人。 各公司财务独立，相互协作，同时还有相关的股权激励，融资规划等。 再往下的细节，就是各部门的调整。 大方向是依靠无数细节构成的，否则就是空想。 苏海莉的大方向本来就是按李闲云的意思做的，所以基本没问题，有问题的也就是细节。 这刻李闲云看过后，道“还不错，财务独立是有必要的，但我不建议现阶段使用内部结算制。” 内部结算制的问题在于会提升成本，所有子公司之间的交易必须有明确的账目往来，包括开票,&bsp&bsp而每开一张票,&bsp&bsp就有对应的税务支出。 比如易胜的电影本来都是自家的后期做，用的是上班打工族，所以也无所谓结算问题，反正老板安排，干谁的活儿都是干，只要你做奖金的时候别少我这块儿就行。 可一旦影视制作和后期分离，实行了全面的内部结算，那易胜影视以后做后期，就得跟易胜后期正常结算了，易胜后期是不可能再随便给你打工的，哪怕你让我过去看一眼，老子都要收钱！ 而这一结算，就得开票，一开票，就有税收——虽然企业总体盈利也会有对应税收，但是总体盈利的税收是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获得减免的。 公司与公司之间的正常交易产生的税收就没法减了——华国是典型的以间接税为主要税收的国家，企业税务负担重，流转交易的环节越多，税收就越高，除非该环节本身就是用来减免税的。 不仅如此，易胜后期甚至于可以不接你的活儿——他嫌你价钱低，直接告诉你我这块儿活太多忙不过来，你找别家公司吧，于是利润又流失给别人。 财务是大学问，钱每运转一次，都会产生相应的税务，而不同的方向又有不同的税点，企业为了降低税务，也是想尽办法巧立名目，反正哪块税点低，就走哪块。 内部结算又会导致内部竞争，不再互相扶持。 正因此，内部结算很容易导致企业成本的提升。 苏海莉道“但各子公司要发展，以后就必须明确支出与收益。” “我知道，但我们公司还没走到那一步，有些事不能急。”李闲云道。 不同的公司有不同的需求。 内部结算有助于各下属公司独立运作，不再相互推诿，是大老板们忙不过来时的选择。 但是大公司的那一套未必适合小公司，随情况而变化才是正理。 李闲云表示哥现在勤政得很，忙得过来，现阶段没必要搞这个。 他直接道“另外股权融资现在有点早，这个计划先放着，暂时不着急。” 苏海莉扬扬眉头“您舍不得？” “不，是他们得证明他们值这个价。”李闲云回答，说着微微一笑“放心吧，你的工作我都看在眼里，不会少你的。” 接下来李闲云又找了一些问题，交给苏海莉去重做。 几天后，李闲云收到李城的消息。 中央调控软件版本做好了。 李闲云试了一下，唔，比之前好多了，不过还是有许多改进空间。 于是下面的人又是一阵哀嚎，这特么工作流程一天到晚的变啊。 虽然公司暂时不会放股权，但鬼城的股权谈判却还在火热进行中。 虽然蓝元认投四十亿的估值，但他们也不是没条件的。 谈判过程中，李闲云也大致明白了蓝元的想法。 他们当然不是认为鬼城现在值四十亿，哪怕潜力够，也不可能现阶段就认这个价。 他们还是希望借此承揽整个鬼城发展建设的全部工程。 如果成为大股东，这些工程相当于全是蓝元的了，光是工程建设费就能回不少。 李闲云硬邦邦三个字过去不同意。 现在二期工程额外规划的三个亿工程里，尤其是土建部分都已经是易胜建设的了，光这一块儿，易胜建设就有五千万的收益，反过来再用在鬼城建设上，减少自己的投资额度。 李闲云怎么可能放弃？ 双方一度因此而陷入僵持。 李闲云也不急，反正有这么多事要忙，鬼城也要发展，李闲云不介意谅蓝元一阵。 第四十一章 营销骚操作 今天窦玲玲打电话过来。 林晓宇他们见义勇为的事可以炒作了。 过去这一年，窦玲玲给林晓宇他们接了不少活儿，但真正让林晓宇他们名头打响的，反倒是那部见鬼惊奇。 虽然他们四人现在还不算真正的三线，但在网大演员里，已经是响当当的名号了，对外叫价的时候,&bsp&bsp拍一部片子也是号以下不演，价钱普遍提升到五十万以上了。 从网大级到院线级，是一个巨大的门槛，要冲破并不容易，但这次是个机会。 然而窦玲玲的想法却不止于此。 她竟然还有骚操作。 电话里，窦玲玲道“林晓宇和蒋兰雯在恋爱,&bsp&bsp这个事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怎么了？”李闲云问。 窦玲玲道“你觉得宣扬一下这事怎么样？就说蒋兰雯和林晓宇就是因为这次事件相爱的。” 李闲云疑惑“这破事有帮助吗？” 大明星谈恋爱，炒作一下可以,&bsp&bsp问题是他们俩的恋情没炒作价值啊。 窦玲玲语重心长“但是抢易胜传媒董事长李闲云的女朋友,&bsp&bsp这个就有价值了。” 我了个去啊！ 李闲云瞬间头皮发麻。 按照窦玲玲的意思，就是易胜传媒董事长李闲云在大明星韩鑫语谈恋爱期间又和蒋兰雯好了，后来林晓宇介入，抢走自家老板的女人，李闲云也因此和韩鑫语复合，并大度表示不和林晓宇计较。 既充分彰显了董事长的大度气魄，还把李闲云，韩鑫语，林晓宇，蒋兰雯四个人都串联在了一起，形成一个丰富故事。 在这个故事基础上，再加上他们见义勇为的故事，还有超英，在有心推动下，瞬间就能火爆网络。 李闲云知道窦玲玲这帮人什么骚操作都敢想,&bsp&bsp却委实没想到窦玲玲连这种骚操作都能玩出来。 你竟然连自己老板都算计？ “等等！问题是这么一来，蒋兰雯不就成了小三？这对她后面的形象不好啊。”李闲云道。 蒋兰雯是见义勇为者之一，再来个小三形象，相当于自己打脸了。 至于林晓宇，他到可以不算，抢人家的小三，这个没问题！ 窦玲玲笑“那样不更有趣？人性复杂，有失有得，兰雯也是为爱，最终迷途知返……”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李闲云忙道“停，停，这事我是无所谓，但我不觉得是好主意，再说还牵连鑫语。” “鑫语是受害者，对她没什么坏处。” 得，又是那论调。 受害者必然是无辜的，也就必然是正义的。 窦玲玲异想天开，把老板当垫脚石踩，还算准了李闲云的脾气。 李老板确实不会为此生气,&bsp&bsp但也不支持——现在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声誉,&bsp&bsp但将来做大了,&bsp&bsp还是要在意的,&bsp&bsp到时候留个话柄什么的也不好。 想了想，李闲云道“晓宇知道这事吗？” “他没问题的。” 听到这话，李闲云心中微微一沉。 如果是真爱，恐怕还是会介意的吧？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要大肆渲染了，对谁都不好。 李闲云便道“算了，不要渲染这事，连他们之间感情的事都不要提，你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被李闲云驳回了方案，窦玲玲也不失望，好的营销策划都是多方面准备的。 一计不成再来一计。 窦玲玲道“白小仙有个父亲，好赌。制造一个父亲压榨女儿的故事，怎么样？可以上热点，引无数人同情。” “他父亲有压榨吗？”李闲云问。 “以前有，但最近好了许多，父女感情回暖。”窦玲玲语气间充满惋惜。你继续做个败家赌徒多好？好好的改什么邪归什么正啊，这年头找垫脚石不容易！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你能想点更好的主意吗？” 窦玲玲道“那就只好上综艺，做人设了。” 上综艺，做人设？ 李闲云摸了摸下巴，眼睛忽然一亮“我看可以。给他们一个多才多艺的展示机会。” 窦玲玲乐了。 他们有什么才艺啊？ 怎么着？ 在综艺上飙演技？ 到是有这样的综艺，可惜你咖位不够。 他们四个现在上综艺的唯一可能，就是借见义勇为的东风，接受一波采访。 但李闲云显然不这么想。 他说“对，多才多艺！比如魔术。” “魔术？”窦玲玲愕然。 李闲云笑道“你忘了密室鬼战？” 窦玲玲恍然大悟。 是了，易胜传媒还有魔术能力呢，只不过一直都被特效的名头给掩盖了。 “可这不是他们的能力啊。”窦玲玲道。 “哈，这回是你傻了吧？”李闲云大笑“魔术啊，本来就是假的！从一开始就不需要让大家相信是真的，是谁的能力重要吗？只要魔术完成，谁是表演者，谁就是魔术师！背后的机关属于谁重要吗？大卫科波菲尔也是有团队的！易胜传媒技术部就是他们的团队！” 虽然李闲云要求易胜传媒新模式能做到一个月六部，但实际他也知道现阶段太难，将来的发展方向还是对外合作。 借助这个事，既推广了他们四个，也推广了技术部。 正合适！ 窦玲玲醒悟“这到的确，但四个都是魔术？” 李闲云回答“当然不是。白小仙那种形象，一看就不适合，她就适合傻白甜，你要为她设计一些接地气的话，按标准套路做，象锦鲤那样，搞笑逗逼憨憨傻傻类型；至于林晓宇和蒋兰雯，他们负责表演魔术，珠联璧合，不用让大家知道他们恋爱，但要让大众呼吁他们恋爱。” “秦雨枔呢？” “秦雨枔在救人中表现的是智者形象，就是她发现了问题不对。所以她可以做微表情专家，可以通过微表情分辨一些事物。我们设计好节目和台词，然后找一些场下观众配合。” “哈。”窦玲玲也是无语了。 还能这么玩的？ 窦玲玲道“这对魔术品质要求很高，还有场下观众容易出乱子，万一被看出来……” “不用找场下演员，就玩真的。”李闲云回答“只要不是猜心理就行。” 有小鬼在，还怕看不到小动作？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怎么把消息传给秦雨枔……唔，也简单，一个蓝牙，头发遮盖，搞定。 第四十二章 片源 李闲云负责提供技术，窦玲玲他们负责提供思路。 小鬼们的能力可用的地方很多，不仅可以用于拍电影，也可以用来捧艺人。 很好！ 借助这种方式，就可以进一步增强对易胜经纪的掌控了。 如果说最初的时候，李闲云对易胜经纪抱着赚钱就好，学习为主的心态,&bsp&bsp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胃口的增加，李闲云已经有心将易胜经纪完全纳入易胜传媒的体系内。 不过这个事不急。 于是在超英第二部上线后，随着有心人的操纵，当初林晓宇他们勇斗人贩的故事开始在网络宣扬。 “大明星影视行侠，现实仗义”的标题彻底引爆网络，曾经沉没不见的视频骤然翻红,&bsp&bsp一下就成了这段时间的网络爆点新闻。 无数吃瓜爱好者为之兴奋——这年头塌房的明星见多了,&bsp&bsp正能量的明星没几个。 爱心无处可去,&bsp&bsp去了还怕是个坑，突然间有几个正能量艺人，瞬间好感爆棚。 其后不久，窦玲玲更是补出了一段画面，那是派出所给他们颁奖状的画面——窦玲玲无耻，我既然为警方做了贡献，给个奖状不过分吧？ 硬是上门要的。 事件的真实度因此进一步证实，既然你相信了人家是行侠仗义，那么你自然也就顺带着相信了“大明星”这个概念。 不管以前是不是，至少现在是了。 随着这件事的发酵，伴随的就是超英系列也随之火了起来。 影视行侠，现实仗义！ 不久后，更是有新闻节目采访了四位“勇士”，访问他们的心声。 大家早有准备,&bsp&bsp自然是侃侃道来。 林晓宇负责低调“其实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就是本能的想抓坏人。” 蒋兰雯道“我到是没想到一定要抓住坏人，主要是想保护孩子。后来想想还有点怕，万一对方带了刀，那我可能就没命了。” 白小仙则傻傻道“我没想那么多啊，我是看大家都做了，我就跟着做了。” 下面便是一番哄笑。 秦雨枔则道“我到是想到了，但有些事我们没的选择。我相信换成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挺身而出的。” 于是下方便是一番热烈掌声。 有人负责内敛，有人负责抬升，有人负责含蓄，有人负责外放。 四个人你搭我档，形象瞬间高大，在谦虚中彰显骄傲，在低调中升华人格。 在讲完话题后，接着就回到易胜传媒，顺带也宣传了一下鬼城。 末了就是一番才艺表演，同样引爆了大家热情，没想到你们除了白小仙，其他人还都有别的绝活啊？当然白小仙也很好，象她这样的女孩,&bsp&bsp就适合搂在怀里宠慰,&bsp&bsp适合激发男子的保护欲，要那么多才艺反而不好。 最后依然是给自家打广告，宣扬了一下魔术其实都是技术部的功劳。 观众不在乎幕后，只在乎台前。 你牛逼就是你牛逼，谁的功劳我们才不管呢？ 但是大众不管，企业要管。 于是乎，易胜传媒的业务部到是多了些电话，询问关于幕后技术的问题，业务部统一表示目前还在测试阶段，保留联系吧，测试完成后联系你们。 就这么着，林晓宇他们四个算是火了一轮，借助这事的东风，超英系列票房节节增长，李大老板挥着鞭子催下属，后期快些做，快些送片，快些上线。 窦玲玲也是为此欢喜不已——一个吉彤宇沉下去了，但是四个三线升上来了，名气比吉彤宇更大，有望冲击二线。 为此易胜经纪很是接到了一些片约，其中不乏一些优良院线制作，四位艺人也因此正式升咖。 —————————————— “哎呦，我是越来越没法教你喽。” 今天在办公室，李闲云头疼的看机灵鬼。 小机灵学的太快，只用了一年，小学课程基本掌握。 进入初中阶段，李闲云就开始感觉吃力了。 尤其是几何代数什么的。 离开学校太久，真心忘记的差不多了。 “要不回头让梓欣教你吧，她离开大学的时间还短。”李闲云道。 “诶。那我先出去玩了。”小机灵道。 “成，玩去吧。”李闲云点头。 小机灵是最让他省心的，随便放出去乱晃，从来不惹事，反倒是经常能为他搜集到一些消息过来，让李闲云能够及时掌握基层情况。 办公室房门开启，一阵风吹过。 没人知道一个小不点如幽灵般经过他们身边。 机灵鬼喜欢在易胜传媒的办公楼里晃荡。 他知道自己不象其他的鬼，他没法在特效和特殊能力上帮到李闲云，但他有自己的天赋。 他足够聪明！ 所以他一直努力学习，也是希望能在这方面帮到李闲云。 未来易胜传媒越做越大，也就需要越来越多的人手，甚至鬼手！ 但是小机灵不能现身，意味着许多事无法直接干涉，这也让他无奈遗憾。 这刻正一路逛着，忽然看到什么，小机灵驻足不动，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一幕。 这边李闲云还在办公室忙碌着。 突然后期部副经理孙涛进来，面色急切“镜界片源不见了。” “你说什么？”李闲云愕然。 孙涛摊手，哭丧着脸回答“硬盘没了，找不到了。” 李闲云瞳孔放大，目光直勾勾的看孙涛。 你丫在给我开玩笑？ 现在都是电子拷贝。 摄像机录下画面，先进储存卡，然后由dit导入硬盘中，在成片后拿到后期那边做剪辑。 硬盘都是外接硬盘，所以也不存在把硬盘内容拷过去的事，毕竟工作电脑的储存量有限，那些剪辑调色软件又一个个功能强大，占用内存极多。 所以所有的工作成果都是放在外接硬盘上的。 硬盘没了，那就是片子没了，所有的成果都没了！ 这种事在影视公司还真有存在，以前好莱坞竞争激烈的时候，更是有过放火烧拷贝的事。 为了保护硬盘，后期都是有专门的的保险柜的，一个个分门别类的摆放——设备烧毁都不能让硬盘烧毁，真心赔不起啊！ 现在你跟我说硬盘没了？ 七千万啊！ 就这么没了？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四十三章 最重要的助手 李闲云面色阴沉的站在那一排保险柜前。 写着“镜界”名字的保险柜是开着的，但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李闲云的心沉入谷底。 镇定！ 我必须镇定！ 李闲云沉声道“其他的查了吗？” 赵云阳低头“查了，都在。” 李闲云指指保险柜“片子谁负责的？” 一名脸色惨白的年轻人站出来“老板，是我。” 他叫夏山，是后期部的一名精剪师。 “什么时候没的？”李闲云问。 夏山回答“刚才。我刚上班，打开柜子突然尿急，上了个厕所,&bsp&bsp然后就发现片子没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他是彻底吓傻了。 “也就是说时间还不长。”李闲云道“云阳，问一下门口保安，看有没有人进来过，再问一下……”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一个声音大喊“找到了！” 嗯？ 众人同时回头，就见一个年轻姑娘举着硬盘跑过来,&bsp&bsp喊道“我在夏山的包里发现的。” 我的包？ 夏山直接懵逼了“张怡你别胡说,&bsp&bsp我没有放包里。” 小姑娘委屈道“我是在你包里看见的嘛。” 李闲云看看小姑娘“你翻他包了？” 小姑娘忙摇头“没，就是他的包打开的,&bsp&bsp我正好走过就看见了。” 听到这话夏山急了。 他大喊“我知道了，是你诬陷我！” 说着就要去抓张怡，好在其他人及时阻止他。 李闲云看看夏山，看看张怡，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李闲云表情微微一愕。 他低着头，似是在思考着。 孙涛还想说什么，李闲云手一挥，让他闭嘴。 片刻，李闲云看看在场众人，缓缓道“先检查一下内容。” 大家忙将硬盘接上。 打开后赵云阳快速看了一下，道“都在呢。” 李闲云嗯了一声“夏山你跟我来。” 他走出房间，一路向外走去，直到走出办公区，来到一片楼道内。 李闲云停步，递给夏山一支烟。 夏山惶恐道“老板,&bsp&bsp真的不是我干的。是张怡陷害我！” 夏山很清楚这事意味着什么。 做精剪的私自把片源带走,&bsp&bsp搞不好是可以被当成商业间谍送去坐牢的。 “你得罪过她吗？”李闲云问。 夏山摇摇头。 “那就说说你得罪过什么人。”李闲云问。 听到这话，夏山陡然一喜。 老板是相信我的！ 不过…… 他想了想，疑惑道“我没得罪什么人啊。” 李闲云眉头皱起“可能只是小事，也许只是无意间的一句话，一个举动。你随便说，我听着。” 听到这个，夏山道“管慧……她和我都住市区，但她没有车。所以每次上班，她都蹭我的车。一开始是带她到市区就好，后来要送她到家门。时间长了我也烦，天天蹭车，又不出油钱，我都成她司机了。所以前段时间我就拒了。” “她说什么了吗？” “有些不开心，说就是顺路带一下的事，我这人太小气。” “呵呵。”李闲云点点头，叹息“就特么为这点屁事啊。” 夏山疑惑看李闲云“您是说是她干的？” 李闲云摇头“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事没证据，懂吗？” 夏山茫然“那我……” “你这个月薪水多少？”李闲云问。 “底薪四千三,&bsp&bsp项目奖金不清楚，这个月估计八千左右。”夏山有些绝望,&bsp&bsp知道薪酬多半保不住了。 李闲云取出手机,&bsp&bsp找到夏山的名字，打给他一万三千块，这举动让夏山懵逼。 李闲云道“这事必须有个交代。你回头跟赵云阳承认一下，就说是你自己急着上厕所，脑子一糊涂，放包里忘记了。我会通知财务，扣你一个月薪水，明白了？” 夏山明白过来，合着老板还是让自己背锅啊。 不过钱不是真扣，这个锅老板也心里有数，那就背的没心理负担了。 李闲云继续道“谁都别说，好好做事，表现好照样不会少你的。记住，别说任何事，否则直接开除，给你的钱你还得还我！” 夏山猛点头。 挥手让夏山离开，李闲云目光阴沉“就特么为这点屁事，拿七千万来冒险，栽赃。妈的，小人就是小人！” 事情是管慧做的，机灵鬼看见了她把硬盘放进夏山的包里，然后还故意拉开拉链，自己不出面，让别人去发现，也算是天衣无缝了。 小机灵不解“闲云大哥，为什么不直接开除管慧？” “没有证据，不能瞎搞。”李闲云回答。 他低头想了想，打电话给宣东，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然后道“你安排个人和管慧对接。她不是喜欢栽赃陷害吗？我们陪她玩，给她送笔钱。” 宣东考虑了一下，道“这个没问题，好解决。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唔，这个我已经有想法了。以后片源单独列房间，上监控。” “其他地方呢？” 李闲云想了想，道“影视公司是创意行业，过多的监控不利企业员工发散自我，就不用装了。至于折腾事的……有小机灵呢。” 宣东惊诧“你要用小机灵监控所有人？” 李闲云应声“是的。我突然发现，这是最好的方法。” 企业做大了，人员增加了，就什么人都有。 出败类不奇怪，不出才奇怪。 正因此，许多企业都会设立专门的监察部门，甚至许多流程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 但李闲云突然发现，机灵鬼的存在，可以帮他极大程度解决这个问题。 是的，机灵鬼有作用，而且是大作用。 一家企业，理论上都不需要有什么挂，只要你能清晰的分辨天才，庸才和垃圾，平息一切矛盾与问题，让所有人在自己的位置上都能正常的发挥作用，那这家企业就已经是前途无量了。 但这太难！ 是人都会隐藏自己，伪装自己。 你不可能真正看透。 但好在这些人在私下无人时，却依然会暴露自己。 这就是机灵鬼的机会。 他可以帮助李闲云做筛选，找出真正的人才。 你不用担心有人冒领功劳，不用担心各种内部勾心斗角，甚至连老板都算计，也不用担心庸才窃居高位，为了个人目的不择手段。 李闲云正在全力主打新模式，新模式体制下，早期必然问题重重。 有了小机灵，这些问题的危害性就会大大降低。 而在小机灵的存在下，李闲云也再度提升他的“人治”，以致于下面又是一片哀嚎——但这次的哀嚎不是李闲云管的太宽，而是特娘的管的太准。 这个你就真没辙了。 听过李闲云的意思，宣东也深以为然“这可比监控有用多了。但是闲云，听我一句，别过火。” “放心吧，我会注意分寸的，一些小事情能不计较就不计较了。” 李闲云挂断电话，看看小机灵，微微一笑“你会是我最重要的助手。” “哦耶！”机灵鬼兴奋挥拳。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四十四章 员工福利 管慧的事，也给李闲云提个醒。 企业员工的生活问题，也需要好好关心一下，有些事也需要有个标准。 比如管慧蹭车这种事，看起来是小事，但很容易就会形成内部矛盾。 易胜传媒在高速发展，也有必要在员工生活方面给予照顾。 说白了,&bsp&bsp大企业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一方面极度压榨，一方面尽量照顾。 著名的鹅厂为了鼓励员工主动加班，更是设计了一套出名的体系，什么六点下班有免费晚餐，八点下班有免费按摩，十点下班又免费班车之类的,&bsp&bsp通过阶梯诱惑,&bsp&bsp主动鼓励大家自愿加班。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让员工一个干三个人的活，拿两个人的工资。 就是这样。 正因此，许多大企业情愿让员工加班到死，给出高额薪水，哪怕造成过劳死，都不愿意增加更多的员工。 因为员工的增加，不仅仅是薪酬的发放，也包括五险一金，生活福利等隐性成本，除此之外还有沟通成本。同样的工作，交接班的话，后面的人还得花一段时间去理清之前工作的状况，这种时间成本也是无形的。 不过影视公司有所区别，毕竟是创意产业，过度劳累的高强度工作不适合他们发挥自身灵感。 为此李闲云把苏海莉叫了过来，询问她关于这问题的看法。 在知道李闲云的想法后，苏海莉想了想,&bsp&bsp道“我认为可以实行。” “说说。” “影视公司虽然是创意产业，但是易胜传媒的新模式正在让我们朝超级制作工厂模式行进，这意味着是可以一定程度的实现标准化的。” 李闲云摸了摸下巴，点头道“有点意思。你继续。” 苏海莉继续道“现在还要等测试结果，不急于推出，但是现在情况复杂，员工压力大，适当提升福利有必要，我看不如先从职工食堂开始。” 李闲云认可“也好。鬼城还是有点偏，大家外出吃饭不方便，来去费时。有自己的职工食堂，也能提升效率。怎么运作？免费？” 苏海莉摇头“现阶段不合适，成本太高。福利要随企业同步发展，不可以一次性到位，以后公司做大了，大家还是会有更多要求，现在到位，以后还不好满足。我看还是先以承包方式。鬼城现在有足够的地方，找个场地不收租金，但要求伙食供应必须是最低价最高质,&bsp&bsp绝对比外面划算。职工依然有选择权,&bsp&bsp如果在这种情况下,&bsp&bsp易胜传媒的职工还有超过四分之一的员工不愿意去食堂吃饭，那他们就可以滚蛋了。” “我看可以，但要交押金，达不到标准就没收。” 苏海莉眉头一挑“那不就成对赌了？” 你搞个食堂还玩对赌？ 李闲云哈哈一笑“没压力的话，捞一票就走的也不罕见。小赌怡情。” eo模式就是杜绝一切不好的可能，李闲云见惯了人间阴暗，做事习惯从最坏角度考虑问题，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累成狗。 “但押金太重也不合适。” “那就连装修和设备都包了，承包方带人进驻就行，需要的押金可以大幅度降低，而我们也随时可以赶人走路。他们唯一能长期赚钱的方法就是把活儿干好。” 要想掌控话语权？简单，出钱就行。 董事长模式就是能用钱解决的就用钱解决。 苏海莉一笑“这样也好。” “你负责。”李闲云道。 这是肥缺，会有许多人愿意接手这个，李闲云也是有心测试一下苏海莉——不用问，小机灵要窥测了。 不久后，易胜传媒的职工食堂正式开搞，不仅如此，易胜传媒还搞了员工接送的专车，有住在市区的，可以直接乘坐班车，但所谓的引诱加班到几点才有专车则暂时没采用——易胜传媒的体量还没到这步，但也就早晚的事。 同时易胜传媒也正式指出，各部员工之间应当互帮互助，但不建议揩油占便宜的做法。象蹭同事车这种事尽量避免，真想坐，好歹也分担一下油钱什么的。 国家法律管不到这个，但是公司的规范可以竖起来。 伴随着这个通知的，是管慧因为私下收取客户好处而被开除。 没送她坐牢，算是客气的。 至于苏海莉这边到也没让李闲云失望，她很快就联系到一家不错的企业，正式与易胜传媒签订协议，进驻易胜大食堂，专门提供特价饮食，虽然钱还是要收，但食材新鲜，味道做的可以，价钱也比外面同类企业便宜，很快受到员工欢迎，苏海莉收了人家一点小礼物但没收钱，做事也没打折，属于干净的。 曹红月那边还在做预演，制片部也在疯狂找剧本，立项——这还是他们最空闲的时刻，因为极速模式还没有测试，一旦全面完成，后面就要进行全面实操了，所以现阶段制片部的主要工作就是无止尽的剧本研讨会，三个制片部经理一茬接一茬的开会，每天都是这个本子不行。 这还不算，因为技术部雏形已经出现，易胜传媒开始打造自己的全方位摄制部门，而化妆组就是重中之重——小鬼们在这块派不上作用，就得靠人力堆。 李闲云亲自打电话给江眉儿“眉儿，有兴趣正式加入易胜传媒公司吗？” 江眉儿诧异“你要我成为你的员工？” 这段时间易胜传媒拍片，江眉儿也多有参与，在超英系列里更是化妆组组长之一，李闲云对她的能力还是比较肯定的。 “是，主管化妆组，参与立项统筹。” “什……什么？”江眉儿惊的声音都尖了。 化妆师参与立项和统筹？没听说过啊。 李闲云也不跟她多解释，只是笑道“易胜传媒正在推出全新拍摄方法，统筹和化妆这块都很重要，等你来了就明白了。” 江眉儿也笑了“给我多少薪水？” “你来了以后任化妆组主管，底薪按八千算，另设项目奖金和管理奖金，项目奖金一般高于底薪至少两倍以上，管理看部门领导效果。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易胜传媒以后会搞一个薪酬管理委员会，到时候这部分会交给委员会处理。不过你来了就是老人，是功臣，现基础上只会多不会少。” 江眉儿想了想，道“那行。不过我不是江城人，你是不是得解决一下住房问题啊？” 李闲云笑了“没问题。” 结束和江眉儿的通话，李闲云又打电话给张雪落。 这也是合作好久的老搭档了，最重要的是承受过李闲云“血与火”的考验。 一番循循善诱诚恳邀请下，张雪落也正式同意加入易胜传媒。 人事部则很不满意老板你是真不能闲啊？刚放手制片部，又管起了人事部的活儿？ 剧本工作室表示你那边还不啥呢，我们这边才惨。 一则好消息是曹红月终于把预演做好了，班子也在同期搭建完成，然后就拉着团队开始拍摄。 为了测试流程，她使用的就是双班底方式，江城这边用技术部，其他地方传统拍摄套路，所以整个拍摄期还是要用到二十天左右，鬼城五天，外景十五天，戏份对半。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四十五章 融资谈判 李闲云忙于公司内部管理的这段时间，林晓宇秦雨枔他们四个是真的火了。 过去这半个月，网上热议的都是他们几个。 而他们几个的火，加上那句“影视行侠，现实仗义”也就连着超英一起火。 而超英的火，又带着鬼城的生意进一步有起色。 尽管这起色现在还不显眼，但其上升势头之明显,&bsp&bsp已经让许多人注意到。 圈内高层永远是消息最灵通的。 当大众对泽县鬼城的存在还茫然无知的时候，影视圈高层在这里开业之前就已经知道它的存在，甚至了解了绝大多数具体情况。 有嗅觉灵敏胆大心黑的甚至都提前联系过李闲云，有要做业务的，有要投资的，甚至还有敲诈勒索的。 什么样的都有。 各方做法也不相同。 有不少公司都对投资鬼城有兴趣,&bsp&bsp其中就包括盛达,&bsp&bsp东洛，灵澜等等一堆影视公司。 不过也都有自己的需求。 东洛一听四十个亿,&bsp&bsp还不上市，直接不谈。 盛达一听不包括特效技术，也死了心。 灵澜铁娘子们到是很有兴趣，可惜报价太低，三十亿，比特么老鬼的价钱还低。差别那么大，照理谈崩了就算了，偏还不放弃，天天缠着李闲云给他打电话，弄的李闲云也是无语头大。 考虑到和迅捷平台的约定，李闲云干脆又把四十亿的报价给迅捷平台也发了过去。 他们不是也想投资吗？ 就这个价。 迅捷平台到确实动心了。 虽然平台不是制作方，但是生意场上的事，许多东西都是通的。 影城基地是怎么运作的，大家也门儿清。 刚开业的半成品影城基地就能有这效益，未来可期。 尤其这里面的许多支出还包括了后续投入,&bsp&bsp比如配套。账目做的不要脸一些的话,&bsp&bsp万的盈利翻个倍都可以。 有些公司甚至是主动做亏损。 比如某东平台，年年亏损,&bsp&bsp越亏越大。 就是因为他的许多亏损就是投入。 投入性亏损是投资方最喜爱的，有潜力，有发展，有干劲，还特么能捞便宜！ 问题是你四十亿的价格确实太高了，他们的意思是三十五亿。 为此郑夏到是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话里话外就是，平台后面会继续努力推广你的电影，毕竟你还有超英十五部系列不是？迅捷平台对李闲云的照顾绝对可算仁至义尽，并愿意继续帮助李闲云，投资影城云云，附带条件就是只要以后是和迅捷合作的影视制作公司，在影城那里都可以得到一定优惠。 你他娘这个价竟然还好意思提附带条件？ 李闲云也是乐了。 不过和平台的关系还是得处理好，李闲云表示，对剧组优惠这个事不能随意开口子，毕竟鬼城现在不是他一个人的，至于四十亿的报价也不是不能谈。 蓝元给四十亿是因为他们在影视资源上没有帮助,&bsp&bsp迅捷如果能在其他方面提供帮助，不是不可以便宜些。 迅捷的讨价还价，让李闲云也意识到,&bsp&bsp唔，这个价钱不算便宜，只是人家蓝元傻逼……哦不，慷慨。 于是瞬间心理好受多了。 各方就这么谈着。 谈判是旷日持久的，李闲云并不着急。 但他不急，老鬼到有些急。 老鬼希望赶快敲定的原因很简单——他就是一个百分之十的小股东，虽然有资格列入董事会，但是没有话语权。 权力始终很重要，制片人要争权，导演要争权，其他行业又哪个不是了？ 引入新的股东，分薄权力，依靠自己的人脉关系，就能提升话语权。 尤其这次蓝元集团想要的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再加上他们原来的百分之十，那就是百分之三十。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数字！ 很多人会觉得，百分之五十一就绝对控股。 但是错了。 无论是国家法律还是公司章程，都不会随大股东随意拿捏。 所谓绝对股权，其实也是有层级的。 因为小股东的利益需要被保护，不可能说我五十一的股份比你小股东四十九多了两个点，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企业股权始终有各种限制。 真正的绝对股权，至少要达到三分之二以上！ 这时候只要不是明摆着抽小股东的血，那基本就没什么问题。 而小股东们只要股份超过三分之一，就有一定的话语权。 比如重大决策必须三分之二股权通过。 也就是说，蓝元如果获得三十点的股份，他们正好达不到三分之一的要求，那么老鬼这百分之十，就有了重要作用，可以直接影响到企业的重大决策。 这个时候，小股东就不再是简单的小股东，而是可能影响到天平两端的重要筹码了，可以为老鬼提升很大的话语权！ 总之，没有人是善茬，生意场上打交道，就是互相算计，互相帮助。 老鬼是帮助李闲云的人，但也是算计李闲云的人，没必要抱怨，理性对待就好。 但想到这个的可不仅仅是他。 还有华友！ 华友和易胜传媒当初签订了入股协议，对他们来说，如果蓝元集团愿意用四十亿的价格投资，那就意味着华友的那张协议瞬间有了价值。 这绝对是个重大利好——按照协议，李闲云给华友作盘只有十个亿。 也就是说，华友拿出一个亿就能获得百分之十的股权。 而蓝元集团给出的是四十亿估值，这意味着资产增值了四倍。 当然股民们不会知道还有个两年后强制回购的协议。李闲云只要确保两年内不会上市，拿出一亿两千万来，就能强制买回股权。 消息肯定是要放，但也肯定是要拖后出来。 但问题是现在华友没钱，他们投资喊到飞起，一到实际就是资源折算，什么我帮你投拍十部电影，你再给我折算鬼城两个点股份。 我去你妈了个、逼，你那两千万欠债，老子都费了那么大劲儿才弄回来，你还想再欠我两个点？ 滚蛋吧。 鬼城已经启动，协议也生效，想要真正拥有股份，就把一个亿打过来，其他的别想。 石军亲自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那意思大家哥俩好，你要不要通融一下？我给你送个一线。 李闲云表示“弟弟”现在不稀罕，只要我愿意躺下，一堆妹子自己往上扑，你现在送神油都比送妹子有价值。 想想又不争气的问了一句你真能送一线？ 石军大笑，和老鬼一个德行，反正送了你也不要，我还是没那本事的好。 最后还是东拼西凑把那一个亿打了过来，获得百分之十。 第四十六章 持续增长 华友这边的事是解决了，毕竟他们根本没有条件可谈，但是其他人的谈判还没定。 万一这事落空，华友还是得把钱要回去。 李闲云表示别急，这事得一个个来，关键是十一月的财报，这是关键点！ 鬼城二期已经快要完工了。 这次的投资规模是之前的四倍多,&bsp&bsp建设范围也更广。 首先就是核心区域的鬼城景区全部开发，然后就是中部影棚区。 钱如流水般哗哗出去，换来的是一个个景点矗立而起。景点的增加，带来的是剧组与客流的增加，满意度的提升。 最关键的是随着剧组的增加，周边配套也渐渐完善。 但需求永远是不足的，比如竖店，他们中的业务收入有相当一块就是服装道具的租赁，而在这方面，鬼城的底蕴还浅。 由于鬼城的主要卖点还集中在特效上，这使得他们对大剧组的吸引力反而比小剧组强。 但是大戏一年就那么几部，数量庞大的中小剧组才是影视中心的支撑柱。 好在大戏有明星，到是能稳定客流——所以说事情的运作经常是反向结果。明明是先期靠剧组吃饭的鬼城，结果只吸引大剧组，难吸引小剧组，而大剧组又能带客，导致的结果就是剧组增长比预期低，客流增长到比预期高。 于是就这样，鬼城的游客也开始每日增长。 十一月按照计划，本来应该客流再次回落，但事实回落极少，现在日客流基本稳定在一千左右，收益也随之提升，门票收入在二百万左右,&bsp&bsp周边收入到没有大幅度提升，不过剧组渐渐起来了，总营收已达到六百万。 鬼城当月的成本也提升到了三百万左右,&bsp&bsp主要是增加了一些工作人员以及对应的部分资源投入，实际盈利三百万。 在没有节假日加成，且二期没有全面投入运营的情况下，淡季盈利万，这就算是重大利好了。 有不少游客远道而来，就是为了看看影视中的那些景点，遥想心目中的偶像在这里拍摄的场景。 于是乎各方有意向的越发着急想和李闲云谈判，但李闲云却不着急了。 我都已经进入增长期了，我还着什么紧？ 肯定要等一等的呀。 越拖到后面越好谈。 所以他优哉游哉的做自己的事。 从十月到十二月，超英系列连续上线三部。 每部都是投资过千万的大制作，a级精品。 网大领域还没有过这么扎堆出精品的时候，尤其还是一个系列。 人的从众心理是很重要的，很多人看到，哇塞，这片子出了这么多，那肯定是赚钱了才会这么出，既然赚钱，那就肯定是精品啊。 再加上这片子确实特效牛逼,&bsp&bsp又符合大众的超级英雄情怀,&bsp&bsp还有“明星光环”加成，名头是越来越响。而且各部剧情相关，只要是看了一部喜欢的，就会选择看其他的几部，结果就这么慢慢带动起来。 董梓欣的第一炮没打响，但在后期带动下，后续增长再度提升。 这让小姑娘很不满意我竟然是靠着蹭别的超英和林晓宇那几个家伙的热度而增长的？ 好在董梓欣的第二部终于大放异彩这部是在李闲云和她联合指导的作品，基本发挥了两人的长处，规避了短处，成绩斐然。 于是董梓欣再度不满意我竟然是靠李闲云起来的？ 李闲云觉得这小娘皮有点难伺候，反复追问李峰你有没有把她拿下。 李峰一脸的不好意思你不是说放长线钓大鱼嘛。 靠，这鱼你都钓了小半年了。 李闲云表示我对你的泡妞本事很失望，你这样也配做富二代？ 李峰也诧异你确定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一个优秀的富二代吗？ 不管怎么说，超英系列算是起来了。 一如预料的那样，它没有爆发奇迹，但是稳如老狗。 一般投资千万的网大，只要不坑钱，不做烂，卖个一两千万问题不大，而超英系列在一连串营销手段和联动效应下，有希望卖到两千五百万以上。 事实也确实如此。 基本成绩就是瞄着这个走向。 很好。 作为导演，李闲云表示失望。 作为老板，李闲云表示满意。 失望于自己没有创造奇迹，满意于商业模式的正确。 时间进入到十二月。 鬼城现在的门票是元，古墓门票元，而随着二期工程全面完工，也将会正式涨价，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节点——涨价之后，是否还能获得游客的接受。 为此李闲云做了一次试探，宣布随着二期工程的完工，将在一月一日将价格正式调整为元。 这是一个巨大的增幅，果然网上瞬间掀起一片铺天盖地的骂声。 好在大家已经对此有所准备，一方面发动舆论，解释鬼城的巨大投资，并告诉大家原来的门票价本来就是一期工程价格，而二期工程已经基本完工，现在正是最优惠的时候，景点增加了四倍，票价只提了一倍，而且古墓也作为免费景点了。 泽山古墓现在算是鬼城最受欢迎的景点，尤其是在见鬼传奇的加持下——哦对了，这破烂恶搞片半年时间竟然卖出了五千万，创造了一个网大历史的天花板记录。 李闲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随便拍拍的片子竟然有这么大收获，也是无语。 最后鬼城再表示提升明年票价的同时，再给予一定的打折优惠。 在反复的宣传，解释，打折以及即将涨价的刺激下，鬼城反而迎来了一波小。 毕竟现在二期已经快完工，卖的还是一期的价，确实让不少游客心动。 所以十二月份游客数量骤然增长，竟然达到了日均三千的客流，都赶上黄金周了——这特娘是骂出来的游客量，不少人为了避开涨价而纷纷选择来这里游玩。 同时网络预售门票数字也在提升，其中就有不少过年期间的票。 由此可见大众们嘴上喊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这也使得十二月份的预期营收达到了九百万左右，预计净收益六百万。 李闲云对此却不满意增长的还是慢，口碑还没有真正发酵。 但是那几家公司是真的动心了——游客面对涨价而不退缩，正说明了口碑的意义以及鬼城的潜力。 游客的爆发式增长迟早要来，现在还什么都不算呢。 李闲云已经充分证明了他的能力。 象这样一个年轻有为有冲劲的老板，只要不猝死，那企业就没问题。 有魄力的企业家不可能等到对方巅峰期在进入。 所以他们再次来谈的时候，意思已经不一样了。 蓝元表示不再要求必须所有工程都给他们，竞标就竞标。 迅捷平台也同样松口，表示再提升一个亿的盘价也不是不能谈。 但李闲云依然表示不着急。 我还有好多超英没上线，我还有弑神，我还有鬼城秘事，我还有通天记，我还有…… 我还有你妈！ 各方被气的一起砸电话，大骂李闲云你个龟儿子，太无耻太不要脸。 随后拿起电话再打过去兄弟做人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嘛。 第四十七章 测试完成 十二月十日。 曹红月带着她拍完的新片回来。 李闲云看了一下后，道“行，说得过去了。说说问题吧。” 坐在老板面前，曹红月道“你降低了要求，那就总体可行了，要说问题，那就是艺术性大大降低,&bsp&bsp基本别指望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听起来很糟糕。”李闲云笑。 “但也不会有差劲的东西，怎么说呢？”曹红月想了想，道“一切都是中规中矩。” “中规中矩就行。”李闲云指指电脑上的画面“要的就是这个标准。” 网大有自己的标准，中规中矩和同类型的网大相比，已经说的过去了。 曹红月拿着公司的三百万，拍出来的这部片子，或许不会比逆时追猎好,&bsp&bsp但绝对可以评为a级,&bsp&bsp保守估计,&bsp&bsp八百万的票房问题不大——考虑到这种片子拍出来，别人可能要一千万的制作成本，所以实际相当于亏损的。 李闲云表示我们习惯了，我们拍的片子从来都是亏损的，就是越亏越大而已。 “但是不适合院线。”曹红月道。 “必须适合。”李闲云很肯定的说。 如果技术部的工作流程只能适合网大，那也前途有限。 盛达那边可是一部戏就一个亿呢。 网大你能拿多少？ 拍二十部也赚不了这么多。 曹红月拿着她的流程助理列出的一堆问题道“那你就要解决很多问题。首先两套班子的话，说是说技术人员不受影响，其实还是有的，不过这部分可以解决，我已经给你列出来了。除此之外，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艺术层面的问题，艺术层面必须统一，所以除了制片人，导演和演员不能换以外,&bsp&bsp艺术指导，美工指导，策划人，监制,&bsp&bsp特效导演，动作导演这些都不能换。场记最好也别换，另外还有动作片，我们的技术部无法在动作片上提供支持，但这是好事，因为本来就有化妆组耽误时间，所以两边只要权衡好，影响不大……” 李闲云认真的看着曹红月列出的种种问题。 除了化妆和动作戏等难以通过技术部提升效率外，核心就是指向同一个层面艺术层面。 技术可以两套班子，时间也可以有限放慢，但艺术层面必须统一。 不然做出来的东西牛头不对马嘴，那乐子就大了。 这意味着成本方面会比李闲云预先判断的还要高一些，尤其是这些艺术类人员还都是价格比较高的，然后技术人员劳动力提升，也要相应的加点钱，李闲云大致估算了一下，操,&bsp&bsp说是说五分之一的成本可以搞定,&bsp&bsp实际最多省三分之二的成本。 最可气的还是院线都要明星。 而明星成本往往能占到整部戏百分之七十的成本,&bsp&bsp再加上其他主创人员，也就是说，李闲云实际只能从大制作里的百分之二十里抠钱。 你还要优惠别人，还只负责一部分。 也就是说三个亿的大投资，李闲云包部分技术团队，能拿到的可能只有两三千万。 盛达那边一个亿是因为本身投入大，技术部又全程跟组，但后面李闲云的团队后面只要不是跟组到处跑，那十分之一的收入就是差不多了。 这让李闲云也叹息“要想真正发挥技术团队的作用，还是得靠我们自己的制作啊。” “明星也不是毫无价值的。”曹红月提醒他。你丫别为了省钱，真的做院线却一个明星都不找。 李闲云冷笑“他们当然不是没有价值，但他们也远远超过了他们的实际价值。一个亿的明星，能带来三千万的票房就不错了，折算收益，就只有一千万，这就是事实！” “那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简单，一培养我们自己的艺人。二提升投资额度。”李闲云回答“易胜传媒卖的从来都不是流量明星，而是特效！我们就是大特效！！！” 自家的片子不坑钱，五千万投入的片子，效果绝对比魔都堡垒什么的好的多，和那些坑钱大制作相比，你吹三五个亿都说的过去。 说起来，魔都堡垒也可算华国影史的耻辱，李闲云敢用脑袋担保，这片子坑钱坑大发了。三亿多的投资，去掉两个亿的演员片酬好了，也有一个亿的投入呢，怎么做都不应该这么烂。 但实际成片，李闲云怎么看制作成本都不超过两千万，效果比现在的精大都不如。 能卖出三个亿，真就全靠忽悠得好，对了，这片子实际投入是四亿多，毕竟还有大量的宣发成本。 老板的决定，曹导演自然不好说什么，所以也只是问“来年规划呢？” “老刘和柳书文他们已经在做了，来年计划就是十八部网大，七部院线，其中包括一部文艺片。最好是过年前能把大部分的项目定下来。你现在已经是公司的人，又参与了新流程，前期筹备方面你就多耗点功夫吧。” 李闲云本来的意思是一个月六部，半年就是三十六部网大，但现在卡在剧本这块儿，剧本工作室忙到头炸，李闲云眼里却还是你们太慢。 你要降低质量也行啊？可丫的拿起本子一通审，然后又是一通批。 最终李闲云再度退让，一个月先三部网大吧，又打了一个折扣，让他很不满意。 我要的是二十倍体量啊，现在才五倍体量，你们太弱鸡了！ 听到二十五部电影，曹红月也是眼睛亮了“我要两部院线。” “只能保证一部，剩下的看情况。导演也不是只有你们几个，还有梓欣呢。” 听到董梓欣的名字，曹红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她终究是才加入公司，不太了解李闲云和董梓欣的关系，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丫头应该没和李闲云上过床，所以想不明白为什么李闲云这么重视董梓欣。 算了，老板的事。 完成测试后，根据曹红月提供的情况，李闲云又做了一些改进。 不久后，技术部正式成立，同时易胜传媒也正是启动公司改组计划。 第四十八章 易胜改组 这一天，易胜传媒正式完成改组，成为一家小型集团公司。 易胜传媒本部转为纯粹控股公司，本身无业务，下设行政，财务，法务,&bsp&bsp人事，协调等职能部门，再搞个薪酬管理委员会，说是说交出去，问题这个薪酬管理委员会的老大还是李闲云。 李大老板一心减负，从当初一人四职成功减到一人七职——易胜集团董事长,&bsp&bsp易胜集团eo，易胜集团薪酬委员会主席，易胜影视总经理,&bsp&bsp易胜影视人事部影子主管，易胜影视剧本工作室影子主管。 没事还要兼职导演，制片，监制……也是操蛋的没谁了。 集团下设易胜影视，易胜后期，易胜经纪，易胜开发，易胜宣发和易胜建设六家公司。 易胜开发公司和易胜建设由姜正负责。 易胜经纪窦玲玲负责。 易胜后期赵云阳负责。 易胜宣发马桶盖负责。 易胜影视这边，董梓欣和李峰每人都获得了易胜影视百分之五的股份，至于韩萍小姑娘还需要考验，暂时不会有。 同时柳书文，易蕾，刘易江三个人获得正式大合同，柳书文直管易胜影视,&bsp&bsp刘易江负责行政事务，易蕾负责协调部门,&bsp&bsp同时刘易江和易蕾也还是易胜影视副总。 总公司目前业务不多，主要还是影视这块儿，总公司职务现阶段反而是虚职。 和别家影视公司的制片人副总不同，易胜影视的这几位副总不需要出去拉投资，他们只需要立项，找编剧，就连搭班子都很少，因为以后摄制团队这块就归技术部了，以后搭班子就是优先内部，只有内部人手不够的时候才从外面找人。所以他们的制片人工作，在项目上反而少了许多，对内部管理的需求则对应增加。 许涵，曹红月，容大升，李龙泉等人也收到了易胜影视发来的正式聘用协议。 根据协议，只要他们同意加入公司，成为公司的一员，易胜传媒每年保证他们至少六部电影可拍，基本就是半年一拍，一拍就是三部。 不拍戏的时候他们在公司也有编制，属于公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bsp&bsp主要就是负责前期预演,&bsp&bsp剧本改编等，同样也有管理职责。 如果以单项收入而言，这份合约显然是收入较低的，比如这次曹红月拍一部戏有二十万可拿，可上了班她就拿不到这么多了……上班一个月工资只有一万四千块，然后就是项目奖金。 但她不可能一直这样接活儿，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导演一年能接一部像样的戏就不错了，而且网大一般情况下十万块片酬就是导演收入天花板，再加些其他收入，一年能有个二三十万就不错了，有混的不好最终还是打工。 易胜传媒却能保证她一年不少于五六部戏——前期预演筹备她只负责动嘴就好，是可以多线程进行的。 单部戏的收入虽然降低，但一年拍五六部，加项目奖金一年也能有五十万以上，拍出大卖的上百万都可以，足以让无数新锐导演眼红羡慕，具体赚多少就看你能力了。 而且李闲云也承诺，他们将来还有机会做院线，那个就是大头了。 导演想暴富，唯有做院线。 这种情况，大家自然接受。 正在拍片的曹红月表示，这次的二十万不能算在里面。 李闲云大笑当然，当然。 不用跑业务的制片人和导演，既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 幸福自然是稳定收益，不幸自然也是因为太稳定，没有额外油水。所以这种合约，也只有对没有成名的普通导演有用，但凡有点名头的制片人和导演，都不会接受。 李闲云走低成本路线，追求的是两千万拍出一个亿效果的片子，不需要大明星，也不需要大导演，一切都必须流程化，流水线化。 除了这些外，就是统筹组，化妆组，摄影组，灯光组，美工组，烟火组，动作组等一系列技术组的成立，而这些统统是划归技术部负责的。 宣东作为技术部主管，论位置比老刘他们还低一级，但同时还是董事会董事，妥妥的上下不分。 换别的企业这么搞就是作死典范，但是在李闲云的小鬼外挂下，这就成了必须——知鬼者必须冲在第一线啊。 新成立的各组基本都是从之前合作过的人中招过来。 尤其是统筹组和化妆组。 新流程对统筹特别重视，摄制期是别人五分之一的时间，前期工作却可能是别人十倍的精力，所以统筹组俨然成了易胜影视的一个特殊大组，张雪落成为统筹组长，每天就是对着一个个项目预演核对顺场表。 预演这块到依然是易胜后期负责——他们到是找出了解决方案，小制作用贴图，大制作用动画，反正办法总是有的。 至于化妆组，江眉儿成了化妆组长，权限也破天荒提升，不但要拍摄期执行化妆，还要在筹备期就参与统筹，每天都和张雪落打的火热，拍着桌子喊这个安排不合理，化作组搞不来。 张雪落气的大叫你们化妆组除了搞不来还会说什么？ 江眉儿理直气壮化妆组参与统筹的作用就是告诉你们搞不来。 操！ 这让赵云阳格外的忧心忡忡，唯恐他们吵出感情来——江眉儿回来了，他又有了机会。最近追江眉儿有点成果，但始终没结出果实来。 化妆组没有鬼力，全靠人力，所以这个组的人也特别多，易胜传媒找了不少优秀的化妆师过来，化妆，发型，服装全部都在这个组，而且分得很细。化妆组的人在一块儿，每天研究的不是怎么让妆容变得更好看更精致，而是在不影响需求的基础上，怎么才能更快的完成化妆需求。 超规格发挥？ 不需要。 易胜影视目前还是以网大为主，只要基本达标就好。 李闲云规划今年至少十八部网大，七部院线，项目之多，任务之重，足以让无数人抓狂。 伴随的还有大量的编剧。 制片人们以前一个项目要拉投资，找编剧，光这块儿可能就要耗时半年。 现在得了，这些统统不需要，一个制片人就要负责好几个项目，每天就是催着编剧写写写，写完了再改改改，不满意再骂骂骂，骂完编剧骂审核，骂完审核再骂编剧。 好不容易通过了，也是这个本子可以了，现在你们可以出下个本子了，三天内交框架，一个月全面完成云云。 于是编剧们也集体哀嚎，就没见过这么拼命要本子的，关键你们要求还高，不但要故事好看，还要求适合公司资源，甚至连统筹场地化妆等等都需要考虑进去了，毙掉某个剧情的原因竟然不是剧情不好，而是这剧情的化妆需求太高……你特娘的这是在操蛋啊！ 果然编剧出身的老板，最擅长的就是压榨编剧。 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大家也是痛苦而快乐着。 除此之外就是人事调动，公司扩张，带给许多原本是基层的人机会，更多的管理位置，更多的技术岗位，各部门也是纷纷按要求送推荐。 为此内部也是一番争夺，其中也不乏大拍管理马屁送好处的，但是在机灵鬼件事下，全都无所遁形。 李闲云亲自把控，一个个筛选，人事部影子主管垂帘听政，大笔一挥，不是这个不行，就是那个不行。 当然，大多数还是不错的。 何峰。 提议升任摄影师。 名单是宣东提供的，按他的说法，这小子做事努力，技术提升很快，宣东觉得有培养潜力，已经把他收为弟子。 既然是宣东的意思，那李闲云自然是大笔一挥通过。 任志也想加入，但李闲云给的条件太低，这货见薅不着羊毛就退了，只是有事没事会利用自己的资源和李闲云业务合作，虽然没有大油水，至少能吃口安稳饭。 而随着易胜改组完成，易胜传媒也正式全面启动易胜新模式。 先期大批量预演工程上马，易胜后期瞬间忙到热火朝天。 一堆导演杀过来，见天的拍着桌子喊“我要的不是这个……” 第四十九章 内部意见 公司改组，制度、人员，各方面变动也特别多，李闲云也是全力以赴处理公司事务。 可以说自超英之后的这段时间，李闲云的主要精力就在公司架构，运行和体制改革方面了。 尤其是制度还要结合全新的流程，这就意味着必然会发生各种状况。 时不时的状况频发,&bsp&bsp也让李闲云感到头大。 今天李闲云正在和苏海莉讨论关于企业内部体系进一步工作细化的问题。 李闲云看着眼前的电脑道“内网上关于新模式的意见很大啊。” 不久前，易胜传媒自己的企业内网正式完成，专门用于企业内部员工发声。 结果就是现在内网上一片怨声载道，基本都是批评和指责易胜新模式新流程的。 大意么，无非就是老板瞎折腾，搞出个不伦不类的东西，让大家多费了许多事。 其中有几个跳的特别欢,&bsp&bsp已经有些鼓动群众的意思了。 这也是让李闲云格外不满的地方。 苏海莉坐在他对面,&bsp&bsp看着李闲云紧蹙的眉头“要把帖子删掉吗？” 李闲云摇头“不合适。” 内网是给员工发声的通道,&bsp&bsp如果老板只想听自己想听的，那这内网也就没有了意义。 所以学习鹅厂，易胜传媒的内网也是不允许删帖的。 然而当你创造出敢说真话的环境时，听到的也就不仅仅是真话，甚至还会有挑衅和鼓动——谁家还没几个刺头分子了？ 苏海莉道“但他们的确在人为造成阻碍。” 苏海莉很清楚，易胜传媒的新模式一旦成功，带来的变革与影响会有多大，所以李闲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终止的。但另一方面，新模式带给员工的是巨大的不适应，同时带来的还有劳动强度的极大提升，也就造成了许多人的反对。 内网的存在，让原本不敢发声的人发声，于是原本压抑的意见得以发散，搞不好就会成为动摇人心的事。 这也是一种矛盾。 一方面你要兼听则明，但事实是兼听也未必就明,&bsp&bsp因为许多人的想法都是从自己的利益考虑。 另一方面你要有主见,&bsp&bsp但长期如此就会闭塞言路,&bsp&bsp最终走向独断专行。 所以老板和员工之间也是一种博弈。 你一方面要听他们的意见，另一方面还不能太把他们的意见当回事。 真的不是每个基层的意见都是好意见，甚至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差意见，至少也是狭隘意见。 比如这次就是如此。 李闲云知道自己是对的，只要新模式执行过一段时间，大家适应之后，随着集体收入的增加，反对声就会减少。但是现阶段，某些跳的过欢的分子正在形成困扰，甚至可能带动群体反对。 但你还不能对他们下手——他们也就是比较积极踊跃而已，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要压制这种反对，还不能压制的太明显，让大家以为老板在打压异见分子，从此不敢说心里话！ 李闲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易胜传媒不应该有因言获罪的事，大家之所以反对，主要还是因为新模式还没取得成效，说白了，他们还没有因此得到好处。我看这样吧，现在这种情况,&bsp&bsp不妨考虑取消项目奖金，全部以薪酬结算。” 苏海莉诧异“可这不是在削减他们的收入吗？” 李闲云微笑“是的。既然他们这么不看好，我们就干脆给他们一个稳定收益喽。” 苏海莉反对“给予项目奖金的目的是激发员工的积极性，这样做就达不到目的了。” “没错！”李闲云点头“所以才更要现在做……现在我们体量还小，盯的过来。你知道要让驴子跑路，有时候不仅靠萝卜，也得靠大棒。” 李闲云的意思很简单我不能因为你们的反对意见来报复你们，但我可以监督你们的工作，工作消极可以成为我教训你们的理由！ 趁现在人治还有能力，就用人治来弥补制度之不足，反过来在老板证明自己的“前瞻性”和“正确性”后，再推进各项制度，阻力就会大大降低。 话说易胜传媒也不算小了啊，你怎么就确定“人治”还有能力？ 苏海莉不知道机灵鬼的存在让李闲云可以“精准打击”，只好表示你老板你牛掰，精力无限，智慧无双，你就是三国演义里的庞统，半天处理掉半年工作——特么的打官司排队都来不及。 古书那是真吹逼，搁你这儿是真牛逼！ “那么以后呢？”苏海莉问。 “以后新模式证明成功，我们再重新调整，那个时候我们证明了我们的正确，我们怎么调，他们都没有意见可言。” 苏海莉明白了。 这么搞的话，老板看起来是被员工逼着无奈，做出了让步，实际最后损失的是员工，但到头来他们还没法埋怨什么。李闲云甚至还可以在恢复项目奖金的同时有所下调，你还没法抱怨。 借此机会敲打了所有人，还让你无话可说，真是好人和钱都赚到了。 如果说有什么不足，那就是这么做比较麻烦。 但李闲云表示老子现在拼杀第一线，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所有的麻烦都是现阶段的麻烦，一个个解决，出现新的再继续解决。 至于那几个跳的最欢的刺头，在新模式证明过自己后，他们导致了其他一批受其影响的员工收入减少，最后可能也混不下去，只好一走了之。 而这就不是老板的过错了。 说白了，大家都在玩心机，员工和员工要斗法，老板和员工也一样要斗法，最终就看谁玩的过谁。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做老板的占上风——没有谁比谁更善良，只有谁比谁更强势，更主动。 “但这样会不会导致朝令夕改？”苏海莉问。 公司制度最好不要一直改，经常改本身就容易出问题，因为大家会觉得，你今天是这套，明明会不会又来一套新规矩？执行起来都不给力。 现在内网沸反盈天的根源，不就是新模式下各种乱七八糟吗？ 李闲云回答“朝令夕改当然不是好事，但终究要跟随企业体量变化。易胜传媒发展的太快，所以经常性的制度改革也必然难免。另外，朝令夕改也要看怎么改，你给他们好处的改法，他们是巴不得你天天改，夜夜改呢！” 苏海莉眉头一扬“这到是。” 你要扣薪水，三年一次都叫频繁；你要加薪水，三天一次都叫小意思，哪里有什么适应问题？ 董事长站台子上喊一声“老子说话不算数了，今年的奖金不是两万，是四万。” 下面一片山呼海啸，让食言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苏海莉点头道“好的我没意见，我跟薪酬委员会说一下，做一次调整。我建议你就别参与了。” 李闲云谦虚表示我就是挂名而已。 苏海莉翻了个白眼，行，你怎么说我怎么信还不成吗？ 调整后制作团队的薪水肯定都会上涨，项目奖金也不会完全取消，但是占比会大大降低，基本就是意思一下的事了。 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后果也是自己承担。 随后就是打电话给宣东一定要把好质量关，这第一波的批量制作，必须打响！ 不久后，易胜传媒内网搞了一次内部投票。 最终确认来年易胜传媒各部门员工放弃大部分项目奖金，提升薪酬，唯有曹红月坚持原来的方案。 她作为参与者，也是最了解这计划背后的意义的——新模式下老娘有把握一年五十万到一百万的收入，换了方式，一个月三四万撑天，我疯了我接受这个？ 这次她做了个英明选择——典型的战略失败，战术成功。 第五十章 钱不够 鬼城会议室。 李闲云和姜正郑兴林他们正在开会。 “关于易胜传媒剧组在鬼城的收费问题，我们不认为现阶段有什么修改必要。”郑兴林道。 今天李闲云向蓝元提出一个议案，就是易胜传媒的剧组自身在鬼城的费用问题。 按照之前的协议，易胜传媒在二期完工之前，都是无偿使用鬼城场地和配套服务，只要尽量别耽误别的剧组就行。 二期之后，按照协议易胜传媒的剧组场地使用费也只需要支付半价,&bsp&bsp但前提也是不和其他剧组挤排期，期限为五年。 而这次李闲云找郑兴林他们过来，就是希望能改进这条款。 按照李闲云的意思，首先就是如何界定易胜传媒出品。 原本是易胜传媒投资百分之五十以上属于易胜传媒出品，但这次李闲云希望把条件下调为百分之三十。 除此之外，就是将五年时间修改为十年。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同等优先权。 鬼城一旦全面完工,&bsp&bsp会拥有二十个影棚,&bsp&bsp鬼城和古建筑两个大景区，景点四十二个，可容纳的剧组根据剧组大小与需求而定，普通剧组的话，只要转场别太频繁，同时容纳二三十个没问题。 象竖店五万亩地，一年容纳剧组四百个，当然这不是他们的上限，按照同等比例，鬼城五千亩地，一个月只要有四五个剧组就等比了。但是鬼城随着配套完善，对剧组的吸引力更强，现在已经是一个月就有六七个剧组过来了。 同时存在六七个剧组，场地占用问题就已经开始出现，如果大家看中同一块儿地方，就难免排期。 而按照易胜传媒他们和蓝元的协议，拿低价的他们,&bsp&bsp排期必须让给不打折的剧组。 这也正是现阶段李闲云他们所不太能接受的——鬼城的剧组增长快过游客，要是再这么涨下去，易胜传媒想用自家的场地都得排期到遥遥无期了。 但是这个条件郑兴林怎么可能答应。 说是说同等优先权,&bsp&bsp谁先安排就归谁，可问题是你们是鬼城的老板啊。 有些公平因为权限的缘故会变得不公平！ 易胜传媒掌握着鬼城的所有排期，他们甚至可以在给其他剧组排期的时候就考虑这点，想怎么占就怎么占，给你们平等优先权，就相当于给你们特殊优先权。 特殊优先再加上半价，这就等于牺牲股东利益肥自己了。 而且这事和股权无关，因为这是具体操作，你要敢强行通过，蓝元就有理由告你利益输送，侵害股东权益。 只能靠谈！ 从一开始就落实在合同上！ 好在这个事上，老鬼到是没有太多反对。 因为他自己的剧组也享受特殊打折和平等优先，所以老鬼确实不好说什么。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不知道易胜传媒的后续规划有多恐怖！ 对于郑兴林的反对，李闲云早有准备。 他淡然道“不接受就算了，没什么的。” 啊？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郑兴林一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 这应该是他们后续入股的条件之一。 于是郑兴林点点头“那行吧，回头我和老大再说一声。” “好。对了,&bsp&bsp这个是今年的账，你带过去看一下,&bsp&bsp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财务。”李闲云将一份账本清单交给郑兴林。 郑兴林翻看了一下。 按照协议，易胜传媒要在鬼城投资十五亿。 第一期工程八千万，由蓝元借款；二期工程五亿两千万，其中两亿是蓝元借款，三亿两千万是老鬼的钱。至于前期亏损部分，由易胜传媒暂时垫付，直到后续盈利收回。 除此之外，小泽山古墓作为三期工程，作价一亿，但实际上易胜传媒自己只花了三千万左右。 另外易胜传媒在周边配套上也作价一亿。 这其中有不少是服化道投入，比如当初老鬼留下的部分服化道，还有李闲云他们拍摄网大，超英，末日狂花，一大堆网大时留下的各类服化道，还有就是一些其他周边建设的投入。郑兴林之前已大致看过，知道易胜传媒实际总投入只有四千万左右，但因为有自身制作的缘故，确实这些服装道具作价也没有过分，再加上那些周边投入，一个亿说得过去。 可以说易胜传媒在账目上还是比较干净的。 易胜传媒也因此完成了八个亿的投入，只用两年时间做到这点，也是令人吃惊。 另外就是鬼城当年的盈利清单。 从二月到十一月，总计十个月。 其中二月盈利，三四五六七月，五个月亏损总计四百一十二万。从八月开始，鬼城盈利，三个月盈利八百万，十二月预计盈利六百万，也就是说今年这十一个月，鬼城实际盈利一千一百万左右。这些钱会继续投入到鬼城建设中，算做合同约定的投资款。 明年几部大作上线，三期工程启动后更多的景点开发，到时候鬼城会做一波宣传，游客和剧组都必然大幅度增长，预期盈利不会少于三个亿。 操！ 按这态势，后面一年半有可能盈利达到五亿，易胜传媒最多再掏两亿就能完成投资规划。 你们牛逼！ 这刻大致看了看，郑兴林道“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回头再交财务看一下。” “那就这样，我等你的消息。”李闲云微微一笑。 送走了郑兴林，李闲云嘘了一声“明年的三期工程款也还是个问题啊。” 去年易胜传媒盈利一亿左右，今年其实也是一亿左右，其中五千万是见鬼传奇，还有部分是特效收入。至于末日狂花还没下线，款子还没收到，网大是一个月一结算，超英也才上线不久，钱还没去结算，基本都是算到明年的账上。 这两个亿里，有一个亿用在了鬼城，还有部分是易胜传媒企业扩张以及镜界的三千万投入，要不是李城那边有一个亿的好处，易胜传媒还真捉襟见肘了。 问题是这也不够啊！ 说是说接下来的一年半有可能盈利五亿，但这也是一年半的事，是三期完成的事。现阶段的三期工程款还有些遥遥无期，目前除了李城那边一个亿的可动用资金，其他方面没钱，尤其是末日狂花一旦秘钥延期，那这钱就还得等四五个月。 也就是说到明年二月份，算上超英的钱，还有华友的一个亿，最多三个亿的资金。 对了，还要偿还银行的五千万。 而三期工程他们是计划除了那三栋大楼，其他全面完工的，这就意味着钱不够。 “要不三期工程再等等？”姜正问。 “不！”李闲云摇头“工程款也不是一下就花光的，三期工程让易胜建设做一部分，还能省些，我们先按七亿规划，按三亿操作，等后续款子到来再一步步来。” 听到这话，姜正笑了“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自信了？” “哦？是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目前而言还不错。” 就在这时，李峰突然跑进来“哥，外面出事了！” 第五十一章 群头儿 幽灵医院。 这里是鬼城比较著名的景点之一。 姜正他们利用这里原来的基建盖了一栋五层楼的伪医院，里面甚至还利用魑离的能力，制造了一堆仿造的科学仪器——易胜传媒之所以能在服化道上省几千万，就是因为有相当多的内景设备是魑离和柯妖妖联手做出来的。 医院本身就是影视常用的场地，而且剧组要租医院场地比较困难，毕竟医院要照顾病人。 所以医院景点还是比较吃香的。 不管是拍闹鬼的还是不闹鬼的，这地方都可以用。 这次过来的剧组,&bsp&bsp使用的其中一处场地就是幽灵医院，不过不需要用到鬼，所以医院布置比较简单干净，没有搞那些阴森怪气的东西。 当李闲云和姜正来到时，就看到剧组一大群人围着正在争论什么。 其中一人看到李闲云，愤怒走过来“李老板,&bsp&bsp你这边的群头有些过分啊，这不是坑人吗？” “哦？”李闲云看看不远处。 还是个熟人。 标哥。 这刻跟李闲云说话的,&bsp&bsp应该是剧组的制片人。 李闲云点点头道“抱歉,&bsp&bsp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是我没处理好。” 事情很简单，这次剧组拍摄，需要一批群演来扮演医生和病人，没想到几个群头突然撂挑子不干了，要带人走。 群头都是靠剧组吃饭，一般不会得罪剧组。 但是这次不同，他们是要离开鬼城，彻底不在鬼城干了。 本来你不干就不干吧，关键还是选在这个时候。 这次剧组要的群演比较多，而李闲云自己那边的群演去另一个剧组了，结果就是标哥他们临时放鸽子，导致剧组直接歇菜。 虽然群头都是自由人，但好歹也是在鬼城，群头有问题,&bsp&bsp鬼城也难免要担些责任。 李闲云道“别急,&bsp&bsp这事我会给你处理好。如果耽误的时间太长，就给你场地几天免费。” 听李闲云这么说,&bsp&bsp那制片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李闲云正在思考，一打眼看到吕锦跑了过来。 他又一次主动跳出来了。 这小子现在也是易胜传媒的员工，到处跟剧组打杂，什么都干，也算是个杂家。没戏拍的时候，就负责协调剧组和鬼城的关系，这次出事就是他联系的李峰。 “老板！我知道怎么回事。”这刻吕锦兴奋道。 “呵呵！说说。”李闲云一乐，这小子是真能跳啊，而且不失时机抓住一切机会。 不过说起来，上次也是和标哥有关。 这大概就是命吧。 吕锦低声回答“是对你那一百个群演不满意。” 果然还是这事。 鬼城影视基地亲自插手群演业务，这让这里的几位群头心里都产生巨大的不快。 他们很清楚，以鬼城的底子，要是介入这一行，那以后群头在这里可能就要没饭吃了。 他们不可能阻止李闲云，所以就干脆不干。 但是不干归不干，临走时还要阴你一把，故意坑剧组，给鬼城找难看。 做群头儿的多少都带点彪悍,&bsp&bsp不然镇不住这么多人。 这刻明白情况，李闲云也是心头火起。 妈的，老子当初给补贴让你们拉人，结果半年才带了三百个人过来，大部分的补贴都被那三个大群头给吃掉了。也正是因为他们贪婪，导致始终没有更多群演过来，才逼的李闲云自己又去找了一百个群演。 结果这几个群头竟然还有脸不满意，临走还要阴人。 操！ 这刻看了他们一眼，李闲云道“你既然主动冒泡，那就是有办法了？” 吕锦道“老板，这事简单。群头可以走，群演留下来！” 群演和群头本来就不是强绑定，群演的自由度也是极高的，只不过大多数群演没有什么选择余地，只能跟群头走。 “能行吗？”李闲云问。 吕锦道“和之前那一百个一样就行。” 李闲云皱起眉头。 这可不太好搞。 管理人向来是很吃力的事，人越多问题越多。 群演不值钱，几百个人一年也赚不到多少，象易胜传媒这样的公司，不可能把精力放在低价值的群演身上。 实际上那一百个群演过来后，姜正就抱怨过这些人带来的麻烦。 钱不多，事不少。 否则要是好干的话，还要群头干什么？ 正因此李闲云本来就打算随着鬼城经营正常化，把群演交回给群头处理。 现在可好，这一百个群演还没处理呢，又要多接手几百个？ 搞笑呢？ 鬼城才三百多个员工，一下子再多几百个，消耗一半精力，却没什么利润，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吕锦看出他的意思，道“我来！” “你？”李闲云看看他。 吕锦一笑“我也当过群演，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不用成为公司的正式员工，就按原来的模式，我负责提几个做群头，能处理好的。只要把扎刺的赶走，后面都好办。” 说着吕锦自信一笑“实际上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直接离开，而要找了麻烦才离开。当时没能把人带走，后面就带不走人了。”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 他点点头“那就交给你了。” 吕锦兴奋跑过去，拿起大喇叭喊道“群演兄弟们，鬼城现在的发展你们也都看到了。你们没必要跟那几个家伙走，留在这里，跟着我，我保证你们有活儿干！” 听到这话，标哥瞬间变了脸色“吕锦，你他娘的……” 李闲云手一挥，一群安保人员已经走上前。 标哥几个有些惊恐，后退一步看看身后的人。 群演们集体后退我们就是来打工的，可不是来打架的。 吕锦继续大声喊“鬼城演员工会已经成立，新的管理公司也已经在筹备，你们留在这里，鬼城保证你们的戏份不会少，你们的待遇，和鬼城那一百个群演的待遇差不多，以后鬼城介绍的业务，只抽成百分之二十。你们会得到最好的待遇！鬼城在发展，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元老，机会也会更多。错过这机会，你们以后是不会有更好的机遇的！你们难道还指望标哥那种人把机会给你们吗？对了，我实话告诉你们，鬼城本来给你们前半年每人每天六十块的补贴，但是你们拿到多少？有没有三十？” 大家互相看看，脸色同时变了。 有群演已叫道“我们才拿到二十块一天！” 操蛋的群头，黑了他们四十块！ 要不是这样，怎么可能到现在才三百群演？ 李闲云不在意你黑钱，但是你黑了钱，活儿没干好，那就别怪李闲云不客气了。 吕锦大喊“鬼城本来是每个人给六十块的补贴，给鬼城带来八百个群演，但都被群头给黑掉了，到现在只有三分之一。你们有认识的朋友，可以去通知他们。从今天开始，所有群演归我管理，从现在开始，前八百人都会收入翻倍。最关键的是，将来你们都有上大戏的机会！谁要坚持要走，我们也不勉强，不过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们心里也该明白，群演还是好找的！” 听到这，李闲云也笑了，回头看看姜正“这小子可以。” 姜正点头“他一向都很会抓机会。” 李闲云目光已落在标哥他们身上“这三个混蛋，一人黑四十，半年时间，黑了得有七十多万。不行，这个钱我得让他们吐出来！” 本来他们要不搞事，李闲云也就算了。 临走还要坑一把，李闲云要是肯放过他们才怪。 姜正看看李闲云“你不会又要用那个吧？” “用不着，孙所长出面，随便吓唬吓唬就搞定了。”李闲云一笑。 二十分钟后，孙诗出现。 威风凛凛，手一挥“这三个人扰乱治安，危害公共安全，破坏合法经营，涉嫌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带走！” 操！ 这一连串罪名下来，问题就严重了。 吐钱了事！ 第五十二章 华影节（上） 十二月中旬，华影奖颁奖典礼终于要开始了。 颁奖在首府进行。 李闲云为此也是特意应邀出席。 豪华轿车里，韩鑫语一身盛装和李闲云坐在车后，挽着李闲云的手臂，笑道“怎么又是自己一个人跑过来？不是有助理秘书了吗？” 李闲云无奈“海莉现在负责公司的整体运作，筹划公司改组，忙的不可开交,&bsp&bsp李峰虽然是我秘书，但同时还管着后台部，大家都忙得很，所以我就只好独自过来了。” “那不再找几个跟班？” “穷嘛。”李闲云懒洋洋道。 韩鑫语狠狠掐了他一下“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老板，一天到晚的就是哭穷，别人恨不得有一万说一亿，你到好，说，今年赚了多少？” “没多少。超英和末日狂花刚上线，都没分账呢。去年和今年赚的钱，不是投了新片，就是在鬼城上……要不是有点特效收入支撑，分分钟破产给你看。”李闲云苦恼道。 李闲云也是习惯了哭穷，但也不全是谎话。 毕竟现在摊子大，出账多。 别说他了，就是姜正和宣东也没几个钱。也就是易胜传媒的发展欣欣向荣，要不然纯以收入论，大家就属于跌到谷底。 一群欣欣向荣的穷逼们！ 所以大家现在也都是紧衣缩食，好在三个人都是单身汉，到也没什么开销，平常花费都是公司负责。偶尔外面小聚餐……呵呵，还好有李峰这个富二代负责买单。 李峰表示易胜传媒几个老板现在天天都是吃我的喝我的，是我养活他们。 不过明年有末日狂花，超英等一堆电影收入,&bsp&bsp鬼城也正常盈利，绝对是个爆发年。 韩鑫语其实也是知道状况的,&bsp&bsp听他哭穷便凑过来“那要不我给你些？” “好啊。”李闲云笑道“你给我多少？” “三千万，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些。”韩鑫语温柔道。 “哇，大明星小富婆啊。”李闲云亲了她一下“行了，逗你玩呢。现在没什么问题，等有一天真的资金不足的时候，再找你开口。” 韩鑫语却是了解他情况的，知道他过去这两年投入大，接下来就是回收的时候，这次不要，以后就都不需要了。 哼了一声“明年你就要发大财了。对了我听说你最近和几家公司谈融资？” “不是融资，就是出售股份。这事有着磨呢，不急。”李闲云随口道，一只手不老实的揽住韩鑫语的腰。 韩鑫语顺势倒进李闲云怀里，抓住李闲云的手，往他手上一套“给。” 李闲云看到自己手上已多了一块明晃晃的手表。 “这是……”他有些诧异。 “百达翡丽p。”韩鑫语捂着嘴笑。 李闲云愕然。 这不就是他当初和容大升讨论剧本的时候，说过的那块百达翡丽吗？ 他和韩鑫语说过这个笑话，把韩鑫语也逗的乐不可支。 没想到她竟然给自己买了这么一块。 “这太贵了。”李闲云摇头“一百多万呢。” 李闲云表示我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这表的零头多。 这几年公司全力扩张没分红，到现在李闲云还住老房子,&bsp&bsp开他那辆破马自达呢。 韩鑫语干脆趴在他大腿上“少废话,&bsp&bsp给你你就戴着。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一天到晚抠那三瓜两枣的,&bsp&bsp你有意思吗？” “我可是以节约著称的老板。”李闲云笑道，抬起头看看，嘀咕了一句“你别说，还真挺晃眼的。” 突然有些理解容大升的那个镜头感了！ 顺势将韩鑫语小脸儿一掰，给了她一个深情长吻。 正热火着呢，车子已到隆鑫大剧院。 远远就可以看到无数粉丝围堵在大剧院外，拼命的呼喊着。 一辆又一辆好车驶入，一条长长的红毯一路延伸，直至大剧院内。 韩鑫语迅速起身，整理好装束。 车门停下，李闲云率先下车，绅士的一只手扶住车顶，一只手搀扶韩鑫语下车。 当韩鑫语一双修长美腿落到车外时，远方是无数粉丝的尖叫。 “韩鑫语，你是最棒的！” “韩鑫语，影后，影后！” “韩鑫语，我们爱你！” “李闲云你配不上我们家鑫语！” 呃。 最后这句什么意思？ 哪儿跑出来的屎壳郎过来搅浑水？ 李闲云视若无睹，抬着手臂与韩鑫语走过红毯。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旁边又出现一位美女，穿着一身盛装，打扮高贵的如公主一般。 正是许琪琪，韩鑫语的手帕交。 在她身边同样跟着一人，却是当初见过的华友的林全。 两人见了面后一起欢笑着跑过去，当着无数镜头互相拥抱，算是表现一下她们的友谊。 这种友谊有真有假，不过韩鑫语和许琪琪的关系是真的还不错，至少算不上作秀。 松开韩鑫语，许琪琪搂着韩鑫语的腰上下看看“鑫语你今天好美。这头发在哪儿做的？” “你也不差啊。哦，就是咱们上次去过的那家，我跟你说啊，那边来了个新的造型师……”韩鑫语回答。 得，这是要进入日常女性谈话模式了。 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发型，妆容还有别的什么了。 李闲云和林全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各搀着一个美人进入，就是那时不时传来的“李闲云你配不上我们家鑫语”着实有些刺耳。” 许琪琪走红毯的速度明显比较慢。 不奇怪，每个明星都喜欢蹭红毯，一段十米红毯走十分钟，全程慢动作都是常事。 李闲云可没那兴趣，不由加快了几步。 韩鑫语看看他，问“不喜欢？” “呃，不喜欢。”李闲云直接道。 我特么又不是明星，喜欢这个干什么？ “那就快点。”韩鑫语也加快脚步跟着李闲云走过红毯，径直进入大剧院。 李闲云道“委屈你了。” “没什么。”韩鑫语若无其事的回答，但李闲云看的出来，其实她也舍不得这么快离开。 红毯是露脸时刻，每个明星都恨不得把自己钉在上面。 曾经短视频里还有有人拍到过两个没什么名气的演员在走过红毯的那一瞬间，直接慢镜头，一举手一投足放慢十倍，动作搞笑也是让人无语。 大腕儿不会这样，但驻足红毯反复流连各种摆poss凹造型还是很正常的。 但韩鑫语为了自己，还是选择了加快脚步。 李闲云轻轻一搂韩鑫语“放心吧，这些都不算什么。” 没想到韩鑫语却回答“我不需要你在那些事上对我的承诺。” 李闲云一滞，轻轻叹口气。 是的，韩鑫语不需要这些。 她只想对他好，她不需要李闲云给她什么。 或者说，她唯一想要的承诺，正是那份李闲云无法承诺的。 该死！ 头大啊！ 李闲云有种想哭的感觉。 第五十三章 华影节（中） 进入大剧场，这里已经是汇聚了影视圈内各路显贵。 李闲云平时不怎么抛头露面，所以有不少人不认识，这刻放眼望去，好家伙，光是明星就有一堆。 到也有不少认出他的，纷纷对他点头致意,&bsp&bsp旁边韩鑫语到是客串起助理的身份，一一为他介绍，论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脉之广，却是明显强过李闲云。 李闲云也不在意，本质他就不是一个喜欢交际的人。 这刻在引领人员的带领下，来到第三排的位置上,&bsp&bsp正要坐下,&bsp&bsp看到不远处王全站在那里和人说话。 李闲云对韩鑫语道“你先坐一会儿,&bsp&bsp我过去聊聊。” “嗯。”韩鑫语其实也没落座，而是和许琪琪在一旁聊了起来。 现在是入场时间，大家都在各处或站或坐的说话呢。 李闲云走向王全，王全看到李闲云，向旁边的人说了声失陪一下，走向李闲云“李董您来了。” “嗯。”李闲云和他握握手“一切都还好吧？” 王全面色却闪过一丝不自然“放心吧，我都给您打过招呼了。” 放心？ 打过招呼？ 那不就是让我不要放心的意思？ 李闲云眉头皱起，看看王全“我跟你说的，可是百分百的把握啊。” 王全苦笑“李董您这话说的，评奖哪有百分百的？不过您放心，哪怕这事不成，其他方面也是可以的。” 李闲云面色微沉“其他方面？其他的我都不要，我就要最佳女主角。” 王全无奈，看看四周，凑过来低声道“竞争很激烈，有人愿意出更多的钱。对方的咖位不低……” “那关我什么事？”李闲云冷道“拿钱办事，没有说拿了钱办不了的道理吧？” 王全无奈道“最佳摄影,&bsp&bsp你的。” “狗屁。”李闲云冷道“我就要最佳女主角,&bsp&bsp你拿最佳导演给我我都不稀罕。” 最佳导演比最佳女主角值钱,&bsp&bsp但李闲云才不会在乎呢。 王全摇摇头“这个真的不好搞啊，你别为难我。” 李闲云点点头“不好搞你早不说？难道不应该提前打招呼吗？” 王全急了“我这不是帮你争取了最佳摄影吗？” “不用，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把钱退给我。”李闲云道。 吃到手的钱哪有退出去的道理，王全摇头“这个真不行。” 李闲云眯起眼睛“坑我？” 王全一笑“李董，互相理解一下吧。这事没凭没据的，闹起来，谁的脸上都不好看。您是大老板，何必在意这个？要不这样，你再出三百万，我保你最佳女主角。” 李闲云笑了。 仿佛孙红雷般，他仰头看看天花板，发出呵呵的笑声。 想了想，李闲云点点头“不错，挺好的。” 抬起手腕，看看那块百达翡丽上的时间，就在他放手的时候,&bsp&bsp机灵鬼已悄然出现。 李闲云做了个唇语,&bsp&bsp机灵鬼点点头离开。 然后李闲云一搂王全,&bsp&bsp凑到他耳边道“现在是晚上七点四十，八点钟开始颁奖礼。你还有二十分钟解决问题……” 拍拍王全的肩膀，他说“记住，我这人通常会给人机会。” 王全瞪着眼镜看他“李董，你想做什么？” 李闲云嘿嘿一笑。 他张开双臂，向后退了几步。 他说“三，二，一……” 咔嚓！ 大剧院内所有的灯光同时暗下。 所有人同时愕然，互相看看。 这时候是晚上，灯光一暗，瞬间全黑。 “什么情况？” “停电了？” “不是吧？颁奖典礼停电？东陵文化在搞什么？” 王全也惊住了。 现场已开始出现轻吻的混乱与骚动，好在大家都还算见过世面的，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只是电要是不通，今晚这颁奖典礼也别想搞了。 王全叫道“谁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想出去，李闲云走过来“好好想清楚，你时间不多。” 说着径自走开。 李闲云？ 是他干的？ 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反应这么快？ 就在他惊愕的时候，突然间礼堂又亮了起来。 有人叫道“没事，就是跳闸了。” 王全松口气。 可是下一刻，砰。 礼堂再暗。 接着再亮，再暗。 一名电工叫道“妈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闸刀老是自动跳掉。” 靠！ 王全也急了。 这不断跳电等于不来电啊。 就在这时，李闲云竖起右手手指，放在左手手心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下一刻灯光重新亮起。 没有再跳。 这动作几乎表明了就是他干的。 王全冲过来“李闲云，你……” 李闲云手指往嘴唇一放“嘘！无凭无据，你不要乱说话哦。” 看着李闲云，王全有些明白了。 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李闲云。 这个家伙，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现在考虑这个已经没意义了，电影节不能停。 王全咽了口唾沫，终于艰难点头道“我跟老大说一下，退你五十万。” 李闲云乐了“你打发叫花子呢？你还有十五分钟。” 王全无奈，连忙打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点头“是，是的……很肯定……就是他……” 李闲云微笑。 片刻，王全走过来“一百万全退你。” 李闲云摇头“你们坑我一百万，然后退给我就算了事了？一百万退回来，最佳女主角也是我的。” 王全怒了“李闲云，你敲诈我们？” “二百万。” “你……” “三百万。” 王全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冷笑“我无所谓的。不就是一百万嘛，我丢水里砸个水漂，就换你电影节砸锅！咱看谁赔的起！” 混蛋啊！！！ 王全深吸口气，急忙走过去拿起电话在打。 片刻后，他走过来道“给你两百万，最佳女主角。” 李闲云冷道“五百万加最佳女主角。” 王全怒极了“王八蛋！” 李闲云伸出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咔嚓！ 电再次断掉。 黑暗中，李闲云凑近王全的耳边“你这句王八蛋，就再加个最佳导演。你可以继续，我还可以加码，最佳影片，嗯，一千万，随便什么。对了，最佳女主角必须第一个发。” 什么？ 你还要打乱顺序。 “免得你们赖账。”李闲云冷笑。 这帮家伙既然能赖一次，就能赖第二次。 先答应你，把电影节办完了再继续糊弄，到时候停电就伤害不了他们了。 所以李闲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他直接道“钱不到，你们这电影节就别想再办下去。也别指望换个日期重新办，我可以保证……你们永远永远都办不了。” 说着电灯再次亮起。 李闲云以手作枪，对着远处的一盏小灯遥遥一指。 他说“砰！” 灯泡炸裂。 第五十四章 华影节（下） 除了低头，别无选择！ 八点！ 电力终于稳定了下来。 钱还没到账。 看着李闲云冷酷的眼神，王全紧张的只哆嗦“再等一下，已经在转了，这需要时间！” 电影节已经开始，这时候再断电，问题就严重了。 “没关系,&bsp&bsp反正电影节有几个小时呢。至少最佳女主角，可以搞定的，对吗？”李闲云干脆不入席了，就在大门口站着。 座位上，韩鑫语奇怪的回头看看李闲云，想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台上的主持人已开始扯淡，声称出于某些因素的考量,&bsp&bsp本次华影节颁奖,&bsp&bsp将会第一个颁发最佳女主演。 最佳男女主演可以说是除了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外最重头的奖项了，一般都是在最后颁发。 现在竟然放到了最前面，大家一时都愕然不解。 李闲云则冷冷看着，在一通扯淡瞎聊，播放五部提名后，颁奖嘉宾抽出信服看了看，一时愕然。 什么情况？ 信纸还带现场涂改的？ 原来的名字被涂抹掉，重新写了一个新的名字。 手忙脚乱，来不及换信纸了。 颁奖嘉宾一时无语，但经验丰富瞬间镇定叫道“最佳女主演的获奖者为……韩鑫语！” 现场随即爆发出一片热烈掌声。 韩鑫语先是一脸惊喜，然后落落大方的走上台前，拿着奖杯道“末日狂花是我参演过的，自我感觉最好最棒的一部电影，能够获得这个奖，首先要感谢李导……好吧你们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矫情了,&bsp&bsp但这个确实要感谢他，是他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当然也要有剧组的全体同仁,&bsp&bsp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奖项，是我们所有人的，是你们的支持与鼓励，才帮助我获得了这份荣誉。最后也要感谢华影奖组委会和评委，感谢你们对我的认可，接下来我会继续努力的。” 按套路说完已堆感谢致辞后，韩鑫语拿着奖杯，直接跑到大门口，抱住李闲云亲了一口。 现场再次爆发热情掌声。 主持人在台上道“李闲云先生，要不您先入座吧，站在那里当门童吗？” 李闲云笑笑，回头看王全“十分钟。” 说着和韩鑫语回到位置上。 王全无奈，也只能回到自己位置上，反复催问钱打了没有。 然后再发消息给李闲云“他们确实打钱了，你只是还没收到消息。” 说着再给了他一张截图。 这也算是急的没办法了。 看着打款截图，李闲云却面色微微一沉，发消息过去“不是说好了咨询费吗？为什么会是往来款？” 王全道“这个不妨碍吧？” “很妨碍，我已经让我那边的人做了合同给你们。咨询费就是咨询费，别特么跟我耍花样。半个小时内我要看到合同，款子重新打,&bsp&bsp想阴我？” 消息发过去，李闲云想想不放心，又重新走到大门口，对王全勾勾手指。 王全无奈过来。 李闲云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将对话记录删掉，看看没有截图，也没有给其他人发什么消息，这才道“再说最后一次，别耍花样。咨询费五百万，合同做好，合法交易。再特么玩阴的，我弄死你们！” 王全无奈点头。 半个小时后，看到重新到账的五百万，还有一份合约，李闲云微微一笑，顺手收起。 很好，这趟一分没花，得了个最佳女主不说，还赚回了五百万。 一百万是公司出的，这五百万就是他自己的了，公司没分红，自己最近又没怎么导片子，没有导演费，只有eo薪酬，还定的贼低，李闲云确实手里也缺钱花，要不然也不能这么狗逼。 至于说那个最佳导演给不给李闲云，李闲云已经无所谓了。 事情解决，李闲云安心坐在自己位置上看“表演”，但王全又发消息过来。 “老板想见你。” 看到消息，李闲云笑笑。 怎么着？钱都出了，还想拿回来？ 李闲云也不说话，收起手机再度出去——这特么进进出出的烦死老子了。 来到外面大厅的茶几边坐下，片刻一名中年眼镜男过来。 对李闲云伸手道“鄙人郎书立，东陵文化董事长。” 哎呦，你还鄙人呢。 李闲云也不起身，甚至连手都不和他握。 朗书立见他这样，径自在李闲云面前坐下“先前的事我不太清楚，这次刚明白，是我的人太贪婪，这事是我们不对。” 李闲云无所谓道“你知不知道跟我没什么关系，你怎么处理你的人，也和我没关系。我花了钱，就要拿到货。有人要坑我，我就坑回去，天经地义。当然你可以不认这个理，我也无所谓。这天底下讲的就不仅仅是理，我说服你们用的也不是理。” 朗书立无奈道“是，李董说的对。只不过，这事后续的影响终究是不小的。” 影响？ 唔，应该会有吧。 东陵文化也不是什么牛逼公司，五百万对他们不是小数目，没准这么一个电影节能赚的钱也就几百万。 大家出来混，图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 不能我辛苦几个月，都给你做老娘舅啊。 李闲云淡淡道“所以东陵文化打算报复？” 朗书立摇头“我不至于，不过商场上，多个朋友总是好的。这五百万，也不会只是我们一家出，还有影视协会，还有很多人。” 哦，这就对了。 把成本摊到所有人头上，不但可以转移损失，还能为李闲云拉一帮仇人。 反过来，再用这个来威胁李闲云。 李闲云笑道“然后呢？” 朗书立道“东陵文化还是有很多人脉关系的，影视协会的人，也有很多能量。有些事，不打不成交。拿出去的钱，要回来没意思。不如合作怎么样？”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不错，这才是生意人。” 朗书立要是等事后气势汹汹的说，小子，把钱还回来，李闲云会看不起他。 不过现在，他到是有点看得起朗书立了。 这才对嘛！ 亏就亏了！ 亏了没关系，关键时刻低下头，化敌为友，转而寻求机会，想办法把那五百万赚回来不就行了？ 没准还能赚的更多。 比如蓝元集团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鬼城起来了，蓝元集团所有的损失都可以从这上面赚回来。 朗书立抱的显然也是这个念头。 李闲云问“你想怎么合作？” “我想和鬼城签一份长期合作协议，由我们这边推荐过去的剧组，给予特价优惠。”朗书立道。 李闲云点点头“好想法，我能得到什么？” “更多的剧组资源。” 李闲云摇头“鬼城不缺剧组，按目前的趋势，用不了一年，鬼城在剧组方面就会满载运转，到时候我还要头疼我自己的剧组怎么安排呢。” 朗书立苦笑“我们毕竟给了你五百万呢。” 李闲云冷笑“所以你还是打算什么都不付出？” 第五十五章 一个亿的买卖 你们想把五百万赚回来没问题，但可不是用这种方式。 李闲云冷笑看对方。 朗书立看看他“鬼城新起，后面应该也会有很多大型活动吧？” “那是必然的。” “可以交给我们吗？” “可以，正常价码。”李闲云道。 朗书立深吸一口气“我们可以保证你公司出品的电影，以后每年在华影奖上都有收获。” 李闲云摇摇头“我不稀罕。” “我们还可以帮你拉到投资。” “也不需要。”李闲云摊手“我的公司都是靠自己投资赚钱。” 妈的，就这种人最难搞。朗书立暗骂。 别家的影视公司都靠拉投资，走上层圈讨生活,&bsp&bsp所以高度重视人脉资源，但是李闲云太不一样了。 天底下有几个商人象他这样，纯商业路线能起家到这步的？ 这年头你不搞歪门邪道发不了财啊！ 偏这就是个另类！ 朗书立无奈道“既然您不稀罕，那能不能高抬贵手。最佳导演……” 哦，是这个啊。 李闲云笑道“我不稀罕交朋友，但也不喜欢随便树敌。最佳导演我可以放弃，但前提是这事就此了了。再说一次，我不是怕什么,&bsp&bsp只是讨厌麻烦。如果有谁觉得这可以威胁到我,&bsp&bsp那我也兜着。” 朗书立点点头“明白，最佳导演您放弃，东陵文化参与鬼城大型活动竞标，化敌为友，正常经营。” 李闲云一笑“没错。” 朗书立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再追求什么了，起身道“谢谢。” 转身离开。 他这边走开，李闲云坐在外面抽了根烟，正打算回去，却看到朱晨走了过来。 正是当初弑神剧组的总制片人，盛达传媒的高管。 “老朱？”李闲云对朱晨招招手。 朱晨脸色有些不好看，来到李闲云身边坐下“你搞什么？最佳女主怎么成韩鑫语的了？朗书立说是你逼他，他也没办法。” 操，朗书立这丫的还是甩锅了啊。 李闲云看看朱晨“所以，本来定的最佳女主是你们的？何思妍？靠！就她那破演技，她配吗？” 何思妍是盛达的人,&bsp&bsp也是五个最佳女主提名之一。 朱晨这刻冒泡,&bsp&bsp他才知道原来定下的是她啊。 韩鑫语获了奖，结果就把本来给何思妍的最佳女主抢走了。 朱晨无奈“我承认,&bsp&bsp是没有韩鑫语的表现好，但也没那么差。演技这种东西，相差只要不是太大，那还不都是主观决定的？何思妍加三百万，本来够解决了。” “让他们退钱就是了。”李闲云轻描淡写。这次相通，感情自己这么一搞，东陵文化损失的都不是五百万的事，还有最佳女主那边的问题呢。 盛达也是个能量大的，至少明面上比易胜传媒大。 东陵文化坑不动李闲云，就不敢坑盛达了。 怪不得还要谈最佳导演，这玩意儿他要是再抢，那损失就得过千万了。 “最多退一半，朗书立个杂碎，死要钱。”朱晨叹气。 操！ 牛掰！ 李闲云发现自己还是高估这帮家伙的底线了。 李闲云乐了“呵呵，盛达传媒啊，龙头老大啊，他竟然还敢赖你们的账？” “正常不敢，这次好像是有点被逼急了。”朱晨看着他说“再者东陵在这方面的人脉关系也确实广，我们也不想太过翻脸。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李闲云点点头“怪不得朗书立哈巴狗似的过来,&bsp&bsp合着就是让我顶缸呢。不过这个缸我顶了,&bsp&bsp那鬼城的活动，他也就别想了。” “所以你承认了？” 李闲云点头“王全那个杂碎拿了我一百万，说是百分百包的，结果事后耍无赖。刚才的停电我干的。” 朱晨“……” 他疑惑的看看李闲云“怎么做到的？” 李闲云慢条斯理“易胜传媒是家高科技公司，我们的特种电源，可是能随意调节灯光亮度色度，突破最大二十米限制的。” 目前影视用灯都有各种要求，包括亮度，色差，全景距离等等一连串的复杂条件，而且也是在有限环境下发挥作用。 但是情伤鬼作用下，所有科技限制都不存在。 李闲云以此为出发点，我们就是牛逼，我们就是黑科技，我们不光全息投影，我们还贴片贴膜特种电源，电力小霸王，想断你电就断你电，你能怎么着？ 朱晨一脸懵逼的看他。 李闲云厚颜无耻的笑。 半晌，朱晨摇头“成，这事我们认了，也不能怪你，是那帮杂碎太黑心。不过都是老朋友，你也帮个忙。” “什么？” “你那特效不错，就是锁定在鬼城使用不太好，能不能变通一下？” 你这是要特效跟组？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我们的科技还有一定的限制，许多都需要后端支持。放在鬼城，也是为了方便后端服务的需要。如果离开鬼城，就相当于只能服务一家，而没法兼顾了。” “但你们今年也没做多少特效生意。” “这两年鬼城都在施工，本来能接纳的剧组就不多。但随着名气慢慢传开，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李闲云摸摸下巴“但如果主场地不出江城，变通起来就方便了。有大戏的话，尽可能明年上半年就启动，也好照顾，后面肯定越来越难照顾。” 朱晨想了想，点头道“我们大约三月份开机一部大戏，四分之一场景可以放在鬼城，还有部分在江城，其他地方还得出去。” “现代还是古装？” “现代。” “现代嘛。”李闲云想了想道“有没有兴趣，让我的人帮你拍，只负责技术部分？” 李闲云这是打算顺带推一下自己的技术部了。 “什么？”朱晨诧异“这是什么个拍法？” “就是你们出导演，制片人，艺术总监……”李闲云已为他详细讲解起来。 大致讲完，朱晨也是一脸懵逼。 从没听说过这么拍电影的啊。 说的差不多了，李闲云道“你们这片子，投资多少？” “亿。” 大公司就是牛逼，投入不上亿都不带拍的。 “演员导演制片和艺术主创的成本呢？” “亿左右。” 干！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用大咖的，就不能其他方面多投入点吗？ 这么操作的，基本都是拉投资的。 只有外行投资人爱明星。 “要出国吗？” “不用，就在国内。” 李闲云想了想，道“那就是连特效都只有亿，得了，这么着吧，你不是要我们特效全程跟吗？正好鬼城还在预热阶段，那这次也不用两套班子，就我的人，一套班子给你用到底，随你们转场，总计就个亿左右。亿的投入，按计划怎么着也得三四个月吧？我包你不影响质量，最多一个月就能完成。” 这就意味着李闲云虽然没在其他方面给他省成本，但是主创团队因为时间缩短，成本就可以大大压缩了，盛达可以因此节省至少几千万。 “你在开玩笑？”朱晨吃惊。 “没，不过也还得看你们具体要的东西。你知道我的，不怕你要求高，就怕你要求麻烦，太麻烦的话，我还不干呢。”李闲云一笑回答。 第五十六章 送上门的小秘书 和朱晨谈的只是个框架，具体就让他们回去讨论，然后再根据剧本分镜扯细节了。 李闲云正打算离开，忽然不远处一名年轻的圆脸小姑娘走过来。 李闲云也没在意理会，那年轻姑娘却直接来到李闲云身边，道“江城浪子？” 李闲云看看她。 这妞儿谁啊？ 长得还算清秀，但李闲云相信凭自己对美女的记忆里,&bsp&bsp这妞儿自己之前绝对没见过。 她竟然叫自己江城浪子？ 李闲云没说话。 那小姑娘微笑“你不认识我？但我们聊过天，我有你微信。” 李闲云摇头“有我微信的很多，百分之九十我都不知道是谁。” “众里寻他千百度呢？” 听到这个名字，李闲云猛然怔住。 他吃惊的看小姑娘“是你？” 那个在网上兜售自己关于冥府鬼箓知识的网友？ 她竟然是个女的？ 自从那次买了东西后，李闲云就没和众里寻他聊过，对方偶尔会发消息过来,&bsp&bsp他也都是应付一下就算过去。 但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 小姑娘笑道“我叫韩萍，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之前联系你,&bsp&bsp你都不理我。” “找我干什么？”李闲云冷问。 “想和你合作啊。”韩萍回答“我想进你公司。” “没兴趣。”李闲云转身走开。 韩萍跟上“喂,&bsp&bsp不至于这么翻脸无情的吧？是怕我知道你那些鬼的事吗？” 李闲云猛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韩萍摊手“不奇怪的，对吧？李大老板起家之前，找人询问鬼的事，然后突然间就鬼片起家……我要是不知道这个，也不会想到。” 是了！ 是了！ 正如李城可以想明白，对方同样也是有线索的。 当年自己为了了解冥府之事，问了她那么多问题，现在自己出名了，又是鬼片，又是鬼城……这妮子又是对这方面有研究的，能想到不奇怪。 所以她来找自己了？ 李闲云呵呵一笑“你觉得你可以用这个威胁我？” 韩萍摊手“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一个知情人做帮手。” 李闲云冷哼“这就是威胁。” 他说着微微抬了一下手，山鬼悄无声息的出现，已涌入韩萍的体内。 韩萍面色一变,&bsp&bsp脸色骤然发白，无力的坐倒在地。 李闲云已扶住她“嘿，你没事吧？” 附近的人看过来,&bsp&bsp李闲云道“我朋友,&bsp&bsp身体有点虚。我扶她坐一会儿就好。” 说着李闲云将韩萍搀扶到自己之前坐着的沙发上，低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知道别人的秘密，有时候不会带来好处，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韩萍惊恐的看他“我……我没想威胁你！我真的只是想到你这里来工作。” 她年纪不大，觉得自己发现了大秘密，有了大机会，便兴冲冲的来找李闲云，但她完全没想到李闲云会这么狠，上来就把她往死里整，这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爆碎，已是吓傻了。 看着她的脸，李闲云低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真的没有威胁的意思。”韩萍都要哭了“我要是想威胁你，我直接就微信里给你发消息，问你要钱了。我就是觉得这是个机会，我想抱大腿，难道这也有错吗？” 看她这样,&bsp&bsp李闲云轻哼一声,&bsp&bsp收回山鬼。 韩萍终于舒服下来，长喘着粗气。 李闲云道“你是哪里人？” “十安县。”韩萍惊恐的看他。 她是真没想到李闲云会一下变得这么恐怖。 这和预想的不一样啊！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怕？ 我还要不要跟他？ 要不我走得了？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应该不会让我走了吧？ 想到这，韩萍眼泪都出来了。 看她哭了，李闲云也是一怔。 这些年他见过的诡诈之人不少，也本能的养成了什么事都先往最坏的方向想的习惯。 如果是别人掌握了他的秘密，很可能就是借此敲诈。 但是看韩萍，她似乎真没想这么多。 终究是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 意识到这点，李闲云松口气。 他在韩萍对面坐下，声音柔和了许多“今年多大？” “。”韩萍低声道。 “现在做什么？” “给人打打杂，没什么前途。”韩萍看他的眼神满是恐惧。 “想用我的秘密做我的股东？”李闲云问。 “没有！”韩萍忙道“我调查了你的事，我能猜到一些。我就是觉得，你应该需要一些信的过人的为你办事，我觉得自己很合适。” “有没有告诉过别人？”李闲云再问。 韩萍拨浪鼓般的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煞白。 坏了，也许我应该说有，他不会直接杀人灭口吧？ 注意到韩萍的表情，李闲云笑了。 确实是个新嫩，经验不足，想法不多。 挺好。 李闲云松开她，道“从现在起你是我的新任秘书，包吃住，固定薪水八千，有浮动奖金。” “啊？”韩萍愕然。 “有问题吗？” “呃，没有。”韩萍陡然兴奋起来。 李闲云已拨打电话“李峰，来一趟首府。现在，最快速度，回头跟你说怎么回事！” 放下手机，李闲云道“我现在安排人过来，然后跟你去你家，调查你的一切，顺便也为你家里做些安排。只要你好好做事，不作死，就不会有事，明白吗？” “哦。”韩萍无奈点头。 看看李闲云，她说“我在微信里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是吗？ 所以你就大意到跑过来直接见我？ 李闲云微笑道“网上印象总是虚假的多，你只是被蒙蔽了。冒冒失失跑过来找我，行动力不错，想法也有，但是对事务的判断能力不够，应变也有些弱，但还有机会提升。” 韩萍嘟囔“我只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你没有想到的太多了，既然要抱大腿，那就得了解大腿。有些事不能想得太简单！”李闲云道。 “你这是在教导我？” “是不是你得都听，这是秘书的基本职责。” 韩萍看看他，开始觉得这个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 仔细想了想，自语“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么大的秘密，我直接跑过来就跟你说，连点准备都没有，换任何人，估计都会是那反应吧。终究是我太鲁莽了。” 李闲云一笑“你现在到开始理解别人了？” “你说的嘛，要抱大腿就必须先了解大腿。”韩萍揉揉胸口，感觉心脏好像还有点不舒服似的，试探着问“刚才那个……” “别问不该问的，你现在还在测试期。” “那要是没通过测试呢？” 李闲云给了她一个邪恶的微笑“那我就杀了你！” 韩萍不由打了个哆嗦，决定收回评价。 这个人，一定已经杀过好多好多人。 我这是上了贼船啊！ 顿时懊悔不已。 第五十七章 出门遇贵客 和姜正宣东他们不同，李闲云对韩萍完全不了解。 所以他不得不使用一些看起来有些吓人的手段。 威慑不是一个好方法，但作为短期手段，确实更加容易立竿见影一些。 李峰是半夜到首府的，听李闲云讲过情况后，李峰也有些懵逼。 所以我们这就又多了一个同伙？ 而且她还是新任秘书？ 那我呢？我现在也还是闲云大哥的秘书呢。 我这就算是被正式炒鱿鱼了？ 现在我这个被炒鱿鱼的秘书要带着新秘书去了解她的情况，防止她将来作妖？ 好无语！ 华影节结束后,&bsp&bsp李闲云带着韩鑫语回了她家，送走了李峰和韩萍，和韩鑫语自然是好一阵亲热。 在首府待了几天后，李闲云匆匆回江城，这时李峰也已对韩萍完成了“尽调”，这大概也是有史以来最全面的公司员工个人尽调。 别家员工都是看简历,&bsp&bsp李峰是直接上门拜访,&bsp&bsp从学校到曾经的工作单位还有周边亲戚一个不落全部调查过来，确保你之前的人品没有问题,&bsp&bsp没有不良习惯，不管跑哪儿去我都能找到你后，这才带回来述职。 韩萍也因此知道，原来李闲云身边果然不是只有她知道这事，竟然还有好几个同伴。 这也让她信心百倍，知道李闲云之前确实就是吓唬她而已，然后就开始了给李闲云做秘书的生涯。 不过用她当了几天秘书，李闲云发现用得很不趁手这小丫头有点没眼色，难怪当初会这么冒失的直接找自己。 于是干脆让她去阴宅办公室转转。 没想到这妞儿和一群小鬼到是打的火热，第一次正式见鬼，大概是有心理准备的原因，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大呼小叫，第一时间就和众鬼交上了朋友。 于是只干了半个月的秘书就被李闲云撤职，转过头去负责阴宅办公室去了。 李峰懵逼了。 你丫刚挤掉我秘书的位置,&bsp&bsp现在又挤我这个？你是专门来杠我的吗？ 还好李闲云没全让他撒手，李峰负责后台部,&bsp&bsp韩萍负责后台部的后台部…… —————————— 今天忙完，看看时间不早，李闲云结束工作回去。 鬼城这时候的人已变得稀稀落落，没有多少游客，商户也纷纷收摊。 穿过长街，来到正门口，李闲云正去停车场，却看到有人正站在大门口。 虽然对方戴着帽子和墨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李闲云还是认出来了。 “吕小真？”他喊了一声。 对方闻声回头，摘下墨镜看去，果然是通天记的那位女二号，二线女星吕小真。 因为拍摄通天记和鬼城秘事的缘故，吕小真和李闲云也算熟悉了，当然，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这刻看到李闲云，吕小真惊讶的摘下墨镜，现出一双灵动眸子“你怎么在这儿？” 李闲云也乐了“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儿？” 吕小真一愣，笑道“对哦,&bsp&bsp我在你的地头上，竟然问你怎么在这儿……我过来玩的。” “跑我这儿来玩？怎么不跟我说一声,&bsp&bsp我好招待你啊。”李闲云道。 吕小真惊讶看看他“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李闲云不解。 吕小真哼了一声“给你办公室打过电话，被你秘书回掉了。” 李闲云一拍额头。 李峰跟宣东董梓欣都去忙技术部和剧组的活了，韩萍忙阴宅去了，李闲云就新换了个秘书，叫陈瑜，大四方脸，还带着雀斑和黑框眼镜，但是很有才华，是清北高材生。 李闲云表示，弄个美女当秘书我不确定能不能把持的住，所以坚决要求找丑的，新秘书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入选是因为长得不漂亮。 但是很开心李闲云认可她的才华，做事一丝不苟。 因为李闲云明确交代过，一般艺人联系就不用告诉他了，所以对方办事严密，吕小真联系他也被拒了。 “你不是有我电话号码吗？”李闲云不解。 “手机丢过一次，你那个是存在手机里的，结果号码没了。”吕小真哼了一声“本来想蹭个免费门票，结果没蹭到，只好花钱买票进来喽。” 李闲云大笑“行，行，是我的错。对了，你现在……” “等我助理呢，说是路上车子抛锚了。”吕小真注意到有人看过来，戴上墨镜往旁边走了几步。 “你是住上次那家香泽酒店？”李闲云问。 吕小真冷笑“泽县还有别的象样的酒店吗。” 李闲云打了个哈哈“得了，正好我也住那儿，我送你过去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吕小真跟着他往停车场“对了，你不是江城人吗？怎么也住酒店。” “家在市里。有时候晚上有应酬，喝了酒不好开车，就干脆在酒店长包了一个房间，图个方便。”李闲云回答。 “不会是房吧？”吕小真问。 “你怎么知道？”李闲云诧异。 “废话，那是最好的一间，我们去定，结果说是被人给长包了。”吕小真哼哼唧唧没好气的回答。 李闲云哈哈笑道“也不算好，垃圾得很。” “是很垃圾。我说你就不能把这周边弄好些吗？” “这不是得一步步来嘛。”李闲云指指后面“那边的大楼早晚要盖，不过至少还得等一年。” “那就把先这酒店买下来好好装修一下也行。” “有啊，我跟那酒店老板说过这事，毕竟这酒店就层，便宜还能立刻用上。结果你知道那老板怎么回答我？” “怎么回答？” 李闲云便学着那酒店老板的腔调“哎呀李董呀，偶系相信你滴啦，偶看好你系块地皮啦，你系一定可以发展起来滴啦。所以偶系不悔卖滴啦……” 那酒店老板是东广人，说话腔调很有港味。 吕小真放声大笑“好嘛，感情还是因为看好你。” “是啊，这年头，越看好越倒霉。”李闲云不忿点头。 当初就是因为旅行社太看好他们，导致鬼城一开始没有多少旅行社带来的生意，要不然也不能先期亏损几百万。 李闲云没好气道“所以我已经决定了。等鬼城扩建完工，我就通知所有剧组，只要不是住在他的酒店，我一律打折，我气死他！” 吕小真再次大笑。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一辆法拉利身边，吕小真本能去拉车门。 李闲云奇怪的看看她“你干什么？” “开车啊。”吕小真不解。 李闲云一按钥匙，旁边的马自达车灯亮起“抱歉，这才是我的车。” —————————— 坐进李闲云车里，看着李闲云发动车子，吕小真打量着他。 李闲云被她看的背脊生毛“干嘛这么看我？” 吕小真奇怪“你说起来也是个大老板了，还开这么破的车，装逼啊？” “老子装个屁，就是没兴趣。”李闲云熟练的倒车，开出停车场，朝着酒店方向开去“要我说啊，豪车这种玩意儿才是用来装逼的。我开马自达就挺舒服，也没哪点儿不好，皮实，耐操，撞了也不心疼。” 吕小真继续打量他“怪不得，看你穿的也很一般。” “要那么好的衣服干什么？”李闲云今天就穿了一件还算可以的西服，但也不是大名牌，韩鑫语的那套在家里呢。 “上档次啊。出去交际，穿的太低，没人看得起你。”吕小真看着窗外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就算再穷，都要把自己整理的光鲜亮丽，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指望别人看得起自己？” 李闲云冷笑“你这话我都听了一百零八遍。我就这一身破烂，也没人看不起我。” 吕小真转过头“那是，你是老板，你穿的再普通，也不会有人说你穷。但我们就不行了，服装档次直接跟人的档次挂钩，你敢穿地摊货，立刻让你摆地摊。” 李闲云手把方向盘，看着路边的行人消息驶上公路。 随口道“没事，我能理解。但在我看来，你的这些理念，都是那些兜售高价服装的人给你灌输的。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一批人和你一样的想法。价值观这东西，是以一群人为标准的，只要大众共同认同，那就会形成标准。所以到最后你就会发现，如果你想特立独行，到头来就只会被排挤，到最后就是被边缘化。所以就只能选择接受大家的理念，同流合污。” “呦，你到是挺清楚的，这穿件好点的衣服都成同流合污了。”吕小真笑“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小气呢？” 李闲云大笑“我是小气啊。我身上最好的东西都是朋友送的。” 吕小真一指他手腕上的表“这个？” “鑫语送的。” “手串呢？” “秦雨枔送的。” “皮带？” “云芝送的。现在穿的这身是蓝澜送的，鞋是兰雯送的。家里还有套二十多万的衣服，也是鑫语送的，唯一没给我送礼物的是白小仙。怎么样？满意啦。”李闲云理直气壮的说。 “哈，软饭王？”吕小真震惊了。 感情李闲云身上都是女孩子送给他的？ 李闲云也笑了“没错，所以说我男性魅力足啊。” “得了吧，你要是不捧她们，她们会送你好处？不过你够抠门啊，就算捧人好歹也送些。” “可以啊，要不从你开始？” “想得美啊！”吕小真大笑着打了一下李闲云。 没想到用力稍微重了些。 砰！ 马自达撞上旁边的车子。 第五十八章 感情的事走流程 十分钟后。 孙诗出现在现场。 “吹！”拿着酒精测试仪，她面无表情的说。 李闲云无奈吹了口气。 看看没喝酒，孙诗哼了一声“算你走运。” 李闲云也乐了“这种事，怎么还要你孙所亲自出马？” 孙诗没好气道“这种事当然不用我出马，不过你的事，就必须我出马。我也担心啊，万一有人不开眼得罪你,&bsp&bsp你一个电话打过来……孙所啊，你要不解决，我就自己出手了啊。” 她拖长了语调学李闲云口气，别说，还学的挺象。 李闲云高举双手“行了我投降，我知道错了行了吧？我以后再也不了。” “你还是别不，我是真怕你出手。”孙诗瞪他。 看看车里的吕小真，孙诗道“新钓的马子。” “哪有，朋友。我们是清白的。”李闲云忙解释。 孙诗冷笑“上床前都是清白的。” 说着也不理他，自顾自走开了。 “喂你！”李闲云目送她离开，也是无奈。 那边宝马车主还在嘟囔，李闲云过去，爽快拿手机“行了别抱怨了，我看你车也没什么大问题，别走保险了，五千够了吧？” 车主大喜“没问题。” 搞定。 李闲云看看马自达的前脸，凑，真丢人。宝马车没屁事，自己的车前脸都快掉下来。 “亏我夸你皮实。”李闲云抱怨着坐上车，一路吭哧吭哧把车开到酒店。 吕小真下车时是捂着脸的。 李闲云道“放心，这里没人找你签名。” 吕小真咬牙切齿“我是怕人家看见我从这破车上下来，丢脸啊。” 李闲云白她“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撞车。” “怎么着,&bsp&bsp要我赔钱啊？”吕小真撇了他一眼。 “赔钱不用,&bsp&bsp陪我吃顿饭吧,&bsp&bsp就在这里餐厅。” “然后呢？去你房间？”吕小真笑。 听你这意思是不情愿？ 李闲云挠挠头皮“那要不你还是赔钱吧。” 吕小真再按捺不住大笑起来“那我还是陪你吃饭吧,&bsp&bsp就不赔钱！气死你。” 香泽酒店小包厢里，李闲云和吕小真面对面坐着，你一杯，我一杯。 吕小真看起来清清爽爽斯斯文文的小姑娘，没想到一接触下来，性格却是大大咧咧，不过大概是经纪人叮嘱的缘故，所以一般场合尽量收敛。 不过和李闲云熟悉了，到也就不用客气了。 这刻提着酒瓶，指着李闲云的杯子道“喝，你特么养鱼呢？” 李闲云疑惑的看吕小真“半个小时前你说话不是这腔调啊。” 吕小真酒杯一顿“老娘不能见酒，一喝酒就撒欢儿，醉不醉都这鸟样。有一次有个导演让我演醉酒戏，我就按我最正常的状态来，结果导演当时就怒了。拍着监控器喊你特娘的是醉酒，不是发羊癫疯，谁家醉酒这个样子的？我也火了，当天晚上就醉给他看,&bsp&bsp直接把丫的吓怂了……可惜,&bsp&bsp戏还是不能这么拍。因为本姑娘是淑女,&bsp&bsp醉也必须醉的淑女，勾魂夺魄！” 说着小手托腮，唉声叹气起来。 眼眉儿灵动，满是狡黠可爱之意。 李闲云恍悟“原来那次许琪琪没说错，你真的是沾酒就疯啊！” 吕小真便唉声叹息“是的呀！所以你说这演戏都不能演真实，戏里要装，生活里还要装，真特么累。” 李闲云疑惑“那我看你现在这状态，其实不属于醉酒，就属于借酒力撒欢儿解放自我？” 吕小真哼了一声“废话。你是不是特希望我喝醉了把我抱你房间里去啊？告诉你，老娘喝多了就是发疯，脑子可清醒着呢。” 嗯，上一个这么说的是韩鑫语。 喝完酒拉着自己上床，上完床就翻脸不认。 这清醒的界限委实不好辨。 李闲云冷嘲道“别那么看不起人好不？弄得好像我很缺似的，真以为多稀罕你呢？” “是吗？”吕小真斜着眼看他“那要不……那车子的事，本姑娘肉偿？” 李闲云呵呵一笑，想说不稀罕，却终究没说出来，考虑了一下，道“你要是清醒的，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我呸！臭流氓！还是露馅了吧？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吕小真哼了一声“想上老娘啊？简单，谈一场恋爱就行。” 一听谈恋爱，李闲云秒怂“算了吧，没那兴趣。” 听他这么说，吕小真反而不乐意“诶你什么意思？和老娘谈恋爱亏待你了呗？” “不是，我就真愿意了，你还能愿意啊？”李闲云不解。 “为什么不？”吕小真反问，开始掰手指“年轻，多金，长得也帅气，虽然风流，但还算有底线，再说男人哪有不花心的……还是有搞头的。” 她一边说一边还很认真的点头，大有自己把自己说服的意思。 李闲云呵呵一笑“呵呵，我都不知道我原来这么好，那我就更不能答应你了。” 吕小真彻底不满了，对着他脑袋敲了一下“怂包，你是不是以为老娘随便找人谈恋爱的？告诉你老娘我现在正好空虚寂寞冷的阶段，过了这村你还没那店了。” 李闲云一顿酒瓶“狗屁！凡事得讲个规矩吧？先上床后恋爱懂不懂？感情的事得走流程。流程都没走呢，谈你毛线的恋爱。” 于是吕小真咪起眼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灵动“那行啊，走一个。” 她举起酒杯。 看她这样，李闲云也乐了。 “走一个。”举起酒杯。 两人就这么喝着，随意的说着闲话。 吕小真果然是个一喝多就收不住的，喝到后面有些东倒西歪，说话也有些大舌头了。 可越是这样，就越发显得灵动可爱，还带了几分致命的诱惑。 她充满魅惑感的舔了下舌头，吃吃笑着看李闲云“喂，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真想和我先上床后恋爱？” “你想太多了。”李闲云正色回答“意思是有那么一点，但就是止于前半截，流程是肯定要走的，但申请多半也是要被打回的。” “呵呵。”吕小真象个傻姑娘似的笑“你这么说可追不到女孩子的。” 李闲云自顾自的倒酒“非得要给点什么做不到的山盟海誓，骗上床了再来个感情不合？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但至少不干这么下流的事？” “交易就不下流？” “至少你情我愿不坑人，我说，你也是这圈子里打滚过的，别跟我来那套白莲花啊。”李闲云用筷子敲着碗道。 “不许敲，要饭花子才敲碗呢。”吕小真没好气的拿过筷子。 然后起身“走啦。本姑娘吃饱喝足，收了。” 李闲云叹口气“ok。” 叫过服务员买单，李闲云扶着吕小真出餐厅“你房间号。” 刚走出餐厅，吕小真身子一歪，已抱住李闲云的肩膀“。” “那是我的房间号。” 吕小真醉眼惺忪的看李闲云“本姑娘送你。” 这醉态带了些憨态，看起来痴痴的模样，让李闲云心头又是一跳。 “别。”李闲云连连摇头。 说话间已进入电梯。 吕小真直接按下楼。 这让李闲云有些无奈。 眼看着楼层到了，李闲云走出电梯，看着吕小真还抱着自己胳膊，他说“你还是回去吧。” 吕小真斜眼看他“真的对我没兴趣？” “不是，只是我原则上是不和喝醉酒的女孩上床。” 吕小真勾住他的脖子“你确定？这原则有效？” 看着吕小真明晃晃的眼神，清纯玉颜，也可能是欲颜，李闲云便感到某种饥渴。 妈的，清纯系的小妞儿一旦搞起魅惑，有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啊。 那是一种渴望占有的感觉。 话说回来，原则这玩意儿不就是用来违背的吗？ 李闲云张了张嘴“如果你不是醉得太厉害的话……” 第五十九章 分手 夜晚。 香泽酒店1201号房间。 两具**的身体交相纠缠。 ***************** 老实说李闲云到现在都有点糊涂。 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把住原则？ 哦，或许是因为他看出来了。 吕小真是清醒的。 正如韩鑫语一样，她们喝多了，声音大了，胆气足了，但是理智没有尽退。 无论是上一次的韩鑫语，还是这一次的吕小真。 她们都不过是借酒释放自己。 只不过韩鑫语事后后悔了,而吕小真…… 也许她不会吧。 李闲云不知道答案。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答案不重要，先爽了再说。 于是一切该发生的就发生了。 伴随着************，一切在热情的尽头结束。 当李闲云停下休息时，吕小真也喘着粗气。 她看起来很满足，大眼睛盯着他，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说,流程走完了,现在可以恋爱了吧？ 李闲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 他转了个身，用手支着后脑勺，看着天花板。 吕小真问：“想什么呢？” 高潮已去，酒意渐退。 她又变得平淡斯文起来了。 “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李闲云随口道。 “原来是个工作狂。”吕小真道。 “你不喜欢？” “关我屁事，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吕小真撇嘴。 听到这话，李闲云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看看吕小真：“你不会告诉我，你有男朋友吧？” 看到李闲云的表情，吕小真有些明白了。 她一笑道：“有啊，怎么？” “操！”李闲云骂了一声，翻身而起，直接穿衣服：“你该早告诉我的。” 吕小真缓缓坐起：“早就僵了，正闹分手。” 李闲云摇头：“那你就该等正式分手了再来找我。我有我的原则，我不做第三者！” 吕小真疑惑看他：“你挺在意这个？” 李闲云没好气道：“废话。我没到饥不择食破坏别人家庭的地步。” 事情已经发生,李闲云后悔也来不及，只希望立刻斩断关系。 就在这时,吕小真的电话响起。 吕小真看了看,她看向李闲云：“你确定？” “废话,我很确定！”李闲云厉声道。 吕小真直接接过电话：“喂,是我……我在哪儿？在别的男人的床上。我们没有可能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别再缠着我了……不相信？那我给你看视频。” 吕小真直接连视频，李闲云惊愕：我擦，这娘们真疯了。 他急忙背过身，吕小真已将手机对准李闲云赤裸的背部。 电话那头传来歇斯底里的骂声。 从口气上听得出来，应该是某个有钱有势的主儿。 视频中断，骂声停止。 吕小真道：“现在你满意了？” 李闲云缓缓转身。 他看着吕小真，脸上已氤氲怒意：“满意什么？满意我成为第三者？满意我破坏你和你男朋友的关系？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他连连摇头。 他是真没想到吕小真会这样做。 这妞儿果然一喝酒就什么事都敢做，这让他说话也没了好生气。 没想到吕小真竟然没生气。 她低下头，冷笑：“就为这？我还以为你是怕他呢。” 李闲云一怔：“怕他？你男朋友？他很厉害？” “他叫王冬。你不知道？”吕小真回答。 “王冬？首府四少的王冬？”李闲云诧异。 吕小真点点头。 我操，这货的老爸可是立鑫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国内有名的超级企业，主投资，尤其擅长有色金属这方面。至于王冬自己，借助他父亲的财力，搞了一家叫心悦的影视公司。 等等，心悦？ 李闲云想起什么：“你不就是心悦的签约艺人吗？” 吕小真嗯了一声。 李闲云气坏了：“你特么的和自己老板谈恋爱，然后又跑到我这儿来散心和我上床,最后还发视频给他看？你是想把自己玩死吗？” “我合约自由！”吕小真叫了起来,脸上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下：“那个混蛋一边跟我谈感情,一边去和别人多p,被我捉奸在床，竟然还想让我原谅他。我要跟他分手，他就拿公司老板的身份压我。但我才不怕他呢，我的合约自由度高，只要一百万的解约费就行。他拼命的找我续约，还说只要他一句话，影视圈里没人敢用我。” 原来是这样。 李闲云有些明白了：“你不是随便到这里来散心的？” 他想起什么，指指吕小真：“你说你助理车子抛锚了，但是后面你没和你助理打过电话。你当时是在等我。” “滚蛋，我给她发的微信。你以为我设计你？”吕小真气得用枕头砸他：“老娘还没到要靠你来救我的地步。” 呃…… 好吧。 判断错误，李闲云的火气消了些。 他坐回到床上：“你要是事先把情况告诉我，我的接受度会高一些。” 吕小真低头，她摇头道：“我到这里来，的确有和你聊聊的意思，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到你公司来，但是又犹豫了，所以最终在鬼城转了一圈也没找你……我知道你是什么人。老娘不想再和自己的老板上床！” 说到最后一句，她有点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李闲云道：“但你还是上了。” 说起来我也是个花心的男人啊，你怎么就能接受？ 就因为我不欺骗？ 靠！ 这底线也太低了吧？ 不过想想也对。 这一行的底线本来就这么低。 一个还算真实的男人，在影视圈里已经难得的了。 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有资格真实——穷人是没有真实的资格的，那不会让他们平添魅力，只会让人觉得是傻逼。 这么一想，李闲云瞬间无语了。 吕小真无力的躺回床上：“我喝多了，而你也算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一下没把持住。操！” 又是一个枕头砸过来。 李闲云默默承受：“为什么又不想了？” “不想你得罪王冬，没人惹得起他。” “切。”李闲云不屑。 吹逼谁都会，但是天底下有几个人属于真正的没人敢得罪？ 吕小真不服气看他：“你刚才不是也很紧张？” “那叫生气，因为你骗了我！”李闲云指指她：“我不喜欢骗别人，也讨厌被骗。” “你没撒过谎？”吕小真反问。 呃…… 李闲云滞了一下。 为了那些鬼，自己撒的谎可是太多了。 双标被戳穿，李闲云有些无奈，只好道：“我不撒通过伤害别人从中牟利的谎言。” 吕小真惊诧：“我不知道影视圈还有你这种好人。” 妹妹你这口气很讽刺啊。 李闲云讨厌“好人”这个说法，这年头没人喜欢被评为好人。 真讽刺。 而对于一个老板而言，你说他是个好人，就更是侮辱他了！ 好人可不属于老板的职业素养啊！ 但另一方面，还要努力在下属面前表现自己很好，就是个好人！ 矛盾的不要不要的。 李闲云给自己套外衣：“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的确有自己的原则。穿衣服，下楼。随便走走吧，我想喝杯咖啡。” 吕小真哼哼着起身。 穿好衣服看他，突然间搂住他的腰：“好吧，我为之前瞒着你而道歉。” 李闲云笑笑，捏了下她的脸：“这才对，我还是喜欢温柔些的女孩。” 吕小真眼珠一转，口气瞬间变嗲：“人家知道错了啦，以后不骗你了，这个事你也看到了……反正对我来说，已经是分手了的，他不认那是他的事。” 不愧是演员，有模有样。 关键连眼泪都出来了。 但那一刻，李闲云却能感觉到，这眼泪不是虚假的，而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特殊的含义。 心，终归是受伤的吧？ 所以就跑出来放纵自我？ 能理解。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李闲云的心终究是软了。 轻轻吻了她一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冰释前嫌。 两人一块儿下楼。 “对了。”李闲云道：“既然王冬那里你确定不留了，那就到我公司来吧，去易胜经纪。” 窦玲玲一天到晚的让他多培养易胜经纪的艺人，林晓宇他们虽然起来了，却终究还是火候不足，现在热度已经开始下去了。 给她一个吕小真，她应该能满足一阵了。 吕小真瞬间开启装逼模式，手指在他胸前划着：“你真的要我啊？王冬……” “解约费你出。” “小气鬼。你是真不给女孩送礼物啊？”吕小真瞬间变脸。 李闲云奇怪看她：“这酒劲还没过去？” 吕小真踢了他一脚。 随即却笑了起来：“行啊，解约费我出，后面有什么麻烦，我可不管。” 李闲云嘴一撇：“我特么稀罕。” 电梯来到咖啡厅。 二人走出。 令人惊讶的是，吕小真的经纪人助理他们竟然也在那里。 看样子已经知道什么了，大家一起忧伤的看吕小真。 姐姐啊，你要陪男人上床你就上吧，这直接给老板发视频算几个意思？ 现在完了啊。 可惜还没等他们诉苦，吕小真已直接道：“我决定和心悦解约了，回头就把那一百万打给他。你们是心悦的人，不用跟着我了。” 什么？ 大家一起吃惊看吕小真。 再看李闲云。 李闲云一笑：“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对吗？” 那经纪人无奈道：“老板的脾气可不太好，他要是知道这个……” “他已经知道了。”李闲云道：“你们可以直接告诉他视频里的男人就是我，我无所谓的，他有什么道儿，划下来，我接着就是。” 李闲云这么说，那经纪人立时无语了。 问题是你们可以一走了之，我们回去怎么办啊？ 王冬肯定要质问你们怎么当经纪人和助理的？我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上床你们都不管的？ 还是吕小真道：“要是不方便，就干脆一起辞了吧，反正你们也不是艺人，跟我一起去易胜经纪。” 听到这话，大家互相看看。 咦？ 这个好像可行。 李闲云看看吕小真，可以，这妞儿确实还算讲道义。 等等，我夸她干什么？ 接收的人是我啊，你在拿我做慷慨呢。 果然吕小真对李闲云道：“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更恨你了。” “我怕他个鸡毛！”李闲云嘴一瞥：“我告诉你吕小真，你别刺激我。你要再刺激我，我回头就拍你的*照发给王冬那小子去。” “滚蛋。”吕小真狠掐李闲云。 第六十章 心安 咖啡厅里小坐了还没满十分钟。 老鬼的电话打过来了。 很是不满“兄弟，怎么搞的？你把吕小真给上了？” 李闲云惊讶“你消息灵通的过分了啊，老鬼。” “废话，王冬亲自打电话到我这儿来了。”老鬼叫苦不迭“她是我通天记剧组的时候带到你那儿的，算是我介绍认识的。现在好了，你把他马子撬了，这小子就来质问我。” 李闲云冷笑“他自己捅出来的漏子,&bsp&bsp早就守不住他马子了，关老子屁事？再说老鬼你是也叱咤影视圈这么多年的人，你怕他？” 老鬼无奈“做生意讲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建设不易，破坏容易啊。” 李闲云慢条斯理的喝咖啡，对面吕小真扭着身子哼小曲，满脸的看好戏。 这妞儿到是不嫌事大,&bsp&bsp估计还是酒劲撑着呢。 放下咖啡,&bsp&bsp李闲云道“他又不在乎小真，小真对他捉奸在床，这总和我无关吧？” “话是这么说，问题是你打了他的脸啊！女人他可以无所谓，但面子还是要的。” “原来是这样。”李闲云明白了。 王冬在乎的其实也不是吕小真，而是吕小真直接视频给他看这件事。 这相当于直接羞辱了他。 至少在王冬心目中，这个时间段吕小真还是他女朋友。 操。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李闲云冷笑“关我屁事。喏，也就是你老鬼，我还多费唇舌跟你解释。和吕小真上床之前我是真不知道她有男朋友，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 “那要不我和王冬再说一声？” “说个屁。他既然打电话给你了，说明他已经知道我要把吕小真和她的经纪人都带我公司去了。这事不是我撬他墙角，是他自己留不住人，我问心无愧。他要想报复，那就让他来好了。” “王冬在这个圈子里能量很大的。只要他一句话，没人会投资你的影视。” “我稀罕他们的投资？”李闲云反问。 老鬼一想也是啊，易胜传媒现在基本都是自己投资自己做,&bsp&bsp别家都是上杆子去拉投资，李闲云还要挑挑拣拣。 “那艺人呢？” “我自己培养啊。” 得,&bsp&bsp这也是事实。 老鬼喃喃自语“投资不需要，艺人不需要,&bsp&bsp场地自有，后期自有，特效自有，我了个去……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拿捏你的地方。” 李闲云得意洋洋“那不成了？” “等等，宣发这块你不行吧？”老鬼终于找到切入点。 李闲云也乐了“怎么着？他们家还管宣发？” “不管。但是可以搞破坏啊，只要你有缺陷，他就能捣鬼。” 李闲云哈哈一笑“我还就不怕别人捣鬼。” 有鬼在手，怕你有鬼？ “那要是道上的手段呢？” 李闲云一本正经“那可是我的最爱，我还就不怕人给我走邪道。” 听他这么说，老鬼也无奈了“成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那你悠着点儿，别特么给我横死街头，老子的投资就泡汤了。” 李闲云很不满“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的人身安全？” “我关心你个，你自己都不当回事，我担心个屁！” 电话挂断。 这边刚挂上电话，韩鑫语的电话竟然又过来了。 李闲云无奈，只好起身离开再接。 不用想他都知道是什么事。 果然，韩鑫语直接道“你和吕小真上床了？” 李闲云很无语“王冬告诉你的？” “是，他正满世界打电话呢。你知道他怎么说吗？鬼城影视基地老大借用职务之便,&bsp&bsp非礼剧组女演员，实行潜规则。” “哈，他还真到处打电话？这哥们脑子有病？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戴绿帽子？”李闲云乐了。 “所以你是承认了？” “我承认个屁。”李闲云就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听完事情始末，韩鑫语也是无语“好好的怎么就闹成这样子，喂，他坏你名声，你不着急？” “我着急什么？这圈子这种事少见了吗？谁特么把这个当回事？别说我没这么干，就这么干了又怎么样？鬼城老大李闲云原来是可以潜的啊？那太好了，妹子你过去，让他的影视基地给我打个折。他这是在给我做促销呢。” 韩鑫语也无语了“李闲云你能不能要点脸？” 李闲云叹气“搁到三年前，我绝对不是这样。入行三年了，影视圈是个大染缸，白的也染黑了。” “别什么都怪圈子，自己不想纯情，还怪起圈子来了。” 李闲云乐了“我要是纯情少男，你会喜欢我吗？” “我才不喜欢你呢。”韩鑫语哼哼唧唧，觉得这话有点没底气，补充了一句“你个浪催的。” 李闲云大笑“这事是我不对，我道歉。” “闭嘴。现在的问题是你的事正满天飞，看来我们又要进入分手期了。”韩鑫语有生气又头疼。 这个混蛋，他就不能稍稍管一下自己吗？ 李闲云沉默了一下，终于道“忽悠大众的玩意，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你。” 韩鑫语冷哼“你在乎吗？” 李闲云想了想，叹息道“说真的我不想在乎，但又总是忍不住要在乎。” “这话你对吕小真说吧。”韩鑫语挂断电话。 得嘞，又得罪一个。 李闲云摇头苦笑着坐回位置，偷偷再发微过去道歉。 吕小真看看他“韩鑫语？” “唔。”李闲云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加块糖。” 然后李闲云对吕小真道“跟你打个赌，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易胜经纪那边，还有华友那边，甚至可能还有灵澜那边都会打电话过来问我。然后接下来，是秦雨枔，云芝，蓝澜，白小仙，不，白小仙不会，总之我之前的大部分姑娘们都会打电话。然后她们会暂时和我断掉联系。” 吕小真点点头“不赌，这事他干的出来。这家伙就是个疯子，还是个白痴，自以为是的二百五。丢了面子的第一反应是满世界大喊，让自己面子丢得更彻底一些。这种傻事只有他会干出来。” “可你还是做了他女朋友。” “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吕小真痛苦的拍额头。 她低声道“我当年是他发掘培养的，跟了他三年。他虽然是个傻、逼，但那段时间对我是真的好。我就他这么一个男朋友，他一次次偷腥，我一次次原谅……” 李闲云点点头“这就是为什么这一次他这么生气的原因？他认为事情还是可以过去的。” 吕小真摇头“但我是真的已经放弃他了。” “但你选择的我，也是一个花心的男人。” 吕小真便白了他一眼“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没选择你。我说了，就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 听到这话，李闲云松了口气。 这个姿态让吕小真有些来火。 有件事她撒谎了，就是她的确不是各取所需。 没那个必要。 只是要问她自己，为什么选择李闲云，吕小真也说不出答案。 有些事，本就很难有答案。 这让她心头矛盾，莫名难受。 不知是看出还是没看出，李闲云笑道“你知道这事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吗？” 吕小真不解“还有麻烦？什么麻烦？” 李闲云凑过来，正色道“你把我的饭碗断了，从今天起，我没有软饭可吃了。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吕小真怔怔的看他，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陡然间放声大笑起来。 拍拍李闲云的肩膀“放心吧，我的小帅哥，姐姐包养你。” “对喽，要的就是你这话。回头精品店走一个。”李闲云嘿嘿坏笑道。 在笑声中，吕小真的愁云也彻底消散。 不管怎么说，先开心着吧。 在李闲云身边，吕小真至少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心安。 一个花心的男人。 一个能给你带来安全感的男人。 矛盾却又和谐统一的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第六十一章 大厦将倾 就像李闲云预料的那样，接下来的时间里，电话络绎不绝。 到后来姜正都打电话过来了“吕小真什么时候到咱们这儿来了？” “刚才……”李闲云无奈解释一通“我特么的解释的真累，要不你给我十分钟，我编个文档发群，大家自读？” 姜正无语“悠着点儿，这货不好惹。” “怕他个锤子,&bsp&bsp敢扎刺就送他一场无边大梦。”李闲云随意道。 姜正沉默了一下，道“闲云，这正是我担心的。” “嗯？”李闲云一怔。 姜正道“我知道你有能力做那些事，但你我都知道，那不该是我们使用的。把那个用于拍摄，已经属于极限了，但有些事，能不做就不要做了。” 李闲云能理解姜正的心态。 力量如毒品,&bsp&bsp越用越依赖。 到最后就是沉沦的结果。 无论是李闲云还是姜正，都不希望如此。 李闲云嗯了一声“放心吧，同等应对原则。他用商业手法，我回商业手法，他要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我用来自保。” “嗯。”姜正知道李闲云能这么承诺已经够了，不再多说什么“自己注意吧，祝你今宵愉快。” “才做过，搞不动。”李闲云有点忧伤。 “靠。”姜正挂断。 看看终于没再有电话打进来，李闲云道“心悦的账号呢？” “干什么？”吕小真问。 “打款啊，违约金。”李闲云没好气道。 “不是说好我出的吗？” “滚蛋，你还当真啊。”李闲云已开始给财务发消息。 吕小真笑嘻嘻“那精品店呢？” 李闲云瞪眼“那个真得你出，老子没钱。” “真的假的啊？”吕小真诧异。 “废话，易胜传媒和鬼城到现在都没分过红，我拿的就是基本工资和导演片酬，这两年都没怎么导演,&bsp&bsp那点收入给妹子们买点礼物都不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李闲云一哼“今天就是你买单，别想我给你买礼物。” “行啦。”吕小真一把将李闲云勾进怀里“看你那可怜样，为什么不分红？” “废话，个人所得税啊，能公款消费的一律公款消费。”李闲云把头埋在吕小真丰胸前，贪婪嗅着，理直气壮“对了，今年我可能要拍六部院线，你来客串吧？” 吕小真打了他一下“凭什么啊，老娘又陪你上床又给你买礼物，还要给你免费演。” 李闲云埋首芳香中，嘟囔着“客串，客串！再说都自家人了。” “那可说好了，合约得优惠我。” “什么条件？” “八二。大戏优先。” “我八你二？大床戏？” “滚蛋。” “七三吧。” “就八二！”吕小真凑过去，吻了他一下“晚上好好伺候你。另外老娘再给你换辆车，给你置办一身行头，保证你帅气到吸引女人自投罗网。” “这个可以有。”李闲云笑呵呵。 果然这年头没人可信，连老板都是可以被收买的。 次日李闲云开着他挂着临时牌照的法拉利过来的时候，大家都瞪直了眼。 不是因为老板开法拉利，而是因为这法拉利是粉红色的。 吕小真恶趣味，挑了辆粉红色给他,&bsp&bsp还非要他开过来。 至于他和吕小真的事,&bsp&bsp呵呵，看起来公司上下有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 这圈子就没有秘密可言，何况王冬自己还是个超级大喇叭。 吕小真和心悦解约还要走流程，这几天没事，自然就留在李闲云身边，就连李闲云开剧本会的时候也跟个秘书似的坐在一边，不过很乖巧，并不轻易插嘴，只是在有她戏份的时候才会说几句。 这妞儿只要不喝酒，就是个十足的小乖妹。 估计也就是因为平时压抑得很，所以一沾酒就彻底释放。 你别说，有个明星在身边还真有些好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位置，思维也因此不同。 李闲云讨厌和明星讨论剧本，但有个听话的明星提供思路，到也能让他准备得更充分。 这刻开完剧本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李闲云道“行，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开始放假，再过几天就过年了，等过完这个年，大家就要开始忙了，到时候大家要辛苦了。” “老板辛苦了。”大家一起回答。 “哦对了，海莉，回头跟s店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我换辆银灰色的，这粉红色太骚气了。” 吕小真捂嘴大笑“不行，我在的时候不许换。” “那你什么时候走？”李闲云问。 “怎么？这么想我走啊？”吕小真冷哼。 “这不是还得回去办解约嘛，再说也要过年了，回家陪陪家人。”李闲云也是怕了她了。 这妞儿平时斯文淑女，发起疯就不是人。 “你真放心让我去见他？”吕小真问。 李闲云想想还真不放心。 干脆道“梓欣，你陪她走一趟吧。” 董梓欣明白，这是要把山鬼交给她，好保护吕小真。 “她？”吕小真诧异。 你难道不应该安排几个猛男保护我的吗？ 李闲云笑道“放心吧，她散打好多段。” 众人一起“……” 老板现在扯淡是越来越敷衍了。 就在这时，李闲云电话响起。 李闲云接过电话，嗯了几声后挂断，对苏海莉道“海莉你跟我来。” 吕小真想跟过去，却被李闲云拒绝了。 回到办公室坐下，李闲云道“石军催我完成鬼城的股份稀释呢。” 苏海莉明白了“华友快不行了？” 华友拿出了一个亿，但是易胜传媒和蓝元那边的谈判还在僵持，所以他们急需好消息来提振股价。 李闲云摇头道“利好消息也只是假消息，真相早晚还是会传出去。不出意外的话，他是要为后面做些准备。” 苏海莉明白“利好消息一放，趁机兜售股份，套利离场。” “没错，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苏海莉微笑“您可以趁机用这个多方要价。” “华友好歹也是价值近百亿的集团，虽然这些年萎缩了，几十个亿的资产应该还是有的，超英已经上线四部，等到三四月份，估计能有一两个亿的收入，再加上末日狂花还有盛达那边，还有易胜建设，我们会有足够的现金收购华友的资产。”李闲云毫不掩饰要吞华友一口狠的野心。 “当然。”苏海莉完全支持。 “但我们不需要固定资产，那玩意儿没多少油水。”李闲云进入董事长模式，挥手道“你是从华友出来的，你了解他们的情况。给我份报表吧，对了还有老宣，还有窦玲玲，都去联系一下，就你们知道的那部分，做份详细报告给我。” “好的老板。”苏海莉起身离开。 第六十二章 过年 次日公司放假，吕小真在李闲云的小破屋里陪了他一天后和董梓欣离开。 一天之后，董梓欣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吕小真和心悦那边完成了解约。 “过程没出什么事吧？”李闲云问。 “在她公司的时候没事，出来之后就遇到了几个流氓，不过突然临时生病，全瘫了。”董梓欣笑道“秘密出手,&bsp&bsp吕小真没看到。” 李闲云很满意“没事就好。” “别怪我没提醒你，根据我和王冬的接触，这货不但是个傻逼，而且做事也不计后果，那几个流氓，是带着刀来的。” “嗯,&bsp&bsp知道了。富二代嘛,&bsp&bsp能理解。” 坑爹的富二代不多，但总归是有，而且发起疯来也不是人。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可能会找你的麻烦。” “嗯。”李闲云淡淡应了一声“让小真换个住所，你保护好她就行。” “好的。” 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李闲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陷入了长长的思索中。 又是一个大年夜。 李闲云照例是和姜正以及鬼宝宝过新年。 他还是住老房子，没换别墅。 李闲云对自己的个人生活并不是很在意，或许是长期宅男的缘故，如果没有应酬，一个月窝在家里不出门也没问题，开销可能都不会超过三千块。 现在女朋友比较多，但大部分都是上杆子为他送礼物，大部分开销也是公司负责，结果花费更少,&bsp&bsp要不是李闲云实在过意不去，主动给大家买些名牌包包什么的，简直可以零消费过完一整年。 李闲云当然不是吃软饭的男人，但某种意义上,&bsp&bsp这种程度的吃软饭会让他有一种自豪感。 虽然这其中的本质是资源交易，但架不住男人也会自己骗自己。 看老子多牛逼，女朋友这么多，一个个上杆子对我好。 嗯，就是这个。 关键还是心理满足。 这刻窝在老房里，大家正一起看电视。 电话再响。 是韩鑫语。 李闲云接过“本来还想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 韩鑫语冷哼“得了吧你，等你电话，猴年马月。” 李闲云叫屈“这话说的，去年我不还是还给你打了的？” “对啊，去年！从去年到现在，你说说，你给我主动打过几次？”韩鑫语呛声。 李闲云想了想，好像真没几次，尴尬笑笑“咱们这不是刚分手嘛。” 吕小真的事一出来，于是韩鑫语那边就官宣分手。 不分不行啊，大众盯着呢。 旁边姜正掩着嘴低笑。 韩鑫语好像听到了什么“身边有人？我听你屋里好像挺热闹的。妹子？” “没有。”李闲云拖长语调道“电视剧的声音。” 韩鑫语冷哼“你说过你讨厌撒谎的。” 李闲云滞了滞“是老姜,&bsp&bsp自己人。他也单身狗,&bsp&bsp我也是，两只单身狗凑一块儿过个年。” “唔,&bsp&bsp看你还算老实的份上，要不要我来凑个热闹？” 李闲云大笑“你要是现在能过来，我不介意啊。” “那就开门吧。”韩鑫语道。 开门？ 李闲云一惊，和姜正互相看看。 门口已响起了敲门声。 我擦！ 不是吧？ 门外已传来韩鑫语的声音“还不开门？” 我去！ 李闲云手一挥，所有的鬼收回。 姜正忙着收拾屋子，李闲云拿着手机来到门口。 开门。 果然韩鑫语拿着手机站他门口呢。 李闲云目瞪口呆“你疯了？大过年的你不在家里待着跑我这儿来？” 韩鑫语脸一沉“不欢迎？那我走！” 她说走，身体没动。 李闲云再不伺候妹子也得做些表率。 手机一收，过来扳住韩鑫语“我的个大小姐嘞，你是真可以啊。” 韩鑫语走进屋，看看姜正，挥了下手“老姜！看起来我耽误了你们的二人世界。这屋子怎么这么乱？你们两个大男人很有戏吗？在屋里开车呢？” 她转头看看李闲云。 李闲云苦笑。 都是那群小鬼在瞎胡闹呢，过年嘛，名正言顺各种发疯。 “行了，我的姑奶奶。坐吧。”李闲云搂着韩鑫语在沙发上坐下“你这么过来，家里人不说你？” 韩鑫语往沙发上一坐“说啊，能不说吗？但我不想见，谁能把我怎么样？我挺羡慕你的洒脱，不畏人言，家里关系说断就断。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啊，我也是伺候的累了，所以就跑出来喽。” 李闲云白眼一翻“你跟我不一样。我从小就是半个孤儿，没人疼没人爱的，关键我这人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又不是明星，不怕人说闲话。你这么玩，小心回头被人戳脊梁骨。” “也就是过年跑一趟，我跟他们说有戏约。”韩鑫语嘟囔。 李闲云乐了“有几个剧组大过年的还拍戏啊。” “那也还是有的嘛。再说给他们理由就是给他们面子，还非得给自己找不自在啊？”韩鑫语骄傲的扬头“我难得放纵，李闲云，这个年我就在你这儿过了。你的那些女朋友全都给我滚蛋，现在到十五，你就负责伺候好姑奶奶，干不干你一句话，你不同意，我找别人去。我就不信还没人要了。” 李闲云手指一戳她额头“收留就收留，别说得给赐福似的，还其他女朋友。早就回家了，老子清汤寡欲半个多月了。” “哎呀，你不近女色半个月你很牛气了？”韩鑫语瞪眼“老娘这辈子就你一个男人，你却在外面天天风流，你还好意思说！” 说着对李闲云就是一脚。 姜正无语“行了你们慢慢吵，我先走了。得了，这个年我是要一个人过了。” 韩鑫语李闲云一起喊“留下。” 姜正看看他们“怎么着？你们两口子办事还想找个裁判？” 韩鑫语脸一红，扭捏着身体“急什么，来都来了，过了十二点再走。” 李闲云一笑“两间卧室，我们俩用一间就够了。” 姜正没好气道“你愿意给我听，我特么还不想听呢。早点换个大别墅吧，到时老子就留宿。” 李闲云韩鑫语异口同声“那还是不换的好！” 第六十三章 竞争对手林立 韩鑫语的到来，让李闲云内心有种不安感。 自己有点被套牢的趋势。 情网无形，挣不脱，甩不掉。 黏住了！ 这让李闲云越发感觉头痛。 他突然开始理解为什么人间会有所谓的八年恋爱，十年长跑。 假如…… 假如有一天，自己真的娶了韩鑫语，那应该会是很多年后。 别人一问,&bsp&bsp那也得是个八年恋爱，十年长跑。 原来长跑的本质，就是至少一方的动力不足！ 再说明白些，就是玩心没够。 但总会有收敛的一天。 李闲云不知道那时会不会是韩鑫语，但至少就目前看，她的牌面够大。 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bsp&bsp只能在心中反复转动着。 体现在身体表现上，就是状况不佳。 激情之后，李闲云默默看着天花板不说话。 韩鑫语冷哼“怎么？觉得被我套住了。” 操！ 女人这方面的灵感真准！ 李闲云微笑“没那意思。” “有就是有。不想掉沟里,&bsp&bsp又管不住自己。”韩鑫语哼了一声“放心吧，我不会逼你的。” 李闲云无奈“你这么说，我就又觉得亏欠你了。” “没错，我故意的。”韩鑫语吃吃笑“你这人吃软不吃硬，只有对你好才有用，本姑娘心机深得很，你怕不怕？” 李闲云吃吃笑“娱乐圈生存之道，正常。真要有那种傻白甜，我还不稀罕呢。” 于是韩鑫语靠过来，用丰胸揉擦着他的身体“最近怎么样？” “还好。有兴趣听我讲做生意？” “莫韩工作室，我也是股东，还是大股东，是老板哦。”韩鑫语合约到期，算是正式从华友出来了。 “哈，人人都有老板梦。”李闲云伸了个懒腰,&bsp&bsp便顺口讲起了这段时间的经营。 听了李闲云的规划，韩鑫语若有所思“华友是块肥肉,&bsp&bsp想吃的不少,&bsp&bsp石军找的不会只有你。” “没错。”李闲云点头“华友现在应该是群狼觊觎，石军找我，主要原因应该还是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韩鑫语想了想，道“我听说，前段时间郑虹慧去过几次首府，见过石军。” “郑虹慧？”李闲云吃了一惊。 郑虹慧就是灵澜大老板，灵澜娘子军的老大，李闲云曾在一次高端酒局上见过，彼此聊了有十分钟。 就是那十分钟，奠定了李闲云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公司会是这样这女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能硬能软。 老板是企业的灵魂，更是员工的学习对象。 李闲云在易胜传媒发疯干活，连带着下面的人都没法偷懒。 至于灵澜，郑虹慧就是榜样。 郑虹慧也把她的个人风格做成了企业文化。 灵澜总部不在首府而在魔都，是少有的非首府的影视公司而坐大的企业，另一个总部不在首府而坐大的就是易胜传媒了。 除此之外的大部分大型影视公司，总部基本都在首府。 灵澜虽然不象盛达，金丽，宏图,&bsp&bsp龙策这些大影视集团这么出名,&bsp&bsp但主要是因为她们缺乏强有力的后盾，没有大集团在背后支持，而象盛达，金丽，宏图，龙策这些公司，基本后面都是有大集团的。 盛达传媒的后盾是盛达集团，金丽是富丽地产，这两家都是国内排名前十的房地产企业集团，蓝元也是其中之一，但排名比较靠后。 宏图是宏图集团，主打主机硬件生产，说白了就是卖电脑的。但是宏图集团背后还有一个超级大佬，鹅厂。 龙策背后有好几家老大，其中一家就是立鑫集团，所以也是崛起迅速，属于近几年快速上升的企业。 再往下，还有镜缘，东洛，昌新，花语等，也是国内有名的影视企业，包括老鬼的京阳也可以位列其中。 至于声海集团是主院线而轻制作，背后是另一家互联网大佬，主打网购平台，重渠道模式，不过前段时间后台有撤出倾向，董事长华凤斌正在回购股份。 灵澜在电视剧制作上，算的上是电视剧产业前三的翘楚，就连老鬼的京阳影视比灵澜都弱一些，只不过这两家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缺乏大佬的支持。 华友也是一样，他们背后也缺大佬，当年牛逼哄哄一度号称国内第一影视集团，可惜崛起有多快，陨落就有多快。 现在连前五都进不去，市值跌落百亿，在影视制作排名上更是已经落后于易胜传媒。 哦对了，易胜传媒现在也可以算影视制作方面的大佬了，靠着稳定的产出，盈利可观，只不过因为是新崛起，又是主打网大，也没有大佬支撑，所以业务虽然牛逼，资产规模比起上述公司还差了许多。 底蕴不足，是易胜传媒目前最大的问题。 这刻听说郑虹慧去首府见过几次石军，李闲云若有所思“灵澜是主电视剧的，对华友也感兴趣？不过影视相通，华友确实有许多资源适合她们。” “我觉得你还是小看她们了，而且你最近忙自己的事，有点忽略外界消息了啊。”韩鑫语说着伸出胳膊拿过笔记本，打开，上网搜索。 “自己看吧。”韩鑫语道。 看着上面的新闻，李闲云愕然“白杉资本投资灵澜？” 白杉资本是华国赫赫有名的基金，投资过的著名企业数不胜数，其管理者苗辉是比李闲云更早一辈的青年才俊，风流人物。 真！风流人物！ 据说采访他的前提就是睡。 所以也基本看不到男性主持人采访——他依然保持着只喜女性的朴实无华风格。 好吧，这是来自某些并不是很靠谱的货色传出来的流言，做不得真，李闲云相信灵澜公司获得投资和这个也没关系，毕竟铁娘子们的颜值未必比窦玲玲高多少。 窦玲玲也就是太胖，减下来还是个美人。 问题是白杉资本入资灵澜，就意味着灵澜现在背后也有了大集团的支撑。 哦，这到不奇怪，她们拍的电视剧，和老鬼一样，从来都是年度爆款。 输出向来很稳，唯一不如李闲云的大概就是量产不足——话说回来，现在没有哪家影视公司能和易胜传媒比量产能力。 这帮铁娘子在做影视方面的价值观虽然李闲云不喜欢，但真心对应了市场，把握的精准无比。 问题是白杉资本这边入资灵澜，那边郑虹慧就跑到首府去见石军…… 李闲云陡然明白过来“我擦，他们是要借壳上市！灵澜要并购华友！” 李闲云急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 弑神上线 李闲云终于想通了石军为什么要找他。 因为华友已经进入危机审查程序了。 作为上市公司，企业要破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按照破产程序，上市公司必须优先偿还债务，优先级股权，国家税金，然后才是普通股权。也就是说，如果上市公司退市破产,&bsp&bsp普通股民基本就是血本无归。 但国家一般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所以在出现倒闭风险后，会出现相应的风险警告，只有危机持续才会退市。 华友之前就已经有过危机警告了，导致股价大跌，现在就指望鬼城能拉一把了。 而在上市公司出现危机后，连续亏损两年的公司就会转成退市风险警告股票,&bsp&bsp三年连续亏损就将转为严重退市风险警示股票,&bsp&bsp三年期限还不能转亏为盈的将暂停上市,&bsp&bsp后面还没有好转就会转入退市整理期。 如今，华友已面临严重的退市威胁，但还没到最后关头，他们要么盈利，要么就是重组。 盈利其实是没指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重组。 如果有经营良好的公司愿意过来接盘，那就不用退市，股票也就是换个名字，而股民手里的股票也就不至于血本无归，依然可以流通。 象这样的公司，有不少企业是愿意接手的，尤其是那些没上市的，相当于借壳了。 很显然，灵澜就是打算借壳上市。 这也是为什么白杉资本会投资灵澜的根本原因——资本是很现实的，投资性资本也从来不靠卖货获利。 他们靠股市。 一家没有上市资格的公司是没有投资价值的，这一点和李闲云的思路截然相反。 也很正常,&bsp&bsp基金什么的，就是做的钱的买卖，自己又不经营，所以他们不在乎经营权，创始人负责经营，金融企业负责包装，上市后通过出售股票获利退出。 而李闲云的考量是经营，所以对掌控权素来重视。 还是那话，屁股决定脑袋。 灵澜要收购华友，双方必然要经过谈判，石军会利用手中一切能利用的筹码为自己争取利益。 而鬼城那十个点的股份，就是华友现在的一个重要王牌——从十二月开始，鬼城发展开始出现明显增长趋势。 而这还不是真正的爆发！ 石军毫无疑问是要谈这个。 心里有了数，李闲云立刻开始忧伤起来。 妈的，华友是块肥肉，争食的狼群却太多。 想不付出点什么就抢下一块，怕是不太容易呢。 苏海莉那边已经就华友拥有的可以捞便宜的资源做出报表，但这样的表，估计灵澜也有。 铁娘子们把这些资源视为自家的资产，是不会轻易让李闲云啃走的。 再想想她们之前讨价还价的风格…… 操！ 李闲云一阵忧伤。 韩鑫语一把抱住他“头大了？” 李闲云看着韩鑫语,&bsp&bsp妙目清辉下，纯美绝艳的面容，带着丝丝诱惑。 那一片美好光景毕呈眼前，李闲云咽了口唾沫“是的，头大了！” 他笑嘻嘻说。 于是韩鑫语便奉上最炽烈的热吻。 面对这似海诱惑，李闲云化悲愤为激情，和韩鑫语又是一番大战，弄得韩鑫语娇喘连连，大喊“我开始觉得你多几个女朋友也许是好事。” 李闲云大喜“你确定？” 韩鑫语就愤怒打他“你别想我用这个做条件让你娶我。” 李闲云回答“我会努力让你同意的。” 换来的是韩鑫语的狠狠一口。 靠，咬出血了。 这些血不能浪费，回头再画些符吧。 李闲云秉持勤俭持家的作风，继续发狠蹂躏韩鑫语。 终究还是韩鑫语耐不住，叫道“我不行了……哎呀，你听我说啦。华友的事也不是没机会。终究是有交换需求的。” 李闲云没停“你懂什么叫占便宜吗？交换就不叫占便宜了！” 韩鑫语被他气乐了“没见过你这么只进不出的，你属貔貅的啊。” “对你我可是只出不进。”李闲云用行动证明。 韩鑫语无奈“灵澜和白杉要的只是股价拉升！” 李闲云终于停下动作，喘着粗气道“你是说……” “就像你和华友的股权交易。” “同样的方法不可能用第二次。” “你就不会用别的手段啊？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就蠢成猪了？”韩鑫语没好气道“拜托，我在帮你想生意上的事……饶过人家啦。” 李闲云缓缓靠回床上。 他长长出了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终究还是着眼点在鬼城啊。 接下来的日子，李闲云和韩鑫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假期。 大年初一。 弑神上线了。 李闲云为此特别去影院看了。 不得不承认，张大牟的片子就是华丽，确实画面漂亮。 但是看完之后，观众们的评价却不怎么样。 走出影院的时候，就听不少人都在说 “这拍的什么玩意儿？男主啥都不是。” “就是，一开始还是个怂包，突然就爆发了。” “不过黎潇潇是真漂亮。” “画面是美。” “光画面漂亮有什么用，这剧情太渣了。” 呵呵。 李闲云轻笑。 不奇怪。 观众是有期待值的。 普通网大，大家的期待值低，放出来后，观众会觉得我去，一部网大都能有这画面，可以啊。 但是换成张大牟的片子，大家花了几十块钱去看，立刻就会觉得我擦，这片子太烂了。 烂吗？ 超英十五部加起来都不如弑神，哪方面都比不上。 你要是问观众，观众也会认为弑神比超英好看，但一到打分环节，某些超英的打分甚至还超过弑神。 就是因为期待值不一样。 张大牟国内名导，票价也高，要求也必然是最高的，心理预期被调高了，达不到心理预期，不骂你骂谁？ 相比之下，网大超英系列的出现，填补了国内超级英雄的空白，画面水准说的过去，网上一个就能免费看，当然要夸。 但如果超英系列上的不是网大是院线，那不用问，能有多扑就有多扑，绝对死的透透的。 弑神上线的第一天，就这样在观众的骂声中落幕了。 网上评分也是直线下降。 尽管盛达传媒拼命鼓吹，但架不住口碑崩塌，后期票房开始直线下滑。 当然，到底是名导，再下滑也比末日狂花高。 李闲云手下的团队分析了一下，估计这片子应该还是能有七个亿以上的票房的。 七个亿？ 呵呵，这片子连制作带宣发，最终投入为亿，换句话说，血亏！ 为此盛达传媒也急了，拼命的找来一堆专业影评人再加大量水军来叫好。 但是时代变了，电影早就不再是影评人决定观众的时刻了。 大众口碑才是最重要的。 水军可以在网上忽悠，还能在生活里忽悠吗？ 一家公司只要有一个人去看过，其他人就会问这片子怎么样？ 对方一回答画面可以，剧情稀烂。 基本就砸了一半。 别人的伤痛，就是自己的经验。 为此李闲云也主持了几次视频座谈会，尤其是一堆编剧，反复研究，探讨，尽量避免自己重蹈别人的错误。 于是编剧们又开始苦逼了品质要提升，你特娘的量不减啊！ 第六十五章 鬼城秘事上线 剧本这种东西，核心就是两个点。 一个是内在逻辑，一个是精彩剧情，两者不相同，但制作的时候却相互矛盾。 内在逻辑丰满的意义在于合理性会让观众高度认同，不易出戏，不然剧情编织的再好,&bsp&bsp大家认为不合理，也就不认同，所以属于防御向。 剧情精彩的意义则相当于攻击向，是升华观众观感。 两者往往是冲突的，毕竟太讲逻辑了，就不精彩,&bsp&bsp缺乏意料之外的转折；而太追求各种爽点和转折,&bsp&bsp又容易失真。 好莱坞通常会为此设定一些套路，但艺术这东西真心不能按套路走,&bsp&bsp所以李闲云也是反复强调剧本的审核程序。 不要一厢情愿，不要自以为是，剧本审核工作室要建立交叉审稿等模式，顺带着把自己接下来要拍的那六部院线再整理一次剧情，再做一次修改。 虽然都是投资人的钱，但真心不想毁了自己的名声。 完成拍摄归来的董梓欣表示你都流水线自动生产了，竟然还要名声？ 但人就是这样。 钱也要，名也要。 贪婪永无止境。 弑神的失败，让盛达吃了一个瘪，但是另一部片子却在这时异军突起。 鬼城秘事！！！ 鬼城秘事也是在春节档上线的。 作为一部记录片，李闲云也没指望它赚钱，就是想蹭一下弑神的热度，宣传一下鬼城。 毕竟这片子才是最直观的给鬼城打广告的。 可就是这样一部记录片，谁也没想到竟然爆了。 要知道这片子连宣发都没怎么做，连宣发带制作，李闲云总计就花了一千万,&bsp&bsp大头还在发行成本,&bsp&bsp宣传其实就是通过易胜经纪那边的关系在网络上做了些宣传。 主要宣传点就是弑神和通天记幕后,&bsp&bsp除此之外就是宣扬真实事件改编。 对了通天记也在之前一天上了网络平台，正是迅捷。 老鬼的制作一向是那么稳，很快就获得了一批粉丝，。 鬼城秘事狂蹭热度，首日票房就达到了两千万，这个数字不大，关键它是纪录片，影院给的排片少。 而在看完纪录片后，许多观众竟然纷纷表示很有意思。 是有意思啊，一群大腕串场，本身又讲述了一个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鬼故事，虽然是纪录片，但还有特效。 哪家的纪录片有特效，带大腕儿的？ 还是那话，期待值低了，兴趣点就上来了。 而窦玲玲那帮人更是不失时机的推广自己老板。 反正都是造星，什么人不能造？ 年轻的企业家新秀,&bsp&bsp新锐导演,&bsp&bsp著名大作家,&bsp&bsp著名情歌王子，多才多艺，就差全知全能了。 反正就是吹呗。 现在的互联网创业都流行推自己创始人老板，英明神武形象一出，企业文化和品牌就随之都有了，只有最了解的亲密人才会知道这些英明神武的背后，也是个普通人，某些方面未必就比别人长多少……哦，强多少。 李闲云本来是想拒绝的，一个优秀的企业家还是应该低调些。 但架不住窦玲玲会忽悠啊。 人嘛！ 谁不追求功成名就？ 低调这种美德，也不是那么珍贵了。 于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吹捧，反倒是姜正循循善诱，外边吹就外边吹，你自己可别飘。他人谤你，莫听，他人捧你，莫信。 李闲云莫名耳熟，虚心受教。 能在你困难时帮你，在你飞扬时训你的人，才是值得重视的朋友，李闲云表示大道理我门儿清，就是有时会忘。 我谢你提醒了。 其实人在高位，要真说不飘是很难的。 飘与嫖一样，都是本性，所以字都相似……有票就能随性浪嘛。 但只要控制好度，那就问题不大。 如今李闲云已真的有了许多大老板风范，再看问题，感受也不相同。 回想从当初误入冥府到现在，时间过去三年多，其中浮浮沉沉，也是感受深刻。 总之，在一连串的炒作下，这片子算是火了。 观众们口口相传，纷纷觉得弑神虽然不好看，但是幕后的花絮还蛮不错的，又有真实事件加成，大腕流量加持，鬼城秘事排片直线上升。 效果之好让李闲云都有些愕然。 不过想想也对。 当年很出名的那部纪录片，二十二，某种意义上就是蹭了兵狼的热度，票房破亿。 当时兵狼激发的爱国情怀尚未消退，一部讲述慰安妇的纪录片在这时出现，确实很容易达到效果，以致于票房也是破纪录高涨，也是从那年开始，华国影视的天花板被直线提升，以前一部电影过十亿就牛逼，现在二十个亿你都不好意思说这是爆款。 鬼城秘事也是如此。 韩鑫语和李闲云的“恋情”，让易胜传媒第一次进入大众视野，末日狂花前不久拿下华影奖的最佳女主，韩鑫语因此正式晋身一线，而超英系列则让易胜传媒扬名，再加上鬼城影视基地，还有现在的弑神与通天记的热播，种种加持，直接导致了鬼城秘事爆发。 鬼城秘事作为伪纪录片，本身就符合一个很重要的点——真实性。 也就是说逻辑上没有任何问题，你敢怀疑，我就敢告诉你这是真实事件，现实就是比更魔幻，这你没辙了吧？逻辑一严密，画面再弥补，大腕加持下，故事哪怕没那么精彩也能守住了。 再加上这确实是一部阵容华丽，画面优美，剧情真实而悬疑的片子，导致口碑好评不断——都特么上分了。 结果就是一路暴涨，首周票房竟然突破八千万，让李闲云都懵逼了。 我了个操，这成绩是要奔着两个亿去的吗？ 这是一部制作成本才三百万，加宣发都没超过一千万的超级小制作啊。 做生意有时候就是这样，往往你寄予厚望的没成功，反倒是不经意间的一次行为，大获丰收。 李闲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人生的两大爆款，竟然都是随便做做搞出来的。 见鬼惊奇爆了，鬼城秘事爆了。 一个恶搞片，一个纪录片。 都特么不是自己拿手的。 难道我以为的拿手，其实不是拿手？ 果然人要看清自己好难！李闲云陷入自我怀疑中。 不光是他傻逼了，就连朱晨，张大牟，黎潇潇，甚至老鬼他们也傻逼了。 尤其是陈乾黎潇潇等人，不少人赞他们在鬼城秘事中的表演不错。 你确定这是夸赞？ 这是嘲讽吧？ 我一共也没几句台词，有毛线表演可言？ 不过想想也对，台词是没几句，但是拍摄期间被揪过来翻来覆去的说，讲了也得有上百遍，相当于g百次了，最关键情绪要求也低，到后来确实超级自然。 电影要的就是你自然入戏。 唔，那几个镜头确实算好演技。 可这不是我们想要的啊！我们要的是弑神大火啊！ 拥有弑神票房分成的黎潇潇陈乾同时郁闷，那破纪录片我们一毛钱没拿啊。 弑神因此后续票房还真的小小回升了少许，很多看过鬼城秘事的跑过来看弑神了。 盛达传媒也惊了合着我们总投资四亿多的大片，还蹭了一波总投入一千万的纪录片的热度？ 第六十六章 又一轮增长 鬼城秘事等片子的火爆，直接让鬼城进入了新的增长阶段。 末日狂花，弑神，通天记，加鬼城秘事，在这个春节档以商业大片，电视剧和纪录片三重角度宣扬了鬼城,&bsp&bsp商业电影宣扬其美，纪录片则宣扬其真，电视剧扩大覆盖面，增加影响，多重因素下，鬼城的预售也一下子开始飙涨起来。 二期五个亿的工程完工后，鬼城景点增加了四倍,&bsp&bsp门票价格也提升上去,&bsp&bsp容客量大幅度提升，伴随的就是盈利的大幅度提升。 春节十五天，鬼城的日均客流量六千左右，仅门票收入就达到了万——剧组过年到是没多少生意。 李闲云却对此很不满意这说明持续投入不够，账面资金闲置，是时候启动三期工程了。 我们要把亏损进行到底！ 这就是企业。 账面没资金，你要愁。 账面资金太多，你还要愁。 没有钱就原地破产，太有钱说明发展没跟上，错过时机，交税还多。 易胜传媒账面的钱随着超英等系列的收入飞速增长，李闲云表示作为有良知的企业家绝不能接受这种事。 两年前他为负债几千万而颤颤惊惊，睡都睡不好，现在他为账面钱太多而发愁，依然睡不好。 当然也少不得和身边的妹妹们有关，人多了,&bsp&bsp床就小了,&bsp&bsp睡的总不踏实。 三期规划早已大致做好，于是大家开始积极筹备。 得到这个消息的蓝元集团,&bsp&bsp如嗅了肉味的狗一般又冲了过来。 但是易胜传媒依然吊而不决。 发展有多好，野心就有多大。 鬼城前景如此喜人，我为什么要融资？ 直接贷款不好吗？ 银行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财务报表那过去一看，有前途啊，要贷多少好说。 只要你敢借，我就敢贷。 鬼城的地皮不能抵押？ 无所谓啊！ 易胜传媒作为控股公司抵押总没问题，鬼城的股份作为抵押也没问题……发展的这么好，没抵押都是可以的！ 所以大家破天荒的一致认同，能借钱就先不释股。 这种情况下，蓝元集团迅捷平台等也意识到不能再拖了。 要知道门票收入破千万，游客量就相当于十万左右，伴随着的是全方位所有其他收入的增长。 商铺就不是全价的时候了，而是肯定会涨价，广告收入会增长，配套会更健全，周边利润也会进一步提升。 这意味着一年五个亿的营收已经不远了，而这还只是二期工程的成绩，名气距离巅峰更是还有十万八千里。 影视中心本身属于前期投入大,&bsp&bsp运营成本固定的企业。 只要达到临界点,&bsp&bsp每增加一个客流,&bsp&bsp都是净利润。 如今鬼城员工增长到了五百人，薪酬支出也就三百万左右，建筑设备都是新的，现阶段没多少维护成本，加上水电等其他消耗，每个月的运营成本五百万左右，再加上这里的影棚先进，剧组费用比竖店还高，还有特效收入加成。 所以一年五个亿的营收，去掉税收净利润可能会接近四个亿。 这是非常非常恐怖的利润了，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 而随着进一步的扩张，等三期完成，商业区规划完成，变现能力进一步提升，客流持续增长，门票价格提升，距离年营收达到二十亿的目标也就不远了。 这里最终会变成一头吞金巨兽。 这样的一个地方，只要经营方接下来自己不作死，那就肯定是一路腾飞。 绝对不能再拖了！ 于是和李闲云的谈判也在加紧展开。 但这时候李闲云要求已经不是四十亿了。 是五十亿！ 所有人都气的破口大骂。 他们也知道李闲云是趁机抬价，但是又没有办法。 现在只是开始，错过这个，后面还得多。 迅捷平台破天荒同意了四十五亿的报价，然后给出一堆的帮助宣传的条件。 但李闲云怎么算都觉得五个亿的宣传费用太贵。 郑夏不得不提醒他，我们要十个点，所以差价是五千万，你特么不能按五个亿计算的。 李闲云哈哈一笑表示我算数不好算错了账，我回头再问问其他人吧。 假期过后，韩鑫语离开，李闲云也正式启动全方位谈判模式。 泽县的那家三星级香泽酒店包厢里。 李闲云正在和郑兴林喝酒，旁边还有一位同样来自蓝元集团的高管，叫金圣，和金圣叹就差一个字，无其才气，却有其狂放。 开发商都这样，不会喝酒的开发商不是好开发商，毕竟每天要面对那么多应酬。 不过金圣也知道行业不同，大家做事的风格也不同，收敛了自己的狂放，多了几分谦和。 他谦和的方式就是一拍胸脯“投了就是自己人。虽然迅捷平台有资源，我们也有啊。他们能带客户，我们也能带。不光能底层，还能带高层。信不信只要兄弟一句话，某某级干部都随叫随到？” 操，你他妹的给我闭嘴！ 李闲云恨不得一酒杯砸他脸上。 开发商手眼通天，关系通高层正常，和高级干部一起喝茶应该没问题，随叫随到你是真的失心疯了。 直接让他这种牛逼以后少吹，你别说没那本事，你要真有那本事我还不跟你合作。 谁知道你丫什么时候就搞出一堆麻烦——关系太硬有时候也不好，因为这关系未必是用来帮你的，更可能是用来害你的。所以谈生意的时候要是听某人说自己关系多硬，那最好悠着点，搞不好这关系打别人没鸟用，打自己人到贼狠。 金圣也知道酒劲上头吹大发了，连连道歉，眼神四处滴溜溜乱转，唯恐李闲云有没有安装监控。 扯完淡扯正事，李闲云终于正式对蓝元提出自己的资源需求。 李闲云道“我听说，江城影视那边又有动作啊？” 金圣的大脸便拧出一丝温柔，微笑道“是，他们觉得你们拿地皮的手段不合法，认为当初的鬼事件是你们搞出来的。” 李闲云哈哈一笑“那蓝元不就成了受害者？” 金圣微笑“没错，其实上边也怀疑过。” “那你们怎么想？”李闲云故意问。 “不重要了。”金圣回答。 是的，不重要了。 生意人不能老是算旧账，得着眼未来。 蓝元集团在这块地皮上是损失了，但只要和李闲云保持良好合作，就能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唔。”李闲云随口道“我不在乎他们，易胜传媒合法做生意，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也不好说，三天两头的查消防，查治安，说不过去。”郑兴林提醒道。 李闲云意味深长“我们现在可是泽县的纳税大户啊，前两天我和王县长一起吃过饭，王县长拉着我的手说，要把泽县发展成旅游县，就要靠我。他甚至还说，县政府愿意出资，尽快发展后续工程。” 郑兴林笑笑“我知道这事，王县长很看好你。” “很多人都看好我，虽然王县长只是一县之长，但毕竟现官不如现管嘛，江城影视不属于泽县，我相信王县长不会自毁长城。” “但是你知道，只要有人暗中对付你，方法总有很多。李兄弟，你的产业太大，这朋友圈，可没怎么跟上啊。”金圣意味深长道。 这到是，李闲云的朋友圈确实还有些窄。 虽然这段时间他也经常和姜正一起出去应酬，但大多是泛泛之交。 不是不能深交，而是李闲云自己就在避免。 他很清楚，所有想和你深交的朋友，本质就是来占你便宜的。 你不能阻止别人来占便宜，但是也得看是什么人来占你便宜，有没有资格来占这个便宜。 象老鬼这种人的占便宜，李闲云是欢迎的，更多的人就算了吧。 这刻李闲云想了想，道“超英系列目前趋势不错，预估总回报应该不会低于个亿，蓝元的回报应该能达到一个亿以上。” 这就比预期的多两千万了。 但是蓝元怎么会看重这点钱？ 金圣和郑兴林礼貌而不失客气的微笑“非常感谢易胜传媒的努力。” 李闲云抹了抹嘴“我记得蓝元自己有一些商场？” 金圣不理解为什么李闲云为什么提这个，但这不影响他吹逼“蓝元在中城有一座大厦，首府的世贸百货和蓝元大厦都是我们的。我们旗下的地产，有酒店二百多个，另外还有三十多个大型综合商场，两个超大综合区。还有一些游乐场什么的，我就不跟你介绍了。” 好吧，这部分没吹，符合事实。 当然，资产多，债务也多，资产近两千亿的大集团，欠债也是千亿级别。 不过大家都一样，不欠债，谁能发展这么快？ 有外挂都不行。 李闲云点点头“你知道影视圈最受欢迎的是什么大佬吗？” 听到这话，金圣笑了“第一受欢迎的是做煤炭生意的，其次就是房地产，最次是搞互联网的。” 李闲云嘴一撇“原来你也看过王大编剧的说话。” 国内有名的王海大编剧说过，影视圈最喜欢的是煤老板，因为找他们拉投资，只要送妹子过去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管。 李闲云用亲身经历证明了这点，是这么回事，且不限于煤老板。 至于房地产老板就麻烦点儿，还得看你财务什么的。 搞互联网的最麻烦，连经营模式什么的都要过问，还他妈一套一套的，恨不得教你怎么做生意。 都他妈不是一个行业，你指点我？ 不能说王编剧说的不对，不过他的角度是拉投资的角度。 李闲云现在不是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 毕竟他早就过了拉投资这个阶段了，现在都是各方抢着送钱给他。 李闲云直接道“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房地产老板。” 金圣奇怪“这是为什么？” “因为关系户多。”李闲云掰手指“你们和官面熟，还和金融圈熟。” 金圣点头，那是，不会借钱做什么房地产？搞不定官面上的麻烦事也同样做不了。 “但这些都不是我稀罕的，至少不是现在。”李闲云继续掰手指“重点是你们和各大品牌商也熟悉，毕竟他们要在你们的地面上开商铺。” 金圣一怔，有点明白了。 他说“你是想扶持艺人？” 第六十七章 扶持艺人 影视圈的艺人们，真正的赚钱门路从来都不是片酬，而是代言。 牛逼的艺人拍影视一年可能也就一个亿的收入，接代言就没有上线了，几十个亿都可能。 但是代言不是那么好拿的。 每一个代言的背后，都是无数经营团队的孜孜不倦的努力，卑鄙狠辣的手段,&bsp&bsp甚至于艺人的血泪。 名气不够，你就得求着别人给代言。 秦雨枔他们虽然有了点小名气，奈何李闲云院线不争气，抓鬼的步伐弱于拍电影的步伐，拍电影的步伐弱于做老板的步伐。 窦玲玲的经纪公司虽然借助易胜传媒培养了一波新人，但也就是片酬高些,&bsp&bsp跑跑商演什么的,&bsp&bsp上档次的代言是没资格的。好不容易林晓宇他们起来了,&bsp&bsp接了一波代言，但大多是小代言——原因很简单，缺乏院线加持，热度会过去。光靠立人设，这两年有些不那么吃香了。 所以林晓宇他们热度最高的时候堪比二线，但现在又回落到三线左右……属于抢一波钱就跑的节奏。 李闲云也是时候为易胜经纪考虑一下。 而要接到好的代言，房地产商是可以发挥大作用的。 因为许多大品牌都是在商业大厦里租商铺，虽然是客户，但必然也要和房地产商搞好关系。 所以影视圈经常会有这样的事。 某房地产大佬过来转一圈，影视公司热情的送上美女帅哥。 伺候得开心了，大佬就给你介绍一两个品牌商，当然，品牌商少不得也要有陪睡，但至少路子通了。 路子很难得的！ 绝大多数时候，你连见到大佬的资格都没有。 睡满意了一个房地产商大佬,&bsp&bsp就能直通二十家品牌商大佬的床铺，接下来代言就方便了。 房地产大佬要是强势些的，甚至会直接指派某些不那么强势的品牌商。 当然,&bsp&bsp大家更喜欢强势的品牌商。 国际知名的那些大品牌如果能够接下，那就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也是咖位的问题。 假如秦雨枔现在接下某知名大品牌的代言，而该品牌一向只找顶流，那就意味着她是顶流。 品牌商的认可，比什么大众认可都有价值！ 出钱的有话语权啊。 当然，实际操作不可能那么离谱。 牛逼可以随便吹，做事还得悠着来。 路子野了，三线艺人接个二线级别的代言没问题，野到狂霸酷拽吊炸天，也能接个一线。 反正跳个一级，问题不大。 跳上去了，那就基本坐实了咖位——为什么有些艺人没有那么大的名气，却能接到顶级的代言？就是因为经纪团队给力啊。 李闲云对蓝元在金融和官面上的影响力暂时没需求，只要不捣蛋就好。但是对他们在品牌商方面的影响力到是有需求的，毕竟艺人经纪依然是一块大蛋糕。 运气好捧出个顶流来，轻松收入过亿——几十亿就别想了，那不是一家买卖的事，需要一个超级强大的团队去疯狂运作，一年接上百个代言，易胜经纪目前没这实力。 金圣明白了他的想法,&bsp&bsp也是很开心。 有需求就好。 有需求就好办事啊。 他点头“这个没问题。你想捧谁？” 没想到这话一出，李闲云却是长叹一声，直接苦瓜脸。 没有适合的啊！ 操！ 由于李闲云的“无能”，易胜经纪公司现在手里一堆四五线，三线的就林晓宇他们几个，但他们已经有代言，而且缺乏大制作的情况下，接大品牌很难。好不容易有个吕小真，但是她和心悦的事还没完全交割，因为有一些曾经签下的旧合约还得执行。 你人就算走了，合约也得完成！ 所以易胜经纪短时间内没有能打大品牌的艺人。 窦玲玲为此也是牢骚满腹，拼命的劝他放弃网大，转攻院线。 李闲云则一边喊没钱一边喊钱花不出去一边拼命的想办法谈合作接片捞钱，哪有时间放眼这长远的院线啊。 现在路子是通了，却没有适合的“产品”，李闲云自己也是唉声叹气。 看出他的窘况，金圣笑道“实在不行就签几个成名艺人嘛。” “没那么好签。成了名的都特么傲气，条件一堆，我这人还有脾气，就不喜欢惯着别人。”李闲云回答。 金圣摇头“那只是因为资本不够。你现在还没在院线上证明自己，论艺人升值，你做不到，给很多钱你也不愿意，但是有了我们，就不一样了。” 听到这话，李闲云乐呵呵笑了起来。 他点点头“没错，你们就是资源……你们是终端！” 不考虑做老板，代言就是艺人的捞钱终端。 掌握终端就是掌握了变现，这会成为李闲云和艺人谈合作的最大资本。 而且李闲云甚至可以倒着来。 蓝元负责找品牌商，然后直接问你们觉得谁合适？ 从中挑出适合的目标，然后李闲云再去谈。 不用废话，直接把合同往艺人的面前一摔“签了这份合约，某某品牌的代言就是你的”。 艺人十有九动心。 尤其是超规格代言。 赚的不仅是钱，还有地位名声。 有了这个，事情就好办了。 于是就这么着，和蓝元一通扯皮后，最终确定了合作方式。 盘价定为四十五亿。 鬼城依然会把三期大半的工程交给蓝元集团，只留一小半由易胜建设负责——反正易胜建设也就是搞搞土建，做做美工，。 而蓝元集团也会帮易胜传媒拉几个代言，不过具体要看你的艺人水准。 你不能真吹个逼就把秦雨枔他们当成一线给我啊。 此外就是蓝元同意之前李闲云提出的易胜传媒使用自家场地的优惠方案，在半价基础上获得平等优先权，但期限限制为七年。 没限定数量，主要他们没认为易胜传媒能出品多少。 虽然去年易胜传媒做了二十四部电影，但是其中十五部是超英，筹备了一年多，而且还把李闲云累的够呛，表示再也不会那么干了。 所以蓝元觉得易胜传媒以后一年出十部就很厉害了。 这边谈定后，李闲云便打电话给迅捷平台，告诉他们四十五个亿盘价，同时从现在起，十年内所有易胜传媒出大，宣发占比都降到百分之八，该有的对应资源一个不能少，基本都得给额外宣发，当然前提是易胜传媒的投资额度达到百分之五十以上。 不然你拿着这差价，直接倒卖合约都能发大了。 他们后面本来就要大批量制作，所以这一块注定收益不会小。 而有了迅捷平台的支持，注定会有无数影视公司蜂拥过来和他们谈合作。 易胜传媒接下来的网大作品将会是指数级飙升，伴随着的是更多的优秀人才进入。 有了这些人才，易胜传媒再做院线就更有把握了。 同时迅捷平台也许诺会为鬼城宣传，啊，这个是必须的，华友，蓝元，老鬼，迅捷平台，如今都是股东，肯定都要为鬼城的发展尽心尽力。 当然关于易胜传媒的优惠合约也提了出来，顺带也给老鬼发了一份。 现阶段没人在意这个。 李闲云也给了灵澜娘子军们打了电话。 灵澜娘子军表示四十五个亿不能接受，三十个亿可以考虑。 操！ 这种情况还能坚持原价？ 谁给你们的勇气？梁静茹吗？ 就这还天天打电话骚扰我，没这么做生意的。 李闲云直接断了联系，再打电话问石军要不要卖点艺人给他，只要你同意，我这边就和蓝元他们签约。 石军很兴奋，你终于想通明星的美妙了？ 李闲云表示你少特么跟我来这套，你们家的艺人能跑的都快跑光了，你反正留不住，不如打折给我几个一线。 石军当场崩溃，一个一线艺人一年能赚的收入少说一两个亿，现在行情正在回暖，艺人价值还要上升，你让我给你批一堆？ 我们家自己都没一堆呢。 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家的问题。 艺人们心不在这儿了。 越是大腕，越是有门路。 有些人早就和其他影视公司暗通款曲，也有些人就等着合约到期。 还有人甚至盼着华友早些倒掉，连合约到期都不需要担心了。 因为这个原因，许多艺人“大牌脾气”明显增长。 耍大牌很讨厌，甚至很无脑，但是要资本的耍大牌就是一种有效手段了。 许多明星在耍大牌的时候一个经典的自我欺骗理论就是这是自抬身价。 一如为了事业而双飞。 只要有理论支撑，什么龌龊事干起来都没有心理负担。 最经典的理论大概就是人家生孩子都这么辛苦了，你还计较是不是亲身的？ 现在华友的艺人甩大牌就是为了跑路需求，有理论支持，那大牌的架子更是甩到飞起。 第六十八章 释股达成 艺人的价值，取决于艺人自身的名气，潜力，此外还取决于合约，合约的时间，合约的限制等等。 而对李闲云来说，更重要的是艺人的性格。 一个喜欢搞事情,&bsp&bsp耍大牌，动不动就耍性子玩选妃勾引未成年的大牌，随时都面临塌房的危险。他或许能让你赚十个亿，但也能让转瞬赔二十个亿。 品牌商也都是精明的，合同都有各种限制和赔偿条款，你敢塌房，我就敢让你破产。 就算是蓝元“说媒”，这种条件也无可避免。 所以李闲云对艺人选择的第一标准不是你有多大名气,&bsp&bsp能卖多少钱，而是你有多听话，有多守规矩。 瞎搞其实不是问题，这个圈子里对这种事早就看淡了。关键是你得有智商，你别动不动就让人抓，说话做事留点意，没事别勾搭已婚同志，别去触碰法律边界，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出点小问题，团队会解决，也乐意解决。 但是象吉彤宇那么无脑，自己给自己留证据的，还是有多远死多远的好。 而这方面就需要窦玲玲和杨元的帮助了。 窦玲玲一听说华友要转让明星，兴奋的原地减肥八十磅，直接就飘了。 “老板你放心，我绝对给你挑性价比最高的优质货！” 经纪们张口就来,&bsp&bsp艺人不是人,&bsp&bsp就他妈是货！ 而有李闲云这尊大佛,&bsp&bsp明星也是货了。 李闲云语气轻飘“别急着开心，这批人是签到易胜传媒旗下的。” 窦玲玲原地泄气，从天堂落回人间。 哀嚎“老板你行行好吧，这也是你的公司啊！” “规矩你懂。”李闲云道。 窦玲玲面容一整“放弃股票回购，我的股份降到二十点。” “这可是相当于八千万的注资啊。”李闲云笑。 “你不是就出两千万吗？”窦玲玲不解。 “有你在，弄不回来八千万的货色，你好意思跟我说？”李闲云冷笑，废话，石军可是指着我赶快签约抬升股价呢，他这边松口，再有你这个内应，拿不回八千万的货色，你好意思吗？ 窦玲玲诧异“那也是我的功劳啊。” 老板你不带这么不要脸的。 “两个六千万以上的品牌代言。四个三千万的品牌代言。那两个大合同，你用二线艺人就能接，那四个三千万的，你用三线艺人就能接。另外我今年要做六部院线，一部冲奖的文艺片,&bsp&bsp会有至少七八个重磅角色给你。”李闲云不紧不慢的抛炸弹。 “十五个点！”窦玲玲扯着嗓子喊“老板你太英明神武了。” 接代言不是问题，越级接代言才是关键啊！ 有这份条件在,&bsp&bsp她就可以让艺人瞬间对自己低头，合约都好谈了。 关键华友自己不争气，艺人都想跑路，易胜传媒异军突起，拉人就不难了。 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压价，压价，再压价，最好再带几个其他艺人，这部分老板可就没限制了。 不过窦玲玲也明白，该做好的还是得做好。老板讨厌不懂规矩的艺人，那么就尽量找些懂事听话的，哪怕名气稍微差一些，至于越级的层次大了些……呵呵，那是老板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我。 李闲云对此的回应是“废话，我用鬼城股份换来的，这些在将来值几十上百亿呢。” 要不是蓝元、迅捷和华友都有自己需要的资源，他这次可不会这么放股份。 说起来资源这东西，小企业的资源根本不值钱，就是拿来骗钱的，但是大企业的资源则往往比现金还重要。 无论是蓝元强大的上层关系，人脉网，还是迅捷平台强大的宣传能力，又或者华友的艺人资源，在一个已经开始盈利的企业眼里，都比现金有意义——现金不足我可以慢慢赚，早晚都是我的，但有些资源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窦玲玲则是欢天喜地的都要晕过去了。 曾经她野心勃勃，李闲云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跳板。 但现在，跳板成了平台，突然间觉得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拥有这么多出名艺人的经纪公司，易胜经纪可以立刻成为圈子里知名的经纪公司，小破公司的股份再多，也比不上这个啊。 再说李闲云也一直认可她的工作，除了吉彤宇的事，其他基本没有管。 在这种情况下，窦玲玲兴致勃勃的参与其中。 不久后，就成功为易胜经纪公司带来两位二线，四位三线，以及一堆小有名气的四五线演员。 两位二线一个叫水兰然，一个叫魏良秋。 三线艺人则有祝倾，何俊伟，潘伟和章立冬四人。 祝倾就是当初拍龙墓传奇时启用的演员，现在在华友力捧下终于成就三线，还有一个叫王跃声的小伙子，没那么好运，但也算四五线了。 章立冬是李闲云用过多次的人，老戏骨，演技不错，可惜不是偶像派，上升到三线已经很艰难了，关键粉丝少，演技强，纯实力派。他也是唯一没法越级接代言的三线艺人，说三线都有些抬举他，肯过来纯属是和李闲云私交不错，也看好易胜传媒。 至于潘伟就是末日狂花一开始的男主，李闲云闲他架子大换掉的。 这货本来是二线，但最近有所下滑，只能算三线了。 有了这些人，易胜经纪也是瞬间壮大。 完成这事的第一时间，窦玲玲正式辞职，真正成为这公司的掌舵人。 然后第一天就打电话给李闲云公司要扩大，要换场地，要不你再拨点钱吧，但是股份我是不会再让了。 李闲云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你把公司搬到鬼城来？这里地方多，还是免费的。” 窦玲玲茫然。 好像当初我还建议他搬首府来着？ 怎么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吗？ —————————— 在无数次的多边谈判后，关于鬼城的股份转让协议终于达成。 二月底，协议达成。 蓝元集团豪掷六点五亿拿下鬼城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总计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迅捷平台出资亿拿下百分之七。 老鬼的百分之十不变。 华友依然是那百分之十，但是股权由易胜传媒代持，没有分红和任何话语权可言。 易胜传媒百分之四十三，依然是第一大股东，不再是绝对控股。但他们代持华友的股份，所以实际依然是绝对控股。 合作达成后，消息立刻传出。 是华友干的。 就是为了炒作，拉升股票。 于是鬼城还没在旅游圈火，到是先在股市上火了一把。 许多人都因此听说，有个鬼城影视中心，前期投入几个亿，如今已经估值到四十五亿了。 人是有从众心理的。 一个鬼城可以在刚正式营业就提升这么高的价值，那不用问，肯定是赚钱的。 既然是赚钱的，就肯定是个好去处。 于是鬼城到因此扬了一波名气，客流量竟然又有了一定的提升。 就连李闲云都没想到，鬼城的扬名竟先后托庇于自己的爱情故事和股市传奇。 也特么是邪了。 如果你以为这就是结束，那就大错特错了。 按照约定，协议达成，蓝元集团作为上市企业会宣布入股通告。 但是在这之前，蓝元，迅捷平台他们会提前买一部分华友股份，这样一旦华友股价逆市上扬，就是大把的现金流入。 不过在这件事上，李闲云持保守态度。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没有买股票，那还好一些。 如果自己大量持入华友的股份，那就很容易落个操纵股价的嫌疑。 因为这样就形成了直接的利益相关方——无分红无任何附带条件的百分之二十溢价的强制回购简直就是裸的告诉别人，我们就是在操纵股价，故意释放假利好。 所以当蓝元向李闲云提议收购股价的时候，李闲云犹豫了。 尽管蓝元一再向他承诺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李闲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要占这个便宜的好。 钱是赚不完的，出了事就是万劫不复。 更何况蓝元也不是善茬，你这么做，就等于有把柄落到他们手里了。 所以李闲云最终选择放弃。 金圣对此表示有钱不赚，你太没志气了。 第六十九章 车祸（上） 蓝元集团的亿，华友的一亿，再加迅捷平台的亿，让易胜传媒一下有了十亿的资金。 也就是说，后续鬼城的开发资金已经完全够了，接下来的利润都是易胜传媒的纯盈利——按照协议，三年半内的盈利都是易胜传媒的,&bsp&bsp这一点所有股东都是认可的，毕竟这也是一开始约定的。 如果把鬼城按四十五亿算，拥有百分之五十三股份的易胜传媒，相当于拥有了二十三亿的资产，也就是说，去掉回购华友的一亿两千万,&bsp&bsp欠蓝元的两亿八千万,&bsp&bsp欠银行的五千万外,&bsp&bsp易胜传媒在鬼城上的资产已经达到了十八亿左右。 光这一下，就顶得易胜传媒过去三年收益的数倍。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玩资本运作的原因。 如今鬼城投入了七亿，只要再投入八亿，就可以达成十五亿的约定。 但是李闲云不可能把这些钱都投进去，毕竟还有一个三年半盈利投入呢。 还有一年四个月的时间！ 所以李闲云大手一挥，管他娘的呢，先挪七个亿耍着再说！ 易胜传媒账面资产现在也是富裕得很。 去年易胜传媒一共拍了二十四部电影，其中超英十五部，镜界和红潮的喜剧爱情片两部院线，然后就是七部网大，借助自家的特效，全部都是a级，单片获利都在数百万以上，主要是见鬼传奇给力。易胜后期这块，年利润也达到了两千万，此外鬼城特效也有盈余，不过部分用来扩张,&bsp&bsp部分用来投资，相当部分都已经消耗掉，最终这三块结余八千万左右。 真正的留下的账面资产是超英，末日狂花和鬼城秘事。 到目前为止，超英系列上线五部，收益已近亿，主要是因为有些才刚上线，还在持续增长。 另外还有李城那边的七部片子，李闲云抠走了亿，即便是去掉给华友的两千万艺人费用，易胜传媒现在可动用的盈余资产依然达到亿左右——李城那边七部片子的钱属于投资款，用不到这九个亿。 哦对了还有末日狂花，收入不会少于两个亿，只是因为延期还没有下线，所以暂时没到账。 鬼城秘事票房已经快两个亿，简直就是纯赚一个亿，但钱也还没到手。 而接下来就是盛达传媒的合作了，那还有一个亿的收入。这次李闲云不跟组了，直接让宣东李峰韩萍带队带鬼出行。 此外超英还在继续上线,&bsp&bsp估计还能收到三亿左右,&bsp&bsp去掉要给盛达一个亿,&bsp&bsp给易胜经纪一个点的收益，预计还有两亿收益左右。 如此一来，易胜传媒今年现在可动用的自有资产为亿，预期可见收益还有亿左右，另外还有部分后来拍摄的网大没上线，易胜建设也没算，因为那是李闲云个人的。 至于超神科技——那玩意儿现在不让他们贴钱就是好的。 这么多钱自然不能干看着，就算是拍电影也花不了这么多。 所以李闲云已开始打华友的主意了。 现在华友正借股价提升套现，但高峰的背后就是谷底。 那时就是李闲云收割的时候。 所以李闲云一边压着资金等待，一边催促公司各部门迅速上马项目。 因为三月是宣东带组做盛达传媒的那部大戏了，所以这也是最后的筹备期，所有项目必须在现阶段完成筹备，四月就是全面开工，进入疯狂拍摄阶段。 今天正在开会，会议刚结束，李闲云看到吕小真竟然过来了。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吕小真面色难看“我听说王冬要对付你。” “呵呵，我一直都在等他。”李闲云回答。 吕小真不好意思的低头“抱歉，都是我给你惹的麻烦，是我当初太任性。” “没什么。”李闲云揽住她“你能过来通知我，我就很开心了。对了，我和老姜还要谈点事，乖，你要么先回酒店，要么就看看鬼城的夜色，最近鬼城搞灯会，挺漂亮的。” 吕小真看看他，终究回复成乖乖女的模样，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儿。” 她隐约能察觉到什么，却识趣的不再过问。 李闲云则独自走回酒店。 让他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让李闲云有些失望。 第二天还是老样子，李闲云照例让吕小真独自离开，自己和她分道。 出了办公楼，李闲云迎面看到姜正走过来。 两人一起往外去，姜正低声道“昨天没来，今天要不还是让几个小伙子陪你吧。” “没用的，别无辜搭几条人命。”李闲云随口道。 姜正眉头一皱。 事情发生后，李闲云和姜正其实就一直在讨论王冬会不会出手。 最终李闲云得出的结论是王冬绝对不会在宣发问题上对他出手。 原因很简单，李闲云的六部院线还没开拍，等上线都要一两年了。 王冬不可能等这么长时间。 事实上，李闲云不认为王冬这样的人会用什么商业手段对付自己，从他之前的行为看，这就是个二世祖蠢货，自以为是。 象他这样的人，应该会更加喜欢简单干脆的方法。 比如象吴宝那样，找一群人揍自己。 如果是这种解决方案，那就绝对不会等太久。 因为仇恨这种事，其实也是会随着时间消退的。 一开始的愤怒如果不能转化成行动力，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基本属于扯淡。 这又不是江湖仇杀，打不过你还得深山苦练十年。 今天不敢动手，十年后更不敢。 所以这个年一过完，也差不多安排好了，吕小真的到来，也不过是验证了他们的判断。 只是想想竟然连吕小真都能收到消息……操，这货是蠢啊！ 姜正道“你知道我最怕的不是他找人打你，而是动杀机。” “嗯，所以我才要和小真分开啊。”李闲云不奇怪。 姜正也疑惑“诶，你说这小子会不会真干出杀人这种事？” 李闲云一笑“正常人不会，但这小子是个二百五，不好说，最简单实效的方法，找个司机，喝点酒，开车撞死我，给足了钱，什么事都没了。” “希望他用这法子。”姜正松了口气。 李闲云突然停下脚步。 姜正看他“怎么？” “机灵鬼找到了，有人在盯着我……正在打电话。” 姜正嗯了一声“行，我知道了，我带小伙子们过会儿跟上，保持联系。” 姜正转身走开。 李闲云一路悠悠达达走出鬼城，沿路还不时的和商户们打招呼。 有眼力阶的认出是鬼城大老板，纷纷扬手“李老板好啊。” 李闲云微笑“好，好，张大妈，生意不错啊？我看你这臭豆腐都快卖光了。” 大妈回答“还行，赚的辛苦钱，不象你们大老板。” 李闲云笑道“我们也不行啊，欠了银行几个亿，天天头疼呢。对了，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啊。” “没什么需要，就是租金再便宜点就好了。”旁边有商户道。 李闲云打了个哈哈。 我就不该跟你们说话。 越是到了某个位置，越是能理解某些人高高在上的态度。 好好问你需要什么服务改进，你跟我说租金再便宜点儿？靠，现在客流稳定增加了，按照老板们的标准操作流程，那是要商铺加价才对。 你好意思倒过来让我便宜？ 再说这便宜，就不是便宜你一家的事了，是所有商铺！ 所以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应了。 一路就这么走出鬼城，李闲云也没开车，而是继续沿着绿荫道步行。 泽县政府终于兑现承诺，把道路改造翻修，如今通往鬼城的这条主路，绿荫片片，风景优美。 李闲云把手插在裤兜里，一路悠闲的走着。 几个鬼隐着身型在他前后飘忽观察着。 忽然机灵鬼叫道“闲云大哥小心，前面好像有动静。” 李闲云手腕一翻，一张强体符已贴在身上。 昨天他也这么做过，结果没出现任何麻烦，倒霉的只是吕小真，呻吟了大半夜，直呼吃不消他。 符纸上身，就看到拐角处走出几个大汉，仔细看，靠，是老子工地上的工人。 那几个工人不认识李闲云，扛着锄头怒气冲冲骂骂咧咧，正不知道为什么事生气呢，难怪机灵鬼报警。 “小机灵，真正的杀手是不会愤怒的，更不会把敌意写在脸上。”李闲云不得不教他，机灵鬼聪明是聪明，但受限于年龄和认知，有些地方还不太明白。 “诶，我知道了。”机灵鬼点头“可惜浪费了你两点功德。” “没事，小意思。”李闲云笑道。 三千点功德入账，够疯狂五年，何况也不是天天如此。 李闲云表示爷现在花的起。 就在这时，后方一辆大卡车开过来。 李闲云本能的向路边闪去。 可就在这时，那大卡车方向盘一打，已对着李闲云冲过来。 果然！ 李闲云心里骂了一声。 头也不回，李闲云一脚踏下，地面竟踩出一个凹坑，向着旁边跃去，扶风鬼加速，李闲云的速度在瞬间提升到极致，已堪堪避过大卡车，那大卡车没撞到李闲云，一头撞在旁边花坛上。 “妈的！”李闲云一咬牙，正要走过去。 忽然幽浮鬼箓现。 “来食也！” 什么？ 李闲云愕然，忽然听到身后车声再起。 回头看去，就见一辆白色雪佛兰已狠狠撞了上来，正撞中李闲云，李闲云嗖的飞跃花坛，重重摔落。 第七十章 车祸（中） “哇！靠！” 李闲云摔在地上，痛得他眼前一晕。 这一下来得太快，是结结实实撞到了他。 “闲云大哥！”机灵鬼跑过来。 “我没事！”李闲云捂着左肋呻吟了一声。 还好他用了强体符，这玩意儿确实靠谱，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最后撞击的时刻，车主踩了刹车，而扶风鬼及时推了自己一把,&bsp&bsp卸了不少力，不然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现在骨头都没断，就是飞起来的姿态有点吓人。 另外，痛是真特么痛啊！ “哦天啊！”白色雪佛兰上下来一个穿着高跟鞋的红裙女人，惊恐的跑向李闲云“你没事吧？哦我的天啊，我的车失控了！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的天啊！” 她看起来也吓坏了,&bsp&bsp一会儿功夫喊了好几个天啊。 “我知道。”李闲云呻吟着坐起,&bsp&bsp目光所在处,&bsp&bsp却是那辆大卡车。 卡车司机正从车窗处探头看他，显然也在懵逼眼前的情况。 老子没撞死他，但他却被别人撞了。 这个账怎么算？ 不管，反正都有老子的功劳，该要的钱一份不能少。 脸上堆出惶恐表情“你没事吧？抱歉啊！” “呵呵。”李闲云冷笑一声，没再看他，而是看向那白色雪佛兰。 雪佛兰没有动静，但是幽浮鬼箓依然高悬。 那鬼没走！ 是它操控了汽车撞到了自己。 鬼不会害人，但只是不直接害人。 李闲云想站起，但是那女人却按住他“你不能起来，你可能有内出血，现在起身会造成肝脏破裂。你在这坐着，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你放心，我不会跑的，我会负责任的！” 说着手忙脚乱打电话。 李闲云被她按的没法起来,&bsp&bsp一巴掌把她电话打掉“不用打救护电话，我没事，打给交警就好了。” “啊？”女人吃惊看他“你……” “有监控,&bsp&bsp不是你不打电话叫救护车，是我不让你叫。”李闲云指指上面的监控道。 “我不是这意思。”红裙女有些委屈。 “我是这意思，来，拉我一把。”李闲云抓住红裙女，借力站起。 那边卡车司机也下了车“你还好。” 李闲云微微一笑“没事，皮糙肉厚。” “我刚才……”卡车司机还在砌词。 李闲云懒得听他扯淡“跟警察说吧。” 他一瘸一拐的来到白色雪佛兰旁边。 没看到鬼的踪迹。 但幽浮鬼箓确认，就在这一带。 奇怪。 李闲云有些诧异。 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旁边的停着的大卡车突然轰鸣起来。 轰隆隆隆，竟然向后退去。 大卡司机一惊“手刹松了。” 就见那卡车猛然加速，竟然向着李闲云撞去。 操！ 还来！ 李闲云一个翻滚跳到雪佛龙前盖上，从另一头躲开，下一刻大卡车后屁股已狠狠撞在雪佛兰上，直接将雪佛兰压扁。 同时李闲云已取出镇煞符，对着大卡车使用。 他可以确定，那鬼肯定是从雪佛兰跑到了大卡车上。 “找到你了！”李闲云缚鬼符出。 操，没用。 下一刻就听嘶的一声尖啸，大卡车上现出一片虚影,&bsp&bsp形成一个扭曲光团,&bsp&bsp只是附近的人都无法看到。 所有的鬼同时冲过去，但是那扭曲光影轰的一下,&bsp&bsp将所有鬼都震开，唯有姜萌萌不受影响，冲到扭曲光团中，在常人视野不可见的层面，已掀起一场大战。 这也是第一次，李闲云看到自家的鬼被群体放飞。 这鬼够猛啊！ 好在还有姜萌萌。 李闲云低喝“萌萌，退开！” 又是两张镇煞符出。 姜萌萌急退，空中的扭曲光团接连爆裂，那扭曲光团发出痛苦的嘶啸，正跑过去停住自己的大卡车的司机，还有看着自己雪佛兰哀嚎的红裙女，已经附近所有看热闹的人同时捂头，就觉得莫名头痛。 李闲云再出缚鬼符。 还是没用。 又是连续三道镇煞符。 再出缚鬼符。 李闲云这刻化身符道流掌门大弟子，我就是用符砸死你！ 刷！ 扭曲光团骤然消失。 那鬼终于被他收入幽浮鬼箓。 就在这时，远处姜正已带着安保处的小伙子过来，另一头是一名交警正鸣着笛开过来。 两边的人一起到，卡车司机也重新把车子停住。 姜正跑过来，看看眼前的情况，有些诧异。 他来到李闲云身边“怎么两辆车？” “撞鬼了。”李闲云看幽浮鬼箓内容，低声道“车祸鬼周世杰。” 果然鬼的特性和行为直接相关。 除此之外，就是幽浮鬼箓又出现一个符咒。 感知咒。 不知道什么作用，不过看样子好像是能感知什么。 “周世杰？这名字有点熟悉。”姜正觉得好像哪里听过这名字。 “现在先别管这个。”李闲云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有点可惜。 吕小真新给他买的，虽然没韩鑫语那套贵，也好几万呢。 本来他考虑到要出事，想穿破烂货，但吕小真坚持要他穿。 现在算是完了。 “回头让王冬赔钱。”李闲云嘀咕。 听到这话，姜正乐了。 他开心，不是因为赔钱，而是因为李闲云这意思，是没打算因此杀掉王冬。 一直以来，姜正最害怕的就是李闲云因为身怀猛鬼，以之横行。 他要杀人，那真是没什么人能阻挡。 或者说，唯一能阻止他的，就是他内心的良知。 但是如果有个人要杀你，那你是不是就可以这么做了？ 道理上讲，对的。 法律上讲，错的！ 道德与法律，是社会对人们的双重制衡。 通常而言，守法就是底线。 娱乐圈很黑，但是再黑也有底线。 你可以潜规则，这违背道德，但不违法。 但是强奸，杀人，吸毒，坑蒙拐骗，这些就是违法的。 哪怕对方要来杀你，你也不能自己动手杀人，而是要借助法律。 网文的世界里，你动我皮毛，我杀你全家。 现实的世界要是把这种思想代入，那就太危险了。 李闲云他玩潜规则，就是违德不违法，但至少还说得过去。 要是因为王冬杀他，他就冲过去杀人，那就是违法不违德。 这就妥妥的双标了。 你潜规则的时候律，你杀人的时候就讲道德？ 怎么对我有利怎么来？ 姜正最不希望的就是这样。 与残暴是会上瘾的，今天人杀我，我可杀之；明天人惹我，我可杀之；后天我看人不顺眼就可以杀了。 所以这是底线，不能破！ 现在李闲云这么说，姜正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他还是道“你打算怎么做？放过他？” “扯淡呢？”李闲云白了他一眼“这货把这种事都干出来了，放过他？我特么不就是傻逼了吗？修理肯定要修理的，但不会突破你的底线。” “那就行。” 第七十一章 车祸（下） 现场。 李闲云站在报废的车子旁，身边是警察正在做笔录。 孙诗不出意外又出现了。 看看李闲云“可以啊，经常性车祸？李大老板你最近有点闲啊？” 李闲云心情不爽，瞪眼道“没看见我是散步吗？我没开车！” 孙诗惊讶“火气有点大啊？” “废话，死里逃生心情不好，这儿还痛着呢。”李闲云指指肋部。 旁边交警已经调出了监控，递给孙诗“撞飞了,&bsp&bsp没死是奇迹。肇事司机坚持说是他不让叫救护车。另外卡车司机喝酒了，酒驾。他承认是他当时迷糊了一下，不过人不是他撞的。” 孙诗看看李闲云在空中遨游的身姿，让交警退开，把李闲云和姜正叫到一边“这到底什么情况？” “你说什么情况？就是这情况喽。”李闲云笑。 孙诗怒了“你当我是傻子？你那速度那么快，是不是扶风鬼干的？你平时不会把扶风鬼叫出来的,&bsp&bsp事发突然你也不可能有准备。还有你撞了一下都没事,&bsp&bsp是不是还提前用了强体符？” 李闲云诧异“我有告诉过你强体符的事？” 姜正不好意思“萌萌一向嘴快,&bsp&bsp她和孙所关系又好。” “小泄密鬼！”李闲云不满。 孙诗抓住他“你跟我说清楚，你怎么会提前有准备的？” 李闲云打开她的手“老姜你解释吧。” 姜正把李闲云和王冬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孙诗这才明白状况“所以卡车司机是故意撞你的？而雪佛兰是被鬼给捣鼓出来的？你这混蛋，我就知道你管不住下半身早晚要出事。” 李闲云没好气“谢谢你的关心了，我的下半身不劳您操心。” 孙诗看看卡车司机，对方看起来惊恐，但实则全不在意。 没撞死人，但目标终究还是被撞了，自己判不了太狠，雇佣方钱还得给自己。 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嘴角甚至还抿出一丝微笑。 孙诗低头道“这事没证据，不好搞。就算你用入梦咒逼他也没用，和他联系的肯定不会是王冬。” “我也没让你告他蓄意杀人，按正常程序走就可以了。”李闲云道。 孙诗立刻紧张了“你不会要用私刑吧？我告诉你李闲云，你要是敢这么做，我立刻把你的事上报。” “行啦,&bsp&bsp我不会的。”李闲云想了想道“这事肯定要解决，但我答应你，鬼只会是辅助，绝不会用来害人。具体嘛……我有了计划跟你说。” 听他这么说,&bsp&bsp孙诗松口气“可以。只要你不干触犯法律的事，教训那个人渣我没意见。” 姜正道“现在的问题是，王冬如果还不依不饶呢？后面他要是派人过来捣乱呢？” 孙诗道“我加派些人手过来。” 李闲云摇头“没那个必要，对了，卡车司机叫什么名字？” “魏大山。” 李闲云直接取出手机，先拨通老鬼的电话“喂，老鬼，是我。王冬的父亲王文越，你有他电话吗……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和平解决这个事，也省得你难做人……儿子说不通，就跟老子说……嗯，好的……” 拿到号码，李闲云重新拨电话。 片刻，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哪位？” 李闲云道“王董事长，我是李闲云。不知道您听过这个名字吗……哦，没听过，没关系，我自我介绍一下，易胜传媒的董事长,&bsp&bsp鬼城的老大……是的，现在你知道了……既然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那我想我和你儿子的事你也不清楚……” 李闲云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明白，然后道“事情就是这样，虽然王冬不在乎她，但觉得这事扫了他的面子……刚才有个卡车司机开车撞我，他叫魏大山……不，不，我不是在指证，也不是在胡乱猜测，你可以不承认，放心电话没录音，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这个事是他干的……好的，是我一厢情愿这么认为……听我说完。我跟你打这个电话是告诉您，我给您面子，也给您的儿子一个机会。我需要一个交代，不需要任何证据，我不会指控他。是的，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过来面谈。你懂我意思……我话到此为止，就先这样吧。” 挂断电话，李闲云看孙诗“你听明白了？” 孙诗点点头。 李闲云的做法，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 真正的商人，没有什么不可以做交易。 甚至是自己的命。 王冬杀人未遂，江湖作风是以眼还眼。 但是商人作风给我个交代，事情就算过去。 李闲云用商人的方式处理问题，也算是给孙诗一个交代。 重要的是，王文越也是商人，从他的角度，儿子再混账，只要不干杀人的事，都好处理。 现在搞出这种事，那肯定他不能接受。 他电话里不会承认，私下里绝对会把儿子叫过来教训一番。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王冬不会找李闲云的麻烦。 李闲云不用鬼害人，但这不代表他不能用鬼防御——连自保都不做，那就不是有原则，而是迂腐了。 想明白这点，孙诗问“如果他给你的交代不让你满意呢？” “我说过了，处理方式我会给你打报告的。”李闲云没好气道“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 “希望他能识趣点儿。”孙诗无奈。 头大！ 李闲云冷笑“做老子的肯定识趣，做儿子的就不好说了。” 没再和孙诗废话，李闲云转身走开。 红裙女这边刚做完记录，跑到李闲云身边“真抱歉，李董事长，我不知道是您。” 哦，知道我身份了？ 李闲云笑笑“这和身份没关系，说起来你也是无妄之灾。” 看看她的车，叹气道“可惜了，不过应该能走保险的。” “有点麻烦。”看李闲云不在意的样子，红裙女松口气“说起来我也是肇事方，保险公司的尿性，你一有错，他们就有了赖账的机会。” 李闲云哈哈一笑“是啊是啊。那就让卡车司机赔。” “他这种人才没钱呢。”红裙女嘟囔。 “不，他会有钱赔你的，我保证。”李闲云眨眨眼道。 红裙女见李闲云如此好说话，胆气也大了起来，头一歪，带了点诱惑的意思“要不……我请您吃顿饭赔罪？” 嗯？ 李闲云有些心动，回头看孙诗。 孙诗冷笑转头。 想了想吕小真，李闲云觉得确实时机不合适，道“这两天比较忙，下次有机会吧。” “那好吧，这是我的名片。”红裙女知道不好强求，递给李闲云一张名片。 李闲云看看上面的名字“储希雅，东篱文化老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你是做文化公司的？” 暗自腹诽，你怎么不叫采菊文化的？ 储希雅一拂长发“就是一个自媒体平台，主打短视频，网红培养，娱乐新闻，和易胜传媒的大老板可差远了。” “也不错啊，我的鬼城最近有不少网红来打卡，我还让我的经纪公司留意这块，可惜那帮家伙太高杆，不想做这个。”李闲云将名片收下，回了一张给她。 这妞儿不错，身材好，长相佳，得给她个追求自己的机会。 李大老板向来乐于行善，给别人机会，给自己机会。 “我就是去您的鬼城做视频的，结果没想到把老板给撞了。”储希雅很无奈。 李闲云没在意这个“小事，都过去了。” 看李闲云真的不介意，储希雅眼珠一转“有没有兴趣，接受我们的专访？” 专访？ 李闲云一怔，大笑摇头“不，一点兴趣都没有。” 第七十二章 车祸 离开事发地，姜正派辆车送李闲云回酒店。 回到酒店，李闲云先去了房间，吕小真还没回来。 李闲云先画了一下感知咒，没感觉到什么，有些莫名。 便干脆打开幽浮鬼箓，将车祸鬼周世杰唤出。 这次不再是光团。 车祸鬼一脸茫然的飘在空中,&bsp&bsp确切的说是坐在空中，仿佛是在驾驶汽车一般。 李闲云见他这样，对着他挥挥手“喂！” 没想到车祸鬼猛然一个愣神，叫道“小心！” 吱嘎！ 车祸鬼双手猛打方向盘，下一刻他看到车祸鬼已经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正撞在旁边的茶几上，随后继续飞撞,&bsp&bsp咔嚓嚓将台灯也撞掉,&bsp&bsp绕了一圈来到他身后,&bsp&bsp对着李闲云大喊“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的？差点撞死你！” 我了个去！ 这又是一个逗逼？ 李闲云诧异“你有开车吗？” “怎么没有？”车祸鬼拍着身下空气喊“这不就是？” 随着他的拍动，就见他身下还真的出现一辆车的影像，不过这分明是你的鬼魂身躯所化的啊。 等等，你刚才开车“躲我？” 李闲云诧异“那你之前为什么撞我？” “我什么时候撞你了？”车祸鬼反问。 李闲云瞬间不爽了“刚才啊，你开雪佛兰，还有卡车？” 车祸鬼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哦，那个啊……可我没有撞你啊。我明明是在驾车躲开你！” “躲开我？”李闲云乐了“你操控着那车直接撞过来的。” “放屁，放屁！”车祸鬼大喊“那婆娘自己傻、逼，穿高跟鞋开车，踩不下刹车，还是我帮她刹的车！” 听到这话，李闲云懵逼。 所以不是鬼开车撞我？ 真是储希雅自己撞的我？ 刹车的不是她，是你？ 我了个操！ 我还大度原谅她？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 “等等，那你为什么要开大卡车撞我？”李闲云突然想到。 车祸鬼暴怒“手刹松了，关老子屁事。我是想关掉的！！！” 呃…… 卡车司机也没撒谎。 操蛋啊这事。 “那你为什么和我打？” “难道不是你先打我的吗？”车祸鬼反问。 哇塞你好有道理！ 李闲云瞬间无语。 一个好消息是,&bsp&bsp这货看起来确实也没有害人的意思。 整件事特么就是个误会啊。 算了,&bsp&bsp算了。 是误会也好，是有意也罢，反正收了来，就是自家的鬼。 “那成，反正你现在也算是我的鬼了，以后都是一家鬼。见见朋友吧。”李闲云把其他鬼放出来。 姜萌萌刚一出现，对着车祸鬼就是一拳。 车祸鬼嗷的一嗓子，整张脸被她锤扁，下一刻，姜萌萌轮着它狂甩“我让你狠，我让你狠，现在你不是我对手了吧？” 砰砰砰砰，一通狂揍。 什么情况？ 这鬼刚才不是很厉害的吗？ 李闲云陡然明白了什么，对魍影道“所以，不是你们不厉害，而是你们到了我手里就会变弱？萌萌是唯一的例外？” 魍影叹息“我以为你早该明白的。” “……” 你丫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就该明白？ “为什么？”李闲云再问。 魍影摊手，那意思你继续自己慢慢探索吧。 得嘞。 李闲云阻止姜萌萌“行了，别打了，现在都是自家鬼。” 姜萌萌回头“好歹让我出口气，老娘出道到现在,&bsp&bsp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我没觉得你刚才有吃亏啊。 车祸鬼大喊“你够了啊，再打我翻脸了。” 砰！ 姜萌萌又是一拳，把车祸鬼脸都打没了，叫喊“我看你怎么翻！” 车祸鬼怒意已极，鬼躯下发出轰鸣声“我撞死你！” 化成一辆车对着姜萌萌撞去。 李闲云手一抓，把车祸鬼抓在手里“行啦，她小孩子，你别和她计较。对了，你叫周世杰？我怎么好像听过你的名字？” “废话，我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特级车手！”车祸鬼傲然。 “怎么死的？” “车祸啊。” “哪类车祸？” 车祸鬼跳脚，两条腿化成车轮狂转“你这人怎么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闲云明白了，打开千度直接搜索。 还真找到了。 周世杰是个特技车手，去年的一次表演赛失误，导致当场死亡。 原来是这么个车祸。 残念就是不再出车祸。 “怪不得……”李闲云自语。 荆棘鬼疯狂点头“对啊，怪不得……” 李闲云没搭理这二货，也算彻底搞明白，这车祸鬼其实一直在努力避免事故，真的是自己误会它了。 “不错，是个好苗子。”李闲云很满意。 鬼的能力很强，但有范围限制。 而影视拍摄的内容却是五花八门，这也是李闲云的鬼特效始终难以要上高价的原因，因为有许多需求无法达到。 比如现代动作戏里，最经典的飙车镜头，李闲云的鬼就无法做到。 这使他现在大多数的作品都是玄幻鬼怪类型，但是动作戏基本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这类鬼。 现在有了车祸鬼，我去，以后拍飞车戏就方便了。 也就是说，李闲云的影视方向大幅度提升了。 当然，现代枪战动作戏可不仅仅是飞车，牛逼的特工不扒个飞机都说不过去，想到这，李闲云问“你会开飞机吗？” 车祸鬼一愣“不会，不能翻跟头，没劲，没技术含量。” 呵呵，头回听说开飞机没技术含量的。 不会就不会吧，也许以后就有飞行员……算了，都不容易，还是别诅咒了。 “成了。”李闲云道“以后你就是易胜传媒的一份子了。” “我还没说答应呢。” “照顾你家人。” “不稀罕，我家人有保险。”车祸鬼很傲娇。 “工作是开飞车。” “成交！”车祸鬼瞬间答应。 果然到死都想飞车。 这边搞定了车祸鬼，敲门声响。 李闲云忙收了鬼开门，却是吕小真回来了。 小脸儿惨白“是不是王冬干的？” 原来她收到消息了。 李闲云一脸错愕“王冬？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呵呵，你想多了，就是巧合。” 李闲云安慰她。 吕小真有些不相信的看他“你故意不和我一起走，你是有准备的吧？” “好啦，小宝贝，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别多想了。”李闲云安慰她。 吕小真看看房间“这房间怎么了？” 靠，刚才车祸鬼一轮飚车，把他房间给砸了。 李闲云微笑“没事，刚遇到车祸，心情不好，发泄一下。” “现在好些了？”吕小真关切的摸他的脸。 当她的手落在李闲云脸上的一刻，李闲云忽然心中生起一丝奇妙感。 看着吕小真，他喃喃道“你想要我……” 吕小真愕然。 李闲云微笑“不要否认，我能够感觉到，你身体里春潮的涌动。” 吕小真脸一红，无声的唯一在李闲云的怀中。 第七十三章 赔偿 次日醒来还没起床，李闲云接到了电话。 接过，一个声音暴跳如雷“你他娘的找我爹告状？李闲云你是不是男人啊？斗不过老子就找家人？怂包，孬种！” 王冬？ 李闲云笑笑，慢条斯理打开录音功能，然后道“真特么傻逼。我找你爹，是给你机会。你找人撞我,&bsp&bsp竟然还有脸说我？” “我去你妈了个逼的，你个杂碎该死……”电话里，王冬象只疯狗一样咆哮着。 李闲云静静听着，看看身边的吕小真。 吕小真叹口气。 我就知道昨天的车祸不是无缘无故。 等他骂完了，李闲云才说“行了伙计，消停些吧,&bsp&bsp我已经尽量对你客气了。不过看样子，你爹没管住你啊，你捅了这么大的漏子，竟然还……呵呵，也难怪，估计这些年你横行惯了，管不住了。” “我、操……” 又是一通骂。 这小子除了问候爹妈，也不会别的了。 李闲云诧异看吕小真“你当初是怎么看上这货的？” 吕小真无奈“这种人没有气急败坏的时候，表面功夫还是做的不错的……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那到是，你不喝酒的时候也很文静。不过你床上的表现，喝不喝酒都很带劲。”李闲云笑。 电话没关。 王冬又是一阵跳脚，各种粗言秽语都过来了，喊着“我一定会宰了你，宰了你。” 李闲云也懒得和他多话，直接挂断电话，把音频发给姜正，留言道“这个傻叉蠢到超乎我想象，自己就把证据送过来,&bsp&bsp毫无成就感。” 姜正问他“需要控诉吗？” “这点证据不够，只要有替死鬼,&bsp&bsp他还是能脱身的，别指望太多，还是等他老爹的消息吧。”李闲云回答。 姜正很满意“你现在越来越象个生意人了。”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快意人生，以眼还眼。” “喜欢就可以了，别做。不是什么事你都想做就能做的。” “知道啦，干爹！”李闲云学习韩鑫语回了一句。 李闲云起床穿衣服“走吧，再过几天易胜的影视规划就要全面启动了，做一下最后的筹备吧。” 来到鬼城，李闲云进入办公室。 未到办公室，秘书陈瑜过来“有人在等您，是立鑫集团的人。” 顺着陈瑜手指望去，李闲云看到一个中年西装男子正坐在待客沙发上，见到李闲云，起身微笑点头。 “让他进来吧，你带小真和其他演员最后熟悉剧本。”李闲云径直进入办公室。 这边西装男进入，微笑伸手“你好，我是王董的律师，我叫周柳。” 李闲云没有和他握手,&bsp&bsp只是挥了一下“坐吧。” 周柳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在李闲云面前坐下，道“昨天董事长找了公子过来谈话，他们确认，您昨天发生的事，和他们无关。” 李闲云微笑“无关就不会让你来了。这是我的办公室，里面没有监控，如果你能好好聊，那就聊。如果你要否认，那就出去。大家都很忙，别浪费时间。” 周柳想了想，道“我希望这是建立在公子无罪的基础上谈的话。” 李闲云有些怒了，直接把手机打开，放录音给他听。 听到录音，周柳也懵逼了。 李闲云冷笑“听见了？你们家公子的智商低到令人震惊。” 周柳深吸一口气“这说明不了问题，他没有承认。” “当我指责他指使别人开车撞我的时候，他没有否认！！！这就相当于他承认了。” “法律不讲语境，只考虑事实。他没有承认！”周柳咬死这点。 李闲云嘿嘿一笑“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对吗？是啊，立鑫集团家大业大，但这不代表你们能一手遮天。做传媒的，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话语权还是有些的。这话里的口气到底是承认还是否认，法律或许还需要界定，但是大众会有自己的判断。” 周柳没说话。 想了一会儿，他说“我需要打个电话。” 李闲云做了个你随意的手势。 周柳走出去。 透过玻璃，李闲云看到他在打电话，不停的踱着步子，心情显然有些焦灼。 好一会儿，他放下电话进来。 没等他说话，李闲云直接道“开门见山，别兜圈子。” 周柳无奈“你想要什么？” “你们除了钱还有什么？”李闲云冷笑“既然你问我条件，那我给你四个条件。第一，赔偿十个亿，我保证这事就算过去了。第二，看好王冬，别再惹我。第三，那个司机，他不能得到一分钱的好处。四吕小真的事让你家公子少喊几嗓子吧，我到是无所谓，不过吕小真的名声还是要保护一下的。” 周柳皱眉“李董，您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不算大开口。”李闲云把脚敲在台子上“我现在的身家都不止十个亿了。我按自己的身家算我这条命，不过分吧？有人要我的命，我都没跟他算我将来的价值，只算了现在的。” 周柳听的彻底无奈“李老板，账不是这么算的。您的证据并不具备权威性，就算你发到网上去，也没有用。当然我们承认那会给我们带来一定的麻烦，但最多花几千万也能解决。” “在我这儿就是这么算的。周律，回去告诉王文越，我肯给他开价钱，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正常情况下，我才不稀罕他的钱，我会要他儿子的命！” 周柳乐了“您是在威胁吗？” 李闲云冷冷看着他“你可以不相信，我也无所谓。” 周柳还想说什么，李闲云已起身“送客。” 秘书走过来，粗壮的身躯直接把周律师送出办公室。 周律师没有走，而是继续在外面打着电话。 李闲云也不急，就这么办公。 过了一会儿周律师再进来“老板的意思，五千万。” “出去。” 再出去，再进来。 就这么着，一天时间都在拉锯战中。 直到夜色将暮的时候，周律师终于和李闲云达成协议。 立鑫集团会投资八亿，由李闲云负责制作六部院线。 股权百分之六十。 而在这八亿里，李闲云会实际拿出五亿来拍摄，剩下的三个亿就是李闲云自己的了——毕竟这他的命换来的，就没必要和姜正他们分了，好朋友也得明算账。但同时李闲云也不会把钱放进公司，因为那会削弱他们的股份。 这个计划基本还是李闲云如超英的提议，按照他的意思，我李闲云拍片向来十拿九稳。五个亿加我的特效，绝对可以媲美三个亿的大片，至不济票房也在十亿以上。 十亿票房就相当于有三亿多的回报，六部算十五亿好了，百分之六十就是九亿。 立鑫集团非但没亏，实际还赚了一亿。 当然，资金利用很重要，李闲云借鸡生蛋，先搂三个亿，回头票房真要做到十亿一部，立鑫也不过赚一亿，他却能再赚六亿。 但这是赔偿，更是人家的本事。 立鑫这边在研究过李闲云的出手后，确认对方有这个能力，也就同意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实际也是李闲云对高端天花板的一次突破——三千万这个投入标准线基本立住了，那么接下来就要考虑试水更高天花板，顺便也测试一下新流程在这个标准上的作用。 既然是试水，当然是用别人的钱更好。 而对立鑫而言，这样出钱对集团也好交代——当然，就算真赚到了这一个亿，立鑫估计李闲云也是不会给的，宣发做做账，利润瞬间消失，不做成亏损就算他有良心了。 对于李闲云来说，要十个亿不现实，这次就相当于无息借八个亿，但不会给保底。 至于司机那边，立鑫希望他不要追责，毕竟司机拿不到钱是肯定会咬人的，对此李闲云也同意了。 大方向达成，周律师道“对了李总，您有个人工作室吗？” “当然。”李闲云点头。 “我们认为，这是您的私事，钱最好是直接打到您的工作室账户比较好。不然打到易胜传媒，还得分股东钱，对吗？” 李闲云笑笑“你们为我考虑的还真周到。” “那是必须的。”周律师道“对了，我们需要你和公子重新对话一次，重做一份录音。” 新的录音存在的意义，自然就是否定之前的录音，如果李闲云到时候再拿这个做威胁，他们就有证据反驳了。 “钱到账就没问题。”李闲云道。 事情就这么谈定了。 这边送走周律师，那边姜正打电话过来“搞定了？” “嗯。”李闲云把规划大致说了一下。 姜正对把钱打到李闲云的个人工作室没意见，毕竟这确实是他个人的事，只是道“对了，合同有没有给法务看过。” “没有，没那个必要。对方的合同很宽泛，我们有足够的施展空间。”李闲云回答。 “最好还是给法务看一下。”姜正有点不放心“对方是大集团，万一里面做点什么手脚，我们这些非专业的看不出来。” “已经签了。” “这么快？”姜正惊讶“这可是八个亿的合同啊！” “对方做好合同直接发过来，我看看没问题就签字盖章了，现在就剩打钱。”李闲云道。 姜正愕然“闲云你不是这么急躁的人，不会是那三个亿的好处把你冲昏头了吧？” 李闲云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有数的。” 姜正心一沉“李闲云，你跟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李闲云轻笑“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吧，有时候合同做的太完美了，也不好。你知道，如果合同上没有问题，那对方要报复你，你就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可如果合同里本来就有坑……” 姜正明白了“那他们就一定会利用这个坑！” 绝大多数生意人，谈合同的时候，都是避免踩坑的，因为一旦被坑了，你就没有办法了。 但是李闲云不一样。 他有很多很多办法可以解决问题。 对他来说，真正头疼的，反而是那些合同以外的手段。 所以对李闲云来说，一个不完美的合同，反而比完美的合同更完美——一个现成的坑，意味着对方没有必要再使用别的做法。 但姜正不喜欢这样，他说“那就意味着打破底线了，你答应过我，除了用他们拍电影，尽量不做别的，你不能把自己逼到死角，然后再用他们来解决问题。” 李闲云道“就算是自我欺骗吧。坑就在那里，看他们用不用。他们要是不用，那我也就大度一些，原谅他们。” 呵呵。 坑都挖好了，会不用吗？ 那时候姜正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句话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也许李闲云也一直渴盼着，能将鬼用于生意场以外的地方。 他只好道“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不希望你以后用这种方式去钓鱼。” 如果以后李闲云故意踩坑玩钓鱼，那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鬼去更多的事了。 那意味着他的底线会飞速下坠？！ 人只要给自己找到借口，就一定会顺应下去，姜正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我答应你，除非确认对方来者不善，不然我绝不这么干。”李闲云回答。 第七十四章 正好有空 三月底的时候，末日狂花下线了。 在拿到延期秘钥后，末日狂花最终定格为票房68亿，最终分账收益3亿多，和华友对半。另外陶老师的主题曲也卖得不错，在华友的推广下竟然也卖出了一千万左右，这部分也是对半分。 再加上线下上平台还能有一波收入,估计正好能到2亿。 所以说，虽然院线慢，可一旦成功，赚钱就真的太爽了。 不过李闲云很不满意。 因为周期太长了。 从筹备到收益，耗时整整两年。 妈的，院线资金周转率太慢了。 对别人来说,资金周转慢不是问题,因为他们用的是投资人的钱,但李闲云用的是自己的钱，自然就不满意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如此小气的核心原因——别家的老板都是借鸡生蛋，赚来的钱不花，难道还分给投资人吗？ 所以该奢侈就得奢侈，投资人看在你赚钱的份上，也就忍了。 但李闲云用自己的钱做生意，每一块钱在他眼里，将来都可以变成十块百块，自然就舍不得花。 这才是他“小气”的根结，是核心！ 李闲云的“哭泣”伴随的是无数人的激动，我、操，这真是个稳赚不赔的导演啊！ 有不少人想给李闲云发导演邀约，一打听，人家自己是老板，鬼城就是他的。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但李闲云还真有兴趣接。 不提影视矩阵化拍摄的需要，就算是大老板，也有自己的艺术追求。 不能穷逼的时候想当导演,发了财就不想当了。 那不叫追求，那就叫讨生活。 李闲云自己喜欢拍戏，就算忙，没空，但作为兴趣也是好的。 老板们都有喜好，有人喜欢空了喝茶，有人喜欢空了泡妹子，我空了就拍戏泡马子带喝茶聊人生也是可以的。 当然，拍戏这个爱好有点奢侈，不仅是钱的问题，关键是时间的问题，所以为了方便工作，李闲云的接戏要求就是主场景必须在鬼城，其他外景交给别的导演，易胜传媒不出钱，出资源占股。 那意思老子就不挪窝了。 李闲云当年看到五个花骨朵都要暴跳如雷，如今自己开条件就是导演连窝儿都不挪了。 双标到了极致。 可惜他想的好，人家却不干——你特么架子也太离谱了，一线大咖也没你这样的。 这让李闲云很遗憾我果然还是牌面不够大。 四月初，宣东回来了。 满脸的不开心。 一回来就骂“我、操盛达那帮狗娘养的，以后不和他们合作了。” “算了，别置气,反正也没讨着什么便宜。” 李闲云到很淡定。 他们回来之前李闲云就已经得到消息。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盛达又对他们的技术感兴趣了。 为此半夜里偷偷摸摸派人过来偷设备。 但是他们没想到大力鬼看得那么紧，直接把人给打跑了。 问题是自己理亏，竟然还敢找宣东赔钱，因为有人受伤了。 为此宣东他们险些没动起手来。 但这次的技术团队都是易胜传媒的人，只有导演，艺术执导等少数人是盛达的人。 所以硬刚是不可能的，为此在后面的拍摄中，那个导演没少给他们找麻烦，不断的喝骂，说他们这不行那不行，甚至故意拖时间，转头又说是宣东他们无能导致的。 李闲云也没想到，技术部的第一次出动，没有因为自家的流程出问题，反而因为对方的贪婪而导致原定的进程放缓，导致延缓了三天——对方也不敢多拖，毕竟损失的是自己的钱。 关键盛达传媒竟然还有脸拿这个来说事，说是易胜传媒的问题导致没能按计划完成拍摄，要他们赔偿损失。 但李闲云可不鸟他们，宣东那边早就做好了准备，把导演刁难的事做了视频，直接丢给朱晨，李闲云不客气的叫骂“想合作就合作，不想合作就滚蛋，不服气就打官司，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至于钱，别说老子不会退，尾款还得打过来，少一分钱……别忘了你们家成片还在老子手里！” 没错，因为后期也是易胜传媒包的，算在那一个亿里，所以李闲云直接把片子拿回来了，并直接要求，尾款不打，后续不做。 我特么拖死你！ 这事不是朱晨主持的，见这种情况也连连道歉，干脆利落的把尾款打过来。 总之，和盛达传媒的这次合作，算是以极度的不开心收场，但总算也没到翻脸成仇的地步——商业合作不愉快吵吵架很正常，反倒是老想偷别人技术这个事让李闲云心理更加疙瘩一些。 两次了！ 你盛达传媒龙头老大的企业，怎么做事跟蟊贼似的？ 太特么掉份了。 团队回来了，当下大家也就不再耽搁。 这时候易胜传媒本部的立项与前期筹备都已差不多完成，预演也已做好。 三天后易胜传媒本年度矩阵拍摄计划全面启动。 前两部是网大，最后一部是院线，也就是李城那边的拼盘电影。 技术部运转如今已逐渐成熟，开始发威，三部电影要求半个月内拍完鬼城场景，然后技术部跟组院线，网大自理，整个过程不超过一个月全搞定！ 电影行业里就没有过这么高的效率！ 但李闲云就做到了！ 虽然这毫无疑问会降低艺术品质，但李大老板现在象老板已经多过象导演了。 艺术？ 那是什么玩意儿？ 照顾好观众的爽点，然后最大程度的节约成本保证计划好的品质就可以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李闲云就这么开搞了。 经历过超英折磨的团队成员们表示我们习惯了。 张统筹更是表示还好老子做了好多好多预案，就防着老板你瞎折腾呢。 李闲云也是亲自上阵，但不再是他一个总导演，还有董梓欣和他一起——他这次上阵主要到不是为了导片，而是为了混导演费。 女朋友越来越多，花费也越来越大，李闲云口口声声吃软饭，其实也是嘴炮，所以想尽办法给自己捞些外快——导演费税率好走。 至于三个执行导演是曹红月，许涵和殷书平。 本来用的是容大升，可惜这货干到一半旧病复发，吵吵着要按他的意思做，李闲云一恼火又把他撸回了摄影师，和何峰一起掌机去了，然后上了殷书平。 殷书平在上次练手作品中失利，无缘参与超英系列。不过他练手作品失败的四个里属于表现最好的，所以后面的网大制作里，李闲云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关键他自己也好歹是个四线演员，只要肯让他导戏，可以不要导演费，自然得用。 谷囝 用下来发现还不错，这个人的执行能力比较强，做执行导演至少不象容大升许涵这么多事。 所以这次就破格再给了他新的机会。 总制片依然选择了柳书文，一个油头滑脑不输任志，但能力比任志更强的家伙。 基本上易胜传媒的两大主力制片人，现在就是刘易江和柳书文，次一级的就是易蕾。 论能力其实柳书文更强一些，虽然这小子手脚有点不干净，但不是太过分，李闲云就睁只眼闭只眼没计较，论放心还是属老刘。 老刘是真不坑钱，除了酒场应酬不客气，敞开了喝，有点爱吹牛逼外，其他没问题，礼物超过二百块的他都不收。有一次应酬，有人偷偷往老刘口袋里塞了张卡，第二天老刘看到，直接递给李闲云。 于是李闲云笑纳，压根不还。对方没占到便宜来找老刘说事，老刘大眼一瞪，你找我们董事长说去。 所以李闲云把一些需要独立处理的事交给老刘，眼皮子底下的事则交给柳书文，自己好随时看着。 另一个让李闲云关注的是吕锦。 吕锦这个人很有趣，他的心思很跳，总是一段时间就换个追求。 最早的时候是跳舞，接着想当演员，给了他机会后，他又成了群头，随后又向导演靠，成了导演助理兼群头，还没干多久呢，又跑柳书文那儿去了，大有转型朝制片发展的意思。 李闲云也摸不清这小子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但看他确实能办事，各个位置还都能办好的份上，也不介意给他机会——按机灵鬼的说法，这小子贼跳，但也不怎么捞钱，属于手脚干净惹是生非型，能办事也能惹事，有人管住就行。 柳书文也是个贼溜滑的，用他去管吕锦，正合适。 今天和往常一样，坐在监控器前，李闲云和董梓欣看着各镜头演员的表演。 组别一多，监控器也多。 大点的剧组六机位很正常，那就是六台监控器，这次又是分组拍摄，所以光监控器就有十多个，看都看不过来。 好在总导演主要就是负责调度，内容上很多事还是交给执行导演办，大体到是没什么问题。 这刻董梓欣拿着手机道“李峰，三号组需要灯光，你去送一下。” 李峰接到消息，骑着自行车在鬼城道路上狂奔——情伤鬼早就到了，他就是去送个假货电源，但还不能去，整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圆谎。 放下对讲机，董梓欣道“我觉得你犯了个错误。” “什么？”李闲云正在看手机，有妹子在聊他的骚。 “这种拍摄方式，这个位置需要的不是总导演，而是调度。总调度。艺术追求还是应该由各组导演直接负责。”董梓欣道“总导演有些多余。” “那是为了风格统一啊。”李闲云看着手机头也不抬。 “这点我认同，但没必要你每次亲自出马。” “那你的意思是。” “让我和老宣轮流负责吧，你挂名拿导演费就好了。”董梓欣道。 “你没问题。老宣么……”李闲云想了想，宣东的导演能力终究是弱了，超英五套里，表现最弱的就是他，最好的是许涵和曹红月。 某种意义上，宣东的导演潜力可能还不如殷书平，但摄影师出身的他对镜头把握强，做总调问题不大，就是导演艺术风格上有欠缺。 预演足够的情况下，做总调问题也不大——升格技术部的权限就可以了。 摸了摸下巴道“也可以，回头你问问他的意思。” 董梓欣转头看他，见他还在看手机，问“你在聊什么呢？” 听到董梓欣的问题，李闲云一笑，直接拿起手机道“妹子，我们真的不适合，我不喜欢你，你别再缠着我了，谢谢。” 放下手机，他说“就聊这个。” 董梓欣无语了。 “怎么？以为我来者不拒？”李闲云笑问。 “我猜那女孩一定很丑。” “也不至于。”李闲云点开对方头像给董梓欣看“你看，还不错的。” “那你还拒绝？”董梓欣看了眼，至少照片确实不错。 “废话，长的漂亮就得接受？我忙得过来吗我？”李闲云白眼。 说到这，李闲云突然道“以前有个发小，长得挺帅的。有一次大家一起喝酒，他电话响。掏手机，对着电话喊滚蛋，你喜欢老子，老子不喜欢你。什么？你就喜欢这样子的？没用，你再喜欢也没用……哗，那叫一个拒绝的爽利。电话一放，对着我摇头晃脑，没办法，女人缘就是好啊。” 董梓欣也乐了“真能装。” “是啊，真能装。但那时候挺羡慕的。”李闲云啧啧“其实我那时并不相信他，但现在我信了。只要你够优秀，有些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切。别跟我说这个。男人都没什么好货。” 李闲云惊讶“咦？你这意思怎么好像吃过亏似的？” 董梓欣滞了一下，低头“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 “陶老师？”李闲云问。 “不是啦，和陶老师早就没可能啦。”董梓欣白眼。 “那是谁？” “你不是知道的？”董梓欣狠狠瞪他，然后低声道“是李峰。” 李峰？ 李闲云诧异。 李峰追求董梓欣，李闲云当然知道。 可不是一直没到手吗？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结束了？ 我了个去！ 李闲云吃惊看董梓欣“你们有好过？” 董梓欣叹息“两个月，我不许他告诉你。” “我去，亏他还一直给我装逼说没追到你，这小子忒能藏了。”李闲云愤怒一拍桌子。 然后疑惑“怎么就分手了？” “他喜欢成熟的，我也是。”董梓欣无奈。 对这个回答，李闲云也是深感无语“那你当初还接受？” “踏板呗……托他的福，我放弃了陶老师。”董梓欣回答。 “过分了啊。”李闲云皱了下眉头。 “是我对不起他。”董梓欣这次换对讲机“一号组演员拍完了？二号组那边准备差不多了，可以过去了！” 看董梓欣工作专注，李闲云没再打扰她。 就在这时，手机上发来一条信息。 “李大老板，最近忙吗？” 发消息的正是储希雅。 想到撞车事件，李闲云眉头一扬，回信“正好有空。” b 无弹窗 第七十五章 东篱传媒（上） 李闲云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接见储希雅的。 储希雅换了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有点精英白领的意思。 坐在李闲云面前，储希雅面带微笑“一场车祸，没想到竟然成全了我，能够坐在李大老板面前。” “叫我闲云吧，我不比你大多少，别大老板大老板的,见外。”李闲云微笑。 储希雅便凑过来“那我能和你合个影吗？” 说着举起手机就要凑过来。 李闲云按下她的手机“那可不行。” 储希雅失望的看李闲云，嚼起小嘴，甚是可爱。 李闲云心如铁石“真的不行。” 这些年，经历的多了，很多事李闲云也小心了。 前段时间就发生过有人和他合影，满世界吆喝的事。 虽然没发生什么不良后果，但姜正也提醒他,要是人家拿着照片行骗,或者硬说和他有密切关系，到时候就会比较麻烦。 所以李闲云现在对合影这类事很小心。 看李闲云坚决不肯，储希雅无奈“那好吧，也能理解。毕竟您现在是名人嘛。” 李闲云很淡漠“算不上名人，只是手底下有些名人。” “是啊，我来的路上看到了，水兰然，魏良秋，还有潘伟都在这里拍戏呢。”储希雅兴奋道。 储希雅说的这几个，正是易胜经纪的那几个大牌，前不久刚被李闲云从华友买过来，然后就被拉过来串戏了。 只不过别人串戏就是串一场，李闲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他要在一个月内拍三部，所以一串就是三部，戏份还不少，竟然还好意思美其名曰友情客串,一分钱没给。 有这么友情的吗？ 艺人们也因此有些意见，这种意见的表现方式就是哎呀不行啦,要休息啦，这个水不行啊，这个戏我有想法呀…… 大事不出，小事不断。 唯一合作的也就是吕小真了，不过正因为她太合作，只一天就串场完毕，然后跑路了。 不合作的反而因此要加戏，串了三天都没完工呢。 李闲云也是个臭脾气，你丫越给我摆谱，我还越要折腾你，真特娘不知道谁是老板了。越级拿代言费的时候怎么没意见的？ 这刻李闲云撇嘴“没什么，戏子而已。” 戏子，这大概是对艺人最不尊重的称呼了。 储希雅有些惊讶“那好歹也是明星啊。” 李闲云直接道“对于银行来说，钱是商品；对于股市来说，股票是商品；而对于影视公司，艺术和艺人就是商品。明星也不例外。” 储希雅掩嘴轻笑“也只有您这样的大老板才能这么说，毕竟您是拥有造星能力的人。” “你们也不错啊。”李闲云道“我看过你们的作品了,有几个网红还不错。” 储希雅嗯了一声“可惜终究不能和明星比,所以我想,要是我们能合作,或许会比较好。” 李闲云一点都不意外她这么说，直接道“坐在你现在位置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来和我谈合作的。问题是，绝大多数人，并不能给出让我感兴趣的建议。” 储希雅已凑了过来“有没有兴趣让我的人进你的剧组？你知道网红流量很大的。” 谷譋 说着储希雅已把手机递过来，给他看他公司艺人的照片。 李闲云只是扫了一样，就摇头轻笑起来。 他知道现在有不少网红公司和影视公司合作，影视公司借用他们的流量，而他们也借助影视提升自己的咖位。 毕竟网红这种存在，往往都是一时的，要想长盛不衰，就需要有过硬的作品。 仅靠短视频很难提升。 这刻李闲云直接道“价格贵，演技差，真人也未必好看，都是滤镜美颜出来的，上戏效果不行。坑钱的影视公司会需要这个做噱头，但我不需要……真论颜值，可能还不如你。” 储希雅给他的照片都是一堆美女，问题是李闲云还不明白吗？ 网红上综艺的又不是没有，平时看起来都不错，和一堆明星站一起，立刻就彰显了什么叫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不管你是颜值出道还是唱歌出道，绝大多数都不行，只有极少数确有实力的能出头。 高品质的摄像机，那是连你脸上每个毛孔都能拍清楚的。滤镜？美颜？不好意思没这功能。 所以网红和明星的颜值，除了化妆妖术弥补，其他是真心没办法。 李闲云不认为储希雅手底下能有比肩韩鑫语黎潇潇她们这类人的网红——我与其关注你的手下人，还不如关注老板你本人。 储希雅也没想到李闲云会这么说，愕了愕，有些不满“她们中有些还是不错的。当然，李大老板您眼光高，看不上也不奇怪。” 李闲云轻描淡写道“把你们的主打作品发给我看看。” 储希雅听出还有希望，忙为李闲云翻开自家网红的账号登录给他看，顺便给他数据，这个几十万粉丝，那个几百万粉丝。 但李闲云明显对数据没兴趣。 网红粉丝水分太多，僵尸无数，就算是真粉，号召力也往往有限，要价却贼猛，最初的时候一个粉丝三分钱，到后来几毛钱都敢喊。 有一百万粉丝的网络大v，给你做个十几秒的广告就敢要几十万，李闲云就遇到过一位老板，花了二十万请网红打广告，结果连个水花都看不到。 他要看的是内容。 短视频和影视不同，可以说是一个靠创意取胜的地方。 零散的小创意撑不起庞大的影视制作，但是一个小笑话就可以做成视频，成功了就瞬间吸粉百万，确实回报率很高。 而这就需要幕后团队的创意能力了。 作为一个以造星为目标的影视老大，李闲云最不看重的就是艺人，而是造星能力。 不过就目前看，这家公司的内容依然沿袭了网红特性，有自创，同样不乏搬运，有亮点，但还不足以让他破格相待。 目前东篱传媒手底下有三个主力网红，分别做娱乐专访，搞笑视频和创意小制作。 其中娱乐专访就是储希雅自己负责，相当于主持人，目前粉丝一百多万，搞笑视频由一对男女演员负责，无非就是网络上抄些段子，自己编一些再拍出来，目前三百多万粉丝。 创意小制作比较杂，但也有二百多万粉丝。 除此之外就是一堆小姑娘做直播搞带货。 简而言之，上不上下不下。 有趣的是，储希雅之所以做娱乐专访，恰恰就是因为她的公司在本地，这里有鬼城，所以她没事就跑这里来找演员。她没资格给大牌明星做专访，但也是想尽办法找一些特约，甚至群演都做专访。 可以说，她这个栏目就靠李闲云的鬼城活着。 为此李闲云也笑了，一个靠我活的网红公司，差点就把我给撞死。 b 无弹窗 第七十六章 东篱传媒（下） 看的差不多了，李闲云放下手机道“你们公司的制作团队有多少人？我是说制作团队，不是说这些演员。” “加上我，三个编剧，一个摄影师，一个助理，还有业务团队,整个服务团队大概十二个人。主力网红不算我是三个，另外还有十个负责直播带货，总计二十六人。”储希雅很老实的回答。 “月营收呢？”李闲云问。 储希雅叹口气“不是太好，现在业务难做，上个月就做了四十多万，发发工资交交房租就没了。” “把你最漂亮的那两个网红的真实资料给我。” 储希雅调出资料。 李闲云看看,果然,去掉美颜滤镜,不过如此。 比易胜经纪公司最差的都不如。 但至少粉丝多。 李闲云笑道“颜值不够，身材一般，跳舞不行，唱歌不行，表演也就那么回事。” 他从专业角度毫不客气的抨击，粉丝追捧的那些网红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储希雅虽然心中不爽，却也无奈。 没办法，人和人不能比。 李闲云抬头道“你的公司没有合适的人才，不过我看你们文桉做得还可以，文桉团队差强人意，另外就是缺可以捧上台面的目标，主要还是因为没钱请优秀人才。” 储希雅眼睛一亮，她其实已多少听出了一些意思，忙道“李董要不要考虑投资我们？” 呵呵。 李闲云一笑“以我现在的位置，只要我放话，会有大量的网红公司愿意和我合作，而且是公司。” 所谓,就是多频道网络生态，简单的说法,就是全方位覆盖，深耕某个垂直领域，然后从制作到宣发到后续的一系列都包括在内，基本也算是短视频公司的终极生态了。 国内现在有许多网红公司号称自己是类，甚至连储希雅都自称是这类，但真正的要复杂得多，涉及的种类方向都很多，可不是你吹逼就算是的。 4年的时候，迪士尼就斥5亿买下一家公司，是推特上的主要内容生产商之一。 五亿米金啊！ 你这小破公司值几个钱？ 对于李闲云的说法，储希雅并不愿放弃“但我们有潜力嘛。” “潜力是要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李闲云道。 没想到储希雅面色一变“李总，我不是那种人！” 李闲云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笑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你们需要有更好的表现，现在的表现不够,包括我刚才说的核心团队。” 储希雅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激“抱歉。只是……” “没什么,理解。你们做网红的，面对的最多的就是这类人。尤其是直播的时候，萌萌的大哥通常也会有要求。”李闲云坏笑道。 储希雅嗯了一声“我相信李总不是这种人。” “你太看得起我，储美女你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不过在商言商，这种事我不会混淆。”李闲云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个机会，看看你能不能凭自己实力征服我。” 储希雅这次总算没误会“什么机会？” 李闲云一指窗外“我的剧组在拍摄，你不是做娱乐专访吗？我给你机会采访那几个明星。” “真的？”储希雅大喜。 “但我要看到成果，我是说，这样的采访要是还不能提升你的粉丝增长数，那你也就没前途了。怎么做好这个专访是你的问题，你只有五分钟时间。也别想着买粉丝什么的，我要看内容。内容不好，你就是粉丝涨到天上也没用。记住，一次只有一个，做好了才有下一个。他们明天就走，你只有今天。” 只有今天？ 储希雅站起身“我这就安排！” 已是匆匆跑出去打电话。 储希雅的动作很快，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做好方桉。 把方桉递给李闲云，李闲云看了看，没有说话，递给她道“潘伟，去吧。” 储希雅转身跑了出去。 目送他背影离开，李闲云打电话“梓欣，安排潘伟接受一个临时专访，什么都不用多说，直接安排，也不要解释。对，剩下的看专访的人。” 半个小时后。 储希雅回来了。 眼圈是红的。 看样子刚哭过。 来到李闲云身边，储希雅将手机往李闲云身边一丢，压制自己火气道“他不配合我。” “唔。”李闲云澹澹应了一声，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果然，潘伟极度不耐烦，回答有气无力无精打采，更是充满了不耐烦，到最后甚至训斥起她来。 也是个傻叉。 这玩意儿要是放到网上去，绝对会被人骂耍大牌。 储希雅要是心一横真这么做了，这货不说人设崩塌，反正得有一段时间负面影响——难得储希雅没这么干，还算有点分寸。 但李闲云的考验可不是流量，而是专访质量，就专访质量而言，这个专访是彻底失败的。 储希雅看李闲云“你是他的老板，你安排的专访，他怎么能不配合？” 李闲云轻笑“怎么？不满意了？以前采访的都是小角色，人家配合度高，现在采访大明星了，还觉得别人应该配合你？” “可你是他老板啊！”储希雅不解。 李闲云轻哼“明星都是有高度自由的，更是有架子的。老板的话当然要听，但也看怎么听，对吗？” 李闲云凑近她“他肯接受你的采访，就已经很给我面子。至于为什么不配合你，那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储希雅勐然明白了“因为我没有名气？” 李闲云点头“你不能带给他任何好处，只会消耗他。做事要学会从别人的角度考虑。” “可是吴果就曾经回应过李琴的隔空喊话。”储希雅不服。 李琴也是一个知名网红，当年喊话着名的顶流艺人吴果，结果人家还真回应了，也使她的流量暴增，再加上这姑娘本身又聪明，清北高材生，很快从搞笑网红进入综艺圈，脱胎换骨。 “那行为说明他大度，亲民，能够带给人更好的观感，可以偶尔为之，但不值得效彷！那么你呢？他是大明星，接受的都是专业摄影机，无数大家伙的聚焦。你一个无名之辈，一个小破手机，一个短视频平台账号……你的专访能给他带来什么？还是你觉得你的百万粉丝很牛逼了？”李闲云反问。 储希雅一时无言。 李闲云已道“要学会看清自己，先想想你能给别人带来什么，这比做一个好文桉要有意义的多。做专访是这样，做生意也是一样，很遗憾你失败了。” 李闲云说着已顺手把视频删掉。 b 无弹窗 第七十七章 扩建计划 送走了储希雅，李闲云再次回到拍摄中。 不过在那几个大牌艺人离开后，董梓欣已经可以掌控局面，所以李闲云干脆放手交给他，自己则专注于公司事务，关注将和立鑫合作的六部院线。 这六部院线，李闲云打算制作一些现代戏——之前制作的鬼神片太多了,审美都要疲劳了。如今有了车祸鬼总算可以拍摄现代大戏了。 想到这儿，李闲云突然觉得是时候开发商业区了。 他直接打电话给姜正“老姜，你觉得我们提早开发一下商业区怎么样？” “什么？”姜正愕然。 “没有现代场景啊。”李闲云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说起来，各大影视中心最缺的大概就是现代戏的场景。 原因很简单，这玩意儿它不吸引游客啊。 现代的高楼大厦哪儿不能看？要跑你景点来看？ 另外拍现代戏的一般都会喜欢地标建筑，也犯不着随便找栋大楼就拍,比如龙哥，那真是全世界的地标建筑跑个遍,就差没上帝国大厦干飞机了。 但是现代戏的场地需求依然存在的。 以《我是传奇》为例。 这部片子也是投资好几个亿的大片，但演员几乎就是一个人一条狗。 除了丧尸没什么特效。 钱花哪儿去了？ 就是场地！ 为了拍城市废弃的模样，剧组直接花重金把寸土寸金的第五大道给包下来两天，所有的商铺停业！ 美国最繁华的街道封闭两天！ 这得多少钱？ 何况这还只是一条街，我是传奇也不是只有一条街的戏份。 城市更不是随便你封路的！ 封路就得给钱，还得通关系，通了政府通商家，还一个都不能少！ 但凡有一家不接受，这条街就用不了。 但是影城就不一样了，虽然封路还得封，该给钱也得给，但是成本肯定比外面低得多——商户们的需求会比市区那些精品店低得多，甚至合同就会规定这个。 当然有些制片人有路子，可能可以在外面拿到更低成本的地段，但这么做的好处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省转场费用，省时间。 这边外景拍好，回头直接进影棚,不需要转场了啊。 东西和人员搬来搬去很麻烦的，市内转场花半天，要是跨市转场那就是一整天，跨国就是三四天，纯路上的时间，薪酬照样得算。 很多时间成本就是耗费在路上。 一部历时数月甚至半年以上的大制作，转场世界十多个地方，光是路上的时间就能个把月。 当年江城搞了个欧洲城，专门建了一个世界地标建筑，就是方便影视拍摄的。 可惜没运作好，最终还是荒废了。 但李闲云这边，本身就是商业区，只要不是拍地标建筑就好办，最关键的是，李闲云他们的全息投影还在研发，其中一个主力方向就是场地布景，他的外围商业区用集装箱制作，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方便改造。 借助这种方式，也许将来就可以将各种建筑临时改造成各地地标的模样。 得知李闲云的想法,姜正却不太认同“那你也不能为了拍几部电影就去提前开发商业区吧？这做法有点轻重颠倒主次不分啊。” “我是这么想的。”李闲云道“鬼城的投资已经到位了,但我们账面上还有多余的钱,今年都要有十多个亿不知道怎么花了。蓝元不是要把那八百亩并给我们吗？5300亩地,总比4500亩好，不是吗？到时候我们来一轮增资就行了。” 姜正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但现在这六部还是用不上商业区啊。” “这几部院线最快也要到明年才能开机。现在开工，到那时商业区应该起的差不多了。不用大楼就行，高楼大厦的戏，要么去外面找景，要么就是影棚，这个具体看本子。关键是有了周世杰，现代戏可以早点上日程了。对了，商业区的规划也最好稍微修改一下，最好是能为飞车戏提供些空间。” “没那么多地方，我看你到时候把自然区改建吧。一旦全面完善，影视基地就没了多少发展空间，那里就是最后的改进地。” “那块是农业用地，得给县政府打报告。我打算到时候还是挖地下，盖山头。”李闲云把小泽山改平顶山，掘地三尺之心不死，不过这部分肯定等鬼城全面建设完工后，用正常盈利投入了。 姜正大笑“挖地洞这个事不急，至于商业区扩建的事，我觉得只要生意好，问题不大。” “那行，回头开个董事会，跟他们说一声，他们要不同意，我们就自己搞一个鬼城下区，到时候别怪我引流占他们便宜就行。” 姜正乐了“你小子现在可以啊，胆大心黑，关键步子迈得也大！” 李闲云也笑了“你不是说过吗？想想瑞辛咖啡，想想拼夕夕，都是两三年就上市，我一路开挂走到现在，也三年多的时间了，这点成就，屁都不是。” “你啊，我看就是有钱烧的。”姜正大笑“那行，我回头董事会上发提桉。我估摸着大方向问题不大，就是细节上要吵一轮，你到时候做点让步，也不是必须把所有钱全拿出去。” “没问题。”李闲云爽快同意。 关于扩大商业区的提桉还没提交，储希雅的消息到是在隔了一天后又过来了。 还是那话“李董，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 看到消息，李闲云一笑，回她道“这两天比较忙，很难抽出时间啊。” “后天呢呢？我想请你香泽吃饭，顺便也想和你聊聊合作的事，我也些想法，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我想想，不是很确定到时候忙不忙。” “李董，给个机会吧，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李闲云一笑“那好吧，我给你排期。” 放下手机，李闲云对外面道“陈瑜，我今天晚上有安排吗？” “没有。大多数邀请您都拒了的。”方脸女秘书进来回答。 “那就随便安排一个吧，我正好今天有时间。” “隔壁陈总想请你吃饭。” “没问题。” 陈瑜转身离开。 “对了，哪个陈总？”李闲云问。 b 无弹窗 第七十八章 沉没成本 后天晚上。 香泽酒店门口，李闲云看到了储希雅，在她身边竟然还有两个人，估计是她公司里的人。 李闲云早有预料，握了握储希雅的手，道：“你没告诉我带朋友过来，我在日料店定的桌,地方有点儿小。” 储希雅忙道：“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他们没关系的，要不……” 她转身：“你们先另外去一桌吧。” 李闲云转身上了二楼。 小间没有门，只有窗帘挡着。 李闲云坐在储希雅对面，随手点了几个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我点了些清酒。” 储希雅有些为难：“我不太能喝酒。” “我不是在问你能不能喝,只是告诉你喝这个。”李闲云随意道。 储希雅微感愕然：“你……” “你想说我的态度有些变化？”李闲云轻笑：“这不奇怪。李连节在好莱坞发展的时候，最初到处求戏没人理,有一次他在别人门口，那家影业的老总让他在门口等了整整四个小时。后来他火了，同样是那个影业老总，在他的门口等了四个小时。这个圈子很现实，你有能力就会获得尊重。黄波不也说过吗？你成名前，到处是勾心斗角，成名后，身边都是好人。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把握住。这是第二次，你必须给我新的理由唤起我的热情。” 储希雅深吸一口气。 她正色道：“我认为我们网红机构和你们影视公司是存在合作可能的……我们可以合作培养艺人。” “理由。” “沉没成本不同。”储希雅回答。 听到这话，李闲云嘴角终于抿出一丝笑意。 这妞儿终于找到点了。 短视频平台和艺人培养有一点不同，就是沉没成本。 艺人的沉没成本是由影视公司承担的。 比如一家影视公司要培养艺人，可能一百个里面才出一个，这一点练习生女团之类尤甚，好不容易出来一个，就是摇钱树。但因为其他艺人没有出头,那没出头的这部分培养费用就亏掉了。 这就是沉没成本。 而公司要赚钱怎么办？亏损的部分就得从赚钱的艺人身上获得弥补。 这也是为什么艺人和影视公司经常分歧巨大的核心原因——对企业来说,我好不容易培养出你这么一个，之前所有的亏损成本自然都要通过你来弥补。但是对艺人来说,就会觉得委屈，凭什么其他人的成本要我来给公司分担啊？这不公平！ 但是短视频就不一样了。 因为绝大多数的短视频都是独立制作的，没起来就是没起来，成本自己负责。 这就好比网文的作者，大神走红的同时，伴随着的是无数扑街作者的血泪。但扑街作者的主要成本付出，是作者自己承担，不是网站承担，网站最多亏个全勤奖，亏损有限。 打造网红的公司也差不多，虽然他们也需要培养艺人，承担沉没成本，但短视频制作成本低，经验丰富的他们，发现苗头不对，立刻就能换掉。 比起影视圈的新人培养成本要低太多了。 这也是李闲云最看重的。 在他看来，短视频其实是艺人培养的一个良好基础通道。 以前是先培养后成名,所以沉没成本高。 但是短视频却可以反过来。 先成名，后培养！ 一如先上床，后恋爱。 当初李闲云就跟窦玲玲提过这个建议，但是被窦玲玲反对了。 不能说她没有远见，只不过大家的屁股就不同。 窦玲玲的易胜经纪公司并不专注于培养艺人，其培养基本都是靠易胜传媒，易胜经纪的本质是消耗艺人，借着易胜传媒的名头多签艺人，放养式管理，艺人受不了跑路，她还能赚违约金。 小经纪公司培养艺人？不可能的！ 这也是为什么窦玲玲不感兴趣的原因。 但是李闲云这种掌控欲强的，热衷造星而非消耗明星，所以对于“养成”，哦不，培养的兴趣远大于通过伺候大明星获得利润。 这是两人的根本不同点。 而这种事在李闲云穿越之前，已经有不少例子了。 比如竖店，一些演员有戏的时候接戏，没戏的时候就接短视频，拍宣传片，做直播带货，要是这些活都接不到……没关系，竖店的夜店也不少。 大家都要吃饭，找路子呗。 竖店一堆艺人经纪，个个都有三五绝色。有些投资人就是冲着mm去的，投资到位，妹子到位，伺候的你服服帖帖。 对艺人来说，要的是机会；对投资人来说，哈，至少这把不会亏了。 这才叫你好我好大家好，所以有些事，也不是制片坑钱，有的人就是主动让你拿钱的——李城那边就是典型。 总之，只要关系到位，一切好说。 至于现阶段，直播带货才刚露出萌芽尚未大兴，艺人们追求的依然是影视本身，很少有愿意去拍短视频的。 这刻李闲云道：“这种想法，其实很多影视公司都有过，但你知道为什么真正去做得很少吗？” 这次储希雅有了准备：“原因有很多，第一是本来的行业已经能赚到钱，没有必要冒险转型。所以转型的大多是这行吃不下饭的，网红公司现在有不少就是原小影视公司转过来的，他们中的一些获得了成功。第二是网红昙花一现，培养简单，但也凋零快速。第三就是变现困难，目前网红变现主要就是靠直播打赏和带货，但是真正能靠带货做起来的就那么几个，数量比成名艺人还少。最后我认为最本质的问题是他们看不起网红！” 李闲云嗯了一声：“有点意思了。那你认为应该怎么解决？” 储希雅道：“垃圾公司不提，优秀的影视公司培养艺人的成本太高。艺人的主要成本在营销，策划，经纪，培训等等，而这一切付出却并不代表一定有对应的回报。而网红的问题是成名简单凋零快，如果能够合作，挑选成名的优先培养，成功率就会大大提升，而且艺人的生命周期也会大大提升。另外，网红的变现问题有影视公司存在，也是可以解决的。还有就是影视公司的技术，也可以让短视频质量大幅度提升。这一点已经有很多企业证明了。” “唔，但没有爆款。”李闲云道。 影视公司转型短视频的，成功的不少。 但是大火的，可以说现阶段一个也没有。 为什么？ 因为他们还在用过去的思路做短视频。 影视思维限制了他们，不适应短视频的节奏，实际上两者在内容模式有很大的差别。 这也是为什么李闲云要看重储希雅内容团队的原因。 储希雅明显兴奋起来：“如果您愿意投资，我知道有哪里有出色的短视频制作人，我可以把他们挖过来，而您提供艺人和变现渠道，这是最好的合作方式。您的经纪公司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照顾到，来我这里，就有新的机会。”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愿意来？”李闲云反问。 储希雅苦笑。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为什么网红公司很少真正的优秀艺人？原因就是他们没有影视公司那些渠道。 全国最优秀的少男少女，都在各大影视学院待着呢。每年影视学院门口都有大批的星探在那里发名片，但凡有好点的苗子，直接就被各大公司抢走了。 这甚至形成了产业链，专门就有人干这个。 李闲云的易胜传媒就有和这样的公司合作，窦玲玲的经纪公司甚至也有，曾经还发生过一件趣事，两个星探为了一个共同看中的苗子争起来，到头来发现，操，你是易胜经纪的，我是易胜传媒的，一家人啊。 在这种情况下，影视学院的学生们面对各大影视公司的递来的名片，和那些做短视频网红公司的名片，会选谁？ 答案都不用想。 正因此，那些网红公司除非是大企业，要想找好苗子，根本就不用想去影视学院，那里有好的也被挑走了，他们只能挑人家剩下的，又或者干脆社会上寻找。 资源完全不对等。 可以说窦玲玲旗下最垃圾的艺人，都比储希雅公司最有名的网红素质高。 就这样，人都不稀罕来这里——除非你能保证我成为那位已经倒台的带货女王。 现阶段那位带货女王还在发展阶段呢，所以连个遐想空间都没有。于是光一个艺人态度，就能为难死储希雅。 而这一点，她不久前刚领教过。 第七十九章 希望与打击 小包间里，储希雅微咬银牙。 她看着面带微笑的李闲云，终于道“艺人的态度，您能决定的，对吗？” 李闲云嗯了一声“你要明白一件事。我虽然是他们的老板，可以强行命令他们去完成某样工作，但大家都是人,都是有自主权的。他们中的一些人，激烈的也会反抗，不激烈的，至少也能消极。有些事，不能以为自己是老板，就可以掌控一切。” “但是总有方法。” “问题是我凭什么给你方法？” “那只是一个分账的问题。” “你的公司，在我看来除你之外一文不值。”李闲云不客气道。 储希雅轻笑“你想要我？” “你弄错了,我指的是能力。”李闲云很认真“你想要我投资,就必须给我足够的诱饵,这个诱饵，有你，但不是你的身体。当然，如果你愿意白送，我到也不介意。” 听到最后这句，储希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还以为我毫无魅力可言了。” “上一次你误会的时候，可是紧张的很呢。” “感谢您让我受教了。”储希雅道“李董，您是大老板，时间忙。我猜不透您的心思，不如您划条道儿，我要是能接受就接受，不能就算了。” “好。”李闲云直接道“易胜的艺人是不会轻易接受去一家短视频公司做网红的，这会让他们认为，我把他们当成垃圾处理了，心理上无法接受。但是如果他们依然签约在易胜的名下，那就不一样了。” 储希雅色变“那不就成了我们为你们培养艺人了？” “如你所说,只是个价钱问题。”李闲云轻描淡写“这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没有大付出,哪来大回报？” “大回报在哪儿？” “很简单。两种模式，一种是你们培养艺人，艺人合约在我手。通过你们平台赚到的收益按约定分配，具体再谈。至于我这边，会给你们一些包括资金，人才方面的援助。可以是投资，也可以是借款。” 储希雅摇头。 网红培养出来了就是招牌，签约在你们家，就纯是为你们打工了。 这或许能赚到钱，但命脉在别人手里，不符合发展需求。 李闲云不紧不慢“第二种就简单了。让东篱公司成为易胜传媒的一家下属子公司。接受我们的全面改组，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艺人不管怎么流转，依然属于易胜，他们心理上也会好接受很多。” 果然还是这样吗？ 储希雅不奇怪，自己终究是个小公司，面对这样的大企业,要么被吞,要么放弃。 单纯的想拉到投资,在你前期没有出色表现的情况下,太难了。 想了想，她说“怎么投资？” 李闲云伸出一根手指“我给你这个数。” “一百万？”储希雅撇了撇嘴。 李闲云摇头。 储希雅愕然“一千万？” 李闲云依然摇头。 储希雅脱口而出“不会是十万吧？你也太过分了！” “一个亿。”李闲云道。 储希雅原地懵逼“你……你说什么？” 李闲云很认真“一个亿。除此之外，每个月三名艺人，轮换，直到你找到最合适的，然后共同培养。” 李闲云拿了立鑫三个亿，是肯定要把它们花出去的，所以东篱是一块，还有一块就是易胜建设。 易胜建设属于李闲云个人和易胜传媒共同持股。 储希雅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李总你在开玩笑？东篱吃不下那么大的投资。” “那就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李闲云轻描淡写道“我要么不投，要么就是一个亿。至于怎么处理这之间的股权问题，发展计划……自己回去做份方案吧。” 说着他起身“今天就到这儿。” 储希雅愕然“您还没吃呢。” “请你的两个合伙人朋友。” 李闲云说着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李闲云依然是主持着影视拍摄。 随着一次次拍摄，大家也越来越适应新的工作流程，工作效率也逐渐提升。 如今的易胜传媒，俨然已成了套拍之王——行业里可不会承认他什么影视矩阵的说法，你丫就是套拍，套拍成瘾。 只不过牛逼的是，你套拍的片子品质不降，这一点让人不得不服。 一部部电影，就这么在套拍中逐渐完成，在主场景拍完后终于分道扬镳，各剧组导演兴高采烈的离开。 而李闲云已开始准备下一个三部连拍了，一路马不停蹄，外面的剧组人员还没完工呢，就已经做好了回来继续拍摄的准备了，甚至有的人在这个组就开始准备下个剧组的剧本——关键还正大光明。 如此高速的连续拍摄，让蓝元他们也懵逼了。 什么情况？ 派人过来一问，操，易胜推出新模式，拍片速度大幅度加快？ 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李闲云要争取优先平等权了。 不过小股东被大股东坑是常态，李闲云也不过就是捞些场地费，只要鬼城能发展好，那这事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再说人家也是白纸黑字的合同写在那儿，不算坑。 真正的坑是合同以外的东西，利用权力去操作。 所以大家对此属于小有不满，却没有大抵触。 这期间，储希雅连续给他发了数次提案，但都被李闲云打回。 有时候他会指点几句，有时候压根不说，就是一句不满意。 这也是一种故意的试探。 做老板的有时候要测试属下，比如对方的抗压能力，比如对方的不放弃精神。 李闲云所谓的“我看好你这个人”根本就是屁话，压根就不了解你，哪里来的看好？ 这话的本质就是你努力啊，你有机会。 给她一点希望，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打击。 撑过去，才是真的机会。 过不去，回去该干嘛干嘛吧。 对于这点，李闲云自己也觉得我最近这种勾心斗角玩弄权术的把戏好像越来越擅长了？ 这不是我追求的啊。 我当初追求的不是做一个干净的影业公司吗？ 得了吧，干净的公司活不下去，老子能不昧良心的做生意，已经是极品了。 于是心安理得的继续着。 半个月后，鬼城董事会上通过了李闲云关于打造商业中心的计划。 商业中心是变现区，人人都爱，本来泽县小破地方搞商业中心没有什么前途可言，所以当初蓝元才要搞综合旅游开发区。 而现在有了鬼城，比蓝元当初规划的还要好，经济发展欣欣向荣，商业中心就大有前途了。 关键还是怎么分配的问题。 按照规划，新的开发计划将会把蓝元的那八百亩地容纳进去做商业开发。 商业开发需要的资金就比影视中心大的多了，八百亩地十个亿能花，一百个亿也可以花。 不过泽县毕竟地方小，容不下那么大的商业区，所以先期建设还是先投四个亿，后面看情况慢慢发展。该投资部分不包括那三栋大楼，因为约定好了属于额外投入。 这四个亿再加地皮65亿，相当于额外增资05亿，鬼城的总投资也因此从32亿跃升到42亿，还不算三栋大楼至少五亿。 这笔投资最终由各股东方对等追加投资，易胜传媒要因此再支付5亿，李闲云原本留下的七个亿也又投回去五亿，蓝元则反过来收回部分成本。 最后就是工程问题。 由易胜建设负责土建，其他交给蓝元——商业区不需要置景美术，柯妖妖他们派不上作用了，所以李闲云就土建狠咬了一块肉下来，报价八千万。 这么一来，光是一个易胜建设就前后赚到两亿多，李闲云的个人荷包终于丰满起来，可惜还是没地方花，干脆又投回去，进一步提升易胜建设的体量。 b 无弹窗 第八十章 被训斥了 “唔，唔，知道了。” 办公室里，李闲云听着电话。 挂上电话，李闲云走出办公室，陈瑜紧跟在身后。 一路来到鬼城开发公司办公室，李闲云看到会议室里韩萍正在那儿哭呢,旁边是姜正，宣东，董梓欣和李峰在安慰她。 李闲云转头对陈瑜道“你去外面等我。” 陈瑜识趣推开。 李闲云走过来，在韩萍身边坐下“受委屈了？” 韩萍摇着头不说话。 事情的经过李闲云已经知道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过去这段时间，李闲云有感于易胜传媒发展越来越快，迫切需要得力助手。 韩萍进入公司已有四个月,李闲云也渐渐了解她,知道这小姑娘品性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情商有点低，说话直愣愣的，不太会拐弯抹角，也听不懂人家的暗示。 但情商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一种交流能力，是可以通过经验培养的。 考虑到易胜影视不怎么需要业务能力，所以李闲云就拜托姜正给她一些锻炼的机会，没事的时候多给一些社交机会，时间长了自然就能培养出来。 姜正也很认同，就把这事交托给了业务二部的冯立章。 业务二部负责的是大屏广告业务。现在鬼城的主打还是全息投影的鬼，但全息设备在那儿，光放鬼肯定浪费，所以也会接广告。 由于全国的旅游景点在全息投影方面都没有哪个地方有这么大手笔，所以在这一块上，鬼城得天独厚，全息大屏广告的收入也不断提升。 昨天冯立章去见几个广告投放的大客户，姜正让他把韩萍也带过去见识见识。 结果就是这时候出了岔子。 客户是东北人,好喝酒。 冯立章酒量可以，但酒局参加的太多，胃早撑不住了，韩萍挺身而出——谁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是个千杯不醉的，酒量超猛。 愣是一个人喝倒一桌。 这到没什么，关键韩萍一开心，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别怂啊，太不爷们了。” 这话就不应该了。 大客户就是上帝，企业规模可能不如易胜传媒，但人家是送钱的啊——这万一有个小心眼儿的，一句话把人家炸毛了，这买卖可就吹了。 冯立章急忙圆场，好在这波客人到也没那么小心眼，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但事后冯立章可就不爽了，酒局结束后，对着韩萍一通猛批，骂的她狗血淋头。 就这还不解气，直接给姜正告状了。 把韩萍弄的也是委屈不已，这会儿还哭呢“客户也没生气啊，他凭什么这么骂我？” 李闲云也是无语“这不是客户生不生气的问题，是你该不该这么说的问题。你知道人是有很多种的,谁知道哪个客户心眼儿就窄了呢？出去跑业务，说话时是必须小心一些的。” 韩萍继续不服“那老冯我看他也跟人家吆五喝六的，什么事都没有。” 姜正道“那是因为他跟人家熟了。要会说话，还得会看人，更得看彼此的关系。老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什么性子，所以他知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不能开。你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明面上还是老冯的下级，大家都是新见面，不适合上来就过于热络。” 韩萍低头“我也是为他着想。” 宣东道“你是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么做的。酒局上你就是助理，要学会看，而不是说。看菜下碟，伺候大家吃喝的舒舒服服才是你的职责……不是会拍马屁会接酒就叫高情商，最重要的是把握节奏，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这场酒局老冯是主打，你要做的是配合他，而不是喧宾夺主。你以为他骂你是因为你说错话？不，核心是因为你瞎带节奏！” 宣东也是老酒场了，一眼看出问题关键。 说错一句话还不至于这么火大，关键你丫喧宾夺主把自己当老大了啊，老冯能爽你才怪。 韩萍眼睛红红的看李闲云“这太复杂了……我学不会。” 李闲云淡淡道“易胜传媒知道鬼的真相的，就咱们几个。小鬼们虽然好用，但却需要有人引领，所以每个人都很重要。重要到……你们将来都会是董事会的一员。” 董事会的一员？ 韩萍吃惊的看李闲云“我？” “是。”李闲云点头“但这需要你们证明自己有获得这股份的资格。是我让老姜多给你机会的。你要做的就是学习和进步……除非你真的打算永远龟缩在阴宅办公室。” 董梓欣一笑“听见了？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呢。” “哦……”韩萍低头不吭气了。 看她不说什么了，李闲云这才转头对姜正道“不过这老冯的脾气，好像是有点暴啊，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吧？” 姜正苦笑“跑业务的，走出去见谁都是爷爷，有时受气回来也需要发泄。要不我换个人带韩萍吧。” 没想到韩萍却道“不要！我就跟他！” 嗯？ 大家一起看韩萍。 韩萍咬牙道“他骂的对，骂的疼了，才能记住。” 很好，至少是有上进心的。 经验不足可以慢慢补，没上进心就真心没辙了。 李闲云很满意，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不过你到底也有后台部的职责，一直跟也得有个说道。对了，全息大屏广告……不如以后就由你来和老冯对接这块儿吧？” 鬼城的业务二部接了大屏广告后，然后就是交给后台部，因为全息特效的内容制作名义上也是属于后台部的，由后台部接手后再进行分配。比如全息鬼怪视频更新这块，是后台部自己做，实际就是董梓欣李峰楚自强他们对着鬼拍，拍完了告诉你这是特效做的，广告业务则交回给易胜后期。 虽然手脚多了一重，却也是没办法的——不然你怎么解释？我们家的后台只能做鬼特效，做不了其他类似内容？ 这不自己戳自己吗？ 但是后台部接到任务后再转交后期，这属于内部分包，可以说成是业务多忙不过来，你们分担一下。 反正你信不信，老子都这么干了，你不服你找老板去。 因此这一块的对接向来是李峰负责。 李闲云这话一出，李峰一怔这不等于我又有部分工作要交给韩萍了？ 得，你丫果然就是来抢我饭碗的，估计要不了多久，自己这个后台部负责人就要全面被取代了。 没要多久，下一秒李闲云就对李峰说“你回头多跟一下梓欣，后面有项目就给她做执行导演。以后小鬼视频的更新，你也多教教韩萍，等能撒手的时候，就全面交给韩萍。” 李峰大喜这个饭碗抢的好！ 董梓欣冷然一笑，抱臂不言。 “对了，咱们这几个，就韩萍没车吧？给她也配一辆吧。”李闲云道。 ———————————— 一天后，冯立章看着眼前的韩萍，直接懵逼了。 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犯错误没半点屁事，反而正式对接我这边了？ 姜正拍着冯立章的肩膀道“老冯，那边的业务，谈的还顺利吧？” 冯立章茫然点头“我过会儿就要过去签合同。” “唔，也好。”姜正转头对韩萍道“公司不是给你配车了吗？你带老冯去吧。” “诶。”韩萍取出车钥匙，想了想一吐舌头，又把钥匙交给冯立章，道“我其实还没拿到驾照，要不冯经理你来开车吧。” 公司给你配车？ 冯立章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易胜传媒到现在还没听说有哪个高管有配车的事，主要老大们都自己有车犯不上，怎么你…… 我擦，坏了！ 冯立章瞬间领悟，姜正这是在暗示他呢。 不用问，这是个重点照顾对象。 后台强硬啊！ 姜正微笑道“韩萍还小，很多方面不太懂。有做错了事，你该教训就教训，不用客气。带带她，我相信你能带她上进的。” 说着拍拍冯立章的背部，转身走开了。 韩萍大眼睛看冯立章“那冯经理，我们现在……” “哦，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文件过来。小兰，给小韩泡杯茶。”冯立章一溜烟的跑回办公室，狠狠抽烟，开始回想之前的一幕幕。 姜正的话语还在耳边回想，每一个字都敲击着他。 半晌时间，冯立章终于理清头绪。 韩萍多半是个要被公司栽培的人，自己昨天骂了她，还给姜正打了报告，但是老姜没有教训自己，甚至还让韩萍正式和自己对接，这说明自己这事本身没做错，上面没生气。 但是公司破格给韩萍配车，也是无声暗示。 那意思多半是要你教导她，但象之前那样狂骂就没必要了，万一人家将来上位，你也不好自处。 尺度……关键是尺度！ 冯立章干业务这么多年，早有一套成熟经验。 老板说错话老板英明，霸气！这话说的漂亮！ 老总说错话刚才这事我看处理的没什么问题。 副总说错话某总啊，我觉得您刚才那话，换个说法可能会更好一些。 平级说错话我擦你丫会说话不？下次不跟你一块儿出来了。 下级说错话我、日、你老母，带没带脑子啊，智商啥时候欠费的？你老娘怀你的时候是不是九层楼滚下来摔你脑震荡了啊？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三千字长篇问候。 目前这情况，肯定不能对下级的方式。 平级的话，可能也有点过。 老板级是肯定不带的，那是该老总级还是副总级？ 不对，这两个级别也不合适，达不到教导的目的，毕竟人家现在还没上位，做的过火了，姜总没准还不高兴。唔，最好还是副总和平级中间再找个平衡点！ 冯立章香烟一戳，拿定主意，一脸严肃的走出来，语重心长对韩萍道“小韩啊，昨天的事你也别怪我脾气暴，这说你也是为你好，我就是有点冲动。走吧，我跟你讲讲后面哪些事需要注意，有什么问题你随时问我……” b 无弹窗 第八十一章 黎潇潇到访 今天办公室里，李闲云正在办公。 陈瑜进来“老板，黎潇潇打电话过来，说想见您。” “黎潇潇？什么时候到？” “说下午就到，问有没有兴趣和她见面聊聊。”陈瑜说这话时，面带有点奇特的微笑。 靠，老子和黎潇潇也就那几天的故事,那时候你都没来呢，这一脸洞烛其奸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李闲云点头“行，让她来公司吧。” “她说她要在香泽酒店见你。” 呃…… 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这表情了。 “我下午有安排吗？”李闲云问。 “不是很重要，下个阶段的剧本会。” “你负责吧。” 香泽酒店二楼餐厅。 黎潇潇一袭白衣来到，身边还跟着她一名中年男子，是黎潇潇的经纪人唐磊，后面还有七八个随行人员。 她们这号人出行，带七八个人算是低调的,有喜欢装逼的带二三十个的都有。 都见过。 唐磊笑眯眯先走到李闲云身边，李闲云和他握了握手，请他们坐下“坐吧，我的秘书没告诉我你们也来，到是没准备个大点的包厢。” “没关系，挤一挤吧。”唐磊满面微笑。 他当然听得出李闲云的不满，不是秘书没告诉他，而是他们没告诉秘书。 但生意人嘛，靠的就是厚脸皮。 这刻唐磊直接道“打电话的时候，朱晨在旁边，所以不太方便。” “是吗？怎么？你们是打算跳槽吗？”李闲云笑眯眯问。 闻弦歌而知雅意，李闲云立刻明白了。 “那也要看李董肯不肯收留了。”黎潇潇一脸可怜模样的坐在李闲云身边。 李闲云大笑“你黎大明星会没人要？你在说笑呢。” 黎潇潇便叹口气“再大的腕儿，片子砸了，名气也都会受损。” 人家认你明星，认你价钱，不就是看你能抗票房吗？ 票房是把双刃剑,成则王，败则寇。 弑神的失利,对张大牟,陈乾，黎潇潇都是打击。 当然，这打击不会让他们伤筋动骨一蹶不振，但肯定会受到影响。 最典型的就是以后继续接片子，你再跟人吹逼我们家潇潇一个人能抗八个亿的票房，人家拿弑神跟你说，那么多腕儿加起来才三四个亿，你怎么说？ 有不识趣的来一句这是导演的锅。 没给自己捞着好，还把导演制片都一起得罪了。 锅不能甩，自己还不想认。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拍出好片子。 可这样子，你们找我干什么？ 李闲云诧异。 他的影视公司是赚钱，但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人人都说网络作家出身的李闲云，拍片子跟写网络一样，量大管饱只求爽点毫无内涵，更无艺术追求。同样是靠画面取胜的张大牟，那就是艺术，到李闲云这儿,就屁都不是。 但这还真不是偏见，画面和画面也有区别,张大牟的电影没有好剧情,但画面确实有艺术美感，李闲云的画面就只管肾上腺素，刺激到了爽到了就可以。 如果说张大牟是剧情，逻辑，那是什么玩意儿？ 那么李闲云就是美学，艺术，那是什么玩意儿？ 所以李闲云的片子，捧新人没问题，但是捧明星就明显不行。 黎潇潇好歹也是一线，他想不通黎潇潇要跳槽找自己有什么必要？ 所以李闲云直接道“我后面没有两个亿以上的计划，封顶单片投资一个亿，找我，怕是找错人了。” 唐磊道“我们知道您的拍摄方式，看过去的表现，您在影视工业化上做得确实非常棒，但影视终究是艺术，还是要追求艺术上的表现。我相信李总不会一直这样。” 李闲云对此到是认可“唔，以后应该会有一些艺术追求。但艺术追求这玩意儿，它不稳，也不是必须大投资。谁知道我什么时候想法就变了，不一定是追求极品商业大制作，而可能是追求真正的文艺呢。” “但机会总是有的。”黎潇潇道“以易胜传媒现在的条件，有大把的公司愿意和您合作。最重要的是，您的产出太快太多，这会挤压其他影视公司的生存。李总，您不会真的认为，未来华国一半以上的大制作，都是由您的公司出品吧？” 黎潇潇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现在还没有哪家影视公司，可以每年都出品六部以上单部投入过五千万，盘价估值两个亿的院线，更别说还要加一堆网大。 易胜传媒就算能做到，也不代表影院就会给你播放。 上面也是要调控的。 华国去年上映电影八百部左右，院线280部左右，票房过亿的电影20部左右。 注意，是票房过亿！ 投资过亿的电影，只有四部，投资过三亿的就弑神一部。 也就是说，以易胜传媒的制作方式，一年制作出六部院线，每一部都可以号称投资过两亿，而且一点都不虚，直接在大制作领域里超过所有影视公司的总和。 你这么搞，其他人会怎么想？ 到时候你能拍出来，都未必能给你放出来。 拍完了上不了线的电影多的去了。 李闲云不是没考虑这个问题，但他现在才刚启动，暂时还不会有太多问题，可要年年这么搞，绝对会引起行业抵制。 让李闲云没想到的是，许多影视公司还没注意到的事，黎潇潇到先注意到了。 他微微一笑“可以啊，黎大明星不光消息灵通，还很有商业头脑。” 黎潇潇白了他一眼“圈子里没什么秘密，再说易胜传媒现在也不是小人物，你们的一举一动很多人都盯着呢，你们前不久还和盛达合作过，哪里来的消息灵通了。哦对了，我和盛达的合约快到期了，但我想出来自己做。” “不奇怪。”李闲云点头。 这么大的腕儿，合约到期，是可以出来自己做老板了。 先前的说法就是故意示好不是我想自己干，是你不要我。 问题这转折太生硬，为此唐磊不满的看了黎潇潇一眼不会谈判就别老往上凑啊。 可惜黎潇潇和李闲云交情在哪儿，这种事没可能甩开她唐磊自己上。 李闲云现在出名的除了抠门，就是不爱和经纪人聊合作，越是大牌越不爱。 “我希望和你合作。”黎潇潇道“而且我也可以帮你联系其他影视公司。易胜传媒想搞影视矩阵，不能自己独吃，给别的影视公司一些好处，他们就不会成为阻碍。” 李闲云微笑“我自己也可以做到。” 圈子那么小，李闲云现在也认识越来越多的影视公司老板，用不着她黎潇潇来介绍。 黎潇潇白了他一眼“好歹给人家个机会嘛。我的公司，你可以入股。有真正的精品大制作，优先一下就好喽。” 唐磊也道“老莫出来了，我听说你也投了他的？” 前段时间莫睿正式离开华友，带着韩鑫语，成立了莫韩工作室，也是专做艺人经纪。 那个时候李闲云已经彻底掌控易胜经纪，再不用受到窦玲玲之前的限制，就投了一百万给莫睿，占五个点的股份。 纯属意思一下。 他对自己不能掌控的东西，再赚钱也不稀罕。所以这一百万丢过去后，这段时间他连问都没问一次，到现在都不知道那边经营情况如何。反倒是莫睿推了几个艺人过来，李闲云也算照顾，在后面的戏份中都有安排。 纯帮忙。 但那是他跟韩鑫语的关系，可不代表和黎潇潇也有这交情。 这刻听唐磊这么说，李闲云笑道“哦，一点小业务，关联不大。” 黎潇潇急忙道“我们希望采用那种模式，我可以给你十个点。” 唐磊有些不满的看了黎潇潇一眼。 艺人和经纪人有明确分工，谈价钱的事，最好是经纪人出面，艺人唯一的意义就是商品，最多在酒桌上谈谈交情就好了，别提价，不然容易伤和气不好处理。 黎潇潇一不留神就越了界，唐磊也很无奈。 李闲云摇摇头“这不是股份的事。” 百分之五还是百分之十，对不能掌控公司，又缺乏投后管理经验的企业来说，根本不重要。 当老大的想捞钱，办法多的是。李闲云自己不这么搞，可不代表不了解这门道。 更何况黎潇潇也志不在此。 她和莫睿窦玲玲一样，都是想借李闲云的影视工业线培养自家的小艺人——李闲云这边是根基，有了根基再去别家。 至于黎潇潇自己，则瞄准李闲云将来可能的大制作。 李闲云直接道“我不会培养自己无法掌控的艺人，这是我的原则。” 黎潇潇很不开心“李老板，你这吃独食的作风，可是有些过分啊。” 李闲云轻笑“自己家的产出自己吃，怎么就吃独食了？潇潇啊，你想做老板，我能理解。但好艺人不代表就是好商人……你也知道我和鑫语的感情，我是投了老莫的公司，也用了他的艺人，可就算这样，我最近的片子里都没用鑫语。” 黎潇潇想说难道不是因为她不感兴趣，不过在唐磊的眼神下，还是意识到这话不能说。 于是眼神幽怨的看李闲云，那意思是在唤醒与他曾经结下的善缘。 看着这如波秋水，感受那缱绻幽怨，李闲云想起的却是黎潇潇床上让他有些不满的姿态。 干！ 我总感觉那时候是我在满足你。 不留恋！ 但是说不留恋，我这两条腿不听话的跑过来满怀期待和你吃饭又算几个意思？ 李闲云觉得做男人好矛盾。 哈哈一笑，他说“做生意的方式有很多，不要生搬硬套嘛。这条路不通，也许换条路子就通了。多找找彼此的需要，或许会有切入点。” 黎潇潇哼了一声“那李大老板能有什么切入点？” 李闲云道“我最近有点缺钱，与其我投资你们，不如你们投资我。” 黎潇潇立刻来了兴致“易胜传媒要融资？” 这可是好消息啊！ 易胜传媒现在就是摇钱树，下辖易胜影视和鬼城，都是赚钱的香饽饽。 李闲云也乐了“不，不是易胜传媒要融资，是搞一家新的。” “新的？什么？”黎潇潇不解。 “院线。”李闲云回答。 黎潇潇愕然“你要买影院？” 李闲云点点头“如你所说，我的电影做的太多了，各方抵制可能就会比较强。但如果有自己的院线，谁来抵制？” 黎潇潇一时无语“影院经营和影视制作不是一个概念，那是完全不同的经营模式。你在影视制作的成绩出色，不代表你在院线经营上就出色。” “没错。”李闲云并不反对“所以才有融资的必要啊。” 老子已经成熟赚钱的产业，凭什么要接受投资？ 肯定是未成熟有风险的产业才需要啊。 做生意都是这样。 投资，投的不仅仅是钱，还有资源，更有风险。 b 无弹窗 第八十二章 院线规划 影院和影视制作不同，它本身是个重资产项目。 典型的投资大，运营成本高，消耗成本低。 这类产业通常比较稳定，但是需要的资金量也大。 不同的影院投资规模不一样，分ax影厅，巨幕影厅,杜比多声道影厅，普通影厅等等各类，不一而足。 最牛逼的ax巨幕厅，投入可以高达两千万，最便宜的普通影厅几十万也是有的，所以一家影院的价值从几百万到上亿都有可能。 假设一家影院有两个ax影厅,再加其他各类影厅,按八个厅算，那投资四五千万是有的,具体要看怎么算，有些企业会和ax谈合作分成，从而降低设备价格。 所以大院线的实际投入要比大众知道的更低一些，可能两三千万就能完成铺设。如果只有一个中小型ax厅的话，就更便宜了。 华国现在有四千家左右的影院，但现在是寒冬期，等寒冬期过后，按原世界的经验，增加到上万家完全有可能。 大制作一般至少要铺四分之三的影院，所以各家院线的路子都得通。 国内现在最大的院线是通达院线，拥有五百多家影院，而他的最大控股方就是盛达传媒，而盛达传媒则是盛达集团的下属公司。 通达院线本身是一家非上市公司，如果上市的话，充充气四五百亿可以有——原世界里万达院线就是六百家影院，市值从三百亿一度冲击到上千亿,而其年净利润一度连20亿都不到，要是按算，连400亿都是高估，所以后来从千亿降到了300亿左右。这些年到是有所抬头，但也好不了多少。 而作为非上市公司，通达院线可没那么高的市值，目前通达院线的资产价值只有二百二十亿左右，就这还包含了一些地皮楼盘，去掉楼盘可能只有一百多亿的资产。 但就是这样一家公司，真实体量还大过原世界的万达院线，毕竟没经过上市充气嘛。 还有一家是声海集团，拥有四百多家影院，他们是主打影院，对其他方面并不涉猎。 排名第三的是金丽影院，也是由地产商支撑起来的影院集团，拥有近三百家影院。 声海和金丽都是上市企业，不过他们的院线都是独立运作，非上市企业，这一点和原世界有很大不同,具体好像是因为华国的政策和原世界有所不同,导致了现阶段基本没有独立上市的院线公司。 华友巅峰时也有近四百家影院，现在萎缩到二百家都不到,排名第四，不过他们的院线属于华友体系，也是非独立运作。 基本上国内的院线就是被这四大影业集团所覆盖，剩下的是一些小院线和独立影院。 李闲云想要的，就是华友的院线。 但这部分钱他不打算完全自己出。 太重资金了。 而且影院价值相对固定，没太大油水，你真要便宜买到了，回头上面就得来查你内幕交易。 既然那么多人想投资自己，又对自己有信心，那就一起开影院喽。 可惜黎潇潇对他的影视制作和鬼城以及技术有信心，对他管理影院可没信心可言。 直接摇头“这不可能。” “没关系。”李闲云很随意。 生意场谈崩的故事比谈成的多的去了。 反正现在谁要投资，他都是一句话我要搞影院，你们想入就入这个。 实际结果就是一个成的都没有。 被投资方永远是拿着自己没底的那部分拉投资，投资方则总是针对已经赚钱的去投。 大家都一样。 还是唐磊道“那么李总，有没有可能，将来我们的工作室与易胜传媒建立长期稳定的业务合作关系？” 李闲云看看黎潇潇幽怨的眼神，想这个要是再不同意就有些过了。 哈哈一笑“我和潇潇也是好朋友了，你们大老远的过来，要是连这我都不同意，就不够交情了。这个没问题，回头唐总和我的助理聊一下细节吧，我会让她尽量放宽些。” 听他这么说，唐磊知道这趟的收获也就到此为止了，只好打住。 当下两边开怀畅饮，到也言谈愉快。 吃得差不多了，李闲云自回酒店。 他没有叫黎潇潇。 不过就在他以为今天晚上不可能有什么收获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 打开门，黎潇潇站在门口。 微笑看他“怎么？觉得拒绝我不好意思，就认为我不会来找你了？” 李闲云一笑“是有点儿。” “在商言商的事，我没那么小气。”黎潇潇已如条鱼般游了进来。 她抓住李闲云的领子，笑嘻嘻的看他“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个不错的男人，值得拥有。” “这就是你最让人不爽的地方……毫无征服感，只有被征服。”李闲云摇头。 “没错，那你要还是不要呢？”黎潇潇反问。 李闲云哈哈一笑“男人，偶尔也是可以被征服的。” 他现在是越来越习惯自己打自己脸了。 于是黎潇潇已如蛇缠了过来。 靠！ 这女人是真心妖啊！ 美艳妖精！ 看着她那盛世美颜，李闲云脑海中浮现的一个词是“妲己”！ 对了，她还真演过妲己。 号称最美的妲己。 而现在，李闲云化身纣王，不客气的将其拿下。 清晨醒来的时候，手机发出叮的声响。 从黎潇潇蛇儿般妩媚的手臂纠缠中解脱出来，李闲云拿起手机，看到是储希雅发来的新的投资合作文桉。 旁边黎潇潇凑过来“看什么呢？” 李闲云打开文件，把枕头往上靠了靠，半坐而起“一家网红公司找我投资。聊了几次了，一直不太满意他们的方桉。” “我看看。”黎潇潇商业之心不死，凑过来看上面的条款，不由惊讶“一个亿？这公司估值四百万，你要投他们一个亿？你疯了吗？” “说说的，不这样怎么压榨出他们的极限。”李闲云一笑。 投资一个亿就是一块大饼。 面对这么大的资金，储希雅他们无疑是兴奋而痛苦的。 自家公司体量太小，估值三四百万顶天，面对一个亿，也就是三四个点的股份。 但是没有创始人会在初始投资把股份让到这种程度的，但又舍不得放弃这块肥肉，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也是想尽办法。 李闲云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看他们对资金的渴求以及对股权的割舍程度。 说白了，摸底。 “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百分之十的期权，还有股份奖励计划。想得也太美了。”黎潇潇不屑。 “做生意嘛，不都是先想得美，然后再做得美。漫天要价的多了，关键还是看他们的底线，决心，以及实际操作方桉。这次的文桉有点意思了……终于提出了我想要的。”李闲云指指文桉道。 “对赌？”黎潇潇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李闲云笑眯眯道。 对赌是个大坑。 无数创始人倒在这个坑里，公司发展起来了，却成了别人的。 但是小公司要想拉到上亿投资，不玩对赌是不可能的。 储希雅他们也意识到，要想真正最大化保有自己的利益，只有对赌才能吸引李闲云。 所以这次他们主动提出，一个亿的投资阶段性给付，每完成一个对赌计划，就获得一笔增资。 这也是为什么储希雅他们会要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百分之十的期权的原因。 要不然鬼才会同意呢。 李闲云把文桉丢给黎潇潇“你要出来做，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那不如就你来看看这方桉有什么问题吧。这对你也是个锻炼。” 说着李闲云已向被窝里钻去，黎潇潇只觉得奇痒无比，身体被他搔弄的情难自已，笑骂道“你这样子，我怎么帮你看啊？” “唔，对抗骚扰，专心工作，也是优秀商人的基本功……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扰。”李闲云含湖道。 “那可不行，没法专心啊！”黎潇潇大喊。 “培养培养嘛。”李闲云嘿嘿坏笑着，已开始了对黎潇潇的袭扰。 黎潇潇拼命努力专注着“为了事业……为了事业……” 只是身心处传来不可抗拒之感，一时间难以自控，又哪里有心思看得下去了。 “啊！！！”她发出一声高亢兴奋的呼喊。 b 无弹窗 第八十三章 对赌方案 易胜传媒办公室。 储希雅坐在李闲云面前，尽量表现出女强人的风范。 侃侃而谈“先期投资两千万，占股百分之七十。标的为两个粉丝过千万的网红……” 李闲云止住她“我不会用单纯的粉丝数量作为对赌标的。” 储希雅忙道“全部是真实粉丝！” 李闲云摇头“不同性质的网红，粉丝价值也不一样。我这么说吧，你看过网文吗？网络里，写军文的作者，每三个读者里可能就有一个是付费读者。但是写玄幻的,每二十个读者里可能才有一个付费读者。受众群体不同，消费能力和意愿也不同。单纯的粉丝量增长和变现能力不是一个概念。” “可是有易胜传媒的变现能力……” “东篱的对赌条约最终还要依赖易胜传媒来完成吗？”李闲云反问。 储希雅立刻无言。 她喃喃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实际营收为标准？又或是净利润？” “不。”李闲云摇头“如果我要投资东篱，我的要求会是东篱三年内不得盈利。我需要你们成为一个拥有强大的短视频制作能力的公司，专注于网络影响力的提升！” “但总要有个量化标准。”储希雅无奈。 网络影响力提升的量化标准，不就是粉丝数量吗？ “作品影响力，垂直领域的行业排名。”李闲云直接道“东篱和易胜传媒合作，首先要确定的就是方向。你们今后有两个主要发展方向，一个是娱乐圈方向，包括娱乐专访，娱乐圈花边新闻，影视制作幕后花絮，专业影评等等，这方面是内容型。有易胜传媒为你们提供信息，有鬼城为你们提供方便，你们会得到娱乐圈内的一手资料。我要你们分门别类制作所有相关内容，并且成为对应该领域的老大。” 储希雅明白了。 是的，易胜传媒对东篱的投资，应该是为易胜传媒本身服务的。 说白了，李闲云是想借这个机会，掌握各大短视频平台上的娱乐报道话语权。 现在很多大平台都有自己的所谓某某号，专门用来吸引各类自由撰稿人和视频，做的公司可不是只靠一家短视频平台吃饭的。 这也使得网络传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现在的许多宣发，走的就是这条路子。 而一部电影一旦制作，明星专访,花边新闻，幕后花絮，到上线后的影视点评，如果东篱在这些方面全部都能做到行业内的第一，那就意味着话语权的提升。 可以说有了这个，李闲云自己就解决了宣发中“宣”的问题，以后有些宣发直接通过东篱传媒就能做了，而自有部分宣发，和别的宣发公司谈条件都方便。 有了这个，李闲云怎么会稀罕那点盈利？ 储希雅点点头“这个没问题。然后呢？” “第二个方向就是艺人培养，这部分可以用粉丝数量做参考，但我要的不是一两个超级网红，而是一批还算不错的网红。” 李闲云从来都不需要超级明星，同样也不需要超级网红。 他要的是始终是团队。 能够稳定产出优质内容的造星团队。 一两个超级网红，带来的只会是这个网红的身价爆炸，短期内会有利益，但对公司意义不大。 一个牛逼的团队，能够培养的是很多人。 而且易胜传媒的艺人，也能获得最大程度的机遇。 李闲云可以根据他们在网上的受欢迎程度，受欢迎的原因,找到适合培养的点——试错成本大大降低。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不是超级网红，他们将来要想再进一步,依然需要依靠易胜传媒，李闲云也就可以牢牢把控。 给你二十个人，你给我培养出一个千万粉丝的网红？ 不！ 我要你把这二十个人至少十个培养成百万以上粉丝的网红。 这才是对公司，对团队各方面能力的考验。 从百万到千万这个级别，易胜传媒来做。 当然李闲云也不可能说千万粉丝的网红不要，不过从0到百万这级别，好比是寻找商业模式，有了成功的路子，从百万到千万反而就没那么难了。 储希雅他们也没可能因为老板没提这个条件，就放着可以冲击千万的网红而不培养——真有这种情况，艺人自己都得回来投诉。 所以李闲云只需要抓住最核心的点就可以了，而实际上这要求比培养一个千万粉丝更难。 对于李闲云的要求，储希雅很为难“李老板，你这么做，公司的所有核心可就都在您的手里了。” 李闲云一笑“没钱的人，首先要考虑的是赚钱。赚到钱，再考虑怎么夺权吧。” 得。 一句话噎死。 储希雅想想是这么个理儿，终于点头“我个人可以接受。” 三天后，李闲云终于和东篱达成协议。 由李闲云个人出资三千万，投资东篱传媒，占股百分之八十七。 东篱原创始人储希雅，卫豪，伍瑞拥有百分之十三的股份。 此外鬼城会为他们无偿提供一处办公场地，不用再支付房租，出入鬼城也不需要再买门票了。 而这笔投资款，东篱公司除了用来购买设备外，主要就是挖人。 挖编剧！ 短视频的编剧和影视编剧有很大不同，影视编剧不屑做这个，但你真让他们去做，还未必做得好。 江湖事江湖理，储希雅早就看中了其他一些网红公司的出色编剧，直接挖人就好了。 至于摄影师，艺人等专业人才，则由易胜传媒出，人依然属于易胜的，东篱就是负责培养——这样人家也不会有意见，也就是借调而已。而对李闲云来说，相当于直接把控住东篱的部分人才资源。 而东篱公司的技术水准则可以大幅度提升。 这在某方面比股权把控更有意义，毕竟许多细节是不可能动不动搞董事会决策的。 东篱负责的就是文案，直播，内部管理，行政，营销策划以及相关变现业务等。 同时储希雅他们也签订了阶段对赌，每达成一个阶段性目标，李闲云就增资一千万，并给予管理方百分之二点四的股权奖励。 一共七个阶段目标，如果全部达成，再额外奖励36的股份，李闲云总投资一个亿，而储希雅他们可以拥有百分之三十三点四的股份，正好超过三分之一。 不过这些阶段都不容易，李闲云要求每个阶段至少有一个垂直领域的排名第一以及相关硬数据，同时还要培养出五个百万级别的粉丝，也要有相关硬数据。 也就是说，这一个亿全部投下去，东篱传媒至少要达到七个短视频领域内的龙头位置，三十五个百万粉丝的网红以及相关营收数据等。 而且网红必须是自己培养，而不是通过砸钱挖人。 这要做到了的话，那东篱传媒就是短视频领域里的大拿了。 为此储希雅他们策划了很多方向。 其中包括鬼城专访账号，专注于鬼城，这个领域是他们独有的优势，别人可没这条件在鬼城办公，同时也宣扬了鬼城，空白领域拿老大很轻松，只要再完成相关艺人的培养，基本就可以完成第一阶段对赌。 娱乐专访，这一块也是易胜传媒的优势，鬼城现在入驻的剧组越来越多，明星也在渐渐增加，打着鬼城的旗号，做事会方便许多，但不具备绝对优势。 幕后花絮，这个其实和娱乐专访差不多，有优势，但其他影视基地也有这方面的公司，并不能确保。 专业影评，这方面竞争很激烈，但你已经没有太多便宜可赚，属于硬骨头，必须攻下。 创意特效视频，利用鬼城的特效做一些创意短视频。 至于花边新闻，这玩意儿容易得罪人，很多做幕后花边新闻的连脸都不敢露，所以储希雅虽然会做，但没打算登顶。 她到是想投机取巧，可李闲云哪能让她这么玩儿？ 他不反对这几个方向，但你选定的这几个方向排名第一比较简单，尤其是鬼城专访，你把鬼城单独划为一个领域，这就过分了啊！ 所以大笔一挥，又加了硬数据指标。 比如必须是同类区域第一，而不是所谓的鬼城第一，尽管如此后者也要简单很多，竖店虽然牛逼，但这方面的专访合作却几乎没有，他们自己做的也并不出色，基本无人问津。此外鬼城专访必须达到粉丝数量五百万以上，短视频点赞和评论数也都有要求，全都必须是真实数据，你要买粉冲人气也不是不可以，这边报备，那边对账，到时候进行减扣。 特效视频必须四千万粉丝以上老子的特效这么贵，是你可以随便用的？ 某音平台上做特效最有名的如黑脸某，那都是几千万粉丝呢，十天半个月才能出一个。 老子也给你半个月一次，一次三十秒的时长，创意你们出，艺人随意用，这还做不到四千万粉丝，趁早滚蛋！ 另外就是其他的一堆附带条件，比如鬼城专访不能作为第一个完成指标，特效创意需要突出创意而非特效，除娱乐领域外，其他领域也要有相关动作，影评的专业性与娱乐性也有相关要求。 看着密密麻麻的各种条件，储希雅他们也是一咬牙拼了！ 拿三四百万赌一个亿，没道理不接受的。 b 无弹窗 第八十四章 雨季 除了以上种种条件外，还有就是易胜传媒要派出一个高管配合管理东篱传媒。 创始人关系好的话，穿一条开裆裤，那联起手来坑投资人，就算合同定的再细都有办法。 李闲云本质是不轻信的人，就算是储希雅再漂亮，就算有自家的技术人员去配合,李闲云还是不放心。 所以还要再拍一个人过去协助管理。 问题是这个人找谁比较合适？ 易胜旗下的人才还是有些的，苏海莉柳书文易蕾陈瑜都不错，但正因为太不错了，放给东篱传媒等于下调级别。 因为能力强而被发配边疆？ 昏君也不能这么个昏法。 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合适的，李闲云也有些头疼。 干脆就走出办公室一路在鬼城闲逛,看看有哪个人能让自己入眼。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天上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不大，雨丝连成线,却不影响游客高涨的热情，一些游客甚至连伞都不打，就顶着小雨丝在街头漫步。 但是对剧组的拍摄就有影响了。 不少剧组抱怨南方的天气糟糕，经常性下雨，一下雨外面的景点就不好用，人可以无所谓小雨，机器不行啊，再说也没有足够的光，所以大多数时候要么等，要么就是进影棚拍摄。 “可惜了，要是有个能操控天气的鬼就好了。”李闲云自语。 剧组拍摄，天气是很重要的因素。 制片人在开机前常干的事就是看天气预报，必须确保这几天的情况。 但是剧组可以选择，鬼城没得选择啊。 所以现在剧组在鬼城的问题，主要就是天气了——不过这也是所有影视基地的问题。 大家都一样，天气不好,景点就不用，大家进影棚呗。 问题是景点也罢，影棚也罢，都需要安排的。 万一排期不够呢？ 再说明明有现成的景点可用，非要进价格更高的影棚拍摄，那不是提高成本吗？ 如果能够控制天气，那就意味着提升周转率，鬼城的剧组容纳就能进一步提升。 竖店五万亩地一年接纳四百个剧组，当然不是满负荷运转，但也算比较接近了，要是同比计算，鬼城一年的满负荷容纳也就是五六十个。但实际上，四十多个小景点，十多个影棚，要是按一个剧组一处场地计算，那理论上可以同时放五十个剧组。 但实际不可能这么操作，因为剧组本身就有多场地需求，很多时候场地空着也不能给别人用，不然排期撞车就容易出问题，所以象鬼城这样的地方，同时接纳十五个剧组差不多就是极限,至于现在还没有全面完工,最多只能接纳十个剧组，除非是那种过来拍几天就走的，那你一个月接待三十个都没问题，工期短还好排期，但是赚钱也少。 竖店也是南方，同样多雨水，受气候影响。 如果能够控制降雨，鬼城的剧组周转率绝对会因此提升。 一个月二十到二十五个成规模的剧组问题不大。 剧组消费根据剧组大小与需求不等，数十到数百万都有可能，再加服化道周边与特效，像样点的剧组至少能带来百万级别的收益，大点的剧组千万都很正常。 此外鬼城有不少剧组的后期也是放在易胜后期制作的，这也是一大笔收入，要不然易胜后期去年也不可能创造数千万的收益。 所以鬼城要是能够增加十个剧组的容纳，就意味着一个月至少增加上千万甚至上亿的收入，对应提升的成本却很低。 李闲云的目标是鬼城仅剧组方面，将来就要做到一年四亿的营收（不包括特效的百分之十），换算下来，一个月三千万，要是没有二十个以上的剧组还真达不到这个目标。 正因此，李闲云恨不能来个可以控制天气的小鬼。 等等，风可以卷走云彩的吧？ 李闲云忽然想到。 随手一招，扶风鬼出现。 李闲云直接道“这天上的雨云你可以卷走的对吗？” 大头鬼怔然看李闲云。 李闲云懂这表情。 那就是可以了。 旁边机灵鬼忍不住道“闲云大哥，这种事可不能常做的。” 机灵鬼现在基本就是一直就在李闲云身边，不用收进鬼箓。 “是啊，问题就在这儿。”李闲云叹息。 别的地方都下雨，就你这地方干燥，到时候怎么解释？ 天气控制器？ 你当你玩红警呢？ “想想办法嘛。”李闲云发财之心即起，就难以抑制。 能做到就要想办法去做，唯一的问题就是找个什么样的借口。 天气控制器这科技太离谱，你要说我们家就是运气好，天天不下雨……也不行。 因为要排期啊。 运气这玩意儿它不可能排期的吧？ 制片人看着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然后鬼城的工作人员张口就来我们运气好，这儿没有。 这说法就扯澹了。 你敢吹他们也不敢信啊。 正思考着，迎面看到吕锦走了过来。 吕锦眼尖，看到李闲云忙跑过来“老板好。” “嗯。”李闲云仰头看天，澹澹应了一声。 吕锦还算了解李闲云的，知道老板一般不这样，见他看天空沉思不语，也奇怪的向天空看看，想问又不敢问。 还是李闲云自己说“雨天对鬼城的景点使用影响较大，吕锦，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啊？ 吕锦挠了挠头皮“这个……那好像只有搭顶棚了吧？” 李闲云摇头“投资太大，还遮光。” 要是搭顶棚解决问题，那我还要扶风使干什么？ 四千五百亩的顶棚啊！ 那得多少钱？ 再说顶棚遮挡光线，白天的景需要自然光，有时候也会影响剧组拍摄剧组不想要光的时候可以黑布遮挡，想要光的时候不能拆你顶棚吧？ 所以剧组白天可以拍夜戏，晚上却是真拍不了白天戏的。 b 无弹窗 第八十五章 吕锦 听李闲云这么说，吕锦想了想道“遮光的问题可以用玻璃顶，至于投资大嘛……” 这个真没办法。 老板你不能这样的，想不受雨天限制还不想砸钱？ 他偷眼看李闲云，李闲云道“现在有什么人工消雨技术？” 吕锦点点头“这个到是听说有，您等等，我查一下。” 他快速取出手机上网查。 还很让他查到了,念道“所谓人工消雨是通过在降水云团的上游地区采用大范围、大规模的人工增雨作业，使天气系统的能量加速扩散，同时使得空中水滴提前快速形成，并且提前降落地面。这种方式可以使一些降水提前降落，从而保证了预定的好天气……” 李闲云嗯了一声“就是说，还是通过提前降雨来做到消雨？” 吕锦点头“是的，而且只对弱降水的区域有用，范围有限。” 李闲云一笑“咱们这儿就是弱降水区。” 江城这边是雨天多,大雨少,一半的雨天不用打伞都能出行。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心里有了数“行吧，看来以后鬼城要多个消雨服务了。” 嘎？ 吕锦吃惊看李闲云。 虽然不知道人工消雨的成本是多少，但想想也不会是什么低端服务，消耗成本不会低。 老板你确定要这么搞？ 李闲云看看吕锦，想了想，笑道“你小子有点意思。最近工作怎么样？” 听李闲云问自己工作，吕锦忙道“一切都很好，我这段时间都跟董导他们做事。” “群演那边的情况呢？”李闲云问。 吕锦回答“正想跟您汇报呢。新公司已经成立，暂时我负责。我重新选了几个群头，群演交给了他们负责，但我的意思是，最好给那几个群头一份合约。” 按吕锦的想法，群演不用成为鬼城的正式员工，但群头可以给予机会。 而且这些群头和别处的群头不一样，别家的群头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所以把自家的资源看得非常紧,要价也黑。 但是易胜传媒这边不同,吕锦的想法就是以鬼城的名义招揽群演，收录在册，然后交给群头管理。 群头不是独家资源，无法形成事实垄断，再给他们一份特殊合约，形成代管，到时候鬼城只要负责好几个群头就行了。 这样一来，对群演的控制加强，麻烦则减少，鬼城也能有少许盈利。 李闲云不在乎这点利润，但很在乎稳定性。 高层易，基层易混乱。 偏偏没有还不行。 “唔，可以，干得不错。”李闲云认为这种方式大致没问题，点头许可“回头你跟姜总汇报吧。” “诶！”吕锦开心笑道。 “不过这么一来，群演你就不负责了吧？”李闲云问。 吕锦摇摇头“我也就是暂时为公司处理一下麻烦，那不是我的志向。” 这小子会说话,李闲云也笑了“那你的志向是什么？” 吕锦挠挠头皮“其实我最初就是想当演员,但是当演员的目的,也不纯粹，就是出大名，赚大钱。” “不奇怪。”李闲云澹然道。 有多少人是真的为了爱而当演员？ 终究还是为了出名赚钱罢了。 吕锦道“但是这段时间闯下来，我发现对管理也是蛮有兴趣的。” 他偷眼看看李闲云，见李闲云没有不满。 这小子也是个敢跳的，壮着胆子道“我这人心思杂，不专精。所以后来我就想，象我这种什么都不精，却又都懂一点的，其实还是蛮适合带带人什么的。” 李闲云笑道“确实是这样，这年头啊，除非是专业的技术部门，一般情况下越是能干事的，还就越是做不了管理工作，你小子搏而不专，到是还挺适合管理。” 这话让吕锦心头大喜。 李闲云看看吕锦，道“正好我投资了一家公司，要派个人过去协助管理，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我记得你做群头的时候，还跟过柳书文和董梓欣，给他们当过助理，应该也有些管理经验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那边做个副总，代表易胜传媒。” 副总经理？ 吕锦大喜，想要点头，但瞬间又控制住自己情绪“是什么公司？” “一家短视频制作公司。”李闲云大致说了一下。 听到这个，吕锦眼睛亮了“适合我！” 这个的确适合吕锦。 这小子当过演员，当过导演助理，当过群头，演员工会和鬼城下属的各类新公司成立时还帮着做过一些行政事务，杂七杂八什么都干过，从基层到中层都有，管理经验和手段都够。 短视频本身就很杂，需要杂家。 吕锦确实适合。 李闲云嗯了一声“这家公司是我个人投资的，我的目标是要这家公司在将来成为至少七个领域的龙头老大。你过去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为我管理好公司，帮他们完成我的指标。另一个任务是确保是按照我的方式去完成的……要求太多，细节难免有疏漏。我不希望被我投资的公司，为了完成对赌而钻什么空子。” 吕锦明白了“我会盯好他们的。” 李闲云慢条斯理道“你是过江龙，他们是地头蛇，一开始难免会有些碰撞。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不伤害到我的利益，尽量客气，主要目标是以发展好公司为主。” 吕锦想了想，道“我明白。对了，这家东篱公司，您许诺他们把公司搬进鬼城，出入免费，另外还有易胜传媒的部分摄影师甚至灯光师，演员，也都会交给他们使用，对吧？” “是的。” “那就这部分交给我吧。我以协调的身份进入，负责两方面的对接。这样也方便！”吕锦道。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 这小子确实鬼机灵。 吕锦如果从公司内部下手夺权，储希雅他们肯定不干。但李闲云给了东篱传媒很多方便，而这些权利本质上是属于易胜传媒的，吕锦负责这方面就名正言顺了。 名正言顺的权利，伴随的就是名正言顺的制约。 如果储希雅他们有什么动作不对，吕锦就可以拿捏了——以后你再要用什么摄影师，灯光师，甚至演员，都是吕锦说了算，哪怕是培养出来的网红演员，吕锦一句话，都可以让演员不配合。 甚至能让你回自家公司都得买票进入！ 而这些权力本身就是多方面的，吕锦要是会玩，还可以进一步侵蚀其他层面，包括营销策划行政等等。 意识到权力有些过大，李闲云警告道“记住，我不是派你过去争权夺利的，是帮助他们发展公司的！只要运作良好，就别生事！” 你丫别拿个鸡毛当令箭，为了争夺权利而扯公司发展的后腿。 吕锦点点头“您放心，公司起不来，我也有责任！” 你知道这点就好。 李闲云澹澹道“你的人事关系照样留在易胜传媒，薪酬由易胜传媒发放。把事情做好，东篱那边的股权分配，到时候你也会有一份。” 终究还是要利益说话的。 b 无弹窗 第八十六章 小鬼们的安排 解决了东篱传媒的问题，接下来李闲云就开始考虑人工消雨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我们就搞个人工消雨技术。 反正有现成的名头在，事情就好湖弄。 至于怎么消？ 买几架无人机往天上飞。 什么？ 人工降雨和消雨需要大型民用飞机？ 我去你妹的澹，我们家是高科技，我们家的无人机都能带着摄影师环绕豪华游轮一周呢。消个雨算屁！ 你问为什么我不做无人机？ 我和大疆的老总是好兄弟，我怎么能抢他们家生意？ 大疆老总表示老子都没跟你见过面,我好兄弟你个妹！ 至于说为什么易胜传媒家的消雨是雨云跑路，那特么关你屁事，再说天上的事，你肉眼能看得清楚吗？ 只要这片区域没有侦查机过来查，那就屁事没有。 再说查也就是一阵风把云卷跑了。 易胜传媒蒙受天恩，就是这么牛气！ 生意大了,胆气壮了，就什么澹都敢扯。 好在有现成的名目，至少不用再扯新技术了。 总之就这么一通折腾，这人工消雨服务算是定下了。 当然，为了确保安全也不能做得太过火。鬼城也会看天气预报，降水量大到一定程度，那就算了。 反正江城这地方就没几次大雨，偶尔有大雨时间也不长，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也别都拒了。 至于具体实施就放在易胜建设了。 这鬼建设公司现在也是个神秘存在，看不见几个人，工程效率却奇高，现在连老天爷都管了起来，用他们的话说，也是个高科技公司。 而这么一搞，建设公司还多了个人工消雨的服务收入。 唯一遗憾的是收入不高——性价比问题，收费太贵鬼城就不值得这么做了，所以李闲云也只好意思一下,服务一次五万块。 这么一来，鬼城的景点利用率直线提升，就连剧组场地排期都方便了。他之前从投资人那里黑到的场地使用费,算是用这种方式偿还回来，大家也就没意见可提。 处理好这边的事，李闲云抽空又去阴宅办公室转悠。 阴宅办公室现在也搬迁了，位于鬼城的末日小镇，一个荒僻的小屋。 门口没有招牌，也不许人进入，就是在外面看看景就好。 说是办公室，其实大部分时候众小鬼都不在这儿，还是满鬼城乱晃，挑逗游客的神经。 对于游客而言，满大街的鬼魂景象确实刺激，唯一需要小心在意的，就是千万别让这些鬼玩得开心作什么妖——万一哪个能够短暂凝聚实体的鬼摸游客一把，这乐子就大了。 所以韩萍现在没事也是盯着几个有实体化能力的鬼。 好在鬼虽然逗逼，却也知道轻重，并不会随意越过雷池。 就是有时候会发疯搞点幺蛾子。 今天李闲云来到阴宅办公室，就听到韩萍在训斥荆棘鬼。 “今天又没有你的戏,没事乱摆弄什么树枝啊？想吓死人啊？” 荆棘鬼呆呆的回答“好玩。” “你好玩,别人就要被你吓死了。还好我今天提早过来盯你！”韩萍气得拍打荆棘鬼。 这些鬼谨守的底线是不和人类发生直接的肢体接触,但却总按捺不住要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 上午荆棘鬼没事窜回鬼语丛林,呼啦啦就是一阵枝叶乱动，虬枝如蛇，肆意招展。 其实他的做法被一个游客看到了。 好在那游客是个逗逼，看到这一幕不惊反喜，拍手狂叫“哎呀呀，这里的机关好牛逼！看那边的藤蔓在动诶。” 韩萍手里笔记本随时接监控，正好又在附近，一见这情况飞快的赶过去，及时阻止了荆棘鬼继续作妖。 荆棘鬼其实也明白，大部分情况他不会这么干，就是时不时的会抽个风。 这刻李闲云进来听到这事，想了想道“实在管不住，就干脆在鬼语丛林加一些彷造的树枝机关，可以伸缩长短的，惑人耳目。” 韩萍听他这么说，点头道“这是个法子，但有这状况的可不止他一个。” “那就慢慢来，找出他们最容易出的状况，然后公司出钱一个个解决。花样多了，鬼城也才能好玩。”李闲云道。 因势利导，堵不如疏。 李闲云现在也是越来越理解这点。 “那行。荆棘鬼这边的问题暂时解决了，还有车祸鬼呢，这家伙一天到晚的飙车，虽然都是虚拟飙车撞不到人，问题他的速度太快，给人的感觉完全不象全息影像。我们总不能给他配置专门用于飞车的地方吧？” 唔，从说话听的出来，小丫头这段时间确实有长进了。 “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李闲云摸着下巴道“三期工程有个现成的环形车道，绕鬼城景区一圈，我们稍微修改一下，做个鬼道飞车，双车道，加点设备。人在车上走，车祸鬼就在旁边飙车。反正丫只要飙车，也不爱和人打招呼。” 韩萍想了想，确实可行。 这么一来，原本方便游客也提供收费服务的的环车道，本身都成了景点了，还能进一步增加营收。 至于幻彩鬼柯妖妖，其实也是个不安分的，但是她的活儿多，烟雾美工都需要她，所以宣东盯着不会有问题；瓜农鬼和魑离都是比较老成的，基本不惹事，问题不大，其他的小鬼没有特殊能力，所以问题也不大； “那就还剩个情伤鬼了。”韩萍道。 “他怎么了？”李闲云问。 韩萍苦恼“还能怎么着？一天到晚就是胡乱点灯呗。关键还专找有情侣的地方。” 这货也就亏了不会说话，没有人形，但速度贼快，光速突进，于是整个鬼城到处都有他的影子。 尤其是有情侣的地方。 经常就是有小情侣躲到暗处干点小亲密勾当，下一刻就附近灯光大亮，电灯泡当的十足的。 也就是情伤鬼被限制了不许“字节跳动”，否则绝对来一个“亲！亲！用力亲！” 能吓死小情侣。 这刻韩萍一说，这货彷佛有贼耳朵一般，刷的一下回来，整个房间瞬间大量。 光符闪耀“爱情是美好的！” 我美好你妈，你个傻、逼备胎！ 李闲云面带微笑“有点意思，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以后鬼城晚上干脆就热闹一些，搞个灯海吧。” 韩萍立刻道“我想过，问题是他也只能带亮一片区域，不可能同时带动鬼城所有的灯。” 以情伤鬼的特性，他不能让鬼城所有的灯同时大量，却绝对是此起彼伏。 “灯带！以爱情为导向的灯带，哪里有爱情，哪里就有耀眼的明灯。如果可以，就让设计师再设计一套灯光展内容，比如字体，比如画面！”李闲云坏笑道。 字节跳动“我喜欢这个！！！” 随着他的说话，鬼城“爱情奇妙夜”服务正式推出！ b 无弹窗 第八十七章 丢东西 以掩盖为目的推出的服务，最大的好处就是鬼城的服务是越来越多了。 鬼语丛林，鬼道飞车，爱情灯光一个个闪亮登场。 随便坐个观光车，都能看到旁边有个鬼高速飙车过去。 而爱情灯光更是吸引了不少年轻男女。 有人甚至以此来认证爱情如果你吻了我，灯亮了，那就说明你是真的爱我。 真特么自以为是。 某些骗、炮少男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了无数次爱情。 情伤鬼也是个不知探究的，对他来说有接吻就是有爱，但凡在这鬼城互啃的，上到八十老汉，下到小小萌娃，一个都不错过。 鬼城的爱情不值钱,但是传言却不会因此消失。 传言是不需要理智的，不需要冷静分析的你要是跟那些情侣说这里的灯是特殊感应灯，有接吻就会亮,他们还会觉得你这人煞风景，没意思。 最挡不住的谎言就是自愿被骗。 而这样的谎言伴随的就是鬼城名声的不断传播，生意也节节兴起，游客数量越来越多。 鬼城生意稳了，李闲云也不再关注，而是继续回过来关注易胜影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立秋。 过去这段时间，大家基本就是在疯狂拍片中度过。 李城那边的六部院线已经完成，曹重锐的那部艺术片也交给董梓欣做掉了，另外还和两家小影视公司达成合作，总计做了九部院线。 还有网大也做了九部，时间各占一半左右。 半年拍了十八部电影，其制作效率之快，速度之疯狂，足以令无数人惊掉大牙。 当然,做完这些,易胜传媒的人也纷纷高呼累死了。 就没这么高频拍片过啊。 李闲云表示一半！一半！这才是我计划的一半指标，算个屁啊！你们来年至少要增加一倍的量！ 员工们不知道李大老板的心声,但是第一批制作的片子已经在迅捷平台上线，效果一如预计的那般，依仗着强大的特效，精美的场景，片子也是瞬间大卖。 最关键还是成本低啊！ 以前要拍一部一千五百万票房的网大，你的制作成本怎么也要在五百到一千万。 但是新模式下的电影，制作成本直线下降。 易胜传媒三个剧组不到二十天就可以拍三部网大，狗逼李闲云还嫌效率低，干脆不给加班费给调休，干二十天歇十天，进一步省了成本，然后剧组人员还比同级别剧组少。导致三部电影连预演都算进去，总制作成本也才八百七十万，平均单片票房一千四百万，总票房四千二百万左右，毛利润达到五倍！ 这个回报太恐怖了。 外间固然是一片惊呼，易胜传媒内部也是一片哀嚎。 我特么怎么就这么蠢啊！ 我怎么就选择了放弃项目奖金，领纯工资啊？ 于是企业内网又是呼声一片,纷纷要求改制,情愿恢复原来的制度了。 不过这一次李闲云可就不客气了。 当然，这话不会是由他来说，而是由苏海莉等人直接在内网抨击大家看见便宜就想赚，看见困难就想缩。 直接喷的大家狗血淋头哑口无言。 这时候李闲云李大善人就出现了。 在内网发布公告易胜传媒能有今天，得自于所有人的共同努力。我李闲云吃水不忘挖井人，绝对不会忘记大家的贡献，所以可以考虑恢复项目奖金，具体由董事会裁议后交由薪酬委员会做出具体规划。当然，之前的规矩还得执行。 标准的董事长姿态！ 这使得内部员工一片欢腾。 但是员工和老板斗，注定是斗不过的。 这边口口声声要为大家提升收入，另一边易胜传媒却开始划分成本。 成本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个工具，看你怎么做。 比如原来的规划里，项目奖金是根据影片利润来的，做阶梯性占比。 影片利润是按照票房减去项目投入计算的，这里面就有说道了。 什么叫项目投入？ 剧组投入是项目投入，那么公司本部服务人员呢？ 以前项目投入仅包括项目执行人员的薪酬以及其他相关成本，连项目奖金都没算进去，因为项目奖金是从盈利中分配的。 但是新的规划里，将两样重头成本计算进去了——后台部和鬼特效。 易胜传媒在对外服务时是全打包，所谓的一站式服务，没有小鬼收益单独结算的事，毕竟要利益最大化。 但是内部分账，这些就要单独结算。 这么做的直观结果就是提升了项目投入成本。 本来你三部片子是九百万制作成本？ 现在不是了，加上后台部和鬼特效，成本至少提升一倍，但是后台部和鬼特效拿钱天经地义啊！没道理别人白干的。 然后你还没话说——因为根据当前收益表现折算，大家的总体收益还是上涨的。 既然上涨了，那说明老板已经很慷慨了，你还有脸嫌他慷慨的程度不够？ 这多出来的收益，要求的就是员工更加积极主动的心态与努力——企业即将进一步扩张，挥鞭子的做法不适合一直下去，制度管理取代人治正在成为必然。 不仅如此，易胜传媒还会进行更具体的分类。 比如大制作和小制作的回报也是不一样的，院线和网大的回报比也是不一样的，就是预演和后台科技，也要根据实际情况调节。 同时还需要对内部员工也进行一定的划分——水平不好的底层，照样是没资格拿奖金的，也可以进一步激励大家。 但这些工作都极为复杂，不是一下能搞定的事，还是需要一步步来。 反正作为老板，就是尽可能给最低的工钱，压榨最大的劳力，还特么要你自觉，让我省心，甚至还要“感恩老板”，有牛逼到吊炸天的甚至还要“跪谢老板给饭吃”。 而作为员工则是希望最少的付出，最大的回报，最好就是每天打卡上班无所事事，职场化缘。 这年头没有自觉，只有博弈。 博弈的好了皆大欢喜，博弈的不好原地崩溃。 李闲云正在进入新层级黑心老板模式，手掌小鬼利器，大杀四方。外面的人要吃，里面的人也要吃，还要吃的漂亮，吃的大家服气。 于是乎，企业内部一片和谐，李大老板善名远扬。 今天李闲云忙完了事，看看天色不早，离开办公楼。 来到自己的法拉利旁，刚打开车门，就见旁边一个女孩走过来“老板！” 李闲云看去，笑道“倩倩？” 这姑娘叫倩倩，是公司行政部的一名职员，长相还算可以，工作能力嘛……就那么回事了。 倩倩快速跑过来“老板，我的车坏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一程啊？” 李闲云看看她，微微一笑“没问题。” 让这姑娘上了车，问了地址，李闲云一路驱车而去。 坐在副驾位上，姑娘时不时偷眼看李闲云，口中道“老板你好年轻，象你这么年轻，能做下这么大的身家，全国也找不出几个了吧？” “还好吧，华国这么大，比我牛逼的人物一堆呢。”李闲云随口道。 “那你怎么还不结婚？”倩倩问。 “也得有结婚对象才行啊。”李闲云笑道。 倩倩还想说什么，李闲云道“不好意思啊，我开车得注意点儿，不能多说。” “哦。”倩倩无奈应了一声，有意无意的找话题，李闲云的态度则始终是不冷不热。 很快到了地方，李闲云停下车“到了。” 姑娘无奈走下车。 目送李闲云开车离开，回味着刚才说过的话，自语着“得有结婚对象才行……哼，就是暗示。” 她得意的一笑，也不回家。 就这么默默等着。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倩倩拿起手机，嗲嗲的喊道“老板！” 李闲云平静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有我电话？” “找人要的呗。”倩倩得意“哦对了，我刚才下车有点匆忙，把口红落你车上了。” 李闲云直接道“看到了，那我给你送过来？” “不用不用！”倩倩忙道“您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来拿就行了。” “那好吧。”李闲云答应。 挂断电话，倩倩开心的一挥手“成功。” 叫了辆出租车，倩倩向着李闲云家中去。 到了红园小区，敲开房门，开门的竟然是个保姆。 保姆看看倩倩，微笑道“是倩倩姑娘吧？老板没在家，说你会来。喏，这个给你。” 说着保姆递给倩倩一个纸箱子，姑娘看到纸箱子里一堆化妆品，小镜子，口红，甚至还有包包。 “这是……”她惊愕看保姆。 保姆微笑“哦，都是老板送过的姑娘，落在他车上的东西，这种事天天有。您慢慢挑，看哪个是你的。” 小姑娘粉面通红，转身就走。 保姆耸耸肩“又一个。” 转身回屋，把箱子一丢，房门关上。 b 无弹窗 第八十八章 发展规划 “嗯！嗯！继续筹备吧。” 易胜传媒办公室里，李闲云打着电话道。 挂掉电话，李闲云叫苏海莉进来“跟云阳说一声，易胜后期要扩大到八百人，剧本工作室人员加一倍。” “要一下子扩张这么多吗？”苏海莉诧异。 一个后期公司正式用人用到八百人，非正式用工只会更多，这绝对是极大的规模了。 “嗯,鬼城剧组在增加，后期业务也在提升，关键还有预演组和大屏广告，那边人数一直不够用。”李闲云道“必须进一步扩张。” 鬼特效始终有局限，许多边角料依然需要后期制作，而现有模式对预演筹备的需求也越来越大。 易胜传媒的拍片速度正受到前期筹备的严重制约。 现在易胜传媒拍片,如果不跟外景,以小鬼们的神速,可以同时负责三四个剧组，要是把时间放宽些，再加两个也没问题，哪怕十天一组，一个月都能轻松摆平十七八个剧组。 有足够的资金，有足够的班底，就是没有足够的剧本，没有足够多的好导演，此外就是预演能力跟不上。 易胜传媒空有强大的生产能力，却无法变现。 好比工厂流水线，明明每天可以生产一万个罐头，却因为老是断电而导致只能生产一千个罐头。 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偏偏易胜后期自身的后期业务也在扩大，导致员工越来越忙。 要想满足这么多的需求，就必须不停的扩大班子，增加人员。 所以四月初的时候，李闲云就拨款三千万给易胜后期,让他们全力扩张。 半年下来，如今易胜后期公司的人数已突破六百人,其中三分之一就是給各种项目做预演,而现在李闲云要进一步扩大，再提升二百人的名额，而且一多半用去做预演。 易胜传媒原本的办公楼已经不够用了，李闲云干脆在鬼城附近又租了栋写字楼。 另一方面就是到处找导演，除了新导演，那批当初超英淘汰的导演，也终于有了新的机会。 你们不是想证明自己吗？ 在预演上加把劲吧，只要你们能把这个做好，那导演就是你的。 容大升表示，这就真的完全没有临场发挥的空间了。 李闲云表示我去你姥姥个腿的临场发挥空间，爱干不干。 容大升立刻表示干！ 所以易胜后期现在也是每天坐着一堆导演对着屏幕指指点点。 可就算这样，李闲云还是觉得不够。 这才拍了半年而已。 之所以停工，既是因为团队吃不消了，也是因为前期筹备的项目用完了，这半年的筹备没跟上，只好继续歇菜。 团队的问题可以加人，前期筹备没跟上却是个大问题。 所以李闲云一狠心，决定再加人手，不光后期要加，剧本审核工作室也要加人。 永远都存在拖后腿的。 苏海莉却摇头“我认为你需要再仔细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嗯？”李闲云不解。 苏海莉直接道“前几天上线的一部网大,票房不佳。” “我知道。”李闲云点头。 因为拍的快，网大在陆续上线，但是继开头火之后，后续的票房则少许下降。 当然，赚钱依然是赚钱的，但比开头的五倍利润已出现下滑。 员工们不知，只以为是这波运气不好，但高管们的嗅觉则更敏锐。 苏海莉道“我认为这不会是偶尔例外……我们的制作趋同性太高了，正在引起市场的审美疲劳。” 李闲云摇头“网大平台每年都有数百部电影问世，我们才多少啊？这么快就审美疲劳？” “问题是我们的风格统一性比较强。”苏海莉道。 李闲云这次没有否认。 是的，一个公司必然有一个公司的特色。 这是无可避免的。 题材不会审美疲劳，毕竟电影电视也就那么十几二十种题材，但是风格会！ 所以后续票房下降，不是因为品质，而是因为风格。 现在降的还不明显，但随着不断推出，一路滑下去，员工们又得鼓噪了。 苏海莉道“电影始终是艺术品，过于套路化，是一定会产生厌倦的。我认为当前的模式还是要做些调整。” “唔，有思路吗？” “是时候把技术部推出去和其他影视公司合作了，未来华国影视不需要一半的电影都由我们出品，但可以有一半的电影，都由我们参与联合制作。”苏海莉回答。 技术部对外合作，就解决了剧本不足，导演不足的尴尬，还解决了艺术层面趋同性的问题，甚至还解决了内部企业管理简化的问题——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给别的影视公司去做了。 同样也还解决了短期内大量出片，市场倾轧的问题。 所以易胜传媒肯定是要走出这一步的，这才是他们壮大的根源。 李闲云摇头“我知道这个，问题是过去这段时间，他们大部分人不能接受。” 易胜传媒虽然先期是内部自产自销，但也不是没有做对外推广。 但事实是成效甚微，除了盛达那一单，其他的合作还一笔都还没达成呢。 大家都是我就看看我不进去。 苏海莉道“两套班子的全新操作模式确实不太容易被接受，但我认为更重要的是您有自产自销的能力，始终没有认真对待这件事。” “这需要改变他们的思路。大制作都是明星路线，三个亿的片子可能只有五六千万落到技术团队上，双班底制作能获得的更少了。”李闲云道。 导致技术部难以推广的原因，除了大家对新模式有质疑外，核心就是艺人使用的问题上。 实在是按传统模式，艺人占大头，李闲云的技术部费劲吧啦的给你做电影，结果一算才一两千万的收益。 哪象易胜传媒自己，三千万的制作，两千五百万是制作经费，最多五百万给演员。 这是理念问题，也是无法达成大合作的核心差异点。 李闲云是不可能接受自己这么重要的核心团队，连十分之一都占不到的。 他要拿至少拿一半。 如此巨大的差异，怎么可能达成合作？ 苏海莉道“那还不是因为拉投资的原因？转过来，如果不要他们投资呢？” “嗯？”李闲云一怔“你是说我们出钱？” “他们负责艺术，我们负责资金和技术。这样我们就可以决定演员的启用了。” 李闲云想了想，摇头道“不合适，这意味着各家影视公司无法大投入，也就无法获得大回报，意味着是让他们打工。他们不会尽心的，艺术难以估值，可能做出来的东西还没有我们好。” “那就要求他们自己出资至少过半。” “问题是他们不会接受的。” 苏海莉一笑“您不就是觉得艺人占比太高了吗？但您忘了，我们现在也有成名艺人了。” 李闲云一怔。 我们家的艺人…… 苏海莉道“我知道您不喜欢使用明星，但他们现在好歹也是你的人，你不能光剥削不给机会吧？” 呃，这个到是。 苏海莉道“你可以剥削他们，但也要给他们机会。技术部要扩大影响力，前期也要做些让步。我们现在底层有网红，往上有网大，普通院线，但就是大制作跟不上。艺人也没有发挥的机会，怨气比较重。把他们和其他影视公司结合起来……” 李闲云点点头“我知道，可问题是明星们不喜欢啊。” b 无弹窗 第八十九章 终究是老天背锅 易胜新模式之所以无法使用明星艺人，就是因为明星艺人不会喜欢这种模式。 不仅仅是因为累，更因为没有回报率。 要知道易胜传媒的新模式看起来拍摄效率高，但有个问题就是它的前期筹备要求特别高。 一旦进入拍摄，技术部结合后台部，行动快速，演员们真的就是赶场拍戏,没多少温习剧本的时间。 一部优质电影不考虑最后成品，通常成片素材有四到六小时不等，要是三个月拍完，那就相当于一天只需要拍摄三四分钟左右。 哪怕每个镜头n二十次，实际大部分时间都是等待。 这让明星们有足够的时间在现场背台词，进入情绪等。 但是易胜新模式不行。 那可是一天能拍出二十场戏的强度,素材少数二十分钟以上，离谱的三四十分钟都有！ 这使得剧组要求所有演员必须在那之前就熟悉剧情,熟悉人物,熟悉台词——瓜农鬼能绪也调不了台词啊，何况还有爱情不能用，爱情戏往往还是重头。 为此所有艺人在拍摄之前，至少需要一到三个月的准备工作——台词是必须背到滚管烂熟的，现场背肯定不行，现场改剧本就更别想了。 明星大咖们腕大的一天能给你几个小时就不错了，随时还要改剧本，跟易胜传媒合作，那就是把自己限制的死死的。 当然，明星也不是不愿意付出这些，问题是你值得我这么付出吗？ 对明星们来说，这种要求只在两种情况下可以接受。 一这片子能大火，给我带来咖位的提升。 二足够的钱！ 咖位提升？量大管饱的易胜传媒就别指望了——易胜传媒出大片不出精品，只负责票房提升，不负责艺人提升！ 至于钱,也别想。 虽然过去这段时间，易胜传媒的确会为筹备期的艺人做结算,但是新人便宜啊。拍一部戏二十天，筹备期两个月，你片酬十万，加筹备期我给你二十万。 明星们可不会这么给你算，拍摄期二十天？行，本来三个月三千万的价，我现在给你算一千五百万。但是筹备期三个月也得算三千万。 不想拍的片子，筹备期也给你算钱，结果就是还贵出百分之五十，你易胜传媒省的钱还不够这个呢。 就算是自家的艺人，也是有底线的啊！ 你给不了钱，又扬不了名，那谁给你这么干？就连韩鑫语都说过你们的片子尽量别找我。 这也是技术部无法在对外合作上打开局面的核心原因——各大影视公司都靠明星吃饭，把明星捧成上帝，明星看不上，合作就搞不起来。 这刻见李闲云一脸愁苦，苏海莉微笑道“但我认为你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嗯？”李闲云看看苏海莉。 苏海莉回答“新模式的推广，经历了重重困难,但你还是推行出来了。关于明星艺人的使用问题,我不认为我都能想到,您会想不到。” 苏海莉很会说话。 李闲云沉思半神，点点头“是，有个办法可以解决。” 他看看苏海莉，一笑道“数字。” 是的，报数字！ 报数字其实是个好办法。 大众有时候会有错觉，就是某些演员在荧幕里演的这么烂，老子在现实里随便演演都比他好。 但事实是，现实演戏就是比剧组演戏轻松。 因为现实演戏全部是临场发挥，根据情况，没有台词要求，没有心理负担，更没有一堆人围观。 演员面对的情况就复杂多了，摄像机，灯光对准，远处一群人围观，脑子里还记台词，有些台词很重要，一个字都不能错。 精力一分散，情绪就涣散！ 表演自然要出问题。 所以剧组演技和现实演技真不是一个概念，前者难度大多了。 而这其中，最影响演技，最不容易让你代入情绪的一点因素就是台词。 台词是演员的基本功，不但要记熟，要声情并茂，还要深入理解每句话背后的含义，自己应有的对应表现。 这么多因素都在束缚演员，相当于戴着镣铐跳舞。 但是只报数字就没关系了。 因为你所有的精力都在情绪投入上，你只需要知道这段戏大概内容，这一段我要演什么，需要什么情绪和表现，没有台词问题，表演难度大大降低。 这就摆脱了镣铐的束缚。 所以演员报数字，确确实实是一个可以提升演技的方法。 当然这种做法不会让演员有巅峰表演，那个反而需要台词来配合，但要求低一些的话，确实更轻松。 黄渤在某部戏里扮演某串场大牌报数字时，就充分证明了这点，口中报数字，表演声情并茂，外行以为说数字都能有这功底，确实演技强悍，但内行知道，在没有足够准备又不追求巅峰演技的情况下，这反而是最轻松的方法！ 陈宝国和姜文在大宅门中有过一段长达七八分钟的对话，台词超长，两人一气呵成的演下去，台词功底丰富，表演生动自然，表现堪称登峰造极。 但这些东西背后下的功夫，可就猛了去了。别说流量小鲜肉了，就是老戏骨都有不少人做不到——不是所有的老戏骨都是好人品，也有特么坑逼货。 要不怎么说，话剧才是演员表演的巅峰呢？舞台表演那一上就是一两个小时，没有任何n机会的，所以许多有职业追求的演员，给自己的第一称呼不是电影演员，是话剧演员，因为这个才是演员行业的天花板！ 某种意义上比获奖还有价值！ 扯远了。 总之，时代在变，曾经的演员基本素养，如今已经成了天花板表现。 易胜新模式压缩了拍摄时间，提升了筹备时间，降低了片酬支出，对许多忙着抢钱的大牌来说不可接受。 而如果演员可以用报数字的方式表演，那就筹备期都不需要了，明星大咖们也就可以用最低的价格来参演——技术部甚至还可以要求从这方面分润了，毕竟我们的效率也节省了你们的大咖费用。 自家的明星，外面的明星，都可以用。 苏海莉笑道“我就说你能想到解决方案的。” “但是有个问题。”李闲云道“人多，眼杂，传出去对他们名声不好。” 苏海莉眉头一扬“这就需要易胜传媒来背锅了。” 李闲云恍悟。 是了。 这就需要易胜传媒出面。 大咖们表演时报数字，传出去对声誉有影响，但是没关系，易胜传媒许可他们对外放话不是我不认真对待工作，而是易胜传媒的制片部门坚决不允许我们读剧本……不，这么说不好，应该说是易胜传媒的制片部门临时改剧本，然后不给时间去准备，利用剧组权力强行要求演员们背数字。 有了背锅的，演员们就没了压力——我们是受害者啊！ 至于易胜传媒？ 我是做企业的啊！ 你竟然让资本家要脸？ 提这种建议你要不要脸啊？ 当然易胜传媒也是有底线的。 他们也可以甩锅“改剧本是为了让故事更好看，时间紧凑是因为场地没时间了。” 直接把锅再甩给鬼城。 不过鬼城也是自家的…… 没关系。 鬼城接着甩锅不是我们不想给时间，实在是天气不好，要下暴雨，必须提前收工。 所以这一通下来，演员们为什么要背数字？ 都是老天爷不好。 甩锅空气最安全！ 问题想通了，事情就解决了。 李闲云大笑“那就这么定了。” 心情大好，他看看苏海莉“海莉。” “嗯？” 李闲云道“这段时间干的不错。” 苏海莉微笑“有奖励吗？” “当然。我打算年底把技术部和后台部独立出去，成立易胜制片厂，到时候可以给你些股份。” “那就谢谢老板了。”苏海莉笑，想了想，她说“但我不建议您今年就把它们独立出去。” “为什么？” “先借助技术部和后台部提升易胜影视的价值，等什么时候易胜影视需要融资了再独立，或许效果更好。”苏海莉对李闲云眨眨眼睛。 李闲云竖起大拇指“漂亮！” 这不就是阿力分离支付的路数吗？ 只不过李闲云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是在一开始稀释股份，而是先壮大，再融资，最后再剥离优质资产，受益也就更大。 当然李闲云不会做的这么绝，但这的确是一种很好的获利方式。 对于苏海莉，李闲云也很满意，在知道可以获得股份后，没有立刻提出让技术部独立出去急着拿好处，反而建议等待更好时机。当然，这也是为了更好的表现自己，但也的确说明了是个有大局观的女人。 b 无弹窗 第九十章 造神（上） 在苏海莉的提醒下，易胜传媒的对外合作终于出现了一丝曙光。 尤其是窦玲玲。 得知易胜传媒要把易胜经纪的艺人和易胜传媒的核心技术部打包和别家影视公司合作后，兴奋的都要疯掉了。 过去这一年，有意见的何止是那些成名艺人，窦玲玲其实也憋屈啊。 你拿着自己家的艺人纯剥削，只用名气和友情客串，所有擦屁股的活儿都是我来干。 大腕儿们也是有脾气的,你这么搞下去，早晚一个个跳起来造反，至不济也给你消极工作，然后秘密和外面的人串联。 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连串的许诺送出，然后疯狂的跑各大影视公司。 首府是华国的文化中心,一众大影视公司都在这儿，窦玲玲为了把自家艺人推销出去,连带着还给技术部拉业务了。 但这还不够。 按苏海莉的意思，易胜传媒最好再造个神出来。 这个神不是艺人，而是企业代言人，代表公司形象的，通常就是创始人。 企业负责不择手段的捞钱，封神的创始人们则负责将所有无良手段都神圣化正义化——机器替代人工不是为了省钱，是为了让人们脱离繁重的体力劳动；打垮旧产业不是为了制造失业，是为了制造新的就业岗位；裁员不是为了裁员，是为了输送更多人才给社会；探索星空不是为了获得老子更多投资，而是为了人类梦想；偷漏税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社会发展的均衡；996是福报…… 但李闲云拒绝了。 他很清楚创始人封神虽然有利，同样有弊。 创始人封神不仅会让自己陷入自以为是的认知陷阱中，同时还意味着不能失败——创始人稍微有点舆论危机，就会连累整个企业。 所以创始人封神其实并不是很好的选择，这么做纯粹是创始人自我虚荣以及自抬身价的需求——李闲云是绝对控股大老板，手掌核心资源，也没那么虚荣，犯不着自抬身价,借名气来掌控权力。 还有些企业会选择让职业经理人封神——我虽然不是神，但神在为我打工。 但是这么做也有弊端——神将来不听话离职了怎么办？ 而且职业经理人也是可以塌房的，最典型的就是当年那位“我的成功可以复制”的金牌经理人，被人一扒皮，啥都不是，也照样连累公司。 当然，这种连累至少在以后可以撇清了，所以风险比创始人封神要小。 李闲云也因此表示，易胜传媒家业还小，我还没到那一步。 苏海莉无语行吧，你赚一百亿都是小本买卖。 但另一方面李闲云也不完全否认这点。 一个好的企业代言人还是很有用的，尤其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新模式的推出，打破了影视传统行业的制作方式，会让许多人不适应。 需要有个人站出来，向大家推广新模式，通过证明自己牛逼，来证明模式牛逼。 就像某些大企业会推出自己的“金牌职业经理人”一样,仿佛有了这个人,企业就能瞬间牛掰,所有功劳皆归于彼。 当然，这样一个人骗不了影视公司，但是可以骗外行——影视公司要拉投资，所以外行投资人接受了新模式，就等于影视公司也要被迫接受新模式。 这就叫从源头下手！ 以后影视公司拉投资，都是帮易胜传媒拉的！ 这样的人，易胜传媒不用从外面拉，直接自己造。 只要找那么一个人，把易胜传媒高速发展的功劳都归功到对方身上，事情就好办了。 现在的问题是找谁？ 苏海莉道“你不愿意的话，姜总宣总他们呢？” 李闲云断然摇头“不行。海莉，你很聪明，办事能力也很强，但大局上还有所欠缺。你有没有想过，易胜新模式一旦全面展开，对未来会形成什么格局？” 苏海莉怔了怔，若有所思“可能会导致大量同行失业。” 李闲云点点头。 易胜新模式下，一个人能干五个人的活儿。 易胜新模式越成功，发展就越壮大，易胜传媒技术部要是有一万人，就意味着可能外面有四万人没活儿干。 这注定是会有负面影响的。 再加上还有报数字这种事，肯定也不会有好结果，又是一重负面影响。 李闲云是绝对不会让董事会成员承担这些负面影响的。 李闲云往椅子上一靠“你去物色合适人选吧，可以把后果告诉他，把事情说清楚。” “好。”苏海莉点头答应。 合适的目标很快就找到了。 柳书文。 柳书文可以算是易胜传媒如今眼皮子最活，口齿最伶俐的一个。 而且他和易胜传媒合作比较早，从超英开始就一直为李闲云工作，虽然正式加入时间不长，接触时间却已算元老。 作为易胜影视的副总经理，他的资格也够。 在找柳书文进行了一番长谈后，柳书文欣然同意。 不就是外界骂名嘛。 小意思！ 反倒是这封神的光环一旦成功，他柳书文将来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香饽饽！ 你到时候炒我鱿鱼都不怕了。 利大弊小，何乐不为？ 于是李闲云把柳书文直接上调，让他成为易胜传媒的副总经理，但权力和工作实际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个重要使命就是“封神”。 这活儿就交给储希雅办了。 是的，为柳书文开一个大v账号，从今天起，柳书文就是易胜传媒的金牌经理人。 每天柳书文的一大工作就是在摄像机的对标下，宣讲那些早就准备好的稿子，化身成功学导师，金牌投资人，金牌演讲者，易胜传媒副总经理荣耀加身，更冠名堂皇的将易胜传媒近些年的高速发展都揽到自己名下。 几天后，一则关于柳书文访谈的长视频制作完成。 ———————————— 装点精致的办公间里，后面的书架上放一排书，柳书文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坐在那里，旁边的字幕打上易胜传媒副总经理，金牌制片人，易胜传媒企业战略规划部负责人。 是的，易胜传媒现在有战略规划部了，就特么柳书文一个人。 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衬托柳书文的逼格。 储希雅坐在他对面，举着话筒对他“柳总，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加入易胜传媒的？” 柳书文彬彬有礼道“正式成为易胜传媒的一员，其实还只是半年前的事。但在两年半之前，我就已经和董事长有过合作，那是从超英系列的规划开始的。当时易胜传媒和蓝元集团达成协议，要制作以蓝元为主体的超级英雄电影，但是这个计划太过庞大了，以致于起步就遇到重重难关。董事长当时的精力都在鬼城发展上，就找了我来负责这件事。” 说着柳书文微微一笑“我见到董事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按现有模式进行，超英系列绝对不会成。” 储希雅开始捧哏“为什么？” 柳书文回答“因为易胜传媒当时没有那么强的制作能力。当时的易胜传媒还是一家正在发展的企业，他们刚刚吃下鬼城，占用了大量资金人力与精力。而超英规划同样是一个庞大的规划，需要一个强大的运转体系才能完成。” 储希雅道“是的，我听说在拍摄超英的过程中，易胜传媒出了许多状况。” 柳书文点头“这正是当时易胜传媒自身体量不足的结果。但你们不知道的是，那同时也是建立在我将易胜传媒体量扩大了三倍的基础上。你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这个基础，超英会是什么结局。” 说着柳书文自信一笑“后来董事长跟我说，那是他经历的最大一次冒险，但幸好有我。” 储希雅适时发问“所以在不久后，他决定聘请您作为公司的副总经理？” 柳书文摊手“确切的说，他在我们认识二十分钟后，就打算这么做了。但我没有接受，我更喜欢先把事情做好，然后再讨论彼此的待遇问题。所以在我正式进入这个项目的两年里，算是彼此的磨合时间，直到最后我们都互相满意对方。” 储希雅继续发问“你对董事长李闲云这个人怎么看？” 柳书文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董事长是个很有格局的人，虽然年轻，却很有胸怀。我个人认为，董事长最强的能力就是他有一双慧眼，擅长用人，且用人不疑。” 完美的变相夸自己。 储希雅问“他有缺点吗？或者您不敢说？” 柳书文哈哈大笑“怎么会？董事长很有气度，但他确实有缺点。我认为或许是因为他太年轻的原因，所以战略格局还不够大，目前依然停留在影视层面的视野，这一点从他还经常做导演就是证明。我曾经不止一次跟他说过，易胜传媒是一家有前途的公司，我们应该更加放眼长远，我们应该做更多的事，促进行业改革。” 储希雅道“说到行业改革，我听说易胜传媒正在推出他们的影视制作新模式？” “是的。”柳书文道“超英系列制作过程中历经波折，给了我们很多教训。但我认为所有这些教训都可以转化为宝贵的经验。它让我们看到了一种全新的可能，一种产业升级的可能！” 在讲述过自己的功绩后，柳书文凑过来“这会是整个影视产业的巨大变革。” 储希雅面带微笑“我猜那并不容易。” 柳书文表情严肃“变革从来都不容易，会有失败，会流血，甚至牺牲！但这是值得的。每一次产业革命，带来都是产业新的腾飞。易胜传媒已经站在了风口上，我们有义务也有能力带领影视行业走向更高的辉煌。” “您对于这种新模式有什么需要介绍的吗？” “当然。” 面对镜头，柳书文侃侃而谈易胜新模式的规划。 语气镇定，风度翩翩。 b 无弹窗 第九十一章 造神（下） 办公室里，李闲云目光严肃的看着视频。 对面储希雅和柳书文都有些紧张。 片刻，李闲云摇头“不要提到我，把关于我的部分删掉。另外，关于易胜新模式的介绍太多了，要精剪。” 储希雅不解“您始终是易胜传媒的创始人，稍微带一下没有不妥吧？” 李闲云回答“书文是副总经理,我始终是他的老板。他对我的评价，没有信服度。既然这样，不如不提！而且我自己也不希望这么快就在大众心中定性。” “好吧。可是易胜新模式不也是您想主力推出的吗？为什么要精剪？”储希雅问。 李闲云冷笑“视频是忽悠大众的，但是易胜新模式的推出，针对的目标群体是谁？” 柳书文微笑“是其他同类影视公司。” 储希雅有些明白了“大众不需要知道所谓的新模式的具体内容，只需要知道这个模式很厉害。” 李闲云点头“没错，大众并不关心具体操作,你解释的多了,反而导致质疑也多。既然这样，就干脆别解释，直接告诉他们这是个很厉害的东西，是易胜传媒上下都佩服的东西。另外这也有个好处，就是我们尽量避免透漏过多信息给其他影视公司。” 同样是信息，对大众和对同行是不一样的。 过多的给大众解释，没有意义。 过多的给同行解释，泄露底牌。 要解释易胜新模式，不需要太多内容，就强调一句话新模式下的电影制作可以节省影视制作百分之二十的制作费用就够了。 之所以是二十，自然是因为更多的归易胜传媒了。 省成本就是硬实力，需要其他那么多废话干屁？ 储希雅点头应允“我回头重剪一次。” 李闲云道“但这还不够。短视频要火起来，一两点内容可不行。让你的编剧团队去找一些商界理论知识，汇总之后拍摄，每过一段时间放一个。” 成功学导师们的典型作派。 理论嘛，哪儿没有？ 自己发现不了，抄袭就好了。 你别说，这都不能算抄袭,毕竟知识就摆在那儿。你也不用说是你总结的，就是把知识传出去，就显得你博学，你就是大牛！ 至于知识有没有用？ 呵呵，当然有用。赚不到钱那是你无能。 “好的。”储希雅快速记下。 “还有吗？” “这段时间重推书文，最短时间内达到百万粉丝，然后再讲关于新模式的故事。” 柳书文现在还没火起来，现在讲新模式属于浪费，肯定要等有知名度了再宣传。 柳书文道“要不要找几个明星过来助场子？” 李闲云眉头微锁“你这个是财经类的，会不会不协调？” 储希雅得意一笑“这次就是您错了哦。您忘了短视频面对的是大众？” 李闲云一拍脑袋。 是，这次是他错了。 虽然柳书文的短视频栏目是一个财经科普类的栏目，需要专业性，但是面向的是大众群体。 大众的兴趣爱好是广泛的，喜欢明星的同时喜欢财经并不矛盾。 早期柳书文要起来，就势必要吸引眼球。 有明星傍一下，确实可以助长他的名声，还证明了柳书文牛逼——看，我做的栏目,那么多大牌都来捧场。有几个财经大博主，所谓的大佬能做到的？ 各大博主表示我呸,我们又不是影视行业的。 反正一句话，就是我都这么牛逼了，我说的话你们还不信吗？ 然后就好办了。 柳书文在民间火起来，作为财经大博主，明星都能随叫随到撑场面的人，讲出来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他说新模式好，那就是真的好，其他的影视公司不采用就是傻逼。 当然这种舆论不会决定影视公司的决策，却可以形成不间断的吹风，到后来各影视公司自己都会怀疑我们是不是在落伍新时代？再犹豫下去就要错过风口了啊！ 民众对企业的影响是必然存在的，影响多少则要看具体情况，更何况还有外部投资这个重大关联！ 李闲云把柳书文当重磅炮弹打出去，轰的是大众，中招的是影视公司，典型的隔山打牛，借力打力的做法。 然而这还只是第一步。 易胜新模式崛起之后，易胜传媒迎来高速发展期……操你妹现在就不是高速发展期？ 反正到那时，搞不好什么时候易胜传媒又有新东西。 而有了柳书文这块金字招牌，在“经营决策”的正确性问题上，质疑声就会大大降低，推行也会更加方便，顺带着进一步强化易胜传媒的声誉和地位。 李闲云理清思绪，点头道“行，那就这么办吧，越快见效越好。” “至少五个明星，要有韩鑫语，林晓宇和白小仙。”储希雅趁机提要求。 李闲云一怔“你要韩鑫语我到能理解，毕竟鑫语现在也算是最大牌的一个，为什么还要指名林晓宇和白小仙？” 储希雅微笑“林晓宇是见义勇为者，他是正义的代表，白小仙呆萌，象她这样的姑娘，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会撒谎。他们三个的存在，可以更进一步证明柳总的价值了。” 听到这话，李闲云道“韩鑫语就算了。” 柳书文眉头微微一皱。 他能听出来，这意味着李闲云并不看好他这个“神”的寿命。 心中微有不满，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储希雅无奈“那好吧，其他人你安排。” 李闲云问“如果给了你五个人，你能多少时间做到百万粉丝？” 储希雅快速回答“视频制作可能要一个月时间，主要是文案制作。从上线后计算，不用多少钱，一百万，我保证半个月就可以有五百万粉丝。” 有五个明星助力捧场，达不到五百万粉丝就太丢人了。 “一千万粉丝，总计两个月时间，给你两百万资金，算一个网红名额。”李闲云道“全力以赴，做好这事。” “没问题！”储希雅快速答应。 储希雅离开，柳书文却还留在办公室里。 李闲云看看他“你还有什么问题？” 柳书文微笑道“我有个想法。” “什么？” “仅仅是通过短视频，还不能说明问题。” 李闲云明白了。 想了想，他点头道“易胜传媒的名气正在起来，最近有不少企业家高峰峰会，财经论坛的邀请。我没时间参加，后面只要条件许可，都尽量安排你去。另外你再让储希雅制作一些关于风口，大格局的宏伟构思，不要停留在具体规划上，要务虚而不是务实！多讲一下社会，体制，变革，理想，情怀等高大上的东西，顺带再推一下易胜传媒的人文关怀。” 李闲云不需要推自己，但需要推企业。 老板可以不是人，企业必须是完美的，神圣的，这一点和别的大佬相反——人家是企业干尽肮脏事，大佬都是至善人。 “好。”柳书文长舒口气。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这刻，他就是易胜传媒当之无愧的金牌大佬！ 当名气足够时，就算李闲云想踢走他，都会顾忌重重。 b 无弹窗 第九十二章 新模式开花 “时代在变化，科技的发展正在带给社会的是全新的生活。” “它不仅仅用来改变我们的物质生活，同样也应该用于改变我们的精神生活。” “象过去那种花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才能拍摄出一部好电影的制作模式正在被渐渐淘汰，在新型科技的支持下，影视拍摄会变得越来越高效。” 某企业家高峰论坛上，柳书文站在场中，手拿话筒,自信满满，侃侃而谈。 他在台上随意走了几步，顿了顿口气，才继续道“这会成为艺术创作者最好的时代，大量的制作，意味着大量的机会。易胜传媒新模式的推行，会为社会上越来越多的文化创意工作者提供机会。如今易胜传媒正在全面启动优质剧本收购计划,就是例证，而不仅如此,我们还需要优秀的剪辑师，动画预演师……” 有人在下面举手“按照您的说法，易胜新模式一旦成功，未来将会拥有年出品上百部影视的可能，这是否会挤压其他同类影视企业的生存空间？是否会导致大量的同行难以生存？” 柳书文微笑回答“易胜传媒的确有这样的产量规划，但我们不打算全部自己操作，而是积极推动和其他同类公司的合作。易胜传媒是一家开放型企业，我们欢迎一起合作。至于所谓同行难以生存就更加不存在了。因为你所说的情况，是建立在产业规模本身没有增长的基础上。易胜传媒的目的，是做大蛋糕，而不是抢蛋糕。反之，市场做大了，就会有更多的人才踊跃进入。” 下面有有人提问“但是我听说易胜传媒的制作方式并不出精品。” 柳书文点点头“从艺术角度上考虑，这的确是易胜传媒现有不足的问题。易胜传媒是一家年轻的企业，我们的行业经验还不足,但这不代表我们不想做精品。同时从另一方面考虑，大量的腰部与尾部制作,本身就会为更多的新人提供机会。我们是真正的在创造岗位！当我们创造出足够的工作岗位，并使这些人得以成长时，我相信易胜传媒也一定会有自己的精品制作。毕竟那也是每个影视人的共同追求。” 又有人举手“可我听说，在先期和你们合作的项目中，你们要求不少明星现场报数字？这是否太不敬业？” 柳书文正色回答“新模式的推广，注定会有一个试错过程。在此期间，出于种种特殊原因，比如天气因素，场地因素等等，的确会导致部分演员无法来得及进入状态。他们都是很敬业的演员，他们并不希望这么做，但是由于合约限制，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通融的办法。这是新模式暂时的不足，也是我们在努力避免的。所以我承认的确有这样的事发生，但绝对不存在每个演员都是如此。对我们来说，那是我们要努力解决的问题，而不是追求的结果！” ———————————— “32……” “我操、你、妈三十一。” “你怎么能这样八八六十四！” “天啊,他的手里有枪,离他三五六七八，烟村四五家……” “哦,我中枪了，告诉十二我爱她。” “这是我的党费，三六一十八！” “我特么根号你九九八十一！” 鬼城影视拍摄基地。 各影棚里，此起彼伏的响起各种古怪台词。 演员们嘴里叽里呱啦的喊着，各种走位，影棚内一般不允许游客参观还好一些，影棚外的景点想不被人看见就难了。 这也是为什么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的原因。 “日本鬼子，我操你老母，九九归一666，三八五十七！”林晓宇对着外面嚎了一嗓子，丢出一枚道具手榴弹，下一刻砰的一声，草地上炸起一蓬烟火。 “卡！”导演喊了一声“过了，这场没问题，转场！” 林晓宇回到自己位置，身旁助理忙着过来给他擦汗，被他没好气的推到一边。 蒋兰雯走过来“怎么了？不开心？” 林晓宇摇头“我就没这么拍过电影，太不专业了。” 说着一指附近看的人“你看，大家都看着呢。全程报数字……太离谱了。” 当年某演员报数字，已经被非议的不要不要了，但实际也不是全程报数字。 现在到好。 全程都是报数字，有中间夹几句台词的就属于敬业表现。 蒋兰雯冷笑“不满意？不满意跟老板说啊。” 林晓宇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蒋兰雯撇过头去“意思就是你要想不报数字也简单啊，自己多筹备些时间不就行了。” 报数字的确不是剧组要求必须的，只是允许这么做而已。你要真想多筹备一些时间背熟台词，照样可以不用背数字。 但是林晓宇怎么可能这么做？ 整部戏就拍二十天，给的钱也是因此打折，本来他现在拍部电影已经叫到四百五十万了，但是拍这片子就只有一百五十万。 这种戏也不可能大火，为这个去花几个月时间准备？疯了？ 抢钱的时代，几个月做好了赚几千万都有可能。 所以说演员也是矛盾的——他们是真的很希望能拍好一部电影，但不希望是在自身低价的基础上去拍！ 所有的努力与付出，既是荣耀，也是回报！ 蒋兰雯的说话让林晓宇有些不爽“你看看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成了不敬业的演员了。” 蒋兰雯道“可易胜传媒已经把责任扛下来了。” “那又怎么样？事情终究是我们做的。我们是见义勇为的人，我们面对歹徒都有勇气抵抗，面对老板却不能！” 蒋兰雯连连摇头“见义勇为也是老板给你的机会！” 林晓宇越发愤怒“你还是在想他？” 蒋兰雯的面色微微一白“你什么意思？” 林晓宇摇头，他失望道“你总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看问题，你就不会从我的角度考虑考虑？” 蒋兰雯怒了“林晓宇，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和董事长的事我从来没有瞒过你！我和你在一起后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戏我也参演了！我们在一开始就知道所有情况，我们答应了！董事长的做法或许有些过分，但他从来没有逼迫过我们！” 林晓宇点点头“是啊，他从来不逼迫任何人……因为他不需要……包括你也是，你是自愿爬上他的床的。” 啪！ 蒋兰雯狠狠给了林晓宇一巴掌“我们结束了！” b 无弹窗 第九十三章 用人是门大学问 “唔，知道了……没什么，都是小事。” 办公室里，李闲云放下电话。 他们终于还是分手了啊。 只是没想到竟然还和自己有关。 林晓宇终究是有些冲动了，他的话被某些人听到，然后送到了自己耳朵里。 但李闲云不打算因此怪责林晓宇。 年轻人，谁还没点火气？ 林晓宇很敬业,不喜欢这种拍摄方式也能理解，说错几句话不是大事，李闲云不打算计较。 至于蒋兰雯……李闲云本来以为她会来找自己，但是没来。 或许她自己心里也有疙瘩吧。 摇了摇头，李闲云继续工作。 打包艺人和造神柳书文，使得技术部的对外合作成功推行,易胜新模式的推广计划也得以真正展开。 而在和苏海莉的交谈中，李闲云也意识到继续自己总导的做法,确确实实限制了导演们的发挥。 老板的喜好会影响公司，因为老板不喜欢科幻片而导致公司不接科幻片，这是李闲云知道的。 但他忽略了一个反面，就是老板喜欢的，也会逐渐成为公司的标准。 这就是风格雷同的一个核心原因。 李闲云的介入，使得公司许多导演在拍摄时必须考虑李闲云的喜好，这是很不好的。 也许自己是该进一步放手让导演们发挥自己的长处。 但这种放手也不是随便放。 知人善用，才是正道。 李闲云自己拍片的时候，有一种大而全的倾向。他喜欢大全景，有一种宏伟大气的感觉。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是老板，总揽全局，喜欢从整体考虑。另一方面他卖大特效，而全景展现内容多。还有一方面就是鬼是他的，配合度最高，他会本能的将鬼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化。 所以他拍的片子，多宏大华丽，但在爱情等很多方面就有所不如，不够细腻,也不容易体现人物，所以不容易造星。 相比之下，董梓欣更加细腻，还有些少女情怀。她拍爱情片不错，她的镜头多舒缓，节奏相对较慢，对人物的挖掘比较出色，拍摄时也多中近景和特写。 所以她适合获奖片，文艺片，爱情片，又或者其他商业背景下的人文电影。 容大升则又不同，这哥们导演系毕业，剪辑师出身，摄影擅长，剧本一塌湖涂，所以他拍片子的时候，剪辑特别凌厉，变化很快,恨不得一秒钟刷刷刷十几个镜头,导致拍摄成本也高,剪辑费功,典型的商业大制作模式，其实还是有一定的培养潜力的，只要他性子再收一些。 所以这货还是比较适合无脑商业大制作的。 许涵则比较怪异。 这哥们是北野武的粉丝，所以学习了他老人家的某些做法。北野武特别擅长各种特殊视角的拍法，比如一部菊次郎的夏天，就有偷窥视角，酒杯视角，蜻蜓视角，轮毂视角等等。而许涵也是沿袭了这点，脑洞大开搞出很多怪异视角，甚至独创了鬼怪视角，即从鬼的视野角度去拍摄画面——一种扭曲的画面效果，别说，反响还挺好，许多人认为鬼看人的视野就应该不一样。 所以他适合拍摄鬼片和人物关系相对复杂的片子，多视角可以清楚阐释人物关系。就是老想玩创新不好——李闲云是很讨厌镜头创新的。 那是艺术层面的问题，但在李闲云看来不值。 卡梅隆为了一个泰坦尼克的标记而浪费几百万米金，在他看来就是不值的。 作为老板，追求的是商业化的极致性价比。 而作为导演，追求的是艺术上的完美呈现。 所以导演们说这个镜头拍出来效果会非常好的时候，老板们通常就会说这个镜头再好，值得花几百万吗？能因为这个镜头，增加一千万票房吗？不能就没必要。 导演们也会牢骚那每个镜头单算都不值得，电影终究是整体艺术，要考虑整体需求。 老板们就会说电影制作也是商业运作整体需求的一环。 反正就是互相扯皮呗，看谁牛逼。 这时候导演出身的老板就遭人恨了因为懂行，所以想法更多，决定权更大，大不了炒了你，老子自己上。 干脆不懂的也就放手了。 很多人也会拿卡梅隆举例。 但是抱歉，有卡梅隆那毛病的导演很多，能成功的却就他一个。 相比之下，李闲云还是更喜欢迈克尔贝，同样是商业片大导演，拍片不但不会超预算，还经常省预算。 你只有做到老板的位置上，才能理解迈克尔贝和卡梅隆之间差别的意义所在——除非你提前证明了你是卡梅隆，否则在那之前你只能做迈克尔贝。 而绝大多数导演根本没资格证明，因为老板就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所以公司运转终究是老板意志为核心。 也因此，李闲云对许涵盯得特别紧，严禁他为了实现自己的奇思妙想而增加预算。对付他的最好办法，就是一开始就给他一个低预算，然后再让他慢慢超预算。 他适合拍一些奇思妙想的剧情片，镜头语言的运用在某些方面相当成熟，在用画面讲故事方面，李闲云自认不如他，甚至也不如容大升——终究根底浅了，这两年又忙着做老板，导演方面没怎么进步。 曹红月则相反，她一路走来不易，所以紧跟李闲云的脚步，既学习了李闲云的特长，同时作为女性，又有自己细腻的一面。她主导了新拍摄模式的制作流程，对技术部的理解也比较高，但正因为她的配合度高，太过迎合了李闲云，反而导致她的片子趋同性高，受易胜传媒风格影响较大。 但如果易胜传媒的其他导演有了自己的发挥空间，那么曹红月受连累就会比较小，是有希望成为当前模式下最出色的导演的。 另外还有李龙泉，殷书平，也都有自己的特色。 李龙泉已经慢慢突破了自己动作导演的限制，整体性正在提升，可惜年纪大了，观念相对陈旧。他在网大上的成就或许可以高过院线，但是拍院线已经有些落伍于时代。所以还是将网大交给他比较合适。 殷书平则相反，他年轻有朝气，就是底子薄，拍片时最擅长的是调动演员情绪，发挥演员演技，但基本功薄弱，又有兴趣做导演。 李闲云始终认为兴趣是第一动力，所以觉得把殷书平送去上上课，或许对他未来的提升有帮助，说不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导演。 至于宣东……算了，他的导演特长不重要了，他终究是股东，以后还是让他负责好技术部就行。 除此之外，制片人的习惯也要考虑进去。 比如刘易江，他在搭班子的时候就比较喜欢用老戏骨，重内容，所以和董梓欣搭档比较适合。 柳书文是华友过来的人，还是喜欢用明星，只不过之前一直被李闲云的意志压制了。 但现在李闲云思路渐渐变化，觉得也要给他们一些机会，以后一些用到明星的片子，让柳书文去负责还是比较合适的，他和窦玲玲也是一对活宝，两个人虽然没有特殊关系，但性格相投，简直天生一对，不在一家公司内，关系却好得很。 再加上他即将镀上“金牌经理人”光环，对明星也有威慑力，更加方便把控操弄！ 坐在办公室里，李闲云慢慢想着，将旗下的各类人才不断梳理，思考着怎么放权，哪里可以放，哪里不能放，哪里放了还得收，哪个人放了的同时还要来一鞭子…… 用人是一门大学问，李闲云也是反复权衡着。 考虑着用人，突然又想起了用鬼的问题。 去年和今年的运气不好，没遇到什么鬼，两个中元鬼节，都只抓了些过境的小鬼，可惜没什么特殊本领，就是鬼城的群演规模增加了，如今阴宅办公室的小鬼已经多达四十个，有本事的也就还是那些。 好在小鬼们到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态，大腕们不摆架子，但是群演也不会认为自己弱鸡，该提要求的照样提要求，阴宅办公室也是热闹不断。 韩萍已经过来跟自己说了几次，口口声声要为小鬼们增加福利——冯立章都教了她什么玩意儿？现在已经开始会收买鬼心了。 李闲云表示我可以给它们烧点纸钱，韩萍直接白眼说那玩意儿没用，竟然提议要大家去团建。 带一群鬼去搞团建？ 你他娘的怎么想的？ 我带你过来干活的，结果弄半天，你到快发展成小鬼工会主席了。 李闲云恨不能直接撤了她，但她和小鬼的们关系确实处理的不错，自身也在进步，终究只是一个瞪眼把小姑娘给瞪回去了——老冯不给你压力，还得老子给。 车果然是配的有点早了。 但想想又觉得也不是全无道理，随即在备注上给自己加了一笔。 “找时间带召唤兽去搞一次团建。” 他没敢写带鬼，怕人看见，所以直接以召唤兽名之。 后来这个备注果然被秘书看见，误以为是说李闲云的妹子们，于是一个关于李闲云的特殊性趣的传闻悄然出现，什么猫女兔女郎的全冒出来了，所谓的团建自然也是遐想无数，基本等同于特殊性质的某大会。 李闲云后来得知这传言，气的无语。 老子办事不讲这些莫名其妙的情趣，脱光了比穿什么情趣内衣都好看，玩那屁玩意儿？操蛋呢！ 至于大会…… 咳，咳，不是不可以考虑，但妹子们未必肯这么配合，人家也是要尊严的，一张床还分不同被窝呢……还是算了吧。 b 无弹窗 第九十四章 钱该怎么花 易胜传媒的高速发展，带来的就是无良老板的快乐数钱。 过去这段时间虽然疯狂拍片，但其实易胜传媒没花多少钱。 李城那边七部院线是投资人的钱，和两家小影视公司的合作也是如此，总计九部院线都是投资人出的，自家就是出点现成资源。后面的影视合作也基本上劳务输出为主，哪怕签了票房分成协议也会拿部分现金,属于只赚不贴的。 只有本部网大是自己出资，单部投资除鬼特效外，平均成本也就三四百万，基本都可以按千万级别算。连续九部网大出炉，接着就是不断往迅捷平台送，连迅捷平台都有些懵逼。 我这边超英十五部都还没放完呢,你这送片也送的太快了吧。 再看片子质量，操，这质量果然是一如往常的稳。 精细不足，但肯定是大场面大特效，大家都是熟练工，一切都按标准规模来，拍电影愣是做成了美工展示，艺术是不存在的，内涵是没有的，看过是就忘的。 当年好莱坞就被抨击为流水线产品，现在李闲云比他们还流水线。 因为是流水线模式生产，你基本别指望这些片子有什么亮眼表现，更不会有什么灵光一闪的艺术表现，但就是该有的都有，一切都按套路来，保证你看起来说一声这片子你说它烂吧，也不烂，说它好吧,也不好，就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不上不下中规中矩。反正一句话,能看，但也不会叫绝。 能看就行啊！ 以致于一段时间内，“易胜出品中规中矩”都要成易胜影视的代名词了。李闲云更是因此喜获代号影视老稳狗。 而就是这样的中规中矩，确保了易胜传媒的每部片子都是赚钱的。 没办法啊，易胜六百万投资的片子，场面就比你两千万投资的片子还牛逼，你怎么比？ 人家的中规中矩的意思就是两千万效果的中规中矩！ 和注水片比，那更是良心大片了！ 一时间，易胜传媒的影视作品充斥网络平台，直接弄的所有的网大公司一阵哀嚎。那些耗资千万的网大巨作简直就是夹缝里求生存。 而这么多的大制作即将上线，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已开始着急。 好在易胜新模式下，大家可以合作发展。 但依然有困难。 原因之一就是李闲云不但要求占比高，还要求足够高的制作水准他之所以要和各大影视公司合作，除了不想他们给自己添堵外，另一个原因就是艺术创作的需求。 你丫要是为了利用我们捞钱而给我粗制滥造，我可不干。 这使得想借助李闲云捞黑钱的影视公司基本没戏，你要么不做,要么就老老实实好好做——为此技术部是要严格监督的，预演内容可以你负责,预演好了怎么做,就是技术部决定了。达不到预演效果是我的责任，我能做到而你为了省钱不去做，那技术部也会直接翻脸，因为有些是要分账的。 不过对于这点，窦玲玲是全力支持。 毕竟艺人也不希望拍烂片——自己烂不烂那是另一码事。 追求都是“美好”的，做法都是“没好”的。 不过没关系，随着技术部逐步证明自己的实力，合作只会越来越多。 于是李闲云的电话也是越来越热闹。 他现在每天都能接到数十个电话，有拉他投资的，有想投资他的。 无数计划扑着脸砸过来，每一个都是可以成百上千亿的。 李闲云做梦也没想到，原来这世界还有这么多的赚钱方案。 当然，十有九坑，但也确实有不错的。 苏海莉到是建议李闲云不妨考虑一下，有些计划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但李闲云很清楚，盘子越大越难搞，好计划不运作好也会成为坑。 一百个坑里挑中十个能赚钱的已经不容易，但这十个赚钱的项目没做好或者没盯住，也能瞬间变成坑钱货。 原世界的时候，李闲云就有过类似的经历，无意中掉了一个坑。 那个时候他写书已经有些名气，混的风生水起，为了有更好的状态，就在外面租个办公室写作。 和当时的一个副总经理混得很熟，后来那副总经理不干了，就告诉李闲云，上次某老板你不是见过吗？人不错的，你到他那儿去，场地免费给你用，反正也就一张桌子的事。 李闲云当时虽有起色，但没大起，能省钱自然就省了，也便搬了地方。 结果写了没两个月，那老板和副总告诉他我们要联合搞个公司，包赚钱，你投资吧。不过考虑到你没有业务能力，所以为了平衡，我们希望这公司的钱由你个人垫付，当然，盈利后这笔钱首先给你。 李闲云一听就懵逼了。 你们之前没跟我说这个啊！ 合着你们要做企业，还需要我掏钱？ 问题是李闲云当时要不答应，估计下一刻他就得走人。 走人到不怕，问题也来不及找地方啊。那时候他正处在尴尬期，老房被二叔小姑联手坑走，新房还在装修，重新找地方也得费时间。他那阶段又没什么存稿，一搬出可能就断更，而且一断就是几天——我也不能大街上码字啊。 搞艺术的也是有执念的，李闲云那些年风雨无阻，断手断脚都没断过更，怎么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断更。 没办法，为了不断更，干脆一咬牙答应，但是有个条件垫资没问题，反正我存银行也是存。就是必须要签保底，如果亏损，按股权由各方承担。 事实证明，这个保底很有用！ 一年半后，十万投资亏损到还剩五万，公司即将解体。 李闲云不动声色，先试探过对方有没有主动付钱的意思。没有？找好下家，联系好搬走事宜后，直接翻脸冲对方办公室。 给钱！ 不给直接砸你办公室，让你生意都做不成，真以为拿笔杆子的不会翻脸？我们翻起脸来照样不是人！ 就这么着，最终摊算下来，李闲云承担八千块投资性亏损，算是一年半的房租。 而当初这家公司搞的时候，几个股东都是信誓旦旦包赚的。 亏的没信！ 包赚的买卖多了，真要能包赚，要你干嘛？ 李闲云但凡包赚的生意，都不会接受别人投资——谁都一样。 好在李闲云是个擅长总结的。 从这件事里，丫一口气总结出五个教训。 一，别信任何吹逼。二，别占小便宜。三对突然对你好的人一定要警惕。四，做事一定要留后路。五，该翻脸就翻脸，你不狠点儿，那几万块他们也能拖你个十年八载的。 八千块买五个深刻记忆，李闲云觉得自己还是赚的，当然，主要还有一年半的免费房租支撑这点。 李闲云最近的步子已经很大，再大就真要扯着蛋，见惯了黑暗，对拉投资的本能不信任，所以大手一挥，所有投资需要全部拒绝，然后继续专注自己的工作。 鬼城秘事没拿到延期秘钥，最终票房26亿，很遗憾没能突破3个亿，但作为一部纪录片，已经是大丰收了。 因为宣发成本低，这片子净赚一亿多，上了网络平台后还有一笔收入，也不会少于千万，比李闲云判断的一个亿还多。 另外那九部网大，前几部刚上线，从趋势看收入没那么多，但是单部收益也应该稳定在数百万左右。 真的是稳如老狗啊！ 除此之外，易胜经纪在拥有了大批出色艺人后，收益也是攀升，不过因为入手时间晚，过来之前还被华友狠狠压榨了一番，到了易胜经纪都还要为华友跑些宣传，所以这大半年收入没多少，不过蓝元那几个代言收益还不错，公司也因此入账七千万。 主要还是因为艺人分成较高，大头都是被他们拿走的。 这也是为什么李闲云对自家的这批流量不感兴趣的原因——用他们赚钱很方便，几千万拿过来的人，可能一年就能赚回来，问题是不爽啊。 代言也是老子的关系拉来的，大头的好处却都是你们的，关键运营成本还这么高。 这就是屁股不同，思路不同了。 对于经纪公司而言，我们那么多人为你服务，多拿些不是应该的吗？ 对于艺人而言，你们的业务不都是靠老子姑奶奶的名气得来的？是我在养活你们啊！ 双方因此互相需要，也产生博弈。 艺人和经纪人之间的关系也因此经常出现各种问题。 正常，哪类行业不是如此？ 人人都会高估自己的作用，李闲云也不例外。 他每天都会告诉自己尽量清醒，但真能做到吗？ 或许只是别人糊涂十分，他糊涂八分吧。 在比烂的世界里，你只要不比别人烂，那就已经很好了。 而随着超英系列，鬼城秘事，末日狂花的入账，账面资产不断提升，去掉各项投入和补回鬼城的五个亿投资后，账面收入再次达到十亿。 于是李闲云开始头疼，这十个亿，我该怎么花啊？ 果然钱多了也是麻烦，你找不着用的地方。 好在这时，石军又打来电话。 他请他去首府坐坐。 李闲云猛然想起，好像华友的股票回落了？ 是的，关于强制回购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现在估计就是石军的离场时刻了。 很好！ 大购物的时间到了。 b 无弹窗 第九十五章 财务健康 首府。 再一次来到时，李闲云身边已不是一个人，而是多了苏海莉和陈瑜。 石军已经为他安排好了酒店，就在首府内的王府大酒店，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李闲云俯瞰下方,脑海中回想起的却是影视中那些大人物俯仰风云，纵横捭阖的感觉。 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我也会站在这个位置上。 哦，不不，还差得远呢。 作家出身的李闲云习惯自省。 苏海莉敲了下房门，直接进来。 “和黎小姐,吕小姐，韩小姐她们都通过气了,基本认同您的方桉。东洛那边的意思是可以考虑联拍合作，但条件需要再议……” 李闲云抬手“不着急，等镜界那几部院线都上线吧。” 镜界和那部爱情片，还有那部情怀文艺片都快要上线了，不过除了镜界，李闲云对另两部片子没指望。那部和红潮合作的片子，能保本就属于易胜传媒牛逼，至于那部文艺片是铁亏的，冲奖才是目的。 可就算这样，大家都是懂行的，只要三部片子达到预期规划，就会进一步证实李闲云的能力——最重要的是证明李闲云的拍摄方式在院线方面也有足够的把控力。 到时候就好谈了。 “石总刚打电话，他已经到门口了。” “嗯。对了陈瑜，帮我挑件衣服吧，再把表给我。”李闲云道。 李总终于有好衣服了，陈大秘书表示看不惯你太过随意的穿着，直接给他进了一批服装,现在可以天天换着穿了。 至于表,公司表示一块好表不够，又给他新配了一块宝格丽，公款消费，毕竟也省税，但李闲云本质还会心疼——这几十万用来拍电影多好。 还是姜正劝他公司现在不分红，你丫再不公款消费一下，我和宣东就要饿死了。 合着你们是为了自己公款消费而逼我公款消费？ 于是就这么着，李闲云多了一块宝格丽。 但大部分时候，李闲云戴的还是一块五百块的手表。 以示低调。 这刻陈瑜拿起宝格丽给他。 李闲云问“这块？” “又不是公众场合。”陈瑜没好气道“你总是搞不清什么时候怎么搭配。” “哦，是啊。”李闲云想了起来“但我总觉得宝格丽还是太奢侈了，这钱都够搞部低成本网大了。” 苏海莉习惯了他这尿性“投资个人也是一种投资。还有老板，你确实该养养您的个人品味了，成为一个赚钱机器可没什么意义。”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培养生活品味很简单，要戒掉就不容易，再说我又不是靠投资人的钱过潇洒日子的。”李闲云对着镜子，由陈瑜为自己整理衣领“始终是不太习惯那种奢华作风。” “不是不习惯,只是你心理上的优越感，鄙视有钱就奢华的人,坚信穿杂牌都不降地位的才是真大老。”苏海莉一针见血。 李闲云点头“没错，你认为我应该保持吗？” 苏海莉一笑“确实值得保持！毕竟那也是您强大的根源和动力。” 苏海莉的马屁水准确实牛掰，看起来在怼李闲云，实际在捧，还显得老板善听下言——老板喜欢人格分裂，你就得区分他这刻是什么人格。 这刻是谦虚人格，苏海莉及时送上看似批评的马屁，彰显老板气度。 李闲云哈哈一笑，表示我很受用，转身下楼。 来到包厢，就看到机灵鬼已站在门口，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这些年，李闲云经验越来越丰富，做事也越来越小心，基本上要谈事就必然让机灵鬼先转一圈。 这次过来，李闲云用寄灵咒把其他的鬼交给宣东董梓欣他们主持拍摄，自己则只带了机灵鬼和姜萌萌，一个负责侦查，一个当打手，也基本够用了。 看机灵鬼确认没有问题，李闲云踏步而入。 石军和杨元已经在包间里等他了。 看到李闲云，石军热情洋溢的和他握手“一年半没见，你这风度是越来越好了。和当年的小伙子相比，真的是判若两人啊。” 李闲云看看石军“石总你却是有些憔悴了呢。” 相比当年，石军头上又多了几根白发，面容也略显苍老了些。 这刻三人坐下，杨元笑眯眯的为李闲云斟酒，做足了小姿态。 时过境迁，曾经的小字辈，如今已是商场巨鳄，哪怕是石军亲自为他斟茶倒水都不奇怪。 让李闲云想不明白的大概就是，你丫竟然这次没带妞儿。 这种情况通常只说明一件事要谈的是见不得人的话题。 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话题。 李闲云对苏海莉陈瑜点点头，两人识趣离开。 石军这才唏嘘道“是啊，华友这些年经营困难，我这个做董事长的，责任很大。可惜啊，独木难支。” 呵呵，你每天十个小时养生，有没有一个小时看公司报表都是问题，你这是独木？ 朽木吧。 其实石军自己也知道这点，道“终究是我自己懈怠了，现在没了当年的拼搏劲头。有时候我也想重新振作，可就是提不起那劲头。” 这很正常。 懒散惯了的人，要想拼搏起来很难。 这也是为什么李闲云不敢休息的原因。 很多事就是一种习惯，习惯了懈怠，就不习惯奋斗。 李闲云澹澹道“没什么，这也挺好的。对了石总，关于华友，你现在有什么规划？” 石军转着酒杯摇头“还能有什么规划？华友是上市公司，不能轻易破产的，最好就是找接盘侠喽。怎么样？易胜传媒有没有兴趣？借壳上市，以你们的财报，绝对是大有可为啊。” 李闲云笑道“我这种小公司，可没资格接那么大的盘，我怕把我压垮。” 石军笑道“年收益六个亿，还小公司？” 石军得到的信息有限，少算了李闲云不少收益，还以为李闲云今年收入是六个亿呢。 当然，六个亿这个数字，对超级集团来说什么都不是，人家一个季度就过百亿，但哪怕是用在华友上，都足以保障华友不倒。 李闲云笑道“前两年的积累爆发而已，再说也吃不下华友啊。” “可以借嘛。”杨元不在意道“以易胜传媒现在的负债率，太轻松了。” 易胜传媒的财务健康到让无数人眼红的地步，到目前为止，总负债就是两亿八千万，银行的五千万已经还掉了，现在银行求着他贷款，李闲云表示你先容我把手里的十个亿花掉再说。 而且影视公司的收益是很好做账的。 你三年前做的片子，今年收益，那就是今年的利润。 这意味着你很轻松就可以把几年的收益集中到一年上，普通公司无所谓，要是上市公司，用来做财报就爽了，前三年亏损，第四年集中大爆发，股价先跌后涨，波动起伏大，利润空间高，关键还特么是合法操作。 李闲云不在意这个，但很多人在意。 财务健康，盈利爆表。 所以过去这半年，光是银行的业务代表来求见李闲云的就不少，但李闲云就是没借。 就连金圣都说过他“你欠的钱还是太少了，十亿之内，你随便借，蓝元给你兜着。” 按他的意思，有三十亿的资产，就能欠二十亿，有前途的能欠五十亿，不怕死的能欠八十亿，有能耐又不怕死的能欠一百亿。 利滚利债滚债，三十亿滚到三万亿都是小意思啦。 大不了跑路下周回国，搞不好还能东山再起。 李闲云你果断是太没前途了，现在资产规模这么大了，才欠这么点钱。 李闲云表示我小民出身，始终心虚，就欠这些我都睡不好。 金圣表示那是你妹子太多，要不我给你分担一些，我不介意你吃过。 李闲云同意了。 石军当初说的没错，和妹子们处得时间长了，有感情了，就不好办了。 该送还得送。 关键家里就那么大，旧的不去，新的也不好来。 反正一句话，李闲云不喜欢欠债，但凡有点危机，第一个搞死你的就是债主。 而对于上市，李闲云同样没兴趣。 b 无弹窗 第九十六章 不上市 这刻对于杨元的说法，李闲云直接道“抱歉，易胜传媒没有上市计划。” 杨元急了“上市多好，上市圈钱啊！” 李闲云呵呵一笑。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大老板，但实际上他一直很排斥金融圈。 他讨厌上市！ 李闲云很清楚一件事股市的意义早就变了。 股市存在的本质意义，应该是帮助那些有着良好发展前景的公司，获得资金扩大生产,创造效益的。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变成了大佬们玩金融游戏，吞噬股民血汗钱的圈钱工厂。 这两年，李闲云见过很多大佬。 有真实的，也有吹逼的。 但不管是真实也好，吹逼也罢,只要是没上市的,都热衷上市。 而他们只要一谈及上市，态度就是“就快能上市了,上了市就能圈到钱了。” 所有人！ 百分百！ 但凡是李闲云接触过的想要上市的老板，就没有例外！ 一个人的说话就代表了他的态度，一个人的态度就代表了他的行为。 老板们上市的唯一目的就是圈钱。 他们是这么喊的，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除了给监管机构的报表上写满各种花里胡哨的伟大构想，剩下的所有内涵统统一个词可以囊括圈钱！！！ 你能指望这样的老板给股民带来什么？ 帮股民赚钱？ 得了吧，你们全是韭菜！ 李闲云不是圣人，他也会做龌龊事，但他始终觉得做人要有点底线。 而以他那残存的小民思维，就是“上市这种事，有良心的给股民发钱，没良心的坑股民钱。我既不想白送钱，也不想坑人钱，既如此，不如不上市。” 所以别人眼中的美好上市前景，在李闲云眼中就是一个巨坑。 再说一旦上市就彻底进入监管视野，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上市公司的老板们每天就是两个念头。怎么割韭菜。2怎么逃避监管。 金融游戏复杂无比,这两件事能耗你一生精力，经营好企业这种事就别指望了。 所以无数公司上市后轰然倒塌，在李闲云看来，本质上就是老板们的努力方向变了。 上市前，大家想的是怎么做好公司。 上市后，大家想的是怎么圈钱，怎么规避监管。 能做好企业才有鬼了。 这刻看李闲云的态度很坚决，石军到也不意外，点点头“你还年轻，公司也还有成长空间，不着急。” 呃……你误会了。 我真的不是为了卖个好价钱。 石军已道“其实已经有公司已经表现出对华友的兴趣，如果确定，可能要进行资产清算了。” 李闲云随意道“是灵澜吧？” 石军微微一怔“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呵呵，这样也好。没错，其实想借壳上市的有好几家，不过目前最适合的还是灵澜。” “那帮铁娘子从来不是合适的谈价对象。”李闲云微笑。 “哈哈。”石军大笑“郑虹慧这人，做买卖是有些抠门。不过这个事可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还有苗辉呢。” “唔，资本在这方面都比较大气。”李闲云到是能理解。 资本看重大头,只要看准了就干,绝不会在意蝇头小利。 毕竟他们都是大进大出惯了的。 “所以我也想借这个机会，为自家兄弟考虑一下。”石军微笑道。 呵呵，说的真好听。 你就说为你考虑就行了。 石军找他的目的，说白了这货就是要亲自卖家底捞好处了。 现实有时候是很神奇的，总是与你所设想的背道而驰。 设想中，公司有难，需要的是八方来救，上下更要努力求存，甚至断腕求生。 现实中，公司有难，面临的是八方扑食，狮群逐鹿饿狼，还有秃鹫食腐。 就连老板也一样。 你以为老板就一定要努力救公司吗？ 也许恰恰相反。 救不活，那不如就先想着怎么保自己。 从石军邀请他开始，李闲云就知道石军打的什么主意。 有人要接手，肯定就要清算资产，如果到那一步，石军想做什么就不方便了。 必须在这之前为自己捞最后一笔。 李闲云本来还只是打算通过杨元捞点好处，没想到大老板亲自上阵卖家底。 这刻他看看石军，道“不太容易吧？灵澜应该会紧盯。证监会方面也要报备。” 石军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她们还没入主。大的东西动不了，小的她们可盯不住。最多就是事后清算的时候估值降低。再说了，灵澜想要的是壳，只要操作好了，资产少些反而更好。至于证监会那边，我会解决。” 那到是，石军卖掉部分家底，然后清算，估值低了跟他无关，因为这笔钱不会到他手上，而是要用来还债等等。 石军需要做的，就是算好债务和资产，尽可能把公司资产变成个人资产，然后用剩下的资产耍无赖，你想借壳上市就必须流血。 而对灵澜来说，也不全是坏事。 她们要的是上市，资产少，对应的付出也低，投入资本也低。 反正倒霉的永远是债权人和股权人。 到时候华友就这么点资产，我们也就出这么点钱，债权人你们要是不想血本无归，分摊些损失吧。 反正套路多的去了，关键还是各自的心黑程度。 当然，这么做一旦查出来，肯定要出事。 但倒霉的是石军不会是灵澜，毕竟灵澜这事八字还没一撇，老板打个电话询问一下，表现出意向，这很正常不是？ “为什么选择我？”李闲云不解。 “你口碑不错，而我不想坐牢。”石军微笑。 李闲云明白了。 毫无疑问，这笔交易不会有直接的利益输送，但是会有间接的。 没有合同，没有契约，有的只是对人品声誉的信任。 李闲云在业界重声誉，为人还算讲究的良好口碑发挥作用，于是石军找上了他。 喝了口酒，李闲云道“你打算给我什么？” “宣发，还有艺人。”石军回答。 呃…… 好吧，你牛逼。 石军送上来的，正是李闲云目前最需要的。 突然间李闲云发现，自己之前思考的所有一切都是白费。 人家早就给你盘算好了！ b 无弹窗 第九十七章 强制回购协议 李闲云现在最缺的就是宣发。 宣发资源是重要的渠道，好的电影需要好的宣发。 之前李闲云末日狂花能有这成绩，和华友的宣发也有密切关系。 甚至鬼城秘事虽然是靠蹭热度，有发而无宣，但后来票房起来后加印拷贝，增加发行量这事，华友也是帮了一把的。 没有自己的宣发的影视公司没有前途的,网大再赚钱也没用。 别的不说，单是手底下那些个导演们都嗷嗷叫着要多拍院线呢。 每个剧组打工仔都有一个导演梦，每个网大导演都有一个院线导演梦，每个院线导演都有一个至尊导演梦，每个至尊导演都有一个影视集团老板梦…… 李闲云手底下的那批导演们，在经历了“血与火”的磨练与成长后,一个个都意气风发心比天高志在八方,誓要冲出狭小的网大圈子，奔向更广阔的院线之海,不碰个头破血流绝不会回还。 出色的摄影师容大升导演同志表示：撞了南墙我也不回头。 总之，无论是公司的发展需求，还是团队的需求，都要求李闲云不能停步的往前冲。 而院线的宣发就比网大复杂多了，网大是只有宣没有发，片子递交平台就算发行完成，院线却是得一个个跑影院的，全国数千家影院，一个个跑过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活儿，需要一个专门的宣发公司，有时候一个不够，只能做总发，然后再给其他宣发公司分发。 比如李闲云现在的宣发公司，就是专门做自家的总发，自个儿什么都不干，专职就是联系其他的宣发,但目前连这点都做不好，基本也是交给华友——总发交给代总发。 可以说宣发和制作公司一样，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体系，宣发与宣发之间的联系也更加紧密，做宣发的老板们每天做生意的方式就是见各类人，坐一起喝茶。 真的是喝茶喝到胃溃疡谈出来的生意。 但宣发又是一个专业性很强也很复杂的活儿，没有在里面打磨个七八年的根底，一般人还真干不来。 李闲云“贫苦”出身，小民思维，最讨厌的就是大老板手一挥，这生意能做，然后就下决定，刷刷刷几个亿丢出去。所以他绝不会轻易去碰自己没把握的东西——话说回来，那些大老板的亏损投资，哪一个投之前又不是信心满满呢？ 总之，因为宣发这行水太深，李闲云保持了一个慎入的态度，典型的我就看看我不进去。 现在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果然生意如女人，哦不对,如衣服,也不对……反正随便如什么,条件到了,就自然都会自己扑过来。 至于艺人其实不是急需，只不过这一块是最容易捞便宜的。 算不清楚的永远是人！ 一个人，你可以说他值一个亿，也可以说他值一块钱。 又或者今天还值一个亿的艺人，明天一塌房，就瞬间一文不值 又或者今天的新人明天爆火，那就立刻升值千倍。 总之，人的操作空间是最大的，也是最可以捡便宜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合法的地方。 我花一块钱买个一线艺人，愿打愿挨，你能怎么着？ 李闲云是来趁火打劫的，不是来做送财童子的，所以艺人这块也是肯定不会放弃的。至于其他方面，影视版权，地皮等固定资产，那都是有明价的，打折太狠就是内部交易，利益输送，搞不好就得坐牢。 所以李闲云虽然想要影院，但排名反而靠后。 这刻李闲云直接问：“灵澜不要宣发和艺人？” 石军摇头：“她们主打电视剧，典型的战术打法凶悍，战略做法稳健。她们想要在电影这块有发展，之前也做过一些，但始终不重金投入。这次也是觉得华友的盘子太大了，想要清理一些。至于艺人，她们主要想要男艺人。” 李闲云明白了。 是的，灵澜更在意男性艺人。 因为灵澜是主打女性市场的，而吸引女性市场这块，还是男艺人更有优势。 所以灵澜手底下的艺人，无论是咖位还是数量，都是男星占优。 至于李闲云……咳咳，李闲云大老板表示我一视同仁，只是运气不好没几个男星。 神你妹运气不好！ 这刻李闲云想了想，李闲云道：“宣发有哪些？” 石军看了眼杨元，杨元已为李闲云递过一本册子。 这是华友的宣发部门，已经独立成专门的宣发公司，除了大量的宣传与发行人员外，最重要的核心资产就是院线。 一百四十家影院。 操！ 又缩水了。 他看看石军，石军微笑：“加盟的退出了，直营的我卖掉了部分，还了些债务。” 李闲云无视后面半句。 他明白，石军也不是全把宝押在他身上，他也是分散风险。 从华友坑出去的钱，分散给几家企业，只有有一家还有良心，他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李闲云不会生气，这才是生意人应有的思路。 再说…… 李闲云直接道：“我买不起。” 一百多家影院可不是小打小闹。 影院规模不同成本不同，垃圾小影院几十万都能搞，像样点的上千万很正常，华友的影院没那么垃圾，要按三千万一家算，这也是30个亿，再加其他林林总总的东西，少说点这家公司值四十个亿——李闲云看到了好几家大影院的名字。 关键这些东西都是有底价的，怎么打折都便宜不了。 石军敢两亿卖给他，他都不敢收。 石军微笑：“你一分钱都不用出，占股百分之十。” 嗯？ 这么好？ 好处越多，坑就越大。 李闲云道：“想要什么？” “强制回购协议。另外宣发公司由杨元负责。” 操！ 就知道是这样。 说来说去，还是想要他的鬼城股份。 鬼城上次是作价45亿，如今体量提升，五六十亿都有人要，以后可能就是100亿。 李闲云怎么可能这么便宜给他？ 更何况这个宣发公司还是杨元掌控。 说起来这货也可以啊，当初龙墓传奇也算是坑了华友，但石军竟依然信任他。 看了看杨元，李闲云笑道：“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的。” 石军苦笑：“不同意也没关系，慢慢谈嘛，总有办法的。你觉得……推迟强制回购怎么样？” 嗯？ 听到这个，李闲云猛然一怔：“多久？” “十五年。期间要有分红。” “十五年……分红？”李闲云意识到什么，脱口道：“灵澜的意思？” 石军没想到李闲云反应这么快，知道隐瞒已没有意义，苦笑点头。 第九十八章 宣发 李闲云想明白了。 资本和别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并不感兴趣经营。 你做得好与不好不干他们屁事，他们关心的是你这个公司有没有发展潜力，能不能讲故事，能不能上市。 投钱就要有回报，上了市，讲几个故事，哄抬一波股价,然后就可以套现走人。 而灵澜公司就是这样一个被看中的公司，本来走正常渠道上市还有些麻烦，但是华友出事，一群人如狼似虎，石军知道清白是肯定不保了，但是卖屁股前也得谈好价钱不是？ 强制回购协议就是他的筹码。 如果他能和李闲云谈定推迟强制回购,那这里面可以做门道的地方就多了。 首先鬼城现在是一块香饽饽。 重组时间长，等到完成重组可能一年半载过去了,这时候鬼城已基本完成建设，正式进入盈利爆炸阶段。 等灵澜完成重组，再宣布强制回购协议推迟十五年，并获得红利期，这就足以让灵澜的财务报表变得非常好看，股民们也不会在意十五年的问题，他们只需要知道灵澜在这十五年里是真实持有就可以了。 如此股价势必上扬，白杉资本开开心心完成收割，潇洒离场。 但李闲云依然摇头：“石总，咱们也是老朋友。我实话跟你说，你想要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你给我三个亿，我回你两个亿，事情就这么简单。灵澜想要让我出血，让她们跟我谈。” 反正没有录音，李闲云不怕说实话。 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你的东西值十个亿，卖我四个亿，这六个亿的好处我承了，等你下了台,我还你四个亿，就是这样。 但是还要安全，影院的价值太明显，十个亿的东西作价四个亿，你们几个老板是肥了，苦逼的是股民和债权人，上面绝对来找他的麻烦。 所以李闲云要买些虚货。 “我就要宣发团队，其他都不要！” 呃…… 你也太狠了。 宣发的核心意义在于人，还是那话，人际网人脉关系经验能力这种东西无价可凭，团队作为核心资产，是最不好计算的。 一个强大的宣发团队，可以算十个亿，也可以算五百万，随便估。 老板们算工资的时候，企业所有成员都是废物，往外兜售的时候，全体都是行业精英。 所以团队这种商品,老板们又想卖又不想卖,关键看买家。 买家是外行，卖得开开心心。 买家是内行，买得开开心心。 关键过证监会这一关都好过。 李闲云是来趁火打劫的，废物要清理，精英要做废物价，这么一搞，能出两千万都是给面子。 杨元凑过来：“其实设备也是可以折价的。” 李闲云看了他一眼，废话，设备当然可以折价。 如果是小本买卖，一万的东西卖一千，没人管你，白送都没人问。 但这是成熟的公司，还是上市公司，又是要进入清盘的关键时刻，一举一动都无数人盯着呢。 他直接道：“杨总，老朋友了，能上点干货吗？” 杨元无奈：“我们的宣发团队非常成熟，也很强大。” 得了，这就是同意了。 剩下的就是作价的问题了。 华友的宣发是典型的一站式宣发，即全面配套，有宣有发。 其中宣传由公司负责，基础方面包括海报制作，周边定制，上映宣传等等，有时候观众在影院里会看到一些电影相关的立像海报，都是宣发公司做了分发下来的。除此之外就是各种关联网络，比如票务销售，某些票务平台帮你售票，排序，定价，也带了宣传，还有上综艺，各类发布会，跑通告，各类平台，粉丝群体宣扬等等，但这些都是要花钱的，有没有效果不好说，反正钱是不能少。 发行则是通过遍布全国的网点，因为宣发都是区域式管理，所以大部分都是一个大区安排几个人。华友这几年凋零，以前一个大区七八个人，现在就只有一两个人，有的人到现在还被拖欠工资，天天在那里呜呼哀哉。 虽然华友萎缩了，但宣发依然是他们的核心支柱之一，毕竟宣发的建立太困难，有经验的成熟团队要培养起来也不容易——管理空间越广，难度就越大！ 如今华友直属的宣发团队只有可怜的五百人左右，分散全国各地，用杨元的话来说：每一个都是能打的。 能不能打李闲云不知道，反正在这他这儿都按残疾人甚至植物人算。 但李闲云也不会给他直接开价，他快速理清思绪，道：“去掉影院什么的，就要这些，你们开个价，公司就由老杨你负责，股份百分之十，我承诺每年给你们至少十部院线的宣发，单片投资额度平均不低于三千万，总数三亿，并给你定一个低标准，按照这个标准，只要达到了，你可以每年进行一次股份回购，回购额度百分之七，封顶百分之三十，作价就是原始价。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卖给我什么价，将来买回去就是什么价。” 一连串炸弹抛出，直接把石军杨元炸到懵逼。 李闲云不想费事讨价还价，所有的利益都捆绑了就好。你今天价钱卖高了，明天买回去就会更贵，这就逼得你现在要以一个超低价给我。 至于十部院线的宣发，这是承诺这家公司的基本保障，确保公司是可以存活甚至发展的。 也算是给他们的回馈，关键这是对赌协议，合理合法。 而李闲云的技术部推广成功后，一年十部院线就是必然的。 十部不可怕，很多影视公司都能做到。 关键还是确保总投资不低于三亿。 这要是按票房二十亿计算，要是按百分之十的票房占比就是两亿，利润对半都有1亿，宣发做的不要脸些，百分之七十的收益都有可能。 但落到实处则可能相反，有杨元这个狗逼坑货在，二十亿票房的宣发分成能让李闲云赚到七八千万就不错了。 凭这十部院线就足以让大家吃饱，但你杨元也不能吃干饭吧？在这个基础上再增加一些标准就好。李闲云会把标准定得低些，确保杨元能完成，这样就可以激发他的斗志，把活儿干好，股份回购，转回头这公司就有一半是石军他们的了。 或许是还不够满意，李闲云道：“如果股份回购降到百分之二十三，每年的院线份额提升到二十部。” “二十部？你确定？”石军杨元彻底懵逼了。 “没错，我很确定！”李闲云嘻嘻一笑。 第九十九章 趁火打劫（上） 一年制作十部院线，是目前易胜传媒的极限——他不可能拿出所有资金做院线，就这还需要和其他影视公司合作才行。 但是资源就是要拿来用的。 鬼城的发展蒸蒸日上，许多剧组都过来拍戏。 这时候李闲云就有机会了。 他只要派人过去跟他们谈：你把宣发交给我，你这趟过来拍摄，我给你打个折。 跟后期一样。 反正拍电影都是要找人做宣发的，别人给的承诺,这边也能给。同等情况下，一个九折都能让一堆影视公司考虑接受了。 当然，这么做其实是损了蓝元，迅捷，老鬼他们这些股东的利益。 因为他们在宣发公司这块没利益，你拿鬼城的利益换宣发的利益,这是伤害股东利益！ 但这就是当老大的好处了。 人嘴两张皮，怎么都可以说。 “我不是用鬼城的利益换宣发的利益，我其实是在用这种方法绑定客户。你看,他们得到了打折权限，不能不用吧？那下次就还得来，这叫促销！” 扯淡谁不会啊？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懂规矩，知道什么时候该睁只眼闭只眼。 作为投资人，非常清楚创始人能发展企业，能为自己带来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在这个基础上，一点蝇头小利根本不值得去计较，那只会破坏交情，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现在在企业里流行一种古董文化。 企业大老板们没事就喜欢买古董，真的是因为喜欢吗？ 不是。 是因为企业购买的东西，是可以摊折旧的。 假如这个花瓶值一个亿，我买回来，摊折旧后，每年降百分之二十，五年后就可以算作无价值，然后老板用一块钱买回来,这就是自己的。 然后转手卖出去，给其他的老板摊折旧，自己就从公司里坑了一个亿到手，还不用交企业到个人的百分之二十所得税。 多划算。 所以古董书画这类玩意儿之所以会升值，是因为它有金融的功能，但普通人就别碰了，因为你找不到接手的，人家也看不上你那几千几万的“古董”。 创始人用这种方式转移利润到自己口袋里的事太多了，象这样的事，投资方会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 门儿清。 无视！ 公司发展得好，一年几百亿，谁跟你计较这个？ 著名的马老板从公司借款从国外买了架飞机回来，然后转租给公司，用还是自己用……给自己买架飞机不用自己花钱还赚钱！ 就是这么牛逼，就是这么会操作。 凭什么？ 就凭公司有钱，他是话事人，股东不计较。 但是马老板要把某支付app独立出来，涉及到几百上千亿的事,投资人就跳脚炸锅了。 很多事，不是不知道，就是睁眼闭眼的事。 当年李闲云也遇到过这样的事,一家下属公司的总经理与副总不合，结果副总一查账，发现公司有笔六千块钱支出不对，公司实际没买这东西，被总经理给贪了，于是就捅了上去。 董事长亲自过来处理，副总经理洋洋得意，等着总经理被开除。 结果副总经理自己被开除了。 副总经理可能一辈子都没想明白，犯错误的又不是自己，凭什么开除我啊？ 董事长其实也很恼火：你他娘的就为六千快钱的破事烦我？上下不合，公司运转又是盈利的，不开除你，难道我还为六千块钱去开除总经理？ 鬼城打折？ 小意思啦。 再说又不是全打折，就个别剧组而已，股东们问都不会问这个。 实际上李闲云自己的公司也有这问题。 最明显的就是窦玲玲负责的经纪公司，前两年经纪公司也赚了不少钱，但一直没怎么分红，窦玲玲变着法子花钱，扩张。 她本来不培养艺人的，现在也开始培养了！ 为什么？ 增加支出不用分红啊！ 李闲云查过，知道里面有一千万的流水有问题。 李闲云的做法是把窦玲玲叫过来喝茶，语重心长劝诫了一番，然后也没屁事。不过窦玲玲心里有数，回去后就收敛了不少，顺带着交出七千万的分红。 做生意就是这样，该狠得狠，该忍得忍。 李闲云写网文的时候，主角们眼里是不揉沙子的，你贪我一块钱，我就杀你全家。 真自己做生意，开挂的也得悠着点儿。 这么想，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发生龙墓传奇的事，杨元却屁事没有，反而能继续被重用了。 总之这么一搞，事情就好谈了。 最终李闲云和他们议定，每年二十部院线的宣发，回购标准达到百分之二十五，彼此各退一步，但条件嘛自然是这期间该分红得分红，不然我要你二十部院线的宣发有球用。 基本可以保证宣发公司年净利润在两亿左右，具体还得看片子争不争气，杨元黑不黑心。 去掉大部分固定资产后，整个宣发公司打包作价五千万。 这还不只是团队，除了发行外还包括宣传策划在内的一系列相关服务，李闲云算算光固定资产就不止这个数，团队属于白送。 为了个人利益，一个大集团下辖的宣发公司就这么被分割肢解，恶狼们上来扑食，狼吞虎咽，吃的渣都不剩。 但这不是结束。 李闲云这次是来大采购的，为此他可是准备了八个亿的资金。 八个亿在手，现在才花五千万，肯定是不知足的。 石军亲自双手奉上华友家底，供他老人家慢慢挑。 李闲云大笔一挥，那些服装道具都归我吧。 这也是个好做账的。 影视公司历年拍下来积攒了无数服装道具，大制作不用旧货，小公司也用不了那么多，库存都是按仓库算的，走过去一看。 嚯！ 老子穿越了。 从上古时期的野人装扮，到夏商周的青铜古器，到封建社会的各类兵戈战矛仿古家居，再到近代的火炮枪支锅碗瓢盆，还有大量的各类古装现代服装，满满当当全都是。 这些东西只要你愿意，可以一分钱不值。 石军大手一挥：“两百万全归你了，用来配鬼城最适合。” 得，这下鬼城配套标准直线提升：论利用率，鬼城道具服装的利用率可比华友大的去了。 但是这么一算，我这八个亿还是花不出去啊。 第一百章 趁火打劫（中） 服装道具搞定了，那接下来就是艺人。 影视公司的大牌艺人，自由度高，你要买他们的合约，还得他们自己接受，不然也不好搞。 底层的艺人到是随波逐流，老板往哪儿卖,我就往哪儿飘，但是不值钱。 关键还有灵澜。 她们对宣发没太大需求，毕竟自己也有，对服装道具也问题不大，但是对艺人有需求，已经锁定了好几个目标了。 所以李闲云和石军也是一番合计。 有个顶流小生,演技差,脾气大,难伺候，光是代言费就报价一个亿，还特么亲情价，他一个人就能为公司带来每年数亿的利润。 灵澜想要，李闲云没兴趣，也就放弃了。 最终李闲云锁定了一个一线，两个二线，四个三线。 基本全是女的。 一线女星叫于娇，就是当初末日狂花五朵百合花的那位，当时是二线，如今已经是一线了。 名字可爱，人也很玲珑。 她是石军亲手捧火的，就是情人上位，据说还是他老婆推荐的——石军老婆在这方面很看得开，主动为老公找妹子，家和万事兴嘛。 华友事业没兴，石老板的家庭却是绝对和睦的，让无数老板羡慕,更是李闲云的楷模与学习对象，时不时就要拉出来和韩鑫语讨论一番，努力给她洗脑。 韩鑫语也很有意思，口中你休想，脑子里却是李闲云越是这么给我洗脑，就越是爱上我了。 李闲云给她洗脑没成功，她自己把自己给洗大发了。 所以说自我洗脑最可怕！ 本来石军是想留下于娇的，但是于娇可不想这样跟着一个没前途的老板，最终双方商议，石军会为她找个好下家。 他上次说的可以给李闲云暖床的那个一线，就是于娇。 那也是他唯一能把控送人的。 两个二线，一个叫童悦，一个是许琪琪，童悦也是石军情人上位，他上次说的二线就是这位——这哥们特喜欢推自己情人给别人，当初李闲云因为韩鑫语的缘故没接受，现在想想，差点一不小心做连襟。 然而色海浮沉这些年,炼就老皮老鸟，真就做了的话……想想也不是很在意了。 许琪琪就不用说了，都是老朋友。 她当年拍过一部戏，一炮走红后被华友签下，期间也是几经波折——因为一群高管想爬上她的床，但最终都没实现。 当然姑娘也不是纯粹玉女，玉女在这行业属于稀罕品种。 人家交过男朋友，也是富二代。 基本上就属于老娘看的中你，你才有机会，看不中你就滚开，靠着富二代的资源，最终上位。 韩鑫语离开后，还曾经想拉许琪琪一起走，但是许琪琪的合约现在还有两年半呢，违约金五千万，想走也走不了。 韩鑫语借末日狂花的出色表现，如今身价陡增，已经是正式的一线。 但许琪琪依然停留二线，韩鑫语有一次还跟李闲云说过要不要给许琪琪一个机会。 但李闲云却不打算使用，直言她不合适。 韩鑫语当时就恼了，怎么着你还想我给你推荐荡妇啊？ 李闲云表示，其实纯情的比荡妇更可怕，毕竟后者不会纳入家门，前者有可能形成竞争。 韩鑫语秒怂，再不提推荐许琪琪的事。 没想到兜兜转转，许琪琪最终还是到了他的旗下。 但是韩鑫语不会想到，其实许琪琪早就李闲云有过一夜、情了。 那还是吕小真之前的事了，许琪琪有过一次跟组拍摄来到鬼城。 当晚李闲云请她喝酒，结果两人都喝高了，或有意或无意，反正就那么滚了床单。 事后大家各走各路，也没怎么联系。 直到现在，李闲云也没摸清这妞儿的想法，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算了，不想这个。 反正老子肯定是清醒的。 剩下四个三线，一男三女。男的叫许轩，三个女孩分别叫戚小艺，顾婷婷和秦珍。 李闲云的易胜经纪，本来就有三个二线，八个三线。 三个二线是水兰然，魏良秋和吕小真。七个三线是祝倾，何俊伟，王跃声，章立冬，秦雨枔，白小仙，林晓宇和蒋兰雯，后面六个基本都可以算是他培养出来的，至于云芝和蓝澜现在只能算四线，但不怕吹逼的话，凭借鬼城秘事，云芝也能算三线了。 本来还有个三线就是潘伟，但这小子脾气臭。 他不象吉彤宇那么傻逼惹事，但是很傲气。 他曾经是二线，所以到现在也拿着二线的架子，始终不认为自己是三线。 李闲云上次之所以安排他接受储希雅的采访，就是看准了这点。 果然这小子连老板的安排都不放在眼里。 这种人结果还用问吗？ 好戏是不会给他了，雪藏也不至于，就是压榨——李闲云直接授意窦玲玲，专门帮他接给钱多的烂戏，压榨到极致后丢弃。 所以现在这货已经掉到四五线的咖位，也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 但是后悔已经晚了。 现在有了这一个一线，两个二线，四个三线的加入，易胜旗下就有了一个一线，五个二线，十二个三线——但李闲云并不打算交给窦玲玲，她已经只剩百分之十七的股份，有两个点还是她达成业绩给的奖励，再给这么一批艺人，股份都不好算，与其和窦玲玲扯皮，干脆另起炉灶。 华友在华国影视圈，艺人培养做的还是比较出色的，毕竟他们原本擅长的就是影视制作。 结果两次批量出售，李闲云基本就是把华友所有的出色艺人都给挖过来了，艺人阵容暴涨。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艺人自己的态度。 艺人要是不配合，这事也没那么容易谈。 所以李闲云也不急着和石军谈价钱。 他直接打电话给许琪琪。 “琪琪，是我，李闲云。”这刻李闲云拿起电话直接道。 许琪琪没想到李闲云会打电话给自己，不由一怔“李大老板，你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 李闲云那次和她一夜欢愉后，彼此也算有了交情，虽然不打电话，偶尔微信上会撩拨几句，但是聪明人从来不在电话微信里聊骚，所以也没有什么激情。 后来有几次去首府，可惜当时身边带了妹子，不太好续前缘。 李闲云其实是习惯了多人运动，但许大明星有架子，也是只单不群的。 李闲云觉得企业还是要讲制度的，不好搞特殊化，也就没成事。 这次来购物，李闲云回想起那天晚上许大明星的美妙身姿，心里有些发痒，当然，更关键还是买卖。 “这不是有事来首府嘛，就想起你了。正和石老大一块儿吃饭呢，要过来一起吃吗？”这刻李闲云笑道。 “不了，怕胖。”许琪琪回答，语气间有点气喘吁吁的。 李闲云心想你怕不是在办事吧？ 他这地位现在也可以有话直说了“是不是打扰你了？” 许琪琪一愣，醒悟过来，嗔骂一句“健身啊，想什么呢？要不要视频？” “哈哈，不用。”李闲云打了个哈哈，道“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司来？” 听到这话，许琪琪明白了。 想了想，她从跑步机上下来，助理给她送来毛巾为她擦汗，许琪琪道“有好几家公司给我发邀请了，你给什么待遇啊？” “咱们之间的关系聊什么待遇啊。”李闲云打哈哈。 “闭嘴，说话注意点儿，不然我挂电话了。”许琪琪立刻打断。 李闲云面色一整“待遇好说，具体面谈，反正不会亏待你，就先问一下你的意向。” b 无弹窗 第一百章 趁火打劫（下） “可以。”许琪琪简单明了。 易胜传媒如今已不是小公司了，虽然院线上还薄弱了点儿，但是潜力无穷，值得投靠。 李闲云问“你想要什么？” “我和华友还有两年半的合约，不过这不重要了。我在华友的待遇，你知道吧？” “嗯，你七,他们三。”李闲云点头。 艺人成名之路，也是分成变化之路，话语权强势之路，具体看成长轨迹，比如有没有经历跳槽等等。 许琪琪在没有经历跳槽的情况下拿到七成，而华友拿三成,已经是很会谈合同的了。 “其他待遇不变,但我要求每年一部大制作，投资三个亿以上，剧本我挑。”许琪琪道。 许琪琪知道在待遇上已经很难有提升空间，关键还是自身升值。华友这两年没什么像样的大制作，许琪琪完全是靠着拍别人家的戏才稳住地位的。 但这可不是什么好路子，没有稳定的靠山总是不行。 李闲云怎么可能答应她这个，直接道“不可能一年一部，三年……呃，两年吧。我保证两年内给你一部三个亿的大制作。” “女人可没有那么多的两年。”许琪琪叹息“我想争取再拍一部像样的片子，巩固自己，也许接下来就要去拍电视剧了。” 所以你是有意向去灵澜的？ 李闲云想了想道“这事不急，就算到了我的公司，你也可以和灵澜合作。灵澜对我有需求，我和她们是有的谈的。对了，我打算让你们去莫韩工作室。” “嗯。”许琪琪心中一跳，要和韩鑫语一起吗？ 可是…… 算了，别想这些。 “待遇可能要下调一些，但我在考虑也许可以给你一两个点的股份。”李闲云继续道。 “才一两个点？还考虑？”许琪琪冷笑。 “于娇,童悦，许轩，戚小艺，顾婷婷和秦珍，他们也会来，具体要和老莫他们谈过之后。” “这么多人？”许琪琪一惊，这已经是华友艺人的大半库存了啊“你心不小啊，能吃下吗？” 随即醒悟，石军就在他身边呢。 不用问，他们肯定有约定了。 一个顶级艺人如果进的是只有自己一个的经纪公司，那一两个点的股份肯定太少，二十点都不能满足。 但如果是一堆明星大咖，可就不一样了。 “还有别人吗？”她问。 “还有一些四五线，都是你们华友的。”李闲云道“不管是待遇还是股份，都可以谈，具体现在不能定，也包括你的两个点都只是意向。” “其他人的电话你打了吗？” “还没。” 许琪琪想了想道“明白了，我们不是不能谈。这样吧，你先和石总把方向谈好,然后把你的条件开过来。其他艺人方面，我帮你去谈,帮你压下来的好处,我要折现。” 靠！ 女人你牛逼啊！ 商业头脑初现，不过这是好事。 “没问题。”李闲云一口答应。 挂断电话，李闲云看石军，道“老规矩，你给个好价钱，经纪公司有你的股。” 石军却摇了摇头“不要一分钱，直接租借就可以了，经纪公司每年就这些人交给华友百分之三十利润，签个保底就行。如果你能搞定艺人，不需要延长合约，等合约到期后就可以低价续约。另外我有幅画打算出手，一亿。不过要等清算之后。” “成交。”李闲云爽快同意。 华友相当于放弃部分艺人，转给其他经纪公司经营，自己拿钱省心省力，也合情合理，不合理的是这部分艺人比易胜的公司体量大，三倍的体量进入，只能拿三十点分成，还不占股份。 李闲云皮厚心黑些，说不定还用继续使用华友的部分资源。回头再做做账，要是做成亏损，一分钱都不用给。 当然石大老板还是有底线的，表示还是要有个保底协议的。 除此之外，就是这属于租借协议。 合约期一到，艺人自由，合约就一分不值。 只要经纪公司和艺人关系处理好，就可以直接签协议，一分钱都不用给华友。 白嫖！ 但这个就看李闲云莫睿他们的手腕本事了，而且艺人也可能借机抬价，风险还是存在的。 石军给了这么大一块肥肉，自然要有自己的好处。 就是那一个亿的书画了。 谁家影视公司的老总没几个古董书画什么的？ 绝对不违法。 某位画家也可以因此升值。 如果手里事先押点存货，炒上一波，石军还能再卖几件。 但这件事的问题就在于，石军不能现在卖。 一旦清算，资不抵债，资产不能随意处理。书画也是公司资产，到时候也要处理，他必须先转移，然后留着。 确认是光着屁股出来的后才能处理。 这就意味着如果李闲云事后赖账，石军是没有办法的。 所以要找可以信任的朋友。 这么多强大艺人，经营好了一年赚六七个亿不是问题，但是在华友，这些艺人一年只带来一亿都不到的盈利，中间的猫腻可想而知。 但易胜传媒不会发生这种事，有了这些艺人明显，经纪公司就是妥妥的现金奶牛。 于是李闲云便打电话给莫睿。 莫韩工作室现在能打的就一个韩鑫语，其他的都是些四五线乃至十八线，不过这事在来之前李闲云就和韩鑫语他们确定了，不确定的只是会有谁过来。 此外石军给李闲云作价租赁，李闲云可不会跟他们这么算，这些艺人会先签到易胜传媒名下，租赁协议由易胜传媒和华友结算，然后李闲云再拿这些人入股莫睿，当然，李闲云必须承诺莫韩工作室会有私下的补充合约，确保捆绑住这批艺人。 这个就要看许琪琪和那些人怎么谈了。 总之，多头买卖肯定是要纠缠一阵子的。 都是老朋友了，也没必要玩虚的，最终确定，李闲云借这批艺人获得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留百分之十的股份酌情给其他艺人，莫睿和韩鑫语则保留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细节回头再谈。 为此韩鑫语很不满意你竟然还跟我算那么清楚。 李闲云哀嚎大姐啊，你知足吧。人家于娇好歹也是一线，可没你这么多股份。我送这么多人才过来，成本都是我出的，你竟然还不知足？ 一番哄慰，总算把韩鑫语哄开心了。 不过这样一来，还是只花了五千二百万啊。 李闲云对钱没花出去很不满意。 对石军道“还有什么好货色？” b 无弹窗 第一百零一章 大获丰收 “还有就是影视和歌曲版权了。”石军道。 华友影业这些年拍了这么多电影电视，手里的版权一堆，此外他们自己也收购过不少版权。 这些东西虽然已经不值钱，但正如所知的，库存总是需要的。 服装道具要库存，版权也要。 版权因为有合约期，也是可以反复卖的,有了这批版权，李闲云转手往迅捷平台，甚至各电视台发送，老片新卖也是一笔收入。 歌曲可以授权，改编，平台下载也同样是收入。 但既然是来捡便宜的,肯定是挑最好的最便宜的。 李闲云直接把资料发过去，让首先开始删减,垃圾的免费，好的算垃圾价。 一口气买了大量的影视以及歌曲版权，其中包括一些大火的歌曲和片子，到现在还能卖钱。 总作价一个亿。 这些版权放出去，每年两千万的收益问题不大，属于长期收益。 这部分的价值相对明显，所以没坑得太厉害。 可以动用的资金还有六亿五千万，一时找不到地方花出去，李闲云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你们华友的家底也就这么回事啊。 如果石军知道，绝对会痛骂，你丫别不知足了，我这些正常卖出去都能六七个亿。 钱没花完，李闲云有点不尽兴，所以他看看石军“那要不就到这儿？” 我到你妹的这儿啊，真当一个亿的字画和百分之二十五的宣发股份就可以白拿这么多资源了？ 石军道“虽然灵澜希望的我们的资产降低，减轻收购压力,但前提是债务也相对降低。现在这点价,债务可减不了多少,好歹也让她们满意一下吧。” 你那十五年的推迟协议还没回我呢。 你要不答应,刚才说的都作废。 “还有吗？”李闲云问。 石军道“我有个女儿，去年毕业，已经工作一年了。” 嗯？ 李闲云看看他。 石军道“我想给她谋个好出路。” “她在哪儿？” “蓝元集团。” “……” 李闲云看着石军，笑笑。 他说“她想做什么？” 他没问人家原来是做什么的，这不重要。 哪怕是个保洁，关系到位都能上位。 石军道“蓝元有个海外公共关系部，是处理海外业务的，我女儿之前在国外读书，国际政治方面比较熟，外语也好，人也聪明，她可以负责……” 李闲云强忍着听这货夸完，拿起电话“老金。” 金圣那边回应“老李，什么事？” 关系好了，称呼就亲热。 李闲云年纪虽轻，但地位在那儿，喊小李就太不尊重了，所以老不老的都是老李。 李闲云直接道“华友石总有个女儿,在你们集团做事你知道吗？” 金圣一愣“哦，你是说石娟啊,知道知道，马董事推荐的。不过前些日子他退出了。” 怪不得。 本来石军的女儿有人推荐，但高层退出，就没人照应了。 然而商界只要有关系，东边不亮西边亮。 李闲云直接道“石大小姐才华横溢天赋出众能力卓绝……” 金圣打断他“你没见过她吧？” 李闲云一笑“久仰大名。” “你就说要什么。” “蓝元有个海外公共关系部，让她负责吧？” “操，那可不是小位置。蓝元最近几年致力海外扩张，国际关系方面很重要的。部门要扩张，是需要一个负责人。不过她还嫩，我怕她担不起这么大的事。” 你丫不是高级干部随叫随到的吗？吹逼的时候能耐无限，一到正事就拉稀。 李闲云道“那就弄两个，她做副的。” “这个应该可以，我跟老大说一声。哦对了，说起来我们董事长也跟我提过几次，邀你喝茶，你什么时候来啊？” “首府回来就去。”李闲云正色回答“张董事长召见，怎敢不来？” “那行，就这么定了！” 随便又扯了几句，李闲云放下电话，对石军一笑“还有吗？” 石军看看杨元，杨元微笑“我有个表妹，想做艺人。” “这个简单，交给窦玲玲就行了。” “早交给她了，但你一直没重用。”杨元一肚子怨气。 “成成，我回头就用。”李闲云连忙承诺。 “让你培养的，不是让你睡的。”杨元还有点不放心。 李闲云没好气道“操，老子也挑人。就你那马脸，我估计你妹妹也好不到哪儿去。” 杨元大急“我表妹很漂亮的。” 李闲云立刻摇头“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三人互相看看，同时大笑起来。 最后，李闲云看向石军“告诉那帮娘们，强制回购协议可以推迟，十年。回购价格可以上调，保持一定的浮动，具体多少可以谈，但是不会有分红。如果需要账面好看的话也行，影视合作。” 鬼城前三年半是持续投入，后面就是收割期，只要达到一年二十亿营收，利润算十二亿好了，那十个点也是一点二亿，七年就是八亿多。 就这还是保守算法。 我疯了给你这么多？ 值我现在得到的好处吗？ 所以分红是肯定不会有的，锁定回购了还给分红，那就是白送钱。你想财报好看的话也简单，就学蓝元立鑫，左手进右手出，我这边给你多少分红，你那边影视就补偿我多少。 石军想了想，觉得这事可以接受。 灵澜和白杉要的都是股价，这个问题不大。 不过一想到这儿，石军又叹息道“其实以你现在的情况，要是和金融圈打好关系，收入何止十倍。” 李闲云笑笑“你也不上市了吗？” 石军一滞。 是啊，自己的公司也上市了，也曾经大把赚钱，风光无限。 但最终却是惨澹收场。 绝大多数上市公司开始时都是吃的满嘴流油，但公司老板们却往往坐牢的坐牢，破产的破产，罕有好下场。 原因无他，钱来的太容易了。 石军能全身而退，已经算不错了。 当然他自己未必这么想。 在他的想法里，或许是想当年我也曾经披荆斩棘，辛辛苦苦闯下偌大的家业，每天日上三竿起床，辛苦陪妹子喝酒吃饭买名牌，付出无数心血，结果现在统统要没了，我容易吗我？世道何其不公也！ 李闲云已道“作为一家正在高速发展的公司，很多人想用我们抬股价，我也不介意顺带捞些好处。股市上的成百上千亿就让他们去赚，至于我这人，眼皮子浅，盯住眼下的这点好处，就知足了。” 还是杨元道“那是因为你有信心。” 李闲云微笑。 是的，归根结底，是自己有信心。 看看还有足够的余钱，而华友这边确实没有太多的油水……有些被灵澜盯上了，不好搞。 李闲云终于道“谈谈影院吧。” 听到这话，石军也笑了“你果然还是对影院感兴趣的。这才对嘛，做影视的，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院线？一百四十家影院，你吃的下吗？” 李闲云摇头“我不要这么多，一百家就够了，要盈利的！” 影院规模其实从来都不重要。 影院是区域经济，一般只要自己不作死，生意都相对稳定，毕竟大部分人会选择就近看电影。 所以买影院这种事，不是看这个影院投入有多大，而是要看它是不是盈利。 投入三千万的亏损影院，和投入三百万的盈利影院，要哪个还用问？ 正常企业出手甩卖资产，盈利的不盈利的都是打包。 但是李闲云就不一样了。 影院不可能打折太狠，价钱不符合价值会出问题，但是他不能降低成本，却可以购买盈利的优质资产啊！ 别人不可以挑拣，我可以！ 优质资产到手就是赚到！ 从经营上考虑，这比买便宜货有意义得多！ 对于李闲云的算盘，石军也是无语了“只要盈利的……这一百四十家影院，要是把折旧和维护费用去掉，真正盈利的也就四十家左右……过去这两年影视不景气，今年苗头不错，开始恢复了。好的都让你买走，烂的怎么办？那就不好卖了。” “还债呗，反正华友的债权人也多是企业，交给他们。这四十家影院，有多少个厅？有没有四百个？一个五十万。”李闲云抹了抹嘴，伸出两根手指“我算你两亿！” 李闲云一个影厅算五十万，然后还是打包，连ax影厅都按普通影厅折进去了。 有够不要脸。 石军摇头“不行，这四十家都是不错的影院，按固定资产就值八个亿，就算不考虑盈利，也不能低于这个数。” 一家盈利企业，固定资产要是按八个亿算，那卖十二个亿都不过分，具体看盈利额度，另外也看着固定资产是拿投入资产算，还是折旧后的资产估值。 石军这边是按折旧算的。 这样的价钱出售，那就是利益输送。 但特么也还真合法。 毕竟说起来没有亏本卖啊——理论上成本价打八折，它都不违法。 李闲云点头“那行，就八亿。” 李闲云相信石军不敢骗他，不然那后面的一个亿的油画他就别指望了。 杨元诧异“这多出来的一亿五千万你又从哪儿出的？” 李闲云笑道“我有些朋友想跟我投资。” “能说说名字吗？”石军忍不住来了好奇心。 李闲云点头“新海的李城，还有莫韩工作室，莫睿韩鑫语，吕小真，还有黎潇潇，哦，他们也出来了，打算信我一次。” 黎潇潇本来是不愿意投影院的，但是李闲云向她描述了一个宏伟远景，表示他一定会把院线发展到千家规模，这对以后她自己的作品有大好处，黎潇潇觉得一千万的小投入问题不大，冲着关系也就点头了。 石军想了想，道“要不你再带掉十家影院，这十家不好处理，盈利太低。你有兴趣经营就经营，没兴趣就卖掉。帮个忙，总计十亿。我会把盈利的四十家影院利润做低，那十家影院摊折旧做成亏损。这样就属于打包不良资产，再加上股权回购协议的条件放宽，我对证监会也好交代。你十个亿拿下，处理掉不良部分，我估摸着一年也能有三四亿的收入。” “得摊折旧吧？” “那肯定，就是算上维护成本，两三亿的利润也是有的。不过你必须在强制回购协议上做出让步，不然我没法这么给你。” 李闲云想了想，这么算的话，确实也不好太心黑。 得了，就当添头吧，那十家经营不好的影院如石军所说，能搞就搞，不能搞就卖掉，卖的好了也能收回些钱。 点头道“成，那就这么定了。” 一场卑鄙无耻肮脏到血里流脓的私下协议就这么达成了。 李闲云只花了一点五亿就收购到华友公司的核心宣发团队，部分艺人，大量的影视歌曲版权，以及各类库存的服装道具等等。 至于那十个亿买下的五十家影院，易胜传媒出资65亿，还有5亿，新海集团出资亿，莫睿，韩鑫语，吕小真，黎潇潇，唐磊各出资一千万，以个人身份持股点。 以李闲云这购买价格，绝对是帮朋友忙。 b 无弹窗 第一百零二章 本质相近 和石军谈好了大方向，拒绝了他晚上一起潇洒的提议，李闲云先回房间休息。 他很清楚，事涉多方，就肯定不会按原计划的来。 变故是一定会存在的。 正思考呢，电话响起。 是许琪琪的。 “你在哪儿？”她直接问。 “王府酒店。” “房间号，我过来找你。”许琪琪简单干脆。 李闲云给了她房间号。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许琪琪出现在李闲云的房间。 她看起来有匆忙，提着一个香奈儿的包包，穿了一件碎花小衫，脸上则是明星标配的围巾，墨镜。 “抱歉，路上堵车。” “没关系。”李闲云请她进来。 就她一个。 入了屋,许琪琪将包一丢,往沙发上一坐，从包里取出一盒女士烟，优雅的给自己点上“有点麻烦。” “怎么？” “于娇想去灵澜。”许琪琪道。 “为什么？因为末日狂花的事？”李闲云在她对面坐下。 旁边陈瑜微笑着为他们端来咖啡。 许琪琪诧异的看了陈瑜一眼，道“我和你们老板有事谈。” 陈瑜点点头离开。 许琪琪这才转向李闲云“秘书？竟然找个这么难看的。” “方便专注工作，人家很有才华的，注意点用词。” “背后说还注意什么用词啊。”许琪琪无所谓的一甩长发“不是为那个，是因为于娇今年29了。” 听到这话，李闲云明白了。 女明星一过三十，市场就开始走下坡路，到了四十就基本处于无人问津的地步，市场都给小花们抢走了。 于娇很清楚，易胜传媒是主打电影的。 电影可以提升艺人的咖位，但赚钱少。同样的时长，拍电视剧可比拍电影赚的多，运气好收入能翻倍。 于娇已经是一线大咖，上升空间有限，易胜传媒更是个喜欢培养新人而不是为明星加持的公司。 去他们那里，对于娇没多少好处。 相比之下,灵澜才能为于娇带来足够的利益。 说白了，她就是急于把自己变现，而不再渴求提升——也确实没多少提升空间了。 这种情况下，易胜传媒的吸引力就差得多了。 “易胜传媒以后也不是不可以做电视剧。”李闲云道。 许琪琪一笑“问题是你让她去的是老莫那里。我知道鑫语在那儿有四成的股份。你只给其他艺人总计十个点，于娇能拿多少？3个？4个？你觉得她会怎么想？这话不是她说的，我没跟她说这个，但你应该能想到。” 李闲云嗯了一声。 莫韩工作室现在是莫睿和韩鑫语持股，李闲云增持到百分之五十一后，韩鑫语的股份降到了十六个点。 于娇娇就算是大咖，在总额只给艺人十个点的情况下，她能拿到四个点就顶天了。 同样是一线艺人，你韩鑫语有十六个点，我就四个点。 于娇娇肯定心里不舒服。 李闲云道“鑫语的股份是十六，在工作室的分成只有七成。” “但加上工作室收益，那就相当于个人收入的百分之八十二。最重要的，其他人只是拥有股权，她却是老板，这点没错吧？” 李闲云笑笑。 是的，归根结底关键还在这儿。 许琪琪直接道“放弃吧，论名气，论流量，于娇都不比鑫语差,她不可能自降身份给鑫语打工的。” 一线二线什么的只是模湖说法，归根结底还看个人。 关系到位，三线艺人拿二线的片酬很正常，正如窦玲玲那边几个艺人越级别接代言。 之所以能越级，就是因为级别本身是模湖的，也就有了谈判的空间。 同为一线，于娇在石军的力捧下，名气确实要比韩鑫语还大些，报价也略高，对她来说，给韩鑫语打工，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地位面子尊严的问题。 所以许琪琪直接告诉李闲云，这就是不可能的事。 事不可为，李闲云也只好放弃，可惜这事没法和石军算账，因为这笔交易石军没要钱。 操。 你丫不会是想到了这点，故意拿来说数的吧？ 很大可能！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闲云道“其他人呢？” 许琪琪道“我还在联系，我有把握说服他们，按原来的条件加盟易胜，并和易胜签署补充条约。等和华友的条约到期后，直接去莫韩。不过你也要给他们承诺，至少不是单纯消耗他们。” “放心吧。易胜传媒以后会在院线上尽力发展，我们正在和一些影视公司谈合作。”李闲云一本正经的回答。 外围的大规模影视合作八字还没一撇呢，逼先吹出来再说。 许琪琪道“我帮你做事，你给我什么好处？” “不是答应你了吗？两年一部大制作。” “那是我加盟的条件。我是说我帮你说服其他人的好处。” “你想要什么？” “易胜的股份。”许琪琪继续加码。 李闲云乐了“别开玩笑。” “易胜影视也不行吗？”许琪琪面上带了一丝饱含诱惑的笑意。 李闲云摇摇头“你不是那种女孩，别用这种方式对我。” “我出钱。” “我打算买华友的院线，你有兴趣可以加入。” “不要。” 果然，每个人心里都亮堂着呢。 黎潇潇他们愿意买影院，都属于给李闲云面子，必须要赚到钱后才会说是李闲云拉我一把，有的还不说这话呢。 李闲云叹了口气“一方面信任我，一方面又不信任我，能理解。不过琪琪，胃口不要太大，要懂得量力而为。” 许琪琪凑过来“你确定。” 她涂了口红，鲜艳红唇在李闲云面前闪动。 李闲云叹息“你是鑫语的朋友。” 许琪琪微笑“我是她的好朋友，我怎么会抢好朋友的男人？那么……你是她的男朋友吗？” 李闲云默然。 他摇摇头“不，但我还是不太支持你这么做。” “你早就做过了！”许琪琪坐在李闲云的腿上，轻轻解开他的上衣，手在他胸口滑动，挑拨着他心中的。 这尤物轻声道“你会同意的。” 李闲云轻轻推开她“我所认识的那个许琪琪，不是这样的女孩。” 许琪琪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微微愕了一下。 她轻笑“那得看什么人。你知道所谓的不用身体换资源的本质是什么？是那个男人你看不上，又不想委屈自己。但如果是一个你看得上的男人，那么就值得。” 很多女明星不接受潜规则，但会接受富二代。 原因就在这儿。 搞潜规则的多是大叔，大伯，丑男，甚至同性。 富二代则不同，你至少有选择的权利，同样可以获得资源。 这个社会没有什么不可以论价，人们一方面追求真爱，一方面又斤斤计较得失利弊。 真爱之所以宝贵，或许就是因为它超越本性，超越世俗。 但如果你不能给人以情，就别指望有同样的回报。 那一瞬间，李闲云有些理解许琪琪了。 她的确不接受潜规则，但她某些方面和黎潇潇很象。 她们都喜欢自己选择，并不介意在获得快乐的同时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收益。 自私与真情本来就不矛盾！ 再自私再会计较的人，也会有真情。 至于许琪琪，李闲云看不透她。 如果说韩鑫语是那种英气勃发，不仅美，还要强的女性，吕小真是那种外表清纯内心狂野的姑娘，那么许琪琪就恰恰相反。 她的身上总是带有一种神秘感，你很难琢磨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也越发引的人想要去了解。 而今天的接触，至少让李闲云明白，不管这些姑娘们的心机有多深沉，她们的内心本质，其实都相差不大。 她们想要快乐，她们贩卖快乐；她们想要真情，她们兜售真情。 李闲云自己也一样。 绝大多数人，想来都是如此吧？ 心向正义而行为邪恶。 那一刻，李闲云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神秘姑娘内心中到底涌动的是什么心思。 他悄悄给自己用了一个感知咒。 这咒语不能了解别人的内心，但可以了解对方的生理状态。 下一刻，李闲云感受到这姑娘内心中澎湃着一团火焰…… 他明白了。 微微一笑，李闲云说“把事情搞定，去了那里后，八二分账，但你不会再有工作室的股份，另外……保密。” 许琪琪的手按在李闲云的胸口不动。 她说“合理的交易，但本姑娘没占到便宜啊。” “如果你想走，可以离开。”李闲云回答。 听到这话，许琪琪面上再度泛起笑意“你远来是客，我得尽地址之谊……一起喝一杯吧。” 所以，还是需要借酒来打个掩护吗？ 李闲云点点头“好啊。” 信手一挥，小机灵进入鬼箓。 b 无弹窗 第一百零三章 杀鸡儆猴 这天晚上很热闹。 喝酒，谈事，激情。 该有的都有。 清晨醒来时，李闲云这边艺人情况已基本搞定。 他打电话给韩鑫语说明情况。 对于于娇不愿加入这事，韩鑫语到没在意。 她在某种程度上比李闲云更了解艺人心态，从一开始就知道于娇多半不能接受这类事。 相比之下，二线就好说很多了。 虽然只是差一线,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至少有个说头。 所以韩鑫语道：“不行就不行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她。仗着是石军的女人，难伺候得很。” “那股份……”李闲云想问你要减多少。 他和韩鑫语之间的谈判基本属于最不商业的谈判了，就是大致的估算一下，随口就定了，所以也不会去精确计算各人价值什么的。 果然韩鑫语道：“给你五十一,本来就是给你做下属公司了,指望搭你这条臭船。算了,就还是五十一吧，你拿五百万过来意思一下。” 莫睿工作室本来就是盈利的，又不是重资产企业，在不发展其他业务的情况下，只有分钱，不需要过多的资金投入。 现在让李闲云拿五百万，真也就是转一圈的意思。 李闲云笑道：“那行，我谢谢你了，回头好好奖励你。” “切。本姑娘不稀罕。”韩鑫语撇嘴道：“你现在在首府？” “嗯。你呢？” “到处跑。还能怎么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韩鑫语没问题，接下来就是易胜经纪。 窦玲玲那边得安抚一下。 下午李闲云来到易胜经纪。 看到老板，窦玲玲的目光是幽怨的，那眼神仿佛一个被抛弃了的怨妇。 作为华友前高管，窦玲玲在华友这边耳目灵通，已经获得了一些风声。 她直接委屈兮兮可怜巴巴的道：“老板，您太不仗义了吧？这么多艺人,都交给老莫那家伙？” 坐在大办公椅上,李闲云笑眯眯道：“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专程过来赔礼道歉的吗？总部有总部的想法，有些事，是需要从总体衡量的。” 呵呵，一段时间没见，这官腔是越来越熟溜了。 窦玲玲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直接坐在李闲云身边的扶手上，搂住李闲云的脖子：“老板，你好歹给我几个啊。” 我擦！ 你这大胖娘们是想勒死我吗？ 别以为丑妹就不会撒娇，有时候撒起娇来比美女厉害多了。 美女大多是被宠惯的，除非真爱或有需求，否则一般不会惯着你，高冷才是标配。 丑妹就不一样了，知道颜值不够，就得主动积极。 老板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可以上杆子凑啊，不上床无所谓，关键人贴近了，交情就近了。 窦玲玲丰满大胸贴住李闲云的脸，搂着李闲云的脖子一通乱摇，李闲云觉得自己小身板都要被她摇散架了。 关键这热情确实有用,李闲云也无奈缩头，远离窦玲玲的那片丰硕：“行了行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急什么啊？公司在发展，只要你出的作品又多又好，有的是艺人愿意加入。” 窦玲玲鼻子里哼气：“易胜的作品，多是够多。这好嘛……” 呃，你这是在讽刺公司的制作模式吗？ 李闲云也知道他的公司制作的电影和艺术绝缘。 没办法，老板的属性决定了公司属性。 网络作家出身的李闲云，制作上是纯商业的思维，以满足观众为主；执行上是发扬优势的思维，以节约成本为主。 这两个点哪个都和艺术没关系，也就距离爆款遥远。 李闲云叹气：“放心吧，批量生产这个事，以后都是要交给老宣他们负责的，我以后还是会用心打造一些好片子。你老板我的至尊大导演的梦还没死掉。” “也快半死不活了。”窦玲玲嘟囔。 “滚蛋，给我坐一边去。总经理和董事长，办公室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你不怕传绯闻我还怕呢。” “你是怕和我传绯闻吧。”窦玲玲不屑的坐回去。 李闲云正要说什么，正好这时外面一个姑娘敲门进来。 递了一份文案给窦玲玲：“窦总，这是你要您的这个月的报表。” “给老板吧。”窦玲玲回答。 那姑娘将报表递给李闲云，李闲云随手接过，手指不小心碰到那姑娘，然后微微一怔。 那姑娘递过报表后出去，看着出去的姑娘，李闲云沉思不语。 窦玲玲注意到李闲云的眼神，奇怪道：“怎么？看中这个了？新来的文案，长得还可以，不过比艺人可差远了。怎么老板你换口味了，那我可没法保证，人家是正正经经上班的姑娘……” 李闲云止住她：“她什么时候进公司的？” “不久前。” “具体。”李闲云口气严肃。 “也就半个月吧。”窦玲玲不解，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误会了。 李闲云的眼神闪烁着一丝特殊味道。 那是……某种冷酷的光芒。 “那就是说现在还是实习期？”他问。 “是的。” “最近身体还好？有没有请过病假？” “啊？”窦玲玲不解：“挺好的，没有问题啊。” “那就对了。”李闲云说：“让她走人！” “你说什么？”窦玲玲愕然。 李闲云一字一顿道：“让她走人，办好了再来见我。” 看着窦玲玲，他说：“现在，立刻！” 李闲云没有给窦玲玲任何解释。 这些年，他从曾经的那个谦虚好学的小导演，新老板，渐渐成长着，也变化着。 他越来越能理解老板保持威严的必要性。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太客气了，以致于连老板的决策，窦玲玲都可以反复质疑，和自己讨价还价。 窦玲玲是个很会争取利益的人，这和她经纪人的出身有关。 但她的习惯用错了人。 李闲云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而眼前正好有只鸡，可以杀给猴看。 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李闲云隐隐能看到那姑娘在和窦玲玲争辩着什么，但没有意义。 又过了一会儿，那姑娘拿着自己的箱子开始收拾东西。 她离开后，窦玲玲回来。 坐到李闲云的面前，面色无奈：“小娴做事还可以的。我知道你是老板，但我还是希望……” 窦玲玲终究是老人精，她已经意识到李闲云为什么要这样。 所以她先执行，后询问。 鸡已经宰了，猴也看过了。 该交代的也终归还是要交代一下。 李闲云道：“她怀孕了，三个半月。” 第一百零四章 成长的代价 老板们是黑心的，员工也未必就是有良心的。 人性如此复杂，许多为了保护弱势群体的法律，也会因此被人利用。 而在国家法律里，有一条规定，就是女职工在孕期、产期、哺乳期的，不可以擅自解雇。 正因此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有些女职工在怀孕后不告诉企业，刚上班一两个月就请产假。 产假是必须要批的，期间还要照常发工资，还要各类待遇，敢解雇就得赔偿，弄不好就是告你。 等过完产假了,孕妇回来干一个月,告诉你我辞职了。 企业活生生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回来，效益没创造，纯贴钱。 这还算好的了，毕竟正常员工怀孕是应该照顾的。 但是有一类人却专门钻这个空子，发现怀孕了立刻就去上工，一旦签订正式用工合同，就告诉你我怀孕了，不想后面损失更多，拿多少多少补偿来，我辞职。 企业没办法，只好给付。 孕妇拿了钱转头再去别家企业——效率高的话，一个孕期能坑两三家企业，干四个月顶干两年的。 有狠的还会把孩子打掉，重新怀孕，再故技重施。 为此甚至还催生了专门的产业链，有人就专门为这类人服务，专坑企业——这些人只要能进企业，薪水多低都行，但敲起来却是又准又狠。 李闲云昨天晚上用了感知咒，效果能持续三天,一搭手就发现这女人怀孕已经三个半月了。 再一问窦玲玲，上工才半个月。 这女人怀孕三个多月，中间两次停经，脑子正常点基本都知道自己怀孕了。 而且三个月正是妊娠反应最强的时候，体型也会有所变化，偏偏窦玲玲却没有察觉，绝对是有意遮掩了。 那八成就是利用这个来敲诈企业的了。 所以李闲云当机立断，立刻赶人滚蛋——现在是实习期，还有机会。 不然等正式转正，再想让她走就得赔钱。 李闲云不在乎这点钱，正常孕妇肯定也得照顾，但你特别跑过来坑我，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 窦玲玲也是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李闲云的解释一下让窦玲玲恍然大悟。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李闲云怎么可能一搭手就知道这事。 李闲云澹澹道“我家祖传老中医，一搭手就知道是喜脉。” 我信了你个邪！ 窦玲玲脸上挤出难看的笑“老板您还真是博学多才。” 唔，弹指神通顺带号脉，说的过去。 “我会的有很多,超乎你想象的多。”李闲云不动声色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让窦玲玲自己慢慢消化。 他缓缓道“易胜经纪去年得了这么多艺人，还有代言，不过效益还没发挥出来。我期待你们今年会有好的表现。” 说着他起身“就这样吧。以后你和老莫，也算是一家人了，虽然各自管一摊事，但彼此也是可以合作的。大家依然是朋友。” 窦玲玲无言点头。 借着那女员工的事镇了一把窦玲玲，李闲云起身离开。 窦玲玲一直把李闲云送出公司，直到看着他上车离开，目光却是久久不能离去。 突然间感觉，那个曾经的年轻人，如今已变得越发神秘，也越发难以捉摸和可怕了。 也许我后面该悠着点儿了，这主儿可不是石军。 窦玲玲不由想到。 李闲云在首府又待了三天。 一如他所判断的那样，果然灵澜那边有不同反应——铁娘子们坚持要分红权。 这让李闲云不由想起了当初铁娘子们咬定三十个亿不撒口的气势。 我擦，按这架势事情得黄。 昨晚上和石军还有许琪琪谈的全是屁，全是水！ 好在他可以放弃，石军可不愿意放弃。 一通奔走。 神奇的一幕就此发生，李闲云都没能搞定的娘子军，竟然还真被他给搞定了。 一轮多边谈判后，最终三方达成协议 灵澜可以拿分红，但封顶一个亿，在灵澜重组华友的三年内给付。 说白了，就是白杉资本急于在三年内完成脱手，而这一亿就是用来弥补李闲云从华友那里拿到的好处。 赚到好处的是石军，是灵澜，倒霉的是债权人。 同时灵澜还会和易胜传媒签下一份为期十年的鬼城场地与特效使用协议，价格是前面便宜后面高。 说白了就是把后面的利润拿到前面来。 当然这里面肯定还需要各种转圜手段，证监会对上市企业监管严格，但从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黑心的企业老板们变着法子的找漏洞，暗箱交易无数。 绝大多数时候，老板是成功的。 而这成功的代价，就是企业经营不善——精力都放在圈钱和应对监管上了。 当然也有不成功的时候，然后就是落跑的落跑，坐牢的坐牢。 跑掉的人竟然还要碧莲——一切都是国家的错。 和华友灵澜的谈判大方向达成后，李闲云就不用再管细节。 不过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吕小真到是找了过来。 她刚从外面跑完通告回首府，听说李闲云来了，就直接杀了过来。 刚进酒店，不管苏海莉和陈瑜还在旁边，对着他就是一个热情长吻。 李闲云不得不挥手让她们出去。 然后将吕小真抱起，向着床边走去。 激情过后，李闲云老样子拿起笔记本看公司财务状况。 这让吕小真有些不满“你都不打算问一下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哦，最近怎么样？”李闲云头也不抬问。 吕小真生气的打了他一下“敷衍。她们说的没错，你真的从来不哄女孩子。” “我有尝试过改正这个毛病，但姑娘们总是不愿意给我机会。” “大言不惭。”吕小真起身向盥洗室走去。 片刻后搓着头发出来，趴到李闲云身边“你今天表现一般，让我猜猜，这几天有别人。” 我就是没用强体符而已，就你一个，怕你吃不消。 李闲云道“问这些对你有意思吗？” “就是好奇而已。”吕小真道“谁啊？你新收的那几个？窦姐为这事挺不满的。” “呵呵。”李闲云捏捏她的脸“已经解决了，再说什么时候我要看她脸色办事了？别问不该问的，对了，最近怎么样？” “你刚才问过了。” “这次是真心的。”李闲云一笑，合上电脑“我听说你前几天累到病倒了？辛苦你了。” 吕小真一笑“团队包装而已。又不干什么苦力，怎么就累到病倒了？哪怕是剧组开工一天十多个小时，大部分时间也是在等戏，有床给你躺，有人伺候着，背背剧本而已。好不容易划破个手指，赶快送医院，不然接了痂就不好拍照宣传了。当然，也有真辛苦的地方，就是睡眠确实不足，天天都犯困。其他的都是扯澹。” 说着白了他一眼“晚上不许再折腾我。” “你又没开戏。” “那也不行。下了飞机就来见你，然后就被你一通折腾，我要好好休息。” 李闲云便嗯了一声。 吕小真躺在被窝里，看着他。 妙目微凝，她柔声道“过来，抱着我。” 李闲云重新回到床边，钻进被窝。 于是吕小真在他身边拱了几下，看似安详的躺着，只是莫名间，泪水滴落。 李闲云轻叹“好好的，哭什么啊。” 吕小真喃喃道“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在通天记剧组。那时的你还是个有些书生气的年轻人，有才华，但也还带了点稚嫩，却努力表现得圆滑。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明显强硬多了，但内心中也还有原则。至于现在……现在的你，又多了一分冷酷。”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你说的对，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话锋一转，吕小真道“我知道是谁了……是琪琪，对吗？” 李闲云默然。 b 无弹窗 第一百零五章 峰会（上） 李闲云并不认为自己没有人情味。 只是他知道有许多人不值得他付出感情。 姜正，宣东，董梓欣，李峰还有姜萌萌那些鬼，才是他真正信任的好朋友——好吧，韩萍小姑娘最近表现不错，现在关系也渐渐融洽。 感情也是有量的,正因为感情有付出的方向，所以不在这条线上的人就没有。 这在外界看来，就是李闲云冷酷无情。 但李闲云知道这是好事。 小人物们会觉得这样的人不适合与之为伍，大人物们会相信这样的人是干大事的。 曾经的石军等人，都觉得李闲云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 而现在，李闲云再不会那么轻易心软了。 李闲云知道自己的做法让吕小真伤心了,如果韩鑫语知道，应该也会很伤心。 但如果可以选择,李闲云还是会这么做。 许琪琪和它们两个不一样。 她从来没对李闲云动过感情。 就连她跟李闲云上床时，都显得那么冷漠，只是嘴角带着轻微的笑。 似讽刺，又似欢喜。 她不象一个艺人，更多的时候是将自己伪装在微笑面具下。 即便是借助感知咒，李闲云能够感受到的也只是那隐藏在微笑面具下的激情。 你无法了解她更多。 但这正是李闲云，或者大多数爱好风流的老板所喜欢的。 彼此把握分寸，事后互不干涉。 相比之下，韩鑫语和吕小真却不同。 她们在投入感情，这反而让李闲云畏惧。 可惜这些都没法和她们说。 他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李闲云逃避了这个问题。 搞定了艺人，这趟基本就大功告成。 一天后，石军给李闲云发来了消息，各方面的事务基本都已没问题，接着就是手下开始做细活，就不归他们这些当老板的考虑了。 接下来李闲云又在首府呆了两天,顺便也渐渐认识一下童悦戚小艺等艺人。 作为石军的情人之一，童悦是个嘴巴抹蜜的女性，知道李闲云是自己未来老板，嘴巴比谁都甜。 戚小艺有点象白小仙，傻白甜的模样，但可不是真傻，只是不太爱说话。 也是一个上床不可能的！ 她们这种级别的艺人，本身就不需要再靠这个，就连韩鑫语吕小真等人也是对李闲云有好感才会和他一起，可惜李闲云拔鸟无情，终究是花儿有意，鸟乱栖枝。 偏就是这样的男人还特别有魅力，也确实有些女人就喜欢这种无法征服的男人。 在那一场场激情放纵的背后，美好的爱情便在滋生。 至少韩鑫语和吕小真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然后心一狠，又说掐就掐了，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时又会想起那个男人的可恶嘴脸，辗转反侧，不能自已。 韩鑫语没能割断，所以最终又回到了李闲云怀里。 至于吕小真，她将来能不能割断这情感，李闲云不知道。 顾婷婷和秦珍都是有男朋友的,李闲云秉承原则，不招惹，所以也不了解她们的性情。 至于那唯一的三线男演员许轩，这人也不太爱说话，对老板还算客气，只是言语间有些没精打采，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认识过这些人后，石军又带他去参加了一次影视论坛的大老峰会。 没错，就是当年他去参加的那个峰会。 第一次去的时候，李闲云被安排在最后排的角落，但是这一次，他直接坐到了主席团前三排。 易胜新模式推出后，易胜传媒在影视圈的名头已经彻底打响，如今也是影视圈赫赫有名的后起之秀，到是有不少人对这家企业很感兴趣。 可就算这样，李闲云依然不是核心人物。 如今影视圈中，龙头老大是盛达传媒，依仗背后金主的支撑，手掌院线利器，盛达传媒也是一路攻城略地，基本弑神铩羽，也不能影响他们的地位。 金碧辉煌的大礼堂里，老板高管们济济一堂，周围是一群工作人员正在一个个为大家添茶水。 演讲台上，朱晨正在康慨陈词。 朱晨正在讲述对影视行业未来的展望，什么多点合作，开放经营，主打爆款，走向海外等等。 说到最后，朱晨忽然看向下面，道“说到企业的经营管理，各家都有各家的思路，尽管方向不同，但总体都能看懂。然而有些企业，我却一直看不明白。李董事长，易胜传媒的经营方式非常独特，我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很感兴趣。要不您上来说两句？”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 说起来，易胜传媒确实是一家让人看不懂的公司。 它之所以让人看不懂是因为它非常矛盾！ 从企业属性上说，影视公司面对的是大众，所以它应该是面向c端的企业，其经营理念也是对c端的，比如重营销，重市场。 但是另一方面，技术部未来是要以和其他影视公司合作为主要方式展开，这意味着它是面对b端的企业，其经营理念也是针对b端的，比如重人脉资源，上层关系。 这就使得企业的属性自相矛盾，也使得他们在战略规划的操作上与别人不同。比如面向c端，你应该细分市场，但易胜传媒不这么干；面向b端，你应该广接人脉，多方拉拢，易胜传媒也不这么干。 他们自始至终就是主打内功，靠硬实力去拼，可谓天下少有。 除此之外，李闲云也矛盾。 拥有小鬼的他，某些方面无所不能，约束他的是内心中的良知。 但是生活在灯红酒绿的时代，面对的是无尽的诱惑，又让他难免放纵。 所以他一方面要克制自己，为自己树立壁垒，孙诗，姜正，宣东都是约束他的屏障；另一方面又不能的绕过这一切，摆脱束缚。 这使他的个人作风也是充满怪异有光明磊落的一面，比如不坑投资人的钱，也有无耻的一面，除了不坑钱，其他都干，让大咖全程报数字他都干出来了。 这也是一重矛盾。 影视是艺术作品，需要的是创新；易胜新模式却是工业作品，要立标准，最好所有的一起都在标准框架里展开，才能形成高效生产。 这还是一重矛盾！ 最后就是小鬼的运用还是矛盾。 一方面你要隐藏小鬼的存在，不让任何人发现，这就使得他们最好就不要和别人接触；另一方面，你还要用他们去赚钱，甚至还要用他们去做杠杆化，撬动整个团队的盈利能力，就迫切需要超强的合作。 这也是一重矛盾。 可以说企业的发展就是在无数矛盾中展开，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你又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然后还互不兼容。 因此也就形成了易胜传媒独特的管理文化与经营体制。 比如别的企业都是要求各部门强链接，强合作，但是易胜传媒却规划好严格的区域，部门权限，其他人轻易不的越界，哪怕因此导致行政效率落后。 比如李闲云总想改革体制，但是又坚决不能修改那些会暴露小鬼的做法，于是企业管理做成了容大升的锚点这几个点是定死的，不能动！ 比如李闲云想兼听则明，让对方在“不知道他的苦衷”下提出正确建议，但是听完意见后最终还是“你不知道我的苦衷，此议不可行”，所谓的兼听则明依然是狗屁！ 整个企业就是在这么一种极度矛盾中发展，然后还奇迹般的高速运行。 如果非要打个比方，那这就是一辆超级神奇的列车，三角车头，八角车厢，不用车轮用腿跑，偏还速度飞快……也让行内所有人高呼看不懂。 b 无弹窗 第一百零九章 女朋友 有了规划，就可以找蓝元谈了。 李闲云现在和蓝元关系不错，前不久还让蓝元提升了石军的女儿，这样过去要钱，有点抹不开脸。 正好上次金圣说蓝元大老板张北鸿要请客吃饭，李闲云就有了机会。 张北鸿住在首府，不过在各地都有产业。 于是约了时间后,李闲云就去了江城的一处豪宅。 这地方是张董事长刚买的，就为了好招待本地的贵客。 说的再直白些，这里的核心贵客除了政界，商界上就一个，李闲云。 进了豪宅大门，就看到张北鸿亲自出门迎接，上来就是一番客套,什么年轻有为之类的，接着就是带李闲云到旁边的茶几那边，已经有人为他们烧好了茶。 华国的大人物们不喝茶是不会聊天的。 捧着茶，张北鸿上来就是一通瞎扯。 李闲云见的人多了也习惯了，反正都是云山雾罩随意聊，关键是增进感情。 海侃三个小时，正事十分钟搞定。 这刻海侃了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张北鸿道“对了，鬼城的三期工程现在怎么样了？” 李闲云笑道“你不是吧老大？这工程都是你的人在干，你问我？” 交朋友一定要自来熟，生分个十分钟后就可以称兄道弟了。 李闲云玩的熘熟，张北鸿也喜欢他这套“我特么哪有那时间问这事，过两天还得去几内亚，和那边的总统聊那边的矿山开发。” 呃……好吧。 您牛逼。 您和几内亚总统会面。 大老不动声色的装逼，李闲云就算不是小弟也得捧，满脸羡慕“出门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我今天是来见蓝元董事长的，兴奋激动,而您却和一国总统平起平坐,笑谈风云，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也许您就是我这辈子仰望的高峰了。” “诶。”张北鸿挥挥手，一脸的“你继续我很受用”，然后笑道“我看好你，鬼城好好发展，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说着张北鸿叹口气“当初你从蓝元手里拿到地的时候，不少人很生气，呵呵，也包括我。但现在挺好，我估摸着那地要是还在蓝元手里，肯定没这么好的收益。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有前途！” 一番商业胡吹后，张北鸿看似无意道“对了，易胜传媒最近有什么规划吗？” “唔，老样子，十八部网大，六部院线，不过还在筹备期呢。”李闲云回答。 张北鸿摇头“网大没前途,趁早弃了吧。” 靠,怎么一个个都这样？ 越是外行越是会这样说，但是你要再更他算细账，算回报率，算风险，算资金周转率，他多半又得说赚钱才是王道。 李闲云现在做院线没那么大把握，做网大可是十拿九稳，再加上培养新人的需求，这一块是无论如何不会放手的。 张北鸿道“你有才华，自己又没打算放弃拍片，还是应该努力拍院线，拍出爆款。而且你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导演，输了就是彻底输了，可能一辈子都没法翻身。但你不同，你不怕输，赢了却对你对公司都有大好处。” 嗯，这到是。 李闲云当导演，就算票房惨败，谁还能把他怎么着？ 反过来要是成功了，那各种光环就上来了。 青年企业家，着名大导演，这就不是网大至尊级了，是院线至尊级。 以李闲云今时今日的位置，他的电影只要上十亿票房，就能让人吹的天上有地下无，五十亿票房的吴大导演在他面前可以连提鞋都不配。 而这种光环就是典型的创始人光环，是可以加成到企业上的。 易胜传媒，鬼城，都可以因此获益。 怪不得老头这么建议。 李闲云微笑“我近期的确有拍一部像样院线的想法，计划投资么……两个亿吧，但是还没选好题材。” 张北鸿手一挥“选什么题材？我看超英系列就不错。” 嗯？ 原来是这样。 感情想到一块儿去了啊。 蓝元“花”了一亿五千万，买了个超英系列的广告，也算是立品牌了，但超英的受众有限，口碑不明显，这一亿五千万到底值不值还是个问题。说白了，它是用来给大众一个交代的，不是用来真正提升自身的。 但是现在，各方想法有异。 既然实际投资一个亿都不到的超英系列能有四个亿的票房收益，那为什么不能做院线？ 搞起嘛！ 搞大了，品牌效应才能放大，那一亿五千万的“赞助”才有价值。 你有需要就好。 所以说底牌是不能随意透漏的，这不好处来了？ 李闲云面露难色“超英系列虽然网大领域表现出色，但是院线终究不一样，受众群体有差异，贸然进入，风险很大。” 张北鸿到底不是影视圈的人，不了解这里面有什么共通性，你说有风险，就有风险好了。 有钱就不怕风险！ 张北鸿笑道“蓝元集团可以赞助。” 诶！ 对喽！ 要的就是你这话。 李闲云眼神中出现挣扎“这不是一点赞助能解决的问题，象这样的片子，要拍就不是一部，而是至少三部曲，单部投入不能低于两个亿，而票房回报，单部我的把握是十五亿，没法把握更多。投资回报太不成比例了。” 张北鸿激动了“你能保证单部十五亿，总值四十五亿的票房？” 四十五亿票房的话，算上宣发，按比28计算，那就是收入十六亿。 这回报可比做房地产高得多了。 做电影这么赚钱的吗？ 唔，不考虑风险的话，的确是！ 李闲云嗯了一声“差不多吧，这要做不到，我也不用混了。” 这也是真心话，这点把握李闲云还是有的。 然后李闲云摇头“但如果我做网大，投资回报比应该可以达到五倍。所以我不太想做这个……” 我特么管你网大干什么？ 张北鸿直接道“蓝元集团赞助一亿五千万，还是老规矩，品牌植入，剧情相关，你再给点股份意思一下就好。” 呃，难道不应该是三个亿吗？ 你赞助三个亿，我这边来三个亿的投入，收入十六亿，那回报才叫五倍啊。 李闲云看看张北鸿，张北鸿微笑“年轻人，可以了哦。” 好吧，是可以了。 李闲云笑“还有两家……” “我可以帮你问问，不确定他们感不感兴趣。” “好的。”李闲云点头。 “对了。”张北鸿举起茶杯“我有个女朋友，也想拍这片子。” “好说。”李闲云笑道“您介绍过来就好了，但我不能保证是女主。” “我都行的。”张北鸿摇头。 嗯？ 李闲云惊讶“怎么？” 张北鸿道“我的前女友刚结婚，现在也不知道我的新女友是谁，还需要你介绍呢。” 李闲云哈哈大笑“有数，这就安排。” 直接让窦玲玲发送一份名单过来，全套图文附学历身家，让张大老板自己挑。 张北鸿选了半天，跟点菜似的边看边问，到最后终于选定。 靠！ 竟然是蓝澜？ 李闲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这个我用过。” 张北鸿越发兴奋“你介意吗？” 李闲云拖长语调“我无所谓，您不介意就好。” b 无弹窗 第一百零六章 峰会（下） 这刻听到朱晨的提问，李闲云想了想，点头起身。 走上演讲台，李闲云接过话筒，朱晨走下去。 拿着话筒在台上踱了几步，李闲云终于开口“之前没说让我上台，也没有准备,老朱给我来了个突然袭击，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这哥们有点阴，我以后得离他远点儿。” 下方掀起一片轰然笑声，朱晨也是摇头无语。 李闲云这才继续道“因为没准备，就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吧，讲的不好还请大家见谅。” 顿了一下,李闲云才道“人人都知道,易胜传媒是一家影视公司，但是本公司的自我定位，其实是高科技公司。我们未来的目标，并不局限于影视……对我们来说，影视只是起点，而不是终点。” “我这个人不太会说大方向，展望未来，市场前景什么的，其实都不是我考虑的。说白了，我不是一个市场导向为主的企业负责人，我是生产导向。某种意义上，我们的确是在做艺术产品工业化的深度延伸，业内因此有人抨击我们把艺术做成工业，这个批评其实没有错。” “我接受，但是别指望我会改正。” 下方又是一阵笑声。 大老板干的是龌龊事，立的是神圣牌。 能象李闲云这么堂而皇之不要脸的，也是罕见。 李闲云继续道“实际上，易胜传媒未来的主打方向就是基础架构。我们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国内甚至包括海外,所有影视公司的基础服务配套商，为你们提供最好最优质的工业化生产服务。” “往好听的方向说，就是所有的苦活脏活累活儿，都由我们干了。至于市场引领，我们不考虑。那是在座诸位需要面向的。你们向我们提出需求，而我们负责满足需求！” 有人在下面问“那不好听的说法呢？” 李闲云一笑“不好听的何必再说，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下面有人举手。 李闲云指指对方。 下面的人道“李董事长，易胜传媒的科技手段我们都知道，请问您为什么不考虑将其全面投向市场？恕我直言，掌控核心科技，全面放开，提升整个影视产业的效率与品质，才是一个企业家应该做的事。” 哇塞，你说的好漂亮！ 资本家的美化名词叫企业家，说出来的话都是堂皇正义的。 还好老子不给自己立牌坊，不然就得被你将死。 李闲云微笑“我刚才说了，我们希望成为全球影视公司的基础配套服务商。做基础架构的，利润有限，只好追求大市场了。” 呃,虽然我们不知道技术部的利润到底是多少，但我们至少知道你的用工成本是多少。 利润有限……呵呵！ 又有人举手“但是市场开放,拥有专利的您,依然可以成为新市场的引领者，甚至是王者。” 李闲云笑道“易胜传媒没有申请专利，我知道有很多公司在研究我们的技术。这很好，如果你们有谁研究出来了，完全可以申请。易胜传媒不反对任何人投入并占领这个市场，世界是公平的，机会是均等的。易胜传媒不想吃独食。” 哇塞！ 明明是吃独食，硬是能解释为不想吃独食。 李老板你现在黑白颠倒的本事也是越来越牛叉了。 但你别说，听起来就是这么个理儿不是？ 我们没有申请专利，你们去研究好了。 操！ 能研究出来才有鬼了！ 考虑到确实有鬼，没准真能研究出来。 下面的人不停的发问，李闲云也装模作样的回答。 不就是扯澹吗？ 这些年李闲云全靠扯澹过日子，扯澹体质大于老板体质大于导演体质大于抓鬼体质，唯一仅次的是被妹撩体质。 一通神侃，说的云山雾罩云里雾里，能让你听懂算我没本事。 末了还有人道“李董事长，请问易胜传媒后续的拍摄规划是什么？” 问这问题的是记者。 操，竟然还是当年收话筒的记者。 李闲云白了她一眼“小姑娘只会问问题，不会听问题。我都说了，易胜传媒将来要做的是基础服务，我们是要和其他影视公司展开合作，我们自己的计划已经不重要了。” 那记者被他抢白的几乎要哭了。 又有人问“请问易胜传媒将来会融资吗？” 李闲云摇头“本部不接受融资，也不会上市。但下属公司可以考虑，具体还要看发展。” 说着他摇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那么多大老在这儿，也给别人一点说话的机会。” 说着李闲云把话筒往主持人那里一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看看朱晨在不远处，对着朱晨比出个中指。 朱晨哈哈一笑，连连拱手做抱歉状。 石军凑过来“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你的技术部要推广出去，还是要多宣传，光靠一个柳书文可不够。”石军道。 指指身边“这么多大老在，回头一起聚个餐。这种重大项目合作，还得老板们亲自面谈才合适。” 李闲云想想也对，业务部能拉的都是小买卖，大项目就是老板面谈的。 得了，李头马还是继续亲自上阵吧。 当即点头。 当天晚上，石军拉了盛达朱晨，灵澜郑虹慧，龙策陆玄游，东洛赵明双等一众大老一起吃饭。 一通山吃海喝下来，李闲云还真为技术部签了几个合作单子。 业务部的苦哈哈们拼死拼活也就拉个小买卖，但是老板们的一次正常交流，往往就能达成以亿计的合作。 正常，要不怎么叫老板呢？ 晚宴后，李闲云回江城指挥展开下一步拍摄计划。 具体规划已经有了——这次购买的可不仅仅华友的版权，还有他们的剧本库，这部分简直就相当于白送。 正如之前所说，一群苦逼编剧送过来的，一分钱没拿到，被人家当库存。 有用就买，没用就弃之不顾，沉没成本都是编剧们自己的。 而现在，李闲云就要选择合适的开搞。 因为对外合作已经展开的缘故，所以本部依然是原来的节奏每个月三部，拍摄半年，十八部网大，剩下半年六部院线，具体根据情况而定，整个易胜影视的规划安排的是满满当当，现在就是筹备组那边拖后腿。 统筹组长张雪落表示我拖你老母！ 而这些李闲云基本都不负责了，就交给宣东董梓欣他们。 哦对了。 灵澜那边给李闲云发消息，想请董梓欣执导一部古装爱情电视剧。 说是说电影导演拍电视剧是降咖位，但圈里降咖位，民间增人气，做好了照样牛逼。 李闲云觉得可以考虑，就不知道她忙不忙得过来，找小姑娘过来一问，她还真有兴趣，情愿放弃本年度的部分影视规划。 主要她也是女人……她喜欢娘子军们的思路。 李闲云很担心她去过之后跟着换风格。 不过这边日程安排也满，所以李闲云亲自给灵澜打了电话过去，约定了时间，错好了日期。 b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章 募资 有了蓝元的一亿五千万撑腰，那接下来就只要有四亿五千万就好了。 不得不承认，套拍的确是最省成本回报率最高的一种做法。 当年指环王那么牛逼的电影，三部一起拍，总投资也就一亿美金。 六亿华币，差不多也是一亿美金。 做好了，是真可以媲美指环王的。 不过天下什么事都简单,就是“做好”不容易。 李闲云合计了一下，觉得要达到指环王级别不现实。 虽然彼得胖子当初拍片的时候也是个菜鸟新嫩导演，之前就是导过鬼玩人什么的，没有过什么大制作，论经验可能还不如自己，但是他有两个李闲云不具备的大优势。 一是他真心热爱。 胖子是真的喜欢指环王这个故事，真的是为爱而拍。人家为之前期筹备策划了许多年,全身心投入。 至于超英系列，不好意思，我爱它带来的钱。 热爱是品质的根基，有这个未必能成事，没有却多半是要坏事的。 二是好莱坞的制片厂无比成熟，拥有全套的工业体系，无论技术还是人员，都属实牛掰。和他合作的新线影业虽然不是六大之一，但也是二线公司里的头牌了。 这些东西，真不是你砸钱能解决的。 你说我出五万一天，要最牛逼的摄影师，信不信容大升就敢冒出来拍着胸脯告诉你：我是十万一天的摄影师，看朋友面子上给你个兄弟价。 没那个人才，多少钱都没鸟用。 你说去国外找，不好意思，该坑照样坑。 甚至坑得更狠，好莱坞也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管住这些家伙的唯一办法就是我比你更牛逼！ 李闲云只能证明我在网大和本公司最牛逼，连华国院线他都镇不住。 好莱坞的人过来了,立马就能让你深刻反省意识到你屁都不是。 同样的道理，为什么大疆的无人机可以这么牛逼？这也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功劳，而是整个华国，尤其是深府那边，拥有大量的相关配套厂家，技术成熟，又是本城运作，成本低廉。 所以大疆的性价比才是最牛逼的。 你让他把企业搬到国外试试？ 总之，环境在那儿，超级天才都没用，何况李闲云充其量算有天赋，还不是超级天才——原来我竟然不是天才？果然我的人生是虐主流，摊了个傻叉作者啊。 这么一想，李闲云迅速把拍出指环王级别的超英电影心思熄火，转过头来研究能目前条件下拍好它。 三剧组同开机的模式肯定是不行了，要做好就必须是单剧组一路拍下来。 时间周期会比较长，但质量上更能稳住，技术部可以用,但不能太过火，确实人员过度疲劳也会导致品质下降。 当然有些事也别想太远,脚踏实地，踏踏实实，也许更有效果。 吴大导演拍兵狼2的时候，肯定没琢磨着我这片能奔五十亿去，他真正的念头应该是：我要把片子拍到好看，剩下的交给老天，苍天不负有心人。 不可否认兵狼2的火爆有时运关系，但品质在那儿，就算没有时运，三四十亿的票房也跑不了。 好品质决定的是下限，时运决定的是上限。 你无法掌控时运，就只能掌控品质！ 这才是正确的思路。 这么一琢磨，李闲云就意识到：自己把片子定格在四分之三场景在鬼城也不是合适的做法，场地局限太大。 但是这么多的特效，这么大的成本节约，从老板的角度考虑肯定不能不用。 于是李闲云再一次降低档次标准，能到流浪星球那样也成……不能再降了，再降个十七八回，就到魔都堡垒了。 定好标准，回来后的李闲云就把董梓欣叫了过来，告诉她大致的规划，董梓欣到是很满意这个标准。 她直接说：“六个亿的投资，算不算上鬼城和特效？” “算。” “那就是没有六个亿。”小姑娘嘟囔。 “靠，知足吧！”李闲云瞪眼。 怎么着自家的资源就不是钱了？ 董梓欣斜眼看他：“算多少？” 李闲云一阵头大：“这次是大投入，不能只靠自己，所以这次得对外募资，报十个亿，我们的资源作六个亿。” 董梓欣瞪眼：“你也玩那套？” 李闲云摇头：“我不坑投资人的钱，这六个亿是物有所值，所有的鬼都会用上，还有鬼城的大量场地，那时候鬼城开发应该已经完成了，全都会用上，来得及的话还会用上部分四期。” “那也不值六个亿。” “演员呢？我们一个一线，四个二线，十多个三四线！” “你不会全用上的。” “还有宣发，你我，后期，所有能用的资源。”李闲云道：“够了，梓欣，你不是老板，我已经很给你面子。再说生意场只有成败，没有善恶！你懂吗？” “可我记得你说过你想做一家干净的公司？”董梓欣盯着他看。 李闲云身体猛然一震。 他深吸一口气——是的，我也说过这话。 他怔怔的看着董梓欣，良久，终于道：“特效两个亿，场地，导演加技术部作价两亿，我会让鑫语，吕小真，秦雨枔，云芝，蒋兰雯林晓宇蓝澜她们也加入，这也算两个亿。我们再出一亿现金，赞助按股权比例分配，宣发另算。” 董梓欣点点头：“可以。” 她说着转身离开。 目送她离开，李闲云向后一仰：“臭丫头。” 虽然董梓欣让他有些恼火，但那一刻，李闲云却很感谢她。 谢谢你，让我守住少许底线。 既然不坑钱，那也不用找外行人了，就找内行，还能借助资源。 于是李闲云又是一通电话打过去，老鬼，迅捷平台，甚至连灵澜，华友的电话都打了。 按李闲云的意思，超英三部曲作盘十亿，易胜传媒以资源加现金占百分之六十八，迅捷平台，老鬼，灵澜那边各出部分资源加现金占股百分之三十。 还有百分之二是蓝元集团的，人家好歹出这么多赞助呢。 同时易胜传媒要拥有全部版权，后续开发不分成。 当然，财务肯定是透明的，大家都是业内老手，基本不会出现巨坑，就算有也是很小的部分。 听过李闲云的计划，大家纷纷觉得可以做。 超英市场虽然可能审美疲劳，终究是网大领域，网大一个题材几百部也没有怎么疲劳呢，院线就更别说了。 但条件还得谈。 灵澜忙着收华友，资金也紧张，她们很大气的表示：我们出一个顶流男一号和一个二线替代一个亿，毕竟你们家都是女艺人也不合适。 靠。 演员还是从华友那里弄过来的。 李闲云表示，我们脚踏实地，不用明星，务求把片子拍到最后。 郑虹慧郑大老板冷笑，你们家那两个亿的艺人资源是什么？猪肉吗？ 李闲云继续厚颜无耻：总得有几个能打的撑撑场子。反正艺人我不要，其他资源可以考虑。 笑话，自己家的电影肯定用自己家的艺人，否则窦玲玲要知道他把这么大一块肥肉丢出去，非杀过来玩个弑君大戏不可。 这一点也是国内电影不如国外的原因，象好莱坞的制片商选演员的第一标准是适合——但这也是因为他们自己不做演员经纪的原因。 华国的影视公司没那么多限制，自己做演员经纪，所以选演员标准很多时候是优先自家，然后才是适合问题。 李闲云表示，我是一个真正的华国人，肯定要尊重华国传统。 当然，为了挑选合适的艺人，也可以先选艺人，然后再签过来嘛。 第一百零七章 终成恶龙 今天老鬼找过来了。 他又要拍剧了。 上次的通天记，老鬼再一次名利双收，这一次他是专门针对鬼城做的剧本，自然是要把他的鬼城资源用到极致。 他这次过来的目的则是艺人。 易胜传媒办公室。 李闲云看着老鬼递过来的资料，连连摇头：“韩鑫语？魏良秋？许琪琪？我、操，老鬼你不是吧？韩鑫语可是一线大咖，你才给六千万一个？不行不行,太便宜了。” “一线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我通天记也是这个价啊。”老鬼笑道。 “得了吧老鬼，你跟我说这个？现在行情正在回升，韩鑫语至少八千万，魏良秋和许琪琪，至少四千万。”李闲云道。 影视寒冬正在过去，投资的热钱正在涌入，有钱的大老板们财大气粗，大手一挥：买！ 艺人水涨船高。 顶级的艺人就那么点儿,大家纷纷哄抢，价格涨到八千万都不稀奇，再说拍电视剧的片酬本来也比电影高。 李闲云开的价不过分。 老鬼舔着脸笑：“都是自己人，你看这鬼城的发展我可是一直鼎力支持你的？” “废话，你现在手里股份值多少钱你不知道？要不要我回购？”李闲云白眼看他。 大家共同得利，你别拿这事和我说。 老鬼笑道：“这样吧，韩鑫语七千万，那两个三千万。我看你也没什么好车，就一台法拉利，太少了。我有台兰博基尼，我年纪大了不开了，也给你吧。” 靠，你这是收买我啊？ 李闲云刚从卖公司肥自己的石军那里收好处，转头就要自己卖自己的公司利益了。 问题我是老板啊。 老鬼已道：“那几个大咖，拿着大头，赚再多不都还是给她们的？” 这到是。 韩鑫语是七三分。 许琪琪是八二分，魏良秋是易胜经纪的,是六四分。 而且许琪琪她们现在名义还是华友的,她们的收益要给华友百分之三十，剩下的才按现有比例分配。 这么一算，拥有莫韩工作室一半股份的易胜传媒，实际只能得到她们收入的一成左右。 艺人们赚十个亿，老板只能赚一个亿。 那怎么办？ 就需要幕后交易了。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老板会和艺人闹矛盾的原因――老板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有时候会出卖艺人利益。 艺人损失了一个亿，老板赚了几千万。 艺人能爽吗？ 老鬼省三千万，李闲云少拿的也就是三百万。 怪不得你拿辆兰博坚尼给我。 不过你丫也太会算账了，好处不能这么给的啊。 “大牛小牛？”李闲云问。 “当然是大牛，小牛哪能给你。”老鬼笑。 “那也是二手。”李闲云不屑：“再说我已经有法拉利了。” “才买了三个月，你这咖位一辆车哪够啊。” “跑车折价快，我也不稀罕。这么着吧。我给你个建议。你也别要三个了，韩鑫语我不好做主，她在那边算负责人的。你就找魏良秋和许琪琪就可以了，但别让这两个做一号了，做二号，我们另外培养个新人。” “用两个二线衬托一个新人？”老鬼眼睛一亮。 这个可以有。 顶级艺人最重要的是名气，不是演技。 所以许多电视剧经常会用大牌艺人做二三号,为的就是利用名气还省钱。 当然,戏份也得删减。 如果是大牌做主演，片酬固定，制片方肯定是往死里用，所以你就看吧，从头到尾那几个大牌就没消失过。 但如果是二号三号， 就可以时不时消失了。 反正片子里有这些人，宣传里就可以有。 而对艺人来说这也是可以接受的。 一部五十集的精品电视剧，拍上一年半载的很正常。 对艺人来说时间就是钱，假如许琪琪她们不做主演，戏份只有三分之一，那么只要安排好拍摄顺序，拍两个月就行了，剩下四个月就可以去别处捞钱。 但是价钱不会这么算。 本来这戏当主演的话，我是四千万干半年，现在算你两千八百万干两个月好了。 制片方用了你的名头，还省了钱，艺人提升了单位时间的性价比，大家开心。 老鬼觉得这很合适：“女一用你的？” 李闲云点点头。 老鬼一笑：“这两个二线，就一千五百万一个。” 李闲云笑道：“你报多少？” 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 老鬼嘿嘿一笑：“三千。” “过了啊。”李闲云无语。 “你支棱着点儿，没事。” “那一台大牛可打发不了我。” “别啊，我不是还给了你个女一的吗？”老鬼叫屈：“再说这钱也不是我一个人赚。” 李闲云想了想，道：“把许琪琪换成易胜经纪的水兰然吧。水兰然和许琪琪的咖位差不多，名气说起来比她还大一些，都按一千八一个算，但是你得另外给我一千。至于账面么，就按你说的，六千万两个。打过来以后我再把钱给你。我也不白拿你的，我可以让鑫语给你客串，可能还有黎潇潇，许琪琪，秦雨她们。你报账的时候，可以把她们几个算进去，但拍戏时间不能超过三天，不然我也不好说事。uu看书” 老鬼琢磨了一下，这两个二线问题不大，女一弱了点，这种情况下男一号最好就是找个顶流，有几个大咖客串，确实好平衡，总体问题不大。 点头：“成，怎么交易？” “你那儿有什么好画吗？互相买幅画吧。” 老鬼哈哈一笑：“多的去了，那就这么定了。” “还有戏份限制在两个月内，每天拍摄时间不能超过八个小时，要优先她们的安排，好歹给人一些外快时间。”李闲云自己用明星的时候最讨厌各种特殊待遇，给别人用，就没这份讨厌了。 老鬼接触的都是大拿，电视剧拍摄的单位时长也没有电影这么多，这方面已经习惯了，欣然同意：“这个没问题。” “老姜和宣东那边也给个红包意思一下，都是我兄弟，这事我不瞒他们。” “明白。”老鬼嘻哈一声，看看手机：“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往外走，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丢给李闲云：“钥匙，你的，回头找人办过户。” “不办我不信你还能拿回去！”李闲云撇嘴，拿起钥匙。 操，老子有大牛了？ “我怕你撞车算我的！”老鬼一边出门一边喊。 李闲云比给他一个中指。 目送老鬼离开，李闲云心中忽然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这不是我当初最反对的事吗？ 不由苦笑喃喃： “生意场上，没有善恶，只有成败！” 点击下载本站app,海量，免费畅读！ 第一百一十一章 贪婪之心人皆有之 多方谈判后，最终李闲云让了一步。 易胜传媒减少部分艺人，折价到一亿五千万，同时现金支出增加到一亿五千万，占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 迅捷平台出资五千万，获得百分之六的股份，同时会利用自家平台为电影宣传,而在院线下线后，也会交给他们平台，但这方面按标准来就可以了，毕竟是各方的收益，不好乱来。 老鬼出资五千万，获得百分之六的股份，同时也会在他的电视剧里制作广告,老鬼的电视剧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灵澜出资七千万,再加一个顶流男艺人,作价九千万，获得百分之十六的股份，基本就是按三千万一部的片酬计算。 在影视最红的时候，一个顶流要价一亿二很正常，现在七八千万也能要。当然，三部曲打包本身是要便宜些，但九千万拍三部确实是骨折价了。说白了，灵澜也是看好李闲云，这几年国内没有什么杰出的大制作，超英系列网大红火，团队制作经验丰富，确实有成为爆款的可能。 不过郑虹慧也是千叮万嘱，绝对不许搞多套班子联合做，就一套班子做下去，技术部可以发挥作用，但别那么变态。 李闲云郑重承诺没问题，确实技术部的高效率也会影响艺术效果，做大院线还是需要增强艺术性的。 蓝元集团不再额外出资,直接拿两个点的股份不变。也不需要做任何宣发帮助，就是帮忙联系一下两家赞助商就可以了。 还有五个点的股份，各分一半是给易胜经纪和莫韩那边的。 用这个可以压演员的价。 包括灵澜拿到的十六点股份，也会分一些给那位顶流，要不然人家也不接受。 李闲云跟各家合作的时候说是三部曲总盘价十个亿，窦玲玲对自家艺人张口就是单部五个亿，预期票房四十亿，三部就是一百二十亿，分账后，2.5的股份换算下来就是一个亿。 所以大家都打打折吧。 这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经纪人的话不能信，但又不敢不信，只能期盼李老板有点人性。 然而李老板讲人性，窦老板不讲人性，一群大老板里只要有一个黑心的，你就跑不掉。 吕小真不受她忽悠，表示内部价可以，三部曲四千万，股份不要。 她不要股份，换来的就是其他二三线艺人的大幅度缩水,窦玲玲顺带给自己撸了1个点，后来想想李闲云不好忽悠，盘算了老板的一番底线后，决定留下0.5意思一下，还有一部分给了下面的核心团队，慷一下公司之慨。 她算得很准，李闲云后来知道这事，骂了一句“她但凡敢再黑一点，我就弄死她！” 黑心的高管多的去了，李闲云清楚知道很多这类人的故事。 比如某家大公司，叫a公司吧，其高管偷偷在外面成立了一家b公司，然后把a公司的生意捣给b公司做，钱就这么到手了。 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现实里的故事比这个离奇，同样是这家公司，同样是这个高管，把业务从a公司转到自家的b公司后，自家的b公司还没有能力做。 怎么办？ 外包！ 包给谁？ 乐子来了。 又重新包回给a公司。 没错，就是这么干的，我把业务给你做，付你八千万，你转回头把业务再还给我下面的子公司去做，付两千万，里外里活儿都是我所在的公司自己干的，白送给高管自己的公司六千万。 后来这事让董事长知道了。 董事长怎么做的？ 降职，从一个包揽众多公司的事业群总裁降到某个中等公司继续当老大。 就这样。 钱吐没吐出来不知道，反正人没事。 当然，这些事只能心里有数，捅是不可以捅出来的，捅出来那就老板都保不了你。 毕竟企业是讲企业文化的。 当年某猫的老大闹出绯闻，因为和平台下的某个知名带货主播有一腿，结果弄的马老板极为尴尬。 搞个女人算个屁？ 给点资源算个屁？ 问题是你不能被曝光啊！ 你让我怎么办？ 企业文化要维持，面上功夫要做好，暂时下调吧，等风头过了再升回来。 某快递公司也是如此。 当年某快递公司因为制度缺陷，车队外包，一堆高管趁机自己组车队捞好处，那捞钱捞的是哗哗的。 后来能怎么样？ 制度的问题就改制度呗。 高管们屁事没有。 再往上溯，和珅之流不也一样？ 就是这样。 大众眼中的大事，老板们眼中屁都不是。 但是有些小事，却可能是大事。 窦玲玲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就是她给核心团队股份其实真让李闲云生气了——经纪公司的团队是靠艺人吃饭的，和片子无关，你抽艺人的血，只要艺人不造反，我就不说什么了。 但是你让核心团队直接拿票房分账算什么意思？ 没错，艺人拿票房分账，团队也可以抽成，相当于间接拿到了。 但这道程序不能简化！ 有些程序一旦简化了，性质就变了。 你这是用公司的钱收买团队为你自己拉拢人心！ 这是大忌讳。 手下的人必须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的老大！！！ 所以拿点钱是小事，打破规矩收买人心……你这是要造反吗？ 以前窦玲玲要独立，李闲云认了，那时窦玲玲独立性强，双方属于合作关系。 但随着易胜传媒对经纪公司的投入不断加大，窦玲玲的股份稀释，她再想独立出来已经很难很难了。 所以这件事上，李闲云对窦玲玲的不满还更多一些，也就是从那时起，李闲云动了换掉窦玲玲的心思，但考虑到公司在发展，经纪公司里的一堆妖魔鬼怪也不是谁都能管得来，所以暂时不会下手。 真要下手的时候，窦玲玲绝对不会收到风声，直接就是一个雷劈死。 这些都是后话。 项目立项，超英系列三部曲轰轰烈烈展开筹备。 剧本李闲云是肯定不会写了，只负责指方向，看得不满意就骂一通，再指方向，再不满意再骂。 易胜传媒的编剧们一直觉得自己是圈子里最苦逼的，不仅行业地位低，关键在本公司更低。 谁叫老板是编剧出身呢？ 编剧出身的老板，想法最多，自信最足。 自信足的结果不代表他一定正确，但代表你一定错误。 容大升表示，导演组也很苦逼，因为老板现在还是导演呢。 董梓欣表示：而你还不是导演，想感受这苦逼滋味都没资格呢，还是快回去拍你的宣传片去吧。 于是剧本就这么在李闲云毫不留情的斥责中反复修改着成型。 同时这段时间，为柳书文制作的短视频财经节目也正式出现，柳书文开始频频在公众面前亮相。 你别说，良好的形象再加谈笑自若的风格，还真是很快就让他俘获了一批粉丝，一个金牌经理人新星就此冉冉升起，伴随着的就是易胜新模式的全面展开。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八章 越来越不是人 和老鬼的合约某种意义上属于坑艺人，很多公司就是这么和艺人闹翻的。 不能不干，不能常干！ 大不了打通电话，信誓旦旦，时间很短，只要拍四十天就好，回头那边实际拍到两个月,那是老鬼超时，李闲云到时候自然会痛骂老鬼一顿，然后保证再不如此，最后都是朋友，股东，也不好太怎么样云云,一通说辞应付过去。 艺人们消了气，老板们拿了实惠,大家照样相安无事。 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老板也会低声下气对下属说话的原因：老板低头，金钱到手。 李闲云不喜欢这样，但他还是慢慢适应了。 潜移默化中，自己越来越象一个真正的老板。 他努力想让自己保持底线，但他知道自己实际做不到，充其量让这底线的下滑速度别那么快。 呃，三四年时间下滑成这样，也不算慢吧？ 切，不能按时间算，得按发展规模算。 一如容大升的锚点论，李闲云也发明着自己的堕落论，然后心安理得的接受，开始盘算捧哪个新人比较好。 坑到一千万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捧新！ 这才是利润的大头。 于是打了电话给窦玲玲，一番言辞恳切：老鬼的剧向来投资巨大，女主必须能抗市场,我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他同意这个事的。魏良秋也是个拿六成的，赚一亿咱们才四千万。 找个一九分的艺人，捧火了，赚十个亿，咱们拿九亿不香吗？ 窦玲玲也知道老板在鬼扯，但老板都不跟你计较一千万流水了，你还能跟他计较这个？ 再说也有道理不是？ 李闲云现在有两家经纪公司，你要是不同意，捧新人这个机会可就给老莫了。 “你想要谁？”窦玲玲问。 “听话的，好用的。最好是象白小仙那样的。”李闲云回答。 说起来白小仙虽然傻傻的，但是真心听话好用啊，从不惹事。 窦玲玲：“那就她？” “小仙很乖，可以让老鬼给她个正式角色，但女主不行，必须要纯新。”李闲云笑道。 西红柿 窦玲玲明白了：“罗芸芸怎么样？这姑娘还是纯的呢，很听话，前段时间跟我表示过，愿意牺牲，就是她也知道圈子里她这样的少，所以这头一回想找个好买主，还有就是演技差了点。” 这样的人才难得啊。 他微微一笑：“演技是老鬼要考虑的问题,再说不是还有我吗？” 说着李闲云挂断电话。 一个星期后，白小仙和罗芸芸过来,以老带新，到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同时这件事也让李闲云意识到，那些已经成名的艺人，除了能赚钱，最重要的就是能带人，而对于热衷造新星的李闲云来说，用她们赚钱显然没有用她们带人好。 当然，魏良秋和水兰然可能会不太开心，但是老鬼的剧是大剧，也不算“太”委屈她们。 这边安排好后，李闲云就转头关注自家的影视计划去了。 轰轰烈烈的拍片计划再度启动。 因为李闲云的要求是一年要出产至少六部院线的缘故，所以每年都要为下一年的拍摄计划做准备。 知道这事，各路人马也是又开心又哀嚎。 董梓欣却在这时跑了过来。 她直接说：“今年的院线是立鑫的那六部，这之后的院线，我觉得应该把超英系列搬上去。” “嗯？”李闲云诧异看她：“为什么？” 董梓欣很认真：“超英系列已经有基础了，甚至已经形成了一个好的ip，不应该就这么放弃。 ” “但是我们在两年时间里投放这么多，观众已经审美疲劳了。”李闲云回答。 “不，恰恰相反！”董梓欣很兴奋：“网大受众和电影院的受众还是有区别的，有很多人甚至根本不看网大！而我们，十五部超英，已经知道哪些内容，哪些人物受欢迎。重新制作，一定会爆火！” 翻拍？ 李闲云诧异。 是的，我怎么没想到呢？ 影史中有不少经典翻拍桉例，这本身就说明，翻拍的故事照样可以让人接受！ 网大和院线不同，受众群体有差别，电影品质有差别。 但是也有些东西没有差别，比如受欢迎的角色，比如受欢迎的戏份，同样的，哪些让人讨厌，也可以一目了然。 在已经有了足够经验的基础上，翻拍一个小有名气的ip，成功把握大增，就算是看过网大的观众也可能会进入影院，故事好改，需要的是特效画面。 甚至于以后网大也不仅仅可以用来培养基础演员，还可以培养基础ip。 想到这，李闲云欣赏的看董梓欣：“不错，好想法。对了，那些演员……” 董梓欣一笑：“当然得找回来。” 那些曾经拍摄超英系列的演员，没有因此成大名气，但有了足够的经验，正是价格最便宜最好用的时候，而且大部分都是易胜旗下的艺人，随时都能拉过来再用。 想到这，李闲云立刻道：“没错，原汁原味……还有蓝元那边，嘿嘿，又可以捞些好处了。” 他看看董梓欣：“好主意，我看立鑫后面的系列就定这个。” “我要做导演。”董梓欣得意道：“不过钱少了可不行，我们应该争取做出真正的精品。” 呃……要做成精品的话……就不合适使用毫无艺术追求的流水线方式了。 “导演就算了，你是公司股东，我建议你做个联合制片，适应一下管理需要。至于投资嘛，可以考虑单部两个亿。”李闲云道：“有点追求吧，总是要冲击一下天花板的。” 正好完成和许琪琪的约定，而且这种片子火的是ip，是人物，演员反而没那么容易火。 呃……我还是有点过分了，人家好歹床上尽心尽力。 “对了，立鑫那六部的副剧本做的怎么样了？”李闲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都做好了。”董梓欣并没在意。 “那行，我们不是最近新找了一批导演吗？让他们先拍这六个。”李闲云道。uu看书 “什么？”董梓欣诧异。 大制作一般都有多剧本，这是为了保密，这方面最典型的就是漫威，某大嘴演员甚至开拍前到开拍时都不知道自己在演什么。 李闲云要求立鑫的这六部也做多剧本形式，但老实说，立鑫这六部虽然单部投资一个亿，却终究没到那种程度，所以副剧本也是随便做做，并没怎么用功。 李闲云却很认真：“先拍这六部，开拍时片名先换掉。六组同开，一个月内完成。老宣负责调度，内容由导演自由把控就好。” “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董梓欣不解：“那几个只是备用剧本，一个月也太过分了吧。” 有技术部也不能这么搞啊。 “练手。单部投入三百万，很好搞定的。” “院线还是网大？” “院线。” 董梓欣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老板，你不会是想坑立鑫吧？单部投资说好的是一个亿啊，你已经拿了三个亿，现在还想把剩下的五个亿都搂走？这就过了。” 八个亿的投资你想坑掉七亿八？ 没这么玩的！ “胡说什么呢。”李闲云笑道：“后面那六部正片也要拍的，五个亿一分不少。至于这六部是练手之作。一千八百万，我亏的起。去做吧。” 董梓欣狐疑看他：“你不太象是一个为投资人这么考虑的老板。” 李闲云诧异：“我现在有这么坏吗？” 董梓欣认真点头：“有！” 点击下载本站app,海量，免费畅读！ 第一百一十二章 在骂声中发财 超英系列院线三部曲还在筹备的时候，易胜传媒的那六个院线副本到已经先开始拍摄了。 因为只有可怜的单部三百万投入，所以拍起来也格外简单。 李闲云找了六个新人导演，上去就是卡察卡察一通拍，只让技术部和后台部稍微帮了一下忙，但也没帮太多，因为技术部接下来还有大活,不值得为垃圾活耗精力，这段时间需要休息。 这六部片子都是现代动作戏，正好商业区因为提前规划的缘故，已经有部分完成，所以部分场景选在这里，但更多的还是找外景。 因为李闲云给新导演的练手之作,要求少,基本都是由着他们来,到是让许涵曹红月等已经小有名气的新锐导演有些眼热。 可惜就三百万，怎么显身手也折腾不出个好样来。 但偏偏就这样，李闲云还一堆古怪要求。 特别强烈要求爆炸戏。 各种爆炸戏，简直就是要炸翻天的节奏。 为此这个，剧组里炸死鬼特别忙，韩萍到处送“炸药”，一栋又一栋楼就这么“炸”上天。 不仅如此，李闲云甚至还提出了实拍爆炸。 就是不用特效的真实爆炸。 这让大家都想不明白，你丫有特效不用，要这么实拍算什么意思？ 三百万投资，你还要炸楼炸路？你是怎么想的？ 李闲云信誓旦旦为了效果更好。 为此直接联系一些需要拆迁的地方，对着小楼就是轰隆隆一通爆破。 看着那炸的支离破碎的拆迁小楼，还有那一片准备翻新而被炸的坑坑洼洼的破路，大家一起无语——费这么大的劲的，其实拍出来的东西却很烂，因为其他方面的配置太差了。 总之，除了这部分特殊要求,基本上李闲云就是放手的。 唯一值得注意的大概就是李闲云是这六部片子的总制片。 这是他第一次,没当总导演当总制片,就连外联制片，制片主任，艺术指导什么的都是他兼了。 总而言之，这六部片子就在这么在一路爆炸中逐渐成形。 半个月时间过去，所有片子迅速搞定，李闲云把片子收起后，带着六个剧组开了一次会。 没人知道他们的会议内容，反正那之后剧组杀青，所有人就各自离开，连六个导演都放大假潇洒去了。 这六部拍好后，易胜传媒部分筹备完成，便继续他们先前的节奏，以每月三部的速度稳步发展，有合作就接合作，没合作就自己拍，依然保持着他们一贯的特点，剧情普通而不平澹,艺术全无，特效出彩，湖弄人绝对没问题,质量稳如狗，收益也稳如狗。 虽然稳的有点下滑，但依然是确保赚钱。 与此同时，与李城他们合作的镜界也终于上线了。 因为和李城的交情，李闲云做镜界也算是比较认真的。 内中的奇诡想象，勾勒出一个神秘而诡异的想象世界。 作为从张大牟那里偷师美学的尽情展现，李闲云将自己美学上的进步发挥到极致，虽然没有张大牟那么有艺术感，但至少这片子说得过去了。 新片上线后，成绩还不错。 可惜，依然没有大爆。 世界有时就是那么奇怪，你用心制作的片子未必能火，随意做做的可能就爆了。 看了下首周票房纪录后，李闲云就知道，这片子也就和末日狂花差不多。 要知道这片子投入可不小，云芝现在也是三线，还有韩鑫语和红潮的那个二线客串，演员阵容也说的过去了。 特效效果比末日狂花还强。 票房竟然差不多！？ 妈的，老子的院线天花板难道就是票房六亿吗？ 当年李城跟他说过，以他这种制作方式，投入三五千万，做盘两个亿，票房基本可以稳在五到十个亿。 事实证明他说的没错，可惜对的是下限。 李闲云对于自己没有创造票房奇迹很是不满，华友和李城到是已经很认可了。 六个亿的票房，基本就是2亿出头的收入，华友和李城都是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收益四千万。 华友是肯定赚到了，李城则不亏。 已经做好巨亏的心理准备的李城表示我已经很知足了。 至于李闲云，去掉三千万的投入，回报一个亿左右。 李大导演表示，这点收入我没感觉。 至于那部红潮的喜剧爱情片，不出意外的烂掉了。 尽管董梓欣很努力的挽救，却还是亏损。 才卖了三千万票房。 李闲云虽然没投现金投的资源，但资源在公司内部也是要折价的，场地人工什么的也是钱啊，细算一下，竟然还小亏了。 这让董梓欣很不爽。 接着就是重楼集团曹重锐曹老板的那部情怀文艺片，这部戏别看只花了几百万，董梓欣却是真想拿它来个名利双收的。 可惜奖能不能获得还不知道，票房肯定是血本无归了。 片子上映一片惨澹，各影院纷纷下线，直接就是院线三日游。 最终票房八十万。 亏大发了。 曹老板到不在乎钱的事，就关心能不能冲奖。 这种院线三日游的片子冲奖难度极大，李闲云也是一咬牙“我怎么也给你拿个奖回来。” 直接嘱咐苏海莉，别管多少钱，奖必须要有。 苏海莉表示大奖也是有底线的，砸锅也不能这么砸。 李闲云便道华影奖没底线。 苏海莉一联系，对方表示不收。 估计是上次被李闲云弄怕了。 李闲云也很无奈，只好道“那就先别处拿几个小奖再说。大不了回头再给他拍部文艺片，就不要他出剧本了，什么垃圾玩意儿啊。” 这片子一多半就坑在曹老板自己的文青心上了。 关键李闲云拿了钱，锅就只能自己背。 董梓欣也很不爽，接连两部片子没好结果，冲奖无功，票房失利，要不是老板是自己人，她这就算是大失手，以后想接拍片子都难。 不过真正让李闲云在意的还是李城介绍的那几位老板的六部院线。 人家虽然是冲着李城的面子和李闲云的妹子投的资，但这几部要是亏得太惨，面子就过不去，妹子也不值这么多，总是有些不好交代的。 但是在连续的票房失利后，李闲云也意识到，自己这种拍摄方式，要想大爆真得很难。 尤其联拍都是同题材，很容易导致相互竞争而票房损失。 为了尽可能避免这种情况，李闲云破天荒推迟这六部的上线时间，也好尽量稳住成绩。 相比之下，还是网大省心。 刷刷刷拍完了往上一递，平台给推荐就算搞定。题材相同问题也不大，反正网大的观众就是看个热闹。 储希雅的东篱公司到是得了机会，拼命的忙活着，各种花絮花边连续不断，别的剧组未必和你高度合作，自家老板的剧组，你还能不合作不成？ 储希雅本来还想让自家的影评多为自家老板的片子多吹捧一下，但是李闲云表示别为了这个影响自己的声誉。 名声这玩意儿，当然要卖钱，但得卖的恰到好处，烂片就不用浪费名气了，该喷就喷，但要喷出效果，喷出味道。能喷完之后大家还想看。 等真正的大制作出来，大家再撕下脸皮去狂捧。 于是东篱公司的影评人每天搜肠挖肚的想我要怎么骂了这片子，还能让大家想看这片子。操，这是个高技术活儿啊！ 就这么着，除了镜界没被喷，这段时间易胜传媒上线的大部分片子基本都是在一片骂声中度过。 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东篱和易胜传媒有怨呢。 但不管你怎么骂，有一点东篱很坚持他们的说法，就是虽然剧情很烂，但是特效真心牛逼，喜欢画面的还是可以看看的。 有褒有贬，才是买卖。 于是易胜传媒的片子就这样在骂声中卖的风生水起，财源广进。 b 无弹窗 第一百十四章 流水 由于公司的运作已经形成体系，对于非自己主导的电影，李闲云已基本不去干涉。 他现在越来越多的精力放在公司运营以及大项目上。 立鑫的六部院线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不久就可以开机，超英三部曲则还在剧本建设中。 今天李闲云正在处理公司事务。 秘书陈瑜走进来：“董事长，华友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证监会审核通过。” “动作挺快的。”李闲云笑笑。 艺人的事已经提前搞定,道具等也已经搞定，主要就是宣发和院线这块价值比较高，审核也比较多。 宣发到时候会并入易胜宣发，这家公司终于不再是空壳了。 而影院这块则已经成立了新的易胜院线，不过两家公司都还没选好负责人。 “对了，你觉得宣发和院线这两块谁负责比较好？”李闲云问。 陈瑜不假思索：“老刘负责宣发,柳总负责影院。” 她说的是刘易江和柳书文。 两个老总读音相同,喊起来容易分不清,所以大家都把刘易江叫老刘，老刘也是乐呵呵的接受。 “他们两个啊。”李闲云想了想，摇头道：“不行。易胜影视这块责任还很重，不能走。再说书文现在是易胜传媒副总，让他去负责影院，有下调的嫌疑。” 李闲云今年兴趣转移，制片负责人转职人事负责人，对人事任命的兴趣大过项目。 这刻看看陈瑜：“我记得你是管理系毕业的。” 陈瑜点头：“企业管理。” “院线你负责怎么样？这一块是根基，比较重要，我想找个信的过的。”李闲云道。 给老板做秘书的水平都不会差，而这本身也是常见的升迁途径。 陈瑜微微一笑：“我没问题，不会让您失望的。” 看的出来，她对此早有期待。 “说说你的规划。”李闲云往椅背上一靠。 陈瑜不假思索道：“首先就是剥离不良资产。对于正常盈利的四十家影院，我们暂时没有必要大动，关键是那十家垃圾影院，必须一一探访,找到问题原因，看看有没有挽救的余地。另外影院是区域经济，品牌效用比较弱,消耗成本低，运营成本高。不管是盈利的影院，还是亏损的影院，在短时间难以大量获客的情况下，裁撤冗员，降低运营成本都是很有必要的。” “成本节约都懂，不过做起来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李闲云叹了口气：“你可别干那种把放映灯调暗的傻事。” 影院的放映灯是很贵的，关键使用寿命还短。 有些影院为了节约成本，就会降低功率，导致的结果就是灯泡变暗。 但这么一搞，观影效果就瞬间差了。 尤其是那些3d电影，3d电影为了立体效果，本来就折损光线，你再一调暗灯泡，得了，画面直接糊了。 当年李闲云就遇到过这种事，红园家门口就有这么一家影院,有一次他去看神奇动物,结果好好一部3d电影，在灯光调暗下，里面的人物都特么重影了，气得李闲云大骂老板无良。 影院虽然是做区域经济的，但你做的好了，人家未必跑你这里来，做得不好，却肯定会离开——反正那次之后，李闲云就再没去过这家影院。 这家影院作茧自缚，现在改篮球馆了。 所以说成本要节约，但可不能瞎省。 “放心吧老板。”陈瑜跟了李闲云一年，也了解李闲云的脾气。 这货虽然又坑又狠，但始终有自己的底线。 为了省个灯泡寿命而砸招牌这种事，她今天要是干出来，明天李闲云就能让她滚蛋。 “宣发那边有杨元负责，但我们还是得派个人过去盯着。你觉得苏海莉怎么样？”李闲云问。 陈瑜一愣：“海莉？可这样的话，您身边就没人了啊。” “再招嘛。”李闲云挥手道：“宣发和院线本来就密不可分，算一家都很正常，因为和华友那边的关系，必须得分开，但后续合作也是最密切的。你和海莉都是我身边的人，也是老朋友。你们俩各负责一块，做起来也方便。另外……这对她也是个锻炼。” “那对她来说可能有些委屈。”陈瑜笑道。 李闲云摇头：“放心吧，海莉是聪明人，她懂我意思的。” 李闲云是想提拔苏海莉的，先让她去管理一家下属公司，锻炼一下她独挡一面的能力，而且也能盯一下杨元，这话不用说明白，但苏海莉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而且宣发和别的公司不一样。 它是区域性公司。 区域性公司有个大问题，就是它很容易形成地头蛇。毕竟涉及到全国数百个城市，所以各区域具有极大的自主权。 有许多公司就是因为区域性问题导致地方权力过大，最终产生种种问题。 比如财务造假。 比如当地所有人集体被挖，连带着所有的业务都失去。 什么可能都有！ 曾经有一些很有前途的公司，自身各方面没问题，老板也很不错，可就因为集体被挖，导致公司发展艰难，最终破产——商场如战场不是开玩笑，有时候你自己没犯错误，大环境问题，对手的问题，照样能让你完蛋！ 当然，你要是要求高一些，也可以把应对大环境和对手看成老板水平，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所有失败的老板都可以是无能，反正所有问题你都应该预见到。 键盘侠嘛，怎么吹不是吹？ 总之宣发和其他公司不一样，管理难度极大。李闲云对杨元的人品也不放心，所以需要苏海莉去盯住。 至少不会发生什么某个大区甚至一堆大区的人集体跳槽的事。 也因此，李闲云是务必要把控宣发公司的财务和人事这两大块的。 但由于宣发公司属于独立运营，不可能交给易胜传媒直管，就必须是自己人负责——杨元不满意也没用，他只是过客，李闲云可以默许他捞些好处，但是不会接受他掌控命脉。 至于影院则相反，很多权限会直接交给易胜传媒负责。 这是因为陈瑜新官上任，不可能纠结权力问题——有些问题一开始就解决掉，就会好很多。 唯一的麻烦大概就是，易胜传媒的工作量增加了。 李闲云表示：我这老板不休息，没问题。 这刻交代过具体后，李闲云道：“你们好好做，到时候该有的都会有。” 陈瑜微微有些激动：“谢谢老板。” 十日后，华友的宣发与那五十家影院正式拿下，并被分割处理。 苏海莉与陈瑜各自去新的位置上任。 易胜传媒的资金也如流水般出去。 储希雅她们也在拼命的发狠工作，距离第一个阶段目标完成已经近了。 李闲云给了她们二十个艺人，已经有四个有了百万粉丝，其中一个叫赵诗晨的小姑娘异军突起，已经获得五百万粉丝，在网红圈里也算小有名气。 储希雅过来问李闲云这个能不能折算，李闲云眼白一翻，你想屁吃呢？这个艺人继续好好培养，该达成的目标还得达成，不过你要是培养的好了，公司奖金可以多些。 这些网红本身还是艺人，有足够的演艺能力，唱跳皆可，有些颜值也能打。 李闲云不想过早消耗她们，不允许她们参与直播带货，等有几个名气更大些了，就拉回来拍电影，既带流量又培养艺人，艺人自己也开心。 而且还可以用老网红带新网红，很快就可以出头，储希雅对资源运用到了极致，拼命的找李闲云要人——她的想法很简单，二十个艺人培养十个出头的不容易，四五十个艺人培养十个出头的就方便了。 李闲云表示这个我可以支持你，两家经纪公司的一堆新艺人嗷嗷待哺呢。 只希望他们别搞太快，不然老子后面还没钱追投了呢，最好从哪里再弄点钱做小金库。李闲云嘀咕。 他从立鑫集团那里弄来的三个亿，其中五千万转到了超神科技，一亿五千万转到了新成立的易胜建设，再加易胜建设本来的盈利，用来扩大公司，毕竟有些事也不能全靠魑离他们做。 超神科技不用提，打着赚钱名头的烧钱研发公司，易胜建设就相当于是他独自控股，和东篱文化一样，这导致他小金库里的现金也不多了。 实在不行就找那些红颜知己要去，好久没吃软饭了。李闲云嘀咕。 不仅是李闲云小金库没什么钱，易胜传媒手里现金也不多了。 大笔钱支出后，又连续拍摄，李闲云的影视规划注定是要源源不断的花钱的。 这边赚钱，那边花钱，账面上钱每天进进出出，如水流淌，深刻诠释了“流水”二字的含义。 时间进入到年底的时候，影视中心的鬼城景区、古装仙侠区和影棚区也基本全线完工，不过看样子要在今年完成是做不到。 但是李闲云和姜正反而没这么忙了。 体制管理初见成效，团队成形，经验丰富，许多事不需要再亲力亲为。 从曾经的忙到昏天暗地累到吐血都解决不完一堆糟心事，如今摊子大了数倍，姜正却在渐渐清闲下来。 闲来没事就是在办公室喝喝茶，和八方往来的朋友聊聊天，谈谈合作，没事就去工地上走一圈，甭管看不看得明白，教训一通，催一下工期，然后回到办公室接待八方来客，心情好对着沙盘指点江山，心情不好对着下属骂上一通。 有时候也会有昏招，下面的人便郁闷，问主管：“姜总这要求做不到啊，怎么办？” 主管嘴一撇：“没事，过几天他就忘了。” 有时候会忘，有时候不会忘。 人是注定会飘的，错误也是难免，区别的只是程度而已。 姜正和李闲云没事就互相教育，小问题难免，大方向清醒，离老迈昏庸刚愎自用应该还有十年工期，所以这段时间鬼城也是发展得蒸蒸日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 马戏团 今天姜正正在和一家马戏团谈合作。 带队的常团长是个中年老秃，说话和气，不断恭维着姜正，年少有为的帽子也是不要钱的甩上来。 好在他马屁功夫一般，姜正没被忽悠瘸，想我女儿要是没死，这会儿也得有十三岁了,我哪里还年轻哦，一想到这就摇头叹气。 常团长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惹鬼城老板不高兴了，一时茫然，不断的给身旁的小姑娘使眼色。 那小姑娘识趣坐过去，端茶杯“姜总喝茶。” 说着往姜正身边靠，但明显不太擅长,有些紧张。 姜正吓了一跳，往旁边坐“别,别，你还小。” “人家不小了。”那小姑娘就噘嘴，但说起来却是有些不甘不愿，语气和台词截然相反。 常团长凑过来“满十八岁了。” 姜正无语。 他明白了。 姜正当然不是和尚，身边妹子也是有的，但毕竟年已过四十，力不从心，不喜欢纯发泄的，反而更喜欢灵魂吸引。他的几个红颜知己都是饱读诗书的，可以和你聊叔本华，弗洛伊德，也可以聊时间简史，琴棋书画也没问题，斟茶倒水更是好手。 从博士，教师，知识分子，到研究员都有，反倒是女艺人几乎没有。 对姜正来说,这种灵魂上的共鸣才有意义。 所谓以权弄人终落下乘，兴趣相吸方为上佳。 只可惜被女人伤得太重，感情再深也是不能结婚的。 眼前的小姑娘有身段有相貌，但是说话谈吐显然知识一般，最关键自身不是很愿意，看得出很勉强，很委屈，姜正兴趣不大。 这刻正聊着，就看到李闲云悠悠达达串门子似的走了进来。 目光在小姑娘身上扫了一圈，李闲云回望姜正“老姜，谈事呢。” “坐。”姜正招呼着，指指常团长道“冲河马戏团，想来我们这里租场地。” 转头对常团长道“这是我们董事长，不用我介绍你也该知道。” 常团长热情洋溢的抱住李闲云的手，又是一通年轻有为的话语出来。 姜正听得别扭，你丫都不带换词的？ “坐吧。别客气。”李闲云随便在旁边坐下，对姜正“鬼城工程快要完成了，张北鸿问我要不要正式启动全面后续。” 姜正笑道“他这么急？” “游客数增长满意，自然就有信心了。”李闲云笑。 鬼城景区可以算是鬼城影视基地的核心，满大街乱飘的鬼魂带给游客的刺激是哪个地方都没有的。 所以不管哪个景点一开出来，就是立刻客人蜂拥而入。 现在游客们抱怨的已经不是景点少而是新一轮涨价消息要出来了——三期完工,涨价是必然的。 所以很多游客在抱怨老板心太黑。 笑话，我们这的投资是竖店的同面积投资的三倍，没收三倍票价已经很客气了。 李闲云很清楚，票价的事没道理可讲，你多少钱他们都会嫌贵，免费也会嫌你服务不好，刺激不够。 不过游客这种生物，图的就是好玩。对他们来说，只要好玩，票价贵些没问题，他们和商铺的商户一样，都是喊着成本能再便宜些就好了，但是你要让他们换个地方，他们还真不乐意。 有厚道的说一句性价比还不错，那就一切都值了。 这刻李闲云道“不过关键还是想加大注资。” “目前流水没问题，账面钱已经够了。再说不够也可以贷款啊，明年年中前就算达不到盈利指标，也差不了多少，用不着再转卖股权了。”姜正笑道“我现在要是去银行贷个五千万，他们都得说我胃口太小，恨不得给我加个零。” “问题是情面上抹不过去啊，张大老板大手一挥，一亿五千万赞助，还帮我又拉了四千万赞助，我也不好意思啊，所以正头疼呢，这不找你商量来着。”李闲云无奈。 姜正惊讶“不是说好的三千万赞助吗？” “人家愿意多给，你还能不要？”李闲云白眼“说好了哦，这多出的一千万不入账，好歹给我点零花钱。最近穷死了。” “那你好歹分我点啊，我也穷啊。”姜正道。 李闲云瞪眼“操，那还叫给我吗？公司就咱们两个大股东，我要再分你二百万，跟放在公司里有什么区别？” 姜正想想，点头“也对啊。那得嘞，我还是苟着吧。你又不分红。” “是你自己说的五年不分红，怪我喽……你回头在易胜建设挂个设计师，年薪三百万，从那里黑钱吧。” “靠，老板许可的拿钱，那能叫黑吗？” 这边常团长听得已经傻逼了。 看看姜正，轻咳一声。 姜正笑咪咪对常团长道“给你们那么大一块场地，两万块一个月已经很便宜了。鬼城现在投入大，大家手里也捉襟见肘，各方面都要紧着来，再说也还有好几家想和我们合作。我们也得看看不是？” 常团长无奈“我们团有四十个多人，成本很高的。” 旁边小姑娘也道“水电费，养动物的钱，按四十块的票钱，我们也需要卖出一千张票才能保本，否则所有人都得饿肚子，一天辛苦下来都赚不到多少钱，还不够你们吃顿饭的。” 常团长推了一把小姑娘“不许胡说。” 李闲云微笑“我又不是时尚杂志主编，几百块太贵，我一顿饭吃不了那么多。” 姜正也笑道“鬼城现在的游客也不算少，你们只要有真东西，票会好卖的。” 小姑娘憋屈噘嘴“我们练了好多年的，辛辛苦苦，还没法一直表演，还有例……” 声音低了下去，没把那个“假”字说出来。 李闲云看看她“你是杂技演员？” 小姑娘点点头。 “叫什么？” “林喵喵。” “林妙妙？” “是喵喵！！”小姑娘很认真的纠正“猫叫的喵！” “哦，知道了。”李闲云看着她微笑。 常团长嘴笨，眼光是很到位的，推小姑娘“还不给李董事长倒茶。” “哦。”林喵喵醒悟过来自己的责任，赶快上前伺候，然后不情不愿的靠过去。 小姑娘不错，人长得漂亮，就是稍微矮了些，胸也有点小。 唔，可以理解，太大了不好耍杂技。 “什么杂技？”他问。 “空中飞人。”林喵喵红着脸，低着头说。 李闲云感受到了她的紧张，眉头微微皱起。 他看看常团长“常团长，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你逼她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b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六章 道德绑架 李闲云这么一说，可把常团长吓了一跳：“李董事长您别误会，不是这样的。我们真的是需要用钱，这个是她自愿的，她想救她哥哥……” “哥哥？”李闲云看看小姑娘。 没等他问，常团长已经哗啦哗啦竹筒倒豆子全说出来了。 事情也很简单，林喵喵有个哥哥,叫林豆豆，兄妹两人都是杂技演员，一起表演空中飞人。 然后嘛…… 摔了。 常团长词情并茂，说了有二十分钟，大人物们喜欢简练的。李闲云给他总结了六个字：摔了，手术，没钱。 团里一群好心人愿意拿钱帮忙,但是需要好几十万，而且手术必须半个月内进行。 小姑娘救兄心切，决定牺牲自己。 就那么简单。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的这么直白，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个暗示。 本来定好的买主是姜正，奈何老姜口味不合，现在立刻寻找了新目标，只要肯照顾，怎么都好说。 常团长虽然废话多了些，至少还知道收敛，小姑娘可就冲了许多：“你们一天赚这么多，就算是帮帮我们又怎么样？” 唔，这论调也是经常听到的了。 你赚钱多，就应该方便我们些。 李闲云笑笑，对姜正道：“你先处理，我去办公室等你。” 自己去办公室了。 十分钟后，姜正回来了。 李闲云坐在老板椅上,看着报表：“好了？怎么这种事也要你亲自处理了？” 姜正没好气道：“之前的傻、逼被我撤了，拿了人家的好处，给价给到一万。这下面的人啊，就没一个省心的。” “正常，都是人，都有自己的需求。”李闲云也不奇怪：“等以后企业做大了，这种事还会更多。” 在这个位置时间长了，就渐渐适应了。 微型企业和生存做斗争，活下来就是胜利。 小型企业和利益做斗争，赚到钱就是胜利。 中型企业和同行做斗争，做大了就是胜利。 大型企业和大佬做斗争，垄断了就是胜利。 超级企业和自己做斗争，廉洁了就是胜利。 无敌的组织死于内斗！ 贪腐是永恒的问题，且无人能解决，而且上述也不是绝对分界线，实际是从小到大都存在，只不过不同的层次基础，问题影响不一样。 易胜传媒正在做大，内部贪腐也在慢慢出现，抓是必须要抓的，但也肯定是抓不完的——这玩意儿比野草的生命力还强劲，野火烧不尽,春风不吹都生。 李闲云也不关心这个，只是问：“那个小姑娘哭着走的还是笑着走的？” “当然是哭，你也没说网开一面啊。”姜正回答。 李闲云抬头看窗外：“老姜，我是不是变了？” 姜正和他一起走过来的，如何还不明白他的心思。 一个努力上进的年轻人，一边在欲海沉浮中沉沦，一边又努力想捍卫曾经的理念。 在李闲云对面坐下，姜正给自己掏支雪茄点上：“正常的，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经历。” 听到这话，李闲云便再次叹了口气。 曾经宣东跟他说过，你想做个好人，那就赚了钱再努力做慈善，但商业场，就要学会适应浑浊。 他当时也这么认为，并相信自己会不忘初心。 但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鬼城初建的时候，正是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每天都是大量的金钱投入，却没有回报，几个大老板完全是紧衣缩食的在干。 但是鬼城4500亩土地的消息传出，却让不少人觉得这家公司有钱。 有过来敲诈勒索的，有过来借各种名义撸好处的，也有要求慈善捐款的。 但是那个时候，他们哪有钱做慈善啊？ 自己都随时可能去讨饭呢。 只好婉拒。 正是那一次的拒绝，让李闲云心头一凉。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来募捐的胖老太太临走时丢下的冷冰冰四个字“为富不仁”。 那一瞬间，李闲云心中升起的是巨大的反感。 老子被道德绑架了。 一件事一旦产生反感，就会抵触。 实际上何止是他，姜正，宣东，都遇到过。 公司没钱帮不了，他们就说你为富不仁，就会盘剥别人，资本家压榨什么的。 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后来李闲云也看到过一些新闻。 比如某位著名的大慈善家，公司每天都被堵着数十个来要钱的。就因为他慈善的名声传出去了，所以无数穷人蜂拥而至。 拒绝了就是伪善！ 慈善成了无底洞。 还有一个新闻就更著名了，某知名艺人一生行善，可在重病死前，被他帮助过的那些孩子，只知道找他要钱，根本不关心他，就连妻子都被熊孩子孩子。 李闲云想做些能帮助别人的事，但他怕被道德绑架，更怕因此被传出善名，导致更多的人过来，无法全部满足下，一拒绝，就又是为富不仁。 名声反而更糟。 这使得他颇多顾忌。 至于常团长说的那个哥哥摔了的事，更是真假都不知道。 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久了，李闲云早就知道千万别听他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 总之，对慈善的抵触成了一种心理阴影，以致于李闲云姜正他们现在一听到打着这类需要帮助的名义来提出各种要求的就特别反感。 但是这刻坐在老板椅上，李闲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小姑娘泪汪汪的眼睛。 他喃喃道：“人要给自己找理由，总是能找到的。” “嗯？”姜正一愣。 “我说，就像容大升的锚点论一样，人总是很擅长为自己找借口。拒绝做些讲良心的事，也是可以找到理由的。比如我们之前的经历，我们可以说自己被伤害了感情，可以说拒绝道德绑架，可以说不想帮助不值得被帮助的人，但这不能改变一个事实……” 他看向姜正：“我们现在还没有真正捐过一笔钱，没有帮助过任何一个穷人。” 姜正摇头：“公司发展也需要钱，我们也还不算真正的有钱人。” 李闲云苦笑：“公司什么时候不发展？又要多少钱才算有钱人？” 呃…… 姜正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你是想帮那小姑娘一把？这到也问题不大，就是……” 李闲云摇头：“不，规矩不能改，给他们破了例，其他人怎么办？再说我们怎么知道那个常团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对姜正道：“他们不是急用钱吗？你告诉他们，可以预支部分，但钱不能少，预支的部分也要算利息。” 利息很小，关键是得有个规矩。 姜正皱眉：“这种团都是到处飘的，万一跑路了呢？” “问他们医院在哪儿。他们既然说是团里凑钱救人，我们把钱送医院。如果他们拒绝，直接要钱，就让他们滚蛋。” “这个可以。” “让他们别传出去，如果传出去，也立刻滚蛋！” “你还是怕人道德绑架啊。你这是又当婊子又立……不对，你这明明是又想当贞节烈女，又怕立牌坊啊？”姜正疑惑。 李闲云长叹：“世道变了。努力做个好人，但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是个好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股权问题 姜正回来后告诉李闲云，对方很开心的接受了，和他一起去了医院。 对方没撒谎。 那一刻，被赠予者开心，赠予者也很开心。 姜正破天荒有了一种自豪感。 一种人生在世，不负此生的自豪感。 所以回来见到李闲云的那一刻，他说“知道吗？原来做慈善也可以是很爽的一件事。看着他们感激的眼神,你会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 “唔，能让你感受到爽点就好。”李闲云笑“那你是不是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了？” “我去，你不是真打算大开杀戒吧？”姜正吓了一跳“咱们这点家底可经不起折腾。” “不至于。”李闲云挥挥手“公司现在经营良好，但问题也多。不少人已经开始心思浮动，觉得自己是功臣，也该提升待遇。上次苏海莉还跟我说,下面的人希望搞内部股份制,在没通过的情况下，大搞慈善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呵呵。”姜正笑。 内部股份制是个好东西,用来激励员工的有效法宝，但前提是你得值那个钱啊。 员工与老板的博弈就是 员工觉得你要我干多少活，你得先给对应的钱啊。 老板觉得你要我给多少钱，你得先创造对应价值。 反正各有各的理，一个“先”字封死两边，共同的认同就是谁“先”谁吃亏。 这种情况下，大搞慈善，内部一传开，绝对会有大量不满意见。 你他娘的有钱搞慈善，不会多发点工资啊？ 基本上所有着名的做慈善的大企业家，都会面临这种问题。 但老板们真的是情愿做慈善都不愿加工资。 原因太多了。 比如加了工资会提升劳动成本，降低竞争力；加了工资甚至还可以养出懒人，没钱是最好的动力；我做了慈善，人家觉得我是贡献，我给你加了工资，你觉得我是应该给你的，是你的正常回报,连个谢字都未必有；而最重要的是,慈善我终究可以说停就停，工资涨了，我可就不那么好降了。 万一哪年不景气，善款可以不捐，工资却不能降，一降就士气低，然后就可以原地破产。 所以慈善和涨工资从来都是两码事。 李闲云这个时候不可能大搞慈善，但他还想提醒一下自己勿忘初心。 他说“不过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给自己找理由不做，我们小玩玩……我打算搞一个慈善基金。” “你确定这叫小玩玩？”姜正瞪眼。 李闲云大笑“你误会了，不是那种对外募资的。说起来慈善基金也不干净，借慈善捞钱的丑闻数不胜数，我不是为了图名，也不是为了图减税，就是想做点不忘初心的事。咱们不募资，规模小，尽力为之就好，找几个人负责一下。方向嘛,优先泽县，然后是江城周边。” 姜正点点头,这个到是没问题。 他已经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说白了他又不图名，就是想做点事让自己良心过得去，所以不用自己的名义做慈善，也不放心给别人去贪掉，就干脆自己搞。 不募资的情况下，说白了就是一个易胜传媒的捐钱小组，至于非要搞成慈善基金的名头，一是为了不让人知道是自己做的，二是为了方便以后扩大。 这让姜正都唏嘘“妈的，做个慈善还要鬼鬼祟祟，我也是醉了。” 李闲云一笑“哦，还有两个事，一个就是之前说的蓝元想继续购入股份的问题。” “拖。”姜正简单明了。 鬼城景区才刚完成，账面资金还没用完呢，不着急。 “第二个就是股权激励的问题。” “你不是不打算搞股权激励吗？” “也得看人啊。”李闲云叹了口气。 李闲云之所以不愿意在易胜传媒搞股权激励，还是之前所说的，价值问题。 在李闲云他们眼里看来，易胜影视现能有这样的发展，归根结底是老板的本事，是他的那些鬼特效带来的。 李闲云不用大牌，自己又冲的贼勐，本质上就会轻忽员工的贡献。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还是那个计算法则，按照好来坞的特效标准，那些网大也好，院线也罢，李闲云使用的哪个特效不得值几千万上亿？如果这些东西是特效工作室出来的，那李闲云出品的片子绝大部分都是亏损！ 他的片子卖点始终都在特效上。 那些制片也好，导演也罢，并不能证明他们的实力，那我凭什么给你们股份？ 股份的本质意义就是激励，是你创造价值，老板给你的奖励。 但你创造了吗？ 没有，给你五百万的投资，五千万级别的特效，你卖了三千万的票房，那说白了就是老子的特效卖了三千万。 你的价值？ 负数！ 我还培养你了呢。 这是李闲云他们的算账方式。 但工作人员不会这么想。 所以问题就出来了。 而正因为用的都是新人导演，李闲云可以随意换，所以不用在乎。 但有些你就没法这么算了。 比如刚到手的宣发和院线，你的特效本事再大，在这两块你帮不上忙吧？ 这就需要一定的股权激励机制。 别人的功劳你可以不认，苏海莉陈瑜他们是的的确确有贡献有能力的，你不能不认吧？ 李闲云心中的账算得很清楚，所以才头疼。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姜正也头疼“如果只有宣发和院线那边有激励，这一碗水就端不平了，好歹影视那边不少都是老人了。” “是啊，我又没法跟他们说你们没价值，他们也确实尽力了。我们的特效有限制，我们的拍摄方式也同样限制了他们的发挥。但没出成绩就是没出成绩，不会怪他们，但也不能因此白给奖励。所以我也头疼呢。再说还有鬼城和后期呢。” 两家经纪公司，一家建设公司，东篱公司都是独立运营，有对赌有激励，不需要考虑，超神科技到现在是只烧钱没成果，时不时还要幕后大股东贴钱，也没脸要股份。 但是易胜影视，易胜后期和易胜开发这三家公司肯定不能接受两个新开的公司获得股权激励——以前有大集团发生过这种事，该集团为了开拓新领域，对开疆拓土只烧钱不赚钱的员工给出高额激励，原集团下属的盈利企业却没那么好的待遇，心中不平，最终导致内部争斗不休。 人心浮动是个大麻烦，开挂都解决不了。 姜正道“我看啊，这两块暂时也先不要做，股权激励的事，搁一搁，你给陈瑜和苏海莉定个阶段标准，直接拿阶段奖金，定的高些。她们了解你的情况，应该也能了解你的苦衷。另外，鬼城和后期问题都不大，关键还是易胜影视，等过段时间搞一次拆分，问题就好解决了。” 遇事不决拖字诀。 拖的好了万事大吉。 拖的不好原地崩溃。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道“成，现在也只能这么办。” “哦对了，我打算搞个宣传片，鬼城现在开发的比较完善了，账面资金充裕，是时候全面推广一波了。” “打广告？” “对，找些大腕儿，不用花钱的，直接卖脸在片场现拉几个就行，也不用表演，就像做综艺，说几句话，什么我在鬼城拍片啦，这里风景很好，欢迎大家来玩，然后送到各大平台。还有你那个东篱，也可以相互蹭一波。” 李闲云乐了“这想法不错，正好老鬼的剧组进场了，就先从他那儿开始！” b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八章 餐馆（上） 老鬼的剧组已经进场拍了两个月。 这片子老鬼也是拉了一群大腕助阵。 男一号正是有名的顶流吴果，女一是新人罗芸芸，男二是易胜经纪的魏良秋，女二是水兰然，女三是白小仙。男三号是另一家影视集团金丽的当家小生叫郑书俊，也算个二线吧。 六位主演，五个大咖,其中一位顶流，可谓阵容鼎盛。 因为有优惠协议的缘故，老鬼在鬼城这边排的场景比较多，估摸着要拍四个月，剩下的部分才会转到竖店去拍——鬼城的古装部分还是薄弱了。 象竖店那种地方，古装戏全部在那儿拍都没问题。 电视剧虽然排期也比较紧,但因为要求低，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灯光置景，所以进度一般控制的都还好，也因此不怎么需要技术部。 老鬼知道罗芸芸白小仙和李闲云的关系，所以也会照顾她俩，拍戏的时候尽量先拍她们的，这样就不用很晚结束。 关键电视剧和电影不同，电影比较偏爱夜戏，因为借助夜色布灯，光影效果明显，画面质感更好，电视剧则相反，又没那么多灯要布，白天戏拍起来方便，就还是以白天戏为主。 所以大部分时间一到入夜，两个姑娘就早早收工。 今天和往常一样，天近黄昏，罗芸芸和白小仙便提前收了工过来找李闲云。 正好李闲云也忙完了，见她们过来,道：“走吧。” 没有多话,大家都有默契，直接往当初的那个林嫂烧烤馆而去。 李闲云不喜欢在鬼城吃饭，实在哪哪儿都是自家的商铺。吃的多了，交情好了，上来一句：老板今年的租金便宜点儿吧，就是无比头大。 哪怕不要求这个，也会要求点别的。 反正跟自己下面的那些商户攀上交情没好事——这个跟地产商和品牌商的关系是真不一样，这里都是小门小户，算的都是三瓜两枣。 有算计远大的你还更怕——本事没有，胃口不小！ 时间长了，作为鬼城的大老板，李闲云是最不愿在鬼城消费的。 这刻到了馆子，李闲云喊了一声：“林嫂。” “诶，林老板您来了。还是老规矩？”老板娘林嫂已经和李闲云很熟悉了，热情的招呼着。 “老规矩。”李闲云已带着罗芸芸和白小仙在那个常备的角落餐桌上坐下。 白小仙刚摘下遮脸的口罩，就见旁边几个小姑娘冲进来：“小仙，小仙！” 得，是粉丝追过来了。 白小仙现在也是三线小明星,有自己的一批拥趸，实际上只要你有名气,又不是太招人讨厌，哪怕不是自己的粉丝，人家也还是会上来要签名的。 白小仙也习惯了，脸上浮现甜甜的笑，嘴里说着对粉丝的标准用语“谢谢大家的支持”，顺手就把名字签了，末了再含蓄的请大家离开，别打扰她吃饭。 带那群粉丝离开，白小仙叹口气：“下次还是找个有包厢的地方吧，这里都被拦了好几次了，他们可能都知道要在这儿堵我了。” 李闲云笑道：“你是在头疼，你看芸芸，可是满眼羡慕呢。” 罗芸芸年纪不大，长得很精致，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讨喜。 听李闲云这么说，小脸儿一红，低下头去。 白小仙无所谓道：“放心吧，劳总的片子向来是热卖的，肯定能把你捧起来。到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也没什么意思，其实挺烦人的。” “嗯！”罗芸芸用力点头，认真回答：“我不会觉得烦人，我喜欢。” “没成名前，都是这么说。成了名，就会发现这很烦恼了。”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三人同时看向门口，就见门口站着一名姑娘，脸上同样是墨镜，口罩，遮得严严实实，身后还跟了一堆人。 “潇潇？老唐？你们怎么会过来？”李闲云一眼认出来，大笑着走过去，给了两人一个拥抱：“吃了吗？” “还没呢。”唐磊回答。 李闲云转头道：“林嫂，老规矩！” “明白！”林嫂乐呵呵的过去拉卷帘门，将门半掩，这算是彻底不接客了。 没办法，黎潇潇的名气比白小仙可大多了，她这一坐下，保准又是一大群粉丝围攻，大家想吃个安稳饭都难。 这刻黎潇潇和唐磊坐下，其他人另开一桌。 李闲云道：“潇潇你怎么会过来？” 听到这问题，黎潇潇一怔：“你问我怎么会过来？你不知道？” 李闲云也怔住：“我该知道吗？” “老姜打电话过来，说要给鬼城拍宣传片，让我帮忙给露个脸。” 李闲云乐了：“是这事啊。他那意思是正好在这里拍戏的大咖帮忙露个脸就好了，你在这儿又没戏份，还特别跑过来干什么。什么时候过来串场什么时候拍就行了，不值得专门跑一趟的。” 黎潇潇气的抓起手里的碗就砸向隔壁桌的一名助理：“你是傻逼吗？电话都听不明白！” 那助理被她打的懵逼，低着头不敢说话，眼泪珠子已哗哗落下。 “算了算了，别置气。”李闲云安慰她：“来都来了，就当消遣了。” 黎潇潇没好气道：“我可是因为你一句话，就拖家带口的过来了。我不管，我这个情你得领。” 李闲云苦笑：“领！我领还不行吗？话说回来，那院线我没亏待你吧？” 黎潇潇哼了一声：“还凑合。” 她看过报表了，知道这波院线确实是赚了，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一个电话就直接过来。 说着看看罗芸芸：“你的新货？” “老鬼的女一。” “那床上功夫肯定不错。”黎潇潇冷笑。 “反正谁都比你强。” 不要脸的人一旦开扯，便是肆无忌惮。 罗芸芸还没适应这个，听得面红耳赤，心中则震撼：黎大明星竟然也…… 黎潇潇白眼看他：“对我意见还挺大？呦，又换了新表？她送的？” 目光一转，落在宝格丽上。 “她一共才二十万片酬，哪送得起。公款消费，没办法，穷啊！现在都没人给我送礼物了。”李闲云叹息。 黎潇潇笑道：“你什么都有了，还送什么？” “房子啊，要你不送我一套。那么多人里，你咖位最大，就属你最小气，没送过我一件像样的礼物。” 黎潇潇瞪眼：“李闲云你这软饭是吃上瘾了啊？” 李闲云认真点头：“你别说，这软饭啊……它是真香。” 这话说得所有人都乐了起来。 罗芸芸凑过来轻声道：“等我出名了，赚到钱，我送你一套大房子。” “唔，真乖。”李闲云轻吻她一下，看看黎潇潇：“看见了？这才是乖宝宝。” 黎潇潇笑道：“想我送你房子啊？可以。咱俩结婚，老娘送你一套八千万的豪宅。” 李闲云撇嘴，夹菜喝酒，嘴里含混不清：“想嫁老子的太多，你得排队领号。” “死吧你，追老娘的也是从这儿排到巴黎呢，愿意嫁你是给你面子。”黎潇潇拿过酒瓶，咕嘟咕嘟给自己满上。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个声音：“林嫂，怎么又关门了？” 林嫂忙从卷帘门下出来，笑道：“哎呦是水姑娘，不好意思啊，李老板包了。” “哦，是嘛。那就算了。”那人便没了声息，只能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第一百一十九章 餐馆（下） 听着外面的声音，黎潇潇面色有些怪异。 她看看李闲云，李闲云正微笑跟唐磊敬酒呢，仿佛没听见外面的声音。 黎潇潇道“我听这声音有点耳熟。水姑娘……不会是兰然吧？” “嗯，是她。”李闲云喝了口啤酒，然后开始剥毛豆。 黎潇潇奇怪看李闲云“她不是你的艺人吗？” “是啊。”李闲云津津有味的剥着。 黎潇潇乐了“知道是你在里面，也不进来打个招呼？架子有点大啊。” 正常情况下,知道自己老板在里面，就算不进来吃，打个招呼也是要的。 水兰然这表现有点不合情理了。 能混到二线的，未必都是聪明的，但基本都是会做人的——智商可以不足，情商必须达标。 李闲云笑笑“对我有意见呢。” “猜到了，怎么回事？”黎潇潇八卦之心迅速燃起。 李闲云随口道“让她给老鬼拍戏,一千八两个月，女二。” 黎潇潇乐了“原来是这样,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算过分。” 老板坑艺人的事情多的去了，李闲云坑的不算太狠，照理没必要置气的这么明显。 “这不是新片大卖嘛。”李闲云叹了口气“这个事我也没想到啊。” 黎潇潇恍然大悟。 前段时间国内刚上了一部大戏，是金丽公司出品的，投资也在三个亿左右，关键票房大卖，现在还没下线，已经二十多亿票房了，算是今年的爆款 水兰然就是这戏的女主，并且表现出色，隐然有凭借这部戏晋身一线的希望。 李闲云道“这戏的特效，有部分使用了易胜的，我给了他们一个优惠价，要求就是必须使用我们家的艺人，最终选定了水兰然。” “你碰过她吗？”黎潇潇问。 “没有。”李闲云摇头“我也是有原则的,这种事从不强求。我也是看她演技确实可以,形象适合,就主动推荐，为此给了他们很优惠的价钱。当然我也没想到，水兰然这次的表现会这么好。你知道，人一出成绩，就会提要求。” “她要改合约？” “嗯。”李闲云点点头“她和易胜经纪原来是五五分账，她觉得不公平，要改成八二。我没同意。” 水兰然是近两年华友一手捧红的新出道的艺人，本来早要续约了，至少也要三七或者二八开，但是这时候华友快不行了，决定把艺人价值压榨到顶，所以死活都不再提，情愿你到时候到期走人。 “那是不会同意。”黎潇潇冷笑。 从老板的角度考虑，老子捧红你，换来的好处都是你的？ 失心疯了吧？ 但从艺人的角度考虑就是我能红是因为我的表现出色，你只是给了机会，一路辛苦做事的可是我自己！ 大家角度不同，考虑问题也不一样。 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但是利益上的事就瞬间出现了牵扯。 水兰然以比正常二线还低一些的价钱接拍了老鬼的戏，对半分成只有九百万。结果这边刚开拍，那边就爆火，于是她的感觉就不是自己损失了五百万，而是自己应该拿六千万的片酬，八成的分润，也就是说她损失了四千万！ 这是她的算法。 这种情况下，就算你是老板，她心里也不爽了。 唐磊摇摇头“心胸还是窄了，毫无意义。” “正常，都是年轻人。”黎潇潇到是蛮能理解的“我记得我当初刚火起来的时候，也挺飘的，也犯过错误。后来被老朱给狠狠教训了。” “朱晨？”李闲云看她。 “嗯。”黎潇潇点头。 “我看你现在和他关系挺好的。” “那就得多谢老唐了。”黎潇潇用下巴指着唐磊说“那时候他还不是我的经纪人，就是我的朋友。是他对我一通骂，把我骂醒了。然后我拼命去巴结老朱，重新做回了好朋友。老唐这个人，其实他不单单是我的经纪人，他也是我的导师，很多事都是他教我的。” 李闲云凑近唐磊“你床上功夫没教好她。” 唐磊哭笑不得“你能不跟我这么说吗。” 说着唐磊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优秀的经纪人，不仅仅是帮自家的艺人带生意的，更重要的是为他们指路。他们是艺人，是明星，是万众瞩目的人，行差踏错一步，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李闲云也点头“是啊，明星的光环具备放大效用。好，会放大，坏，也会放大。但是这年头，有你这认知的经纪人可不多了。我得承认，以前没怎么了解你，现在说一句不错，怪不得能成大经纪。” 唐磊无奈“你可不象个大老板。” “大老板说话就得端着？老子身家再涨一百倍也这样。”李闲云举起酒杯“喝酒。” 黎潇潇也跟着举杯，小抿一口，突然想起什么，道“咦？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个事。” “什么？”李闲云问。 “前些日子金丽的一个艺人告诉我，他们公司可能要从外面引进一个一线艺人。我琢磨着也没听说最近有哪儿的一线要跳槽啊，现在你这么一说，不会是水兰然吧？” 李闲云一怔“金丽要挖水兰然？” 他想了想，觉得还真有可能。 水兰然这部片子就是和金丽合作爆火的，双方现在应该交情不错。 唐磊问道“水兰然的合同还有多久？” “一年半。” “违约金呢？”黎潇潇问。 “两千万，不过是按时间降的。操，只要再等半年，就得降到一千万。”李闲云眉头皱起。 “便宜了。”唐磊摇头。 “没有续约的必然结果了。”李闲云也有些头疼。 水兰然晋升一线，一两千万的违约金对她来说就不算什么，违约金有点拦不住人的意思了。 不过现在知道了这个苗头，李闲云还是有办法的“还好当初签协议的时候留了一手。” 李闲云直接打电话给窦玲玲“玲玲，是我……听我说，水兰然可能要走……对，你现在开始给她排期，把她后面两年的时间都给我排满，排不上的从我这儿走。预付款直接打到她账上……嗯，就这样。” 挂断电话，黎潇潇摇头“李闲云，你够狠的啊。” 艺人合同到期可以走，但不是没有办法制约。 最简单的，我给你接业务，一直接到合约外的期限去，只要协议给这个空档就行。 而只要你拿了钱，你哪怕人不在我公司，这个活儿你都得给我干喽——经纪公司的违约金是一千万，品牌商的违约金可也是要算进去的啊！ 当初吕小真就是这样，和心悦解了约，但是还得履行之前的合同，过了好几个月才算真正进易胜经纪。在此期间王冬还试图搞事，还好李闲云派了董梓欣保驾护航，直到他安排车祸的事出来，双方达成协议才算消停。 这次李闲云就更狠了，直接签到两年外去。 就这一手，先把水兰然未来两年的价值压榨到极点。 水兰然甚至不会知道这事，因为窦玲玲是她的经纪人，她可以直接安排好这一切！ 当水兰然看到钱到位的时候，问窦玲玲，窦玲玲随便扯个淡就过去了，等到后面再发现就晚了。 退钱都没用了——退钱也违约！ 再说你就拿一半，要退却是全退，损失更大。 “两年而已，不算狠。也就多拖她半年。”李闲云冷哼一声“不管她认不认，金丽的合作都是我给她争取的，她的一线地位也是靠我，由得她来拿这个跟我强横？真是想疯了她了！”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是莫睿的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李闲云面色陡变，声音猛然低沉“你说什么？” b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章 许轩出事 首府。 莫韩公司。 现在莫韩工作室正式升格为公司。 李闲云坐在办公室里，旁边是莫睿和韩鑫语一脸无奈的坐着。 李闲云正在看一则报道。 “经夕阳人民群众举报，当地派出所在明星许轩家中当场抓获正在吸毒的许轩，并搜获毒品若干……” 许轩吸毒！！！ 李闲云不由想起了那次和大家一起吃饭时的景况。 怪不得这个家伙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 操！ 竟然是个瘾君子。 他看看莫睿，还有韩鑫语，问“你们知道这个事吗？” 莫睿点点头。 韩鑫语则低头不说话。 李闲云彻底怒了“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睿摇头“这一行很多人都这样。” “这他妈就是你放纵的理由吗？”李闲云起身一巴掌将桌上的东西扫开。 这一刻他脸上青筋暴起,是彻底愤怒了。 韩鑫语想要劝慰李闲云“闲云！” “闭嘴！”李闲云怒道“我看你们是想钱想疯了！拜托你们有点出息好吗？这种事也能无视？” 莫睿无奈道“这个损失……我们认了。” “这不是你认不认损失的事！”李闲云稍稍平抑内心的火气，指指莫睿道“昨天我刚和唐磊交流过。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一个优秀的经纪人，不仅仅要会帮自己的艺人接业务，还要带好他们，帮他们做人！这世界有许多错误可以让我们犯,但有些许多错误碰都能不碰！” 莫睿忙道“这个事鑫语不知道。” “是吗？”李闲云冷问，他转头看韩鑫语“你们都是从华友出来的,他吸毒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确定你不知道？” 韩鑫语无奈“有点风声，没见过。” 李闲云还想质问，但是看韩鑫语眼中已泛起泪花，终究是没再继续质问下去。 李闲云转头对莫睿道“老莫，我认为你应该跟老唐学学，以后旗下的艺人，有三种坚决不能要。一种是喜欢嗑药的，一种是喜欢赌钱的。第三种其实更重要，就是没有政治敏感性，犯政治错误的！” 莫睿无奈点头“我记住了。那现在这事怎么办？” “发通告，莫韩公司绝不接受吸毒艺人，从现在起全面解约。坚决不要为这种人洗！” “那他的代言呢？” “跟那些代言商谈一下，如果愿意，就用其他的艺人顶上。必要的话……做些让步，尽量避免赔偿金。至于损失,能从许轩身上捞回多少就捞回多少。剩下的自己认吧。” 韩鑫语忍不住道“许轩现在还是华友的人，其实可以不用我们出面的。” 是的,许轩现在还是华友的人，只不过是租借给他们，说起来，这个锅他们是可以不用背的。 但是李闲云却摇了摇头“石军给了我很多好处，我不能不认。你不能拿人家东西的时候是宝，出了事就甩锅。这样做，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所以这个事我们得认！当然，圈子里可以稍微传一下，至少担个侠义。” 莫睿和韩鑫语互相看看，一起点头。 有些事一旦出了，真的是神仙也没法救。 李闲云唯一遗憾的就是当初见许轩的时候他没使用感知咒，否则他绝不会接收这个家伙。 大意了啊！ 不过姜正知道这个事后，反而哈哈一笑，认为这很正常。 不仅如此，李城那边打电话来询问时，竟然也是一脸正常的模样。 李城说的尤其到位“企业大了，用人多了，就注定会发生各种乱七八糟的事。越是大企业，越是这样。你以为你有点本事就可以杜绝？不,你错了。你杜绝不了的。你唯一能做的是适应,一是想办法降低这种事的几率,二是制定各类事件的应对机制。做企业可不是结蜘蛛网，没有一劳永逸的。再说蛛网都不是。” 这番安慰立竿见影，让李闲云也意识到自己还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莫睿他们做生意时间比自己长，在圈子里混的久了，也就难免麻木。 而李闲云……依然还保留了部分年少气盛。 靠！ 我还以为我已经是老狐狸了呢，原来还有这么多嫩的地方啊？ 这个认知让李闲云的气头消了许多，再看韩鑫语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骂了她，顿时就有些悻悻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韩鑫语眼睛依然有些红红的。 看样子背着他又哭了一场，估计是委屈的。 这是委屈大发了。 李闲云有些不自在，偷眼看莫睿，给了他个眼神。 那意思帮个忙。 莫睿见上午骂自己骂的狗血喷头的老板，晚上就开始求助，一时也是无语。 凑近韩鑫语低声说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韩鑫语竟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靠，老莫你可以啊。 哄干闺女到是一绝。 李闲云现在也渐渐意识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活。 窦玲玲最擅长的大概就是各种算计，唐磊更加大气，见识更广，大局观强，至于莫睿嘛，对人的把控力不错。 你不能要求他们每个人都是全才，终究是各有所长的。 这边韩鑫语心情稍微好了些，便拿起筷子给李闲云夹菜。 一顿饭吃的感觉怪怪的。 待到吃好，莫睿递给他一张房卡，李闲云心领神会，带着韩鑫语直接往楼梯走。 韩鑫语跟个小媳妇似的跟在他后面。 进了房间，韩鑫语面色忽然一板，往沙发上一坐，也不说话。 咦？ 刚才还好好的，这小脾气怎么突然又上来了？ 李闲云凑过来“怎么了？还生气呢？” 韩鑫语低着头，委屈的说“你今天凶我了。你之前从来没凶过我。” 当她这么说的一刻，那个荧屏上英姿飒爽的姑娘早已不见，在李闲云眼前的只是一个柔弱小女孩。 “我之前还从来没哄过你呢。喏，现在开哄……嘟！”李闲云噘着嘴凑过去。 “你嘟个屁啊！”韩鑫语被他逗乐了，拼命的推他“你走开啦，一身的烟味。” “又不是我抽的，我烟瘾很小的，就抽了两根，都是老莫那个大烟枪。”李闲云很委屈。 韩鑫语白他，道“现在好了，李大老板一个禁毒令，以后两家经纪公司的成名艺人，基本都只会有女艺人，不会有男艺人了。你可以开心了。” “有这么多吗？”李闲云诧异。 韩鑫语长叹口气“不说十有，十有三五怕是少不了的。这就是圈子……在这个圈子里，你要么随波逐流，要么同流合污。” b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家事难理 许轩的事没有什么回旋空间，李闲云快刀斩乱麻，认了这个损失，然后再和石军见了一面。 石军到是一个劲的抱歉，发狠说肯定有人在背后搞他，一定要查出来。 影视圈互相搞来搞去的事也多了，或者说任何圈子都会有这种事,李闲云也没兴趣追责。 吸毒这种事本来就是他极为反感的，自家的人没做好，被搞了也只能认，这年头不想被人搞的第一方法还是自己把事做好。 见过石军后又见了一趟窦玲玲，反复告诫注意这方面问题，非但公司不能用这类人，以后接业务的时候也要注意，尽量别和这类人共事。 圈子就是互相影响的，坏习惯会传染,解决这类问题的最好方法一个是思想教育，还一个就是尽量就别让他们接触这类人，别给这样的环境。 一般人不可能，但易胜传媒志在垄断华国影视制作，内部自成闭环，确实有希望做到。现在嘛……叹气吧，任重道远啊！ 在和韩鑫语温存数日后，明天就是回江城的日子。 今天李闲云正与韩鑫语耳鬓厮磨着，韩鑫语接到电话，听了几句，无奈道“唉……怎么又是这样……这个事我也不好帮你……” 电话那头传来隐约的啼哭声。 韩鑫语安慰了几句放下电话，看到李闲云正在看自己，无奈道“是秦珍。” 秦珍是前段时间从华友那边过来的三线艺人，和许轩他们一波的，现在都在莫韩工作室。 这刻听韩鑫语这么说，李闲云问“她怎么了？惹什么事了？” 韩鑫语摇头“不是,秦珍很乖的……是她那个父亲。” 李闲云表现出很有兴致的意思。 韩鑫语只好道“秦珍的父亲对她把控得很紧,秦珍所有的钱都在她父亲手里，平时要做什么都要经过她父亲的同意。甚至连公司的许多安排，她父亲都要插手干预。秦珍被她父亲管的太死，想摆脱又没有办法，时不时就找我哭诉。” 李闲云眉头一扬“秦珍都已经是成年人了，竟然还能被她父亲管住？” 韩鑫语冷笑“不是什么人都能象你那么无情的。” 诶，你说归说，老带我干什么？ 韩鑫语已道“秦珍从小就被她父亲带大，听爸爸的话已经成为她的本能。她想抗拒，却摆脱不了，所以很痛苦。这次好像是她喜欢了一个男孩，但她父亲坚决不许。” “为什么？” “怕她掉粉。” “呵。”李闲云摇头。 谁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总有一些父母没有人性。 姜萌萌的母亲，还有秦珍的父亲，对了原世界里张韶涵，小甜甜布兰妮，哪个不是？ 太多太多了！ 甚至某爽也可以说是被坑在父母手里，只不过人家自愿，那也没话可说。 家庭的事很难管,毕竟秦珍父亲没有把女儿绑起来,韩鑫语也爱莫能助。 但李闲云却不这么想。 这刻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道“鑫语,你觉得我对艺人是不是有点苛刻？” 韩鑫语白了他一眼“李大老板手眼通天，志在垄断华国影视制作，天下艺人在手，予取予求，哪需要把艺人当人看？前不久水兰然都被某人捏死在手心里呢。” 唔！ 嘲讽拉的不错。 李闲云想了想道“我最近的良心有点跌停板，也是该放点利好了。” 啊？ 韩鑫语吃惊看李闲云。 李闲云道“作为企业的老板，不光要会提要求，也要能提供帮助。秦珍的事，我帮她处理吧。” 韩鑫语立刻紧张起来“李闲云你别乱来！秦珍的事属于家务事，你就算是老板也不能随便插手的。” 李闲云的手在大腿上轻轻拍打着，思考着。 韩鑫语说的没错，家务事别乱插手。 但不代表不能插手。 关键还是方法。 想了想，李闲云道“其实，秦珍这个事本来也没什么，关键还是她自己的心理问题。对吗？” 韩鑫语点点头“是，秦珍被她父亲逼迫惯了，心理上已经无法摆脱，天然畏惧，她自己解决不了，谁也没法解决。除非有谁能掌控她的心理……” 说到这韩鑫语猛然面色一变。 她吃惊的看李闲云“费诺蒙贴片？” 李闲云微微一笑“对。” 食欲瓜可以调节心理，消除恐惧。 有这个在，秦珍就可以摆脱她父亲制造的心理阴影。 韩鑫语摇头“可是那只是暂时的。” “所以需要对她用一段时间。另外，也不是只对她使用，也可以对她父亲使用。让秦珍摆脱恐惧，同时让她父亲害怕自己的女儿。”李闲云面无表情的说。 韩鑫语吃惊的张大嘴巴。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费诺蒙贴片用在生活中可以发挥出这样的效果。 韩鑫语突然想到什么，认真问“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当初拍末日狂花的时候，你明明没有对我使用过贴片，为什么能发挥出贴片的作用。”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李闲云早知道这是个漏洞，只是韩鑫语一直没问，他也就一直没回答。 这刻笑道“用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具体你不用知道。” 不告诉你比撒谎更有效，李闲云现在越来越难骗韩鑫语，干脆就说你别知道。 韩鑫语是个精乖的，看李闲云确实不打算深谈，只好放弃“好吧。那我换一个问题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因为这个？” 李闲云轻叹口气“一开始是，但后来没有使用。你知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就像做生意，消费习惯也可以培养。你对我的感情，一开始是贴片的作用，但后来不是。” “我就知道。”韩鑫语一拍额头，狠狠地用眼神剐了他一眼，道“你不会再用这个对付其他女孩吧？” 李闲云摇头“你是唯一的一个，当时我也不知道效果会这样出色……所以后来费诺蒙贴片对爱情无效。” 说着他走过去，轻抚韩鑫语的面庞“但我很庆幸对你使用了。” “你确定？不应该是后悔吗？”韩鑫语语气幽幽“对我用了，然后就被我缠上了。” 李闲云一笑“我喜欢。” 一句话，陶醉了韩鑫语的心。 她偎依在李闲云的怀抱中，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答应我，以后都不对别人使用。” “当然！”李闲云很肯定的回答。 哥哥我现在泡妞还要用那个？ 再说我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别人爱我啊！ b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尾声 首府的一间小酒店里。 李闲云接见了秦珍的父亲秦浩民。 这是一个看起来神气活现的中年男人，穿着绣龙华衫，体型高大，和旁边袖珍娇俏的女儿到是正好成了反比。 不知道的还这派头还以为是哪家的大老板暴发户呢。 秦浩民得知易胜传媒大老板李闲云要见他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酒未一杯，话止三句，李闲云就直截了当“莫韩工作室将会和秦珍重新签合同,我们已经另外为她开了一个银行账户，今后的艺人收入，将直接打在这个账户里，由莫韩工作室暂时代管。” 听到这话，秦浩民眼睛都直了。 他目光瞬间凶恶“李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女儿的钱归你们管？你就直接说你们以后不给钱让我女儿白干活就是了？” “也不至于。”李闲云微笑“秦珍的钱还是秦珍的,放在那里，我们不会动。” 秦浩民明白了“你是说我花女儿的钱？” 李闲云笑“我听说你现在不工作？” 秦浩民冷哼“我在帮我女儿！” “顺便把她的钱都拿走，让她接受你的掌控？” 秦浩民怒了“她是我女儿,我替她管钱怎么了？再说她还年轻，很多事不明白，我也是在帮助她。” 旁边韩鑫语也受不了了“帮助她的事有经纪人做，犯不着你来出面。” 秦浩民看看李闲云，再看看韩鑫语和自己女儿，秦珍低着头不说话。 他有些明白了，冷笑道“我说今天怎么会喊我过来呢？感情是要离间我们父女的感情？” 李闲云慢条斯理的回答“我要不着离间。秦珍既然是我的艺人，我就需要为她考虑。她已经是成年人了，用不着你来插手她的生活。” 秦浩民彻底怒了“你管不着！我女儿都没说话，你插什么手？大不了不在你这儿干了，我就不信珍珍还会找不到好老板。珍珍，我们走！” 他说着就去拉女儿的手。 没想到秦珍手一甩，竟然甩掉了父亲的手。 她看着自己父亲，一字一顿的说“我受够你了！” “什么？”秦浩民愕然。 秦珍很认真的回答“我受够你了，老板说的没错，我是成年人,我不想再被你那样囚禁着！” 说到后面这句时，她几乎是喊出来的，眼中已现出泪花。 秦浩民不敢置信的看女儿。 自己这个女儿一向乖巧听话，从来不敢忤逆自己的意思。 今天这是怎么了？ 混蛋！ 秦浩民心头火起，他勐然挥起大手“我打死你个不孝女！” 韩鑫语忙推李闲云，那意思让他快阻拦。 李闲云却摇了摇头。 秦珍脖子一挺“你打啊！” 啪！ 秦珍脸上已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秦珍脸上多了五道指印，若是往常，她早就吓的坐地哭起来了，但这一刻挨了这一巴掌，她却依然目光坚决的看着自己父亲。 她大声而坚决的说“我不是你的玩偶，秦浩民！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别想再管着我。你我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你找死！”秦浩民怒极了，又是一巴掌要打出去。 但这次李闲云出手了。 他一脚把秦浩民踹飞出去。 秦浩民偌大的体型，在李闲云一脚下却完全没有还击之力。 随手一招，李闲云手里变戏法似的多出个手机，走向秦浩民“殴打自己女儿，强制剥夺自由,并侵占她的财产，就算你是她父亲，这也是犯法的,懂吗？” 说着晃晃手机“都给你拍下来了，我可以找最好的大律师跟你打官司，我保证你输。” 秦浩民惊恐扑过去，李闲云又是一脚踢娃娃般将他踢飞出去，这次是直接飞出了包间，瞬间引来一批人注意。 李闲云走出包间，直接将秦浩民拖了回来，关上房门“跟我玩硬的？没人告诉过你，我放倒过很多流氓吗？” 他蹲到秦浩民身边，拍拍他的脸“给你个忠告，别再缠着你女儿，还有把她的钱还给她。当然，她以后会给你一笔生活费，保你衣食无忧，但更多的就别想了。如果你不同意，就等着坐牢，你照样不会有任何好处。” 秦浩民转头看秦珍“珍珍，你是这么对你爹的吗？” 秦珍那一刻瞬间心软。 她到底在父亲的淫威下过了这么多年，面对秦浩民的质问，瞬间又是害怕又是心软。 李闲云手一挥，食欲瓜影响下再度吸收了她所有的惊恐，让她进入无情状态。 秦珍眼神渐渐坚定。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道“老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秦浩民简直不敢相信，女儿怎么一下变了个人似的。 可女儿是自己的摇钱树，要他就这么放弃，怎么可能？ 他还想发飙，忽然间心神恍忽，再看李闲云还有秦珍，竟然……天啊！他们好可怕。 那一瞬间，秦浩民的所有勇气崩塌！ 无穷的畏惧自心底诞生，秦浩民竟然颤栗的全身发抖。 李闲云的生意如九幽天外飘来，阴风测测“签下同意书，把钱转到你女儿的账户上，现在就做……否则我弄死你！” “啊！”秦浩民惊恐的叫了起来。 ———————— 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李闲云快速解决了秦珍的问题。 当秦浩民离开时，秦珍食欲瓜的作用减退，她终于开始害怕了。 一响到自己刚才做的事，说的话，秦珍自己都不敢相信。 呆愕半晌，她勐然扑到李闲云的怀里“谢谢老板……天啊！我刚才做了什么？” 一想到自己竟然有勇气对一直以来都畏之如虎的父亲说出那样的话，秦珍自己都不由颤栗着。 李闲云也在颤栗。 妞儿你害怕就害怕吧，扑我怀里干什么啊？ 他也瞬间紧张起来，看了眼韩鑫语，两手一摊，那意思这事真和我无关啊。 看到他这样，韩鑫语也笑了。 小样的，还说对我没意思？不在乎？ 一天天的就知道装。 破天荒的没吃醋，心里却是乐开花。 见韩鑫语没吃醋，李闲云也松口气，拍拍秦珍“没事的，你看，勇气并不是难得，后果也从不严重。有时候做该做的事就好了。行了，事情搞定，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珍还在抽搐“可是……老板……” 她勐然抓住李闲云的手“没有你在身边，我还是害怕。” 我去，完蛋！ 如果一个男人能给予一个女人勇气，那特么也是爱情的征兆啊！ 还好就现在一次。 李闲云忙道“不是我给你勇气，是你鑫语姐给你的勇气。” 秦珍愕然回头看韩鑫语。 韩鑫语也开始紧张起来，你投怀送抱我就当看不见了，爱是万万不可以的，再说你都有相好了，抢我男人就不地道了。 她忙道“放心吧珍珍，以后有我在，你父亲不是问题。” 说着给李闲云一个眼神。 李闲云心领神会，比划了一个ok，以后你韩鑫语就负责这个吧，我幕后操作就可以了。 看李闲云配合，韩鑫语很是满意。 “贴片”是必须再用几次的，甚至还要让她和父亲再见几次面。 只要多对抗几次，给她父亲种下畏惧的种子，给秦珍种下勇气的种子，那么将来就算不使用，这些种子也会慢慢生根发芽。 一如韩鑫语对李闲云的爱情一般。 想到这儿，韩鑫语突然觉得李闲云确实很收敛了——这货要是不要脸起来，随便对人用这个，那妥妥可以成为天下第一流的软饭王。 于是开始觉得自家男人已经属于风流有度了，自己应该知足。 所以说自我洗脑最致命！ 韩鑫语管不住李闲云的身体，就只能调理自己的认知。 接下来的日子，李闲云和韩鑫语还真安排了秦珍和秦浩民又见了几次面，主要是处理他们父女切割的事，顺便也培养一下秦珍的勇气。 人家是父女，完全切割是不可能的，关键还是让秦浩民清醒点儿，别一天到晚想着压榨自己闺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把他们父女分开，让秦珍以后单独生活，也好正式脱离她父亲的魔掌。 做完这件事后，李闲云才回江城。 不过这事本身到是莫韩工作室和易胜经纪公司渐渐传开。 这种消息要是传在外界，那就是李闲云干涉他人家事，但在两家了解状况的经纪公司这里，就是老板仗义出手，为艺人排忧解难。 李闲云对艺人的要求高，本来有不少艺人不满，但这次到是为他挽回了一些声誉。 李大老板本人表示我无所谓，反倒是那句蛰伏已久的下联有了。 当即提笔书写。 友情价，指导价，内部价，个个都是黑心价。 兄弟情，男女情，亲人情，处处皆为虚假情。 想了想又加上横批 此情天价！ 韩鑫语为此很是不满，你也别见惯了乌鸦，就全世界都是黑的。这天下有假义也有真情，老娘对你难道还是假情？ 于是李大老板大手一改，把此情天价改成了情比价高。 操他妹还是可以论价的。 自我欣赏一番，还是不太满意。 实在是对仗不够工整。 但老子又不是文豪，图那么工整干什么？ 自娱自乐，开心就好。 b 无弹窗 第一章 梦幻鬼城（上） 年底是淡季，天气湿寒，游客却不减。 如今的鬼城已很热闹，日游客数量已达到五千人。 这可不是个小数字，128元的门票，每日仅门票收入就有64万，再加上商铺,剧组场地，配套周边，月营收已逼近四千万。 别看竖店号称剧组进场免费，其实大部分还是收费的，免费的场地有附带条件，就是必须住他们的酒店等等，吃住行一条龙全包,大量的周边收益才是盈利核心。 鬼城这边商业区还没起,变现能力不够，全产业链才踏出一小截，周边利润没有最大化，所以门票收入占据营收一半，等周边变现能力强了，门票收入占比有可能下降到三分之一。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特效确实牛逼，虽然大部分都是小剧组，买不起大特效，但是一些小特效还是能买的，尤其是有些特效非常实惠。 比如爆炸戏，色彩幻化特效等等，在场地价格相等的情况下，这些方面的成本节约，就是硬省的。 比如再小的剧组也可以拍个爆炸戏，正常情况你炸条公路都要几十万，有炸死鬼在，公路不用你炸,二十万给你搞定,还能让你ng，想炸几回炸几回。 多好！ 炸死鬼和幻彩鬼因此成为这里的两大财政支柱。 鬼城也进一步升级了他们的全息影像——超神科技那边的研究有了少许成果，正在成为全国比较出色的全息设备公司。 而这样的投资对于绝大多数影视中心而言都是不可实现的。 鬼城也因此成为一个高科技支撑下发展起来的神秘而美轮美奂的景点。 当剧组们羡慕那些顶级的真实特效时，游客则为满大街乱飘的全息影像而惊叹。 这些全息影像已经不再仅限于鬼怪，而是包括所有人类可以做到的想象极致，科幻的，魔幻的，仙侠的，应有尽有。当然，真实的全息投影不可能让它们出现在大街上，而是出现在那全息设备上，但偶尔也会有某个散装鬼魂路过——群演鬼发挥作用，没有特殊能力的它们，白天轮流逛街散步，晚上帮忙做置景，反正也不用睡觉也不会累。 即便如此，也是引发惊呼阵阵。 鬼城技术神奇之名也由此传扬。 每天都有一堆公司发邀请想和易胜传媒联合搞技术合作，但李闲云一概拒绝。 有本事自己研究去,我们家的技术没申请专利。 周凡锦走在路上，看着两边的墙壁上闪现的光怪陆离的景象，并不以为意,直到一个幽灵般的存在飘过他的身前，才让他停下脚步。 就是这个！ 不需要接收屏，直接出现在现实中！ 周凡锦激动的看着。 当那幽灵飘过时，周凡锦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 当然也不仅仅是他，每个游客都忍不住戳一戳。 一片空无。 “真的是影像诶，怎么做到的？”游客们议论纷纷。 幽魂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就这么传堂入室，周凡锦忍不住喊了一嗓子：“等一等。” 那幽魂停下，回头看看他。 “你能听见我说话？接收器在哪儿？”周凡锦愕然。 那幽魂发出一声轻笑，扭头离去。 李闲云不许它们和游客交流，发出笑声就是极限，下一刻幽魂已消失不见。 周凡锦愕然：“还有声音？麦呢？” 他四处张望，旁边一个姑娘笑道：“当然是音响里出来的。” “不可能！”周凡锦立刻摇头：“它的声音是从我面前发出的。” “好像说是什么多声道体系。” 周凡锦再次摇头：“不可能，环绕声必须是在密闭空间里，才能形成声音回流，这里是开放空间。” “都说了人家技术牛逼，这里号称鬼城，但本质是高科技啦。你要是能明白，你也可以开一个。”大家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周凡锦彻底懵逼了。 这到底什么技术？ 无论是成像技术，还是声音技术，都颠覆了时代。 拥有这样的技术，竟然只用在一个鬼城，太浪费了！ 周凡锦有些激动，旁边一个姑娘走过来：“听起来你好像对器材有所了解？你是干这行的？” 周凡锦一怔，回头看看那姑娘：“哦，我是做特效的。天梦特效工作室。” “哈，那你可算是遇到了这行业的大拿了。”姑娘笑嘻嘻道：“易胜传媒可就是特效起家的。” “是啊，我知道。他们所有的电影都是不要钱的砸特效，直接让所有同行都快没饭吃了，还好他们没有降价太狠。”周凡锦唏嘘道。 李闲云现在控制使用特效技术，所以特效价钱渐渐提升，这让许多特效公司能够喘口气。可就算这样，各大特效公司依然会时不时面临影视公司的各种刁难。 每天听到最多的就是：“人家易胜传媒的特效品质就是这样，价钱就是这个。你要能同样价钱做到这个级别，我就用你们的，就这我都亏时间……时间也是成本啊！” 一脸我赏你饭吃的腔调。 日子难过啊！ 周凡锦无奈。 尽管他也知道，这实际不是那些影视公司慷慨，而是易胜传媒那边的特效也在排期。 他心中不服，但是这刻看到，却又不能不点头赞叹。 没办法，大企业就是牛逼，光这技术就碾压所有人。 不对，是碾压世界。 这时，旁边那姑娘道：“既然你也是同行，那你能从你专业的角度讲述一下你对鬼城的观感吗？” 说着姑娘将一个话筒递了过来。 “你是……”周凡锦看看她。 “哦，我叫储希雅，东篱文化的，我们一直这里做鬼城专访，想尽可能听取不同游客的意见。有兴趣说两句吗？”储希雅笑意盈盈的问。 周凡锦如梦初醒：“好的。” 第二章 梦幻鬼城（中） “目前景区还没有全面完成，在剧组不多的情况下，日接待游客两万人就是极限。但等剩下的部分开发完成后，能够接待的游客也会进一步增加，初步计算，明年开始日均游客可以达到六千人以上。” 鬼城街道上，姜正和李闲云并排而行,正跟李闲云讲述目前的情况。 旅游景点是有自己的接待上限的，为了避免过度拥挤带来的麻烦，同时保证游客体验，李闲云也要求最好把游客数量控制住，否则发生乱子就是个大麻烦。 而不同的景区，接待上限又不同,而且和景区面积不挂钩。 比如首府的明宫,面积72万平米,上千亩土地，其中建筑面积5万平米，日均接待游客四万多人，顶峰接纳六万人，多了就不卖票。 但是面积是明宫一千倍的九寨沟景区，现在的日接待游客就是四万封顶，过了这个数，基本就不卖票了。 因为它有大量的自然面积是不方便接待大量游客的。 当年九寨沟甚至还因为游客超员而出过事故，所以才在后来锁定四万封顶。 竖店面积30平方公里，五万亩土地，年接待量700万人左右，日均四万五千人左右，但实际巅峰接待客流应该可以达到20万以上。 鬼城的面积只有竖店的十分之一，却是明宫的五倍，而为了剧组需要，也有大量的建筑面积在，所以老鬼当初预测顶峰接纳人数3万左右,比明宫还少。 不过在拿到蓝元的那八百亩地后，商业区外延，李闲云他们规划了更多的空场，所以巅峰接待可以达到四万人左右——前提是没那么多剧组。 以竖店为标准，十分之一面积的鬼城日均游客能到五千就已经不输竖店，所以可以说鬼城现在就已经正式崛起。 这刻姜正继续道“现在鬼城景点开发完了，影棚和古装仙侠区也完成大半，就剩商业区。那里主要是用来变现，可以分担客流。自然景区虽然不那么吸引人，但也一直在分担客流。目前的情况，客流已经没太多提升空间，但变现方面还有很多提升空间。蓝元那边的意思是要不要门票涨价？” 李闲云摇了摇头“不好搞。” 竖店的统票是480元左右一张，按面积算，差不多正好是百亩地一块钱。 鬼城这边4500亩地，目前还没有完全开发，暂时没有分区域，都是统票价格，所以定价还是之前的28元，就这按单位面积算已经比竖店贵了。 但是你要按投资算又不一样了。 不算商业区,鬼城的单位面积投入成本是竖店的三倍，照这么算的话，全面完成后门票按200元一张也是说得过去的。 鬼城二期开始的时候，已经涨过一次价，太过频繁的涨价，也会让口碑下降。 由于正在施工，导致难免有些嘈杂，再加上还有一些服务不健全，游客们一边欣赏这里的高科技，一边又时常为不够周全的配套而不满。 所以第二次提价也只是喊喊，暂时还不好立刻开始。 另外就是旅游景点的口碑需要时间积累，类似竖店这种地方，那都是多少年的声誉叠加出来的，鬼城新起，早期是肯定不能定太高的价格的。 作为一家非上市企业，李闲云不需要考虑股价的问题，他更在意的是游客的满意度——人都是精明的，谁都会算性价比。 李闲云对鬼城的要求就是象竖店那样，不管淡旺季，始终都能保持足够的客流，并有良好的口碑，通过商铺来获得更多变现，而这就需要良好的口碑做支撑。 同样以竖店为例，年游客700万，统票480，门票营收一年就是82亿，当然，因为有统票和单票的区别，单票通常一个景区就一两百，所以实际肯定有差别，具体不清楚。 而竖店的实际年营收是200亿。 这多出来的一百二十亿从哪儿来的？ 就是配套服务，商业变现。 牛逼的旅游景点，能做到门票收入只占三分之一。 根据往年统计，象迪斯尼乐园，环球影城这样的地方，门票价格48元，游客的平均消费却达到了3300元。 也就是说，游客的实际消费是门票的8倍左右，而总消费的一半，是属于景点的！ 这其中就有大量的周边消费。 当然，不同的景点还不一样。 总体而言，游客的数量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李闲云他们的计划是其他收益要是门票收益的两倍，为了门票价格而导致游客数量下降是不值得的。 这刻想了想，道“门票涨价次数不能频繁，不用急，等全面施工完成后再一次性到位吧。只要涨价后能维持在日均五千，那鬼城就算妥了。” “嗯，我看没问题。”姜正点头。 按性价比算，200票价的鬼城，可比二三百的凤凰城要有趣的多了。 但是没办法啊，人家老牌子。 现在重要的还是稳客流，有了客流，才能让配套收益倍增。 而配套是不需要考虑票价问题的，决定配套收入的只有游客和剧组数量。 等四期完工，游客上限提升一倍，门票价格上升，在没有商业区的情况下，差不多可以达到亿的营收——商业区主要还是靠收租。 如果按投入比算，比竖店还是差了一些。 这也是没办法的。 老牌的旅游景点是必然先天占据优势的，追赶者要想崛起，就必须付出更多的成本，更优质的服务。 而小影视中心无法发挥票价与人数结合的优势，更是天然吃亏。 当然具体定价还需要市场部门在收集足够的信息后做出判断，不能老板一拍脑袋就决定。 总之，商业经营从不同的角度去算账，结果是完全不同的，虽然都是影视中心，但鬼城总体上还是很难追上竖店的。 这个就只能以后慢慢想办法了。 这刻姜正道“对了，如果是按照这个票价，那我建议，自然区就不要改建了。那里建筑面积少，容客量大。虽然风景观光度不高，但也是个很好的缓冲点。另外那些种植户也很担心……他们今年的枇杷卖的不错。王县长找过我几次，那意思，为富当仁，也给当地的老百姓一些机会。咱们不能赚了钱就过河拆桥啊。再说农业用地再改商业用地，手续上也麻烦。” 李闲云背着手，点点头道“唔，自然区的戏份还是有的，边上靠湖，也确实不好搞些鬼怪。有些小孩子不适应这个，没准觉得划船比这个有趣。可以考虑，不过条件还是得提，那片湖区要不就交给我们吧。最近老有人自己坐船偷偷过来，门票小意思，关键是添乱子，还特么有游上岸的，淹死人算谁的？操！把那边把控一下，弄些船，水上戏，船戏也是要的。有章鱼鬼它们在，搞点风浪拍海上戏问题都不大。” “这个可以，泽县这边陆地没有什么发展空间了，水上可以要求一下，只要注意好环保就行。”姜正很认同。 “交给我们，不用他们出钱。” 泽湖面积不大，但只要能兴得起风作得起浪，确实可以玩一下惊涛骇浪的戏码。 之前这里只有靠景区这面的码头属于他们，现在县里希望他们多为当地做贡献，没问题，那就顺便把这湖泊一带也拿下吧，对于当地政府而言，省了环保费用，还能进一步创收。 两人正在研讨，不知不觉走到自然区一带。 一片青青草地上，一个大帐篷正支着，大喇叭喊得应天响。 一个小姑娘拿着传单正四处散发。 突然看到李闲云，兴奋的喊了一声“李董事长！” 一溜烟跑了过来。 李闲云想了想，猛然想起“林妙妙？” “喵喵啊！”林喵喵不满叫道“我叫林喵喵！！！” b 无弹窗 第三章 梦幻鬼城（下） 李闲云笑嘻嘻的看林喵喵，小姑娘怎么看都不象十八岁，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长得较小可爱，就是可惜了没胸。 他笑道“怎么样？最近还好？鬼城的游客数量还让你们满意吧？” 林喵喵表示我不满意，嘟囔道“游客多有什么用，又不进来玩。” “怎么？亏钱了？” “那还不至于。”林喵喵扭捏道“就是赚的也不多。” “正常。”李闲云道“你们要是赚的多了,&bsp;&bsp;姜总回头就会给你们涨价。” 林喵喵气愤看李闲云“你们太过分了！” 姜总哈哈大笑“你就别逗小丫头了，这小姑娘不经逗。” 李闲云也乐了“你哥哥还好？” 听到哥哥，林喵喵立刻换了脸，开心点头“嗯，恢复的差不多了，多谢李总。” “刚刚还说我过分。”李闲云乐道。 “那是两码事，这钱要还的。”林喵喵认真说。 “那你还了吗？”李闲云问。 林喵喵立时不好意思起来，声如蚊蝇“没呢。” 李闲云面色一整“那可不行啊，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林喵喵这会儿到不上的他当了，眼珠一转“要不我请你看马戏？” 李闲云和姜正互相看看，一起点头“好啊。”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着进了马戏团。 马戏团距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客人们都在三三两两的等着。 李闲云和姜正找了个角落坐下，林喵喵也坐在旁边。 李闲云奇怪看她“你不准备表演吗？” 林喵喵回答“哥哥受伤，还有一个生病了，人手不足，今天不用我表演，就帮帮大伙的忙。至于现在嘛，照顾好李董事长和姜总就是我最重要的工作。” 李闲云转头对姜正笑道“你看……再笨的丫头，也会有说甜言蜜语的时候。” 姜正轻笑。 林喵喵瞪眼“谁说我笨了？” “行，行，你不笨。”李闲云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小姑娘。 娱乐圈的姑娘都是人精，别看政治觉悟差，知识少,&bsp;&bsp;但还是那话，智慧是有方向的,&bsp;&bsp;在待人接物甜言蜜语上，大部分都很不错。 眼前这个林喵喵说话没那么多心机，到是让李闲云感受到一份轻松与休闲。 这刻随意闲聊中，马戏团的表演终于开始。 其实也没什么，无法就是一些动物表演，杂耍，魔术之类。 主要是骗骗小孩子开心。 游客里有不少是带孩子来玩的，鬼城不适合那气氛，满足的是大人，反倒是小孩子未必对鬼城感兴趣，胆子小的直接被吓的哇哇叫，自然区和马戏杂耍更符合他们的需求。 李闲云大多数时间在聊天，对表演没兴致，这让林喵喵有些失望。 “你不喜欢啊？”她问。 作为自家的节目，不能吸引客人喜欢，难免是有些失落的。 “成年人喜欢的应该不多吧。”李闲云随口道。 就在这时，旁边有个游客突然接口“我也不喜欢，动物表演很残忍的……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才不会看这种表演呢。” 李闲云和姜正看过去,&bsp;&bsp;那是一个中年女性，旁边坐着个小男孩,&bsp;&bsp;正兴高采烈的看着。 林喵喵按捺不住“我们对它们很好的。” “那也不能掩盖你们束缚它们的自由。动物都是天性自由的，把它们关在笼子里，束缚它们，只为了换一口吃的。”中年女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一边和孩子看着动物表演，一边叨咕着。 “可是没有这些，我们吃什么？”林喵喵不满问。 那女游客看看林喵喵“找别的工作啊，现在工作又不难找。” 她说的理直气壮，林喵喵一时无言以对。 李闲云淡淡道“华国去年有一千四百万失业者，对他们来说，工作不难找未必是一个好说法。” “只是他们懒而已。”女游客立刻道。 “也许吧。”李闲云并没有反驳“不过你知道，对动物最残忍的生意是什么吗？” 女游客一怔。 李闲云道“是牛奶！你知道牛奶怎么来的吗？母牛只有在产下小牛后才会有奶。奶农们会在母牛产下小牛后，将小牛杀死，然后每天给母牛挤奶。而母牛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拖走，看着自己喂养孩子的乳汁被人类喝掉，呜呼哀嚎……你能理解那种孩子被拖走杀掉的痛苦吧？你愿意为了让母牛摆脱这种厄运，不让自己的孩子喝牛奶吗？” 女游客怔然。 李闲云微笑“动物表演是残忍，这一点无可辩驳。但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人类要生存，要发展，就必然要挤压其他生物的发展空间。我不反对宣扬减少动物表演，但这不是喊口号有用的。时代在发展，许多事慢慢都会出现替代。也许有一天，娱乐内容越来越丰富，人们已不再追求看动物表演。但那并不代表动物们就会彻底解放。太多太多对动物残忍的事还是会发生，只要人类还是肉食生物，就无可避免。看开些吧，同情心要有，但别泛滥。” 那女游客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半晌憋了一句“我才没泛滥呢，我就随口说说，神经病，还给我讲一堆大道理。” 不让孩子喝牛奶是不可能的，女游客的爱护动物之心瞬间死亡。 就是不知道动物保护协会的人会不会给孩子喝牛奶。 李闲云一笑，回头看林喵喵，小姑娘偷偷对他竖起大拇指。 李闲云也乐了。 就在这时，李闲云电话响起。 竟然是张北鸿打过来的。 李闲云拿起电话，向外面走去，来到门口，他接过电话“张董，是我。怎么有兴致找我？” 电话里张北鸿直接道“我让蓝澜回去了。” “嗯？”李闲云一愣“怎么了？是她不好吗？” 不应该啊，要是伺候的你不开心，你早就跟我说了，没道理都陪了你几个月才让她走。 张北鸿回答“哦，不是，这小姑娘挺好的，我这人念旧，就让她陪我时间长了些，我一般两个月换一次。” 呃…… 李闲云笑笑“那您是挺念旧的。” 张北鸿笑“年纪大了，还是讲感情的。可是呢，又怕被束缚，柔情太多，吃不消。” 得，蓝澜肯定也来那套了。 她越是想缠住某个男人，那个男人就越是要推开她。 “那我再给你介绍一个？”李闲云懂他意思。 估计也就是这老货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不然两三个都会要。 唉，我说他干嘛。 张北鸿打电话就是这意思“你觉得水兰然怎么样？” 李闲云被他吓了一跳“老大你不是吧？” 张北鸿笑呵呵“怎么？舍不得？” 李闲云苦笑“不是，你误会了。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是她不干。” “不干？”张北鸿的口气有些不满。 李闲云耐心解释“是，她不会同意的。” “因为腕儿大？” “这个和腕儿还真没关系。”李闲云道“只和人性有关。愿意的人，就算是一线也没问题。那不愿意的，十八线的粉嫩纯新，也是没用。圈子很大，什么样的人都有，外面传娱乐圈怎么样，但哪儿还没几朵白莲花呢？这个和商圈金融圈没区别，都是看人。我们这行呢，也就是集中的帅哥美女资源多一些，诱惑多一些，其他没什么两样。你看老姜，他就不喜欢找艺人，专门吊知识分子，一吊一个准。上次还跟我说一个女医生床上有多骚。” “真没有办法？”张北鸿还不死心“你是她老板啊！” 李闲云无奈“我这边的底线，就是你情我愿。我安排人，也会先问过她们意见，绝对不会强迫！” 知道张北鸿不太开心，李闲云道“当然了，办法也不是没有。我可以帮你约她出来吃饭，但能不能成事，还得看您老下功夫。” “你是说追求？” “是的。其实水兰然也是很想找棵大树依靠的，你给她点希望，她没准就从了。”李闲云知道水兰然想嫁豪门，大明星基本就没有不想嫁豪门的。 可惜张北鸿不是富二代，但保不住她觉得富一代更有魅力，这个就看各人了。 没想到张北鸿想了想，却摇头“算了，太费时间，我耗不起。” 张北鸿和李闲云一样，都是能用名牌包豪车解决问题的，就不要浪费那宝贵的时间。 李闲云不需要买豪车送美女，张北鸿则不在乎买豪车送美女，但两人都在乎同一件事，就是时间。 老子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有那功夫陪你磨叽玩花前月下？ 吃个饭的时间就是上限，吃完饭不脱裤子就属于投资失败。 所以张北鸿一合计，水兰然你这么大的腕儿，追的人多，小性子肯定养起来了，不花上一段时间到不了手，没准一不小心还要搭上自己后半生。自己没离婚，家里那口子虎视眈眈就盯着离婚分家产呢，这个可不行。 自己这些年努力精进，万不能步石军后尘，没必要为五分钟的快活耽误五个星期……前者未必有五分钟，后者则未必止于五星期。 所以张北鸿迅速判定水兰然属于无潜力地皮，放弃开发。 便改口道“你再给我安排一个吧，愿意的，腕儿大些的。” “好，我从上往下给你找，不过两个月一次……靠，我公司里未必有这么多人啊。” “你可以再招啊，要我投资吗？” 你有钱你牛逼。 李闲云哈哈一笑“经纪公司价值不好算，开多了坑朋友，开低了我还不乐意。去陪你的姑娘，你多给拉几个代言就行了。有品牌就有影响力，签艺人都方便。” “没问题！” 又一场卑鄙无耻的交易就此达成。 最终张北鸿选择了云芝。 操！ 这老货的口味怎么和自己一模一样的？ 关键还老撞车。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 李闲云打了个电话问云芝的意思，听到让自己陪蓝元的老板，云芝一副老板你怎么舍得把我送人的口气。李闲云不耐烦直接道你要是不愿意我推荐别人了，云芝满口答应。 事情就这么搞定了。 。 无弹窗 第四章 惊变（上） 看完马戏，从马戏团里出来。 林喵喵竟然还不走，继续跟着他们。 李闲云有些奇怪，问她“你跟着我干什么？” 林喵喵扭捏着说“团长让我跟着你，看你有什么需要。” 李闲云乐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能给我什么帮助？” 林喵喵眼一白“不需要我走了。” 小身板一转，却是自己回去了。 李闲云和姜正互相看看,&bsp;&bsp;哈哈一笑，径自离开。 姜正道“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我看她好像对你也有感觉，你要不要收了？玩杂耍的，这身子骨应该是可以的。” 李闲云哈哈一笑“可以啊老姜，你都会给我拉皮条了。就她那身子骨，怎么看都象未成年，我可怕这个。” “就是长的小,&bsp;&bsp;我帮你看过身份证了，确实十八。” “我去，怪不得常团长要让她来跟着呢，感情你都有暗示了啊。” “这话说的，我就是怕你把控不住，先帮你留意一下。” “你还是先给我找个好点的秘书和助理吧，现在这两个不好用。我开始后悔把陈瑜和苏海莉放出去了。” “很快，有两个高材生要过来，丑的还是漂亮的？” “也别老不好看的，干脆男的吧，方便。” “我就说吧，你就不是一个把持的住的人，找秘书都不敢要漂亮的，连不好看的你都把持不住。” 李闲云怪叫“我靠，那是把持不住的问题吗？” 两人一路说笑着走远。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 回头看去,&bsp;&bsp;就见许多人从马戏团帐篷里冲出，而跟在后面的,&bsp;&bsp;赫然是一头发狂的大象。 “大象惊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更多的人从旁边跑出来，一名饲养员拼命的想拉住大象，但是那大象只一甩鼻子，就把人顶飞出去，仰头发出大声的咆哮。 李闲云还没反应过来，幽浮鬼箓出现。 来食也！ 靠！ 有鬼！ 李闲云先是被大象失控而惊了一下，随即却是一喜。 好些日子没抓到鬼了。 他冲过去。 姜正叫道“闲云，别过去，大象发狂很可怕的。” “不是大象，是那个！”李闲云叫道。 姜正迅速醒悟。 是鬼？ 李闲云跑了几步喊道“组织人手，疏散人群，有受伤的赶快照顾，别把事态扩大，这里交给我！” “明白！”姜正已迅速打电话。 李闲云急冲过去。 “别过去。”林喵喵跑过来大喊。 她都要急哭了。 马戏团最怕的就是出这种事，动物发狂，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而李闲云尤其不能出事。 她冲过来想拽住李闲云，李闲云一下没推开，干脆把她懒腰抱起，这小姑娘轻的很，李闲云直接抱着她冲到大象附近。 不对！ 鬼不在大象身上。 这时那大象已转过头来,&bsp;&bsp;看到李闲云,&bsp;&bsp;长鼻一甩，对着李闲云冲过来。 李闲云知道不好，急忙放出姜萌萌。 小姑娘隐身形态，对着大象腿一伸腿，那一瞬间李闲云突然想起个笑话两只蚂蚁走在路上，看到一只大象，其中一只蚂蚁突然伸腿躺地上。另一只蚂蚁问它你干什么？那蚂蚁回答嘘，别说话，我绊死丫的。 没想到这一幕竟然真的在这刻上演了。 大象轰隆隆冲过来，正撞在姜萌萌腿上，下一刻直接翻动，就跟个大卡车似的从地面一路摩擦过来，直接滑到李闲云脚下。 李闲云看看它，它看看李闲云，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 “大花！”林喵喵悲悯叫了一声。 李闲云放下林喵喵往帐篷里走去。 “别过去，里面还有！”林喵喵大喊。 废话，我要的就是还有。 李闲云加速冲进，刚进帐篷，就见一只猛虎已扑了过来。 我操！ 李闲云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姜萌萌已冲过来，抱住猛虎滚了出去。 小妮子是猛，绊大象摔老虎，妥妥的无敌女金刚。 老虎的脸上被她狠狠揍了一拳，发出痛苦咆哮。 李闲云急忙看四周，没有发现鬼的存在。 手一挥，机灵鬼冲出。 现在他身边就这两个鬼，其他鬼都在上班呢。 机灵鬼果然聪明，刚一出现就大喊“我看到你了！” 就见斜刺里一只大猩猩跳跃过来。 在那猩猩的背上还趴着一团黑影，对着机灵鬼叫“你怎么看见我的？” 机灵鬼对它做了个鬼脸“我骗你的！” 那黑影一愣，怒道“骗鬼！骗鬼！打它！” 那大猩猩已跳了过来。 机灵鬼向后一跳，躲到李闲云背后。 我去，你是我的鬼，竟然要我保护？李闲云也是一怔。 这时候姜萌萌正在和老虎纠缠，大猩猩直接朝着李闲云跳过来。 李闲云已经取好了缚鬼符和镇煞符，也不管缚鬼符能不能用，上来先一个镇煞符过去。 就听轰的一声，那黑影已发出凄惨大叫。 但是镇煞符对鬼有用，对猩猩没用。 下一刻就看到猩猩已扑了过来。 李闲云喊了一声“我操！” 砰！ 已被大猩猩狠狠扑下，好在这时斜刺里一只大老虎飞过来，正撞在大猩猩身上，将李闲云救下。 是姜萌萌。 她不屑看李闲云“真没用。” 李闲云无语，对姜萌萌竖起大拇指。 这时候林喵喵已再次冲进来。 李闲云不想她看见这一幕，用手一抓，将她按在自己胸口。 林喵喵关心李闲云安危，没想到会承受这待遇，下一刻李闲云已释放缚鬼符。 刷的一下，将那鬼收走。 没了那鬼的挑动，动物们瞬间安静下来。 老虎和猩猩互相看着，似乎在奇怪刚才发生了什么。 李闲云松开林喵喵走过去，来到那老虎身边“没事的，你们只是被关的久了，有些憋屈，对吗？” 他仗着有姜萌萌保护，这些老虎猩猩又都是训练过的，大胆的将手放在老虎额头上。 林喵喵还想让他小心，看到这一幕，却是傻了。 反倒是那大老虎看着李闲云，一脸懵逼。 就算老子是被饲养的，也不是谁都能摸老子的头吧？再说你丫还不会摸。 你竟然拈胡须？ 有心向发怒，却看到姜萌萌站在他身边。 一想到刚才被姜萌萌痛揍，立时怂了，乖乖的低下头摸就摸吧，别摸我胡子了。 那边大猩猩还想起来，姜萌萌一瞪眼，猩猩左顾右盼，哼哼着一脸不服的样子。 事情就这么摆平了。 。 无弹窗 第五章 惊变（下） “你……驯服了他们？”林喵喵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微笑“我祖传驯兽师。” 看着他老想摸胡须的手，林喵喵表示有点不敢相信。 这边其他人也冲了过来，常团长看到李闲云没事，松口气跑过来“李董事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群畜牲！” 常团长愤怒的想踢老虎。 李闲云把他后面一拉“憋的久了也难怪，别再激怒它们了，赶快关回去吧。” “明白,&bsp;&bsp;明白。”常团长都要崩溃了。 马戏团出这种事可是大事，正常情况下是没法经营了，甚至政府都有可能出面，不许你再干这个。 所有人都得失业。 李闲云明白他的心情，安慰道“放心吧，这事我会处理。” 说话的当口，远处有几个保安已经跑过来了。 为首的鬼城保安头子叫韩光策，以前是干私家侦探的“老板你没事吧？我就说这马戏团……” “闭嘴！”李闲云止住他“游客怎么样？” “还用问,&bsp;&bsp;炸锅了。” “立刻把所有受到惊吓的游客带离，给他们一笔钱，受伤的送医院，让他们闭嘴别谈这事就行。有拍照的把照片和视频都交出来，别怕花钱，我不许这事传出去，明白吗？” “明白。”韩光策也知道这事很重要，真传出去对鬼城影响很不好。 忙跑出去安排。 好在乱子解决得快，受到惊吓的游客不多，韩光策姜正他们下手快，所有经历的全部都好言劝服，直接就说跟我们来，给你们赔钱。 大家看没事了，还有“奖金”，自然就乐呵呵的过去，一路盘算要多少比较合适。 扯皮是难免的了。 这边饲养员手忙脚乱的把动物带回去,&bsp;&bsp;常团长老泪纵横“李董事长,&bsp;&bsp;是我们对不起你。现在完了……全完了……” “行了行了。这事的损失由鬼城负责,&bsp;&bsp;你们先歇业两天,&bsp;&bsp;等风头过去了再照常做生意，没事的。” 常团长一惊“你让我们正常做生意？不用赔钱？” “呃，不用你们赔。”李闲云安慰老头“都不容易，让你们赔，你们也拿不出来，以后好好做生意吧。对那些动物尽量好一些，没事也可以带它们散散心。” “诶！”常团长没口子答应，至于散心这事还是算了吧，再出事可真承受不起。 不过李闲云还真有点这想法。 他现在还没和收服的鬼交流，但是这鬼绝对是能控制动物的。 这是好事。 以后可以有动物戏了。 虽然黑熊和山鬼也是动物，却终究数量太少。 不好拍兽群戏，其他鬼能变形也变不成动物——实际上因为特效成本的缘故，电影里基本很难出现大兽群，除非是象动物世界那种纪录片。 如果这鬼能控制动物，以后拍动物戏就方便了，还能招揽游客，没事草原上遛老虎什么的，绝对是风景一绝。 唯一的问题是怎么让上面同意。 慢慢来吧,&bsp;&bsp;总会有办法的。 这刻安抚了他们，看看没什么事了，李闲云便自离开。 找了个没人角落，李闲云将那鬼放出来。 “兽吻鬼江山？”李闲云笑道“你是从冥府出来的？从这名字判断，你是死在野兽口中的。你恨它们？” 兽吻鬼凝聚出一团人影虚像，听到李闲云的说话，尖叫道“你胡说！我爱它们！我们应该保护它们，我们不可以让它们受到人类的奴役……” 这货竟然是个话痨，一开腔就没完没了。 不过到是省了李闲云的事，事实上他都没来得及问问题，对方就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原来这个江山是个动物保护主义者，一生致力于动物保护。 可惜他保护动物，动物未必理解他。 结果在一次行走大草原拍摄动物记录片，宣传动物保护的时候，死于狼群。 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改初衷。 他只认为那是狼群误会了他，是自己没有做好。 冥府收鬼是不管残念的，所以他的残念和其他那些鬼一样，强行消亡，实际依然存在，形成一种本性。 而冥府虽然关闭，但鬼城的特殊性本身就会随机导致一些鬼入境，荆棘鬼黑熊鬼车祸鬼都是这么来的，这货也一样。 他在来到这里后，看到马戏团使用动物表演，立刻心头火起。 鬼秉执念而生，他考虑不了那么多，只想放动物自由。 如其所知鬼不害人，但会间接害人。 要不是李闲云在这儿，就真要出大事了。 这刻明白事情的经过，李闲云叹息道“你差点害死那些动物。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在这里，你的做法会导致什么结果？” “什么？”兽吻鬼不解。 “政府会立刻出动，杀死所有狂乱的动物。”李闲云回答。 兽吻鬼只是念头不清，执念第一，却终究不是蠢蛋。 李闲云这么一说，他也终于反应过来。 掩住口道“我差点害死了它们……怎么会！” 黑色的烟雾化作泪珠落下，又化烟消散。 靠，你还为它们哭泣？ 我还没说你差点害死人呢。 不过李闲云也知道，极端动物保护主义者的心目中，有时真的是动物比人重要。 这货以前也许不极端，变成鬼后，执念影响，不极端都得极端了。 好在再极端的鬼，有自己把控就没问题。 李闲云道“这事现在我压着，风波会过去的，以后你好好听安排吧。” “不干！”兽吻鬼大喊“我不会帮助你奴役动物的！” 这货在这个问题上到是精明，竟然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要他干什么了。 就是脾气挺倔。 李闲云哼了一声“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直接先收回去了。 马戏团风波的事，因为没闹出死人，就两个游客逃跑时摔倒有轻伤，所以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鬼城拿出一笔钱来进行赔偿，及时妥善的处理，再将所有人的视频照片回收，风波也很快压下。 当然，游客口口相传是免不了的，不过没有话语权的他们，终究不会传得太广。 当天晚上王县长他们都打电话来询问这个事，李闲云推说就是一只大象从笼子里跑出来，把游客吓到了，实际没发狂，算是把这事遮掩了过去。 然而第二天，李闲云发现，消息还是传出去了。 。 无弹窗 第六章 暗中使坏 办公室里，李闲云面色阴沉的看着手机上的视频。 一则发在聆音上的短视频，看起来是很远距离拍的，并不清晰，但还是可以看到那只大象冲出马戏团帐篷，把所有人吓得四处逃窜。 更该死的是这个角度还看到了老虎和猩猩！ 李闲云脸色铁青“不是把所有的视频和照片都删了吗？这个是怎么回事？” 韩光策耷拉着头“是民宿那边。有人住在那里，正好看到,&bsp;&bsp;拍了下来。当时我们就处理在附近的游客了，没想到那么远的距离，还有人拍到了。” “所以就是你工作失误了？你就没想过去那边问问？”李闲云瞪眼。 姜正解释道“当时还在和游客讨价还价，那帮游客开价太狠，一个人就要十万块的精神损失费。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都在处理这事，等事情处理好都已经很晚了。” 李闲云长嘘口气。 他知道姜正说的没错。 没有谁是善良的,&bsp;&bsp;每个人都会高估自己的价值。 不能说游客不对,&bsp;&bsp;也不能说他们对，决定结果的最终还是各方的手段。 当时在场的有近百游客，要答应他们的狮子大开口，那就是千万级的赔付。 鬼城这事就算曝光，大不了就是马戏团迁出，受到的影响都不会有千万，所以姜正肯定要和他们说道说道，最终用没拍照片视频的五百块一个人，拍了照片视频的加一千让他们删除，算是一一搞定。 为之还调来了不少人力，以致于鬼城当天其他方面一度有少许混乱，好在问题不大。 至于眼前这个，一个住在民宿的游客自己拍的视频发到了平台上，又不是什么大v账号，人微言轻没什么影响力，闹不起来。 李闲云主要还是本能的不希望这类负面新闻出现——一如眼里不揉沙子。 优秀的好导演都有些细节控,&bsp;&bsp;但是老板不行,&bsp;&bsp;得把握大方向。 这刻导演思维迅速从老板思维转向，李闲云已经意识到这事问题不大。 可就在他觉得问题不大的时候，他看到这则短视频竟然访问量快速增长。 “嗯？什么情况？”李闲云看着上面明显增长的数字，面色微变。 这视频在很远的距离拍的，效果不好，要是这么容易就火，那短视频做起来就太容易了。 他第一时间意识到不对，道“让储希雅过来。” 二十分钟后，储希雅出现在李闲云办公室。 看了一眼视频，直接道“买流量了。” 她是做这个的老手，一眼就看出问题，对方绝对是花钱买流量的。 点开对方账号，看了一下对方的发布记录，储希雅道“从之前的视频发布看，不是专业干这个的，发的大多是些日常，访问量很低，这种人没必要买流量。就算是专业的也不应该。” 李闲云明白了“有人想搞我们。” 储希雅点点头“鬼城做这么大，肯定有眼红的。突然间出了一个不好的消息,&bsp;&bsp;对他们来说就是机会。” 李闲云不由想起了许轩的事。 又是夕阳群众啊！ 夕阳群众在某些黑手的推动下,&bsp;&bsp;现在是越来越无所不能了。 许轩，还有这次的事,&bsp;&bsp;很明显都有人想借机。 会不会是王冬？ 李闲云不能确定。 虽然王文越现在按住了他儿子，但终究不可能一直按着，保不住这傻逼就背地里又做什么。 但是李闲云又本能的觉得不太象，按照他的设想，他老爹已经给自己布好了套，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多手脚。 但是谁说的清呢？ 你永远无法理解一个傻逼的思路。 想到这，李闲云道“希雅，你现在立刻联系发布视频的人，先别说你的目的，以合作的名义和他见面。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要做到两件事。第一，问清楚是谁给他钱买流量的。这种视频流量是在平台上直接购买，必须账号本主花钱，不可能是别人帮他买，所以一定会有接触。第二，问清楚后撤视频。” 储希雅想了想，道“我觉得撤掉视频不合适。” “嗯？” “事情已经出来了，有人会转发。撤了这个，撤不掉别的。我们不可能一个个买过去的。好在这视频不清晰，我们应该想办法补救。” 听到这话，李闲云摸了摸下巴“补救……你说的对，应该给一套新的说法。” 说着他重新点起视频观看，忽然嘴角一笑“不错，我觉得这应该是个很好的宣传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抬头“你把第一目标完成就行。” “算在业绩里吗？”储希雅笑问。 李闲云一瞪眼，储希雅忙道“开玩笑了，记得我可是为老板你鞠躬尽瘁的就行。” 说着婀娜着身子出去了。 目送储希雅离开，李闲云把房门一关，和姜正密切探讨起来。 晚上回到酒店。 还没休息一会儿，房门声响。 李闲云开门，门口正是常团长和林喵喵。 常团长满脸媚态“李董事长，您找我们。喵喵来了！” 那意思自己就要出去，林喵喵则羞红着脸不说话。 “想什么呢？让你们到这儿来是因为我在公司忙忘记了，不想再回公司，就叫你们过来说。”李闲云没好气道“都进来吧。” 让常团长和林喵喵进来，李闲云指了一下沙发让他们坐下，道“有人把消息传出去了，现在网上有些不太好的舆论。” 常团长一听，面色就苦了。 李闲云挥挥手“别紧张，不是找你们算账的。消息现在传的不广，还没闹出大动静。不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搞不好后面会发酵。所以在必须在事态严重之前处理掉。这个事我想这么处理……” 停顿了一下，他说“就说是鬼城推出的服务，人与动物的和谐相处。” “啊？”林喵喵和常团长都吃惊看李闲云。 李闲云知道他们想说什么，止住道“技术上的事我会处理，我有把握让那些动物不伤人。当然，老虎不能放出来，大象可以。没事拉出去遛两圈。” 林喵喵道“可是这太危险了，大象也不会那么听话，就算不发狂也可能……” “我说了！技术上的事我会处理！”李闲云正色道“你们要做的就是配合我，懂吗？” 。 无弹窗 第七章 脑电波控制器 按照李闲云的思路，堵不如疏，既然大众正在知道这事，那不如就换个说辞。 就说人与动物的亲密接触是鬼城提供的一项服务内容。 当然，游客惊慌逃窜这个事盖不住。 不过没关系，可以扯谎。 就说是一开始游客不知道，被动物们吓了一跳,&bsp;&bsp;所以纷纷逃窜，事后知道了，又纷纷与动物亲近。 这个事简单，先前那批游客的联系方式都已经留下来了，直接打电话叫一批过来，只要给钱,&bsp;&bsp;那就不是问题。 都不需要多,&bsp;&bsp;只要十多个顾客和大象亲密戏耍，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视频里不会有时间，没人知道这是不同时间的视频。 大家只会以为是大象出现一开始惊吓到了游客，事后就明白了，鬼城对于自己第一次推出这种服务却没有做好游客的提醒这个工作疏忽表示道歉，并给予了赔偿，同时表示为所有参与这项娱乐的提供丰厚的保险赔偿。 至于老虎的事也很简单，因为视频里只是昙花一现，也是事后补拍镜头，就说老虎实际是拴着的就可以了。 这是一个有漏洞的谎言，但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个说法，剩下的就看流量。 正好储希雅做鬼城专访，如今粉丝量已经有二百多万了。 直接交给她做，就可以把事情搞定。 反而是马戏团这边，需要想办法处理一下。 这刻李闲云直接道“这个服务也不是用来忽悠大众的，而是我打算真正推出……别问我怎么做到,&bsp;&bsp;反正我能做到就行！如果你们愿意，你们的那些动物,&bsp;&bsp;我可以全部买下来。当然,&bsp;&bsp;我还有个更好的建议。” “什么？”林喵喵问。 “我收编你们的马戏团，从此以后，你们按我的要求去做。你们不用再担心门票的问题，你们的服务将是免费的。你们的薪水，直接由鬼城发放。” 常团长和林喵喵互相看看。 常团长道“多少钱？” 李闲云轻笑“你们的马戏团，除了那些动物，还有值钱的吗？动物嘛，该多少就多少。薪水我会根据你们上月收入计算，然后在这个基础上上浮百分之二十。其他的嘛，你们也没什么值钱设备，债务免除再给你们十万块，别跟我说不够。” 常团长忙道“够，够。” 这下稳了，投资全收回来，薪水还能上涨。 知足吧。 “但是具体工作内容要听我指派。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这个人与自然的规划。”李闲云说着将已经做好的方案递给他们“明天照这个办，先把事情解决掉！” 送走常团长他们，李闲云回到房间，看了看角落“满意了？” 兽吻鬼哼了一声“终究是帮你奴役动物。” “但这是对它们最好的结果,&bsp;&bsp;总比关在笼子里好。”李闲云道。 兽吻鬼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这的确就是对动物们最好的做法了。 从今天起，它们不用再为了一口吃的而去卖力表演，只需要在草坪上散散步，让游客摸摸自己就好——骑大象这种项目早就有了，这个到也不算什么，难的是李闲云会要求大象等动物做出一些特殊的行为。 这些行为对于饲养员来说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来训练，但对兽吻鬼来说却非常简单。 最后就是确保动物们不会兽性大发。 这个也简单。 人与动物存在交流障碍，而兽吻鬼是可以清晰传达一切意念的。 虽然动物们的理解能力有限，但是对于自由，食物，安全，还是有数的。 兽吻鬼会让它们知道，抚摸是友善，克制是生存，发作是自取死路。 如果真要克制不住，兽吻鬼也是可以强行控制的。 “你打算怎么解释这个？”他问。 李闲云嘴一瞥“易胜技术发明了一种电子控制装置，我们可以在它们的皮下组织植入微型接收器，通过这个可以影响它们的脑电波，让它们做出符合我们需求的反应，绝对绝对不会伤害到人类。当然，有鉴于该项目刚刚推出，一些如狗熊老虎之类的猛兽暂时不会出现。” 说白了就是脑机接口技术，这个可也是近些年的大热门，最出名在搞这个的就是埃隆马斯克，据说已经有成果了。 当然，天下无人不吹逼，有一分成果吹十分，这样才能圈来投资。 马斯克的脑机接口真正要成，还不知要多少年，反正李闲云这边是已经有了。 只不过他不想说什么脑机接口，毕竟他也没技术啊，所以总要换个花样，说起来大家不是一类技术，这样将来别人问起来，我才可以“别家的我不知，我家的我保密”。 就改了个说法，叫脑电波控制器。 “它们没有自由？”兽吻鬼关心所有动物。 “我们会给它们大些的空间，暂时象动物园一样。如果你做得好，让大家信任这种脑电波控制器，确认绝对不会出事，那么早晚有一天，猛兽也可以出来。”李闲云循循善诱道。 与其逼对方办事，不如顺着他的本心。 一心保护动物的兽吻鬼，只要能看管好那些动物，就可以让猛兽也获得自由的机会。 还有什么比这更能促进他努力工作的？ 果然兽吻鬼用力点头“我会做好的。你不用把我收进鬼箓里，就让我在那里就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 “这个没问题。记住，千万别为了动物们的一时利益而做任何伤害人类的事。可能有些游客会不老实，出现攻击动物的行为。如果发生那样的事，你必须克制住。否则……所有的动物都会死。” 兽吻鬼立刻道“你也要管住他们。” “当然，这会是收费服务。会事先收取押金，且不为孩子提供，凡有攻击动物行为者，罚款一百元。” “就这？”兽吻鬼有些不满。 李闲云轻笑“这就够了。利益是最有效的捆绑，没多少人会为了打大象一拳而支付一百块的……呃……架不住有钱人骚包，五百元吧，并给出动物反击的威慑。万一有那手贱的……别咬，踹他娘的。” 兽吻鬼点头“可以。” “对了，说起来我这也算帮了你的忙吧？你是不是也该帮我做点事？”李闲云轻描淡写道。 “拍电影？”兽吻鬼瞬间明白。 “对。你这么有能耐，我琢磨着……”李闲云摸摸下巴“我们就拍一个纯动物演员的电影怎么样？” 电影史上有纯动物演员的电影，短视频也有类似的视频。 动物演员的成本不高，关键是配合差，另外驯养师也是支出。 但是对兽吻鬼来说，这些统统不是问题。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调动动物演员，别人拍一天才能完成的镜头，他可能几分钟就搞定了。 而这样的戏，成本会低到可怕。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上丰富的剧情和特效，比如来一个动物拯救世界…… 完美！！！ 兽吻鬼也干脆起来“这个没问题。” 。 无弹窗 第八章 人与自然 计划是定下了，不过还得上报，这种野兽和人的接触行为始终有一定的危险性，是必须要经过测试，以及买保险的。 好在一开始的动物大多是些“温驯”的动物，主要是证明技术控制力，所以还好说。 为此上面的人特别过来实地勘察。 在看到大象猩猩温驯如小猫,&bsp;&bsp;让它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后，也是啧啧称奇这种技术。 对于那种脑电波控制器的说法更是惊讶无比这是黑科技啊。 对此李闲云也解释，这东西现在只对动物有效，易胜技术也不打算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开发。至于具体技术，处于保密阶段。 反正就是一句话老子就算是把公司关了，这技术也不会交出去的。 在这个问题上，李闲云说得特别清晰和坚定，唯恐谁觉得自己会有机会。 由于鬼城现在是泽县的纳税大户,&bsp;&bsp;在动物安全无害的情况下，项目也很快通过。 这边李闲云也快速收编马戏团。 原来的饲养员只保留了部分，其他的并不利用。 不是不想用，而是动物们仇恨饲养员。 别以为饲养员对动物都是善的，实际上他们训练动物时，经常使用暴力手段。 尤其是训练大象，经常会使用铁钩，铁链等攻击大象，这是为了让大象听话，畏惧自己，再加上食物，软硬兼施。 以前是没有直接的交流方式，所以只能这样。 但是有了兽吻鬼就不一样。 他可以清晰传递兽群的意思——大象们憎恨饲养员。 反正有“脑电波控制器”，饲养员们统统转业吧，鬼城地方大,&bsp;&bsp;也不至于没活儿干。 另外再找一些人处理就好了,&bsp;&bsp;有兽吻鬼在，兽群的所有需求都能理解，也更方便满足。 于是鬼城自然区这边，奇异的一幕就此出现。 来到这里的游客，时不时就可以看到大象，猴子等动物在草地上漫行，还有鸟儿不时栖枝乱舞。 大象也就罢了，不发狂的时候大多温顺，骑大象的项目都有，摸它们也不值钱。猴子到是复杂一些，这种生物天性顽劣，一个个猴山的猴子，往往被养的刁蛮成性，敢抢游客的东西。 不过有兽吻鬼在，这些就统统不会发生。 他就象是天生的兽王，在尊重兽性的同时，也严格限制着动物们的行为。 最让人惊奇的还是鸟儿。 鸟儿头脑更简单，笨到连是不是自己下的蛋都搞不清楚。 马戏团除了鹦鹉，基本没什么可以驯的。 但是在兽吻鬼这里也没有问题。 于是游客们经常就会看到无数鸟儿从四面八方过来，落在大象的背上,&bsp;&bsp;落在猴群的肩上。 猴群们并不会去伤害那些鸟,&bsp;&bsp;反而和谐相处——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易胜技术的控制力。 唯一不太好解释的就鸟那小脑袋，你怎么植入脑电波控制器？ 对此李闲云信口拈来一种集束能量波，能够释放出集群控制信号。 别问！ 再问下去就是他妈的商业机密！ 反正在无数个商业机密下，一场动物大联欢就这样在鬼城的自然景区热热闹闹上演。 原马戏团的人员彻底转为了喂养人员，林喵喵的哥哥伤势恢复，每天兄妹二人和三个伙伴一起为大家义演空中飞人，可惜没人爱看，气得喵喵姑娘半空中流泪。 好在工资是不会少给的。 原本观赏点最弱的鬼城自然景区，也因此一下成为最热门的区域。 市场部门经过周密的数据演算，确认可以提前涨价，价钱提到218没问题，毕竟现在鬼城除了全息投影鬼，鬼道飞车，荆棘机关，爱情奇幻霓虹灯夜，泽山古墓之外，动物也成王牌了。 一般景点能有一个王牌在手就已经很牛逼，现在鬼城是大小王再加四个二，在容客量难以大幅度提升的情况下，价格提升就理所当然了。 但最好在那之前能放个大型猛兽，比如狮子老虎什么的。 李闲云表示我也想放，可惜监管还不放心。现在只能让动物们多多努力，展现才艺。 让大象画画，让鸟儿在空中比心，让猴子卖枇杷，是的它们收现金，让孔雀跳孔雀舞——大家纷纷表示这孔雀集群舞确实牛逼，就没见过这种内容的动物表演。 当然动物们也得有休息的时候，李闲云规定了时间点。 在自然区上面竖一个大钟。 时间一到，钟声敲响，动物们就开始活动。时间结束，钟声再敲，动物们集体原地趴着休息。 弄得跟上下班似的，也让无数人啧啧称奇。 储希雅开心了。 她的鬼城专访在有了这个内容后，访问量粉丝量都极限上升，五百万的标准早就过了，现在已突破千万。但是很遗憾，这是后阶段的标准，李闲云很无耻的表示这是我的功劳，你要是不认，那你以后就别拍这个。 储希雅无奈我多给你培养些网红还不行吗？ 李闲云觉得这个可以。 猛兽早晚是要出笼的，用游客不行，我用自己人总可以吧？ 一群艺人一听说要他们进老虎笼子里与虎相伴，一个个都吓得不行。 李闲云不得不让董梓欣，宣东，姜正，李峰，甚至自己都进去和老虎猩猩一起玩耍，再给予厚赏，终于有胆大的艺人成功尝试，瞬间也是粉丝飙升。 李闲云表示这特么也是我的功劳，再说对艺人的粘性也不够。 储希雅被气到吐血你是老板你牛逼，你的功劳我认，我继续想创意总可以吧？ 她也看出来了，老板是牛逼，能耐大，技术牛。 他需要的就是东篱的创意。 那还想什么呢？ 各种小创意搞起吧，我出念头你执行。 我是你老板！储希雅恶狠狠的想着。 别说，这还真可以，在东篱公司的一番骚操作下，各种动物与人的结合纷纷上演。 动物，人，特效，一连串运作下，什么老虎美人，猩猩美人都出来了。 每个艺人都有自己的标记，与动物们亲密无间，配合舞蹈音乐，一连串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反正网红圈就此多出一批兽性网红出来。 不过还是那话，李闲云要求只有已经粉丝过百万的才有这待遇，动物们没这么多，也不可能一只老虎分配三个网红，该打的基础还得自己努力。 但不管怎么说，东篱公司这边的艺人网红算是彻底起来了。 只是数月时间，就有一批艺人在平台上有了近千万的粉丝，更开始为公司创造效益。 就连那些原本看不上网红的艺人，也渐渐改变心态，发现这确实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而此时李闲云的立鑫六部也将在不久后开拍，所有演员基本全部启用这一批流量网红。 他们注定会为这六部电影带来大流量。 。 无弹窗 第九章 隐忧 一月初。 办公室里，李闲云看着报告，很是不满“所以，还是没找到那个幕后黑手？” 储希雅失望的摇头“那是个中间人，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 “慢慢找吧，有身份，有银行卡号,&bsp;&bsp;总能找到的。不过你不擅长这个，也不能老盯这事……”李闲云按了下铃。 新秘书是男的，叫洪瑞，走进来到“老板。” “把资料给韩光策，让他立刻去找到这个人。”李闲云道。 韩光策侦探出身，干这个比当保安头子拿手。 秘书拿着资料出去，李闲云对储希雅道“演员人选的事就这么定了。对了，我听说你前几天,&bsp;&bsp;让诗晨去做直播带货了？” 储希雅低头“就是试了一下。” 诗晨本名叫赵诗晨,&bsp;&bsp;上戏出来的学生，直属于易胜传媒的签约艺人，也是目前东篱这边粉丝最多的网红，已经一千二百万粉丝了。 这姑娘歌唱的好，舞也跳的不错，还是第一个进老虎笼的，因此也是人气飙升。 这刻李闲云看看储希雅，道“诗晨跟我说了，她并不想做直播带货，我记得我也跟你说过，这个事要尊重她们的个人意愿。自己想做的话，我不反对。但不想做的，不能勉强。特别有前途的，想做也不可以让她们做！” 储希雅无奈道“这是最好的变现方式，做直播带货也不全是消耗艺人,&bsp;&bsp;有很多人就是靠直播带货成名的。” 李闲云厉声道“我知道,&bsp;&bsp;但你不能用个例作为常例。给你的人,&bsp;&bsp;她们大多都有自己的追求,&bsp;&bsp;想要成为的是明星。我承诺了她们，在网上获得流量，在电影中培养她们，让她们成为真正的明星，而不是昙花一现的网红。你不懂这个圈子，你也不懂什么叫追求。我可以理解你的无知，但我不能接受你违背我的指派。” 储希雅低头“是，我错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李闲云挥挥手，让她离开。 目送储希雅离开，李闲云也是长叹一声。 果然企业做的大了，问题就多。 很多时候你面对的不是如何赚钱，而是如何保证内部不出乱子，并面对外部的干扰。 这刻储希雅刚走没一会儿，秘书洪瑞进来“孙所长来了。” 孙诗？ 李闲云点点头“请她进来。” 孙诗进入，面色很难看。 她直接双手按住李闲云的大办公桌“李闲云你现在是越来越会搞事了啊？” “怎么了？”李闲云心知肚明面带微笑满面无辜。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孙诗简直要被他气疯了“划时代的全息投影，划时代的打印枪，灯膜和电源，还有划时代的什么情绪调节器,&bsp;&bsp;前不久还搞人工消雨……现在又多了一个脑电波控制器？” “是费诺蒙贴片。”李闲云微笑纠正。 “狗屁！”孙诗拍着桌子喊“你知道你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你？” 是啊,&bsp;&bsp;怎么可能不知道？ 商业圈里，技术永远是受到重视的。 老板们舍不得花大价钱去开发技术，却很舍得花大价钱去偷技术。 这段时间，鬼城来了不少特殊游客，他们都是冲着易胜传媒的技术来的。 商业间谍！！！ 李闲云对此心知肚明，他直接道“唔，说到这个，这个给你。”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份资料交给孙诗。 “这是什么？”孙诗接过，疑惑的翻看。 里面是一些人的资料，包括照片名字都有。 除此之外就是一个硬盘。 李闲云道“打入我司内部的商业间谍，视频证据都在硬盘里了，劳烦孙所高抬贵手，抓一下了。” 孙诗疑惑看他“你公司里的人？你知道他们是商业间谍，还用他们？” “便宜嘛，还能赖账，我欠了他们三个月的薪水。”李闲云嘿嘿一笑。 孙诗一拍额头“你把人白干活，到头来还要送人坐牢，太无耻了吧？” “喂，到底谁无耻？偷别人的技术很光荣？”李闲云不屑“我是没这技术，但不管有没有，他们不怀好意是真的吧？我剥削一段时间肿么了？肿么了？” 这一口无辜腔弄的孙诗也气结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 “能不能的都做了，没办法的事。之前要不是有人想搞我，我也不会搞出那个什么脑电波控制器。” “如果有一天，国家要你交出来呢？”孙诗问。 “大不了关门大吉喽。”李闲云很潇洒的摊手“反正我钱也赚够了。谁想逼我，就试试呗。” “你真舍得放弃？” “舍不舍都得放弃，我又没这些技术，我能怎么办？”李闲云反问，然后一笑“当然，我会尽力去开发。也许有一天，我真就开发出可以那样的全息投影，那样的脑波控制器，到那时我也许会用它造福社会，但现在做不到。” 孙诗点点头“好吧，希望你能撑到那一天。” “我相信我们的国家。” “白痴，脑机接口的作用太大了，它是可以象互联网一样改变整个社会的！你觉得国家会不要这种技术吗？”孙诗怒道“你最好想个办法让他们相信，这东西对人有害无益。” “是脑电波控制器，不是脑机接口。”李闲云循循善诱。 孙诗拍桌子“这特娘的有区别吗？” 李闲云叹气“我明白。但现在技术已经出来，谎言没有意义。只有做大自己，才有意义。实在不行，就说这其实还是驯养员的本事，所谓的技术都是吹逼。” “这也是个方法……这事我去说吧。”孙诗哼了一声出去。 突然停步，指指他道“你最好别再搞出什么新技术。” 呃…… 这事我说了也不算啊。 万一又来什么有本事的鬼，那就跟遇到美丽的妞儿躺到你床上一样，很难做到不上的呀？ 对了，这两件事如果必须选择一个？ 自己该选择哪个？ 李闲云陷入沉思中。 孙诗看他思考，还以为他是接受了，气咻咻的离开。 李闲云这边考虑了半天，终究是左右为难。 最终心一横，小孩子才做选择，老子两个都要。 瞬间舒坦。 就在这时，姜正打来电话。 他说“蓝元集团想和我们谈一下下一步股权购买的事。” “不是说了这事先吊着的吗？”李闲云奇怪。 姜正叹息“我也想拖的，但是他们给的价钱太诱人了。” 。 无弹窗 第十章 八十亿 “八十亿？他们是疯了吗？” 办公室里，李闲云，姜正还有宣东坐在一起。 听着这个报价，李闲云也是彻底无语了。 这个报价确实高了。 鬼城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接待量有限。 按照之前算过的账，来年最多也就是日均六千客流，票价按218算，也就是四亿多,&bsp;&bsp;而周边在商业中心没建立的情况下，也不会有大幅度提升，年营收也就10亿左右。 等四期完工后，虽然远景是20到25亿，但两年内能达到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 蓝元集团以八十亿的盘子作价,&bsp;&bsp;那十个点的股份也要八个亿。 商业区扩建只是达成规划，还没真正融资，一旦开始，蓝元集团总投入就高达十二亿左右。 鬼城按营收20亿，年利润按12亿算，十个点也就是12亿，但后面随着维修成本提升，利润是必然要下降的。 换句话说，这笔投入，至少需要十年才能回本，而商业中心基本靠房租，属于长线收益，短期内也收不了多少。 太慷慨了，互联网都不带这么干的。 宣东对此到是很兴奋，但李闲云和姜正一小一老两只狐狸就觉得有些不简单。 “他们说他们看好鬼城。”姜正回答“未来年营收不会少于30亿。” “我也相信这点，但问题没那么简单，我们的商铺价格不能和竖店比,&bsp;&bsp;周边不是同比递增。”李闲云摇头。 鬼城毕竟无论是门票收入还是商铺价格,&bsp;&bsp;都是不如竖店的。 要达到营收30亿，日均游客至少也要达到一万人以上。 而六千到一万，可不是小突破，就算四期完工，李闲云他们觉得能达到日均七千就不错了，要提升到一万怕还是得走个几年。 再说做生意押的就是未来增长，没道理现在就把未来增长全算进去的，那还投个屁？ “也许是为了股价。”宣东道“鬼城一旦上市，绝对前途大好。” 李闲云摇头“我之前有一次和他们吃饭，聊天时和他们说过，我肯定不会上市。金融圈的市场太复杂，想捞钱基本就是犯法，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给人机会。” “老板的话都是放屁。”宣东笑。 “但我这个是真的。”李闲云正色道“别忘了华友的股票，我放弃了。那一次，只要我松口，就是几个亿到手。” 宣东滞住。 老板的说话可以是放屁，但是老板的行动不会是放屁！ 李闲云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对金融市场没兴趣。 如果放着几个亿的现钱都可以不要，那么金融圈就毫无魅力可言了。 这刻三人讨论了半天，一时也摸不清头脑。 “我想……应该还是为了控股权吧。”李闲云道。 宣东不解“蓝元现在手里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从我们手里买走百分之十，也就是百分之四十，无法达成控股。” “但我们就会成为第二大股东了。” “他们承诺了公司管理权依然是我们的,&bsp;&bsp;五年内不变。” “但如果加上其他人呢？董事会席位他们还是要对应增加的。” 宣东道“迅捷，老鬼和华友不可能因此站在他们那边的。” “不一定要站在对方那边才要为对方说话。”李闲云回答“利益共同体就是最好的立场。” 很多小股东会联合起来反对老大，真的是因为勾结？ 不，归根结底的原因是大股东们做的事让小股东寒心了。 宣东到是明白了“比如鬼城打折？” 为了宣发公司的发展，李闲云和一些剧组签订协议，场地打折，宣发交给他们，这就属于典型的牺牲鬼城利益肥易胜传媒。 除此之外就是易胜传媒的等价优先权，也是一种利益剥夺，只不过这个有合约，还好说一些。 李闲云点点头“是，也不是。这是个例子，但不可能成为他们反对我的理由，放大一千倍到是可以。” 数字始终有意义，老鬼他们吃饱了撑的为这点钱和李闲云对着干？但是这类事如果扩大，比如损失的不是几百千把万，而是几个亿，那绝对要掀桌子的。 所以如果让蓝元集团拿到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后果就会很严重。 这十个点，非常非常关键！ “一票否决权呢？”宣东问。 股份也不是百分百有效，b股是一种解决方法，一票否决权也是。 不过李闲云对此嗤之以鼻。 李闲云道“一票否决权是给低股份的创始人准备的，不适合我们这类，实际上给创始人一票否决权，本身就代表了剥夺他很多权利，然后才给几个比较重要的维持其地位。” 公司决策无数，人事任命，重大投资，发展方向，战略转型，扩张并购，出售资产这些都是重大决策，作为绝对股东的大老板，一言而决。 但是一票否决权之类的东西，不可能包括所有这些，而是有一定的框架约束的，属于拿走你的权利，再给你一些。 否则要什么一票否决权？ 说白了，本来就是老子的权利，要你给？ 这是外行问题，宣东这个股东不称职，本质上他也不是老板，就是个运气不错的投资人。 b股也一样，都是给低股权的创始人准备的，李闲云不可能低股权，所以也不可能搞b股。 “所以你是不打算卖了？”宣东遗憾。 李闲云却摇了摇头“不，也不是不能解决。董事会章程，协议约束等等，办法总是有的，权力也是谈出来的。只要约定好，就算是小股东也可以掌控实权，多少大公司都是这样。” 而在这方面，蓝元也确实表现出了诚意。 他们几乎完全接受依然由李闲云掌控董事会这个意见，甚至对重大决策都定了极为宽泛的条件。 简而言之一句话，你只要不是从鬼城明目张胆拿几个亿到口袋里，一般情况我们都不理会，也算是让步极大了。 一切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价钱问题。 蓝元集团给出来的诱饵太肥美，就算是李闲云其实都倾向于出售。 八个亿不是小数目，虽然将来鬼城会更值钱，但是有这笔钱在手，拍拍电影回报率同样无比丰厚，而且还可以做更多的事。 人到了一定地位后，追求的就不是钱了。 只有穷人才会觉得一百亿比九十亿有意义。 好吧，富人也会这么觉得，但他们的确会有更大的追求。 除了更多的钱外，还有更高的地位，统御无数员工，威风八面；更大的名气，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经典，都是信条；更多的权利，拥有特权的好处就不用说了；最后就是更长的寿命。 总之，有了钱，势必要追求更多，而不仅仅是钱。 所以企业家们功成名就后，继续马不停蹄的扩张，演讲，甚至干政，后者没搞好就把自己玩死了，再就是投资研究生命科学，一堆生命科学家靠忽悠就得到大笔资金，过得美哉美哉。 总之只要对鬼城有绝对把控，李闲云就不用担心什么，将来少赚点钱什么的都是小意思，反倒是能用这些钱在其他领域扩张，继续扩散自己的影响力，那才更有意义。 更何况以鬼城的营业上限而言，这钱都不能算少赚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鬼是自己的。 哪怕有一天，鬼城全面被别人接管了，有鬼在手，我怕你个鬼？ 虽然协议上也要求，鬼城特效必须保留在鬼城，但是李闲云自己用鬼比外面用的还频繁，蓝元集团只要不阻止他自己拍电影，那么这部分他完全可以通过自己免费使用平衡过来，问题不大。 有了这个底气，李闲云他们立刻看这条款顺眼起来。 八十亿啊，十个点的股份，整整八个亿。 作为非百亿富翁的李闲云表示，要说不心动真得很难。 “怎么样？你们的意思？”他看看大家。 宣东姜正互相看看，异口同声“我没意见，听你的。” 这没意见的意见就是卖吧，过了这村，还真未必有这店了。 李闲云笑笑“那行，让他们再发一份具体协议过来。” 正要离开，想想还有点不放心，李闲云对姜正道“对了，他们出八个亿，有点志在必得的意思，还掐准了股权，那就悠着点儿，看看合同细节，必须确保实际掌控权是我们的。鬼是底牌，但是用到底牌，某种意义上就是我们输了。” 姜正回答“我又不是法律专业的，交给雷律他们了。” 大合同各方面细节条款多到令人发指，有厚的可以多达数十上百页，跟本书似的，里面还全是专业名词，仿如天书。 大老板只谈方向，自己是不可能这么辛苦的，细节都是下面的人看。易胜传媒不光有法务，还有专门合作的律师事务所，这种大合同基本都是交给事务所，保证你就是一本字典，我都能给你每个字眼都抠的干干净净滴水不漏。 在他们那里，定金和预付款都不是一个概念，都是必须抠清楚的。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这样那些大公司每年的合同问题依然层出不穷。 法网法网！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是一个美好的说辞，但真相是——是网就没有不漏的。 “好的。”李闲云同意“告诉他们，不要光看条款，还要注意商业操作的问题，要结合我们的情况来看。” “明白。”姜正笑道“雷律他们都是大律师，经验丰富着呢。” 。 无弹窗 第十一章 裁撤 看合同的事交给律所，李闲云接下来就没再具体过问。 和李城那边的几个大佬合作的院线也开始陆续上线。 这也是上线最快的一部，三月份拍的，一月份就上线了。 可惜第一部成绩表现一般，看这样子，很有可能又形成一次李闲云赚钱而投资人亏钱的事。 吴宝那次李闲云不亏心，但是这次不一样。 虽然大佬们默认他可以拿些好处,&bsp;&bsp;但是相信也不会喜欢亏钱。 李闲云努力想保住的是投资人不亏，妹子算利息。 但按现在的票房趋势，有点撑不住的意思。 为此李闲云打了个电话给李城说抱歉，想了想道“我不喜欢坑投资人，如果这六部片子最终亏了，我也会再拍两部片子，不用他们出钱,&bsp;&bsp;有他们的股份。” 李城哈哈一笑“如果不是亏得太狠,&bsp;&bsp;没事的。” “亏得狠我说不定就厚厚脸皮了，亏得不狠我还就更要负责到底了。”李闲云回答。 他的思路和别人不一样。 对他来说，要是亏了别人八千万，那实在是不太好赔。但如果亏了一百万，那自己他掏腰包都要垫上，至少说起来名义好听我没让投资人亏钱。 说白了，各人立场不同，重视的东西不一样。 李闲云觉得自己除了风流这个名誉不需要在意外，其他的名誉还是很在意的。 投资他的电影至少不亏钱，是他比五倍收益导演更在意的一种声誉——关键丫还不喜欢拉投资，偏还在意这个，也是矛盾的不要不要的。 明白了他的意思，李城也就不再说什么“那随你吧，我必须庆幸啊，交你这个兄弟，没错。” “废话,&bsp;&bsp;就算错了你也得认。”李闲云大笑。 接下来就是立鑫的院线要开拍了。 剧组筹备已经开始，很快就要进入开机。 这也是第一次,&bsp;&bsp;易胜传媒跨年拍戏,&bsp;&bsp;一群剧组人员将直接在剧组过年。 也是一次三部。 全部是现代枪战动作戏。 三部曲要是第一部垮掉，后面的就会比较难卖，所以李闲云也是格外在意，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这上面。 今天忙碌了一天的筹备后，李闲云终于有了清闲，自回酒店休息。 刚到停车场，却看到林喵喵在他的法拉利前徘徊着。 “喵喵？”李闲云看到林喵喵，有些奇怪。 林喵喵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刚哭过。 “李董……”林喵喵头一抬看到李闲云，眼泪珠子瞬间就哗的下来了。 “怎么回事？”李闲云走过去，扶住她肩膀“不会是你哥又摔了吧？” “才不是呢。”林喵喵打了他一下，然后憋屈的说“他们不要我，说我没用。” 李闲云一怔“谁？谁不要你？谁说你没用？” “就是你的人啦！”林喵喵带着哭腔说“他们说我们的杂技没人看。要撤掉。” “我的人？”李闲云怔了一下“鬼城市场部的？” “嗯。”林喵喵抽泣着点头。 “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李闲云开车，坐进车里。 旁边林喵喵也跟着坐进来。 我没让你上车啊。 算了算了。 李闲云一边打电话一边倒车“喂，市场部吗？我是李闲云……对，我听说自然区那边的杂技要撤了？什么情况……哦…………哦，行,&bsp;&bsp;我知道了。没事,&bsp;&bsp;我就问问……你们按既定方针做吧。” 听到这话，林喵喵心情瞬间低落。 李闲云收起电话，开着车缓缓驶离停车场“外场无遮挡空中飞人有些危险，一些小孩子会跑到下面去。家长们比较担心，既可能影响到你们，也可能威胁到孩子。另外鸟兽自由乱飞，也可能会影响你们，不进场地确实不太好办。但现在动物表演和魔术表演小丑表演都在外场，不可能专门为你们再开场地，你们在外面有风险，场地利用价值还低。市场部也是确认了这个项目不太适合当前情况，所以才要裁撤，不是因为没人看，主要还是为了安全和场地利用价值考虑。” 林喵喵抽泣“所以你就同意了？” 李闲云长叹一声“下面的人有理有据，认真办事，我就算是老板，也不能不讲理吧。我是可以一句话驳回，但不适合这么做。做事情还是得讲规矩。” 林喵喵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李闲云被她哭的无奈，只好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哭了，我再帮你们想想办法嘛。其实你也不是必须要干这个的吧？这一行这么危险，年纪大了，就更不能干了。趁早转个行也挺好的。” 林喵喵低头“我从三岁开始训练，就会这个。别的也不会。” “你不是也挺喜欢小动物的吗？你可以照顾它们啊。” “我平时也有照顾啊。”林喵喵很委屈“又不是一直在空中飞，没事的时候就陪它们玩，不影响的。” “所以你是坚持要当飞人？”李闲云车子已开出停车场，有心想让她下车，但想想还没给她个交代。 这丫头也可怜，算了，我李大善人慈悲心大发，带你吃顿饭开导开导吧。 开着车一路奔酒店。 林喵喵低着头道“到也不是，就是实在不会做别的。” “不会做可以学嘛。当演员怎么样？” “啊？”林喵喵吃惊看他“我不会表演的。” “慢慢学，可以先从替身开始。你和你哥身手都好得很，我正打算拍个动物电影，但剧本一直不满意，总觉得只有动物没有人，还是少了些东西，缺了人文。剧本做了好几个，其中一个就是马戏团内容……你们兄妹适合。” 纯粹的动物电影是李闲云拍脑袋决定的，事后发现为了纯粹而纯粹毫无意义。 电影还是需要有人的。 只不过人是穿针引线带剧情的作用，卖点在动物表演上。 林喵喵听出了意思“你是说，我可以在电影里空中飞人？” 李闲云无奈“我说你能别老想着空中飞人吗？电影里能飞的多了去了。正好我有车祸鬼……呃，动物飞车，有动物飞车的计划。车上能飞，高楼大厦也能飞。给你们几个台词不多的角色，顺带再当一下替身，慢慢培养起演技，你们还和那些动物关系好。我看这事能搞。” 动物飞车，空中飞人，基本这戏就齐活了。 关键投资也不大，五百万就能搞定。 就这五百万的投资，别人一个亿都未必拍的出来，说不定就能爆火。 李闲云越想越来劲，突然觉得自己的第一部院线爆款也许就得着落在这部片子上——鬼城秘事不算，才2个亿。 心情雀跃，一拍方向盘“走，带你吃饭，好好聊聊。” 。 无弹窗 第十二章 喜欢你 香泽酒店的二楼餐厅。 李闲云也是常客了。 一名相貌姣好的服务员走过来：“李董又过来吃饭啊。” 说着看看对面的林喵喵，低声道：“最近改口味了。” 李闲云一笑：“闭嘴。老规矩。” “哼。”那服务员不客气的转身走了。 林喵喵看看服务员，随口问：“你认识啊。” “哦，经常来吃饭，比较熟了。”李闲云做贼心虚，低头回答。 我才不会告诉你有一次和朋友喝多了让这服务员送自己回房间，结果这妹子当天晚上就没再离开的事呢。 但林喵喵好像还是意识到了什么,&nbp;&nbp;凑过来道：“你是不是女人特别多？” 李闲云敲筷子：“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呢。” “人家不小了，过了年就十九，虚岁算二十了。”林喵喵噘嘴。 李闲云没好气：“你再虚一点儿，二十一也还是个小姑娘。” “你才多大。”林喵喵哼声。 “23岁创业，四年了，现在也27了，距离三十也不远了。”李闲云唏嘘：“这人一过三十啊,&nbp;&nbp;就开始下滑了。” “女演员才会下滑,&nbp;&nbp;男演员不会，老板更不会。”在鬼城这么些日子，林喵喵也知道了不少娱乐圈的事。 “我说的是身体。”李闲云一笑。 林喵喵便脸一红：“就知道，你就是那样的人。” “我也没瞒你啊。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们团长还把你送货上门呢。”李闲云笑。 “那是为了救我哥哥！”林喵喵生气道。 “那上次呢？他再次把你送货上门，这老东西拉皮条出身吗？” “那也是为了全团啊，那钱不还是全团出的。”林喵喵很委屈。 “我出的。” “全团还！”林喵喵道。 “拿来啊，我怎么没收到。”李闲云伸手。 林喵喵打了他一下手，叫道：“人都给你了，拿什么给！” 这话声音有点大，不少人看过来。 林喵喵注意到自己用词有误，忙低头。 李闲云无奈：“妹妹你说话注意点儿，什么叫人都给我了？虽然你是成年了，但看起来就是个未成年，我可不想为这个惹什么麻烦。” “哦。”林喵喵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 正好这时那服务员过来上菜,&nbp;&nbp;凑过来道：“过分了哦。” 李闲云回答：“人家成年了，看起来小而已。嗨,&nbp;&nbp;我跟你解释这个干嘛，行了别添乱了。” 那服务员再次不满的端着盘子离开。 这边林喵喵低声道：“我们杂技组一共五个人,&nbp;&nbp;你都能收下？” “没问题。” “那工钱呢？” “按片酬算的，演员加替身双重片酬，应该不会少，具体到时候面试吧，再要求低也是有要求的。你会表演吗？” 林喵喵小嘴一撅。 李闲云无奈：“你这个叫卖萌。” 林喵喵瞬间失望：“不行啊？” “也行。”李闲云乐了：“你萌起来的样子还挺可爱的。诶，我看你去东篱不错。那里的艺人都能歌善舞但没几个能飞的，你们在那边拍短视频，拍电影的时候再过来，收入至少可以翻一倍。万一火了，十倍百倍都是小意思。” “好啊！”一听到能赚钱，林喵喵瞬间开心。 “也别急着开心，终归要试过才知道。”李闲云挥挥筷子：“吃吧，吃好了回去。” “哦。”林喵喵开心拿起筷子夹菜，一边吃一边点头：“真好吃。” 可惜吃的不多，只吃了几口就停下了。 “怎么不吃了？” “要注意控制体型。”林喵喵回答：“不然飞不动。” “以后就不那么飞了，拍电影也会吊威亚的，放心吃吧,&nbp;&nbp;把胸都给饿没了。” 小姑娘脸一耷拉：“你们男人是不是特看重这个？所以这就是你当初拒绝的原因？” 李闲云无语：“怎么着？我拒绝你还伤你自尊了呗？傻丫头，别扯淡了，吃吧。” 一顿饭吃好，李闲云向电梯走去：“我先走了，就不送你回去了。” “哦。”林喵喵目送着他进电梯。 回到房间，李闲云打开包里的笔记本，正打算再看看和蓝元的合同，门声敲响。 打开门，李闲云却看到林喵喵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李闲云奇怪。 林喵喵也不说话，只是一下子抱住了他。 我去。 李闲云左右看看。 得了，我还是先把门关上吧。 李闲云急忙关门，推开她，却看到林喵喵眼里含泪。 “怎么了？” “人家喜欢你。”林喵喵委屈道。 “哦。”李闲云淡淡应了一声。 他一点都不奇怪，早就看出来了。 你就这反应？林喵喵奇怪看他。 李闲云微笑：“我知道，不过很遗憾，我们不适合。行了，心里话已经说出来了，舒服了？” 他擦掉林喵喵的眼泪。 “为什么？”林喵喵问。 “你知道原因的。”李闲云道：“你是好姑娘，而我这人不适合好姑娘。我不想伤害你，跟我在一块儿你没好结果，所以……” 他重新拉开房门。 林喵喵无奈走了出去。 李闲云对她挥挥手：“再见。” 他轻轻掩上房门。 来到落地窗前站定，李闲云长长嘘了口气。 心情莫名的烦躁。 就这么来回踱着步子。 突然他走向门口，拉开房门。 果然，林喵喵还站在那里。 看到李闲云开门，她象只受惊的小猫，往旁边缩了缩。 李闲云无奈道：“何必呢？” 林喵喵却一下扑了过来，死死抱住他，也不说话，跟个挂件儿似的。 正好这时外面有人走过来。 李闲云急忙关上房门。 看着如只树袋熊挂在身上的林喵喵，李闲云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 林喵喵往李闲云怀里拱了拱，小鼻子哼哼着，就是不说话，也不下来。 李闲云认真道：“不会有任何承诺，你注定面对的是痛苦。” 林喵喵低声道：“至少现在是开心的。” 她抬头看李闲云：“就算是失恋，也要爱一回。我不管，我就要你。” 说着她勾住李闲云的脖子，就这么吻了上去。 这一吻，有些生涩。 小姑娘是头一回，李闲云甚至能感受到她扑通扑通的剧烈心跳。 他抱住林喵喵：“好，人生总要有所经历，我满足你！” 无弹窗 第十三章 不是你的人 房间里，李闲云爱怜的看着林喵喵。 小姑娘是第一次。 不过李闲云不是那种非处不娶的男人，在他眼里，这样的女人反而格外麻烦。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那所谓的一层膜毫无意义，内心中的灵魂吸引才更有价值。 如果一个男人重视一层膜，那只能说明这才是一个重欲非情者。 男人重欲,&nbp;&nbp;是为雄性本能。 人文教化，才导致了一夫一妻。 所以这种事，就是本能与道德的冲突，而无论是本能还是道德，都和那层膜无关，对此的需求,&nbp;&nbp;纯粹是自我满足的意淫而已。 但另一方面，你又不能不承认,&nbp;&nbp;对于一个不要任何条件就把第一次交给你的女孩,&nbp;&nbp;你是会格外爱怜一些的。 至少那一刻，她对你是敞开一切的，是放下所有的一切奔向你。 这也正是李闲云所抗拒的。 妈蛋，心理压力大，感觉自己好渣。 就算我提前打过招呼，那也还是渣啊。 欺骗不了自己的感觉如此难受，让李闲云也很不舒服。 但他依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和林喵喵在一起。 林喵喵是个好姑娘，但她太嫩了。 哪方面都嫩，虽然可爱，乖巧，伶俐，姿态秒，动作花式多……呃，不是,&nbp;&nbp;反正就是各方面都好，但还是太嫩，思想其实还比较幼稚。 虽然李闲云不屑于和妹子聊叔本华，哥本哈根学派，量子理论，但至少他不希望发生你在构思并购几十个亿的大项目时，她跟你说我买了件衣服便宜了十二块钱好开心；你跟她讲镜头艺术，她觉得你要拍她裸、照；跟她说换位思考，她给你换个姿势…… 这类事刚出现时或许会觉得有趣，时间长了就会乏味。 不具备灵魂吸引，看起来更象女儿。 接触的多了，释放的多了，在缩减，心灵上的需求在增加。 李闲云开始理解姜正了。 怪不得他那么喜欢勾搭知识分子。 玩的多了，要么同，要么就是精神需求——追求永无止境，而且变着花样。 李闲云不想选择前者，就必然是走向后者。 林喵喵也就注定了有难度。 干！ 我在这时候想这些干什么？ 李闲云抹了一把脸，林喵喵则躺在他怀里激动着。 开心，颤栗,&nbp;&nbp;还带了点畏惧与后怕。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nbp;&nbp;怎么感觉带点审视的意思？ 李闲云不解。 林喵喵问：“你这床上躺过多少女人？” 李闲云想了想,&nbp;&nbp;回答：“你是问人数,&nbp;&nbp;还是次数？” 林喵喵便打了他一下。 有点生气，但气的不大。 所以说打预防针还是有必要的。 当然，也就是李闲云才有资格打这个预防针，换个男人……备胎只有被打针的命。 “行了，不逗你了，没多少。”李闲云笑道。 林喵喵噘嘴：“你就是在逗我！没有，没有，没有！以前我不管，以后不许有！” “喂，你这就不好了啊。”李闲云想我刚给你打预防针，你咋就这样了？ 是了，女人和老板一样，也是可以说话不算话的。 现在对方直接耍无赖，有些难办啊。 果然，林喵喵已开始在李闲云哭了起来。 嘤嘤啜泣，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头大啊。 开始后悔，我就该管住裤腰带的。 开始想韩鑫语，还是那妞儿好，知道进退。 眼前这个难缠啊。 哭了一会儿，林喵喵止住眼泪：“行了，我知道你讨厌这样。我不缠你，我走。” 说着要起床。 “神经啊。”李闲云把她拽回来：“乖了。” “哦。”林喵喵在他怀里嘟囔了一声。 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李闲云：“所以，我以后真的不能飞了？” 李闲云没想到她思绪那么跳，也是无奈：“你咋这么想飞呢？床上飞就可以了，草上飞就没必要了！” “哦。”林喵喵又是乖巧一声，继续趴他怀里。 然后她开始轻轻说着：“我小时候就在马戏团长大，跟着哥哥一起，从小都是团长照顾我们。其实他不是拉皮条，他很心疼我们的……” 开启絮叨模式。 仿佛蚊蝇低喃，林喵喵叨叨叨小嘴不停的说她在马戏团里的那些所谓的趣事时，李闲云脑子里想起的却是蓝元集团这事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啧。 总觉得他们太豪爽了。 虽然律师都说没问题了，心理还是不踏实啊。 或许是长期写文，尤其是勾心斗角类文章的原因，李闲云是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的。 这个即便放在现实也有意义，只不过妖有大妖小妖，妖的程度不同罢了。 这刻正想着，就听林喵喵又在嘟囔：“不就是一张网子嘛，烦了我们那么久，烦都烦死了。团长都跟他说我们和你关系不一般，他都不听。” “那时候哪来的不一般，你今天才属于我。”李闲云笑。 他也没听明白她前面说什么，也没在意。 林喵喵就道：“不是的啦，他不是不相信，他说李闲云管不到他。” 嗯？ 我管不到？ 这鬼城里还有我管不到的人？ 李闲云乐了：“谁说的？” “就是工地那个啊，你刚才根本没认真听我说。”林喵喵生气。 原来前几天下午林喵喵他们表演的时候，发现下面的防护网有点状况，就去隔壁工地抽了张网临时凑合一下。 也不是什么大事，结果那边的工人就找了过来，两边小吵了一架，他哥哥气不过，说我们是被李大老板照应的，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鸟李闲云的名头。 我去。 你今天晚上的献身，不会还有被这方面刺激到的意思吧？ 这刻终于逮着机会告状，小脸儿涨得通红：“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凶哦，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李闲云也乐了：“他们是蓝元集团的人，一般情况下我确实不管他们，不把我当回事也正常。” 听到这个，林喵喵哼了一声：“那好歹也是在你的地面上，他们给你干活。说他们几句总可以吧！” 李闲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看你那小心眼的劲儿，行了行了，明天我去教训他们，满意了吧？” “嗯！”林喵喵兴奋点头。 “诶不对啊！”李闲云疑惑：“你既然做我的女人，工作不工作的都无所谓了，还管他们干嘛？” “那可不行，我要做事的。还不知道你！你女人多得很，靠不住！”林喵喵叫道。 这时候预防针又有效了？你这一会儿一变的我吃不住啊。 李闲云也乐了：“那你还非得跟我？” 林喵喵轻轻咬了咬牙：“人家就是喜欢你嘛……就算有一天你甩了我，至少现在……我拥有你……” 小手指在李闲云胸口上画着圈。 李闲云瞬间头大。 你能不能不要喜欢我？求你了！ 唉声叹气。 可就在这时，李闲云忽然一怔，身体僵住。 林喵喵奇怪的看他：“怎么了？” 李闲云喃喃：“不是我的人……不是我的人……我操！不是我的人！” 李闲云猛然跳下床来。 林喵喵吃惊的看他，李闲云已快速拿起手机：“老姜！” 姜正那边正睡觉呢，睡的这么早，多半也没干好事——年纪大了，完事易睡。 这刻他迷迷糊糊问：“什么事？” 李闲云走到一旁：“雷霆律师事务所，他们是蓝元推荐给我们的，他们是我们的律师，但也是蓝元的律师！而且蓝元的业务更大，更重要！！！” 姜正一愣：“你是说老雷他们……不是吧，人总要有职业操守的吧？” 李闲云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这年头，操守不就是论斤卖的吗？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你现在最好立刻再联系一家律师事务所，我要在明天上午签合同之前得到确认消息。我希望没事……我希望是我多疑！” 姜正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办。” 呼！ 还好！ 还好合同要到明天再签！ 妈的，太急了！ 怪不得这次合同这么急！！！ 李闲云长吁一口气。 林喵喵奇怪的起身：“你在干什么？” 李闲云转头看她，忽然微微一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重要的工作安排没交代。” 林喵喵便委屈的看他：“那你是要出去忙吗？” 李闲云看着她微平的小身板，并不算傲人身姿，却难得的有吸引力。 他摇摇头：“不，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我就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他说着走过去，抱住林喵喵，轻声道：“我又可以了。” 他轻轻将林喵喵放倒在床上。 承受着他的冲刺，林喵喵怔怔的看他，一双大眼睛眨都不眨。 李闲云奇怪她在看什么。 林喵喵咬着牙，轻声说：“臭流氓！” 无弹窗 第十四章 协议达成 清晨醒来的时候，林喵喵还四仰八叉的躺在他怀里。 我去，这丫头睡觉还一字马？ 不过你这动作，委实有点儿…… 李闲云开始不老实起来。 林喵喵感觉到异样，却只是嘤咛一声，没有任何反应。 老实说，这丫头床上的表现真烂。 这就是没人带的结果。 但是李闲云不打算找人带她。 就这样吧,&nbp;&nbp;保留她一些纯真。 呃，是的，是纯真。 这和身体无关，只是心灵。李闲云想。 正动着呢，电话响起。 李闲云接过来：“喂？” 姜正江湖老道，闻言一怔：“忙着呢？” 这都能听出来？ 李闲云叹服：“真是块老姜啊。给我好消息。” “那要看你觉得什么是好消息了。”姜正回答。 听到这回答,&nbp;&nbp;李闲云停止蠕动：“那我想我也知道答案了。” 林喵喵迷茫睁眼,&nbp;&nbp;他怎么不动了？ 李闲云把头放在林喵喵平坦的胸脯上：“说说吧，到底是什么问题？” —————————————— 上午九点。 易胜鬼城开发公司总裁办公室，李闲云见到了金圣。 金圣满脸堆笑的过来，把合同往李闲云台子上一丢，道：“我说，这么大的股权收购，你也不开个发布会什么的吗？就这么草草签了？” 李闲云一笑：“我又不抬股价，不玩炒作，搞那噱头？回头要发布你们自己外面满世界喊去。肯付钱的话我帮你们打广告。” 金圣哈哈一笑：“那行，协议在这儿了，签吧。” “急个屁，好歹再讨论一下啊。”李闲云拿起协议。 金圣很不满意：“操，这么不信任？给你送钱啊。律师就在外面，他们都看过了。” “知道，不过我还是有点想法。”李闲云淡淡道。 金圣一愣：“老李你什么意思？合同都谈好了你还要变？” 李闲云看着他微笑：“别误会。不过谈合同这事,&nbp;&nbp;只要没落笔，总还是有继续谈的空间嘛。我就是觉得有些事再公平一些比较好。” “哪里不公平？”金圣有些不爽。 李闲云淡定道：“你看,&nbp;&nbp;这上面蓝元给我们规定了几个限制条款，附带了强制收购协议。” 金圣立刻道：“这些条款是用来保护小股东的权益的！我们毕竟是小股东,&nbp;&nbp;这些是基本权益,&nbp;&nbp;你之前看过也说没问题的。” “是的是的我知道，签了之后，我就不能再拿鬼城的利益随意做大方了。”李闲云点头。 金圣一笑：“你是说鬼城场地打折那事？小意思，蓝元怎么可能为这个跟你计较。” “当然，我相信蓝元不可能。只不过我这人重规则，规则不允许做的，我就不会做。如果做了，该付代价也就一定付。但你不觉得这应该是双向的吗？”李闲云反问。 “双向？”金圣不解。 李闲云点点头，指指合同的条款道：“你看这条。如果易胜传媒伤害了鬼城利益，名誉，导致大方面社会性影响，蓝元集团有权据此提出强制收购案，确保降低鬼城受到的伤害，其价格为实际出资对应股权之均价，并标定实际出资为187亿，没错吧？” 金圣点点头：“有问题吗？” 李闲云微笑：“范围有点宽。你看，易胜传媒伤害鬼城利益，名誉……怎么伤害？是决策型伤害？还是经营型伤害？是主动性质的还是被动性质的？怎么样算伤害？这里的限制不明确啊。” 金圣正色道：“当然是全方位，不需要限制。” “那怎么界定重大影响？” “下面有细则,&nbp;&nbp;经济损失超过三个亿,&nbp;&nbp;蓝元受影响导致的股价波动当日内达到三个点，还有可确认的大范围影响等等，都有明确规定。” 李闲云看看他，点了点头：“细节虽然有，但我觉得还不够。这些条款的细节还需要再勾勒一下，另外这个均价也有可商榷的地方，我们需要进一步完善它。” 金圣皱眉：“你这样让我很难办，这都谈好的事。” “不会很难，我保证不会伤害到蓝元的利益。” 说着李闲云拿出一份新的协议交给金圣：“这是我修改好的部分，关于具体内容，所有细节都重新明确了，每一条都确保了小股东的利益，股权也没问题，只加了一条：双向！！！” 李闲云看着金圣道：“你们的条款是对易胜传媒的限制，但没有对你们自己的限制，同等条件也应该出现在对你们的限制上，这个公平吧？” 金圣疑惑：“我们是小股东，决策权在你！” “小股东也有决策权，谁说小股东就不能伤害股东利益了？”李闲云反问：“就算做不到，加这么一条也不过分，对吗？反正没影响的事。” 金圣一时无言。 想了想，他说：“我问问老板。” 合约的签订因此耽误了一天时间。 一天后，双方终于正式通过这次股权收购协议。 完成股权收购，李闲云和金圣同时长出一口气。 金圣拥抱了一下李闲云道：“现在放心了？” “当然。”李闲云回答。 ———————— 站在窗口前，目送金圣离开，李闲云沉思不语。 姜正如幽灵般出现：“你觉得他们真会那么干？” “不知道。”李闲云摇头：“生意场上的事说不清，今天的朋友可能是明天的敌人，今天的敌人也可能是明天的朋友。我希望他们不会这么干，但我们必须做准备。” “你也是个喜欢冒险的。”姜正微笑。 “因为有底气啊。”李闲云摊手：“鬼在我手，我在哪里，哪里就是鬼城。” 听到这话，姜正笑了。 是的，李闲云在哪里，哪里就是鬼城，哪怕是输了，大不了就是重起炉灶，再开一地。 “那如果他们真干了呢？”姜正问：“你打算怎么解决？” 李闲云一笑：“还是那话，对等反制。” 姜正对此表示认可。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李闲云看了眼，是韩光策。 接过电话，李闲云道：“给我好消息……嗯……很好，我知道了。” 他对姜正道：“视频的事是昌新干的。” “昌新公司？我们和他们没什么过节啊。”姜正惊讶。 “商业敌对不需要过节，我们的崛起本身就是许多人的绊脚石。”说着李闲云对电话道：“光策，干得不错，这个功劳给你记下了，现在还有个活要你去做……是的，你找两个人帮你，时间很长，一年内你不用指望回来了，好好干，事情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放心吧，你什么时候回来，安保队长都是你的。” 放下电话，李闲云笑道：“他有点担心自己出去时间太长被排挤掉位置。” 姜正到不奇怪：“这年头，人们所忠诚的，无非就是钱与权。” 无弹窗 第十五章 极度无耻 出售股份给蓝元后，易胜传媒账面上又多了个八个亿。 不过这笔钱李闲云暂时不会动，而是先放在那里另找机会。 今天。 “唔，唔，好的，我知道了。” 办公室里，李闲云应了几声放下电话：“洪瑞！” 秘书洪瑞进来：“老板。” 李闲云道：“沈明志要来咱们公司,&nbp;&nbp;跟老刘说一声，给他个安排。” 沈明志就是当初和李闲云合作末日狂花的制片人，也是当时男一号孔晓的经纪人。 灵澜并购华友后，孔晓去了灵澜，毕竟她们欢迎男演员，沈明志当时也去了。 但是没过多久,&nbp;&nbp;他就失去了经纪人的身份。 灵澜重新为孔晓安排了新的经纪人，要求沈明志主打制片。 这让沈明志很不满,&nbp;&nbp;于是就打了电话给李闲云，问能不能来他这里。 沈明志这个人还是有些能力的，李闲云自然乐得接受。 其实沈明志到了易胜传媒后，也不会成为艺人经纪，但至少易胜传媒的拍片风格和沈明志比较贴合。工作嘛，要么选择有钱途的，要么选择干的开心的。 沈明志的制片思路和灵澜也是差距甚远，干脆就到易胜传媒这儿来了，反倒是董梓欣和灵澜合拍，要不是和李闲云关系特殊，没准就跳槽灵澜了——就算这样也实不实接她们的活儿。 洪瑞快速记下。 李闲云又道：“哦，还有。后天新城集团的李城会过来，好像还要带一位重磅客人，同行大概有四十个人左右。你给他们安排个好些的住宿，要最高规格。” 洪瑞回答：“泽县没有好酒店。” 李闲云无奈,&nbp;&nbp;想了想问：“这样吧,&nbp;&nbp;你联系一下李城,&nbp;&nbp;告诉他请客，问是住市里，还是因陋就简住香泽酒店。” “好的。”洪瑞再次记下。 看李闲云暂时没什么吩咐，洪瑞道：“对了，昨天柳总跟我说，技术部合作的影视，最好还是尽量安排在影棚里。演员们现场报数字的情况越来越多，民间舆论大，他也有点扛不住。” 易胜新模式对产业的影响还没体现出来，但是演员报数字的影响却发酵得很快。 李闲云冷笑：“推他出去不就是要他抗事的吗？一向能说会道的，怎么现在就不会了？” 说着他抬头：“你告诉柳书文，姜总正在建造一批新的影棚，后面我们会尽量安排非景点的影棚作业，但是这段时间，他得抗住。” “嗯。”洪瑞见没什么问题，转身离开。 鬼城的四期工程还在建设，但是借助技术部合作，剧组数量飞速提升，就连不下雨都快解决不了问题。 所以姜正提出在鬼城外弄一片地,&nbp;&nbp;专门用来做影棚，这部分就不用开放作为景点了,&nbp;&nbp;主要安置的也是技术合作的剧组。至于业务嘛,&nbp;&nbp;直接从鬼城拉就可以了，属于全封闭影棚。 这算是大股东又一个坑小股东的典范，毕竟是无偿引流。 但还是那话，毛毛雨小意思，只要你企业赚钱，股东们压根不会计较。 因为是鬼城外的建设，所以全部交给易胜建设处理。 本来只是想用这个减少投资需求的，结果却在不间断的工程下，渐渐发展壮大，已经形成了一家完整的建筑公司，小鬼们现在只是其中的一支施工队。 这导致姜正现在也是同时管理鬼城和易胜建设这两块，忙的不可开交。 李城这次过来，就和这事有些关系——李闲云打算把易胜建设交给李城经营。 李城虽然是煤老板出身，但这些年正在转型房地产，在这方面人脉关系也比较足，包括那位文艺中年曹重锐曹老板就是主打房地产的。 易胜建设有小鬼施工队，肯定也需要个知根知底的，虽然和李城没有开诚布公，但也算心有灵犀，交给他也放心。 下午没事，李闲云去了一趟鬼城外的那片新影棚施工地。 刚到工地就看到姜正正和柳书文激动的争着什么。 看到李闲云赶到，柳书文道：“董事长。” “什么情况？你们好像在吵架？”李闲云手插裤袋问。 柳书文激动道：“董事长，纯影棚无法满足电影需求，我认为这里应该再有一些相关景点，但是姜正拒绝了。” 李闲云唔了一声：“影棚内也有布置。” “但是不够！”柳书文大声道：“我们应该做的是一个纯粹为技术部提供服务的影棚区，尽可能多的容纳各种需求。现在的做法依然无法满足技术部的需要，还是有很多剧组要在外面拍摄！” 剧组要在外面拍摄，那么报数字的现象就始终会存在。 柳书文被这事弄的头都炸了，还不能不抗这事——现在很多人都认为这一切是柳书文折腾出来的。 为此他找上姜正，要求他弄出一批单独景区为技术部合作服务。 但是姜正哪儿能答应这个。 这地方不给游客参观，只吃剧组的饭，那就赚不到钱了啊。 双方屁股不同，直接争了起来。 李闲云看看柳书文，想当初捧你的时候就说过这事背后有弊端，老子也没坑你，你也接受了。 现在你特娘的又跳出来说抗不住？ 姜正微笑道：“不是早就说了嘛，不是所有的演员都报数字，鬼城景点那么多，大部分的剧组也没有这么做啊。” 柳书文回答：“是，大部分的剧组没这么做，但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和技术部合作！” 李闲云道：“但是大众不知道。” 大众又不知道哪些剧组是和易胜传媒合作的？ 报数字这种事就如掺沙子，直接掺到一堆剧组里，然后就意味着它依然是个小概率事件——易胜传媒一边表示完全杜绝不可能，然后继续让所有和技术部合作的大咖报数字。 相当于煮出一锅锅的屎丢进大海里，再告诉所有人，屎块就那么一咩咩。 无耻到极点。 柳书文摇头：“有些事只要存在，就是丑闻。杨天宝当初也不是全场贴图，但只因为贴了，就骂名无数。我们还是有必要尽可能减少这种事在公众面前出现。” 李闲云唔了一声：“这个简单。大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筹备时间。我们完全可以让那些大咖稍微做些准备。不被参观的拍摄报数字，会被参观的拍摄就正经说台词不就行了。” “但是咱们报出的价钱压根就不让他们满意啊！”柳书文绝望了。 易胜传媒太黑心了，依仗自己强大的工业实力，把大头利润都捏在手里，而大咖们在有锅可以甩的情况下，神经病了再为你考虑去费那个事？ 李闲云慢条斯理道：“没事，其实这些影棚应该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了，放心把，书文，后面这种事会越来越少的。” 柳书文长叹一声：“但只要存在了，骂名就会一直存在。” 不然要你何用？ 李闲云微笑，拍拍他的肩膀：“你多受累了。” 无弹窗 第十六章 装叉不是两三天 柳书文最终无奈离开了。 目送柳书文的背影，姜正哼了一声：“这小子最近气势明显渐长啊，都敢跟我对刚了。” 姜正好歹也是易胜传媒的副董事长，易胜鬼城开发公司的总经理，怎么都比柳书文高，结果柳书文现在除了李闲云，连姜正都敢直面争执了。 李闲云微笑：“成神了嘛,&nbp;&nbp;总是会飘的，正常。” 李闲云老早就预见到这种情况了。 企业创始人封神，固然有好处——打造无敌形象，你说一句话，下面的人就嗷嗷往上冲，确实对企业发展很有帮助。 但这种做法的不利就在于时间长了，老大自己也会陷入“我就是神”的错觉。 身边的人都拍你马屁,&nbp;&nbp;老大什么都是对的，外面也是一片歌功颂德，接下去就是无边狂傲，恨不得老子就是言出法随，一言九鼎。 有因此牛逼的更进一步…… 到头来就是铸下大错——一言九鼎的后果就是，正确的选择固然执行给力，错误的选择也是执行给力。 然后就是跌下神探，摔的比谁都重。 作家出身的李闲云，做人的理论知识那是不用开挂的，放眼世界都敢说自己是牛逼的，所以他很清醒的知道，千万别封自己为神。 这种自封没什么好处，只会害自己。 果然，这不？ 柳书文才被神话多久啊，就已经开始飘了，直接对着副董事长正面硬刚。 他是觉得现在易胜传媒拿他没办法,&nbp;&nbp;不敢随意动他？ “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他就也会对你拍桌子了。”姜正笑道。 李闲云耸耸肩：“不奇怪。没现在对我拍桌子,&nbp;&nbp;都已经说明他还知道点斤两了。信不信换个人,&nbp;&nbp;膨胀的比他还厉害？” “那你准备怎么做？”姜正问。 李闲云仰头看天，想了一会儿，道：“柳书文是个有能力的，虽然有点膨胀，但也不能全怪他，确实是我们把他捧起来的。” “你打算纵容他？” “怎么可能。”李闲云哈哈一笑，声音渐渐低沉：“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他些教训。要是他能醒悟，照样可以重用，没什么的，得给人犯错误的机会。” “那他的光环可能就破碎了。” “无所谓啊，他的作用已经发挥，易胜新模式已推广开，要不了多久，技术部合作的影片会上线，成绩会证明我们模式的正确。易胜传媒暂时没有什么需要创新的东西。他暂时也确实发挥不了大作用……真到有需要的时候，再造一个就是了。”李闲云微微一笑：“我们有这么多黑科技，一个一个创造,&nbp;&nbp;很轻松的。” 姜正深感满意：“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已经比我强了。” 李闲云给了他一拳：“你跟我说这话。” 两人哈哈一笑,&nbp;&nbp;姜正揽住李闲云的肩膀：“走，看看新影棚。许老哥可是发挥了不少作用呢。” 姜正之所以不在新影棚区搞景点，就是因为这里做了许多特殊布置。 超神科技负责设计，魑离负责制作，搞出了一批大型可拼装活动置景，使得影棚内的置景远比柳书文以为的要丰富的多。 当然，搬动是个问题，但这不是有寄屋鬼许良山在吗？ 有他在，影棚内的所有设施都可以轻松搬动，真正的多功能影棚也因此逐渐成形。 不仅如此，李闲云姜正他们还在考虑更进一步的发挥这种活动置景的作用——比如用于户外。 这就是个长期工程了。 ———————————————— 两天后。 江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三十四层。 没有哪一间，因为整层都被包了。 不过这不是易胜传媒的手笔，李大老板抠门，招待人还没有十万以上的支出过呢——是和李城同来的那位。 电梯在三十四层开启，李闲云走出电梯门，就看到走道内八名黑衣男子威风凛凛的站立两旁。 “李董好！” 八人同时喝道。 我了个去！ 李闲云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好威风，好气势！ 一副中南海保镖的架势啊。 李闲云回头看看洪瑞。 就他们两个，穿着便装，瞬间感觉自己好low逼。 一名西装男从走道出现，对李闲云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出电梯间，就看到酒店走廊每个房门都还有一名黑衣男子，工工整整的站立那里。 在西装男的引领下，李闲云走到尽头的大会议室。 刚进门，就看到宽广大厅的尽头，大落地窗前一名风衣男子的背影。 他屹立在大落地窗前，眺望远方，大有气吞万里之势。 擦！ 妥妥的影视剧o的风范啊。 李闲云迈步进入，那男子也缓缓转身，露出一张从容自若，信心十足的中年面孔。 对着李闲云微微一笑，肩膀一耸。 刷！ 身后风衣飞起，一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男子已及时接过。 然后那中年男子手一伸，一支雪茄已进入他两指之间。 第三名随从取出火机给他点上，收回，继续站立原地不动，一气呵成，无比连贯。 李闲云都看的懵逼了。 可以啊，哥们！ 这老大派头十足。 我是拍电影的，你是演电影的吧？ 对方已大步走了过来，来到李闲云身边，雪茄一递，身后人接住。 对方伸出手来：“你好，我是顾东昌。” 顾东昌，东昌集团创始人，也是近些年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集团体量高达数千亿，身板比蓝元集团只大不小。 也难怪要有这种威风了。 李闲云和他握了握手：“顾董好，对了，李董呢？” 他看看四周。 顾东昌收回手，手一伸，雪茄又递了过来。 慢条斯理的吸了一口，他说：“李城还在房间呢。你们去把李董事长请过来。” 我去，我是来见李城的，你不提前叫他过来，这时候才喊？ 随即醒悟。 是了，是了。 顾大老板对着落地玻璃站，也很累人的，肯定得等他到了才这么做。 要是李城现在在这里，看着他装样，就不太适合了——有些事，只适合看结果，不适合看过程。 所以务必要先等他完成仪式，然后才叫李城过来。 可以的，见个面都这么有仪式感。 李闲云有些遗憾：早知道老子带摄制组过来了，这好歹也算大场面了。 关键用人多，成本高，演员进情绪不容易，不象这位，浑然天成，估计装叉不是两三天。 无弹窗 第十七章 东昌产业园规划（上） 一分钟后李城来到，穿着淡色两用衫，很是随意。 李闲云和李城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对面是顾东昌一张单人大沙发，两只手臂放在沙发靠臂上，靠在沙发上气魄十足，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顾东昌道：“易胜传媒这两年的发展不错,&nbp;&nbp;华国影视业又多出一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啊。” 我谢你赞许了呗。 李闲云微微一笑：“还凑合吧。” 李闲云本质就讨厌装逼的人。 别看张北鸿也装逼，但是人家装的有水准，装的不动声色浑然天成，属于斯文逼，看在人家的企业身板儿确实比自己大的份上，又有好处，李闲云也就甘愿做个小。 眼前这位装的是暴发逼,&nbp;&nbp;他心里就有些不爽了。 当然，低头也不是不可以。 张北鸿那个斯文逼,&nbp;&nbp;给了他一亿五千万的好处，李闲云低头加送妹。 你顾大老板这个暴发逼，要是没三个亿的好处，就啥都别想了。 老板大了，这低头的成本也就高了。 所以至少这刻，李闲云没打算太给面子，当然也不至于就怼上去，算是不冷不淡。 李城是了解李闲云的，笑道：“这次我和顾董过来，是有笔大合作想和你谈。” 李闲云一听生意就来兴致：“什么合作？” 李城对顾东昌笑道：“我来说？” 顾东昌一挥手，那意思你来解释。 下属领会错意思，把雪茄塞过来，顾东昌冷冷瞪了手下一眼，慢条斯理吸了一口，手再挥,&nbp;&nbp;手下将雪茄收过去,&nbp;&nbp;熄灭，再重新取出一支做预备。 李城已道：“你知道东昌集团是做什么的？” 李闲云嗯了一声：“主打房地产，但近些年，涉足金融领域。” “没错，最近有转型文旅的意思。”李城直接道。 转型文旅啊，那就能理解了。 盛达传媒就是盛达集团转型文旅的产物，如今依然是业内第一的龙头企业。 华国和中国有所不同，这些年扶持文旅，借这招牌拿地有优惠政策。 李闲云微笑：“那感情好啊。影视业要发展，就需要大家的支持。不过影视产业分类也很多，不知道顾董事长打算主打哪个方向？” 顾东昌手一挥：“我打算投资易胜传媒。” 呃…… 李闲云看看李城，那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易胜传媒是不可能接受外部投资的吗？ 李城苦笑对顾东昌道：“顾董，咱们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东昌挥手：“不就是钱的事嘛，李闲云，你开个价吧。” 李闲云也乐了，直接摇头：“顾董，易胜传媒欢迎外部合作，但集团本部暂时不接受投资。哦，我不是说一定不接受,&nbp;&nbp;实在就是个时间问题。现阶段没到需要融资的时候。” 李闲云是啥时候都不会接受本部融资的,&nbp;&nbp;但话不好说的太死，看你牌面这么大,&nbp;&nbp;给几分面子。你要真想投资易胜本部，先等个一百年。 顾东昌听他这么说，想了想对李城道：“你继续。” 干！ 李城好歹也是新海的董事长，但新海集团体量只有五百亿，比东昌太小。 这年头人都分等级，明星有咖位，老板也有。 三千亿体量的老板就是比你五百亿体量的老板牛掰，李城只好道：“不接受投资也没关系，那你有没有兴趣，和东昌合作，搞一个影视文旅产业园？” 李闲云终于来了兴致：“顾董想搞文旅产业园？这个可以。” 鬼城发展虽然还没完事，但名气已经出来，尤其是人与自然项目推出后，名气大噪。 连大众都知道的事，老板们更不可能没有感觉了。 已经有不少人和易胜传媒联系要搞一个类似的。 但可惜，没有一个能给出好条件的。 说白了，都是想靠你赚钱，而不是靠你送钱。 当然最重要的是，人与自然项目时间还短，动物们的表现是否能够一直如此稳定，所谓的脑电波感应器和神级驯兽师到底哪个真哪个假也有待斟酌。 这一系列的情况，导致投资方不敢开高价，易胜传媒也不可能低位出让。 但是这次有所不同。 东昌集团想自己搞影视文旅产业园，他们不缺钱，但缺相关的人才，而易胜传媒就有。 这刻随着李城道来，李闲云大致明白了顾东昌的意思。 他的想法就是在他那边的土地上，做一个规模十万亩，足以毗邻竖店的强大文旅产业园区。 “总投资多少？”李闲云问。 这次没让李城回答，顾东昌挥手道：“八百亿。” 哇哦！ 这可不是小数目了。 不过你特娘的能不能不要说一次话就挥一次手啊？ 老子看的累。 李闲云是真心不喜欢这装逼货，奈何他更喜欢八百亿。 只好道：“具体怎么合作？” 顾东昌道：“易胜传媒把鬼城的全息特效技术，脑电波感应器技术用到东昌产业园，作价二百亿，技术共有。” 李城叹气，这特娘又不是说好的。 顾老大你能不要这样吗？ 李闲云拍拍李城的肩膀表示我理解。 笑道：“易胜传媒原则上不出售技术。” 顾东昌大感不满。 老子牌面都这么大了，你丫就不知道识趣些的吗？ 深吸一口气，招招手，雪茄再度送上。 顾东昌吸着雪茄道：“三百亿。” 李闲云摇头：“这不是价钱的问题。我看这样吧，不如我先看一下具体规划。” 顾东昌眉头大皱：“年轻人，太计较做不成大事。” 说着再挥雪茄，身边人给他拿雪茄，顾东昌一瞪眼：“方案！” 手下警醒，忙从包里拿出一叠东昌产业园开发规划递给李闲云。 李闲云接过方案看了看。 整个产业园规划做成了一本精美画册，打开一看，全是各种精美图案，下面是相关介绍。 文字说明充大气磅礴，架构宏伟，格局庞大，大有要在华国北部土地上再造一个旅游胜地的宏观气象，要是真的全部按画册上说的实现了，那鬼城连给它提鞋都不配。 等等。 北边？ 落雪镇？ 看到这个名字，李闲云微微一怔。 他继续翻，翻到最后一页，赫然是所有相关合作单位，其中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中。 “郭子风？”李闲云脱口而出。 顾东昌大笑：“没错，郭子风，你们影视圈的大明星啊，他也加入了这个项目。” 无弹窗 第十八章 东昌产业园规划（中） 郭子风是一线明星，是宏图旗下的艺人。 不过是前些年的了，如今势头已经衰落，这些年正转型做生意。 原世界里没有这个人。 也不奇怪。 这世界越到高层越不相同。 但是从许多人身上，又能找到一些原世界的影子。 李闲云知道郭子风，在他身上，也能找到一些原世界某位大明星的影子。 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经历很象,&nbp;&nbp;比如都曾经出演过同类题材的影视，都有过著名的绯闻，也都有过转型做生意的故事——惨败的生意。 原世界里的那位原型艺人，就是因为投资文旅产业而背负了上亿的债务。 李闲云不能因此就判定郭子风会重蹈那位艺人的路，但这次实在是太象了。 看着选定的地址，还有郭子风的名字，李闲云有种奇妙的命运感。 果然穿越还是有意义的吗？ 当然，也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当初那位原型,&nbp;&nbp;参与的可不是什么八百亿的项目。 那项目没这么大，更没有东昌集团这样的大佬。 所以这事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世界不同，自然会有不同的格局。没准这项目就大赚也说不定。 二是顾东昌在吹逼！ 考虑到你丫这么能装逼，吹逼也就不奇怪了，又能装逼又能吹逼，那接下来就是找傻逼，做坑逼，充牛逼了。 而且因为是大佬，所以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是坑一大票。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放下计划书，道：“易胜传媒原则上不出售技术，但可以提供服务。如果东昌集团能够接受这点，我认为是可以考虑合作的。” 顾东昌有些不满意，不过这事其实来之前李城就跟他说过，所以有心理准备,&nbp;&nbp;道：“可以。易胜传媒出资一百亿,&nbp;&nbp;再加技术服务作价一百亿,&nbp;&nbp;占股百分之二十五。” 李闲云笑了：“易胜传媒可没这么多钱。” 顾东昌再度大手一挥：“你们可以借嘛。易胜传媒发展良好，一直没有什么负债。凭你们的体量，轻松借二十亿不是很正常的事？” “那也没有一百亿啊。” “二十亿投下去，就是资产，用这资产继续抵押贷款，一百亿不是很轻松的事？”顾东昌一脸奇怪的看李闲云，大家不都是这么玩的吗？ 李闲云摇头：“二十亿的资产可贷不到二十亿。” “诶！”顾东昌一脸恨其不争的模样：“所以要懂金融啊，更要有上层关系。李闲云，这个事你大可放心。有我帮你，易胜传媒贷出一百亿来是很轻松的。” 李闲云看看李城，就见他眉头微皱，但没有说什么。 便道：“这个事不急。今天大家第一次见面，先聊个意向。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谈。” 顾东昌很是不满。 我这么大的身家，哪有功夫和你慢慢谈？ 摇头道：“我很忙，明天就要走。” 李城道：“顾董，这个事确实不能急。反正今天就是先接触一下，只要大家有合作意向就好办。我看这样吧,&nbp;&nbp;晚上一起吃个饭,&nbp;&nbp;确定一下都有合作兴趣，回头你让老钟留下来，大家慢慢聊。等聊的差不多了，我再给你汇报。” 他姿态摆低，顾东昌大为受用，点头道：“没问题，那就先这样。一起吃饭吧？对了，有什么安排吗？” 我擦！ 你这意思还要我给你安排妹子？ 李闲云虽然送妹，但还没形成习惯，关键还得看人。 行吧，看你这么大牌面份上，你要安排也不是不可以。艺人就别想了，外围给你找几个，老子请客。 李闲云慢条斯理道：“当然。” ———————————————— 让洪瑞找了几个外面的女孩陪酒，伺候顾大老板喝的开心，直到送他回房，李闲云跟着李城进了他的房间。 进了房间，李城一脸抱歉：“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胃口，这事抱歉。” 李闲云也不在意，随手拿瓶酒打开，倒上，递给李城：“你原来跟他怎么聊的？” “顾东昌想做文旅，要开发民宿。正好我在做转型，亲自去见了一趟顾东昌，想拿下他那边的业务。结果聊着聊着聊到郭子风，就聊到了你。顾东昌听说我认识你，很感兴趣，就让我介绍你，希望你能加入。我琢磨着这对你也是个机会，毕竟八百亿的大项目啊。” 李闲云摇头：“这个人不太靠谱。” 他让机灵鬼去窃听了，可惜顾东昌一直没有透过底，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李闲云也不敢保证。 李城笑道：“他这人就是有点好装，不过装不代表就一定不靠谱。” 喜欢装逼当然不代表就一定不靠谱，就好比看起来很老实的人，也照样坑你坑到死。 装逼不是顾东昌不靠谱的理由，但是别的因素就是了。 李闲云直言：“我觉得这个项目有问题，我不认为有八百亿。” 李城一愣：“你是说……” 李闲云点点头：“顾东昌可能是在借这项目圈钱。” 李城面色微微凝重：“但他的确拿下了四万亩地！” “四万亩？还有六万亩呢？” “还在谈。” 李闲云唔了一声：“问题是拿了地就可以拿贷款，对吗？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东昌集团是个大集团。” “是啊，但是大集团也有坑货，而且不少。”李闲云喃喃道。 李城吃惊的看他。 见他这样，李闲云一笑。 是了，原世界里有段时间，由于国家宏观政策的出台，大集团开始扎堆爆雷。 现在华国这边政策也已经出来，但政治的反射弧漫长，所以扎堆爆雷的事还没出现，房地产老大们一个个依然牛气哄哄，声称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偶尔有一两家出问题的也说明不了什么。 但实际也不过是虚应故事。 现在各大房地产企业还没到集中爆雷的节骨眼儿上，但估计也快了！ 李城虽然是新城董事长，又是新进入这一行，没有预知的本事，也就难怪无法理解李闲云的想法。 想了想，李闲云道：“易胜传媒不走上层路线，也不靠融资借贷来发展。虽然这两年也赚了些钱，但负债百亿这种事我不会干的。我做生意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能否承担失败的后果。你知道的，成功可以无限次，但有些失败，我们可能一次都承受不起。” 对这点李城很是理解。别人要冒险，那是想发财没的选，但李闲云没必要。 当然这不是李闲云选择谨慎的原因——很多人有了挂，会变得更加冒险，毕竟我更有底气不是？ 李闲云的不冒险固然是出于本性，但更多的是一种对人性和未来的不信任。 “既然不看好，那就放弃吧。”李城也没什么，他本来也就是牵个线，想给李闲云个赚钱的机会。 但今天顾东昌确实有点离谱，他自己都很不满意。 没想到李闲云却摇头：“不，合作还是可以合作的，就看怎么做。” 说着他走过去，拿起衣架上李城的一件风衣给自己披上。 李城不解：“什么意思？” 李闲云看看身上的风衣，道：“他不是想做文旅产业园吗？而且还想效仿鬼城？那简单，工程和设备交给我们……不要股份，只要现钱。” 说着李闲云肩头一耸，试着将风衣抖出去，结果风衣软绵绵的掉在了地上。 李闲云嘟囔：“我去，合着这装逼还是个技术活儿啊。” 李城一怔，抱头狂笑。 无弹窗 第十九章 东昌产业园规划（下） “不行，绝对不行！” 第二天早上，顾东昌还没走。 听过李闲云的意思，顾东昌直接挥手，连雪茄都甩出去了。 靠，老子是来拉投资的，是让你易胜传媒出技术出钱的。 合着你们什么都不想出,&nbp;&nbp;只想从我这儿捞钱？ 不仅如此，更离谱的是，易胜传媒甚至还要求工程款预付。 做工程哪有预付款子的？ 谁家房地产企业不得拖欠个一年半载？ 过来拿钱的人被人要钱，这简直就是欺了祖了。 李闲云微笑道：“顾董，不要这样嘛，有话好好说。易胜传媒旗下有易胜建设，鬼城就是易胜建设负责完成的。不管是全息设备还是工程，我们都有足够的经验，并愿意给顾董最合适的价钱。” 说着手一摊：“不拖欠,&nbp;&nbp;但是价钱可以比行价便宜一成。” 顾东昌雪茄一指李闲云：“年轻人，我实话跟你说。我之所以看中易胜传媒，冲的就是你们鬼城的经验和名气。如果易胜传媒不入股，我是不可能接受任何合作的。我可以把工程和设备交给你们，但要用股份折算。” 李闲云莫名想起那位投资一百万，估值一个亿的陈大老板了。 操你妹一个鸟样啊。 要是按那位的套路，估计这八百亿的真实体量有没有八十亿都是问题。 关键还背负债务。 这事真不好说。 会玩儿的大老板，先吹个八百亿的规划，实际花十个亿搞块地，然后几轮抵押借贷到一百亿，接着再用来融资，融到钱后继续借贷，再开几家公司进行利益输出…… 刷刷刷！ 这么一通下来，自己到手几百亿,&nbp;&nbp;投资人出了钱还特么要为你背债，他自己到头可能再吐个一二十亿,&nbp;&nbp;就算事情搞定。 当然李闲云也不能说顾东昌一定会这么做，但这种可能是存在的。 出于安全考量,&nbp;&nbp;李闲云绝对不会占股，但这刻听顾东昌这么一说，若有所思：“名气……” 是了。 坑逼企业靠什么忽悠人？ 不就是靠名气吗？ 顾东昌靠着东昌集团这块招牌搞融资还嫌不够，要是再拉新海和易胜传媒，名气更大，资金来源更多。 这就难怪他无论如何要求易胜传媒必须入股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东昌集团坑逼的基础上的，如果他们不坑逼，那这的确会是一笔收益丰厚的大买卖——技术服务作价一百亿，鬼城都不值这个价啊。 李闲云微微一笑：“那么折衷一下呢？比如易胜传媒愿意技术服务占股，设备和工程算钱，怎么样？” 顾东昌眉头皱起：“你真不打算出钱？” 李闲云手一摊：“确实是没钱啊。易胜传媒有自己的规划，我们也需要大量资金，就算我真从银行贷到款，也要优先发展本部。对于东昌产业区计划，我确实有兴趣，但是目前能够提供的,&nbp;&nbp;就是全息设备，特效技术和脑电波感应器服务以及工程建设。” “但是服务占股太少了。” “您可是作价一百亿呢,&nbp;&nbp;百分之十二点五不算少，我知足了。”李闲云慢条斯理道。 顾东昌恼火，老子给你这个价的前提是让你再出一百亿。 没这个前提疯了给你这么高？ 现在李闲云吞饵不咬钩，顾东昌直接摇头：“这不可能。” 李闲云看看李城，李城微笑着对顾东昌道：“那要不这样，易胜传媒的技术服务估值可以降低，另外设备和工程也可以部分赊账。” 顾东昌眉头稍霁：“怎么操作？” 李城道：“易胜传媒会把易胜建设独立出来，新海集团注资，成立新海建设公司，全面承揽东昌产业园工程和全息设备。包括技术服务也会落在这上面，这部分作价八十亿。” 顾东昌愕然：“那不就成了和易胜传媒无关？” 我要的是你们家的名头啊！ 李闲云道：“怎么会？新海建设成立后，我是大股东，另外技术用的也是易胜传媒的技术，我还会派专人来负责，足以说明易胜传媒和东昌产业园的关系。” 顾东昌反问：“为什么不能直接一些？” 李闲云手一摊：“因为易胜建设是我个人投资的，我看好这个项目，没必要和其他股东分。” 合情合理的自私。 顾东昌思考着，片刻，道：“建设费用呢？” 李闲云回答：“这个肯定是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做核算的，但我这边的意思是百分之八十的预付。” “最多百分之五十，余款在完工一年后给付。”顾东昌立刻道。 李闲云笑而不答，李城打圆场：“没事没事，这么大的合作，一两回谈不下来，慢慢来吧。” 两个小时后，顾东昌有事先行离开，留下一位叫钟建明的高管继续负责洽谈事宜。 —————————————— 鬼城开发办办公室。 李闲云，姜正，李城三人坐在一起，不远处李峰乖乖坐着听他们聊天。 姜正抽着烟，听他们讲完事情的经过，有些疑惑看李闲云：“你真那么确信东昌有问题？” 李城还不是很摸底，但姜正可是很明白——小鬼们是没法去东昌产业园提供服务的，太远了。 所谓的技术占股就是扯淡！ 李闲云的真正目的，就是想借这个揽工程卖全息设备、揽工程。 但这个前提是：东昌确实有问题。 如果他们没问题，把东昌搞起来了，到时候你却不能提供你承诺的服务，那就糗大了。 李闲云微微一笑：“唔，不离十吧。” 李城皱眉：“如果真是这样，那按照顾东昌提的条件，这个活儿揽不揽的都没意思。” 顾东昌先期只愿意提供百分之五十的资金，一旦出了问题，后面是妥妥要赖账的。 也就说这工程你干了也是白干，没准还到搭进去一些。 “所以就要看怎么操作了。比如工程款不能拖欠，但是设备钱可以欠，因为设备是可以拉回来自己用的。”李闲云慢条斯理的回答。 听到这话，李城笑了：“但鬼城已经有设备了啊。” “既然发展良好，那早晚也要做大。”鬼城发展欣欣向荣，没道理止步的。 东昌文旅产业园可以是个坑，但易胜文旅产业园却不会是坑。 李闲云和姜正早有规划，等鬼城全面建设完成后，就在江城附近再搞一块地继续。 竖店不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 李城想了想，道：“既然要合作，那最好再安排个人负责东昌的规划，咱们作为股东方，派人负责项目合情合理。” 李闲云与姜正互相看看，同时眼中一亮。 确实，能拿回全款，为什么非要拉设备？ 搞不好全款也拿，设备也拿呢。 李峰摇头：“问题是谁来负责这个？顾东昌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李闲云笑道：“如果是个对他很有帮助的人呢？如果还是个经营奇才呢？” 李峰一怔，和姜正互相看看，异口同声：“柳书文！” 无弹窗 第二十章 痛失爱将 柳书文最近有点飘，考虑到技术部推广已经有了进展，这货在公司的价值不大，推出去也能卖个好价钱。 于是李闲云找来柳书文谈了一回心，一番许诺后，最终说动柳书文。 李城这边也和钟建明启动谈判，李闲云更是破天荒的找了两个年轻貌美的网红艺人陪同,&nbp;&nbp;私下里少不得还有一笔丰厚的游说费用。 谈判进行了十天左右，最终各方达成大致意向。 首先就是易胜传媒将易胜建设转给新海集团。易胜建设原本是易胜传媒出资做起来的，但在李闲云拿到立鑫那边的钱后，投了一大笔进去，所以现在是李闲云个人持股百分之六十，易胜传媒持股百分之四十。 新海集团以六个亿的估值,&nbp;&nbp;出资六千万获得百分之十的股份,&nbp;&nbp;成立新海建设,&nbp;&nbp;具体管理工作由新海集团负责。 对姜正来说这是好事——这公司用小鬼的地方少，在鬼城基础建设完工后，更加用不到，但那么多人在那儿要管理，确实太消耗他的精力了，还不如放手掉，交给擅长的人做。 新成立的新海建设公司与东昌集团达成协议，承揽东昌集团在落雪镇那里四万亩地大半的建设，后续六万亩则与他们无关。 同时，易胜传媒与东昌集团签订方向性协议，易胜传媒的特效，脑电波感应器技术将独家运用在东昌产业园区，以技术占股百分之十。 此外易胜传媒还会成立一家新公司，胜书设备有限公司。 这家公司负责全息影像设备，产品由易胜传媒（实际就是超神科技）提供,&nbp;&nbp;通过胜书设备再出售给东昌产业园。其中易胜传媒占股百分之五十一，柳书文个人占股百分之四十九。 设备出售协议会在之前就定好，超神科技会用较低的价格给胜书公司,&nbp;&nbp;然后胜书公司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价百分之十给东昌产业园，即便这样，实际出售价都是比较优惠的——超神科技这些年研究全息设备，技术已经属于国内比较领先的了。 这么做说白了就是把出售设备的一半利润白送给柳书文。 鬼城五千亩地，就用了两三个亿的全息影像设备，东昌产业园少算些，二十个亿怎么都有了。百分之五的利润就是一个亿。 这一个亿就是柳书文的额外酬劳。 而作为条件，柳书文会正式出任东昌产业园项目负责人之一。 这也是顾东昌看中的。 是的，柳书文目前比易胜传媒价值更高。 易胜传媒的新模式虽然搞的红红火火，但由于影视制作的特殊性，现在拍的片子除了网大，院线都还没上呢，所以现阶段易胜新模式属于喊的响亮，实际市场效果约等于零。 至于鬼城虽然发展欣欣向荣，但四期工程还没好的他们，也远未到巅峰时刻。 柳书文就不一样了。 他现在可是网络大v，财经大博主，金牌经理人。 东篱传媒更是把他捧的天上有地下无,&nbp;&nbp;连华国第一金牌经理人的名号都给出来了，为了捧他更是推出数以百计的账号——短视频矩阵嘛。 这么多账号加起来,&nbp;&nbp;柳书文的粉丝都过三千万量级了,&nbp;&nbp;这么大牛的金牌经理人，民间声誉极高，如今市面上早就是只知柳书文，不知李闲云，有不明白的还以为柳书文才是易胜传媒的创始人呢。 也就是说，把柳书文拉出来当招牌，某些意义上确实比易胜传媒还好用，毕竟易胜传媒的真正实力还是在技术服务上——民众哪儿懂技术啊？ 技术部表示：我们也特么不懂技术，那帮聋哑人才可能懂一点儿。 后台部表示：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的工作就是不知道，谁敢知道谁下岗！ 这么一搞，易胜传媒就相当于工程结款，柳书文名头给你用，技术占股，三管齐下，顾东昌确实没理由不同意。 当然柳书文这边，李闲云也没瞒他，直接表示自己不看好这事，所以这次派他过去，目的就是确保工程款的回收。 提前结算全部工程款对房地产企业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最终李闲云李城他们和东昌集团达成的协议是，四万亩地的建设，总投入以五十亿估算，新海建设承揽二十八亿左右。 这二十八亿建设费用中，分建材和建设两部分。 其中建材部分全款结清，建设部分可以半款结清，剩下的款子半年后支付。 所以二十八亿费用实际需要拖欠的款子只有六亿左右。 柳书文过去主要有两大职能。第一就是用他本人作为条件揽下东昌的工程。第二就是确保剩下的这六个亿能在完工半年后实时到账。 如果没有这六个亿，新海建设也不会亏钱，但盈利就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是必须想办法拿到的。 由于整个项目在执行过程中，基建优先，其次才是设备进场，最后才是服务进场。 所以项目不管成不成，新海建设是肯定可以稳住的，而设备进场在中期，要是柳书文没把这事办好，那全息设备出售也就不会执行，也就意味着柳书文的核心利润没有了。 同时顾东昌也能接受这一点：柳书文在东昌的权力局限在对工程建设监督实施和全息设备对接上，他并没有权力监控整个东昌产业园的资金流动，这就意味着顾东昌不会因此受到易胜传媒和柳书文的限制。 最后就是关键的第三步：一旦项目完工，易胜传媒承诺的技术服务必须入场占股。 李闲云肯定是不可能把小鬼们全拉过去的，如果东昌完成了项目，就意味着李闲云有违约风险。当然这种违约风险其实很小——我不提供服务，也不要股份就行了。 但还是有风险的，因为东昌集团也不是傻的，他们在和新海建设的服务协议上会提出附带捆绑技术占股要求。但这种捆绑的约束力不大。因为那个时候新海建设已经拿到钱了，并且是合法工钱，所以官司打起来，易胜传媒或许会输，但是要赔的钱却很少，就是对名声很不好。 此外柳书文还有第三个任务，就是拖延易胜传媒技术服务占股的正式合约签订，只要这份正式合约没签订，新海建设开工，捆绑协议依然无法发挥作用，工程款该给还得给。 说白了，捆绑会有，但也注定捆不牢，具体还是得看合同内容怎么签。 当然李闲云也不是下定决心要违约，他还在努力抓小鬼——如果有新的小鬼加入，而东昌又确实完成了产业园规划，那么分一部分小鬼过去，认认真真的做这个项目也不是不能考虑。 生意嘛，都是可以谈的。 最后就是李闲云承诺柳书文，无论将来东昌如何，易胜传媒永远是他的家，只要他愿意，就随时可以回来做高管。不仅如此，东篱也会继续吹捧他，为他造神。 友好的出走是最好的跳槽方式。 有后路啊！ 就这么着，柳书文正式加盟东昌集团，出任该集团文旅产业群总裁，战略规划部负责人，理由嘛，就是与易胜传媒的合同到期了。 神特么到期——这时间点离柳书文正式加入易胜传媒都没到一年。 合着你们家和金牌经理人的合约期只有十个月啊。 柳书文离职这天，易胜传媒董事长李闲云李大老板紧握柳书文的手，下面是无数相机咔嚓嚓闪光。 李闲云泪流满面，涕泗纵横，连头发都白了少许，满面憔悴着高呼“柳总自加入易胜传媒以来，管理能力卓越，表现突出，实为易胜传媒自成立以来最好的经理人，为易胜传媒的成长立下汗马功劳。可以说没有柳书文，就没有易胜传媒的今天！如今柳总要离开这里，再创新的辉煌，易胜传媒痛失爱将，是我这个董事长无能啊……” 亏的易胜传媒是非上市企业，否则柳大总管的离去，搞不好就是一个跌停板。 无弹窗 第二十一章 破军行（上） 柳书文离职的第三天，李闲云的头发黑了回来。 然后就是兴致勃勃的开启立鑫六部的拍摄了。 李董事长“错失将才痛定思痛”的表现方式就是再次亲自下场，拍起了电影。 立鑫六部片子，分为两个三部曲，第一套叫《破军行》，号称华国版速激。 号称华国版某某大片的片子多的去了，基本都是烂片,&nbp;&nbp;李闲云也不能保证这片子好到哪里去，但至少他这次确实很用心去了——因为是三部曲的缘故，所以这部片子他用了一个近三百人的大剧组。 因为刚过完年不久，不少剧组还没开工，鬼城正属于淡季，技术部可以全程跟组,&nbp;&nbp;五个亿实际还能省下不少钱,&nbp;&nbp;当然不能叫省，要称之为技术部的合法利润！ 为此李闲云还让人把景区相当部分重新置景,&nbp;&nbp;将自己学自张大牟的那套美学也用了上去，还请来了几个盛达的大牛美工，为现场做艺术指导。 除此之外，李闲云这次还重用了李龙泉和曹红月。 李龙泉适合这类现代动作戏，曹红月更擅长把控流程。 李闲云现在知人善用，所以也是尽量让他们两个多发挥。 破军行三部曲使用的明星并不多，基本都是易胜和东篱旗下的那一波网红艺人，她们一边拍戏还一边做短视频，不过问题不大，食欲瓜可以调她们的演技，所以拍起来要轻松许多。 男主演是林晓宇，虽然当初和蒋兰雯分手说了些气话，但总体还是个好小伙子，李闲云没计较，所以照样给他机会，到弄得林晓宇很过意不去——他知道自己当初说的那些话传到董事长耳朵里了,&nbp;&nbp;也是后悔不已,&nbp;&nbp;表现越发认真，提前背好了所有台词，硬是用台词对数字，努力证明自己。 女主是赵诗晨，目前东篱传媒最火的网红，本身也是从易胜传媒过去的。因为名气还不大，所以也是提前筹备的，没有背数字。 这使得这次的拍摄难得的像样一点儿，没再数字乱飚，开口“我三八二十八，神仙你老妈”云云。 虽然没有大明星，但是两大经纪公司的明星艺人没事还得过来客串一把。 绝对的群星荟萃，众星捧月。 窦玲玲再不高兴，老板的面子还是得给，只能一个个派过来帮忙。好在李闲云要求也不高，基本都是一两天就搞定了。 现在艺人们也渐渐明白老板的脾气，知道这老板掌控欲强，跟他对着干没好处。 当年的吉彤宇,&nbp;&nbp;潘伟,&nbp;&nbp;现在都凉了。 可走还走不了。 不想步其后尘,&nbp;&nbp;就老实听话。 因为是现代戏的缘故,&nbp;&nbp;所以有大量的城市景色。 商业区那边除了三栋大楼，其他已经盖的差不多了。有步行街，有别墅区，有欧风街等等。 破军行的部分场景就是在这里拍摄。 尤其是飞车戏。 破军行三部曲，一共设计了十二场飞车大戏，分别在不同的场景，其中鬼城商业区这里有三处。 飞车戏的表演，核心就在飞车，要飞出花样来。 李闲云根据车祸鬼周世杰的能力，硬是设计了不少高难度的飞车镜头，其中就包括速激里著名的飞车过大楼的场景。 但是和速激不同，他是实拍！ 这可直接吓坏了李龙泉。 你特么要飞车实拍飞跃大楼？ 谁家的替身跟你这么玩？ 李闲云表示宣东来。 这直接把大家弄懵逼了。 我擦！ 易胜传媒执行董事，技术部的老大，亲自上阵当替身？ 但这事不是宣东来还真不行，毕竟要和车祸鬼配合呢。 老板要作死，下属也没办法。 好在不是大老板作死，有人甚至私下里忍不住想，别是大老板想借机收回股份坑小股东吧？ 反正飞车这个事，宣大董事是真就亲自上阵了。 商业区的主体大楼没盖好，但这不影响。 他们设计的剧情就是在没盖好的工地大楼里穿梭，因为没有幕墙，所以从大楼飞出，然后再飞到下方的街道上。 防撞垫什么的都没有。 一镜到底的飞车镜头！ 因为宣东也忙，所以这些特殊镜头几乎是开机第一天就开拍。 随着李闲云一声“action”，就见未完成的大楼内，一辆赞助商提供的小车在大楼内疯狂穿梭。 滚滚烟雾在柯妖妖的作用下在车后生起，车祸鬼驾驶着飞车在平地上做了一个漂移，然后向着上一层楼面窜去，直接驾车上楼梯。 楼梯宽度不够，所以直接是车辆侧身，两轮支地，另两个轮子支在墙上前进。 电影中两轮行驶，从两辆大车中间穿过去是有的，现实里也有不少车技高手能做到，但是特娘的两轮上楼梯的谁见过？ 现在出来了。 宣东戴着鸭舌帽盖住脸，坐在驾驶座上，竟然还好整以暇的给自己点了支烟，看到这一幕李龙泉都无语了。 这要是外人看到，绝对会认为是镜头拼接，谁敢相信是真的？ 问题是这货之前真心没表现出这种水准啊？ 现实里都没听说过谁有这种水准啊！ 怪不得易胜传媒这么牛逼，不光大老板多才多艺，连股东都多才多艺。 现在要是告诉他们姜正是铁人三项赛好手，李闲云可以拿百米赛跑冠军，李龙泉都可以考虑接受。 画面中，车子继续飚冲，十多台摄像机从各个角度拍摄，就见那车冲出楼梯后来到大楼边缘，依然是两轮行进，沿着一条小通道前行，随后猛然从无遮挡的外墙处冲出，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宣东一只手从车窗伸出，拿着道具枪对后方开火。 不但要飞车，还要飞车开枪，电影标配嘛！ 下一刻车子已重重落在地面，轰鸣着驶出，在一个漂亮的漂移后稳稳停住。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咔！”李闲云喊了一声。 大家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冲过去。 车门打开，宣东好整以暇的从车内出来：“怎么样？” “不错！”李闲云哈哈拥抱着宣东：“这个镜头过了。晓宇诗晨，进车，接下来是你们出车的镜头。大家动作快点，还要拍后面追捕车的镜头。” 一场飞车戏需要的镜头很多，但是能这么开的就这一辆，所以后面宣东还得再开别的车扮演追击者，这个到是真的要镜头剪切才能贴合了。 所谓的一镜到底也会因此被重新剪开——别人拍一镜到底是炫技，易胜传媒拍一镜到底却是为了省成本。 太特么让人无语了。 无弹窗 第二十二章 破军行（中） 拍电影要表现的不仅是画面，剧情，还有想象力！ 各种现实中做不到的事，在电影中通过艺术手法来实现，所以才会有扒飞机，跳大楼等种种不可思议。 但是谁能想到，在易胜传媒拍电影不是这样。 那些特技镜头竟然是真的？ 为此储希雅的人也早早就准备好,&nbp;&nbp;现场录制，势必是要将此作为一个重要的宣传点的。 宣东没能因此成为摄影师的一哥，这特技车手的一哥到是成了。 对此姜正表示：你以后还是别开车了，万一平时开车出点什么状况还砸牌子。 李闲云大手一挥：给丫配司机。 结果易胜传媒大老板还没司机呢，极限车手的第三股东到先有司机了。 一如情感歌手李闲云永不在公司年会上唱歌一般。 原本一场大楼飞车戏，没一个星期无法完成,&nbp;&nbp;拍一个月都不稀罕，但是在易胜传媒的特殊拍摄下，要求是一天内就拍完三场高难度的重要飞车戏。 至于车内戏不急,&nbp;&nbp;回头再补就行了。 于是下午就转场去了湖边。 这里也有一场飞车戏，是飞车过湖，要求是车子从一艘船飞到另一艘船，然后再冲出去，落到湖面上，再滑行一段，缓缓下沉，男女主再从车里出来。 正常情况下这也是做不到的。 不用特效和辅助设备，你告诉我怎么让车子在水面滑行？ 但事实又一次颠覆了大家的想象。 所有布置安排好后，依然是一次过！ 眼看着车子一如预期的冲过船舱，飞到湖面，稳稳滑行着入水，露出半截时已在浅滩上，大家是彻底无语了。 的确是滑过去的，就是入水的速度太慢了…… “咔！这个镜头也过了，那边的人去把车子吊上来吧。”李闲云道,&nbp;&nbp;看了看回放，确认这边的镜头都拍得差不多了,&nbp;&nbp;笑道：“不错，成功搞定。” 大家一起腹诽，搁大剧组，光这场飞车戏都能耗一个礼拜，后期特效能做俩月！ 李闲云马不停蹄：“正好晚上了，还有场丛林飞车，正好是夜戏。赶快转场！！！要在今天拍完所有的重头飞车戏！” 操！ 老板你牛逼！ 这十天半个月的戏了你硬是一天拍完。 真心不是人啊。 要是没有车祸鬼，就算有技术部也做不到。 丛林那边也是个超常规布置。 宣东要驾着车辆在丛林中穿行，时不时也要各种侧身，关键还是晚上！ 晚上视野不清，还是驾车在丛林穿梭——到处都是树啊！ 这对车手来说是巨大的考验。 但是宣东同志又一次做到了。 摄制组开着摩托车在后面追都跟不上，负责扮演杀手的摩托车手们有几个甚至直接撞到树上。 天空中一架租来的直升机上，楚自强抱着大家伙狂拍，不断发出哈哈大笑声，高呼：“太过瘾了！” 风一吹帽子险些掉了，还好韩萍在旁边给他按住，咬牙切齿：“铁箍呢？” 楚自强脸一抽：“忘了。” 你特娘的健忘鬼！ 其他地方的摄影师们也纷纷摇头：“我觉得我不是在拍电影，是在拍纪录片。” “没错，就特么是纪录片！”大家一起叹息。 宣东老大牛逼！ 宣东老大猛男！ 宣东老大无敌！ 我们彻底服了！ 对于技术牛逼的人，大家都很容易服气。 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nbp;&nbp;你要是问宣东怎么做到的，这货就会瞬间牛眼一瞪：“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又学不会。” 作为从不私藏摄影水准的宣东大牛，对于自己的驾驶技术严防死守，永不外泄。 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鬼城内的三场重头飞车戏搞定，让李闲云也深感满意。 最烧时间最耗成本的拍摄，在李闲云这里，变成了最简单的拍摄方式，还有什么比这更爽的？ 拍完这一天的飞车戏后，接下来就是各种文戏，还有一些辅助飙车镜头的补充，这个就不急了，可以慢慢来。 车祸鬼表示不过瘾，等了好久才潇洒一回，要求以后多多增加。 你乐意干活就好，还怕没你的活儿吗？ 李闲云表示：大不了回头再加一些飙车镜头。 有了车祸鬼的支持，破军行的拍摄很顺利。 大家现在越来越熟稔易胜传媒特有的拍摄方式，调度起来也在熟练，以致于一路顺畅下来，竟然又有要提前一段时间完成进度的意思。 为此李闲云不得不让新加入的制片人沈明志给外景地打电话，通知他们可能要提前转场的意思。 沈明志表示：我就知道，还好老子这次有准备。 “cut！过了，换镜头再来！” 今天还是老样子，监控器后李闲云喊道：“演员别动！” 摄影师楚自强咔嚓换好镜头。 换镜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也只有他能瞬换，为了避免别人发现，所以这个镜头只让楚自强单机位去拍摄……新演员不懂行，看不出问题。 楚自强瞬间换好，对准女主。 场记打板，女主演赵诗晨这时候情绪未消退，迅速进入状态。 这一段镜头拍完后，李闲云再喊了一声“卡”，道：“过了，诗晨，表现不错。换镜头，再来！” 牛逼的电影语言，哪怕是一个正反打画面，都会通过无数细节来表现。 李闲云现在做的就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里导演使用过的一种手法，通过不断的换镜头加强景深，以强化女主内心的紧张感受。 这种主体不变，背景变化的做法，在外行眼中根本看不出来，而且换镜头很麻烦，耽误时间，每换一次就要重拍一次。情绪没到位又得重来，别人拍十遍通过一次，这种拍法可能就是得拍四十遍通过四次，才能组合成一个完整场景。 你还不能许多摄影机一起搞，因为合适的机位就一个，没法在一个地方架多台摄像机，当然你也可以多角度拍，但那就不自然了。 也就是楚自强才有能力这么快就完成，否则光这么一组镜头就得折腾一天。 这刻正拍着，外面突然进来一群人。 制片人柳书文跑进来：“老板，是立鑫的人，我拦不住。” “嗯，没事，好在这组镜头已经差不多了。”李闲云缓缓起身，对外面的曹红月道：“红月，你来搭把手，后面的戏先交给你了。” 曹红月能力比较全面，说不好听些叫平庸，说好听些就是全能。 这刻点点头过来坐到导演椅上：“老板你那套我不会，我就走正常流程了。” “嗯，没问题，按你擅长的操作就行。” “2号位3号位，摄影机架上。补充机位拍摄。”曹红月喊了一嗓子。 其他工作人员纷纷入场。 楚自强不好再使用偷天换日，按正常流程拍摄，心中不爽，道：“要不来个手动对焦？不然不显我水准啊。” 曹红月白眼：“手你麻痹！这场景不需要！” 这边李闲云已迎了出去。 门口站着的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那位周柳周律师。 李闲云走过去，和周柳握手：“周律，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周柳微笑：“破军行开拍，老板让我过来看看。” 李闲云哈哈一笑：“看看没问题，随便看。我安排人带你们参观。” 周柳依然满脸微笑：“不是参观，是看一下项目的财务问题。” “财务问题？”李闲云眯起眼睛，看向他身后的人，一个个都是白领模样，手提公文包：“这些人是……” “都是专业的会计，还有审计。”周律依然满面微笑着。 李闲云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所以，你们是来查我的账的？这可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太一样吧？” “别误会，就是例行公事。作为投资人，没道理连查账的权力都没有吧？”周柳始终满面微笑。 只是看着他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里面充满阴险的意思。 李闲云长嘘口气：“这样么……我先打个电话。” 无弹窗 第二十三章 破军行（下） 孙诗接到电话，就知道肯定麻烦了。 事实上从破军行开拍起，孙诗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直觉告诉她，无论是立鑫集团，还是李闲云，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儿。 和解的背后，隐藏的是更大的隐忧。 现在问题终于出现了。 带着人来到影棚,&nbp;&nbp;孙诗看到影棚门口，李闲云正和姜正说着什么，不远处是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站在那里。 她快步走上去，问李闲云：“什么情况？” 李闲云不紧不慢的点上根烟：“王文越派人过来查账了。” 孙诗心中一紧：“会有问题吗？” “废话。”李闲云嘴一瞥：“八个亿的到账资金，五个亿的实拍。所有出入都有记录，一查就明。” “那你还坑？”孙诗怒了。 “当初说好的。”李闲云回答。 “那三个亿不是算成特效和场地的吗？” 李闲云摇头：“不，这个和超英不一样。超英的拍摄,&nbp;&nbp;八个亿里有七亿算特效场地。但是立鑫这六部，特效和场地都是打在分成上的。立鑫集团出资八亿占百分之六十,&nbp;&nbp;而我们占百分之四十，这四十就是所有的一切，只有技术部才可以单独算成本。所以我就算往片子砸再多的特效，都是算在票房分成里的，不可能算在那三个亿里。” 三个亿是纯捞，所以也没有其他的名目！ 孙诗气结。 她无奈问：“能对付过去吗？” 李闲云摇头：“很难。” 孙诗不解：“你们影视公司不是最擅长做假账吗？” 李闲云轻笑：“影视公司是擅长做假账，但假账是用来对付那些没有准备自己被坑钱的外行人，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糊弄对方。有时候遇到大投资人，根本就不可能自己过来，对付对方派来的人，就陪着喝喝酒，送个妹子，万事搞定……好吧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个，反正有心对付的话,&nbp;&nbp;问题确实不大。可问题是如果你之前没打算做假账……没这个准备,&nbp;&nbp;那就神仙也救不了了。” 孙诗明白了。 投八个亿,&nbp;&nbp;实拍五个亿，这是立鑫和李闲云约好的。 大投资方正常情况下是要派人跟组的,&nbp;&nbp;甚至是要管理财务出入的，但因为立鑫和李闲云有约定，所以这事就没有跟组盯财务一说，李闲云有自己的原则，约定的钱他拿，没约定的钱不拿，所以也没必要去做什么假账。 但是现在，对方却突然跑过来要查账了。 “他们说要查八个亿的出入？”孙诗问。 “不，五个亿。” “那就还好。”孙诗松口气。 李闲云却冷笑：“你是傻瓜吗？八亿投资五亿实拍始终都是口头约定，不可能写在合同里的！合同里是八亿！八亿！！！他们现在说是说只要确认五个亿的账目，那不过是想让我们配合。等查完之后……” 姜正接口：“查完之后，五个亿的出入账证据就都有了，到时候往上面一递。孙所长，贪墨三个亿啊，李闲云就算不枪毙都要坐一辈子的牢！” 孙诗愕然。 李闲云道：“当然也不是三个亿，因为按协议规定，破军行三部曲是六亿,&nbp;&nbp;另外一个三部曲是两亿。所以现在他们需要确认的只是破军行的六亿,&nbp;&nbp;而这片子实际投入是四亿。但这无所谓了,&nbp;&nbp;毕竟贪墨两个亿和三个亿,&nbp;&nbp;差别也不大了。” 孙诗摇头：“但这只是你们的判断。也许他们过来的目的就是确认你把那五个亿实际用在拍摄上的？他们默许了你拿走三亿，但人是贪婪的，他们可能是怕你把那五亿也坑掉。” 李闲云轻笑：“所以说你是外行。如果对方要查的是五个亿的实际支出，那根本就不需要派这么多专业的审计人员。他们需要做的是请一批影视业的内行，跑过来走一圈场，通过置景，服化道，人员构成，以及已经拍摄完成的部分进行分析，就可以大致估算出所需要消耗的成本。当然他们也会查出入账，但不需要记录，更不需要去追源头！合作方要的是确认出入和约定的没有问题就好，而不是搜集证据！但是现在这情况你看看……他们是带着搜集证据的准备来的，是冲着八个亿而不是五个亿来的。我敢说你只要放手让他们做，每一块钱的误差他们都会给你列出证据然后放大！” 说着李闲云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人是贪婪的，这事只要被他们捏住把柄，我后面就算是被他们捏死了。到时候我要想没事，就必须赔钱。没这么多钱怎么办？” 姜正笑道：“鬼城股份。” 旁边宣东也接口：“也许更多，比如我们的核心技术。” 姜正李闲云一起道：“一定是技术！人是贪婪的，孙所长刚说过。” 孙诗一拍额头。 她看看李闲云，见他依然面带微笑。 她有些明白了：“你有准备，对吗？” “还好了。”李闲云淡然道：“有点心理准备而已。” “那你还签？” 姜正苦笑：“因为他就盼着出问题。” 孙诗明白了：“所以你把我找过来？你想用鬼去对付那些家伙？你知道我是你唯一的阻碍？” 李闲云摊手：“别这么说，我自己的良心也是阻碍。但现在已经箭在弦上，除了这个我没有别的办法。” 李闲云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 这个混蛋，他故意把自己陷入绝境，然后逼自己同意他用鬼来解决。 孙诗一阵眩晕。 她低声道：“会死人吗？” “不会。”李闲云很肯定的说：“躺一段时间就好。我是商人，我也只是想借机会再捞一些，用鬼只是出口气的事，保证不会过分。” 孙诗看看周律师他们，对方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孙诗道：“这么多人，在你这里突然重病，你觉得解释的过去？” 李闲云回答：“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但是现在，你要先答应我。” 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两个人！就两个人！不会有人死，也不会植物人，最多就是以后身子虚点儿。搞定了，事情就结束。” 除了可以，我还能说什么？ 孙诗无奈摇头，然后又点头。 李闲云满意一笑。 他向着周柳走去。 周柳疑惑看他：“我知道你是这里的地头蛇，但是派出所可不负责解决商业问题。你还是快些配合吧。” 李闲云一把搂住周柳的肩：“周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都听见了。投资人有权查账，我们要查所有出入账！现场检对！” “可这会耽误拍摄进程啊。你知道剧组耽误一天是多少损失吗？你们这么一查，至少三天都没法拍摄了啊。” 周柳笑了：“你们经常用这种说法来对付要查账的投资人吗？” “至少这是事实。” “所有损失立鑫负责。” “问题是你们有什么资格担负？”李闲云笑。 “你说什么？”周柳一愣。 李闲云松开周柳的肩膀：“谁给你们的权利来查我的账？这个剧组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 周柳愕然，他指着剧组场记板上的字道：“破军行，这是我们投资的电影，你说和我们没关系？” “就是没关系！”李闲云很肯定的点头。 他打了个响指，宣东走过去，将场记板上空白处的一撕，就见破军行的字样，已变成了“破军行动”。 宣东扯着嗓子，一脸愤怒的喊：“谁他娘的把动字给遮了？有点专业水准没有？” 周柳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李闲云随手拿过剧本，上面赫然写的也是破军行动。 他指着剧本道：“看见了吗？这片子是破军行动！不是破军行，不是咱们合作的片子！” 周柳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你在开玩笑？那破军行呢？” “早就拍完啦。”李闲云手一摊回答。 无弹窗 第二十四章 无能不犯法 易胜后期公司。 工作大厅。 周柳不敢置信的看着屏幕上破军行三个字如钢印般敲在屏幕上。 然后就是一幕狂野飙车戏码呼啸而过。 下面又打出一行字 出品人立鑫集团。 联合出品人易胜影视。 周柳眼前一晕。 竟然真的有成片的破军行？ 李闲云竟然招呼都没打就偷偷摸摸提前拍完了？ 他吃惊的看李闲云“你什么时候拍的？这不是我们的片子！” 李闲云竖起手指“嘘！注意你的言辞！协议里说的是破军行，这就是破军行！有什么意见？” 周柳激动的瑟瑟发抖。 合同就算做得再细，也是不可能规定一部片子的内容的。 一般就是规定片名，最多加个题材，有抠细节的加一句话的提纲。 象蓝元集团这种要品牌植入的需要再多加一些标准，比如必须有蓝元的名字，时长,&nbp;&nbp;正面形象，核心人物等等。 没有品牌植入需求的，就不可能加这些。 毕竟艺术创作，不可能合同定死，不然你改戏都没法改。 所以理论上，确实可以这么操作。 我拍一部同样叫破军行的戏，然后告诉你，这就是你那部。 你怎么办？ 当然你依然可以查账，但是拍摄期查账和拍完了再查账,&nbp;&nbp;就是两个概念了。 李闲云手一甩，一份长长的打印好的清单已丢到周柳面前“你要查账？账就在这里。查吧。” 周柳看看身后的财务人员，众人纷纷拿起清单。 但是没用。 别的生意，你还能查设备，查投入。 影视业，剧组杀青各自走人，唯一剩下的产品就是电影。 你要查账？ 你一格格定着画面查去吧。 能查出个毛线来。 别说他们这些外行了，内行也做不到啊。 是，各大影视平台有专门的看片人，可以大致看出成本。 但那个叫“大概”！ 谁能精准看出啊？ 同一个人还有不同的价钱呢。 谁知道背后操控摄像机的是谁？什么价位？ 所以看片看的终究还是品质，不是成本——各大平台的评级标准也从来没说过用成本做衡量，因为成本作为一个可以量化的单位，在影视中反而是最无法精准的！ 再者大投资拍烂片的也不少啊，不能因为你投资大,&nbp;&nbp;烂片就上星级吧？ 所以神仙都没法从片子中看出真实成本,&nbp;&nbp;只有大致估算。 这刻一名财务人员快速看了一下，道“为什么道具损耗会是两亿这么多？什么道具要这么贵？” “炸了栋楼。”李闲云懒洋洋回答“需要证据吗？我们有拍花絮的。”说着李闲云调出来给周柳他们看。 楼是真炸，一座要拆迁的小楼，借助特效夸张一些。 “就这楼？值两亿？”周柳指着里面的小破楼震惊问。 “还有其他道具呢。”李闲云好整以暇的回答。 “道具呢？” “炸了啊！”李闲云做了个砰的手势“我拍了很多爆炸戏的，大部分服装道具都炸毁了。上面都有记录，很贵的！” 周柳一把抓住李闲云的脖子“没有留证，你在开玩笑？” 李闲云拍拍他的手“注意你的动作。这是影视业，这是合法的，懂吗？行业如此，影视拍摄损耗很大的，我给你们发过通知，你们当时没有派人来盯，就说明你们默认了。” “通知说是四个月内开机。” “没错啊，就是前不久拍好的，只是你们当时没来而已。”李闲云笑。 这六部悄无声息的开机，后面的才是大张旗鼓，补充通知，但用词语焉不详。 在大批量制作下，根本没人注意到，易胜传媒竟然悄无声息的就完成了一套六部的“八个亿大制作”。 “可你说要半年内完成的！”周柳大喊。 “提前了。效率高，就那么牛逼，怎么办呢？”李闲云依然摊着手。 技术部效率高,&nbp;&nbp;全行业都知道,&nbp;&nbp;你有本事告我拍片效率太高啊！ “那破军行动呢？那又是什么意思？”周柳大吼。 “暂定名而已，想蹭个热度。电影名又不是不能改，有时候觉得不好听要改，审核不通过也要改。你要是不喜欢，觉得抢了你们的片子的风头，我改掉就是了。没关系，我这人很大气，你们要不喜欢，我不蹭破军行的热度就是。” 破军行的热度？ 这垃圾片能有热度才是怪事了。 一名审计怔然“所以，这里面所有的服装道具，都炸掉了？死无对证？” “哦，也不是。”李闲云很认真回答“肯定有留存，就在仓库里。需要查吗？”说着李闲云脸色一整“洪瑞！” 新秘书洪瑞过来“老板。” 李闲云面色冰冷“带他们去仓库，挑一批服装道具给他们……要最垃圾的那批。” 他简直就是把坑你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周柳哪有兴趣去仓库，他都要气疯了“李闲云，你弄六部垃圾片过来，你以为这样可以糊弄过我们吗？” “糊弄？”李闲云冷笑，一指屏幕“我可没有糊弄你们，看看这片子，场面多大啊。到处都是砰砰砰！光是一部电影我就设计了十八场爆炸戏，保证炸到你过瘾，炸到你天翻地覆！” 我了个去！ 你他娘是疯了吗？ 这是电影啊，不是爆破直播。 爆炸戏合法毁成本，易胜传媒拍爆炸戏更是不用成本，所以这六部垃圾片就是一路狂轰滥炸。 别看片子成本低，真要这么个炸法，八个亿还真未必够用。 李闲云继续道“如果你们觉得还不够，没关系，还有大牌明星。” 大牌明星？ 大家愕然。 “没错，大牌明星！”李闲云笑“现在你们不会看到，但是很快你们就会看到。在破军行动，哦，就是现在正在拍的这部片子里，我请了不少大牌儿来客串。总会有一些不需要的镜头要被剪掉，但是别担心，我统统都会放到拍好的这六部里。到时候这片子，要大腕儿有大腕儿，要场面有场面。当然了，剧情肯定烂了，不过无所谓啊，这年头看电影谁还看剧情啊。” 李闲云这话说的没假，他是真打算把正版破军行里的一些大腕儿演出放到山寨版里，但不代表会拿出来上映。 先剪一个大腕儿云集的山寨版，这个版本里有爆炸戏，有大腕儿演出，有大特效，算算成本绝对牛逼，唯一弱的就是文戏。 文戏其实也是很考验置景美学服化道等细节支出的，而这部分，基本就是电视剧标准。 所以观众要是看这样一部电影，感觉基本就是我他妈看的到底是电视剧还是电影？为什么那些大场面和大腕儿这么牛逼，但是其他方面的戏份就弱逼到爆？然后就是剧情稀碎，杂乱无章，感觉就像是把电视剧和电影剪开了拼凑在一起的感觉。 质量？ 呵呵，别提了。 但要是算成本，就算是内行过来看了，都得说一句“就这场面，就这演员咖位，如果不是友情客串的话，那成本两个亿至少会有。不过能把两个亿的投入拍出两百万的水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毕导都不至于这样啊……” 但这还不够。 因为这是用来应对查账和打官司的。 艺人都是自家的大腕儿，李闲云也不可能这么糟蹋。 所以最终放映的时候，李闲云会把自家艺人的片段全剪掉。 这也是合法的，不合适的镜头就剪嘛。 当年黄渤拍一出好戏的时候，请来红雷哥等大腕客串，结果最后成片全剪了，理由是“你演的那么好，不剪你主演怎么活？” 所以出镜了再剪掉，也是合理合法的。 李闲云“重金”请来一群大腕儿演出，用来应对查账，然后以不合适为由，再把他们统统剪掉。 你卡梅隆为个ogo浪费几百万算什么？我浪费了无数大牌艺人的镜头呢，价值上亿呢！ 我这才叫艺术追求！ 只不过追求没成功，依然是烂片。 这刻李闲云语重心长道“作为联合出品人，总导演，我有权利剪掉不合适的内容。这些艺人的镜头最终都会消失，这无疑是巨大的浪费，是我这个总导演的无能，但你不能否认这些付出的确存在，它们只是被浪费了而已。” 他抓住周柳的手，情真意切道“我愧对你们，愧对立鑫集团的付出，是我的无能，让片子的质量下降。但是……” 李闲云突然一笑“无能它不犯法，对吗？” 。 无弹窗 第二十五章 扣押 周柳怔怔的看着李闲云“所以，你连你的艺人都不打算让他们真正出镜？你坑了我们，竟然还想要脸？片子上了线，你照样会颜面丧尽！” 李闲云举起手指“哦，说到这个，都忘了跟你们聊宣发了。之前拍的时候太过投入，结果呢……八个亿估计要全部用完。超预算了,&nbp;&nbp;宣发没钱啊！怎么办？” 周柳吃惊的看他。 超预算？宣发？ 你…… 李闲云已笑道“超预算也是合法的哦！宣发没钱，那上线就没法宣传了。不过没关系，到底是八个亿的投资，我会尽量帮忙的。我旗下有五十家影院，我会安排至少十家最好的影院给你们，这部分宣发算我赠送。当然了,&nbp;&nbp;就只能排午夜场，额外的宣传是没法做了。但如果立鑫愿意出钱，比如你们拿出一个亿来,&nbp;&nbp;也许我能排到五十场哦。” 我擦！ 你能不能再不要脸一些？ 周柳现在完全明白了。 李闲云早有准备。 他做好了片子，然后连上线都要极度低调。 如其所说，老子要脸，这些垃圾玩意儿就不要出现了。 但又不能真的不出现，那就尽量低调。 真有问题，那也是你们立鑫不肯出钱的问题。 操蛋至极！ 周柳已是怒极“李闲云，我佩服你。你果然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不过你不会觉得，你真的解决所有的一切了吧？” 李闲云唔了一声“立鑫集团家大业大，人才众多，我也没指望这就能对付过去。那么，说说你们还有什么招吧？” 周柳直接道“钱是打在你工作室账上的。” 李闲云笑了“是，好吧，这个事说真心话,&nbp;&nbp;我一开始是真没注意到。但你知道幸运的是什么吗？就是我捞钱，从来不瞒朋友。” 说着他转头吼道“洪瑞，给他看我工作室的账！” 洪瑞开手机,&nbp;&nbp;点开手机银行里李闲云的工作室账户,&nbp;&nbp;递给周柳。 李闲云冷笑“看见了吗？八个亿，全部打到了易胜影视。这是易胜影视的出品，你们打到我个人账户上，不过我已经打过去了，所有流程具备。” 周柳不想看了。 做账这种事，他很清楚，八个亿就是在易胜影视走一圈，事实上往下拉，就能看到不久后，又有一笔三个亿的汇款回到了李闲云的工作室账户上。 署的是版权费。 “版权费？”周柳也乐了。 李闲云摊手“我是个作家，我可以卖版权的。哦对了，我的好多影视作品都有版权，编剧是我，甚至还有相关，作者也是我，当然我承认是我找的枪手……但是版权费合法合理，这是我的劳务收入。” “你的版权值三个亿吗？” “我是老板,&nbp;&nbp;我说值就值。员工们都没意见！”李闲云摊手。 周柳点点头“你搞错了一件事。李闲云,&nbp;&nbp;人的价值固然是浮动的，但也还是有常规上限的。你自己公司的作价不是你的真实身价。这六部电影,&nbp;&nbp;你也别以为就这么轻易可以糊弄过去。差别太大了！拍戏需要很多人，人多，眼杂，口多！我们只要想找，就总能找到证据。” 李闲云点点头。 周柳说的没错，单部三百万的片子，再怎么做，要充气充到六部八个亿都太困难了。 以立鑫集团的庞大的精英人才储备，无论是财务，法律，甚至影视方面，都可以找到足够的人才为他们做事。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了？ 不，很多问题没有被发现，仅仅是因为对方没想跟你较真。 如果杠上了，都不用别的，只要消息一传出去，易胜传媒坑了立鑫集团八个亿，用八个亿做出六千万都不值的片子，这名声也臭了。 再上法院，华国律法讲证据，也讲事实，怎么看你这片子都不是八个亿做出来的——你爆炸戏再多，那楼它还是存在的，你们家的烟火技术也不是不知名啊！而技术是打在分成里的，不是打在投入里的。 李闲云是把六部片子的剧组人员都解散了，现在的字幕用的都不是他们的名字——李闲云直接买断了他们的命名权，反正是垃圾片，人家也不在乎这个名誉。 但只要愿意找，总还是能找到人的。 这真不是开玩笑，弄虚作假有极限，拿一千万的钱，用一百万拍摄，在行业里已经是坑逼极限。 李闲云拿着八个亿，用一千八百万去拍摄，票房爆款还没成呢，坑逼界爆款是绝对妥妥的了。 所以别看李闲云现在振振有词，有理有据，真打上官司，他依然没有绝对胜算——毕竟上层关系方面，立鑫也是手眼通天的。 李闲云轻笑“没错，我承认你的说法。” 周柳长吸一口气“你承认就好。李闲云，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把破军行动换回破军行，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 周柳也知道在李闲云有准备的情况下，这官司打起来肯定没完没了，到时候多半还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所以都不用通知王文越，他就必须先做主，否则拖又生变。 李闲云却没兴趣搭理他。 他转头看向身后，孙诗正抱着胳膊听着他。 她现在算是完全明白了。 李闲云要用鬼对付的不是他们！ 冤有头，债有主。 果然，李闲云已道“时间不多了，我得走了，麻烦你把他们留下。” 孙诗点点头。 周柳愕然“你说什么？” 李闲云勾勾手指，秘书洪瑞过来给他换衣服。 穿上西装，戴上百达翡丽的手表，李闲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你只是条狗，周律，你真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什么？你和你的人，现在留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会去首府见你的老板。” 周柳面色大变“你不可以……” 他想打电话给王文越，孙诗已一把按住他的手腕“鬼城刚刚发生盗窃事件，你们几位作为嫌疑人，现在需要留在这里配合调查。” 周柳大叫“你想干什么？我是律师，你想扣押我们？” “律师就更应该懂法。我有权扣留任何嫌疑人24小时。”孙诗凑近周柳，低声道“你老板的事，让他和李闲云解决，你就别掺和了。我不为难你们，你们在这里待着，鬼城会好吃好喝伺候你们，很快就能解决。” 周柳看看孙诗，他猛然掏手机，可惜手机刚拿出来，孙诗已经把手机抢走“扣下。” 一群警察上前，已将周柳等人按住。 李闲云整理好衣冠，来到孙诗身边，低声道“谢了，回头我为派出所捐几辆车。” “滚蛋。”孙诗没好气骂道。 “那就是不要了？那就算了。” 李闲云向外走去。 “李闲云！”孙诗猛然大喊了一声。 李闲云停步，回头看看她。 孙诗道“五辆。” 李闲云一笑“没问题。” 说着他向外走去，秘书洪瑞紧紧跟在他身后。 李闲云快步道“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 “不用我？”洪瑞惊讶。 “这是我和王文越的事，我自己处理。”李闲云说着走出大楼，一路驱车往机场而去。 。 无弹窗 第二十六章 认了吧 六个小时后。 李闲云已出现在立鑫大厦楼下。 没有废话，他直接让机灵鬼上去，确认了王文越在办公室后，打电话给孙诗“可以了。” 鬼城这边，孙诗挂断电话，对坐在那里一脸无奈的周柳道“你现在可以给你的老板打电话了。” 嗯？ 周柳看看孙诗。 孙诗道“把情况告诉他，剩下就没你什么事了。这是你的职责,&nbp;&nbp;对吗？” 周柳深吸口气，无奈拿起电话。 即便是离着周柳有段距离，孙诗都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咆哮。 王文柳显然暴怒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李闲云更是借此机会怒坑他一笔，电话里甚至可以听到他清晰的骂娘声。 待一通电话打完,&nbp;&nbp;姜正走过来,&nbp;&nbp;道“周律，事情没办好，王董事长这棵大树你怕是要抱不住了。” 周律看看他“怎么？想收买我？” 姜正一笑“没那意思。不过呢，结个善缘吧。易胜传媒也有很多业务，如果立鑫那边没了买卖，至少这边也可以做。我是说，正常做生意，不涉及其他。” “你就说你有什么要求吧。”周柳冷道。 “也没什么？就是你不觉得这么大的事，八个亿打了水漂，不应该通知一下立鑫的其他董事成员吗？” “你说什么？”周柳吃惊看姜正。 “这是你的职责……对了，你可以告诉他们，这六部的实际投资额，只有一千八百万。”姜正对他眨眨眼睛，没再多说什么，又坐了回去。 周柳狐疑的看着姜正，思考着他说的话。 良久,&nbp;&nbp;他终于重新拿起电话“杨先生,&nbp;&nbp;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嗯，是立鑫投易胜传媒的那八个亿，出了问题……” 立鑫大楼。 楼下的咖啡厅里，李闲云正在喝着咖啡，面前的笔记本上呈现出的画面，赫然是立鑫集团会议室的画面。 小机灵鬼的隐形物体能力发挥作用，通过这能力，李闲云可以轻松监控。 这刻他安静的等着。 约莫半个小时后，一名白发苍苍的瘦削中年男子进入会议室，跟着是其他几位老人。 这中年人，就是王文越了。 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王文越扶了下他的眼镜，道“这件事我会给董事会一个交代，李闲云想用垃圾片子来糊弄我们，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成功。我会找一批专业人才，一定会把账查清楚的。” “希望不是通过你儿子的关系。”一名董事低哼道。 八个亿不是小钱，就算亏了一般也能回些本。 现在可好，按李闲云的安排，能回两千万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另一位董事道“你确信能查出来？” 王文越点头“我已经问过了，从影片查肯定不行。但是从公司查,&nbp;&nbp;肯定可以！” 李闲云不由竖起大拇指。 确实！ 假账就是假账,&nbp;&nbp;对着电影查是蠢蛋才干的事，问题是公司内部也要走账,&nbp;&nbp;你既然花费了那么多，总要有票据。 李闲云把其他电影的部分票据用到了这里，但时间，道具，器材等都有差异。 再加上还有人！ 真想查的话，其实还是可以发现问题的。 不可能说电影容易做假账，假账就一定是完美的，这不现实！ 专业的审计依然可以查出问题，甚至绝大多数的假账都可以查出来，尤其你假账还做的那么大。 一位董事道“问题是这需要很多时间。我们是投资项目，不是投资企业。我们对易胜传媒没有掌控力，他们不需要那么配合我们。” “是的。”王文越叹气“我们只能在他们划定的圈子里走。我有把握能赢官司，但恐怕要费段时间。” “那恐怕来不及，到时候他们要是把真正的破军行也拍好，就更加游刃有余了。”又一位董事道。 李闲云微笑。 没错，时间才是大问题。 只要真正的立鑫六部拍完，李闲云就可以通过穿插剪辑耍无赖。 把真片的镜头剪过去——就算你真的对着公司查，你也不可能完全脱离电影本身，这样真正的破军行成本就可以打到那六部垃圾片上了。 然后就真的不好搞了。 但要说后果，也依然存在。 总之这事只要扯起来，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易胜传媒多半还是要赔钱，但可以摆脱法律责任——大不了我把真片完全交给你，但我可以通过剪辑手法做得很烂很烂，反正也不是我出钱。 不仅如此，他们照样可以赚钱——通过用工合同，比如技术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拿钱，实际拍摄的五个亿，大半是到了技术部的手上。 成本就是利润！ 绝大多数影视公司卖的就是资源，李闲云不卖资源，但偶尔也可以来一回。 反正就是方法一堆，就看最后怎么扯，而这事易胜传媒有主动权，问题只在于需要付出多少——不可能没有付出。 一位董事已道“官司一打起来，耗时太久。太被动了，必须有些主动手段。” “有没有可能通过蓝元集团做些事？我们和蓝元集团也有业务联系，他们是鬼城的股东。” “挺难的，张北鸿很看好鬼城，我们要出什么代价让他和李闲云翻脸？得不偿失。” “他的艺人呢？从他的艺人下手应该是个方向。” “哪个艺人值八个亿？” “税务方面呢？” “需要查证，但你只能寄希望于他有偷税漏税，如果没做，那也没用。” “李闲云的易胜传媒没上市，金融手段对他没用，债务状况良好……妈的，几十亿的身家，负债才两亿八千万。这杂碎，属乌龟的，没地方下口。” “老王，这是你的安排，是你强行推动的。这个事的后果你得负责。” 出了问题要解决问题，解决不了问题就甩锅找责任人。 一贯作风。 王文越心中怒火中烧，口中则道“这事是我决策失误，但也是通过了董事会决议的，不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吧？” “那也是你力排众议拍板的！” 得，这开始扯皮了。 楼下李闲云看着这一幕，轻笑摇头“我还以为大佬们议事都是有水准的呢，原来也就这个逼样啊。得嘞……” 他拿起手机。 片刻后，王文越的秘书走进来“董事长，有您的电话。” “不接。”王文越没好气骂道。 “是李闲云打来的。”秘书道。 李闲云？ 王文越一怔“接过来。”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就听李闲云道“开免提。” 什么？ 王文越怔然。 李闲云道“开免提，我知道你们在开会，大家爽利些，好吗？” 王文越深吸口气，给后面的秘书做了个眼色，然后按开免提。 所有人一起凑近。 李闲云道“把录音关掉。” 王文越道“没开录音。” “哦，是吗？那你旁边那个傻、逼手里拿的是什么？你儿子的尿壶吗？” 所有人愕然，他看看四周。 旁边秘书无奈的将手机收了回去。 李闲云已道“别担心，没有红外线枪口对准你们，我只是想和你们开诚布公的聊一下。” 一名董事道“那你就应该过来聊。” “那就留证据了。” “你说什么？”众人愕然。 李闲云道“我是来给你们解决方案的。八个亿没了，很心疼吧？我给你们个机会，你们不会损失这么多，至少能拿回四个亿。” 众人一喜“李闲云你什么意思？” 王文越却道“你怕了？你知道鱼死网破的后果，所以你来求饶？” “别特么跟我扯淡。”李闲云冷笑“我只是想讲点原则，王董事长，这事是你搞出来的，没必要牵扯别人。要倒霉也应该是你倒霉，我会弄死你，但没必要牵连别人。当然了，其他人多少还是会受些影响，那也没办法，我的提议已经是把你们的损失降到最低点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王文越冷道“八个亿的投资，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吃下去？你真以为你那点证据就能解决一切？” “不，我不这么认为，我靠的也不是这个。”李闲云轻笑“你儿子想弄死我，其实我也想弄死他。虽然有趣的是，我到现在连他真人都没见过。操、你、妈的，还开录音！” 旁边一名董事悻悻收起手机。 李闲云道“现在你们能够挽回的损失只有三个亿了。” 王文越压着火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闲云直接道“易胜传媒虽然是影视公司，但却是靠技术起家的，我们本质上是一家高科技公司，而且这些技术没有在市面上应用过，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做到很多事！但是作为一个守法公民，大部分情况下我是不愿意这么做的。除非有人先激怒我了……过一会儿王董事长你会突发心脏病，别担心你不会死，只是会在医院里躺上三……呃，一段时间。” 李闲云本来想说躺上三天，但架不住医院可能会觉得你这么大的老板不在医院里躺上一个月我们对不住你，所以改口成一段时间。 众人听得莫名。 李闲云道“王董事长身体不适，董事局需要改组。董事长这个位置就别做了。新任董事长识趣的话就派人过来跟我重新谈一份协议，这份协议里我会把现在拍的这几部算给你们，比例分成可以不用降，没有保底，但封顶收益三个亿，具体看运气。同时给你们一份特别鸣谢，多出来的钱转为赞助款，后面会给你们安排大幅广告，弄个楼层展示也没问题！至于那五个亿的损失，找你们的王董事长负责。然后事情就此了结！” “李闲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王文越大叫。 李闲云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也什么证据都没有，但你们会亲眼看到一切。你们会知道你们得罪的是一个你们得罪不起的人，黑道的手段……我也会！王董事长，为了你自己的小命，也为你儿子的小命，这五个亿，你认了吧。” 说着电话挂断，王文越猛然一捂胸口倒了下去。 。 无弹窗 第二十七章 狗仔（上） 解决了老子，就是解决儿子。 对付王冬就简单多了——老子住了院，儿子怎么也得去看看。 然后，啊的一声喊，立地躺倒。 李闲云甚至都没见到王冬一眼。 也不屑去见。 做完这事，李闲云又跟立鑫的几位董事通过电话，对方终于害怕了。 一桩大事就此完成。 完成的那一瞬间,&nbp;&nbp;他甚至没有半点成就感。 曾经以为这会是很爽的一件事，当他真正发生时……不过如此嘛。 反倒是内心中浮现了一股奇特的不舒服的感觉。 靠在医院大楼下的墙壁上，李闲云长嘘一口气。 自己最终还是用鬼去对付人了。 尽管他一再承诺，绝不这么干，但事实就是他自己营造了环境，给了一个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我是用鬼自保。 妈的，终究是自己骗自己。 李闲云能糊弄过孙诗，能让姜正理解，却没法骗自己。 对他来说,&nbp;&nbp;孙诗现在就好比是国家律法的化身，她代表了正义。 正因此，他把孙诗的行为作为衡量标准，许多谎言也是针对孙诗而定。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 对方设了套，你看出来了，本来可以避免，却故意跳下去。 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整他们。 真可笑…… 李闲云摇头自语“这就是人性，有这手段，不用一下，真得还不痛快。可用了，却也没觉得痛快。” 电话响起。 是姜正的，问他情况怎么样。 李闲云懒洋洋道“搞定了，王文越因病退出,&nbp;&nbp;立鑫会选出新的董事长,&nbp;&nbp;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重签协议。至于那几部垃圾片,&nbp;&nbp;名字换掉，重新剪辑，做网大上了吧，别用我的名字，丢不起那人。” “没问题。对了，多出的那两个亿要不要转到你账上？” “不用了，为公司做贡献吧。”李闲云无所谓道。 姜正想了想道“那要不，新海建设的股份，全部转为你个人的吧。” 易胜传媒在新海建设还有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价值也是两亿多。不过考虑到东昌那边即将有不少于七八个亿的收入，而这块收入的获得，却还是用的易胜传媒的资源，姜正相当于主动放弃了这一块收入。 李闲云笑道“咱们还分这么清楚干什么。” “还是划分一下的好，必须的。”姜正很清醒，如果说当初他出资一千多万，是付出巨大。那么随着易胜传媒的高速发展，李闲云的贡献早就对得起他的付出。 原有的股权没必要变化，但是额外的产业就让李闲云自己掌控就好了。 这也是股东对创始人常有的一种奖励方式根本不动，额外收益是你的。 包括鬼城的那些小伎俩，本质也可以这么理解。 总之，你只要带大家赚钱,&nbp;&nbp;大家就不介意你多拿一些，甚至会主动要求你多拿，就为一个日后友好相处。 姜正和李闲云感情在那儿，利益可以模糊，但有些姿态还是要做一下的，这也是做人的道理。 实际上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李闲云现在自己也没有花钱的地方，如果这两个亿进入公司，无疑还要降低股份，但企业没分红，姜正宣东拿不出那么多钱追投。 所以这不仅是姜正的让步，也同样是李闲云的让步，他在新海建设上捞一票，但在本公司维持原有体量。 感情要讲，利益也要讲，这样才不容易有疙瘩。 听他这么说，李闲云也没再矫情“那成吧，对了，现在公司不分红。你和宣东继续在新海建设挂设计师名头领薪酬吧。” 股份全给了他，李闲云就干脆让姜正和宣东多份外快，这点小意思，李城也不会计较。 姜正一笑“嗯呢。对了，什么时候回来？” “让红月和龙泉先接着拍吧，来都来了，干脆休息两天。” 姜正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挂断电话。 李闲云看了看韩鑫语和吕小真的信息，靠，这两个现在都在首府呢。 找谁呢？ 一时有些头大。 一想到韩鑫语的柔情，李闲云反而有些害怕。 算了算了，相比之下，还是吕小真更洒脱一些，再说这事本来也和她有关。 找事主，合情合理。 当即便拨通电话“小真，我在首府……嗯，想你了。” —————————— 房间里，吕小真靠在李闲云怀里。 她喃喃道“我刚得到的消息，王文越和他儿子同时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 “哦？是吗？那挺好啊。”李闲云一脸我也刚知道的表情。 吕小真看着他“你上次说车祸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所以，和你有关！” 你已经这么了解我了吗？ 李闲云笑笑“我不是杀人犯。” 吕小真诧异“所以真的是你……就知道你不是过来看我的。” 呃……你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李闲云轻吻她小脸蛋“他们会躺几天，然后就没事了。没有任何证据，放心吧。” “这可不是商人应该有的手段。”吕小真喃喃。 “我也不喜欢。” “但事情一旦有了开头，就会继续，对吗？就像堕落，总是越滑越深……”吕小真轻叹。 她没有问李闲云是怎么做到的，她更关心的是李闲云一直这么做。 真正关心你的人，担心的永远是你的安危。 那可能会拖你的后腿，但却不可否认，也是最可以把你拉离悬崖的人。 李闲云正色点头“我记住你的话了，我……” 他想发誓，却又觉得自己做不到，一时哑然。 吕小真便明白了，叹口气“算了，你心里有数就好。现在看不惯你的人越来越多，我是真担心你……” “我好好的做生意，怎么就被人看不惯了？”李闲云冷笑。 “还说呢。”吕小真白眼看他“你的那些技术，让不少特效工作室都快破产了。你的疯狂拍片也在给影视业带来冲击。院线上，咱们家出品的电影越来越多了。” “还没上几部呢。” “但是报备的多啊。他们又不是非得等上线才知道。”吕小真没好气说“你出品的多了，就挤压了别的院线的排片，每部还都是大制作。前段时间镜界出来，结果撞上了昌新的一部，两败俱伤。你是赚了，可他们亏了。” “昌新？”李闲云一怔。 原来是这样？ 镜界上线影响到了他们。 而事实上，易胜传媒还会影响到更多人。 李城这边六部正在一一上线，立鑫这边六部做好了也要上线，接着就是超英院线三部曲。 基本都是大制作。 华国投入超过一个亿的制作，一年也不过二十部。 而易胜传媒出品的，每部都可以算投资过亿的。 一年五六部，甚至七八部，基本所有的节日档都会有他们的片子，这让别人怎么活？ 甚至易胜传媒自己也在被自己竞争着。 然而这就是商界，合理合法的做生意，你不可能因为挤压别人的空间就退让。 昌新下了手，但他们不会是第一个。 还有许轩的事，搞不好也是有哪家影视公司做了夕阳群众。 “生意做大了，目标就大了啊。”李闲云长嘘一声，将昌新的事大致讲了一下。 看看吕小真，他说“你自己也小心点儿，竞争对手下起黑手来，是什么手段都会用的。我头上找不到问题，说不定就从你们身上下手。” 吕小真不屑“我不吸毒，不赌博，没有男朋友，下什么黑手。” “那可不好说，现在没问题，也可以从以前找问题，翻历史旧账。人只要成了名，许多事就会曝光。”说到这，李闲云心中一动，放出机灵鬼。 他也就是心血来潮随便一放，没想到的是，小机灵竟然还真有发现。 那一刻李闲云身上陡然汗毛倒竖。 他忽的一下坐起，将窗帘拉上。 “怎么了？”吕小真愕然。 “有人在偷拍，妈的，是狗仔，跟着你过来的。”李闲云沉声道。 吕小真骇然。 狗仔大概是明星最厌恶最讨厌的一种存在了，“它们”就象明星身上的寄生虫，把你所有的一切都展露给大众。 明星的成长史，某种意义上就是和狗仔的斗智斗勇史——而艺人们对狗仔的态度，会是从一开始不成名时对狗仔的期盼，渐渐发展成对狗仔切齿的痛恨。 几乎每个明星都有应对狗仔的经验，大部分时间他们都能躲过，但只要失手一次，就是上热搜的结局。 吕小真也没想到自己还是被狗仔盯上了，一时愕然，忙躲到被窝里。 李闲云已快速穿上衣服，冲出房间。 对面大楼，施成拿着摄影机，看到窗口处唯一露出的缝隙被堵上，这让他有些遗憾。 没有拍到最刺激的部分。 不过没关系了。 明星吕小真与易胜传媒老板李闲云在同一个房间数个小时，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看了看手中的相机，他心满意足的下楼而去。 刚走出楼梯间，迎面就看到一个拳头在眼前放大…… 。 无弹窗 第二十八章 狗仔（下） 醒来的时候，施成看到自己被关在一间小屋里。 身上捆着绳子。 李闲云就坐在他对面，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李闲云，你绑架我？”施成大喊起来：“你这是犯法的。” 砰！ 李闲云一拳轰在他肚子上，痛的他龇牙咧嘴。 收回拳头，李闲云将摄影机丢到他脚下。 不用看，施成都知道里面的内容肯定都没了。 李闲云笑道：“绑架？你特么有毛线让我绑架的价值？别担心,我不会把你怎么着，就是想和你聊几句。” 听到这话，施成松了口气。 是的，李闲云是大老板，他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小人物而搭上全部身家的。 这让他立刻放心，也瞬间硬气起来。 “你最好立刻放了我,不然就算你拿走了照片，我也照样可以告你！” “啧啧！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拿你没办法？那你可就错了。”李闲云取出一叠照片,往施成面前一递。 施成看到那赫然是……自己的裸照？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同样裸着的男人抱着的男人抱着自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 我没那兴趣的啊。 “你？”施成愤怒的瞪李闲云：“李闲云,你他妈是不是人啊？你陷害我？” “你们挖别人的隐私，造谣诽谤中伤，就很是人了？”李闲云冷笑：“没错，我是不能杀你，也不能绑架你。你不需要向我低头，我也会放了你。但你知道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有钱人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搞死你！这种照片算个屁！” 李闲云说着拿起电话：“洪瑞……那个司机，叫魏大成的，找些人去处理一下，我不管是赌还是别的什么方法，反正我要他两个月内倾家荡产。” 挂断电话，李闲云道：“你听见了？那是个肇事司机，拿了别人的钱想撞死我。我不会杀他，我是守法公民，但我会让他知道这是错误的选择。” 他拍拍施成的脸：“你们这些狗仔，觉得自己很牛逼？明星拿你们没办法？却不知道,得罪的人多了,就总有翻车的一天。卓伟那么牛逼的狗仔，现在为什么不干了？他一条秘事可以敲诈明星几千万,多好的发财之路，怎么就放弃了？因为他知道，他再干下去，就早晚死别人手里。” 李闲云凑过去：“做狗仔，最重要的不是挖掘到明星隐事，是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你他娘的瞎了眼惹到我头上……” 他晃晃手里的照片：“这只是个小教训，信不信你再继续惹我，我让你家破人亡？我不用杀人，但我照样能让你和你一家都活不过一年！保证合法！” 施成吓的瑟瑟发抖。 他知道李闲云不是在开玩笑。 这些有钱人，只要想做，确实有太多办法。 看到施成终于畏惧了，李闲云这才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死硬。二是老实听话。” 施成立刻道：“第二个选择。” “很好。”李闲云点点头：“你继续当你的狗仔，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们也有圈子，彼此应该很了解。以后有谁想对我的人下手……你应该知道哪些人是我的人？” 施成连忙点头。 李闲云继续：“有人要对我的人下手，你就通知我。做好了，我给你奖励。放心吧,我这人不小气。” 施成眼睛亮了：“好！” 狗仔这种生物，靠的就是卖人为生。 明星可以卖,同行当然也可以卖。 想了想施成道：“不过我们这行也不全部是联合的，很多都是自己一组，我不可能认识所有的同行。” “没关系，尽力就好。总之，你以后的工作重心就是尽量多接触同行。不是我旗下的艺人，你照样可以去做，要是有什么得手的，你发给我看看，我说没问题，你就照样放。有时候我可能会给你一些安排，不管是你有发现，还是我给你安排，做好了都会有钱拿。” 施成连连点头：“没问题。” “那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 “除了关注同行之外，你后面没事就多盯一下盛达和昌新的艺人。” “盛达和昌新？”施成不解。 “对，就是这两家。”李闲云丢过来一个包：“里面有十万块，算你的活动资金，干好了另外有大头。干不好，我也不要钱，自己走路上小心点儿。你手机里已经有我号码，没正事别联系我，有正事也说得含蓄点，我不会在电话里聊太深。” 李闲云将照片往施成脸上一丢：“这个送你，自己好好回味吧。” 说着李闲云解开他的捆绑，扬长而去，只留下施成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 回到酒店，李闲云先和吕小真温存了一番。 然后打电话给黎潇潇：“潇潇，我在首府呢……嗯，有空见一面吗？” 这个说法让吕小真有些恼火，打了他一拳。 她已经知道李闲云和黎潇潇的关系了。 李闲云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摇摇手指表示自己不是那意思。 电话里黎潇潇有些惊讶：“你要解渴犯不着找我吧？首府这边你一堆人呢。” “靠，不是这事。”李闲云没好气道：“我要和你聊正事，为你好，就你过来就可以了，唔，老唐也可以。” “好！”黎潇潇听出李闲云很认真，痛快答应。 当晚三人在附近酒楼的小包间里见面，老唐没来——虽然李闲云表示老唐可以来，但黎潇潇还是听出潜在意思。 这刻落了座，黎潇潇道：“想聊什么不能电话里说。” “当然是见不得人的事。”李闲云挥挥手让服务员退出，菜已上好，李闲云为黎潇潇斟酒：“前些日子，昌新派人搞我，就是鬼城动物那事。” “昌新干的？”黎潇潇惊讶，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为了镜界和他们竞争的事？你要报复？” “唔，原因不重要了。”李闲云回答：“做生意嘛，竞争是本质，复仇这种情绪化的东西，反而不重要。”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要打盛达。”李闲云说。 黎潇潇和吕小真同时吃惊的瞪大眼睛。 昌新暗中使坏，关盛达什么事？ 你这思路老娘无法理解啊！ 第二十九章 对赌协议 酒桌前，李闲云还在自斟自饮。 黎潇潇吃惊的看李闲云：“盛达哪里对不起你了？” 李闲云摇头：“去年的合作有些不愉快，但不是本质问题。这不重要。” 盛达确实有对不起他，但李闲云现在越来越象个生意人，知道做事要抛离情感因素。 “那你为什么还要搞盛达？”黎潇潇不明白。 “不是刚跟你说了吗？做生意，竞争才是本质，复仇不重要。搞盛达无关个人情感。”李闲云回答。 “那你搞昌新呢？” “那个属于个人报复。”李闲云微笑。 好吧,你双标你牛逼。 黎潇潇问：“那说说你要搞盛达的理由。” 李闲云道：“易胜传媒推出的全新模式你了解？” “嗯，业内老稳狗，量大管饱的典型，永远不会赔，但也不会出爆款，新人的最爱，明星们敬而远之。”黎潇潇冷笑。 这的确是易胜传媒这段时间作品的最好写照，可惜明星们想远都远不了,毕竟现在许多影视公司都在和他们合作。 黎潇潇说完为吕小真敬酒。 “她不能喝,一喝就不是人。”李闲云忙阻下，道：“去年易胜传媒出了九部院线，今年至少再出六到九部的院线，明年估计也不会少于七八部，现金投入都不少于四千万，单片做盘不低于两个亿，这还只是自产部分。圈子里已经在喊狼来了，有人也因此想对付我们。昌新只是开始，但未必是第一个，毕竟许轩的事到现在还不确定是谁在搞鬼。但可以肯定，易胜传媒以后敌人会越来越多。” “所以你就搞盛达？” “不是。我们打算以后尽量出合拍片。易胜传媒不会独自占股，还是要和多家影视公司合作。简单的说，按照我的计划，以后华国出品的大制作，基本都会是易胜传媒牵头制作。” “好大的野心。”黎潇潇明白了：“你今年是打算全面推动技术部合作？” “是的。”李闲云点头。 在经历了一年的磨合后,技术部的运作已经基本成熟，一些外部合作也已经建立起来。 但还不够！ 远远不够！ 李闲云想要的是垄断整个华国的大制作,他不可能排挤别人不让别人拍大片,但他可以利用自己的独特优势，让自己参与所有大片中。 每部片子他只要占百分之三十的份额，就已经实质形成垄断了。 李闲云继续道：“别家公司好谈，不过就是利益分配的问题。但是盛达不行，他们不会接受。” 黎潇潇想了想，明白了：“因为盛达的野心太大。” 盛达传媒背靠盛达集团，这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房地产企业，他们这些年在做转型，投资中心就放在文化产业方面，过去这两年已经投入了近三百亿，而按照盛达集团的规划，他们还将在接下来的三年内陆续投入近千亿！ 上千亿的资金砸到文化产业，为的就是成为文化产业的老大，而在这方面，影视就是一个牵头重心。 盛达集团对盛达传媒的要求，就是成为影视行业的龙头。 这个要求就注定了盛达传媒和别的影视公司不一样。 别的影视公司只要能赚钱，成不成行业老大什么的无所谓，所以和易胜传媒的问题只是一个利益分配问题。 但是盛达要做老大,而易胜传媒这两年异军突起,已经形成了威胁。 钱可以分配，龙头老大的位置可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是没法分配的。 这就是为什么盛达这些年始终不和易胜传媒做亲密接触的原因——他们要么不合作，要合作就直指技术核心。 盘子大，地位高，眼界广，胃口也格外的不一般。 李闲云在几次内部会议讨论后，确认了这点，知道易胜传媒要想成为华国影视的一哥，那和盛达的关系就注定好不起来。 再加上盛达两次指使人偷技术这个事，导致他们终究有一天会兵戎相见。 牛逼的企业家不以情绪决定自己的行为，而只以大方向。 所以对李闲云来说，虽然昌新暗算了他，但他们反而不重要，必要的时候做朋友都可以，盛达作为注定成为易胜传媒崛起绊脚石的存在，却是必须早做准备。 哪怕他们没有暗算自己，也不妨碍自己提前布局，甚至必要时抢先动手。 做生意不是写网文，没有回回都是自卫反击的道理。 可以说现在的李闲云，思路已经越来越象一个真正的老板了。 黎潇潇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明白他为什么要找自己了。 她虽然从盛达出来了，但依然和盛达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如果李闲云将来对盛达出手，可能会连累到她。 想明白这点，黎潇潇笑了：“可以啊李闲云，现在都已经想的这么长远了。那我还真是要多谢你了，你这次打招呼，也是冒了很大风险呢。” 这么大的事提前通知她，确实很讲交情了。 “你明白就好。”李闲云微笑：“所以说我还是不够成熟，但也可能就是原则吧。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想对不起朋友。潇潇，你也是朋友，我不想伤害到你。” “你现在有具体计划了吗？” “还没有。我做生意尽量不用下作手段，所以我后续的主要做法，应该就是院线正面对刚，我有自信，易胜传媒早晚会出爆款。我不知道会是哪一部，但我知道我会在后面的安排中尽量和盛达出品同步上线。谁都可能赢，也谁都可能输。但你知道我的成本有多低，我也不在乎股价，我输的起。而万一我不小心赢了，那片子又正好是你主演弑神的事要是再来一次” 黎潇潇心情一沉。 弑神扑街对她的影响很大。唐磊多方周旋，勉强维持她一线的地位，但如果再来一次重大失败，后果就严重了。 黎潇潇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告诉老唐，后面尽量不接盛达的片子。” “嗯。对了，你和老唐的合作，拿几成？” “九成。” “可以啊，这已经是顶配了。”李闲云笑道。 “主要是借牌子，我公司占股只有九点。”黎潇潇回答。 黎潇潇不是公司老板，老唐主要是借她这块牌子开展其他业务，做的也是风生水起，这方面比窦玲玲和莫睿都出色。 “不过”黎潇潇忽然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李闲云问。 黎潇潇想了想，终究还是回答：“老唐前不久刚接受盛达的投资，签了对赌协议。” 李闲云面色微变：“多少？” “拿了五个亿，要求是三年内公司盈利必须达到35亿，而且我的收入只能算五千万的指标。” “操！”李闲云一拍桌子。 艺人公司经常会签对赌。 拿你多少钱，完成多少盈利。 对赌是个很可怕的玩意儿，完不成对赌的后果通常都很严重。 但是投资方给出的诱饵如此惊人，又让人往往舍不得放弃。 投资五个亿，只要完成三点五亿的盈利就算赢。 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当然盛达也不是傻子，别看这笔账好像是亏的，但是五个亿是投资，三点五亿是利润，必须优先支付给盛达，盛达财报好做，对赌方只要完成协议，股市上也统统能赚回来。 类似的对赌还有当年冯大导演，也是一样。 至于这私下有没有什么别的协议，那就谁也不清楚了。 李闲云长出口气：“这三点五个亿，不好赚吧？盛达会给你机会？” “是。”黎潇潇点头：“现在你一说，我不都敢接盛达的戏了，老唐那边压力就大了，对赌一旦失败，事情就麻烦了。” 李闲云深吸口气：“你要是相信我，后面我给你排戏。” “那我不成了吃里扒外？”黎潇潇郁闷。 吕小真都忍不住道：“你是自由人，你接易胜传媒的戏怎么能叫吃里扒外？” “可问题是我还要拒掉盛达！傻瓜都能看出来我这是在靠向易胜！”黎潇潇道。 李闲云道：“这样吧，也不用你难做了。你接灵澜或老鬼的戏。” 黎潇潇摇头：“老唐不建议我接电视剧的。” 得，又是那话。 电影演员尽量别接电视剧。 黎潇潇虽然也27了，但她本身演技出色，对未来的期许更高，她有自信自己还能再红至少十年，所以她轻易不会选择电视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是让李闲云都有些头疼了。 李闲云想了一会儿，道：“那就两边轮流接。我会把我有把握的片子，和你和盛达合作的片子错开，尽量不对你造成影响。” 黎潇潇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如果对赌失败，对你和老唐会有什么影响？”李闲云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黎潇潇也没在意：“对我还好，就是老唐恐怕要净身出户了。” 李闲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一顿饭吃完，大家各走各路，也没有发生什么香艳之事。 不过路上吕小真还是忍不住道：“这么大的事，我总觉得你就这么告诉黎潇潇不太合适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说她坏话。但她毕竟和盛达的高层关系很好。” 李闲云轻笑：“你是说她会出卖吗？” 吕小真知道，聪明女人不要随意在背后说别的女人坏话，那反而会引发不好印象，所以只是低头不语。 但李闲云却道：“她应该会说的。” “啊？”吕小真不解。 李闲云道：“你不懂。商界就有商界的规矩。同行是竞争对手，彼此竞争，打来打去是常态，只要不下暗手，都没什么的。我虽然告诉黎潇潇我要打盛达，但我有说要暗算他们吗？” 吕小真摇了摇头。 “那不就行了？”李闲云哈哈一笑：“别担心。我本来就希望他们知道这点。别忘了，这种事只要做出来，对手就会发现的，还不如现在先打个招呼。” 无弹窗 第三十章 我们家最不会鬼特效 在首府呆了两天后，李闲云回到鬼城，继续接手拍破军行。 看了看曹李二人拍的部分，有些满意，有些则不满意，但没有亲自上手，而是给出意见后让曹红月和李龙泉继续主持。 李闲云觉得自己现在非常矛盾。 做生意矛盾,做老板也矛盾，做人更矛盾。 做生意方面，又想当好导演，还想当好老板；做老板方面，又想放权，又总特么不放心别人干的活儿；做人方面,又想做好人守原则讲底线,但另一方面在某些方面确实把不住 用鬼害人这事做了,坑投资人的钱这事也做了，串通他人低价收购优质资产也做了，多飞也做了。 但他还依然想做个好人，甚至还觉得自己就是个好人，然后还讨厌别人说自己是个好人 这特么也是邪乎了。 考验总是从各个方面过来。 每当他想清心寡欲好好做人的时候，诱惑就如海潮蔓延而至。看着那一张张如花俏颜，就觉得做人不能太委屈自己。 每当他想好好拍电影时，看着那一堆的公司财务各种项目各类规划，瞬间又觉得做一个好老板比做一个好导演更重要。 人生就是在这样的矛盾中度过，在快乐中痛苦。 望着身下那一张张俏丽面容，处理着繁杂如烟海的公司事务，李闲云忙碌，堕落并快乐着。 林喵喵这段时间比较忙。 主要是东篱那边用她用得比较紧——短视频平台上新开了林喵喵的账户，这年头街头会一字马的美女很多，能玩空中飞人的太少。 不过林喵喵时不时还是会跑过来找他，有几次正和别人快活的李闲云差点被她给捉奸。 捉奸到不怕，关键李闲云不想让林喵喵接触那些,她和别人不一样。 就算她明白，最好也不要见识。 她或许是李闲云唯一一个自己不想双的女孩。 太纯！ 从身体到思想都纯。 韩鑫语只是身体纯,思想可从来都不纯，她也就是在李闲云这边乖巧，出去以后照样是威风八面。用她自己的话说：人生在世，努力上位，为的是什么？ 不还是为了更高品质的生活？ 所以林喵喵是如此难得，李闲云希望能尽可能的保留她的纯——靠，我原来的想法好像不是这样？ 李闲云发现自己又一次矛盾了。 公司和老板都是这样在矛盾而快乐的日子中一路发展着，小错不断，大错没有，磕磕绊绊一路狂飙！ ———————————— “名字。” “周凡锦。” “你之前就是特效出身？擅长什么？” “建模，贴图，渲染全流程都会。” “有不擅长的吗？” 面试办公室里。 周凡锦看看眼前的面试官，想了想回答：“原画，我的艺术造诣不怎么样。” 面试官快速记下，继续问：“你之前的作品我们看过了，还不错。你来自天梦工作室？” “是的。” “为什么离开？” “倒闭了。” 面试官拿起旁边的资料看了一下：“你是老板？” “是负责人，有股份。”周凡锦无奈道。 他没想到对方资料查的这么详细。 “为什么选择加入易胜传媒？” “因为这里有全世界最好的特效。在这里才能学到东西。”周凡锦很认真的回答。 “全世界最好的特效？学到东西？”对方眼中现出揶揄。 这让周凡锦有些不爽：“天梦工作室倒闭，和易胜传媒的特效有直接关联。天梦董事长试图做出易胜的特效，投入大量资金，但最后也没能做出来。我不是在拍马屁,这本来就是事实。” 面试官笑笑：“哦，我没有否认你的意思，只是你还不了解易胜传媒。” “你说什么？”周凡锦疑惑。 “加入公司你就明白了。” 面试官已快速在资料盖章：通过。 两天后。 周凡锦西装革履的来到易胜后期。 孙涛看过周凡锦的资料后，满意道：“是个人才啊，不错，易胜传媒正需要你这样的人，现在预演部正缺人。” 说着孙涛带周凡锦向旁边的大办公厅走去。 周凡锦跟在孙涛身后：“预演部？” “哦，就是专门为影视做前期预演的，现在这可是易胜后期最重头的工作之一。你别看我们说是说叫后期，其实我们现在是前后期都有，预演就是做前期的。”孙涛一边解释，一边带周凡锦进入办公场。 指了指一处工位道：“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办公。夏山！” “诶！”旁边的小伙子应了一声。 孙涛指指周凡锦：“新同事，关于公司制度，工作流程，你跟他说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量带一带。” 说着拍拍周凡锦的肩膀：“早点熟悉工作。” 周凡锦茫然点头。 孙涛离开，周凡锦坐在自己工位上，将自己的东西放好，打开电脑，再看看旁边的夏山。 夏山道：“预演部的工作，孙经理跟你说过了吧？喏，我这边正好有份需求，我发给你，你先看看你能做什么，有不明白的问我。” 周凡锦接收需求，看着需求道：“这些数字标记是什么意思？” “哦，易胜的预演要求很高，但是动画制作又那么烦，所以一些过于复杂的东西，就直接用标记的方式，回头另外制作图片展示，这样会省很多事，毕竟这也不是真正的动画片，必要的时候还要剪别人的镜头做参考。”夏山随口道，鼠标一阵乱晃，却是在剪切画面。 “可是这样直观效果就差了啊。”周凡锦无语。 “那也没办法啊，做起来那么费事。”夏山小心翼翼的将一张小鬼图贴上：“预演任务重，本身又不要求质量，大家都是能省事就尽量省事。我本来是剪辑师，现在都被拉过来干这个了，我特么哪会做动画啊，赶鸭子上架啊。公司严重缺人！对了，你擅长什么？” 周凡锦耸耸肩：“基本都还行，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比较擅长的是鬼神类建模和渲染，不过我的水平跟易胜比肯定差远了，我都不好意思说。” “那感情不错。”夏山大喜：“公司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这类。” 周凡锦愕然：“公司需要我做这类？鬼特效不就是易胜做的吗？那不是你们最擅长的？” “咱们！是咱们！”夏山纠正他。 周凡锦点点头。 夏山已笑道：“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个叫想当然我告诉你啊，全公司上下，最不会做的就是鬼和烟火啦。哈哈哈哈！” 周凡锦瞬间懵逼。 无弹窗 第三十一章 预演系统（上） “凡锦，下班啦！” 夏山一推电脑起身，招呼周凡锦道。 周凡锦来上班已经半个月了，和夏山也成了好朋友。 过去这半个月，周凡锦也算是明白了。 合着鬼特效，爆炸特效什么的，压根就不是易胜后期做的。 天梦工作室当初为了学习易胜传媒,在这方面可是下足了功夫。结果没学成，把自己学到倒闭了，周凡锦抱着求师的心态来到易胜传媒，没想到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整个易胜后期最会做鬼特效的大拿了——只是几天功夫，他就受到了全体同仁的欢迎。 没办法，预演也要做鬼有关的画面和场景啊。 但是小鬼们可不会介入这事——你这是设计的活儿，小鬼只负责执行,哪管你设计？ 于是以鬼特效出名的后期公司发现自己给鬼做建模时做的最糟最烂,确实之前都没做过也是让人无语。 当年一心研究鬼特效的周凡锦反而因此成为香饽饽，所有和鬼有关的预演，都交到了他这边儿。 这刻周凡锦活动了一下久坐疲累的筋骨，和夏山一起去食堂。 食堂里人不少，作为员工福利，这里的食堂虽然不是免费，但确实物美价廉。 不仅如此，易胜传媒正在逐步提升福利力度，已经开始要求食堂成本价供应伙食，易胜传媒会另外提供一笔钱给食堂承包方。 打好饭菜，周凡锦和夏山来到靠窗的一角坐下。 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鬼城的游客，熙熙攘攘。人与自然的景象正在热闹上演，甚至连窗户上都会趴着几只彩色鹦鹉，毫不畏惧的看人。 周凡锦伸出手去，那鹦鹉竟然停在了周凡锦的手上。 周凡锦乐了，没见过这么大胆的鹦鹉，想上去摸摸，就见鹦鹉扑腾着翅膀飞开：“公司有规定,公司有规定，不得伤害动物！” “它还会说这个？”周凡锦诧异。 “就这一句。”夏山低头扒饭：“公司规定不少，大家又没时间一一研究这个，来工作又不是来坐牢的，但是规矩得讲啊。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找了堆鹦鹉，每只教一句话。一个个接触过来，想忘记都难。碰可以碰，但千万别伤到。伤到动物，第一次是三个月工资，第二次就是开除。要是杀死小动物，直接开除并扣发所有终身奖金。” “终身奖金？那是什么？”周凡锦疑惑。 他到底新来公司不久，有些东西还不太不明白，只听说过年终奖啊，啥叫终身奖？ 夏山继续吃饭：“公司是典型的底薪少，奖金高。除了项目奖金，还有绩效奖金,年终奖金，终身奖金,终身奖是伴随终身的,每年都会有一笔钱打入对应的账户，正常情况要满十年才能申请提取，提取也只能提一半，只有到退休才能全额提取，但不影响退休金。在此期间，一般离职可以按对等折扣获取，被开除的就没了。” “十年？那也无所谓。” 夏山慢悠悠道：“五十万起步。” “我擦！”周凡锦吓了一跳。 “做到经理至少是百万级。”夏山又补了一句。 “人事部说薪酬的时候没说过这个啊。”周凡锦诧异。 夏山回答：“因为这是额外的，就是要不说。要让大家明白，这笔钱本来就不是大家的约定薪酬，而是公司发展后老板的慷慨懂吗？” 他对周凡锦眨眨眼。 周凡锦明白了，怪不得要有这么多限制呢。 因为不属于合同约定内，所以易胜传媒就算不给你，你都没话说。但是加入后会知道这事，说白了就是画个大饼诱惑你。 “会给吗？”周凡锦有些疑惑。 夏山点点头：“董事长这个人，管事多，脾气也不太好，不过说话还是算数的。柳书文知道吧？他离职也有终身奖，因为他是合约到期，所以不打折正常给付，十个月一百万。内网特别说了这事的。” “哇哦。”周凡锦唏嘘一声：“晋升机制呢？” “怎么？想做经理了？”夏山嘿嘿一笑：“晋升机制可没公开，我们也不知道，肯定是要看表现的，没有重大立功估计是不行的。” “要是我能改进预演模式现有体系呢？”周凡锦问。 “你说什么？”夏山一愣。 周凡锦嘿嘿一笑：“我说我可以改进体系，让我们现有的工作量降低一倍，效果和效率都大幅度提升。” “你在开玩笑？”夏山瞪着他。 周凡锦很认真：“我没开玩笑。” 夏山凑过来：“说说。” 周凡锦摇头：“那可不可能跟你说。” 夏山急了：“你怕我抢你功劳？” 周凡锦被这话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看看四周，道：“其实很简单的。” “怎么？” “模块化处理。”周凡锦回答。 夏山乐了：“我还以为什么主意呢。那需要做大量的素材，甚至可能要为此专门开发一个软件。” 易胜后期现在都是用专业的动画软件在做，模块化处理功能有，但到底不是专业干这个的，动画软件要求的是高精度而不是高速度，需求不同，功能不同，使用便捷度也不同。 “正常情况当然是不现实，但现在预演部这么多工程，专门为这个开发一款软件完全值得。” “要很多钱的。” 周凡锦摇头：“没你想的那么多。魔兽玩过吧？自定义地图？就像那样。我们这边要做的，就是制作足够多的素材，像素不需要高，只要能表达需要表达的内容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拼积木。” 夏山若有所思。 周凡锦觉得自己还是说的有些多了，道：“具体还有不少工作要做，我还没想清楚，你可别说出去。” 夏山一笑：“我没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行了，我不会去跟你抢功的。” 吃好饭，两人回去继续工作。 夏山尿急，自顾自的上厕所。 正嘘嘘呢，想到周凡锦刚才说的话，摇头自语：“不现实。” “什么不现实？”身后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夏山回头看去，看到是孙涛站他身后，笑道：“孙经理。没什么，刚才周凡锦说，可以用模块化处理方式，制作大量素材来完成预演系统的搭建，我觉得不现实。” “哦，这样么？”孙涛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中。 无弹窗 第三十二章 预演系统（下） 下班的时候，周凡锦习惯性的上内网看了一下。 内网一般不允许发布和工作无关的内容，所以新贴也不是很多。 周凡锦一眼扫过去，瞬间怔住了。 《基于模块化处理方式展开的预演系统专业软件开发的可行性报告》？ 怎么会？ 周凡锦快速打开帖子看去，果然内容和他之前想的差不多，而帖子的署名是孙涛。 周凡锦瞬间怒了。 正好夏山这时候也要下班了，周凡锦一把抓住夏山的脖子“你把我的想法说出去了是不是？你太无耻了！我当你是好朋友,&nbp;&nbp;你却抢我的想法？” 夏山被他弄的懵逼，周凡锦一指电脑屏幕“你敢说这和你没关系？” 看着帖子，夏山也傻掉了“怎么会？” …… 办公室里，孙涛翘着脚懒洋洋的看着周凡锦。 他不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想法也没有跟我说过。再说，你能有想法，别人就不能有？” 周凡锦怒道“预演部成立已经大半年了，在这方面一直都没有突破。我昨天刚跟夏山说过我的想法，然后夏山又跟你说了，今天你就也有想法了？这太巧了吧？” 孙涛眯着细凤眼看他“你是在教训我吗？你不服你可以上报，就说是我剽窃你的想法，看看有谁信。你自己都承认，你没有跟我说过，对吗？” “那夏山呢？” “你去问问他，看他愿意给你证明吗？” 周凡锦回头，夏山站在门口，脖子一缩。 周凡锦明白了，夏山肯定不会愿意为自己出头的。 周凡锦愤怒的瞪着孙涛，孙涛好整以暇道“周凡锦，你的工作表现还不错，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当然了，你也可以不服气，但是你要明白,&nbp;&nbp;拿不出证据，你就是污蔑！” 说着挥挥手“出去。” 周凡锦长吸一口气，走出办公室。 嫩了！ 妈的，好歹我也曾经是工作室的创始人之一，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周凡锦有些欲哭无泪。 不是每个创始人就擅长这种事的，技术出身的人，就算做了老板，木讷的也是大把。 周凡锦不是木讷的人，但一开始就靠技术上位，确实在有些事反而不如其他人。 他明明知道没有成形的计划，最好一开始不要说出去，结果还是没按捺住自己嘴快。 终究是自己犯了错，能怪谁？ 再看夏山，他不好意思的缩着脖子，周凡锦知道自己也没法逼他。 是好朋友，但又如何？ 终究不过是才认识十多天而已。 谁会因为一个认识十多天的好朋友就去和自己上司顶撞？搞不好还砸了自己的饭碗。 走过夏山身边的时候，夏山低声道“对不起，我是真没想到……没准这想法老板根本就看不上呢。” 周凡锦摇摇头“预演部现在一年光是做预演就要花几千万……我也是当过老板的人，虽然不是老大，但我至少知道，任何一个老板都会愿意为了每年省几千万而投入上亿去研发的。” 夏山吃惊的张大嘴巴看他。 周凡锦苦笑“我只是没习惯当下属……门门都是功课，都需要学习。” 说着他摇头走开。 —————————————— 周凡锦很失望。 他曾经认为易胜传媒是一家欣欣向荣的公司,&nbp;&nbp;这样的公司，应该不存在这类争权夺利，争抢功劳的事。 这也是他大意的原因。 但现在他知道了。 即便是再如何发展良好的企业，都免不了会有这种事。 内部的矛盾与龌龊在任何企业都是存在的，它没有被显露，仅仅是因为被良好的发展，高速的扩张和巨额的盈利掩盖住了。 但事实是，越是高速发展，越是容易出这种事。 周凡锦知道自己不可能斗的过孙涛。 他甚至连见李闲云的资格都没有。 他可以去争，去吵，但拿不出任何证据的他，最终的结果只会是被开除。 他不服，有心大闹，但是另一方面，心中又有不甘。 我是来学习易胜传媒的巅峰技术的，现在那些技术都还没接触到，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人了？ 不行！ 既然不想放弃，那就只能忍耐。 可是没有出头之日，自己又凭什么去接触那些易胜传媒最核心的技术？ 这让他也为之迷惘。 心中失落，让他接下来两天的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偶尔看到孙涛，看到对方轻蔑的冷笑，周凡锦心中也越发恼火。 然而他终究是忍住了，只是对易胜传媒的信心已跌落到谷底。 今天和往常一样，周凡锦做完手中的事，正要离开，却看到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一个很熟悉却从未正式见过的人。 “董事长好！”预演部所有人同时叫道。 李闲云点点头，对周凡锦招招手“你来一下。” 周凡锦微愕，走了过去。 李闲云转身进入孙涛的办公室。 孙涛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闲云坐在经理位上，丢给周凡锦一份资料“看看这个。” 周凡锦接过，赫然是那份关于预演系统新软件的开发方案。 李闲云道“这方案有点意思，但我需要知道执行的具体细节，包括可能的研发成本，时间。” 周凡锦不解，他看看李闲云“为什么问我？” 李闲云微笑“有什么想法你就说，现在是我在问你。” 周凡锦深吸一口气“三个月。” “三个月就能完成？”李闲云眉头一扬。 “是的，投入资金不需要超过两千万，弄的好可能一千万都用不到。”周凡锦很肯定。 “凭什么？”李闲云问。 “不需要全面自己开发，用别家的引擎就好了。”周凡锦直接道。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他看看孙涛。 孙涛脸色有些难看“这不合法吧？” 周凡锦不知道在他进来之前，李闲云已经和孙涛聊过，而孙涛对于开发这样一款软件的判断是至少需要两个亿和一年的时间。 他不知道，但这不妨碍他察觉到什么——老板不会无缘无故叫自己进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老板肯定知道些什么！ 周凡锦激动了“有很多软件本来就是免费开放的，只不过是提供收费服务，比如虚幻引擎。但是做预演根本不需要收费服务的那些高端功能，我们完全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做改进，那不需要多少成本，速度更快，效率更高。素材是我们自己做，软件只是更方便组合。而且我们本来就是使用的正版，我们给钱了的。我们在这基础上做功能拓展，自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重要的是只要我们不对外出售，那就完全合理合法！” 李闲云看向周凡锦“说说具体规划。” …… 周凡锦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李闲云会怎么处理孙涛，但他至少知道一件事——李闲云知道真相！ 太棒了！ 周凡锦用力挥了一下拳头，回到自己座位上时，也是喜不自禁。 看看夏山，他心中微动，道“夏山，是不是你越级上报给了董事长？” 夏山迷糊“什么报给董事长？” 听他这么回答，周凡锦明白了。 他微微一笑“没什么。” 低头想了想，他忽而一笑“我开始对这公司有信心了。” 。 无弹窗 第三十三章 没有真正的完美 两天后，周凡锦收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他被确认为预演系统软件开发的负责人之一，负责功能搭建，具体开发工作由新城集团新莱软件公司负责，周凡锦要做的就是提要求，就是做产品经理。 这是好消息，说明他获得了重用,但遗憾的是孙涛没有因此被撤职。 不过周凡锦也能理解。 他好歹曾经是个小老板，不擅长基层那些东西，对高层的心态反而可以理解。 这种事没有证据，不适合大张旗鼓。 抢下属的功劳，但对工作本身没有懈怠。因此处罚，在无实据的情况下，容易动摇人心。 但是实际处罚没有,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却是大大降低。 预演部主管这个位置，估计就是孙涛一辈子的极限了,不下调都需要他自己后面多多努力。 至于自己唔，还得把工作做好才行。 这年头，有想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执行能力。 于是周凡锦义无反顾的投入到工作中，务求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规划。 ———————————— 易胜传媒董事长办公室。 李闲云看看赵云阳，面色严肃。 赵云阳低着头，吓的满头大汗。 看他这样，李闲云长呼一口气：“孙涛是你的学生，也算是易胜传媒的老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这次饶过他。但是你要和他聊聊，有些错误不要再犯。” 赵云阳拼命点头。 李闲云语重心长道：“其实，有能力的人，不一定要自己是千里马。你知道，千里马难得，伯乐更难得。董事长这个位置，某种意义就是做伯乐的，这些年,我做了太久的千里马，有些累。想好好做一回伯乐，但是光自己做伯乐，不够！所以我也不介意其他人做伯乐，努力推荐优秀的人才。” 说着李闲云道：“我会让薪酬委员会再设计一个荐才奖。所有的中层管理者，有看到下属表现出色的，应该主动往上推荐。哪怕自己不上去，自己推荐的人上去了，那也是功劳！” 赵云阳连声应是。 公司越来越大，一个机灵鬼也也不可能监督所有的事。 这次是机灵鬼看到了，但是他没看到的呢？ 小鬼是用来精准打击的，但是能够炮火覆盖，又何必精准打击？ 李闲云继续道：“但全部靠奖也不现实。这人啊，是需要鞭策和奖励同步的。公司可以给予奖励，但也要有鞭策。那妒贤嫉能抢占下属功劳的，该鞭策的也要鞭策。你作为易胜后期的总经理，行事作风一向有些偏软。我知道你最近对下面已经严厉了许多，但有些事，也不是光拍桌子就能解决的。严厉的作风，不是靠凶狠,而是靠正确的决断！而正确的决断，是靠判断力孙涛剽窃他人创意，他自己根本没有成熟的想法。所以一问就露馅而这个问，不该是我来问。” 他指指赵云阳：“应该是你去问的！” 赵云阳低头不语。 李闲云语声越发低沉：“好好想清楚。你是个专业能力很强的人，专业能力强的主管，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容易被下面的人糊弄别再浪费自己的专业能力带来的判断力。” 赵云阳都快哭了：“我知道了。” “去吧。”李闲云挥手让赵云阳出去。 目送赵云阳离开，李闲云叹口气：“就没个省心的。” 小机灵笑道：“闲云大哥，看你做老板，我感觉好累。如果这件事没处理好，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李闲云一笑：“能有什么后果？不，没有任何后果。” 没有任何后果？ 小机灵不解。 李闲云道：“确切的说，你根本看不到后果。社会的复杂性，就在于它模糊。这就好比你拍一部电影，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些细节故事吗？” 小机灵嗯了一声：“泰坦尼克的lg。” “是的，泰坦尼克号上没有这些lg，会影响它的热卖吗？” “不会。” “所以几百万不值得，对吗？” “理论上说是这样。” “我曾经也这么认为。”李闲云往椅子上一靠：“一部好电影，是由无数个精彩细节构成的。用量化的方式来解释，就是世上的人千千万，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点。而每一个点的缺失，都可能会导致一批观众的流失。问题是，你不知道这些观众有多少，对应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忍耐上限在哪儿。” 小机灵明白：“一部电影拍出来，理论针对八十亿人。但实际上，能有八亿人观看，就是世界第一。剩下那七十二亿，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法看。所以产品这种东西，在面对市场的时候，就是做减法。” “是的，主观上的原因，没钱，没时间，年纪小看不懂等等，这个你无法影响。客观上的原因，我不爱看这类题材，我不看这类风格，我就不觉得这片子哪里好看构成一部成功电影的因素千千万，你无法满足所有，所以也就永远无法得到最大量级的观众，因此影视制作只有最优化的选择，没有所谓的最好选择。企业管理也是一样。” 周凡锦的事，李闲云就算不处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就好比电影中某个小细节的缺失，不影响根本，但同时每一点细节的缺失，也都意味着“品质”的下降。 优秀的导演追求电影里每个细节的极致完美，优秀的管理者也应当是追求管理上每个细节的极致完美。 真正的极致不可能达到，但势必要追求！ 它就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你能做的只是在那条路上狂奔。 你别指望能到尽头，只能指望跑的比别人快。 所以周凡锦的事就算不处理，也不会有什么糟糕后果，但是这个事不处理，就意味着许多事都可以不处理，带来的就是管理品质的下降 习惯才是最重要的！ 这刻指点过小机灵，李闲云道：“对了，最近功课怎么样？” 小机灵嘴一瞥：“董梓欣早就没空教我了，李峰天天缠董梓欣，现在是韩萍姐姐在教我。不过她也快不行了” 小机灵学的太快，初中课程都快学完了，韩萍表示我越教越累。 人家是教不想学的孩子累，这边是教想学的孩子累——实在是自己不争气。 李闲云哈哈笑道：“那要不，再学点专业知识？” 小机灵两手一摊：“谁教？” “还是韩萍，让她和你同步学习。这丫头最近待人接物上有进步，但是基础方面还有些薄弱，是需要再长进一下。” 小机灵嘟囔：“我觉得早晚会是我教她。” 李闲云眉头一挑：“也成！” 无弹窗 第三十四章 怒目金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年。 灵澜已经完成重组。 华友股票正式转为灵澜股票，价格有少许回升。 两天后，灵澜宣布与易胜传媒公司达成新的协议。 易胜传媒的股权回购邀约延期至十年，在此期间会有至少三次分红，并给与分红底线，还会根据当时鬼城价值上调收购价。 然后是一堆繁琐的附带条件,这些条件不会给你看，你也看不懂，更不会关心。 人们只知道看起来灵澜好像真正意义上获得了鬼城那百分之十的股权，而这百分之十现在据说值八个亿，并且还在持续升值中。 李闲云做了一次让步，不但同意分红,还同意根据市场给予一定的收购价上调。 而这些，都是灵澜真金白银买来的。 除了更高的场地使用费和特效价格外,灵澜也会以更低的价格提供一些她们的资源。甚至与在她们自己的制作中,灵澜都会给易胜传媒一定的股份，并为易胜传媒捧新人，基本就是变着花样贴补。 影视圈坑钱模式再度启用，只要你情我愿，那就你好我好。 于是一年下来，易胜传媒的账面上再次多出十三亿左右。 这十一亿里，有八个亿是蓝元购买鬼城的钱，还有五亿是公司各部门的利润上缴，当然也都留了部分，至于鬼城的收益则放回到鬼城那十五亿规划中。 说起来，今年的影视制作收益不大，主要还是因为今年以产出为主，流水线模式刚启动，许多方面也经验不足，前期筹备跟不上，导致拍完一轮就得暂停,然后继续做筹备。经纪公司那边,来自华友的艺人因为要支付百分之三十的收益给华友缘故，暂时也没有太多收入——最关键华友给了艺人可没给业务，反过来经纪公司做的业务，华友照样要分钱。但有趣的是，就这样，这百分之三十的收益还比这些艺人在华友旗下时多，也是没谁了。 等到过了年，又是一堆集中上线，李城那边剩下的五部，还有破军行有可能也赶的上，再加上之前疯狂拍的一轮片子 拿着这十三个亿，李闲云又要再次开启购物模式了。 首先就是肥自己。 李闲云，姜正，宣东，一人一套大别墅，面山背海，风景优雅，也没管股权问题，三个人的别墅都差不多，排排坐当邻居，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当然考虑税务问题,别墅都是总公司名下。 此外公司也重新配了三辆豪车，也是一人一辆。 不过给宣东还加配了一台悍马，方便他外出工作。 李闲云给自己置办了几身巴宝莉的服装，全都是按戏服打在账上。 老姜给女朋友们买了些lv之类的包包，女孩都喜欢这个，也是归类到服装道具，用旧了还真能放回来。不过用真货做道具也算牛掰。 宣东是个器材狂，给自己买了一堆的影视器材，看他这趋势，要不了多久自己家里就能搞影视设备租赁了。后来还真就又放回到公司里了，以致于有段时间，易胜传媒的不少好器材都是先到宣东手里，供他老人家爽过之后再回公司——对宣东而言，器材就是美女。 当然，美女也还是需要的。 李闲云不用给他的女朋友们送名牌包包，也不爱古董书画，除了买几件撑场面的衣服，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没什么特殊爱好，就干脆买了一堆首饰放在家里，女朋友们有操作好姿势妙的就送一个，也算鼓舞士气。 生活需要的东西基本都是公司负责，可惜三个人奢华了一把后，发现才花掉六千万。 账面上的数字就没怎么动过。 可李闲云还是心疼，这六千万用来做生意，可以赚多少钱啊。 这时候他又在乎钱了。 花钱的心态跟不上赚钱的心态。 一边心疼，一边还在想我接下来该怎么花钱。 突然间李闲云眼前一亮。 清凉寺的老和尚啊！ 怒目金刚像我还没买呢。 之前是没钱，现在资金充足，是时候找老和尚谈谈请佛祖的事了。 清屏山上清凉寺。 主持禅房。 李闲云这次有备而来财大气粗，坐在禅房里，幽浮鬼箓依然悬浮于身前。 他微笑看老和尚：“大师，这次我是真心想请佛爷！” 大慈和尚看看他。 你丫连这怒目金刚的来历都不知道呢，就真心？ 你的真心就跟你对那些姑娘们一样，都是别有目的的真心吧？ 大慈和尚慈眉善目回答：“李董事长虔诚之心我已了解，但是怒目金刚像是本寺传下来的，即便我身为主持，也不可以随意变卖寺庙资产。” “您不如先开个价钱？”李闲云问。 但是大慈和尚很坚决，他摇摇头道：“此事确不可行，大慈不能做清凉寺的罪人！” 李闲云见他态度这么坚决，心中疑惑，想我上次来的时候，你不是这表现啊。 但好在这段时间他对人生又所领悟，到也渐渐能理解了。 原来大慈和尚也是很矛盾的人！ 大和尚是人，他要钱！ 但大和尚也有信仰，同样有自己的底线。 所以大和尚有灵觉，可以感知鬼，一若高人，但同样可以世俗的去卖九万九的高香，同时还要守住寺庙的资产，不做传承的罪人！ 这就是人！ 人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可以将一切矛盾融会贯通。 金钱和信仰在他们这种人这里，完全是可以并存的！ 李闲云有些了解大慈和尚了，想了想，他说：“我想请一株高香，玄天至妙无上香！” 他没有提条件。 大慈和尚微微一笑，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束香，指了指旁边的二维码。 李闲云无奈，拿起手机扫码。 然后手持高香，来到那怒目金刚像钱，对着怒目金刚三鞠躬。 每一次鞠躬，身前的幽浮鬼箓都会震颤一番。 礼毕。 李闲云手持高香道：“弟子闲云，诚心恭请佛爷，还请佛爷给条明路！” 说着李闲云将香插在金刚像前。 这才回到大慈和尚身边。 大慈和尚笑道：“你确实是个虔诚之人。” 呵呵。 李闲云道：“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大慈和尚想了想，道：“你知道，寺庙是国有资产。” “嗯。”李闲云点点头。 华国的寺庙基本都是国有，或者集体的。 用国家的话说，信仰不能个人持有。 但是寺庙可以承包，也可以自己盖新的，只要关系到位！ 虽然寺庙属于国家，管理却基本都是寺庙的人负责，主持在某种意义上，就是经理人。 要不是少林寺也不能开出“少林寺股份有限公司”来。 信仰产业，也是产业！ 只不过是特殊产业，出售的是人们内心需求的满足。 大慈和尚道：“这两年，清凉寺的香客不多。” 李闲云点头：“能理解。现在的香客都去参拜灵山大佛了。” 大慈和尚叹口气：“清屏山风景有限，江城景点众多，清屏山却排不上名号。没有游客，也就无法转化香客。” 这年头都讲转化率，香客也从游客来。 清屏山游客不多，香火自然也旺不起来。 李闲云笑眯眯道：“我若请了佛爷，这一单便足以让清凉寺大富大贵。” 大慈和尚摇头：“出家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望香火旺盛，造福众生！” 哦，你们家香火要是不收钱我到是相信。 矛盾无处不在，李闲云逐渐习惯。 大慈和尚已道：“李董事长擅长经营，或许可以让清屏山重起人气。” 嗯？ 李闲云明白了大慈和尚的意思。 合着你是想让我帮你经营清凉寺？ 不对，不是帮你经营清凉寺，而是让清凉寺香火旺盛起来——就是让我给你打白工。 李闲云想了想，问：“若是如此，我便可请佛爷？” “国有资产不可转让，但如果李董事长能包下这片园林，那么暂请自然是可以的，不用花一分钱。”大慈和尚回答。 暂请？ 哦，就是租借的意思了。 按老和尚的意思，就是这怒目金刚的产权依然是清凉寺的，只不过被你请过去在你那里放放，为你镇邪！ 老和尚说话花样多，请没钱请你妹！ 说起来清屏山本身就是一片园林，不过是免费园林，山下是一大片自然保护区，还有大量的湿地，按国家政策进行保护，所以不能搞大开发，也因此没有收益可言。 非但如此，江城还年年要拿出大笔的资金来贴补，可以说一块比较沉重的负担。 但这是国家的环保需求，没办法。 就算是李闲云要接手，那也是纯贴钱。 生意人不干赔本买卖，李闲云花十万块烧了高香，结果佛祖就给了这么一个主意，让李闲云也是无奈。 但有方向总比没方向好。 怒目金刚是古董，本身就不会便宜，真要砸钱，你要砸多少钱能让大和尚的信仰靠边？ 李闲云估摸着十个亿都未必能做到。 想到这，李闲云叹息一声：“那好吧，这个事看来只能先缓缓了，我再想想办法。” 大慈和尚微笑点头。 喝了几杯茶，眼看无功，李闲云就打算离去。 临走的时候，李闲云看看怒目金刚像，忽然心中一动，来到金刚像前，向着那金刚像摸去。 大慈和尚有心阻止，但想想李闲云刚烧过高香，若是碰都不给碰一下，未免过分，也便算了。 下一刻李闲云的手已碰触到那怒目金刚像的手心，耳际骤然一阵轰鸣。 随后就见鬼箓刷拉拉翻动，同时胸口鬼眼骤然出现，射出一道光辉，正对向怒目金刚，同时那怒目金刚两只眼睛也落在鬼眼上。 目光相对的刹那。 轰！ 李闲云感觉脑际一阵轰鸣，口鼻已同时溢血。 “咦？”大慈和尚已发出古怪咦声，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此刻站在李闲云的身后，没看到李闲云满脸鲜血的恐怖，也没看到鬼眼与金刚怒目之争，那一切于他而言仿佛都不存在，但心中的灵觉却告诉他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心中一时莫名。 李闲云已缓缓收回手。 幽浮鬼箓重新合上。 同时李闲云脸上的血也渐渐淡化消失。 一切便象从未发生过一般。 但是李闲云的心中，却翻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他感觉到了！ 身体里的鬼眼！ 它畏惧这金刚像！ 无弹窗 第三十五章 雷劫 下山的时候，李闲云走得很轻松，身边是机灵鬼和魑离跟随。 魑离现了形，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仿佛个老管家，走起路来却步子飞快，下山如履平地。 李闲云负着手道：“我两次进入寺庙,幽浮鬼箓都自动出现，但是这里又没有鬼，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是因为这清凉寺有镇邪之威，所以我身体里的鬼眼，畏惧这金刚之威，要借幽浮鬼箓的力量进行抵抗。” 魑离叹了口气：“你现在应该知道,鬼非恶类。” “但是归类为邪祟。”李闲云道。 “是的，鬼不可现于人间。若人死后成鬼，当接应入府，消除残念，重归于尘。” 魑离没有提转世，而是说的重归于尘。 这和李闲云对冥府的认知正好吻合：这里的冥府不是用来管理转世的，只有极少数的鬼才能转世，条件就是那种特殊的金钱。 大多数鬼，是强制消除残念，然后尘归尘土归土。 算是这一方世界的自然之规。 李闲云道：“但是冥府依然有一年一度的中元鬼节，让众鬼进入人间。” “那只是你以为。”魑离回答。 “嗯？”李闲云诧异看魑离。 怎么着？难道不是吗？ 魑离叹息：“万事都有运转之理，你努力赚钱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赚钱是手段，不是目的！” 李闲云若有所思：“所以百鬼出行，也是手段，不是目的？冥府开门，百鬼出游，但不是真正的出游？还有别的意义？” “但现在因为你，冥府关闭,自然调合也将出现问题。”魑离看看他：“你必须把幽浮鬼箓还回去！否则天地迟早大变，自然受到破坏,这世界将出现大灾。” “那鬼眼呢？没有了鬼箓，我会死吗？” 魑离猛然停下。 他站在下山的石阶，做了个动作，架势仿佛在打拳一般，双手高举过顶。 这是 准备挨雷劈的节奏？ 李闲云有些明白了。 魑离看着他，一字一顿道：“鬼不害人，王也不例外。” 雷没有劈下。 “但是人鬼殊途，它既然上了你的身，就产生了纠葛。” 一道紫色电光在魑离的头顶萦绕，却还没有劈下，外人也看不见。 两名登山人看到魑离，一起古怪的看他，就这么从他身边走过，发出低低笑语：“那老头好奇怪，这是在练什么功夫吗？竟然在山路上摆架子。” 魑离继续道：“有些事，他不想做，但又不能不做。他也在给你机会！” 雷还是没劈下,就在魑离头顶萦绕。 老头你可以的,擦边球打的溜。 不过你这么打擦边球，别说我听着累，我估摸着这雷劫都得累！ 你丫到底想说什么啊？ 想了想，李闲云说：“所以他的确是冥府的王，但是可能是兵变可能是别的什么，反正成了囚，然后因为我的存在，借助我跑出了一只眼睛。他不想害我，但只要在我身上，就早晚会害我？” 魑离没有说话，那紫色雷光也依旧萦绕。 登山客看不到，就见老头姿势古怪，纷纷感觉有趣。 李闲云想了想，继续道：“可能是离开时会害到我？” 魑离点点头。 咔嚓！ 紫色雷电劈了下来。 魑离身体一僵，满脸黑气的直直倒下。 “啊！”这把旁边路过的登山妹子吓了一跳：“碰瓷啊！” “没事，他碰的是我。”李闲云打招呼：“没你们的事，你们走吧。” 刚刚还有些爬不动的登山妹子瞬间来了力气，嗖嗖嗖上山。 李闲云扶起魑离，将他拖到山道旁的小树下。 魑离直勾勾的看着他。 李闲云道：“所以他也很矛盾？他希望能离开我，但是离开我，我可能就会死？所以他也在想办法解决问题？” 魑离摇了摇头。 “我说错了？”李闲云问。 魑离回答：“你能不能不要一次性给那么多可能？” 哦。 对哦，你只能回答是非题，我给的是选择题。 李闲云想了想，道：“所以，这里面应该是有对有错？但我的问题是一路延续的，所以错误的可能不是内容，而是逻辑推断？比如他的确在想办法解决问题，但不是因为离开我我就会死？” 魑离无奈：“这还是很多问题。” 李闲云无奈：“他现在能离开吗？” 魑离缓缓摇头。 不能！ 李闲云看看他，竟然没挨雷劈。 李闲云摸着下巴自语：“你说这个到没事。但你刚才承认他离开我时会伤害我，就挨雷劈，这也是个人的事啊，为什么就不能说？难道说这不是个人的事。” 他看看魑离，面色微变：“如果他出来了，影响的不仅仅是我？” 魑离没有回答。 但是看着他的眼神，李闲云突然明白了。 靠！ 猜错了！ 之前完全猜错了！ 鬼眼如果离开自己，倒霉的恐怕不是自己，或者说不止是自己，而是很多人！ 李闲云再问：“他希望这样吗？” 魑离摇头，又点头。 这特娘的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迷我猜不透啊！ 李闲云深思片刻：“我知道了，他想出来，但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离开，而造成那样的后果？” 魑离终于微笑了。 这一笑，咔嚓又是一电劈下。 魑离瞬间开始打摆子，狂吐白沫，吓得身边又是几个妹子惊呼逃窜。 李闲云估计再这么下去，110都得被弄过来。 终于不再问了。 看魑离状态已是极差，叹口气道：“他至少还有分寸，那就好办。行了我不问你了。” 说着将魑离搀扶起来。 知道身体里的鬼眼暂时出不来，而且至少还有点底线，李闲云松口气。 扶着魑离下山，李闲云想起什么，问：“对了，他有自主脱离我的能力吗？要什么条件下可以脱离？” 魑离苦恼的看他：“你说过不问的。” “这是他个人的问题。” “那也不能说。”魑离看着李闲云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悸色。 他在害怕。 看着他的表情，李闲云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能惩罚你？我去，你们之前遭遇的惩罚不会是他干的吧？” 魑离脸色大变。 刷！ 又是一道雷电劈下。 魑离再度躺倒。 无弹窗 第三十六章 买画（上） 鬼机不可泄！ 李闲云曾经认为这个鬼机就是冥府的某种天道。 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所谓的鬼机很可能还和自己身体里的鬼眼有关。 只是这鬼眼的态度很奇特，很模糊，甚至很矛盾！ 有些东西他允许你说，有些则不允许。 有些和他有关的能说，同样是有些有关的就又不能说。 操！ 这鬼眼莫名其妙的，比幽浮鬼箓还让人难以理解。 老鬼魑离挨了三下雷劫，被惩戒的不要不要的,直接陷入重度虚弱状态，李闲云不得不将魑离收回鬼箓让他好生休养。 不过魑离没死，要是等他出来后再继续问，多熬几次雷劫，没准就能完全问出。 但想想不太现实：如果这鬼道不是天道，而是鬼眼之道，那他不想让李闲云知道的事,自己恐怕是没机会审问的。 那如果换个地方呢？ 比如自己人在这里,让鬼城那边董梓欣他们去问，这鬼眼能不能劈过去？ 这个问题萦绕李闲云，于是干脆做了一次实验。 他让董梓欣在鬼城询问魍影，结果魍影死活都不肯说。 于是李闲云知道了。 惩戒无视距离！ 操！ 这也让李闲云再次疑惑，这特么的惩罚到底是和鬼眼有关还是和所谓的冥府天道有关。 头大，算了不去考虑了。 反正鬼眼现在出不来，看起来还有点底线，暂时就不用担心什么，便收起心神继续面对现实。 几天后，李闲云还在忙碌，却接到了石军的电话。 那意思请他去首府坐坐。 李闲云正忙的昏天暗地，随口道：“我这段时间哪有空啊，等过些日子再找你喝茶吧。” 一听这话石军急了：“兄弟，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啊？”李闲云一愣，我不就是没空陪你喝茶吗？和信任有毛线关系？ 不过随后想了起来。 操，我还欠他一个亿呢。 正好一年过去了，是履约的时候了,合着石军这个电话是来要钱的。 李闲云大笑：“靠！买画是吧？你有话直说啊,你不提我还真忘了这个。” 石军也是被他吓的一头白毛汗。 差点以为你小子要赖账了呢。 “那你有空了？”石大老板小心翼翼的问。 “有,这个必须有！我明天就过来。”李闲云满口答应。 成了，有你这话就好，石军松口气。 次日下午，李闲云来到首府。 —————————— 石军搬家了。 曾经的豪宅已经卖掉，现在住在首府郊区的一个小别墅里。 面积差不多，主要就是地方偏远了些。 反正石大老板不上班，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 接了李闲云，石军带他欣赏自己的画廊。 一幅幅“名人书画”挂满墙壁。 李闲云一路走来，就六个字。 “他妈的”和“看不懂”。 说起来名人字画这事也是个坑。 一幅画动辄成百上千万，凭什么卖这么贵？ 艺术价值固然有之，但如果没有有钱人的吹捧，也不至于就艺术到可上千万甚至上亿的价值。 而之所以吹捧，说白了还是因为名人字画作为艺术表现，是最不容易被量产的。 ，电影，摄影，音乐,都是艺术，但它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可量产。 字画就不一样了，手工作品量产低，保存难度高，可复制性差，也就有了被抬升估值的潜力。 正因此，做字画的艺术家和别的艺术家有很大不同——写的都是宅男，恨不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常生活太丰富，就出不了好作品。 某宅男作家混影视圈混的开心，导致的结果就是有段时间作品质量下降唉，不提也罢。 做字画的就不一样了，必须路子野。最好有某个或几个大佬肯抬你，那你的字画立刻原地飞升——要不然凭什么认你的画？真以为有几个懂艺术的？ 所以做字画的大多长袖善舞，交际面广得很，说白了就是特别能来事——梵高就是太不会来事，所以死后作品才升值。 当然这也和文化有关，很多人都觉得艺术家的作品要死后才升值，其实国内国外情况还不一样。国外的大多数艺术家是这么回事，国内的相反——往往要活着才升值。 两个牛逼艺术家比到最后就看谁活得久，熬到最后的就是老艺术家。 这和不同国家的文化有关！ 国家级大师这么宝贵的名号，给死人又套不着人情，得给活人才有意义啊！ 扯远了。 李闲云当年就曾经认识一位画家，画的好不好不知道，但人绝对是社交牛逼症，上到政府高官，中到商界大佬，全面通达——没有下至，没钱的谁买画啊。 作家是下笔有神，嘴巴奇笨，十个里有一个能说会道眼皮子活的就不错了；画家们则多八面玲珑，想通路子找画家那是多半没差了。 石军这里的书画，古董级别的一个没有，全是现代画家的作品，名气一个都没听说过，一问价钱，操，都是千万起步的。 但你要问他真正花多少钱，其实没几个——大都是人家赠送的。 赠画给大佬，结了交情，不掉身价，等大佬们把画一卖，自己的身价就出来了——所以给大佬的画，情愿赠送都不情愿便宜卖。 除非是象现在这样沾上交易。 这刻李闲云跟着石军从这头走到那头，也没看出个好坏来，直接穿堂，来到后花园，石军笑道：“怎么样？喜欢哪一幅？” “我又不知道好坏，你随便给我弄一幅得了。”李闲云回答。 “诶，可不能这么说。这里面有不少名人字画，有升值潜力的，将来说不定还不止一个亿。”石军道。 李闲云冷笑：“你要这么说，那我还不能买了，这不是占你便宜嘛。” 石军大笑：“那我可得求着你占呢。” “行了，我也不挑了，你随便包一幅吧，我让助理给你打钱。”李闲云往旁边的藤椅上一坐。 石军也在旁边坐下，两人随意聊着天。 不远处一个姑娘走来：“爸！” 喊了一声。 姑娘长相一般，但气质不错，典型的精英白领模样，一看面相就知道是石军的女儿石娟。 大老板的子女，别管肚子里是不是一包草，面上是肯定绣花的。 石军微笑招手：“来见见你李叔。” 石娟走过来，落落大方点头微笑：“李董好，之前的事还没谢您呢。” 这是李闲云和石娟的第一次见面，作为“公主”，至少面对大佬不卑不亢这一点上做的是很出色。 从表面看，挑不出什么毛病。 李闲云也没跟她客气，就坐在那里，随意挥手：“坐吧。” 石娟坐下。 李闲云道：“怎么样？在蓝元做得还好？” 石娟笑意盈盈：“还不错，都是托您的关照。” 石军道：“前几天刚从几内亚回来。” 李闲云嗯了一声：“听说了。老张上次就说，要在那边开发一个矿山，还和总统喝茶。不过我听说那边最近有点乱？” 石娟叹了口气：“是有些麻烦。几内亚算是非洲最穷的国家了，基础工业薄弱，全靠农业和矿业，可就这样粮食都不能自给自足，铝产量世界第一，但没有开发能力。蓝元下面的一个矿业公司打算在那里有所作为，但是各方势力纠结，我是谈判小组成员。两个字难搞。” 李闲云微笑：“可我听说，一切顺利啊。” 石娟便微微一笑：“官面上的话，您还会不明白吗？” 无弹窗 第三十七章 买画（下） 李闲云和石军父女聊了一个下午，对石娟的总体感觉还不错。 没看出什么大小姐脾气，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面对的人不同，言语谈吐微带傲气，但问题不大，见识也可以，不过聊到专业,就算李闲云这个外行都能感觉到。 弱。 果然都是这样。 大人物的子女们待人接物天然有一套，涉及到专业这么繁琐复杂“低级”的东西就没耐性了。 聊了一会儿，石娟突然道：“对了，李叔，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这就直接喊叔了。 我年纪也不比你大多少啊。 李闲云淡然：“什么事，说吧。” 旁边石军拍额头：“又来了。” 石娟笑嘻嘻道：“我听说，何俊伟是你旗下的艺人？” 何俊伟？ 哦,是的。 易胜经纪公司没几个出色男艺人，除了魏良秋和林晓宇外,何俊伟算是比较出色的一个，曾经在末日狂花中和李闲云有过合作，那时候还是个三线艺人。但是末日狂花火了韩鑫语，他却没起来。后来被华友交易给易胜传媒，李闲云对他印象还不错，超英也用过他。三线明星一般不接网大，何俊伟也算听话的，所以后来李闲云又给了他些机会，现在渐渐起来了，已经可以算个小二线了。 对于“恩人”兼老板，何俊伟对李闲云绝对是感激的，也很听话，所以前些日子李闲云和灵澜达成的一项合作里，灵澜那边的男一就是他的。 “怎么？喜欢？”李闲云笑，暗想我还没给女生拉过皮条呢。不过你父亲就在旁边，合适吗？ 果然石娟点头：“嗯，能帮我安排见见他吗？我就是想要个签名什么的。” “你都认识那么多明星了,还需要我介绍？”李闲云乐了。 石娟脸色微微一沉：“人走茶凉呢。” 石军轻叹。 李闲云明白了。 娱乐圈很现实。 你爹不是大老板了,谁还在乎你？ 当年某苏姓主编，在国内第一时尚杂志做主编的时候，叱咤风云，只要一句话，哪个明星敢不捧场？ 一起拍个照，她能嚣张到坐在房地产大老板的腿上，拍个照片还能顺带把人家老婆给ps掉了。 可一等她离开这个位置，立刻风水轮流转，好不容易和曾经的好闺蜜，章大明星再度聚首一起拍照，结果反过来被人给p到穿越了。 圈子就是这么现实，你有用，就牛逼，你没用，就滚蛋。 连合影都不给你留位置。 石娟虽然也算蓝元高管，奈何圈子不同，影响力有限，曾经的明星们不会再搭理她，心中的追星梦却不死。 哪怕她知道那些明星曾经在她父亲手下都是呼来唤去的货色,却依然迷恋。 没办法，颜值就是这么有诱惑力！ 这种小事李闲云没理由不答应，直接点头：“行，我这就让他过来。只要石总不反对，你要他陪你多久都行。” 石娟开心：“李叔你是大好人。” “不许侮辱我！”李闲云瞪她。 石军没有不同意，他自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早看得开了。 女儿男朋友都换了七八茬，只要她开心就好。 一个电话过去，正在别的女人身上驰骋的何俊伟瞬间抽身。一路打扮风驰电掣赶到，陪着石大小姐游山玩水。 别说，小白脸有两下子，端的是会哄人。上到老板，中到女朋友，下到粉丝，说来就来，绝对面面俱到，八面玲珑——这小子可以说就是靠会做人上位的。 看着他们两人花园散步，你侬我侬，大有今晚上就留宿的意思，李闲云道：“老石，我这还有十二个亿没花掉，你给我指个方向吧。” “要不你再买两幅画？”石军问。 李闲云白眼：“跟你说认真的呢。你要再这么说，那这幅我也不买了。” 钱还没到账，石军秒怂。 哈哈一笑道：“你让我想想。” 他闭目沉思。 想了一会儿，道：“有没有想过买平台？” “平台？什么平台？”李闲云诧异。 “影视平台。” “靠，三大平台可买不起，人家也不卖。”李闲云白眼，那是十二个亿的事吗？加个0都不够。 “我不是说那家，是下周回国的那家。” 李闲云诧异：“欢视？你不是吧？” “八个亿绝对能拿下。” “八千万我都不买，无底深坑。你要再这么坑人，我可就翻脸了。” “别啊。”石军道：“也不是让你全买。你知道，欢视这几年一直都在变卖资产断臂自救。” “嗯。能卖的都卖的差不多了，可惜我那时没钱。”李闲云没从这块肉上啃下好处，发出生不逢时的无奈嗟叹。 “但总还有一些东西的。比如影视版权。” “不要，这玩意收益太稳定了，配不上我这种天才。”李闲云表示你那一个亿的版权我还没收回成本呢。 “靠，那你当初还买我的？” “这不给你面子吗？” “感情我这么便宜你，还得谢你了呗？” 李闲云理直气壮：“不应该吗？” 石军想了想，道：“要不你先把那一个亿给我，不然这天聊不下去啊。” 李闲云摇头：“你还是说点我感兴趣的吧。” “他们旗下还有一家影视制作发行公司没有卖掉。”石军道。 李闲云头都摇成拨浪鼓了：“重复资源，无意义。” 石军凑过来：“但是他们手上有一些特殊资源，不太好变现。前些日子他们还有人找过我，问我有没有关系能帮他们处理掉？” “什么？” “一种新开发的影像技术。” 李闲云古怪看石军：“影像技术？” “嗯，大屏应用，智能终端什么的，具体我也说不清楚，说是将来要打造全息裸眼3影院什么的。” 李闲云来了兴致。 是了，老贾的欢视可不仅仅是做互联网，也做硬件，电视，智能，甚至造车他们在技术领域上其实是有东西的。 如果他们的技术能达到一定程度，说不定可以可以融入易胜影视技术研发中心现在在研究的技术里。 那样的话，二档鬼特效就能真正成形，小鬼们也可以轻松许多。 想到这，李闲云道：“他们的技术没卖掉？” 石军微笑：“技术这东西，你知道的，对于需要的人来说有价值，对于不需要的就没价值。不过最重要的是，研发的人留了一手，压根就没传出去。” 又是私藏！ 私藏好啊，这种私货性价比最高，只要自家的人不搞这个，李闲云但愿天下人如此。 呃，底线又降了。 李闲云收起振奋心情：“有专利吗？” “那不能有，有不就暴露了？都没申请，就那几个技术人员知道，藏着掖着，下半辈子就指着这玩意儿呢。” “多少钱？” “他们说研发投入就八千万，想卖三千，不过都是技术宅，我看五百到八百就能搞定。” “给你展示过？” “给我看了段视频，没感觉和一般特效作品有多大区别。” 李闲云呵呵一笑：“回头看看去。” 石军手一伸：“打钱！” 无弹窗 第三十八章 没人性 和欢视的人约好了明天见，李闲云看看时间不早准备离开。 石军想留他吃晚饭，不过李闲云表示不了，窦玲玲有安排，石军秒懂也就不再说什么。 那边何俊伟看李闲云要走，跑过来满脸堆笑：“老板您在这儿没车，我送你吧。” 李闲云回头看看石娟,何俊伟低声道：“和她约好了明天见，今天石老板在家她也不太方便” 李闲云哈哈一笑：“那行，咱们去公司。” 回头跟石军挥挥手，再对石娟挤挤眼，已上了何俊伟的车。 何俊伟开的是一辆法拉利，带着李闲云一路回市里。 坐在副驾位置上,李闲云打电话给姜正：“嗯,对你明天去超神那边，我会把图纸发给你。再让宣东过来,合适的话就买了十亿？哪有，老石说几百万应该没问题，是啊，没花出去我再找方向。” 挂断电话，李闲云继续沉思。 旁边何俊伟帅哥偷眼看了看李闲云，微笑：“老板厉害，愁的是花不出去钱。” 李闲云懒洋洋道：“你不会想让我给你加钱吧？” “哪能啊。”何俊伟忙道：“老板给机会，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能有什么事要求你？你别给我塌房就好。 李闲云心中一笑。 忽然想到什么，沉思了一下，道：“石老板的女儿，石娟石大小姐，你觉得她怎么样？说真心话，玩虚的别怪我不客气。” 妈的，跟这圈子里的人说话就是累，没事还得加备注。 何俊伟愣了愣，老板这么认真，他也不敢虚头巴脑,想了想道：“还行吧。” 李闲云没好气道：“不够！全说！立刻！所有印象,说错话没关系，她又不是我娘们！” 你娘了个皮的，都点过你了，还跟我玩虚活。 何俊伟立刻道：“大小姐脾气，有点恋爱脑，爱幻想，不过还不算太过分。还有点自以为是，总觉得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她说什么虽然她的位置是你推荐的，但她相信自己配的上这位置，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上上下下都对她很满意。” “是吗？”李闲云笑了。 他直接打电话给金圣：“老金。” 金圣接过：“呦，什么事找我？” “想问问你石娟在你那边的工作状况怎么样？” “怎么了？”金圣不了解。 “就是问问，好歹是我推荐的人，要是做得不好，我也不好意思。” “这点小事”金圣想你至于吗？ 李闲云直接道：“我今天来见石军了，处理点私事,但和石军聊天有点不太开心。” 金圣一怔：“闹矛盾了？” “不是太厉害。如果石娟表现不错的话,也没必要拿下,但如果不行，就不用跟我面子了。” 旁边何俊伟听到懵逼。 什么情况？ 老板你刚才不是和石军聊得很开心的吗？ 刚才还说明天见面进行什么合作呢，怎么 他不敢说话，专注开车。 那边金圣道：“你等一下，我问问。” 过了一会儿，金圣回答：“能凑合着用，外语交流都可以，就是技术一窍不通，大问题没有，小毛病不少。” “哦，那要不就别让她上谈判桌了？”李闲云问。 “你是说降职？”金圣听出意思来了。 “不，不用降职，再虚点就行了，稍微压一压，但其他不用说，更别说我安排的。呃，这事不急，半个月内搞定就好了。” “明白，没问题，这样也好。” 电话挂断，李闲云继续沉思。 何俊伟轻轻道：“那明天我不见她了。” “不。”李闲云看看他：“你现在是准二线，但还不算真正的二线。另外，分成也好像比较低？” 何俊伟一笑：“还行。” 心里喊：很低啊！！！ 李闲云继续问：“谈过恋爱吗？” 何俊伟呃了一声。 “算不算恋爱高手？能不能让一个女人彻底爱上你？迷恋你？为你做一切？” 何俊伟懵逼，有点尴尬道：“得看人，不好确定。” “石娟呢？”李闲云问。 何俊伟险些没一头撞到前面车子上去。 一个急刹车，他吃惊看了眼李闲云：“老板你什么意思？” 李闲云道：“我要你和她谈场恋爱，征服她。你说什么她都听的那种。至于事后你们会不会结婚，我不管。时间嘛，大概一年左右。她很快会遭遇一次职场打击，对她的自信会有影响。她父亲失势，也没什么人在意她。你这时候对她好些你说她是恋爱脑？” 何俊伟明白了。 他点点头：“没问题。我要做什么？” 李闲云一仰脖子：“让她听你的话，然后了解一下她那边的工作情况，尤其是几内亚矿山那边。如果可以，我要蓝元集团的全部资料，包括财务，税务这事不急，先把住人。” 何俊伟听得心惊胆颤。 我操！ 你刚和石军谈笑风生，然后就一个电话打给蓝元的人把他女儿架空，蓝元这么配合你，而你的目的却是盗取他们的商业机密，反过来还要利用石军的女儿。 我了个操！ 我了个大操！ 老板都是这么没人性这么狠毒狡诈的吗？ 为什么我之前听到的都是关于你诚实守信的好名声？ 李闲云淡淡看他：“不明白就不用多想。放心吧，你老板我做事有分寸，不会坑人。你把事做好了，我后面会补偿他们的。你要愿意，以身相许也没问题，我回头让窦玲玲提高你的分成，然后再送你们一套豪宅做礼物我自己都还没呢。但如果你出卖我，我保证你永世都不得翻身！” 何俊伟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信。 不过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操！ 不就是泡妞吗？ 干了！ 无弹窗 第三十九章 平台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李闲云直接在酒店住下。 第二天一早，看看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李闲云先来易胜经纪公司走了一圈。 经纪公司搬了一次，如今有自己的独立办公楼，上下几十号人，旁边的小楼里是一个培训楼,做女团。 窦玲玲这个从不培养艺人的也搞了练习生模式，但李闲云一直觉得她是借这个捞钱 里面的人数更多，进去看的话，能看到一群妹子在那里载歌载舞。 看到李闲云一个个都是两眼放光。 企业负责人聪明，就不会发生不认识自己大老板这种事，窦玲玲早就把李闲云姜正他们的头像印出来,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先认识自己老板，免得再发生李闲云站门口大喊窦玲玲的事。 亏得那时候公司小,现在李闲云站门口喊，窦玲玲可听不到。 进了公司，窦玲玲许诗琴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李闲云虽然不常来，但也有自己的办公室。 这刻进入办公室，窦玲玲已经将公司这段时间的表现都交给李闲云。 来都来了，哪怕是装模作样也要了解一下情况。 这刻三人在办公室里聊着，大致了解过情况后，李闲云道：“我在考虑入手一些有影响力的平台。” “老板你要做平台？那可不少钱啊！”窦玲玲吃惊。 “不！不是自己做，主要是方便我们自己。”李闲云道：“媒体始终是重要的宣传渠道，不管是宣传电影，艺人，还是鬼城，都需要！我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更多的宣传资源，最重要的是把控！” 李闲云的面色很严肃。 窦玲玲不解：“您是觉得” “艺人最怕的不是过气，是塌房！一旦塌房，所有的价值瞬间崩塌。” 许诗琴道：“我们和各大媒体都很好！” 李闲云摇头：“不,不够。媒体每天都挖空心思想爆料,你们并不能阻止媒体做什么。实际上我看过你的所有公关手段，你的那些危机解决手法，其实不是让媒体闭嘴，而是给他们新的内容。他们不是在帮你，仅仅是因为你为他们创造了新的故事。既拿钱，又拿新闻！” 许诗琴无言。 是的，李闲云说的没错。 虽然她们和媒体的关系不错，但她们从来都不能控制媒体。 她们只是用新闻去掩盖旧闻，甚至扭曲事实！ 可窦玲玲还是摇头：“可就算这样，你也不可能控制所有的媒体。哪怕你现在接管了一百个平台，更多的呢？他们该爆料还是会爆料。” “但至少我们的声量大了！”李闲云微笑：“别跟我说你不懂这个。大众是可以洗脑的，更是可以先入为主的，甚至是可以混淆是非的。不管是新闻掩盖旧闻，还是扭曲事实，封堵真相，拥有总比不拥有好。我们的确不能做到全面掌控，但我们可以加大影响，甚至于可以” 李闲云想了想，道：“让他们在报道我们的时候有所顾忌。” 许诗琴直接问：“理论上这样，那你打算投多少？” “八个亿吧。”李闲云也不能把所有钱都花了，总得留些。 许诗琴一笑：“加个零能有点影响力。” “那就得看怎么操作了。其实不同的媒体,也有不同的方向。我们需要的不是掌控所有的媒体，而是一个对其他媒体影响力更大的超级媒体。” 窦玲玲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就是为什么李闲云说要入平台的原因。 比如你要是入股著名短视频平台聆音，那么聆音只有稍微有所动作，所有它上面的自媒体就会自动闭嘴。 东篱传媒做的就是短视频，李闲云入股五大平台，就算影响力不大，也能对东篱传媒有一定的帮助作用。 许诗琴还是摇头：“国内有数的几个大平台，都被人抢着投资，他们不会在意这点钱，更不会为股东这样。” “但他们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投资，不是吗？只不过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钱！”李闲云回答。 越是大平台，需要的越不是钱。 就像老鬼当初投资鬼城，要不是他承诺了一系列的电视剧宣发，上层关系，李闲云卖屁股也不会同意成本价给他。 所有有野心的企业，都是不仅要钱，还要你的特殊资源。 想到这点，窦玲玲笑了：“聆音一直在内容方面布局，他们前不久还买了徐导的电影。” “是的。”李闲云一笑：“可惜没操作好，明明是聆音请全国观众看电影，好名声却成了徐导的了。” “可是我们和迅捷平台有协议，所有出品都归他们。” “这个没关系，有必要就再搞一家影视公司，用那家公司的名义。” “迅捷不会不知道。” “小动作不会介意。我们在发展，我们现有的不给，但我们发展出来的可以给一部分。大家都是分散投资，谁也不是绑定在谁的身上。另外艺人方面也可以提供帮助，我们给他们最低的价格，深入绑定，他们用我们的艺人做宣传，利益捆绑下，就不会轻易搞我们的艺人。” 窦玲玲愕然：“老板，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我们的艺人要出事呢？” 听到这话，李闲云微微一笑：“大家都是圈里混的，谁还不明白？娱乐圈哪年没有艺人出事？大众年年吃瓜，要是有一年没事，还要嫌寂寞了呢。” 是啊，娱乐圈哪里会有不出事的时候，对于各大公司来说，出事不奇怪，只盼着出事的不是自家的艺人吧。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李闲云意味深长道。 反正这事也不用经纪公司出钱，而且是保护艺人，这是好事。 窦玲玲当即点头：“那行，诗琴你回头联系一下那几家大平台，我们尽量争取分散投资。对了老板，你对盈利没有需求？” “唔，最好就是签订保护艺人的协议，只要他们肯签都好谈。比如不要优先级股权，普通股权都可以，签订回购协议都可以。” “回购都可以签？”窦玲玲吃惊，要做到这种地步吗？那你不是白送钱给人用？ 李闲云微笑：“回购也有回购的好处嘛，至少保本了不是？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条件低，进入的门槛也就低，人家就好接受了。钱要是还不够就把艺人也加上，尽量多找几家大平台，我这笔钱就当超低息借给他们的，为自己买护身符，反正现阶段看起来也没有太多值得下手的目标。” 无弹窗 第四十章 收购欢视 下午宣东到来，李闲云直接带他去欢视影视制作公司。 公司在一幢小平层里，公司没有朝气，就连房屋看起来都颓废。 旁边长满了杂草，无人搭理。 欢视这边的负责人姓余，叫余航，这刻眉开眼笑的过来握手。 欢视的人现在上上下下都是一片茫然,完全是前途未知的景况，都在盼着有人接盘。 听说连工资都欠了两个月。 曾经这里也是一家小有气候，制作过一些不错的作品。 但是老板步子太大扯到蛋，结果老板废了，蛋子们也碎成一地。 如今这里只有小猫三五只，只有楼上的技术部门还固执的留守着,表现他们最后的“忠诚”。 余航就是技术部门的负责人,也是和石军接洽的。 这刻几人无视了下面的人，直接往楼上去。 到了上面，余航神神秘秘的把门关上，锁紧，几名技术人员一起看过了。 李闲云也不废话，直接道：“展示吧。” 余航也知道客套话没有意义，直接将他们带到一套成像设备前，开始投影操作，余航还想在旁边讲解，被李闲云直接制止。 他看看宣东，宣东早就架好他心爱的器材，对着成像拍摄。 这让余航等人看不明白。 他们在干嘛？ 所谓的裸眼3技术，就是裸眼可以看到3景象，某种意义上就是全息投影，但是技术理念有差别。 李闲云不懂技术，也不在乎这里面的弯弯绕，他只想知道这种技术在被再次摄像后的画面表现。 片刻后，宣东看了一下成像效果，低声对李闲云道：“效果有明显提升,不过这里是室内,光线可控，强光下才是最麻烦的。” “哪怕是室内也有意义，关键是技术有没有借鉴价值。”李闲云回答。 只要室内效果能提升一个台阶，就能保证基本的特效水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技术对超神科技那边有没有辅助作用。 这刻宣东已问余航：“室外效果呢？” 余航面露难色。 石军奇怪：“裸眼3不都在室内吗？为什么要室外效果？” “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拍摄的？”李闲云回答。 “可你不已经有那种技术了吗？” “太贵。” 石军乐了：“三千万的租金？开机一次五十万的成本？哥们你再跟我扯这个淡就不合适了吧？” “我就不该那么痛快给你那一个亿。”李闲云撇嘴：“技术始终要进步的，成本高是事实，我们之前也多是拍夜景，强光下的效果有些是后期加上去的” 石军叹气，行，行，你怎么说我怎么信。 不管余航愿不愿意，都得测试一下。 一通测试下来，确实效果也没那么吹的那么牛逼。 不过李闲云在意的也不是这个，而是技术本身的思路。 宣东已道：“就算是室外拍摄，也可以加遮光板，搭顶棚，他们用的技术和我们不同,比较趋向于小型化,有可取之处。如果能用好，或许达不到室内效果,但应该比之前好很多。” 他本来就是技术人员，没事的时候也会去超神那里盯一下技术进度，现在和姜正一样，都属于易胜传媒的“二五仔”，光明正大的“背叛”。 让他过来，也是因为他的确了解超神的极度和这里的技术差异。 “你确定？”李闲云问。 宣东摇头：“我不确定，要看过他们的设计图纸和基础原理才行，这个要发给张同他们，毕竟他们是专业的。需要听他们解释吗？” “算了。” 你说了我也不懂。 李闲云看向余航：“我要图纸和基本原理。” 余航摇头，技术便如美女，展示一下没问题，想扒衣服你就得谈价钱了。 李闲云直接道：“多少钱？” “三千万。”余航漫天要价。 “五百万。”李闲云落地还钱。 余航摇头：“五百万我早卖出去了。” 李闲云一指他：“你现在打电话，随便找谁，告诉他这技术你五百万卖了，开免提，只要对方答应，我立刻给你三千万。” 靠！ 谈判不是这样谈的。 余航无语。 李闲云道：“你这东西，有几种核心技术？” 余航不明白他这么问，关键核心技术这玩意儿也可以吹逼，核心和非核心也是各有标准不同。 但余航本质是技术宅，不太擅长吹逼，想了想还是认真的说：“五种核心技术，另外还有十三种” “行了。”李闲云不等他说完：“换个说法，图纸有几张？” 余航睁大眼睛，结结巴巴：“二十一张。” “一张五十万，你给我们看一张，我就付你五十万，一共一千零五十万，我算你一千一，全部看完图纸和设备带走，所有技术归我，看一半放弃，钱归你，技术还是你的。”李闲云直接道。 石军余航等人集体懵逼。 还有这么做生意的？ 但李闲云就这么做。 他只需要知道这技术能不能用在他们自己身上，能不能提升自己，其他无所谓。 能一路看下去，就说明有用，看几张没有用，就说明可以放弃，花百来万确认一下，也值。 看他们没反应，李闲云道：“不愿意就算。” “同意！”所有人一起喊。 李闲云直接先五十万过去：“来吧。” 几名工作人员也是无语。 得了，还说什么？ 图纸拿来，李闲云直接拍照发过去，姜正已经在超神科技等着了，那边技术人员直接开始对图纸开始分析，姜正和宣东做两边传话筒。 就这么一边看一边问。 余航几个到也配合，有什么问题能回答就回答。 李闲云闲着没事，就和石军在一边聊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数个小时过去，眼看着一路问到底，这个样子，你就是没用都得全买了，不然也是浪费啊。 于是李闲云再问了一下姜正那边，确认存在一定的互补性，解决了超神科技的某些难题后，就直接把剩下的钱打过去。 然后道：“对了，这公司卖吗？” 他问余航。 余航一笑：“那个我不做主，你得问上面。还有，设备别现在搬，等大家都下班了再搬。” 李闲云也是醉了。 一套新设备就放在这儿，欢视的上层愣是没人知道，别说他们，就是下面的人也没人知道。 没人关心这家公司，大家只是机械的在混日子。 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李闲云能够理解。 没有希望就没有信心。 李闲云转头问石军：“去掉技术，你觉得这公司还能值多少？” 石军嘴一撇：“还特么值个屁的钱？能卖的早卖光了。你随便给个几十万，我估摸着他们就烧高香开开心的卖了。” 李闲云：“呵呵。那行，就这么定了。这公司我要了。” 无弹窗 第四十一章 林豆豆 一千二百万，欢视影视制作公司就算买下，但真正付给欢视上层的也就一百万。 公司里的人虽然现在吊儿郎当，卷包会都没人管，但也不能全怪他们。甚至连余航，李闲云都可以考虑理解。 人的好与恶，很多时候和上层有关。 上层不负责任,吊儿郎当，下面再老实的人也老实不起来。 上面尽心，下面再油滑的人也不得不收心做事。 就这么简单。 收购欢视需要走流程，不过李闲云已经不用再等，无论是入股各大平台，还是收购欢视，都有人负责。 和石军吃了一顿晚饭后,李闲云让窦玲玲给石军安排了一个妹子。 石军对此也很感谢,到不是妹子，只是觉得李闲云这人仗义。 左手搂妹子，右手拍胸口：“放心吧，兄弟。我石军总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你对我的照顾，我都记着。” 李闲云微笑：“雄心不老是好事，我可期待你的好消息了。” 心里嘛：你这没法从温柔乡脱身的男人，估计这辈子是很难起来了。 温柔乡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起不了床啊！ 说起来，男人也就那点时间的事，剩下的时间大把可以工作，还非要继续花前月下，这不就作死了吗？ 他照顾石军，不是指望石军将来回馈自己，只不过石军毕竟曾是大佬，烂船也有三斤钉，就算圈子再现实，有些人脉资源依然存在的，没事也还是参与上层应酬。 不需要别的,哪怕石军逢人说自己一声好，说自己信守承诺，架不住有哪家要倒毙的公司就愿意找自己帮忙。 再说这次的技术收购也确实帮了他。 买下了欢视，得选个老大。 李闲云决定还是刘易江，老刘确实可以，做事靠谱，为人也仗义。 不过输也输在仗义上，二两猫尿一喝，什么都敢答应。 钱他是不拿别人的，就是好面子，有时候一上头答应了什么，就会缠着李闲云，李闲云跟他说不行，他就拍胸口说人要讲诚信。 李闲云告诉他没事，我是老板，你不做主，当老板的没有不食言的。没必要为了一时豪爽,真把自己说过的话当回事。 想想有些别扭，好像在哪里听过这话，精神一阵恍惚，随即摇头，赶快忘掉。 刘易江无奈，也只好灰溜溜离开。 李闲云到是有些了解他了，怪不得人脉广，人缘好，还混到这般地步。 人都有缺点，也都有弱点。 老刘这人不适合做老大，但在他现在的位置上，有他这个老板背锅，到也能如鱼得水。 正好现在多了个欢视影视，也不能就这么吊着。 不如就让老刘负责欢视，他可能会觉得这是降职，但是欢视这破公司，到时候给他些股份却没问题。而且那个位置也适合他，小牛逼让他满足，大牛逼就老板背锅。 想到这，李闲云就把刘易江找过来，问他愿不愿意去欢视，给他三百万发展资金，把欢视做起来，做好了可以给他一些股份。 老刘起初还以为自己被下放了，气的不行，李闲云反复保证，超英三部曲的制片人还是他，就是让他除了这事外再带一下欢视，另外这边也会给他资源，只要他能把公司带起来就好。 在听到李闲云一连串承诺后，确认李闲云是想把欢视也做起来，老刘终于放心。 不过他还是问：“两家同性质的公司，将来怎么处理？”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易胜影视和迅捷签了合约，不好随意更改。而且这里是我们培养人才的大本营。至于欢视，你不妨考虑做一下电视剧，毕竟这方面利润也大，而且我们能为你输送足够的人才。” “欢视走电视剧路线？那三百万可不够。” 李闲云白眼看他：“做影视的哪有自己出钱的道理，拉投资啊。” 唉。 这话也耳熟。 李闲云自己不稀罕拉投资，但下面的人独自操盘，那还得按老套路办事。 安排过刘易江后，李闲云再一次进入了开心的工作中。 每天就是看看公司报表，监督一下各组项目进程，顺带继续骂编剧，催剧本。 超英的剧本快磨完成了，计划中的那部动物片宠物特工队也逐渐成型。 标准的儿童片命名模板，计划主演就是林喵喵和她哥哥林豆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先让他们习惯一下剧组氛围，所以破军行的拍摄，也让这兄妹俩客串了。 林豆豆个头不算太高，但人挺帅气，尤其练杂技的缘故，一身的腱子肉，颇有力量感。 李闲云之前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林豆豆从医院出来时跑过来感谢他，那时候李闲云忙，应付过就算了。 还有一次是和林喵喵逛街的时候，林喵喵搂着他胳膊撒娇，结果被他哥哥看见。 从那之后，林豆豆再看李闲云，眼神就不一样了。 后来林喵喵承认，林豆豆反对他们在一起，因为他知道李闲云的名声。 呃，林大老板的名气最近也在传播，他现在好歹也是知名导演，过气歌手，鬼城大当家的，伴随着一起出名的是他的风流故事，尤其是韩鑫语、吕小真后者虽然立鑫没传，但当初王冬傻逼呵呵一通电话，圈子里早知道了。 短视频平台上经常有些脸都不露的专业爆料者，就用文字表述过这样一段话“某玉女和某鬼片大老板相好，被自己原男朋友老板给开了，现在进入鬼片大老板的怀抱，如今正全力打造新人设，并努力交好，试图嫁入豪门”。 后面这段纯属意淫。 评论区里也是因此一阵猜测，有不少人点名道姓指出所谓某玉女和某鬼片大老板的真实身份就是吕小真和李闲云。 林豆豆他们长期在鬼城，哪里可能没听说。 所以林豆豆知道这货就是在“玩”自己妹妹，对他当然没有好脸色。林喵喵这段时间之所以见李闲云次数少了，就是因为林豆豆的阻拦。 李闲云表示我谢谢你的阻拦，不然这天天找我，我也头大。 他虽然口口声声不会对你有任何承诺，但要真狠心对一个小姑娘说你别来找我了，咱们结束了，还真有点狠不下这个心，尤其是林喵喵这样的女孩。 但是林豆豆阻拦归阻拦，他自己其实也矛盾着。 李大老板是救命恩人，救自己还救全团，现在还给大家饭碗，自己妹妹还口口声声是我缠着他，那你怎么办？ 所以他其实也不是恨李闲云，就是想为妹妹的终身考虑，别吊死在这刻接不出果的歪脖子树上。 但是林喵喵表示我还年轻，我就想快活几年——天天和他哥哥捉迷藏，一不留神就跑过去找李闲云。 这个你就没辙了。 兄妹俩基本属于孤儿模式，有爹生没妈教，一路全靠老团长，老团长声声李老板仁义，妹妹口口李闲云博爱，真的是让人又生气又无奈。 所以现在见到李闲云，就属于我不想搭理你，但也做不了别的状态。 但是他不想搭理，李闲云这个总导演还非得理他。 “咔！豆豆，注意你的情绪！” 片场，李闲云走过来对林豆豆喊：“情绪温柔一些，自然一些！” 曹红月狠狠瞪李闲云，说好了这片子你不干涉了的呢？ 又多嘴！ 管不住嘴的老板是真心让人讨厌啊！ 虽然费诺蒙贴片效果不错，但从不用在爱情上，所以爱情表现还得自己来。 这刻林豆豆看看李闲云，眼神变得忧伤。 我也想啊，但是看到你在这儿，我是真没法柔情起来。 李闲云明白了他的心思。 叹了口气，对曹红月道：“还是你来吧，他看见我就没好脸色。” “废话，你干的好事你还不知道？”旁边看热闹的董梓欣也冷笑。 她本来不知道李闲云和林喵喵的事，但一看林豆豆和林喵喵看李闲云的眼神，就瞬间明白了。 实际上明白的又何止是她。 林豆豆不知道他亲自出卖了他妹妹，不过有个好处就是至少在片场，没人敢不把林喵喵当回事了。 无弹窗 第四十二章 贵也有需求 今天李闲云还在办公，接到韩萍电话：“你快过来看看吧，妖妖闹着要罢工呢。” 什么？ 李闲云急忙跑到阴宅办公室，就见柯妖妖还在那里气哼哼的呢。 李闲云也是无语。 说起来柯妖妖也算是所有小鬼里最有用的一个，美工大拿不说，烟雾效果也比炸死鬼牛逼，还能给鬼化妆,那些鬼虽然能幻形，但是化妆做不到，全指着柯妖妖了。 所以柯妖妖也是最忙的一个，好在鬼无所谓劳累，忙到是没问题。 但是柯妖妖气性大，所以也是最容易闹脾气的一个。 “她又怎么了？”这刻李闲云问。 韩萍无奈道：“还不是为了灵澜那次半价的事。” 操！ 这都过去多久了，还为这事生气呢？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 韩萍道：“她和车祸鬼吵架,车祸鬼就用这事刺激她,所以就生气了呗。” 李闲云眼一瞪：“周世杰,你给我过来！” 呜！ 就听一阵发动机轰鸣声。 车祸鬼两条腿转成车轮风驰电掣的开过来。 李闲云一指：“你好好的作什么妖？” 车祸鬼理直气壮：“我开车，她不让我开，嫌我闹。然后就吵架了。” “就为你这屁事？” “是她先说我的，说我没用！”车祸鬼也很生气。 我去。 李闲云看看他，再看看柯妖妖。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跟孩子似的？ 韩萍小声道：“大家都在为公司做贡献，但贡献有高低。妖妖一直觉得她是最厉害的那个。” 李闲云：“” 绝大部分鬼没有这种虚荣心，但是柯妖妖例外。 她的虚荣心非常强，以致于经常以此自傲。 尤其是灵澜那部电视剧上线后，天天看电视，逢鬼就说：“你们看我演的多好啊，那些活人演的比我差多了。” 大家便一起冷笑。 后来有一次饿死鬼说漏嘴，说你就是个半价货，气得幻彩鬼当场罢工。 为此李闲云冲过来饿了饿死鬼三天，好言安抚柯妖妖，是灵澜那帮娘们有眼无珠，关键是她们妒忌你的美,所以拼命不想用你。你想啊，天才招妒，能不抗拒吗？ 幻彩鬼觉得有道理，自信找到了新的支点，到后面大有不半价老娘不干的意思——反正这钱也不是老娘拿的。 李闲云没想到她转的这么极端，只好再继续劝，也不是人人都嫉妒，干嘛老和嫉妒的人合作呢？ 反正就是这么两头哄，到后来韩萍也学会了。 半价的就是嫉妒，不半价的就是人品好。 但是车祸鬼嘴皮子损，总能找到逻辑薄弱点猛攻，以致于柯妖妖时不时还要被气到。 今天又是如此。 车祸鬼的工作因为完成的太快的缘故，每天嫌着没事就在办公室飚虚拟车，柯妖妖难得清闲，就嫌他吵，两个鬼就开始吵架了。 结果柯妖妖再次被气到罢工。 李闲云瞪着眼看车祸鬼：“你特么是只会飚车不会说人话是吧？” 车祸鬼回答：“我是鬼，只会说鬼话。” 操，你牛逼！ 李闲云指指车祸鬼，也不好说什么。 干脆走到上位，指着下边一群鬼道：“你们这些家伙啊，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吵吵闹闹？不要有点贡献就翘尾巴！这样的思想要不得！” 柯妖妖对着李闲云一瞪眼,李闲云瞬间绿了。 李闲云气结：“你给我变回来！” 然后一指梁上：“山鬼你给我下来！” 山魈鬼无奈从梁上跳下。 李闲云再指：“还有床底下那几个，窗帘后边的，沙发后边的，都出来呢。老板讲话，一个个干什么呢？有没有点觉悟啊？” 随着李闲云的说话，一个个鬼从房间的各个角落里摇摇晃晃飘出来。 这时候要是配个音，绝对吓死不知情的人。 饿死鬼道：“闹事的是柯妖妖，又不是我们，为什么连我们一起训啊。” “你还好意思说？”李闲云一指他道：“前几天隔壁饭店突然有一批饭菜馊掉了，这事是你干的吧？” 饿死鬼呵呵一笑。 李闲云再指极乐鬼：“有个游客丢了口红，是你干的吧？” 极乐鬼傲娇转过脸去，嘟囔：“捞个外快嘛。” 李闲云拍桌子：“还有周世杰，前些日子惊马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周世杰哼哼着：“那马不错，有天赋，能感应到我。” 他就差可惜这不是修仙世界了，不然这匹马就是修行天才！ “寄屋鬼，小泽山山洞里的佛像头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转头？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让你搞机关，怎么着，你还想真佛显灵啊？”李闲云拍着桌子道。 砰！ 寄屋鬼保持神秘不现身，饿死鬼的脑门上却挨了一沙发。 饿死鬼大怒：“他教训你，你打我干什么？” 李闲云继续道：“还有荆棘鬼，枇杷园里的枇杷树突然长了一截，这事是你干的吧？” 荆棘鬼呵呵笑：“帮他们长长。” “你帮个屁啊，那叫拔苗助长你不懂啊？差点都被你弄死了！”李闲云气道。 荆棘鬼：“怪不得” 你怪不得个头啊，你会不知道？ 你就是手贱！ 李闲云绿着脸看大家：“还有前些日子，半夜里突然鬼哭狼嚎，是谁干的？” “它！”所有小鬼一通互指。 好嘛，全都有份。 李闲云再拍桌子：“你们就能不消停点吗？韩萍，你怎么管的？” 韩萍也很委屈：“他们这么多鬼，我一个人也没法全盯着啊。大家都很无聊，有时候也是做要点什么事，发泄一下的。我跟你说过，鬼也是需要照顾一下的，你不能真把它们当工具用。” 我去，还无聊？ 果断是我给你找的活儿还太少。 回头就去骂易胜传媒的剧本审核室去！都干什么吃的？竟然能让小鬼们嫌无聊！！！ 不过韩萍你丫怎么混的？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没眼力阶？ 这种话就不该当着大家的面说，因为这意味着逼宫——老板要是不愿意，就会下不来台，勉强同意了，回头就能撤了你。 算了，慢慢成长吧，估计也是因为对着自己才这样，李闲云自我安慰。 这两年，李闲云小鬼也抓了不少，阴宅办公室在不断扩大。 本来以为鬼是纯粹的，不会有事。 但事实证明：再纯粹的孩子，也会有需求，上了量，也就会有麻烦。 这刻李闲云目光跳过韩萍，看看大家。 既然韩萍你都这么“为鬼请命”求待遇了 李闲云想了想道：“行吧，这些年大家也辛苦了，你们有什么想法想跟我说的？我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想出去玩！”大家一起喊。 “想玩？”李闲云不由想起了写下的“带召唤兽去团建”这话。 唔，也好。 李闲云点头：“可以，过年前剧组少，带你们大家出去玩一次。你们想去哪儿玩啊？” “墓地！” “火葬场！” “鬼城！” 大家纷纷喊了起来。 我去，你们有点出息好吗？ 还有喊鬼城的？ 你们就在鬼城好吗？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虽然大家都是鬼，但能不能不要老想着去鬼气森森的地方？” “习惯！” “喜欢！” “适应！” “回家！” 大家一起道。 哦，合着你们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好比身处异国他乡，要和死人在一块才算回家？ 不过想想好像也特么很有道理啊。 原来他们就是想家了。 “所以你们就非得去有死人的地方？”李闲云郁闷。 众鬼一起点头。 柯妖妖道：“好些年没回家了，大家过年都回家，我们也想回家！” “对！回家！”大家一起喊：“回家就是团建！” 李闲云也是彻底无言了。 问题是我到哪儿去给你们找死人啊？ 李闲云无奈道：“要不再考虑考虑？比如我们可以去荒岛探险？” 大家一起摇头：“不要！我们是鬼，我们就要和死人在一起！” “没错，死人就是我们的家人！” 得了。 说不听。 李闲云摊手：“那你们到是告诉我，这年头哪还有死人可以让你们玩？现在墓地都只剩骨灰了。” 大家互相看看，还是韩萍突然道：“太平间！” 李闲云看看她，竖起大拇指：“公司去太平间过大年，搞团建？好想法！” 无弹窗 第四十三章 太平间里过大年 不一样的公司，不一样的需求。 深夜。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李闲云，姜正，宣东，董梓欣，李峰，韩萍六个人站在医院门口一起唏嘘着,身后是一群小鬼虚着身影跟随。 怎么也没想到，过年前一天，竟然会是大家偷摸跑到医院来度过。 破军行剧组今天已经拍完了鬼城的戏份，休息一天，明天就要开始跑外景了。 所以李闲云必须趁今晚完成大家的“遗愿”。 带鬼过年。 生病不分节假，死人不分季节，所以医院里现在依然亮着灯光，时不时就能看到人员进出。 李闲云无奈道：“太平间我们不能进，你们自己进去玩吧。” 没想到姜萌萌摇头：“老板不去，那就不叫团建了。” 难得你竟然喊我老板。 姜萌萌不爱学习，但跟着小机灵耳濡目染，至少学会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了——干，不学好！ 李闲云无奈：“我也进不去啊。” 姜萌萌哼声：“只是你不想进去而已。你要想进，还会没有办法？” 李闲云看看其他人。 宣东手一摊：“去吧，来都来了。” “得嘞。”李闲云手指一挥：“前头领路。” 一群鬼已嘻嘻哈哈着向太平间而去。 有这群小鬼带路，李闲云他们轻松找到太平间所在。 门口处，一个老头正守着。 抬头看到李闲云他们，奇怪的看了眼，说：“这里是太平间，厕所在那边。” 李闲云点点头，几个人退到角落里。 董梓欣道：“看你们的了。” 老鬼魑离手一指，看门老头手中的茶杯已然倒下，茶水流了一桌。 老头手忙脚乱的擦桌子，众人已猫着腰从窗口下面走过。 推开太平间的门，就这么溜了进去。 太平间里冷飕飕的,迎面是一个大冰柜,是用来冷藏尸体的，四周还有几张台子，其中一具盖着白布，显然也是新死之人。 李闲云撩开白布看了看，是个老太太，又放了回去。 摇头道：“现在你们可以开心了，都注意一下，别发出太大声音，别把外面老头吓死。小机灵，你在外面看着，别让老头听到动静进来。” “诶。”小机灵飘出太平间。 就见冰柜铿铿铿铿，好几个柜子打开。 那些柜子里装的赫然都是尸体。 下一刻，所有尸体集体坐了起来，对着李闲云道：“老板好啊。” 我去！ 李闲云姜正几个同时打个哆嗦。 炸尸？ 就听一声嘻嘻笑声从李闲云身后响起。 回头看去，就见那老太太也坐了起来，发出的却赫然是姜萌萌的声音。 众人愕然：“你们” “借尸还魂啊。你没听说过吗？”一个声音从冰柜里传出，却是柯妖妖的声音。 怪不得 大家恍然大悟。 感情你们还有这一手啊。 李闲云竖起手指：“嘘！” 众人禁声。 就见太平间里的尸体已纷纷爬出冰柜，围在李闲云他们身边。 看着这一群炸尸货,虽然已经习惯了和鬼的接触,大家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习惯了鬼魂,没习惯死尸啊！ 柯妖妖寄身的尸体，一只手已摸到李闲云的脸上，低声道：“哇，这感觉真好。” 尽管已经习惯了与鬼为伍，但莫名被一具女尸摸着自己的脸说感觉不错，李闲云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你是说你们以前没感觉？只有进入尸体才有感觉？” “有实体才会有感觉。”魍影道。 原来是这样。 现在能凝聚实体的就那么几个，姜萌萌，机灵鬼，魑离，大力鬼等，所以大部分鬼没有触感。 但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个。 直到今天，李闲云才意识到。 他问：“所以鬼都可以控尸？” 魑离摇头：“并不是，只是跟在你身边的才可以，又或者” 他没有说下去。 这老货向来知道分寸，除非自愿，否则轻易不会手漏嘴。 李闲云见他不说，也就没再问。 太平间里的尸体有限，鬼却有好几十个，大部分鬼没能占到尸体，所以已开始争抢起来。 “让我玩玩。”饿死鬼推着一具男尸道。 那男尸是被车祸鬼占据的，正满屋子开车呢，可惜他有了“身体”，这车反而开不起来了。一时兴致索然，飘出身体：“给你吧，没劲。” 他这一飘出，那尸体顿时倒下，饿死鬼急忙占据，看看自己，对着李闲云道：“我饿” “你饿个屁，都尸体了还饿。”李闲云压低嗓子，没好气道。 旁边的女尸道：“不美，不要了。” 却是柯妖妖不满意自己的形象，满心想找个美女，奈何这里的死人大多是老人，却没个合意的。 她飘飘而出，寄屋鬼已然进入那尸体，长嘘口气：“终于可以说话了。” 看看李闲云，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叹了一声：“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又飘了出来。 一堆尸体仿佛鬼们的玩具，大家飘忽进出着。 看他们开心欢笑，李闲云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愧疚。 过去这些年，就顾着发展，压榨了，从没想过他们也有需求。 韩萍没有错，他们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贡献，自己却渐渐的理所当然起来。 看看韩萍，他说：“这次多亏你，干的不错。” 韩萍嘻嘻一笑：“你不生我气就好啊。” “不过这么一搞，我们以后总不能年年都带他们来太平间过年吧？再说死者为大，也是需要尊重的。”董梓欣道。 “这到是。”李闲云想了想，道：“你说我们回头自己开家医院怎么样？” 自己开医院？ 大家互相看看。 我去，你真得很有想法啊。 姜正到是比较支持：“唔，自己开家医院也不错，私立医院也是可以搞起的，就算是为它们也可以试试。不过这事不急，我们没有资质，想搞这个还需要费些手脚。” 董梓欣道：“别是莆田系的那种就行。” 李闲云笑道：“别那么看不起人，就是想为他们提供个方便。不过你说的也对，死者为大，需要尊重。瞎搞也不合适。最好还是自愿捐献尸体的。对了，我们为什么要搞医院？以慈善的名义，做医学研究不就行了？凡有捐献尸体的，给笔酬劳。人家尸体解剖都可以了，那被鬼借用玩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大家互相看看，一起点头。 这思路比开医院靠谱。 就在这时，姜萌萌变戏法般的捧出一个蛋糕来。 瓜农鬼手一扬，蛋糕上多出几个长条瓜插在蛋糕上，炸死鬼再挥手，长条瓜燃起烟火，俨然是生日蛋糕的样子。 姜萌萌已捧着鬼蛋糕来到李闲云身边：“闲云大哥，新年快乐！” 你们是真会玩啊。 李闲云对姜正笑道：“你吹。” 姜正客气：“你来吧。” “你闺女的蛋糕，你不吹谁吹？” 姜正无奈走过去，对着蛋糕吹了口气。 火光消失，蛋糕也化作烟雾消散。 众鬼已一起拍手欢笑起来，唱起“happyneyear”。 就在这时，小机灵鬼飘入：“有人来了。” 李闲云面色一变：“大家快藏起来。” 就见所有的尸体自动往冰柜里钻去。 “我们呢？”董梓欣急道。 就见其他人已纷纷向太平间里的平台躺去，拉上白布一盖，充作死人。 宣东慢了一步，眼看没了空地，心一横，拉开冰柜跳了进去：“小机灵，帮忙！” 机灵鬼已将冰柜推回。 下一刻太平间的门打开，一行人哭哭啼啼的进来了。 无弹窗 第四十四章 新生 “哎呀，你怎么就去了呢。你留下我一个可怎么办啊” 白布下，李闲云听着那熟悉的华式送别，只盼着对方早早离开。 太平间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值得留恋，一般送别不会逗留太久。 不过大概是心理因素影响，李闲云只觉得此刻送行的是似乎怎么都不舍得走,就在旁边哭嚎不已。 旁边一老头则在嘀咕：“咦？怎么多出来几个？难道是我之前没注意？” 太平间里多了几具“尸体”，老头自然不可能没察觉，不过也只当是自己先前忙别的，老糊涂了没在意。 总算也没去掀那些白布，却注意去看几个人的脚——一般死者脚上都会挂牌子。 这刻看去，老头诧异：“怎么没挂牌子？竟然还穿着鞋？” 老头出于职责，直接过去把几个死人的鞋和袜子都给脱了。 这一脱立刻又感觉不对，怎么好像还有点温度？ 好在这时机灵鬼意识到不对，对一名会降温的小鬼使了个眼神。 那小鬼的温度控制能力不强，平时没什么用，这刻对着几个人的脚发动，几人的脚却是瞬间降温。 李闲云不由打了个寒颤，白布晃了一下。 好在老爷子没看到，重新摸摸脚，发现确实没温度，也就没在意。 旁边一名死者家属却好像看到什么，瞳孔微微放大，我去，我不是眼花了吧？ 揉揉眼，看白布没动，老头还在那里给死人脱鞋，想可能是老头扯动了白布，也就没在意。 不过心里终究是有些发虚，抱着还在哭泣的老人道：“妈，妈，离开这儿吧。” 旁边老太太还舍不得走,老头已道：“好了,也别伤心了。太平间里阴气重，久待不好。为孩子们考虑一下吧。” 那老太太这才依依不舍的在儿女搀扶下走了出去，老头则将尸体推入冰柜中。 太平间里的死者一般是新死之人，还没有化妆，也没有家属送别，所以暂时不会送入冰柜，等家属送别后再送进去。 反正太平间里本身也是冷气打足的，一段时间内尸体不会腐坏。 这刻老头把五个人的鞋子袜子都收走，古怪的看看多出的尸体，想了想摇头道：“关我屁事。” 提着鞋袜出去了。 大门关上，李闲云几个诈尸般坐起，一起看自己的脚。 操！ 鞋袜都被撸了。 关键脚上还凉飕飕的，硬邦邦的。 董梓欣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趾，叹息：“得了，这下得光着脚回去了。” 大家一起他叹息。 谁能想到大家来太平间里过个年，连鞋都没了呢。 李峰无语道：“我新买的鞋，六千多一双呢。” “回头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回来。”韩萍道。 “得了吧,多半是扔垃圾箱了。”姜正笑道。 这时候太平间了没了外人,小鬼们再次活动起来。 就在这时,李闲云心中微动，幽浮鬼箓出现。 咦？ 就见幽浮鬼箓上已出现一个字。 来！ 来？ 不是来食也吗？ 你弄一个来字是什么情况？ 李闲云正诧异，就见一个食字缓缓出现，出现的速度极慢，就好像水墨从纸面渐渐洇开一般。 这缓缓出现的“慢动作”让李闲云不解。 你丫是卡带了吗？ “来食也”还带慢动作的？ 与此同时，魑离魍影同时愕然：“有鬼将生？” “你说什么？”李闲云诧异。 魑离魍影同时一指旁边冰柜：“他要成鬼了。” 李闲云几个一怔，醒悟过来。 合着是一个鬼即将诞生？怪不得幽浮鬼箓的“来食也”这么慢动作。 因为食物还没出锅呢。 李闲云走过去拉开冰柜，扯开白布，就见一位老人正躺在那里。 一片常人不可见的黑色烟雾正在眼前凝结。 魑离道：“这是残念凝鬼，它正在出生。” 出生 好词！ 所以死者虽然老人，但对鬼来说，却是个新生儿。 话说你这也算泄露秘密了吧？为什么这个你就不被雷劈？李闲云奇怪。 难道因为你是阴差老大？ 李闲云想问更多，但遗憾的是魑离显然没有魍影那么逗逼，后面的就坚决不说了。 这刻一群鬼凑过来，一起看着死者，低呼道：“用力！” 李闲云几个无语。 你们接生呢？ 就见那烟雾还飘忽着，忽散忽凝，却始终无法凝结。 魍影跳到李闲云肩膀上道：“完了，看样子要难产了。” 李闲云：“” 毒死鬼：“我好后悔啊。” 李闲云推了它一把：“一边去，哪儿都有你的后悔。” 极乐鬼叫道：“萌萌，用力，一起快活呀！” 大家忍俊不禁，你是怎么把赤壁台词和口头禅结合在一起的？ 姜萌萌不满意了：“我才是萌萌，他是个老头！新生的老头！” 还是魑离正经些，对李闲云道：“只有你能帮他。” “嗯？我？”李闲云诧异。 “对，你！”魑离很肯定。 “我怎么帮？” “不能说。”魑离回答。 靠。 李闲云也习惯了，想了想，问：“鬼箓？” 魑离摇头，只是看着李闲云的胸口。 于是李闲云明白了。 看看那老头，他想了想道：“那行，我试试吧。” 说着心神沉寂，胸口处，鬼眼微现。 随着那鬼眼的出现，一道玄光落在老者尸体上，随后就见那烟雾逐渐翻卷着，渐渐形成一个老人的形象。 他疑惑的看着大家，再低头看看身下的尸体，道：“我死了？” “对，你死了！”大家一起回答。 老头茫然。 随着老头的出现，幽浮鬼箓的“来食也”终于出现完全。 但是下一刻，未等李闲云出手，就见那老鬼已唰的化作一道光影，涌入鬼箓消失不见。 “这么自觉的吗？”李闲云诧异。 魑离道：“是你帮助他降生，无需缚鬼，他就好比是你的孩子。” 呃 我可没这么老的孩子。 董梓欣却醒悟过来什么：“按这说法，是不是以后闲云都可以主动制造鬼魂了？” 魑离魍影同时面色一变。 魑离道：“这正是鬼机不可泄的原因请千万不要这么做。” 他没有说为什么，但李闲云却能理解。 他点点头：“鬼的存在，也应当是符合天地自然之理，不可以过多人为的干涉，否则会影响平衡，对吗？” 魑离点点头。 人鬼不相融，李闲云的存在已经极大的影响了冥府，再要瞎搞，真搞不清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李闲云明白这点，点头道：“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 还是姜正道：“那行了，你们也玩够了吧？早点回去，别回头再送尸体过来，又得装死人。” 众鬼一起点头：“够了！” 于是大家一起悄悄的又摸出太平间，光着脚底板向医院外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李闲云突然想起什么，道：“等等，我怎么觉得好像还忘了什么事？” 大家互相看看，同时色变：“操！宣东还在冰柜里呢。” 无弹窗 第四十五章 赵教授 重新回去，把宣东给弄出来，就看到宣东冻得眉毛都白了。 “老子也算是感受了一趟什么叫死而复生了。”从医院侧门出来，宣东哆嗦着道。 看看他们几个，奇怪道：“你们怎么都光着脚？” “别提了。”董梓欣没好气道：“被老头当死人给扒了。” “扑！”宣东按捺不住笑出声来，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好运气的。 一行六个人，一个被冻成冰棍,五个人光着脚板走在路面上。 腊月天冰得大家直跳脚。 还好机灵鬼聪明，也不知在哪儿转了一圈，抱着一堆鞋子跑了回来：“闲云大哥，你们的鞋。” 众人大喜，忙接过鞋子。 姜正找了找，没看到袜子，自己的鞋还只剩一只了，奇怪问：“袜子呢？” “丢垃圾桶里了，不好找。光脚穿吧。”机灵鬼笑道。 果然这些鞋都是他垃圾桶里翻回来的。 李峰看看自己的鞋，操，上面还沾着血和卫生棉呢。 李闲云则看着手里的单只鞋：“那我的呢？为什么就一只了？” 机灵鬼挠头：“还一只好像是被狗叼走了，可能是你味太大。” 呃 “行吧，先凑合着穿，回家再换了。”李闲云给自己穿上那仅有的一只鞋，另一只脚踩在宣东脚上道。 就在这时，就听后方响起一声尖锐的呼喊。 “诈尸啦！”是那老头的声音。 应该是发现刚刚多出来的五具“尸体”又不见了。 “希望老人家心脏受的住。”董梓欣万分抱歉。 不过看他呼喊的中气这么足，第一下没有猝死，那后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快走！”李闲云一声喊，几个人已趁着夜色赶紧跑到自己车上。 发动车子离开医院，众人互相看看，这次一起放身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不管怎么说，这一趟太平间里过年，也算是够刺激的了。 一群鬼也挤在埃尔法保姆车里发出愉快的欢呼。 “对了闲云大哥，把你儿子放出来看看啊。”机灵鬼道。 “别特么说我儿子,我是助产士。”李闲云没好气道，重新定位自己和新生老鬼的关系。 说话时已将那老鬼召出。 那老鬼出现,好像已经理清了头绪，看见李闲云，对着他鞠了一躬，道：“我不知道该感谢你让我做鬼呢，还是该痛恨你让我死了都不得安生。” 这也是个头脑清醒的。 姜萌萌老气横秋的拍着老鬼的肩膀：“新来的，先抱一下姓名来历，有什么能耐，有用的话就给你转正，有工资拿的哦。” 一副鬼界hr的作派。 老鬼看看她，一笑道：“我没什么特殊能力。” “那真没用。”姜萌萌摇头，晃晃胳膊：“我的能力是能打架，这里没一个鬼能打过我，连李闲云都能打。” 呃，这不值得宣扬好吗？ 李闲云的脸抽了抽，道：“赵教授可不是一般人，他可能比你们所有鬼都更有用。” “你说什么？”大家一起看他。 李闲云这才介绍起来。 这老者叫赵博易，还真不是一般人,他生前是一位数学物理领域的老教授。 没错，就是杨振宁那个领域的大牛。 姜正听到名字，直接打开笔记本搜索了一下，道：“我去，差点成院士了？获得过诺贝尔提名？大拿啊！” 赵博易摇摇头，不屑道：“诺贝尔提名也分级别的，没有意义。真正的科学家也不在意这个，院士也没什么，有的也是靠关系。” 听这口气，显然无论是诺贝尔还是院士，都不在他眼里。 不过想想有对，获奖这种事，终究也是人定的，科学圈也未必就是纯粹的干净，同样存在各种暗面的事。 说白了，科学家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私心。 正因此，这个圈子同样也会出丑闻，会有盗用别人的贡献，会有论文的抄袭，甚至会有中奖背后的贿选。 当然，没有绝对的纯粹，会有相对的纯粹，科学界里的真正钻研做学术的人的比例，肯定比演义圈里真正钻研做好演员的比例要高得多。 毕竟这在本质上是一个专业能力强过人际关系的领域。 赵教授就是这样一位比较纯粹的老科学家，生前也颇有名誉地位，见识广博。 所以李闲云一看老教授竟然还保持了头脑清醒，立刻意识到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 姜正也醒悟过来，问：“赵教授，您以前是做哪方面研究的？” 赵教授看看他：“怎么？你们有需要我做研究？老实说，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的研究了。” 哦，也是。 以前你不相信有鬼的，现在自己成了鬼，科学信仰观可能要崩塌了。 李闲云忙道：“不影响，牛顿也还信神学呢。科学依然存在，本身不受影响，两者是可以兼容的。” “问题是你想做什么？”赵教授问。 当下李闲云他们便将自己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听到李闲云这个捉鬼人将一群鬼聚集起来拍电影，赵教授也懵逼了。 我去！ 你就是这么使唤鬼的？ 合着你个光脚大汉还是个大企业老板？ 赵教授摇头无语：“你们还真是你们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宣东道：“我们成立了一家公司，叫超神科技，就是用来研究我们现在能做到的事的。我们期望有朝一日，鬼能做到的事，科学也能做到。” 赵教授问：“成果怎么样？” 李闲云几个互相看看，一起摇头：“不是太理想。” 超神科技对全息投影的研发有了一些效果，但是在其他方面依然伐善可陈。 这刻将大致情况说了一下，赵教授冷笑：“就你们这么个搞法，要能研究出来，才叫有鬼了。哦不对，才叫天下无鬼了。” 鬼道一出，成语都得改了。 李峰道：“公司投了很多钱进去的。” 赵教授撇嘴：“要是投钱就有用的话，那还要科学家干什么？” 姜正道：“我们也找了一些专家教授的。” 赵教授摇头：“没用，你们就算把全世界所有的顶级科学家都找过来，也不可能做到的。” 什么？ 李闲云诧异：“您是说这是不可实现的？” “不，我是说从一开始，你们就在瞎指路。”赵教授轻蔑道：“你们为了掩饰鬼的存在，而信口编织谎言。所有的研究都是为了实现你们的谎言，从起点开始就是错误的，那能出狗屁成果？” 无弹窗 第四十六章 易胜股东皆多才 李闲云他们都是科技盲，所以对搞科学研究的那一套完全不懂。 不过在赵教授的指点下，他们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说白了，还是他们的谎言导致的结果。 现代的科学研究和以前有很大不同。 以前的科学研究的都是实践科学——即根据偶然发现的某种现象进行推导，通过不断的实验来得出科学结论，最终形成公式，定理的存在,然后再将其用于实践。 所以早期的许多科学发现都具有一定的偶然性。 但是时代的变化，科技发展的提升，让实践科学已经落伍于时代。 现在都是先理论后实践。 这方面最牛的大拿就是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从来不做实验，他的所有理论公式都是自己脑子里推导的。 就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整天想啊想，相当于自己在大脑里就做实验，做推论,最后把思路整理的差不多了，写出一条理论公式来。 其他科学家看到他写出的理论公式,就根据这个去做实验。 通过实验来证明他的理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结果一实验下来，操，还真是那么回事。 要不怎么说爱因斯坦牛逼呢？ 宇宙真理直接脑子里想想就想出来了——混影视文学的就只能瞎扯淡胡几把乱想。 也就是从他开始，全世界的科学研究从先实践后理论逐渐转为先理论后实践。 很多大科学家都是做理论的，实践就是交给下边的人。众所周知的袁隆平，杂交水稻的概念就是他提出的（其实第一个也不是他，但是结合华国境内情况的杂交水稻的全套理论是袁隆平提出），而真正找到“野败”的，是他的学生。 要是按以前的实践科学作为标准，那他的学生才是贡献最大的。 但实际上随着科学研究的深入，理论的重要性越来越大，那是定方向的。 好比老板办企业做生意，做什么生意，怎么做法，这种大方向就是老板定的——互联网创始人们拿着一套商业模式去做融资，这个商业模式就是科学界的理论方向。 有了好的方向，才有下面实践的成功。 靠撞大运的瞎搞，在现今社会里已经没什么成功机会了。 所以诺贝尔奖的获奖者,基本都是理论专家，很少有做实验出头的专家。 因为没有基础理论，就没有方向，就是瞎搞。 做企业也是一样，作为老板，你要开一家公司，那你首先要决定开什么公司，然后主打是什么。 比如李闲云这边就是：开影视公司，根据自身优势走量大管饱路线，省成本路线，这个就属于战略规划，在科学界就叫理论先行。 没有正确的方向，那你后面做什么都是白扯——李闲云拿着一堆鬼去做艺术电影，易胜传媒直接废掉。 但是做公司没有出现方向错误，搞科技李闲云他们就瞎了。 他们是怎么做科研的？ 先有了鬼的能力，然后根据这个能力去编织一套谎言，再然后让下面的研发人员去做对应的科研，去实现谎言。 这特么不是扯淡的吗？ 你有完整的科学理论都未必能做出对应的科技发明，何况还只是一套吹逼式谎言？ 这就好比某大老板瞎写一套公式,然后让下面的人去证明公式的正确。 公式不正确？不,那不是公式的错,是世界的错。 你以为你言出法随，宇宙真理呢？ 就以脑机接口和脑电波感应器为例，别看名字不一样，背后的意义都大不相同。 脑机接口的本质是对大脑细胞产生影响，有接口就意味着有物理接触，事情就好搞许多。 那么脑电波控制器呢？ 从这个名字分析，理论技术恰恰相反，它的作用原理是对脑电波产生影响！ 脑电波啊，你怎么研究？怎么影响？ 还是纯无线！ 科学原理它都不一样！！！ 你特娘的这么一宣扬，下面的人就算想搞脑机接口技术都不敢搞。 因为大方向就不一致。 现有的技术你不学，异想天开拍脑袋就决定一个新的发展方向——你真成宇宙真理了。 正因此赵教授才说，你就算把全世界的顶级科学家都招过来也没鸟用。 听赵教授这么一说，大家才恍然大悟。 合着科学发展是要讲科学的啊？ 全息投影能有进步，是因为本来就存在对应的理论和基础，大家也就是在这个基础上提升。 其他方面呵呵吧。 这刻被老教授一通教训，大家都无语。 姜正叹气道：“那些请来的专家也没说这个啊。” 李闲云到是理解：“说？怎么说？说是不可实现的，然后放弃投资，他们不就没饭碗了？” 操！ 大家一起无语。 老教授自己骂同行不心疼，别人骂他还不乐意，辩解道：“也不全是。毕竟你们提出的谎言，本身也是有科幻依据的，关键是模糊。这模糊了，就有操作空间。我估摸着他们也是想用你们的资金做自己的研究，如果能顺带着实现你们的谎言，自然就最好不过。” 李闲云呵呵一笑：“这听起来好接受的多了。” 姜正道：“所以还是有实现可能的？” 老教授一翻鬼眼：“你们只给了谎言，没定原理。比如费诺蒙贴片，贴片是表现形式，可以是贴片，也可以是别的，那是最终的实现手段。从科学研究考虑，就是怎么确保可以控制信息素的分泌，而这一点在科学研究上依然是可行的。所以我估摸着超神科技这段时间应该也积攒了不少方案，包括一些基本原理。就是你们不懂，所以给你们都没用。老板定不下基调，那超神科技的人没有方向，自然就只能自己瞎摸索，一个个碰过来。” 李闲云一拍额头：“终究还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董梓欣开心拍手：“那现在有您老人家，事情就好办了。” 老教授一翻白眼：“我是做数学物理的，又不是搞光电的，更不是搞生物的，不懂。” 众人：“” 老教授又接了一句：“不过我到是很有兴趣研究一下，科学原理是相通的，最重要的是” 他看看自己鬼魂身体，然后一笑：“原本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做研究了，但现在好像又可以了。” 说着说着竟然兴奋起来。 不过老人家你那句“我又可以了”，很容易生歧义啊！ 赵教授已对李闲云道：“给我点时间，我应该可以帮到你。” 有赵教授这话，大家也集体松口气。 行了，超神科技终于不用再盲人瞎马式的一路瞎闯了。 老教授是个纯粹的人，对他来说，科研本来就是最大的爱好。以他老人家的深厚基础，就算不是这一行，要掌握也是很快的，更别说数学本来就是所有理论科学的根基。 当然，工资还得拿。 李闲云承诺会通过其他方式照顾他的家人后，这事就算定下了。 接下来就是让姜正做安排。 当然赵教授不能直接去超神科技，所以就给了赵教授一部手机，让他和超神科技的负责人张同建立联系，以后有什么都直接手机上文件传输，遥控指挥就好。 必要的时候姜正也会带赵教授过去做现场指点，只不过就是姜正转述。 这么一来，继宣东的车神名号，姜正也要成为大科学家了。 易胜传媒的股东们有一个算一个，以后都得是多才多艺之人，就不知道李峰董梓欣他们将来会如何。 李闲云表示：对此我充满期待。 无弹窗 第四十七章 你个王八蛋 赵教授就交给姜正安排了。 当晚大家回家，好好洗了个澡休息。 破军行剧组在休息过一天后出发转场，预计是要到年后才能完成拍摄了。 李闲云破天荒放手，让曹红月和李龙泉全权负责，自己则在家里休息过年。 这使得两位导演都很开心——我情愿不过年，只求你别在片场出现了。 开开心心的加班拍戏。 至于李闲云自己，他这次有了准备,年前还特别打电话问韩鑫语她来不来。 结果他这边一邀请，韩鑫语反而表示老娘不来了，不伺候你了。 弄得李闲云老大没趣。 我新换的大别墅你还没来住过呢。 于是这一次的过年，李闲云再度和姜正一起过，不过多了个宣东——宣东把他家人都接过来了，算是正式落户江城。 “来，干杯！” 李闲云的别墅里,三个老爷们一起举杯庆祝过年,四周是一群鬼欢笑着上突下窜。 饮干杯中酒,李闲云笑对宣东道：“怎么？诗晨不来？” 宣东前不久正式交了女朋友，正是东篱旗下最火的那名网红赵诗晨。 “她要过来，小鬼怎么办，难得过个年让大家都轻松一下，就让她在家待着吧。”宣东回答。 “什么时候结婚？”姜正问。 “看吧，不一定能不能结婚呢。”宣东随口道：“她到是催着想结婚，但我还得看看。” “怎么了？”李闲云看出宣东好像有心事。 宣东叹口气：“她最近和东篱的一个艺人走的比较近。” “呦呵。”李闲云和姜正互相看看，一起笑了起来：“艺人给老板戴绿帽子，可以啊！” 宣东没好气道：“没证实的事。” 姜正笑：“就算是没证实，也不能容忍啊。要不要开掉？” “不用。”宣东摇头：“让他们发展。要真发展起来了，我祝福他们。” 他举起酒杯。 “哈。”李闲云摇头：“你开心就好。” 宣东白了他一眼：“别光说我。我听说秦雨枔现在好像也和一个富二代走得挺近的。” “唔。”李闲云拿筷子吃饭：“雨枔可没瞒我，跟我说过这事。我祝福他们来着，这没什么，特么她又不是我女朋友。其实她跟我说这个，是希望我吃醋，生气，挽留她。结果我说挺好啊,瞬间失望,挂电话。” “那韩鑫语呢？”宣东又道：“我听说最近也有个富二代追她追的挺猛，有人好像还看到他们一起出入过酒店。” “是吗？”李闲云一怔。 感受瞬间不同。 想了想，他问：“是谁，叫什么？” 宣东大方脸上现出笑意：“好像叫何安生，是滨海那边一个大家族的公子哥，自己也挺出色，搞金融的。” “哦。”李闲云放下筷子，想了想，突然一笑：“她自己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吃！” 三个人就这么吃着喝着。 只是不知不觉，李闲云又总是心绪飘忽着。 韩鑫语今年没来，会不会是 说起来，自己过去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去看她。 离别的时间长了，感情也就淡了。 也许她已经放弃自己了？ 心中越想，便越有些乱，一顿饭吃的有些不是滋味。 终究姜是老的辣。 姜正低笑道：“想打电话就打电话，不丢人。” “妈的，就你眼贼。”李闲云低骂了一句。 他抄起电话走进房间,身后是宣东和姜正的窃窃笑声。 进了房间,李闲云往床上一躺，拨通了韩鑫语的电话。 韩鑫语的声音带了些许疲倦：“喂，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这话说的，前年不也给你打了吗？去年是你自己跑过来，今年你不来，这不得问候一下？在家里还好？” “我没在家，在滨海呢。”韩鑫语回答。 听到滨海，李闲云的心又是一跳：“大过年的还不休息。又是跑通告？” 韩鑫语语态慵懒：“嗯，这段时间事情多，过年人手少，临时有事没能走成。” “和谁合作啊？”李闲云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随口问问的样子。 “京港集团和茉莉花公司，两家呢，所以事情也多。” “何安生？”李闲云知道何安生就是京港老大的公子。 “嗯？”韩鑫语一怔，随即醒悟过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你这是查岗来了？” 竟然发出吃吃的笑声。 你很得意吗？ “哪有”李闲云拖长了语调，一脸的我无所谓：“我就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啊，那就无所谓啦。”韩鑫语调笑道。 “不是。”李闲云坐起来：“那个” 他想问，却问不出来。 韩鑫语却笑出声来：“没问题我挂电话了。” “等等，不是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和何安生” “怎么，许你外面勾引女人，不许我外面找男人？” “不是”李闲云想否认。 但这话出口半天，终究却道：“是。我不想你找。你和他” 韩鑫语那边微微低沉了一下，终于道：“还没发生，但如果你不打这个电话，也许就快了。” “鑫语”李闲云怔然。 “我心动了。”韩鑫语道：“他很上心，也很专情，虽然没你那么出色，但至少比你认真。我不能总被你吊着，连个承诺都没有吧？” 李闲云沉默了。 他知道现在只要自己一句话，韩鑫语可能会回心转意。 但这句话在口中萦绕着，却终究说不出口。 他摇了摇头，道：“那好吧，我祝你幸福。”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传来韩鑫语愤怒的吼叫：“李闲云，你个王八蛋！我他妈今天晚上就去找他，现在，立刻！” 电话挂断。 无弹窗 第四十八章 我来看你了 放下电话，李闲云无奈的闭上眼睛。 他低笑：“我还真是个混蛋呢。” 坐在床上，他静静的发着呆。 思绪一片烦杂。 想要打电话给韩鑫语，但是想想自己终究什么承诺都没法给她。 何必呢？ 何必再耽误她？ 若她有个好归宿，应该也是不错的。 李闲云起身走出房间。 看着李闲云的表情，姜正和宣东笑笑：“看来没有好结果。” “我祝福她和何家大公子”李闲云无奈：“她现在去找他了。” “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往别的男人床上推，这要搁网文界,属于虐主流，绿帽文，是妥妥的找死啊。”宣东大笑。 “是啊，总有人喜欢给自己找罪受。”李闲云现在不怀疑自己喜欢韩鑫语，但他更知道他自己不是专一的人：“没办法，谁叫我们生活在现代呢。有时候想想古代也挺好的，能够三妻四妾。” “然后是七个丈母娘。”姜正道。 “这的确是个严重的问题。”李闲云也认真起来,不过想想又摇头：“其实还是现代好，至少允许逢场作戏。搁古代除非你逛窑子,否则碰一个你得娶一个，身家亿万你也撑不起这个。” “我说，你还真打算一辈子单着？”宣东问。 “至少现在这样就挺好。”李闲云惆怅：“人太优秀了就是这么没办法了，喜欢你的姑娘多，对得起这个就对不起那个，能怎么办呢？” “打住，喜欢你的姑娘多我承认，这跟优秀不优秀没关系，人家喜欢的是有钱人。你没钱你优秀给他们看看去。”宣东冷笑。 李闲云不打算否认这点，他直接道：“有钱就是优秀！” 姜正和宣东互相看看，同时大笑：“没错！有钱就是优秀！” 三人同时举杯。 正喝的开心呢，李闲云手机忽然再次响起。 竟然是韩鑫语的视频请求。 姜正笑道：“要不要躲房间去接？” “不用！”李闲云直接接过，眼前已现出韩鑫语的面容。 她愤愤的看李闲云，身后是一扇门，看起来好像是酒店房间的门。 韩鑫语一指门口道：“你不是很喜欢视频给别人看自己的私生活吗？这次我也让你看看。” 李闲云一怔：“鑫语，你！” 韩鑫语已转身敲门。 听到这话,姜正和宣东看了一眼,已凑了过来,视频转向，正对着前方。 门开，门后已现出一个身影，可惜手机拿在手里，韩鑫语显然不想让对方注意到正在开视频，所以只能看到对方的半截身体，没穿外衣，就穿了一条短裤，看不到脸，但能猜到应该就是何安生。 李闲云想说话，姜正已捂住他的嘴。 然后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鑫语？怎么是你？” 应该就是何安生。 “怎么？不欢迎吗？”韩鑫语说着往门内进。 没想到何安生一下拦住她：“等等鑫语，你干什么？” 声音竟带了些惊慌。 “没什么，你不是一直追求我吗？我接受了。”韩鑫语没注意到何安生的口气，她还在气恼呢，一把推开何安生向屋内走去。 下一刻，她愣在当场。 视频里，里屋的床上,两名姑娘正躺在被窝里愕然看她， “这”李闲云,姜正,宣东同时看傻了。 下一刻姜正和宣东已捂着嘴强忍着不笑，就连李闲云的脸都抽抽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专一专情？ 韩鑫语霍然回首，不敢置信的看何安生，可惜手机也跟着回过来，那香艳一幕消失。 何安生结巴：“鑫语，你听我解释！” 啪！ 没看到镜头，但能猜想到，某人挨了耳光。 随后韩鑫语已气咻咻的冲了出去。 “鑫语，你听我解释啊！”后面传来何安生的喊声，不过人终究是没追上来，估计是回去穿衣服去了。 韩鑫语一口气跑到电梯，按住向下的电梯，嚎啕大哭起来。 她对着手机喊：“现在你满意了？” 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李闲云刚刚还雀跃的心瞬间柔软。 “鑫语”他喃喃道。 “你们男人都是混蛋！就没一个可信的！”韩鑫语已关闭视频。 李闲云一时默然。 他坐在位置上发着呆。 姜正和宣东互相看看，同时推了他一把：“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看看？别一时想不开跳了河。” “滨海呢，这大过年的”李闲云嘀咕。 宣东笑道：“也不算太远，想去的话自己一路飞车都能到，关键还是你愿不愿意。” “我又没法给她承诺，这”李闲云无奈。 “用不着承诺，做你该做的，陪陪她，象个爷们吧。”姜正道。 李闲云坐在那里发着呆。 就在姜正和宣东无奈，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李闲云缓缓站了起来。 他说：“我就是过去陪陪她，免得她想不开。” 听到这话，姜正和宣东同时笑了起来。 你丫的还给自己找借口。 李闲云已快步向屋外走。 一边走他一边拨打电话：“鑫语，你现在在哪儿我这就过来我来陪你告诉我你他、妈的在哪儿！” 最后这一句是吼出来，爆发出他所有的能量，那一瞬间把韩鑫语也震住了。 砰！ 房门关上。 轰鸣车声里，李闲云已疾驰而去。 “路上小心安全，别开太快！”宣东在后面大喊：“我可不想易胜传媒创始人因为车” 姜正一把捂住他的嘴：“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 李闲云紧赶慢赶，等到了滨海也已经是凌晨两点。 这个年就是高速公路上跨过去的。 当他敲响韩鑫语的房门时，韩鑫语揉着通红的眼睛，看样子也是到现在都没睡呢。 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可就在李闲云以为她不想理自己的时候，韩鑫语又一下扑了过来，哇的一嗓子哭了起来。 李闲云无奈，搂着她的肩膀：“好了，都是我的错。” 于是韩鑫语哭的越发凶了。 李闲云无奈的把韩鑫语抱起，轻轻将房门掩上，然后将她抱到床上。 “一直没睡？这都要出黑眼圈了。”李闲云轻轻拉开她的手。 韩鑫语抽泣着：“你不也是开了好久？” “不久，五个小时。不过高速罚单免不了了，还好，路上没什么车。我发现大年夜飙车真不错，随便开。”李闲云笑道。 “没出事算你走运。”韩鑫语嘟囔。 “我没事，开到三百码都没问题。”李闲云还真不是吹牛，他这一路可是车祸鬼开的，自己其实路上还打了个盹。 韩鑫语偎依在他怀里：“我好害怕我突然发现，幸好是那样。” “哪样？”李闲云问。 “就是那个混蛋啦！”韩鑫语打了他一下：“幸好今天被你刺激到了，也幸好提前发现了。不然害人害己” 说着韩鑫语声音有低了下去。 李闲云默然。 他觉得自己其实和何安生也没什么区别，充其量就是他不会用感情去欺骗别人。 但也仅此而已。 五十步笑百步，何必呢？ 他没有加入对何安生的讨伐，只是沉默着。 韩鑫语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他的心思。 她轻轻靠了靠李闲云：“这不重要了。” “嗯？”李闲云没明白了。 “喜欢就是喜欢，我本来早就看开了的，圈子就这样，男人就这样。心怀希望，就会失望。若不希望，就不会失望。” 她翻了个身，看天花板：“想那么多干什么？想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和一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了。” 她猛然楼住李闲云的脖子：“我不要你的承诺，我只要你每年都能抽出一段时间陪我，专心的陪我，好吗？” 望着那楚楚可怜的面容，声声哀求，李闲云如何还说的出那个不好？ 无弹窗 第四十九章 咱俩不是一个级别 清晨醒来的时候，李闲云看到已经是中午了。 昨晚太累，到滨海就已经凌晨两点，一番折腾后，睡下去已经四点了。 看看还在睡梦中的韩鑫语，李闲云轻轻吻了她一下，注意到她眼眉儿轻轻闪动了一下,知道她已经醒了，笑道：“好了，小傻妞，起床吃饭了。” 韩鑫语娇滴滴的说了一声：“不要嘛。” 李闲云的手不老实的滑下去，在她光滑的丰臀上捏了一把：“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做吗？” “今天休息，大年初一，上什么工啊，明天再做啦。” 韩鑫语翻了个身。 忽然响起什么,猛然转身：“你开什么车过来的？” “大牛，怎么了？” “哦，那还好，我以为你开法拉利呢。”韩鑫语噘嘴。 李闲云一怔，想起来法拉利是吕小真送的，这妞儿吃这醋？ 果然她瞪眼看李闲云：“她是不是比我对你好？” “不是，她在易胜经纪拿八二分成，法拉利是她贿赂我的。跟你不一样，你是无条件对我好。”李闲云忙道。 韩鑫语一笑：“开始会哄人了？” 李闲云无奈：“只是说真心话而已。” “很好，看在你现在油嘴滑舌能力见长的份上，本姑娘今天带你好好逛街。我不许别的女人对你比我对你更好。”韩鑫语说着起床。 这你都争？有必要吗？ 不过想想好久没吃软饭了，李闲云点点头：“好啊。” 半个小时后，莫睿和两名小助理无奈的看着李闲云和韩鑫语。 莫睿道：“我本来以为，鑫语脱离你的魔爪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你丫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晚上，凌晨两点。”李闲云厚颜无耻的笑笑：“在一路飙车中完成的跨年。” 莫睿点点头：“行吧，你们现在要做什么？” “购物，你们负责拎包。”韩鑫语一笑。 两人就这么朝着精品街区走去。 一路走来，韩鑫语逢店即入,尤其是各种品牌店。 女人发疯购物的时候是不讲道理的，知道李闲云的尺寸，连试都不试的，抓起来就要。毕竟要太多，没时间试。 各种衣服，皮带，鞋子，但凡是男人身上穿的用的，韩鑫语一个不落，还全是名牌。 莫睿看看李闲云，想你这软饭吃的有些过分了啊。 李闲云趁着韩鑫语没注意，低声对莫睿道：“让她满足一下。开票，回头走公司账。” 莫睿点点头，这才像样。 于是韩鑫语就这么拉着李闲云一路扫街，两个助理加一个经纪人不太够用，直接电话再叫两个，把东西送回去后继续。 一路逛街到下午四点,韩鑫语满足了一把购物欲，这才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的看着李闲云新换的一身，点头道：“唔，不错。老娘今天心情好多了。” “可以休息了？”李闲云问。 韩鑫语四处看看，一指上面，道：“上面有个茶餐厅，去坐一会儿吧。” 李闲云自然没意见，后面拎着大包小包的更是早想休息了。 可就在这时，韩鑫语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的目光看向街角。 顺着韩鑫语的目光望去，就见一名年轻帅哥正搂着个姑娘说笑着走过来。 李闲云看看韩鑫语的眼神，再看那年轻帅哥，忽然有点明白了：“何安生？” 韩鑫语冷道：“你不是见过他了吗？” 李闲云想我昨天就看见一条大裤衩子，又没见到脸，终究只是耸耸肩道：“穿上衣服认不出来了。” 这边何安生也看到了韩鑫语，不由一怔。尽管韩鑫语遮着脸，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昨天和今天连续被韩鑫语给抓包两次。 不过一次和两次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本能让何安生推开身边的女孩，走向韩鑫语。 对他来说，这种事很正常，绝大多数女孩只要三言两语一哄，终究还是会心甘情愿的接受的。 但就在他靠近的时候，韩鑫语缓缓转过头。 她扯向脸上上围巾，然后勾住李闲云的脖子。 当街热吻。 何安生停在了那里。 他明白了。 不过这个动作也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 “是韩鑫语！” “哦天哪，韩鑫语当街热吻。她又恋爱了吗？这次是谁？” “那个是” “靠，这不还是李闲云吗？” “他们又复合了？” “好像就没分开过吧？” “谁知道呢？” 周边议论大起。 不过更多的是一群粉丝跑过来求签名求合影。 韩鑫语松开李闲云，笑道：“很快又得上热搜。” 李闲云耸耸肩表示我无所谓。 韩鑫语急忙戴上围巾，匆匆给粉丝签名，合影则算了，应付过后匆匆走开。 茶餐厅是没法去了，五个人绕了一圈，换了一家露天酒吧坐下。 坐在街头，晒着冬日暖阳，随意的说着闲话。 大墨镜与围巾遮掩下，路过的行人并不知道他们已与某位大明星擦肩而过。 正说笑着，李闲云突然心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到何安生正站在身后，目光冰冷的看自己。 “怎么了？”韩鑫语没有回头，并不知道何安生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李闲云看看何安生，对方向自己勾了勾手指。 他一笑，对韩鑫语道：“上个洗手间。” “嗯。” 整了整衣领，李闲云向何安生走去。 来到何安生身边，何安生又摆了下手，向旁边角落里走去。 看这架势，你是想动手？ 靠，是你自己作死，关我屁事？ 李闲云来到何安生身旁：“怎么？” “昨天晚上是你打电话给鑫语，让她来抓我的？”何安生语气冰冷。 李闲云一怔，原来你误会是我破坏你的好事？ 李闲云乐了：“你想太多了。不，那只是个巧合而已。” 他没打算和对方多费唇舌，转身准备离开。 “巧合？我昨天和她分开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人，然后晚上就过来找我，然后今天你就出现在这儿，和她复合，李闲云你告诉我这是巧合？”何安生怒了，一把搭在他肩上。 李闲云看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何必呢。我并不想笑话你什么，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我都是男人，某种意义上还是同一种男人，除了我不欺骗感情。” 他转身：“你我都不是缺女人的男人，为女人在街头打架不值得。” “我要把你这话立刻告诉鑫语！”何安生大喊。 “不用你转，我当着她的面也这么说。”李闲云笑道：“我跟你不一样。你是把妹，我是被妹把，咱们俩不是一个级别。所以呢，别再想那么多了，好好过你的小日子去。” 说着李闲云转身走开。 “我操你姥姥！”何安生冲过来。 就在他要出手的同时，李闲云转身一个勾手拳，正中他的腹部。 何安生吃惊的看他。 我操！ 这一拳好重啊！ 他扑通跪倒在地。 李闲云唾了一口：“好说不听，非要挨揍。真特么贱。” 转身走开。 无弹窗 第五十章 开挂的必须死（上） 回到韩鑫语身边，韩鑫语头也不抬：“搞定了？” 李闲云诧异：“知道了？” 韩鑫语道：“废话，他声音那么大，我想听不见都难。你说了什么让他这么激动，嚷嚷着要告诉我？” “我说为女人街头打架不值得，他觉得找到机会了。” “所以你觉得为我打架不值得？” 李闲云白眼：“我特么都为你打了两次了。” 韩鑫语冷哼：“上次不是为我，这次才是。这也不是打架,这叫打人。等什么时候你为我挨过揍，才算真心。” 李闲云反唇相讥：“又来了？何安生刚为你挨过揍，叫不叫真心？” 韩鑫语立时泄气。 这年头，男人为你打人，为你挨打，都证明不了真心。 太操蛋了。 更操蛋的是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想证明真心,但表现的偏还有那么点意思 韩鑫语心情瞬间不好。 “行了。目前最爱就是你,行了吧？”李闲云赶快安慰，这妞儿现在神经过敏状态,不适合刺激过甚。 凑过来看她手机：“玩什么呢？” 却看到韩鑫语在玩一款手游，指挥着游戏里的角色，正大杀四方呢。 韩鑫语选择性无视了“目前”这个前缀，心情大好：“茉莉花公司出品的一款游戏，我是他们的代言人。所以没事我也得上去玩两把，好歹记者采访你，说这游戏怎么好玩，你至少能回答出来啊。” “就你这菜水平？”李闲云不客气嘲讽。 女孩子玩游戏大多水平很菜，李闲云和韩鑫语不开车的时候，偶尔也会联机玩些游戏，随便哪个，韩鑫语的水平都属于菜鸟中的菜鸟。 韩鑫语冷笑：“有本事你下游戏来和我打一把啊，我开自动模式都能随便虐你。” “这么厉害？”李闲云再看，明白了：“不是竞技类，是那种打怪升级的。游戏公司给你装备了？” “废话。”韩鑫语得意洋洋：“最高级别，最好装备。” 游戏公司对于特殊顾客通常会给与一些特殊权限，尤其是象韩鑫语这种级别的代言人,人家肯上手玩两把就很给面子了。 练级？ 不可能的。 装备？ 不用打的。 全都给你调好,上去直接虐就可以了。 所以韩鑫语的账号，在游戏里绝对是最牛叉的。 这刻正得意呢，李闲云忽然心中一动，似是有什么异样感。 但这感觉一闪即逝，随后韩鑫语眼前屏幕一暗。 韩鑫语怔然。 我挂了？ 我竟然挂了？ 我连自己怎么挂的都没看见。 “哈，顶级账号都能玩挂？”李闲云也乐了。 “不可能啊，我现在是服务器里装备最好等级最高的了。难道有人练到了比我更高的级别？或者更多的氪金？”韩鑫语想不明白。 游戏公司为特殊顾客调级别，一般都是相对最高，不会是上来就封顶，通常都是每过一段时间调一次。 这是为了避免绝对碾压。 所以玩家要是够给力，氪金氪的够猛，练级练的够勤，还是有希望超越特殊玩家的。 当然这种超越都是临时性的，特殊玩家一般每个星期都会调一次，具体看人。而韩鑫语这种级别的大咖，那都是直接安排客服随时伺候的。 果然这刻韩鑫语让助理打了个电话，片刻后就见韩鑫语的级别嗖的升了十级，装备也再次升格。 李闲云笑道：“这游戏玩的,真特么没体验感。” 算了,人家也就是熟悉一下里面的游戏内容，应付记者提问的，要毛线体验。 不过下一刻，就看到韩鑫语一个传送飞出城，正在一路游荡呢，李闲云猛然又察觉异样。 幽浮鬼箓出现。 来食也。 咦？ 是了，刚才就是这感觉。 李闲云恍然大悟，只是不知为什么，刚才幽浮鬼箓在要出现的时刻又突然消失了。 他急忙起身四处张望，耳边传来韩鑫语的叫喊：“我又挂了。怎么可能？” 李闲云没管她游戏的事，放出机灵鬼和姜萌萌在附近玄秘。 可就在这时，幽浮鬼箓已自动消散。 不见了。 这说明鬼已消失。 所以？应该是路过的？可能是坐在车里。 李闲云想。 那边韩鑫语已经拿起电话直接打给客服：“喂？什么情况？我刚才被一个怪物给杀死了我没看清不确定是玩家还是怪物没有比我等级高装备好的了？不对的，我觉得应该是个玩家因为附近没有别的同类怪物我在三十级区域我知道，六十级的怪物我打过了，可我就是在三十级这边被挂掉的对，那你再帮我调一下，真是奇怪了。” 下一刻韩鑫语再次开始打游戏。 怪物？ 李闲云微微怔然。 韩鑫语挂了两次？ 他吃惊的看韩鑫语。 韩鑫语正专注的玩游戏呢。 等级再调，两次调升，韩鑫语现在级别已经比同服务器高出不少，就连装备也好出更多。以她现在的实力差距，估计玩夺城类游戏，一个人就可以横扫一个行会了。 穿着崭新的战袍，韩鑫语再度传送到旷野，来到自己死去的地方。 这次李闲云看见了，旷野中站着一个黑影。 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和四周所有的怪物都不一样，没有名字，没有等级，也没有提示。 与此同时，幽浮鬼箓缓缓出现。 “哦，见鬼！”李闲云喃喃。 这边韩鑫语也看到了杀掉自己两次的怪物。 韩鑫语兴冲冲的控制着自己的角色冲过去：“一定要干掉你！” 可就在她的角色冲过去的那一瞬间，那个黑影微微抬了下头。 刷！ 屏幕暗下。 韩鑫语吃惊的张大嘴巴。 我竟然又挂了？ 三次？ 我开挂的被怪挂？ 她看看李闲云：“你看见了？” 李闲云点点头。 韩鑫语不解：“这游戏怎么做的？这也做得太烂了吧？这让人家怎么玩？老莫，这游戏这么烂，会不会影响我们？” 那边老莫也在拿着手机玩呢：“没有啊。我怎么没遇到？” “你到我这边来，在这儿。”韩鑫语指点。 只是老莫的角色按照韩鑫语的指点一路跑来，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奇怪，那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情况？” 韩鑫语挠头。 “可能是系统漏洞，出了bg。”李闲云道。 “bg？那为什么只有我遇到？” “呃或许是和你的手机不兼容？”李闲云一笑：“要不你再跑一次我看看。” 手腕一翻，缚鬼符在手。 无弹窗 第五十一章 开挂的必须死（下） 韩鑫语又挂了。 她连续挂了七次！ 每一次只要她跑到那个黑影身边，就会挂掉。 奇怪的是，老莫的角色和她的角色在一起，可就是没发现任何异样。 在他这边的视野中，就是韩鑫语跑着跑着，突然就哎呀一声到底了。 仿佛有个隐身怪在暗中出手。 但在韩鑫语这里，却是看得清楚。 那就是一个黑色的,看不清脸的样子，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有着很长的头发。 对了，在那个黑影最后抬头的瞬间，能够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睛。 这让韩鑫语也大为泄气：“看来真的是系统bg，算了不玩了。” 韩鑫语本来也不爱玩游戏，为工作而玩，所以见游戏进行不下去,就想拉着李闲云去别处逛逛。 李闲云却拿起自己的手机,快速下载游戏，注册了个账号道：“我想玩玩，你也别去那里找不自在了，要不过来带带我吧。” 他刚才试着用了缚鬼符，但是没用。 不是符纸燃烧，而是压根没发挥作用。 这说明目标不在这里。 “好啊。”听他这么说，韩鑫语瞬间又开心起来，也不再去那地方找罪，直接传送过来找李闲云。 但她刚出城区，竟然就又一次挂掉。 这次不是刚才的地方了啊，怎么会？ 韩鑫语吃惊。 李闲云也愣住了。 这个鬼锁定了韩鑫语？ 他试着将自己的小号飞到野外，结果自然也是挂，但不是因为鬼，而是他本身就白板一个，随便一个怪物都能虐他。 重点是，鬼没有找他！ 也没有找莫睿。 想了想，李闲云道：“算了，我来看你吧。这样,你让客服给我调一下等级，咱们游戏里谈情说爱。” 虽然两个人就在一起，但是游戏里谈情说爱也是一番风景。 最关键的是，李闲云说和自己谈情说爱啊！！！ 韩鑫语瞬间开心起来，再次打电话给客服。 于是李闲云等级瞬间飙升，也是一下成了极品号。 有了这个，李闲云就可以自己跑过去找韩鑫语的账号了，只是韩鑫语这边被那鬼杀的出不了门也是郁闷，正问客服到底什么情况呢。 就在这时，李闲云的屏幕忽然也是一黑。 我挂了？ 这次李闲云看清了，不是怪物！ 是那个鬼！ 他突然出现，然后就杀掉了自己的角色，留下的只有那腥红冰冷的眼神。 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到底什么情况？ 韩鑫语也怒了，叫道：“他们的游戏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bg？” 她话音刚落，李闲云叫道：“我的人物没了！” 什么？韩鑫语看去，果然李闲云的人物已经消失，确切的说，连账号都被封了。 韩鑫语再看自己的游戏,竟然也是一样。 人物消失，账号封掉！ 开什么玩笑？ 她正惊愕,客服直接电话给她：“韩小姐,你是不是账号被封了？” “是的，就在刚才，还有我朋友！”韩鑫语完全无法理解，这到底什么状况？ 先是莫名被杀，现在连账号都封了？ “出状况了。”那客服叫道：“我们现在正在陆续接到投诉，有不少玩家的账号都被封了，全部都是贵宾客户。” 游戏公司的贵宾不可能只有韩鑫语一个，但现在茉莉花公司的客服电话都要被打爆了，几乎他们所有的贵宾都被封账号删人物。 怎么会这样？ 韩鑫语莫睿等人面面相觑。 “哦天哪！”电话那头传来客服的惊呼：“我们被黑了。有人在我们的服务器上留了字。” “留了什么？”李闲云问道。 “开挂者死！” ———————————— 茉莉花公司总部就在滨海。 今天是大年初一，公司的技术人员基本都放假了，只有一些客服和行政人员还在坚守岗位。 一个小时后，李闲云和韩鑫语出现在茉莉花公司。 一名茉莉花公司的管理人员过来接待他们：“电话已经打过去了，我们的技术人员正在路上，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好。” 呵呵，处理不好的。 李闲云心中冷笑。 他说：“要不我帮你们看看吧。” “您是”那管理人员奇怪的看李闲云。 “易胜传媒董事长，著名导演李闲云。”韩鑫语解释：“我男朋友。” 不管你认不认，反正明天热搜是肯定上了，老娘先这么招呼着。韩鑫语打定主意，先名义上锁死你再说。 那管理人员显然也是听过李闲云的名头，毕竟还是和韩鑫语闹过绯闻的，不过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管理人员素质很高，一秒钟的惊诧，随后热情的握手：“原来是李导，欢迎欢迎。” “让我看看你们的服务器吧。”李闲云直接道。 “您懂技术？”那管理人员不解。 “祖哦，家传的。”李闲云回答。 他习惯了祖传，一想电子游戏这玩意儿祖不来，只好改家传。 管理人员没想到程序员也可以家传，一时懵逼。 韩鑫语都无语看他，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 还有你什么时候懂程序了？ 但是韩大明星的面子要给，李董事长也不是同行，不至于盗你们家机密，所以管理人也终于做主带他们过去。 本来以为李闲云要上手操作一番，但是李闲云看都不看那些机器。 他哪懂那玩意儿啊，一堆机器摆在那里，什么是什么，有什么作用都不明白。 甚至于这是不是服务器他都不知道。 但他无所谓，他就想找鬼。 只要鬼在这儿，就好办。 手中轻轻拈起缚鬼符，李闲云大量着四周环境。 那管理人员疑惑的看他，想不明白他要通过什么手法来解决黑客入侵问题。 然而幽浮鬼箓依然没有动静。 这让李闲云有些意外。 这刻看了看，李闲云摇头：“解决不了。” 转身向外走。 所有人都懵逼。 李大老板你什么意思？ 你都没上手呢。 李闲云也觉得这个淡扯的有点碎：“不是我擅长的系统。” 呃，你擅长的是什么系统？你连机子都没开，你知道我们用的是什么系统？ 出于礼貌，对方终究没有问出来。 走出机房，李闲云正打算回接待厅，忽然心中一动。 幽浮鬼箓浮现。 来食也！ 无弹窗 第五十二章 茉莉花公司 李闲云停下脚步，看向另一边。 旁边是个写字间，透明的玻璃幕墙后是一张张写字台，不过现在里面冷冷清清，只有零落几个人。 大都放假了。 李闲云转头走过去。 韩鑫语万事以他为主，也跟了上去。 李闲云看看手里的幽浮鬼箓。 没有消失。 它就在这儿！ 李闲云悄悄取出缚鬼符，同时将机灵鬼也召唤出来。 他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nbp;&nbp;但是其他同类的存在，应该可以相互影响，上次就是如此。 果然机灵鬼一出现，大厅里所有的灯光猛然狂闪起来。 所有的电脑画面同时闪烁，化作一片绿色字符串落下，这一刻仿佛大家进入了黑客帝国的世界。 那些还在工作的人员全都傻了。 “被入侵了！是黑客！”大家一起喊。 伴随着光芒闪动，那些关闭的电脑竟然也亮了起来，随后是四个大字出现“开挂者死”！ 这一幕惊呆了众人。 什么黑客这么牛逼？ 还带开机的？ 机灵鬼猛然转身一指后方。 李闲云注意到这个动作,&nbp;&nbp;悄然后退两步,&nbp;&nbp;来到一处工位。 这工位是空的，李闲云对着工位一招手，没用。 缚鬼符依然没动静。 这时候大家正被眼前异象惊呆，没人注意到李闲云。 李闲云心一横，干脆镇煞符出手。 刷！ 李闲云的视野里，一片七彩炫光出现，但是众人却全无察觉。 镇煞符只对鬼有用。 但是下一刻，所有灯光同时暗下，就连所有电脑都自动关机。 房间一暗，众人吓得尖声大叫。 但是李闲云发现有一台电脑还亮着。 正是他所在工位上的那台。 电脑画面中竟然现出一张脸，正是游戏中看见的那黑影。 这次李闲云看清楚了，一张苍白瘦弱的面孔，双目通红。 他对着李闲云发出愤怒的低吼。 李闲云手中缚鬼符一动。 那黑影嗖的一下，竟然消失不见。 缚鬼符无功。 “魍影！” 小豆丁已然出现“接引！” 随着他一声低呼，就见那电脑里苍白红眼之鬼再次出现,&nbp;&nbp;它不甘的嚎叫了一声,&nbp;&nbp;一只手臂竟然被魍影拉出屏幕。 魍影用力一扯,&nbp;&nbp;竟然没扯出来。 下一刻姜萌萌出现,&nbp;&nbp;已一把拽住对方的手臂，一道黑色身影已从屏幕中脱出。 李闲云手中缚鬼符发动。 刷！ 成功收服。 这一切都仿佛发生在另一处空间，自始至终大家都未发现。 直到鬼被收了，电源重新接通，灯光亮起。 一台台电脑也重新开机。 管理人员茫然“刚才……应该是……断电了吧？” “嗯，可能是电压不稳。”李闲云走过来。 韩鑫语指指屏幕“那个呢？” “黑客入侵，应该是服务器有自动保护的设置，所以也可能是自动断电自动重启。” 李闲云信口胡诌，好在这里没什么技术人员。 收了鬼，扯完蛋，赶紧开溜。 李闲云一搂韩鑫语道“算了，技术的事咱们不懂，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 技术上的事你不懂，你这么积极的掺和什么？ 韩鑫语愤怒的瞪李闲云。 李闲云哈哈一笑“其实我就是想找机会见见茉莉花公司的董事长，毕竟影视和游戏，也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呢。” 韩鑫语恍然大悟。 这到是。 影游联动也算是现在比较流行的商业模式，许多大火的电影会改变成游戏,&nbp;&nbp;而大火的游戏也会改变成影视。 说白了,&nbp;&nbp;就是借助双方的影响力，达成流量共享的目的。 好的影游联动，本身就是一笔巨大的赞助。 比如老鬼的通天记就是如此，在开拍之前就有同类游戏在筹备了，这边电视剧出来，那边游戏上线。 游戏公司这行业这两年也是竞争激烈，要么血亏，要么大赚，上下幅度比影视还大，而且游戏的宣发成本往往比游戏制作成本还高，可以说特别依赖各种宣发渠道。 灵澜在这方面就做的特别出色，她们和一家游戏公司有深度合作，几乎每一部电视剧出品前，都会有对应的游戏上线，钱赚的稳稳的。 李闲云之前都没怎么进行过这方面的合作，实在是精力不济，这刻也就是随口一说，说完之后想想……咦，这事还真有可为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茉莉花公司的董事长也在赶来的路上。 于是当下李闲云他们就在这里等着。 下午四点，茉莉花董事长王帅出现了。 王帅人如其名，年纪不大，今年也不过三十岁，关键长得也确实帅气，就是个头矮了些，走街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还以为是个富二代，很少有人会知道其实是个白手起家的年轻亿万富豪。 说起来王帅和李闲云差不多，都属于华国圈子里最出名的年轻人。 都是白手起家，都是亿万富豪，年纪相差也不大。 这刻相见，王帅先让下面的技术人员找问题，自己则接见了李闲云他们。 他已经从手下那里知道李闲云的“真实目的”，自然也是很欢迎的。 这刻寒暄片刻后，王帅道“其实我们这两年，也有和一些影视公司有过合作。” “合作的怎么样？”李闲云问。 王帅摇摇头“老实说，不是太好。最近这些年，游戏行业的竞争太厉害了，主市场又都被鹅厂抢去，大家都有些举步维艰，发展困难。” 这到是，鹅厂现在都不是能说是华国第一游戏公司了，得说是世界第一游戏公司。 国内的许多游戏公司都是仰他们鼻息而生存。 李闲云突然想起一事“如果我没记错，当年王董就是从鹅厂出来吧？” 王帅哈哈一笑“是，我和两个创业伙伴当年给鹅厂打工，上班时候玩游戏，结果嘛……” 他笑笑，转口道“后来离开了鹅厂，就自己做游戏，没想到还火了一把。就这么做下来了。” 茉莉花在国内的游戏公司中，除去鹅厂不算，排名也算靠前的大游戏公司，而他们当年创业时自己做的那款游戏，直接让他们大赚数亿，从而奠定了如今的规模。 现在茉莉花每年都要推出七八款游戏，当然，这些游戏大多是沉底的，这也是许多游戏公司的现状。 但只要有一款起来，就象拍电影一样，就足以抹平所有成本。 所以游戏和影视某些方面是一样的，都很追求爆款。 从这方面考虑，易胜传媒这个没有出过爆款的企业，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 无弹窗 第五十三章 影游合作 从来没有什么完美的战略规划。 越是一路走来，李闲云越是能理解。 李城为他设计的影视矩阵模式，确实是让易胜传媒稳步赚钱的好方式。 但它不适合发展壮大。 影视也好，游戏也好，都是可以创造奇迹的地方。 而奇迹，是快速发展的重要支撑。 易胜传媒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爆款，没奇迹。 而随着公司的发展,&nbp;&nbp;单纯的稳定盈利已经不能满足需求。 要想跃升就需要有更高的标准。 爆款！ 这是李闲云必须努力翻越的一座大山。 这刻李闲云想了想，道：“影视和游戏相同，大量制作的本质，是对爆款的追求。而一款好产品，需要的是面面俱到方方面面的东西。” “是的，以前一款游戏只要游戏内容好玩就行了，但现在不行。不仅要有新鲜的游戏模式，还有精美的画面,&nbp;&nbp;丰富的剧情。”王帅也唏嘘道。 李闲云笑道：“这方面影视公司擅长。” 但王帅却摇头：“之前合作过,&nbp;&nbp;我们请过一些影视公司的编剧团队，但始终表现不佳。” “你们请的都是电视剧方面的吧？”李闲云问。 “是的。”王帅点头。 游戏公司其实更乐意和电视剧公司合作，原因自然是因为电视剧时间长，热度久，受众广。 李闲云淡淡道：“电影和电视剧还是有差别的。其实电影的受众也不小，大电影下了线，还会在影视平台上播放。” “但是时间短，热度不够持久。”王帅道。 “做的多了就不会不持久。知道超英系列吗？”李闲云问。 王帅点点头。 李闲云笑道：“一部电影的时长等于两集电视剧，十五部超英，也相当于三十集的电视剧了。” 王帅笑道：“是的我知道，那也可以算是你们起家的片子了。十五部超英，我听说你们赚了好几个亿？了不起，游戏行业一个小火的游戏，一般也就能挣几个亿。” 李闲云摇头：“差的多了。游戏只要火起来,&nbp;&nbp;赚的比影视多的多，关键是持久,&nbp;&nbp;我们是全放完赚三个亿,&nbp;&nbp;而你们可能是一个季度三个亿，然后可以卖很多年，就这还不是年度爆款。” “问题是成功几率也小啊。”王帅叹息。 影视是高风险高回报，游戏比影视还要高风险高回报。 “那就风险共担嘛。”李闲云淡定道：“有没有兴趣合作？我们为你们的游戏拍系列电影。” 王帅不奇怪这个提议，直接道：“多少钱？” “不用你们花钱，互相分成。”李闲云道：“你们做游戏，我们做影视。我们提供编剧等专业团队，你们提供你们的专业团队，然后互相占比就行了。” 王帅瞬间来了兴致：“互相占比？怎么占？” “茉莉花占我们影视的百分之二十，我们占你们游戏的百分之三十。”李闲云回答。 “你在开玩笑？”王帅愕然。 这么不公平的吗？ 李闲云道：“我是根据投资回报比来的。目前易胜传媒的影视投入与回报是稳定的，几乎每部都赚钱。但是茉莉花公司却相反，你们出品的大部分游戏并不赚钱，只有少量赚钱。这相当于是说，如果我们合作五部，你们可以从五部影视中都获得利益，而我们，去掉你们的分成可能巨亏。” “但如果成功了，你们就是大赚。” “茉莉花的投入回报有比易胜传媒高吗？”李闲云直接反问。 王帅一时哑然。 作为出过爆款的茉莉花公司,&nbp;&nbp;如果单拿爆款出来说事,&nbp;&nbp;那绝对比易胜传媒产出高至少十倍以上。 但要是分摊下来,&nbp;&nbp;还真没有易胜传媒的投入回报高。 人家稳啊！ 但你要他就这么答应这种条件显然也不可能。 李闲云也知道这条件太离谱,&nbp;&nbp;不过做生意嘛，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事。 他笑道：“还有一种方式更简单。” “什么？” 李闲云直接道：“我们为茉莉花出品的游戏制作相关影视，直接就受众群体数量定价或者定分成，能够转化和留成多少，看茉莉花的本事。” “这不就是传统模式？” “可我们不是先收钱。”李闲云回答。 为了拿下这块肥肉，李闲云也是下了血本。 茉莉花之前和不少影视公司有过合作，要抢这块，就得放血。 李闲云不想降价，所以他就干脆采取后收费的方式——这很容易导致扯皮，没有谁是好相与的，资金拖欠什么的很正常。 但是现在李闲云不怕了。 他有了数据鬼！ 这货简直就是黑客帝国里的尼奥，天生的黑客，能耐可能还不止于此，只是暂时没法和他交流无法确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茉莉花公司绝对不可能赖得了他的账。 既然这样，那还犹豫什么？ 直接流量定价吧。 王帅没想到李闲云这么慷慨，直接流量定价，这就意味着前期资金压力降低，更不用担心人家货不对板，随便糊弄了。 他眼睛一亮：“可以。你打算怎么做？” 李闲云凑过来道：“我们为你们的游戏制作相关系列电影，两种结算方式。一，根据票房收益结算。比如我们所有票房收益的百分之十。二，分成结算，比如你们拿百分之十的收入给我们，但这部分要根据影视成绩指定阶梯条款。” 两种协议就是一个意思：我们卖的越好，你们给的钱就越多。 合理！ 唯一的问题只在于细节。 如果李闲云为茉莉花公司的一款游戏做了一部电影，然后电影票房四十亿，百分之十就是四亿。 不是小数目。 净赚！ 但前提是成为爆款。 而如果电影火，游戏没火，王帅就亏惨了。 反过来，如果是阶梯分成，那就要看王帅的游戏如何了。没准李闲云的电影票房只有四亿，但王帅的游戏卖了四十个亿，同样的百分之十就得给李闲云四亿。 总之，影游合作，电影火不代表游戏火，游戏火也不代表电影火，双方可能互相帮助，也可能互坑。 如果不是一口价敲定，那么两种方式就看谁更牛逼，谁更自信。 而在这个问题上，李闲云更自信，所以他其实是倾向于第二种方式的。 阶梯性条款，只要我达到一定的票房，你就给我一定的分成比例。 王帅想了想，问：“几部？版权怎么算？” 李闲云手一摊：“几部这种问题不需要考虑，一部达不到，我就很多部，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会把该有的流量引给你们。至于版权问题也简单，那取决于分成。如果王董事长够慷慨，所有版权都可以是你们的，甚至包括后续影视的制作。” 价钱到位，一切好谈。 无弹窗 第五十四章 猝死鬼 和李闲云一样，王帅其实也不倾向于票房分成模式。 大制作票价高，同样的四十亿票房，八十块钱的定价和四十块钱的定价，观众基数相差一倍。 游戏公司在引流方面，主要就是三个标准。 一基数，二转化率,&nbp;&nbp;三留成率。 基数就是有多少观众知道这款游戏，八十元的票价，四十亿的票房，那就是五千万观众。 转化率百分之十，那么五千万观众就有五百万个过来试玩的玩家。 留成率百分之十，那么五百万个试玩玩家就有五十万个固定玩家。 基数看宣发方的本事。 转化率看商业运作的本事,&nbp;&nbp;能不能转化看你怎么引导。 留成率看游戏公司的本事，游戏做的烂,&nbp;&nbp;没人喜欢玩,&nbp;&nbp;或者玩了也不花钱，那也没用。 所以真要谈起来，双方是要根据各个细节进行扯皮的。 留成和基数相对简单，如何转化，各自做什么工作就要扯。 此外内容相关也很重要，游戏公司会要求强相关，这样影视观众的转化率会比较高。 影视公司会要求弱相关，这样创作起来方便，毕竟游戏内容和影视内容还不是一个概念。 以前的影游合作，内容方面基本都是弱相关。 说白了就是游戏公司拿一笔钱出来给影视公司，影视公司以游戏内容里的人物，主剧情为框架为主体进行制作，至于内容就别指望高度相近了，低度相近都勉强。 所以这样的钱通常也不多,&nbp;&nbp;大制作一般也就是千把万的付出，实际就是变相的代言。 请个明星花几千万，找影视公司打造个ip，花费也差不多。 但是李闲云怎么可能看重千把万的收益？ 他要从游戏公司里掏的可是上亿收入！ 所以李闲云首先强调的就是强相关！ 作为写了七八年的网络,&nbp;&nbp;数年的影视编剧，李闲云在编故事方面炉火纯青，偏偏他的电影卖点还是特效，两个方向都拿手，别人头疼的强相关，对他来说却一点都不难。 举个简单例子，游戏里有个猛虎bo，游戏公司希望把它表现出来，做电视剧的公司就会告诉你：一只老虎的几秒钟的特效就是几百万，十几分钟可能就是几千万。 所以不好意思，你们要的这个我们做不来。 那怎么办？ 改剧情呗。 李闲云不需要，你们想要表现什么都可以。只要剧情不自相矛盾，我高度配合。 别人做不到的我能做到！ 这是李闲云最大的底气。 游戏嘛，无非就是内容架构大了些，所以才要找电视剧合作。 但老子大不了再搞一个系列，总能给你把故事一个个讲完。 李闲云现在拍电影都是三部起拍，所以玩这套溜熟。 他靠卖特效赚钱，剧情就是个支撑，只要不烂,&nbp;&nbp;就一定能起。 而只要我有把握影视本身赚钱,&nbp;&nbp;我就不怕多拍，也就一定能满足流量需求……拍什么不是拍？ 正因此李闲云绝对不接受单部合作。 但是系列合作意味着重复观众多，王帅认为这样就导致了观众基数小，而李闲云则认为重复观众多，则意味着转化率高。 所以双方在内容相关，观众基数，影视游戏版权，转化率以及影视和游戏的投资规模等方面很是进行了一番激烈探讨。 双方都有需求，各有依仗，别看就一个下午的时间，还真有了不少共同点。 那边技术人员还在忙：他们一头雾水，服务器都好好的，啥毛病没有，黑客也没再出现。 本来好好的过个年，硬把我们叫回来，结果还没事。但你还不能不干，只能继续徒劳的找漏洞，解决问题。 王帅和李闲云谈的投机，都不愿意外出吃饭了，直接叫了外卖就在会议室边吃边聊。 基本上韩鑫语他们就是陪坐看两个大老板谈生意，别说，也是受益匪浅。 就连莫睿都听得津津有味，暗记在心。 这一谈一直谈到晚上十一点，王帅笑道：“李总的思路很开，也让我大开眼界。不过今天已经晚了，这样吧，今天匆忙也没招待你们。等明天咱们换个地方再聊。” 李闲云也不客气，起身和他握手：“这次过来本来是陪鑫语的，没想到有机会接触王董，大家都是年轻人，也都有信心，这是好事。我相信我们会有愉快的合作。” 客套之后，李闲云便和韩鑫语先离开。 韩鑫语一路雀跃：“喏，看见了吧？本姑娘就是你的财星，这买卖要是谈下来，易胜传媒又可以捞一笔。” “双赢。”李闲云给她一个标准的商业用词。 回了酒店，李闲云找了个借口，将数据鬼叫出来。 数据鬼其实不叫数据鬼。 它叫猝死鬼孔大章。 他原本就是茉莉花公司的一名员工，因为高强度工作而猝死。 李闲云抓到他的那个工位，正是他曾经的岗位，他也是在那里猝死的。 这大概也是现代许多白领的无奈，高强度的工作，时不时的加班，陪酒，心力交瘁下，往往就容易引发猝死。 不过王帅到不是小气的人，孔大章死后，茉莉花公司抚恤金也是给足了的，该赔的钱没少。 所以孔大章这么搞也不是报复王帅，他就是单纯的憎恨外挂！ 是的，这货本身就是个狂热的游戏爱好者，实际上他的猝死还未必是茉莉花公司加班多，他自己生活不规律，上班做电脑，下班打游戏，有劳无逸，猝死难免。 死后化鬼，执念就是消除一切外挂。 只不过他这外挂的范围有点宽——贵宾们其实不是外挂，是调节的结果，但在他这里，不经历自身努力的升级，都是外挂。 结果就是茉莉花公司因此倒了大霉，所有的贵宾账号都被封存，连恢复都恢复不了，好在也无所谓，贵宾们没几个真正玩游戏的，重新弄一批账号就好了。 这刻唤出猝死鬼，李闲云笑道：“人家也没得罪你，你却差点把人坑死。” 孔大章呆呆道：“外挂必须死！” 得！ 这也是个执念逗逼。 李闲云手里脑袋清醒的不多，好不容易有机灵鬼，姜萌萌，车祸鬼，魑离这几个清醒货，兽吻鬼算半清醒，本以为时来运转，没想到这次又来个逗逼。 李闲云道：“正常聊天，好吗？你有什么本事？能一挥手做出款游戏吗？” 他要能做到，就不用和茉莉花公司谈合作了，自己做游戏，美哉美哉。 孔大章哼了一声：“无法超越人力。” 哎呦，你还挺会装的。 “你那意思，是人能做到的你就能做到？” 孔大章缓缓点头。 “能入侵所有的电脑？” 孔大章直勾勾的看他：“我不会为你做伤天害理的事。” 说着刷的一下，竟然钻进了李闲云的笔记本电脑。 刷刷刷，李闲云的笔记本疯狂亮起。 李闲云很不满：“这有点自行其是了啊。我说，你能不玩我电脑吗……咦？” 李闲云吃惊的看向屏幕。 无弹窗 第五十五章 三方合作达成 李闲云的笔记本此刻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那是破军行的片段，易胜后期那边正在做前端粗剪，发的样板给他。 让李闲云吃惊的是，这刻破军行的演员面容，竟然被换掉了，换成了他笔记本里宠物特工队预演版的角色。 于是李闲云就看到，破军行的飞车大戏里,浣熊考拉老虎什么的充斥其上，就连路边的行人都被换成了狗头人猫头人什么的。 李闲云大惊：“你怎么做到的？” “ai换脸啊。”猝死鬼从屏幕种冒出头来，理直气壮的回答。 我了个去！ ai换脸我当然知道，可什么时候能换这么快，还换的这么自然了？ 目前还没有哪种换脸技术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你跟我说你能做到的是人力可为？ 哦,是了。 其实不是ai换脸的技术做不到,而是需要用的功夫太多太多！ 如果不计成本，要做到完美的ai换脸，那其实是可以的。 但这么搞，需要的人工与精力可就大的去了，成本可能还超过拍摄成本。 但是猝死鬼不一样，他这里没有精力成本一说，网络信息科技里的人力可为，对他来说就是轻松可为。 我靠！ 这技术牛逼大发了，太有用了！ 李闲云以后连大拿都不用请，比如找到黎潇潇，直接就可以说：给你一百万，让我用你的脸，不用你演。 然后，一个明星阵容就诞生了。 杨天宝那时候的制作公司要是有这技术,绝对不会被人骂——就因为技术不到位,所以贴图才能被看得明明白白啊！ 不过这个事暂时不急,还需要契机。 但是预演系统就好搞了。 新软件就算研发完成，还有个找素材的问题——做剪辑最头疼的就是找素材,那玩意儿就跟做拼图游戏似的。 要不片场为什么需要场记？就是给素材标号的。 但是片场有标号，做预演可没有标号,一场预演用到的素材成千上万，后期要把素材做出来，然后还得自己一个个去找。 猝死鬼不用担心，他不能做素材，但是找素材就是瞬秒——不过也不能全给猝死鬼做，毕竟猝死鬼也是个脑子不灵光的，会搬运，但未必是按照导演的意图搬运 这刻李闲云再问：“你还能做到什么？” “能做也不给你做。”猝死鬼语气僵硬的回答。 “那你还做这个？”李闲云指着视频问。 “我喜欢这个。”猝死鬼回答。 原来这货生前就喜欢这类技术，对他来说这是兴趣。 至于黑客，那不过是他为了消灭外挂的做法，本质上他并不是黑客，只不过作为网络幽灵，他拥有黑客的能力。但你要真问他黑客的相关入侵技术，他还真未必知道。 李闲云是：我只是个捉鬼人，凭什么要懂鬼？ 猝死鬼是：我就是个擅长美工和建模的游戏公司员工，凭什么要懂黑客技术？ 他能黑进网络就和人会走路一样，对他来说属于正常,而非特长。 反倒是灭外挂和换脸这事，才是他真正的兴趣所在。 明白了这点，李闲云也有数了：“那行,以后你就给我干这个，别的不要求，成吧？” 猝死鬼看看他。 他想了想，说：“开挂的必须死！” 靠！ 这特么和开挂有毛线关系？ “这是电影，不是游戏。”李闲云用哄女孩子的语气哄他，不对，他哄女孩子都没这么用心过。 “我要玩游戏！”猝死鬼道。 “没问题。” 我特么也拦不住你啊。 “开挂的必须死。”猝死鬼继续坚持，执念的不要不要的。 李闲云哄孩子似的：“给你弄个专门的账号让你控制，要不就用我的名义。但是你别删人家账号，还有你之前的那些是贵宾，不是开挂的。” “好！”猝死鬼答应。 “成了！”李闲云打个响指。 ———————————— 次日。 大年初二。 李闲云醒来，打开电脑。 果然。 自己和韩鑫语旧情复燃的事上热搜了。 然后就是一堆电话。 吕小真，黎潇潇，秦雨枔甚至连许琪琪都打电话过来询问。 李闲云统一回复：风流被抓，被迫无奈。 让他奇怪的是林喵喵竟然没打电话，不过后来想通了，这妞儿不怎么关注新闻，可能都不知道这事呢。 今天韩鑫语在京港那边有工作安排，所以李闲云独自去了滨海的一家花园餐厅和王帅见面。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继续聊天。 或许是大方向定下的缘故，这次就顺利多了。 游戏公司和影视公司很象，宣发也分渠道和宣传，游戏的所谓渠道就相当于影视的所谓发行了。 而游戏界的渠道和宣传一般也是捆绑的。 这方面做的最牛逼的就属鹅厂，他们的宣发渠道占比最高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 就是说游戏卖十块钱，鹅厂拿八块，游戏开发商只有两块。 但是鹅厂的流量也牛逼，长尾效应好，通过他们的推广，游戏成绩一般差不了。 茉莉花公司在华国游戏领域里也属于一线，游戏制作水准比较高，最重要的是王帅他们三个创始人是鹅厂出来的，彼此多少有些芥蒂，所以基本不走鹅厂渠道，而是和首府的一家专注游戏宣发的渠道商飞腾公司合作。 后者也是渠道大牛，原本是研发商，后来发现研发商太苦逼，大头都被渠道拿走了，就转型做了渠道。 有趣的是，早年李闲云还和他们有过一次小小的合作，不过那是他原世界当网络作家时候的事了，也就是为他们写个本子的事，是一本科幻。 总之，飞腾的渠道还不错，当然肯定没有鹅厂那么牛逼，和茉莉花的宣发差不多是六四分成，飞腾占六。 王帅这边的意思，就是达成三方合作，说白了就是把飞腾那边的份额拨一部分给李闲云。 这能最大程度的保有自身利益。 但李闲云知道这不现实，大企业心气儿都大，我要是和飞腾合作，还需要找你谈吗？ 肯定是双向让利。 这种谈判注定是旷日持久的，好在过年没什么事，李闲云就干脆住在滨海，没事就和韩鑫语赏花弄月，那边王帅等几个合伙人也在和飞腾联系，看看能不能从飞腾身上刮下一块肉。 飞腾到也不排斥这事，毕竟他们做宣发也是要往外撒钱的——六成也不是白拿的。 实际上之前的影游合作，主体还就是飞腾主导的，甚至连韩鑫语都是他们安排的，钱也实际是飞腾出的，只不过合作必须是多向的，比如广告制作等，需要和茉莉花配合，所以韩鑫语才会跑过来。 现在得知最近声名鹊起的易胜传媒有意合作，当即表示了兴趣，对李闲云提出的模式也表示认可：怎么合作不是合作啊？关键就是价钱问题。 于是很快派了人过来联系。 最终这个年就这么在多方会谈和花前月下中度过。 当到正月十五时，李闲云也终于和茉莉花公司与飞腾公司达成合作意向。 合作框架主要有以下几条。 一：由易胜传媒与茉莉花公司联合制作三款游戏，易胜传媒无偿提供包括编剧在内的技术支持。 二：易胜传媒的影视制作和茉莉花公司的游戏制作采取对等投资原则，即茉莉花出多少钱做游戏，易胜传媒就出多少钱做影视，但是单部影视下不低于五千万，上不高于一个亿。 三：阶梯性分成条款，共分五个量级，每五亿为一个量级，百分之五的游戏收益，最高百分之三十封顶。同时易胜传媒除了本部系列外，还必须在其他相关影视中，至少五部投资不低于五千万的院线内，制作关于该游戏的广告以及相关植入。同时茉莉花和飞腾公司拥有百分之一到五的影视票房分成，具体看量级，对等反比。就是说你要是票房突破二十五亿达到最高上限，我就能拿百分之一，要是总票房收入没到五亿，我就拿百分之五。同时设定游戏基准，净收入不可低于一个亿才启动票房分成条款。别到时候我电影火了，你游戏还烂了，我不能白送钱给你啊。 虽然飞腾公司因此减少了游戏分成，但他们也省掉了大部分的宣传费用，当然不可能全省，而且这百分之三十也不是全他们出，而是和茉莉花公司共同承担，所以他们内部还需要有协议，这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四：易胜传媒制作的一些宣传片，尤其是特效部分，可以由茉莉花公司无偿使用放在自己的游戏中，说白了，就是节省他们的开发成本，一鱼两吃。 五：对应系列的版权共属三方，影视方面必须三方共同同意才能进行下一阶段开发，游戏方面则不需要易胜传媒许可。易胜传媒仅拥有游戏主体分成权，不包括其他任何周边。但是非游戏内容的影视周边，归属易胜传媒。 也就是说，如果易胜传媒在同系列影视中创造了某个人物或道具，而该道具在游戏中本来是没有的，那么对应版权就归属易胜传媒，凡是游戏里存在的，就归属茉莉花和飞腾。 这种事其实很容易扯皮，因为存在模糊界限。比如游戏里有个蚀光武器系列，然后我做一把全新武器在电影里，属于这个蚀光系列的，但游戏里本身又没有这把武器，那你说它到底属于哪一方的版权？ 但这种事难免，只能一方面尽量细节补充，另一方就看各方大度，期盼这类事不会存在大利益。 对于明确非游戏内容的版权道具与人物，茉莉花和飞腾公司在宣传中有权自由使用，但不可授权生产，不可在游戏中擅自出现，除非三方重新约定，达成谅解同意。 华国目前国内周边尤其是手办销量呈上涨趋势，但总体表现依然一般，估计还得有些年才能进入高速上升期，所以李闲云他们暂时都不在意这块儿。 但如果真有这样的玩具一下卖出十个亿，那就可以准备打官司了。 最后就是所有影片内使用的相关艺人都有义务为游戏做宣传，这也是最容易引发纷争的问题。 李闲云现在是主演不用大咖，客串狂用大咖，只用其名不用其实。 我要是拉了十个大咖过来客串，还都得给你们免费打广告了？那你们不得美死？就算我是老板，这么用艺人，他们也得造反啊。 但李闲云最终还真同意了！ 他提出了一个对等条件：即游戏本身的收入增长率。 在影片上映后，游戏也要有对应的表现。别我这里大卖了，你那边游戏拉垮了，我百分之三十都挣不到几个钱。 非大咖的主演们可以免费宣传，直接做代言人，你们给个名义上的高价码就行了，实际意思意思就好，反正我是不用大咖的。 而你们的游戏每达到一个台阶，我就找个大咖给你，但只是形象使用权，人家活儿可不跑，说白了就是给你游戏里贴个图。 你要是游戏做得够好卖得够多，我帮你建模弄个大咖模板的np都可以。 王帅表示我不信。 信不信，合同在这儿！ 事情就这么定了。 无弹窗 第五十六章 收购酒店（上） 和茉莉花，飞腾公司的合作，基本就是双方互提条件，都对对方的作品有一定的要求，剩下的就看自己。 无论是茉莉花，还是易胜传媒，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他们也都对自己有信心。 最好的结果就是双赢，影视和游戏都大卖。 而在这笔交易里，双方基本都是确保底线，怎么混都亏不了，争取资源价值最大化。 因为有了这个计划，三方也是齐心协力，最终确定第一款游戏的研发成本为1.2亿。 这已经不算小数目了。 如今游戏行业竞争激烈，研发成本也是水涨船高。 一些大制作花上几个亿米元的研发成本很正常。 以影视改编为例，黑客帝国的相关游戏,其研发成本高达6700万米元，折合华币差不多就三四个亿。 象后来的荒野大镖客，研究成本六亿多米金，更是高到离谱。 时下最火热的王者游戏，研发成本五个亿，收入嘛，马马虎虎几百亿米元。 茉莉花公司没可能投这么大，他们其实最初只想投三千万来着。 但是李闲云哪干啊，你这也太小打小闹了。 大手一挥要求3个亿，最终双方确定第一款游戏先1.2亿，试试水。李闲云表示这个投入我不满意，你要这样，我的特效要作价的，最后一番商讨后，确认鬼城场地不作为投入成本,但是特效作价2千万,易胜传媒实际投入1个亿，就此谈妥。 李闲云也算是做了巨大让步。 搞定了这事后，李闲云就回去了，他还要处理公司的事，韩鑫语依依不舍的和他分开。 这个年一过，大家纷纷回来上班。 破军行在大家的加班加点中已经完成，后期还在制作中，李城那边的六部也上映了两部，半死不活的没起色，还是那逼样。 易胜传媒是赚了，投资人却亏了。 李闲云也不含糊，直接告诉李城那边，确认亏损的话，回头再给你们安排两部，保你们不亏。 几个老板觉得这小伙子还可以，做人还算讲道义的，竟然提出继续合作，相信他后面一定能给大家赚回来。 又给了他三千万。 这次李闲云没再捏钱，直接投入了自己最有把握的网大里。 接着就是立鑫的后三部,宠物特工队的拍摄,以及超英三部曲的系列筹备了。 再就是和茉莉花公司的前期剧本合作。 年度工作计划排的满满的，李闲云也是一头扎进快乐工作中。 刚开始赚钱的时候，李闲云还兴致勃勃的计算着今年收入多少，到后来李闲云都懒得去算了，没事看看账，咦？又多了一个亿？哪儿来的？ 就这样。 这段时间，鬼城的后续开发也基本全面完成，主体就剩商业区还差些火候了，商业区不影响旅游观光，所以借助开年之际，鬼城的门票价格也是顺势提了一波，正式确定为218元。 这让许多游客不满，都骂老板黑心。 可惜骂归骂，两只脚还是不听使唤的过来：没办法，这里有的东西，别地儿它没有啊。 看着客流没多少下降，李闲云瞬间觉得价钱好像还是便宜了，就应该提到二百五以上的。 没事，以后早晚还得提，不光要提，还有节假日涨价。做旅游的都会这么搞，不过现在不会这么做，因为即便是节假日，也远未到顶峰时刻——鬼城这地方和别地儿不一样，节假日不算太火爆，但是非假期也不算冷，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影视体系中的稳狗竟然延绵到了旅游景点。 大家一通分析，一致认为或许是这段时间粉丝运营做的不错，因为有不少游客是冲着明星来的，所以有时候淡季没那么淡，旺季也没那么旺，相对平均吧。 这个得归功于东篱，他们虽然没盈利，但确实在鬼城宣传上做了很大贡献。 这种情况下，暂时不需要搞浮动价格，尽量还是以争取民众好口碑为上，等口碑好到一定程度再搞花式变现。 一个值得庆幸的好消息是：上面终于同意老虎出笼了。 附带条件：得拴铁链，随时有人拉着。 没事，你同意出笼就好，只要不出事，早晚链子也会取消。 于是鬼城自然风景区里，人与老虎的和谐相处瞬间传开。 许多人花大价钱去摸虎头，溜虎须，拍视频——鬼城严重警告，摸胡子也就算了，千万别拔。 有不听话的，大招虎尾扫击伺候。 那是真上啊！ 旁边还写有警告牌，直接告诉你我们保留了猛兽反击的权限，你要自己作死，陪你打官司都不带赔钱的。 非得这么硬气，才能阻止手贱的。 另一边，泽湖手续也终于全面办妥，鬼城的陆地面积没多少扩张，但是整片湖算是属于他们了。 于是一艘艘用于拍戏的各色各样的古代大船、龙舟陆续进入。 李闲云还不满足，亲自找美工设计了一艘美轮美奂的云中船。 只要湖畔起雾，看起来就能象飘在天空一样，用来拍仙侠片绝对过瘾。 平时没事还可以和妹子在船上泛舟、开车。 碧波荡漾！ 时至三月，凉春时分。 小雨蒙蒙，鬼城的剧组们却干的热火朝天。 随着鬼城的火热，各区域如今都已生意火爆，带动着游客流量，日均六千人已经稳了，并在继续向上提升着。 易胜影视周边，照例是先一批网大启动，新的拍摄模式，流水线模块化生产，套拍联拍翻着花样拍，大家都已经熟门熟路，同时也导致行业内传言众多。 有不少骂李闲云的，说他玷污了艺术。 问题是这些骂人的也见哪个有艺术成就啊，反倒是真有艺术成就的大部分都没有骂，个个表示这小伙子有两下子。 张大牟就是如此，别看他片子失利了，美学水准还在那儿呢，老头有一次过来转了一圈，看完他们的拍片模式后，说了一句：“操！还能这样拍戏，老子拍一辈子电影头回见到，真特么牛逼。” 这算是褒奖了。 至少李闲云是这么认为的。 网大这块李闲云现在基本不怎么过问了，基本就交给下面的人负责。 今天和往常一样，李闲云看看公司也没多少事好让自己处理的——公司越大，体系越多，老板们反而越清闲，基本不过问具体事务，只管大方向。 到姜正那边转了一圈，看他正和某个大佬喝茶，李闲云也没逗留，径自离开了。 没开车，李闲云打算散步去酒店。 沿着林荫道一路前行，一路走来，时不时就有人向李闲云点头致意，有的更是大声问好。 这两年李闲云在泽县也算出名了，县里给了他不少奖状还有奖金。 整个泽县也因为他而经济提升，所以大家看见他都极为客气。 时不时还有附近的人给他送枇杷。 靠，我地里出来的。 这刻正走着呢，一辆车嘎吱停他身边。 从车里探出一个油光泽亮的脑袋来：“李老板啦，你几么今天有空现步啦？” 听着这不着调的普通话，李闲云笑道：“老郑是你啊，闲着没事走走，有助于思考。” 对方正是香泽酒店的郑大龙。 一个五十多岁的东港商人。 这刻郑大龙挥手道：“哎呀不要现步啦，倪上切，偶送倪回酒店，咱们聊聊啦。” “你管饭？”李闲云问。 “应该滴啦！” “那行。”李闲云不客气的上车。 第五十七章 收购酒店（下） 到了酒店，李闲云自和郑大龙进餐厅。 这里是他的地盘，郑大龙手一挥：“把偶那瓶八二年的拉非拿出来！” 李闲云诧异：“你们家的八二拉菲还没卖光呢？” “拉非！！！”郑大龙咬文嚼字：“非鹫的非。” 李闲云琢磨了一下，知道他说的非洲：“靠，假酒啊。” “好酒！很好滴酒！假滴也不都系坏滴！”郑大龙一本正经解释。 “我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爱喝酒。”李闲云道：“说起来我这人有点苦逼，不好酒不好茶,不好吃不好穿，赚了钱不知道往哪儿花。” “倪好谢啊！”郑大龙认真道：“偶这里的服务员，倪都有过几个了吧？” “别胡说，就一个。”李闲云很认真：“别坏我名声，关键这事它也不花钱啊。” 郑大龙一脸羡慕：“年轻人，厉害呦。” 李闲云冷笑：“你特么别跟我来这套，有话直说。” 郑大龙忙挥手：“木有啦，偶就系想请倪其顿饭啦。” 李闲云指指他：“你说的,那就不聊其他了。” 郑大龙无奈：“其他滴也系可以聊聊滴嘛。” 李闲云笑：“我就说你丫有事。说吧。” 这边服务员上菜,正好是和李闲云相熟的，叫柳夜，估计是这段时间没理她，看见李闲云有点没好生气，盘子重重一放就走了。 李闲云招手：“过来。” “干什么？”小姑娘有些不甘愿，却还是乖乖过来。 李闲云直接拉着她往腿上一坐：“最近还好？” 柳夜扭过头：“我老板在这儿呢，你别耍流氓哦。老板你看见了，他非礼我。” 话是这么说，屁股不动。 郑大龙嘻嘻笑：“木有关系滴啦。” “怎么还没当店长？夜夜挺好的。”李闲云直接对郑大龙道。 郑大龙立刻道：“马上就系。” 柳夜开心，推了李闲云一把：“算你有良心，到现在才知道帮我说话。” 李闲云撇嘴：“废话，你老板今天才找我谈事，我有什么办法。算你有耐心，晚上过来陪我，今天空窗。” 柳夜脸一红：“人多，看着呢。” 说着推开他自己走了。 李闲云这才道：“行了老郑,有话直说。你那半吊子普通话我听着累人。” 郑大龙笑道：“也木有什么啦，就是偶看你那酒店,也快要盖好啦。偶听说倪到系候要让你的剧组都去倪那里” 李闲云明白了。 他一笑摇头：“老郑啊老郑，你特么是猪脑子吗？这事还用听说？不需要消息的吧？早两年前你想想都应该明白的事。” 郑大龙嘻嘻一笑。 看着他笑容，李闲云明白了。 他偶了一声：“你不是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太早和我谈。谈的早了，你能捞的好处就少了。现在我的酒店最多再过半年就能搞定，八个月左右就能营业，你觉得是时候聊了。可以啊，算计的够精明。你怎么不干脆等我开业那天再谈呢？” 郑大龙苦笑：“内个系候就没的谈溜李老板呀，咱们也系好些年滴朋友啦。托你的福，偶介些年赚到了一些，但系前些年偶系真滴苦哇。偶也系木有办法呀。倪行行好，高抬鬼手啦。” “我鬼你妹个手。”李闲云用筷子指他：“你别怪我说你。整个县城，就你这一家酒店算是级别最高的了。我跟你说过几次了，好歹重新装修一下，至少让剧组来的那些大腕儿住进来舒舒服服。你就是不听。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个，好几个明星大腕儿不愿意到这儿来拍戏？你严重拖我后腿啊！” 好的影城一定要有高端的配套，可以说它的层次决定了它的上限。 这种地方客流量不需要太大,只是每天那么多剧组进来，制片人,导演，明星，已经足够编织起一个强有力的消费圈。偶尔再有土豪游客加入，就更加完美。 李闲云的影视中心一开始起不了豪华酒店，所以就只能希望郑大龙做好些，可丫的就是不愿意装修。 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现在泽县这边就我这酒店级别最高。 我这边搞装修期间赚不到钱，等我搞好了，你的酒店出来了，我怎么竞争？ 所以他怎么也不可能去装修的，总得先抢一段时间的钱才行。 这刻郑大龙无奈道：“重新装修很贵滴啦！” 李闲云哼道：“你不愿意装修你卖给我也行啊。我给你的价钱不低吧？哦，装修你不愿意装修，卖你还不卖。等我自己的酒店要开了，你还怕我抢你生意？我操老郑啊，你拿瓶假酒就来糊弄我，你这买卖也太好做了吧？” 郑大龙很委屈：“偶还给小夜店长呢？” 李闲云一拍桌子：“你特么跟我扯淡呢？我和她的事你早知道了！你早干嘛了？我今天不说你都不带帮忙的。到现在求我了你跟我说这个？” 说着李闲云对前边叫道：“夜夜，这店长咱不稀罕了，回头我重新给你安排！” “诶！”柳夜远远对着李闲云一笑。 郑大龙苦笑：“李老板，倪不要介个样子啦，有话好好削啦。” “我跟你好削个头啦。”李闲云没好气道：“我对你有意见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啦，你丫就是个抠门货啦。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这么大买卖的啦吗的，学你说话太累，不学了。我说你都有脸拿店长跟我说事？你拿个蚂蚁腿卖王八价？到底谁过分啊？” 郑大龙无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啦。” 李闲云呵呵一笑：“行了，你也别废话。你给我个好点的提案。我要是觉得可以，那这事就成，不可以，大不了这顿我买单，成吧？” “买单系不用倪买滴啦”郑大龙还想叨逼叨，看李闲云有点不耐烦了，连忙改口：“要不然，倪入股怎么样？” 李闲云笑了：“我？入你的股？” 他摇摇头：“行了，老郑你就别想了。酒店开出来后，你肯定生意会有影响。不过现在游客多，你应该还是会有生意的。大不了便宜点儿，不做大腕儿的生意，做点普通的。” “偶介系三星级酒店啦，便宜不来啦。”郑大龙无奈。 以前他没有竞争，老破三星按新三星卖，不想走远路的只能认。 现在不可能了。 李闲云的酒店一出来，直接就是五星级。 首先剧组大腕儿就不会在他这儿住了，其次游客也会分流，但凡李闲云那边没客满，他这边就别想有多少生意。 最关键的是，李闲云有掌控权啊！ 如果香泽酒店这种情况还能生存，李闲云就可以再盖几个酒店，保证挤到你没生意——鬼城老板一句话，过来的剧组谁会照顾你呀？ 再说他还有商业中心规划呢，这玩意儿一出来，郑大龙更是要被打到找不着北。 就这李闲云都觉得不够，打算在镇中心再搞些，以他现在和泽县政府的关系，泽县政府的要价都不会高。 到时候你怎么办？ 做生意就是这样，只要形成优势，你就只能被吊打。 可就算这样，老郑本能使然，还想让李闲云掏钱入股。 明白他的心思，李闲云能如他愿？ 他说：“这单还是我来买吧。” 无弹窗 第五十八章 商业拓展 老郑做生意有点象灵澜，轻易不松口。 有些人就是这样，每一点利润都咬得很死，轻易不让步，全靠耐心。 但是李闲云可不是这风格。 他现在最烦的就是这一路人，你喜欢蝇营狗苟眦睚必争，老子可没兴趣陪你这么玩。 快速吃了两口,筷子一放：“夜夜，走，不搁他这儿干了。” “诶！”柳夜开心的一脱围裙跑过来，旁边客人喊：“我菜还没点完呢。” 柳夜给了客人一个中指，开心的跑到李闲云身边。 郑大龙还想说什么，李闲云转身道：“老郑我告诉你，你要想合作，就别把你那套用我身上。没有诚意,别谈合作！” 说着一搂柳夜细腰走了。 “哎呀，倪介个不系做生意的路数啦。”郑大龙摇头。 想追上去，又回头道：“把菜打包送我办公系啦。” 这边急急忙忙追过去。 追到李闲云的房间，门开着呢。 李闲云搂着柳夜坐在沙发上，竖起一根手指：“就一次机会。我不满意，你就出去。” 郑大龙叫道：“不要钱，给倪五个点！” 他说这话时格外心痛。 李闲云摇头：“不行。酒店必须重新装修，可以等到我的酒店开业后再装修，装修的钱我出，我要四成。” “木有可能啦！”郑大龙大喊。 李闲云冷笑：“这大楼不是你的，酒店总投资也就三千万左右，过了这么多年，三个不值两个的，充其量算一千万。这楼是蓝元集团的，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可以卖给我，很便宜。到时候我一分钱都不用给你，合约到期,你就得走人。所有的装修你都带不走。有兴趣你就拆门板吧。” 郑大龙面色大变：“李老板,不要介么绝情啦！” 李闲云哼了一声：“所以呢，你诚意点儿，我给你机会。大楼我买下来，装修我来，交给你经营。至少你以后不用担心租金了。当然，那我就不是拿四成的事了。” “那你就系老板啦！”郑大龙苦恼。 李闲云淡淡道：“泽县现在是我的地盘。” 郑大龙默然。 想了一会儿，他说：“五成。” 李闲云：“滚。” 郑大龙无奈：“四成！倪用租金和装修入股，偶来给你经营！” 李闲云轻笑：“你和蓝元的合同还剩两年，这也是你死活不愿意装修的另一个原因。因为你也知道，继续投入风险太大，你尝试和他们续约，但他们要提价，而你知道鬼城的酒店也在盖，提了价，签了长约，到时候万一亏损，你就完了。所以你至少需要和蓝元或者和我其中一方达成协议,你才能搞定。但实际不可能,蓝元是鬼城的股东,他们怎么可能把肉给你吃？唯一能从他们嘴边吃到肉的是我,不是你！” 郑大龙再度默然。 对方果然早就知道了。 李闲云这才道：“给你百分之二十八，定个指标，达到了加两个点的分红。酒店还是你管理。我不擅长这个，也没兴趣介入。我可以跟你签特殊条款，只要这栋楼还是做酒店，而你不出问题，就会一直交给你管。没有租金压力，酒店是必赚的。你特么怕个球？这要是还能做亏了，你自己抹脖子上吊吧。当然，作为我旗下的酒店，你以后也不用担心抢生意的事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郑大龙问。 “我给的是一口价，你只需要接受或不接受。”李闲云挥挥手。 郑大龙明白了。 他退了出去。 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看着他离开，李闲云笑道：“真特么贱骨头，他早两年卖我，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了。” 柳夜搂住李闲云的脖子：“那我呢？” “看你本事喽。” “哪方面？” “各方面。” 于是柳夜吃吃笑着弯下身去。 ———————————— 半个月后，郑大龙，蓝元和李闲云正式签署协议，从现在起，这酒店连大楼一起就算归李闲云了。 买下大楼还要准备装修的钱，易胜传媒之前一波大消费，存款耗尽，后来影视上线那些收入在新一波拍片计划中，也差不多消耗光了。 好在他早有准备。 两家经纪公司去年收入不错。 经纪公司这种玩意儿，不搞基础建设的话就是纯盈利，就看艺人能值多少。 现在的易胜经纪，一线有水兰然，二线有魏良秋，何俊伟，吕小真，三线有祝倾，章立冬，王跃声，秦雨枔，白小仙和云芝，俨然已经是大经纪公司。 去年易胜经纪仅艺人收益方面，就达到了十二亿左右，不过这是营收，去掉给艺人的，实际公司收益在4亿左右。 公司那么多经纪人，经纪助理，策划，营销，公关，还有大量的业务团队成员，再加上差旅补助，各类津贴，薪水，还有公关费用，实际开支成本达到了18亿之巨，也就是净利润22亿。 这个数字让李闲云很不满意。 运营成本太高了！ 这多出来的成本，有一部分就是用来砸在窦玲玲的那个练习生计划上了。 此外艺人收入本身还有巨大的提升空间——好歹有个一线艺人，人家牛逼的公司靠一个一线就可以做到三十七亿呢。 当然，三十七亿也是有众多因素在，有许多额外成分都算了进去，但是你好歹把水兰然做个十亿出来啊——窦玲玲表示我很委屈，三十七亿那也是极限数字，你这么比，就好比每部片子都和战狼2比啊！ 再说人家是一个公司就围着一个超一线服务，我们可不是啊，就真接到这么多代言也还是要分给大家的。 水兰然去年一个人收入三亿多，已经很可以了。 李闲云可不管这个，深刻怀疑窦玲玲有没有从中捞黑钱。 看过数字后，李闲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窦玲玲进行了一次分红。 此外就是莫韩公司那边。 莫韩这边，一线有韩鑫语，二线有林悦，许琪琪，三线有戚小艺，顾婷婷和秦珍。 人数比易胜经纪还少一些，还要给了华友百分之三十，盈利竟然和易胜经纪差不多。 所以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窦玲玲你解释的天花乱坠，反正你盈利没莫韩高是事实。 李闲云和别人不一样的点就是：一般的企业是以营收为核心标准，李闲云是以盈利为核心标准。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差别，是因为营收代表着体量与市场份额，体量越大，市场份额越大，越容易吸引投资。其次就是成本本身也是收入。 比如易胜经纪营收十二亿，成本十亿，但在这十亿成本中，本身就包括了管理人员的收入。 也就是说，企业管理者吃的不仅仅是利润，还有成本！ 所以营收的意义很大！ 但李闲云不靠投资吃饭，市场份额不是他现在需要考虑的，又不从下属公司拿劳务费，自然就要盯紧纯利润。 这么大一个经纪公司，这么多人才，一年才创造两个亿的利润，太少了！ 但现在他不好说什么，就只是让老莫那边也分了一波。 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唐磊那边要完成35亿的对赌有多难。 黎潇潇是要比韩鑫语和水兰然都大牌一些，但她拿九一分成，而公司全靠她一个人撑着，剩下的连个正牌三线都没有。黎潇潇创造四亿营收，公司也只能拿四千万。 唐磊之所以敢接这个，是因为他靠了黎潇潇的名气，到处和别人合作，搞项目开发。 去年他们做的那个综艺效果还不错，第一年的对赌应该勉强能达成。 至于易胜后期也是赚钱的，但这一块他们还在拼命扩张，看起来易胜影视还没成为行业龙头，后期这块到是要先成为行业龙头了。 此外易胜宣发也是一如李闲云判断的那样稳定盈利，除了部分用于扩张外，也拿来了一亿五千万的分红。 最后就是超神科技。 欢视的加入让他们的全息投影技术终于出现了一线曙光，技术突破显著提升。 原本只用来给游客欣赏的全息投影，在室内环境下已经可以用来辅助拍摄了。 拍电影不合适，拍一般的电视剧问题不大。 那些鬼终于可以不用那么忙了。 至于今年，等破军行上线后，应该会有一笔丰厚回报。 还有宠物特工队，这个简单，还快，五百万投入，十五天左右就能拍完，配音到是要时间长点，但所有后期也是可以很快搞定。所以送片及时的话，也是可以赶上今年放映的。 哦对了，还有个慈善中心，去年捐款一百万，李闲云觉得是时候提升一下了，但是要求定量定向，务必要让钱有所值。 无弹窗 第五十九章 宠物片开拍 新年伊始，一轮狂拍开始。 首先就是立鑫后三部，也是现代特工片，模板对标007，投资规模两个亿。 接着就是宠物特工队。 宠物特工队是到目前为止，易胜传媒立项最快，剧本最快,&nbp;&nbp;筹备最快的片子。 之所以如此，除了投资小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董梓欣。 董梓欣亲自要求导演宠物特工队。 女人没有不喜欢动物的，而她对李闲云的创意也很感兴趣，为此做了仔细的规划。 宠物特工队的剧情很简单。 一只特工鼠因为年纪大了而退役，被女主收养,&nbp;&nbp;无意中发现外星人的惊天秘密,&nbp;&nbp;然后联合了考拉,&nbp;&nbp;老虎，豹子，狼和山羊再加一群猫狗形成的特别队伍，赶赴外星人的秘密基地，将其捣毁的故事。基地靠影棚，外星人靠鬼。 全是套路，关键是剧情简单易懂，毕竟是给孩子看的。 董梓欣看过后，对剧本没意见，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认为应该加强的不是动物们在行为上的表现，而是情感上的表现。 动物们也是有明显的情感表现的。 很多短视频里都可以找到一些动物的特殊表现。 比如某个害怕打针的二哈，在被针戳的那一刻，表现出极度的惊恐，那表情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比如某个伤心痛苦的考拉，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而嚎啕大哭了好几个小时； 比如某只猫被主人吓了一跳，原地起跳，同样还有被宝宝吓倒的大熊猫,&nbp;&nbp;小熊猫等等。 恐惧,&nbp;&nbp;欢笑,&nbp;&nbp;惊讶，悲伤，调皮……所有人类的感情，动物其实也有。 甚至连鸟儿都会有组团“来呀，看这里有个傻鸟掉下去了”的表现。 只不过因为沟通不便的缘故，人们无法告诉动物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动物们也没有演员这个概念。 人们对动物能做的，永远都是用种种手段培养它们的条件反射，而不是告诉它们，这个时候这样做会有什么好处。 你只能给出最简单的行为指令，无法给出更精致入微的表情指令，更无法让它们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电影里的动物演员，基本只有行为，没有表情——那个太难了！ 短视频里的都是抓拍，是数以亿计的人无意中捕捉到的，放到剧组里可行不通。 但是有兽吻鬼在，这些统统不是问题。 所以董梓欣没有在剧情上下文章,&nbp;&nbp;而是在情感表现上下文章,&nbp;&nbp;甚至直接用手机就拍了一个预演版，这也是为什么这片子筹备可以这么快的原因——连预演都现拍了。 而在看过董梓欣的预演版后,&nbp;&nbp;李闲云当场就决定就这么拍。 确实太棒了！ 那些人们生活中只能通过偶尔抓拍获得的动物搞笑视频，被董梓欣和兽吻鬼以剧情的方式连接起来，动物演员也在真正意义上做了一回演员。 正因此，这个年刚过完，宠物特工队就第一个开机。 剧组人很少，连演员总共就五十个人，拍摄地点就在鬼城做好的那片商业区。 商业区拍戏其实很麻烦。 主要这里得清场。 剧组拍戏要求很高的，演员好好的演着，旁边来喝醉酒的喊一嗓子“让让，别挡道！” 全废了。 你能管商业区里的商户，你也管不了游客啊！ 此外人家要拍写字楼，你这片都是卖臭豆腐的，它也不像话啊。 幸运的是，宠物片不需要在意这个。 因为这片子必然是全程后期配音的，录音师只是为后期配音提供方便而已。 此外鬼城开发的商业区是越靠近景区的部分越低端，越靠近外部的地方越高端，中间部分还搞了一个类小镇的商业区，集装箱打造，盖顶，外表看起来是一排排别墅，其实都是商铺，但两边的商铺是背向开门，中间有一条街，有草坪，同样有门户，走在中间这条街上，看起来就像是在别墅区。 商铺的主门户其实在另一侧，好比阴阳脸。 这样既不影响生意，又不影响拍摄。 宠物特工队就是在这片别墅商铺间进行的。 于是乎从这天开始，别墅区的这片区域开始热闹了。 就见到处是动物在街道行走，它们跟演员似的，没事就坐在一旁和谐共处。 技术部快速布景，一个个喷子们拿着喷枪开始喷涂，瞬间将需要的景布好。 灯光师连布灯都不需要了，直接挑杆。 就听说过话筒挑杆的，没见过布灯挑杆的。 但确实没必要搞复杂，因为挑杆一上，贴膜通特种电源的灯具就开始按需求定光。 连高度都不用调，只要调好角度，随后就是演员进场走位。 董梓欣一声喊“考拉上！” 一只小考拉晃晃悠悠的走过去。 围观群众们纷纷窃窃私语“它竟然听得懂人话。” 那边考拉做了个鬼脸，给了大家一个中指。 人群就更热闹了。 “演员快就位，考拉每天要睡二十个小时，还得吃，它只能演两个小时……妈的，比大咖架子还大，还好我剪了它的戏份。”董梓欣冷哼。 那边林豆豆和林喵喵已开始上场。 兄妹俩经过破军行和短视频历练，现在镜头感已经很好了，早就熟悉台词的他们，娴熟的走位，情绪没问题，很快就一组镜头搞定。 不过董梓欣还不太满意，看看后道“小屁，情绪再丰满些！” 她喊的是考拉。 人的表演没问题，动物的情绪还有些不够。 食欲瓜没对它使用，动物们演技不行，效果不佳。 至少董梓欣是这么看的。 旁边围观群众集体无语，刚才考拉表现出看到主角时的委屈无奈，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一个个早就爆棚鼓掌了。 但是董梓欣要求高，你别仗着你是小动物随便挤个眉眼就能糊弄别人，我这里动物也要演技的！ “眼神要有戏！”董梓欣大喊。 小考拉无奈，只好继续。 好在要求不高，第二轮顺利通过。 董梓欣回头喊“特工鼠上！” 一只小白鼠穿着特制的老鼠服装，呲溜窜出，对着林喵喵人立而起，一通叫嚷，然后用前爪指了指旁边别墅，那意思目标在别墅里。 看到这一幕，围观群众再次震撼了。 真的是连老鼠都在表演啊！ 这特么太离谱了。 这易胜传媒真的是影视公司？ 你们明明是黑科技公司啊。 “不会是机械鼠假装的吧？”有人疑惑。 下一刻一只猫从天而降，落向特工鼠。 特工鼠一个后空翻，后脚回撩，正踹在猫腹部，那猫发出一声尖叫，凌空翻转着稳稳落地。 “咔！干的漂亮！”董梓欣喊。 猫和老鼠互相握了握前爪，表示合作愉快。 。 无弹窗 第六十章 鬼宝系列 别看宠物特工队投资只有五百万，其实要求还真不低。 作为一部温情片，它不适合大爆炸大华丽场面，不需要刺激肾上腺素，所以场景相对简单，但是特技要求比较高。 比如飞檐走壁，腾空上树什么的,&nbp;&nbp;全部要实拍！ 林家兄妹在这种情况下，也是真正展示了自己的本事——剧情中有一段林家兄妹追逐调皮捣蛋的小老鼠的戏份，兄妹俩跟武林高手似的的飞上屋顶，小老鼠在屋顶狂奔。 猛然从屋顶跳出，小老鼠空中旋转三百八十度，林豆豆林喵喵也是同样空中转体三百八十度,&nbp;&nbp;潇洒落地。 关键全程实拍，连威亚都没吊，就在下面铺了个垫子。 李闲云不太放心，但林喵喵表示这对我们是小意思。 于是人与动物就这样上演出一幕幕精彩滑稽而有趣的追逐大戏，不仅拍的人过瘾，就连围观群众都过瘾。 不少人现场拍视频。 好在因为都是后期配音，动物语言不会泄露剧情，所以这一次剧组也是放任大家拍摄，这样相当于提前预热，免费流量。 等到鬼在柯妖妖化妆下扮演的外星人出场时，这场面效果就更惊人了。 就看到一个个外星人利用“高科技”将自己悬空飞起，让所有人的科技武器无效，一群人类特种兵战士望空兴叹，动物演员们纷纷出场。 小老鼠在魍影加持下飞空扑咬，鸟群自天而降，小猫灵活的窜到树上，爪子上弹出绿布——这个是要回头做特效,&nbp;&nbp;变成金刚狼爪子的。 于是一场特种动物大战外星人的场面就此出现，完全不靠特效，现场实拍,&nbp;&nbp;看得鬼城群众们连呼过瘾。 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做到的？ 有关动物实景拍摄，大战外星人的故事也在各大短视频平台上疯狂流传，储希雅那边更是带着专业队伍狂拍花絮，有时候还会异想天开的提出一些特殊要求。 这些要求有的很不错，但不适合放在片子里，却很适合短视频，所以董梓欣也配合的给大家都加了戏份。 动物们表示得加钱。 各种口粮奉上。 结果就是宠物特工队的拍摄很快吸引来大批观众，弄得商家们开心不已。 宠物特工队在鬼城的拍摄历时五天，五天后转场去其他地方拍外景，但是技术部跟随，所以也会很快搞定，效率高到极致。 不过董梓欣大概也是拍上了瘾，拍完之后觉得不够，又要求李闲云加了一百万预算，追拍了一些灵感爆发的镜头。 李闲云表示这是易胜传媒自成立以来第一次遇到加预算的事。 不过还是同意了。 最终宠物特工队拍摄历时十五天全面完成。 回来后董梓欣就进入易胜后期，指挥着后期人员咔嚓咔嚓一通猛剪，然后就组织配音，最后还把陶老师拉过来作曲。 陶老师作曲一向懈怠，到现在也就两首歌,&nbp;&nbp;李闲云早就不指望他帮自己成名了，但是董梓欣一轮催促下，陶老师破天荒发威，一口气为这片子作了三部曲子，效果也是极佳，比他之前的两首歌要好多了。 果然还得是前女友出马才有威慑力。 李闲云表示我可以继续当歌手，董梓欣表示你给我滚蛋。 钦点了李峰当歌手。 前前男友上身前男友，也不知道他们相处如何。 反正李闲云也没去录音棚，只是最终听了成曲后，感觉主题曲有火的趋势。 关键陶老师好像也走出了他以前只会情歌的套路。 这是因为失恋的缘故吗？ 反正这几首应该会比之前的两首火，关键李峰的嗓子也比李闲云好。 操！ 说好的我是易胜传媒的第一歌手的？ 于是继宣东的车神，姜正的科学家身份之后，李峰篡位成功，成了易胜传媒的新主题曲歌手。 歌手李闲云表示老子正式过气了。 深感地位危急的李闲云因此发狠督促大家。 华国007快点给老子开机！后面还有超英呢，都磨叽什么呢？另外宠物特工队效果很好，所以不用等上线反应了，第二部第三部剧本给我做起来…… 一通鞭策。 随后又打电话给韩萍“韩萍，我有个新想法……” ———————————————— 阴宅办公室。 “哦，终于要杀青了，垃圾电视剧，拍到想吐。”幻彩鬼开心的原地转圈。 自认为是有品味的鬼，柯妖妖对那些垃圾电视剧很是不屑一顾。 “你先别开心，闲是闲不下来的。”这刻韩萍走过来笑道。 “怎么？”众鬼一起看韩萍。 韩萍扬了扬手里的剧本“老板刚才又有了新的想法。” 幻彩鬼抱起手臂“我讨厌新想法。” “但是这个想法你会喜欢。有没有兴趣拍动画片？” 动画？ 众鬼互相看看。 这是什么情况？ 但你别说，动画还真是电影行业中的一个大分支，甚至可以说是最赚钱的分支。 世界第一大影视公司迪士尼，就是动画公司。 可以说抓住了孩子的心，就抓住了核心市场。 饿死鬼诧异“为什么要拍动画？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韩萍笑道“这还真是为你们着想。这些年，你们总是给别人做特效，明明那么努力，却不能有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很可惜？” 众鬼互相看看。 是啊，拍摄的时间长了，其实心里也会有想法，有追求。 就像幻彩鬼，要是能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上面，该多好？ 韩萍道“演员名你们不可能留，但是角色名你们可以留啊？老板想了一个主意，就是用你们做主体，拍一个真正的超级系列。象猫和老鼠那样的大系列，有动画片，也有动画电影。” 幻彩鬼一下明白了“你是说以我们自己为主体的影视系列？” 韩萍认真点头“对！超级系列，讲述我们自己的故事。你们曾经的故事可以出现，你们的名字也可以出现！当然，不是以演员的身份，而是以动画片角色的形式。” “没有关系！”众鬼一起欢呼“这太棒了！” “要宣扬环保！”兽吻鬼道。 “禁止外挂！”猝死鬼道。 “一起快乐吧！”极乐鬼捧心。 “我好后悔……不，这个不后悔啊！”毒死鬼呵呵笑。 “怪不得……”荆棘鬼的口头语适用万物。 “砰砰！”炸死鬼。 饿死鬼“管饭就行。” 他竟然没说饿了。 所有的鬼都在欢笑，都在开心。 不过还是有鬼道“等等。” 是扶风鬼。 大家一起看他。 扶风鬼道“这样做，不就等于把我们都暴露了吗？” 对啊，这样公开展示所有鬼的特点，那后面做特效怎么办？ 就在这时，李闲云走了进来。 听到扶风鬼的话，他笑道“不用担心，二档特效现在已基本成熟，你们以后的工作量会减少很多。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易胜传媒有属于自己的拳头产品，就像迪士尼的唐老鸭，公主系列。而你们，你们会有自己的独立电影，联合电影，全部都是动画片形式。只要火起来，我们就可以说，我们的特效是以此为基准制作的，尽量保留你们的特点。我们甚至对外宣传提供版权支持……比如让我们的角色，也就是你们，去别的电影串场，不收额外的版权费。你们可以控制自己的就控制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就尽情展示自己好了。” 一番话说的大家都开心无比。 没错，既然特点鲜明，那就索性锁定！ 就说是我们的人设不就好了？ 如果唐老鸭真实存在，迪士尼愿意让它去别处串场，无数影视公司都会抢着要！ “老板你真是太棒了！”幻彩鬼兴奋的扑过来，抱住李闲云亲了一口。 呃。 被鬼给调戏了。 李闲云笑笑“我希望你们能够成为未来易胜传媒的中流砥柱，未来你们的名字，会传扬整个世界，你们的形象，会成为手办，被摆在家中。你们虽然已经死去，却活在每个人的心底。让人与鬼，就象和动物一样，融于自然！” “哦，融于自然，人鬼和谐！！！”所有的鬼都大声呼叫起来。 这一刻，阴宅化作欢乐的海洋。 制作以这些鬼为原型的独立影视，是李闲云在太平间过年后产生的想法，那一次经历，让李闲云意识到鬼宝们也有需求，也不能只压榨不满足。 他们需要的不是钱，而是找到自己的鬼生意义。 在这种情况下，鬼宝系列动漫的想法应运而生。 某种意义上李闲云实际不是在做动画，而是人与特效的结合——就像《谁陷害了兔子罗杰》《泰迪熊》《爱丽丝梦游仙境》那样。 只不过真人实际是鬼，而其他部分才是特效，然后故意做成动画形式就可以了。 鬼宝宝们喜欢这个计划。 每个人，每个鬼，都有自己的追求。 他们为李闲云付出了许多，而李闲云无论是为己还是为他们，都有必要做些贡献。 关于鬼系列动画影视的剧本已经在筹备中了，李闲云打算先推出动画片。 以易胜传媒的水准再加真实的鬼出镜，这动画片绝对会让大人小孩都喜欢的，而且前期成本也不会太高。 李闲云打算让欢视和易胜后期来负责这块。 欢视本来就是做电视剧的，他们和易胜后期联合，应该可以搞定这事。 现在的问题是，先主打谁呢？ 第一炮不会使用所有的鬼，但必须打响。 李闲云看向了幻彩鬼。 这妮子这么爱出风头，不如就是她吧。 片名就叫《幻彩妖妖》系列。 。 无弹窗 第六十一章 释股 今天李闲云正在公司忙碌，洪瑞进来“老板，这是东昌那边的报告。” 李闲云接过细看。 柳书文去了东昌已经快一年了。 因为金牌经纪人的名头，再加上东昌集团的招牌，使得东昌产业园的融资计划极为顺利。 体现在工程进度上，就是新海建设那边已经把能干的活儿都干了，剩余的工程最多两个月就能全灭完工,&nbp;&nbp;已收回四分之三的款子，现在就剩半年尾款期了。 这刻正看着报告，李城打电话过来“闲云，有空吗？” “嗯，你说。”李闲云将报告随手一丢。 反正也没打算投资，工程进度关老子屁事。 李城道“柳书文打电话给我，说想让新海建设继续承接后面的六万亩地。” 东昌集团已经把那部分地皮也拿了下来。 “他还挺想着老东家的吗？”李闲云乐了。 “这不是设备要进场了嘛。”李城笑道。 工程建设完成,&nbp;&nbp;接下来就是设备进场，柳书文就指着这个赚钱呢。 “大概什么时候施工？”李闲云问。 “预计要到下半年。” “账期呢？” “一年。” 李闲云皱起眉头。 这个时间,&nbp;&nbp;差不多已经是自己穿越的时间点。 自己穿越的时间，各房地产开始爆雷，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没有出现。 毕竟不是一个世界，高层有变化很正常。 更何况也不是所有的房地产企业都爆，还有非但没爆反而发展得很好的呢。 东昌会如何，李闲云不知道。 但他知道，只要起了连锁效应，那就算是没爆的，日子也难过。 房地产企业总体是下行的，这个趋势应该不会变。 下半年施工，完成工程至少也要一年，还有一年账期，这就是两年半。 风险太大了！ 李闲云不知道东昌会如何，但他也不想赌，所以道“我反对！把剩下的活儿做完，然后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新海建设做工程,&nbp;&nbp;也尽量缩短账期，另外尽量避免债务扎堆。” 新海建设虽然是李城负责，但李闲云才是大股东，当然就算不是大股东，这个事李城也不会和他杠。 “那行，我没意见，不过你那边的服务得给一些，不然业务不好接。” 有瓜农鬼他们出手，新海建设在招标的时候，就可以给出更好的条件——主要集中在时间方面。 比如这个工程一年完工，我们可以九个月就完工。 拿下工程后，新海建设就把工地圈起，封闭作业一个月。实际就是李峰带着瓜农鬼和魑离过来，呼哧呼哧一通忙活，两天后收工。 工地封闭些日子后“揭幕”，一看基础已经完成了。 新海建设的工人只需要喊666和原地震惊，然后就可以接着动工了。 虽然作用有限，但有时候做生意，只要有一点优势,&nbp;&nbp;就可以形成循环。 杠杆嘛！ 小鬼们是杠杆，是拉业务和提升效率的存在,&nbp;&nbp;工人才依然是赚钱的主体！ 对于李城的要求,&nbp;&nbp;李闲云哈哈一笑“没问题。” 李城犹豫了一下，道“不过听你的意思，不太看好房地产业后续的发展？” 一句避免债务扎堆，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李闲云嗯了一声“现在网购兴起，国家银根收缩，房地产又是重资产，房地产趋势总体下行，这段时间已经有部分房地产企业倒下了，一旦起了连锁效应，你懂的。” 李城也倒吸口气“明白了！”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李城或许还不在意，但李闲云毕竟是开挂的，他这么说，李城不可能不认真对待。 “当然，我也不是说所有的，有靠谱的照样可以合作。”李闲云又补了一句。 房地产再怎么下行，也不可能都倒，乘势而起的都有之。 “我明白的。” “对了。”李闲云又道“你觉得董梓欣这姑娘怎么样？” 李城一愣，随即笑了“挺好的，和小峰很配。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合还是分。怎么？” 他知道董梓欣和李峰的事，还知道董梓欣师生恋的事，就是不知道还有个陶老师备胎。 陶老师狗屁，我是前夫不是备胎！ “你没意见就好。我打算让李峰、梓欣和韩萍持股易胜传媒。” 听到这话李城大喜“那感情好。” 易胜传媒现在可是香饽饽，多少人想入股都挤不进去。 李闲云道“李峰梓欣放弃易胜影视股份，估值就按两百亿算，每人一个点，韩萍05，但他们三个暂时先不进董事会。” “你不是吧？”李城笑了。 两百亿不是太贵，是太便宜。 外人要是听这个估值，多半会喊“你们家鬼城也不值这个钱啊”，毕竟现在易胜传媒的体量主要体现在鬼城上。 但是李城对李闲云的秘密基本都了解，也就差亲口承认了。 未来的易胜传媒，光一个新模式运行成功，就可以让他们价值千亿，何况李峰的说法，好像他们在真正的科技发展上都有了重大突破。 所以别说二百亿，两千亿都是优惠。 李闲云淡淡道“他们能入股，不是因为钱，是人！” 是的，人才是根本。 他们是知鬼者，是能真正帮李闲云做事的。 李城哈哈一笑“好，那我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过李峰的钱，你可以帮他出，董梓欣和韩萍可拿不出。”李闲云道“我到是乐意借钱给她们，但太不合规矩了，关键梓欣这丫头性子还倔。” 李峰大笑“我给她们，不用还。” “那可不行，你得要她们还，好歹给她们点压力，易胜传媒接下来几年也不会分红，她得靠自己劳务还账。”李闲云笑道。 “也好，也能对小峰好点儿。” “呃，那可未必。”以李闲云对董梓欣的了解，她可以拼命赚钱还债，却绝不会对李峰假以辞色，母老虎之威不要不要的。 李城也只能叹息无语，突然开始觉得董梓欣跟李峰也未必是好事——女人太强势，麻烦！ 但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如他们清醒，儿子好这口，你有什么办法？ 不久后，易胜传媒新添了三位股东。 董梓欣，李峰和韩萍。 易胜传媒的股权也因此变动为李闲云7648，姜正1911，宣东195，董梓欣1，李峰1，韩萍05。 几天后，李闲云给柳书文打了个电话。 这段时间东篱传媒虽然捧柳书文的力度有所下降，但是柳大总管已然名声在外，封神成圣，连带着跟李闲云说话的口气也显得有所不同。 李闲云也不介意，只是问他对东昌的看法，柳书文言辞凿凿，信心百倍，大有要在这里开创一番事业的意思，随后又流露出一丝对新海建设拒绝后面合作的不满——李城也不是直接拒绝，而是要求这一波必须直接结算，不许有账期。 不欠账就可以做。 柳书文知道这肯定是李闲云的意思，道“李董，我觉得做生意还是要目光放的长远些，也更要懂得信任。搞开发的，哪有不欠账的道理？” 哎呦呵，你这是在说我没有长远眼光吗？ 可以啊，柳大战神，你现在果然飘的够可以的。 李闲云一笑“公司在发展，用钱的地方多啊。” “那后面的合作呢？”柳书文问。 他问的是技术入股的事。 李闲云早就表示过，他很有可能在捞一票后就跑，不会技术占股，但是听柳书文的意思，竟然是希望他维持合作？ 李闲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确实很看好？” “是。”柳书文道“我看好这个项目，我打算个人再投资一些。但我需要您的支持。” 只要易胜传媒愿意把人与自然的项目放进东昌，那东昌大火就是必然。 听到这话，李闲云微微一笑“好啊。我相信你的判断，等东昌产业园建设完成，我可以执行协议，技术入股。” “那谢谢了。” “工程款和后面的账期，还需要你来督促一下。”李闲云淡然道。 “放心吧。” 挂断电话，李闲云看着窗外，突然不屑的冷笑起来。 。 无弹窗 第六十二章 内部定级 时间快到五月的时候，易胜传媒和李城那边合作的第五部院线终于上线。 这部院线叫《冰峰》，是一部灾难片，有点类似《后天》。 是李闲云尝试制作的一部真正的非鬼神作品，当然鬼神们实际还是要用的，只不过不用它们出面，而是借用它们的能力。 荆棘鬼的植物操控,&bsp;&bsp;章鱼鬼的惊涛骇浪，低温鬼的冰封，车祸鬼的飞车大逃杀还有寄屋鬼的屋内乾坤翻转，都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体现。 老实说李闲云起初对这片子并没有抱太大期望，毕竟自己最拿手的鬼基本没有展现出来。他当初拍这个也是为了避免太多的重复题材，顺带练手并培养易胜后期本身的特效能力——这部电影有不少特效是易胜后期自己做的。 没想到的是,&bsp;&bsp;五一黄金周一个假期过去,&bsp;&bsp;冰峰的票房竟然突破到23亿。 这个票房数据可是了不得了,&bsp;&bsp;照这样子这部片子的票房应该可以突破6亿，一下成为李闲云做的拼盘六部里成绩最好的一部电影。 这让李闲云都懵逼。 果然拍电影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要知道之前四部，单部总票房最好的也才25亿。 好在这次和李城那边的合作是拼盘模式，六部共同分成，现在有了冰峰打底，这次的拼盘，投资人肯定不会亏了，再加上李闲云为他们补的两部网大，还有赚头。 李闲云当即打电话给李城，李城却是哈哈大笑“没有关系的。就冲你上次那话，大家就都已经信任你了。当然，能够赚钱就更好了。很好,&bsp;&bsp;回头我和他们聊聊，有兴趣的话就搞个专项的资金，专门交给你处理。” 李闲云笑道“我这还没给大家回本呢，步子不要迈那么大吧。” “没关系,&bsp;&bsp;交给我吧。哦,&bsp;&bsp;到时候我也投。”李城大笑道。 得，又是一个大资金盘要起来了。 冰峰的成功同时也让李闲云重新审视自己，意识到他们对市场的认知还是有所不如——之前太看重自身优势的把控，忽略了市场本身。 这同样是要不得的。 当下便组织了一群编剧，制片，导演对冰峰的成功和之前的失败做出总结研讨。 最终他们确认确实是这两年易胜传媒大量的同风格同题材影视导致了观众对这类题材的审美疲劳。比如那些鬼，最初出现的时候，大家会惊艳我、操，这低成片片子能有这么真实的特效？但是等出现的多了，就会觉得也不过如此，易胜传媒这几年的特效也没怎么提升嘛。 不是没怎么。 就是没有！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新模式也束缚着导演的才华。李城这六部又是大家第一次用新模式制作院线，而院线的标准又太高，也就难免出现品质下降的问题。 最后就是高强度的创作也在压榨编剧们的才华与创意。 虽然钱是赚到了，但确实有些透支自我，没能将个人价值最大化。反倒是冰峰别出蹊径，给了大家眼前一亮的感觉——国产的灾难片还不是很多，至少没经历易胜传媒的饱和轰炸。 总之，李闲云自己搞出来的拍摄新模式恰恰就是之前院线不理想的罪魁祸首。 这一点其实和好莱坞一样。 只不过好莱坞的套路让大家厌倦用了至少十几二十年的世界,&bsp;&bsp;而易胜传媒只用了两三年就做到这点。 但是李闲云不可能因此就放弃他的拍摄新模式规划。 研讨会上,&bsp;&bsp;李闲云道“审美疲劳一直存在，影视题材翻来覆去就那么十几种，每年全世界出成千上万的影视，随便一个题材都能拉出成百上千部。即便是华国，一年也出近前千部院线。之所以会出现这么明显的审美疲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投资额度相对固定，制作标准相对统一。” 投资额度固定了，制作标准统一了，模块化迹象就明显了，导致的审美疲劳就会快速提升。 这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李闲云道“所以新模式拍摄肯定要继续，但是我们应该进行更进一步的细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在限制三千到五千万的标准，而是分成不同级别。” 按照李闲云的想法，今后易胜传媒的影视制作应该分为五档。 第五档就是网大，这一档他以后尽量不使用鬼特效，减少它们的露面，不能再暴殄天物的随便使用了。 技术部就尽量不参与了。 第四档就是三千万以下的院线。这一档则相反，鬼可以用，特效尽量少。主打剧情，人物，情感。 三千万要有三千万的规格，这种级别的院线，做好内容才是王道，没道理用特效去吸引人。鬼也是作为剧情人物而非特效出现，稍微省些成本就可以了。 这个规格对硬成本投入要求少，对导演，编剧，演员的要求高，对技术部的使用大幅度减少，主体结合传统模式，给所有的导演发挥自己艺术才华的机会，毕竟效率高也是演员发挥受限的一个原因。 一天几十场戏的拍，全靠贴片撑情绪，细节难免出问题。 而这样也可以减少技术部的劳动量，腾出精力给其他剧组。 说白了这个级别以做精致为主！ 第三档是三千到八千万这个规格。 这个规格是易胜传媒目前最擅长的路线，这个投资规模上可算大制作，下可算小制作，就看怎么搭配。李闲云的要求就是1全新模式制作2尽可能增加硬投入。也就是说，这个依然走原来的老路，尽量以小制作冒充大制作，投入八千万，我就敢冒充投入三个亿，看起来还像模像样。 但是数量会降低，给予足够的时间来提升品质。 技术部要发挥作用。 第二档是八千万到一亿五千万的制作。 这个至少在华国就算是大制作了。 技术部发挥主要作用。 可以说主要集中领域就在第二和第三档。 至于第一档基本就是两亿以上的大制作，上不封顶。 这个也是一样，技术部依然会使用，但技术部的作用不仅仅是提升效率，而是把原本更加恢弘的设计变得可实现化。 导演们经常会有各种奇思妙想，但是碍于现实而无法实现。 技术部在这个领域的第一要求是可实现，第二要求才是高效率！ 以后的易胜传媒，第五档和第四档就是全部交给下面的导演去拍，李闲云就负责看看，给点意见，连剧本会可能都不参与。 只有第三档以上他才会亲自过问，但依然不做导演，只有第二档以上的片子才可能会是他导演。 同时易胜传媒的制片，导演，编剧等，也会根据片子的级别来定档。 各项目组的片子只要成功了，就可以根据这个上调，也算是有了等级晋升机制。 。 无弹窗 第六十三章 找导演（上） 冰峰的成功，让李闲云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及时改变了原有的公司运营方式。 做事情就是这样，事物总是在不断发展，原有的成功制度可能会渐渐跟不上新的形势，就必须要做变化。 五月底的时候，冰峰票房已突破四亿,&bsp;&bsp;看起来六亿还挡不住。 几位老板是肯定赚到钱了。 曹老板就算了，他是纯亏。 但那是你文艺情怀造的孽，李闲云可不认这个账，大不了再给你拍一部文艺片意思一下，曹老板也表示认可。 这个时候，破军行等片子的剪辑也全部完成,&bsp;&bsp;送审通过，就差定档了。 今天坐在办公室里，李闲云拿着手机开始发朋友圈。 “破军行将于国庆档上线！” 李闲云很少发朋友圈，但这次他例外了，不仅如此，还艾特了不少朋友。 放下手机，李闲云淡定的看着公司报表。 大概半个小时后，电话响起。 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李闲云微微一笑。 他接起电话“潇潇啊，怎么有兴趣给我打电话？” 黎潇潇叹了口气“照理我该恭喜你，破军行要上线的事，不过……你还真敢跟盛达对拼啊。” “哦，你是说夜火。我不是都跟你打过招呼了吗？”李闲云微笑道。 同样在国庆档上线的有一部大制作叫夜火，是盛达传媒主导出品的，女主演正是黎潇潇。 投资25亿。 听到李闲云的说话，黎潇潇无奈道“你这片子一出，我们日子就难过了。” “哪有啊,&bsp;&bsp;我的片子就没有票房超过7亿的。”李闲云开始谦虚。 “那是因为投资也小。但是破军行不一样。”黎潇潇是知道破军行的投资的，那是迄今为止,&bsp;&bsp;易胜传媒手笔最大的大制作。 以他们的水准，破军行单部破十亿问题不大。 “希望吧,&bsp;&bsp;没准就翻车呢。”李闲云语气淡定“影视行业就这样，我真正最赚钱的片子，其实应该算鬼城秘事，连宣发加起来都没过千万。” “但终究不是行业惯例。”黎潇潇道“盛达让我问问你，能不能改一下排期？”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 果然黎潇潇还是把他的警告告诉了盛达，要不然盛达不会托她来问。 李闲云也没介意，谁不是为自己服务的呢？他直接道“改期？改的话可就是春节档，我记得盛达在春节档也有片子，不仅是他们，还有金丽，灵澜和镜缘都会有一部大制作上线。” “但是春节档的观影人数也多。” “你知道这对我不重要。”李闲云回答。 正如他曾经说过的，除了赚钱，还有地位！ 在春节档获得二十亿拿第四，李闲云可能更情愿在国庆档获得十八亿票房拿第一——先在小领域制霸，然后在大领域争夺。 钱要赚，行业龙头也要争。 这看起来是虚名,&bsp;&bsp;但在企业家们的手上，却能化成实实在在的利润。 这可不是开玩笑，当年掏梦影业一年的纯利润也不过两千多万,&bsp;&bsp;但估值却超过五亿。为什么？ 因为当时他们就是网大行业的龙头！ 一个龙头的位置，直接大幅度提升自身价值，无论是去外面谈合作，搞融资，都有好处——讲故事嘛，没有东西你拿什么讲？ 如果没有易胜传媒崛起的名头，茉莉花公司也不可能和他们签下那样的合作协议。 李闲云的破军行没有把握拿下春节档的第一，某种意义上他情愿去竞争烈度小一些的国庆档。 但现在黎潇潇一句话就让他改期，这可不太好啊。 黎潇潇也知道这有些为难李闲云了，想了想道“就当帮我一个忙，算我欠你的。” 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劝李闲云，只好用人情来说。 想了想，李闲云道“你在床上的表现我始终不太满意，每次我都觉得是你在玩我。” 他破例在电话里说了这个。 黎潇潇扑哧一声笑了“那我下次好好让你玩，满足你大男人的尊严。” “那好吧，破军行改春节档。但我也不能不上片子，这样吧，我那部动物主打的儿童片就定到国庆档，这片子就投资六百万，这你们要是还打不过，可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成！”黎潇潇一口答应。 特别行动队拍摄晚，但成型快，主要是简单好制作。 但黎潇潇不会想到，这才是李闲云真正想上的片子。 就在黎潇潇要挂电话的时候，李闲云突然道“对了潇潇，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请张大牟来为我做导演？” “你？请张大牟？”黎潇潇诧异“你不是都自己导演的吗？” “哦，这两年公司发展得太快，破军行投资四个亿，后面的超英三部曲，总盘十个亿，单部就是三亿三千万。我的导演水准有点跟不上公司发展，我的精力也不允许我总是投身这方面……”李闲云直接了当“直说吧，我有点没底气。” 本来李闲云是想自己导的，但是拼盘六部的情况让李闲云清醒了一下，知道自己还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牛逼。 超英系列三部曲投资太大，李闲云也不希望它砸锅，而自己又有那么多事要做——公司发展越来越快，李闲云在老板这个位置上渐渐得心应手，附带的后果就是越来越多关注公司事务。 而超英一开拍，可能半年都管不了公司多少事，确实不太合适。 于是李闲云就想到要不要请张大牟来执导——他的剧情方面虽然是问题，但是美学真心牛逼，剧情薄弱自己可以插手，美学方面还得张大牟来。 “他上次弑神砸了锅，还在家休息呢。当然了，也不是没人找他，关键还是虎死不倒架啊。”黎潇潇叹息。 张大牟执导的片子亏损也不是第一次了，但牛人就是牛人，再怎么亏，人家的咖位在那儿，依然有无数人认他。 有人认，张大牟的架子就依然在。 便如每一个沉沦的艺人都会沉迷往日的辉煌。 张大牟依然有片约，价钱也依然高。 李闲云那么“小气”，张大牟未必愿意为他执导。 李闲云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他确实不可能为张大牟开出太高的价格，所以叹口气道“三部曲，导演费三千万或者五百万加百分之五的利润分成。” 确实不高。 张大牟单部片酬都有两千万呢，三部曲就算打折也得四五千万才说得过去。 “我帮你问问。”黎潇潇道。 一天后，黎潇潇给了回复张大牟要八百万的片酬加百分之五的票房分成。 是票房分成。 。 无弹窗 第六十四章 找导演（下） 影视行业里分成方式也是众多，票房分成和利润分成更是差异巨大。 其实最早的时候，大家都是玩利润分成的。 只不过后来这事被好莱坞给砸了锅。 黑心的影视公司老板们为了用最便宜的价格签下天价演员，往往就同意给予利润分成，等片子上映大卖的时候，就直接把账做到亏损。 这个就好简单了。 比如易胜传媒现在手底下有院线，有宣发,&bsp;&bsp;他可以把大量的利润输送到院线和宣发上，然后轻而易举的做成影片亏损。 这个事后来也被华国的一些影视公司给学去了——反正学坏总比学好易。 所以后来许多大咖都会直接要求票房分成。 我不管你利润多少，反正我就是根据票房来。 票房分成也有高低，最牛逼的如卡梅隆这个级别，票房的百分之二十到二十五都敢要。 百分之二十五是什么概念？ 把宣发、电影专项基金，相关税费什么的都算进去，一般制片方只能拿到票房的百分之三十五左右,&bsp;&bsp;具体看情况，因为院线和宣发抽成都是可以谈的。 而一个导演要是再拿走百分之二十五的票房，剩下百分之八到十才是制片方的，那就相当于公司为你导演打工了。 但是好莱坞还真可以接受，因为人家有完整的体系，比如不仅国内卖，还有国外卖，海外票房一般不分成或者另算，而卡梅隆的海外票房都是特别牛逼的。 此外还有周边，还有赞助。 票房收入就跟鬼城的门票收入一样，只是收入构成的一部分，甚至不是主体。 最典型的如迪士尼的汽车总动员，票房两亿多，周边十多个亿，关键周边利润还高。票房一般也就三分之一才是自己的收入，周边的利润则可以高达百分之六十以上。 一个制作成本十几块钱的手办轻松卖上百,&bsp;&bsp;六成利润已经是扣掉了渠道税务等等了。 所以汽车总动员拍完一又拍二，一路拍下去。 反过来迪士尼另一部动画片,&bsp;&bsp;票房七八亿,&bsp;&bsp;卖的比汽车总动员火，但是周边收入只有两个亿，结果就是直接搁浅。 赚钱少！ 所以迪士尼赚钱，不在票房而在玩具，就连主题公园的收益也不在门票，而在那一条专门的迪士尼商品街。 当然票房不是不重要，毕竟票房代表的是基数，放大的是其他收益，所以好莱坞对这种大导演是可以谈票房分账的。 但国内没有这么健全的收入构成，周边收入很少，走出国门更是卖不了几个钱——文化差异太大，线下收益也一般。 所以票房收益就是主要收益，票房的百分之五就不是小数字了。 在国内能拿到五个点以上的一般都是顶流明星。 张大牟是真的虎死不到架啊，八百万片酬加百分之五的票房，李闲云也是无语了。 我投资十个亿，要是卖了三十个亿，刚收回本，还得给你15亿,&bsp;&bsp;然后净亏15亿。 怪不得你开口就是两个亿我帮你搞定一切呢。 你这算是看在大家都是同行你还优惠我了吗？ 唔,&bsp;&bsp;从他的一贯作风上,&bsp;&bsp;估计在他心目中还真是优惠价了。 张大牟是搞不定了,&bsp;&bsp;李闲云就想能不能找别的大导演？ 没想到黎潇潇到是给了他一个建议“要不你干脆挖团队得了。” 嗯？ 李闲云诧异。 黎潇潇道“张大牟的出色也不是建立在他一个人身上的，他本身就有一个优质团队。但所有的荣耀和利润，大部分都在张大牟身上。张大牟可以拍一部片子休息三年，其他人不行。他们跟随张大牟这么多年，张大牟的很多思路他们都理解，并且也是他们执行的。而你，我知道你！你绝对不是一个把片子交给导演就不过问的人，对吗？张大牟也知道这点，别看你当初在弑神剧组的时候客客气气，但张大牟跟我说过，越是不在平时摆老板架子的人，其实越是重视权力。正因为他一切都在掌控，所以才看起来大度。他之所以跟你提这个价，就是因为他不想太被你节制。” 李闲云想了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没错。他说的对，如果他给我拍片，肯定会受到我的节制。毕竟当初在弑神剧组的时候，我可是和他有很大的意见分歧的。” 在弑神剧组时，李闲云是典型的你的片子你做主，我持我的保留意见。 不支持，不反对。 那时候他是不支持不反对，现在张大牟过来给他拍片子，可就不能这样喽。 所以李闲云真要同意，估计张大牟的附带条件就是你别在我片场出现。 黎潇潇道“所以干脆找他的团队喽。他的团队还是要到处找活儿的，他们有张大牟的经验，同时又不是老大。你只要把你的想法说出去，他们就能立刻执行。关键价钱还便宜，整个核心团队可能一两千万就能搞定，你一点利润都不用分配。你要是觉得忙，甚至还可以用他的执行导演，他们的水准不错的哦，我觉得不比你……的人差。” 听到这个，李闲云笑了“你就说不比我差也没关系。我在电影这条路上，确实还有很多可以进步的空间。唔，那行，你能帮我联系吗？” 他有部分团队成员的联系方式，但没有所有的——行业忌讳，终归不好太过火。 其实李闲云有技术部在，也不需要那么多核心团队，但核心团队一来包括艺术指导等艺术类人才，这个是技术部的薄弱点，二来技术部将来要独立出去，也需要人才。 也许可以把他们挖过来！ 公司做大了，确实需要高端人才支持，不能老图便宜货。 黎潇潇直接道“可以，你给我这么大的面子，我怎么也要帮你的。” “不影响你床上表现哦。”李闲云道。 黎潇潇哈哈大笑“行行，老娘下个月就过来千里送那啥给你，成了吧？” “嗯。如果价钱肯便宜，我可以让他们其中一个人和我做联合导演，并把大部分的实际工作交给他。”李闲云加了一句。 “给人加活儿还要人便宜，你太会算计了。”黎潇潇再度大笑“果然你老板的成长度比导演高！” “但这也是机会，人人都有导演梦。”李闲云意味深长。 “没错！” 几天后，黎潇潇就给了他答复。 对方果然接受了。 黎潇潇给他找的人叫陈自立，原本是张大牟的摄影指导，后来做了执行导演，今年四十二岁，在这一行也干了二十年了，从业经验丰富，实际上他自己也执导过一些电影，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操作大片，也没能打响自己的名号。 摄影师名气大过导演名气。 李闲云特别去搜索了一下他的电影，果然和张大牟风格很象，可惜的是小制作，小制作是很难发挥出张大牟那种艺术水准的。 影视艺术也是烧钱艺术，没有钱就没有艺术可言。 所以陈自立也没能因此成为名导，但在圈子里依然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 这次终于有机会执导超十亿投资的电影，陈自立也很兴奋。 他的要求很简单，四百万片酬再加百分之一的票房收入，但是必须给他最大的自主权。 李闲云不知道他的自主权范围是多大，所以特意把他叫过来。 于是双方从剧本到分镜，进行了一场场讨论。 分歧是肯定会存在的，关键只在于认可度。 事实上李闲云和陈自立最大的差异，就是关于创作理念的问题，两个人在易胜传媒就剧本内容，电影的创作方式，美学风格，人文情怀，剧情细节等进行了整整半个月的探讨甚至激辩，直到最后才终于达成统一意见。 当统一意见达成的那刻，其他反而没问题了。 李闲云只修改了一件事，就是必须是利润分成，但同时也承诺上来就锁定成本，这样利润就不好做手脚了。 再答应了其他一堆条件，陈自立最终同意修改为百分之二的利润分成。 艺术创作争论了整整十五天，而合作方式则只用了半天就搞定，基本满足了陈自立的要求，附带条件就是张大牟的其他团队核心全都给我拉过来。 。 无弹窗 第六十五章 一改再改 陈自立的加入，让超英系列的开拍计划有所推迟。 因为他要改剧本。 不过这个是当初讨论的时候就说好了的，李闲云没有反对。 导演的活儿是交给陈自立了，但是掌控欲强的李闲云还是揽起了制片人的活儿。 这货是典型的不管事不舒服斯基。 本来陈自立有自己属意的演员，但李闲云可不会同意这个，这也是当初争论的焦点，但李闲云也知道不能什么都只考虑便宜自家艺人,&bsp;&bsp;艺人的适合程度才是最重要的。 最终确定，超英系列三部曲，男一由张若升担纲，替代了原本林晓宇的华国队长角色。这个是灵澜公司旗下的艺人，当代顶流，但其实演技一般。这是她们和易胜传媒的合作条件,&bsp;&bsp;不能更改，更是陈自立最不满的因素之一,&bsp;&bsp;为此他反复改了几稿剧本，只求能契合艺人气质。也是李闲云反复向他保证，我们家的费诺蒙贴片绝对可以让他的演技发挥出色，他才同意的。 男二由何俊伟主演，李闲云为了自己的目的，把何俊伟的后半生都给安排进去了，不可能不给他一些照顾，再说他本来也是超英主演，依然扮演猎迹者。 男三由凤新龙主演，这个就是和陈自立关系好的一位男演员了，也是个二线，不过为了争取到这个角色，凤新龙也是自降身价，三部戏只收一千八百万，而作为让步,&bsp;&bsp;李闲云接受了陈自立为凤新龙加戏,&bsp;&bsp;他的戏份其实和何俊伟差不多,&bsp;&bsp;替代的是原冰封侠的角色。 女一由韩鑫语主演,&bsp;&bsp;替代了蓝澜的角色,&bsp;&bsp;扮演神枪女，她本来就擅长这类英姿飒爽的女英雄角色，这个是最没有争议的。 至于蓝澜，李闲云已经把她放弃了——这女人跟了张北鸿三个月，从张北鸿的关系那里拿了两份代言，竟然也干出了跳过经纪接戏的事。要知道她和易胜经纪可是专属合约，这是违约的！ 企业是讲制度的，妹子你陪人睡没问题，但是不交钱绝对不行。 当然李老板也是大度的，看在当初伺候自己也算尽心的份上不打算报复，找个愿意接手的公司卖掉就行了，给自家艺人多一份机会，也不耽误你前程。 韩鑫语片酬是八千万加百分之三的利润分成，这个价基本已经和男一张若升旗鼓相当，张若升是国内顶流，论人气比韩鑫语还高得多，论演技则不如韩鑫语。对自家人李闲云肯定是照顾的，所以直接给出高标准。 女二由秦雨枔主演,&bsp;&bsp;这次也是演回自己的身份,&bsp;&bsp;所以也没有争议。 女三由蒋兰雯扮演,&bsp;&bsp;正如当初李闲云判断的那样，蒋兰雯在十五部网大系列中成为最受欢迎的角色之一，一如洛基，因此戏份也是大大增加。 这样的角色自然要保留，更别说还有那层亲密关系，蒋兰雯也是时不时来看李闲云。李闲云本来是拒绝的，但听说她又和林晓宇分手了，便笑纳不拒。 除此之外还有罗芸芸，她参演了老鬼的大戏，红起来指日可待，现在正是最便宜的时候，这样的资源不用浪费，用了她还感激你，伺候得你更舒坦。 再往下就是一些原超英系列的人员，只要表现出色的，有相当部分获得复用，只有少数几个被替换掉。 林晓宇为此到是有些不开心，李闲云也承诺会在其他大戏上给他弥补。 除此之外就是老一套两家经纪公司的明星艺人都要过来客串。 不过这次李闲云没有不给钱，多少都给匀些辛苦费，毕竟也不是他一个人出的钱，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利润分成。 陈自立对此也是无话可说——你丫的，我就知道你会压榨利润空间。 好在手脚不大，对老板占自家便宜这种事，大家也都习惯了。 压榨员工是一门学问，不压榨你就没有足够的利润，压榨过狠了员工干活会出问题。如何能够压榨了还能让员工不懈怠，恰恰是每个老板都需要掌握的一门艺术。 李闲云“气魄”不够，压榨不狠，总体而言，大家也就意见不大。 有趣的是，就在这个时候，茉莉花公司跑过来插了一脚。 他们提议要不我们的第一部合作就用超英吧。 茉莉花公司算计的很精明超英系列的版权都是易胜传媒的，蓝元只是品牌赞助，不拥有版权。而超英前面十五部网大已经出了成绩，但这部分票房却不会计算在李闲云和他们的合作上。 也就是说，如果制作超英系列的游戏，哪怕易胜传媒出品的片子血亏，他们都能蹭一波前期热度。 而最关键就是这是一部证明过成功的作品！ 做企业的特别重视“成功证明”这个概念，原因还是那话稳。 当年李闲云当网络写手的时候就曾经跟一些合作方提议要不我定向为你们写作品，这种情况你们比直接买版权便宜。 但基本所有的公司都是拒绝的。 因为你定向写的作品未必成功。 我们购买的版权却一定是已经证明成功的。 便宜不重要，成功才重要。 超英系列就是如此李闲云其他的作品会不会成功，没人知道，但超英系列却是已经成功的作品，不管它后面表现如何，反正前面的表现没差。 我还不用为此多付钱。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拿来合作？ 做生意没有不精明的，对此李闲云也乐了。 他到不是介意这个，问题是按照对等投资协议，我们这片子算十个亿，你却只出12亿，说不过去啊。 王帅手一挥，简单，我们追加投资就好了。 正好我们有部大制作正在制作中，而且也是超能英雄，游戏角色就没有不超能的……所以只要稍微修改一下就好。 但李闲云还是不乐意，因为这片子有其他投资人，到时候他们肯定也会要求游戏收益分成。 于是王帅给他个建议，要不这样，由茉莉花公司拿笔钱出来，帮李闲云把周边直接买断。游戏版权分成算周边，其他方不参与。同时茉莉花公司再出一笔钱，帮易胜传媒降低资金压力，这样一来，他们的游戏制作也就不需要投入十个亿之多。 易胜传媒觉得这个可以，但是原来的主演免费宣传可不行，因为这次的主演都是大咖。 茉莉花也同意了，非大咖的继续免费宣传，大咖就按原来的方式办。 于是李闲云拉着灵澜他们又是一通谈判，最终由茉莉花和飞腾公司出资四千万帮易胜传媒买断超英系列所有周边。 同时茉莉花和飞腾公司再为易胜传媒提供六千万赞助，这笔赞助款就是李闲云个人笑纳了。 而茉莉花这边的制作成本上调到24亿，其实就是他们原本就有的大制作，除了一些修改成本，其他都不需要额外投资了。 说白了，就是进一步节省成本，降低风险。 这样一来，他们获得的是十亿级别电影的流量，自身投资要求却下降到34亿。 这么一通改，基本就锁定了三家公司的合作上来就是大投入大制作的格局，但同时因为不属于额外投入，大家都能接受。 不过这么一通操作，陈自立直接麻爪了——因为他改剧本现在还要考虑茉莉花公司那边的需求了。 为这个他冲过去和李闲云大吵了一架，大有老子撩袖子不干的意思。 李闲云也很简单，甩给他一张五十万的支票。 你的剧本修改费。 够大气了吧？ 于是陈自立又乖乖的回去折磨编剧们了。 苦逼编剧们表示这超额修改费为什么没我们的？太过分了！ 于是李闲云又批了二十万下来，一群人分。 总之做生意就是这样，计划赶不上变化，随时都会折腾。 折腾的不仅是钱，还有时间。 原本定于七月开拍的超英三部曲系列因此延期，看样子最快还得再拖三四个月才能搞定了。 。 无弹窗 第六十六章 内斗（上） 易胜传媒总公司和易胜开发公司是分开的。 大部分时候，李闲云都是待在总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看报表，处理公务，主要方向也还是易胜影视这边。 就目前而言，鬼城还在成长阶段，赚钱还得靠影视。 易胜传媒推出新模式后，各种问题也是层出不穷。 作为老板,&bsp;&bsp;李闲云必须盯着，看看哪些问题可以通过制度改进，哪些问题则需要模式修改，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今天李闲云正在办公室里工作，机灵鬼飘了进来。 对着他耳边低语了几声。 “嗯？”李闲云目光微亮“你确定？” 机灵鬼点点头“全听见了。” 李闲云面色一沉，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有一个小时。” “唔。”李闲云摸了摸下巴,&bsp;&bsp;没有说话。 机灵鬼好奇的看他“闲云大哥，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这可是坑害公司利益，影响公司声誉的事。” 李闲云看看机灵鬼，微微一笑“是，这种人总是存在的，但你猜我会怎么处理？” “开除他？”机灵鬼理所当然的问。 李闲云却摇了摇头“你还小，不明白很正常，也好，我就教教你。跟我来吧。” 说着李闲云起身向外走去。 出了办公楼，李闲云看似闲庭信步，一路来到鬼城“死亡商场”景点。 这里是一个破败的商场，里面各种陈设胡乱摆放，看起来好像战乱后的废墟之地，最适合拍末日类的片子，但在设计方的安排下，也可以在一天内就让它变成一个完整干净的商场，摆上各种道具,&bsp;&bsp;看起来就像正常营业的样子，再换个花样,&bsp;&bsp;也可以改成闹鬼商场等等。 此时,&bsp;&bsp;一个剧组正在这里拍戏。 他们拍的是末日片,&bsp;&bsp;死亡商场一片狼藉景象，里面是剧组人员正在忙碌拍摄，外面是游客在看热闹。 不远处的一角，几个人正在争论什么。 李闲云看似随意的走过去，就看到江眉儿与赵云阳正在那里和一个细眉毛的西装年轻人激动的说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大妈，满脸的不豫，一个虎头虎脑的年轻人正低头哈腰的说话，看起来是在陪不是。 细眉毛叫陈一心，鬼城业务部的主管，虎头小伙子叫高成虎，易胜后期的业务组组长，中年大妈应该就是剧组制片人了。 李闲云这刻走过去，正在说话的几个人看见，同时闭嘴。 陈一心走过来道“老板！” 李闲云一脸我散步经过的样子“嗯，大家都忙呢？都还好吧？” 陈一心微笑“一切都好，老板放心。” “好什么呀。”旁边那大妈制片人不满意了,&bsp;&bsp;来到李闲云身边“李董事长,&bsp;&bsp;我们好歹也算是您的客户吧？客户最大这话没错吧？” 李闲云点头“当然！” 那大妈便道“那好,&bsp;&bsp;你给我评评理,&bsp;&bsp;说好的我们可以用到今天晚上的，怎么好好的就让我们要提前走了呢？” “哦？”李闲云微笑看陈一心“有这事？” 陈一心笑道“老板，合同上定的是到今天下午两点，不是晚上。” “哦。”李闲云点点头，看中年大妈“现在是一点半，他们应该没让你们现在撤场吧？” 中年大妈不满道“我们这还有两场戏没拍呢，半个小时哪儿够啊。再说眉儿答应了我们，一天的剩余时间可以赠送的。” “是吗？”李闲云看看江眉儿。 江眉儿低头道“是，我以前和申姐合作过，我们是朋友。这次也是我答应的……” 事情原因很简单，江眉儿和这剧组的制片人申如秀是朋友，以前有过合作，所以答应了申如秀，如果剧组没能到期完成拍摄，可以给出一定的宽限。 当然，她也不是白答应的，给对方提供方便的同时，申如秀也同意把剧组的后期交给易胜后期。 拉活儿嘛，总要给予一些照顾的。 但是江眉儿犯了一个大错误！ 她不是鬼城业务部的负责人！ 她也不是易胜后期业务部的负责人！ 她是化妆组的组长，属于技术部，虽然地位也挺高，但业务不属于她的权限。 她的承诺是没有意义的！ 而江眉儿之所以这么做，还是因为赵云阳。 她现在是赵云阳的女朋友了，两人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赵云阳是易胜后期的负责人。 易胜后期现在也是个大部门，除了做后期，做特效外，还要做预演，论地位至少是一个企业负责人，比陈一心这个鬼城业务部的负责人要高。 而易胜后期现在有很多业务就是从鬼城的剧组获得的。 说起来，易胜影视和易胜鬼城虽然分属不同，但是合作密切。 早期易胜鬼城的投资几乎都是从易胜影视这边赚的钱给的，而易胜鬼城在进入大量剧组后，易胜宣发和易胜后期的业务组就会借机和各剧组谈生意。 可以说，易胜宣发和易胜后期的业务现在有半数是从鬼城剧组而来，他们从这里获得业务，赚到的钱再用来支付给鬼城的投资需求。 正因此早期也是合作密切。 但是随着鬼城逐渐发展壮大，有些事就不再那么简单了。 鬼城业务部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你要和这里的剧组谈业务我们不反对，但你不能老用我们鬼城的资源来谈啊！ 宣发还好说，那是老板定的，但那也是按照规矩来！后期凭什么？ 投资？你别拿投资来说事，那是老板的钱，又不是你们后期的钱！真以为是你们后期养鬼城啊？ 以前大家共同发展，相互扶植，好商好量，但蜜月期总是短暂的。 这不，事情出来了。 江眉儿帮男朋友拉业务，和申如秀说好了，如果到期未能完成拍摄，可以适当延期给予方便。 鬼城现在虽然剧组多了起来，但还没到竖店的地步，不至于掐着秒表给剧组算时间……竖店也不是每次都这样，条件许可下，适当给予一些宽限期对大家都好。 江眉儿没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就连赵云阳都没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但他们没想到，陈一心不乐意了。 结果十二点的时候，鬼城的人过来通知剧组两点要准备离开了。 这一下申如秀火了，说好的话不算数？ 直接一个电话把江眉儿找了过来，也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 无弹窗 第六十七章 内斗（下） 尽管已经知道事情，李闲云还是耐着性子听他们讲完。 讲完之后，申如秀直接道：“李董事长，延期到今天结束这事，是没写到合同里，但你也听眉儿说了，这事是她亲口答应的。当然没有合同,&nbp;&nbp;您可以不承认，但是做生意总得讲点信誉吧？” 李闲云微笑：“当然。” 他转头看陈一心：“你怎么说？” 陈一心依然一脸微笑：“老板，不是我不想宽限，是已经安排好了剧组。他们要是不退场，那后面剧组就没法进场了。” 江眉儿压着火气：“陈一心，你完全可以把剧组排期放在明天的，为什么非要定今天？” 陈一心摊手：“剧组什么时候开机,&nbp;&nbp;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和申制片的承诺啊。” “你不知道？”江眉儿瞪眼看他：“我跟你说过的。” 陈一心笑道：“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我怎么不知道？” “我跟容秘书说的！”江眉儿道。 陈一心立刻道：“可是容秘书没有告诉我。还有，这种事你难道不应该发电邮给我,&nbp;&nbp;等我回复吗？另外剧组排期也有专人负责，你不但要通知我，也要通知排期的人啊！” 江眉儿不敢置信的看陈一心。 她很清楚，陈一心是绝对知道这事的。 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把排期放在这个时候，就是要挤兑他们。 但是江眉儿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她没有走流程！ 因为她根本就没那个权限！ 你一个易胜影视化妆组的组长书面通知鬼城业务部的负责人，说要宽限某剧组半天时间？ 你凭什么？ 很多时候人们做事就是凭面子，打招呼！ 但是这种事没法走流程啊。 所以一旦面子不管用，瞬间出问题！ 江眉儿没想到这次陈一心没有给她面子，偏偏她还自己都承认了是她做的许诺。 就连赵云阳都愤怒了：“陈一心，你太过分了！” 陈一心一脸委屈的看李闲云：“我只是照章办事。” 李闲云微微一笑。 如果没有机灵鬼，他或许真就被陈一心糊弄过去了。 但他没有因此说什么，只是道：“责任的事先搁一边，事情先处理好。一心，现在你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 如果李闲云没有出现,&nbp;&nbp;陈一心绝对会让江眉儿和赵云阳好看。 但现在大老板出现了,&nbp;&nbp;陈一心就不敢乱来了,&nbp;&nbp;想了想道：“我安排的是下午三点，他们还有两个半小时。” 申如秀立刻道：“时间不够。” 陈一心道：“让技术部帮一下忙吧,&nbp;&nbp;有他们在就快了。” 申如秀的剧组是小剧组，没使用技术部服务，但技术部关键时刻用来解决一下麻烦也还是没问题的。 李闲云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如果还是来不及，就跟下个剧组说一声，让他们再晚两个小时进场，耽误的时间，技术部提供一下服务作为弥补。眉儿，你给宣东打电话。” “好的。”江眉儿松口气，连忙去打电话去了。 李闲云转头对赵云阳和高成虎道：“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不是每一次，老板都会正好出现给你们擦屁股的。” 赵云阳和高成虎一起羞愧点头。 李闲云这才看看陈一心：“对了，既然鬼城的剧组排期那么紧，这是不是说，鬼城现在的景区景点都已经满了？” 陈一心脸上立刻现出尴尬：“那到还没有。” “下面要进场的剧组，都规划好了？”李闲云问。 陈一心点点头。 “我看看。”李闲云道。 陈一心忙把规划表拿给他。 李闲云看了一眼，道：“除了商场，他们还要用到医院,&nbp;&nbp;小镇和三号影棚。这几个地方今天有剧组拍摄吗？” 陈一心心中一紧,&nbp;&nbp;摇了摇头。 李闲云看着陈一心笑了。 陈一心禁不住瑟瑟发抖。 再诡诈的设计,&nbp;&nbp;也经不住仔细推敲。 明明还有其他的空场地,&nbp;&nbp;为什么不安排？非要去挤现在的剧组？ 破绽不是不存在，只不过大老板一般不会过问这种事，不被发现就没问题。 可是发现了，私心就暴露了。 “跟我来。”李闲云转身离开。 陈一心默默的跟在李闲云身后，心里狂打鼓，想着该怎么圆谎。 走出商场，李闲云看看头顶的天空，唏嘘道：“企业要发展壮大，就需要内部精诚团结，相互合作，相互帮助。然而……这终究只是个美好的梦想。” 陈一心吓得瑟瑟发抖。 李闲云淡然道：“我并不想教训你什么，其实你也没错。” 嗯？ 陈一心惊讶看李闲云。 李闲云道：“有时候走的太密切了，就容易产生扯皮。大家把别人的权利拿来给自己用，就会觉得理所当然。各部门有各部门的职责，权责不清，就很容易扯皮。刚起步的时候还好，做大了，就必须分清楚。” 陈一心大喜：“没错，就是这样！老板，企业要有制度，别的部门不能随便插手其他部门的工作！” 李闲云扫了他一眼：“但不应该是这种方式。” 陈一心心中一颤，再次低头。 李闲云继续道：“如果我不出面，你打算怎么解决？” 陈一心低头：“技……技术部……” 李闲云冷笑：“可你有资格调度技术部吗？” 陈一心张了张嘴巴。 别说技术部的老大是宣东，是易胜传媒的董事，就算是别人，他又有什么资格调动？ 你搞江眉儿赵云阳他们，不就是因为他们触及到了你的权限吗？ 现在你为了整他们惹出麻烦，然后再去调技术部解决问题？你难道就不是越权？ 搞笑呢？ 说白了，陈一心根本就想过怎么擦屁股的事，麻烦是江眉儿他们的，又不是他的。 他只是想借机阻断其他部门对他这边的干涉。 李闲云不反对这点。 要是别的部门随便都可以干涉其他部门，那后台部怎么办？所以易胜传媒在这方面是格外重视的，这也是陈一心敢这么搞的原因——他很清楚老板有多讨厌这种跨界插手。 但是目的没错，方法却大错特错！ 你用坑害公司声誉和利益的做法来达成目的！ 然而这就是现状。 办公室宫斗大戏历来如此，只要能打败别人，我管公司好赖？ 从这方面说，李闲云应该第一时间干掉陈一心。 但是李闲云没有这么做。 他淡淡道：“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别再犯类似的错误。” “是……”陈一心如蒙大赦离开。 李闲云信步悠然的回办公室。 一边走，他一边说：“你想明白了吗？” 机灵鬼飘到李闲云肩头，认真的挠头：“是制度建设的需要？” 李闲云嗯了一声：“陈一心的目的没有错，不管他是公心还是私心，部门职责权限分明这是必须的。其实绝大多数部门在这一点上都很有分寸，反倒是曾经的好朋友，会容易惹出乱子。” 不是每个部门的人都会随意插手别人的事。 江眉儿为什么会这么做？ 说白了还是因为她和李闲云的关系不错，是朋友。 做企业最怕的就是自己人犯错误 只有网络里，身边的人才永远是正确的，忠诚的，不找麻烦的。 现实里，越是身边的人，往往越是容易带来大麻烦，因为这类人造成麻烦的同时，依仗交情，不好处理。 这其中最典型的不仅有江眉儿，刘易江等人也是。 老刘人不错，不贪钱，就是好面子，二两猫尿一喝，什么都敢答应。转回头又对老板说：这个事我答应人家了。 于是李闲云只好做恶人否定：特娘的董事长给下属背锅！ 也就是你老刘人不错，我李大老板又大人大度，换个老板早特娘干掉你了！ 陈一心当然有问题，他为了整江眉儿竟然不惜让公司利益和声誉受损。 但他的手法合规！ 老板当的大了，李闲云深知制度的重要性。 然而最容易破坏制度的，恰恰就是高层！就是自己人！ 依仗特权，自己破坏自己订立的规矩。 你当然可以以陈一心破坏团结，坑害公司利益为由惩罚他，但是你没有证据。下面的人不知道情况，只会以为大老板任人唯亲，偏帮自己人，学会站队比什么都重要。 办公室政治，站队是无可避免的。 但至少作为老板，要努力打消这种认知。 江眉儿犯了错，哪怕是为了公心也是犯错，李闲云碍于朋友和老板身份不太好下手，陈一心出手就再方便不过了。 有他这么一搞，以后有些人依仗自己和高层关系不错就随意越权的事能大幅度降低。 所以这样的人还是有作用的。 一些李闲云不方便出手的人，让他来负责，就是最合适不过的。 当然，这种人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但是相比江眉儿，李闲云处理陈一心可没什么心理障碍。所以他要是敢过分，李闲云随时能弄死他。 说白了，他是一把好用的刀，是专门用来给老板背锅的。 以后刘易江，江眉儿再有这类错误，就不用李闲云出马，直接把陈一心放出去咬人就好了，咬完人李闲云还能做好人，继续收揽人心，多好？ 这刻李闲云解释着：“这样的人，就好比是弄臣，专门用来害忠良的。忠良也不是不会犯错误，你不好处理，有几个弄臣就好办了。等借他们的手达到目的，再把弄臣整死，也是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 机灵鬼听得诧异，听李闲云这意思，非但不会惩罚陈一心，将来还要提拔他？ 机灵鬼无语：“当老板要这么坏的吗？连自己人都要对付？” “哦，这就是现实。有时候明知是奸臣都要用……”李闲云也呵呵笑了起来：“不过也没什么，谁还不犯错误了？这事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自己碰壁，好过我去耳提面命。” 说着李闲云随口道：“这世界就是这样，逗逼傻逼坑逼，处处逼人逼事啊。” 咦？ 我好像无意中又写了个上联？ 可惜还是想不出下联。 机灵鬼有些不放心，打断他的思考：“哦，不过这个陈一心，真的好用吗？” “好用？他那种人好用才怪了。没事都能整出些事来。”李闲云不屑。 “那他将来要是再造成公司损害呢？”机灵鬼问。 “所以说，这不是有你吗？”李闲云仰头哈哈一笑：“小机灵，你可是我的眼线啊。有你在，这公司里的那些幺蛾子我可就都门儿清。下面的人想糊弄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李闲云自认做不到事无巨细，目光如炬，但有了机灵鬼，那就不一样了，这也是他敢放手的原因。 机灵鬼嘿嘿一笑：“没错！我就是你的耳报神！” 无弹窗 第六十八章 新软件完成 时间进入六月。 春暖花开，阳光明媚。 借着儿童节，鬼城也迎来了一波客流高峰。 如今易胜传媒各方面齐头并进，形势发展喜人。 鬼城基本全面竣工，现在就剩那几栋大楼还在折腾，而姜正已经在找泽县的王县长讨论在泽县县城拿地皮开发新酒店的事了——他这是有向地产商转型的意思。 这还真不是开玩笑，新海建设现在也在高速扩张,赚到的钱都投入了进去，现在已经成为蓝元的最大“竞争对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八个亿的股份购买后，李闲云和姜正都对蓝元有些不放心，如果蓝元真如他们预料的那样“不守妇道”，那么早晚也是分崩离析的结果。 姜正对鬼城的期望很大，作为将来要对标竖店的存在,现有的土地可满足不了他的需求。 他的野望是又一个五万亩的超级影视中心。 竖店就一个,想要成为竖店的却很多！ 今天李闲云惯例先盯一下剧组拍摄——还是网大，今年的大制作一波三折，眼看着要推到下半年，所以李闲云临时多上马了一批网大，反正宗旨就是别让下面的人闲着。 今天赵云阳通知李闲云。 新莱公司那边的预演软件完成好了。 这让李闲云很兴奋。 来到易胜后期预演部，李闲云看到周凡锦正站在自己的工位前：“董事长！” “嗯。说说吧。”李闲云也不废话。 周凡锦坐回自己位置上，打开软件一边操作一边讲解。 正如周凡锦当初所说的那样，这个软件是完全根据易胜传媒特殊的需求来做的，完全按照剧组分工需要设计功能。 比如场景，这个可以直接导入图片，然后将图片转为对应模型，这样导演就可以在现场堪景的过程中，将决定使用的场景拍下来再植入系统。 比如美工，这个有海量现成模板，导演可以直接从模板中寻找自己需要的进行拼接。 除此之外，包括摄影，灯光,道具等等，都有对应考量,全部细分化。 周凡锦一边操作一边说：“易胜传媒做预演的需求和好莱坞不同，好莱坞那边做预演，是为了艺术需要，做出来的目的是看一下效果怎么样，好做改进。但是易胜传媒做预演的目的，是为了更精确的统筹，确保所有能放在前期筹备中完成的工作都放在前期。所以这些素材本身都有标号，每当我们使用一个素材，这里就会有对应的记录。所有素材购置完成后，需要用到的场景，材料，道具都会有直接出现的数字。统筹组只要对着这个就能提前筹备所有材料了。” 然后周凡锦打开其中一项素材：“除此之外，相关素材需要用到的物料也都有记录。” 李闲云立刻道：“也就是说，预演只要完成，我们就可以直接知道需要哪些物料，甚至可以因此精确计算出成本？” 周凡锦点头：“是的，不过有个问题就是,所以创新式的素材无法记录。” 你要在墙壁上画副画，这个好搞,算一下油彩就能定，有柯妖妖在，都不用担心浪费。 但你要说我要做一个房子那么大的南瓜，然后还要漂在空中，那不好意思，这个得先设计，设计完成了才能知道需要什么材料，多少成本。 问题就是当道具组完成设计的时候，样品都已经有了，你再输到素材库里也就没有意义了——除非你下次还能用到它。 说白了，预演系统只能知道已知的，而影视创作追求创新，还存在许多未知。 李闲云笑道：“易胜传媒主打流水线生产的，不那么追求创新。” “除非我们是做现代都市片，否则只要是科幻，玄幻，仙侠，超能等类型，就无可避免会有创新需要，艺术追求也总是要的，再说技术部和别的影视公司合作，艺术创新是他们决定的，不是我们！”周凡锦竟然顶了回去。 李闲云现在处于谦虚人格，嗯了一声：“嗯，你说的也对。还有别的吗？” 周凡锦继续操作：“我们的工作人员主要有三个职责。一个是根据需求制作新素材，这个其实还简单，根据导演需要来做就行了。一个是解构所有素材成本与信息，这个我们刚才说过，已知的物料都可以输入信息资料，未知的不行。第三就是搭建，这也是一个操作难题。总之，预演系统依然需要大量的人力来操作，老实说我并不认为比过去节省多少人力，只不过效果更好，不象原来那么简陋了” 随着周凡锦的讲解，李闲云大致明白。 确实，周凡锦带领下做出的这套预演体系，对成本的降低有限。 但是在筹备效率，成片效果等方面极大提升，确保了前期筹备的完整性——说是说新模式执行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和现场筹备，其实怎么可能？只是尽量减少。 但只要还存在，就意味着效率还有提升空间。 李闲云想了想。 制作素材的问题，交给预演部负责就好，搭建的问题大部分可以猝死鬼来做，预演部稍微带一些就好。 关键还是第二个问题。 他问：“把所有素材的制作信息汇总，也需要大量人力吧？” 周凡锦点头：“是的，而且可能存在浪费，当然，也可以不做这个。这部分属于辅助参考，主要适用于置景和普通道具。” 置景可以算料，那个简单，一般只有美工创新，不搞风格创新——画你可以随便画，建筑你还想怎么折腾？ 道具一般买现成的，也不需要材料信息。只有说我要头那么大的冰糖葫芦，飞在天空的八角房子，道具组才需要考虑怎么完成这个需求——房子不能飞在空中，肯定是做成房子状的灯笼，所以属于道具组的活儿。 但不管怎么说，周凡锦设计的这个组件功能，确实在主体需求上极大满足了需要。尤其是所有素材完成后直接出现统计数据，极大的帮了筹备组的忙，提升了他们的效率，降低工作压力。 这刻李闲云摸着下巴思索着。 周凡锦认为该系统只能解决标准件，不能解决创新件，但其实有魑离在，创新件也很轻松。 要什么结构？ 要什么设计？ 你就说你要什么样的，我直接给你融合！ 然后柯妖妖一通上色搞定。 所以这功能很重要！ 但问题是你得有名目！ 本来剧组拍片有需求，魑离外面转一圈，回来就丢给你需要的东西，怎么做的别问。 但是放到软件里，就不问不行了——因为我要把所有需求加上去，得写这个道具需要哪些材料。 你告诉我这个三角架是焊上去的，那我得写焊条需求吧？ 结果你丫告诉我不用焊条？ 然后因为筹备里没准备这个，道具组没准备焊割工具，就把几根铁条交给你，你继续转一圈拿回来？ 全剧组可以集体思考人生了：我们家哪来的焊割工具？这玩意儿是怎么出来的？ 以前可以糊弄，现在流程化了，就不好糊弄了。 当然李闲云也可以放着这个功能不理会，确实这个功能很不错。 商人贪婪的本质就是一切资源都要利用。 明明可以一次到位，为什么要继续延误？ 除非 李闲云一边想一边手指无意识的踱着下巴。 周凡锦莫名的看他，不明白他这表情什么意思？ 你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这功能也是我费了好多脑细胞做的，虽然不能解决创新问题，但至少解决了标准问题，也该算一大贡献吧？ 预演部的一群工作人员都在看李闲云，想不明白老板这表情什么意思。 半晌，李闲云道：“易胜传媒是家高科技公司我们能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 嘎？ 众人莫名。 李闲云已微笑道：“这个功能非常好，创新件的问题我会解决。从今天起，预演部门全面开始推行这款软件的运用。” 说着李闲云向外走去。 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回头看看周凡锦：“周凡锦？” “啊？” “我记得你还很擅长特效？” 周凡锦点点头：“是的，我本来就是做这个出身。目前这边鬼特效的附带部分都是我在在做。” 李闲云微微一笑。 他当然知道，这段时间周凡锦可是一天干十多个小时，与新莱软件那边沟通软件设计的同时，也没耽误自己的工作。 李闲云点点头道：“今天起你是易胜后期的副总经理，直管特效和预演两块。” 转头对秘书道：“让薪酬委员会按副总待遇给他算这段时间的奖金。” 听到这话，周凡锦笑了。 易胜后期一共就三块，后期，特效，预演。 现在周凡锦直接抓两块，虽然是副总经理，权利却比赵云阳还大。 赵云阳心中叹口气，知道要不了多久，或许就是周凡锦当老总了。 这世界就是这样，人家比你有能力，就该上位。 看了眼孙涛，孙涛低头不语。 无弹窗 第六十九章 发泄 封闭影棚区。 封闭影棚区于前不久已经完工，因为属于非景区，所以只是拉了隔离墙，也没什么客人。 李闲云来到这里时，就看到一个个剧组正在忙碌拍摄。 不远处，姜正正在和手下说着什么。 看到李闲云过来，姜正走过来道：“王县长那边有个宴请,你去不去？” “政府的宴请我就不去了。”李闲云对社交的功利心极重，但凡没有生意谈，基本不出面。 有那功夫我陪美妞社交多好。 “我说你这打工仔心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退化啊？”姜正无奈：“大老板就是吃吃喝喝谈合作，老是插手具体事务也不是个事儿，说好的放手呢？” “我是放手了啊，就是过来看看，基本没过问。”李闲云摊手：“但我是真不想参加，没劲。” “我和王县长谈地皮呢，你老不去,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玩写作的找借口那也是一堆一堆，李闲云手一摊：“不是我不想去，实在是条件一堆。你们出面，谈崩了还有转圜余地，我出面，谈崩了就没有转圜空间了。” “你就扯吧，你和茉莉花的谈判有其他人什么事吗？” “那不是当时正好在那儿嘛。我是陪女朋友，顺便谈买卖。” “你是说韩鑫语是你女朋友？” 李闲云秒怂，轻轻咳嗽了几声：“不提这个。” 姜正哈哈一笑。 李闲云道：“找你是另外有正经事。” “我就说你小子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说吧，什么事？” 李闲云道：“我打算再搞一个生产部门。” “生产部门？”姜正诧异：“生产什么？” “定制化道具。” 李闲云将预演系统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影视的创新需求很大，每个导演都希望能做出别的电影里没有的东西。我们要借助别人的艺术思维，就必须尊重艺术，甚至满足他们的需求。魑离的能力很强，但老是撒尿的方式去解决也不是问题。” 魑离的转一圈就是去放水。 所以他现在已经是公认的易胜传媒第一“尿频王”。 还好是老头，到也合理。 关键没有需求的时候，尿频王也可以一整天无尿 姜正深以为然：“到也对。所以你就想着干脆成立这样一个特殊部门,把所有不合理用后台部的方式去解决？” 易胜传媒的组织架构，有很多就是为小鬼服务的。 最典型的就是技术部和后台部,现在再多一个生产部也没什么问题。 而生产部存在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无视中间环节。 这样一来，导演提需求，预演系统里做出来，然后把不细化的细化需求发送给生产部，生产部直接包办这事就好了，系统里只需要显示需要准备哪些基本材料。 什么？要有焊条？那不是部门标准必配吗？ 不需要添加。 至于部门里到底有没有这个——不是自己部门的别过问。 这样事情就搞定了。 后期部门大手一挥：这栋房子需要钢筋混凝土x吨，其他材料不知道，然后生产部门搞定。 一边敢扯淡，一边敢实现。 大家都不是专业的，反而好糊弄。 至于其他部门则负责懵逼：原来提需求可以这么简单的？ 总之只要基本材料不缺，那就么问题。 搞不好将来后期部门的人出去，就成了各种设计师 这刻姜正听了李闲云的解决思路，点头道：“我看没问题，不过生产部也需要用人，你总不能再召一堆聋哑人吧？” “有什么不可以？技术保密嘛。”李闲云理直气壮：“再说还省税。” 招残疾人省税也是有指标需求的，根据你企业体量来，不能你一万个人里用一个残疾人就省税啊。 易胜传媒用人越来越多，原来的标准不够,残疾人群体本来就需要增加，正好放到生产部里。 “那也得干活啊。”姜正道。 后台部的聋哑人负责操作,后台部的后台部才负责后端操控。 生产部不能招了一堆工人，活儿都魑离一个人干了吧？ 要知道现在易胜传媒的老大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冲锋在前线，关键还表现特牛掰，以致于易胜传媒还有一个绰号“火车头企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生产火车头的呢，真实意思就是这是一家老板为工人打工的企业。 火车快不快，全靠车头拉。 易胜传媒的核心成员个个都是大力神童，疯狂在前面拉车。 眼瞅着魑离也要成为一个了。 “所以还得给他们找点真正的工作。”李闲云道。 “什么工作？”姜正问。 “模块化置景计划怎么样了？”李闲云问。 听到这个，姜正摇头：“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 这回答让李闲云莫名有些烦躁：“先搞起来，然后慢慢解决。”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人影飞至。 真的是飞过来，直接从空中降落，一个潇洒的凌空落地，飘逸无比。 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臭流氓！”林喵喵开心的抱住李闲云。 李闲云尴尬的看看四周：“你能不这么叫我吗？” 林喵喵眼睛直勾勾的看他：“你就是个臭流氓。” 姜正在旁边插嘴：“我觉得也不错，她这么一喊，还给你揽生意了。你看附近多少姑娘看过来。” 林喵喵大吃一惊，掩住小嘴：“坏了，真的不能说诶。” 李闲云苦笑：“好了好了，快松手，光天化日象什么样子？” 林喵喵负气撒手：“你和韩鑫语两次都是大庭广众。” “那是特殊情况。行了，这地方人多，万一给谁拍下来，明天就是李闲云出轨，然后就是分手，又是复合，烦特么都烦死了。”李闲云推开林喵喵，还好封闭影棚没有游客。 剧组人员也没这个胆子搞老板。 可就在这时，李闲云忽然心中一动，猛然看向身后。 下一刻就听啊的一声喊，一名男子从房梁上掉了下来，手里的摄影机摔的粉碎。 是机灵鬼干的。 一看对方手里的家伙，李闲云就知道，这是个狗仔。 这下他怒了：“可以啊，狗仔都摸到这里来了。安保是吃屎的吗？” 几名工作人员连忙冲过去要把那人架出去。 李闲云冷道：“等一下。” 他快步走过去，看看那狗仔：“想要大新闻是吧？好啊，我给你大新闻。” 他说着一拳轰在那狗仔肚子上，轰的那狗仔痛不欲生。 李闲云缓缓收回拳头：“从侧门带出去，带出鬼城，然后给我打！别弄出人命就行。” 那狗仔大急：“我是游客！” “我游你妈！你是贼，偷窃本公司高级技术机密的商业间谍，有本事就去告我！”李闲云按住狗仔的头，一膝撞了上去，直接将那狗仔的鼻子打到飙血。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剧组人员都停工，一起怔怔的望着这边。 姜正皱了皱眉头，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眼看着那人被拖了出去，李闲云长出口气。 姜正走过来：“你平时不这样，怎么了？” 李闲云长嘘口气：“你要是天天被人这么盯着，你也会烦躁。” 李闲云本人低调，但是易胜传媒可不低调。 再加上李闲云的各种绯闻，以致于时不时就有各类狗仔找上门来，弄的李闲云也不胜其烦。 “呵呵，正常。我看你也别天天想着工作，该散心就散散心。”姜正苦笑。 导致李闲云发飙的也不仅仅是狗仔，同样有巨大的工作压力本身——操心过多的后果就是你总能感受到各种压力。 外部有压力，内部也从不让人省心——小机灵做耳报神固然让他下面的一切动向，却也让他见到了太多的阴暗。 所以说，许多人都是在一个圈子恨一个圈子，因为你见了太多阴暗了。 不管是哪个圈子的人，你只要一说：你们圈子好干净。对方多半就会回答你：狗屁，那是你不知道。 再加上计划不顺利，李闲云心中也难免会有烦闷的时候。 这一会儿他心情处于例假期，那狗仔好死不死的招惹了他，属于撞枪口了。 拍拍李闲云的肩膀，姜正道：“你需要放松一下。让喵喵好好陪陪你吧。” 李闲云回头看去，却看到林喵喵有些惊恐的看他，然后猛转头，竟然跑掉了。 李闲云明白了：“我吓到她了。” “那还不赶快去哄哄。”姜正道。 哄哄？ 李闲云摇了摇头：“就这样吧。她要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自然终结好了。” 就在这时，李闲云的电话响起 是施成，当初被李闲云抓到的狗仔。 无弹窗 第七十章 丑闻（上） 拿起电话，李闲云认真听着，嗯了几声。 挂断电话，李闲云对姜正道：“施成拍到了一些东西。” “什么？”姜正不解。 李闲云打开手机，接受了施成传递过来的视频。 姜正仔细看了一下，道：“这个好像是程媛媛，这个是靠,高攀？可以啊！” 程媛媛是昌新公司的当家花旦之一，而高攀是盛达传媒的一个小生。 此刻的视频里，正是两人一起走进酒店房间。 而在第二段视频里，更是隐约可以看到两个人搂抱在一起甜蜜亲吻的样子。 这两人不是夫妻，各有家庭。 艺人婚内出轨，可也是大忌,传出去就是塌房。 没想到施成还真搞到了这么一个劲爆大料。 有趣的是,十月份盛达传媒出品的片子,他俩就有出演。这两人估计就是那时候搞上的，当然，也可能更早。 这刻看着视频，李闲云道：“有意思吧？” 姜正道：“你打算怎么做？” 李闲云没有回答，而是先发消息给施成：“你拍的？” 施成回答：“不，是我一个同行。他想爆料，不过我让他等等，也许你愿意买下来。” 许多狗仔不靠爆料生存，爆料是他们扬名的手段，真正的收入是敲诈。 拿着一叠照片，找到某大明星，把照片往明星办公桌上一放：你看值不值两千万？ 就是这样。 实际是这种做法不仅限于狗仔和明星，而是充斥各个行业。 比如某化工厂私自排污，破坏环保，但是又通了路子。 有记者找到证据后，胆子大的直接冲办公室，照片一放。 两百万到手！ 象刚才那个狗仔,拍下李闲云和林喵喵的亲热照片，多半也是这个路数,当然李闲云是大老板，要价就不是一千万，五千万都敢要。 成不成那是另一码事。 有些爆料，就是因为明星自信过度拒绝谈价而导致，等出了事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这么一想，就会觉得刚才那货挨揍一点都不亏心。 狗仔也好，名记也好，好人或许有，但大部分都是吸血生物。 哪怕是爆料，也只是为了今后要价抬资本，和正义道德无关。 网络键盘侠才会主持正义，但同样不影响私下里的一切利己行为——键盘侠们伸张正义的核心原因，只是因为无人收买而已。 廉价的道德。 廉价的正义。 至于这次这位，本来是想借机成名，但施成让他等等，看李闲云能不能给个好价钱。 得知这个，李闲云回复：“我没兴趣,他想爆就爆吧，有别的料再给我。这钱你和你朋友一人一半。” 说着转了十万块过去。 虽然没什么用,但做了事就要给好处，施成和那个狗仔白拿钱自然也开心，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也会优先找李闲云打招呼。 ———————————— 离开影棚，李闲云看到不远处的小树下，林喵喵正一个人看着水池落泪。 那样子就像是刚被抛弃的怨妇。 李闲云走过去，来到她身后，道：“抱歉让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 林喵喵却摇了摇头：“是我不成熟，是我不懂事，差点害了你。” “呵。”李闲云一笑：“其实我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影响你好吧，真正的原因是我很讨厌他们。我正在变得越来越张狂。” 林喵喵缓缓转身。 她看着李闲云：“我不喜欢你那样。” 李闲云点点头，他在林喵喵身边坐下，一起看着水池：“我也不喜欢。霸道总裁这种玩意儿，放在现实中，其实是种非常恶心的生物。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就得你霸道？代入到霸道总裁的身份上很爽，那别人就不是人了？每一个喜欢代入这种情感的人，本质都是自私的。” 林喵喵嘟囔：“我就喜欢看霸总文。” “正常。我没说这是错误的，我只是说我们要看清自己，别特么自己糊弄自己，觉得自己正义。所有的正义都是要求别人的，不是用来要求自己的。以正义与道德为名绑架别人很爽，到了自己，就得杀伐果断。呵，我当初和王冬的事没杀他都属于虐主了。” “什么王冬？”林喵喵不解。 李闲云一笑：“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管怎么说，这不是好事，我以后尽量不这么做。” 该死！ 说好了不哄她的呢？ 还是没做到啊！ 林喵喵怔怔的看李闲云，心中舒坦，想要投入李闲云怀抱，但又考虑到这是在外面，自觉控制住。 她轻声问：“晚上你有安排吗？” 李闲云笑笑：“你有特殊插队权。” “讨厌啦！”林喵喵给了他一拳，却是又害羞跑开了。 想了想，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记住了，今天” 没说下去，自顾自跑走了。 李闲云一笑，转身自回办公室。 正走着，电话再响。 这次是韩光策。 接过电话，李闲云嗯了几声。 挂断电话他匆匆回到办公室：“小李，给我订一张去首府的票，明晚五点到。” 新来的女秘书李子杏是某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洪瑞依然是他的秘书，不过是行政秘书，李子杏是生活秘书。 老板做的大了，一个秘书不够用。 李秘书很干练，老板一吩咐，咯噔都不带打的：“明天可能有暴雨，飞机可能会延误，要确保的话还是坐高铁比较好。” “那就高铁。” “好的。” 次日，黄昏。 首府。 李闲云走出高铁站，韩光策已兴奋的过来接他，递给他一个纸袋子：“都在这上面了。” 李闲云取出来看看，放了回去：“那小子人呢？” “在我的人手里。”韩光策道：“需要” 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李闲云看看他，你当我什么人？ 黑帮？ 韩光策悻悻一笑，收回手。 “让你的人继续盯着。”李闲云说着上了易胜经纪安排好的专车。 韩光策愕然：“那我呢？” “做好你的事，等我消息。”李闲云说着拍拍司机肩膀，豪华加长林肯已扬长而去。 无弹窗 第七十一章 丑闻（中） 车子一路开到酒店，李闲云住进酒店，若有所思着。 没一会儿，窦玲玲打电话过来：“老板你来首府了？” “嗯。有笔生意要谈。”李闲云随口道。 “我还准备你过来呢。” “忙，这次就不过去了。”李闲云回答。 “晚上有空的话，我给你安排一个？” “就芸芸吧，好些日子没见,有点想她了。” “芸芸跑通告去了，老鬼那剧要上线了。” “那你随便安排吧。” “现在？” “可以。” “那我让小晴过去伺候你吧，你上次见过的那个。”窦玲玲笑。 李闲云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就此放下电话。 这边窦玲玲放下电话，面露疑惑。 许诗琴走过来：“玲姐，怎么了？” 窦玲玲思考着，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老板来了首府,让我们公司的车去接他,自己却不到公司来，说有事要谈。这个时候正是饭点，要谈事正合适。可我说给他安排个人，他却同意了。” 许诗琴惊讶：“听起来不象有要事的样子。” 如果真有要事，按照“客不带客”的规矩，窦玲玲的安排怎么也要往后推一推的。 “嗯。”窦玲玲也是看出这问题才疑惑。 “但既然让公司的车去接他，那也没有瞒我们的意思。”许诗琴道。 窦玲玲点头：“所以我才奇怪啊。他说他接下来会不会来公司？不过我总觉得这事不好说。不会那事儿让老板知道了吧？他在敲山震虎？” 许诗琴低头思索了一下：“不太像不过玲姐你后面还是注意点儿。” 窦玲玲想了想，嗯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对了，让他们都准备一下，把老板的办公室也打扫一下。别老板改主意突然杀过来，弄得措手不及。让小晴过去，好好伺候老板，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说。” “好的。”许诗琴转身走了出去。 唯有窦玲玲留在那里冥思苦想，反复琢磨自己有没有哪里出问题，又该如何应对 这一夜,窦玲玲睡的不太好。 夜里偷偷给小晴发消息，确认老板状态俱佳，没见什么重要客人，但也没有心情不好的意思，才终于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窦玲玲精神抖擞的来上班。 还在路上，手机上就收到一则消息。 看到消息，窦玲玲整个懵了。 十分钟后。 易胜经纪公司。 窦玲玲冲进公司，公司里已是一片兵荒马乱，所有人都在打电话，许诗琴站在一块白板前写着无数名字，名字上画着圈，串联成线。 窦玲玲如山风飘至，大喊：“诗琴，现在怎么样了？” 许诗琴把笔记本推给窦玲玲：“证据确凿，麻烦大了。” 窦玲玲看着笔记本上的消息，眼前一阵晕眩。 “著名影星水兰然，与已婚富二代蒋红文夜宿酒店，提供收费服务！” 这鲜明的大标题几乎要将窦玲玲劈碎。 下面还有照片，更可恶的是连转账数字都出来了。 一百万！ 收款人是水兰然。 水兰然你疯了吗？ 为了一百万去卖身？ 你那么缺钱吗？ 你不是这种人啊！ 爆料人是那位已婚富二代的妻子,看样子是早有准备，水兰然与对方说笑着进入酒店,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尽管做了伪装，遮了脸，带了墨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她。 而就在她离开酒店的十分钟后，那位富二代也走了出来。 一起进去，分别出来，转账记录。 这一切的一切，简直就是确凿无疑的证据。 窦玲玲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她喊道：“兰然人呢？” 许诗琴摇头：“我给她打完电话了，她说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和那个富二代认识，他们住在同一家酒店，所以一起进去，事后也是各住各的房间，并没有这种事。” “转账记录都有了，她跟我说没有？”窦玲玲咆哮。 许诗琴无奈：“兰然说她确实收到了钱，但不是她要的，对方自己打给她的。” 窦玲玲心中一寒：“你说这是有人陷害她？” “她是这么说的，问题是没有证据。”许诗琴无奈：“没有证据没有任何意义，大众可不管这个。哦，兰然已经把钱退了回去。” “现在退钱有什么用？”窦玲玲歇斯底里的喊出声来：“晚了，现在全完了。” ———————————— 水兰然是坐上午的飞机一路急赶回来的，到公司已经是下午。 面色苍白。 她抓着窦玲玲的手：“玲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窦玲玲摇头：“这话你跟老板说。” 水兰然愕然转头，就看到李闲云正坐在办公室里。 抽着烟，面色凝重。 水兰然心一沉，她缓缓走过去：“老板。” 李闲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水兰然无奈：“我真的没有。你知道我不缺这个钱。” 李闲云摇摇头：“这种事看人，有些人有一个亿的家底，照样可以为了一百万张开双腿，有些人分文皆无，也不会低头。这和有多少钱无关！” 水兰然有些绝望：“你不相信我？” 李闲云想了想，站起来，走到水兰然身边：“我愿意相信你，但前提是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和这个家伙上床。” 水兰然咬了咬牙，终于点头：“有。但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你想结婚。”李闲云道：“就算你不是为钱卖身，你也是在为进入豪门而做小三。” “我没有！”水兰然大喊：“他从没告诉过我他有妻子！” 李闲云笑笑：“这种事说不清，现在你告诉我，他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进你房间？” “没有。”水兰然回答。 啪！ 李闲云一个巴掌打在水兰然脸上。 水兰然没想到李闲云会打她，怔怔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语声冰冷：“你还在撒谎！” 说着他将一串照片丢在台子上。 那正是蒋红文进入她房间的照片，时间是三天前的晚上八点。 李闲云冷道：“诗琴她们都在为你想办法，而你却在骗自己人。如果她们相信了你，按照你的说法去发消息，对方只要把这些照片拿出来，那就变成了你撒谎，以后再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你了。” 水兰然悲愤：“他是进了我的房间，但我们什么都没做！我和他是两个月前的事，后来我发现他对我没有诚意，就放弃了他。三天前他想和我重续前缘，但我让他走了！这些爆料的居心不良，他们肯定看到蒋红文只在房间里十分钟就离开，却就是不说出来！” 李闲云冷笑：“十分钟对有些人来说已经够做很多事了。” 水兰然猛然醒悟：“他走的时候对我放狠话，说一定有我求他的时候。我明白了，这是他安排的，他想用这个威胁我，他要毁了我！” 说着水兰然大哭起来，哭的梨花带雨，整个人都瘫软了。 许诗琴冲进来：“现在我们必须立刻想办法封锁消息。老板，您在各大媒体平台都有投资，和他们关系良好。你可以让他们阻止消息的发布！” “晚了。”李闲云冷道：“这些是自媒体平台，一开始都是些自媒体平台在放，没有违禁，各平台不会管。现在事情已经发酵，强行封堵的后果，就是大众认为平台被资本收买，封堵舆论。再说平台也不是傻子，我们那点投资影响有限，不是大事还能帮忙，这么大的事，我那点股权毫无意义。” 水兰然也绝望了：“真的没办法了？” 她冲过去抓住李闲云的手：“老板，帮帮我！我知道你可以的！我承认我过去这段时间有些骄傲，有些飘了，但我到底是为公司做了贡献的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付出一切！” 李闲云不耐烦的推开她：“我从来没向你提出过任何要求。这种事我从不强迫，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善后！” 窦玲玲冲过来：“老鬼打电话过来，他发飙了。” 水兰然又是一晕。 老鬼的那部戏，她也有参与，还是女二，现在正要上线。 这个时候出这种事，一旦严重，老鬼的戏就完蛋了。 后果不堪设想。 接着是一名团队成员叫道：“梨淑的消息，让我们24小时解决问题，不然就取消合作，还要我们赔偿所有损失。” 完蛋了！ 水兰然无奈坐下。 是品牌商的电话。 这两年窦玲玲拼命的给她接代言，而现在水兰然出事，品牌商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洗清名誉，否则光是赔款就能让水兰然，不对，是整个经纪公司倾家荡产。 果然，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接连不断的有品牌商打电话过来。 无一例外，都是要求易胜经纪立刻解决问题，否则就等着好看吧。 无弹窗 第七十二章 丑闻（下） 天色已近黄昏，外面依然灯火辉煌。 吃瓜群众们在街头散步，兴奋的刷着手机。 各种劲爆消息让群众觉得今日不再寂寞，接下来一个星期内都有聊天话题了，并为之兴奋。 粉丝们还在摇旗呐喊，为自己的偶像支持，不过毫无意义。 现在还只是商业报道,等什么时候政府的报道出来，水兰然就可以彻底被钉死在耻辱墙上了。 经纪公司里，一片愁云惨淡。 这是每个大经纪公司都最怕的事件，但也是最常经历的事件。 公司大了，人多了，艺人地位高了,需求多了,为了捞钱，他们拼命往前冲,突然间一转头，发现身后已是无底深渊。 步子太快，真的会扯着蛋啊。 对此李闲云却是轻笑着。 也许这个教训能让她们更加谨慎一些，更加明白一些。 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更加诡异和阴沉，让大家只以为这是盛怒已极下的表现。 公司里各方电话还在不停的打着，随着各方的消息打探，水兰然的交代，大家也渐渐明了事情经过。 许诗琴拿着最新统计的资料过来：“老板，有机会了。” “嗯？”李闲云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看着眼前的办公桌。 许诗琴道：“蒋红文的父亲叫蒋昌，他是白羽公司的老总。” 白羽公司是一家做运动服装的企业，而他们的代言人有一个就是水兰然。 本来运动服装都用男艺人，但是偶尔也有例外。 因为蒋红文的关系，再加上窦玲玲的努力，水兰然造型一变,成为女子运动健身的形象代表反正艺人就是这样，只要你愿意，什么人设，什么形象都可以树立。 这年头男人是越来越娘化了，女性却越来越中性化。 李闲云继续听着。 许诗琴道：“白羽公司和蓝元集团关系不错。如果蓝元愿意出面，让蒋红文澄清事实，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终于到这一步了吗？ 李闲云微微抬头：“蓝元集团所以，要让我去求他们？你们知不知道，蓝元集团一直对鬼城的股份虎视眈眈，按照我和他们之间的约定，易胜传媒不可以出任何影响鬼城声誉的新闻，尤其是艺人。否则一旦发生这种事，蓝元集团就有权根据协议，对鬼城发起强制收购，到时候我就要被踢出局了。” 过去这两年，易胜传媒从蓝元那里拿到不少代言，有蓝元介绍的品牌商，也有蓝元自己的。 而水兰然就是蓝元的代言人！ 这是直接利益相关方。 水兰然冲过来，跪在李闲云面前：“救我！老板，我真的是无辜的。只要你能解决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你就算想要” 当她哀求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有绝美面容现出的无助与绝望,就连李闲云都不由心软。 心中生起歉意。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终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这些年，易胜经纪就属她为公司奉献最多。 唉。 他缓缓起身：“我先去给张北鸿打电话吧。” 走出公司，李闲云来到空旷的走廊中。 拿起电话，李闲云接通张北鸿：“老张，是我。” 电话那头，张北鸿依然乐呵呵：“怎么现在才打电话过来，我等你好久了。” 李闲云直接道：“兄弟想请你帮个忙。” “为了水兰然？我听说了。”张北鸿笑道。 “嗯。你们和白羽的关系很好，这事必须你出面，只要蒋红文肯出声明，事情就能解决。” “怎么解决？” “那天晚上他们没事，既然能拍到他进水兰然房间的照片，肯定也能拍到他出来，回自己房间的照片。蒋红文是故意害她的。” 张北鸿乐呵呵：“既然是故意害他，又怎么可能再救她？” “天底下的事，来来回回，不就是利益吗？我相信蒋大公子也是识大体，懂大局的。没必要为了一个戏子放弃大把的收益。”李闲云往阳台边的栏杆上一靠，语气悠悠闲闲的说着。 张北鸿的声音越发沉稳厚重：“那可不好说，你知道富二代都是很任性的。” “但是富一代不会，蒋董事长不会，您更不会。” “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张北鸿反问。 “咱们是朋友，你也是鬼城的股东。” “哦，说到这个，我到是想起来了。根据我们的股权转让协议，易胜传媒是不可以有负面新闻，更不可以伤害蓝元利益的，如果有了，蓝元就有权根据之前付出的价格之均价发起强制收购协议。” “是的我知道。” 张北鸿继续道：“蓝元集团现在拥有鬼城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连下区的地皮算进去，前后投入资本总计187亿，我没说错吧？” “嗯，合同里写着呢。”李闲云淡淡道。 张北鸿已道：“而根据协议，如果因为易胜传媒的负面影响导致蓝元股价下跌，我们可以根据实际受损额度发起对鬼城股份的强制收购，单价以股份均价计算。对了，忘记告诉你，蓝元的股价正在下跌。” 呵呵。 李闲云一笑。 他当然知道蓝元的股价在下跌，不过可不仅仅是因为水兰然的事，是蓝元的股东们在趁机抛售股份。 控制股价不代表一定要上涨，有涨有跌，才有差价。 蓝元自己砸自己的盘，那么大的体量，都不需要下跌太多，随便跌一些就是上十亿的来去。 但你没法说，因为两件事捆在一起，张北鸿就可以说是水兰然事件导致，毕竟水兰然是代言人！ 甚至对外的传扬也是如此，股民们也以为是水兰然的事导致轻微下跌，而且也确实是有联系存在的。 而按照协议，蓝元强行收购价为之前的股份均价。 到目前为止，他们总投资额为187亿，拥有40点，也就是每股4600万，相当于把鬼城的盘价做成了四十六亿。 而李闲云现在手里的股份，加华友的十点也只有百分之四十三。 如果股价跌损超过十九亿，张北鸿就可以用这个价格强制收购走李闲云手里的所有股份，包括华友的十个点强制回购都是他的。 也就是说，李闲云出局了。 这也就是李闲云他们不求资本，所以条款没象俏江兰那样多附带协议，不然一连串的条款启动，坑逼坑起来更加无极限，搞不好易胜传媒本部都能搭进去。 李闲云嗯了一声：“是我的知道。” 张北鸿道：“看起来我不帮你，对我的好处更大。” 李闲云叹口气：“老张，咱们是朋友啊。” 张北鸿笑眯眯：“在商言商嘛。这样吧，我给你10个亿，按5000万一股计算，你给我二十个点的股份，我帮你把事情摆平，你还能保留部分股份。怎么样？这个你能接受了吧？” “你在开玩笑？” “我可没有开玩笑。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是所有股份的事了。” 张北鸿并不打算把李闲云彻底踢出局。 不仅因为合同没定那么死，也因为商业斗争和政治斗争本质相仿，搞你还不能搞死你，因为留着你对我更有用。 我只是想要大股份，而李闲云你作为鬼城的创始人，拥有特效技术，留着你才能发挥鬼城的最大价值。你有股份在，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大的蛋糕，所以你还是会为我干活。 如果是那些意气用事的人，可能不会接受。 但是能够成为大老板的人，大多懂得该忍就忍。 商业手段不如你，被你搞了是我没本事，没必要拿剩下的钱去赌气。 教父里甚至还出现过暗杀老爹，逼儿子和自己做毒品买卖的手法呢。 正常。 张北鸿自认为自己做的事李闲云不知道，他现在趁机要价，也属于商业手段，李闲云充其量就是憋火，但不至于憎恨。 这刻李闲云笑道：“鬼城现在的价值你知道的，我要是转让二十个点，二十亿都有人要。你这一开口，就坑我十亿过去。” 可惜张北鸿不管这个：“不是我坑你，是你本来就要付出这么多。你不同意，我也可以强行收购的。我现在只是想帮你一把。最关键是我看好你，你依然是董事长，鬼城的发展我会最大程度尊重你。再说能好好解决，又何必走到那一步呢？有商有量总比打官司好。对了，顺便有个附带条件，你懂的。” “让水兰然陪你？”李闲云明白。 张北鸿嘿嘿一笑，他秉承小心谨慎，电话里绝不明言。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道：“行，我知道了。你在首府吧？我过会儿来见你，咱们见面谈方便些。” “没问题。” 无弹窗 第七十三章 互相敲诈（上） 挂断电话，李闲云回到公司。 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张北鸿的要求说了一遍。 所有人都傻了。 张北鸿的胃口也太大了。 水兰然也颤栗了。 她知道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值这么多钱。 李闲云没可能为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的，甚至反过来还会向她索赔！ 因为她，易胜传媒的损失大到了天际！ 这让她整个人都瘫软了。 她知道自己完了。 窦玲玲一阵虚脱：“真的没办法了？老板？” 李闲云叹口气：“先想办法拖着，我再去找张北鸿面谈一次。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尽量保下兰然的不管多大代价。” 听到这话,水兰然心中陡然生起希望：“老板” 李闲云淡淡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他轻轻抚摸水兰然的脸蛋：“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公司功臣，可能我们之前有过一些误会，但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不应该有事就推开！” 水兰然悲喜交集,抓着李闲云的手：“老板，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公司” 李闲云笑笑,收回手：“我去见他。” 大步走出公司。 张北鸿现在就在首府,他自己的豪宅里，等着李闲云呢。 得知李闲云要过来面谈，张北鸿很是开心。 年轻人，到底还是嫩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落入自己的计划中。 这让他心情很爽，甚至唱起了小曲。 想了想，他说：“把我那瓶酒拿来，今天我要好好款待一下贵客，庆祝一下。” 半小时后，李闲云出现在张北鸿的豪宅中。 客厅装点的金碧辉煌，颇有皇宫气息。 坐在张北鸿的对面，看着那瓶不知道是不是永远喝不完的拉菲，李闲云道：“过分了啊，老张。” “这话从何说起啊？”张北鸿一副我很委屈的样子，难道你不该是来求我的吗？ 李闲云轻轻一笑：“蒋红文是两个月前结婚的,那时候他刚和水兰然分手。结婚的对象是个普通小姑娘,没什么背景。结婚前，蒋红文还转移了自己名下的大部分资产。水兰然没有插足别人，但因为她和蒋红文的恋情是秘密的，所以这个时间差没人知道。现在好了，事情一出，我们的水大明星就成了为钱卖身，哪怕能洗掉这个，也还是个插足别人婚姻，做小三的女人。双重架构，布局完美。” 张北鸿一怔，不过随即笑了起来：“你的人动作很快啊，这都查出来了。不过没用啊，这说明不了问题。” “的确说明不了问题。”李闲云点点头：“那这个呢？” 随手丢出一份视频给张北鸿。 张北鸿看了一眼，大吃一惊。 这正是蒋红文进入水兰然房间的视频，只不过没有在进去后就停止，而是继续拍摄着。 可以清楚看到，蒋红文进入之后，房门关上，但只是半分钟，房门就重新打开了。 是水兰然开的门,推搡着蒋红文让他离开。 但蒋红文再一次嬉皮笑脸的把门关上。 双方在门口纠缠，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直到好一会儿，蒋红文最终悻悻离开。 这意味着他们什么也没发生。 “你怎么会有这个？”张北鸿惊愕。 “不是你的人拍的。”李闲云冷冷看他：“是我的人拍的。” 张北鸿心中一凉：“你早就知道？那你刚才” 他陡然醒悟过来。 他是在借这个机会逼水兰然。 也就是说，他早就有准备了？ 李闲云也不和他废话，再拿出一份录音。 “我说，是蓝元那边的人让我陷害水兰然的，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他们给我家很大的好处，我爹同意了” 是蒋红文哭泣哀嚎的声音。 怎么会？ 张北鸿吃惊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直接道：“蒋红文在我手里。” 张北鸿连忙打电话：“老蒋你儿子有没有在家什么？还在外面没回来？他打电话说今天不回来昨天？昨天就没回来？” 张北鸿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富二代夜不归宿是常事，他老爹还不知道自己儿子遭遇了什么。 但是现在张北鸿明白了。 那边电话还在问：“怎么了？老张，有什么问题吗？” 张北鸿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没没事，我就是问问。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这次的事多谢你了。” 放下电话，张北鸿道：“李闲云，你这是绑架啊。” 李闲云笑道：“又没勒索钱财，只能叫非法拘押，的确犯法了，但问题不严重。你要是想让那几个人坐牢也没问题啊，他们都巴不得这个呢。” 张北鸿默然了。 这种套路，大家当然都懂。 李闲云语声已变得阴冷：“老张啊，为了一个女人，你安排这种事，是不是过分了？按照协议，股东不能伤害企业利益。你这样做，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你违背契约精神，违背了公司章程，违背了国家律法？你知道那协议是双向的，对吗？所以不是你来强制收购我的股份，而是我来强制收购你的股份啊！！！”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李闲云，张北鸿如坠冰窟。 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脸上挤出微笑：“这不是我的决定，是我手下人做的，他们和蒋红文的联系，和我没关系。” 李闲云冷笑：“但终究是蓝元损害了鬼城的利益。” “损害的只是易胜经纪公司的利益，不是鬼城。我可以拿笔钱解决这事，但我不会因此割让股份。” “你之前想强制收购我的股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北鸿一笑：“那就只能打官司喽。” “哦，也对。说到打官司，你可是很有信心呢，毕竟我们的律师也都是你推荐的。”李闲云一笑：“还好我多做了一手准备。” 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丢出一摞文件。 看到文件，张北鸿一下跳了起来：“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无弹窗 第七十四章 互相敲诈（下） 台子上摆放的文件，正是蓝元集团的一些核心内部资料。 关键是：它们是不能见光的！ 李闲云翘起二郎腿，淡然道：“几内亚的那座矿山，根本就没有多少矿。你们财报作假，虚抬股价，接着就是抛售股份制造丑闻，价钱下来了再购回股份,涨涨跌跌的太会玩了，不过老张，这么搞可是要坐牢的啊。” 张北鸿彻底慌了。 他努力镇定自己，却还是按不住的瑟瑟发抖。 看着李闲云，他用尽可能平缓却压制不住的语气道：“兄弟，放我一马。” 李闲云微笑摇头：“我和你不一样。水兰然的事是假的，你这个却是真的。所以呢，我也没有放出去,不然就没有收拾的机会了。还是那话，鬼城的股东有任何违法乱纪导致重大社会影响，影响鬼城声誉的行为，另一方都可以强制收购用你刚才说的价码。这个就不是你随便能推掉的了吧？” 张北鸿狠狠盯着李闲云。 然后他猛然一笑：“兄弟，我们是朋友啊！” “四十点，187亿，我可以强制收购。唔，看起来我不帮你的好处更大啊。” 张北鸿咽了口唾沫：“真的没的商量？” 李闲云笑道：“在商言商，这不就是在商量？这样吧，看在你刚才给我报价5000万的面子上，我也按这个价收。我给你20亿，股份收回。我不为己甚，你怎么报我，我怎么报你。不过这笔交易，是按合同来的，是我的让步。而除此之外，你要另外支付我五个亿,买这份资料咱们一码归一码。” 其实李闲云也是怕把他逼急了，毕竟几十个亿不是小数字，坑的太多，对方说不定就狗急跳墙。 说起来这就又回到合同问题了！ 因为这份协议没有象俏江南那样一连串的启动条款，对易胜传媒的保护作用比较大，在双向同步的情况下，导致了对蓝元也存在一定的保护——比如一个重大影响，这本身就有个界定问题。 得由法院来判断此事符不符合合同约定的重大影响。 类似的问题还有很多，所以要是真打起官司来，那还是有的打的，并不能确定易胜传媒一定赢，或者赢也未必赢彻底。 这使得很多时候类似事情发生后，双方都是协议解决，能不走官司就不走官司。 就这样张北鸿也不乐意啊，他颤颤巍巍道：“这四十个点的股份，现在作四十亿都有人买！你就出20亿？你坑我20亿？” 李闲云可不鸟他：“彼此彼此了，先前你拿捏我，现在我拿捏你，你的本钱没了,我的本钱还在，双倍奉还,很合理不是吗？再说你蓝元集团也没亏，不算工程上赚到的钱，就投资本身你们还赚了三个亿呢。” “可我们损失了二十五亿啊！”张北鸿叫了起来！ “哪有，六十亿的盘价，四八三十二，我是按20亿给你算的，也就损失十二亿而已。那5个亿是你的买命钱。”李闲云笑眯眯道，仿佛之前把鬼城算一百亿的盘子的不是他似的。 他继续道：“再说那也是我应得的！你要是不同意，消息一爆，蓝元股价大跌，损失可不是二三十亿的事，关键董事长还得去坐牢，而我照样可以按照协议强制收购。现在这么做，你可是损失降到了最低点啊！” 张北鸿吃惊的看着李闲云。 他之前说的话，现在全被李闲云还回来了。 他死死盯着李闲云。 李闲云微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没用的。你封锁不了消息，我入股了各大平台，水兰然的事他们爱莫能助。但其实我很喜欢这点因为你的事，他们也必然爱莫能助，如果能助，那我这个股东可也不是吃素的。你也不用指望现在找什么方法摆平这事，因为我可不会给你时间。另外超英系列不会再出现蓝元的名字，会改成别的企业，你们在超英系列那两个点的股份也必须放弃。还有之前谈定的泽县那几块联合开发的区域，你们也要退出，这些地皮我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价格，这个便宜我不占，我只希望你们退出泽县，从此以后，大家各走各路！” 李闲云直接将自己带好的笔记本推到张北鸿身边：“所有的资料，信息，都在上面，做好了定时发布。你有12个小时解决问题，合同我已经帮你做好了。如果你不同意，消息公布之后，会有人立刻给监管机构送全套材料，如果监管们拿到材料没有在24个小时之内出现在你面前，我连监管都告！” 张北鸿瑟瑟发抖：“时间这么紧，不可能的。我们可以先开发布会，公布意向。” “别来这套了，伙计。”李闲云摊手：“大家都知道，合约必须落实才有效。我已经准备好了钱，12个小时是用来完成合约的，这边落笔，那边打款，这将会是速度最快的股权回购协议。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无所谓。” 李闲云耸耸肩，然后面色凶狠道：“我知道你牛逼，你有本事，你手眼通天！所以我他妈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去挽回，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今晚上老子不睡觉！12个小时，超过一秒钟就发布，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反正强制收购我也一样行，大不了打官司，我是鬼城的董事长，掌控权现在还在我这儿，我还怕整不死你？直接弄死你，我还省得以后多个麻烦。少赚几个亿我至少能图个安稳觉！” 李闲云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张北鸿知道没希望了。 是的，李闲云说的没错。 如果不同意，李闲云绝对这么干，弄死张北鸿得了，省得他报复。 他狠狠看着李闲云：“你知道我的能量，你还要这么做。” “是你先下手的。”李闲云回答。 他凑过来：“商界有商界的准则，坑蒙拐骗，契约漏洞都可以理解，我被你坑了，算我没本事，不配在商界混。但你现在的做法，破格了！！！” 李闲云说的没错，法律是法律，商人自有自己的标准。 商业手段你随便怎么用，不违法就好，打不过也别怨天尤人，就怪自己没本事。 但张北鸿的做法，可不是商场上的手段。 这种肮脏手法，传出去也没人支持。 正因为这样，也突破了李闲云的底线。 也就是现在的他以利益为重，如果是三年前，书生意气的他根本就不会提这种要求，直接所有证据一放，水兰然没事，蓝元股价大跌，接着就是打官司强收股份，张北鸿就算关系再广大，也是跑不了要坐牢的。 但今非昔比，李闲云现在做事更加稳重，也更加狠辣，他会利用一切资源，甚至借此反过来敲打水兰然。 水兰然的协约快到期了，再想续签基本就是翻身做主人的节奏。 借助这个事，李闲云直接把她拉下马。 要说无情，也是够无情。 但这就是商人，利用一切条件为自己创造利益的商人。 李闲云不怕放过张北鸿后他报复自己，因为论盘外招，他更多，也更阴。 只是他的原则让他不愿意在商场上用这种手段对付别人，但是网文里那种眦睚必报的道德准则印刻在他身心深处，以致于他非常欢迎别人对自己使用盘外招，因为那意味着他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这种方式。 对立鑫是这样，对蓝元是这样，甚至以后还会有别的对手，也是这样！ 这种自我欺骗式的道德准则，到底对不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闲云可以骗过自己，所以面对不择手段的对手，他只会感觉兴奋开心。 这刻看着李闲云冷酷的面容，张北鸿长叹一声。 他终于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这一夜，众人无眠。 水兰然就睡在公司里，辗转反侧，而李闲云则盯着老头打电话。 他不会给老头任何反击的机会，如其所说，但凡让我感觉你有点什么不良动作，我就立刻下手。 十个小时后，张北鸿终于搞定。 律师们连看合同的时间都没有，不过也无关紧要了。 这是退出协议，不是合作协议，价钱确定了哪里还需要细节。 这一夜，张北鸿的豪宅来往人无数，董事会成员纷纷打电话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张北鸿也只能一咬牙，动用自己董事长的权利先强行抗下。 不过蓝元集团可不是他一个人做主的地方，损失这么大，跳过董事会直接执行，许多后账还得落在他身上，这个董事长估计是保不住了。 为此张北鸿不得不向董事们承诺，所有损失他一力承担。 他依然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天色已亮。 光明来到。 张北鸿颤巍巍的签下协议，收笔的一刻，他看着李闲云，嘴里发狠：“李闲云，从今天起，就不是朋友了。” 拿着合同，李闲云一笑：“我怕你个卵哦！” 无弹窗 第七十五章 不般配的野心 走出张北鸿的豪宅，李闲云打了个电话给李城：“合约签好了，可以打钱了。” 李城呵呵一笑：“太棒了。” 收购蓝元股份花了20亿，再加上蓝元在泽县的那部分地皮楼盘，总计23亿左右，这笔钱易胜传媒要想拿出来的话也简单，贷款就好了,但是没必要。 李闲云早就和李城约好了，等拿回蓝元的股份，就把股份以八十亿盘价定给新海集团。 现在大家都是好朋友，李闲云也有心借助鬼城多捆绑一些大集团在自己身上。 一个点八千万，李闲云直接卖出三十个点，非但不用自己付钱,还多赚六个亿加十个点股份。 就这还不是随便给的。 正是当初投了拼盘的那几位老大。 新海集团以八亿获得百分之十，剩下百分之二十由曹老板他们四家大企业一方占股百分之五。作为条件,就是他们会帮忙大力发展新海建设。 这几个大老板本身就有房地产项目,虽然不是国内顶级的房地产企业，但也都有一定的资历，有他们在，业务不愁，新海建设搞不好将来就是一家大型房地产建设开发公司。 总之通过这种方式，虽然易胜传媒是和蓝元集团闹掰了，但也正式和五家大企业捆绑。 李闲云手中的股份也回到了百分之五十三，再次成为第一大股东。 最后就是蓝元集团的品牌冠名直接送给了新海集团。 李城一合计，到目前我没报多少恩，反而这段时间从李闲云手里捞了不少好处一时无言。 行吧，我努力给你发展好新海建设，让你在这块儿起来。 当李闲云回到易胜经纪的时候，公司内部上下已是一片欢腾之声。 事情解决了。 资料公布，水兰然是无辜的，人家并没有和蒋红文发生任何事。 至于那一百万，李闲云给了白羽公司一个面子，就说是白羽公司的应付账款,至于说为什么一开始没声明，是因为他们自己也在查账，调查情况谎言固然有漏洞，但只要双方配合就没问题。 大众们只负责吃瓜，吃不到瓜就失望。 粉丝们则兴奋，自家的爱豆是无辜的，她是多么纯洁善良的一个人，人美心肠好，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看看视频，那个流氓一次次的不依不饶，但是爱豆坚持立场！ 她简直太伟大了，就是个圣人。 唔，塌房后重启，反倒让可怜的水大明星人设更稳，名气更大了。 不过李闲云到显得有些憔悴。 毕竟一夜没睡。 回到办公室，他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坐在办公桌后面。 水兰然精乖的为他为捏肩：“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 她不知道李闲云是怎么搞定这一切的，但是看李闲云的脸色这么难看，恐怕是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一想到李闲云为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心中有有愧疚。 窦玲玲都颤声道：“花了很多？” 李闲云一笑：“老头人还不错,卖我面子，花的也不是很多，23亿。” 这是真话，真金白银给出去23个亿。 只不过拿回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一堆地皮，私人腰包还进账5亿，他就不会说了。 蓝元他们也不会说。 这种事传出去，又是一个股价大跌。 当然早晚会传出来，他们会想别的方法掩饰，在这件事上李闲云退让了一步，表示会配合他们。 听到23亿这个数字，水兰然也是心中一凉。 我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她可怜巴巴的说：“我会帮公司赚回来的。” 她转头对窦玲玲道：“玲姐，我们签新的合同，三七分成，我三，年限您决定。” 窦玲玲看看李闲云。 李闲云想了想，道：“还是六四吧，兰然六。” 人大概都是这样吧？ 先疯狂的压榨，到末了又心软一把，高抬贵手？ 也可能只是自己是这样，李闲云想。 对他来说，有些事为的不是钱，而是一种成就感。 既然达到了，也就不妨大方一些。 水兰然也没想到，李闲云为自己扛了这么大一个坑，非但没有压榨自己，反而提升了自己的份额，一时愕然，看李闲云的目光更是充满感激。 窦玲玲白了李闲云一眼，想你到大方，这百分之三十的差额，放在水兰然身上，那可是一年三千万级别的利润呢。 却还是开新合同去了。 签了合同，水兰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留在李闲云身边。 这边李闲云却没再说什么，只是道：“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着自顾自离开回酒店了。 他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窦玲玲还在开心，许诗琴则看着李闲云的背影深思。 她突然想起昨天窦玲玲说的话老板前天过来，让公司派车接他，小晴去陪他，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安排，直到昨天。 仿佛他到来这里的一切，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事。 一晚之间解决所有问题，23个亿和水兰然续签合约 许诗琴不由打了个冷颤。 但随后又低下头去，有些事，也许不知道更好。 —————————— 回到酒店，小晴那丫头还在，李闲云也没理她，自顾自先睡了。 睡了约莫六个小时，终于勉强睡醒。 睁开惺忪睡眼，看到不少电话，有几个是老鬼的，还给他留了言，大意无非就是自己的人把他吓一跳，他差点就要上吊去了。 李闲云一笑。 剧组最大的风险大概就是这个了，主演塌房，涉及人伦道德，万一全面封杀，那就是连片子都没法上映，血本无归，有胆子大的更是负债累累。 做生意的，尤其是做大生意的，就没不胆大的老鬼也是个赌徒，当初谁都不敢投鬼城，他投了。 正因为敢赌，他起来了。 但也因此输不起。 李闲云其实也是赌徒。 他不赌负债，但他赌别的。 比如这次的事就是如此。 虽然看起来很轻松简单，但实际凶险，水兰然身上未必就没有别的黑料，只不过之前藏得好。 张北鸿盯她不是一天两天，万一有别的事，又或者张北鸿不是盯着水兰然下手，事情依然麻烦——当然，李闲云也是心里有底，就算韩光策失手了，凭借手里的小鬼，也能翻盘，但是会麻烦很多，效果也不会那么好。 最重要的是那违背他的原则——利用小鬼翻盘，就意味着自己的商业手段输了。 这次很好，没输！ 这刻收拾好一切，李闲云把小晴独自留在房间，来到楼下餐厅。 约莫等了一会儿，就看到石军过来。 脸色很不好。 坐在李闲云对面，石军道：“是你利用何俊伟那小子，从我女儿手上拿到的资料？” 李闲云点点头。 石军道：“他们已经查出来是石娟干的了，你毁了她的一生！” 石军愤怒了。 李闲云没生气，他就是来赔罪的。 他说：“我说句实在话，石哥你别不爱听。” 石军冷眼看他。 李闲云道：“石大小姐能力还是有的，至少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废话。”石军哼了一声，他对自己的这个女儿还是满意的，许多富二代都是废物，而石娟已经算是不错了。 李闲云继续道：“但她成不了事，甚至可能比废物更糟糕。你知道为什么吗？” 石军看着他不说话。 李闲云继续道：“因为她的野心大过她的能力。你知道有时候一个人失败，不是因为无能，而是想要的太多。一个人能走多远，取决于市场环境，取决于自己的能力，更取决于自身想要的，最重要的就是能力和需求是否契合。石大小姐要是愿意普普通通过一生，那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她总觉得自己的能力可以当高管，可以掌控什么，可以证明自己不比她老爹差。呵” 许多大老板情愿子女是废物，都不情愿他们创业。 原因就在于废物的消费终究是有限的，创业的“消费”却是无限的。 一个心比天高志大才疏有点本事的富二代，往往比彻底的废物更可怕，就在于此。 李闲云，你这是夸我女儿还是骂我女儿呢？石军有点恼火。 李闲云笑了：“一个爱情就能让她冲昏头脑，如果真让她掌舵，你说会发生什么后果？” 这话到是让石军沉思起来。 操！ 是这么回事啊！ 李闲云道：“我承认，是我害了石大小姐，我影响了她的前途，她以后在事业上很难再有建树。但是您最好相信我，如果她继续升上去，她只会捅出更大的漏子。” 石军冷笑：“所以我还该感谢你救了她？” “当然不是，我只是从朋友的角度为你分析，希望你理解。只要她愿意放弃那不切实际的梦想，她以后的生活可以变得非常好。” 说着李闲云微微一笑：“我的办公室只摆了一幅画有点少，我打算继续提升一下自己的品味。” 无弹窗 第七十六章 窃国者诛 又花了五千万，从石军那里买了幅画，李闲云继续回酒店。 白天睡效果就是不行，精神依然疲倦，总觉得没睡够。 李闲云打算继续补一觉。 只是刚到房门，却看到水兰然站在门口等着他。 她穿了一身雪色低胸长裙，脚下是红色水晶鞋,&nbp;&nbp;颈子上挂着一串明晃晃的钻石项链，脸上薄施粉黛，眼影微微有些加深。长发自然披散，显得有些随意，但实则经过精心的摆弄。 她微微低头，眼神朝上看李闲云,&nbp;&nbp;眉眼间更是充满风情，脸上带着羞涩之意。 好一个纯女！ 水兰然在影视圈里号称百变魔女,&nbp;&nbp;意思就是说她的脸型适合各种妆容，塑造出千般形象，再加上演技出色，所以有百变之称。 而这一刻的水兰然，精心打扮下，俨然有了几分祸国殃民的至美感。 眉心一点殷红，嘴角微抿，风情乍现，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魅惑。 看到这形象，李闲云有些明白了。 呵呵。 李闲云打开房门，道“我的付出没你以为的那么多。张北鸿有把柄在我手里，所以我实际和他也算是交换，拿回了一些鬼城股份。这也是我对你慷慨的原因。现在心里踏实了？” 水兰然没想到李闲云会这么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跟我说这个？ 你是在拒绝我吗？ 可是我都已经到门口了，你这么一说，我这就转头离开，不合适吧？ 哦,&nbp;&nbp;老板没有为我付出那么多,&nbp;&nbp;那我就不用陪老板上床了,&nbp;&nbp;这个做法……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水兰然一时心中茫然，不知所措，妙目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李闲云微笑“还没决定好？” 水兰然看着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我从来都不用那种欺骗和强迫的手段去得到谁。”李闲云回答。 水兰然明白了“所以你不想我因为这个而将来后悔被你欺骗？” 李闲云直截了当“是的。” 水兰然突然笑了。 她摇摇头“你想要我，然后还要装的是人家自愿，没有欺骗，问心无愧？” 李闲云也乐了“有点做了婊子又立牌坊，是吗？但确实是这样。我想要的很多，我也不是那么善良，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做恶心的事。但至少这方面，我依然保持原则。不坑蒙，不拐骗，不强迫。” “也许只是因为你不缺。” “也对，因为不缺，自然就可以大度。”李闲云点头“那么水仙子……进门还是出门？你做决定吧，别在门口逗留，影响不好。” 水兰然长吸一口气“来都来了。” 她大踏步走进去。 看着她的背影，李闲云也是一笑“没错……来都来了。” 他关上房门。 ———————————— 华灯初上，帐暖。 在激情中释放自己，也在激情中沉沦自己。 李闲云感觉自己登上了天堂,&nbp;&nbp;又堕入了地狱。 他内心中的复杂,&nbp;&nbp;也升腾了极致。 在那片极致的欢愉之后，躺在二女的中央，他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们义愤填膺，我们正义满腔，我们随波逐流，我们同流合污，我们趋炎附势，我们侠骨柔肠，我们激扬自我，我们粪土王侯……” 小晴迷茫的看李闲云。 她不明白李闲云在说什么。 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趴在李闲云的胸口，轻声道“玲姐说，过些日子，会给我一个安排……” “嗯。会有的。”李闲云道“让兰然带你吧，你们现在已经是姐妹，以后就更是好姐妹了。” 小晴便欢喜的送上温存。 轻抚小晴长发，李闲云转头看向另一侧的水兰然“这段时间，经纪公司怎么样？” 水兰然低头“挺好的。” 李闲云冷道“好不好，财务报表我都能看到。我既然问你，就不想听那些虚话。说点哪怕会让我生气，但至少能对你满意的话。” 水兰然吃惊的看他“我不明白。” 李闲云冷道“我拯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还是你觉得，你现在的牺牲已经够了？” 水兰然心肝微颤，小心翼翼又楚楚可怜的回应“你知道了？” 李闲云不说话。 水兰然低头道“那家公司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到了一些……”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李闲云道。 水兰然的声音越发低了“好像是叫彩铃公司，公司有一些人是从那里来的。具体我真的不清楚，我是猜到的，许诗琴可能更了解一些。” “打电话给她，说你想见她，想和她聊天，毕竟你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 水兰然点头。 二十分钟后，许诗琴出现在酒店。 进了房间，看到李闲云竟然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许诗琴心中微微一个咯噔。 她已感受到一丝不妙。 李闲云直接道“关于彩铃公司，说说吧。” 许诗琴脑袋一晕。 完了，老板知道了。 咬了咬牙齿，道“老板，这事玲玲姐是做的不对，但是……” 李闲云抬手止住她“我让你交代事实，不是让你给我做分析探讨。” 许诗琴无奈，只好讲出。 其实也没什么，高管们的老套路了。 在外面偷偷搞一家小公司，然后做内部运营，关联交易。 窦玲玲也是如此，她先是在易胜经纪名下又开了一家子公司，专门做女团的。 对了，小晴就是这个女团的成员。 女团前期全是投入，没有回报。 然后窦玲玲用家里亲戚的名义又搞了个艺人经纪公司，然后利用易胜经纪，易胜女团，左右手一通捣鼓，结果无非就是从自家的公司买合约，给予高额的分成，反正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为自己捞一手。 不过要只是这样到也简单了。 艺人有买也有卖。 买便宜的艺人赚不了几个钱，但是低价卖出有一定名气的艺人，那中间的好处就多了。 窦玲玲不敢把几个大牌就这么出手，但是一些三四线的可以这么做。 她做的比较隐晦，经常是以租借的方式出手，利润都留在了彩铃公司，人还在易胜，每过一段时间换一波。就跟华友把艺人租给易胜传媒一样。 这么一来，查账目都不太好查，甚至查到了也是合法的——租借啊，我们给钱的，虽然我们赚到的是十倍，业务也还是易胜经纪给的。 关键易胜经纪的团队都是她的人，配合度也高。 除此外还有一个贪墨的点，就是随行人员的薪水。 成名艺人一般都配有自己的工作室和随行服务人员，而随行服务人员的成本一般是打到工作室里的，也就是成本算到艺人收入里，毕竟这是专门为你服务的。 比如艺人拿两千万，就得扣掉随行人员的成本，然后再进行利润分配。不然你拿七成，我拿三成，这三成还要养活一堆伺候你的人，那也不合适啊。 至于公司人员的支出，属于行政，后勤，策划，营销等其他方面，这个到是从公司收益中走的。 所以两类人员的走账不一样。 而窦玲玲把明星助理人员的部分成本，也打到了公司成本中，无形中就提高了公司成本，为自己牟利。 但是窦玲玲运气不好的地方就在于她摊上的是一个勤奋的老板。 李闲云对下属公司的财务看得很仔细，更关键他自己也现在也懂行，所以很快意识到易胜经纪的流水有问题。 如果是以前，他会直接下狠手。 但现在他变得更加阴险了，而是不动声色的搜集信息，并等待更好的机会。 可即便是这样，李闲云其实也没真正查到彩铃公司，主要易胜经纪在首府，机灵鬼也过不去。而窦玲玲又做得很隐蔽，一些艺人在买来之前还会做转手，财务报表里也不会提及公司艺人的来去。 但不知道也仅仅是因为暂时没打算深入。 这刻稍微敲山震虎一下，所有的东西就自动出来了。 李闲云看着许诗琴“你让我很失望。” 许诗琴昂首“那公司没我的股份，我自己没做。” “但你也没有说。” 许诗琴冷笑“我凭什么说？我说了就有结果？她是股东，是公司的负责人，也没有对不起我。我说了，你未必会处理她，我却肯定死。我既不想对不起她，也不想对不起自己。你要是想要圣人，那你该找别人。至于我，我们做危机公关的，从来都不是圣人。” 她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不干。 反正老娘没贪钱，你爱咋咋地。 李闲云饶有兴致的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动她？” 许诗琴冷笑“你虽然是老板，但从商也不过三四年，而我在商场打滚，已经十二年了。我跟过的老板，超过四个。我知道老板们的心态，不管什么人，什么性格，都是一样。只要能为我赚钱，我就忍。什么狗屁规章制度，都是用来管下面的人，做给他们看的。真正有地位有实力的，轻易不会动。这时代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都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听到这话，李闲云也笑了。 是啊，几千年来，都是这样。 能窃国的都是有能力的，不能斩，真斩了，换一个上去，发现能力不足不说，说不定还更贪。 所以就只能逮着窃钩者狠诛，杀一儆百。 但你以为真的不会诛就又错了。 一旦老板们发现适合的可替代人选，而眼下这个没了价值，就可以挥着屠刀斩过去了。 对方可能还会懵逼我还以为上次那事翻篇了呢。 你则手起刀落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喊一声快哉快哉，解气解气，让你他妈的贪我的钱，然后扬长而去。 所以窃国者们是一定要做好防守的，比如绝对不能让下面的人上位，功劳是必须要抢的。你以为我心那么窄，抢功劳是为了那几个钱？不，我胸怀高远，我是为了权！ 当然上面也有办法，一记如来神掌，来个空降大招。 下面也有应对，来个抱团取暖，排挤空降大员，架空你丫的。 你来我往，内斗大戏就此展开。 易胜传媒还没到这一步，但那只是因为他们还不够大。 没事，也快。 这不苗头已经出来了。 李闲云笑看许诗琴，再问了一句“你没参股？” 许诗琴骄傲回答“没有。” “没有参股，竟然还能让你知道这些，也算是本事了。”李闲云翘起二郎腿“给我个建议。” “建议？”许诗琴吃惊的看他。 “对。怎么处理这事的建议。”李闲云道。 。 无弹窗 第七十七章 职场残酷 看着李闲云的表情，许诗琴大脑飞速转动着。 她知道这是李闲云给她的考验。 她的应对，未必能决定窦玲玲的命运，但很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命运。 该死，我为什么要怕自己的命运？ 大不了辞职不干！ 想到这，她心一横“我认为不适合处理她。” 李闲云没说话。 许诗琴只好自己接自己“易胜传媒现在也是大公司了，一举一动很多人看着,&nbp;&nbp;大动干戈，影响……对士气不好。” 许诗琴想说影响不好，但想到易胜传媒没上市，怕个鸟影响，就算上了市，这种事该处理也照样处理,&nbp;&nbp;只好改口对士气不好。 至于这个理由成不成立,&nbp;&nbp;唉，蛋本来就是用来扯的。 李闲云依然不说话。 许诗琴无奈，声音低了几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为公司做过贡献的，也算是您的老臣子。” “你的意思是就这么放过？”李闲云冷眼看她。 许诗琴摇头。 这种事，老板要是想放过，根本就不会明说，说出来了，就不可能放过。 许诗琴只好道“让她赚到的钱吐出来。” 注意到李闲云眉头微皱，许诗琴陡然警醒，意识到这根本不现实，事情出来了，窦玲玲吐钱，然后继续坐在这个位置，那公司上下怎么看？ 公司还要不要发展了？ 窦玲玲自己都没法安排工作了。 万一工作安排让哪个大咖演员不满意,&nbp;&nbp;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上来一句“我听你一个分子来告诉我该怎么做？你特娘的又是拿了谁的好处来这么安排的吧？” 这事就糗了。 许诗琴急忙道“两个选择，这是其中之一。第二个选择就是……就是……就是让她离开。” 再次看了一眼李闲云的眼神，见他没什么反应,&nbp;&nbp;许诗琴道“让她放弃在易胜经纪的股份,&nbp;&nbp;同时公司也不再追求她之前的事，算是……买下的。” 李闲云道“她走了，谁来负责易胜经纪？” 许诗琴低头不言。 旁边水兰然急忙道“诗琴很合适。” 李闲云淡淡扫了她一眼，水兰然再不敢言。 天啊，我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 就算是在经纪公司，就算是窦玲玲是她的老板，她和窦玲玲说话时也是平起平坐的。 但是现在…… 李闲云收回目光，对许诗琴道“你愿意吗？” 许诗琴一怔“你真的要用我？可是我……” “你不是给过我理由了吗？”李闲云回答“有些事，你没得选择。既然你在那家公司没有股份，那说明还有分寸。虽然没有上报，也能理解。现在，告诉我你能做到吗？” 许诗琴咽了口唾沫。 她虽然是危机公关，但如果摄影师可以当导演，编剧可以做大老板，危机公关当然也可以管理公司。 窦玲玲一开始在华友的时候，易胜经纪就是由她负责，论管理能力，她从来不差,&nbp;&nbp;人脉关系也同样不差。 这刻看着李闲云,&nbp;&nbp;她点点头“是的我可以。” “很好,&nbp;&nbp;那就你去通知窦玲玲吧。”李闲云道。 “我？”许诗琴愕然。 “对，你去跟她说。这事交给你了。”李闲云将身体靠在沙发上，挥挥手，显然已经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 许诗琴无奈离开。 走出水兰然的家，许诗琴漫步在首府的长街上。 一时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窦玲玲说。 说你被老板炒鱿鱼了？说你的事老板都知道了，让你放弃所有公司股份换一个不追究？然后我当老大？ 也许我该跟玲玲姐解释清楚，这不是我的意思。 不！ 不对！ 许诗琴陡然警醒。 不能解释！ 为什么李闲云要让自己去跟窦玲玲说，就是要让她背这个锅！ 窦玲玲走了，回去做她的彩铃公司的老板，也依然是个艺人经纪公司。 换句话说，易胜经纪和彩铃经纪之间依然可以有联系，有合作。 如果自己和窦玲玲还是好朋友，李闲云会放心自己吗？ 所以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逼自己和窦玲玲决裂！ 当然，许诗琴也可以选择不决裂，她在易胜经纪没多少股份，关键她没犯错误，离开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完全可以离职后去彩铃公司，继续和窦玲玲做股东，做好朋友。 可这行得通吗？ 行不通的！ 彩铃公司只是个小公司，没有易胜传媒这条大鳄的扶持，就没有培养艺人的能力。 自己擅长的是危机公关，没有像样的艺人，也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再说自己如果走了，李闲云会放过自己吗？ 他完全可以告诉窦玲玲，所有这一切都是许诗琴告诉她的，那时候窦玲玲会怎么想？ 再进一步，以易胜传媒现在的影响力，甚至可以通过各方面的关系封杀彩铃公司。 以李闲云的心狠手辣，完全有可能这么做。 所以自己要是去了彩铃，只会给彩铃带来麻烦。 到时候窦玲玲又会怎么做？ 想到这，许诗琴绝望了。 她知道，自己是注定没法继续和窦玲玲做朋友了。 这个锅，她必须背！ 不给老板背锅的高管，也不是好高管！ 这就是职场！！！ “这些当老板的……一个个都不是人。”许诗琴苦笑，流下眼泪，擦干，随后又自语“其实我们也不是人，谁也不是好鸟，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抽着鼻子，抹去眼泪，她拿起手机“玲姐，有件事跟你说……” 声音在那一瞬间，变得冰冷异常。 —————— 房间里，目送许诗琴离开，李闲云也拿起电话“老姜，事情都搞定了。” “挺好。”姜正乐呵呵。 “可以把雷霆律师事务所换掉了，就用那次那家，另外发公告，就说……雷霆不专业。” 姜正一愣“不是吧？你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压啊。” 一个律师事务所被说成不专业，以后也就没什么前途了。 尤其还是易胜传媒这样的大公司，有影响力的公司。 这么一公告，这家律所基本就黄了。 “我没说他们吃里扒外已经手下留情了，再说也不算往死里打，就是打个半身不遂而已。” “ok，反正我也看这帮混蛋不顺眼了。” 。 无弹窗 第七十八章 老鬼有难 借助水兰然之事，李闲云顺利摆平各方，收回股份，拿下窦玲玲，同时也全面接掌了易胜经纪。 窦玲玲走的那天很沉默。 团队所有成员都很沉默。 许诗琴不得不花费心力，摆平大家，但她能感觉到,&nbp;&nbp;团队里的人看她的目光也是有些异样的。 想必大家现在都认为，是许诗琴出卖窦玲玲，导致了这种情况。 人都是有感情的，窦玲玲主持易胜经纪近四年，擅于收买人心，发生这样的事，想必团队也是不满的。唯有那些艺人不会在意。 这也可能是李闲云的计划吧。 团队不能不和睦,&nbp;&nbp;但也不太和谐。 不和谐做不成事，太和谐了就自成山头。 就像现在这样,&nbp;&nbp;明明很多人知道彩铃的事，但就是没人告诉上面。 不是每个人都知道那个副总经理六千块钱的故事，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想到上报的后果，不上报的本质就是和窦玲玲的关系太好。 这是要不得的。 公司下面的人，必须知道谁才是真正能决定他们命运的人。 至少对于大老板们来说，心态就是如此。 而这也是李闲云想要的，下面和许诗琴稍有离心，许诗琴就更加只能靠自己。 当然作为鼓励，李闲云也表示，后面易胜经纪可能会进一步改组，到时候大家会有更多的股份，更多的收益，更多的资源扶持，反正一堆空头支票乱许,&nbp;&nbp;该稳定的人心还得稳定。 甚至连彩铃公司，只要她们能提供好的艺人,&nbp;&nbp;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正常的生意依然可以做。 既往不咎,&nbp;&nbp;老板大度。 明面姿态绝对漂亮。 标准的董事长模式。 在易胜经纪呆了三天，一方面为许诗琴稳定内部，一方面也尽享其齐人之福。 就在李闲云准备回江城的时候，一则消息突然传来，却是把所有人震惊了。 —————————————— “吴果涉嫌强奸……” 看着新闻，李闲云也是震惊无比。 继水兰然事件过后不久，娱乐圈又一起大瓜出现。 最要命的是，这依然和老鬼有关。 吴果正是老鬼玉凤钗剧组里的男一号，赫赫有名的娱乐圈顶流演员。 好在他不是易胜公司的，这事和易胜公司没关联。 但也不是全没关联。 这消息一出，老鬼的片子八成又要上不了线了。 该死！ 虽然没占股份，但是水兰然等人都有出演，还有之前力捧的罗芸芸，罗芸芸就指着这片子大火呢。 现在全完了。 果然，罗芸芸直接打电话给他，嚎啕大哭，弄得李闲云好一阵安慰。 一天后。 老鬼找了过来。 两个人在饭店小包间里,&nbp;&nbp;老鬼叫了一箱啤酒,&nbp;&nbp;一边喝一边哭“兄弟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用哪个演员哪个塌房。” 呃…… 说起来也真是啊。 老鬼能力很强,&nbp;&nbp;但真心运气不好。 用个吉彤宇,&nbp;&nbp;搞出一堆事。 用个水兰然，又特么出事。 总算都摆平了，又出个吴果猥亵强奸。 关键证据确凿，吴果基本完蛋，片子也基本完蛋。 老鬼虽然坑钱，但实际上他坑的钱也都是投进去的，只不过是借机会占大股而已。 现在可好了，全没了。 就这不说，关键其他投资人还要找他的麻烦。 看着脸色铁青的老鬼，李闲云无奈道“你不会也和那些投资人签了什么必须上线的协议吧？” 老鬼摇头“我怎么可能跟他们签那个？但是赞助商你得签啊！” 得！ 这回是死赞助商手里了。 电视剧和电影还不一样，因为面向群体广，自身免费的缘故，所以电视剧对赞助商的需求比较高。 牛逼的剧组只靠赞助商就能获得大量收益——比如茉莉花这类游戏公司，那可是核心赞助。 许多大剧组在开戏之前就会找一堆的赞助商——赞助拉的好，几个亿的投资可能三分之一是赞助商出的。 象变形金刚这种级别的电影，五分之四的投资是赞助商出的，所谓的四亿米金投资，其实才出了一个亿，就是这么牛掰。不仅如此，还要跟玩具公司谈分成！ 但是赞助也不是那么好拉的。 找投资人，你只要会谈，可以不签必须上线的协议，风险共担嘛。 但是找赞助商那是肯定要签的，毕竟赞助商是直接给钱不拿分红的，你要不承诺他们上线，人家凭什么给你钱？ 然后赞助商的钱，该花的花，该分的分。 到头来上不了线，投资人也就是抱头痛哭自己倒霉，赞助商可是要拎着屠刀杀过来的。 而且越是大剧组，越是大品牌，律师团队也牛逼，绝对告得你死去活来。赞助款拿回来不说，还得有一笔天价违约金。 这刻见老鬼这样，李闲云也是无奈。 叹了口气“吴果的事铁证如山，我也帮不了你啊。” 老鬼抹着眼泪道“钱是肯定要赔的了，我的钱都在戏里，收是收不回来了，现在唯一幸运的就是还有鬼城股份。” 嗯？ 李闲云明白了“你要出售鬼城的股份？” “我没的选择了。”老鬼抓着李闲云的手“兄弟，帮个忙。给个合适点的价钱。” 看着老鬼愁苦的模样，李闲云点点头“没问题。你想要多少？” 老鬼道“八千万一个点，卖五个点，成吗？” 八十亿作盘。 鬼城现在生意越来越好，全面完工后年营收节节递增，从增长曲线看，鬼城年营收20亿已经不远，关键这还没算商业中心。 八十亿的价钱比较符合现在的情况，总算老鬼一直和李闲云关系处的不错，李闲云应该不至于痛殴自己。 但李闲云还是叹口气道“你我都清楚，虽然当初蓝元以八个亿购买我手上的股权，但鬼城还不值这个价。” “可那时候鬼城还没有完工，现在也差不多了啊。”老鬼急道。 李闲云摇摇头“关键是我手里也没这么多钱啊。不如你试试卖给别人？” 老鬼头一低“我问过了……” 他没有说，但谁都知道，开价达不到他的心理预期。 谁都想趁机压价。 想了想，李闲云道“你需要还多少钱？” “至少一亿两千万。”老鬼无奈。 这片子投资大，一千万一集，毕竟涉及到一群大牌，单演员成本就过两亿，总投资五亿左右。 老鬼又是个手眼通天的，从赞助商那里就拿了一亿多。 结果拿钱的时候有多爽，退钱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就这还是退款部分，不包括赔款。 关键这片子京阳公司也投入了大量资金，投资人，赞助商，退款，赔钱……需要支付的钱何止这些？ 除了卖股份，确实没什么好办法。 可以说，京阳公司现在最有价值的资产就是鬼城股份了。 老鬼当初的冒险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可一想到要卖掉，还是无比心痛。 李闲云想了想，道“鬼城开展得还行，自家朋友，我也不坑你。如果说当初蓝元给八十亿的报价有虚高的成分，现在勉强也能算。” 老鬼听着心中一动。 他知道这次李闲云算是真帮忙了。 “但是我要按这个价收回所有股份。”李闲云道。 我去。 你刚说你没钱来着？ 。 无弹窗 第七十九章 核心技术 对李闲云而言，现在要出钱很简单，不说易胜传媒现在资金充足，就是他自己口袋里还有五个亿呢。 老鬼现在拥有鬼城百分之十的股份，八十亿作盘，就是八亿左右。 当初不到四个亿的投资，三年后变成了八亿,&nbp;&nbp;也可以说是老鬼最英明的一次投资。 老鬼道“你好歹给我留点啊。” 李闲云若无其事道“京阳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出了状况，那帮股东给你的压力很大吧？其实你不想卖股份，但你没得选择。” 老鬼被击中痛点。 妈的，六月债，还的快。 当初痛击李闲云有多爽，现在被痛击就有多痛。 李闲云继续道“我给你个承诺，如果你愿意按六十亿的盘价出售股份,&nbp;&nbp;那么这次的事解决后，你依然有机会按这个价买回部分鬼城的股份。你知道的，现阶段六十亿也是个说的过去的价。” 操！ 老鬼心里有了数。 问题是我特么该信你吗？ 李闲云一笑“石军的事你知道的。” 老鬼心中一定。 顶层圈子很小，许多事大家都有数。 李闲云的办公室老鬼也来了很多趟，多了一幅画，来路不可能不清楚。 李闲云继续道“我前些日子又买了一幅，没有承诺，只是因为……具体就不跟你说了，早晚你会知道。反正我的朋友帮了我，我就一定会帮他。” 想了想，老鬼点头“六十亿盘价，回头你再这个价卖回给我？” “最多一半。” 呃，那是肯定的，不然不都便宜老鬼了。 老鬼想了想，点头同意。 李闲云道“还有个附带条件。” “什么条件？” 李闲云道“五千万，那部片子卖给我。” “你说什么？”老鬼吃惊。 “我要买你的片子。”李闲云很肯定的重复。 “你要干什么？”老鬼不理解。 李闲云直接道“出事的是吴果，不是其他人,&nbp;&nbp;把他的戏份换掉,&nbp;&nbp;重拍。就依然可以上线。” 听到这话，老鬼连连摇头“不行的，我早算过了，投入太大。” 吴果和别人不一样，他是顶流，又是男一，所以老鬼也是把他往死里用，五十集的电视剧，每集都有他，四十分钟的长度，他得占三十五分钟。 怎么重拍？ 那不相当于再投五个亿重来一次？ “抠图呗。”李闲云轻描淡写回答。 老鬼吃惊看他。 抠图这种事，大众愤怒，老板们是不在意的。 你愤你的，只要能赚钱，名声算个屁。 可问题是，电视剧也是要名声的。 尤其你丫是全程抠图啊！ 杨大宝贝当年这么轰轰烈烈，其实也是大部分实拍，只不过一小部分抠图，就那一小部分,&nbp;&nbp;就已经名声踩到粪坑里了。 你不重拍,&nbp;&nbp;直接原剧情贴图？ 整部剧所有人都在表演,&nbp;&nbp;就吴果的脸上顶个大头贴晃来晃去…… 你觉得这剧会有人买单？ 放不过半集！ 不，是压根就放不了，因为就不会有平台买单。 当然，也不是不能有更高品质的贴图，现在的技术已经可以一定程度的提升ai换脸水准，但再怎么提升，效果依然不如实拍，关键成本还巨高，时间还贼长，效果依然不如原来。 否则大家直接抠图得了，还用的着发愁？ 就算你无所谓质量也不行，审核通不过；哪怕你费心思贴到审核能通过，那又得花多少成本？ 一分价钱一分货！ 你花两个亿贴图，结果就是可能要再等一年时间，然后效果还没原来好，本来可以卖八亿的片子只能卖四亿，那你这两个亿投下去和不投有多大区别？ 最最关键的是，投资商也没了信心，谁又会再去花那个冤枉钱继续投入？ 万一再来个塌房的呢？ 我抠完这个再抠那个？ 再来几轮直接做成动画片得了。 一没信心二没技术三没那么多钱，结果就是大部分这类片子只能搁浅，只有少数大资本才能靠抠图过关，但基本也不是冲着赚钱，而是减少损失。 李闲云则很淡定“这是技术问题。我自信我的技术可以解决。” 老鬼立刻道“你要是能解决，那以后就可以专门买塌房片回炉重造了！” 李闲云眉头一挑“到是个好主意。” 开始盼塌房。 只要不是自家的别墅，愿天下之房皆塌！ 李闲云已经有了几分国际军火商的气质了。 老鬼气愤“你特么先做到再说吧。” 他是不信李闲云的技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 李闲云笑道“那就是我的问题了，到时候你别怪我占你便宜就行了。” 老鬼大头猛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真做到了……那这个便宜……” 老鬼忽然觉得有点心虚。 他看看李闲云“要不……你帮我做？你要能救活这片子，我给你股份。” “成本就三个亿呢。”李闲云轻描淡写道。 我、操、你老母！ 你要真是这个成本，你丫能这么轻飘飘？ 李闲云也知道这个蛋扯的太过稀碎，没人会信，笑道“就象你说的，各凭本事。我能做到是我的本事，钱也该我赚。商场上，交情要讲，生意要做。我没有骗你，我告诉了你我买过来要做什么，这就是最大的仁义，你说是不是？” 老鬼一滞。 是，如果换成是别人，肯定一堆扯淡的话，我拿来做什么什么，最后一看，靠，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李闲云很仁义了，直接就告诉他自己要施展换头，不管你信不信，也就等于是告诉老鬼他能救这片子，只是不想救。 操。 你还不如骗我呢。 老鬼瞪他。 李闲云想了想，道“这样吧，给你个选择。那五千万我也不给你了，这剧你占十个点。” 老鬼立刻摇头“兄弟，打个商量吧，你好歹给涨点，我跟投资人也好有个交代。五千万就是十分之一，说不定我们就真自己贴图干了。大不了再卖老脸，搏上一铺。” 李闲云也乐了“你搏的是大家爱看大头贴吧？” 老鬼一脸哀求“五千万真的太少了，一个亿再加十点股份，我可以帮你圆过来这事。” 李闲云也知道不能压榨太狠，不然人家真就自己贴图硬上了，点头道“行吧，我再给你加五千万，十个点的分账。不过记住了老鬼，我这可是帮你，不是落井下石。” “明白！”老鬼立刻点头“你就是把它贴出花来，卖出一百个亿，那是你的本事。” “明白就好。”李闲云点头。 事情很快谈定。 接下来就是各方联系，签署协议。 投资人听到片子一个亿卖九十点股份给易胜传媒，集体哀嚎。 但是没办法，就这还真是老鬼的面子。 换个人跟李闲云谈，李闲云直接三千万你爱卖不卖。 就这，他还不给你费工夫，超过一天犹豫，老子就不要了。 那还说什么？ 于是一天的功夫就全面搞定，大家签署协议。 合同全部签好，老鬼就催着李闲云打款。 李闲云道“急什么，其实呢，你也不必急着把赞助商的钱还掉。” 老鬼瞪眼“我特么不急，是赞助商咬得狠。” 李闲云道“你忘了我说过，我可以换头。” 老鬼一怔“你……” 李闲云笑笑“你告诉他们，我接手了这剧，可以很快上线。这样他们就没有理由找你要钱了哦。当然了，赔赞助商的这笔钱你得给我，我不要多，就要一个亿，还有两千万是你的。” 老鬼吃惊的看他“我刚把片子一个亿卖给你，转手你再收我一个亿？” “你不用还赞助商的钱了，更不用赔款了啊。”李闲云理直气壮“我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分赞助商的钱不是理所应当？” “那可不行。我们之前卖股权的时候可没说过这个。”股权转让没包括这部分，老鬼是有权不给这钱的。 “但我可以拖延时间，过了期限不上线，然后你们依然得赔钱。” “……” “可他们凭什么相信你？”老鬼不解。 “他们信不信都得这么做。”李闲云冷道“你和他们的合约，可没规定现在上线。” 赞助商要求的是必须上线，吴果被封杀，导致片子肯定不能上线，所以赞助商可以要债。 但是现在有片方接手，那就肯定可以上线，只是晚一段时间而已，而剧组是不可能和赞助商约定太紧的上线时间的，否则时间到了没上线不是自己做死吗？ 所以这片子距离真正的合同约定，不算宽限期都还有一年半呢，而以现有的技术，不考虑资金问题，要在一年内做到完美贴图是非常难的，毕竟还有上线时间呢。这也是为什么老鬼他们放弃的原因。 而李闲云就不用担心这个，他有把握短时间内搞定一切！ 真正阻止上线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图贴的太烂，审核通不过，又或者是赞助商不认同品质，和你打官司，但后者和能否上线无关，官司打起来也难搞——品质问题很难有精确量化标准，尤其是影视这行。 所以道理上讲，赞助商还真的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反正在约定期内，你是拿制片商没办法的。 但是李闲云何等诡诈？ 我是可以短时间完成，但我不干！ 我反正就花这么点钱，放一年半不是问题。 你把赞助商的钱也分给我，那我保证你就不会违约了。 听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老鬼道“合约里签的是顶流，你换人，肯定不会是顶流了吧？” “那肯定不会，一二线也可以了。”李闲云不要脸的回答。 “妈的。”老鬼道“那赞助商就还是有理由索赔了，合同里可也规定了这个的。” 李闲云笑道“其实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毕竟赞助这种事……暗箱交易很多的吧？一退赔发现数字不对，问题就严重了，又是一堆人倒霉。” 操！ 又被你说中了。 拿赞助哪有不给回扣的？ 老鬼拿赞助也要给回扣，赞助商给一亿五，回扣至少三千万——就这还是关系到位，否则到过来要你三分之二都正常。 老鬼肯定不会按一亿五算，这回扣还得着落在其他人身上。到时候又是一番扯皮，捅出来谁都没好日子过。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片子上线。 顶流降到一二线，问题不是太大。 关键艺人咖位也没有明令标准，大家都会吹，你把一二线吹成顶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没问题。 “你确定你能做到？”老鬼狐疑。 “三个月差不多了。”李闲云回答。 “干！”老鬼气骂道“问题是我又得去求爷爷告奶奶啊！” 李闲云好整以暇“所以我才多给你两千万啊，免赔款你还多拿两千万。发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吧。那些人不想出事，又不想退钱，肯定会跟他们的老大说的。做生意嘛，都是有风险的，现在这种情况，这就是最好的选择。损失一个顶流，至少合同能执行下去。另外也还可以借这个事宣传……易胜传媒拿出换头神术，反正你们随便怎么吹，怎么爆炒。吴果人是凉了，但是利用的价值还在。” 老鬼也震惊了。 你丫也太会坑了，一个死人都能被你榨出油来。 不过想想也对。 吴果倒了，片子上不了线，大众都知道这事，正因此，片子没上线就已经成了热点。 这时候有企业能让它起死回生，其宣传热度就顶替了吴果的影响力，会有很多人好奇易胜传媒怎么做到的。 没准一边看一边评价“这图贴的牛逼啊”或者“这图贴得太烂了”。 总之，只要易胜传媒贴图的水准能过审，那么起初的热度就不会减。 至于说观众会不会因此出戏，那都无所谓了——反正赞助商这关能过就好，我特么从这片子里又赚不到几个钱了。 这片子五个亿，赞助商出了一亿多，剩下的是各方投资，李闲云拿出一个亿和十个点，吴果再赔偿部分，那基本各方损失就大幅度减少，处于可承受范围。总比再砸一大笔钱下去搏一个风险未卜要好。 想到这，老鬼一指李闲云“你狠！不过一个亿也太多了，五千万，我跟各方也好交代。” 李闲云哈哈一笑“可以。” 刚要到手的七个亿，转手就要少五千万，片子还是人家的了。 老鬼也是欲哭无泪“算你狠！” 李闲云面不红气不喘“没办法，这就是掌控核心技术的威力。” 这特么是猝死鬼的威力！ 。 无弹窗 第八十章 完美技术 片子买回来，直接交给猝死鬼去做，李闲云都懒得看一眼的。 他唯一的指派就是让何俊伟来当大头贴，毕竟人家之前帮了这么大的忙，所以除了超英之外，李闲云这片子也给他机会。 老板我很仁义的！ 何俊伟得到消息却是吓了一跳，还以为老板要坑他呢。 为此李闲云不得不把他叫过来,让他对着空气表演了一番吴果的戏份，然后现场剪给他看。 看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松就上镜，脑袋和吴果的身体完全契合，表演也依然是自己的表演，速度还这么快，何俊伟也傻了。 这么神奇的吗？ 他看看李闲云，终于开始明白李闲云为什么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神技术啊！ 既然这样那还说什么？ 干呗！ 当即就对着吴果的表演开始了。 别说,虽然吴果名气比他大，何俊伟的表演还就是更强,哪怕是对着空气演，不用食欲瓜，都比吴果演得好，肢体语言，面部表情，情绪流露都很到位。 关键对空气演，也不需要什么别的，你甚至可以看着提词器演，还省心。 看他这样卖力，李闲云决定，干脆也别光换头了，整个人都换。 这么一搞，何俊伟就是整个真人出镜了。 在猝死鬼鬼斧神工的技术下，直接无缝连接。 而随着一片拍一边剪，一部由何俊伟担纲主演的大戏就此诞生。 唯一让他遗憾的大概就是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对着空气表演,以后问起来你在剧组有什么趣事，他的回答大概就是：“我就没见过剧组的人。” 然而吴果这边消息才刚传没多久,又是两起塌房事件出来。 这次正是程媛媛和高攀。 双双出轨！ 事情一出，盛达和昌新也瞬间头大了。 他们联合创作的电影夜火将在十月份上线，这时候已经开始进入宣发阶段。 所有的艺人都开始跑通告，宣扬片子进行预热。 现在好了，电影的两位主演爆出出轨丑事，问题就严重了。 当然，这问题没有严重到象吴果那样。 吴果是要坐牢的，所以他的片子是不允许放映，但是出轨这种事违的是道德，不是法律，所以还能周转，只要多多努力，上线还是可以上的。 可问题它坏名声啊！ 用明星图什么？ 不就是图你名气吗？真以为图你那垃圾演技呢？ 现在你们两个一塌房，名声坏了，多少人要为此脱粉？ 就连那些拿钱鼓吹的影评都不好说“哎呀媛媛有多努力，高攀有多出色”，你给多少钱让我这么砸自己的牌子？ 艺人跑通告就更不用想了，去了还不如不去。 更可气的就是网络键盘侠，私底下是不是个人谁也不知道,反正网络上大多都是正义的，道德的。 这事一出,抵制之风立刻就随着出。 上不禁你下自抵制，电影宣发方都不用宣传电影了，就忙着救火吧。 黎潇潇也是对此欲哭无泪。 完蛋，这片子八成又不会有好下场了。 当然，这次至少有锅可以甩了，但就算锅甩出去了，收益也下降了啊。 无论是她还是她所在的经纪公司，都是有分成的。 这也是老唐努力经营，甚至就指着这片子完成今年的指标呢。 现在这么一搞，大事去矣。 为此老唐还给李闲云打了个电话，问他的ai换脸技术能不能用在夜火上。 李闲云直接告诉他别想了，老子一个亿买了五个亿的剧，你们这戏给我多少钱？算了，你们那片子虽然艺人塌房，至少还是能上线的，成绩差点总比上不去好吧。 关键李闲云还没证明自己的技术，所以他不急。 塌房年年有，机会多的是。 就这么着，他也没再管这个，而是专注于玉凤钗。 片子还在重剪的时候，各大赞助商就派人来看过。 对比了吴果原片和何俊伟合成片后，集体失声。 有不懂行的还问：“既然早就可以这么做，为什么还要卖给易胜传媒？” 有懂行的就回答：“要是这么轻松，就再不用担心演员塌房了。这是人家的核心技术，只有他们能做到。” 于是赞助商们就明白了——贴图不难，太多企业能做到。关键是速度、资金和品质。 易胜传媒在这方面全方位碾压！ 虽然替换的人不是吴果，担纲者名气不够，但正如李闲云说过的：出了这么大事，不可能不承担损失，这损失已经是最小的了。 再说这技术本身还可以炒一波。 于是片子还没剪完，关于易胜传媒拥有换天秘术的消息已经传播全国。 不少人都好奇易胜传媒怎么做到毫无抠图痕迹——这次抠图到是没人骂他们，毕竟和演员素质无关。 有业界精英纷纷表示不相信，更有人放出豪言：“没有人能在三个月内做到这种事，更别说还要完美抠图，易胜传媒就是在糊弄，你们就等着看大头贴在屏幕上晃来晃去吧。” 监管部门表示：别小看我们的职业素养，我们是不会让这样的片子上线的。 争议因此从吴果转到了易胜传媒的技术上。 易胜传媒也因此被炒了一波热度。 结果伴随这事，李闲云到是出名了。 原网络作家，网大导演，三流过气歌手，鬼城影视基地老总，影视老稳狗，亿万富豪，杰出青年企业家一连串光环加身，直接让李闲云火了一把。 李闲云很不满意。 你导演就导演吧，加个网大导演和三流过气歌手是几个意思？ 老子现在也是拍大院线的！ 曾经的读者们都是一阵欢呼。 老书评论区里瞬间热闹。 都不讨论剧情了，讨论李闲云这个人就够了。 浪太大升格成浪大发、骚太浪，牛太浪，反正就是各种浪。 还有让他回来开新书的。 对了还有歌迷，纷纷要求李闲云再出新歌。 靠！ 李闲云心里骂，陶老师现在为前女友的前男友写歌写的发奋图强，我也很无奈啊。 不管怎么说，李闲云一火，连带着鬼城也火，大家对玉凤钗的期待也更多一些。 猝死鬼的剪辑速度飞快，何俊伟卖力表演，一天几十个镜头，毕竟不需要考虑灯光，人员配置什么的，关键吴果的表演虽然烂，但作为一个样本却很好用，好的就学，坏的就补，好比写文之前打了个草稿，所以何俊伟也是提升飞快，日进千里的赶进度。 期间石娟过来看过他一次，就见何俊伟一个人在影棚里卿卿我我，对着空气甜言蜜语，也是懵逼。 就这样都没用到三个月，愣是两个月就完成了。 干完这活后李闲云直接给何俊伟两个选择：这片子加超英三部曲，总价一个亿。你可以选择一个亿现金，也可以选择一栋八千万的豪宅。 豪宅是新海那边几个大老板开发的，给了李闲云一栋，优惠价只要他四千万，但对外作价确实是八千万。 何俊伟现在是拿六成，一个亿只能到手六千万，拿豪宅则不用分给经纪公司——李闲云等于坑自家公司的钱，做老板嘛，不坑叫老板？ 于是何俊伟选择了要豪宅。 李闲云回头再把豪宅打到超英的演员成本上，还是按八千万算，等于还赚了四千万，补拍这活免费了。 里外一切坑，才叫完美坑！ 石娟对此也是彻底没了想法，只是一想到李闲云对自己野心大过能力的评价，依然愤愤不已。 因为片子早就完成剪辑的缘故，所以李闲云也不需要再剪了，直接上审核。 路子之前通过，现在也不过是重走一趟。 审片人员早看过片子，都不用看内容，只需要看大头贴。 结果一看，我特么不是穿越了吧？ 一模一样的背景，内容，就是男一换了，还那么自然。 现在的技术这么牛逼了吗？ 电视剧这么好拍了吗？ 拉个人就能剪上去？ 抠图这么方便了？ 抠图明星的福音啊！ 但不管你怎么想，反正片子不用再担心塌房影响，品质没问题，外界呼声还高。 那还犹豫什么？ 上吧。 为了消弭质疑，片方也是第一时间放出预告片。 吴果没塌房的时候，预告片就出来过，现在新的预告片一出，观众也懵逼，脑子里共同的想法就是：现在的技术好牛逼！丫不是同步拍的吧？ 最关键易胜传媒很无耻，剪的预告片内容和原预告片一模一样，于是有闲心的观众就拿着放大镜开始做对比。 两边一起放，左看看右看看，试图寻找不同，就跟玩“大家来找茬”似的。 问题是“大家来找茬”这游戏好歹有不一样的地方，这特么贴图的游戏，除了人不一样，其他哪哪儿都一样。 最终得出的唯一结果竟然是：何俊伟的演技确实比吴果好。 哦，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奇怪事了。 何俊伟的粉丝们到是一起沸腾了。 看我家爱豆多了不起，演技天然无缝连接，仿佛这无缝连接和技术无关，完全是何俊伟演到出神入化自动接入。 老鬼他们也懵逼了。 这杂碎真做到了？ 本来就想着这货技术好点，但免不了要有痕迹的，能过审就不错了，观众肯定不满意。 但现在怎么看，观众都不会不满意，反过来会更满意。 一群大妈大婶坐在电视机前磕着瓜子议论纷纷，一边看热闹一边还不忘：“这原来是吴果演的？还好换掉了。” “确实，看过他原来的预告片里，板着死人脸，什么都不是。” 大众的心情也是很直接的。 塌房的明星什么都不是，甚至连人都不是。 用来做垫脚石就是最好的命运。 至于李闲云，则微笑着看着账单。 操！ 这下赚大发了。 无弹窗 第八十一章 行业标准（上） 投资五个亿的片子，你要不卖八个亿以上，你都愧做影视人——这么一倒腾，回购股份的钱省了，等于白赚十个点的鬼城股份再加五千万的现金。 老鬼也确实够牛逼，作为国内最顶级的制片人，不管是艺术追求还是剧组管理,&nbp;&nbp;他都有一套。所以他制作的片子就是品质保证，各方面都很极致，基本就是大卖的。 电视剧的销售方式也比较多样，卖给电视台，因为是免费，所以通常直接定价。卖完一轮口碑好，就继续拿到其他电视台去卖,&nbp;&nbp;关系过硬，第一轮就有盈利,&nbp;&nbp;后面的都是纯赚，只是价钱越来越便宜。 所以有些电视台年年播放老片子，原因无他，价钱便宜还有收视率。比如白娘子传奇，武林外传，亮剑等等，最经典的还属西游记，放了几十年都不带停的。 但现在精品电视剧更多愿意卖给各大平台，直接根据播放量定价。 老鬼原来谈定的是奇异平台，出了这事也没法再继续执行合约，还得赔钱——人家给了预付款的。 于是拿到片子的李闲云转头给了迅捷平台。 都是自己老朋友，品质又确实没问题，也给了个顶格待遇。 果然上线第一天就爆火。 吃惯了大瓜的观众们纷纷坐在电脑前寻找着吴果的踪迹，愣没看到一点影子。 部分吴果的死忠粉愤怒表示这也p得太干净了，连一点影子都不留。这么没有人情味的公司,&nbp;&nbp;应该抵制！ 虽然奇葩，却不值得奇怪。 因为远还有比这个奇怪的言论。 比如很多人会觉得演员吊威亚就是不专业的表现。 最离谱的是还有觉得拍戏使用假子弹不专业。 还真不是哗众取宠，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脑残儿童。 观众们不懂技术,&nbp;&nbp;只觉得现在的技术真牛逼，都能做到这种地步。 行内人可是直接吓得够呛。 我、操！ 这是要疯啊！ 抠图不稀奇，抠图的品质做到这种地步，还只需要这么短的时间，这特么就是神技了！ 你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以后拍戏都不需要真人了吧？ 于是电视剧才播放了一集，易胜传媒的电话就被打爆。 接电话的员工信誓旦旦的表示本业务暂不对外开放。 一般的可以这么应付，牛逼些的就不行了。 灵澜郑虹慧郑董事长亲自打电话过来问技术。 李闲云只能接听，开口就是我们家的技术成本三个亿。 郑虹慧表示我信你个鬼。 李闲云那要不两个亿？ 郑虹慧狗屎。 李闲云一个亿总行了吧？ 郑虹慧我、操、你老母。 李闲云很开心的转移话题郑大姐你没那功能。 郑虹慧表示我可以带家伙。 李闲云被她吓了一跳，想这天再聊下去，世界就得崩塌，连忙刹车。 情真意切回答“姐，这技术真的还在研究阶段，我们也是费了好多功夫，现在还属于测试阶段。” 郑虹慧冷笑“测试阶段？两个月搞定？” 李闲云忙道“速度也是要测试的。” 郑虹慧不耐烦了“你不想卖就直说，别浪费老娘时间。” 李闲云道“只租，不卖。” 郑虹慧一愣“跟你那个全息鬼特效一样？” “是。”李闲云微笑道。 “所以你就盼着塌房,&nbp;&nbp;然后低价收购？”郑虹慧冷笑。 “那到也不是，毕竟这也不是每回都有的。我琢磨着，两种方式。一种呢就是出了事找我,&nbp;&nbp;不过开价高了，你们也不开心。还一种呢，就是买个保险。” 买个保险？ 郑虹慧恍然大悟。 我去。 你丫是要给所有影视制作上这种技术保险？ 保险公司是有完片保险的，但完片保险只保证你完片，可不保你塌房。 塌房无保险，正是空白区域。 不，也不对，国外其实还真有塌房险，就是这险不好做。 因为艺人塌房也有层次，象高攀这种出轨的塌房，在好莱坞问题反而不大，象吴果的塌房影响就比较严重。 塌房层次与影响不同，使得塌房险并不好做，目前国外有一家保险公司就塌房险推出了五档服务，每档二百万米元。 比如好莱坞有个著名影星凯文史派西，性侵未成年，他这个事就属于第四档，八百万米元——不过丫未投保。 都特么性侵未成年了，也才四档，还只有八百万，折合华币也就五千多万，够干屁啊？ 华国影视的影响力在世界上不怎么滴，价位却是牛逼到爆，早就仅次好莱坞了。 总之，塌房险在全世界都没形成气候，而现在，李闲云要搞这个了…… 我了个去，你这是要发展保险业务吗？ 李闲云不是保险公司，发展不了保险业务，但是换个名头一样可以做。 “技术保障。”他说。 影视行业没有技术保障这个词，但是有技术就可以有名词。 创新嘛！ 华国搞技术创新的寥寥无几，搞名头创新则大拿一堆。 李闲云技术靠吹逼，名头靠实力——写的还不会编名词了？ 上来就是一个全新服务。 郑虹慧不耐烦“别特么跟我来这趟，这样吧，我以后用你们家的艺人，你们家的艺人出了问题，你总得兜底吧？” “那是肯定。”李闲云笑眯眯回答“但你也不可能只用我们家的吧？总不能你随便用一个我们家的艺人，我就给你全线兜底？再说这也不好算啊。给艺人的钱，是要和艺人分成的。你就是算到艺人头上，那也变成大头给他们。你说要是降低分成，艺人还不干呢，毕竟他们的代言可不象剧组那么高的制作费用。” 李闲云扯了一堆狗屁，本质原因其实是这是个制定行业标准的机会。 以后他李闲云就是唯一的影视圈塌房守护神！ 郑虹慧没好气“你少来这套，贴图不是只有你家有这技术。” “但是能在两三个月内搞定的，而且是这种品质的，就我一家！” “你活儿接的多了，忙的过来？”郑虹慧疑惑。 切，猝死鬼那是秒完成，耽误时间的是演员的表演。你就算塌房一百个，猝死鬼这边也没问题，只要找到替补演员就行，而这方面是可以同期开工的，完全没有排期问题。 所以李闲云直接道“我给你个建议，咱们建立一个技术保障的位置，不管什么片子，要么分成，要么直接付钱，就像买保险。出了事有我们，没出事，那就是付保险费。保险方式就是换脸！我给你们包时间，不管换多少人，都是三个月搞定，做不到我十倍赔付！” 李闲云张口就来，反正不用真赔钱，不妨定的高些，也好把价钱收的高些。 郑虹慧也无语了你神速你牛逼呗！ “怎么算？”郑虹慧问。 “五个点。” “滚。”郑虹慧怒了，这是保险费，不是换头费，你丫也太敢开口了。 李闲云苦口婆心“分成是最好的计算方式，毕竟大制作小制作不一样嘛。” “小制作也不会塌房。”小制作请不起明星，艺人都是垫脚石的存在，想塌都没资格，没准还塌火了呢，一如某模特，某脱星。 吉彤宇小白脸三线不满足，还自拍求火呢，结果火之歌唱成了冰之歌。 冰与火之歌啊！ 李闲云道“但是保险嘛，肯定还是要根据制作成本来的。” 郑虹慧也知道肯定是这样。 那得了，也别废话了，直接计算塌房几率吧。 消息传出，别说，还真有不少影视公司开始计算艺人塌房的几率，一些调查公司到是接到业务，一通凶猛的市场调查。 这两年塌房的艺人不少，水兰然是半个，算是抢救回来，高攀程媛媛算塌了，但没死透，至于吴果是进棺材了。 这就是今年上半年，要是往前回顾，五年塌掉的大明星足有三四个，中小的十多个，死透没死透的约莫一共二三十个。 除了塌房还有政治因素。 比如禁韩令，这个也是问题！ 一通计算，因此倒霉的大制作不在少数，不光有影视制作，还有综艺等等，计算结果也是达到了骇人听闻的百分之六。 就是说每一百部大制作，就有六部因此倒霉，无法上线。 这主要还是因为能塌的都是大牌，而大牌们不会只赶一个场，所以塌一个明星，就能拖累一批制作，一年塌两个明星，可能就有五部制作因此完蛋，一家企业因此倒闭。 查到这个，郑虹慧一本正经的打电话给李闲云经调查公司调查，明星塌房几率造成的影响不超过百分之一，我们可以给你每部制作成本百分之零点五的分成。 。 无弹窗 第八十二章 行业标准（下） 李闲云一听这个就乐了。 就你们这数据？ 还花大几百万找调查公司查的？ 我随便查查就能查到了。 李闲云现在也不是没有关系的，上面打个招呼，轻松知道每年过亿以上的制作有多少。 数据一查，丢给郑虹慧，李闲云的调查结果是百分之五十，因为他是按三亿为标准的，确切的说,&nbp;&nbp;他是先求最高公约数，然后将此以下的制作去除——过去一年投入在三亿以上的影视剧就四部，结果其中两部塌了。 典型的先射箭后画靶子。 郑虹慧也无语。 她也嘴硬：“一亿以上就是大制作了。” 李闲云便道：“我觉得三个亿以上才是大制作。” 得了，开始就大制作的标准争论起来。 你别说，这种事还真不罕见。 当年老美就干过这种事，一群法官围着变种人到底是不是人展开了一个星期的讨论，这还不是玩，而是工作。 为什么？ 因为米国当时的贸易保护政策制定了极为苛刻的关税政策。比如玩偶，一类叫洋娃娃,&nbp;&nbp;一类叫玩具。洋娃娃的关税是百分之十二，玩具的关税是百分之六点八。 x战警等一系列英雄人物当年就是被分到洋娃娃的品类，所以要交纳百分之十二的关税。 为了降低关税，当时的玩具公司toybi在经过仔细研究后，发现对洋娃娃的定义是代表人和人类相关的一些配件……反正定义就是人类。 于是玩具公司开心了，直接向法院提起控诉：变种人不是人类，所以应该分到玩具类目里。 法官们经过仔细研究，确认了这点。 于是海关败诉，玩具公司开开心心的省了关税。 这就是个例子，不过主要是对政府有用。 商人和商人不可能这么死板，关键在于你情我愿，但是另一方面，这又是习惯。 商人的锱铢计较是渗入到骨髓的,&nbp;&nbp;每一点机会都要争取，能忽悠就忽悠，不管有没有用。 所以光是为了多少钱投入算大制作，李闲云和郑虹慧就拉锯了一个小时。 最后双方都累了，郑虹慧有气无力道：“我他妈也是闲的跟你争这个。行了李闲云，你给个好价钱，能成就成，不成拉倒。” 李闲云直接道：“制作成本的百分之四，这是对外宣传，实际收你三个点，换个名义。这总可以了吧？” 操！ 又来这套。 郑虹慧知道这是在借她建立行业标准，直接道：“你也别太坑了，大家没好处，根本就不会做你的生意。艺人容易出问题，也可以找艺人赔，没必要在你这儿买保险。” “前提是赔的起。老鬼也去找吴果索赔了，你猜他得了多少？” 郑虹慧怎么会不知道？ 老鬼的京阳公司和一群投资人都去找吴果所在的公司索赔，但是索赔的又何止他们？ 还有一大堆品牌商以及其他相关剧组，综艺呢。 吴果就别提了，早就外国人了，财产大半在国外，一堆讨债的只能就国内的那点钱去争。经纪人公司更是直接玩破产，要钱没有，要命……呵呵,&nbp;&nbp;人在牢里。 现在各方还在打官司诉讼,&nbp;&nbp;那么多索赔方轮下来，能不能收回五分之一的损失都是疑问。 郑虹慧叹气：“好歹也是能索赔到一些的，再说以后可以加强管理。” “管理不了的。”李闲云这刻仿佛化身当年的老鬼，不停的给对方捅窟窿：“现在的艺人都是年轻人。你也知道年轻人最容易犯的是什么错误。一个个火气旺，心气盛，就连韩鑫语那么聪明的女人都跟我说过，我们成名就是为了享受。不是吗？很对的呀。享受生活不就是人生拼搏的终极目的？！你让他们小心谨慎不被发现没问题，你让他们不犯错误几乎不可能……不犯错误算什么享受人生？吉彤宇为了可以犯错误甚至主动要求对半分成呢！现在市场开放，狗仔也是盯的死紧。再加上国内外政治局势，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什么情况都会发生。塌房，封杀，限制令，几乎是一种形势必然。再说了，你要真相信以后不会出这种事，你都不用跟我谈这个。” 郑虹慧有气无力道：“好歹让一些，艺人能赔一部分也是赔，四个点太高。” 李闲云也知道终究没人会为一个保险付出那么多，让步道：“对外宣传四个点，你出两个点。每次大制作，你都可以选择买不买，我没问题的。” 两个点，一个亿就是二百万，五个亿就是一千万。 一千万的保险费！ 不出事易胜传媒就是净赚——出了事也是净赚，替换的演员也是对方出。 零成本就是这么牛气！ “那就这么定了。”郑虹慧想了想，终于还是同意了。 要是不想买，那还谈个球。 对方什么都不用干，上来收两个点，五十部大制作，就等于白送他一部。 但是想想五十部的塌房几率，确实已经对她很客气了。 好在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钱还是投资人出。 郑虹慧已经开始算计怎么转嫁这部分成本了。 影视圈之所以艺人容易出天价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成本转嫁来的方便，每年这么多投资人，坑一百和坑一百零一也没啥区别。 由于灵澜是上市公司，所以这次和易胜传媒的合作很快就传开了。 当然灵澜不会说她们签的是艺人塌房保险，而是技术保障服务，口口声声易胜传媒以半价向灵澜提供他们特有的技术保障服务。 操！ 李闲云收到消息气得大骂：“被这婆娘利用了！” 没错，灵澜是承认标准是四个点，但可没承认自己拿的是四个点，她们直接和李闲云签订全套服务协议，然后拿着协议就满市场吆喝。 你李闲云不想降价我更开心，因为市场对灵澜有了信心。 灵澜牛逼，灵澜的公关团队牛逼！ 易胜传媒的技术优先供灵澜，特约半价，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李闲云越是不降价，还越是显得灵澜的铁娘子们谈判手段强，商场上叱咤风云，再加上技术保障后顾无忧，经营稳当，结果就是股价抬升。 李闲云为别人当了把推手，自己啥好处没有，也是呜呼奈何。 但是不少人过来想要个灵澜待遇，李闲云一瞪眼就是不给。 自己咬死的价，就是不能松口。 不过借助这一波，易胜传媒的技术保障服务到是传了出去。 以致于有段时间连保险公司的完片保险都受到影响——有不少人觉得与其买完片保险不如买技术保障。 李闲云就这么无形中建立了行业新规则，还特么是垄断生意。 顺带还坑了一批技术公司——全息投影技术，费诺蒙贴片，特效光膜，3d打印喷枪还有那个脑电波控制器还没研究明白呢，又投身到了技术保障无缝贴图的无底洞中。 关键这个更贴近现实……所以投入更大，亏得更惨。 无弹窗 第八十三章 老鬼加盟 借着一波又一波的东风，玉凤钗算是火出圈了。 不管是喜欢电视的，还是喜欢热闹的，还是喜欢技术的，反正都蜂拥过来看。 收入那是哗哗的。 可惜，和老鬼已经没多大关系了。 他呆滞的看着电脑画面里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何俊伟的脸，怎么都想不通李闲云他娘的是怎么做到的。 得嘞,&nbp;&nbp;人家也没忽悠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还能说啥？ 无奈关掉电脑，老鬼打算洗洗睡。 李闲云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老鬼。” 老鬼一笑：“恭喜你啊，这片子至少八个亿是稳了，你净赚啊，兄弟。” “心里不舒服？”李闲云问。 老鬼顿了顿：“有点。但有什么办法呢，老子运气不好,&nbp;&nbp;衰神高照。” “你公司情况现在怎么样？”李闲云直接道。 “不太好,&nbp;&nbp;我这个董事长估计快下台了。”老鬼叹息。 这些钱也不是老鬼自己的，是京阳公司的，而京阳公司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有十多个股东。 如今搞出这么大的事，作为董事长的他，难辞其咎。 李闲云道：“但公司毕竟是你一手一脚发展起来的，而且当初投资鬼城也是你的决定，你可是让京阳赚了一大笔。” 老鬼冷笑：“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帮人赚钱的时候是爷爷，给人亏钱就是孙子。在他们眼里，鬼城的钱早就是自己的，亏掉的钱却是不该，可不会因此免我的麻烦。尤其是现在还退了，以后鬼城和大家无关了。” “正常,&nbp;&nbp;人都是这样。不过他们不看好你,&nbp;&nbp;我还是看好你的。” “嗯？”老鬼听出味道：“你什么意思？” “有没有兴趣进我公司？” 老鬼一怔：“你在开玩笑？” 我好歹也是京阳的老板，跑你那里给你打工？ 李闲云直接道：“我准备发展一下电视剧业务。” 老鬼乐了：“你特么院线业务还没起来呢。” “体量大了，馒头也是可以两个一口的。怎么样？你我合作，我保证京阳依然会是华国影视圈的翘楚。” “你前不久刚把窦玲玲赶走，我特么把公司交给你，回头别被你给收拾了。” “窦玲玲干了什么你不明白？我已经给她最好的安排了。老鬼你也是，我虽然在这片子上赚了你不少，但也帮了你大忙。你应该高兴啊，毕竟我还肯给你机会。我知道京阳公司也有债务，我更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还有人怀疑是你我勾结，你向我输送利润。” 老鬼心中一痛。 妈的，这次被这小子插刀了。 没错，是有人因此怀疑这事是老鬼和李闲云合谋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前脚吴果出事，后脚李闲云就开发出神级贴图技术？ 老鬼想解释也没用，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干净人，真要查，肯定还是一堆麻烦。 就连鬼城六十亿盘价撤股，这本身也都事实存在猫腻。 李闲云知道他的手脚，肯用他,&nbp;&nbp;真的是很看好他的能力了。 想了想，他说：“我在京阳,&nbp;&nbp;至少是老大，到你这儿就成弟弟了。” 李闲云道：“权利的事都可以谈。我不喜欢有太多小股东，天天搞董事会，保护小股东利益，束手束脚，章程都他妈多的要死，做点事都不方便。这样吧。要么你把京阳公司的其他股东都清理走，然后卖给我。要么干脆你卖掉自己的股份离开，我把欢视交给你。也在首府，离你老巢近得很，你搬个家的事。我看中的是你，其他人我才不在乎呢。” 老鬼想了想，道：“咱们之前说好的，六十亿盘子回购股份，还算数吧？” “当然，说好的五个点。” “那行，我要是把京阳股份全部折现，再加上手里的，估计能有四个亿。” “不错啊，家底丰厚。”李闲云笑。 老鬼道：“鬼城六千万一个点，我出三亿。剩下的钱做影视，你我再各出一亿，重起炉灶。另外要百分之十的期权池。不过我可不会买什么技术保障，再出问题你全权负责，我的年薪就不多要了，一百二十万，保你每两年一部大制作，其他日常业务，多了不敢说，反正养人够了，还能有至少一千万的利润。” 李闲云也乐了。 果然，挖来老鬼就是挖来业务，有他在，这家公司的运转基本不用愁了。 而对老鬼来说这也是好事，可以重新获得鬼城股份，也不用再和那么多股东扯皮，耗费自己精力。 想了想他说：“可以。不过我的规矩你懂。老鬼，咱们合作，我会放手交给你干，但有些手段你可就不能对我用了。我也不希望窦玲玲身上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明白。”老鬼一笑答应。 当初窦玲玲为了发展拼命接纳大量知名艺人，牺牲股权，结果导致失去话语权出局。所以老鬼已经决定了，就自己发展，以目前的情况，不需要李闲云再继续注资。 这样只要自己不犯什么大错误，李闲云也不可能处理自己。 小错误……操，小错误不犯当什么老大？ 滋了下牙花子，老鬼道：“知道，放心吧。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我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啊。”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老鬼退出京阳，和易胜传媒合计出资2亿注资易胜欢视，各获得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百分之十交给他的团队，这点和窦玲玲如出一辙。 同时李闲云以当初的退出价再卖给他5个点的鬼城股份。 如此一来，鬼城的股份就变成了易胜传媒五十八（包括华友的百分之十）。 新海集团百分之十。 中远科贸百分之五。 思源矿业百分之五。 飞鹿实业百分之五。 重楼集团百分之五。 老鬼劳长归百分之五。 迅捷平台百分之七。 而有了老鬼的加盟，易胜传媒在电视剧上这一块的版图算是正式启动。 欢视本来是刘易江在管理，刘胖子也算尽心尽力，但在人脉手段上确实不如老鬼，但在一众奸猾似鬼的制片人里，已经算是可以信任的了。 有他做副手，李闲云也放心些。 不过刘易江知道老鬼给他当老大，肯定不开心，所以李闲云也是一通电话过去，反复承诺，让他再干两年，要么给他部分欢视股份，要么另外给他一个更好的安排，这才算安抚下来。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随着玉凤钗的火爆，易胜传媒特有的技术也正式传播全国。 许多人渐渐意识到，原来易胜传媒的崛起，和他们特有的技术有关。 这次是连外行都知道了。 以致于有段时间民众兴奋，纷纷直呼象李闲云这样肯砸本钱投入技术研发的企业才是真正的良心企业。 李闲云也是无语。 老子既不技术，也不艺术，更没良心……呃，还是有点的。 怎么就…… 操！ 我讨厌被抬的太高。 或许是因为长期写的经历的缘故，李闲云永远对抬的太高有一种敬畏感。 说白了，还是功成名就时间太短，依然保持着一种底层望高的畏惧。 但不得不承认，成名的好处也确实大。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有不少大机构想上门投资。 这其中就有一家李闲云特别熟悉的。 白杉资本。 无弹窗 第八十四章 白杉资本 和以往不同，如今李闲云要见就是直接见老大。 鬼城宽敞明亮的会客厅里，李闲云在这里见了远道而来的苗辉。 苗辉是个很儒雅的中年男人，已经过了四十，不过看起和三十岁没多大差别。 坐在沙发上，苗辉身形微微前倾，带着欣赏的眼神看李闲云：“你今年还没三十吧？” 李闲云微笑：“也快了。” “后生可畏啊。”苗辉点头赞叹。 然后又摇头：“有天赋,有才华，不过可惜了。” “怎么？”李闲云问。 “我听说你最近还在执导电影？”苗辉问。 “是的。” 苗辉便摇头：“你不该再在导演这个身份上浪费时间，应该专心做企业。” 李闲云笑道：“有不少人给我提过这个建议，不过这是我的兴趣。我是说，就当是一种爱好，有些人的爱好是喝茶,有些是泡妞，有些是登山，有些是随便别的什么。我就是想做，不过以后可能会减少，争取每年一部就好。” “你要是把这兴趣放在企业管理上就好了。”苗辉很认真：“你的公司企业管理有问题，很多方面做得还不够。” 这点李闲云到不否认：“企业管理是门大学问，制度不是定下来就好，更关键的是切实有效的执行，还要适合自己。” “没错！”苗辉很满意，至少眼前的年轻人是个明白人。 所谓的好的企业制度都是扯淡，企业制度要看企业是什么企业，甚至还要看老板是什么人。 老板是企业的灵魂，每个老板都有自己的想法，更是企业制度的践行者，如果这个制度和老板的行事风格悖逆，那么无人约束的老板们自己就是企业制度的破坏者。 但是很少有人会考虑到这个问题，绝大多数人不会想到制度与老板的适从性。 李闲云能明白这点，这是个好苗头。 但他不知道这可不代表李闲云能改——易胜传媒的很多制度和部门，都是为了小鬼的需求而存在的，看起来不合理,但是还不能没有。 苗辉道：“光明白可不够啊。” 李闲云耸肩：“我就是个大明白,知道的比做的多。现在公司都是靠我一个个盯着，这么做最大的好处是跳过了许多流程，但最大的坏处就是几乎没有上升空间。精力有限所以你才反对我继续拍电影。” “那你为什么还不做改进？” “做过，有过一次小改组，解决了一些大问题，但有滋生了很多小问题，后面的还在研究。”李闲云实话实说。 苗辉摇头：“你需要专业的人来帮你做这个事。” 李闲云微笑：“比如你们？” 苗辉哈哈一笑：“我们可不是纯投资机构。” 你们当然不是。 投资机构有天使，v，pe等等很多种，天使轮就是创投，专注创业公司，风险大，回报高。 v则是专注前期，即除天使轮之外的一二三期。 pe一般是后期，即企业已经发展到一定规模，基本很稳了，需要的资金量也比较大。 白杉资本是pe,他们更擅长后期,大量投入，包装上市。 而这样的投资机构靠的可不仅仅是眼光，还有强大的投后服务。 你往坏处想，就是盯着你，防止你坑公司利润肥自己，往好处想就是帮你发展。 李闲云在这方面的心态还是比较积极的，也不介意投资机构参与公司建设，哪怕他们必然会在这个过程为自己做许多后手。 他在意的是对方要的太多。 李闲云直接道：“易胜传媒总公司是不接受投资的，我们只有下属公司需要。” “我明白。”苗辉点头：“你们需要的不仅仅是钱，最关键的是资源。我听说，易胜开发又有新的发展规划了？” “嗯，还在考虑。鬼城本身资金已经够了，不需要更多资金，但我们有可能会在其他地方买地皮，建一个更大的鬼城。” 李闲云姜正他们对标的是竖店，五千三百亩土地可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现在也在到处找地皮呢。 此外李闲云本身还打算在鬼城地下搞搞动静，但这只需要动用鬼城自身的盈利，而不需要借助融资。 “这需要很多资金。”苗辉道。 “是的，但不急，鬼城内部还没完事呢。” “技术保障呢？” “那个没成立公司，也不打算成立，技术在易胜影视的技术部手里，由他们负责。” 苗辉惊讶：“那你们哪里需要投资？” 他听得出来，李闲云对白杉是有需求的。 可现在最烧钱的就是鬼城，不是鬼城是什么？ “院线。”李闲云直接回答。 听到这个，苗辉懵逼了。 操！ 你这个就过分了啊！ 院线是个好东西，只要经营得当，每年都有固定收益。 可问题是苗辉看不上啊。 他要的可不是那点固定收益，而是能发挥金融圈杠杆优势的买卖。 影院的发展是要看大环境的，大环境不好，影院就不赚钱，大环境好了，影院就基本都能赚钱。 但暴富是不可能的。 影院是区域收益，它是很难被放大的，因此也相对稳定——陈瑜费了老鼻子劲，那五十家盈利影院也没长多少利润，就是在卖掉五家后，剩下的五家垃圾影院通过各种努力终于小有起色，总体虽然比之前好，但说起来也是起色有限。 说白了，这玩意儿太稳定，也因此很难被杠杆。 当然也不是不能，原世界里万达院线也曾有过五百多家影院上千亿市值的时候，但靠的不是盈利高，而是吹逼狠，因为股价太虚，所以迅速回落，如今也就是三四百亿的市值，就这都有水分。 所以你就算投资一千家影院又如何？ 那不还是真金白银砸出去的？ 没有估值暴增的潜力，就没有投资的价值。 做院线的通常会希望上市，但做投资机构的，一般不会看上这样的，当然具体也看投资风格。 有的稳重，有的激进。 苗辉是牛人，牛人都喜欢暴利——院线不符合苗辉的投资需求。 李闲云能理解他的想法，微笑道：“那是我唯一能承诺上市的。” 呃 用最没有爆发潜力的院线公司来上市，怎么着，你是求它股价不跌吗？ 这刻苗辉轻描淡写道：“白杉是家志向远大的企业。” 李闲云笑眯眯：“我理解。院线这东西，就是基石，它存在的意义，是让影视公司有更好的发挥空间。基石很重要，但是卖不上价。” 资本不喜欢根基，种树是创始人干的，资本只负责摘果子。 苗辉也不多说，就是看他。 李闲云道：“所以我是这么想的我打算把以后的影视制作分成三块，一部分是专注网络电影，主要是用来作为我们的人才培养基地。一部分是电视剧制作，大投入，大回报，关键宣传效应好，也可以进一步宣传鬼城。还有一部分主打院线制作，可以和影院，宣发联合在一起。” 苗辉笑笑：“一家专注院线电影的公司？不过李董，你在院线上可还没怎么证明过自己啊。” “慢慢来，我不着急的。”李闲云一笑。 不就是新海那边的几部票房表现不太理想吗？ 那也没亏啊，就是赚的少而已，怎么就叫没证明自己了？要是没贪钱，按实际投入算那也是大赚的。 再说末日狂花和镜界不也都是赚钱的？ 这刻李闲云很淡然道：“再说投资人不就是搏的风险利润吗？如果是百分百的东西，我也不需要投资。” 苗辉一滞。 是的，稳定盈利的东西，李闲云不需要投资。 比如鬼城就是如此。 虽然影视基地不象互联网那样有无限空间，但也有自己的好处，就是它是很早就可以盈利的。 互联网产业为了获得垄断地位，前期就是不断烧钱抢市场，风险大回报大，所以贷款难，全靠融资续命。 但是鬼城不一样，象这样的影视基地，只要经营状况有起色，根本不需要几轮几轮的追加投资，自给自足都可以，再不行就贷点款。 鬼城影视基地在三期完工后，门票是218元一张，现在日接待游客已经突破七千人，单日门票收入就有一百四五十万。再加上剧组，商户，以及周边道具服装租赁等，距离年营收15亿已经不远了。 最后就是它稳啊！ 鬼城现在就是这样，等商业区完成，预计年营收也可以达到二三十亿。 这还只是初步，如果和竖店一样扩大十倍，门票商铺等价格对应提升，获客量提升，那单位面积的收益率还会进一步提升，净利润也会进一步提升，将来完全有可能成为超过竖店，年营收三百亿以上的超级影视中心。 公司是规模越大，对应成本越高，旅游景点则相反，规模越大，对应成本就越低！ 所以这就是头吞金巨兽啊！ 你嫌院线太稳，本质不是它稳，而是它赚的少的稳。 暴利要再加上稳，那可就不一样了！ 所以现在是李闲云不想借钱，却有很多家金融机构主动过来找他，愿意借钱给他。 钱？ 李闲云不缺。 唯有院线，这个重资产项目举步维艰，成为李闲云的一块心病。 与苗辉不看好院线的原因一样，李闲云也不愿意把过多资金投入这个项目中，也只有房地产商做惯了重资产运营，才会喜欢院线。 习惯暴利的影视和资本，都希望把资金价值利用最大化，都希望刨土种术这活儿由别人负责，自己摘果子。 于是与白杉资本的第一次接触，就这么无果而终。 无弹窗 第八十五章 直播带货（上） 今天韩萍兴冲冲跑过来找李闲云。 开口就是“我们做直播带货怎么样？” 啊？ 李闲云奇怪看韩萍，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想。 这段时间直播带货已经开始兴起，几位直播界的王者更是在网络上呼风唤雨，就连储希雅都不停的跟他说，要他留一些艺人做直播带货，别全拉去拍电影。 但李闲云并不认同。 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几位直播王者可不全靠自己。 他们背后可都是有阿力等大佬支撑的。 倒台的那位，更是和联想有直接关联。 本来这个时间点,&nbp;&nbp;那位应该已经倒台了，但这个世界暂时还没发生这事。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所有的王者都需要大老板的扶持！ 易胜传媒旗下的艺人，大树就是易胜传媒，他们不可能去找别的王者扶持自己。 而易胜传媒在这方面也没有优势可言——他虽然入股了聆音平台，终究也就是普通股东，人家大平台可不会就这么为他引流的。 天底下的钱赚不完,&nbp;&nbp;没必要看别人赚就自己上杆子凑,&nbp;&nbp;所以李闲云也没打算去争取这块儿。 现在韩萍异想天开的提出这建议，让李闲云有些不解。 你是知鬼人啊，怎么会想这么一出？ 韩萍见他这样，明白他想法，自信满满道“不是用艺人，是用鬼！” 李闲云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你在开玩笑？” 韩萍噘嘴“我很认真。易胜传媒特效无双，甚至还为东篱传媒制作各类特效视频。为什么这特效不能用来带货？” 李闲云吃惊的张大嘴巴。 好思路！ 特效终究是假的，鬼才是真的。 所以特效不可能带货，鬼可以！ “等等，那我们怎么解释小鬼和网民沟通的问题。” “后台嘛。”韩萍回答“再不行就人工智能。” “打住！”李闲云忙道。 人工智能这玩意儿绝对不可行。 别的东西你还可以说是科技保密，人工智能你要再来个科技保密，大家就要奇怪你丫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毕竟这种技术就应该是用来抢占市场的，你要说我靠自家的人工智能称霸所有市场，恐怕国家都得把你拍死——怎么着，你还想把国家变成一人天下？ 再者说人工智能要是到小鬼这种地步，已经属于恐怖范围了，从国家安全角度考虑都不能让你这么玩。 李闲云道“小鬼们工作很多,&nbp;&nbp;他们没时间做这个。” 韩萍正色道“不是让有能力的做,&nbp;&nbp;是让没能力的去做。” 李闲云现在手底下小鬼一大堆，但大多数是没什么特殊能力的，平时的主要职责就是做个鬼群演，然后就是满鬼城晃悠。 说白了，真正能发挥作用的就那么几个。 然而韩萍作为阴宅主管，和小鬼们接触的多，了解他们的想法。 韩萍道“用人不能只看特殊能力。有特殊能力的鬼，就好比是管理人员，但是创造价值的却是基础员工。你的基础员工依然是人，小鬼们的基础价值没有发挥出来。他们中有些也不逗逼，有些甚至很好玩，仅仅是没有特殊作用而已。让他们参与带货，还是很好的。” 听到这话，李闲云眼睛眯了起来。 是的，有些鬼没有特殊能力，但也智力正常。 比如极乐鬼张妍。 除了那一句逗逼口头禅，其他方面都还可以。 果然韩萍已道“极乐鬼可以主打口红，她的执念在那里，再没有比她更懂口红的了；还有长发鬼,&nbp;&nbp;虽然她能力有限，但颜值也够，她可以主打洗发水；还有饿死鬼，他可以主打小食品，他肯定喜欢这个。车祸鬼可以卖车，易形咒让他直接飚车就行了，但需要准备场地。其他的鬼也都有特点，也能卖对应的产品！” 可以啊妹子，思路清晰。 这些鬼现在都不是易胜传媒的主力，有大把的空余时间可以压榨……哦不对，可以发挥。 李闲云眯起眼睛“看来老冯这段时间还真教了你不少东西。” 韩萍得意的笑“冯经理不错。” 呵呵。 李闲云冷哼“这话说明你还有进步空间。” 韩萍低头“我知道，他也是因为我身份特殊，但确实尽心了。” “唔。虽然还有些稚嫩，但确实也懂事了不少。想法可以，做个完整规划给我。”李闲云手指轻敲。 “已经做好了。”韩萍递给他。 不错，至少知道准备好了再来找自己。 李闲云接过规划仔细看。 正如韩萍所说，她打算把那群龙套鬼中挑出几个有意思的用直播带货推出去，并为此设计了一整套的营销方案——最简单的就是虚拟人。 这两年虚拟人正在火起来，易胜传媒鬼特效成名，虚拟鬼也是没问题的，甚至用易形咒的话，也可以虚拟人，但反而没有虚拟鬼那么显眼——因为他们需要彰显的不是软件技术，而是真实与灵动。 看过后，李闲云问“你打算怎么掩饰？” “不用掩饰，这种直播的后勤工作全部由小鬼们负责就好了。”韩萍回答。 几个小鬼作为主打，公然亮相，其他后勤工作也是不忙的小鬼负责，外围部分交给员工，轻松搞定。 “业务呢？” “老冯负责，和我对接。” “流量支持呢？” 韩萍摇头“未必要成为带货女王那种级别，不需要流量支持。老实说，我这么做也是想为他们找到鬼生意义，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可有可无的。” “他们不是不在乎这个吗？” “有个柯妖妖在那儿气鬼，想不在乎都不行。” 听到这话，李闲云也乐了。 小鬼有表现欲，这是坏事也是好事。 韩萍要搞小鬼直播带货，本质不是为了赚大钱，而是在给那些没有发挥重大作用的小鬼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挺好，你们获得鬼生价值，老板获得金钱，这样才对嘛。 要不怎么说，老板必须给下面讲理想——员工讲理想，老板追金钱，各司其位，皆大欢喜！ 李闲云点头“那就交给你了。” “要放在东篱下面吗？” 李闲云哪可能这么便宜储希雅，摇头道“单独搞一家公司，就叫萍水公司。你负责就行了，地址就放阴宅办公室，但是文案方面可以由东篱传媒出，给他们结算就行了。” 东篱传媒出创意，冯立章负责接业务，萍水公司就负责直播，全程封闭，问题不大。 韩萍手一伸“钱。” “一千万够吗？” 韩萍小手一张“两个亿！我要拿地做！” 我去！ 易胜传媒现在是真牛逼了，做买卖从来不租地盘，直接拿地。 但你别说，考虑到小鬼的隐秘需求，你还真只能这么干。 。 无弹窗 第八十六章 直播带货（中） 李闲云没有立刻同意，而是先跟姜正宣东他们探讨了一下。 最终三人一致认为可行。 但不是因为直播带货的需求，而是还有一个生产部的需求。 如果把生产部的特殊构成放到萍水公司，事情就好办了。 说白了，生产部负责原材料部分，萍水公司负责组装部分，这可以极大的掩饰魑离的作用。 不过这也使得道具制作弄的跟手机生产似的,还特么有零件商，组装厂。 生产部就是零件部门，萍水公司就是组装部门，做好了再送到易胜传媒这里。 有了这个规划，李闲云当即决定，拨款五亿,成立萍水公司,由韩萍总负责，魑离脱离技术部，进入萍水公司做二把手。 你要看公司成员名单，这特么就是一个小公司——交社保的就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鬼。 易胜传媒还没有结算，各下属公司未分红，所以这钱就由李闲云自己出了，毕竟他五个亿还没花出去。 至此，李闲云的第三家个人企业成立，韩萍劳力占股十点。 拿到上方宝剑的韩萍，兴致勃勃的忙碌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先在鬼城外拿了八百亩地，30万一亩。 之所以要拿这么大，是因为韩萍要在这里做一个赛车场，用来给车祸鬼飞车。 虽然鬼城有鬼道飞车，但是天天沿着一条路线跑，车祸鬼也腻歪，干脆弄一个车场让他跑，拍戏能用，带货也能用。 除此之外就是建立一个园区，并通过新海建设施工兴建,这是为以后技术部与后台部独立出来做准备——李闲云个人出资，顺带为企业做贡献，也算是反馈股东。 园区那边交给新海建设，韩萍这边就在车场附近的小楼正式开搞她的直播带货计划。 说起来，影视企业确实和直播带货有密切的行业关联。 比如直播带货需要流量，明星就是流量。所以大明星做直播带货的一堆，不需要平台加持成绩都不会差，只不过明星们心气太高，觉得非明星可以一晚上卖十个亿，那自己就应该一晚上卖一百个亿，所以有时候卖的不如心意，还要发脾气，比如某爽。 完全不懂所谓基数，转化，消费需求这种问题，说白了就是高高在上习惯了。 除了流量外，还有一个重要加持就是供货商。 直播带货是要联系供货商的,供货商就是品牌商,很多供货商愿意成本价交给一些大咖做直播带货，钱都给对方赚,图的就是这事本身有品牌效应。 也因此，直播带货除了赚分成利润，还有一个重要的点就是坑位费。 坑位费这个名字是没差——名副其实的坑！ 因为不是所有的有名气的明星都带能卖货——有的直播带货，坑位费收三十万，卖货件数三十件。 巨坑无比。 而所谓的品牌效应，其实也是扯淡。 带货王者们带的是货，不是品牌！ 因为他们热卖的本质原因就是他们保证便宜。 保证便宜和品牌有毛线关系？非但没关系，反而可能砸品牌。 曾经有家企业请带货女王带货，结果被带货的产品销量都是过亿的，没被带的产品销量只有可怜的几十万。 那你这品牌效应在哪儿？ 分明就是给人打工做老娘舅啊！ 为此各类官司都有不少。 所以说坑位费这个名字是真的是名不虚传。 但是韩萍不同。 她的核心目的不是赚钱，而是让小鬼们发挥自己的鬼生价值。 所以韩萍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东篱公司做的那个头部创意特效视频给抢了过来。 这个创意特效视频在易胜传媒的加持下，已经有了四千五百万的粉丝，而且出演的本来就是小鬼们。 现成的资源为什么不用？ 储希雅辛辛苦苦完成一个大标的，没想到转眼就被老板给抢走了，气的要吐血。 李闲云甩给她一张支票，搞定。 接着就是宣布该视频账号永久取消坑位费，所有现在和我们签订长期带货合约的，都按分成定价，直播带货只收一成收益。 这一下就热闹了。 各大供货商其实也是“苦坑位费久矣”。 供货商一百块的成本，正常卖出去一百五，给直播们就只有一百零五，有的连零五都没有，然后就是坑位费。 主播们用一百二十五卖出去，二十的差价是他们的，二十五的成本节约是买家的，供货商基本就是白干，还怕你卖的少了贴坑位费的钱。 现在韩萍这么一搞，还是一百二十五的售价，但是供货商的供应价就到了一百一十，利润提升一倍。而且卖的好不好都无所谓了，零风险啊。 这妥妥的抢市场。 小直播这么搞没有用，因为没流量。 但是韩萍现在用的是已经成型的大v账号，再借助经纪公司那边的品牌商关系，又有老冯在到处跑，瞬间拉到一批供货商。 资金到位资源到位，可以说这次萍水公司的成立，上来就是一气呵成，一路通畅。 —————————————— “纪梵希禁忌之吻我的最爱来啊，快活啊！” 手机屏幕上，极乐鬼挤眉弄眼，看得一群看客懵逼。 之前看的都是视频，谁能想直播里还有这个？ “我了个去，这是特效？直播怎么出特效的？” “这就是易胜传媒的全息投影？用全息投影来带货，这也太牛掰了吧？” “我擦，特效组有些恶趣味啊，动不动就来快活，和特效怎么快活？” “注意点啊，用词不要太粗俗，小心和谐。” 弹幕狂刷！ 韩萍作为“助手”坐在旁边，拍着桌子对极乐鬼喊：“你别乱喊啊，让你带货的，不是让你瞎搞的，封杀了就惨了。” 极乐鬼一瞪眼：“我就喜欢。” 韩萍一指极乐鬼：“你信不信我让你下去？你看看你，这货才卖出去多少？只有三千件。我跟你说，业绩有指标的，你完不成指标，以后就别想登台。” 极乐鬼一缩脖子：“知道了，凶什么嘛。” 转头看摄像头：“各位宝贝嘛，我的助理好凶残。你们要是再不买点儿，以后可能真的看不到我了也。” 说着眼泪狂掉，又化作烟雾散去。 弄的不少人狂拍手机，怀疑自己到底是在看直播还是在看视频。 “看不到好啊，我上，我上，我要吃东西！”旁边饿死鬼凑过来。 韩萍用手一推：“没到你呢，滚回去。” “还有我！”车祸鬼愤怒冲过来：“说好的卖车的呢？为什么不卖车？” 韩萍手一摊：“这不是没接到单子嘛，网上卖车有难度。再说你就是个特效，你开个屁的车！” 车祸鬼双腿化成车轮疯狂来去：“太无能了，太没用了！” 屋子里瞬间一片乌烟瘴气。 看客们都惊了。 还有这么带货的？ “我了个擦，那不是特效吗？为什么助理能打到头？” “肯定是配合啊，音效加动作。” “可这是现场啊。” “所以说牛掰啊，全息实拍，易胜传媒拿手的。” 韩萍看到字幕，笑眯眯：“对啊，我们都是台本。” 这大概是第一个公然说自己都是台本的，但是一点都不让人厌烦——不是台本才可怕，你是怎么吧全息投影敲的蹦蹦响的？ 弹幕狂刷。 “我了个擦，这全息投影的互动性也太强了，真心没见过啊。” “这技术牛掰大发了。” “华国崛起！” 想多了，朋友们。 屏幕上极乐鬼还在楚楚可怜：“你们真的不想看见我吗？再不完成任务，我以后就不能出现了。” “想啊。”所有看客不由的一起喊。 刷！ 货品瞬间销售一空。 韩萍笑眯眯道：“很好，货卖完你也可以下场了。下一个！” 极乐鬼大怒：“你耍赖！” 姜萌萌的小手伸过来，头发一拎把极乐鬼丢了出去。 姜萌萌只露手不露脸，那小手也很快成为大众猜测的对象。 不少人因此对赌： 那到底是全息投影的配合效果，还是真人。 反正是没答案。 这边长发鬼悠悠飘来，手指台子上的一瓶洗发水：“神仙洗发水，你最完美的呵护！滋养发质” 韩萍怒了：“这是直播带货，不是广告！直接说效果！！！速度快点，今天有好多货要卖呢！” 刷！ 长发鬼头发瞬间伸长到地面：“滋养发质，生长快速！” 韩萍一拍额头：“这不是洗发水效果。你最好照着词儿说！” 长发鬼一撇嘴：“哪有词儿啊。” 无弹窗 第八十七章 直播带货（下） 小鬼直播带货，只是一次就火遍全网。 确实就没见过谁家这么带货的。 韩萍不给压力，小鬼们乐于放纵，尽情的在屏幕前展现自己。 有精乖的，也有不听话的，还有打架的。 说起来打架也是直播带货常有套路：供货商拍着桌子喊这价钱亏本了，把主播揍一顿,但是价钱已经订好了，看客们开始抢购，事后发现竟然比市场上的还贵，才知道原来是剧本。 但是小鬼直播带货不是这样。 他们打架和带货无关，就是闹！ 这使得带货不象带货，更象表演。 实际上这并不好——从带货角度上说，并不是一件很成功的事。 营销是需要精准营销的,失去了精准定位，很多时候就只是赚个热闹而已。 小鬼们的带货就是这样。 虽然它们货卖的也不错,但是相比热度就又不一样了。 别人家是十分的热度卖八分的货，小鬼们却是一百分的热度二十分的货。 但是无所谓！ 小鬼们图的是个热闹，韩萍也只是给他们一个发挥的空间。 反正自家的员工不发工资，也不用交房租，能赚多少都是纯的。 于是乎，随着一次次的直播带货，萍水直播的名声也瞬间传开，粉丝数量更是在短短一个月内就飙涨到六千万。 一群网络大v做梦也没想到，一个毫不专业的带货，竟然能成为网络热点，全都傻了。 关键他们想学都学不来。 而随着热度的崛起，伴随的就是大量供货商络绎不绝的到来。 这个是真的有品牌效应了——因为他们家是典型的吆喝大于带货，还不收坑位费。 能带货，能有品牌效应，还有更高的利润，萍水公司的生意瞬间爆满。 要是按照正常逻辑,这种情况下就是捞分成，收坑位——坑位费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但韩萍坚决不干。 说好的不收坑位费,就是不收坑位费，也不会变着花样以别的名头去收。 同样的分成方式也不会变。 客户多了？ 简单。 做好筛选就行了。 就选真正的物美价廉的，想要用高价来滥竽充数的就别进场了。 这种不贪钱的品质在现代商界太难得了，换成别的老板早就骂了：你特娘的傻逼吗？你知不知道你少赚了七八倍的利润？ 但是李闲云放手让韩萍做了。 一来他喜欢韩萍的这种品质。在商界，这种品质太难得了！ 二来就是萍水公司的这种操作，虽然在带货获利上比不上其他人，但是在名气上有巨大帮助。 易胜传媒是影视公司，而影视公司最需要的就是流量。 一个有公信力的账号，比什么都强！ 而且这家公司是李闲云的个人公司，而小鬼在原先的协议里，是公司资产，不象东篱传媒和易胜建设，以资金为主。以小鬼为主的萍水公司，某种意义是占大家的便宜。 当然大家也不可能介意他这么做，但李闲云有自己的底线，姜正他们是自己最可信任的朋友，既然萍水公司是个人的,那就尽量让公司多为易胜传媒做些贡献,那样也说的过去。 这使得虽然萍水公司自身的收益有限，但是其真诚的价格与严格的产品把控，让他们的声誉极度良好。考虑到小鬼们的搞笑表现，许多不想买东西的也会把这个当成节目来看。 实际上附带收益还是有的。 韩萍这边严格把控，经纪公司那边却在悄悄联系着——想要让萍水直播帮你们带货吗？ 简单！ 用我们家的艺人给你们做代言！ 在产品性价比相差不大的情况下，韩萍也是懂得照顾自己人的。 于是一边是萍水公司做的风生水起，另一边则是经纪公司代言业务的高速发展，换来的就是大把的盈利以及在整个华国经纪圈的地位高涨。 如果说易胜传媒是一家肮脏的公司，那么萍水公司就一家绝对阳光的公司——一家纯粹由小鬼构成主体的阳光公司！ 李闲云鼓励萍水阳光下去，但同时让自己成为那阳光下的阴影，悄眯的榨取利润 “呜！” 呼啸尘烟里，一辆摩托车飞跃而出，在山道中自由纵横着。 萍水公司终于开始卖车了，可惜不是汽车，是摩托车。 车祸鬼在易形咒的作用下凝为实体，戴着头盔飞快窜行，尽情的展示自己的水准。 直至冲到一处峰头，来了个飞跃后，稳稳落回车场。 韩萍跑过来：“干的漂亮！宣东老大！” 毫无疑问，这又是宣大车神的本事。 “宣车神”对着屏幕道：“这车动力一般，操控性还行，也还经得起折腾。” 韩萍怒了：“喂，我们是要卖车，哪里来的一般？你会不会说话啊！” “宣车神”回答：“和专业赛车比，是一般嘛。” 韩萍大叫：“问题买家也不是专业车手啊。” “宣车神”撇头：“反正对我来说一般。” 看客们也是疯狂爆笑。 就没见过这么卖车的。 弹幕狂刷： “牛掰！” “真心没见过这么卖车的。” “那个两条腿耍车轮的特效鬼呢？怎么没见到出来啊。” “应该让它和这车手飚一下车。” “飚个屁，那是特效，只能房间里出现。” “韩萍，你不是助理，你才是大主播吧？” “就没见过这样的主播！” “这车我要了！” 一阵热闹。 虽然卖家口口声声动力一般，但一般客人哪儿会在意这个？ 他们看到的是那神奇的操作，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谁特娘神经要和专业赛车比啊。 当然供货商也很不满意，有你们这样带货的吗？ 但在看到销售数据后又瞬间懵逼了。 操！ 怎么一千辆全卖空了？ 这是摩托车啊！ 不是日用品！ 再说那家伙也没说我们的好话啊，我们给他的功能介绍一句都没说，怎么就卖脱销了？ 是了！ 营销！ 这一定是特殊的营销手段！ 货好卖就是王道，这刻车商们也为之沸腾了。 办公室里，李闲云看着这一幕也乐了。 放下手机，李闲云打电话给韩萍：“给极乐鬼，饿死鬼，长发鬼他们几个单开账号吧，规模效应要做大。” “车祸鬼呢？” “他就不用了，丫也不能老这么飞车。还得找个自己人专门负责。” 宣东现在还在技术部忙活呢，直播的时候表现的是宣东，内部的人要是看到就得疑惑：宣老大你不仅是车神，还会分身术？ 所以卖车这事还是悠着点儿，需要一个新车神才能正式上轨道。 韩萍嗯了一声：“对了，让老冯专门负责萍水公司的业务吧。他这段时间也为我们做了不少事。” “可以，就让他做萍水公司的副总经理，负责除了直播外的一切业务。” 放下电话，李闲云摸着自己的下巴。 最近各方面都上了轨道，自己好像暂时没有太多需要在意的事了？ 等等，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计划没有完成？ 李闲云大脑狂转。 想了半天，一拍大腿：“操！院线这事还没影儿呢。” 无弹窗 第八十八章 首映礼（上） 十月。 宠物特工队终于要上线了。 同期上线的还有盛达与昌新联合出品的25亿大制作夜火，以及另外一些小公司出品的电影。 虽然盛达昌新塌房了两个明星，但总算没死透，片子至少还可以上线。 十月一日的当天，李闲云获邀亲自去看了首映式。 这也是他第一次出席首映式，之前有许多影视公司邀请他出席首映式，但是都被他拒绝了。 这次李闲云给了黎潇潇一个面子。 首映式自然是在首府,京都大影院，也算是华国最豪华的影院。 李闲云挽着韩鑫语的手臂来到，迎面就看到盛达传媒总裁孙军良，黎潇潇和朱晨正站在他身边。 孙军良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不过精神很好，红光满面。 他是北方人,说话做事的风格也很豪爽，爱喝酒,爱赌钱,爱女人。 基本男人喜欢的他都喜欢。 放夜宵摊上，照样能上衣一脱称兄道弟，绝对看不出是亿万富豪。 这刻见了面，叼着大雪茄，上来就先给李闲云一个热情拥抱：“好久不见，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牛逼了啊，气色不错。难得你这次给面子，竟然愿意参加我们的首映式。” 李闲云和孙军良之前有过两次见面，主要就是谈合作。 也正是那两次接触，让李闲云确定了易胜与盛达没有深度合作的根基，才动了打盛达的念头。 李闲云直接道：“老孙头，我可不是给你面子，是给潇潇面子。要不是她说话，我特么才不来呢。我自家的电影也今天上映，我自己的场子不去，来赶你的场子,我都快被我们家董导演给骂死了。” 孙军良大笑：“好好好,美人英雄。美人的面子比我大,这很正常，这说明你是英雄！” 牛逼！ 你会扯。 李闲云也大笑着和孙军良拥抱了一下，旁边黎潇潇开心的合不拢嘴。 对孙军良和李闲云来说，这就是个玩笑话，但是对黎潇潇来说，这就是莫大的帮助。 易胜传媒的大老板和我是好朋友，盛达请不来的人，我一句话就能请来。 对一线的艺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有面子的？ 这刻大家相互客气着进入，迎面又走来一位中年人。 对着李闲云伸手：“李董，你好。” 李闲云没见过对方，愣了一下：“这位是” “老冯啊，靠，你是不是圈里人啊。”孙军良一挥雪茄道。 李闲云醒悟：“冯敏中？操，见过你照片，没认出来。他们把你p得太帅了。” 冯敏中，昌新的老大。 李闲云虽然表示你当初暗算我我可以不计较,但说话可就没那么好生气了。 语气才是决定是否玩笑的关键。 他之前和孙军良是开玩笑,但这一刻的语气微微压了一下,怎么听都不象是开玩笑。 关键他都没伸手。 冯敏中微愕了一下,笑道：“李董对我有意见？” “意见太大了，我的小动物啊。”李闲云嘿嘿一笑。 冯敏中没想到李闲云会知道这事，更没想到他会当众说出来，直接原地懵逼。 孙军良奇怪：“什么小动物？” 李闲云却哈哈大笑起来：“没什么，开玩笑呢。老冯，这么不经逗啊？” 说着两手一伸，抱住冯敏中，给了他一个热情拥抱。 冯敏中呵呵一笑，低声道：“下面的人干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对不住你，回头给你赔罪。” “没问题，都是小意思了，做生意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李闲云松开冯敏中，轻轻对他胸口来了一拳：“走吧，看电影去。” 大家在一番客套中落座，韩鑫语低声道：“小动物是什么情况？” 她也不知道这事。 李闲云这才把当初有人暗中买流量宣扬对鬼城不利新闻的事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你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韩鑫语惊讶。 这么做太直接了，商场上一般都是暗示，哪有这么直接的，不好转圜啊。 “得给个他下马威，后面才好谈。”李闲云道。 “你要和昌新合作？”韩鑫语领悟，这样就能理解了。 “嗯。” “怎么？” “院线。”李闲云回答。 李闲云院线之心不死，白杉不肯投，他自己又不想出大资金还想掌控院线，就得找别的影视公司合作。 盛达是没指望了，昌新可以。 昌新自己没多少影院，一共也就十家，渠道方面比较薄弱。 他们身后原来有大企业支撑，所以雄心勃勃想搞院线，结果才收购了十家，靠山自己就出了问题，只好撤资。 昌新的野心还没开始就破产，他们渠道一般，十家影院留在手里不上不下的，就有要出手的意思。 李闲云想看看能不能用合作的方式把这些院线拿下——这十家的运营都还可以。 李闲云对昌新有火气，所以上来先抛硬梗，然后你们选择做朋友还是做敌人。 不愿意做朋友也没关系，下次我打你的时候别跟老子叽歪就行了——老板做的大了，威风也大，交朋友的方式是先揍你一顿。 知道了李闲云的心思，韩鑫语也就没再多问。 首映式惯例是一堆人先讲讲话，活跃气氛，然后大家就是一起静静看电影。 不过只看了十分钟，李闲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片子有问题啊！ 以他现在的眼力，一眼就可以看出，这片子的投资绝对没有25亿。 夜火这片子请了不少大咖，但李闲云很清楚内部的行情价，所有的成名演员加起来，估计也就是八千万左右。 剩下还有2个亿用于制作。 但李闲云怎么看，这片子的制作成本都不会超过一个亿，五千万可能就封顶了！ 尤其是特效方面。 太水了。 怎么评价呢？ 差不多就比魔都堡垒好一点吧。 魔都堡垒最大的问题是想用数量来弥补质量，说白了就是糊弄。 要知道特效的层级价差远大于数量，越是极品特效越是价钱贵。 李闲云有那么多鬼，片子里都没那么多特效，但品质高得多，他随便哪部片子的品质都比魔都堡垒高，也就是演员阵容不及而已。 可以说魔都堡垒就是个巨坑模板！ 而夜火这片子，特效没魔都堡垒那么多，但也不算太少，但品质基本和魔都堡垒差不了多少。 这片子易胜传媒没参与，但凡是交给易胜传媒一部分，都不至于烂成这样。 号称投资25亿的大制作，特效就烂成这样，其他方面也可想而知。 张大牟再怎么剧情空洞，好歹美学效果在那儿呢。 这片子就是个三无产品啊。 基本全影棚拍摄，你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背景的空虚感。 太特么烂了，接近魔都堡垒一个级别的烂，关键还没有魔都堡垒那么多的大咖！ 李闲云反复看，都觉得除演员外的实际投资说有一个亿都是过奖。 可问题这不是盛达和昌新合作的吗？是自己主投的啊！ 自己主投还这么坑，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正扫到冯敏中，就看他也在皱眉头。 咦？ 难道他之前没看过这片子？ 李闲云惊讶起来。 无弹窗 第八十九章 首映礼（下） 夜火的水准之低让韩鑫语都有些吃惊：“这片子不怎么样啊，你投五千万的片子都比它好看，就这？25亿？” 李闲云回了个和“呵呵”。 想了想道：“我叫潇潇过来问一下，你别吃醋。” 韩鑫语掐了他一把，没说话。 李闲云已直接对身旁另一位艺人道：“帮个忙好吗？” 那艺人也是个二线小生，对能和李闲云坐一起很激动，老想接茬,这刻听李闲云这么说顿时兴奋：“李董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你去和黎潇潇换一下位置，说我找她。” 那小生听到这话顿时失望，终究只能应是。 猫着腰过去，过了一会儿黎潇潇坐过来：“什么事？” “这片子。你什么情况？”李闲云问。 黎潇潇也是脸色一垮：“我怎么知道？我今天也是头回看到。” 大明星们都忙得很，拍了片子就去忙别的事了，有不少人压根就不管后期。有些关心的可能会过来问问,别乱剪我的戏份，但象黎潇潇这种一线,和盛达关系好,根本不担心这种事。 最关键大明星拍片也不那么上心，天天要赶场，哪有功夫关注你实际拍摄问题？有些人拍了二十年都未必懂行。 所以她也是今天才看到，见了成片，心都凉半截。 李闲云用下巴指了指冯敏中：“你没看到还说得过去，老冯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一脸才看到的表情？点映不看的？” 黎潇潇无奈：“老冯前些日子出国了，谈合作，顺便也学习好莱坞的制片方式，这片子是盛达主导，他也就是出钱出人而已，点映的时候他没在，让下面的人去看的，反馈是还不错。” 呵呵，学习！ 老板出国学习，这不是找坑吗？李闲云是最不屑这个的。 “操，得吃多少回扣才敢这么坑老板？”他说。 “我估摸着已经辞职了。”黎潇潇哼道。 “常年打雁被雁给啄了眼啊。”李闲云笑笑。 内行也有翻车的时候,昌新这次绝对是被盛达给坑了。 问题是盛达没必要啊。 “这片子凉了,它要能火,我以后都不用干这行了。”李闲云直接道。 他没怎么看剧情，开头十分钟就看不下去。 套一句对魔都堡垒的经典评价：就像是一坨屎均匀的抹在地板上，哪哪儿都烂，烂的无比均衡。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换档的，白浪费一个假期，老孙这次可算是把我给坑苦了。”黎潇潇叹息。 “老孙？”李闲云诧异：“你说这片子是老孙亲自主导的？” 黎潇潇点点头：“要不然我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李闲云吃惊：“他又不是这一行的专业人士，他主导什么？” 孙军良虽然是盛达传媒的老大，但他其实不是影视业的专业人员。 他原本就是盛达集团的高管，擅长的是商业布局，而且他曾经是盛达董事长荆长盛的秘书，特别擅长揣摩上意，执行老大的命令，但他不是影视专业出身。 所以一般来说，孙军良是不可能亲自负责某个影视项目的。 现在他一个外行人竟然亲自撸袖子下场，还特么巨坑，这个事就有点不正常了。 黎潇潇摇头：“我怎么知道。” 黎潇潇不是笨蛋,但她终究不是生意人，不懂生意上的那些门道。 这刻李闲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这片子除了盛达和昌新，还有谁是投资方？” 刚才字幕有出，不过李闲云没注意。 黎潇潇叹气：“还有七八个投资方，盛达出资百分之二十，昌新出自百分之十五，剩下的都是投资人，我们也是其中之一。” “两家联手集体坑外行说的过去，但是你看老冯的表情，他不象是受益人，何况还有你和老唐。”李闲云道：“把所有投资人都说给我听听。” 黎潇潇从手机里找出记录，推给李闲云。 李闲云直接把记录发给李城，让他帮忙查一下。 李城的动作很快，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李城的消息已经搜集完全。 大致看了一下，李闲云心中有了数。 他对黎潇潇道：“行了，你先回去吧，别散场了让人看见不好。” 黎潇潇叹口气离开。 目送黎潇潇离开，李闲云转头对韩鑫语道：“我没有冯敏中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韩鑫语点点头，直接推给李闲云，再发个消息提醒冯敏中。 过了一会儿看到冯敏中加了自己，李闲云给他发消息：“过会儿找个地方吃饭吧，就你我。” 冯敏中言简意赅：“好。” 电影看完，大家纷纷散场，一起沉默。 盛达的老板在这里，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挤出微笑，应付一句“不错，挺好的。” 孙军良满面微笑，仿佛他自己看着都觉得这片子太赞了。 李闲云也没和他废话，直接出了影院，看看手机，冯敏中给他发了个地址。 冯府花园饭店。 走出影院，司机已开着车在等他，前排坐着秘书李子杏。 李闲云带着韩鑫语上车，对韩鑫语道：“你是回去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 韩鑫语听出他的意思，其实不太想让自己去。 她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问：“黎潇潇会去？” “不，和她无关，只是过一会儿要谈的事可能会比较黑暗我不想让你接触。” 韩鑫语一笑：“那就更要接触了。总要学些事，放心，我不会乱说话。” “我对你当然是放心的。”李闲云拍拍她的手。 车子到了冯府花园饭店，李闲云和韩鑫语进入，跟着服务员来到一处优雅静室。 冯敏中正在里面抽着烟，身边还站着两名高管，低头不语，看样子是刚被骂过。 看到李闲云等人进来，冯敏中把烟掐掉，让手下的高管出去。 李闲云也让李子杏出去。 冯敏中看看韩鑫语：“所以，真是你女朋友了？” 李闲云笑笑：“至少她现在是我最信任的人。” 没有承认，但算是用一种形式承认了韩鑫语的特殊性。 冯敏中走过去，招呼两人在餐桌上坐下，道：“上次的事，是我们对不住，气量小了。” “小意思。我要是在意这个，就不会联系你了。”李闲云微笑。 冯敏中笑笑，他当然也不会信这话。 你要是不在意，也不会开场就给我下马威。 然后他叹口气：“老孙坑了我，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这个杂碎，出电影院的时候，还一脸笑眯眯的，仿佛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哦，他是外行，看不出来也正常。”李闲云笑道。 “是啊，外行。挺好的说辞，适合装傻。”冯敏中唏嘘了一声：“问题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干？” 李闲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冯敏中看出点意思：“你知道？” “能猜到一些。”李闲云把背往椅子上一靠：“你说，孙军良和我们两个，最大的不同点在哪儿？” 冯敏中一愣。 想了想，他说：“盛达传媒很大，是目前华国最大的影视企业。” “算是，但不是本质。”李闲云回答。 “他不是老板。”冯敏中道。 李闲云点点头：“没错。孙军良虽然是国内最大影视公司的掌舵人，但他不是老板！他就是个职业经理人，打工仔！这是和你我最大的不同！” 无弹窗 第九十章 坑的最高境界 孙军良地位很高，盛达传媒也很牛逼。 但孙军良本质就是个打工的，这一点是他远远比不上李闲云和冯敏中的，毕竟这两个人可都是自己公司的实控人，大老板。 但这也是冯敏中所不解的地方：“既然这样，他就更应该把片子做好。他的弑神已经烂了一次，夜火再做烂,他这个老大的位置也要不保吧？” “你对孙军良不太了解？”李闲云惊讶。 “我们每天要见很多人。”冯敏中回答。 说的也是。 老板做的大了，要见的人就多了。 就像易胜传媒和昌新，都是如今影视行业的佼佼者，但是李闲云和冯敏中却是第一次见面。 李闲云点点头：“我托朋友打听了一下关于孙军良的事，你知不知道他有个绰号？” “什么？” “办公室宫斗之王。” 冯敏中愕然。 办公室宫斗之王在许多行业里都存在，不管是哪家公司，都有那么一两个宫斗型王者。别看做事不行，玩办公室政治却很拿手，你就是再牛逼,我都能把你搞下来。 就连易胜传媒都不例外。 如今易胜传媒的宫斗之王，以前的柳书文，现在的苏海莉，都可以算一个。 苏海莉办事精明，但是下手可从来不软。这女人仗着李闲云的信任，可是下黑手搞过好几个人，但她很清楚分寸，绝对不会犯李闲云逆鳞，搞人能搞到李闲云脾气都没有，甚至主动为她背锅。 除此之外，那个叫陈一心的鬼城业务部主管，人如其名，也是个一心宫斗。 这些事李闲云借着机灵鬼，门儿清。 但他并不会轻易剔除这种人。 这种人有这种人的价值，比如你要想对付谁,稍微给个意思，宫斗之王就帮你办了，黑锅就帮你背了。 他们就跟宫里的太监一样,也是有存在意义的。 甚至于连他们犯错误，做老板的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你犯了错误，我就可以随时收拾你。 关键看这错误怎么犯。 相比之下，冯敏中反到不是太擅长这个。 冯敏中是个富二代，当年用老爹的钱下海，趁着影视行业东风起的大浪发家——许多老板都是这么发家的，他们起的简单迅速，便以为自己很牛逼，结果潮水退了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傻逼。 冯敏中的父亲已经退了，唯一留下的就是这个冯府花园酒店。 冯敏中自己这两年励精求治，到也算弥补了过去的功课不足，但没怎么经历过办公室政治，这方面反而有些不足。 真要论心眼儿，他比孙军良差远了。 这刻听到孙军良的外号，冯敏中愣了楞。 他终究也不傻，反应过来：“是盛达集团的意思？” 李闲云一笑：“你知道最牛逼的坑钱是怎么坑的？就是我坑你的钱，你还心甘情愿让我坑。” 冯敏中呵呵一笑：“我听说过你的事迹，立鑫？还有蓝元？” 李闲云摊手：“交易而已，都是你情我愿,我做生意有原则，对投资人可以拿不可以坑。” 冯敏中气鼓鼓道：“这片子我也是投资人，还是内行，却还是被孙军良坑了。我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连个招呼都不打过了。” “怎么打招呼？难不成对你说：兄弟，我为了我老板的计划，把你给坑了？对不起？这招呼没法打，还不如装傻。”李闲云摊手。 “是荆长盛？”冯敏中吃惊：“是他的意思？” “要不然孙军良怎么敢这么玩？这波的投资人里，是不是有家叫中瑞建材的企业？” “是。” “他们的老大谢伟翼是盛达的股东，但是和荆长盛关系不合。” “为什么？” “好像是决策方向有分歧，具体不清楚，没打听到，只能确定不合。” 冯敏中脸色越发难看：“所以孙军良是按荆长盛的意思坑谢威翼，顺带着把其他人坑了？也包括我？” “不清楚。这里面可以操作的方向太多，我也只是根据现有已知的做分析。盛达传媒这段时间日子不太好过，弑神血亏，孙军良压力应该也很大。照理是不应该这么搞的，但他敢这么做，就肯定有原因，有把握。我敢肯定，这事不会动摇他的位置。每个办公室宫斗之王，都是甩锅能手。他们能制造出公司数以亿计的亏损，然后还继续获得重用。” 唔，说起来杨元应该也是。 旁边韩鑫语也听得惊讶。 一部电影，竟然还能牵扯到这么多事？ 李闲云看看她，微笑。 你以为这就是结束？ 不，这是开始！ 李闲云转头对冯敏中道：“我要打盛达。” “呵呵。”冯敏中一笑：“我听说了，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还走漏风声。” “怕什么，老大的位置就一个，谁有本事谁抢。”李闲云骄傲的扬起头。 他看着冯敏中。 冯敏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想了想，道：“我没你那么大本事，也没那么大的野心。对我来说，能好好赚钱就行。” 李闲云点头：“这就是为什么你我能坐下来聊天的原因。有兴趣合作吗？你们和易胜传媒联合出品，易胜传媒的出品能力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放心，财务方面你的人负责。” “夜火的财务，我的人也有进入。操！”冯敏中骂了一句。 就算有自己人又怎么样？ 不还是就这么坑了？ 总算他只投了百分之十五，亏也有限。 想了想，他说：“不对啊，你要打盛达，怎么还为他们改排期？” “因为我真正看好的本来也不是破军行。”李闲云微笑。 冯敏中愕然：“你不是吧？宠物特工队？那才六百万的投资。” “鬼城秘事只有三百万，加宣发都没到一千。但是宠物特工队我的宣发是五千万。” 冯敏中倒吸一口凉气：“六百万的制作，五千万的宣发？你特么疯了？等等，我没看到多少宣发啊。” “针对宣发，儿童片。主要出现在一些儿童频道和校园，幼儿园，另外短视频平台也有。”李闲云随意道。 东篱公司现在发展的不错，在各大短视频平台上都很成熟，那么多的艺人网红还有大v账号，再加上一些针对宣发，以及李闲云那八个亿的投资平台支持，还有迅捷平台的支持，说五千万那是一点都不过分。 但实际投入嘛，呵呵，两千万差不多了，大部分其实还是发行成本。 李闲云现在也逐渐习惯吹逼了。 冯敏中看看他：“你很自信？宣传点是什么？” “真实动物出演。” “我了个操，你是想把环保组织引来吗？” “没错。”李闲云嘻嘻一笑。 宠物特工队在片头就提示：本片所有动物都是真实动物出演。 这个和别的片子正好相反。 别家的电影拍片会提示：我们片子里的动物都是特效制作，不存在虐待动物。 怕的就是动物保护组织和大众舆论。 但是在华国，动物保护组织的威慑力没那么强，这片子也没打算国际上售卖，所以李闲云反其道而行，有本事你就来查，我到要看看动物保护组织能把我怎么着？ 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事情不够大。 地位高了，心气野了，行事也就难免猖狂了。 别人家的猖狂是对下面的人想打想打，想骂就骂，属于做人式猖狂，而李闲云的猖狂就是老子想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生意，属于经营式猖狂。 冯敏中摇头：“那些极端的家伙可不好解决。” “那就让他们来，他们会爱上我的。”李闲云继续厚颜无耻的笑。 然后他把手机递给冯敏中：“今天的票房，当然，口碑是关键。” 冯敏中看了一样。 宠物特工队当前票房一千五百万，不算太高，但是好评如潮，口碑竟然达到了92分。 我去，你不是刷的吧？ 反之夜火的口碑只有54，就这54，估计还有下面做宣发的人努力的功劳。 他吃惊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道：“抢了你的市场，希望你不会介意。” 冯敏中看着李闲云，半晌说了一句：“你刚说过，坑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坑了你，你还心甘情愿。这事，老子认了。” 无弹窗 第九十一章 一分钱都不想出 宠物特工队的确是李闲云寄予极大希望的一部电影。 这部片子基本将温馨，想象力与创新发挥到了极致，正是董梓欣擅长的区域。 本来李闲云是想提升投资的，反而是董梓欣劝他不要这么做。 她认为象这样的一部片子，过度强化场景美工，反而弱化了动物们存在的意义。 片子的焦点，就应该是在动物身上。 看着它们的和谐相处,看着它们表现出自己的思想，用动物的“表现”与“真情”去打动观众，而不是空洞华丽的画面。 所以，场景不要华丽，朴实一些反而更好。 李闲云接受了。 结果他这边刚接受，董梓欣那边就超预算一百万。 董大导演也学会了自我打脸。 而在看完成片后，李闲云就意识到董梓欣是对的。 象这样的片子，确实就不应该大投入,把所有的情感与真诚都用在那些“角色”身上，让它们发挥出自己最自然真善美的一面，反而最好。 大投资反而会成为拖累。 正是从那天起，李闲云对这部片子充满了信心。 甚至策划了现在的一切。 所以别看这片子首日票房不太理想，但那是因为宠物特工队没有大咖的缘故，实际宣发投入也没那么大。 李闲云想要的是口碑，他也是谨慎，确认观影效果后，再增加大力度的宣传。 绝大部分电影都是在上线前宣传，因为宣传也是需要时间发酵的，而这么做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把宣传的效果最大化，并在一开始就争取足够多的观众入场，而开场观众多，影院排片就多，所以一般都是宣发在前。 但是李闲云不同，他这片子总投入就两千多万,他不怕亏。 相比铺天盖地的砸上亿的宣发,他更相信“自来水”的作用。 品质才是一切的关键。 其实大制片商不是不重视品质,只不过品质便如女神,往往可触而不可及——许多烂片也是导演们精心制作的。 就连李闲云自己都不能确定，我喜欢宠物特工队，是不是因为我个人的感情因素作祟。 重视性价比的李闲云，先期投个一两千万就是他的极限，但只要口碑好，他就会立刻追投，并借机炒一波东风。 这刻李闲云直接道：“我后面会继续加强宣发，至于你这边，这次又是坑钱又是塌房的，夜火这片子就别指望了。说这个不是为了炫耀，你我合作，我可以保你赚钱。” “你不是白送钱的人。”冯敏中心情沉重道。 “没错。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李闲云想了想，道：“我想买通达院线。” “你说什么？”冯敏中震惊：“你在开玩笑？你知道那要多少钱吗？” “唔，大概几百亿吧。”李闲云耸耸肩。 “你拿的出来？” “当然拿不出。”李闲云笑呵呵道：“我不会直接买他们的影院，孙军良也不可能卖。但我可以入股！” 入股？ 冯敏中一下明白了。 通达有近六百家院线，资产规模高达二百二十亿。 如果上了市，随便充充气,算五百亿都好算。 就这，通达院线都不仅是影院，还包括了部分地产。 值得注意的是，通达院线并不是盛达集团的分公司。 分公司是企业下属公司，是非独立法人。 而通达是独立法人，盛达传媒不过是最大控股人。 所以通达院线有自己的董事会，自己的股权架构，但是作为最大持股人，盛达传媒对通达的影响力很大，所以通达院线经常也被戏称为盛达院线。 盛达传媒在通达院线只拥有百分之二十三点四的股份，剩下的属于上百家大中小企业。 有趣的是，盛达传媒是上市公司，市值曾一度高达千亿，但后来又回落到三百亿左右。不过行内可不会给你这么算，在李闲云眼里，盛达最多也就是一百六十亿级别的体量。 而通达院线没上市，就已经达到了二百亿以上的体量。 未上市的子公司体量大过上市的控股公司，形成的结果就是有段时间通达院线的老大韩秋一度是拍着桌子和孙军良说话的。 一年后，韩秋出局了。 办公室宫斗之王名不虚传，说干你就干你，就算你是独立法人，是老大也没用。 就这，通达院线还在不断的接受融资——和李闲云一样，他们都不介意把院线的股份释放出去，毕竟重资产，稳定收益，要的是根基，最适合融资。 等到某块地皮升值了，刷，利用手里的权利就可以剥离出来。 就这么简单。 这也是华国和原世界最大的区别——华国如今大力发展文娱产业，有很多政策优惠，所以影院拿地比较方便。 冯敏中点点头：“易胜传媒将来要崛起，就必须踩盛达这块垫脚石，但是盛达传媒拥有全国百分之十二的院线。现在孙军良还没和你翻脸，如果有一天他觉得你威胁到他的地位了，只要院线卡住你，那你的片子要大卖就难了。” “没错。”李闲云承认：“我必须未雨绸缪。” “但他不可能让你入股。” “所以才要找你。不管怎么说，孙军良这次都坑了你，你手底下有十家影院，但意义不大。不如并过去，做个小股东。”李闲云一笑。 “然后把股份转给你？” “别人，你懂的。我会给你一个优惠的价钱，但别指望太多。说起来，你也欠我的。”李闲云笑眯眯说。 冯敏中摇了摇头：“我不是不同意，问题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算进去了，也只是个小股东。” 李闲云轻描淡写道：“我会先把我那四十五家影院卖给你。加上你的十家，就是五十五家，估值应该可以达到二十亿，放到通达的盘子里，我估计八个点没问题。当然这不重要，毕竟盛达有百分之二十多呢。但应该也能位列前五了。” 冯敏中点点头。 通达院线股份太分散，八个点不进前五也进前十了。 可那又怎么样？ 李闲云道：“那样就有资格发起提案了。如果孙军良以后要对我的片子下黑手，那就是影响通达院线的收入，作为股东是有权利就此发起股东大会的。” 冯敏中听明白了，他吃惊的看李闲云：“你要暗中掌控通达院线？” 李闲云淡然回答：“盛达传媒懂事，就不可能出这种事。不懂事，伤害了所有股东的利益，那么该下台也得下台。你说易胜传媒要是接下来的片子都能赚钱，那些股东是希望我掌权呢？还是希望孙军良掌权？” 这话听得韩鑫语和冯敏中集体懵逼。 我了个操，感情你是真的不想出钱，就这点资本，就要拿下整条通达院线啊？ 但是 操！ 它确实可行！ 孙军良不作死，李闲云没机会，但也就不需要机会了。 那么孙军良是不作死的人吗？ 不，他就是个职业经理人，他所做的一切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利益。 他必然会作。 不作就不是他了。 就像这次，为了他自己，坑了昌新。 而对李闲云来说，这事左右对他都没坏处。 成为通达院线的股东，进可攻，退可守，至不济也能拿分红。 想到这，孙军良唏嘘一声。 他看看李闲云：“我那些影院，你得给我个好价钱。” 李闲云回答：“不如你把那些钱都算做你我后面合作的股份怎么样？” 冯敏中吃惊的看他：“我操，你特么是真的一分钱都不想出啊？” 无弹窗 第九十二章 口碑良好 冯敏中当然不可能一分钱都不拿。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在一番谈判后，双方最终达成协议。 首先就是李闲云把自己的院线卖给昌新，然后冯敏中拿着五十五家影院找孙军良谈，争取作价到二十亿以上。 这边新海集团李城会成立一家公司，然后冯敏中再把股份转卖给李城就可以了。 至于李闲云的院线多少钱不重要了，因为最终都是要买回来的,关键是差价。 差价是3亿，就是说冯敏中的那十家影院，做了3亿的价格。 这个价钱不贵，属于优惠李闲云的，毕竟能赚钱的影院，肯定都是要溢价出售的。 所以李闲云和昌新在后面还会每年合作两部院线，至少三年,技术部相当于低分成配合他六部片子,保证他五千万投入的片子就好过夜火。 易胜传媒别的不敢说,这成本压缩已经是世界第一，赚钱稳如狗，冯敏中也是做了长线打算。 搞定了这边，李闲云就打电话给黎潇潇他们，说他要把股份出售，但不想对不起朋友，不如他先把股份按原价溢出百分之二十买回。 黎潇潇他们之前已经拿过一波分红，现在再获得一波溢价也知足了，便爽快同意。 于是各方协议就此达成。 这么一通运作下来，李闲云放弃了院线，却把一只手伸进了通达院线中。 谈完之后，几人一起便开心吃喝，谈笑风生。 酒足饭饱，韩鑫语跟李闲云离开。 路上，韩鑫语沉默不语。 李闲云道：“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韩鑫语却一笑：“怎么？你觉得我因此怕你？觉得你这人太可怕,不可深交？” “哦，前些日子我打了个狗仔，有人吓坏了。”李闲云随口道。 “林喵喵？” 李闲云吃惊：“你在我身边安卧底的？” 韩鑫语很是得意，玉颈一扬，语笑嫣然道：“所以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哦，你得意的样子好美！ 李闲云收敛心神，认真回答：“我不想你知道，只是不想伤你的心。” “不错啊，有进步，至少知道在意我的心情了。”韩鑫语轻笑，话锋一转：“然而这就是商界，太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了达成目标，害你的人可以做朋友，没害你的人，你却可以主动去害。” “也说不上，就是留条后路。如果孙军良不对我下手，我也不会怎么着他。再说他也不能叫没害我，这货已经两次对我的技术下手了。” 一次黎潇潇，一次技术合作。 “但终究手段更阴险了。”韩鑫语停下脚步看看李闲云：“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你了。” 李闲云沉默了一下，苦笑：“宝贝咱不这样，你就让我自我欺骗一下吧。” 韩鑫语扑哧笑出声来：“对了，还有陈瑜呢？她辛辛苦苦打拼一年多，结果老板转头就要把她的心血给卖了。” “是啊，她肯定会难受的。”相比苏海莉，李闲云明显更信任陈瑜多一些：“我打算把易胜影视拆分，到时候让陈瑜负责部分吧。” “有没有兴趣把易胜经纪和莫韩合并？”韩鑫语问。 “嗯？”李闲云奇怪看她：“你不是想保持独立性吗？” “这会儿到知道尊重我了。”韩鑫语嘟囔。 “等等吧，等再加入一家公司。”李闲云回答。 “再加入一家？”韩鑫语惊讶：“还有谁？” 李闲云一笑：“你觉得老唐怎么样？” 韩鑫语吃惊的张大嘴巴：“他” “他跟盛达玩对赌，我敢肯定，他赢不了的。” “你说什么？”韩鑫语诧异。 李闲云悠然道：“孙军良这一击，可能不光是帮他老板解决内部问题，填自己的荷包，顺带也解决了许多其他问题。老唐在夜火项目上也有投入对赌失败的话，老唐的后果很严重的。” 韩鑫语吃惊的捂住嘴巴。 李闲云道：“你知道那些宫斗之王最可怕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他们为了自己的成功，会不惜压上集体的利益赌自己输总比赌自己赢来的容易。” 说着李闲云向前走去：“但其实我也希望老唐输。他输了，就是我的机会。” ———————————— 夜火上线，一片骂声！ 这部坑钱大作一如业内人士预料的那样，口碑扑街到死。 刚开始还有54的口碑，只用了三天功夫就下滑到4以下了。 与弑神不同，弑神虽然失败，但片子效果是实实在在的，不受欢迎的只是剧情而已。而剧情这东西，太过抽象，就算是业内老炮失手都正常。 夜火两大败点，一个是演员塌房，还一个就是坑钱。 他们在片子里搞这么多特效，为的就是方便做假账——这片子哪怕把特效减少一半，用于提升一下特效品质，都不会看起来这么假。 特效一假，代入感全无，简直就是分分秒秒提醒你这是假冒伪劣作品，某些方面的效果连网大都不如。 李闲云搞流水线生产，呆板的是故事套路，影片效果可是始终维持水准的——他也降不下来。 与夜火对应的，就是宠物特工队的火爆。 一部由真实动物为主要演员扮演的电影，在世界影史上都是比较少见的，实在是动物演员的配合度低，再加上动物保护组织的存在，使得越来越多的从业者不愿意拍真实动物电影，甚至也不看好这类电影的效果。 但是宠物特工队的出现，却让许多人眼前一亮。 观众第一次发现，原来真实的动物也是可以做出这许多丰富的表情的——动物当然有表情，只是人没法告诉它该怎么表现。 从来没有人能够调真实动物的演技，当有人做到时，这种巨大的突破就好比是阿凡达的第一次上映，引发的是全面轰动。 大屏幕上，各种各样的小动物飞奔来去，它们做出各种行为，展露出各种情绪，几乎与人一般无二。 几乎每个相关从业者在看到屏幕上表现丰富的动物们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都是：这特么是特效做的吧？没可能是真实动物啊！ 一场席卷行业内部的争论也由此而去。 对于普罗大众而言，事情就简单了。 动物片简单，新奇，有趣，孩子喜欢看。 这就够了。 于是一时间，宠物特工队瞬间成为国庆档上线电影的大热，无数观众在自己的朋友圈里为其点赞，在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口碑迅速发酵，影院拍片大幅度增加，票房更是极速提升。 当然，同样引来的就是动物保护组织。 无弹窗 第九十三章 为爱奉献 办公室里，李闲云正在看国庆档七日票房。 宠物特工队七日票房已经达到了八千万，主要增长在后三天。 口碑好的片子都是逆势而起，宠物特工队也不例外。 李闲云要的就是这个。 口碑好后劲足，就算是过了国庆档都能继续提升。 虽然后续追投宣发有些晚，导致宣发效果无法及时发挥作用，后续增长相对乏力,但毕竟是求稳的做法，李闲云虽然不屑李超人的某些作风，但是对他“不赚最后一个铜板”的说法深以为然。 这是老板思维。 如果是导演肯定就不一样了，为了追求高票房，绝对上来就是铺天盖地的宣发，务必追求票房最大化。值与不值？性价比？他妈的关我屁事？ 导演们只要不和他谈片酬，都是追求艺术的。 票房就是最高艺术。 宠物特工队因为是逆市增长，所以很难预测它后期的成绩,李闲云也干脆不去管。 接下来要准备超英拍摄了。 超英三部曲筹备了一年多，在反复变动，多方协调后，终于再一次提上日程。 这刻正在看演员的排期，外面李子杏进来：“老板，动物保护组织的人要见你。” “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一对男女进入李闲云的办公室。 “你好李先生。”那名年轻姑娘率先说话：“我是华国动物保护协会的朱芷妍，这位是华勇。” 李闲云挥了下手，示意两位坐下：“让我猜猜，你们是来质问我在拍摄过程中有没有虐待动物的事？” 朱芷妍愣了一下：“您很直接，您知道这么做必然会带来什么，对吗？您甚至在您的电影里公然打上，所有动物都是真实演出，并非特效。” 听得出来，她是压着火气说这话的。 真难得。 李闲云微笑：“我的时间很宝贵，所以我不喜欢废话。我就这么说吧。第一,我们的确使用的都是真实动物，第二,我们没有虐待动物。还有什么问题吗？” 旁边叫华勇的年轻人有点沉不住气：“你们让动物做了大量的表演，不可能不虐待动物！超时工作，高难度的行为表演，尤其是那些情绪表演。你们是怎么让动物们表现出欢笑还有啼哭的情绪的？为了让它们哭出来，你敢说你没有虐待它们？” 宠物特工队最大的特色就在于动物情绪的清晰表现。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 爱护动物的人无法想象，这些拍电影的人都干了什么，才能让那些动物哭的如此伤心。 李闲云却只是微微一笑：“你们知道这世上最有趣的事是什么吗？你奉献爱心，却不被理解，甚至遭遇指责。在你们看来，你们是有爱心的人，但你们的行为，只在你们的圈子里得到支持。跳出这个圈子，你发现许多大众都不支持你们。” “正是因为他们不理解，才更要引导他们！”朱芷妍道：“保护动物，保护的不仅仅是动物，也是我们自己，是守护我们内心的善！” 我去！ 还引导，你以为你是谁？ 李闲云撇撇嘴：“我刚才的说话应该接在你这句后面。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唯一的问题是,你凭什么确定你们是对的？我是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去引导别人？强行把自己的价值观加到别人头上？” 华勇怒了：“李闲云,你别以为你是亿万富翁你就了不起。你虐待动物这是事实，我们可以组织抗议” “我知道你们能做什么。”李闲云阻住他：“你们的圈子虽然狭隘，但很团结。你们可以组织大量的人手抗议易胜传媒的做法，比如围堵鬼城，不让游客进入；在自媒体宣传抵制；更可甚者还可以去围堵县政府市政府，为了达到目的，你们什么手段都干的出来。这就是我之前说那话的原因。明明是一群有爱心的人，却最终被世人唾弃。为什么？因为你们用破坏的方式去解决问题，用伤害人的方式去保护动物！这就是你们不受欢迎的根源！” 华勇一下站了起来，他还想说什么，朱芷妍却拉住他。 她对李闲云道：“李总，我们不是极端环保主义者，我们依然希望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我们现在过来也只是来确认你的拍摄过程没有伤害动物。您说你没有虐待动物，只要您证明了这点，那就没人找你的麻烦。” 李闲云一笑：“我当然可以证明，问题是我凭什么要向你们证明？” 朱芷妍愕然。 李闲云靠向椅背：“如果我要想证明自己没有虐待动物，你们根本不会见到我。我的秘书可以直接把你们带过去，去看到你们所未见过的景象，自然就证明了。我让你们过来，也不是为了讽刺和挖苦你们。恰恰相反，我尊重你们是的，我尊重你们，心中有爱的人，总是好的，虽然方法有些极端，但世界需要这样一些人。” 他的口气转善，让华勇和朱芷妍都有些无所适从。 李闲云却有些失望。 操！ 果然不是办公室精英白领，换成他的手下，早听明白老板的潜台词了。 得了，我也别和你们玩虚的了。 李老板直接道：“你们耽误了我的时间，而我的时间很宝贵。虽然我没有比尔盖子那么有钱，但我弯弯腰的时间，也值得你们一天的工资了我是说如果你们有工资的话。” 这次朱芷妍终于听明白了：“你要我们为你做事？” “我不能白见你们。”李闲云摊手：“动物保护协会虽然是个小圈子，但说起来也有很多很多人，你们也是有影响力的。不如把这影响力用在正道上吧。” 他凑近朱芷妍，微微一笑：“你们大老远过来一套不容易，我好好招待你们，顺便也请你们看看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只要我证明了我不需要通过虐待动物，就能让动物融于人类大环境，那我想你们会乐意支持我的。” 朱芷妍吃惊看他：“你要我们做什么？” “还能是什么？”李闲云摊手：“为我宣传宠物特工队，让所有人知道，这是一部人类与动物完美相处的典范电影！！！我相信，有了动物保护协会的支持，会有很多很多人感兴趣这部片子的。” 说着李闲云一笑：“义务哦不，是为爱奉献！” 无弹窗 第九十四章 别想赖账 李闲云之所以一开始没做大宣发，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早就打了动物保护协会的主意。 他知道自己在大屏幕上公然贴“本片全部真实动物主演”必然会引来动保协会。 这种协会的力量是不可小觎的。 组织的意义就在于团结，有行动力。 一个团结的组织，一百人就可以碾压上万人的无组织，这个不需要解释。 动物保护协会在华国虽然不算太强，但依然是一个有共同目标共同信仰的组织。他们是真正的为爱奉献，他们的行为或许有极端处,但至少他们自己认为自己是最有爱心的。 某种意义上这也没错，只是他们缺乏好的行动，除了破坏式营救，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这也正是李闲云指出他们的最大问题所在。 但是现在，李闲云给出他们一个新的思路。 宠物特工队是宣扬爱护动物的！ 动物保护协会并不否认这片子的理念，他们只是觉得李闲云是挂羊头卖狗肉，表面宣扬保护动物，实则虐待动物。 证明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困难。 自然区。 朱芷妍和华勇呆呆的看着草地上自由散步的动物们。 看着它们飞翔，漫步，快乐的舞蹈。 一只小浣熊爬在树上。 李闲云走过去，对它说：“哭一个。” 小浣熊把头一扭。 靠，不给面子。 李闲云尴尬一笑，对小浣熊道：“打你哦。” 啪！ 李闲云脸上挨了一下。 被打了。 李闲云揉揉脸：“今天的晚饭没了。” 小浣熊呆了呆，然后猛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去，哭的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旁边朱芷妍和华勇都懵逼了。 彻底傻了。 小浣熊能听懂李闲云的说话？ 你确定那是小浣熊不是有个小孩子在里面冒充？ 李闲云叹气：“行了，行了，你既然哭了，那就没事了。有晚饭的。” 小浣熊呲溜呲溜的爬上树，恶狠狠的瞪李闲云。 “还生我气呢，小孩子不经逗。”李闲云无奈对朱芷妍道：“动物们的智商有限，所以它们大多数跟孩子一样，哪怕是成年，心智也跟孩子差不多，所以稍微哄哄就好了。啊，不过说起来,吓唬孩子也算虐待的话？那我是虐待了。” 朱芷妍：“” 华勇：“” 动物保护组织再极端，也不会把这个列为虐待。 看看树上的小浣熊,朱芷妍问：“怎么做到的？” “技术。”李闲云笑眯眯回答，他向前走去，朱芷妍和华勇跟在身后。 李闲云道：“易胜传媒开发出了一种脑电波感应器，可以传达我们的意志，让人与动物产生更好的交流。” 华勇瞬间兴奋起来：“应该把这种技术全面推广！只要让人们感受到动物的悲与欢，就会有更多的人爱护动物。” 李闲云同情的看看他：“不可能的。一，技术做不到，我们目前没有大范围传播能力。二，做到也没有意义。人要吃肉，要喝奶，有些动物注定是会被牺牲的。感受它们的悲欢？怎么？给自己找不自在？下屠刀的时候多流几滴眼泪？” “可那样至少能提升大家的爱心，减少不必要的折磨与杀戮。象活取熊胆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朱芷妍道。 “是啊，所以他们后来选择杀熊取胆。不知道那些被杀死的熊会不会感激你们的提议。”李闲云轻笑。 “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做吧？你能做到的！”华勇大叫。 “我说了不能，技术做不到。” “将来呢？”朱芷妍问。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现在易胜传媒唯一能做的就是宣扬保护动物，这点我们和你们一样。” “不，这不够，你明明可以做的更多！”华勇急了。 这个混蛋有那么好的技术，却只为自己牟利，怎么可以这样？ 李闲云看看他：“所以你是打算赖账？” 华勇叫道：“你有这个能力，就有义务做更多。” 李闲云停下脚步,指指华勇：“这就是你们让人讨厌的地方了。感情蒙蔽理智，连信誉都不讲了。说好的事都能赖，过分了啊。” 华勇叫道：“我不管，你” 李闲云猛然吼起来：“我他妈的在乎你管不管？你这个傻逼，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老子没有虐待动物，相反，在我这儿的动物日子过的是最舒服的！你不服气，你找那些同伴来治我啊？你想拿什么威胁我？” 华勇滞住。 李闲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我尊重你们的善意，给你们最大的配合，而你们，你们有义务完成你们之前的承诺。你们帮我宣传电影，而我的电影则宣传你们的理念，这是两利的事！如果你们要赖账” 李闲云笑了笑，他松开华勇的手，弹了弹他的衣领：“我就买一批动物，百刀一个，活剐了它们！然后录了像发给你们。别想揪我的问题，我可以找别人干这事！到时候你们会知道这是我干的，但没有任何证据！！！” “你！”华勇简直要被他气疯了。 朱芷妍联盟阻住华勇，对李闲云道：“他只是有些激动。” “我却不是在激动。”李闲云冷道：“你们没有资格跟我提更多的要求。我可以尽我的能力去拯救动物，而且我还可以为动物保护协会捐款，但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事，你们可没资格提要求。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承诺。而如果你们不做，我就会让所有人知道，你们这些致力保护动物的人，正是因为你们的愚蠢才导致了更多动物的遭殃。” 华勇颤栗了：“你威胁我们？” 李闲云反唇相讥：“那不也是你们擅长的？想开点吧，大家都是为了伟大的目标而采取下作的手段。你们不就是这样吗？目标伟大，手段偏激。如果你们真的如朱姑娘说的，不是极端环保分子，那就应该懂得我的提议是最好的。在这个基础上的一切额外要求，都是不理智和错误的。” 朱芷妍冷哼：“你有什么伟大目标？” 李闲云笑了：“帮助更多的人！这是和你们最大的差别。” “你甚至没有捐过一分钱。”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无弹窗 第九十五章 票房增长 动物保护协会照做了。 正如李闲云说的那样，其实大部分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并不是极端，他们只是缺少好的保护性手段。 既然易胜传媒没有虐待动物，还大力提倡保护动物，他的电影又激发人们对动物的爱心，那么配合他就是最好的做法。 而有了动物保护协会的支持，李闲云相当于一下多了百万级别的义工——当然,全靠自发也不现实，实际李闲云还是以捐款的名义给了动保协会一笔钱，大棒要加胡萝卜才有效。 说白了，这就是廉价找水军，动保协会也是要吃饭的，甚至这本身就是个产业链——女权，环保,动保,慈善其实都有产业链,甚至有丰厚的利润。而这些产业链的核心本质在某种意义上和李闲云的小鬼没区别，就是靠剥削一群为爱发电的人来盈利。 基层是真的在为爱行动，尽管不受欢迎！ 而在这些“自来水”的宣扬下，宠物特工队的口碑迅速发酵。 不仅如此，李闲云更是指命东篱在他们的短视频上公然打出本片获得动物保护协会的支持，支持一切尽可能的对动物非必要的折磨与杀戮。 这种说辞基本就是两边都不得罪。 即便是动物保护组织也不可能让大家不吃肉，算是配合宣传了一波动保理念，扭转少许对动保组织的不好印象。 再加上宠物特工队虽然名义是宠物拯救世界，实质是一部温馨片，于是这片子即便是过了国庆档依然热度不减，票房更是直线飙升。 继首周票房八千万后，次周票房竟然达到了九千万。 要知道首周票房可是国庆档啊，次周票房竟然超过了国庆档，这也是破天荒罕见的事，而且看这个架势,还会继续维持。 相比之下,夜火就惨了。 这片子的首周票房比较高,尤其是前三天就达到了八千万,但是三天之后就一路狂跌，首周票房只有九千万，次周直接降到八百万，连一千万都没到，后续排片大幅下降，看这样子票房能到1亿就是极限。 别人家的片子，投资多少票房多少就是血亏三分之二。 夜火可好，票房都没有投资额度一半高。 冯敏中已经麻木了，他已经不抱指望，只是拿着这个事拼命和孙军良扯，要求他在院线问题上做出让步。 孙军良也知道这事是他对不起冯敏中，正好他本来也要扩大院线，冯敏中愿意将院线并进来，求一个高股份做补偿，孙军良也就适当做了些让步。 最终双方谈妥，这五十五家影院并入通达院线，不过这个属于增资，需要经过股东大会和董事会的决议,孙军良打算借机再扩张一波,所以暂时还无法定下股份份额。 这个事还得磨一段时间，好在年底快到了，到时候就是股东大会，正好一并解决。 这边眼看着要进入十月下旬，超英系列也在一番折腾后，终于千唤万唤始出来，在十月二十一日这天正式开机。 因为又是一个三部曲节奏，预计拍摄时间是半年。 当年彼得胖子一亿米金拍指环王用了一年左右，不考虑物价因素，李闲云十亿级别的投入，照理也是要一年的。 但架不住李闲云有挂啊，技术部省时省工，再加上李闲云也没打算走出世界，要求没有那么细致，不至于一棵树十万片叶子手工挂上去，我有幻彩鬼它们，犯不着。 要不是这次为了突破，李闲云半年都用不上。 至于效果嘛有张大牟的团队，有号称十个亿的投资，画面与特效应该是不输指环王了，演技也没问题，剧情就不好说了。 华西文化差异太大，华人思维走出国门，许多人无法理解。 所以在剧情上，李闲云是要求尽量向现有的漫威系列和指环王系列靠拢。 好莱坞曾经总结过电影国际化的问题，认为由于世界存在文化差异，所以一般的剧情片走向世界，会有明显的文化差异问题，导致难以理解，只有两种东西是泛世界认同的。 就是精彩的画面与感人的爱情！ 所以超英三部曲也是如此，基本着重这两点，剧情设计也是想相对简单：复杂了，某些头脑简单的观众就看不懂。 总而言之，这是一部绝对的大片系列，李闲云不仅希望它能在国内称雄，也希望它能成为易胜传媒第一部走出国门的片子。 但是不要做太大指望。 最后就是这片子也是他们的第一套3电影。 易胜传媒之前都没有制作过3电影，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李闲云的低成本矩阵战略，不追求高品质。 但是超英系列不一样，这样的片子不制作成3太可惜了，但李闲云没这方面的经验，这也是为什么必须要从外面找一个老手来的原因。 陈自立拍3可是经验丰富得很了。 作为易胜传媒首部十亿投资的大制作，李闲云也是很着急，没事就来盯一下剧组。 陈自立对此表示：你大老板人多事忙，没事别来烦我，答应你的我都做，你答应我的也别干涉。 李闲云表示：我好久没被人这么教训了。 但他忍了。 老板越大，气度越大。 人家是想把事办好，应该理解。 但还是管不住两条腿，没事就得过来溜达一圈，美其名曰：我就看看，我不插嘴。 总之，超英系列虽然庞大，但是李闲云反而清闲了。 没事继续看看财报，看着宠物特工队不断上升的数字，心情美滋滋。 一个月下来，票房突破3亿了，关键后续给力啊。 为此李闲云已经开始申请密钥延期了。 密钥延期也不是随便申请的，片子品质很关键。 宠物特工队论投入是垃圾，但是论口碑却是上佳，现在已经95了，这分数高得离谱，和动保协会有密切关系。 果然他们是最好的帮手，宠物特工队23剧本已经做好，有了信心，接下来就是筹备，拍摄。 所以这片子延期基本不是问题，正好还能赶一波春节档。 节假日存在的意义：就是让大家都有时间去看。 宠物特工队只要没下线，口碑持续发酵，哪怕上线几个月，到春节档都照样有威慑力：许多没去看过的都会去补看，尤其是被安利了几个月这种事后。 对此李闲云也是充满期待。 宠物特工队继十月份票房3亿后，十一月份继续拿下2亿票房。 绝对的稳如老狗的节奏。 要不是没有节假日许多人没时间，估计票房还会继续提升。 李闲云表示我不着急：今年的春节比较早，在一月，差不多正好是宠物特工队上映三个半月后。 他期待着新的奇迹发生：某些大片搞不好连上线三个半月的片子都打不过呢。 唔，还有自家的破军行。 无弹窗 第九十六章 东昌（上） 今天李闲云正在办公室处理工作，李子杏敲了敲房门。 “进来。” 李子杏进入：“柳总来了。” “哪个柳总？柳书文？”李闲云诧异。 李子杏点点头：“他在门口等您。” “告诉他我在处理些事，让他等着。” 目送李子杏离开，李闲云沉思着。 约莫思考了二十分钟，李闲云终于让柳书文进来。 过去这一年多，李闲云没怎么见到柳书文，只是偶尔会在电视或视频里看到。 屏幕上的柳书文,意气风发，自信满满。 但是眼前的那个柳书文，却看起来没有屏幕上那么自信。 帅气的脸庞隐藏不住疲惫的精神，甚至还有一丝焦灼。 李闲云挥挥手让他坐下，慢条斯理道：“在东昌那边，做的还好？” 柳书文脸上挤出一丝笑意：“一切都挺好的。” 李闲云起身来到他身边,亲自为他倒茶：“你这也算是回娘家,既然来了，就住几天,玩玩。易胜传媒过去这一年发展的还好，鬼城也多了许多景点” 柳书文不得不打断他：“董事长，我不是来游玩的。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关于入股的事。” 哦，我当然知道这事。 过去这半年，柳书文人没来，电话可没少打，一直在催易胜传媒正式与东昌产业园签订技术入股的正式合作协议。 但李闲云一直在打哈哈，一个字：拖。 他的想法很简单，等拿到了东昌那边的尾款，这事就算结束了。 算算时间，尾款也差不多到了支付期。 可惜钱没到，催合同的到来先来了。 李闲云看看柳书文，将茶杯递给柳书文：“怎么？东昌产业园的工程已经全面完工了？我怎么听说，后面的工程还没启动呢？” 东昌产业园另外六万亩地，本来应该六七月份就启动的,但现在都是十一月了,依然是一片荒地，施工队影子都没呢。 柳书文苦笑：“事情多，工期延后也正常。” 李闲云不紧不慢的拿着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既然产业园都没建成呢，那为什么要急着签协议？” “这不是之前说好的嘛。”柳书文无奈。 李闲云冷笑：“的确是之前说好的，但之前说好的是东昌产业园八百亿的规划。可据我所知，东昌那边的实际投入到现在才二百亿。我总不能按八百亿的盘子去投二百亿的产业吧？” 柳书文忙道：“不是，那后面不是还得建设吗？” “那问题他也不也没建设起来吗？”李闲云两手一摊：“书文啊，你也知道的。这产业园跟拍电影一样，别看是设计好的，实际操作起来也是可以改剧本的。我要是按八百亿的盘子入了股，回头那边规划一改，那我就不瞎了？” 柳书文无奈：“不会改的。” 李闲云面色微微一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一句话就可以定死了？” 柳书文愕然。 李闲云的声音已变得低沉冷酷：“商场打滚了这么多年，谁还不明白那些套路？柳书文，你是不是觉得骗一群无知大众你很牛，所以就用来跟我玩这个？是因为我对你太客气了吗？” 他的语调不重，语气却充满锋芒。 柳书文张了张嘴巴，忙摇头：“不是，董事长,你别误会” 李闲云抬手阻止他：“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是不是东昌要出问题了？说实话,要不然你连那一个亿都拿不到！” 柳书文在易胜传媒的核心利益就在胜书公司那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上,锁定一个亿的股份收益。 而这笔钱已经到了胜书公司，只是还没有给柳书文。 但是锁定了又怎么样？ 李闲云要是不想给他，很简单。 投资嘛！ 亏损嘛！ 胜书公司从超神科技高价收设备，低价卖给易胜传媒，瞬间亏损，柳书文的所有钱都得泡汤。 只不过李闲云没必要这么做，但不介意拿这个敲打一下对方。 柳书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东昌最近是有点资金困难。顾董事长正在到处募集资金，他找了几家大银行，说可以和我们合作。那几家银行对咱们的技术很感兴趣，认为如果人与自然项目能够在东昌实施，确实大有可为。” 李闲云冷笑：“但我猜他们要看正式合约。” 柳书文点点头。 框架协议只是意向协议，就算之前的工程合同带了捆绑都没有，大家都是老江湖，知道这种事不可能绑死，易胜传媒要是不愿意合作，有一百种方法摆脱协议束缚。 看柳书文不说话，李闲云道：“你投了多少钱？” 柳书文心中一颤，低头道：“一亿五千万。” 操！ 李闲云疑惑：“你有这么多钱？” 柳书文无奈：“贷款，一点二亿，还有三千万是我自己的家底。我也是想压一铺。” 我去，借这么多，你是真飘了啊。 李闲云摇摇头：“东昌要是崩盘，你的钱也麻烦。所以你赶在这个时间点过来唔，看样子新海建设那六个亿是收不回来啦。” 都把账期缩到半年了，还是没能拿到。 操蛋！ 谁能想到东昌不是没出事，而是出事太早呢！ 李闲云发现合着我不是谨慎过头，而是就这样都高估他们了？ 简直让人无语！ 柳书文忙道：“能拿回来的，东昌账上这笔款子还有，但是已经不多。顾东昌亲自盯住了这笔钱，我说了已经不算。” 你就说不是你要挟我，是顾东昌要挟我得了。 李闲云明白，现在顾东昌是肯定要用这个事逼自己一把。 但是李闲云哪能接受啊？ 不就六个亿嘛。 新海建设本来也没亏钱，充其量就是白忙活。 李闲云要是肯为这个低头才怪了。 不对。 李闲云突然想起什么。 账期将至，如果李闲云不低头，到时候无法付款，消息传出去，就相当于东昌集团要爆雷了。 顾东昌如果还有信心能够挽回败局，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么做。 一定还有别的问题！ 李闲云看柳书文的目光已开始杀气腾腾。 他缓声道：“我再给你最后的机会，东昌集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是不说清楚” 他指指柳书文：“那六个亿我可以不要，但我一定弄死你！” 无弹窗 第九十七章 东昌（下） 在李闲云逼人的目光下，柳书文终于说了实话。 原来顾东昌惹上了大麻烦。 侵吞国有资产！ 这杂碎和某国有房地产企业老总勾结，低价收购国有资产，转手高价卖出。 结果那位老总前不久事发坐牢，上面已经开始在查顾东昌了。 顾东昌为了给自己擦屁股，必须想办法把之前赚的好处用别的方式还回去。 这就需要大量资金！ 他是要用易胜传媒的协议拿去从银行那里拿到钱，然后救自己的命。 不过这事不是顾东昌告诉柳书文的,是柳书文自己发现的。 没错，柳书文也是个人精精，在东昌工作一年多，顾东昌和那位国企老总的关系他很清楚，结果那位国企老总出了事，顾东昌尽管表面风轻云淡，柳书文却还是察觉到了有问题。 再加上顾东昌拼命的催柳书文完成和易胜传媒的入股协议，柳书文意识到顾东昌想用这事自救,所以他就急急跑了过来。 顾东昌要是倒了,东昌产业园也就完了，他的付出也得玩完。 “呵。”这刻听过柳书文无奈绝望结结巴巴的陈述，李闲云也乐了。 “老板，救我！”柳书文道。 “啪！”李闲云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看看自己的手，操，老子最近打人有点上瘾啊。 柳书文捂着脸，就差没哭出来了。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李闲云问。 柳书文点头：“我该早点給您说实话的，您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但我选择了错误的方式。” 妈蛋！ 到底是跟过自己一段时间的人，知道该怎么跟自己说话。 这一巴掌，终于让他清醒了不少。 李闲云哼了一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思考着。 他现在明白顾东昌为什么这么急了。 因为对他来说，爆雷已经不是最可怕的事，坐牢才是。 所以他不顾一切也要把李闲云绑上去，好得到足够的钱周转一切，至于说后面哦,后面爆雷了大不了就破产，操作的好自己是不用坐牢的，甚至都不用赔钱。 这让李闲云也不由摇头：“我果然还是高看他了，真有趣，就这么一个家伙，竟然还有那么多人上当。” 不过想想又不觉得奇怪。 许多人觉得能成为老板或者高管的都是人精，他们或许是人精，但其实也有自己的局限，实际上本质还是普通人。 原世界李闲云就曾经遇到过一位很幼稚的王总。 这王总想拉着李闲云做生意，说和某刘姓老板合作一家企业，做游园改造工程。 李闲云仔细打听了一下，一打听吓一跳。 合着你丫要做这公司，自己却什么资源都没有，就出自己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由刘老板出，然后还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那刘老板还真同意了。 但李闲云当时就觉得这事有问题，没加入，就在旁边看着他们操作。 果然，一操作就发现有问题。 刘老板到不是坏人，只不过他的想法很简单——工程可以由我的人来做，但业务得你来跑。 说白了，他和王总的合作目的，就是让对方负责业务拓展的。 可惜王总以前不是干这个的,哪有这方面的经验啊，拼命的催刘老板拉业务。 刘老板有自己的公司做这个，也有业务。但他哪可能又给你业务，又给你工人？那你还不如直接说从我这儿抢钱得了。 所以每次都是打着哈哈不了了之。 这公司最终也就随着一起不了了之。 王总你好歹也曾经是位高管，有过好些年职场经验了，怎么做生意的时候还会想的那么天真？做企业玩的就是资源，资源越独家，利润就越大，你什么资源都没有，别人凭什么要和你合作？ 反倒是刚出茅庐的稚嫩小子李闲云到没掉这个坑——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 类似的迷幻操作还有很多，许多老板，高管，都会犯各种傻叉错误。 他们一方面是人精精，算计别人天下无双，一方面也是傻逼，该被坑照样被坑。 任志就是典型——被他坑的可都是老板。 他算计人的时候那是算死草，但干过的傻逼事也是不胜其数。 人是矛盾的，因为一个人某方面牛掰就认为他全方位牛掰，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认知。 顾东昌为什么那么爱摆谱？ 说白了不就是因为摆谱有用？ 有人就吃这套！ 于是一堆老板高管就这么陷了进去。 柳书文也是个老人精了，在易胜传媒的时候那也是一坑一个准，办公室宫斗也是王者级别，结果这不还是犯了错？ 发现自己的投资要黄，就连前老板都敢算计，可惜没成功，一个巴掌终于拍醒。 这刻李闲云长叹一声，道：“你比我以为的还要愚蠢，柳书文。东篱传媒成就了你，但也毁了你这次的挫折，希望能让你有所领悟。” “老板”柳书文绝望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往椅子上一倒：“顾东昌的破事，我没兴趣管。他死不死与我无关，但是那六个亿，你得给我拿回来。拿回钱，我这里有你一条后路。胜书的一个亿，我再给你两千万，足够你还债，然后你也可以继续在易胜影视任职。” 柳书文摇头：“顾东昌盯死了这笔钱，我动不了了。除非你能给他协议。” 李闲云冷冷看他：“那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你给我拿回这六个亿，我帮你解决一亿两千万的债务。你要是做不到，那六个亿我也可以打官司要，大不了就是扯皮嘛。债务就是债务，总是能拿回一些的。但是你你就死定了。” 听到这话，柳书文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这就是李闲云能为他做的极限了。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他说：“董事长，如果我解决了这六个亿，但我自己可能会因此坐牢，你还会用我吗？”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 他知道柳书文要怎么做了。 这货现在又精明了，至少没当着他的面把话说透。 李闲云回答：“当然。谁说坐过牢的就没人权了？你放心，我李闲云说话算话。六个亿拿回来，官司我请最好的律师帮你打，你的家人我照顾。你出来之后，照样是易胜影视的副总经理！” 柳书文一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 无弹窗 第九十八章 收入二十亿 三天后，新海建设收到了六个亿。 顾东昌把钱打过来了。 因为柳书文做了一份假合同。 拿到钱，李闲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打电话通知各家银行，那合同是假的——虽然李闲云口口声声和自己无关，但他终究不会看着别人用自家公司的名义捞钱。 这事出来后，顾东昌震怒无比，而柳书文则直接缆下所有责任。 至于说这事会导致他坐牢,其实不至于。因为柳书文做这份假合同的本质目的是把本应支付的款子给支付了，没有骗钱的意图，后果不大。 他之所以说自己可能会坐牢，是因为他在东昌的时候手脚也不干净。 顾东昌捏了他的把柄，以为把柳书文捏死在手心里了，确实没想到柳书文会这么干，现在肯定是要搞他的。 但柳书文敢豁出去,只要及时堵漏,估计问题也不大，这个事李闲云直接交给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就不过问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年底。 年底是大盘点的时候。 财务税务审计等部门特别忙，李闲云这边就简单多了。 他就看一下账面总收益。 二十三亿。 其中五亿是三位股东的融资钱。 蓝元那边的收益主要落在了股份上。 老鬼那边，借助玉凤钗李闲云相当于净赚5个点的鬼城股份，去掉欢视增资，还有三亿五千万。 至于出售院线的钱因为还要买回去，就不计算在内了，不过院线本身还有四个亿的分红，另外出售那五家经营不好的影院也拿到了14亿。 还有十三亿是各分公司的收益以及去年以及今年年初的影视收益及技术部收益，其中技术部加特效就收益四亿左右，经纪公司也是四亿，后期一亿。 宠物特工队还没下线，票房收益也还没有结算。 萍水公司也没结算，因为要为将来成立的易胜制片厂提供基础设施需求，赚到的钱基本都投入这里了。 所以今年没有收入暴增，主要是鬼城股份增长，然后就是新海建设和易胜欢视开始成气候了。 这二十三亿中,李闲云投了两个亿进入鬼城，加上鬼城自身的盈利，基本可以完成原定的投资规划。 至于去年拍摄的破军行等六部，现在还一部都没出来，明年才是爆炸年。 破军行等六部，还有宠物特工队，以及今年和别家公司合作拍摄的两部小制作院线，部分网大，绝对会带来大量的收入增长，尤其是破军行六部，立鑫那边是封顶三亿，意味着主收益是易胜传媒的。至于超英就不指望明年能上线了，估计最快到后年。嗯，超英要是不让人失望的话，应该会继续爆炸。 鬼城这边，那几栋大楼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大家都在加班加点的干活,争取在年后能正式完工,早早营业。 于是李闲云已经开始考虑，我这二十个亿该怎么花了。 今天李城来了。 办公室里,李城乐呵呵和李闲云姜正他们拥抱，李峰乖巧的为他们端上茶水。 李城看看儿子，对李闲云道：“这小子最近怎么样？” “不错，做事比以前踏实多了。”李闲云回答：“我正在让他负责动漫业务。” 李闲云从来没向李城正式承认过鬼的事，算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城道：“小峰的事交给你我很踏实，我相信你会有好的安排。这次过来，是跟你说一下关于通达院线的事。” “嗯。他们前两天开过股东大会，股份的事已经定了。” 李城道：“是的。通达院线再度融资，现在总体量达到了二百五十亿。咱们的院线作价二十亿，昌新因此获得八个点的股份，咱们的影院相当于作价17亿。” 李闲云当初十个亿拿来的影院，在经营一年多后，总分红五亿三千万，又卖掉五家影院，总收益近7亿左右，院线给冯敏中的时候连影院维护的钱都没留下，所以折算为17亿已经很说得过去了。 李城继续道：“盛达那边目前是二十一点。” 说着李城递给李闲云一份股东表。 融资后，盛达院线现在第一股东依然是盛达传媒，拥有2134点股份，第二股东是兴隆建材，1235，第三股东就是昌新，8个点。第四股东是烽火实业，521，第五股东是嘉茂连锁，378。 五大股东合计占股百分之五十点零八，剩下的就是上百个小股东。 这五十个亿的增资，有二十亿是昌新的院线，使得通达院线的影院正式突破六百之数，此外还有三十个亿是楼盘。 盛达集团做地产起家，借院线为名，顺便为自己搞小动作囤积地产。 看着这份表格，李闲云嘀咕：“可以啊，回头一倒腾，又是几个亿的好处进账。” “嗯，今年影院数量已经突破了四千二百家，影视业在回暖。孙军良说要跟上节奏，将院线扩张到八百家，把控住百分之二十的院线市场。对了，我听说孙军良好像对你的宠物特工队有些想法？” “嗯，之前找我提了一次，问有没有兴趣再合作一部动物片。”李闲云笑道。 孙军良一直不想和易胜传媒合作，但这次宠物特工队太耀眼了。 六百万的投资，三千万的宣发李闲云后期追加了一千万了，总计三千六百万，两个半月，票房已经突破6亿，等到了春节档估计还得涨一波。 孙军良是不想和他合作，但是放着钱在那儿不能不赚啊。 说白了，他其实不是想帮易胜传媒，他是来抢钱的。 姜正直接道：“老东西很过分，要求一千万投资，对半出资，盛达宣发另外占股百分之十五。” “我擦，胃口可以啊。”李城也乐了：“这种要求他也提的出来？他还要不要脸了？” “我答应他了。”李闲云回答。 “啊？”李城吃惊：“为什么？” “宠物特工队势头不错，我不希望因为这事影响票房这会是我们真正在华国影视圈立足的一部片子，我们的第一部爆款！它代表着我们的顶峰，新的天花板！”李闲云回答。 李城明白了：“这个没错，你答应了他，他就不会搞你。毕竟昌新那边的股份还没转过来。那后面呢？” “耍无赖呗，口头承诺。”李闲云一笑。 “操！”李城竖大拇指：“你牛逼，你现在越来越象个无良老板了。” “也不能直接赖，我会给他们一些满意的借口，无限期拖延，老板们的看家本事。”李闲云随口道：“这老货一开始不想合作，等后面看人赚了钱就拼命的上来抢钱。现在他把控院线，不好翻脸，拖个两年再说。” “那他要签合同呢？”旁边李峰问。 “那就签呗。签了合同不办事的多了去，咱又不坑他的钱，他怎么拿合同找我的麻烦。”李闲云冷笑。 “他早晚会反应过来。”李城道。 “唔，拖一时是一时，反应过来又怎么样？他的条件有多离谱，他心里还没点逼数吗？”李闲云松松筋骨晃晃脖子：“不过呢，我刚有个新想法。” “什么？”李城问。 李闲云道：“我怀疑孙军良就是要我拖。” “什么意思？”大家不解。 李闲云道：“我们的动物片能火爆，是因为我们的动物能做到别家驯养师做不到的事，现在远没到市场疲劳的程度，按这情况，我们再陆续推十部都没问题，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投资又小，根本不需要和任何影业合作。孙军良知道就算我同意合作，肯定也会提出一堆条件，基本上是不可能白送钱给他的，没意义。” 李城有点明白了，他点点头道：“是的，没有谁会白送钱给人，尤其你这样的，你会把最大利润留在自己手里，对他来说，那点残羹剩饭没意义。” “最重要的他不是老板，他需要关心的永远是自己的位置，满足荆长盛的战略需求，限制其他影业公司的发展，这比盛达传媒赚多少钱要有意义他可是办公室宫斗之王啊，他搞破坏，比赚钱拿手多了。” 李城笑问：“他是想用这个让你没法拍动物片？” “没错。合同在手，别的东西不好说，但只要我拍动物片，就必须和他合作。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他的正式合作协议就会到，他可能会允许我无限拖延，但一定会要求只要拍动物片，就必须是和他合作。我不想分钱给他，就只能搁浅。” “唔，这老货太鬼，我看有点这意思。那你的想法呢？”李城问。 “答应他。”李闲云一笑。 李城有点明白了：“暗渡陈仓？” “嗯。我会跟盛达提一堆条件，他会同意的。到时候再搞个影视公司，放外面拍就好了。” 说着李闲云一龇牙：“我到要看看，这老货为了阻止我，愿意流多少血。” 李城转头看儿子：“听明白了？学会了？” 李峰笑道：“这算学坏吗？” “不，这是成长。”李闲云姜正还有李城同时道。 无弹窗 第九十九章 我教你们怎么内斗 聊完了盛达那边，李闲云道：“现在易胜传媒账面上有二十个亿。我打算继续投入开发新鬼城，暂时就叫冥府吧。” “有地方了吗？”李城问。 姜正回答：“江城影视快倒了，前些日子市委章书记请我去谈话，问我们有没有兴趣接手。” 李城笑道：“那感情好啊。” 整套的影视中心最好就是在一片区域，统票都好卖，不然买张统票还跨省市的玩就有些扯淡了。 江城影视就在市区边郊,距离鬼城并不远，确实适合开发。 李闲云叹口气：“问题是地方小，要价高啊。” 江城影视地皮比鬼城小得多，一共特么就一千五百亩地。 李城问：“要价多少？” “不要钱，要入股，百分之七十。” “操，那不是高,那是高的离谱。”李城也是无语。 市郊的地贵,具体要看使用方式，江城的一千五百亩地，均价按250万一亩算，就是三十七亿，而一千五百亩地的投资未必超过五个亿，所以百分之七十其实不算过分要求。 但是李闲云他们是什么人？ 捡不到便宜就是吃亏。 关键鬼城那么火爆，就属于“证明过成功”的产品，品牌影响下，可就不是当初那么没底气的事了。 这种地方只要易胜传媒拿下，一分钱不投，上来就先作盘五十亿都有人认。 李峰接口：“他们说里面还有不少设施，包括一些影棚，也要算进去的。” “没那么算的，全都得作废。”姜正道。 当初和蓝元谈判的气势再次拿出，不管老子将来用不用的上，反正现在一个子儿都不认。 谁有钱谁牛逼。 谁能赚钱谁更牛逼。 “有操作空间吗？”李城问。 “不好说,那地是政府的，人家亏得起。” “要不找孙所长？”李峰插话。 李闲云瞪了他一眼：“不找，你也别想她。” 孙诗是能帮忙,但也能帮倒忙。 前段时间李闲云搞ai换脸，她就打电话过来质问：你答应我不出新技术的呢？ 李闲云只能赔笑：这是现有技术升华版，不算革命性新技术。 才算是对付过去。 找她帮忙，呵呵，让她盯着自己，做事碍手碍脚吗？ 李闲云已经忘了她是自家道德壁垒这事了——再说马奇诺防线不就是用来绕的吗？ 自己搞防线自己绕，李闲云的打脸操作也是越来越熟练。 李城想了想，道：“要不这事我来。” “你能搞定？”李闲云惊讶。 李城笑道：“你这人不爱结交上层关系，但我们可是传统生意人啊。再说你现在是大树，我有机会抱你这大腿，能不能都得做。” 李闲云姜正几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可以，那这事儿就你办了。不过江城影视那一千五百亩可打不住胃口，如果可以最好是多拿一些。我要”李闲云想了想，道：“四万亩。” “靠，你这是紧盯竖店了啊。”大家都乐了。 竖店五万亩地，鬼城现在是五千三百亩，李闲云现在要再拿四万亩，这不就是锁定了竖店吗？ 姜正都摇头：“胖子也没这么吃的，就算你手里钱足够,先拿两万亩也差不多了。再说江城周边也没那么多地,那一块附近还有片自然保护区，不能动的。” 李城也道：“我觉得吧，干脆就别要市里的地了。市里地价高，再怎么打折也不可能象小泽山那样三十万出头，给你一百万都是超级大优惠。旅游景点是目的性消费，人家就是冲着这个地方来的，我们就应该找一些山清水秀的地方，地价本来就便宜，还能带动经济。江城那么大一个城市，去年gp一万两千亿，你做120亿的营收，也才占一个点。但是放到县城就不一样了。泽县五年前的gp只有298亿。去年的gp是多少？414亿！当然不能说这一百多亿增长全都是鬼城带来的，但要说一个鬼城带来了五十亿的gp增长，占了泽县经济总量的八分之一，不过份吧？” 李闲云和姜正互相看看，一起点头。 确实是这么个理。 要不然王县长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客气？ 整个县城的经济发展就指着鬼城了。 游客们来了鬼城，玩过之后，顺带着就在附近转一圈，地方消费。 旅游经济的好处不就在这儿吗？ 但是江城太有钱了，一万多亿的gp规模，易胜传媒的营收做的再高，能占到一个点就已经是吊炸天的表现了，而且市区土地的价值又高，一百万一亩地都是超级大优惠。 所以县长县高官对李闲云他们要特别客气，市级领导过来，那就依然是视察，你照样得低头哈腰小心应对。 前段时间市领导就来视察过，姜正去接待的，李闲云直接抱恙，陪着妹子在家，连公司都没去。 这种情况下，拿市区的地确实意义不大。 还不如继续和县城合作，增强地方经济。 问题是泽县已经是最穷的县了，鬼的使用限制又不允许走得太远。 想到这，李闲云道：“那你的意思是放弃江城影视？” 李城点头：“这地方没有便宜可捞，我们另外找出路。就要穷的，有好山水的，地方多的。” “妈的，江城一带穷县镇没几个，不好搞。”李闲云愁苦。 江城毗邻魔都，位于长江三角洲地带，经济发达，要在附近找个好山好水不值钱的地块还真不太容易——李闲云有种恨未生于贫寒苦窑的奇妙遗憾。 “别的城市也可以嘛，说说你的距离限制。”李城道。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以鬼城为中心，五十公里，关键还是看什么情况。有必要的话功能划分。” 不就是鬼的排期问题吗，不行就划分功能好了。 于是李闲云改口：“一百公里也可以考虑。” “那行，我按这个标准给你找。”李城笑呵呵道。 一百公里都能从江城郊区到魔都郊区了，范围大了，地方就好找了。 “尽量地方大些，越大越好。”李闲云补充：“没有好山水也没关系，反正都是自己搞。只要能接近鬼城，方便操作就行。价钱嘛，也不是必须三十万一亩地，贵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李城点头道：“这事我来办。对了，你好歹也要给些股份吧？” “这个没问题，关键还是看报价。对了”李闲云突然想起什么：“你顺便打听一下那个自然保护区公园吧。” “怎么？”李城不解。 “没什么，就是有个小小的想法，还没成型。” 清屏山的老和尚还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喂粥呢，李闲云也想看看有没有值得搞一搞的机会。 ———————————— 和李城谈妥后，这事就交给李城去办了，李闲云也没再过问，而是和孙军良继续扯皮拖延动物片的事。 最终李闲云跟孙军良签了一份垃圾协议。 按照协议，以后易胜影业启动以动物为主演的电影，就必须是和盛达合作。为此李闲云无耻的要了几个大牌艺人给他后面的片子当客串或者配角——大牌不是不能用，关键是要便宜用。 不赚便宜，那还是我李闲云吗？ 年底的时候，李闲云做了一次拆分。 他把易胜影视拆分了，分成易胜网大，易胜影业，易胜欢视和易胜动画，分别主打网大，院线，电视剧和动画。 易胜网大，李闲云把陈瑜派了过去，这有点降职了，为此李闲云也是好生安抚，告诉自己很满意她之前的工作，现在这个就是过度。 嗯，苏海莉，刘易江，陈瑜，都是这样，升职前先下放地方你当你是中央呢？ 易胜影业还是李闲云亲自负责，副总经理是易蕾，董梓欣和后来加入的沈明志。 易胜欢视依然是老鬼负责，刘易江给他做副手，至于易胜后期则依然赵云阳负责，周凡锦为副总经理，他已经完成了软件的二次更新，增加了一些检索功能与自动添加功能，进一步提升效率，还减少了用工数量，再加上猝死鬼，预演进程一日千里，成本下降一泻千里。 易胜动画就由李峰负责。 易胜宣发那边，还是杨元和苏海莉负责，两位办公室宫斗之王争权夺利，内斗的不可开交，好在两人都知道分寸，没影响正事——当然，关键还是李闲云有意无意会点他们一下。 李闲云每天看他们的各种小报告，字里行间各种暗示，简直就是在看一幕幕活生生的宫斗大戏，突然间心血来潮，就用他们的故事写了个剧本框架，交给编剧去发挥，然后丢给老鬼，问他能不能拍出来。 老鬼看了拍案叫绝：我、操，这办公室政治让你写的这么深刻？你丫不是直接从老板上来的吗？你的升级路是企业升级路，不是职场升职路啊，你升级树点歪了吧？ 李闲云表示，这就是易胜传媒内部自己的故事。 他随口一句话，直接把老鬼吓出一身汗。 这都能让你发现？ 办公室宫斗之王们能够生存的核心固然是不触老板逆鳞，但归根结底还是必要时能糊弄老板，你要事事靠老板不在意过关，那你早晚也会被老板不在意。 但是在李闲云这儿，情况真不是这样。 机灵鬼每天没事到处转悠，总能听到许多背后的故事。 易胜传媒的那些宫斗之王们之所以能安稳的活着，真的就是靠老板不在意了。 窦玲玲不小心让老板在意了，然后她就挂掉，至于其他人，就看什么时候作大死。 但是老鬼何其精明的一个人，瞬间听出味道。 操！ 李闲云这货太精明，骗不过，有些事还是悠着点好。 第一反应就是对刘易江示好。 刘胖子过去这半年和老鬼斗的挺凶，并且屡占下风，一时不明白老鬼搞什么鬼，但在看过那部电视剧剧本后，也终于若有所思。 他的想法有所不同：老板这是在点醒所有人呢，你们那些伎俩别特么跟我用，老子门儿清，不行看电视剧，老子教你们怎么内斗。 随即乐呵呵开心起来。 老刘也是老板出身，为人豪爽大气，宫斗不擅长，也不记仇，除了爱吹牛没啥缺点，就是也没啥大优点，中庸中的中庸，所以对老鬼的转变乐见其成，两人到也因此暂时放下隔阂，一心一意为公司考虑。 不过职场戏一般不需要太大制作，关键老鬼下一个项目已经有计划了，他的意思是最多一个亿就能搞定，这已经是极品，不如另开。 李闲云同意了，他也希望自己的量大管饱影视矩阵能用在电视剧上，两年一部大制作的频率太低了，不符合易胜传媒的气魄。 一年不拍个几十部电视剧，你们好意思说自己是易胜人？ 无弹窗 第一百章 帮帮我 一月中旬是过年。 不过今年这个年是没法消停了。 剧组启动就不会停，这是原则。 十月下旬开机的超英三部曲系列，注定了是要一口气拍到四月份的。 不过为了提升片子的品质，这次的场景比较多，所以十二月份的时候剧组就转场了，接着就是满世界飘荡，要到二月份才会回来继续拍摄。 韩鑫语因为是女一号要跟组,&nbp;&nbp;所以这也是过去这两年，第一次过年李闲云没陪她。 两个人在电话里煲了一顿电话粥后，韩鑫语被人催上戏就先依依不舍的挂断了。 宣东和姜正现在也都是有“伴”儿的人，所以今年可能不会过来，就在李闲云觉得今年这个年有点无聊要杀风景把他们两个强拉过来的时候，门铃响了。 开了门，却看到是吕小真在门口。 “小真？你怎么会过来？”李闲云吃惊。 “怎么？不欢迎？”吕小真笑问。 “当然不是。”李闲云忙让她进屋“你不会是告诉你家里人有戏约吧？” 吕小真骄傲一扬头“本姑娘做事，需要谁同意吗？” 得，你牛掰。 韩鑫语是对外牛,&nbp;&nbp;在家还算乖乖女；吕小真和李闲云一样，只要不上酒buff，对外温柔对内凶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家里人没谁敢跟她扎刺。 李闲云搂住她的腰“可以啊，真会挑时候。” “废话，难得这次韩鑫语跟组，我要不趁机过来，还没机会呢。”吕小真哼了一声。 “妈的，这圈子里是真没秘密，这种事都能知道？”李闲云无语。 “我就像个小三，逮着正宫不在的时候就赶快跑过来幽会。”说着吕小真搂住李闲云的脖子。 “别胡说。这都没影的事。”李闲云郁闷。 我讨厌面对这种问题！ 手却不老实的把吕小真抱起来。 吕小真大笑“猴急什么啊，平时电话没一个,&nbp;&nbp;见了面就不老实。” “这就是男人。”李闲云大笑。 两人就这么滚到沙发上，很是亲密了一阵。 就在李闲云纵情怀抱感受这美人儿的温暖时,&nbp;&nbp;门铃却再度响起。 李闲云和吕小真互相看，同时面色一变。 李闲云尴尬的笑“可能是老姜。” 吕小真却摇头“我猜不是。” 李闲云无奈的起身,&nbp;&nbp;示意她整理一下,&nbp;&nbp;转头去开门。 门启。 李闲云愕然“怎么是你？” 竟然是黎潇潇。 等等！ 我和你之间没那么深的感情吧？ 李闲云和韩鑫语吕小真林喵喵这三个，都是有感情因素的，但是和其他人就真的是纯那个啥友了。 妹妹你大过年的跑我这儿来算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黎潇潇已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不欢迎，难得……” 她后面没说难得韩鑫语不在，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冷笑的吕小真。 黎潇潇精致的面容微微滞住。 她呆愣了一下，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来都来了，先坐一会儿吧。”李闲云叹气。 头大。 吕小真也没生气，只是笑道“果然今天是个偷情的好日子。” “别胡说，就是好朋友串串门子。”李闲云打圆场。 招呼黎潇潇坐下，李闲云道“最近还好？” 黎潇潇叹口气“不好，非常糟糕。” 算你识趣！ 李闲云心里赞了一声。 这种情况，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话题往工作上转。 李闲云是知道黎潇潇的，她在这个时候过来找自己，肯定是要提升一下感情的，但她对自己也是肯定没有感情的。 所以这感情提升的背后多半也是有条件的。 现在吕小真在这里，温存手法不适合了,&nbp;&nbp;要么转身离开,&nbp;&nbp;要么开门见山。 后者也许无功,&nbp;&nbp;但至少能给李闲云一个台阶。 黎潇潇做了聪明的选择。 李闲云一搂吕小真的腰肢，道“出什么情况了？” “还是夜火。”黎潇潇直接道。 夜火前段时间下线，票房11亿。 惨淡无比。 关键是这也严重连累了黎潇潇和唐磊。 黎潇潇眼中现出泪花“我对孙军良也算是尽心尽力，就算不在盛达了，也是努力和他们维持好关系，最低的价格，最优的服务……” 李闲云自动过滤她的自夸言辞“今年的对赌黄了？” 黎潇潇低头“还有明年一年，还差一亿七千万。” 35亿的对赌，其实每年都有标准，夜火的亏损让公司原本的盈利下滑，导致只完成了一小部分，这个还算好的，阶段标准问题不大，但是第三年的对赌要是还没达成，后果就严重了。 唐磊他们必须连本带利吐出所有吃下去的好处！ 黎潇潇给自己点了支烟“孙军良这个杂碎，故意坑我们。我和公司的合同是绑定的，一旦没有完成，我就要回到盛达，而且只有对半分成。还有老唐，我们做了好几个成功项目，都是长线收益，都要归他了。” “我不奇怪。”李闲云往沙发上一趟“孙军良这个人，特别擅长搞破坏。建设他不行，坑人是一把好手啊。” 黎潇潇泪眼汪汪的看李闲云“闲云，帮我。” 李闲云笑道“你要是不想就这么憋屈回去，就自己垫一些，以后让老唐还你就是了。” 黎潇潇摇头“不可能自掏腰包的。盛达投五个亿，业绩要求是35亿，要是允许自掏腰包垫上去，那他们不等于变相送钱给我们？所以协议规定必须是项目收益，而且必须有相当分量的长线收益，加了很多限制条款，就连我的分账收入都是封顶五千万。再说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你拿不出一个亿？”吕小真惊讶。 黎潇潇淡淡道“我们这种人，开销很大的。” 这到是，绝大多数艺人，花起钱来没数。 他们总觉得自己能一直赚下去，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存钱？人生在世，就要及时行乐啊。 再说艺人要颜面，你吃的穿的但凡差一点，别人就看不起你——你自己可以不这么认为，但人人都这么说，圈子里就会形成共识。共识一旦形成，本来无所谓的事就会变得有所谓。 吕小真就说过这个问题。 黎潇潇赚钱多，花钱也猛。 你要让她拿出一个亿现金来，她还真有点吃力，卖了那几栋豪宅到没问题。 至于其他的，钻石，名车，手表，名牌包包，甚至古董字画，不好意思，都是有价无市。 买来的时候很值钱，卖的时候也很值钱——就是没人买。 所以黎潇潇别说被孙军良盯着，就算没盯，她都很难救这个急。 除非她明年大幅度减少自己的用度，但这种做法就如之前说的——圈子里的人会觉得你逼格掉了，相对应的就是机会减少。 这刻黎潇潇可怜兮兮的看李闲云“闲云，帮帮我。” 。 无弹窗 第一百零一章 鬼城综艺 房间里，李闲云沉思着。 好一会儿，他才说“老唐是个有能力的人，可惜，再有能力也有自己的短板。孙军良很了解他，算准了他的自信和做事风格。把你们的合同给我看看吧。” 黎潇潇迅速把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 李闲云拿着合同仔细看着。 想了想，干脆发给自己的律师。 于是接下来,&nbp;&nbp;光是合同研究用了两个多小时。 待大致明白后，李闲云起身道“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出去一下。” 黎潇潇和吕小真面面相觑，不过还是乖乖的坐着，只是两个女人互相看着，同时心思怪异。 这边李闲云出了门,&nbp;&nbp;直接左转往姜正家里去。 姜正看到是李闲云过来，也是一愣“怎么自个儿跑过来了？你不是发消息说吕小真在你那儿,&nbp;&nbp;让我们不要过来的吗？” 李闲云直接进屋，正好看到沙发上坐着个姑娘。 不认识。 老姜你口味变了啊，这个有点年轻。 李闲云对姑娘点头微笑了一下，对姜正道“黎潇潇来找我了。” “走，阳台说去。”姜正反应很快，知道绝对不会和风流韵事有关。 两人一起到了外面的观景台，李闲云这才将情况大致讲了一下。 姜正道“能救吗？” 李闲云往咖啡座上一坐，翘起腿“好救。虽然孙军良设计了一连串的隐藏条款，但他不可能阻止一件事，就是让唐磊他们赚钱。我们随便给他们个小项目，就能解决他们的问题。可问题是……我想借机会吞掉唐磊他们的公司。” 姜正笑了“果然，送上门的肥肉啊。” 李闲云嗯了一声“我看过他们过去这两年的业务了，有不少是盛达给的，这也是唐磊当初愿意签对赌的原因。他们一直认为,&nbp;&nbp;孙军良是想借对赌完成双赢，却没想到孙军良想的从来不是双赢，而是他自己赢。所以我敢肯定,&nbp;&nbp;明年如果唐磊有突破,&nbp;&nbp;那这些来自盛达牵线的业务就一定会出问题,&nbp;&nbp;到时候唐磊还是输。随他一起输掉的，还有那些靠他自己争取来的业务……那是孙军良想吃掉的。唐磊和柠檬台合作了一档综艺，黎潇潇是导师，连续两年收视率都不错。” 姜正点点头“这些业务都会变成盛达的。” “是孙军良的，这老货才没这么好心呢。”李闲云冷笑。 姜正叹息“老唐可惜了。” “所以我们才要接手啊。设计个条款吧，我们先帮他们明面上完成对赌，等孙军良过河抽板的时候，再次进入绝境，我们再出手，公司就是我们的。” “可以。”姜正立刻同意“不过老唐也不傻，他现在知道孙军良不可信，不会还信任那些业务。” “信不信他都不能放弃啊，业务也不是那么好接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明年一年内尽可能靠自己做下超额五千万的业务。” 姜正乐了。 17亿就让他们头疼了，现在还要多加五千万，这就更加不现实了。 几千万不是小钱，目前除了易胜传媒能随随便便拿出二十个亿，大多数影视公司拿出一个亿都难。 要不然黎潇潇可以求助的人多了,&nbp;&nbp;也不用大过年的跑李闲云这儿。 姜正点头“行，正好破军行明天上线，要不让他们点儿股份？” 李闲云摇头“破军行收益不确定,&nbp;&nbp;万一爆了，就等于帮他们解脱苦海，计划就达不到了。” 姜正皱眉“那艺人也不行啊，黎潇潇被限制为五千万，当然要绕过去也不是没办法。问题这女人也不大气，她不会愿意白把这么多钱给公司。” “正常，她这种人自我中心惯了，要不是回盛达会导致分成降低，她都不带来求我的。”李闲云唏嘘一声，突然觉得黎潇潇也许不是拿不出一个亿，就是舍不得。 又不想自己出钱，又不想对赌失败蒙受损失。 姜正笑问“这会影响你和她办事的心情吗？” “我又不追求和她心灵交融。”李闲云不屑，随后一翻白眼“小真不会接受的，这事别想了。” 说着从阳台看了一眼自家别墅，别特么的这一会儿功夫里面打起来。 还好没动静。 姜正思索了一会儿，道“影视项目都是不确定收益，要锁定他们的收益，就必须是稳定收益。这样的话，就只有院线和鬼城了。” “院线肯定不行。”李闲云摇头。 他们现在放弃了所有的影院，获得的是通达院线的股份，孙军良早晚会发现这事，只要他还能做主，随便拿捏一下，比如今年不分红，黎潇潇这事就没戏。 “总不能让他们入股鬼城吧？”姜正苦笑。 李闲云却思考起来。 他想了一会儿，说“鬼城入股是不可能的，不过老唐不是很擅长做综艺吗？” 唐磊和黎潇潇的合作，很大部分就是借助黎潇潇的名头，到处参加综艺，出资源，占股份，从而提升公司收益。 李闲云已道“你觉得，做一档以鬼城为核心的综艺怎么样？” “以鬼城为核心的综艺？”姜正诧异。 李闲云很认真的点头。 说起来，综艺可也是影视圈的构成部分。 影视圈涵盖的内容太多了，电影，电视，歌曲，院线，综艺，动漫，时尚，艺人经纪，影视文化城等等，下面还有无数细类分支。 易胜传媒这些年发展势头迅猛，但实际上还有好些区域没有涉足，这其中就包括综艺，歌曲，动漫，时尚等好几个大类，动漫明年将要开始，但是综艺还一直没突破口。 实在李闲云他们就不擅长这个。 但是唐磊擅长，他过去这两年的主要项目就是围绕综艺来的。 除了柠檬台那个大综艺外，还有好几个小综艺也都有参与，但核心是和柠檬台的这个合作，只是靠这个还远远不足以撑起 35亿的对赌，毕竟黎潇潇那边钱还是要拿的，且又不算在公司收益里。 对于李闲云而言，他在意的不是这个综艺能赚多少，他甚至不在意黎潇潇，一个十成拿九成的大明星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在意的是唐磊。 唐磊不仅是出色的经纪人，也是项目策划人。 本来要请这样的人为自己办事并不容易，但现在是对方求着为自己办事，借助唐磊，李闲云可以在综艺上插一脚，然后看情况慢慢发展。 李闲云道“对，以鬼城为主场景的综艺，比如密室逃生。” 。 无弹窗 第一百零二章 尾声 回来的时候，正好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黎潇潇和吕小真都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新年贺词，却是彼此离的有段距离。 看见李闲云进来，黎潇潇起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闲云，极尽挑逗。 李闲云直接道“我刚和老姜讨论过。老唐不是擅长做综艺吗？可以联合开发一个以鬼城为主体的综艺，暂定为密室逃生类型,&nbp;&nbp;具体嘛到时候再讨论，唐磊擅长这个，我会听他的意见。” 黎潇潇大喜“太好了。” “先别急。”李闲云坐下道“会有一些要求，我们可以帮你们达成八千万的指标，剩下的就得靠你们自己了。” 黎潇潇连忙点头“没问题。” 今年是被孙军良坑了，导致出现亏损，影响了总体收益,&nbp;&nbp;但他们去年可是实打实收获了1亿的，对于剩下的九千万，黎潇潇自信问题不大，毕竟业务基础有了，后面的收益通常都会更多。 李闲云继续道“我这边也不能白给你们，会有业绩要求。” “那是当然。”黎潇潇忙道“我可以参加这综艺。” 李闲云摇头“不用你。” “什么？”黎潇潇诧异。 李闲云简明扼要“你太贵了，你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价钱全折到份额里。” 黎潇潇有些不满“你都这种身家的人了，竟然还抠门这个？” 吕小真冷笑“他可就是靠抠门走过来的，他的制作除了超英系列，基本就没用过明星，用明星也都是免费客串，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大老板发扬作风，勤俭节约，连开的车戴的表穿的衣服都是女朋友们送的，抠门有什么好稀奇的了？ “可这是综艺啊,&nbp;&nbp;没有明星带流量，凭什么吸引人？”黎潇潇不满。 综艺不象影视，影视还有演技气质需求，综艺除了节目要好看,&nbp;&nbp;就得大明星带流量,&nbp;&nbp;可以说综艺是最吃明星的！ 李闲云道“我们的经纪公司下面有很多艺人。用自家的人，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黎潇潇气咻咻的看他。 但她也知道，自己本质上确实是外人，现在李闲云肯帮她这个外人，也是给足了面子了。 终究只好道“真的不用我？我可以便宜些的。” “免费？” “不干！”黎潇潇头一扭。 “那就别互相委屈了，这个问题让唐磊考虑吧。公司会和他签协议，他可以帮忙组建班子，他会在我们的合作中有最多的发挥才华的机会，我估计别的综艺不会给他这么多权力。”李闲云笑道“让他好好拉些人手。” 黎潇潇有些明白了“你想借他插手综艺？” “前提是他能做好，所以实际上这个综艺也是对赌协议。只要他能做好，就同时完成两种对赌，如果做不好……债多不愁了。”李闲云嘻嘻一笑。 “知道了。”黎潇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看看吕小真，道“我猜你不需要我在这里陪你了。” “怎么？想走？都大半夜了，自己找个房间睡吧。”李闲云道“这谈完事情就走人的做法也不合适啊，说起来我没尽地主之谊，你也有点翻脸无情了。” 黎潇潇从鼻子里哼起,&nbp;&nbp;自顾自往楼上走去。 突然间看了下楼下大厅，她说“需要我锁门吗？” “呃……”李闲云无言。 —————————————— 清晨醒来。 李闲云看看枕边人，捏了捏小鼻子，一双手又不老实的滑了下去。 吕小真感受到异样，推了他一把，转过身去“讨厌，你怎么精力那么旺盛的？” “精力旺盛还不好吗？”李闲云搂住她细腰。 “不要啦，还没睡醒呢。”吕小真推开他“你要真想要，去找黎潇潇吧。” “你说的哦。” 吕小真霍然转身，睡意全无“你还真想去啊？” 李闲云笑笑“不去，就陪你。” “是吗？”吕小真狐疑的看他，想了想，道“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偷偷溜出去？” “胡说什么呢？”李闲云叫屈“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不好说。我这人睡的死，关键睡之前还喝了点酒，雷打不醒，你要去了，我未必知道。”吕小真狐疑的看他。 “没有，没有。”李闲云忙哄她。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吕小真突然一笑“哦，那就可惜了，其实你去也无所谓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谁管的了你。” “哦。”李闲云松口气，忽然意识到不对，连忙道“真的没有。” “不对，你撒谎啦！”吕小真气的扑过去，已是和李闲云扭打在一起。 好一会儿功夫，两人才松开。 李闲云道“好啦好啦，起床啦。” “起那么早干什么啦。”吕小真抱怨。 “去看电影啊。”李闲云道“去看看我们的竞争对手，表现如何。” 两人梳洗出来，李闲云去敲黎潇潇的门，却没有反应。 打开房门，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李闲云一笑，道“她走了。” “走了好，没人和我抢你喽！”吕小真开心大叫“走，去看电影。” “看哪部？” “当然是爱情片。”吕小真理直气壮。 “就知道会是这个。”李闲云叹息。 今天是大年初一。 这一天正是破军行上线的日子。 这使得春节档同时存在了易胜传媒的两部电影《宠物特工队》和《破军行》第一部。 影视公司很少有自己家出品的影视作品左右互搏的时候，但是易胜传媒显然是例外。 他们出品片子太多太快了。 早在李城那六部时，就已经有左右互搏的现象，只不过错开一段时间，尽量避免了冲突，问题不大。 但是这一次，情况明显不一样了。 破军行因为封顶就给立鑫三个亿的缘故，李闲云自然不吝宣发，早在这之前就大张旗鼓的宣传。 尤其是这片子用了不少东篱的网红艺人，东篱更是疯狂制作各类相关花絮周边短视频投放，专业的影评也不断出炉，毫不吝啬的推广着自家的片子。 如今东篱在李闲云的支持下飞速发展，已经成为短视频领域响当当的一号存在，无论是鬼城专访，幕后花絮还是专业影评以及艺人培养方面都极出彩，鬼城创意特效视频更是突破了四千万粉丝，成为东篱旗下粉丝量最多的账号。 这种宣传力度，要是换成别家公司去买，要价千万都是客气的。 毕竟现在的带客成本是越来越高。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常规宣发，易胜宣发本来就有这方面的内容，大幅的海报还有相关手办等纷纷推出，虽然周边收益不多，但也是钱啊。 在铺天盖地的媒体轰炸下，破军行的首日票房就达到了42亿。 但不是第一。 排第一位的是灵澜公司出品的《天堂喜剧》，没错就是接手了华友后改组的灵澜影业出品的第一部奇幻爱情喜剧大制作，投资2亿3千万，其中部分特效还是易胜传媒做的。 过年喜剧电影比较受欢迎，灵澜又擅长爱情，这片子品质确实可以，片子一推出就获得了首日78亿票房成绩。 李闲云表示，我也贡献了两张门票呢。 破军行合同投资六个亿，实际投资四个亿，加上特效，对外宣传是总投资十亿三部，所以单部投资号称33亿，再加上大特效大场面，劲爆飞车，终于获得42亿，对这个成绩，李闲云表示不是太满意。 相比以往的投入回报比，破军行的投入回报明显低了，果然自己在这方面还需要进一步提升。 当然，这也就是他，别人早就眼红的要跳了你个的，相对值低了，绝对值高啊。 影视公司一年能做几部片子啊？当然是冲着绝对值最高去做。 也只有易胜传媒这种变态公司，一年奔着上百部片子去做，所以只看单片投入回报率而不看其他。 操蛋！ 排在第三位的是宠物特工队，获得35亿票房。 宠物特工队的成绩爆炸，直接让所有人懵逼。 操！ 一个放了三个半月的片子，竟然在春节档首日票房35亿，这个市场疯了吗？ 但事实这很正常。 因为宠物特工队是后发酵的缘故，再加上口碑良好，所以它的后劲相当强力，尤其是学校幼儿园，经常有孩子相互之间讨论这电影，没看过的嗷嗷喊着要看。 许多家长都答应孩子，等春节一到就带你去看。 三个半月的时间，宠物特工队卖出7亿，而大年初一一天就是35亿。 就连李闲云都啧啧赞叹别回头让宠物特工队登顶春节档就特么搞笑了。 然而事情还真就是这么离奇。 商场老话抓住女人和孩子的心就是抓住了市场。 影视业也一样，孩子想看，大人就得陪。 有些孩子兴奋欢喜还想看二刷三刷，那就继续陪着呗，何况那难得一见的动物表演确实罕见，大人们也是百刷不厌的。 排名第四的是镜缘的《镜花水月》，一部古装仙侠片，票房23亿。 排名第五的是金丽的《丽人行》，也是一部喜剧爱情片，可惜撞到了灵澜的天堂喜剧，导致票房不佳，收获只有11亿。 再往下就只有几千几百万了。 盛达也有一部片子上线，号称也是大制作，但效果嘛也就是比夜火好些，但是夹在一群大片中，日子也很难熬，首日票房只有三千万。 。 无弹窗 第一章 怎么卖自己 当宠物特工队创造了一个票房史上的神话时，唐磊那边也得了黎潇潇的消息，打来了电话。 对于李闲云肯帮忙，他自然是很感激的，但具体怎么操作还是要商讨的。 按照唐磊的意思，他会负责策划一个以鬼城为中心的综艺，由李闲云出场地,&nbp;&nbp;置景，艺人，而唐磊则负责综艺团队，拉赞助和平台对接等等。 但是李闲云直接表示，综艺团队你来拉，但不用你出钱，统统我来。赞助不用你拉，也是我搞定。平台对接？呵呵,&nbp;&nbp;迅捷平台可是我的老朋友,&nbp;&nbp;是我鬼城的股东，你关系再硬，能硬的过我吗？ 唐磊一听这个，瞬间傻逼了。 做综艺来回就这么点事，首先就是钱。 钱无非两样，一个是品牌植入，有了赞助就有了制作费用，一个是平台对接，有了平台就有了分成收入。 其次就是演员，综艺主要靠大牌演员带。 再次就是制作团队。 现在可好，赞助你来，平台你接，团队的钱你付，连艺人都是你旗下的，那我出什么？ 我就出自己一个人？ 就我这一个人,&nbp;&nbp;怎么从你那里赚八千万？ 我到是不介意我出自己一个人就拿八千万,&nbp;&nbp;问题是你肯吗？ 唐磊无奈道“我就这么点资源，团队你出钱，潇潇你不要。我的资源发挥不了作用，老大，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李闲云笑道“潇潇我不是不要，是她价码太高。我的意思很简单，她要四折我就要。” “但你不会按这个算在八千万里？”唐磊很清楚，黎潇潇就算是愿意折价，其贡献李闲云也不会全算在八千万里，肯定要大打折扣。 “呵呵。”李闲云一笑“我说真的，老唐，你们公司的现状，不是你一个人背负的，黎潇潇也是要担责的。你不能总是护着她，她也不能两腿一张，就算为公司做贡献了吧？” 唐磊“……哥们你别这样。你别看潇潇平时好像挺无所谓的样子，她其实不是那种女人。” “我知道，她看的上我才愿意陪我，她不是纯情玉女，也不是荡妇,&nbp;&nbp;算是介于两者之间，有自己的需求,&nbp;&nbp;生理需求，情感需求，也会挑男人，充其量就是眼界高些……这些谁还不明白？都懂。我现在不是在跟你探讨黎潇潇的为人属性，而是在说她需要做出贡献。你知道吗？有时候你为一个人做的太多，她就会觉得理所应当，就像父母对子女。你对黎潇潇就是这样，你太照顾她了。或许你是感激，毕竟当年也是她让你起来的，但你也帮助过她很多。你是她的人生导师，你教会了她怎么去做人，但你没有教会她如何再大气一些，奉献一些。” 唐磊叹息“这种东西，需要有威信的人来教。你知道，经纪人和明星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有时是互相在意。我不是你，我没有那么大的资本，我没可能那么强横的。” “这一点我承认，你的确缺少强横的资本，但你更缺的是机会。你有能力，老唐。”李闲云笑笑“你需要更好的机会发挥自己。” “你是说我不该离开盛达？” “不，我是说你不该自己单干。”李闲云笑道“当然，出来了，吃点苦头也好。总得经历一下，再聪明的人也会犯错误。” 唐磊有点领会李闲云的意思了，他直接道“我会考虑的，先过现在这关吧。你到底打算我怎么做？” 李闲云回答“那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易胜传媒能出的东西我已经告诉你了，在这个基础上，你来设计方案。记住，就一次机会。我可以接受细节上的修改，但是大方向差异太多，就不行了。” 应付了几句，李闲云挂断电话。 唐磊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妈的，你把大资源占去这么多，还让我来想一个能让你给我八千万的方案？ 这就好比有人告诉你，我要宰了你，现在你来设计个死法。 如果换成是别人，唐磊也是可以忽悠的。 但对方是李闲云啊，你要是敢当面跟他说，我这个人就价值八千万，李闲云能一巴掌把你扇出去。 这货脾气不好！ 但唐磊也开始有些明白了。 李闲云这么做，恐怕冲的还就是他自己！ 八千万！ 老子要怎么卖自己才能卖到八千万？ 我了个操，痛苦啊！ —————————————— 把难题交给唐磊自己，李闲云继续乐滋滋的看每日票房战报。 春节档前三天，基本维持了天堂喜剧第一，破军行第二，宠物特工队第三，等到后面形势开始渐渐变化。 左右互搏效果出现，破军行竟然被宠物特工队拉下了马，成为第二。 但第一不是天堂喜剧，她们的片子在三日之后，当日票房竟然一下掉到了第四，登顶的竟然是镜缘的镜花水月。 电影在口碑稳定的情况下一般不会出现大幅度波动，口碑好的会上升，但是原来的片子不会轻易落下。 镜缘和灵澜的互相掉了个儿却是有原因的。 灵澜这片子的一个叫祁东的艺人在这当口出了问题。 嫖、娼被抓。 这使得许多大众愤怒，连带口碑都随之下滑。 至于镜缘这边则相反——这帮家伙改变了宣发手法，竟然蹭起了宠物特工队的热度，大力宣传古装仙侠里的环保理念，还卖力推仙侠片里的怪物，海报做的和宠物特工队里的小浣熊考拉极象。 你一个仙侠片有屁个环保理念啊？ 镜缘的这帮家伙有些无耻了，怎么着？觉得我敲过你们的脑袋，就不好意思和你们计较了？ 李闲云腹诽。 不过想想也确实不值得，做影视的哪有不蹭热度的，大家都是我就蹭蹭我不进去。 蹭热度不违法，你充其量看不惯，也不好多说什么。 反倒是章长虹亲自打了个电话过来，恭祝他票房成功，大吉大利，有机会一起合作。 那意思我都这么恭祝你了，你也别和我计较了。 对此李闲云表示我日你奶奶个腿儿，杂碎，早晚有一天你们家得让老子蹭回来。 不过想想以自家的制作风格与体量，基本就属于被蹭的命了。 李抠门表示我好不甘心！ 。 无弹窗 第二章 鬼城大冒险 宠物特工队的大爆，对易胜传媒来说是一个标志性的里程碑，代表着易胜传媒真正成为一家国内牛逼的大影视公司了。 一家企业的大小，固然看体量，也看产品。 再大的企业，没有拳头产品，就意味着只是资本雄厚,但缺乏对市场的把控能力，只是大，而不是强！ 拥有拳头产品，才叫拥有了市场统治力。 过去这些年，易胜传媒虽然盈利爆表，体量高涨，但本质是靠的批量制作，靠的是工业化运作,把好好的影视工作搞成了工厂。 他们依靠省成本起家，做到了“大”和“多”，但距离“强”这个标准，始终差了一线。 没有这个，易胜传媒的牛逼也就只在圈内，圈外是不认的。 直到宠物特工队的出现，算是真正意义把易胜传媒的名声打响，更是因此一跃成为国内排名前列的影视公司。 这一点就跟当初成功投资兵狼2的首府文化一样。 拳头产品是“强”的根基。 也是从这一刻起，李闲云算真正成为了华国影视圈的一号大佬，有资格和盛达传媒孙军良，灵澜集团郑虹慧等一众老大平起平坐，称兄道弟——至少在外人眼里就是如此。 一个星期后，唐磊给李闲云打电话。 他还终于设计了一个看起来说得过去的提案。 首先就是对赌条款。 没错，要想靠自己拿到八千万，只能对赌，这正是李闲云的目的。 为此唐磊设计了一个很高的条款——制作成本18亿的综艺，一季12集，单集2000万播放量，总计2亿四千万有效播放量。 按照2元一个有效播放量计算,就是48亿，也就是净赚3亿。 这可不是什么小指标。 如果达到这个标准，那不用说，这档综艺妥妥的会成为本年度的综艺爆款。而要是做不到，基本上唐磊也是颗粒无收，连带着公司都得搭进去。 其次就是他会把黎潇潇算进去，就按四成的价，黎潇潇以导师身份参与所有节目。 拍电视剧比拍电影赚钱，而拍综艺比拍电视剧更赚钱，只不过从咖位提升来说则是恰恰相反——正常，做综艺最重要的就是名人带流量。 比如某王牌节目，两个流量明星，再加两个搞笑明星，前者负责颜值引流，后者负责内容搞笑，妥妥的年度爆款。 至于唐磊和黎潇潇之间怎么算，李闲云就不用管了。除此之外当然也要搭一下唐磊旗下的小艺人,虽然你们易胜家的艺人管够,你好歹也让我凑点资源过去。 然后就是剧本这块,也是由唐磊负责。 这个是李闲云特意留给他的空档。 影视剧本和综艺剧本不是一个概念，需要不同的人才。但可惜，剧本费也有限。 最后就是唐磊承诺会帮李闲云弄一批综艺人才以及培养李闲云的手下。 是的唐磊看出来了，这档综艺是李闲云试图插足综艺的起点，而以李闲云的尿性，肯定是要培养自己的团队的。 只不过这次和以前不一样，李闲云的要求是上来就得是爆款。 唐磊表示：你也不用偷摸学了，老子全盘给你兜了。综艺有综艺的要求，有综艺的专业类人才，业务和技术要求都不一样，有共通的我帮你培养，没有共通的我帮你挖人。绝对保证你这档综艺完成后，整个班子都能迅速搭建起来，下一秒你踢了老子，老子也无怨无悔。 最后想想还不踏实，又搭两个名嘴主持人。综艺是需要主持人的，名嘴还是比较值钱的。 这么凑凑，看起来要八千万就说的过去些了。 没想到李闲云看了后嘴一撇：“主持人不要，我自己有。” 唐磊险些没被气死。 但李闲云的理由也很简单。 名嘴这种商品，要求无非就那么几条，1形象端正，2口齿清晰，3感染力强，4知识储备丰富，5应变力能力强。最后就是加个名气引流。 但是在以上六条里，李闲云最后三条统统不需要。 原因很简单，知识储备丰富和应变能力强的适用范围是直播，他们的综艺是录播。 录播最大的好处就是出错能剪，我需要你什么应变啊？ 在一个有剧本的录播综艺里，所有的意外都是设计，所有的应变都是台词，对临场发挥的需求是很低的，做好台本就可以了。 当然，录播不是不需要临场发挥，但是它不依赖啊！ 临场发挥灵感一现固然精彩，台本做好了也一样精彩！ 我完全可以把剧本设计成临场发挥嘛。 为了一个灵感爆发去找名嘴，李闲云才会不这么干呢。 至于名气引流，不需要，有那么多大牌演员呢。 实际上，主持人这么重要的位置，本身就是核心团队的一员，别人要培养，主持人也要培养。 所以李闲云早就有了计划。 两个主持人，一男一女，女的就用储希雅。这妞儿本来就是主持人，记者，做专访的。 口齿伶俐头脑清晰，自带粉丝，虽然是网红主持那也是主持。 男的叫江昊，有个绰号叫日天哥，是东篱传媒的影评人，专门主持电影评论的，连稿子都是他自己写的，什么电影到他嘴里都能说得妙趣横生。以前是做婚礼主持的，应变能力强，祝福语什么的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后来自己做婚庆短视频，小火了一把但缺乏变现能力，没赚到大钱，被储希雅挖了过来改行做影评了，到是混得风生水起。 日天哥口齿滔滔，临场应变能力也不差，做婚庆做影评，见过大场面，有丰富的内部咨讯，就是有时候容易说嗨了收不住，而储希雅则是那种思路清晰温文典雅的方式，比较擅长紧扣主题。 这两人合作，一个带气氛，发散型，一个扣主题，内敛型，一搭一档正合适，再加上是录播，还有现成的台本，基本够用了——台本不好那就是你唐磊的问题！ 培养起来还都是自己的手下。 我要你名嘴干嘛？ 唐磊被李闲云憋的都要哭了，直接都开始飚台腔了：“那你想怎样？” 李闲云仰头想了想：“成吧，我也不难为你了。主持人不用你的，就按你现在的提案进行。先设计一个综艺思路吧。” 听到这话，唐磊也是如蒙大赦：“太谢谢了！我承你的情！” 这是真心实意，即便是给出了这许多承诺，唐磊也知道值不到八千万，李闲云真的是拉了他一把。 “设计思路有了吗？” “已经有了。”唐磊道：“我认为做密室逃生不好，我们应该充分利用鬼城的优势。” “哦？说说。” 唐磊便开始讲起他的计划。 唐磊是了解鬼城的，他深知鬼城的特性，知道这个地方的特长。 正因此，他觉得应该这档综艺应该把鬼城的特点充分利用起来，要做到不但新奇，而且别人想学都学不来。 鬼城最牛逼的是什么？ 鬼特效？ 不不，那个是画面效果。 在唐磊看来，最牛逼的是动物！ 那些动物超级别的与人亲近，这才是综艺栏目里最难以见到，也最有冲击力的。 所以唐磊的计划就是找一批大咖来做游戏。 比如捉迷藏，几位大咖按规则藏在鬼城里，然后让人和大象比赛，看谁先找到目标。 比如大冒险，几位大咖做游戏，输了的今天晚上就和老虎睡一起。 比如撕名牌，大咖们和黑猩猩互撕名牌，看谁能赢。 比如机关屋，大咖们和老鼠浣熊一起过机关，看谁聪明。 比如剧本杀，一只动物装死，让大咖找真凶。又或者是大咖装死，让动物来找真凶。 你不是有自信自己的动物特别厉害，控制牛逼吗？ 就用这个，宣扬了鬼城环境，顺带还宣传了你这里动物的安全性。 再把鬼特效也加进来凑个热闹，那就更好玩了。 可以说游戏的套路都是已有的，就是玩家变了，连带着游戏方式与内容也变！ 别看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改动，效果却是截然不同。 李闲云听了都一拍大腿：我、操！你牛逼！ 这想法太好了。 问题是我可以接受，动物们也不介意蹂躏人类的智商和体力，大咖们会接受吗？ 唐磊一笑：“第一季主体不都是你的人？尤其有不少东篱的，都和动物玩熟了。破军行上线，东篱一群艺人都成名，网红明星，差点的四五线，牛逼点的象那个赵诗晨已经小三线了。先用他们，等第一季出过，大家看确实安全，自然有的是人愿意为钱为名而冒险。” 李闲云一合计，是这么个道理。 而且综艺虽然说需要明星，但本身也有造星能力——某些大咖还就是靠综艺火的，比如选秀节目。 自家的艺人，自家的综艺，关键是节目牛叉，双向爆火没问题。 怪不得唐磊敢设计这么高的阶梯条款呢，就是因为他先做出了一个有把握成为爆款的方案，然后才敢设计这个对赌。 从这方面说，八千万里有六千万的价值就落这个方案上了。 现在李闲云只要一句我换人合作，唐磊瞬间就得哭死。 当然李闲云不会那么做，只是笑道：“老唐你运气，要不然你能被我坑死。” 唐磊微笑：“我的错误就是太相信别人，但成功也是因为还算懂得信任。” 成，你老唐牛逼，会说话。 爱了爱了！ 就这么着，易胜传媒与唐磊的京唐公司联手举办的综艺合作鬼城大冒险正式启动筹备。 无弹窗 第三章 自然畅想 今年的春节档票房比往年来的更猛一些。 当春节档落下帷幕时，总票房高达75亿，是自影视寒冬后最好的一个春节档。 其中五部大片拿下了68亿票房，剩下7亿残羹剩饭才是一众小制作分配的。 而位列票房榜首的，不是别的，恰恰就是宠物特工队。 这部制作成本六百万的电影，一路后劲强力,真正的创造了票房奇迹，最终在春节档期间获得了23亿的票房，再加前面的7亿，票房竟然突破到了30亿。 排第二的是镜缘公司的镜花水月，拿下了155亿票房，排第三的是天堂喜剧,拿下了15亿票房,破军行排第四，拿下105亿票房。 排第五的是金丽的丽人行，仅拿到4亿票房。 天堂喜剧纯粹是被他们的艺人给拖累了，关键片子都已经上了，你想技术保障都做不到，也是无奈。好在总体还是赚钱的，就是申请密钥延期没可能了。 而在过了春节后，镜花水月和丽人行走势放缓，宠物特工队也出现下降趋势，反倒是破军行开始回暖了，成为了节后的第一。 当然，票房不是很高，就是排名第一好听些而已。 关于这个问题，就连李闲云自己都有些不明白：难道我的片子就这么不适合春节档吗？ 不过想想也对，春节档都是阖家团圆的温馨片，打打杀杀的确实气氛违和，就连镜缘公司的镜花水月都有仙侠拜年的奇葩剧情呢。 反倒是李闲云的破军行，轰隆隆一通乱炸,飚车飚到飞起，确实不太适合春节档,以致于过了春节，反而竞争力又上来了。 破军行本身质量就不错，有车祸鬼在，飙车戏码足，品质管够，可惜国内对飙车的感觉相对一般，拿到外面到会好些。所以李闲云已经在考虑破军行的海外发行了。 尤其是宠物特工队，三十亿的票房突破了易胜传媒的历史记录，创造了易胜传媒的天花板，成为他们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爆款。而且这片子宣发成本也低，所以利润不是三分之一，而是近半。 鬼城秘事也是爆款，不过那到底是纪录片，受众群体有限。 因为大部分都看过了的缘故，春节档一过，宠物特工队的票房开始直线下滑，基本是要掉出前十了,不过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再捞个一两亿估计问题不大。 至于破军行,李闲云判断应该能到13亿左右。 破军行和宠物特工队的成功,直接让一批人成名。 首先就是董梓欣。 她是宠物特工队的导演，这一下就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爆款女导演了。 李闲云对此表示：靠，老子还没成三十亿导演呢。 接着就是林喵喵林豆豆兄妹辆，也是大火了一把。 要是按名气算，这都能算小二线了。 李闲云琢磨着要不把他们推给韩鑫语得了，但是林喵喵死活不愿意离开鬼城，说白了就是不想离开李闲云。 最终李闲云说服她，和莫睿签经纪约，有活就去跑，没活就留在这里。林喵喵欣然同意，储希雅为此很不愉快，活儿都是我干的，好处是他们拿的。 但在经纪能力方面，她确实不如莫睿。 最终李闲云同意，关于林喵喵和林豆豆，东篱传媒可以从莫睿那里拿到两成分润。平时林豆豆兄妹没事的时候，也照样给她拍短视频，但是必须注意配合莫睿的需求。 破军行也是一波艺人随着水涨船高，这波艺人都是挂名易胜传媒，做事东篱传媒，有足够粉丝量就去走影视化路线。当然要是走的不好，回来继续当网红也没问题，反正进退都有路。 这些都是间接的收益，直接的收益就是易胜传媒的收入飙涨，李闲云20亿账面资产还没花呢，眼看着又要十七八个亿入账。 忧伤！ 我该怎么花这个钱？ 也就在这时，李城打电话过来。 找到地方了。 竟然还是和江城合作。 确切的说，是在江城下辖的一个镇上，叫塘镇。 那里有一片空地需要开发，大约两万三千亩左右。 李城直接道：“市里的意思，会由一家国企牵头，两万三千亩地，占股百分之五十，而易胜这边投资不低于七十亿。” 按照李城的说法，这两万三千亩地作价在一亩地五十万左右，总价值百亿，比泽县贵一些，但也确实是极为优惠的价格了，而这块地就是在江城影视延伸出去的方向，距离鬼城也不远，所以直接把江城影视也给便宜打包进去了。 要是按市里的说法，这两万三千亩地，两百亿好算的。 而他们只按百亿计算，按百分之五十占股，要求还只要易胜传媒投资七十亿。 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当然，肯定也会有一连串的附带条件，比如那些核心技术必须在新鬼城使用等等，包括特效费用要留百分之二十在新鬼城等等。 比如商业规划要有所限制——给你这么大的优惠，就是为了蹭周边商业区发展的，所以这部分市里和镇上都要把控，易胜传媒你们就别插手了。 整体条件不错，毕竟这么大的地方，有国家做后盾也是不错的。 不过李闲云却道：“我有个附带条件。” “什么？” “我要那片自然保护区。” “啊？你要那个干什么？”李城不解。 李闲云回答：“我想做一个超级动物保护区。” 超级动物保护区？ 李城被李闲云的想法弄到彻底懵逼。 李闲云道：“没错，用来放养各类动物” 李闲云已经开始描绘起来。 他终于想到要怎么拿下清屏山了。 按照他的规划，他要一个搞大型动物保护区，这样的地方最大的好处就是投资小，几乎不需要破土动工。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还是会建一些楼房。 这些楼房不会太大，并且不会集中，而是散落在各处，有钢筋混凝土的，也会有木结构的，尽可能找原来的硬地建设，不影响原来的生态。然而在这里投放大量的野生动物。 而李闲云会把兽吻鬼从鬼城带出来，放在这个超级保护区。 之所以要这么做，主要是因为兽吻鬼只有一个。 鬼城和江城这边没有连通，距离有些远，兽吻鬼照顾不过来。 而宠物特工队的火爆，让这段时间鬼城的自然区景点人数暴涨，很多人因此知道了鬼城自然区的特殊，纷纷带着孩子过来亲近自然。 再加上唐磊的综艺计划，也让李闲云意识到这个项目的巨大潜力。 不是只有华丽特效才会吸引人的，打动人心才是关键！ 天堂喜剧和宠物特工队都是打动人心的片子，反倒是主特效的镜花水月和破军行落于其后，就是明证。 鬼城花了那么多钱打造全息投影，但事实上，鬼城最吸引人的项目竟然渐渐转成了几乎没什么投资的动物与人的亲近。 这是许多人没想到的，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李闲云就知道，是时候放大这个优势了。 鬼城如今生意火爆，但才刚提到218的价格，再度提价并不是好方法。 提不了价格就减质，鬼城和动物吸引的游客层次不同，本来也不适合放在一块儿。 既然决定功能划分，李闲云决定把这两者分开。 按照他的设计，自然保护区将来是要做成一个人与自然的和谐主题，兽吻鬼以后就在这里，不用再去鬼城了。 在这个自然保护区里，依然会有人类的建筑，丛林里有酒店，草原上起楼房，但是走出那些现代化建筑，你看到的不再是车水马龙的红绿灯街道，而是一片自然祥和的田野。 鹿群在草原吃草，猛兽在伺机游猎。 它们会最大程度的保留原生态，但不会伤害人类——兽吻鬼会告诉野兽们，动物你随便猎，人是你主子，谁碰谁死！ 也许有一天，你还会看到人们在写字楼里办公，老虎和狮子顺便过来转一圈看看，然后潇洒离去。 酒吧里人们在灯红酒绿欢歌载舞，外面是狼群在期待着吃剩的酒水点心，运气好能看到醉鬼狼们走着八字不合的脚步在大街上晃荡。 宠物医院里会有觉得不舒服的黑熊，豹子，自己过来排队打针，治伤，爪子里还拿着自己的医保卡。 商场里鳄鱼会爬过来，警告你不要买鳄鱼皮包，这包是我前任的皮做的。 人与自然的和谐会在这里完美上演，那将会是前所未有的的人间盛景。 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想象？ 城市里可以有城中公园，也可以有自然保护区，更可以有动物世界！ 当然，这里也可以拍电影，没有人工景点，但只是这样一片自然和谐的动物世界，就足以吸引无数的剧组了。 光是拍记录片的都能成堆成堆的过来。 灵感总是源源不断的，唐磊给了他一个综艺设想，李闲云直接大而化之，做出了更庞大的战略规划。 听着李闲云的畅想，李城也傻掉了。 我了个操！ 你是真能想啊！ 无弹窗 第四章 塌房险 这刻李闲云继续道：“现代化的建筑不会太多，估计大楼就两到三栋，最多十层，具体要看地理环境。那里是湿地，不适合自然放养，当然这本来也就是模拟自然。” 李城问：“那鬼城怎么办呢？” “留一些驯养好的无害动物就可以了，至于猛兽则放在这边。政府不是口口声声是我们的靠山吗？老虎出笼这个事,就得他们来了。” “我去，你这是给市里出难题啊。”李城也乐了。 这特么可是关乎安全的大事。 “我们已经证明了我们的技术。再说交给我们对他们也是好事，那片自然公园本身是免费的，每年都给市里带来巨大的财政负担，有我们在，非但省了环保费用,还能获得更高的税收。” “可你的技术没在他们手里。” “但我也不用到别处,还要怎么样？私人的东西,总不能过来抢吧？”李闲云回答。 “那冥府呢？”李城问。 “这两件事捆绑，自然保护区投资有限，只要这事同意，先前的方案我就接受。”李闲云笑道。 “靠！” 按照李闲云的构想，为了贴近自然，基本就不会有全息投影特效这种存在，楼房也都是提供生活方便，基本需求，最后就是凸显人类城市与自然的融为一体，搞一些小小的商业化，所以这样的地方去掉地皮价钱，十亿投入顶天了，但是收入绝对不会少。 之所以还要十个亿，除了内部要建设，周边也还是要有一些商业规划的，不然也浪费客流——关键市里没要求这个，那这里的商业规划就交给易胜传媒来好了。 李城带着李闲云的意思重新去谈了。 李城那边回复还没来，灵澜的郑虹慧到给李闲云打电话了。 郑虹慧直接道：“老李,我需要你的技术保障。” 李闲云一怔：“你这片子没参保啊。” 郑虹慧和李闲云谈的时候,天堂喜剧已经制作完成就等上线了，郑虹慧抱了侥幸心思。 没想到偏就出事了。 不过她们运气好，出事的时候片子已经上线，祁东嫖、娼遭遇抵制，但总算没有强令下线。 这种情况下，春节档都过了，你跟我提技术保障？ 你一没签合同二没必要啊。 郑虹慧叹气道：“问题是还有别的片子呢。” 祁东是他们家自家艺人，参与的片子不少，还有综艺。 塌房一个艺人，连累的可是一堆制作。 当初吴果就是如此，不过那段时间吴果没怎么接影视剧，就接了这一部，主要是参加综艺去了，综艺还好处理，大不了剪画面，就算重拍成本也低一些，关键都是连着来的,赚的是广告费，也没可能把某几集广告费给李闲云——这个事扯不清。 所以就没有其他后续。 但是祁东不同，他全靠拍片吃饭,所以除了天堂喜剧外还参演了三部呢。 明白了郑虹慧的意思，李闲云疑惑：“他的事不是不会抵制的吗？” 郑虹慧叹气：“他的问题还不止这些，只是暂时压住了。” “什么？”李闲云大吃一惊：“还有事？” “是，祁东是肯定要被封杀了，我们这次也是非常努力才让时间推后，估计天堂喜剧最多再放半个月就得下线。” 原来是这样，祁东不是事情小，只是暂时没捅出来，给灵澜一个机会。但只能放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就必须下线，到时候就是祁东全面封杀。 上面也是考虑到灵澜是上市公司，尽可能不要伤害股民利益。 所以她们也算运气了，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春节档，至少片子盈利了，后续没有放，也就是赚钱多少的问题。 但是其他的片子肯定保不住。 明白了这点，李闲云笑道：“我还是那话，你参投了的，我保。没参投的，我可不管。” 郑虹慧深吸一口气：“那三部，我投了一部，还有两部没投。” 李闲云也乐了：“大姐，你这投的不干脆啊。” 郑虹慧无奈道：“我也是看人的。” 郑虹慧是行业老人，她知道什么人最容易出问题，所以她选择了一些最容易出问题的剧组买了技术保障。 但是她没想到，她最担心的那几个作货没出事，反倒是一向看起来斯文有礼懂进退的祁东出了大问题。 这刻郑虹慧道：“我犯了错误，其实我不该保片子，我就该保人。” 李闲云笑道：“我无所谓，你保片子，这片子里的任何人出事，我都给你兜了。你保人，这个人出的任何问题，我都给你兜了。当然，价码要有变化，如果是人的话，我要百分之十的收益。” “百分之五，算祁东这个。” “他还值个屁的钱啊，大姐，便宜不是这么占的。”李闲云郁闷。 到目前为止，打交道最累的就是这帮铁娘子。 真不知道当初石军是怎么和她们谈下来的。 他是这么想，郑虹慧也是一样想法。 这个混蛋真是油盐不进，钻在钱眼里了。 彼此都不屑对方的无耻。 做人要厚道！ 郑虹慧现在有求于他，只好道：“你给我个合适价，我把我旗下所有艺人给你投保。另外，你的所有片子，他们都可以过来客串，每个投保艺人客串三次。” “百分之七点五，这是底线。最重要的是，这笔钱可以从艺人头上出。”李闲云道。 保人和保片不一样，更适合让艺人自己承担，保片是剧组承担成本，但是保人可以由艺人承担成本。 郑虹慧也是想通了这点，觉得保片不如保人，可惜李闲云这些年越来越诡诈，预判了她的预判。 郑虹慧道：“那我这两部呢？你别想我卖给你。祁东不是主演，戏份不多，大不了我改剧本补拍。” “看片子吧，就按特效价算。”李闲云终于让了一步。 祁东不是主演的话，自己要价确实不适合太高，不象吴果，全程被老鬼用到底，补拍就等于重拍。 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确定了两部片子四千万的酬劳。 李闲云不太满意这个收获，郑虹慧却是气的牙痒痒，誓要让祁东赔到倾家荡产也得把这钱赔出来。 不过连续的吴果，程媛媛，高攀，祁东塌房事件，也确实给了许多影视公司一个警醒。 他们之前没买李闲云的“塌房险”，实在是百分之四的制作费用委实太高了些。 五个亿的百分之四就是两千万。 大制作都上杆子给他送钱了，关键摊剧组也不好摊。 但是新的合作模式一出来，大家立刻觉得这个的操作空间大了。 可以算到艺人头上。 他们连技术保障都不提了，直接就说是塌房险，列入运营成本。 你怎么保障你不塌房？你要保证不塌房也行，你现在手里所有的合约导致的预估损失高达三个亿，你只要在国内有这么多存款用于赔付，那你可以不用买。 这还是有商有量的，有强势的就是必须买。 不买就不用你！ 于是乎短短半个月里，各大影视公司纷纷送来合约，百分之七点五的艺人塌房险，瞬间让李闲云收入爆棚。 得，又是几个亿花不出去了。 无弹窗 第五章 保护区规划 李闲云现在已经懒得算自己有多少钱了。 每天一闭眼，一睁眼，就是好多小钱钱入账。 所以李闲云现在疑惑的就是：我到现在竟然还没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这可真特么是个奇迹。 有些事看得太清了就是这点不好。 什么古董字画名表保值，李闲云压根不信也不稀罕，那特么都是忽悠人的。 就是一群有钱人，钱多到花不出去,然后为自己搞的一套把戏。 李闲云觉得自己还没到这地步，考虑到平时也没什么特殊需求，唯一的特殊需求非但不花钱，还净被人倒贴——前些日子韩鑫语给他买了辆迈凯伦，原因是她发现她在滨海的消费都被公司报账了，很生气的送了他一辆车，于是他就这么凑齐跑车三大名牌。 接下来就该是柯尼塞格布加迪威龙什么的了吧？ 算了,不稀罕！ 李闲云对车并不太在意，生活现在基本都是公司供着，确实没太多需求，于是李闲云干脆大手一挥，放了一个亿进入慈善项目中，也是该好好做做慈善了。 剩下的就看李城那边。 又过了半个月，天堂喜剧果然下线了，总票房收益定格18亿，也是可惜了。 如果祁东不出事，至少25亿。 同时李闲云也知道了祁东到底犯了什么人。 操！ 未成年！ 和吴果一起坐牢去吧。 少了一个强力竞争对手，破军行和镜花水月扶摇直上，反倒是宠物特工队继续后继乏力。 李闲云也无所谓了，破军行总体收益说得过去，看样子能到十五亿，但现在还不适合过早推出第二部，所以三月新片就上立鑫的那个伪007系列，这片子也是三部曲，但投入较低,只有两个亿，但有技术部和特效加成，效果也未必差。 2月下旬将至的时候，李城带来好消息。 上面原则上接受把自然丛林公园交给易胜传媒，而且不要一分钱。 因为这里本来就是自然保护区，为了维护生态存在，本身也不创造价值，反倒是年年要投入大量资金管理，维护，确实是财政负担。 李闲云想接手，这是好事。 但是钱可以不要，环保必须做好。 这块自然公园品质极高，环保要求也高。市里的意思就是无论你怎么做，不能破坏自然面积。 同时他们也指出，这块地有一万八千亩地，你要么不拿，要拿就是全拿。 但市里同样也不支持老虎出笼，安全事务一向是官员们最重视的，你就算赚再多钱,一个老虎伤人事件都了不得。 当然考虑到李闲云已经部分证明了他们的“特殊技术”，可以适当放宽，但必须加强对应的安保。 比如必须有保险公司投保,此外还有大量的专业保护人员，至少前期是不可避免的。 这让李闲云很不爽——他本来还打动物保护协会的主意呢。 这个城市里的自然保护区一出来，绝对会让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会有许多人过来做义工，这就省了一大笔钱。不仅如此，李闲云还算没事接收些流浪动物，这又能省一笔，不过流浪动物多是猫狗，观赏价值不够，用来投食到是不错，但是会遭到爱狗者的反对不过被老虎吃，属于自然循环，你们应该能接受的吧？ 切，我想这个干什么？ 那是动物保护协会需要考虑的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市里要求的环保和安保，双保条例要求太高，动物保护协会过来就还得加个动保，这就三保了。 李闲云空有满腔自信，奈何对方死活不低头。李闲云看着大量的安保需求心中发狠“就当为解决就业做贡献了。” 至于他的构想也被驳回不少。 按市里的意思，你那个什么“人在室中坐，虎按电梯来”的想法，还是先给我收着点吧，到是宠物医院自动排队打针这种事，你要能做到，我们没意见。医保卡我们可以发，但你得给它们一个兜吧？所以你消停点吧。 至于现阶段，唯一能同意的就是游客坐在笼子里看老虎，你要是安排下车，后果自负。 一句后果自负，进可攻退可守。 问题是不下车和别的虎山有什么区别？ 这种把人关笼子里看老虎的做法早就有了。 下车是肯定要下车的！ 你不是说后果自负吗？李闲云也懂那意思。 上面睁只眼闭只眼，我这边自己搞，出了事所有后果我承担。 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市里是不可能入股这个自然保护区了，好在还有个冥府，可以按前议去做。 这事解决后，就是规划。 与鬼城相比，自然保护区就截然相反了。 它的投资规模不大，但是运营成本反而相对较高，主要就是环保和安保。 安保也就是加些人，电击枪什么的。 关键还是环保条例。 这里的环保要求极高，有丛林，有草地，还有一大片湿地，很多地方下面是松软湿土，根本不宜动工。好在这地方市里早就规划过，本来就是公园，同样也有硬地，甚至有建筑。 李闲云要做的就是把原有的建筑区改造，其他的尽量别动。 就这也不容易，毕竟破土动工必然影响周边，光是车来车往就会带来大量破坏。 所以施工与建设本身就是个难题。 这个难题还能解决，公园里本身也有路，大不了就是一条小道走到底，施工效率差一些，多搞些临时防护区等等。 真正的麻烦还是游客。 游客是财源，却也是破坏环保的祸根。 一万八千亩地啊，而且没多少建筑面积，理论上进二三十万人都没问题。 这么多人冲进这片地区会是什么结果？ 什么自然环境都给破坏了。 所以李闲云他们算了一下，这地方的自然面积就好比是建筑面积，基本不能让游客随意平趟，必须设立严格的路线限制。 为了确保游客玩的开心，增加收入，可能还得加低空索道——这在施工上又是问题。 最后就是必须严格限制游客人数。 最终估算下来，要达到市里要求的环保标准，日游客顶峰只能接待五千人。 鬼城五千亩地都能接待三万人，但这一万八千亩地却只能接待五千人。 五千也行，只要能让我按计划进行，五千人就可以确保盈利。 问题还是李闲云的改造计划。 必须有缓冲区，完全不影响自然区是不可能的，动物在草地，游客只能在固定路线，怎么接触？总得开放一片缓冲区，可以让游客踩踏，我们负责维护。 于是缓冲区的面积要争议。 此外还有一堆要争议的地方。 比如林地湿地都要保护，但不能不改造，只不过改造后依然是一片自然，但是会是李闲云设计好的那种自然地貌，比如在指定区域再种一片林子。 植树种林，这个市里欢迎。 问题是你还想在这林子里搞现代化建筑，这个就有点扯淡了。 你就不能搭个木屋吗？ 李闲云表示：木屋肯定有，但现代化建筑也得有。 我这自然保护区的主题，就是现代化城市与自然的完美融合，让人，动物，植物，完美的结合一体。木屋太返璞归真了，不够现代化，无法体现我的主题。 于是大家听明白了。 你丫还是憋着劲想让老虎去写字楼观光，狼群去酒吧唱k，黑熊去超市消费，鳄鱼在天台晒太阳喝咖啡呢。 无弹窗 第六章 一堆下属公司 光是一个保护区的规划，李闲云就和市里扯皮有小半年。 这段时间，李闲云别的事也不可能闲着。 首先就是和唐磊那边的鬼城综艺已经在筹备了。 综艺拍摄和影视拍摄不同，它的拍摄过程特别简单。 只要场景搭好，人员到位，麻利点一天就能拍完，当然,&nbp;&nbp;具体看什么综艺。 谈话类节目特别快，要是选秀类的就不行了。 但是象鬼城大冒险这样的，可以直接连拍。不过拍摄时间短，筹备期可不短，也是需要大量前期准备工作的——李闲云表示，老子就不怕筹备长。 唐磊的意思是一次拍两季，拍二十四集，一个星期一集，拍摄期还短，按两天一集也只要四十八天。 他也是被逼的，拍出二十四集，他至少可以选最好的十二集来放。 二十四集就是二十四个不同的玩法，还有二十四个不同的剧本，光这个就能折磨死他。 李闲云也是乐了，安慰他你也别愁，真要差个一点两点的，咱们的交情我还能怎么着你吗？ 这种话老板都会说，但也百分之九十九不可信。 然而李闲云的话，唐磊敢说不信？这次八千万基本就是白送你！ 所以只好同意，兢兢业业去准备了。 为此他们特别又搞了一家叫易胜综艺的公司，专门负责这档综艺节目的制作。 说起来李闲云他们现在旗下的下属公司已经不少了。 现在易胜传媒下辖易胜网大，易胜影业，易胜欢视，易胜动画四家影视制作公司。 除此之外有易胜后期,&nbp;&nbp;专注后期与特效。 有易胜宣发，专注宣发。 有易胜开发，负责鬼城。 这些都是直属于易胜传媒的分公司。 分公司不具备独立法人性质,&nbp;&nbp;属于总公司的业务延伸。 此外还有就是一堆具有独立法人性质的控股子公司。 有易胜经纪和莫韩经纪，负责艺人经纪， 有东篱传媒和萍水公司，这些是李闲云个人的。 有易胜星彩，这个是新成立的，原窦玲玲搞的那个女团，被李闲云给独立出来了，但暂时还是由许诗琴负责。 除此之外，二月初的时候，李城还成立了一家叫星海的影业公司。 空壳。 别看公司什么都没有，却捏着通达院线百分之八的股份，位列第三大股东。 星海公司的股东有两个，一个是李城个人手下的一家企业秘源，占股百分之二十，还一个叫众城投资，其实就是李闲云姜正他们开的，占股百分之八十，但这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也由秘源公司代持,&nbp;&nbp;借以隐藏真正的大股东。 除此之外就是新海建设,&nbp;&nbp;这个是李闲云他们个人持股百分之九十,&nbp;&nbp;李城负责管理。 新海建设现在承揽易胜传媒在泽县的所有建设项目，后面还有新冥府，自然区，此外那四家集团的老板也拉了一些项目，如今也是不愁没活儿干。 老板们通过这种手法来操作，左口袋进右口袋掏投资人的钱属于常事，不过李闲云他们自己就是老板，图的也不是赚投资人的钱，而是隐秘行事，给自己留条后路。 超神科技就别提了，赚多少投多少，能不让李闲云继续贴钱就是烧高香，那个卖全息设备的胜书科技虽然名义上易胜传媒是股东，但实际盈利也都是转到超神科技那边。 对了还有就是那个只烧钱不赚钱的慈善机构正东慈善，李闲云拨了一个亿过去，除了捐款之外，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搞一个医疗研究中心，这个说白了就是为了众小鬼服务的。 现在又多了个易胜综艺，李闲云直接和间接控股的公司已经有十多家，这还不算他在各大平台八个亿的投资。 最后李闲云又搞了个萌心影业，没错，就是专门用来拍动物片的，但实质也是个空壳。 除此之外，李闲云还在筹划易胜传媒的出海行动，而他们的第一部出海片就是破军行，这方面已经在筹备了。 而易胜传媒现在背负的债务却只有两亿。 银行的五千万已经还掉了，蓝元的八千万也还了，就剩二期工程的两个亿没还，反正是低息，也不急。 其财务之健康也是让无数人羡慕。 许多大公司都是资产规模大，但同样负债累累。 象李闲云这种程度的负债，简直就是没有负债。 不过公司规模一大，事情也就多。 李闲云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没精力去考虑自己拍电影的问题了。 新海建设和院线那边还好，都是李城负责，基本不需要他担忧。 内部的问题却是一大堆。 首先就是易胜网大。 由于鬼城剧组现在越来越多，时间排期也越来越紧，技术部和特效使用也越来越多，所以现在李闲云基本已经不再为网大提供特殊服务了，只有食欲瓜和灯光鬼偶尔还会帮个忙，主要是食欲瓜不需要瓜农鬼亲自过去，灯光鬼则速度超快，别看活儿多，这两个鬼却是最游刃有余的。 但除此之外，其他都没了。 这就意味着易胜网大失去了最核心的资源他们必须象传统的影视公司一样，靠自己的能力去赚钱。 这也使得易胜传媒原本在网大这一块独占鳌头的优势瞬间下降。 别看他们去年拍的片子多，但利润比大幅下滑，其中甚至还有几部电影出现了亏损。 去年网大这块的收益，为两千八百万。 这个数字让李闲云不满意，也让网大这边的负责人陈瑜忧心忡忡。 。 无弹窗 第七章 我阴起来不是人 只有退潮时，才能看到谁在裸泳。 当年跟随李闲云的一群老人，总觉得公司发展，自己功不可没，不少人嚷嚷着要实行内部股份制。 李闲云也破格同意：每个子公司都有自己的目标，达成阶段性目标，内部股份制没问题,但前提是不使用易胜传媒的特殊资源，公平发展。 这一下公平发展可好了，易胜网大被率先拍死。 当年李闲云亲自管网大的时候，做了个超英系列，一年网大利润就三亿多。拆分后李闲云要求易胜网大只要做到一年八千万的盈利就能获得百分之十的股份分配，而且是从拆分前,去年年初开始算,也就是说连分红都有。 结果呢？ 两千八百万。 三分之一都没到。 网大市场的体量在增长，易胜网大的份额却在萎缩。 为此陈瑜找过李闲云，指出易胜网大是总公司培养人才的核心基地，不应该以业绩为标准。 李闲云反问：不以业绩为标准，用什么来判断人才？又用什么来判断管理能力？ 最重要的是，你凭什么能确保留下人才？ 李闲云一直都在努力培养人才，但正因为这些年一直都这么做，所以他很清楚培养人才不代表就是拥有人才。 很多人培养出来了，觉得自己牛逼了，伴随的选择就是涨价或者跑路。 可大老板也有想法啊？ 我培养你了，你就涨价，那我不如直接挖人多好？还省了沉没成本。 为什么大老板们喜欢挖人而不喜欢培养人才？就是因为培养人才的机制没有伴随良好的留人机制。 出让股份是可以留人，但多少才能让你满意？ 公司需要的不是一个两个人才，而是一批人才，数十上百，那一点股份能满足吗？ 反过来，你是不是也要证明自己？ 我承诺给你们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年到头就给我两千八百万的回报？ 就这你们好意思找我要股份？ 当然这事和陈瑜无关，她也是新上任，但正因此,李闲云更好明言。 他直接道：“下面的人有意见，我能理解。我或许不是大方的人，但也绝对不小气。而你的责任就是要让他们明白，他们没有他们自己以为的那么高的价值。他们只有在没有总公司资源支持的情况下做出成绩，才能证明他们自己，才有资格获得更多。” 陈瑜摇头：“易胜网大最大的问题就是新人太多，对许多人来说，这里是个跳板。要么从这里跳到易胜影业，要么就是跳到别的地方。这注定人心不齐，很难同心协力。” “那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我知道易胜网大现在成了垫底公司，新人不满足，老人不服气，但是白纸好画描，起点低，进步空间就大。你尽你的职责，做好你能做的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陈瑜就知道,李闲云差不多是真的要把易胜网大放弃了。 对他来说,这里就是历练所有人的地方，历练基层,甚至也历练她这个负责人。 她无奈道：“我会做好的。” 这边安排了陈瑜，那边苏海莉又来打小报告了。 易胜宣发现在也是一堆狗屁倒灶的事，负责宣发的两位大佬内斗的不可开交。 当初和石军的协议，本来就是杨元达成指标，先低价收购易胜宣发的股份，到期后再把股份用一个相对较高的价格卖回给易胜传媒，通过这种方式套利。 即便这样，杨元也没忘记给自己捞好处。 他和苏海莉的内斗，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个：这货中饱私囊太狠，苏海莉又盯的太紧。 问题是杨元觉得这是他们当初和李闲云的约定，所以有恃无恐，苏海莉则觉得你们的主要收益应该在股份方面，而不应该这么瞎搞。 毕竟从她的角度考虑，买回股份是易胜传媒出钱，李闲云给多少那是老板自己的事。易胜宣发做不好，盈利降低，那就是她有责任了。 两人因此总是杠。 李闲云也是一直在隐忍，如今终于快到头了。 今天苏海莉跑过来，再次告御状：“杨元现在是越来越不遮掩了，破军行的宣发，他至少拿了一百五十万！” “唔，约定的期限快到了，他快要走了。”李闲云不奇怪：“想最后捞一票。” “你还真忍他这个？”苏海莉愤怒道：“就算你和他们之间有默契，他的做法也破坏了规矩，现在易胜宣发上下不少人都对此有意见。钱可以是小事，但规矩不能坏，不然下面的人怎么做？” “我知道。”李闲云长叹一声。 他起身来到窗外：“企业规模增大，边际成本也会随之增加，明明大企业有更多的资源，更好的互补之道，却往往比不上小企业灵活，原因就是这个。除了层层加码的管理人员，就是贪腐。贪腐会导致利益流失，为了杜绝贪腐，就要增加监督，导致成本增加。监管增加了，流程也增加，导致效率降低。监管本身还需要被监管，流程本身还需要被流程。层层加码，导致冗员增多，效率降低。为什么企业要实行扁平化垂直管理？还不就是为了能够直接接触所有下面的公司，更加透明，也更加高效。” 苏海莉冷笑：“如果老板放纵，就更容易这样。” “是的，何况还有老板的放纵。”李闲云并不否认：“做老板的也难啊。有能力的有贪心，不贪心的没能力，为了赚钱，就只能默认，结果就是短期有利，长期成患。可如果你以为使用那些没能力的就能杜绝贪腐，也未必。没能力的不贪腐，也仅仅是因为没机会，只要有了机会，大部分人还是会去做。能力与清廉，从来都不是一码事。而我们的社会，真正的清廉已太少了。海莉，告诉我你有没有为自己弄些好处？” 苏海莉涨红了脸：“我绝对对的起公司！” 李闲云哈哈一笑：“跟你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 他坐回到老板椅上，道：“贪腐是人类社会几千年来都存在的问题。那么贪腐问题有解决过吗？有！至少现在的世界，比当年的封建社会，贪腐问题要轻许多。告诉我，是什么让现代社会的贪腐问题比过去减轻的？” 苏海莉一怔：“制度问题？” “哈！制度？”李闲云仰天大笑：“什么样的制度能解决这种问题？朱元璋剥皮萱草都没能解决的问题，一个没有执法权的企业家拿什么解决？就靠所谓的企业文化吗？不！企业文化能够约束的是基层，越往上走，权力越大，文化作用就越小。” 他正色看苏海莉：“真正有用的，是科技发展带来的监察能力的增强！” 李闲云的目光微微深沉下来：“只有一种方式让下面的人能够有所节制：就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其实上面都清楚！！！没收拾他，仅仅是因为时候没到。时候一到，就是秋后算账！” 苏海莉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要把杨元送去坐牢？” 苏海莉算是明白了。 李闲云早又准备！ 他是要先把杨元的利用价值用完，然后再和他算总账！ 靠！ 做老板的阴起来真心不是人。 李闲云摇头：“看在石军的面子上，我不会弄他太狠。等完成股份回购后，你去找他谈谈。我会履行承诺，而他，也要给我一个交代。这活儿你爱干的，对吗？” 苏海莉苦笑。 你就说让我背锅得了。 不过相比许诗琴，她背这个锅就没那么多心理负担了。 无弹窗 第八章 勾结 不久后，易胜传媒完成对杨元这边的股份回购。 同时苏海莉找杨元谈了一次。 杨元最终吐出他这几年贪腐收益的百分之六十，差不多两千四百万。 李闲云给他留了百分之四十，但条件是他必须去蹲几个月的班房。 杨元对此很火大，甚至扬言要去告发李闲云，揭他当年和石军的秘密交易。 但苏海莉的说法很明确：老板钱可以不要，牢你必须坐,这是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你也不用威胁，和石军的交易都是明面的，没有任何问题。你要想玩鱼死网破？网是不会破，鱼肯定死。 于是在李闲云的有意转圜下，判下来杨元只需要坐牢四个月。 四百万一个月，很够朋友了！ 反正你出来以后也是自己做老板,这点记录没什么的。 杨元终究只能是默默认了。 石军为此打了个电话，但当李闲云把一连串的贪腐记录丢给石军时，石军也无语了——这个王八蛋，私下里搞这么多钱，关键都没给我打招呼。 只让你做四个月的牢确实很义气了。 于是石军也不再说什么。 这件事也警醒了易胜传媒下面的许多人。 老板真的是门儿清呢！ 杨元离开，苏海莉却没有继续执掌易胜宣发。 李闲云知道这女人手脚也未必干净，只不过比杨元小心的多，也有底线得多，这年头有底线就是好人，所以他升了苏海莉的职。 让她做易胜传媒的运营总监，相当于，负责易胜传媒下面所有子公司的市场运作，组织建设，参与整体规划。 让苏海莉做这个，就是要她根据现有的企业形态和易胜传媒的情况做一次完整的机构改革——当初易胜传媒的体制就是她规划的。 苏海莉擅长这个，还高薪聘请了一些外面的人来帮助易胜传媒做进一步的组织规划。 总之，也是一大堆工作。 至于易胜宣发，则重新提拔了原宣发公司的一位副总周伟负责。 至于易胜影业这边，现在还是李闲云亲自管理,易蕾沈明志做副手——董梓欣被撸了，她干管理还是缺了火候,满腔正义，眼里不揉沙子，做事说话直来直去，不适合管理工作。 不过李闲云也打算脱身，只是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接手人选。作为老板，他现在的精力基本只应该集中在一件事上。 企业的整体战略规划。 其他的具体事务都应该由下面负责。 于是李闲云遗憾的发现：自己离百亿导演梦是越来越远了。 四月下旬的时候，超英三部曲终于完成。 比原计划超时了几天，多付了千把万的成本，问题不大，主要是陈自立有大多数导演共通的毛病：灵感爆发要加戏要改戏，然后就是超预算。 陈自立不是名牌大导演，十个亿的投资只敢超一千万。 象张大牟可以开机前就提预算，卡梅隆更是可以超一个亿——米金！ 李闲云精力不足管不到陈自立，就干脆提一个要求：你要加戏改戏都可以，但原来剧本里的东西照样得给我完成，等后期剪辑的时候，我再看你增改的东西合不合用，好用我就留着，不好用我就删。这一千万的多出成本,我就当满足你个人的艺术追求了。 陈自立想自己监督后期，李闲云表示可以，但就算你参与了后期，我也要参与。 最终剪辑权始终是老板我的。 当然，你有本事做的我满意，我就可以接受你的剪辑版。 末了还接一句：放心，我也是有艺术追求的。 陈自立不是他的直属员工，直接怼回去：我认为你的老板体质已经超越了你的导演体质。 李闲云哈哈大笑，认了这个说法。 于是陈自立就这么一头扎进了易胜后期的工作间，估计没几个月都出不来了。 忙完了这个就是易胜动画，鬼宝系列已经在做了。 李闲云说是说不管具体业务，但每回都自己打自己脸，又一头冲进去过问鬼宝系列的进度。 动画和别的不一样，是可以一边做一边拍的，尤其是给小孩子看的动画，基本都做成系列，所以不需要整体统一，所以剧本也是边拍边做的。 今天正和幻彩鬼柯妖妖讨论新的剧本内容。 柯妖妖很不满意前期内容，觉得这显得自己太无脑了。 李闲云不得不安慰她：“这是个小孩子看的，要的就是剧情简单。你搞太复杂，孩子们看不懂啊。行了行了，你当好你的演员就可以了，剧情的事你别过问。” “那我的手办我要自己设计。”柯妖妖道。 “看你做的效果怎么样，好的话可以。”李闲云也做了一次让步。 动画片的周边向来不错，搞好了也是一笔丰厚利润。 正好新海集团下面就有玩具厂，所以这笔业务就交给新海集团了，但李闲云已经开始考虑成立自己的玩具厂。 见李闲云同意，柯妖妖兴奋的回去设计图稿，可惜还没画几笔，李峰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柯妖妖，柯妖妖，3号影棚马上要用幻彩特效了。” “知道啦！”柯妖妖没好气的回答一声，嗖的一下化作幽风消失不见。 李闲云笑笑。 还设计呢，就你现在这工作忙碌程度，哪有时间设计啊。 不过鬼宝们喜欢这里的工作，对它们来说，这似乎也是证实它们鬼生价值的意义所在。 这刻正看剧本呢，外面响起敲门声。 小鬼驻地不是谁都能进的，其他人都在忙呢，谁会这时候敲门？ 门开，李闲云看到孙诗，笑道：“果然是你。” 孙诗也是有特权可以自由出入的。 看到孙诗过来，李闲云直接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孙诗脸色不善：“你都要跑路了，我怎么能不过来？” 跑路？ 我跑什么路？ 李闲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江城那边的开发计划？” 孙诗一推李闲云进屋，几个没有安排工作的鬼纷纷扑过来。 “孙诗姐姐好！” “我好后悔啊孙诗姐姐好。” “我好饿啊，孙诗妹妹好。” “砰孙诗砰奶奶好。” 大家一起看炸死鬼。 你丫什么毛病？ 炸死鬼很委屈：“我夹词了，我想说奶奶个腿的。” “” 孙诗点点头算回应，往旁边沙发上一坐，语气幽怨道：“因为你，我从市里跑到县里，现在你又要回市里？你真的觉得没我照应，你能很方便？” 李闲云一怔，也对啊。 过去这几年，他在泽县风调雨顺的，可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努力，孙诗也帮了很大的忙。 心头一时讷讷：“这不是泽县没地方发展了么。” “我也要回市里。”孙诗道。 “那对你不是一句话的事？”李闲云怔然。 孙诗也怒了，瞪他：“我妈也不能随便瞎调吧？我也不想老是用我妈的关系，这次你来负责，而且我要升职！不然怎么给你擦屁股？” 呃，要权要的这么理直气壮舍己为民的也少见啊。 “可你找我要，不对吧？”李闲云诧异。 孙诗吼道：“放屁，你要愿意会做不到？江城这两年经济发展排名掉下去了，前几年还是全国第十二，去年是第十三，掉了一个名次，现在就指着你拉动周边经济了。老娘为你稳定地方，本来也该升职了，我不想用家里的关系，我不管，这事你负责。” 唔，这到也是。李闲云已经拉动了泽县的经济，现在是市里需要他了。 这种情况下 想了想，李闲云小声问：“这个算不算官商勾结？” “滚蛋！”孙诗给了他一脚。 得，再给李城打电话吧。 无弹窗 第九章 强来 上面的事交给李城，电话打完，李闲云看孙诗：“行了？满意了？” “满意你个头啊，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让我满意。”孙诗没好气道。 李闲云无语：“你今天这是吃了枪药了啊。” 孙诗转头：“今天晚上我想喝酒，陪我喝一杯。” “没问题。”李闲云摊手。 “去你家。” 呃 李闲云看看孙诗。 孙诗一拍桌子，暴吼：“去不去？” 李闲云举手：“去！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奉陪！” 当天晚上，李闲云开着迈凯伦带孙诗回自家小别墅。 因为都是自己人,李闲云把没工作的鬼都放出来，大家一起欢笑。 孙诗则打开酒瓶，直接对嘴狂吹。 李闲云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喝。 喝着喝着，孙诗眼泪就下来了。 “唉，就知道。”李闲云叹口气。 孙诗今天表现不正常，肯定有问题。 估摸着是等他问呢。 但李闲云就是不问，孙诗不想主动开口,气的大眼睛狠狠盯着李闲云,那意思是不是男人啊？我都这样了，你不带问一下的。 李闲云终究被她盯的脊背生毛，道：“让我猜猜，是家里逼婚？” 孙诗愕然，那表情僵的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她喃喃问：“你怎么知道？” “切。”李闲云撇嘴：“这年头还特么能有点新鲜事吗？你那脸上写满的都是老娘被逼婚，但是” 他没说下去。 “说啊！”孙诗酒瓶一拍。 李闲云叹息：“你还年轻，急什么。” “我27了！！！”孙诗大喊：“快30了，就要成老女人了！你跟我说不要急？” 李闲云示意她稳定情绪：“27年纪不算大。现在结婚年龄普遍晚，越是条件好的越是晚。” “废话，你是男人。男人四十都一朵花，女人三十就烂渣渣。”孙诗说着大哭起来：“这世界真不公平。” 李闲云摇头：“这一定不是你说的，你自己不会这么想。” 孙诗止住哭声：“可身边的人都这么想。” “是啊，这就是环境，这就是圈子。”李闲云叹息。 你有不同的想法有什么用？ 你身边的人不这么想。 许多人觉得女人一过三十就掉价。 孙诗不这么认为，但毫无意义！ 人终究是活在舆论的圈子里的！ “有喜欢的男人吗？”李闲云问。 “没有看得上的。”孙诗看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闲云尴尬一笑：“不会是因为我吧？” “就是！”孙诗喊了起来。 说着她嚎啕大哭：“我讨厌你！我干嘛要认识你，我现在看不上别的男人。” “喂,喂，你别这样啊。”李闲云连忙后退一步：“孙所长,公职人员请注意影响。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不值得你喜欢。” “我他妈没喜欢你！”孙诗没好气喊。 拜托，你那么喊，嗓子不累吗？ 李闲云能理解她心情。 她现在非常矛盾。 极度矛盾。 也许这才是她要跟自己回江城的原因。 操蛋啊！ 他只能走过去，他想拍拍孙诗的背，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但下一刻孙诗已扑了上来，一把搂住他，吻了上去。 李闲云瞬间僵直。 我操，你过了啊！ 刷！ 身边一群小鬼围过来。 尤其是姜萌萌和机灵鬼，直接排排座看他们互啃。 看屁啊。 李闲云想收起他们，但孙诗直接把他墙上一推，给了他一个壁咚。 李闲云作法失败，没能收回。 机灵鬼撇嘴：“不就是接吻嘛，片场看得多了，这还值得收。” 呵呵，到也是。 可你们毕竟还是孩子啊。 不对,他们也就是没长个，不然算算现在也得有十多岁了。 等等，这不是年纪的问题啊,你不稀罕也不代表我能让你们看啊。 他还想再收，孙诗已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我去！ “你想干什么？”李闲云一脸惊恐。 孙诗也不回答，直接抱着他往屋里走。 “这个要不你再想想清楚？”李闲云被她横抱而起，跟个小媳妇似的一脸吃惊看她。 这妥妥的霸总模式啊，可是位置反了！ 为什么我是被抱的那个？ “闭嘴！”孙诗吼道。 她借酒上头，到底有没有醉不好说，反正气势在那儿了。 直接把李闲云抱进卧室，往床上一丢，房门一关，然后开始脱衣服。 外面几个小鬼一起趴到门边开始听声音，就听里面李闲云不停的在说“不要啊”，然后是孙诗的“闭嘴”，接着是啪的一声响，好像是动手了。 竟然还动手？ 姜萌萌看机灵鬼：“谁打谁？” 机灵鬼摸下巴：“就里面的情况分析，应该是女打男。” 姜萌萌点头：“这就对了，女人打男人，符合道理。” 机灵鬼看看她：“是你的道理吧。” “少废话，快听。”姜萌萌凑近，可这时声音有些低，听不清楚。 姜萌萌有些不耐烦：“要不咱们穿墙过去？” 机灵鬼摇头：“那就正好被他收了，他肯定会这么干。” 其他鬼一起点头：“穿不得，穿不得，莫要为一时痛快，错过了大好机遇。” 姜萌萌便叹息，想了想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然后继续趴门口听。 然后门猛然拉开，李闲云冲出来：“救命啊！” 下一刻他又被扯了回去，房门重新关上。 几个鬼互相看看。 姜萌萌道：“主人喊救命诶，我们要不要动手？” 这时候你到知道他是主人了？你是想机会进去看热闹吧？ 机灵鬼想了想，摇头：“根据我的经验，这种情况的救命，不是真心话，最好还是别理。” 小机灵鬼太聪明了，换别的鬼说不定真就上去给李闲云解救危难了。 “对啊，理了就看不到了。”众鬼一起点头。 房间内灯光忽然闪烁。 一团亮光落下。 是情伤鬼。 它本来在片场的，竟然这时候跑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姜萌萌奇怪。 字节跳动：“多么美好的一刻，多么温馨的一幕，我不管，我要先感受一下。” 众鬼：“” 你确定这是温馨的？ 姜萌萌道：“你还有戏呢，晚上你的活儿最多啊。” 字节跳动：“你让他快些就好，极致的欢愉不需要太久。” 于是众鬼一起在外面喊：“老板你快些，情伤鬼翘班了，剧组要骂娘了。” 李闲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我操，这事不是我做主啊！情伤你赶快回去干活，哪看不是看，看我干什么啊！” 声音凄厉。 情伤鬼愕了愕，灯光闪烁。 打出一排字：“原来不是两厢情愿啊。这不是情投意合的结合，太可惜了。” 说着灯光一闪，消逝无踪，却是回去上班了。 那边姜萌萌和机灵鬼他们看看。 姜萌萌咬了咬手指：“情伤鬼说的好像有道理啊。这个好像不是老板情愿的吧？” 机灵鬼也头疼：“不好说，难不成” 大家互相看看，同时叫道：“老板被强、奸了！” 无弹窗 第十一章 易胜制片厂成立（上） 五一黄金周的时候，易胜传媒有两部和其他公司合作的院线上线。投资规模都属于中等，关键黄金周上线的十二部电影里，中等以上规模的一共就四部，易胜传媒就占了三部。 也算是霸档了。 但这种形式以后会越来越多。 这次的黄金周，李闲云把最不看好的几部堆一块，尽量避免更高水准作品的相互冲突。 因为没有什么像样的竞争对手,票房表现也说得过去，基本都是小有盈利。 而在下个国庆日，会是破军行第二部，然后是007第二部，接着就有可能是超英系列，然后是破军行第三部007第三部 易胜传媒每年制作五六部院线再加其他合作院线,影视圈内部，已经开始高呼狼来了。 而易胜传媒技术部在经历过去两年的发展后，也开始越来越成熟，并越来越为其他影视公司所接受。 正如苏海莉所说的，只要技术部合作的电影不亏，有了不败金身，那后面就都好办了。 除此之外，幻彩妖妖动画片也已经开始制作，作为系列动画，只要做满一定集数就可以上线，预计六月份就能出来，不过这个是霸占的电视屏幕和网络平台，总算不占影院资源。 同时鬼城大冒险一二期已经完成，预计下半年上线，也是和迅捷平台合作，赞助商都不用拉，李城那边一堆大企业愿意支持。 还有就是第二部动物片也已经杀青，以萌心影业的名义制作的。 估计事后孙军良知道这事得气爆。 最后就是李闲云提供创意框架,老鬼负责的办公室宫斗大戏已经提上日程，预计下半年启动。 可以说今年的易胜传媒，是网大，院线，动漫，综艺还有电视剧全面开花。 风头之劲，一时无两。 伴随着这强势制作的背后，就是李闲云越来越多的应酬需要，以及内部的迫切调整需求。 今天李闲云把苏海莉叫了过来，开门见山：“是时候把技术部，后台部和生产部独立出去了。” 苏海莉疑惑：“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模块置景已经完成了。” 说着李闲云打开电脑上的图片，里面现出一副木结构图：“绝大多数的现场置景，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完成。就像是搭积木一样，无论我们要置什么景，都可以现搭。” “乐高？”苏海莉惊诧。 “没错。”李闲云指指图画道：“就像拼乐高，当然我们不追求乐趣，不需要象乐高那样苦苦搜寻，所有的基础件都有标号，可以组合成各种内部置景。床，柜子,沙发，甚至于房屋都可以。只要有需要，什么都行。” “但是这毫无意义啊。”苏海莉不解：“要床弄张现成的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要自己拼合？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拼合是为了改变形状，所有的木结构都是无色的，原木，需要重新上美工。比如今天这场，我需要一张大床，上面得有个龙头。明天我需要一张圆床，上面需要百鸟朝凤。我们用积木拼合，这样就不需要买两张床。” 苏海莉他们明白了。 是了，他们有喷枪，装饰装点可以直接上喷枪，而且用的还是可涂抹油彩，而柯妖妖不仅可以上色，也能褪色！ 所以在可以快速美工的基础上，所有的家具置景都可以利用积木法现做。 这对别人来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行为，根本不可实现，但是对易胜传媒而言，却是效率上的又一次提升。 说白了，需要什么就直接拼，然后快速上色上图。 完成后拆卸，给拼件卸妆就行了。 直白的说法，美工不就是给人以外的东西化妆吗？ 总而言之一句话，置景美工这些事，一下子就变成了堆积木的活儿，只需要多几个剧组场工负责搬运就好了。 场工不值钱，三四百一天，请一百个都没问题。 如此一来，那些原本不可重复使用的置景都可以反复使用了，但最关键还是把效率提高——乐高模块的主要意义，就是把现场置景需求改成了幕后置景，能幕后操作，柯妖妖他们就可以发挥作用了。 当然，这种方法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哪怕只能解决部分问题，都是效率的提升。 在李闲云的操作下，从置景美工，到灯光摄影，到机位摆放，到演员，到服化道，每一步都有了精确规划，时间被掐算到极致。 这个计划是当初建设封闭影棚式想到的，那时候封闭影棚有寄屋鬼掌控，所谓的搬动麻烦是不存在的，随你怎么折腾，他都能轻易完成。 而在这个基础上，李闲云和姜正就想到，能不能采用某种手段，将这种优势发展到户外去。 正好在那不久，周凡锦提出了预演软件模块化操作。 这正贴合了需求。 也就是说，预演模块和现实的置景模块是可以同步的！ 为此他们也是做了许多尝试，直到现在才完全搞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预演系统也再次升级了。 周凡锦主导的全新预演系统预演的不仅仅是成片动画，模块搭建，甚至还有工作流程。 就是说剧组一旦到位，怎么安排工作，都会在预演系统中出现，再通过后台操作系统发送给所有人。 系统甚至会有各剧组人员的直接工作安排，就连机位摆放，灯光架设等等，都会在筹备中体现出来，在堪景同时就设想好所有工作人员的工作安排。 在这种情况下，大制片厂向着纯技术模式转型，如何排期，如何最大化利用资源，如何安排剧组，如何套利，都在规划过程中，也让影视的创作正在变成真正的流水线运作模式，每个环节都是流水线上的螺丝钉。 置景需要多久，灯光需要多久，摄影需要多久，甚至连演员进入情绪，化妆时间，都需要精准把控。 等后面牛逼大发的时候，连场地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搞——要什么景点啊？直接找个空场地给你现搭，刷刷刷搞起，拍完了刷刷刷拆卸。 只要不是上百层的摩天大楼，全都能给你装。真要上百层摩天大楼，直接就特效做了——易胜传媒的特效部门现在也在飞速发展着。 反正全世界取景劳师动众花费巨大这种事，易胜传媒以后会越来越少，大不了就花点版权金，用你个地标建筑的名头——搞不好还方向找你要赞助费呢。 这种做法搁别人那叫不可思议，搁易胜传媒就叫家茶便饭。 第三个原因就是李闲云也越来越有感于艺术与技术分家的迫切需求。 艺术的量产太难了，它是天然的制约。 它不象别的东西，可以标准化。艺术很难标准化，观众的口味永远在变，谁也不知道明年他们会喜欢什么。当然这不是不可以解决，正确的营销，市场反馈，然后一连串的报告，做成表格，看起来很专业。但实际一操作屁都不是。 艺术是主观性非常强的东西，影视企业的老板们甚至不能确定谁是人才。可能今天的某个天才导演，明天就成为你票房崩溃企业倒毙的元凶。 流水线模式又杜绝了灵感爆发，严重的套路化。 李闲云的公司之所以回报率高，是因为他开挂了。没有那些鬼宝们的帮忙，他这么搞绝对是作死。 可如果易胜传媒再继续这么走下去，就算是有再好的特效，也终究会失败。 以上三个原因，让李闲云必须尽快把技术部脱离易胜影视，成为以工业流水线形式存在的独立制片厂。 无弹窗 第十二章 易胜制片厂成立（下） 按照李闲云的规划，易胜制片厂成立后，以后拍电影有没有导演和制片人都无所谓了。 因为制片厂干的就是制片人的活儿！ 至于导演嘛 以前的分镜没可能这么仔细，一场里有几个镜头就行，现在全用预演，而且预演里不仅有成片，还有统筹和工作流程。 所有的镜头都要有,包括镜头的移动，方向，轴线的变化，演员的走位，都要涉及。 工作人员拿着文本资料，照本宣科干活就行。 所以当这片子的前期筹备完成时，还需要导演干什么？ 软件就是导演！ 当然，导演其实还是要的，只不过不是导戏,是导预演模板，等预演做的差不多了，就临场看，确认没有问题，拾遗补漏就好，主要职责是管理剧组，确保剧组是按照规划干活的——总有傻逼看不懂规划。 许多导演不会接受这种方式，毕竟那限制了自己的发挥，也不是他们擅长的方向。 但也有许多导演喜欢这种方式——因为这种方式有个最大好处，就是在制作过程中，他们可以尽情的天马行空。 片场中，除非你是张大牟那种级别的导演，可以为一个镜头耗一天时间，绝大多数普通导演没这个资格为了自己的艺术追求挥霍剧组的预算。 但是导预演就不同了，你可以尽情的构想,然后把它做出来。 能不能在拍摄中实现？那属于制片厂的问题。 只要制片厂承诺了能做到，导演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他只需要看着制片厂一手一脚的完成自己的构想就好了，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加一些要求，问题也不大。 所以终归是看人。 易胜大制片厂的模式，对于讨厌前期筹备，喜欢临场发挥，灵机一动的导演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但是对于那些喜欢谋而后动，思想上天马行空却缺乏实现能力的导演来说，却是天堂。 他们不需要考虑具体实现问题，甚至不需要技术专长，他们只需要贡献自己的艺术想法——有艺术构想而缺乏技术能力的导演，就有了机会。 就好比爱因斯坦只会理论不会实操，而现在一个强大的技术团队告诉你：有理论就够了！ 时代在变化，导演的需求也在变化！ 而如果易胜传媒都无法实现他们的创想，那天下也没什么公司能做到了。 按照李闲云的说法：“你就算是让天空中出油画，我都可以给你做到！” 当然，你别指望能亲眼看到这一幕拍出来，你只能在预演模拟系统中做出来，然后在成片中看到成果。 至于怎么拍出来的？ 别问！ 问就是特效。 也因为这种情况,李闲云大力扶植那些有想象力却缺乏经验的导演：便宜，有想法，还听话。 学院派缺经验，而主打制作的制片厂最不需要的就是执行经验，只需要艺术创想。 不怕你敢想，就怕你不会想。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艺术指导，总美和统筹的地位提升。 统筹自不必说，他们现在要统筹的内容比以往多了数倍，专业要求都高了，毕竟你要推算所有相关时间，为此统筹组都是各方面的专业人才负责。 比如灯光组这边要出一个统筹，负责根据导演的画面需求计算出需要的灯光准备时间，虽然情伤鬼可以加速，但你灯光架子还得搭吧；化妆组要出统筹，推算化妆时间；置景组要出统筹，要计算置景时间。道具组，哦，这个不用出统筹，因为必须在开拍之前就全部准备好，基本不允许临时要道具。 至于总美则是负责设计的，你要什么图案，我给你什么图案，但你必须一次性设计好，别特么现场搞设计。 所以总美的工作量也是大大提升。 工作量提升没关系，钱到位就好。 除此之外，新成立的制片厂也会完善他们的合作模式。 第一种是普通服务。 普通服务基本没什么“黑科技”，主要存在是方便小剧组，你们不用到处找人搭班子了，我这边都有，全套给你齐活，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黑科技，通常为你服务个一两次，也不额外收钱，其存在的意义就是揽活儿。 标准为投资规模两千万以下的片子，这部分基本只收制作费，不参与票房分成。 第二种是普通服务。 普通服务就是双剧组模式，在鬼城这边的拍摄使用技术部模式，离开鬼城使用传统模式，但依然是制片厂的人来做，只不过模式不同。 这样影视公司就不用头疼两套班子的问题了。 这类模式主要服务中等剧组。 标准为制作成本八千万以下的片子。 这部分一般是制作费和票房分成对半，主要取决于对这片子是否看好。 第三种是高级模式，就是技术部全程跟组，主要服务大剧组。 标准为八千万以上，这部分是少量制作费，主体以票房分成为主。 这样一来，三套服务体系，对应大中小剧组，以鬼的能力为杠杆，正式撬动了整个制片厂的生意。 而独立出来成为易胜制片厂后，他们就有了更大的自主权。 以后各影视公司拿着剧本过来，他们也会审核剧本。 看过满意后再算价钱，谈股份，接着就是安排档期，场地等等，反正一套活儿给你包了。 制片人这个工种算是彻底凉了，但不会死得太彻底，毕竟外面的公司要和易胜制片厂谈合作，那还是制片人的活儿，只不过以前制片人要和一堆人谈合作，现在只需要和一个制皮厂谈合作。 此外就是开工时，部分制片厂无法解决的需求，还是会用到制片人。 导演的灵感发挥则受到严格限制——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在预演过程中就给我做出来，别特么到了拍摄的时候来灵感，来也没用，老子不干！ 除非你加钱！ 至于易胜影业，以后只负责立项，剧本，导预演等方面，从统筹到拍摄完成，都不需要再考虑。 大致看过方案，苏海莉有些奇怪：“你都做好了，还找我干什么？” 李闲云道：“当然是论功行赏，这段时间你做了不少事，一直也没给你什么好的奖励，心里早就腹诽我这个老板抠门了吧？” 苏海莉一笑：“开了这么久的空头支票，就等着您兑现的时候呢。” 李闲云大笑：“易胜影业和易胜制片厂，你选一个吧，易胜影业半个点的实股，或者制片厂半个点的干股。” 干股就是只拿对应的分红，用来套有能力而无资本的高管们是最好的选择。 “制片厂。”苏海莉笑嘻嘻回答。 无弹窗 第十三章 神级效率 在李闲云的主导下，易胜制片厂正式成立，地址就坐落在萍水公司早就打造好的那片园区。 正式成立的制片厂，第一个合作对象就是昌新。 冯敏中得知合作项目由他们立项也很是开心。参与立项就意味着有一定的主导权，投资小，占股还不算太少，正好可以发挥各自的优势。 比原来的资源合作更能发挥各家所长,但这也意味着影视公司以后也要有一定的变化：各家影视公司以后招人就是以艺术，创意，营销这方面为主——这方面的软装真心靠堆人，易胜传媒确实无能为力，所以全面释放出去。要不是自己家还要做电影，说不定连剧本审核都会裁撤。 项目早已筹备完成,今天是剧组开机的日子。 随着一辆大巴车和一辆小车驶进园区,为首的一辆小车上，冯敏中已从车上下来。 宣东带着人迎上：“冯董，您还亲自来了啊。” 冯敏中笑道：“李闲云告诉我，你们易胜制片厂又出了新的花活儿，第一个就给我们用。我不知道是该高兴第一个享用原封货呢，还是该担心做实验品，就跑过来看看了。” 宣东大嘴一咧：“操，又不是姑娘，原封你妹啊。你是实验品。” 冯敏中：“” 宣东已大笑着搂住他肩膀：“放心吧，早就练过无数次了，包你满意。” “练？”冯敏中不解。 宣东也不解释，直接拿起喇叭喊道：“那边香案已经摆好了，大家过去上香，然后就可以开工了，场景都已经准备好。” 说着就有人领他们过去。 冯敏中带来的都是团队主创，包括制片，主演和艺术主创,导演则是这边的许涵，主要新流程需要易胜传媒的人出马,其他剩下的工作人员都是由制片厂这边负责。 人数不多,行动效率也高。 来到香案前，就见大红幅挂着“龙魂剧组开机大吉”。 工作人员刷的把香点起，引领他们站位，冯敏中居中，导演许涵和一位大咖主演分在左右。 现场制片已开始喊“鞠躬”了。 大家刚下车就上香，蒙头转向，刷刷刷三次鞠躬。 现场制片喊了一声“结束”。 就见一群人冲上来，拉着大家就往里走。 几名主演已经在化妆组引领下直接去化妆了，而摄影师灯光师机位都准备好了。 许涵已来到监控器前：“第八十一场，第三镜，演员入场！” 冯敏中有些懵逼：“什么情况？还没开始化妆呢？” 宣东笑道：“这场没主演，是群戏，都是我们的群演负责，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等拍好这场，主演们也差不多化好了，然后就是下一场。” 冯敏中看看时间：“我们下车才十一分钟，这就开始拍了？” 宣东眉头一皱：“操，还是耽误了一分钟。所以说这上香就是烦,要我说还上个屁的香,人来了就直接开机,多好。李闲云说剧组忌讳还是得在意一下。他个素来百无禁忌的竟然还有禁忌，也是邪门。” “现场静默！”许涵已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at。” 一群人已刷刷刷开始舞刀弄般的表演群体打戏。 这场戏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人来开工，所以群演调度比较麻烦，容易出错，所以也是比较难拍。 拍了约莫四十分钟后，这一组镜头全面拍完。 许涵叫道：“眉儿，化妆怎么样了？” “还有十五分钟！”江眉儿叫道。 许涵拿着喇叭叫：“第八十一场，第一镜准备！” 就见刷的一群场工进入场地，手里拿着一堆玩意儿开始堆起来，跟搭积木似的竟然在现场搭起了一座木制平台。 冯敏中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宣东解释：“模块化置景，下一场是斩首台，就用一次，也没有现成的景点，所以直接现搭就好了。” 斩首台不是没有现成的景点，但是没必要，跑来跑去的反而耽误时间。 这刻就见一大群场工约莫有二三十个，咔嚓咔嚓拼积木般，将各种模块组合完成，底座，平台，立柱，幡布，纷纷搞起，人数众多而动作飞快，有条不紊，很快就把一个斩首台搭建完成。 冯敏中看得诧异：“我了个去，这些场工可以啊。” “经过训练的，他们是易胜制片厂的正式员工。”宣东解释道。 一般场工可没这么高的效率，关键是配合度要求高，还得熟悉所有的模块，可以说模块化置景对场工的要求也极大提升，所以必须自己养人。 “多少钱？”冯敏中问。 “没活二百，负责训练与熟悉模块，有活的时候就是八百。” “靠，不少啊。”冯敏中咂舌，这要是干一个月，也能有两万多了，啥时候场工能有这收入？ “干的活儿也多，该有的。但也因此必须集中使用，今天是第一天，尽可能拍群戏，也给主演适应时间。等群戏差不多了再上文戏。”宣东解释道。 “可是没有美工啊。”冯敏中疑惑。 你们这么搞，效率是不错，但是全模块置景，是纯木的，看起来就太不美观了。 然后就是一群人上去拿着喷枪对准平台，一名员工对着后方喊话：“第三十二场平台，柱美启动！” 就见喷枪扑的射出大片的油漆，落在平台旁的立柱上，四个立柱已变成了盘龙玉柱的形象。 接着就有人将一个巨大的砍头架放在上面。 “斩龙台准备！” 滋。 喷枪再喷。 那原本木制的斩首架便被喷上了金属光泽。 没过多久，一个真正的斩首台已搭建完成，看起来有模有样。 冯敏中也是无语了。 这种模块置景以前不是没有过，早年弯弯最喜欢干的就是这么置景——弄一堆泡沫塑料，然后盖一块布，就成了假山。 好处就是简单方便，坏处就是要多l逼有多l逼，演个电影电视就跟演舞台剧或者木偶戏似的。 易胜传媒的做法某种意义上跟弯弯干的事没两样，唯一的不同就是通过强大的美工弥补不足，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要的就是金玉其外。 同样是l逼布景，愣是搞出一股大气魄来，这个就牛掰到爆了。 关键你还没法学——模块好学，但你没那个美工能力啊。 当置景完成时，就见几名灯光师开着吊臂车直接把灯悬下来——白天有时候也要灯的。 关键你们家打灯用吊车？ 到是省了布灯的麻烦，操！ 随后是一块黑布撑起，形成局部遮蔽，于是斩首台上形成人工阴影，灯光打起，落在斩首架上，金属冷光竟然还有细密的雕纹，带着阴森诡谲与死亡的气息，灯光效果更是精准落在斩首架上，形成半明半暗的区域。 我了个操！ 这是白天啊，灯光还能打出这效果？ 这置景这打灯也是没谁了，不管效率高，还特么效果好，别人花一整天都未必能做到啊！ 当这边完工时，那边演员们也化好妆了。 男主演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两名工作人员咔嚓给他上枷锁，接着就往斩首架上拉。 男主之前没和易胜传媒合作过，有些懵逼：“这场是后面的砍头戏？” “对，这场戏台词少，方便你提前进入情绪。”一名工作人员拿着听诊器模样的贴片对着男主一贴，看着手中的资料对携带的耳麦道：“后台后台，恐惧调节，微带不忿与愤怒！” 食欲瓜用下，一丝面对死亡的恐惧与面对命运的不甘便同时在男主演心底滋生，伴随的还有原本就存在的迷茫 工作人员直接将他按倒在斩首架上，早就准备好的龙套刽子手高举鬼头刀。 其他人纷纷退避。 场记打板，许涵大喊：“at！” 夸嚓！ 斩首架上闪耀着金属寒芒的“刀锋”已落下。 那一瞬间男主演吓的大叫出声。 “咔！不错！这条可以过。咱们再来两次，试试换个镇定点的。”许涵满意点头，对着摄影师喊：“三号机换个角度。” 摄影师没好气道：“预演里没这个。” 许涵郁闷：“帮个忙，女主还没化好妆，让我发挥几个镜头。” 摄影师耸耸肩，抱着摄影机往一边走。 这边男主演摸摸脖子，再摸摸刀刃：“操，这么象？吓死我了？” 冯敏中疑惑：“你们刚喷的油漆，不掉漆吗？” 宣东微笑：“速干漆。” 冯敏中越发不解：“这速的有点过分啊，你们都可以卖油漆了。” 宣东正色道：“易胜传媒是影视公司，我们无意进入家具行业。” 那边许涵已垮嚓垮嚓又拍了几条，看看没什么问题，叫道：“特写人头！” 一名工作人员直接从旁边箱子里取出个假人头，跑到台子上，一名摄影师跳上台，假人头一丢，摄像机跟随拍摄。 “第八十一场第二镜，at！”这个镜头拍完，许涵接着喊。 就听轰的一声呼啸，天空中骤然现出一条巨大的神龙形状，竟然还闪耀出火焰的光彩。 所有摄像机同时对准空中狂拍。 按照剧情，男主被斩首，化作神龙翱翔九天。 这本来应该是特效。 但是这一刻 我了个擦！ 冯敏中指指天空：“全息投影？” 宣东微笑：“是的。” 冯敏中艰难咽唾沫：“白天，对着天空全息投影！” 宣东摊手：“易胜传媒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冯敏中摇头：“成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边许涵又拍过几组镜头，开始喊：“收台！第六十四场！” 接着就是场工快速拆卸，装箱，推回工区，同时另一组场工过来准备新景，同时灯光师已开始收灯，那边摄影师，录音师搬着设备就跑真特娘的，全是用跑的。 易胜传媒给钱足，要求高，动作慢了宣东那个狗娘养的直接对屁股踢——这破地方有内部淘汰机制的，不要你技术好，就要你按部就班干活，跟上大家的速度，干不好就走人。 冯敏中不解：“这都上了色了，拆了后还怎么用？” 宣东笑道：“能消融的，速融水，可以消除油漆，这里就不展示了。” 这要喷枪一滋，所有油漆自动消除，确实有点难堪，所以就只好后台操作去了。 冯敏中点点头：“理解，易胜传媒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操啊！ 你们拍什么电影啊，真的该去卖油漆的。 宣东拍着冯敏中道：“今天先拍需要现场置景的部分，所以效率低一些，尽量给大家一些适应时间。” “你说这叫效率低？”冯敏中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这特么才两个小时啊，两场大戏都拍完了。 “唔，毕竟还有不少现场置景。后面没多少现场置景需求，效率会进一步提升。大家都得加快，今天这样子一天只能十五场左右，后面一天要二十场戏呢，咱们的许大导演又是个要求高的，要的镜头还贼多，拼命喊着给他点发挥空间对了你带的导演来了吗？让他赶快适应一下，以后就要你们家的导演亲自主持了。妈的，这破模式还得带学生，一个个的都不懂行。” 冯敏中：“” 来观摩学习的导演：“” 合着我们都成行外人了。 这一天，昌新公司所有人都被易胜制片厂的工作效率无语了。 超神剧组啊！ 无弹窗 第十四章 和谐 易胜制片厂的正式成立，进一步扩大了易胜传媒的影视生产能力。 于是影视公司们悲哀的发现： 狼不但来了，还特么在疯狂扩张中。 唯一运气的大概就是易胜制片厂本身是以对外合作为主的。 同时易胜制片厂独特的合作模式，也带动了另一件事：由于投入成本的大幅度下降，导致了影视公司越来越敢进行大制作了。 以前大家投几个亿，必须小心翼翼筹措资金，现在三个亿的大制作,两亿五千万就能搞定，如果愿意给高分成，八千万就能搞定。 那我还怕什么？ 影视圈本来就是资源向头部集中的产业，头部作品的门槛一低，做头部的就更多了。 前几年华国制作成本过亿的只有三四部，而随着易胜制片厂的出现,直接飙升到十多部。 整个华国影视的大制作风气都瞬间提升。 同时易胜传媒内部也终于完善了易胜的组织架构。 李闲云自然还是易胜传媒的董事长兼e。 在易胜传媒下建两个事业群,一个是影视事业群,主要负责所有影视制作类的公司，包括易胜网大，院线，动漫，综艺，经纪，宣发等，由李闲云本人亲自负责。但这些公司基本就不再负责生产，而是负责行政，筹备，营销规划，业务往来等其他相关事务。 宣东任该事业群高级副总裁，直管易胜制片厂——这公司名义还属于易胜影业的下辖公司，实际独立经营，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 苏海莉依然担任运营总监，兼易胜影视事业群副总裁,统管资源分配，协调等方面，易胜传媒负责各下属公司的协调部也由她直管。 陈瑜则从易胜网大出来，负责人力资源，兼易胜影视事业群副总裁。原易胜网大交给洪瑞负责。 同时易胜传媒总公司旗下还出了个廉合部，说白了就是大内总管，专门督查下属企业贪腐事宜的，负责人就是陈一心，从鬼城业务部提升到总公司廉合部，手掌生杀大权，陈一心也算是高升了。 你不是喜欢整人，喜欢宫斗吗？ 来，这个事我交给你办了，你去盯别人，我让机灵鬼盯住你就行了。 另一个是易胜文旅产业事业群，负责鬼城等固定资产项目，包括即将开发的塘镇冥府影视中心和超级动物保护区也都放在这里，由姜正担任总裁。 副总裁叫柏明轩，是当年姜正做鬼城时的副手，一路兢兢业业走上来，办事能力还不错。 此外他们搞的那个正东慈善也放在这里，以后的一些善款会直接从鬼城走——股东们被迫做慈善,所以说,就没有不被剥削的投资人。 本来李闲云想让董梓欣也当副总裁的，但董梓欣表示我没兴趣做企业管理，做好我的名导演就行。 她说那个“名”的时候，用力特别重，看李闲云的眼神充满挑衅，恨的李闲云咬牙切齿。本来还想让她正式进董事会的，现在你还是先给我歇着吧，太特么没老板觉悟了，关键你还好意思得意。 鬼城这边三年半盈利投入也到了，比预期的利润还要高出一亿五千万，所以又拿回了这15亿。 与此同时，宠物特工队等一部部电影也开始结算，易胜传媒账面收入飞快增长，已经超过二十亿，正向着三十亿进发。 这笔钱分别存在六家银行里，他现在去任何一家银行都是上宾对待，但凡他透漏点意思，要把存款转走，当地的银行行长就得来哀求，问一下哪里得罪您了？ 据说以前有个小伙子，拿着一个亿去银行存款，每过一段时间换家银行，换了四家银行，睡了四个银行前台的妹子。李闲云表示我家妹子多，用不着这么搞，但确实他要想的话，职业女性也是成堆的往上扑。 至于星海影业属于易胜传媒的投资产业，不在事业群下，现在也是交给李城那边几位老大负责。 东篱传媒，萍水公司和新海建设，属于李闲云个人私开的小灶，所以也不在易胜传媒体系下。 超神科技暂时还是由张同负责，东篱传媒则依然是储希雅负责。 不过这段时间吕锦在东篱的地位越来越高，已经把原来的创始人挤兑的快不行了。 吕锦这小子一路走来，从群演到舞美，再到群头，还先后做过导演助理和制片助理，最后却发展成了一家公司的二把手，就连他自己都懵逼——我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人生命运就是如此，如舟行于海，风向不仅靠帆，还特么靠浪。 反正一路浪过来，吕锦的人生轨迹最终就定在了经营管理上。你别说，这小子是杂家，舞蹈，表演，导演，制片都懂，什么都懂的好处就是只要脑子不蠢，思路就会很清晰，所以搞这块确实拿手，更始终冲劲不减。 要不是储希雅是创始人，估计连她都能挤兑走。 对此李闲云表示：习惯就好，这年头创始人被投资人干趴下也是正常的。不想被干趴下就努力做事吧。 核心关键是他没碰过储希雅，所以无情起来没有心理障碍——李闲云很不满意，你竟然没有主动送上门来？他已经好久没遇到这样不主动送货上门的了。 李闲云现在也基本习惯了目前的工作状态，基本就抓两件事：战略规划和用人。 用人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回到他的战略规划上。 冥府和自然保护区的开发还在扯皮中，冥府这边好办，李闲云怎么搞，市里基本都能接受。 就是自然保护区这块麻烦太多。 李闲云拼了命的想扩大缓冲区和丛林建筑，扩大可接受的“破坏范围”，而市里也是想尽办法要求他尽可能多的做好环保。 无数的细节扯皮，形成了漫长的拉锯战。 为此光是规划就做了一堆，最终形成了一个奇葩的设计。 你要丛林里盖楼是吧？可以，反正你也不要盖高楼，也别十层了，六层够了，大不了你层高做高些。 木结构，你外面涂水泥，或者刷漆来冒充现代化办公楼都可以，别非要钢筋混凝土，更别打大地基，丛林围绕原硬地做，施工的时候小心点儿，破坏就小了。 只要你同意，市里可以给你前三年减税。 大家都拿税收来说事，李闲云是只要你不问技术，我就全额纳税，不做任何减免工作，市里只要你做好双保，不出幺蛾子，我们也可以减税。 除此之外还有游客步行道的扩张，游客步行道直接决定了保护区可容纳的人数，你要是就一条单车道，肯定容纳不了多少人。李闲云觉得那么大的地方，日均五千游客太少了，你好歹有个一万五千到两万人的容纳量吧？ 但目前游客步行道只有双车道，两边的步行道设计上更是小得可怜。 此外还有缓冲区，缓冲区搞不好就成肆无忌惮区，也得处理。 官方的意思是，缓冲区还是得严设，面积有限，你要扩充步行道就从缓冲区抠，再不行你就搭台子，尽量立体化一些。 李闲云觉得这个可以考虑，观景台是肯定要有的，搞不好还能设计的科幻感强一些，于是问能不能挖水池，盖喷泉，搞艺术类建筑，急得一帮官员都要跳脚了。 但李闲云的“艺术”之心上来了就不肯死，他总觉得影视基地没有科幻场景不适合——虽然那玩意儿确实作用有限，但架不住老子有钱自己喜欢。 再说我们家有模块置景怕个屁啊？ 自然保护区多好，你随便搞点科幻色彩的建筑，有自然有科幻，妥妥的未来都市，正好弥补鬼城不足了。 于是双方就着这个“科幻感”的问题又探讨良久。 也有人提议，要不你把科幻建筑放冥府吧。 李闲云大手一挥不行，冥府我另有安排，那是人与鬼的和谐，我这里是人与动物，自然与科学的和谐。 气的一群官员恨不得把李闲云先给和谐喽！ 无弹窗 第十五章 勒索 江城冥府影视中心和自然保护区还在扯皮，不过剩下的细节已经不多了。 六月一日儿童节，动画片幻彩妖妖正式上线。 一个讲述一群可爱小鬼的故事正式在荧幕上播出，为了适合儿童观看，所有的鬼都得卖萌，形象上也塑造的可爱无比。 柯妖妖总觉得这拉低了自己的逼格，但是在看到这片子那么多人喜欢后,瞬间没了意见，恨不得化身天使，去幼儿园陪孩子们玩耍。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片子其实没赚到什么钱。 或许是缺乏做动漫的经验的缘故，实际上片子还是有些偏成人向，毕竟这是类似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片子,这使它在画面上很精美，剧情却偏儿童。 画面精美是成人的需求，孩子不稀罕这个。 他们就算是看一群演员套个玩具熊都能津津有味。 而成人同样还重剧情,对于孩子喜欢的剧情，他们不会喜欢。 这使得这片子实际有些两头不讨好。 要不是这片子本身品质确实可以，关键自身制作成本比一般情况低，正常就是亏损。 好在也算保本了。 负责易胜动漫的李峰也是吸取教训。 这个简单，加强剧情的儿童化，然后进一步降低其他成本就可以了——对儿童的作品没必要那么精致。 降成本是易胜传媒最擅长的事，所以幻彩妖妖的后续动画，画面质量下降，剧情却更加贴近儿童，结果成绩不降反升，利润明显增长。 有了这次的经验，易胜动漫的创作团队做起来也更有把握了。 动画片上线后，李闲云也在筹备下一部属于易胜传媒自己的院线。 依然是和茉莉花合作的。 茉莉花公司正在制作一部机甲游戏，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和李闲云他们做过规划，完成剧本,计划也是今年下半年拍摄。 不过李闲云打算再等一等。 科幻片不好搞，而且根据之前的经验，确实易胜传媒因为自家的优势，在项目立项的很多方面都显得有些匆忙，所以李闲云打算再好好打磨一段时间。 茉莉花对此到也没意见，他们也不急，更希望看到超英成功的范本。 今天李闲云正在办公室喝茶，手机收到信息。 施成的。 李闲云看了一眼，猛然坐起。 他直接打电话：“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不要动我的人吗？” “不是我。”施成忙道：“是我一个朋友，还好我拦下来了。” “他什么条件？” “两千万。” “操！” 李闲云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手机里的视频，面色阴沉。 是许琪琪。 她正和一个男人步入酒店，一夜未出。 但是这一次不再是陷害。 ———————————————— 首府。 一家咖啡馆的包间里。 李闲云坐在一角，旁边是莫睿，韩鑫语在外拍戏没回来。 坐在李闲云对面的是个年轻人，手里还拿着摄影机。 正面带微笑呢。 李闲云不紧不慢道：“盯了很久吧？” “是挺辛苦的。”那狗仔微笑道：“三个月呢。” “三个月搞两千万，也挺值了。”李闲云轻笑。 “不是我一个人，我们一个团队呢。”对方有些不耐烦：“要不是施成说你能给出好价钱，我才不会和你联系呢。” “哦？那你打算卖给谁？许琪琪本人？” “那不关你事。”对方直接不耐烦道：“我说，你到底给不给钱啊？” “急什么,三个月都熬过来了，还差这一会儿？地方是你选的,又没做手脚,你更不用担心。”李闲云笑道。 “那你想聊什么？” “你叫什么？” “鲍余，余则成的余！”对方强调。 “鲍余有趣的名字。”李闲云丢给他一支烟，对方接过。 李闲云不紧不慢道：“这种事，不值两千万。” “钱息山是钱家的二公子，人家结婚了。许大明星这是在做小三啊。”鲍余呵呵笑道。 “唔。可那又怎么样？没错，名声臭了，观众会抵制，会失去片约。但我们不一样啊，莫韩背后有易胜传媒，别的地方没有片约，易胜传媒照样可以给。”李闲云道：“这种事不至于封杀。” “你就不怕影响你们的片子？”鲍余冷笑。 李闲云摊手：“无所谓，你什么看我的片子靠明星卖钱了？你搞臭了许琪琪，我大不了把她当十八线用，还能便宜点儿。至少她是个演技派，实力派。到是你们，什么好处都没有。” 鲍余冷笑：“好处还是有的，至少能给自己扬名。下次我们再爆料，回报更大，收费更高。当年文大明星这么牛逼，最终不还是后悔得要死？” 李闲云微微抬起头：“没错，是被卓伟搞得够惨。可卓伟那么大牌的狗仔，放着那么多钱，为什么又不干了？你以为是因为什么？你们这行得罪人太多了，靠敲诈勒索为生，搞不好是要横尸街头的。” 说起来卓伟是真牛逼，这家伙有个特殊本事，就是走在街上，随便打眼儿一扫，就能告诉你这辆车是某某明星的——所有明星的车牌号他都知道，内部资料多到一塌糊涂。 但最终他还是退出了这行。 “你吓唬我？”鲍余大笑：“李闲云，你好歹也是身家百亿的大老板，两千万你都要小气？为了两千万去杀人？你觉得我会信吗？” 李闲云摇摇头：“我不弄死你的唯一原因，是我做人还有底线，和法律无关。我要你死，你绝对会死的毫无声息。” 说着李闲云给自己点上烟：“我这里不接受任何勒索，也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如果你想爆料，你可以走了。但我保证，你的料爆不出去，而你也一定会付出代价！” 鲍余凶狠的看李闲云：“你威胁我？老子干这行，就不怕你威胁。” 他说着拿起摄像机走向门口。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狂打鼓，走出门左右看看，钻进一辆车子，拍着司机喊：“快走！” 那司机一脚油门：“怎么？他没同意？” “他说他一个子都不会给。” “我操，狗日的施成，糊弄我们。”司机也骂了起来。 “他说敢爆料就要报复我们，先离开这儿，还好老子有准备，给他录了音。”鲍余嘿嘿笑道，从怀里取出又一个手机。 刚才的说话，都被他录下来了。 这刻打开手机，却发现没有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鲍余吃惊的调录音，却发现音频资料已经没了。 电话响起。 是李闲云的。 鲍余接过来，听到李闲云的声音：“我说过，我要弄死你，不会有任何证据。别担心，你不会死，只是会受点伤小心开车哦。” 轰！ 车子已轰然翻滚而起。 无弹窗 第十六章 打醒你 轰！ 车子猛然飞起。 他们此时正开在宽敞大路上，这一飞，却是直接冲进了花坛。 扑！ 司机座位上的安全气囊已经弹出，反倒是鲍余没准备，直接从后座上摔了出去，正撞在前挡风玻璃上，将挡风玻璃撞裂,好在到没飞出去，只是脑袋已被撞的晕晕沉沉，大片的鲜血留下。 “老鲍！”司机喊了一声。 “我操！不是吧？”鲍余不敢置信的哀嚎。 疼痛，但超越疼痛的是内心的震撼。 他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可能？ 鲍余扶着伤口，看司机：“你是怎么开车的？” “我他妈也不知道啊，我好好开车,车子突然就失控了。”司机也急了。 哪哪儿都没出问题啊，怎么好好的就失控了。 鲍余坐正身子，只觉得脑袋奇痛无比,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就见后方已经有人走了过来。 是李闲云？ 他微笑着来到车旁，看鲍余，敲了敲窗户。 车窗落下。 “你他妈开什么窗？”鲍余对司机怒吼。 “不是我开的！我怎么知道它自己就开了。”司机拼命的想把车窗放回去，但完全没用。 李闲云把手臂往车门一架：“你这么说，是还不死心？很好，我喜欢的你不死心。现在已经不是你放不放的问题了，是我特么要弄死你的问题。五百万！拿五百万过来。当然你也可以不给，我不杀人的。但是你知道车祸这种事，意外几率总是存在的。弄不好，玩大了，就形成意外的意外。” 说着他离开车子，转身离开。 鲍余惊了。 我特么就是让司机别开车窗啊，这就五百万了？ 说着李闲云转身走开。 走过拐角，莫睿跟过来,他看看李闲云：“怎么做到的？” “技术。”李闲云回答：“易胜传媒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莫睿：“” 想了想，他说：“但不应该用在这方面。” “是啊，不应该。”李闲云也叹息。 相比上一次使用,李闲云现在用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上一次还要自责，这次连自责都没了。 也许接下去就是杀人了吧？ 一如他刚才说的，意外也会有意外。 他可以让车祸鬼操纵意外，但如果车祸鬼没操纵好呢？ 真的意外致死了呢？ 那就是真的杀人了。 破了戒，以后就更没有心理防线了。 “不该用，但就是忍不住呢。”李闲云苦笑：“我现在的仅存的的道德底线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了。” “盛达也没有犯你。”莫睿道。 因为韩鑫语的缘故，他是知道李闲云策划对付盛达的事。 李闲云怔了怔，骂了句：“操他们还是招惹过我的。” 不过还是摇摇头，觉得骗不过自己，道：“行吧，那家伙就算不把五百万打过来，我也不会再威胁他。这事就这么过去。” 莫睿点点头。 李闲云是老板，他必须控制好自己的行为，否则易胜传媒就会彻底变质，所以哪怕是犯着触怒他的风险，莫睿也还是要提醒。 好在李闲云接受了。 不过就在这时，李闲云收到了施成的电话：“老大，你害苦我了。刚才鲍余打电话过来,他说你差点杀了他？现在我在这圈子里没法做人了。” 李闲云冷笑：“你们这个圈子有人吗？都是一群吸血生物而已。放心吧,只要你肯花钱，有的是人愿意给你消息。” 说着李闲云挂断电话，直接划给施成五十万。 施成大喜，回信息：“谢谢老板！” 李闲云把信息给莫睿看，莫睿想了想，道：“一群见钱眼开的狗杂碎，教训教训他们也挺好。” 李闲云哈哈笑了起来。 然后他脸色一正：“让琪琪来见我。” —————————————— 莫韩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许琪琪面色铁青的看照片。 李闲云冷道：“怎么？没有男人可以泡了？非要去勾搭有妇之夫？” 许琪琪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李闲云皱起眉头：“别特么弄的跟班主任教训小学生似的，跟你说话呢。怎么？你是觉得这是很好的对应方式吗？” 许琪琪颤抖了一下，却依然倔强：“我没什么可说的。” “没有可说的？”李闲云点点头：“好，很好。” 他转头对莫睿道：“通知所有品牌商，我们会另外替换别的艺人顶替许琪琪，质高价廉。然后把她所在的剧组也通知一下，让他们换人，之前拍摄的，易胜免费为他们换脸。三天内做好这一切，然后公布解约，就说莫韩公司发现旗下艺人许琪琪给人当小三，本公司坚决不接受这种行为不用别人来爆，我们自爆！” 一番话说的许琪琪和莫睿同时傻逼。 莫睿问：“真要这么做？那你刚才” “我只是讨厌有人敲诈勒索，但我同样讨厌有人破坏别人家庭。该受惩罚就得受惩罚，快点把事情解决掉。”李闲云说着起身向外走。 眼看他走出办公室，莫睿拼命的给许琪琪打颜色，低声道：“还不求求老板？他真干的出来。你以为他现在会在乎你的价值吗？” 许琪琪转身大喊起来：“是他拼命的追求我，我不知道” 啪！ 李闲云转身给了她一个巴掌。 许琪琪没想到自己的解释反而招来巴掌，直接愕立当场。 李闲云看看自己的手，低声道：“抱歉，我不该打女人的，我很少这么做。最近是真的有点打人上瘾我争取改。” 他看着许琪琪：“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许琪琪捂着脸，茫然看他。 李闲云抬起她的下巴：“你有什么理由，其实也不那么重要。我现在打你，是因为你还没学会怎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被老子干过几次就可以在这发横？你他妈闯了祸让我给你擦屁股，竟然还有脸跟我在这里骄横？许琪琪，你是明星你了不起啊？架子越来越会摆了？犯了错误还敢张狂？你已经飘到连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懂了。老子犯错还该认照样认呢，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摆谱？” 李闲云一指许琪琪：“这一巴掌是打醒你，别再犯这种愚蠢错误。不然用不着我出手，你早晚还会被人弄死！老子给你擦一次屁股不能给你擦一辈子屁股。是你为老板服务，不是老板给你当狗！” 无弹窗 第十七章 安全束缚 回到酒店，李闲云刚坐下，就听到电话响。 是施成的。 接过电话，施成道：“鲍余跟我说，想我跟你求个情，他知道错了。不过，他实在是拿不出五百万。” 哦,最终还是选择了这种方式吗？ 能理解。 五百万对这种人来说可是命啊。 命是不能随便给的，那就只能跪了。 李闲云笑笑：“他在你身边吗？” “在的。” “让他接电话。” 片刻，鲍余的声音响起：“李老板，对不起，我” 李闲云打断他：“五百万我可以不要，两个条件。” “您说。” “以后你和施成一样，做自己的事同时，为我办事。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的好了，我也会有奖励。” 鲍余连忙答应：“没问题，我们以后绝对不碰易胜传媒旗下的人。” “不。”李闲云却道：“易胜传媒旗下的人，你们照样可以跟踪，拍摄。” “啊？”鲍余吃惊。 李闲云道：“我很讨厌艺人犯愚蠢的错误，他们要是能让你们抓到小辫子，也就能让别人抓到。你们盯他们，也就是帮了我。” 鲍余明白了。 李闲云要他们盯易胜旗下的艺人，当然不是为了爆料，而是为了保护。 李闲云已道：“有别家公司的，发给我，我要的，我会出钱，我不要的，你们随便处理。我旗下的艺人，也发给我,别人有,也告诉我，象施成做的那样，我也会有好处给你们。” “明白。”鲍余也是无奈。 一样是拍易胜旗下的艺人，一样是给钱，但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是敲诈，一个是服务。 服务的好处肯定没有敲诈多，但至少安全，不用担心这主儿再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 鲍余也是松了口气。 “第二个条件。”李闲云淡淡道。 “您说。” “你猜我会提什么？”李闲云反问。 鲍余愕然。 你让我猜？ “你是聪明人。”李闲云没有多解释。 正好这时，房门打开，秘书李子杏进来。 看见李闲云在打电话，她轻声道：“许小姐想见您。” 李闲云点点头。 李子杏转身出去，许琪琪低着头走了进来。 李子杏悄然将房门关上。 李闲云拿着电话，对许琪琪招招手，许琪琪走过来，坐倒在李闲云大腿前，抱住他的腿，一声不吭，只是低低的抽泣着，默默流泪。 电话那头，鲍余终于想明白了。 他直接道：“是盛达给我的消息,让我去盯的。” “果然是他们。”李闲云笑了：“知道为什么吗？” “不太清楚,他们说只要是您旗下的人就好，最好是参加过您的综艺的。” 嗯？ 综艺？ 鬼城大冒险？ 本来李闲云以为盛达会盯破军行第二部，没想到他们盯上的竟然是这个？ 李闲云大脑飞速旋转着。 是了，好像盛达也有综艺在制作，他们和唐磊走得近，肯定知道了唐磊在和易胜传媒合作综艺。而破军行的票房表现虽然可以，但实际并不算特别出色，终究也只拿到了十多亿的票房而已。 所以他们反而开始关注鬼城大冒险这档综艺，因为是综艺，附近是有不少游客观赏的，所以盛达很轻松就知道综艺的内容，并判断出这会是极有威慑力的一档综艺节目。 在这种情况下，盛达选择了通过攻击艺人来狙击。 操！ 他们还真会玩。 “知道了。”李闲云嗯了一声：“就这样吧，我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说着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李闲云看着趴在自己腿上啜泣的许琪琪，道：“想通了？” 许琪琪嗯了一声：“想通了。” 李闲云眉头一皱：“我怎么听着还有点不服气呢？” 许琪琪一抹眼泪：“那你还要我怎么样？” 李闲云一笑：“没什么，我挺喜欢你以前的样子的。总是笑，眼神里带着高傲与嘲讽。不过可惜啊，再好的伪装也经受不起打击。现了原形，终究还只是个骄傲的小姑娘啊，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许琪琪便呶了下嘴，想挤出笑，却偏挤不出来。 李闲云无奈：“行了，心情不好，笑不出来也正常。别勉强。对了，你真的喜欢那个钱息山？” 许琪琪头一甩：“有钱，肯巴结，肯送礼物，长得也还可以，我有什么不喜欢的理由？没错，我骗了你，我知道他有老婆，我一开始就知道。那又怎么样？是他追的我，又不是我追的他。老娘为什么要为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去考虑这么多？她自己管不住她老公，关我什么事？” 说着觉得委屈，又开始抽泣起来。 李闲云轻叹一声：“人要是想给自己找理由，总是找的到的。你这个理由，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喜欢。” “我又不是道德圣人，我凭什么啊？”许琪琪还在委屈。 “你觉得你委屈，可你敢说出去吗？”李闲云反问。 许琪琪哑然。 李闲云一道：“一件事，是不是自我欺骗，最简单的证明方式不是你自己觉得对不对，而是你敢不敢拿出去放在太阳底下。” 他凑过去，对着许琪琪道：“你不敢！你知道没人会支持你！然后就在这里缩进龟壳里自我欺骗！你平时想自我欺骗没关系，出了事还要觉得是别人的问题，那问题就严重了！” 许琪琪沉默不言。 李闲云已道：“我不想再教你道德的问题，你自己心里该有点数。那个钱息山，立刻和他断了联系，身边所有认识的男人，不管有没有事，有老婆的一律离远点儿。你可以不认为这是道德需要，但你要把它想成安全需要，这就能做到了。” “哦。”许琪琪应了一声。 诚如所言，道德不是他们这类人的束缚，唯有安全才是。 对于李闲云则恰恰相反，如果他自己再不遵守道德，恐怕就没什么可以制约他的了。 这刻许琪琪看看李闲云，楚楚可怜道：“你要是不嫌我” 我特么在乎你那个？ 李闲云微笑：“别说傻话，靠近点儿！” 许琪琪靠了过去。 李闲云的一只手放在许琪琪的脸上：“还疼吗？” 许琪琪心里一酸，抓住李闲云的手，眼泪又扑簌扑簌掉了下来。 无弹窗 第十八章 为民请命 盥洗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李闲云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沉思着。 良久，他终于打了个电话：“老李。” 李城嗯了一声：“怎么？” “盛达动手了。”李闲云道。 他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李城呵呵一笑：“不意外啊，你不是早就有准备了吗？” “这事黄了，后面老孙可能会在院线上动手。破军行他再不看重,也不可能不做点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 “要不要联系一下其他股东？” 李城想了一会儿，道：“这段时间我有联系过，但我不认为现在是动干戈的时候，时机还没到。” “唔。” “但可以先借这个机会，埋个种子，顺便再多了解些情况。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先请几个熟悉的聚个餐。” “好的，那边的事就拜托你了。” 放下电话,李城按了下铃,一名秘书进来。 李城道：“通达院线在这边的那几个股东，联系方式你都有吧？” “是的老板。”秘书点头。 “给他们挨个打电话，华都大酒店，晚上六点，我设宴款待。” “好的老板，那金总那边” “推了，就说我临时有事。” ———————————— 次日。 酒店健身房。 李闲云正在跑步，新秘书邵晓冲拿着手机过来：“老板，新海李董的电话。” 李闲云挥挥手指，邵晓冲把电话送到李闲云耳边。 李闲云一边跑一边道：“老李。” 李城笑呵呵：“怎么气喘吁吁的？一大早的办事呢？” “没，跑步呢。锻炼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李闲云笑道：“情况怎么样？” 李城回答：“和我们之前了解的差不多。问题主要集中在宣发,建设和资产转让上。” 李闲云一笑。 大股东坑小股东几乎是常态,房地产大佬们坑钱更是花样百出,越是大集团还越是这么干。 下周回国的那位不去说,还有一位恒泰地产的许老大,当年号称第一房地产大佬，结果呢？一堆合作方和投资方被坑的血本无归，总额高达上千亿啊。 关键还特么合法！ 用合法的手段干不合法的事，一如用真话来制造谎言，大老板们都是专精此道，可以说全世界绝大部分暴富者的背后都有一屁股的血泪债。 李闲云其实也干过，用鬼城打折来换宣发和后期，半价使用场地平等优先权等等都是如此，但他的手笔已经是微乎其微，微弱到不会有任何股东不满意。 属于绝对讲良心的大股东。 而他之所以能讲良心，是因为他开挂了。 要不是有鬼宝在手，即便他一开始就有现在的经营头脑，也没可能在几年内达到这种地步。 通达院线也一样。 比如盛达传媒的片子要做宣发，而通达院线本身就是宣发公司。 于是盛达传媒用通达的宣发，事情就好操作了。 以发行为例，以前都要拷贝，成本高，现在是数字送片，说白了就是一个硬盘的事。一个硬盘成本四百块,发行方要六百块不过分吧？所以正常价格，一家影院的发行价就是六百块，不包括其他。 如果你要发行两千家影院,那就是120万，这就是为什么鬼城秘事等片子光发行费就要几百万的原因。 但实际上，宣发公司是可以回收硬盘的。 硬盘可以反复用，就跟影视公司的道具一样，回回都按成本价给你卖——赚的就是资源重复利用的钱。 所以这个才是大头利润。 但是盛达传媒的片子到通达院线，就不会这么搞了。 单片三百块！ 仅发行这一项，就比别家省一半。 此外还有排期，广告，宣传，灯箱，海报等等，都是有说道的。 基本就是通达院线给盛达传媒最优惠的价格，让同样的发行，盛达传媒只要一半出头的价格就能做到。 同样的还有影院建设，这一块也是盛达集团负责。盛达集团左手从投资方手里拿钱，右手就把建设费给到自家的建设公司。 鬼城开发不也是如此？ 当初蓝元集团争的不就是免竞标的全面鬼城建设权？单是这一块他们就回收了大量利润，因为是自家的，不太过分的情况下李闲云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但事后还是坚决要求竞标。 不过现在蓝元出局就省心了，他们自己开发没这么多事。 最后就是资产转让，这可是重头。 这些年盛达集团一直在借通达院线炒地皮。 这两年国家大力发展文旅业，给了不少优惠政策，其中很大一块就是拿地皮方便。 盛达集团打着文旅的牌子搞房地产开发，优惠拿地，回头再转给盛达集团，好处都被盛达集团给捞了。 通过种种手段剥离产业优质资产，最终满足的是自家腰包。 关联交易！！！ 大股东们基本就没有不这么干的。 所以说做生意就是走雷区捡金子，走的越远，捡到的金子就越多，但是搞不好踩了雷就被炸死。 那么更好的办法就是联合一批小股东让他们走到前面。 小股东负责踩雷，大股东负责拾金。 合作愉快！ 总之，通达院线是赚钱的，但被坑的小股东们却赚不到什么钱的。 现在是发展期，通达的董事长范文中喊着要扩张，少给甚至不给分红，财报上至少还是盈利的，等到真正要分大钱的时候，立马亏损都有可能干的出来。 可既然这样，为什么小股东们还要忍？ 因为范文中承诺他们通达院线会上市！ 市场环境在变，政策也在变，院线上市的限制在变小，回报在变大。 股东们也不指望靠分红过日子，盼的就是上市。股价抬一波，然后就可以套现走人了。 “孙军良和范文中有上市计划吗？”李闲云问。 李城笑道：“通达院线一旦上市，就会全面落入监管，有些事就不方便做了。所以你觉得他们会现在上市吗？小股东们现在也是怨声载道，但又没办法。” “联合起来的话，应该可以反抗的。” 李城道：“孙军良又不傻。后面那几个大股东，兴隆建材烽火实业和精东铝业都是盛达集团的大客户，彼此关系莫逆，这边的损失，会通过盛达集团的业务得到回报，所以院线这边肯定是无条件支持的。随便再拉点小股东，就能过半数。” 普通重大决策一般过半数就能通过，只有涉及到公司改组，公司战略转型等核心决策才需要走股东大会，获得三分之二以上股权通过。 孙军良他们做的事都不需要通过股东大会，再加上部分股东的支持，所以剩余小股东是完全没有办法对抗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利益共同体情况下，孙军良他们能完成上市承诺。 至于现在，李城新入手通达院线的股份，他连董事会成员都还不是，必须在下一次股东大会上争取让自己成为董事会成员，这样才能更方便。 “你有什么想法？”李闲云直接问。 李城一笑：“想法？简单。为民请命！” 无弹窗 第十九章 我在吃早饭 和盛达的战斗是长期战争，李闲云不急。 聊过之后，李闲云走下跑步机。 旁边李子杏拿着毛巾为他擦汗。 李闲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道：“好像有点肌肉了？” 李子杏微笑：“嗯，八块腹肌呢。” “真特么扯淡，我这里不兴这个，不许拍马屁。”李闲云立刻道。 李子杏便道：“好啊,那我就说真话了。” “说。” 李子杏道：“您是不是觉得您特英明，不会被下面的人花言巧语糊弄？” 李闲云一笑：“是有点这意思。” “那仅仅是因为你不在乎。你在乎的时候，不拍马屁就是作死。”李子杏回答。 李闲云愣了愣，想了想，对：“没错。是那么回事，所有的大度，终究是不在乎。所谓的看得开，仅仅是看的淡。拥有了才能看淡,但总有些东西你不拥有,就没法看淡下面的人真话说习惯了，一不小心说了某句老板看不淡的事，就作了死。问题是，你怎么知道老板在意哪个，不在意哪个？老板自己都不知道” 李子杏一眼：“至少您在自省方面比其他老板好得多。” “但我不会改变我的说法。”李闲云向外走去：“别特么用那套说辞糊弄我，算你们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个老板。下次再拍那些恶心的没质量的马屁，我就得让你走人了。” “知道了。”李子杏叹了口气，和洪瑞互相看看。 邵晓冲一笑：“所以说，关键还是马屁质量。” 李子杏哼了一声。 走出健身房，来到餐厅。 许琪琪已经端好早餐在等他了。 让李闲云没想到的是，韩鑫语竟然也坐在旁边。 李闲云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在韩鑫语身边坐下：“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外面拍戏吗？” 韩鑫语看看许琪琪,又看看他：“心虚了？” 李闲云呃了一声,低头。 韩鑫语轻笑：“知道心虚就好。放心，我不是来争风吃醋的。有正事跟你说。” “嗯？”李闲云认真起来。 “老莫想进军歌坛。” “扑！”李闲云险些没把嘴里的早饭喷出来。 “歌坛？他？去唱歌？”李闲云乐了。 “不是。”韩鑫语白了他一眼：“娱乐圈可是包括歌曲这一块的，但易胜传媒在这方面几乎没有发展。你知道老莫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歌手吗？” 李闲云诧异：“我还真不知道这个。” “没出名，但他确实比较懂这个，可惜时运不济，一直没什么机会。老唐搞综艺做的风生水起，老莫想学他，经纪公司虽然靠艺人吃饭，但也得有自己的东西。” “呵呵。”李闲云冷笑。 莫睿还在羡慕唐磊，却不知道没有自己，唐磊都快完蛋了。 都是表面风光啊。 “他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他也得敢啊。”韩鑫语白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的李大老板都动手打人了我说，我都不知道你还有打女人这习惯？” “是我的错！”李闲云正色点头：“以后不会这么做。我也只是希望琪琪好，她最近有些飘。” “她飘了有人教训她，你飘了谁来教训你？” 李闲云耸耸肩：“现实好吧，挺难的，我会自省。” “说说吧，你对老莫的打算有什么看法？” 李闲云撇嘴：“我特么能有什么看法？我又不知道他的道行深浅。” “他觉得他可以。” “人人都觉得自己可以，做出来瞎了才知道自己不行。”李闲云嘟囔。 “你是不看好？” “也没。都是自己人，机会该给还得给，但也不能乱给。”李闲云想了想,道：“易胜经纪下面有个易胜星彩，当初窦玲玲搞出来的女团,用来给她捞钱的，窦玲玲走了后交给许诗琴负责，不过她明显不擅长这个，属于现在易胜旗下最没前途的亏损公司我唯一的亏损公司，简直特么就是我的污点！” 说到这个李闲云有点不忿。 老子不应该是天纵奇才吗？ 旗下竟然还有亏损企业！ 太侮辱智商了！ “我知道，要不是因为那个小晴，你早就裁撤了。”韩鑫语冷笑。 “也不是为她。”李闲云狡辩：“我也想看看能不能救活。” 韩鑫语本来还想讽刺，不是为她一个吧？是想变成专属后宫吧？但想想这话醋劲太明显，不适合说，也就忍住。 终究只是道：“你想把这个女团交给老莫？” “女团也是唱歌啊。他想做，就交给他吧，搞不出名堂就什么都别说了。” “也行，省得再浪费额外的资源。”说着韩鑫语站了起来。 李闲云诧异：“你要走？” “事情谈完了，不走干什么？影响你们二人世界？”韩鑫语反问。 李闲云沉默。 韩鑫语微微一笑，她来到许琪琪的背后，弯下腰，对许琪琪道：“你是我的好朋友，琪琪，闲云交给你，我也是放心的。” 说着用力捏了捏许琪琪的肩膀。 许琪琪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 韩鑫语说着向外走。 李闲云想了想，对许琪琪道：“去找她。” “我？”许琪琪愕然。 “她也是你老板。”李闲云道：“该道歉就道歉，该哄劝就哄劝，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脏水可以往我头上泼，说是我强、奸你都没关系。但是把关系处理好，别给自己惹麻烦，否则就是给我找麻烦。明白了吗？” 许琪琪明白了。 你果然最在乎的还是她。 她点点头，忙拿起小包追了出去。 桌上只剩了李闲云一个人。 他独自吃着早餐，静静的想着。 正思考间，有人坐了过来。 坐在李闲云的对面。 是个中年白发男子，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模样。 李闲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对方微笑道：“请问，是不是易胜传媒的李董事长？” 李闲云一愣。 他虽然最近名气比较大，但一般不喜欢抛头露面，拒绝大部分采访，偶尔有照片流出，多是和韩鑫语的绯闻，时过境迁应该没什么人会认出他来。 没想到今天到遇到个眼尖的。 “你是”他问。 对方递过一张名片：“明日基金，卫铭夏。” 原来是个搞金融的。 这段时间李闲云经常会收到各类邀约，有企业合作方，也有风投，也想合作电影的，甚至还有二百五的强势投资人，口口声声自己多牛逼要给他面子投资他的鬼城之类的。 李闲云对这类人早已不感冒了，这刻看了一眼对方的名片，是个副总裁。 呵呵。 要不是之前跟苗辉接触过，李闲云还真要上当了。 所谓副总裁，在金融圈里属于级别最低的管理者，其实就相当于是投资经理。 但是资本圈的做法是投资经理不叫投资经理，叫副总裁，如果名片上印的是投资经理，那不用问，就是真正的底层打工仔。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这一行都是和大老板谈合作的。 你要是用投资经理的身份去跟人谈，老板们都不带理你的。 一看你是副总裁，那就可以谈谈了。 而副总裁上面是没有总裁这个职务的，是总监。 再往上是董事总经理。 听起来也很牛逼吧？ 董事级别的总经理！ 但不好意思，这也就是一般。 再往上是合伙人！ 这个才是真正的高管，真正的董事。 合伙人上面是管理合伙人，这个才是真正的老大。 苗辉就是管理合伙人。 只有国企，投资经理才就是投资经理，不搞这些花头。 以前也因此发生过一些趣事。 比如董事总经理与合伙人一起去谈生意，客户不知道这中间的花巧，还以为董事总经理是老大董事会成员嘛，就把董事总经理当上宾。 合伙人？那是什么玩意儿？靠边站去。 甚至李闲云自己也干过类似的事：最初给自己印名片的时候，也是作家，编剧，导演，制片人一堆名头上去。 至于现在？ 他连名片都不用了。 老子现在需要给谁发名片吗？不认识我你和我谈个屁！ 再说递名片还得带电话号码，李闲云不得被烦死？他现在的电话号码与合影都很宝贵，轻易不能给人，不然随便谁拿了他的合影就能去外面招摇撞骗拉投资了。 所以一看这副总裁的名片，李闲云就乐了。 这特么就是个投资经理。 其实投资经理也不算差，金融圈里就算是最一般的人，对普通人来说都是大咖，不过在李闲云这里，那就真的什么都不是。 现在不是老板，一般的大集团高管他都懒得见。 别说你个副总裁了，你上面的总监，董事总经理都没资格和我对谈，最起码得是个合伙人才行。 将名片往桌子上一放，李闲云淡淡道：“抱歉，我在吃早饭。” 我竟然还会说抱歉？我果然是太有风度了！ 无弹窗 第二十章 我们要发财了 卫铭夏听出他的意思，忙道：“只打扰您两分钟时间。” 李闲云开始看手表：“我一般都会给人机会。一分钟，现在开始。” 卫铭夏快速道：“明日基金是一家非常成熟的基金” 他看了看李闲云，猛然顿住。 卫铭夏猛然住口：“我能告诉你我有个计划可以赚很多钱。” 李闲云继续看表。 “这真的是一个好计划，我知道您要新开发江城影视那边做一个更大的影视基地，有我在我可以为你拉来足够的资金我不是让你把钱放在基金里，是为您拉资金！” 李闲云打了个哈欠：“还有四十秒。” 不想用钱生钱,也不需要资金。 卫铭夏快速想着，该死，他到底想要什么？ 卫铭夏很后悔，他也是无意中遇到李闲云的，之前做的功课不够，对李闲云了解不多。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李闲云从来不碰金融业。 他不炒股,公开宣传他的企业不上市，就连白杉资本的苗辉找他，也没谈出个结果。 他只在意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该死，这样的老板是怎么做这么大的？ 卫铭夏很着急，他注意到旁边桌子上的邵晓冲和李子杏已经盯了过来，时间一到，自己就要被赶走了。 他来的仓促，一时没理清思绪就冲过来想抓住机会，但准备不足，自己又不是专业做业务的，终究是无法找到李闲云的点。 这刻急的汗都下来了。 干！ 心一急，说话更是有些语无伦次：“我是明日基金最优秀的投资经理，专注长线收益” 李闲云看了眼时间：“时间到了。” 邵晓冲走过来，按住卫铭夏的肩膀：“先生，请离开。” 卫铭夏无奈的起身,他还有些不甘心,叫道：“李董,要擅于运用手里的闲余资金啊，那可以做到很多事的！优秀的投资经理是可以利用有限的资金撬动无限的企业的！” 邵晓冲已将他推了出去。 李闲云微微抬了下头,看了卫铭夏一眼。 他看我了！ 卫铭夏一喜。 但是下一刻，他看到李闲云又低下头吃饭了。 这也让卫铭夏心中一凉。 他无奈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睁睁的看着李闲云吃完早饭离开，心中也是长叹一声。 多好的机会啊！ 他通过自己的关系，知道易胜传媒现在账面上有一大笔的钱没有动用，具体多少不清楚，反正银行那边的人说了：李闲云要是转移存款，分行行长就可以原地请辞了。 而且还只是其中一家。 这么多钱，不交给自己打理，太可惜了！ 资金就是商品啊！ 不运用起来，不周转起来，不让它们发挥作用，那就是巨大的浪费！ 可是李闲云明显不感兴趣 不，他感兴趣的。 自己最后的话，很明显有东西触动了他，只是还不够还不够 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 想到这，卫铭夏立刻开始打电话：“喂，老王，帮我个忙，我要查一下易胜传媒这几年的发展情况对,尤其是他们的董事长的做事风格妈的,自家朋友，帮个忙好吗？这事要是搞定了不会少你的好处！” ———————————— 明日基金，投资经理办公室。 一个黑黢黢的老头走进了，拿过来一叠资料丢到卫铭夏的办公桌上：“喏，这是你要的。” “太谢谢了。”卫铭夏兴奋的握住老头的手。 “给钱。”老头甩开他的手。 “别急，别急，先让我看一下资料。活儿可能还没完呢。”卫铭夏打开档案袋。 看着薄薄的资料有些不满：“就这么点儿？” 老头撇嘴：“废话。他们不是上市公司，很多东西不公开的，老子要查到这点儿都费死劲了。我给你说，就这活儿，五万块。” “你别急嘛。”卫铭夏快速看着资料，那些数据在他眼中快速闪现，逐渐勾勒出易胜传媒的庞大版图，而在看到最终的数字时，卫铭夏震惊了：“二十五亿？他们的账面资金已经达到了二十五亿？” “这还不是全部，给你的只是我查到的。操，这企业是真他妈有钱。”老王也撇嘴。 “这还没有计算鬼城收入，我去，这太变态了！他们的盈利能力高到令人发指。宠物特工队带宣发只花了三千六百万，赚回来十多个亿，这成他们的王牌了。”卫铭夏也赞叹。 “你关心这个？” “不，但是李闲云关心，我就必须关心，我必须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呵呵，从这些能看出李闲云想要什么？”老王乐了。 “你不懂，数字能说明一切。”卫铭夏摇头：“李闲云做的这么大，不可能没人找他拉投资，但他几乎就没有投资过任何行外区域他专注本行！他只对娱乐圈感兴趣。” “从生意角度，这是正确的。但对你来说好像不是好事。”老王笑道。 “不，你不明白。”卫铭夏一笑：“我跟你讲个故事吧。有一家造鞋的企业想去某个荒岛开发市场，他们派去了两个调查员。第一个调查员回来报告说，老板，放弃吧，那岛上的人根本就不穿鞋子。第二个调查员回来说，老板，太棒了，那里是一片广阔市场，那里的人都不穿鞋子！” “唔。”老王眉头一扬：“你不做业务可惜了。” 卫铭夏一笑，继续看下去。 然后他眉头一皱：“奇怪。” “怎么？” 卫铭夏指指资料：“八个亿！前年李闲云投了八个亿到包括聆音等在内的国内五家互联网平台。” “你不是说他不喜欢行业外投资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啊！这是李闲云目前为止唯一的行业外投资！”卫铭夏戳着资料说：“为什么他会突然投八个亿到这些平台。” “因为赚钱？” “不！不！能赚钱的方向太多了！” “可能是因为合作？” “你听说过易胜传媒和各大平台有什么大合作吗？”卫铭夏反问。 老王无言，想了想道：“好吧，生意上的事我不懂。” “这里面有问题。”卫铭夏道：“聆音平台他们本是就是发展迅猛的平台，投资进入的门槛很高。如果李闲云和他们有业务合作也还好说，但在没有大业务合作的情况下，以李闲云的风格拿出八个亿一口气签下五家平台的投资，里面绝对有特殊原因。你能找到他们的具体合约吗？” “靠，我到哪儿去弄那个去？”老王无语了。 “想想办法啊！” “那是他妈的商业间谍干的事！”老王也急了：“这活儿我干不了。” “十万块！我要看合约！”卫铭夏道。 老王也惊了：“我操，这你丫是豁出去了？” 卫铭夏虽然收入不低，但是自掏腰包拿十万去买信息，也绝对是搏命了。 但卫铭夏决定了。 他一定要想办法拿下易胜传媒的这单，如果做到了，未来他就有希望成为总监，董事总经理，甚至合伙人！ 卫铭夏只是问：“你干不干？” 老王心一横：“我打几个电话。妈的，老子就不信，还找不到人了。先跟你说清楚，具体合同没法拿给你，只能大致看一下口述。” “没问题！” 五天后。 明日基金。 卫铭夏的办公室里，他看着老王送来的资料。 口述的资料已被转化成文字，基本把合约大致讲清楚了。 一路看下去，卫铭夏的瞳孔逐渐放大着。 终于，他兴奋起来：“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该死，我早该想到的，就是我最后那句话，有限的资金撬动无限的企业，这是他感兴趣的！这是他唯一感兴趣的，哈哈！” 老王象看傻子一样的看卫铭夏：“你他娘的没事吧？” “我们要发财了！！”卫铭夏抓住老王的肩膀大喊。 无弹窗 第二十一章 重新定义 首府的事解决的差不多后，李闲云又顺带看了下老鬼和许诗琴那边，确认都没什么问题后就回了江城，继续处理着公司的各项事宜。 鬼城大冒险的综艺已经拍摄完成，很快就要上线。 大制片厂的合作模式也正受到越来越多影视公司的青睐，许多影视公司都愿意合作。 暑期档将至，剩下的电影也在陆续上线。 可以说易胜传媒在影视业务上的发展突飞猛进。 唯一进展不利的大概就是江城那边。 关于冥府和自然保护区到现在还没能就规划一事上达成一致意见。 其实许多企业会在合作的时候阴奉阳违,先表面答应，事后再自行其是。 但是李闲云不行。 为了确保自己的核心机密，他必须确保自身站的足够正，这样才能杜绝那些外来势力的不怀好意的窥视。 但也正因为这样，导致许多事没法妥协。 就连市里的官员都暗示他，你就先按我们的协议签了,事后你稍微违反一下条例,问题也不是很大。 但李闲云可不能这么做。 口头支票都是好的，真出事怎么办？ 李闲云不是不可以事后自行其是，让游客在虎山下车就属于自行其是，而他有把握不出事。 但是环保条例你要再自行其是，这个出了事，你没法遮掩啊。 所以李闲云必须在这方面抠死。 这也使得谈判陷入僵局，让李闲云也有些头疼。 今天又是一轮无果谈判，李闲云心中烦躁，干脆走出办公室，来到鬼城街道上随意走着。 正走着，迎面跑过来一个人：“李董！” 有点眼熟，李闲云一时没想起来。 “是我啊，明日基金的卫铭夏。我们半个月前在首府酒店见过的。”卫铭夏兴奋道。 “哦，是你啊。”李闲云想起来了,他一笑：“我给过你机会了。” 说着往前走去。 卫铭夏紧紧跟在他身后：“我等了您一天了,他们不让我进去。我要和您谈谈,可以解决您当前的问题。” 李闲云没理他，只是挥了挥手，几名安保如狼似虎的冲过来，抓住卫铭夏往外拖。 卫铭夏大叫：“你投了聆音他们八个亿，你不是为了赚钱！” 李闲云脚步一滞，回头看看他，安保们识趣的停手。 卫铭夏大喊：“你是想让聆音他们保护你的公司你不是为了钱而投资，是为了自身更好的发展” 李闲云手一抬，保安的手松开卫铭夏。 李闲云勾勾手指，卫铭夏跑过来，兴奋的看他。 李闲云往旁边角落里走去，道：“半分钟，声音小点儿。” 卫铭夏这次有准备了：“您有独特的技术，您有足够的赚钱能力，很多人对您的技术，您的钱虎视眈眈。对您来说，赚钱不难，难得是怎么对付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你的企业在发展，越来越多的人盯着您，呵呵，我也算一个。” “别说废话。” 卫铭夏立刻道：“您不介意花钱消灾，您和五大平台的投资,签署了最宽泛的协议,这是他们为什么接受你的投资的原因。你需要的是他们在所有不利于你的消息方面做出舆论支持，不过他们做的并不好，水兰然的事” “时间到了。” 卫铭夏叫道：“如果您对投资回报率要求不高的话，我可以让你的投资变成你政治和商业上的保驾护航，只要二十亿！没人会动任何你不想让人动的东西！” 李闲云手一抬，跟随的保安止步。 李闲云终于笑了。 他看看卫铭夏：“拿到这些消息花了多少钱？” “十五万。” “资料给我看看。” 卫铭夏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交给了李闲云。 李闲云翻看档案，在看到和五大平台的合作内容后，他眉头一皱：“这个怎么来的？” “我一个朋友从平台那里搞到的，不是您这儿。不是原版，和具体有差异，剩下的是我分析出来的。”卫铭夏抓住时机展现自己。 “那群废物。”李闲云哼了一声。 就算没有拿到原版文件，合同内容被人知道主体大概，这也特么过分了啊！ 真的是公司大了，就什么鸟儿都有。 看看卫铭夏，他点点头：“有野心，敢投入，不错，就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卫铭夏递过一份资料：“这是我的投资经历。” 李闲云接过来看看，摇头道：“都是投资回报，你都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了。” “是，根据客户需求。”卫铭夏笑道。 “跟我来吧。”李闲云转身回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李闲云坐到老板椅上，示意卫铭夏也坐下：“虽然我不在乎投资回报率，但我也不希望亏损，就算是存银行，也得有利息。” “当然。”卫铭夏道：“收益弱，风险低。我可以为你设计最安全的投资方式，重点是额外条款。” 李闲云随手拿过一叠资料：“这是江城那边的开发计划，就在这儿看。” 卫铭夏拿起来仔细看。 他整整看了一个小时，李闲云等了他一个小时。 看完之后，卫铭夏道：“双保条例，尤其是环保。你需要一定程度的破坏环保来提升客流，但市里不同意。不能偷偷的做？” “不能！必须严格按照条款执行。”李闲云道：“你知道为什么的。” 卫铭夏点点头：“有太多人盯着您。” 说着他一笑。 自己没找错方向。 “有办法吗？”李闲云问。 “安保人员太多，本身就破坏环保。可以以此为理由削减安保。”卫铭夏道。 李闲云乐了：“不错，这是我的律师告诉我的，可以啊。” “投资经理也要懂法律，不然怎么规避法律？” “但这只是节流，不是开源。市里认同的是适度破坏环保是可以接受的，问题在于可接受的面积。” 开源才是大头！ 卫铭夏道：“这取决于定性问题。湿地里也有硬地，有些东西本来就错综在一起，纠缠不清。部分绿地介于两者之间，甚至已经是被破坏的区域，但是自然公园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它们定性为需要保护的绿地区。” 李闲云眉头一扬：“你是说我们不应该追求破坏多少，而是在原有的绿地面积上做重新定义？” 卫铭夏点点头：“我们不破坏环保，只是它原来就有这么多的空地！” 李闲云哈哈大笑起来：“有趣，连我的律师都没想到这点。” “那是因为他们做不到，谁来定义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那你告诉我谁来定义？” “环保局。” “买通官员可不是合法的手段，而我讨厌不合法的手段！” “不需要，环保局也和许多环保企业挂钩，许多事也是通过他们来做的。这些行业利润有限，但收益稳定，重要的是他们有话语权。您要是不在意投资回报的问题” “多少钱？” 卫铭夏想狮子大开口，但想了想，终究还是遗憾道：“小企业，几千万就能搞定。” 李闲云满意点头：“我先给你五个亿，除了这部分，其他的由你判断，给出提案。把它们投到我需要的地方，我对收益要求不高，可以给你一个高分成指标，但是必须为我的企业提供一些特殊服务。防御性条款谁要是找我的麻烦，我就找他们的麻烦！还有你！” 卫铭夏用力点头：“好！” 无弹窗 第二十二章 参观 虽然卫铭夏给出的主意很好，但不代表事情就能轻松搞定。 上面也不傻，你之前和上面纠缠这么久，现在来这一套操作，还不知道你李闲云打什么鬼主意吗？ 所以还得想点法子。 所谓法子嘛，无非就是姜正去跑关系了。 本来李闲云以为还需要再折腾些日子，但是一件事的出现,&nbp;&nbp;让事情的进度骤然提升。 “你说什么？” 办公室里，李闲云的嗓门陡然提高了八度。 听着电话里的诉说，李闲云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最终道：“拦住他，你准备启动四号方案，我这就过来。” 放下电话，李闲云冲出办公室：“子杏，把所有保安都叫上，立刻去制片厂！” 听到这话，李子杏面色陡变，也不废话，直接打电话。 这边李闲云已快速下楼，上了自己新买的阿斯顿马丁，风驰电掣的往易胜制片厂而去。 制片厂就在鬼城，李闲云用车祸鬼直接公路飙车，堪称瞬发即至。 进入制片厂，阿斯顿马丁来到后台部厂区，在吱嘎尖锐声中甩尾停下，稳稳停在了一大群人身边。 到是把那一群人吓了一跳。 李闲云已下车，向着那群人走去。 宣东迎过来，一指旁边一位五十余岁的红脸老者，道：“这位是张区长，过来视察我们的工作。” 张区长微笑伸手：“李闲云？小伙子不错啊,&nbp;&nbp;只用了几年时间,&nbp;&nbp;就经营出这么大的企业。易胜传媒现在可也是江城的明星企业了。” 李闲云看看对方伸出的手,&nbp;&nbp;没有去握，直接道：“张区长，您来视察，我们很欢迎。但是后台部重地，就没必要参观了吧？” 随着制片厂的成立，易胜传媒最近名声渐起，来参观视察，指导工作的官员很多，李闲云他们也是素来欢迎。 只不过这位张区长想参观的不仅仅是制片厂，还有后台部！ 尽管宣东一再强调，这是易胜传媒的核心机密，后台重地，任何人都不能进，但是张区长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看到对方没有握手，张区长明显不太满意，皱眉道：“年轻人，不要有点成绩就骄傲。” 李闲云鼻子嗅了几下，点点头道：“张区长，您喝酒了？” 张区长看着李闲云，老脸微沉：“李闲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闲云目光直勾勾的看他：“我的意思是，您喝了酒,&nbp;&nbp;可能不太舒服，需要休息。有些决定，也许要等酒醒后再做，会比较适合。” 张区长哼声：“我就想参观参观而已，你不会觉得，我是谁家的商业间谍，来偷你们技术的吧？又或者你觉得，你的那些设备，我看一眼，就能明白里面的技术？” 李闲云反问：“既然看不懂，为什么还要看？” 张区长的脸沉的越发难看。 他的确不是来偷技术的，也不可能这么干。 只不过这些年来，有关易胜传媒的黑科技，也是越传越响。 许多人都很感兴趣他们的技术，但是易胜传媒在这块儿堵的太死。 能够操作设备的都是聋哑人，而他们也根本不懂设备。 曾经也有很多人借助自身地位，想要进入易胜传媒的后台区，但是不管是谁，宣东都不同意。 好在绝大多数官员都是通情达理的，他们通常就是发出一个试探性询问，既然拒绝了，也不好强求——就连江城的市长和书记也都提出过参观需求，但也被拒绝了。 好在人家也没介意。 但是这次的这位张区长不同。 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竟然坚持要参观。 张区长虽然喝了酒，但还没糊涂，看李闲云的眼神，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与坚持。 但这只让他更加愤怒。 是的，其实他之所以坚持要参观，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感觉下不来台。 有时候人做事，会因为面子而变得特别固执。 领导视察，你竟然给我划定区域，一点面子都不给，太过分了吧？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张区长心中恼火，他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官员已道：“李闲云，注意你的身份，你要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李闲云看都不看那官员一眼，只是道：“易胜制片厂是私人产业，我们有权拒绝任何人的参观。我在和客人说话，张区长，后台部是我的卧室，客人是不适合随意参观卧室的。” 他已经是尽量压着火气说话了。 就在这时，小机灵出现在视野中，给了李闲云一个手势。 李闲云明白，小机灵这是在告诉自己，里面所有的设备，小鬼现在都已经撤空了。 这个时候参观，应该没问题了。 但李闲云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 撤空了，我就能让你参观？ 原来强权就能让我低头的？ 那以后是不是还要再有一波接一波的人来要求参观后台区？ 看着张区长，李闲云微微一笑：“其实不让张区长参观，也是为您考虑。” “什么？”张区长等人一怔。 就在这时，就见远处数辆大车已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大群安保人员。 一群官员愕然，什么情况？ 有人已叫道：“李闲云，你想干什么？” 李闲云微笑：“别误会，只是为了保护你们。” 保护？ 就见韩光策已冲过来道：“拉警戒线！” 就见大量的安保人员已开始在后台区拉起绳索，形成警戒线，竟是将整个后台区都围了起来。 这操作让大家无法理解，那边宣东已拿起喇叭：“全体都有！摄制组准备！！！” 就见远处已冲过来一大群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同时对准后台区。 这是什么情况？ 李闲云已道：“张区长，您来的不太凑巧，制片厂正在拍电影，要不……您先看看我们是怎么拍电影的，然后我再邀请您去后台区参观？” 咦？ 这口气怎么突然变了？ 张区长要的也就是个面子，听到这话呵呵笑道：“好。” 就见更多的场工已冲过后台封锁线，在空地上搭上架子，挂上绿幕……你完全看不懂，那是在拍什么。 有官员因此问道：“这是在拍什么电影？” 李闲云一笑：“不是电影。” 不是电影？ 众人不解。 李闲云看看张区长：“现在在拍一组戏，但是这组戏，目前不存在任何电影里。也许以后有机会，我会把它剪进去。” 众人听的迷惑。 张区长疑惑看李闲云：“你在说什么？那你拍的是什么戏？” 李闲云笑了：“爆炸戏。” 爆炸戏？ 张区长陡然汗毛竖起。 宣东已叫道： “action！” 随着他的呼喊，就听轰的一声！ 后台区的那栋楼猛然炸开。 不是特效，而是真真正正的爆炸。 在沉重的轰鸣声中，一片硝烟冲天而起。 那是烟火组的烟火，在这刻尽情释放。 真正的炸楼要考虑安全，不可能象电影里那么威猛，只要正好能将楼炸塌就好，没必要非得气浪冲击八千米。 但是烟火组会给与足够多的烟火，让它起来更加壮观，爆炸气势也更加充足，甚至还能感受到气浪冲击。 于是当这烟火与气浪呼啸而出时，整片天空在这刻都是熊熊火光，黑烟冲天而起。 这一幕也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他们看到在那漫天火光里，一栋楼就这么炸塌了。 没了。 留下的只是一片瓦砾之地！ “李闲云！你！”张区长也惊了，他愤怒的看李闲云。 他明白了。 原来那楼早就准备好了。 烟火和炸药不是现布置的，而是早就准备好的，炸楼也是要提前打申请的…… 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做好准备了。 不管是谁！ 不管是谁只要想参观那里，他就把楼炸掉！ 当然李闲云一定不想走到这一步。 是自己！ 是自己逼他走到这一步的。 意识到这点，张区长的瞳孔都放大了。 李闲云微微一笑：“张区长，您不是想参观后台区吗？戏拍完了，我带你去参观啊！” 无弹窗 第二十三章 高危区域 张区长走了。 带着愤怒，也带着惊恐。 楼虽然不大，但也至少值上千万，里面可能还有很多设备。 他这一炸，可能几千万就这么没了。 那一刻张区长酒醒了，也彻底后悔了。 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著名企业家在官员逼迫下，无奈炸掉自己的楼！” 该死！ 张区长都要疯了。 他是真的没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nbp;&nbp;他就是要个面子，又不满易胜传媒强硬的态度，故意给他个难堪而已。 谁会想到李闲云这个疯子会干出这种事啊？ 你特娘的是生意人吗？ —————————— “唔，唔，知道了。” 会议室里，李闲云挂断电话。 对面坐的是姜正,&nbp;&nbp;宣东,&nbp;&nbp;董梓欣等人。 抹了抹嘴，李闲云到：“钟副市长给我打电话,&nbp;&nbp;猜猜他怎么说。” 姜正一笑：“年轻人啊，做事情干嘛这么冲动呢？老张那个人，我们还是了解的。他没什么坏心，就是有时候好面子。你别跟他硬刚，给他个台阶下，就没事了。再说你叫我们来，我们也是可以帮你处理好的嘛。” 李闲云也乐了：“我去，这都能让你猜到，可以啊。” 姜正嘴一撇：“你不跟他们打交道，我可是打的。再说这事本来也就这么回事，确实可以不用闹这么大。” 李闲云却很坚决：“必须表现决心，杜绝一切可能。” 是的，张区长有点冤。 因为这一次，李闲云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彰显决心。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谁都别想易胜传媒的科技秘密。别说得到了,&nbp;&nbp;看一眼都不行。 不管对方是谁，哪怕因此破产！ 你不烧个两千万出去,&nbp;&nbp;都不足以证明这决心！ 不得罪个领导,&nbp;&nbp;也不足以证明这决心！ 舍得烧钱！ 敢于树敌！ 这些年来，觊觎窥伺易胜传媒黑科技的人太多太多了。 李闲云他们一直在防守，防到大家都累的想吐血，甚至连易胜传媒自身的效率都因此受到影响。 李闲云必须做点什么，来阻止这一切可能。 张区长运气不好，撞枪口了。 大家能理解李闲云的心情，但也不喜欢这结果。 做生意的没人喜欢这样的结果。 你表现了你的决心，同时也就要付出代价。 现在上面看他，估计也会很讨厌了。 就在这时，李闲云电话再次响起。 是李城打来的。 李闲云接过：“是我。” 李城笑道：“事情我知道了，搞的挺大。后面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李闲云问。 李城道：“你把老张弄得很尴尬，事情传出去，对他的影响会非常糟糕。你的目的是保护好后台区，而不是拉一个无辜的官员下马。” 张区长到底无不无辜，谁也不知道，但至少这件事，他犯的错误和产生的后果相比，确实显得有些无辜——说白了，他就是被李闲云给利用了。 用来彰显易胜传媒的决心！ 不过李城话说的那么漂亮…… 李闲云有点明白了：“你有什么建议？” 李城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找时间我安排场酒宴,&nbp;&nbp;大家喝一盅，这事就让大家以为，真的是易胜传媒拍片需要，炸掉那栋楼的。” 李闲云沉默不语。 台阶可以给，事情可以解决。 但楼就白炸了。 也就失去了意义。 李城明白他的想法，笑道：“放心，我有个法子，保你一劳永逸。” “什么法子？” “等你喝过这场酒再说。” 李闲云想了想，道：“还是让老姜去吧。我这人不太适合官面上的交往。” 李城一笑：“也对，现在大家应该都能理解你丫为什么不冒泡了，这暴脾气，点火就炸楼，谁见谁怕啊。” 李闲云呵呵一笑。 他知道这话不是说给他听的。 两天后，姜正去赴了宴，回来后告诉他，事情解决了。 当然，要说完全解决到也未必。 易胜传媒拍片是出了名的不需要真正炸楼，结果张区长一个视察，易胜传媒就把自家后台区的一栋楼给炸了，有点脑子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易胜传媒不计较了，张区长也就有了台阶，这事也就过去了。 至少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后续影响——有也不关老子屁事。 真正重要的是，还是解决后台区群狼窥伺的问题。 李城带给他一个法子。 辐射！ 没错，就是把后台区做成辐射区。 阻止他人进入，是需要一个好些的名目的。 工厂重地，辐射高危，凶险莫入。 我不是为了保护自家的秘密不让你去，我是为了你的人生安全。 当然，辐射区也不是随便好搭的。 你一个影视制片厂，哪来的辐射？ 所以以前就算想这么搞，你都没有名头，上面也不能通过。 但现在方便了。 在明白李闲云头可断血可流，易胜传媒可以倒，科技秘密不可泄后，谁都不想再出这类事啊！ 再说易胜传媒明星企业，纳税积极，影响力大，也不掺和政治，你不惹他，那是你好我好，你若惹他，那便狂犬病发。 那自然是给对方方便，给自己省心。 于是就这么着，易胜制片厂合理合法的得到了“辐射权”。 挂着辐射标记的牌子简直就跟企业loo似的，从一头贴到另一头，密密麻麻贴满墙，唯恐别人看不见。 要不是有人阻着，李闲云恨不得在重新施工的小楼空地前再竖几面雷区的牌子。 雷区当然不能搞，但高压电还是可以的。 易胜制片厂后台部重竖围墙，拉高压电，贴满辐射标记。 有了这个，真的是在里面弄死个人你都能合法了。 为此姜正也反复提醒：咱们这个就是吓吓人的，也是给拒绝其他强势要参观的人一个台阶，你别还觉得威慑不足搞死一个。 没想到这还真提醒李闲云了。 丫一拍脑袋：搞死人不行，我搞死条狗可以吧？ 让人在外面找条死狗往墙上一挂，狗尸上还挂了辐射牌，跟行刑犯人法场插标似的。 那意思，这是一条进入辐射区导致死亡的狗。 你们家辐射牛逼，还带秒杀的。 反正就是一连串操作下来，“神秘后台区”瞬间成了“高危后台区”。 搞笑的是，辐射牌子竖的有点早——小楼还要造完呢，以致于一度工人不敢入场。 李闲云不得不又让人连夜拆了牌子。 仿佛他们家的辐射就取决于牌子，有辐射牌，那就有辐射；没有辐射牌，那就没有辐射。 李闲云老板做的大了，连扯淡都扯的不用心，细节思考大不如前，现在全靠威风做事。 后来想想突然又察觉问题：这万一有人拿盖革探测器来怎么办？ 想半天想不到解决路数，我总不能真搞辐射吧？ 最终一拍大腿：谁特娘闲的拿盖革探测器来视察啊，想多了。 果断自我安慰才是解决问题的完美途径。 最后就是环保区重新定义问题解决了，算是弥补你李闲云炸楼的成本。 无弹窗 第二十四章 包山 送钱的合同总是签署的特别快。 只是短短几天时间，卫铭夏就完成了几个重点挂钩的环保企业的投资。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骚操作。 对一万八千亩绿地重新测量，重新判断，重新划分，将一些原本就在边缘区受到破坏，半死不活的绿地，直接重新定义为硬地区域,属于可开发与改造区域。 就这么一件事，直接让原本的可开发区域与游客观赏区扩大了一倍。 剩下的就好办了。 再继续争取了一轮后，李闲云估算自然保护区的日游客容纳量已提升到了一万两千到一万五千人。 可以了，知足吧，环保还是要重视的。 李闲云也不想为了赚钱当罪人，只把模糊不清的边缘地带纳入已然足够。 因为绿地面积大,这种地方三四百一张门票都不亏心,多一倍人，就相当于一天多几百万收入,这都顶得上交给卫铭夏处理的那五个亿了。 当然那五个亿也不是全投在环保领域，也包括了其他各个方面，只要是能为自己方方面面提供保驾护航的，李闲云全都投。 资产回报要求低，给董事会的权利大，只要你不让我亏损就好说，就算亏了甚至都不是不能忍受的，就是一件事：在你这一亩三分地上，不能有任何对我不利的事发生。 当然，合同不能这么写，但是换着法子解释玩文字游戏是律师的拿手好戏，不就是保护投资人利益嘛，说白了就是扩大利益边界，降低核心利益，大家都会玩。 做好这个，一切好说,做不好这个，合同也规定了天价的违约赔偿。 弄的不象投资,到更象做业务买保险。 投资经理一般是靠收益分成的，这样的合同收益不大，所以李闲云也是给了卫铭夏一个相对高规格的投资回报。 这也意味着卫铭夏还是要追求收益的，不然也就是白干活。 但老实说这真不难，不考虑通涨，放银行都有利息呢。 如果他做得好，李闲云还会给他更多的资金用度。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卫铭夏搏了一铺，然后成功了。 就这么简单。 于是七月份，李闲云正式与市里签署了江城两万多亩的冥府影视中心与自然保护区一万八千亩的绿地开发计划。 其中自然保护区一万八千亩免费交给李闲云，李闲云要做的就是严格按照条例做好环保，并开放十分之一的免费区供本城居民游玩——总得为本城百姓提供些方便。 至于以塘镇为中心开发拓建的两万三千亩地，则作为股份投入，占股百分之五十，由一家叫环茂的国企负责，易胜传媒承诺开发投资总金额不少于七十亿。 同样有一定的环保要求，但要求就低得多了。 这么一来,两大中心的投资总额就达到了八十亿——自然保护区暂定计划依然为十亿。 易胜传媒账面没这么多钱,不过这个问题不大。 要贷款有贷款，要融资有融资。 不过李闲云还是选择了融资——给新海李城他们一个机会。 冥府按照三百亿盘价，释放十点股份，收来三十个亿投放其中，易胜传媒在冥府方面的股权也因此降到百分之四十。 够了。 这样一来，在冥府建设上，不算盈利投入，易胜传媒只需要投入四十亿即可，再加上自然保护区的十个亿，还有给卫铭夏的五个亿，易胜传媒今年的收入就有出处了。 很好，终于把钱花出去了。 李闲云很满意。 问题是这笔钱也得在几年内才能花掉，后面继续赚钱怎么办？ 切，考虑那么多干嘛？ ———————————— 清屏山。 李闲云再次来到清凉寺见大慈和尚时，景况又有所不同了。 禅房里，李闲云与大慈和尚相对而坐。 手中的茶杯在他手中如棋子，放在棋盘上，李闲云指着中央的茶壶道：“这是清屏山，这茶盘就是整个自然保护区。山下的大部分土地，都有环保需求，但幸运的是，这座山本身到是没有，也是最适合搞大工程的。” 重新定义后，清屏山不再属于环保范畴！ 因为这里和小泽山差不多，本来也就是个普通小山，只不过和绿地连在一起，但是重新定义环保面积后，山下周围的区域都不再属于环保需要，连带着整座山都有了开发空间。 大慈和尚面目慈祥：“只要李董事长不把庙拆掉，那就一切好说。” 好说不好说你也做不了主啊，你能管的就是这寺庙，又不是这山头，信不信你不合作，我能把这山给你挖成一柱擎天，让你天天攀崖而上。 反正你们和尚都会功夫的嘛！ 李闲云抹抹嘴巴：“不过自然保护区只规划了十个亿，这十个亿的规划里没有清屏山。” 大慈和尚苦笑：“您想要怒目金刚像，您就直说。” “唔，那先说说你的条件。”李闲云道。 “不要钱，只要李董事长能让此间香火旺盛，便一切好说。”大和尚慢条斯理道。 “我喜欢你这话。”李闲云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挖山了。” 李闲云挖山成瘾。 小泽山已经被他掏空了，现在正挖地下，地下挖出的土往山上堆，誓要改天换日做平顶山，然后古墓扩大化。 幽灵施工队还能再赚一笔。 自然保护区也一样，这地方是完全属于他的，没有参股方，所以施工队不用赚钱，直接赚保护区收益就好。 李闲云道：“怒目金刚像也不用请回去，就放在山洞里，还是你们清凉寺的。” 大慈和尚欢喜：“如此甚好！” “但是清凉寺我要占股。”李闲云道。 “这个”大慈和尚瞬间为难起来。 合着你还想从清凉寺赚香火钱啊？ 但李闲云确实还真是这意思。 寺庙可是赚大钱的买卖，李闲云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给人做嫁衣？ 你甭拿怒目金刚像来跟我说事，那玩意儿到底现在什么情况我还搞不清楚呢。 李闲云也想通了，我不用请回家，就把清屏山挖空，怒目金刚像就放山洞里，名义上依然属于清凉寺的，但下面的山洞是我的，放在公司里，和放在我家有区别吗？ 李闲云道：“山洞挖好，会有内部山道直通清凉寺，我还可以出钱为清凉寺做修缮和扩建，清凉寺要想香火旺盛，就这么点地方可不够。这山峰太窄了，扩大一些。” 得了！ 这下清屏山也要变成平顶山了。 以后鬼城那边是平顶山之小泽分山，这边事平顶山之清屏分山。 按照架势，只要李闲云一路扩张，凡是他管辖区域内的山头，都特娘得变成四四方方摩天大楼般的存在，如果可以，将来说不定还要安装电梯。 大慈和尚到是不反对该山，和尚只管庙不管山，问题在于你丫要占股啊。 他也知道不让李闲云占股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要拒绝，那将来李闲云很可能直接保护区里拉围墙，连大家上山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候清凉寺就不是香火冷落，而是直接熄火了。 这货干的出来。 大慈和尚只好苦笑：“这终归是集体的。” 李闲云不屑：“土地还是国家的呢，易胜传媒也是集体啊，再不行还可以承包嘛，只要肯出钱，一切都好说。” 呃你不能人多就叫集体啊，易胜传媒是私企好吗？大慈和尚无语。 估摸着你要敢把山头送给李闲云，他都能说自己是国企。 无弹窗 第二十五章 入股清凉 李闲云对清凉寺是肯定要占股的，而且要占就是大股。 这事需要通过两个环节，一个是上层，一个就是老和尚。 上层好办，清凉寺虽然是国家的，但终究不是真正的国企，本质还是自主经营,上交利润。 李闲云肯出钱扩建，该交的税一分不少，只要不利用宗教搞反动，那就没事。 要不然灵山大佛怎么起来的？ 说起来香火钱真的是油水丰厚，几乎就是零成本，要说利润那妥妥的高出天际。 过年头柱香可以拍卖出几百万天价,成本低到几百块顶天,万倍回报率。 还有什么产品能比这个利润高？ 信仰的性价比是无敌的！ 这有些亵渎信仰,但它就是事实！ 李闲云手中有鬼，心中无神，虽然目的是怒目金刚像，但能赚钱也绝不放过。 “百分之八十！”李闲云道：“我把清凉寺扩大十倍，香客数量提升百倍！” 我去你老母！ 大慈和尚有休养，脏话只在心头转。 面带难色：“恐有不妥。” 急的文言都飚出来了。 李闲云道：“这事你要是过了，我让猴子到你庙里参禅，佛法感化，你要愿意，就说未来孙悟空是从你这里出的都行。” 我了个去！ 大慈和尚无奈：“孙悟空是道门弟子。” “他不最终还是当了和尚。”李闲云嗑着瓜子随意道。 “再说你们的动物，不是脑电波感应器吗？怎么又和佛法感化有关了？” “那都是扯淡的，大和尚你要是早点配合，我就不说是感应器了。不过现在也没关系，反正都是吹，怎么着不行啊。就说是佛法感悟，你要是觉得猴子不合适，老虎黑熊也行。反正以后这地头动物多的去了,大不了咱们也开个袈裟会。”李闲云手一挥，大大咧咧道。 和老和尚关系熟了，说起话来也不客气。 别拿你佛门高僧的架子跟我摆，我可是烧过你九万九高香的大客户。 大慈和尚语气低沉：“百分之四十，否则寺庙就是你的了。” “唉，我就算拿到百分百的股份，我还能当和尚去经营吗？”李闲云白眼看他：“你这地方一年香火钱多少？有二百万吗？” 大慈和尚回答：“差不多。” 我操！ 还真有？ 李闲云用了感知咒，感受了一下。 靠！ 老和尚没撒谎。 没想到一个没什么香客的破寺庙，一年都能有二百万香火钱，怪不得大家都这么热衷这个呢。 据说有人就花了八百万承包了三年寺庙，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指使和尚拼命促销——话说回来少林寺也是这样，去那里烧香，不丢个几千上万的可未必出的了庙门。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现在国家很警惕这方面。 信仰固然需要金钱维持，但也需要尊重，不能贩卖信仰贩卖到无耻的地步——好歹有点底线啊。 李闲云想了想，道：“香客有多少人？” “三万左右。”老和尚回答。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没撒谎。 “那就是平均每天八十人，人均消费八十元左右。”李闲云想了想，大致有数。 清凉寺的香也分等级,最便宜的十块钱，最贵的666，李闲云的九万九属于特惠——神他吗特惠。 不是不想卖更高的，关键你小庙小佛没人理。 去年托李闲云的福，总算卖出一副高香，要不然距离二百万的营业额还有点差头。 这刻李闲云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也不跟你算别的来去了。清凉寺三百万的保底，固定是你们的，超出部分去除上交的部分，剩下的二八分账。够可以了吧？” 三百万的保底固定给清凉寺，就意味着清凉寺怎么都不亏了，多出来的部分才二八分账，老和尚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他很清楚，一旦这地方搞起来，将来香火鼎盛，一年就不是二百万的收益，而可能是两个亿！ 但是资方牛逼啊，你要不答应，这地方就没得发展，甚至会更糟糕。 大慈和尚无奈道：“这不是还租借你怒目金刚像吗？” “楼下！楼下！”李闲云指着地面道：“我又不搬回家，还在你们寺庙呢，下面的也可以交给你经营。做五六个小和尚的小庙主持，和做上百个和尚的大庙主持，哪个好，你有数的？” 不把金刚像搬回家的好处体现，你丫别拿这个来跟我说事。 金刚像我要，钱我也要。 大慈和尚问：“上面会接受吗？” “当然，他们已经同意了。”李闲云笑道。 清凉寺发展起来，每年上交的收入都是一大笔，江城没理由不同意的，反正交上去的税没人跟政府二八分账。 只要求一件事：别为了卖香火逼香客花钱。 对此李闲云手一挥：经营的事交给大慈和尚，我不管，我就派个财务过去就好了。 这事简单，回头安排个财务去当和尚就行了。 只要给钱，不就是剃个光头的事吗？ 哦，还得有戒疤。 那属于加钱的问题。 一个戒疤五万块，九个点四十五万，再加五万凑个整，一堆人愿意干！ 现在和尚也可以结婚的，一边成家一边出家，矛盾而和谐得很呢。 这刻明白了李闲云的意图，大慈和尚也只能答应：“那好，还请李董事长回头带一份合同来。” 寺庙是正规企业，该签合同也得签。 李闲云手一拍，合同已放在案上：“自己看吧，连规划都在里面了。” 大慈和尚拿起合同与规划看去，看得眼眉直跳。 虽然说李闲云谈生意时的要价狠，但是这付出也着实不小。 按他的规划，这清屏山真的是要搞大动静的。自然保护区投入十个亿，这清屏山也要投十个亿——当然这是吹逼，李闲云别的不行，挖山那是超级省成本，估计两个亿就能搞定。 不但山要挖空，山峰面积也要大，就连山坡上都有大手笔——保护区的可使用面积还是有限，虽然在重新定义环保后，保护区上线已经提升到了一万三五千人容客量，但如果把清屏山改造完成，就能再增加五千人上限。 能容纳两万人为什么要只容纳一万人？ 一个重新定义环保面积，直接让保护区的容客量提升三倍，再从清凉寺占股，李闲云已经可以想象，未来这片区域可以给自己带来多少小钱钱了。 想到这，李闲云自己都有些激动，对大慈和尚道：“放心吧，只要香火鼎盛，我到时候一定个人出资，为佛爷重塑金身。” 大慈和尚叹息：“真正的信仰是无条件的。” 李闲云悠然道：“我们对别人的要求，总是高过自己。” 大和尚你自己都不是无条件呢。 大慈和尚便叹了口气：“我佛慈悲，弟子终究还是不得佛法，难破世俗！” 你道行不深你还牛逼了呗！ 无弹窗 第二十六章 不称职的星探 和老和尚谈定，李闲云出了寺庙，并没有立刻下山，而是来到山坡边上向四周看。 和大部分的企业老板不同，大部分时候李闲云不喜欢带助理秘书出行。 主要是方便和机灵鬼他们交流。 这刻站在山坡边，李闲云自言自语道：“这里的工程比小泽山大，关键有寺庙在山上，和尚住在上面，老鬼他们要施工到是个麻烦。” 机灵鬼道：“还有那个怒目金刚像，万一搞点什么动静出来也是问题。” “是啊。”李闲云虽然规划已定，但真要搞起来还是问题重重。 幽灵施工队不用的话，十个亿都未必挡的住，可要是用的话，怎么瞒过和尚们的眼睛也是个问题。 得想个法子让他们离开一下。 “对了，他们过年回不回家的？”李闲云问。 机灵鬼手一摊：“我哪儿知道。不过出家人嘛，应该是斩断俗缘的吧？” “这不现在都六根不净嘛，和尚结婚都可以，我觉得过年还是得回家。回头就用修缮寺庙的名义，让他们过年都回去，然后突击搞一下。” “那一回来看到半边山壁造好了，不得傻逼？”机灵鬼问。 按李闲云的规划，东面有缆车，保持斜度不动，面向保护区这边的，就直接给它斜坡改悬崖。砍掉这一片的树，然后从山里挖土往山坡上填，把三角形的山头直接变成梯形。 山峰面积出来了，山坡面积也有了。 问题是工程太大，你要是一个春节十五天搞定，就算不亲眼目睹都得吓死老和尚。 李闲云挠挠头：“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行的话就只能分两个年，再不行就圈起来封闭施工。” 机灵鬼想想点头：“我看也只能这样，总要搞封闭施工的。” “不过和尚们的生活还是个问题。唔，实在不行就安排法事。”李闲云道。 和尚可不仅仅是靠卖香火赚钱，他们也有外快，就是出门做法事。 一场法事下来也是上万块的收益。 李闲云奶奶去世的时候，他二叔就请了三个和尚过来做法事。 口口声声求个心安。 你心安什么？是名正言顺借法事贪墨老人的丧葬费吧？ 老人去世，国家也是给钱的，但是这笔钱，李闲云一个字儿都没见到。 他甚至不知道那场法事花了多少钱。 借此机会斩断关系，大家省心。 李闲云发家之后，他二叔联系过他几次，但是李闲云一次都不和他见面，到后来连电话都不接了。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李闲云对人始终保持高度不信任的缘故，他连家人都断绝关系了呢，还特么信你外人？ 如今在他眼里，除了姜正等少数几人，没有什么人值得他信任——而姜正他们的值得信任，本质也是因为情况特殊，而不是人性有多高尚。 行了，别要求那么高了。 这年头爱情都带条件呢，何况其他？ 清凉寺的和尚做法事，这个钱李闲云不拿，属于和尚自己的，他只赚寺庙的香火钱。 所以等后面要集中施工的时候，多帮他们安排些法事，应该就可以搞定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笑声：“雪依你看，那个人好傻，在那儿自言自语。” 李闲云闻声回头，就见两个姑娘正爬上山，其中一个圆脸姑娘正指着自己正笑呢。 旁边姑娘推了那说话的圆脸姑娘一下：“别瞎说。” 说着对李闲云不好意思一笑：“抱歉啊，我朋友有些刀子嘴，没恶意。” 李闲云却是眼睛一亮。 我去！ 这道歉的姑娘长的真漂亮。 雪白的皮肤，长相精致的跟洋娃娃似的。 此时正值盛夏。 姑娘戴了一个很时尚的宽檐帽子，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小短衫，露出小肚脐，下身是一条蓝色牛仔短裤，露出修长的大白腿。 身上披了遮阳黑纱，越发衬的皮肤白皙晶莹。身材修长，看样子应该有长期练过，天鹅般的玉颈挂了一串粉红色的珠链，手里还拿着一把彩色镂空小遮阳伞，越发衬的人亭亭玉立。 李闲云见的美女也多了，但是象眼前这样能让他眼前一亮的却不多，数来数去也就是韩鑫语黎潇潇那么少数几个。 其实她身边的圆脸姑娘不管颜值身材也都不错，但比前眼前这位，就明显逊色了许多。 这让李闲云都不由来了兴致。 他走过去道：“没关系，你们是上山来玩的？” 圆脸姑娘白了他一眼：“废话，不是来玩是来干什么？” “是我废话。”李闲云笑道。 好久不泡妞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搭讪了。 得了，我还是开门见山吧。 李闲云已经习惯了直来直去，干脆对那洋娃娃般的小姑娘道：“你们是学生吗？”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那姑娘谨慎的看看李闲云。 李闲云忙道：“哦，别误会，我是……” 他想摸名片，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用名片好多年。 只好把手又放回去，尴尬道：“我这么说吧，我看你们气质不错，很有当演员的潜质……” 圆脸姑娘已笑道：“哈，又一个。” 又一个？ 李闲云愕然。 圆脸姑娘道：“你不是今天第一个要请我们当演员的。” 李闲云明白了：“你们刚从鬼城过来？” 易胜传媒有自己的星探，到处找合适的演员，其中一些人干脆就在鬼城定点。 所以圆脸姑娘一说，李闲云就明白了，她们应该刚从鬼城玩完离开，顺带就来了这里逛逛。 不过……我们？ 呵呵，你这是抬举自己吧？虽然你形象还可以，但你这条件还不至于让星探递名片。 “是啊。”那精致姑娘道：“不过我们不是影视学院的学生，没有演技，所以抱歉。” “演技是可以培养的。”李闲云道。 “谁信你哦。”圆脸小姑娘已拉着同伴跑开。 好吧，谈判失败。 和大人物谈合作，李闲云现在信手拈来，当星探拉小妹妹，李闲云反而不会了。 李闲云摇头苦笑。 片刻后机灵鬼飘过来：“她们说你是最不称职的星探，还说你多半是见色起意，要千万小心你。” 呃…… 李闲云白了他一眼：“这种话你用不着去偷听。” “那你有没有见色起意？”机灵鬼问。 李闲云翻了个白眼：“你想太多了。” 要说心动，当然是有的。 但李大老板何许人也？见过的美女太多了，还不至于为一个让人心动的姑娘就费尽心思。 他就真的是觉得那个叫雪依的姑娘形象上确实是个好苗子，所以才想试试。 当然如果真有机会，他也不会错过。 正如他一贯的原则，顺其自然。 储希雅没献身，不也好好的在那做事，他也没怎么着啊。 易胜传媒旗下一堆让人心动的姑娘，但只要人家不主动，李闲云也不会去主动。 在“色”的问题上，李闲云自始至终都保持被动承受的高姿态。 所以这事李闲云也没在意，便转头下山。 出了保护区，看看时间不早，李闲云便开车来到附近的一间馆子里吃晚饭。 饭馆里一名中年妇女正在接待，看到李闲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走上前半信半疑的问：“李董事长？” 李闲云一愣：“你认识我？” 那中年妇女立刻笑了起来：“哎呀真的是你。我怎么能不认识呢，毕竟我们这儿就快是您的地方了。” 李闲云恍然大悟。 这饭馆就在保护区边上，在规划之内，都是要拆迁改造的。 所以这地方已经在拆迁改造范围内了。 李闲云虽然不是明星，但在江城也是出名企业家了，所以眼皮子活的老板娘一下就认出来了。 李闲云笑道：“哎呦呦，我都忘了这个，希望没影响你。” “怎么会怎么会？”那妇女忙招呼李闲云进来：“上头都已经给安排了，说盖好了可以回迁的，多给百分之二十的面积，价钱不变，还有对等免租期。” 说这话时看着李闲云，还带了点试探的意思。 李闲云估计自己要说没这事，下一秒就得变脸。 他笑着点点头：“是，毕竟要耽误你们一段时间不能做生意，肯定要补偿的。” 那妇女笑道：“有您这话就好，对了，您想吃什么，我让厨子给您做，我请客。” “哎呦那可不用，你们小本生意，给我上几个拿手菜吧。”李闲云忙道。 老板娘已匆匆跑厨房安排去了，面对未来的大老板，老板娘绝对服务至上。 第二十七章 我为你装逼？ 叫了几个小菜，点了瓶饮料，李闲云随意吃喝着。 老板娘也识趣的没来打扰，只是会偷偷拿手机拍几张照片，估计是发朋友圈呢。 李闲云一边吃一边拿手机随意翻看新闻。 正看着呢，一则新闻映入眼帘，李闲云微微一怔。 想了一会儿，李闲云拿起手机打给李城：“老李，忙吗？” 李城道：“还好，有什么事？” 李闲云直接道：“新海建设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发展顺利。”李城有些惊讶，李闲云平时不怎么过问新海建设的，今天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建设公司交给李城后，现在业务不断扩张，已经不再局限于易胜传媒旗下的业务了，而是积极拓展。 而且因为是正常经营的缘故，公司的人员规模也在发展壮大，一切都是按传统体系运转。 如今借助幽灵施工队的伟力，新海建设也在不断攻城拔寨，拿下一个又一个项目。 这刻听李城这么说，李闲云道：“我记得前段时间听老曹说，你们拿下了恒泰地产的单子？” 恒泰地产，目前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地产企业，甚至可以说是全球第一。 其体量高达2.6万亿之巨。 没错，它和原世界里的恒大地产非常象，就连老板都姓许，只不过叫许加良，体量则更大一些——原世界里其实也有恒泰，不过此恒泰非彼恒泰，它实际应该是原世界恒大的类同体。 本来李闲云的穿越优势随着他在这世界的时间超过六年已经没有了。 但高层的不同，让李闲云又发现好像依然存在些意义——原世界里恒大倒债了，这个世界恒泰看样子缓冲了一段时间，但相似度又如此高，比如大量的举债，比如和下周回国的那位的特殊关系，房地产爆雷又已经开始出现，所以估计也就是多延缓几年，最终的结果可能不会变化…… 这刻李城回答：“是的，三个月前的事。” “是不是商票支付？”李闲云问。 所谓商票，就是商业承兑汇票，也就是恒大倒债的根源。 这种玩意儿说白了就是欠款凭证，和借条唯一的不同就是它本身就是一种商品，是可以拿到票据市场做交易的。 原世界由于中国收紧政策，而导致靠借钱壮大的恒大资金短缺。 现在这里也在发生类似的事，华国收缩银根，借钱正变得越来越困难。 于是恒泰做了和恒大一样的选择——商票。 通过向供应商抽血来维持自身，直到某天还不起钱。 然后大量的建设公司和建材公司就因此倒霉——李闲云曾经有个读者，据说因此被坑了四个亿，也不知能收回多少，祝他好运吧。 李城道：“是。” “什么时候到期？”李闲云问。 “一年期。” “那就是还有九个月……”李闲云嘟囔了一下。 他不太能确定恒泰的倒债风波什么时候发生，他甚至不能确定恒泰会不会也发生倒债，但只要有这可能，就不可能坐视。 李闲云问：“多少钱？” “一亿五千万。” “你最好还是全部处理掉，以后也别再接他们的商票了。” “你说什么？”李城诧异，他也是老江湖了，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恒泰可能会有财务问题？会倒债？” 李闲云道：“嗯。” “确定吗？”李城诧异。 这可是恒泰啊！ 全国，不，是全球最大的房地产企业了。 虽然他对李闲云是绝对信任的，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你那“特殊能力”应该和预知无关吧？难道是偷查了他们的账？ 不过你丫又为什么会好好的去查恒泰的账？ 但是想想东昌，李城又有些理解。 这边李闲云已回答：“大概七八成可能吧。” 操，这把握已经不算小了。 李城道：“我可以把它们放到票据市场上卖掉，不过这可能会损失至少一千万。” 现在恒泰还没有崩盘，仓促卖折价不会太狠，考虑到接商票一般利润高，所以实际不算亏。 李闲云嗯了一声：“损失一千万就损失一千万吧，问题不大。” 做生意没有只赚不亏的时候，没有李闲云的提醒，新海建设继续揽工程的话，三五个亿都可能搭进去。 李城嗯了一声：“好，我这就处理，对了还有老曹，他那边我也通知一下。” 曹重锐也接了恒泰的业务，不过曹重锐会不会象自己信任李闲云那样，李城就没把握了，反正就是作为朋友提醒他小心一点儿吧。 李闲云淡淡应了一声“嗯”，也便挂断电话。 就在这时，身后又想起讥笑声：“损失一千万问题还不大，还什么恒泰……真装逼。” 嗯？ 李闲云一怔。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他回头看去，就见山上见到的圆脸小姑娘和那个叫雪依的正坐在自己身后的桌子上。 呃……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 怎么哪儿都有你多嘴啊？ 你这人就这么喜欢嘲讽别人吗？ 这边两个小姑娘看到是李闲云也是一愣。 三个人互相看看，李闲云也乐了。 圆脸小姑娘凑到那精致女孩耳边：“怪不得这么装，肯定是看见你过来了，想在你面前装一把，这种人见得多了。” 李闲云无奈摇头。 小姑娘你这么尖酸刻薄，真的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啊。 你是觉得全世界都宠着你还怎么着？ 就连那叫雪依的女孩都推了她一把：“人家又没招你惹你的，你干嘛呢？” “看不惯呗。”圆脸小姑娘翻了个白眼。 这让李闲云心生反感，摇摇头道：“交友需谨慎，有些朋友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听到李闲云的说话，圆脸女孩立刻瞪直了眼睛：“喂，你说谁呢？” 李闲云懒得和小女孩计较，也不看她，转回头又吃了几口。 那女孩看李闲云不理他，气得在后面发牢骚，到也没有继续蹬鼻子上脸。 就在这时，李闲云电话响起。 是李子杏的。 李闲云接过：“是我，什么事……你说什么？” 李闲云脸上猛然一沉，声音都高了八度。 第二十八章 机会错过不复来 李子杏告诉他的事很简单。 鬼城死人了！ 一名游客心脏病突发导致猝死。 鬼城“闹鬼”之地，对游客的精神刺激肯定是极大的，正因此鬼城在接纳游客的时候就强调有心脏病精神病之类毛病的就不要来了。 但是强调有什么用？ 你又不能查人家的病历。 总会有人觉得自己没问题，要过来冒个险，结果就是丢了性命。 而只要人是在你地盘上出的事，那你就脱不了干系。 好在鬼城现在都有给游客买保险，之前有些游客也同样出现过类似的心脏病发作事件，都是通过保险公司赔偿解决，但这些都没出人命。 今天不一样！ 李闲云沉声道：“情况怎么样？” 李子杏道：“人已经没了，现在正在和他的家人进行协商处理。不过对方有些难缠……” “怎么？” “他们不满意赔偿额度。” 保险公司也有赔偿额度的，按照易胜传媒和保险公司之间的协议，发生这种事的最高额度就是一百万的赔偿金。 但说是说一百万，实际上保险公司可是有一堆的办法赖账。 比如鬼城明令要求有心脏病的不许进入。 那就好办了。 你有心脏病你为什么要来？ 你自己有责任吧？ 那么按照规定，我们不能赔你一百万，最多三十万。 保险公司的细节条款一堆堆，其中最多的部分大概就是免责协议。 按他们的说法，给你三十万都是给鬼城面子，是为了维护生意。 鬼城游客的保险费是另算的，不在门票里，鬼城本身不需要从门票抽成，反而是要从保险费中收取好处，相当于“保险承销”。 但这笔收入并不是很高，三块钱一个人的保险费，一年三百万人也就是一千万，百分之四十的抽成，也就是四百万。 李闲云根本看不上，他所在意的还是有了保险公司，可以最大限度规避麻烦——游客出了问题，保险公司负责解决，相当于通过第三方来化解矛盾，避免声誉危机。 但是现在保险公司没有解决麻烦。 李闲云长吸口气：“保险公司的人已经来了？” 李子杏回答：“是的，他们说三十万，家属直接不干了，说最高赔付一百万，还有额外的精神损失费等等，不然就要告我们，还要宣传鬼城吓死人。” 李闲云的脸色越发阴沉。 保险公司赖账，被坑的却是鬼城。 外面一传，鬼城吓死人还赖账，声誉受损就太严重了。 现在是自媒体时代，一堆人盯着，越是身在高位的就越受瞩目。 现在的易胜传媒某种程度跟一线艺人一样，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瞬间放大。 好事放大，坏事也放大。 李闲云立刻道：“让老姜先处理，我马上过来。” 也没兴趣再吃饭了，李闲云招手让老板娘过来买单，老板娘笑道：“哎呦李董，今天这单免了。” “你别跟我客气了，多少钱？”李闲云拿出手机扫码。 “218，正好是您的门票钱。”老板娘快速道。 你回答这么快，毫无免单的诚意啊。 李闲云快速付账，拿起钥匙向外走。 圆脸小姑娘看李闲云出去，问老板娘：“喂，老板娘，刚才那个人你叫他李董，什么董啊？” “还能什么董？”老板娘白眼看她：“易胜传媒的大老板李闲云啊，鬼城，还有我们这片地方，都是他的。” 圆脸小姑娘直接傻了：“你说他是李闲云？” 老板娘傲娇的一扬脖子：“废话，你也不看看人家那气派，看到他刚才的车钥匙了吗？兰博坚尼。” 圆脸小姑娘脸一垮：“我以为是假的。” 她看看同伴：“我好像坏了你的好事诶，雪依。” 易胜传媒大老板亲自向沈雪依发出邀请，结果就这么被自己给破坏了。 我竟然还向他开了两次嘲讽？ 就连沈雪依都为之无语。 不过下一刻，圆脸小姑娘已道：“不过也不能全怪我，他自己那么大的老板非要装逼？玩扮猪吃老虎很有意思吗？” 这次连沈雪依都忍不了了：“人家哪里扮猪了？明明是你自己目中无人，看谁都是猪。人家正常谈工作，你非要找茬，太自以为是了。”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李闲云说的好有道理，自己这个闺蜜确实有问题。 爱拉嘲讽，还爱推卸责任。 想想也有些泄气：“算了。” 沈雪依没好气道。 “那要不，我们再去找她？”圆脸小姑娘问。 外面已响起兰博坚尼轰鸣之声，李闲云开着车离开。 沈雪依看了一眼窗外，叹口气道：“机会错过不复来，何况两次。” —————————— 一路驱车回到鬼城。 办公楼里热闹一片。 靠！ 家属把死人抬到公司里来了。 过分了啊！ 李闲云看了一眼就退出来，直接发消息给李子杏。 片刻后李子杏跑出来，面色惊恐：“老板你躲躲吧，记者来了。” “动作这么快？”李闲云诧异。 “死者有家属就是在报社工作的，所以一个电话就找来了记者，想借机会给我们压力。”李子杏无奈道。 李闲云冷笑：“什么压力？不就是要钱吗？老姜那边怎么说？” “姜总的意思是鬼城给付剩下的七十万，请他们不要报导。但记者的意思是五百万，不然就报导出去。” “借机讹诈？记者都这尿性。”李闲云冷哼。 “好歹死了人，感情受到伤害。”李子杏无奈。 “所以需要很多钱来弥补。”李闲云一笑。 他能理解这痛苦，并愿意道歉，但是显然，钱才是道歉的最好方式。 李闲云现在已经越来越能理解人的矛盾性。 人们当然是讲感情的！ 亲人死了，肯定伤心。 但这不妨碍讨价还价，索要高价。 而导致这一切的起因就是保险公司！ 本来一百万可以解决问题，但就因为保险公司想只用三十万解决问题，结果家属一生气把记者叫过来了。 记者一来，直接一通支招，瞬间涨价到五百万——人家不能白给你跑一趟啊。 记者的威慑力是五百万的支撑点，家属们现在已经不说话了，负责谈判的是记者。 是的，他们拍下了照片，记录了经过，然后客串律师开始和姜正讨价还价。 锤他老母，连点遮掩都没有。 第二十九章 捐赠 办公楼内还是一片吵闹，看样子不闹个天翻地覆是不会解决了。 李闲云想了想，终于还是大步进入。 他这一进来，有人认出他来，叫道：“他就是李闲云！” 呼啦啦一大群人围了上来，幸好安保给力，将人都拦在外面。 一名中年妇女大喊：“还我丈夫的命！” 李闲云看看地上。 一名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躺在那里。 不远处一名记者拿着话筒对他喊：“李闲云先生，您的鬼城吓死人，请问易胜传媒是否打算对此负责？” 李闲云眉头一挑，旁边姜正低声道：“你过来干什么？” 这种情况，李闲云最好的做法就是别出面！ 李闲云止住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走过去，将手放在尸体上，对着胸口按压了几下。 旁边家属道：“人都已经没了，还抢救什么？” “你们是不希望他活着吗？”李闲云冷问。 这话让大家都是一滞。 李闲云继续对着胸口狂按。 他没学过医术，手法拙劣，好在这里除了一个急诊医生也没其他懂行的，那医生属于正东慈善旗下医疗机构的人，自然不可能说老板你手法太笨，只是皱了下眉头。 就在大家不明白为什么李闲云还要徒劳无功试图拯救死人的时候，就见那死人猛然跳了一下，啊的叫了一声坐起。 “老公？”中年妇女愕然。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充满不敢置信。 死去的人，竟然活了？ 医生都傻逼了？我操！不是你老板你手法笨，是我不专业啊！ 开始怀疑人生！ 李闲云收回手：“他本来就没死不用谢我。” 不远处姜正则眉头微微一皱。 家属们纷纷围过来，对着那死而复生之人嘘寒问暖，只是那人似乎还有些迷糊，一时有些不清醒的样子，只是道：“我头好晕。” 李闲云已取出支票簿，写下十万元，递给家属：“不管怎么说，也是在我们鬼城受了刺激，鬼城有责任。现在人没事就好，但还得去医院看看。这十万块你们先拿着，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放心吧，我们不会赖账的。” 这下家属再没话说。 人都活了你还能怎么着？ 李闲云眉头一皱：“还不快带人去医院。” 家属们如梦初醒，连忙带人往外跑。 姜正喊了一嗓子：“好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眼见死人复活，记者好生失望。 想想有些不甘，对着李闲云喊道：“李董事长，您是怎么救活他的？” 李闲云看看他，冷笑：“我祖传老中医。” 他转身走出办公楼，姜正后面紧紧跟着他，其他人想跟上，却都被姜正挥手屏退。 看身边没人了，姜正才说：“你让机灵鬼上身了？” “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李闲云回答。 “可他终究已经死了！”姜正急道。 人死了就是死了，机灵鬼只是控制了他的尸体，终究还是会被发现的。 李闲云快速向停车场走去：“所以接下来会发生意外。” 姜正明白了：“这样就和鬼城无关了？闲云，你” 李闲云止住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是要赖账！我只是避免信誉受损，该赔他们的钱我一分不会少，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多少？” “除了先前那十万，再给他们一百万，另外还有别的。” 听到这话姜正松口气。 很好，你不是为了小气钱这么做，我就能接受。 越有钱，越吝啬，越贪钱！ 李闲云曾经认为，人应该在穷的时候贪钱，有钱的时候不在乎钱。 所以有段时间，他是真的相信马老师说的：我不爱钱。 你都那么有钱了，还天天爱钱，有意思吗？有了钱就不应该再追求钱，而应该追求更高的目标。 然而这只是他的美好设想。 事实则往往想反。 越有钱，越贪婪！ 李闲云不断的提醒自己，莫要犯这样的错误。 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如何，但至少现在他还清醒着。 这或许也和他不同的成长之路有关。 他不是依靠长袖善舞八面来风坑蒙拐骗起家的，他是靠着外挂。 那种什么都靠自己来的经营方式固然让他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却也让他较少经历一群有钱人的恶心熏陶，再加上姜正孙诗他们的时时提醒，也让李闲云始终保持了一份底线。 在鬼城出了事，我就要负责。 我的做法只是尽量不让影响扩大！ 李闲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封堵了记者兴风作浪的心思，李闲云和姜正已上了车，缓缓开出。 只是开出一段路，就看到路边已聚集了一堆人。 机灵鬼飘上车来，道：“我假装说想呕吐下车，然后一头栽倒在沟里摔断了脖子，有监控在。” “很好。”李闲云下车，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走过来。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死者家属看到李闲云，一起无言。 那一瞬间他们的想法是：如果李闲云没有救活自家亲人该多好？ 现在亲人活了，却又死了。 还是死于摔断脖子。 这事鬼城就可以脱离干系了。 这让大家都心情难受不已。 你好好的死就死吧，为什么要活过来？ 亲人死的时候大家都很伤心，活过来后开心又失望，又死了就只剩绝望了。 这边李闲云已重新问明了事情经过，一脸唏嘘叹息。 那死者妻子愤怒大喊：“都是你。要不是你们鬼城把他吓出心脏病，他怎么会这样？” 得。 这是又找到了新的借口。 李闲云满面沉重：“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只能说他今天真的运气很不好。但你说的没错，这事鬼城终究还是有责任的。”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都有些懵逼。 鬼城大老板很好说话啊？ 李闲云已道：“诸位，请大家冷静一下！这位游客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鬼城的客人！虽然他是在离开鬼城之后意外身故，但是鬼城依然有义务承担责任。我们愿意从人道主义考虑，向死者家属捐献一百万。” “这是赔偿！”有人还不依不饶。 李闲云冷道：“如果是赔偿的话，那就只能走程序了。但那种情况下，就算是赔偿，也赔不了多少钱。他自己有心脏病，鬼城明令禁止心脏病患者进入，他又是好好离开的，死因是摔死。论责任，我们充其量算百分之五，赔一百万也就是给你们五万。” 听到这话，那中年妇女忙阻止旁边说话的人，看李闲云：“你确定会给我们一百万？” 李闲云点点头：“不止！我先前给了你们十万，现在再给你们一百万，总共一百一十万。另外我旗下有一家用于科学研究的企业，如果你们愿意捐赠尸体，还可以再给你们四十万，总计一百五十万。够了吗？” 听到这话，大家都是愕然。 无弹窗 第三十章 综艺打响 遗体是必须要捐赠的。 否则送到别的医院，又或者报警一查，就会发现有问题：死者明明是先死去再摔断脖子的。 所以李闲云的态度很明确，要拿到捐赠，就必须捐献遗体。 当然，遗体放在医疗中心，死者家属要做遗体告别什么的都没问题，包括来回路费鬼城都给你报销。 反正一句话，遗体交给我，钱给你！ 这种情况下，死者家属也没什么可说的，装模作样商讨一番随即同意。 李闲云便打电话让医疗中心的人过来拉走尸体，这边开具协议，将情况写明，以人道主义捐赠名义再送出一百四十万。 事情快速解决。 解决了这事后，李闲云和姜正回到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里，两人一时都是相对无言。 终究还是姜正道：“生意做的大了，就难免还会有这样的事。正常，不过你的做法不适合一直这么搞。” 李闲云嗯了一声：“下不为例，但还是要吸取教训。对了，我打算取消和保险公司的合作。” 姜正不奇怪他的决定。 和保险公司的合作，本质是为了避免陷入争端。 但是保险公司的做法，却还是把战火烧到了他们自己头上，这一点无论李闲云还是姜正都不可接受。 姜正道：“问题是风险不小啊。” 李闲云一笑：“哪里来的风险不小？保险公司只进不出，他们能接的生意，就是必赚的。用他们做标准，我们只会省下更多的保费。” 这到是，保险公司是不可能接受亏本买卖的。 你要真的今年死了好几个，让他们赔的比赚的多，那下一年就是保费涨价，反正都得给你赚回来。 这个跟车险一样，每年的赔付金额远低于所收的费用。 只不过车险的问题在于不会有一个统一的组织进行赔付，万一碰到没钱的车主就容易扯皮，所以必须有保险公司来均衡，但是鬼城游客出问题，鬼城本身就担负赔偿责任，不存在找不到赔付方的事。 所以旅游景点卖保险，本质就是赚保险承销的钱，变相收费而已。 李闲云他们不稀罕这几百万的保费收益，稀罕的是保险公司出面，可以减少麻烦。 现在他们没做到，那就没有合作的意义！ 与其让你赚保费，不如我自己来喽。 “可我们没有经营保险的资质。” “不需要，划定赔偿标准就好了。”李闲云手一挥：“没有了保险公司抽成，我们直接把这部分算进去就好了，以后统统算在门票里。” 其实这并不是正确的做法，把保险成本算到门票里，游客却不会给你算这个，只会觉得你门票价格高。 但好在保险成本也就是两三块钱的事，影响不大，反过来借这事做好宣传，表明鬼城负责任的态度，更为合适——姜正已经在安排人做宣传了，按李闲云的意思，还要顺带黑一波保险公司。 狗操的保险公司，拿钱痛快给钱难，便宜这么好占的吗？ “所以要涨价？”姜正问。 “不急。”李闲云道：“现在钱不是关键，声誉才是核心。鬼城的问题就在于依然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虽然我们反复强调不允许有类似心脏病哮喘精神疾病的游客进入，但是我们没法查。游客进的时候带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牛逼不会有问题，出了事照样要找你。要是能有监督方法就好了。” 感知咒可以监督，但是李闲云显然不可能让谁天天站门口感知，再说也没这么多功德啊。 这事开挂解决不了。 姜正想了想，道：“只能通过加强宣传的方法来做，在入口处贴大幅警告标语，并直接就赔偿标准贴出来，所有进入者出了情况，按此条件定赔偿。不能随意大方，否则没准有些家境困难的就到这里来搏一铺。” 李闲云想想还真有可能。 有些事你还真不能太大方，要不然可能有些人就指着跑这里来搞什么“牺牲我一个，造福全家人”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鬼城一年接待数百万游客，别说找死的，更离谱的事都有可能。 便点头道：“行，让下面的人定个具体实施标准，再拿到政府去报一下吧。以后再有类似事件就按这个来。” 就在这时，李子杏进来：“老板，保险公司的人想见您。” 李闲云和姜正对望一眼，异口同声：“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 处理好这件事，李闲云再度投身到日常工作中，尤其是新冥府和自然保护区的建设规划。 冥府影视中心的建设，按照李闲云的规划，就是一个人鬼结合的世界。 一半是人的世界，一半是鬼的世界，中央有通道，从人间直通鬼府。 鬼府会有自己的独特气象，根据人们的想象，建设成一个完整而庞大的冥府世界，人类世界也会适应多种多样，无论是古装剧，仙侠剧，都可以拍摄。 自然保护区那边则会相对另类一些，因为不能建摩天大楼，许多楼房看起来是钢筋混凝土，实际都是木结构。 也好，木结构的最大好处就是建设方便，适合凹造型。 李闲云把他集装箱的那套拿过来，两者结合，各种科幻类建筑搞起，与自然融合，形成一片独特的风景区。要自然风貌有自然风貌，要现代欧洲风或科幻风也有。 唯一不好的是科幻片一般不追求类同建筑，一个剧组拍摄了，别的剧组就不太愿意使用。 这个事也简单，各种科技加鬼宝们的帮助，可以从外观上改变风貌，再配合一些影棚，就能搞定——终究还是自然区加影棚了，不过不多，主要影棚还是集中在鬼城与冥府。 整个建设规划大约三年左右，但只要第一年完成就可以投入营业。 除此之外，李闲云其实还有超级游乐场计划，不过这个……确实步子迈的太大，慢慢来吧。 迪士尼的游乐场是建立在大量的卡通形象上的，鬼宝系列出师不利，没能大火，得先发展这个。 七月下旬，易胜传媒制作的第一部综艺《鬼城大冒险》正式在迅捷平台上线。 作为他们的第一部网综，迅捷平台也是给出了鼎力支持。 一上线就收获巨大好评。 确实，这样的节目本身就没什么人能制作出来。 看着那些明星们的智商被动物们碾压，被动物们嘲讽，不屑，甚至挑衅，尤其是黑猩猩对黎潇潇等明星比出中指，挠自己屁股的时候，观众们都乐不可支。 制作精良的台本更是让整个综艺变得妙趣横生。 前婚礼主持人日天哥江昊，更是借此一战成名。他妙趣横生异想天开的解说词超级接地气，瞬间收获无数拥趸，附带的好处是连他的影评都随之火爆。 好在早在这之前，东篱传媒就和他签署了绑定合约，天价违约金，也不用怕他跳槽。 这也使得易胜传媒的名气鼎盛。 附带的好处就是：愿意加入易胜传媒的艺人越来越多了。 第三十一章 艺人合同 “喂，喂，小姑娘！” 首府艺术学院门口，一名长相有些猥琐的中年人来到一个身材苗条，长相姣好的小姑娘身边，递给她一张名片：“易胜传媒，有兴趣来我们公司面试吗？我看你条件不错。” “易胜传媒？”陈静雅看看名片：“是做宠物特工队的那个易胜传媒吗？” “没错，还有超英系列，破军行，鬼城大冒险，好多好多。对了，超英院线版，明年春节档也要上线了，那可是投资十个亿的大制作啊。”星探象个皮条客一样，不失时机的夸自己公司。 陈静雅身边同学凑了过来：“真的是易胜传媒？那可是现在一流的大公司啊，静雅，恭喜你，他们据说是造星最成功的公司。” 一说到这个，星探来了劲头：“没错，易胜传媒的造星能力那是绝对没的说。秦雨枔，白小仙，罗芸芸，林晓宇，赵诗晨，林喵喵，林豆豆，何俊伟，云芝，王跃声，日天哥，储希雅，还有大导演董梓欣，许涵，曹红月，李龙泉这些人都知道吧？都是我们公司捧出来的，这都是二线级别的，还有一大堆的三四线蓝澜，骆轻雨什么我都不屑说了。就连水兰然，韩鑫语这两个一线，也是在易胜传媒手里起来的。” 陈静雅冷笑：“大部分都是女的，我听说你们董事长挺风流啊，我要是去了，是不是得被他潜规则才会上位啊？” 身边的同学一起低笑。 星探立刻正色：“小姑娘你别乱说话，这种事不存在的。” 看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左右看看，让她们走到角落里，低声道：“当然了，我这人实诚，我要说完全没有，我估计你也不信。但实话实话，就算有也都是自愿的，董事长什么人？你不愿意他还能强迫你？但是呢，只要你条件好，你就算不愿意也可以上位的。我跟你保证，这里面有好几个都绝对没有。再说了，这里面还有男人呢，难道连男人还……” “那个不好说，这圈子乱得很，这种事还不是常态。”旁边的同学插嘴道。 星探不乐意了，冷笑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要是对圈子这么认知，那你们干嘛还要报考影视学院？你就干脆别进娱乐圈啊。” 一句话直接把那同学怼了回去。 对啊，你不是觉得圈子脏吗？ 脏你干嘛跳进来？ 跳进来就别他娘的叨逼叨，弄的好像自己真的白莲花似的。 想做白莲花成明星没问题，但别摆那么清高的架子，还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 所以别人都有资格说娱乐圈脏，就你们这些圈子里的人没资格说这话，因为你们就是“脏”的组成部分，别管你有没有做，你跳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其中的一份子了。 这就是圈子！ 星探也不是全靠吹和哄的，他们牛逼起来也不客气。 一群新人，给你机会你还上脸了？ 那星探冷笑：“你们要真没兴趣，直说，别弄的好像我求你们。都不用别的，就这易胜传媒的名头拿出来，不知道多少人愿意加入呢。我这边还挑挑拣拣呢。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也就是推荐。你们过去面试，人家要不要还是个问题呢。真是没出过茅庐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世界围着你转了。” 说着冷笑一声走开，继续给别的看的上的学生发名片了。 还是陈静雅道：“喂，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至于这么小心眼吗？再说这也是我同学说的。” 那星探一笑：“对嘛。看你是个识趣的，你那同学是妒忌你。” “我妒忌？”旁边的同学怒了。 能进影视学院的，至少颜值都不差的，但终究还是有高低之分，气质也不同，星探们也不是看到漂亮的就给，同样还会根据公司的需求来挑选。 最好的一类自然是可塑性强的，有潜力的，不管公司需求什么，抓过来就是宝，次一类就是有专门需求。 而星探本身都是有专业眼光的，一眼就能看出目标气质是否是多方位适合，眼前这个陈静雅就不错，她未必就比同学漂亮多少，但是通过化妆术，可塑性强的人可以适应各种角色，培养潜力也就大。 所以那同学颜值或许不差，但可塑性不够，星探就跳过——易胜传媒是大东家，自然要挑最好的。万一有一个是自己推荐了成名的，以后吹起来都有资本。 那星探道：“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三天后易胜那边有人要过来，你要是想通了，我带你过去。” “薪酬怎么算？我们现在是学生，要不要签长期合同的？”陈静雅问。 星探道：“那就得看是不是打算培养了。如果只是一般的片约，不需要签，按片酬算就可以。但如果是要定向培养，肯定是要签约的。” “怎么签？” “这个得谈。” “但肯定有制式合同，我们这样的人，一开始没资格谈合同的。”陈静雅道。 小姑娘你门儿清啊。 也对，现在的学生不比以前，一个个都聪明得很，条件好的在学校里就开始给剧组跑龙套，你真当他们什么都不明白呢？ 那星探想了想，道：“我也是看好你，我给你透个底。” 说着凑过来，瞒着那同学道：“九一，别说出去。” “切。”陈静雅冷笑，她可不会认为九是自己，道：“这还用瞒，大家早知道了。不信你问我同学。” 那同学道：“九一？” 星探笑：“这不是培养你们嘛，公司也要成本付出的。再说你们成角之后，合同是可以修改的。” 陈静雅已道：“易胜传媒的造星能力我是知道的，不过合同条款苛刻也是业内有名的。大家都说，你们公司是全行业里，对艺人最苛刻的。就连秦雨枔什么的大咖，到现在还是对半分成。” “胡说！”星探叫道：“没错，易胜传媒的合同分成比例是有点高，但我们对艺人的保护也是最到位的，捧红几率也是最高的。你就算拿再高的分成，红不起来有什么用？你是情愿拿十万块的九成，还是情愿拿一个亿的一成？再说艺人塌房的那么多，你什么时候听说易胜传媒的艺人塌房的？我告诉你……” 他凑过来：“老板手眼通天呢，成了他的艺人，什么都不用担心。” 说着星探冷笑：“九一分成也是给定向培养的艺人的，能不能成为定向培养，都得靠自己本事呢。就这一成，多少人抢破头。行了，我不和你们多说了，自己想清楚决定吧。” 第三十二章 柳书文归来 今天李闲云正在办公，苏海莉过来：“柳书文的事解决了。” “唔。”李闲云应了一声。 不久前，东昌正式控诉柳书文，罪名包括受贿，职务侵占等。 但是在易胜传媒的努力周旋下，最终确认数额较小，罪名不成立,不以刑法论处，算是逃脱了牢狱之灾。 当然，赔款，罢职等跑不了。 金牌经理人的光环更是因此粉碎。 柳书文一下从天堂坠入地狱，民间已是一片骂声。 这让李闲云有些可惜：多好的一个大v号啊，就这么消耗了。 牛逼的大v可是能靠这个卷几十亿呢，我就卖了几个亿,便宜了。 柳大总管摔下来了,外面没人敢用他，好在李闲云给了他承诺。 但是苏海莉显然不这么想。 她直接道：“柳书文现在名声不好，把他召进易胜传媒，会影响公司声誉。” “我答应过他的。”李闲云回答。 苏海莉道：“给钱就行了。” 李闲云摇头：“这不是给钱的事。” 人在高位，图的就不仅仅是钱，还有地位。 要只是钱，柳书文当初就不用这么跟李闲云谈，直接你再给我五千万，我把事搞定就行了。 但苏海莉很坚持自己的看法：“他会影响公司声誉！” “但是不履行承诺，也会影响我的声誉。” “给他钱，他不会对外说的。” 李闲云摇摇头：“这不合适让我想想。”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杨元最近怎么样？” 杨元？ 苏海莉一怔，脱口道：“他出来后开了一家宣发公司。前些日子还跟我打电话，说希望能和易胜传媒合作。” “你答应他了吗？” 苏海莉笑而不语。 她和杨元当初在宣发公司的时候可是闹的很厉害，怎么可能同意？ 但现在苏海莉是李闲云身边的红人，杨元如果摆不平她,也就别指望这事能成。至于他和李闲云的关系——不好意思，李闲云现在不可能接他的电话。 所以杨元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苏海莉言和,可惜还是碰了钉子。 李闲云想了想，道：“离开的人，也不是不能合作。杨元也是个有能力的，没必要翻脸这么彻底。尤其是他当初贪的是易胜传媒的钱，然后易胜传媒还给他生意机会，也是大度的表现。” 苏海莉微笑：“你这是要做柳大老板啊？” 李闲云哈哈大笑：“但杨元却不是孙老板。” 当年某想柳大老板亲自把自己的下属送去坐牢，对方出狱后，回过头又找老柳了拿了一笔投资款，成就了自己的金融帝国，最后还因为下周回国那位而成全大名。 现在想想，李闲云和杨元的关系还真有点这意思。 不过李闲云比柳老板有底线，杨元却未必有孙老板的豪气与手腕，两人应相近，果却终究是不同的。 这刻李闲云直接道：“可以和杨元的公司展开宣发合作，让柳书文先去他那里度过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这是过渡期，说的过去。” 得了，一个坐牢的，一个差点坐牢的,哥俩好一起做公司，互相玩去吧。 苏海莉点点头：“我没问题。” 其实苏海莉一点都不想给杨元机会，但她也知道老板最讨厌个人情感影响公司决策——虽然他坚持要求回收柳书文也特么是个人情感。 但老板就是有特权不是？ 于是不久后，柳书文正式进入杨元的宣发公司，成为杨元的总经理。 同时易胜传媒和杨元的七彩虹宣发公司正式建立业务合作关系，借着业务合作的关系，柳书文也是时不时往易胜传媒跑，挂着七彩虹公司总经理的名，还照样为易胜传媒干活——这对杨元也有好处，柳书文也是个人精精，真要在本公司太努力，他还不乐意呢。 这样一来，柳书文就相当于成了两边的中间人，杨元借机会获得业务，部分利润给柳书文，柳书文拿着七彩虹公司总经理的薪酬，干着宣发公司业务经理的活儿。 掉份儿了，但也没办法。 而就在柳书文归来不久后，东昌那边也传来正式消息。 顾东昌跑路了。 卷走了二百亿，留下一地鸡毛，哀鸿遍野。 整个东昌产业园规划也因此彻底完蛋，所有资产进入清算。 李闲云趁势出手，让胜书公司出名，又把当初卖给东昌的那批用都没用过的全息影像设备给低价买了回来——只用了四分之一的价钱，然后就用到冥府规划里去。 还是原售价。 这么一货两卖也是没谁了。 但老实说除了易胜传媒，也确实没哪家企业能这么吃下这么大一批货——这是为文旅产业需求定制的。 不过这笔钱也没归易胜传媒，而是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超神科技手里，连带着胜书公司都转手卖掉——对李闲云来说，他是巴不得自己以后和东昌的关系撇的越干净越好。 老子就是做个工程，其他的统统和我无关！ 至于柳书文，他的名声也因此跌倒谷底。 曾经的金牌经理人，一下子成了失败者，许多人在网上对他冷嘲热讽，曾经的无限崇拜变成了猛踩，仿佛柳书文就是个无能废物。 但是柳书文经此一事，反而清醒了许多。 不管是杨元还是柳书文，都渴望着还有重新再起的机会。 这也使得他们积极努力的运作着。 即便李闲云也依然看好柳书文杨元这两个货，他们还是有能力的。 当你成功时，你要看你的不足；当你失败时，你要看到的你闪光点。 李闲云亲手造神，又间接弑神，转回头来继续做大善人，伸出仗义之手，这大老板的姿态是越来越足了。 无弹窗 第三十三章 自己买 今天和往常一样，平静无事。 宣东进李闲云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李闲云正两条腿翘在台子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怎么？难得看到你发呆不办事啊。”宣东乐呵呵走过来：“有心事？” “嗯。”李闲云继续看天花板。 眼神呆滞无光。 “不应该啊。”宣东奇怪：“现在各公司齐头并进，我看发展得没问题啊，有什么闹心的？” “年景不好，不闹鬼。”李闲云唏嘘：“今年一个像样的鬼都没遇到呢。” 鬼城这边时不时会有小鬼冒出来,可惜大多是普通鬼，象兽吻鬼猝死鬼这样的好鬼，却一只没遇到。 没有特殊能力，就无法拓展特殊业务，无法推出“新科技”。 李闲云就是在遗憾这个。 宣东一怔，哈哈大笑起来：“我去,我还以为是为什么事呢,太平盛世挺好的。现在的资本也够用了。” “发展之路不能停啊。”李闲云低语：“我们的电影还有许多东西做不到。” 那到是，电影里可以展现的特效实在太多了,比如盗梦空间里的大楼变形的镜头，鬼宝们就做不到；比如飞船升空展现科幻场景的镜头，鬼宝们也做不到；比如机甲，浩荡军阵，山摇地动，世界崩塌太多太多场景与内容，鬼宝们做不到。 就连惊涛骇浪，靠一个章鱼哥都嫌不够，它能制造波浪，但不能制造各种海中怪兽，不能制造巨船奇景，不能让巨浪悬空，不能做很多事。 正因为还有太多的做不到，所以易胜传媒的鬼宝们能力始终有局限，也就限制了他们在题材内容上的发挥。 正因此，易胜传媒和茉莉花的那部机甲片到现在还没定型，实在是科幻世界的需求，鬼宝们能满足的有限。 当然,易胜后期可以补足，但这不就没有成本优势了嘛。 李闲云迫切渴望着再来某个奇才。 可惜，最近世道不好啊！ 宣东道：“我觉得你应该出去走走，老守着这一个地方，确实会少很多机遇。猝死鬼不就是在滨海遇到的吗？” “问题是我该怎么走？世界这么大，总得有个方向吧。” “有鬼在，就会有特殊事件。”宣东回答。 听到这话，李闲云一怔，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 他凑过来：“你说我们搞一个特殊事件调查小组怎么样？” “特殊事件调查组？”宣东愕然。 “对，就跟走进科学似的。是谁在半夜啼哭，是谁让老母猪怀孕，到底是人性的扭曲”李闲云吟诗般说着。 “行了行了，我知道这个。”宣东也乐了。 想了想，点头道：“我看这个可行，不如就用你那个东篱传媒。” 李闲云摇头：“他们不适合。这种东西，要的是寻找真实的离奇事件,收益反而不重要。储希雅这娘们，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她现在才完成五条对赌,憋着劲的往前冲呢，你给她个计划外的任务当然，我是老板她不能不听，但自己不想干，那就干不好。还得落咱们自己身上。” “我去，你不是又要搞个纪录片部门吧？”宣东无语。 “诶，我看这个可以。不如就放网大公司。他们不是一直嫌公司不给扶持吗？就让他们分出部分精力做这个，公司每年拨款，要他们寻找最离奇的事件，做的好不好无所谓，不以业绩为标准，只要真实度，以老板满意度为标准。先期资金两千万不，五千万，就让他们满世界跑！花完了没事，找到一个有作用的鬼就是大胜！” 宣东一拍大腿：“操，这想法可以。网大那边一直都觉得总公司不扶持，自己是被抛弃的，现在给他们机会了。五千万，办好事就是钱，有分成，算业绩，够他们开心的了。” “人的本性会夸张，必须让他们做好内部记录，哪些是艺术夸张，哪些是真实，然后记录直接送总裁办，到你这边，你看过觉得有问题的，就交给我。” “成！”宣东一拍大手。 无意中解决了一个问题，李闲云也很开心。 突然想到什么，问宣东：“对了，你跟赵诗晨怎么样了？” 宣东嘴一咧：“早分手了。前段时间她还和李峰好过一阵子。” “我去。”李闲云惊了：“这小子怎么专捡人家的？” 两人哈哈大笑，荤段子上口就来。 就在这时，李闲云电话响起。 竟然是秦雨枔的。 李闲云接过：“喂，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什么哦，哦，行，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好的，没问题。” 放下电话，李闲云按了下办公桌上的铃。 李子杏进来。 李闲云道：“秦雨枔8月12日结婚，在首府，邀请我过去参加婚礼，我同意了。你记下做个安排，对了，再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安排，有的话就顺便安排一下。” “好的。”李子杏快速记下离开。 “秦雨枔要结婚了？哪家的公子哥儿？”宣东笑问。 “不知道，没问。我特么稀罕是谁家的富二代？”李闲云松了松筋骨：“哎呦，这一个个都要结婚了。好像小仙，云芝和蓝澜也都有男朋友了，我估摸着这两年还得参加好几个婚礼。” “还有罗芸芸，我听说她前些日子也和一个富二代走的挺近。” “怪不得最近没怎么联系我。”李闲云摸了摸下巴：“不够意思了啊，找男朋友好歹说一声啊，招呼都不打，万一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不闹尴尬吗？” “小丫头嘛，终究人情世故还是弱了些。”宣东笑道。 李闲云突然想起什么：“操！这妞儿还忽悠我。” “什么？”宣东没明白。 “她当初说成名了就给我送豪宅的，这影儿都没有啊。”李闲云一拍大腿不满意道。 丫头你说话不算话啊，说好的要给我软饭吃的呢？ 不能一个玻璃种翡翠手镯就打发了啊。 宣东大笑：“诶，说到这个，你不觉得你太小气了吗？那些个明星都住豪宅了，咱们几个现在还窝在五百平的小别墅里，抠门也不能这么抠的啊。” “得！吃不着软饭，自己搞！”李闲云终于大气了一回。 无弹窗 第三十四章 婚礼 8月12。 首府。 今天是秦雨枔的婚礼。 李闲云也过来参加了。 作为自己的第一个正式艺人，第一个超关系艺人，李闲云对秦雨枔也算是有些特殊情感的。 过去这几年，秦雨枔时不时就会来看他。 很精乖，照顾的也舒心，更不出幺蛾子，李闲云也是多次给她机会。 可惜的是,终究天赋有限，捧到小二线的地步后，就很难再进一步。 秦雨枔的年纪也渐渐大了，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在这行很难再进一步，自己成不了豪门，也便选择了嫁入豪门。 婚礼很豪华,很气派。 新郎好像是某大企业的公子。 王府大酒店里，鲜花一路摆满,客厅金碧辉煌，红毯从里一路铺到外面。 迎来送往皆是豪门。 一辆黑色加长版林肯在酒店门口下车，李闲云走下车，对着车内伸出手臂，一只手搭在李闲云的肩膀上，水兰然施施然下车。 就算他是大老板，这刻在外人面前，也得有个绅士风范。 水兰然一下车，瞬间外围无数人欢呼起来，然后是大片的闪光灯照耀。 秦雨枔自身咖位有限，弄不来这么多记者，豪门公子的婚宴同样未必有这么多记者关注，但是这次的宾客实在是阵容太鼎盛了。 这刻水兰然下车，挽住李闲云的手，对着四周挥手示意。 迎面是秦雨枔穿着婚纱跑过来：“兰然姐！” 水兰然笑道：“新娘子怎么亲自跑出来了？还不回去准备？” “我不管，我要亲自迎接你。”秦雨枔已抓住水兰然的手，然后给了李闲云一个饱含意味的眼神。 那意思,我是来迎接你的。 李闲云笑着张开双臂,秦雨枔自然而然的投入他怀中。 李闲云拍拍她后背：“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说着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秦雨枔：“你的新合约，算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本来想送钻戒什么的，但想想饰品不合适，还是实惠些。” 秦雨枔知道，那肯定是一份待遇优渥的新合同。 不过她没有接，而是摇了摇头：“抱歉老板，我可能” 李闲云明白了：“他希望你息影？” “嗯。”秦雨枔低声道。 虽然还有合约在，但是艺人不是跳槽，是不想干了，那就是真的没办法的事。 李闲云也不介意：“没什么，这随你自愿。不过” 他想说你为了丈夫息影真的合适吗？ 这年头明星结婚离婚的太多了，息影之后再出道，可就没那么好混了。 但这话不能在人家新婚大典上说，太煞风景了。 秦雨枔一笑：“我懂的，他给了我很多承诺。” “你心里有数就好。”李闲云点点头：“放心吧，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公司，这合约照样有效。” 说着还是把合同塞到秦雨枔手里，转头对身后的秘书邵晓冲道：“重新备一份礼物。” 邵晓冲点点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又是一辆车停下。 莫睿和韩鑫语下车。 韩鑫语抱着莫睿手臂来到秦雨枔身边：“恭喜啊,给，新婚快乐。” 却是将一个小盒子塞到秦雨枔手里。 秦雨枔开心的搂住韩鑫语：“谢谢鑫语姐。” 这边大家一起进入酒店，迎面看到黎潇潇和唐磊过来。 他们已经先到了一步。 四周闪光灯疯狂闪烁。 一个小二线的明星结婚，一堆一二线的大咖来助阵，确实场面热闹。 不远处白小仙罗芸芸几个跑过来，白小仙直接冲着李闲云道：“老板，我结婚的时候，你要给我把他们请过来。” 大家都清楚，能来这么多大咖，都是李闲云的面子。 李闲云苦笑：“你这预约过分了啊，大家都是很忙的，也得正好有时间才行。我安排一次可以，不能次次都安排吧？这个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先下手的吃肉，后下手的只能喝汤。” 白小仙嘴一撅，一脸不开心。 秦雨枔搂着她笑：“别人不敢保证，老板是肯定会来的。他来了，你还怕其他人不来吗？” 白小仙眼睛一亮。 对啊！ 要知道今天过来的可不是易胜旗下的两家经纪公司的艺人，实际有不少人都过来了。 灵澜，盛达，昌新，花语，甚至连镜缘的人都过来凑了热闹。 有些是老板亲自来的，比如冯敏中，有些是高管过来，比如盛达的朱晨，也有些是艺人过来，比如灵澜的张若升。 婚礼在许多意义上都属于社交的重要构成部分，通过这样的场合，可以认识很多人，如果能够和时下最鼎盛的易胜传媒的老板成为朋友，好处不言而喻。 这刻大家纷纷落座，上面是最近风头鹊起的主持人日天哥在主持婚礼。 日天哥以前就是婚礼主持，没想到兜了一圈成了大名后，竟然又一次做了婚礼主持，只是咖位不同，主持的婚礼档次也不同了，这刻妙语如珠，说着各种有趣的话，也引得大家欢笑阵阵。 只是李闲云的心中，却总是忍不住翻过秦雨枔在床上的辗转身姿，道不尽的玲珑妙态。 有些人在身边的时候没觉得，一旦离开了，反而竟觉得有些舍不得。 偷眼看了莫睿身边的韩鑫语，发现她也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嘴角甚至还抿出了一丝笑意。 呃，不会是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了吧？ 他轻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去。 脚下却微微一痛。 靠，这丫头踩我。 李闲云伸出手不老实的摸过去，沿着那充满诱惑的大腿一路向上，却与黎潇潇撞了个对眼。 靠，手比脚短，摸错了。 李闲云不动声色的收回手，黎潇潇也只轻笑一下。 韩鑫语没有意识到李闲云的小动作，踩过他后不动声色的收脚，和旁边莫睿谈笑风声着。 高台上，新郎新娘正在讲述他们的相识经历，在各自的口中，都是天上少有地下全无，独一无二的对自己好，顺带着表示自己将来对爱情的忠贞与美好的期盼等等。 “不管破碎的婚姻怎样不幸，至少结合的那一刻总是幸福美满的。”李闲云低笑摇头。 坐他身边的黎潇潇乐了：“你是不看好他们呢？还是妒忌他们？” 李闲云摇头：“只是有感而发，我希望她能幸福，但你我都知道这年头离婚率有多高。” “那也别这场合说啊。”黎潇潇白眼。 “一不小心溜出来的，你只要不给我宣传就没事。”李闲云还想凑过去说，注意到韩鑫语的眼神，便又缩了回去。 这丫头，自己选择不坐我身边，然后还盯着我，你几个意思啊？ 李闲云也是无语。 就在这时，黎潇潇的电话响起。 她拿起手机，听了几句，面色猛然一变：“你说什么？” 无弹窗 第三十五章 独家合作 台上，新人们还在甜言蜜语着。 台下，李闲云韩鑫语还有水兰然都已经注意到黎潇潇面色的不正常。 缓缓放下电话，她凑过去跟唐磊说了几句，老唐的面色也是忽然一变。 随后他快速恢复镇定，不动声色的继续和大家喝酒。 看到这一幕，李闲云心中有数,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了远处另一桌上的朱晨。 对方也正看向这边，两人目光对视，朱晨微微一笑，对李闲云点点头，李闲云也微笑点头示意。 想了想，李闲云对坐在身边的水兰然道：“我出去抽根烟。” 水兰然嗯了一声。 给了邵晓冲一个眼神，李闲云步出大厅,来到外面，一群记者对着他咔嚓咔嚓乱拍。 李闲云一低头，以手挡脸，快步来到角落。 邵晓冲跟过来：“老板。” 李闲云道：“我先不回餐厅，有人找我，就说我临时有点事要处理。” 说着李闲云把手机递给邵晓冲：“放你这儿，有电话你接。把另一台电话给我，有事你直接联系我。让李子杏去开个房间，地址告诉水兰然就可以了等婚礼结束再告诉她。” “明白。”邵晓冲拿着李闲云的手机走开。 李闲云轻轻一笑，走出餐厅，直接悠悠然走了出去。 做好这些，李闲云独自走开。 待李子杏开好房间，李闲云直接去了房间。 等了一会儿，电话响起。 邵晓冲道：“唐磊找你好像很急。” “嗯，拖着。关注他的动向。” 电话挂断，李闲云继续等待着。 约莫半个小时后，水兰然上来了。 看着李闲云，她有些奇怪：“你的秘书说你有临时急事，就是这个？” 李闲云笑笑：“鑫语有没有找我？” “找了,不过好像被别的事缠住了。老唐正和她说话，她打电话给你，但你的手机在你秘书那里。” 说着水兰然有些明白了：“你故意躲他们？” 李闲云轻笑：“你喜欢哪个答案？为了和你私下相处？还是为了躲他们。” 水兰然哼了一声：“你们这些老板的心思，我猜不透，也不想猜。” 她说着走过去，坐在李闲云的脚下，抱着他的腿说：“秦雨枔结婚，你有什么感触吗？” 李闲云摇头：“有一点儿，但毫无意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散的终归会散。” “那韩鑫语呢？”水兰然问：“你喜欢她的，对吗？” 李闲云长吸口气：“没有意义，等她学会不吃醋再说吧。” “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叫她上来的原因？” “别说这些了。”李闲云看向手机。 手机再响，邵晓冲道：“唐磊在和朱晨说话。黎潇潇在打电话，刚才姜总打电话找你了。” “唔，知道了。继续盯着。”李闲云挂断电话。 黎潇潇应该是打电话给姜正了。 但是有什么用呢？ 李闲云手机都不在身边。 他招了招手，水兰然偎依过来，衣衫轻解，为李闲云送上她的温暖,李闲云的心却在飞扬着 半个小时后，邵晓冲的电话再度响起。 邵晓冲道：“唐磊打了朱晨。” 李闲云笑了：“这才对嘛。老好人该发飙的时候也得发飙。现在情况怎么样？” “有点乱，不过总体还好。大家给新人面子，没闹太大，不过唐磊和朱晨都已经被请出去了，现在正处理记者呢，希望他们没拍到。” 李闲云这次没挂电话，想了想道：“你去告诉唐磊，我晚上有空，六点左右回来，就住这酒店，到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对了，孙军良或朱晨要是找你，也可以让他们六点打电话给我。” “好的。” 挂断电话，李闲云再次感受起水兰然的热情。 夜幕降临的时候，李闲云终于从房间走了出来，先从邵晓冲手里拿回手机，然后来到楼下，直接从侧门出去，绕到酒店门口再进去，迎面正看到唐磊和黎潇潇。 眼眉一挑：“老唐！哈哈，不好意思临时有点急事，不告而别，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哎呀是我不好，新人们呢？” 黎潇潇无奈回答：“走了，说要巴厘岛度假，在那里还要再办一场。” “哦，是的，跟我说过。本来是想请我去参加巴厘岛的婚礼，我哪有那时间啊，就跟他们说先在这里办，大咖们能捧场。去了巴厘岛，就只能好朋友了，我是没功夫陪了。没办法，忙啊，事情太多。”李闲云说着一脸无奈：“哦，没什么事，我先回房间，还得处理一堆公务呢。这真是走哪儿都不消停” 说着就要离开的样子。 唐磊一把抓住李闲云：“闲云，出麻烦了，我需要你帮忙。” “哦？什么情况？”李闲云一脸懵逼。 看了眼远处，邵晓冲拨打手机。 李闲云忙道：“等一下。” 接过电话，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诶，诶，好的，这个事说定了，没问题” 挂断电话，李闲云道：“不好意思，我实在事情多。” “就几句话的功夫。”唐磊无奈。 李闲云叹口气，看看周围：“行吧，我们那边坐着聊。” 到了旁边的书吧里，点了几杯饮料，李闲云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唐磊道：“京唐公司合作的几个项目出了问题。投资方不和我们合作了？” “哦？”李闲云一脸惊讶：“好好的怎么出问题了？” 唐磊叹息：“是盛达搞的鬼其实这个事我之前有预料，但是没办法啊。他们终究还是这么做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朱晨对峙，一时没控制住，打了他。” 李闲云眉头皱起：“这一打人，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啊。” 黎潇潇气愤道：“他们算计我们，一次又一次！就是想坑我们。闲云，你要帮我们啊！” “情况怎么样？”李闲云问。 唐磊摇头：“完不成了，对赌要失败了。现在除了你，没人救我们。” “是吗？”李闲云喃喃嘀咕了一句。 就在这时，李闲云的电话响起。 是孙军良的。 他之前打过几次电话，不过都是邵晓冲接的。 李闲云接过电话，直接开免提，唐磊和黎潇潇都紧张起来。 李闲云道：“喂，老孙啊，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孙军良发出爽朗笑声：“我今天都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了，都是你秘书接的，说是你晚上六点回来。终于有空了？” “呃，事情多嘛。有什么事吗？”李闲云打着哈哈回答。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易胜传媒最近有什么什么新项目？大家可以合作嘛。” “项目一直都有啊。” “我是说综艺方面。” “综艺到是不好说，这都已经八月了，再做综艺，等上线最快也是年底，匆匆忙忙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李闲云随口道。 “哦，也是。我的想法呢，是如果易胜传媒最近要做什么项目，不管哪一类，都可以和我们谈，大家有话好说嘛。” “有什么条件吗？” “这个不得谈了才知道。” “嗨，我也不是没和你谈过，你每次都抠那么死。老孙啊，咱就痛快一些，你给我个大方向，我觉得没问题，我才能和你细谈。这要是大方向差的太远，彼此也别耽误各自时间对不对？” 孙军良无奈：“也没什么，就是独家合作。只要你愿意，同等资源让利没问题。” 听到这话，黎潇潇险些喊出声来，唐磊已一把捂住他的嘴。 孙军良听出点动静：“你旁边有人？” “哦，旗下的一个艺人，给我服务呢。”李闲云随口道：“没什么，你这个条件问题不大，终归要看具体。这样吧，我明天和你聊。” 挂断电话，李闲云看看唐磊和黎潇潇。 微微一笑：“他是真想弄死你们啊！” 无弹窗 第三十六章 谈定收购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唐磊面色铁青。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现在找什么人都没用。 孙军良堵死他了。 长吸一口气，唐磊道：“李董，鬼城大冒险的事，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照理我不该再提要求，但我不甘心！” “唔,我能理解。但是你要知道，孙军良是盛达的老大，而盛达现在可是行业内首屈一指的龙头，旗下光院线就好几百家，我要是得罪了他，我后面的电影” 李闲云没说下去,唐磊和黎潇潇都是无言。 李闲云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慢悠悠道：“当然,我也未必就真的怕他。只不过在商言商嘛，谁会无缘无故给自己结仇呢？” 唐磊心一横：“你要是愿意救我们，京唐就是你的！” 李闲云露出错愕的表情：“你在开玩笑？孙军良想吃掉你，你努力避免的就是被他吃掉的命运。现在为了避免被盛达吃，转头再给我？这不一样是吃吗？” 黎潇潇道：“但至少是给朋友！总好过便宜了那个混蛋！” 李闲云却摇头：“可问题是京唐并没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 黎潇潇无奈道：“盛达的协议，我们对易胜传媒执行。” 她也是真的怒了，一样要便宜别人，她不如便宜自己人。 唐磊也道：“潇潇是真的想为公司做些事。你上次说的话，我跟她讲了一些，她听进去了，只是现在没有办法。” “唔。”李闲云一脸的让我考虑考虑。 黎潇潇目前基本就是国内顶尖女星的价格，甚至在国际上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除此之外，就是唐磊和柠檬台做的那档综艺，这是他的核心。 可就算这样，李闲云也不在意。 李闲云看重的不是钱，而是实力，地位,是在某个行业领域里的发展以及因此带来的影响力。 这刻想了想,他点头道：“潇潇这边，分成可以不变，价钱给我个折扣就好了。至于具体持股问题，等你们和盛达清算后，我会按照项目价值跟你们计算。但我会考虑把你们，易胜经纪和莫韩合并，然后你们各自占股，各负责一部分，股权会进一步稀释。一开始老唐你负责，但以后你可能不再负责艺人事务，而要专注综艺事务。话先说前头，免得说我坑你。” 唐磊也是愕然，不过他还是点点头：“我没问题，不过那公司谁来负责？” “暂时会是莫睿，你可以先帮帮他，但这方面现在还不好确定。老莫莫名其妙的想搞音乐，说是学习你，我说这行业里的人就这么流行跨界吗？”李闲云摇头。 唐磊也哭笑：“他要是知道我的下场,可能就不会想学习了。” “前提是我和他对赌。” “就算对赌你也不会坑他。”黎潇潇无奈：“有个好老板就是好。” 李闲云哈哈一笑：“我都不知道我在外界的名声算好的。我可是听说，有不少人抱怨易胜传媒给艺人的待遇太低呢。” 唐磊摇头：“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每个人都以为，灾难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只有经历过后，才会明白，有个能帮你遮风挡雨的老大有多重要。” 说着唐磊一笑：“那就这么定了。对了，你有什么项目吗？” “要屁个项目。破军行第二部不是要上线了吗？”李闲云大手一挥：“就说京唐有资源投入，签份保底合约，差多少，保多少！时间签到六个月前就好了，他孙军良难道还能来查我的账不成？” 老板想送钱，谁能拦的住？ —————————————— 次日中午，李闲云在酒店接见了孙军良。 老头子亲自过来，依旧是一脸豪情的模样。 北地汉子的风范尽显无疑，怎么看都不象老狐狸，办公室宫斗之王的称号。 所以说外表是最容易迷惑人的。 君不见吕小真云芝，哪个不是外表纯情，床上？ 好吧，吕小真要喝了酒才这样。 落座之后，大家也是一通云山雾罩的海扯。 对最终孙军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垄断今年下半年易胜传媒旗下的所有新项目，独家合作，资源让利。 李闲云也不客气，直接和孙军良谈定了三笔院线合作，这还是他昨天特别从易胜传媒抽出来的，本来是和其他公司合作，现在也就是加上盛达这边，三方合作，用盛达的资源，易胜传媒的硬件资本与人力，基本就是把己方价值最大化。 孙军良也是无语。 这特么都下半年了，你还搞三部院线。 但你别说，人家确实有这计划，现在就是给机会你。 孙军良想一个京唐也不值这么多钱啊，但他主要目的还是吃掉京唐以及当初投入的五个亿——达不成目标是要强制回购的，分钱的时候有多爽，还债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自始至终，孙军良没有提到京唐。 老狐狸们流行话不说透。 话不说透的好处是必要时可以抵赖，我没说过啊，但也有好个坏处，就是对方可以装傻。 你既然没说透，那我也乐得装傻。 我就是那么笨，没听懂您老人家的意思！ 当然，你就真说了，我大不了也就不占你那点便宜，真以为你那点便宜值多少啊？ 李闲云看不上那点便宜，但正如那句老话：我有没有无所谓，能让你没有，我就很开心。 不过等宠物特工队2和破军行出来，老狐狸到时候肯定会明白，到时候应该就是正式翻脸的时候了。 李闲云表示：很期待与影视业龙头老大正面对刚的日子。 无弹窗 第三十七章 面试（上） 应付过孙军良，李闲云回去看了一下日程安排。 “明天有个新人面试？” 看着上面的安排计划，李闲云问：“怎么连面试都要我出面了？” 李子杏道：“都是新人。老人在离开，新人也需要填补，也许有好的苗子您会喜欢。” “你这话有点拉皮条的意思啊？”李闲云诧异。 “那取决于您的选择。不想去的话，我就划掉。”李子杏笑道。 “算了，那就去看看吧。”李闲云唏嘘一声：“老人都要走了,新人需要填补，呵呵。这个马屁不错” 白小仙罗芸芸她们都有男朋友了，以李闲云的原则，不会再碰她们。就连林喵喵因为出了名，现在也是日程满满，只是小丫头痴心不改，总是会时不时的打电话过来。 但李闲云知道，感情总会变化，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而感情却是经不住考验的。 所以 他没有再想下去。 好姑娘太多，你无法留恋，便不若相忘。 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李闲云已渐渐看淡。 曾经沧海的心态。 李闲云不由想起窦玲玲的期盼，随后打了个哆嗦：老子再多妹子，也不会转性趣。 次日上午，李闲云来到易胜传媒的面试点——一个租用的剧场，易胜传媒现在大了，就算是面试也是大手笔一挥，直接弄个剧场进行。 这次面试是属于易胜传媒的，和易胜经纪等公司无关。从这里招到的人，首先是进入易胜传媒，然后会进入东篱公司，用东篱做筛选，有了名气流量的再进入影视拍摄。 这种方式正在让许多影视业学习，但要学好可不容易。 因为他们没有各大平台的股份。 说起来，李闲云投资各大平台也不是真的没有作用。 最典型的一点,就是东篱获得了极大的好处。 如今的短视频平台,为了发展搞出各种花样，其中有一种套路就是矩阵模式。 曾经短视频平台上有位大v，为了包装自己，成为经济学成功学的导师，就搞出数以千百计的账号，拍摄大量的同类视频，每个视频内容差不多，但会有少许不同。 然后集中播放，用信息轰炸的方式为自己积累粉丝，选出最好的那个，再将其他的导流，倒不过来也无所谓，关键是捧火了自己就能赚到钱。 一个人有一千个账号，每个账号五万粉丝，他就敢跟你按五千万算。 但这说起来还有点道理不是？毕竟不会有粉丝关注同一个人的一千个账号。 也就是说，确确实实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了不少流量,增强了话语权。 但结果呢？ 短视频平台一个动作就给你封杀，让你销声匿迹。 因为这不符合短视频平台的利益,人家要的是百花齐放，不是你一枝独秀，短视频本身又没多少利润，你这么搞会挤压别人的生存空间，也就等于影响了平台的发展。 不搞你搞谁？ 说搞就搞，想反抗都没机会。 但是李闲云这边不会。 他和各大平台签署的协议里，对投资回报要求低，细节要求少，配合度高，甚至允许回购，属于“优质”股东，但基础核心就是业务方面“增强合作”“增进理解”。 老子当年水兰然的事都没跟你们计较，老子做个短视频公司你要是再搞我，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所以东篱公司为了发展有时候也会做些出格的事，但只要幅度不大，各平台基本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有时储希雅还会打着李闲云的名头去跑一下各大平台，甚至以股东的身份参与股东会，多认识些朋友，事情就更好说了。 总而言之，因为有这层关系保驾护航，东篱传媒这两年也是发展的有声有色，除了副总吕锦抢班夺权的心有点重外，储老板表示其他方面都还可以。 李闲云的这种艺人培养模式也基本获得成功，除了赵诗晨晋升二线外，三四五线的有一堆。 牛逼艺人层面还差了些，中层艺人已经可以说是圈内第一了。 基层？那个无所谓，大马路上随便拉一个都可以算艺人，数量无意义。 这刻来到剧场，就看到一群学员正坐在观众席上，上面是舞台，舞台后方就是面试官们，主要是易胜传媒旗下的演员副导演和经纪人，大家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去看这些学员，选择自己认为合适的。 几位面试官看见大老板过来，纷纷低头哈腰。 李闲云径直走过去，旁边人为他让出中央空位，因为是临时加塞，上面也没他的名字。 李闲云直接落座道：“你们做你们的，我就看看。” 于是面试官已开始叫名字。 演员面试一般分两种，一种是给剧本的，主要是为剧组选择，演员需要就给出的剧本进行演绎。 还有一种更加全面，面试官会事先准备一大摞纸，每张纸上写着各种要求，比如“愤怒”“憎恨”“欢喜”“恋爱”，然后你根据这些要求自行设计表演。 有时会允许现场发挥创造台词，有时候则会限定台词，用不同的语境说同样的话。 同样一句“我爱你”，可以是欢喜的说，也可以是愤怒的说，还可以是伪装的说，演员必须清楚无误的将这种情绪表达出来。 这对演员的演技功底要求极高。 这刻一个个演员上台表演，下面则是无数学员看着。 这次面试是开放型，一名演员上台表演，其他人就在下面看着，同时揣摩着如果是自己应该如何演绎。 而面试官们则一边看着演员表演，一边看着演员资料。 李闲云随意看着，唔，有几个苗子确实还不错。 一边看，一边在对应的资料上打勾或者画叉。 形体，艺术表现，情绪丰满度，台词功底，都是需要考量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个演员表演完毕回到下面，这个时候他们其实已经可以离开了，回去等通知。 但面试官没说必须清场，大家也更愿意等一等，看看自己是否更有希望。 面试的人员有二十多个，大部分都是学院里出来的，应该算是最出色的一批。 随着时间流逝，眼看着来到最后几个。 一名留着齐刘海的苗条姑娘上头，形体表现不错，身材傲人，看起来有些紧张。 对着台上微鞠一躬：“老师好，我叫丁岚，来自首府艺术学院表演系。” 首府有好几家影视学院，首府艺术学院，中央戏剧学院，首都影视学院等等，只不过侧重点有所不同。艺术学院的学生在表演方面略差一些，但在形体艺术表现等方面更有优势，他们的许多学生毕业后也不是当演员，而是走向舞台剧，歌舞团等各个方向，但也有专业的表演系。 这刻坐在李闲云左手边的一位女性选角导演亮出一张纸：“开始吧。” 看了眼上面的情绪描述“激动”。 那叫丁岚的女孩便开始表演起来。 就在这时，李闲云的手机响了。 无弹窗 第三十八章 面试（中） 演员表演一般要静场，手机都关机。 但没人敢让老板关机。 手机一响，舞台上的丁岚有些错愕，李闲云拿起手机看看，是韩鑫语。 他对着丁岚道“继续。” 然后接过手机。 电话里韩鑫语的声音响起“忙什么呢？” 李闲云一笑“面试呢。” 丁岚已开始表演，不过台上的面试官在打电话，这明显影响到了她的情绪。 尽管她努力做出激动表现,&nbp;&nbp;但看起来有些慌张无措，身体僵硬，大脑大概在这时候宕机了——面试老师竟然在我表演的时候打电话！ 韩鑫语道“前天就这么跑了？” 李闲云嗯了一声“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见，我最好的做法就是先回避。” 老唐的事，李闲云没瞒她。 “那之后呢？顺带把我也回避了？和水兰然幽会去了？” 李闲云低笑，这笑声让丁岚的激动情绪再度刹车,&nbp;&nbp;但是看着其他人的目光,&nbp;&nbp;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表演，只是这激动演着演着,&nbp;&nbp;怎么看都更象委屈。 一种委屈后的无奈激动。 李闲云对着电话道“其实也不是为她，只是……有点怕。” “怕什么？”韩鑫语问。 李闲云低声回答“怕更进一步，控制不住自己。” 韩鑫语轻叹一声“我真不知道该为此高兴，还是该为此不满。” 爱郎说怕再进一步就控制不住自己，这应该是好事，但对方因此而刹车，有意回避，这特么就…… 想了想，韩鑫语说“晚上我过去找你。” 唉，你这么说，我又没法拒绝了啊。 李闲云终究只能“嗯，那我等你。” 接着又随便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大概是听到了那边的动静,&nbp;&nbp;韩鑫语道“行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挂断电话。 收起手机，李闲云看看丁岚。 小姑娘的表演算是彻底崩了。 李闲云摇摇头“行了，下去吧。” 小姑娘无奈的转身，泪水已开始流下。 就在她要下台的时候,&nbp;&nbp;下面突然有人喊起来“这不公平，你太过分了！” 李闲云抬头望去，一个马尾辫小姑娘已站了起来。 李闲云看看她，她好像还没表演过。 剩下的演员已经不多，李闲云看看资料，对照照片“陈静雅？” “对，是我！”陈静雅愤怒抬头“你在学员表演的时候打电话，破坏演员表演，你不尊重演员！” 李闲云轻笑“有点意思。” 他凑近话筒道“这位同学，你知不知道，演员的表演功底中，有一个基本要求，就是对抗干扰。演员在拍外景的时候，周围可是经常有大量围观群众的。看客们可不会那么配合你，难道围观群众打电话，你的表演就可以中止吗？” 陈静雅一滞。 李闲云竖起一根手指“只有一种情况，演员才可以停止表演，就是导演喊咔！除此之外，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nbp;&nbp;哪怕是天塌地陷，只要没听到喊咔就不能停，要全身心投入，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陈静雅不服“可是你之前没有说过会有干扰！” “片场出意外的时候也不会提前打招呼。”李闲云回答。 陈静雅叫道“那其他人呢？你为什么对其他人没有这样，就对丁岚这么不公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正好有电话，你看不上我们，所以你就随意接电话。因为你是大老板，你是李闲云！” 听到这话，学员们都楞住了。 李闲云？ 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易胜传媒的大老板李闲云？ 大家都懵逼了。 我去，大老板亲自过来面试？ 怪不得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想接电话就接电话。 人群中立时掀起喧哗声。 李闲云微笑“竟然认出我来了。不过这次你说的对，终究是对她不太公平。这样吧。” 李闲云对其他面试官“给她个剧本，让她重新准备一下。” 一名面试官点点头，拿出剧本交给丁岚“这一段，好好背诵一下，内容不多。” “诶。”丁岚感激的看了一眼陈静雅，跑下去赶快背剧本。 李闲云指指陈静雅“下一个就你吧。” 陈静雅傲然走上台。 面试官已亮起手中纸爱情。 陈静雅瞬间进入恋爱状态，对着空气低声说着自己现编的台词。 但在这时，李闲云的电话又响了。 李闲云看看手机，是陈瑜的，再看陈静雅，陈静雅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是瞬间恢复刚才的表现，完全无视了李闲云。 不错。 李闲云拿起手机“喂，什么事。” 眼前是陈静雅在柔情款款，耳边是陈瑜道“姜总把连星撤了。” “连星？苏海莉的副手？”李闲云诧异。 连星是易胜传媒是苏海莉的副手，能力不错。 姜正怎么会把他给撤了？ 而且姜正负责的是鬼城那边的事务，一般不管其他方面，但他是副董事长，他说要撤，那就无所谓职权问题。 “为什么？”李闲云问。 陈静雅还在表演，不过情绪要求已经转化为憎恨。 陈静雅转身一指李闲云“你以为你是谁，自高自大，高高在上，你以为你是老板你就了不起吗？” 唔，现编的台词，还挺应景的。 李闲云轻笑，电话里陈瑜道“连星向上面提议，建议开放部分技术，实现技术共享与传播，借此奠定行业领先地位，形成行业标准。” “开放技术？”李闲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陈瑜道“我知道您对技术开放一向持否定态度，但他觉得敝帚自珍不是发展之道，现在很多公司都在研究我们的技术，我们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等将来别人也研究出来，我们的行业领先优势就会失去。” “所以他就提议放开，建立所谓的行业标准，成为行业龙头？” “是的，但没想到姜总看到这提议，直接把他撤职了。”陈瑜无奈道“他只是给了建议，就算不喜欢，也没必要撤职这么严重吧？” “知道了，我会跟老姜说的。”李闲云挂断电话。 身边面试官已换了张纸“嘲讽”。 陈静雅眉头舒展“好大的官威啊，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就可以俯视众生如蝼蚁了吗？” 哎呦，还是古装戏码。 。 无弹窗 第三十九章 面试（下） 看着陈静雅借表演之机骂自己，李闲云也乐了，对旁边的面试官道“给她加点戏。” 面试官点点头。 李闲云这次主动拨打手机。 打给姜正。 “喂，老姜。” 姜正“嗯。还在首府呢？” “是啊，陈瑜给我打电话了，说了连星的事。” “呵呵，这是告御状去了啊。”姜正也笑。 “她也是出于尽责。”李闲云笑道。 眼前陈静雅已经从嘲讽状态切换成嫉妒,&nbp;&nbp;眼眉儿轻挑，口中则说起尖酸刻薄的话“哎呦，怪不得这么自信呢，感情是有依仗啊……” 这边电话里，姜正道“那你打算求情吗？” 李闲云冷笑一声“就目前的情况看，公司还有不少人觉得技术公开是我们将来的必经之路,&nbp;&nbp;就连陈瑜，我的前任秘书,&nbp;&nbp;都没觉得这种提议是什么大问题。此风不可长啊，必须让他们清楚什么是公司的高压线。” 说着李闲云面色微沉“姜副董事长宅心仁厚，这种杀生的活儿还是我这个ceo来干吧。内部通报连星立刻开除，就以我的名义。原因也不用说其他的，就是这个事，咱也不断他后路，出去以后可以说是易胜传媒的问题。但得让所有人明白，有些东西，他们想都不该想！” “好的。”姜正没意见，他的确是手下留情了，但李闲云可不会。 谁要他公开技术，那就是挖他的根，要他的命啊！ 别家的董事长都是慈眉善目要做老好人，李闲云不是。 因为内心坑，所以才要表现的善。 而内心善的人,&nbp;&nbp;却往往希望表现的恶一些！因为这样给自己少些麻烦。 所以李闲云不介意让别人认为自己在某些程度上是暴君,&nbp;&nbp;哪怕这对管理会有一定的麻烦。 面试官手中纸片再换。 陈静雅一指李闲云“暴君！” 手指如锋，大有将李闲云一剑斩于马下的意思。 电话挂断。 李闲云轻轻笑了。 看着陈静雅的指尖，他说“可以了，下一个。” 陈静雅走下去，陆续又是其他演员上台。 等几乎所有演员都上过台后，丁岚最后上台，再次开始表演。 不过大概是受到之前的影响，也可能是没熟悉剧本，表现并不好。 李闲云看过后，在丁岚的名字上画了两笔，然后道“好了。” 人都是有小聪明的。 学员们虽然看不见面试官写什么，但通常可以根据动作判断结果。 比如手里的笔只划了一下，那多半就是打勾。 如果划了两下，那基本就是打叉了。 丁岚注意到李闲云手中的笔划了两下，心中一凉，知道自己是没戏了，委屈的走下台。 陈静雅过去扶住她“丁岚，别哭。这种没良心动不动就开除别人的老板，不跟也挺好的。” 她刚才站的近，听的清楚,&nbp;&nbp;好像李闲云只是为了一点小事就把人给开除了。 正好这时一名面试官在整理资料,&nbp;&nbp;听到这话,&nbp;&nbp;面色一整“小姑娘说话注意点儿,&nbp;&nbp;别毁了自己的前程。” 陈静雅刚才的表现不错，几个面试官都很赞赏，就是有点针对老板，但老板没生气，可能是大度，所以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但你现在还这么说，就有点过了啊。 陈静雅骄傲扬头“随随便便开除员工的老板，有什么好稀罕的？” 听到这话，李闲云道“两位同学请等一下。” 陈静雅和丁岚停步。 她们停下，其他的同学也停了下来。 李闲云看着陈静雅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评分是多少？” “多少？” “十个选项，七项通过，评价嘛，不错，算是你们这一批人里表现最好的，应该可以获得定向培养。”李闲云道。 陈静雅哼了一声，并没有在意“我无所谓。” 李闲云乐了，对身边的面试官道“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那时候可不一样了。以前呢，是老板加班不给加班费，辞职不干；企业没前途，辞职不干；薪水少了，辞职不干；现在的人可不一样，看不惯老板，就直接辞职不干！” 一名面试官应和道“是，现在的学生都傲气得很，在家里爹妈照顾得好，没出去吃过苦头，正常。” 另一位面试官道“等社会上打磨两年，磨平了棱角，就不一样了。” 陈静雅大声回答“双向选择的社会，不是只有老板挑员工，员工也挑老板。我们可不想进那种随便开除员工的黑心企业！我们靠自己的能力吃饭，不靠溜须拍马！” “靠能力吃饭？”李闲云笑了“那我问你，你觉得是工作能力重要？还是工作态度重要？二选一！” 陈静雅想了想，回答“工作能力决定现在，工作态度决定将来。我认为从长远考虑，工作态度更重要，但这不意味着员工就要对老板……” “很好。”李闲云挥了下手打断她，转向丁岚“你是她的同学？” 丁岚点点头。 李闲云道“你今天的表现不好，正常情况不会有机会。但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他指指陈静雅“我打算把她的机会让给你。” 什么？ 陈静雅和丁岚，以及其他所有学员都傻掉了。 还能这样的？ 李闲云继续道“但如果你接受了，你就等于抢了朋友的机会。” 陈静雅叫道“我不稀罕！丁岚，你也别接受。” 丁岚犹豫了。 李闲云继续对丁岚道“陈静雅可以不稀罕，但事实这就是她的名额。只要你一句话，你就可以得到。而我的附带条件是你不可以对她说对不起，不许说谢谢。恰恰相反，这是你凭自己的能力拿到的！做到这个，定向培养就是你的。” 陈静雅大惊“丁岚，不要答应他。就算签了合同，也不代表易胜传媒就能把你捧起来！” 丁岚却道“如果易胜传媒都不能让我起来，那谁能？你吗？” 陈静雅愕然。 是啊，如果说基础造星能力最强的易胜传媒都做不到，那还有几个能做到的？ 丁岚看着陈静雅，她想说对不起，却终究不能说。 她缓缓看向李闲云，深吸一口气，道“我接受。” 李闲云满意点头“很好。下一个定向培养目标就是你了。” 陈静雅吃惊的看丁岚“丁岚，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丁岚低着头不说话。 李闲云已背着手走过来“你不是说，工作态度比工作能力更重要吗？我就是按照你说的在选人啊。一个小姑娘，为了获得一个机会，不惜和刚刚帮助过自己的朋友决裂，你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回去之后，消息传开，可能很多人会鄙夷她，不齿她……” 丁岚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李闲云继续道“她在学校里的人缘会变差，而她在易胜传媒却未必就能获得成功。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豪赌，你告诉我，她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陈静雅无言。 所有学员都无言。 李闲云看看大家，道“你们都是大学生，知道社会险恶。作为道理，你们都懂！可惜，只是最浅层的懂，不能用在实际行动上。你们口口声声社会险恶，一到做事的时候就依然意气用事，用自己的幻想去面对现实。今天我教会你们什么叫态度。” 他指指丁岚“她的选择，就是态度！付出一切去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这就是最热诚最完美的工作态度！” 说着李闲云一笑“本来她不是最出色的，但她的态度弥补一切，所以她现在就是你们中最出色的一员！” 听到这话，丁岚的眼睛亮了。 我是最出色的！ 我不是靠出卖朋友获得的。 我是靠自己的努力与付出获得的。 这正是她需要的精神支柱，是她行事的理论根基，一如容大升的锚点论。 它对与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成为了丁岚的信条。 我做的是正确的！ 李闲云已转身走开，同时大声道“告诉所有星探，以后选人的时候别光看能力，更要看态度。那些以为自己了不起，不重视易胜传媒的，能力再好也不用！” 陈静雅气愤大喊“李闲云，你用的不是人，是狗！” 李闲云微微一笑“你这话骂的不是我，是所有打工人！” 。 无弹窗 第四十章 排片挤压 面试结束，李闲云回去陪了韩鑫语几天。 缠绵缱绻了多日后，韩鑫语终究因为业务繁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李闲云也便回到江城。 这个时候已经是八月下旬，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破军行第二部上线，此外宠物特工队2也已经在拍摄制作中。 各方面都有人负责，李闲云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冥府开发和自然保护区上。 冥府的规划比较复杂,因为有大量的建筑需求，相比之下，自然保护区要简单很多，大多是一些零散建筑，如绿洲之于沙漠，零落各处，商业区在外围,所以基本不需要太多的整体布局，复杂的只是细节。 李闲云要求自然保护区内建筑又要有现代科技感,又要能与自然融为一体。 这要求听起来简单，实则是最难的。 自相矛盾啊！ 比五彩斑斓的黑还要离谱。 但自相矛盾就真的无法被满足吗？ 也不是！ 事务总是在矛盾发展，解决了就是巨大的提升。 谁规定未来科技就不可以和自然融合？ 未来的世界，人们也许更加重视环保，电影中设想的空中花园，不就是科幻科技与自然的融合吗？ 是的，他们决定搞空中花园。 当然不是纯凌空的，会有柱子。 地基打在硬地上，几根柱子延伸到空中，撑起一个空中城市。 如果是钢筋混凝土的空中城市，肯定撑不起来。 木结构就好办了。 除此之外,一些造型特异的观景台，大型le屏构建外墙的小楼，甚至还有打造成飞船降落平台的超科幻平台都有存在。 它们唯一的缺点是分散存在，不可能构成一个完整的科技城市。 但这不妨碍分别取景,然后由猝死鬼整合，通过不同的排列，再加上电脑特效的弥补,根据需要形成各类科幻类型的都市。 李闲云甚至还亲自设计了一艘飞船，由集装箱拼接，外部涂成飞船模样，内部是各种看起来花里胡哨的飞船操作平台。 另外还有机甲，就把茉莉花公司的机甲拿来使用，也不用给版权费。 不过只能做摆设，真要拍电影，最多就是小制作使用，大制作是看不上的，变形金刚那种效果还是得靠特效。 除此之外还有观光车——李闲云摒弃了把人装铁笼车的做法，也放弃了空中索道，那玩意是游客区面积不够的无奈选择，现在没必要了。 直接上观光小火车。 观光小火车速度慢，买了车票随时可以免费乘坐，中途跳上跳下都没问题。这样的好处是，游客下车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李闲云可以甩锅。 这种甩锅当然不是怕出事,只不过有人要找你麻烦的事，不出事都能找。随便来个记者,偷拍游客下车摸老虎的场景，不出事都能喧哗一番，来个引人注目的大标题“易胜传媒为了赚钱不惜让游客冒生命威胁近距离触摸老虎”。 现在这做法，大标题就变成了“易胜传媒为了赚钱疏忽游客管理。” 疏忽管理总好过有意安排。 不出事就好糊弄。 不过这么一搞，李闲云算了算，操，十个亿可能不够。 管他呢，老子现在有钱！ 一连串的安排，基本将自然保护区发展成型，这里也成为最早动工的。 九月下旬，自然保护区第一期工程改造率先开始，首先就是建围墙，外围施工，同时内部也开始鱼贯进入施工队。和以往不同，为了环保，这次是外围的大工程好搞，里面的小工程反而难搞，至少得折腾两年，实在不行就老瓜农上吧。 十月一日，国庆档，破军行正式上线。 一如李闲云预料的那样，这一次破军行第二部明显受到了通达院线的排挤。 当然不是不给排片，而是不给黄金时段。 为此李闲云特意打电话问唐磊，孙军良是不是知道了合作的事，得到的答复是他还不知道。 唐磊现在表面依旧在到处忙着跑业务——他现在恨孙军良恨得牙痒痒，誓要在最后关头给他好看。 这让李闲云也有些不爽，你这是第四次主动搞老子了。 今天办公室里，宣东特意找过来：“通达这么排片，孙军良这算是主动搞我们了。亏他前些日子还和咱们签独家合作。” “切，生意上的事不就是这样。一边相互搞来搞去，一边做朋友谈生意。这还算好的了，要是换到政治，这现象就更明显。”李闲云不在意道。 许多人不了解，为什么华国在国际上面对这么多的刁难，却要一再的隐忍。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国家与人的最大不同。 和人类社会不同。 人类社会里，你发现这个人不可交，那以后就换个朋友交。天大地大，哪儿没朋友？ 但是国家不同啊，一个星球一共才那么几百个国家，而像样点的国家才只有几十个。 假如把星球比成荒岛，这就好比这岛上就几百个人，大部分还是老弱病残，就二三十个说的上话的。 今天你和这个有了矛盾，从此不来往，明天你和那个有了矛盾，从此不来往。 几十天后，你发现没有可以来往的人了。 怎么办？ 自己把自己孤立？ 不现实啊！ 所以国家政治是注定不可能象人际交往那样，你丫对不起我，我就和你彻底断联系的，实在国际社会就那么点儿交际圈，转来转去都能碰到。 那怎么办？ 建立规则互相玩呗，明面喊朋友，背后捅刀子，大国政治不都那么回事吗？ 商业也差不多。 越到高层，交际圈反而越窄。 小公司漫山遍野，大集团孤峰独立。 影视圈里，大影视公司也是有数的。 你要真彻底弄一个断一个，也是把自己孤立。 所以大家都会那套笑嘻嘻交朋友，背后捅刀子的事。 李闲云现在也是看的明白了，要不然昌新当年暗算他，怎么可能既往不咎？ 没那个肚量，做不成大事。 包括现在也是。 盛达传媒昨天和你签独家合作，今天就通过院线下暗手，但是明天，说不定就又要厚着脸皮谈新合作。 当然，商业圈终究不是大国政治，可选择的面也还是比较广的，所以绝大多数生意人，对同级别的企业是压制态度，对下面的则是狠打猛杀的态度。 易胜传媒现在是大鳄，只能是压制，京唐公司是小角色，就要吞噬。 可惜，李闲云也不是吃干饭的。 他笑道：“有所得，有所失。他这么搞，对他自己的院线也是损失啊。放着好片子不去多排，去排垃圾片，院线收入下降，你觉得他那些股东会接受吗？” 无弹窗 第四十一章 做生意要讲诚信 李闲云现在是真的不在乎。 排片虽然会影响收益，但归根结底，还是片子的品质更重要。 通达院线也不过是控制了七分之一的院线，想看的观众，这里看不到，自然可以去别处看，反而帮别家影院赚钱。 再说通达院线也不可能不排,少排片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提升上座率，总体影响没那么大。 破军行第一部票房过十三亿，单部投资13亿，算上宣发，收回四亿多，利润破三亿。 口碑不是太差的情况下,续集成绩一般相对稳定，就算盛达挤压排片,估计十个亿以上是没问题的。 “哦对了，破军行的第一部在海外上线了，成绩还不错。”宣东道。 “唔，听说了。”李闲云并没有在意。 易胜传媒在海外发行方面几乎没有根基，所以是直接找的好莱坞的一家影视公司合作。 好莱坞那帮商人也是鬼精鬼精的，在看过片子后，直接要一口价两百万买断。 在这个问题上，易胜传媒几乎没有话语权可言，他们也知道破军行作为一部飚车片，在好莱坞的市场肯定会受到欢迎，毕竟那里的飙车文化比华国强。 但你要分成人家不干啊。 捏死你的命门。 最终协商以四百万华币的价格卖断给这家叫拜客的影视公司。 这段时间破军行第一部已经上线，虽然华国这边提前了大半年,但是华国片子之前在米国没什么影响力，所以提前上线也不影响什么，据说获得了一千五百万米金的票房。 一千五百万米金，折合华币也近一个亿了，这在华语片里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可惜易胜传媒只拿到四百万。 李闲云表示老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做生意就是这样，谁掌握主动权,谁就拿利润大头。 总算易胜传媒也借此打响了名头。 后面再谈就好办了。 “压了五百万，我估摸着是故意的。”李闲云道。 在和对方约定的合同里，如果破军行第一部达到两千万米金的票房，下一部合作就采取分成方式。 但显然，对方有意控制了。 他们不想分成。 尤其不想正好达到标准线。 “老外做生意比国内更不要脸啊。”宣东苦笑：“下一部还和他们合作吗？” “总得给人钱赚，人家才肯给你干活啊。不过按照约定，我们会搞一个海外发行公司和他们合作。钱可以让他们赚，这一块的培养的得发展起来。不能总靠他们啊。” “大靠不行，小靠难免。”宣东道：“在人家的地盘做事，完全独立运作可行不通。” “知道，等片子卖好了，就考虑拉资金入股。终归是一家人好办事。”李闲云一笑。 海外发展是必须要依靠当地力量的，独食是真不能吃。 “那定价呢？”宣东问。 “试试一千五百万能不能接受吧。”李闲云道。 破军行在米国算是成功的，一千五百万的买断价，对方的接受度会高很多，但李闲云不看好，对方肯给一千万就不错了。 两天后宣东回应。 他们可以接受一千五百万的报价,但必须将破军行的后两部一起给他们,总价三千万。 证明了成功的商品就是不一样，第一部他们为了后面的分成压了票房,现在确认这片子受欢迎，自然要提前买断。 但李闲云觉得不能再这么受制于人了，坚决要求成立一家合作公司，以入股分成的方式获得利益。 对方大概是调查了易胜传媒这几年的业绩，也认为可行。 但要求是必须每年提供至少一部以飙车为主的大制作，同时破军行这两部依然以三千万买断的价格计算。 这个没问题。 车祸鬼闲着也是闲着，天天在他别墅里闲的没事就玩虚拟飚车，也让李闲云头痛。 那就搞起嘛。 于是双方最终达成合作。 由易胜传媒与米国拜客公司联合出资，在米国成立一家影视公司，专门用于发行华国这边易胜传媒出品的电影。易胜传媒占股百分之六十，而米国拜客公司占股百分之四十，但实际主要资金等都是由易胜传媒出，拜客公司就是利用他们的本土优势做交换。 但至少不用再每次都被买断坑那么惨了。 海外公司成立也很麻烦，估计也得折腾一段时间，反正破军行是照顾不到了。 十一黄金周过后，破军行稳定输出46亿。 这个成绩说差不差，说好不好。 终究还是被盛达坑了。 至少坑了三千万的票房。 李闲云默默把这笔账给他记下。 转头就是一个重磅炸弹丢出。 宠物特工队2将在春节档上线，本片由萌心影业制作，易胜传媒已将该片所有版权卖给萌心影业。 消息一出，群起哗然。 搞什么鬼？ 不过一查就明白。 操！ 这还不是你自家的公司吗？ 你左手捣右手是几个意思？坑投资人？ 也不对啊，你易胜传媒就三个股东，李闲云和姜正宣东关系好的穿一条裤子，前些日子盖了几栋豪宅都是做邻居的——对了，他们家的豪宅不是买的，直接买块山坡地，由新海建设公司直接盖的，压根就是为老板服务的，地方就在泽县和江城中间，方便两边跑。 除了三个大老板以山庄为级别的豪宅外，包括董梓欣，李峰，韩萍，苏海莉，陈瑜等核心骨干人员都是一人一栋。 整个小区就叫易胜小区，看里面的配置就知道地位高低，就是现在还在施工，没法入住。 唯一让大家想不通的大概就是董梓欣李峰韩萍这三个人的级别没有苏海莉他们高，但住宅排名却仅次于三个大老板。 尤其是韩萍，虽然萍水公司做的风生水起，但名义上她始终就是个小助理，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她在公司本部到底什么位置，只知道当过半个月秘书就被撤职了。 太莫名其妙了。 总之，所有人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想不明白，但至少萌心影业的事，孙军良可是心里透亮。 我操！ 你丫是冲我来的啊！ 不带这么玩的。 其实孙军良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但是他和李闲云的宠物片合作计划，在付出有限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把李闲云框死的。 有限的条件不可能有无限的制约，除非对方是傻逼。 所以孙军良的想法也就是拖延一下，同时寄希望于李闲云讲规则讲诚信。 但他没想到李闲云的动作这么快——我了个去，排期都出来了，这说明你早就准备好了啊？也就是说老子搞你之前，你就要搞我？ 你这个就过分了啊，太不仗义了！ 孙军良迅速找到正义的理由——这不是因为国庆档排片的报复，这就是李闲云不仗义不诚信的做法。 这很不好！ 做生意不可以这么无耻的。 无弹窗 第四十二章 吾为正道之光 江城高尔夫球场。 高尔夫球场是大老板们装逼谈生意的好地方，球杆一挥，黄金万两。 今天是李闲云第一次踏足这里。 啪。 一杆挥出，小球原地不动。 李闲云也不尴尬：“至少姿势没问题，对不对？” 身后助理秘书们一起鼓掌：“棒极了。” 李闲云对身边苗辉道：“位置越高，身边的人就越不会对你说真话。” 助理们全部低头。 苗辉大笑道：“正常，我看你也乐在其中嘛。” 这次的高尔夫球场见面,是苗辉安排的。 白杉资本对易胜传媒投资之心不死。 “会拍马屁不代表就不会办事，能力还是有的。反过来，不会拍马屁的，也不代表就一定有能力。”李闲云说着又是一杆挥出去，这次打中了。 小球滚到河里去了。 李闲云收杆：“宅男，运动细胞弱到发指。我说我他娘能不跟你玩这个吗？” “练练就会了。你会喜欢的。”苗辉却不放过他,潇洒的一杆挥出，小球飞至极远。 “切。”李闲云招招手，一名球童拿了个新球过来。 李闲云重新挥杆，悄无声息的放出小鬼。 那球在空中飞出一个无法理解的弧度，直接落到远方的洞内。 苗辉直接懵逼：“老鹰？” 老鹰球不是没见过，但真心没见过这么离谱的老鹰，怎么还有波浪线的？ 这特么不是高尔夫，是股市曲线图？ 李闲云停止作弊：“运气。这年头做事，运气很重要。对吧？” 心中则想，要是老子有一天破产了，做职业高尔夫球手明显比唱歌有前途——陶老师太不争气，到现在刚写出第六首歌，竟然还是个失恋的曲子。 上身前女友的前男友，终于给你带来灵感了？ 绿帽子的感受不错？ 李闲云没找到合适的片子当主题曲，就干脆单放了。 过气歌手李闲云因此回光返照了一把，看看赚到手的一千二百万，叹了口气。 毫无感觉啊。 所以说人的价值是会贬值的，虽然这首歌比之前都卖的好,但是在李闲云这里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 两个人上了车,一路向下一洞而去。 苗辉笑道：“做企业不是靠运气,是实力。我特别找了一些影视专家探讨，他们一致确认，易胜传媒是高技术企业。” “易胜传媒是影视公司。”李闲云回答。 别人说易胜是影视公司的时候，李闲云就说是高技术企业，现在苗辉说是高技术企业，李闲云又迅速转风向了。 我们是影视公司，技术什么的都是辅助。 苗辉笑道：“你的个人声誉也不错。” 李闲云仰天打了个哈哈。 得了吧。 他在圈子里的声誉也是毁誉参半的。 一方面，他不坑投资人这点，大家基本认可。就算是立鑫和蓝元，有所顾忌下也没有继续招惹他，石军等人更是对他狂赞。 但另一方面，无论是艺人合同，还是相对霸道跋扈的管理作风，以及从来不做慈善的名头，也都让李闲云饱受非议，认为这家伙抠门到极致，是个小气鬼。 当初被赶走的连星，虽然李闲云开除了他，但这人聪明点也应该知道，易胜传媒给了他足够的面子。他完全可以拿着履历告诉别人,我是因为提了合理化建议而被开除的，不是因为个人品德或能力问题。这点是易胜传媒自己公开承认的，那么别的企业也基本能接受他。但他最终的做法却是满世界宣传，说是易胜传媒无德无良，老板刚愎自用，这个就有些过了。 但事实是哪个被开除的员工会说企业的好话呢？ 不管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公司的问题，只要走出去了，基本就不会说公司好。 所以外面对李闲云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 如果是以前，李闲云可能会愤怒。 但现在 呵呵，老皮老脸了。 “来点直接的吧。”李闲云道：“你这次有什么打算？话先说头里，易胜传媒不上市的想法不会改变。” 苗辉苦笑：“你这一句话就把我堵死。我说你就那么讨厌上市吗？” “也不是讨厌，只不过呢，你懂的监管多，麻烦多。” “唔，你给了明日资本的卫铭夏五个亿？” “现在是六个亿了。”李闲云回答。 “你是真不缺钱啊。”苗辉无语。 “我这人抠门。大老板们赚到的钱，一半花自己身上，我却相反我去年的花销用度，算上公司报销的都没超过八百万，其中有五百万还是特么给朋友送礼。哦，自家的楼不算。” “这叫节俭，但没有必要。”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这人的良好品质已经被商界打磨的所剩不多了，难得还有那么一两个，能保留就保留一下吧。” 苗辉也乐了：“那你是为了什么而赚钱？” 李闲云耸耸肩：“潇洒的活着。花钱与潇洒无关，对吗？” “但你也不做慈善。”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苗辉一愕：“你有做？但你从没说过。” “善名非我所求也，你这种俗人不会懂的。” 苗辉哈哈大笑：“我是俗人，你却是个怪人。不过，不疯魔不成活，我到是能理解你了。” “可惜啊，你们对院线没兴趣。” “你不是已经把你的影院都卖掉了吗？” “可以再买的嘛。”李闲云无所谓的回答：“如果苗大老板愿意投资，都好说。” “也许你从来都没有卖掉过吧？”苗辉笑道。 “嗯？”李闲云看苗辉。 苗辉低声道：“你也别怪我关注你，不过据我所知，新海集团董事长李城和你过合作，正好他有个儿子也叫李峰，而你那边也有个李峰，负责易胜动漫，一个小分公司的总经理而已，手底下都没几个兵。但是你盖的那几栋楼里，李峰却是五号楼。” “呵呵。这都能让你查到？可以啊，老苗！”李峰的身份连易胜传媒和新海集团的高层都没几个人知道，苗辉一个外人竟然知道了，也是牛的可以。 再想想卫铭夏，你们玩资本的都是特工出身吗？ 李闲云呵呵一笑：“然后呢？” “星海公司拥有通达院线百分之八的股份，位列第三股东。而星海公司是新海集团旗下的，却只占二十点的股份，另外有一家叫众城的企业控股百分之八十，而那家企业却由星海代持。” 李闲云面色微变：“这都让你发现了。” “都是要注册登记的，想查的话就能查到，没那么难。很多事不是做不到，只是没想去做。就是不知道孙军良有没有去查。”苗辉笑道。 “无所谓了，他查不查，都会很快知道了。” “是啊，快到年底了，股东大会要召开了。”苗辉笑道：“不过八个点的股份，可是很难掀起风浪的啊。” 李闲云搓搓鼻子：“为民请命，正道之光。进董事会问题不大。” “但是不够。”苗辉低声道：“有没有兴趣让我帮你？” 无弹窗 第四十三章 股东大会 年底将至。 通达院线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东大会也要召开了。 盛达集团麾下的一间大礼堂里，已经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下面是一大群小股东，上面是董事会成员。 目前通达院线有九位董事，五位监事，其中九位董事基本就是通达股份中股份最高的九位，除掉去年新加入的星海。 按照国家法律和公司章程，董事和监事都是由股东会选举出来的,但取决的终究是股份而不是人数。 这刻范文中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看着手中的提案，眉头紧锁，时不时和身边的董事们嘀咕着什么。 股东们在陆陆续续的入场，有些是自己亲自过来，也有些是代理人过来。 这刻唐夏进入会场，不时跟身边的股东打着招呼。 他是星海影业的负责人,也是新海集团的股东和高管，李城的好朋友。 这一次特别从新海集团过来,担任星海影业的负责人，作为法人股东出席股东大会。 这种场合李城不需要出面，理论上孙军良都没有跟他平起平坐的资格。 作为第三大股东，唐夏直接来到下面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看到人齐了，主持人道：“大家好，通达院线第七届股东大会现在正式开始。根据股东大会流程，这次有四项提案需要大家通过。另外还有五项临时提案，也需要大家的意见。下面是第一条提案，关于通达院线进一步融资扩股的提案，这次的计划是一百亿的融资，具体如下” 唐夏在下面认真听着，拿着手机给李城发消息。 一下子扩充一百亿，步伐有够大，这是感觉到危险了，所以要在李闲云他们有所刁难之前，先一步把能占的便宜给占了吗？ 唐夏心中冷笑着。 提案主体简单,但是细则众多,不过一般不会允许股东随意反问，不然上百号人一人一个问题，这会也开不完了。 这刻第一条提案简述完毕后，就是投票。 现在都是电子投票，股东们只要在眼前的电脑上做出自己的选择就好了，消息瞬间就可以出来。 结果很快出来。 第一提案通过。 接着就是第二提案，第三提案。 时间在会议中流逝，当来到第四提案时，会议主持人道：“下面是董事会人员增选。本次董事会董事候选名单增选有以下几位，零越公司，飞火集团，兴昌实业，鑫隆药业，嘉茂连锁以及星海影业。由得票最高的两方出任。现在为大家介绍几位候选董事” 介绍过后，就是投选。 随着大家投票，大屏幕上很快出现。 得票第一的为鑫隆药业，第二的是嘉茂连锁，而星海影业竟然位列倒数第五。 看到这一幕,唐夏也不奇怪,直接给李城发信息：“落选了。” “嗯。”李城简单送来回应。 主持人继续道：“现在进行临时提案。第一条临时提案，监事会增选,提案方精远化工。该提案是否通过，请大家选择。” 大家再次选择。 通过。 主持人道：“监事候选名单如下，星海影业” 范文中有些奇怪，问身边的人：“怎么回事？星海影业什么时候进的监事增选名单？” 旁边一位董事道：“是精远化工提的，不过没什么，就目前看来，没人支持他们。” 范文中嗯了一声。 是的，他们已经知道李城和李闲云的关系了。 妈的，幸好提前一步知道，否则要是让他成了董事会的执行董事，问题就麻烦了。 但心中隐隐总觉得有些不妥。 他看向代表星海影业位置上的唐夏，对方面无表情，看起来全不在意。 范文中之前和唐夏没多少接触，不太了解这个人，现在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在主持人的主持中，监事候选投票展开。 大屏幕上，星海影业的名字跃然其上。 怎么可能？ 范文中的心猛然一凉。 他们竟然被选举成为监事了？ 他看看四周，董事会的所有成员都一起摇头，表示他们没有投星海。 旁边一位执行董事对范文中道：“按票数决定的，我们虽然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支持，但投两个分薄了，大部分小股东都投了星海影业。” 妈的，老子不需要你给我做数学题！ 范文中低声问：“这小子私下串联了。” “唔，不奇怪。”旁边的董事回答。 范文中道：“董事会的章程需要修改，以后不能这么投，必须一个一个通过，否则小股东只要联合起来，就能推翻我们的部分意见。” “很难，这条章程本身就不会被通过。”旁边的执行董事回答。 股东大会的核心全力就包括企业章程和董事选举——反倒是董事长选举不属于股东大会的权利，是由董事会内部自己选出来的。 唔，这就好比取消联合国五常的一票否决权，然后被五常一票否决。 所有候选人必须是一起投票按票数决定，这是小股东们最大的权利所在，要让大股东一个一个投票表决，那不等于每次都是你赢？ “但这章程本身就是可以集中通过的。”范文中道。 “那也得明年了，今年没这个提案。”旁边的执行董事道，同时也皱了一下眉头。 即便是他自己都不喜欢这样。 因为小股东争取利益的过程，本身就是也是对他们的利益保护——他们各自背后的企业都和盛达集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些事不好和盛达集团翻脸，只能让盛达集团从通达院线上占便宜，但是你老这么抽院线的血也不行啊？ 小股东们的反抗，本身就代表了各执行董事在这一块的利润，说白了，就是自己的刀——就算不能捅盛达，至少可以用来作为出卖的本钱。 董事会也不是一团和气，明面在一起，暗地里也各有想法。 范文中最好还是打消这念头，问题是如果他们一意推行也不好办。 看星海影业的吧。 原来他们努力这么久，竟然是成为监事。 董事和监事不同。 执行董事是公司经营决策机构，直接对股东负责。监事则是股份公司法定的必备监督机关。 监事没有日常行政权利，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找茬，确保股东利益不受损！ 是了，执行董事虽然有决策权，但是决议其实是执行董事会下的，一个只拥有百分之八股份的执行董事，就算加入董事会也没有话语权。 你可以参会做决议，但你的所有决议董事会都不通过，有个屁用。 但是监事就不一样了。 我不需要通过任何决议，我就负责找茬！ 你敢坑人，我就能弄你！ 操！ 星海影业就是过来搞破坏的，这下范文中和孙军良麻烦大了。 董事们理清思绪，反而是幸灾乐祸的看范文中。 无弹窗 第四十四章 进可攻退可守 “嗯，嗯，知道了。” 易胜传媒办公室。 李闲云坐在老板椅上。 放下电话，他对着面前的姜正道：“成监事了。” “很好。”姜正笑了：“这下明年孙军良和范文中有的头疼了。” “关系也明朗了！”李闲云扬头活动了一下脖子：“现在孙军良应该是把我看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无所谓，龙头老大的位置就一个，二哥要抢老大的位置，老大是肯定要打压的。”姜正笑道。 “哦？我们现在已经算二哥了吗？”李闲云一脸惊讶。 姜正反问：“我们不算吗？” 两人互相看看,同声大笑起来。 说起来，要是以体量论，易胜传媒还真不能算二哥。 毕竟影视圈这一块的大鳄，不仅有盛达，还有金丽，龙策,宏图，灵澜等好几家上市公司,就连东洛,镜缘，花语也都在筹备上市。 一上市，获得大量资金，就是各种扩张。 易胜传媒虽然体量已过百亿，身板儿比他们大的还有好几个。 但是要看盈利的话 呵呵。 这几家加起来都不是个儿。 毕竟不是每个老板都在愁我赚的钱该怎么花的。 易胜传媒的盈利能力太恐怖，今年的宠物特工队和破军行就已经有二三十亿的收入，光这一块儿就碾压众多同行，这都没算那些合作的小院线，网大，艺人经纪，更没算鬼城。 至于鬼城，现在已经全面完成建设，正式进入纯盈利阶段，堪称日进斗金。 对了还有易胜制片厂，这一块也是未来的收入大户。 最后就是塌房险,全国数以百计的明星，一年创造的利润也有数十上百亿，一个百分之七点五,李闲云什么都不用做就轻松收入数亿。 真特么爽。 所以现在李闲云就是躺赚，每天都是千万级的收入进账，天天都在为花钱发愁。 等到明年超英系列再上线，再加上茉莉花那边的收入 我去，这是要往百亿级别突破吗？ 算了，不想这么让人烦恼的事了。 “对了，鬼宝系列第二部也要上线了，我看萌萌不错，你觉得呢？”李闲云问。 “让萌萌当主演？”姜正有些犹豫：“她的形象” “就说是为纪念你的女儿。”李闲云道。 “她想做吗？” “早盼着这天了。” 姜正一笑：“那行。” “那行，今年下半年都搞鸡零狗碎了，没做大计划，机甲片也差不多要开拍了，老鬼的剧也好了，综艺那边也想办法弄个新的，不能老是指望鬼城吃饭对了，老唐打算今天晚上跟孙军良摊牌，策划一下经纪公司的重组吧。艺人合约也不能老这么谈一个是一个,以后还是得定规矩,让薪酬委员会负责，外面来的可以保持不变,自己公司的也要有个阶梯上升计划。别特么都说我剥削艺人，就给一成什么的。” 姜正嘟囔：“操，事还真多。你呢？” “等孙军良的电话，我估计老狗要跳脚了。”李闲云大笑。 —————————————— 豪宅还没建好，李闲云依然住在五百平方的“微型”别墅里。 从游泳池里游了一圈，管家给他递上毛巾，还有手机：“老板，盛达孙总的电话。” 李闲云接过，往沙滩椅上一躺，勾勾手，一名身材相貌姣好的姑娘为他走过来捏着腿。 正牌按摩师。 带不带别的嘛管这么多干嘛？ “喂，老孙啊。”躺在沙滩椅上，李闲云乐呵呵道。 “我操、你姥姥，李闲云，你他娘的太不是人了吧？”电话里传来孙军良的骂声。 啧啧。 难得办公室宫斗之王发这么大的火。 老狐狸一般不都是很隐忍的吗？ 面上笑呵呵，背后捅刀子。 你这样有点背人设啊！ 李闲云笑道：“老孙啊，火气这么大干什么？有事说事嘛。” “唐磊的事不是你搞的鬼？你敢跟我说不知道？”孙军良怒道。 北地汉子不是不会发飙的。 可惜怒火再大，也不能化成拳头打过来。 李闲云眉头一皱：“我怎么就不敢了？就是我做的，你怎么着吧？” “你！”孙军良被他气结，李闲云一横，他却瞬间怂了：“我说你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 “不地道？”李闲云反问：“那你对老唐做的事就够朋友？他拿你当朋友，你做的事地道吗？” “这是我们的事，和你无关！” “没办法，谁叫我侠义心肠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李闲云悠悠闲闲回答。 旁边正按摩的姑娘扑哧一声轻笑。 李闲云捏捏她的脸。 孙军良喊道：“我去你妈的拔刀相助，你就是想吞京唐！” 李闲云直接道：“我无所谓京唐，一家企业重要的是人！京唐你不是有股份吗？你要愿意，京唐你拿走好了。唐磊和黎潇潇跟我走就可以，就连他们和柠檬台的那档业务也可以归你。” “你说什么？”孙军良愕然。 “当然，你得付该付的。” “我操！”孙军良骂了一声，就知道你没那么大方。 “我不要，是给他们的。”李闲云道：“你特么以为我稀罕你那点钱？” 孙军良立刻道：“那黎潇潇他们在那些业务中还会不会出场？” 京唐的业务和黎潇潇有直接绑定的关系，黎潇潇要是不出现，那些业务也没多少价值。 李闲云回答：“那是你和他们的事，他们同意我没意见。” “操！他们才不会同意呢。”孙军良喊。 唐磊和黎潇潇现在恨他恨的要死，怎么可能离开后继续合作？ 再说有了易胜传媒这大树，也不稀罕你了呀。 “所以说做人别那么绝啊，你看，你自己把后路断了，能怪谁？”李闲云反问。 操！ 老子要是把京唐拿过来，黎潇潇和唐磊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这特么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吗？ 孙军良咬牙切齿：“我可是给了你不少好处啊，李闲云，宠物片的事，还有这事，再加上股东大会的事，你坑了我三次！” “算不上。”李闲云冷道：“你真以为我稀罕你那些好处？你要不服气，宠物片和独家合作的那些优惠，老子不要了，行吧？但是你在破军行卡我排片这笔账，咱们得算算吧？破军行少赚了一个亿，你告诉我，去掉你那些资源，你还得贴补我多少？” “老子的影院，还非得为你服务？” “但是你得为广大中小股东服务，你的做法也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这就是他们选星海做监事的原因？你以为凭借他们就能推翻我？你想重演国米陈旭的故事？” 听到这个，李闲云笑了。 国米陈旭的故事，也算是当年的一出大戏了。 国米作为国内知名的家电卖场，老大王裕坐牢，只有百分之三股份的陈旭代理国米。 结果王家不满陈旭的做法，王家拥有国米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还有几个好朋友大股东支撑，股份达到接近百分之五十，只要稍微有几个小股东支持他们，就能在股东大会上推翻陈旭。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当年的股东大会，却是陈旭赢了。 他几乎获得了所有小股东信任，五个提案通过三个，虽然不算完美胜利，但至少是胜利了——虽然后来陈旭还是出局了，但这不影响他当时是胜利的。 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因为当年王家以大股东的身份做了许多伤害小股东感情的事，以致于小股东不再信任他们。 孙军良很清楚这点，正因为清楚，他是绝对不会让通达院线重蹈覆辙的。 对此，李闲云淡定道：“我投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老孙头你只要不是拿小股东们的利益当牺牲品，你就自然无事。至于我，我只要确保自己排片公平就好了，能拿些分红让投资有回报当然就更好了。” 说着他一笑：“我无所谓的。” 进可攻退可守，我怕你个毛球。 放下电话，李闲云仰面星空。 又是一年要过去了啊。 无弹窗 第四十五章 老板的话都是放屁 成为大人物后的第一感受就是。 他妈的应酬越来越多，想躲都躲不了。 李子杏继洪瑞之后也被升迁了，给李峰去当副手了——李闲云希望她将来能接替李峰管动画这块儿。 新来的女秘书江圆圆每天都给他送一堆邀请。 人如其名，小圆脸，不算太美，挺可爱的，基本属于看着不错,但能拒绝诱惑的层次。关键人很可爱，属于所有秘书中，少有的能和李闲云聊闲篇的。 每当你拒绝那些应酬的时候，江秘书就会提醒“人家是大集团的老总，好歹给个面子”“青旅这些年一直为我们输送大量的客源，不适合得罪”“院线要发展离不开房地产的支持，我们在那边找到的最合适的地方就属于他们旗下”“常总是迅捷平台的人,老朋友好歹见见”“参加慈善晚宴有助于您认识更多的高层，拓展关系。” 我他妈不想认识更多高层。 我他妈不想拓展更多关系。 我他妈只想好好管理公司。 但你身边所有的人都会告诉你：大老板不用亲自管理公司，年轻人你还是小民思维。 这让李闲云很郁闷。 “我讨厌社交。”他说。 江秘书笑意盈盈：“不，您不是讨厌社交，您只是讨厌那无止境的要求。太多人对您的企业感兴趣，对你的技术感兴趣，而他们却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这让你觉得每当你去社交的时候，就是在得罪人，所以你努力逃避。” “圆圆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李闲云笑。 江圆圆回答：“我却不太明白。” “什么？”李闲云不解。 “大人物们通常言谈之间就能得到许多机会，谈笑风生敲定大买卖。他们拥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生意永远都做不完，永远都在缺钱，但你不是这样。” 李闲云笑了：“是的，我总是缺机会，缺把钱花出去的机会。钱来的太快，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花。可如果我去参加某个高级宴会，认识一堆大佬，然后就会瞬间发现，操，原来机会这么多,钱根本就不够用，是吗？” “不是吗？”江秘书笑嘻嘻的看他。 李闲云摇头：“是，也不是。有些事你不明白，我们有自己的优势，但这优势也有自己的限制。超出这限制，优势就没那么大我敢肯定，我现在但凡是分出三分之一的精力在我本行业外的地方，那么我们现有利润就会下降百分之五十，甚至可能更糟。” “但我们有优势资源整合。” “是啊，但是那又怎么样？公司越大，边际成本就越高，所谓的资源优势也可能变成劣势。” “大老板们掌控大局，而您却还在计较边际成本？”新秘书还有点年轻气盛，竟然敢反怼李闲云，但也可能是因为知道李闲云的点在哪儿。 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忌讳，他是很喜欢这样的讨论的。 “公司的风格取决于老板的风格。我可以不介意，但我的不介意,到了下面,就会放大。就象艺人，艺人的一言一行,无论好与坏，都会放大。老板也一样，老板在意的事，下面的人就得小心。老板要是不在意了，你就看吧，全都敢给你瞎搞。都说放权是必要的，这一点没错。但过度放权就是找死。该盯还得盯啊，唯一需要把控的只是度而已。” 说着李闲云长嘘一声：“这种事跟你说也说不明白。总而言之，你老板我不是靠着做交际花走到现在的，过度交际对我没什么好处。我的钱就算再花不出去，也不需要他们给我机会，我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步子走。” “那好吧，我觉得我还是说你身体欠佳的好。”江圆圆拿起那一堆邀请离开。 忽然看到什么，李闲云道：“等等，这个给我看看。” 江圆圆一愣，递给李闲云。 李闲云看看，嘟囔出声：“英莎时尚晚宴的邀请？第一时尚杂志？” “有兴趣？那里有很多美女。” “是有兴趣，但和美女无关。帮我接受这个。” 江圆圆瞪眼：“你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我刚才说的有道理吗？”李闲云问。 江圆圆点点头：“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李闲云一笑：“那你记住，别相信任何导师的话，他们自己都随时翻车。也别相信老板的话，那都是放屁。如果是老板兼导师说的话一个字都别信。” 李闲云打自己脸打的这么痛快，江圆圆也笑了：“那您这话我该信吗？” 李闲云递过邀请卡：“去干活吧。” —————————— 今天晚上很热闹。 李闲云一身黑西装，与苏昕眉走下加长豪华车，迎面是扑面而来的相机啪啪作响。 苏昕眉是易胜经纪最近新捧的艺人，颜值那是没的挑，身材高挑，一双修长双腿，气质绝佳。 走在红毯上，苏昕眉不断的摆出pss，动作优雅而缓慢。 李闲云皱了皱眉头，甩开苏昕眉的手臂，自己往前走。 苏昕眉吓了一跳，告别恋恋不舍的红毯，挽住他的手臂：“不开心了？” “不，又不是什么颁奖典礼，就是觉得没必要。”李闲云面带微笑的走进去。 “艺人必须抓住每一次机会，这是国内最顶级的时尚晚宴。”苏昕眉扭捏道。 李闲云冷笑：“那要不你回去再走一圈？” 苏昕眉带着诱惑的笑：“晚上走给你看。” 说话间已进入礼堂。 刚进入礼堂，就看到章长虹大笑着走来，身后跟的正是吕斌。 当年这两人设计他，被李闲云一酒瓶给他脑袋上开了瓢，但后来又有过几次接触。 时过境迁，反而有点要做朋友的意思了。 这刻双方拥抱，章长虹松开手：“听说你要过来，我还很是吃了一惊呢。你小子可不是个喜欢参加宴会的人啊，怎么，对时尚圈开始感兴趣了？” 到底是大老板，李闲云一撅屁股，章长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李闲云笑：“我哪有那心情啊，天天一堆事烦着我。今天也就是过来休闲一下。” “你也是该休闲了，圈子里都说你丫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只赚不花。”章长虹和他一起进礼堂。 “哪有，资金压力大着呢。”李闲云嘟囔：“冥府开发，还有自然保护区开发，几十个亿，这几年赚的钱都要投进去，实在是穷死了。年初白小仙结婚了，过两天罗芸芸还要结婚，上杆子的给我发请帖，我特么连结婚礼物都快买不起了。” “哈。”章长虹大笑：“易胜集团大老板李闲云哭穷，我去喊一嗓子，明天保准上头条。” “你喊呗，我又不上市，我还怕它股价跌啊？”李闲云白眼，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老章，你后面的几部电影，交给我宣发吧，我保证给你全力推。” “你想得美。”章长虹瞪眼：“老子又不是没有宣发团队。” “好歹分我点嘛，宣发合作是常态啊。”李闲云一副我穷疯了，一块钱都要抢的气势。 章长虹想了想，道：“暴风那片子，分你一些。” “不要，我看过点映了，垃圾。你他娘的找的什么导演，不亏就不错了。我要星空。”李闲云直接道。 章长虹瞪了他一眼：“你丫讨饭还挑食，还有你别咒我，那片子还可以的。” “星空联合宣发，我要五个点。” “滚蛋，最多给你三个。不过后面易胜的制片厂要向我们开放。” “废话，哪时候不开放了，你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就这么着了，但是星空宣发得五个点。”李闲云是咬一口就是赚。 章长虹也被他气乐了：“成吧成吧，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不是对时尚感兴趣，你就是来打秋风的。” 李闲云哈哈一笑，已和章长虹坐进最前排的位置。 章长虹看看和李闲云不是坐一起，直接挤过来和旁边一位大明星换了，坐过来道：“老鬼那部剧又大卖了，我说你可以啊。硬是把一个大老板挖过来给你打工。” “人家现在也是老板，欢视我都不管的，都是他负责，我就是一个纯投资的。”李闲云头也不回道。 章长虹笑道：“老鬼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刘易江这老小子太烦人，整天碍手碍脚。” “呵呵。”李闲云打了个哈哈，没接这茬。 人是有生性的。 老鬼太奸猾，有能力赚钱，更有能力捞钱。 欢视过去这两年发展的不错，老鬼固然功不可没，但是刘易江不显山不露水，却是财务报表正常的大功臣。 要是把刘易江调走，没准下部电视剧成本直线上升。 不过问题是，现在不仅是老鬼烦老刘，其实刘易江自己都不想在欢视干。 老鬼把持大权，刘易江现在几乎是被架空的节奏，干得很不爽。 正副老总不合，是好事也是坏事。 真要闹起来，对企业也不好。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道：“欢视和镜缘都在首府，你对那边的情况看样子也比较熟悉。老章，你有什么好建议？” “镜缘最近也有意往电视剧发展，要不我们合作？我们直接入股欢视，这样老刘就算离开了，还有我们盯着。” 操，我还怕你和老鬼联合起来坑我呢。 生意做的多了，就会变得谁都不敢轻易信任。 再说你章长虹也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啊，你脑门那个疤还是我给你描的呢。 李闲云打了个哈哈：“我想想。” 章长虹也是老阴逼了，一听“想想”就知道是“不用想”。 他笑道：“那我给你另外出个主意。找家资金帮忙，用他们的人。现在不少资本都瞄着你呢，他们在投后管理这方面可是很擅长的。你也省心。” 唔，这个可以！ 苗辉一直都想进入易胜传媒，而李闲云要求他们在院线上帮自己，自己则在影视业务上回报。 但是核心产业肯定不会让他们介入。 欢视 可以！ 李闲云一拍手心，对着章长虹一竖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章长虹悠悠道：“你这人啊，最大的毛病就是太独了。” 无弹窗 第四十六章 慈善晚宴（上） 大佬级别的时尚晚宴，自然是花头不少，主持人妙语如珠，甚至还有歌舞，走秀等等。 不过这种东西大家都看的厌了，大多时候都是窃窃私语。 对于大佬们而言，象这种高级别高规格的宴请,最大的意义就是相互认识，联络感情。 比如这次，一向很少抛头露面的易胜集团老大过来，正好是搭交情的时候。 可惜章长虹抢先一步挤了过去，旁边是苏昕眉，大家也不好把人家女伴挤走，只要遥遥举杯示意,李闲云也礼貌点头。 正好这时舞台上开始走秀。 是珠宝秀。 一个个长腿模特挂着各色珍稀珠宝出场。 动辄千百万。 章长虹笑道：“英莎最新的作品，要不要给女伴送一个？” “他们现在做珠宝了？”李闲云惊讶。 “没办法,现在时尚杂志不景气，什么都得做。”章长虹回答。 时尚业好得很，但时尚杂志可就没这么好了。 实在是受众面太窄。 高端的时尚，本身就不面向大众，否则如何高高在上？ 时尚杂志靠卖杂志是赚不到几个钱的，但作为拥有话语权的他们，可以借此机会将自己的触角伸到各个行业。 这就玩各种榜单评比是一样的。 那些榜单是靠什么赚钱的？ 卖排名啊！ 你只要给钱，我就把你往上排，给各种影视大奖之流也区别不大。 都是挂羊头卖狗肉。 当然，狗肉也得新鲜了，吃起来得有股子羊味。 英莎的狗肉羊汤做的不错，三分狗肉七分羊，总体而言美誉度还是可以的，韩鑫语水兰然黎潇潇都做过英莎的封面女郎。 前不久易胜经纪和莫韩公司以及唐磊那边合并,所有的艺人集中到一块儿，大家排排坐，现在暂时还是唐磊和莫睿许诗琴做整合,并且选择出下一个力捧的目标苏昕眉,这也是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新晋二线，颜值绝对够，关键是年轻，有培养价值。 这刻看看那些珠宝，李闲云嗯了一声。 章长虹忍不住道：“你是真不送礼物啊？” “谁说的？”李闲云翻了个白眼：“老子去年的礼物开支就五百万呢。” “五百万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我个人开销才三百万。” “那你是大方了。”章长虹一笑。 “今年增加点标准。”李闲云突然道：“你说我开个珠宝店怎么样？” “啊？”章长虹不解。 李闲云道：“珠宝店利润很大的，从专业的加工厂自己拿零件配，同样一枚钻戒只有四分之一都不到的成本，这都没算钻石也是进货的。” “但是店面成本高啊，赚钱没那么简单。再说自己拿货也没品牌啊。” “我又不是为了赚钱。”李闲云随口道：“品牌好解决，可以和别的大牌子合作嘛。主要就是拿货便宜，然后每年送个几千万的礼物，实际成本还低。只要珠宝店本身经营不亏损，我就是赚到了。再说一个店铺也亏不了几个钱。” “我操！为了省送礼钱而开珠宝店？”章长虹被这思路震惊了。 你丫也太抠门了吧？ 这特娘是什么思路？ 李闲云哈哈一笑：“我觉得挺好的。每年都有不少艺人要结婚，自己旗下的，还有外面的，不光艺人还有老板，不光结婚还特么有红白喜事。认识的人多了，你送的小气还不行,人可以不去，心意不能不到。有了这个,我送一个亿可能只需要花两千万。八千万要不要节省啊？唔，也许还可以顺带和其他品牌合作，搞些品牌店。” 品牌店也不都是直营，有些就是和地方合作，关键还是得看什么品牌。 李闲云这么一搞，全是进货价，成本确实大大节约。 就是这思路真心小市民思路，太不大气了。但你要说不大气吧，人家为了送礼而开一堆品牌合作店，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真心无语。 再听可以省这么多，章长虹又瞬间觉得有道理，还是可以考虑的。 不过妈的，你送礼要送一个亿？操，你确定你是那个软饭王？ 想了想，他说：“那你可以考虑和英莎合作。” 李闲云摇头：“他们的胃口可不会小，品牌商我又不是不认识。” “那也得看跟谁，你这么精明，还能让他们占了便宜去？” “不好说，时尚杂志一堆漂亮妹子，他们要色诱的话，我保不准就低头了。” “是抬头吧？” 两人一起嘿嘿笑出声来。 苏昕眉没听到他说什么，但看两个大老板笑得那么猥琐，也多少猜到一些，终也只是什么都没说，充满羡慕的看着那些模特颈间的饰品。 有喜欢消费的已经开始对着“菜单”下菜了。 展示过后，接着就是慈善募捐。 英莎的时尚晚宴本身也是个慈善募捐晚宴，来的都是大佬，不掏点钱怎么好意思离开？至于这慈善背后有没有什么猫腻，李闲云不想管，也懒得问。 主持人本身是某位大佬，让人捐钱自己得带头啊，所以率先捐了二百多万，至于有没有财主的归还，老百姓的分账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太可能，没必要，人家主持费高点儿就有了，没准也可能不拿主持费，真就是募捐也说不定。 毕竟下面的也不是老百姓。 这年头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永远不知道哪些善事背后藏着坑，有些也许是真的，有些也许不是，什么可能都有。 这刻一个个纷纷举手报价，李闲云秉持一贯的不公开捐款原则，对身边的苏昕眉道：“以你的名义，二百万，公司出。” 苏昕眉开心点头：“二百万！” 对募捐场合来说这不算少了，大家也纷纷为之鼓掌。 有人还看李闲云，大概是想苏昕眉是苏昕眉，你是你。 李闲云只当看不见。 傻逼吗？ 真以为她一个刚成名的会自己参加个宴会就拿二百万？老子就是不想出风头而已。 不懂事的懒得理。 章长虹也报了个二百万，看看李闲云：“你是真不想传善名啊。” “恶名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至少可以让很多人不敢来招惹你。” “呵呵，我要是早知道你这点，当年也不会脑袋开花。”章长虹笑道。 “不打不成交嘛。”李闲云哈哈一笑。 随着慈善捐款落下帷幕，晚宴才算正式开始。 无弹窗 第四十七章 慈善晚宴（下） 晚宴开始，大家都各自入席。 这时候就没之前那么多不方便走动了，大家会相互走动，互相寒暄。 李闲云这边一时间多了不少人。 秘书江圆圆不断小声提醒他来人是谁，到是让李闲云想起了穿普拉达的女魔头这部时尚片。 这刻一位衣着时尚，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子向李闲云走来，江圆圆道：“英莎时尚的新任总编许曼女士。” 呃,这个不用你提醒，刚才台面上的女主持就是她。 “李董事长，难得您愿意大驾光临，英莎为您发了三次邀请，您今年终于来了。”许曼笑咪咪道。 “因为去年的总编不是你。”李闲云回答。 这话让许曼眉开眼笑：“别人还跟我说李董事长是最不会哄女孩子的，现在看也不是啊。” 呵呵,那是因为你不是女孩子。 李闲云微笑：“语出至诚，何哄之有。” “呦，还酸起来了。对喽,李董事长不仅是企业家，还是大作家，大导演，大歌手，多才多艺呢。不知道李董事长最喜欢自己哪个身份？”许曼问。 “作家，虽然好些年没写作了。”这次李闲云说的是真话。 “为什么？”大家都有些好奇。 因为那是老子的真才实学啊，其他都是开挂的。 李闲云微笑：“可能失去的才会觉得珍贵。” “有道理。”许曼扭了一下腰肢，虽然年纪不小，但风韵确实不错，凑近李闲云道：“他们都说您不喜欢做慈善，但今天看来，您只是不喜欢出风头，谢谢李董事长慷慨。” 嗯，能做总编的果然都是明眼人。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格局都是大佬,为什么还是会有几个傻逼呢？ 是了,还有明星呢。 “小意思了。”李闲云也笑道：“对了，你的座位在哪儿？” 许曼听明白他的意思：“介意我坐您身边吗？” “太欢迎了。老章,你可以滚蛋了。”李闲云笑道。 “靠，有美女就忘老朋友，得了，我找其他人聊天去，我们回头细聊合作的问题。”章长虹给了李闲云一个眼神走开。 许曼和苏昕眉分李闲云左右落座，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 不过许曼显然很忙，实际上屁股沾不稳凳子几分钟，随时随地要去和其他人打招呼。 李闲云则是老神在在，绝对不主动和别的大佬去打招呼，也就是遥遥点头，意思一下。不远处的桌子上，朱晨对他微微点头，李闲云也是回了一礼。 孙军良算是和李闲云闹翻了，但朱晨始终对李闲云客客气气。 高管们都很精明，上层的矛盾别扯下层。 这边许曼转了一圈回来，道：“哎呀李董不好意思，客人多。” “正常。毕竟今天你是主人。”李闲云随口道。 “对了,李董平时不常参与这种场合，能问一下，这次过来是不是对时尚有兴趣？”许曼看似有意无意的问。 “我不是个懂时尚的人，兴趣什么的说不上。”李闲云回答。 “但是您是懂生意的人，时尚可也是一门大生意呢。” 那是当然，时尚圈和娱乐圈的关系向来是密不可分，对于娱乐圈来说，时尚圈不仅是取款机，还是咖位的认证。 尤其是顶流时尚杂志，能够作为他们的封面女郎，本身就是明证，不是一线是不可能上去的。 “是啊。”李闲云也不否认：“易胜传媒过去这些年，主要是靠量大，真正的爆款就一个，还特么是动物片。我们这些年，捧红了不少三五线，但是二线以上就少的可怜，而且还需要别家的片子支持。不能真正打稳二线以上，这造星的水准就始终有限。” 易胜传媒现在就是对新人诱惑力特别大，因为新人要求低，能起来就行，基本不会有那种上不了一线我就不加入的傻逼。 但是对于原本就已经二三线的艺人，影响力就弱得多了。 李闲云现在根基稳固，所以也想突破天花板。 如今第一突破点在超英，但今年春节档是宠物特工队的，超英制作经费高，后期特效足，估计只能上暑期档，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是茉莉花上线的时刻。问题是超英本身启用了比较多的大咖，有大戏份的新人不多。 李闲云造星工厂之心不死，机甲片拍摄决定启动用大量自家公司的二三线艺人。 但如果能在这之前再为他们提升一些咖位，效果肯定会更好。 许曼直接道：“造星需要的可不仅仅是作品，还有流量，人设，营销策划以及时尚品味。” 顶流一定是全方位打造的，过去那些年，流量人设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作品的重要性。 这两年情况好些了，要想成为明星依然需要说的过去的作品，至于流量人设那些东西，正是许诗琴他们擅长的，李闲云不过问，一来不擅长，二来太恶心——里面有不少肮脏手段，基本就是为粉丝洗脑，把粉丝当成免费工具使用，粉丝还狂热追捧，真的是愿打愿挨。 李闲云不好阻止，也只能装没看见，顺便警告他们悠着点——正因为这句悠着点儿，也导致了经纪公司在营销方面的不足，这年头你不突破点下限，它就不好操作啊，毕竟哗众方能取宠！ 所以经纪公司某些方面的发展不利，也有李闲云的锅。 而除了以上这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时尚品味，地位这种东西，光流量可不够，时尚圈正是其中一块重要基石。 李闲云直接道：“所以我带了昕眉过来，她现在是我们公司最出色的艺人，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都是没的挑。” 苏昕眉顺势给了许曼一个微笑：“姐姐，我敬你一杯。” 许曼接下，道：“苏昕眉确实不错，我看她早晚有成为一线的潜力。” 唔，你就是说她现在不是一线，没资格成为英莎的封面女郎。 李闲云笑道：“那就更适合提前押宝了。潜力股压中了，收益无限啊。” 许曼轻笑：“英莎时尚是时尚杂志，选人不看潜力的。” “总会有回旋空间的。” “那就得看喽，比如封底，或者封二。” 时尚杂志的版块，最有价值的自然是封面，然后就是封底，封二，封三，都有自己对应的要求。 李闲云轻轻一笑：“我要是想为昕眉争取封底封二，都不用自己来。” 许曼唉声叹气：“我能理解李董，但是竞争激烈，位置却就一个，难啊。” “没关系，相互理解。”李闲云微微一笑。 他没有再争什么，这种事本来也确实不好争，毕竟许曼面对的不是他一家，而是许多家公司与明星。 见李闲云放弃，苏昕眉微微有些失望。 许曼也知道拒绝李闲云有些尴尬，一转眼看到谁，忙道：“不好意思李董，那边有朋友去招呼一下。” 却是拿着酒杯溜了。 李闲云转看苏昕眉：“失望了？” 苏昕眉扭捏了一下：“有点儿。” “别着急，做事情要有耐心，多洒洒水谁知道哪颗果子就开花了呢。”李闲云意味深长道。 苏昕眉便小脸儿微微一红。 就在这时，幽浮鬼箓突现。 来食也！！！ 无弹窗 第四十八章 延迟反应 “啊！” 台上此时正在走秀，可就在这时，一名模特突然捂住胸口蹲下。 她的吊带断了。 就在大家错愕之际，李闲云已急忙冲过去，将身上的衣服盖在那模特身上，同时看四周。 有鬼存在，所有异常就不是异常。 妈的,邪了。 自己派了纪录片队伍去找鬼没找到，自己却又撞上了。 也不对，他们就算遇到异常，都未必会理解这是异常谁会想到模特的吊带断了，可能和鬼有关？ 这时李闲云正看四周，没有鬼的踪迹。 那模特盖着李闲云的外套起身,低声道：“谢谢。” 眼角却已出现泪花。 虽然这不是她的责任，但对模特来说，终究也算是翻车了。 “没事，反正也不是大舞台，都是自己人。” 李闲云话音刚落，就听“啊”的一连串尖叫响起。 刚出场的几个模特也同时蹲下，她们身上的吊带竟然也断了。 李闲云的衣服不够，没法照顾这么多人，只能一拉身边这模特，同时另外有几位老板或者高管冲过来，纷纷将自己的衣服给对方盖上。 到是也起到了护花作用。 许曼也急了：“都先回去！抱歉啊大家。” “没事，没事。”大家笑呵呵道。 又不是大秀，小意思了，只不过这么多模特同时肩带断裂，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所有模特纷纷向后台跑去，伴随着的是一片尖叫声，看样子后台也出问题了。 最倒霉的一名模特，后背大开领的衣服突然就撕裂，直接就大敞门了,那模特惊恐的捂着前胸后背下台。 李闲云看看四周，放出机灵鬼，这才回到座位上。 苏昕眉带着醋意道：“还看呢？舍不得啊？” 李闲云没看她：“吃醋不属于你该有的品质，不该想的别多想。” “哦。”苏昕眉有些委屈的低头。 片刻机灵鬼出现在t台上，对李闲云点点头。 李闲云明白了，鬼就在后台。 该死，那里都是女人，自己不好进去。 看不到鬼就没法抓鬼。 李闲云想了想，道：“圆圆，你进去看一下什么情况。” 江圆圆随即进去。 过了一会儿出来，道：“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模特的衣服都突然坏掉了。” “大部分？就是说有没坏的？” “是。” “有没有共同点？” 江圆圆一愕，老板你这意思是要查案吗？ 她再机灵也反应不过来这个，摇摇头。 “那就去问清楚。”李闲云已不动声色的将姜萌萌和机灵鬼都放了出来，两个小鬼围着这里游弋，一旦那鬼跑出来就干。 大厅里大家还在吃饭嬉笑，说着刚才的趣事，李闲云也有一茬没一茬的随意应付着。 又过了一会儿，江圆圆跑回来：“是同一个服装设计师的作品，叫杨嘉。” 她的眼神惊讶，显然也意识到这不可能是单纯的质量问题。 质量问题没道理逮着一个设计师坑的啊。 李闲云没兴趣知道那服装设计师是谁，但他已经隐约明白了。 根据鬼的执念判断,这鬼多半是和这个叫杨嘉的有怨，唔，很有可能是同行，也是服装设计师。 服装设计可以啊。 影视也需要服化道的，有时候需要专门设计服装。 很好，虽然不是大作用，但能省个服装设计费也是不错的。 李闲云本着能用一个是一个的心态，大钱小钱都要省，是鬼就得收。 于是李闲云道：“你再进去，让里面的人全部穿便装，告诉她们这可能是蓄意破坏，我可以帮他们看看。” “你？”江圆圆诧异。 李闲云一笑：“哦，我拿过见义勇为奖的。” 这到不是撒谎，当年他摆平鬼府闹鬼，交出真凶一事，泽县是真给他颁发过这个奖状的。 可是这和你破案有什么关系？ 江圆圆还在懵逼，李闲云脸一沉：“快去。” 江圆圆忙跑过去。 片刻后出来对李闲云挥挥手。 李闲云大步向后台走去。 许曼走过来：“李董事长，可能是有人蓄意捣鬼。” “这就是我让圆圆告诉你的。”李闲云大步进入。 更衣室里一群女模特已经换上便装，正看着他呢。 李闲云看看四周，没有鬼的身影。 想了想，他说：“谁愿意帮个忙？穿一件杨设计师的衣服？” 模特们互相看看。 还是最先被李闲云帮助过的模特道：“我愿意。” “很好，你叫什么？”李闲云问。 “乐筱晶。”那模特对李闲云一笑。 这也是个美人胚子，性感窈窕，人如其名，颜值略苏昕眉，身材则尤有胜之。 最难得的是那性感小翘臀，李闲云差点没按捺住拍一把。 这刻他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去换衣服了。 他没有走开，乐筱晶直接让几个模特给她拉起帘子，在帘子后面换衣服。 透过帘子，隐约可以看到那一抹身影。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影像悄然出现在乐筱晶背后。 就在它要下手的刹那，李闲云手腕一翻。 阴风乍起，所有人似是隐约听到了惊呼声。 愕然四顾，却没看到任何动静。 帘子落下，乐筱晶走出来，只是还用手小心的捂住胸口。 但衣服没有破。 李闲云走过去，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行了，没事了，我知道了。” 知道？你知道什么了？ 众人愕然看他。 李闲云道：“我先出去一下，回头给你们解释。” 说着他走出更衣室，来到无人一角，将那鬼放了出来。 眼前现出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男子的面容。 “病死鬼冯京。我猜你是个服装设计师，你和杨嘉有仇？”李闲云问。 那鬼茫然看四周，目光落向李闲云，然后竟然现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与不屑：“低俗，毫无品味的俗人，暴发户。” 操！ 你这是在说我？ 这是江圆圆给安排的穿搭。 她不擅长这个，只知道把好衣服往身上堆，然后看起来不错就行了。 说起来李闲云也确实没有自己的造型师，实在他不稀罕这个——老子不装时尚逼。 眼前这货绝对是个时尚达人，眼光高不高的不清楚，嘴巴绝对刻薄。 李闲云问：“你是英莎的人？” “他偷走了我的作品！”冯京回道。 这是上一个问题的答案。 李闲云问：“所以你报复他？” “我是英莎的合作方，我是这个世界最好的设计师！” 呃 这也是上一个问题的答案。 “你就不能直接回答我吗？”李闲云问。 冯京看着天空：“我死了，我的作品也将随我而去。他没有资格盗用我的作品，更冠上他自己的名字！！！无耻的小偷！！！” “人家也就废物利用而已。”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冯京反问。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 你是怎么说话的？ 李闲云有些懵逼，摊手道：“行吧行吧，都是过去的事了，看开些，死人就别小肚鸡肠了。” “那不是废物！是我作品的精华！！！” 你是真的延迟反应啊？ 李闲云看看他。 他干脆不说话了。 冯京愕然：“你为什么不问我了？” 李闲云乐了：“哎哟，原来你还会主动提问的啊？” “我不是小肚鸡肠！”冯京怒了。 操！ 李闲云手一挥，收起。 懒得理这货了。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上次的下联有了。 逗逼傻逼坑逼，处处逼人逼事。 呆鬼蠢鬼死鬼，个个鬼言鬼语。 不过想想有点羞辱自家鬼宝，不如换一换。 呆鸟蠢鸟坏鸟，个个鸟言鸟语。 这个合适。 那横批呢？ 逼里有鸟？ 操！ 过分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两个都写，回头墨宝伺候，裱上，就贴家里。 李闲云甚是满意，大步走开。 无弹窗 第四十九章 我从不想太多 回到更衣室，大家正面面相觑呢。 李闲云已叫道：“谁是杨嘉？” 一名打扮时尚，看起来有些妖的男人走过来：“我是。” 李闲云也不废话，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往墙上一推：“你偷了别人的作品，然后冒充自己的作品，你要不要脸？” 什么？ 大家都愣住。 这是外面有几位老板也走了过来，显然听到了些风声,正好更衣室现在不换衣服了，就过来看看，正看到这一幕。 杨嘉大叫：“我没有！” “冯京！”李闲云大喊。 杨嘉瞬间怔住。 “冯京？”许曼也惊了一下：“杨嘉，你用的是冯京的作品？怪不得和他的风格这么象，你还告诉我这是他给了你一点创意？” 杨嘉张了张嘴巴：“我我是他的好朋友。我去他的工作室，当时我有些东西在他那儿，看到他遗留的手稿。然后我就他都已经死了！我拿过来用有什么问题吗？” 所有人都鄙夷看他。 李闲云手一松：“死人的便宜你都占？你还有脸说是他的好朋友？” 转头问许曼：“冯京是你这里最好的服装设计师？” 许曼回答：“是全国最好的,可惜,因病死的早。” 很好，这货至少没吹逼。 这年头找个不吹逼的太难了。 许曼已看向杨嘉：“杨嘉，你可以走了，以后英莎不会再和你这种人有任何合作。” 杨嘉低着头冲出去。 目送他离开，许曼这才转向李闲云：“这个事” “有人知道，不忿杨嘉的做法，所以暗中捣鬼。我看出了他的手法，所以找到了他，问明了真相。”李闲云开启扯谎模式。 “是谁？”许曼问。 “重要吗？”李闲云反问：“那人也只是仗义出手，何必要揪出来呢？他没做什么坏事，就是手段不太正确，连累了姑娘们。但是放过他吧，别问我手法，我不会说的，那只会更方便你们找到他。” 李闲云做了一回柯南,却没给出柯南的破案过程——装逼装了个半吊子。 听到这话，许曼也是无言。 不远处几位影视公司的老总纷纷拍手：“没错，有些事就没必要追究了。” “许主编，你也要注意啊,要管好下面的人。” 大家纷纷道。 许曼无奈微笑：“让大家看笑话了。” “没什么的，都是小事。谁家还没几个败类呢？易胜传媒这两年也送过一些人去坐牢，这个杨嘉连坐牢都犯不上呢，问题不大。”李闲云笑道，转头对一众模特们道：“很抱歉不能告诉你们是谁出的手，我建议大家放下这事不要再过问。唔这样吧，如果你们感兴趣，鬼城过不了多久也要搞走秀，欢迎大家！” “好诶！”一群模特纷纷鼓掌。 许曼无奈看李闲云：“李董，易胜传媒什么时候要做秀场了？” “你不知道吗？”李闲云笑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易胜传媒可能过些日子会成立一个时尚品牌，做一些时尚服装设计。” “你确定？”许曼愕然。 “非常确定，说不定还会搞个时尚杂志。”李闲云大笑着走出去。 许曼一时气结。 你这是威胁我吗？ 为了一个封面女郎，你就要搞个时尚杂志？ 时尚可是专业壁垒很强的，一个顶级的时尚设计师在专业圈子里就好比一个顶级大导演。 当年著名的老佛爷拉格斐，一个人救活了香奈儿,同时执掌香奈儿和芬迪两大品牌,从而号称时尚大帝。 你连个像样的服装设计师都没有,跟我说做时尚？搞时尚杂志？ 你在开玩笑？ 许曼心中遗憾了一声,也没有在意。 走出更衣室，李闲云直接走到阳台上，打电话给姜正：“老姜，你看看英莎下面的时尚杂志有哪些，找个合适的我们买下来。” 姜正愕然：“什么情况？” “你懂的。” 姜正领悟：“又捡到宝了？” “冯京，好像是很有名气的，我估计能搜索到。” 下一刻姜正已开始搜索：“操，是个牛人，是国内很有名的独立设计师，和英莎也有密切的合作关系。” “现在是我们的人了。” “靠这一个人能撑起时尚界？老佛爷可只有一个。” “所以才让你去买个企业啊。现成的团队，但不能是亏损的，小有盈利就可以。能发展起来就发展起来，发展不起来能稳住也可以。然后就是周边服务会方便很多，以后我们的服装设计也靠谱了。” “呵呵，一般的时尚企业本来也赚不到什么钱，等我让人调查一下，看看这个事怎么操作比较合适。” “好的。” 李闲云挂断电话，一回身，看到乐筱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他的西装。 “谢谢你。”她微笑道。 妈的，这妞儿真高，基本都和李闲云齐平了，一双大长腿，身材好到爆。 不是都说模特没胸的吗？ 这个例外啊。 李闲云接过西服：“不用客气。” 乐筱晶却嘟了一下嘴：“就这？” 嗯？ 还有什么？ 李闲云诧异。 乐筱晶哼了一声：“刚说的，邀请我们参加鬼城大秀，结果连个时间，还有联系方式都没给，李董事长有些没诚意啊。” 要联系方式？ 李闲云轻笑，掏出手机：“抱歉，加个v吧。既然这样，那回头我直接联系你，然后你通知你的同伴们。” 乐筱晶快速加上，身体扭了一下：“我能不能不通知？然后就我自己去？” “怎么？还想独占鳌头？”李闲云笑问。 乐筱晶看看不远处正看着这边的苏昕眉，一笑道：“独占是不可能独占的喽，李董事长可是风流才子。” “我名声这么不好吗？” “也算不上是差名声。”乐筱晶凑过来道：“不过呢，我也就是想要个走秀的机会而已，别想太多。” 说着对李闲云挤了下眼，转身走开。 看着她背影，李闲云轻笑自语：“别想太多？想太多的人可从来都不是我啊。” 活动了一下颈子，李闲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无弹窗 第五十章 欣雅 清晨醒来，从苏昕眉的手臂中挣脱开，李闲云有点头疼。 喝的有点多。 关键还是兴奋过度。 好久没抓到有用的鬼了，昨晚心情好，各方面都放开了。 这导致苏昕眉被折腾的够呛。 这刻正在浴室冲个清晨澡，屋内手机响起。 李闲云走出浴室，看到是姜正的电话。 往沙发上一坐,&nbp;&nbp;李闲云道：“看样子有结果了？” 姜正道：“主要是查了一下冯京的资料和时尚圈的运作，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一个顶级时尚设计师的能量。这是核心……这个冯京很厉害，无论是皮包，衣服还是其他方面，设计出彩，概念领先,&nbp;&nbp;还有……操，都是别人的评价，玩不会那些名词,&nbp;&nbp;反正就是一句话，牛逼，是属于一个人可以带动一家时尚公司的，前提是别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那就是可以搞了。” “前提是怎么搞。一个人带动一家公司的前提是其他人也说得过去。当然，顶流时尚设计师是最贵的，但再贵也不能象特效之于电影那样，其他方面没有成本优势，我们又不是专业的，那点成本优势可能会被我们的非专业性打败。” “不需要我们专业，哪家大集团的老总什么都会？” “这不是习惯易胜传媒的高利润了嘛。”姜正笑道。 “但是只要发展，就不可能一直如此。时尚行业本来就是暴利，稳定的发展才是关键。冯京既然确实是人才，能把握住核心就方便了。” “问题是这人脾气不好,&nbp;&nbp;很难打交道。” “他现在不需要和任何人打交道了。” 姜正一怔，哈哈大笑：“没错,&nbp;&nbp;但你总得推出一个吧？” “别人也不行啊，看来只能是我自己了。” “我去,&nbp;&nbp;你现在又要成天才设计师了？” 李闲云现在很有龙母的趋势。 继网络作家，著名编剧，鬼才导演，伤情歌手，妙手回春老中医，探案小能手，易胜传媒之主，鬼之父后，这是又要多一个时尚老佛爷的称号了？ “没办法，就是这么优秀啊。”李闲云启动不要脸模式。 “你之前可是以毫无时尚品味著称的。” “那是低调。再说人是会变的。何以升华？唯有暴富。” 姜正再度大笑：“行，你牛逼，欢迎著名的网大导演和过气歌手成为未来的顶流时尚设计大师。” “你要再提网大导演和过气歌手，我可就要罚你三天不许见萌萌了。” 姜正不吃这套：“这闺女要不在身边的时候才想，天天在身边捣蛋，都恨不得一脚踢远远的。三天吓唬不了我。” 呃。 你的慈父柔情呢？ “行吧，那这个事怎么操作你看着办。” “没那个必要，其实我们早就有时尚公司了。”姜正回答。 “你说什么？”李闲云一怔。 易胜传媒旗下有时尚公司？ 我怎么不知道。 姜正无奈：“你是真的不过问啊。你不是交给明日资本的卫铭夏让他帮你打理六个亿的资金吗？” “卫铭夏？”李闲云愕然：“你是说他投资了时尚公司？” “没错，而且是目前最赚钱的一家。” “开什么玩笑。”李闲云瞬间怒了,&nbp;&nbp;把正沉睡的苏昕眉也惊醒,&nbp;&nbp;就见李闲云道：“我让他处理的资金不是用来给我赚钱的,&nbp;&nbp;谁让他给我赚钱了？” 苏昕眉也懵逼了。 还有这样的老板？ 下面的人给你赚钱你还发怒？ 姜正已道：“这个你也别怪他,&nbp;&nbp;我都问过了，他说你那边的事，他都安排好了，基本各行业都有照顾到，不会有问题。但他毕竟也是靠投资收益吃饭的，你给他的分成高，但利润低也不行啊，所以他就拿五千万投资了一家叫欣雅的公司，发展得还不错。” “欣雅？”李闲云问。 “欣雅？”苏昕眉也叫了起来。 李闲云抬头：“你知道欣雅？” 苏昕眉点点头，一指旁边的手袋：“这就是欣雅的。” 李闲云走过去看看，造型还算别致，也没看出什么好来。 李闲云直接对电话道：“这公司做什么的？” “他们主要就是生产手袋以及时装，旗下也有自己的时尚杂志。” 李闲云直接问苏昕眉：“欣雅的时尚杂志你知道吗？” 苏昕眉点点头：“现在国内前三，不过话说回来，国内也没几家像样的时尚杂志，这个前三没有价值。” “他们的封面咖位呢？”李闲云问。 苏昕眉捋了一下额头长发：“我正好够资格。” 李闲云走过去，摸摸她小脸：“可能暂时没法给你越级了。” 苏昕眉一笑：“就算咖位够，竞争也还是激烈的，能有我就很知足了。” 很好，算你精乖。 一线都要争抢的英莎时尚封面，确实李闲云不太好争，关键代价太大，但欣雅既然是自家的投资，那就好说了。 李闲云对姜正道：“那家企业现在多少体量？” 姜正回答：“这不重要了，因为你找错了方向，你不需要把公司买下来。” “什么意思？” “冯京是独立的时尚设计师，混迹于上层圈，他原本就和很多品牌有合作。这就和独立的作家工作室，导演工作室是一样的。” 李闲云明白了：“要推出作品并不需要买下一家时尚公司。” “没错，合作就可以。” “但时尚杂志我想要。” “那个不值钱，这两年受到泛娱乐化冲击，杂志业本来就越来越难做，即便是时尚杂志这类高度专业性的刊物，销量也在下滑。现在专业性杂志唯一有意义的就是影响力，而不是利润。” 时尚杂志盈利能力太弱了，以英莎所在的英莎时尚传媒集团而言，作为一个时尚出版刊物集团，虽然名气很大，拥有多达十八种刊物，但实际体量也不过三个亿左右，都不够李闲云一部电影赚的钱，说是集团，实际员工才一千人。 易胜传媒旗下随便拉一家下属公司现在都不止一千人了。 而英莎杂志作为这一块最响的牌子，实际价值最多也就值六七千万。 当然，体量和影响力不一样，在时尚影响力这块，英莎绝对是牛逼的，这种无形资产就不好算了。 相比之下，欣雅的体量还比整个英莎集团都大的多，毕竟人家是服装公司，只是在高端刊物层面远远不如。 “没错，我也是冲的这个。”李闲云点头。 姜正道：“那合作就好了。先让冯京出些作品，然后拿着作品和欣雅谈合作，欣雅要的是名号，而你要的是杂志的内容，这一点都不矛盾，咱们可以各取所需。有易胜的牌子推他们，对他们来说更容易打品牌。”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道：“可以，经营方面交给他们，品牌推广交给我们，让卫铭夏去谈，只要他们有兴趣，我们可以追加投资。需要多少？五个亿够吗？” “操，用不了那么多。你特么现在真的钱不是钱了。”姜正大笑。 不远处苏昕眉看着他，两眼生光。 好想立刻嫁给他！ 无弹窗 第五十一章 家人 李闲云其实并不了解时尚业，但是绝大多数的老板都是这样，随着资金的充裕，从一开始专精本业，渐渐就会发展成跨行业，不然赚那么多钱也不能干放着啊。 尤其还有投资人的钱，就更不能放着了。 李闲云是自己的钱,&nbp;&nbp;所以还谨慎一些，换成别家的大老板那都是大手一挥：买了！ 正因此，他现在还是以影视为核心，向周边慢慢延伸。 如今，他的核心是影视制作和影视基地。 正在发展的是综艺，动漫和歌曲,&nbp;&nbp;着眼处则放在了时尚，此外将来还会涉及周边，比如手办开发等等。另外还有顺带的房地产建设和投资，这两块将来怎么样也不好说。 而这些行业本身又还有无数周边可以挖掘，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本身就是这样不断成长起来的。 只不过别人家的成长都是根据市场和自家优势，而李闲云是根据他收获的鬼。 说起来这也是自家优势，更是核心资源。 空下来李闲云和冯京聊了一下，大致了解了一下当下时尚圈的情况。 冯京作为独立时装设计师，本身就是主打上层圈，专门为人提供一些定制设计。 他有一个野心，就是将自己打造成未来的奢侈品牌。 这不奇怪，许多大牌子都是从顶流服装设计师走出来的。 比如香奈儿。 当年法国街头的一个普通小姑娘，怎么就成了奢侈品大牌？ 就是不断的游走于高端上层，用自己出色的设计获得上层的认可，最终形成自己的品牌。 说白了，奢侈品要的就是上流社会的认可,&nbp;&nbp;谁在乎你底层民众的感受？ 等上流社会人人一个香奈儿的时候,&nbp;&nbp;底层民众自然就会趋之若鹜,&nbp;&nbp;以拥有香奈儿,&nbp;&nbp;lv为荣。 很多人认为这是智商税。 但实际上这是虚荣税。 奢侈品存在的意义,&nbp;&nbp;就是满足上层的审美需求，满足下层的虚荣需求。 不过时代在变，当年的路子如今再走，可没那么容易了。 如今的华国，还没有一家真正意义的奢侈品牌——号称的那到是一堆。 冯京的梦想终究也就是梦想而已，但是有了李闲云，说不定还真能实现。 他要求也不高，如果有一天做到了，牌子就叫京华闲云。 但这牌子太容易和京华烟云混淆，李闲云觉得就叫京华就可以，自己不差那点名气。 因为要和各方谈合作的缘故，李闲云在首府又待了几天，这期间许曼来找过他，大概是想询问你说自己做时尚到底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我们就是时尚集团，你可以加入啊。 但李闲云在知道国内就没有真正的顶级奢侈品牌后已经没有兴趣了，再加上许曼也不可能把英莎的封面给苏昕眉,&nbp;&nbp;便虚言应付了一番。 看李闲云确实没有投资意愿,&nbp;&nbp;许曼也只好离开。 苏昕眉有安排已经离开了,&nbp;&nbp;于是酒店的房间里空空荡荡，便再无一人。 就连大街上都人流稀少。 看着稀疏人流，李闲云这才想起，又要过年了，来打工的都返乡了。 眼看又一个春节将至。 李闲云打电话给韩鑫语，知道她还在国外拍戏没回来呢。 这让他有些遗憾。 江圆圆到是时不时暗示李闲云：老板，该回家了，本姑娘还要放假呢。 于是李闲云便让江圆圆和其他人都先回去，自己留在了这里。 他不知道为何要留下，只是觉得回到江城好像也没有太多事可做。 依然是守着空落落的房间，充其量就是和老姜宣东他们聊天，但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家的妹子，总不好老是大年夜霸占他们…… 何必呢？ 站在总统套房的大落地窗前，看着仿佛已变成鬼城的首府，李闲云心头浮想联翩。 身后是冯京拿着纸笔设计。 作为鬼，他如今唯一的执念就是做出更美的设计——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鬼的精力却是无限的，就这几天功夫，他已经出了好几个样品设计，按他的说法，效率比以前高了好几倍。 关键还免费。 但这不全是好事。 因为冯京拒绝给他设计剧组服装，他认为那太low了。 所以说，顶级的设计师也有顶级的麻烦，只能高不能低。 也罢，剧组服装师也要不了几个钱，不省就不省呗。 机灵鬼和姜萌萌则在一角玩玩具。 有些无聊。 姜萌萌问李闲云：“喂，为什么你不想回家啊？” “家？哪里是家？”看着窗外，李闲云笑了一声。 “江城啊。”姜萌萌说。 “那里只是房子。”李闲云语气悠然道。 “嗯？”姜萌萌一脸不解。 机灵鬼道：“老板是想成家了。” “那就成啊。”姜萌萌回答。 “问题是老板还不想放弃单身贵族想和谁就和谁在一起的生活，他很矛盾。”机灵鬼说。 “就你小子鬼灵精。”李闲云没好气道。 “不如出去走走吧。”冯京突然道。 “咦？你竟然想出去走走了？”李闲云诧异。 “我需要一些灵感，设计不是闭门造车。” “这次到没延迟？”李闲云不解。 冯京：“我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吗？你为什么反应那么慢？” 李闲云一愣，醒悟过来，靠，他刚才不是回答自己，而是自顾自说下去，现在才是在回答前面的问题。 拜托，不是我反应慢，是你慢好吗？ 冯京又怔了一会儿，才道：“我没有延迟，是你太快！” 啊，终于有直接回答了。 李闲云和他聊天太累，能少说就少说，挥手道：“得了，我不和你说了。出去吧，你们几个注意点儿。” 带了三个家伙直接出门。 长街上空空荡荡，李闲云走在鬼城般的长道上，身后跟着三个透明鬼。 一路就这么随意逛着，走到哪儿就是哪儿。 大部分店铺这时候都已经关门，只有酒店商场依然营业，但也门可罗雀。 李闲云问：“萌萌，想不想要新年礼物？” “好啊！”姜萌萌开心拍手。 “想要什么？” “变形金刚！” 你个小姑娘玩变形金刚做什么？ “走，给你买去。小机灵，你呢？” “我随便。给点好吃的也行。”机灵鬼从小清苦，所以也是个馋嘴猴。 “你能吃吗？” “吸啊，跟饿死鬼学的。” “哈哈，那好，就这么定了。”李闲云带着三个鬼一路闲逛，就这么沿着首府的街道一路开心的逛下去。 那是李闲云突然意识到，有他们在身边，就是家人！ 无弹窗 第五十二章 私心（上） 在街上逛了两个小时，终于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羊肉店。 李闲云过去要了碗两碗羊肉汤，一碗给自己，一碗给机灵鬼。 吃饱喝足，李闲云喊老板买单，老板过来看看没动的那碗：“客人这碗怎么没喝？” 端起来闻了一下，奇怪道：“怎么有点馊味？不对啊。刚烧的。” “没事没事,&nbp;&nbp;我一起买，可能是天气热放坏了。”李闲云忙安慰他。 天气热？ 老板看看自己身上的大棉袄，一时无语。 买过单，李闲云拿着刚买的玩具正打算回酒店，忽然眼前一闪，眼前出现两道熟悉的人影。 “施成？鲍余？”李闲云惊讶。 不远出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下来几个人，其中两个正是施成和鲍余。 这几人下了车后就向着对面大楼走去，手里还拿着摄影器材。 靠，他们不会是有什么发现吗？ 李闲云想了想,&nbp;&nbp;道：“小机灵，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机灵鬼随即跟上。 过了一会儿，机灵鬼回来：“去了五楼，盯着对面的一个房间拍摄，里面有两个人。” 李闲云看看自己所在的地方，身后就是一间酒店。 取出手机交给机灵鬼：“你去看看，有好玩的就拍下来，但别让人发现。” “放心吧。”机灵鬼得意一笑。 李闲云回到羊肉摊上：“老板，再来二两羊肉，半碗汤。” 老板是个厚道人：“汤可能不太好，客人……” “没事，你今天的汤我全包了。” 慢悠悠的喝着汤，等了一会儿，机灵鬼出现，把手机交给李闲云。 李闲云打开一看。 靠！ 果然是明星。 男的叫冯丹,&nbp;&nbp;盛达的二线，女的不认识，但年纪已经过了四十。 这两人在床上好一阵激情。 李闲云看看机灵鬼，机灵鬼不屑：“我看那个没感觉。” 呃，也是。 李闲云笑笑。 再继续看，李闲云忽然面色一变：“我、操！” 在两人的床头上，赫然是…… 毒品！ 妈的，这两货还吸毒。 但糟糕的不仅是这个，还有他们的言论。 我了个去，竟然是精岛国分子。 一边办事一边骂国家，口口声声岛国多好。 李闲云也是彻底无语了。 你这是作死作大发了啊。 通奸，吸毒，还精岛国！ 基本上能塌房的事你全干了，怎么着？你是觉得现在过年没人，可以随意乱来了吗？ 等等！ 李闲云忽然想起，春节档盛达有部大院线要上，投资28亿，这个冯丹就是主演之一。 呵！ 这下要热闹了。 李闲云收起手机，笑眯眯的继续喝汤。 又过了一会儿，李闲云看到施成他们笑嘻嘻的下来了，很显然,&nbp;&nbp;他们也拍到了想要的信息。 不过就在要上车的时候,&nbp;&nbp;李闲云看到施成不知为什么，突然和鲍余争了起来。 鲍余明显推了施成一把，指着他的鼻子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起来有些愤怒。 看到这一幕，李闲云微微皱起眉头。 商场打滚多年，已经培养出他足够的敏锐。 想了想，他直接拿出手机，打给施成：“喂，施成。” 眼中施成止住鲍余的呵斥，拿起手机道：“喂，老板，是我。有什么事吗？” 李闲云看着施成，道：“没什么，就是要过年了，跟你问个好，也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收获。” 施成看看鲍余，鲍余伸出两根手指，低声说着什么，施成嗯了一声：“谢谢老板关心，我们最近正在找机会，但是暂时还没有收获。” “哦，是这样么。那行，你好好休息，过个好年。”李闲云说着挂断电话。 看着两人进入车中，李闲云心中发出冷笑。 他转头道：“老板，买单。” 顺势划了五百过去。 “哎呦，多了。”老板忙道。 “说了你这汤我包了。” 李闲云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这时候打车不太方便，正好一辆白色小车开过来。 李闲云直接把车拦下，一拉车门进去，道：“跟着前面那辆黑色的车。” 司机怒了：“你他妈有病啊？老子不是干快车的！给老子下去，不然揍你丫的！” “三万块，今晚上我包了，够吗？”李闲云道。 司机一怔。 后排还坐了个女人，尖着嗓子喊：“三万块？你确定？” 李闲云点点头：“现在就给。” “干！”女人大喊。 司机有些犹豫：“说好了要去看你妈的。” “看你妈！有钱不赚！？”女人发飙了，转头对李闲云道：“给钱。” 李闲云手机一刷，三万到账。 司机小夫妻瞬间来了精神，正好这时鲍余他们也上车了，小车跟住前方，一路行进。 一边开车，那司机一边兴奋道：“这是抓特务吗？” 后排的女人骂：“你傻逼吗？国安能一下给你三万块？这肯定是商业上的事。” 诶，你别说，这女人彪归彪，至少说到点上了。 李闲云淡淡道：“别说废话，把事办好。” “好嘞老板！”夫妻俩同时兴奋起来。 开了约莫半个小时，鲍余他们的车来到一片小区停下，几人下车往楼里走去。 “老板，他们停了。”司机道。 “就在这儿盯着。”李闲云道。 “诶。”夫妻俩死死盯着前面的车，唯恐跑了。 李闲云则独自坐那里思考着。 过了约莫两个小时，电话突然响起。 是朱晨。 看到这电话，李闲云长长叹息一声。 果然，鲍余他们选择了把资料卖给盛达，而不是李闲云。 大概是因为觉得李闲云出价不可能比盛达高的原因吧。 呵呵。 正常，人人都有为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鲍余也算是领教过自己手段的，竟然还敢这么玩。 只能说人为财死啊！ 接起电话，李闲云道：“喂，老朱，这是什么风让你给我打电话？” 朱晨呵呵笑道：“闲云啊，回江城了吗？” “呃，还没，酒店里呢，有点琐事处理一下。” “是么？那太好了。”朱晨道：“这不是你那边有塌房险吗？我们盛达还有几个艺人没买，所以想买一下。” 李闲云乐了：“老孙会愿意给我送钱？他上次可是跟我吵的狗血淋头呢。” “嗨，私交归私交，生意归生意。我知道你和孙董之间有点摩擦，不过这都是小事了。现在是谈生意。” “也对。你想给谁买啊？” 朱晨就抱了几个名字。 果然有冯丹。 鲍余肯定已经联系过朱晨了，照理朱晨应该是直接花钱消灾，不过估计他是怕了，就算花了钱也不踏实，所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李闲云想要补救。 万一鲍余他们没有遵守承诺，那至少李闲云可以帮他们把损失降到最低。 可以啊，伙计。 李闲云想了想，直接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 “嗯？什么意思？”朱晨不解。 李闲云道：“这个时间点，突然过来找我……我说，你们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谁要出事，临时抱佛脚来了吧？” 朱晨吓了一跳，我去，这货现在这么精明的吗？ 忙道：“哪有哪有，这有些事早就该做的。前段时间孙董不是生你气嘛。我劝好了他，也就没事了。” “这样啊，那行，三千万。” “你说什么？”朱晨吓了一跳。 “对，三千万，时间定到三天后起算，多退少补。你也别怪我直说，我是对孙军良不太放心，怕他阴我。先把三千万打过来，什么时候到账，就从到账后三天后算起。在此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概不负责，而且也不退款。没问题就做，有问题就算了。”李闲云也不介意顺带坑个三千万过来。 朱晨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边稳个三天应该没问题，关键李闲云有了怀疑，这事不答应不成，只好道：“三天？多退少补？” “对，合同你做。发过来我看过后没问题就行，回头我把地址给你，你直接让人送合同过来就行了。” “成。”朱晨一口答应。 放下电话，旁边司机吃惊的看他：“老板牛逼，这就赚了三千万啊。” “营收，利润很小的。”李闲云谦虚回答：“都不一定够今晚车费呢。” 无弹窗 第五十三章 私心（下） 打完电话，李闲云低头想了一会儿，回头对那女人道：“附近有卖手机的地方吗？你去帮我买一个。” “什么手机？”女人问。 “随便，智能机就行，带卡。给你一万，多的是你的，快去快回。”李闲云道。 “不算车费里？”女人不太放心。 “不算！那钱都给你了我还能要回来吗？”李闲云也是无奈。 女人冲出车门就跑,&nbp;&nbp;拦下一辆车叫：“去最近的手机店！” 司机大喊：“这他娘的不是出租车！” “给你一千块！”女人财大气粗。 嗖！ 油门一踩，车子离开。 女人还没回来，就看到鲍余等人又下来了。 这次没带摄像机。 李闲云道：“跟上，打电话给你婆娘让她拿了手机后去新地方见我们。” “诶。”司机麻利的开车跟着鲍余他们。 车子一路行驶，在驶出一段距离后，来到一间咖啡屋。 李闲云让车子继续停下。 拿起自己的手机，将鲍余他们出车的画面拍下。 片刻后，朱晨来了。 咔嚓咔嚓,&nbp;&nbp;李闲云全部拍下,&nbp;&nbp;然后让机灵鬼过去，听他们说什么。 做好这事，李闲云靠在座位上长出口气。 约莫半个小时后，司机老婆过来了。 递给李闲云一个八百块的机子，有些紧张的看他，唯恐他说手机太破要扣钱。 李闲云也没在意。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闲云终于看到朱晨和鲍余等人出来，鲍余等人喜笑颜开，唯有施成看起来不是太开心。 双方就此分道扬镳。 机灵鬼也回来了，在李闲云耳边道：“朱晨问为什么他们要盯自己，他们说了许琪琪的事。” 操！ 杂碎！ 李闲云猛然捏拳。 你有消息不给我，我还能理解你。 出卖我,&nbp;&nbp;这个就不能原谅了！ 司机还想跟上，李闲云道：“不用跟了,&nbp;&nbp;先等一会儿。” 然后拿起新手机注了个v,&nbp;&nbp;加上莫睿，唐磊,&nbp;&nbp;老鬼，还有许诗琴几个，只说有重要消息。 加上后也不废话，直接把冯丹的视频发给他们。 十分钟后，莫睿打电话过来：“李董。” “嗯，什么事？” “不知道是谁给了我一份视频资料，劲爆大料。你现在方便的话，我发给你看。” “好的。” 挂断电话，李闲云看着莫睿发回来的资料，微微一笑。 回了个“不要过问，不要声张”就继续等待着。 五分钟后，唐磊也在v上给他发来了同样的视频，问他要怎么处理。 李闲云同样是要求不予理会。 接着就是老鬼的电话，老鬼兴奋无比：“我操，我刚收到个劲爆大料，你想不想知道？先说好了，这消息值五百万。” 操！ 老鬼就是老鬼。 够朋友也讲价钱。 李闲云笑道：“是冯丹吧？” “你知道了？”老鬼愕然。 靠，五百万要不到了。 “嗯,&nbp;&nbp;估计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呢。这事别掺和,&nbp;&nbp;就装不知道。”李闲云道。 “好吧。”老鬼也想明白了。 也对,&nbp;&nbp;那个陌生人能给自己发消息，当然也能给别人发消息。 终究不是独家啊，可惜！ 结束了和老鬼的通话，李闲云继续等待着。 却没有等到许诗琴的消息。 这让他有些失望。 拍拍司机的肩膀，李闲云给了他个地址，说：“去这个地方。” 车子一路奔行，来到易胜经纪的楼下。 李闲云走下车，看看易胜经纪的大楼，此时已是夜晚，但是易胜经纪的写字间里依然灯火通明。 过年的时候经纪公司也很忙，尤其是艺人要经常要客串各大晚会节目，所以经纪人们也是轻易不放假的。 放出机灵鬼，李闲云道：“看看许诗琴是不是忙的没时间看手机，如果是，就给她提个醒。” 他希望是许诗琴没看到。 机灵鬼冲出。 片刻后回来，告诉李闲云：“她正看着手机发呆呢。” 是吗？ 李闲云没再说什么，回到车上：“送我回酒店，你们今天的活儿就到这儿了，赶得及的话……应该还能见丈母娘。” ———————————— 回到酒店房间里，刚回到酒店，就看到盛达的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真是够急的啊。 李闲云看看账户，果然，刚才三千万到账了。 也没有废话，李闲云接过合同看了看，确认内容没问题，时间没问题，直接签字盖章。 盛达的人拿着合同匆匆离开。 看着对方的背影，李闲云冷笑一声。 随意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已晚，李闲云准备洗澡睡觉。 今天晚上是注定要孤枕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李闲云接过一看，是许诗琴。 眉头一挑。 这个女人终于想通了吗？ 他拿起电话：“是我，什么事？” 许诗琴语声低沉：“老板，有个事跟你说一下，是盛达那边的。”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终于想通了？” 什么？ 想通了？ 许诗琴愕然。 “我等了你三个小时。”李闲云冷道。 这话如一道闪电劈中许诗琴，震的她全身发抖。 他……他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 办公室里，许诗琴按捺不住掩住自己的嘴。 李闲云冷道：“悬崖边徘徊的感觉不好受吧？拿去给盛达，至少可以卖两千万，也可以交好盛达，给自己留条退路。你竟然没动心？” 许诗琴讷讷：“我刚才有点忙……” “忙着看手机发呆？” 许诗琴惊骇看四周。 李闲云冷道：“每个人都有小心思，许诗琴，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但不代表我能接受你们的做法。你该庆幸，就在你要跳下去之前回头了。” 许诗琴再按捺不住：“老板我错了！” 李闲云始终语气冰冷：“已经回头，就无所谓错不错了，但是记住你今天的犹豫，你不会有下一次这样的机会。” 许诗琴吓得瑟瑟发抖：“是……我知道了！” “很好。找几个人，要和本公司不相干的。明天早上六点，把做好的视频在各大平台发出去，记得打码。账号名叫鱼包，咸鱼的鱼，手提包的包，名字被占用就加符号，反正就是这名字，明白了没有？” “是。” “事情搞大些，但绝对不能扯到咱们这边。后果你明白的。” “是。” “孙军良到时候肯定会派人联系各大平台，消除影响。消息发出去后，你派人去各大平台盯一下，但不用阻止。” “为什么？” “水兰然的事，当初各大平台没有帮忙。如果这次他们帮了孙军良，我到也想看看他们怎么跟我交代。如果他成功让各大平台封堵消息，就把视频送到其他平台，我就不信他能封全国所有媒体的口！然后你再做一回夕阳群众。” “是！我明白了。”许诗琴长吸一口气。 死里逃生啊！ 无弹窗 第五十四章 做生意不要讲道理嘛 上午李闲云是被手机一连串的信息声闹醒的。 打开手机一看，果然。 炸锅了。 圈子里的消息永远比圈子外要快，外间现在还没太大动静，但是圈内已经有不少人知道这事了。 但在各大平台上搜索了一番后，却没看到什么动静，反倒是有不少人在各视频，文章下面纷纷评论： “你们刚才看到冯丹的消息了吗？” “好像冯丹做小三了。” “不止是这个,&nbp;&nbp;好像说了卖国言论。” “我怎么找不到？” “被屏蔽了。” 看到这个，李闲云乐了。 果然，五大平台动手了。 这种消息封是封不住的，但是能拖延时间。 八卦也是需要时间传播的，如果是在五大平台上传播，一天之内就能家喻户晓。 可如果是在别的小平台传播，要起来恐怕就需要三五天的时间。 对于影视公司经纪公司而言，这三五天的时间是宝贵的——他们会有充足的时间做应对,&nbp;&nbp;比如编造舆论混淆视听，找到发布人消除证据等等。 总之，时间很关键。 而现在，盛达传媒那边已经全面启动封锁消息，解决问题了。 李闲云不关心这个，只是打了个电话给许诗琴：“他们封锁消息了。” “是的，我正要跟你打电话。”许诗琴不敢怠慢：“我已经给五大平台的相关负责人发了邀请函，请他们到易胜经纪来一趟。” “很好。”李闲云很满意。 许诗琴很聪明，她知道了老板的目的，所以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应对。 “等他们到了我通知你。” 李闲云嗯了一声，点了个叫餐服务，坐在床上慢悠悠的吃着迟到的早餐。 上午十点。 许诗琴发来消息，五大平台负责人到了。 李闲云让她先和他们谈。 片刻后，许诗琴发消息：“他们说这件事是上面的意思，他们也只是执行。” 呵,&nbp;&nbp;标准的应付口吻。 “问他们水兰然的事了吗？” “是的,&nbp;&nbp;他们对此表示抱歉。” 抱歉？ 李闲云直接拿起手机打给许诗琴,&nbp;&nbp;道：“开扬声和录音，然后把手机放台子上。” 许诗琴照做。 易胜经纪会议室，五位平台负责人听到手机中传来李闲云的清冷的声音：“抱歉？作为五大平台的股东，我的艺人没有得到保护，反倒是外面的人随便就可以屏蔽信息，换来的就是一句抱歉？诸位是看我易胜传媒好欺负吗？” 一名平台负责人对着手机道：“李董，请不要误会。但是股东是股东，股东不参与企业具体经营，您不能因为是股东就提出过分的要求。” “过分的要求？”李闲云声音猛然响了起来：“我去你妈的过分要求！你个傻逼都没见过合同吧？诗琴，把合同给他们看，让他们看第六条，合同细则是怎么签的！” 许诗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协议副本，道：“这是我们入股五大平台时签的协议，协议第六条第二细则明确规定：如果出现与易胜传媒名下艺人有关的负面新闻，在证据未明，以及非重大相关情况下，五大平台有义务予以酌情处理，不予扩散。” 协议不可能公开表示庇护股东，所以这个庇护的前提必须是“证据未明”和“非重大相关”。 简单的说，就是如果韩鑫语现在和外面的人打了一架,&nbp;&nbp;不是什么大事，就尽量别传播了。原则上是尽量不扩散，不一定要你删除视频，但至少可以不给流量推荐，避免事态扩大。 而如果是大事，那肯定不能藏，但也必须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至少可以解释为避免谣言扩散，说的过去。 这两者要求基本还是合理的，李闲云在自身权益方面做出重大让步，平台也就接受了。 但是现在，李闲云拿这个发难了。 电话里，李闲云直接暴吼：“听见了没有？现在，告诉我，水兰然的事你们有证据吗？你们他妈的有证据吗？” 众人无语。 什么证据？水兰然的事，事后已经证明是错误的，也就是说之前再怎么所谓的“证据确凿”都是扯淡了。 五大平台没有遵守协议，只不过李闲云一直没有拿这个来说事。 没想到今天李闲云却提出来了。 他吼道：“老子身为股东，合法享受应有的保障，但你们没有尽到协议职责！反倒是盛达传媒，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却为他们屏蔽所有相关视频和文件资料。这事我要一个交代！” 交代？ 拿什么交代？ 人家给钱的啊！老大！ 水兰然的事你一分钱没出，哦，原来你是觉得自己是股东就可以无视了？问题我们又不是和你签合同的人，再说五大平台每年要签成千上万的合同，就算是签的人都不一定记得合同细节，有事得你自己过来提啊。 你不提，还想我们主动？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哪有等对方自觉的道理？ 问题是这些话没法说，李闲云明显占着理。 他是易胜传媒的老大，大家都只是平台的相关事务负责人，比李闲云矮了一大截，现在对面的大老板发怒，也只好客客气气道：“李董，这个事我们是真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过去了吗？”李闲云阴恻恻问。 呃，你不就是想要好处嘛。 一名负责人道：“那您想要什么？是让我们重新恢复关于冯丹视频的传播？” “我无所谓。”李闲云回答：“我跟盛达传媒又没有仇怨，犯不着针对他们。” 许诗琴心中冷笑。 果然老板都是不要脸的。 李闲云道：“我要的是公平，是交代！五大平台处事不公，违背合约。我李闲云没受过这么大的欺负，这口气，我得出。” 一名负责人对着电话道：“要不……我们为你的艺人做些推广？” 李闲云乐了：“怎么？拿我李闲云当叫花子打发了？” 许诗琴悠悠接口：“有钱人的一口气，很贵的。” 好捧哏，算你识趣。 一位平台负责人也不满意了：“李董事长，这个就有些过了吧？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李闲云的嗓门直线提升：“冯丹吸毒，诽谤国家，里通外国，这是卖国行为！你们袒护卖国贼，你们想干什么？” 我、操！ 这个罪名大了。 我们当时是真没想这么多。 再说冯丹就是说了几句精岛国的话，国内没脊梁的多了去了，也不至于就到卖国的地步吧？ 但正如李闲云所说，这事要是按照李闲云的说法传出去，那就真的不是屎也是屎。 明星固然有放大光环，名企也有啊。 这事一出，普通人那就只是脑残行为，大企业是真可以扣这个帽子的。 李闲云已道：“易胜传媒的喉舌虽然没有五大平台那么广，但也还是有话语权的。需不需要我帮你们宣传一下？哦对了，你们拿了盛达传媒的钱对吧？不然你们不会这么干的。我是股东，我有查账的权利的吧？没有都没关系，我还可以报警。五大平台拿钱卖国！说破天，老子也有理！” 五大平台负责人同时心中一寒。 李闲云这是摆明车马要对着干了啊。 关键对方还不是一般人，确实也是个有话语权的，还财雄势大。 本来这可以是小事，各大企业好摆平，但是有同样的大企业跟你对刚，还是自家的股东……呵呵，你五大平台可以找最好的律师，我易胜传媒难道就请不起？ 你有话语权，难道我们就没有？ 操蛋啊！ 这明明就是生意，生意上的事用钱谈。 你特么却竟然跟我讲道理，过分了啊！ 无弹窗 第五十五章 软饭好香 这事五个相关负责人没有权限做决定，得回去请示他们的老大，估摸着他们的老大还得再请示自己的老大，还有老大的老大，通到顶都很正常。 李闲云让许诗琴把录音发他们一份，美其名曰：省得你们多费唇舌。 五个负责人一起想：你就说你这是在威胁得了。 看看已经十点半，李闲云刚吃过早饭也懒得再下去,&nbp;&nbp;正想再睡个回笼觉，手机上又来了一条信息。 竟然是那个模特乐筱晶的。 “喂，你看到了吗？冯丹出事了，被人把视频给拍下来了，简直就是在身边拍摄的，太精彩了,&nbp;&nbp;可惜打码了。本来想发给你，结果又没了……咦，又刷到了，竟然又出来了。” 动作挺快。 李闲云没让他们撤销，但这时候他们怎么还敢继续帮盛达封堵消息？ 李闲云回复：“你还想看下半身？” 乐筱晶送来一个笑脸：“好看，刺激嘛。” 还是个爱玩的。 李闲云笑笑，没有回复。 他手机上的姑娘太多，姑娘们总是想办法找各种话题撩他。就这一会儿功夫已经不少人借这个话题给他发信息了。 但李闲云从来不在手机上聊骚，所以大部分时候不搭茬。 看李闲云没理自己，乐筱晶又发消息：“怎么不说话了？” “在看新闻，是挺劲爆的。”李闲云随意回了一句。 “这下惊鸿记要惨了，肯定要下线了。”乐筱晶道：“你的片子又可以大卖了。” 惊鸿记就是盛达春节档即将上线的电影。 宣发都做过了，各方面都齐备了，结果出这种事，还有什么比这更惨的？ “有没有他们，我的片子都会大卖。”李闲云回答。 “好自信啊。” “易胜出品，必属精品。” “切，你们的片子在行业里可是有名的包赚钱无精品，好吧,&nbp;&nbp;宠物特工队可以算,&nbp;&nbp;但不是你导的。” “能赚钱的就是精品。” “胡说,&nbp;&nbp;艺术不能用钱来衡量。” “可顶级的艺术品不都是用钱来衡量的？有本事你给我弄一幅梵高真迹，我出五块钱，能做到我就认你的说法。” “才五块？小气！” “我从来都这么小气。” “是哦，圈子里还说你吃软饭呢。” “你又不是这个圈子里的。” “谁说的？模特也经常会客串演员的。杂技演员都能当演员，模特怎么就不行？” 小样的消息还挺灵通。 李闲云哈哈笑了起来：“那有机会找你当演员。” “光说不练。” “行啊，你请我吃顿软饭，我就练。” “抱歉，本姑娘在首府，请不到。” “那真巧了，我也还没走呢。” “啊？你还在呢？” “嗯，健在呢。你就说请不请吧。” “行，地址给我。” ———————————— 酒店餐厅。 乐筱晶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小衫，戴着小皮帽坐在李闲云面前，打扮时尚，气质出挑。 很是优雅的拿着刀叉，看李闲云：“苏大明星呢？她没陪你？” “走了，跑通告，然后回家过年。都忙着呢。”李闲云一边回答一边切割牛排。 “韩鑫语也没陪你？”乐筱晶问。 李闲云奇怪看她：“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私事啊？” “提醒我自己，你是个有很多女人的男人,&nbp;&nbp;不要被你骗了。”乐筱晶很认真的回答。 “呵呵，好像是你主动联系我。” 乐筱晶脸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闲云微笑：“我好久没哄过女孩子了，说的话通常都不太中听。” 乐筱晶心中一股气瞬间升腾。 她盯着李闲云：“你是被那些女人宠坏了！” 李闲云无所谓道：“也许吧，挺好的。女人可以被男人宠，男人为什么就不能被女人宠？行了，别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象你这样的姑娘，应该接触过很多上层？” “但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样。”乐筱晶道。 有钱人她的确见过很多，做舔狗的照样一堆。 首富公子都跪舔呢，你李闲云可是有些过分了啊。 但事实就是李闲云真不舔。 如他自己所说，对物质生活没那么多追求，一辈子求个逍遥。 什么是逍遥？ 定义可以不同，但逍遥的生活绝对不会包括跪舔这种生活方式。 除非你享受舔这个过程。 可惜李闲云不享受这个。 再牛逼的人物，再美的女人，李闲云都不可能跪，更不会去舔。 这刻他看看乐筱晶，笑道：“很抱歉让你失望，我不是一个绅士，对女性也不够尊重。通常而言……” 李闲云想了想，道：“通常而言接近我的女性需要的都不是我的尊重！” 乐筱晶哼了一声：“看来这顿饭后我们不会再见面。” “那真遗憾，我是真打算之后的走秀联系你的。”李闲云随意道。 “你真的要做时装？”乐筱晶诧异。 “唔，已经在联系了，会持股一家时装公司。” “我能知道是什么公司吗？” 李闲云想了想，道：“欣雅，商业机密，别说出去。” 乐筱晶吃惊的捂住嘴巴。 “怎么？”李闲云看看她。 乐筱晶低头：“我所在的公司和欣雅有长期合作协议，所以你很快要成为我的大客户了？” “是吗？”李闲云笑了：“模特经纪？” “嗯。”乐筱晶点头：“你打算买下这公司吗？” “你希望我买还是不希望我买？” “不希望！”乐筱晶拨浪鼓般的摇头，嘟囔：“我刚跟你生过气，你要是当我老板，那我就糗了。” “那我还真要考虑买下来了。”李闲云笑道。 乐筱晶瞪大眼睛。 李闲云摸摸下巴：“不过说起来，模特和演员虽然有共通处，但本质还是两个行业，专业的时装设计本身就需要专业的模特，也许是应该考虑一下。回头介绍一下你老板给我认识认识吧。” “不干！”乐筱晶立刻道。 “你老板听到你的回答肯定发飙。喏，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这事是可以拿去跟你老板邀功的。做人要有商业头脑，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放弃就可惜了。” 李闲云说着招了下手，对远处的侍者道：“再来瓶红酒。” 然后看乐筱晶：“说好了你请的哦。” 乐筱晶则陷入沉思中。 好像有道理啊。 如果自己跟老板说，自己能联系李闲云投资他的公司，老板肯定会开心到发疯。 自己正好借机会提些条件，比如今年的春季大秀，自己就有可能成为首席。 她再度看向李闲云，妙目连闪，带着无限诱惑：“你真的有兴趣？” 李闲云将切下的牛排放进口中：“唔，味道还不错……你们那公司也没多少资产吧？三千万够买了吗？” “多了，又没什么固定资产，五百万我觉得就能拿下了。”乐筱晶说着一捂嘴巴，惊呼：“我果然不是生意人。” 李闲云呵呵一笑：“那就没什么问题。” “是哦，五百万对你来说也就是个零花钱。” “谁说的，我零花钱很少的，全靠软饭。”李闲云理直气壮。 就在这时，餐厅入口一人匆匆走来。 是朱晨。 无弹窗 第五十六章 做兄弟的 朱晨一身西装笔挺，典型的成功人士模板。 但在李闲云眼里，怎么看他现在都仿佛一个被炼狱之火融化了的倒霉蛋。 脸上写满了焦头烂额。 估摸着五大平台把钱退回来了。 但是没用，走账记录在呢，录音在呢，还赖得了你们？ 看见他进来，李闲云头一低,继续吃着饭。 但朱晨还是看见他了，忙走过来坐下道：“兄弟，我给你打了十二个电话。” “我知道，不想接。”李闲云直接道，对乐筱晶介绍道：“这位是盛达传媒的副总朱晨，有名的大制片人，英莎晚宴你们应该见过的。” 乐筱晶甜甜一笑：“朱总好。” 朱晨无奈点头,然后抓着李闲云的手臂：“这次你要拉兄弟一把啊。” 李闲云招呼服务员给朱晨上碗筷，酒杯，一边给他倒酒，一边冷笑：“不是我不拉你，是你们太坑了。昨天出事，然后立刻联系我要买保险。哥们，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啊。还好我留了一手，不然我就亏惨了。” 你亏个妹啊！ 朱晨无语：“这事是我们不对，但我们终究是付了钱的。” “抱歉，那钱现在是我的，你们违约了。”李闲云不客气道：“再说保的也不止一个冯丹，你们不亏。” 操！ 问题是其他人也没出事啊。朱晨无语。 李闲云看他这样子，想想朱晨平时对自己还是客气的，也没必要太过分，拍拍他肩膀：“又不是你自己口袋里的钱，盛达家大业大，上百亿的资产呢。三千万毛毛雨啦。” “问题是惊鸿记28亿啊！” “相比一百多亿也不是很多。” “股价啊。” “哦，我不炒股。”李闲云一脸的与我无关。 朱晨一拍额头，恨不得掐死李闲云。 他目光直勾勾的看李闲云：“你真不肯帮忙？” “在商言商。”李闲云放下餐刀：“做兄弟要讲交情,这点没错。但是我跟盛达的交情没到这份儿上吧？不算偷技术的事，你们后来又搞了我两次，我也没说什么吧？” “两次？”朱晨吃惊看李闲云。 李闲云冷笑：“破军行排片一次，许琪琪一次！要是把弑神黎潇潇那次，还有特效合作那次算上去，你们搞了我一共四次。我真的很好说话了！” 朱晨愕然。 他没想到李闲云会公然说出许琪琪这个名字。 李闲云已道：“有个叫鲍余的小子，说是受了你们的委托，查我旗下艺人的黑料，被我给教训了，让他去查你们。当然我是想拿到料以后和你们好好说道说道的，但我没想到他竟然直接爆你们的料鱼包应该就是鲍余吧。这货取名字太蠢，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给你们这个消息。” 妈的，老子不需要你给！ 老子已经知道了。 盛达传媒现在正安排人满世界找鲍余呢。 朱晨苦笑：“这事是我们不对” 李闲云止住他：“生意场不讲对错。现在出这么大的事，惊鸿记是肯定没法上线了。但只要换了头，最多就是错过春节档，以后还是有机会上线的。易胜和盛达有合作，也有矛盾,这都正常。想要我帮忙，就给个好价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要太高,但也别指望用保险价来打发我。” 他滔滔不绝，旁边乐筱晶听的都傻眼了。 当李闲云用不屑的口气和她说话时，她觉得这个男人好高傲好自大。 但这一刻同样是这口气对别的大老板说话，瞬间感受就不一样了。 太霸气了。 这妥妥的霸道总裁模板啊！ 乐筱晶没打算用身体换资源，她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女孩，但她同样也会寻求机会——说白了，很多姑娘不愿意直接用身体换资源，但是你给几句好话，她们就很容易提升感情，然后就可以上床，索要资源，并美其名曰感情到位，我是真爱。 谁还不想要个台阶呢？ 只不过李闲云这里从来不给台阶，他没那必要。 也因此乐筱晶本来都已经失望了。 但现在，凉掉的心回温了。 当霸道不是对着自己的时候，感觉确实不错！ 这边朱晨也明白了。 事情都已经摊开了，再套交情已无意义。 他点点头：“我会去跟老孙说的。” 坐在那里，他一时怅然。 突然想到什么，朱晨问李闲云：“如果我们在院线上帮你一把” “不需要。”李闲云很肯定的摇头。 妈的！ 听到这话，朱晨就知道坏了。 麻烦大了。 甚至大过了惊鸿记的出事！ 李闲云不需要盛达传媒在院线上让步，就意味着李城那边将来肯定会以此为契机发难——他是拼着自己票房受损，也要在院线上折腾他们了。 这是动摇根本的大事！ 看着朱晨的脸色，李闲云也意识到他猜到了什么。 妈的，这话孟浪了。 瞬间后悔。 再谨慎的人，言语间也难免露出马脚。 大家都是老狐狸，话听半截就能知道意思。 不行，不能让朱晨把这个事告诉孙军良。 李闲云大脑飞快旋转着。 在惊鸿记的问题上做些让步？ 不，没用的。 这种事太重要了。 让利毫无作用，必须是关系到他自己的利益。 他自己的利益？ 李闲云心中陡然一亮，操，我怎么忽略了这个。 快速思考了一下，突然道：“老朱，找我买保险的事，是你的主意吧？” 朱晨点点头。 孙军良和李闲云闹掰了，他基本不会有这种想法。 朱晨和李闲云私交还可以，所以这肯定是他的提议。 只是没想到，这事没起到弥补作用，反而又白搭了三千万进去。 李闲云微笑：“你在这边谈的不顺利，又白送给我三千万，回去之后，老孙应该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吧？” 朱晨心中一惊：“没什么大事的。” 李闲云冷笑：“没什么大事？我知道你和孙军良交情不错，如果孙军良是老板，他也许不会为这三千万和你计较。但他不是啊！！！” 他微微抬头，看着朱晨：“惊鸿记出事了，你的计划没达到作用，还白送了三千万！荆大老板知道了，恐怕会很愤怒。” 朱晨按捺不住的瑟瑟发抖。 李闲云轻笑：“我听说孙军良有个绰号，叫办公室宫斗之王？你知道这类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朱晨咬紧牙关不说话。 李闲云已道：“就是天下人都死绝了，他们这类人都不会死！” 咔嚓！ 朱晨手里的酒杯已经捏碎了。 血流如注。 李闲云递给他一张纸巾。 然后他继续捏着已经碎成小块的牛排，餐刀在餐盘上咔咔作响：“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如果有一天，你出局了。凭你我的交情，易胜传媒会有你一口饭吃。做兄弟的，只能帮你到这步了。” 无弹窗 第五十七章 我们结婚吧 朱晨带着沉重的心情走了。 目送他离开，李闲云轻笑一声。 对面乐筱晶小手啪啪啪鼓掌：“哇哦，李大老板就是不一样，厉害！” 李闲云问：“是不是对我有点小小的崇拜？” 乐筱晶认真点头：“有点儿，但是别指望我会因此就和你上床。” 李闲云摇头不屑：“你太看得起自己，老夫现在养精蓄锐，没事找个妞陪自己聊聊天而已。” 乐筱晶便哼了一声：“信你才有鬼。”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是施成。 李闲云轻笑，接过电话：“喂。” 施成哭泣道：“老板，救救我们啊。” “出什么事了？”李闲云一脸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施成这才结结巴巴的解释起来，但这事实在不好解释，自己拿到了料，没给老板,却私下和盛达联系。 这是吃里扒外啊。 “哦,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网上发了冯丹的视频，而盛达认为是你们做的？我看过那视频了，发布人叫鱼包。不过根据这个，也不能确定是你们吧？” “不是昨天我们见了他正好被冯丹发现了，所以他们误会”施成无奈。 哎呦，还真让你们找到了借口。 正好被发现。 这借口比老子为小鬼们撒下的谎言还劣质！ 李闲云乐不可支：“所以你只是正好被冯丹看到，然后误会是你们干的？我去，你们是名人吗？冯丹认识你们？哈哈！” 笑声一收，李闲云冷道：“刚才老朱跟我聊天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老朱？朱晨？”施成愕然。 李闲云脸色一沉：“你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电话挂断。 他看看乐筱晶：“我吃饱了，你是打算跟我回房间聊人生呢？还是别的什么？” “逛街不行吗？”乐筱晶问。 “没兴趣。”李闲云很肯定。 “那”乐筱晶想了想，问：“开着门聊天可以吗？” “谢谢你的款待。”李闲云一笑，径自向电梯走去。 “喂，你还真让我请客啊？”乐筱晶喊。 李闲云随手摘下块手表，丢给乐筱晶：“小礼物，客还是你请。” 转头走开。 “宝格丽？”乐筱晶懵逼了。 想了想,乐筱晶大喊：“等我一下。” 她追过去。 李闲云看看她：“还有什么事？” “那个”乐筱晶有些扭捏，猛然想起什么，叫道：“收购我老板的公司,这事还没谈呢。” 李闲云笑笑：“商业机密，不适合开着门聊哦。” 乐筱晶白了他一眼：“走了啦，直男癌！” —————————————— 冯丹的事还在持续发酵中。 一天后，他被警察带走了。 两天后，惊鸿记宣布正式从春节档下线。 此时距离年初一只差两天！ 李闲云没有回江城，而是继续留在首府。 如果说之前是茫然，那么现在是真的有好多事情要做。 首先就是五大平台不断打电话跟他联系，约谈，喝茶，吃饭。 李闲云轻易不松口，约谈的档次也是一波高过一波，到最后五大平台的二把手都出面了。 一把手没出面，不过也能理解，这种事有点低声下气，最好还是下面的人来谈，大平台的老板们也都有架子，咖位不比你李闲云低,当然不适合出面。 最终在经过多天协商后,达成协议。 一李闲云的股权恢复为优先级股权。 二加强对易胜旗下艺人的保护。除非是官方证明确实有问题的负面新闻,否则一般的未证实且问题不大的负面新闻都会先和李闲云打个招呼。哪怕不能遮掩,至少能让易胜传媒提前有所准备，不至于被打的措手不及。 三为东篱传媒和萍水公司提供更多的方便与支持。 四加强专业领域内的合作，包括视频，营销，推广等方面。 五与易胜旗下的艺人签订长期代言合约，也算是深度捆绑，不过价格方面李闲云没有占他们的便宜，他要的始终是权而非钱。 最后就是对外宣布与易胜传媒成为战略合作伙伴。 这相当于公开声明彼此的关系，有点外交上盟国的意思了。 基本上这五项条款，都和钱无关，就是大大提升了易胜传媒在五大平台的话语权。 最重要的是，本来一个普通的投资协议没多少人知道其相关内容，也不会有人在意，执行上难免出问题。 现在这个事一出，所有下面的人都会明白：易胜传媒的艺人要注意保护。 哦对了，还有就是李闲云增持了一波股份，也是按正常待遇。五大平台发展的不错，正常蹭蹭也能有不少利润，算是双赢。 解决了五大平台的事，接下来就是继续和盛达那边扯皮。 惊鸿记虽然下线了，但只要换头，将来还能上线，所以盛达也不会轻易让28亿打水漂。 乐筱晶也真的联系了他的老板，洽谈一下投资事宜。 乐筱晶所在的模特经纪公司叫雨燕，公司规模不大，正如乐筱晶所说，就是一个空壳，租了一个二十平方的办公室，一张沙发一张办公桌一个茶盘，然后没了。 再就是旗下有些模特。 但问题是这些模特并不是专属合同。 她们基本是自由的，说白了，谁接到业务就给谁干活。 对于模特经纪公司来说，这么做的最大好处就是轻资产。但另一方面，没有专属合同，那些模特就不属于公司资产，毫无价值可言。 这样的公司别说五百万了，五十万都属于溢价。 不过正如所知的，娱乐圈的核心资产在人。 老板钱同义到还是个有业务能力的，而乐筱晶她们能和英莎欣雅这样的品牌合作，本身在圈子里就算是知名模特，收入也不低的，站一天也能有好几万。 就是没法天天站，一个月能干十来天就不错了。 所以李闲云在和钱同义聊过几次后，大致了解了情况，觉得这个钱同义还算是有可为的，最终双方协商，李闲云以六十万获得雨燕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这破公司不值钱，六十万相当于送给钱同义。 所以附带条件之一就是钱同义三年内不得离开本公司，然后就是一定的业绩要求，以及将一定量的知名模特捆绑在雨燕的船上。 而钱同义之所以同意，也不是为了这六十万，他要的是易胜传媒强大的资源扶持，能够让自己在这方面成为真正的大经纪。他以前全靠酒桌拉关系，为一个英莎合作就喝到差点胃出血，所以很难捆绑知名模特，现在有了易胜传媒这块招牌，随便拉出去扯一通，都大把有人愿意合作。 双方一拍即合，就此达成。 李闲云就这么完成了自己有史以来最小规模的一次投资。 有了模特和时装设计师，营销等方面有欣雅，一个时装界的简单班底已经构成。 两天后的大年夜。 李闲云就这么在酒店里度过。 乐筱晶看着他一个接一个的接电话，各种拜年问候，开始理解为什么李闲云要是直男了。 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拜年的信息达到了高峰，简直是络绎不绝。 当最后一个电话打完时，都快凌晨两点了。 乐筱晶悠悠道：“我现在明白了。” “明白什么？有钱的男人就是有魅力？”李闲云问。 “不，我明白你最喜欢的是谁了。”乐筱晶回答：“是韩鑫语？” 李闲云奇怪：“我又没说情话，怎么听出来的？” 乐筱晶凑过来道：“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时间最长，语气最温柔，最没有不耐烦。” “是吗？”李闲云微微怔了一下。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表现。 “但这不好！”乐筱晶道：“你给了她希望，却不给她结果。你吊着她你想让她等多久？” 李闲云摇摇头：“我从来没让她等我。” “只是你自欺欺人而已。”乐筱晶哼了一声。 她说着起床。 李闲云看着她：“你要走？” “嗯，该结束了。”乐筱晶回答：“我也看明白了，你不属于我。以后啊，还是合作关系吧。” 说着轻轻吻了他一下，挥挥手道：“再见。” 她转身扬长而去。 目送她的背影，李闲云拿起手机。 思考良久，他给韩鑫语发了条信息：“我们结婚吧。” 泰国。 这里的时间比首府晚一个小时。 这个时候，午夜的钟声刚刚敲响不久。 酒店里，韩鑫语怔怔的看着手机。 心潮飞扬，泪水轻落。 她拿起手机，回复：“感情受刺激了？” 过了一会儿，李闲云回复：“没，象我这种冷血动物，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情感刺激的。只是觉得我耽误了你好久。” 韩鑫语轻笑：“哎呦，李大老板这是责任心作祟？” “算是吧。” “那我可不接受。” “你不是吧？”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想什么，我明白。你也就是一时冲动，这种事没必要委屈。勉强在一块儿，没准将来也要离。你还没玩够，等有一天你玩够了，老娘又还没嫁人，你再求婚好了。” “” “没必要为我操心。就算老娘四十岁，也依然青春靓丽貌美如花，大把有人追。” “这点我承认。” “那就行了。不过你今天的求婚还是让我很满意，至少又进一步了。”韩鑫语一笑。 李闲云没再说什么，只是回了一句：“那好吧，早点休息。” 韩鑫语没再回复。 只是突然间悲从心来，低低啜泣。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放弃，有可能就是永远的放弃。 但是内心的高傲，却让她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低头。 她喃喃道：“李闲云，等你学会了爱人，再来求老娘！” 她咬牙切齿的自语，为自己鼓舞着士气！ 无弹窗 第五十八章 又一个大卖之年 大年初一。 宠物特工队2上线。 破军行第三部上线。 除此之外，还有八部院线由各大公司制作，但其中有六部是和易胜传媒合作。 一时间，易胜传媒的名字充斥了各大影院。 圈内人因此戏称这是易胜传媒的内战。 而这种内战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易胜传媒的制片厂正在不断发威，凭借他们强大的产出能力和低廉成本，几乎垄断了大部分的合拍片。 现在做合拍，不和易胜传媒合作简直就是傻逼。 而易胜传媒也因此从以往的吃独食变成了一家吃肉,&nbp;&nbp;其他家喝汤的模式。 你可以妒忌他，但至少你无法再埋怨他。 盛达院线不出意外的压排片。 但是没用！ 各影院也都有自己的追求，最卖座的片子你不放，放垃圾的，不是放着钱不赚吗？ 再说春节档十部电影，八部和易胜传媒有关,&nbp;&nbp;你怎么压？ 最终春节档十五天,&nbp;&nbp;宠物特工队2收获29亿的票房，这主要是因为口碑在前，而且不是第一部那样上映三个半月的效果。 有此前例，可以说宠物特工队已经成为易胜传媒的一个王牌项目。 而接下来，超英系列也将在暑期档上线，不出意外的话，第二个王牌项目也将诞生。 除此之外，鬼宝系列第二部家有萌鬼也将开始制作，姜萌萌主演，鬼城大冒险综艺也将进一步升华。 今年就注定是个爆发年。 对了，还有就是老鬼的那两部电视剧。 那部办公室宫斗大戏这次的投资没这么大，只有一个亿，主要是因为室内景多，但是采取的拍摄手法比较高端，已经接近电影层面的拍摄,&nbp;&nbp;画面效果出众，剧情丰富。 效果应该不会差。 李闲云在首府待了三天,&nbp;&nbp;最终和盛达传媒达成合作。 李闲云以六千万的收费，帮盛达完成换头。 除此之外就是施成。 那天晚上看得出来,&nbp;&nbp;施成本是是不情愿的,&nbp;&nbp;是被鲍余逼的。 关键还是目前除了这几个，李闲云也没有其他的狗仔帮自己办事。 所以李闲云让盛达放过了施成。 至于鲍余，呵呵，李闲云就懒得去管了。 大家都是生意人，横死街头这种事基本不会发生，大不了就是把之前拿到的钱还回去，然后躺几个月的医院。 处理完这些，李闲云就回了江城。 刚回来不久就收到了卫铭夏的好消息基本达成了与欣雅的合作意向。 这时候还是过年时间，卫铭夏是亲自上门拜年，找到欣雅的老总洽谈的。 而宠物特工队的爆火，易胜传媒的霸屏，再加上大把的资金，也确实为卫铭夏的谈判带来的足够的底气。最重要的是李闲云送去了冯京的设计，让欣雅看了惊为天人。 欣雅这几年发展的不错，他们原本是一个小企业，但在时尚界里也算是一颗新星。 卫铭夏眼光准，投中了欣雅,&nbp;&nbp;但不敢投太多,&nbp;&nbp;只投了五千万，而如今欣雅已经是五个亿体量的企业,&nbp;&nbp;虽然还不能和那些数十上百亿的大集团相提并论，但确实大有可为，公司内部是一群年轻人，紧跟潮流，眼光敏锐。 双方在洽谈后，最终同意由易胜传媒出资两个亿，获得欣雅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不过合同会限制易胜传媒的股东权利，所以基本就是纯投资，不会过多干涉。要不然两个亿拿四十点？盈利企业是不可能接受的。就这，易胜传媒还要给予欣雅一定的宣传，会在许多影片上加上他们的赞助商名头，而欣雅不需要出一分钱。 此外欣雅旗下的欣雅杂志会剥离出来，单独运营，由易胜传媒另外出资两千万实现绝对控股，运营依然交给欣雅，命名不变，只是封面封底封一封二这些位置，基本都是留给易胜传媒的艺人的。同时李闲云不要求盈利，只要求扩大影响，超越英莎传媒。 这两千万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如果不够，易胜传媒还会继续追加。 欣雅也不靠杂志吃饭，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个招牌，招牌响亮对大家都好，投资人不要求这块业务能赚钱，只要名头，符合共同的需要，那就真的是大家都开心了。 至于时装设计合作就简单了，时尚界这方面早就有成熟体系，直接按成熟体系运作就好了。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别家的新人设计师都得一步步走上来，李闲云这个菜鸟新人却是上来就是大牌待遇——当然不是因为作品出色，再出色的作品也得从低到高做起。 为此李闲云还很是现学了一番量体裁衣，专业手法，基础知识，不然将来去丈量模特们胸围，连个尺子都拿不好也不是个事儿。可惜不是这块料，学了好些日子才掌握基础，气的冯京大骂他是蠢蛋——你这手是量胸围的，能别老往胸上摸吗？ 李闲云表示我只是习惯了，再说也是妹子们主动挺给我…… 此外就是京唐这边也正式和盛达完成切割。 唐磊和黎潇潇放弃了京唐和相关资源业务，只带走了大量现金，然后正式加入易胜经纪，同时莫韩公司也一起合并。 合并之后的易胜经纪，暂时由唐磊负责。 其中唐磊投入部分现金，获得百分之七的股份，莫睿获得十五的股份，韩鑫语百分之七的股份，黎潇潇百分之四的股份，许诗琴最近工作表现还算可以，给了她加了些股份，达到百分之三，其他人也相对应削减，易胜传媒则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此外下辖易胜星彩和易胜综艺两家子公司。 莫睿负责易胜星彩，继续熬女团，这玩意熬了好几年了，窦玲玲在的时候就已经努力让她们出道，但一直没有火起来，始终是亏损。但是去年莫睿接管后，终于有些起色，至少亏损数字减少了。 看这样子他还真能做出点花样。 唐磊则继续抓综艺，已经开始考虑第二个综艺项目了，但李闲云坚决要求不能再用鬼城，你也不能老是吃我这老本啊。 于是唐磊决定搞个音乐类的综艺，顺带把女团推一波，黎潇潇去当导师。 演员给歌手当导师，很特么扯淡的事，但还真就是行业现状。 只要你有名气，不管会不会，你都是导师。 。 无弹窗 第五十九章 时装秀（上） 今年是易胜传媒的大卖之年，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 影视圈都已经做好了月月收听易胜票房爆炸的消息。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易胜传媒真正意义的一个大热搜，竟然是在3月的东广时装周出现的。 东广省的时装周，可以算是时尚行业老牌时装周，在泛三角地区都可算顶级时装盛会。 而这一年的时装周,&nbp;&nbp;一头谁也没想到的怪兽闯了进来。 在组委会看到名单的那一刻，直接原地懵逼了。 当无数人看到时装周的参展名单时，也瞬间不淡定了。 易胜传媒与欣雅时尚联手打造本年春季时装大秀，设计师李闲云！！！ 什么情况？ 是那个易胜传媒的大老板李闲云吗？ 他什么时候懂时尚了？ 这货不是从来不喜名牌，崇尚简单朴素的吗？ 丫不是只带五百块的手表，穿一百多块的恤的吗？ 不会是同名吧？ 说起来李闲云现在名气也不小了,&nbp;&nbp;企业做到一定程度，企业家也跟着扬名，有自认为掌握了人生真理的就会到处参加各类金融论坛,&nbp;&nbp;谈古论今，评论体制，动不动国家不改变，我们就改变国家。 但你真让他做点善事，那就没动静了。 李闲云算是很低调的，基本不参加各类论坛。 你问金融？老子不懂！ 你问创业？老子开挂！ 你问管理？老子……好吧，这个懂一点儿，但也是建立在外挂基础上的，没什么好说道的。 唯一能说道的是影视艺术。 金融峰会，大佬论坛，不讲高瞻远瞩的东西讲怎么拍电影，太不上台面，所以李闲云从来都是不屑参与。 可就算这样,&nbp;&nbp;影视大佬想不出名也难。 电影一放，出品人李闲云，联合出品人李闲云，总制片李闲云,&nbp;&nbp;联合制片李闲云，总导演李闲云，联合导演李闲云，特效导演李闲云，监制李闲云，这就跟某平台动不动联合出品人龚大佬一样。 想不看见名字都难。 没事再传个八卦，与一线大明星韩鑫语吕小真等人的绯闻，那就更多了。 所以李闲云的故事不多，说话不多，但是名字却传扬的很广。 属于那种你不了解他，但绝对听说过他的那类。 现在这么一号人物，突然出现在春季时装秀时尚设计师的名单上，就瞬间让人懵逼了。 大众的第一感受，到底是不是同名。 在确认是同一个人后，第二感受就是丫不会是抢了属下的功劳自己挂羊头卖狗肉了吧？ 但是牛逼的时尚设计师大多是独立的，给你干活要五百万，抢我的名头那就得五千万了。 嗯……好像也付得起？ 于是不少人认为李闲云是靠霸占别人的名声为自己加名头。 为此网上到有不少人骂李闲云。 李闲云本来想生气，想想这也是事实。 得了，我认了吧，反正你们也找不着是谁。 等多上几次时装秀，大家适应了,&nbp;&nbp;这种“谣言”自然就平息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认知，就是服装设计可能的确是李闲云做的，但一定是垃圾，不知从哪儿学了几手三角猫的本事，就以为自己可以做时尚了。 终究是位置太高，飘了。 于是乎，不少人等着在这一天看李闲云的笑话。 3月18日。 东广时尚周正式启动。 李闲云带着他的“作品”来到，同行的女伴是黎潇潇和苏昕眉。 苏昕眉是欣雅杂志接下来主推的封面女郎，而黎潇潇则是特邀嘉宾。 这场春季大秀是在东广流苏展茂中心开办的。 硕大的会场已荟聚了各类精英以及大量的游客观众，入驻的品牌多达三十多个，也多为国内知名品牌。 各类知名品牌、服务商、供应商、设计师、明星大咖、全能艺人、时尚达人，网络红人更是齐聚盛典现场。 托李闲云的福，东篱传媒也获得了机会，储希雅和日天哥这对金牌搭档早就提前几天来到，此刻更是在会场现场直播呢。 李闲云的车子来到时，迎面是卫铭夏跑过来迎接，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高挑，装扮的时尚靓丽的年轻女士。 她叫颜清婉，欣雅时尚的高级副总裁。 李闲云下车，先接了黎潇潇和苏昕眉下车，然后和颜清婉握手“颜总好，第一次见面，没想到颜总还是个大美人呢。” 颜清婉笑道“李董过奖了，怎么比的上您身边的两位大明星呢。” 不动声色的捧了两位明星，大家一起向秀场走去，客套了几句后，颜清婉道“老实说，在看到您送来的设计小样时，公司当时真的震惊了。谁也没想到，易胜传媒的大老板竟然懂时尚设计，而且是如此精湛。这没个二十年的功底，怕是都做不到呢。” 李闲云笑道“没事，你就说是我偷别人的作品也没关系。” “哦？那李董是偷的吗？”颜清婉笑问。 “我无所谓。”李闲云哈哈一笑。 颜清婉面色微微一整“但是行业里有所谓。” “可你们还是接受了。” “因为我们实在找不到现在的设计师有哪位在和您合作……我们几乎找遍了行业内所有的知名设计师。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 李闲云摊手“我猜他们会说有这样的好机会？可以啊，让李闲云来找我买，八千万我把所有设计都卖给他！” 颜清婉掩嘴轻笑“高端的时尚设计师可都是有尊严的，大部分不会这么没底线。” “这个大部分有十分之一吗？” “二十分之一。” “哈哈哈哈。”李闲云笑道“没有苦主就认了吧。我无所谓他们怎么说，说不定反而能成为热点。” 颜清婉正色道“时尚是讲格调的，冒用并不能成为格调。老实说我不看好这次大秀，不是作品的问题，而是信誉度问题。” “但如果每年两次大秀，回回都有呢？不会有哪个设计师年年都卖的。我又得花多少钱来维持这一虚荣？最重要的是……我也不介意这虚荣。我们只需要宣传产品就好了，如果不是大会有要求，就算不提我的名字我都无所谓。” 颜清婉点点头“这正是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方。” 如果是为了虚名，那就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说话间，众人已在贵宾席上坐下。 第一场春季秀，很快就会开始。 。 无弹窗 第六十章 时装秀（中） 如果只以美女数量而言，时装周，车展这类地方的美女其实比什么明星峰会，颁奖典礼的美女要多得多了。 大量的模特云集此处，个个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可以说过来观看的游客，大半是冲着模特去的,&nbp;&nbp;只有真正的专业人士或者玩惯了不稀罕的才会冲着商品去。 而真正的大秀一般也不会让外面的游客参加，参加的都是有头有脸，真正会成为买家的人。 所以这毫无疑问又是一场豪门盛宴，只不过波及的范围更广，就不仅仅是时尚圈影视圈了，而是全行业对时尚感兴趣的富佬阔太们。 江圆圆坐在他身后，时不时的就为他指点一下在座的一些人。小姑娘准备功夫不错，跨行业的都认识不少。 李闲云则好整以暇的坐着,&nbp;&nbp;无聊的看着那些模特走秀——这一场不是欣雅的。 如果有专业人士关注他,&nbp;&nbp;就会发现他的审美目光都是不专业的。 大概是自己也意识到这点，李闲云干脆看起了手机。 颜清婉凑过来道“李董，您这样可不太礼貌。” 李闲云头也不抬“做艺术的都特立独行，当然你也可以解释为我看不上。这花花绿绿的，太不简约了。” 冯京崇尚简约风，最爱的品牌是香奈儿，连带着也影响了李闲云。 颜清婉无奈“我觉得还是解释为你大老板贵人事忙比较好。” “最近这个借口用的比较多，想换换口味。”李闲云说着问“对了，我们的秀什么时候出场？” “要到下午呢。您需要进去化妆吗？等秀走完，设计师是要出来致谢的。” “能省掉这环节吗？”李闲云问。 “呃……”颜清婉无语“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毕竟是设计师彰显自身的最好机会。” “我就站台下家属答礼就可以了。” 这丧气话说得颜清婉彻底无语。 至少她现在确定了一件事——也许作品是李闲云偷的，但他真不是为了自己出名。 干！ 无法解释的逻辑。 考虑到下午才有“自己”的秀，李闲云道“昕眉潇潇过会儿你们得上场，去准备一下吧,&nbp;&nbp;我就不看了。出去走走。” 颜清婉诧异“您去哪儿？” “随便逛逛,&nbp;&nbp;我对这些没兴趣。”李闲云耸肩。 “呃……”颜清婉一脸我被你打败了的表情。 她想想道“这样吧，我们一起。至少有别人在的时候，我能提醒你一下……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欣雅和您的合作因为这个出名。” 李闲云哈哈一笑，他也知道自己太无所谓，确实可能影响到欣雅的名声，点点头道“没问题。” 拍拍卫铭夏“走吧，一起聊聊后面投资的事。” 卫铭夏到是对时尚很感兴趣，但他对投资更感兴趣。 三人一起向外走，江圆圆和新来的行政秘书张成跟在身后，邵晓冲也升迁了——李闲云现在的秘书也是换的频繁，好用的要升迁，不好用的要滚蛋。 秘书助理们在李闲云身边都很乖，算是可以信任的，至于出去之后作不作妖另算，所以说做秘书是上升渠道这是没假的。 这刻出了秀场，李闲云对卫铭夏道“宠物特工队大卖，易胜传媒手里很快又要有一笔富余资金，我打算给你五个亿做投资，不过这部分就不需要象之前那样了，正常投资,&nbp;&nbp;但也不可能象之前那的利润分成,&nbp;&nbp;按正常规矩来。” “明白。”卫铭夏大喜。 “另外就是涉及的面尽量广一些。谁知道哪颗种子就发芽了呢。” 李闲云说是说不设条件,&nbp;&nbp;但实际还是希望能够扩大自己的影响范围。 “没问题。” “对了，可以适度倾向时装产业，资源整合嘛。咱们和欣雅一起携手共进。”李闲云说官话现在已经是信手拈来了。 颜清婉也是温文尔雅满面微笑“那就谢谢李董照顾了。” 这刻正说着，迎面走过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李闲云熟悉。 苗辉。 “老苗？”李闲云哈哈笑着迎上去“哪阵风把你吹过来了？” 苗辉握住他的手“就是你这阵风。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少当导演，多当老板。哦，你到好，电影是不怎么拍了，玩起服装设计来了？这跨界的幅度有点大啊。” 李闲云大笑“也不算大，服装设计师可以当导演，导演为什么不能搞服装设计？” 诶！ 这事还真有。 这当导演的就跟早期的相声名家一样，五花八门什么人都能干，除了相声什么都会。 卡车司机，报幕员，文字编辑，编剧，摄影，演员，美工，灯光，录音，哪行没出过导演啊？就连服装设计师当导演的，国内也确实是有。 只能说导演这行就跟网络作家一样，门槛低，提升难。 但是服装设计就不一样了，那是门槛都高。 服装设计师可以做导演，导演还真不好做服装设计师。 但李闲云可不管这个。 1既然可以是0，那0也就可以是1。 完美的逻辑！ 苗辉摇头“你李闲云的时尚大戏，我自然是要来凑热闹。我说你也好意思，都没给我发请帖。” 李闲云张口就是粗话“我发个屁的请帖，这事我压根就没管过，请帖是什么样我都没见过。拿什么给你发？” 苗辉诧异“你真没邀请朋友来看？这不是你用来装逼的玩意儿吗？” 李闲云撇嘴“我最不缺就是那玩意儿，还用装？”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这边卫铭夏也笑对苗辉道“苗总好。” 苗辉看看他“卫铭夏是吧？你现在可是老蓝的红人啊。” 资本和资本都熟悉得很，卫铭夏的老板，明日基金的蓝朝阳和苗辉那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卫铭夏赔笑道“都是李董照顾。” 有了李闲云的资金，他现在在明日基金确实抖起来了，如今已正式从投资经理，哦不对，副总裁提升为董事经理人，再差一步就可以当合伙人了。 虽然他掌握易胜传媒的资金体量还不是太大，但投资人要看的也不仅仅是钱，还有人。 目前易胜传媒唯一的正式对外投资渠道就是通过卫铭夏处理的，因此已经有人称卫铭夏是李闲云的财务大管家了——大到未必大，管是真在管。 有了这个名头，他揽其他生意都方便。 苗辉也没在意，对李闲云道“我走错了路子，老想塞钱给你，但你小子不差钱，自己的钱都花不完，难怪也不接受我的投资。不过没关系，我先把你腰包掏空了，再投资你。” 李闲云笑道“那你可得抓紧，易胜传媒最近赚的太多，我花钱跟不上趟。你有什么好推荐？” “你不是对时尚感兴趣吗？我听说你还打算为了送礼开一堆品牌店？”苗辉笑问。 “操，那就是个玩笑。”李闲云摇头。 这破圈子什么都传，老子一个玩笑都能进你耳朵里。 “你要这么说，我们廖总可就要失望了。”苗辉指指身边的中年人。 李闲云看向对方“抱歉，还没介绍一下。” 那中年斯文男子递过一张名片“风奢网，廖晓。” 。 无弹窗 第六十一章 时装秀（下） 风奢网？ 李闲云一怔。 这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奢侈站。 他们的主营业务就是奢侈上销售和线下体验店，以及奢侈品鉴定和养护服务等等。 风奢网这两年发展的不错，已经在全球各地都有分店，算的上是全球企业了。 不过还是那话，范围广不代表体量大，体量大不代表盈利足。 别看风奢网号称是全球企业，其实真实体量嘛……最多五亿。 这一点从他们上次的融资就可以确定,&nbp;&nbp;苗辉投了他们，以一亿五千万入股百分之十，也就是说估值十五亿。 互联网水分大，固定资产少，估值十五亿，真实体量说是五个亿已经很给面子了。 李闲云估计要是算固定资产，一个亿都难说，但是团队价值,&nbp;&nbp;人脉关系确实值钱。 毕竟风奢网打通了国际上许多大品牌,&nbp;&nbp;包括腕表，服装，珠宝饰品，包袋，鞋履，美妆，甚至连家居与豪车都有。 这种无形价值还是很高的。 而廖晓就是风奢网的创始人，也是企业ceo。 这刻知道是风奢网的老大，李闲云也是惊讶，和他握手道“真没想到廖总也会过来参秀。” 廖晓看起来很稳重，之前不抢话，现在不多话“李董事长亲自参与设计的服装，应该来看看。” 得。 看来这次时装周是真的要因为自己而热闹起来了。 李闲云笑道“怪不得苗总说品牌店的事呢,&nbp;&nbp;风奢网到的确是个内部消费的好地方。” 廖晓笑道“是啊，苗总跟我说了这个事，我瞬间激动了。李董事长要厚礼赠佳人，我们风奢网最适合。什么都有,&nbp;&nbp;要不然开一堆店还麻烦。” 现在是五人一起并肩散步了。 李闲云嗯了一声“没办法,&nbp;&nbp;做生意不能不应酬。我事情多，去年开始就被各种事缠身，没怎么拍电影，可就这样也抽不开身。人不到，礼得到，至少表达一下歉意吧。再加上今年是我前女友们的结婚年，明年估计就是生娃年，后年没准是离婚年，大后年就是再婚年……唉。” 大家一起笑出声来。 颜清婉掩嘴道“你就这么咒你的前女友们？是舍不得吗？” 李闲云没好气道“废话，当然舍不得，一个个结了婚就不想上班。白糟蹋了培养好的名气，下次得在艺人合约上加一条，停工也算违约。” 苗辉道“那就更应该投风奢网。这两年国家经济发展迅猛，奢侈品经济也在抬头。我估摸着李董内部消费都够养活风奢网了。” 李闲云诧异“难道不应该是成本价吗？” 苗辉推了他一把“你好歹给个辛苦费啊。” 李闲云笑道“那我得好好算计算计，现在风奢网估值多少？还是十五亿？” 廖晓回答“那是前年的价，去年发展还不错。不过要是李董的话，就按十五亿估值也没问题。” 李闲云反问“包不包括艺人宣传，影视宣传？资源共享？” 廖晓无语。 时尚与影视紧密相连,&nbp;&nbp;为什么廖晓要和苗辉兴冲冲跑过来找李闲云拉投资？ 冲的还真不仅仅是钱。 是宣传资源。 欣雅也一样。 要是没有易胜传媒的强大宣传渠道，他们才不会让李闲云用平价入股呢。 风奢网也想要宣传渠道。 不过十五亿的估值，呵呵，你便宜占的有点大，李闲云不会轻易同意的。 他情愿自己进货多给风奢网一些利润，也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 不过这种事现在这场合不适合多谈，所以大家点到即止，廖晓确认了李闲云确实是有兴趣的，也就达到了第一目标。 这刻五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聊，正聊的愉快呢。 不远处跑了一个年轻女孩，把话筒往李闲云面前一塞“李董事长，请问您为什么会成为本届时装周的设计师？那些服装真是你设计的吗？易胜传媒以后是要正式转型做时尚了吗？” 李闲云往后仰了仰，离开话筒。 摸了摸鼻子操，你这话筒差点塞我鼻孔里。 秘书张成已推开那小记者“走开！” 女记者还在大喊“李董事长，请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喊声引来更多的人，不少人扛着长枪短炮冲过来。 李闲云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可惜走的赶不上跑的，瞬间一群人围住他们，几名助理秘书轰不走他们，瞬间一大堆问题抛过来。 李闲云疑惑的看看他们“一点礼貌都没有的吗？” 一名记者大叫“李闲云先生，请你回答问题。” 果然是没有礼貌的。 不远处还有不少记者咔嚓嚓一通狂拍。 只有一位年纪比较大的记者没有将话筒塞过来“抱歉李董事长，打扰您，请问您可以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 李闲云看看他，微笑“还算有讲礼貌的。不过抱歉，我不能接受你们的采访。” 这算是他回答的唯一一个问题。 拨开人群径自走开，江圆圆和张成等人拼命阻拦。 卫铭夏笑道“我看您需要找些保镖了。” “也是。”李闲云点头。 颜清婉道“要不您再入股个安保公司，连保镖钱都省了。” 李闲云大笑“不至于。再说鬼城自己就有现成的安保，调过来两个就行了。” 众人“……” 说来说去你还是省钱啊。 怪不得都说李大老板就靠省成本发家呢。 一个人的习惯会成为优势，而优势也会转成习惯。 李闲云确确实实在“省成本”这方面深入骨髓了。 苗辉挥挥手，远处跑过来几个黑衣保安，瞬间将所有记者赶跑。 苗辉笑道“鬼城的保安不专业，还是找些专业保镖吧。你想投资的话，我也有介绍啊。” 李闲云诧异“还有你不熟悉的行业吗？” 苗辉一指卫铭夏“你问他。” 卫铭夏笑答“干我们这行，只要是赚钱的行业，都得认识。” 李闲云指指苗辉和卫铭夏“那要不你们两个打一架，我看看走谁的路子。” 卫铭夏忙道“我可不敢。” 苗辉则嘴一撇“就你这小气吧啦的劲儿，不值。” “就算你是身家百亿的大老板，为三十亿打一架也值了吧？”李闲云反问。 “三十亿？”苗辉吃惊看他。 李闲云点头“我算了一下，去掉已经付出和将要支付的，手头估计能有个三十亿的资金，我是说富余资金，正愁没地方去。” 苗辉看看卫铭夏“要不你牺牲一下，让我揍一顿？” 。 无弹窗 第六十二章 风奢网（上） 说笑间五人已来到餐厅。 颜清婉看看时间，道“欣雅的秀要开始了，我先走一步，回头见。” “好的。”李闲云目送他离开，给了卫铭夏一个眼色，卫铭夏知道李闲云要和廖晓苗辉谈事情，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看他们两人离开,&nbp;&nbp;苗辉凑过来道“通达那边的事，妥了。” 听到这个，李闲云一笑“多少？” 苗辉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 “操！”苗辉瞪他“三个点。” 李闲云摇头“才买三个点，太少。” “知足吧，馒头得一口口吃。你答应我的事呢？” “易胜欢视，老鬼负责的。主打电视剧。” 苗辉有些犹豫。 李闲云道“大制片厂模式已经初现成效,&nbp;&nbp;即将扩大,&nbp;&nbp;到时候欢视也会搞大批量制作。” “矩阵模式？” “不,&nbp;&nbp;那个不适合。电视剧拍摄简单，我们的技术发挥不出优势。不过现在电视剧也在流行电影化水准，精品可以流水线，垃圾反而不行。”李闲云解释道。 他的流水线模式是靠瓜农鬼情伤鬼等带起来的，没有技术差距，就没有优势体现，也就没有流水线生产的意义，所以和别人是反着来的。 人家是垃圾片才可能搞流水线运作。 苗辉问“能确保利润？” “老鬼这个人你知道的，而且易胜经纪那边会给与足够的支持。自己有艺人就这点好，东篱提供流量和定向选择，电影培养提升艺人咖位，经纪公司做事件营销立人设，到了电视剧就是变现……这正是你喜欢的。” 苗辉点点头“那我没问题。几个点？” “公司投了两个亿，另外花了六亿做了两部大戏。” “按五亿算。新剧就别跟我扯了,&nbp;&nbp;都有投资人的。”苗辉也不算小气,&nbp;&nbp;毕竟通达院线上，他刚拿下三个点的股份。 从别的股东那里买的。 李闲云想了想,&nbp;&nbp;点头“你投多少？” “一亿，占股百分之二十。” 大资本就是牛气,&nbp;&nbp;说起来李闲云今年能拿三十亿固然牛气，苗辉却是可以眼都不眨拿三百亿出来，当然，不是他自己的钱。 李闲云点头“成，我跟老鬼打过招呼，原则上他同意了，他也希望能多出几部戏。不过他要求你们不能干涉他的经营。” “这是当然。” “但我希望你们做好投后。” “呵呵。”苗辉明白了，点点头“这也是当然，但要上市。” “这个我原则上不干涉，具体你可以和老鬼再谈，他对上市还是蛮有兴趣的。到时候我会把易胜的名头剥离，易胜只作为纯粹的投资……你可以把我那部分权力拿到你那里，老鬼也会好接受很多。” 苗辉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可以。但你的扶持力度不能减，十年内不得开同类型电视剧公司。” 又是一个下级企业对上级企业的竞业限制。 李闲云想了想，道“三年，如果老鬼不让我失望,&nbp;&nbp;这部分我可以保持高度独立性,&nbp;&nbp;可以设定续约限制,&nbp;&nbp;定级优先。” 苗辉嗯了一声“可以。” “另外通达院线那边，我需要你增加投入。” 苗辉皱起眉头“这不太合适吧？” 李闲云回答“体量小，盈利高，股份上可以赚些。再说盛达的事，主要还是我，不用你出大力气，我保你盈利就是了。” 苗辉想想也是，点头道“那成，我信你。” 两人手掌对拍，事情达成。 这边谈完，李闲云转头对廖晓道“不好意思，廖总，怠慢了。” “没关系。”廖晓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微笑道“李董对时尚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没兴趣，甚至不介意赚不赚钱的事。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时尚是艺人的构成部分，而艺人是盈利点。”李闲云扬起酒杯“易胜传媒这几年致力打造造星工厂的名头。” 廖晓听明白了，道“风奢网在奢侈品圈也是有一定的名气的，我们和各大品牌商的关系都很好。有我们在，可以帮易胜传媒拉到更多的高规格代言。” 这话到是不假。 说起来，奢侈站和地产商一样，都是和品牌商接触极深的，只不过一个是上游产业，一个是下游产业。 现在易胜传媒的艺人代言，主要是通过新海李城那四家的关系，还有茉莉花和飞腾公司的关系，然后就是经纪公司自己跑关系，但他们在这方面终究人脉有限，最重要的是他们和顶级奢侈品大牌始终有些距离。 实际上易胜传媒的三大顶级艺人，黎潇潇，韩鑫语和水兰然，到目前为止，只有黎潇潇拥有一个国际大品牌的顶级代言，韩鑫语和水兰然的最高规格代言依然差了一点儿。 这也正是她们比黎潇潇的差距。 高端天花板必须要突破！ 李闲云想了想道“韩鑫语，水兰然，有路子吗？” 廖晓想了想，道“韩大明星气质出众，她在末日狂花中的表演我看过，对了还有破军行，虽然是惊鸿一瞥，但飞车镜头很帅，以她的气质给豪车代言比较适合。保时捷和兰博基尼那边我可以帮忙联系。” 李闲云嗯了一声。 廖晓继续道“水兰然那边，我听说她有个绰号叫百变妖姬？” “是的，她的脸型适合各种妆容，风格变化比较多。” “适合美妆。我可以联系兰蔻，雅诗兰黛。” 也是两大顶级品牌。 廖晓又接了一句“香奈儿，古驰，爱马仕，雅顿，纪梵希，v也都可以联系，实际上我看过你们旗下的几位艺人，有几个还不错。” 说着递给李闲云一份名册。 入目处第一个名字竟然是林喵喵。 “她？”李闲云诧异。 这妞儿没胸啊，身材也不高。 怎么就看中她了？ 廖晓笑道“大牌选人的标准不一样，有的要适合品牌形象，v最近在寻找一位更接民气质的代言人。” “哦，那就难怪了。”李闲云点头。 u大概是所有大牌里最不大牌的，他们的许多奢侈品不是卖给顶流，而是卖给中低层人士，以致于一些真正的顶流都不愿意使用v牌子的货，觉得掉身价。 可就这样，v依然神奇的矗立在大牌奢侈品行列中，这一切都归功于他们的那位大老板独出心裁的经营理念。比如把v的标牌放大，让人人都能看到他们的手包是v的品牌，极大的满足了虚荣心。 但真正的顶流有时要的就是低调和远离基层民众。 正因此，v并不列入真正的顶流品牌中。 他们大！但不顶！ 然而再怎么下垂，却不可否认一个事实，就是v所在的vh集团却可以算是世界第一的大奢侈品公司。 。 无弹窗 第六十三章 风奢网（下） 做生意的本质无非就是两件事。 一获取资源。 二消耗资源。 过去几年，李闲云拼命打造，终于完成了易胜影视帝国的原始积累，资源优势已日趋明显。 所以今年的主目标就是充分消化这些资源，将其化成肉眼可见的利益。 在确定了廖晓能提供的好处后，李闲云道“我们的艺人也可以给你们代言，不过为了尽量减少工作压力,&nbp;&nbp;我建议以形象使用的方式以及赞助商形式。” “这个没问题。”廖晓同意。 “估值12亿。” 苗辉叹气“我们估值十五亿也不是纯投资，将来包装上市这活儿，白杉也要出力的。” “但你们也收费的。”李闲云道。 那是肯定。 不能因为投资了你就给你免费干啊。 上市这种事是需要专业的团队去操作的，里面也是各种复杂手续，流程，如果是大企业海外上市,&nbp;&nbp;包销的情况下,&nbp;&nbp;几个亿都是最起码的。 风奢网不值这么多，但将来做大了，也不会是小钱。 白杉资本虽然不是券商，但和券商关系密切，本身又是资方，不提卖股份，就是打包上市这事本身都能从中获得好处，只不过不是重头。 苗辉问“那你的艺人收费吗？” “形象授权和赞助商免费，片尾出字幕，其他方面要有些限制使用，别太泛滥砸了我们家艺人的锅就好。” 干。 你牛逼！ 你拍部电影往上面拉个字幕，就算是赞助达成。 资源到位你敢刷三分钟的屏，我们可不行啊。 苗辉只好道“那个没那么值钱吧？” 李闲云道“以后易胜传媒出品的东西，只要有奢侈品，都会有风奢网的ogo。” 他没要求供货,&nbp;&nbp;那太没必要，假货就可以了。 这个赞助就比片尾出字幕给力了。 李闲云又接了一句“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炸楼。风奢网要是不嫌晦气,&nbp;&nbp;你们家那栋大楼我在电影里帮你炸了。拍一部炸一次都可以考虑。可惜超英拍好了,&nbp;&nbp;不然我一次炸你三回。” 廖晓无语“能换个方式吗？” 你干嘛老想炸楼啊？ “炸对面的也行，我无所谓。”李闲云摊手“坐在风奢大楼里看对面塌楼，也挺好的。” 廖晓无语“我们那大楼不叫风奢大楼，我们对面是酒店。我们也没楼，租的，就三层。” 有大楼就不是十五亿估值了。 “无所谓啦。”李闲云笑道“再不行就给你们拍个时装片。” 廖晓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就象普拉达女王！” “没错！一群大咖，全是有合作的。和欣雅联手，剧情嘛……欣雅杂志与风奢网达成合作，中间产生各种爱恨纠葛就好了，最终双方事先互利共赢，资源打通，男女主爱情大丰收，皆大欢喜，适合春节档。我可以把小动物加进去，那可是我们的王牌。” 说到这个，李闲云凑过去“鬼特效也可以，比如鬼也爱时装。” 瞬间进入编剧模式，李闲云摸着下巴自语“一群鬼为了时装而发生的情感故事，甚至可以变成人，本来加入时装公司是为了害人，但因为爱上时装而爱上了生活,&nbp;&nbp;真正变成了人。” 我操！ 我太特么天才了。李闲云很满意自己的思路。 苗辉和廖晓听得面面相觑，廖晓道“这听起来不太象时装片了。” 时装片还是需要格调的，你这么搞，它叫魔幻片！ 也是，李闲云想起来了，自己的思路有点偏差，还是习惯了票房为主的思路。 忙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分开做。先做个以普拉达女王为模板的时装片，然后再做我刚才说的商业片。一部人的，一部动物的，一部鬼的。正统时装以格调为主，爱情为主体。动物类型依然是环保，可以为动物设计服装，我记得有动物用的奢侈品，能吸引孩子。再就是鬼，鬼也爱奢侈品，表明审美全方位无死角，做得可爱些就行了。连死人都追捧的东西，活人怎么能错过？三部时装片，三种不同类型，面向老人，女人，孩子，全方位通吃。哪部要是大火就做续集。我这次可是为你们下血本了，这样的三部没法三部曲，我得一部部单拍。” 苗辉都忍不住点头“我觉得这个想法很有意思，而且充分发挥了两边的强项。” “12亿，十个点。”廖晓道。 李闲云却摇头“12亿十个点和15亿十个点也就是三千万的区别。” 呃……三千万不是小数目好吗？廖晓无语。 但想想人家今年在愁三十个亿怎么花出去，好吧，对你来说是小数目。 苗辉也道“融资不可能一下放出太多股份的。” “价钱合理就可以，这样吧，加几个代言，我就按十五亿计算，但份额必须是百分之三十。”李闲云已道。 我操！ 你胃口太大了。 但是大人物就是有大胃口。 李闲云不在意12亿15亿，多九千万是小意思，风奢网是家盈利企业，而且被白杉看中，基本差不了，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更重要！ 李闲云直接道“不行就对赌。时装片三部曲就作为我们的下一部力作，按票房约定。我先拿风奢网三十个点，达不到规定票房，你们可以原价回购。三部曲总票房以十亿为一个标杆，每达到十亿，就是百分之十。” 苗辉和廖晓互相看看，一起道“我们要电影股份。” “出钱出资源，我最多释放百分之十，分给三家。” 这事得带上欣雅，毕竟易胜传媒在欣雅有四成股份呢。 “投资多少？”苗辉问。 “这个得看具体剧本，不用担心，我口碑良好，从不坑朋友，再不行给你们保底，不过我建议没必要，保底会压收入的，我的片子没亏过。”李闲云嘻嘻一笑“但是版权得归我。” 时装也是可以做游戏的，回头拿这个和茉莉花聊聊。 超英，机甲，还有时装，正好和茉莉花三部影游合作。时装类游戏虽然受众有限，但是做好了也很受追捧，象那个什么“暖暖”就不错，投资还不大——没关系，本人李闲云大度慷慨，不需要你茉莉花追加同等投资了。 廖晓和苗辉互相看看，一起觉得这个可以有。 事情就这么达成了。 就在这时，李闲云手机来了消息。 他的秀要上场了。 李闲云头一抬，道“有兴趣看我的大秀吗？” 两人一笑“当然。” 三人一路回到秀场，正好看到一排模特走出。 为首的正是乐筱晶，迈着自信的猫步走出，目光落在进门的李闲云身上，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带着昂扬骄傲的姿态潇洒转身，往回走去。 现场已现出一片掌声。 秀场一般不会现场鼓掌，要鼓也是一场秀结束之后。 但是这次例外。 没办法，这次的设计确实牛逼，更牛逼的是做设计的人。 妈的，这真的是李闲云设计出来的？ 正好李闲云这时候进入，所有人便对着李闲云鼓起手掌。 李闲云微笑点头，示意，落座。 他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秀没走完，设计师就登场亮相接受道贺的——还特么是台下。 牛逼人不走寻常路。 。 无弹窗 第六十四章 对赌 一场成功的大秀。 有趣的是设计师本人都不知道成功在哪儿。 在一群人道贺恭喜的热情声中，李闲云他们走出秀场。 不识趣的记者再度冲了上来，想要围住李闲云。 但这次保安们有所准备，没给记者靠近的机会。 有不服气的记者大喊“李闲云，你敢说那些是你自己设计的吗？你确定你不是偷的？” 妈的！ 李闲云也有些恼火了。 他勾勾手指，让那记者过来。 记者得了机会很开心，李闲云直接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的？” “你从来没做过时装设计师！”那记者大喊。 “我以前也没做过导演,&nbp;&nbp;没做过老板。因为我以前没做过，就不允许我会做？这年头跨界已经违法了吗？”李闲云反问。 “时装设计的专业壁垒很高。”记者毫不退让。 他们就是要借这个机会给自己扬名。 李闲云看看他，这货是想要大料想昏头了？ 他轻轻一笑“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认为我偷的？” “或者是买的。”记者及时改口。 “你敢把你的想法报道出去吗？”李闲云问。 记者一滞。 “我问你敢不敢！？”李闲云厉声问。 呵呵。 这个还真不好说。 现在质问没问题，你要发到舆论上，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了。 人家能告你的！ 有记者在外围道“如果您能现场设计一件，我们就相信你。” 操！ 李闲云看那记者“你是什么东西？你配吗？你提出质问，我就得自证？每天有那么多人来质问我,&nbp;&nbp;我不用干别的了？” 可惜跟八卦记者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你现在讲的所有话,&nbp;&nbp;都可以通过春秋笔法断章取义。 讲道理？ 不存在的。 果然有记者道“所以你不敢？” 李闲云看看那插话的记者，道“不是我敢不敢，是你们敢不敢？” 我们敢不敢？ 大家愕然。 李闲云看着他们道“你们都是记者，但话语权不是只掌握在你们手里。” 说着转头对江圆圆道“视频记录，把他们都拍下来，还有所在的媒体。” 江圆圆拿起手机，苗辉等人也好整以暇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大声道“我能理解你们的质疑，但是毫无疑问，你们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对我的质疑，已经涉嫌了诽谤，造谣，中伤！当然，你们还没有把报道发出去，所以我也不能告你们。但是没关系,&nbp;&nbp;我可以和你们来个对赌。今天你们在场的所有记者,&nbp;&nbp;都算在内。有人要求我现场证明自己！我可以做到，问题是你们到时候拿什么来弥补我的时间与名誉损失？” 说着他看看大家“我的家底你们有数。我不说多,&nbp;&nbp;一天时间，一个亿！” 他举起两根手指“你们不是想要大新闻吗？我给你们啊。就用一个亿！回去告诉你们的老板，要我自证，没问题。你们背后的企业加起来应该够一个亿了，不够算我的。我要是能自证，你们所有的企业，都归我！做不到，我赔一个亿给你们！有问题吗？不敢就别放屁，在这儿胡说八道，随便指责别人抄袭，偷窃！” 所有记者一起沉默。 有人更是低声道“拿钱砸人算什么本事？” “你们那么有自信我的设计都是偷的，那我就是给你们送钱啊。”李闲云冷笑。 看看大家都不说话了，李闲云转头对江圆圆道“都拍下来了？” 江圆圆点头。 “那就各大平台放出去。不用剪，就是我，李闲云，今天对这些无良记者宣战。有本事就接，没本事就滚！” 说着李闲云冷笑一声“一群整天就知道靠挖别人造谣生事捞钱的废物！” 转头对江圆圆道“这句也放出去。” 江圆圆举起手指“ok。” ———————————— 这一天，李闲云算是彻底火了。 易胜传媒大老板舌战记者，豪言一个亿对赌的事直接火遍全网。 不久后李闲云更是又补充了一条视频，视频直接声称对赌方如果接受，李闲云可以拿出一天时间内现场接受对赌方的要求,&nbp;&nbp;由对方设计命题，李闲云现场设计，并请专业大师来评判水准。为了避免赌博嫌疑，该笔收益可以全部捐给慈善基金。 实在不行，有愿意对赌的也可以减少份额，把你所有身家拿出来就行，我二赔一。 这算是易胜传媒大老板第一次正式慷慨捐款，可惜还不是自己的钱。 随后就是下面一系列的相关媒体，所有在场媒体都被披露名字。 你们想搞老子？老子陪你们玩啊。冯京进入虚无状态现场指引，老子照猫画虎，怕你个球。 老子的外挂就是老子的本事！ 这一下事情就有些糗了。 网络瞬间炸锅，大众有瓜可吃，纷纷怂恿跟他赌！跟他赌！别怂。 靠，能不怂吗？ 人家有底气啊。 两个亿对李闲云来说不算什么，对各大媒体就是身家性命。 我拿身家性命搏你的零花钱，我疯了我？ 再说李闲云敢这么提议，肯定有依仗。 傻子才和你赌呢。 一众媒体集体沉默。 当然也有不服气的，但没用啊，报道说的花团锦簇，人家就一句话，和他赌，你就哑火了。 记者自号无冕之王，很多记者心理上其实是非常非常牛逼的！ 原世界的时候，李闲云认识过一位叫西江的记者朋友，别看月薪只有几千块，说起话来那叫一个牛逼，动不动就是你别看我们记者收入不高，走哪儿都是捧着的，什么大老板看见我们不得客客气气？有伺候不周到的，直接就给你一篇报道解决你。 其实他未必能做到这点，记者有大有小，媒体有强有弱。 但这不妨碍吹逼，更不妨碍自我清高。 李闲云甚至亲口听西江说过，自己当年是华社出来的，就连鹅厂大老板在华社面前都得客客气气，在大厅门口要等着见总编，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牛逼吹的应天响，内心的虚荣却可见一斑。 反正喜欢吹牛逼的就没有不拉大人物下水的，李闲云当年还听一个开电脑房（不是网吧）的小老板说能把某县长随叫随到抽大嘴巴子呢，简直吹的无法无天——不久后这家电脑房因为没有营业执照被关闭了。 李闲云估计自己在外面某些坑逼的嘴里，也是对他李闲云随叫随到的。 而按照西江的说法，绝大部分记者都是如此。凭借记者这块招牌，不少记者不干人事。 当然，干人事的肯定有，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但至少在那位叫西江的记者身上，李闲云同样看到这个圈子也存在着大量的乌烟瘴气。 这货本身是个秃瓢，有一次去植发，五万块钱，植的好好的，也没什么问题。但他却找了一个极度莫名其妙的借口，愣是一分钱没付，事后还洋洋得意自己就是那么牛逼。 而在他吹嘘完这故事之后，李闲云就彻底和他分道扬镳了。 这种人不能交！ 对了，现在有一堆网红也是这么玩——我们是来探店的，所以去你们家馆子吃饭不给钱。 所以还是那话，哪个圈子都不干净！ 只要利益大，就必然浑浊。 娱乐圈不过是利益足够大，名气足够响，所以才被认为肮脏。 实际上天下就没有干净的圈子——金融女高楼潮起，健身教练搭富婆，地产商赖账无良，记者狗仔敲诈勒索，律师陪睡过考核，就连奥运金牌运动员都有当小白脸，害的别人倾家荡产的。 所以李闲云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不介意用这种方式教训教训他们。 真特么以为谁家的老板你都可以轻易无视的？ 信不信老子放鬼咬死你？ 。 无弹窗 第六十五章 事故（上） 对赌的事没有结果。 没人敢接。 反倒是李闲云时装设计大师的名号因此火了一把。 很多人开始相信这就是李闲云的能耐，毕竟人家敢赌。 再说人家天才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怎么不说他唱歌是百万调音师的功劳呢——听过李闲云现场唱歌的易胜传媒的员工表示，那就是！ 反正一个天才就此横空出世，连带着京华这个品牌都开始出道了，效果比想象的好。 不少人都说这特么是一天一个亿身价的设计师设计的服装，大老板为我打工啊！ 你别说，在虚荣心上确实满足了许多人。 可惜,&nbp;&nbp;没鸟用。 李闲云不在意这个钱，要的是咖位，牌子，所以定价高，拼命的往奢侈品上挤，但目前的状况是顶流不会认,&nbp;&nbp;下层买不起，也就是赚个吆喝。 反倒是易胜传媒旗下的艺人有不少买的，自家老板的面子得给,&nbp;&nbp;至于老板认不认是另一码事。 苗辉甚至因此担心李闲云分心太多，耽误了老板这份有着大好前途的本职工作。 李闲云到是没在意，从时装周回来后就一头扎入工作中。 宠物特工队和破军行还在热卖，收益已经开始下跌。李闲云现在的关注已集中在冥府和自然保护区的开发上。 因为两边同时开工的缘故，姜正这段时间也是忙的一塌糊涂。 如今自然保护区的外围城墙已经建设完成，一万八千亩地要拉围墙，光这个就是一大笔投入。 然后就是内部的各种改造，自然保护区其实工程少，照理好建，但施工要求高，大部队没法进场，清屏山挖山还要顾忌和尚庙，没事还得给他们安排法事调虎离山，为此业务员们没事就去蹲守殡仪馆送名片,&nbp;&nbp;帮和尚拉业务，也特么邪了，所以效率也是大幅度降低。 在这个问题上李闲云也没办法,&nbp;&nbp;必须做好环保,&nbp;&nbp;只能看着大家慢慢搞，偷摸半夜放魑离和瓜农鬼入场干活。 最后发现自己帮忙有限，问过进度后就干脆转回本行。 继续骂编剧，写稿子，做时装片规划，同时继续筹备机甲戏。 这部戏李闲云不打算自己拍，所以还得找导演，但是找来找去不好找。 这年头便宜而好用的导演确实有点难。 李闲云觉得自己就是好用的导演，可惜不便宜，一天一个亿呢，拍片就亏钱。 他这边正忙着找导演呢，那边许诗琴打电话过来了。 她告诉李闲云一件事窦玲玲想和他们合作。 “窦玲玲？合作？合作什么？”李闲云诧异。 许诗琴道“玲姐……窦玲玲这段时间彩铃公司发展得有些困难。不过她也还是联系了一些渠道，现在和一家电视台关系不错，问题是她旗下没有知名艺人……” 李闲云明白了“她想用我们的艺人撑她的场面？” “是。” “她主动联系你的？” “是。” “唔。正经做生意，可以谈，维护我们好我们的利益就可以了。”李闲云不打算封杀窦玲玲，都是买卖人,&nbp;&nbp;窦玲玲的事已经翻篇,&nbp;&nbp;念在她也曾有过贡献上，没必要多计较。 “还有一件事,&nbp;&nbp;是关于戚小艺的。”许诗琴道。 戚小艺也是易胜经纪旗下的艺人，当年华友过来的三线，但最近几年始终徘徊在这个级别，没什么提升。 “她怎么了？” “她最近和港岛那边的一位富商走的比较近。” “小三？警告一下，尽量注意些。”李闲云道，他现在对赌和三的态度有所软化，有些事真心拦不住啊，好在这种事出来后也就是名誉会有影响，不至于塌的太彻底。 “不是，那人是个独。”许诗琴道。 什么？ 李闲云脑子嗡了一下。 他破口大骂起来“她脑子里是屎吗？和这种人交往？冯丹怎么死的她不明白？” 许诗琴叹气“我劝过她，没用。这两年公司没有力捧她，她拼命的想找后路。给你抛过几次媚眼，你又没搭理，所以有点饥不择食。” “所以我没上她还是我的错喽？”李闲云冷笑“警告她，立刻断绝联系，做不到的话立刻雪藏！还有，这事有结果之前，结束她所有的代言、片约和商演。” 就知道会是这样，许诗琴也不意外“明白了，我这就安排。不过老板，这种事很难遏制……” “再难遏制也得遏制！限制他们的行为，别让他们接触有问题的人！易胜传媒将来会是造星工厂，我们有足够的能力造星，别怕损失！”李闲云恶声恶气“以后这种事不用告诉我，不管是谁，就以此例处理，凡碰毒和独的，一律死！” 政治红线不能碰，一群傻、逼！ 李闲云也是气炸了肺。 这边放下电话，江圆圆跑过来“老板，出事了。” “什么事？” “有台机甲倒了，砸到人。” “什么？”李闲云大吃一惊“人怎么样？” “伤的不轻，已经送医院了。” “立刻安排人手去医院探望，告诉他们鬼城会全力负责，一定要把人救下来。”李闲云穿上外套匆匆走出去。 来到出事点，就看到这里已挤满了人。 姜正正拿着喇叭呼喊“大家放心，伤者已经送院，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救治伤员，并做好所有应有的赔偿！” 李闲云转头道“把人群疏散开。” 安保人员纷纷劝慰大家离开。 李闲云走过去，看到姜正踩在一台倒塌的机甲上。 这是他们用来拍摄机甲片做的模型，不会用于实际拍摄，但是要做模板，提供特效支持，后来索性做了几个大家伙，就放在商业区做摆设。 这可都是金属制作的大家伙，要是砸的不是地方，直接就能挂掉。 李闲云看看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倒了？” “正找人看呢，会不会是……”姜正看他。 有鬼可用是好事，但没收服的鬼也是麻烦。 上次兽吻鬼就带来了麻烦，这次也不好说。 但是李闲云摇头。 幽浮鬼箓没有异动，说明这里没鬼。 他看看倒塌的机甲旁边还有人在查看。 这刻见到李闲云过来，一名工作人员低声道“腿部锁扣坏了，导致受力不足而倾斜。” “是自然损坏还是人为？”李闲云问。 “现在还无法确定。” “无法确定？” “少了一个扣环，可能是自然脱落，也可能是人为拿走的，更可能本来就在上面，倒塌以后才没有的……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 “是吗？”李闲云看看四周“监控呢？” “坏了。” “坏了？”李闲云质问“什么时候？为什么不修？” “昨天刚坏，已经找人来修了，但就是在这个时候……” “昨天刚坏，今天就出事。”李闲云呵呵一笑。 姜正低声道“符合阴谋特征啊。” “唔，我们现在这体量，也是要面对一些阴谋了。”李闲云冷笑“不然我都要怀疑易胜传媒到底是不是条大鳄了。” 。 无弹窗 第六十六章 事故（下） 做生意没有不出意外的。 体量越大，事情越多。 正常意外正常处理，非正常意外就不好说了。 这刻李闲云想了想道“找孙诗过来，把事情跟她说一下。” “已经来了。”姜正用下巴指指。 不远处孙诗大步走过来，目光扫过李闲云，停都不停，来到姜正身边“什么情况？” “可能是有人蓄意破坏。”姜正大致把事情说了一下。 孙诗手一挥,&nbp;&nbp;几名警察已过来对着现场拍照，取证，拉警戒线。 孙诗则对姜正道“伤者那边要安抚好，别小气那几个钱。” “放心吧。”姜正很肯定道。 鬼城现在家大业大，肯定不会为这点钱去给自己招麻烦，李闲云也不是这样的人。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到幕后黑手。 “你有线索吗？”孙诗终于搭理李闲云了。 李闲云头一低“不好说,&nbp;&nbp;当年昌新搞事的时候，和我们也没有敌对。敌对的人未必会下手，下手的人也未必就是明面敌对。利益不是唯一的驱动方,&nbp;&nbp;尤其是这种事。” “情感因素呢？”孙诗问。 李闲云一怔，喃喃道“王冬？” 说起来，王冬还真有可能啊。 李闲云把王文越王冬父子坑的够惨，别人不一定用这种手段，以王冬那没脑子的性情，真有可能。 “还是吕小真后遗症啊。”孙诗冷笑。 李闲云不乐意了“你能别什么都往她身上扯吗？” “怎么？舍不得了？”孙诗冷笑。 姜正低笑，他早就从姜萌萌那里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了。 李闲云哼道“舍不舍得和你无关。” 孙诗一咬银牙“我今天晚上来找你。” 李闲云“……” 我给自己惹这麻烦干什么？ 脸一耷拉，李闲云乖乖认怂“是我错了。” 就在这时，幽浮鬼箓骤然浮现。 来食也。 怎么会？ 李闲云愕然。 他急忙看四周，没有看到什么动静。 姜正正想说什么，李闲云将手指往嘴边一放“嘘！” 这动作让孙诗也警惕“你……来那个了？” 呃……你能不要说的那么容易让人曲解吗？ 李闲云点点头，但四周没有看到任何动静。 李闲云也习惯了，放出姜萌萌和机灵鬼。 就在这时，李闲云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nbp;&nbp;一个小小环扣滚动着,&nbp;&nbp;仿佛被风吹过一般。 下一刻那环扣啪的一下,&nbp;&nbp;竟然自动飞到了倒下机甲的关节处。 一群人正在检查呢，看的清楚,&nbp;&nbp;就见那环扣自己咔嗒一下套上了，集体懵逼。 什么情况？ “这是丢失的扣环？怎么会？”之前检查的工作人员也蒙了，揉揉眼睛“我没眼花吧？自己飞过来了。” “可能是被风吹的。”李闲云走过来道。 被风吹的？ 这是金属构件，被风吹过来？然后还自动套上。 “刚才的风有些大。”随着李闲云的说话，一阵飓风刮来。 呃…… “亿万分之一的几率总是存在的。”李闲云也懒得多说什么了，没法解释，爱信不信吧。 就在这时，那机甲忽然动了一下。 操！ 你想干嘛？ 李闲云也急了。 不管这鬼想做什么，不能让他做！ 李闲云示意扶风鬼放大风量，飓风瞬间席卷，迷得所有人睁不开眼。 李闲云已一道镇煞符丢出。 没用？ 李闲云诧异。 眼前已出现一个透明虚影，愤怒尖嘶“为什么要打我？” 咦？ 你竟然还质问我？ 李闲云也诧异，没有多话，直接缚鬼符出手。 没想到就在他符箓出手的瞬间，地上的机甲猛然抬手，挡住了李闲云的符箓。 我操！ 还有这种操作？ 那透明虚影叫道“我只是想帮你扶起来！它坏掉了，我在修它！” 这声音只有李闲云能听到，但他可不会传音的手段。 心一横,&nbp;&nbp;让扶风鬼加大风量,&nbp;&nbp;李闲云道“抱歉,&nbp;&nbp;我以为是你弄坏的。” “我才不会呢！”透明虚影叫道“手办是我最好的朋友！” 呃…… 这是手办？ 好吧，超大号手办。 李闲云道“我是你们的最好朋友。萌萌！” 姜萌萌已从后方出现，抓向那透明虚影，但虚影一闪退开“我不相信你！” 李闲云又是一道符箓。 机甲猛然起身，半坐而起，再次挡住。 我擦！ 玩得这么溜吗？ 机甲活过来了！ 这时候大风掀起大量尘沙，弄的所有人都抱头，风沙扑面无法睁眼。 李闲云已冲过去，想绕到机甲后，那虚影就躲在机甲后。 没想到机甲腿一抬，单膝而起，伸手去拦李闲云。 还好姜萌萌及时出手，硬生生将机甲的手臂掰弯，李闲云绕到机甲背后，那虚影嗖的窜到前面“你抓不到我，嘻嘻！”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可是看着隐约的面孔，不象孩子，明明就是个成年人啊。 李闲云来不及思考，左右手各一张符箓，从机甲两边对出“缚！” 那鬼大吃一惊“你作弊！” 它急退，同时机甲双臂张开，竟然想抱李闲云。 姜萌萌一脚飞踢，机甲一只手臂回弯打在自己下巴上，想要站起，姜萌萌又一脚踏下，那机甲继续半跪，李闲云也抓住空档，缚鬼符现。 那鬼大叫一声，刷的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于幽浮鬼箓中。 嚯。 抓到了。 李闲云松口气。 风停。 尘土止扬。 众人这才从风尘仆仆中抬起头。 “好大的风啊！” “就是，怎么一下子这么大的风？” “我操！这什么情况？” 远处围观的游客还有警察以及工作人员们集体吓了一跳。 刚刚还趴在地上的机甲，竟然起来了。 呃，也不算全起来，就是单膝跪地，一只拳头撑在自己下巴处，另一只手臂张开。 怎么看起来……有点象《思考者》的雕塑？ 等等，这不是关键，它是怎么起来？怎么成这造型的？ 李闲云拍拍手，装模作样道“唔，这样看起来就好多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愕然“老板，这你做的？” “哦，是啊，倒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我就把它扶起来了，顺便做了个造型。”李闲云回答。 你？ 扶起一个两米多高的金属疙瘩？ 在刚才大风吹的时候？ 你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重吗？ 大家集体懵逼。 李闲云回答“我天生神力。” 孙诗一抚额头。 得。 这又跨了一界。 现在你可以进举重队了。 。 无弹窗 第六十七章 皮皮 办公室里，李闲云，孙诗，姜正，宣东，董梓欣还有李峰一起看着眼前的鬼。 这是一个成年模样的鬼，但是看起来很胆小,&nbp;&nbp;龟缩在墙角“不要欺负我……” 大家怪异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叹息道“皮皮鬼夏夏，小时候生过一场病，智商永远停留在了七岁。喜欢和手办为伍，能力就是控制所有的手办……只要他认为那是手办。” 原来是这样。 所以这货是成年人，却只有七岁孩子的智商。 “怪不得……”大家一起道。 荆棘鬼懵逼你们为什么抢我台词？ “所以机甲不是它破坏的？”姜正问。 “不是，它和车祸鬼一样,&nbp;&nbp;只是想做好事,&nbp;&nbp;做喜欢做的事。”说着李闲云道“萌萌,&nbp;&nbp;小机灵，交给你们了。” “诶！”姜萌萌和机灵鬼一起过去。 姜萌萌刚一靠近，皮皮鬼就是一缩“你打我了。” 姜萌萌一怔。 回头看看父亲，姜正点点头，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姜萌萌明白了。 她看看皮皮鬼“夏夏乖，姐姐以后不打你了，好不好？” 她说着伸出手。 皮皮鬼有些害怕的看姜萌萌，慢慢将手伸出去。 “对嘛。”姜萌萌开心的摸摸他的头“从今天起，你就由我罩着，谁敢欺负你，我打他。” 皮皮鬼一指李闲云“他！” 我操！ 李闲云无语。 看看左右，所有人和鬼自动后退。 姜正微笑“为了这个大家庭好。” “不是吧？”李闲云诧异。 下一刻姜萌萌已一拳打在李闲云脸上。 靠，说好的我不打你你就不能打我的呢？ “本姑娘突破了！”姜萌萌得意洋洋。 “这突破的方向不对啊！”李闲云哀嚎。 又是一拳击中腹部，李闲云痛苦倒地。 姜萌萌回看皮皮鬼“满意了？” 皮皮鬼点点头，乖乖的偎依在姜萌萌身边。 就是一个成年人跟个小猫似的靠在一个小女孩身边,&nbp;&nbp;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违和感十足。 宣东想搀扶李闲云，李闲云挥手，直接坐在地上“我还是别起来的好。” 他看看皮皮鬼“你能控制所有手办？” 皮皮鬼看着他不说话。 李闲云还想说什么,&nbp;&nbp;孙诗止住他“你打住,&nbp;&nbp;你这是打算开发什么新技术？” “遥感机器人啊。”李闲云理直气壮“我拍机甲片的特效终于有了。” 机甲片之所以难产，就是因为他之前的鬼在这方面能发挥的作用有限。 现在好了。 机甲都可以实拍了。 孙诗冷笑“我记得你剧本里的机甲片，有高达十米的。” “我打算再弄几台二十米的。”李闲云微笑。 孙诗恶狠狠道“李闲云你可以了啊！你跟盖大楼似的造一堆二十米高的机甲，然后让它们活蹦乱跳拳打脚踢？然后告诉所有人，这是遥感机器人？你信不信国家再好说话都得请你喝茶？光你那个脑电波控制器，我妈就问了我不止十次，我每次都说你在胡扯，是驯兽师的作用。这个你想让我怎么解释？嗯？” “那就造五米的，其他建筑等比缩减。”李闲云道。 拍摄手法，好搞定。 “五米也很离谱了好吗？五十厘米都离谱，现在没有机器人可以做到这么灵活的，没准你心血来潮再加个变形呢？”孙诗怒了。 好思路啊！ 李闲云转头问皮皮鬼“你会机械变形吗？” 皮皮鬼看姜萌萌。 姜萌萌柔声道“你会机械变形吗？” 皮皮鬼看看四周，正好李闲云桌子上放了一个机甲手办，是机甲片的小型模板。 皮皮鬼手一指，那机甲咔嚓嚓变形，直接趴倒在了桌面上，可惜没变成汽车，估计是因为本来的构造不支持。 李闲云开心一笑“不错，应该加上变形功能。” 孙诗怒了“我不是在提醒你该怎么做。” “晚上随你蹂躏。” 孙诗恶狠狠瞪他“李闲云，你不能再这样做了。” 李闲云一下起身,&nbp;&nbp;把皮皮鬼吓了一跳。 他一把将孙诗搂到怀里，这个动作让孙诗也懵逼了。 挑起她的下巴，他说“我认为更好的方法是我们为它撒一个完美的谎言，而不是就此放弃。” 孙诗结结巴巴道“那你好好说不行吗？” 她猛然推开李闲云，低头道“我还穿着警服呢……你调戏国家公务人员。” 笑话，我还被公务人员给强、上了呢。 李闲云转头对姜正道“唔，遥感机器人，可以变形的遥感机器人。这个在技术上本来就可以实现的，让超神科技把这部分也研究一下。” 姜正认真点头。 现在超神科技的研究范围也是越来越广了。 可以投入现实的全息影像，脑电波感应器，虹彩灯膜，超级电源，费诺蒙贴片，人工消雨，超级ai换脸技术。 别人都是先有研究后有技术，而他们是先有“技术”后研究，现在又多了一个遥感机器人。 董梓欣道“可以分开拍摄。一类是标准拍摄，普通实景，不需要做大动作，只要简单走动就好，这部分技术上说得过去，我们只是省了投入成本。” 是的，如果只是搞一个能走能动的机器人，这个问题不大，现在很多公司能做到。 但要来个空中三百六十度转身旋风腿，连踢七脚加变形，顺带再摆个po，挤个鬼脸，来一句“呀呼嘿”，象李小龙那样抖几下肩膀耍套三节棍……这个就离谱了。 但是……很过瘾啊！ 李闲云眼睛开始亮了。 宣东也道“复杂部分隐秘拍摄，单独进行，可以用ai换脸技术。” “没错。”李闲云打了个响指“涉及到高级动作的，不用外人，咱们自己演，主要是配合走位就好。我，梓欣，李峰，再加孙诗，和老姜，五个人够了，宣东和自强做摄影师。拍好之后换脸，对外就宣传这部分是特效制作。” ai换脸技术本来就可以这么做，只不过李闲云一直想造星，所以没必要普通人换大咖脸。 但现在不一样了，通过这种方式，就可以让没参与的演员进入角色，还不会介入真正的拍摄，不会了解真相。 孙诗想来想去，觉得也只能这么处理了。 遥感机器人可以有，只要别太离谱就行，离谱的就解释为特效。 当然，一些真实特效也还是会有，有些地方要做渲染，需要加强效果，估计到时候就是做一堆机器人挂上一点绿片，然后各种凹骚造型。 孙诗看看李闲云“你以后不会把遥感机器人和动物一起放游乐场吸引游客吧？” 李闲云眼中一亮“好主意！” 孙诗啪的给自己一个巴掌我没事多什么嘴啊。我是阻止他，不是给他出主意啊。 。 无弹窗 第六十八章 星彩 “啊！” 房间里，孙诗凶狠的蹂躏着李闲云。 发出凄惨叫喊的是李闲云。 妈的，这婆娘今天是真的疯了。 拳打脚踢啊！ 但是看着孙诗脸上挂着的泪花，李闲云又无语了。 他知道孙诗。 每一次极致欢愉的背后，却是内心的难受。 但她已经好些次没哭了。 “为了皮皮鬼？”他问。 孙诗正想再狠掐他，这个问题却让她止住了。 她停下动作，躺在李闲云怀里：“不是。我妈知道了。” “呃……”李闲云睁大眼睛：“怎么知道的？” “我说的。” “我……”李闲云无语了：“我的大小姐你这又何必呢。我是真怕副厅长大人杀过来啊。” “她现在不是副厅了。” “哦。”李闲云松口气。 “是正厅。” 李闲云瞬间萎了：“你是想我死啊！” “放心,&nbp;&nbp;我跟她说是我强、奸你，你从来都不想要我。” “这到也是事实。”李闲云嘟囔。 “啪！”孙诗给了他一巴掌。 李闲云不说话了。 孙诗道：“她要把我调走。我不会再在江城了。” “什么？”李闲云诧异。 李城那边都打通了关系，这时候你要跑路？ 好吧，这时候我不该想这个。 “你真的要走。”李闲云问。 孙诗摇头：“没用的，我不想去，谁都强迫不了。大不了老娘不干警察了，你养我。” “这个问题到不大，但是……”李闲云倒吸一口气。 这不是生活费的问题啊，这是自由度的问题啊。 说好的两个月蹂躏一回,&nbp;&nbp;我不能天天被你霸占啊，好歹也给别的妹子一些蹂躏我的机会啊。 孙诗看看他：“怎么？怕我霸着你不放？” 李闲云：“呵呵。” 那就是承认了？ 啪！ 又是一巴掌。 “你能不这样吗？姑娘家家的不带这么凶的。”李闲云苦恼。 “反正也没人要。”孙诗趴在李闲云胸口回答。 李闲云不敢接口。 孙诗问：“为什么不说话？” 李闲云：“怕挨揍。” 孙诗：“你说，我不打你。” 李闲云叹息：“我是太多人要，没办法啊。” 啪！ 又是一下。 李闲云无语：“不带这么说话不算数的。” 孙诗看看自己的手：“习惯了，先动手后动脑。” 她起身：“我不管。反正两个月一回。” “哦。”李闲云白眼。 你今天提前了。 “今天的还没结束。” “不行啦。”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孙诗再次俯下身去。 —————————— 皮皮鬼出现，填补了易胜传媒特效方面的重大空白。 以后做机甲片，甚至玩偶片都方便了。 李闲云也因此将机甲拍摄快速提上日程，而有了这个，他就不需要再到外面去找导演了。 就用自家的，听话最重要。 这次是许涵。 许涵现在也算是易胜传媒旗下比较重要的导演了，关键一通磨合下来，彼此也能适应对方的思路了。 唯一遗憾的是，那个暗中破坏机甲的人并没能找到。 这事成了一桩悬案,&nbp;&nbp;姜正他们去看过伤者。 对方的一条腿断了,&nbp;&nbp;能接好，不过会有少许影响。 最终去掉医疗费后，鬼城方面再拿出三十万，并给予易胜旗下影视中心终身免费游玩特权,&nbp;&nbp;算把这事和平解决。 本来李闲云想看看有没有谁拿这个事做文章。 但很遗憾。 没有。 网络上风波不起，找不到任何线索。 四月，老鬼的两部剧先后上线。 老牌大拿出手依旧不同凡响，很快就成为热剧，收入自然也是哗哗的进。 这边易胜传媒和风奢网也正式达成协议，以十五亿的估值，出手四亿五千万，获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同时加上欣雅，三方会合作一部时装三部曲大戏。 这边茉莉花公司看过初剧本，表示问题不大，可以做，但游戏投入不会超过一个亿，而且必须是在超英证明成功后。 超英第一部会在暑期档上线，这也就是三个月的事，问题不大。 借助欣雅时尚和风奢网，李闲云也算是正式进军时尚圈。 但是在另一方面，音乐圈这个更靠近影视的圈子,&nbp;&nbp;却始终反响不大。 莫睿对易胜星彩女团的培养下了不少功夫,&nbp;&nbp;易胜传媒也给了资源，但始终就是火不起来。 为此小晴给李闲云打了好几次电话,&nbp;&nbp;委屈的想哭。 李闲云不得不在新戏里给她一些戏份，才算是安抚了她。 更关键是，莫睿竟然对唐磊有意见了。 因为唐磊拒绝了在他的第二档综艺里使用星彩女团——唐磊设计了一档综艺，是针对冥府的。 叫冥府挖宝活动，从民众中选人，和明星大咖，动物一起找宝贝，谁找到就归谁，主要就是一些奖品，隐藏目的就是欣赏冥府景色——专业摄像机拍摄，灯光打上，绝对的美轮美奂。 冥府投入大，景点也比鬼城牛，正需要这样一档综艺来扬名——鬼城主打鬼特效，冥府就还要回归传统路数，主打景点本身。 莫睿想把自己的女团放进这个综艺，但是唐磊却拒绝了。 为此李闲云都不得不打电话给唐磊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磊无奈道：“这个你真不能怪我，照理说这个女团也培养了好些年，各方面的功底也是可以的。但是大众审美这个事，他不好说。经纪公司之前也为他们做过许多方案，但一直没泛起水花来。” 经纪公司做事件营销，立人设，也不是每次都成的。 一次成功的事件营销的背后，可能是十次的失败。 问题是星彩女团有些不给力，为她们策划了有多达二十次的事件营销，硬是没能扶起来。 你要说人不行吧，这些人也是当年窦玲玲精心挑选的，后来莫睿也加了些新人，各方面质素都不错，培养时间也到位了。牛逼的公司培养一年就能出道，又不是大宇宙国，必须培养个七八年才出道。 但是质素好，她就不火你有什么办法呢？ 唐磊也是觉得这个女团可能真的没有观众缘，不能因此拖累他苦心打造的综艺，所以拒绝了莫睿。 莫睿也能理解，但心中着实不甘。 想了想，李闲云问：“事件营销我不管，咱们的女团本身，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唐磊想了一会儿，回答：“我觉得可能问题就出在太专业上了。” “你是说太专业反而不好？” “是，国情不同。我们的观众，很多时候要看的不是专业度，专业人士有的是，有些人要的不是专业而是更接地气。比如锦鲤，她恰恰是因为不够专业而获得大众的认同。她表现的不是天赋，而是一种精神，一种共鸣。一种可以打动人心的东西……太专业了，反而难以共情。” “那因此就让她们表现的不那么专业些？” “不，那反而虚伪造假了，再说问题也不仅仅是这一点。我在想的是，能不能把你的那种流水线模式用在女团上。” “啊？怎么用？”李闲云不解。 “大批量，老带新，人多就是力量。” “成本也高。” “也许该让她们去东篱公司沉淀一下，做些交叉互换，通过自由市场来找到精准定位。” “这是个想法。老莫怎么看？” “他有点抵触。要不你跟他说说？” 李闲云想了想，道：“我建议还是你自己解决，你和他是朋友，你们之间没有根本矛盾，没必要为这个闹意见。另外，你可以给他个承诺，如果小有成果，后面就专门为星彩做一档综艺。就说是你努力向我争取的，我一开始不太同意。” 唐磊笑了：“谢谢老板。” 有些人，你怕他们联合；有些人，还是尽量维持和睦的好。 无弹窗 第六十九章 我要五千万 这个月还发生了一件事。 朱晨被撤职了。 盛达传媒没有开除他，而只是从高管的位置上下来，到下面做个小人物。 朱晨一个电话打给李闲云，确认了李闲云的意思后，二话不说，直接递交辞呈。 孙军良还想卡他，要用竞业协议限制。 可惜没用。 朱晨直接和东篱传媒签合同,&nbp;&nbp;我进短视频公司没关系吧？ 关系挂在东篱公司，人却在易胜影业。 李闲云大手一挥：易胜影业交给你了。 易胜影业本来是由李闲云亲自管理，沈明志和易蕾为副总，但因为冥府工程的事，姜正把易蕾要了过去帮手，现在只有一个沈明志副总，朱晨来了，到是又多个能干事的，可以分担不少工作。 于是朱晨以东篱公司雇员的身份进入易胜影业,&nbp;&nbp;有权而无名，所有他决定的事都由沈明志传达意思，并在决议书后面写个朱字，表示这是朱晨的意思，使权责分明。 虽然麻烦点儿，但至少能规避竞业限制。 孙军良知道这个事气的大骂李闲云无耻，叫来律师问有没有办法。 律师们研究半天，认为可以告，但对方也是大资本，赢面不大，最关键赢了也没多少好处——你惊鸿记还在人手里捏着呢。 人家钱是拿了，活儿是得干，但干的好不好,&nbp;&nbp;可就是别人说了算的了。 弄不好人家再给你来一个无能不犯法，你就糗了。 这事只好作罢。 朱晨一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接手《狂龙》的拍摄，成为总制片人，也就是那套机甲片。 制片人是项目职权,&nbp;&nbp;不属于公司内部职务，所以朱晨接这个光明正大。 你不能让人家连制片人的活儿都不能干啊。 在朱晨的操办下，狂龙的班子很快搭建起来。 总制片人朱晨，联合制片人宣东，柳书文，沈明志，导演许涵，执行导演容大升，监制李闲云。 没错，柳书文又跑过来了。 项目合作嘛，通过这种方式，一点一点的回到易胜传媒，再说这片子本来也要给杨元那边一点宣发份额，应当应份的事。 可以说，大家都是借着项目这个名头进入易胜传媒。 而柳书文在经历过这番跌宕起伏后，心态回归，做事比以往明显稳重。 除此之外,&nbp;&nbp;机甲片男主由魏良秋担纲,&nbp;&nbp;这个是如今易胜旗下最火的男艺人,&nbp;&nbp;已经有晋升一线的趋势，当年从华友过来时还有点小不服，现在已经是服服帖帖听话的很。 女一是韩鑫语，她适合这类英姿飒爽，又酷又飒的角色。 再说也是自家的婆娘。 大项目要造星，所以女二选择了苏昕眉，这女人听话，颜值够，演技好，确实有潜力，这还不是因为李闲云，而是所有人就连韩鑫语都觉得有培养价值。 韩鑫语现在的老板心态也开始起来了，经常没事就和李闲云谈论企业管理。 男二则选择了章立冬，从龙墓传奇就跟着李闲云的，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可惜年纪大颜值不够，但演技到位，能正能邪。李闲云挑女演员喜欢白嫩美，男演员就偏向老戏骨。 女三选择新人培养，正是半年前面试的丁岚。 丁岚今年七月份毕业，现在已经是实习期，与易胜传媒签约暂时还没有大戏约，就是偶尔跑跑龙套，然后就是做一些相关培训。 经纪公司搞培训素来是个大坑。 他们会拉一堆人进自己公司，先签违约金合同，然后让你培训，培训要交钱，先赚一波培训费，不满意要走，就交违约金，许多小经纪公司都是靠坑过日子的。 以前窦玲玲也这么搞，但窦玲玲走后，李闲云表示要赚良心钱，不允许这么干了。 所以别看易胜经纪给他们给艺人的分成低，但至少不坑人。 为此易胜的名声也是两极分化，诋毁者固然不少，懂门道的却知道哪个更靠谱。 培训费一般赚不到学生头上，毕竟他们自己就是影视学院毕业，但除了演技也会有别的要求，李闲云特别要求统一思想意思，不和他们讲道德，就和他们讲安全，告诉他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最后就是各类剧组规矩，适应一下剧组氛围。 本来丁岚都已经急了，这都八个月了，还没有大戏给我，难道我真的被坑了？ 结果从天而降一部大制作的女三，直接把丁岚喜晕过去。 当然好处不能白拿，你得在学校里给我宣传一下，这样才能让我后面更好招人。 作为去年唯一拿到定向培养合同，八个月后拿到号称投资十个亿的大制作的丁岚，这足够让学院里的所有人都憧憬羡慕了。 九一分成的定向培养也瞬间变成了香饽饽。 男三同样是另一家学院签下定向培养合约的年轻人。 除此之外，一些相关配角则由经纪公司的一些艺人出演，并依然是大咖客串。 易胜的艺人也算是被压榨到了极点，大咖客串也是要看人的，以前各大公司没几个敢这么用自己手底下的大咖的，但是李闲云可不在乎。 不服气？ 信不信你出去后，连个塌房险都拿不到？ 谁有资源谁强横！ 李闲云正在设立行业规则，一个个明星的倒塌，让塌房险已经变成必备的了，不仅如此，李闲云甚至还主动下调了塌房险。 百分之七！ 就是要让大家在这个事上求着他。 随着钱越赚越多，李闲云对金钱的渴求越来越少，反倒是对权限的需求越来越高。 行业内甚至还有传言，除非是易胜传媒许可的艺人离开，一般的艺人强行离开的话，去了哪家公司，就等于那家公司是和易胜传媒作对，将不会有任何影视合作。 这种拒绝合作现阶段是影视联合制作，特效，场地以及塌房险。 但以后可能还会涉及到院线——有消息灵通已经听说了，李闲云好像拿到了通达院线的部分股份，正和孙军良对着干呢。 现在星海的唐夏作为监事，正盯着孙军良，盯着他做的每一件事。 但是要说孙军良不做点什么也不可能——不搞事，哪来利润可言？怎么交代上级任务？ 荆长盛可不会管你什么原因，股东或者监事盯董事长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因为这个你就辜负了我的交代，我要和你何用？ 所以事情是早晚要搞的，就看到时候怎么搞。 今天李闲云正在办公室办事，江圆圆进来：“陈琳找您，说有要紧的事。” “陈琳是谁？”李闲云疑惑。 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江圆圆道：“是公司的一名财务，昨天刚离职。” “她离职找我干什么？”李闲云不解。 江圆圆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但她说事情很重要，务必要和你亲自谈一下。” “行，接过来吧。”李闲云接过电话。 电话里响起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李董事长，我是陈琳。” “什么事？” “我要你给我五千万。” “你说什么？”李闲云一愣。 无弹窗 第七十章 财务问题 办公室里，李闲云面色阴沉的看着财务报表“还没看出问题？” 在他身旁站着宣东。 对面是一男一女。 女的是易胜传媒的财务总监叫葛凤仪，一个四十多岁的胖阿姨，低头道“公司过去两年的财务要清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你就是没发现？不知道？而她知道了？然后用这个来要挟我？”李闲云恶狠狠瞪着对方。 陈琳打电话讲的内容很简单。 你的公司有重大财务问题，你给我五千万，我告诉你问题在哪儿。 你不给,&nbp;&nbp;就等着坐牢吧，反正证据我这儿有。 没人知道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闲云只能把葛凤仪叫过来问询，但结果，葛凤仪也不能保证是不是确有其事，如果有，问题又出在哪儿。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nbp;&nbp;一定和李闲云有关。 因为如果是别人的事，那么倒霉的不会是李闲云。 问题是李闲云这两年签过字的文件同样数不胜数，哪儿来得及查？ 这刻确认葛凤仪没法在短时间内给他准确消息,&nbp;&nbp;李闲云也是长嘘一声。 想了想他挥挥手“你先出去吧，叫海莉进来。” 片刻后苏海莉进入。 她已经知道了发生什么事。 李闲云道“你认为该怎么处理？” “给钱。”苏海莉回答“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我认为这事陈琳很可能没撒谎。” 李闲云看金律师“有办法确保她以后不会再用这个勒索吗？” 金律师点点头“这个好办，给钱的同时就会让她把证据递交，我们事后就可以弥补。” “嗯。”李闲云再看苏海莉“关于这事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苏海莉道“易胜传媒发展太快，很多东西跟不上。我不想非议凤仪，但她的专业能力有些不够用了。” 李闲云点头“去外面找个更好的财务总监回来吧，这种事的确不能再出现了。” 苏海莉转身离开。 李闲云这才对金律师道“你联系她，这事现在起你处理。” 金律师点点头“没问题。” 金律师起身离开。 李闲云手一挥，机灵鬼和一名普通小鬼出现。 “他们交易过后，盯住陈琳。”李闲云道。 二鬼离开。 这时候姜正也闻讯过来了，正色道“你准备怎么拿回钱？” 李闲云摇头“拿不拿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口气我得出。当然，不会害死她……也许……会找几个人让她把钱输光。” “她要是不赌钱呢？” “坏习惯总是好培养的。实在不行帮她包养个小白脸,&nbp;&nbp;办法多的去了。” “别用毒品！” “绝对不会！”李闲云道“不管怎么说，身为财务,&nbp;&nbp;发现问题不上报,&nbp;&nbp;反过来敲诈勒索,&nbp;&nbp;这样的人，你们也不希望她好过吧？” 三人一起点头。 太特么可气了。 一个小时后。 李闲云收到消息。 看着递过来的证据，李闲云也是无语。 陈琳没撒谎。 竟然还特么是柳书文那件事！ 当年造神柳书文，李闲云让易胜传媒打了两百万给东篱传媒，上面还有他的签字。 但这钱没名头！ 因为东篱传媒是独立运营的，老板大手一挥，钱过去就过去了，谁也没想怎么着，但是在财务上，它犯法了！ 要知道东篱传媒是李闲云的个人公司，不是易胜传媒控股。 这种做法就意味着利益输送。 虽然姜正他们不可能计较这个，但法律可不管你这个。 这种事有过先例。 曾经也有位企业董事长给自己的一家公司打了一百万，也是钱没回来。 结果他的财务因为犯错误被开除，就拿着证据要求董事长补偿他五百万。 那董事长没当回事。 坐牢。 六年！ 就特么为了一百万。 而现在，一模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但是陈琳的胃口显然更大，直接要价五千万。 大老板得有大排面！ “操！”李闲云委屈的骂了一句。 老子真心就是忘记了这事啊！ 问题是他可以忘，葛凤仪该提醒他的。 必须换人了。 —————————————— 夜。 李闲云来到一栋商场前。 机灵鬼飘至“她进了商场没出来。” “购物？”李闲云问。 拿了五千万，应该是大购物的时候了。 “不是，好像是去见什么人。” “见人？”李闲云心中一惊。 他快步向商场内走去,&nbp;&nbp;在机灵鬼指引下,&nbp;&nbp;来到一处咖啡厅前。 里面有两个人正坐在一起交谈。 其中一个正是陈琳，男的不认识。 李闲云站在柱子后挡住身形，直接发动风语咒。 随着两人的传话渐至，李闲云面色阴沉下来。 过了一会儿。 那男子起身离开，陈琳也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继续跟着陈琳。”李闲云对机灵鬼道。 戴上墨镜和帽子，李闲云看着那男子走开，慢悠悠的跟在身后。 出了商场，男的钻进一辆车。 李闲云冷哼一声，放出车祸鬼。 车子缓缓启动，渐渐消失于视野。 李闲云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慢走着。 这里人多，不适合车祸。 走着走着，就听前面轰的一声。 就见前面的黑色车子已撞在一棵树上，正冒着黑烟呢。 人已经从车里爬了出来，一共两个，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包。 李闲云召出猝死鬼，猝死鬼化作流光钻入包中，绕了一圈后出来，比了个ok的手势。 李闲云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继续向前走，来到那男子的面前。 那男子看到他，心中一震“李闲云？” 随即捂嘴，然后又赔笑道“你名气很大。” 李闲云一笑“我没问你为什么认识我。” 那男人一滞。 这时候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围过来，看到李闲云纷纷问好，有人还关切问“喂，伤的怎么样啊？我已经打120了？” 两名男子这刻都受了些伤，不重，就是额头流血，看起来有点惨。 “呃，谢谢。”那男子道。 泽县的百姓很热情，不少人过来帮忙救人。 见此情况，李闲云大声喊道“这两个人是我的竞争对手派过来刺探鬼城的商业机密的，他们想要搞垮鬼城。” 什么？ 周围的老百姓却都蒙住了。 地上的两个男人也傻了。 有百姓已叫道“李老板，你说的是真的？” 李闲云扬声道“我非常确定。你们想帮他，那就帮吧。” “操！”一群人直接冲过去，对着两人拳打脚踢。 泽县这些年可是靠着鬼城过好日子呢，搞垮鬼城还了得？ 砸人饭碗就是谋财害命啊！ “别打要害，搞出人命不值得。”李闲云说着向后退出。 有老百姓已道“李老板你放心，你先离开，这里有我们。揍他们！” 拳如雨下。 李闲云转身走开。 远处120开来，人还没下车呢，就有人过去讲了几句，于是车子呜咽呜咽的又跑开了。 。 无弹窗 第七十一章 帮你做慈善 二十分钟后，李闲云出现在一家小旅店门口。 机灵鬼飘出来“她没回家，估计是怕你报复，现在正在联系卖房子呢。” “嗯。”李闲云放出猝死鬼“大章，看看她的账户存款。” 猝死鬼回答“我不会帮你入侵别人的账户的。” “可那里面是我的钱，是她敲诈来的。” 猝死鬼想了想，点头“合理！” 嗖的消失。 下一刻再出现,&nbp;&nbp;道“五千零五百三十二万七千四百二十九块三毛三。” 那三十二万应该是陈琳的私产了，五百万应该是盛达给的。 李闲云笑道“才给五百万……呵呵，难怪要找我再卖一茬。” “看人。”机灵鬼说“影视业里现金流最多的应该就是你了。” “哎呦你还懂现金流这个词了。”李闲云捏捏机灵鬼的脸蛋。 大多数鬼的智力不会成长，姜萌萌只有力气和噬主在成长，但机灵鬼是个例外。 跟随李闲云，他一直在学习。 这小子是真心聪明，真正的天才！ 这刻李闲云道“大章,&nbp;&nbp;把她账户里的钱都捐了怎么样？” 猝死鬼想了想“不错。五千万？” “全部。”李闲云道“呃，算了,&nbp;&nbp;留七千块。总得给人吃饭的钱。再帮她打开页面，提醒她一下。” 猝死鬼闻言消失。 过一会儿再出现，猝死鬼道“儿童基金会，匿名。” 李闲云一笑“不错。” 下一刻，旅店里已响起了歇斯底里的叫声“怎么可能？我的钱！我的钱呢？不！！！！！！” 凄惨的嚎叫撕碎长夜。 回到车里，李闲云心情愉快。 想了想，他说“大章，孙军良对我下了黑手，你能不能……” 猝死鬼道“不行！不能破例！” 这破鬼认死理儿，说不做黑客就是不做黑客，除非对方玩游戏开挂。 操！ 李闲云想了想道“但是我自己的公司，不算黑吧？” “不算。”猝死鬼回答。 “我是通达院线的股东，那么拿到通达院线的所有财报不过分吧？” “既然你是股东,&nbp;&nbp;你为什么自己不拿？” “因为他们可能藏匿和造假,&nbp;&nbp;不是身为股东就一定清楚了解本公司财务的，而且这事也有流程,&nbp;&nbp;不是股东说查就能查的……”李闲云解释道。 公司股东名义上是可以了解财务，但名义终究只是名义。 李闲云以前当网络作家的时候就和另一位作家合作过公司，结果整整两年，连公司财报是什么样子的都没见过。每次询问，对方就是尖着嗓子回答哎呀你放心好了，咱们是朋友，不会少你的钱的，公司是盈利的。 两年，财报没见过，没一分钱分红，盈利也不知道在哪儿。 最后李闲云放弃，选择退出。 就这，那老板还说“我帮你全股退出很讲交情了！” 李闲云只能呵呵了。 这是小公司。 大公司也一个鸟样。 不说别的，就以通达院线而言。 数百亿的大公司，数百家的影院，还有楼盘，店铺，房租，这要用纸写账,&nbp;&nbp;一年的账本能摞一屋子。 百来号股东，要人人过去查细账，公司财务还要不要干活了？ 没可能的！ 终究只能是看一下总体财报,&nbp;&nbp;最多派几个代表盯几下，搞定代表什么事都没了。 所以除非你动用专业审计人员进行全方位账目清查，否则很难搞，而那样也意味着翻脸，而且也不是你说审就能审的——总得有名目，走流程。 这刻听了李闲云的解释，猝死鬼道“好，既然你是股东，那我帮你。” 听到这话，李闲云大笑“走，回家上网去。” 开车回家。 路上不由冒出一个念头要是以后我每入股一家公司，是不是就可以让猝死鬼黑一家？ 不过不行，猝死鬼逗逼程度不够，不好糊弄，可惜了。 不逗逼的鬼不是好黑客！ 算了算了，人贵知足。 次日一早，李闲云来到公司，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也没二话，直接发给李城。 只过了一会儿，李城就打电话过来“我操，你从哪儿弄来这么详细的财务数据？” 李闲云笑道“我的一个黑客朋友。” 李城无语。 李闲云的朋友是什么，李城很清楚，不由道“那这黑客无敌了啊。” “他原则性很强，轻易不愿意去黑别人，昨天是特殊情况。”李闲云把大致事情说了一下。 李城也是一惊“这货够阴的啊。” “嗯，办公室宫斗之王，名不虚传，连我的办公室他都能算计。” “可惜打不过你个开挂的。” 李闲云笑笑“怎么样？有了这东西，对付他就好办了？” “唔，至少省了三年时间。”李城道。 本来按照计划，没个三五年想掌控通达院线都很难。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谁家财务没点黑洞？ 象李闲云身上的事，其实许多企业身上都有。 有些是无意，有些是有意，有些是陷害，不一而足。 大部分时候人们不会在意，但如果被有心人抓到，那就是大问题。 李闲云的问题只是小问题，通达院线的问题嘛……呵呵，问题一大堆！ 而现在这些问题统统落在了李闲云他们的手上。 “也许是提前三年半。”李闲云道。 “嗯？”李城一愣。 “我不想再等了，暑期档要上超英，这片子很重要，关系到我和茉莉花的对赌。如果被老东西暗算了，万一差一点儿没达标，损失的就不仅仅是票房，还有游戏分成。” “但是现在没到股东大会的时候。” “能提前吗？” “除非有重大特殊事项。” “现在不就是？” “你是说现在就把这些抛出去？是不是早了些？” “那就要看怎么个早法了。还记得国米的事吗？” “当然。那正是我们的做法。”李城回答。 实际上李闲云和李城所做的，就是在利用小股东的不满情绪，来联合大家对抗盛达。 李闲云道“这几年孙军良一直在融资，他不断拉近新人，排挤老人。新的股东没受过什么欺压，仇恨不足，老人的股份则被一次次摊薄，话语权降低。再把握住大股东，从而掌控一切……象这样子就算再等几年也不行。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被黑了多少钱。” “没错，而我们可以让他们知道。” 李闲云笑了“心里有数和看到实账，终归是有区别的。猜测会产生期盼，会自我欺骗，而实账就没法自我欺骗了。好好设计一下，也许能定个好计划。” ———————— 盛达传媒。 办公室里，孙军良面色铁青“所以，他知道了？” 两名鼻青脸肿的男子默默点头。 一人道“是因为陈琳，她勒索李闲云，向她要五千万。” “混蛋！”孙军良将手中作废的u盘丢到对方脸上“成事不足的废物！” 。 无弹窗 第七十二章 心急了 半个月后。 孙军良正在办公室里沉思。 前不久他跟李闲云打过电话，试图诡辩，但李闲云直接挂电话。 这个行为说明了一切。 孙军良为此严阵以待。 然而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就连惊鸿记都完成了换头送回，李闲云那边却没什么动静，这让孙军良提着的心稍稍有些放下。 但心里又总有些不踏实。 他很清楚，有时候风暴之所以还没有出现,&nbp;&nbp;仅仅是因为酝酿的时间久。 那么自己是希望这风暴来的早些？还是晚些？ 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但是孙军良懒得理会。 正想着呢，手机铃声再响。 是范文中。 孙军良接过“老范，怎么了？” 范文中语气惊恐“你没看我给你发的消息？出事了！” “怎么回事？”孙军良眉头一皱“别慌。” “你先看吧。”范文中急道。 孙军良挂断电话打开v信。 点开范文中的通讯，里面赫然是一份文件。 打开文件一看，孙军良的脸色立刻变了。 这里面竟然是通达院线过去几年的财报数据，主要集中在宣发,&nbp;&nbp;建设和优质资产转让上。 这正是这几年盛达集团从通达院线薅羊毛的点，而现在所有的数据都出来了！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仅如此，旁边甚至还有一份对照清单。 比如同样是设备购买，通达院线从盛达集团下属的器材公司购买设备的费用，就要比同类产品高出百分之二十多。 同样是建设成本，也要高出一截。 还有宣发也一样。 所有账目密密麻麻，加上对照表，清清楚楚，无一遗漏。 “怎么会？”孙军良震骇了。 他不用再细看了，细账太多，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账到底是真的是假的，但心里有数多半不会假。 直接拉到最下方，就看到下面竟然还有一份文件。 看到文件，孙军良更是如遭雷劈。 那是他亲手发给范文中的函件，要求他通过更换董事,&nbp;&nbp;裁撤审计等做法，使公司暂时不符合ipo条件，方便推迟上市计划。 可以说这一下才真正戳中了孙军良的肺管子！ 大家其实早猜到有关联交易,&nbp;&nbp;只是一直在忍，毕竟大家都不指望这院线能挣多少，关键是期待上市收割一波。 但是孙军良短期内不打算让通达院线上市这个事就瞬间爆发怒火了——你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却不打算让我们去喝股民的血，吃股民的肉，这简直太过分，太没人性了！ 做人要厚道！ “谁？谁干的！”孙军良暴吼出声。 但随即明白了。 他喃喃道“李闲云。” 呆愣在老板椅上，孙军良怔怔的发呆。 但是范文中的电话再次打破他的思考“老孙……” “我看见了。”孙军良颤抖着回答。 “不是这事……是星海，唐夏发起了对董事长的不信任提案，要求就年中的股东会扩大为临时股东大会，重组董事会。”范文中道。 “唐夏？是李城！他想抢班夺权？”孙军良明白了。 怪不得！ 怪不得要在这时发这个。 借助这份文件，李城要发动所有股东对盛达传媒发起攻击了。 他要掀掉范文中董事长的位置。 不对，重组董事会的话，就是连执行董事的位置都保不住，会让盛达传媒直接失去掌控权！ 可是这怎么可能？ 孙军良道“就凭他手里八个点的股份？” 范文中道“现在股东们极度不满，我这边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一个个都在对我吼骂。” “你怕个屁！”孙军良吼了起来“我们才是大股东，前几位的股东都是支持我们的！” “精东铝业卖掉了他们的股份。” “你说什么？谁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孙军良大吃一惊。 精东铝业是排名第六的股东，也有三点多的股份，和盛达集团关系莫逆。 怎么会这个时候这么做？ “白杉资本买的，今天刚刚公示。” “这么巧？”孙军良迅速反应过来“白杉资本和易胜传媒联手了。这不是巧合！还有其他人卖股份吗？” “正在问,&nbp;&nbp;目前得到的情况是没有。” 孙军良长吸口气，道“重选董事属于一般决议，需要过半票数。我们这边能掌控的是四十二点股份，只要再拉拢百分之九左右股份的股东，问题就不大。” “这不太容易。” “人都是朝钱看的！”孙军良怒道。 “那关联交易的事呢？”范文中问。 “你怕个屁，这事不犯法！”孙军良大声回答。 没错！ 不犯法！ 关联交易输送利益是犯法的，但问题是你怎么确定这是输送利益还是正常交易？ 比如李闲云用鬼城打折换宣发，这就属于关联交易，把鬼城的利益输送给宣发公司。 但是没事，因为幅度不大，牵扯不深，最关键合同也不会这么写。 我左手合同鬼城打折，右手合同宣发合作，两份合同本身没有必然关联，不会在合同条款里注明打折的条件是宣发，只不过同时签了就行了。 股东再不追究，又没上市，不需要财务那么透明，那问题就不大。 这个跟东篱不一样，东篱那个是完全没打算作假，所以反而一目了然，证据确凿，所以必须把钱打回来。 通达院线也一样。 从一开始孙军良就知道，关联交易是上面盯的最紧也最好查的一桩，所以他的关联交易，基本是踩着法律的边儿进行的。 比如宣发，你可以是六百块送发行，也可是三百块送发行，这些价格都是正常的，谈价嘛，你总得有个区间。 一如李闲云买影院，十个亿成本价购买，华友说起来没亏钱，带上一些垃圾影院还有小赚，那就好解决。 但是股东们肯定不会这么想。 你范文中哪哪儿都优惠盛达，专坑自己人啊！ 孙军良很清楚，现在跟股东讲道理已经没用了。 他们不会听！ 那就只能律，讲拳头。 老子是大股东，老子就是压你们了，怎么着吧？ 反正这价钱没犯法！ 所以孙军良直接道“立刻联系一些业务上和盛达有关联的，我们给予他们足够的业务，弥补他们的损失。” “我已经这么做了，不过你最好也想点办法。”范文中道。 放下电话，孙军良心中也是怒火一阵阵上涌“李闲云，你够狠！不过你还是心急了！你下手太早了！” 如果李闲云能再沉稳一些，让李城拿着文件和所有的小股东一个个谈过来，等到年底的时候再集中发难，那绝对会打盛达传媒一个措手不及。 但他太急躁了。 年中股东会还有两个月呢！ 这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孙军良挽回局面。 年轻人，耐不住性子。 这是最大的败笔啊。 孙军良忽然反而觉得有些得意，只是想想又不踏实起来。 狗日的李闲云，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 还好不是那些关键核心。 想到这，孙军良决定好好查一下财务，别特么再出幺蛾子。最好再想个什么法子，备个后手。 。 无弹窗 第七十三章 会所（上） 今天李闲云惯常在办公室里看财报和各项进度。 清屏山内部已经挖空了，但目前还处于封闭期，要再过两个月才能揭幕。 韩萍突然跑过来“大力鬼家要拆迁了。” “什么？”李闲云一怔。 韩萍没好气道“大力鬼啊！他家的老屋！” 李闲云终于醒悟过来。 当初收到大力鬼，就是因为大力鬼半夜砌墙。 那里本来就是一片老房区，早晚是要拆迁的。 但是韩萍过来说这事，多半有点什么情况。李闲云直接道“什么情况？” “房子出了问题。”韩萍道。 随着韩萍的说话，李闲云这才明白。 合着这还是隔壁那家邻居搞的鬼。 收了大力鬼后,&nbp;&nbp;孙诗出面，警告了那家邻居，不要随意占用别家的后院，这事本来已经解决了。 但是孙诗也忙，后来也没怎么去看过，偶尔去看了一两次，确认没有圈占的事也就没问题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出了问题。 原来那家人早就听到了要拆迁的消息，一直在等机会,&nbp;&nbp;所以当初才会强占后院。 孙诗出面后他们没占成，竟然就偷偷去找大力鬼的母亲。 老太太年纪大了，人有些糊涂，结果竟然稀里糊涂的被他们糊弄过去，直接将房子给了他们。 李闲云愕然“你说老太太把房子送给了邻居？” “也不全是，算是卖的，邻居出了五万块，哄骗老太太签下协议，老太太老眼昏花，看不清楚，还以为是别的协议呢。结果等拆迁一来，老太太才知道，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了，当场就哭昏过去。” “操！”李闲云愤怒的一拍桌子“这也太过分了。” 韩萍道“老太太还有些亲属，现在都出面要告邻居,&nbp;&nbp;但人家房子都拿下了，事情很难搞。说起来那帮亲戚也不是好东西，老太太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nbp;&nbp;一听说拆迁都过来了。结果一听房子贱卖了，又都不愿意。打官司都很乐意，但是老太太没人照顾。” 李闲云问“毛大成知道这事了吗？” 韩萍点点头“现在在片场，心情很糟糕。我让他安心，你一定会给处理好的。” “当然。”李闲云点头“当初答应过他照顾老太太，每个月不是都有寄钱和安排人过去照顾的吗？” 韩萍冷笑“就是过去照顾的人出了问题，邻居买通了小保姆。老太太相信她，然后就出问题了。” “妈的！”李闲云愤怒的一拍桌子。 想了想，李闲云道“先以正东慈善的名义，把老太太接到养老院，好好照顾。告诉大成，他的事我们会给他处理好，让他尽管放心。对了，那地方是谁买下的？” “裕盛地产。” 李闲云按了下铃，江圆圆走进来。 李闲云道“查一下裕盛地产的信息。” 江圆圆道“这个我知道。裕盛地产是本地的一家房地产企业，体量不算太大，十亿左右。老板叫洪裕，就住在附近。” 李闲云诧异“这你都知道？” 江圆圆无奈道“洪老板就是泽县人，他给你发过几次邀请，但你都没去。这不，我现在手里还有一份邀请呢。” 李闲云来了兴致“邀请拿我看看。” 江圆圆将请帖送过来。 李闲云看了一下,&nbp;&nbp;也没什么，就是洪老板邀请本地名流去他新开的会所赏光聚会。 大老板每天闲着没事就是各种夜宴邀请，会所常客，当然免不了也有各种花头。 风花雪月间谈定几百亿的大买卖，不都是这样吗？ 李闲云一般不去这种地方，所以也基本是拒的。 这刻看了看，时间就在五天后。 当即点点头道“成，替我答应洪老板。” “好的。”江圆圆转身离开。 李闲云这才对韩萍道“那个小保姆现在在哪儿？” “辞职不干了。” “找到她。” “然后呢？”韩萍问。 李闲云想了想，道“老规矩，把她的钱都捐了。” “好！” 但这只是报复，合同已经签了，而且去房管所登记了，要解决就不太容易。 李闲云当然可以拿钱买，但他怎么可能这么干？ 这种杂碎必须收拾！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给大力鬼一个交代！ —————————— 五天后。 星光会所。 一辆商务车缓缓来到这片山清水秀的山间小筑。 有趣，到是距离张北鸿的别墅不远。 不过张北鸿已经好久没住这儿了。 从车上下来，洪裕顶着油亮的大光头亲自迎接“哎呦，李董事长，您可算是来了！太好了，你这一来，我这地方可算是立刻蓬荜生辉了。” 洪裕是真心高兴。 如今李闲云别说是泽县第一大豪，就算是整个江城，比他牛逼的也基本找不到几个了。 关键牛逼和牛逼之间还有不同。 互联网大佬也就是有钱牛逼，地位虽然高，权势未必重。 李闲云却不一样。 他现在是泽县的地头蛇。 他的一举一动，直接对整个泽县乃至江城都产生影响。 互联网范围虽广遍及全国乃至世界，但影响力大而不深，李闲云在江城乃至泽县这一亩三分地就是妥妥的土霸王。 这一点不用别的，就看盛达传媒那两个哥们的待遇就可见一斑。 现在李闲云在这地面上要教训谁，都不用鬼城的安保出手，走到大街上随手一挥，可能就有无数农民挥着锄头帮你上了。 这种影响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刻看洪裕喜的焦黄大板牙都露出来了，李闲云笑道“不好意思啊，洪老板，之前实在是太忙。说起来都是在泽县的，一直也没拜访，是我礼数不周。” “哎呦你太客气了，来来，进来坐，我为你引荐几位朋友。”洪裕搭着李闲云的肩膀往会所内走去，一排面目姣好的姑娘站立两旁，同时对着李闲云弯腰“老板好！” 进入大门，就见到里面一阵金碧辉煌，装修到也算得美轮美奂。 “可以啊老洪，这地方弄的还不错。”李闲云随口道。 “唉，就是几个朋友联合起来搞搞，也不图赚钱，就是迎来送往招待些朋友，毕竟有些事，在自己地盘上比较方便嘛。”洪裕笑呵呵道。 。 无弹窗 第七十四章 会所（中） 会所的属性，明白的都明白，无需多讲。 跟着洪裕一路上到二楼，进入一间宽敞房间。 房间里摆着两桌酒宴，里面已坐了不少人。 这刻看到李闲云，纷纷起身。 有的人不知道李闲云要来，一看是李闲云,&nbp;&nbp;纷纷诧异。 靠！ 老洪牛逼啊，把传说中最不喜欢社交的李闲云都能请过来？ 丫什么时候这么大排面了？ 这边洪裕已为李闲云一一介绍，无非这个是某某公司老总，那个是某某公司老大，听起来名头都挺响，以洪裕的面子，估摸着在座所有人加起来都不会比易胜传媒体量大——洪裕的房地产公司虽然体量十个亿，但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关键也是欠了一屁股债。 搞房地产就没有不欠钱的,&nbp;&nbp;去掉欠债，体量有没有一个亿都是问题。 这些人大部分李闲云没记住，只有一个人例外。 联创，张自立。 没错，就是当年宣东想去投靠，但是最终没成功的那位。 联创是家小影视公司，当年也是拼命努力的抱华友大腿，可惜华友倒台，后来张自立就努力向抱易胜传媒的大腿。 奈何宣东那时被张自立晃点之后，对他就一直意见很大，他又是执掌制片厂的，所以这段时间张自立也没什么机会和易胜传媒建立合作。 李闲云没想到他竟然会过来。 张自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nbp;&nbp;看起来也还算斯文,&nbp;&nbp;对李闲云也很客气，李闲云也就是随意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没在意。 作为排面最大的客人,&nbp;&nbp;李闲云自然是安排在上座。 坐在首位上，李闲云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洪裕他们说着闲话。 洪裕亲自为李闲云倒酒“李董事长我是闻名已久，一直想见您，可惜也一直没机会，前段时间到是和姜总见过一次，也是英雄人物。怪不得易胜传媒在你们的带领下欣欣向荣。” “洪董客气了，哦，我不喝白的，来点啤酒吧。”李闲云推手道。 洪裕虽然住泽县，但其实是北方人。 北方人对于喝酒的态度是你要么不会喝，要喝就得上白的，还得高度数，不躺下都不算男人。 但规矩也得看人。 洪裕哪敢跟李闲云说这话，忙道“拿几瓶啤酒过来。” 旁边一个穿着红色长裙，深v领，露出颈间一大片雪白的女子已道“我来！” 麻溜的去取了酒，来到李闲云身边“李董，我敬您。” 说着为李闲云倒酒，只是越倒酒身子越倾斜，渐渐一对丰胸都凑到了李闲云脸上。 这酒倒得贼慢，好不容易倒满了，直接就往李闲云腿上坐。 我去！ 虽然李闲云喜欢直接一点的,&nbp;&nbp;但是这么直接的却还是少见。 不过他很清楚这圈子里的情况，有些女人是很擅于把握机会的，她们会想尽办法混进高层圈，然后就开始物色目标。 俗称捞女。 捞女的做事风格素来大胆，机会是一定要主动争取的，目标选择也通常都是从上往下走的。 本来这圈子里洪裕是老大，现在李闲云来了，他就是二哥。 也就是说李闲云要是不来，这女人就应该坐洪裕大腿了。 女人已搂住李闲云的脖子，拿起酒杯道“李董，我敬你一杯。” 这一幕看得洪裕都不满意了。 洪裕到是不在意谁老大谁老二这个问题，不过你捞的有点过分，我和李闲云还没说几句呢，你他娘的就凑过来？ 好歹缓缓啊，等大家正事聊过后再上戏肉。 操！ 出于礼貌，李闲云举起酒杯轻抿一口“谢谢，不好意思我和洪老板还有点话要聊。” 那女人看李闲云没有表现出自己期待的反应，有些失望，只好识趣推开，回到一个二百斤的大胖子身边，那大胖子狠狠瞪了她一眼。 洪裕凑过来道“她叫朱莉莉，是金总带来的人。” 李闲云不知道金总是谁，随意一笑“他到也不介意？” “资源共享嘛。”洪裕笑眯眯道。 李闲云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带的是正规秘书，她可没法共享。” 洪裕忙道“哎呦没有关系，我这里多的是，只要您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安排。你觉得这个朱莉莉怎么样？” 男人之间的友情先从女人开始，洪裕虽然不喜欢朱莉莉的做法，但不介意先用她试探一下李闲云的口味。 李闲云想了想，道“其实我比较喜欢她的主动风格，就是有点过了。” 洪裕恍然大悟“是了，您这是来者不拒愿者上钩型的。” 李闲云正色反对“我可不是来者不拒，好歹也挑拣的。说白了我不太喜欢专业的，但也不喜欢太纯的。” “明白！”洪裕打了个响指“专业的太掉档次，纯的太费心思。你李董事长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没那功夫去花前月下，但也不想屈尊用那种低廉货色。” 知道李闲云要来，洪裕也是费心思了解了一番的，知道李闲云是个工作狂，从不花时间卿卿我我玩浪漫。 偏还挑食，专业的嫌你ow，非专业的嫌你不主动。 李闲云点头“没错，是不是胃口有点刁？” “配的上您的身份！”洪裕立刻道。 都是会说话的。 洪裕打了个响指，一名中年女性已来到他身边，洪裕对着那女子低声说了几句，女人点点头离开。 洪裕这才道“有几个大学生，过来打工的，你回头选一个。” “看情况吧。”李闲云随口道“对了老洪，最近生意还好？” 听到这个，洪裕脸一耷拉“唉，现在生意不好做啊。” “谁说的，你房地产不是做的风生水起吗？”李闲云笑道。 洪裕哀嚎道“李董事长你就别笑话我了，国家出台政策你不知道？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囤的。抑制房价政策出台，国家银根紧缩，现在各方面都吃紧，日子不好过。我前些日子有想过转型……这不是江城的影视制作发展起来了吗？也跟着投了部电影试试水。” “哦？做的怎么样？”李闲云问。 “唉，要是成功就转型了，亏了二百多万。”洪裕摇头“不是行业里的人，干这个就是吃力。这不一直想抱你老人家的大腿吗？今天终于逮着机会了，我可话放这儿了，李董事长你得帮我做部电影。” “这么看好我？”李闲云笑。 “操，你的片子没亏过，谁不知道啊！”洪裕拍着大腿道。 “就是就是！李董事长，有机会提携一下啊。”桌上众人纷纷喝道。 李闲云一笑“好说。前些日子市里也跟我说过，希望我能多和本地的一些企业建立合作。现在江城这边的影视制作公司越来越多，易胜传媒好歹是江城的，是泽县的，也不能老是和外面的公司合作，也要为本地企业的发展做些贡献。我也琢磨着，是应该进一步带动江城经济的发展，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一家企业说进一步带动一个城市的经济发展，口气很大。 但是在李闲云这里，还真不是牛逼。 他只要稍微放点合作出去，江城的影视公司瞬间就能起来一片。 至于说在座的不是做影视的？ 无所谓啊。 开个公司能要几个钱？ 只要李闲云肯高抬贵手，江城瞬间就能多出十几家影视公司。 听到李闲云的说话，大家也是纷纷开心，一个个轮流给李闲云敬酒。 。 无弹窗 第七十五章 会所（下） 酒过三巡。 眼看吃喝差不多了，洪裕道“要不要去洗个澡？” 李闲云也不介意“行啊。” 大家便一起离了餐厅，往浴室去。 私人会所里什么都有，有餐厅，浴室，咖吧，甚至还有运动场所和专门的房间,&nbp;&nbp;具体看各人设计。 洪裕这会所体量不算太牛，但好在李闲云之前也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不至于挑食。 众人进了浴室，脱光光泡在水中。 旁边竟然还有几个女郎往水池里洒花瓣。 李闲云笑道“可以啊，老洪，你这地方弄的挺上档次。” 洪裕笑道“赚钱嘛,&nbp;&nbp;不就是为了享受生活。” 李闲云唔了一声“那我算是例外了,&nbp;&nbp;我还真怎么享受过。” “以后多到我这儿来,&nbp;&nbp;无任欢迎。” “不行，你这地方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李闲云摇头。 洪裕诧异“为什么？” “太享受了。玩物丧志，不利于做事业！”李闲云回答。 洪裕一时无语“我开始理解你为什么能做这么大的产业了。我是不行喽，到了年岁，没有拼头。” “你要这么说，那后面就没必要合作了？” “我去，我错了成吗？”洪裕立刻哀求。 李闲云大笑起来。 话锋一转“对了，你在光芒小区，是不是有开发一个项目？” 洪裕一怔“这你都知道？” 李闲云嗯了一声“我这人直肠子，也不瞒你。这次过来，就是想请你在这事上帮个小忙。” 原来是这样，洪裕明白了。 有求于我就好办啊。 洪裕忙问“你要那地？” “不是。”李闲云直接道“你那边有两户人家，为了产权争起来了,&nbp;&nbp;你知道吧？” “是。”洪裕道“不过这事跟我没关系。” 江城经济发达，开发商拆迁也是给钱给足的,&nbp;&nbp;除非是遇到寄屋鬼那样的倔强老头,&nbp;&nbp;大部分当地人都是盼拆迁的。 “唔。”李闲云道“那老太太,&nbp;&nbp;有个儿子叫毛大成,&nbp;&nbp;已经死了。” “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洪裕一脸的我很悲痛。 你悲痛个毛线啊？ 李闲云道“毛大成当年帮过我，那是我没发迹的时候，有一次遇到流氓，是毛大成救了我……” 李闲云也是张口就来，随意编了一个故事。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个格斗高人，放到过好几个流氓的。 李闲云道“毛大成死的时候，我还没起来。后来我起来了，我琢磨着这个恩情得报，就找了人去照顾老太太。” 洪裕诧异“原来一直照顾老太太的人是你雇的？” 李闲云点点头“嗯。但我没想到，用人不明，那杂碎小保姆和邻居串联起来坑了老太太。” 说着他看看洪裕“我已经让人把老太太接走了，她的后半生我会照顾。但是老太太的房子，不能就这么让那狗日的邻居占了便宜，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洪裕面露难色“我能理解，不过这事我也没办法啊。” 李闲云一笑“简单。你不拆不就行了。” “不拆？”洪裕诧异。 李闲云点点头“当他们钉子户处理，改一下规划，别的地方都拆,&nbp;&nbp;就这两户不拆，我看他们拿那房子怎么卖！” 洪裕摇头道“这影响规划啊，可要不少钱呢。你直接买下来不就行了？” 李闲云冷笑“老太太儿子老公都没了,&nbp;&nbp;剩一堆亲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人是我在照顾，就算买下了房子，老太太还用的上吗？最终好处不还是亲戚和邻居的？不，老太太需要的是照顾，不是钱！我这人有时不图钱，就图口气。我可以损失几千万，也不能让他们赚那百来万。这样吧，你开个价，损失我承担。另外你那个影视公司，以后每年和易胜传媒合作一部电影，制片厂特惠服务。钱该收得收，算你六折。易胜影业帮你做审核，保你赚钱，但是要赚大的还得靠你自己。” 说着李闲云凑过来“我也就是想尽份心力，让良心说的过去。” 洪裕明白了。 人家这是为良心买单，开黑价不合适。 想了想道“那行，我回头给你份报价。” 对李大老板来说，这种事是小事，几句话轻松搞定。 洗过澡，大家穿着睡衣出来。 来到会所天台的咖吧前，三三两两的坐那儿闲聊。 这时候戏肉出现，一堆莺莺燕燕过来，洪裕找了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陪坐，都是颜值不错的漂亮姑娘。话不多，言语间还带了些羞涩。 洪裕凑过来“都是没毕业的大学生，喜欢哪个？” 李闲云一笑“都不错。” “那就都是你的。” 李闲云举杯，两人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这时其他的老板也纷纷过来献殷勤，凑热闹，想和李闲云达成合作。 李闲云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和洪老板合作，做个拼盘投资，然后和我合作。” 他也这算也是给洪裕拉资金，洪裕大喜，一个个的聊了起来。 就在这时，李闲云眼眉一扫，看到张自立正在不远处打电话，他到是没凑过来。 这让李闲云心中一动。 照理说张自立才是最需要和易胜传媒建立合作关系的，只是因为宣东的缘故，他一直无法达成。 今天照理他怎么也该试一下的，做生意嘛，不管成不成，总要尝试。 但张自立看起来却没什么兴趣。 这让他有些诧异，低声问洪裕“联创老张是很么情况？” 洪裕看了一下张自立道“我也不太了解，我今天也是头回认识。” “哦？不是你邀请的吗？” 洪裕摇头“不是，是林总带来的。你知道，聚会嘛，互相带朋友很正常。喂，老林，你朋友什么情况？” 旁边林总笑道“我也不知道啊，他自己说要来，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可能这会儿在忙吧。” “自己要来？”李闲云一怔“这又不是什么影视老总聚会，他看起来也不太象是喜欢凑热闹的人。” 林总马屁奉上“这不是知道你要来吗？” “知道我要来？”李闲云眼睛微微一眯，看向张自立。 他现在这表现，可不太象是知道自己要来，上杆子套交情的表现。 。 无弹窗 第七十六章 夕阳群众 随意聊了一会儿，确认了合作方向后，李闲云便向会所房间走去，两个小姑娘也跟着他一路走去。 一路闲聊，问问名字，学校，顺便问了下为什么会过来。 答案不出意外,&nbp;&nbp;无非就是家里困难，父亲好赌，有个弟弟，或者别的什么。 反正都是为了家庭。 如果不看她们身上一身的名牌的话。 李闲云对此看得很开，套某读者的话这叫扶贫。 李闲云一般不找这类女孩，但下限总是不断突破的。相比艺人,&nbp;&nbp;至少这些姑娘更没有心理负担,&nbp;&nbp;成本还低，至少不用给大戏。 房门关上，房间走道里恢复宁静。 张自立从楼梯拐角处出现，看看李闲云消失的背影，忽然嘿嘿一笑，转头走了出去。 他七拐八绕的来到楼下安保监控室。 监控室内的安保不认识张自立，但知道能来的都是大人物，恭敬“老板有什么吩咐？” 张自立道“三楼的监控，打开我看一下。” 安保人员立刻面色犹豫“这不太合适吧？” 会所装监控主要是为了防范安全的，可不是用来查老板个人的，这事要是传出去，洪裕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张自立随手拉开手边的小包，丢出一摞现金。 我去！ 现金的冲击力可比电子转账要震撼的多。 张自立随手丢出三摞，道“我就看看。” “就看看？”那安保咽了口唾沫,&nbp;&nbp;快速将钱收起，将门关上,&nbp;&nbp;调出监控。 看到李闲云和两个大学生进入房间,&nbp;&nbp;张自立嘿嘿一笑,&nbp;&nbp;直接将包往安保身边一放“这个给我,&nbp;&nbp;里面的钱全是你的。” 安保表示我就知道你不是想看看那么简单。 眼馋的看钱，摇头“这事我老板要是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张自立拿起手机“我再给你二百万，够了吧？” 听到这话，年轻的安保深吸口气“你先转账。” 张自立拿起手机转钱。 安保这边把监控视频快速交给张自立，张自立一笑收起“你可以准备辞职了。” 说着走出监控室。 出了监控室，张自立一路向会所外走去。 来到自己车上，直接驱车离开。 开出山区，张自立正要上公路，忽然车子吱嘎一声，竟然打滑撞到了一棵树上。 怎么回事？ 张自立一愣，就见车子已自动熄火。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直直撞在张自立的车上。 不好！ 张自立知道要出事，推了门就往外跑。 可惜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四名大汉已扑过来将张自立按住。 愕然抬首，就见一张熟悉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对着他嘿嘿笑“张老板，好久不见啊。” “宣东？”张自立愕然。 宣东挥挥手,&nbp;&nbp;懒洋洋道“带走。” 房间里,&nbp;&nbp;李闲云正趴在床上，两个小姑娘正在殷勤的为他做按摩。 手法很烂。 好在享受的也不是这个。 拿着电话，李闲云嗯了几声，道“行，我这就过来。” 他起床出去，两个女孩一起问“你去哪儿？” “出去散个步，你们先休息吧。”李闲云随意道。 走出会所，车子一路驶离，很快来到偏远处一间乡间小屋内。 进了房间，李闲云看到张自立正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根柱子上，旁边是韩光策他们在打牌。 看到李闲云进来，几个人同时起身“老板。” “嗯。”李闲云看看张自立，这货嘴里塞了块抹布，看着李闲云，眼中满是惊恐。 “老宣呢？”他随口问。 韩光策回答“他先回公司了，那边还有事。” “嗯。”李闲云应了一声，看看附近，终于看中一根擀面杖。 他随手拿起，道“一般来说，这种事我不适合亲自出面，毕竟别人出手，也好背锅。我出了面，不好甩责任，但你知道……人生有时需要一点刺激。” 砰！ 李闲云已一擀面杖捅在张自立腹部。 张自立痛的龇牙咧嘴。 李闲云慢悠悠道“我是生意人，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黑道的事别沾……但偶尔暴力一下，确实很过瘾。” 轰！ 又是一擀面杖，这次是打在了张自立的下巴上。 韩光策有些担心“要不还是我来吧。” 光这两下，再加非法拘禁，都够上刑的了。 韩光策他们无所谓，只要钱给够，坐牢就当上班了。 李闲云却依然面色平静“我相信这点小事问题不大。” 说着又是一击，这次是直接用拳头打在了张自立脸上。 张自立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甩了甩手，李闲云看看自己手腕“果然不是专业打架的，打人能打到自己手腕痛。” 几名安保一起低笑。 李闲云终于收了手，缓缓坐在椅子上。 一指张自立，韩光策把张自立口中的抹布取出来。 张自立不顾疼痛哀嚎“李董，我知道我错了！给个机会！”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李闲云一副黑道老大的作派，慢条斯理的说。 你别说，这特么是真过瘾。 怪不得许多有钱人会到后来干出各种违法勾当。 算了，自己也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李闲云对自己这么教育着，用下巴点点他“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点我想听的。” 张自立大叫“是孙军良，他知道你要搞他，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找你的问题。我前不久知道你要去洪裕的会所，就告诉了孙军良，他让我来查你的把柄。” “就知道是这样。”李闲云冷笑。 太阳底下没新鲜事，来来去去终究就是这些套路。 但你别说，就是管用！ 至于张自立，因为得罪了宣东，没法和易胜传媒建立关系，转头就靠上了盛达传媒，没想到就给他们做狗腿子来了。 “如果没别的，那对我可没意义啊。”李闲云道。 张自立大叫“许轩！许轩的事是孙军良干的。” “哦？”李闲云扬起眉头。 合着当初揭发许轩的夕阳群众，也是孙军良啊？ 这老鬼坑自己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还有吗？”李闲云继续问。 —————————— 从屋子里出来，李闲云擦擦手上的血，仰头看向黑漆漆的天空。 暗无天日！ 韩光策跟上“老板，这个家伙怎么办？” 李闲云随口道“拍份色情视频，然后把人放了。对了，再把监控视频给老洪看一下，让他好好管管下面的人，看他都干的什么破事。那走道的监控还是都拆了吧，真特娘会给自己惹麻烦。” “诶。”韩光策点头答应。 。 无弹窗 第七十七章 韩鑫语到来 五月的鬼城，黄金周生意兴隆。 易胜传媒这边也照例上了几部合作院线。 形势一如既往。 稳如老狗的稳。 鬼城大冒险的第二季已经开始录制，另外时装片剧本已经做好，这片子因为不是三部曲系列，只是同题材，所以剧本和筹备都格外方便，第一部很快就能开拍,&nbp;&nbp;搞不好明年就能上线。 狂龙也筹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唯一在等的反而是机甲——李闲云重金找人加班加点做了一批“机甲”，全部要求具有一定的基础变形功能。你不好控制没关系，反正能做到就行。 为此制作这机甲的厂家一度想不通，几米高的金属疙瘩，空有变形功能，谁来变？没有动力系统啊！ 但是人家给钱！ 给钱的最牛逼。 所以你怎么要求我就怎么造呗。 这次狂龙没有找灵澜他们投资，而是直接让新海那边的几位老板投了，现在也都是自己人。 总投资规划是三个亿,&nbp;&nbp;真正开拍要等到暑期档超英上限后，好歹看看超英的风水，万一票房不利，计划可能就得做修改。 今天李闲云难得空闲，公司没什么事，干脆走出办公室来到鬼城长街上漫步。 不远处有剧组在拍戏，一群游客正在围观。 李闲云也随意走过去看。 他现在虽然名气响，但脸没在大众前露熟，所以大部分人并不认识他。 这刻正看着，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呦，今天挺悠闲的啊。” 听到这声音，李闲云一怔,&nbp;&nbp;惊喜回头。 就见韩鑫语正站在他身后，摘下墨镜,&nbp;&nbp;似颦似笑的看他,&nbp;&nbp;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她一群助理。 “鑫语！”李闲云兴奋的一把抱住她。 这一声喊可炸了锅，不少人闻声转头,&nbp;&nbp;韩鑫语没来得及戴墨镜，不少游客认了出来。 “是韩鑫语！” 呼啦啦全围了上去。 “咔！靠，剧组拍摄不要喧哗好不好？”那边剧组的导演怒了。 一般游客观赏会拉绳隔距离，提醒游客不吵闹，但刚才这一下，直接打破了宁静，演员们也目瞪口呆。 几个剧组人员道“好像是韩鑫语来了？” 于是剧组也瞬间炸锅了。 这是个小剧组，规矩不怎么严，连不少剧组人员都跑过去凑热闹了。 导演跑过去正想大骂，看到李闲云和韩鑫语在一起呢。 顿时无语“我的李大老板啊，我们好歹也是你客户，你能不折腾我们吗？” “抱歉！抱歉！今天的场地算我的！”李闲云连忙道歉。 旁边制片瞬间喜笑颜开“谢谢李董！” 李闲云这边见人多，推着韩鑫语赶快往外走，一溜烟的跑了。 制片人大喊“李董，我跟谁说这个事啊，你可别忘了！” “圆圆，你跟他处理。”李闲云喊了一嗓子，拉着韩鑫语狂奔。 两人一路跑了好远,&nbp;&nbp;眼看着连自家助理都快甩没影了，这才大喘气停下。 韩鑫语捧着腹部“哎呦不行，岔气了。” 李闲云一把抱起他，喊道“抱你走。” “死开啦。”韩鑫语打了他一下，却不下来，只是勾住李闲云的脖子，将自己整个埋在李闲云的胸口。 这一刻的心，甜滋滋的。 可惜李闲云只抱了一段路，就把她送上旁边开过的观光车。 “这就不行啦？”韩鑫语笑。 李闲云哂笑“最近健身有点偷懒。” “我看是风流过度吧？” “没有，我这段时间都很努力工作来着……我现在……不象以前……很少……除了……”李闲云道。 看看韩鑫语，见她没生气，李闲云道“几个老朋友。” “切。”韩鑫语掐了掐她耳朵“不是来找你吃醋的。” 李闲云赔笑“对了，还没问你怎么过来的。你最近不是很忙吗？说起来我们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再忙也得过来啊。李大老板惹是生非的能力那么强，都快吓死我了。”韩鑫语道。 “你指什么？” “通达院线啊。” “哦，那个啊，连你都知道了。”李闲云想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张自立不要脸了把自己非法拘禁他的事捅出来了呢。 “废话，圈子里的高层基本都知道了。”韩鑫语道“怎么把事情搞的这么公开？” 通达院线这个事，确实影视圈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知道了。 没办法，涉及到上百个股东啊！ 星海影业更是以监事身份牵头发起提案，要求提前召开股东大会，其中一条提案就是发起对通达院线董事长范文中的不信任提案，要求重组董事会，重选董事长和所有董事，监事。 如果董事会不同意，星海影业会以监事身份向监管部门发起控诉。 再加上众多股东的联名支持，迫使通达院线不得不通过这次临时股东会扩大化，同时也通过所有相关提案。 事情闹的这么大，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只不过现在也只流传于高层圈，大众是不知道的。 李闲云笑问“我要说我也不想的你信不信？” “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不可信了。”韩鑫语回答，她歪了下头“那么，你到底有什么鬼把戏？” “你看过那份文件了吗？”李闲云问。 “没有。” 李闲云直接发了两份文件给韩鑫语，道“上面那份是股东之间流传的文件，下面这份有些不同。自己慢慢看，看差别，然后想原因。” “你就不能直接说吗？” “你现在也是老板，教你怎么思考问题。” 说到这个，韩鑫语便认真起来。 不过这些文件内容可不少，韩鑫语也不擅长财务，看得颇为头大。 李闲云不得不为她指点差异。 韩鑫语仔细看过去，道“是有些差别，但还是看不明白差别在哪儿。” “合法性。”李闲云道“给股东看的都是合法的，没看到的那些是不合法的。” “不合法？你是说……”韩鑫语惊讶“他们还有非法交易？” “谁家没有？前段时间易胜传媒自己还闹出来了呢。”李闲云把陈琳的事大致说了一下“财务问题是大问题，老板们总是把注意力关注在业务上，一不小心后背就出点纰漏，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犯了法就是坐牢。看看这个……” 李闲云指指下面的一处诧异“这笔账你看起来没问题是吧？” “嗯。” “因为你不懂，偷税漏税。”李闲云一笑“其实我也不懂，是老李的财务看出来的，象这样的还有不少。” 其实不止是财务，还有张自立，他和孙军良走得很近，也知道不少事，只不过他没有证据。但是他的说辞结合账本，许多本来不明的事，一下就明白了。 “然后呢？”韩鑫语问。 “说了让你自己思考。好好想想。不行就继续看账。” “不要啦！”韩鑫语头大，拍着李闲云喊“这么繁琐的东西谁要看。你跟我讲，我还是喜欢听你的阴谋诡计。” 李闲云哈哈一笑“阴谋诡计也是建立在这些看起来繁琐无味的东西上的。” 看看前面开车的司机，距离远，应该听不见，但总觉得有点不放心，李闲云道“走吧，我们去划船，船上跟你说。” 。 无弹窗 第七十八章 剧透 自然区。 湖畔小船。 李闲云划着桨，韩鑫语则抱着膝盖偎依在他身边。 她去掉了伪装，在这湖面上，再不用担心一群人围上来了。 只是偶尔有小船划过，船上的人对着他们拍照，大喊着韩鑫语的名字。 韩鑫语则微笑着挥手示意。 李闲云道“通达院线是在十年前成立的，最初的时候只有几家小影院,&nbp;&nbp;没获得多少发展。直到六年前，盛达集团决定转型做文旅，才开始大力发展院线，于是重资入股了这家公司，不断扩张。在过去几年里，他们吸收了累计超过200亿的资金，去年底又吸收了一百亿的投入,&nbp;&nbp;如今的体量已经达到了三百五十亿左右。六年时间，不算他们自己的投入就吸收了超过200亿的资本，再加上六年的盈利，体量才到350亿，期间分红有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收益太低了。”韩鑫语道。 “是的，影院的设备是会老化的，技术也是会更新换代的。五年一大翻，三年一小翻。所以理论上一家影院三年内无论如何都应该完成回本……三年回本已经很慢了，毕竟没盈利也没饭吃啊。正常情况下，不摊折旧，年收益应当是在投资的百分之五六十左右。六年下来，都不用复利，单利就该提升三倍多，去掉分红也该提升一倍。”李闲云唏嘘道“这说明什么？” “说明盛达集团吞噬了大量利润。” 李闲云冷笑“没错。如今一批老影院已经进入设备更新换代期,&nbp;&nbp;看起来年年都有利润，等到明年一个大翻新，搞不好就是直接亏损。但是股东们其实并不清楚这种情况，他们大多数被蒙在鼓里。” 韩鑫语低头沉思“所以你想借这个机会联合股东掀翻范文中？还是老计划。” “掀不翻的。”李闲云道“孙军良不需要跟你讲道理。他只要证明自己没犯法,&nbp;&nbp;然后联合大股东强压就可以了。他那边的人拥有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他只要买通一些小股东……人都是利益动物，自己有了好处，哪还会管别人？” 说着李闲云冷笑一声。 韩鑫语吃惊“你会输？” “哦，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是的。”李闲云微微一笑。 “你在等自己输？”韩鑫语无法理解。 李闲云摇头“不。你要学会换个角度思考。你这么想，孙军良只需要联合拥有百分之九股份的股东就可以搞定一切。那么剩下的人呢？他们会怎么想？” 韩鑫语低头思索了一下，喃喃道“他们想被收买，但孙军良不会收买他们。他们知道明年收益会大幅度下降，却又没有办法。” “没错，一切都在法律框架里。过去的账不好算，所有公示的资料只表明了盛达集团占了便宜，没表明他们犯法，就算是盛达集团不希望通达上市，这也不犯法啊。忽悠了你又怎么样？只要没有白纸黑字写进合同，那就没事。上市没有希望，坑人的大股东还扳不倒，剩下的就只有绝望。然后呢？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他们会想办法卖出自己的股份……廉价。” 韩鑫语吃惊的看李闲云“你不是在算计孙军良？你是在算计那些小股东？哦天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闲云的这一波操作打的竟然不是孙军良，而是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小股东。 这特么也……太匪夷所思，太无耻了吧？ 李闲云点点头“是的,&nbp;&nbp;别让人知道你在对付谁,&nbp;&nbp;这样才能出奇兵，收奇效。借助先前的形势，李城为他们描绘一个悲哀的蓝图。通达院线前景无望，即将进入亏损，股份价值大跌，上市几乎不可能。如今唯一能不惜一起和他们对抗的就是易胜传媒。李闲云和孙军良有过节，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通达院线，以避免被孙军良控制住自己的命脉，那么卖给李闲云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韩鑫语不敢相信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一笑“有些卑鄙，对吗？” 韩鑫语没说话。 李闲云道“是卑鄙。我承认，这就是商界。没人讲良心，那些小股东也是。他们想上市收割股民，想被孙军良收买却无门卖身，甚至股民也不冤枉，他们也想收割别的股民……没人是冤枉的，没有几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去赚钱的。对付他们我不亏心。”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个。”韩鑫语耸了耸肩。 她迅速镇定情绪“就算这样，价格也不便宜吧？” “当然不会便宜，重点还是看人。股东们的进入时间不一样，甚至条件都有所不同，有些人的条件可能好些，有些人可能差些，有些人堤内损失堤外补，有人甚至可能还赚到了钱，他们对未来的期盼与恐惧也不同，所以每个人的开价也不一样。” 说着李闲云一笑“我们只需要找到最便宜的那一波就好了。” “有多便宜？” “不好说，估摸着一个点二点八到三亿左右，早期的投资方投入资本少，估值提升，去掉分红，便宜些也有赚，后面入股的就不太容易让步，毕竟亏损太明显。” “收购多少？” “能收多少收多少，慢慢来，还有一个多月呢。” “你哪来这么多钱？” “贷款啊。”李闲云耸耸肩“我贷了十五亿，银行天天求着我贷款，各种花式邀约，送……送礼。” 韩鑫语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礼是什么？ 李闲云快速接下去“这次给他们面子，贷点款。另外易胜传媒还有好几十亿的账面收入，是用来开发冥府和自然保护区的，但是这两个项目要三四年工期呢，又不可能在一天内花完，还有大量存余。宠物特工队2和破军行那几部也快到结账期了……我计划出三十亿左右，李城出二十亿，这是他的全部家底。另外白杉资本也会跟一波，大概二十亿左右。” 李闲云说这话时很得意。 新海集团资产规模过五百亿，但是银行负债高达近三百亿。 这才是标准大企业。 这已经属于债务压力还可以的了。 至于账面流水更是没那么多，所以别看李城又是私人飞机又是豪掷四千万打水漂，真到大投资也吃紧。 就这，他出二十亿还贷了十个亿呢，毕竟之前买鬼城还有后面新冥府的注资也是一大笔钱。 反倒是李闲云，就算不贷款都能拿出来三十亿——这次贷款真的是给银行面子。 银行几个拉业务的小姑娘拼了命的往他身边凑，吃了人家的嘴软，那就借点儿吧。 典型的存贷双高——搁到别家这就属于财务报表不正常，搁李闲云这里就属于老子有钱老子乐意！ 韩鑫语不解“可就算这样，你也赢不了他。卖给你股份的都是小股东，他们本来就是和你同一阵线，你吃掉他们，不可能动摇到孙军良的位置。” “没错。所以才让你看另一份财报啊。”李闲云笑笑。 韩鑫语猛然醒悟“那些违法交易？你是要……” “威胁。”李闲云点点头“孙军良和范文中不想坐牢的话，他们就最好放弃通达院线。你可以想象一下那画面，股东大会召开，范文中以为自己已经赢定了，信心满满的坐在董事长的宝座上。然后一份文件递给他……再然后嘛……不想坐牢的他把自己的票投给了我们，出卖了他的盟友。” “天啊！”韩鑫语吃惊的看他“这绝对会很精彩。” “没错，可惜我提前剧透了。”李闲云大笑。 。 无弹窗 第七十九章 婚姻不幸 别墅里，刚刚承受过灌溉的韩鑫语舒适的躺在李闲云怀中，小手不老实的乱抓。 李闲云则拿着手机看各方发来的消息。 以前韩鑫语会抱怨他不专心，但现在她不会了。 大眼看着李闲云，轻扬玉颈“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嗯？什么？”李闲云没在意。 韩鑫语道“通达院线虽然号称是院线公司，但影院资本其实并不占主体，对吗？” 李闲云回答“是的,&nbp;&nbp;目前通达院线的纯影院资产，考虑到折旧，其实也就二百多亿，剩下的都是楼盘，地皮等其他东西。这两年地价波动不高，有增值潜力的也被盛达集团给偷梁换柱了，所以波动不大。” 上次通达的一百亿增资,&nbp;&nbp;除了昌新的影院外,&nbp;&nbp;剩下的基本都砸在地皮上了，说是免影院租金。 “那也是一百多亿的地皮，而易胜传媒却还没有这么多资产。” “当然没有。”李闲云笑了。 易胜传媒的特点在于盈利惊人，但论资产规模现在最多也就是过百亿，主体还在鬼城上。 “所以如果你掌控了通达院线，你其实就是地产大亨了。”韩鑫语笑道。 “啊？”李闲云一怔。 仔细想想，靠，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是什么人，很大程度取决于你的最大资产。而这种最大资产不一定要是你全额控股，只要你能掌控，那大半就可以算你的。 鬼城也可以算地产，所以从这个角度考虑，李闲云要是掌控了通达院线,&nbp;&nbp;再加上新海建设…… 靠！ 老子一个影视业大亨，一不小心就成地产大亨了？ 李闲云也乐了，不过他随即摇头“我不打算主打这个，不擅长。” 关键我的挂用不到这地方啊。 按李闲云的想法，拿下通达院线后，会对通达院线做一些分割，甩卖掉部分资产，为通达院线减负，使其恢复正常盈利能力。 韩鑫语道“但你也不需要擅长，有那么多人可以为你做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应该放弃那些地产？” “不良资产可以放弃，优质资产还是保留的好。通达院线布了这么多年的局，其实你只要沿着他们的路子走，就错不了。” 李闲云吃惊看看她，刮了刮她的鼻子“有点意思，果然开始有些商业头脑了。不过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弄成了包袱，就会拖垮自己。” 许多盈利企业早期盈利牛逼，然后大肆扩张，弄出一堆亏损企业，最终把核心企业都给拖累的不行。 李闲云很清楚，有些生意在别人手里是聚宝盆，在你手里可能就是拖累。 地产赚钱是过去的事，现在可没那么暴利了,&nbp;&nbp;要不然许多地产商也不会纷纷转型，更不会有那么多地产商倒闭。 时代变了,&nbp;&nbp;地价高速飞涨的时代已经过去,&nbp;&nbp;现在是相对平稳。 把大量精力放在这方面，只会耽误自己的核心。 韩鑫语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你不是那么在意那些地产，那反而好办了。” “嗯？” “为什么不和盛达谈？他们肯定想要。” “和盛达谈？”李闲云愕然。 “甚至蓝元都可以。都是大地产商，他们想要地皮，想要运作，想要开发。盛达借助文旅这块牌子囤积了这么多地，现在眼看落你手里，肯定不甘心。而你不又不打算开发这些地皮……” 李闲云摸摸下巴“有点意思。” 虽然李闲云和盛达蓝元现在是势成水火，但生意场的事，都是今天朋友明天仇人，你只要给他们赚钱的机会，他们就不会放过。 想到这，李闲云一笑，轻轻吻了韩鑫语一下“我给李城苗辉他们打电话。” 苗辉和李城其实对地皮还是很有兴趣的，但他们也知道这玩意儿专业性强，又太过重资产，现在国家又在宏观调控，收益比以前下降，至少比不上李闲云的电影，所以听了李闲云的意思后，也觉得这事可以考虑，当即开始定计划。 韩鑫语既然来了，也轻易不愿意离开，干脆就留在了这边。 不仅如此，她还要求莫睿以后尽量减少自己的安排。 李闲云对此也很支持“咖位到了，适度控制曝光量也好。” 梳妆台前认真为自己化妆的韩鑫语白了他一样“我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呢。演员每天作息不定时，经常熬夜，对皮肤伤害很大。年轻时候还是美人儿，年纪大了，一卸妆就惨不忍睹。我可不想到时候真成了人老珠黄，毕竟人家要不要我还不一定呢。总得为自己后面嫁人做打算。” 咦？你这是点我呢？ “上次求婚是你拒了的。”李闲云很委屈。 韩鑫语没好气道“你都没说过你爱我，本姑娘也是要面子的，你想娶就娶的？一边舔着别的女人的……的……一边对我说，来嫁给我吧。想想都来气！” “这就是男人。”李闲云苦笑。 喂，我是想你否认我刚才说的话啊！韩鑫语咬牙切齿。 梳妆镜前，韩鑫语迅速转头“所以你真的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向我求婚的？” “没有，绝对没有！”李闲云举手。 他发消息时，乐筱晶已经走了，这是真话，就是有点亏心！ 好在也习惯了。 韩鑫语自愿相信，哼了一声“那你说我现在皮肤是不是有些差了？” “没有！你天天都用顶级护肤品，哪里差得了。”李闲云很认真。 其实韩鑫语说的没错，真的很多明星一卸妆就见不得人，不是她们不美，而就是因为频繁的使用化妆品和作息不定导致，黑头雀斑皮肤粗糙等等都会逐渐出现，最终导致曾经的花容褪色，全靠化妆品维持。 顶级护肤品也解决不了内分泌失调啊。 不过李闲云还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毕竟他是有选择权的人——他办事不喜欢关灯，还要求卸妆。 卸了妆而见不得人的，通常开场就被pa了。 “要不你以后拍电视剧得了。”李闲云道“夜戏少。” “你有本事让我以后从此息影，在家相夫教子。”韩鑫语没好气道。 上次还求婚来着，这次又没动静了。 混蛋！ 然而人就是如此，过了那股劲儿，李闲云就觉得这事还是慎重些好。 他是真的连我爱你这话都不敢说——李闲云表示我是个负责的人，说了就得担责任，我果然太了不起了，然后开始自我陶醉。 至于这刻，他只能苦笑。 他知道自己这刻的表现肯定又让韩鑫语不开心了，正自无奈，电话响起。 是秦雨枔的？ 李闲云看看手机，看看韩鑫语。 韩鑫语瞄了一眼，道“接吧。陈年老醋没兴趣吃。” 李闲云接过来，打开扬声，就听秦雨枔道“老板……” 声音有些低沉。 李闲云道“最近还好？” 秦雨枔悠悠道“我想回来，你还欢迎我吗？” 嗯？ 韩鑫语和李闲云同时一愣。 李闲云道“怎么？出什么问题了？” 秦雨枔沉默了一下，道“还能有什么问题？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事。整天夜不归宿，我劝他，就跟我发脾气。” 韩鑫语凑过来“他出轨了？” 秦雨枔没想到韩鑫语也在，怔了一下，回答“出轨就出轨吧，我早有心理准备。这种事拦不住，习惯了就好。但是……” 她低低抽泣起来“他家里人看不起我。” 李闲云点点头“不奇怪，豪门嘛。” 明星们拼了命的想嫁入豪门，豪门的老爷太太们却往往看不上“戏子”。 玩玩可以，娶回来不行。 秦雨枔为了嫁入豪门，也算是费了很多心思。 好不容易嫁进去了，生活却不愉快。 心理准备也未必没有，可惜有也不代表就能接受。 这才半年，就想回来拍戏了。 李闲云道“想回来就回来吧，我没问题的。不过离开半年多，人气可能会有些下滑，你得有心理准备。” “诶。”秦雨枔答应。 放下电话，李闲云对韩鑫语“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一年内肯定离婚。” 韩鑫语冷笑“拿别人的婚姻打赌，你太无良了吧？” 说着玉颈一扬“我赌半年。” 。 无弹窗 第八十章 第二个爆款 秦雨枔的消息对李闲云是件好事。 因为韩鑫语对婚姻瞬间没了自信，忽然觉得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想李闲云了就来看他，想工作了就去工作。 没有结婚，李闲云在外面瞎搞，也好安慰自己，不算戴绿帽子。 有些事，其实当事人自己都想得开,&nbp;&nbp;只是自己可以没事，别人却往往替你有事，没来由的还添烦恼。 当年文明星出轨，一群人为马明星抱不平。 其实大众要是不凑这热闹，没准人家夫妻还好好的呢，要不怎么会说且行且珍惜呢？ 就跟豪门婚姻一样,&nbp;&nbp;每一对甜蜜度爆表的恩爱夫妻背后都有一堆龌龊事,&nbp;&nbp;但不会让你看到。 人家自得其乐，你情我愿的事，硬是被一群正义感爆棚人士的起哄架秧子给弄到难以相容。 当然，真正恩爱的肯定也有。 但有问题的几率太大了，从概率学上讲，把所有的美满婚姻都看成是表面荣光，其实才更科学——虽然的确负面了些，不符合正能量的宣传。 现实就是如此，你自身浑浊，却宣扬美好；你自身不正，却道德绑架；你身处黑暗，却向往光明。 世界如此矛盾，却又因这矛盾而成长。 韩鑫语在李闲云身边逗留了半个月左右。 这期间孙诗来找过李闲云一次，看到韩鑫语在，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但她什么都没说,&nbp;&nbp;做法却太明显。 打个眼就走,&nbp;&nbp;姐姐你当我是傻的吗？ 所以韩鑫语当时看李闲云,&nbp;&nbp;李闲云很委屈“我是被迫的。” 他难得说一次真话，可惜韩鑫语却不信。 无所谓了。 六月上旬。 再有二十天，就是通达院线的临时股东大会了。 双方的争夺现在已可算是白热化，一如当年的国米夺权之战，大家都在争先恐后的拉拢股东支持自己，做出种种许诺。 范文中成功拉拢到一批小股东的支持，这让他气焰嚣张，自信自己赢定了。 但他气焰越嚣张，越自信，对那些没被拉拢的小股东而言就越悲观越失望。 许多人不再看好通达院线的发展，而李闲云这边也表现出誓与盛达传媒和范文中对抗到底的决心，不惜代价也要拿下通达院线的股份。 很多人并不怀疑这点，毕竟通达院线超六百三十家的影院确实对易胜传媒太重要了。 但确保的依然是易胜传媒的利益，不是通达院线的利益。 一些股东因此纷纷将自己的股份卖出，价钱高低不一，但基本维持在平均三亿一个点左右。 这么多的股份交易，孙军良他们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誓死相搏这个说法确实说得过去，李闲云气势汹汹，大举袭来，其正面硬刚的作风让孙军良直呼“年轻气盛,&nbp;&nbp;这两年他是真的有些飘了”。 范文中重筹在握,&nbp;&nbp;也是自信满满。 李闲云却都懒得搭理这两个货,&nbp;&nbp;只是紧锣密鼓的安排上线。 超英第一部将在七月十二号上线,&nbp;&nbp;硬盘都已经送过去，当然通达院线也有。 明里做生意不好拒绝，但是排片就别指望有好的了。 李闲云也无所谓，照旧动用旗下所有的宣传渠道进行大范围推广。 或许是因为超英之前已经有一定人气的缘故，这次又是难得大咖阵容，三部曲投资总规模号称二十亿，所以仅票房预售就达到了八千万主要还是通达院线排片太差，没法更多。 但这个数字已经不错，也让许多人对此充满信心。 而就在这之前，易胜动漫制作的鬼宝系列第二部，家有萌鬼也正式上线。 这也是一部联动戏，超英系列的某些怪物在动漫中有出现，但出场不多，主要作为背景存在。 主要是气质不合，给大家一个概念就好了。 相比第一部幻彩妖妖的成绩一般，家有萌鬼却是真的爆了。 动漫一出来，瞬间掀起了一波小朋友的观影热潮。 姜萌萌作为主演，很快获得了大家的喜爱，其所扮演的“暴力小姑娘”角色，更是让不少小丫头挥起了拳头，咿呀呀的大喊。 弄的上面连续三次给易胜传媒发来警告不要宣扬儿童暴力。 李闲云不得不让李峰赶快做一些修改，减少这部分的戏码。 好在前期的基础给足，问题不大。 但毫无疑问，继宠物片之后，易胜传媒的第二个爆款系列出现了。 为此易胜传媒已经在筹备宠物特工队第三部和相关动画片，而鬼宝系列也在策划大电影系列。 就连茉莉花公司都找过来，寻求这两个系列ip的合作。 一件产品只要起来了，就要寻求它的价值最大化。 爆款的好处就在这儿，可以开发出无尽的周边。 如果说制片厂生产模式是易胜传媒的根基，那么爆款就是突破天花板的存在。 许多企业靠一个爆款就能吃的满嘴流油成为大公司，李闲云野心那么大，觉得易胜传媒要是不象迪士尼那样搞出十几个爆款来，都愧对自己的开挂人生。 现在才两个，早着呢。 六月底。 通达院线临时股东大会正式召开，相比上次，这次的股东人数明显减少了许多。 本次股东大会一共有五条提案。 第一条是公司章程修改的提议。 第二条是公司扩股融资的问题。 第三条是公司筹建新的资产管理委员会。 第四条就是关于上市的规划。 第五条就是改组董事会监事会，由改组后的董事会重选董事长，董事和监事。 其中前两条是由董事会提出的，针对的是易胜传媒；后三条是星海影业提出的，针对的是盛达传媒和范文中。 双方之兵戎相见可见一斑。 按照外界的判断，这五条提案最大的可能就是前两条通过，后三条不通过。 最终结局以盛达传媒大获全胜而告终，易胜传媒则很可能因此出局。 当然，易胜传媒来势汹汹，没准也有暗手，出现少许起伏并不奇怪。 所以这一场无数高层瞩目的股东大会，应当会是一场激烈的对决。 但是它最终的表现方式，却让所有人出乎意料。 当消息传出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五条提案，全数获得通过！！！ 。 无弹窗 第八十一章 通达易主 “你说什么？” 镜缘公司。 章长虹顶着秃脑门不敢置信的看吕斌“五条提案全部通过了？” 吕斌点点头，苦笑道“是的。一个小时前的消息，全部通过。现在正在进行董事会选举。” “怎么可能？这没道理的啊，这说不通啊！”章长虹不解。 你要说盛达赢了，那后三条怎么会通过的？ 你要说易胜赢了，那前两条是怎么通过的？ 还有，盛达拥有这么多的股份,&nbp;&nbp;联系了这么多股东，没道理这么输的啊。 “投票情况怎么样？”章长虹问。 “现在还不清楚，结果是出来了，但不知道到底是那些人投的。这事说起来是不正常，这中间肯定有人反水了，但是反的太奇怪，看起来有些不干脆。”吕斌也想不明白。 章长虹摇摇头“你再让人盯着。等有进一步消息出来了再告诉我。” 吕斌点点头离开。 三个小时后。 新一轮信息出现。 不出意外,&nbp;&nbp;星海影业唐夏以百分之七十的支持率在放弃监事重新竞选后，当选为董事会董事。 按照先前的情况，本来只应该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东支持星海，也就是最多四十九左右的股份，现在一下子多出了三十点。 这反水的数字太大了。 只是还不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反水。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就让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白杉资本的代表谢德勇成了资产管理委员会的负责人！ 而他们手里的股份，也高达九个点。 一连串的操作让大家看得云里雾里，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 但有一件事他们看出来了盛达传媒是彻底败了。 只是还没有明白到底是谁让他们失败的。 从竞选董事那二十多个点的差距看，道理上说，应该就是排名前五的那些大股东集体反水了。 可他们都是和盛达集团有直接业务联系的，这么搞，就不怕得罪盛达吗？ 每个人都认为，这应该是盛达和易胜之外的大股东联合反水所致，但只有那些大股东们才明白，反水的不是他们。 是盛达自己。 股东大会的会场上,&nbp;&nbp;看着这投票结果，所有的重要股东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范文中。 范文中阴沉着脸,&nbp;&nbp;一言不发。 当最后一轮投票完成时，几乎所有的原董事会成员都被放弃。 他们空有大股,&nbp;&nbp;却再无法掌控董事会。 新的董事会成立。 接着就是董事会选举正副董事长。 在主持人宣布星海影业唐夏成为董事长,&nbp;&nbp;现场爆发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所有小股东都欢呼着胜利。 唐夏拥有新海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而新海集团拥有星海影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星海影业在李闲云和李城的全力收购下，拥有了通达院线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所以实际上唐夏相当于拥有通达院线百分之零点一二六的股份。 但是董事会选举并不需要最高股份当选。 股东大会决定谁是董事，按照国家律法，只要股东大会通过，没有股份都可以当选董事，而董事长由董事会选举，所以理论上，唐夏什么股份都没有，都可以当董事长。 甚至之前的范文中也是一样。 大家都是法人代表，不是自然人控股，所以法人的股份才是最有意义的。 而在原来的董事都被股东大会选下来之后，新上任的董事会成员几乎都是支持唐夏的。 于是唐夏顺利成为董事长。 另一家企业精东铝业的雷鸣东则成为了副董事长——他们在上一轮释股后少许追加投资，本来还有百分之三点一二的股份，但是出售了三个点的股份给白杉资本,&nbp;&nbp;仅剩零点一二的股份，却就以这有限的股份成为副董事长。 小股东人多，也使得现场掌声如雷。 虽然他们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赢了，但这不妨碍他们庆祝胜利。 唐夏代表易胜传媒和新海集团，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意味着这家企业背后的新海与易胜传媒正式完成了对通达院线的掌控。 范文中黯然下台。 兴隆建材的代表牟中良已追了过去“老范，你给我们一个说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文中摇摇头“我没什么可说的。” “混蛋，你特妈的出卖我们？”牟中良愤怒极了。 其他的大股东也纷纷迎上，质问范文中。 范文中也是一脸苦涩。 我特么能说什么？说李闲云掌握了我们的财务秘密，偷税漏税，利益输送，所有见不得光的事，他都有证据，不反水就坐牢？ 我特么什么也不能说啊。 面对一大群股东的怒火，他终究只能摇头“这次是我们对不起你们，盛达集团会补偿你们的。” 看着他的表情，牟中良到是有些明白了“他们抓到了你们的把柄？” 范文中低头。 “我操！那你到是给我们打个招呼啊！”有人怒道。 范文中摇摇头。 抱歉，不能打招呼。 坑你们，也是他们的条件之一。 李闲云是不会让这些大股东继续和范文中当朋友的。 所有大股东都明白了。 牟中良指指范文中“行，我明白了。有你们的！我会回去告诉老大，到时候看他们怎么说吧。” 大股东代表们纷纷呛声离场。 这边精东铝业的冯卓和唐夏握手“我们这次算是彻底和盛达决裂了，以后就要看两位李董多多照应了。” “放心吧。”唐夏笑道“冥府开发和自然保护区的开发，都会有你们的份。另外新海那边，还有院线这边的工程，照样有你们的。大家规规矩矩做生意，用不着搞那一套。” 冯卓笑道“是啊，能规规矩矩做生意才是好事。” 秘密无法永远深埋。 要不了多久，就连外面的人都明白了。 是盛达自己反水了。 这也让所有圈内人都震惊。 这特么是什么样的神仙操作？能够让盛达主动放弃掌控这么大的一家企业？ 答案其实不难猜。 但是另一个更加无法理解的疑惑就是他们是怎么得到那些机密的？ 有聪明的联想到之前星海影业一连串不合理的行为，恍然大悟。 靠，他们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就是借助这个机会低价收购股份。 这一波操作下来，李闲云，李城还有苗辉三家，以七十亿左右的本金，收购了盛达院线百分之二十四左右的股份，再加自己原有的两个百分之三，股本额达到了百分之三十左右。 但这只是开始。 透漏的税款必须补上，输送的利益必须返回。 合法的部分没法计较，不合法的大坑则必须填上。 来年影院要大批换设备，这是一笔不小的投资，李闲云可不想刚掌控董事会，就成为引领院线亏损的“罪魁祸首”，没人会考虑这是前人的锅，只会觉得是你无能。 所以一连串的资本运作开始了。 李闲云他们之所以通过盛达传媒的两大提案，公司章程修改和资产管理委员会，冲的就是这个。 盛达传媒原本是想通过修改公司章程加强对企业的控制，对付易胜传媒，但现在反过来成为了对手手里的刀。 不过具体章程依然需要股东大会通过，而要让他们同意李闲云加强掌控，就必须给予一定的承诺。 这部分承诺，就要通过盛达的“返利”来实现。 资产管理委员会也是一样。 通达院线太大了，不需要这么多，正好借这个机会清理掉部分，尤其是那些要更换设备的影院，能卖的尽量卖了，回笼的资金用来更换设备，确保明年不会因此带来亏损。 资产总额会因此降低，但企业营业状况会因此变好。 这正是当年国米一战中陈旭的做法——王氏家族当时坚持扩张为主，而陈旭则以确保盈利为主，他的稳妥赢来了大批小股东的信任。 现在也一样。 当然，在这之前，他们得先为超英系列服务一波。 。 无弹窗 第八十二章 连续火爆 “易胜传媒，新海集团联手白杉资本，拿下通达院线掌控权。” “原通达院线正式更名为星海众城院线。” “星海众城院线新任董事长唐夏承诺，将在三年内将公司推行上市。” “星海众城退出减量赠利方案，提出通过降低部分资产来获得盈利能力的提升，星海众城将放弃部分地产，全力做好院线。” “星海董事会章程修改,&nbp;&nbp;相关议案将在来年年底股东大会上正式提出。” “唐夏承诺，确保明年星海众城院线公司的分红不少于五十亿，并全面完成星海下辖影院的更新换代……卖家当换利润？李闲云竟然舍得将这么大一块地盘放出去？” 镜缘公司，章长虹有些惊讶。 吕斌笑道“李闲云和其他企业家不一样，他并不是那么重视体量，更在意盈利能力。而他的这一思路，迎合了小股东。盈利能力才是关键，体量虽然小了，但是股本增加了,&nbp;&nbp;盈利能力强则意味着将来上市可以有一个较高的股价，对他们有直接好处。而且有可能明年会有一波比较大的分红，那些坚持不卖股份的终于有盼头了，卖股份的要后悔了。” “是啊，够可以的。不过核心关键还是李闲云肯放手。”章长虹唏嘘。 地产是块大蛋糕，很多人想要。 但李闲云愿意放手，相当于送礼。 他这边送礼，其他方面就可以索要礼物。 大家各取所需，李闲云通过这种方式，轻松掌控院线，估计年底的股东大会，许多对他有利的章程都会通过。 人性很简单,&nbp;&nbp;谁帮我赚钱我就支持谁！ “除此之外，那些曾经帮过盛达的股东，也会有不少出局的。”吕斌道。 章长虹奇怪“李闲云应该不是这么赶尽杀绝的人吧？曾经的大股东又不是不能谈。” “是可以谈，但是他们和盛达的关系太深了。除非他们全面放弃盛达的业务,&nbp;&nbp;但你知道这不可能。”吕斌笑道“盛达要退出，留几个钉子算什么意思？大家好聚好散。” 章长虹点点头“那就怪不得他要卖地皮了。这么一搞，星海众城的资产规模能维持在二百五十亿都是奇迹。” “已经够用了。只要盈利能力突出，一上市，升到八百一千亿都不奇怪。” “李闲云不是说他从不玩资本运作的吗？我看他这手玩得很熟啊。”章长虹乐了。 “人都是会变的。再说白杉资本插手了，怎么可能由得他不做？”吕斌唏嘘“现在的问题是，有了盛达……哦不，星海众城，易胜传媒现在就正式成为影视业的龙头老大了。” “是啊。”章长虹也唏嘘“不过五六年的时间，一介白丁小子，就成为了影视行业的龙头老大。操！” 有些妒忌，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 资本运作是个大工程。 而对李闲云来说，时间更是关键！ 为了在股东大会上击败盛达，他们抛出了那些证据。 而这些证据在换来掌控董事会的同时，也注定将会消失价值——盛达一定会飞速补漏。 也就是说，时过境迁后，再用这些证据威胁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李闲云他们的第一做法就是先对付其他大股东。 兴隆建材等等各家企业，一个个约谈。这时候他们刚被盛达出卖，心里正憋着火。 李闲云一脸的我不想你留在这公司，退股吧。 各大企业还想用输送利益的方式搞定李闲云,&nbp;&nbp;但李闲云“一脸正气”“为民请命”，坚决不收任何好处。 最终在双方达成一致后，一个个纷纷同意退出。 而对于盛达，除了同意部分资产给盛达集团外，另一方面施以高压——信不信盛达传媒后面的片子我连期都不给你排？ 总之，这一场院线权力的争夺战，注定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差不多要一直延续到年底的股东大会才会最终尘埃落定。 这些事就交给更擅长资本运足的李城和苗辉处理了。 李闲云则继续专注本业。 七月十日，超英系列第一部上线。 集中了众多大咖以及前期剧本创作经验的这部大制作果然一上线就受到了好评。 陈自立不愧是跟张大牟出来的，美学能力那是没的说。 而易胜传媒强大的特效能力，更是进一步放大了这种能力。 导演说白了就是两件事1提要求。2实现要求。 实现要求是执行能力，提要求则是艺术能力。 易胜传媒拥有强大的实现能力，反而是艺术造诣有限。 而一个优秀的有着敏锐视野的导演，面对这样的企业，可以最大化满足自己的艺术构想。 举个例子当年著名的国师大导演拍一部刺秦类的片子时，曾经要求湖面水波平静不起。 结果当天运气不好，有风袭至，导致湖水波纹粼粼，为此国师导演很无奈，只好请当时著名的参演演员李大明星去拜祭湖水祈祷——剧组有不少人信这个。 为了一个镜头等一天，求神拜佛不在少数。 台岛也有位著名导演，为了等一片云彩的位置，愣是等了整整二十七天。 但在李闲云这里，这种事都是不存在的。 你要湖水平静？好说。 扶风鬼出手，湖水平静不波。 你要狂风巨浪？好说。 扶风章鱼联手，惊涛骇浪顿起。 就算是天上的云彩，扶风鬼也是可以拿捏的，要不是怕惊世骇俗，给你捏个笑脸写一排“祖国欢迎你”都没问题。 只要你敢想，我就敢实现。 许多导演都很有想法，但实现起来太困难。 易胜传媒可以做到。 不仅可以做到，关键还低成本高效率。 在这种情况下，陈自立的许多艺术构想都得以实现。 以致于后来他明言“和易胜传媒合作是最舒服的，除了李闲云老爱过问剧组拍摄，其他没有任何不满。” 操！ 李闲云对此很不满，老子的很多想法也很不错的好吗？你不也用了吗？ 不过想想是自己逼着他用的，随即无言。 本人大肚量，不和你计较。 而在这种情况下，超英系列的高品质也是瞬间吸引了无数观众。 一个新的爆款就此再生。 。 无弹窗 第八十三章 碰瓷 “你说什么？” 李闲云的声音如九幽地狱里飘过来的，带着不怒自威的气质，吓的江圆圆都缩了一下脖子，喃喃道“洛水公司告我们……侵权……” “我侵他妈的权！”李闲云已吼了起来。 企业做的大了，就难免碰到各种腌臜事。 总有些人想蹭你。 一些电影只要出名，那么就会有各路人跳出来说你侵权了。 正常。 之前易胜传媒靠量大取胜，没怎么出爆款,&nbp;&nbp;宠物特工队靠的是动物表演，和内容没多少关联，所以虽然有蹭热度的，但还没蹭那么凶的。 但是超英不同！ 因为这是超级英雄题材。 而这类题材都具备一定的同质性。 比如超英的五个英雄，随便翻翻都能找出一堆类同的存在。 但这不是侵权！ 侵权是有明显特征的，包括身份，背景，能力特性等等。 然而这也是有模糊领域的。 有模糊领域就好办啊！ 许多想出名的靠的就是这个模糊——官司能不能赢不重要,&nbp;&nbp;重要的是我出名了。 有名才能卖钱嘛。 所以超英这边刚火,&nbp;&nbp;易胜传媒就惹上了官司。 有一家公司和一位编剧和一位作家分别控诉超英。 洛水公司控诉的是易胜传媒在超英的宣发过程中，制作的海报等有使用他们的设计，并贴出了几张类似的图片。 一位作家控诉的是剧本内容抄袭他曾经发表过的某本不知名——唔，超级英雄行侠仗义嘛，确实有类同，只不过这类类同比比皆是，你要这个算抄袭，那就以后都不用做这类电影了，甚至控诉者本身都属于抄袭。 毕竟都是演化而来，所有源头都可以归于超人，超人制作方可以告遍全世界。 至于那位编剧算是最像样的——编剧叫郑德坤，曾经是网大超英系列的编剧之一。 但是没参与院线。 不过他作为网大编剧,&nbp;&nbp;也是拿到编剧费的，本来没资格控诉。 所以他控诉的不是抄袭和侵权，而是后续编剧费用未结算——按他的说法，院线版电影也使用过他早期的一些剧本内容，但是却没有给他应有的编剧费用。 有这事吗？ 还真有！ 因为做剧本的时候，本身就是提出无数方案，然后不断否定，最终选择适合。 十五部超英网大的本子，编出的故事加起来做四十部都够了，最终是否决了大部分，只保留需要的。 但在后来做院线的时候，原本否决的内容，有些又重新提上来了——因为有些否决不是因为这个剧情不好，而是展现难度大，不适合投入有限的网大。 既然做院线了，投入增加了，那当然就可以用了。 但这些东西，说白了都是当初做网大的遗留，没有任何理由再给没有参与新项目的编剧为过去的付出结算。 它也算不清啊！ 郑德坤控诉的就是这个——我为院线超英提供了部分剧本内容，但是易胜传媒使用了却没给我钱。现在我要索赔一个亿。 其实郑德坤也知道这种事他告不赢，不管从道德还是法律层面，都没有理由给你做这种结算的。 但他要的也不是这个，就是蹭知名度——看啊,&nbp;&nbp;超英的本子我有出力的,&nbp;&nbp;我也是编剧之一，但他们没给我钱，甚至都没给我名。 反正只要我出名，怎么都好办，你易胜传媒名声好坏关我屁事？ 说白了就是碰瓷嘛。 这年头谁还不会碰瓷了？ 李闲云愤怒的就是这个操，老子这边一火，全特么过来碰老子的瓷了？ 江圆圆无法理解李闲云的情绪这就是一点小事啊。 要不是你找我过来问，正常都不带提的，老板平时挺大度的，怎么这点事这么生气？ 但这就是李闲云了。 他是真的非常厌恶这种为了成名，无所不用其极的炒作。 说白了还是个价值观问题。 李闲云虽然坑逼，但还有底线，而这种做法突破了他的底线。 镜缘也蹭过宠物特工队，还蹭到了好几个亿呢，但人家手法漂亮，姿态摆足，李闲云也就是骂两声，照样和开瓢章做朋友。 这几个哥们就是蹭个名头，钱是一分都蹭不到的，但手法下作，就让李闲云火冒三丈。 说白了，有些事真不是钱的事，就是处理手腕的事。 李大老板一生气，小事也是大事。 他直接下令“查一下这个洛水公司，还有那个编剧和那个作家的底，要所有资料。” 江圆圆忙点头出去。 三天后，关于这些人的资料整整齐齐摆在李闲云的案头上。 李闲云一个个仔细翻看。 看完之后开始打电话“老章，洛水公司你知道吧？” 章长虹笑呵呵“知道啊，前些日子还和他们有合作呢。” “帮个忙，断了和他们的合作。” “啊？”章长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因为他们控诉你海报侵权的事？那特么小事情，他们也就是借机会沾光，给自己扬名而已。” “有些事可以蹭，有些事不能蹭。我要打死他们，以后所有和他们合作的企业，都不会和易胜传媒合作。” 章长虹吓了一跳“我擦，这么绝？” “嗯，不仅是这家公司，还有那个作者和编剧，都是一样。”李闲云冷酷道“我会把消息直接放出去，易胜传媒的名头不是随便谁都能来蹭的，至少不是用踩的方式。谁特娘敢踩我，我就先踩死他！” 章长虹明白了。 他嗯了一声“有些杂碎也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蹭就蹭吧，踩个j毛啊，一群小人没底线。放心，这事好解决。” 就这么着，易胜传媒消息一出，那几个哥们瞬间黄了。 再没人跟他们做生意了。 这也让控诉方懵逼了。 至于嘛？ 我们就是想蹭蹭啊！ 你易胜传媒家大业大，怎么心眼这么小的？ 这不是做生意的路数啊！ 但是后悔已经晚了。 易胜制片厂兴起，正在逐步垄断全国范围内的影视制作，所有和易胜制片厂合作的企业，都不会愿意为了几个小人物，一家小公司而和易胜传媒断联系。 就这么着，官司没起来，几个小人物直接踩死。 。 无弹窗 第八十四章 面试 两个月时间，易胜传媒先后出现两大爆款。 再加上通达院线易主，一连串的爆炸性消息，也算是震惊了影视圈。 人们永远追逐成功者。 易胜传媒正式登顶影视圈的这天，也是李闲云收来无数橄榄枝的这天。 除了旧时好友要求加强联系，新的好朋友也在主动上门。 最典型的就是张大牟。 他主动联系李闲云，希望能为他执导下一部大制作,&nbp;&nbp;价钱好商量。 李闲云问了一下这个好商量的范畴。 四百万片酬加百分之五的票房分成。 操！ 合着你的好商量就是比当初便宜我四百万？ 李闲云鼻子都险些气歪，礼貌的表示易胜传媒本小利薄流水有限。 一句话请不起！ 张大牟也无语了。 不带这么抠门的啊！ 暑期档不是假日档，开场爆火后面飞流直下的情况没那么明显，两个月的长假还是有不少稳定客流。 而就目前形势看，超英第一部过二十五亿问题已经不大，秘钥延期的话，有可能达到三十亿。 虽然比复联兵狼什么的还差了许多，但终究也是爆款了。 尤其你丫三部曲呢,&nbp;&nbp;这第一部就收回投资了。 不对，你丫实际都没投那么多，好多都是资源折算。 好歹也分点给别人啊。 奈何做生意抠门是大老板们的共性，李闲云喜欢有实力而没名气的，象陈自立这样的就不错。 最重要的是，易胜传媒现在不仅是造星工厂，也是造名导工厂了。 董梓欣，陈自立，都可以说是因为易胜传媒而出名，许涵曹红月李龙泉等人虽然没大火，但也算老牌导演，咖位也比以前提升不少，就连容大升都成了行内有名的摄影师。 容大升咆哮老子是导演！导演啊！！！ 导演不好培养，但导演比演员更需要机会。 易胜传媒有机会,&nbp;&nbp;自然有无数导演带着剧本分镜来投奔。 所以这段时间李闲云闲着没事就研究那些新人,&nbp;&nbp;看看哪些是真有想法的——他特别要求有想法。 你负责想，我负责实现！ 别说，还真找到几个不错的。 今天李闲云正在面试一位导演——丫今天比较空闲，再次抢人事部的活儿。 周希美有些紧张的看李闲云，他正在看自己的作品。 李闲云已经看过一次，这刻又重温了一遍后，缓缓道“你以前是做服装摄影的？” “是的。”周希美点头“后来接拍一些服装宣传片，还有广告。” 很多影视导演也是从广告导演走过来的，著名的有迈克尔贝，变形金刚的导演，还有那位扎导，都是如此。 不同的出身往往会有不同的特点。 剧本出身的冯导，京圈出身，所以故事讲的好；摄影师出身的大国师，美学超级牛逼；广告导演出身的迈尔克贝，则继承了广告片的特色，镜头华丽，剪切凌厉，华而不实…… 当然也有例外的，悬念大师希区柯克做字幕的，你始终无法想象他那惊悚悬疑的能力和他之前的本业有什么相关。还有就是著名的卡车司机卡梅隆,&nbp;&nbp;你也找不到电影和卡车的联系……飞车镜头？ 太特么牵强了。 最后就是李闲云自己,&nbp;&nbp;明明是作家编剧出身,&nbp;&nbp;却靠特效画面起家。 总之颠覆总是存在的。 周希美还不一样,&nbp;&nbp;服装类的广告不需要那么快速的镜头切换，动静接合，不仅要风景美，人美，更要衣美。 不然拍个屁的服装广告。 所以周希美的静态捕捉造型能力还不错，但讲故事能力就有些弱了。 “之前就拍过一部片子？网大？”李闲云继续看她履历。 你不都看过了吗，还问。 周希美腹诽，无奈道“是，三十万的小投资，扑的惨不忍睹。” “这个不重要，对人物内心的挖掘做得还可以，有亮点，虽然也有缺点。没有大制作的经验有点可惜。但时装理解方面不错。”李闲云抬头“我接下来打算做一套时装系列，这是为什么找你来的原因。” 周希美有些激动“多少投资？” “这不重要。”李闲云摇头道“这是今年到明年的计划。你的时尚造诣可以，镜头运用也可以，但拍电影可不仅仅靠这个。两个方案，你会成为时装片的备选导演之一，但考虑到你现有能力不足，接下来一年内你需要参与一些制作历练自己。” “好啊！”周希美大喜。 “这属于培养。”李闲云道。 周希美明白了“正式员工？” “是的。” “是的，不过现阶段只能是办公室助理。” 影视公司不会有专门的导演位置，比如董梓欣许涵他们，拍片的时候是导演，不拍片的时候就是公司里做办公室的经理，处理一些其他相关事务。 不过易胜传媒片子多，所以大部分时候他们不愁没活儿干，经理阶段往往也是筹备阶段。一年可能200天拍电影，剩下的时间坐办公室。 小公司则可能相反，300天坐办公室，能有65天当导演就不错了，甚至能坐300天办公室都算不错的，好多小导演都没机会坐办公室呢。 办公室助理地位不高，收入也低，但涉及的事务还不少，基本就是给上司各种鞍前马后。 周希美要是干这个，相当于降格了。 李闲云故意如此，有点考验的意思。 他很重视态度，没有全力向上的心，他就会先降低一半评价。 想了想，周希美问“我一年会参与多少制作？” “月底开拍狂龙，一套三部曲机甲片，大制作，计划完成时间五个月左右。你可以参与，至于后面会不会有机会，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在剧组里什么位置？” “你想要什么？” “分场导演。” 李闲云笑道“心不小，不过狂龙的分场是我亲自负责。” “那执行导演呢？” “有人了。” 周希美长吸口气“服装设计？” “已经做好了。” “那我还能做什么？”周希美也无语了。 “导演助理。” “……” 真的是一切从底层开始啊。 看看李闲云，见他依然一脸笑意。 周希美想了想，道“我希望能参与到时装片的服装设计中，最好剧本设计也能有我。” “这个没问题。你的办公室助理本身就会涉及到这方面。” “那好，一年合约。要是一年内看不到出头之日，我至少可以离开。” “当然。这里又不是监狱。”李闲云长笑而起。 他伸出手“欢迎加入易胜传媒。” 。 无弹窗 第八十五章 出海计划（上） 李闲云一共面试了二十位左右的导演，不过大部分都是骂骂咧咧的离开。 给的待遇太低了。 最终只有周希美等三个人选择了留下。 肯留下就意味着搏一把的意思，李闲云自然也会给他们机会。 月底的时候，狂龙正式开机。 这是一部机甲类型的科幻片，故事和环太平洋有点象，怪兽是必须有的，不然机甲打什么。 但三部曲不能全打怪兽,&nbp;&nbp;所以剧情实际是第一部人与机甲大战，机甲反叛，人类艰难取胜，再埋个怪兽入侵的引子。第二部就是怪兽入侵，机甲战怪兽，第三部就是机甲战机甲，怪兽凑热闹。 反正都是套路，要有区别，也要有统一。 但在套路之外，就是创新。 有皮皮鬼在，机甲会更加灵活，会有各种武侠动作，甚至还会有面部表情。不合逻辑没关系，机甲怪兽本来就不合逻辑。 大家见过机甲，但没见过会功夫的机甲。 机甲侠们漫天乱飞拳打脚踢，拔起大楼当棍使，比超人还超人——别跟我讲玻璃幕墙撑不住，老子就是能做到。 离谱的世界要的是离谱的想象，给予你的是没见过的精彩画面，超乎想象的战斗方式，刺激够你的肾上腺素,&nbp;&nbp;让你大呼过瘾,&nbp;&nbp;这片子就算成功了。 可以说易胜传媒的所有艺术追求就是表现别家做不到的东西，不怕你离谱,&nbp;&nbp;就怕你想象力不够。 鬼城现在已经是剧组人满为患了,&nbp;&nbp;再加上题材问题,&nbp;&nbp;所以狂龙破天荒的选择了全外景。 不仅有国内,&nbp;&nbp;还有国外。 这不能算易胜第一次出国拍片，但可以算第一次大规模国外拍摄。 剧组因此动员了大量人力，优先国外，等国外镜头拍好后再回国拍摄。 第一站就是米国。 易胜传媒和好莱坞那边建立的分公司已经成立，破军行让那家叫拜客的公司收益不错，再加上机甲也是米国人喜爱的，双方已谈定机甲片的海外发行，同时这边也尽到地主之谊，为剧组到来的拍摄联系场地，提供方便。 李闲云也是借此机会出了趟国。 不过他不是作为分场导演去的——他的镜头基本都在国内影棚完成，毕竟那么大的机甲也不好搬运。 他是作为公司老板去和拜客的人面谈，所谓的学习一下好莱坞先进的制片流程——虽然其实没什么好学的，该会的早就会了。 本质上，还是在为下一步的影视出海打基础。 如今易胜传媒在国内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高峰，快要触摸到天花板。下一步的发展，除了周边产业的横向加强外，就是影视主业的纵向加深。 而出海就是提升这方面天花板的重要途径——李闲云打算把宠物特工队也进行海外发行,&nbp;&nbp;毕竟孩子的认知无国界,&nbp;&nbp;之前不给,&nbp;&nbp;主要就是为了和拜客公司关系加深后,&nbp;&nbp;好要个好价钱。 韩鑫语对此到是很开心，因为她终于可以和李闲云在一起工作了。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想法有多不靠谱。 上午十点，飞机在希尔机场缓缓降落。 多达近三百人的剧组走出机场，迎面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米国人热情拥抱。 “李！”对方大笑道，一副自来熟的表情。 被调去负责海外联系的前秘书邵晓冲已道“这位是拜客的执行副总裁查尔斯先生。” “查尔斯先生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李闲云照例客套了几句，随行翻译及时翻译。 一通客套话后，查尔斯领着李闲云往通道走去，至于剧组成员则由朱晨他们负责，安排通过，自有安排好的车辆接他们。 坐进查尔斯准备好的劳斯莱斯商务车里，李闲云对韩鑫语道“我好像还没有劳斯莱斯？” “回头我给你买。”韩鑫语抱着李闲云手臂道。 “不用，公司买就好了。” “那我没什么可以为你做的了。”韩鑫语嘟囔。 “你可以学习做饭。” “你想让我给你当家庭主妇？” 你别打蛇随棍上好吗？李闲云笑笑，正想怎么措词呢，旁边查尔斯执行副总裁已道“华国菜很好吃。” “你会华文？”李闲云诧异。 “还可以，不是太好。”查尔斯的华语有些硬，但至少能听明白。 “你该早点说的，幸好我没背后说你坏话。”李闲云笑道。 查尔斯哈哈一笑“我们总要给翻译一些工作。李闲云先生，拜客看过易胜传媒的一些资料，我们对您独特的拍摄手法很感兴趣。我能请问一下，您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吗？” 果然，又是对技术感兴趣的。 面对这个问题，李闲云回答“我认为怎么做到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合作。” “哦，说到这个，我们的董事长也认为，易胜传媒是一家前途远大的企业。我们听说你们已经控制了华国一半以上的院线，并成为了行业领头羊？” “夸张了，哪有一半啊，争取以后有吧。”李闲云道“华国的市场很大，米国的市场也很大。如果可以，我不介意也买一些米国的院线。” “哦，那可不行。”查尔斯大笑摇头。 米国在这方面有明确的法律规定，影视制作公司不得经营院线，以避免上下游的垄断。 但事实上就算可以，以米国人的尿性，他们也不会接受的——米国人在媒体洗脑方面控制得非常强，要是让你们掌握了传媒，那我们还怎么黑？ 让你们掌控媒体？ 那是绝对不行的。 李闲云也知道这点，所以他也就是随口一说。 他说“但是影视制作可以，对吗？” “当然，这个没问题。所以，你是打算把海外发行扩张成合资片制作？”查尔斯敏锐的意识到李闲云这次过来的真实目的。 “是的。易胜传媒想要突破天花板，而打通两个超级大市场就是最重要的一步。”李闲云道。 “那可不太容易，两国的文化差异很大。”查尔斯道。 “没错。”李闲云认可道“但是米国的片子为什么就能在华国热卖？华国的片子就不能在米国热卖？真的是因为制作问题吗？不，本质原因是你们米国人的思维接受能力太弱了，你们只信奉自己那一套。” “这算是国别歧视吗？”查尔斯无语。 “不，这是在陈述事实，至少在外来文化的理解方面，华国人很吃的住。你们的一些内容，我们都能理解，而我们的，你们不行。所以也许可以考虑倒过来设计。我们联手制作一些片子，以米国的主流思维方式制作，先墙外开花，然后再回到华国本土。” “哦，这可是个重大让步。”查尔斯笑了“很少有人如你这么想。” 是的，华国的影视公司很少这么想的，他们总是优先于华国的文化根基，毕竟先立足自身才能确保不败。但正因为这样，才会导致出海后的成绩受限。 但有些片子就不是。 比如李导的卧虎藏龙，从一开始，这片子就是按照米国人的文化思维展开的，就连最初的剧本都是用英语写的，所以米国人能够接受，然后在米国这边获得了荣誉，再回到本土卖，本土虽然看了也就那么回事，但至少接受度要高得多。 合资片要想同时在大洋彼岸两个最大的影视市场称雄，那就必须在文化上倾向于米国人。 没办法，实在就是他们蠢，人家就不懂你的文化。 你不凑着他一点儿，你就不好卖。 这种做法说难听点儿叫崇洋媚外，但却有着现实意义。九成米国文化夹杂一成华国文化，对方好理解，好接受。 总好过九成华国文化特性夹杂一成米国文化，对方连看都看不明白。 你说个成语，连翻译都不好翻。 反向例子就是花木兰米国人用他们对华国的理解，去拍华国故事的电影，审美不符合华国，故事不符合米国，华不华，洋不洋，结果就是烂到极致。 当然，最好的做法就是双版本。 米国一套版本，华国一套。 但双版本的做法也有风险，搞不好大众就认为你丫的故意迎合米国，回过头来又忽悠我们。 这就极大考验编剧们的能力了。 。 无弹窗 第八十六章 出海计划（中） 车子来到一栋偏僻的小白楼。 这里就是拜客公司的总部了。 就连他们联合搞的那个海外发行公司其实也在这里，就在楼下的一个小间，没多少资产，主要用工还是拜客公司的人。 人家用自己的人顺便就把你的活儿干了，利润净赚。 不过现在除了破军行外，暂时还没有其他合作。 李闲云这次过来，就是要看看能不能升华一下。 拜客公司在好莱坞并不是什么一线大厂,&nbp;&nbp;就算是在二线也是比较垫底的。 李闲云从一开始就不追求与大咖合作，因为越大咖要求越高，就意味着自家话语权的下降。 所以无论是找公司，找导演，都喜欢从中小级别的找起。 拜客公司也是如此。 这刻来到拜客公司，先见了几位高层,&nbp;&nbp;大家这才一起来到会议室。 拜客的董事长叫艾莫里,&nbp;&nbp;是个胖乎乎的白人老头。 这刻在听了查尔斯简短的陈述后，艾莫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旁边翻译“艾莫里董事长认为您的想法很有意思。但他们还是希望能在技术层面与您合作。” “不，没有技术合作，更不会有技术转让。”李闲云直接摇头“这件事没有条件可谈。” 翻译转述，片刻后道“您希望是怎样的合作模式？” “华米合拍，制作由我方完成，米国本土的发行由你方完成，另外就是编剧会以你们为主体，首先做出英文版本的剧本，然后再进行华语修改。” “这意味着拜客公司将成为从属方，我们将没有这方面的话语权。” “我以为你们最看重的应该是赚钱。”李闲云凑过来道“你们不需要考虑怎么制作电影，你们所承担的风险也是最少的。你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发挥你们地主的优势，为我们在政策等方面扫清障碍,&nbp;&nbp;最小的投入，最大的回报！” “李闲云先生，在米国拍摄电影，不仅仅是政策问题,&nbp;&nbp;还有许多问题。包括演员协会,&nbp;&nbp;编剧协会，导演协会，保险公司，还有动物保护组织……”翻译滔滔不绝的翻译着。 李闲云挥手阻住“不，这些问题都不存在。除了编剧，什么都不需要。保险公司也不需要，除非是在这里的拍摄，否则大部分都会是在华国拍摄。在米国只需要拍一些外景就好了，室内戏都可以在华国完成。” “可这样就不是合拍片了。演员怎么办？没有米国的演员，算什么合拍片？”大家惊讶。 “当然会有。”李闲云笑道“华国也有米国留学生，不是吗？他们也是米国人，只不过不是米国演员。但使用了他们，他们就是。” 拜客一群高层面面相觑“没有明星？那怎么卖？” 李闲云很肯定“明星或许会有，但肯定没有好莱坞的明星。我知道他们的片酬有多贵，我更知道那些行业协会有多烦人。我可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我只需要内容上符合米国文化的接受能力，咖位不需要！” 可以说李闲云的思路和现在的影视行业的思路截然相反！！！ 现在华国的影视行业做合拍片，明星必须有国外大咖，剧本则是国内文化倾向。 但李闲云坚决不用国外大咖，剧本却可以靠近米国文化。 整个一反向操作。 因为在他看来,&nbp;&nbp;这种反向操作的节省的成本不是一点两点。 以长城为例,&nbp;&nbp;国师的大作投资十个亿却最终巨亏。 为什么？ 马特呆萌虽然国内知名，但国内吸引力终究有限，而以华国古历史文化饕餮为主体的剧情，在国外则受众有限。 两边不讨好啊。 反过来，我不用国外的大牌，但我可以拍华人在西方的故事——干嘛非得西方人跑东方当英雄啊？东方人也可以跑西方做英雄的啊。 大不了双雄并列，一个西方的一个东方的。 西方的玩枪刷飞车当adc，东方的功夫近战快乐风剑中单输出。 齐活儿！ 龙哥的那部不就是这样？ 好莱坞早有这种套路，米国人再蠢都能接受。 拿回国内更简单好卖。 成本还低。 拍起来还没那么多破事。 长城也就是国内拍，要是放到米国去，那成本还得高一大截。 李闲云的思路让拜客公司的高层们也集体懵逼，但想想……好像还是有点道理的。 当然，道理不道理的不重要，关键这片子看似合拍，实际还是华国主打，所谓合拍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打开米国市场。 合着就是我们给你打工？ 李闲云明白他们的心思，笑道“易胜传媒还是有些东西可以让你们感兴趣的。” 嗯？ 众人不解看他。 李闲云道“这两年合作，我相信你们对易胜传媒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但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塌房险？” 一群老外集体摇头。 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事。 说起来，老米向来如此，若是他们有兴趣多了解一下其他国家，也就不会有所谓的“神秘东方”了，偌大一个国家摆在那里，产品供应全世界，你特么竟然还“神秘”？ 李闲云也不废话，直接把玉凤钗换头片子放给他们看。 这片子一放，所有高层瞬间直眼了。 我操！ 这是换头？ 你确定这不是分两茬拍的？ 不用关注剧情，就看两边的人物，反复对照。 虽然吴果和何俊伟的头是换了，但其他人可没换。 动作表情一模一样，本身就证明了这确实就是换头。 大家一起吃惊的看李闲云。 这技术…… 太牛逼了。 好莱坞塌房明星也是有的。 不过大众对明星的要求没那么高，所以塌房的一般都是犯法的，只要不犯法，一般事儿不大。 但好莱坞有另一套思路。 那就是李闲云为了造星而没有执行过的换脸。 按这技术，我随便找个演员拍完了，直接换脸就行了啊！ 何俊伟因为演技比吴果好，所以还要表演一番，但你如果不追求肢体动作的话，找名演员随便做点表情，刷刷刷一通贴，问题就搞定了。 漫威成本最高的镜头是哪个？ 众所周知是漫威4里最后那个葬礼镜头。 把所有的大咖都集中在一块儿，难度极高。 有了这个……你怕个球啊？ 参演的演员好排期了，没参演的也可以挂名贴脸了。想换人随时可以换，制片方拿捏演员都更加方便。 李闲云用不上的拍摄方式，在好莱坞这里，一下子成了一块宝。 看着他们惊骇的表情，李闲云道“我可以独家授权给你们。” 。 无弹窗 第八十七章 出海计划（下） 鬼特效没法授权，毕竟没可能把鬼送到海外拍一轮再飞回来。 但是换脸没问题。 所以这也是唯一李闲云能拿出来的王牌。 够了。 一家企业能有一个王牌就注定可以高速发展了。 不过艾莫里查尔斯他们还不太放心。 他们也怕这真有可能是易胜传媒搞鬼，实际就是自己重新拍了一回，所以问这工作要多久，能不能现场做。 工作要多久？ 呵！ 你两个小时的电影，猝死鬼两分钟都不要就能搞定。 但话不能这么说。 李闲云直接道“一分钟，你们拿一分钟的视频给我,&nbp;&nbp;指定换头，明天这个时候交给你们。” 我操！ 一天换一分钟，那也就是说，九十分钟的电影九十天就能搞定？关键这是换头，是按人脸出现时间算的。 就算是一号主演的脸，一般也不会是霸屏九十分钟,&nbp;&nbp;所以时间只会更短。 那还犹豫什么？ 艾莫里直接随意找部片子发给他一段视频,&nbp;&nbp;指名就换自己的脸。 李闲云也不客气,&nbp;&nbp;接收后装模作样发挥给自己公司。 既然要看成果，那就等完成成果再谈吧。 于是随意聊了几句后，李闲云就离开了拜客公司。 公司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酒店，当晚李闲云自然是搂着韩鑫语一番快乐激情。 第二天一早，剧组在选定点开机，韩鑫语要去拍戏，李闲云自己来到拜客公司。 看到已经做好的换头，艾莫里的大胖脑袋顶在小李子的肩膀上晃动，怎么看怎么违和，偏偏还如此自然，仿佛这个人真的是先天畸形。 当然，身体也可以换。 半分钟只换头，还有半分钟换身体。 不过换身体就没有肢体语言了，那个没办法,&nbp;&nbp;你艾莫里之前没做动作,&nbp;&nbp;光在哪儿摸肚子了。 看着小李子的脑袋拖着一个肥胖身体飞奔,&nbp;&nbp;一只手还在摸肚子,&nbp;&nbp;大家也是彻底哑巴了。 换头都会做,&nbp;&nbp;做到这么自然完美还高效快速的…… 操！ 这技术牛逼到爆了。 于是接下来的事就好谈了。 李闲云会将换脸技术独家授权给拜客公司,&nbp;&nbp;但是价格不再是根据艺人价值，而是直接按镜头算，价格固定——这不是塌房险，就是换脸服务。关键我特么跟你分成，天差地远的我怎么知道你收多少钱？ 老外黑起来也不是人，所以肯定是锁定镜头价格。 随你怎么换，我就固定价，多出来的是你的。 至于影视制作方面则按照李闲云所说的，由拜客公司提供剧本、对应标准的宣发，以及其他一些本土相关的服务，包括法律咨询，定级审核等等，拥有米国本土票房的百分之二十五的分账，但同时放弃米国以外地区的分账。 当然这就是个粗略的大方向，具体还要出剧本才能定细节。 所以首先就是选材。 有趣的是，在看过易胜传媒制作的影视作品后，拜客公司一致认为应该主打动物片和鬼宝系列。 吸引孩子是永远的主题。 成人的世界有文化隔阂,&nbp;&nbp;孩子的世界则往往没有。 越简单,&nbp;&nbp;越统一！ 就算是李闲云倾向于米国文化,&nbp;&nbp;也依然是希望本土文化能植入进去的,&nbp;&nbp;在这种情况下，以儿童片为主打的方式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这还是他们的爆款，最拿手的项目呢？ 为此艾莫里还问能不能把你们的那种脑电波控制器也独家一下？ 李闲云表示，那都是我们神级驯兽师的功劳，这玩意儿就是扯淡吹逼的。 于是拜客的一众白人高层瞬间满足我就说嘛，你们华人没这么高级的科技，一个ai换头已经很牛逼了。但是神秘的华人有东方功夫，神级驯兽说的过去。 还有人问能不能让动物也打功夫？比如熊猫？ 毕竟可是有过这样的动画片的。 李闲云表示，让动物耍功夫不难，熊猫可不太好搞。 于是大家一起叹气，真人版功夫熊猫计划就此搁浅。 最终大家一致决定，先搞个功夫考拉功夫袋鼠功夫猫头鹰什么的。 李闲云表示你们尽管做剧本，实现不了是我的锅。 于是大家一起唏嘘这特么的神秘东方神级驯兽是牛逼！ 唔，这次的神秘合情合理！ 查尔斯便问这神级驯兽师能不能到好莱坞指点一下？ 李闲云嘴一撇就你们家那动物保护协会的猖狂劲儿，我们家驯兽师来了都别想活着离开。 得，这事也胎死腹中。 功夫动物还在筹备，功夫机甲到已开始活生生上演。 接下来的日子，狂龙剧组正式开机，基本就是把能拍的场景都先给拍了。 机甲是肯定不存在的，就是一堆绿幕，等回头李闲云拍好了再通过猝死鬼放进去就行。 这属于传统的拍摄套路，唯一不传统的大概就是替代机甲的演员身上连个感应器都没有——人家纯后期。 就是这么牛逼，你有什么办法？ 而这种拍摄方式的最大好处就是进度快！ 没那么多复杂的拍摄进度需求，咔嚓嚓连人带场地一通鼓捣，几乎是半天就能拍完一处场地，然后就是转场。狂龙三部曲的米国场景一共十二处，拍摄十二天，一半时间在路上。 拜客负责跟组的人员看了也是啧啧称奇。 就没见过这么高效的。 你们确定你们是来学习我们先进的拍摄经验的？ 不是来传授我们先进的拍摄方法的吧？ 制片厂表示我们这是低效！竟然特娘的一天只能拍一到两场，简直就是消极怠工了。 而李闲云也是随着剧组一路溜达，到是难得游历了一番米国风景。 韩鑫语对此大有怨气老娘在拍戏，你竟然一个人跑出去游山玩水？ 不对！ 好像拜客还派了个美女导游陪你？ 以致于晚上回来的时候，收工的韩鑫语反复审问李闲云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李闲云拼命保证绝对没有。 韩鑫语哪肯信他，亲自验货。 李闲云也不由庆幸还好老子有强体符，不然还真未必能过审。 。 无弹窗 第八十八章 功夫熊猫（上） 十二天后，剧组转去去枫叶国取景。 李闲云却依然留在米国。 拜客那边在这十二天里已经找了一帮编剧过来做主题定框架。本来以好莱坞的模式，光是剧本就能磨半年，但李闲云哪可能给他们这么长时间。 十二天内必须确定好基本框架，这样才好做进一步的细节规划，包括投资预算，并签订合作协议。 今天是剧组离开的日子,&nbp;&nbp;李闲云在机场送别韩鑫语。 韩鑫语搂着他的脖子，泪眼婆娑“你说，你是不是冲着洋妞儿留下的？” “没有，真就是谈工作，第一天你不也在的吗？”李闲云陪笑。 “但是顺带会。” “你知道我的风格。” “是，不主动,&nbp;&nbp;不拒绝。”韩鑫语冷哼。 “我在这里没那么大名气。”李闲云笑。 “那就还是不拒绝。” “乖。”李闲云轻吻了她一下“我保证所有的心思都在工作上。” 韩鑫语看看江圆圆“盯住他。” 江圆圆尴尬一笑。 这活儿你让我怎么接？ 韩鑫语摸摸李闲云的脸,&nbp;&nbp;满脸委屈哀怨“管是管不住你了,&nbp;&nbp;自己注意身体。这里比国内还乱，真控制不住，记得带套。” 看她这样子，李闲云也心疼，没敢说自己百毒不侵，无奈答应“我不碰，不碰！” 韩鑫语恋恋不舍的离开李闲云，一步三回头的登上飞机。 目送飞机缓缓离开，李闲云叹口气。 江圆圆笑道“老板……” 李闲云叹息“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她是好姑娘，都是我不好。” “我不是这意思。来接你的人来了。”江圆圆指指后面。 一位金发碧眼的姑娘正对李闲云挥手。 是拜客公司的人。 李闲云走过去，那姑娘用一口流利的华语道“我叫伊内丝，接下来由我来负责您在这边的生活，希望您能过得愉快。”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生活的。走吧,&nbp;&nbp;拜客现在那边怎么样了？”李闲云向机场外走去。 “已经进行过初步探讨,&nbp;&nbp;我们认为还是以熊猫为主题的内容最合适，这是目前通行世界也最受欢迎的动物。”伊内丝回答。 李闲云也无语了“所以你们十二天时间就得出这么个结论？我说过做不到。” “但您甚至未曾尝试过。李先生，您在国内也是有地位的人,&nbp;&nbp;一只熊猫应该不是难事。” “哦,&nbp;&nbp;那可不好说。华国不是米国，不是可以被资本绑架的国家，有些事不是你有钱就能解决的。”李闲云笑道。 “那如果不用钱呢？贵国也一直在努力做文化输出，而熊猫正是你们的文化符号。一只真正的熊猫出现在大屏幕上，毫无疑问可以进一步宣扬这种效果。” “我不想干涉政治。” “但您势必要干涉文化。” 听到这话，李闲云沉默了。 是啊，做影视的政治意义就在于文化输出。 但是李闲云的做法，以米国文化为主体的影视，实际是达不到这个目的的。 政治上要求华国文化输出，商业上则要求反向运作。 两者本质上是对立的。 但这不代表不能融合，只是困难比较大。 熊猫…… 想了想，李闲云道“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成与败，总是要试一试的。 李闲云对这事并没有太多看好，但他没想到只是隔了一天，江城市委就回复这事可以帮他询问一下上级领导，包括天府大熊猫繁殖基地。 听这口气，竟然颇有可行性？ 李闲云也有些诧异，大熊猫是国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借的。 尤其是拍戏,&nbp;&nbp;对动物的要求高，一个弄不好就涉嫌虐待。 难道自己现在已经牛逼到这种地步了吗？ 李闲云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就再打电话给姜正和李城。 两人也一起疑惑，觉得这事官面上有些太好说话了。 最关键李闲云从来不走政府路子，不搞官面手眼通天那套，交情有限的情况下，再你名气大赚钱多，也没道理这么轻松网开一面。 最终李闲云还是打电话给了孙诗。 结果在孙诗那里，李闲云得到了答案。 孙诗直接道“上面一直对你的脑电波感应器感兴趣，但你死咬着不松口，现在等于送货上门。” 操！ 原来是这个。 孙诗早就警告过他脑电波感应器的后果太严重，国家是不可能不重视的。虽然李闲云扯淡说实际是驯兽师搞出来的，感应器是他们对外忽悠的。 但你好歹也推个驯兽师出来啊！ 没有！ 统统没有！ 全息投影，虹彩灯膜，费诺蒙贴片，脑电波感应器，超级ai换脸……你当国家是傻的啊？ 当然你是合法做生意，自己的技术，国家不好怎么着你。 国家毕竟是讲道理的，不会抢公民的技术。 但国家也是讲安全的！ 国家安全面前，就这么放手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国家是必然要关注李闲云的，只是找不到突破口。 现在你要大熊猫？ 太好了。 熊猫是国家的，国家可以给你用，那你这个脑电波感应器或者神级驯兽师，就总得现个形了吧？ 不用抢你的技术，你好歹证明一下什么，让我们心里有个数。 要是能借机会掌握点原理什么的就更好了。 一明白这点，李闲云苦笑我操，我这是自己往嘴里跳啊！ 果然，只是一天时间。 江城那边来消息了大熊猫可以借，竹子我们送，饲养人员也可以派过来，全程配合你。 就一条，大熊猫必须在饲养人员的全程保护下。 李闲云表示竹子可以要，饲养人员不想要。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些饲养人员固然有养熊猫的，多半也有看技术的。 但江城表示，随行陪同人员必须要有，全程陪护，并有各种照顾条件。 口气一如经纪人拿自家的大明星谈价钱。 但你别说，大熊猫的咖位还真比得上任何一线或者顶流。 偷大明星的人未必有事，偷大熊猫可就是死罪。 李闲云无奈表示那就算了。 刚刚复活的功夫熊猫计划二度熄火。 但就在李闲云觉得这事已经没有可能的时候，孙诗一个电话，让事情又重新有了起死回生的迹象。 。 无弹窗 第八十九章 功夫熊猫（中） 米国。 希尔顿酒店豪华总统套房。 李闲云站在大落地窗前打着电话“嗯……实际上这就是一种不实宣传，我很抱歉……易胜传媒愿意接受罚款，但事情就是这样……明白，好的……我可以配合。” 放下电话，李闲云想了想，给孙诗发了一条消息“谢谢。” 孙诗很快回复“不客气。” 放下电话，李闲云长嘘一声。 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孙诗的办法。 孙诗的提议很简单没有神级驯兽师,&nbp;&nbp;那就造一个出来。 你李闲云可以跨界当时装设计师，别人也可以跨界当驯兽师。 李峰！ 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曾经的精神病患，在治愈后能够感知到动物的心理，甚至能够一定程度的传达自己的意思给动物，让动物听话。只不过李峰出于低调的本能，不愿意宣扬,&nbp;&nbp;所以易胜传媒搞了个脑电波感应器的说法。 说白了,&nbp;&nbp;这是把黑科技转为解释特异功能了。 易胜股东皆多才。 继李大设计师,&nbp;&nbp;宣大车神，姜大科学家之后，连超能人士都出来了！ 当然，国家不会因此相信。 要的就是他们不相信！ 不相信了，就会把大熊猫送过来。 而李闲云要做的就是证明“事实”！ 李峰会先和大熊猫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在兽吻鬼的帮助下，逐步提升对大熊猫的掌控能力。 国家最终会失望的发现原来真是驯兽。 但他们也不可能因此就反悔。 所以借助这个事，反而可以消除国家的疑虑。 当然，易胜传媒涉嫌虚假宣传，得交罚款。 这个没问题，就当做慈善了。 最重要的是，不仅完成了大熊猫拍摄，顺带还打消了国家疑虑。 方案不在于复杂，而在于简单好用。 算准了对方的心思,&nbp;&nbp;执行起来就方便多了。 至于李峰，他可能会被拉过去做一番人体研究。这个其实不可怕,&nbp;&nbp;影视把人体研究恶魔化了，现代医学下的人体研究不需要切片,&nbp;&nbp;照照光,&nbp;&nbp;抽点血就可以完成。 不至于为了研究一个人就把他怎么着。 就当做体检了。 不过考虑到要交罚款，李闲云决定转嫁成本。 所以他直接去找艾莫里，说了一下这个事，并直接指出这事可能需要五百万米元的租金。 这是罚款，只不过李闲云把华币转换成了米元。 艾莫里明白他的意思，在翻译帮助下道“五百万的问题不大。我们有个想法，也许我们可以利用你们的ai换脸技术，使用一些好莱坞的大明星……” 好莱坞与华国不同，他们有成熟的机制，无论是宣发还是资本运作，都对明星依赖度高，不象易胜传媒全靠卖特效成长。 而ai换脸技术可以让明星有最短的时间完成拍摄，成本大大降低，明星也很乐意——只要品质不差就好，甚至可以反向宣传自己的演技，看我对着空气演都演技棒棒哒。 所以艾莫里的想法就是真人版功夫熊猫，干脆做出两套版本，一套是米国人版，一套是华人版,&nbp;&nbp;这也是最初李闲云的想法,&nbp;&nbp;只不过剧本要求太高，必须有极高的通用度。 李闲云这边完成拍摄后，在米国播放的片子，就通过ai换脸技术换成米国的明星，不仅如此，还可以获得华米两地之外，其他国家的巨大票房收入。 艾莫里道“技术由你们实现，费用可以由我们来支付，条件是华米以外其他地区的海外分成。” 那就是全球发行了。 不是大制作是不可能搞全球发行的。 “你们打算找谁？预估费用是多少？”李闲云问。 “既然是全球发行，那就应该是顶级演员。比如小李子，至于费用需要洽谈。我们需要先让他们见识到这种技术，并建立信任关系。” 李闲云摇头“华国内部播放的电影不会是他们的面孔，顶级演员是浪费。所以我们不需要在华国有巨大市场的演员，最好是在欧米地区有知名度，但华国知名度不高的。另外这是儿童片，演员要年轻化，老戏骨反而不合适。” “那您的意思是……” “我记得好莱坞有不少其他国家的演员，比如欧洲本土，枫叶国，袋鼠国，还有犹太裔。” “是的，这里汇聚了全世界最好的演员，也包括华裔。” “呵呵，你们的华裔在华国可不吃香。”李闲云道。 “也许你应该换个思路，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米国演员都换掉呢？真正的大牌本来就是世界知名的。”查尔斯道“比如七八个主要演员，有两个国际大牌，这两个不用换。剩下的可以替换。女一我建议使用艾玛沃特森。” 艾玛沃特森？ 哈利波特里赫敏的演员。 她是英国人，这些年也是风头鹊起，全球知名，在华国也有足够的拥趸，演过《公主与野兽》，那正是一部成年人动画，人物气质也适合。 确实可以。 艾莫里接口“男一我们建议使用艾伦沃克。” “艾伦沃克？”李闲云一愣，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旁边的美女助理伊内丝道“fade。” “啊！想起来了，他是歌手？” 艾伦沃克是著名的歌星，一曲fade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为什么要用他？他不是演员。”李闲云不解。 “就因为他不是演员，所以才好用。换脸技术不仅可以让大牌节省时间，也可以让非专业演员更轻松的跨界。最关键的是，这对艾伦沃克也是个突破……真正让他去演，他做不好。但换脸技术可以让他在横向领域获得巨大的提升。这是个好机会。”查尔斯道。 原来是这样么？ 是了。 换脸技术不仅仅可以用来替换大牌，也可以帮助那些有名气而没演技的人成为名演员。 这确实是很大的吸引力。 好莱坞的这帮人个个都是人精，对技术的使用和挖掘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准，只用几天时间就想清楚这种技术该怎么使用。 至于李闲云，他的思路和这些人不同。他要考虑如何隐藏，要考虑造星，要考虑其他许多东西，在极限运用已有手段上，反而不如这些外人——毕竟他们没这么多顾忌。 李闲云思考了一会儿，问“你认为他们会要多少钱？” “新技术，新市场，新突破！演员也需要机会！”艾莫里自信满满“这样的影片，他们会愿意用比较便宜的价格加入……艾玛沃特森，我有把握用八成的价格就能让她加盟。至于艾伦沃克，他会更便宜，我们还可以请他创作主题曲，但这方面就不能便宜了。” “那就试试吧。” 。 无弹窗 第九十章 功夫熊猫（下） “嗯，是的。拜客的想法很不错。我认为这是个思路，华国也有不少歌星想成为影视歌多栖明星，但自身的演技是个大问题。而我们的ai换脸技术可以解决这个。你可以跟老莫说说，这也许是他在歌坛方面的一个突破口。” 电话里，李闲云跟唐磊说道。 唐磊疑惑“可是ai换脸也只是换脸，歌手依然需要表演,&nbp;&nbp;而且是对着空气表演，不是吗？” “不，不，你没明白。差别太大了。没有ai换脸技术，演员必须在现场表演，这对他们的演技要求很高。但是有了换脸技术就没关系了。我们可以在日常中拍摄他们,&nbp;&nbp;他们的喜怒哀乐，只要把这些表情动作捕捉下来，然后通过换脸技术放上去就好了。生活中的表演是最真实的，只不过电影拍摄没法替换，而我们可以！”李闲云解释道“只要把所有的歌手请过来，随便做一档综艺节目，让他们哭或者笑，同样的情绪替代就可以解决。只要做好配音就行了。” “口型呢？” “口型是个问题，所以要多捕捉。然后根据他们的口型来设计台词。” 唐磊懵逼“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电影拍摄方式。” 李闲云乐了“易胜传媒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为我们从来不走寻常路。” “那好吧，我去跟老莫说……谢谢。”唐磊道。 唐磊知道李闲云故意先告诉他，就是让他用自己的想法去告诉莫睿，这样可以弥补他们的裂隙。 老板一般不会刻意撮合下属关系太近，他们总是希望下属保持一定的距离，别闹矛盾，别太亲近。 李闲云这样做,&nbp;&nbp;也是对他极大的信任。 而唐磊也因此有了第三档综艺方向不是以赚钱为主，而是以调动明星们的情绪为主。 交代过唐磊后,&nbp;&nbp;李闲云又在米国这边逗留了一个月左右。 首先就是易胜传媒旗下的一连串影视合作,&nbp;&nbp;包括宠物特工队等，都将交由拜客进行发行,&nbp;&nbp;但这次拜客不会再买断制，而是给出了高额分成。 说白了为了后面更伟大的计划，他们愿意放弃这部分的利润——话说回来也不能算放弃，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然后李闲云就和拜客找来的编剧进行框架探讨——他说是说以米国人的文化与思路为主体框架，但老毛病一起，身为老板的他怎么可能不介入？ 好在不管哪国的编剧都习惯了投资人大手一挥的事。 相比其他狗屁不懂的投资人，李闲云编剧出身，至少懂的更多。 当然，懂的多要求也多，其实也更麻烦。 双方就剧本框架很是探讨了一番，最终定下了一个冒险故事。 由五名演员进入一个神奇的动物世界，那里的动物都会人言，同样也有人类，仿佛一个童话王国。 有点象《勇敢者的游戏决战丛林》。 之所以要定这么一个框架，还是因为剧本通用度的关系。 如果故事是发生在米国本土，那么替换成华人演员的时候就会出现格格不入的情况。许多在米国人身上的正常故事，发生在华人身上就会显得不正常。 但是冒险故事就没关系了。 天南海北的各路人马聚在一块儿，因为机缘巧合来到一个童话王国般的世界,&nbp;&nbp;米国人可以进入，华国人也可以进入。背景可以高度重合，最多就是介绍演员各自经历的时候，稍微多拍一些——要不怎么说，大片必须剧情简单呢？越简单，通用性就越强！ 几个被替换的演员都有一套自己的故事，仅此而已，需要补拍的内容很少。 甚至有些本来就是亚裔替换亚裔。 比如米国版里除了两大主演，还会有黑人，亚裔和犹太裔。 那么华国版这边，两大主演不换，把黑人，犹太裔换掉就好了，而共同的那个亚裔就是个功夫小子。 完美替换！ 熊猫会作为人类的最大帮手，帮助他们一路过关，打败随便什么动物bo或者人类bo，但大家一致讨论认为，最好还是人类bo。 这会让动物保护组织喜欢，宣扬人类是罪恶的，其他的所有一切都是善良的。 不过名字就不能叫功夫熊猫了。 熊猫本身没有版权问题，但功夫熊猫有现成的动画片，这个名字肯定有版权问题。 所以最终探讨，暂定名为桃源之地。 这种取名的用意就是做成一个大背景，将来可以用于做系列。 甚至可以出书，出动画。 桃源之地的幕后背景以西方文化能理解的形式制作，等完成后，易胜传媒这边再加以修改，争取能做到两边共同接受。 分成方面也做了一些变动。 暂定总投资为1亿米元，也就是六亿左右的华币，为易胜传媒制作历史最高单片。 但实际不可能出到那么多钱。 李闲云把动物表现列出了一个巨大的开支名单，而拜客公司也认了，人家的技术确实应该算钱，只要能达到效果就好。 拜客公司会为两个主演支付费用，再加上米国国内和其他地区的海外宣发以及对应的百分之十的费用，也就是一千五百万米元，获得米国国内百分之三十五的收益，放弃华国票房收入，其他海外地区获得百分之二十收益。 版权方面，易胜传媒拥有百分之八十版权，拜客拥有百分之二十，所有周边开发按同比收益，华国部分易胜传媒独享，米国与其他海外地区也是由拜客负责，但该部分的开发成本另外折价。 除此之外，拜客坚决要求导演也由米国人出任，费用由易胜传媒负责。之所以如此还是文化问题，不同国家的导演有不同的风格，既然是做偏米国文化的片子，那么最好还是米国导演来负责。 但是主题曲和配乐方面，由拜客独享——他们要和艾伦沃克签合同，以相对低价拿到人还拿到歌，而艾伦沃克的歌可是一大财源。 李闲云接受了，你总得给人家一个暴利点，再说这种关系也确实是人家自己的本事。 谁家的资源谁家享，你牛逼能做到，你就吃大头。 李闲云大致估算了一下，按这样的条件，易胜传媒最多再出八千万华币就能搞定。 这一个亿米元主要就是场地，置景，美工等——要建造一个庞大的自然丛林的世界，甚至有必要的话还要搞个王宫。 如果要是按坑投资人来计算，那这也会成为有史以来坑投资人最狠的一次，而且还是坑的内行。 但另一方面也确实不能算坑。 按照拜客的规划，里面将会出现大量的动物，每只动物都会有细节要求，此外相关的展现想象力的神奇特效也要有。 你不是牛逼吗？ 你不是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吗？ 他们甚至连狼群围坐一块儿打牌，母猪上树，熊猫飞天的戏码都敢想。 李闲云牛逼吹破，只好谦逊的表示这个真做不到自然法则还是要讲的，小鸡仔是吃不了老鹰的，让老虎们狮子们站成一排唱k，狼群鼓掌叫好就已经是极限了。 母猪上树得看爆发力。 喝酒划拳可以试试，熊猫飞天那是真的不行。 。 无弹窗 第九十一章 入驻豪宅 达成了初步意向后，李闲云又在伊内丝的陪伴下参观了一下好莱坞各大制片厂，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了解一下这里的运作，学习了部分管理，也了解过美人的身体构造，然后就潇洒离开。 回到江城已经是八月底。 暑期档即将结束,&nbp;&nbp;超英第一部依然热卖中。 冥府和自然保护区也依然在施工，估计要到年底，才能完成一期阶段的工程。 钱如流水的撒出去，又如洪峰巨浪的压过来，进进出出，每天的账面流水都是成百上千万。 一个好消息是易胜小区的豪宅已经建好了。 新海建设做的，自家老板的活儿,&nbp;&nbp;肯定得优先做好，保质保量保效率。 易胜小区里的房子不多，一共六栋豪宅，二十栋别墅，四栋花园洋房楼，以一座小山峰为中心。 峰顶处就最高的那座就是李闲云的住所。 其中仅建筑面积就一千八百平，花园泳池等其他面积两千五百平，总面积四千三百平左右。 建筑本身分两个区，一个是主人居住区，一个是客人居住区。除此之外还有个下人区，远离豪宅，在这片屋子的外围重新建的——主要是李闲云方便小鬼们出没。 其中主区的建筑面积一千平左右，共有五层，室内面积三千平左右。 一层面积最大，包括生活区,&nbp;&nbp;有餐厅，会客厅,&nbp;&nbp;厨房，观赏室和收藏室等等。其中收藏室面积最大,&nbp;&nbp;主要用于存放主人的收藏品，现在只有几幅“名贵”油画挂在上面，李闲云大概是觉得太空不好看，又从外面弄了一些根雕，茶壶什么的充充数，但他本质不喜这些，主要是怕玩物丧志，所以基本就是个摆设。 二层是书房，家庭办公室，家庭影院，此外还有个监控室，可以看周边环境，算是居家办公的地方。 三层是游戏室，儿童室，室内游乐场等等，基本是为孩子准备的。虽然短时间内不会有孩子，但空着也是空着嘛。 四层是卧室，一堆卧室随便睡。 五层是健身房,&nbp;&nbp;操房（健美操，别想歪）,&nbp;&nbp;瞭望台,&nbp;&nbp;可以看星空，不过江城上空永远乌云笼罩，十多万买的星空望远镜基本就是放着吃灰的。 除此之外，天台上还有个小型高尔夫球场。 主人区外就是室外游乐场，三个花园，一个泳池以及其他相关配套。 这么大一个地方，光是打扫都费事。 好在不用自己干。 公司为李闲云配了一个管家，除此之外是十多名下人，各司其职。 姜正，宣东的豪宅在李闲云下面一点，面积也达到三千平左右。 其实李闲云到不在意这个，觉得大家差不多大小就可以，但无论姜正还是宣东都认为，区别还是要有的。 天子不器无以重威嘛！ 再往下就是董梓欣李峰韩萍，面积两千平左右。 这六个人的豪宅都在山上，基本从高低就可以判断出地位。 董梓欣李峰他们三个在公司内的位置并不高，但是他们的居所位置，却说明了一切，使得公司内的知情人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 再往下的别墅和花园洋房都在山脚下，主要是给公司内的一些人住。 比如苏海莉，陈瑜，柳书文等一众高管，新来的财务总监蒋东志也有幸分到一间别墅。 这些都属于公司资产，不需要他们出一分钱，但产权也属于公司。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李闲云他们六个。 李闲云他们的豪宅是由易胜建设卖给他们六个的，作价数亿不等。 然后李闲云他们再把豪宅租給易胜传媒。 没错，老马买飞机的套路。 我先借钱把飞机或者房子买下来，然后返租给公司，通过租金把买房子的钱拿回来，住还是我自己住。等过了五六年，这房子就正式归我，不仅如此，还特么能盈利。 甚至连买房子的钱都是易胜借款。 大老板是不可能自己花钱的，从公司走账，还能提升公司成本，节约税款。 所以这六套豪宅，基本就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本来姜正还想让李闲云配私人飞机，但李闲云觉得那玩意儿华而不实。购买价格高，维护成本高，关键也未必就方便——私人飞机起飞也得接受航空管制，不是你随便想飞就能飞的。 李闲云小民出身，依然有浓重的性价比意识，对那种只要能把钱花出去就好的心态还没适应。钱可以花，不值得的情愿不要——中产才需要借豪华生活标榜自己提升地位，李闲云现在五百块的手表和几十块的杂牌衣服在身，也没人会小看他。 而且他始终坚信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花钱这种“贵族气质”没必要特别培养，你就算再怎么克制，都会慢慢成长起来，不克制才更加可怕。 比如现在，李闲云其实就已经开始不习惯杂牌货了——那些手工定制的服装穿在身上确实是舒服，冯京为他做的时尚搭配也确实升华气质。 住进大豪宅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空空落落的大房子，李闲云独处其中，感觉越发空落寂寥了。 缺女主人。 缺孩子的欢笑。 缺家庭的温馨。 但一想到要为这个成家，李闲云又有些不寒而栗。 终究是不敢不愿跨出这一步。 韩鑫语还在国外拍摄没回来，李闲云新搬进豪宅，新鲜感还足，所以这几天都在家庭办公室办公，没事开开视频会议，有重要文件，江圆圆他们直接送文件过来。 今天处理过一堆事后，李闲云走出办公室，来到山顶游泳池边。 想要跳下去游个泳，突然又觉得没意思，就这么穿着睡衣坐在沙滩椅上，怔怔的望着天空发呆。 就在这时，林管家走过来“先生，石军石老板请见。” 石军？ 他怎么会过来？ 李闲云有些诧异“请他进来。”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开进庄园。 石军从车上走下，身边还跟着一位美人儿，除此之外就是司机跟班。 李闲云有些眼熟，一时没想起来那美人儿是谁。 石军已走过来拥抱了一下“换新房，你也不邀请朋友过来祝贺一下？” “我这人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我说，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李闲云说着又看了一眼石军身边的姑娘“面熟，一时想不起来，抱歉。” 石军叹息“你特么也算是个歌手。” “过气歌手。”李闲云强调。 然后他恍然大悟“樊铃芷？” 。 无弹窗 第九十二章 音乐发展（上） 樊玲芷是个歌手，不算太出名，但也绝对不是无名，早年在一宗选秀节目里出道，和当时的公司签约，但公司太坑，除了压榨他们的价值,&nbp;&nbp;几乎没有任何培养体系。 在那公司呆了几年，最终忍无可忍离开。 为此还打了场官司。 但是离开的樊玲芷也没有混起来，依然是凭借早年的一些歌维持生计。 但必须承认的是，人家的歌喉确实不错，比时下一些顶流歌手的水平都强得多。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能够走到高位的，未必就是最有实力的。 吴果那公鸭般的嗓子不也成了顶流？ 捧火了吴果的同时,&nbp;&nbp;也让大家意识到百万调音师的威力。 “抱歉,&nbp;&nbp;一时没认出来。我不当歌手好多年。”李闲云笑着和樊玲芷握手。 樊玲芷哪敢生气，伸出玉手盈盈和李闲云握了一下“李董日理万机，不记得也很正常。” “他万机个屁，你看他悠闲的。”石军笑道。 彼此都是老朋友，说话也没什么好客气的，石军就差说他理万逼了。 李闲云已招待两人进入客厅。 自有下人为他们奉上饮料。 李闲云往沙发上一坐，道“最近还好？” 石军道“搞了个音乐公司，铃芷是我新签的艺人。” 靠，一段时间没见，做音乐去了？ 李闲云有些诧异“就你这酒色掏空了的身子骨儿，还干的动吗？” 石军不满“你丫别瞧不起人。我最近励精求治，想再振雄风呢。” 华友转手了，石军失势了，虽然旧的底子在哪儿，什么都不用做,&nbp;&nbp;当个居家富豪也日子好过。 但有些事,&nbp;&nbp;真不是钱的问题。 做企业，你有的不仅仅是钱,&nbp;&nbp;还有地位,&nbp;&nbp;是一呼百应，无数人溜须拍马，是一种成就感。 没有钱的人看重钱，有钱的人看重的是钱以外的东西。 一如李闲云投资时第一强调的不是收益，而是资源与特权。 石军也一样，家里休养一段时间后，发现江湖虽然还有自己的传说，却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地位。 静极思动，又想出来做点事。 “怎么会想到做音乐？”李闲云问。 “别那么瞧不起人，以前华友下面也有音乐业务，只不过你不重视而已。音乐是个大市场，而且更适合走出国门。”石军回答。 “走出国门？”李闲云乐了“你这家里的事还没谱呢，就开始想走出国门了？” “这不是有你么？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出国了。” “玩玩而已。” “别特么跟我扯淡。”石军不屑“你他娘的就是台赚钱机器，只赚钱不花钱，百亿富豪里最抠门的就属你。” 李闲云不满“你这可就有点冤枉人了。” “业内共识，可不是我冤枉。”石军笑道。 李闲云看看樊玲芷，樊玲芷忙道“我可不敢这么想。” “你这么想也没事,&nbp;&nbp;本来也确实是事实,&nbp;&nbp;毕竟石老大享受生活的前车之鉴在这儿,&nbp;&nbp;我怎么还敢享受啊。”李闲云笑道。 得，这是被怼回来了。 石军哈哈笑道“兄弟，给个话。是不是和好莱坞那边有合作？” 李闲云去好莱坞不是秘密，但有合作这事还没传出来。 石军了解他，知道李闲云不会随便出国，所以主动上门刺探情报来了。 李闲云点点头“是有，不过很遗憾，音乐版权被人家拿走了，这块没法帮忙。” “没关系。”石军大手一挥“我就是确认一下。有你这话就好办，有一就有二，易胜传媒的本事大家都知道，钱是肯定能赚的。今天也不求什么合作，就是先带铃芷打个照面，后面再有机会，记得给你家铃芷留给机会。” “我家？”李闲云笑了。 他看看樊玲芷，再看看石军。 石军道“我听说老莫也在做音乐？但他只是有兴趣，这方面还不是太擅长。我想合作。” “你是说……” “我的公司，还有你的星彩公司，合并。我来负责。铃芷也就算是你的艺人了。” 操！ 你想的有点好啊。 你拿个樊玲芷当筹码，然后就要过来跟我谈合作？ 问题是我信不过你啊！ 不是信不过别的，是怕你丫又故态复萌，奋斗不了几天，赚点钱就继续潇洒生活去了。 那这公司还混个屁？ 创始人是灵魂，创始人瞎搞，那就没的好！ 而人之本性这玩意儿，是很难改变的。 奋斗几天说明不了问题，能奋斗一辈子的才是牛人。 石军躺惯了，站起来活动几天筋骨没问题，要让他一直站着……难！ 李闲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石军。 石军也明白他心思，苦笑一下“我知道我这人毛病。不过你也知道，做公司不是什么都必须自己亲力亲为的。” 李闲云点点头“事事亲力亲为的确不现实，但适当的亲力亲为，本身就是一个模板。你不需要做多少事，但至少你表现给了你的下级看，你让他们知道老板一直在关注。这是老板亲力亲为重要意义所在！再说没有足够的观察，就没有足够的了解，做战略规划时就会陷入想当然的情况。” 石军点头“给我两年时间，两年之内，我帮你打造出华国最好的音乐公司，然后我就转型做大股东。拼个两三年我还是拼的动的。” “具体计划？” “主题曲。” 果然还是这样。 除了早期靠陶泽宇赚了几首歌的钱，后面陶泽宇没怎么出歌，如今易胜传媒在主题曲方面乏善可陈。 李闲云本身也没精力关注这个，对主题曲的要求就是不掉档次就好，所以主题曲方面发展确实不如人意。 但是成熟的影视公司，一定会有拿手的主题曲，有些电影甚至就是靠主题曲火的。 石军看出了易胜传媒的这个薄弱点，不得不说，这老货懒是懒了点儿，但眼光还是很精准的。 李闲云嗯了一声“易胜的主题曲确实一直没走出来。我的那套省成本做法，放在影视方面没问题，用来做音乐就有问题，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大投入一下的。” 他看看石军，再看看樊玲芷，道“樊小姐的歌我听过，歌喉没问题。但是好歌需要的不仅是好歌手，还有好的词曲，好的音乐制作人。” “我们有。”石军认真道“实际上，我的公司最近就有做过一些不错的歌，应该能适合你们的一些电影。” 李闲云眉头一挑“你丫是跟我推销来了？” “哪有，这些都是资源，直接打入公司成本里。”石军凑过来“只要你肯把易胜传媒的主题曲插曲业务交给我，我保你让这家公司成为国内响当当的音乐公司。” 掉档次了啊，哥们，你刚说的可是最好的。 。 无弹窗 第九十三章 音乐发展（下） 客厅里，李闲云托着下巴沉思。 之前和唐磊聊过关于把歌手转成艺人的方式，但这只能提升歌手的横向发展，不能提升歌手的纵向晋升。 好音乐也是需要专业团队来做的，首先就是一个优秀的音乐制作人，接着是词曲，歌手,&nbp;&nbp;推广，专业性很强。 实际上歌曲和影视制作，艺人培养以及营销策划是一样的，都是批量生产，然后能火一个就是赚到。 一首歌你自己听着再好听，放外面就是不火,&nbp;&nbp;也没办法。 反过来这歌可能几年没火，换个歌手一唱,&nbp;&nbp;就又火了,&nbp;&nbp;也很正常。 甚至有些歌都不用换歌手，直接老歌都能翻红。 总之，事情说不定。 李闲云当初从华友买过一批歌曲版权，可惜翻红的没有，不过每年也有一定的固定收益。 但艺术创作，爆款比量有价值，没有翻红的歌，每年那些歌曲收益李闲云基本就是忽略不计的。 这刻石军自信满满，大有把他们制作的歌曲让李闲云听一听的意思。 但李闲云不想听。 他深刻知道自己的好恶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他更关心的是要怎么运作。 这刻想了一会儿，他说“你对星彩有什么看法？” “人不对。”石军直接道“老莫想捧火的是团队，但他错了。他应该重点捧个人。” 嗯？ 李闲云看看石军。 石军道“星彩女团的发展我研究过，姑娘们都不错，也很努力，但正因为都不错，才导致观众难以区分,&nbp;&nbp;难以取舍,&nbp;&nbp;反而影响了选择。这就好比你进入一家书店。有太多的好书,&nbp;&nbp;你反而无从选择,&nbp;&nbp;只能随意翻过，然后放下。但如果你进入一户人家，主人在忙，你无聊等待，手边只有一本书。你会怎么做？” “随便拿起来翻看。” “没错，因为你没得选择。老莫的错误，就在于他给了观众太多选择权！”石军认真道。 李闲云诧异点头“听起来很有道理，之前探讨星彩女团的问题时，老唐认为是专业度过高不接地气的缘故，而现在你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石军摇头“老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不是关键。关键是有时你不能给观众太多选择！” “我认可！”李闲云点头“石老大就是石老大，这格局眼光是真没说的。那你觉得星彩女团该怎么发展？” “扩大，分散，把优秀的种子和一些不那么优秀的放在一起，让其他人给她们做衬托。有时候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原本比较出众的人，一个对比，就能变得非常出色。” 李闲云鼓掌“好想法。老莫一直在努力，但他一年多下来,&nbp;&nbp;不及你一分钟的话。” “能力不是时间来衡量的，老莫以前也不是干这个的，他面对的东西太多，往往就忽略了核心。我说，我这思路值不值一千万？”石军笑问。 “还有很多执行问题，太差的会拖累整体。” “这就需要专业眼光，我这里有出色的音乐制作人，实际上关于星彩女团的问题，也不是我发现的，是他们发现的。”石军递给李闲云一份资料，正是石军开的音乐公司下的一些专业团队的资料。 李闲云验证了一下，发现果然有不少是业内知名大咖，能把这些人挖过来，石军显然费了不少力气。 “我去，你花了多少钱请他们给你干活？”李闲云诧异。 “不多，一点小小的股份和一份承诺。”石军一笑，指指他“这承诺就是你。” “豪赌啊。”李闲云唏嘘。 “资源整合而已。”石军回答。 大老板们都擅长资源整合。 石军把那些业内牛人做为资源整合过来做资本是为了李闲云谈，再把他和李闲云的关系作为资本和业内大咖们谈，这就跟比尔盖茨的女婿和世界银行行长的故事一样。 但你要说人家投机取巧也未必，毕竟这也是需要巨大的付出和能力的。 李闲云想了想，道“作个价吧。” 听到这话，石军乐了。 他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 和石军谈过之后，李闲云便打电话给莫睿。 莫睿对于石军打散星彩女团，逐一力捧的想法是认可的，但是对公司合并有些抵触。 对此李闲云表示，莫睿可以自己做选择。 他可以选择负责易胜经纪，放弃女团，也可以选择转做音乐经纪，新成立的音乐公司就叫星彩音乐，莫睿作为公司副总，主要负责音乐经纪方面，石军负责音乐制作方面，易胜传媒负责推广方面。 除此之外，易胜经纪的股份依然给他保留，而星彩音乐也会有他的股份。 这算是用钱买通。 也就是自己人，李闲云才那么客气。 莫睿想了想，还是决定接受第二条。 他以前就是石军的手下，现在又回过来给石军当副手，到也没什么心理障碍，说起来还升职了。以前石军比他高好几阶，现在基本就是兄弟相称。 至于易胜经纪那边，暂时还是唐磊负责，但唐磊有可能全面转型综艺，会在易胜经纪和星彩那边形成协调，毕竟综艺对艺人的需求是极高的。 所以易胜经纪很可能后面还是交给许诗琴。 李闲云对许诗琴始终有些信任不足，上次她算是险险过关，不过唐磊到是觉得许诗琴问题不大——他不知道李闲云用冯丹的事把好几个人都考核了一轮，只觉得最近许诗琴做事尽责，不出幺蛾子，还是没问题的。 同时唐磊也告诉他，韩鑫语最近明显减少片约，等狂龙拍完后，可能会慢慢转型幕后，除了一些顶级代言和大制作，其他的一般业务就不打算接了。 而有她做易胜经纪的副手，基本没问题。 于是李闲云最终同意了唐磊的提议。 同时李闲云也和石军谈定，易胜星彩与石军的音乐公司正式合并，股份切割后，由易胜传媒注入一笔资金，正式占股百分之四十，石军拥有百分之三十二，公司内其他核心人员也各自有少数股份。 公司内部的最大股东是易胜传媒，但公司运营基本就是交给石军来负责。 完成大框架后，石军达到目的，当晚便独自离开。 。 无弹窗 第九十四章 技术突破（上） 接下来的几天，李闲云依然在他新住进的大豪宅里生活、办公。 大熊猫租借一事也有了结果。 双方最终达成一致，由天府那边送两只四岁左右的大熊猫过来，暂时先放在鬼城自然区那边，由神级驯兽师李峰同志进行“调教”，顺便也吸引一波游客。 主要是为“驯兽”提供基本的时间基础——从剧本筹备到开拍至少需要一年时间，好歹说起来熊猫的训练成果是过去这一年的成果。 至于以前那些野兽为什么没要这么多驯养时间……操,&nbp;&nbp;你管的着吗你？ 之所以要两只，一方面是要挑“根骨好的”，另一方面熊猫单只也太孤独。 国家对此也表示同意，就是要求有一个：把片名从桃源之地在国内发行的名字改成天府之地，为宣传天府熊猫做贡献。 说白了就是想借这片子宣扬一下天府省。 李闲云表示这个没问题，不过得免费提供一些场地。 天府省表示，这个也没问题。 事情就此达成。 不久之后,&nbp;&nbp;两只大熊猫就被送到了鬼城。 这下鬼城更火了！ 暑假虽然过去，但客流却丝毫未减。 当年算账的时候，日均客流一万就已经很爽，现在却已经达到了日均一万两千人。 股东们都是欣喜若狂，唯有灵澜不太开心。 郑虹慧打了几次电话，问能不能把封顶一个亿的分红改一改？ 李闲云表示你想屁呢？ 不过熊猫是送过来了，黑科技却没见到。 一群饲养人员就看到李峰每日和熊猫玩耍，玩的不亦乐乎。 什么皮下组织感应器是不存在的，什么技术你都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李峰和熊猫的“感情”日渐升温。 到后来，两只大熊猫“星星”和“彩彩”——名字是李闲云决定的，顺便为星彩提升一波热度。饲养人员表示不乐意，它们有自己的名字，李闲云表示没关系，你们叫你们的,&nbp;&nbp;我们叫我们的，你看它们答应谁就好了。 结果日子一长，叫原来的名字,&nbp;&nbp;两只大熊猫压根不理，让饲养人员委屈的想哭。 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宝贝,&nbp;&nbp;就这么把他们给抛弃了。 这还不算，到后来饲养人员发现自己都没活儿干了。 以前饲养人员很辛苦，每天要投喂，出笼，收笼，为熊猫们清洁整理，不许它们捣蛋，毕竟熊猫们也不会配合。 现在可好了。 收笼？ 不需要的。 自然区有闹钟，定时一响，熊猫们自己就进去了。 门一关，都不用上锁的。 等到出笼的时候，也不用你提醒，闹钟一响，两个宝贝自己就出来了。 投食也一样，不同的闹钟。 后来李闲云灵机一动，干脆，我就用我们要推出的音乐做定时。 这首歌是投食时间，幸福甜美类,&nbp;&nbp;代表饱食就是幸福；这首歌是收笼时间，温馨静谧类，代表回家休息；这首歌是出笼时间，慷慨激昂类，大家撒丫子冲啊；这首歌是捣蛋时间，疯狂摇滚类，大家一起来嗨啊！ 还有训练时间的歌，欢快俏皮类，歌舞令人身心愉快。 全是新歌，每一个都有标准安排。 于是大家就看到熊猫兄妹按时作息，乖巧无比，甚至还舞刀弄棒——真拿棍子耍啊！ 虽然耍的不咋地，关键是真心萌。 无数人纷纷狂拍视频，直接一轮网络暴火。 连带着音乐都火了起来。 石军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玩法，本来打算搭载易胜传媒的影视推向全国，结果他们的音乐竟然化身蚩尤，乘着熊猫征战杀场。 牛逼的音乐制作人市场嗅觉是很敏锐的，干脆就借这个制作一些和熊猫有关的歌曲，唐磊那边更是推出相关的音乐熊猫的综艺，艺人们纷纷出动，搭载这股风潮。 就连李闲云自己都没想到，一个为了“谎言”而做的一年培训期，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的许多项目似乎都是为圆谎而起来的。 鬼城的存在是为了圆谎，如今这个……也是。 谎言撒的好，就会成真。 唯一不满的大概就是饲养人员。 他们彻底不用做什么事了——熊猫宝宝不需要他们伺候，所有人一起就是在那里每天干坐着，除了调食，弄水等基础活儿，其他无事可做。 关键这活儿随便谁都能干。 有种随时要下岗的悲哀感。 负责打探机密的工作人员也很无语。 哪里有脑电波传感器？ 这特么就是扯淡！ 可惜，合作已经开始，国家也得说话算话。 最终眼看着确实人家就是吹逼，没有什么脑电波传感器，天府那边撤掉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只留了一个意思一下，然后上面罚了五百万的款，作为你丫虚假宣传的警告，这事就算完结。 到是有不少医生来为李峰检查身体，结果一通查验下来，只确认这货内分泌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估计是当初山鬼作出来的，至于说是不是和他的“特异功能”有关，谁也说不清，就让专家们研究去吧，好歹也多了个研究项目。 另一方面，就是超神科技那边。 超神科技基本就是瞄着李闲云的现有技术而来，你负责吹牛逼，我们负责实现。 在赵教授的加盟后，他们终于有新成果了。 这次是搞出了一种影视用灯，效果比现在的影视用灯强，无论距离、光度都有飞跃。 至于灯膜嘛……那个扯淡玩意儿就算了吧。 易胜传媒注定要在这项黑科技上打脸了，大不了以后就说我瞎吹牛逼的。 可惜费诺蒙贴片这个玩意儿太特么离谱，距离实现遥遥无期，全息投影有所进步，但距离投入现实依然有距离。 所以李闲云表示：这特么是我最不稀罕的突破。 情伤鬼速度飞快，光速游离，活儿再多一倍它都忙得过来。 不过回过来想，以后要是在多地使用，到也是可以的。 所以李闲云现阶段要求，一是继续加强全息投影能力的研发，还一个就是ai技术的突破。 但是技术的升华有时候就是东方不亮西方亮。 就在李闲云打算继续加强这两个领域的时候，一则电话让他懵逼。 “你说什么？脑电波感应器技术有突破了？” 无弹窗 第九十五章 技术突破（下） 易胜传媒董事长办公室。 李闲云看着手里的小玩意儿。 它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看起来有点象蓝牙。 实际也的确有蓝牙的作用，通过无线传感，来达到控制效果。 姜正道：“我也没想到，这事竟然真出现了一线曙光。只要把这种东西植入大脑，就可以通过设定好的程序影响生物，传达指令,&nbp;&nbp;做它们能做的事。” “有什么缺陷吗？” “唔，缺陷是肯定存在的。主要有几个问题，一个是电量问题。在东西太小，电量耗尽无法充电，就会失效。二是伤害问题，植入芯片会对动物的大脑会造成损伤,&nbp;&nbp;无线信号波也会对它们造成影响。这芯片能发挥作用的时候没事，一旦失效，取出来却很麻烦。到时候就会变成弱智。此外还有成功率问题，搞不好就失败，而失败的后果多半是死，活的也会变成植物人，哦，植物动物。还有只能传达简易指令，无法传达情感，思绪。最后就是只对大型生物有效，对小型生物没效果。” 赵教授成鬼之后，思路清晰，再不用受人体限制，每天都在做科学研究，可以说是全方位发展，如今早已成为科学界的大拿，不是一个数学物理专家能概括的了——要是把赵教授写成网络,&nbp;&nbp;那就是《我做鬼之后成了全能科技天才》。 可就算这样,&nbp;&nbp;要轻易实现李闲云他们的扯淡谎言依然不易，能出这个已经很不错了。 “不是可以无线充电的吗？” “专利限制啊。无线充电技术被好几家大公司把控了,&nbp;&nbp;我们得想办法绕过去，所以现在没使用这种技术。赵教授的意思是搞生物充电。” 这东西要真搞出来，肯定要绕过专利限制的，不然你用人家的技术，人家就敢要你的技术。 “巨大突破啊。”李闲云喃喃：“我们好不容易把这事对付过去，把脑电波感应器改成了驯兽师，结果超神科技那边就搞出了这个。” “呵呵，这也正常。”姜正笑道：“事情的发展经常不受控制。不过也没什么，如果将来真发明出来了，那再换说法好了。” “赵教授牛逼啊，他对这个有什么说法吗？”李闲云唏嘘。 “那就多了。”姜正笑道：“高科技产品的突破不是单项的突破，而是全方位的突破。比如体积问题，这个肯定要超微；充电问题，这个前面讲过了；比如植入问题，需要高精密低伤害的植入器材；比如信号问题，他们希望能够设定程序指令，减少信号传输，这可能需要人工智能……太多的技术需求，这不可能光靠我们一家公司做研发。实际过去这几年，超神的技术部门都是在做整体设计,&nbp;&nbp;许多事都是交给别的公司来完成。但这也意味着技术泄露。” 李闲云明白他的意思：“超神科技现在不在我们名下,&nbp;&nbp;不会牵扯到我们。但是未成熟的技术可能会因此传播，会导致我们在这方面的优势失去。” “没错，这些东西万一让别人抢了专利，就会很麻烦。”姜正道。 “你有什么想法？”李闲云问。 “最好的办法就是有自己的技术公司。” “大概多少钱？” 姜正想了想，回答：“我估摸着没有三五百亿搞不定。” 李闲云险些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他看着姜正：“三个月前易胜传媒刚刚成为大地产公司，我现在还在甩卖资产呢，好不容易回到正轨，现在又要成为科技公司了吗？” 姜正微笑：“易胜传媒本身就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 李闲云无语。 想了想道：“问题是这样一来，我们和超神科技的联系就无法切割了。” 是啊。 现在超神科技上下都以为他们和易胜毫无关联，他们的公司就是做出易胜传媒拥有的技术。 三五百亿的投入，那就不是卖卖特效和全息影像设备就能支撑起来的，关键是这么大的资金流入，所有人都会明白这原来是易胜传媒的公司。 大家就会奇怪：你们不是有这种技术了吗？ 为什么还要从头研究？ 这个谎就自相矛盾了。 李闲云不介意用三五百亿砸出真正的技术，但前提是不能自己戳破自己的谎言啊！ “所以我们还需要扩大海外投资。” “但明面上总要有个人负责，而这种事又不可能是外人。”李闲云苦恼道：“我看你也不能长留，趁早退出的好。” 姜正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还好有一个人和我们的关系，外界从来都不知道。” 李闲云一怔：“孙诗？” 姜正点点头。 —————————————— “你说什么？” 豪宅卧室内，孙诗骑在李闲云身上，瞪着眼看他。 李闲云无奈道：“这是最好的方法，让谎言变成真实，必须要有个自己人负责。” 但他没想到孙诗的反应不是这个。 她恶狠狠的看着李闲云：“所以你主动叫我过来的目的不是因为想我，而是因为想用我？” 呃…… 你为这个生气？ 拜托我又不是受虐狂。 李闲云无语看她。 孙诗也明白什么，低头道：“我以后尽量不打你了。” 你用不着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好吗？ 弄的你不打我你还委屈了。 你真以为强体符加持的我打不过你啊？ 李闲云无奈道：“也有想你的成分。” “撒谎！”孙诗一巴掌落下。 “你刚说的不打我呢？”李闲云欲哭无泪。 孙诗一抽鼻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打你，你这个混蛋！”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想打就打吧，你开心就好。” 李闲云这么说，孙诗反而无言了。 她思考了一会儿，道：“那我不在这里，以后谁来保护你？” 李闲云无语：“我现在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吧？就算我再不介入上层关系，市长现在也是想见就可以见的。没事谁找我麻烦？” “这到也是。”孙诗嘟囔了一句：“但我不会经营啊，我就会抓贼。” “你不用经营，你就是名义负责，具体事务老姜会安排。当然了，你也不是傻瓜笨蛋了，不会可以学嘛。技术方面有下面的人，你的主要职能就是确保资金流入时不会牵扯到易胜，不会让别人知道这是来自易胜的钱。” “哦。”孙诗点点头。 想了想她问：“那公司总部在哪儿？” “总部在海外。” “你想我出国？”孙诗的嗓子立刻尖了起来。 “不，那是控股公司，具体执行在这边，就在江城，就在冥府的对面！”李闲云连忙道。 孙诗看看李闲云，忽然一笑：“和你唱对台戏？做那个欺负你的人？” 李闲云点点头：“只要你愿意，怎么都行。” “这个我喜欢！”孙诗便吃吃笑了起来。 她凑过去，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道：“我欺负定你了！一辈子！” 无弹窗 第九十六章 改剧本 半个月后，孙诗正式辞职，在外面成立了一家空壳公司，然后用这公司正式入主超神科技。 这把她老妈气的够呛，直喊女儿大了管不了了。 一家明里和易胜传媒没有关系的新型技术研发公司就此在冥府不远处的大楼内成立，与易胜传媒的新办公楼遥遥相对。 另一边，关于星海众城院线资产的处理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李闲云采取李城的建议,&nbp;&nbp;给张北鸿打了电话。 张北鸿现在还是董事长，但是鬼城的事对他影响重大，鬼城越好，他的地位就越是岌岌可危，对李闲云也是恨之入骨。 他没想到，这次李闲云竟然愿意给他机会。 李闲云直接表示,&nbp;&nbp;蓝元集团可以介入这次对星海众城院线的资产分割中，玩的好的话,&nbp;&nbp;蓝元应该能收获一笔，也算弥补一下你们当初的损失。 张北鸿虽然恨李闲云恨的牙痒痒，但钱不可能不赚。 为此还真的积极投入。 除此之外就是李城和他的朋友们，他们也有做房地产，有价资产不可能不要。 盛达，蓝元，新海等一群集团纷纷介入，最大的好处就是能最大化星海众城院线的收益——李闲云不想在盛达院线上投入太多资金，毕竟超神科技三五百个亿的需求等着他呢，所以他要尽快让星海众城真正意义上实现盈利，再抛售部分股份。 一来回笼资金，减轻负债，二来让股东赚钱，才可以通过低股份掌控院线。 按照李闲云他们的设计,&nbp;&nbp;后面星海众城的院线将成为真正意义的院线公司，楼盘会很少,&nbp;&nbp;但影院规模要通过盈利扩大到一千家以上。 这样的操作使得小股东话语权大增,&nbp;&nbp;再不会轻易被大股东联合欺压了,&nbp;&nbp;所以小股东们也是鼎力支持的。 对李闲云来说则意味着他只需要几十亿的资金，就可以掌控住华国四分之一的影院。 够了！ 所以李闲云李城他们现在也是为这个事奔忙不休，有相当多的精力都用在这方面了。 今天李闲云正在办公，有人站在门口敲门。 抬头看去，竟然是吕小真和水兰然。 这俩妞儿怎么一起出现了？ 李闲云愕然：“你们怎么来了？” 吕小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李大老板你现在是真的不恤下情了啊。公司安排，宠物特工队3我们要来客串，你竟然都不知道？” 宠物特工队3？ 哦，是了，董梓欣已经在忙这个事了。 她现在已经是华国第一级别的女导演，而且专攻宠物系列。 儿童片情感戏很重要，她特别擅长这个，把动物们的感情表现体现的淋漓尽致，而易胜传媒的一贯作风就是主演用新人，大腕儿来客串。 “所以这次是你们两个？呵，这事不是我安排的。”李闲云笑道。 “所以说啊，现在董大导演也地位非凡，原来用我们来客串，都不用你点头了。”水兰然也笑道,&nbp;&nbp;她走到李闲云身边,&nbp;&nbp;挤在他椅子里，动作自然,&nbp;&nbp;手臂往李闲云脖子上一搂，道：“说，你是不是和她关系特殊？睡过？” 李闲云看看吕小真，见她没反应，笑道：“没有。” “我觉得也没有，毕竟她可是有公开男友的。”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李闲云诧异。 这妞儿又谈恋爱了？ “李峰啊。” 操！ 又复合了？ 无语。 这分分合合的，你们诚会玩。 李闲云摇头：“我不管他们的事，他们也没告诉我。” 吕小真走过来：“说起来真奇怪。为什么董梓欣和李峰在易胜的地位这么特殊？” “你们不是打探的吧？”李闲云笑问。 “就是好奇而已。”吕小真摊了一下手：“他们在公司职位都不是很高，但是地位却高的奇怪，就连苏海莉他们这些老人都不如这两个。当然好歹也是高管，但高管之间谈恋爱是公司禁忌吧？” “只是同一公司不可以，不同分公司还是可以的。再说他们例外……公司的秘密不要过问，他们是特殊待遇，你就当他们是公司的董事好了。”李闲云笑道。 “所以，如果我们和董导演意见不合，你不会帮我们的喽？”水兰然问。 听到这话，李闲云面色微微一沉。 他有点明白了：“怎么？你们和她闹矛盾了？” 说起来大腕儿和导演闹矛盾也是常有的事，至于谁能笑到最后，往往就看咖位。 虽然董梓欣现在是大导演，但是水兰然和吕小真，论咖位其实还比董梓欣高些。 然而在公司这边，董梓欣的地位是非常特殊的。 水兰然咬了咬牙齿，道：“董导需要吻戏，我拒绝了。” “就这样？”李闲云看水兰然。 “为你嘛。”水兰然委屈。 李闲云却知道不能轻易相信她们的说话，再看吕小真：“你也是？” 吕小真无奈道：“也不全是这个。董导改了剧本……我们不太能接受。” 唔，这就是常见争端了。 “怎么改的？”他问。 水兰然道：“我成反派了。” 对嘛！ 这才是核心。 大咖多不喜欢做反派。 李闲云再看吕小真：“你呢？” 吕小真叹气：“我相反。本来我对自己客串的角色有些想法，想加一些戏，被她拒绝了。她很强势。” 李闲云呵呵一笑。 废话，董梓欣当然强势。 她本来性格就比较强，职场女人更强，女导演还要强，一重重光环叠加，再加上在易胜的特殊地位，在片场基本就是一言九鼎，朱晨沈明志在公司的地位比她高，但董大导演一瞪眼，全都得靠边站去。 不服就找李闲云告状去。 告屁！ 她可是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李闲云的鼻子喊话的。 整个易胜传媒上下，连姜正宣东都没这么指着他鼻子说话过，这位是唯一。 孙诗表示：老娘打都打得！ 想了想，李闲云道：“行，我打电话给她。” 片刻后，董梓欣接过电话。 李闲云道：“改剧本的事是怎么回事？” 董梓欣笑道：“怎么？去告御状了？枕边风一吹，你是不是要动摇了？” “别扯淡。就事论事，改好的剧本我看看。” “喂，我是导演！”董梓欣很不满意。 “但别忘了她们两个都是免费过来助演的。我可以不用老板的身份压你，但是梓欣，她们也是有权拒绝助演的，而你不能强求！”李闲云回答。 对这小娘皮，你只能跟她讲道理，不能讲别的。 “行吧，我把改好的剧本给你看。”董梓欣无奈道。 无弹窗 第九十七章 天下没有不塌的房（上） 办公室里，李闲云看过剧本后，又打电话和董梓欣探讨了一下她改剧本的初衷，原因，放下电话后道：“平心而论，这剧本改动比原来的计划确实要好一些。” 水兰然很不开心：“所以你是支持她的？就知道你和她关系不一样。” “只是支持正确的创作，吻戏可以不拍,&nbp;&nbp;吻脸就可以了，儿童片本来也不适合吻戏，这点我是支持你的，其他方面没问题。”李闲云拍拍水兰然的小香臀：“你是影坛的百变魔女，其实你很适合这个角色，转换自然，凸显演技。易胜传媒造星,&nbp;&nbp;不是靠人设,&nbp;&nbp;而是靠作品！当然我也不会委屈你们……这样吧，如果你确实不想演反派，那就干脆别客串了，我找别人来。” 水兰然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但转变有点生硬。” “可以加戏。”李闲云认同：“不过这样一来，可能多拍几天。” “我没问题。”水兰然对角色形象反而更重视。 “那行，就这么定了，我让梓欣和编剧再多设计一些，让人物更自然，也更出彩。”李闲云说着再看吕小真：“你那几句台词问题不大，凸显角色，但可能对整体会有影响。我会让董梓欣先把你要加的内容拍进去，但是后期会不会剪掉不好说,&nbp;&nbp;这个要看剪辑出来后的效果。如果你不接受，也可以不演。” 说着李闲云手一摊：“都是小事情，没必要弄得太难看。” 对他来说，这的确都特么是小事。 李大老板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事,&nbp;&nbp;哪有兴趣管这个啊,&nbp;&nbp;要不是这两个女人都和他关系莫逆，他早就一瞪眼开骂“就这点破事来烦老子？滚蛋！” 听他这么说，二女互相看看，一起点头：“那行吧，就这么定了。” 水兰然一捧李闲云的下巴：“要让她给我拍的美美的，就算是做bo，也要做个惨绝人寰的o！” “没问题！”李闲云比了个ok。 然后再看看两人：“还有事吗？” 吕小真一笑：“真不想我们啊？” “想！”李闲云很肯定：“既然来了，晚上一起？” 吕小真和水兰然互相看看，同时一笑道：“想得美啊！” 说着跑了出去。 李闲云苦笑摇头，自语道：“明明身体很老实的嘛……唉！” 当晚自然是一番风花雪月，胡天胡帝。 因为都是客串的缘故，所以水兰然和吕小真在这里也就三天戏份，主要还是水兰然转成bo加了些剧情台词，至于吕小真则只有一天的戏份。 第二天水兰然继续去拍戏，吕小真在家里陪他，李闲云便自然而然的继续在家里办公。 开始理解石军了。 李闲云觉得自己有向石军转化的趋势——先是公司办公，然后是家里办公，然后是时间减少,&nbp;&nbp;到最后就是不管公司。 这让李闲云有些警醒,&nbp;&nbp;决定后面还是尽量减少这样的事，能不在家办公就不在家办公。 不过吕小真嘛……她不一样，就例外一下吧。 说起来，李闲云在一众艺人里，除了韩鑫语，就属和吕小真感情最深。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就是需要一些事件来培养。 越是共同经历的多了，就越是容易滋生情感。 吕小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和李闲云的情感关联也相对比其他人要强一些。 这刻李闲云拿着笔记本坐在沙滩椅上看文件，吕小真在泳池中如条美人鱼儿般游过。 从泳池中上来，她甩了一下头发，水滴洒落在李闲云的笔记本上。 李闲云无奈：“注意点儿啊。” “故意的。”吕小真招了招手，一名下人给她端来杯果汁。 在李闲云身边坐下，吕小真道：“芸芸结婚你去不去？” “罗芸芸？”李闲云想了想。 不久前白小仙云芝他们都结婚了，不过李闲云实在事情多就没象秦雨枔那样给面子，只让江圆圆代表自己，再送了份厚礼意思一下，好在她们也没有因此退出影坛。 这刻李闲云思考一下后道：“我还是不去了。” “我听说她第一次给了你？作为她生命里第一个男人，好歹去捧个场啊。” “怎么给她做起说客来了？”李闲云笑道：“这种事不值钱，不至于。” 老子拿的初血多的去了，每个结婚都得捧场啊？ 韩鑫语林喵喵蒋兰雯哪个不是？ 林喵喵成名后也特别忙，或许是因为在外面经历的多了，对李闲云终于没有过往的那种痴恋迷情，但只要每次回来，依然会纠缠他。 李闲云快乐而痛苦的享受这种纠缠，他能感受到林喵喵那渐渐远去的疏离，一边庆幸，又一边唏嘘。 感情也是需要培养的，而每一次，自己都让培养出来的感情最终干涸而死。 如今唯一还能受到情感滋润的大概就是韩鑫语，却也迟迟不敢前进。 “不是为她做说客，只是为自己。”吕小真道。 李闲云一愣：“你也要结婚了？” 吕小真白了他一眼：“我没忘记你的原则。” 呃…… 吕小真道：“但的确有个男孩我比较钟意。也许……过段时间就接受他也说不定。” “好在哪儿？专情？”李闲云问。 吕小真一笑：“狗屁！鑫语跟我说过何安生的事。真讽刺，信任男人什么都可以，就是别信任他们专情。” “但总得有个吸引你的地方。” “有钱，帅，够了吗？” “是够了。”李闲云合上笔记本：“叫什么？哪家集团你的公子？” “不是集团老板，和我一样。” 也是明星？ 哦，明星和明星走一起，也是常有的事。 “谁？” “张若升。” 是他？ 李闲云诧异。 张若升是灵澜的艺人，顶流，更是超英的主演。 超英的成功，也让张若升的名气更进一步。他本来就是花瓶演员，全靠颜值和人设，或者说经纪公司的营销捧起来，没什么过硬作品，但是超英的成功，让张若升弥补了一大块短板，如今也算是如日中天了。 他竟然…… “他追求你？”李闲云问。 吕小真点点头：“很温柔的男孩，不传绯闻。我知道说他专情可能有些不靠谱，但据我了解，他确实在这方面比很多人好，基本上你看不到身边有什么女孩子。” “这样么。”李闲云低头思考了一下：“你喜欢就好。” 但这话并没能让吕小真开心。 她看着李闲云，说：“所以你果然从没在乎过我？” 李闲云轻摸她的脸：“不，我可以告诉你心里话。在我心目中，你是有地位的。你或许不会觉得这是安慰的话，但是我真的有在乎过。只是我无法选择……就象你进入一家书店。有太多的好书，你反而无从选择，只能随意翻过，然后放下。” 李闲云不自觉的用上了石军的比喻。 是啊，观众看明星，是一个挑选的过程，他又何尝不是？ 选择太多了，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你只能一个个走过去，拿起来，翻阅，然后最终放下。 在这翻阅的过程里，你快乐过，感受过，但你终究只能放弃拥有。 因为书店里的书……太多了！ 吕小真点点头：“你可以买下所有的书，却不能拥有所有的人。” “这就是现实。”李闲云摇头道：“希望这不会让你失望。” “不，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很知足了。”吕小真躺入李闲云怀中，不远处的下人自觉离开。 她看看李闲云：“那你最好珍惜机会，不出意外，这次可能就是最后在一起了。”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会想你的。”李闲云回答。 他轻轻吻了一下吕小真的嘴唇。 温暖，湿润，然后是火辣热情。 在那一番长吻后，二人分开。 正好李闲云手机响起。 看到手机发来的信息，李闲云面色瞬间怪异起来。 “怎么了？”吕小真问。 李闲云苦笑：“看来这不会是我们最好的相好了。” 说着把手机递给吕小真，看到上面的内容，吕小真的面色也变了。 无弹窗 第九十八章 天下没有不塌的房（下） “嗯，嗯……我知道了……放心吧，这事没问题。” 房间里，李闲云放下电话。 回头看看吕小真，她还在一旁抱着胳膊生闷气。 李闲云笑道：“郑虹慧打来的，要换头。她们投保了。” “知道。”吕小真摸了摸额头，有些无奈道。 张若升塌了。 同性恋。 吕小真没指望张若升为自己守身,&nbp;&nbp;但她没想到，张若升竟然是双性向的。 这个事她就没法接受了。 不仅她没法接受，大众也没法接受。 影视圈的艺人，道德塌房，一般不致死，毕竟没犯法,&nbp;&nbp;只是人气会大降。 但是道德塌房也有程度,&nbp;&nbp;而同性恋就很容易出问题。 李闲云到觉得这事有点委屈人家。 他并不歧视同性恋,&nbp;&nbp;这其实不能算道德塌房。 但大众不接受，在大众这里，这就是道德塌房。 这一点就跟当年陈大摄影师的事是一样的，当年陈大摄影师修个电脑的事，一下子害了张明星钟明星等一波人，吃瓜群众热闹看个不停，甚至还义愤填膺。 可这些人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当初人家都是正常恋爱，自娱自乐拍了些照片而已。充其量陈老师没删照片算过错，但也就这点了，人家至少自己没公布。 他们是受害者啊！ 可最终倒霉的却是他们。 因为大众不接受，他们疯狂的谩骂，攻击，最终导致一群人受到牵连。 所以说有些事是没法讲道理的，连受害者都不会获得同情,&nbp;&nbp;何况同性恋。 口口声声不歧视,&nbp;&nbp;但实际事情一出来,&nbp;&nbp;网上铺天盖地的就是歧视。 更何况张若升也不是完全没有过错——他隐瞒了自己双性恋的身份,&nbp;&nbp;竟然还有脸去追求吕小真。 这特么就过分了！ 你同,&nbp;&nbp;但不影响别人，我还可以理解。 你隐瞒这个事，这就属于骗婚了。 但大众不知道，他们不知道骗婚，真正的恶点没有暴露，不属于罪恶的同性恋反而成为了罪恶！ 这也是无奈的现实。 总之一句话，张若升塌了。 他这一塌，连带着超英都跟着倒霉——张若升不会被封杀，但会有不少抵制，后续票房也必然受到影响。 好在第一部最黄金的卖座期已经过去，后面的两部有换脸技术，不过李闲云也表示。 换脸归换脸，灵澜你当初是用张若升作价的，而且换脸影响也很大，甚至还要因此补拍——你得加剧情，塑造一个换脸的理由，比如整容了。 这个损失你得给我补。 灵澜也同意了，我会根据协议给你换个顶流,&nbp;&nbp;并适当减少分成，这些都是有协议的,&nbp;&nbp;灵澜没得抵赖，但张若升的其他戏，你还是得按协议给我换脸。 问题不大，大家都按合同走，这事就这么定了。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刻吕小真刚平复心情，道：“看来老娘一段时间又嫁不出去了，继续跟你鬼混吧。” 话音刚落，李闲云手机在响。 这次竟然是聆音平台的一位负责人发过来的。 看到内容，李闲云面色微变：“操！” “怎么了？”吕小真凑过来，看了一眼：“戚小艺？” 视频里，有人在港岛戚小艺正和一位搞独的富商并肩行走，拍的有些模糊，戚小艺也遮住了脸，但好死不死，一阵风把她的围巾吹落，清楚露出她的面容。 尽管只是一瞬间，但这不是还有暂停功能吗？ 拍摄的人不是狗仔，所以也没有敲诈的需求，直接在聆音平台上发了视频。 这边平台发现，第一时间先通知了李闲云，并表示视频还未删，但也没给流量支持。 那意思你打算怎么处理？ 吕小真看看他：“你打算怎么做？” 李闲云想了想，回复对方负责人：“给我一天时间，然后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对方回了个ok的手势。 然后李闲云直接把视频发给许诗琴。 片刻后，许诗琴打电话过来，语声惊恐：“她答应我和他分手的。” “她骗了你，也骗了我们！”李闲云语气冰冷。 “现在事情怎么样？我没在网上找到相关信息。”许诗琴道。 “暂时还没给流量支持。”李闲云道：“你现在立刻联系所有代言方，换掉戚小艺的代言。所有的片约也取消，已经拍好的换脸。尽可能和平解决，避免触发违约条款！” 好在因为提前有所准备，戚小艺的代言都加了替换协议，尽可能避免违约赔偿，要不然就亏大发了。 “您要放弃她？”许诗琴明白。 “她自己找死我难道还护着她吗？”李闲云暴怒：“我说过，有些错误绝对不能犯！你们都他妈的傻、逼吗？艺人是我们的商品，什么时候能让商品骑到制造者的头上拉屎拉尿了！” “是的我明白，我这就处理。” “一天！只有一天的时间！”李闲云语声冰冷：“还有，这笔损失，是她要自己承担的，明白吗？以后旗下的所有艺人，都要有质押金，有承担损失的资格！” “好的老板！”许诗琴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李闲云看到吕小真，她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李闲云一愕，随即明白过来：“我刚才说的话，让你不开心了？” 吕小真转过去：“没。” 那就是有了。 李闲云叹了口气：“我说的不对，我道歉。” 吕小真眼角流出眼泪：“没有。易胜传媒的大老板，造星工厂，想捧谁就捧谁，我们都是商品，这是事实。在外面再怎么风光，回到公司，就是大老板身边的一条狗。” “这话说的。”李闲云一把拉住她：“我刚才说的是气话。” “也是心理话，我知道。”吕小真有些倔，挺着脖子道：“外面都知道，易胜传媒对艺人的控制是最严格的。你们最能保护艺人，最能捧艺人，也最能剥削艺人。” “我可不觉得八二分成是剥削。”李闲云无奈道。 他一把拉到怀里，轻抚着她：“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不重视。是的！” 吕小真吃惊的看他。 李闲云道：“对我来说，艺人不重要，但你很重要！” 他凑近吕小真的耳边：“告诉你另一个事实，其实你说你要结婚的时候，我很失落。我只是尽量表现的没事。所以在我看到张若升的消息时，我很开心！真的，非常开心！！！” 吕小真怔怔的看他。 然后她小鼻子一抽：“有进步啊，会哄人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做不到就不要承诺，免的耽误彼此。” 于是李闲云也无言了。 他当然知道吕小真对他也是有感情的，但喜欢自己的人太多了，终究是不可能一一接纳的，有些事也终究是要有尽头的。 这一天，吕小真离开了李闲云，在其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再相见。 无弹窗 第九十九章 资源整合框顶流 这两天，是大众的狂欢日。 先是张若升塌了，然后是戚小艺塌了。 两天内连续爆出两则塌房信息，瞬间激发了民众热情。 说起来他们其实塌的都不彻底，努努力的话，其实也可以挽救。 但是张若升怎么救，那是灵澜的事,&nbp;&nbp;至于戚小艺，李闲云是彻底不打算救她了。 自作孽不可活！ 姓独的你都敢谈恋爱，而且还教了不听，作死作到无极限，能救都不带救的。 好在过去这一天许诗琴已及时做了补救。 更换代言，更换片约,&nbp;&nbp;旗下大牌艺人多就是这点好，说换就换,&nbp;&nbp;至于艺人嘛，也是说凉就凉。 戚小艺为此打了电话给李闲云，哭诉后悔。 李闲云只说了两句话。 一我去你妈的。 二建议你趁早嫁给那货，滚离这个国家。 然后就没了下文。 易胜经纪现在手底下三四线的艺人一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所以也真心无所谓。 唯一遗憾的就是超英系列因此受到影响，票房出现下滑，好在趋势不算太明显——张若升的粉丝能看的差不多都看过了，后面的人大多就是冲着片子自身，和张若升关系不大。 吕小真和水兰然在完成客串后又陪了李闲云几天，直到后面有安排后先后离去。 李闲云也继续回到公司兢兢业业，不敢放松自己。 不仅如此，更是亲自跑了一趟易胜经纪。 大牌们都在外面抢钱呢,&nbp;&nbp;教育是很难教育了,&nbp;&nbp;但是小艺人还有教育的机会。 李闲云亲自把所有艺人组织起来，给他们上课,&nbp;&nbp;包括星彩公司,&nbp;&nbp;更是让许诗琴找专业的政治老师来指点大家。 以后思想教育这块必须抓紧。 别特么以为艺人只要成名就没事。 当然他也能理解,&nbp;&nbp;艺人为了成名，要付出很多努力，好不容易功成名就，自然要享受。 但是李闲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在易胜传媒，成名会比别人容易一些，但对应的代价就是管束也会多一些。 不听的，现在就赶快走，别耽误大家的时间精力金钱。 做好这事，李闲云又马不停蹄的回江城——狂龙剧组外景拍完，要回国拍了。 所以李闲云要开始搞分场了。 功夫熊猫还要到明年，功夫机甲今年先搞出来。 有下面的人为此还提议，请几个功夫大师来指点，李闲云一瞪眼，我去你妹的功夫大师。全天下最好的功夫大师就是影视圈的动作指导，外面的功夫大师都指着影视圈好坑蒙拐骗呢。 要不是功夫作为噱头能赚钱，李闲云情愿少赚钱都不愿助长骗子的风头。 为此他甚至连给功夫取个什么春什么极什么卦什么意的名头都不许,&nbp;&nbp;不能给那些坑货这种机会，就简单的以功夫名之就好了。 分场因为都是机甲战斗的缘故,&nbp;&nbp;有皮皮鬼在，所以很快搞定。 李闲云这边刚忙完，茉莉花公司又联系他。 超英游戏要上线了。 之所以找他是要讨论更换模板的事——本来有个重要npc是用的张若升的模板，现在张若升凉了大半，那是肯定不行了，所以模板得更换，临时赶工一番，好在有猝死鬼在，问题不大。 关键是得确定人选。 于是李闲云便打电话催灵澜，赶快把替换的顶流给我找出来。 郑虹慧也没好生气，顶流我们家就这一个，现在成三线了，还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拉回来呢，再找顶流也得去外面找。 现在顶流都是有主儿的，也不是说拉就能拉的。 多方合作的弊端就在这刻体现，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现在张若升的模板得换，当然，换普通人也行，但无论是李闲云还是茉莉花和飞腾公司都不愿意。 不过就在这时，石军一个电话到帮了大忙。 石军也隐约知道了李闲云这边的事，直接道：“我这边有个现成的顶流。” “你哪来的顶流？”李闲云诧异。 “云昊啊。” 云昊？ 那不是国内著名歌手吗？ 他是新出道的后起之秀，早年在韩国当过练习生，回来之后一开始虽然没有归国四子那么大火，但发展也算是稳扎稳打。 前段时间出了几首热歌，竟然爆火，这段时间热度飙升，人气确实不比张若升吴果之流差了。 “原来是他？”李闲云乐道：“你竟然想用他来替换？” “你不是有ai换脸吗？上次老唐莫睿跟我聊过了歌手跨界的事。这正好是个机会！” “他还不是你的人吧？”李闲云笑问。 石军哈哈一笑：“只要你点头，那就可以是了。” “人品怎么样？” “少年心性，难免有点轻狂，缺点不会没有，但是大方向把握的住。我知道你这边的情况，我会跟他把事情说清楚，重点盯他。如果你愿意给他更多的机会，我还能把分账收益做起来。音乐方面肯定是他拿大头，但是影视方面，会给我们很大好处。” “他的公司愿意放人？” “小破公司，运气好，现在就指着云昊，但是自身实力不够，没法给他太多助力。我们直接把公司买下来就可以了，只要云昊想过来，他们就没有要价的资本。他很清楚他现在虽然蹿红，但不能保证一直这么红，有我们在，他的当红期就可以大幅度延长。有了他，你还可以卖给灵澜，光是这个钱，就够买公司了。” “有你的，一通资本运作，一分钱不花白得一个大歌星啊。”李闲云也乐了。 石军不懈怠的情况下，确实有一套。 要知道张若升当初作价可是九千万。 现在灵澜必须把这钱拿出来，至于灵澜的损失，自己找张若升算去。 石军也道：“没有你这大树，我也没这把握啊。” 现在我成你的大树了吗？ 李闲云笑道：“我看可以，既然这样，那你去操作吧。” 既然能让公司不用花钱，只要后面给些照顾，那这事也就不用算注资了，直接就归属星彩就好，可以说石军对资源的利用确实达到了极致，白捡个大便宜。 没准石军还能从这笔运作中捞些好处，关于这点，李闲云就不会去管了。 他石军就算把灵澜所有的钱都装到自己口袋里，只要能把人框进来，给他一个交代的过去的合约，那就是他的本事。 对了，正好第一部的时装片也要开拍了，既然云大顶流愿意低价出演，那不如就用他。 无弹窗 第一百章 时装片开拍 和风奢网欣雅合作的时装片，因为是单部剧本的缘故，所以筹备特别快。 第一部必须大热，所以毫无悬念的启用了易胜传媒的杀手锏：动物主题。 第二部会是鬼神主题，第三部才是类似《普拉达女王》的正统时装爱情片。 先热卖，再正道，这是李闲云定下的基调,&nbp;&nbp;廖晓他们也认可这个思路。 动物主题肯定得是董梓欣来拍，所以导演依然是她。 男主就定为云昊，云昊有心双栖发展，而影视这块现在易胜传媒称尊，所以在得知可以先后成为超英和动物时装片的主演后也是欣然接受，主题曲插曲也是由石军这边负责，云昊演唱。 正如石军说的那样，歌曲方面云昊拿八成，但是影视方面,&nbp;&nbp;云昊前两年只拿六成，两年后提升到七成，再过两年提升到八成。 代言则统一为八成，但云昊也接受每年为易胜传媒的电影免费客串至少三部，工作时长不超过三天，每天不超过八小时。 最后就是可以帮易胜传媒带小歌手。 这些都是一位大咖的应有价值，基本上双方属于对等互利。 不过分成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云昊在这部片子里要的片酬极低。 他只要了一千万。 作为顶流，这个价钱基本就是白送。 当然，也是因为片子本身需要拍摄的时长少。 易胜制片厂的效率让演员的工作效率也提升，本身就有了大量的压价空间。别家顶流一个亿拍三个月，我这边半个月按两千万算说的过去——到底说不说的过去，还是看话语权,&nbp;&nbp;易胜制片厂现在的对外合作突飞猛进，绕一圈你发现所有的大制作都是和他们家合作，那说不过去都得说过去！ 云顶流因此拿一千万也就可以理解了。 而有了灵澜那边的赔付，这位顶流直接就等于是免费到手。 女主选了一圈,&nbp;&nbp;最终还是选择了苏昕眉。 她是欣雅时尚杂志的封面女郎,&nbp;&nbp;也是易胜经纪在捧的人，人又乖，姿势妙，无论气质演技还是代言都很适合。 除此之外一众配角，李闲云选择了自己投资的那家模特公司雨燕。 时装片本来就有大量的模特存在，模特演技不行，演老本行却是没问题的，至少走秀都是专业的。 乐筱晶也因此获得了一个女二。 老板钱同义更是开心的不能自已，有了这个，他就可以签一堆名模了。 雨燕模特经纪也注定要在这个行业里壮大。 关键老板大气，要求的就是发展而不是分红——李闲云表示，我特么一共就投了六十万，分红你能给我几个钱？五年内不许分红，全力做大才是正道。 除了戏约上给机会，现在易胜传媒也有不少品牌商资源，主要都是易胜经纪那边的。 这些品牌商要大明星做代言，平时搞会展做活动也需要大量的模特,&nbp;&nbp;豪车，服装,&nbp;&nbp;哪个不需要模特？就算是楼盘开售都会找模特来站台。 有这么多资源在,&nbp;&nbp;自然是优先自家人。 可以说老板做到一定程度后，到最后玩的就是资源整合。 超级公司拥有数不尽的资源，资源优势就是他们最大的优势，边际成本则是他们最大的劣势。 优势发挥好了就是无尽的滚雪球，劣势没掌控住，就会形成吞噬利益的黑洞。 李闲云有机灵鬼在，没事公司上下转一圈，小窟窿免不了，大黑洞几乎没有。 所以易胜传媒一路高速发展到现在，基本没出现过什么重大决策失误——人为因素和市场判断是重大决策失误的两大关键。 机灵鬼杜绝了人为因素，至于市场判断——呵呵，不好意思，易胜传媒是省成本起家，市场判断失误的后果是没赚到钱而不是血亏。 李闲云过去这几年也无可避免的有过市场判断失误，比如鉴鬼实录，还有李峰那六部等等，最大的影响就是“他妈的这次的投资才赚了几百万，血亏啊”。 九月中旬，时装片《企鹅小欣的奇妙历险》正式开机。 讲述的是一个叫小欣的南非企鹅误上了一条船来到华国的故事。 南非企鹅是一种最为怕冷而耐热的企鹅，生活在南非而不是南极。 之所以选这个，一是因为他们都是用真实动物拍摄，南极企鹅这个天气可没法随意拍电影，南非企鹅耐热，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另一方面也是传播关于动物的知识——这个是和动物保护协议商议的结果。 每拍一部动物片，讲述某种动物的故事，增加人们对动物的理解与爱心，提升动物保护意识，这无疑是他们追求的。 当初李闲云用强压的手段逼迫动物保护协会低头，但这终究不是正道。所以在那之后，李闲云甚至亲自上门道歉，表达自己当初做法不当的歉意，然后再奉上一笔捐款。 关系也因此逐渐融洽，双方达成一致，都认为动物片以后要多拍，而且要多宣传。 宠物特工队不会是唯一的动物片，天府之地固然要有，时装片也要有，甚至以后别的片子也还是会有。 王牌不仅要集中拍，也要象大腕明星一样到处客串。 也就是狂龙里的机甲打的都是怪兽了，要不然李闲云非得把狮子老虎拉出去和机甲干一架。就算这样，它们实际也有出现，并有精彩表现——谁家还不带个宠物了？机甲也是可以和宠物作伴的，为了保护宠物狮子和怪兽打一架，挺好。 李闲云希望尽快把这部片子上线，所以这次要求易胜制片厂全程跟组，一切顺利的话，半个月就能搞定，后年春节档就可以上映了。 妈的，老子拍片都不用一个月，等审批到上线每回都得一年半载的，真心效率低。 李闲云对此也是腹诽不已。 有时候想想确实还是网大好，按易胜现在的模式，一部网大可能四个月就搞定了，院线就没有当年拍当年能上线的。 整部时装片的投资规模在五千万左右，按照易胜的配置，这已经是相当于三个亿的大制作。 董梓欣再度开动马力，兴致勃勃的挥起了女王的鞭子。 哦对了，前不久她和灵澜合作的一部电影和电视剧也都先后上线，凭借宠物特工队等一系列片子，如今董梓欣已经正式成为华国第一位票房过百亿的女导演了。 这让董梓欣看李闲云时，总是会扬起高傲的下巴，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无弹窗 第一百零一章 提升董事 鬼城。 自然保护区。 今天李闲云过来找李峰，刚到这边，就听到有人在喊：“哎呀！星星和彩彩又来偷枇杷了！！！” 打眼一看，就见两只大熊猫正在啃枇杷叶呢，周围是一群人在看热闹。 李峰从后来跑过来：“抱歉，抱歉，张大娘,&nbp;&nbp;这一树的钱我赔你！” 那张大娘也是见怪不怪了：“这个到没事……哦我不是说不用赔，我是说我信的过你们，问题是你得管管这大熊猫啊，不能乱吃东西。” 李闲云也惊讶，走过去问：“大熊猫不是吃竹子的吗？怎么啃起枇杷叶来了？” 这时候枇杷已经下市，没有枇杷,&nbp;&nbp;要不然看样子连枇杷都啃。 李峰早见到李闲云,&nbp;&nbp;见他过来，道：“这俩货就是好玩,&nbp;&nbp;什么东西都瞎啃，也不是真吃，就是祸祸！” 李闲云乐了：“那你不管管。” “游客爱看啊，这属于点播。”李峰笑道。 晕！ 李闲云看看四周，果然有不少拍照的，甚至还有一本正经发文，说经过实践检验，大熊猫也是吃枇杷的。 “可以啊，这算是开发出新的增值服务了？” “门票不涨，不能白瞎了这么多资源啊。”李峰笑道：“当地百姓也喜欢，破坏的枇杷树我们市价赔偿，他们没了风险，稳定了收益，还省了力气。别看老太太嘴上喊不要,&nbp;&nbp;心里乐开花呢。” 那边一个小姑娘已经扑过来：“星星，彩彩,&nbp;&nbp;别乱吃了，给你们倒牛奶了。” 两只大熊猫嘴一张，嚼碎的枇杷叶吐出，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了。 “天府那边的饲养员，最开始见大熊猫吃枇杷吓坏了，现在也习惯了。”李峰笑道：“她还算配合的，所以星星彩彩也配合她。这样我也可以轻松些。” “不错。”李闲云和李峰一起往回走：“现在星星彩彩开发出什么能力了？” “就那套东西，基本它们这条件能做的都做了，耍棍子，甩脸子，挑担子，各种卖萌。”李峰回答。 “还不够，要更加人性化。”李闲云道。 电影里的大熊猫可是要说人语的，虽然是后期配音，但表现上肯定要人性化许多。 李峰苦恼道：“这个已经教了，但有些东西确实没法表现，它自身就没那个能力。” “那得看怎么操作。你说，让大熊猫开汽车怎么样？”李闲云问。 “开车？它们怎么可能学会那个？兽吻鬼也不行啊……等等……车祸鬼？”李峰突然醒悟。 “对，熊猫飞车,&nbp;&nbp;真人演绎，效果应该会很棒。星星彩彩只要坐在车里摆po就好了,&nbp;&nbp;车祸鬼驾驶。” “那怎么解释？” “分场镜头，和狂龙一样。尽量把其他鬼宝的能力结合起来。” 李峰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办，没有问题。只要教它们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做动作就可以了。这个好学。” “嗯，你也不能老是陪着这两个家伙，那个饲养员小姑娘配合的话，可以让她试试接管。反正由兽吻鬼主持，你就说你已经调教好了，剩下的让她负责就行，这样你也可以抽身做别的事。” “也是，因为这两个萌货，鬼宝系列最近的进度都有些耽误了。” 家有萌鬼第二部已经爆了，正应当再接再励，一边拍后续内容，一边出新的鬼宝系列，而李峰是负责人，确实不好老在这边耽误时间。 正说着呢，却看到董梓欣过来。 看到李闲云，董梓欣停下脚步。 李闲云知道她的小心思，假装不知，道：“你怎么来了？剧组不管了？” “昨天就杀青了。李峰忙着伺候星星彩彩，我在帮他负责动画的那块。”董梓欣没好气道：“我说，你要不再弄两个知情者吧？这种事就我们来做，也烦。” “这特么也能随便让人知道？”李闲云白了她一眼：“知足吧，这种事别人参与都没份儿呢。你还嫌烦？” 董梓欣想想也是，看了李峰一眼，没再说什么，正想离开，李闲云道：“一起走走吧，正好有些事要和你们聊聊。” 李峰和董梓欣同时心情一紧。 李闲云道：“我打算让你们正式进董事会。” 啊？ 李峰和董梓欣互相看看。 李闲云道：“位低权高终归不合适。这次小真他们过来，也确实提醒了我。你们在某种意义上，就弄得跟宫里的太监似的，都快成弄臣了。” 董梓欣嘴一撇：“狗屁比喻。” 李峰则很开心：“那就谢谢叔了。” “不许叫他叔！”董梓欣一瞪眼。 老娘叫他哥，你叫叔，这辈分怎么论？ 李峰也很委屈：“我爸叫他弟啊。” “没事，各论各的。”李闲云到无所谓这个。 “那韩萍呢？她萍水做得还不错。”董梓欣最近和韩萍关系挺好。 李闲云道：“萍水的不错，主要是靠小鬼，而不是靠她的管理能力。做执行董事需要有管理能力，所以我打算过段时间把她换掉，让她去负责其他公司，萍水以后就不需要她负责了。” “但是小鬼直播需要有人操作啊。” 小鬼直播自己不碰产品，毕竟说起来都是全息投影，那就需要有人搭把手。 李闲云道：“老酒鬼也能凝聚实体，嘴皮子也挺灵活，就让他负责就好了。” 能凝聚实体的不是就那几个，关键脑仁儿清醒的少。 李闲云前些日子收了一个没特殊能力但头脑清醒的鬼，是特么喝酒喝到肝肠寸断死掉的，所以叫老酒鬼，只要喝点酒能维持实体状态，关键这酒鬼喝不醉，正适合。 以后小鬼直播就真的是全程小鬼自己操作了。 董梓欣和李峰互相看看，一起没意见。 李闲云继续道：“入了董事会，你们以后以执行董事身份说话，也就不存在名不正言不顺的事。” 易胜传媒股权架构简单，没有什么股东大会，董事会也不需要复杂，大家甚至连正常的董事会都懒得召开，几个人碰了面，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场董事会就算完成。 “另外……”李闲云思考了一下，道：“你们也要参与到公司运营中去。” 董梓欣一抱胳膊：“我不想做管理，我就想当导演。” “又不是天天有戏给你拍。”李闲云没好气道：“不拍戏的事做点管理上的事。现在就你这边最空，老姜管影城，老宣管制片厂，李峰管动漫，韩萍暂时还得管小鬼，各方调度还得你来，空下来的时候也参与一下管理。” “切，参与不还是你拿主意？” “少屁话，另外我还打算让唐磊做影视事业群的副总裁，统管易胜综艺，星彩音乐，易胜经纪，易胜欢视这四块。”李闲云道。 董梓欣：“我无所谓。” 李峰则问道：“为什么是他？” “这四块都是放在外面的，易胜传媒对它们的把控力最弱。我需要一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唐磊比较适合。” 唐磊有足够的管理经验，易胜综艺也是他搞起来的，和莫睿石军的关系也都不错，所以综艺音乐和经纪这三块基本都没问题。 唯一可能有问题的就是易胜欢视，老鬼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但唐磊是经纪人出身，大经纪干的就是和人打交道的工作，尤其是和制片人打交道，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个。 李闲云也是有心考验他。 “你不信任老鬼？”董梓欣惊讶。 “不，老鬼还可以的，但是人是不能不管的。再好的人，放飞了也会有问题。窦玲玲的事，我其实也有责任。现在老鬼那边，内有刘易江，外有唐磊，应该可以让他少走弯路。”李闲云也是借机会教导他们两个。 两人一起点头，至于明白了多少就不好说了。 “还有一件事也要和你们讨论一下。”李闲云道。 “什么？”李峰问。 三人说话间已来到湖畔。 李闲云看着湖畔湖水微泛，道：“你们说，买个舞蹈社团怎么样？” “啊？”董梓欣和李峰惊讶的看李闲云。 好端端的，怎么又想买舞蹈社团了？ 无弹窗 第一百零二章 跨界演员打造计划 李闲云想买舞蹈社团，还真是受了之前的歌手转影星的思路影响。 ai换脸技术的作用很大，本来因为要打造造星工厂而没有发挥，但是这次海外之行，触发思路。 既然可以转歌手为影星，那么当然也可以转舞蹈明星，模特,&nbp;&nbp;运动健儿或者其他什么的为影星！ 影星最重要的就是演技。 但是在易胜传媒这里，最不重要的就是演技！ 既然可以无视这个演员赖以生存的根基，那为什么还要找专业演员？ 天大地大，谁都可以成演员！ 反之，演员不具备的，其他专业却具备。 歌星有歌喉,&nbp;&nbp;舞蹈明星有曼妙舞姿，运动健将们更是各类特长,&nbp;&nbp;尤其是体操名将,&nbp;&nbp;而这些恰恰是易胜传媒的鬼现在无法提供的。 事实上这些人本来就有跨界传统，只不过因为演技、形象等因素，无法成就巅峰。 但是易胜传媒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如此一来，跨界寻找艺人反而成了最合适的。 选择面广，控制性还强——这些人离开易胜传媒，依然什么都不是。 明白了李闲云的想法，董梓欣点点头“不错，是个好思路。但是瓜农鬼现在已经很忙了，他提供不了那么多食欲瓜。” 李闲云道“不需要，瓜农鬼以后主要就为制片厂以及其他一些有需求的剧组服务。我们找的跨界艺人，主要还是通过ai换脸技术来实现。我打算这么做……” 按李闲云的想法，他打算搞一个专门的演员生活楼，主要就是用来为那些非专业演员服务的。 所有的非专业演员会共同生活在同一栋楼里，他们不需要去磨练演技,&nbp;&nbp;李闲云要的就是他们没有演技,&nbp;&nbp;甚至可以说越烂越好——毕竟演技越烂就越离不开易胜传媒。 所有这些艺人都生活在同一栋楼里,&nbp;&nbp;同时楼内会摆满摄像机。 演员们可以说就是生活在摄像机镜头与灯光下,&nbp;&nbp;表现自己的一切。 非专业演员也有人的一切喜怒哀乐,&nbp;&nbp;也同样可以一个眼神表达各种复杂矛盾的思想，他们和专业演员的区别仅仅是无法对抗干扰，无法将这些情绪精准放在剧组需求里，不能想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出现。 但是有了这套生活录制体系就没关系了。 生活中所有最真实的情绪都可以通过换脸技术用上去。 比如我想要你笑，我对你说我要给你加工资；想你郁闷，告诉你我是开玩笑的；想你愤怒，告诉你其实我要扣你工资；想你恐惧，告诉你我还要强奸你；最后我再告诉你，这些都逗你玩，让你哭笑不得。 所有的情绪都是真实上演，无论肢体语言，眼神变化，都是最真的，你只要把它们记录下来，用在最好用的地方就可以了。 到最后开拍的时候，依然是这些演员，他们只要走个过场，演的再烂都没关系,&nbp;&nbp;到时候会直接换脸，自己贴自己的图,&nbp;&nbp;情绪丰富绝对到位，就连最难表现的眼神都是真实的。 而真正需要用到他们自身优势的地方，恰恰是那些演技之外的东西。 比如来一段曼妙的舞蹈，来一段优美的歌喉，这个是他们拿手的，信手拈来即可，而这些是鬼宝们帮不了的。 猝死鬼能换脸，自然也能换装，什么都能换。 而如果全都是这样的方式来表演，那么所有的戏都可以一次过。 拍摄时间会大幅度削减，进度将会进一步快到令人发指，制片厂都会为之无语，化妆组将会哀嚎。 而且也会让人无比懵逼——片场看的时候会想，这特么糟糕演技都能过？但等一放出来，我操，我在片场看到的不是这个表演啊！ 就是这样。 这刻听了李闲云的说法，董梓欣和李峰互相看看。 同时目生星彩。 “好想法！”李峰不由拍手叫绝。 董梓欣道“化妆和光影怎么办？” 猝死鬼只能做到画面的无缝剪切与自然融合，但是他不可能改变画面本身，不能为画面里的人物上妆与打光，毕竟这不是简单的画面叠加，化妆也好，灯光也罢，作用在人脸上，都是会起到对应的效果的，猝死鬼只能剪切，而不能添加，所以当初何俊伟他们表演时，该打的光还是一个不能少。 李闲云道“三种解决方式。一平时让他们就注意化妆，主要适用于现代戏。至于灯光就算了，会影响生活，耗电巨大，所以不太现实，也就是说，只适合白天戏和电视剧，不太适合电影。但可以做少量弥补，不可以全部照搬，该进影棚的时候还得进影棚，到时候再用食欲瓜，问题就好解决。二是后期弥补。灯光，化妆，都可以这样。” “那后期的工作量就大了。” “没关系，关键是他们能做到，而这就涉及到第三点，猝死鬼的提升。猝死鬼的真正作用是，人力能做到的，他都可以轻松做到。只不过别人是几百个人几千个小时，他是一分钟搞定。” 李峰明白了，所以李闲云不需要真正让后期去完成这些工作，他只需要让后期可以做到，然后猝死鬼就能随之掌握。 说白了，鬼也可以提升！ 猝死鬼是人力可为我就可为，这个看起来好像不显眼，实际非常恐怖。 因为他把上限变成了下限。 比如黑客能力。 黑客与黑客之间是可以有对抗的，你用什么手段我用什么手段。 但是猝死鬼是人力可为，我就可为，那就意味着他的黑客攻击是秒完成，是连续不断的——这就好比两个高手过招，普通高手一秒钟一套连招，猝死鬼一秒钟一百套连招。 瞬秒对手。 所以他的人力可为，某种意义上依然是人力不可为。 也就成了无敌。 李闲云只要提升“人力可为”，哪怕人力干这个事要一百年，猝死鬼都能秒成，相当于追随提升，也就更加牛逼了！ 明白了这点，李峰笑道“这么一来，易胜传媒是要出一堆没有演技的影帝影后了？” 呃…… 还真是哦。 一群没有演技的演员，却以最出色的演技完成表演。 这特么真是太讽刺了。 不过董梓欣脸却一沉“别跟我提影帝影后。” 李闲云见她这样，知道她还在为上次的文艺片生气呢。 上次董梓欣很认真的给曹老板拍了部文艺片，然后买了几个小奖。但董梓欣不满意，后来又认真拍了一部文艺片，要求不花钱靠实力。 结果竟然什么都没有。 事实证明没有金钱的艺术狗屁不是！ 可把董梓欣气坏了。 尤其是获奖的片子明显不如董梓欣的片子。 还好曹老板没计较。 这刻见董梓欣生气，李闲云笑道“说起来，奖项这块，我们之前是有些弱，但一个艺人的咖位，也确实离不开这个。” 一个艺人的身价，由很多因素组成。 事件营销和人设，吸引的是粉丝流量，对应的是个人商业价值。 大制作代表的是演技和票房加成，既有商业价值，也有演员根基。 高级代言代表的是高层商圈的认可，变现能力的认证。 时尚杂志是咖位的认证，但主要体现个人气质等方面。 而获奖也是咖位的认证，但主要体现在演员实力方面。 一个真正的顶级演员，应该是各方面都具备的。 在这一点上，目前做得最好的就是黎潇潇。 她基本全有了。 所以她虽然粉丝流量比那几个顶流差一些，但主要是因为她是女的，现阶段追星族以女性为主，所以顶流多为男性，而在女明星里，黎潇潇基本已经是顶番。 弑神和夜火让她的咖位有所下滑，但是后来李闲云又给了她新的机会，所以咖位又重新稳固起来，依然是第一线的大牌女星。 其他人在这方面就有所不及了，反正易胜传媒出品的片子，基本就是和奖项无缘的。 以前李闲云只想赚钱，现在要造星，不但要把小艺人培养起来，也要能培养顶尖艺人。 那么获奖方面就必须考虑。 “所以您接下来要搞冲奖片？多塞钱？”李峰问。 李闲云一笑“那多没意思。你说……我们自己搞电影奖怎么样？” 。 无弹窗 第一百零三章 易胜奖 如今全球约莫有七百多个电影节，也就是说，平均一天两个电影节。 而获得认证的大型电影节有五十个左右，由国际电影协会给予认证，分abcd四类，如今最出名的电影节如戛纳，柏林,&nbp;&nbp;威尼斯等，就是国际a类电影节。 但是办电影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需要的资金很多，要有足够的钱，场地，策划，宣传推广，最后还要获得各行各业的支持才行。 虽然电影节可以通过拉赞助,&nbp;&nbp;出售转播权,&nbp;&nbp;向供片方收取各种名目的费用获得收益,&nbp;&nbp;但实际上真正能赚钱的商业电影节并不是很多，许多到最后弄不好还要亏损，所以往往还需要当地政府支持买单。 所以这刻听李闲云这么说，李峰摇了摇头“我不看好。” “哦？为什么？”李闲云问他。 李峰道“首先，咱们的特殊资源自这方面派不上作用。其次，这方面需要的社会关系太多，而你是最不喜欢那些社会关系的……” 他话没说话，李闲云已经笑了起来。 是的，他讨厌和那些名流打交道，因为那实在太消耗精力了。 李闲云始终坚定认为，专注本业更重要！ 这是他的企业能够高速发展的原因，否则光靠鬼也是不够的。 但是电影节这种东西太吃关系了！ 没有足够的关系，没有足够的支持，根本不行。 不说别的,&nbp;&nbp;一个电影协会的支持就总是需要的。 但是李闲云有吗？ 不好意思，他压根不鸟电影协会,&nbp;&nbp;到现在连里面的成员都不是。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确实太吃亏。 董梓欣也道“再说我们自己搞电影节,&nbp;&nbp;就算获了奖，人家也不认啊。” “没错。”李闲云点点头。 这种事不可能是秘密，不管你是大赞助商也好，投资人也罢，只要一传出来，大家就会知道操，这些奖就是你丫买的。 虽然绝大部分奖都是标价的，但终归不是明码，大众也不清楚，对于自己喜欢的片子，他们更愿意相信那是一小部分例外。 但是李闲云这么做，就显得太不可信了。 全部都不可信。 李闲云点点头“很好，你们至少看出了问题。但还没有想到解决问题的方式。” 嗯？ 李峰董梓欣互相看看。 “好好想想，怎么解决。”李闲云沿着河堤向前走去。 董梓欣和李峰在后面窃窃私语的讨论着，时不时还互殴一拳，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这是欺李闲云走在前面看不见，却不知湖水倒映早出卖了他们。 见他们打情骂俏专注,&nbp;&nbp;思考问题不认真，李闲云轻咳几声“要学会逆向思维,&nbp;&nbp;有些问题无法解决,&nbp;&nbp;也可以考虑不解决。” 嗯？ 董梓欣和李峰互相看看。 董梓欣还在迷惑，李峰却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奥斯卡！老大，是不是奥斯卡！” 他学乖了，不叫叔，叫老大了。 李闲云一笑“终于想明白了。” 奥斯卡不是国际电影节，它其实是米国本土奖项，全名叫米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 就是一个电影学院的奖项。 所以又称学院奖。 评委都是一帮电影学院的老头子，但就因为好莱坞太大牌，以致于名气超过众多国际电影节。 这个奖的最大特点就是它首先是从学院内部评奖开始，然后随着好莱坞影响力的扩大，而一步一步扩展到全世界都知道。 但它本质依然不是电影节！ 李峰已经想明白了李闲云的想法“易胜传媒如今每年出品的电影正在越来越多，我们为什么不干脆就搞一个易胜奖？就只用来评选我们自己的作品！本来就是对自家作品的评选，当然也就无所谓舞弊！而且成本还超低！” 董梓欣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这样做，不容易获得认可，也不容易让更多的人知道。” 李峰笑道“奥斯卡不也是一样？他们就有权威性了？不，权威是市场缔造的！只要市场关注，那你就是权威！易胜传媒正在努力垄断全国的电影生产，现在有越来越多的电影公司和我们合作。老大的意思，就是以后所有上档次成规模的大制作，都要和我们合作！只有和我们合作，才能赚钱！那么反过来，绝大部分的片子，都属于易胜出品，那和全国评奖有什么区别？反过来，我们甚至可以让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知道，易胜的出品有多么恐怖！” 李闲云微笑“没错，易胜出品，就等于全国出品。将来的某天，在易胜拿奖，就等于全国拿奖，那么，这个奖就相当于奥斯卡了。” 董梓欣也笑了“哦，我到觉得更象乒乓球。拿世界冠军易，拿全国冠军难。” “没错。”李闲云打了个响指“我们之前不是说要搞一个非专业演员集中区吗？我看不如就干脆成立一个易胜影视学院，将来就以这个为名，搞易胜奖。所有易胜参与出品的片子，都自动入围易胜奖。易胜传媒做得越大，易胜奖就影响力越大。等以后名气足够了，再做成电影节，也是可以的……也许都不需要。” 董梓欣和李峰互相看看，同时笑道“老大，你这么搞，影视圈可就真让你包圆了啊！” 李闲云眉头一扬“纵横交错，形成完美的影视生态体系，这个叫什么来着？生态化反？” 董梓欣撇嘴“得了吧，明明就是垄断。” 李闲云纠正“不，是垄断地位，不是垄断。我们不搞垄断，我们只是合纵连横，共同发展。” 李峰接口“但是不参与的会死！” “没错，但是死的自然，不属于垄断压迫。”李闲云正色道“利用垄断地位打压对手的事我不干，但是利用优质的拍摄水准打败对手，这可是合理合法的事。” 董梓欣摇头“宣东要有的忙了。” 按李闲云的规划，大制片厂至少得再扩大三四倍。 但是大家忙得开心，更忙的信心十足。 。 无弹窗 第一百零四章 影视学院筹备 一番话下来，直接确定了两个投资项目。 易胜影视艺术培训学院和舞蹈团的投资。 一旦完成这两项，再加上之前的布局，那么李闲云就基本把影视圈的所有周边生态都给占据了……他就差买站开玩具厂了。 但布局是如此，要发展起来依然任重道远。 现在的布局，基本还是为影视制作与艺人造星服务。 而周边产业本身还具有极大的发展空间，也是需要培养的,&nbp;&nbp;更何况已经拥有的那些，综艺，音乐，短视频，经济，时尚等也远未达到李闲云要求的体量。 一步步来吧。 当下李闲云边和姜正李城那边聊了起来。 民办影视学院并不是什么问题，江城影视就是典型民办影视。 赚钱还不少！ 但李闲云的影视学院和其他影视学院明显不同。 首先就是只专注艺人培养这块，其他不负责。 其次就是除了演技其他都教。 这特么也是个乐子。 此外就是这个影视学院基本免费,&nbp;&nbp;本身就是作为纯粹的培养基地运用。 免费固然会带来财务损失，但也有个最大的好处你拥有更多挑人的资格，毕竟门槛低了，基数就大了。 最后就是所谓的影视学院也就是个名头，因为资质问题，影视学院是俗称，真正的名头还是易胜传媒旗下的企业内部培训基地，然后再慢慢获得学院资质。 之所以要这样做，说白了就是名正言顺的控制。 你要一开始搞个学院，你肯定不能这么玩——民办学院也是要接受管控的，有一套基本制度的。 所以我先内部管控好，形成企业内部培训机制，内部稳定后再想办法换个名头，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搞奖项，这时候这个地方内部运作机制已经名声在外，大家知道怎么回事，挂个羊头卖狗肉,&nbp;&nbp;操作起来就方便了。 有必要的话可以连学院资质都不需要,&nbp;&nbp;到时候就是挂着内部培训基地的名头，对外自称学院就可以了。 这就好比吴果不叫吴果，而叫吴签，喊的人多了，就人人都知道他是个签。 内部培训基地也一样，喊学院的人多了，大家自然就当它是学院。 形成名与实不符的特异存在。 合理合法，更不容易被外界影响——教育局想查都没辙，我不是学院，我就是个内部培训基地，影视学院那是叫着玩的。吹牛逼它不犯法吧？ 唯一的问题就是操作难度高，需要有足够的名气来打响！ 毕竟一个培训基地的内部颁奖要涉及到全国层面——这比赚一个亿的小目标要难得多。 影视学院的事，暂时就这么定下了。 至于投资歌舞团的事，则还需要好好找目标。 李闲云想要的是那种名气不大，实力有的，舞者颜值身材资质都够的那类歌舞团。 但你一天到晚想着捡便宜，哪有这么多便宜可以让你捡？ 所以李闲云也只好换个思路——要不我们从人入手得了。 不买歌舞团，直接挖人！ 这个思路就简单多了。 李城给了他一个提议要不就从专业的音乐舞蹈学院下手？ 都是年轻人,&nbp;&nbp;自由人，也方便。 而且影视公司去音乐舞蹈学员找人的也不是没有，还合拍，甚至影视学院本身都有歌舞系。 如果挖的人足够多，还能自己成立一个歌舞团。反正你也不指望他们赚钱，能赚多少是多少，相当于减少投入成本。 得！ 歌舞团又回来了，只不过不是买，是自己成立了。 李闲云想想也可以，这么做，人都是自己需要的人，又能培训他们专业能力，还能接受内部培训的“调教”，确实可行。 那边石军也给出意见星彩这边不是要分团吗？正好，两边借调。 于是一通折腾下来，一个星彩公司与内部培训基地和歌舞团三联动的计划就在不断的修改中逐渐成型。 而这一套操作下来，基本也把所有的艺人都有安排了出路。 歌舞演员网红男团女团练习生，各种出路都有，就看你适合哪样。本来石军还想搞话剧，那玩意真心练演技，但李大老板要演技干球？直接否了。 就这样易胜传媒旗下算是又多出了一个特殊的培训基地，辖带一个歌舞团，联动星彩。 负责人是石娟！ 没错，石军的女儿。 这女人早年就学过歌舞，才艺学习嘛，大老板的女儿没有不会的道理。 虽然歌唱的烂，舞跳的差，样样不精，但至少懂行啊。 再加上好歹也在蓝元集团做过高管，有丰富的管理经验，管一个培训基地小意思，人脉资源也够，为培训的学员歌舞团拉业务也是小意思。 最重要的是不需要多少付出，干砸了也没什么问题。这要还干不好，那石娟就干脆回家带娃吧——她和何俊伟结婚了，前不久刚生个大胖小子，但有钱人家的公主不需要自己带娃，憋着劲要证明自己。 只是没想到兜了一圈，竟然跑到李闲云手下了。 这还是石军的意思。 爹妈最难教儿女，石娟当初犯这么大的错误，虽然说是被李闲云坑了，但终究也是自己问题太多，太不成熟。 所以石军干脆把女儿送这里。 人都是崇敬强者的，以李闲云今时今日的地位，他说的话，石娟不敢不听。 事情决定了就开搞，大楼有现成的，鬼城商业区那边现在还有些空的写字间，挪出一层给他们，等冥府那边好了再搬过去。 石娟则跑到首府各大学院招人。 现在是九月，一批毕业生刚离开。但没关系，刚毕业的学员现阶段大部分还没找到工作呢。石娟直接联系音乐舞蹈学院的老师，要到了毕业生的资料和联系方式，然后开始一个一个打电话。 听说是易胜传媒要招人，不少音乐舞蹈系的学生都极为惊喜。 于是很快，石娟就找到了一批优秀的歌舞学子。 另一边，易胜传媒旗下的星探也收到消息以后影视学院的招生减少到原来体量的十分之一，大家尽可能从歌舞或其他社会层面去寻找，寻找标准是除演技之外的一切特长。 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让所有星探都懵逼。 但是联想到易胜传媒似乎一直以来都不重视演技，有聪明的已经开始意识到——一场席卷影视圈表演方式的革命性举措，似乎已悄然来到。 。 无弹窗 第一百零五章 影视学院成立 “这里就是鬼城？真漂亮！” 一名女生站在鬼城的街道上，看着四周的建筑，如梭的人群，时不时飘过的幽灵魅影，心中充满惊叹。 沈雪依站在同伴身边，心情却有些跌宕。 去年来过这里，今年在来,&nbp;&nbp;却发现又有所不同。 鬼城变得更加气派，也更加精彩了。 置身其中，更带来一种如在梦境的感觉。 然而内心深入，隐然还会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 算了，都过去的事了，我还想这个干什么？ 沈雪依摇摇头，挥去思绪，重敛心神。 “啊！”正欣赏间,&nbp;&nbp;旁边的女同学忽然叫了一声,&nbp;&nbp;原来是被刚才屋子里飘出的鬼吓了一跳。 “别害怕，就是全息投影了。”一些男同学趁机过来揩油，安慰受到惊吓的女同学。 “都是高科技。”沈雪依应付着回了一句。 “也不算什么，就是利用光学原理形成的投影而已。”站在沈雪依的身边，陈鹏不失时机的表现着自己的“博学”。 “那这个呢？”沈雪依指指走在街上的一个鬼，眼看着它飘忽忽的进入旁边楼内，消失不见。 陈鹏挠挠头皮“这个就不清楚了，听说易胜传媒的投影科技分三个级别，这个应该是最高级别。” “这是第二档。”不远处一名年轻人道。 一群同学闻声转身。 那年轻人走过来“我叫何峰，易胜传媒的摄影师。来接你们的，你们是刚才打电话的新生吧？” 大家一起点头。 “跟我来吧。”何峰手一招，一辆观光车停过来。 众人随着何峰上车，观光车一路向商业区驶去。 沈雪依好奇道“何老师,&nbp;&nbp;这种全息投影是怎么做出来的？” 何峰憨厚一笑“我怎么知道。这是易胜传媒的核心技术，一向是高度保密的。” 陈鹏道“我听说,&nbp;&nbp;这种技术甚至没有申请专利？” “哦，第二档的技术申请了,&nbp;&nbp;但是第一档的没有,&nbp;&nbp;你们平时看不到，那个只有影视拍摄时才会用到，价钱贵，一般小剧组也用不起。”何峰回答。 “我还听说易胜传媒有让演员没有演技也可以表演的技术？”一名女同学问。 “是啊，所以才找你们来。”何峰点头。 “什么样的技术？” “到了地方你们就知道了。”何峰一笑。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商业区。 进入大楼电梯，大楼一路向上升去，在来到23层后出来。 何峰领着他们进入“这里就是你们接下来要生活的地方了。” 沈雪依看了一眼标牌“易胜传媒艺人培训基地？” 何峰正色道“注意，这是对外称呼，所有内部学员，一律称为易胜影视艺术培训学院。” “这是什么意思？”大家不解。 何峰已推开门“易胜招人的第一标准，就是服从。你们可以不服气，但这就是要求。接下来你们会面对一些你们以前没见过的，你们有一天时间去理解，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也可以放弃。” 随着何峰说话，众人进入写字间,&nbp;&nbp;就看到整个写字间布置的仿佛影棚，到处都摆满了摄像机,&nbp;&nbp;从各个角度对准内部。 摄影机上面的红点是亮着的,&nbp;&nbp;代表它是开着的。 而在“影棚”里，已经有一些学员在里面聊天，看起来很悠闲。 见到何峰还跟他打招呼，显得相当随意。 “这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有些懵逼。 何峰道“这里是影视学院的主场区，里面有练歌厅，操房，还有日常休闲区，包括台球，游戏机，酒吧，茶座，阅览室，外面还有个露台，有羽毛球和乒乓球，过段时间可能还会有网球。歌舞排练的场地不在这里，董事长过段时间可能会建个剧场，到时候你们可以去那里排练。公司会给你们安排训练的时间，平时你们没事就在这里训练，会有专业的老师来指点你们，不过你们本来也有基础，问题应该不大。” 沈雪依道“何老师，这些摄像机是怎么回事？” 何峰继续道“先别插话。楼下是你们的宿舍区，公司给你们安排了专门的宿舍不需要外面自己花钱在外面住。三楼是自助餐食堂，公司会给你们的饭卡里发放每人每月五百块的伙食津贴，不够就自己补。” 何峰一转身，面对大家“你们每个月的基础工资是三千块，有表演业务还可以获得提成，具体由石经理安排。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在这个基础上，星彩公司男女团，东篱公司网红，还有易胜影业，易胜网大，以及其他相关项目如果有需要，都会从这里挑人，以后公司的艺人，会有相当部分从这里出来。” 然后他举起手指“公司会给你们最基本的保障，以及美好的未来。只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将会生活在摄像机下！你们在这里的所有一言一行，都会被记录。” “什么？”大家都怔然。 “别担心，不是用来曝光你们的。”何峰将ai换脸技术这才大致讲了一下。 听到这个，所有人都傻了。 竟然是用这种方式来实现大家的演员梦想？ 这也太…… 沈雪依急道“所以我们在这里就没有可言了？如果被拍下来而没有用上去的东西传出去怎么办？” 何峰回答“拍摄你们的生活，主要就是为了真实记录你们的情绪表现，用于影视拍摄的需求，公司对你们的没有兴趣，也不会传播。每一天的拍摄，我们会删除大部分没用的，只保留有用的部分。” “但还是会让人看到，对不对？”沈雪依问。 “是的。”何峰点头。 这个是无法避免的。 陈鹏问“你们不会连宿舍也……” 何峰继续点头“宿舍里也有，当然卫生间没有。” 大家吃惊的张大嘴巴。 有脾气不好的学员已经叫了起来“这是侵犯！” 何峰微笑“不，我们有提前声明，并非窥探。所有不能接受的，都可以回去，公司会为你支付来回路费。” 说着他看看大家“你们都想成为明星，而明星本来就是没有可言的。” 大家互相看看。 是的，易胜传媒没有骗他们，这不属于偷窥，而是交易。 你愿不愿意，是你自己的问题。 陈鹏一笑“知道了就没事，以后注意点就好。不过象这样的生活，大家以后生活里都是做戏了吧？恐怕也会不自然。” 何峰回答“一开始肯定这样，但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摄影机会记录你们生活中最美好的每一秒，并把它们呈现给人间。” “那化妆呢？”沈雪依问。 “所以你们平时最好也养成化妆的习惯，多试一些妆容，适用性也广。以后公司挑人，就是直接从镜头里选最合用的。放心，公司会给你们安排最好的化妆师。当然演技也要有，你们最终也会进影棚，弥补一些平时里没有的表现，但是现在的这些，就是基础！”何峰回答。 。 无弹窗 第一百零六章 年度盛宴计划 “嗯，嗯……有想法，不错……可以！” 易胜传媒办公室，李闲云正在打电话。 聊了一会儿后放下，对对面的姜正道“老唐打电话，他建议把影视学院内部评奖搞成综艺。” “综艺？”姜正惊讶。 “没错。电影节是靠卖独家转播作为收入大头的，顺便从其他制片方那里收取费用。但我们不行,&nbp;&nbp;一个内部培训基地的评奖不可能出售什么独家转播权，我们也不可能收自己制作的影视费用。所以唐磊觉得，干脆做成一档每年一度的综艺比较合适。” 按照唐磊的想法，易胜影视学院内部评奖就按综艺的方式去做，这样做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最大程度的向外推广内部评奖。 企业内部评奖是不可能有什么收视率的，但是做成综艺就不一样了。 综艺内容丰富，观赏性高，附带的好处就是会有大量的观众关注这个内部评奖，甚至还能因此赚一笔，减少影视学院的投入。 能不亏钱当然是别亏钱的好。 “问题是评奖需要的是专业性，做成综艺，就会降低专业性。”姜正道。 “没错，但唐磊的想法也有道理。一个企业内部的评奖，再专业，没人关注也没有用。我们要首先让大众知道有这么个内部评奖，在这个阶段，专业度不重要，可玩性和观赏性才重要。等有了足够的粉丝支持，再慢慢提升专业度。” 唐磊的设计思路，就是先市场，后专业。 有了大市场，再做专业化，这从经营角度考虑,&nbp;&nbp;是非常合理的。 李闲云也高度认可,&nbp;&nbp;毕竟这比上来搞一个极度专业的内部评奖却无人问津要靠谱的多。 姜正想了想,&nbp;&nbp;觉得也有道理“如果是这样的话,&nbp;&nbp;那反而好办了。各大企业每年都会搞一些内部聚会,&nbp;&nbp;年度聚餐。我们可以用这种形式做，而评奖是其中的一部分。” “没错。”李闲云点头“先不要让它成为主体，而是让它成为部分，随着发展起来，再慢慢提升它的重要性。除此之外，象这样的年度聚会，也有助于我们联合其他公司。说起来公司的企业文化的确要加强，别家公司都有年会，我们之前却没怎么重视这个，做的一般，这事是要补上。” 姜正也笑道“你终于开始重视社交了。” 李闲云摊手“我重视的始终是捞便宜。这样的年度聚会，聚的可不仅仅是自家公司的高管，还有别家影视公司的老总，所有的大牌艺人，再带上一堆参展影视。观众会发现，我操，易胜传媒连年度聚餐都这么牛逼？最出名的主持人，最火的艺人,&nbp;&nbp;一大群知名企业家和高管,&nbp;&nbp;甚至连影视节选与评奖都有，节目表演也有，搞笑综艺也有。大人物在台下吃喝，舞台上各种演绎，形成良好互动……要什么有什么。” 姜正也无语了。 一个评奖办成年度聚餐，还要把其他家影视公司的高管都请过来，看起来是拉着大家聚餐套交情，实际还是利用他们为将来这个内部奖的发展做准备——你这是把影视公司大佬当艺人用啊？ 是的，毕竟大佬也是名人！ 是名人就可以用嘛！ 李闲云啊李闲云，你是真能算计。 但是想想还真可以。 姜正道“我怎么琢磨着，这有点英莎时尚年度聚会的味道了呢？” 听到这话，李闲云眉头一展“你说的对！要不就用易胜欣雅做名头怎么样？把欣雅杂志和风奢网也带上去。一开始先对标英莎慈善晚宴，等获得英莎的地位后再转型。” 姜正问“要做慈善吗？” 李闲云沉思了一下“慈善属于主题升华，是用来提升格调的。但是各家老板们面对的慈善捐款要求太多，一个个都不胜其扰。他们喜欢参加英莎晚宴，那是一个交流与提升咖位的好去处，但不喜欢捐款，可去了那种地方又不能不捐。现在这项目刚起来，我们没必要拿别人的钱做自己的名声。这事要做大，需要大家积极配合，与其让他们掏钱，不如让他们赚钱。做成项目联谊或许更好。” 姜正点点头“一次年度晚宴，在晚宴上顺便谈一下与各方的来年合作计划，他们的确会更愿意过来。那就不再是我们求他们，而是他们求我们。” “没错，所有的事都要立规矩，而这种做法的最大好处就是形成竞争，也可以为我们争取最大利益。” 姜正无语“当年的你……可没现在这么会算计。” 李闲云笑道“这叫成长。唔，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还是要有个主题升华，要有格调，更方便宣传。”姜正道。 “那就定向培养。比如建立一个基金，为有志于影视行业的有梦想的年轻人服务。这个基金专门用于帮助各类还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年轻人们。比如……扶植易胜影视学院的学子们？” 姜正吃惊的瞪大眼睛“我了个去！我是让你升华格调，不是让你变个法子坑钱！” 你这么一搞，这还是慈善，只不过慈善的钱明目张胆落自己腰包了。 过分了啊！ 钱是你的，人是你的，好名声还是你的！ 英莎也没这么玩过啊。 李闲云大笑“但这说法的确说的过去，不是吗？而且我们的目标是成为造星工厂，但是造出来的星，我们自己未必能全部消化。各方联合，以后不仅可以技术输出，也可以艺人输出。易胜影视培训学院将来要是成为超越全国各大影视学院的特殊地方，那么……许多人都会愿意投入的。让他们出钱，是给他们机会。” “前提是他们相信这事能成。” “他们会信，我们不需要隐瞒我们的做法。ai换脸技术又不是秘密，也许早就有人想到了这种方式，只是不会去提醒我们。而现在，我们告诉他们，我们开始这么做了。要么出钱加入我们，要么自己玩。” 李闲云说着双手一摊“这么一来，内部培训基地非但不用再贴钱，还能成为盈利机构。” 操！ 果然只要脑子转的快，什么法子都能有。 姜正竖起大拇指“我看可以。还有别的吗？” “唔，那就要看年底收益状况了，也时候做一下资本运营了。” 。 无弹窗 第一百零七章 变化 企业做的大了，靠经营赚钱就会触碰天花板，运用资本就是必然的道路。 但在这之前，依然需要自己有足够多的资源。 所以今年这一年，李闲云基本就是在干两件事，战略发展与资源整合，确立霸主地位。 霸主,&nbp;&nbp;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十月一日黄金周。 又是一波观影热潮，易胜传媒也是照例上线一堆作品。 随着大制片厂模式的启动，现在易胜传媒除了他们的王牌系列和普通网大是自己做以外，其他基本都是和影视公司合作。 所以大部分的院线，基本就是各种易胜传媒联合出品。 说是联合出品，实际占股份额从来都不低,&nbp;&nbp;但这些就不是外人所能知晓的了。 圈外人还在惊呼“狼来了”，圈内人都已经不喊这个了。 狼来了是狼来之前喊的，现在都不是狼来了，是狼已经开始制霸草原了。 在这种情况下，当易胜传媒给各大影视机构发来邀约，邀请他们参加年底的易胜年度盛宴，并表示接下来的年度安排将有百分之五十左右在这场盛宴上确定时，大多数影视公司都心动了。 当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邀请函里也是明里暗里的表示别特么光老板自己过来，好歹带些你们家的知名艺人过来捧场子。 这个小意思啦，只是大家疑惑李闲云这什么意思。 怎么着？ 自家的艺人不够用了？他要到别家影视公司选妃了？ 又或者是公然挖人？ 直到后面才明白哦，合着你搞个年度盛宴还要做成综艺，用我们来给你撑场面？ 操！ 不过小事，这到也没什么，就是总觉得这事背后还有什么目的,&nbp;&nbp;那就只能到时候看了才知道了。 接下来就是那理不清剪还乱的星海众城院线。 易胜拿下星海众城到现在,&nbp;&nbp;已经快五个月，各方面的洽谈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nbp;&nbp;因为涉及到公司资产转让，事关重大，最终决定还是要通过股东大会，所以现阶段就是谈谈谈，一块地一块地的咬，一个影院一个影院的谈。 李闲云把手下的精兵干将派出去，连陈瑜这个负责人事的都重新去参与她已经熟悉的院线，再加上李城那边的人过来做资产评估，各方可以说是寸土必争，锱铢计较。 把有共识的先谈下，然后再谈分歧比较大的。 而所有这些，李闲云选择事无巨细的发给所有股东！ 一定要做到财务公开化，透明化。 这也是所有小股东对他最满意的地方。 新老大上道，真心是为大家考虑。 通达院线资产管理委员会为此已经列出了所有的出售清单，所有资产与对应价格，意向，各类基础条款。 因为李闲云自己不从中抽好处，做得光明正大,&nbp;&nbp;也确实为星海众城争取到了应有的利益——你要觉得哪块地卖的便宜了，没问题，你来竞标就可以了，内部股东同等优先。 最终确定将星海众城旗下约一百五十亿的资产分别转让给盛达集团，蓝元集团，新海集团和重楼集团四家企业，总价170亿，还多出了20亿。 其中大部分是地产，另外还有五十家经营状况不佳的影院。 同时还有不出售的一百五十家优质影院也在这些地产中，这部分影院李闲云要求了五年内免租的附带协议。 影院租金向来很贵，是运营成本最高的部分，两千平的影院，每天租金就高达上万。本来通达院线有相当部分楼盘自有，不需要交租金，但是利润都被扩张给吞噬了。 现在影院恢复正常经营，但同时依然会保留部分地方的免租，目的是为了提升利润。 如此一来，星海众城院线才真正象一家院线，而不是套着院线皮的地产公司。 地产的特性在于保值和稳当，适合的是大集团，重资本。 对小资本而言，只要不存在行业不景气，影院的投入回报可比地产更高。 李闲云想要的是院线，追求的是高利润，所以放弃稳妥而提升利润回报。 这对后面上市也有巨大好处。 公司上市计算估值时，不仅要看体量，也要看市盈率和成长能力。 体量大，市盈率低，成长潜力就低。 这也是苗辉他们当初不看重院线的原因。 而体量小，市盈率高，成长潜力高，就意味着股票升值空间大。 李闲云在出手楼盘的同时，换取那一百五十家影院的五年免租金条款和后续的低价续约，带来的就是市盈率的提升。 不过这些钱也不会留在账面太久，等股东大会后，以盛达传媒为首的几位大股东会退出，并释放出百分之四十二左右的股份。 星海众城变卖资产加自身盈利得到的大量现金将被他们带走大半，星海众城这边的股东股本对应提升，同时李闲云承诺会继续扩张院线，计划三年内扩充到一千家。 如此一来，既有行业龙头地位，接下来还会有较高的市盈率。 无论分红还是估值，都有极大好处。 说白了，老板不作妖，公司正常运转，基本就是能赚钱的。 李闲云“大公无私为民请命”，股东们乐意支持，附带的好处就是行政效率都高——以前孙军良范文中他们要搞事，想着法子压榨股东，任何提案要想通过，都得经历一番争斗和内部勾结平衡。 现在的提案基本都是有利于大家的，行政效率一高，盈利能力都提升。 大股东退场，小股东股本提升，话语权提升，盈利提升，对李闲云的支持度也便爆表，反过来还会形成对盛达这边的压力，帮助李闲云实现压制。 不过资产可以提前卖，股东退出还需要股东大会走流程。 今天李闲云还在开会，外面江圆圆敲了敲门，给李闲云亮了一下手机。 李闲云道“你们先讨论吧。” 走出会议室，李闲云接过电话，看到是李城的。 “是我。”李闲云道。 李城道“出了点情况。” “什么情况？” “盛达那边改口了，好像打算要推翻之前的协议，坚决不退股。” “嗯？”李闲云眉头一扬“无缘无故来这么一手？” “他们之前的漏已经堵上了，除非你的黑客朋友能在盛达再转一圈，不然威胁不到。”李城笑道。 “这不是关键，肯定有别的因素。”李闲云想了想，问“除了盛达，其他各家股东呢？” “他们没有改主意。” “也就是说这事和他们无关？盛达没带他们玩？” “是的。” “那就有趣了。盛达在搞什么鬼？” “他们也许就是想恶心你？”李城笑道。 “这么大的企业，不会意气用事，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你能查到吗？”李城问。 显然，李城还是希望猝死鬼出手。 李闲云深吸了一口气“让我想想吧。我希望能尽量……用商业手段来解决问题。” 李城呵呵一笑“没问题。” 。 无弹窗 第一百零八章 再次邂逅 易胜传媒董事会。 会议室里，李闲云他们五个坐在一起。 “这事是有点奇怪。”姜正道“如果他们强行不退，会有什么后果？” “不好说，针对是肯定会被我针对的，问题是他们肯定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李闲云摸着下巴道。 宣东道“我认为首先应该确定一件事盛达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利益，还是个人恩怨？” 大家互相看看,&nbp;&nbp;一起道“利益！” 一方面，大集团一般不会意气用事，另一方面，如果是个人恩怨，就应该在一开始坚决反对退出，没道理一开始同意退出，后面又变卦。 就如当初李闲云对王冬的判断一样，恩怨会随时间消磨。 没道理到后面还发酵生长了。 董梓欣道“既然是利益,&nbp;&nbp;也许我们该找找利益点在哪儿。” “怎么找？”李峰问。 李闲云到是笑了“不肯退出,&nbp;&nbp;利益点只有两个。一个是外部势力给他们好处让他们跟我们作对，但这显然不现实，那得多少钱？那么第二个可能就是，星海众城院线本身有利益点，是我们没有发掘出来的。” 嗯？ 听到这话，大家互相看看。 姜正疑惑道“星海众城还有什么利益点？我们已经把能变卖的都变卖了！” 李闲云举起手指“问题就在这儿！能变卖的都变卖了，但还有很多没卖的……盛达集团是干什么的？” “地产公司！”大家一起道。 所有人互相看看，突然有所领悟“难道说有某处地方会增值？” 这是最合理的推断，很可能星海众城留下的资产中，有部分具有巨大升值潜力，所以盛达改了想法。 不过李闲云迅速摇头“不对，如果是这样，他们直接提出购买这块地方就行了。在我们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nbp;&nbp;他们只要稍微出些高价就能拿到,&nbp;&nbp;那好处都是他们的，没必要厚着脸皮留在院线，好处还是大家拿。” 对啊。 大家互相看看。 事情这么矛盾，有点想不通啊。 李闲云想了想，道“这事要知道答案，还得从对方的反应入手。这样，我去找孙军良聊聊。” “机灵鬼？”大家明白了。 说起来，机灵鬼窃听商业机密真的是一把好手。 姜正有些忧虑哥们你现在用鬼介入商业是越来越没心理障碍了啊。 但他也知道这事太重要，确实不能用道德来束缚。 想到就做，李闲云先让江圆圆定机票。 定好后直接打电话给孙军良“老孙。” 孙军良明显有些诧异“李闲云，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他想说的是你怎么有脸给我打电话，但想想自己出手在先，大家都是老皮老脸的货，脸这个事就不用讲了。 李闲云笑道“之前唐夏不是都和你们谈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又变卦了？你这样子，股东们也不开心啊。” 孙军良笑道“做买卖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易胜传媒想踢我们出局，压的价还这么低。荆总很不满意啊。” 再不满意，你不还是盛达传媒的老大？ 办公室宫斗之王名不虚传，范文中是下马了，孙军良却依然不动如山。 真真是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不过李闲云到比较喜欢这个，敌人手里的祸水越多，那就越好。 他直接道“我想和你聊聊,&nbp;&nbp;下午的飞机到首府,&nbp;&nbp;怎么样？有空晚上一起吃顿饭吗？” 孙军良想了想,&nbp;&nbp;回答“可以。” 下午李闲云带着江圆圆他们来到机场。 来到机场，李闲云正要去商务候机室，眼神一转，却看到一张熟悉面容。 他微微一愕，是她？ 那个清屏山上的小姑娘？ 她穿了一件雪色小夹袄，打扮时尚，衬托出晶莹好皮肤，站在那里如鹤立鸡群，瞬间成为无数人的焦点。 她手里还推着一个行李箱，正自左顾右盼。 一转头，沈雪依也看到了李闲云，不由一怔。 两人对视，李闲云微微一笑。 沈雪依脸微微一红，然后竟然主动走了过来“董事长好。” 李闲云诧异“所以你知道我是谁了？” 沈雪依低着头嗯了一声“自己老板还不知道，就太过分了。” 自己老板？ 李闲云看看她“你是……” 沈雪依无奈道“易胜影视学院，第一期学生。” 哈！ 李闲云乐了“所以你当初拒绝了我，然后现在又跑去了易胜学院？” 怪不得你今天主动打招呼呢。 沈雪依有些扭捏不好意思“易胜的星探联系我，说有个跨界演员打造计划，让我试试。” 李闲云问“你原来是什么学校的？叫什么？” “沈雪依，首府舞蹈学院舞蹈系，刚毕业。” 怪不得身材气质也那么好。 李闲云心中赞叹。 这姑娘确实条件出色，颜值高，皮肤好，很有刘仙女的感觉，关键还是舞蹈系出来，身材更有过之。 李闲云笑问“你那个闺蜜呢？” 沈雪依摇头“我和她现在不怎么联系了，太爱惹事，也亏了您那时候不计较。” “呵，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好计较的。”李闲云也没在意“那你今天是……” 沈雪依回道“星彩要拍一部云昊的新歌v，石院长让我过去做女主演，说磨练演技。” “那是肯定要的。”李闲云点头。 虽然影视学院本质是换脸，但换脸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所以对于有潜力的苗子，肯定还是要多给机会磨练的。 沈雪依先天条件好，论颜值气质，绝对不输国内大明星，石娟估计也是看中了这点，所以安排她去星彩那边拍v，先熟悉镜头感，再慢慢提升。 这刻既然遇到了，李闲云道“走吧，别站这里了，去候机室聊。” 沈雪依摇头“我是普通舱。” 李闲云转头道“圆圆，给她升舱。” “好的老板。”江圆圆从沈雪依手里去取票。 这让沈雪依有些紧张，她连连摇头“老板，不用的。” 李闲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在误会什么。 想了想，点头道“不想要就算了。” 。 无弹窗 第一百零九章 截胡 飞机在跑道上缓缓降落，最终停下。 舱门打开，李闲云走出机舱。 走了一段，回头看了眼，就见沈雪依也从后面出来。 李闲云对沈雪依招招手，沈雪依硬着头皮走过来。 李闲云笑道“你很怕和我走在一起？” 沈雪依忙摇头“没有。” 想了想又道“好吧，有点儿。就是跟老板走在一起,&nbp;&nbp;有些不自在。” “能理解。”李闲云向前走“别担心，没什么的，我正好顺路也要去星彩，所以就想要不捎带你一段，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沈雪依哪里好说不要，只能点头“那就谢谢老板了。” 两人一路向出口处走去，路上李闲云随口问沈雪依一些生活上的问题，大致有什么需求。 他虽然很欣赏这小姑娘的颜值气质，但习惯了不追求任何女孩，所以也只是止于欣赏而已。 某种意义上，他现在做的一切就是随便聊聊，顺带给你个追求我的机会。 但沈雪依显然没打算走这条路，不要机会。 李闲云也见惯了不要机会的女孩，同样表示尊重，并无任何试探意思。 看李闲云言语间没有挑逗的意思，说话也算随和，沈雪依也松了口气。 这刻一路闲聊，很快来到出口处。 正要出去，就见迎面呼啦一大群人围过来。 一个个举着大幅海报，上面是一个熟悉的美女头像，旁边还有大幅标语“卫清我爱你！” 卫清？ 李闲云想起这不是当初和红潮拍摄的那部破烂爱情片的女主演吗？ 也是个有名气的二线，不过那片子没让她成功,&nbp;&nbp;红潮后续发展不行，卫清后来去了灵澜,&nbp;&nbp;成了灵澜的艺人，到现在也还是不上不下的。 看粉丝这架势,&nbp;&nbp;明显是过来接机的,&nbp;&nbp;不过卫清应该不是和李闲云同一班飞机，所以李闲云之前没遇到。 就连沈雪依都有些兴奋起来“是卫清诶！好多粉丝！” 李闲云呵呵一笑“不用羡慕，都是公司组织的。” 接机这种事，基本都是经纪公司安排的，说白了就是增长人气，哄抬身价的一种手段——要粉丝自觉可引不来这么多人。 李闲云对这种做法其实是很不感冒的，奈何这又确实有效。艺人也不能全靠片子出名，总得有事没事出点故事，恨不得身边点点滴滴都是故事，没有故事都要创造故事。 易胜经纪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李闲云都不好说什么。只能是不喜欢，不反对，直接无视。 这刻前方一大群人簇拥着，卫清身边又都是保镖，堵住了登机口，弄得后面的人一时都出不去。 李闲云想挤过去，没想到一个保安直接把他拨拉回去。 这让李闲云有些恼火，一把抓住那保安的手臂“干什么？” “不要靠近。”那保镖道。 李闲云没好气道“谁特娘的想靠近？就她？别挡路。” 保安指指李闲云的鼻子“说话注意点啊！” 李闲云也乐了,&nbp;&nbp;看看戳在他面前的手指,&nbp;&nbp;点点头“我不注意你能怎么着？把手拿开！” “操！”那保安喊了一声,&nbp;&nbp;不远处两名保安同时冲上来按住李闲云，一起叫道“别动！老实点儿！” 妈的！ 之下李闲云火了。 他这次过来没带保镖，实在是习惯了人少。 正要上强体符直接揍这两个家伙，远处卫清那边有人看了过来。 见这情景直接急了“别动手！” 一路冲过人群，来到李闲云身边，将两名保安一推“傻逼吗？没点眼色？什么人都敢拦？都滚开！” 两名保安被训得愕然。 李闲云也看清了出现在眼前的人。 “董菲？原来是你。” 董菲正是当年带剧组和李闲云《超英》撞车的制片人老大，不过当年她可以站在鬼城街头泼妇骂街，让李闲云头都抬不起来，现在可没这气魄了。 大身板一扭，董菲抓住李闲云的手“哎呦，李董，真是不好意思，瞧这事闹的，是我们的人不开眼。快来快来！” 拉着李闲云往里走，顺带狠狠瞪了那几名保安一眼。 几名保安也很委屈，我们是尽职责啊。 一名经纪助理过来，低声训斥道“我去，你们够猛啊，连他都按？” “那人谁啊？”一名保安不服气。 经纪助理没好气的翻白眼“易胜传媒李闲云啊，我们郑董事长看见他都要客客气气，你们牛逼！” 几名保安同时吓出白毛汗。 李闲云？ 操，这么大老板你不带几个保镖出来好意思的？ 装什么逼啊？ 有钱人忒特么无聊。 这边李闲云和董菲也来到卫清身边。 卫清正在跟几个粉丝签名，旁边还站了一个人，竟然是窦玲玲。 窦玲玲看见李闲云也是一怔，低声跟卫清说了几句，卫清霍然回头。 看到李闲云，也不签名了，忙跑过来“李董事长，您怎么在这儿？” 连腰都弯下半截。 李闲云将手插在口袋里“好久不见，卫大明星架势是越来越足了。这山呼海应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国总统到访呢。” 李闲云现在想嘲讽谁就嘲讽谁，面子都不用给，对方还得受着。 董菲忙道“哎呦你就别涮我们了，刚才的事是我的人不对，我回头就开了他们。” 李闲云摇头“算了，人家也是尽责，我不计较。不过你们下次搞这个最好注意点儿，别扰民，就不能离出口远点再接吗？这弄的，把路都给堵了。” “哎呦，我们也没想。但是粉丝太热情，自己就跑过来了。”董菲叫屈。 “行了别在这儿说了，边走边说吧。”李闲云转身就走，卫清董菲紧紧跟随，一大群安保继续在前面开路。 主客之势转换，本来是中心的卫清直接成了陪衬，粉丝们到是无所谓这个，只关注自家偶像，继续呐喊。 卫清无视粉丝，紧跟在李闲云身边，看了眼沈雪依，道“李董新收的？” “没，就是学院的学生，正好遇到一起。”李闲云随口道。 说着转头看窦玲玲“你最近不错？” 窦玲玲尴尬一笑“承李董照顾，还可以。” 她这照顾里不知道有没有讽刺的意思，不过看她的表情应该没有，多半是指最近和许诗琴的合作。 一路前行，李闲云道“那你现在是卫清的经纪人？” 窦玲玲忙道“就是合作而已。我现在主要做营销策划，和经纪公司合作。” 窦玲玲失去了易胜传媒这个靠山，培养艺人已经很难，但她还有自己擅长的，就是营销策划。 所以她现在主打和其他公司的合作，做各种营销配合，到也重新起来了一些。 和易胜经纪，还有灵澜都是如此。 怪不得她会出现在这里。 “挺好的。”李闲云随口道“以后有什么好的营销方案，你也可以和许诗琴他们多聊聊，一起合作没问题的。” 窦玲玲笑道“是，这不是前些日子刚和石总达成合作吗？” “石军？”李闲云一愣。 “是。”董菲接口“星彩那边出了几首歌，石总亲自找上我们灵澜谈合作。” 石军虽然承揽了易胜传媒的大部分主题曲业务，但也不可能只靠易胜传媒活着，正好他出售华友的时候和灵澜合作愉快，灵澜现在的许多员工还是他的旧部，所以后续的许多业务也就顺理成章的找上灵澜。 这到没什么，李闲云也便随口问“哦？有什么合作项目？” 董菲道“主要是一些主题曲。不过你们家云昊最近出了首新歌，要拍v，李董，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家的艺人？” v？ 李闲云看了一眼沈雪依。 听董菲的意思，你这是要截胡啊？ 。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章 谈判（上） 稍稍了解了一下，李闲云明白了。 云昊是顶流歌手，又顶替了张若升，也算是和灵澜有了合作关系。 于是灵澜就想要不就用自家的艺人和云昊合作拍摄那首v。 不过这事还没定论，正好遇到了李闲云，董菲当机立断找李闲云聊。 董菲不知道沈雪依就是石娟推过来的v女主演，所以当着她的面就聊起了这事,&nbp;&nbp;也没注意到沈雪依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李闲云心中暗笑，口中则道“这事是石军负责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董菲便道“哎呦，你才是星彩的大老板，这种事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灵澜的娘们就是牛逼！ 逮着一切机会做生意，拉关系,&nbp;&nbp;走后门！ 说话间大家已走出机场,&nbp;&nbp;来到了停车场。 两边都有专车接送，李闲云想了想,&nbp;&nbp;便把董菲她们叫到一边，低声道“那小姑娘是原定的这v的女主演。” 靠！ 董菲几个恍然大悟。 合着我们当着人家的面去聊截胡呢？ 这个有点糗。 好在大家都是老皮老脸的人，董菲直接给了李闲云一个媚眼“你的人？” 李闲云摇头“不，正好路上遇到而已，我没碰过她。” 窦玲玲松口气“那就好办了。” 一个没根底的学员，关键没和老板上过床，那就无所谓了。 不过面对这么一个俏佳人，你李闲云到是耐得住。 是了是了，你是属姜太公的，直钩钓鱼类型。 又嫌人家太主动，又嫌人家不主动，挑食也是挑到极致了。 这小姑娘颜值管够，不是不开胃,&nbp;&nbp;只是不主动。 估摸着李闲云心里还在想我都在这儿了,&nbp;&nbp;你为什么还不撩我？ 李闲云不知道董菲她们心里的想法，道“不过我还是挺看好她的，你们也看见了，这姑娘气质颜值各方面条件都没得挑。易胜传媒终究还是要培养自己人的。” “学员急什么？机会有的是。如果李董愿意高抬贵手，我可以帮忙啊。”卫清笑道。 啊？ 不管李闲云，就连董菲和窦玲玲都有些诧异。 卫清你凑什么热闹？ 李闲云问“也就是一首v的事，对卫大明星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v终究还是推新人比较合适，你一个明星掺和什么？ 卫清白了他一眼“v赚钱是不多，但面向群体广，我们这种人，也是要抓住一切机会露脸的。” 艺人们说辛苦也辛苦，什么机会都不敢错过。 云昊作为国内顶流，他的歌素来都很受欢迎，哪怕是身边的一个伴舞，在外面都能叫上高价。 卫清最近没有什么好片子，势头有点下滑的意思。云昊作为顶流，和他合作对自己还是有些好处的。 说白了v不重要，但是不错过任何机会本身就是一种习惯。 这让董菲和窦玲玲都有些不满，她们没打算让卫清上这个，而是打算用别的新人,&nbp;&nbp;但卫清现在自己跳出来,&nbp;&nbp;事情到不太好办了。 李闲云苦笑摇头“星彩的事，我尽量尊重石军，不好随意插手，这个事情我不管。” “那也就是说，你不会保她了？”董菲立刻道。 和石军好谈，关键还是沈雪依跟着李闲云过来，要是石军觉得沈雪依是李闲云的女人，那肯定不会同意。 李闲云想了想，耸肩道“我不确定，至少目前不会吧。” 沈雪依又不是自己女人，目前犯不上为她出头，除非她今天晚上钻自己被窝。 不过看她这性子，希望不大。 大家便明白了。 李闲云说完转身上了接自己的专车，就这么一路驶离。 车上，沈雪依看看李闲云，小心翼翼道“v的事……” 李闲云一笑“她们会和石军谈，我不插手，不过你要做好被替换的准备。” 沈雪依面色有些难看“所以我就要白跑一趟？” “路费公司出。”李闲云回答。 “这不是钱的事。”沈雪依有些生气。 李闲云道“对我来说就是这点事。娱乐圈就是这样，机会就像是煮熟的鸭子，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飞走。所有的安排都有可能变化，你可能会失去突然来到的机会，也可能半路就捡到机会。” “可你可以阻止。” “问题是为什么？”李闲云反问“凡事都有规矩，星彩的事星彩安排，我没必要去插手。” 沈雪依一时无言。 李闲云微笑“想开点儿，实在不行就当公费旅游了。反正你现在就是新人，机会还多的是。” 于是沈雪依明白，自己这趟多半是白跑了。 车到星彩门口，李闲云让沈雪依独自下车去公司，然后驶离此处——他不想给石军错觉，决定由他自己下就好。 找了间酒店住下，李闲云打电话给孙军良。 —————————— 晚上，朝阳酒楼。 贵宾厅里，李闲云和孙军良坐在一起。 就他们两个，其他人都另坐隔壁。 地方是孙军良选的，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 李闲云放出机灵鬼绕了一圈，没看到有录音设备，不过机灵鬼往孙军良衣服里探了探，然后向李闲云比划个ok。 操！ 老东西真心鬼，知道手机不靠谱，用上了专业设备啊。 李闲云神色不动，笑道“大家也都是老朋友了，开诚布公，说点心里话。虽然易胜传媒这两年和盛达处于竞争态势，但商场上嘛，公平竞争，本来就无可厚非的事。之前就有些什么嫌隙，过去了也就算了，没必要计较的，对吧？” 孙军良笑道“不计较，你还坚持要把盛达踢出局？” 李闲云一脸委屈“这也是给股东一个交代嘛。毕竟盛达过去这些年，吸股东的血，也捞了不少好处，现在适当吐一些出来，不过分。再说那些地皮在你们手里也更能发挥作用……你们不亏。” 孙军良慢条斯理道“企业有企业的战略规划。盛达集团转型做文旅的计划没有改变，失去了院线，对我们的打击很大。荆董不想放手，我也没办法。” “所以你们想留下来，是想专心做院线？” “是。” “那行，你们想留就留吧。不过我也说一句，星海众城的计划不会变，我们接下来还会继续卖掉部分地产，全力发展院线。” “我没有意见。”孙军良点头。 李闲云有些吃惊。 这货是真的只想要院线啊？ 什么情况？ 出什么事了？ 肯定有事！ 李闲云心思快速转动着，想了想道“你没意见就好。对了，公司章程到时候我也会做些修改。我打算简化董事会决议草案，提升董事会决议范畴。” “我没意见。”孙军良笑眯眯道。 提升董事会的执行权限你都没意见？ 李闲云继续道“裁撤部分人员，精简机构，有些人可能要离开原来的位置。” 这是要拿盛达的人开刀，你不能光有执行董事的位置，没有下面的人。 孙军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总要有个标准吧。” 有意见，但不大。 所以这也不是核心关键。 李闲云嗯了一声“当然，不会随意裁撤，会看能力。对了，我还打算限定所有股东份额出售。所有股东要出售股份，必须优先企业内部。” 孙军良面色微变“你当初大肆收购股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吧？现在掌权了，却要限制股东权利了？” 听到这话，李闲云微愕。 所以，你真正在意的是这个？ 你想买下其他股东的股份？ 我操！ 你还想增持？你还想和我对刚？ 要不要这么猛啊？ 。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一章 谈判（下） 看着孙军良不满的表情，李闲云微笑“这也正常的吧？当年米国人抗税起家，结果立国后，最反对的就是抗税。谁因此而起，谁就因此特别怕其他人因此而起。这件事我是肯定要推行的，而我也相信，股东们会支持我……只要我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收益。” “我们也可以！” “哦,&nbp;&nbp;你们坑了股东至少上百亿，然后跟我说，你们也可以给股东带来收益？”李闲云乐了。 孙军良怒了“李闲云，你不要过分！我们没有做坑害股东的事！” 你是怀里有监听设备所以否认吧？ 李闲云冷道“看看你们干的那些非法勾当，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没有？怎么？觉得屁股都擦干净了？你就没想过我还留了些什么证据吗？” 操！ 老子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 这咕噜全都得掐了别播。 至于留证据，应该没什么用,&nbp;&nbp;这段时间孙军良基本把能擦的屁股都擦了。 孙军良恶狠狠看着他“李闲云,&nbp;&nbp;盛达和易胜之间,&nbp;&nbp;就不能联手合作吗？” 你这是求和？ 战败者的求和！呵呵吧。 李闲云道“联手可以啊，你们退出星海众城，然后我们在影视制作上合作。虽然你们不再拥有院线，但是和我们合作的影片，你们也不用担心任何排片问题，事实上易胜就不打算用这种方式钳制任何影视公司……我所做的事，从来都是自保，而不是为了压榨别人！” 靠，你能少吹点逼吗？你是不用钳制，因为你只需要有刀在手，不需要捅出去，别人就得乖乖低头。 妈蛋，两个人坐一块儿还说那么多漂亮话，这咕噜也得掐。 孙军良咬牙切齿“院线是根基,&nbp;&nbp;我们不可能让根基落在别人手里。” “那你们还钻法律空子，搞那么多楼盘在院线里？” 操啊！ 你一句一揭短的什么意思啊。 能说点人话吗？ 孙军良没好气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立鑫那边让你坑了五个亿,&nbp;&nbp;蓝元那边让你坑了十多个亿,&nbp;&nbp;你坑投资人的时候，也没打招呼吧？” 嗯？ 李闲云看看孙军良，面色微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敢否认？”孙军良怒了。 你能不这样不要脸吗？ 李闲云却有些明白了。 立鑫！ 蓝元！ 杂碎，也许这事和这两家也有关。 果然大气量也不都是好事，你对敌人高抬贵手，敌人却可能联合起来打你！ 李闲云冷道“我和立鑫，蓝元，都是合法买卖，干不合法的事的是他们，可不是我。一个想杀人，一个造谣中伤，我放过了他们，是我气度大，他们因此在交易上给我做些让利，说到哪儿去我都不亏心。” 干！ 干！ 干！ 这不是我要听的话。 孙军良语声低沉“也包括你对王文越和王冬下手？” “下什么手？”李闲云一脸我不明白。 “你让他们住院，你对他们下毒。” 李闲云面色一沉，手指孙军良“老孙你说话注意点儿，我李闲云是合法商人，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还不承认？” “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啊？”李闲云摊手“我也弄不明白你,&nbp;&nbp;从哪儿来的消息。现在这年头,&nbp;&nbp;到处都是造谣污蔑,&nbp;&nbp;背后下黑手。前些日子有人拆了我机甲的一个零件,&nbp;&nbp;砸伤了人，我还怀疑是你或者王冬干的呢。可我有说过什么吗？我有因为怀疑就指责你们吗？” “机甲？零件？”孙军良不解。 看看他的表情，好像是真不知道这事。 但也不好说，非专业演员在片场进不了情绪，酒场却往往很擅长伪装。 “喝酒吧。说这些没劲。”李闲云淡淡道“不过你也别怪我说你，大家都已经这样了，你还非绑我们这船上，有意思吗？你们要想做院线，拿钱自己重新开不就行了？” “那就来不及……”孙军良猛然刹车。 “来不及？”李闲云奇怪看孙军良。 孙军良尴尬一笑“盛达集团正在转型，我们是很讲效率的。六百家院线，要一家家开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们花了六年时间完成的布局，这要再重开，就算再快也得要个三五年。” “不是还给你们五十家呢么。” 孙军良摇摇头，你特么好意思拿最烂的五十家跟我说事？ 他直接道“我不会同意你的章程修改方案的，李闲云，盛达集团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不怕告诉你，我们会回购股份！我们有足够的资金，年底的股东大会之前，你会看到星海众城重新变成盛达的院线。” 说着孙军良冷笑一声“易胜传媒是很赚钱，但是几百亿的资产，你们拿不出来，而我们可以！” “因为有立鑫的支持？或许还有蓝元？”李闲云问。 孙军良哼了一声“这酒是没必要再喝了。” 说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李闲云坐在那里没动，手指轻摇，机灵鬼已跟了出去。 坐在位置上思考着，想了好一会儿，他拨打电话给李城“盛达集团想要的就是院线本身，我估摸着可能政策有变化。你最好打听打听，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好的。”李城答应。 挂断电话，李闲云自顾自的喝起小酒。 空空落落的贵宾厅，只他一人。 形单影只。 半个小时后，机灵鬼回来了“他打电话给一个姓吴的人，说什么五亿，还有一个姓张的，说什么三亿五，然后还有一个姓荆，口气特别恭敬，应该是荆长盛，然后是一堆电话联系，意思差不多就一个，同意溢价收购股份。” 姓张的……应该是张北鸿。 姓吴的…… 李闲云道“吴宝兴？” 机灵鬼摊手“他叫对方吴董，没喊名字。” “那就对了。立鑫的新任董事长就叫吴宝兴。”李闲云轻笑“果然，三家联合了，要收购其他股东的股份。” “那些小股东是支持你的吧？”机灵鬼问。 李闲云不屑“大家都是有奶就是娘的人。就算之前再怎么对立，只要孙军良愿意开好价钱，那他们就会愿意卖。” “问题是为什么？” “院线要升值了。”李闲云回答“我怀疑国家要出政策，可能会学习好莱坞那边，为了避免垄断，很可能以后影视公司要自己做院线会受到限制，比如影视公司和院线分离，又或者影视公司不可以同时投资两家以上的院线公司。但是国家不会让已经拥有院线的影视公司强行放弃。所以谁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拿到足够的院线，那以后就是一个聚宝盆。” 。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三章 音乐综艺 清晨醒来，卫清已经不在了。 她还有事得先离开，不过晚上应该会继续过来。 李闲云吃过早饭后便去了一趟星彩公司。 石军和莫睿已经在公司等他了。 进入办公室，李闲云随口问了一下昨天和灵澜的事。 不出意外，沈雪依被替换了，今天刚离开。 小姑娘走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哭，李闲云也没兴趣过问。 李闲云在主位上坐下,&nbp;&nbp;直接道“星彩音乐这段时间的发展我看了，还不错。” 星彩音乐这段时间发展可以，先前的星彩女团在石军的操作下已经开始有起色，名气也渐渐打了出来，小晴等几个也算熬出头了。 尤其是云昊，他的加盟切切实实给星彩音乐带来巨大变化——顶流歌手的名气在行业内的影响力有些不是大公司能替代的,&nbp;&nbp;至少在粉丝圈里,&nbp;&nbp;大歌星的地位比大公司要有意义的多。 所以有些事通过云昊的事来做，就会方便很多。 如今云昊在星彩,&nbp;&nbp;音乐收入拿到九成，但影视收入只拿六成，代言收入拿八成，同时还拥有星彩音乐3个点的股份。李闲云如今位置高了，气魄也大了，不象以前那么“歧视”明星，所以也能接受这些。 而正是因为有了云昊，星彩音乐的发展才能顺风顺水。 看着眼前曾经是弟弟，如今是大哥的李闲云，石军也心中唏嘘，苦笑道“重新恢复奋斗，感觉还不错。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会珍惜。” 李闲云哈哈一笑“你特么就别跟我套这个交情了,&nbp;&nbp;都是自家兄弟,&nbp;&nbp;别客气。” 石军也是大老板过来的，深知老板跟你论兄弟，你听着就好，奉承即可,&nbp;&nbp;千万别当真。 当然石军过去的底子在哪儿，也不会低头哈腰，只是礼貌笑笑。 这刻石军道“对了，云昊今天在这儿，有没有兴趣见见？” “行啊。”李闲云答应。 好歹是自己旗下的第一顶流，论流量还超过黎潇潇，也是该见见。 石军便将云昊叫了过来。 令李闲云惊讶的是，云昊身边竟然还有一个女孩。 蒋兰雯。 看到蒋兰雯，李闲云也愣了一下。 她怎么和云昊走到一块儿去了？ 蒋兰雯看到李闲云，也是小脸儿微微一红，大概是想到了什么，随后点头道“老板。” 说着拉了一下云昊。 云昊是个英俊小生，看起来还有点娘，真人见到时就会发现他稍微矮了些，和蒋兰雯站在一起，感觉蒋兰雯都比他高些。 相比其他大牌，云昊到没有什么架子,&nbp;&nbp;甚至还带了些腼腆,&nbp;&nbp;对着李闲云点头道“老板好。” 李闲云微笑招呼他们坐下“怎么你们这是……” 云昊嗯了一声“我和兰雯恋爱了。” 这小丫头可以啊。 李闲云一笑。 石军道“消息是封锁的。” 云昊名气太大,&nbp;&nbp;他一恋爱,&nbp;&nbp;估计又是掉粉哗哗的。 但是下一刻云昊已道“我想公布。” 嗯？ 石军有些不满看看云昊。 云昊很认真道“我是认真的。” 说着他看向李闲云“不过兰雯跟我说，这事最好还是先给您打个招呼。” 石军皱起眉头，他是打心眼儿里不希望云昊公布恋情。 李闲云嗯了一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云昊点点头“我知道，但我愿意承担后果。” 李闲云又看向蒋兰雯，蒋兰雯也道“还希望老板成全我们。” 李闲云问“你们恋爱多久了？” 蒋兰雯低头“两个月。” 那就怪不得了。 你上次来找我是三个月前的事。 李闲云想了想道“两个月的时间太短。你们都还年轻……我不反对你们公布恋情，但你们至少要证明你们将来是可以长久在一起的。爱情要考虑，现实也要面对。” 云昊有些不满“我们是认真的！” “我知道！”李闲云点头“我相信当你决定公布恋情的这一刻无比认真！但你也不是孩子了，时间才是最大的考验。” 说着他拍拍云昊的肩膀“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在一起！我可以祝福你们，但我更希望你们能经历一些时间的考验。一年！只要你们在一起一年，到时候你们依然相爱，想要公布我不反对。” 石军有些无语，你好歹把时间说长一些啊。 听到李闲云的说话，云昊看看蒋兰雯。 蒋兰雯点点头“听老板的。” 云昊无奈“那好吧。还有十个月。” 你还跟我抠那两个月？可见是真爱！ 听到这话，李闲云也笑了，他对蒋兰雯道“他不错，我真心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嗯！”蒋兰雯甜蜜蜜的笑。 李闲云这才坐回去“挺好，既然你们两个这么合拍，石军，后面多安排一下他们共同的机会，也省的人家聚少离多。” 石军无奈摊手“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尽量安排喽。” 这话让云昊也开心了“多谢老板。” 聊了一会儿闲话，云昊和蒋兰雯便先离开。 李闲云这才和石军谈起工作的问题。 石军道“你有没有想过，入股音乐平台？” 呵！ 你丫果然有这想法。 李闲云并不奇怪，毕竟做上游的想下游，做下游的想上游，这是常态。 牛逼人物牛逼胃口，上下游通吃是常见操作，吃完上下游再吃周边，吃了周边就沿着周边继续吃上下游。 音乐是影视的周边，而音乐平台是音乐的下游。 集团企业如触手怪，一路延伸扩张，哪个不是这么经历过来的？ 石军想大力发展音乐产业，除了要捏上游歌手，打通综艺变现，还有就是渠道问题。 只要李闲云入股了音乐平台，那后面就好办了。 毕竟平台都有推荐。 影视有影视推荐，音乐有音乐推荐。 好歌和好电影一样，也是需要炒的。 问题是音乐平台现在不赚钱，国内的几家音乐平台和三大影视平台一样，都属于赔本赚吆喝。 虽然掌控平台未必是为了钱，但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钱……没必要现在进去。 所以李闲云直接道“音乐平台不是不可以入手，但现在还不是好时机。再说星彩也还没做大。上游要吃下游，好歹得是自身的体量达到一定程度吧？等星彩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音乐制作公司，我会考虑这个问题。” 石军叹口气道“我本来想和唐磊合作一档音乐选秀节目，正好揽些人才，可惜上面出了政策，国内现在暂时不许做选秀。” 说起来，选秀综艺一向很受欢迎，主要迎合了大众的喜好。 平民代表嘛。 意味着满足大众自身的某种期待。 而对于节目制作方来说，不但节目可以赚钱，连带着还能收拢一大批优秀歌手为自己所用。 这一点最典型的就是当年的天娱。 当初依靠那档出名的选秀节目，强行和一堆歌手签霸王条约。 不签？不签你就别想再进一步！ 但是签了之后，该公司并不会继续捧你，而只是不停的拿你捞钱，变现，只有透支，没有培养。 还有的更过分，甚至还要你出钱。 八十万！ 也就是说，贴钱又贴人！ 八十万这事是李闲云在原世界里认识一位参加过好声音节目的歌手时，亲口听其所讲。 真与假不知道，但可信度很高。 反正就是谁有掌控权谁就牛逼！ 也正因此，导致选秀综艺情况混乱，各种龌龊事层出不穷，要不然国家也不会下令禁止。 很多事真就是贪婪商人们自己作出来的。 对此李闲云到是不在意“也就是不冠选秀的名义而已。” 选秀不能搞，可不代表歌手就不能上综艺。 什么蒙面歌手，金牌歌手，我爱唱歌之类的，各种乱七八糟的音乐类综艺，行选秀之实，而不冠选秀之名，还不是照样操作。 国家总不能出台政策不许新人歌手上综艺吧？ 只要能上，就总有操作空间。 。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四章 老板大气 这刻听了石军的想法，李闲云道“以选拔新人为主的音乐综艺可以搞，具体你和唐磊谈就可以，只要你能让星彩发展起来，入股音乐平台问题不大。” 莫睿笑道“老板，你别怪我说话直，你就是愿意出钱,&nbp;&nbp;人家都未必愿意想卖呢。” 这到是。 但凡烧钱发展的平台，后面都有大集团支撑，有自己的远景规划。亏归亏，人家还真不轻易放手。 李闲云一笑“不就是资源问题嘛。那些大平台有大平台的资源，易胜传媒也有易胜传媒的资源。” 石军瞬间“”“你愿意拿技术出来？” 李闲云斜眼看他“你能不提技术吗？” 石军瞬间想起易胜传媒曾经为这个开除过员工的事。 操！ 技术转让在李闲云这儿可是忌讳，提都不许提的，有想掂量自己地位的,&nbp;&nbp;不妨试试打个正式报告，不被开除算你是重臣！ 忙道“是我说错话了。” 李闲云淡淡道“易胜传媒的资源有很多,&nbp;&nbp;技术是不会转让的。但是除此之外的许多东西都可以考虑。鬼城，制片厂，特效，都是我们的特殊资源。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要建立新的行业地位，获得更多的特殊资源。老石，你要是能让星彩成为国内最好的音乐制作公司，那后面入股音乐平台就好办了。” 石军道“这可不容易，要做到这点，除了和老唐做综艺培养新人歌手，另一方面也需要挖一些已经成名的歌手和优质的音乐制作人。我们虽然有云昊，但还不够。” 这是要钱的节奏？ 李闲云道“多少？” 石军回答“十个亿。” 靠。 你胃口有点大啊。 不过李闲云的小鬼在这方面能力有限，目前除了砸钱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想了想，李闲云道“名单、报价和规划都有吧？给我先看看,&nbp;&nbp;你们去忙你们的。” “好的。”石军答应。 拿到石军给的材料，这个下午,&nbp;&nbp;李闲云就在办公室中看材料度过。 当然石军和莫睿不会想到,&nbp;&nbp;在他们身边自始至终都有一个小鬼盯着。 办公室里，李闲云看着手中的材料，耳边是机灵鬼的说话“没听到有什么问题，就是昨天的v合作，灵澜推的小女孩上了石军的床。” “那个没关系。”李闲云道“不过老莫这人还算靠的住，石军知道他和鑫语还有我的关系，如果他真要作妖，他不会让老莫知道。这样吧，我把他们两个再叫进来，关于报价询问一次，压压价，表示有接受的意思，催他尽快，然后留老莫单独谈话。你去盯石军的反应就可以了。”李闲云道。 说着李闲云将石军和莫睿叫进来，关于歌手和报价的事讨论了一番，给了石军暗示后，便让莫睿留下。 和莫睿聊一会儿女团发展的过程，见机灵鬼进来，李闲云让莫睿离开，听机灵鬼的汇报。 正如李闲云所预料的那样,&nbp;&nbp;石军要不从中捞些好处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现在也很小心，不搞假账那套,&nbp;&nbp;就是挖人的时候会有一笔补助金。对方拿了补助金，要反过来给他些好处。 不算多，基本都在李闲云的承受范围内。 但这不是钱的问题。 上下勾连从中渔利的最大恶果，其实不是损失了多少钱，而是在用人方面会出现大问题。 比如说，某下属主管和公司总经理串联，捞走了一百万的好处，总经理拿七十万，主管拿三十万。 对于一家体量庞大盈利惊人的公司而言，损失一百万不是大问题，核心问题是从此以后，这个主管就可以反过来要挟总经理了。 彼此互有把柄了啊！ 小人物经常是得志就猖狂的。 老子有了总经理的把柄，是总经理的近人，从此以后想上班想上班，想旷工就旷工，对整个企业的运营都会产生巨大影响。 而总经理却拿这主管毫无办法——贪钱的人未必不做事，但贪了钱，有些事你就想做都做不了了。 主管开始作妖，你怎么办？ 你今天敢开除他，他明天就敢跟你同归于尽！ 有把柄啊！ 一个主管就能如此，一堆呢？ 公司风气瞬间糜烂，从此以后什么都做不好。 所以贪腐的问题不仅仅在于金钱的损失，还有经营管理的巨大问题。 要不怎么说大公司死于贪腐呢？ 比如李闲云整杨元，杨元就喊出过要曝光他和石军的交易——亏的这笔交易李闲云本身就很小心，人的价值本身具备活动性，难以定价，影院价值总体不亏，所以这笔交易只能算占便宜，不能说违法。 但这样的事，有一桩算一桩，只要让下面的人知道，就捏了你的把柄！ 所以李闲云现在也绝对不会再干这类事，要干也不会自己干。 从这方面说，李闲云情愿你石军做假账贪个几百万，也不情愿他上下勾结。前者只是你个人的问题，后者就是整个公司的问题。 石军知道李闲云“勤政”，但勤政换来的不是下面不贪腐，而只是更加小心的贪腐，贪腐的成本更高，往往代价还更严重。 比如这次就是，石军刚才给一个金牌音乐制作人打了电话，意思就是大老板有可能同意，只要他肯过来，收入提升不说，还能给他一百万的补助，这一百万里我要五十万。 私人交易不好查！ 可人要是过来了，识趣些的还好办，不识趣的可就难办了。石军等于为这五十万的好处，给公司带来一堆麻烦精。 操蛋玩意儿！ 想到这点，李闲云也暗暗摇头。 这还只是一个制作人。 石军也不可能人人打电话，估摸着还有其他类似的。 星彩这段时间在他带领下发展壮大，做得还不错，估计这段时间他是又有点飘了。 李闲云没打算换他，但得给他一棒槌警告警告。 想到这，李闲云起身走出办公室。 石军和莫睿过来，李闲云直接道“挖人的事暂时不急，你先和老唐做好音乐综艺。” “什么？”石军愕然。 刚才你还很有兴趣的样子呢？怎么说变就变了？ 李闲云直接道“跟那些制作人还有歌手联系，告诉他们可以等合同到期了再过来，没必要急着毁约，付出更多成本。” 石军急了“等合同到期要到什么时候？李董，易胜传媒不缺钱，没必要为一点小钱而耽误发展啊！” 李闲云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钱的事，而是公司管理的事！有时候一点小钱，可能会造成大麻烦啊！” 听到这话，石军心中猛然一惊。 他也是聪明人，迅速领悟了李闲云的意思。 我操，难道说…… 李闲云微微一笑“我是信任你的，老石啊，咱们也是朋友。我相信，星彩在你的带领下，未来收益无限。但正因为这样，才要严明制度。对了，易胜传媒体量做大了，企业文化也正在树立。我打算我们的八字标语，就是廉洁高效，公正守信，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简直是点到胃了。 石军脸色难看，尴尬点头“是，挺好的。” “嗯。那就先这么办吧。星彩现在不是正发展吗？你可以先用盈利去扩张，暂时不需要分红。记住，企业的高效运转，上下一心，才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能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以后会更加关注企业运行和制度建设，钱反而不是核心问题。一家管理糟糕的企业，就算再赚钱，迟早也会垮！易胜传媒需要的是长运规划！” 说着举起手，以手作刀落下“对于不合适的人或者做法，该砍的时候就得砍！” 这一记手刀砍在石军肩膀上，落在他的心里。 李闲云转身离开。 送李闲云上车，莫睿看看石军。 他也是老江湖，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对着石军一笑道“老板不好糊弄，但老板至少是大度量的。” 石军尴尬笑笑，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那个金牌音乐制作人水平不错，能挖还是要挖的，至于那五十万就算了吧，自己还是别要了，自己也不差那点钱，就是个习惯。 妈的！李闲云也太精明了，他是怎么从材料上就看出有问题的？ 想不通啊！ ———————— 刚回到酒店，李闲云就接到电话。 是宣东的。 “闲云，事情怎么样了？”宣东问。 他是问孙军良的事。 “不太好。”李闲云大致说了一下。 宣东想了想，道“怪不得……你有什么打算？” “目前唯一的办法是提高报价，但不交易。把事情拖到股东大会后，借助我们现有的权利，先定些规矩下来。对了，你再找几个人，多给他们报价，这股份一有人抢，他们就肯定觉得有问题，不会轻易出售。只要拖过了股东大会，我们借这个机会稳定了优势，事情就好办了。” “这是个主意。” 股东们也是企业家，个个都是人精。 突然间人人来抢院线股份，那就绝对不会轻易出手。 李闲云暂时无法购买这么多股份，但至少可以让孙军良买不到。 那他就还有机会。 说干就干，宣东姜正李城这边，直接开始联系一些交情好的公司，让他们给各方股东报价，表达出想要购买的意向，并且故意表现的迫切一些。 于是这一晚上，星海众城的股东们，电话瞬间热闹起来。 只是一晚功夫，竟然有好些家公司要求购买股份，人精老板们立刻意识到有问题，本来和孙军良说的好好的事，也开始以各种借口拖延。 但李闲云自己不出面，他不希望因为这事给股东留太多差印象。 孙军良一看这态势，就知道是李闲云出手了，气得破口大骂。 但他也没办法。 股东们虽然不知道情况，但一个个待价而沽，他也不可能无限制提升购买价格，只能把这事先放着。 反正老子手里这二十多点的股份，就是不卖！ 暂时把这事拖住，但盛达就像眼中钉肉中刺，赖着不肯走，李闲云也没有好办法。 当然，资产评估已经做了，该卖的还得卖，就是重新找买家有些麻烦，原本应有的利润也可能会因此下降。 这让李闲云也头疼无比。 在首府待了几天，和孙军良又谈了几次，始终无果。 直到李城打电话过来。 “确实有这方面的动向，但具体还不清楚。但从盛达集团的动静看，八成了。” 消息认证了，李闲云也就越发头疼。 该死，我要怎么才能让盛达放手呢？ 。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五章 纪录片 数日后，李闲云回到江城。 星海众城院线的事让他有些烦心，但也无奈。 眼看着时间进入十一月，易胜传媒各方面捷报频传，营收飙涨，财报喜人。 大老板的心情却十分不好，骂人的频率直线提升。 弄得大家都心惊胆颤,&nbp;&nbp;到是把那点傲气给消磨的没了影。 今天正在公司看着窗外发呆，电话响起。 是林喵喵的。 说起来，林喵喵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也是好久没回来了。 但林喵喵有事没事还是会给他打电话。 这丫头有一点好，就是基本不吃醋，比韩鑫语还放宽他，但也绝对不会和别人一起伺候他。 唉，天下难得完美。 李闲云表示理解。 这刻接了电话,&nbp;&nbp;李闲云道“喵喵,&nbp;&nbp;最近还好？在哪儿呢？” “嗯，在山里。”林喵喵声音很轻很柔，跟小猫儿似的。 “怎么跑山里去了？有山里的戏？”李闲云问。 “不是，回老家看看。正好咱们的剧组过来，就和他们一起玩了。” “易胜的剧组？什么剧组？”李闲云又不明白了。 “你不知道？”林喵喵惊讶。 我知道才奇怪呢。 公司现在这么大，每天都有好多剧组开拍。 我到哪儿一个个关心去？ 李闲云问“狂龙？” “不是啦。”林喵喵没好气道“是纪录片啊。你派的那个纪录片剧组，到处拍异常事件的。” 靠。 李闲云一听这个就来气。 早一年多年前成立的纪录片小组，几乎就是全国各地到处跑，满世界的寻找稀奇古怪的事。 但就跟走近科学一个鸟样，到最后都是一种很无厘头的方式结尾。 李闲云现在电影都不怎么看了，就看纪录片，就没一个有用的。为此气的他大骂制片人，就不能找点真正稀奇古怪的事吗？还有别把完整的纪录片给我看,&nbp;&nbp;我要简化版，那些花里胡哨吊胃口的东西别要，就要悬疑,&nbp;&nbp;线索,&nbp;&nbp;发现，结论，五分钟能讲明白的！ 制片人很委屈的照办。 可惜，时间精力是省了，效果全无。 老子随便逛个街都能见鬼，你们却就是遇不到。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确实没这方面的经验，就算遇到了也未必当真，而当真的却往往不是。 估摸着错过的都有一箩筐了。 李闲云没好气道“跟那群傻逼有什么好混的？” 林喵喵打电话时，纪录片的制片人王晨旭就在边上，一听这话，吓的汗都下来了。 老板这是对我们很不满意？ 我们很努力的在做事啊！ 林喵喵道“也不是啦，正好我们村子最近有幢奇怪事，还是我打电话给他们，把他们叫过来的。” “什么奇怪事？”李闲云随口问。 “就是半夜里老是会有怪声音，就跟有人说话似的。但是仔细找，又找不着。” “哦。剧组有什么发现吗？”李闲云问。 林喵喵看看王晨旭“你说。” 王晨旭尴尬对着电话道“老板，还在调查，可能是山风，过堂风导致的风声，听起来有异常。” 林喵喵摇头“不对啦,&nbp;&nbp;是说话声啊，风声不可能是这样的。” 王晨旭无奈道“风声会发出很多声音，而且风能传递声音，也可能把其他人的说话声传过来。” 林喵喵“但是村里的人说他们没有说过那些话啊。” “有些情话，人家不承认也正常的啊。”王晨旭道。 李闲云听出了意思“王晨旭，是不是每一次出这种事，你都非要找出个科学解释来？” 王晨旭一怔“难道不对吗？” 我操！ 我对你老母啊！ 李闲云一拍额头。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纪录片剧组没有任何收获了。 你特娘的回回都要找出个科学解释，而李闲云这边是只看结论的。 一看一个科学说法。 一盯一个科学说法！ 他能信鬼才有鬼了！ 操蛋啊！ 李闲云压着火气道“让你们拍摄纪录片，不是让你他娘的给我做科学记录和解释的。不明白的事就不必非得搞明白，不需要你去做科学解释，你懂不懂啊？” 王晨旭懵逼“不需要？可这样的话，这片子就没法放啊。” “那就不放！”李闲云已经吼了起来“我再说一遍，除非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的确是某种科学现象，否则不允许任何无端臆测，强行推理！明白了吗？立刻给我翻过去所有的记录片资料，所有的异常事件。到底有哪些是强行附会的！把所有资料重新做出来！我再说一遍，让你们去不是让你找答案的，是让你们找过程的！没有答案就不要答案，告诉我就可以了！你们的片子是给我看的，不是给大众看的！” 王晨旭吓懵逼了。 老板你之前可没说过这些啊！ 我特么也冤啊。 我哪知道你是这么个要求？ 李闲云压制住火气“我今天晚上就过来，你带着剧组立刻滚蛋。” “啊？去哪儿？”王晨旭问。 “爱去哪儿去哪儿，按你们的规划去做就行了。记住，把你们之前所有的纪录片重做一份资料给我，哪里是推测的，哪里是确认的，全部做细了交给我！立刻，现在！” “那我是先滚蛋还是先重做记录？” “一起！”李闲云的怒气简直要化成拳头从电话里打出来。 “明白！” 放下电话，李闲云也是气无语了。 想想这也确实不能怪他们，之前也没强调这个，大家都想着纪录片是要播放的，有异常就必须有科学解释，不然不给过审啊。 结果大众忽悠没忽悠到不好说，反倒是老板被忽悠了。 手机一收，李闲云喊道“圆圆，定机票，最近的！” “去哪儿？”江圆圆问。 对啊，去哪儿？ 李闲云一蒙我还不知道呢。 李闲云只好再发消息给林喵喵“你们现在在哪儿？” “大丘山啦，你真的过来啊？是来看我吗？”林喵喵很开心。 想了想，李闲云硬着头皮回答“是吧。” 。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三姑（上） 夜。 大丘山，小凉村。 一辆悍马呼啸在山间野路上，直到绕过山区，来到一片小村落。 林喵喵兄妹出身乡村，家境贫寒，父母早就没了，不过还有个远方亲戚。 早些年就是这远方亲戚和乡里乡亲拉扯大的,&nbp;&nbp;后来跟了马戏团，出了名，赚了钱，到也没忘记家乡父老，所以逮着空就回来看看，还挨家挨户给送了每家三千块。 一共一百多户人家,&nbp;&nbp;按林喵喵的说法，都是照顾过他们的。 当然也有欺负过的,&nbp;&nbp;小姑娘表示大度,&nbp;&nbp;不计较了。 车到村口，林喵喵已跑了过来，李闲云刚下车，林喵喵一个飞身纵跃，瞬间扑到李闲云身上。 亏得李闲云有用强体符，不然这一下就当场扑倒了。 林喵喵上了身就不肯下来，李闲云抱住她，回头对司机师傅道“师傅，麻烦你了，过些天来接我，我会打电话给你，还是老价钱。” “好嘞！”那司机师傅开心离开，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老板，我过几天可能要请假……嗯,&nbp;&nbp;我奶奶快不行了……诶，好的谢谢。” “出租车？”林喵喵问。 “不是,&nbp;&nbp;下了飞机随手拦的，现在不习惯打出租,&nbp;&nbp;没这样方便。”李闲云抱着林喵喵往里走。 “那司机还真是好人。”林喵喵道。 “是，好人。”李闲云呵呵一笑。 来到村口，就见林豆豆正站在村口，面色不善的看他。 李闲云一笑“豆豆。” 林豆豆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李闲云道“他还生我气呢。” “因为你不肯娶我啊。”林喵喵亲了他一口，搂着李闲云的脖子道。 “我也没办法啊。”李闲云把林喵喵放下来“注意点影响吧，别让乡亲们看到了。” 林喵喵小鼻子一抽“至少在这里，当我几天真正的男朋友，不好吗？” 听到这话，李闲云也是一时默然。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于是林喵喵便开心的又跳了上来。 呃…… 小树袋熊你不是这么挂的啊。 “下来吧，那个应该是……”李闲云看看她身后。 一个大妈站在那里。 “我表婶。”林喵喵回头看了一眼，开心道“表婶，这是我男朋友！” “诶，是喵喵的男朋友过来了啊。好俊俏呢。”表婶很开心的过来。 这表婶应该年纪不大，但皮肤粗糙，看起来到是有五十多岁,&nbp;&nbp;手里还拎着个水桶,&nbp;&nbp;应该是要打水。 “表婶好。”李闲云走过去,&nbp;&nbp;拿起水桶“我帮你拎水吧。” “哎呦呦使不得,&nbp;&nbp;你这细皮嫩肉的，别伤着。我们来就行了，哎呀我们家豆豆喵喵现在算是出息了……”一路夸赞着走过去。 李闲云和喵喵兄妹也便跟着这表婶一路走过。 很快来到村里一栋小破屋前，林喵喵开心的跳脚喊“这里就是我家了。” 看着那破落门窗，李闲云道“你们现在就住这里？” 林喵喵摇头“不是，这里都好多年没收拾了，荒废了，不要了。我现在住表婶家，就在隔壁。” 林喵喵说着拉李闲云往表婶家走，屋子里一大群男女纷纷迎上来，和林喵喵家长里短，看着李闲云上下打量个不停，眼神里颇多艳羡，还有不少逮着林喵喵兄妹问李闲云身份来历的。 李闲云没兴趣和大家多说什么，到不是看不起，但也真心不是一路人。 四处张望了一下，问林豆豆“半夜发怪声的地方在哪儿？” 林豆豆没好气的一指对面一栋破房子“那儿。” 李闲云看看那屋子，比林豆豆他们的房子还破，看起来还经历过一场火，整个屋子已经是焦黑一片，门窗破烂，显然也是早就没人住了。 问道“那里是……” 林豆豆道“曾经是我们这里最有钱的一户人家，最早盖起的新房。后来欠债跑路，房子也被烧了。都十多年了，也没见过人回来。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李闲云没再说什么，找了个撒尿的借口，径自向那破屋走去。 破屋已经彻底荒废，院子里长满杂草。 绕过屋子，后面也有个小院，院里还有口井，井上生满青苔。 当李闲云来到井口时，一阵风吹过，似是有什么人在他耳边低语着，却听不清楚。 幽浮鬼箓出现。 哗啦啦翻动。 来食也！ 鬼就在这儿！ 唤出机灵鬼和姜萌萌，两个小鬼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回到李闲云身边，一起摇头。 “那应该就是在井里了。”李闲云道。 正要让机灵鬼和姜萌萌入井，却见身后传出一个女声“你是抓鬼人？哎呀你可来了。” 李闲云和机灵鬼姜萌萌愕然，一起回头，却没见到半个鬼影。 声音依旧出现在身后“带俺走吧，整天困在这里，闷也闷死了，都没个人跟俺说话。” 咦？ 头一回出现这么自觉的鬼啊。 问题你丫到是冒个泡啊。 李闲云到处转头也没见个鬼影，但不管他怎么转，声音都是从他身后传过来的。 你丫是移形换影吗？ 李闲云侧着头用眼睛瞥自己身后，也没看到什么鬼影子啊，干脆和机灵鬼姜萌萌交叉站位，互相看对方身后，可就是没看到任何存在。 那声音继续道“你到是说个话啊，你带不带俺走啊？” 李闲云也乐了“你要跟我走没问题，你到是出来啊。” 那声音便道“你这话说的，俺要是能出来，俺还不早就出来了？俺这不就是出不来，才要找你的吗？你这算什么抓鬼人，俺都在这儿了，你还不带俺走……” 我去，你这鬼话有点多啊。 “那你也说说你在哪儿啊。” “你刚才不都说在井里了吗？” 李闲云无语“你刚才要不废话，我就已经直接让小机灵下去带你出来了。” “哎呀你这意思还是俺不对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好心当成驴肝肺，俺明明是好心提醒你，怎么还成俺的过错了……” 李闲云被她弄的无语，给机灵鬼一个眼色，机灵鬼已跳入井中。 片刻后冒出头来，摇头道“没见到啊。” 李闲云懵逼，道“你到底在哪儿？” 那鬼也急了“你这人真的是好没用，跟俺那死鬼男人一个样。失踪了连个信都没有……” “所以，你是这屋子的女主人？”李闲云问。 “姑奶奶俺不是，难道你是啊？”那声音回答。 “你叫什么？有照片吗？”李闲云想了想问。 那声音便黯了一下，道“俺叫韦三姑。照片……早就一把火烧没喽。都是老太婆了，有什么好看的？不过隔壁家的小喵喵到是出落的俊俏了呢。你是她男朋友吗？这丫头，俺是看着她长大的……”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都不用李闲云问，自己就全说出来了。 原来她真的就是这屋里的女主人，老公欠债跑路了，她自己留在这里苦守，说起来和林喵喵也是远亲。 而她的死因也很莫名，竟然是因为躲债爬到井底，结果一不小心，掉井里淹死了。 也是个溺死鬼。 等等，既然是溺死鬼，那应该有尸体的啊。 李闲云奇怪看机灵鬼，机灵鬼手一摊“没有尸体。” “没有？”李闲云诧异，对四周道“你的尸体呢？” “当然是被警察收走了啊。”韦三姑理直气壮。 原来也不是什么悬案啊。 李闲云有些失望，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那你临死前的执念是什么？” “执念？当然是不被他们发现了。”韦三姑回答“三万块诶，俺怎么还的出来哟。” 李闲云微感愕然“所以……你的执念就是不被发现？你本来就没有鬼体？” “对啊！” 我对你个头啊，你丫不会早说？李闲云也是无语了。 这娘们，话是不少，却从来都不会抓重点。 。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三姑（下） 鬼道无常。 各有各异。 眼前这个和天然能凝聚实体的魑离不同，却是连个天然的鬼体都没有。 她是压根不存在鬼体，所以也就不存在能看见的事。 怪不得李闲云都找不着她了。 明白了这点，李闲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取出缚鬼符“既然你想跟我走，那就好办了，你自己来到我面前，我引这符,&nbp;&nbp;你便入我碗里……哦不是，鬼箓中来。” “那小伙子你到是快点啊！” 她到还催上了。 缚鬼符燃。 随后一阵风起。 幽浮鬼箓已现出一个中年农村大妈的形象，正是溺死鬼韦三姑。 再次召唤，韦三姑终于有了形态，却是一个小小的纸片人模样，透明着身体，明明是个大妈,&nbp;&nbp;却有着小人儿的玲珑。 操！ 也特么是邪了。 随后就听到韦三姑的声音飘忽忽而起“哎呀终于自由了,&nbp;&nbp;太好了，小伙子俺跟你说啊，俺们家喵喵不错的……” 你明明在我眼前，为什么声音却是四面八方过来的？ 李闲云忙挥手“打住，你有什么本事？” “本事？”韦三姑明显愣了一下“要什么本事？俺就会做媒。俺跟你说啊……”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没有别的本事？” 韦三姑怒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市侩，不把喵喵介绍给你了。” 我特么用你介绍？ “没有本事的话，就只能当群演了……靠，没有合适的鬼体，群演都当不了，彻底一废物啊。”李闲云无语了。 “你说谁废物呢？你才废物呢！你全家都废物……”韦三姑已骂骂咧咧起来。 别说，这大妈骂人是真心凶猛，呼啦啦就是一串野词飙出。 骂到后来竟然干脆化成李闲云的语调开腔，听起来就像是李闲云自己在骂自己。 李闲云一时愕然。 道“你可以模拟声音？” 韦三姑骂道“废话，俺现在就剩声音了。” 李闲云乐了“什么声音都可以？风声可以吗？” “当然。”风身乍起。 明明此刻无风，却风声呼啸而呜咽。 “那雷声呢？” 轰隆隆，天空中一阵雷电响起。 外面众人同时愕然看天空。 李闲云一拍手“太棒了,&nbp;&nbp;天然音效啊！” 拍摄也是需要音效的，牛逼的大剧组甚至还有专门的音效组，专门用来制作各种特殊的声音。 不过老实说这省不了几个钱，意义不大。慢慢看吧，也许还有别的作用。 “什么音效？”韦三姑有些懵。 “小机灵，跟她解释一下。”李闲云道。 机灵鬼便跟那韦三姑解释起来。 韦三姑一介村妇，不懂拍摄，听了半天就明白一个意思“哦，原来你们是拍电视的啊。” 呃，好吧，你要理解是拍电视的也没问题。 “以后你就负责音效了。”李闲云随口道。 “那你给俺多少钱？” “你特么又用不着钱。” “俺还得还债呢。” 李闲云“……” 想了想，他说“债还了呢？” 韦三姑怔然，半晌道“俺还想找俺那败家男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早死哪个犄角旮旯了。你都成鬼了，还想他干什么？” 韦三姑叹口气“那好吧，你帮俺把债还了，俺就给你干活。反正俺现在也做不了别的什么……” 絮叨模式再度开启。 李闲云忙把这货收了，实在受不了她的唠叨。 就不知道她和冯京那个延迟反应凑一块儿会是怎样。 回头试试。 就在这时，林喵喵找了过来。 看到李闲云在院子里，忙扑到他怀里“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哦,&nbp;&nbp;随便看看。”李闲云搂住林喵喵的腰“晚上我们住哪儿？” “表婶家啊。”林喵喵忽闪着大眼睛，勾着李闲云的脖子回答。 “那是不是不太方便。”李闲云笑道。 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林喵喵小脸儿便红了起来,&nbp;&nbp;扭着身体道“臭流氓。” 然后偎依过来“外面多的是地方。” 我去，妹子你思路有些开啊。 不过想想也对啊，有些经历自己还没经历过呢。 他嘿嘿笑起，一把抱住林喵喵“你说的哦，外面。” 林喵喵大羞，拍打着李闲云“讨厌啦，人家说说的啦，不要那么急色好不好？” “都好几个月没见了，能不急吗？”李闲云抱着林喵喵往外走“你选址，草地，茅屋，树林？还是玉米地？” 林喵喵放声大笑“那也等天晚再说了啦！！！” “不行，我现在就要你！”李闲云不客气的抱着她去“堪景”了。 林喵喵小手狂拍，却是一点都不拒绝李闲云，就这么任由他抱着自己离开。 远处林豆豆看着这一幕，叹息着摇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旷野外。 芳草地。 晴空万里。 激情后的林喵喵偎依在李闲云胸口，李闲云枕着茅草看天空，林喵喵不老实在李闲云胸口乱画，李闲云觉得一阵痒痒的，低头看去，就见林喵喵按住他“别动！” 一支口红正在他身上描着呢。 “你干什么？”李闲云诧异。 “给你画只小猪，你看！”林喵喵手一松，拿手机对着李闲云一拍，递给他看。 李闲云看到自己胸口是一只口红画成的小猪图案，一时也是无语。 想要擦掉，林喵喵却搂住他“不许擦，这是我给你的纪念。” “好吧。”李闲云无奈。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两人。 李闲云和林喵喵见了，忙躲进旁边的茅草堆里。 远远的，风吹来他们的说话声。 “我都跟你说过了，那真不是我。”一个男人的声音道。 “你还说，他们都听见了，你和隔壁那个骚狐狸卿卿我我的，你还不承认！”一个女人愤怒喊。 李闲云偷眼看去，靠，一个胖大婶。 但是人再丑，也有吃醋的权利不是？ 那边男人苦闷道“我真没有，那天我好好的在家里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天晚上老有怪声。” “那怪声还能学你说话？就这公鸭嗓，谁学的来。”女人已愤怒叫骂起来。 听到这个，李闲云微微一怔。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和林喵喵穿好衣服，从后面离开。 路上瞅了个空，李闲云将韦三姑放出“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学人说话？” “这不无聊嘛。”韦三姑道“只好自己跟自己说话了。” 李闲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所以，只要是你听过的声音，你也都能学？” “当然！所有声音！”韦三姑傲然回答。 这不仅是她的擅长，还特么是她的乐趣。 李闲云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闲云干脆在小村里住了下来，感受一番田园生活的同时，也与林喵喵胡天胡帝的快活着，算是暂时从忙碌的工作中解脱出来，放松自己。 今天和往常一样，李闲云和林喵喵在小树林里散着步，开些有的没的玩笑。 直到电话响起，李闲云嗯了几声，道“好，我明天下午到。” 挂断电话，林喵喵小脸儿撅了起来“你要走啦？” 李闲云捏捏她小脸蛋“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不能不走。我说，你假期也该够了，早点回去上班吧。” “知道啦。”林喵喵眼珠一转，猛然勾住李闲云的脖子“既然要走，那就更不能放过你了。快点，跟我来！” 拉着李闲云就往深处跑…… 。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八章 瞒天记（上） 次日下午。 李闲云来到首府。 来到出口处，李峰正在门口等他。 接了李闲云，李峰道“荆长盛还有三十分钟上飞机。” “很好。”李闲云一笑。 与李峰一路走出机场，来到车里。 李峰做司机，李闲云坐在后排，召出三姑道“教你的台词，你都记住了？” “记住啦。”韦三姑没好气的回答。 李闲云把写好的台词往座椅靠垫上一贴,&nbp;&nbp;当做提词器使用“那就按这个来吧。” 说着拿起手机。 片刻，一个声音响起“哪位？” “易胜传媒李闲云，想和你们董事长通话。” 过一会儿，一把沉稳厚重的声音响起“李闲云？” “是的荆董事长，很抱歉就这么直接联系您，我希望能和您聊一下关于院线的问题。”李闲云直接道。 荆长盛之前没见过李闲云，显然没想到李闲云会给自己打电话,&nbp;&nbp;不由愣了愣，随后道“这事你应该找孙军良去谈,&nbp;&nbp;他负责具体业务。” “所以您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和您谈吗？”李闲云轻笑“荆董事长，让我们开门见山吧。我希望盛达退出星海众城院线，这样彼此也可以保留一些交情。” 荆长盛哼了一声“年轻人就是狂妄。” 说着他直接挂断电话。 看看手机，李闲云乐了“你也挺狂的嘛，这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和你说话？” 李峰也笑了“人家见的都是总统级别的。” “切。”李闲云不屑，道“三姑，他的声音记下来了？” “当然。”韦三姑已发出荆长盛的声音。 “很好。” 李闲云没再说话，只是闭目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韩光策的电话打来“老大，荆长盛的飞机起飞了。” “嗯。” 李闲云重新拿起一个新手机，这次拨打的是孙军良的电话。 荆长盛的声音响起“我是荆长盛，给我接孙军良。” 片刻后电话中响起孙军良的声音“老大？” “是我。” “真是您？怎么用这个电话联系我？” 三姑已道“事情紧急，上面的政策有变,&nbp;&nbp;立刻把所有盛达院线的股份卖掉。” “你说什么？”孙军良愕然。 三姑已不耐烦道“你是聋子吗？我说政策有变，立刻卖掉星海众城的所有股份，退出院线。我现在正去米国,&nbp;&nbp;那边的情况有变化，需要大量资金,&nbp;&nbp;你在我下飞机前处理好这事。” “到底什么情况？”孙军良懵逼了。 怎么一下子就这么急？ 李闲云手指下滑，指向另一行。 在这之前，李闲云已经将孙军良可能提到的各种问题都设想了一遍。 韦三姑“你是要我什么事都向你汇报吗？” 孙军良忙道“不是，但仓促之下不好卖啊。” 李闲云手指再移。 “那是你的问题，赶快解决！” 孙军良愕然无语，终究只好道“好吧，我这就安排。最低多少钱？” “只要不低于60亿就行。” 我去，这价钱就太便宜了。 孙军良道“那行，要不您让总公司给我发份邮件。” “我都亲自给你打电话了，你还邮有什么邮？现在立刻联系！” “是，我知道了。”孙军良无奈挂断电话。 通话中断，李峰问“能行吗？” “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吧。”李闲云随意道。 用韦三姑冒充荆长盛，让孙军良出售股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首先这种事必须有流程，没有流程，孙军良不会随意行动。 李闲云也是在赌——孙军良是荆长盛的狗腿，他会无条件执行荆长盛的一切命令，包括无视流程。 而现在荆长盛的飞机已经起飞，高空不好打电话,&nbp;&nbp;所以孙军良没有求证的机会了。 但如果事情没能在荆长盛下飞机之前谈拢，只要在那之后他们联系上了，事情就会穿帮。 荆长盛去米国，需要飞行七个小时。 这七个小时，就是解决问题的时间。 这使得李闲云心中也很着急。 他只能希望孙军良尽快打电话给自己。 但这个电话必须是孙军良主动打给自己。 所以李闲云也只能是默默等待着。 整整等了约莫一个小时，李闲云已经进入酒店，才终于等来孙军良的电话。 老头笑呵呵道“闲云啊，我看你朋友圈，刚到首府？” 李闲云是难得发朋友圈的，但是这次为他孙军良例外了一下。 李闲云笑道“嗯，公司有点事需要我过来处理一下。” “急吗？不急的话，我想请你吃顿饭。” “孙总有约，那肯定你的事第一啊。”李闲云笑道。 半个小时后。 李闲云和孙军良在酒店的一间小贵宾厅里见面。 这次老小子总算没再玩窃听的那套。 他开门见山“盛达传媒愿意出售星海众城的股份。” 李闲云笑道“哎呦，孙总您终于高抬贵手了啊。什么价钱？” “100亿。”孙军良道。 老子让你卖的是60！ 杂碎！ 李闲云大笑“你在开玩笑？你这是在给我按五百亿估值算呢？” 孙军良凑过来“实话告诉你吧，要不了多久，国家就会发布政策……” 操！ 这时候你拿这个来跟我说事？ 李闲云冷笑“政策的事我不懂，你的实话我也不敢信。反正100亿太多，我要是按这个給你退股，股东就先得把我撕了。” “不用退股，那太麻烦，我的意思是你直接买下来。”孙军良道。 拿钱退股是要从公司走账的，所以必须经过股东们的许可。 荆长盛要求他立刻办好这事，那就只能跳过股东大会。 而跳过股东大会的唯一方法，就是别人自己出资买下股份。 这样出多少钱就和其他股东无关了，毕竟这不会动用到公司里的钱，不涉及利益输送。 “你真看得起我。”这刻李闲云冷笑。 “你已经出售了大量资产，星海院线现在账面上趴着二百多亿，你拿到盛达的股份，手里的股份就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二，分红就能回几十亿。” “说的就好像是你送我的钱似的。”李闲云不屑“得了伙计，你要真想卖，就给个实诚价。别拿政策跟我说事，我也不是没有门路的，我听到的消息和你恰恰相反……上面可能要对院线下手。” 什么？ 孙军良诧异看李闲云。 不可能啊。 上面不可能这么做的呀。 可是想想荆长盛的电话，孙军良又隐约觉得好像有道理。 当一个人无耻到一定程度，就什么样的谎言都敢撒，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无论是李闲云还是孙军良，都在无耻的撒着瞒天大谎，甚至不惜往国家头上泼脏水，端的就看谁更有底气。 。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九章 瞒天记（下） 贵宾厅里，李闲云还在和孙军良争论着。 一百亿你是不用想了，但李闲云也不会一下子抛出60亿这个数字，那太精准了。 所以他给了50亿的价钱。 孙军良也是被他气乐了。 你丫是怎么好意思开这种价的？ 李闲云表示你都好意思开100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开50的？ 于是双方就这么拉扯着。 表面看，双方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实际上心里都急。 孙军良是怕完不成荆长盛的交代。 李闲云则怕时间过去,&nbp;&nbp;错过时机。 重要的是，李闲云在让韦三姑冒充荆长盛的时候，不敢把话说得太死，唯恐孙军良怀疑，所以孙军良并不能确认的一件事是——如果他没有在荆长盛下飞机前处理好这事，荆长盛会怎么对他？ 也许只是痛骂一顿，也许会愤怒到跳脚，将他直接罢免。 一切都有可能。 正因此,&nbp;&nbp;孙军良“务必完成任务”的心态没那么重。 主要也是因为流程本身有问题。 企业合同一般都需要经办人，财务部门，法务部门审核，然后由大领导签字才行。 不过院线股份本身的控股方就是盛达传媒，而不是盛达集团，所以孙军良作为最高领导，签字就可以直接通过，财务和法务也就是审核而已，确保合同没问题就行，所以只要孙军良通过，问题就不大。 唯一的问题就是荆长盛到孙军良这一步，没有来自荆长盛的正式指令，只是一个电话交代，跳过了流程。 如果换个较真的人,&nbp;&nbp;是不可能接受的。 这也是孙军良始终忐忑的原因。 而在着急这个问题上，李闲云更甚过孙军良。 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按60亿的底线价拿下股份，可能性不大，所以也是和孙军良不断拉扯着,&nbp;&nbp;步步退让着。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考虑到签合同的时间，李闲云道“这样吧，我再让一步。65亿，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算了。” “你现在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吗？”孙军良问。 “预付款5亿，剩下的会在股东大会之后进行分红，拿到钱再转给你们，不放心的话，就定个违约金。”六十多亿李闲云也拿不出来，肯定还是要从星海众城拿了钱才行。 羊毛出在羊身上，用星海的钱买星海的股份。 “什么时候付款？”孙军良问。 “现在……”李闲云想说现在就可以，突然顿了一下，想了想道“现在一时拿不出这么多，这样吧，十五天的付款期。” 孙军良想了想，道“兄弟,&nbp;&nbp;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nbp;&nbp;65亿我可是很便宜你了。你……” 怎么着？ 你还想找我要好处？ 李闲云觉得自己退让的够了,&nbp;&nbp;面色一沉“我不会和你有任何私下交易。老孙头,&nbp;&nbp;这就是我最后的底限，你要愿意就做合同。我等着，不愿意就算了。” 李闲云意识到自己之前还是有些急，干脆放下心情，一脸你爱卖不卖的意思。 孙军良见他铁了心就这个价，点点头道“行，我让他们做合同。” “那我先回去，等你合同。” “不用，就是一个股权转让协议，又不是合作，没那么多细节麻烦。”孙军良直接打电话，让下面的人第一时间把合同做好送过来。 交代过后，孙军良长嘘一声。 看看李闲云，孙军良道“闲云啊，我也算是看着你一步步成长起来的。短短五六年时间，成长到这一步，我很佩服你！” 操！ 说的跟你是我爹似的。 李闲云微笑道“人生起起伏伏，高高低低，都很正常，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一跤，就把自己摔死了呢？现在的高位，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孙军良笑笑。 李闲云道“不过老孙啊，我也劝你一句，有些事，也别太坑。做生意，有时候是要会算计，但总是往自己朋友身上算计，终究是不合适的。” 你是在拿唐磊的事点我？ 孙军良没有反驳他什么，只是叹口气“有些事，我也是有苦衷的。” 呵呵。 万能借口。 说不过，就直接说我有苦衷。 要问什么苦衷，那就是不能说。 苦衷就是万能药，骗不了别人没关系，能骗自己就好。 听他这么说，李闲云就知道也没意义跟他说什么人生大道理，便干脆举杯道“那成吧，虽然之前有些不和睦，但我还是希望以后能做朋友。老孙你放心，盛达传媒以后出品的片子，星海众城该怎么放就怎么放，不会压你们。你们以后应该会自己做院线的吧？到时候我们的片子也照样会和你们合作。” “成。那就……一切都在酒里。”孙军良举杯。 “一切都在酒里。”李闲云回答。 当下也没再怎么废话，双方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大家看起来已经完全放下了曾经的芥蒂，席间谈笑言欢，只是李闲云心中还在焦急着。 的合同怎么还没送过来？ 你们丫动作到是快点啊。 约莫等了整整三个小时，眼看着荆长盛都要下飞机了，孙军良的秘书终于把合同送过来“不好意思，孙总，路上堵车。” 唉。 的首府交通。 李闲云摇头“我现在来首府，都不愿意坐车，情愿挤地铁。” 孙军良笑笑，拿过合同看了一眼，递给李闲云“看看有什么问题。” 李闲云接过，快速看过，确认没有问题后，点头道“行了。” “那就签吧。” 李闲云取出笔签字，盖章。 孙军良看他取章，心中微动“你到还随身带着公章来的。” “哦，本来就是要谈合作，我这人喜欢效率，谈好了就落地。”李闲云随口道，签好字盖好章，递给孙军良“该你了。” 孙军良也没在意，正要签字，忽然电话响起。 孙军良看看手机，对李闲云道“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李闲云心中猛然一个咯噔。 他已经看见了上面的字。 是荆长盛。 该死！ 这货下飞机了。 他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给孙军良打电话。 操！ 眼看孙军良接过电话走出贵宾厅，李闲云已放出机灵鬼。 机灵鬼前冲，孙军良这边“喂，是我，荆董，正按你的吩咐……啊……” 他猛然叫了一声，一个跟头摔倒在地，手中的手机更是摔在地上。 “哎呦……”孙军良躺在地上哀嚎。 李闲云已跑过去扶住孙军良“孙总，没事吧。” “还好。”孙军良疼的直哼哼。 看看自己的手机，已经摔碎。 孙军良无奈对自己秘书道“你去给荆董打电话，问他什么事。” 那秘书出去。 李闲云取出新手机，直接拨荆长盛的电话，然后递给机灵鬼，机灵鬼会意，拿着手机跑出去。 片刻秘书在外面道“孙总，荆董的手机占线。” 听到这个，孙军良转头道“要不我们再等一等？” 他还有点不放心，想和荆长盛通过话后再签字盖章。 李闲云一笑“我没问题。哦，我先上个洗手间。” 说着唤出韦三姑，走出房间，来到过道的秘书身边，递出一张百元大钞道“能帮我去买包烟吗？” 那秘书吃惊的看看李闲云“您要买什么？” “随便，多了是你的。”李闲云又取出两张放对方手里。 那秘书一笑走了出去。 李闲云向后退了几步“三姑，用秘书的声音，告诉他荆董询问，合同签了没有，尽快搞定。” 下一刻，秘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荆董问您，合同签了没有，尽快搞定。” 听到声音，孙军良出来看看，却没看到秘书。 有些奇怪“人呢？” 李闲云微笑走过来“我让她给我买烟去了。老孙头，你有点不地道啊，感情这事是你们荆董吩咐的？那我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 孙军良面色一变，麻利的签字盖章，将合同递给李闲云“这有什么吩咐不吩咐的？你想买，我想卖，正好。喏，合同给你。咱们兄弟好说。” 李闲云拿着合同一笑“没错，咱们兄弟好说。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这么急？”孙军良愕然。 “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有空再见。”李闲云说着拿起电话向外走去“喂，圆圆，是我，那边都准备好了吧……那就立刻打款，对，别耽误，现在就做！” 放下电话，李闲云已走出酒店，李峰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上了车，李闲云一拍李峰肩膀“开车。” 车子缓缓驶出酒店，就在出去的那一瞬间，李闲云看到孙军良冲了出来，正四处张望着。 李闲云往下一钻，感觉如做贼一般。 然后两人同声大笑起来。 。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章 见荆长盛 李闲云连酒店都没回，直接换了间酒店住。 所谓做贼心虚，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至于手机，不好意思，直接关机。 直到李峰打电话给江圆圆，确认预付款已拨付，李闲云这才松口气。 合同已签,&nbp;&nbp;预付款也打了，你丫现在想赖是赖不了的了。 这种官司你就是打到天上去也没用。 更可气的是，接下来由星海影业这边正式公布，易胜传媒已完成对盛达传媒股份的收购，连价格都公布了。 这下星海众城院线的公司股东就热闹了。 什么情况？ 百分之二十一点三五的股份，65亿就卖了？ 之前不还是还抬价抢的吗？ 怎么突然间就贱卖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nbp;&nbp;弄得大家都莫名。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李峰对李闲云道“孙军良疯了，说你再不接他电话，他就要去告你。” “告我什么？” “商业诈骗。” “哈！”李闲云仰头打了个哈哈“他好歹得有证据吧。” “那个无所谓，反正他现在已经疯了，你要是再不给他个交代，他不管输赢，都是要和你把官司打到底的。” “大企业哪有不打官司的。”李闲云无所谓道“反正合同也签了，钱也打了，他还能拿我怎么着？” “狗急了也跳墙。”李峰道“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向荆长盛证明，这的确不是出自他的意愿，而是你的阴谋。” 这样么？ 是了。 李闲云醒悟过来。 他一定会打官司，但他在乎的不是股份，是荆长盛。 他必须向荆长盛证明，这确实是李闲云的阴谋诡计，只要证明了这点,&nbp;&nbp;那他就可以保住自己。 呵呵。 想到这，李闲云笑了“所以,&nbp;&nbp;只要我让荆长盛相信,&nbp;&nbp;这一切都是我做的,&nbp;&nbp;那么孙军良就可以自保了？后面也可以少很多麻烦？” “是的。”李峰笑道“你不是说过吗，孙军良这种人，留在盛达，比滚蛋更好。” “的确是这样，也省了他狗急跳墙多一重麻烦。”李闲云点点头“那行。你跟孙军良打个电话，问他荆长盛什么时候回国，我愿意和他面谈。” “没问题，我猜他会立刻回来见你。”李峰说着出去。 一切正如李峰预料的那样。 一天后。 当地酒店的餐厅里，李闲云见到了荆长盛。 这是一位气宇轩昂的老人，头发梳的光洁整齐，目光炯炯有神，就算是不说话，只是瞪你一眼，都会让你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李闲云无视了老头的威严，带着李峰走进来，对着荆长盛伸手“荆董，久仰大名,&nbp;&nbp;终于见面了。” 荆长盛面色铁青的看他“我刚到米国，就听到这消息，然后又因为你，推迟了所有的会面来见你。” “唔，能理解。”见他不握手，李闲云也不在意，收手坐下。 荆长盛直接道“孙军良跟我说了，我有些不太相信。” 李闲云摇头“他怎么跟你说，你信或者不信，我都无所谓的。重要的是合约已经签了，易胜传媒也已经履行了合约，合约生效了！” “欺诈方式的合约可不会生效。” “前提是你先证明那是欺诈。”李闲云已经让机灵鬼看过了，这次没有录音。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做事还算磊落。 荆长盛目光炯炯看着他“年轻人，做事有些不择手段了。这样的上位，可不是什么好方法。小心将来把自己坑下去。” 李闲云冷笑“说的就好像你们有多干净似的。哦对了，我当初给范文中和孙军良的那份文件，你们都看过了？坑股东也不是什么光明手段吧？” “所以你是承认了？” 李闲云一笑，然后他嘴一张，口中响起孙军良的声音“当然。” 荆长盛愕然“你……” “口技，不稀奇。”李闲云的声音回复本来声音。 著名网大导演，过气歌手，时装设计师，举重大力士，黑科技拥有者，易胜传媒李大老板正式多出一样新绝活口技。 哈！ 李闲云笑道“所以说，多才多艺还是很有用的，走好流程也很重要。孙军良的问题就是他太听话了，他要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听话，这事也不会成功。” 荆长盛长吸一口气。 他点点头“你说的对，终究是我用人出了问题。” 虽然孙军良是被李闲云骗了，但实实在在是他听话过头了才会这样。 他但凡正常走一下流程，都不可能骗。 这是孙军良的问题，也是荆长盛的问题。 下面的人太听话，也不好。 妈的！ 荆长盛握了握拳头，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李闲云回答“这些股份是用来退出的。易胜传媒不打算全面控股，所以等年底的股东大会后，易胜传媒，还有其他四位股东，都会正式退出。我们之前的未完成的交易也都依然算数。就让星海众城影院，尽量保持足够的独立性吧。” 荆长盛明白了，他点点头“这么多股东退出，星海影业的股份就会自动提升，已经足够你控制院线了。而你，你一分钱不花就清理了我们，甚至还要倒赚几十个亿？” “也没有很多，至少没你们坑的多。”李闲云冷道。 他凑过来“你们从星海院线坑走了不少于100个亿，吐出来一部分，也不过分。” 荆长盛咬了咬牙“年轻人，有两下子。” 说着他忽然一笑“我开始看好你了。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 李闲云轻轻摇头“盛达集团是地产公司，你们那套东西，一我不熟，二太黑暗。我不想牵扯进去。” “文旅产业园。”荆长盛道“这是你们擅长的区域。” 听到这个，李闲云笑了“果然大老板就是大老板。放下仇怨，携手合作，不错啊！” 和蓝元一样的套路。 你从我这里坑走了钱，我不怨你，就要个机会，一起发财的机会。 文化旅游产业园是个泛概念，说白了，任何和这方面挂钩的都可以算，包括鬼城冥府都可以算，只不过没冠这么堂而皇之的名头。 影院不叫影院，要叫影城；一线不叫一线，要叫顶流；投资经理不叫投资经理，要叫副总裁。 都特么要高大上的名头。 易胜传媒的鬼城名号打响，而盛达集团的转型核心就是文旅，影视传媒不过是完成这一规划的一个支点而已。 现在盛达传媒溃败，指望它是不成了，但是地产核心在手，借助易胜传媒，依然可以打造自己的文化基地。 东昌不也是这么玩的吗？但是已经崩了。 而李闲云对此其实也不拒绝。 唯一的问题是江城这边的发展已经到了极限，而鬼宝们面对鬼城、冥府和超级保护区，也没有更多的余力去照顾。 所以李闲云道“我要再做，就不会做鬼城了。” 。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目标-年入百亿 小厅里，荆长盛看着李闲云“那你有什么规划？” 李闲云摇头“有什么规划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是否相信。” 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李闲云要做什么，真的不需要再拿一堆精美pp来跟别人解释自己的宏伟蓝图。 老子现在牛逼，做什么都赚钱，你爱信不信！ 想合作？可以。 首先就是建立在这信任上，没有这个,&nbp;&nbp;那就不用谈。 但这显然不符合荆长盛的期待。 身在高位的时间长了就难免自负。 你丫连个规划都没有，一句信任就建立合作，狂的有点没边了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按照这种方式谈合作，那基本就是对方完全掌握主动权——反正也没有规划，还不是对方怎么说就怎么有？ 荆长盛是不可能接受主动权旁落的。 任何一个大老板都很难接受这种事，除非是纯投资机构。 实际上就算是纯投资机构,&nbp;&nbp;也会有自己的权利主张。而在没有规划的情况下,&nbp;&nbp;任何权利都无法主张——人家也得看pp，听商业模式看财务报表顺带在判断一下你这个人的不是？ 所以荆长盛也只能道“看来今天是谈不出什么了。如果我让你交出股份，你也是不会愿意的了？” “荆董事长，没有意义的话，不说也罢。我来见您，也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那个连在你面前说话都没资格的小辈。等有一天，我们能够真正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的时候，再考虑合作也不迟。” 李闲云说着整理衣领起身“话说过了，那就告辞。” 说着他微微一笑，起身离开。 目送着李闲云离开，荆长盛身边的一名男子凑过来道“那关于院线的事……” 荆长盛看着李闲云的背影，思考了一会儿，说“之前收购本身就负担了大量债务，这次就壮士断腕吧，至少回笼了一笔资金。” 盛达集团的扩张本身也是建立在大量债务的基础上,&nbp;&nbp;从星海众城院线收购大量楼盘，在没有额外好处的情况下，确实资金吃紧，只能借释股的机会先回笼一些。 “这是不是太便宜李闲云了？” 荆长盛哼了一声“年轻气盛。你跟老孙说一声，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再说吧。” 一想到苦心布局多年的院线就这么被李闲云一锅端了，荆长盛心中又难免烈火熊熊。 李闲云说的没错，现在这种情绪，确实不适合谈深入合作。 知道了李闲云不是不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的，更知道孙军良确实没撒谎，荆长盛也只好先如此。 米国那边还有很多事，他必须立刻折返。 ———————————— 有了荆长盛的松口，星海院线这边退股返现的事也便没了什么波澜。 年底股东大会最终一致通过，将星海院线以三百五十亿的价格作盘，允许股东弃股退出。 易胜传媒将自己收购到的股份放弃，同时拿到74亿的现金，支付65亿给盛达传媒。 一进一出，净赚9亿。 同时退出的还有那四家企业，加易胜传媒总计百分之四十二，带走的是150亿不到的现金。 星海院线体量因此锐减到二百亿左右，原来的股东股本对应提升。 同时星海院线加楼盘地租等，去掉运营维护等成本，净利润38亿左右,&nbp;&nbp;老实说,&nbp;&nbp;确实低了——这38亿是建立在原本三百五十亿的体量基础上的。 要知道李闲云当初四十五家院线都有5亿毛利呢，算纯利也有三亿，按17亿体量算，年纯利在六分之一。 通达院线就只有十分之一。 大院线的问题就在于需要掌控，除了边际成本高外，还要尽量维持体量。有时候一些影院盈利低甚至亏损，也是要留在手里的，轻易不会让体量下降。 38亿加上出售资产剩余的20亿，总计58亿，其中50亿用于给剩下的股东分红，剩余8亿用于影院维护和后续扩张计划。 退出者无分红。 退出股东们自然是不愿意接受这点的，但唐夏代李闲云指出，这是股东大会不追究他们过去坑害企业利益的代价。 真要算旧账，你们付出的会比得到的更多。 为此唐夏还很是点了一些事——当初给范文中他们的资料，本身就有和各股东之间的连带关系。 逼得对方不得不低头。 星海影业的股本也因此从百分之二十一提升到百分之三十六，股本变化不大，依然为72亿左右，分红收入18亿，白杉资本手中的股份也从百分之九提升到百分之十五左右，总价值30亿，分红收入45亿，在分红之后，星海加白杉的股本总价值102亿左右。 而这些股份他们三家当初一共花费了100亿左右，其中易胜传媒投入资金近70亿，主要是前期四十五家影院，后来十五亿的贷款，易胜传媒的五亿，以及原计划用于冥府和超级保护区的三十亿。 而在出售股份和分红之后，李闲云终于可以把冥府开发的款子放回去了。 至于银行那十五亿嘛……银行表示你不用提前还，真的不用，我们绝对不催你。 反正一通操作下来，李闲云基本就是用不到30亿的资本，掌控了资产过二百亿的星海众城院线，自身资产增值近一倍。 除此之外就是新海和重楼集团从星海众城购买到的部分楼盘，李闲云肯定是把优质资产转给自己人，这里面没黑钱，但是大好处没有，小好处总要有些的，只是具体就不好算了，反正这部分新海建设也有份额。 两次低买高卖，三家企业加起来赚了有近百亿，果然资本运作就是爽，难怪这么多人喜欢这个。就连苗辉都笑呵呵说，你丫一个院线都能玩出花来。 废话，要不是猝死鬼和韦三姑，我也没那么大本事搞定盛达——唔，不对，这就是老子的本事。 同时新的一年，星海院线还会继续扩张影院规模，提升利润。 为此星海众城院线董事长唐夏已经设计了一整套的方案。 由于资金问题得到了极大缓解，原本李闲云想出售院线股份的计划也暂时不急了——星海影业和白杉资本的股份，现在加起来正好百分之五十一。 虽然李闲云没打算坑小股东，但既然正好绝对控股了，就没必要再放手了。 在和盛达传媒完成交割后，李闲云转回头继续投入到易胜传媒的经营中。 易胜传媒今年连续三个爆款，宠物特工队2，在有了上一部的人气后，这部电影最终斩获42亿票房，成为本年第一爆款王，超英在秘钥延期后，现在还没下线，但年底票房已经29亿，30亿是肯定破的了，但也肯定破不了太多。 去掉票房以及其他企业的分成，两部片子的预期收入29亿左右，其中宠物特工队宣发成本较低，收入19亿左右，制作成本更低，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超英收入10亿左右，易胜传媒拥有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可以收获六亿七千万，加起来就是25亿左右，但超英收入要到过年才能拿到了，另外茉莉花公司那边还没结算。 至于家有小鬼是动画片，虽然爆了，但赚钱还不是太多，主要是爆了一个ip，要等后面持续变现，人气不弱，收入却只有1个亿左右。 破军行、华国速激系列等立鑫六部还在一部部上映，预计总票房不会少于50亿，回收收益18亿左右。 投入5亿，回收18亿，还要给立鑫三亿，自己只有十五亿，相比其他，这成绩在李闲云眼里属于一般，果然国内飞车片还是没那么受欢迎，可就算这样，也已经让无数人馋掉牙了。 除此之外就是技术部到易胜制片厂参与的一系列影片了。 技术部的时候，参与的大多还是一般制作，而且以现金为主。 直到去年制片厂正式成立才开始建立票房为主的形式，但是今年上线的还比较少。 今年易胜制片厂先后参与了三十多部影视制作，因为还在扩张，人手优先大制作的缘故，所以大多是现金加票房分红形式，去掉各项开支，现金收益为15亿，票房分成要等来年，明年基本就是易胜制片厂的爆炸年。 大众表示合着你们这两年还是蛰伏年啊？ 没错，就是！ 谁叫院线反射弧长呢，技术部刚推出的时候做的片子，有倒霉的到现在都没上线呢。 至于特效虽然是和制片厂联合使用，但必须通过鬼城，所以财务另算，这部分基本就是以现金支付，不占票房分成，所以现金收入42亿，留下百分之十在鬼城，剩余为38亿。 鬼城要开发地宫和商业中心，另外小泽山改平顶山计划也在启动，暂时不分红而是继续盈利投入。 除此之外就是易胜宣发，大量的宣发投放让他们今年交出了15亿分红，主要是留了部分用于扩张；易胜经纪那边也进一步提升，收益突破63亿；易胜后期收益则萎缩到五千万，主要是还没有独立核算，好多活儿都给自家免费干了；易胜欢视，老鬼的片子继续大爆，去掉各方面开支后，分红11亿；李闲云给他算了一下，基本没什么问题，毕竟老鬼的剧也不是全自己投资，还有投资人分红，至于赞助款有些少，这货是肯定捏了，不捏也不是老鬼，李闲云看问题不大，就装看不见了。 最后还有塌房险收入，今年约有近百艺人投保，百分之七的收入，平均每人三千万好了，百分之七就是2个亿的净收入，关键这是纯收入。 拜客那边的海外收益才刚刚开始，并不流入国内，所以不结算。 易胜综艺星彩音乐则也在发展，就不用分红了。新海建设那边也是以发展为主，李闲云满心期待着有朝一日过来看看，咦，子公司也成百亿级别了？但这个想法有点梦幻，估计不太可能。 至于超神科技就是个赔钱货，就不用提了。 易胜网大嘛……也不用提了，失去支持的他们，收入直线下滑。 此外还有那些被投资的企业，有的分红，有的没分，总体分红收入并不高，也就2亿左右。 萍水公司这两年也是盈利大户，不过因为是李闲云个人的，所以没算到易胜传媒头上，但实际上小鬼直播带货，两年下来直线收益破十亿——操特妹直播是真心捞钱猛，就这还是韩萍主动降低收益，提升影响为主。 这么一来，把院线那边两笔进出的钱都算进去的话，易胜传媒今年收入70多亿，去掉本部部分开支，盈余六十多亿，再加上原来的存款，账面余额达到87亿。 李闲云表示，我们还要再接再励，不能骄傲自满，争取明年净利润突破百亿。 大家一起表示老板你这是要疯啊！ 有本事你明年再从盛达撸二十亿过来。 李闲云便叹口气盛达那边我是薅不了羊毛了，不过易胜制片厂还是大有前途的，人数和业务要扩大十倍，一年做三十多部太少了，我们要争取易胜制片厂一年三百部！ 要让一个易胜制片厂就能能做到年利润百亿！ 至于眼前这八十多亿，我还得想办法把它花出去。 唉！年年都为花钱愁！ 。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二章 艺人领域（上） 从这一年的盈利可以看出，如果不考虑盛达，易胜传媒的真正盈利点，还是在爆款上。 实际上这也是绝大部分影视公司的现状——做出爆款就是发财！ 这也是为什么影视公司现在越来越追求头部的原因，真心是一部爆款顶一百部垃圾啊。 稳是企业的追求。 但要想发展，还得靠爆！ 所以李闲云接下来的规划，就是继续减量,&nbp;&nbp;所有的普通电影都通过易胜制片厂去做，而易胜影业的核心责任就是每年做爆款。 除了宠物特工片这个王牌雷打不变外，易胜传媒要继续努力发掘新的爆款。 超英虽然算是小爆了一把，但看得出来，后继还是有些乏力，潜力方面明显不如宠物特工队。 所以超英三部结束后,&nbp;&nbp;李闲云不打算再制作新的超英。 明年要看机甲狂龙。 然后就是功夫熊猫为核心的天府之地和时装片。 哦，再有就是鬼宝系列。 但是鬼宝系列要发展，还需要动漫进一步做大，奠定ip价值，所以李闲云已经在催促李峰继续做新的项目了。 家里那么多鬼，好歹一个个发挥作用。 李峰表示这很难，咱们家的鬼吓人容易，卖萌困难，给孩子看的片子不能吓人。 爆款可遇不可求，艺术层面突破难，但是商业层面却还有很多突破机会。 今天李闲云把沈明志，柳书文，苏海莉叫过来。 开门见山“我打算明年深耕艺人领域。” 艺人可以说是抢钱的有利武器，轻资产，重运营，只要有好的艺人在手,&nbp;&nbp;盈利就是妥妥的。 但是过去这些年,&nbp;&nbp;易胜传媒在艺人领域方面的发展并那么理想。 易胜经纪的艺人主要来自华友和自己培养，但这些他们自己培养的艺人方面局限于三线,&nbp;&nbp;二线就是天花板,&nbp;&nbp;典型的量大而质不优。 这固然和因为易胜传媒独特的经营方式有关，还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李闲云对艺人营销的理念，始终恪守了原则，禁止一些过度无耻的营销手法。 比如借助粉丝群体各种煽动，疯狂压榨和利用粉丝，制造各种扭曲舆论等等。 但是这年头不突破下限，真心难有成就。 尤其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奇特的——有时候一个人越是付出，就越是爱你！ 一个男人可以狂追一个女性数年痴心不悔，也许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舍不得自己过去这么多年的付出。 要想让粉丝永远忠诚，最好的做法不是对粉丝好，而是让粉丝对你好，让粉丝拼命为你付出，然后越付出，越支持。 牛逼的经纪公司，就是想尽办法为粉丝洗脑，让他们为自己的偶像做各种事，越付出,&nbp;&nbp;越狂热！ 但这太没下限了！ 李闲云不反对粉丝为偶像付出，但他反对诱导，甚至于胁迫——经纪公司为了左右粉丝，会制造种种环境，如果你自认是粉丝而说出对偶像不利的话，拒绝付出，甚至会在这个群体中被孤立，让你以为你是错的。 李闲云希望粉丝自觉，自觉的爱，是公正的爱。 但是天底下哪来这么多自觉？ 写还要拉票求打赏呢。 全靠自觉吃不饱饭啊！ 那怎么办？ 专业群体应运而生，各种鼓动。 搞写作的一般没这么玩的，最多就是群里喊两嗓子，请支持一下，属于绝对有底线的。不会存在你不打赏我不理你这种事。 做偶像经济的这方面底线就下到无耻层次了，有专门的的人员负责这个，不光要给钱，还要给粉丝派任务，有干的好的粉丝就是组织者，也就是俗称的粉头儿，甚至本身干这个还有收益，每年还能和偶像见面合影——不花个大几十万你想有资格上台？那跟中大奖没多少区别。 一连串的骚操作，总之就是把粉丝当韭菜，不光要收割钱，还要收割劳力。 正因为老板不喜欢，经纪公司在这方面的操作不得不有所收敛，以致于易胜经纪虽然有这么大多咖，但收益有限——没错，就是收益有限，这么多大咖，一年才分红六个亿，随便换个黑心老板，这数字都能给你乘以三。 但这是李闲云的锅，不是经纪公司的锅。 过去这两年，李闲云主体推行易胜新模式，对艺人关注不够，如今易胜制片厂已经成形，用不着他关心。 就开始掉过头来看艺人领域了。 一方面觉得自家的成名艺人还是不够多，一方面又觉得艺人变现的程度还不够，另一方面还特么想保持底线。既然矛盾着，然后就开始甩锅给下面。 来，大家都想想办法吧。来年易胜制片厂至少要一年盈利四五十亿，鬼城冥府那边也要至少四五十亿，现在我希望艺人层面有所突破，也定个五十亿的小目标吧。 苏海莉沈明志都是经纪人出身，柳书文自己就是前网红，最擅长和大咖打交道，身在杨营心在李，三个最懂艺人的坐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后柳书文两手一摊“七彩虹愿意为此出一份力。” 操！ 你就说你现在还不正式是易胜传媒的人，你没辙得了。 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苏海莉瞪了柳书文一眼，看看沈明志。 沈明志苦笑“易胜经纪在营销方面还是有所欠缺。” 操！ 你就说老板不松禁令，易胜经纪放不开手脚得了。 一个个都挺会甩锅的。 李闲云很不满意“所以说，规规矩矩做生意，大家都很不擅长，是这意思吗？” 三人一起冷笑老板你做生意也未必规矩。 但老板就是老板，老板有自己的坑逼原则，不想坑粉丝，还特么想捞钱，就跟泡妞儿似的，想上妹子还要妹子主动，一脸的我是受害者，只盼人人都是孙诗。 真正是 口口声声不做圣人，所有行动自封圣人，坑逼起来毫无底线，神圣起来伟岸光明。 碰到这么个人格分裂的主儿，你能有什么办法？ 苏海莉想了想，道“深耕艺人领域也有方向，您要的是话语权提升，还是收入提升？如果是提升盈利，那很简单，增加足够多的艺人和团队支持就行了。但如果是提升影响力，那就复杂的多了。” 大方向得先确定。 沈明志和柳书文两个，连大方向都没问就开始甩锅，你们这水准跟老娘没法比啊。 果然这个问题让李闲云也思考了一下。 片刻道“话语权。” 就知道你丫是这样。 钱是赚不够的，权也是要不够的，李大老板要钱，还要一呼百应，再大的腕儿都得匍匐脚下，跪呼天恩。 操你妹个死要脸的不要脸的货！ 苏海莉微笑道“易胜传媒并不是一家靠营销出道的企业，我们应该发挥的是自己独特的优势。” 李闲云终于满意了“很好，继续。” 。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三章 艺人领域（下） 说起来，易胜传媒上下，李闲云现在最满意的就是苏海莉。 这女人有能力，有分寸，除了权力心有些重没什么不好——反过来说，没这个心思还成不了事，谁家拼命工作不需要点动力啊？ 李闲云现在还兼着易胜集团ceo的位置呢,&nbp;&nbp;大家知道李闲云早晚也要卸掉这位置，所以不少人盯着。 目前最有希望的就是o苏海莉，然后就是石军，唐磊，陈瑜几个，朱晨也有能力，但进入时间太短，莫睿刘易江人都不错，能力上还欠缺了些,&nbp;&nbp;至于老鬼是想做土霸王的，自己不想要，不然他到是比苏海莉更有资格。 正因此，苏海莉很懂得把握机会。 她直接道“易胜传媒的企业风格就是能人所不能，我们不靠软手段制胜，是靠硬手段。而艺人领域的话语权，其实和我们拥有多少艺人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 是的，艺人领域的话语权，和艺人数量没多少关系！ 这一点和别的不同。 比如影视制作，易胜制片厂将来垄断半数国内影视制作话语权，那就是绝对大拿，堪称垄断。 但是易胜经纪哪怕拥有国内百分之九十的艺人,&nbp;&nbp;都不可能垄断。 因为艺人是有脚的,&nbp;&nbp;可以跑；艺人也是更新迭代的，会年年有新人。 正如李闲云曾经说过的那样艺人是产品，团队才是机器！ 把控所有的产品无法形成绝对优势地位，把控机器才是。 而这个机器,&nbp;&nbp;其实不仅仅是经纪公司，也包括其他方面。 苏海莉道“要确保易胜传媒对艺人的影响力，无非就是把控两点。一，成名，二，变现。” 成名是艺人捞钱的根基，变现是艺人成名的目的！ 所以要对艺人有足够的把控，那要捏的不是艺人，或者说不仅仅是艺人，最重要的就成名渠道和变现渠道。 李闲云道“易胜传媒的制作体量不断攀升，随着后续大制作的推出，我们在高端方面的天花板也会有突破，成名渠道问题不大。” “但是还不够！”苏海莉直接道“制作只是根本，宣传才是放大。要想真正做到这点，我们就需要对所有宣传渠道进行把控。易胜传媒未来的定位，不应该是影视集团，而是传媒集团！” 传媒集团！ 传媒业可就超越了影视业，囊括众多，包括各个方向的媒体渠道,&nbp;&nbp;比如电视台，报纸，电台，互联网各类新闻网站，自媒体渠道等等。 当然，电视台就别想了，但幸运的是现在也不是电视台的天下。 按苏海莉的意思，就是易胜传媒不需要刻意去掌控艺人，而是要掌控传媒喉舌，发声渠道。 大家都明白这意思。 柳书文道“悠着点儿，搞得太大形成垄断，上面也会过问的。” 华国可不是资本家为所欲为的天下，发声喉舌哪容一群为财疯狂的小人随意把控？ 苏海莉道“主打娱乐性就够了，又不需要严肃渠道。再说我们之前不是入股了五大平台吗？” 李闲云道“只是普通入股，没有话语权。” 易胜传媒在那边的特权就是保护自家艺人，可还没到能掌控别家艺人的地步——五大平台自己都做不到，有那本身还用你来插手？ 苏海莉直接道“形成利益互联就可以了。” 李闲云眉头微微皱起“你不会是让我释放易胜传媒的股份吧？” 易胜传媒的股份是个香饽饽，别看它现在体量还没有聆音平台大，但是“黑科技”多啊！也就意味着潜力无限。 但正因此，易胜传媒本部股份和黑科技一样，都是不会放手的。 苏海莉知道李闲云的忌讳，道“不需要，成立一家专门的投资公司，该公司会绑定易胜经纪和平台的利益，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释放易胜影业的股份。” 李闲云点点头“唔，这个到是可以考虑。” 五大平台掌控话语权，但自身不做娱乐，所以掌控不了艺人，而李闲云有制作有艺人，在媒体发声方面弱于各平台。 双方优势资源整合，确实可以极大提升。 当然，绝对性就别指望了，你真能做到，国家照样不会允许。 李闲云看看苏海莉，示意她继续。 苏海莉道“那就是变现问题了。变现问题也分两块，一块是影视制作，综艺等工作变现，还一块就是代言。现在易胜传媒在影业方面，最多再过一两年，就可以彻底把控形成垄断格局，但我们在视业，综艺，音乐等方面还有欠缺，另外代言也是。” 易胜传媒现在的代言数量还是可以的，但是你要把控，那就差得远了。 话说回来，谁能把控代言？ 那可是涉及到成千上万家企业的，只要资产过亿，谁家还不是品牌商了？ 你都不用垄断，把控百分之十，大棒子就能给你敲下来。 八十亿富余资金？ 呵呵，加三个零还差不多。 但是苏海莉很有想法“高端天花板可遇不可求，但是高端代言还是有数的。我认为萍水公司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萍水公司？ 李闲云摸起了下巴。 萍水公司这两年发展的确实可以，而且是典型的吆喝大于买卖。 他们在没有大集团流量加持下，人气都已快不输于那几位带货王者了，就是单品利润低，又不收坑位费，影响了收益。 但也因此，萍水公司可以说是这两年最受欢迎的带货，商家们可以说纷纷求着他们带货，韩萍现在还没有离开，所以依然坚持宁缺毋滥，预约都排到了半年后。 这么大的影响力，不能光图个好名声。 该变现也得变现！ 李闲云明白了苏海莉的意思“你认为萍水公司以后和高端代言捆绑？” 苏海莉点点头。 沈明志反对“萍水的人气虽然大，但主要是针对大众的。高端品牌不是低价货，不适合这条路。” 苏海莉回答“大品牌不代表就没有大众商品，可口可乐也是大品牌，他们的商品高端吗？我们控制不了所有的代言商，但我们可以针对选择，主动出击。以后想在萍水公司带货的，他们的代言人都必须使用易胜经纪的代言人，光是这一块，我们就能得到足够的代言。” “这就形成了捆绑交易。”柳书文提醒她。 苏海莉一笑“不需要强制捆绑，只是插班特权。萍水公司的带货预约都已经排到半年后了，谁是自家人，谁就有插队的机会。我们代言上不坑他们，一分价钱一分货，他们也好接受。” 李闲云笑了“传媒集团……代言……成名与变现……很好。看来这八十亿有出路了。” 。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易胜大剧院 易胜传媒的企业年会兼易胜奖颁发开始了。 十二月二十一日。 易胜传媒的年度盛宴在新建成的易胜大剧院召开。 明明只是一个企业内部的年度聚会，豪华车辆却一辆接一辆的开进。 “嗨！老冯！”姜正代表李闲云出来迎客，在他身边的是今年易胜力捧的苏昕眉，作为欣雅杂志的封面女郎，在这地方俨然有点半个东道主的意思了。 和姜正拥抱了一下，冯敏中笑道“李董呢？” “在里面和几个朋友聊天呢。” “那我先进去。” “别急啊。”姜正笑道“既然人都来了，好歹让我们的美女主持采访一下吧。” 随着他的说话,&nbp;&nbp;旁边储希雅已一声盛装走了过来“冯董，给个面子喽？” 冯敏中大笑“原来是储大美女，你现在可也是名嘴啊。” 储希雅抿嘴轻笑“一个网络主持人，不算什么。” “胡说，我看过你主持的鬼城大冒险，不错。日天哥呢？” “在里面带气氛呢，他那张嘴啊,&nbp;&nbp;不适合在外面说。” “行，想问什么？”冯敏中已摆好姿态。 这边姜正也再度走上去“老曹，哈哈，好久不见啊。” 来的正是文艺中年曹重锐曹大老板。 给了姜正一个拥抱“是有好久不见，没想到这才两三年，易胜传媒就已经发展出这种气象了。可喜可贺啊，此情此景，真得很想作诗一首！” 姜正一脸讶异“曹老板还会作诗？” 曹重锐一本正经“如果连‘啊，大海’也算是诗的话，那我是会的。” 姜正回对保安道“赶快把他拉走，千万别让他开口。” 大家嘻哈笑着进入。 这边姜正正招呼宾客，他的秘书走过来“孙军良来了。” “嗯？”姜正眉头一扬。 不远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下。 孙军良从车上下来，挽着一位美女向这边走来。 姜正笑笑，道“不请自来啊。” 却是迎上去，自然就没那么热情的拥抱了。 来到孙军良身前站定,&nbp;&nbp;姜正伸出手“孙董，您竟然有空过来啊。” 孙军良微笑“易胜传媒的年度盛典,&nbp;&nbp;搞的这么隆重,&nbp;&nbp;我也来见识见识，不知道欢不欢迎？” 姜正一笑“来到来了，自然是欢迎的。小忻，请孙董入席。” 自有人来引领孙军良。 这边姜正转头看去，冷面转笑容“老钟，好久不见。” 对着一位宾客再度热情相拥。 搂着孙军良的手臂，一路进入，看看场中的客人，赵心蓝道“那不是迅捷平台的卫董吗？那是镜缘的章董，灵澜的郑董，还有石军，劳长归，黎潇潇，韩鑫语，水兰然……好家伙，影视圈的大拿都被他请过来了吧？李闲云还真是有面子呢。” 孙军良哼了一声。 这大剧场里当真是来往无白丁，随便挑一个出来，不是大明星就是某影视公司大佬。 甚至连平台大佬都有，除了迅捷卫博峰,&nbp;&nbp;就连五大平台也有高管出席。 都是脸熟的。 除此之外跨界的也有。 风奢网的廖晓，欣雅的董事长白晟,&nbp;&nbp;执行副总裁颜清婉，白杉资本的苗辉，明日资本的蓝朝阳和卫铭夏，重楼集团的曹重锐等等。 要是有颗炸弹现在在这大剧场起爆，国家瞬间蒸发几千上万亿。 孙军良虽然在业内也算大咖，但在这么一群大鳄面前，还真啥都不是。 再加上不请自来，所以他直接被安排在了最后几排。 这让赵心蓝有些不爽，她好歹也是盛达传媒的一线女星，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现在却只能坐到后面去？ 目光扫了一圈，看到许琪琪，吕小真，魏良秋，何俊伟等人，心中越发不爽。 黎潇潇韩鑫语他们也就算了，咖位不比自己低，那一群二线，咖位比自己弱得多，竟然坐的比自己靠前的多。 要不是孙军良在这儿，她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 老娘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孙军良到没在意这个，办公室宫斗之王的一大特性就是忍耐力也是非比常人。 打工仔总裁孙军良表示这些都是小意思，这刻直接拦住一名接待人员“李闲云在哪儿？” 剧场的接待也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认识来往的每一位大人物。 哪怕是非邀请名单的。 见孙军良问他，那接待人员道“李董在会见几位朋友，等过一会儿晚宴开始了再出来。” 朋友？ 他明面上的好朋友现在都在外面呢吧？ 这时候见谁？ 孙军良心中嘀咕了几句，没说什么，就此坐下。 。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五章 垄断（上） 剧场后面的会客厅里。 李闲云亲手为华凤斌奉茶“朋友送的，跟我说是上好的老白茶。但老实说，我不懂茶，也不知道好到什么程度，合不合您的口味。您帮我品鉴一下，不好就吐，我后面还有一堆,&bsp&bsp包换。” 华凤斌乐了“他们都说你不享受生活，现在看来是没错。” 华凤斌是声海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声海院线的老大。 声海院线是国内排名第二的院线公司，不过主打院线，在影视制作方面基本没什么作为。 因为易胜传媒风头鹊起的缘故，易胜传媒下的宣发公司和声海院线都是合作老伙伴了，李闲云和华凤斌也接触过好几次。 “精力有限,&bsp&bsp没办法。”李闲云手一挥“试试。” 华凤斌是个老茶客，轻抿了一口，道“要听实话吗？” 李闲云叹气“看来不行。” “好茶！”华凤斌道。 “靠，您这弯儿转的有点大啊。”李闲云无语“我还准备换茶了呢。” “换个屁，再换都是好茶。”华凤斌道。 “您这是恭维我？” 华凤斌摇头“给你送礼的人，谁会拿糟糕的茶送啊？再说喝茶这东西，也不是追求所谓的好坏。好坏不也都是人定的？自己喜欢就好。当然，好与坏也确实有分别，真正的好茶喝惯了，自然就不喜欢劣质品了。” 说着华凤斌放下茶杯“外面这么多老朋友不招待，非拉着我跑这里来喝茶，你要不是喜欢男人了，就是有什么别的事。今天人多事多，有话直说。” “切，我就算喜欢男人也不好你这一口啊。”李闲云凑过来道“这刚见面,&bsp&bsp上来就有话直说，不太合适吧？好歹预热个两分钟。” 华凤斌笑道“预热你妹,&bsp&bsp又不是头回认识，下面的人更是熟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行了兄弟，你亲自打电话给我,&bsp&bsp不会是缺我一个给你撑场面的，你也别怪我直，真的，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只要是互利共赢，声海很乐意和你合作。” 语气却没有太多柔和。 大老板们之间不是太熟的话，说话一般都是客客气气，绵里藏针的做法不多，有这表现的，一般是有心理准备了，主动拉开些距离，也免得拒绝的时候却不过情面。 李闲云叹口气“我对声海院线有兴趣。” “就知道。”华凤斌一笑“说起来咱们俩在这块也是同行，甚至是竞争对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吃掉我啊？” “别介！”李闲云开始冒京腔“院线上是竞争对手，影视制作上那可就是合作伙伴了。有竞争，有合作，商界常态。你华大老板还会不明白这个？” 华凤斌苦笑“问题是你已经是国内第一大院线的老板了，干嘛还盯我这儿一亩三分地啊？” “吃的多,&bsp&bsp胃口就大,&bsp&bsp总是觉得饿,&bsp&bsp没办法啊。”李闲云化身永远吃不饱的饿死鬼，笑眯眯回答。 华凤斌应该还不知道政策的事，政策最多半年内就会发布，李闲云要抓紧时机，再做大一波。 华凤斌摇头“吃不够，就吃自己的。星海众城你也不是全股。” “行内人说什么行外话，这不两码事嘛。”李闲云笑道。 院线这块，我要的是体量大，可不是绝对控股。 李闲云最好是全国每家院线他都有股份，有话语权，这样才能成就他影视帝国的根基。 至于绝对控股，那个无所谓了。 “影院我不会卖的。”华凤斌直接摇头。 “入股也行。” “然后象范文中一样被踢走？” “华董，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当初通达内部是什么情况，您还不了解吗？”李闲云淡定道“我和声海没有恩怨，我也只是想确保易胜出品的影视，不会在院线问题上产生任何影响。” “声海没有在你的排片上对不起你，再说你已经拥有五百多家影院。” “将来会有一千家，但是不够，我希望能拥有至少百分之四十的院线，不需要多，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都可以。” “挺好的想法，能理解。”华凤斌点点头。 重资产项目，控股即可。李闲云的思路是没任何问题的，也是可以信任的。 但这没用。 华凤斌道“做生意和恩怨无关。我听说你还敲过章长虹的头？他现在不也照样是你的贵客？不久前还合作了几部电影？” “所以我化敌为友还是错了？”李闲云大笑“有没有兴趣入股易胜影业？” “嗯？”华凤斌吃惊看他。 李闲云很肯定的点头“易胜影业现在由易胜传媒独资控股，但我打算把这家公司放开。我们将会接受一些朋友的进入……” “多少？”华凤斌明显兴奋起来。 易胜影业可是易胜传媒的第一盈利大户，现在每年都几十亿的进账。 旗下现在更是有了宠物特工队和超英系列两个爆款。 不对。 宠物特工队的版权被转到萌心影业去了。 所以真正拥有的爆款ip只有超英。 华凤斌迅速反应过来“易胜下面现在只有超英吧？宠物特工队不在？” “超英也不会在，我会把它也转到萌心影业去。”李闲云直接道。 “你说什么？”华凤斌诧异。 李闲云道“合作投的是未来，不是已知。易胜传媒不是在卖ip，而是在创造共赢。重点不在于我们已经拥有了多少爆款，而在于我们将来还能拥有多少爆款。实际上，易胜传媒已经在海外和拜客公司合作，推出了新的动物片。” 李闲云说着把天府之地的规划推给华凤斌。 华凤斌看的心中一惊。 这果然也是动物片，两大国际巨星，还有功夫熊猫，从规划上看，是比宠物特工队更加庞大的规划。 一个新的爆款！ 他看看李闲云“你真的要把这个放进去？” “很多。”李闲云认真道“实际上，我在意的根本不是爆款，我在意的是易胜传媒的制作方式。” “大制片厂制作……”华凤斌明白了。 李闲云虽然没对外说过要掌控影业制作半壁江山的话，但他的行为早就彰显了他的野心。 而和苏海莉的交谈，更进一步确立了这点——传媒渠道要掌控，院线就是其中之一，而有了这些底子，再和其他人谈合作就更方便了。 “你这是要搞垄断啊！”华凤斌脱口而出。 李闲云微笑“垄断地位是合法的，利用垄断地位搞霸权，才是非法的！有兴趣加入吗？”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六章 垄断（下） 李闲云说的没错。 垄断地位本身是合法的，国家不能因为你牛逼，就说你犯法了。 只有利用垄断地位去搞霸权，强迫二选一之流，才是非法的。 但是企业家们努力经营不惜血本的搞垄断，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一个空名？ 不，为的就是利用市场地位搞霸权。 可以说,垄断是一种手段，霸权才是目的！ 李闲云你说你不搞霸权，鬼信啊！？ 但你信不信无所谓。 有利可图就行。 华凤斌和冯敏中章长虹等人一样，他们没有成为行业龙头的野心，赚钱就是王道。 只有说自己已经牛逼到某个区域无敌的时候，才会考虑进一步的升阶问题。 所以华凤斌是真的心动了。 什么影院不打算卖，什么股份不让你入。 都特么扯淡,不就是一个利益问题吗？ 声海集团现在近五百家院线,也没上市呢。 你要是敢做八百亿的价,我全给你都行。 当然李闲云不可能给这个价，声海院线品质不错，他们和杜比集团的关系很好，所有的影厅都装有杜比多声道环绕音响，再加上部分imax影厅，品质极佳，不过面积较小，通常一个影院就四五个厅，走质不走量，如今整个院线按标准算，一百五十亿的体量，但盈利不错。随着影视寒冬过去，院线收入提升，去年声海院线去掉维护成本,年净利润也在30亿左右。 通达院线当初三百五十亿的体量一年才38亿的利润,可见当初孙军良他们有多坑了——好多影院的设备早已老化,却根本没有维护。这一次通达分红留下八亿,大部分就是用来做设备维护的，能够扩张的影院有限。 这刻想了想，华凤斌问：“易胜影业你打算作多少价？” “年盈利的五倍。” 华凤斌无语。 这个不算过分，问题是你们的年盈利太恐怖了啊。 想了想他又问：“今年盈利是多少？” 李闲云丢给华凤斌一本简易报表。 操！ 其他不算，光宠物特工队2和超英就有二十多亿的利润。 再加上破军行什么的，收入三十亿左右。 要是把超英后两部加上去，估计算六十亿都问题不大。 还不算因此捧红的一堆艺人以及其他相关周边。 六十亿啊！ 这要乘五，那就是三百亿了。 够买你两个声海院线了。 华凤斌这么一算，合着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才能换你百分之二十。 而且李闲云这次不会把超英版权放进去，他是以现在易胜传媒的盈利能力来判断它未来的盈利能力。 那么换句话说，如果将来易胜影业赚不到这么多，自己就血亏了。 但是…… 他们能做到！ 光一个动物片，就足够称霸了。 华凤斌想了想，问：“以后所有的动物片都会放在萌心影业？” “那个是用来对付孙军良的。不过我和他们之间的合约已经结束了，所以除了宠物特工队和超英系列会放在萌心影业，其他的都依然会在易胜影业。不然这部合拍片也不可能放在这里。” 宠物特工队不会放在易胜影业，但那只是版权问题，易胜影业依然可以拍新的动物题材的电影。 华凤斌点点头，唏嘘一声：“三百亿啊！这可不是小数目。” “声海集团那边,我按二百亿作价,要三十点股份,交叉持股，你们可以拥有易胜影业二十点股份。”李闲云道。 听到这个，华凤斌终于微微动容了。 院线收益稳定，除非大市场有变化，否则上升空间不大。 关键以盈利为标准的估值，只要对方确认能达到，那么易胜影业的二十点股份带来的分红就远远大过声海。 毕竟一个是年盈利六十亿，一个是年盈利三十亿。 问题是看起来美好的背后，有巨大隐忧：因为影视公司和院线不同，它非常方便掌控盈利。如果易胜传媒以后有些片子不放在易胜影业做，放到外面去，那我不就被你给坑了？ 这是个大问题！ 但易胜传媒强大的盈利能力又的确让很多人眼红！ 如果他们能确保这种盈利，那么这就是绝对值得投资的。 这刻华凤斌想了想，问：“你们今年做的项目好像不太多？明年打算做多少项目？” 李闲云道：“易胜传媒以后主打王牌项目，争取冲击票房天花板，有易胜制片厂在，一般都是两部三部联做。今年做了一套狂龙，但联合制作的电影就多的去了。我的想法是……垄断未来华国有的头部制作，然后一步步向下兼容，直到腰部。尾部制作交给小公司就行了。” 呵呵，如果网大也算尾部，那尾部也是你们的，只不过你们不用再和其他人合作而已。 易胜传媒现在网大这块儿是越来越不重视了，纯属就是培养内部人才的基地。迅捷平台为此还有些意见，但是李闲云抛出了易胜影业可以入股这个饵，于是迅捷平台立刻没意见了。 “你能确保年易胜影业六十亿的收益？” “这肯定不行。”李闲云哪能承诺他这个，直接道：“只能确保每年不少于十五个亿的影视投资，争取三倍利润。” 李闲云吹逼的时候是五倍，一到谈生意的时候就变成了三倍。 按他的说法，其实能保的是四十五亿。 到正好和声海的三十亿形成1比1.5。 怪不得三十点换二十点呢。 合着你还是不吃亏。 华凤斌表示我习惯了，这才是生意人。 李闲云继续道：“除了自有制作外，还有一块儿就是加强联合制作，以量取胜，过去这两年我们都在试验这个，还没有发挥真正优势呢。” 草拟妹！ 不算易胜传媒本部，易胜制片厂今年就参与制作了三十多部，而且大部分是头部和腰部制作，然后你还说没发挥真正优势。 你丫的野心不是半壁江山，是整壁江山！ 华凤斌道：“合作制片的话，外部资本呢？” “少于百分之二十，用于非拳头产品。” “你很自信自己的拳头产品能成？” 李闲云微微一笑：“不是我自信，是所有人都相信。” 华凤斌想了想，道：“不能固定数额，易胜传媒必须保证后期不会再有其他同类影业公司的存在，后续所有爆款产品不得再转给其他影业公司，投资额度以营收比计算。必须有明确的分红计划，另外还要有一个年度释股计划，总股份最终要达到百分之六十，以确保易胜传媒不会是唯一核心控股方。另外超英和已经放映的动物片，版权和周边开发可以归属萌心影业，但后续的直接收益还是要放在易胜影业，确保每年收益不少于四十八亿……” 华凤斌一口气提出了众多条件。 听到华凤斌的条件，李闲云笑了。 肯提条件就好办。 第一百二十七章 颁奖 李闲云确实没打算在易胜影业这方面坑对方。 毕竟他的目的是建立完整的传媒集团，虽然易胜影业将来的票房收入会因此下降，但周边收入会因此大幅度提升。 比如版权相关，比如艺人相关等等。 周边和艺人还好，关键还是影游联动，赞助这一类的收益，其他入股方不会轻易放手。 但李闲云这点也不打算退让,他直接表示我算估值的时候没算进这一块儿。 华凤斌可不会这么认为，他认为六十亿里包含了这部分。 李闲云也表示，超英的收入之所以少，是因为这是和大家一起做的，以后王牌项目我们自己做，收益就会增加。 华凤斌哪里会认这个啊，他说这事还要考虑风险,李闲云表示我们家的制作没有风险可言。 靠，你牛逼过分了啊！ 李闲云直接拍一堆影视资料给他，告诉他我们家的制作百分之九十五是盈利的。 华凤斌就指着那百分之五说话——当年李闲云为了培养团队而制作的那些电影竟然成了黑点，操蛋！ 双方好一阵牵扯，牵到最后又是超英两部的预期收益。这两部还没上线，大家又是一通争论。 华凤斌更是指出，按这样的制作体量，将来易胜传媒左手打右手肯定是难免的，李闲云表示所以我才要控制院线，尽量减少这种事啊。 华凤斌便道：那还得算我们院线的功劳。 于是双方又是一通扯皮。 最终李闲云也让了一步，可以考虑按四十五亿计算。 华凤斌一口咬定48亿，同时附带一堆条件，包括每年的头部制作应该是四部，单部利润不少于10亿，一部合家欢，锁定春节档,还有三部分别锁定五一黄金周，暑期档和十一黄金周,如果做不到还要给予赔偿——这都接近对赌了。 反正做生意就是这样,你漫天要价，我落地还钱。 总算差距在争论中缩小，江圆圆这时候过来提醒：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李闲云终于哈哈一笑：“行，我看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年度晚宴开始，咱们先去看节目，这事我看分歧已经不大，后面的慢慢聊，还有很多细节呢。” 华凤斌也没意见，这事是得慢慢谈。 华凤斌去了大剧场，李闲云却没有走，而是让江圆圆把章长虹，冯敏中等人一个个请过来。 易胜大剧场内，在主持人储希雅和日天哥的引领下，节目已经开始。 日天哥激情洋溢，说要搞一个易胜内部出品的影视颁奖，这个消息大家已经提前知道，到也没在意。 所以整个晚宴也基本是按照奥斯卡的模式进行。 先是宣布会颁什么奖，然后公布题名，接着就是颁奖，每次颁奖后面还会穿插节目。 比如模特走秀，各种时尚展示,大牌奢侈品出席，然后还有歌舞。 云昊也作为特邀表演嘉宾为大家献歌。 还有星彩男女团，石军把他们分成了六个团队，三个男团三个女团，将其中最好的部分挑出来做为主打。 各种花式表演一堆一堆，现场导演也在指挥着：“镜头推进，剪切到二号机……好！” 当章长虹进入会客厅的时候，主持人储希雅正在喊着：“首先颁发的，是易胜奖最佳剪辑奖，今年入围的易胜最佳剪辑由超英第一部，英雄诞生，宠物特工队2，风色……” 随着她的报幕，大屏幕上也出现了对应提名影片的片段。 因为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参与制作的，看到自家影片的出现，也纷纷满意。 虽然不是什么有影响力的颁奖，但至少看起来舒服不是？ 何俊伟作为揭晓嘉宾上台，喊道：“获得最佳剪辑的是……风色！” 掌声响起。 一名年轻人站出来接受大家的掌声。 走到台前，从颁奖嘉宾韩鑫语手里接过一个不是很大的奖杯，正想说什么，突然面色一变：“操，这么重？不会是真金吧？” 这话一开口，立时引起下方笑声阵阵。 韩鑫语笑道：“二点四公斤的易胜小金人，水晶底座，钻石镶嵌，纯金打造，总重五公斤，总价一百二十万左右。” “啊！？”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谁也没想到，易胜传媒竟然用纯金打造奖杯。 这特么就太奢华了。 本来以为只是个游戏，没想到你玩这么大啊。 但事实就是，获奖这种事，除了影响力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奖励本身的价值！ 比如世界有名的诺贝尔奖，给出的可不仅是名气，同样有巨额奖金。 各个行业各类国际大赛，也都有数额不等的奖金。 电影节一般也有奖金，但不高，毕竟普通几十万百来万的对明星意义不大，名气就是价值。 但易胜奖要想获得大众认可，别的可以省，奖不能省。 以后说起来，易胜奖虽然是一个企业内部奖，但奖金却是全行业最高。 光这一点吹出去，就够大家牛逼的了。 所以他们直接斥巨资打造了一堆纯金奖杯，顺带着还有直接的奖金鼓励。 易胜奖是对标奥斯卡的，设有最佳影片、最佳剧本、最佳导演、最佳表演、最佳摄影、最佳美工、最佳音乐、最佳剪辑、最佳服装设计、最佳化妆，总计十三个奖项，只去掉了纪录片和短片，外语片等，优先国内。 这十三个奖中，摄影美工音乐剪辑等六个技术类奖项成本最低，一百二十万一个。 然后最佳剧本和最佳表演为一百八十万一个的奖杯。 最佳导演的最贵，是二百二十万一个。 最佳影片是集体荣誉，不给个人，这个反而不需要值钱，但也价值一百万。 不算奖金，仅奖杯成本就高达一千九百万。 这事之前没说，所以谁都没想到一个奖杯竟然会这么值钱，大家都有些懵逼。 本来不重视的内部娱乐式颁奖，立刻变得有意义起来。 金钱是最好的附加值！ 贴了金，镶了玉，垃圾也能卖出好价钱。 那剪辑师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白捡一百万，几乎要喜疯了。 也让所有本来不期待的提名者们瞬间激动起来。 名不名的无所谓，关键它真金白银啊！ 就连一群大老板们都不由摇头：易胜传媒是真的财大气粗了，一个内部的小小颁奖，都能给出几千万的奖励。 唯有孙军良微微皱眉，隐约感受到了一点什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散场 易胜大剧场。 颁奖典礼还在继续。 提名之后，一轮表演，接着就是揭晓，颁奖，再接着再提名，再表演，再揭晓,颁奖…… 一个又一个剧组人员在热情的掌声中上台，接受大家的祝贺，说着千篇一律的感谢词。 感谢父母，家人的支持，自己一路走来的不易，也感谢自己的同行们的鼎力支持,最最重要的是感谢大老板慧眼识珠等等等等。 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这么大的场面，大老板竟然不出现。 坐在姜正的旁边,迅捷平台的董事长卫博峰笑道：“李闲云……他不会是想把易胜奖搞成另一个奥斯卡吧？” 靠！ 老大就是老大,果然牛逼。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姜正微笑：“就是玩玩，这两年易胜传媒发展的还好，也是该给大家一些奖励。其实也不光是他们，各下级公司也都在开年会，人人都有奖金，最高的发到三十个月的津贴呢。” 卫博峰摇头：“但是他们不会上节目。” 易胜的第一次年度盛宴可是和迅捷平台签了综艺合作的，要在迅捷平台上播放，所以别人不清楚，卫博峰还不清楚这背后易胜传媒下了多少功夫吗？ 除了影视本身仅限于易胜传媒出品和联合出品，显得有些局限外，其他无论是嘉宾阵容，演出质量，还是奖励的奢华程度，都堪比大电影节。 你要说只是为了做一档综艺…… 呵呵，投入这么大,就这一集，可赚不回来成本啊。 卫博峰笑道：“不错,李闲云真的很有想法。关键这么大的投入，还都是用在自家人身上，既宣扬了品牌，还肥水不流外人田，李闲云这小子，算计是真精呢。就是总觉得有点牌面不够。” “他是苦出身，心态还没有完全转过来，您得理解。”姜正笑了笑：“再说有什么小心思，不也没瞒过您吗？” 这时候卫博峰看了看后台，章长虹刚从后面出来，满脸笑嘻嘻的坐下，然后有人在冯敏中耳边说了几句，冯敏中起身进入。 看到这一幕，卫博峰摇头一笑：“这家伙……他什么时候召我进宫面圣啊？” 姜正苦笑摇头：“就是一些影视合作的事。咱们都是老朋友，不玩那套。等晚宴结束了，老朋友聚一下，就去闲云的新房那里坐坐，之前都没去过吧？家里说话，晚了就直接住下，房间够的。” 这话让卫博峰大感满意。 对嘛,这才是自己人待遇。 晚宴还在继续,一个又一个人上台领奖。 李闲云要求尽量公正，所以也不是只有易胜传媒的人获奖，尤其是那些合作片，有些技术人员，尤其是编剧，都是别家公司提供的。 所以最佳编剧落到了昌新手里，最佳音乐落到了镜缘手里，最佳服装设计和最佳化妆都落到了灵澜手里。 不过大家之前没准备，几位直接获奖人没来，就由各公司代表领了，至于他们回去后会不会给直接获奖人——李闲云表示这跟我无关。 这么大的老板，应该不至于贪墨这点儿。 除此之外就是水兰然获得最佳女主，蒋兰雯获得最佳女配，蒋兰雯因为受到观众喜欢而被继续重用，本来不应该算女配，但就因为表现出色而不断提升戏份，最终替代了原来的女二。 彻头彻尾一个女版洛基。 易胜经纪的艺人是典型的阴盛阳衰，所以最佳男主和男配由两家合作的小公司获得。 最佳导演则当仁不让的归了董梓欣，她执导的宠物特工队虽然有兽吻鬼的巨大贡献，但确实她本人的艺术造诣也进展飞速，拍这种温情片特别的得心应手。 最佳影片也是宠物特工队2，这个没悬念，大家也认。 最佳摄影本来应该是楚自强的，但楚自强不适合出场，所以给了何峰。 这小子这两年发展的不错，从小剧照正式成长为著名摄影师，与容大升齐名。 容大升：我是导演！！！ 最佳美工本来应该是柯妖妖，但她也不适合出场，所以最终落到了一家小公司的手里。 虽然易胜传媒是奖项中的最大赢家，但人人都看的出来，在颁奖这事上易胜传媒做得非常公允，也极度慷慨。 一向吝啬的李大老板这次如此大方，也引得大家都纷纷鼓掌感谢。 当黎潇潇最后把那个最佳影片奖发给董梓欣时，拥抱了她一下，笑道：“恭喜啊，董大导演，今年是您的腾飞年，从现在开始，您就是国内最知名的女导演了。” “小意思。”董梓欣自信一笑。 最佳影片颁过后，易胜奖的颁发算是告一段落。 随着轻歌曼舞声起，一群年轻男女们走上台，为大家做最后的表演。 正是培训基地新招募的年轻学员们。 他们只经历了不到半年的集中训练，许多方面还稚嫩，但已显现出勃勃生机。 一场豪华而盛大的年度盛宴，就这样在众人的掌声中落下帷幕。 这时李闲云才终于出现，一个个和大家打招呼。 不少人借机会抱怨，你丫做主人的这会儿才出场。 李闲云也是一个个拱手抱歉，实在是事多走不开，这不现在给大家赔礼来了。 一通应酬后，又代表公司上台和大家讲了几句，晚宴在欢快的歌声中结束。 众人也纷纷散场，姜正对卫博峰点了点头：“走吧。” 卫博峰心领神会，与姜正一起离开。 坐上车，一路向着易胜小区而去。 沿途还能看到好几辆车。 有白杉资本的苗辉，有风奢网的廖晓，还有欣雅的白晟，当然少不了也有李城。 卫博峰笑道：“看来李闲云这次还真是大计划啊。” 伴随着大戏落幕，孙军良也走出会场。 看着那一辆辆车离开，孙军良低头思索着，终究什么也没说，就此离去。 当然他也不会知道，一个小机灵鬼一直在盯着他。 看着孙军良的车远去，机灵鬼叹息一声：“老家伙太谨慎，话不露风啊！” 然后冷笑：“但是有什么招也没用，跟闲云大哥斗，你终究是输定了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遍地开花（上） 车到山前，驶入庄园。 李闲云的豪宅内已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顶层的天台上，一群厨师正在做烧烤。 虽然刚吃过，但大家也不介意一边喝啤酒自助餐一边聊事。 新海集团李城，白杉资本苗辉，迅捷平台卫博峰,风奢网廖晓，明日资本蓝朝阳，欣雅时尚白晟，重楼集团曹重锐，中远科贸杨亮起，思源矿业张大茂,飞鹿实业严霖，一共十位大佬，再就是易胜传媒李闲云这边董事会三位——董梓欣和李峰没来,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作为一个女人，实在不想介入，也不许李峰介入。 一群娇滴滴的姑娘正在客串服务人员，为大家送上蔬菜水果，算是陪同服务。 至于其他随行人员，都被安排在了客房。 人少了，李闲云打起招呼来也方便。 他走过来对卫博峰道：“老卫不好意思啊，先前怠慢了。” “没事。你能让我来，那就是自家兄弟。”卫博峰看看四周，有些惊讶：“没有影视公司的人？” “影视公司那边的，之前都谈的差不多了，现在要聊的，是一些不适合影视公司参与的。”李闲云笑眯眯回答。 欣雅时尚的白晟走过来道：“可以啊，李闲云,你这房子收拾的不错。” 白晟本身就是个时装设计师,当年以一家小店铺起家,慢慢发展成一个大型服装企业,也算是白手起家的典范了。 他今年只有三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的阶段，之前和李闲云见过几次，如今也算是比较熟了。 不过李闲云的家，他还是第一次来。 或者说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 “自家公司建的，伙计们还算上心。登高望远，感觉也还不错。”李闲云端着酒杯道。 从这里往下俯瞰，城市远景尽在眼中，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那边思源矿业的张大茂已经凑了过来：“这些姑娘……哪儿找来的？” 煤老板就是直接，不谈生意先看姑娘。 李闲云笑道：“前些日子投资了一家模特公司，都是里面的模特。今天找过来的这批，都是可以用的，你随便挑。” “呵呵，难怪韩鑫语没出现在这里。”李城笑道。 “唉！”李闲云深深叹了口气，一撩袖子，现出一块青肿：“昨晚掐的，要了我五次，非要我今天没精力不可。” “那你今天还有精力吗？”中远科贸的杨亮起问。 “不要小看我的体力好吗？”李闲云白眼一翻,招招手，乐筱晶走了过来。 指指乐筱晶,李闲云道：“她是我的，其他你们随意。” “现在不聊这个，说点正事吧。”曹重锐走过来道，曹大老板对这方面是最不看重的。 除了文青，曹大老板最在意的还是赚钱——但你要说他不碰，但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从来不当回事。 李闲云先给了乐筱晶一个眼神，乐筱晶会意，摆手带着姑娘们离开，就连厨师们也都退下。 天台上只剩下他们十三个。 大家围坐在长桌前，李闲云这才道：“我打算出售易胜影业的部分股份……” 他将自己的计划大致说了一下。 白晟问：“你是想把影业股份卖给我们？” “不。”李闲云摇头：“这部分你们没必要投资。因为我以后的盈利重心将不会在票房上，而是转为开发周边。易胜传媒的未来，不应该是止于影视。” 听到这个，大家有些明白了。 李闲云释股，是要绑定其他企业，但是大量的利润也不能白送，所以他实际还是会做一些分割。 但这些分割，不是去剥削其他影视公司，而是开发新的增长点，也就是周边领域——这个属于商业变现的部分。 也就是为什么要把一群非影视行业的大佬叫过来的原因。 “他们会同意吗？”飞鹿实业的严霖问。 “会的。因为我是以盈利预期作为估值的。以这种方式作为估值，最重要的就是锁定盈利。所以各大影视公司在我和谈的时候，最关注的就是易胜传媒的后期影视制作计划和盈利预期。”李闲云笑眯眯道。 他之所以用盈利作为估值根基，要的就是大家锁定票房盈利这个问题。 为了避免李闲云转移收益，他们肯定会在这方面提出种种条件。 却不知这正中了李闲云的圈套。 你越是锁定票房收益，你就越是纠结在了这个票房盈利的圈子里。 这刻李闲云道：“我和华凤斌，章长虹，冯敏中，郑虹慧他们都谈过了，他们基本上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块儿，提出了各种限制条件。其中最典型的一点，就是易胜传媒的特效成本和制片厂成本。” 是的，易胜传媒的电影之所以能赚大钱，核心不是你有非凡的创造能力，而是你的特效和制片厂太强大。 所以他们非常在意这个问题。 “你同意了？”蓝朝阳问。 “当然不能随便乱用。你敢给他免费，他就敢给你用到死。所以实际上是肯定会有标价的，然后按标价计算。我的真实想法，实际是要把易胜制片厂和易胜影业拆分开。” “呵，果然是这样。”大家也不奇怪了。 李闲云这一步就是继续强化艺术的归艺术，工艺的归工艺。 大制片厂是核心，剥离出来后，易胜影业就会变得和其他影视公司没有太多区别。 当然，各家影视公司不可能因此同意。 所以实际上还会有一个特殊合作条约。 即大制片厂和特效会为易胜影业提供专门的低价服务。 这种做法的最大好处就是直接明确易胜影业出品的低成本——没这个低成本也不可能有几十亿的盈利啊。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李闲云是不可能在技术转让上让步的，那么与其要技术，不如就要锁定服务——这一点和老鬼当初的想法一样。 老鬼因此成功了，获得了丰厚利益，大家自然要学。 “不过这样一来，你就没法做四十八亿了吧？”蓝朝阳道。 “讨价还价的事嘛，一开始故意抬高，才方便他们下压。”李闲云无所谓道：“我们掌控核心，制定标准。他们本来就觉得易胜影业定价太高。所以接下来再换个方案，由易胜制片厂提供特惠服务，只要易胜传媒还是易胜影业的控股方，该特惠服务就锁定易胜影业。” 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大家也就多少了解了李闲云的计划。 “你打算怎么做周边开发？”大家纷纷问。 “太多了。”李闲云摊手：“影视可以催生的周边产品多不胜数，除了广告赞助和艺人培养外，还有版权授权，比如大量的手办开发，这一块我们还没有涉及。这是实业部分，我们不擅长；等我拿下声海集团的院线股份后，我们就掌控了全国四分之一的院线，大量的设备需要更新换代，所以影院设备和内部装修也是一块儿；宣发需要做包装，有专门的广告商负责，广告牌，立像，海报，灯箱等等，这也是一块业务；拍电影需要用到摄影器材，灯光，录音设备，后期剪辑设备，包括硬件也包括软件，这也是一大块肥肉；相关版权授权还可以包括书籍，漫画等文化产业，这也是一块业务；文旅开发除了影视基地，还有主题公园，影视小镇等等，这还是一块业务；有关影视文化的各类会展，大型活动，也是一块业务；影院要用到地产，虽然我卖掉地产，但那是为了回笼资金，在将来没准我又重新介入，我们自己有建设公司，你们也有地产业务，这也是一大块；周边时尚，我们已经在做，但还不够，这也是一大块业务；游戏公司虽然有合作，但保不准将来我们自己做，这也是一块；我们特殊的艺人培养计划还涉及到歌曲，舞蹈，甚至杂技，飞车，短视频等等，这也是一块业务，这些方面又可以延伸出一堆周边……” 李闲云滔滔不绝的说着，听的大家也是懵逼无语。 你这已经不是中心开花了，你这是在哪儿开花，哪儿就是花海啊！ 第一百三十章 遍地开花（中） 方向太多，但你只能一口一口的吃。 李闲云把这样一群人召集过来，其实就是联合大家，确定一下周边开发的计划。 在这件事上，他不能自己想当然，毕竟已经一定程度的跨界了。 所以他也需要大家的意见。 果然接下来就是一番热切探讨。 坐在这里的都是大佬，个个都有经营头脑,想法也多，但是方向又各不相同。 比如白杉的苗辉和明日的蓝朝阳，他们就比较倾向于书籍漫画等文化产业。 因为这部分的可操作空间大，成长快，而且和易胜的文化共通性强。 但他们不知道李闲云并不看好这块儿。 原因很简单，易胜影业的影视从来不是靠剧情取胜的。 是靠特效！ 卖特效的影视做成书籍漫画,效果没那么好。 卫博峰则比较倾向于歌曲舞蹈的发展，因为这一块做综艺,影视都方便，综艺现在也是平台的支撑柱之一。 廖晓和白晟自然是钟意时尚，那是他们的根基，主打这个，是强化自身。 煤老板张大茂倾向于大力发展模特业——因为他刚发现，这一波模特质优价还廉。 曹重锐则比较关注房地产，倾向于发展房地产，就是主题公园这块儿，但李闲云这块也就是顺带一提，实际没这个打算，毕竟他现在还有两个影视基地在发展。 中远科贸的杨亮起比较喜欢影院设备，因为他的企业就是主打各类设备生产的。 飞鹿实业则比较倾向于玩具产业，毕竟这是周边开发关联最密切也最好用的。 李城则比较重视广告业务。 新海集团正在转型，借助李闲云这块插手影视，但他又不可能自己做影视，广告业务对影院的需求很大，同时也是利润比较高的一块儿。 至于宣东和姜正，他们倾向于自己做游戏公司,毕竟也有相通之处。 可以说，方向这么多，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足，大家也是激情探讨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么多大老板在一起，基本是谈不出结果的。 但李闲云想要的也不是结果。 从他把大家聚一块儿起，他就没打算要结果。 他要的是智慧，要的是他们之间的争锋带给自己的思想启发，从而自己确定自己的方向。 说白了，事情我操作，真正的做主人肯定是我！ 但是这一刻，李闲云是放开所有主权，让大家尽情探讨。 大老板们不知道李闲云心中的小九九，尽情争辩着，到也乐在其中。 而在这场争辩中，李闲云也对这些周边方向大致有了谱。 当然，只是方向而已。 要真正决定做什么，还得做市场调查，但你总得先有个倾向性，然后才好侧重,并制订战略发展。 眼瞅着时间已经很晚，李闲云看了下表，道：“快三点了，你们还真不累。行了，我看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大家先休息，然后明天继续讨论。争取能够一起合作。真要不合适，不参与也没什么，就当是一起过个家家。” 大家纷纷大笑同意。 张大茂早就逼不住想“睡”了，直接起身道：“那行，今天就先到这儿。中午见。” 说着向屋内走去。 想了想，问：“我睡哪间啊？” 李闲云大声回答：“除了我那屋，其他随便挑，姑娘，房间，谁先抢到就归谁。抢不到就只能去客房了。” 于是伴随着大笑声，老板们纷纷退场。 姜正和宣东没动。 坐在位置上，姜正道：“感觉怎么样？” “挺好，新年新气象。过去这么些年，一直都在打根基，如今也算根深叶茂的一棵大树了。接下来，就要想办法变成丛林了。”李闲云回答。 “是啊，发展永无止境。”宣东微笑道。 说着他起身：“我先回去了，具体明天聊吧。” 姜正也起身，两人的庄园就在下面，自然不用睡李闲云这儿。 他们两人离开，李闲云已经坐在天台上，看着星空。 一双手从后面悄悄摸过来，蒙住了李闲云的手。 李闲云向后一抓，乐筱晶已落入他怀中。 乐筱晶勾住他的脖子：“还不休息？” “这不等你吗？” “切。等我干什么？”乐筱晶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对李闲云道：“你忘了我说过，从那天开始，我们就只是工作关系。” “那我要是硬来呢？”李闲云问。 “硬来也没用，本姑娘今天来亲戚。”乐筱晶得意笑。 李闲云一怔，手往下摸去。 靠。 竟然是真的。 心中顿时郁闷。 “别担心，给你留了两个。” “算了。”李闲云突然兴致索然。 他搂着乐筱晶往屋内去：“走吧。” 乐筱晶吓了一跳：“你不会是……” “想什么呢。”李闲云白眼：“没这么饥不择食。晚了，早点休息。” 来到房间门口，乐筱晶道：“真不需要？她们两个都在外面等着呢。” “让她们休息吧，该给的不会少。”李闲云推开门：“你也出去吧。” “哦。”乐筱晶吐了一下舌头：“抱歉啊。” “没事。”李闲云微微一笑。 关上房门，李闲云躺倒在床上。 他打开手机，看到韩鑫语不知何时发来了消息。 “怎么样？快活了吗？” 李闲云一笑，回了条信息：“没有。” “你还有不吃腥的时候？”韩鑫语回信息。 “你竟然还没睡？” “睡不着。” “少熬夜啊，对皮肤不好。” “完事了知道关心我了？” “真没有，我用下半身的幸福发誓，绝对没有！”李闲云无奈。 “体力不支？” “绝对不是。” “我不信。” “那要不你过来试试？” “我要真过来，你会不会找借口不让我来？” “我唯一的借口就是我这屋子里现在各房间都是一片浪声，你要是不在乎魔音穿耳你就过来。” “算了吧，我相信你。那你好好休息，保重身体。”韩鑫语心满意足的回复。 想了想，甜甜一笑，终于安心的睡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趣派 第一百三十一章 遍地开花（下） 和一堆大老板在庄园里度过了三天的时间，也讨论了三天。 最终大家达成一致意见。 主攻周边为玩具手办的开发和影院设备。 这两块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玩具手办开发主要以版权为主，和影视制作有直接关联；而影院设备就不用提了，只要拿下和华凤斌的合作，再加上星海众城的自身扩张，一千多家影院的影院设备，后期的更新换代，维护，基本就都是他们的。 当然，象imax，杜比环绕声之类的设备，那都是国际大集团的，他们没法做，但普通的小设备，比如验票机，一些周边如普通影院设备，灯具，养护，装修等等却是没问题的。 这样的选择好处是立竿见影的。 先拿下最有把握的，然后再慢慢考虑其他——李闲云对此已经有计划了。 为此十一家企业联合出资，成立合众公司。 合众公司作为控股公司存在，下辖一家玩具公司和一家设备公司，两家公司都是直接买现成的。 之所以不是从头建立，主要还是因为要抢速度——在这三天里李闲云也和华凤斌等各方一直在联系，最终在剥离制片厂和海外部分后，确定易胜影业每年不少于二十亿的盈利标准。而易胜制片厂会给易胜影业特惠服务，价格会比外面便宜至少百分之二十五。如果当年度未能达成二十亿盈利标准，易胜制片厂次年要以半价甚至更低的价格提供服务，如果次年还没有达到，易胜传媒必须自己贴钱弥补。 如果盈利达到三十亿，易胜传媒自动获得所有票房十亿以上，头部影视的周边版权。 如果盈利达到四十亿，易胜传媒获得四十亿以上超额部分三分之一的额外利润，余下再按股份分配。 这就是兜底了。 该兜底直至完成ipo，并确保ipo后市值不低于三百亿，若有不足，由易胜传媒贴补。如果市值提升到六百亿以上，李闲云有权以六百亿的价格回购所有股权。 说白了就是我给你兜底还保你有盈利，但是也要给你封顶，而我保你们赚钱的同时，你们也要给我资源。 这就相当于对赌了。 所以说，老板的话都是用来打自己脸的。 继永不上市的宣言之后，李闲云已经先后承诺了院线上市和影业上市了，以后也许会继续打脸。 一如马老板的不做游戏。 对企业家们而言，打脸就是一种代价：只要能赚到钱，打脸算什么？给老板十个亿，老板们敢把脸皮撕给你。 绝大多数人不打脸，仅仅是因为打脸的代价不够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李闲云将易胜影业以二百亿的盘价对外招股，与声海院线互换百分之十的优先级股权，并直接获得董事席位。 接着又联系了金丽传媒，以同样的方式拿下其旗下三百家影院百分之十的股权，给予金丽院线百分之六点五的易胜影业股份——国家政策还没出来，只要企业同意，那么李闲云就可以同时在多家院线公司持股，当然，前提是不违背国家律法，不做利益转移，不伤害投资企业出卖企业信息等。 对此李闲云也是做出一堆的承诺。 同时李闲云要了两个附带条件：一是宣发合作的加强，成本的降低，二是影院的设备由他指定的公司进行负责。 如此一来，李闲云先后入股三家院线，间接控制的影院达到了一千四百家，已接近百分之四十的国内影院数量。 有这样的条款，自然要迅速买现成公司，不然等自己从无到有，建到什么时候去？ 合众公司总出资二十亿，各家不等，其中易胜传媒出资2亿，占股百分之二十五，附带条件就是他旗下的所有自有版权作品，玩具公司可以随意使用，无需支付版权费，而同时为设备维护公司和星海众城，声海，金丽三家院线之间签订长期合作协议。 这协议一签，基本上就是垄断了国内的影视设备——国内做影视设备的厂家要倒一批了。而对院线老板来说，切，倒霉的又不是我。只要给够钱，让你李闲云当董事长都没问题。 宣发公司也得倒一批！ 借这个机会，合众公司买设备公司的时候也是狠狠杀了一波价——和三大院线的长期合作协议往你面前一放，你不卖，以后也不会有多少生意可做了。趁早卖了拿钱转行吧，至少比其他同行日子好过些。 除此之外，易胜影业这边出手的还有镜缘，昌新和灵澜三家，也各拿下易胜影业总计四十三点五的股份，不过李闲云给他们的报价要高一些，毕竟这是纯出售，不是股份互换，所以是按二百四十亿计算，其他相同。 易胜传媒因此收获超过一百亿的现金。 如此一来，五家联盟就拥有了易胜影业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易胜影业也因此转换经营性质，从原本的下属分公司转为有独立法人资格的有限责任公司，同时易胜制片厂也彻底独立，和易胜旗下的所有下属公司独立核算。 当然这么多钱也不是那些公司说拿就能拿出来的，实际上三家都是拿着框架协议做商品，再找其他人合作，就连白杉资本都出了点钱，绕了一圈通过灵澜持股易胜影业——作为三天夜宴的参与者，苗辉基本清楚李闲云的打算。 李闲云想要的不是钱，是各家的资源以及适当的甩手，集中精力做更重要的事。 这种情况下，自然可以认同。 也是因为苗辉的认同，郑虹慧才会这么大手笔的投入，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多半就是老娘想要，但只能作价三十亿，然后还死活缠着李闲云。 如此一来，李闲云在自己的核心产业上基本就是全面退守，只保留了最核心的易胜制片厂。 按照李闲云的规划，易胜制片厂将会是未来华国影视所有影视产出的第一核心，而随着易胜影业的释股，那些加入的影视公司也必然会帮助他实现这一目标。 他们就算明白也不会拒绝——大多数人都是老子能赚钱就行。 你给我钱，我为你提供方便！ 老实说这有点鹅厂的味道了，易胜制片厂就相当于鹅厂的流量。 鹅厂是流量到哪儿，哪儿就腾飞；制片厂是给谁干活，谁的制作成本就大幅度降低，效率大幅度提升，且永远不用担心超预算。 而出手易胜影业的股份，从各家企业那里拿到的钱，李闲云也没有搁着，会给超神科技二十亿，另外还要扩大制片厂规模，誓要形成一个超级制片厂，也要花费十亿左右。剩下一百亿，则用于后续的传媒产业扩张规划——他和聆音那边也达成了一致，要不了多久就会增持聆音等五大平台的股份。 而易胜制片厂也将在进一步扩张继续争抢市场份额，为此就连鬼城的许多剧组现在都是和易胜制片厂合作的剧组。 这是好事，更多的连接意味着更多的场地开发方向——古装建筑才是影视中心的重头，竖店五万亩地基本都是古装。 但以前李闲云不太敢涉足这块儿，实在是竖店拿捏的太死。 但现在绑定了这么多家企业，李闲云就算不利用鬼宝特效，搞一个纯粹的古装建筑影视中心，都不用担心没生意。 关系到位了！ 而冥府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冥府是人与鬼城的结合，而其中人的部分，就包含有大量古装建筑。 它的主题就是古代的某个世界，存在一道裂隙，从这里可以直接通往冥府，也可以回到人的世界。 所以无论人界还是鬼界，都带有浓郁的古装风格。 既有古典味道，又有玄幻仙侠之感，好处就是适用性广。 你哪怕要拍纯粹的古装片都可以使用。 坏处就是和竖店直面竞争。 所以李闲云一直以来拉拢各大企业，为的也是这方面打根基。 在经过一年多的开发后，如今冥府这边鬼界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与鬼城不同，鬼城的各景点相对松散，具有一定的独立性，主要是适用面广。 而冥府本身就是一个大主题，所以整体性比较强。 这使它最大的弱点是对剧组的适用性较窄，但是奢华的装修风格，一体化的完整设计，对大剧组来说是个巨大优势——很多大剧组之所以不使用影视中心而要满世界取景，甚至靠特效，就是因为影视中心的某些景点太low了。 但是冥府不会！ 这是真正的奢华圣地！ 说白了，这个冥府有一半是为自己的拍摄需求打造的！ 一来不能老是和其他人抢地方，二来李闲云喜欢做系列，以鬼起家，但是做出的几个爆款却和鬼无关，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他已经计划时装片之后，要拍摄一个真正的超级大系列。 指环王能有六部，我冥府大系列拍个九部十二部都不过分，最好是做成漫威那样的。 漫威珠玉在前，整整二十多部，超英属于东施效颦，三部就是极限。 终究是要有自己的路子。 所以李闲云就打算以冥府为核心，做一个古典仙侠鬼神片系列，争取做出一个二十多部的超级冥府系列，比肩漫威。 这么大的系列，单独为其建个冥府都说得过去。 当然，这就不可能象当初做网大那么拍了，还是得分部筹划，做背景。 光是背景框架都要很长时间，但这事就不需要他头疼了。 这么多家企业加入，对于李闲云的这个超级大计划也很兴奋——这是一个超级爆款系列的萌芽。 艺术方面他们来贡献，所以接下来就让他们去探讨吧，李闲云只需要负责指点和批评就好。 批评咖位因此直线上升，以前是骂编剧，现在是骂制片人，骂高管，甚至于骂其他影视公司的老板了——编剧们表示，最终落实的苦逼还是我们。 第一百三十二章 单恋 李家豪门海天那个盛宴的半个月后。 晚上八点。 李闲云躺在泳池边上，身边是一群小鬼在欢闹。 下人们都已经离开，每晚八点自动离开，是李宅的规矩。 每到这个时候，李闲云的豪宅就会格外热闹，灯光通明，鬼影飘忽。 只要是没工作的小鬼们，都会在这里欢乐。 姜萌萌和机灵鬼正在泳池里游泳，说是游泳，实际就是在水面飘着，还特么有模有样的穿着泳衣——柯妖妖在鬼城上班呢，所以泳衣是真穿。 但实际看，就是两团黑雾裹在泳衣里，在水面沉浮。 偶尔姜萌萌和机灵鬼往水下一潜，两身泳衣就自动漂浮在水面。 李闲云正在打电话：“嗯，挺好，那就这么办吧，我没意见。” 放下电话，李闲云长舒口气。 和五大平台的增持协议达成了。 按照规划，易胜传媒会新成立一家投资公司青云，斥资八十亿，用于增持五大平台，同时也会将原有的五大平台股权转入，同时该平台还拥有易胜经纪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然后五大平台再反向入股青云公司。 也就是说，通过这种交差持股的方式，将传媒平台与经纪公司捆绑在一起，共同获利。 然后直接把卫铭夏拉过来，以后你就是这个投资公司的老大了。 这样一来，原本的“要挟式”保护就变成了自愿庇护。 易胜经纪股权削弱的同时，背靠的大树却瞬间变成了一片树林。借助这个，体量必然飞跃。 成名！ 变现！ 传媒集团。 利用手中的资金与影响力，李闲云也在一步步打通着所有关联。 然而这依然只是起步。 野心越大，要做的事也就越多，要吞噬的也就越多。 野心便如一个圆，圆大了，面对的外界诱惑也越多——永远不够吃，永远吃不饱！ 这刻正思考着，忽见一道黑影高速飙过，泳池瞬间激起一道冲天水浪，直接浇了李闲云满身。 随后就是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车祸鬼一个“急刹车”停在李闲云面前。 李闲云看看全身湿漉漉的自己，无奈的看车祸鬼：“你丫是真闲啊，还水上飙车。” 能把“车子”开成气垫船，也就属这货了。 车祸鬼无奈：“我也没办法啊，我的活儿太少了。” “不是有鬼道飞车吗？” “没劲，天天就绕一条路。” 牛逼人不走寻常路，鬼道飞车只满足了飞车的欲望，没有满足不同的路径，车祸鬼表示不开心。 如果可以，他是希望开着飞车上天入地的。 就在这时，后方一个人走过来：“回头给你安排个飞车综艺怎么样？” 是董梓欣。 她和韩萍大步来到。 这两人都是可以直闯李闲云家的，李闲云见她们过来，诧异道：“什么情况？” 董梓欣走过来道：“我和韩萍商讨了一下，我们觉得新的综艺也应该发挥一下大家的能力。车祸鬼一天到晚的想飞车，不如就给他安排个飞渡黄河什么的？” 车祸鬼大喜：“好啊好啊！” 李闲云却摇头：“那也就是飞一次，这货是要天天飞的。再说飞车类的综艺影响不好，不符合上面交通安全的需求。” 生意越是做的大，影响越大，就越需要考虑政策方面的问题。 你要真搞一个飞车综艺，今天飞黄河，明天飞大楼，影响大了，到时候是真会有一群傻逼学这个的。 结果就是你一个综艺一出，当年交通肇事率提升一个百分点，砍你节目都是客气的，搞不好还要天价罚款。 听到这话车祸鬼瞬间萎靡。 他也知道这事确实难。 董梓欣道：“那就把鬼道飞车做大怎么样？” “鬼道飞车做大？”李闲云没明白。 董梓欣在李闲云身边坐下：“冥府和自然保护区开起来，三地最好连通。要是可以就起高架，就像地铁那样，直接连接起来。” “我操，这成本可就野的去了。”李闲云无语。 做导演的思路就是开，可惜也不现实，这么大的工程没个几十上百亿估计都下不来，就为了满足车祸鬼？再说这货胃口这么叼，估计都满足不了多久。 “我觉得挺不错的想法。”车祸鬼嘟囔。 只要能飞车，他是怎么都好。 还是韩萍道：“但是能建立连接，对鬼的运输也方便。” 这到是。 三个地方都需要用到鬼，鬼又要排期，跑来跑去的确实不方便。 李闲云叹息：“可以考虑冥府和自然保护区连接，这两处地方近，工程小，鬼城那边还是先等等，看以后有什么机会吧。” 董梓欣和韩萍也觉得暂时只好如此。 “对了，你们特别跑过来，不是就为了跟我谈这个吧？”李闲云问。 “嗯。陶老师最近有点情况。”董梓欣懒洋洋道。 陶老师？ 他什么情况？ 李闲云不解。 韩萍道：“陶老师恋爱了。” 扑！ 正在喝饮料的李闲云一口饮料喷了出去，正喷在饿死鬼身上，饿死鬼眨巴着眼睛，大嘴一吸，将喷出的饮料全吸收了。 陶老师恋爱了？ 他是鬼啊！ 他和谁恋爱？ 看董梓欣的表情，显然不可能是她。 “和谁？”李闲云问。 董梓欣往旁边沙滩椅上一躺：“柯妖妖。” 我去！ 这个傲娇女鬼？ 等等。 两个鬼怎么谈恋爱？ 你别跟我说他们将来还能结合再生育啊。 董梓欣瞥了他一眼，瞬间领悟他的龌龊心思，冷笑：“人家是精神爱恋。” “废话，他们也没肉体。”李闲云道。 “问题是柯妖妖不喜欢他。” “那就叫不叫恋爱，叫单相思，也就是个念想。”李闲云冷笑。 说话间心神一动。 幽浮鬼箓出现。 哗啦啦翻到溺死鬼陶泽宇这一页。 就见上面的字迹变动。 残念：柯妖妖。 我了个操！ 李闲云懵逼。 残念还带变化的？ 而且你之前不是已经单恋了吗？为什么老子现在这话出口，残念才正式转化？ 难道说我对你们还语出成宪的？ 问题你们平时也没那么听话啊！ 李闲云正懵逼，就见远处嗖的一下，陶泽宇飘了过来。 一脸惊恐的看李闲云：“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闲云也诧异：“我什么也没对你做。” “那为什么我变得不一样了？”陶老师大叫。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李闲云董梓欣韩萍同时问。 “我不知道！”陶老师大叫。 呃…… 你要不要这么离谱啊？ 你自己不知道你什么情况？ 但陶老师看起来还真不明白，他忽然原地转了一圈，然后陡然引吭高歌起来。 唱的依然是那首情歌，嘹亮而动听，但是感觉却少了原来的那分味道。 应该说，歌声变得更好听了，但是情感却淡了。 陶老师惊恐捂住：“我的歌声变了。” 董梓欣看看旧情郎：“变好听了。” “不是，没有了对你的情感！”陶泽宇对董梓欣喊道。 董梓欣微微一笑：“这样也挺好不是吗？陶老师，你我本来就应该走出来。” “可是……可是……”陶老师看看自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突然想起什么，他对李闲云道：“我可以不用只唱自己的歌了。” “你说什么？”李闲云一怔。 “我说……我可以唱所有人的歌！”陶泽宇很肯定的回答。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没有唱功的歌后 残念转化，陶老师的歌喉终于不用再锁定只能唱自己的歌了。 虽然失去了那独特的情感加成，歌喉却变得更加动听。 不过终究还是不是最顶级。 这让李闲云有些遗憾。 他问陶老师：“还有别的变化吗？” 陶老师想了想，猛然往李闲云身上一扑，消失在他体内。 李闲云却没什么感觉。 咦？ 你现在上身可以不受我察觉了？ 李闲云诧异：“所以你可以悄无声息附身了？” 下一刻陶泽宇出现，摇头道：“可以了，但是声音改变还是太难，没法带给你更好的歌声。” 失去了情感加持，以李闲云自己的歌喉，唱不出什么好歌，这反而导致他的作用变弱了。 李闲云到无所谓这个，反正你丫也出不来几首歌，最近的歌也都是上你前女友的前男友的身。 李峰又成前男友了。 这两人分分合合的也是热闹。 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又响起嘹亮悦耳的歌声。 赫然是陶泽宇的歌声。 可是陶泽宇明明没有唱歌啊。 大家都是一愣。 李闲云醒悟过来：“三姑？” 就见三姑透明纸片人的身影已然出现，赫然是她在唱陶泽宇的歌。 陶泽宇惊愕看三姑：“你怎么会唱我的歌？为什么声音还一样？” 三姑傲娇冷笑：“废话，三姑我可是什么声音都能模仿的。” 李闲云一怔：“所以歌曲你也能？” “当然！”三姑傲娇。 “那你唱一首别的歌。”董梓欣忙道。 “那可不行，三姑我不会唱歌。”三姑便垂头丧气道：“得先有原唱。” 李闲云董梓欣互相看看。 还是韩萍道：“所以三姑你是纯模拟？不管什么原唱你都能模拟出来？” 三姑点点头。 董梓欣快速取出手机，随手播放一首当下脍炙人口的歌曲给她听。 果然三姑听过后张口就来，唱的跟手机里一模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放录音呢。 李闲云董梓欣韩萍互相看看。 三人同时意识到，这里面好像有文章可以做啊？ 三姑可以模拟一切声音，但她只能纯模拟，不会变化。这使她唱出来的歌都是别人的声音。 陶泽宇则可以让别人用自己的歌喉唱出来，只是效果没那么好。 这两个家伙若是联合起来，或许…… 李闲云想了想，道：“陶老师你先上董梓欣的身，帮她唱一首歌。然后三姑再模拟一下。” 陶泽宇当即试了一下。 果然，借助陶泽宇，董梓欣的歌喉瞬间好了许多，但是比起真正的好歌手还是差了些。 而三姑也是有样学样，你能唱出什么级别，我就能模拟出什么级别。 问题是董梓欣底子差，就算陶泽宇加成，效果依然有限，三姑能模拟出的效果也就一般。 这让大家有些郁闷。 不太好结合啊。 李闲云嘟囔道：“没关系，可以反复试，一句一句唱，只要能唱出一句好的，三姑就能永远记住，然后就能组合。三姑这个你可以吧？” 三姑兴奋道：“当然，不管你什么声音，老娘我都能记住，我跟你说啊，我当年在村里……” 李闲云忙阻止她的絮叨：“行了，村花同志你的伟大事迹慢慢再说，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发挥你的作用。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找一个音色好的，会不会唱歌没关系，大不了就是培训嘛。只要有一定的基础，再有陶老师的帮助加持，一句歌词唱一万遍，总能出一句想要的。不断累积，就可以形成一首完美的歌曲。” 这到是，现在的许多歌手在录影棚的时候也不是一气呵成的，实际也要通过后期合成，要不百万调音师干什么吃？ 李闲云董梓欣他们是底子太差，只要找个底子稍微好那么一点的，陶老师加成，三姑复制最强效果，瞬间一个顶流歌手就能诞生。 这就玩游戏似的，再菜的菜鸟也能有个上限发挥，无数的菜鸟上限就能形成顶级好手的下限，反之，一群入流好手的上限合成，就是超级！ 韩萍道：“这是不是有些麻烦？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走模仿秀的路子。” 三姑可以复制一切歌声，直接模仿顶级歌星不是更简单？ 李闲云和董梓欣同时摇头。 李闲云道：“模仿秀只能模仿别的歌星的声音，但总要有自己的声音。总不能你模仿惠特妮休斯顿，高音爆表，一到自己的声音就瞬间哑火吧？” 这到是，好歹也不能差距太多啊。 上一首歌你是惠特妮休斯顿，下一首歌就成了公鸭嗓，就太扯淡了。 再说模仿秀有版权问题，上综艺可以，自己出歌卖钱就不合适了。 所以还是得找个有音乐底子的，有自己的歌。 韩萍问：“那技术呢？” 呃…… 还有技术。 这个事怎么解释？ 李闲云手一挥：“就说是声带调节器。” 声带调节器？ 你丫好歹找个好点的名头啊。 但李闲云这次真不需要，他直接道：“这技术不是针对大众，而是针对歌手。我们暂时只需要推出一个歌手就行。” 韩萍董梓欣恍然大悟。 谎言不是对大众撒的，而是对单一歌手撒的。 骗个人比骗大众容易，只要找个简单好骗又听话的就行。 “不过这么一来，就只能录歌，不能开演唱会了。不然一开嗓就是假唱啊。”韩萍道。 三姑唱，歌手肯定不能发音，那就妥妥假唱了。 “无所谓。”李闲云大手一挥：“主体以上平台卖钱为主，演唱会费时费力的也没意思。再说就算真演唱会假唱又怎么样？联欢晚会还假唱呢。” “大不了到时候来个清唱。”董梓欣一笑。 去掉音乐，直接清唱，谁能相信这清唱还带假唱的？ 我开挂我牛逼！ “可以。”要真能赚演唱会的钱，李闲云也没必要错过：“那现在就是人选问题了。” 董梓欣道：“用自己人比较合适。” 那肯定。 直接制造一个最牛逼的大歌星啊，声音绝对如。 “那就影视学院的学生吧。”李闲云道：“通知石娟，给所有学员加一个唱歌培训课程。” 陶老师是加成器，三姑是复制最强，所以底子还是需要的。 谁的底子最好就用谁。 董梓欣笑道：“这下可好了，继没有演技的影帝影后之后，易胜传媒又要多出没有唱功的歌王歌后了。” “就一个而已。”李闲云很谦虚的表示。 相比影视，音乐就多一个天才歌手，毛毛雨啦！ 韩萍问：“那选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李闲云回答。 董梓欣韩萍同时冷笑，就知道你会是这选择。 李闲云很委屈，我是真的为工作考虑啊。 要知道陶老师的调节下，歌手的歌喉虽然不到顶级，但只要底子不太差，也比的上一般三流歌手了。如果是女孩，在没有更多好歌选择下，不用三姑的声音，直接借助陶老师唱男声，那也是很牛逼的。 毕竟女孩唱男声，宽容度高，哪怕音质差一些，大家也都会喊牛逼。 所以我真心是为了工作考虑。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黑！ 又是一年新春将至。 过去这一年，李闲云没怎么拍电影，基本就是到处撒钱。 入股欣雅，入股风奢，收购通达院线，与声海、金丽院线互换股份，成立青云增持平台股权与话语权等等。 大量院线在手,&nbp;&nbp;也让李闲云在影视制作业务上的话语权大增。 牛逼的公司达成了同盟，不那么牛逼的公司，就可以强制了。 要知道院线公司本身就是宣发公司，而掌控了三分之一的院线，某种意义上就掌控了全国大多数的宣发。 一部大制作，要想获得相应的回报，至少要发行两千家以上的影院，象弑神那种大制作,&nbp;&nbp;更是要宣发三千家以上。 换句话说，所有的大制作，都逃不过易胜传媒的手，不然去掉这一千多家影院，华国就只剩两千多家了。 这还不算。 关键大院线的宣发成本也不一样。 星海，声海和金丽三家，现在在李闲云的撮合下，已正式达成同盟。 换句话说你要递片子，这一千四百家影院你不需要再一家一家跑，只要和三家同盟的老大，甚至就是李闲云本人聊一下，事情就可以搞定。 但如果是分散的一千四百家，宣发公司的人就得一个个跑过去谈了。 那这个发行成本就高的去了。 宣发公司为了节省成本，基本不会错过大院线,&nbp;&nbp;这样一来，三大院线联盟就可以趁机压价，把你们节省下的成本变成自家的利益。 以前这利益都是盛达传媒的,&nbp;&nbp;现在李闲云不贪这块,&nbp;&nbp;化成大家的，所有人都开心。 所以很快，三大院线联盟又继续扩张影响，又拉拢了一些小院线，将一千四百家影院飞速扩张，大量的零散影院加盟进入，很快就达到接近两千家之众。 这一切前后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就连李闲云都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一个以易胜传媒为核心牵头形成的易胜院线联盟已悄无声息的崛起。 企业的体量在飞速扩大着，易胜传媒就象一头红了眼的公牛，在发展的大道上拼命狂奔，其发展速度之快，也让所有人吃惊。 一个没有上层关系，没有家庭背景的年轻人，就靠自己一双手，在短短六七年时间里打下偌大一片家业，也确实让无数人震惊。 许多人的起家，背后是数不尽的血与泪，是各种如蛛网般密织的关系，又或者干脆就是高到令人震惊的负债。 但李闲云不同。 他的企业高利润，高回报,&nbp;&nbp;高科技，负债率低，成长快，手段也狠，关键还特么多才多艺！ 秋季的时装秀，李闲云的服装设计再次大出风头。 这使得李闲云也成为了商界的一个传奇——幸好他举重和口技的名声没传出去。 有不少论坛想请李闲云去讲座，不过李闲云统统拒绝。 做人生导师？ 算了吧。 我这人爱讲真话，我要讲，我就会告诉你们，能够有资格成为人生导师的多半都不是人。 他们之所以能比你们牛逼，就是因为他们底线更低。 他们说最漂亮的话，做最龌龊的事！ 人人如此，自己也不例外。 李闲云恪守自己的那点底线，不想撒谎骗世人，不想营造所谓的美好面目，不想教别人应该怎么做，所以他依然低调着。 哥不在江湖，但江湖有哥的传说。 这便够了。 但他想低调，却总有人不想他低调。 还有今天就是过年了。 李闲云正在思考今年的这个年会是一个什么场景，江圆圆走进来“老板。” “嗯？”李闲云注意到江圆圆面色不对。 江圆圆直接递给他自己的手机。 上面有则短视频。 上班时间你刷视频啊？ 李闲云没说她，看看视频里的内容。 这是某位网络大v发的帖子。 上面赫然是在骂李闲云。 意思很简单，无非就是李闲云为富不仁，从来都没做过什么好事，也从来不搞慈善。他做生意的手法极其卑劣，通过强买强卖等做法迫害同行，专门坑投资人的钱等等。 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连盛达集团和蓝元集团都带进去了。 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李闲云入主通达院线，更名星海众城，将盛达传媒赶出局。 反客为主。 不管怎么看，这至少都是事实！ 通篇下来，基本就是一句话李闲云不是人，做生意不讲规矩，上面应该查他。 这边刚看完，五大平台也给他发了消息。 那意思，要不要我们帮你解决？ 李闲云想了想，算了，这事不属于造谣，而是根据已知事实写的，基本也没什么解决之道。五大平台出手，也只能延缓，对方在其他平台照样能放。 李闲云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控制住所有的平台。 所以便回道“没事，不给流量支持就行了。” 对方回了个ok的手势。 可惜，就算不给流量支持，大新闻该发酵也还是会发酵。 只是短短一天时间，就到处都有人转发帖子。 文字，照片，视频，应有尽有。 趁着李闲云的这股名头，很快就在网络上热传开来，甚至都上了热搜。 正赶上某大歌星要出新歌的时候，直接强压一头，抢走头条。 该歌星表示我习惯了，我就靠着上不了头条上头条呢。 于是李闲云这边电话瞬间忙碌起来。 各方都在问李闲云的应对方案。 企业家们不管是不是人，形象都还是很重要的，至少表面得是个人，最好还是个圣人！ 李闲云要是形象崩塌，连带着对企业也不好。 虽然你不是上市企业，但影视也是对大众播放的啊，万一引起抵制，那都不是针对一部片子了，是针对易胜出品的所有影视。 “全线抵制？”电话里，李闲云对着郑虹慧大笑道“那大众就没有电影可看了。” 郑虹慧也是无语。 你牛逼！ 易胜制片厂正在飞速扩张，全国内接活，全国就那么几家大公司，一年也就那么几部大制作，现在无一遗漏，都被他们家的制片厂给包圆了。 如李闲云所说，你要是抵制，那年年都不用看大片了。 但话不是这么说的啊！ 郑虹慧道“万一真做到了，没准整个影视行业都会因为你凋零。” 李闲云不屑“切，连岛国抵制都做不好，穿太阳旗的都能死而复生，我这点事又算什么？你太看得起那些吃瓜群众了，他们也就几天热度。” “你等我一下我给你录个音，你现在所说的每句话都可以把你钉在耻辱柱上。”郑虹慧没好气道。 “我怕个球，大不了易胜影业全部出手，我只做制片，以后易胜就为影视公司服务，转型做b2b企业。”李闲云继续信口扯。 “那你的动画片和电视剧呢？” “电视剧也卖。动画片简单，你敢关电视机，娃就敢哭给你看。” 郑虹慧受不了他的胡言乱语“你是真不准备做点什么？” “这点破事，会过去的。”李闲云道。 “问题是我觉得这事有人背后捣鬼。” “暗里搞破坏的多了，我到现在还在找谁拆我们家机甲的台柱子呢。没办法，树大招风啊。” “你到没说是盛达？” “不像。” “为什么？” “太小家子气，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李闲云这话终于表现出他不是没思考过这事。 郑虹慧思考了一下，道“有时候做事不一定要有好处，火气上来也会做。” “问题就在于他们没有当时做。太晚了，孙军良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而不是拿我撒气。” “那蓝元和立鑫呢？” “呵呵。我不想去考虑没结果的事。” “你也不打算追查？那个大v是明显的线索。” 听到这话，李闲云微微一怔。 他确实没太在意这个，因为他不是靠善名去获得大众认同的，相反，适当的差名声能堵死某些不怀好意者，让他们知道李闲云不是好惹的人。 但是现在，这个大v的线索有些过于明显了。 想了想，李闲云道“我先安排人了解一下吧。” “也是，至少别再继续发酵了。”郑虹慧挂断电话。 李闲云正在思考，手机又传来消息。 是施成。 这小子好久没有消息，这会儿终于又冒泡了“老大，你有麻烦了。” “如果只是表示关心的话，就算了。”李闲云回复。 “不，不，我是想说，你有没有派人动那个浮生云起？” 浮生云起，就是那个大v账号了，一个自媒体经营工作室，本名好像叫云什么。 “怎么了？有话直说。”李闲云问。 施成道“千万小心，我这边得到消息，那小子不简单！” 听到这话，李闲云眯起了眼睛。 想了一会儿，他说“你查一下这个浮生云起，但没我的要求，别让人和他联系。” 放下电话，李闲云想了一会儿，打电话给吕锦“吕锦，你知道浮生云起吗……嗯，你查一下他的背景。” 。 无弹窗 第一百三十五章 诱饵（上） 两天后，李闲云收到了吕锦的消息。 这个浮生云起本名叫云浮生，是一家叫东日初阳的企业的创始人之一，和他一起创业的还有两个合伙人。 他们的公司主打自媒体，有十多个大v账号，每天就是靠着在各大平台发各种评论，意见,&nbp;&nbp;新闻，靠哗众取宠博眼球，然后再拉广告投入。 对了，他们本身就和影视业有极强的关联——他们经常会承接一些影视作品的宣发工作。 当然，宣传只是业务的一小块。 还有黑！ 东日初阳本质就是一个专业的黑料公司，他们的主营业务就是拿钱黑人。 为各大企业用各种手段去黑他们的对手。 黑心钱总是来的最快，所以这部分才是他们拿手的。 又过了一天，施成那边也来了消息。 确认云浮生的两个合伙人里，一个叫郑明,&nbp;&nbp;以前是电视台工作的，人脉比较广，负责业务，还一个叫朱国如，以前就是狗仔出身，和影视圈的许多人比较熟，摄影师出身，最擅找黑料。 至于云浮生，他是编剧出身，所以笔杆子不错，东日初声的宣传稿，黑料稿都是由他玩春秋笔法写出来的。不过最关键的是，这个人家里有点背景，好像他爷爷是位重量级人物。 这三个人联起手来搞的公司,&nbp;&nbp;基本就是一句话形容——拿钱办事。 从这方面看,&nbp;&nbp;他们肯定是受了谁的委托干的。 知道了这点,&nbp;&nbp;李闲云把李峰叫了过来。 李闲云道“小峰，最近几天的消息,&nbp;&nbp;你听说了？” 李峰点点头“我还在奇怪你怎么还么行动呢。” 李闲云道“这段时间，我亲自出手的次数比较多。立鑫，蓝元，还有盛达……我的对手如果是新人，那我亲自出手没什么问题。可如果是老人，那他们可能会有准备。我这张脸，对手或许比较熟悉，一旦到了地方，可能会被立刻认出来。然后……” 李峰明白了“你认为浮生云起只是个诱饵？” “不要小看你的对手。”李闲云唏嘘一声“这次我打算让你过去，找到幕后主使者。” 李峰一笑“没问题。” “我把小机灵，萌萌，山鬼还有车祸鬼交给你。” 这么多？ 李峰微感诧异“车祸鬼就不用了吧？难不成还要弄到上演绝地飞车？” “有备无患，希望用不上。你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老爹那里我也不好交代。” “难道不应该是你的良心不好交代吗？” 李闲云叹气“我最近的良心消耗有点大，不过我会留一份给你的。” 李峰哈哈一笑“那成，你就等好消息吧。” ———————————— 次日中午。 落城。 李峰驱车来到城东郊的一座大楼前。 根据收到的消息，东日初阳就在大楼十二层。 放出机灵鬼，李峰在座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nbp;&nbp;机灵鬼回来“公司不大,&nbp;&nbp;也就二十多个人,&nbp;&nbp;有个家伙坐办公室，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云浮生。我听了一会儿，都是在谈业务，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 “唔，先看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隐藏在附近。萌萌，山鬼，车祸鬼，你们也去。” 四个鬼同时飞向各处。 十分钟后，四小鬼纷纷回来。 车祸鬼一指对面大楼“十二楼有三个家伙，对着楼下拍摄呢，两台摄像机。” “呵呵，闲云大哥没说错，果然有准备。”李峰笑了。 李闲云要是贸贸然不知情闯过来，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拍下来，有些事就不好再抵赖了。甚至只要他的人出现在这里，这些人可能都有办法把事情和他联系起来。 机灵鬼接口“是鲍余！” 竟然是他？ 李峰诧异。 想了想，李峰给李闲云发消息。 得知是鲍余在那里，李闲云也大感诧异。 既然是他在那里，那这次可能还真是孙军良出手了。 果然自己先后对立鑫，鲍余以及孙军良的行为，引起了他们的怀疑，云浮生就是个诱饵。 这就能理解孙军良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人家不小气，人家是在钓鱼啊！ 这刻李峰发消息问“怎么办？”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你觉得云浮生知道这事吗？” 李峰“机灵鬼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但我认为他可能不知道。” 李闲云“盛达希望我出手对付云浮生，鲍余负责抓证据。如果他出事，我再出现在他出事当天的楼下，结合所有事情，就肯定洗不脱关系，当时候那位老爷子肯定要找我的麻烦。” “可他们找不到证据。” “不需要证据了，光是盯上我就够我喝一壶的。”李闲云道。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云浮生的爷爷是军中高官，对子女要求也高，子女没有因此受到什么特殊照顾。但这可不代表谁就能轻易动他的子孙。 清廉的人往往脾气不太好，无欲则刚嘛。 谁要是对他孙子下黑手，于理于法，老爷子都要发怒的。 的孙军良，把这样的人拿来当诱饵，他也真是失心疯了，什么都干的出来。 “话说回来，云浮生干的也不是人事吧？”李峰道。 “手段有些下作，但至少没犯法，怎么都不至于到鲍余，王文越他们的待遇，所以确实不能搞。”李闲云很肯定这点。 “但现在你不在。” “只要出事，就难免和我扯关系。”李闲云迅速否定。想了想，他说“盯一下鲍余，确认一下是不是孙军良。再看看他们这段时间有做过什么，盯了这么久，应该能拍到些什么好东西。” “嗯。” 两个小时后，李闲云得到消息。 确认了。 鲍余和盛达传媒的某个高管通过电话。 “还有吗？”李闲云问。 李峰笑道“你猜的没错，狗仔就是狗仔，闲着没事也拍了一些东日初阳的照片……云浮生和他公司里的一个女职员在办公室里可是有不少亲热镜头。鲍余他们闲的无聊都给拍下来了。” 云浮生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享受了一把明星待遇，被狗仔给抓拍了。 其实就算没这事也没关系，大不了给他安排个妹子，制造证据，只要肯花钱，办法总是有的。 现在也不过是省了李闲云的事。 李闲云道“我记得云浮生结婚了？” “是的，不过这种料爆出去没什么用。他又不是大明星，没人关心。” “不用爆。把照片弄到手，发给云浮生，告诉他拍他照片的人现在还在他对面。” 李峰乐了“狗咬狗？” “嗯，看看能咬出什么结果来。” 。 无弹窗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诱饵（下） 办公室里，云浮生看着照片气得瑟瑟发抖。 他虽然不是什么大明星，但这种事一旦传出去，让家里那口子知道，自己日子也别想好过，甚至他爷爷都可能亲自打断他的腿。 这刻镇定心神，看着v信上传来的消息,&nbp;&nbp;云浮生迅速走出办公室，对几个男员工一指，道“你们几个跟我来一趟。” 带着公司的人气势汹汹的走出去。 他并不知道v信上的消息是真是假，但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看的了。 出了办公室，云浮生带着公司的人进入对面大楼，一路上到十二层，来到1203房间,&nbp;&nbp;云浮生道“记住我刚才跟你们说的话了？” 几名员工一起点头“放心吧老板，我们明白。” “敲门！” 一名员工上前敲门。 片刻，门开，鲍余看看敲门人，看到云浮生，不由一愕“是你？” 几名员工猛地将门推开，正看到竖立在窗口的摄像机。 一名员工已叫了起来“老板，你说的没错，他们真的在偷拍我们！” “妈的，给我砸！”云浮生已叫了起来。 一名员工已拿起摄像机，犹豫了一下“真砸？” 这玩意可不少钱呢。 “操！”云浮生已冲过来，拿起摄像机对着一名狗仔砸了过去，直接将对方撩倒。 鲍余大喊“误会！” “我误会你妈！”云浮生抓住鲍余的领子“说，你们是不是易胜传媒的人？以为这样就可以对付老子吗？” 易胜传媒？ 鲍余愣了一下，叫道“不是，我们不是。” 云浮生一亮手机,&nbp;&nbp;把画面怼到他脸上“你敢说这不是你拍的？” 鲍余愕然“怎么会到你手上？……云总，这真就是个误会，我们就是一时无聊拍着玩的。” 一时无聊？ 拍着玩的？ 我信你个鬼啊！ 云浮生哪肯相信这个,&nbp;&nbp;一拳打在鲍余脸上“你特么糊弄鬼呢？” 真要论力气,&nbp;&nbp;摄影师常年在外奔波，还会打不过你一个坐办公室的？ 奈何云浮生带了七八个人过来，按头的按头，按脚的按脚，直接以量取胜。 云浮生已是一通老拳砸下。 杀人他不敢，这打人的底气还是绰绰有余的。 鲍余疯狂大喊误会，可到底怎么个误会法，他却发现自己无法解释。 怎么解释？ 说我们用你当诱饵，等着李闲云来害死你，然后抓到证据好对付李闲云？ 这更不能说啊！ 老拳如雨点，打的鲍余和他的两个同伴鼻青脸肿。 打到最后云浮生自己都累的气喘吁吁“杂碎，拍到的东西呢？都交出来？” 鲍余无奈，一指旁边的包“都在那儿呢。” 一名员工打开包，现出一个硬盘。 云浮生抓起硬盘对着鲍余脑袋上又是一下。 血流如注。 鲍余心里有鬼，硬受了这一下，咬牙切齿道“云总，你够了吧？” “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对付我？”云浮生阴恻恻问。 鲍余知道自己不能说，只是看着云浮生道“摄像机你砸了,&nbp;&nbp;人你也打了,&nbp;&nbp;我也不怪你,&nbp;&nbp;这事可以结束了。但你要再继续，我就只能报警了。” “你特么吓唬我？”云浮生抓着鲍余的衣领，对着他又是一拳，这一拳落在鲍余脑袋上，鲍余猛然吐出一口血。 鲜血溅了云浮生满头满脸，同时也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我就是打了他一拳，怎么就？ 鲍余身体抽搐着，看样子这一拳伤的不轻。 看到这一幕云浮生也吓坏了。 他向后退了几步，想要离开。 “老鲍！”一名狗仔喊了一声，瞪眼看云浮生“你特么杀人？” 我杀你妹的人啊！ 云浮生狂喊“走！” 却是停都不敢停，转身跑了出去。 两名狗仔扶住鲍余“老鲍，你没事吧？” 鲍余颤抖了一会儿，终于恢复平静“活着呢。” “妈的，那杂碎。我这就报警！还跑得了他？”一名狗仔拿起电话。 狗仔的做法虽然不道德，但某种意义上，至少没违法。 而云浮生打伤人，这就是犯法了。 鲍余却一把按住同伴的手“别报警。” 那狗仔看看鲍余。 鲍余道“报了警，就不好解释了。别把事情闹大。” 说着闷哼一声，眼前一片发黑。 他摸摸头“操！那家伙的拳头好重，别特么是脑震荡了。” “脑震荡不可怕，可怕的是脑干受损。”一名狗仔有经验。很多人头部受伤喜欢说自己脑震荡了，其实脑震荡并不适合用来勒索，脑干受损才更适合这类外物打击下的状态，医院那边比较认这个。 所以有碰瓷志向的同志一定要记住，脑部受击最好是说自己脑干受损！ 他这边刚说完，鲍余猛然一阵抽搐，瞳孔微微放大，鼻孔中也开始流血，然后身体已开始轻微抽搐起来。 看到这一幕，两名狗仔都吓坏了。 “喂，老鲍，你没事吧？” 鲍余却颤抖着不说话，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坏了，可能真的是脑干受损了。快叫救护车！”旁边狗仔大喊。 十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呜咽着开到楼下。 坐在车里，李峰远远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干的不错，山鬼。” 山鬼吱吱叫了一声，得意无比。 当年曾经折磨的李峰死去活来的山鬼，如今已经是李峰的好朋友了。而以它的手段，可以精确控制各种伤势，甚至于某些疾病。 鲍余脑部受创，但不是特别厉害，可以治疗，只不过这需要花费一笔高额治疗费，顺带着以后行动有些不便，估计做狗仔是不太行了。 反倒是小机灵有些担心“闲云大哥没让我们这么做，这做法是不是有些过了？” 李峰眉头一挑“不这么做，怎么把云浮生送到牢里？叔是老板，老板是要大度大气量的，但我只是个纨绔富二代，有人弄叔，我自然也要弄他。没事，这不是叔的决定，是我的，不影响他。回头说的时候，就说是云浮生自己打的，跟我们无关。都明白了？” 四个鬼互相看看，一起点头。 李峰想了想，又接了一句“小机灵，商量个事呗。” “什么？” “你能不叫他大哥吗？弄的我比你矮一辈。” 小机灵哈哈一笑“你也叫大哥呗，没事，各论各的，大不了将来跟你爹也称兄道弟。” 李峰“……” 想想董梓欣和李闲云也是平辈论，自己将来要真和董梓欣在一起…… 操！ 乱死了。 。 无弹窗 第一百三十七章 访谈 做老板没有不被下面的人糊弄的时候。 只是有些事你不愿意被糊弄，有些则你愿意被糊弄。 在得知云浮生打伤了鲍余，鲍余住院，云浮生也被拘留后，李闲云多少能猜到一些。 但他选择性无视了，屏蔽了自己在这方面的智慧。 云浮生的事虽然解决了，但他引出来的麻烦没有解决。 有些谣言还需要自己去面对。 首先自然就是配合上面调查。 李闲云胸有成竹,全面开放。 于是三天后，官媒发表了关于易胜传媒经营期间是否涉嫌违法乱纪的公告。 公告声明，经过调查，易胜传媒在经营期间，并未发现有重大违法乱纪行为。 非但如此，经调查证实，易胜传媒自三年前开始,就一直在努力做慈善事业，正东慈善隶属易胜传媒,该组织在过去三年时间累积捐善款高达一亿八千万。 也就是说，易胜传媒一直都有在做慈善事业。 消息一出，群起哗然。 我去！ 易胜传媒原来有做慈善？ 只是一直以来都低调的可怕，根本就没人宣扬过？ 经过了官媒认证，李闲云的人品一下子得到了升华，从曾经的谩骂瞬间成了圣人。 但是李闲云却很不满意！ 非常的不满意！ 两天后，李闲云破天荒接受一次采访。 这应该算是李闲云第一次正式接受高规格的媒体采访。 因为要考虑传播度，所以这次不再是储希雅，而是接受央媒一家著名的访谈节目。 主持人叫夏妮，是一位极为知性柔美的女性，有着华国标准的典雅美女的气质，比那些眯眯眼要高贵风华得多。 当日夜，李闲云来到专访栏目上。 夏妮和他对坐沙发。 先是对着镜头做了一番开场白，然后夏妮道：“得知李闲云先生愿意作客我们的访谈时，我第一反应是震惊。” 李闲云微笑：“我能理解,毕竟我从来不接受采访。” “那是什么让您接受了呢？是因为我们的节目吗？”夏妮笑问。 李闲云摊手：“从礼貌上讲,我应该说是,但显然这是个谎话。你们的节目存在不止一年,易胜传媒存在也不是一年。” 夏妮便道：“所以还是和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易胜传媒的事有关？” “是的。” 夏妮一脸不解：“我不知道你会因为这个原因接受访谈。这对您很重要吗？我是说，你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个结果。” 做节目前双方都要对内容的，夏妮自然知道李闲云要说什么的，但这不影响她一脸的我不知道。 李闲云直接道：“是的，不喜欢，实际上这很糟糕。” “为什么？” 李闲云道：“你知道子贡赎人的故事吗？” 夏妮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 说着她转向镜头：“观众朋友们，刚才李闲云董事长讲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典故。这个故事是这样的。春秋的时候，鲁国有一道律法。凡是有见到鲁国人在他国沦为奴隶者，自己垫钱将其赎回，可从鲁国那到赏金报酬。很多被人当做牛马使唤的鲁国人奴隶因此而获救。子贡也赎回了一个鲁国人，却不去接受赏金，鲁国上下听说这件事后纷纷称赞他重义轻财。子贡也觉做了善事而不求财物回报是更高的善举，因此十分得意。他的老师孔子听说了这个消息，却十分生气，对子贡说：你作这件事实在愚蠢啊！子贡既委屈又疑惑，不懂孔子为何骂他。孔子说：你仍然不明白道理啊。你只看到了现在，却看不到未来。只看到了眼前方寸，却看不清大局整体。让我来告诉你失误之处吧。鲁国人被人赎回，赎人者领取应得的酬报,这是平衡的规矩道理。奴隶获救,救人者也被人称赞，也能得到应得的酬劳。现在你把它打破了，日后人们赎回奴隶，若领取赏金，可能会受到别人的嘲笑，被当做贪财之人。若不领取赏金，虽然会得到称赞，但却会白白蒙受金钱损失，鲁国富翁少，平民多，许多平民是难以承担这些损失的。这么一来，救了奴隶后，要么被人嘲笑，要么自己蒙受损失。长此下去，大家恐怕都会故意对受苦的奴隶视而不见，谁愿意再去救人呢？” 说着夏妮看向李闲云：“易胜传媒低调慈善，本来是一件好事。但现在事情传出来了，我猜想李董事长很可能是担心因此拔高大家对捐款者的期待。” 李闲云点点头：“以后捐款者要是公布自己的捐款，可能会因此被抨击会沽名钓誉，打击捐款者的信心，这是非常不好的先例。除此之外，还可能产生另外一种负面影响，就是没有捐款的人，说自己其实是在学习李闲云，低调捐款，做了不说而已。捐款的人不能说自己捐款了，没捐款的却可以胡说八道，所以这样的情况其实是非常糟糕的。过度拔高慈善的标准，就是提升慈善的门槛，会对慈善本身造成重大伤害。这正是我不希望发生的。” 说着李闲云对镜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在我发现网络热议我的行为后，我意识到我在给其他人造成压力。这样很不好，不应该有人因为做了慈善而受到批评，这是不对的！所以今天我来到这里，我就是想告诉大家，不要拔高慈善的标准。而从今天开始，易胜传媒以后每做一笔捐款，也都会向世人公布。我们不做那特殊的例外，曾经我们只是想自己去默默的做，但现在，我们不会再这样了！” 现场瞬间响起一片如雷掌声。 夏妮问道：“那李董事长对今后的慈善有什么规划吗？” 李闲云点点头：“我们有自己的慈善组织，不接受外界捐款，同时我们自己的善款将全部放在这里。至于具体规划，肯定是要看企业的发展。目前易胜传媒的发展势头良好，我打算明年继续一个亿，最好以后是每年一个亿，甚至更多。” 听到这话，大家再度热烈鼓掌。 李闲云摆手道：“我们都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为富当仁，以先富带动后富。但不仅仅是如此，我们不能仅仅是把赚到的钱捐一部分出去，就算对得起良心。更重要的是……” 他拍拍胸口：“赚钱的时候，也要讲良心！” 台下掀起一片如雷掌声。 七天后，又一则消息爆出。 大v账号浮生云起未经过调查就肆意诽谤易胜传媒，涉嫌造谣生事，依法处以七日拘留，罚款三万元整。 同时云浮生本人涉嫌伤人，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 无弹窗 第一百三十八章 报复 如果道德有杆尺，那么李闲云觉得自己的这根标尺在这次事件中有提升了。 但它会不会继续下降？ 李闲云不知道。 人是情感动物，是波动性的存在。 今天你可能讲交情，讲良心，明天你可能就又讲生意，不择手段了。 企业家的良知，就像股市里的曲线图，波动不休，但总体是向下的，是冒绿光的。 苏海莉到是借此建议启动易胜二度造神计划——把李闲云宣扬成圣人。 但被李闲云言辞拒绝了。 无论如何他不会接受自己封神——过去这两年，李大老板的气势明显升格，如果说以前拍桌子骂娘是手段，那现在就真的是日常。 继续封神，飘的更高，手中有鬼可以杀人于无形的他，搞不好就作出什么妖来。 无人牵制的后果是可怕的！ 李闲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走到那一步，但至少现在他还清醒，不会为自己走到那一步去主动创造环境。 总之这次事件，算是李闲云道德上的一次大牛市。但牛市总有顶峰，顶峰过后，该下跌就还得下跌！ 李闲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进入道德股市的顶峰抛售期。 易胜传媒办公室。 李闲云面色阴沉。 外界对他的评论正在高峰期，一时间，他都快成道德圣人至高标杆了。 但是谁也不知道，道德圣人这刻说出来的话，却冷酷的如九幽地狱中吹出的寒风：“所以你觉得这部片子有可能成事？” 坐在李闲云的对面，朱晨点头：“目击者是一部好片子，我凭我多年从业的经验可以确认。” 李闲云沉默着。 他们现在讨论的是盛达即将在春节档上映的一部电影。 是朱晨离开盛达之前制作的片子，他也有参与，对此片他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当然，朱晨的说法代表不了什么，业内失手也是常态。 但如果从概率上讲，专业从业人员的眼光肯定还是要比大众要高的，他们只是更容易犯经验性错误，忽略当下市场的一些感受——他们评判片子的好坏，经常是从片子自身，而不是从时下大众的角度，确切的说也没法这么做，毕竟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谁是什么样的口味？ 一切都是经验。 目击者是一部悬疑探案片，这种片子特别重剧情。 不过盛达一向是大制作，除了悬疑探案外，同样也有大特效的元素，无论剧情画面都不错，投资也高达两亿多，显然是要在这次的春节档上搏一铺了。 这刻看了看手中的剧本，剧本是朱晨凭借记忆写的，细节或许有出入，但整体框架基本都有了。 李闲云看过剧本后，也觉得这本子确实可以，不但故事好，也为导演的发挥留下了足够的创作空间——好剧本不仅仅是好故事，还要提供好的表现方式，甚至本身就会写到这些。 这刻拍了拍剧本，李闲云道：“我不会让这片子起来的。” 朱晨苦笑。 从李闲云让他写这个剧本开始，他就知道李闲云要做什么了。 尽管他在电视节目上表现的如个超级善人，但是回到老板的位置上，他又变成了那个铁血无情的暴君。 真有趣，当年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谦逊的人，身为鬼城的老板，给大剧组做特效导演，却始终恪守本分。 只是短短几年时间，现在已经是一言九鼎的存在了。 盛达暗算了他，李闲云是必然要报复的。 “你要让院线联盟在排片上挤压这片子？”朱晨问。 李闲云道：“挤压是肯定要挤压的，但不能过火。如果片子确实好，却不给好的排片，院线也会有损失，院线股东也会有所不满。” 朱晨点点头，你知道这点就好。 院线靠电影吃饭，有热卖的片子不给好的排期，让别人受损，也会让自己受损，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事不是不能做，但只能适可而止。 “刷负面评价？”他问。 李闲云依然摇头。 说起来各大影视公司在竞争期间互刷负面评价也是常事，但李闲云很反对这事。自从他联合各大影视公司后，就提出一个要求：彼此之间公平竞争，尽量不要搞互刷恶评这种事，提升成本，对谁都没好处。 非但如此，借助大制片厂的成长，他还要强化这点。 自己有本事挣钱，那就会讨厌别人用本事以外的手段。 李闲云道：“我不能自己打破自己的规矩。我是这么想的……给它做个影评怎么样？” 影评？ 朱晨惊讶。 “对，影评。” “恶意抨击？” “不，要公允，当然，也不能夸他们。”李闲云说着微微一笑：“这是一部强剧情的片子。你知道强剧情的片子，最怕的是什么？” 他低声道：“剧透！！！” 听到这个，朱晨心中猛然一阵恶寒。 我操！ 你太损了！ 正如李闲云所说，强剧情的片子，最怕的就是剧透。 如果影评人在介绍剧情的过程中讲的太详细，把所有剧中精彩情节全都讲出来，那这片子的吸引力首先就下降了一半。 这就好比你看漫画，看着看着突然有人在某个头像上画个圈，上面写着“这就是凶手”。 瞬间没动力看下去了。 当然，许多人在知道剧情后，依然会去看电影，所以这怎么个**，还需要一些手段。 比如在讲的时候尽量显得公正，不恶意诋毁。但在讲的过程中，一边讲精彩点，一边讲不足，看起来很公允。 但是潜移默化的就是再告诉你：剧情你都已经知道了，其他地方没什么好看的了。 本来这片子也有大特效。 但是不好意思，片子还没放映呢。 华国这些年抓盗版抓的很严，盗版几乎不存在，就连朱晨手里也没有片子。 但是没关系！ 他们可以做剪辑。 根据自己知道的剧本，做一个剪辑故事，或者简易动画，但是画面的表现却是很糟糕的——导演追求的是如何用画面把一个故事讲好，那么反过来，用画面把一个故事讲的很糟糕，就更加方便了！ 通过糟糕的镜头语言来诋毁一部片子，口中的解说词却是显得很公允，明褒而暗贬，顺便把你所有的剧情都给抖搂出来，却不让人觉得精彩。这样一来，这片子的可期待性就会大大降低！ 好的故事**是很重要的，任何好故事用最简单的手法去讲，都可以显得很无聊。 肖申克的救赎：蒙冤银行家的越狱故事。 越狱：弟弟为了救哥哥自愿入狱的故事。 教父：黑道家族的黑道故事。 绝命毒师：化学老师的贩毒故事。 甄嬛传：一群女人为了抢皇帝宠爱的宫斗故事。 琅琊榜：一个古装版哈姆雷特式的宫廷复仇剧。 阿甘正传：一个傻子的故事。 士兵突击：一群男人的故事。 亮剑：老套的抗日战争故事。 只要你愿意，任何精彩剧情都可以描述的平淡无奇，令人乏味，偏偏还都是真话。 当然，做好的影评不能立刻放，必须是在春节档第一天上映后播放。说起来就是我第一天就去看了第一场，回来后用半天就做出来的——你特么管我为什么那么神速？ 而开头几天，李闲云是有足够的理由挤压排片的——片子没上映，谁知道好坏？等片子反响好了，该提升排片我自然会让院线调节，提升排片。 有理有据，不是吗？ 而这么一套操作下来，开头没有好成绩，剧情被严重剧透，精彩爽点几乎没有呈现，期待值大大降低，这片子也就好卖不到哪儿去了。 既然不好卖，后面就更不用给好的排片了，这个就天经地义了。 瞬间恶性循环！ 可以说李闲云这么一搞，盛达的这部精品片多半是要凉了。 不过朱晨还有些担心：“这么一搞，他们以后也可以照做。” 李闲云道：“不用我们的人，把这个机会给其他的影评人，当然，应该能猜到和我们有关。但是没关系，我们一没有公然诋毁，二来我们是靠大特效取胜的，我们不怕剧透。” 说着李闲云一笑：“最重要的是，我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无弹窗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女人的承诺不可信 易胜传媒这些年是真的牛逼了。 牛逼到就连盛达传媒这样的上市企业，都不愿和易胜传媒拼画面，拼特效，转而去深耕影视内涵，强调精彩剧情。 但没想到这么一来，反而被李闲云抓到了痛处。 按照李闲云的吩咐，朱晨开始安排影评人的解说。 剧本提前做好,务必要讲完故事的同时，让人觉得毫无吸引力。 等年初一上线后，所以影评人会再去看一次，补充一些细节，确认没有出入后，就可以当天发布。 效率绝对高。 但朱晨不知道的是，这只是李闲云计划的第一步。 只是狙击一部电影？ 才两个亿而已。 盛达传媒一百多亿的家底呢，背后还有盛达集团这个千亿级别的大靠山。 他们折腾的起。 既然要打，就得打痛他！ 所以接下来又是一番紧锣密鼓的安排。 与此同时，春节档临近之期，各影视公司也纷纷做最后的宣传努力，所有相关艺人也纷纷出动。 易胜传媒这边出品是宠物特工队3，这已经是他们的王牌项目，只要卖座，就会一直继续下去。不仅如此，董梓欣还在策划多一些宠物英雄，搞一个类漫威超英的宠物超英系列。 比如考拉英雄，老虎英雄等等，每只动物都有自己的故事，最后也能成大系列，关键还不容易厌烦。 一个全新的庞大背景正在原来基础上展开，形成宠物特工队超级系列。根据那些曾经出现过的宠物英雄，出一些个体版。 比如宠物是怎么会说话的？比如考拉是怎么从遥远的异国他乡来到华国的,等等，都可以做文章。 国家自然保护区一期工程已经完成,各种动物正从各地过来，鬼城这边的动物也将于不久后正式转移到超级动物保护区。 除了宠物特工队外，还有就是一些与其他影视公司联合出品的影片。 依然是自己和自己开战，但也因此，排片基本都算正常。 宠物特工队3作为最受期待的电影，排片获得最多最好的场次，都不用李闲云发话，是很水到渠成的事，其他片子也随之顺延，一路排下来，盛达的目击者基本就没有什么黄金时段的场次。 这让孙军良气的暴跳如雷，却又没有办法。 为此他甚至亲自上阵，指责李闲云借院线之利排挤同行，仿佛他自己没这么干过似的。 对此李闲云也隔空回应：第一，你指责错人了，我不是院线负责人。第二院线排片也是根据片子质量来的，好卖的片子自然会优先排片。只要目击者好卖，后面自然会提升。第三，你的排片也不是只有易胜这边的院线被挤压，其他院线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废话，当然不好。 除了三大院线外，华国还有二十家左右的小院线,个个都和国内各大出品方关系莫逆。 不管是面子还是利益，都没理由给盛达好的排片，充其量就是没做那么绝，没有统统安排到午夜档，但也好不了多少。 总体而言，现在全国四千多家院线，真正能给盛达好的排期的就没几家。 孙军良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片子口碑好，即便是午夜档也能卖座，那么院线后续自然会提升排片率。 但他的希望注定失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个大年夜。 本来李闲云还在想，今天晚上会不会又是孤枕一人，又或者是谁来送货上门。 没想到都没下班呢——李闲云无视过年，照样在空落落的大办公室里六点回家，结果韩鑫语跑过来了。 “鑫语？”看到韩鑫语，李闲云吃了一惊，又惊又喜：“你不是说你今年不过来的吗？” “骗你的。”韩鑫语把手里香奈儿的包包随手往沙发上一丢，坐进李闲云的怀里：“看看你今天是不是约了十七八个妹子搞淫、乱夜宴。先去了你家，结果你竟然在公司。这公司里人都放假了，你还在公司。” “闲着也是闲着。现在放心了？我谁都没约。”李闲云大笑。 “是吗？也许只是时候没到。”韩鑫语冷笑：“有本事把手机给我看。” 李闲云直接把手机塞给她。 韩鑫语不客气的打开，上面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消息。 真有不少妹子，各种挑逗，表示要不要我过来陪你过年。 有熟悉的名字，比如黎潇潇，比如水兰然，甚至还有许琪琪。 反倒是吕小真竟然没有说这话。 而李闲云也都回复了一句：好好在家过年吧，没必要。 他全部拒绝了。 韩鑫语眉头一扬：“可以啊，全拒的？” “我特么还全聚德呢。”李闲云笑道：“满意了？” “有点收心的意思了？”韩鑫语轻挑李闲云的下巴：“玩够了？”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彻底够估计不太可能，就是频率低了，会更多一些精神上的追求。” “有方向吗？” “你！” “但你没有喊我。” “是你说你不来的。” “那你就不会叫我？”韩鑫语有些生气。 这是开启不讲理模式了吗？ 李闲云拿过手机，点开韩鑫语的名字，然后轻轻一按，下面出现之前写好的草稿。 “鑫语，我想你了……” 没有发出去。 看着这行字，韩鑫语一时无言。 她低声道：“为什么不发出来？” “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李闲云老实道：“我扪心自问，做不到……我是说……如果我承诺了，我就要做到。但我做不到，我就不敢承诺。” 听到这话，韩鑫语的心融化了。 她轻搂住李闲云的脖子，靠在李闲云颈间：“傻瓜……你哪怕是骗骗我也好啊。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是不可以……” 唔。 这是要开恩大赦吗？ 李闲云轻笑：“那好啊。你要真能接受，我可以考虑啊。不如我先约一个过来，晚上一起？” “想得美啊！”韩鑫语瞬间翻脸，掐住李闲云的脖子：“你是我的！我在的时候，就只许有我一个。” 李闲云被她掐的直翻白眼：“我就知道，女人的承诺不可信……唔。” 韩鑫语已吻了上去。 无弹窗 第一百四十一章 释放 这一夜，李闲云和韩鑫语度过。 李闲云让佣人们都回家过年了，两口子从豪宅的大门口一路亲热，肆无忌惮的滚遍了大宅的各个角落，都处都流下了他们欢爱的印迹。 电话依然会络绎不绝的打扰他们，而韩鑫语也不再遮掩，有时候还会在拜年时插上几句，对面的大老板们边呵呵笑着：“打扰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韩鑫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她在电话里大声喊着：“我在哪儿？还能在哪儿？闲云这里……带他回家？他才不会呢……嫁给他？” 韩鑫语便看看李闲云，李闲云笑而不语。 韩鑫语便道：“也许吧，等过段时间再说……别说那话，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行了，祝你们新年快乐！” 说着电话一挂，韩鑫语冲过去扑倒李闲云：“我妈催婚。” “你不都拒了嘛。” “我拒不代表你可以拒！”韩鑫语刮着李闲云的鼻子：“告诉你哦，老娘最多再等你三年，三年后还不收心，我就彻底放弃你。” “你要是想能网开一面，一年都不用等。” “想的美啊你。”韩鑫语气的拍打李闲云。 可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李闲云和韩鑫语互相看看。 韩鑫语叹息：“我就知道。” 她气咻咻的坐到一边。 “别想太多，可能是送外卖的。”李闲云安慰她。 韩鑫语便没好气的看他。 李闲云也知道这个蛋扯得太离谱，走过去，打开监控，看到竟然是林喵喵在园门外。 怎么是她？ 李闲云愕了下。 韩鑫语走过来，三人在画面中同时看到。 林喵喵和韩鑫语四目相对，然后林喵喵低头道：“抱歉。” 说着她转身走开。 李闲云一时无言。 韩鑫语看看李闲云：“你是不是跟吕小真说过，她和林喵喵并列第二。” “她还真是什么话都跟你说。”李闲云叹息：“喵喵是个好姑娘，我没控制住自己。” 韩鑫语哼了一声，按下开门键。 庄园大门缓缓打开。 林喵喵愕然回望，通话器里传出韩鑫语的声音：“进来吧。” 林喵喵摇了摇头：“不要了……” “我还不是这个庄园的女主人。我可以来，你也可以来。”韩鑫语有些不耐烦：“还要我们过去请你吗？大半夜的，你想去哪儿？” 林喵喵这才低着头走进庄园。 韩鑫语转身来到沙发上。 李闲云走过去，想安抚她，韩鑫语却摇头道：“去接她吧，她现在心里难受，你不接，没准半路就跑了。” “你不生气？” 韩鑫语扭过头：“早知道的事，有什么好生气的。以前没碰到是运气好，但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我说，你要再不去，我可能就改主意了。” 李闲云没再说什么，走出房间。 片刻后，他带着林喵喵进来。 看看两个女孩，李闲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终究只能道：“我去给你们切点儿水果。” 只是翻箱倒柜，愣是没知道家里水果在哪儿。 还是林喵喵道：“不在厨房，后面的冷藏箱里。” 李闲云耸耸肩：“自己家的东西不知道在哪儿……” 他走过去。 客厅里便只剩下了韩鑫语和林喵喵。 韩鑫语看看林喵喵：“你经常过来？” 林喵喵摇头：“不是很经常。来的多了，会撞车。我不太想遇到……但没想到今天还会这样。本来想给他个惊喜的……” “都一样啊。惊喜多了就变成惊吓了。”韩鑫语一抚额头。 林喵喵脆生生道：“闲云哥哥说他最喜欢的是你，所以是我来错了。” “哦，我该为此感到荣幸吗？”韩鑫语一笑：“可惜，只是最，不是唯一。我猜他脑子里每天想的就是怎么让他最喜欢的女人可以接受同时一起。” 林喵喵一笑：“没错。” 韩鑫语：“但我不会同意的。” 林喵喵：“我也不会。” 两个女人互相看看，同时眼中升起火花。 正好李闲云这时候端着水果过来，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 韩鑫语和林喵喵已一起看向他：“有酒吗？” “不是吗？”李闲云诧异。 “你不觉得现在这种情况，酒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韩鑫语反问。 李闲云想了想，道：“的确。” 他呲溜跑过去，手舞足蹈的拿过几瓶红酒。 内心中莫名的升起雀跃。 这一晚，李闲云和她们在一起狂欢饮酒。 大家都疯狂的喝着，尽情的麻醉自己。 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内心的尊严，道德教化，让他们无法接受，但另一方面，来自本能的渴求，又让她们希望做到一些平时不敢做不想做的事。 酒，成为肆意纵怀，自我放纵的最好媒介。 借助酒力，所有的道德，规矩，束缚，皆在这刻抛诸脑后。 天在旋，地在转，天花板上的吊打摇曳出迷离的色彩。 欢笑声变得仿佛从天边而来，林喵喵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颠倒的。 一切都是颠倒的，也包括了那些人伦约束。 冲破禁忌，放飞自我。 她陶醉着，迷乱着。 与韩鑫语一起，勾肩搭背着，放声大笑着。 山顶响起狂乱的音乐，在语声中，灯光摇曳里，是三个身影渐渐交融在一起…… 这一刻，所有的规矩尽皆放下，所有的内心束缚荡然无存。 无弹窗 第一百四十二章 美梦成真 或许是体力透支过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李闲云看看左右，韩鑫语和林喵喵都不在。 他穿上睡衣走出房间，一路找过去，却都没看见人。 正疑惑间，听到厨房传来声响。 李闲云还以为是韩鑫语，却看到是厨娘在做饭。 是了,佣人们只有昨天一天的假期。 “吴婶，是你啊。新年好。”李闲云道：“就你一个？” 他看看四周。 “老板新年好。”吴婶笑道：“都在花园呢。和韩姑娘林姑娘一起。” “哦。”李闲云走出宅子。 寒风吹拂，李闲云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外面竟然下了雪。 韩鑫语和林喵喵正在堆雪人呢，身边是一群佣人正在帮他们。 看到李闲云出来，韩鑫语笑道：“怎么穿睡衣就出来了？小心冻着，快回去。” 林喵喵也挥手：“快回去,屋里有暖气,外面可没有。一冷一热最容易生病了。” 李闲云笑道：“没事，我身体棒得很。堆雪人？就这点雪够用吗？” 韩鑫语叹了口气：“南方这破地方，就是这点不好，下个雪都小气吧啦的。这不让你的佣人帮我搜集呢吗？” 李闲云乐了：“你要去东广才更好玩。二十年下一会雪，搜遍方圆十里，能做个巴掌大的雪人儿。江城还算争气的了，这一花园的雪捏吧捏吧，能捏出个小玩意来。” “就是太脏。”韩鑫语手一抬，满手的泥巴。 眼珠一转，猛然向着李闲云脸上抹去。 “我去！过分了啊！”李闲云大叫着逃避。 没想到林喵喵直接抓起半成品的雪人砸到李闲云脸上。 那雪里带着泥，顺带糊他一脸。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直接往脸上一抓，对着韩鑫语和林喵喵抹去，瞬间三人都成了大花猫。 旁边一群人看着，不知道是该继续铲雪呢，还是该先识趣推开。 好在李闲云及时阻止：“好了好了,别闹了，弄一身脏,洗澡去。” “我去楼下，喵喵跟我走。”韩鑫语一拉林喵喵。 咦？ 你们这是感情好起了啊。 看着两人跑进屋子里，李闲云摇头：“家里浴室多就这点不好，早知道就只装一个了。是不是？” 他看看身边的佣人们。 佣人们一起笑而不语。 李闲云想了想，叫道：“林管家！” 林管家走过来：“老爷。” 李闲云一指远处：“回头你找新海建设的人，在那边搞一个大点的浴室。” “好的，老爷，要多大？” “唔，去过那些温泉洗浴中心吧？就按那配置去做，唔，不过家庭影院已经有了，里面就不用装了。”李闲云说着悠哉悠哉的回去洗澡了。 旁边的佣人凑过来：“老爷今天心情很好啊，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今天就两个，怎么这么开心？” “你懂个屁，别问不该问的。”林管家瞪了他一眼。 作为管家，林管家自然是最明白李闲云的情感心路的，再想想韩鑫语和林喵喵竟然同时在这里过夜，还有老爷的开心,林管家一笑：“大突破啊。难怪要开心了。” 已是负着手笑呵呵离开。 有些事一旦捅破，后面也就简单了。 中午李闲云和韩鑫语林喵喵一起吃午餐,顺便看一下公司发过来的报告。 虽然是年初一，内部的员工基本都放假了，但许多在外的员工还得忙碌，毕竟春节档是最重要的时段。 票房报告也在过来，从上午开始，宠物特工队3的票房就节节攀升，只是半天功夫，票房已经过五千万了。 再看目击者。 八百万。 呵呵。 已经算不错了。 年初一上午没多少人出来，所以目击者现在还有排片，等到下午黄金时段开始，目击者基本就没排片了，所以票房反而会下坠。 果然，下午的时候，宠物特工队3的票房瞬间突破两亿，而目击者……八百二十万。 “竟然还能有二十万的票房增长。”李闲云撇撇嘴，表示我很不满意。 林喵喵偎依在他怀里，吃着爆米花：“你真想把他们打死啊？” “打死？打不死的。这只是个开始。”李闲云笑道：“想知道我后面怎么对付他们吗？” “不要！”林喵喵摇头：“男人的世界太可怕，我只想要你温柔的一面。” 李闲云轻摸她的小脸：“哪怕这温柔，不是只对你一个？” “嗯。”林喵喵小脑袋一转，埋首在李闲云腹部：“有总比没有好。我情愿这样……陪着你，一辈子……” “豆豆跟我说，有男生在追求你。” “一直都有，但都不如你，不如你的一个脚指头。”林喵喵嘟囔。 李闲云笑：“这个马屁我喜欢。” “不是马屁啦。”林喵喵狠掐李闲云。 正好韩鑫语这时候走过来，穿着一身健身房。 她刚从操房做完健美操，身上香汗淋漓。看到两人打情骂俏的一幕，不由叹口气。 李闲云对她招招手，韩鑫语不情愿的走过来，从另一侧靠在李闲云肩上：“我完了，彻底堕落了。” 得，又是一个心理矛盾的。 即便是现在，韩鑫语也依然矛盾着。 她打破了自己的原则，却依然想回头。 李闲云轻声道：“没事，慢慢习惯就好了。” “想得美，这是极限。你别想再拉一个进来，也不会有下次。”韩鑫语也开始掐他。 两边同时挨掐，李闲云龇牙咧嘴。 佣人过来拖地，看到这一幕，识趣退出。 李闲云唔唔着，脑海里想的却是：从商业角度考虑，从0到1总是最困难的，1后面就是无限的复制。所以道理上说，如果能接受两个，那么三个的接受度应该也就会提升。 那么按照这个逻辑，自己期盼的美梦或许可以成真。 韩鑫语不是还说过嘛：圈子影响人。 很好！ 有必要塑造这样的氛围。 韩鑫语不知道他脑子里转的这些龌龊念头，想起什么，道：“那个商业间谍，你打算什么时候审问？” 李闲云愣了一下，一拍脑袋：“靠！把他给忘了。” 无弹窗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审问 李闲云来到公司时，公司里已经有人过来上班了，只是不多。 苏海莉看到李闲云，走过来道：“设备室关了个人。” “知道，昨天来的，被公司的一个财务带进来的，我已经开除她了。”李闲云搓了搓手,道：“从鬼城找几个保安过来，再把人带我办公室。” “保安已经在等着了。”苏海莉回答。 李闲云笑笑：“你办事就是让人省心。圆圆他们比起你，还是嫩了，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调回我身边。” 苏海莉一笑：“那我就会成为全公司工资最高的助理了。” 李闲云哈哈一笑，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两分钟后，一群如狼似虎的保安将设备室的男人揪到李闲云办公室。 李闲云示意保安出去,看看坐在沙发上的人。 还没等他说话，对方已突然窜起,一把掐住李闲云的咽喉，同时手中多出一支笔，对准李闲云的眼睛，低声道：“带我出去！” “可以啊，饿了一天都还有力气。我就说该饿你三天才对。”李闲云笑嘻嘻道。 那男人还想说什么，就见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支白胖柔嫩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臂，男人的手臂便如被铁钳箍住一般，下一刻已嗖的飞起，狠狠摔在地上。 然后是一只小脚踩在他脸上。 一个小姑娘？ 七八岁的小姑娘？ 怎么出现的？ 竟然把我摔飞了？ 他正自懵逼，李闲云已一脚踩在他腹部，这一脚用力奇狠，男子感觉自己的肠子大概都被踩断了。 “你的名字。”李闲云道。 “我……” 砰！ 又是一脚。 李闲云拿起钢笔，对准对方的肚脐眼：“照理说我是个生意人，不敢做暴力犯罪的事，就算要做，也可以找别人做。但事实上,每个人的内心都住着一头野兽,偶尔，我也是想亲手痛快痛快的。我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我觉得还是先做再说。” 扑！ 钢笔刺破他的肚脐。 男人想叫，姜萌萌已捂住他的嘴，任他力气再大，也无法抵抗。 他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捏着钢笔说：“别担心，我只是想痛快一下，至少不会在这儿宰了你。但就算放你出去，我也有办法让你死得没有痕迹。” 他看着男人，男人恶狠狠的瞪着李闲云。 姜萌萌松开小手。 男人不说话。 李闲云明白应该不是立鑫。 如果是立鑫安排的，那自己刚才的说话，对方应该相信。 也就是说，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有“伤人于无形的手段”。 新的对手？ 李闲云心中思忖着：“你的名字。” “罗恩涛。” “身份。” “你不是知道了吗？” 钢笔探入一小截，进入程度不大，却是把伤口撕开了。 罗恩涛痛的颤抖：“我是个侦探。” 唔，韩光策的同行啊。 这年头侦探生意不好做，低端的侦探抓奸，高端的侦探就客串起商业间谍的活儿了。 “谁雇请你的？” “不知道。雇主不会说自己的身份。” “但总会有联系方式。” 罗恩涛犹豫了一下：“不能出卖雇主,这是行规。” “行规大，还是法律大？商业间谍可是违法行为啊。” “你动用私刑，也是违法。” 扑！ 钢笔再入一小截，这次整个笔头都扎进去了。 肚脐眼真的成眼儿了。 “想告我动私刑，你也得活着出去才有资格。”李闲云笑道：“你要是继续对抗，就等于是在提醒我杀人灭口啊。” “你敢吗？” “还是个硬骨头。”李闲云笑了：“这样的侦探，要价应该也不低。” 李闲云点点头，直接打电话：“金律，我想让一个人变成植物人，要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的不触犯法律？” 罗恩涛惊的眼都直了。 过了一会儿，李闲云嗯了几身，挂断电话。 他对着罗恩涛一笑。 罗恩涛大叫：“我说，我说！如果我得手了，我就打他的电话，他会派人联系我的。我给你电话号码！” “号码可不够，得你亲自打。配合我，你就不会有事。”李闲云说着将钢笔一收，一道血泉飚出。 “自己堵住伤口。”李闲云对着外面喊：“找医护，送点伤药过来。” 罗恩涛捂住肚脐，痛得站不起来。 这特么硬生生在自己肚子上开了个洞啊。 虽然伤的不深，但罗恩涛是没法直立了，只能弯着腰站在那里。 片刻后一名鬼城医护所的工作人员过来，看了看罗恩涛，让他原地躺下，给他敷上药，再扎上绷带，叮嘱道：“这段时间别洗澡了。” 躺在沙发上，罗恩涛哼哼着点头。 李闲云笑道：“恨我吗？” 罗恩涛想了想，摇头。 “真的不恨？” 罗恩涛苦笑：“我来偷你的商业机密，该的。” “很好，至少脑子还算清醒。他们给你多少钱？” “两千万。” “手笔不小啊。” 罗恩涛骄傲扬首：“我在行业里，也算是好手。” “目前为止，我就看到你把妹的本事不错。” “那不算什么，女人越丑越好追。” “打电话吧。” 罗恩涛无奈拿起手机，电话接通，罗恩涛道：“到手了……我看不懂……反正就是拿到了原型机。不过我要一个亿……别特么跟我来这套，我知道这是什么！一个亿屁都不算，我要价已经很低了……放心，会给你验货的。” 放下手机，罗恩涛对李闲云道：“必须临时提价，不然对方不会相信我得手了的。” “唔，不错。” “必须有东西，不然他们不会信的，会有提防。” 李闲云笑笑，取出一样设备递过去：“把这个给他们。” “这是……”罗恩涛看看。 “全息影像投影仪。”李闲云道：“真货。” 这话既真也假。 超神科技有了赵教授的引领，重新奠定理论根基，而在全息影像技术上的研究更是突飞猛进，毕竟这本来就有成熟的理论依据和技术方向。 这种投影仪，就是李闲云一直期待的依靠光投影完成的全息影像，彻底抛弃了原本玻璃缸似的成像设备。缺陷就是成像效果还不够好，另外依然不适合日光下使用。 现在赵教授他们优先提升的是室内效果——为的是完成李闲云另一个大计划。 最后再解决室外拍摄问题。 罗恩涛仔细看看其他部位，却没看到跟踪器什么的。 “我把东西交给他们，你会放了我吗？”罗恩涛问。 “看你的表现。” 无弹窗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追踪 夜幕下。 泽县外的一条乡间小道上。 罗恩涛坐在车里抽着烟。 过来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驶来，车窗摇下，现出一张阴郁面容。 “东西呢？”阴郁中年男子问。 罗恩涛将设备递过去。 “就这个？这不是他们的尖端产品。”中年男很不满。 罗恩涛看着窗外：“他们把东西分开藏匿，设备室里的东西是假的。老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这一个，你要是不想要，就还给我。” “等一下。”中年男把投影仪递到后排。 一名工程师已开始测试。 那工程师道：“是真货,但没传说的那么强。” 罗恩涛道：“人家是分档设置，不光有硬件，还有软件。软件我没法偷，你们得找黑客。另外这个好像是早期型号，你们要的是原理，简单的反而有用,不是吗？” 那阴郁中年男点点头：“五千万。如果可以，再继续。” 罗恩涛点点头：“成交。” 他拿起手机,片刻后，看到进账五千万，他点点头：“到了。” 黑色轿车车窗摇上，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罗恩涛叹息一声，也发动车子离开。 驶过小路，看到李闲云已经在那里，他说：“交易完成了。” “我知道，五千万。”李闲云摆摆手。 罗恩涛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把五千万转给李闲云。 他看看李闲云：“他们很谨慎，选择的道路几乎没有车辆经过，你怎么跟踪他们？” “那与你无关。”李闲云转身走开。 想了想，他停下脚步：“有机会我会给你安排一些活儿。有兴趣吗？” 罗恩涛诧异，他点头道：“好！” 李闲云一笑挥手，罗恩涛开车离去。 目送罗恩涛离开，李闲云招了招手,后面李峰开着车过来。 李闲云坐上车，道：“他们去了香泽酒店。” “香泽酒店？那不是咱们家的酒店吗？”李峰乐了。 “大概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对了,猜猜他们住哪儿？” 李峰愕然：“不会是……” “总统套房，我之前常包的那间。他们现在可能就躺在我常睡的那张床上。” 李峰摇头：“这年头，什么玩意儿都敢撞车。” 两人哈哈大笑着。 一路来到香泽酒店。 刚到酒店，就见柳夜冲过来，给了李闲云一个香吻：“大老板终于来看我了？” “注意形象，你现在可是副总。”李闲云一捏她香臀，往里面走。 “那就更要亲热，这叫狐假虎威。”柳夜得意道。 “对你将来谈男朋友可不好。” 柳夜很愤怒：“我都结婚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李闲云诧异。 “三个月前，你这混蛋，给你发请帖你不来，竟然还忘了这事。”柳夜有些牙痒痒。 “那你还不松手。”李闲云推开柳夜：“我有原则，不碰人妻。” “他不在乎。” “什么？”李闲云愕然。 说话间已来到电梯。 电梯里，三人一路向上，柳夜道：“他要是知道我和你上床，他能开心死。怎么样？现在没心理障碍了吧？” “你竟然找这么没底线的男人？”李峰都诧异。 柳夜冷笑：“时代变了。老娘又不靠他吃饭，是他靠我吃饭，而我，靠李大老板吃饭。” 说着看看李闲云：“满意了？今天晚上住这儿？” 李闲云摇摇头：“算了，家里有人。过些日子再说吧。劝你一句,这样的男人早点离了比较好。”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柳夜冷哼：“没用男人有没用男人的好处,至少万事我做主。” 她自己的选择,李闲云也没再说什么。 电梯门开，李峰先到走廊里看了看，示意没人，李闲云这才过来。柳夜为他开启旁边的房间，李闲云进入。 柳夜离开，机灵鬼浮现，道：“正在打电话。” 李闲云发动风语咒，耳边已传来清晰的话语声。 “是的，正在初步查验……应该是某种原型机，设计架构很独特，具体要带回去检测……不，就一个投影仪，没有接受设备，绝对是光成像，这点毫无疑问……好的，机票已经定好。” 李闲云给了机灵鬼一个眼神，机灵鬼穿墙而过。 继续听下去，却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对方还在研究着投影仪。 片刻后，机灵鬼回来，递给他一张名片。 李闲云看看，道：“马泽……查一下这个人的班机。” “不用查，我已经知道了。”机灵鬼道：“首府，今天晚上十点的班机，东航411。” 李闲云竖起大拇指：“小机灵鬼，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 机灵鬼得意一笑。 李闲云叹息一声：“看来我今晚也要跟着跑一趟首府了。大过年的，被这帮家伙弄得东奔西跑，就没个消停。” “让我去吧。”李峰道：“我带机灵鬼去，不会有问题。” “你？”李闲云诧异。 李峰笑道：“你还得陪韩鑫语他们吧？” “那你呢？不要陪梓欣？” “分手了。” 哦，是了，我都忘了这茬。 李闲云问：“什么时候再复合？” 李峰面色一垮：“叔，咱不提这个了，成吗？真羡慕你，一堆大美女都搞的定，我一个都搞不定。” “行吧。小机灵，这两天你跟李峰。悠着点儿。找到主使，把投影仪处理掉就行了，其他无关事别做。” “诶！”机灵鬼开心答应。 解决了这边，李闲云也便先回去。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荒唐，今天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 有些事，一旦打破了禁忌，也便无所谓什么。 虽然象这样的事早不是第一次，但是对李闲云来说，这一番与往日又有着明显的不同。 在激情中释放自我，同时也在激情着接受着商业战场上的捷报频传。 次日一早，李闲云收到了李峰的消息。 买家叫斯韦科技，这是一家境外公司。 米国的。 这就难怪了。 想不到连境外公司都觊觎起自己的技术来了。 拿到投影仪的斯韦科技当天晚上就开始了秘密研究。 不过他们的运气显然不太好，就在研究过程中，电线短路起火，整间研究室都烧成灰烬。 尽管工作人员努力的想把设备带出来，但是离奇的摔倒，脱手把投影仪丢进火海，最终彻底化成一堆废铁。 做好这事，李峰便带着机灵鬼回来了。 至于斯韦公司，李闲云暂时不打算动他们，这笔账后面慢慢算。 姜正好死不死的提醒他：虽然事情没高达，但这事做出来，还是叫纵火罪。 李闲云一指李峰：他干的。 完美甩锅。 无弹窗 第一百四十五章 股价狂跌 春节档上线三天，宠物特工队3毫无疑问的继续拿下票房排行榜头名，票房总额高达9.2亿，但是口碑反而比以往有所下降。 这大概是因为宠物片的新鲜劲已经过去，期待值拔高的缘故。 这也让李闲云意识到，后续的宠物特工队或许要稍微放缓一下，频率别那么快。 至于目击者,三天总票房悲哀的只有四百五十万。 尤其可气的就是那些影评，他们肆无忌惮的剧透，用劣质的画面拼凑的镜头语言几乎是在无形的诉说这是一部烂片，尽管目击者的口碑还不错，但是惨不忍睹的成绩，让各大院线以此为由，拒绝增加排片,导致目击者的票房根本上不去。 影史常见的叫好不叫座现象由此诞生。 孙军良也是气的火冒三丈，尽管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这是李闲云干的，但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他的手笔。 太特么阴了。 我不黑你，我就剧透你！ 孙军良特别找了几位导演过来问过，那些导演看过影评后一致认为：这是一部精心制作的影评，只不过精心的方向是做烂，其存在的意义就是保证你看过影评后不想再看片子了。 象这样用心刻苦的影评，绝对不是什么半天时间就能搞定的，光是那些搜集来七拼八凑的画面，都要费时良久。 于是孙军良明白了。 朱晨！ “杂碎！”孙军良恶狠狠的骂道。 “老板，要不我们也给他来这一手？”一名盛达传媒的高管道。 “我们？”孙军良哼了一声，摇摇头：“做不到的，硬做只是给他们打广告。” 宠物片吸引人的地方是宠物卖萌，能做各种动物做不出来的姿态，表情。孩子有几个关注剧情的？看的就是这个。 至于大人，那都是陪同啊。 至于别的片子到是有可能,但都是联合出品，这么搞得罪的就不是一个易胜传媒，而是一堆影视公司了。 正惆怅间,有人冲过来道：“董事长,不好了。” “又出什么事了？”孙军良心中猛然一颤。 那高管欲哭无泪：“李闲云出手了，现在一堆股评专家正在看衰我们。” “什么？”孙军良吓了一跳。 我操！ 他竟然在股市上狙击我们？ 他急忙打开电脑，寻找股评。 果然，有不少股评专家正在大放厥词，声称盛达传媒大片铩羽，股价必然狂跌。 操！ 孙军良简直要气疯了。 事实上那些股评专家说的没错，目击者票房不利，本来就已经开始动摇盛达传媒的股价，只不过下降幅度还没那么明显。 但凡事只要有由头，就可以被放大。 一堆股评专家都是拿钱办事的，只要钱给够，垃圾股都敢吹上天，何况盛达传媒这种本来就出问题的？ 他们不需要扭曲事实，只需要夸大事实就好了。 本来目击者可能会让盛达传媒的股票掉个几毛钱，现在一放大，股市对盛达传媒的信心崩塌…… 后果不用说了。 但这显然只是开始。 有心人的推动下，所有的负面消息都在疯狂扩大着,这一次李闲云可是不加掩饰，直接让东篱传媒下的所有网红都在宣扬这事。 消息一出圈，小事都变成大事。 坏事滚起雪球来,瞬间就可以山崩地裂。 于是伴随着目击者票房的失利，是盛达传媒一路下跌。 明明是两亿多的损失，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股价上的损失直接就是几十亿的大崩塌，恐慌情绪迅速蔓延，股民们也开始纷纷抛售，进一步造成了这种现象的加剧。 短短十天时间，盛达传媒的股价直接蒸发了四分之一。 就连证监会都因此被惊动了。 我去！ 你们盛达传媒怎么搞的？ 这是要崩盘的节奏吗？ 崩盘当然是不会崩盘的。 浮利的气泡会被戳破，低估也会形成气泡，也依然会戳破。 孙军良虽然是办公室宫斗之王，但擅长破坏也不代表就不会建设，最关键的是，盛达传媒虽然是影视制作公司，但本身下辖的产业众多。 包括主题公园，艺人经纪，音乐开发，宣发营销，综艺制作，影视文化版权开发，会展等一系列相关。 他们在影视制作这方面虽然被李闲云打的落花流水，但其他方面依然稳得很，总体依然是盈利的。 所以孙军良有自信股价能重新回升。 正因此，面对狂跌的股价，孙军良并没有太过遏止，反而觉得这是个机会。 趁低价收购一波，然后再等时过境迁慢慢回升。 上市企业操纵股市可不是股价越高越好，而是想让你低你就低，想让你高你就高。 既然现在有人把它做低，那我就自己回购一些，反而能从中渔利。 最关键这事不是我干的，我正大光明！ 于是孙军良开始筹措资金，积极回购。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春节档过去。宠物特工队3最终拿下24.8亿票房，预计总票房又将突破三十亿。 至于目击者，悲惨的只有九百六十万，连一千万都没到。 这片子凝聚了不少大咖，看到这成绩，也是集体吐血。 孙军良已经顾不得这个了，他要借回收股票，重新把损失捞回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春节档过后，盛达传媒的股价明显开始止跌，甚至开始有少许回升。 这让孙军良也暗自窃喜。 可就在这时，又是一则重磅消息传来。 盛达传媒涉嫌坑害院线股东利益，导致所有股东反水，被迫退出通达院线。 这一消息直接把孙军良打懵了。 盛达传媒正式退出院线，是两个月前的事，但这事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大风浪，毕竟这是一场公平交易，本身并没有什么损失。 所以不能算负面新闻。 但算不算负面，还得看人怎么解释！ 有人直接在网上爆出了通达院线当初的投票图，当然，只是一个粗略投票，没有涉及到谁投谁，但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盛达传媒的董事长位置是被投票投下去的。 几乎绝大多数股东都放弃了他们！ 在拥有股权优势的情况下，众多股东选择对抗董事长，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而且这事偏偏还和一个月前黑李闲云的事挂上了钩。 孙军良想用易胜传媒谋夺大股东股权，侵夺利益为名，引来国家调查，对付李闲云。 但现在，李闲云同样用这件事作为回应：我是这么干了，但这是你自找的，所有小股东都支持我！ 同一件事，在这刻出现了不同的解读。 原本正常的资产转让，现在变成了盛达在股权争夺方面的失败，被迫退出，盛达传媒痛失院线，从而造成目击者的全面滑铁卢。 没错：消息没有掩饰目击者的滑铁卢和失去院线掌控有关。 我就不给你排片，违法了吗？ 没有！ 但是反过来，今天我可以不给你目击者排片，今后你盛达所有的片子，我都可以不给排片！ 也就是说，盛达传媒以后的片子都死透了！ 干不干是一码事，喊不喊是又一码事。 股市卖预期，那老子就直接喊出来！ 放个嘴炮先！ 这一下，又是一路跌价狂潮。 无弹窗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尾声 “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 易胜传媒的办公室里，李闲云悠悠闲闲的说着。 春节一过，大部分人都回来上班了，韩鑫语也和林喵喵一起离开了。 这让李闲云有些唏嘘，无穷回味过去这段时间美好时光的同时，手底下却是狠辣的一波接一波的重磅放出。 与孙军良喜欢背后阴不同，李闲云更喜欢正面刚。 不仅是因为正面刚符合商界上的道德准则，同样也更爽！ 几则消息就能打的你落花流水，不亦乐乎！ 但如果你以为这就是结束，那就大错特错了。 电话响起，是苗辉的。 “孙军良还在收购盛达的股份。”他说。 资本对金融方面的动向是最敏感的，虽然谁买谁卖不会公示，但是这些玩金融的总是有办法知道谁在做盘。 李闲云打压股价，孙军良就趁势收购。 他始终坚信，股价会有回升的时刻，李闲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他赚钱。 这刻听到苗辉的说话，李闲云笑道“真是不出意料呢。老狐狸很狡诈，唯一的问题就是太贪心。” “贪心是所有人的弱点，是我们进取的力量之源，也是坠落的罪魁祸首。” “是啊。”李闲云唏嘘道“你估摸着，还会下跌多久？” “不会太久的，我觉得你最好别等，错过机会就真成帮他赚钱了。” “也对，那我现在就让他们发报告。”李闲云道。 “嗯。”苗辉挂断电话。 正如苗辉所判断的那样，五天后，一则消息传出。 盛达传媒与十二家影视公司达成合作，将在接下来的两年内，完成不少于八百家的院线铺设计划，总投资二百五十亿左右。 没有院线？ 我就自己开。 你真以为你能掐死我？ 盛达传媒用他们的实际行动给所有人信心。 盛达集团更是宣布，将继续为盛达传媒注资，支持盛达传媒的发展，同时更有几位大牌艺人宣布将与盛达达成合作。 总而言之一句话，盛达通过一连串的组合拳操作，开始恢复市场信心了。 股价也因此应声上扬。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只是短短一天时间，又是一则重磅消息发布盛达传媒涉嫌操纵股价，证监会介入调查。 这事就特么大了。 可以说这个春节，股市上最热闹的就是盛达传媒了。 一跌再跌，好不容易有了好消息，转眼竟然被审查了。 但你别说，这事想想还真是有着明显的操纵痕迹。 先故意放负面消息打压自家的股价，等股价下跌后收购，再放出正面消息抬升股价，这不正是许多上市公司的惯有套路吗？ 某岛的牡蛎跑了又回，回了又跑，操纵股价操纵的**裸，简直都不要脸了。 只不过在现在的大趋势下，上市公司要操纵股价通常会手法更隐秘些，花样会更多一些，盛达传媒的这种做法，委实有些上不了台面。 但谁知道？ 有些人从来都不讲台面的，为了赚钱，什么样的吃相都有。 最重要的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和十二家影视公司的合作，还有大牌艺人的合作，本身就不是一个春节期间能轻易搞定的。 这么短的时间，速度这么快！ 要说没有阴谋，谁信？ —————————— 盛达传媒的办公室。 孙军良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对方面带微笑，但这笑意下，却是隐藏的杀意。 他叫朱鸿，调查组的人。 孙军良道“我说了，打压股价的事不是我做的！消息也不是我放的！” 朱鸿微笑“但你的确趁机低价收购了股票，对吗？” “我们是为了阻止股价下跌！” “听起来是这样。可是根据我们查到的消息，和十二家影视公司联合开发新的盛达院线，是你们在退出星海众城之后就开始做的。谈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另外那些艺人，有些你们甚至在半年前就开始接洽了。但是为什么，在出事的时候，你们不放这些消息？而是先收购，后放消息？” “那时候还没有谈定！我们不能拿没有签合同的信息来告诉大众，那是虚假消息！”孙军良怒道。 “但有些合同已经谈定了，甚至盖章了！”朱鸿道“最近这十天，完成的协议只有四份，其他都是在那之前完成的。” “我们必须一次性放出。” “谁规定的？”朱鸿反问。 “这是联合计划，当然是完全敲定后再放出消息！” “但你们至少可以阻止股价的跌落！可你们没做，而是在两个波段分批吸收股票，没有做任何抬升股价的努力！你不能抵赖这个，对吗？”朱鸿冷笑。 孙军良滞了滞，嘶哑着嗓子道“你不是证监会的人，我没必要跟你解释。” “我是来调查经济犯罪的。操纵股价也是经济犯罪，而我调查的还不止这个。”朱鸿取出一列长长的清单“有些事，是民不举官不究。但民既然举了，官自然要来究。孙军良，你手法做的再漂亮，要查你名下资产，还是没那么难的吧？这些年，你可是为自己捞了不少啊。” 说着朱鸿把清单往孙军良台前一放“你个人持有的股份有限，先解释解释，你哪来的这些钱吧？” “每一笔都是合法的！”孙军良咬牙。 朱鸿冷笑“犯罪就是犯罪，死硬可没有用。既然你不愿意在这儿说，那只好请你回去喝茶聊了。” 听到这话，孙军良一下子瘫软了。 两天后，盛达传媒正式爆雷——盛达传媒老大孙军良被收押，上面正在调查他的各项经济犯罪。 据说丫贪了好几个亿。 相比大众，李闲云得到消息的速度无疑更快。 在得到消息后，李闲云摇了摇头“办公室宫斗之王就是办公室宫斗之王，在盛达传媒，他再怎么坑都没事。可惜他只是办公室之王，出了办公室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好几个亿呢……不知荆长盛对这个数字会不会有点感触呢？又是否达到了他的容忍线。” 苗辉的回应则是盛达传媒岌岌可危，如果李闲云愿意，没准就可以收购他们，借壳上市。 李闲云表示，别说盛达传媒不会卖给自己，就算荆长盛肯卖，老子也不要。 上市圈钱是很爽，但是自己也成靶子了，稍微做点什么，就是违法犯罪。 我还是安心的经营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吧。 苗辉无奈表示你丫太没进取心了。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一章 老鬼的想法 孙军良接受调查，盛达传媒风雨飘摇。 不过这些都和李闲云无关了。 胸无大志不思进取的李大老板，现在正忙着做新一年的规划呢。 易胜制片厂还要进一步扩张，全国范围内招揽人才。 和各影视公司的合作也要提上日程。 还有就是自然保护区和冥府要开始营业了。 艺人领域的话语权要提升，依然要深耕各层面。 一大堆的事，弄的李闲云也头大。 但要考虑的还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内部的重重问题。 今天李闲云刚收到一个消息，直接原地懵逼。 “你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有化妆品公司了？我怎么不知道？”他不敢置信的看江圆圆。 我现在已经懈怠到这种地步了吗？ 公司里的人认不全就算了，财务上的某些事忘记也就罢了，什么时候连我有了一个化妆品公司，我都不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买的？ 全无记忆啊！ 江圆圆到“是欢视那边，劳总入了一家化妆品公司。” “欢视？老鬼？他什么时候进入的？跟我说过吗？” “报告跟你发过，估计您是忘了。”江圆圆取出一叠报告递给李闲云。 靠，还真是我签字同意的。 李闲云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同意的。 只好道“你说一下，老鬼什么思路？我怎么就同意了？” 江圆圆回答“影视拍摄每年都要摄影一定量的化妆品，而易胜的业务正在越来越大，现在都已经开始批量购入了。劳总觉得这是一块利润，所以就用低价入股了这家叫弥黛的化妆品公司，条件就是以后我们企业都使用他们家的化妆品，从今年开始……您本来应该在半个月前下发通知的。” “操，他们也没说啊。”李闲云一拍额头，终于有点印象了。 “这不是提醒来了吗？” “所以我这算是违约了？”李闲云苦笑。 “半个月，不是大问题。”江圆圆一笑。 “好吧，跟那边说一声，我忙到忘记了。是我的错，你回头拟一份通知。” “嗯。”江圆圆走开。 “哦对了，圆圆，弥黛是欢视入股的？” “是控股，不是投资。”江圆圆点头。 “所以这算是孙子公司了。”李闲云自语“多体系开始出来了。” 想了想他说“把苏海莉叫过来。” 片刻后，苏海莉进来，道“老板，您找我？” “唔。”李闲云摸了摸脸“纵向扩张，老子做爷爷了。” “什么？”苏海莉懵逼。 你连孩子都没呢，怎么就当爷爷了？ 李闲云把弥黛化妆品公司的事说了一下。 苏海莉也是无语。 这个爷爷啊。 其实易胜集团早就有孙子公司了，毕竟层层控股，但基本控股的都是空壳，本质还是扁平化管理。 这次不一样，是真正的实际运营的公司控股另一家正常运营的企业。 如今弥黛由欢视控股，占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老鬼把去年那几部剧的大部分钱都用在这上面了。 “他跟您打报告了吗？”苏海莉问。 “打了，但我当时可能太忙，没有在意。操！”李闲云摇头“这样下去不行。” “您是怀疑劳总？” “不，我刚才看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问题在我。” 苏海莉明白了“您把自己弄得太忙了，有些事还是继续放一下的好。” “没错。离不开老板的公司不是好公司……喂，你说，我这是不是该朝着石军的方向走？” 苏海莉一笑“当然不是，您也不会闲下来。但确实有些事不应该再通过您的手。有些责任，也需要别人来承担。比如这次劳总控股这家公司的事，如果能做到不需要您签字，或许会更好。” “有什么建议？” “是时候成立一个资源管理委员会了。” “又要成立新的机构了……我讨厌一重重架构，但我们看起来又无法摆脱这个。”李闲云苦笑“相关制度呢？责任制怎么样？” 苏海莉摇头“不是什么好主意。责任制会让许多人变得束手束脚，抱起不做不错的态度。” 苏海莉的说话让李闲云意识到，易胜传媒恐怕又要做进一步的集团改组了——公司体量越来越大，不断改组适应新的情况也是必然。 但这次不会再由他来操作。 李闲云看向苏海莉“找一家企业管理咨询公司吧。” “好的老板。” 目送苏海莉离开，李闲云却陷入了沉思。 他喃喃自语“老鬼……化妆品公司……有意思。小机灵，你怎么看？” 小机灵鬼浮现“你问我怎么看，那就是肯定有问题。可你不是说，那个没问题吗？” “哦，投资没问题，但可不代表其他方面就没问题。” 机灵鬼摸摸头皮“我不懂。” “那就教教你。”李闲云一笑“我想起来我什么时候签署的同意了。” 机灵鬼看着他。 李闲云道“是我在见一位重要客户的时候，张成给我的。当时我正在考虑怎么谈合作，所以草草看了几眼，就通过了。” 机灵鬼不解。 李闲云道“是在我去的路上给我的，而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在那个时间点给我看方案。他找准了一个我最心不在焉的时候……” 说着他唏嘘一声“最容易算计你的，就是你身边的人。” “可是你说过，这投资没问题。” “是的，没有问题。”李闲云道“问题是如果我现在知道，我不会通过的。” “为什么？”机灵鬼不解。 “因为我要求的是欢视借助制片厂做大电视产业。而现在，老鬼把大量的资金投入到了这里，就意味着欢视的大规模制作暂时无法上马。而我答应过他，不会随意增加投资，削弱他的股份。” 李闲云想要做的是传媒集团，视业也是他要扩张的方向，所以一直在要求老鬼提升视业的规模。 “所以，老鬼这么做是因为不希望大规模扩产？”机灵鬼愕然。 “没错！他不希望这样。”李闲云很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这难道对他不是好事吗？”机灵鬼不解。 李闲云摸摸小机灵鬼的脑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对于老鬼来说，或许他最不想要的，就是以后他的制作，都需要易胜制片厂的支持，那意味着他将完全丧失独立自主的权力……权力，那是他所在意的。”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二章 分寸 老鬼不喜欢制片厂模式，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因为他是制片人！ 制片厂极大程度的削弱了制片人的权力，本来整个剧组都是由制片人负责的，现在好了，两家影视公司要合作，第一件事不是找制片人，而是直接先找一个导演。 等导演做好了预演，然后开始分工，你负责哪些，我负责哪些。 制片人不再是制片人，干的是制片主任的活儿，权力大大缩小。 老鬼哪能喜欢这个？ 而视业要全方位扩张，就需要用到制片厂模式，不然哪有精力做大？ 所以他玩了个花招，把欢视的资金用来控股一家子公司，这样一来资金不够，李闲云又碍于彼此的约定，不能随意注资，资金不足不能大批量上马，老鬼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制片厂了。 当然，电视剧还是要拍的。 但老鬼都是大制作，大制作对细节的要求高，而制片厂模式主要服务于中小制作，细节要求没那么高，为大制作提供的帮助不是没有，但是有限。 这样一来，老鬼就可以继续按自己的方式去运作了。 他用这种方式，算是变相对抗了李闲云的安排。 也正常。 大老板的决定，从来都不是为了让下面的人满意。 网大制作与院线制作分离，易胜网大不满意；易胜影业与制片厂分离，易胜影业也不开心；制片厂的存在，老鬼也同样不满意。 企业的发展，不仅是外部权力的争夺，也是内部权力与利益的争夺。 大老板的意思无法公开对抗，但可以想办法嘛。 比如现在就是。 机灵鬼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他吃惊的看李闲云“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为了企业好吗？” 李闲云笑“企业是我的企业，又不是他们的企业，他们凭什么？大家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小机灵，这就是我要教你的。许多事，要学会观一知三，要懂人性。你是我的耳目，但不能光听明的，也要会听暗的。有些看起来平常的话里，可能就暗藏机锋，你要是不懂，那就错过了重要的消息。” 李闲云曾经说过，监察能力的增强，才是杜绝贪腐的核心关键。 剥皮萱草都阻止不了的事，唯有强化监察才有用。 可以说机灵鬼就是他的内部督查员，而陈一心则是杀手，每当李闲云对某人有不满的时候，陈一心就负责举起屠刀——李闲云现在要解决谁，基本不用自己出手了。 机灵鬼懵懂点头“哦，那你打算怎么做？要惩罚他吗？” 李闲云摇摇头“这种事到不了惩罚的级别。老鬼有私心是没假，但有几个没私心的？他手段耍的漂亮，我没有理由去对付他。非但如此，我还要晋升他。” “啊？”机灵鬼不理解。 “人都是屁股决定脑袋的。老鬼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是欢视的负责人，他只需要考虑他那块的利益。但老鬼也很有分寸，做事上得了台面。晋升他，他的责任大一些，考虑方向也可以全面一些。不过有一个人，不能不处理……” 说着李闲云脸色阴沉了下来。 自己的助理，竟然帮老鬼做事。 虽然算不上出卖公司，但是老板的助理给下级公司的负责人帮忙，感觉就好比宫里的太监帮外戚大将做事。 这个就不能接受了！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按下呼叫铃。 江圆圆进来。 李闲云道“你发一份邮件给老鬼。告诉他，关于那家化妆品公司，我给他两个选择。” 江圆圆匆匆记录。 李闲云道“一，我把他投资弥黛的钱，还给欢视，股比不变，欢视控股的弥黛公司转到易胜传媒下面。二维持现状，但是我会另外开一家专职负责电视剧的公司。我之前和他还有白杉资本约好了，一段时间内不做其他电视剧公司，苗辉那边我来谈，他那边我需要他点头。哦对了，还有张成，解雇他。” “啊？”江圆圆吃惊看李闲云“您要开除张成？” “不算开除，终止聘用。”李闲云道。 “哦。” “把这个也告诉老鬼。” 江圆圆奇怪的看了李闲云一眼，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等江圆圆离开，机灵鬼重新现行。 李闲云道“现在你来说说，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机灵鬼道“您是在提醒老鬼，您知道他的打算，但您不打算和他计较。” 李闲云一笑“没错。老鬼可以自己不做，但他不能阻碍企业的发展。我现在给他机会，看他的选择。” 两个小时后，江圆圆回报“劳总回消息了，他愿意接受第二种方式。但他希望您答应他几件事。” “什么？” “第一件事，他希望您承诺公司以后三个亿以上的电视剧制作，都由他负责。” 李闲云点头“可以，大制作本来也不适合太过依赖制片厂，这方面他也确实没问题。” “第二件事，他有权决定制片厂的人员调度和使用。” 李闲云笑了“不想被制片厂钳制权限，还特么想使用制片厂的高效率好处。老鬼啊老鬼，你够可以的，只进不出有一套，不过没问题，我同意了。” “第三个条件，调走刘易江。” 李闲云眉头一扬“又闹矛盾了？呵呵，弄得跟李峰和梓欣似的，都特么冤家啊。” 李闲云想了想，道“可以同意，但是总公司还是要派人过去的，不能他一个人一家独大。直接打电话给他吧。” 江圆圆转身离开。 片刻后回复，老鬼同意了。 李闲云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小机灵，有什么想法？” 机灵鬼笑道“第一老鬼识大体，没打算坏您的计划，就想保自己的权力。你说的没错，这老东西很会把握分寸。第二老鬼故意这个时候提让你调走刘副总，肯定是因为他知道你要另起炉灶借制片厂大批量出电视剧，那么肯定也要选个负责人。这时候让刘副总离开，您同意的几率最大，还不容易让你生气。” 李闲云大笑“很好！你果然有进步了！记住，每个人都会为自己考虑，老鬼这个人啊，自己是当过大老板的，所以没谁比他更能从老板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了。他在分寸上把握的很好，所以说，该升还得升啊。” 说着李闲云拿起电话“海莉。” “董事长。” “总部的资源管理委员会，由老鬼负责。” “好的董事长。”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三章 舞者 春节过后，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季时装大秀。 李闲云直接丢给欣雅一堆设计，自己没再参与。 和陶老师这个半吊子的歌手不同，冯京是真的又高产又品质出色。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永远盯着奢侈品级别，要求自己设计的服装，手包等不能低于两万一件，否则以后就不为他设计了。 李闲云也是和他百般牵扯，才最终定在了五千左右的价位，并承诺每年递增百分之二十。 去年不算，今年开始。 五千还好，时装设计师的作品几千块钱一件问题不大，李闲云大老板加成，好卖，欣雅也没觉得怎样，问题是递增百分之二十，有点吓人。 按这进度八年后就是过两万。 两万是一个比较有权衡性的价位，一般一个手包，一件服装，到这个价钱，也就可以勉强算奢侈品了。 比如lv的包包，两万左右的就有不少，一万多的就有些不上台面了。 当然，再好的也是有的，一件t恤七八万什么的多的去了，奢侈品的标准和明星一样，也是看人的。按王小目标大老板的说法，房子游艇才叫奢侈品，包包什么的根本不算。 李闲云先按两万的价位，其作品能勉强踏入奢侈品这个级别就不错了。 打造奢侈品品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能一个品牌的创建砸几十亿都很正常。 冯京设计的那些作品，去年卖了有六百万，已经算可以的了。可就算你一千万一年，卖八年也才八千万。 李闲云对此无所谓，大不了卖不动，又不是老子的设计，我怕个球？ 本来冯京还有一堆要求，比如要限制购买群体，必须是真正的高端客户等等，奈何他一个鬼，除了设计也不能干别的，终究只能是泡影。 李闲云对这事儿不上心，就靠欣雅运作，欣雅也不可能为打造李大老板成为超级设计师而付出多少血本，所以这事双方都不上心，就此随波逐流了。反正这类服装一般多走高端定制路线，等以后价钱贵了不好卖了，直接推样板做定制就好了，设计师自己不求财，一年卖不出一件，欣雅也不亏钱。 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消极怠工。 经过一年的发展，如今风奢网和欣雅时尚总体尚可，稳步发展，但也没有太多惊喜。 反倒是茉莉花那边，超英游戏已开始上线。 到底是老牌游戏大厂，游戏推出后，反响还不错，虽然没有大火，但也基本能稳住。当然，缺点也是有的，比如氪金系统有点坑，但谁家游戏不是呢？ 骂名是茉莉花的，李闲云只需要负责收钱就好了，顺带就是旗下艺人安排各种对应推广。 两个月后，宠物特工队还在持续热卖中，盛达那边传来消息。 孙军良判了。 八年。 竟然才八年。 李闲云有点小小的惊讶。 不少人打电话来恭喜他，这让他有些无语。 说起来，他和孙军良没有什么私人恩怨，虽然对方做事有些不择手段，但他自己也光明不到哪儿去。 归根结底，还是孙军良自己屁股不干净。 算了算了，随便外面怎么误会吧。 而孙军良的倒台，也让盛达传媒陷入风雨飘摇中。 这家市值高达一百多亿的上市企业，股价也是一路下跌，尤其是孙军良的入狱，更是让盛达传媒的股价跌落过半。 盛达先前持股众多，这下也是砸在手里。 至于原来达成的协议……不好意思。 全部作废了。 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孙军良合作。 那些影视公司也就罢了，倒霉的是一群大咖。 他们之前已经表露过要去盛达传媒，和盛达传媒站在一条线上，现在盛达传媒这个鸟样子，再过去肯定是死。 有人已经开始预言，盛达传媒就是下一个华友。 所以去是不可能去的了。 但是消息走漏，原来的公司也不太好待了。 所以…… 所以这段时间李闲云也是电话络绎不绝。 有那些曾经想去盛达的，也有原本就是盛达的艺人。 一个接一个的经纪人各种电话打过来。 对此李闲云也是来者不拒，统统照收，但是条件可没有过去盛达传媒那么好了。 是的，随着李闲云对周边领域的控制加强，李闲云对艺人的态度也正在变得越来越强硬，这也使得许多大咖犹豫不决。 李闲云也无所谓，毕竟自家的培训基地，哦不，影视学院，还一堆人嗷嗷待哺呢。 “影视学院”的学员们现在都是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搬。 剧组来挑人的时候，简直就跟选妃似的，直接就看形象气质，抬起下巴看看牙口，没有问题就要了，演技这种事就不带考虑的。 艺人们只要能出名，有机会就上，更不会在意这个。 当然也会有在意的，大多数一开始就没机会进来。 能进内部基地的，都是一开始就做好这方面心理准备的。 今天沈雪依正在公司里练舞，就听外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姑娘们，有客到，出来接客了！” 这一嗓子瞬间炸锅。 “接你妹的客啊！” “就是，还有小伙子呢！” 大家嘻嘻哈哈笑着出来，到了大厅，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站在那里，石娟正恭敬的站在他旁边。 老板？ 大家吃惊。 今天是老板过来选人吗？ 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能让老板亲自过来选的，肯定是大制作。 一个个都振奋精神。 唯有沈雪依目光不善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微微一笑，直接道“我需要舞蹈功底好，空中姿态优美的。” 石娟一指“雪依，曾淑，张涛，你们几个出列，表演一下。” 几名年轻男女纷纷凌空起跳，不得不承认，这些专业院校出来的姑娘，确实身法舞姿都说得过去。 但李闲云依然不满意。 他随手从聆音上找出几段视频，道“谁能跳到他们这样？” 沈雪依看了一眼，脱口道“那可不行，这些都是行业顶尖的舞者。” 李闲云播放了好几段视频，都是时下比较火热的，比如一位叫伍蛟龙的，是短视频平时一位比较火的网红舞蹈老师，其起跳之高，姿态之美，动作之潇洒帅气，堪称绝佳。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上过综艺的舞者，个个都是身材翩跹，姿态优美。 李闲云是习惯了低价拿货高价要求，拿着时下最好的舞蹈视频来要求自己旗下的学员。 你要脸不？ 这自然是无法被满足的。 破天荒第一次，李闲云觉得人才还是有意义的。 好吧，关键还是没有擅长舞蹈加持的鬼啊！ 最近天下升平，捉鬼是越来越不给力了，什么破世道！ 叹了口气，李闲云说“易胜传媒有一套古装仙侠系列电影即将推出，我需要一些能够表现出这种舞姿身段的演员，但不会只有一个。你们还有最多一年的时间，努力吧，谁能做到，我就用谁。” 既然是鬼神仙侠大系列，那就需要能够展现出仙侠风貌的存在。 身在空中，展现出优美舞姿，来去似飞电可以靠特效，翩翩若惊鸿就得靠自身了。 这不是鬼宝们能解决的，必须演员自身的努力。 “另外还有歌喉……都表现一下吧。”李闲云又补充要求。 沈雪依冷哼转头“我们不是歌手。” 李闲云笑眯眯道“这个要求会低些。”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四章 寸土必争 尽管不情不愿，沈雪依还是上前清唱了一首。 虽然她是舞蹈系出身，但其实学校里教很多东西，也包括了音乐，毕竟歌舞不分家。 这段时间学院开设了歌手辅导课程，把他们象练习生一样训练，也让大家的歌喉都明显有所提升。 李闲云尤重音色，感觉沈雪依的音色确实可以。 关键颜值也够。 未来的大歌星因为全靠开挂，那么除了好音色之外，颜值也就很重要。 沈雪依确实条件够了，有陶老师和三姑加成，绝对的能歌善舞级别，再加上影视学院的特殊流程能够造就影后，未来妥妥的歌影双绝。 可惜不给面啊。 沈雪依对李闲云没什么好脸色。 这让李闲云很遗憾，这妞儿确实美，皮肤又好，跟个洋娃娃似的，有那么一瞬间李闲云都想打破自己不主动追女孩的原则。 但终究是收了这心。 不能承诺什么，就别害人了。 天下的好姑娘这么多，现有的都安抚不来呢。 这刻听过大家的歌喉后，李闲云道：“行，我大致有数了。就你们几个吧。” 李闲云点点手：“接下来好好练习，我还会再来的。” 说着转头离开。 目送他离开，沈雪依哼了一声：“才不稀罕呢。” 刚回到办公室，李闲云就接到电话。 是郑虹慧的。 这女人又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她的电话基本就没啥好事。 果然，这女人开腔没几句转回正题，一听内容，李闲云气乐了。 她还没忘记那十个点的强制回购的鬼城股份呢。 鬼城现在蒸蒸日上，日进斗金，但是拿着鬼城的十个点股份，却只能封顶分红一个亿，郑虹慧不甘心啊。 所以一通弯子绕下来，那意思就是你李老板还是把这十个点真正给我们吧。 给你当然可以，你好歹开个价啊。 郑虹慧表示，分红不要，再给你六个亿。 李闲云就呵呵了。 他一点都不奇怪郑虹慧的要价。 你这是按七十亿的盘子算啊。 别说七十亿了，八十亿的盘子我现在都不给你算。 但是郑虹慧到也有理有据：你那些动物，都转到自然保护区了，鬼城现在不是两大卖点，就剩一个卖点了，人数开始有下滑了。 切。 人数是有下滑，但也没有低于日均一万啊。 冥府和自然保护区现在都已经试营业，三大影视基地已经开始有竖店的气势，不光卖单场票，也卖套票。 互为依助，客源稳定。 虽然鬼城的卖点少了一个，但名气也起来了，价格没涨，所以客流其实没降到哪儿去，而且很快还会再度回升。 你拿这个跟我说事？ 李闲云已经烦了和这娘们讨价还价：“大姐，你要不诚心，那就别提了。弄得多没意思。” 郑虹慧叹息：“灵澜这些年也不容易啊，这些年拍的片子，不是一多半都给你们赚去了吗？” “诶你这话说的可就过了啊，那你要这么说，你可以不合作啊。怎么能说的有我从你们这儿抢钱的意思了？” “废话，不合作就更惨，成本直线上升。”郑虹慧没好气道：“也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你这么个妖孽，搞个制片厂模式，成本生生压下来七八成。你这样，让别人能怎么选？” “你这话说的，降成本还不好了？市场还是那么大，成本降了就是赚钱啊。你不能说你们成本上升是我的锅啊，咱们这个因果关系还是得理清楚的。” “问题是出的片子也多了啊。” 易胜制片厂降成本，市场不变，也就意味着影视利润大增。 伴随着的就是大量热钱的涌入这两年想拍电影的越来越多了，大片数量也飙升。 更关键的是热钱也不傻。 投资方知道这利润不是科技普及的结果，而是科技垄断的结果，所以自己有资本的影视公司还能挑挑拣拣，那些靠投资人吃饭的影视公司可就惨了。 投资人几乎都是指定：不能和易胜传媒达成合作，我就不投资。 破天荒第一次，艺人不再是拉投资的主导因素。 易胜制片厂才是！ 而大量的新片也就意味着竞争的加剧，成本降低的同时，单片票房减少，赚钱的只是易胜传媒各大影视公司辛辛苦苦拉来投资，然后投资款易胜传媒分掉一半，票房收益还要分一部分，卖的不好，骂名还不是他们的，因为人家不是艺术主创，是打工的。 神特么打工人！ 郑虹慧道：“你们家艺人分的少，给自己家价格还便宜。艺人收入因为你们，都少了一半。但你给我们的作价，还是外面的价格。这还没算特效！我说李闲云啊，你也太会捞钱了吧？” 李闲云乐了：“郑大姐你还为艺人抱屈？他们赚的已经不少了。再说我给我家艺人多少，那跟你没关系吧？” “我眼红，行不行啊？” 行！ 你不讲理你牛逼！ 郑虹慧没好气道：“现在各大影视公司都给你易胜传媒打工，老娘我不服啊。” “别这么说。”李闲云笑呵呵：“大家共同发展，再说我们家这不是还有视业没起来呢嘛。” “你要点脸吧，李闲云！”郑虹慧鼻孔里冒冷气：“就算是六个亿，我也没那么好拿出来的，后续的制作，我再给你让些利吧。” “不是，合作让利它没意思啊，易胜影业我现在也就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让出来的利，百分之五十给别家，百分之十回流到你手上。” “诶李闲云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讲交情的？你就不能慷慨一下吗？” 李闲云正色：“来江城，我派人全程招待，顿顿好肉，餐餐美酒，随意观光，保证吃好喝好！你要帅哥我都能给你安排！” “滚！老娘特么稀罕你这个？”郑虹慧也是被气乐了，我们家没帅哥吗？我们家帅哥比你家多，牌面都还大些。 想了想她说：“我听说你让刘易江自己出来做电视剧了？” 李闲云笑道：“你消息是真灵。” “我帮他，让我入股。灵澜是做电视剧起家的，老刘这个人我知道，人不错，能力还是缺了些。就算是中小制作也要往好里做吧？后面我们的一些制作就联合起来做，灵澜，老刘，还有你的制片厂。” 之前灵澜主要是在电影方面和李闲云合作，但她们拿手的电视剧，和易胜的合作有限。 而且必须承认，虽然始终不喜欢她们的思路，但这帮娘们做的电视剧确实卖钱啊！ 放眼华国，能在这方面和他们打的一共也没几个，老鬼算一个，可是独木难支那一群娘们的七手八脚。 他是两年一部大制作，灵澜可是一年两到三部的大制作。 有她们在，新成立的电视剧公司大有前途，没准能掉过头来打老鬼一个闷棍。 想到这，李闲云竟然有点开心。 他嗯了一声：“可以考虑，怎么搞？” “我六你四，灵澜易胜。” “我六你四，易胜灵澜。” “灵澜易胜。” “易胜灵澜。” 两个人跟个孩子似的争了半天，突然同时笑了起来。 李闲云笑道：“成了成了，大姐我怕了你了，就你六我四，公司就叫灵易……哦，不对，灵胜！” 一不小心差点成灵异了。 “行，那我回头做份计划给你。” “还是我做吧。”李闲云道。谁先做计划，就是在谁的框架里打转。 郑虹慧：“我来吧。” 李闲云：“我来吧。” 操，又特么争了好几分钟。 李闲云是真的怕了：“行行，郑大姐你是真牛逼。” “你再说我牛逼我翻脸了哦。”女人讨厌牛逼这个夸奖。 “同意你了还不成吗？你做计划我给修改意见。怕了你了！”李闲云匆匆挂电话。 看看机灵鬼，机灵鬼摊手：“这个怎么算？” 李闲云拨浪鼓般的摇头：“这叫寸土必争，有些人就擅长这个。” 对于灵澜的那股寸土必争的劲头，李闲云是真的彻底服了。 自叹不如。 不久后，李闲云与灵澜达成协议。 由灵澜易胜共同出资，uu看书成立灵胜公司，易胜传媒占股百分之四十五，灵澜占股百分之五十五，但负责人由刘易江出任，并获得灵澜今后制作的优先选择权，年投资额度不少于三个亿，但主体资金由灵澜负责，易胜传媒还是老样子，资源支付。 同时灵澜这边放弃鬼城一个亿的分红，另外支付八亿五千万给易胜传媒，正式拿下鬼城那十点股份。 李闲云也是醉了现在鬼城全面建设完成，营收突飞猛进，商业中心也差不多搞好了，今年两大块的营收正朝着三十亿冲击，这还没到顶峰呢，现在外面百亿的盘都一堆人抢，我还能让你给压到这个价？关键还是你主动上杆子凑！ 算了，我也不图啥，你们家电视剧多配合些就行了。 借助这笔交易，李闲云和灵澜同时插手到对方的核心区。 灵澜如愿以偿获得了一块稳定财源，而李闲云则获得了电视剧方面的版图扩张。 他的电视剧全面规划终于可以开始了。 第五章 求和 两天后，李闲云收到一则消息。 盛达传媒来了一位新任董事长。 叫沈维风，一个言谈风趣态度和蔼的老头。 李闲云之所以知道这点，是因为沈维风上任第一天就给他打了电话。 语态谦和，谈笑风生，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化干戈为玉帛，不如改天有空，李大老板来首府，我请你喝茶。 李闲云摸不清这老头葫芦里卖什么药，随口应付了一句我在江城很忙没空，要是你愿意过来我愿意招待。 没想到这老头当即答应，下午就坐飞机过来喝茶了。 李闲云也没想到沈维风这么果断，只好推了下午的会议，和他去隔壁茶室聊起来。 沈维风的形象气质都不错，看起来颇为儒雅。 说话也带着一股书生气息。 这刻李闲云为沈维风倒茶：“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准备，咱们先喝会儿茶，过一会儿我把老姜他们叫过来，晚上一起吃个便餐。来过鬼城吗？没来过的话，回头我带你走走。” 沈维风笑道：“李董客气，鬼城我之前我还真来过一次，跟剧组。” “哦？这么说，您是制片人出身？” 沈维风点点头：“这行业的事啊，还得要专业的人来做。我原本不是盛达集团的，是荆董事长把我挖过来的，其实那次来的时候我见过你，不过那时候你忙，我估摸着没在意。” “哈，那真是抱歉了。” “没事。” “对了，那你原来是……” “龙策。” “龙策？”李闲云微微诧异。 龙策也是国内有名的大影视公司，不过和易胜传媒没多少合作，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因为他们背后的控股方之一，就是立鑫集团。 盛达集团把他挖过来， 这是两大集团要联手对付自己吗？ 沈维风注意到李闲云眼神有异，笑道：“前不久立鑫撤资了。” “什么？”李闲云诧异。 “是龙策董事会决议的。没人想和你对着干，就是因为立鑫，龙策错过了之前和你的几次合作机会。”沈维风道。 “怪不得，前几天我刚接到陆玄游的电话，说有空想和我聊聊。”李闲云道。 陆玄游是龙策的老大。 沈维风点点头：“陆玄游现在是我前老板了，不过我们现在也是好朋友。这次我去盛达，也是他力荐的。” “难得一个好聚好散。”李闲云道。 企业都是人来人往，离职员工有时就跟离婚夫妻似的，说白了，感情好，谁离啊？ 所以能保持好交情分手的不多。 沈维风道：“孙军良的事闹的挺大，我也算是临危受命，要挽大厦将倾。这不，先过来给您打个报告。” “哎呦，您客气了。”李闲云笑道：“这话说的，盛达传媒家大业大，盛达集团更是财雄势厚，你也是一方诸侯，跟我汇什么报。” “这不是怕易胜的板子落头上来嘛。”沈维风叹息。 李闲云忙挥手：“大家都是生意人，一码归一码的事。我和孙军良是有些不愉快，但都是过去的事了。沈总放下架子来找我，我哪敢不给这个面子。放心吧，后面盛达的片子，会有正常排片的，我也不能老这么干，其他股东也得有意见不是。” 呵呵。 你是可以给正常排片，但问题是枪在你手里啊。 枪在没有扣动扳机的时候，是威力最大的时候。 李闲云的确不需要老是用院线挤压别人，他只要拿捏住了，别人就不能不看他三分脸色。 沈维风道：“有没有兴趣让盛达重新入股？” 李闲云诧异。 你竟然想重新入股星海众城？ 他看看沈维风：“为什么？你们不是打算自己做吗？” “太慢。” 还是政策的问题？ 李闲云知道消息可能快要出来了憋了那么久，比之前预想的还慢了些，但再怎么便秘，该出来终归得出来。 不过你沈董过来一趟就想解决这事，未免想的太简单了吧？ 沈维风也知道李闲云不会轻易答应，直接道：“我们可以按三百亿作价。” 过去这一年星海院线也在发展，因为没坑钱，盈利直线提升，不过因为体量减少的缘故，收益不可能达到三十八亿，去年年只有26亿，但是体量下降百分之四十，利润下降百分之三十，已经是经营有道了。 李闲云摇头：“这不是价钱的问题。之前盛达做的一些事，让不少股东都很不满意。现在盛达退出了，我也承诺了股东们很多事。如果我让盛达重新入股，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沈维风苦笑：“他们会觉得你出卖他们的利益，和盛达重新联手。” “没错。” “那声海和金丽呢？” 知道要重回星海众城很难，沈维风转而求其次。 “这个你得和华凤斌和金成雨谈。” “老华他们说和你签了优先合同。接纳新的融资方，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这个到是。 李闲云和声海金丽虽然股权互换，但李闲云也要求了两家院线后面的融资，易胜传媒有否决权。 他们不点头，声海和金丽院线是不可以再随意接受融资的。 这种事在各企业都很常见，关键还是话语权的问题李闲云不干涉操作，但干涉后台，他是不会允许别的竞争对手进入自己的地盘的。 李闲云想了想，问：“老华他们的意思呢？” “他们知道政策的事了。”沈维风微笑。 靠！ 果然是这样。 华凤斌和金成雨的消息没有盛达灵通，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后，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但现在后悔也晚，两位老板现在最想做的一定是在政策出台之前，继续扩张院线领域。 所以他们是肯定支持融资的，这时候沈维风代表盛达出面，必然受到两人的欢迎。 也就是说，如果李闲云否决了，华凤斌和金成雨肯定不满。 这不满会产生什么后果不好说，但高管出现裂隙还好说，大老板之间出现感情裂隙，麻烦就比较大了。 李闲云疑惑看沈维风：“你是第一天上任？” “今天上午，八点。” “但准备不是今天！” “孙军良下台那天，我就开始了。”沈维风笑眯眯道。 “高！”李闲云竖起大拇指。 沈维风可以的，他一定早就算好了。 上任第一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摆平和易胜传媒之间的矛盾。 这对他树立在盛达传媒之间的威信有极大好处。 事实上今天这趟不管成功不成功，盛达传媒新任老大来见易胜传媒，与李闲云密谈这事，估计都会很快传出风声来。到时候股市的情绪就能稳定下来。 如果能够达成更多协议，那效果就更好。 但这一切都要看李闲云的态度，如果沈维风前脚刚走，后面李闲云就来一句我与盛达传媒不死不休，那盛达就更惨了。 想到这，李闲云笑道：“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沈维风回答：“盛达之前回购了一批股票，被认为是操纵股价。我们必须把这批股票转让部分出去。” 李闲云明白了，盛达传媒本身涉嫌操纵股价，他们被迫必须在这之前，释放手中的部分股份，然后再发布利好消息。 既然股份总是要是释放的，那不如做个人情，挽回些颜面。 “我接手了，算不算操纵股价啊？”李闲云对股市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uu看书始终了解有限。 “正常购买，一切都是光明正大。实际上就连上面也希望你能参与……毕竟谁都不希望一家上市公司这样下去。合法交易，正当利润，只要不是太过火就好。” 想了想，李闲云问：“融资后，你们打算获得两家院线多少股份？” 听到这话，沈维风笑了。 这个问题本身就代表着李闲云感兴趣。 他回答：“各十个点。” “盛达传媒现在股价多少？” “32.4。” “给我多少？” “三千万股以下您随便买。” 李闲云拿起电话：“老苗，关于股票方面，有些问题想咨询您一下。” 第六章 公园 一个星期后，盛达传媒发布通告。 盛达传媒向声海和金丽院线各买了百分之五的股份。 而易胜传媒也向盛达传媒新上任的董事长沈维风发去了一份祝贺信。 信不算什么，关键是表明了态度。 果然不久后，盛达传媒再传捷报，将与易胜传媒联手打造三部总投资过十亿的巨制。 一连串消息放出，盛达的股票也应声而涨，原本风雨飘摇的盛达传媒瞬间稳住阵脚。 沈董事长一上任就力挽狂澜，也很是吸引了一波圈内声望。 至于李闲云，也没什么了，就是借助股价，小小的赚了几个亿而已。 原则终究是用来打破的，李闲云也算是正式踏出了他在股市的小小一步。 四月。 细雨蒙蒙的一个月份。 整月大部分时间都下着细雨。 草地上万物生长，动物们也在草原上快乐的奔跑。 一列列小火车在湿地动物保护公园驶过，看着远处奔跑的野兽，游客们不时发出刺激的叫声。 有人拎了只活鸡扔下去，丛林里瞬间冲出七八只大老虎，追着活鸡乱跑。 好家伙，老母鸡化身飞鹰直接上树。 下方是几只老虎低低徘徊着。 它们回头看了一眼游客，发出低低的吼声。 几名游客吓了一跳，这小火车无遮无掩的，这要冲过来，可了不得啊。 但老虎们只是咆哮了一声，其中一只还伸出爪子招了招手，指指树上的鸡，再指指自己的嘴巴。 “哈！它在干什么？在说自己吃不到吗？”有游客惊问。 前面的导游道：“它说这只没吃到， 还有没有？” “薯片它吃吗？”一个小姑娘举起手中的袋子问。 “它不吃那个。”导演回答：“你跟它说没有了，它们就走了。” “哦！”小姑娘站起来对着老虎喊：“没有啦！！！” 几只老虎听了，竟然真的转身离开了。 “哈，这些老虎是怎么驯养的？竟然能听懂人话？”大家纷纷惊诧。 “不多，就跟我们能说的英语一样，ok，sorry，thankyou，就几句，但是够用了。”导游笑道。 就在这时，远方一只小鹿跑了出来，看到老虎，竟然也不害怕，甚至还用鹿角顶了顶老虎。 老虎不耐烦的用屁股挤开小鹿。 游客惊诧：“它为什么不吃鹿？” 导游很有耐心的回答：“这园里的动物，凡是正式饲养的，一般不许吃。它们好像能区分那些是投喂，那些是邻居。不过要是投喂不足，没准也会猎杀。” “投喂不足？难道园里不养它们吗？”游客问。 “这么多老虎，食量很大的。这里的老板鬼精，基本就指望游客来养了。不想可爱小鹿被吃的话，前面还有活鸡可以买，价钱还算公道的。”导游笑道。 大家一起无语。 合着这园里的动物都是游客帮你们投喂，这省成本也是到了极致。 关键是你丫用爱心来裹挟……有点无耻啊！ “那要是投了它们不能吃的呢？比如塑料袋什么的？”有人问。 “你随便投，它们不会吃的。都被教过了，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别问我怎么教的，这是人家的本事。不过乱丢垃圾它们不吃，罚款到是有可能的哦。” 说话间，看到一名工作人员拿着夹子，推着垃圾车，正一路捡拾各种杂物呢。 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凑过来，叼着垃圾袋丢到工作人员的脚下。 那工作人员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不知什么食物，送到小狐狸口中：“宝贝乖。” “妈妈，动物帮着捡垃圾！”小女孩兴奋大叫。 “是啊，看到了，这地方真的是太神奇了。”母亲也在赞叹。 之前听说无防护穿过虎山熊山，还让他们有些心惊胆颤，要不是一个个朋友都是活着回来的，还真不敢冒这个险，如今看到这神奇的一幕，立时感觉传言非虚。 “快看，是阳阳，阳阳！！”小女孩突然站起来大声叫。 不远处的树上，一只考拉正挂在树上睡大觉呢。 正是宠物特工队的明星演员，考拉副队长阳阳。 这可是只明星动物。 来这里玩的有不少都看过宠物特工队，这刻看到明星动物，纷纷兴奋起来。 小女孩手舞足蹈，一兴奋竟然自己从缓慢行驶的小火车上跳了下去，直接朝着林子里跑去。 这可把大家吓了一跳。 母亲连忙跳车：“宝宝快回来。” 就见林中一只猛虎已然出现，正在小姑娘身边。 这可把大家都吓坏了。 那老虎看看小女孩，小女孩却不害怕，对老虎道：“你能带我去看阳阳吗？” 老虎歪了下头，趴下前肢。 小姑娘麻溜的爬上去。 那老虎已带着她冲到树下，对着上面咆哮一声，考拉转了个身，继续睡。 “它不下来。”小姑娘有些委屈。 就见树上两只猴子从空中荡下，同时抓住小姑娘的手臂，已将她拎到树上。 小姑娘开心大笑，不远处的观众已经看傻了，无数手机对准这一幕，狂拍视频。 火车司机慢条斯理的停下：“五分钟互动。时间到了回来。” 所有人呼啦啦一下全下车了。 那老虎见了，却是扭头跑开了切，老子不咬你们，可不代表爱陪你们玩。 那边母亲已跑到树下：“宝宝快下来！” 小姑娘捧起考拉大喊：“妈妈你看，uu看书是阳阳！” 考拉继续酣睡，表示谁抱我都别想让我醒。 “吱！”树上的两只猴子已叫了起来。 导游大喊：“你袋子里有香蕉，给它们。它们干活了，有权利拿到报酬。这里的规矩，猴子不能抢食物，但是干了活不给好处，那是真能抢的。” 还有这种事？ 母亲连忙把袋子里的香蕉丢两根出去。 两只猴子接过，坐到一旁狂啃。 “把我女儿放下来！”母亲大喊。 两只猴子同时竖起手指。 司机懒洋洋道：“再给两根，刚才是上树的钱，现在是下树的钱。” 第七章 鬼道天谴 湿地野生动物园可以说上线就火爆。 小孩子骑着大老虎满草原飞奔，人与狗熊摔跤，猴子帮你爬树，飞鸟为你献舞，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甚至还有鹦鹉来做导游鹦鹉本来就能学上千句话，只要你按标准模式和它说话，它甚至可以和你对答如流，就是最好别带口音，不然鹦鹉听不懂。 而伴随着这样的视频疯狂流传，无数游客趋之若鹜。 尽管对于安全问题的质疑不断，但只要一天没出事，质疑就始终只是质疑，成不了大问题。 反倒是野生动物园因此大发横财。 一期门票就高达218元，非但如此，要想和动物们亲密互动，你还得主动投食。 对于动物来说，投食就是它们的工资。 象那种活鸡往虎群里一丢的事，都不算工资你又不是对着我丢的。 你得走过来，专门给我，我就陪你玩一会儿。 以往驯养动物，都是训练本能反应，毕竟人们无法向动物表达自己的意识。 但是兽吻鬼可以。 哪怕动物智商低，但再低也能明白基本意思，它们是真正意义上理解了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 当然，动物有时候本性发作，未必能讲道理，但兽吻鬼随时能控制它们，有敢扎刺的，就是狠狠惩罚。 就算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对于不听话的孩子，兽吻鬼也还是会教训的关键教训后还能跟它们讲道理啊。 伴随着野生动物园的火爆，清凉寺自然也是香火鼎盛起来。 被挖空的清屏山每天都有大量的香客来拜佛，有人甚至因此说这是佛祖保佑。 保佑你妹，之前这里没出来时，鬼城就有了，现在也不是规模更大，那时候佛祖在哪儿呢？ 但信仰这玩意儿，要的就是自我欺骗。 你自己相信就好。 清凉寺也因此香火不绝， 和尚班子扩大，从原来的三五个瞬间成了三五十个，并有继续扩大趋势，人手不够，易胜传媒一批人削发入寺，程序员们不再玩代码，改念经了。 香客们在游玩过后，直接就从内部电梯直通山顶。 高香燃起，祈求佛祖保佑的，甚至还有求姻缘的络绎不绝。 这年头只要你给钱，佛祖什么都保。 清屏山大佛洞。 香客们在和尚的组织下，有序拜佛。 一座金碧辉煌的佛祖像屹立其上，四周的山壁上凿出大量的坑洞，内中摆放的是无数罗汉，比丘的佛像。 本来按照李闲云的意思，是要让这些佛像都动起来，不过大慈和尚表示这个就没必要了。 有时候神佛还是离人远些才有威严，若真的动了，恐怕还生反效果。 李闲云想想也对。 没见过鬼的人怕鬼，真接触了这些鬼，只觉得他们好逗逼，比人要可爱得多。 大佛洞后面有个小禅房。 禅房里供奉的正是那尊怒目金刚像。 这里是非对外开放的。 此刻李闲云就坐在蒲团前，看着金刚像。 身边是老鬼魑离站立。 禅房的门关着，李闲云看着金刚像道：“你说，如果我再碰它，会怎么样？” 魑离叹息：“莫问我。” 李闲云便低头看自己胸口。 他缓缓举手，做出要摸那怒目金刚的姿态。 刷！ 幽浮鬼出现，呼啦啦翻动。 没有来食也，出现的却是“何必呢”三个大字。 这是鬼眼在和自己说话。 “何必呢”三个字出现，带给李闲云一种莫名的唏嘘与沧桑之感，就好像是在告诉李闲云，却不再是原本的畏惧。 这让李闲云觉得奇怪。 你不是害怕这金刚像的吗？ 为什么又不怕了？ 鬼道无常，想不明白，魑离不说，只能试探！ 李闲云向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幽浮鬼刷的来到自己身后，再次现出一个大字“止”！ 他让自己停止？ 李闲云看看魑离，魑离低头：“鬼道唯自解！” 李闲云喃喃：“不让我进，也不让我退？这不是进退两难吗？” 魑离不语，只是眉毛跳了几下，嘴角现出微笑。 这是认可的意思？ 李闲云奇怪：“是谁进退两难？我还是他？” 魑离双手高举过顶：“都有！” 然而雷殛却没有落下。 于是李闲云又迷糊了。 不是说好的雷殛惩罚是鬼眼干的吗？ 你这动作是要挨劈，鬼眼却没劈你？ 这又是几个意思？ 就连魑离都有些晕迷，仰头看天：“咦？” 他也在奇怪？ 我操！ 等等，你看天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应该是看我吗？ 魑离挠了挠头，老鬼一脸迷糊：“为什么没劈呢？该劈的啊？” 呃…… 他看看李闲云，又看看金刚像，摇头：“我不知道。” 得了。 这下老鬼也不知道了。 李闲云想不明白，直接问：“他不让我进，又不让我退，我到底该怎么做？” 老鬼想了想，回答：“他快出来了。” 咔嚓！ 一道雷殛出现在老鬼头顶，老鬼笔直的倒了下去。 他整个僵在那里，身体一动不动，只有眼珠还在滴溜溜的转。 却是死死的盯着李闲云胸口。 李闲云明白了：“这次是我劈的？” 魑离眨巴了两下眼睛。 李闲云有些明白了：“所以，其实雷殛也不都是我身体里这位干的？” 魑离又眨巴了两下眼睛。 这次也对了。 李闲云开始嘟囔：“所以雷殛也不都是我身体里这位……你刚才防的不是我身体里的……靠，是冥府那位！” 魑离的身体颤抖着，惊恐看李闲云。 李闲云则看看金刚像。 他有点明白了：“鬼道天谴，王代行之？我身体里这个是王，冥府里那个也是王。估摸着也是谋权篡位之类的故事。” 咔嚓！ 禅房里陡然响起一片雷鸣之声。 但是却没有雷劈下来，uu看书只是隐然间，李闲云耳边萦绕起一片佛号，使心神一片祥和。 看着那怒目金刚像，李闲云越发有些明白了。 他微笑：“不是冥府那位不劈你，是这佛像阻挡了天谴。”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魑离说你快要能出来了，而你出来的后果，会很严重。你也不希望这样？那你总得给我个方法。” 幽浮鬼翻动。 出现三字：不可说。 所以，你也害怕？ 你也有限制，说了也会倒霉？ “但总该有个解决的法子。”李闲云道。 随着李闲云话落，幽浮鬼里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 姜萌萌。 第八章 亏损 姜萌萌是自己冒出来的。 她从鬼箓中跳出，落于地面。 不理李闲云和魑离，而是好奇的看着怒目金刚像。 她歪了歪头，然后走过去。 “萌萌别过去！”李闲云叫道。 上一次姜萌萌可是被这金刚像直接搞成重度虚弱。 但是姜萌萌却摇了摇头，而是继续走过去。 她竖起一根小手指，轻轻碰触了那金刚像的手指。 指尖对碰的那一瞬间，金刚像手指萦绕出一片电流，姜萌萌已“啊”的大叫一声飞起。 身体再度化作青烟消散。 李闲云正要抱她，却见姜萌萌身体已重新凝聚。 她站在金刚像身边，小脸儿煞白，但至少比上一次好了很多。 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那金刚像，姜萌萌回头说“李闲云，过段时间再带我来看它。” 说着刷的一下，已进入鬼箓。 鬼箓字迹显现虚弱。 不是重度虚弱了。 李闲云一时茫然。 这小妮子，好像很不一般啊？ 他看看魑离，魑离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归于平静。 于是李闲云明白，今天的探险也就到此为止了。 唏嘘一声，李闲云道“你特娘的到是说清楚啊，这个过段时间到底是多少时间？一个个没头没脑的。” 摇摇头，走出禅房。 将禅房大门紧闭。 —————————————— 自然保护区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至于投入更大的冥府，反而没这么火爆。 毕竟某种意义上，它也就是一个更加大号，装修更精良的鬼城而已——何况现在还只是人间部分的古建筑，冥府都没起来呢。 但李闲云也不在意这个，他现阶段并不希望冥府生意太好。 因为自己还要用呢！ 易胜传媒要搬家了。 公司不断扩张，曾经的五层小楼早就不够用了。 别的不说，单是一个易胜制片厂就有数千人，现在还在疯狂扩张，按李闲云的意思，要扩张到至少五千人，甚至一万人才算成气候。 这么大一个摊子，五层小楼早装不下了，前段时间就在用别人的场地。 直到冥府一期完工，为制片厂留了一大片地方才算完事。 所以冥府现在的第一用户就是易胜传媒自己——易胜影业，易胜动漫，灵胜公司等等，还有刚搬迁过去的内部基地影视学院，统统都坐落在这儿。 为此那家叫环茂的国企有些不开心，你这玩意儿影响收入啊。 李闲云表示照样给租金成了吧？至于经营你们放心好了，这里以后是大剧组的天堂，等冥府建设完成，游客自然不会少，别的不说，光是一个统票就能带不少客源。 方方面面的利益都要摆平，李大老板表示，你们看我赚钱多，其实我也很苦恼，谁都不是好欺负的啊！ 但真正让他恼火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易胜网大亏损了！ 这是易胜传媒自高速发展以来，第一次出现下属企业亏损的事！ 哦不对，原星彩女团才是第一个。 但现在星彩女团已经扭亏为盈了，易胜网大又冒出来了。 前年易胜网大还能盈利两千多万呢，去年就只剩五百万。 今年一季度，直接亏损！ 这让李闲云也无比恼火。 虽然亏的不多，也就一百多万，但你们也太废物了吧？ 易胜网大在剥离之后，基本就失去了易胜特有的技术优势的加持，和其他影业公司一样，按正常程序发展。 可就算这样，他们也依然可以借助部分制片厂优势降低成本。而且这还是迅捷平台低宣发抽成的支持下，该给的一个没少——虽然迅捷平台早就不指望易胜传媒的网大了，但大家多年的合作老友，其他方面的利益足以让他们在这方面继续支持易胜。 结果你们竟然还有脸给我亏损？ 对于李闲云来说，易胜网大的亏损并不是一件小事。 因为这在某种意义上否认了他的管理才能——没有外挂你什么都不是！ 所以李闲云很是抽时间查了一下易胜网大亏损的原因。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片子卖的不好。 如果看账面，基本账面资金使用都很正常，投入的成本也符合预估，但就是拍出来的东西不好。 说白了一句话没走心。 现在负责易胜网大的是前助理洪瑞。 李闲云把洪瑞叫过来“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洪瑞也很汗颜“是我无能……” “这不是我想要的解释！”李闲云厉声道“我要的是原因！” 洪瑞无奈道“现在网大制作分两类，一类是传统制片模式，从外面找人来干活，主要目的是挑选人才。还一类是我们公司自己内部的人。结果我发现，两者都有问题。” “什么问题？” “外面的人大多是捞一票就走，说白了，是选人的问题。当然也有不错的，但我们能给他们的承诺是加入易胜网大，而不是易胜影业。但是这个承诺，没有吸引力，甚至恰恰相反。” 李闲云有些明白“那些内部的人，他们自己都反感留在网大，觉得没有前途？” 洪瑞道“我跟他们说过，做的好的可以去易胜影业，但他们显然不这么想。” “为什么？” “因为我们现在除了每年两到三部的核心制作，基本都是和其他影视公司合作。我们是依靠制片厂模式运作的，艺术方面交给其他公司，所以许多导演也是其他影视公司带来的。” 李闲云点点头。 是的，现在其他影视公司提供的除了编剧，最多的就是导演。 因为这也是艺术创作的核心部分。 这使得公司内部的一些导演觉得自己没上升潜力——我网大拍的再好，也不可能让我跳去执行几个亿的大片吧？ 上升途径受阻，自然没有积极性。 很多事情，真的是设想的很好，一到执行就重重问题。 网大说是说导演等专业工种的培养基地，人才选拔之处，但真做起来，根本不是这样。 大家做事，要么为钱，要么为名。 在公司内部做，钱有限，上升通道又受阻，能有那积极性才怪了呢。 而他们的牢骚，同样会影响到外面找来的导演们。 大家一看，我去，你们内部的人员是这个士气，那我也没必要硬挤进来啊。 易胜传媒的发展势头良好，但不代表内部就一团和气，众志成城，企业的发展往往也是比烂。 如果是和别的企业比，那么除了易胜网大，其他都很好，基本属于十门功课九门优，但是如果从自己的角度考虑，就算是发展最好的几家子公司，李闲云都能找出一堆问题。 他讨厌这样。 想了想，问道“我们找的那家管理咨询公司，是不是该给个说法了？”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九章 内部机制改良 两天后。 李闲云看着咨询公司的报告，沉默不语。 苏海莉是了解李闲云的，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不满意。 想了想道“放弃网大其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它并不能……” “我知道！”李闲云挥手“壮士断腕有必要。他们的理由也很正确，人才流动，培养出来的也未必就是自己的。所有企业都有这想法，所以一堆企业不愿意培养人才。但这个道理我不明白吗？我有我不能放弃的理由，现在我要的是解决方案，而不是不负责任的甩锅！” 咨询公司给出的意见之一，就是彻底放弃易胜网大。 这块没有继续投入的价值，早点卖掉，集中精力在核心上，发挥自己的优势。 但李闲云不是这么想的。 不是因为这是他的起家之本，而是因为他在尝试不依赖外挂成就自己！ 随着不断的和鬼接触，李闲云也知道，自己终究不可能一直依赖。 也许终有一天，它们会离开自己。 到那时，易胜传媒将何去何从？ 就这么放弃做个居家富翁？ 李闲云不甘心，不愿意。 易胜网大没有价值，但正因为没有价值，更要作为实验田，不仅实验下面，也锻炼自己。 苏海莉点点头“那就必须明确他们的追求，他们被易胜的名头拖累得太久了。别再搞什么期盼了，如果易胜传媒无法实现承诺，那就干脆别承诺。” 李闲云点点头“是的，这次你说对了。” 李闲云往椅子上一靠“易胜网大全面实行内部股份制，自负盈亏。你看怎么样？” “可以，但这不利于整体构架。您需要的是一个全盘解决方案，这种做法不是全盘解决，而是另一种形式的甩锅。” 李闲云转向洪瑞“你怎么看？” 洪瑞道“我到认为这是可以的，它同样可以作为一个整体框架。易胜现在的核心是制片厂和特效，这两块现在已经完全独立。内部股份制，自负盈亏应该存在于所有的子公司，而不只是易胜网大。” 李闲云拿起咨询公司的规划重新看去。 除了抛弃易胜网大这个提议外，企业管理咨询公司还给出了其他方面的一揽子建议。 其中就包括了彻底划分制片厂和后期特效这两块。 以后下属企业的所有运营都是内部结算，独立运作。 比如鼎鼎大名的鹅厂就是如此。 这种方式可以解决内部积极性的问题，提升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但不利处在于太过分散，相当于公开鼓励各部门的竞争，合作程度会大大降低，不利于资源共享与开发。 比如以前易胜动漫需要编剧，但只是临时需求，所以直接从易胜影业借调一个人过去。 现在这么一搞，你要人？不好意思，该出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流程得走，成本会提升，就连税务都会增加。效率会因此降低，成本会因此增加——因为这个耽误你的事了？不好意思，和我无关。 好在咨询公司也给出了其他辅助规划。 其中一条就是成立专门的直属管理，比如所有编剧导演除了接受所在公司的安排外，还要接受总公司编剧导演部门的调度。 但这意味着多头管理，很容易造成扯皮。 除此之外就是做成纯投资，最大限度发挥下属企业的动力。 鹅厂是这么干的，但那是因为他们的核心是流量。 李闲云也可以这么干，他有制片厂和特效核心。 可问题就在于他不想这么干，因为这还是甩锅方案。 这个问题就麻烦了！ 天下没有什么完美的制度，一个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制度，往往是庞大而复杂的，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于是李闲云发现他之所以不愿意这么做，恰恰是因为他对鬼的问题的不自信，让他不敢将一切寄希望于此。 明明有相对最好的方案，却因为内心的顾忌而不愿使用…… 李闲云明白了，这不是咨询公司的问题，这是老板自己的问题。 是老板那自相矛盾，甚至方向难明的需求，导致了下面的无所适从。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家的老板有更简单的操作方式，却非要硬啃一块不值钱的骨头。 真正的解决问题的思路，还在自己身上啊！ 而要解决这点，似乎只有一个方案让那些通过鬼宝获得的能力，真正以技术的方案实现！ 想通了这点，李闲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说“各下属公司内部的全面独立运作可以实行，就按这个模板来操作。各部门增设与制片厂的沟通组，建立正式的合作关系。一些公众资源不再进行统配，而是交给资源管理委员会负责，所有的东西以后都必须要他们自己去争取了。制作一个内部股份扩大化方案，让咨询公司继续设计集团的企业文化和相关方案，但我们不推广狼性文化。” 苏海莉点点头。 影视公司再怎么搞，还是艺术相关，狼性不适合。 创造性思维才重要，哪怕这部分现在由其他影视公司负责，内部依然需要有大量的创意。 然后李闲云转对洪瑞道“易胜网大本来和迅捷平台有签约，所有宣发占股较低，但现在，这部分优惠也全部取消，额外收益归属易胜传媒。易胜网大必须靠自己的能力成长起来，他们将来能不能走向更高层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但干活就是为了赚钱。项目分成可以提升，成本相对压缩。所有部门都必须打起精神来，洪瑞，现在开始你是企业的全面负责人，人事任命，项目通过，都是你总管。需要人，就去招，公司内部，外面，都可以。” 洪瑞点点头。 权力大了，压力也大了。 洪瑞直接道“我要易胜网大可以有自己的艺人。” 李闲云一笑“可以，只要你能说服他们。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去操作，今年年底，易胜网大必须盈利。” “另外我们也可以和其他平台合作。” “为什么？” “不同的平台适合的风格也不一样。”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道“这事我会和迅捷打招呼，我这边没问题。” “三千万的资金，借款。”洪瑞继续提要求。 “同意。”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章 企业发展 随着内部制度的不断调整，李闲云也在一步步放权。 这是一个必然的历程。 要让所有的企业如螺丝钉般紧密配合，终究只是一件想当然的事。 正如老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以前虽然是子公司，但许多事还受到上层的节制，现在不同了，负责人的权利增大，责任也增大。 以后易胜网大能不能有起色，就看洪瑞的本事。 在这件事上，李闲云也算想开了——不是什么事都要自己手上做好才算有用，用对人，放对权，就是一种做好。 而洪瑞在得到授权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把易胜网大搬离总部。 他在外面另外找了个地方，租了块办公场地，用这种方式，来表现出易胜网大独立生存的能力。 活不下去，大家就一起死。 当然，伴随的还有内部股份制的改革提案。 同样搬出去的还有易胜后期。 这一块向来很稳，但正因为太稳了，很多人失去进取心。 负责易胜后期的赵云阳也破釜沉舟，把易胜后期搬离总部，完全独立式运营。 当然，从易胜传媒接业务还是很有必要的，但就得自己去跑，而不是上面分派了，但同时易胜后期也会对外努力扩张。 家族大了，该分家就得分家。 易胜传媒对这些下属公司的管理，也从绝对掌控到步步放权，独立发展。 易胜影业和易胜动漫虽然还留在冥府，但是经营独立性也是大幅度增强。 至于易胜经纪星彩音乐和易胜欢视，他们本来就是独立发展，到不用改变。 唯一之相反的是易胜宣发，他们却搬进了总部大楼。 宣发是全国一盘棋的事，太过独立反而容易有问题。 随着易胜传媒与各大影视公司合作的加深，越来越多的宣发业务正在进入公司，但公司的成长却不理想。 这问题可就不是内部人心的问题了，而是他们就不应该游离在外。 该放的得放，该收的得收。 李闲云直接接过来，一通猛治，很是处理了几匹害群之马。 左手摊掌，右手捏拳，一套组合拳下来，算是把易胜传媒旗下各公司因为高速扩张而带来的隐患暂时消弭。 当然，李闲云知道所有的问题都是阶段性的。只要公司还在扩张，就必然会有新的问题。 甚至不扩张都会问题不断。 而这么一通操作下来，易胜传媒影视事业群原本的核心盈利点也彻底转为了易胜制片厂，就连特效收入都打到了易胜制片厂去。 五月份，易胜制片厂的当月营收突破五亿，净利润高达百分之七十，瞬间成为易胜传媒旗下的第一盈利点。 鬼神特效始终有其限制，且市场也有限，制片厂却是全方位的。 这一点与鹅厂就有所不同了。 鹅厂的流量本身不创造价值，他们通过把流量给其他公司，从其他公司获取流量变现。 而易胜制片厂实际更象某宝，是bb的买卖，通过为其他公司降低成本收取差价。 易胜制片厂的利润提升，换来的是易胜传媒其他下属企业的利润下降，但总体还说的过去。 往下就是易胜经纪，随着吸收部分盛达传媒以及和各大平台合作的加强，艺人经纪在体量与盈利上也是突飞猛进，当月纯利就达到亿。 再往下就是易胜动漫。 易胜动漫的第三部鬼宝系列已经出来了，这次是冒险动漫，出动的鬼宝也比较多，同样饱受欢迎，但最受欢迎的依然是家有萌鬼。 幻彩妖妖在改良之后，受欢迎度也在日渐提升，鬼宝系列的品牌已经在打响。 最关键是易胜动漫的长尾效应正在出现，老片依然在有收入，当月盈利突破八千万。 本来按照以前的模式，鬼宝大电影要推出，必然是易胜影业负责。 但现在，易胜动漫不再需要和易胜影业直接挂钩，李峰直接自己决定如何筹拍鬼宝大电影，和易胜制片厂合作就行了，当然也会找外来合作方，但是易胜影业反而不找。 至于萌心影业，他们反而歇菜了。 宠物特工队暂时不会推出，至少要等两年精心筹划，超英系列暂时也没有后续规划，今年到明年，除了吃宠物和超英的红利外，就别指望有别的动静，好在这影业也就是个空壳公司，也不存在盈亏问题。 总体而言，五月份的易胜传媒影视事业部内，易胜制片厂以月净收三亿五千万排名第一，主要有几部合作的电影上线了，票房收益出来了，易胜影业和视业以项目为主，不好用月度计算，所以不列排名，不过超英第一部到是收获了亿票房。易胜经纪第二，易胜动漫以八千万收入排第三，估计很快就可以和易胜影业相提并论。 易胜宣发则月入一千八百万。 李闲云对这个数字尤其不满意，那么多的宣发交给你，才特么月收入一千八百万，所以才痛下狠手——公司盈利没多少，贪腐分子吐出来的钱到比这个多。 至于易胜鬼城，因为商业区当时没建成的缘故，去年一年营收亿，利润亿，所有资金继续开发鬼城地宫和平顶山。 今年年初泽县商业中心全面完善，上半年四个月，营收达到亿，鬼城加商业中心，年营收突破亿已经是妥妥的了，估计明年就能突破亿。 按照这个进度，加上易胜星彩等等，冥府，野生动物保护区，星海众城和声海院线，欣雅，风奢网，茉莉花公司，弥黛化妆品公司，合众下的玩具公司和影院设备公司等企业的分红收入，利润百亿真有可能达成。 而重头就在制片厂。 制片厂能有这么大的收益，不是说楚自强，柯妖妖，情伤鬼，瓜农鬼，嚼舌鬼他们几个创造的贡献能到这种地步，而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如杠杆，撬动了所有人的工作效率。 这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李闲云也进一步输入资金，通过海外转流到孙诗那边，加紧科技研发——如果说鬼是他起家的资本，那超神科技就是他未来的期盼。 李闲云想通了，与其计较一个易胜网大的发展，还是要多关注超神科技。 在这种情况下，孙诗的企业也一种惊人的却不惊动任何人的速度高速扩张着。 这注定是一家让人无法理解的企业，除了出售全息投影设备外几乎没有别的业务，所做的一切都是研发。 没人知道他们的资金从何而来，只知道这家企业超级有钱，到处购买别家的科技，有时甚至把公司都买下来，然后拿回来继续，所对标的目标，也都是易胜的科技。 在这一连串的操作下，和拜客公司即将合作的桃源之地or天府之地，也即将迎来拍摄。 同时还有的就是那三部时装片，第一部时装片已经开拍，但因为不是同系列，后面的两部还要等等。 易胜影业再度迎来一波拍片热潮。 而伴随着体制改良与易胜制片厂的突飞猛进，李闲云再度推出一颗重磅炸弹。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一章 艺人规范 今天一则重磅消息传出，让业内人士再度大哗。 易胜传媒内部为所有艺人定档了。 以前的一线二线大咖都是模糊标准，大家全靠感觉和吹逼。 但这一次，易胜传媒直接采用大数据模型，从粉丝流量，演技，参演影视票房或收视率，接受的代言规格，获奖等作为衡量数据，为艺人定档。 按照这种定档方式，为所有艺人定分成模式。 比如一线大咖，六四分成，艺人拿六。二线就是五五分成，三线就是四六分成，四线以下三七分成，正式出道的新艺人二八分成，定向培养的未出道新人一九分成。 不同级别的艺人，还有随行人员的配置标准。 艺人们抬升身价的习惯就是一大堆的随行人员，牛逼些的带上七八个保镖加七八个助理造型师什么的都很正常。 但是易胜传媒可不惯着这个毛病。 一线艺人两个随行保镖，其他安保由地方负责，包括造型师在内最多四个随行，经纪人不算在内。 其他艺人依级别递减，二线一个保镖，两个随行，三线以下不要保镖，一个随行就可以。 当然经纪人始终不算在内，经纪人也需要助理，所以经纪人也分级别，一线的经纪人可以有最多两个助理，二线的一个，三线以下就不许有。 所以一线艺人最多就是一个经纪人，两个保镖，六个随行，九个人就是极限！ 但一线的标准也因此提升，不是你自己吹嘘是一线就够的，得我这边数据认同才行。 顶流？ 不好意思，没有顶流设置。 一线就是顶级。 当然易胜传媒很“谦虚”，表示这套标准仅适用于易胜传媒内部，是我们自家的安排。 实际上这种做法，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艺人吹逼，对经纪人在外面接业务是有一定影响的。 比如有些艺人模棱两可，既可以算一线，也可以算二线，经纪人肯定是往一线吹捧。 但结果完事一看合同，操，你们家艺人只带五个随行，分明就是二线，等于是不打自招，自己砸自己招牌，会影响收益。 这也是许多影视公司不会这么搞的原因，毕竟这影响业务啊。 但是大公司考虑问题不会是这样。 易胜传媒现在有足够的名气和业务渠道，不需要通过吹逼来获得超额业务，反倒是形成规范，更适合管理旗下艺人。 这一点就跟原世界里起点当初的做法一样当年一些小型站为了让数据看起来美好，会在点击量上大做文章。比如一本网络，你看一页它就算一个点击，一本书可能就一千个读者，点击却轻松百万。但是起点为了扼杀这种刷点风气，直接把点击数据修改成读者数据，而且是看一本书的一段时间内才算一个点击。 这使得国内最大的网站，从数据上看反而不如小网站。人家小网站随便一本书都能过千万点击，起点却可能只有几十万百来万，要从数据看，绝大多数站都能碾压起点，外行可能还以为起点是小站呢。 这事发展到后来，起点连点击榜都取消了——我们就不看点击了。 原因就在这儿，大企业不需要虚假数据来彰显自己，要的只是规范与公平！ 易胜传媒现在就是如此，我不需要虚假名气，我们家的艺人有一个算一个，该多少就是多少。 当然，价钱不会因此便宜。 我们这里的二线，放外面的吹逼说法就是一线，外面的一线什么价，我们这里的二线就是什么价，甚至可能更高——因为我们给你省随行配置了。 随行人员的工资虽然是公司这边发，但许多吃穿用度却还是对方企业发放的。 当年某冰冰给某发卡公司做代言，还没成豪门时就是代言费一千多万，然后她随行人员好几十个，光这一波人的接待费用，也特么花费上千万！ 也就是说一个成名艺人的花费，有近半是用在随行人员上的——经纪公司也靠这个捞钱，要不然你真以为吃那两三成收益能满足他们？ 明星的高收益都是明面的，但是公司拿的往往是暗面的——通过压榨下层。 现在这部分省了，但省的钱咱们得算道算道。 反正一句话我有实力我就可以牛逼！ 同时这也是所有影视公司中，给艺人收益分配最低的——一线也只有六四分成。 但还是那话！ 牛逼的公司有牛逼的底气！ 我能造星，你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唯一的问题就是一群老牌艺人。 如黎潇潇等人，她们肯定会对这个有所抵触。 这个也简单。 李闲云亲自一个个打电话过去，建议她们接受这个条款，但同时，她们放弃的那部分收益分成会转化成公司股份。 老牌大咖不是李闲云带出来的，他确实不能随意克扣，而这种做法对老牌艺人来说也确实不错——自己的身价早晚会贬值，公司却在发展。 这其实是赚到了。 而且这么做还有一个隐藏好处，就是易胜传媒后面会大力推他们——李闲云以前之所以不热衷推大牌，就是嫌他们分成太高，感觉自己在为他们打工。他又不用明星拉投资，自然不在意这些大咖。 现在分成降低了，那么继续提升大咖也就有意义了。 云昊是唯一的例外，他的关系在星彩，所以也就不在这限制内，但反过来，易胜经纪也不会给他拉业务，这个就看石军自己了。 唯一让明星们不满的大概就是，有些人会因此降咖位，虽然三个一线没动，但有些口口声声自己是一线的就会坐实为二线，二线的就坐实为三线，这一点对他们来说是很不满的。 为此李闲云也承诺，所有因此降格的，都会在后面得到最好的机会，争取实现他们曾经的牛逼。 老板跟你客气了，你最好也给老板脸，大家知道李闲云的脾气，便只能认了。 你要真不愿意，合同期到了走人就是了——不过走出去就会发现，所有的片子都是易胜出品，到时候易胜一句不要你，你就日子难过了。 李闲云大撒金钱，统合上下资源，萍水公司青云公司上下合力，一边抛出更多的代言做诱饵，一边掌控发声渠道做无形威胁，中间再垄断制作，制霸影业插手视业，延伸综艺，还有塌房险这个杀手锏，谁能有辙对抗？ 李闲云说是不利用行业地位搞垄断，但这种事真心免不了。 于是在这么一通运作下，易胜传媒旗下关于艺人的规范逐渐成型，老牌艺人不反对，新艺人没有反对的资格，整个经纪公司的管理也上了规范档次。 就连那些特殊的小癖好小要求，也统统有了标准——所有基于个人习惯的小癖好，投入不大的情况下，尽量自己处理。 你就算要用牛奶洗澡都没问题，自己花钱就行。你要非要额外的人员也可以，自己花钱处理，经纪公司不出，合作方也不出。 这就给了一些二三线艺人机会想要冒充大牌，就自己出点钱多雇些人。 有了统一的道德规范，有了统一的思想教育体系，易胜旗下的艺人出事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而这些，其他影视公司只能羡慕，却没法学习。 你没人家那个造星能力啊，没人家那个统治力啊，你敢这么做，艺人瞬间造反给你看。 在这种情况下，一则关于易胜传媒全新艺人培养体制的消息出炉，瞬间让无数影视公司瞪直了眼睛。 什么都需要，就是不需要演技？ 李闲云，你这是要挑动黄河天下反啊？ 你让影视学院的那些学生以后怎么办？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二章 终于有发现了 有了行业地位，就会决定行业标准。 这大概是每个大公司都会做的事。 李闲云大手笔投入，扩张，制霸，目的就是要指定行业标准，然后就是转化收益。 冥府，易胜传媒总部办公大楼。 随着易胜网大和易胜后期的陆续退出,&bsp&bsp易胜传媒总部终于搬到了这里。 站在层的最高层，李闲云向下俯瞰着，从这里可以看到大量的人群正拥挤在一处角落。 那里是拍摄现场，和风奢网欣雅他们合作的第一部时装片正在这里合作。 本来第一部时装片应该是正统时装片，但李闲云建议正统时装放在最后一步，之所以如此,&bsp&bsp说白了还是先勾起大众的兴趣,&bsp&bsp然后再通过最后一步的时尚推广转变观念,&bsp&bsp完成品牌创建。 先流量，后转化。 实际上还有个好处，就是早些为冥府拉些客源——环茂那边都开始有意见了。 姜正坐在他对面“野生动物保护区的状态很好，不过冥府这边始终有些差强人意，主要还是主体重合度高，另外古建筑方面，依然是竖店为最。” 冥府的人与鬼自然结合，人间部有竖店做参照，冥府部有鬼城做参照，导致冥府的地位有些尴尬，说白了就是其卖点不够吸引人。 虽然就算这样也赚钱，但显然不符合江城市委的预期。 姜正现在过来就是来讨论这个事的。 “你有什么看法？”李闲云问。 姜正道“两种方式，一种是套票。统票出售，可以为冥府带来一定的客源。” 李闲云摇头“我们现在就在这么做，但这种方式始终无法打响冥府自己的品牌。” “但你当初还是这么决定了。” “那是因为鬼神大系列的需求。”李闲云叹息“不过我们为自己想的太多,&bsp&bsp忽略了环茂，他们有意见也能理解。” 姜正道“第二个方案,&bsp&bsp就是制造新的卖点。” “你打算怎么做？” “寄屋鬼怎么样？” 寄屋鬼的能力其实也相当不错的，之前一直都在为剧组提供服务。 但姜正的意思是，把寄屋鬼放在冥府这边，至于小泽山古墓，原本就有真机关，加点成本再做些就是了。 鬼府不涨价，就减质。 兽吻鬼过来了，寄屋鬼也过来——偷工减料，老板拿手。 李闲云想了想，道“可以考虑，问题是我们这就意味着要公布新技术。” “就魔术屋，以前就是魔术，但没发挥出来，现在正式启动就好了。”姜正道“既然是人鬼互动，设立一个主题，就说有鬼从冥府过来，导致某屋闹鬼。” “鬼屋？” “没错，但是更高端。” “但撑不起偌大的一个影视中心。” “风之谷。扶风鬼的作用也可以进一步发挥。还有幻音之地，三姑也可以发挥作用。”姜正已经设想了好几个鬼类的使用，实际就是通过这种方式,&bsp&bsp对鬼宝们的能力进一步杠杆化。 扶风鬼现在基本只负责消雨的问题,&bsp&bsp可以替代鼓风机但没必要。 歌手苗子还在培养，再说就选一个，三姑大部分时间都有空。 所以按照姜正的想法，扶风鬼建风之谷，比如风筝之地，鹅毛飞絮，凡是能通过风控制的场景，就可以在风之谷实现。 幻音之地，拟音鬼三姑也可以发挥作用。这个聒噪货一天到晚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个不停，你把她往那儿一放，都不用交代什么，她就能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工资都不带发的。 另外姜正还打算把炸死鬼也挪过来，做一个天爆之地，不过炸死鬼的烟火特效对制片厂用处极大，省钱也猛，李闲云觉得不合适，这个就放弃了。 但是皮皮鬼可以放过来，搞一个玩偶谷，弄一个机甲战鬼神，玩具士兵大战，效果应该不错——就是遥控机器人这个已经被低调化的技术又得拿出来吆喝了。 这样一来，冥府有了四个小招牌，以量取胜，说白了是通过细节弥补主题之不足。 冥府本来已经有了规划，只需要将其中四个地方稍微改动一下，做成重头就好了。 “我看可以，可惜啊，要是再有个什么有能力的鬼就好了，那就是一套五连鞭。”李闲云唏嘘。 “你整天想着万一你的鬼宝跑路了怎么办，但真到要解决问题，又特么想捉新鬼。”姜正不屑。 李闲云也大笑起来。 这确实矛盾啊！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竟然是王晨旭的。 王晨旭难得给他打电话，一看到是他的电话，李闲云立刻兴奋起来。 接过电话，就听王晨旭道“老板，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我们找不到答案。” 找不到答案好啊。 上次他们强找答案，结果导致错过机会，李闲云跑了几个地方，但是鬼踪已杳。 现在终于有了新的线索。 “说，是什么？” “镜子……一面奇怪的镜子。” ———————————————— 东安市。 李闲云带着韩萍和江圆圆下了飞机，王晨旭已经在出口处等待了。 见李闲云就带了两个人过来，王晨旭满脸赔笑道“老板，都安排好了。” “安排？什么安排？”李闲云看看他。 王晨旭一怔，本能回答“跟那边的老板聊过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 一听这话李闲云瞬间来了气“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有任何安排，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王晨旭懵逼的看李闲云。 老板说不要安排，那就是要安排！ 这不是职场黑话吗？ 为什么到你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老板你这么不职场，我们做小弟的很难混的啊。 看看他大眼瞪小眼，一脸无辜的表情，李闲云也是明白了。 摇头道“行了，以后你就明白了。现在带路吧。” 没有废话，众人直接上车。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昌平街林茂大厦。 刚到大厦，就看到大厦门口挂着一条横幅。 “欢迎易胜传媒董事长李闲云莅临参观！” 然后是一大排人等在那里。 李闲云无奈翻起白眼，狠狠瞪了一眼王晨旭。 从这个眼神里，王晨旭深刻理解了，自己又一次让老板失望了。 心中悲哀我好难。 事已至此，李闲云也没办法，对道“走吧，先下车。” 下了车，一个中年老秃胖已亲自迎上来，热情的抱住李闲云的手“李董事长，您大驾光临，实在是让舍地蓬荜生辉啊！” 呃。 你能不拽文的吗？ 这拽的半生不熟的，我认识你是谁啊？ 好在王晨旭已及时介绍“这位是林茂大厦总经理陶利平陶先生。” “陶总好。”李闲云无奈的和那双肥而不腻的大手握了握。 操！ 哥们你手汗有点重啊。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三章 沉浸式体验中心 林茂大厦二楼酒店区的贵宾厅里，李闲云无奈的和陶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眼神时不时瞥王晨旭。 王晨旭满头汗。 这是老板瞪我的第十二眼。 一个下属要造多少孽，才能让老板这么瞪他？ 王晨旭有种随时都会被拉出去枪毙的感觉。 这时候陶胖子还在絮叨，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林茂大厦怎么怎么好，前途无量，反正那意思就是一句话李董事长你投资吧。 李闲云这两年遇到的投资需求可以说每年都有三百份以上,&bsp&bsp个个吹的天花乱坠，基本上就是只要你投资，那就是包赚的。 如果这些拉投资的人说的话全都能兑现，那么李闲云只需要掏出二百亿，就能换回两万亿。 瞬间世界第一首富。 李闲云也不知道王晨旭是怎么搞的，自己来捉个鬼都能先被拉投资的给捉了。 他也真心没兴趣在这里浪费时间,&bsp&bsp所以道“你们这大楼盖了好些年了，现在坐收地租,&bsp&bsp哪还需要什么投资啊。” 陶胖子一愣，合着我先前说这么多，你都没听进去啊？ 只好道“不是，是林茂集团。” 哦，林茂集团，是了，他刚才好像说的是林茂集团在融资，是要搞什么大型文旅项目。 对了，是搞一个综合性的文旅产业园区，好像是结合东安风貌，做一个沉浸式文化体验中心，包括鬼屋，密室，剧本杀等都有，还有大量的p。 这些年鬼屋密室剧本杀比较流行，不少人在搞这个，而在这方面，易胜传媒又是最牛逼的。 既是影视业的大拿,&bsp&bsp又是文旅产业的大拿，风头已经盖过了竖店。 这就难怪对方要这么积极了。 他第十三次看了眼王晨旭，然后道“文旅产业，最好还是相对集中一些比较好，方便打造拳头产品。易胜传媒现在有冥府规划和自然保护区规划，对于其他区域暂时没有太多的介入想法。” 陶胖子到也没在意，他深知象易胜传媒这样的大鳄，就凭自己这点小身板是没可能轻易说动的，事实上他也就是想沾着机会先蹭好人缘，直接举杯道“理解，理解。不过不着急，回头我们董事长要过来。到时候有什么事，您可以和他聊。” 李闲云看了王晨旭第十四眼。 王晨旭脸儿都白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死胖子也没跟我说啊。 李闲云笑道“我这趟过来，其实就是考察一下鬼屋密室这方面的情况，晨旭跟我说，你们这边的密室做得不错，所以就过来看看的。” 他也懒得废话了，直接点名来意。 出问题的是租在这大楼的一家叫乐魔工厂的企业，专做鬼屋和密室逃生的。 他们的密室中有一个镜屋迷宫,&bsp&bsp在里面放了许多镜子,&bsp&bsp再配上灯光,&bsp&bsp专门用来给游客进去寻刺激的。前不久这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有游客发现，镜屋中显现的自身影像，竟然会做出和自己不一样的动作。 没错，一如鬼片里的那般。 不过大部分人没有介意，只以为是科技效果，消息传出，反而让镜子迷宫生意火爆。 但是老板自己懵逼了。 什么情况？ 我们家镜子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自己过去检查，却从来没有遇到过。 只听到一个又一个进去玩的人这么说，有心想停工检查，但是看生意这么火爆，又舍不得停。别人问他，他也不好否认，只好一脸神秘的装腔作势。 别问，问就是商业机密！ 消息传到王晨旭这里，就兴冲冲跑过来玩了一次，发现还真是这样，当他身处镜屋中时，无数影像里，有一个竟然对着自己诡秘的笑。 王晨旭检索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原因，想起李闲云的吩咐，就打电话给了李闲云。 没想到李闲云镜屋没去，反倒是被这大厦的总经理给热情招待了。 第十五道死亡之眼扫过，王晨旭觉得自己灵魂都要被冻结了。 陶胖子不知缘由，兴冲冲道“哈，这正是要跟你聊的。林老板现在的生意好啊，我们打算也搞一个。做一个超大的镜子迷宫……” 李闲云淡淡道“易胜传媒并不主打鬼屋。” 鬼城也有鬼屋，但意义不大，因为鬼城本身就相当于一个超巨型鬼屋，下设的鬼屋主要是场景添加，让游客多些选择，也多个收费项目。 所以更多的是一些密室逃生的娱乐项目，而在李闲云开发地下后，这部分内容也将转为地下，同时为地面留出更多的空间，但不会用来开发，而是给游客更多的空间，增加待客量。 陶胖子道“镜子迷宫也不算鬼屋，应该算密室。我听说易胜传媒在机关屋上的造诣也不错。” “唔。”李闲云淡淡应了一声。 为了方便搬运，鬼城之前做的机关密室大多是以集装箱为主体架构，不过他们自己不做密室，也是找的外面的人干的。 “所以我们还是可以有合作空间的嘛。”陶胖子乐呵呵道“林茂这边，就打算以机关密室和影视文化为主题。” “哦？”说了半天，陶胖子终于有话引起了李闲云的兴致“不是鬼神主题？” “诶，易胜鬼城珠玉在前，又有新冥府在开发，做鬼城，不是撞你们枪口上吗？我就是想着，易胜传媒在机关密室方面还不算太显眼，但这好歹也是一个分类，你们也同样能做，说不定就可以有互相帮助的地方啊。再加上还有影视文化主题！” 陶胖子做林茂大厦总经理也有些腻了，想再提升一下。 要是能在董事长到来之前，先和李闲云敲定意向，这就是大功一件，只要李闲云说自己一声好，后面林茂的这个东安沉浸式影视文化主题中心，说不定就能交给自己负责了。 李闲云想了想，突然一笑“有点意思，说不定还真可以考虑。这样吧，我们先去那个乐魔工厂看看。我这趟来，就是过来取经的，没准就真达成合作也说不定呢。” 这次他没再看王晨旭。 王晨旭不知道这是自己已经死了呢，还是临枪决前放了自己一马。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四章 互换 林茂大厦四楼。 李闲云一行人来到这里。 乐魔工厂的林春生林老板亲自过来迎接。 李闲云也不和他客气，直接要求参观他们这里名气最盛的镜子迷宫。 于是陶胖子和林老板亲自陪同，在镜子迷宫里转了一圈。 迷宫很小。 商场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所以这里的密室通常都面积不大。 镜子迷宫一共就四间屋，一路走过来，只给李闲云一种感觉low到爆了。 一打听才知道，林老板算是密室这一行的老人,&bsp&bsp最早一批做密室的。 那个时候的密室远没有现在这么高标准，林老板以投入性价比为回报标准，认为太大的场地会导致太高的价格，带客量难以提升，对经营不好，所以始终坚持小本经营的策略。 结果就是生意越来越惨淡。 不能说他的思路是错误的，但是世界一直在变,&bsp&bsp曾经密室只要有那么一两间就可以满足客人的需要，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大投入,&bsp&bsp传统的小户型密室也就越来越无法让客人满意了。 商业上的投入回报比，永远是变化的。 搁在十年前，你投个密室，三个月就能回本，现在可不是这样了。 太多的同类竞争，太多比你好玩的地方！ 要不是镜子迷宫火了起来，林老板可能已经干不下去。 就这么进去逛了一圈，一个镜子迷宫，只走了十五分钟就算出来，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所谓的异常也是不存在的。 这让李闲云有些不满。 他给了韩萍一个眼神。 韩萍现在也比以前有眼力多了，再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就懵懵懂懂闯过来的小姑娘，明白李闲云的意思，对林春生道“林老板，你这镜子迷宫,&bsp&bsp好像没传说的那么玄乎啊？” 林春生暗想,&bsp&bsp我就没见过那所谓的镜子里的奇怪景象。 苦笑道“客人们以讹传讹……营销，都是营销。你们大老板,&bsp&bsp见的多了,&bsp&bsp不奇怪。” 韩萍道“那要不这样，我想独自转一圈，行吗？” “没问题。”林春生连忙答应，让下面的员工重开迷宫。 重入迷宫，韩萍手中已多了一道缚鬼符。 这是李闲云给她的。 相处的日子长了，许多事都可以交付了。 过去这些年，李闲云也有尝试过让其他是持符捉鬼。事实证明，只要李闲云在附近，别人捉的鬼也能进鬼箓，前提是符必须是李闲云画的，血则可以是使用者的。 但李闲云要是不在，则根本无法成功，因为捉到手后还能跑。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李闲云他们都没遇到过一个真正的捉鬼人的原因——有警察没监狱，捉了也是放。 这刻回到迷宫中，韩萍四处张望着。 镜子里的每一个自己，都做出和她一样的回应。 韩萍好整以暇的看四周,&bsp&bsp也没见有什么不寻常。心中正诧异,&bsp&bsp忽然看到其中一面镜子中的自己，竟然对自己微笑了一下。 韩萍瞬间兴奋起来。 真有鬼！ 手中缚鬼符不假思索的对着镜中的自己用去,&bsp&bsp与此同时，那镜中的自己也跟随扬手。 刷！ 符光显现。 韩萍眼前猛然一黯。 什么情况？ 下一刻她发现自己竟已身处在一片黑暗中，眼前唯有一面镜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到处都是一片空洞漆黑。 这……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再看，就见镜中的自己依然在对着自己微笑。 她甚至还对自己招了招手。 “喂！”她大叫。 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巨大的惊恐席卷身心，她扑到镜面上，拼命拍打着镜子，却完全无法破坏镜面。 然后她看到镜中的自己微笑着转身，走出房间。 那一刻韩萍突然醒悟过来。 我被关进了镜子里！ 那个鬼……她占了我的身体？ “不！！！”韩萍拼命呼喊着，她想出去，却怎么也无法打破那镜子。 —————————————— 乐魔工厂，林春生的办公室里。 李闲云已经见到了林茂集团的董事长卫成。 卫成是个看起来很随和的中年男人，穿衣也很有品味，喜欢抽雪茄。 这刻坐在林春生的位置上，用雪茄剪剪掉雪茄头，递给李闲云“来一支？” 李闲云摇头“我不抽雪茄。” “试试嘛，不用抽进去，就是玩玩。”卫成很随意道。 李闲云接过雪茄，卫成亲手为李闲云斟茶，口中还道“林总是吧？你这地方我看要好好装点一下了，办公室小了。” 林春生赔笑道“是，也没想到我这破办公室会有机会接待您这样的大老板。” “别客气，正好我那边要搞一个影视主题沉浸式体验中心，有不少密室方面的规划，没准到时候可以合作。”卫成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过来。 相比李闲云，林春生可是相当积极了“那正好，确实很有合作必要。” 李闲云把玩着手里的雪茄道“地方有了？” “嗯。”卫成点点头“大概亩地。” “规划投资呢？” “亿。” “嚯，那可不小。”李闲云笑道。 亩地投六十亿，这单位面积投入额度，可是鬼城的二十多倍了。 “唔，和鬼城不一样，本质是商业街嘛。”卫成道。 鬼城是影视中心和旅游景点，建设成本有限，毕竟大部分建筑又不住人，也不起高楼。只有鬼城扩建的下区那边，才需要大投资……四个亿只是开始，要想发展的话，四十个亿都很平常。 但是商业区就不同了，地皮贵，要求高，投入成本也高。 所谓的沉浸式体验中心，其实就是用来引流的。 可就算这样，李闲云也觉得这份投资回报比有些低了。 他直接道“投入高，风险大。” “没办法，毕竟是在市区嘛。”卫成叹气“市区的地价太贵了。” 市区地价高，所以肯定是要把每一寸土地都利用到极致。象鬼城那样搞个几百亩种植园什么的是不存在的，绝对是每一寸土地都要开发利用起来，求的不是客流量大，而是变现能力强。 说白了，影视基地的客人要玩一天才走，花费可能也就几百上千块，而商业街的游客，可能转一个小时就离开，这样一来，商业级的总体客流量未必比鬼城少。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五章 商业街 办公室里，李闲云道“旅游需求和商业变现，本质是悖论。游客观光旅游，需要的是能吸引人的风景，足够的空间与舒适度，商业街的要求却是足够的客流与强大的变现能力，这使两者在建设上就有本质不同。鬼城更擅长打造一个让游客乐而忘返的区域,&bsp&bsp我们对空间的要求极高。为了避免游客旅游体验的下降，我们甚至会减少一些商铺的存在。” 这到是，越是沉浸式强的地方，越是不需要太多的商铺。 因为那会破坏体验感。 你能想象你来到一个盛唐时期的古建筑环境里，然后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却个个都是现代化的小买卖吗？ 严重破坏场景体验。 但还不能没有！ 毕竟变现需求必须考虑。 所以绝大多数时候，以古风打造的商业街,&bsp&bsp旅游景点,&bsp&bsp在商铺上都有一定的限制，那些现代化电器，奢侈品店什么的就别想了，尽量卖些土特产，纪念品，零食小吃，还有风情小旅社等等，主要以便民为主。 象鬼城的末日小镇，李闲云更是连商铺都不许存在……一堆商铺热热闹闹的经营，还算什么末日？ 正是因为李闲云姜正他们这样的高要求，才使得鬼城的沉浸式体验特别出色，要不然也不可能在没有大量的广告轰炸下，反响如此强烈。 可以说，李闲云他们从一开始就极度追求游客体验。 不能说只有他们有这份长远眼光，只不过大部分商家是没有这样的底气的。 外挂是能力，也是底气,&bsp&bsp让你敢于去冒险，敢于去做那正确的选择——绝大多数的正确选择之所以被放弃，不是因为商家短视，而是因为高投入高风险。 正因此,&bsp&bsp在李闲云看来，象卫成规划的这个商业街，因其要求，其吸引力是注定要比鬼城小得多的。 当然，商业街也不是没有优势。 一个是在市区，地段好，天然客流大。还一个就是不收门票，门槛低。 这使得商业区的客流确实不会比鬼城少，但是变现能力却未必强。 原因很简单，门票是硬收入！ 同样是日均一万的客流，鬼城的客人门票钱是少不了的，剩下的增值服务自主选择，但是商业街的游客却可以一分钱不花就走过去。 所以你周转再快，客流再大，哪怕是日均三万客流，但客流消费未必强过鬼城。 但这就不是卫成需要担心的了。 因为他们是靠地租！ 生意好了，地租肯定涨，生意不好,&bsp&bsp地租却不会便宜。 只要业务部的人会忽悠,&bsp&bsp总会有源源不断的小商家进来，倒霉的只是他们而已。 也正是因此，卫成非常需要一块响亮招牌来打响名号。 说白了，他的商业街不是卖体验，而就是卖招牌的！ 怪不得一听说李闲云过来，卫成就亲自跑过来见他了。 从这个角度考虑，李闲云可以想象，这所谓的沉浸式体验，留给密室的空间不会太多——终究就是个忽悠而已。 这让李闲云有些意兴索然商家本质都是先赚快钱，后面天塌地陷关我屁事？ 卫成不知道李闲云已经看破了他的心思，还在乐呵呵道“这个没有关系，有易胜鬼城这块金字招牌在，肯定能吸引无数的小商家入驻。” 呵呵，你到是不掩饰。 卫成是传统生意人，在他看来，品牌就是用来变现的。 所以问题的本质也就是个价钱问题。 卫成直接道“怎么样？李董，有兴趣到我公司坐坐吗？我可以跟你介绍我们的详细发展规划，这个项目做成了，一年少说二十亿。” “二十亿？”李闲云道“一共二百亩地，起楼的话，算它两千亩的营业面积好了，也就是万平，平均每平四到五块钱？” 风情街不能盖大楼，那就成商业中心了，也失去了风味，所以一般三四层就差不多，去掉游客步行道，两百亩地能出两千亩营业面积已经不少。 果然卫成摇头“最多一千五百亩，价钱看地段，具体还没定呢，如果有你在，块钱不是问题。” 李闲云笑了。 地租也是看地方的，一般二线城市的商业街，好一点的也就四五块一平。 当然要是魔都首府那种地方，黄金地段几十块一平都是有的。 东安是二线城市，一般地段也就四五块左右。 八块一平已经是比较贵的，这个价钱的话，五十个平方就是四百块一天，一个月光租金就一万二。开个二百平的小饭店，光月租就得三万多。 至于说商家多少钱能回本，就得看做的是什么生意了。 卫成不掩饰告诉他，只要易胜传媒肯加入，就能把地价张到八块以上，这就意味着他肯定是要求易胜传媒入股——只有要求入股，才会给出高估价，否则做法就会恰恰相反。 李闲云入商界这么多年，如今对面的老板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 卫成肯定是又要他出品牌，出版权，说不定还要他出钱出技术。 六十亿投资估计也是吹逼，实际嘛，四十亿顶天了。 但卫成想得太好，所以李闲云心里已经否掉了这种可能性——老子要搞这个，也犯不着来你这儿搞，不过你这个思路我到是可以借鉴。 所以也只是笑笑。 就在这时，李闲云手中幽浮鬼箓突现。 来食也！ 来食也！ 看到这个，李闲云不动声色的看看周围。 没看到什么异状。 不过这办公室比较小，以幽浮鬼箓的感应，如果是在办公室外，同样可能发现。 镜屋！ 想到这，李闲云起身道“抱歉，茶喝的有点多，我先去放个水。” 林春生笑道“出门左转，一直往前。” “好的。”李闲云推开门，却是径自向镜屋走去。 来到镜屋门口，推了下门，发现门是开着的。 李闲云推门进入，看到镜屋内空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 韩萍呢？ 李闲云诧异。 他四处张望，突然目光落向镜面。 镜子的自己，其中一个正对着自己微笑。 心中微动，李闲云缚鬼符已然在手。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六章 镜中之谜 手持缚鬼符，李闲云却没有使用。 他看着镜中自己，道“韩萍呢？” 镜中的自己却只是邪邪的微笑。 李闲云缓缓将缚鬼符扬起，镜中之鬼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可以说除了诡秘笑容，其他哪里都一样。 李闲云眉头微皱。 不对！ 他能感受到这里刚刚用过缚鬼符！ 是韩萍！ 但现在韩萍不见了，鬼却依然存在。 这意味着对方要么很强大，可以抵抗缚鬼符,&bsp&bsp要么就是擅于隐藏，缚鬼符根本没有找对目标。 想到这，李闲云又将缚鬼符放了下来。 镜中鬼的表情明显愕住，但动作却依然与他一样，只是表情显得很奇怪。 见那鬼如此，李闲云微笑。 面对这笑容，那镜中鬼却严肃起来，目光冰冷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歪了歪头,&bsp&bsp于是镜中鬼也跟着歪了下头,&bsp&bsp却是相反的方向。 “有趣。”李闲云喃喃自语。 鬼箓翻动，机灵鬼，山鬼还有姜萌萌已被召唤出来。 这三个小家伙平时不用参与剧组，属于暗探，杀手和打手，所以没事就带在身边。 这刻同时出现，小机灵看看镜中的李闲云，笑道“有趣，竟然是个镜子里的鬼。” 姜萌萌小拳头一扬“管它在哪儿，打了就是。” “别动。这个鬼有点诡异。”李闲云道“韩萍可能出事了。” 他之所以敢让韩萍独自出手，是因为他相信鬼不害人，但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大意了。 鬼只是不直接杀人，却会有别的特殊手段,&bsp&bsp间接达到害人的目的。 他现在只希望还能挽回。 缚鬼符收起,&bsp&bsp李闲云已换上镇煞符,&bsp&bsp道“你们离远些。” 三小鬼同时后撤。 李闲云再次将符纸扬起,&bsp&bsp镜中之鬼也做着同样动作。 下一刻镇煞符起，屋内刷的闪耀过镇煞符纹。 镜中之鬼没见有什么动静，反倒是三小鬼同时大叫“啊！” 李闲云一惊。 怎么会？ 就见姜萌萌他们三个同时抱头哀嚎。 李闲云也吓了一跳，直接将三鬼收回鬼箓，待镇煞符的作用消除，这才重新放出来。 “你们没事吧？”李闲云问。 姜萌萌没好气道“李闲云你疯了？干嘛对我们用镇煞符？” “不是我用的。”李闲云面色阴沉。 镇煞符是无差别伤害，但终归还是有作用方向的。 三小鬼躲在他身后，镇煞符对镜使用，他们在身后，最多也就是感受一下镇煞符的威力，但刚才他们的情况，分明是直接受到了镇煞符的冲击。 难道说…… 李闲云心中震骇，回头再看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依然面色冷酷的看着自己。 “镜子……反射……”李闲云喃喃。 难道说，是这镜子里的鬼，反射了镇煞符的作用？ 等等，不对！ 李闲云看向镜面。 镜面里有自己，有符箓,&bsp&bsp甚至……还有三小鬼！ 三小鬼是隐身状态,&bsp&bsp照理是不应该出现在镜中的。 想到这,&bsp&bsp李闲云陷入沉思中。 他正思考着,&bsp&bsp门咿呀一声开了。 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竟然是韩萍。 李闲云看看她“你去哪儿了？” 韩萍道“上洗手间了。怎么样？你抓到鬼了吗？” 李闲云看看她“你刚才看到鬼了？” “嗯。”韩萍点点头“但是没抓到，让她跑了。” 说着看向镜子，一指镜面“看，她在动诶。” 顺着韩萍手指望去，李闲云看到镜中的自己正在向后退去。 越退越远，眼看着就要消失了。 “快抓她！快抓她！不然就跑了！”韩萍拍手叫道。 李闲云手腕一翻，缚鬼符在手。 可就在他要出手的时候，忽然转身，变成了背对镜面，面朝韩萍。 韩萍一怔“怎么？” 用身体挡住缚鬼符，李闲云对她一指“收！” 下一刻韩萍面色陡变，发出“啊”的一声尖叫，一道透明虚影已从韩萍体内飘出。 那赫然是一个少女模样的女鬼，对着李闲云发出厉声的尖啸。 让李闲云惊讶的是，她竟然没有进入鬼箓，而是漂浮在半空中。 这是什么情况？ 李闲云正愕然，姜萌萌突然喊了起来“看，是韩萍姐姐！” 李闲云霍然转身，就见镜中的自己已变成了韩萍，正拼命的拍打着镜面。 她竟然被关到了镜子里？ 果然刚才的都是幻象！ “放了我！否则我杀了她！”那头顶的女鬼已发出愤怒的嘶啸。 “你怎么杀？”李闲云反问。 “不要你管，反正我能杀她！”女鬼大叫。 李闲云看看手中鬼箓。 一道无形的光索住了女鬼，但不知为什么，女鬼就是迟迟不进鬼箓。 这是第一次，李闲云看到有幽浮鬼箓也无法羁押的鬼。 可如果说是因为她的力量强，那缚鬼符就不应该起作用。 象魑离这种积年老鬼，缚鬼符对他无用，鬼箓却也照样说收就收。在这之前，李闲云还没见过缚鬼符有用，而鬼箓无效的。 没道理的！ 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李闲云大脑飞速转动着。 镜中的韩萍还在呼喊着，她看样子吓坏了，而失去了女鬼的韩萍身体，已经软在地上，一如死人。 死人！ 李闲云猛然响起了太平间的经历。 鬼可以控制死人的身体，难道韩萍死了？ 不，不是韩萍死了。 是她的灵魂离开了身体，然后被鬼占据了。 那个鬼是怎么做到的？ 缚鬼符？ 李闲云猛然醒悟！ 韩萍对着镜子使用了缚鬼符，而这女鬼……她能烙印别人的能力？甚至还可以对人使用，把缚鬼符发挥出类似缚灵的作用？ 李闲云瞬间想明白了，怪不得镇煞符会对三小鬼造成伤害。 幸好自己刚才没有使用缚鬼符。 但是现在这女鬼已经被自己收了，那这样的事应该就不会再发生了。 李闲云回头再看镜中。 韩萍还在喊叫，李闲云缓缓举起了缚鬼符。 但是这一次，镜中的韩萍没有对应的动作。 李闲云道“如果你是被缚鬼符收过去的，那应该……也能收回来吧？” 他发动符箓。 下一刻符箓光辉再起。 就在符箓光辉生成的那一瞬间，镜中的韩萍忽然笑了。 邪恶笑意。 下一刻，缚鬼符的光华已照到李闲云头上。 “哈哈哈哈！抓住你了！” 头顶女鬼还有那镜中韩萍同时大笑。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七章 双生 缚鬼符的光辉洒落在李闲云头上。 下一刻李闲云头顶已现出一个虚无光影，正是李闲云的样子，向着镜子飞去。 三小鬼同时大急，想要去抓，但是李闲云头顶女鬼笑道“没用的，你们也进去吧。” 随着这说话，就见三小鬼嗖的一下,&bsp&bsp已飞入镜中。 镜子里赫然出现五个身影。 韩萍，三小鬼，以及李闲云头顶那女鬼一模一样的一个女鬼。 那女鬼招手喊“来陪我们玩呀！” 砰！ 李闲云的灵魂已撞在镜面上，却没有进去。 两个女鬼同时一愕。 什么情况？ 李闲云微微一笑，摸了摸鼻子“有意思，果然是两个鬼……你们是双胞胎？” 镜中女鬼大惊。 就见李闲云一只手已穿过镜面，直接抓在了女鬼身上。 “不！”女鬼大叫，手腕翻动,&bsp&bsp竟然一张镇煞符的影像出现,&bsp&bsp对着李闲云手臂砸落。 但就在镇煞符出现的同时，李闲云手掌摊开，手掌中已现出一只鬼眼。 那鬼眼落在女鬼身上。 “啊！”女鬼发出一声痛苦尖嘶。 “姐姐！”李闲云本体头顶的女鬼尖叫。 下一刻鬼眼慑神下，李闲云仿佛笼中抓小鸡般，已将那女鬼抓了出来。 本体竟然在这刻动了，手中现出又一张缚鬼符，对着那女鬼一贴。 一声尖叫，两名女鬼同时向着鬼箓落去。 这时游离在外的李闲云灵体连续再抓，已将韩萍和三小鬼都抓了出来。 同时李闲云灵体也回到自己身体中。 “啊！”韩萍尖叫着坐起，惊恐看李闲云“闲云大哥，刚才……”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李闲云微笑道。 看了看鬼箓。 双生鬼何晴、何雨。 果然是这样，这是一对双胞胎鬼。 挥手将这对女鬼放出，两个女鬼长的一模一样,&bsp&bsp异口同声“你也是双胞胎？” 她们刚才看得清楚,&bsp&bsp明明李闲云的灵已被缚鬼咒召唤出来，但李闲云的本体竟然还能控制。 他是一体双魂吗？ 还有那鬼眼是怎么回事？ 李闲云轻笑“我不是。” 说是也是，说是也不是。 当初自己穿越过来，和原来的自己融合，导致他拥有了特殊体质。 “那鬼眼是怎么回事？”两个女鬼再次异口同声。 你们同步率有点差啊，听起来就好像有回声一样。 “你们的问题太多了，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李闲云道“为什么你们可以占据活人的身体？为什么要伤害别人？” 何晴何雨互相看看，同时摇头“不告诉你！” 李闲云道“你们不说，我自己猜。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但之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这是第一次。所以，要么是因为你们有这能力不想使用，毕竟鬼不害人，要么就是缺少缚鬼符的条件，你们只能烙印别人的能力，别人不用缚鬼符，你们也就做不到。” 何晴何雨傲娇冷笑。 李闲云惊讶“两个都不是？” 机灵鬼道“闲云大哥，我有个想法。” “你说。” 机灵鬼道“缚鬼符是条件，但不是唯一条件。她们掌控活人身体还需要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通灵体质。” 通灵体质？ 李闲云一怔，他猛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鬼上身进入鬼府的经历。 是了，只有特殊体质的活人,&bsp&bsp才有资格被鬼上身。 李闲云道“你是说,&bsp&bsp韩萍是特殊体质？” 机灵鬼摇头“不，是你影响了他们。” 李闲云恍然大悟。 没错。 是自己影响了韩萍他们。 他们曾经也是看不到鬼的普通人，但是和李闲云一起，在明了真相之后，渐渐就能够看到隐藏的鬼。 也就是说，是自己的影响让他们有了通灵体质，然后再加上缚鬼符的作用，才导致了韩萍可以活人离魂，并被双生鬼占据。 靠，感情你们这俩鬼丫头的能力，只对捉鬼人有用啊。 “专门对付自己人，这不和萌萌一样吗？”李闲云无语。 姜萌萌怒了“揍你哦。” 于是机灵鬼和韩萍一起点头“没错，就是和萌萌一样。” 就连山鬼都叽叽呱呱的叫着点头。 李闲云却面色一沉“但是鬼不害人。你们擅自占据别人的身体，就属于害人了。恶鬼不可留！” 说着镇煞符已经扬起。 两个女鬼同时怕了，一起叫道“不是啊，我们也就是好玩。” “好玩？”李闲云看看她们。 两个女鬼异口同声“你发现了新玩具，难道不想玩吗？” 唔，好有道理。 李闲云看看她们“那如果没有我呢？” 两个鬼一起脆生生道“吓唬一通，还回去呗。鬼不害人！” 你们这是现学现卖吧？ 李闲云看看她们“你们真的没害过人？” 两个鬼丫头一起点头“没有！” “那好吧，先暂时相信你们。你们的能力是什么？”李闲云问。 “你不是都看到了。” “我们可以学习别人的能力。” “但必须有镜子。” “可惜人没有能力。” “但是鬼有。” “我们第一次遇到鬼。” “好有趣哦。” “你们以后继续啊，我们都可以学的。” “就是就是！” 好吧，这姐妹俩也是个话多的，和三姑正好凑个一对半。 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发挥她们的作用，李闲云道“韩萍，你跟她们上课，告诉她们具体情况，我先离开。” “诶。”韩萍第一次出手，没捉到鬼，反而被鬼给上了一课，心里有气，瞪眼看两个女鬼，没好气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却是带着她们好生上教育课去了。 这边李闲云出了镜屋，回到办公室，看到卫成还在林春生谈笑言欢。 李闲云坐过来，微笑道“不好意思，突然有点肚子痛。” “那可得注意。”卫成为李闲云倒茶“要注意养生。少喝咖啡，那玩意儿酸性重，对肠胃不好，不象茶，是碱性的。” 林春生笑道“我这里正好有些普洱茶，我来泡上。” 说着去拿茶叶。 李闲云道“卫董要做主题风情街的想法不错，不过密室这方面，我们也是外包给别人做的。” 林春生笑道“所以说巧了啊。正好我的公司就是专门帮人打造密室的。” “哦？”李闲云一脸的我很有兴趣“你们还帮人做密室？” “我们有自己的技术团队，这些年，已经为超过一百五十家企业提供过服务了。”林春生很认真道“知道旷世宫吗？五层楼的整体密室，全是我们做的。那是我们做的最大的一家，不过卫董的风情街要是搞起来，那旷世宫就不算什么了。”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八章 用工的麻烦 第一次接触不会聊太深，基本也就是聊一下意向，确定有兴趣再展开。 所以在李闲云表现出一定的兴趣后，卫成达成目的，也便没再多说什么。 大家一起喝着下午茶，看看时间不早，又一起吃了顿晚饭,&bsp&bsp然后李闲云就先回酒店休息了。 王晨旭这边还想过问，李闲云直接一个瞪眼，让他带着摄制组离开。 本来想痛骂一顿，但是想想这货有点不开眼，便直接点明，这次让自己过来是对的,&bsp&bsp但下次千万别再搞那么大声势,&bsp&bsp别再没事给自己惹事，不然老子弄死你。 他说不说这话,&bsp&bsp王晨旭都不敢这么做了。 老板一连十多个死亡之眼杀过来，王晨旭表示我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再不犹豫的带着摄制组跑路。 回到酒店，李闲云让人查了一下林茂集团的资料。 这一查。 操！ 好几个高消费限制令。 卫成这货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光是官司就有好几十个。 这种人不能与之为伍，李闲云赚了一个商业规划，所以第二天就找了个借口，带着双生鬼跑路了。 回去的路上，李闲云也大致摸清了双生姐妹鬼的特性。 这姐妹俩的根本特性就是复制别人的能力，勾出韩萍灵体，其实就是复制了缚鬼符的结果。 不过缚鬼符是符，不是能力，所以她们只能对照复制，对方不使用，她们就无法再用。 但是能力的话，复制使用的维系时间就可以长达一天。 就是必须通过镜子才可以做到。 这让李闲云大喜过望。 所以刚到江城，李闲云就把姜正宣东董梓欣李峰他们都叫了过来。 办公室里,&bsp&bsp李闲云兴奋道“何晴何雨可以复制能力，这意味着一直以来，限制我们的鬼能力问题有了极大的改善。” “你是说，可以让何晴何雨复制其他鬼的能力然后使用？”董梓欣问。 “对。这样一来，鬼城和冥府就等于同时拥有了两套能力班子。”李闲云回答。 “可问题是只有她们两个，忙的过来吗？” “那肯定不行，但她们也可以把这能力转给其他的鬼。” “还可以这样？”众人惊讶。 “需要寄灵咒的支持。”李闲云回答。 这次的捉鬼之旅，让李闲云明白了很多东西。 寄灵咒其实就是让大家拥有通灵体质的关键！ 说白了，应该叫通灵咒。 通过寄灵咒，姐妹鬼就可以把自己复制到的能力，暂时让其他鬼也拥有，不过时间会缩短一倍。 这个到没关系。 现在李闲云的鬼箓已经有七八十个小鬼，大部分没有特殊能力。 大家轮班上，怎么都够完成鬼城与冥府两地的需求了。 唯一的问题反而是姐妹鬼自己。 因为这需要她们姐妹分开。 一个在鬼城，负责接收原版的能力，一个在冥府，负责传递原版的能力。 姐妹花轻易不愿分开，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为此李闲云也是反复劝说，最终才让她们同意,&bsp&bsp白天可以分开，晚上必须在一块儿。 所以冥府这边是上不了夜工的了。 不仅如此，这姐妹花也是傲娇的，她们不要工资，但必须要有双休日——尽管她们双休日什么也干不了，却坚持要有躺平的权利。 听李闲云这么一解释，大家明白过来。 董梓欣冷笑“所以冥府这边的高科技设备，以后就是一周干五天，只上白班不上夜班？李闲云你到是找个说法，要什么样的谎言，可以让设备也有节假日？” 李闲云脸一苦“所以这不是让你们来想办法了嘛。” 于是大家一起发愁。 你总不能让设备定时出故障吧？ 出故障也没这么个出法的。 “我看这事还得着落在人身上。”还是姜正经验丰富“设备不能请假，人可以请。只要管理设备的人坚决要求定点下班，事情就好解决。” “问题是谁来管？”李峰摊手“制片厂的技术现在都是以后端支持为方式控制的，没道理鬼城那边的后端支持不放假，冥府的就要放假啊。” 确实，这特么也是个事儿！ 大家都是一样的“设备”，凭什么后端支持要分两波人？ 不合道理啊！ 撒谎是门大学问，李闲云他们的谎言堪称漏洞百出，不被戳穿真的是全靠制度压着。 “那要不干脆鬼城也放假？”董梓欣问。 大家一起呵呵笑。 你开什么玩笑？ 电影拍摄一半在夜戏。 你要鬼城也放假，有这姐妹花还不如没有。 其他影视公司也不答应啊，合着你们家以前还能拍夜戏的，现在一路发展起来，却发展到连夜戏都不能拍了？ 宣东道“其实夜戏到不是问题。她们给其他鬼能力，时间不是只能维持半天吗？也就是六个小时左右？如果是晚上七点下班，六个小时就可以干到凌晨一点，也可以了。制片厂的效率那么高，没必要象传统影视拍摄那样，一开就是大夜，一拍就到凌晨三四点。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制片厂的工作人员不用那么累了……他们以前就是拼三个星期休息一个星期，现在我们调整一下，每天的工作时间缩短，休息天数适当压缩，也不影响进度。如果是夜戏多的，就多放在鬼城就好了。再不行也还是可以调控的。” 大家想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这样的工作方式，就连演员都喜欢——谁也不喜欢熬夜，太伤皮肤了。 “那星期六星期天怎么办？”董梓欣问。 “这个事还得跟姐妹花商量。要依我看，就不要让她们自己出手了。她们自己出手，一干就是一整天，那肯定不愿意。你干脆就只让她们负责复制能力给其他鬼就好了。这样一来，她们只需要每天早上，中午，晚上这三个时间点干一下，其他时间不用做事，然后再取消假期。”宣东继续道。 “但她们肯定还是需要假期的。” “那就年假嘛。一年歇一回，就好处理了。”宣东摊手。 李闲云想想也是，点头道“我问问她们。” 直接将姐妹花召出。 果然两个女鬼听说每天只要干早中晚三个小时，只负责传递能力，然后就可以在一起，觉得也可以接受。不过有个问题，就是中间的间隔时间太短。 鬼城到冥府，直线距离二十公里左右。 而按这种工作方式，两姐妹干完了活，刚碰面没聊几句。一看时间，哎呦，我又得回去上班了。 这特么也是个问题。 所以两姐妹也提出个要求，就是要在鬼城和冥府之间建造大量的镜子。 有了镜子，她们就可以自由来去，仿佛瞬间移动一般，这样从鬼城到冥府就可以很快了。 唯一遗憾的是，她们不能无视距离限制，相距最远距离为一百米，而且必须是一样的镜子，长度要齐人高。 只要有了这个，她们彼此相见就是瞬间之事，也就无所谓分开了。 而只要不分开，就算是多加几个班都问题不大。 李闲云一算，我去，合着我还要在这两地之间，给你们搭一个长达二十公里的镜子长廊？ 关键中间这段路，它也不归我管啊！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十九章 从对标到超越 有了问题就解决问题。 双生鬼的作用相当于再造多个超能力鬼班底，解决了小鬼排期的瓶颈，所以她们的需求也必须重视。 李闲云想了想，道：“不行就搭吧。正好这次去东安，和林茂的卫成聊了一下，我对他那个风情街计划还是蛮感兴趣的。不如我们就把鬼城到冥府的这条路拿下，搞一个风情街出来。” “我操！那是公路啊！”姜正无语。 二十里公路,&nbp;&nbp;你怎么变成风情街？ 就算肯让你改造，那也是二十公里的风情街？ 风情大发了。 李闲云到不在意：“没事，咱们不是还有几十亿没花出去吗？” 呃…… 你有钱你牛逼！ 过去这段时间，收入还在持续增长，易胜传媒又是好多小钱钱进账。 李闲云年年都为花钱愁。 找他要投资的人不少，但李闲云就是没一个信的过的——实在是有机灵鬼在身边，他所能看到的那些魑魅魍魉的手段太多太多。 所以这钱也是始终花不出去。 现在终于有了方向,&nbp;&nbp;李闲云大感兴奋。 不过真算下来,&nbp;&nbp;李闲云他们发现,&nbp;&nbp;这点钱远远不够！ 冥府到鬼城距离二十公里。 二十公里是什么概念？ 按宽度五十米，那也是1500亩地，要是按照林茂的标准，那就是投入七百亿。 当然你也可以不投那么大，可问题是，如果减少建设，就意味着对土地的巨大浪费。 可如果你不把这块地方变成自己的，你就没有掌控性。好不容易搭一条镜廊过去，随便坏一面镜子，姐妹花就得卡路上。 以这姐妹花的脾气，绝对嗷嗷叫唤。 所以要搭还不能搭一面，得多搭，更得落在自己手里，确保不出事。 这些问题都需要解决,&nbp;&nbp;于是李闲云直接让姜正先给市里打电话,&nbp;&nbp;问问市里有没有兴趣联合开发。 结果不出意料之外。 市政府连讨论都免了,&nbp;&nbp;直接就拒掉。 原因很简单：李闲云他们看中的地方,&nbp;&nbp;是市县边郊一片荒凉的公路地带，人烟较少。毕竟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好拿地，别的地方都开发起来了，你也拿不了。 而这样的地方你就算搞起来了，没有客流也不行啊。 风情街不是景区，景区可以是目的性消费，风情街不会，它必须是在人流闹市才有用。毕竟这种地方没多少景点，娱乐性不强。 花那么多钱，却没几个客人，这个问题就严重了。 于是大家又是一通讨论，纷纷觉得实在不行就放弃这计划得了，把姐妹花随便安排一下，烙印一两个鬼的能力意思意思得了，没必要为了她们搞那么大。 但是李闲云却觉得不行，姐妹花的能力这么重要，可以让所有的鬼都发挥作用，对将来易胜传媒的“技术限制”突破有巨大意义,&nbp;&nbp;不能就这样浪费。 说起来他也是个极为矛盾的家伙,&nbp;&nbp;一方面总是担心有一天鬼会离开自己,&nbp;&nbp;所以拼了命的想做准备,&nbp;&nbp;为没有鬼的企业运营打基础。 但另一方面，在得到了新鬼之后，又总想尽可能的发挥他们的作用。 发挥长处与弥补短处，就像是人天然的需求，然而大多数情况下，你却只能选择一个。 如果李闲云不是有挂，两者同步简直就是作死。 但现在他有矛盾的资格。 所以今天的会议上，李闲云道：“市里不就是担心中间段客流不足吗？客流不足就制造客流！我们干脆就在这段区域，再搞两个景区！” “还要再搞两个景区？”大家都吓了一跳。 冥府和超级动物保护区还都没完工呢，你还要再搞两个？ “对，串联起来，形成一个超级文旅产业园。竖店也不是这么做的？”李闲云理所当然：“有了这样两个景区存在，客流问题就不再是问题！” 姜正提醒他：“竖店总面积也就五万亩，我们现有的三个地方加起来，也差不多五万亩了。” “那就再大一些嘛。以前是对标，现在是超越。”李闲云老板做的大了，胃口也膨胀，超越竖店小意思，将来我还要碾压呢。 手指地图道：“当然，这两个地方，没必要用到鬼。我是这么想的，其中一个我们做游乐场。” 游乐场？ 大家互相看看。 李峰道：“就像迪士尼？” “没错。”李闲云很肯定：“易胜传媒每年都在出品大量的影视作品，易胜动漫也在成长起来，我们积累了大量的版权，周边是必须要发展的，那也是我们今后的核心。不能光卖玩具，还需要有主题公园。易胜主题公园就是最好的方式，同样也弥补了不足。而且这地方不是影视基地，不需要用到我们的鬼，正常发展就可以了。没道理别人可以盈利的东西，我们就不可以。” 大家一起点头。 确实，别人都可以正常盈利，没道理他们就只能靠外挂赚钱啊。 李闲云一直想要的就是不用鬼也能正常盈利，而这个主题乐园，恰恰就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那另一个呢？”姜正问。 “科技博览馆。”李闲云回答。 科技博览馆？ 这又是什么思路？ 李闲云道：“超神科技在赵教授的引领下，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其中全息影像这块快要达成预定目标了。易胜传媒作为一家高科技公司，也是有必要展现一下我们的科技，也好平息外界的一些怀疑。” 李闲云说着指指自己指定的区域：“两个景区，一个做主题公园，一个做科技博览馆，可以有自己的，也可以有别人的，在这基础上延伸多条风情街，把所有的景区都串联起来，从而形成一个超大型的文旅产业区。” 姜正对着地图看看：“按你的计划，这要是完成，那就是超过十万亩的面积了，投资估计要超过四五百亿。” “我们还有几十亿没花掉呢。” 我去，你能不提这个吗？ 姜正无奈道：“问题是超神科技那边也需要钱。” 李闲云摇头：“不能只靠输血。全靠易胜传媒输血，三四百亿的资金流动实在太大了，瞒不过去。我们要做的不是输血，而是让超神科技真正拥有自我造血的能力，就象当初超神科技卖全息设备给鬼城……” 大家互相看看，一起点头。 确实。 超神科技靠输血过日子终究不是事，与其让它成为一个靠输血过活的企业，还是成长为一家有独立造血能力的企业比较好。 而李闲云规划的科技博览馆，还有后续的那个超级大计划，就可以通过超神科技实现了。 不过姜正还有些担心：“超神科技一直以来都是以研究我们的科技做幌子，现在这么一搞，又和初衷不符了。” “所以更需要出成品。只要有了现成的产品，就可以说成是两家联合发展的技术。”李闲云手一摊：“老板们打脸的次数多了去了，上面怎么说，下面就怎么听。谁还来跟我们较真不成？” 李闲云现在是打自己的脸多了，脸皮上茧子都快生出来了，也就越发的无所谓了——老子就是自己偷自己了，你能怎么着吧？想不通就回家慢慢想去。 撒谎不如不讲理！ 一场董事会下来，大家最终定下了方针。 就按这个模式搞，再拿两块地，做主题公园和科技博览馆，以此为基础讨论风情街建设就好办了。 当然，公路是不能拿，就沿着公路一路发展过去就好。 不过这么大的规划，这么大的投资，市政府那边是肯定要麻烦一些的，毕竟冥府现在还没盈利呢。 超级动物保护区到是盈利的，问题是市政府在这块也不占股啊，就是一个税收的事。 好吧，说起来税也不算少，但市政府肯定还是希望冥府能成长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要他们继续投入，可能性不大。 所以李闲云也是大手一挥：不要你们投入了，把地直接卖给我得了，我自己搞还不行吗？ 直接卖地就没那么多屁事了。 这事还得交给李城来，李城一听李闲云又有大计划，冥府和自然保护区还没落听呢，就要再开两家，也是懵逼。 再打电话给儿子。 李峰化身告密鬼，不敢说得太明显，就提醒他，这事要是成了，鬼城和冥府就都可以展开制片厂模式了。 李城秒懂，合着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要投几百亿进去啊？ 但是想想，也确实值得。 毕竟这几百亿也不是用来打水漂的。 于是开始奔忙起来。 不仅如此，更是打电话给李闲云，问需不需要自己入股。 李闲云问他有这么多钱吗？ 李城表示：他可以卖掉新海集团的部分产业。 李城也想明白了，就是想把新海的转型和易胜传媒紧密结合起来。 对此李闲云表示可以接受。 无弹窗 第二十章 给高架装镜子 按照李闲云的规划，两块新建成的景区不需要太大面积。 魔都的迪士尼乐园，也就1700亩左右，用时五年时间，至于投资说法不一，有说二百多亿，有说三百多亿的。 易胜传媒在这方面跟迪士尼比还是个弟弟,&nbp;&nbp;肯定不能这么玩，所以规划面积1000亩，前期规划投资120亿。鬼虽然不会在游乐场出现，但土建工程，美工等方面的活儿照样能干。所以这120亿规划的主题乐园，效果绝对不会比迪士尼差,&nbp;&nbp;工程方面用不了这么久,&nbp;&nbp;两年搞定！ 至于科技博览馆地方就更小了，总面积只有二百八十亩左右，总投资规划只有1个亿。 这片区域的土地价值不高，不过市政府不会给他们优惠，所以价钱就不会那么便宜了。 甚至于关键问题不是便宜问题，而是给不给你的问题。 毕竟还有这么多拆迁工作要做，上面也有要求，不能随意出让土地。 易胜传媒也就是在泽县搞出了名堂，才有冥府合作的规划，没这个，冥府那块地根本不可能给他。 为此李闲云也不得不承诺，只要这两块景区的地愿意划分给易胜传媒，易胜传媒可以保证冥府三年内全面盈利，并保证盈利额度。 这也算是和政府对赌了。 当然，他的附带条件就是必须把鬼城，主题公园,&nbp;&nbp;科技博览馆和冥府之间的路打通。 市里想不明白,&nbp;&nbp;为什么李闲云非要对风情街这么执念。 好在李闲云也不是非要求风情街，他的目的是一条完整的镜廊走道,&nbp;&nbp;所以李闲云的意思是,&nbp;&nbp;易胜传媒义务由市政府出钱，修这样一条路，新海建设公司负责建设与维护。 说白了，这些地段我们不要，我们就相当于是揽工程，然后再跟物业似的做好维护就行了。 这样就可以确保镜廊的存在，还能借此赚一笔。 问题是修路也烧钱啊！ 冥府到鬼城本来就有公路，你现在要沿这条路再修一条路，这不扯的吗？ 但是李闲云也很无奈。 公路是不能摆镜子的，一堆镜子竖那里，镜面反射，这特么是要造成交通事故的。 我又不能把你的公路化为步行道，就只能再修。 于是市政府便觉得，你要真这么搞，那还不如做风情街呢。不然谁特么闲的去走二十公里路。你就算有小火车代步也没意义啊，没风景谁坐那玩意儿？ 于是双方围绕这个事很是扯皮了一段时间。 到后来市里也渐渐回过味来——我怎么觉得你搞那两个景区的目标，就是为了建这走廊呢？ 李闲云也干脆不否认了。 对，我就是这意思。 我没那么多钱，但我还想搞,&nbp;&nbp;算是艺术追求,&nbp;&nbp;你们看着办吧。 艺术追求是最好的借口，什么荒诞都可以通过。 市里一拍大腿：操，你早说不就完了？用不着这么麻烦，你放地铁线上得了。 地铁线？ 李闲云懵逼。 但想想确实啊。 走地铁不是更适合？ 只不过地铁不是他能插手的，所以之前也没想这么多。 市里的意思就是，你要是不介意把镜廊搭高架上，我们给你留地儿——当然钱我们是一分不出的。 这下事情就好办了。 荒芜地带直接走地铁高架桥——郊区地铁一般不走隧道，毕竟隧道工程太烧钱。 反正那玩意儿没人上去，也不会有手贱爬高架上敲玻璃的，开地铁的也不需要担心撞车问题，甚好，大不了就是姐妹花多穿几面镜子，对她们来说也就是多几秒钟的事。 至于热闹区域就搞风情街。 这么一算，两公里风情街顶天了，正好发挥作用——客人从景区出来，走风情街到地铁站，然后去下一个景点，一点都不浪费。 李闲云他们欢天喜地的答应。 市里再问：那你景区还搞吗？ 李闲云很是斟酌了一番，道：“这个需要考虑。” 他有了市里通融，镜廊有希望了，对那两个景区的在意程度瞬间下降，曾经说过的豪言壮语便成了放屁。 但是市里的想法却反过来了。 这段时间探讨下来，他们忽然发现这还是很有意义的。 你看，从鬼城到主题公园，到科技博览馆，再到冥府，到自然公园，正好一条线，地铁完全可以几站一地的过来，形成一条旅游黄金线路。 原本这地铁是江城直通泽县，多少还有点浪费的意思，现在不会了，沿途景点增加，道路交通方便，伴随的是客流容纳量爆增，可以将原本不值钱的地区都带动，形成规模经济。 而且对方还是自己出钱，市里又不担风险，为什么不搞？ 需求瞬间转换，这次是轮到市里希望他搞一下了。 李闲云一听你们想要我做，瞬间表示要不冥府的对赌再谈谈？ 市区一句话将死他：那这个地铁镜廊也要再谈谈。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被掐中要害的李闲云瞬间痿了：那就搞吧。 于是在一番折腾下，双方最终达成协议。 主题公园1000亩地，科技博览馆280亩地，平均单价150万一亩，总计20亿左右，就这个价钱已经属于优惠了。 至于四条景区通向地铁站的街区，因为要经过闹市区，手续比较麻烦，最终还是用合作的方式来解决。 由易胜传媒出资3亿负责建设改造，不用买地皮，而是直接和当地达成合作，形成四条风格独特的街区，易胜传媒 志不在赚钱，所以要求不高，这3个亿只当买路钱，当然最终肯定也能回本，核心的要求就是日后的维护必须由新海建设全权负责，并且给出了一个低价。 当然这样的操作，距离真正的风情街也差得远，纯挂羊头卖狗肉而已。 所以李闲云打算回头在自家的景区附近再搞，到时候就可以根据情况来做了。 这一番合计下来，事情终于搞定。 李闲云也是急得很，别的不管，先把镜子装上再说。 这工程简单，新海建设也是全力推动，为地铁高架上装镜子。为了确保施工安全，他们干脆不装高架上方，而是就镶嵌在高架桥的桥梁上，简单方便还不影响通车。 不过这一幕让民众看到，也是纷纷无语。 给高架桥和隧道装镜子，这是什么蜜汁操作？ 一打听，竟然是易胜传媒李大老板的“行为艺术”。 纷纷无语。 怎么着，你接下来是不是要给长城贴瓷砖了？ 无弹窗 第二十一章 是朋友得拉一把 镜廊计划施工简单，所以预计最多三个月就能完成，只要完成了镜子的铺设，其他方面李闲云就无所谓了。 至于新规划的两大景区，还需要走流程，那个就属于姜正和李城去忙活的问题了。 两大景区连地皮带投资，总额140亿左右,&nbp;&nbp;这部分钱易胜传媒自己就可以搞定，不过因为和新海集团的关系，所以留了十个点给新海集团。 同时李城更是抽调大量资金，通过新海建设在景区附近购买了大量土地。 说白了，只要景区起来，附近所有的地都会涨价。 今天李闲云收到一则消息。 秦雨枔离婚了。 对这则消息,&nbp;&nbp;李闲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实际上早半年前,&nbp;&nbp;他们就分居了，而且好像那个时候，大家就开始各玩各的。 这段时间秦雨枔已经新交了某个富豪男友。 她还想找李闲云聊一下人生，但李闲云表示你没分手，我不会碰你，让秦雨枔遗憾离去。 结果这边刚拒绝，转头竟然收到了许琪琪的请帖。 这丫头竟然也要结婚了。 李闲云不打算过去，就把李峰叫了过来，让他代自己去。 没想到李峰头一甩：“不去，没心情。” “怎么了？”李闲云诧异。 “我和梓欣吵架了。”李峰回答。 吵架？ 这是又和好了吵架还是又一次高效率分手？ 这分分合合的，李闲云都懒得问了：“又是为什么事啊？” 李峰回答：“梓欣想做宠物特工队的动画片，还有超英的动画片，我让她交给我做，但她不愿意。她憋着劲想把萌心发展起来，要自己搞。” “这样啊。”李闲云明白了。 各下属公司独立后，人人都有了自己的扩张野心。 董梓欣以前口口声声没兴趣管理公司,&nbp;&nbp;但当萌心影业这个空壳公司真落到她手里时,&nbp;&nbp;她又来兴致了——上行下效,&nbp;&nbp;老板打自己脸打的那么欢畅,&nbp;&nbp;董梓欣也慢慢会了。 她想把宠物特工队和超英做成动画版，偏还不肯给李峰做。 李闲云笑道：“多大的屁事，你将来鬼宝系列做大电影，也不给她。” “她本来也不要。”李峰郁闷。 李闲云看看他，想到什么：“你们是不是又复合了？” “不是，是又分手了。” 得，这次直接跳跃了。 从上次分手，到这次又分手。 李闲云无语道：“要不你们干脆结婚得了。” “结什么婚啊？一年离八次？”李峰白眼。 李闲云乐了：“哎呦，感情这次分手还不是接上次呢。这两个月一分手的，你们也是真可以。不过既然这样，我看啊，你还是去参加的好。没准你就能遇到别的姐姐，省得老在她一个人身边转悠。” 李峰想想也是，点头道：“那成，我去。易胜经纪这么多艺人，我就不信还勾搭不回来一个。” 废话，你不是还和赵诗晨好过？趁分手间隙撩别人，你丫谈恋爱跟写似的,&nbp;&nbp;一条主线n条支线。 唉，说他干嘛？自己不也是？ 李闲云改口：“我看好你！” 好歹也是易胜传媒的董事会成员,&nbp;&nbp;想勾搭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想想又不放心，叮嘱道：“但别太用感情，能用交易的尽量交易！” 李峰叹了口气，不说话出去了。 就在这时，老鬼打电话过来。 这段时间，李闲云和老鬼的联系很微妙，涉及公事，基本都是邮件，如果打电话，多半就是私事。 李闲云接过：“老鬼，什么事？” 老鬼道：“上次提名你进人大，你怎么拒了？” “你为这事找我？”李闲云愣了一下：“做企业就是做企业，尽量别掺和政治。” “这也不是掺和政治，杰出企业家，代表一方民众，为民喉舌，也是要的。” “行了老鬼，你就别跟我打官腔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老鬼语重心长：“我是觉得你真的应该向上走走。企业体量大到一定程度，举手投足都引来关注。你的做法，是在孤立你自己。” “不是我不懂这个道理。但是你不明白，和那些人走的但凡近一些，下一步就是技术要求。接受是不可能，拒绝了还得罪人，不如就不接触，大家省心。”李闲云回答。 老鬼是知道李闲云对自家技术看管的有多紧的，毕竟这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 李闲云的话也有道理——关系近了，人家就好提要求，这要求又是天然没法答应的，与其翻脸，不如保持距离客客气气。 叹了口气，老鬼道：“上面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把总部搬到首府。” “嗯？”李闲云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搬过去。” “因为你丫再不搬，江城就要成文化中心了。” 李闲云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么一个答复，一时也是无语。 不过说起来也确实啊。 自从易胜传媒崛起，附带的是无数中小影视相关的企业在江城一带遍地开花。 如果说鬼城等地招揽了大量游客，那么易胜传媒吸引来的就是大量影视企业。 江城的财政也因此直线上升——带动了两个点的dp。 如今李闲云想见市长真的是随时可见，只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也是保持着一种礼貌的疏远，谨慎对待，上层公关都是姜正和李城负责。 哦对了，姜正到已是省人大代表了。 而照这么发展下去，随着各大影视公司和易胜传媒的联合制作的进一步加深，文化中心的牛逼可能有点大，但是影视节目制作中心这个头衔恐怕是跑不了了。 怪不得老鬼会打这个电话呢。 对此李闲云也无语了，他苦笑道：“没法搬啊，鬼城冥府都在这儿，总部搬过去，遥控指挥不方便。” “实在不行就双总部嘛。这里有这么多大公司，谈生意的时候就在这儿，跟上面也交代的过去。江城作为影视制作中心，问题不大，但是项目合作什么的，最好还是在这里谈，也方便。你要是自己不方便过来，也可以找人代劳。” “找谁？你打算毛遂自荐吗？” 老鬼哈哈一笑：“你要给这个机会，我很乐意为你解忧啊。” 李闲云想了想，觉得有个人负责处理一下那边的上层关系也好，便道：“可以，老鬼啊，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话意味深长，老鬼心领神会：“放心吧。” 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鬼道：“既然你没意见，那抽个时间还是过来一趟。咱们兄弟也好久没见面了。下个月底，正好有个影视行业的企业家高峰论坛，要不你也过来凑个热闹？” “只要不让我上台演讲就行。” 当年李闲云信誓旦旦，我必然会成为高峰论坛的核心，现在眼瞅着到这步了，第一反应就是别让我上台，老子什么都不想说，没什么好发言的。 “你这人啊。”老鬼大笑：“那成，我帮你接下了。” 放下电话，李闲云沉思着。 机灵鬼出现：“老鬼是不是有花招？” 李闲云点点头：“唔，他一贯如此，我不想介入政治，他介入。掌控了上层关系，他也就有了更多的要价资本。” “可你还是同意了。我总觉得早晚有一天，你会和他闹翻……他不会一直清醒的。” 李闲云很满意：“小机灵你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没什么，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承受得起。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不知道我拥有你们。” “但你不应该因为这个就放纵他。你和他终究是朋友，对好朋友，难道不应该拉一把吗？”机灵鬼反问。 李闲云微微怔了怔。 想了一会儿，他点头道：“你说的对，至少现在他不是敌人，该拉得拉。” 说着李闲云自语道：“正好赵教授那边有突破……那个计划也差不多是时候实施了。” 无弹窗 第二十二章 终于肯拿技术出来了 六月底的时候，李闲云来到首府。 一场企业家峰会正在朝阳大会场举办。 李闲云来得很低调，不过当他出现在会场时，还是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其中不乏一些熟面孔。 苗辉走过来，一把搂住李闲云的肩膀：“你不是一直不参加这类场合的吗？这次怎么会过来？” 李闲云叹气，指指走过来的老鬼道：“老鬼盛情相邀，非要我来首府一趟,&nbp;&nbp;让他们家的黄脸婆给我煮茶，我也没办法，就顺带拐个弯过来坐坐。你们呢？这是影视行业的峰会，你们跑过来干什么？” “影视行业可是最擅长拉投资的。”苗辉笑道。 “但不是你这类。” 影视行业的确会和很多基金合作，但基本都属于坑钱基金。 白杉资本这类大鳄，是不可能做得那么黑的，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是受邀嘉宾。”苗辉摊手。 象他这类人，走哪儿都是受邀嘉宾。 说话间老鬼已经过来,&nbp;&nbp;和苗辉打了个招呼,&nbp;&nbp;苗辉投资了欢视，和老鬼也是熟人了。 然后老鬼对李闲云笑道：“没带女伴？” 李闲云手一摊：“鑫语她们都在外面跑，还有几个都结婚了。我转了一圈，没找到熟悉的。就自己过来喽。” “易胜经纪这么多美女，没个合意的？”苗辉笑。 李闲云叹气：“最近修身养性，不太想沾花惹草了。” “也对，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曹辉一指前方，一位美女正走过来，香唇轻吐：“李董来了啊。” 是颜清婉。 “颜总。”李闲云和她握了下手：“老白呢？” “他忙着呢，没空，我代表他过来参加。这次峰会不错，来了不少大人物。”颜清婉优雅道。 “廖晓没来？”李闲云问苗辉。 “出国了还没回来。”苗辉一指前方：“走吧，过去坐。” 几人相继在前方落座。 座位上本来还有几位客人，这刻见了李闲云纷纷问好。 苗辉叼着雪茄为李闲云介绍道：“金悦资本,&nbp;&nbp;孔浩，叫他耗子就可以了。星火基金，周荣,&nbp;&nbp;都是好朋友。” 李闲云一一见过，道：“我这是掉金融圈里了？” “这是特邀嘉宾的席位。”苗辉为李闲云指点了一下：“你本来应该是坐那边的，不过也无所谓了，你就坐这儿吧。” “也行。”李闲云也不介意。 老鬼道：“那我先过去，回见。” 李闲云点点头，老鬼离开。 见老鬼离开，苗辉道：“对了，前两天上面刚出政策，院线起来了。” “嗯。” 前几天，国家关于影视公司掌控院线的事有了明确约束，虽然不是完全禁止，但是影视公司要自己做院线，就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并且要确保不会利用院线对付竞争对手。 实际上星海众城和声海也被提出此类要求，为此各方老大还签了承诺保证书。 这则消息出来后，星海众城，声海，金丽等院线公司也是潜力大涨，要是上市的话，瞬间就是一个涨停板。 “我打算两年内把星海众城推上市。”苗辉道。 “我没意见。”李闲云道。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计划。 对面金悦资本的孔浩道：“我听老苗说,&nbp;&nbp;你打算放出星海众城手里的股份？” “本来是有这个计划。”李闲云点头。 “本来？”孔浩有些失望。 本来的意思,&nbp;&nbp;就是现在改主意了？ 李闲云耸了耸肩：“当初买盛达的股份，贷了十五个亿，欠这么多的钱，睡不踏实，所以打算公司稳定后卖掉部分。但是没想到，各方面发展的比较顺利，过去这段时间赚的钱有点多，银行不要我提前还贷，反而老是打电话催我继续贷款……所以出售股份的事也就不急了。” 众人：“……” 苗辉大拇指一翘：“好，这个逼装的好。” 颜清婉也笑道：“易胜传媒的盈利能力确实惊人，外间判断，现在易胜传媒一年的净收益可以达到二百亿。” “哪有这么多。”李闲云连忙摇头，指指颜清婉：“这都得怪你们，你们不争气啊，赚钱太少。我去年砸了这么多钱出去，结果一年下来，满打满算都没收回多少，还没我自己的影视一半多。” 颜清婉无语：“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欣雅的发展不争气的。” 说起来，上百亿的投资，一年能有十多亿就已经不错了。 欣雅这两年的发展不错，但是对李闲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他现在做的影视，都是五倍十倍的利润，每年都在愁花钱，愁制作的速度不够，愁市场的体量太小。 但是欣雅这个叫正常，易胜传媒才叫不正常。 说白了，有几家企业能有一年上百亿的净利润的？能做到这点的，都是超级大集团。 易胜传媒现在简直是体量有多大，盈利就有多少。 真心没法比。 所以颜清婉也是真心无奈。 “所以今年不打算加大投资了？”苗辉问。 “不，该做还得做。”李闲云摇头：“影视是卖力气吃饭，投资是资本获利，后者收益回报不及前者很正常，但也是资本走向的最终趋势。” “很好，你果然开窍了。有什么想法吗？”苗辉问。 “还是合众公司的路子。”李闲云回答。 上次的年夜饭，李闲云和一群大资本家达成合作，半年下来已开始有了成果。 但李闲云赚钱太猛，等不及合众公司的脚步，所以打算继续扩张。 苗辉对此到是没什么意见：“有没有兴趣正式入基金？” “不，原则上我不进金融圈，我更喜欢进入实业，扩大影响。而且这次，我打算在首府做点事。” “方向呢？” “你们有没有想过，做全息投影的电影？” 听到这个，大家懵逼了。 苗辉看看他：“你是说……你那种技术？” 李闲云点点头：“第二档的。” 技术公司开发出的全息投影技术，本来是用来忽悠游客的，但已经可以一定程度用于拍摄。 但最终他们发现，用来做影院或许效果最好。 那将是真正的沉浸式体验。 相比3dmax，这种全息投影的效果更强，而且不用戴眼镜，也不会有光线折损，立体感更真实，效果更强。 imax百分之五十的光线折损，对近视眼实在是太不友好了，效果也是大大降低。 这种东西国外其实早就有了，只是还远远不够成熟。 但是在赵教授的引领下，超神科技的研究不再追随李闲云他们的拍脑袋决定，而是根据现有条件发展：你的谎言能不能圆我不管，科技还是要按部就班。 所以那所谓的可以用于拍摄的全息投影遥遥无期，但是超越现在这个时代的全息影院技术已正式诞生，距离完全成功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李闲云道：“imax影院设备现在依然是国外垄断，还有专利垄断，咱们在这个领域竞争没意思，直接弯道超车，搞全新的全息投影超级影院。” 苗辉也乐了：“你终于愿意把自己的技术拿出来了！” “没错，一步一步。”李闲云回答。 老子研发一些，拿出来一些，给你们点期望，免得老是惦记那些有的没的。 而反过来，这一块的收入依然会成为暴利，会进一步填补超神那边的资金需求。 别人是大力出奇迹，而李闲云……他是奇迹出大力。 无弹窗 第二十三章 拆台 超神科技的全息影像技术已经基本成熟，但这不代表就能直接推上市场。 毕竟新设备的生产与推广也是一件大事，而李闲云不擅长这个。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和苗辉谈这个的原因。 我出技术，你们出资金和运营。 果然李闲云这么一说，几家大资本对此都很感兴趣。 苗辉问：“现在的技术做到什么程度了？” 李闲云回答：“实际上我们现在的技术，已经可以实用了，但我的要求是,必须要有技术底蕴。全息投影不是只有我们在研发，在这一块上是有竞争的，过早拿出来，被对手研究了，可能很容易赶超。” “但是拿出来的太晚，也可能被别人抢先一步。”金悦资本的孔浩道。 “是的。”李闲云并不否认这点：“所以时机很重要。我们已经开始申请专利,尽量多从周边下手，堵死通道,形成专利壁垒，不过核心专利还要再等一等。” 苗辉问：“预计多久？” “不清楚，大概一年左右吧。” “有机会让我们看看。” “当然。”李闲云笑道。 论坛峰会上，一群企业家们还在轮流上台侃侃而谈，激扬喉舌，展望未来，讲模式，讲文化，讲企业发展的核心道理。 但这些对于李闲云来说都是屁。 能拿出来讲的都是不值钱的，也都是听起来很美好的。 做企业这么些年，李闲云最深的感悟就是：企业家们的话都是放屁，也包括自己。 当年马老板还信誓旦旦自己绝对不做游戏呢。结果不也做了？信誓旦旦对钱没兴趣，套现四百亿也是套现得很开心；一架私人飞机都要搞返租，从公司套几个亿到自己手里，你好意思说你对钱不感兴趣？ 当然李闲云也这么干了，但他这么干可没坑股东，反而是照顾了大家，股东们的收益远大于股份应有的份额。m.bu 所以对于那些台上讲话,李闲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就在这时,台上的主持人却道：“今天我们的论坛来到了一位特殊客人，易胜传媒的董事长李闲云先生。众所周知，易胜传媒是这几年华国影视圈发展的龙头企业，崛起速度之快，可以说是让华国所有企业家都感到震惊。对于这样一位优秀的年轻企业家，我们想请李闲云先生上台讲几句。大家欢迎！” 哗！ 鼓掌声响起。 李闲云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了。 说好的我不上台呢？ 这临时逼宫是几个意思？你以为你是朱晨呢？ 朱晨当初是和他朋友，提前也没说好他不上台，所以才会来那么一出，你们算什么玩意儿？敢逼老子的宫？ 要知道突然上台讲话其实是很糟糕的事——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不擅长演讲的人很容易丢脸的。 大人物要的不就是脸面？ 当年李闲云没这么大，朱晨能跟他玩一下，现在谁敢这么跟他玩？ 老鬼也懵逼了，忙弯着腰跑过来：“我不知道他们有安排这个。” 李闲云点点头，这肯定和老鬼无关，他才没这么傻逼干这种不讨好的事呢。 不过掌声已经响起，这时候拒绝已经不太合适了。 李闲云缓缓起身，走上台前,从主持人手里接过话筒，道：“这是企业家峰会论坛，大家畅所欲言。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是吧？” 旁边主持人微笑点头：“是的。” 李闲云看看主持人：“今天的小点心不太好吃，棉了，茶也有点次。” 于是场中爆发出一**笑。 那主持人没想到李闲云会这么说，直接原地懵逼。 李闲云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不，我很认真的。” 他说着转向大家：“易胜传媒和在座的各位的企业不同，它之所以能发展起来，不是因为我们拥有什么强无敌的经营模式，不是因为我们掌握了什么生态化反的技能，好吧，现在有点这趋势，但那是结果，不是源头。我们之所以能起来，是因为我们专注，我们做好每一个细节。我们谨慎考量市场，我们专注制作，我们重视科技，我们团结一心……这些都是基本功。易胜传媒是靠扎实的基本功做起来的。所以我今天到这里来，不是来向大家传授什么先进经验的，而是来学习大家的先进经验。当然，我们对未来的趋势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我认为影视业未来的发展，必将在科技推动下，出现新的变革……” 讲台上，李闲云侃侃而谈。 不就是吹逼吗？ 谁不会？ 什么做好每个细节，李闲云的电影，最糟糕的就是细节。 因为细节的投入回报比是最差的！ 什么扎实的基本功。 一个半道出家的你跟我讲基本功？ 谦虚中隐藏的是不谦虚，你是靠基本功起来的，那我们呢？都特么靠忽悠？ 真诚中隐藏的是狂吹逼，什么未来科技全息影院，你丫的技术不是从不露底吗？ 然而所有离谱的事，只要你是成功人士，人们就会相信！ 至少它听起来有道理不是？ 李闲云全息影院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但作为一个好逼，吹起来还是蛮有味道的。 在一通扯淡后，李闲云回到了先前的话题，他对主持人道：“做好每个细节，这很关键，这次峰会不少细节处理很不理想，这意味着举办方的不成熟，也意味着发展上必然因此受到桎梏。做好细节，做好人文……这是我给你们的建议。” 就这么不动声色的损了对方一把。 操你妹的，阴我？ 李闲云看起来是借细节说事，其实就是在说你们丫的做事不上道，你们这峰会是狗屁峰会，既然强行让我上台，我就拆你的台！ 那主持人尴尬一笑：“多谢李闲云先生的指点，我们下次会努力做好。” 李闲云根本懒得搭理她，直接下台。 他这边刚坐定，一名人员已猫腰跑过来道：“真是抱歉，李先生，之前没有跟您做好沟通，这事是个误会。是我们的工作人员的失误。” 李闲云懒得理他：“所以说做好每个细节都很重要的，这样的失误可要不得。” 那人面露苦相看他。 李闲云转头看着他：“如果你没有更好的解释，那你可以走了。你要不愿意，那我走？” 那人无奈离开。 苗辉也有些奇怪：“照理不应该啊。难道是有人想搞你？” “问题是这也搞不出什么来啊。”李闲云摊手。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来到李闲云身边，伸出一只手：“你好李先生，我叫何水威，是这次峰会举办方的负责人。” 李闲云看看他，没有和他握手：“我以为你刚才就应该直接过来跟我道歉的。” 何水威苦笑收回手：“我也是刚知道这事，所以去问了一下，看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何水威凑过来：“是上面的意思。” 嗯？ 李闲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无弹窗 第二十四章 搞死一个是一个 在何水威的解释下，李闲云终于明白。 好像是上层的某位大佬，有些看不惯李闲云，想借这个机会刁难一下。 当然，也可以解释为试探。 知道了这个，李闲云也不好再责怪举办方，跟何水威客气了几句,反正话都说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剪吧，老子就不管了。 苗辉在明白之后，也是叹息道：“树大招风啊。易胜传媒发展的太快，还不愿意利益共享，也难怪。” 李闲云手一摊：“我现在都是多方合作,还不利益共享？” “你懂我的意思的。”苗辉道。 “那没法共享,犯法的事我不干。我李闲云之所以能硬气,就是因为别人逮不着我的错处。”篳趣閣 “想逮总是有办法的。” “那就让他来。我这辈子最不怕的还就是劫道的，我弄死他。”李闲云不屑。 你丫刚说不犯法的呢？靠！ 孔浩道：“电影要上线，是要通过审核的，一个审核不过，就很麻烦。” 李闲云丢了个棉掉的小饼干到嘴里，满脸不屑的吐到垃圾桶：“我怕他个球，现在都是各方联合。当然，我自己的片子可以审核不过，但只要我让我知道是谁下黑手，我也不介意给他一棒槌。搞死作妖的，剩下作乖的。” 苗辉竖起大拇指：“你牛逼，我看你怎么搞。” 李闲云嘿嘿一笑。 何水威没有说是谁下的要求，但李闲云已经知道了。 机灵鬼在后台绕了一圈就知道了名字。 魏中。 电影电视产业局的副局长。 估摸着是觉得易胜传媒玩的这么大，竟然也不过来和他套关系，送好处,所以对他不满意了。 这些人，你给他送钱,他未必记得你，你不给他送钱,他是绝对记你到死的。 今天这事，应该是个点醒。 提醒李闲云，该办点人事了。 操！ 李闲云已经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一笔，你敢让我好好的片子过不了审，我就敢让你突发心脏病。 不行，不对！ 如果这老货先下手，就算他突发心脏病，没人知道这和李闲云有关，那么该过不去的到时候还是过不去。 得预先给他个警告，才能让他明白事。 可是这么做，就有点过火了啊！ 要不现在弄死他得了？ 也不合适，我们还是原则的，讲底线的。 李闲云开始思考要怎么操作。 这时候老鬼过来了。 对他说：“是魏中，他之前就对你有不满，我这次找你聊事，也和他有关。” 行，老鬼，有你这话,不枉我拉你一把。 李闲云笑笑：“没事,我会搞定的。看来我之前还是太客气，太好说话了。” 老鬼一怔：“你要对付他？” “我要是不鸟他，他后面肯定还会有动作。唔，这么个老货，肯定犯法的事不少。他敢招惹我，就送他去坐牢。”李闲云嘴一撇。 这么做比心脏病好，光明正大，不犯法。 做事还是要在法律范畴下进行，虽然获得证据的方式可能不太合法。 对了，还能顺带点醒一下老鬼。 老鬼问：“你打算怎么做？” “别问了。”李闲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道：“晚上去你家，苗总他们也过去，一起聊聊。” ———————————— 老鬼在首府有两处住宅，一处在市里，小一点儿，还一处在六环外了，但是个大别墅，一千多平。既然大家要聚餐，便去了六环外的那处别墅。 到了地方，大家一起在后院花亭里喝茶，李闲云也顺便把自己全息影院的计划说了一下。 老鬼没想到李闲云会有这么个打算，一时也很吃惊。 李闲云道：“合众公司是我和苗总他们一起办的，基本都是行外人，就是易胜传媒也没多少人知道，我也是信任你，才告诉你这事。” 老鬼点点头：“明白。那你的意思是……” “全息影院是个大计划，我打算首府这边，就以这家公司为主。你代表易胜传媒来负责一下上层关系，未来这也会是很大的一个产业。” 老鬼皱眉：“我走不开啊。欢视一摊事，资源管理委员会也是一摊事，现在还有这个。” “所以说，眼界别太小嘛。你真想一辈子就当制片人？” “我擅长这个。” “但时代在变。”李闲云语重心长：“欢视还是你负责，总制片也是你，但适当的放权，才能让自己坐大。别老抠那三瓜两枣的，全息影院设备一旦技术完成，我们就是世界唯一，跟max一样，全世界都要用我们的设备。” 老鬼沉默不语。 他当然知道这点，但老鬼的权利心很重。 他更清楚的就是，这么大一家公司，这么多企业加入，注定是大资金，他不可能有什么股份，在这里也基本是没有话语权的。 做这个只会耽误自己的精力…… 等等！ 老鬼吃惊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也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老鬼有些明白了。 他低头苦笑：“我在这公司挂个职就好了。尽量帮易胜传媒起到传达意思的作用。有什么问题，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李闲云一笑：“你明白就好。” 他把手往老鬼肩上一放：“我们是朋友！” “当然！”老鬼用力点头。 该点的点过了，李闲云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就原来的计划和大家探讨着。 这天晚上谈笑甚欢，本来老鬼还想留李闲云住宿，不过李闲云以有事为由，还是离开了。 老鬼不知道李闲云确实有计划，还以为他对自己有芥蒂，也是好一阵长吁短叹，心中盘算良久，想想还是别作妖得好。 到是终于清醒了一回。 离开老鬼，李闲云拍拍司机：“去电影电视产业局。” 车子开了约莫两个小时终于来到。 此时已是深夜，李闲云放出机灵鬼。 片刻后，机灵鬼回来：“查到了，住在碧心园。” 李闲云便又来到碧心园。 还好这次带了猝死鬼过来。 放出猝死鬼，猝死鬼直接道：“这个人，难道也是你投资的？” “当然不是。”李闲云笑道：“但是他和陈琳一样，打算敲诈我。” “可他还没有做。” “所以我搜集他的证据，如果他做了，我就用来对付他。” “不！”猝死鬼却摇头：“犯法就是犯法，你既然拿到了证据，就应该直接让他坐牢，而不是用来成为你的保护伞。” “你说什么？”李闲云诧异。 猝死鬼道：“我可以帮你拿证据，但是你拿到证据就必须直接交上去！你不是想要守底线吗？这就是底线！不知道的，你可以不问，知道了，就应该立刻使用！” 李闲云张大嘴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干的了。” 在魏中没有公开对付他的情况下，只是一个临时上台演讲的小事就下这种狠手，传出去对李闲云的名声不利，一说起来，就是这个人心胸狭窄眦睚必报。 而这也就意味着其他人不知道与他有关，要对他下手还是会对他下手。 达不到震慑效果啊。 猝死鬼摇头：“那我不管。” “那我能不能等他出手后再找你帮忙？” “那不行，要做现在就做。”猝死鬼斩钉截铁。 操！ 所有的鬼里就属你丫的最不听话，哦不对，还有姜萌萌。 “行吧。”李闲云挥手：“搞死一个是一个，算这老东西倒霉，撞我……哦不对，撞你枪口上了。” 无弹窗 第二十五章 以身作则好难 次日一早，李闲云走起床，给江圆圆发了个消息。 江圆圆带着人从隔壁过来：“老板。” “今天有谁找我吗？”李闲云站在镜子前，一名生活助理已为他配置今天的穿搭。 江圆圆拿着文件道：“星彩音乐的石总打了电话，请您过去坐坐。”Βμ “唔，那行，就他那儿吧。现在过去。” “好的。” 一个小时后,李闲云来到星彩音乐。 这里和易胜经纪就隔了半个街区，各占一栋小楼。 当李闲云来到时，就看到唐磊和莫睿也都在呢。 李闲云笑道：“呦，分家不分人啊。” 石军笑道：“娱乐不分家，音乐，综艺,经纪本来就是强强联合。” 几人说笑着进入小会议室。 这刻讨论了一下星彩音乐的发展，确认没什么问题,知道石军已经又挖了一些金牌制作人和歌手过来。 没有李闲云的重资金支持,石军基本都是靠星彩自我发展来扩大，这让他有点艰难，但也证明他确实用心了。 还是上次点醒的功劳。 这刻李闲云道：“对了老唐，我打算把易胜综艺也转到首府来，到时候就完全交给你了。” 全面独立运营现在就剩一个易胜综艺还没搞定，按李闲云的意思，就是放出去。 基本上，易胜传媒现在在外面的公司，都是独立性最强的公司，比如易胜经纪，星彩音乐，欢视，全都在首府，至于新成立的灵胜公司在魔都，而在江城的那些公司,虽然独立,但依然在李闲云眼皮子底下。 李闲云秉承的政策,就是眼皮子底下的要抓紧，外部的适当放权。 易胜综艺这块，唐磊靠的住，就干脆也全丢过来了。 唐磊直接道：“我没问题，那易胜经纪我就全面放手交给许诗琴了？” “可以。对了，她和窦玲玲的合作怎么样？” “还行，一切都按规矩办。” “成，那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 “我可有问题啊。”石军道：“星彩音乐这边，大老板你是不是该再给些扶持？” “注资？”李闲云问。 “不是，是资源。”石军道。 上次的事后，石军有点不敢提要钱了。 李闲云奇怪：“不是已经所有主题曲都交给你们了吗？” 石军摇头：“不仅仅是这样，音乐的拓展面也很多。包括一些mv的拍摄，宣传片，代言，商演，另外也需要一些影视安排，制片厂也要用到，关键那边现在还要排期……我就算不拿特殊资源，排期照顾一下也好吧？” 石军不想要注资,他就想要资源——注资还要稀释股份呢,资源就是白拿。 尤其是易胜旗下的那些全资子公司现在也开始全面独立运作，许多资源就得抢了。石军自然也不能落后，老板来了，就是开口要资源的时候。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放手的后果就是从现在起，各子公司的负责人都开始嗷嗷喊着要资源了。 李闲云想了想，道：“你把需要的东西做一份资源表，然后提交吧。” 靠！ 那不还是走流程？ 走流程就得经过资源管理委员会，然后就是扯皮，各下属公司的一群老大互相拍桌子争吵，那我还找你聊个毛线？ 但石军何等人精，不懒的时候论大局观还强过老鬼。 这刻听李闲云这么说，也不争也不吵，只是笑道：“这事不急，要不先一起吃顿饭，顺便看看公司的艺人？星彩音乐成立这么久，你这个大老板都没怎么来看过，上次也是见一面就匆匆跑了，还有好多人不认识呢。你好歹也礼贤下士一番，鼓舞士气。” “成。”李闲云也没在意，大家就一起下面走走。 男女团现在大多还没成名，不象大咖们要到处跑，每天没事就是在公司练歌练舞，这刻一路走来，公司艺人们看到大老板过来，一个个也表现的更加积极。 李闲云一路走来，随意看看，同时道：“有几个是影视学院过来的？” “是。”石军道。 和易胜网大的阶梯式发展走不通相反，艺人的阶梯式道路却是相当明确的。 大家都很喜欢这种形式，新艺人先进影视学院，留下了足够的资料记录，培训成长后，就分别进东篱，星彩，走歌与影两条路，获得基础的粉丝流量后，再通过欢视和易胜影业成名，再通过易胜经纪接代言，再去易胜综艺进一步表现，是一条完全铺设好的光明大道。 这刻转了一圈，石军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对自己秘书道：“叫珠珠和紫彤过来，一起吃饭。” 李闲云明白了他的意思：“没那个必要。” 石军笑道：“你总得给她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啊。唱个歌，跳个舞，不感兴趣，谁还能对你用强？” 唔，你这话说的有道理。 问题是当饭桌上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坐在你身边，楚楚可怜的看着你，说着甜言蜜语，一口一个“老板栽培”的时候，就算是李闲云都有些拒不了这个口啊。 不给星彩资源，也得给妹子资源吧？ 那给了妹子，不就是给星彩？ 这刻望着两张如花娇颜，听着耳边柔言软语，他看看石军，道：“你丫算计我啊？” 石军嘿然笑道：“你刚才也看过她们的表现了，底子都不错的。你要走流程，我走就是了。至于这两个丫头，你用不用，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旁边唐磊和莫睿一起低头窃笑。 李闲云只觉得自己的修身养性计划，恐怕也就是维持个一天。 干！ 石军你还是叫石老鬼得了。 关键你被他算计了，你还恨不起来啊。 看看两个一脸可怜无助目光幽怨的小姑娘，李闲云无奈道：“当然，机会肯定是要给的。” 于是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李闲云则长叹一声：“以身作则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啊！” 石军不屑：“这点小事，屁都不是。” 李闲云摇头：“我以后还是离你远点儿，免得被你拉下水，走上你那条路。” “靠！”这下轮到石军无语了。 不带这么损人的。 无弹窗 第二十六章 垄断趋势 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陪伴，李闲云在首府便多待了几天。 当然，也不是全是娱乐，关键还是工作。 全息影院计划提出后，各方面就动了起来。 由于全息影像技术还差一些问题没有解决，所以现在也就是聊个意向。 确认各方面有兴趣后，大家稍微谈了谈,暂时定下初始规划，李闲云几天后便回了江城。 时间眼看到了七月，超英第二部也将在暑期档上线。 李闲云现在基本不再关注票房收益的问题，卖十几二十亿什么的对他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反倒是卖的不好的片子更让他关注。 办公室里，李闲云这刻就在电话里和人吵架。 “姓金的，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片子卖的不好是我的问题吗……什么？因为易胜传媒的挤压？这太可笑了吧？你能告诉我,现在国内有哪个档期没有易胜传媒的片子吗？” “你我合作，项目是你们立项的,艺术创作方面也是交给你们负责的，制片厂的责任在于实现你们的艺术需求！我们没做好那是我们的责任，做到了而片子不好看，那就是你们的责任……片子卖的不好，你竟然好意思找我的麻烦？应该是我找你麻烦才对！” “你少他娘跟我来这套。你们找的编剧，你们找的导演，你们做的整体策划，易胜是负责执行的好吗？这就跟片子没做好怪摄影灯管服化道一样，我们就是打工的，谁特么跟你负责最后成果？” “打工的赚钱多怎么了？打工的就不能高收入啊？这和赚钱多少没关系，项目是你们负责运作的，现在是你们要给我一个交代……别特么拿院线跟我说事，易胜的院线很公平，一开始给你们的排期没欺负你们,是你们自己后面的表现太烂了,他们根据票房下调的。” “你还好意思跟我讲宣发？你过来啊！我现在就拿宣发的本子给你看,你看看我有没有坑你一分钱？我李闲云做事从不亏心。你要这样说,那后面咱们也不用合作了。” 砰！ьu 李闲云挂断电话,骂骂咧咧：“真特娘的傻逼，我没找他麻烦，他还来跟我抱怨。圆圆……取消后面和这家公司的所有合作。一群废物！” 门口办公椅上，江圆圆诶了一声做记录。 做企业，出矛盾很正常。 李闲云也习惯了。 总有一些企业会离开，也总有企业会加入进来。 易胜制片厂现在名声已经打响，垄断各大影视公司制作的现象也越来越明显。 没人喜欢易胜制片厂的高价格，高利益，但又没人能拒绝他们。 更可怕的是，随着易胜制片厂的名声传播，各影视公司在拉投资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投资人会直接问：“你们是不是和易胜制片厂合作？如果不是，那就不用谈了。成本虚高，不值得。” 各影视公司都要哭了。 怎么就成本虚高了？ 本来也是这成本啊，是易胜没底线，拉低了制作成本。 而附带的一个好处就是，影视公司坑钱现象明显减少。 以前制片人想坑钱，手段五花八门多的是。 现在难了。 所有制片工作都是制片厂负责，制片厂会根据你的剧本,分镜和预演内容进行报价,价目公开，你想做假账都很难。 洗钱坑钱的手段受到制约，这是投资人的福音，却是小制片公司的噩梦。 一大群靠忽悠投资人过活的企业由此倒毙。 光冲这一点，就有不少人恨李闲云。 至于投资人？不好意思，没吃过亏的他们，不会因此感激李闲云。 至于李闲云到是很开心：他曾经试图打造一个干净的影视公司。 结果自己没有干净，整个影视圈到是因此被他净化了一轮。 挺好。 前不久任志的公司正式破产了，他打电话给李闲云，请昔日的同窗好友给他口饭吃。 李闲云想了想，终究同意，让他进制片厂干点小活儿去了。 为此电影电视产业局到是给他颁发了一份奖状。 哦对了，前不久魏中进去了。 没人知道这事和李闲云有关，但脑子清醒的，总会想起魏中才刚给李闲云下了个小绊子，转头就被检举揭发的事，虽然两者不好牵扯，但谨慎的人也因此不敢随意得罪李闲云。 确实也得罪不起，这种级别的大佬也不是一般人能搞的。 李闲云则埋头发展，大肆扩张制片厂。 现在制片厂成了易胜传媒下的第一支柱，仅是固定员工就高达五六千人，半年内增长了数倍，而且还在继续扩张。 每天都有数个甚至十数个剧组开拍，根据大中小需求定各种服务，三套模式，普通服务走量，高端定制走质，可以说上中下级别通吃。 李闲云只希望镜廊能赶快完成，从而进一步放大制片厂的优势。 而由于制片厂的服务确实成本低，效率高，所以各影视公司在做剧本的时候，也基本都是尽量把重头戏安排在江城。 为此不光是影视基地火爆，就连周边地区都有大量的场地租赁。 你要拍现代戏，需要封路借商铺吧？ 那就在江城借道。 一时间，江城都不是影视基地剧组人满为患了，是整个城市都能看到剧组。 逛街的人们随便在街上走走，时不时就能看到有剧组在拍戏。 拍戏的方式还挺别具一格，一大堆板材跟拼积木式的组建起一个临时场景，拼好了就往上滋各种精美图案。 拍完之后直接拆零打包送回制片厂，回头再来一组，又是新的拼图。 灯光也是一样，这边搞好，那边就打电话，下一刻安置好的灯光就根据需要亮起，演员到位开始拍摄，后面还有催场的：“十分钟啊，十分钟内必须完成，后续光源要调用，另外有剧组催场呢。再不行你们自己再调个灯，制片厂的灯光支持是紧急调用的，不是日常使用。贴片也一样，让演员振作点，别特么全靠外力，一点都不专业。全靠我们还要专业演员干什么？场务那边快点，效率！效率！” 一大群剧组人员纷纷快速工作着，一边干活还一边抱怨：“就没这么累过，从早干到晚。” “知足吧，收入也高。” “问题是活儿累啊，我情愿回到以前。” “回到以前？你现在出去试试。外面的人现在都找不到活儿干了。”大家一起冷笑。 一个商业新模式的成立，必然伴随着旧模式的颠覆。 六千人的制片厂干了一万五千人的活儿，就注定有许多人要失去机会。 以前一个摄影师，三个月接一单活儿，日子就可以过的滋润。 但是现在，不好意思，可能半年都接不到一单。 接不到活儿怎么办？去制片厂找工作吧。 至于价钱，不好意思，这不是接活儿的价了，是打工的价。技术好给你一万二一个月，你特么别拿以前四千一天跟我说事，这是上班，不是接活儿！ 摄影，灯光，服化道，统统一个鬼样子，只要还想在这行混，那就必须低头。 这就是垄断的强势所在，说是不借助行业垄断地位搞霸权，但实际上怎么可能？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霸权，只不过你没得选。 只要没有明确的二选一之类的霸权行径，那么利用行业优势地位压榨成本就是一种必然结果。 谁上都是如此！ 而在这种情况下，易胜制片厂还在高速扩张着。 李闲云大有垄断整个国内从电影到电视所有制片的格局。 为此就连竖店都慌了——制片厂的工作锁定在江城，所以想和易胜制片厂合作，就必须重头在江城拍片，出了江城，易胜制片厂就不提供服务了。 这使得竖店的剧组数量也大幅度下降。 伴随的是江城那边又一轮找李闲云谈话。 当然，不是问责，而是问他要不要提前加速把冥府建好，顺带再进一步开发新的影视中心。 垄断了全国的影视制作，顺带着再垄断全国影视场地，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李闲云直接问你们还有这么多的地吗？ 我主题公园和科技博览馆还在征地阶段呢。 新来的市长大手一挥：“没有就找隔壁城市要嘛。友好城市，以点带面，共同发展。” 于是李闲云明白了。 发展的如日中天的易胜传媒，如今已经不仅是江城的经济支柱，旅游支柱，甚至还成了地方政治上的支柱。 唔，为国家服务，李闲云没意见。 “给个好价钱就行。”他说。 “你想要什么地方？” “搞个水上乐园怎么样？泽湖太小了，我想要个大一些的水上世界，最关键不用征地，还不需要地价。”李闲云笑眯眯道。 他省钱省到骨髓里，主题公园那边要消耗大量资金，实在不想再为买地花钱。 无弹窗 第二十七章 轮到我偷你们了（上） 冥府和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还没有完成建设，主题公园还在征地阶段，但是新的影视中心又要开建了。 这次是江庭湖开发。 江庭湖是华国国内的五个大淡水湖之一，周边毗邻四城七县。 江城的名字就是因此而来，据说原本这里叫江庭城，但这名字相当于把整个江庭湖都划到自己治下，惹得其他周边城县不满意,最后江庭城也因此改名江城。 弄的不知道还以为这城市沿江呢，其实沿江的是江庭湖，长江自此地流过，江水冲击留下江庭湖后就顺势改道直入大海，对江城属于过其门而不入。 新任市长有心振兴经济，让江城重回国内一线大城市的行列，而易胜传媒就是扶植重点。 谁家不需要个明星企业啊？ 而周边城市对于因鬼城,冥府，自然保护区带来的大量游客也是眼红不已。 为什么许多城市这么重视旅游经济？还不就是因为能够带来大量客流，拉动周边吗？ 而易胜传媒的存在，也切切实实为江城造福了，过去几年江城dp直线上升，当初姜正他们算算易胜传媒能拉动的经济在整个江城的dp最多也就1个点，但随着时间推移，江城经济比之前大幅度提升了3个点左右。 当然不能说这三个点全是易胜传媒的贡献，毕竟城市经济自己也在发展与提升，但幅度这么大，易胜传媒的作用确实不小，落实在旅游方面更是相当明显，所以被算成2个点。 所以新市长以此为由，和周边城市展开洽谈。 李闲云不管他们怎么谈，反正就是一个原则：这一次我就不出钱了，我就出技术出管理。我负责把这片湖发展起来，技术占股百分之二十。 这要搁以前没人会同意。 但是搁现在,人人都抢。 易胜传媒这是给政府面子才只要二十个点,换成民营企业，敢让出一半股份。 这段时间借助鬼城那边,李闲云抓了好几个水鬼，小泽湖是有点容不下，别的鬼都开始忙的不可开交，限制工作，水鬼们却大多闲散。 现在终于可以让它们有发挥自己价值的地方了。 于是在多市县联合下，一个水上乐园的计划逐渐形成，因为没有征地负担，投资不大，也就十个亿，但项目可不少，水鬼们可以撒欢了。δ://m.buē 因为是甩手掌柜的事，所以易胜水上乐园的事也格外轻松，李闲云只需要告诉对方我能做到什么，有哪些限制，然后市里根据易胜能做到的事做安排就行。 基本上连建设的事都不需要过问，直接完成后进去管理就行了。 在安排过这些后，李闲云把关注中心重新放在时装片拍摄和桃源之地的筹备。 这一次因为准备比较充足，基本上三部时装片拍完，就是桃源之地的拍摄。 不过还没开始呢，李闲云就收到拜客的消息。 他们希望李闲云能出国一趟,大家谈一下进一步的深化合作问题。 李闲云旁敲侧击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是塌房险在米国那边饱受欢迎。 正如拜客的那几位老大判断的那样：塌房险不仅仅是塌房险，换脸技术的根本就在于极大节省了明星们的时间。 这使得这一技术的应用前景极为广泛。 借助神级a换脸技术，现在易胜传媒也已经在国外打响了名声。 而拜客公司这次邀请他过去，其实就是想洽谈一下塌房险在米国以外的发展计划。 世界这么大，又不是只有华米两国，所以拜客公司想把这项技术核心牢牢抓在手里。易胜不给技术，那就要授权。按他们的意思，最好塌房险以后除华国之外的所有海外授权都由拜客公司负责操作。 靠，你这是想捏老子的咽喉啊。 但你别说，拜客公司这次给出的好处还真不少。 不仅会有更多更大的影视合作，就连a换脸的价钱都可以提升。 他们不需要在a换脸上赚太多钱，他们要的是独家授权带来的自身行业地位的提升，以及随之而来的各种其他便利。 可惜，他们想要放弃钱而获得权，但李闲云是个比他们更重视掌控的。 不过话说回来，在海外方面，米国依仗世界老大的地位，国际方面的开疆拓土确实要比华国轻松的多。 同样是打开欧洲的影视局面，易胜传媒去做，花一百亿都未必比的上拜客公司花十个亿的效果。 但如果是在非洲等地，那就又不一样了。 国际形势不同，欧洲与北美如今依然是米国人纵横的天下，就连南美那边也受其影响颇重。 这种情况下，李闲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谈，关键还是授权时间的问题。 拜客公司要求二十年的授权。 李闲云哪能接受这个，要求一年一授权。 双方因此争执不下。 所以拜客公司才邀请他去一趟米国。 这让李闲云不由想起了石军上次的操作。 靠。 你丫不会是打算用美人计来折服我吧？ 不过石军的美人计说白了还是自家的人，资源倾斜一下问题不大，我要为几个洋妞答应你二十年的授权就有些离谱了。 本来李闲云是打算拒绝的，但是一则信息让李闲云改了主意。 斯韦科技！ 就是前不久找罗恩涛盗窃他技术那家境外公司，上次烧的是国内的分公司。 这事之后，李闲云就联系了罗恩涛，让他反向调查这家公司的老底。 罗恩涛做反间有先天优势，结果还真查出了些东西。 斯韦科技是一家科技公司，主打就是光学影像方面。 而他们最擅长的正是全息影像技术——这也是他们对易胜传媒感兴趣的原因。 这家公司的总部就在好莱坞。 而真正让李闲云感兴趣的是：这家公司正在研究的全息影像技术，好像已经有了突破！ 这个事就有意思了。 自从李闲云推出全息影像拍摄法后，因为没有相关专利存在的缘故，就有不少企业自己研究这种技术，为此还有一堆公司白白投入大量研发资金，甚至破产倒闭。 但总有人会有成果，斯韦公司就是其中一家。 所以说“世上本来没有路，但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这话是真理啊。 无接收屏直接投影现实的全息影像技术本来是个扯淡的谎言，但因为有了李闲云的珠玉在前，很多人就相信这条路是通的，而一众人去走，当真是没有路都走出一条路来。 不过斯韦科技显然还做不到易胜传媒那种级别，所以他们才会想着法子的来偷李闲云的技术。 现在了解了这情况，李闲云觉得也许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自己去偷他们的技术或许不错。 无弹窗 第二十八章 轮到我偷你们了（中） 飞机在希尔机场降落，来迎接他的依然是拜客的执行副总裁查尔斯，这货现在已经是华国通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金发碧眼的超靓洋妞。 身材火辣，性感热情，看着李闲云的双眼放光，就差直接扑上来了。 一如李闲云预测的那样，拜客研究了他,这次是要打肉弹攻势了。 坐进车里，被包夹在两个火辣洋妞中间，李闲云道：“对了查尔斯先生，这次酒店是安排在席仑道尔酒店吗？” “哦，是的，虽然我不太明白您为什么要指名住那里，那并不算一家好酒店。”查尔斯回答。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离斯韦公司近了。 李闲云随口道：“上次过来，认识了一位美女，好像就在那里工作。” 查尔斯笑道：“这里有很多美女，你没必要盯着一个。难道她们两个你不满意？” “满不满意得试过才知道。”李闲云一笑。 查尔斯也便笑了起来：“你会喜欢我们的安排的。” “我很感谢东道主的热情，但是查尔斯，你得明白，在商言商。” “当然。”查尔斯点头道：“我们能理解您的想法，所以实际上我们有更好的想法，我想您会感兴趣的。” “什么？” “等到了公司再聊吧。” 再次来到拜客公司，这里已经换地方了。 一幢崭新的大楼，看的出来，过去一年，借助塌房险，拜客公司没少赚。 他们原本只是二线垫底，三线出头的影业公司，但是傍上了易胜传媒这棵大树后，迅速扶摇直上，现在虽然还不能和好莱坞的几个一线大厂相提并论，但在二线中已经开始崭露头角。 全新的大会议室里，李闲云见到了艾莫里。 寒暄过后,艾莫里道：“易胜传媒有兴趣入股拜客吗？”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 不错，艾莫里他们果然找到了适合的切入点。 要想让李闲云同意把塌房险海外版权独家授权给拜客公司，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卖身。 这样一来就是自己人，双方就好谈了。 “什么价？”李闲云问。 “不要钱，您的a换脸技术无偿使用，您可以获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听到这话，李闲云乐了。 想的是真美啊。 要这么搞，以后拜客公司百分之八十的盈利点都可以放在这上面，老子才拿二十个点？ 而且天高皇帝远的，说不定中间还有一堆暗箱交易。 哪个国家的企业家都一个鸟样，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成不成的先忽悠了再说。 李闲云摇头道：“这不现实，做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我们需要对各自的产业，体量，盈利以及技术价值进行精准估算。” “这个没问题，我们可以安排人。” 李闲云摇头：“用我的人。” 得,当初和郑虹慧的争夺在这刻再度上演。 大家仅是人选安排,尽调等各方面就先进行一番争论。 争到最后,艾莫里不得不道：“我必须提醒你，a换脸技术并不是只有您独有。” “但我的最好，最快。” 查尔斯道：“别的公司也能做到类似您这样。” “哦？哪家公司？”李闲云反问。 “科米公司，这是他们的作品。”查尔斯递给李闲云一台笔记本，上面已放出一段换脸视频。 李闲云看出，这确实不是易胜传媒做的。 论品质，比起猝死鬼还明显有差距，但是相差已经不大。 视频时间不长，只有一分钟。 李闲云问：“他们做了多久？成本多少？” 查尔斯耸肩：“据说半个月，成本不太清楚。” “他们没有推出这项服务，对吗？因为他们知道和我们相比，没有竞争力可言。”李闲云笑道。 如果对方的技术已经成熟，那肯定就拿出来打对台戏了。 没有拿出来就是因为知道打不过易胜传媒。 “但是早晚会做到。”艾莫里道。 “半个月的时间，一分钟，我不知道他们用了多少人，假定一样好了，不考虑收入差距，那也是十五倍的成本。” “技术一旦有了突破，就是突飞猛进。” “不是只有他们会进步。”李闲云冷笑：“我的人可以六个小时搞定。” 六个小时？ 去年你还是24小时呢！ 李闲云摊手：“技术一旦有了突破，就是突飞猛进。” 靠，这话是我们刚才说的。 李闲云已道：“他们的成本至少是我们的二十倍以上，效果也远远不如我们。拜托，几位。只是换脸许多公司都能做到，要的是品质！毫无瑕疵的低成本快速换脸技术。这种技术的关键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更优质的服务，更低的成本。”:篳趣閣 本来打算拿捏李闲云的东西，被李闲云轻而易举的推翻，大家也是深感无语。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李闲云道：“我看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我有点累了，我们明天再继续。” 艾莫里和查尔斯等人也点头同意，他们需要时间消化这则信息。 走出会议厅，查尔斯给了远处两个姑娘一个眼神，两个洋妞凑了过来。 握住李闲云的手，查尔斯意味深长：“好好休息，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我会的。”李闲云一笑。 一路回酒店，李闲云和两个洋妞谈笑风声，她们都会点儿华语，但所学有限。好在李闲云自己这段时间也学了些米国语，双方连说带比划交流了半天，没事还查一下字典，李闲云才知道她们原来也是演员，而且也是从舞蹈系转过来的。 果然这帮家伙也精明的很，想到用跨行业的人来替代专业演员——对好莱坞而言，这事还有个更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跳过那些经纪公司了。 两个洋妞的华语水平有限，不过这也是好事，方便李闲云交流，反正和她们也不需要灵魂上的沟通。 拿起电话，李闲云打过去：“是我……查一下一个叫科米的公司，擅长后期特效，a换脸技术。是的……尽快，不，只要知道地址在哪儿就好了。” 偷一个是偷，偷两个也是偷。 李闲云发现，随着自己推出的各种新技术，无数企业争相效仿，也许自己可以来个反其道而行之，通过他们来实现自己的谎言现实化道路。 反正自己是华国人，在米国干点犯法的事也无所谓。 底线就是这么不断滑落的，给自己找个理由，然后顺理成章的走过去。 以前李闲云是我只用鬼来赚钱，不干违法的事；后来就变成了，对手不择手段对付我，我就不择手段对付他，不干触犯道德的事；现在进一步滑落，变成了只要不是偷华国人的，偷敌人的那叫为国争光。 如果有一天，李闲云找到了新的理论支撑点，那或许就离用鬼杀人不远了。 但至少现在，李闲云还能把住这点。 无弹窗 第二十九章 轮到我偷你们了（下） 月上柳梢头，好莱坞的街景依然是一片繁华。 李闲云穿好衣服，要走出房间。 床上一位大妞半起身，用蹩脚的华语问：“你去哪儿？” “出去喝杯咖啡。”李闲云道。 “需要我们陪你吗？” “不，我自己走走，你们好好在床上休息就行了。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你们乖乖的躺在床上。”李闲云一边比划一边说。 “当然！”两个女孩一起答应。 走出房间，李闲云来到楼下。 一辆车已等候在那儿。 “三十二大道。”李闲云道。 车子驶出。 半个小时后,李闲云来到一栋大楼前。 唤出机灵鬼，李闲云正要让机灵鬼上去，猝死鬼却传来要冒泡的意思。 李闲云将猝死鬼放出：“什么事？” 猝死鬼道：“我来吧。” “你来？”李闲云诧异：“这是偷窃，你不是从来不干这事的吗？” “但他们是敌人。”猝死鬼回答。 啊！ 浓重的家国情怀？ “你是说你愿意为国做奉献？那如果我让你入侵五角大楼呢？”李闲云笑问。 猝死鬼想了想，道：“你最好别那么做。我们不懂国家政治，我们以为对国家好的事，未必就是真好。而且这对你也不利，守好自己的位置就可以了。” 李闲云点点头：“也对，我们做好自己的事，讲点良心，讲点底线，就是最大的贡献。至于以后……看情况吧。” 猝死鬼没再说什么，直接消失不见。 片刻后出现，猝死鬼道：“他们开发了一种全新的软件，专门用于a换脸，程序我已经记录下来了。” “很好。他们有申请专利吗？” “不，你不懂软件。软件虽然可以申请专利，但一般是对软件的设计思想进行保护，而非对软件本身进行保护。软件的真正保护方式还是加密算法等做法，这家公司的软件不可能申请专利。” “所以我们拿到了就是我们的？” “是的，但最重要的是设计思路。他们的思路没有问题，也许要不了多久，他们真的能够替代我……仅限品质。” 品质上能够达到猝死鬼的地步，速度和成本就算了。 可就算这样，李闲云也不满意。 就不能给对手机会。 李闲云一扬头：“既然专利保护起不到作用，就算我们拿到了,他们自己也依然拥有。一路继续开发下去，以他们的能力，很可能还走到我们的前面。” “是的，就算我们拿到了，那也不是只有我们独有。” “有没有办法解决？”李闲云问。 猝死鬼一笑：“简单，让他们认为这思路行不通就可以了。” “行不通？”李闲云诧异。 “对，我已经在他们的软件里做了手脚，接下来只要他们继续运行，就会不断的产生bu，我会诱导他们，让他们认为这款软件从设计思路上就存在问题，他们不可能继续进行错误的设计思路，所以要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放弃。” 李闲云笑了。 这大概就是猝死鬼最积极合作的一次。 “太棒了，伙计。也就是说，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有自己真正的神级换脸软件。” “依然需要大量的研发，到那一天,你就用不上我了。” “怎么会？如果你愿意放开一下自己的原则,你还有很多很多作用。” “我不会为你做黑客的。” 李闲云乐了，他发现猝死鬼虽依然嘴硬,但其实他也一直在滑落底线。 搞定了科米公司的技术，李闲云转道去斯韦公司。 有一就有二。 猝死鬼与机灵鬼联合潜入。 没过多久，已带着李闲云要的资料回来。 这些技术资料李闲云统统看不懂，直接发给孙诗和赵教授，然后就这么等着。 大约一个小时后，孙诗激动的回报：“技术很有用，赵教授都激动的要疯了，很多东西符合他的想法，却一直缺资金实践。你从哪儿弄到的？” “米国，我现在在好莱坞。”李闲云笑着把过程说了一下。 “怪不得。”孙诗恍然大悟：“他们的科研方向主要就在投影成像上。” 要做到无接收屏直接投影成像，那么所有的技术都必然是集中在投影仪上。 按照设想，就是一台机器把成像直接放出来。 鬼城也是这样的——机器是假的，但是看起来所有的鬼都是通过直接成像完成的。 斯韦科技研究的就是光成像技术，确实极大的弥补了超神科技的一些技术瓶颈。Βμ “预计还要多久完成全面设计？”李闲云道。 “赵教授说其实已经成型了，问题是他觉得有些东西或许不需要专利，但这就需要我们建立自己的流水线。” 超神科技拥有机械工作室，那本来就是技术定制服务，所以有自生产能力，但是要想大规模生产，就需要有专门的流水线，因为是全新的技术，所以实际还要考虑流水线生产的问题。 说白了，你不但要研究你需要的鸡蛋，还需要研究鸡。 但这种事也可以不用不用自己做，分包给其他厂家也行。现在是全球一体化的时代，全部都自己做的已经很少了。 比如苹果，他们自己就是不生产手机的，所有的零部件都是交给其他厂家生产，苹果做的就是设计与研发，如此才能最低成本最快推广，并获得利润的大头。 但是赵教授这边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苹果之所以要转包，是因为他们的技术本身是可以通过逆向工程破解的，所以建立的是专利壁垒，通过授权生产获得利益最大化。 但是有些科技并不是那么好破解的。 比如材料技术，就不属于逆向工程可以轻易解决的。 赵教授凭借自己开挂式的天才，还真研究出了一些特殊光学材料，用于实现全息影像的突破，而这些材料正是核心，而且是没必要申请专利的。 所以按赵教授的意思，超神科技的部分技术不需要申请专利，也就不要外包，自己生产就好了，只有专利授权的技术才需要交给别人去做。 但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有自己的产线。 李闲云并不懂技术，所以只好问：“一定要这样？” 孙诗回答：“专利是有年限的，一般也就是二十年左右。最重要的是，专利本身也是可以被绕过去的。这种光学材料是我们的核心技术，只要这部分技术不公开，其他人就算有周边技术也无法绕过。” “那如果他们自己破解或研究成功呢？” “的确有这个风险，所以还需要你来负责监督啊。如果有人研究类似材料有突破，我们就可以提前一步知道。”孙诗道。 李闲云明白了。 这事猝死鬼愿意干，他现在也是满腔为国的概念，要是国内的研究出来，他到未必愿意。 不过国内的……呵呵。 算了吧，真正推动国家科技发展的，其实大多数都是国人以为不争气的国企，私人企业玩的都是商业模式，拿着ppt大讲各种商业思路，你真拿产品设计图，投资人大佬也看不懂，开口就是问你“这玩意怎么赚钱”。 所以除了华为等少数企业，就没多少能真正下功夫做研发的，骗钱的到不少。 当然他们要真能做到，李闲云也不介意，再说赵教授他们的研究也不会停止。 这刻想通这点，李闲云问：“资金够吗？” “没问题，你转过来的钱大部分还没动用呢，建生产线绰绰有余。” “那好，你们按自己的计划做吧。主题公园快要搞了，今年的盈利估计不会再给你们。” “明白，方向吧，已经够了。这两年超神科技的全息影像设备也赚了不少，能够养活自己，现在也不是靠你一家吃饭的。”孙诗回答：“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于这个问题，李闲云滞了一下。 这妞儿想自己了。 想了想他说：“我尽快，一回来就去看你。” “你老实交代，有没有碰洋妞？” 李闲云陷入思考中。 可惜他这一思考，孙诗就明白了答案。 她狠声道：“王八蛋！你去死吧。” 狠狠挂断电话。 李闲云长叹一声。 要是有什么科技能解决女性吃醋这个问题就好了。 没再多说什么，李闲云道：“斯韦公司的研发也需要被阻止。” 猝死鬼嗯了一声：“但我觉得不用急，还有几个关键点他们在做研究，等他们突破后，再来一趟就可以了，这样我们拥有的技术还可以进一步提升。” “然后呢？” “一把火烧掉！”机灵鬼恶狠狠道。 李闲云笑了：“别动不动就放火。他们应该还没申请专利吧？” 大家互相看看，同时一笑。 要阻止他们还不简单。 在他们申请专利之前，抢先注册就好了。 猝死鬼更是难得积极：“我会盯住他们的，一有消息，我们就先下手。” 果然，猝死鬼在这方面积极得很。 “没错，就这么干。”李闲云转身离开。 来米国的两件大事已经完成，a换脸和全息影像技术都有了突破，现在李闲云非常想知道，还有哪个角落在研究自家的灯膜和贴片？ 好吧？按照赵教授的说法，这就是不靠谱的玩意儿，与其相信有这样的技术，还不如信任脑电波感应器呢。但只要有研究，就一定会有相关技术…… 那一刻李闲云突然有种感觉：自己的谎言正在引领这个时代的科技发展。 “但最终成果必须是我们的！”李闲云恶狠狠的自语。 无弹窗 第三十章 犯了众怒 接下来的日子，李闲云便展开了和拜客公司的正式谈判。 双方一方面找来领域专家，对拜客公司进行正式的资产评估，一方面寸土必争的就a换脸技术的应用展开唇枪舌战。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拜客公司步步退让着——他们得到了科米公司那边的消息，好像对方的研发出了大问题，正在不停的出bu,据说公司内部现在泛起了悲哀情绪，认为他们的设计思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种情况下，易胜传媒的技术就依然是独一无二的。 资本筹码的增加，是拜客的退让。 最终双方达成约定，由易胜传媒出资两亿米元，正式入股拜客公司,获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对应的董事席位。 同时易胜传媒会将a换脸技术在华国外的海外独家授权交给拜客公司运作，但拜客公司照样要每年支付一笔对应的授权费，这个钱不能省，只不过价钱就便宜了许多。 独家授权协议为五年，五年之内，非拜客公司许可，易胜传媒不得投资任何一家同类米国影视公司，这是对易胜传媒的限制。 但同时，拜客公司的对外融资，经营运作，也必须受到易胜传媒的控制。无论是今后的影视合作方案，产业并购，还是与此相关的其他周边，都必须经过易胜传媒的许可。 说白了，双方互相限制，强力捆绑，大家只要不搞小动作，就共同发展。 为此拜客公司也是狠心斩断了其他一些相关，包括从一些公司的撤资，将所有重心放在拜客本部上,而李闲云也彻底断掉影视业务上和海外其他影视公司合作的可能,所有的出海业务基本都只能走拜客这条线。双方只要合作愉快，那么五年后顺理成章自动续约。 也只有这种深度捆绑，才能让双方同心协力经营好公司。 至于两亿米元，小意思了，价钱本来就不贵，就算贵点都无所谓。 越是大企业，越是看重控制权的问题。 这场会谈持续了约半个月左右，作为出海产业并购，这样的效率也算比较高了，剩下的就是一堆流程和小细节，照例是交给下面的人负责。 李闲云在谈完之后，在好莱坞游玩了几天，便匆匆回国。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孙诗。 妈蛋。 好一顿蹂躏。 鼻青脸肿满身虚脱的回到公司，无视了公司一众人员的诧异目光，李闲云近乎脱力的坐在椅子上：“操！这娘们是越来越疯了。” 江圆圆低着头走进来，不敢看老板眼角的乌青：“有个坏消息。” “又是哪部片子亏了？”李闲云问。 “不是。有人向上面控诉您，说你正在影响行业，剥削所有本行业从业人员,压榨下层血汗……” 李闲云没好气回答：“那些形容词少说，谁投诉？向谁投诉？” “一些有名气的大导演、制片人,艺人大咖，向影视行业协会。” “大导演？哦，是了。”李闲云点点头。 李闲云的易胜制片厂，首先砸的是制片人的饭碗，其次就是影响了其他一众相关工作人员，尤其是导演。 有名气的大导演，地位是相当牛逼的，某些时候比明星还高杆。 但是在李闲云这里，他们的价值被大大降低了。 李闲云不允许灵感爆发的创作，重前期筹备，重分镜，重模拟预演。 这对新人导演来说是好事，尤其是学校里出来的，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纸上谈兵。 但是对大导演们来说就不好了——操，老子以前什么时候这么干过？ 画个火柴人就可以干活的导演们，甚至剧本都没有的导演们，拍片全靠临场发挥。 现在好了，拍摄期工作量大减，前期筹备的工作量狂涨，关键这活儿还没多少钱。你特娘的要是敢发脾气撂挑子，你前面的活儿就等于白送。 人家现场解雇你，你做出来的东西还是别人的！ 导演们相当于九成精力做预演，拿一成的钱，一成精力做拍摄，拿九成的钱——然后在片场还说了不算！ 这就意味着不想吃亏就得低头。 大导演们哪有好脾气的？ 为此被坑的不少，你还没办法。 这还只是一条。 另一条就是收入也降。 因为都是纸上谈兵的缘故，这就意味着对导演的执行力需求低，想象力需求高，而大导演本身就是全方位的，不仅有艺术构想，还有实际执行的丰富经验。 这也就意味着易胜的拍摄方式导致了导演门槛低，许多新人，甚至跨行业者都能干，某种意义上艺术指导的价值都超过导演了。 也使得易胜制片厂渐渐不再青睐于名牌大导演。 说白了一句话，他们跟不上形势了。 这么一来，导演的片酬也是随之狂降。 以往千万级别的大导演，现在给你一百万就是客气。你不服气？你的活儿有的是人能干。 没办法。 因为这相当于把拍电影变成了写——电影拍摄阶段不能随意修改，所以导演才华非常重要，轻易不能出问题。现在可以随意修改了，新人也可以发挥作用，新人导演做出错误判断，一看预演效果不好，重来嘛，损失的成本极为有限。 那么导演的价值自然就降低了。 这让许多大导演都很愤怒。 要权，权没有，要钱，钱没有，要坑，就更别提能坑谁了，毕竟制片权也是别人一把抓。 垄断的结果就是必然的压榨。 不管大导演以前值不值他们的身价，至少现在，他们和制片人一样，都是行情大幅度下跌。 这种情况下，国内的金牌制片，著名导演，还有同样深受其害的著名摄影师，大牌艺人（艺人的价码也被拉低了，甚至连咖位都拉低，现在外面的投资人是用易胜的标准来衡量你的咖位，你认不认没用，我这边是这样。不然我跟老板说我找的是一线艺人，结果老板拿易胜的过来做参照，说丫就是个三线，我死不死啊？），总之只要不是易胜的人，全都对易胜传媒意见超大。 这不，一群人开始联合控诉了。 听到这个，李闲云乐了：“向影视行业协会控诉？他们想疯了吧？”m.bu 华国的影视行业协会就是个摆设，对影视圈基本没影响力，这一点可不象米国。 米国什么导演协会，演员协会，编剧协会，尤其是动物保护协会，保险业等等，对影视企业的影响力是很大的，没有他们的支持，米国影视寸步难行。 但是在华国，不好意思，完全没有鸟用。 李闲云甚至都没加入影视行业协会，要是以影视协会为标准，他现在都只能算圈外人。 江圆圆道：“但是影视协会可以向更上一级控诉。不管怎么说，易胜的存在确实让许多业内从业人员生存景况下滑是事实。” “切，行业变动的必然性。凋零一些岗位的同时也会创造新的岗位。网络购物的出现，导致了实体行业不景气，他们怎么不把马老师给干掉的？马老师大嘴一张，还创造了百万计的工作岗位呢，压根不提他打掉了多少岗位。” “马老师最近情况不太好。” “但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他飘了，竟然妄想……算了不提他，让他们闹去吧，我们做好自己就行。” 江圆圆想了想，道：“老板。” “怎么？” “我觉得我还是要提醒您一下，您在上层关系圈，有些薄弱。而他们，有些人是有些能量的。” 李闲云笑了：“你说的没错，圆圆。但我之所以敢不碰这个块，就是因为我知道这是双刃剑，可以伤人，也可以伤己。而我……我有把握用我的方式解决这些问题。” 无弹窗 第三十一章 再度访谈（上） 李闲云显然还是小看了那些大制片大导演大咖艺人的控诉。 一场铺天盖地的舆论风暴在这些名人的控诉下正飞速席卷开来，就算是五大平台都不好帮他遮掩。 各大媒体，平台，到处都在转发关于这些人对李闲云的指责。 “借助行业垄断地位压榨从业人员收入。” “李闲云在易胜传媒只手遮天，搞一言堂。” “李闲云坑害股东利益。” “李闲云风流成性，多次背着女友潜规则行业艺人。” “成名之后拒绝照顾家人，直到现在还有亲戚住在小棚屋中。” “艺人血泪史……” 各种各样的报道疯狂出现,为此就连许诗琴都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如果舆论再这么持续下去，很容易就会形成对易胜传媒的一场公共危机。 企业形象倒塌，后果可能是毁灭性的。 不仅公众可能不再信任你，就连政府都要盯你——好歹得给大众一个交代啊。 为此就连江城的市长都找李闲云谈了一次话，李闲云承诺会把这事解决掉。 易胜传媒内部也是连续召开了三天的会议,处理应对事项。 方法有一堆。 无非就是避重就轻，把过错都推给他人。 比如马老师：我们为这个国家创造了无数新岗位。 因此造成的下岗不用说。 粉饰太平夸耀自己谁不会啊？ 但李闲云不喜欢。 和所有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李闲云一直以来都是靠道德自律,这使他很大程度上有一种道德上的优越感。 如果我不讲道德，世界会天翻地覆。Βμ 现在你们竟然抨击我的道德？ 不！ 我不接受。 我想要的不是否认！ 因为那些事也确实是事实！ 我想要的是证明我的做法是正确的，而不是证明它们不存在！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关键。 而在这件事上，李闲云非常的死心眼。 他直接对姜正道：“我没有错！如果我错了，那就意味着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意味着我所谓的道德自律都是虚假的，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吗？” 姜正无语：“你是说如果你不能让大众接受你的价值观，你就会真正成为一个恶魔？” “谁知道？但至少没有了信心，就失去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会推翻，一切后果都可能出现！”李闲云很认真的说。 价值观的崩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就好像你相信华国功夫是真的有用的，但如果有人告诉你，华国功夫都是吹逼，扯淡，你就会无法接受，你会跳起来辩驳，甚至连接受的人都会告诉你：何必呢？留给大家一些美好的幻想不好吗？ 华国的功夫到底是不是吹逼？ 不重要了！ 重要的人们愿意相信它是真实的！ 曾经有个白痴作家一本正经的举证告诉大家,华国功夫都是吹逼，结果就是被喷成狗屎，他老婆偷偷的给他删了，弄的他暴跳如雷，却最终只能选择借坡下驴。 人们的感情是不愿意接受自己不相信的事的。 大众是如此，李闲云也一样！ 他是做过那些事，但他坚信自己是对的，所以他不会去否认！ 而是要和所有人对抗，捍卫自己的理念。 这注定几乎不可能，也是这场公关难以奏效的核心原因。 所以这场会议的最终结果就是无疾而终。 李闲云破天荒独裁决定：正面硬刚。 —————————— 一天后。 依然是那家访谈。 著名主持人夏妮坐在李闲云的对面：“我想我应该说荣幸，李董事长仅有的两次接受专访，都是在我们节目。” “哦，也许该是我荣幸。”李闲云笑道：“每一次都是个人声誉的危机，然后逼的我不出来讲几句，依靠您来为我洗刷罪名。” “所以之前网上的那些，都是谣言？”夏妮问。 “不，这次不同，大部分都是真的。”李闲云认真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台下立时掀起一片喧哗声。 夏妮也微感惊讶：“您是说，那些指控都是真实？” “扭曲了的真实，但确实是真实。你知道，一件真事,换个角度来理解，就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李闲云微笑道：“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锤子公司罗先生和手机测评王先生的那场辩论。在那场辩论里，我们看到了一个人可以用怎样的真实来编造谎言。比如手机中有一块垫片，做手机测评的告诉你这会阻止传热，导致手机出现温差。但事实就是，那垫片确实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它的目的就是用来阻止传热的，却被别有用心者说成是副作用！同样的真话，落到外行耳中，就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夏妮立刻道：“所以压榨行业人员的收入，就是目的吗？” 这个问题不在之前列好的提案里，但主持人肯定要根据现场情况调节。 李闲云笑道：“压榨行业人员？我又不是他们的老板？请你们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压榨那些非我企业的行业人员？” 这话一出，大家一时无言。 还是夏妮道：“可是行业人员的收入因此降低了是事实。” “没错，这是事实！”李闲云道：“一个摄影师在外面可以拿四千块钱一天，在我公司里可能只有七八百一天，为什么？因为一个是外面接活儿，相当于独立经营，一个是上班，两者完全不能比的。你自己经营不下去，拿经营收益和个人上班收益相提并论？你们觉得这公平吗？还是你们觉得我们家的摄影师拿两万块一个月收入太低？谁要是觉得低，他可以离开啊，员工来去自由的。” 现场的人纷纷点头。 这确实没有可比性。 夏妮道：“但是由于易胜制片厂的存在，导致了其他从业人员难以接到活儿。” “没错，这也是事实。所以我应该为易胜制片厂的低成本负责？我就应该提成本，降效率？明明五千万可以完成的片子，我要用两个亿来完成，然后票价提升两倍，他们才开心？” 成本高不代表票价高，但是这个概念偷换的很自然。 一涉及到自身利益，瞬间大众转变风向。 我去你姥姥个提成本，降效率，自己竞争不过别人，就去控诉人家效率高成本低，有些无耻了啊！ 无弹窗 第三十二章 再度访谈（下） 和大众讲道理，不如和大众讲利益！ 李闲云很清楚，真要让他输入自己的价值观，让大众接受，很多人不会接受的。 所以他就直接告诉你，我的做法压低了票价，让你们能用更低的票价看到更好的电影——虽然实际票价未必降多少。 售价是根据市场定的,取决于出品方和院线对市场预估做出的衡量，而从来不是根据成本定的！ 但李闲云现在这么一说，偷换概念，大家立刻觉得有道理。 李闲云还不满意。 他直接道：“那些导演也一样。我也有件事很奇怪，国内的那些名牌大导演，导出了好片子,拿大钱也就算了,为什么有些人导出了烂片,还能拿大钱？” 夏妮：“您是说……” “张大牟！”李闲云直接指名道姓了。 因为这次的控诉，张大牟就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 曾经弑神的交情早就不存在，两次合作都没成功，反倒是张大牟原本的得力助手陈自立因为李闲云而一战成名，虽然价钱涨了导致后来没什么合作，但陈自立也清醒的没有加入对李闲云的围攻中。 张大牟因此不满李闲云，一群大腕控诉李闲云，他算是比较积极的一个。 既然你合作不成反目相向，李闲云也不客气了，直接掰着手指道：“张大牟拍过好几部成功的电影，因此身价提升，大家也都能理解。但他后来砸了多少部？过去这几年，砸了有两三部吧？拿着天价的导演费，自己赚的盘满钵满，投资人却亏的血本无归，然后还舔着脸抗议易胜制片厂导致导演收入下跌？他有那个资格吗？” 夏妮无语。 你老大，你猛，直接指名道姓开搞。 挺好,收视率肯定提升了。 李闲云继续道：“一个让投资方亏损的导演，凭什么一部片子拿上千万？一百万都嫌多啊！要按我的意思，导演就应该只拿票房分成，毕竟你是艺术主创，干不好不让你赔钱就很不错了！还有脸要钱？还嫌自己价格低？就拿一百万？大众们要打工多久才能赚到一百万？” 这话无疑又加了一把火。 李闲云炮火既开，也就干脆不客气，一个一个点名道姓：“知道华国足球为什么搞不好吗？我告诉你们一个核心原因！所有的那些外面存在的理由都是假的，华国足球搞不好的真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明明踢的那么烂，还可以有那么高的收入！” 他面向镜头：“如果你作为一个没有能力的人，都可以拿到上千万的收益，给我一个你继续拼命的理由？华国足球搞不好，就是因为还有人在支持他们，导致他们还有市场，导致他们可以用最烂的球技拿高收入。正是你们球迷的支持，才造成了他们的糜烂。影视圈也一样！” 李闲云转对夏妮道：“比如艺人。为什么艺人没有演技，也可以拿高收入？不就是因为有粉丝无原则的支持吗？” 夏妮苦笑：“你这是在向所有人开火。” “我不是来求妥协的。”李闲云回答：“我不怕得罪人。” “那关于您掌控艺人的问题……” “哦，这就涉及到成本问题了。很多人都觉得企业黑心。但是有没有人想过,企业培养一个艺人的成本？二十个艺人成名一个,那其他的沉没成本怎么算？成名的那个艺人觉得自己很亏,想着法子要提高自己的分成，从而行成矛盾。而为了赚钱，一些没有骨气的公司还要上杆子去凑。弄到后面都没有公司愿意培养艺人了。为什么？说白了就是掌控不足。没错，易胜传媒是加强了对艺人的掌控，但我们也同样提升了对艺人的培养。你们只看到艺人分成降低，却没看到我们的培养力度。” 说着李闲云大手一挥：“过去这些年，易胜传媒出来的成名艺人，已经超过三十名，如果把名气稍微低一些的也算进去，八十名都有了！可以说在华国的新生代艺人里，大部分的新成名艺人，都是易胜传媒出来的。所有的影视公司加起来，都不如我们一家！” 这话不是在狡辩，而是在打广告。 没错，我是给艺人的分成低，但我培养艺人的力度牛逼。 新人们，等什么呢？ 先考虑出头再考虑分成吧。 李闲云的话固然有牛逼的成分，但他给的也是虚数，真要算，就算有夸大也差不离多少。 夏妮也是无语了，你竟然还给自己打广告。 这下可好了，但凡有些质素的艺人都得往他们那里跑。 李闲云还在信誓旦旦：“所以，有本事就应该多拿，没本事就应该歇菜。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大家都喜欢老郭吧？为什么他会受到行业的攻击，不也是因为一群人尸位素餐？用老郭的话说，没有老郭，大家都可以混口饭吃，有了老郭，好死都难。我也是……但这是我们这类人的错误吗？合着我们犯错是因为我们做的好？” 现场一片掌声。 某种意义上，李闲云现在就是相声圈的老郭，确实不假。 夏妮不得不中断他的说话，道：“那关于您的私生活……” 李闲云反问：“你们怎么看王大少的私生活？” 夏妮笑道：“大众对此是喜闻乐见的态度，毕竟他还没有结婚。” “我也没有结婚，为什么我的道德标准就要比别人高？”李闲云反问。 “可这涉及到资源交换。”夏妮就差没说潜规则这个词了。 话说回来王大少难道就不是？ 大众也双标啊！ 李闲云反问：“所以和我有关系的女孩就不能获得培养？或者说获得培养的姑娘们就都和我有资源交换？抱歉，我刚说过，我们培养的相对成功的艺人超过八十个。我可没这么多女朋友，我更不喜欢男性。那些男艺人又算什么？” 李闲云简直是疯了，他这等于公开承认。 但这就是他。 我做了，但我没错！ 彼此你情我愿的事！ “但资源交换终究是存在了？”夏妮道。:篳趣閣 李闲云立刻道：“错，是因为优秀！我们都会选择优秀的人，难道你们不是？因为优秀而走到一起，因为优秀而走上台前。有什么问题吗？” “你能说那和你的资源没关系？”下面直接有女孩大声喊了起来。 “你也知道那是我的资源？”李闲云反唇相讥：“你们向未婚夫提出上百万的彩礼还有婚房，婚车等条件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是资源交换的？如果现场有不要彩礼的女孩，可以就此批评我！我接受！我没有你们期望的那么高尚。我的原则是人家对我好，我也要对别人好。当然你们可以理解为潜规则，资源交换，随便什么。但在我这里，我秉承的基本原则就是绝不做伤害别人的事。” “你敢说你没有插手别人的婚姻？” “绝对没有！”李闲云大声否定。 台下有人立刻道：“那韩鑫语呢？她是你的女朋友！” “她现在也是我的女朋友！”李闲云用他独特的方式回答。 我的女朋友接受，你们特么的管那么宽，到底谁过分？ 夏妮有些无语。 这话题……有点要播不出去的意思啊。 你李闲云敢承认，我们都不敢播啊。 有些事，真的是可以做，不可以说的，因为它否定了国家推崇的价值观体系。 李闲云的说法可以算没差，但这一条是真不能播，得了，回头这轱辘掐了吧。 夏妮连忙转移话题：“那关于您在易胜传媒一手遮天的说法？” 李闲云笑了：“我个人拥有易胜传媒百分之七十六的股份！你给我一个不遮天的理由。” “可是这可能会影响股东的利益。” 李闲云拿出手机：“需要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吗？问问他们的意见？” 说着李闲云一笑：“易胜小区，几个股东都是邻居，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也是。除了易胜传媒外，其他下属公司的股东，随便一个挑出来，看看我有没有损害他们的利益。” 李闲云这方面是绝对做的没问题，他理直气壮，大家也是无言。 “那好吧。”夏妮道：“最后一个问题，关于您的家人，这也是事实吗？” 听到这个问题，李闲云轻轻叹了口气。 声音低沉了几分，他点头道：“是，这也是事实。在我起家后，我切断了所有的亲人联系。” “为什么？”夏妮问。 “真的需要我解释吗？”李闲云反问：“我看到了那个视频，有一位亲戚对我提出了控诉。不过抱歉，我记忆里完全没有他的印象。可能有二十年没见过吧，我甚至不记得该怎么称呼他了。您能给我一个照顾的理由吗？” 夏妮笑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可以理解。只不过大部分人做不到您这么果断。但是……您总有一些来往密切过的亲戚，据说，你还被他们照顾过。” “是的。”李闲云点头：“对我最好的已经去世了，还有一些比较熟悉的，我也和他们断了来往。但你真的要知道答案吗？” 他看向镜头：“我很高兴我的那些曾经来往比较密切的亲戚没有站出来控诉我，这很好……所以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没必要为了自己而再去伤害别人。如果那些人不满意，那就把他们找出来，让他们亲口对大众说我李闲云忘恩负义，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这么做。” 夏妮明白了。 她点头微笑：“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无弹窗 第三十三章 跟对大船 正如姜正他们预料的那样，虽然李闲云有理有据，但事实是有很多人并不认同李闲云的说法。bu 尤其是他切断所有亲人联系一事。 大众不傻。 大众很傻。 大众的本质意义就是人多，所以智商必然有高低落差。 有人可以听出李闲云的话中潜台词：他曾经的亲人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但有人听不出来。 有人重情，有人重礼，有人重利,各人各不同，说法也自然千奇百怪，什么离谱的看法都有，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再是一边倒的在这个问题上指责李闲云，而是变成了网络大争吵。 有人觉得：就算对不起你，你也该照顾。道德绑架谁不会啊？ 有人觉得：可能压根就不存在对不起你的事。阴谋论谁不会啊？ 也有人觉得：既然亲戚自己都没冒泡，那就说明彼此心中有数，人家都不说啥,你关心个jj啊？清醒者自然也是有的。 众说纷纭。 但在另一件事上，大家到是一致倾向于支持李闲云，那就是所谓的压榨行业业内人员一事不存在。 某些日进斗金的大佬收入降低了就叫嚣别家企业，自己没本事就怪别人太厉害，太特么扯淡了。 至于潜规则的问题，节目删了。 这事不能传，不管大众觉得是你对还是你错，传出去都是不好的影响。 本来夏妮他们是想着李闲云否认的，谁也没想到你丫竟然敢认啊。 虽然认的比较委婉，但终究还是认了不是？ 亏了不是直播。 尽管如此，李闲云的回复还是通过一些小道消息传了出来，尤其是当日参加过节目录制的，虽然节目录制的时候不许带手机，但架不住有嘴啊。 一个个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易胜传媒李闲云公然承认有潜规则这事也是传的有鼻子有眼儿，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到是获得了许多人的理解。 人家自己的公司，自己的资源,想给谁就给谁。 你情我愿的事，眼红个鸡毛。 只要正牌女友韩鑫语没说不接受，那就屁事都没有。 韩鑫语暗想，三人行都有过了，我还不接受个啥？ 义愤填膺正义凛然的大众还在吃瓜，在打抱不平，但是正主不言事，就鸟用没有。 最终这场风波的结果就是李闲云的形象虽然因此有些负面，却也没能形成危机。 对于负面印象这个事，李闲云表示欢迎。 负面印象有时也是好形象，能阻止很多人的过高期盼，少许多麻烦。 伴随的另一个烦恼是：毛遂自荐的姑娘们大幅度提升。 李闲云现在每天都要拒绝二十个以上的妹子。 韩鑫语到是打了个电话，表示她妈很惊恐。 韩母惊恐到不是李闲云在外面女人多，大老板哪有不好这口的？她惊恐是李闲云对亲戚的决绝态度。 这要是女儿正式和李闲云在一起，岂不是媳妇娘家得不到照顾了？ 李闲云对此表示：是的，不会照顾的。要照顾你照顾，我不管。 韩鑫语无语：“你是被一群女人追你给宠坏了吧？”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应该有这部分因素，但我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意愿。亲戚多很麻烦,我懂这个，你也懂。” “没错，其实我也讨厌，但我没办法。我不象你，狠得下心，翻得了脸。”韩鑫语无奈道：“再说家人也不都是坑，也有真情在。” 呵呵，那是，你成名了，身边就都是好人。 李闲云回答：“那现在恶人我来做。我不稀罕他们，我只稀罕你。” 听到这话，韩鑫语轻笑，然后又哼了一声：“自己注意身体，别染病。” “别那么看不起人。”李闲云无奈道。 老子有鬼护身，百毒不侵。 “那我过些日子来看你。” “有空了？” “有没有空都得来啊，你都说我支持你了，我能不出现吗？”韩鑫语哼了一声。 你是找理由来见我吧。 李闲云一笑：“那我洗白白等你。” “这段时间不许碰别人。” “那你到是快点儿来啊。” “嗯！我尽快安排。”韩鑫语甜甜回答。 挂了电话，李闲云一想到这波人给自己搞什么舆论风暴，公关危机，心头的火也是上来，直接通知下面，凡是控诉易胜传媒榜上有名的，不管是个人还是企业，统统拒绝合作。 其实这话不用他说大家也明白。 这帮家伙是横了心要作死，谁会再跟他们合作啊？ 不光是易胜不会和他们合作，就是和易胜合作的企业，都不会愿意跟他们合作。 现在大家都捆得结结实实的，易胜制片厂虽然拿走大头利润，但也真心让企业收益变得稳定——不会暴富了，但也基本不会有血亏了。 再说大制作主体是票房分成，你艺术层面做好了，投入少，收益却不会少。 而随着易胜传媒接下来的举措，新的盈利增长点还在出现。 首先就是李闲云宣布了这次的出海计划。 与拜客公司的合作即将全面展开，桃源之地已经在拍摄中，要不了多久就要杀青，这边又有了一连串的合拍计划，而这些，易胜传媒也将会放出部分股份给其他影视公司。 国内收益没有太多增长点，但是能够走出国门却是大好的事。 企业的发展就是扩张史，从市到国，从国到全世界。 以前华国的影视要走向世界很难很难，而易胜传媒却直接放出豪言：未来江城将不仅仅是华国的影视制作中心，还要成为世界的影视制作中心。 现在和我们合作的企业，或许失去了爆款暴富的机会，却有了稳定成长的机会。 考虑到易胜传媒特有的技术能力，许多人也对此充满信心。 跟对大船，一路远航！ 无弹窗 第三十四章 试衣 八月。 易胜传媒正式完成了对拜客的注资，获得了易胜在米国的第一个重要桥头堡。 而拜客也正式借此机会展开了对世界各地的技术输出。 凭借他们的独享权和米国人强横的国际影响力，在各个国家推广a换脸技术。 毫无疑问，伴随着a换脸技术的兴起，一场对艺人的颠覆革命已注定兴起。 易胜影视学院走出来的学员，有些已经进入东篱星彩等公司，有些则依然留着。 留下来的,分两类。 一种是不怎么样的，就继续好好磨练。 一种则是特别出色的，李闲云要求他们继续提升自己，到时候直接使用，越级式培养。 沈雪依就是其中一个。 她如今是影视学院中表现最好的，石娟特别把她留下来，还找她谈了几次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问她愿不愿意伺候大老板李闲云。 沈雪依当然听得懂，不过她直接拒绝了。 本姑娘靠自己本事，不靠牺牲色相。 石娟也能理解，李闲云的要求是绝对不许用逼迫的方式——自愿这种事也是有说头的，好多影视公司会采用语言威胁，你不同意我就雪藏你，明着是你情我愿，实则就是逼迫同意。 李闲云不希望这样，直接表示，语言逼迫都不要有。 如果条件够好，照样会给机会。 当然，如果条件差不多，那也就别怪被别人抢走机会。 所以沈雪依也为此有些忐忑。 她虽然是最好的那个，但差距嘛……估计还没到老板不惜一切捧她的地步。 万一有同学…… 影视学院里的几个女同学纷纷表示绝对不会用牺牲色相的方式来获得提拔，但沈雪依同样知道，女孩子们的承诺比企业家们的吹逼更加不靠谱。 睁眼说瞎话，草稿都不带打的,演起来还绝对逼真。 就是不知道会是谁。 沈雪依想。 今天结束一天的训练,沈雪依拖着疲惫双腿走出鬼城。 商业中心已全面完成。 随着客流的增加,这里也越来越热闹。 沈雪依随意转悠着，打算给自己买点什么小礼物，只是囊中羞涩，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只剩羡慕，却终究只能摇头离开。 一路闲逛，沈雪依推开一家香奈儿店，营业员彬彬有礼的在旁边站定，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奢侈品店的营业员通常不会随便来个人就上前热情招待，她们的眼光很毒，基本一眼就能看出进来的客人是看看的还是来购物的。 而无论是真正的购物者还是看看的，其实都不希望一开始营业员就殷勤介绍。 她们希望能安静的选择，直到她们需要营业员的时候。 至于所谓的白眼看布衣，到是不太会出现——不过你要真一身邋遢的进来，也会提醒你本店衣冠不整者不可进入。手脏的就别碰，碰了就得买。 说话可以客气，促销绝不犹豫。m.bu 这刻沈雪依在店里转了一圈，终究只能是望洋兴叹般心里叹口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门开启，所有的营业员都跑过去：“李董好。” 沈雪依回头看去，看到竟然是李闲云？ 李闲云随意挥了下手道：“别跟我客气。” 这家店是风奢网在这里拿的店铺，属于线下体验店，店员不是李闲云的员工，但李闲云是风奢网的股东，给风奢网的房租也是半价，本身还是大客户，所以也相当于半个老板了。 一名女领班走过来：“李董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帮我配一个全套，手包香水都要有，但项链就不要了。”李闲云道。 “好的，请问是哪位需要？” “黎潇潇。” “黎大明星要结婚了？”店长和李闲云也算熟悉了，知道他的风格。 “没有，就是生日。”李闲云笑道。 “所以这次您是要送过去？” “我哪有那时间，只能礼到人不到了，打包寄出吧。” “好的，请您稍等。”店长急忙走开，显然是根据李闲云的需要去做配置了。 李闲云一回头，看到沈雪依，微微一愕：“是你？” “老板好。”沈雪依淡淡应了一句。 唔，这次态度比上次要好一些，所以是不生气了？ “我记得你叫……”李闲云一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沈雪依。”沈雪依瞬间又没了好生气。 你竟然连我名字都忘记了。 “哦，沈雪依，抱歉我忘了。” 沈雪依挤出一丝笑容：“这很正常，您贵人事忙。” 她说着就要走开。 “等一下。”李闲云对沈雪依招招手，沈雪依回身看他，表情带了点紧张。 李闲云仔细打量了一下，想了想道：“你和黎潇潇身材差不多。这样吧，帮个忙，给我当个模特。我看一下适不适合。” “哦。”沈雪依低头回应。 片刻后那店长已拿着为李闲云选定的手包，腕表，手链，还有一身时装出来。 李闲云一指沈雪依：“给她穿上我看看。” 那店长微笑着招沈雪依进去，片刻后沈雪依换了衣服出来，站在李闲云面前，有些拘谨。 “放松些。”李闲云道。 沈雪依深吸一口起，挺直胸膛。 李闲云点点头：“不错。不过生日不需要太隆重，非对称的设计更加随意自然一些。” “好的我这就给您换。”店长又重新拿过来几个手包。 相比以前，在冯京的熏陶下，李闲云的时尚品味也是明显提升，毕竟他现在也是“大牌时装设计师”，所以很快指点出些一些不足，重新换过后，就连沈雪依都觉得诧异。 本来第一身的时候就感觉好美，现在在李闲云的要求下，重新换过搭配，感觉整个人走在路上的气质越发出众了。 她本来就是极品美女，现在这一装扮，绝对成仙儿了。 李闲云看过后道：“不错，就这一身吧。老规矩。” “好的李董，我们这就把规格发过去，大概七天后到货。” “没问题。”李闲云挥手，对沈雪依一笑：“谢谢你帮忙，你可以去换衣服了。” 说着李闲云转身走开。 眼看着这一身华服要离开自己的身体，沈雪依心中微微泛起不舍。 她家境其实还可以，可就算再可以，象这样的奢侈品也不是随意能穿的。 她轻声问店长：“这一套多少钱？” 那店长笑道：“不贵，也就不到二百万，李董拿还要便宜很多。” 二百万？ 沈雪依吃惊的捂住嘴巴，有些魂不守舍的走会更衣室。 心神迷惘中，突然耳边响起咔的声响。 低头看去，沈雪依面色猛然一变。 上衣被夹在门缝上，被她拉坏了。 无弹窗 第三十五章 尊严？ 李闲云神情古怪的看沈雪依。 他刚走出没几步，就被店员叫了回来，告诉他刚才帮他试衣服的女孩把衣服弄坏了。 女孩没这么多钱，这个锅还得找李闲云来负责。 这刻看看被撕开的衣服，李闲云也很是无语。 他笑道：“行吧，算我头上。” 沈雪依低声道：“我会赔你的。” “赔？哪个赔？”李闲云笑问。 沈雪依脸一红：“当然是用钱赔。” “那我还是别指望了。”李闲云哈哈一笑，旁边店员也一起窃笑。 李闲云已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嘛。 瞧不起人？ 沈雪依一咬牙冲出店门,跟在李闲云身后。 李闲云回头看看她：“还跟着我干什么？” 沈雪依低声呢喃道：“我就是想知道，公司是不是以后都不会给我机会？” 李闲云惊讶：“是什么让你这么想的？” 他一路脚步不停，沈雪依也便跟着。 她说：“你刚才说我不用指望了。既然没指望，那肯定就是说公司也不会给我机会了。” 李闲云一怔，哈哈笑了起来。 正好这时走到一家餐馆，李闲云直接进入，店长早就在等他了：“李董,您的包间已经安排好了,菜已经在做了，菲力牛扒，一客鲍鱼汁，一份黑松露水晶蟹肉石榴果，还有两份精致小点心。”m.bu “嗯。”李闲云直接向包间走去，随口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以你目前的情况赔不起。至于以后，我怎么知道？” 沈雪依被这不负责任说话弄的有些生气：“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大老板，易胜影业大制作的选人都是你拍板的。” “哎呦，上来就想大制作？”李闲云乐了，这时包间已到，李闲云直接进入。 一个小雅间，只有两个座位，临窗。 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商业街区。 李闲云靠窗坐下，对店长道：“上菜吧。” 店长走开，李闲云对沈雪依道：“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上手大制作的？坐下来聊。” 沈雪依气鼓鼓的坐下：“你上次说只要我们能跳到伍蛟龙那种层次，就可以进入易胜即将开发的仙侠大系列。那个系列我听说了，据说要做到漫威级别,可能要做好几十部,因为是仙侠需求，所以要求舞姿特别高。石总也说过，最好的和最差的留在学院，而我不肯定是最差的！” “哦，是有这个事。”李闲云点点头：“但这不代表我就一定要用你们。选人要看很多东西，其中第一条就是剧本需求。剧本里的人设不适合，那也不行。多达二十多部，光是整体框架就要不少时间呢。” 沈雪依气愤：“但是石总找过我，她说……” 她没说下去。 李闲云到是有些明白了。 他轻笑：“她让你陪我？” 沈雪依扭头不说话。 “而你拒绝了？”李闲云继续问。 沈雪依骄傲扬头：“我不会做那种选择的。” 说着她看看李闲云，眼神中带出不屑。 李闲云笑道：“你觉得是我安排的？所以这就是你惶恐的真实原因？你拒绝了我，然后今天发生这个事，正好我还说了我不指望的话，于是你觉得潜台词就是因为你的拒绝，所以我以后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难道不是？”沈雪依反问。 想了想又低声说了一句：“安排好的事都可以黄，更何况还是没有安排好的……你们这些大老板，就是把机会当鱼饵，用来钓我们的。” 还在为上次mv的事生气呢？ 李闲云笑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从来都没交代过石娟这么做过。” “所以你不知道？”沈雪依一脸的我该信你吗？ “不,虽然我没交代过,但我知道她一定会这么做。”李闲云道。 “为什么？”沈雪依不解。 李闲云笑道：“因为她负责你们,她就必须知道谁愿意或谁不愿意接受这种事。我只是一个幌子，是一个最好被接受的幌子，毕竟在所有的候选目标里，我应该算是条件最好的。而只要点了头，那就意味着同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公司的负责人，到时候她就可以做安排，可以伺候我，那当然也可以伺候别人……只是价码问题。有些事只要开了口子就好办。这种事不用老板教，负责人自己就该懂，不然也负责不了。” “无耻！”沈雪依道。 “你情我愿的事，她有用语言威胁过你们吗？”李闲云问。 沈雪依摇摇头。 “那就好，我的底线是不能威胁。” “所以只要是自愿的你就会同意？”沈雪依愤怒了。 李闲云笑笑：“我同意是指石娟在这件事上的操作，不是指我会接受。” 说着李闲云靠近她：“想爬上我的床的女人，每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每天都在拒绝，而不是在勾引谁。你不错，但不代表我就非你不可。真实情况是：就算你点了头，而石娟又把你推给了我，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我也会拒绝。所以……别觉得你的拒绝好像很了不起似的，世界是现实的，至少在我这里，都是我拒绝美女，而不是美女拒绝我。” 说话当口，店长已亲自过来送餐了。 李闲云看看盘中餐，看看沈雪依，道：“既然来都来了，一切吃点吧，要吃什么？” “不吃。”沈雪依生气的拒绝，转身就走。 “傻丫头就是傻丫头，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形势，甚至连人都不会做。”李闲云摇摇头，开始切小牛排。 “你说什么？”沈雪依愤怒转头看李闲云。 李闲云冷笑切牛排：“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很了不起。因为拒绝了石娟，所以你以后所有可能遭遇的挫折都是因为你拒绝了行业潜规则而引起？不，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现在走出这扇门，你的后果一定不会好。但这和你拒绝石娟的建议没有任何关系。” 沈雪依不解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道：“因为你让我不高兴了。不是因为你拒绝潜规则，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就算你同意，我要不要你还是个问题。我不满意是因为你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你拒绝潜规则的问题上，你认为所有的问题都是我们这些做老板和高管的责任，却忘了你是在跟谁说话！” 李闲云一字一顿道：“我是你的老板，你就是这么跟你的老板说话的？” 沈雪依心中一颤。 我竟然忘了这个，刚才用那种语气和他说话？ 李闲云说的没错，她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到自己拒绝潜规则上，而在李闲云明确表明就算你接受，老子也未必要你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尊受到屈辱，进一步表现出巨大的反抗。 以致于她竟然忽略了自己对老板的态度。 但已经这样了，自己还能如何？ 沈雪依道：“就算你是老板又怎么样？艺人也是人，我们也有尊严的。” “哦，我那句话触痛你的尊严了吗？是刚才那句你愿意跟我上床，我都未必要你？”李闲云笑了起来：“难道我还没有拒绝的权利？” 沈雪依气的瑟瑟发抖。 李闲云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一边品味一边随意道：“很委屈？一句否定你价值的话就让你受不了了？那你将来能干什么？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关于丁岚的故事，那故事最近在影视学院好像传的挺开？” 沈雪依低头。 她确实听说过。 有一个条件很好的姑娘，因为傲气而被放弃了。 “企业有企业选人的标准，而我这里的标准就是听话。”李闲云道：“你或许不会被重用，但你不被重用的原因不会是因为你拒绝潜规则，而是你连最基本的面对上司的礼节都没有。跟自己的老板讲尊严？你在开玩笑吗？” 李闲云冷哼：“你不是刚毕业的菜鸟了，你该自己想清楚怎么跟我说话。” 说着他开始低头享用美食。 无弹窗 第三十六章 教导 看着正在吃牛排的李闲云，沈雪依依然有些不甘心：“所以，因为你是大老板，你就可以无视别人的尊严？我们这种捍卫自己尊严的，反而成了笑话？” 虽然内容是质问，但口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李闲云指指对面的座位，沈雪依没坐。 她还在死守自己的底线。 李闲云道：“所以你觉得站着看我,你就高我一等了？” 沈雪依愕然，终于愤愤不平的坐下。 正好这时店长这时候又过来送菜，李闲云道：“同样的菜，再来一份。” 沈雪依道：“我不吃。” “没问你吃不吃，我用来喂狗的，你爱吃不吃。”李闲云道。 店长笑嘻嘻离开。 李闲云这才道：“尊严是个好东西，知道它为什么好吗？” 沈雪依一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闲云笑道：“我见过很多人跟我讲尊严,也见过很多人不讲这个。你知道这两类人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吗？” 沈雪依摇头。 李闲云道：“绝大多数讲尊严的人，都是穷人。” 沈雪依吃惊的看他。 李闲云道：“也许你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人越穷，就越要面子，越讲尊严。” 说着他指指沈雪依：“你今天穿过的那些奢侈品，很多普通人也想有。为什么？因为面子！拥有它们，就拥有了面子，就有了所谓的尊严。听说过那些笑话吗？真正的顶级奢侈品，都是一次性用品，不是用来洗洗之后反复使用的。这不是开玩笑，是事实。有几个有钱人会逮着一件奢侈品反复穿的？反正黎潇潇手上的奢侈品一堆，有她没穿过的，但绝对不会有穿过三次以上的。” 李闲云说着冷笑：“知道为什么穷人特别爱要面子吗？因为那是最容易获得的。只要挺起胸膛，大声喊几句莫欺少年穷，就可以获得无尽的满足。仿佛把有钱人就这样踩到了的脚底下……那是他们满足自己内心最简单最便利的方式。简单！是的，这就是为什么穷人容易讲尊严的原因，因为它的获得方式最容易的。不就是说几句狠话吗？不就是面对老板不卑不亢吗？把老板当个屁，大不了不干，老板还能怎么着我？尊严的获得方式如此简单便利,大家当然都愿意讲面子，要尊严。” 沈雪依吃惊的张大嘴巴。 她没想到李闲云会如此不屑一顾。 李闲云继续道：“但是抱歉，穷人的尊严真的不值钱。我说了，我见过两类人，还有一类人，是不要面子的，是有钱人。知道盛达的沈维风吗？” 沈雪依点点头。 李闲云道：“他上任的第一天，就是从首府跑过来，象个哈巴狗似的对我低头求和，希望我高抬贵手别再揍他们。盛达传媒啊，曾经的龙头老大啊，新任老大跑过来跟我低声下气。但又何止是他？我见过太多太多。他们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为他们从来不讲尊严。” 说着李闲云冷笑：“穷人的尊严毫无价值，而有钱人却已经习惯了不要脸。因为他们知道，有了钱，就有了脸！” 说着李闲云叹口气：“没有钱的人，别说钱不好，也别动不动就把我虽然穷但骨头硬挂嘴上。毫无意义,努力去拼搏,上进,去做那些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去做那些你不想做却不得不做，只因为对你有好处的事，才是真正的上进。” “你是在暗示我吗？”沈雪依问。 李闲云摇头：“你还在天真的以为我在勾引你？” 说着他把手机打开，丢给沈雪依：“自己看看我拒绝了多少女人，要脸蛋有脸蛋，要名气有名气。别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是你认清现实的第一步，看在你还有点潜力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些。” 沈雪依终究没去拿手机。 她低下头，喃喃道：“我不明白。” “嗯？” 沈雪依道：“为什么，员工和老板之间不能平等交流？礼贤下士一些不好吗？你既然这么明白，为什么就一定要让你的员工对你低头哈腰？难道你觉得那样的人有能力可言吗？那只是一群马屁精！” 听到这个，李闲云笑了。 他想了想，说：“这是好几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我不喜欢随便回答别人的问题。如果我回答了你，你必须要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沈雪依已经不会再天真的认为条件是上床。 李闲云道：“第一，头脑清醒的面对我说的话，而不是意气用事，一腔情愿的不接受。有些人脑子里塞满了狗屎，你跟他讲道理，他根本听不进去。那样的人，我不屑讲。” 沈雪依点头：“我会公正……呃，客观的听。” “第二，如果你认同我的说法，跳支舞给我看。” 沈雪依吃惊：“在这儿？” “这里太小，大厅里。等吃好之后。” “要我认同你的说法？” “是的。” 沈雪依想了想，终于点头：“好！” 李闲云这才道：“首先我回答你，为什么不能平等交流。跟你讲个真实实例吧，那是我第一次拍电影，密室鬼战的时候……” 李闲云将当初希区柯克变焦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沈雪依听完愕然：“他们竟然糊弄你？” 李闲云一笑：“是的，糊弄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当时太软弱了。我那时第一次当导演，内心不够自信，我想尽量谦虚一些，多听取一些别人的意见。但当你谦虚的时候，也就无形的展现出了你软弱的一面。哦对了，还有一次，是在那之前，有一段时间我尝试自己做导演，想拍一些短视频。我找了几个学生，没毕业的学生，把剧本发给他们，让他们买道具。短视频的道具是很简单的，根据剧本需求，几十块钱就能搞定。你知道他们买了多少钱的？” “多少？” “九百！”李闲云回答。 这不是李闲云在这里的经历，而是他在原世界的经历。 大学生们人生经验未必足，贪钱却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沈雪依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竟然这么黑？” 李闲云微笑：“没错，就是这么黑！一名大学生！！！一个大学生就敢这么黑！但这还是小的，我知道大学里还有更黑的，搞一次活动能黑好几万！！！你敢相信？这些都是真事。我承认，这世界肯定有一些好人，但你也不能否认，同样存在一类人，你弱他就硬，你软他就欺，对吗？” 沈雪依当然相信世界总体是美好的，但她至少也没天真到以为每个人都是好人，只能点头。 李闲云道：“老板是不是对的，不重要，重要的做老板的是需要有威严的。怎么保持威严？你来告诉我。”篳趣閣 沈雪依低头：“最起码的对老板要有礼貌。” “是的，但不仅如此，甚至还要保持距离，该骂的要骂，甚至不该骂的都要骂。”李闲云看看手边的黑松露水晶蟹肉石榴果，慢慢品尝了一口，道：“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我不会和自己的员工说这些。有些道理，你连教都不该教他们，必须他们自己去领会。说了，他们就会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会了解你，掌握你，甚至看轻你……社会是赛马模式，想不通的就直接淘汰好了。” 他看看沈雪依，道：“不是每个员工，都有机会被老板这么教训的。” 沈雪依低头：“谢谢。” 李闲云一笑：“很好，你至少会说谢谢了。” 无弹窗 第三十七章 想得美 李闲云继续道：“跟你讲第二个问题。你认为马屁精，就没有能力可言？这是什么逻辑？” 沈雪依愕然：“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这是屁话，是想当然的逻辑。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吗？社会是赛马，很多事我根本不可能告诉他们，是他们自己去领悟。一个能谙熟职场规则，把老板想说而不能说的话,替老板说出来，把老板想做而不合适做的事，替老板做出来，不用老板发话，做好老板的事，必要的时候给老板背锅的人，你觉得他会没能力？” 沈雪依再次无言。 “天真！”李闲云已道：“做人的能力有时候比做事的能力更重要。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专业能力只决定了你这个领域的能力,出了这个领域，你什么都不是。就像你,只会跳舞的你，当你有一天不再跳舞的时候，你还能干什么？但是有眼力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凭借自己的脑子，在任何行业都吃的开。他们可以不懂专业，但他们能驾驭所有的专业人员，难道你要对我说这样的人一无是处？” 沈雪依再次无言。 李闲云三口两口将黑松露石榴果吃完，端起鲍鱼汁喝了一口：“我见过很多象你这么菜鸟的女孩子……你知道白宫是什么地方吗？” “当然知道。”沈雪依奇怪回答。你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吧。 “但是有很多人不知道。”李闲云笑：“有一次我在一个综艺节目里看到，有个女嘉宾就亲口问出‘白宫是什么地方’这种愚蠢问题。后来我把这个事当笑话讲给另一个女孩听，然后她一脸懵懂的问我：那白宫到底是什么地方？” 沈雪依诧异：“谁这么傻？” “她叫白小仙。”李闲云笑嘻嘻道。 沈雪依吃惊的捂住嘴巴：“我……我曾经是她的粉丝。” “哦，是么。”李闲云越发开心的笑了。 这是真事。 当时他正在和白小仙亲热，一边开车，一边把自己在综艺上看到的笑话讲给白小仙听，说某些女孩真的毫无常识可言，连白宫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然后白小仙一边承受她的冲刺，一边满脸懵懂的问他？那白宫是什么地方啊？ 李闲云便彻底无语了。 对这样的女孩，你就连开导她都是白费功夫，还不如多教几种姿势。 这刻沈雪依也有些想明白了。 她知道是自己的傲气犯了错误。 对着李闲云低头道：“是我之前自以为是,对不起，老板。” “算你走运，我今天兴致高。”李闲云笑笑。 确实，大部分时候他根本不会跟别人说这些。 谁有那功夫教导你啊？ 也就看你是美女的份儿上。 这时候店长已经端上了新菜。 李闲云指指菜：“吃吧。” 沈雪依摇头：“我吃不了这么多……哦，我不是拒绝你，我节食。” “那就想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下的我来，我好像还没太饱。”李闲云用餐巾擦着嘴道。 沈雪依笑道：“我吃剩下的给你？” “我不介意的，你以后出去可以吹牛了，就说李闲云吃过你的剩菜。”bu “好啊。”沈雪依迅速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到口中，把盘子往李闲云那边一推：“给你。” 李闲云还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沈雪依笑道：“你现在看起来真不象一个大老板。” “所以说你运气好，我大多数时候没这么好说话。” “是因为心情？” 李闲云想了想，摇头：“不，是因为你确实很漂亮。说句心里话吧，如果你真的对石娟点头，而她把你推给我，我或许会选择那百分之十的可能。” 终于说了真心话。 这妞雪白精致的跟洋娃娃似的,确实没法让人不动心。 只不过李闲云习惯了被追求，再动心都不主动——实在是主动就要有承诺，承诺了就要实践。不知为什么,李闲云就是很坚持这点，再怎么渣也不玩感情欺骗。 “想得美。”沈雪依撇嘴。 说完有点紧张，但显然李闲云没有在意这个。 于是沈雪依有些疑惑：“你真的……和很多女孩子……有过……” “嗯，很多，我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了。”李闲云点头。 “恶心。”沈雪依不满的转过头去。 “希望这有助于建立你对男性的正常认知。” “才不会呢，有些男孩子很好的。” “只是你只看到了好的一面而已。”李闲云笑道：“你的那些同学是什么货色我可清楚得很。” “陈鹏就不错。”沈雪依嘟囔：“只是你未必记得。” “是吗？”李闲云直接拿起电话：“石娟，是我……嗯，过几天我这边可能要接待一个重要客户，男性，大概四十多岁，最好学员里能挑个男孩子陪他……嗯，有名单吗？嗯……嗯……我记得有个叫陈鹏的，我看过他资料……好的你帮我问问，如果他同意，会有部大作的男三给他。” 十分钟后，电话响起。 李闲云接过电话，嗯了几声，挂断。 他微笑看沈雪依：“你的那个叫陈鹏的同学，他同意了。” 沈雪依惊的全身颤栗：“怎么可能？他……他喜欢我，他在追求我。你骗他的，是吗？不会有这样的安排！” 李闲云同情看她：“我这人不爱撒谎。的确有这样的客人，只不过一般来说，我犯不着做这样的招待。但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那我是肯定会安排的，毕竟做老板的也不能随便食言，不是吗？除非他自己放弃。” 说着李闲云擦了擦手：“行了，这个事你已经知道了，但是我希望你不会阻挠。如果你破坏了，对我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你……会非常不好。我吃饱了！再见。” 说着李闲云走出房间。 突然想起什么，哦，还没让沈雪依跳舞呢。 算了，也就是逗逗她。 李闲云摇头走开。 来到大街上，李闲云一路向剧组方向走去。 他现在总部在冥府，今天过来主要还是来看看剧组的。 习惯性关注。 正走着，李闲云看到沈雪依跟了上来。 脸色不太好看，就这么低着头默默跟着。 李闲云奇怪：“还跟着我干什么？因为我伤害了你的男朋友？” “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追求者。”沈雪依生气道：“我刚才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不是为他伤心。” 李闲云不屑：“你刚才的表现就跟失恋了似的，不是自己男朋友都能让你这样。呵，你们自以为看破红尘，却连芝麻大的事都看不穿。还有mv的事，上次我过去的时候你对我那口气……你这心眼儿针尖大啊？” 沈雪依有些生气：“你够了哦，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老这么说我。我才没生那个气，我知道那事和你无关。我过来……我过来是因为我还有支舞没跳。” “哦，就这个？”李闲云看看她，挥手道：“赦你免跳，跪恩吧。” 沈雪依扑哧笑出声来：“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啊？喂，老板，刚才听你讲的，还挺有道理的，要不你再多给我讲讲呗？” “哎呦，这是想要我上课的节奏啊？” “你自己说的，你难得给人上课的嘛。”沈雪依扭捏着回答：“难得有跟老板学习的机会，当然要多跟跟了。” “那我建议你最好放弃。” “为什么？” 李闲云无奈回答：“因为通常被我洗过脑的人，很快就会爱上我，然后发生一切该发生的，再接着就是……反正爱我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多一个。头疼。” “你想得美啊！”沈雪依叫了起来。 无弹窗 第三十八章 现在有了 夜色初上，华灯高照。 鬼城的游客依然众多，人流如织。 李闲云负着手一路走来，旁边沈雪依蹦蹦跳跳跟个小孩子般，已经完全了没有之前的赌气。 这让李闲云心中遗憾。 我就知道，话多了就没有距离，没有距离就没威严。 明明是把小丫头教训了一顿，她到好，直接贴过来，自来熟了。 所以说，小姑娘们也是不傻的，只是一开始生疏有距离，再加上石娟的旁敲侧击，难免紧张。 现在可好，一顿饭吃下来，距离拉近了，感情升温了。 靠！ 不是好兆头啊。 李闲云开始盘算怎么让这姑娘离自己远些。 不过你要让他真板着脸把人赶走，他还真干不出来这事。 唉，所以说我不是风流，我只是对女孩子们容易心软。 李闲云迅速找到了自己风流的全新理论依据。 靠，这理论太棒了。 只要肯动脑，就没有找不到的借口。 这刻一路走来，来到影棚。 几名制片厂正在工作的人员看到李闲云，纷纷点头：“老板好。” 李闲云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让他们继续工作。 一旦投入到工作状态，他瞬间就把沈雪依丢到了爪哇国去，专心致志的看对方拍片，时不时的还说上几句。 不过现在他说的可不管用了。 导演直接一句：预演已经排好了。 得，堵死。 讨厌的预演，没有灵感发挥的空间。 李闲云站在导演角度，开始痛恨起自己的制度。 好在下一刻江圆圆的到来让他重新回到老板状态——江圆圆一直没远离，全程观看，也全程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一份资料递给李闲云，江圆圆道：“公司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李闲云随便翻了翻，道：“都是盈利的消息啊。” 沈雪依诧异，你怎么一脸失望的样子？ 李闲云将资料一收：“我不要好消息，给我坏消息。” 江圆圆早习惯了李闲云的态度，他一向的态度是既然大家做的好，那还要我来插嘴干什么？做的不好才需要我来介入，给那帮废物松松骨头。 江圆圆道：“野生动物园那边，昨天晚上有个家伙受了伤，说是被老虎袭击了。” “被老虎袭击？监控确认了吗？”李闲云诧异。 “他找了个没监控的地方，但没想到我们还安装了很多隐秘监控，确认根本没有这事，这家伙是自己弄伤的，想嫁祸我们，讹诈赔款。” “又是一例。”李闲云冷笑：“敲诈勒索，送他去坐牢。” 这种事他们不是第一次遇到，后来为了防微杜渐，李闲云在很多地方安装了秘密摄像头。 “嗯。” “这不算坏消息，已经封堵过漏洞了。还有吗？”李闲云问。 “主题公园的拆迁规划出现些问题，有几个钉子户。” “那是政府需要头疼的事，交给他们就好。”李闲云不屑。 别家拆迁都得自己面对拆迁麻烦，李闲云可不是，这种麻烦直接丢政府负责。 “那就只剩一个了。” “什么？” “祝倾遇到些麻烦。” 祝倾？听到这名字，沈雪依也紧张起来。 祝倾也可以算是李闲云手下的老牌艺人了，当年跟他一起拍过龙墓传奇，和王跃声章立冬一起过来的，打磨了这些年，也算是熬成了二线。 沈雪依也喜欢过祝倾。 粉丝们也是很博爱的。 “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李闲云眉头一皱：“吸毒？反动言论？还是别的什么？” “都不是，赌钱。去赌场赌钱和人打了起来，欠了债，还被留了影，现在扣在那边呢。” 沈雪依吃惊的捂住嘴巴。 祝倾嗜赌？ 李闲云无奈摇头：“真特么傻逼。传出来了吗？” “没有，不过那边赌场的人把照片发了过来，让我们付钱，说要是不付，就把他的事曝光。” “欠了多少？” “两千万。” “他还真敢输啊？”李闲云吃惊。想了想，李闲云突然想起什么：“等等，这事我怎么好像有印象？” 江圆圆道：“王跃声，章立冬，他们不久前也遭遇过。” 李闲云一拍脑门。 妈的，想起来了。 是的，这三个家伙在易胜经纪也算是小团队了，彼此都是好朋友。 他们知道李闲云的两大禁令，一是不许碰毒，一是不许涉政。 但李闲云对赌博限制不高，大多知道了也就是口头提醒一下，别玩太深。 所以这三人有事没事就跑出去赌钱耍，关键在外面也自由。 果然李闲云没怎么管他们这事——你总得给艺人一点自由。 但是不久前，王跃声和章立冬就输惨了一回，是易胜经纪出钱把人弄回来的。 没想到祝倾也犯了同样的毛病。 李闲云纳闷：“这些家伙不吃教训的吗？” 江圆圆摊手：“不清楚，也许你该找他们问问。他们三个照理也不是傻子，不应该这样。” 李闲云点点头：“那行，公司先出钱把人救回来，回头再和他们算账。” “嗯。” 江圆圆转身离开。 安排过后，李闲云看看沈雪依：“看够了？学到什么了？” “没有。”沈雪依摇头。 “本来也没什么可学的。做企业这种事，有时也很简单，就四个字。” “什么？”沈雪依好气。 “见招拆招。” 见招拆招？沈雪依歪头思考。 见她这样颇是可爱，李闲云笑道：“行了，别多想了，以你现在的阅历，想不明白的。” “喂，你是不是特看不起女人啊？” “不，只是看不起你。”李闲云笑道。 他说话刻薄，正常情况足以把大多数女孩子气走。 可惜他终究想差了。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 沈雪依依然可爱的歪头，想了想，竟然点头道：“也对，你这么聪明，这么厉害的人物，象我们这种小人物，要被看的起，才奇怪了呢。” 呃…… 妹妹我是在打击你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片场的导演喊道：“咔！不行不行，高抬腿一字马，这站的太不直了。” 演员很无辜：“导演，我也不擅长这个啊，我又不是舞蹈系毕业的。” 听到这话，李闲云看向沈雪依道：“要不你上？” “我？”沈雪依诧异。 “对，先从替身开始，有意见吗？” “给钱吗？” “就当衣服钱。” “切。”沈雪依眼珠一转：“好啊，我上就我上，但我要个龙套。” “没问题。”李闲云对那边的导演喊道：“那个动作让她来替身，再给她加个龙套角色，最好是有舞蹈表现的。” 正好让这丫头还债了。 导演义正言辞：“预演里没这个啊。” 李闲云：“现在有了。” 制度服从于老板！ 无弹窗 第三十九章 倒打一耙 聚光灯下，沈雪依翩翩起舞，她跳得很随意，很尽兴，完全不考虑镜头的需求。 就这样尽情的展示自己，身影飘动如仙，颇有几分诗情画意的美好感受。 导演都不看监控器了，来到李闲云身边，苦恼道：“跳的是不错，但和主剧情……她不协调。” “没关系，到时候直接剪掉就好了，就当我耽误你一点时间吧。”李闲云回答。 听到这话，导演松口气。 这边沈雪依一舞结束，在大家的掌声中有些不好意思的下来。 站到李闲云身边，她笑说：“怎么样？” “不错！”李闲云很认真的点头。 “但你还是会剪掉的，对吗？” 行啊，丫头聪明了。 李闲云微笑：“就跟你们的生活记录一样，这片子里会剪掉，但也许以后会在别的地方用上。” “没那个必要，这次本来也没准备，以后我可以跳的更好，只要李大老板不会因此给我穿小鞋就行。”沈雪依道。 “哦，那可不好说。” 两人相视一笑。 沈雪依向后退了几步：“喏，舞也跳完了，我的债还掉了，非常感谢老板的指点，那么……我要走了！” 李闲云点点头：“再见！” “再见。”沈雪依喊了一声，已扭头跑开。 目送她背影，李闲云不知想到什么，也是轻轻一笑。 离开李闲云，沈雪依口中哼着歌曲回到影视学院楼。 大家平时就住在这里，既是学院也是家，所以学员们经常下了班也会留在这里，毕竟公司环境好，还为大家专门搞了个休闲室，可以读书看报打游戏，所以大部分人下班没事就在留休闲室喝喝茶，聊聊天，或者就在吧台里叫些饮料，打打球什么的。 这刻回到学院，沈雪依看到几名平素相处较好的女同学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沈雪依走过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几个女孩看看她，竟然同时脸色一沉，转过脸去。 “诶，你们怎么了？”沈雪依奇怪。 一个女孩起身对其他女孩道：“我去洗澡，一起？” “走啊。”几个女孩撇下沈雪依，结伴离开，先前的女孩更是低声道：“晦气，还好意思靠过来，没的脏了我们，赶快洗洗，小心有毒。” “就是。” “就是。” 沈雪依听得莫名。 她也是个有脾气的主儿，起身叫道：“凌玉娇你什么意思？说话别阴阳怪气的，说谁呢？” 那叫凌玉娇的女孩回头看看她：“说谁呢？当然说你了。” 说着嫌恶的白了她一眼。 不仅是她，所有的女孩，还有附近的男孩子，也一个个眼神怪异。 沈雪依心头火起：“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得罪你了？” “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凌玉娇冷哼。 沈雪依不解，正好看到陈鹏几个也在那里，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看我？ 沈雪依摇头：“我到底做了什么？” 终于有女孩道：“你刚才跟谁在一块了？” 沈雪依一怔：“没……没和谁啊。” 凌玉娇冷笑：“还抵赖？我们都看见了。” 沈雪依吃惊的张大嘴巴：“你是说……董事长？我就是和他一起走走路。” 凌玉娇道：“呦，董事长还叫的挺亲切的？是啊，我们的沈大美人攀上高枝了，咱们几个还是说话小心点。” 说着几个女孩子转身离开。 沈雪依气的全身发抖：“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和他聊了几句，我们什么也没做！” 一名男孩道：“他给你买了一身香奈儿，是吧？” 沈雪依愕然。 那男孩继续道：“然后你们去旁边的餐馆吃饭，出来后你就跟他一起走了。算算时间，够做很多事了。” 沈雪依吃惊的看对方：“林极，你觉得我跟董事长上床了？”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林极道：“这圈子什么样，大家都懂。” “我没有！”沈雪依大喊。 凌玉娇柳眉儿竖起，颇有点凤辣子的气质：“沈雪依，你这就过分了啊。你要真想这么做，谁也不会拦着你。不过当初口口声声大家说好，谁也不会靠这种手段上位，结果自己第一个偷偷跑过去撩董事长，事后还否认。怎么？怕我们跟你争宠啊？没这兴趣哦。” 沈雪依气坏了：“凌玉娇你别含血喷人啊！” 凌玉娇扭了下腰：“你就慢慢装吧，弄的谁不知道谁似的。” 不远处，陈鹏走过来，看看沈雪依：“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雪依愕然看陈鹏：“你在教训我？” 陈鹏眼神中饱含悲痛，不解与无奈，带着一种恨其不争的同情，怜悯：“你堕落了，堕落的太快。我们说过，我们要抵制这圈子的诱惑，我们是有梦想，有追求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雪依吃惊的张大嘴巴。 她不敢相信这是陈鹏说出来的话。 这是那个刚刚答应了石娟，过几天去陪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的陈鹏，对自己说的话。 我的天啊！ 他是怎么说的这么义正辞严的？ 果然非专业演员，在生活中的演技，反而比谁都出色。 那一刻她看着陈鹏，突然笑了起来：“我真没想到这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你答应石总那事的时候，有没有把这话对自己说？” 陈鹏愕然。 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知道？ 看着他呆若木鸡的表情，沈雪依冷笑道：“很奇怪？没必要，因为她们说的没错啊，我刚和董事长一起吃过饭。那个机会……” 她轻轻凑到陈鹏耳边：“是我帮你争取的。” 陈鹏连退几步，面色煞白。 沈雪依环视了一下众人，道：“董事长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一群自以为懂事，其实什么都不明白的傻瓜！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明白……如果我真和董事长上床了，那你们可要悠着点儿才对。得罪我，对你们没什么好结果。” 这一瞬间，沈雪依突然心灰意冷。 她什么都不想解释，反倒是李闲云的“教导”开启了她新的思路大门。 没必要解释，让他们看清事实或许更加重要。 所以她只是提醒他们道：“别惹我，否则后面有你们好果子吃！” 说着她快步走出大厅。 步伐极快，以免让人看到那行将滑落的泪水。 无弹窗 第四十章 别在愤怒时做决定 觉得再留在影棚，自己就是个祸害。 李闲云终于不再干涉大家的正常工作，施施然离开。 没走多远，就看到江圆圆迎面过来。 面色有些难看。 “有问题？”李闲云问。 “人已经放了，但是他们又有了新的要求。”江圆圆把手机递给李闲云。 李闲云看到手机上是祝倾，章立冬他们几个的照片。 干！ 那是他们被关在笼子里，被逼学狗叫的视频。 李闲云面色微沉：“怎么回事？” 江圆圆道：“他们开价一个亿,要我们买这视频。” “出格了啊，赌场还干这种事？”李闲云有些愤怒。 “不是赌场，是那些放高利贷的。这些人为了捞钱什么都干的出来……” 李闲云明白了：“帮会？” 江圆圆点点头。 “行，我知道了。”李闲云挥挥手让江圆圆走开。 负着手沿着河堤一路行走，李闲云想了一会儿，在一处河堤旁的长椅上坐下，连线姜正他们几个。 五个人视频碰面，李闲云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听到那帮放高利贷的要求，大家也有些诧异。 如果之前还说的过去一些,那么这次可就是敲诈勒索了。 李峰也有些愤怒了：“这帮家伙疯了吗？以为我们易胜传媒是好惹的？” 董梓欣冷笑：“易胜传媒虽然大，终归是做生意的，本质也就是一块肥肉，人人都想咬两口。有些事，钱解决不了。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这到是，再大的企业也不能去和黑帮硬干啊，人家是滚刀肉，不怕，你企业不能组织员工上去抡砍刀吧？ 就算你去找别的黑帮也没用，一查出来，涉黑。 麻烦更大。 企业的天然属性就是白——不管他们做事有多黑，反正墙是白的，脸是白的，话是白的，空口白话的白。 既然是白的，就不能和黑道掺和，这是先天劣势。 李闲云笑道：“可惜他们惹错了人，还是我去一趟吧。” “我反对！”姜正大声道：“闲云,这次你不能过去。” “为什么？”李闲云直接问。 “我怕你杀人！”姜正直接道：“这段时间，你用鬼做的事已经够多了。我们偷窃他人商业信息，获得技术，把官员送过去坐牢。现在有几个黑帮跳了出来，你再过去，是不是就要杀人了？” “我不会这么做。” “但他们是黑帮，如果他们一群人拿着刀来砍你呢？你能保证你不会杀人？这叫正当防卫，然后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用鬼杀人了，是不是？”姜正认真道。 李闲云没有说话。 姜正太了解他了，直接话戳到了他的心窝子上。 李闲云绝对会这么干——先制造被对手砍杀的机会，然后用鬼大开杀戒。 妈的，想想也是过瘾！ 姜正已道：“闲云，你现在对鬼的使用已经到了很危险的边缘，而用鬼杀人，就是一条红线。过了这条红线，你就没有回头路了。” 就连宣东他们都点头：“要给自己找理由总是很容易的。今天突破这条红线，杀黑帮,明天就可以继续突破。最好别这样做！” 李闲云的脸上微微爆起了青筋。 那是一种愤怒。 对自己不能狠狠教训那些黑帮分子,让剧情痛快淋漓的展开的愤怒。 我竟然要因为这要这该死的道德观而束缚自己！ 但下一刻,他猛然警醒。 我正在厌恶不能放开手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本身就是底线突破的标志啊！ 姜正他们说的没错，用鬼杀人的红线一开，那就是彻底的下滑。 甚至我现在的愤怒，都是一种下滑！ 什么时候我已经这么听不进正确意见了？ 想到这，李闲云后背冒汗。 他迅速冷静下来，长吸一口气道：“说的没错，那你们给个主意？” 董梓欣道：“这事还得着落在赌场方面。” “怎么说？” 李峰接口：“就算是黑帮，也是和赌场合作的。没有赌场，就没有他们的生存余地。这件事，赌场本身就难逃责任！也只有他们能给那些黑帮压力。” 李闲云点点头：“傲门金沙赌场，老姜你给他们打电话。” “好！” 视频会议中断。 放下电话，李闲云长嘘一声。 虽然他口口声声马屁精有马屁精的意义，但真正能够提醒自己，不让自己在深渊中自由落体的，依然是那些能够真正对自己说逆耳忠言的人。 没有他们的约束，自己或许早就黑的没法再黑了。 “这就是环境……”李闲云自语：“在一个一言九鼎环境里，要想做到清醒，真的太难了！” 在易胜传媒，李闲云就是皇帝。 他说的话，没人敢不听。 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是颐指气使，就是言出法随，也就慢慢形成了唯我独大我是唯一正确的思想。δ://m.buē 这也是很多大老板到后期会飘，会干出各种匪夷所思的蠢事的原因。 因为不会有人提醒你，他们只会支持你，只会高唱赞歌，只会老板都是对的。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李闲云那所谓的：老板需要威严，需要下属绝对执行自己的意志，提高效率。 在建立绝对威权的同时，也就把个人意志绝对化了。 当这意志正确的时候，它会呈现出高效率；当这意志错误的时候，严重的后果同样也是高效率。 而现实就是：在结果出现之前，很多事你并不知道它是对是错。 想到这，李闲云再次苦笑。 这刻理清思绪，庆幸自己被好朋友们挽回理智，李闲云起身往停车场走去。 刚走没多远，就看到沈雪依跑了过来。 她跑的很急，气喘吁吁。 李闲云奇怪看她。 沈雪依在李闲云身边停下，她说：“你想要我吗？” 李闲云奇怪：“受了什么刺激？” “我问你要不要我？”沈雪依眼泪都出来了。 李闲云往前走：“不要。” 沈雪依气的一跺脚：“他们都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李闲云停下脚步：“谁？” 沈雪依低头不言。 看看左右，附近有人在看过来。 李闲云道：“跟我来。” 沈雪依乖乖跟在李闲云的身后，来到一处角落。 李闲云道：“说吧，什么事？” 沈雪依这才将刚才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这样么。所以你一生气，就跑过来找我了？”李闲云轻笑摇头：“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蠢。” 沈雪依看着李闲云。 李闲云道：“你走之前跟他们说的话挺好的，但跑来找我就是个大错误。再教你另一件事：千万不要因为愤怒和冲动而做什么大决定，那会很糟糕。” 这是李闲云刚刚领悟的。 “所以，你是真的对我没兴趣？”沈雪依吃惊。 你竟然还有心思吃惊这个？ 李闲云一笑：“漂亮的姑娘人人喜欢，说没兴趣是假的，但也仅止于此。你不是那种人，我也不可能给你一场恋爱，何必坑你？回去吧，等过几天，你要是真的还有这念头，你来找我，我可以接受。至于今天，就算了吧。” 李闲云说着走开。 沈雪依气的跺脚：“过了这村你就没那店了。” 李闲云扬声回答：“这就是为什么拒绝你的原因，我刚学会的一件事……就是别在愤怒时做任何决定！也把这话送你，互勉吧。” 他挥手离去。 无弹窗 第四十一章 赌神 次日一早，李闲云收到金沙赌场的回复。 他们不对此事负责，请易胜传媒自行解决。 李闲云已经不再愤怒了。 易胜传媒办公室，李闲云和姜正坐一起。 他说：“我现在开始觉得，这个事有点不太正常。易胜传媒虽然只是一家影视公司，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小公司，就这么敲诈我们,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啊？” 姜正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些放高利贷的要这么贪婪，甚至为什么敢这么做。 但这事还不能确定，所以李闲云继续让人打电话给金沙赌场，多争取一下。 但是几轮电话打过去，对方干脆就不接了。 反倒是那帮放高利贷的不满意了。 竟然找赌场来压我们？ 于是李闲云很快收到消息。 价钱涨到三个亿了。 三个二线能够帮他们赚到的钱都未必有三个亿，这种条件,有点故意为难的意思了。 就连姜正都按捺不住心中一口气,说：“要不让小峰带萌萌去吧。” “不！”李闲云却坚决反对。 他说：“对方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这事还得我过去。这样吧，你们安排一下……” 两天后。 傲门。 金沙大酒店。 绝大多数的赌场，都以酒店的形式存在，客人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赌钱找乐子，在这里不仅赌博是合法的，就连卖、淫都是。 酒店中随处可见身段姣好，气质出众的姑娘们，不时的给客人抛着各种媚眼。 赌场内部装修的金碧辉煌，各处赌桌上都有客人拿着筹码下注，更有殷勤周到的侍者为客人送上最周到的服务。 进入赌场，李闲云随意看了一下，先去筹码兑换处。 来到窗口，李闲云道：“筹码，一个亿。” 负责兑换筹码的侍者微带惊诧的看了他一眼，终究没说什么,将筹码兑换给了他。 赌场豪客,一次兑换一个亿的虽然不多见，但也不少见。 因为筹码较多的缘故，旁边有侍者亲自为李闲云端筹码盘，恭敬道：“先生想玩什么？” 李闲云道：“轮盘，最大限额。” 赌场的玩法花式也有很多，每张赌桌都有自己的玩法和限额。 那侍者忙道：“先生请跟我来。” 带着李闲云直接往楼上走。 “不！”李闲云道：“不去楼上，大厅里的最大限额。” “好的先生。”那侍者带着李闲云来到中央偏上的一处赌桌前：“这里是轮盘赌最大限额区，单次投注上限一百万。” “才一百万？”李闲云有些不满。:篳趣閣 赌场做生意很谨慎的，很多地方都会设置最大限额，一旦发现形势不对，好立刻叫停。 李闲云摇摇头，那意思我很不满意。 拿出一百万，往数字6上面一放。 “孤丁？”侍者，荷官，还有旁边的赌客都吓了一跳。 孤丁是轮盘的一种玩***盘上三十六个数字，只要押中一个数字，就是35倍。 赌场的优势就是概率。 真正的赌场本身一般不作弊,玩的就是数学,是概率。 他们的赢率一般比赌客大,通过这种方式，获得高额的收益。 同样是赌钱，我有百分之五十二的胜率，你就只有百分之四十八的胜率，百分之四的率差，如果按绝对公平算，你玩的次数越多，损失就越大。 理论上你每把压一百万，二十五把就正好输掉一百万。 其实股市也一样，每次抛售股票都要交手续费，所以股市最终的赢家就是交易所。 一百万押孤丁，这手笔在赌场中也是罕见的。 轮盘转动，指针最终停在了6上。 中了！ 所有人一起大呼。 3500万的筹码推到李闲云面前，荷官面色已有些变了。 李闲云收起筹码，继续一百万。 孤丁。 这行为让所有人都诧异。 李闲云却只是冷笑：“继续啊。” 虽然只是押了一把，但荷官已经感受到什么。 他没说什么，只是缓缓推动轮盘。 下一刻，孤丁再中。 这下附近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李闲云依旧收筹码，压孤丁。 荷官有些不敢转了。 一名西装男走过来：“先生。” 李闲云抬手止住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开始脱衣服。 把外套往地上一扔，裤子也脱下，双手高举，大声道：“还需要我继续脱吗？我不碰赌桌，够了吗？还是赌场输不起？” 那黑西装一时无言。 再看四周，不少赌客都纷纷叫嚣起来：“喂，赌场输不起吗？” “就是，人家衣服都脱了，桌都不碰，还要怎么样？” 那黑西装无奈，只能对荷官点点头。 轮盘再转。 毫无疑问，又押中了。 李闲云也不靠近赌桌，直接道：“收筹码，继续。要是你们不放心，你们帮我选号。我今天运气好。” “哦吼！”所有人都呼啸出声。 还有人纷纷掏出筹码想要跟住。 黑西装也急了，正好耳边的麦克风响起，他恻然倾听着，走过来道：“原来是李先生，抱歉。我们老板请您上面说话。” 李闲云冷道：“我欠了别人三个亿，不赢满三个亿，我是不会走的。” 黑西装道：“但是我们可以不做您的生意。” 李闲云眉头一挑：“你确定这有用？” 随着他的说话，就见赌场各处，同时传来呼声。 “老子赢了！给钱！” “老子赢了！给钱！” “老子赢了！给钱！” 赌场中到处都是这样的呼喊。 黑西装茫然四顾。 一名年轻人走过来：“有好几个客人都赢了钱，最小几率，押一次中一次。” 黑西装愕然看李闲云：“你的人？” 李闲云嘴角微微一笑：“易胜传媒有超过两万名员工，有些表现不错的，我带他们来个发个小财。如果金沙赌场够慷慨，优秀员工的年终奖，就指着你们了。别急，人多得很！再不行我还可以外面找人，我可以天天陪你们玩……真正的赌神，可不是只能让自己赢钱的！” 那黑西装无奈，对着耳麦说了几句，再次道：“先生，老板诚意邀请您上去坐一会儿，有什么事，都好说。” 听到这话，李闲云一只手臂缓缓举起。 呼啦啦赌场四周走过来一大群人，约莫有四五十个。 韩光策走过来：“老板。” 李闲云拿起筹码递给韩光策：“先把所有人的筹码兑换了，然后在这里等我。” 韩光策点点头。 李闲云这次负手走向楼梯，下方是一片鼓掌声。 看样子，一个赌神的神话即将流传。 无弹窗 第四十二章 电话 金碧辉煌的大办公室里，一位抹着发蜡，头发梳理的光洁整洁的中年男子迎上来：“李先生。” 李闲云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这里的老板。滚蛋，让你们真正的老板跟我谈。” 那人一滞。 李闲云道：“当然你也可以不同意，那么从今天开始，金沙赌场就等着破产。不用多,每天十个包赢的客人，当然会做的手法巧妙一些，保证你们看不出来。但是你们的财务上却会出现的巨大的亏损漏洞。” 那人无奈退下。 又过了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腿脚有些不太灵便的老人终于出现是，身后跟着一大群的保镖。 来到李闲云身边,老人笑呵呵道：“赵德清。” 李闲云坐在沙发上没理他：“我知道你的名字，赵老板说起来也是华国人，早年跑到傲门捞生活,到是打下偌大一片家业。虽然不及蒲京大酒店这些老牌赌场，却也终究算是傲门一家不错的赌场了。” 赵德清在李闲云对面坐下：“李老板有备而来啊，能请教，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对他来说，最关心的大概就是李闲云怎么能做到押什么中什么的。 李闲云眉头一皱：“我给你脸了是吧？” 赵德清一滞，身边的保镖已经围了过来。 赵德清出手阻住，他点点头：“是，是我问了不该问的。李先生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竟然还好意思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快就有这样的动作，说明这本事，您不是现在才有，而是早就有了。但您之前一直没有这么做过。”ьu “这才象句人话。”李闲云哼了一声：“我有我的原则，赌场捞钱，不属于我的原则，所以正常情况下我不会这么做。但有人惹了我，那就别怪我打破原则。” “这事和我们无关。”赵德清身边一名保镖头子道。 李闲云看看那年轻人：“你们赌场放高利贷的人,绑了我的人,勒索我的钱，你们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放高利贷的人和赌场关连极深，关系都不是一点半点。 你喝醉酒撞死在违停的汽车上，车主都要赔个百分之五呢，赌场想撇清责任？ 怎么可能？ 赵德清点点头：“我可以让他们把视频还给你。” “现在说这个晚了。”李闲云冷道：“我人都来了，那就不是视频的事。” 赵德清愕然：“你……” 李闲云冷哼：“三个二线演员而已，值几个钱啊？信不信都不用他们动手，我自己就把视频放出来？拿这个威胁我？” “那你想要什么？” “谁让你们干的？” 他说的不是他们，是你们。 这是直接指金沙赌场也有牵连进去。 赵德清面色一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闲云冷道：“你不说，那就没得谈了。” 说着李闲云起身：“再见。” “李闲云！”赵德清也怒了，他也是一方大佬，怎么可能被一个年轻人就这么逼迫？ 李闲云停下脚步，回头看赵德清，道：“三个条件。一，告诉我幕后的主使者。二，那几个敲诈我的家伙，打断他们的腿。三，赔偿我三个亿。这事就这么了了。” 赵德清还想说什么,李闲云已止住他：“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没事,我慢慢陪你们玩。但是下一次，条件就不是这个了。至于今天，我先放你们一马。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找你们。” 说着李闲云大步离开。 走出大厅，韩光策跟上来还想说话，却见李闲云停都不停的走了出去。 韩光策一回头，喊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一大群人簇拥着李闲云走出赌场。 会客厅里，赵德清面色铁青的坐下。 一名保镖还想说什么，赵德清叫道：“阿虎留下，其他人滚蛋！” 众人只能纷纷离去，只剩那保镖头子留在赵德清身边。 赵德清拿起电话：“李闲云来找我的麻烦了……是的，很奇怪，把把都赢钱……高科技？现在是高科技的事吗？我找不到他赢钱的手段，现在他用这个威胁我，他从我赌场里赢走了一亿四千万。刘公子，这事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他要我交出幕后主使……我不是在威胁你，现在的问题是麻烦很大。他没有按你判断的那样去做！他没找大彪那几个的麻烦，找上了我……行，我等你消息。” 放下电话，赵德清想了半天，猛地一摔手机：“混蛋！” 然后狂咳几声。 ———————————— 蒲京大酒店。 李闲云靠在沙发上，一位按摩师正在为他按摩肩颈。 片刻，李闲云突然起身：“全都出去。” 其他人纷纷走开。 待人都走了，机灵鬼出现。 “他打电话给一个刘公子……” 听完机灵鬼叙述经过，李闲云微感诧异：“刘公子？没听说过啊。有号码吗？” 机灵鬼把号码给他。 李闲云看了看号码，拿一个新手机拨过去，对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哪位？” 李闲云道：“你好先生，这里是魔都银行，我们专业提供各种优质贷款服务以及信用卡……” “操！”对方挂断电话。 李闲云微微一笑，继续拨打。 那位刘公子显然没看号码，接过来还是一句“哪位”。 李闲云道：“这位先生，您这样就不太好了吧？我们虽然是推销人员，但也是有人格尊严的，你不接受贷款，也不应该骂人啊。” “我操、你姥姥，你他娘的有病是吧？” 李闲云：“我虽然有病，但我有修养啊。先生您看起来却有些低素质，看来应该是底层市民，也难怪，您这样的人，一般是没有资格办贷款的……” “我操你老母？我特么底层，你知道我是谁吗？”对方已歇斯底里的骂了起来。 李闲云微笑着继续和他扯淡，用最温柔的语气刺激着这位刘公子，直气的对方暴跳如雷：“别让老子找到你，否则我宰了你！！！” 好一会儿，电话终于结束，李闲云收起电话，脸色却已经沉了下来。 他语声低喃：“原来是这样……一群人渣，竟然还有脸找我的麻烦？” 无弹窗 第四十四章 入股 当赵德清来到赌场大厅时，看到整间赌场已是一片狼藉。 大火刚烧过，好在扑灭及时，没有蔓延到整间酒店，不过内部精美的装修算是完蛋了。 大彪等人躺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仿佛傻了一般。 这些人,本来应该是用来钓李闲云的饵，现在却反过来给了赵德清致命一刀。 怎么会这样？ 赵德清无法理解。 韩光策走过来，笑嘻嘻道：“老板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赵德清看看韩光策，阻住手下保镖的冲动：“什么？” 韩光策凑过去：“高科技可以做到很多事。费诺蒙贴片，可以控制人的情绪，可以让他们更好的表演,当然也可以……做些别的。” 赵德清倒吸一口冷气。 韩光策继续道：“这些科技是易胜传媒独有的,我们可以用来做好事，也可以用来做坏事。但老板想和气生财,不想用来做那些违法的事，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意把这些技术公开的原因。当然，附带的一个好处就是……除了他，没有别人拥有这些技术。” 说着韩光策一笑：“老板在傲门待的已经够久了，他希望您能尽快给他一个答复。傲门还有很多混底层，下一次他们再来，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哦对了，火是我们的人帮你灭的，不用感谢，毕竟还有那么多无辜。所以下次再出手，可能会是直接针对你哦。” 说着韩光策一指地上那几位：“这几个你们随意处理。” 一笑离开。 赵德清眼前一晕，旁边保镖及时递过一张轮椅，赵德清无力坐倒在椅子上。 一个小时后,李闲云收到消息。 听过消息后，李闲云一笑，对江圆圆道：“圆圆，回去的机票可以订了。” ———————— 当天晚上,李闲云回到江城。 刚进公司,姜正就过来：“怎么样？” “一切顺利，老东西愿意把金沙大酒店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我们，只要出价五亿就行。” “嚯，大手笔啊。”姜正笑道。 金沙大酒店投资虽然没有蒲京那么大，但也耗资百亿，而比酒店更值钱的，还是博彩许可证。 这玩意儿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所以一个金沙大酒店，股份一个点算两亿都属于友情价，毕竟赌场可是个日进斗金的地方。 当然这不是赵德清一个人能搞出来的，金沙集团本身也有一堆股东，但李闲云这次强势而来，知道的也不是赵德清一个人，所以赵德清很快摆平各大股东——倒霉也不能我一个人倒霉。 赵德清是个聪明人，他当然可以直接拿十个亿出来买平安。 但是聪明人的做法是我打不过你，我就拉拢你。 他当初之所以愿意帮刘公子那些人设计李闲云，就是因为他想在国内傍几棵大树，获得更多的上层权力,这对赌场是极为重要的。 结果一夜之间大树倾塌。 能够瞬间砍伐一堆大树的，自然是更狠的牛人。 这样的牛人,我得罪不起,我还巴结不起吗？ 十个亿？ 不！ 我给你十个点的股份！ 我给你更多！ 我请你做我的股东！ 你有那赌博必赢的神技，不会用到我头上，你要坑人，也不会坑我！ 以后我这边出什么事，你还得罩着我！ 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只要手笔够豪，敌人也能拉拢。 于是李闲云就这么被拉拢了。 “五个亿拿十个点，可以，牛逼！”姜正也笑了。 李闲云不可能真搞十个亿，这种方式对大家来说都好。 “所以说敌人是个好东西啊，敌人也多，收获越多。仔细想想，蓝元，立鑫，还有盛达，不都是这样？”李闲云笑道。 “切，那是你开挂。换个人试试，早被搞死了。”姜正不屑，想想有点不放心：“你别怪我倚老卖老，我可警告你，别指望着为了发横财，主动给自己树敌。做生意，本质还得和气生财。” “放心吧，这次要不是你，我就阴沟里翻船了。”李闲云很认真的听姜正教训：“以后我尽量不自己动手，没事让李峰梓欣他们去跑。” “那也不行。”姜正瞪眼：“就尽量别干那事。时装设计师的名头才过去不久，又特么搞个傲门赌神出来，这一天天的，你都快成神仙了。” 李闲云笑道：“都是谣言，没有证据。” 赌场里不许用手机拍照，所以赌场不传，其他人传也就是流言而已，终究掀不起风浪，这也是李闲云敢这么做的原因。 和姜正聊了一会儿，最终被姜正逼迫着约法三章，以后再有这种事，绝对要经过他老人家同意，李闲云才算解脱出来。 不过也正因为这次诱饵事件，李闲云对于能够教育自己的人格外听劝一些。 对下的威严自然还要保持，那逆耳的忠言也只能通过老姜他们几个来提醒了。 送走了老姜，李闲云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思考起来。 一趟傲门之行，莫名其妙成了金沙大酒店的股东，白赚一大票。 可惜了，自己被自己的原则限制，不然如法炮制，自己就成赌业大亨了。 想想也有趣，从影视大亨差点成地产大亨，一不留神各种投资风生水起，现在博彩业转一圈，差点成赌神，接下来技术重仓，没准还是高科技大亨。 自己这影视的路总是时不时就偏一下，但偏过来扭过去，又终究回到正轨，也是有趣。 这刻正想着，手机传来消息。 李闲云看到，竟然是沈雪依的。 我什么时候和她加的v？ 李闲云一时想不起来。 信息上，沈雪依说：“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李闲云问。 “我问了江圆圆。” “你又怎么和她联系上的？”李闲云想不明白。 “我前两天去找你的，江秘书说你不在，我就加了她。” 这妮子，什么人都加，竟然还敢透漏我的行踪？ 估计是那天吃饭她看在眼里，她是觉得…… 李闲云摇头。 秘书太懂事有时也不好。 回信：“有什么事吗？” “想请你一起吃晚饭。” 看到这消息，李闲云明白了：“气头还没消呢？” “没，就是想听你讲讲课。” 听我讲课？ 李闲云乐了。 他回复：“你确定？小心跳火坑啊。” “我有自信不会跳你这火坑，就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呵呵，跳之前大家都是有自信的。 行吧，既然妹子你如此主动求教，那我也不吝指点，给你个机会。 无弹窗 第四十五章 不踩坑就是成功 林嫂大排档。 李闲云依然在这里招待沈雪依。 小姑娘穿了一身雪白，越发衬托的白净。 没有化妆，只是抹了一点口红，但配上那白里透红晶莹玉润的皮肤，却是那么的秀色可餐。 李闲云好奇的看她：“我就好奇了，你爹妈是怎么生你的？好皮肤的美女我见的多了，象你这样的还真少见。” “你不是说你从来不会哄女孩子的吗？”沈雪依喝着汽水,笑嘻嘻问。 “我也没哄啊，就是说真心话而已。手给我。”李闲云招招手。 沈雪依不解，还是把小手递过去。 李闲云抓住她的手，摸了几下，赞叹：“是不错。” “不错什么？”沈雪依不明白。 “皮肤，试试手感。” “啊！”沈雪依叫了一声，把手收回去。 白了她一眼,沈雪依道：“明明是个流氓,却装的这么斯文。” “那你还约我？”李闲云用筷子夹起一个螺蛳,啧啧有味的吸着。 “人家是真的有事要请教你嘛。”沈雪依嘟囔。 “是吗？什么事？关于做人的问题？”李闲云问。 沈雪依摇头：“不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李闲云嗯了一声：“清凉寺。” “后来我们在餐馆又见面了。” 李闲云一笑：“是啊，当时我正在和朋友谈事情，你朋友还说我装逼来着。” 沈雪依轻轻嗯了一声：“我记得你当时说到了恒泰地产。” 李闲云一愣。 听她这口气，还真是要和自己谈什么事？ 靠！ 好失望。 我还以为是我男性魅力增长呢。 他问：“怎么？” 沈雪依低头：“我父亲也是做建材的。” 李闲云一愕：“你们家和恒泰地产合作了？” 沈雪依点点头：“这几天……我想起了我们之前的几次见面……” 她说这话时声音格外低。 唔，分开后一个女孩回想曾经的见面，这是有感觉的意思？ 挺好，我果然还是男性魅力增长了。 沈雪依声如蚊吶：“然后我突然想起你好像那次在餐馆里说过什么恒泰，还有商票的事。你好像是让你的朋友……” “出售商票，不再接恒泰的商票。”李闲云道。 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半了，恒泰到现在也没爆雷。 不过李闲云本着对恒泰的坚决不信任态度，始终要求新海建设那边不许接恒泰的商票。 好在新海建设现在是靠出色的效率获得订单，所以就算不许赊账也照样有生意。 反倒是曹重锐依然在接恒泰的商票，只不过被李城提醒后,没敢接太多。 这刻沈雪依道：“我爸爸他们……接了恒泰一个亿的商票。” 靠！ 李闲云看看她：“有点危险，建议你让你爸爸早些放弃。” 沈雪依摇头：“爸爸不会听我的，而且他也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股东，没有话语权。” “那如果商票出问题，损失大吗？” 沈雪依本来就白净的小脸儿越发白了：“那是我爸爸的全部身家！” 沈雪依家境还可以,父亲和朋友合伙做的建材公司，论家底也能有上千万，不过大部分都在公司上。 但如果这一个亿被坑进去，估计公司就差不多要完蛋，沈雪依父亲也要血本无归了。 李闲云遗憾：“怪不得请我吃饭，我还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呢。” 沈雪依大羞，打了一下李闲云：“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啦。” 咦？ 我竟然打自己老板？ 沈雪依忙又低头：“对不起。” 李闲云一笑：“唔，现在果然比以前懂事多了。听教听话，不错。” 沈雪依有些着急：“恒泰是不是真的要出问题了？” 李闲云看看杯中啤酒：“你早在一年半前就听到我说过的话了，现在才着急发问。让我猜猜……恐怕你父亲的商票已经到期了吧？” 沈雪依低头不言。 李闲云知道自己说中了。 沈父公司的商票肯定是已经到期，但恒泰地产的银行里没钱兑现。 现在爆雷的消息还没传出，估计是因为到期的还不多，恒泰正想办法找借口拖延。 理由嘛总是好找的，资金短缺只是暂时的，你们再等一等啦，到时候会连本带利都给你们的，利息还可以更多些。 扯呗！ 但是沈父他们也不是傻子,现在可能已经察觉不对了，但又没有办法。 他们不敢声张,一旦声张出去,后果更严重，到时候全面爆雷，那就真拿不到钱了。 所以只能盼着恒泰按下一个约定日期给钱。 沈雪依应该是从父母那边得到了一些风声，陡然想起了李闲云说过的话，瞬间紧张了。 明白了这点，李闲云道：“趁现在消息还没出去，赶快把商票卖了吧。” “那会损失不少钱，爸爸说可能会损失两千万。”沈雪依忙道。 “总比一分钱都拿不回来好。”李闲云淡淡道。 “可如果恒泰地产能够支付呢？”沈雪依问。 李闲云笑了：“侥幸之心人皆有之。我能理解这种感情，这种事就跟赌钱似的，万一人家就有钱给，两千万我不就白亏了吗？这就是人性。你知道吗？人们通常不会为了两千万的盈利而押上一个亿的赌注，但是会为了不损失两千万而押上一个亿。止损心理强过盈利心理，同样是这笔钱，如果是盈利有风险他们就会立刻放弃。” 沈雪依张大了嘴巴。 你张嘴的样子真可爱。 李闲云不由想起了韩鑫语。 她和韩鑫语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女孩，韩鑫语更加自信与聪慧，甚至还有一些骄傲，而沈雪依，她人如其名。 也许白宫就是她的知识上限。 李闲云一笑，拿起手机对着她拍了张照：“不错，很漂亮。” 沈雪依迅速掩嘴。 没好气的看了李闲云一眼，低声道：“所以，就连你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李闲云无奈：“你以为牛人是干什么的？一句话就能挽狂澜于既倒？不，牛逼的人和不牛逼的人，差别仅仅在于前者更擅长做选择……” 他凑到沈雪依面前，柔声道：“做生意，能做到不踩坑就是一种成功！壮士断腕，是次一档的成功。至于你父亲，第一档他是做不到了，希望他能做到第二档吧。” 无弹窗 第四十六章 录音 酒足饭饱，李闲云将最后的几个小螺蛳呲溜呲溜的吸完，抹着嘴道：“成了，酒足饭饱，美人儿买单，我走了。” 沈雪依委屈的看李闲云：“你这就走啊？” 李闲云手一摊：“除了赶快卖商票，我也没别的招。” “那你好歹陪我走走啊。”沈雪依没好气道。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李闲云哈哈一笑：“成,陪你走走。” 两人就这么一路闲逛。 沈雪依明显的兴致不高，时不时还偷眼看李闲云。 她有些好奇：“韩鑫语知道你的风流事吗？” “知道啊，怎么？” “那她为什么会接受？”沈雪依问。 李闲云一笑：“她不想接受，但没的选择。” 沈雪依有些明白了：“因为你是李闲云，你永远不缺追捧你的女孩，所以你也不用给任何女孩低头？你爱她吗？” 李闲云手插裤带：“傻丫头，你不懂什么叫爱。” “爱就是两个人心灵相吸，彼此永远只有对方,忠贞不渝。”沈雪依立刻回答。 “那要按你的标准,你觉得这世界有多少夫妻做到了？” 沈雪依一时无言。 她就算是毕业才一年的大学生，也知道这社会象她说的这种爱情有多么稀缺。 天底下一百对夫妻，有一对能做到就不错了。 沈雪依低头道：“总还是有的。” “是吗？”李闲云笑：“不如你来找出一对，然后我看看能不能用钱拆散他们。你信不信，你能找出一百对真爱夫妻，我就能给你拆散一百对，连百分之一都不带给你留的。” 沈雪依没好气的白眼看他：“但总有拆不散的。” “也许吧，但你很难找到。最关键的是，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把爱情的标准拔到这么高，剩下的夫妻怎么算？” “但这不代表就没有真正的爱。” “不，就是没有。无非就是肾上腺素的分泌刺激情绪，再加一些自我感知的调节而已。”李闲云用冷酷的口吻道：“情感本身就是一种生理机制，是情绪与价值观的双重结合。它不是抽象的，是切实可见的，甚至是物质的……建立在生理机制上的情感系统,说是物质的一点都不过分。所谓的美好爱情，同样不过是自我洗脑下的一种欺骗结果而已。”m.bu 沈雪依惊讶的看他：“你就是这么看爱情的？” “我这么看待一切情感！”李闲云认真回答：“别忘了易胜传媒有费诺蒙贴片，我们可以影响人的情绪,通过生理调节的方式。” 易胜传媒研究情绪控制，李闲云就算不管结束，也知道所谓的情感依然和生理有巨大相关——没有脱离物质的感情，这个物质不仅是指现实条件，也包括生理条件。 费诺蒙贴片努力追求的不就是通过生理控制心理？ 这刻李闲云一笑：“我不否认爱情确实存在，我只是不会把它设想的那么美好。为什么公主不会和乞丐相爱，为什么王子不能爱上丑老太婆？如果爱情本身需要先天条件，你凭什么说它不能物质？何况爱情本身也会变化。相恋十年，最终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分开，那之前的相恋，就一定是假的吗？” 沈雪依摇头。 李闲云便道：“没错，未必是假。之所以无法固化，是因为爱情本身就没那么纯粹，纯粹的爱情是奢望，是幻想，现实里两个人能够不离不弃共同面对生活的困难就很不错了。所以说傻丫头，别再被那些影视里的美好爱情迷惑了,那种玩意儿骨子里就不存在，你将来是要演爱情的,要是相信爱情，可就太糟了。因为那意味着你可能会入戏太深出不来。” 沈雪依便噘嘴：“我还不知道有没有演出机会呢，你都没说过要给我机会。” “为什么要给你机会？”李闲云反问。 沈雪依眉头一扬：“我请你吃饭了。” 李闲云摸摸下巴：“唔，考虑到你们家快破产的份上，这顿饭的情我得领。” 沈雪依大急：“你才破产呢。” 一脚踹在李闲云屁股上。 随即又紧张了。 我又揍老板了？ 李闲云大笑起来，道：“行吧，给你个机会。跟我来！” 啊？ 沈雪依一愣，李闲云已带着她往前走。 他们很快来到一栋大楼边，正是易胜影业的办公楼。 这时候大家已经下班，只有少数人还留在公司。 一名员工看到李闲云，恭敬道：“董事长好。” 李闲云点点头，已带着沈雪依进入电梯。 来到大楼三层，李闲云道：“来个人，打开录音房。” 一名员工匆匆跑过去，将旁边的录音房打开。 李闲云带着沈雪依进去，打开灯，沈雪依不由赞叹：“好大的录音棚。” 整个录音棚约莫八十平，分成两个隔间，这边是调音设备，对面玻璃房内就是录音区。 李闲云随口道：“影业的录音棚，还不算太专业。有空带你去星彩看看，那边的更好一些，为那一个录音棚，就花了我上千万。” 上千万的录音棚？ 沈雪依有些晕眩。 李闲云已来到旁边的保险柜前，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个耳机。 放在保险柜里的耳机？ 沈雪依有些不明白。 李闲云道：“行了，你先进录音室随便唱一首自己拿手的歌。” 沈雪依有些不明白，难道你不应该是考验演技吗？ 不过她现在至少学会了听话，便进去，来到话筒前，疑惑的看看对面的李闲云：“清唱？” “对，我又不会使用这些设备。”李闲云很不负责任的回答。 那你还一本正经带我来这里。 沈雪依白了他一眼，便对着话筒轻轻唱起了一首《忘情水》。 歌声轻柔而带了些甜蜜，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你一边看我，一边唱《忘情水》，算几个意思？ 李闲云虽然不会调音，但至少会录音，这刻便将她的歌声录下。 待她一曲唱罢，李闲云走过去，将那神秘耳机亲手给她戴上。 这个动作有些亲昵，沈雪依退缩了一下，终究还是让他带上了，只是没来由的小心脏就是一阵狂跳。 给她戴好耳机，李闲云道：“再唱一次。” 沈雪依疑惑的看看他，这耳机里也没声音啊。 给我戴这个干什么？ 还是重新唱了起来。 歌声出口，她自己都是一愣。 咦？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的声音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她吃惊的看看李闲云，李闲云竖起手指：“嘘！先唱完再问。” 沈雪依长吸一口气，重新唱起。 甜美的歌声已流淌而出。 一曲唱罢，就连沈雪依自己都感受到巨大的不同。 她匆匆跑到李闲云身边：“我唱的怎么样？” 李闲云笑笑，打开第一份音频，沈雪依的歌声已然传出。 “这是你第一次唱的。还不错，但也就是个歌厅好手，和朋友一起去唱歌，应该能获得满堂喝彩。” 沈雪依脸一红：“人家就练了一年。” 李闲云打开第二份音频：“这是你第二次唱的。” 同样是自己的歌声，沈雪依能感觉到已经提升了一大截。 这个级别的歌声，用来做短视频平台里的那些网红歌手，那是完全够格甚至是优秀了，就算是登台演唱都够资格了。 怎么会这样？ 她吃惊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笑笑：“易胜传媒的新科技……” 无弹窗 第四十七章 异变 录音棚里，听完李闲云的解释，沈雪依一阵晕眩。 易胜传媒的全新科技，可以直接提升一个人的唱歌水准？ 这是什么样的技术？ 她无法理解的看李闲云。 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甚至还带了丝丝敬仰。 那或许是一个小姑娘所能表现出来的最大敬意，就连李闲云都很受用这个。 他微笑道：“这种产品，我们不打算对外推出,而只打算用来打造自己的歌手。就目前而言……一个！” 他伸出一根手指。 沈雪依明白了，她有些不敢置信问：“我？” “备选。”李闲云坏坏的回答。 沈雪依脸一红：“你别想我会答应你什么恶心条件。” 李闲云便叹气：“我开始后悔了，当初你一冲动问我要不要你的时候，我就该答应的。” 沈雪依大羞：“我那时是气昏了头。” 说着有点不放心的看看李闲云：“喂，你不会真的打算用这个做条件吧？” 李闲云大笑：“放心吧，不会。但也确实不能保证是你，只能说,你的确很有希望……老实说最后这句我不太想说的。” “因为说了我就更不会屈服你了？”沈雪依笑。 “说的就跟我威胁过你似的。”李闲云伸了个懒腰：“行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你的底子还有些弱，好歹回去再好好练练。尽快成长起来才好用。” “哦。”沈雪依很乖的答应了一句。 李闲云已起身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李闲云忽然脚步一个趔趄，然后猛然摔倒下去。 沈雪依一怔，本能的扶起他，就见李闲云身体一阵乱颤，仿佛得了疟疾般狂打摆子。 沈雪依愕然：“喂，你……” 李闲云也是心中震骇。 怎么回事？ 他身体里的鬼眼正在蠢蠢欲动。 自从鬼眼寄宿在他身体里以来，绝少出现，基本都是在李闲云有危险的时候才动一下。 但是这一次，它既然传来了一阵躁动不安的感觉。 与此同时，幽浮鬼箓出现，在李闲云眼前哗啦啦翻动。 现出三个大字： 清屏山！ 它让我去清屏山？ 李闲云愕然。 陡然醒悟：不好，是鬼眼要出来了。 但他自己都不想出来，所以他让我去清屏山，要我借助怒目金刚镇压自己！ 我去，你自己不想出来不就行了？ 不,他的本性是想出来,只是另一方面的念头又压制着他。 人矛盾！ 鬼也矛盾！ 想明白了这点，急忙向门口走去，刚刚走两部，一个趔趄再度摔倒。 身体的鬼眼正在疯狂抽取着他的体力，让他一时间无法动弹。 李闲云心中大急：“扶我起来！” 沈雪依如梦初醒，忙将李闲云扶起。 李闲云一搭沈雪依的肩膀：“送我去清屏山。”m.bu “什么？”沈雪依愕然。 “快点儿！”李闲云急道。 “我……我给你叫人。”沈雪依小姑娘没见过这阵仗，有些害怕。 “不要叫人！”李闲云忙道：“就你送我过去！” “啊……哦！”沈雪依忙搀扶着李闲云走出录音棚，李闲云几乎将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沈雪依身上。 这一幕落在公司的几名职员眼中，只纷纷低头窃笑。 不用问，董事长又找了个小姑娘。 沈雪依扶着李闲云一路走到电梯，看李闲云虚弱的满头冒汗，关切问：“你没事吧？” 李闲云摇摇头，他只是体力空乏，其他到还没什么，但是体内的鬼眼随时有挣脱出来的趋势，让他心中惊悸。 估计这还不是他自己束缚住鬼眼，而是鬼眼自己在努力控制，否则可能已经冲出来了。 电梯终于到了楼下，沈雪依扶着李闲云走出,一名楼下保安看李闲云情况好像不太对，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李闲云阻止：“我没事，你别过来。” 那保安看看沈雪依，一脸我明白的表情退下。 谁说董事长不泡妞的？装病泡妞很有一套啊！ 保安心中羡慕嫉妒，李闲云却是在垂死挣扎中。 他每走一步，都有一种克制不住喷薄欲出的感觉，就好比是肠胃突然不舒服，下体控制不住随时要爆发的恐怖。偏偏你还不能奔跑，因为你只要一跑，感觉颠几下可能就会原地出货。 这让李闲云不得不努力控制步伐，一脸的我憋不住的表情。 操！ 这么走下去，绝对熬不到清屏山的啊。 就在这时，幽浮鬼箓刷拉拉翻动。 姜萌萌已然出现。 她从幽浮鬼箓中飘飞而出，落在远处，已形成实体跑过来。 突然冒出个小女孩，就连沈雪依还有楼下的保安都愣了一下。 这小姑娘是怎么过来的？ 就在诧异的那一瞬间，姜萌萌已跑到李闲云身边，对着李闲云腹部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的所有人都懵逼。 我操！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把我们董事长给打了？ 保安正要上前拉小女孩，李闲云却长舒口气站了起来：“好多了。” 这一拳下去，李闲云感觉身体里的鬼眼明显被压制住了，连带着步伐都轻松了。 姜萌萌沉着脸：“时间有限。” “我知道。走！”李闲云一拉沈雪依，大步向门口走去。 嘎？ 这又什么状况？ 沈雪依也不明白了。 李闲云已拉着沈雪依快步走出大楼，好在他的一辆迈凯伦就停在附近。 李闲云刚打开车锁，忽然身体一颤。 操！ 又来了。 李闲云再度一个趔趄，靠在车门上，回头看沈雪依：“会开车吗？” 沈雪依点点头。 “你来开。”李闲云把沈雪依往驾驶位上一推，自己上了旁边座位，姜萌萌也跟着跳上。 坐在驾驶位上，沈雪依有些惊恐：“我没开过跑车。” “这是启动，这是油门，都差不多的，随便开。”李闲云坐在副驾上，呻吟着回答：“萌萌，再来一下。” 姜萌萌又是一拳打在李闲云身上，这次是胸口。 鬼眼在李闲云身体里不停游走，姜萌萌的拳头落点也便不一样。 沈雪依不解的看这一幕。 “开车！”李闲云疾言厉色道。 “哦。”沈雪依手忙脚乱的发动车子。 轰！ 巨大轰鸣声中，迈凯伦狠狠撞在了别的车上。 无弹窗 第四十八章 假赦 这一天，大概是沈雪依经历过的最刺激的一天。 先是谈话确认老爹可能破产，然后是易胜传媒的新科技造歌星，接着就是李闲云突然发病，然后就是…… 一路撞车！ 沈雪依虽然会开车，但其实没怎么开过，更别说跑车了。 驾驶技术稀烂不说,&bsp&bsp关键董事长就坐在旁边，身上还有个小女孩，随时随地揍自家董事长。 而她每打一次董事长，董事长就一脸我好舒服的表情。 他不会是个受虐狂吧？ 原来是个变态？ 思绪错综复杂，伴随的是糟糕的车技和不熟悉的跑车，结果就是一路砰砰砰开过去。 仅是出冥府就撞了至少五辆车。 好在李闲云安慰他“没事,&bsp&bsp都是自己公司的人，我来赔，你尽快开到清屏山就好。” 有人兜底的闯祸，让沈雪依安心不少，一边惊恐的开车，一边道“但这也算肇事逃逸吧？” 李闲云笑笑“算，但没事，没人追究就行。” 说着李闲云打电话给公司“喂，圆圆是我……我朋友开我的车，撞了易胜影业楼下的几辆车，应该都是自己人的，你去处理一下。” 车子出了冥府，一路向清屏山开去。 总算上了公路后，沈雪依没再撞车，只是迈凯伦已经被她撞的不成样子。 她开的很慢，这辆迈凯伦又是敞篷，就见旁边的车辆开过,&bsp&bsp纷纷侧目注视。 有好事的车主更是大叫“可以啊,&bsp&bsp伙计，迈凯伦当皮卡开呢？都开成这破样了,&bsp&bsp够舍得啊！” 沈雪依回头看了一眼，引得几个年轻车主狂吹口哨“哇哦，还是个美女。怪不得豪车不当车开。” “小心女司机啊！” 大家纷纷大笑。 沈雪依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样，转头看李闲云，就见李闲云已经把座位放倒，好似睡着了一般。 姜萌萌蹲在他身前，小脸儿无比严肃，一只拳头紧捏着，随时要给他一拳的样子。 沈雪依嘀咕道“董……董事长，这到底什么情况？” 李闲云闭着眼睛“别问，做好你的事，这次机会就是你的。” 沈雪依却没在意机会的事“你是不是生病了？” “嗯。”李闲云淡淡应了一声。 “那你该去医院。” “医院解决不了，不该你关心的你也别关心！”李闲云语声低沉，带着严厉。 沈雪依听出他口气的坚决，终于收敛心神认真开车。 好在冥府距离清屏山不远，车子很快来到。 晚上的保护区是不营业的，两名保安正要拦阻，一看是李闲云,&bsp&bsp忙打开大门。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来到清屏山脚下大佛洞前。 这时姜萌萌已整整打了李闲云十六拳，每一次的间隔时间都越来越短。 终于赶到，李闲云下车对沈雪依道“在这里等我。” 说着李闲云已在姜萌萌搀扶下进入大佛洞。 “搞什么嘛。”沈雪依撅了一下嘴。 坐在车上，一时有些无聊。 忽然想起什么。 这小女孩，怎么有种眼熟的感觉？ 好像在哪儿见过？ 萌萌？ 姜萌萌？ 家有萌鬼？ 沈雪依吃惊的睁大眼睛，忙打开手机翻找。 —————————— 进入大佛洞，李闲云直接被姜萌萌背着冲向后面禅房。 承受着颠簸，李闲云叫道“我操，你别颠，要出来了。” 回应李闲云的是姜萌萌无情的对脸一拳。 下一刻姜萌萌已来到禅房，一脚将禅房的门踹开，将李闲云往地上一丢。 就在李闲云落地的刹那，李闲云胸口已现出一道光辉。 鬼眼之光高耀而起，一片阴森诡谲的氛围瞬间席卷而出，整间禅房竟然在刹那间化作一片修罗地狱的景象。 与此同时，那怒目金刚像也是佛光高起，一轮金光直接冲散了阴森鬼力，李闲云感觉整个人就像是从暗无天日的地下走出一般，瞬间神清气爽。 鬼眼刷的一下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再也没了动静。 “嚯！”李闲云长出口气，跪在地上。 好险，差点就出了事。 尽管实际李闲云也不知道，如果鬼眼脱离自己，到底会出什么什么大事。 和疾病不同的是，这种事来的快去的也快。 鬼眼被压制，李闲云瞬间就没了任何难受，一下就活蹦乱跳起来。 只是他自己也不这情况会维持多久。 会不会自己一出禅房，就重新发作？ 想了想，李闲云走出禅房。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好，没事。 李闲云松口气，唤出幽浮鬼箓“你好歹跟我说点什么吧？” 幽浮鬼箓没有现出字迹，反倒是老鬼魑离被放了出来。 又是他。 老鬼魑离已明白状况，直接道“他已暂时被压制住了，但早晚还会复起。” “猜到了，问题是该怎么解决？” 魑离叹口气“那需要你和吾主谈过之后。” 那冥府之主，玉手主人？ 李闲云一笑“我到是想跟她谈，问题是她不想好好跟我谈啊。” 魑离道“让我回冥府。” “怎么回？” “鬼城那边有通道，但随机开启。” 李闲云明白了。 是了，鬼城那边时不时就会有入境小鬼，只不过通道不是狗洞，而是属于随机传送门类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 但只要开了，而魑离又正好在附近，作为阴差之首，他应该有机会回到冥府。 前提是李闲云许可。 李闲云点点头“好，那这段时间你就尽量守在鬼城。如果遇到通道你就直接过去！” “不是口头答应，你要开赦符。” 赦符？ 李闲云愕然。 操，你是说释放？ 是了是了，幽浮鬼箓是监狱，所有的小鬼都属于被他抓进来的，所以要放鬼自由，还得有释符。 可我不会啊！ 就在这时，幽浮鬼箓上缓缓出现一个奇特符号。 李闲云看下面的字体。 假赦符。 我了个去！ 你们冥府还带假赦的？ 那你是不是该交保证金啊？ 魑离不知道李闲云脑子那乱七八糟的念头，认真道“对，开赦符，我方能回归。但需得是假赦，否则我回去了就无法再过来。” 李闲云呵呵一笑“没问题。不过既然你要过段时间要离开……那要不我这段时间多给你安排些工作？” 魑离“……” 你竟然还有心思考虑压榨鬼力？ 优秀的老板，就是哪怕掉到河里快要溺死了，都敢跟救你的人讨价还价。 李闲云的老板之路越来越“优秀”，只要天未塌，人还活，那就要发扬这压榨员工，争取利润的优良品德。 魑离无奈“也就是说句话的事，你至于吗？”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四十九章 狐疑 步出大佛洞的时候，李闲云已恢复原本那个意气风发自信满腔的李董事长的模样。 回到破烂的迈凯伦旁，沈雪依正坐在车上，手里拿着手机。 看到李闲云过来，沈雪依缓缓扬起手机。 手机上正放着动画片《家有萌鬼》。 姜萌萌的形象跃然其上。 李闲云一笑“萌萌是我从外面找到小女孩，她和姜总去世的女儿很象，所以姜总收养了她。为了纪念她,&bsp&bsp我们做了家有萌鬼的动画，连形象都是用的萌萌的。” 沈雪依低头“哦。” 她没有说什么，大有你说什么我听什么的意思。 李闲云叹口气“我生了一种怪病，捶打穴位可以让我暂时缓解。这里有药可以延缓病症，萌萌平时和我在一起，她刚才通过捶打穴位帮我缓解，直到我拿到药。” 沈雪依疑惑看他“我是不是看起来很象个白痴？那种连白宫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白痴？” 李闲云叹口气“我觉得这理由还说的过去。” “把可以治疗自己的秘药放在山里？这算说的过去？” 李闲云摸摸下巴“我白天来过这里，一不小心把药忘在了这儿,&bsp&bsp这理由怎么样？” 沈雪依问“病的名字叫什么？” 李闲云开始思考。 沈雪依翻了个白眼“算了你还是别编了,&bsp&bsp你编的累我听得也累。” 李闲云很认真“一种新生罕见病，暂时还没取名字，怎么样？” 沈雪依脸上挤出个呵呵。 她知道有问题，但暂时还没想到鬼的头上。 但李闲云也知道，按这趋势她早晚会想到。 这让他有些头疼。 上车，李闲云挥挥手，让沈雪依继续开车。 沈雪依将车子驶离，看了眼李闲云“去哪儿？” “易胜小区，然后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李闲云道。 沈雪依便开车回李闲云家。 就在这时，姜正的电话打了过来。 李闲云接过“是我。” 姜正道“我听说你刚才在易胜影业把我们的员工还有一名客户的车给撞了？” “哦，我不知道还有客户，这么晚了还在影业干嘛？” 姜正没好气道“这不是重点，到底什么情况？江圆圆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她看过监控了,&bsp&bsp说有个小姑娘上了你的车,&bsp&bsp还有萌萌，为什么她会出现？好几个人看见萌萌了。” 李闲云看看沈雪依，沈雪依一脸我在认真开车的模样。 李闲云叹口气道“发病了,&bsp&bsp去了大佛洞。” “发病？”姜正一惊“你是说……” “唔，暂时没事了，我现在正回家，回来跟你说吧。” “那小姑娘呢？”姜正问。 李闲云又看了沈雪依一眼，沈雪依瞪着大眼睛看路面。 李闲云叹口气“在给我开车呢。” “你不是都没事了吗？自己不能开回来？” 李闲云懒洋洋道“人家是知道白宫是什么地方的。” 沈雪依已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然后快速收敛表情，继续专注开车的小模样。 姜正迷糊“你说什么玩意儿？什么白宫？” “意思就是咱们可能要多个伙伴了。”李闲云懒洋洋回答。 嘎吱！ 迈凯伦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上。 后面的车直接一个追尾，撞在迈凯伦上，后面的车主原地懵逼。 操！ 老子撞迈凯伦了？ 等等，明明是你急刹车的好吗？ 沈雪依尴尬的笑笑“刚才前面……有个人……过去……” 李闲云笑笑。 很好，我就喜欢你说鬼话的样子。 总是自己说鬼话被戳穿，太难过了。 李闲云起身对着后面喊“不用你赔钱！” 迈凯伦重新上路。 一路开进易胜小区，开进庄园。 姜正已经在等他了。 面色阴沉。 不过在看到沈雪依之后，也是面色微微一怔。 这小姑娘是漂亮啊，怪不得你李闲云会把她拉下水。 李闲云很委屈。 我是真没那意思。 下了车，让沈雪依在一旁等着，李闲云和姜正到一旁低声说着。 沈雪依待在一旁，一边看李闲云的豪宅，感叹大老板有钱,&bsp&bsp一边也注意两位老板的窃窃私语。 姜正时不时就看向自己,&bsp&bsp让她心中一阵发毛。 我好像知道了大老板的什么秘密？ 他们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所以才要自己开车送他回来？ 这让沈雪依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李闲云好像是和姜正达成了什么协议。 李闲云走回来，对沈雪依道“我之前说的都是骗人的鬼话。” 沈雪依小嘴一撇，早知道了。 李闲云继续道“但是真相我不会告诉你。你是个聪明女孩，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有一天，你想到了什么……你有我的v，你随时可以联系我。到时候我会给你个交代。” 就这？ 沈雪依吃惊看他。 李闲云点点头道“今天的事就到这儿，作为感谢，半年之内会有你的安排。” 说着招招手，一名司机过来。 “送沈小姐回冥府。”李闲云道。 沈雪依一脸茫然的在司机引领下上了另一辆车。 坐在车里，沈雪依猛然看向李闲云，就见李闲云也看着她。 这让她脸颊猛然绯红，低头自语“我在想什么？我才不会喜欢他呢，明明就是个渣男！” 说着一顿小拳头，自己为自己打气。 沈雪依离开。 这边姜正道“你确定这是合适的做法？” 李闲云摇头“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一屁股屎，还是先想办法处理好再说吧。她是聪明姑娘，知道分寸。要是不知进退，那就更不可能让她入伙。就用这个试验一下，大不了她说出去，也没任何证据，影响不了什么。” “好吧。”姜正叹口气。 想想也是，这事确实不适合太着急。 沈雪依还是太年轻了，需要一些磨练与考验，不然匆匆拉她入伙，将来后患可能更严重。 没有再说什么，姜正返回自己的家。 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姜正沉思着，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就在这时，阴风袭面。 姜正抬头看去，却看到是小机灵鬼出现在面前。 “小机灵？你怎么会过来？”姜正奇怪。 小机灵鬼一直都在李闲云身边，只不过刚才的情况他不适合出现。 这刻小机灵鬼道“闲云大哥刚才让我跟踪了一下沈雪依，看她做了什么。” “她做什么了？” “她在搜索关于萌萌的事，以及易胜传媒的发家史。” 姜正唔了一声“不奇怪，不查才有问题。” 机灵鬼迟疑了一下，说“她还搜索了鬼。”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五十章 红线 听过机灵鬼的说话，姜正明白了。 沈雪依肯定是有所怀疑了，主要是因为姜萌萌的出现。 不过真相太过离奇，沈雪依应该暂时还不会确认。这一点反而不象韩萍，韩萍虽然得到的线索更少，但她当时头脑更简单，最关键她本身就对此有相信,&bsp&bsp所以反而能直戳真相。 沈雪依确实本身没有这方面的信念，所以对这事的信任度不高，以致于暂时不相信。 但随着心中疑虑的增加，不断追查，她早晚会发现真相。 姜正问“这事你跟李闲云说了吗？” 机灵鬼摇头“还没有。” 咦？ 机灵鬼竟然第一时间没有汇报李闲云而是来找自己？ 姜正诧异“为什么？” 机灵鬼回答“因为我能感觉到，闲云大哥心里很矛盾。他在回避……他并不希望沈姑娘发现真相。” “为什么？”姜正问。 李闲云不是已经做好准备让沈雪依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矛盾？ 机灵鬼回答“因为闲云大哥喜欢她。” “喜欢她？”姜正诧异。 机灵鬼点点头“闲云大哥喜欢沈雪依，但他不允许自己喜欢她。” “你确定？” 机灵鬼很肯定的点头“我一直跟随他,&bsp&bsp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我了解他。闲云大哥喜欢沈雪依，但他觉得这样对不起韩姐姐。” 姜正明白了。 一直以来,&bsp&bsp李闲云觉得韩鑫语是他的最爱，韩鑫语也确实全心全意的对他。 李闲云可以不介意身体的问题，但他很介意感情的背叛。 他不承诺感情，正是因为他很重视这点。 当他发现自己喜欢沈雪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背叛了韩鑫语。 干！ 这个家伙。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本能的抗拒让沈雪依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 或许还有他一贯的高杆原则老子只被妞儿泡，从不泡妞。 所以沈雪依没追求他，他就坚持不追求沈雪依。 一件事可以由很多因素构成，各方面的环节都是条件，感情也好，骄傲也罢，反正种种因素让李闲云在这刻矛盾着，抗拒着。 他推离沈雪依。 听到机灵鬼的说话，姜正也不由摇头“这个家伙……但问题是这么做只是拖着,&bsp&bsp可不是解决之道。” 机灵鬼点点头“所以我才来找你。这件事闲云大哥不想主动,&bsp&bsp但我们却不能任其发展。沈姐姐年纪还轻,&bsp&bsp还有许多事不明白。就算她自己不想说，她的行为都可能会导致暴露。必须让她主动维护闲云大哥的利益！” 姜正饶有兴致的看机灵鬼“你有什么办法？” “让她和闲云大哥在一起就可以了。”机灵鬼回答。 “她好像不是那种女孩？” 机灵鬼叹息“的确不是，她和闲云大哥接触了好几次了，换成一般女孩早扑过去了，必须让她爱上闲云大哥。” “你是说食欲瓜？” 机灵鬼摇头“食欲瓜做不到。” 食欲瓜可以带给人爱情的感觉，但其实不是指定谁爱上谁。 韩鑫语会爱上李闲云，是因为那段时间李闲云一直在对韩鑫语使用食欲瓜，让她在面对李闲云时产生爱情感，误以为自己爱上了李闲云，所以才会有那次的酒后冲动。 但也因此事后后悔。 她后来的爱，其实不是食欲瓜的作用，而是那次之后两人的相处，逐渐滋生的，发自内心的爱。 说白了，食欲瓜制造的是果，而这爱情的果实又反过来滋生了爱情的因。 倒果为因！ 一如先有了鬼特效，后有了新型全息技术一样，都是倒果为因。 但是沈雪依不会和李闲云天天见面，在李闲云不在身边的时候对沈雪依使用食欲瓜，有可能会让她误以为自己爱上了别的男人，对别的男人倒果为因。 姜正摇头“那就麻烦了，我们总不能强行安排他们在一起吧？” 机灵鬼一笑“不,&bsp&bsp还有鬼可以做到。” “嗯？谁？”姜正诧异。 “三姑。”机灵鬼回答。 三姑？她可以做到？姜正不解。 机灵鬼回答“三姑是媒婆出身，以前就是做姻缘的，她可以牵红线。” 姜正愕然“她从没说过她有这能力。” 机灵鬼一笑“她其实一直有说，只是大家都嫌她话太多，不想听她唠叨，从不听她的，她自己又说话颠三倒四轻重不分……” 还带这么操作的？ 姜正也是无语，不过想想确实可行啊。 李闲云之前没想过，主要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太高杆，都是姑娘凑着他，所以他也没想过要消除谁的醋劲，而是让对方自己去适应。 沈雪依不是一个会主动凑上去的人，机灵鬼一合计，竟然破天荒给出了新思路。 也是够可以的。 不过姜正还是犹豫“这做法有些过分了……毕竟李闲云不会给她承诺，这么做是毁了她一生啊！” 机灵鬼摇头“不会的，我知道她其实也喜欢闲云大哥。” 姜正愕然“你确定？” 机灵鬼很认真“我一直在闲云大哥身边，我听到了他们的每一次对话，我还听到了她离开后说了什么，她只是顾忌闲云大哥的风流史。但我们可以用食欲瓜消除她的吃醋**，多用几次，事情就可以搞定了。” 这样啊。 姜正想了想，觉得事情可行。 摸摸机灵鬼的头“小鬼头，你是越来越懂事了。” 机灵鬼叹息一声“其实我很害怕。” “你害怕？害怕什么？”姜正不解。 机灵鬼回答“我怕有一天，鬼眼离体，闲云大哥死掉。又或者闲云大哥没有事，而我们却最终要分开。” 听到这话，姜正也是一时愕然。 他看着机灵鬼，认真道“我们争取不让那样的事发生！也许有一天，我们不能再使用你们的能力，但是你们……永远是我们的好朋友！” 机灵鬼认真点头。 姜正便道“既然这样，那让我们想想该怎么撮合这姻缘。李闲云个不要脸的货，喜欢小姑娘还要摆架子，自以为重感情，压根就是个装逼货，骗不了别人就骗自己，妥妥的直男癌晚期。他要不是有钱人，早特么孤老终身了。” 机灵鬼嘻嘻一笑“没错！” 次日一早，李闲云来到公司。 问过江圆圆昨晚车子的事都处理的怎么样后，就继续埋首工作。 正处理着，江圆圆进来道“对了，沈雪依沈小姐下午进录音棚，您需要去看一下吗？” “沈雪依进录音棚？”李闲云诧异“谁安排的？我怎么不知道？现在有新歌吗？” 江圆圆道“是姜总安排的，今天早上从星彩那里要到的新歌。姜总说要用新设备，最好您去一下。” 这样吗？ 老姜什么意思？ 不是说了再等个半年的吗？ 是了，应该还是想把她置于“监管”下吧，既然这样，那就看看。 想了想道“那行吧，下午我过去。” 下午两点。 李闲云来到录音棚，看到沈雪依已经在那里准备了。 打开保险箱，李闲云将“新设备”取出来，为沈雪依戴上。 戴上设备的那一刻，沈雪依看着李闲云，莫名的，心猛然一跳。 然后她低着头走进录音室。 低徊的歌声响起，那是一首缠绵的情歌。 沈雪依轻声歌唱着，眼前已尽是李闲云的身影。 biu biu。biu 无弹窗 第五十一章 爆雷 由于沈雪依唱歌的底子还不是很好，即便是有陶泽宇加成，要唱出那种顶级歌手完美声音，依然需要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录制。 幸运的是这次挑选的歌曲并不是那种飙高音现基本功的，更在乎的是情感加成。 虽然陶老师没了那份情感加成，但是沈雪依自己心中却有了。 当她唱歌的时候，内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出现,心海中李闲云的影子若隐若现，让沈雪依怎么也挥不去这影子。 而每当她想对抗的时候，心底另一个声音就会说：要的就是这感觉。 好吧，唱歌也需要感觉，如果想一个人能够带来这感觉，就把这当做手段也不错。 沈雪依如此自我欺骗着。 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录制,这一录,就是整整三天。 沈雪依几乎将每句歌词都唱了有数百遍，直到三姑记录下最完美的音符。 三天后,当沈雪依和李闲云坐在那里倾听自己的歌声时，就连沈雪依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唱出来的。 这让她有些紧张：“这不是我真正的实力。” 李闲云微笑：“没关系，你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演唱会暂时可以不用开。先推歌，等到了一定程度再说。” “哦。”沈雪依低声应了一句：“那这歌就算是录好了？” 李闲云嗯了声：“是，录好了。” “那我回去了？”沈雪依道。 “好的。”李闲云回答。 沈雪依看了眼李闲云，见李闲云没什么表示，心中微感失望，起身离开。 二十分钟后。 冥府总裁办公室。 姜正听着机灵鬼的汇报：“录完就走了？然后什么都没了？” 机灵鬼两手一摊：“没了。” “怎么会？不是说三姑的牵线很灵的吗？”姜正疑惑。 这都三天了，也没见效果啊。 机灵鬼挠了挠头皮：“我也不明白啊。” 李闲云的耳报神这次化身为小告密贼，专注给姜正打小报告去了，可惜一人一鬼合计半天，也没想出原因。 只能理解为三姑的红线没食欲瓜那么好用，终究这事没能成。 还是机灵鬼道：“要不问问梓欣姐？她应该懂。” 姜正想想也是,直接把董梓欣叫了过来。 听他们说完事情,董梓欣大眼瞪了起来：“你们也太混账了吧？为了保密，直接把一个姑娘往火坑里推？” 姜正忙道：“别胡说,李闲云怎么能叫火坑呢？多少姑娘想跟他都没机会呢。” “那也是火坑！”董梓欣哼了一声,一脸的本姑娘看不惯这渣男的表现。 还是机灵鬼抓着董梓欣的手道：“梓欣姐，这也是为了大家啊。沈雪依现在是个麻烦，她知道了一些事，这事要是不解决，可能会出大问题的。” 董梓欣长吸口气。 她也知道这事确实不能全怪他们，只好道：“如果三姑有她吹嘘的那么厉害的话，我看沈雪依八成是已经爱上李闲云了。” “那为什么她不行动？”机灵鬼好奇问。 董梓欣气的骂：“你们是白痴吗？你们是不是见多了女孩子上杆子爬李闲云的床，就所有女孩都会这样？好女孩也要面子的好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代表就得去主动追求啊！尤其是爱啊，不是打、炮啊！” 机灵鬼愕然。 反倒是姜正明白了过来：“靠，她在矜持！” 李闲云在傲娇老子从不把妹，沈雪依却是在矜持本姑娘怎么可能倒追？ 结果就是再有感觉，沈雪依都不会付诸行动。 哪怕李闲云现在给个眼神，都可能把沈雪依勾上手，但李闲云不会这么做，这一层窗户纸就捅不开。 操蛋了。 董梓欣没好道：“按照你们的说法，沈雪依也是个要面子的，除非她和韩鑫语一样喝醉了，否则别想她会主动。” 韩鑫语和吕小真都是喝多了导致的。 林喵喵和孙诗则是爱上了李闲云,林喵喵是属于爱上了就义无反顾不顾一切,甚至可以委屈求全,孙诗则相反，是老娘绝不委屈，要委屈也是你委屈，不惜用暴力强上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沈雪依却不一样，她本质还和大多数女孩一样，相对内敛，没那么个性，就算喜欢一个人，也不会那么主动疯狂——除非是象上次那样气坏了热血上脑。 这意味着在李闲云不主动的情况下，沈雪依几乎不可能重蹈覆辙。 机灵鬼摇头道：“闲云大哥现在的原则是不碰喝醉的女孩。” “他一个海王还这原则那原则，什么狗屁玩意儿！”董梓欣没好气的骂：“我看他就是做婊子还想立牌坊，不想给承诺，就自诩都是别人追我。” 董梓欣一语道破李闲云不主动泡妞的核心本质：就是不想给承诺！ 姜正机灵鬼看看，同时觉得这事不好办。 姜正手一摊：“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除非发生什么事来帮他们捅破窗户纸，否则没可能。老天不给机会，那就谁也没办法。”篳趣閣 就在这时，姜正的电话突然响起。 姜正接过电话听了几句，面色陡然古怪起来。 搁下电话，姜正道：“天命来了。” 董梓欣疑惑：“你说什么？” 姜正一笑：“恒泰爆雷了。” ———————————— 李闲云是下午得到恒泰爆雷的消息的。 事情一出来，迅速就传遍全国。 所有人都知道恒泰出大问题了，他们的商票无法兑付。 李城亲自打电话过来，庆幸他们逃过一劫，曹重锐因为李城劝导的缘故，没有接过多的商票，但也还是因此被欠了两个亿，正悔不听李城劝告呢，懊恼的捶胸顿足。 下午四点的时候，李闲云收到了沈雪依的消息：“爸爸的公司要破产了，他不肯听我的……现在后悔都晚了。” 看到这消息，李闲云叹了口气。想了想，他说：“晚上一起吃饭，跟我聊聊，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好的。”沈雪依快速回复。 晚上七点，冥府新开的江城大酒店顶层旋转餐厅。 李闲云坐在包厢里看着沈雪依递给他的资料。 沈雪依的父亲沈虹所在的公司叫宏基建材，体量大概一个亿左右，沈虹本身拥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宏基建材本身发展还算可以，他们自己本来只有四千万的负债，但这一个亿的商票里还有三千五百万的债务，总债务为七千五百万。 这七千五百万可就由不得你慢慢还了，瞬间就能压垮他们！ 恒泰倒债，倒霉的是一批上游商，而上游商又因此欠了一堆债务。 可以说倒下一个恒泰，拖垮上百家企业，这上百家企业又可能连带拖垮上千家更加上游的企业，影响之大，范围之广，可想而知。 所以现在一方面是上游企业在追着恒泰要账，另一方面是他们自己也在被债主堵门。 彼此都是焦头烂额。 按沈雪依的说法，宏基建材要是不能在两个月内偿还债务，他们可能还会先于恒泰进入破产清算阶段。 无弹窗 第五十二章 又一个 餐厅里，李闲云很认真的看着宏基建材的情况。 沈雪依有些紧张的看他。 她现在心情极度矛盾。 她已经确认了。 自己喜欢李闲云。 但另一方面，李闲云那淡漠的态度又让她失望，让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而父亲的事，又让她不得不低下头来求李闲云——如果现在还有谁能救宏基建材，那就只有李闲云了。 但是李闲云的说话却让她失望了。 李闲云道：“我需要宏基建材的所有内部经营报告。” 沈雪依不解看他：“为什么？” 我也没这个啊。 李闲云道：“必须确认他们有足够的偿还能力。” 这话让沈雪依没来由的心中愤怒。 她说：“只是借款，我以后工作还你不行吗？” 李闲云摇头：“你是依靠易胜传媒的技术起来的,就算将来把你捧成大歌星，你也拿不到多少钱。七千五百万，够你还十年。” 李闲云你是不是人啊！ 我这么喜欢你，你满脑子却想的是钱？ 沈雪依气的牙痒痒。 她咬牙切齿：“好，我让爸爸把具体经营状况给你……咱们公对公。” 说话的时候，泪珠儿已从眼眶中落下。 看到她这样子，李闲云也有些不忍。 他低声道：“这是公事！处理公事就要用公事的态度,我希望你能理解。” 沈雪依转过头去不看他。 然而心中越失望，心情就越难受。 沈虹那边也知道了女儿已经找了李闲云筹措借款,到是立刻把宏基建材的经营资料发了一份过来。 当然，都是经过美化的。 不过李闲云做生意到现在，门道早精，压根就不关心财报。 他关键还是看内部运转体系和债务往来关系——说白了，就是看你是靠经营发展起来的，还是靠借债发展起来的。 李闲云本能的厌恶一切依靠外部资金发展的行为，从历史角度看，企业对外部资金依靠的越狠，内部的经营就越糟糕。 因为老板的精力都放在借钱上，玩的是资本。 李闲云不需要靠资本运作成长起来的企业，只需要本身经营出色的企业。 这刻看过后，又把资料发给姜正。 姜正以前就是做建材的，只不过体量很小，但至少懂行。 片刻后姜正回电话道：“这家建材公司主要以装修材料为主，包括铝材木材等，有自己的加工厂，之前一直都是对接一些大企业合作,主打大型工程项目，所以资金来去比较大，负债额也比较高。现在恒泰倒债，他们的其他业务肯定是撑不起现有体量的。”bu “就是说，哪怕没有负债问题，他们自身的经营都会出现困难？”李闲云问。 “这是肯定的，虽然恒泰坑了他们，但他们其实也是恒泰多年的客户，之前的合作有不少利润也是通过恒泰获得的。” 这很正常，要是不让你赚到钱，又怎么坑你这么多钱？ 但是这话落到沈雪依耳中，却是绝望。 她再怎么都能听出，这是不看好的意思！ “行，我知道了。”李闲云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姜正道：“不过我们自身还是有不少大业务的。” 这话沈雪依听见了，眼前一亮。 李闲云却淡淡道：“我们自身的业务主体都是新海建设的，新海建设正在发展，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建材公司，业务有重叠的地方。” “但新海建设也在扩张……行吧，这事你拿主意。”姜正没有多说什么，结束通话。 机会已经给你了,你丫要是继续自己矫情，那也没辙。 沈雪依彻底悲愤了。 她看着李闲云：“你就这么在乎钱？” 李闲云一愣，他微笑摇头：“不，但这是在商言商的事。它是一种习惯……好习惯是不能随便打破的。” 沈雪依无言。 是啊，在商言商，自己有什么理由让他对自己网开一面？ 你好像找不到借口？ 她茫然看李闲云，终于脱口而出：“你救我父亲，我陪你！” 李闲云看看她。 他并不奇怪沈雪依会说这话。 但他还是摇头：“你是个好姑娘，不应该因为这种理由而做这样的选择。你想帮你父亲，我能理解，但没必要牺牲到这种地步。” 说着他拍拍沈雪依的肩膀：“想开些，人生总有潮起潮落的时候。就算你父亲破产了，你能起来，你将来还是可以照顾他的。就让他清闲一些也挺好的，不是吗？” 说着李闲云起身：“今天就到这儿吧。” 他走出包厢，心情却有些沉重。 当沈雪依说出我陪你那话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答应。 但他不想对不起韩鑫语，更不想因为这种原因而让一个不应该踏入这泥坑的姑娘失陷。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提示音。 李闲云取出手机看了看。 是沈雪依的。 那上面写着：“那不是交易。” 李闲云愣了愣。 他回信：“那是什么？” 沈雪依回复：“我喜欢你……我用交易做理由，给自己一个台阶。” 沈雪依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方式。 她发现用文字表达情感，至少比开口要方便得多。 李闲云默然了。 想了想，他回复：“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 “你不是说过吗？被你洗过脑的人，都会迷上你……你说对了。” 李闲云：“……” 我那就是吹逼啊，妹妹！ 但是那一刻，看着这字里行间透漏出的爱意，李闲云一时有些无言。 好一会儿，他终于转头走回包厢。 房间里，沈雪依看着他。 她就那样怔怔的，痴痴的，带着一点迷醉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瞬间，李闲云觉得心在被融化。 他向前走了两步，还没等说什么，沈雪依已一下扑了过来。 然后她哇的一嗓子哭了出来。 这一哭，哭的歇斯底里，哭的稀里哗啦。 打破了矜持的一刻，沈雪依在没了任何顾忌，完全放开了自我。 一名服务员探头探脑的进来，李闲云脚一踢，将门关上。 轻拍沈雪依的后背，李闲云喃喃道：“你要知道我身边不止一个女孩，而我总是不太会拒绝女孩子……以前不会，以后可能也不会。” “我不管！”沈雪依搂着李闲云的脖子：“反正我要你，就是要你！” 说着深深一口吻上。 这一吻下去，李闲云也为之陶醉了。 无弹窗 第五十三章 温馨 李家豪宅的小花园里。 沈雪依温柔的躺在李闲云臂弯里。 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一起安静的看月亮。 沈雪依和韩鑫语他们不同，她没有喝多，不会借酒发疯，所以她更多的是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相处。 宁静，甜美，温馨,而不是激情与放纵。 就连李闲云自己都不想这样。 花丛游戏的时间久了，就越发重视心灵的沟通。 尽管李闲云口口声声爱情都是化学物质的作用，但是有些事何必看那么清楚呢，安静享受不好吗？ 根源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的感觉！ 不过下一刻，李闲云就自己打破了这份安逸。 轻握沈雪依的小手,细嗅芬芳,一只手不老实的划进沈雪依的胸口。 “讨厌啦。”沈雪依打了一下他的手，猛然坐起：“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萌萌的事呢，还有我爸爸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李闲云微笑：“你说过这不是交易。” 沈雪依气的掐李闲云的脸：“不是交易你就不能帮我啊？” 李闲云想了想，道：“这是两件事，今天晚上你只能得到一个答案。” 沈雪依眼珠儿一转，道：“萌萌！” 竟然不是你父亲的事？ 李闲云诧异：“为什么要是这个？” 沈雪依凑过来，长长的眼睫毛几乎要扫到他脸上，樱唇轻吐：“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坐视不理的。” “小心思挺会算计啊。”李闲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沈雪依可不是什么傻姑娘，相反她很聪明，只是初出茅庐，经验欠缺太多。 “那你可以说萌萌的事了？”沈雪依问。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李闲云反问。 沈雪依的面色微微白了一下：“她……真的是……” 李闲云点头：“她是鬼。” 沈雪依捂住嘴巴：“那易胜传媒的那些……” “都是真正的鬼！”李闲云很肯定的说。 “天啊！”沈雪依有些不敢置信。 “想见见他们吗？”李闲云笑问。 沈雪依长吸口气。 李闲云没有立刻召唤鬼，而是取出遥控器按了一下。 随后庄园中响起铃声。 李府规矩：铃声起，所有下人立刻退离。 眼看着下人们都离开，李闲云道：“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沈雪依认真点头。 “回头看。” 沈雪依回头，就见一群鬼魂站在她身后，正对着微笑招手。 “你好啊……你好吃吗？”饿死鬼呵呵笑。 这货改口头禅了？ 然后是一对双生姐妹花同时从镜子中走出。 看向沈雪依,一起拍手：“哇，这个姐姐好漂亮！” “闭嘴！明明是我最美！”天空中响起愤怒的声音。 柯妖妖从天而降,身周竟然还洒落大片花瓣。 你特娘的现身就现身吧，还搞什么天女散花。 下一刻车祸鬼呼啸而至，冲到沈雪依身旁，看看沈雪依，再看看柯妖妖，摇头道：“她比你漂亮。” 柯妖妖怒了：“你找死！” 对着车祸鬼一指，直接将他变绿。 旁边陶老师悠悠飘过来：“妖妖，你这又何必呢。” “你闭嘴！”柯妖妖愤怒教训。 陶老师走哪儿都是气管炎，好不容易移情别恋，依然被管，只好低头不言。 于是李闲云突然开始领悟，这柯妖妖的性子，某些方面和董梓欣有点象啊？原来你陶老师好的就是这一口？ 沈雪依则看的吃惊不已：“他们……都是……” 这些鬼有她见过，有的她没见过，但没想到竟然全都是鬼。 尤其是柯妖妖。 她可是幻彩妖妖的主演，没想到竟然是真实的存在。 有了心理准备，最重要现在出场的都不是吓人的鬼，以致于沈雪依并没有受惊过度，反而兴奋起来。 她冲上去想摸他们,却发现他们只是一团幻雾。 沈雪依愕然回头：“他们是怎么存在的？这不科学！” 李闲云微笑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沈雪依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那可就说来话长了，过来宝贝，我慢慢告诉你。”李闲云向沈雪依招招手。 一声宝贝让沈雪依脸红，她不肯过去，低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所有的小鬼一起大喊：“我们是鬼不是人！” “那也一样啦！”沈雪依跺脚。 李闲云笑道：“你们还是散去吧，她害羞。” 于是众鬼一起嘻哈着散去，唯有柯妖妖大笑道：“我们跑了，情伤鬼会来。只要你们敢亲热，他就一定会来的！” “他来我就收了他！”李闲云没好气骂。 李闲云办事不喜欢关灯，但只要晚上办事情伤鬼就会时不时跑过来偷窥，弄的他不得不经常改习惯去关灯，气的不要不要的。 柯妖妖大笑三声，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还有？”沈雪依愕然。 “八十二个。”李闲云无奈。 这么多？ 沈雪依愕然：“他们都是好鬼？不害人？” “你坐过来，我才好告诉你啊。” 沈雪依小脸儿便一红：“那你不许使坏。”δ://m.buē 就知道会是这样。 和韩鑫语她们都不同，李闲云和沈雪依应该算是最标准的男女之间的发展历程了。 “至少让我抱着你说。”李闲云道。 于是沈雪依便轻轻偎进李闲云怀里，听李闲云讲自己捉鬼的故事。 庄园的灯光一阵明面，如灯带般走了一圈。 那是情伤鬼来了。 却没等到期待的热吻，于是又失望离去。 沈雪依就这么听李闲云轻轻诉说着，听着听着，竟然渐渐睡着了。 她睡的很安静，小脸儿上带着无限满足。 看她睡的那么香甜，李闲云轻轻将她抱起，回到卧室。 将她放在床上，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李闲云走出卧室。 “小机灵。”李闲云说。 机灵鬼出现：“闲云大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李闲云若无其事的走到书房。 机灵鬼吓了一跳，尴尬笑笑：“没有啊。” “可以啊，现在都会骗我了？”李闲云一笑：“我让你去偷听沈雪依说过什么，你却过了好久才回来。沈雪依发现问题第二天，老姜就安排她去录歌。我知道她这种性格的小姑娘，可以喜欢我，但却不会容易那么主动。怎么着，你耳报神没当够，开始牵红线了？” 机灵鬼嘿嘿笑：“反正闲云大哥你也是喜欢她的不是吗？” 李闲云瞪了他一眼：“值得喜欢的好姑娘有很多，但我能给出的承诺却太少。鑫语一直在等我，你这样让我怎么对得起她？” 机灵鬼摆手：“不用担心，她不会吃醋的，我们对她使用了食欲瓜消除醋意。” “你说什么？”李闲云震惊。 食欲瓜消除醋意？还能这么用的？ 机灵鬼知道说漏嘴，捂嘴道：“姜大叔不让我说的。” “他为什么不让你说？” “他怕你滥用这个，那你就可一个大大的后宫了！”机灵鬼两手环保，做个好大好大的手势。 李闲云愕然。 突然一笑摇头：“到是个好想法，不过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做的。” 醋意可以消失，爱意无法承担。 李闲云感觉自己已经承受的够多了，即便他自己都不想再更多承受。 无弹窗 第五十四章 在商言商 清晨醒来的时候，沈雪依睁眼，看到李闲云正坐在她身边。 沈雪依眨巴着好看的眼睛看他：“你这个大流氓，昨天晚上竟然没有来占便宜？” “早晚都是我的，何必着急。”李闲云笑着给她端过一碗牛奶。 沈雪依便小脸儿一红。 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放下：“我昨天没听完，我要听你讲后面的事。” “唔，你昨天听到哪儿了？” “你收毒死鬼他们那里。” “那你就没听多少。”李闲云弹了沈雪依额头一下。 沈雪依哎呦叫了一声,扑到李闲云怀中好一阵忸怩。 两人一边打情骂俏，李闲云一边将后面的故事讲给她听。 讲了好久，终于讲到最后的部分。 沈雪依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李闲云遭遇了什么事。 在听完经过后，她搂住李闲云的脖子，担忧的看李闲云：“所以，如果鬼王离开你的身体，你就会死？” 李闲云摇摇头：“我不知道。但鬼不害人,鬼王显然也不想这样。所以等魑离回到冥府之后，也许能够找出解决的办法。” 说着他看向沈雪依：“你是我身边所有女孩中，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如果有一天……” 沈雪依捂住他的嘴：“别说那话！” 她颤栗着。 死亡的威胁冲散了吃醋的心情，沈雪依偎依在李闲云怀里，轻轻颤抖着：“我不要离开你！永远不要！” 这让李闲云又是一阵心软。 最难辜负美人恩。 一个接一个美人恩情，只让李闲云感觉无比沉重。 他轻声道：“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沈雪依轻轻嗯了一声，突然抬头看李闲云：“对了，你说我是你身边女孩里第一个知道的？” 李闲云想：坏了，醋要开始飞扬了。 没想到沈雪依却说：“可你最喜欢的是韩鑫语，对吗？” 李闲云想了想，道：“我和她在一起很久了，她很爱我，也一直纵容着我。我是个混账东西，总是见一个喜欢一个……” 沈雪依便低头沉吟道：“我是家里的乖乖女，爸爸不会接受这种事的。” 李闲云只能叹息。 沈雪依继续道：“但我想做我想做的事，你给我带来了一片全新的世界。我想跟着你见识那世界！我以后不仅知道白宫，还知道鬼宫！” 李闲云笑了：“那叫冥府。” 轻吻沈雪依娇嫩小脸庞：“跟着我，该见到的你都会见到的。” “那韩鑫语呢？你也打算一直这么瞒着她？”沈雪依问。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问。 “因为你之前说，董事会的人都是知道这个秘密的。”沈雪依道。 李闲云的心一沉,他明白沈雪依的意思了。 沈雪依低声回答：“我和你的关系不可能瞒太久。董事会别的董事都和你没有那重关系，如果我也成为董事，又和你关系特殊，我想……韩鑫语肯定会有想法。”.bu 李闲云明白了。 这姑娘果然也是个冰雪聪明的，或许也和她出身商人家庭有关。 易胜传媒的董事会架构目前都是李闲云的朋友，最关键和李闲云没有特殊关系，所以韩鑫语也不可能说什么。 但是沈雪依的出现，会让性质出现变化。 也许是该找个时机让韩鑫语也知道这件事了。 他关切的看沈雪依：“你确定你不吃醋？” 这话一出，沈雪依便偎依过来，轻声道：“我有点难受……只是终究……我才是第三者。” 呃……妹妹，你不是第三者，你是第好多者啊。 “没事，她已经习惯了，反倒是你还需要适应。”李闲云道。 沈雪依便狠狠在李闲云胳膊上掐了一把。 我去。 就知道你们都这样。 大醋劲是消了，小醋劲依然在。 人之本性。 李闲云连忙转移话题：“聊聊你父亲的事吧。” 听到父亲的公司，沈雪依认真起来。 ———————————— 易胜传媒总公司办公室。 李闲云，姜正,宣东，董梓欣，李峰,韩萍还有沈雪依济济一堂。 李闲云开门见山：“我打算收购宏基建材。” 姜正他们对此并不奇怪。 董梓欣直接问：“什么价？” “三千五百万。”李闲云回答。 啊？ 这个价可就不叫救命价了。 出乎意料的是，沈雪依并没有表现任何不满，显然之前已经沟通过了。 李闲云直接道：“我和雪依的关系现在是秘密的，暂时不会泄露。老实说我们也不希望她父亲知道，开的价钱太好，反而容易让她父亲怀疑。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沈虹的损失以后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在商言商，没必要因为一个百分之十的股东，去影响整个大局。” 果然如此。 沈虹在宏基建材也就百分之十的股份，李闲云要帮忙也是冲着沈雪依的面子帮沈虹，干其他股东什么事？ 他没必要为了救一个百分之十而带上另外百分之九十，大不了收购了宏基建材后继续让沈虹做负责人就好了。 但李闲云的计划还不止于此。 李闲云道：“恒泰爆雷，被他们拖累的企业有成百上千家。这些企业中有相当部分因此陷入了周转困难，随时破产的局面。” 大家都乐了。 毫无疑问，李闲云是要借机压价收一波企业了。 就象当初打通达，李闲云反手吸收一波小股东的股份。 这年头做生意，是不是仇敌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更软弱，谁更可欺。 你所寄希望的同盟，在利益面前更大的可能是吃掉你！ 这就是商业上的原则！ 恒泰的爆雷让无数企业自身难保，相比体量巨大的恒泰，先吃小的显然更方便。 李闲云对此的态度是：挑食！ 尽可能的挑食！ 把最有潜力的企业买下来。 至于恒泰，这块肥肉也不能放弃，但这不是还有商票吗？ 低价买下企业，顺带也接收一波商票债权，从而成为恒泰的大债主。 无弹窗 第五十五章 要债去 要想低价收购那些企业，核心的问题就在于债务问题。 很多企业会把债权作为资本的一部分，说白了就是恒泰这边的商票没法兑现，那么通过卖公司来实现商票的变现就是最好的方式——当初姜正买易胜传媒，不也是接了债务的？ 但买方也不傻，这种事怎么会轻易答应？肯定要大肆压价。 宏基建材之所以会同意，说白了还是因为沈虹。 沈雪依没说自己和李闲云在一起的事,她只是告诉父亲，李闲云接下来会力捧她，但希望沈虹能在出售公司的事上帮一把。 这让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笔交易：你放弃了公司，但我保你女儿将来大有前途。 听起来合情合理，沈虹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小棉袄已经快要被李闲云给用来保暖了。 为了女儿的未来他当然同意。 有了这个“内应”，李闲云迅速了解宏基的一切情况，再加上沈虹的游说,债权人的逼迫,宏基的几位老板最终同意用三千五百万的价格出售宏基建材。 连带着那张一个亿的商票和那七千五百万的债务。 也就是说,李闲云相当于用一亿一千万拿下宏基建材和那张一个亿的商票。考虑到宏基建材一个亿的体量四千万的债务，本身算六千万好了，那么商票也相当于算五千万了。 这已经是比较照顾宏基建材了。 当然，宏基建材也不会认为自己赚便宜，他们还觉得自己的公司要不是遇到这种事，依然可以算盈利企业，成本价卖就是亏呢。 至于这一个亿的商票最终能兑现多少就不好说了。 恒泰集团作为一家上市企业，辖下拥有众多企业，包括金融产业，科技产业，甚至饮料产业等等，其市值规模总值高达2.6万亿，负债额却高达2.3亿。 负债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八点六，比原世界恒大的百分之八十五还高。 至于流动资产负债率就更可怕了。其流动资产为2万亿，而流动负债为2.15万亿，负债率高达百分之一百零七,典型的资不抵债。 短期负债更狠！ 这其中包括大量上游商的商票，银行贷款，以及金融产业的各项理财基金。 至于股民？ 不好意思你们不属于债权人，你们那个叫投资有风险！ 也就是说，如果把恒泰集团全部变卖，差不多可以还债。 但实际上不可能。 一来资产出售，必遭压价，2.6万亿资产能卖出1.6万亿就算你牛逼了。 二来股民怎么办？ 那就彻底血本无归了。 这是典型的股债双杀。 实际上从恒泰爆雷开始，他们的股价就飞速下跌，市值直接蒸发三千亿，并且继续一路下跌着。 企业濒临困境，所有人都如狼似虎，一如当年的华友。 那些没有受到影响的大企业想的不是如何帮助恒泰度过难关，而是如何从这头巨兽的尸体上啃下香喷喷的肥肉。 李闲云他们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吞食恒泰。 企业的债务偿还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有大量的细节考量。 比如理财产品的债权对应的债务人是融资方和担保方恒泰财富管理公司； 购房合同所对应的是恒泰在各地的项目开发公司； 而商票所对应的债务人是商票的承兑人也就是恒泰地产的项目开发公司。 虽然他们都是恒泰集团下属的企业，但在法律上相互独立，也就是说还债的时候是各还各的债。 如果土地上有建设工程，而施工方恰恰也没拿到工程款，同时恒泰又将在建工程进行了抵押贷款，那么此时根据法律规定施工方的优先权又会优先于银行。 如果施工方拿到的商票不能兑现,那么其完全可以根据建设工程价款优先权来主张权利，而不需要根据票据,因为票据权利本身是没有优先权的。 但如果商票的获得是通过供货合同的话，那就只能按照票据法来主张普通的债权而没有优先权。 由此可见，不同企业的债权优先程度也各不相同。 李闲云之所以愿意接手宏基建材，除了有沈雪依的关系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宏基建材的承兑方是恒泰地产。 而这部分是硬资产，其价值相对固定。 不提别的，光是恒泰在江城的地产项目就有好几个，其中包括了一些还未开发的地皮。 李闲云是泽县地头蛇，但他不介意让自己从泽县地头蛇升级为江城土霸王。 所以按照李闲云的意思，江城这边的债权可以适当接手一些，直到最后清算后，将恒泰在这边的产业接手过来。 但这个事要操作好并不容易。 现在恒泰也是各种拖。 因为恒泰目前的状况就是大到不能倒的局面——他们倒了就得一批人跳楼。 所以恒泰现在也和原世界的恒大一样，推出降债，减支，增收，出售资产四套方案。 降债：就是用自有资金偿还债务。 减支：就是本年度开始减少拿地。 增收：就是引入战投与募资，加快销售与回款。 出售资产就不用解释了。 四套方案看起来好像很努力，其实除了第四条都是扯淡。 降债是目的不是手段。 你说我通过降债来减少债务，这好比说我通过工作来获得工作，这特么不是扯淡是什么？ 减少拿地也一样，你特么都欠了一屁股债了，还有几个钱拿地？ 这好比月薪两千块的打工仔说我本年要通过不买房来实现存款额提升。 增收也还是扯淡，欠不欠债你都要增收，关键是方案扯淡。 引入战投和募资？有几个脑子清醒的这时候投资你？要不你让下周回国那位来投？毕竟你当年也投过他，你哥俩好互相投吧。 加快销售和回款？哪家企业不是在努力销售？你就是不爆雷，这事也是要干的。 以上三条就是凑数，扯淡中的扯淡，做点财务手段，然后表示我有实际操作。:篳趣閣 归结到本质：还是变卖资产。 可惜许老板不是王老板，王老板当年断臂自救，那是救的及时，可没等到爆雷的时候再自救，就算这样，卖家底也是卖得很便宜——虽然低价拿到资产的两家企业也没经营出什么好果子，不过也有买方老板自己作的原因。 现在恒泰爆雷了，食腐秃鹫们能给出一半的价格都是讲人性的。 此外双方的资产也不同。 王老板当年的资产比较优质，旗下的酒店、文旅和商业都称得上是较好的资产，大多位于市中心位置，估值很高，有市场前景。 恒泰地产的资产有楼盘，有土地，有些还没有开发，有些地段也不是很好，就算拿下来还要花重资金去开发，旗下的物业等资产即便出售，短期内也很难找到接盘者。 但也正是李闲云看重的。 他要的就是土地。 旅游业不需要在市中心，景点在哪里，哪里就有人气。更何况易胜传媒现在的员工越来越多，大量的外地人涌入，其居住本身都在成为问题。 哪怕是易胜传媒内部需求，都能消化掉大量的土地房产。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了解江城一带的恒泰地产的债权分布状况。 只要掌握了恒泰在本地开发公司的债权结构，了解过当地资产清单后，他们就可以作价收购了。 好在这个问题上，李闲云作为债权人已经有了上门要账联合各路人马的资格了。 办公室里，李闲云拍着桌子道：“恒泰集团虽然爆雷，但轻易不会倒，这事得有个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载的。咱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上门要债，没事坐门口哭天抢地，然后就是联系各方。怎么样？谁愿意干这个？” 大家互相看看。 这要债的事，大家都没干过啊。 不过天天堵门要债，在自己实际不缺钱的情况下……感觉好像还不错？ 终究还是姜正笑道：“那还是我来负责吧。我本来就是建材出身，现在又负责鬼城，我估摸着去了那边，应该能遇到不少老朋友。对了韩萍，这个事你以后也要多跑跑，萍水公司那边已经可以独立运作，你也是时候放手了，你和老冯最近合作的不错，一起做这个，有搞头。” 韩萍愕然：“那阴宅办公室怎么办？” 沈雪依一笑举手：“我来！” 无弹窗 第五十六章 定名-幽浮鬼箓 从这天起，沈雪依算是正式脱离影视学院，加入了阴宅办公室，成为新一任办公室主任。 石娟也没想到沈雪依突然间就“上道”了，她那些同学更是为此羡慕嫉妒，不过更多的还是恐慌。 好在沈雪依也没打算报复什么的。 毕竟现在也不算冤枉她了。 九月。 时未入秋，天气依然炎热。 随着暑期过去,无论是票房还是影视中心，人数都有所下降，但整体依然兴隆。 如今，易胜三大影视基地已经算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而第四大影视基地水上乐园，也已经在筹建中，反倒是主题公园和科技博览馆还在为征地的事扯皮着，但估计也快。 好在镜廊已经完成,所以冥府终于不用再头疼“技术”问题了,鬼城所拥有的,冥府也有。 一片以易胜传媒为核心的江城影视观光点和影视制作中心正在形成。 冥府的鬼界已经完成了部分，人间与鬼界的通道也正式打开，只是最后的冥王宫，奈何桥等，还要等到明年才能动工。 一些大剧组已经开始进驻此地，制片厂也越发繁荣，在一片高速扩张中，易胜制片厂的用工人数已多达一万五千人左右。 如今易胜制片厂已经全面垄断了所有的大制作——越是大制作，越是要和易胜传媒合作，光是省下来的钱都价值上亿。 中等制作则垄断了约三分之一，不是人力不够，而是有些中等制作压根不看好，所以只要现金，坑钱的制片方无钱可坑，自然拒绝。 小制作就真的是鬼力不足了，即便有双生姐妹花在,问题是还有萍水公司也在用鬼——你让群演鬼有了发挥作用的余地，也就意味着其他方面的空余时间少了。 所以李闲云也在努力抓鬼。 前不久终于又抓到几个小鬼，也算稍稍缓解了一波。 能力的重复代表着制作层面没有提升，但在量级上有增长，这也正是李闲云现在需要的。 另一个好消息是孙诗那边。 全息影像设备的核心材料生产线工厂已经进入施工阶段，因为是新产线，需要一年左右完成。 此外超神科技也研究出了一种新款强能灯，灯膜什么的扯淡玩意儿就算了吧，新款强能灯在效果上更好，虽然比不上情伤鬼的作用，但确实已经是市面上影视用灯比较高端的了。 所以李闲云看过后，决定尝试先将这种技术推广出去。 技术一旦申请专利，就无法保密，会有很多人争相研究，争取绕过专利限制，抢夺市场。 不过强能灯应该算是所有技术中最不重要的一环，用于打开易胜传媒的海外市场很重要。 a技术被拜客给垄断了，易胜传媒还是想要自己的海外影响力，这种灯就是一条适合的通道，反正也不是易胜传媒的名义。 所以没过多久，超神科技就正式成立一家摄影用灯具公司，一口气将所有专利,包括一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周边专利都注册掉，仅是一个灯，注册专利就多达上百种，全球注册，光是专利费就花了上百万。.bu 这么一搞，易胜传媒旗下的控股公司又增加了。 细算算已经有了二十多个，而且每个体量都不小。 每天光是看各分公司的报告，就能耗去李闲云大半的时间。 电影是彻底没法拍了，百亿至尊导演梦遥遥无期，李闲云对此表示：人生难得完美，当年我追求的可是成为大导演，谁想到就成了大老板。 唉！遗憾啊。 这个逼装的不太好，当他发出这一声叹息时，沈雪依正在他被窝里乱拱呢。 有些事是如此的自然。 李闲云难得矜持的保持了整整一个星期没碰沈雪依，而是很认真的走了一番“流程”。 然后就在第八天顺理成章的拿下。 所以说，再怎么走心的爱情，最终还是要走肾。 今天李闲云正在家里和沈雪依胡天胡帝玩得开心，江圆圆打电话过来：“宏基建材的事已经办好。” “嗯。”李闲云应了一声：“还有吗？” “还有就是拜客公司打电话，说想要狂龙的海外宣发。” 狂龙已经全面完成，第一部定档今年十一黄金周。 春节档则交给第一部拍摄完成的时装片，超英第三部则依旧是明年暑期档，基本上就是尽量把易胜传媒制作的大制作错开，至于其他的就没办法了，自相残杀去吧。 此外狂龙由于是机甲战怪兽的故事，海外也有一定的市场，拜客公司感兴趣不奇怪。 李闲云道：“你问一下茉莉花公司，有没有兴趣做游戏的海外发行。” 超英一二两部，让易胜传媒收获六十亿票房，净利润近三十亿，而茉莉花那边也收获了三亿多，关键游戏卖的时间长，后面还会有。 现在这些大制作，都要推向海外发行，所以李闲云打算游戏方面也捞一把。 “好的。对了，桃源之地已经拍好了，鬼神系列大计划也做好，前几部的剧本也出来了。需要您给正式定个名字，然后还有演员人选。” 李闲云看了眼怀里的沈雪依，对方也正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李闲云一笑，道：“系列名就叫幽浮鬼箓，里面不是个串联所有电影的无垢天女吗？虽然不是女主，但在整个系列中，却都有重要戏份……这个角色给雪依，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江圆圆瞬间了解，笑道：“需要加戏份吗？” “不用特别安排，顺其自然，还是以片子质量为主。对了，桃源之地的替换角色里，也给她留一个女主演……我知道定好人了，换掉！”李闲云轻轻抚了一下沈雪依的小脸蛋儿。 无弹窗 第五十七章 诱拐 “这简直太过分了！” 自然动物保护区里，可怜的熊猫护理员都快哭出来了。 在她的眼前，星星和彩彩正围着李峰转悠，满脸开心。 桃源之地拍完了，动物演员也要归位了。 可就在这时，情况出现了。 星星和彩彩不愿意回去。 无论天府那边的人怎么努力，两只大熊猫就是不回去。如果你强行把它们关进笼子里,它们就绝食，甚至自残。 毫无疑问这是李闲云的鬼主意。 大熊猫是好宝贝啊！ 怎么能只用来拍一部电影？ 动物电影以后是易胜传媒的王牌，不光要出现在宠物特工队里，还要出现在各类电影中，而大熊猫更是重中之重。 更别说大熊猫放在自然动物保护区，本身还能引来大量的客流。 为了赚钱,老板们素来是不要脸的,直接指使兽吻鬼告诉大熊猫星星和彩彩，以后要是回了天府,可就没那么逍遥快活了。再不可能理解人的说话，也无法清晰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能和这些直立猿厮混游玩，也没了那么广袤的空间自由行动。 回去后依然是巴掌大的空间，每天除了吃和谁，就再没有别的。 虽然吃和睡是人生的终极追求，但在不愁吃喝的情况下，谁还不想要个大房子和自由活动权呢？ 自然保护区一万八千亩的“大别墅”，够大够自由！ 所以说彩礼这种事，对动物也是有意义的。 星星和彩彩当即反叛，誓死不归。 李峰忠实翻译：“它们是真得很喜欢这里，就没必要再让它们回去了。反正都是在华国，又不是出国。”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啊？ 你属刘备的啊？借东西不带还的？ 天府熊猫饲养中心的一群人愤怒的看李峰。 李峰微笑摊手：“竹子钱我们会出，另外易胜传媒也愿意再捐助五百万给天府那边。” “每年？”一名主管问。 李峰白眼：这次是你们不要脸了啊。 道：“当然是一次性，这又不是出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星星彩彩帮忙。再不行,其他的大熊猫我们也可以帮你们训训嘛。” 呵呵，让你训了就是你的了。 天府省的人现在看易胜传媒就跟老丈人看拐了自己小棉袄的偷心贼一样,怎么看怎么不信任——丈母娘一般没问题，彩礼够就行。 五百万一次性的彩礼不算多，不过竹子钱也是笔买卖。 关键正如所说，这大熊猫也不是出国，终究还是在自家的地里流转。m.bu 天府熊猫饲养中心的主管道：“这事我们不能做主，得问上面。” 李峰点头：“没问题，这事我们姜总已经去谈了，放心吧。星星和彩彩的意愿还是需要尊重的。” 我尊重你妹啊！ 如果没有星星和彩彩的配合，易胜传媒想要留下大熊猫依然是有可能的，但是代价会比较高。 但这种事就跟买艺人一样，艺人自己愿意了，成本就会下降。 星星和彩彩坚决要“跳槽”，天府“经纪”公司留不住，那除了讨个好价钱外也没什么办法。 最终只是几天时间，上面很快同意。 就让大熊猫星星和彩彩一直留在自然动物保护区吧。 这事一出，整个江城都沸腾了。 无数民众高呼易胜传媒牛逼，为江城引来大熊猫。 江城甚至还开放户籍,直接给星星和彩彩落户了。 本来天府那边的意思是大熊猫要是下了崽,那也得归天府——这是华国租借大熊猫的惯例。 但一想这对江城没用。 一来成年大熊猫你都能拐呢,更别说未成年的大熊猫从小带到大了。 二来毕竟都是在自己国家,只能约束不出国，犯不着规定这么死。 终究还是就竹子定个好点的价钱，其他也没办法。 李闲云还舔着脸让李峰问：要不天府再租借一对小熊猫吧。 小熊猫和大熊猫不是一个物种，但是天府饲养中心也有，而且也是保护动物。 天府的人吃了一次亏，学了乖：小熊猫可以给，直接谈卖价，别跟我说借。 你们家是出了名的有借无还。 李闲云诧异：这怎么就出了名了？ 易胜传媒不坑投资人，一辈子的好声誉，就因为这大熊猫砸了锅。 但可惜这名声坏的不招人嫌，反正南方这边要看大熊猫是有近地方可去了。 于是不久后，易胜传媒又花了笔钱，从天府引进了一对小熊猫。不久之后更是奔赴各地，到处找稀有生物，填充自然动物保护区的生态，让这里成为真正的顶级动物乐园。 这边保护区的狮子老虎们也都被打了招呼，自由捕猎没问题，珍稀生物不能捕杀。别的地方不管，反正易胜的这一亩三分地上，动物们也得遵纪守法。 ————————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 李闲云让星彩那边又做了几首歌曲，交由沈雪依演唱。 沈雪依舞蹈系出身，进了影视学院，最终却要歌曲成名，这路也是歪的没法再歪了。 但别说，有了陶泽宇和三姑的加持，沈雪依唱出的歌曲直线提升。 不久前易胜传媒通过星彩亲自推出三首新歌，结果新歌发行即大卖，再加上配有她专门舞蹈的mv，歌舞双绝，瞬间爆火。 沈雪依可以算是一夜成名的典范了。 为此石军还打电话联系李闲云，要求把沈雪依签过来。 李闲云直接告诉他：沈雪依以后也不会走纯艺人路线，别想了。 石军一听就懵了。 这新歌卖的这么好，人也漂亮，正是成名的好时代，你怎么就刹车了呢？ 这好比刚拿影后就息影，资源浪费的过分了啊。 石军不依不饶：好歹培养一段时间，艺人靠代言赚钱，没道理出了赚几千万歌钱就停的，再说这小姑娘质素这么好，不用可惜了啊。 质素好当初你不也拒了？ 李闲云也不想就这么彻底放弃沈雪依的价值，就告诉石军，沈雪依不会和星彩签艺人合同，但是沈雪依的安排依然会交给星彩音乐和易胜经纪，只不过没有了合同约束，属于绝对的自由身而已。 说白了，那些肮脏的操作手段别对她用，太多的通告商演也不要，除了高端代言，其他都不需要……能大火就大火，不能大火也无所谓。 石军一听哪儿干啊。 太浪费资源了。 但李闲云也有自己的道理。 捧沈雪依是为了提升她的价值，让大家觉得沈雪依配的上李闲云。 因为李闲云没法和沈雪依结婚，既然没法给你个名分，那就肯定要其他方面做弥补，形成有实无名的存在。要让大家知道就算沈雪依不是他妻子也依然是老板娘，也算对得起她——至少李闲云自己是这么看的。 但以艺人身份抛头露面会掉老板娘身份——顶级大佬眼里，再牛逼的艺人也就是个戏子。戏子是取悦他人的，老板娘怎么能取悦他人？ 那都是被取悦的啊！ 反倒是体育明星就没这方面顾忌，毕竟后者叫为国争光啊！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艺人做了老板娘，都会退出，确实身份就不是一个概念了，没道理老板娘还要抛头露面为公司赚钱——赚也不是这种方式。 李闲云要捧沈雪依，又不希望她和别的艺人一样流言蜚语无数，所以李闲云的规划就是： 只出作品，不做营销，除了高端代言，时尚封面，其他什么商演通告一律不接，等拍完幽浮鬼箓后，就连影视都不拍了，出歌可以，但也不开演唱会，不上综艺。 只留美名在人间，不留传说于世人。 只扬名，不赚钱！ 石军不知道他这想法，就是一顿纠缠，告诉他艺人要大火，势必要做些手段的，没道理只靠几首歌，肯定要有一连串的包装才行。她就算上了你的床，也没必要保护到这份儿上。 李闲云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丢给他一句：沈雪依将来是要进董事会的。 一句话如天雷滚滚，把石军震到懵。 沈雪依？ 进易胜传媒董事会？ 她就是进控股公司的董事会都很离谱了好吗？ 但是李闲云很肯定：是集团公司董事会成员，现在属于考验期。 得了，事情没戏。 人家不是你的艺人，是你的老板啊！！！ 只是石军死活也想不明白，沈雪依怎么可能会进董事会？ 这事不正常啊！ 关键他了解李闲云，是从不因美色耽误正事的。 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这事想是想不明白了，只好交给许诗琴负责。 许诗琴和石军关系不错，从石军那里得到了暗示，得知沈雪依将来可能会是董事会成员，也是懵逼无语。 你这是要把韩鑫语置于何地？ 心思多的许诗琴并没有把这事告诉韩鑫语，只是暗示韩鑫语，李闲云好像喜欢上了某个女孩。 李闲云身边女孩多不是新闻，但是喜欢上某个女孩就是新闻了。 于是不久后，韩鑫语给李闲云打了个电话。 虽然她没有多说什么，但李闲云还是能感觉到韩鑫语心底的不满与疑惑。 女性的直觉非常灵敏，电话里透着一股悲哀之意。 这让李闲云感到恐慌，越发感受到那巨大的心理负担。 是该给韩鑫语一个交代了！ 于是他说：“给我些时间，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正式的交代……你想要的交代！” 韩鑫语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结束了通话。 无弹窗 第五十八章 开创新时代 十月！ 狂龙上线。 这部大制作毫无疑问，再一次引发了全体观众的**。 实景拍摄与特效的最大区别，就是它的真实感超强。 毕竟那都是实景，所有的互动都是真的，所有的细节都是自然的，而非刻意的。 相比之下，特效很难做到完全模拟真实世界,所有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华丽为特点。能把特效做出真实感的非常少见，比较成功的比如指环王，里面连城墙上的砖头都是不一样的，各种刀砍斧凿的痕迹看起来真实无比，甚至还有斑驳的碎块。 但也正因此，素来最不重视细节的李闲云，因其实拍的缘故，导致整部电影的细节效果都堪称完美。 当你看到那些庞大的机器人在画面中走动时，借助3dmax效果，还有环绕立体声的印象效果，便如身临其境，刺激着观众的肾上腺素。 这使得李闲云都有些遗憾，要是全息影院能早些出来就好了。 等等，要是幽浮鬼箓能和全息影院同步上线…… 李闲云突然想到这点。 幽浮鬼箓是大计划，是真正的李闲云想要打造的漫威级别的爆款，如果能够成为第一部全息电影，或许就意味着打造出一个阿凡达级别的系列！ 阿凡达级别的系列啊！ 那是什么概念？ 把世界票房第一量产化！ 但是这个念头一出来，李闲云瞬间觉得那些票房数字都不重要了。 钱赚的越多，就越只是个数字。 推动产业发展，建立行业标准，成为行业翘楚，走向世界，走向全球，把华国的文化全面推广到全世界，才是更有意义的事。 一想到这,李闲云就激动不已。 为此易胜传媒很是开了几次董事会,姜正等人也觉得这很有必要。 如今幽浮鬼箓还在前期剧本统筹阶段，因为计划庞大，一年内不会开拍。 也许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争取在一年内完成全息影院的生产线，然后在接下来的两年内完成全面推广。 这不是容易的事！ 当年卡梅隆自己就说过，阿凡达他等了整整十年，就是为了等有足够多的max影院，然后才把阿凡达放出来。 max当年为了推广他们的设备，也是费了大力气，大成本的。 李闲云要求一年内完成生产线，两年内完成推广！这相当于三年走完别人二十年的路！ 但是别人不行，他们可以！ 毕竟技术已经很成熟了。m.bu 为此董事会上大家也是多番争论，最终整理出一个大致方案。 于是李闲云直接赶赴首府，并约了苗辉孔浩蓝朝阳周荣他们四个金融圈的大佬。 见面是在李闲云的新家——易胜传媒在这里新买了一间豪宅，面积没易胜的那么大，只有六百平，价格也有八千万。 李闲云现在没事就往首府跑，确实需要一个自己的窝儿。 不过真正方便的其实不是他,是韩鑫语他们。 韩鑫语,林喵喵，吕小真，人手一把钥匙，随时能进。 不过今天这些人都不在。 李闲云是带着沈雪依过来的，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沈雪依却象个女主人般为大家奉茶，然后识趣的坐在李闲云身边并不插话。 李闲云摸着一把瓜子儿道：“全息影院设备，已经开始进入生产线阶段了。” “不是吧？这么快？”金悦资本的孔浩吃惊。 上次还说在技术研发阶段呢，现在就进入生产线阶段了？ 还有你们竟然要自己生产？ 李闲云笑道：“运气好，上次刚和你们碰过，回头就有了突破。” “那你丫不早说？” “生产是我的，运营是你们的。” “操，合着我们都给你打工啊。”大家一起骂。 “你就说要不要吧。” “要！”大家一起喊。 白痴才不要呢。 世界第一家真正的全息影院设备企业啊！ 未来的max集团，打工也干啊！ “效果怎么样？”明日资本的蓝朝阳问。 李闲云直接把视频放给他们看：“都是自己人，我不玩虚的，这上面的视频没有任何特效加工，我的家庭影院已经在做安装了，年底之前就可以看到第一家全息影院出现。” 大家凑过来看，果然，一个圆形房间内，四面八方投出的影像，逐渐形成一片绚彩画面。 一如他们曾经在节目中见到的那样，充满立体感的画面。 但这不是特效，不是后续合成，而是真实的，身临其境的感受！ 几位老板已经可以想象，在这样的电影院中看电影，是怎样的身临其境的效果了。 “这真是太棒了。”星火基金的周荣道：“这就是裸眼3d吧？” “不，比那个更牛逼。”李闲云摇头。 裸眼3d本质上还是平面视效，画面依然是出现在屏幕上，所谓的三维效果是视觉特效。 但是全息投影设备不一样，观众面对的不再是幕布，而是直接投影形成完整的三维影像，仿佛科幻片中的存在一般。 “你们可以这么理解，这是真正的身临其境的观影，电影里的内容甚至可以出现在人群中，出现在各个角落，来到观众的身边。当然为了信息接收的方便，我们不可能把观众打散，所以观众本身依然坐在一起，主体影像相对远离，但少部分影像会通过特效技术接近观众，再快速消失。”李闲云解释道。 “就跟max里的那些子弹打到脸上的特效镜头一样？”苗辉问。 “没错，但那是真正的逼近。”李闲云道。 随着李闲云的说话，就见一个鬼猛然冲出，张牙舞爪冲到你身边。 这就是真正的全息投影逼近了，真真切切的在你眼前！ 一名坐在现场的实验人员伸出手指，手指落在那鬼的身体中，清楚可见影像荡漾出一片波纹。 “这真是太棒了。”大家一起惊呼。 周荣急忙问：“目前的同类产品有做到这种层次的吗？” 李闲云微笑：“他们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努力，但距离实用还差了太远。” 这话让所有人激动兴奋。 苗辉喃喃道：“看起来，李闲云你要开创一个电影新时代了。” 李闲云微笑：“是我们！我们大家携手开创！” 无弹窗 第五十九章 大方向确定 在李闲云讲述他的大致规划后，苗辉等人已然明白他们拥抱的是怎样一个巨大机遇。 这玩意儿要是成了，以后就没max什么事了。 不，不对，是已经成了！ “对了，这种设备的制造成本是多少？”苗辉问。 “那就得看生产多少套了。” 科技设备的主力成本还是在生产线，人力等方面,原材料成本反而不高。就像手机，芯片有什么成本？那不就是石头？ 但是要把它们加工，提炼，经过无数工艺制造成高精密的电子产品，需要的科技含量高，流程多，成本也是水涨船高。 而全息投影影院设备现阶段是不可能象手机那么泛滥的，所以价钱肯定也高。 孔浩道：“就以五百套为标准。” “那成本可能要上千万。”李闲云张口就来，实际当然不会那么多，但他可不会大家考虑这个的机会，直接道：“你标准太低了，全世界有数万家影院，数十万计的影厅，就算不是全部，十分之一也是几万套。”李闲云道。 蓝朝阳摇头：“得了吧，max影厅发展了二十年都没有铺设到几万家。” “但是品质差异大。max本质还是平面，而我们的是真正的三维投影，这不是一般的小突破。” 截止目前，max巨幕实际都没到一千家，但是max也分多品类，如果把普通3d等其他都算进去，那就多的去了。 而从3d到全息影像，是一个质的变化，对标的肯定不是max，而是所有3d品类,所以李闲云锁定的市场不可能是一两千家，而是至少要铺设一万家以上。 “价钱也更高吧？” “只要品质好,问题不大，我的目标是未来要打造出三万家全息影厅。”李闲云回答。 操！ 你特么是张口就来啊！ “这太难了，就算你有三家院线，也只有两千家。”周荣道。 “实际上我根本不打算从国内开始。”李闲云道：“这次我要从国外开始。” “从国外开始？”四位大佬互相看看，同时不理解。 “因为这是我们走出国门的最好机会。科技出国，墙外开花墙内香。我不是在贬低国内，但是在新技术的应用方面，米国人的接受程度确实比我们高，也愿意冒险。而愿意冒险，就意味着推广更方便，价钱还高。价钱先定下了，回头再往国内卖，反而轻松。不然我们在国内定价，再往国外卖，涨价都难。” 垄断就要有垄断的作派。 李闲云现在掌握了最尖端的全息影像技术，自然要利益最大化。 先国外后国内，就是利益最大化的表现，毕竟米国人的消费能力高,科技投入资本高，最重要的是,电影娱乐是他们的主体文化，国人反而不是这样。 所以就市场潜力而言，米国反而更大。 就连苗辉都不由摇头：“这可是价值千万的设备，不是小东西，没那么好卖的。” “我们不卖，只租，学习max。”李闲云回答。 max的摄像机就是只租不卖，不过影院设备却是卖的。 但李闲云却是打算全部使用租赁形式。 “租赁价格呢？”周荣问。 李闲云回答：“影院设备一百万米金一年，我暂时不打算出租摄像设备，全息电影暂时由易胜传媒独家提供。设备我们负责维护，核心部件只更换不维护，需要另行付费。” 好家伙，你不光要卖全息设备，还要垄断全息电影的制作？Βμ 就是这价格也太高了些吧？ 苗辉听出了意思：“设备的真正生产成本就是一百万吧？” 李闲云笑笑：“这不是预估嘛。再说有些东西我们还要自己生产，前期投入巨大啊。怎么样？伙计们？我的公司负责研发和专利授权，然后咱们再组建一个全息影像影院设备公司，负责生产。” “我们是玩金融的，不擅长这个。” “但是你们能找到最适合的人。”李闲云道：“我的人擅长研发，但他们对产品设计依然有不足。设计，运营，还有联系厂家做供应链，海外扩张，这些都是你们的。我的公司只负责研发和核心技术。” “你做研发的那家公司，我们要持股，但可以不要技术。”蓝朝阳立刻道。 研发与核心都在你这儿，将来你要来个过河抽板，那我们就糗大了。 李闲云点头：“不要技术就好谈。不过也别怪我丑话说前头，其实那家公司不赚钱，那是一家纯研发公司，所有赚到的钱的都是要投入到研发上的。如果是为了分润，那我建议你们放弃。如果是为了确保后续的技术支持，还是就在新公司里绑定服务就好。新公司我也占股，不会坑害大家。” 超神科技不是不赚钱，但赚的钱都在研发上。 他们的分红只有一样：技术。 苗辉疑惑看他：“所有钱都投入到研发？你特娘的到底是影视公司还是科技公司？” 李闲云笑：“很奇怪？你忘了易胜传媒是怎么起家的？” 呃…… 好吧。 本来不相信你丫说的话，但现在看来，好像不相信也只能相信了，虽然无法理解你到底哪来的那些技术。 周荣是个喜欢看的，不解道：“你丫不会是两千年后穿越过来的吧？” 李闲云竖起大拇指：“厉害，我的核心秘密都被你发现了，我媳妇都不知道呢。” 说着一揽沈雪依。 沈雪依开心无比：他说我是他媳妇！ 大家一起无语。 “行吧，你那公司我们不要了，关于我们成立的这家，你怎么说？”还是苗辉道。 “简单，大家共同出资，专利另算，核心技术部分也另算，折定好价钱就可以了。”李闲云道。 之所以要让苗辉他们加入进来，是因为李闲云不会亲自掌管这家公司。 他不擅长这个。 按李闲云的意思，这家全息影像企业会由几家金融业的老大物色这方面最牛逼的人才进行管理，而金融圈大佬认识的这类人才可以说一抓一大把。 说白了，这就是一家获得独家授权的运营公司——既不研发也不生产，只负责两件事。一打通上下游渠道，二根据市场需求提供产品规划以及营销方案。 正常情况下，金融大佬不干涉经营，但这不是说他们不会做，而是一般来说创始人就不允许投资人干涉，所以投资人也不能随意过问。但实际签合同的时候，投资人也会想尽办法争权夺利。 但是这次情况不一样。 李闲云不需要把控公司，他只需要把控核心技术，而且他依然是第一大股东。有了这个，没人敢坑他。附带条件就是不包括家庭端——全息影像将来还要做小型化的，这是大头，不可能放在这里，考虑到技术共通层面，所以约定好仅限于影院设备，甚至拍全息摄像机都不会算进去。 而对一群金融大拿来说，这也是他们喜欢的——研发是个无底洞，有人愿意承包黑洞其实是好事，只要现有技术绑定就好了。经营方愿意让他们介入管理，甚至连职业代理人都由他们找，那就更好办了。 这是好事，再不用担心创始人想法子捞钱坑投资人了。 至于家庭端……现在还没影的事，真研发出来，大不了将来再厚着脸皮要股份呗。有了好的开头，自然会有后面的后续合作。 一个愿意放权，一个愿意接手，那自然是合作愉快。 于是各方协商后，先由李闲云出资成立一家全息设备的生产运营企业，四家资本会根据情况来注资，而在这之前，他们会先为李闲云找来最合适的科技企业企业经营管理人才。 超神科技那边成立了一个看起来和他们完全无关的鼎盛光材公司，负责提供核心光学材料，其他一切包括供应链的建立，运营等等统统由这边的新公司负责，这样也可以继续让超神科技置身事外。 供应链的搭建也是一项大工程，为了最便宜的价格，最优质的成本，它实际是面向全世界招标的。 资本无国界，金融大佬们关系通达海内外，而一家要优先墙外开花的企业，肯定是需要足够的海外关系的，尤其企业主体会放在海外，就连负责人都得是老外。 大方向达成后，剩下的就是细节。什么一百万一年的租金什么的，都是后面要谈的事，不急。 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成立公司，然后让苗辉他们为自己物色合适的管理人才，搭建供应链体系，然后确定基本运营方式后，再讨论注资的事。 大方向达成后，李闲云送走苗辉等人，也是长嘘口气：“行了，剩下的就是细节了，慢慢来吧。” 说着回头看向沈雪依，面带邪意：“该我们了。” 沈雪依偎依过来：“叫声好听的，不然不依你。” 李闲云眉头一挑：“宝贝？” 沈雪依冷笑。 李闲云笑了：“真想听那个？我就是……” 沈雪依掩住他的嘴：“不许说是对外人吹牛。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也别跟我说韩鑫语林喵喵孙诗又或者别的谁，反正我想听……” 李闲云默然。 “你确定？”他说。 沈雪依小脸儿耷拉下来。 李闲云一把搂住她：“媳妇儿。” 这一声轻呼，彻底融化了沈雪依的心。 无弹窗 第六十章 票价 次日醒来，李闲云和沈雪依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着早餐，正吃着呢，姜正打电话过来。 他直接道：“是时候启动浮动票价和年票了。” 从鬼城全面完工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一年半了。 冥府和自然保护区也已经建设了一年半，许多工程都已经投入了使用，鬼城地宫和平顶山都是土建为主,有“幽灵施工队”在，最麻烦的事也变得不麻烦，所以进度飞快，估摸着年底也要完成了。 可以说易胜影视文化旅游中心已经初具规模，而有了双生姐妹鬼的加入，随着镜廊铺设的完成，那些原本没有特殊能力的鬼也终于可以一显身手,冥府的功能也瞬间多样化起来,再不用象原来那样。 所以两边的发展都是欣欣向荣，尤其是鬼城已经开始出现节假日人满为患的局面。 在经过五年的积累后，鬼城如今名声已经在外，也是时候搞浮动票价了，顺带再推出一个更坑人的年票。 李闲云问：“打算怎么定？” 姜正道：“营销部那边的意思是，鬼城平时人流还有限，218不用变，星期六星期天250，几个重要的节假日290。地宫和平顶山另置票价，等完成后定价100，星期六星期天130，节假日180。” 姜正他们诡诈得很，知道鬼城面积有限，218本来是有动物加成的，现在没了动物再提价，说不过去,所以正常票价不提,节假日提一下就可以了。但是鬼城地宫和平顶山是重新开的,另收门票没问题。 “可以。冥府那边呢？”李闲云问。 “冥府那边现在二期工程已经快要完成，到时定价270，310和370。超级动物保护区定价为310，350和420。” 动物的魅力不可阻挡。 超级动物保护作为三大影视中心投资最小的地方，却也是最受欢迎的地方，所以票价也最高。 一如宠物特工队，典型的奇迹之地。 实在这地方不仅孩子爱，大人也爱。 不过动物保护区工程有限，二期差不多就是极限，后面已经没有多少施工空间，但这不代表不会涨价，名气是会随时间提升的，而商人们也是渴求利益最大化的。 反倒是冥府还有三期工程要做，到时候还要有一轮涨价，估计就和动物保护区差不多了。 江城政府到时候估计会很委屈：二三百亿投资的地方，门票竟然和十五个亿投资的景区价格差不多。 李闲云也很委屈：是你们自己不愿意占股的，怪我喽？ 好吧，虽然门票价是超级自然保护区占大便宜，不过那地方里面没什么商铺,能够接待的剧组也有限,周边上差了很多,基本收益以门票为主，所以整体收益还是不会比冥府强的。 尤其是冥府，鬼城和自然保护区的周边是他们拿下的，但是冥府的周边基本都是江城市政府的，江城在这一块上注定收益丰厚。 没事，还有主题公园呢。 那一块儿的周边地皮，市政府三分之二，新海集团拿下了三分之一。 李闲云发现再这样发展下去，海外拓展还未见如何，这江城的第一地头蛇，他到是要妥妥坐稳了。 “统票呢？”李闲云问。 姜正道：“上下鬼城的统票分别为248，295和365，时间两天。四地统票为700，800和980，时间四天。” 这价钱比竖店都高的多了。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投入资金也大，光是鬼城，冥府两地的投入资金，就多达上百亿，去掉自然保护区，门票价其实也和竖店差不多。 这价钱不亏心，实际还有涨价空间。 至少李闲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年票呢？” “普通年票1980，vip年票2280，尊享贵宾年票4580。” 李闲云一听就乐了。 标准的环球影城，迪士尼乐园的套路。 环球影城和迪士尼的票价就是这么玩的，三级体系。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同样是年票，那选普通年票就好了。 抱歉，普通年票节假日不许使用，只有尊享贵宾年票才能全年通用。 当然可能有人会觉得，我总能凑到时间，不是必须节假日去。 但是抱歉，普通年票除了不能在节假日使用外，还特么要预约，只有vip年票才可以非节假日免预约，但是节假日得预约。 这时候，大家就会想了。 哦，普通年票1980，vip年票2280，vip也就贵三百，那还干脆就选vip年票好了。 没错，这就是商家的套路，通过这种方式，让普通人觉得还是vip年票更划算，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卖普通票，你要真买了普通票，嘿嘿，到时候就是一个预约不成功。 至于尊享贵宾年票，那是给有钱人玩的，有钱人谁会在乎多那两千块钱？ 要的是特惠服务。 除了这个之外，迪士尼还有免排队服务。 你同样一张票，不用排队的话，一天就可以玩好多地方，排队的话，可以玩的就少了。所以一算下来，得了，还是购买免排队服务吧。 可当大家真的都购买时就会发现：我操，人人都购买，我还是得排队。 这个就给网游体系里的氪金一样：你不光要氪金，还要氪的比别人多。 妥妥的内卷！ 总而言之，通过这一连串的手段，商家们想尽办法捞金，出来玩不让你掏个几千上万的，都是我没本事。 不过免排队的做法太恶心，李闲云他们不打算用——再说他们也不是游乐场，大家都是走马观花，用不着排队，除非以后主题公园开起来。 但李闲云觉得还是有点底线的好，就算开起来了，最多也就是三级票价，但不会有免排队服务。 总之通过这一连串手段，三大影视基地的门票价也会再度提升一截。 由于影视中心的面积大范围增加，如今三地游客高峰时七八万人，日均接近三万人，还在持续增长阶段。 就以统票680计算，年一千万游客，光门票价就是68亿，已经逼近竖店，这还是冥府等没全面启动的结果。 在这种情况下，姜正也舍得花钱砸广告了，除了易胜传媒的作品自带广告外，更是在各大平台上放广告，迅捷平台也是不遗余力的推广，虽然他们主推的是鬼城，但任何一地都卖联票，只要你来了，就不怕你跑掉。 估计再有个一年，就能达到日均四万，正式超越竖店！ 这将会是一个里程碑式的飞跃，使易胜的影视基地正式成为华国第一。 一想到这儿，李闲云也很是开心。 这刻同意了姜正的意思后，挂断电话。 他看向沈雪依：“想要什么礼物？” 沈雪依诧异：“你这吃软饭的，竟然还打算送礼物了？” 李闲云一把抱起她：“快说！过期不候！” ———————————— ps：新书神权之上已出，本书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完本。 无弹窗 第六十一章 我该怎么做 这一天，李闲云带着沈雪依一路购物，愉快的shpping。 就算是有风奢网的优惠，这一天李闲云还是公款消费了八千万，钻石项链，名牌手表，名贵包包和衣物等等等等。 当然,不是给沈雪依一个人，也有其他人的，有的甚至多达五份。 沈雪依便斜眼看他。 诶你不是不吃醋的吗？ 但事实就是，食欲瓜也不是万能的，可以培养她不吃醋的心理，但吃醋依然是本能！ 不可能完全杜绝。 沈雪依看看他手里一堆的“宝贝”，有些不开心：“我要一件独属于我的礼物。” 李闲云无奈：“可以。” 沈雪依便没再说什么，走出精品店。 两人一路闲逛着,来到一个小饰品摊前。 沈雪依拿起一快心形石头，道：“就它吧。” 这个？ 李闲云诧异：“你确定？” 沈雪依很认真的点头：“确定，就是它！” 李闲云有些明白了。 他轻吻了一下沈雪依，然后对摊主道：“这个多少钱？” “十五块。”摊主大娘道。 李闲云付钱，沈雪依已握着心形石头开心的走开。 忽然想到什么，低声道：“不许你送她们这个。” 李闲云无奈：“我又不是大黑牛，不至于。” “反正姓李的没好人。”沈雪依哼哼唧唧着走开。 “这话说的，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李闲云很不满：“明明是男人就没有好人。” 扑！ 沈雪依笑出声来，白了他一眼。 然后抱住李闲云的胳膊：“陪我去看电影。” “没问题。”李闲云对身后招招手，两名沉默黑西装走了过来，从李闲云手中接过大包小包。 李闲云道：“你们先回酒店吧，我和雪依去就行了。” 两名保镖互相看看，李闲云不耐烦道：“去吧，我没事的。再说还有圆圆和雪依的助理呢。” 两名保镖便自离开。 李闲云便和沈雪依一起往附近的电影院走去。 到了电影院，沈雪依问：“想看什么电影？” 李闲云回答：“只要不是易胜传媒出品的，都行。” 沈雪依掩嘴：“那可不太好找。” 旁边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原来你也讨厌易胜传媒？” 嗯？ 李闲云和沈雪依同时望去。 站在出票机前的是一个大胡子,不过看起来年纪不大。 李闲云道：“你不喜欢易胜传媒？” 那大胡子呛声：“为什么要喜欢？李闲云砸了多少人的饭碗？就是因为他们,影视行业超过一半的人都快饿死了，钱都让他们赚走了。” 沈雪依忍不住道：“但那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你不能因此就怪他们吧？” 那大胡子看看沈雪依。 随着新歌爆火，沈雪依现在名气传开，虽然没到大红大紫的地步，但也不再是无名之人，所以现在出名也是帽子墨镜，李闲云也算名人，打扮也差不多。 大胡子没认出来她来，不满道：“你算哪头的？怎么口气说变就变？” 沈雪依瞬间不开心了，正想说什么，李闲云已拉住她：“算了，别和这种人多话。他们这种人，只讲立场，不讲道理的。” 说着揽着沈雪依向一边走去。 那大胡子却不乐意了：“喂，你说谁不讲道理？” 李闲云回头看看他：“你啊。怎么着？” 那大胡子瞪眼看他，李闲云冷笑：“你眼珠子就算瞪到掉下来，也是你不讲道理。机器代替人工，千年以来的趋势。自己适应不了，就得被淘汰。你不服气,那就去找你的马爸爸,找那些发明机器的人算账啊。” 大胡子叫嚷起来：“李闲云是狗娘养的,老子就骂他了又怎么着？” 沈雪依也生气了：“你这人是真不讲理啊。” “算了。”李闲云揽过沈雪依：“都说了别和小人讲道理，当然，也能理解。估计也是个摄影师之类的，没有本事，又抱不上大腿，就只能在那里怨恨谩骂，不奇怪，这种人很多的。” 说着揽着沈雪依走开。 那大胡子却愣了愣。 他看着李闲云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李闲云！” 李闲云一怔，缓缓回头。 大胡子已冲了上来，一把扯下李闲云的口罩。 李闲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先是一愕，随即心中怒意上涌。 那大胡子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李闲云，真的是你？” 李闲云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点疼。 大胡子扯下口罩的时候，指甲带到了他的脸。 靠。 破皮了。 这让李闲云有些火大，毁容了啊！ 他看看大胡子说：“你弄伤我了。” 大胡子虽然恨李闲云恨的牙痒痒，但这刻真见到李闲云，却也不敢怎么样。 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得意起来：“老子就弄你了，怎么着？” “呵。”李闲云摇摇头。 后面江圆圆等人见到这情况也跑了过来，她们虽然不是保镖，但是一大群助理也是人多势众。 不过李闲云还是阻止了他们。 这时候附近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看到李闲云，纷纷指指点点，还有不少人目光落在了沈雪依身上，纷纷在猜测她是谁。 韩鑫语比沈雪依更高些，气质更是迥异，大家虽然还没认出她是谁，却至少确认她不是韩鑫语了。 一时间议论再是纷纷，有好事者更是纷纷拿起手机开始拍视频。 见众人关注自己，李闲云示意江圆圆她们退开，对沈雪依道：“算了，这电影是没法看了，走吧。” 沈雪依：“嗯。” 两人一起往外面走去。 大胡子见李闲云走开，叫道：“李闲云，你孬种！老子就弄你了，怎么着吧？” 李闲云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大胡子。 他一笑：“前面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包括你刚才那句。我也不用你道歉，但管好你的嘴！” “我操你姥姥！”大胡子已喊了起来：“有本事你揍我啊。” 大胡子嚣张得意，甚至骄傲的挺起胸膛。 看样子是吃定李闲云不敢怎么着自己了。 李闲云的脸色已沉了下来。 但他还没有行动，沈雪依已拉住他：“别动手，你是名人。你要动手打人，问题就严重了。” 李闲云看着大胡子，没说话。 大胡子还在得意。 想了想，李闲云取出手机。 他打给姜正。 他说：“老姜，有个事，我想向你请教。” 姜正疑惑：“什么事？” “如果有个人，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挑衅你，侮辱你，甚至伤了你，我是该当着所有人的面揍他一顿，还是该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夹着尾巴离开，又或者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姜正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现在遇到这种情况了？” “是的。他就在我面前，周围有几十个人看着。他在我没有招惹他的情况下，刮伤了我的脸，还问候了我的家人。”李闲云微笑着看大胡子。 他对着电话缓缓道：“这是一件小事，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做？” 无弹窗 第六十二章 惹不起 你打电话问我怎么处理这种事？ 我去！ 你丫是故意将我的吧？ 姜正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一直管着李闲云对鬼的使用，没准他心里憋屈。 问题是李闲云一方面心里不爽，一方面又认可姜正是对的，所以一直也没说什么。 现在为这屁事打电话。 我了个去，你丫就这么喜欢调枪口乱打的吗？ 姜正发现李闲云真有甩枪的习惯——当初昌新对他下黑手，他转过头来通过黎潇潇对盛达宣战；和盛达干到一半,转过头来把小股东给设计收购了。 现在有个不知死的招惹他，李闲云竟然给自己来了一枪。 靠！ 我服你！ 你是什么奇葩思维？ 不一样的老板，不一样的行事风格，李闲云有自己的准则，所以思路也和别人不一样。 姜正明白李闲云的心情，估计他这会儿火正大呢。但你要说就这么让他看着李闲云继续放纵对鬼的使用,他也不愿意。 想了想,道：“那个人，也不是无缘无故这么做的吧？” “唔，估计是圈子里的人，因为我们的缘故，日子不太好过。”李闲云看着大胡子道。 大胡子依然傲视李闲云，一脸的你奈我何。 姜正叹口气：“那就难怪了。” “你是说让我放手？” “我是说我能理解他，其实你也能理解，对吗？”姜正也是比较了解李闲云的，故意吧同理心往大胡子身上代。 大胡子是有些过分，但是理解一下吧，被你砸了饭碗，就算有些事做的过火了，也情有可原。 李闲云嗯了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象个孬种转身离开？” 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肯定不能说是了。 姜正道：“大人物有大气度。当然，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要真想做，我也不拦你。” 不就是甩锅吗？谁不会啊。 我就不信你还真为这个把他给弄死。 李闲云笑了：“老姜你总是这么会说话，这捧的我很滋润啊。” “操！我可很不爽。现在我跟你说话也要小心翼翼了,你的委屈，我来受着。还能怎么样？”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找你发泄一下，现在没那么生气了。你也别怪我，现在就是你管的住我，我不找你出气，能找谁？” “行，你有数就好。我特么这里还一堆事呢，自己悠着点儿吧。”姜正交代了几句，挂断电话。 李闲云放下电话，长嘘口气。 姜正说的没错，他就是转移一下怒火，放松一下情绪。 易胜传媒的存在，让许多人日子难过，甚至影响到某些人的生存，所以能理解就理解一下。 但是对方这么不识好歹，李闲云也难免有火，他不好发作，就直接为难了一把姜正,这刻掉转枪口对姜正一通喷,心情纾解了许多，李闲云走向大胡子。 这个动作让很多人都兴奋起来，一个个高举手机。 李闲云指指大胡子的手：“我的口罩。” 大胡子一愣。 李闲云重复了一次：“我的口罩！” 说着直接从大胡子手中把口罩抢了回来。 给自己重新戴上，李闲云道：“如果侮辱别人能让你感觉自己很厉害，你可以继续。” 说着他摇摇头：“蝼蚁之辈。” 看了他一眼，李闲云离开。 大胡子愤怒了。 那轻蔑的眼神，那无视的态度。 蝼蚁？ 你以为你是谁？ 你把我当什么了？ 李闲云越是不在意他，他就越是愤怒。 眼看李闲云回到沈雪依身边要走开，大胡子猛然喊了一声：“李闲云，我日你祖宗！” 他冲过来，对着李闲云就是一拳。 李闲云头一低，这一拳正好打在李闲云颈后，江圆圆几个急忙冲过去抱住大胡子，大胡子力气不小，几个小助理制不住他，他已发了疯般的扑过来。 李闲云眉头一皱，没有出手，只是小心护住沈雪依，大胡子的手抓过来，正抓住他的领子。 刺啦一下，李闲云的外套被他撕开。 这边几个助理拼了命的按住他，好在还有两个男助理，一人一边按住他的胳膊，但是大胡子还是飞起一脚踢中李闲云的腹部。 李闲云昨晚用过强体符，效果尤在，这一脚对他几乎没影响，这是衬衣上也被他留了一个脚印。 现场也瞬间一片大乱。 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激动起来，好在商场的保安及时冲过来，和大家一起按住大胡子。 大胡子还在叫嚣：“老子就打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李闲云看他的眼神越发同情。 那边一名保安队长已经知道情况，连忙跑向李闲云：“李先生，抱歉……” “没事。”李闲云止住他：“报警吧。” 既然李老板要报警，那就报警解决吧，不过也没什么大事。 这边李闲云已让江圆圆打电话叫律师过来。 两边动作都很快，警察赶到的时候，一名律师也来到了。 警察看看李闲云，道：“李先生，您没事吧？” “还好，就是脸上刮了一道子，问题不大。”李闲云回答。 脸上就是轻微破皮，正常人一两天就好了，李闲云使用强体符，警察来的再晚些，估计就连印子都看不见了。 这边了解过一下情况，看过视频后，道：“寻衅滋事，不过问题不严重。” 他有些为难的看李闲云。 打架斗殴的事，没有大后果，一般也就是警告劝诫，严重点也就是拘留一天。 李闲云虽然是大老板，影响力大，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人家怎么着了。 大胡子完全无所畏惧。 “但是我的衣服被他扯坏了。”李闲云指指自己身上的外套和衬衣道：“我想我有权利找他索取赔偿。” “这个是当然。”几名警察一起点头。 “八万块。”李闲云道。 什么？ 所有人同时惊愕。 李闲云微笑：“只是外套，衬衣三万。他运气好，我一般不穿太贵的衣服。” 李闲云说着将外套和衬衣脱下，现出一身锻炼后的毽子肉，体型优美，到是让不少花痴姑娘纷纷捧心。 没看出来，这位大老板竟然还保持着如此好的体型，关键还年轻帅气多金。 随手一勾，一名助理已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李闲云。 李闲云穿上，看着大胡子，微笑道：“打人是小事，但是打有钱人还是得注意。就好比在路上开车，看到豪车你得慢行……” 拍拍大胡子的肩膀：“希望这能让你长点教训。” 说着转头对律师道：“交给你了。” 径自离开。 无弹窗 第六十三章 变态的制作方式 回到住所，李闲云看到两个保镖满脸无奈。 保镖们表示很委屈，难得有展现价值的时候，结果我们不在。 要这保镖有何意义？ 好在李闲云没在意，笑道：“别哭丧着脸，你们在的话问题可能还更严重。行了，我今天也算是找个乐子。” 生意做的越大,出门就越是前呼后拥。 但李闲云不喜欢，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让随行远远跟着别妨碍他。 一方面是性格使然，一方面也是万一有什么发现也方便出手。 结果鬼没遇到几个，麻烦到是因此找上来。 要是保镖在，那大胡子绝对不敢随意出手。 也算他倒霉。 只是半天时间，律师打电话过来,告诉李闲云,大胡子愿意向他赔礼道歉，只求免赔偿。 十一万对那大胡子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对此李闲云的回应是：“他的道歉对我有意义吗？” 那律师笑道：“我刚在网上看到视频，有人把视频发出去了。我觉得这是一个挽回你声誉的机会。” 挽回？ 我的声誉有什么需要挽回的？ 李闲云眉头一挑。 好在律师也是精乖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道：“我是说，这可以对外表现出您的气量，提升民众对您的好感。” “我不在乎这个。” 这次是沈雪依说话了：“不管怎么说，易胜传媒都是企业的领头羊。你作为带领者，良好的形象还是有必要的。” 律师也道：“我们可以减少他的赔偿，同时让他发视频道歉与感谢，尽可能捧高您。对了，还有视频里您当时有保护沈姑娘的动作，这可以彰显你的风度。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让他承认自己是流氓……” 李闲云哼了一声：“这做法真特么恶心。” 律师也无言了。 还是沈雪依劝慰他：“就算你再牛，有些事也不能任着性子来。民间声望的增长对你有好处，不管你在意不在意，你都代表了企业的形象。哪怕是你觉得自己是正确的,有道理的,但是有时候大众需要的不是道理，而就是欺骗。” 或许是因为最近成名了，沈雪依比李闲云更理解这个。 真相？道理？价值观？ 这些统统不重要。 人们永远只想听到自己想听到的。 看着沈雪依，李闲云终究点头：“好吧，这次听你的，那就这么做吧。” 于是随着那律师的一通操作，大胡子很快出面道歉。 正如所言，李闲云瞬间化身成护花使者，正义之人，大人大度，任人攻击也不反击，反倒是大胡子成了丑角。 李闲云的民间声望因此高涨，但李闲云自己却只觉得恶心。 大众就象是一盘菜，你下什么料，就出什么味。 资本掌控舆论，舆论掌控智商。 操蛋的玩意儿。 原世界的时候，国家对这种事下了重手，李闲云希望在这华国也能如此。 哪怕这可能会对易胜传媒造成影响，但李闲云不在乎。 为了避免对鬼的使用泛滥而恪守底线,也使得李闲云的道德准则在这段时间有所提升。 他现在最深刻的感受就是资本从不代表民众,越有权，越坑人！ 是该下重手好好治治。 如果有一天华国全力打击这种现象，李闲云会高举双手支持。 这算不算企业家里的叛徒？ 想到这个，李闲云笑了。 在首府待了几天后，李闲云回到江城。 他第一时间召开了一次董事会议。 李闲云开宗明义：“易胜制片厂要继续扩大。” 姜正诧异：“我们现在的人手已经足够支撑国内大部分的优质产出了。” 李闲云摇头：“但是不够接受海外的。这次被袭击的事，也让我想了很多。制片厂的存在，确实让很多圈内的人生活受到影响。效率的提升无可避免会让许多人受到影响，在内部无法调和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向外部转移。” 李闲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现在制片厂拥有三到五倍的制作效率，也就意味着有同样倍数的人会受到影响，生存难以维系，那么就把这影响蔓延到海外好了。 今后就让华国成为全世界的影视制作中心，这不是更好？ 老外失业，李闲云不需要为此自责内疚，尤其是受影响最大的肯定是米国。 老米嘛，怎么死都不用担心的。 说白了，就是用制造更多的海外失业，来帮助国内的同行有口饭吃。 董梓欣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好想法，问题是你不可能在太平洋上挂镜廊。” “不需要，就在国内制作，直接换脸，换所有的一切。”李闲云道。 “你说什么？”大家诧异。 李闲云道：“猝死鬼的能力非常强，只是我们以前一直受限于客观条件，没有真正发挥出来，不过这段时间易胜后期那边已经做到了一定程度的光影调节，他们会了，猝死鬼也就会了。也就是说……以后不仅仅是换脸了。” 是的，随着易胜后期那边的提升，猝死鬼终于相应提升了，现在不光可以换脸，还可以换场景，换道具，统统都是秒换，连光影都可以做到一定程度——还不能是全部，具体要看细节效果。 也就是说，以后易胜传媒的电影制作，几乎都可以用合成手段来完成了。 按照李闲云的想法，以后大家拍片就是这么玩的： 演员通过生活视频和影棚拍摄完成所有表演；场景直接让人在外面拍，美工还是要做的，就是不需要演员来配合了；道具做好了直接拍，然后添加上去就可以；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打碎了做，回头再合成。 未来人们看到的电影画面：一群人走在街道，旁边是灯红酒绿的建筑，路上是车水马龙的车辆。 但实际上，人可能是从十几个地方拍过来的，车子可能是从几十条街上拍过来的，就连大楼都可能是拼接的，帝国大厦挨着自由女神像，身边长城如飘带……只要你愿意，什么拼接组合都可以！ 是的！ 人脸都能换，还有什么不能换的？ 模块化操作！ 预演模块化了，置景模块化了，现在整个影视内容都可以模块化了，全靠拼接！ 其实这种事别家公司也可以做，那些大影视公司一堆绿幕就开始演，本质一样。但他们的绿幕是用来做特效的，易胜传媒的绿幕以后就是用来做剪辑的。 传统的绿幕在很多方面成本奇高，效率极低，品质也未必那么好，但易胜传媒却可以做到真实高效低成本。 从此以后，其他的影视公司只需要提供“材料”和“创意”就好了，剩下都由易胜传媒来完成。 足不出户，拍遍世界。 猝死鬼忙不过来？ 完全没有问题。 用姐妹花多复制几个鬼拥有猝死鬼的能力就好了。 要不是最近猝死鬼表现比较积极，李闲云可能早就让姐妹花复制猝死鬼的能力给机灵鬼，大肆玩黑客入侵了。 话说丫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积极主动的吧？ 好吧，这个就不管了，反正一句话，借助超级ai能力，易胜传媒的电影制作也将越来越非常态。 无弹窗 第六十四章 该让位了 大胡子牺牲自己为国内的影视工作者赐了一波福，坑的是海外的同行们。 按照李闲云的规划，制片厂的效率会进一步提升。 以后你要拍个高楼大厦行走的动作，都不用在高楼上拍了。 直接拍个平地行走，再拍个高楼边缘的场景，然后无缝剪切，事情就搞定了。 按这种方式,&nbp;&nbp;所有的演员都可以在摄影棚内完成拍摄，外景只需要出动技术人员拍风景视频就好。 而这么一来，效率和成本就不是三到五倍的事，而是特么的二十倍的节省。 十个亿的大制作，估计几千万就能搞定。 当然这事具体还要实验。 李闲云再次把曹红月找来，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曹红月已经麻木了。 她直勾勾的看着李闲云“老板，你这是要疯啊？” “不至于。”李闲云笑道“这中间肯定还有很多问题，而且这么一搞，后期的工作量也会增加。所以才让你来做测试嘛。” 曹红月无奈道“本来电影拍摄，前期算二十分之一，后期算十分之一，中间是大头。现在你这么一搞，工作重心都在前后期，中间的拍摄大头，缩到微乎其微，制片人和导演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不影响你的收入就好。”李闲云淡然回答“这次你的重心就是在后期合成部分。我给你一千万，你自己找题材，随便拍，要求是尽可能囊括所有影视内容需求。唔，最好是穿越类的，从古代到现代，从飞车到到动作,&nbp;&nbp;从海洋到雪山，各种题材，各种内容,&nbp;&nbp;从而做一个全方位的尝试。” “一千万？囊括所有内容？”曹红月无语。 “对，按我的拍摄方式来就可以做到，不需要你追求拍摄效果，你只需要追求内容拍到就好。说直白些，你拿个手机对着雪山拍个视频，都是可以的！当然，考虑到画面基本需求，尽量别这么干，但是单机位没问题。” 李闲云不可能真的把所有合成都交给猝死鬼，他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哪一类内容需要猝死鬼它们来完成，哪一类内容可以由易胜后期来完成，哪一类内容最好还是通过实拍来解决——这种事不能拍脑袋，还得实践，甚至做一个对应的标准图表。 而前期的筹备工作也会因此调整——等新的流程图出来后，他们的筹备方式和内容会再度改变。 张雪落表示这特么才消停多久啊？又开始新花活了，老子的薪水不叫薪水，叫折腾费！ 江眉儿表示这样剧组以后就不用再事事等服化组了，做吊车尾的滋味不好受啊。 “那成，这事交给我，对了,&nbp;&nbp;你对票房有需求吗？”曹红月问。 “没,&nbp;&nbp;纯测试。你不需要考虑内容好坏的问题，你只需要尽可能多的囊括各种内容，速度要快，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我要看成片。” “不做预演了？” “那个无所谓了，快速搞定分镜就好，主要是测试后期。制片厂会全力配合你。”李闲云现在手笔也大了，只要测试，片子拍完后就算是不上线都没关系的。 “那成。”曹红月领命离开。 曹红月刚走，苏海莉来了。 往李闲云对面一坐，她说“老板，我觉得你该退位了。” 退位？ 我辞什么职？李闲云一时没反应过来。 “影视事业群总裁。”苏海莉道。 李闲云醒悟过来。 哦，这个啊。 说起来这事苏海莉也和他说了不止一次了。 易胜传媒现在下面两大事业群，一个是影视事业群，一个是影视文旅产业园事业群，然后是易胜制片厂完全独立，不受两大事业群辖制。 影视文旅产业园现在是姜正担任总裁负责下面一堆工程的开发与运营。 但是影视制作这边还是李闲云兼任了事业群总裁。 苏海莉不止一次提醒他该让位了。 她现在也算是李闲云最信任的人，所以跟李闲云说话也没必要太客气。 你董事长做好董事长该做的事就行，别老是亲身上阵。 李闲云觉得她还有个潜台词ceo都可以让。 但现阶段李闲云不可能这么做，不过事业群总裁这个位置确实可以让了。 这刻李闲云叹气“问题是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啊。” 李闲云最初属意是老鬼来负责，但老鬼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成为事业群总裁，就意味着要放弃欢视，这一点是他不能接受的。 苏海莉问“你觉得石军怎么样？” 李闲云摇头“不行。” 石军和老鬼差不多，都是做惯老大的人，事业群总裁直接对董事长负责，虽然权力大，管的人多，但终极是在李闲云眼皮子底下，受他的意志影响。 关键李闲云也不是个爱放手的，石军和老鬼一样，又是喜欢做土皇帝的，所以给李闲云当下属总裁，他还真未必乐意——除非李闲云走石军的路子，每天都在自家豪宅里陪女朋友。 那这个事业群总裁就很有意义了！ 苏海莉道“陈瑜怎么样？” “不行。”李闲云直接否决。 陈瑜人不错，能力也可以，最重要的是她很忠诚。 负责人事最怕的就是私心重，提拔和自己关系好的。陈瑜比较铁面，没有苏海莉那么圆滑，但也因此更适合这个位置，所以李闲云基本不会把陈瑜再换到别的岗位上去。 “外面找人？”苏海莉问。 李闲云依然摇头。 不是什么都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外面的人能力再强，不了解易胜传媒的内部情况，他们沿袭原有的操作，反而可能出问题，而且内部的精英人士也会不服气。 当年阿里就出过这样的事，马老师请了一堆外援，曾经地位显赫的大佬们进了阿里，一个个都被内部排挤的不行。 李闲云不介意找外援，但他的外援主要集中在财务，法律，营销等方面，相对专业性独立性较高，不易受到掣肘，直接对李闲云负责即可。 公司具体的运营管理，还是倾向于内部人才的提拔。 苏海莉道“唐磊和朱晨呢？” 唐磊？朱晨？ 李闲云想了想，觉得这两个人还真是比较适合这个位置。 唐磊现在是事业群的副总裁，原本分管经纪，音乐，综艺和欢视这四块，直管综艺，这四家公司独立性很强，唐磊并没有随意干涉，而是尽可能调和好作用。可以说四家公司没出什么大问题，他也有功。 至于朱晨本身就是盛达的高管，同样经验丰富，而且已经过了竞业禁止期……就算没过，沈维风也绝对不敢为这个找他麻烦。 不过想了想，李闲云还是觉得唐磊更适合。 想到这，李闲云道“你打个电话问问唐磊，有没有兴趣任影视事业群总裁。” 。. 无弹窗 第六十五章 唐磊上任 唐磊很快回了消息。 他愿意。 易胜影视事业群总裁这个位置，也可以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就算是老鬼和石军，其实也未必不动心。 对唐磊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所以他这边很快办理好交割。 原易胜综艺交给了他的副手常德山负责，自己则跑到易胜这边正式担任事业群总裁。 这边朱晨也正式辞去东篱传媒的位置，正式担任事业群高级副总裁，并直管易胜影业。 其实他也就是在东篱传媒挂名，办公室直接就是在易胜影业的，原本就是易胜影业的实际老大，现在算是转正。 至于原高级副总裁宣东则辞去职务，说白了他也退位让贤。 唐磊和朱晨一上任，就开始处理易胜影视事业群下的各类事务。 朱晨还好一些，唐磊之前不熟悉易胜影业这部分，这刻一看那密密麻麻的拍摄计划，瞬间头大：“我操，这特么是上百部片子啊！” 易胜影业现在自己每年出品的电影不多，基本都是头部。去年拍完狂龙，然后就是时装片，但因为时装片是分部拍摄，所以现在只拍好了两部，还有一部正在筹拍，但是桃源之地已经拍完，接着就是幽浮鬼箓大计划。 但这些加起来也就几部，关键还是制片厂那边的“合作”业务，密密麻麻多到令人发指。 唐磊指着上面制片厂的规划道：“制片厂不是不属于影视事业群的吗？为什么他们的合作项目也要放到这里来？” 朱晨给他解释：“我们主要是负责给他们把关。老板想要多吃多占，所以从来是现金拿一部分，票房拿一部分，尤其是大制作。既然要拿票房，那肯定还是要对项目进行审核的。制片厂只负责制作，艺术审核这块儿还得我们来。” “他们不能自己搞吗？”唐磊不解。 朱晨笑道：“那不就增加了制片厂的成本？易胜传媒现在在易胜影业只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所有有些成本肯定是要放这边来的。” 唐磊迅速摇头：“不能这么搞，这特么是要累死人的。老板之前就是这么一个个看过来的？” 朱晨点点头：“他还真是自己一个个看过来的。” “操！简直就是个疯子。”唐磊咂舌。 “网络作家出身，转职成编辑了。”朱晨也苦笑。 李闲云在审稿方面的专业能力确实超越一大群人，制度的不足愣是被他以个人能力弥补，毕竟当年他也是一写十多个小时，一天写几万字的存在。 一个剧本三五万字，一天审十几本都没问题。 但放手交给下面，无论是唐磊还是朱晨，都表示我没你那么变态。 最关键这样做还是有个老毛病——老板的审美风格依然会对下面有所影响。 唐磊敲着桌子道：“老板放手了，以后这活儿就是我们做，咱们也不能光干这个，得强化编剧审核工作室，有必要就分拆扩大。” “老板讨厌太多的部门。” 唐磊很果断：“扁平化是理想，但不是现实。他讨厌不讨厌，公司做大了这都是必然的结果。现在我是事业群的负责人，他要么把我撤了，要么就按我意思来。” 朱晨诧异：“可以啊老唐，挺有魄力。” “要把事情做好，就不能事事听老板的。董事长这人的性子我了解，他还是比较看重办事能力的。成与不成，终究是成绩说话。还有，制片厂利润这么高，没必要抠那三瓜两枣的，以后我们这边的服务也得找制片厂结算。”唐磊很干脆的说。 制片厂老大是宣东，是易胜传媒董事会董事，更是易胜传媒赫赫有名的“虎贲”，这货干活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也是个随手拍桌子红脖子吼的。 但唐磊表示，李闲云我都不鸟了，你宣大脖子杀过来我也不管。 反正在我这儿，你制片厂不能随便占我便宜。 “那易胜动漫呢？”朱晨问。 易胜动漫也是个只吃不吐的，关键李峰也是董事。 下属企业的负责人是我的上司，朱晨表示这种事我很头疼。 唐磊大手一挥：“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家有萌鬼系列，要么自己找制片厂或者别的影视公司合作，要么就按咱们的规划来。李峰是董事，他有选择权，但选定了和我们合作，就必须听我的。要不然就直接撤了我得了。” 靠，上任十分钟，已经喊了两次要被撤职，你这是抱着必死决心的吗？ 董事长办公室里，听着机灵鬼的汇报，李闲云也乐了。 “闲云大哥，你怎么看？”机灵鬼问。 “你觉得我该怎么看？”李闲云反问。 “我觉得唐磊做的没错。” “没错就让他做。”李闲云道：“既然交给他了，那就信任他。” “那你还让我打听。”机灵鬼撇嘴。 “只是习惯而已，对了，公司其他方面，有没有谁不太像话？” 机灵鬼递过一张纸过去。 他现在算是李闲云的锦衣卫，没事就在易胜传媒下的各公司转悠，但同时李闲云也告诉机灵鬼一件事：如果有人背后骂老板，别告诉自己。 下面的人会因为各种情况口不择言，有时候可能只是喝多了，有时候也可能是有口无脑，有时候只是纯粹的喜欢吹嘘，没必要因为这种事就把人弄下去，所以干脆别说，也免了影响老板的心情。 但是办事能力不足，为了个人利益出卖公司利益的，就可以打报告了。 在唐磊和朱晨的治理下，原本是李闲云一言而决的易胜影视事业群，制度化规范化也进一步加强，真正实现全面的独立核算，独立运营。 唐磊知道李闲云有多重视效率，所以流程方面也是尽量简化，但该有的一个不能少。 更是大力重用一些新人导演。 第三部时装片即将开拍，在看过公司内部的人员资料后，唐磊最终选择第三部时装片由当初李闲云面试的那个周希美负责，女主演则启用了苏昕眉和沈蓉，后者演的就是梅丽尔斯特里普的那个角色，时尚杂志的霸道女总裁。 对了沈蓉现在也是易胜传媒的人了，虽已经年纪大了，但依然奋战在影视工作第一线。 同时唐磊还破格提升了容大升——因为第三部使用的是全息摄像，而容大升在技术方面的领悟能力是极高的。 倒霉的容大导演终于有了被重用的机会，只是他也没想到，竟然不是李闲云的提拔，而是唐磊的提拔。 除此之外，就是幽浮鬼箓大计划进一步如火如荼的展开着。 无弹窗 第六十六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因为易胜影业和其他公司有对赌条款的原因，所以唐磊和朱晨也格外重视这块。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老板对赌失败啊。 由于超英和宠物特工队的版权都不在易胜影业，所以今年的易胜影业主体收入就是靠狂龙，好在制片厂和易胜影业的全面分割是在去年年底完成的，所以之前有不少合拍片还是挂在易胜影业名下，另外还有之前积累的影视版权收益也是放在这里，否则光是一部狂龙可撑不起二十亿的盈利——除非你能卖出五十亿的票房。 易胜传媒目前还没出过五十亿票房的大片，成绩最好的就是宠物特工队，单片卖出四十多亿。 不过狂龙的成绩也确实不俗。 说起来，国人对机甲战怪兽的故事还是比较喜闻乐见的，毕竟当年的环太平洋就是靠着华国票房撑起来的。如今这片子比环太平洋更出彩，各种机甲战斗场面华丽，作为国内第一部机甲动作大戏，里面的许多场景堪称前所未见，令人热血沸腾，极度刺激肾上腺素。 所以一个国庆档，就卖出了12.4亿的票房，看样子破三十亿也是稳了。 但唐磊却不太满意，因为根据易胜传媒与五大联盟的协议，所有收益都是截止年底。 狂龙从十月一日上线，结算期就是到十二月三十一日，哪怕后面继续放映，但后面的票房不会算在今年的盈利上。这么一来，唐磊发现，如果狂龙不能在十二月底达到32亿票房，那么很有可能就差那么几千万完成今年的二十亿盈利指标。 而事实上，狂龙虽然受欢迎，但是要在非黄金档的时间内达到32亿票房几乎没有可能，总票房达到这个数字到是问题不大。 虽然明年有狂龙23，有时装片，还有天府之地肯定可以完成指标，但是今年的对赌没完成，就意味着明年制片厂给这边的分成要降低。 为此宣东已经找过唐磊，告诉他今年一定要完成二十亿指标，制片厂可不想为此贴钱。 你特娘的蹭易胜影业的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的？ 唐磊也是腹诽：流程是你们安排的，对赌是你们签的，今年就这么一部重磅，剩下的普通制作没赚多少，现在屁股却由我来擦。 然而高管有时候就是背锅的，没有办法都得想办法。 于是唐磊也想尽办法。 首先就是曹红月的那一千万实验片，不好意思，成本不能从易胜影业走，你这是为易胜制片厂的新流程服务，所以钱得易胜制片厂出。 接着就是宣发成本：狂龙等片的宣发成本全部打到明年的支出里。好在宣发公司现在也归他管，这个没问题。 再就是找李峰谈合作，让他易胜动漫的动画放到易胜影业，并提前支付一笔费用，但是这一次他碰壁了。 李峰直接表示，易胜大动画是未来易胜传媒的又一个爆款系列，绝对不能交给易胜影业。未来易胜影业的新爆款系列，除了幽浮鬼箓外，剩下的都要你们自己来创造，否则要你何用？ 老板们最爱说的就是：如果做不到，那要你何用。 操你妹的要你何用！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狂龙的票房却很不“理想”，距离二十亿盈利指标还差三千万，唐磊干脆找到李闲云，要他把易胜影业今年为制片厂提供的服务结算一下费用。 李闲云也是乐了，他能理解唐磊的苦衷，再加上这也确实不是他的锅，便同意让制片厂补他一笔钱，才算把这二十个亿的盈利打足。 说起来当下属的确实苦逼，这些事如果是李闲云来操作，那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唐磊他们就得想尽办法，到处跑关系，直到最后一步才能找老板。 所以有时候老板嫌下属效率低，其实下面的人也是真心无奈——没你那个权力，怎么可能有你那个效率？ 唐磊为这个考虑了许久，最终再次向李闲云提议：把易胜动漫分割出易胜影视事业群。 他的理由很简单：易胜动漫是李峰管辖，李峰又是董事，我管不动他，这样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所以你要么把易胜动漫拿走，要么给李峰换个位置。 考虑到易胜动漫主体由鬼负责，李闲云觉得干脆独立出来也好，同意了唐磊的请求。 易胜动漫脱离影视事业群体系，干脆与萌心影业合并为萌心影视，负责宠物特工队，超英，鬼宝系列的打造，由董梓欣负责，就连鬼宝系列都交给董梓欣了，地址则就放在萍水公司那里，基本上这就是个纯小鬼公司。有事干活，没事就满鬼城冥府晃悠去。但实际上小鬼们的工作越来越多，所以鬼城冥府的真鬼也是越来越少，真的是全靠全息投影撑着了——鬼城减质减的不要不要的，但也别抱怨，要不是减质早涨价了。 李峰则去给姜正当副总裁，直管冥府；原副总裁柏明轩负责鬼城，原易胜传媒下的制片人易蕾，直管超级动物保护区——这女人的经营管理水平不错，比当制片人还强一些。她的专业能力其实不如柳书文，但某些方面的不足，反而成就其他方面的更高。 这就是命运吧。 韩萍则去负责对恒泰那边的业务了。 至于沈雪依，她现在还需要时间成长，李闲云先尽量打造她，等成长起来再考虑后面的问题，所以现阶段还是让她进萍水公司——沈雪依唱歌出名，歌才刚红了几首，名气还没有全面扩大呢，就跑去直播带货给小鬼当助理了。 但你别说，这玩意儿其实也捧人。 李闲云对唐磊的支持，也让唐磊信心百倍，大刀阔斧的执行自己的计划。 而他的下一个开刀目标，就是灵胜公司。 —————————————— “你说什么？” 电话里，郑虹慧的嗓音都尖了。 唐磊微笑道：“郑董，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今年的规划太小了。我希望灵胜公司做到每年投入不少于十个亿的制作，其中一部大制作，两部中等制作。” 郑虹慧道：“我们原本和易胜传媒的规划可是三个亿。” 唐磊好整以暇：“是三个亿的底限，您不能事事按底限去做吧？” “易胜影业今年的盈利，好像也是底线吧？”郑虹慧冷笑。 “但您知道这不是我们刻意这么做，而是有些片子没在今年上映。狂龙还有两部，时装三部曲也将上映，天府之地也已经完成，国产部分也是放在易胜影业的，明年将会是爆发年。” “那又怎么样？大爆发的好处大头也是你们的。”郑虹慧也是个油盐不进的。 灵胜这边约定了每年底线三个亿的投资，你要说加一个亿还能谈，你要加到十个亿，灵澜公司自己不干活了？都给你们干了？ 唐磊好整以暇：“郑董，做生意讲的是合则两利，共同发财。灵胜体量做大，对灵澜公司也是有好处的。” “但是这和易胜影业没关系。” “我是影视事业群的负责人。” “所以你新官上任，就把火烧到老娘头上了？”郑虹慧鼻子里冒冷气，大有扑灭这新官之火的意思。 唐磊笑笑：“易胜影视下面还有不少项目，包括易胜综艺，那原来是我负责的，综艺需要大量明星，也不能老是用易胜经纪的人，您有兴趣吗？” 郑虹慧思考了一下：“按你们家艺人的规范，我们的艺人价钱会大打折扣。” 唐磊不紧不慢道：“幽浮鬼箓是个大系列，现在我负责。另外我还打算再做几部大制作，有些也不一定是要放在易胜影业。郑董，易胜和灵澜之间还有很多可以合作的方向，而我只是希望灵胜可以发展起来……” 无弹窗 第六十七章 年终盘点 “灵胜公司明年投入提升到八个亿？” 办公室里，李闲云看着发上来的灵胜公司规划，有些诧异。 我操！ 郑虹慧那娘们竟然低头了？ 老唐怎么做到的？ 仔细看，原来是唐磊用幽浮鬼箓的计划参与和灵澜做了交换。 易胜影业今年的收益有一半还是靠制片厂之前的合作片票房，但是明年开始，制片厂的票房分成就不会给到易胜影业了。 这样一来，易胜影业基本就只能靠头部制作来达到盈利指标。 唐磊认为只靠自己这么搞不合适，就鼓动灵澜也参与到幽浮鬼箓大计划。 对易胜影业而言，这可以进一步提升幽浮鬼箓创作上的能力，毕竟大制作面向群体广，易胜擅长的是男性向群体，对女性向的群体始终有所欠缺，而灵澜擅长这个层面。 幽浮鬼箓要想成为王牌系列，就必须全方位。 而对灵澜来说这也是好事：有时候做事不仅仅是做事，也是得权。参与制作就可以让灵澜自家的艺人获得更多机会，对影片也有更多的掌控权，甚至可以植入自家的版权——按照协议，易胜影业盈利达到三十亿，相关版权归属易胜传媒。 但如果在此期间植入灵澜自己的版权内容，这部分依然是属于灵澜的。 说白了，往你的大制作里掺点我的东西，也顺带给我提升周边。而在这种情况下，灵澜也要投入大量人力负责这个项目，本部精力不足，部分业务放到灵胜也就说的过去了。 这是两相得益的事。 所以双方因此一拍即合，就连李闲云都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更好的合作。 不仅灵胜那边因此提升了规划，就连欢视那边也被唐磊用竞争压力的方式，逼的老鬼主动提升了规划。 电视剧可以说李闲云的一块心病。 如果说易胜传媒在电影方面已经独霸影业，那么在电视剧这块儿，就差了许多。 主要就是因为电视剧制作简单，对特效，灯光，美工等方面的需求比较低，导致了易胜制片厂能够发挥的作用不大，反倒是对场地需求比较大。 因此制片厂现在主体是为电影服务，影视基地主体是为电视剧服务，正是因为这种错位，形成了易胜制片厂发展的早期瓶颈，直到冥府完工，其美轮美奂的场地就算是拍电影的都愿意来，才真正解决易胜制片厂的问题。 但是电视剧发展也因此始终不温不火——至少在李闲云看来是如此。 外界嘛，哼哼，你李闲云要不要脸啊，两家电视剧公司，合起来每年一到两部大制作，n部中等制作，你好意思说这是不温不火。 火不火的不好说，反正没形成独霸地位李闲云就不满意。 现在两家电视剧公司同时提升额度，两家联合起来，平均每年可以出三部以上大制作，基本又是霸住半壁视业江山，甚好。 不仅如此，唐磊还把手插到了鬼城那边，直接找姜正谈了一次话。 两位总裁一通谈话后，最终姜正同意让易胜影业为冥府和超级动物保护区制作相关宣传片，纪录片，主题音乐，除此之外就是以人与自然为宗旨，再做一档综艺节目，和鬼城大冒险区分开，以后鬼城大冒险以鬼特效为主。 接着唐磊再一次找到宣东，签了一份正式的艺术指导向的合作服务；再找董梓欣，签了一份鬼宝系列和宠物特工队的版权授权协议，并邀请她回来继续执导幽浮鬼箓，给的价钱还特么贼低，因为董梓欣看过灵澜修改后的剧本，瞬间心动了，表示这比李闲云的规划好看。 好看不好看不好说，反正灵澜的剧本吸引女性是事实！ 要压榨就压榨老大，易胜传媒的董事们稀罕的不是劳务费，而是个人追求，唐磊把董梓欣的心思给算准了。 一通操作把几个老大搞定后，唐磊转过头来再开始对着下面的人做改革，对着易胜网大也是一通收拾。 洪瑞过去这段时间终于把易胜网大做起来了，但唐磊还是嫌赚的太少，将鬼城那边的宣传片等交给易胜网大，要他们全力制作——要不是洪瑞反复提醒，纪录片是老板亲自点名要的，唐磊差点就把这个给砍了。 然后又把易胜宣发和易胜后期给折腾了一通——院线他是管不到了，但是宣发和后期也得加强。 总而言之，这位新上任的事业群总裁和朱晨一起，凭借上下层打通的能力和对企业的深入了解，一连串的资源整合，使各企业既确保了独立性，又能相互扶持。 短短两个月时间，整个易胜影视事业群也因此大有起色。 李闲云表示，这次放手放对了。 年底的时候，各下属公司的财务结算也相继出炉。 易胜制片厂不出意外的成为第一盈利大户，加上去年的票房分成，总收益达到恐怖的61亿。 易胜影视事业群总收益28亿，其中易胜影业盈利20亿一千五百万；易胜经纪盈利已近十亿，留下部分用于扩张，主要是扩充团队，签更多艺人，做大营销推广，上交分红三亿五千万；易胜星彩也终于开花，上交分红五千万；易胜宣发上交分红三亿三千万；易胜欢视和易胜灵胜两家电视剧公司，上交分红三亿；易胜网大上交分红六千万，距离李闲云当初要求的八千万已经不远，不过这不能算唐磊的功劳，而是洪瑞过去这段时间的辛苦成果；易胜综艺上交分红两亿，有一个综艺项目表现不佳，后来被砍了，就是当初李闲云在米国的时候让唐磊搞的，事实证明脑袋拍多了是要犯错误的，所以后来李闲云搞了影视学院；易胜动漫虽然分割出去了，但今年的收益还放在影视事业群这里，上交分红四亿左右。易胜后期本年不分红，进一步扩张，为的是满足李闲云的新规划。 影视文旅产业群这边，鬼城和冥府还要继续开发，暂不分红，但是自然动物保护区已经没什么开发需要，所以正式分红。过去一年时间，超级动物保护区游客达到三百万人次，门票收入6.5亿左右，清凉寺香火钱1亿，商业周边到只有一个亿，好在周边商业区还没有完全完成，将来还能提升，最终给出7亿分红，这还是起步，后续还在增长。 所以易胜传媒的下属公司最终总计收益94亿。 这让李闲云有些不满意，就特么差六亿就一百了，牛皮吹破了啊。 不过要是再算上其他的，那就超过了。 三大院线，星海众城院线今年分红15亿，星海公司以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收获5.25亿，众城以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收获4.2亿。声海集团分红20亿，易胜传媒收2亿，金丽院线分红12亿，易胜传媒收获1.2亿。 欣雅集团和风奢网在经过李闲云等股东许可后，全力扩张暂不分红，虽然没有分红，但是企业体量都是快速增长。当年五亿体量的欣雅，在经过两年高速扩张后，已经达到二十亿规模，不过中间有过一次融资和借贷，易胜传媒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下降到百分之三十二。 风奢网也是一样，如今估值已上升到十八亿左右，关键他们没融资，所以没影响李闲云的股权。 茉莉花公司那边今年也收入一亿多。 合众公司由十一家大企业联合创办，上来就是高举高打，投资二十亿，所以暂时没必要搞什么扩张，直接分红就可以了，当年分红收益3亿，易胜传媒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收益0.75亿。 青云公司本身是投资公司，靠别家分红过日子，收益转手再继续投入，所以也是只涨体量没分红。 海外资产放在海外公司，暂时不计在内。 金沙酒店刚入股，按照协议今年无分红权——所以他们今年把能分的钱都分掉了，基本就是赚多少分多少，恨不能负债分红，李闲云表示我不跟你们计较。 这些加起来就是103亿了。 在去掉各项支出后，实际可动用盈余为91亿。 唔，主题公园的钱也一下齐活了——市政府终于搞定了拆迁，来年可以动工了。去年加今年差不多150亿，正好够规划。问题是这两个地方建设期也要三五年，后面赚的钱怎么办？ 操，想这么多干嘛？ 最后就是新海建设，东篱传媒，萍水公司以及易胜施工队。 这四家都是李闲云自己的个人占股，新海建设如今已经发展成一个规模二十五亿的大型企业，经历过一轮融资，其中李闲云个人占股从原来的百分之九十降至百分之七十八，当年分红三亿。 东篱传媒已经完成了所有阶段的对赌，但李闲云要求他们继续高速发展，暂时也不分红。 易胜施工队是瓜农鬼魑离他们脱离了新海建设后搞起来的，专门负责土建美工等工程，所以无所谓分红，就是纯收入，关键是这施工队效率奇高，一年收入也高达两亿。 萍水公司本年度带货收益提升到十五亿，就这还是努力为易胜传媒拉代言的结果。 于是李闲云的私人腰包里还是落了二十个亿。 李闲云表示：老子现在所有一切支出都是公司包的，这钱花不出去。 无弹窗 第六十八章 动画发展 今天董梓欣和李峰过来找李闲云了。 吵吵闹闹过来的。 主要是关于萌心影视的问题，两人产生了巨大意见。 坐在办公桌后面，李闲云头疼的看着这两口子，他现在也搞不清他们现在是出于分的状态还是合的状态，只知道来自身边人的麻烦其实最麻烦。 这刻李闲云道：“又为什么？” 李峰没好气道：“梓欣想做鬼宝大电影。” “好事啊，不是原来就有这计划的吗？”李闲云问。 鬼宝系列之前做的都是动画长片，已经出了六七部,全都是热卖的，这次董梓欣的意思是这个p已经起来了，现在可以正式展开动画电影制作了。 李峰道：“问题是制作方式，梓欣的意思是电脑三维制作，但这方面猝死鬼帮不上忙，所以我反对。” 原来是这样。 动画电影比精品大片更加的慢工出细活，一部好动画做个三五年很正常，十年都是有的——君不见悟空,白蛇，哪吒，哪个不是做了好多年才出来的？ 问题是易胜制片厂在这方面发挥不了作用，猝死鬼只会搬运，可不会创造。 而以李闲云的风格，又是典型的“细活必须有，慢工绝不行”。 所以李峰的意思是，鬼宝大电影就不要做电脑动画了，而是做定格动画。 说起来动画品类也有很多，在电脑三维动画之前，有水墨动画，以前的一些经典动画如《小蝌蚪找妈妈》等就是这类，有定格动画，号称最后的定格动画的《魔弦传说》就是这类，导演就是那个做不好导演就要回家继承耐克产业万贯家财的特拉维斯奈特，后来又执导了《大黄蜂》；定格动画下面还分黏土动画，木偶动画等等，反正就是摆出实物一个个凹造型一个个拍摄。 李峰的意思就是做定格动画——果然富二代导演思路都一样哈，就连人生轨迹都很近！ 定格动画需要制作大量的模型,然后不断的移动它们，一格格拍摄，最终通过连续播放形成画面。 这不符合现在的主流，毕竟定格动画的美工程度远不及电脑动画，而且制作费时费力。 但是对别人费时，对易胜传媒来说，这一点都不费时。 所有的模型，魑离都可以轻松解决；至于让模型动起来，那不是皮皮鬼擅长的吗？ 至于幕后，小鬼们就能搞定。 所以制作定格动画，真的是可以完全不用人，就是纯鬼剧组。 这么搞，只要剧本出来，模型出来，很快就能搞定。 但董梓欣不喜欢。bu 因为模型的限制太大了，你要搞悟空那样的飘逸披风，就几乎没可能。 董梓欣有艺术追求，而导演的艺术追求几乎都离不开画面与美学。 定格动画在美学方面的限制太大,《魔弦传说》几乎就是顶格动画的美学巅峰，但是相比白蛇悟空哪吒之流的3d动画，依然差距太多，这是先天限制。 有些画面你定格动画做出花都做不到。 除此之外，两人还在经营策略上有不同意见。 董梓欣想要萌心影视主打电影，就算是动画都要主打电影，但是李峰认为走定格动画后，原易胜动漫的制作人员发挥不了作用，所以后续还要继续做动画长片，毕竟鬼宝大系列，那么多小鬼呢，一个个来啊。 所以李峰的意思是萌心影视要影与视都走，董梓欣则是只走影。 双方在公司管理，电影风格等方面都有巨大差异，大家又都是董事，还特么是前男女朋友，谁也不怕谁，结果就是一路争吵，最终跑到李闲云这儿来。 这刻董梓欣直接对李闲云道：“我知道拍定格动画能省钱，但事实早就证明，爆款才是盈利的核心！易胜传媒现在已经不是只靠票房吃饭了，我们也有大量的周边需求。” 李峰弱弱的接口：“定格动画也可以出周边。” 董梓欣不和李峰讲道理，直接道：“你闭嘴！” 李峰坐旁边垂头丧气。 董梓欣继续道：“只有大卖，周边才有意义！而要大卖，就需要做精品。” “问题是按这路数，至少要做四五年！”李闲云道。 董梓欣哑然。 是的，现在的精品大动画，没个四五年熬不出来。 以李闲云的风格与要求，一部片子做两年还不能上线，他就要开骂“你们都是废物”了。 四五年这种超长待机的做法是绝对不会让李闲云接受的。 董梓欣无奈：“可是现在定格动画真的不吃香了，我们不能光图省钱。” “但如果做出全息就没问题。”李闲云回答。 全息？ 董梓欣和李峰同时愕然。 董梓欣急问：“全息电影能出来了？” 李闲云微微一笑：“快了。” 听到这话，董梓欣思考了一下：“但是设备要生产和推广，恐怕也要很长时间吧？” 李闲云淡淡道：“我不会允许那么久的，放心吧，两年内可以全面搞定。至于拍摄问题，放心吧，很快就能搞定。” 董梓欣和李峰对看一眼。 李峰激动道：“如果是做定格动画，有皮皮和魑离，最多三个月就能完成一部。” 李闲云嗯了一声：“你们可以先多做一些剧本，等全息计划完成后，就一次性多拍些。” 有全息支持，拍定格动画没有问题，董梓欣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道：“但我还是希望萌心主打电影。” 李闲云道：“我不反对萌心主打电影。易胜影业融资之后，将来会上市，有些东西会抽离，把萌心发展起来是好事，也算是替补。但是鬼宝系列的p不能中断，所以现阶段，萌心除了做宠物特工队外，可以先做一段时间的动画长片，等全息规划出来，易胜影业上市后，你们再主打电影也没问题。” 董梓欣知道李闲云说的有道理，气鼓鼓道：“所以你总体是支持李峰的呗。” 我去，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讲立场？ 李闲云想了想道：“这是你的问题，梓欣。你一直都不愿意从事管理，但又总想做主。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好事？你要想做主，就要去学着管理，从管理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一直以来，董梓欣虽然有了管理的觉悟，却没有管理的思维，某些方面她是有些任性了。 但是这次借这个事一说，董梓欣瞬间觉得李闲云说的对。 不是李闲云不支持你，而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怎么从一个优秀的管理者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 作为公司董事，只负责任性，不负责通盘考虑，李闲云对自己已经很宽容了。 董梓欣也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了，终于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力把萌心影视做好的。” 李闲云一笑：“很好，你有这个心思就好办。” 导演也是管理工作，董梓欣不是没能力，只是她以前没这个意愿。 现在被前不前现不现男友给刺激了一把，打了个败仗，终于开始意气风发要成为优秀管理者了。 不管你为了什么而努力，至少结果是好的。 无弹窗 第六十九章 慈善医疗与救助 正东慈善免费医疗救助与研究中心在经历数年的折腾后，这地方也终于完成了。 它就坐落在泽县郊区鬼城附近，是当年李闲云和蓝元扯皮时拿下的其中一块地。 过去这几年，易胜传媒先后捐款三亿左右，但其中一亿五千万用在了这个免费医疗救助中心上。 正东慈善免费医疗救助中心基本就是做三件事。 一免费医疗，二善后服务，三医学研究。 这其中免费医疗限定为绝症患者。 说白了,其实不是医疗，而是提供最后的人文关怀，只多难以救治者提供援手。 说起来，慈善这种事也是极具功利性的。 许多大老板愿意慈善助学，却不愿意为绝症患者提供帮助，所以电视上经常可以看到,某大老板捐多少亿盖学校，扶贫,修路，但看不到多少为绝症患者捐款的。 原因很简单，对绝症患者的慈善帮助，最终是没有结果的，不象助学，儿童们获得资助，将来终究会成长，会回报社会，哪怕这回报不是对企业的，但也是回报。 功利是人之本能，哪怕这利不是自己收获，也依然会希望产出效益。更何况也未必完全没有效益——获得助学的儿童成长了，总会感激你，会说声好。但是绝症患者最终会死，他们的感激就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慈善也有目标，会对准有成长性的，而非无成长价值的。 如果不是因为众鬼有需求，李闲云也未必会这么做。 但他很高兴自己至少能填补一块国内慈善的空白,为各类绝症患者服务。 我虽然不能救活你们，但我至少可以让你们减少痛苦，延长寿命，走得安详。 当然，也有条件。 所有受到免费医疗和临终关怀者，都必须捐献自己的遗体作为医学研究之用——说白了，还是让原本没有价值的投资变得有价值。 在这种情况下，正东慈善免费医疗救助中心在完成之后，很快就火热起来。 每天都会有大量的绝症患者向这里递交申请，免费救助与医学研究中心在确认他们的病症后，会筛选出需要帮助的病患，将他们接到这里。 在此期间，双方会签订协议，医疗中心会对病患进行妥善照顾，直到最终离世。在此期间也会产生账单，如果病患或家属毁约，不愿意将遗体交给医疗中心做研究，那么简单,付账单就行了。 国人多对遗体看得很重,并不愿意捐献遗体做贡献,全国各大医学院每年最渴求的就是遗体,并美其名曰“大体老师”。 所以正东慈善下辖的这个医疗中心，遗体就是治疗费。 不捐遗体就付账。 在这个问题上，国内到是一片欢迎之声，因为这种操作意味着可以有大量的“大体老师”，医疗中心自己也用不了这么多，所以还有不少医学院主动和他们联系。 李闲云表示，可以把大体老师分配给你们，你们也做点贡献，每家医学院派人过来干活就行了，这样我这边也好少些人力成本，具体分配额度就看各家贡献。 这么一来，李闲云相当于又搞了一套新模式出来：用免费医疗获得遗体，用遗体获得医生，而正东慈善的主要开支就是药品和运营费用。 不同的绝症需要不同的药物，药物有高有低。象我不是药神里的抗癌药物，一瓶就是好几万，正东慈善表示，这个我们也给不起。 正东慈善的医疗费用还是限定在一个人二十万以内，以每年一亿计算，可以救助五百人左右，主体以临终关怀，减少病痛为主。 但如果是某些有希望治愈的特殊病例，也可以提出特殊申请。 当然，这种事就免不了哭哭啼啼各种哀求，大家都希望能照顾自己，而医疗中心的宗旨就是优先儿童和可治愈者。 所以说，终究是免不了功利需求的。 而除了一个亿的病人投入外，还有就是各项医护成本，设备成本，医学院也就是出部分医生，主体还得自己来，这一块一年支出也不少三五千万，此外研发也需要投入资金，预计不少于五千万左右。 这还是小的，要搞大研究，五个亿也挡不住。 所以这个慈善医疗中心成立后，基本是每年两个亿是跑不掉了，再加上其他方面的慈善支出，也就是说来年开始，正东慈善每年要花掉至少两亿五千万以上。 李闲云已经打算以后的个人收益都放在这上面了，从此以后，这地方就不是易胜传媒的慈善，而是李闲云的个人慈善。 挺好。 有钱人当行善！ 今年的众鬼团建，就是在正东慈善的这个太平间过的。 自家的地头就是好办事。为了方便，这里的太平间单独存在，更没有什么守护老头。 因为接下来还有不少事，这次团建提前。 十二月上旬，李闲云直接宣布除了值班医生外，全中心放假，然后带着众小鬼过去寻开心， 大体老师们纷纷表示我不介意。 太平间里，一群小鬼占了人身正在打牌，打麻将。 姜萌萌占了一个小女孩的身体，正在吃蛋糕——这次是真蛋糕，暂时拥有了人的身体的姜萌萌，终于可以感受到人的滋味了。 因为是疑难杂症治疗中心的缘故，所以这里的遗体就不再是老人居多，而是有相当数量的年轻人，甚至孩子都不少。 姜正等人也在陪同。 沈雪依也来了，她已经正是成为知鬼队的一员，当然过程也是少不了各种晕眩，不适，直到最终的适应。 李闲云则坐在一旁打电话。 他是打给苗辉的：“嗯，家庭影院搞好了，后天吧，大家过来看看实际效果。对了，给你们的图纸都看过了吧？定价标准到时候看过宣传片后一起谈吧。”篳趣閣 苗辉对他有信心，知道这事李闲云不可能糊弄他，人家现在更是做到现场观摩了，更是开心。笑道：“成，到时候直接谈就是了。我们这边已经帮你找到了两个人，你要不要见见？” “那成，你先把资料发给我，然后你带人过来，咱们面聊吧。”李闲云爽快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后天见。” “后天见。” 这边刚放下电话，就听猝死鬼拍着桌子叫了起来：“你丫偷牌！” 无弹窗 第七十章 诈尸 猝死鬼很愤怒，抓住眼前之人的一只手喊着，那人手里正藏着一张麻将牌。 因为大家都是寄了人体的缘故，李闲云都看不出谁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在和哪几个鬼打麻将。 就见对面的年轻男子一笑：“又不来钱，何必在意。” “就是，就是。”旁边一具尸体笑道：“大家一起快活就好了,何必介意嘛。” 得，不用问，这个是极乐鬼张妍。 猝死鬼怒了：“作弊是不对的！” 猝死鬼最恨作弊，可惜他能封挂，却不能封偷牌，只能愤怒喊作弊不对。 旁边一个面红齿白的小男孩道：“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吵闹。” 这口气，很老气啊,关键没怎么听过。 李闲云陡然醒悟。 寄屋鬼许良山。 靠,你丫一老头，钻小孩子的身体干什么？ 是了，老人也渴望年轻啊！ 猝死鬼拍着桌子喊：“这是原则问题，饿死鬼，你要再偷牌，我就不让你玩了。” 原来这货是饿死鬼投胎啊，他到没喊饿。Βμ 可就在这时，旁边一个人走过来：“我才是饿死鬼。” 嗯？ 大家一起看他，就见那货张嘴：“饿啊！” 对着桌上的麻将吸了一口。 你丫是真饥不择食，连麻将都啃，可惜啃不动。 三个鬼一起看偷牌者：“你不是饿死鬼？那你是谁？毒死鬼？” 不远处一个声音道：“我好后悔啊！” 得，也不是。 偷牌者有些不开心：“玩牌就玩牌，问这么多干什么。再来。” 开始糊麻将。 猝死鬼很不满意：“你说话不算话，玩牌耍赖，肯定是柯妖妖。” “你作死啊！”不远处柯妖妖手一扬，猝死鬼瞬间绿了。 这娘们现在是越来越爱给人戴绿帽子。 不是柯妖妖？ 猝死鬼奇怪挠头：“那你是谁？何晴何雨？” 一个走路老是不稳的身体，体内同时发出两个声音。 “姐姐你不要往那边走啦！” “我是姐姐,你要跟着我啊。” “哎呀同手同脚啦，要不你换个地方吧。” “不行啊，鬼多尸体少，再说我们是姐妹嘛。” 就见尸体摇晃着继续走，就是走几步一个跟头。 这也不是。 大家一起纳闷了，同声问：“你到底是谁？” 那鬼就是西牌：“废话真多啊，好好的打牌就是了。” 李闲云：“炸死鬼？” 身后传来砰砰。 李闲云正要问是不是荆棘鬼，就听旁边牌桌上正在斗地主的机灵鬼喊了一声：“我赢了。” 坐在他下首的一个鬼道：“怪不得……” 得了，也不是。 李闲云姜正他们一个个问过来，发现都不是。 就连韩萍等人都诧异了。 看看四周，突然想到什么，开始数起数来。 这太平间因为李闲云刻意安排的缘故，所以有三十二具尸体，而现在阴宅办公室有五十六个小鬼，所以还有二十四个飘在外面，随时替补。 但是韩萍一圈数下来，发现不对。 她面色微变：“怎么有二十五个在外面的？” 嗯？ 李闲云惊诧，和姜正一起也数了一圈。 确实，三十二具尸体,二十五个鬼魂。 怎么可能？ 李闲云看看自己的手。 幽浮鬼箓没出现提示啊。 姜正也诧异看李闲云：“多了个鬼？” 李闲云点点头。 他看向那偷牌的家伙。 其他鬼也回过神来，一起看他。 那偷牌的家伙有些不耐烦：“你们看我干什么,快来啊！好啦好啦，我保证不偷牌就是了。” 猝死鬼也明白了，他看看对方：“哥们，你到底谁啊。怎么就混入我们的队伍里了？” 偷牌鬼很不爽：“什么叫我混进你们队伍啊，这里是我的地盘，我都没说你们混我地盘呢。” 大家一起吃惊的张大嘴巴。 你的地盘？ 李闲云凑过去看看他，幽浮鬼箓还是没动静。 他揉揉眼睛，猛然用手指弹了一下偷牌鬼的额头。 那偷牌鬼额头一扬，怒道：“你干什么？” 李闲云左右看他，再看幽浮鬼箓还是没动静。 这事邪门了啊。 旁边魑离老鬼道：“怪不得……” 他自己可以长时间凝聚实体，不需要凝聚人身。 只是他这么一说，李闲云不由看看他。 你怪不得什么？ 荆棘鬼的毛病传染给你了？ 病死鬼冯京飘过来，对那偷牌鬼道：“他在打你啊。” 偷牌鬼醒悟过来，怒视李闲云：“你干什么打我？” 李闲云问魑离：“到底什么情况？” 病死鬼：“不知道，可能是觉得你好玩。” 靠，病死鬼你就别凑热闹了，你那半截子插话捣乱思绪啊。 魑离摇头：“不能说，得你自己发现。” 就知道是这样。 李闲云手中现出缚鬼符，不过他对这符已经不抱信心。 果然，没鸟用。 病死鬼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 李闲云怒了，提着病死鬼拎到一边：“你再接话我就把你收回去。” 关键你说话老是玩跳切，真心影响思路啊。 病死鬼转着鬼眼：“我发现了……哦，我不说话了！” 猛地掩住嘴巴。 李闲云看看他：“你发现了什么？” 想想又补了一句：“你今天挺帅的。” “只有你身边的鬼才可以侵占人体啊！”病死鬼回答。 “我身边的鬼？” “我一直都很帅。” “那他为什么可以？” “对，你身边的鬼。” “可他不是我身边的鬼。” “说明还有特殊情况。” 姜正几个听得懵逼。 特殊情况？ 李闲云已明白过来。 不是我身边的鬼，不能控制尸体，这一个却可以。 特殊情况？ 他转回头看那偷牌鬼。 病死鬼道：“他会成为你身边的鬼的。” 李闲云不理他，径直来到偷牌鬼身边。 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闲云喃喃道：“幽浮鬼箓没动静……是因为它判定你不是鬼。你不是我的鬼，却可以进入人身……我了个操……你……” 他指着偷牌鬼不由颤栗起来。 其他人也醒悟了什么，一起毛骨悚然。 就见那偷牌鬼嘻嘻一笑：“对啊，这是我自己的尸体，我当然可以占回来了。哦，对哦，我这个其实不叫鬼上身，应该叫……” “诈尸！”大家一起喊。 这他妈才是真正的诈尸啊！ 无弹窗 第七十一章 妹控 人死了就是死了，正常是不会诈尸的。 但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死后成鬼，尸体尤在，同时还具备一些特殊因素，就可以重新进入自己的身体。 这个特殊因素就是李闲云，或者说是幽浮鬼箓。 鬼道无常,李闲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他终于明白，眼前的偷牌鬼是实实在在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获得了进入自己尸体的能力。 他不是自己控制的鬼，但他进入的是自己的尸体，这就好比各贡献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哦不,各贡献百分之五十的力量，从而促成了这罕见的现象。 现在李闲云不明白的是，这货到底是属于活的,还是死的。 好在关于这个问题，魑离解答了。 他说：“他已经死了，只不过能够占据自己的肉身而已，如果你离开，他还是会出来。” “哦，那我就放心了。”李闲云松口气。 要不然医疗中心明明已经死掉的人，还特么诈尸走出来，这乐子就大了。 李闲云对偷牌鬼道：“我说，你都已经死了，想开点儿吧，别老占着自己尸体不放了。” 说着李闲云召唤出幽浮鬼箓，笑眯眯道：“你出来，到我鬼箓来。” 偷牌鬼看看他，再看看其他的鬼，道：“我跟你也不是不行，你这情况，我已经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李闲云继续笑眯眯道，一脸和善。 “但是我放不下我妹妹。”偷牌鬼道。 “你妹妹？好说,我可以照顾她。”李闲云道。 偷牌鬼摇头：“不行，我更放心不下你，你是大色狼，你一定会玷污她的。” 我去！ 李闲云也怒了：“你才刚认识我，你知道我什么啊？” 偷牌鬼冷笑：“你过去一个月，和四个女孩好过。” 所有人都愕然。 姜正宣东一起看李闲云，异口同声：“最近有收心啊。” 沈雪依则斜眼看他：我天天盯着你，你竟然还能沾花三回？不对，是三个，肯定不是三回！ 哼！ 虽然早知道李闲云是什么尿性，虽然不吃醋……可还是不爽啊。 呃…… 李闲云无奈低语：“都是自家人。” 这个月给孙诗上了一回贡，前不久林喵喵和水兰然还来找过他。 新的一个没有，李闲云表示我最近真的是非常非常收敛了。 等等！ 他怎么知道的？ 大家同时醒悟到这点，一起看偷牌鬼：“你怎么知道的？” 就算是机灵鬼都未必知道这个呢。 偷牌鬼冷笑：“当然是看出来的。” 旁边老鬼魑离明显一怔：“先天感知？他能感受到人体的生理状态。” “自带感知咒？”李闲云惊讶。 “比你那个强。”魑离回答：“所有的咒缚……” 他没说下去。 李闲云却有些明白了：“所有的咒缚，其实都是鬼能力的体现？” 刷！ 魑离身上猛然挨了一道雷电。 魑离大怒：“你就不能晚点醒悟吗？” 总算这记雷电不算太强。 李闲云却是诧异了。 原来所有的符箓能力，都是鬼能力的体现。 可如果是这样，那幽浮鬼箓为什么会有符箓能力？ 等等！ 不对！ “不是幽浮鬼箓！”李闲云猛然醒悟什么。 魑离和魍影一起悠悠看他。 那一刻李闲云突然明白了。 那些出现在幽浮鬼箓上的符咒，不是鬼箓的能力。 鬼箓就是个监狱，它不提供抓鬼的能力,它只负责收押！ 这些能力来自鬼眼！ 是它通过鬼箓给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它要给我这个？”李闲云问。 魑离和魍影一起不说话。 “好吧,鬼机不可泄，你们不说就算了。”李闲云叹口气。 他看看自己身体：“你就不能多给我几个吗？” 没有回应。 行吧，你爱给不给，我也不求你。 转头再看偷牌鬼，若有所思：“先天自带感知，能够感受到人体运行状态……我操，这不是天然的x光机？” 不对，就算是x光机也没他那么好用啊。 x光机照出来的都是模糊影像，就算是专家都得瞪直了眼睛仔细分辨，靠经验判断。 这货却是连你过去一个月碰过几个女人都能看出来的。 估计他都能精准到细胞层面了。 李闲云道：“你懂医学吗？”:篳趣閣 偷牌鬼冷笑：“不懂。” “那就是没用了。”李闲云叹息。 “可以学。”偷牌鬼道。 “你要什么？”李闲云问。 “照顾我妹妹。” “我可以照顾，我不碰她。”遇到个妹控，李闲云也是无语。 偷牌鬼看看他：“你确定？” “我确定。”李闲云很肯定道：“你妹妹就算是天仙，我也不碰。我交给梓欣和韩萍照顾，给她份好工作，行了吧？” 偷牌鬼摇头：“她不能上班，她还上学呢。” “大学费用我全包了。”李闲云正色。 “她上小学。” 扑！ 李闲云等人全吐了。 李闲云恶狠狠瞪他：“小学生？你这么看不起人的吗？” 偷牌鬼认真点头：“对！反正不许碰我妹妹。”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多大？” “九岁。”偷牌鬼说着摸索出一张照片来，递给李闲云。 还真是个**岁大的小女孩，关键也就是个普通小姑娘，不算美女，你至于吗？ 对妹控没有道理可讲，李闲云道：“放心，我们会安排好她的，正东慈善出面，以后她所有的生活都由我们负责，对了，她现在是跟父母吗？” 偷牌鬼摇头：“就我们兄妹俩。” “这样啊。”李闲云摸摸下巴。 还是董梓欣道：“趁你还能用自己的身体，这样吧，你留份录音，再留封亲笔信，回头就说正东慈善收养她。” 姜正道：“正东慈善没有收养资格。” “那就开个孤儿院。”李闲云回答：“反正都是慈善。” 为了鬼的需求而做企业，大家表示：这事我们都习惯了。 于是就这么着，偷牌鬼留下录音和遗书，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了。 他出来的那一刻，幽浮鬼箓终于有了动静。 来食也。 对此李闲云表示：你他娘不但废物，还马后炮。 不客气的将偷牌鬼收起。 病死鬼奚民强。 残念：妹妹。 果然这是个绝对的妹控。 无弹窗 第七十二章 官司？ 搞定了奚民强，李闲云现在算是又多了一个医学鬼。 这哥们以前不懂医，但自己是个病死鬼，到也有些基础，没事慢慢学，关键他能看破人体内部情况，很多东西比医生还清楚。 只要不犯浑,成就神医是很快的事。 成立孤儿院的事交给姜正负责，李闲云带着鬼宝们结束今年的团建，接下来就是见苗辉他们了。 后天苗辉蓝朝阳孔浩周荣等四位资本大佬来到，随行还有两位中年男人。 苗辉拥抱了一下李闲云，道：“介绍一下，道恩先生，吴凌先生。” 道恩全名麦格·道恩,鹰鼻凹目，一头金发,气度不错。 吴凌人长得比较瘦削，年纪看起来比麦恩还大一些。 来之前，李闲云已经看过他们的资料。 道恩是米国人，个人履历堪称精彩，先后任职过多家企业，多负责运营管理，在米国那边人脉网也比较广。米国人其实比华国更重视关系，没有足够的人脉，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尤其是那里官商勾结已经是常态，没有上层关系，许多事都做不了。 道恩原本就是硅谷出来的，无论是技术还是运营都有一套，前不久刚离职，就被苗辉他们找了过来。 吴凌则是华国本土人,在米国读书,曾在一家科技公司任高管，后来回国也先后在两家集团公司任职业经理人,在职期间也是表现出色，履历辉煌丝毫不弱于道恩。 李闲云的全息影像设备公司总部肯定放在国内，但是发展会优先海外。 找人做事先找老大，苗辉他们找的就是吴凌和道恩，一个负责国内，一个负责国外。 这刻李闲云先和两人客套了几句，然后领大家来到自己改造过的家庭影院。 随着灯光暗下，一片全息影像已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真正的虚幻而又真实的存在，若真人般移动，尽管只是一部简单的宣传片，尽管曾经在视频里看到过，但这刻亲身感受，感观立刻有所不同。 一只硕大的鲸鱼骤然从地板中升腾而起，然后又没入水中，这正是当年agip搞出来的r混合现实，但是现在，被超神科技真正再现了。 只不过当年那个效果，是agip公司用特效做出来的，是虚假的,现在却是真实的。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一只巨大的飞龙出现，对着天空喷吐出熊熊火焰。 这也是当年米国超级碗联赛上有过的，也是现场看不到，后期特效合成出来的。 许多事，现代科技早就能做到，只不过效果不行，成本巨高，制作时间更长。 但是超神科技解决了，真正意义上的技术层面的解决。 李闲云很坏的把当初别人做过的事再演示一遍，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们都是现场存在，其效果甚至比那些鬼真身出现更绚丽——鬼也就是胜在真实，技术层面的展现却可以有更多的艺术加工。 这使得这个内容平淡普通的宣传片，却因其独特的技术和艺术效果，展现出华丽多彩无比炫酷的一面，也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苗辉喃喃道：“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感觉特么的震撼啊。我敢肯定，这技术绝对能够横扫全球影视市场！” 本来还觉得一百万米金一年的租金有点贵，可能不太好卖，但现在大家都对此有信心起来。 反倒是麦恩看了一眼李闲云，道：“李董事长，来之前，我听到了一些事。” 他的华语不错，使得交流也很方便。 “什么？”李闲云问。 “斯韦科技在告你们。”道恩道。 李闲云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你是说这个啊。” 超神科技这边完成了所有研发后，将能申请的专利都申请了，其中自然包括了斯韦科技的研发成果。 而且他们是全球注册，所以这事瞒不过去。 斯韦科技一看我们的专利被抢注了，直接就急了，所以已经在米国那边发起了控诉。 但是没用。 超神科技这边的技术壁垒比斯韦科技更全，更多，更具体。 只看专利拥有的内容，怎么看都是超神科技才更象正统。 所以李闲云直接道：“不是我们偷窃斯韦科技的技术，是他们偷窃我们的技术。” 说着李闲云将上次斯韦科技指使别人盗窃的事讲了一下。 然后他直接道：“他们看样子还是得到了一些，但是没用，只是最普通的外围技术。全息影像设备涉及到的专利数以千计，你可以问问他们，他们现在有能力制作出这样的设备吗？” 这是李闲云最大的底气。 你说我们偷你的技术？那你有设备吗？ 李闲云这边的法务部和长期合作的律所，以及拜客那边的人已经拿出足够的证据，直接把视频往台子上一放：你说是你们家的技术，那行，你们先把设备拿出来。我们偷你们的技术，那实验设备应该出来的比你们晚才对，先把你们的东西拿出来吧。 道恩道：“问题是米国人未必跟你讲这个道理。” 我去，说的好像你不是米国人似的，你们的自我认知这么清醒的吗？ 李闲云笑道：“这个就看律所的了。谁家企业还不打几场官司？要不然法务部的人怎么活？合作的专业律师事务所又怎么活？海外官司，有拜客负责，小意思了。” 吴凌道：“可是他们正在鼓动宣传，说我们盗窃他们的技术，要对我们进行抵制。如果米国人相信，这技术是他们自己研发的，那墙外开花想法就会受到巨大阻碍。”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这个事很快就能解决。”李闲云淡定回答。 斯韦科技前些日子研发的技术基本都被猝死鬼偷过来了，按照猝死鬼的意思，一把火烧掉这破公司是最好的结果。 李闲云不打算成为纵火犯，不过猝死鬼那么合作，搞点他们那公司的内部资料，都不用别的，就一条偷税漏税，就足够斯韦科技难受的了——在米国偷税漏税可是重罪，irs可是比佛波勒更可怕的存在。 到时候斯韦科技自身难保，还特么想玩官商勾结？自己就先被irs给端了。 搞不好还得坐牢。 无弹窗 第七十三章 全息规划 李闲云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大家也就没必要担心什么。 当下也就谈起合作方案。 麦恩直接道：“我找了一些技术人才对全套设备进行分析，初步判断，大概需要四十家的配套企业做供应商，整体制造成本不少于三百万米金。” 李闲云眉头一扬：“为什么这么高？” 按照他的构想，全息设备零部件的采购成本应该连一百万米金都不需要。 苗辉他们集体无语。 这时候你嫌高了？ 你之前可是说五百套要上千万的成本呢，就知道你丫在扯。 做影视的就没有不扯淡的。 不！ 是做生意的就没有不扯淡的。 吴凌回答：“产线需要改进。” 哦,这到是。 上千种专利，小专利不算，也意味着有上百种新技术，虽然有些专利只是小变化，但落实到实际生产上，就意味着要专门为你的产品去改进生产线，甚至于打造新的生产线。 比如鼎盛光材那边，核心件的生产就是全新的生产线,光是这个,孙诗那边就联系了好几十家企业给产线做配套。要不然姜正怎么说：要自己拥有至少得三五百亿呢？ 实际上要真的是全部自给自足，三五千亿甚至上万亿还差不多。 而产线要改进，就意味着额外的成本，在量不大的情况下，成本分摊必然高。 但李闲云依然摇头：“我的计算里已经考虑过这部分了，按照技术部那边的成本折算，我们给出了三倍利润。” 生产厂家的利润一般都是很低的，但具体要看情况。 低端产业可能只有三个点的利润，高端产业就不一样了，几十个点甚至翻倍利润都很正常，尤其是垄断型的企业。 但是李闲云这边不一样，技术垄断的是他，不是那些供应商。 按照他的判断，整体的生产制造成本，连人工在内,可能也就是三十万米金顶天了,所以他算到一百万已经很客气,就是考虑到了产线改进成本。 吴凌摇头：“问题是量太小了。” 李闲云问：“你们是按多少做的规划？” “一百套。”吴凌回答。 那就怪不得了。 如果整体采购价格是一百万的话,一百套也才一亿米金，涉及到四十个厂家，需要改进的产线可能数十上百台，这一个亿米金全砸进去，能不能搞定都不好说。 量小了，成本分摊就大。 一百万的改进成本，摊到一万件上，是单件一百的成本，摊到一百件上，那就是单件一万的成本。 关键就算你给加利润也不行。 因为产线为了你做改进，它不能就生产这么点儿啊。 后边设备怎么办？工人怎么办？ 设备和工人都不能闲着。 偏偏全息投影设备是典型的价高量少，就算全球铺开，二十年能铺出十万台就撑天了。 十万套组件对大部分厂家来说，可能也就是一年的产量。 那剩下的时间怎么办？ 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这种产线肯定不能只做单一产品，而是一定多功能的，这也是为什么超神科技自己不做生产的缘故，因为他们本身也不做别的业务，不可能为了全息设备的生产再去做别的生意,所以必须交给别的厂家来做。 但这也就意味着产线改进的要求比较高，进一步提升了改进成本。 前期销路未明的情况下，吴凌他们又不敢保销量，按照一百套计算的。 三百万米金的制造成本已经是很客气了，就这都未必能成。 明白了这点，李闲云道：“这个数量太保守了。” 道恩点点头：“我们当时没看到具体效果，也还没有联系，只是找专业人员进行了粗略估计，这里面肯定会有很大的差距。就目前看来，您的技术已经相当成熟，效果比我们预计的要好，初步判断，第一年销售二百套问题不大。” “才提升一百套？”李闲云笑。 吴凌道：“主要还需要有配套的电影，而且一百万的租金也确实不便宜。” 还是那个老问题，电影和影院必须配套，不然有全息影院，没有全息电影也不行啊，再加上你一百万米元的年租金，入门门槛太高了。 李闲云笑道：“电影不用担心，全息电影可以转制的。” “向上兼容？”苗辉问。 “不，向下。”李闲云回答。 所谓向上兼容，就是把非全息电影转制为全息电影，向下则相反。 超神科技还没做到可以向上兼容，但是向下很轻松，但是无法转制3d，不是一个技术，只能转制2d。 说白了，全息影院和3dia属于有你无我。 李闲云道：“易胜传媒后面制作的电影，都会使用这种技术。今年在做的第三部时装片，就会是全息摄像，然后再转制2d。另外幽浮鬼箓系列，也会全部使用全息摄像，现在已经完成前两部的筹备，很快就要开拍了。” 桃源之地r天府之地到没使用这种技术，主要是因为海内海外双重制作太麻烦——全息摄像机现在只有易胜传媒有，海外也没有啊。 “那也就是说，最快明年年底会有一部，后年会有两部？太少了。”大家一起摇头。 “还会有别家公司的制作，别忘了制片厂。”李闲云想了想，问：“你们估计现在开始搞的话，设备什么时候能出来？” “如果今天可以敲定，一个月内完成基础架设，联系各地供应商，争取半年内达成合约，半年完成改进，进入量产至少要后年。”吴凌回答，想想又补充一句：“但这是理论最快速度，我们不能保证这点。毕竟谈判这种事不好说。” 李闲云当然明白。 谈判和生产不一样，在技术具备的情况下，生产的事反而是可以预期的，但是谈判这种事却充满变数。谈的顺利可能一个月就搞定四十家，谈的不顺利，三五年都很正常。 吴凌敢说最快半年完成各方谈判，是因为全息设备已基本成熟，甚至连产线改进的大致方案，赵教授都给弄出来了，现在的关键就是价钱。 说白了，今天就是来谈这个的。 你李闲云要是下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非要订单三百套，成本一百万，你这技术再牛逼，这事也成不了。 道恩已道：“其实前期贵一些也没什么。只要产品出来了，改进产线的成本回来，后期成本肯定会立刻下降。” 李闲云想了想，道：“这样，我们拍的片子可以等你们，全部安排到后年再放，所以电影的事不要担心。至于订单方面，你们可以按一千套去谈，试试在这个基础上，能达成什么价格。” 如果是一千套的话，那成本分摊大，压价空间就大得多了。 吴凌立刻摇头：“一百万米金的租金，初期一千套的年租赁太难了。” 他自问没这本事做到。 李闲云道：“这个问题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目前的主要职责就是最快速度，最低成本搭建起供应链，销售的问题我有办法。” 哦，那还好。 但道恩还是提醒他：“要想确保销售，您首先要保证每年三部全息电影！” “我可以给出五部！”李闲云很肯定的回答。 老子光一个鬼宝大动画就能三个月出一部呢，说五部都是不想吓死你们。 …… 你生产能力强你牛逼！ 一般来说，一家专门的高科技影院，只要保证年产四部电影就能解决市场问题。 以一部电影放三个月计算，一家影院只有一间这样的影厅，就能够一直放这部电影，放满三个月换下一部。 当年阿凡达不就是这样？那时候的ia影院可没现在多，几十个亿的票房怎么来的？就是那时的ia影厅不停的放，秘钥延期，一部电影放大半年，所有的钱都回来了。 五部，这绝对是供应的妥妥的。 这就是底气。 技术是我的，电影是我拍，可以向下兼容的情况下，李闲云后面所有的电影都可以按这个来。到时候多版本，哪怕没有足够的全息影院，普通版本播放也没问题。 至于因此提升的成本？ 呵呵，在易胜制片厂巨大的成本节约能力下，小意思了。 而有了李闲云的这个承诺，事情就好办了。 有了量，就有足够的利润供应商改进产线的动力也会大大增加。 果然道恩已道：“如果是这样，也许我们可以前期先按三千套下订单，成本预计能下降到一百五十万米金左右。” 他这话有点试探的意思，也是想看李闲云的底气到底有多足。 李闲云还没说话，孔浩到是担忧道：“三千套订单是不是太多了？这很难在一年内完成的。” 毕竟ia巨幕走了二十年才全球一千套，你全息摄影再牛逼，也不能一年走人家二十年，不对，是六十年的路吧？ 但随即醒悟。 操，要是不下这么大的订单，李闲云也用不到他们的资金啊，再说订单是可以改的，先按这个标准组公司，然后再改订单也行。 道恩是他们找来的，所以肯定会考虑他们的利益。 孔浩自动改口：“我看也可以！” 李闲云微笑：“如果你带他们过来看看效果，我相信他们会更加愿意配合。” 听到这话，大家都乐了。 做生意赌的就是预期。 真正的优质谈法不是我要多少货，而是先带你来看成熟产品。 只要感受到全息影院惊人的效果，供应商就会对你有信心，后面就好谈。 李闲云的做法确实没差！ 反而是苗辉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五部全息电影全放后年？那你明后两年的对赌怎么办？” “还有狂龙两部和时装片两部和天府之地撑着呢，问题不大，实在不行就划点钱过去，为了大计划，等待也是值得的。”李闲云很随意。 易胜传媒现在的影视底蕴丰厚，一年的制作就可以轻松撑起几十亿的利润。至于接下来的作品，全放到后年也没问题。 等全息影院起来了，到时候就是无数人求着他拍全息电影。 “那行，我们就先聊聊投入的问题？”苗辉笑问。 三千套全息设备，暂定以一百五十万米金一套为成本，那就是45亿米金，换算成华币就是近三百亿。 虽然供应商可以欠款，但由于人家要改进生产线，所以先期预付款也不会少，哪怕按一半算，也是135亿。再加上全球推广运营和基础建设的费用，没有150亿估计搞不起来。 但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问题，对李闲云来说，还真不是大问题。 不说现金，以易胜传媒现在的体量，他现在要贷二三百亿很轻松，两年时间的盈利再加贷款，基本可以搞定前期需求。 苗辉他们现在只希望李闲云能高抬贵手一些，看在我们辛苦帮你找人拉关系的份上，别特么再全自己出钱了。 无弹窗 第七十四章 让资本打工（上） 李闲云确实没打算全自己抗，但是大头是肯定要拿的。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道：“易胜传媒出资一百亿，估值四百亿，融资80亿，释放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这是总公司的部分，子公司另算。” 四百亿？这么便宜？ 相比全息设备的未来，这个价钱是便宜得离谱了，苗辉他们做好了数千亿估值的准备的。 苗辉等人互相看了看，苗辉问：“核心件怎么算？” 他们先前算供应商的时候，没算由超神科技自己生产的核心部件，而这部分的价格却是可以提前定下的。 李闲云道：“二十万米金。” 操！ 你这么一搞，就是一百七十万米金的成本了。 苗辉皱眉：“那就是几个光学件的事。” 李闲云面色一整，一本正经道：“哪有那么简单，也有不少核心设计。” 我信你个邪哦，你就是想让你那研发公司捞些钱，不过这也正常了。 “那海外子公司的问题呢？”蓝朝阳问。 总公司利用子公司转移利益，也是个问题。虽然李闲云不坑投资人，但还是得问清楚。 “总公司自动拥有海外子公司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剩下的由易胜传媒拥有。计划是生产和销售分离。总公司把设备卖给子公司，由子公司负责海外销售。出售价格大约相当于两年租赁价，限一万套市场。” 苗辉道：“那不就是说，总公司只赚卖货钱，子公司才是盈利大头？而且还只卖一万套？” 合着你算计这个呢？ 李闲云这么一搞，基本就是研发，生产，销售，全面脱节，而且还搞限量。 这么做的最大好处就是入门门槛低，同时也便于掌控。 怪不得只估值四百亿。 但李闲云不坑人，他会把事情都说清楚，具体你们自己算。 这刻李闲云已道：“不是只卖一万套，是一万套的市场，设备总要更新的嘛。还有总公司这边的利润，具体要看成本压缩，一百五十万米金的生产成本只是预估，我感觉还有压缩空间，利润是肯定会提升的。而且总公司还拥有子公司的三分之一股份。子公司未来是要对外招股的，所以必须要释放股权，因为是销售给子公司，所以子公司是需要资金的，不然我们没那么容易打开市场。我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子公司对外招股，让股东帮我们完成销售。”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李闲云说销售问题他另有想法。 也对，只有把大家的利益捆绑起来，事情才好做。 李闲云继续道：“当然我也能理解你们的想法，所以我许诺三件事。一，通过出售股权获得的资金，我会放一半进入子公司，作为公司运营费用，出售股份四十九点，所以实际上易胜传媒只是拥有剩下股份的一半价值，而且实际控股方面，要你我加起来才达到总公司对子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控股。二所有的专利，直接放在我们新成立的总公司里，但仅限于全息影院设备，其他衍生使用权不在内。这样一来，形成双向钳制，没有了这些专利，我那家研发公司也无法自己生产，子公司也无法单独存在。如果你们觉得合适，子公司还可以继续入股的，但我不建议这么做，我们释放股权的核心目的，是让那些外国人为我们服务，快速打开市场，保护市场，而不是筹措资金。最后就是如果买卖不成，可以股权回购。” 听李闲云这么说，大家放心了很多。 超神科技掌握核心件，新公司获得专利独享权，同时还要联合持股才能对子公司实现绝对控股，这样就必须大家合则两利。 而苗辉他们入股的是总公司，相当于上下游都能吃到好处，按未来租赁一万套计算，对半利润下，仅子公司年收益就不会少于五十亿米金，百分之三十三的子公司股份就是15亿，换算下来就是近百亿一年，再加上总公司向子公司出售设备还有利润，预计年收益不少于一百二十亿。 这么一想，四百亿估值确实不贵，当然前提是能卖出一万套——那反过来说，限量一万套也就不是你需要不满的问题了。 顿时觉得可以接受。 而他们之所以觉得能接受，本质还是觉得以这个价格，要做到租赁一万套不容易。 苗辉他们毕竟不是影视人，不懂影视。 他们只知道3d屏幕都没能统治市场呢，2d屏幕依然是最多的，ia大屏更是二十年才一千块，这玩意儿价格比ia更贵，一万块就是极限了。 但他们错误的套用了这个标准。 首先就是他们不知道，全息影院影院只租不卖的方式，尤其是无需屏幕，改造成本低，导致入手门槛更低！ 其次就是科技的发展淘汰的未必是低端，更可能是中端。 全息电影不太可能淘汰2d屏幕，却基本可以淘汰3d，这是因为3d也是立体影像，全息也是立体影像，全息的立体形象效果吊打3d，入门门槛低，所以同质对比下，全息几乎可以全面取代3d。 那么3d总共有多少屏幕呢？ 到目前为止全球大约七万块。 反倒是2d不容易取代，因为2d有2d的特色，门槛更低，艺术性更高。 高级的机器取代的是低级的机器，但是对手工则不会全面取代，因为后者渐渐发展成艺术品了。 2d就是如此！ 哪怕全息电影再怎么大行其道，2d都能保留，但是3d很难保留。 所以全息的潜力是全面替代3d，这一点苗辉不专业，要不然绝不会接受一万块的市场限额。 最后就是他们也不了解未来的电影市场——原世界仅华国影院就发展到上万家，这里和原世界有所不同，但李闲云已经看出来，最多就是滞后一些，要不了多久也是要往上万家发展的。 巨大的市场体量要抢，所以这个预期不能放，那就锁定上限，低价卖股权，方便大家最大程度在现阶段投入——抢时间嘛。 至于说仅限全息影院设备也能理解，全息技术衍生无限，不可能就这么给他们，但以李闲云的性情，肯定是这次合作愉快，那以后就可以继续加深合作。 当然这不代表他们不会谈条件，后面肯定也会谈。 四大资金虽然不是做天使轮的，但这种产品在技术完成的情况下，已经不属于冒险了，某种意义都不能算天使轮。 真正的天使轮是拿着ppt，八字还没一撇就去开嘴炮拉投资的。 李闲云自己完成了技术研发，正式启动，考虑到未来的市场，光算专利授权都值这个价，绝对属于照顾朋友。 说白了，和李闲云这个人合作，最大的好处是风险小，最大的不好是上限低——这货向来都是给你保底，也给你封顶，保你赚钱，不许你赚疯。 妥妥的大头主义者。 蓝朝阳问：“易胜传媒要拿出一百亿，也没那么轻松吧？毕竟你们还有主题公园规划。我看就按四百亿估值，我们四家入百分之四十好了。” 大基金就是牛逼，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亿。 反正都不是自己的钱。 李闲云淡定道：“易胜传媒确实需要资金，实际上我这次打算借款五百亿。” 什么？ 大家都懵逼。 蓝朝阳说易胜传媒拿一百亿不轻松，但他实际也知道，主题公园要不了这么多钱。 但李闲云现在张口就是借五百亿？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资金缺口了？ 还是苗辉了解李闲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大计划？” 李闲云点点头：“恒泰。” 操！ 大家一起心里暗骂。 李闲云你果然牛逼，连恒泰都想吃？ 恒泰现在一如当年的华友，只是体量大了上百倍。 但现在的易胜传媒也不是当年的易胜传媒了。 苗辉道：“你想吃恒泰？” “确切的说，是先吃上游商。”李闲云将自己的大致规划说了一下。 听过李闲云的计划，苗辉他们明白了。 合着你丫是在这儿等我们呢？ 过去这小半年，姜正那边已经把恒泰江城一带的情况摸清楚了。 恒泰地产江城开发公司在这边有大约120亿的资产，负债额则高达110亿。 但这可不代表他们能轻松还债，资产本身就有浮动值，大量的股债纠纷下，所有资产全部变卖，能值个七八十亿就不错了，然后就是一堆债权人哄抢。 对李闲云来说，要吃下这部分不难，难的是一堆的扯皮与纠纷。 而这件事上，就需要有擅长资本运作的企业来帮忙解决。 四位资本大佬在这儿，闲着干嘛？ 给老子打工吧，要不然凭什么给你们股份？ 无弹窗 第七十五章 让资本打工（中） 这刻李闲云道：“恒泰地产江城这边的债务现在是110亿左右，其中银行债务35亿，商票债务32亿，期房债务25亿，另外还有其他债务18亿。老姜已经联系过上游商，其中三分之一的企业愿意出售给我们，价钱也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就差实际签合同，总计22亿体量，其中包括12亿的商票。” 恒泰欠债很有水平，上下游通欠，拿了银行的钱买地，然后欠着建设公司和建材公司的钱盖楼，接着做期房预售，到最后却特么倒债——这还没算财富基金坑理财。 于是上下游连购房者都被他们给坑了个遍。 李闲云目前主要针对的就是建设公司和建材公司，但不是所有的上游商被欠了债就得倒闭，大部分企业其实还能支撑，所以姜正一通游走下来，最终也只谈妥了三分之一，总计十六家企业。 但李闲云对此并不满意。 他的计划是先吃下小的，然后借助商票倒逼恒泰，拿下恒泰在江城的产业。 但现在就十二亿的商票债务，不足以撬动恒泰在江城的布局，所以李闲云和这十六家企业也是我就谈谈，我不下手。必须要恒泰那边先有方案了才好动。 “钱不够？”苗辉问。 “不，是价钱不好。”李闲云一笑。 大家都是来捞便宜的，按李闲云的思路，打八折买我都是亏。 恒泰都未必想卖这部分产业呢，李闲云却还嫌价钱低。 这导致双方的态度就跟当初易胜传媒和蓝元一样，差距太大。 孔浩也无语了：“价钱的事我们也没法谈啊。” 李闲云道：“我不敢给高价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我也无法确定最终恒泰这部分的产业会如何处理。毕竟恒泰欠了各方面的钱，要处理关系的不仅是恒泰，还有银行，购房者，合作企业等其他债权人。” 大家明白了。 李闲云想平价拿公司，赚商票，然后用商票收购恒泰在江城的产业，核心的关键就在收购价上。如果能够低价拿下这些产业，并摆平其他债权人，李闲云就敢高价拿商票，就可以收购更多的公司。 如果做不到，那到时候就是一堆的扯皮事。 周荣道：“所以你是希望我们在恒泰资产处置的问题上帮你？” 李闲云点点头：“你们和银行还有恒泰都有密切往来吧？” 四人同时一笑。 是的，他们在恒泰也有投钱，但是和别的债权人不同，大资本投资有的是办法保住自己的利益，比如优先级债权以及各种保护方案。 当然恒泰爆雷后，有些条约肯定也没法执行，但损失很小。 最关键损失的也不是他们自己的钱。 谁家资本投资还没个失败案例了？ 李闲云道：“你们对恒泰和银行的影响力比我大，资本运作也擅长，给支个招吧。” 苗辉伸手：“恒泰在这边的资产报表我看看。” 李闲云拿过一份资料给他。 苗辉他们四个大致看了一下。 苗辉道：“恒泰在这边的120亿资产中，两栋商业楼加房产70亿，未开发土地两处30亿，还有物业20亿……唔，这就好办了。闲云，你想要的主要是地皮和商业楼吧？对居民房有兴趣吗？” 李闲云回答：“那个无所谓。” “那就好办了。”周荣道：“各大债权人里，最麻烦的还是购房者。他们都是个人，钱少人多，社会影响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张和需求，数量却成千上万。这要一个个谈过来，根本没法处理。你对居住楼没兴趣，就把这部分也剥离。” 李闲云一笑。 确实，先搞定麻烦的债权人。 那么多购房者注定是无数的麻烦，甩回给恒泰就好了。 孔浩道：“但是商票有部分就是在楼盘开发上的，不可能放弃所有的。” 李闲云一笑：“少收一些也没关系。易胜传媒最近发展的还不错，有些员工也确实需要提升待遇，分配一些住房还是可以考虑的，但最好是没有期房债务的那些，购房者的麻烦太多了。” 苗辉笑道：“那就把恒泰在江城这边的资产做一下分割。两栋商业楼，部分房产，加两块未开发地皮，总作价可以在60亿左右。商票债务是32亿，也就是说如果你拿下所有商票，只要补28亿左右就可以。” 李闲云懒洋洋道：“60亿买60亿，我可没什么好处啊。” 恒泰是上下游欠债，李闲云则是上下游通吃。 被恒泰拖垮的企业要低价收购，恒泰的产业也是要低价收购的。 一个亿的商票五千万拿下，转头再用这一个亿的商票去换两个亿的资产，这才是李闲云想要的。 只不过天底下的便宜哪有都被你占去的道理？ 要是能这么简单，大家还用亏本卖商票？ 但是另一方面，这是现金为王的时代！ 之所以很多人吃不下这好处，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钱，还有就是恒泰死不要脸，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度。 恒泰的问题，李闲云暂时没办法，但是钱？李闲云有！ 他的现金流都快不输于那些大资本了。 还特么没负债。 大资本做事还有限制，毕竟企业买来要经营，他们也不擅长这个，李闲云却可以想怎么买就怎么买。 苗辉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什么，看看李闲云：“我记得你说……你要借五百亿来着？” 李闲云点点头。 苗辉疑惑：“可是收购恒泰在江城的产业，可用不了那么多钱啊。” “所以我的胃口也不止是江城，只不过江城这边是经营，其他区域则是投资。”李闲云回答。 果然。 他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吃恒泰。 蓝朝阳：“要五百亿？” “不，是一千五百亿。”李闲云回答。 操！ 又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千亿？ 大家无语。 李闲云笑道：“云顶子公司释股啊。” “……” 怪不得。 合着你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子公司释股，如果顺利的话，融资千亿问题不大，再借贷五百亿，李闲云要用这钱狠狠吞吃恒泰一大块肥肉。 从商业逻辑上讲，这一千五百亿要是借助杠杆都可以吃下整个恒泰！ 是的没错。 方法很简单啊，拿钱买地，然后用地做抵押，再贷款，再继续买。 来个二十轮就够了。 二十轮不算啥，君不见某金服，用一千万撬动数百上千亿的金融市场，那负债才叫牛逼！ 易胜传媒盈利爆表，财务健康，他们要按这方式吃恒泰，还真不是什么大难题。 只不过李闲云一向是重利润轻体量。 许大老板做生意喊的永远是：大大大！ 只要大就好。 李大老板喊的是：赚赚赚。 不赚钱的买卖再大也不要。 造成这差异的本质区别就是：一个用别人的钱，一个用自己的钱。 所以李闲云不会吃下整个恒泰，但他一定会选择用最低的价格吃下最赚钱的部分。 唯一的问题是：人家凭什么配合你？ 无弹窗 第七十六章 让资本打工 明白了李闲云的计划，苗辉他们合计了一下，很快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苗辉道：“这事要想做到，你需要的不仅仅是恒泰配合，还有银行和债权人的配合。涉及到千亿级别的资产并购，这不是小工程。但这么搞，我们反而有办法了。” 李闲云笑了：“我就知道你们会有办法。怎么做？” “救世！”苗辉回答。 “救市？” “世界的世，不是市场的市！”苗辉笑道：“有没有想过，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 听到这话，李闲云的眼睛眯了起来。 易胜传媒？ 救世主？ “有意思……”李闲云摸了摸下巴：“所以你们的方案，就是易胜传媒以救世主的方式，帮助所有债权人度过难关，吃下恒泰？” “不，是借钱给恒泰。”周荣道。 “操！我作死吗？”李闲云瞪眼。 恒泰都爆雷了，老子还借钱给他？我有这么想不开吗？ “当然就是口头喊喊。”苗辉道。 口头喊喊？ 李闲云明白了。 如果现在传出易胜传媒愿意帮恒泰度过难关的消息，恒泰的压力绝对会降低，甚至股价都会有回升，说不定还能再骗一波投资人。 毕竟这年头能轻松拿出几百亿的企业就那么几家。 当然，比易胜传媒更有钱的企业也有，比如某支付，鹅厂，化为等等。 但人家不是主打这个的，企业拿下来要经营，不擅长运作搞不好就成为负累——原世界富力从万达手里一百多亿拿下大量的酒店资产，明明是划算的买卖，结果却做到亏损。虽然有老板的问题，但经营本身也同样存在问题。 不象李闲云本来就有这方面的产业，还有新海建设，所以他是最适合拿下的。 恒泰集团为了获得李闲云的帮助，绝对会愿意在某些方面松口，甚至银行都会愿意——让李闲云欠自己的钱总比让恒泰欠要好。 不过李闲云还是摇头：“他们也不是傻子，我们用这个做幌子拿好处，赚一个亿的好处，可能得先借他们十个亿。再说消息一出，我收购那些上游商又会有阻力。” 蓝朝阳一笑：“他们当然不傻，知道你不会真的给钱。他们要的也就是时间！” 时间！ 是了，时间！ 恒泰是债多不愁，能拖一天是一天。 说白了，又是一个假利好。 李闲云想了想道：“可以谈，消息我不会放，也不揭穿。作为条件，江城这边60亿的资产，我45亿拿下，这个价钱不算坑了。” 只要确保恒泰能用45亿的价格将这部分资产卖给他，那些上游商就算不把企业卖给他，商票也是可以直接拿下的。 这一来一去，几十亿的好处轻松到手。 “可以，我们帮你去谈。”苗辉笑道。 “行。”李闲云答应：“还有一件事。” 操！ 李闲云你是真拿我们当打工仔使唤啊。 苗辉都无语了：“还有什么事？” 李闲云道：“星海院线不是准备要上市了吗？” 大家互相看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李闲云道：“我希望能在那之前推动星海和声海的合并。” 星海和声海合并？ 大家诧异。 “对！”李闲云很认真道：“两大院线合并，好处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到是，两大院线如果合并，瞬间形成超级院线，再一上市，股价绝对飙涨。 星海院线在出售楼盘资产后，体量下降到二百亿左右，但是净利润没有下降太多，年净利润只降了八亿左右，维持在了30亿的水准，并少许扩张院线，分红15亿后，在经过一连串的整顿后，星海院线现在的数量为530家左右。 声海集团则是稳步扩张，前不久正式突破五百大关，现在是502家。 两家合并，就是1032家。 至于金丽就算了，金丽院线虽然不是上市公司，他们的母公司是金丽传媒，这个到是上市公司，所以这事没那么好办。 可就算这样，两家院线合并上市后，也是瞬间成为第一超级院线。 作为院线第一股，很容易成长到市值一千二百亿以上的超级院线集团公司。 孔浩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打算出售院线股份？” 李闲云回答：“两大院线合并后，我不会担任董事长，我会希望华凤斌负责……” 说起来，星海院线虽然有530家，声海只有502家，但是今年声海院线的盈利却是31.5亿，比星海院线还高一些，分红20亿，更比星海多出5亿，尤其星海院线还有150家影院是免租金的。 这其中有部分原因是当年盛达坑得太狠，唐夏在忙着擦屁股，另一方面也确实华凤斌在这方面做得更专业。 易胜影业今年的净利润才20亿，大家都是百分之十，说起来声海和易胜传媒的这笔股份互换，声海还亏了。 所以李闲云也是特意打电话给华凤斌道歉，好在华凤斌也知道易胜影业的规划，他们只是今年费了不少精力做大计划，很多大片都没上，到也没在意。 但是合并院线这个事，华凤斌一定会在意！ 华凤斌在声海院线目前拥有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而易胜传媒在星海院线拥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在声海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星海的体量又比声海大，这一合并，易胜传媒立刻又成了第一大股东。 掌权人最担心的是什么？ 话语权不足！ 没有足够的股份，当了董事长都不放心。 毕竟李闲云可是有把前任董事长掀下马的前科。 所以李闲云的意思就是，两大院线合并后，华凤斌任董事长，然后等上市之后，李闲云会抛售自己手里的部分股份，让自己转为第二股东。 这样华凤斌也可以放心，李闲云也可以回笼大量资金，用于全息影院计划的建设。 他以前要影院股份就是为了控制院线，现在有了全息影院设备独家技术，哪怕全放手都不担心什么。当然，院线赚钱还算稳当，也没必要全放手。 而要促成两家院线的合并，就需要资本圈的大佬出马了。 毕竟企业间的并购重组可不是单纯的入股那么简单了，背调，尽调，各种调各种审，股权分配，转让，退出，董事会重新选任，董事会章程修改等等，一连串的大麻烦，都需要专业人员来负责。 有些企业专门做并购，光是这一块的服务就是千万上亿级。 苗辉他们主要是投资，不擅长这个，但是他们的关系够。上市要找投行，他们能安排；并购要找专门的服务公司，他们能安排；就连成立公司需要的职业经理人，他们也照样给你找。 别人是不愿意资方这么深的介入，怕失去控制权，李闲云却是掌握核心技术后，逮着资本大佬当打工仔使唤，恨不得经营管理的事都让他们干。 但是资本大佬们还真愿意。 这年头谁拥有核心资源谁就牛气。 以大疆为例，当年融资的时候，他们不但开出天价估值，甚至还捆绑销售，要买我们的股份，就顺带买我们另一家公司的股份。 连出售股权都带捆绑的，弄得投资人也纷纷腹诽：你干脆大疆股份涨价得了，别的公司捆绑算什么意思？ 但该买不还是照样买？ 拿着ppt拉投资的创始人是跪求资本，拥有核心技术的企业就是被资本跪求。 很正常。 李闲云现在要他们为自己干活，不但要帮自己解决恒泰的问题，还要撮合两大院线的合并与上市，顺带为自己换资金，减少对资本的需求，资本还不能不接受，还乐得接受。 当年有牛逼的企业还差银行行长给自己干活呢，李闲云表示我已经很低调很客气了。 无弹窗 第七十七章 高举高打 在一番讨价还价后，李闲云最终退让一步。 价钱不变，一万套设备市场的限量修正为一万五千套。除此之外，如果市场有良好表现，云顶科技依然可以负责增量生产，只不过到时候会重新修改股权或者价钱，大致方向谈定即可。 至于保底的强制回购，苗辉他们主动放弃了——强制回购一般是用于上市。李闲云的保底是全息设备好卖，上市短时间内别指望，尤其这货还不爱上市。而全息影像的前途大家都很有信心，没信心的只是前期推广速度和影院对高昂租金的承受能力，所以没必要保底，还不如提升上限。 和苗辉他们谈定后，接下来就是和道恩吴凌再谈一下具体规划，大致定好方向后，李闲云就先出资成立一家正式的全息影像设备公司，定名云顶科技。 云顶科技总部在江城，由吴凌负责，同时在云顶科技下面设一个海外公司，由道恩负责，并优先发展这一块，主要负责供应链的搭建，生产建设的完善，销售端因为不主打国内，暂时不急，具体李闲云会安排。 而苗辉他们则开始去见华凤斌，联系两家院线合并的事。 果然华凤斌在听过这个后，表示很感兴趣。 掌控五百家影院和掌控一千家显然不是一个概念，要靠自己慢慢发展，还不知得到什么时候，毕竟市场是会饱和的，你不能不顾市场拼命扩张，自己抢自己生意啊——易胜传媒就是因为陷入左手打右手的状况，所以现在拼命和多家联合制作。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李闲云的承诺——只要公司上市，他就会抛售多过华凤斌的股份，确保自己成为第二股东，并始终支持华凤斌。 人家都把诚意做到这一步了，华凤斌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于是当年底的股东大会上，两家院线抛出合并提案。 对这个提案，大多数股东都很支持。 只要不是大股东借机坑钱，那就是好事！ 年底大会通过后，接下来就是四家资本牵线，找了一家专业做并购的企业为两家院线进行具体的估值，审计，以及股权分割等一系列操作。 不过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走漏了风声，两大院线审计工作还在进行的时候，华凤斌竟然得到了消息。 他知道了全息影院设备的事。 一月三日。 元旦刚过两天，华凤斌出现在了李闲云的家里。 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丫个混蛋不义气啊，全息设备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信不信我让所有影院不采购你们家的设备？” 华凤斌事拍着桌子喊的，脸上却带着笑。 典型的嘴里说不要，身体很老实。 李闲云大笑：“你狗耳朵是真灵，我特么才不信呢，你敢下这个命令，股东瞬间给你造反。” “那你先说说，凭什么不告诉我这事？”华凤斌往李闲云大沙发上一坐，一脸的你就应该告诉我。 不过想想也对，华凤斌是未来超级院线的董事长，全息影院这事和影院直接相关，你丫不打招呼，作为朋友确实说不过去。 李闲云道：“你为什么而来？” 华凤斌理直气壮：“入股。” 李闲云一拍手：“对啊，这就是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原因。” 操！ 彼此都无耻的理直气壮。 华凤斌很无奈：“得了吧李闲云，咱把话说清楚，声海院线的股份，我没亏你吧？” 李闲云冷笑：“你别拿那个说事。我后面的片子也就是没出来，等出来了，易胜影业一年六十亿我能保，到时候连本带利都是你的。” “那大头不也还是你的？” “废话，那是四十亿之外的，我都创造四十亿利润了，多拿点不正常？”李闲云翻白眼。 “那你也不能这么掐着点来吧？” “你少来这套，上次跟你解释过了，实实在在就是今年精力有限，狂龙二三都没上，风雅系列也没上。” 风雅系列就是时尚三部曲。 “行了，别废话。云顶科技我要入股。”华凤斌直接道。 “五百亿。” “滚蛋。我不就比苗辉他们晚几天吗？你给我涨这么多？” 李闲云呵呵一笑：“废话，人家帮我做事的。” “我也可以啊，恒泰的事我知道了，我也有些路子可以帮你搞定。你到时候拿一堆地皮楼盘，也得变现吧？低买高卖也是一堆事。” 李闲云的确有这意思。 吃下来的企业、楼盘和地皮不会全部自己经营，必要的时候也会出售一些。 低买高卖，资本运作嘛。 “你怎么运作？” “院线购入一批地产，五十亿，你差价别超过十亿，我负责给你摆平，成了吧？” 得！ 路子又回来了。 当初李闲云抛售了一批地产，现在华凤斌再给他买回来。 李闲云也乐了：“成，就按你说的办。那云顶就四百亿，但只能你个人或者你的自有企业，不能是院线。” “你就是怕我给你压价吧？”华凤斌笑。 “别跟我说你没这个目的。” 华凤斌苦笑：“你都说到这份了，我能怎么办？不过四百亿的估值，我特么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一个点就四亿呢。” “你既然过来了，就肯定是有想法的了。” 华凤斌点点头：“我把院线的部分股份转给你。” 什么？ 李闲云诧异看华凤斌。 华凤斌笑道：“做人呢，也别老想着别人都是坏人，该信任也得信任。当年你虽然搞了范文中孙军良，但我知道原因。过去这一年，你也基本没对星海，声海和金丽插手，彼此合作愉快。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我能带着院线腾飞，你会支持我，所以你那个什么抛售股份的承诺，我不要了……我就不信，交情在这儿，老子不坑你，你会阴我？” 李闲云竖起大拇指：“难得一个实惠人，谢谢你的信任。” 不过这么一想……操，我股份一涨，合着那买地皮的钱大头还是我出啊？ 我左手捣右手？ 我日了你个妹的。 怪不得你丫这么有把握呢。 都特吗是人精精。 李闲云无奈挥手：“行吧，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继续……” 华凤斌道：“我用我在声海的股份换你云顶的，另外你也没必要老是墙外开花然后国内要高价。前期推广不易，你不应该要求太高的租金，我建议你降到80万米金，以你的成本，两年租赁就可以收回。至于我这边……” 说着华凤斌举起一根手指：“四百万一年。” 李闲云笑着摇头：“100万米金的租赁价格是经过计算的，我们很确定，这个价格影院是绝对可以赚到钱的。” 在米国，一张票价20到50米元不等，以单个影厅300席位，豪华影厅票价50米元计算，满座就是单场15000米元，而50米元是现在的市场价，用来看全息电影绝对属于便宜的了。 以平均两小时一场，一天放八场计算，理论满座的情况下，就是一天十二万米金，一年就是四千万票房，毛利两千万。 当然这是全满座的计算方式，同时票价也是按现有票价的顶峰计算。 全息影院的票价肯定会更贵，具体还要看影院其他方面的配置，所以50美元作为平均价格是可以参考的。 如果早期没有那么多的全息影院，那么平均七八成的上座率还真不是什么难事，至不济，按百分之五十的上座率也能有两千万票房，也就是一千万米金的毛利。 降的再低些，按百分之三十的上座率，也有六百万毛利——影院只要达到三成上座率，就妥妥盈利，全息影院前期数量较少的情况下，上座率绝对大幅度高于这个数字。 所以这种情况下，一百万米金肯定租的动。 等后期同类影院增加，上座率肯定会下降，设备肯定也是要降价的，但那时候成本也降了。 现阶段李闲云不可能随意降价，更不可能因此优惠国内。 但是国内和国外又不一样。 一百万米金换算成华币就是六百五十万。 华国的影院要是按这个价格租设备，那就真是都为李闲云打工了。 但他们还想要！ 有些东西，真的是不赚钱你也得有，不然说起来这个影城就是lw逼。 所以华凤斌说四百万都是咬着牙说的。 这是租金啊！ 不是购买费用啊！ ia巨幕的全套设备买下来，连运输安装等成本，也就是一千五到两千万的华币，你现在年租金就要650万。 说白了，还是消费能力不一样。 华凤斌道：“按这个价格，你基本就等于放弃了国内市场。” 李闲云笑道：“后面肯定会降价的，但也应该是在制作成本下降之后。再说租也有租的好处，至少免维护成本了不是？出租之后，除了消耗件，基础维护都是我们负责。易胜传媒后年会提供多达五部全息电影，我们要在这方面压上大量的资金，而且考虑到易胜影业的对赌协议，还要再付出一笔额外费用，所以前期不可能太便宜。只有达到这个数字，我们才能确保起步顺利……我可没打算花十年时间来耕耘。” 有了钱就要高举高打，两年时间就是李闲云的限定。 高效率低成本，易胜传媒的一贯特色。 无弹窗 第七十八章 我把家给你了 李闲云没有同意华凤斌的低价出租，但他同意了华凤斌出售声海的股份置换云顶科技的股份。 华凤斌在声海院线有二十八点，按二百亿估值，也就是56亿。 不过考虑到要上市，股价肯定会增值，而云顶科技还在起步阶段，最终双方同意,华凤斌用声海院线九个点的股份，置换云顶科技5.5的股份，算是少许提升一下估值。 华凤斌想得很清楚。 你反正院线股权都比我高，又是支持我的，既然这样，那我干脆就搏一铺好了。 这么一来,易胜传媒在声海院线的股权就达到了百分之十九。 月底的时候,云顶科技正式在江城落户，至于海外分公司还要走一段时间的流程。 云顶科技这边，暂时由吴凌负责，但是李闲云还要了一个人。 唐夏。 唐夏原本是新海集团的股东，后来一番腾挪成了星海的老大。 李闲云和唐夏见过几次，感觉这人还不错，成熟老道，有点姜正的味道。 院线合并后，华凤斌继续做董事长兼，唐夏本来可以回新海，但是李闲云觉得不如你就来云顶吧，和吴凌搭档。 毕竟吴凌道恩都是从外面找来的人，总得有个自己人在这儿。 而且云顶科技，李城也要入股的，李闲云直接以四亿一个点的价格，卖给李城他们。而李城则负责后面易胜传媒收购的那些房地产企业的对接，这方面他和曹重锐比姜正更擅长。 另外这股份不是给新海集团，而是给李城个人。 李城抛售了他在新海的部分股份，将获得的资金入股云顶,豪斥四十八亿，拿下12个点的股份，唐夏也彻底清空自己在新海的股份，十亿拿下2.5的股份，把所有身家都押了上去。 可以说，人人都看好云顶科技未来的发展。 说白了，全息影像受欢迎根本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只是价格。 实在一百万租不动的话，下调租金也也是可以考虑的——因为都是出租，租金同步，所以早期的影院方也不用担心折价受损的问题，这使得价格浮动方面会比较方便。 吴凌作为云顶公司总部，已经开始筹建班底，过了年就可以正式启动，不过他也没闲着，就整个公司发展规划开始做设计，并积极联系各方供应商，就连苗辉他们都会参与进来,至于海外市场就得看道恩他们的了。 当然必要的激励措施也是有的,由于云顶科技上来就是数百亿投资的大手笔,所以没必要出过高的期权,多了他们也买不起，更多还是给干股。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阶梯条件，每达到一个条件，就是对应的奖励措施。包括量产时间，销售份额等等，李闲云的要求就是越快越好。 当然供应商们肯定会要求长期协议，这个就看吴凌他们的本事了。 为此云顶科技的几位新上任的老大也是开足马力奔忙着。 李闲云这边出售融资后，先期投资资金已经够了。 关键今年冥府和鬼城下区都会完工，到时候就要分红了。搞不好接下来这一年收益能突破到一百五十亿，李闲云表示：资金我是真不愁啊，眼瞅着钱太多没地方花，就打电话给银行，要不我提前还了那十五亿得了。 银行行长当即请客吃饭，真心不急啊！！！ 眼瞅着快要过年了，放权之后的李闲云也破天荒轻松着。 今天沈雪依过来陪他，小姑娘自从跟了李闲云后，也是欢天喜地，对着李闲云无法自拔，每天不仅需索无敌，闲着没事还要问他各种经营管理的事——当初李闲云是给沈雪依上课征服了她的心，现在就特别爱听李闲云上课，讲各种人情世故经营之道。 红线？ 倒果为因下，不重要了。 今天两个人正在房间里一边折腾一天谈天，房间里的电话响起。 李闲云接过，是林管家。 林管家道：“吴凌先生的电话。” “接过来吧。”李闲云看看眼前沈雪依千娇百媚的美好娇躯，感受着那一片柔嫩娇嫩，又补了一句：“让他别开视频了。” “好的。” 片刻后，吴凌的电话接进来：“老板。” “嗯？说吧。” 吴凌道：“我联系了一些国内的供应商，年初三过来。有空的话，要不要见见他们？” “你是说……” “家庭影院。” “呵呵。”李闲云一笑。 上次李闲云就说过，与其把价格放低，到不如让他们见识一下全息设备的真正威力。 吴凌还真这么做了。 李闲云问：“国内供应商？” “对。”吴凌道：“我的团队已经全面分析过了，我们一致认为，百分之八十的组件，都可以由国内供应商完成。市场主打海外，但是生产还是依靠国内。关键是这可以省成本。” “可以省多少？”李闲云问。 吴凌回答：“那取决于合同。对供应商来说，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市场不好导致没有后续的需求，所以在需要改进产线的情况下，他们通常不会愿意用长期合同来降低当前收益，这也是当初评估成本需要一百五十万米金的原因。但是我在跟他们聊过之后，所有供应商一致认为，如果视频里的那些东西不是后期特效制作的，那就意味着产品销路基本不愁，他们是愿意签订长期合约，自己承担部分的产线改进成本的。” “你是说我们可以在一开始就把成本压缩到极致？” “是的！”吴凌很肯定的回答。 供应商愿不愿意为此牺牲利润，付出大投资，就是看他们对产品的预期。 只要预期高，他们就会愿意用最低的价格去做这个事，去签长期合约。 李闲云想了想，问：“你认为成本会降到多少？” “不算鼎盛光材那边的核心件，成本预估可以降到一百二十万米金左右。” “几年合约？” “十年。” “要求太高了。”李闲云道：“生产线改进是一次性成本，随着量的提升，后续成本还会进一步压缩，生产成本只会更低。提前锁定合约，也等于提前锁定了价格，后续降价空间就小了。” 按照李闲云的预计，等全面成熟后，生产成本应该可以压缩到三四百万华币，现在签这样的合约，那就是大把送钱给别人了。 “但至少前期我们更方便了。”位置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吴凌他们为了达成目标，肯定是愿意牺牲后续利益来满足前期的，但李闲云也肯定是不乐意的。 李闲云道：“问题是我们也不缺资金。前面几年肯定是销量最低，至少需要两年时间来成长和爆发，到时候大批量需求，我们却无法压缩成本。” “那就制定阶梯方案，最终还是以量定价。” “这个可以考虑。”李闲云想了想道：“这样吧，到时候你和你的团队带他们过来，直接找林管家去我的家庭影院。后面这种事你直接安排就好。” 吴凌诧异：“我直接找林管家？那你呢？” 李闲云看看床上眨动着大眼睛，满脸魅惑的沈雪依，就见她猛然把被子一拉，露出美好娇躯，调皮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笑了：“我难得休个假，这地方给你们用，自己就出去潇洒了。” 吴凌无语：“那你要这么说，我可就在你家里开partty了。几十个供应商呢，我也不是一个人。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安排到十五之后都未必搞的定。” 李闲云大笑：“我没问题，这个年你就是主人。怎么安排交给你了！你要是能把事情搞定，你一把火烧了我的房子都没问题。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还是会尽量配合你的。” 你人都不在家，怎么配合我？ 吴凌也是无语。 结束通话，李闲云过去抱起沈雪依，笑道：“今年过年，出去旅游怎么样？” “好啊！”沈雪依搂住李闲云的脖子：“去哪儿？” “首府。” 听到这个，沈雪依的脸耷拉下来：“你肯定不是单纯旅游。” 这小丫头也很聪明呢。 李闲云笑道：“确实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 无弹窗 第七十九章 下克上 李闲云确实要去首府处理些事。 是易胜经纪的事。 韩鑫语和许诗琴闹矛盾了。 说起来这事还和唐磊有关，他和灵澜达成合作后，灵澜对幽浮鬼箓的规划有了话语权，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往幽浮鬼箓里安排自家的艺人，为自己获得利益。 虽然从整体上考量，这对易胜影视事业群是好事，但是对易胜经纪就不是好事了。 经纪公司还是那话,有一百人的胃口，就肯定要吃一千人的饭。 如今易胜传媒虽然牛逼，每年都有大量的艺人可以培养，但易胜经纪也照样十倍扩张。 你能捧十个新人，我就能给你搞一百个新人。 反正永远是不知足的。 要是按窦玲玲杨元的说法，这就是形成内部竞争——不然人人都有机会，艺人凭什么被你潜啊？ 很有道理不是？ 就是因为有竞争，才会有牺牲。 在这种情况下，唐磊的措施导致了易胜经纪在下一年度的机会瞬间缩水。 这对易胜经纪形成了比较大的冲击。 甚至连影视学院，星彩音乐，东篱传媒的艺人网红们都连带有影响——说起来这四家企业，光是未捧起来的新人都有好几百了。 为此许诗琴找唐磊谈了几次，但唐磊每次都是大局为重，把她给打发回去。 许诗琴也知道唐磊的大局没错，问题是我来年的指标就难了啊。 各公司独立运营后，现在都有指标任务的，易胜经纪今年盈利超过九亿，许诗琴留下了近六个亿用于扩张，争夺优质艺人资源，换来的是指标提升——明年她要完成十二亿的盈利！ 现在大批的优质艺人到手，成本增加了，利润却降低了，来年我怎么完成任务？ 我怎么跟老板交代？ 所以许诗琴做了个决定：收取练习生的培训费，提升违约金。 收练习生的培训费是小经纪公司常干的事，基本就是双向压榨模式。 把人招进来,以培训为借口，赚一波培训费,同时签下违约金，你要走了，就再赚一波违约金。 至于能不能培养你起来，呵呵，看命吧。 大部分是要沉海底，唱《海底》的。 但是易胜传媒基本不这么干，他们不赚培训费，只要求违约金，但是给新人的违约金条款也相对宽厚，所以在这方面也算是声誉比较好的。 但是许诗琴要改变这一做法。 她不但要收培训费，还要提升新人违约金，甚至还要逼迫艺人去陪大佬，以从外面获得更多的机会。 她的决定受到了韩鑫语的强烈反对。 她反对的理由很简单，一来这不道义，二来这违背了李闲云的原则。李闲云在这方面的原则就是只利诱不强迫，三来这会影响易胜传媒的声誉。 韩鑫语是易胜经纪的股东，股份还比许诗琴多,她的反对意见是直接生效的。 许诗琴也很简单：那你给我支个招,明年易胜传媒的盈利指标我怎么达成？ 为此韩鑫语也是给李闲云打电话,问他能不能降低要求。 但是这个问题上，李闲云却犹豫了。 他不是舍不得那两个钱，而是这很容易让下属公司的老大们以各种理由来要求降低要求。 谁家公司还没点困难？ 太容易了老板还觉得便宜你了。 而一有困难就说完不成，那要你何用？ 易胜经纪现在这么多艺人，就算易胜传媒这边机会减少了，外面还不能找吗？ 主动去外面拉业务啊！ 这不是经纪人的本分吗？ 怎么着？靠山吃山吃惯了，连拉业务的能力都没了？吃不到山就挖土刨根？就跟上面抱怨？ 所以李闲云对韩鑫语和许诗琴的做法，一个都不支持。 但实际上问题不仅仅在此。 李闲云很清楚许诗琴的为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支持这样的方案。 她是故意的！ —————————— 次日下午，小年夜。 首府。 李闲云来到易胜经纪公司。 此时这里的人已经很少，只是许诗琴和韩鑫语还在办公室等他。 李闲云带着沈雪依过来，韩鑫语看了眼沈雪依，冷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牛气，都公然带过来了啊。” 话里带着醋意，人却还是按捺不住的扑在李闲云怀里。 李闲云搂住她，轻声道：“也是个好姑娘。” “问题是这天下的好姑娘太多了。”韩鑫语哼了一声，一拉李闲云：“来吧。” 进入办公室，许诗琴为李闲云泡好茶：“老板喝茶。” 李闲云随手拿起，看沈雪依要出去，道：“留下来，跟着听听。” “诶！”沈雪依开心答应。 李闲云对韩鑫语解释道：“她很聪明，我打算培养她，将来可能也和你一样做老板呢。” 许诗琴没说沈雪依可能进董事会的事，李闲云算是给韩鑫语预热一下。 没想到韩鑫语着眼点不在这儿，眉头一挑道：“我现在可不是老板，诗琴才是。” “这不正是问题所在？”李闲云笑笑。 他来到老板椅上坐下，道：“意见不合很正常，我很高兴你们还没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许诗琴微笑：“不至于，我怎么敢跟鑫语姐耍威风。” 李闲云点点头：“是的你不敢，所以你才要这样？” 许诗琴头一低。 韩鑫语愕然，看看许诗琴，再看看李闲云。 李闲云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想法，诗琴。鑫语和我的关系不一般，她和你在一块儿，你的很多做法都受到限制了对吗？” 许诗琴没说话。 韩鑫语不开心：“诶李闲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拖她后腿了呗？” “不存在谁拖谁后腿，很多事没出来之前，很难认证对错的，但是有一点没有错，就是下面的人地位比上面的人还高，确实是问题。”李闲云叹息：“这是我的责任。” 唐磊为李峰的事找李闲云和这次许诗琴的事，都是一个本质原因：权限没我高的人地位比我高，不好处。 甚至当初水兰然吕小真反对董梓欣，道理也是一样：至少在她们眼里，董大导演的地位是不如自己的。 许诗琴是对是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管不动韩鑫语，而韩鑫语随便一句话，她都不能不听。 这让她这个负责人做事很受限制。 那些看起来错误的提议，就是她在这种情况下给李闲云的暗示：我没别的招了。有韩鑫语在，我什么都做不了。 无弹窗 第八十章 是你错了 办公室里，李闲云把腿翘在桌子上，思考着。 想了一会儿，看许诗琴还站着，道：“你先出去。” 许诗琴点点头离开。 李闲云拍拍韩鑫语的香臀：“你坐对面去。” 韩鑫语白了他一眼，坐到李闲云对面，不远处的沙发上,沈雪依吃着零食，磕着瓜子，忽闪着大眼睛看。 李闲云道：“鑫语，说一下吧，你们分歧有哪些。” 让韩鑫语说到不是偏心韩鑫语，而是目前这种情况下,许诗琴肯定不太适合告状，毕竟韩鑫语和他关系在那儿呢,所以还是韩鑫语说比较合适。 韩鑫语叹口气：“她想和京港集团合作。” 京港集团？ 李闲云一愣：“何安生？” 韩鑫语点点头。 “他不会是点了你的将吧？” 韩鑫语冷哼：“那不至于，他点了别人。问题是我不能接受。” 李闲云明白了。 许诗琴不是没有在外面联系业务，实际上她联系上了京港集团。 何安生知道追求韩鑫语无望，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让许诗琴另外从易胜经纪里给他安排一个人，不用问，是要能潜的。 许诗琴自然愿意，公司里也大把有人愿意，这事符合你情我愿。 问题是韩鑫语感情上接受不了。 结果这事就谈不下。 “还有吗？”李闲云问。 韩鑫语点头：“她和窦玲玲要合作一个项目，风险比较大，我反对了。另外易胜经纪和星彩音乐，易胜综艺的合作，她打算提价，也被我反对了。我认为这不是合适的做法。” 韩鑫语不信任窦玲玲，而且许诗琴和窦玲玲要做的这个项目，本身就有一定的风险，所以韩鑫语反对。 至于易胜经纪对星彩音乐和易胜综艺提价,则是许诗琴提升易胜经纪收入的又一项重要支撑。 这些年易胜传媒的确使用了很多易胜经纪的艺人，但是价钱也是最低的。 从许诗琴的角度考虑，其实她并不真正在意唐磊减少她这边艺人的使用，恰恰相反，那意味着她可以去外面接利益更高的活儿——易胜传媒是给了艺人机会，但大部分机会是给新人的，对已经成名的明星，本质还是压榨。 现在唐磊减少了这部分，对易胜经纪的大牌是好事，而大牌才是利润大头！ 但是韩鑫语认为提价会导致有更多的利润流到艺人手上，使公司成本提升，不利于易胜传媒的整体利益。 这就是韩鑫语和许诗琴最大的区别所在了，韩鑫语本质上是把自己看成李闲云未来妻子的，她考虑问题会优先从易胜传媒的角度考虑。 但许诗琴是易胜经纪的负责人，她需要考虑的只是易胜经纪的利益。 再加上韩鑫语对窦玲玲也不喜欢，所以一桩桩一件件，都形成了两人之间的对立。 这对立没有放大，是因为韩鑫语的身份在这儿，所以也一直都是许诗琴在忍让,但是在看到唐磊毫不客气的把李峰和他的易胜动漫踢出影视事业群后……呵呵，老大是下面人的榜样。 许诗琴就开始琢磨要不我把韩鑫语弄出去得了,管你将来是不是老板娘，老娘也不图那么远大的前程，就管好我这一亩三分地。 她也是无欲则刚了。 除了这几件事外，当然还有一些别的事，反正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不少——至少在李闲云眼里，都是特么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小破事。 几千几百万的小屁事也值得我烦心？ 而这些事归根结底，还是两人的屁股不一样。 许诗琴的屁股坐在易胜经纪，韩鑫语则坐在易胜传媒这里。 这刻明白了之后，李闲云笑了笑：“鑫语，如果我说这个事总体上是你错了，你服气吗？” 韩鑫语果然眉头竖起：“喂，我可是在为你考虑！” 李闲云笑着招手让她坐自己腿上：“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所以我才问你服不服气？” 韩鑫语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那你给我一个好理由。” 李闲云对沈雪依一招手，让她也靠过来，仔细聆听，这才温言软语道：“你和许诗琴的分歧，整体就两个方向，一个是易胜传媒和易胜经纪的位置问题，这个你还有说的过去的理由，但是京港集团……” “那个我承认，是我意气用事。”韩鑫语哼了一声：“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说我整个错了吧？至少星彩那边，我不算错。” “当然，从整体考虑你是没错，可问题是，你并不是易胜传媒的负责人。所谓在其位方谋其事，你的想法再好，但位置不在这儿，这就是问题！” 做人还是要讲屁股的，韩鑫语的问题就在于她的心态和她的位置不协调。 这话让韩鑫语的脸微微一耷拉。 李闲云笑着拍拍她：“放心，这个问题我会解决。这事先不提，我只是想教你一些东西，毕竟……你将来可是要做老板娘的。” 这话听的韩鑫语怔然，看着李闲云，心中已是心花怒放，口中则哼道：“我才不稀罕呢。” 李闲云道：“你还有第三个错误。” 韩鑫语惊讶：“还有？” 李闲云点头：“第三个错误就是，从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来看，你一直都在否定许诗琴的方案。但是告诉我，你有给过她什么方案吗？” 韩鑫语张了张嘴巴，一时回答不上来。 李闲云招手让她过来，坐自己自己另一条腿上，轻拍她的背部：“否定别人总是很简单，天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完美的计划。任何制度，任何规划，任何事，要找错都很容易。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否定她，可你给过她什么建议？什么解决方案？” 这个问题让韩鑫语回答不上来。 良久她说：“她是负责人，我又不是。” “可你在否定她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 “喂！”韩鑫语有些生气了。 李闲云笑道：“我知道你不爱听，很多人都不爱听这种话。但如果你还想做企业，你就得面对这些。我们有时候不光要否定错误的规划，更要提出正确的规划，后者更重要！因为你只否定不给建议的做法等于在打消别人的积极性！再说你怎么能确认，窦玲玲的计划就一定是错误的呢？” “我不能确定，我只是觉得有风险。而风险是需要把控的！” “但许诗琴肯定认为她可以把控这风险。” “是的。”韩鑫语无奈道：“要不你看看那计划？” 李闲云摇头：“我不想看，这是她的工作，我不会过问，而且有时候你也得给别人一些犯错误的机会。京港集团的事，你是意气用事；窦玲玲的事，没出结果谁也不知道，而这种情况必须尊重负责人；至于星彩音乐的事，问题也不大，确实也该给艺人一些机会，就算少些钱，也稳定人心不是？许诗琴墙内损失墙外补，你总得给她个机会。最重要的是，她确实没有义务为易胜传媒考虑，你不能要求过高。”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韩鑫语有些泄气。 李闲云道：“你现在可以做两个选择，一，我无条件支持你，立刻让许诗琴走人，易胜经纪以后交给你负责，或者你选谁负责就谁负责。二，你听我的，让我安排你。” “你是说让我走？离开易胜经纪？”韩鑫语吃惊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点头：“是。这两条路你自己选！” 韩鑫语看着他。 李闲云的表情很认真。 她知道只要自己说开掉许诗琴，李闲云会照做。 但她也知道这肯定不是李闲云期望的。 可是要让自己就这么低头…… 感觉好不甘啊。 心中正怅惘，她忽然感到有人轻轻拉了自己一下。 是沈雪依。 她对着自己轻轻摇了下头。 韩鑫语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暗示自己，不过她还是一笑：“谢谢。” 然后她下定决心，捧起李闲云的脸：“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好，你怎么安排我，我都接受！” 听到这话，李闲云满意笑了。 无弹窗 第八十一章 秘密（上） 将许诗琴重新叫进来，李闲云宣布了他的决定。 听到这消息，许诗琴松口气。 可当李闲云真的决定继续信任和重用她的时候，她反而有些心虚了。 她看向韩鑫语“鑫语……之前的事……” “行了，我没怪你。”韩鑫语打断她“闲云说了，这事大部分是我的错，我也承认了。不过道歉你就别指望了。” 许诗琴一笑“那怎么敢,&nbp;&nbp;我还等着接受您的领导呢。” 嗯？ 韩鑫语一怔。 李闲云已起身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小年夜了，大家都早点下班休息吧，该放假得放假。” 许诗琴一笑“你放假吧，我这个年是休息不下来了。” 李闲云明白了,&nbp;&nbp;许诗琴应该早有安排,&nbp;&nbp;就等着今天李闲云给她答复呢——没准能已经给几个心腹打好招呼，你们等着老娘要么死,&nbp;&nbp;要么王！ 他点点头“很好，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也不再耽搁，带着韩鑫语和沈雪依离开。 送他们上车，许诗琴长舒口气。 忽而一笑，自语道“鑫语你该感谢我才对。” 许诗琴也是个人精，她已经感觉到韩鑫语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李闲云没有说话，而是思考着。 韩鑫语也没说话，不过她想的却是这个混蛋带着沈雪依过来，难道今天晚上……不，不行，不能答应他。 心中咬牙切齿。 然后又想他会怎么安排我？ 许诗琴那话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说，我会成为易胜影视事业群的负责人？不会吧？我在易胜经纪都犯了这么多错误，距离成为负责人还差了好多，李闲云才不会这么安排呢。 转念又想到沈雪依身上,&nbp;&nbp;今天晚上他到底要怎样？我不能答应他的，肯定要分房……要不我走？ 等等我在想什么？现在的关键是想工作的事，先公后私…… 脑子里一团乱麻。 沈雪依也一样,&nbp;&nbp;一会儿想到李闲云会怎么安排她们，一会儿又想李闲云会怎么安排韩鑫语，如果李闲云真的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自己要怎么拒绝？ 咦？我为什么要想怎么拒绝？难道不应该是义正言辞的痛斥一番吗？ 两个女人都是心中乱麻，却不知道李闲云却只是在想一件事。 良久，他终于取电话，拨给姜正。 “老姜，我在首府。” “嗯，处理好了？”姜正知道李闲云过去处理什么事。 “嗯，我让鑫语离开了。” “也好。那你怎么安排她？” “这正是我要跟你讨论的事，你觉得……董事会上加她的席位，怎么样？” 听到这个，姜正，韩鑫语都是愕然。 韩鑫语是我就这么当董事了？ 这事之前没和姜正打过招呼，所以姜正也吃了一惊“你确定？” 唯有沈雪依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意外。 “我相信她。”李闲云很肯定道“再说摊子越来越大，我们总不能老是指望有人自投罗网吧？” 听到这个，姜正呵呵笑了。 也是,&nbp;&nbp;过去这些年，所有的董事都是“撞”上来的。 太被动了。 也是时候主动一些。 姜正嗯了一声“我也相信你,&nbp;&nbp;你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李闲云了,&nbp;&nbp;我相信你的眼光。” 如果说当年的李闲云还需要姜正指导，那现在他真的不需要了。 所有的战略大计划，那些尔虞我诈，识人辨人的事，他都门儿清。 如今姜正最大的作用，就是和大家一起拉住李闲云，别让他掉进道德的深渊，其次才是各自的职责。 姜正道“那行，我没意见。回头我跟他们说一声。” “嗯。”李闲云放下电话，看向韩鑫语，给了她一个温馨笑容。 ———————————— 到了家，李闲云对沈雪依道“我要和鑫语聊一下关于进董事会的事，你要旁听吗？” 沈雪依看了一眼韩鑫语，乖巧道“无所谓了，我先去洗个澡吧。” 这边李闲云也带着韩鑫语来到家中的酒吧台前，随手拿起一瓶酒到给韩鑫语。 这个动作让韩鑫语有些谨慎“又想灌醉我，然后来个……” 她鼻子里哼气。 “哦，你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还有这个好处。”李闲云倒上酒，把酒杯推给她“不过这充其量只能算第二原因。” “第一原因呢？”韩鑫语来了兴致，拿起酒杯问。 李闲云回答“给你壮胆。” “壮胆？”韩鑫语诧异。 李闲云点点头“我要跟你说一些事，但是你得把酒喝了。” “德性。”韩鑫语白了他一眼，优雅的将杯中酒喝下。 耳边响起李闲云悠然的语声“你有没有奇怪过一件事，为什么宣东，董梓欣和李峰会成为公司的董事？” “哦，是挺奇怪的。要说宣东和董梓欣认识你比我早，还说得过去，但是李峰为什么会成为董事，确实有点奇怪。他到底是什么人？从哪儿冒出来的？”韩鑫语疑惑。 易胜传媒董事会成员的构成，一直都是个巨大的谜团。 除了姜正早年拿出一笔钱来支持李闲云外，从宣东到李峰，这四个人都有些奇怪，怎么看他们都没有理由成为董事会成员的。 从老鬼到苏海莉，甚至韩鑫语，哪个不比他们有贡献，有资格？ 韩鑫语甚至不知道李峰和李城的关系，这在易胜传媒也是个秘密。 李闲云笑道“其实还有一个人，叫韩萍，她有易胜传媒半个点的股份，还没进董事会，但也是早晚的事。” “韩萍？她又是谁？”韩鑫语诧异。 “就是华影节上找我的那个小女孩，你见过她。” 韩鑫语想起来了“萍水公司的那个？你说她是你的笔友，后来让她做了你半个月的秘书，你嫌她不伶俐又把她撤了。她怎么会成为易胜传媒的股东？难道你……” 李闲云阻止她瞎想“我没碰过她，没碰过董梓欣。对了，雪依将来也会进董事会。” 什么？这是真的？ 沈雪依将来真的会进董事会？ 怎么可能？ 韩鑫语能够感受到李闲云对沈雪依的态度不一样，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连自己这个未来老板娘都还没机会呢，沈雪依到要先她一步了。 这算什么意思？ 她可以不在乎钱，但她在乎李闲云心中自己的地位。 难道他口口声声的自己最重要都是假的？ 那一瞬间韩鑫语心中猛然一凉。 李闲云已道“她们之所以能进董事会，是因为她们拥有一个秘密……一个易胜传媒能走到今天的秘密。” 韩鑫语愕然，悲愤的情绪辄止，她猛然醒悟“技术？” “对！”李闲云点头“易胜传媒的核心技术，到底从哪儿来的。我从来没告诉过你，但我觉得今天是时候告诉你了。” 韩鑫语吃惊的张大嘴巴“从哪儿来的？” 李闲云坏笑着拎起酒瓶“你得喝掉一整瓶，我才能告诉你。” 。. 无弹窗 第八十二章 秘密（下） 整整一瓶红酒下肚，韩鑫语眼前有些眩晕。 但真正让她晕的，不是酒，而是李闲云告诉她的故事。 鬼！ 真正的鬼！ 从来都没有什么特效！ 从来都没有什么技术！ 一切都是鬼的能力！ 这太不可思议了。 就是说这么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和一群鬼拍戏？ 韩鑫语拍拍自己的额头，她看着李闲云：“你……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李闲云微笑：“有些事，一旦说穿了就不稀奇。如果我真有那么尖端的科技，为什么我还要这样做公司？为什么我不借此机会奠定行业标准？为什么鬼城的那些特效都要排期？因为那从来都不是技术。” “哈！”韩鑫语捂住自己的嘴巴：“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醒悟过来，问：“所以，所谓的全息投影，喷彩枪，脑电波什么的，都是鬼的作用？” 李闲云点头。 “姜萌萌也不是动画创造，她真的是姜正的女儿？” 李闲云点头。 “她在你身边？” 李闲云继续点头。 “让我见见！”韩鑫语道。 李闲云摇头：“我怕吓坏你。” “我都见过她了！”韩鑫语叫道。 李闲云摇摇头：“那时候的见，和现在的见可不一样。” 说着他又拿过一瓶酒：“刚才那瓶，我告诉你秘密。现在这瓶，你可以见她。” 韩鑫语斜着眼看他：“没有别的目的？” 难得你这时候还有心思想别的目的。 李闲云微笑：“就你目前的表现看，上次的事还没让你彻底放开，你还需要再来一些动力。” “你这混蛋！”韩鑫语扑过去，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李闲云已将酒杯递到她身边。 韩鑫语醉眼朦胧的看着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又是一杯，一连三杯下去，韩鑫语面飞红潮，苦恼道：“人家真的喝不下了啦。快点，让我看看！” 李闲云看着她绯红的面颊，终于将姜萌萌和机灵鬼唤了出来。 两个小鬼一起看韩鑫语，同时挥手：“鑫语姐姐好。” 韩鑫语怔怔的看他们两个凭空出现，伸出手来戳了戳，姜萌萌没好气的打掉她的手：“不要乱戳。” “实体？”韩鑫语惊讶。 鬼怎么会是实体？ 可如果不是鬼，又怎么凭空出现的？ “那这个呢？”姜萌萌一笑，身体已渐化虚无。 看着她化作雾气的样子，韩鑫语张大嘴巴。 她回头看看李闲云，李闲云道：“别晕。” 韩鑫语一捧额头：“我一定是喝的太多了。” 扑通倒在李闲云怀里。 李闲云忙去探她鼻息，却被韩鑫语打飞。 她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就算有心理准备了，但这刻心中的震骇还是无以复加。 眼见远胜耳闻啊。 见她没事，李闲云松口气：“果然给你喝点酒是有必要的。” 韩鑫语一把抓住李闲云：“我还以为是你自己的本事，原来你是个无耻的开挂者。开挂的必须死！” 李闲云愕然，再看韩鑫语，就见她眼中现出一丝俏皮，李闲云大笑起来：“对，他也是鬼，猝死鬼！原茉莉花公司的员工，知道他是负责做什么的吗？” 韩鑫语眼珠一转：“ai换脸？” “没错。”李闲云吻了她一下。 “哈！”韩鑫语彻底躺平在李闲云怀里：“抱我上床，好好睡一觉。等明天醒过来，我再看看这是不是梦。” 她是真的有点喝大了。 李闲云抱起她往房间里走去。 将韩鑫语放在床上，看着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发傻，李闲云也是无奈的笑。 直到沈雪依洗好澡出来，看到李闲云站在门口，好奇的往里看看，见韩鑫语毫不斯文的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发呆，沈雪依笑问：“她已经知道了？” 李闲云一把搂住她的小腰：“嗯，喝的有点多，现在该你陪我了。” 啊？ 沈雪依看看韩鑫语：“鑫语姐。” 韩鑫语有气无力的抬手挥了一下，那意思你赶快出去，别烦我，姑娘我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消化一下这信息。 李闲云已拉着沈雪依回到酒吧。 时间在饮酒与漫聊中悄然流逝。 终于，沈雪依也不胜酒力倒下，抱起沈雪依，李闲云将她抱到韩鑫语的房间。 他看到韩鑫语已经睡着了。 再看沈雪依也已经睡眼迷离。 想了想，李闲云一笑，将沈雪依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下，搂着两个姑娘什么也没做，就这么渐渐睡去。 ———————————— 清晨醒来的时候，李闲云觉得鼻子有点痒。 睁开眼，看到沈雪依正拿着一个掏耳朵的棉花棒给自己挠痒痒。 李闲云一把搂过她，掉头看看，发现韩鑫语不在身边，问：“她呢？” “鑫语姐在做早餐。” 她做早餐？ 李闲云正诧异，就看到韩鑫语脸上贴着面膜，捧着面包片，烤肠，煎蛋和牛奶进来。 “给。”她把一份早餐递给沈雪依。 “谢谢鑫语姐。”沈雪依很乖巧的接过。 “你的。”韩鑫语又递给李闲云一份。 李闲云乐了：“我还以为是什么精致早餐呢。” “知足吧，本姑娘肯下厨就不错了。烟熏火燎的可不适合我。”韩鑫语往床上一坐：“这次算是奖励你，昨天晚上没使坏。” “唔，我正为这个后悔呢。”李闲云笑道。 他起身道：“我去拿瓶啤酒。” “大冬天，又是大清早，你喝什么啤酒啊？”韩鑫语白眼看他。 “想弥补昨天晚上犯的错误，重新把你们灌醉。”李闲云大笑。 他还真拿着啤酒回来了，一人一罐，然后笑问韩鑫语：“理清楚了？” “呵呵。”韩鑫语给了他一个傻大姐式的回应。 昨天晚上虽然睡了，但时不时还是会醒过来，然后想想李闲云说的话，想想自己之所见，然后再继续睡过去，再醒，再想，再睡……也是好一阵折腾。 而经过了这一夜的消化，韩鑫语也算正式接受了这一切。 这也让她意识到，从今天开始，她算是真正成为李闲云的自己人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看李闲云：“孙诗……” “是的。”李闲云点点头：“她是第一个知道的。” “果然是这样。”韩鑫语现在全明白了：“那今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你们都会成为企业的一员，做起事来就更方便了。” 韩鑫语摇头：“我不是问这个。” “那是什么？” “关于其他方面的一些安排。”韩鑫语斜眼看他，又看向沈雪依。 呃…… 李闲云无语。 沈雪依也是小脸儿一红，又低下头去，默默的喝起牛奶。 无弹窗 第八十三章 温馨小年 因为沈雪依之前没来过首府，这次是第一次来，所以李闲云让江圆圆和两个保镖陪同她去逛逛，自己则和韩鑫语留下来讨论工作规划。 一个上午，基本就是在李闲云讲述过去的经历中度过。 躺在李闲云怀里，韩鑫语安静的听着。 “好了，这基本就是所有的经过了,希望你不会告诉我没太早告诉你。”李闲云轻吻着韩鑫语粉颊道。 “唔，至少我应该感到开心。我是你第一个主动告诉我的人。”韩鑫语笑。 本来还为好多人知道的比她早而有些吃醋，在明白了事情经过后，韩鑫语就知道，其他人都是撞见的，自己是目前唯一一个被李闲云主动告知的。 这背后的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搂住李闲云的脖子，韩鑫语道：“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两个选择，一做老板娘息影从此不再抛头露面。” “想得美,不干！” “不做老板娘？” “不做家庭主妇啊！”韩鑫语喊了起来,然后吃吃的开心笑。 “第二种，拿一个点的股份进董事会，给我打工。” “才给我一个点？”韩鑫语斜眼看他。 “你不是要我欠你的吗？拿我一个点，我可就不欠你的了。” “你想得美啊！”韩鑫语死命捏李闲云的耳朵：“你一辈子都欠我的！” 李闲云轻笑：“行，行，一辈子都欠你的。那你快说，哪个选择？” 韩鑫语白他：“谁还没个女强人的梦啊。不过股份我也要，将来有一天看不惯你了，不跟你了，好歹也是个股东。那一个点也是好多亿呢。” 李闲云笑道：“拿股份得干活，回头得和鬼宝打交道，怕不怕？” “又不是没打过交道，怕什么。” “那你昨天……” “昨天不是没适应么。”韩鑫语扭捏道：“再说也不能光和他们打交道吧？” “唔，我是这么想的。”李闲云道：“易胜传媒正在筹备海外扩张，没个自己人负责不合适。” “你要让我去海外？”韩鑫语一下坐了起来。 “做老大的，不要一惊一乍,每逢大事有静气！”李闲云道：“做生意不是靠小聪明就可以的,稳住！” “稳住也不去海外。”韩鑫语瞪他：“你休想甩掉我。” 李闲云摇头：“没让你去，我打算让李峰去。易胜影视这边，有我，宣东，梓欣。鬼城这边，韩萍和雪依都还需要成长，李峰走开了，就老姜一个，有些事照顾不过来，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帮他，而且姜正是个好老师，他可以教会你很多东西。” “让我负责鬼城？”韩鑫语思考着。 “确切的说，是易胜文旅产业群的高级副总裁，负责所有文旅产业，这个位置现在还空着。” “太大了吧？”韩鑫语瞬间心虚起来：“不如我先从基层做起好了。” 看她这样子，李闲云不由想起当初负债搞鬼城时自己的心态。 也是呵呵笑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嗯？”韩鑫语惊讶。 李闲云道：“自我认知很清醒。” 韩鑫语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觉得，大明星都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没有自知之明？” “不是大明星,是身在高位的所有人都是这样，也包括我自己。” 李闲云轻轻拍拍韩鑫语：“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别人或许还需要基层历练，但你不可以。你要是那样做,反而糟了。” 韩鑫语和别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本身是个大明星。 她进企业，别说基层了，中高层位置都是掉咖位，而且有害无利——客户过来谈生意，一看你们家主管是大明星，第一念头或许是钦佩你们有手段，第二念头就会是她的专业能力行吗？ 所以对韩鑫语搞所谓的中基层培养，既掉她的咖位，还砸企业的招牌，会让许多人怀疑企业的专业性，弊大于利。 李闲云道：“明星出来从商，就是做老板的，任何管理位置都不适合，哪怕你真有那能力，也要费很多精力去证明自己，毫无意义。” “我还什么都不明白呢，过来就直接当老大，不合适啊。”韩鑫语诧异。 李闲云点头：“不用担心这个。你进了董事会，就是董事，做的就是董事的职责。做董事不需要专业能力，反正我现在干的事，基本没有什么和我的导演写作能力相关了。也就是梓欣，心心念念的还是做导演。所以说，贫穷不是真爱，富裕而不忘本，才叫真爱啊。” 李闲云觉得在导演这个问题上，自己的真爱确实不如董梓欣。 韩鑫语掐了他一把：“少扯那些没用的，那你让我做哪些？” “简单。老板做到最后，无非就是处理一件事：资源整合。把这事拆开了看，就是社交，拉资金，也就是人脉资源和金钱资源！再往下才是制度建设，用人，战略规划等管理层面的事，可做可不做，因为也都有专门的人才负责。” 韩鑫语明白了他的意思：“社交？” 李闲云点头：“你是明星，自带社交属性，和企业负责人的社交职能重合，这就是你最擅长也最重要的工作。” “搞了半天还是应酬。”韩鑫语有些灰心。 做明星也要应酬，韩鑫语本能的不把这当成个人能力，从她的角度看，李闲云是在否定她的能力。 李闲云看出她心思，笑道：“我说的社交可不是你那种酒场应酬，不是一个级别，不是一个概念。” 说着李闲云叹口气：“生意都是谈出来的，但一来我这人不喜欢社交，二来我认为过多的社交会消耗对公司自身的精力。所以大多数时候，我觉得不是太重要的会见都是交给别人。过去这些年，太多需要我出面的事，我都让姜正和李城负责了……但他们终究不是我，有些事不能代表我。” 说着他看看韩鑫语。 韩鑫语诧异：“我？你是说我可以代表你？” 李闲云点头：“你的第一重身份是明星，明星光环加成，社交方便；你的第二重身份是公司董事，有足够的资格代表公司；你的第三重身份是我的未婚妻，这也是最重要的……你比老姜他们更适合代表我。” 韩鑫语有些兴奋起来。 她开始明白李闲云的意思。 就像德云社。 老郭负责的是业务，妻子管理企业，老郭自己公开说过，他其实是个内向的人，不喜欢在外面打交道。 那么对外的应酬谁来做？ 妻子最合适！ 没人会说你让自己老婆来见我是对我的不尊重。 而且韩鑫语是个头脑清醒的人，做明星有没有不擅长应酬的，这方面的能力也是出神入化。 她确实很适合。 一想到这，韩鑫语又开心了。 她甜甜的看李闲云：“所以，我这算是被钦点了？” “先别得意。”李闲云刮刮她的小鼻子：“眼下就有桩事需要你出面。” “什么？” “云顶科技。” 李闲云将吴凌带供应商去他家里看影院设备的事说了一下。 讲过之后，李闲云道：“我给了吴凌他们很高的效率要求，逼的吴凌那边整个团队，过年都得带供应商到我家，结果我自己却跑出来了。这很不好！我估摸着吴凌也在背后骂老板不配合呢。” 韩鑫语笑道：“所以你想让我去？” “对。你代表我去，和吴凌他们去和那些供应商谈。你作为庄园的女主人过去，这事就说的过去了。” “你确定不过去？” “好多人呢，我要是过去，把话说死了，吴凌都没有转圜的机会。但影院又是在我家，不去还有失待客之道……我特么当初也是脑抽了，怎么就想到把第一家全息影院放我家里的。现在正好你这边和许诗琴闹了矛盾，我也琢磨着是时候给你个交代了，也算一举三得。” “明白了。”韩鑫语开心一笑：“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 “首先你得先了解一下云顶这边的情况。”李闲云从包里拿出资料，开始为韩鑫语细细讲解起来。 他相信韩鑫语有这方面的能力。 毕竟那个时候他认识的韩鑫语，可是个心理极为早熟的姑娘。 只是对李闲云的情感，让她在李闲云身边不会表现出那份判断力与精明。 现在没有了这个问题，韩鑫语就会变回原来的韩鑫语，那个精明果断有自己想法的韩鑫语，更何况她现在做的还是她本来就擅长的。 这刻听李闲云讲解过后，韩鑫语已大致明白自己该怎么配合吴凌，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小两口搂抱在一起讨论公司发展，到也其乐融融。 眼看着时间不早，李闲云道：“行，那就这么定了。他们初三到，你初二去江城。等处理好了云顶科技的事，你就去文旅产业部担任高级副总裁，负责对外公共关系。跟老姜学习，先熟悉一下公司内部事务，掌握流程，后面能不能做别的就看你自己。” “诶！”韩鑫语开心的搂住李闲云：“那我在易胜经纪这边呢？” “随你开心。我的建议是，签了合同的就照常履行，后面就不用有别的安排了。” “我这算是正式转职做老板娘了？” “没错。”李闲云笑着搂过韩鑫语，坏笑着看她：“那么现在聊聊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韩鑫语一怔，随即醒悟过来。 大羞，一枕头砸向李闲云：“你去死啊！昨天晚上错过机会，今天就别想。” “我就知道好人做不得！既然这样，现在先吃了你，晚上别怪我不来找你。”说着李闲云已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房间中随即传来一片尖叫。 下午沈雪依游玩回来，眼看着大年已至，大家也便没再出去玩，而是就窝在这里包着饺子。 考虑到机灵鬼他们也想和同伴在一起，李闲云让韩萍来了一趟，把机灵鬼姜萌萌他们接回去，让他们在那边集体过年。 吕小真和林喵喵也都打了电话，李闲云告诉她们自己在这里和韩鑫语沈雪依在一起，问她们要不要过来。 吕小真终究还是放弃了。 林喵喵则义无反顾的杀到。 大年三十的夜晚，大家就这么一起团聚在电视剧前，吃着饺子，看着电视，一路也是各种电话不断。 沙发上，李闲云左搂右抱着，几个女孩围着他，心中也是一阵惬意。 现在这情况，有点家的感觉了。 就不知道孙诗…… 唉，别提她了。 下午孙诗打了电话过来，直接问他身边有几个。 李闲云刚说了“三个”两个字，电话就挂断了。 所以……知足吧。 凌晨十二点，新年的钟声敲过。 入睡的时间到了。 李闲云左看看又看看，姑娘们同时冷笑，纷纷回了各自房间。 于是李闲云长叹一声，干脆随便找了个房间睡下。 今夜意味特殊，去谁那里都不好，干脆都不去。 睡的正酣畅呢，一个小人摸进来，淅淅索索的钻进他的被窝。 她轻声说：“想你。” 是林喵喵。 李闲云爱怜的搂过她。 还没等他怎么着呢，又是一个人钻了进来，这次是沈雪依。 咦？ 李闲云诧异。 沈雪依你进步的比所有人都快啊！ 心中大乐。 他期待着还有韩鑫语的加入，外面却响起韩鑫语的声音：“快活你的吧，本宫不稀罕！” 听到这个，李闲云乐了。 无弹窗 第八十四章 我们是朋友 年初一，《企鹅小欣的奇妙历险》上线了，同时上线的还有另外几部和其他公司合作的电影。 又是一次自己打自己，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正如预料的那样，温情片总是更受欢迎。 小欣的奇妙历险成为当之无愧票房花魁，首日票房9.5亿，创造了华国影视大年初一新的票房历史记录。 实在这片子本身就有百亿女导演,顶流云昊，超神动物，时装和精彩剧情等各方面加成，风奢网，欣雅时尚，动保协会也都各自发动自己渠道帮助宣传。 强大的资源整合，带来的就是惊人的票房效益。 而今年易胜还会上映的有超英第三部和狂龙第二部,不过超英是放在萌心影业的,不算在易胜影业里。后年则是狂龙第三部和时装片第二部鬼神时装。 今年已经拍好的是时装片第三部，接下来要拍的是幽浮鬼箓一二部，此外唐磊和灵澜也做了一个自己的规划，一部古装仙侠爱情大戏。 剧本立项艺术指导都由灵澜提供。 不过李闲云让唐磊把这个事压一压，最好是拖到下一年——他想把这片子也做成全息电影，但不打算现在就让郑虹慧知道，否则她一定会杀过来要入股，而且是最低价。 李闲云表示肯定要等我把供应链建起来，完成基础建设和第一波名声之后再让灵澜入股，谁叫你们太抠门了呢？ 有时候太会算计，就意味着你不会成为优选合作对象。 灵澜就是如此。 而苗辉他们这种不计较小得失的，就很容易得到更多机会。 年初二，韩鑫语离开首府，去了江城，到了李闲云的住所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呼林管家收拾地方，准备明天迎接客人。 李闲云则留在首府，和林喵喵沈雪依一起开心的厮混着。 当然他也不是纯娱乐。 韩鑫语进入董事会，某种意义上是打开了另一扇大门——主动说出自己的秘密,换取更多的可信任的帮手。 韩鑫语是第一个,但未必会是最后一个。 接下来沈雪依也是必然的，她只是需要时间成长。 再往下，李闲云看好的其实是吕小真。 具体看她吧，和别人不一样，吕小真的心底依然保留自己一份天地，她将来会不会一直守在李闲云身边，依然是个问题。 也许有朝一日，她找到了新的爱情，那就是离去的时刻。 至于林喵喵……算了吧，她保持她那份天真就好。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闲云带着两个姑娘先后去见了石军和老鬼，和他们谈一下下阶段的工作规划，顺带也让沈雪依参与学习。 初三下午。 李闲云带沈雪依和林喵喵来见老鬼。 老鬼是第一次见到沈雪依，笑道：“这小姑娘不错啊，要不要我在剧里给她安排个角色？” “嗯，你看着办吧。”李闲云无所谓道：“这次过来，是跟你聊一下云顶科技的事。” 老鬼是知道云顶科技的，这刻听李闲云这么说,苦笑道：“我有点后悔没入股了，现在还来得及吗？” “少扯淡,四百亿的盘你买不了。不过等基础建设完成后，肯定会有不少分支业务要剥离出来，到时候我可以给你留一部分。全息影院作为新兴产业，还有不少上层关系要走。这事你也要负责部分。”李闲云道。 老鬼一直想帮李闲云把控首府这边的上层关系，但换来的是李闲云的敲打。 直到这次，李闲云终于松口了。 这让老鬼有些诧异，想不明白为什么李闲云这么大度。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有了韩鑫语，李闲云在上层关系这个问题上就有了极大的突破，以后韩鑫语可以代他出面，老鬼是不可能一手遮天了。 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乐得放权。 对于李闲云的说法，老鬼自是欣然接受：“我这边没问题，云顶有什么需要跟我说，能搭的上话的我都可以帮忙。不过有个事，我得跟你说道说道。” “什么？” “昨天许诗琴跟我打电话，说她那边的人要提价。” “呵呵。”李闲云乐了。 许诗琴的动作还真快。 “理解一下吧，老唐把部分资源给了灵澜……”李闲云解释了一下唐磊的做法带给许诗琴的压力。 “怪不得。”老鬼嘀咕：“不过要是这样的话，我后面的人，也未必都要用易胜经纪的人了。” “没什么，现在各家独立运营，自由选择，我尽量不干涉。” 老鬼看看远处的沈雪依：“你新收的这个，不错啊。要不要我回头给她安排一个角色？女二。” “可以，上戏的时候最好再让她给你做个助理。” “助理？”老鬼诧异。 李闲云点点头：“我对她的期望可不仅仅是明星，你好好教教她，有你也在我也放心。” 身边的人，要放出去教才合适。 李闲云和沈雪依的关系太亲密了，有些事还得别人来带一带。 老鬼很适合。 “你玩真的？那韩鑫语她们呢？”老鬼吃惊。 “当然也是真的。”李闲云微笑。 “我操！”老鬼竖起大拇指：“我服你。” “我尽量不再多加，感情债很难背负，四个半打住吧。”李闲云唏嘘。 “四个半？哪四个半？”老鬼问。 李闲云白了他一眼：“问这么多干什么？” 两人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聊着天，喝着茶，一个下午就这么静静过去。 坐在老鬼花园的凉亭里，李闲云看着远方烟云，悠悠说了一句：“老鬼。” “嗯？”老鬼看看他。 “这几年，你有没有埋怨过我？”李闲云突然问。 老鬼没有想到李闲云会这么说，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要说不同的想法，肯定是有一些的。不过我劳长归见过的大老板可也多的去了，你这人，在我见过的那些人中，算是最有原则的一个。有时候我也奇怪，象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搞出这么大的事业的？” 合着你的意思就是有原则的人干不好事呗？ 也是，大部分情况真是这样。 李闲云耸耸肩：“运气。” 老鬼举茶杯：“我对你没什么意见，只希望你别对我有太大意见。” 李闲云一笑：“怎么会呢？我们是朋友。” “没错。我们是朋友！始终是朋友，永远是朋友！”老鬼认真回答。 无弹窗 第八十五章 韩鑫语的手段 大年初三，晚上。 一辆辆车开进李闲云的庄园。 从车上走下来一位位客人，正是吴凌联系的国内各企业的供应商负责人。 韩鑫语一身盛装，打扮的高贵典雅，风华绝代。 她的颈间挂着一串明晃晃的钻石项链，正是当年拍龙墓传奇时用来做招牌的传世珠宝。李闲云将其买下，正式赠给韩鑫语。 这也是李闲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送给韩鑫语一件高档礼物，算是弥补这些年的愧疚。 价格嘛……优惠价，八千万。 站在门口亲自迎接，在吴凌介绍下，一一握手：“林总好，久闻信灵公司的大名，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了……岳总好，听说不久前你买了丰都制造厂？恭喜恭喜，那可是一家好公司……张总您好，我们前年曾在蓬莱晚宴上见过，两年不见，风采依旧。” 韩鑫语一个个招呼过来。 她功课准备得很足，每一位供应商的信息都已经了解，这刻信手拈来，应对自如，也让一群老板们纷纷赞叹。 一位老板挺着肚子道：“没想到这次是韩大明星来迎接，这真是太幸运了。” 看韩鑫语的眼神直冒红光。 另一位老板则道：“可惜啊，本来还以为这个时候过来，能见到李董事长呢。” 韩鑫语便淡淡叹口气：“他那个人啊，属老郭的，最怕的就是应酬。实在也不会说话，我跟你们说，易胜传媒的那些事，现在都不敢让他出面。他一出面，就肯定搞砸。” 众人大笑。 通过贬低老板来降低自己出面的重要性，正是最好的说辞，反过来还显示了韩鑫语出面的重要性——李闲云不出面不是看不起你们，就是太看重你们了不敢出面。 你就当没恋爱过的男孩面对心仪女孩不会说话怕坏事的心态就好。 又一位老板道：“这不会社交，竟然也能搞出这么大的产业，那就更了不起了。” 韩鑫语笑意盈盈的引大家往里走：“做生意嘛，都是有专长的。易胜传媒虽然是影视公司，但本质却是一家高科技公司。闲云这个人，其实就跟鹅厂的马老板一样，更擅长的是产品，而不是运营与管理。” 这到是，不同的企业不同的老板，出身不同，特长不同。 李闲云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技术出身，擅长技术，至于运营与管理方面，一靠手下，二靠开挂。 没有机灵鬼给他监督内部，没有姜正等一群人为他鞍前马后保驾护航，就李闲云那性子和办事风格，其实很多事都不成的。 当然反过来也可以理解为：正是有了这些条件，李闲云才可以这么任性。 这刻带大家进入庄园，韩鑫语引大家直接先去家庭影院。 一边看全息电影，一边闲话日常。 灯光暗，电影起。 全息影像再现，伴随的是一片惊呼声。 对于全息影院设备的效果，韩鑫语吴凌他们自然是胸有成竹的。 不过他们同样知道一件事：这些人是供应商，是不可能让他们入股的。 换句话说，全息影院设备再好，没有他们的利益。 所以这种放映虽然会引来羡慕嫉妒，但对本质谈生意没有太大帮助，充其量只能让他们相信，生意是一定好做的，订单是可以长久的。 但是再长久，改造产线的成本在那里，大家也不会轻易松口。 全息电影的放映时间不长，毕竟内容不重要，大家也就是看看效果。 所以匆匆放过后，韩鑫语便邀请大家去花园坐坐。 早有一群厨师在那里，为大家准备夜宵茶点了。 韩鑫语以女主人姿态，游走在各方中间，语笑嫣然，谈吐有度，到也是关系融洽。 只是在话题进入正题后，涉及到价格，各方便纷纷摇头。 韩鑫语也不着急，今天就是带大家来看看，真要谈价钱，还得一个个谈，现在也就是先就是先试探意向，顺便彰显一下自身。 这刻看气氛有些冷场，韩鑫语微笑道：“生意的事，不着急，咱们可以慢慢谈。先给大家来个助兴节目吧，相信是你们没见过的。” 哦？ 听到这个，大家都来了兴致。 大家都是大老板，见的多玩的多，还有什么没见过的节目？ 你就算现在拉出一堆妹子来，也算不上什么。 就见韩鑫语微笑着拍拍手，不远处灯光亮起，望向灯光处，所有人眼睛都睁大了。 “熊……熊猫？我操！是大熊猫？” 众人纷纷喊叫起来。 就见灯光尽头，两只大熊猫正抱着竹子一边啃一边走来。 “星星，彩彩！”韩鑫语招了招手。 两只大熊猫已摇晃着过来。 其中一个直接扑到韩鑫语怀里，在她丰满胸前拱着。 引起一片艳羡。 突然间所有人脑子里共同升起一个问题：一只大熊猫和一个绝色美女相互搂抱埋胸亲昵，如果给你替换其中一个的机会……你是想替换美女，还是想替换大熊猫？ 在线等，挺急的。 一位供应商老大颤颤巍巍道：“这……这真是大熊猫？不是什么动物伪装的吧？” 韩鑫语笑道：“星星和彩彩，天府送来拍电影的，后来留下来不肯走了，就留在自然动物保护区。不过那地方是闲云的，我合计着，自家产业的大熊猫，放到自己家里过几天，问题也不大。” 呃…… 星星和彩彩他们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 我了个操！ 家养大熊猫啊？ 谁能做到？ 大熊猫宠物是无数人的梦想，奈何是国宝，谁也没法私人拥有。 李闲云竟然…… 这是真特么牛逼啊！ 实际上这还真不是李闲云的意思，他之前没想过这点。 但是韩鑫语想到了。 做生意有时是需要装逼的，你不显示实力，怎么让人看得起你？ 只要实力到位，就算你不给好处，都会有人愿意捧你。 相比显示全息影院的实力，相比韩鑫语的明星身份，大熊猫的意义反而更足。 毕竟这是前无古人，从来没人能做到的。 当然，星星和彩彩不是真正意义的家养宠物，但正如韩鑫语所说，自然保护区是李闲云的，这星星和彩彩没事的时候拉过来遛遛，也是没问题的。 韩鑫语微笑着看大家：“想合影吗？这可是真正的亲密合影哦，而且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的。” 无弹窗 第八十六章 高级凡尔赛 见过老鬼后，李闲云又带着沈雪依林喵喵去见了一趟石军，照例也是一通叙旧叙情，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规划。 石军对全息影像设备很感兴趣，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进入，但是问李闲云能不能做现场。 说白了，就是歌手演唱会的全息现场。 李闲云表示不是不可以，但是投入大，回报小，毕竟现场设备不是永久安装，装完了还得拆。 云顶科技新建，高效率的背后是尽量简化，少找麻烦。 所以这部门要以后再考虑。 同样列在以后考虑的是全息设备小型化的问题——科技进一步提升，能做到家庭影院的地步，才叫真正的划时代。 不过连ia都没做到这一步，超神那边暂时也别指望了，毕竟赵教授还有那么多项目要研究呢。 次日一早，李闲云在沈雪依和林喵喵的臂弯中醒来。 习惯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直接坐起：“我操！” 林喵喵揉着惺忪睡眼：“还来啊？不要了啦。” “不是。”李闲云摇头。 沈雪依也跟着坐起，看李闲云手机，眼神猛然放光：“大熊猫！” 李闲云的v信炸了。 无数人给他发来视频和照片。 韩鑫语搂着大熊猫拍照的视频和照片充斥视野，不仅如此，还有其他一堆陌生人，一个个喜笑颜开。 不仅如此，就连短视频平台也炸锅了。 到处都能看到韩鑫语和一群大佬们与大熊猫嬉戏的视频。 和大熊猫一起玩耍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不是在天府，不是在自然动物保护区，而是在李闲云自己家里。 其中一段视频，正是李闲云的客厅，一群人正坐在那里说笑，中间两只大熊猫在打滚啃竹子睡觉，其中一个抱起奶盆就喝。 一位老板点起雪茄，还没抽呢，被彩彩一把抓过来，丢地上踩灭。 韩鑫语还有注解：“彩彩不允许抽烟，我们的人教过它们，有抽烟的就抢过来。” 说着转头对彩彩道：“但是他们还教过你们，烟头不能丢地上。” 彩彩拿起烟头走向一旁的垃圾桶，雪茄丢了进去。 在场众人一片爆笑。 我去，你是真会玩。 李闲云也没想到韩鑫语竟然把大熊猫给整家里来了。 我怎么没想到的？ 林喵喵也终于睁眼，看到这一幕，叫道：“我也要！我也要！” 大熊猫在自然保护区的时候，因为游客太多，所以照样是不允许随意接近的。 但是放在家里就没这事了。 林喵喵一看这个瞬间心动。 没人能抵抗国宝的魅力。 就连沈雪依都狠命抓着李闲云的手，她什么也没说，但那意思显然是要定了。 李闲云大笑：“好，好，这个没问题。” 韩鑫语的神操作不会一下子搞定供应商，却让易胜传媒和李闲云彻底火了一把。 家养大熊猫一事传出，无数人趋之若鹜。 有眼红的更是各种酸话。 但你酸也没用！ 星星和彩彩本来就是正式落户在自然动物保护区了的，李闲云是主人，老板公器私用肿么了？肿么了？ 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于是全网都是无尽的羡慕嫉妒恨。 李闲云也因此得了一个“熊猫王者”的称号，韩鑫语作为第一个公开亮相家养熊猫的，则成了“熊猫女王”。 关键李闲云现在自己都还没在家里和大熊猫合影过呢，所以韩鑫语这个女王比李闲云这个王者还要牛逼一头。 再加上大家都已经知道这是李闲云的家，于是韩鑫语的正宫身份到是在这刻被坐实了。 李闲云与韩鑫语的恋情到现在也已经是有名的爱情长跑了，分分合合无数次，回回都被爆出轨，韩鑫语就差说“一路不易且行且珍惜”了。 但也因此一直都有人看衰他们。 现在好了，熊猫女王都出来了。尤其是伴随这视频的是另一则消息：自即日起，韩鑫语正式成为易胜传媒董事会董事，拥有易胜集团股份。 于是爱情长跑正宫名分坐实，韩大明星也摇身一变，从大明星成了大老板。 有人更是因此说李闲云长情。 长情？ 我了个去，老子这渣男海王竟然还是长情的？ 好吧，也算是！ 花心不影响长情，万花丛中过，独爱此一支、两支、三支…… 反正不管怎么说，风流李大少成了长情男人，名声莫名好了起来。 李闲云对此很不爽。 他最不想要的就是这个名头。 虚名害死人，你们这么吹法，妹子们就不容易倒追我了啊！ 得了，反正喵喵和雪依也都喜欢大熊猫，回头也让她们去和大熊猫合影去，击碎这无聊的谣言。 不管怎么说，家养大熊猫这事，确实很让李闲云出了把风头。 不少人打电话过来，能不能让我去你家和大熊猫合影？ 李闲云通常就是没好气回答：平时都在保护区，买票过去，照样可以合影。 对方通常就是：那不一样。 废话，你也知道不一样。 问题你是那不一样的人吗？ 不一样的人才有不一样的待遇。 从这天开始，判断和李闲云的交情的最好方式，就是谁有资格在李闲云家里和大熊猫合影了。 不久之后小熊猫也送了过来，于是李家庄园的合影服务又多了些。 但是享受该合影服务最多的其实还是下人们。 一个个没事就各种和大熊猫自拍，发朋友圈，高级凡尔赛不要不要的。 以致于去李府打工一时间都成了热潮，只要能近距离亲密接触，不要钱也干啊，大不了拍完照片再辞职。 人们为了朋友圈的凡尔赛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为了一个普拉达的纸袋买椟还珠的事都干过，打个工算什么？ 以致于林管家现在每天最忙的事就是：主人家现在真的不缺用工，你免费都不能进，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李闲云暂时不急着回去合影，再见过几个下属公司的负责人后，离开首府，又跑去见了李城，基本上都是讨论工作，也让沈雪依学到了不少东西，至于林喵喵，她就负责各地旅游，晚上搂住李闲云不撒手就行了。 春节过后，供应商们纷纷离开，李闲云也终于可以回家了。 无弹窗 第八十七章 规划繁多 一个春节就这么过去。 这个春节，韩鑫语和吴凌可以说忙到四脚朝天，在李闲云家里见过了一轮又一轮的供应商。 说是说三十多家供应商，但实际见的人数远不止这些。毕竟吴凌要用最低的价格，最快的速度来完成任务，所以也要多方谈判。 韩鑫语在电话里表示：我就没谈的这么累过。 不但累人，还累心，甚至累肚子。 喝茶喝酒喝到想吐。 一开始和大熊猫合影还很开心，到后来她都烦了。 李闲云哈哈大笑，都说了这不是一般的应酬了。 但的确韩鑫语的存在弥补了李闲云的不足，她很细心，而且更擅长讨价还价，一如郑虹慧。 有时候酒桌上一个眼神飞过来，对面的老板就觉得面对这样的大明星的殷殷期待，不做点让步都说不过去。 再加上大小熊猫的作用……你别说，这萌宠的威力是真大。 无形的显示实力，大大增强了对易胜传媒的信心。 哪怕是为了后面能带老婆孩子过来看大熊猫，这买卖都得拿下！ 就这样，在韩鑫语和大小熊猫的联手下，吴凌和各家供应商很快达成初步协议。 协议基本制定了阶梯方案，各家供应商自己出资改进产线，订单终究没下到三千，而是一千套，第一批先产五百套。 同时签订长期合作协议，后续配件会根据进货量和对应的时间来要求降低价格。 先期没有让供应商压太多的价，主要也是考虑供应商的改造成本，但后续订单增加后，价钱就会进一步降低。 涉及到技术改进，后期维护，专利授权，衍生运用，升级换代等一系列问题，同样也是无数的小细节。 反正这么多家供应商，能在两三个月内落实到纸面上就属于闪电速度了。 当然实际操作不可能同步，所以一些让步大的已经可以提前准备合约，开工进行。尤其是一些工期长的，吴凌基本就是按照技术难度高的先行原则来处理，以确保同步性。 假期过后约见都没结束，所以李闲云又在外面晃荡了一圈，见了苗辉他们。 苗辉这边也是进度飞快。 上次谈过后，他们就开始整合院线合并的事，负责并购尽调审计的几家公司也是过年不停，就两大公司的合并重组提出了一揽子的具体方案。 核心就是对两家院线的具体估值。 星海院线这边，估值212亿，声海院线这边估值178亿，这其中既要考虑资产，也要考虑盈利，需要多方认可，需要付出的精力极大。 因为是对等估值，所以不需要考虑浮利，基本就是计算核心资产，所以你哪怕把星海院线估值成10个亿，只要声海也对等估值就问题不大，除非有人要撤股算资金。 关键还是比例问题。 双方也是在这个问题反复纠缠，但是华凤斌已经决定重注云顶科技了，算是半个内奸，所以声海院线哪怕盈利超过星海，但是估值相对较低，华凤斌也还是认同了。 这让声海的原股东们有些不满意，所以最终还是华凤斌给出种种承诺，包括确保星海这边利润的提升等各个方面。 两家大院线的合并还需要经过审核，大多数股东的认可等一连串流程，但基本问题已不大。 有不满意这个方案的声海股东，明日资本等趁机收购股权，完成了一次上市前的进入，同时也进一步促成了两家公司的合并。 3月中旬的时候，合并方案终于在两大院线全面通过。 两大院线合并后，成立星声院线。 星海影业拥有星声院线百分之十九点五六的股份，易胜传媒拥有百分之八点六七的股份，合计百分之二十八出头，成为第一大股东。 而华凤斌也拥有百分之八点六七的股份，成为第二大股东，并高票当选为董事长。唐夏正式从院线卸任，转去云顶科技。 白杉资本在合并后拥有百分之八点一五的股份，成为第三股东。 盛达传媒本来拥有了声海院线百分之五的股份，合并后降到二点几。 除此之外，明日资本，星火基金，金悦资本也都拥有部分股份。 完成这一步后，接下来就是通过投行完成上市规划，这也需要至少很长的时间，这部分就由资本圈的大佬去忙活了。 除此之外就是恒泰那边的谈判，也基本现出曙光。 这时李闲云也终于完成了自己在外面的野游，在见过各方的老朋友，以及部分各地女朋友后，李闲云回到常态工作中。 第一件事就是把李峰发配到海外去了。 在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后，易胜传媒海外分公司，在破军行宠物特工队等众多电影上线后，仅分账收入就达到了五亿，另外换脸技术也收入不菲，账面盈利已近十亿，这还没算没有上线的天府之地。 但最核心的还是拜客本部，易胜传媒通过分公司拥有拜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这百分之三十没有分红，而是全速扩张，按李闲云的要求，就是拜客应该成为好莱坞的第六家一线大企业。 这个要求大家都喜欢，所以也是全速扩张着。 但是拜客公司的扩张方式不是优先米国本部，而是优先全球。 这主要是因为易胜传媒的特殊技术，让他们更适合全球扩张——他们或许会成为好莱坞第一家先在国际崛起，然后再转回国内的一线影视公司。 伴随着这样的扩张方式的，就是拜客公司真正提升的不是影视制作能力，而是全球宣发能力。 这也正是李闲云想要的。 未来全息影院的扩张，和宣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甚至全息影像设备的推广，也需要用到拜客公司的影响力，李峰这次过去，就是配合道恩和拜客公司展开深度合作的。 海外分公司的那十个亿，基本都要用来砸这块的市场。 除此之外，易胜传媒今年的拍片计划也不少。 幽浮鬼箓一二部要开拍，这部分放在易胜影业。 鬼宝系列的大电影要开拍，宠物特工队4也要开拍，这两部分放在萌心影业，除此之外，只要内容允许，大小熊猫都宠物也尽量串场。 宠物是易胜传媒的大杀器，要更加广泛的运用。 和拜客那边也有了新的合作，也是一部大制作，这部分也要放在易胜影业。 这就是五部大制作，除此之外就是和昌新，镜缘，龙图等几家企业的合作，就连盛达都在沈维风的支持下，和易胜传媒达成了合作。 今年的拍片计划可以说相当繁重。 好在曹红月也终于完成了她的新片，猝死鬼已经开始做后期了。 无弹窗 第八十八章 无米下炊 正如预料的那样，所以的美好设想，付诸实行后都会有各种麻烦。 而这次的麻烦，恰恰是在猝死鬼自身。 猝死鬼秒换一切画面，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换。 就像柯妖妖可以秒一切美工，但她自己不会设计，她得按图来。 曹红月把电影拍的稀碎,&nbp;&nbp;所有的镜头都是素材，在猝死鬼这里，就成了一个巨大的拼图游戏。 所以这使他的效率一下降了许多。 曹红月这部片子，他拼了整整三天。 三天时间不算长，但对猝死鬼来说，却是任务艰巨。 小鬼们不拿工资,&nbp;&nbp;却也因此有自己的脾气和要求猝死鬼表示这活儿太累，你得给我减工作量。 关键拼图游戏还不是靠人多能完成的，所以李闲云也开始设计。 最终确定两个方案。 一就是减少素材需求。一些相对简单的镜头,&nbp;&nbp;能实拍就是实拍。对需要合成的内容，尽可能区块化。 二就是让易胜后期做配合，给所有的素材标号。 这样一来，猝死鬼就轻松了。 搞定了这部分后，就剩下一个问题，就是同步问题。 尤其是一些动作场面，经常会出现同步不协调的事。 最终设计下来，决定先场景后流程的拍摄方式。 即先把所有场景拍摄下来后，将场景制作一次，然后将场景在影棚内放出，再进行演员表演，这样一来就可以解决同步问题了。 不过这么一来，整个拍摄也就变得越发的流水化。 前期预演，统筹，搞定之后剧组直接拍场地，拍完场地做后期,&nbp;&nbp;做完后期拍演员,&nbp;&nbp;拍完演员再做后期,&nbp;&nbp;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再进行一轮拍摄弥补细节……就跟供应商各方供货，到最后上产品组装线一样。 按这流程算下来，其实时间没省多少，问题是组别人数降了。 传统模式一个大剧组三百人拍一百到三百天。 现有模式一个大剧组三百人拍二十到四十天。 改良模式一个大剧组一百人拍一周到三十天。 关键演员集中了，不用转场了，改良模式下的工作天数是流程增加导致的时间省不了多少，但是演员全部集中在影棚拍摄，统统都是五天就能拍完，从此都不用转场。 跑场地的都是摄影师，美工之类的技术人员，演员是不用去的。 剧组拍摄成本相当于又下降了一倍半左右。 比如以前要转场去拍国外的景，本来一个大剧组三百人，一去就是几十天，现在二十个人过去负责拍景就行，演员随便街上拉几个凑数主要用于走位，简单的戏份连走位都免了，人少了效率也高，两天就能拍完,&nbp;&nbp;然后回来。 这省的成本就野了去。 以前是一个亿的制作两千万可以完成,&nbp;&nbp;现在这两千万可以完成2到2.5亿的片子,&nbp;&nbp;还是不注水的。 之所以没降更狠，还是因为考虑到大牌因素，场地租赁因素等，因为有些场地你租赁一个小时，人家也会给你按一天算，而大牌也不是按时间等比降片酬的。 此外前期筹备都会因此减少很多麻烦，以前剧组还要等化妆，现在不用等了。 我拍我的景，你们家艺人后面直接进影棚就行了，就跟当初何俊伟拍片一样。 化妆时间再长，最多也就是摄影师和灯光师等一下，其他人都不用在场，那我还怕你时间长？ 化妆师们表示很开心我们终于可以求质而不是求速度了。 而且这么个搞法，就连普通服务和普通vip服务都能提升效率——影棚内的布灯置景，可就比外面方便多了，有时甚至不用布。 也就是说，中小剧组这一块，利润都有明显提升。 所以在确定问题不大后，李闲云决定幽浮鬼箓第一二两部就这么拍。 本来是打算一部一部拍的，现在这么一来，又是两部启动，不然工期太短不好操作。 基本上大家的拍摄计划现在都是按照时间做规划，动作太快就多拍几部。 当然，大头还是要给制片厂。 幽浮鬼箓的计划是四亿一部，两部八亿的成本，现在这么一搞，七个亿归制片厂，纯利润六亿以上。 制片厂现在上万人的规模，单片出动人手才一百个，整个工程还只要四十天。 到哪儿说理去？ 好在也不是所有的片子都这样，要不然制片厂真的是一个月都要上百亿利润了。 宣东对此表示市场规模严重拖了我们的后腿，按目前的进度，易胜制片厂可以包全球近半出品了。 效率的提升带来的就是易胜制片厂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没活儿干了——利润在狂飙，工作量却在下降。 易胜制片厂不得不因此暂时停止扩大，转而陷入了对业务的极度饥渴中。 易胜传媒的业务部到处跑业务，就连刚到米国的李峰，干的第一件事都是和拜客谈易胜制片厂的代理加工服务。 突如其来的需求让拜客也懵逼。 ai换脸还在如火如荼的发展着，全息影像出来了，我们还打算参点股份，结果你们现在跟我们说你们那边需要大量的影视制作业务？三亿米元投资的大制作，你们一到两个月就能搞定？还保质保量？ 疯了吗这是？ 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拜客如今也清楚知道易胜传媒的技术。 尤其这种全新模式本身就是建立再ai换脸技术上的延伸运用，以致于你没法不相信。 最终拜客同意，为他们在好莱坞各大影视公司跑制作。 当然，你肯定得优惠。 三亿米元的制作，你给我两个亿搞定！ 在经过多轮商讨后，双方最终达成一致意见。 好莱坞那边不可能把所有制作交给易胜传媒，所以制作内容进行拆分，根据制作内容定价，最后由易胜传媒负责无缝合成，定价根据需求而言。 按照这种方式，一部三亿米元的制作，可能只有三分之一左右到易胜传媒手里，但也够了。 而拜客公司作为中介，也会有提成，其中又有部分是易胜传媒的，还是左手倒右手。 达成一致后，拜客公司的高层也纷纷出动跑关系。 凭借ai换脸技术，他们在好莱坞如今也有了特殊的地位，结果还真给易胜传媒拉来几个大单子。 无米下炊的易胜制片厂技术工种们终于松了口气。 易胜制片厂都开始无米下炊了，外面的人就更加可以想象了。 一边是影视行业的蓬勃发展，一方面却是大量相关从业人员的无事可做。 李闲云提升制作流程的目的是招纳更多的人，霸占全球产业链，但第一步的规划，带来的却是本国从业人员的进一步日子难过。 改革总有阵痛，在李闲云照顾到他们之前，却是先让他们痛苦着。 这也使得民间对易胜传媒的非议再次增加。 不少人因此痛骂李闲云，而李闲云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技术输出，从外面抢钱。 为此海外分公司和拜客公司也是全力扩张，拜客全球宣发公司现在都不跑宣发了，而是先拉影视制作业务，后面还要跑全息影视设备的铺设。 宣发公司们的人员纷纷表示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 无弹窗 第八十九章 今天只爱我 今天李闲云收到了好消息。 和恒泰那边的初步意向谈妥了。 恒泰在江城的部分产业，最终以五十二亿的价格出售给易胜传媒，不过规模也比原来的大，其中包括部分未完工的预售房产——因为缺乏资金而烂尾了。 李闲云本质是不想接手这样的烂摊子的。 但是李城建议他接受。 新海建设可以完成剩下的工程，那些上游商也需要新的业务来支撑。 相比建好了卖不出去的房产，反倒是期房的好解决——购房者要的不是钱，是房！ 当然,剩下没卖出去的也没关系。 你不是还要为易胜传媒的部分员工提供房产吗？ 自销了。 于是借助这条款，李闲云稍微提升了一下收购价钱，又收了几家上游企业，同时也将大部分商票拿下，以之作价，最终以20亿商票，6亿期房合约以及其他相关债务总计31亿债务和21亿现金拿下这部分产业。 至于剩下不肯卖便宜商票的,自己找恒泰要钱去，虽然恒泰江城房产公司拿到了20亿现金,但他们的债务可远不止这些，你们继续扯皮去吧。 而收购上游企业的部分，易胜传媒实际出资33亿，也就是说总出资54亿，拿下十九家企业和恒泰在这边的大部分产业，此外还要追投5亿完成后续工程，实现交付。 购房者们也因此一片欢庆。 拿下这十九家企业后，李闲云也找了一家并购公司对企业进行重组并购，其中一部分由李闲云个人自己资金购买，将其纳入新海建设，另一部分则以商品房为主，交给易胜传媒——李闲云表示，我终于把零花钱花掉了，现在又可以吃软饭了。 同时新海集团干脆把自己的地产也并了进去，成立完整的新海地产，至于恒泰这部分的产业则划到易胜开发公司这边。 新海地产的体量由此一下提升到六十亿规模,旗下业务也不仅仅包括建设，建材,甚至还有自己的房地产开发。 李闲云的股本从百分之七十八重新提升到百分之八十二。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通过易胜传媒继续与恒泰合作，拿下新的地皮，尤其是那些因为资金不足未能完成开发的楼盘与地皮。 烂尾楼最大的问题就是债权纠纷。 解决不了债权，就无法重新开发。 哪怕就剩个顶儿，盖好了就能卖钱，但只要纠纷不解决，这活儿你就没法干。 所以新海，四大资本，以及易胜传媒的人也是多管齐下。 反正恒泰就算爆雷，短时间也不会倒。 一个一个谈呗。 易胜传媒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有便宜就占，挥舞着大把的钞票，看恒泰就跟看菜市场的肉似的，不搞一挥手买买买的作风，而是务必挑精拣肥，没事还得掐两咕嘟尝一尝。 李大老板发话了：别说亏损了，谁要是给我买回来盈利率低于百分之十的企业,都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别跟我讲资源整合,别跟我讲战略规划,更别跟我谈潜力和市场占有率。 大的我要，小的我也要！ 买企业就是用来赚钱的，不是用来贴钱的。 百亿级别的现金，小市民级别的抠门。 但你要不下这死命令，真搞不好弄一堆垃圾砸手上。 换别人早不跟他们合作了，但恒泰没办法啊。 现在只有他们有这胃口有这能力真金白银的送钱——别家企业要买资产还特娘的要欠债。 我们都倒债了你还想欠我们的债？ 易胜传媒抠门是抠门，但只要谈定了，那就是一次性给付，全款拿下，分期付款都不带有的——给钱痛快的人，要求高就可以理解了。 李闲云表示你们动作太慢，到现在自家的现金都没花完，一堆银行行长还等着我启动贷款，最快流程审批。 但是易胜传媒出面支撑恒泰的恶果也因此出现——恒泰稳了一波，债务压力有所缓建，许大老板老毛病又开始犯了。 旧债不急着还，反而又想着用易胜传媒的名头借新债。 我操、你姥姥的！ 李闲云直接放消息过去：你信不信易胜传媒今天就发声明，断掉接下来和恒泰的一切合作？ 借名头要给好处的！ 于是这一年的开年，就在易胜传媒对恒泰的蚕食中缓缓度过。 —————————— 今天吕小真来了。 自从那次张若升塌房之后，吕小真就很少再来看他。 确切的说，只有两次，而且时间都很短，两次都是有戏要在这里拍，所以就顺带过来看看李闲云。 但今天不同。 她是特意过来的。 庄园里，吕小真与李闲云尽情欢好着，释放着自己的激情。 她没有喝酒，却表现的喝醉了还疯。 整整战斗了两个小时，吕小真才终于放过李闲云。 躺在李闲云怀里，她嘤嘤哭了起来。 李闲云叹口气：“我猜，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吕小真身体一僵：“你都知道了？” “我还算了解你的。”李闲云轻抚她光洁的背部：“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吕小真也是对他付出过感情的，只是李闲云承受不了这么多感情债。 吕小真也知道这点，她虽然外表是个邻家女孩，内心却极为刚强。 她不可能象林喵喵沈雪依那样委屈自己，没名没分的一辈子跟着李闲云。 吕小真揉了揉微红的眼睛：“你不问问我是谁？” “不想问。我会讨厌对方，没准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吕小真掐了他一下：“你才不会呢，别用这套来唬我。” “明星？还是富二代？”李闲云终于问了。 “什么都不是，一个普通人，年纪比我小，但很帅。” 李闲云诧异：“为什么选择这么一个人？” “因为那样就是我说了算。”吕小真骄傲的扬起头：“我想通了，结了婚，我也不会停业。老娘自己做豪门，做老大。” “切，人人都这么说。”李闲云摇头。 “至少我到时候还能来找你。”吕小真语气幽怨道。 “不。”李闲云摇头：“结了婚就好好的过日子，没必要再来找我。” “你真的不想我？”吕小真眼中现出泪花。 李闲云的心微微一软。 他点点头：“想！我跟你说过，你在我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但比不上韩鑫语，比不上林喵喵，对了，最近还有个沈雪依？” 李闲云叹口气：“没必要比……易胜传媒还比不上鹅厂，比不上微软，比不上谷歌，比不上苹果，比不上很多很多企业呢。” “那可不一样。”吕小真偎依在李闲云怀里：“至少今天，我要你只爱我一个。” 再冰冷的心，也要在这刻被融化。 李闲云点点头：“好！” 无弹窗 第九十章 文化输出 时间来到四月。 在经过两个月的上线后，小欣的奇妙历险票房突破38亿，看样子又一个四十亿是妥妥的了。 这也让苗辉廖晓等人纷纷兴奋不已。 这片子一共投资了一亿现金，制作五千万，宣发五千万，李闲云表示我现在就亏宣发了，这个事小鬼真心帮不上。 其中风奢网，白杉资本各出了一千万，然后茉莉花也出了一千万，估盘三亿，占股百分之三点三三，投入一千万，回报五千万以上。 虽然钱赚的不多，但真心回报率高。 就这还是估盘三个亿算的，实际投入才一个亿。 哦不对，欣雅时尚和新海集团还各掏了五百万的赞助费呢。 就这也是给朋友面子。 然而李闲云却是忧心忡忡。 钱越赚越多，一部电影能赚多少钱，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甚至不值得他在意。 真正值得他在意的，是资本极速扩张后对整个市场造成的影响。 易胜制片厂二度革新带来的产业革命，某种意义上就是机器代替工人的巨大变化，虽然影响的只是一个影视圈，但已经足够大。 过去这段时间，因为易胜制片厂的存在导致的圈内非议越来越多，现在更是已经达到了高峰阶段。 在这种情况下，李闲云能够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今天正在思考着，电话响起。 是韩鑫语的。 她说：“方局长想见你。” “电影电视产业局的方局长？”李闲云问。 “嗯。还有影视协会的陆会长。” “你替我去吧。” 韩鑫语道：“我知道，不过事情正在变得严重，外界也有一些不好的舆论。你具体打算怎么做？” 第三次舆论危机了。 不奇怪。 李闲云想了想，道：“你告诉他们，两个选择。一，我停止扩张，减少本国影视产业的业务。但你要提醒他们，这固然会给从业人员带来机会，但也会导致影视公司本身的不满和巨大的竞争压力。” 这到是，现在各大影视公司都通过和易胜传媒的合作压低成本，虽然易胜制片厂获得了大头利润，但各影视公司也是有一定的好处的。 如果易胜传媒减少国内业务，那么失去合作机会的影视公司，就注定会在行业竞争中败阵。 尤其是现在的投资人都指名了要和易胜传媒合作。 照顾了从业人员，那么企业怎么办？ 国家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封掉易胜制片厂吧？ 那你还不如全国砸机器呢。 内卷已经开始，封是封不住的。 韩鑫语笑道：“第二个选择呢？” “维持现状，易胜制片厂暂不扩张，全力攻略海外。我们尽量从国际上抢业务，但我需要国家的支持。不管是流程，税务，出入境特殊通道，还是其他什么方面。” “他们可没权利搞定这些。” 上面的人提要求时都是大拿，满足要求时就是权限不足。 李闲云也不奇怪：“本来就是个要价的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另外这个事你可以大而化之。” 韩鑫语奇怪：“怎么个大而化之？” “文化输出。”李闲云回答。 韩鑫语明白了。 现在各国都在搞文化输出，文化认同，但是米国在这方面做得最出色，那套民主自由的思维影响了许多人，他们到底是不是民主灯塔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让许多人相信他们就是灯塔！ 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依然憧憬着老米的那一套——李闲云写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情况，就因为说了一句米国人靠屠杀原住民起家，就被读者抨击“捧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李闲云也不明白，老子怎么着就吃米国人的饭了？ 看了他们的电影也算吃饭？ 操！那明明是他们吃老子的饭啊！ 易胜制片厂不太可能搞文化输出，但是全息影院可以——在最初的阶段，只有易胜传媒能制作全息电影，所以全息影院播放的一定是华国电影。 看不懂？ 无所谓了。 初期来看全息电影的，基本冲的就是技术，画面，全息效果！ 内容不重要了。 韩鑫语明白了他的意思，嗯了一声：“好，我回头去见老鬼，这事我们去和上面谈。” 只过了两天，韩鑫语就给他带来一条消息。 方局长想知道，李闲云有没有兴趣做抗日题材以及国家改革发展的全息电影。 听到这个，李闲云也诧异了。 但是想想还真对啊。 既然要文化输出，当然要宣传国家的正面形象，让世界真正知道华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扭转那些偏见。 什么所谓的眯眯眼，贫困落后，茶叶蛋和榨菜都吃不起，全都滚一边去！ 把真正的华国风貌，展现给世人看！ 如果李闲云能做到这点，国家愿意全力支持他。 这是好事！ 反正全息影院的生产与推广还需要至少一年半的时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这个计划。 不过李闲云也不会随意答应，总要上面给些好处的。 好处很简单，政策优惠，税收减免，甚至资源扶持都可以。 你为国家做事，国家也不会亏待你。 于是李闲云当即拍板，除了幽浮鬼箓以及和其他公司合作的那些项目外，易胜影业立刻启动两个三部曲系列。 一个讲述华国立国的故事，一个讲述国家发展人民生活建设的故事。 你别说，这种讲政治的东西，做好了也有很大的盈利空间。 比如大牌明星，你让他们来免费客串这种戏，基本都不会拒绝。平时私下里可能各种牧洋犬，动不动就是外国怎么怎么好，一到明面上，都要表现的自己特别爱国；比如宣传，国家会主动帮你宣传，并给出各种优惠；比如场地，群演；比如流程审核；比如评奖等等，国家都会给予支持。 再加上易胜传媒特有的效率以及国家的人力支持，大决战随便拍，各种大戏直接上就好了。 就是剧本比较麻烦，得上面审核。 李闲云表示：反正也不是老子做剧本。 唐磊对这两个项目也很感兴趣，直接交给朱晨负责，点了一批本部精英来负责。 不过拍爱国片解决的只是上面的问题，民间舆论还是要应对一下的。 这个就简单了。 你们不就是嫌我抢生意吗？ 我让了！ 三天后，易胜传媒发布对外公告。 应广大同行的就业需求，易胜制片厂自即日起，减少国内影视行业的合作业务。 普通业务，国内限制为每月三十部。 普通vip业务，国内限制为每月五部。 原高级vip业务升级为尊享豪华vip服务，国内限制为每月一部。 多了不接！ 这总可以了吧？ 消息一出，群起大哗。 易胜制片厂为了同行生存而限制自家业务，大众自然纷纷称赞，但是业内同行可就开骂了。 那我们怎么办？ 一时间无数影视公司纷纷跑过来想插班合作。 制片厂悄无声息的提升了一轮价格。 各大影视公司的老总们愤怒下令：那些个反制片厂反的最欢的家伙，从此不用！ 老子让你彻底失业！ 无弹窗 第九十一章 你快成首富了 提价减量是对着国内的。 但实际是随着国外业务的增加，量并没有减多少。 易胜制片厂上万人的规模，要是按一百人一个剧组算，按以前的模式也够支持上百个剧组——当然普通服务没那么高的效率，所以一个剧组干两三个月的事依然存在。再加上其中有不少人做统筹，协调，行政,业务等方面的工作，去掉这部分，一个月也就是四十部的制作量，一年可以做五百部影视，但去年实际只做了一百五十多部，不过随着口碑增长，今年至少三百部的量——李闲云的限量只是增加涨价的理由，实际没限制。 至于效益方面,依然是活儿最少的头部和腰部制作收益最高。 只要是三个亿以上的大制作，现金收入不会少于五千万，票房收入看情况，但只要片子是赚钱的，那妥妥两三个亿以上，基本上就是这片子预算多少，制片厂就能赚多少。 普通vip服务，收入相对较少，但也有一亿五千万以上的收益。尤其腰部也比较容易出爆款，做好了赚的不比头部差。实际在许多行内人看来，头部是稳，腰部才是爆。不过这个和各方标准有关，不同的标准有不同的看法。你要搁好莱坞，那他们的爆款还是靠头部，因为人家是全球热卖，爆的层次不一样。 小制作基本不收票房，只按加工费计算，所以收益较稳,月均收益在七千万左右。别看效益最低,用人还最多，差不多占了制片厂三分之二的人数，小制作说白了就是养人做规模的，大制作才是赚钱的。 所以制片厂月收益五亿以上基本稳的。 但这是旧模式。 新模式进一步压缩了成本，没有因此降价，反而涨价了，结果就是现有业务下，利润都能暴增到单月十亿以上。 所以现在李闲云的要求就是尽量补充海外业务，毕竟以目前的人手，做到年产八百部电影没问题。 现在全球每年出品的电影都过万部，而且年年都在递增，包十分之一生产不算什么，不过要是去掉大部分的垃圾片，那这所谓的十分之一，基本是囊括了全球！ 也就是说，你要把全球大影视公司的大制作都给弄过来才行。 李闲云表示：垃圾片也是钱，只要给钱,怎么不是接啊？ 只要达到这个级数，那制片厂一年就能有二百到四百亿的收入。 至于易胜后期也是因此迅速扩张,人数也已达到了一万人左右。 而所有这些人的工作,都是为了配合前期预演和后期剪排，可以说相当部分是为了猝死鬼的需要而服务的。 数千人服务一个鬼！ 上百个人干十天的工作，猝死鬼也是几十分钟就搞定——具体时长看片子。 就这样，有时候这货还嫌烦不想干活，就让姐妹花复制两个鬼的能力给他分担一下。 易胜制片厂的事稳住后，李闲云掉转头来关注起主题公园。 年初的时候这里已经动工，瓜农鬼和魑离它们过来犁了一遍地，完成前期土建后撤退，顺带又收走上亿的施工队费用。 然后就是新海建设进入，开始全面建造。前不久收了一堆上游企业，别的不用管，自家的工程过去，业务至少不用愁了。 主题公园主打影视主题，所以这些年易胜传媒拍过的电影，那些受欢迎的影视人物，尤其是鬼宝系列也一个个纷纷被列入规划。 柯妖妖再度作妖，要求自己的模型要亲手设计。 你特么会设计个屁啊！ 李闲云直接找了一堆人家设计好的图纸给她，柯妖妖反复看过后，终于无奈承认，确实人家设计的比自己好，但要求亲自上色。 切，这个不用你要求也会给你干。 今天李闲云来到主题公园的工地上，和姜正在工地上并肩散步。 一边走，李闲云一边说：“前几天李峰给我打电话，说拜客想入股云顶科技。” “唔，我听说了。不奇怪，他们知道这技术的意义。”姜正笑道。 “但不是只有他们。”李闲云回答。 “你是说……” “包括迪士尼在内，好莱坞的五大一线影视公司，还有欧洲那边十多家影视公司，都有派人来问消息。对了，还有a。” a是现在世界排名第一的院线公司，在全球拥有一千家左右的影院，即便星海和声海合并后的星声院线，虽然影院规模已经和a持平，但是影院品质等方面比a还差了一截，现在也不过是刚晋身全球前十，排名第九。 但是在经营状况上就反过来了。 a去年豪亏24亿米金。 尽管如此，a依然是一头大象，他们对云顶科技的全息影像设备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姜正问：“你怎么看？” 李闲云笑道：“我对他们入股不反对，问题是他们依仗自己是全球院线，压价压得太狠。总公司作二百亿，还要连子公司一起算。设备价格二百万米金，不是租赁，是买断！” “操！够黑。”姜正骂了一句。 李闲云冷笑：“他们算得很准，毕竟那么多专利图在那儿，有专业的人员，一通分析就能大致估算出你的成本。按他们的说法，云顶科技一百五十万米金的制作成本，以后还能进一步下降，我们出二百万已经很仁义。” 姜正乐了：“我仁义他妹，垄断产品哪个不是十倍百倍的价钱？他们当初往国内卖的时候，随便几百万成本的东西都敢卖你上亿。” “问题是他们捏着院线，他们可以用这个拒绝我们。他们甚至可以联合所有的院线，一起对抗我们。” “呵呵，不奇怪，但他们只能联合大院线，不能联合个体户。” “没错。”李闲云笑道：“所以我已经让道恩李峰他们一开始尽量多接触一些小影院。” “但是小影院未必拿的出这么多钱，除非降价。” “不用降价，可以月结。三个月一结，而且第一波愿意安装的，都是后结算，如果收益不好，我们可以第一个月就拉走。我情愿他们赊账，也不会降价。”李闲云道。 赊账有风险，国际官司打起来更麻烦。 但是李闲云不怕，只要影院能赚到钱，就不会不结账给他们。如果真不结账，李闲云也认了，机器拉回，白送你一个月。 我就不信你为了一个月的好处放弃后面的收益。 姜正提醒他：“这帮白鬼子做事不要脸的时候比国内还不要脸，钱可以不给你，机器也未必能让你拉回来。” “所以说只有我才可以接受。” “我操！”姜正也是无语了：“你是憋着劲的要用鬼啊。” 白鬼子要是又赖账又抢机器，李闲云说不定就真敢让他们悄无声息的死掉。 可你不能老这么玩的。 但事实就是，老子手里有刀，就有底气！甚至盼着有人送菜上门。 你敢赖账贪机器，就别怪我搞米国大屠杀！ 保你们死的无声无息。 “外国人，同情他们干嘛。”李闲云嘻嘻笑。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他们，是你！”姜正没好气指他。 老子现在不是总裁，是保姆，天天就怕你跳崖。 李闲云也哄孩子般说：“保证不死人。” “得了，你这套我也听腻了。不过呢……”姜正没好气道，不过还是点头：“前期推行的话，这么做确实要方便许多。但如果遇到赖账的，你别出手，让李峰上。” “我去，他也是人啊。”李闲云无语了。 不带这么坑自家人的。 他已经忘记了他以前也说过这话。 “但他不拥有掌控权，而且他没你那么积极。”姜正道：“道德下滑这种事，也让大家分担一些吧。有必要的话，老头子我亲自为你出手。” 看着姜正，李闲云一时无言。 想了好一会儿，他说：“谢谢。” “谢你老母。”姜正不客气的笑骂。 他唏嘘一声：“说起来，该我谢你才对。我也没想到，我老姜还有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时候。” “这一步不算什么，还早着呢。”李闲云笑道。 “早？”姜正古怪看看他：“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成华国首富了？” “啊？”李闲云愕然。 无弹窗 第九十二章 送货上门 姜正不说，李闲云还没意识到，他现在一说，好像还真是啊。 一个易胜影业估值二百亿，股份折算，易胜传媒拥有八十亿。 易胜文旅产业园，鬼城冥府自然动物保护区三大块加起来,差不多在四百亿左右，如果加上未来的主题公园，水上乐园，科技博览馆等，那就是七百亿。 这是体量，要是按收益算,估值千亿是客气的，股份折算,易胜传媒拥有七八百亿左右。 易胜制片厂就更猛了,这玩意儿都不要算预期，今年百亿盈利快有了，估值千亿都是客气的——没上市统统按市盈率十倍算。 云顶科技加海外子公司，未来也是千亿级，易胜传媒算六七百亿问题不大。 星声院线，上市后估计也是千亿级，易胜传媒拥有三百亿左右。 青云投资公司，也是百亿级别的大公司，只不过纯投资公司，没有影响力而已，但易胜传媒也是拥有七十多股份的。 最后去掉超神科技，其他所有子公司和股份加起来，三五百亿估计也是好算的。 全部加起来，易胜集团现在的估值可以达到三千亿。 除此之外李闲云还有新海地产，东篱传媒和萍水公司三家个人企业。 这个数字,易胜传媒在华国前十都排不进去。 毕竟华国的五百强企业太多了，按体量算,石化，电网，通讯，银行，保险公司，烟草等等，一堆比他强的。不过这些大部分是国企。 就算是放民营企业里，按营收算，易胜传媒同样上不了档次，毕竟华国营收过千亿的民企不少于五十家。 鹅厂，阿力，化为，哪个营收不是万亿级别，哪个不比易胜传媒牛逼？ 但要是按股份和盈利算，就不是一码事了。 化为一年的营收九千亿，利润是多少？ 六百多亿。 任老板股份多少？ 一个点。 鹅厂年利润高些，年营收三千亿，利润一千多亿。 老板股份多少？五到八个点左右。 全球最强的那些企业，基本没有哪一个的老大，股份是超过百分之十的，也没有几家可以说我的利润可以赶上体量的十分之一的。 华国目前的首富目前也就资产三千亿左右。 就这还是股份,你要说现金，拿不出多少，想要钱就得套现。 但是李闲云呢？ 去年就是一百多亿的利润了，就这还没算云顶，没算海外，没算很多东西。 李闲云现在个人拥有股份百分之七十五，韩鑫语那个点是他赠送的。 利润一百亿他就是七十五亿。 这个就太猛了。 要知道易胜传媒还没上市呢，更没什么负债。 有几个做到他这步还愣是不上市不欠钱不稀释股份的？ 主题公园，水上乐园，云顶科技都还没发威，易胜制片厂也有着巨大的提升空间。 有了解情况的已经开始判断，两年后易胜传媒很可能纯利润就超过四百亿，判断这个的人估计没把云顶科技算进去。所以有人说，以易胜传媒的恐怖盈利，只要今年做到二百亿的盈利，再把易胜传媒搞上市，二十倍的p，瞬间就能身家三千亿，登顶首富。 听姜正这么一说，李闲云也乐：“操，还是要靠上市吹水啊，没意思。要不上市做到年利润四千亿，个人收入三千亿才有意思呢。” 姜正也无语了：“人家三千亿是身家，你这个算法叫年收入。你还想一年收一个首富身家？过分了啊！” “哦。”李闲云一脸的我好无知：“那要不，一年赚一千亿意思一下？我熬个四五年再混到首富？” 姜正大笑：“我滚你妹的。鹅厂那么大的企业，一年盈利也才一千多亿。制片厂就算按你的规划起来了，年盈利最多也就三四百亿，全息设备按建设一万套计算，利润单年50万米金好了，也才50亿米金，折合下来也才三百多亿……咦？” 姜正愣了一下。 这么一算，突然发现年收益一千亿华币好像真不是太遥远的事？ 李闲云笑道：“是不是觉得算高了？就按五百套算好了。” 呃…… 五百套也是近二百亿华币啊！ 要不价钱再降降？ 但是李闲云刚说过可以先租赁后结算，一个月八万米金的风险，基本上影院的接受难度会大大降低…… 我操！ 这么一搞，还真要靠卖货卖出个首富来？ 姜正无语看他。 想了想，忽然大笑：“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真的做到这种地步，以后你都能成世界首富，你来个移民，我就成国内首富了。” “靠，你为个国内首富让我移民？过了啊。”李闲云大笑。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前行，正走着呢，看到李城过来。 新海地产现在是李城负责，所以这段时间他也经常往这儿跑。 看到李闲云和姜正过来，李城笑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姜正一指李闲云：“这小子想靠卖货混首富呢……” 说着将刚才的盘算说了一下。 李城一听也大笑起来：“搞好了真行，不过事情可没这么简单。李峰给我打了电话，米国那边现在有不少人想针对我们。” “唔，不奇怪，这事有苗辉他们负责，要不然我干嘛让他们四百亿的盘子入股。”李闲云撇嘴。 真以为我看重你们那点钱呢？ 看重的是你们背后的人脉关系网为我铺平道路。 李城摇头：“问题是仅靠他们也不行，道恩遇到了不少阻力。国内现在基本搞定，但他们只能负责百分之八十的配件，其他的一些供应商还没搞定。另外a那边……” “我知道。”李闲云把他的计划大致讲了一下。 听到李闲云的先租赁后收钱的计划，李峰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明白了过来：“你特娘的不会是想去米国大开杀戒吧？咱们可是生意人！” 和姜正一样，他也是最担心李闲云这点。 李闲云无耻一笑：“不会，老姜说这事交给你儿子干。” “操！”李城和姜正一起骂。 姜正笑道：“放心吧，我们有数的，租赁也会选人，最重要的是，影院只要能赚到钱，就不会放弃财源，会这么做的应该不多。我考虑让超神科技那边，先把核心组件做成易耗品，最好就一两个月的使用寿命，他们要真想赖账，没了我们，他们后面也无法运转。” 李城点头：“这想法不错。控制了核心件，就不怕他们搞鬼，而且技术要求低了，超神科技那边前期建设也会轻松很多。不过这么搞，推广还是太累，要想快速扩张，还是得和几家院线公司还有影视公司达成协议。” “这帮白鬼子心都贪得很，想低价入股。二百亿入全活！我特娘的没给他们算两千亿的估值都很客气了。”李闲云不屑道。 “你有没有想过把制片厂捆绑起来？”李城问。 “制片厂？”李闲云一怔。 “对，你不是已经接了一些业务吗？” “是的。不过他们没要全息。” “免费给他们做。”李城一笑：“反正是可以向下兼容的，咱们也没多少成本。你做好了以后，直接多版本递给他们，你看他们想不想要？” 李闲云姜正互相看看。 好像很有道理诶？ 我直接帮你多做一份全息版本的，你是放还是不放？ 无弹窗 第九十三章 新拍摄方案 事情既然定了，李闲云就打电话给道恩。 铺货的事你先放下，现在的关键是把供应链完善，只要能出产品，你就算完成一个阶段的目标。 李闲云这边放低了要求，道恩也是松口气。 做供应链是送钱，铺货是收钱,两者难度明显不同。 先做简单的最合适。 他这边简单了，李峰那边头大了。 业务需求更高了！ 现在李闲云不仅要求海外接业务，还要求尽量接全套的活儿。 因为全息电影和ia还不一样，ia还是幕布，全息电影却是真三维，所以不存在一部电影里有多少3d镜头这种事，全息电影是要做就做全套的。 你不可能上一秒钟看的人还是三维立体的,下一秒钟就跑到幕布上了。 观众也不接受啊！ 所以必须是全套拍摄。 全套拍摄后再转制,全息也行，幕布也行。 好在李闲云破格同意，制作费用下调。 制片厂少赚几个钱是小意思，关键是这么做就倒逼影视公司去催促影院引进设备。 让白鬼子自己打自己，岂非好事？ 于是李峰和拜客的几位老大一起，很是跑了一些影视公司。 最终还是李闲云主动提出了一套方案：由易胜传媒给予制作保底。 举个例子，比如好莱坞的甲影视公司要做一部电影，预算一个亿。 那么由他们做剧本，立项，筹组演员班子，做前期预演，最后提供影棚，其他部分则交由易胜传媒全权负责。 在此期间，双方会成立一个项目资金，甲公司向该资金注入一个亿。 然后约定拍摄后，就由乙方易胜传媒开搞,期间所使用的资金，全部乙方自行承担。 无论实际使用多少，反正只要按你的要求完成就行。 完成之后,乙方将片子交给甲方，由甲方自行选择是否接受该片。 如果甲方接受，则项目资金里的一个亿归属乙方，也就是说，拍摄成本由甲方出。 如果甲方不满意成片，则项目资金里的那一个亿归还甲方，同时片子交给乙方。也就是说，这片子易胜传媒自己买了，相当于自己出品。 这么做的最大好处，就是乙方拿到了全额预算，甲方则最大程度降低了风险：他们几乎就是贡献个剧本费，影棚使用费，制片人费，预演导演和选角导演等少量人员的成本——这部分乙方不会跟他们结算，不然你就一点压力都没有了。 这部分的付出换来的就是片子出来后，甲方拥有第一选择权。 觉得好就拿，觉得不好就不要。 对甲方来说,这么做的最大好处就是永远不用担心超预算,更不用担心片子拍烂了，因为你有选择权,风险降到了最低，前期付出相当于保险费。 当然，易胜传媒也不怕，以他们的制作成本，一亿米金预算的片子，最多两千万米金就能搞定——主要还是演员成本，交通费用等等，飘扬过海的成本不低。 所以就算甲方不要，他们也可以将片子收归自己，然后交给拜客来卖，再作为进口大片拿回国内卖，还省了导演费剧本费。 而这种情况下，易胜传媒对制作和成本核算的权限也是大幅度增长。说白了，你有选择权，那我就有决定制作的权限。 当然，为了防止白鬼子耍诈，易胜传媒也要求：一旦进入正式拍摄程序，就不可以出现任何人员变动，如果演员拍到一半撂挑子，那就是甲方违约，这一个亿就归我们了。 所以必须先把一个亿打到项目资金上——后续要账这种事，易胜传媒不干。 要债太累了！ 另外就是只能拍2d的电影，不能拍3d版本，这意味着必须是小制作，毕竟现在2d不吃香，要不是易胜传媒包制作，人家也不会配合。但2d的片子也有个好处，就是重剧情重艺术，这恰恰是易胜传媒现在不擅长的——李闲云你也算剧本出身的老板？ 最后还有个好处就是这样的片子场景要求少，效率高，理论上五天到一星期就能拍完。 总体而言，这种方式基本保障了双方的利益。 而在这种情况下，甲方很可能刻意压低预算，所以双方在细节上会有许多扯皮，直接就前期所有成本进行核定。 最终大方向只花了一天就搞定，细节到扯皮了好久，直到预演完成，就所有细节都算过后，易胜传媒又主动做了些让步，才终于完成。 这也是预演模拟系统最快的一次，基本上易胜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了，加班加点的制作。 就这样，李峰一口气接下了四部。 按照李闲云的要求，就是在一个月内全拍完，为此不惜多花一些额外成本。 四部大片，预算总投资两亿米元，易胜传媒实际出资五千万米金。 好在易胜传媒不差钱，海外公司的盈余资产就能搞定。 而为了完成这个需求，就连制片厂本部都暂停了vip服务——鬼过去了，就没法照顾这里了。 好在效率是极高的，四部电影的组合拍摄，也就是一个月的事，下个月连上两部大制作就好了，理由嘛——这不是外界压力大嘛。 轻松甩锅。 为此大家也是纷纷筹备串联，一通忙活。 好莱坞也很感兴趣易胜传媒的制作方式，确实很有兴趣见识一下他们的超级效率。 于是在双方的积极配合下，六月底各方就完成所有计划，效率前所未有的高。 李闲云亲自带队，带着剧组直飞好莱坞。 这次过来接机的正是大胖子艾莫里本人。 看到李闲云，张口一句：“嗨，李，欢迎到来！” “咦？会说华语了？”李闲云笑道。 “哦，我最近一直有在学习。”艾莫里笑道。 现在李闲云可是他的大靠山，自然是要好好学华语，不仅是他，整个公司内部都有不少懂华语的。 “不错啊。”李闲云搂着他的肩膀道：“影棚那边都准备好了？” “过来就要工作？”艾莫里问。 “剧组啊，每一天都是钱。”李闲云指指背后。 艾莫里看了一眼，奇怪道：“好像才五十个人？” “分组过来的，前面已经有人过去拍外景了，所以景点都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拍演员，做好填空题就行。”李闲云直接把手机递给艾莫里，上面是他们已经组合好的视频。 艾莫里看了看，上面全是场景，整个视频几乎就是按照剧本顺序做场地编排。可惜场地里要么没人，要么就是乱七八糟的人，反正啥都有，就是没演员没剧情，更不会有配音和灯光。 艾莫里一边看视频，一边脑子里还得过剧本。 看到某个场地，就自动脑补：哦，这个场景应该是第几幕里什么剧情，有什么人在做什么，虽然现场可能是一片空无，又或者就是某个老太太在扫地，你脑子里却要把老太太替换成某个大美女正在对着某个帅哥深情款款。 虽然习惯了绿幕，但艾莫里还是无法适应这种比绿幕更变态的场景。 他摇摇头道：“我无法想象这样子也能拼。” “你见识过的。”李闲云笑。 “灯光呢？”艾莫里问。 “现场对演员打就可以了。” “那是面部光效，环境光怎么办？你们拍摄的场地有些地方没有使用灯光。”艾莫里道。 米国人拍电影特别注重光影效果。 演员和道具你可以剪辑合成，甚至部分美工你也可以这样做，但是灯光你难道也能添？尤其是环境光，那是要作用在物体上形成光影反差效果的，这就不是画面添加的问题了。 你要全靠后期做，那不就成了动画片了？ “哦，这部分要拍好演员之后，先合成一次，然后再补一次场地，到时候就会加灯光，根据演员的情况做调节，品质也更好。”李闲云回答。 制片厂的流程在不断改进，流程也是越做越稀碎。重复取景的意义，就是为了做的更精致，更适合。 艾莫里听得晕迷，他是真心没听说过这么拍电影的啊！ 按照这种模式，光后期就得做三轮，拍一轮做一轮后期，再拍一轮再做一轮。 搁别人这么操作，能拍三年。 李闲云表示：也就是精良制作我才做这么碎，一般的片子我还不这么干呢。 无弹窗 第九十四章 娇气 没有耽搁，也没有所谓的开机仪式。 剧组一过来就扎进早就准备好的影棚。 整个剧组除了现场导演还是米国人，负责艺术监督外，其他都是制片厂的人，各部门都有专门的翻译配备，方便大家工作。 按照约定，四部片子每部拍一个星期,&nbp;&nbp;所有演员都在影棚里直接完成。 而且全部都是无实物表演。 基本就是手里拿着裹绿布的道具，只有服化是符合现场需求的——这玩意儿就没必要剪辑合成了。 除此之外，大概就是场地背景了。 每当他们演一场戏，身后的ed屏会放出对应的场景，表示他们是在这个场地上拍摄。 这种做法好莱坞早就有了，但主要是用来做背景,&nbp;&nbp;毕竟真实度清晰度都不够。 但是易胜传媒无所谓这个,&nbp;&nbp;他们放这个ed屏不是为了拍摄，而是为了帮助演员进入状态——食欲瓜可以让他们拥有情绪，但现场环境的提示还是需要的。 比如你要拍高山戏，平地和高山的站立姿态都不一样，这就不是情绪能解决的问题了，至少得让他们能看到地形，才好决定姿态，必要时也要在下面铺点东西。 比如站在阶梯上说话的内容，你不能让演员金鸡独立的去表演啊。 总得垫块砖。 除了这些必须的准备外，其他就是自由发挥。 灯光一打，直接开搞。 高超的效率弄得一群老外演员们也懵逼，主要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工作方式和工作节奏。 尤其是特么的节奏！ 一场拍完立刻接下一场，只要妆容不换，演员不换，那大家就别想歇着。 而每拍完一轮后，这边就会做现场剪辑,&nbp;&nbp;直接把他们的形象剪到场地上。 于是演员们就看到，自己的形象出现在某大楼或者某高山上，做着刚才做过的事，说着说过的台词,&nbp;&nbp;关键看起来浑然天成，完全没有剪切的痕迹。 如果说有什么不好，那大概就是细节还不够。 缺乏道具，缺乏灯光，缺乏合适的美工。 而这些就是在下一轮重新取景补拍中弥补的。 今天是第一天拍摄，只是半天功夫，就有不少老外演员纷纷叫苦。 这刻又是一场戏拍下来，一名老外已叫了起来。 “他在喊什么？”李闲云问旁边的美女翻译。 那美女翻译道“他说这太过分了，他从来没有这样拍过电影，他要求有休息时间。” “哦，那可不行。”李闲云直接摇头。 虽然计划是七天完成，但这是宽限时间，李闲云的实际打算还是五天搞定一部，主要是不放心这帮家伙，怕出幺蛾子，所以计划时间定的宽限些。 一部电影的时长是一个半小时到三个小时，大片一般都是两个小时以上,&nbp;&nbp;而实际拍出来的成片，在没经过剪辑的情况下，至少也要五六个小时——说是说这次都是小制作,&nbp;&nbp;实际也不算小了。 一天就要拍一个小时的戏份，平均每个小时拍五到七分钟的戏份，大约三到四个场景的内容，任务相当紧，哪能让你说休息就休息？ 李闲云直接道“换妆的时间就是休息。” “但他们还要熟悉剧本。”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走过来道。 他叫蓝卡斯，这次的四个甲方之一，奥伦公司的负责人，也是个华国通，估计就是因为这个让他来负责的，反正这次也没什么活儿，就是现场监督一下。 “他们应该在一开始就把剧本背熟的。”李闲云毫不客气道。 蓝卡斯道“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知道，这样的工作强度太大，是不人道的。” “他一天拿几十万的片酬的时候怎么不说不人道？”李闲云冷笑。他直接对蓝卡斯道“蓝卡斯先生，别怪我没提醒你，整个拍摄过程由我方主导，贵公司不可以影响我们的拍摄进度，否则所有后果由你们承担！” “我知道，但现在他说他要告到演员协会去。” “演员协会？”李闲云冷笑“我知道，你们的演员协会很大牌，权利也大。” “是的，如果他们不允许我们拍摄，我们是不可能继续这样的合作的。” “那也是你的问题，因为贵方的原因导致的拍摄中断，所有成本都由你们负责！” 蓝卡斯无奈“我们正在配合你，但我也希望你配合一下我们。现在的进度够快了！” 听到这话，李闲云看看蓝卡斯，忽然一笑。 他点点头道“下次选人的时候，找点能吃苦的。” 说着李闲云对宣东喊道“让他们休息半个小时！” 宣东唾了一口地面“操，真特吗娇气。” 喊道“休息半小时！” 制片厂的人纷纷停下手中工作，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先前闹着休息的老外演员则趾高气扬的和身边的人在说着什么。 李闲云记得他叫什么乔福斯，在米国也是个有名气的演员，现在看来，不光名气大，脾气也大。 不过说起来演员演戏，一般文戏也就是背背台词的事，怎么也不至于就累成这样了。 毕竟现在还没拍打戏呢。 想到这，李闲云忽然心中一动。 看着乔福斯，李闲云若有所思着，不动声色间已放出机灵鬼。 宣东见到这一幕，心中微愕，有了分寸，便往自家的设备靠过去。 影棚拍摄，主要用到的就是鬼特效全息投影，幻彩灯膜特种电源和费诺蒙贴片，至于喷枪已经是拍外景才需要的了，然后就是那台特制的全息摄像机。 这些东西不管是真科技还是假科技，都需要特别小心，不能让那些老外接触。 制片厂都是自己人，但是演员是外人，所以李闲云一放出机灵鬼，宣东立刻警惕起来，更是给了大力鬼一个眼神。 大力鬼纹丝不动的站在设备边，一脸的生人勿近。好在几名演员远远看着大力鬼，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这边机灵鬼兜了一圈回来，来到李闲云身边，无奈道“他们说的都是外语，我听不懂。” 呃…… 李闲云嗯了一声“注意点儿。” 李闲云对白鬼子是没有信任可言的，这帮家伙黑起来比国内的那帮坑货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关键这是在他们的地头上。 不过一圈看下来，也没看到有谁蓄意靠近，李闲云刚松口气，忽然心中一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名男子身上。 。. 无弹窗 第九十五章 贼心不死 这次拍摄使用的是甲方自己的影棚，所以除了约定的工作人员外，现场还是有一些其他人的，都是影视公司的职员，主要负责影棚本身的需求。 眼前这名白人男子就是一名片场员工，看起来很普通。 李闲云之所以关注他，是因为他的目光一直都在那台特种灯源上。 说起来,&nbp;&nbp;易胜传媒现在的科技也不是什么秘密，好莱坞这边早有耳闻，要不然也不会产生这样的合作。 如今真正值得在意的，反而是那几台全息摄像机。 因为这次的拍摄，李闲云并没有告诉他们说要拍全息制作，只说要用自己的设备。 所以全新的摄像机，绝对会引起影视公司的兴趣。 正因此片场里的老外员工,&nbp;&nbp;更多的是关注那几台全息摄像机，想不明白这摄像机和他们看到的有什么不同,&nbp;&nbp;特点在哪儿。 唯有这名白人男子的目光，一直都在特种电源上。 他是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问题是为什么是它？ 论价值它不会比费诺蒙贴片，鬼特效投影仪更有价值。 除此之外，李闲云还注意到那人的手一直放在背后。 等等！ 乔福斯？ 李闲云突然想到，乔福斯为什么要喊停？ 因为戏停了，所有的机器也就停了。 特种灯电源器和其他的假设备最大的不同就是，它要随着布灯走，所以它是唯一一台一直在移动的设备。 只有停下，才能让它免于搬动。 免于搬动！ 想到这儿，李闲云缓缓起身来到那电源旁。 他看不出这电源有什么问题，只是指指大力鬼道“把它抱起来。” 大力鬼也不说话，径直将电源抱在怀里。 “放到那边。”李闲云随手一指。 大力鬼已走了过去。 这一行为明显让远处的白人男子有些惊讶，他迅速低头。 “停下，回来！”李闲云叫道。 大力鬼有走了回来。 李闲云凑到电源上仔细打量着，没看出什么问题。 他转头看了看那白人男子,&nbp;&nbp;白人男子也正好看向他,&nbp;&nbp;两人打了个对眼，白人男子明显有些惊慌。 就在这时,&nbp;&nbp;电源后面的散热孔里，一只苍蝇钻了出来。 它扇了扇翅膀，正要飞出的同时，李闲云眼神微亮，猛然出手，竟然将那苍蝇抓在了手里。 这一下动作，让白人男子大为惊慌。 李闲云已将苍蝇放在眼前。 果然！ 这是电子苍蝇，应该是某种探测设备。 李闲云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估计就是用来查设备内部的。 这电子蝇的复眼，应当就是某种超微型的电子眼。 他凑到自己的眼前，对着苍蝇微微一笑，轻声说道“fuk&nbp;&nbp;you！” 咔嚓，已将这仪器捏成粉碎。 滋！ 远处的男子身上骤然发出尖锐嘶响。 那白人男子扭头就走。 李闲云嘿嘿一笑，并没有动作。 他只是转头看向乔福斯。 乔福斯也发现了他的举动，面色微微一变。 李闲云招招手，叫来翻译，把破碎的电子蝇碎片交给翻译，道“把这个给那个混蛋,&nbp;&nbp;告诉他把戏拍好。再有下次,&nbp;&nbp;我不会再对他客气。” 翻译走过去,&nbp;&nbp;对着乔福斯说了几句，乔福斯面色阴沉的看了眼李闲云，终究什么都没说。 下午的拍摄，就这样平稳不波的进行着。 乔福斯没有再作妖，蓝卡斯也没再出现。 从机灵鬼那里，李闲云已经知道，白人男子离开后，就去了公司的一幢大楼做汇报了。 虽然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李闲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这事就是奥伦公司干的。 杂碎！ 得给他们点教训。 但现在合作还在进行，上来就硬干肯定不合适，至少也要等片子拍完之后。 于是李闲云默默忍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五天。 因为一切都是顺利展开的缘故，今天差不多就可以把演员的戏全部杀青。然后就是做粗剪合成，根据剪辑好的效果再进行下一轮补拍。 这刻眼看着拍到最后一组镜头。 这是一组男女主亲密示爱的镜头，男主是乔福斯，女主则是一位新人演员，叫克洛伊。 一通英语之后，两人热情的拥抱在一起。 灯光打下，落在克洛伊的脸上，找得她明眸生辉，光彩熠熠。 “咔！”那位叫卡特的导演喊了一声后，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大致意思是表演不错，同时已凑到后方负责的合成电脑前。 场景转换，男女主身处雪山之下，落日余晖照耀，看起来光彩靓丽之极。 卡特导演对着李闲云竖起大拇指，说了一通。 翻译道“卡特先生说您的技术非常了不起，这个镜头基本不需要补景，也不需要其他道具，本身就非常具有仪式感。” “我也是这个想法。”李闲云微笑回答。 有时候简洁就是美。 这最后一个镜头，维持简洁的效果是最棒的。 这刻看看片子已经拍好，整个用时只有四天半，李闲云满意道“行了，接下来我们要先做一轮合成，然后补景，这部分我们自己会操作，就不需要你们配合了。月底的时候，我们会把合成好的片子交给你们。” 看片用不着做到渲染调色的地步，基本上大致完成后，看一下就知道这片子怎么样了。 这也是最快的部分，后面的流程要做细致就还得后期慢慢磨。 按李闲云的意思，就是我这边快速做好发给你们，然后你们就选择买不买，反正我绝对不会等到回国后再出结果。为此他情愿自己在这里再多逗留一个月。 四部片子全部确定出结果，把钱算清楚后再走。 对这帮老外，他现在是一百个不信任。 所以这刻交代过后，直接让制片厂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仿佛未卜先知一般，蓝卡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李，何必这么着急呢？”他热情洋溢的走过来“你们和里尔公司的约定还有两天半，接下来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当然要休息。”李闲云冷笑“但不会是在这里休息。” 蓝卡斯忙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李，奥伦公司愿意为之前的不当行为作出赔偿。” “嗯？”李闲云看看他。 蓝卡斯微笑“谁也不希望斯韦科技身上发生的事，发生在我们身上。” 。. 无弹窗 第九十六章 打工还债 斯韦科技已经完蛋了。 投入大量成本研发的科技被超神科技给抢先注册了专利，然后自己还被ir给盯上了。 结果官司都没来得及打，就被税务局给搞死。 但是公司死了，人还活着！ 那么有些消息传出来就是难免的了。 这刻李闲云看看蓝卡斯，道“你想说什么？” 蓝卡斯微笑“科瑞德总裁希望您能去他的办公室和他聊聊。当然，我听说你们华国人都喜欢在餐桌上谈生意，我们也可以……” “不,&nbp;&nbp;你们的餐桌不适合，一点都没有那氛围。”李闲云阻止他“就去你们的总裁办公室说吧。” 蓝卡斯做了个彬彬有礼的手势，然后对不远处的女主演员道“克洛伊，你也来。” 看到这一幕，李闲云笑笑，也没说什么,&nbp;&nbp;就这么和蓝卡斯去了总裁办公室。 奥伦公司总裁办公室就在影棚附近的一幢大楼里。 十分钟,&nbp;&nbp;李闲云坐在总裁办,&nbp;&nbp;看着眼前的老头。 科瑞德总裁看起来有点象那种老派的西方绅士，熨烫的笔挺的西服，手持雪茄，体型在老年人中算的上是相当不错的，至少不像艾莫里那个大胖子。 如果把两人比起来，那么科瑞德更象一位豪门贵族，而艾莫里就是个明显的暴发户。 事实也确实如此。 科瑞德用优雅的口吻道“之前发生的事，奥伦公司向李先生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翻译将话转过来。 李闲云无所谓的挥手“如果过去几天你们是在了解我的话，就应该知道我的风格了。来点实际的吧？” 科瑞德笑道“奥伦愿意用一个更合理的价格买下这部电影。” 李闲云冷笑“你知道易胜传媒为什么愿意做保底方案吗？” 科瑞德没有说话。 李闲云道“一我们不缺钱。二我们有足够的自信！” 说白了，你奥伦买不买这片子，易胜传媒都不在乎。 易胜传媒现在投资三千万的片子，收五千万就算“血亏”。 我特么稀罕你这个？ 科瑞德无奈“那您想要什么？” 他看了眼旁边的克洛伊，克洛伊明白,&nbp;&nbp;向着李闲云凑去。 可惜李闲云见惯了这种事。 他直接挥挥手,&nbp;&nbp;让这妹子坐回去,&nbp;&nbp;道“科瑞德总裁,&nbp;&nbp;我是一个很简单的生意人。象我们这样的人，打交道的方式也很简单！现在我正好遇到一桩麻烦,&nbp;&nbp;如果你能帮我解决，那我们非但可以继续做朋友，甚至我还可以再帮你们做一些优秀的片子……等你看完成片后，你就会知道和我们合作是多么英明的决定了。” “什么麻烦？”科瑞德直接问。 “莱明公司。”李闲云直接道。 莱明公司是道恩前段时间联系的一家供应商。 全系设备有百分之二十的部件是国外采购，这其中又有大部分是在米国。 米国这些年虽然有些空心化，但空心化的主要是低端产业，高端产业依然是龙头老大。全息影像设备在许多方面的技术要求高，要达到量产，许多产品国内还达不到设计标准，就需要求助国外。 这使得这百分之二十的零部件采购，实际成本却占到了采购价的一半以上。 而这其一种叫分光器的部件，以及最后的组装工艺就先后出了问题。 就在几天前，道恩给他打电话，负责组装的那家公司，要求整套组装价格为七万米金，而莱明公司负责的分光器要求八万米金。 这和李闲云他们的预期差的太远。 按李闲云他们的思路，全息设备的组装部分难度没那么高，所以定价是一万米金，而分光器是两万米金，这已经给了对方两倍利润。 以一千套为标准，一套按净利润一万三千米金计算,&nbp;&nbp;那也是一千三百万的盈利。 关键这是长期协议，前期订单是一千套，后面的数量还会进一步增加。 但是对方的报价却高到离谱，直接翻了十倍的利润。 这是觉得只有他们能生产吗？ 还是你觉得不是我在垄断技术，而是你在垄断技术？ 所以李闲云当时就火了，直接打电话给孙诗。 孙诗表示既然这样，组装就还是我们自己来吧。超神科技这边进展顺利，组装本来也是最后的工艺，可以搞定。但是分光器要求比较高，超神科技没法短时间搞定，不是做不到，而是时间来不及。 除非李闲云愿意再拖一年。 李闲云当然不可能这么干，于是这最后的部分就成了拖进度的关键。 考虑到好莱坞的影视公司都已经知道全息影院设备的事，所以李闲云也不介意有话直说。 他直接道“莱明公司是大公司，胃口也大。他们很可能知道我在抢时间，所以故意借这种方式来逼我。但是我这人也有脾气，效率我要追求，价钱也不能这么让利。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帮我再找一家可以生产分光器的厂家。价钱就是两万米金，如果你们能压低价钱，那么多出来的利润也可以归你们。我的建议是不要找太大的企业，最好是有实力却因为种种情况还没有发展起来，正需要机会的企业。” 这段时间谈判，李闲云也明白了。 云顶公司要货的体量太小，一千多万的利润，大公司看不上，所以开口就是十倍二十倍的利。 所以这种活儿还得找中小企业来干。 但中小企业知名度不高，这就需要地头蛇，道恩那边有点忙不过来，所以李闲云就把主意打到了奥伦公司头上。 钱？ 我不要。 我就要你们为我干活。 听到这个，科瑞德松口气。 他点头道“这没有问题，我们可以帮你找人。” 做生意的都是门路四通八达，打电话挨个问呗，再不行就找专门的服务公司。 地头蛇确实在这方面更好办事。 “时间一个月。”李闲云补了一句。 “一个月？太紧了。”科瑞德吃惊。 李闲云一笑“如果不是时间紧，那我自己也能搞定。科瑞德总裁，我说的一个月，是指可以达成合作，签订协议，立刻动工的，而不是找到一家可以做的公司就算完事！” 你怎么不让我直接帮你签合同的？ 科瑞德也是无语。 李闲云又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协议签订后，就要立刻开工，并在年底之前完成产线改进，进入生产流程。” 科瑞德和蓝卡斯一起摇头“这要求太高了。” 李闲云摊手“易胜传媒是一家高效率公司，我以为你们应该已经明白了这点。” 。. 无弹窗 第九十七章 爵士 希尔达大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里，李闲云站在大落地窗前，还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规划。 江圆圆走过来“老板，环球影业那边同意提前一天进场。” 环球影业是这次四部电影中，唯一和易胜传媒合作的五大院线之一，其他都是小公司。 他们的投入成本也是最高的。 八千万米金的预算。 对了，这也是一部机甲怪兽片。 狂龙在好莱坞卖的不错,&nbp;&nbp;环球影业有心也做一部，而他们又没有易胜传媒的技术，全靠特效又成本巨高，所以易胜传媒送货上门后，双方一拍即合。 要不是李闲云信誓旦旦包你选，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做成两亿米金的3d电影。 李闲云提前两天完成计划,&nbp;&nbp;所以就让下面的人联系能不能提前进场，结果只能提前一天,&nbp;&nbp;毕竟演员还是要排期的。 李闲云点点头“一天就一天吧，让大家先休息一天。国内怎么样？” “一切都好，超英第三部已经上线了，票房一如预期。” “呵呵。”李闲云笑了一声，他甚至懒得问具体票房。 想了想，他说“既然来了，就再问一下迪士尼那边。” 打心眼里，李闲云还是希望能和迪士尼合作。 毕竟这是目前世界第一大影视公司，尤其是在动画片领域和主题公园领域，都极为强悍，周边发展更是牛逼到爆表。 对迪士尼来说，影视公司的意义就是版权，周边才是赚钱。 李闲云想要大力发展周边,&nbp;&nbp;虽然合众公司那边赚到了钱,&nbp;&nbp;但那点钱早就不在李闲云眼里。 他的目标是周边方面应该有百亿级别的盈利。 所以影视出海到米国,&nbp;&nbp;那么周边也应该过来，毕竟米国这边的周边消费同样比国内强大太多。 江圆圆摇头“问过了,&nbp;&nbp;他们好像很反感我们。” “反感？”李闲云惊讶。 “主题乐园。”江圆圆回答。 “啊！”李闲云明白了。 江城距离魔都只有二百公里的距离。 迪士尼乐园就开在魔都，而现在易胜传媒在江城也搞了一个主题乐园，这势必会形成竞争。 难怪了。 李闲云呵呵一笑。 想了想道“反感没有关系，做生意没有意气用事的，关键还是能不能赚到钱的问题。他们要是觉得我们的主题乐园会影响到他们，那也可以考虑入股嘛。” “让他们入股易胜主题乐园？”江圆圆诧异。 “对，可以入股。”李闲云很肯定。 主题乐园又不开挂，算是李闲云最没有把握的，但是别人不知道这点。 所以李闲云并不介意主题乐园让迪斯尼入股，他现在自己投资，先搞起来，形成对同行的竞争，然后再反过来让同行入股，借他们的力量发展，也是不错的。 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江圆圆点头道“行，那我再去安排。” 江圆圆转头出去，忽然想到什么，她回头道“对了，刚才克洛伊女士过来找你。” “哦,&nbp;&nbp;告诉她不用了。”李闲云随口道。 这个克洛伊长相不错，但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nbp;&nbp;之前根本没什么交集，这种事肯定是奥伦公司安排的。 而且多半有强迫性质。 李闲云没兴趣逼别人，所以还是放过人家姑娘的好。 江圆圆点头走开。 留在房间里，李闲云继续思考着。 这时李峰突然打电话过来。 李闲云接过“什么事？” “我遇到鬼了。”李峰直接道。 “嗯？”李闲云一愣“你是说？” “一个外国鬼。”李峰笑道“我现在正和他聊天呢，有没有兴趣过来坐坐？” 聊天？ 李闲云乐了“你在哪儿？” “堪萨斯。” “你怎么跑那儿去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不是在忙云顶那边的事吗？道恩负责这边供应链的建立，而我则在帮他联系影院。堪萨斯可是ac的总部啊。” “靠，那帮家伙还有什么好谈的？” “入股是肯定不会让他们入的，但是全息影院要想推广，还是得和他们聊。结果事情还没出结果呢，到是遇到个很有趣的鬼。” “我这就过来。”李闲云立刻来了兴致。 ———————————— 堪萨斯，黎雾城。 将拍摄的事交给宣东后，第二天李闲云已出现在这里。 费舍城堡。 这是位于黎雾城的一间古城堡，李闲云也没想到李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鬼。 来到城堡，李峰带他进来，进入城堡内，就看到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子，颇有点德古拉伯爵的气质，手持红酒杯，令人吃惊的是，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红发姑娘，明显是人，却站在男子的身边。 燕尾服男子对着李闲云彬彬有礼鞠了一躬“您好，伟大的捉鬼人，在下英格尔爵士，这是我的曾孙女克里斯蒂娜·英格尔。” “哇哦，你会中文？”李闲云惊讶。 看了看姑娘一眼。 得，这又是一个了解鬼的。 “实际上我会十八种语言，我曾经去过很多地方，在这无聊的岁月里，学习语言和数学，算是我唯一打发时光的方式。”英格尔爵士很是绅士的挥了一下手，道“请坐吧。” 李闲云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看四周“这里是你的地方？你看起来不太象米国人。” “我是英国人。”英格尔爵士回答“死于120年前，您现在所见到的这座城堡，就是我的，不过很快就要不属于我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不肖子孙快要破产了。”英格尔爵士叹息道。 “哇哦。”李闲云明白了“所以……” “我希望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保住我的遗产。”英格尔爵士回答“然后我就是你的。” 听到这话，李闲云乐了。 他看看英格尔爵士，再看看那叫克里斯蒂娜的姑娘“你……哦，应该是你父亲，欠了多少钱？” 克里斯蒂娜竟然也会华语，她直接道“确切的说是我的哥哥，他负债一亿米金。” “哇哦。”李闲云吹了声口哨。 他看向英格尔爵士“这是我迄今为止遇到的鬼市最高进货价。” 。. 无弹窗 第九十八章 我要你的命 从李峰和英格尔爵士这里，李闲云了解了状况。 克里斯蒂的哥哥借助祖上的遗产经商，结果生意没做好，弄到债务累累。 他的家底很快就要清算，而古堡就是将被清算的产业之一。 李峰是在和ac谈判的过程中遇到英格尔的，确切的说，他是遇到了克里斯蒂娜,&nbp;&nbp;然后才遇到了英格尔。 因为克里斯蒂娜就是ac的高管之一。 在和克里斯蒂娜接触的过程里，李峰察觉到了克里斯蒂娜身上有鬼的气息——和李闲云在一起时间长了，大家的体质都具有一定的通灵性，最重要的是克里斯蒂娜身上鬼的气息相当浓郁。 所以李峰就借机会来到古堡，结果就遇到了英格尔。 英格尔是隐形状态，但是李峰可以看到。 当双方对眼的那一瞬间，英格尔爵士直接懵逼了。 你竟然可以看到我。 然后…… 就是现在这样。 “所以,&nbp;&nbp;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了？”李闲云的脸色不太好看。 英格尔爵士微笑“您不用不满,&nbp;&nbp;我不可能说出去。我知道您有什么手段，这段时间我了解过您的一些事。事实上如果你愿意，我们完全可以达成合作。我相信无论是我，还是克里斯蒂娜，都可以带给你很大的帮助。” 李闲云看看克里斯蒂娜“你是ac的高管？但我猜你不是董事。” 如果你那么牛逼，那你哥的一亿米金应该也问题不大。 克里斯蒂娜微笑“我的确不能左右ac的决定，但真正重要的也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李闲云问。 “我没学过华语。”克里斯蒂娜回答。 什么？ 李闲云一愣。 克里斯蒂娜很认真的重申“我没学过华语！” 听到这个，李闲云明白了。 他看看英格尔爵士“你的能力？” 英格尔爵士微笑“我可以让和我产生连接的人掌握十八种语言，足以通行世界，但只有你和我合作，我才会帮你。” “带个翻译可要不了一亿米金。” “但是会很方便。你和姑娘们卿卿我我的时候，总不能也有个翻译在身边。” “哈。”李闲云乐了。 确实，很不方便。 李闲云道“但我喜欢这种不方便,&nbp;&nbp;我并不打算和这里的姑娘聊什么感情。还有,&nbp;&nbp;我也从不因为私事而废公。除了语言,&nbp;&nbp;你还有什么？” “一些社交礼仪，可以让你不会被人说成暴发户。” 李闲云摇头“我不在乎这个。” 很多人都讨厌被人说成是暴发户。 有了钱以后,&nbp;&nbp;就要为此给自己添置各种所谓的上档次的玩意，古董,&nbp;&nbp;名画，还有随便什么东西，反正就是用来提升格调的。 但是李闲云和别人不同。 他更喜欢坏名声！ 越是手底下各种肮脏手段的人，往往越是喜欢好名声，因为好名声可以帮助他们作恶！ 但越是有底线的人，却往往越是不喜欢太好的名声——因为那很容易让人顺杆爬，你的心肠要是不够硬，就容易被人缠上，甚至利用。 李闲云本质上是反作恶的，但是在一次次和人交往的过程里，经常遇到的就是你让三分，对方进一尺。 在这种情况下，李闲云反而不喜欢好名声。 他认为适当的坏名声能够帮助自己方便应对。 说白了，就是互补需求。 暴发户？ 挺好的。 大佬们在一起闲谈，经常就是闲云啊，你需要提升一下自己的艺术品位，没事多给自己买些画，古董,&nbp;&nbp;不过,&nbp;&nbp;也就几个亿的事。 问题是李闲云一不靠投资人吃饭，二不靠装逼充大佬骗资源。 于是李闲云一脸笑意我就是个暴发户，这种玩意儿欣赏不来。 就这么着，暴发户算坐实了。 暴发户不是好名声，但有些人特么就喜欢不好的名声，你就没辙了。 英格尔爵士也没想到李闲云油盐不进，不由愕然。 李闲云道“你还会什么？” 英格尔爵士呆呆道“我读过很多书。” 李闲云“呵呵。” “我能够品尝各种红酒，了解欧米各时期的历史文化。” 李闲云“呵呵。” “我还懂一些建筑学。” 李闲云“呵呵。” 英格尔爵士无奈了“我是个文人，有着良好的上层教养，虽然我没有什么能力，但有足够的智慧。” 李闲云直接道“你的智慧甚至无法说服我点头，非但如此，你现在还陷于自身难保的阶段。我是说，我已经知道了你无法离开这里！” 李闲云指指英格尔爵士“我可以直接收走你，不需要答应你任何条件。当然我也可能会用到你，而代价就是你的曾孙女，克里斯蒂娜女士的安全！” 说着李闲云的目光已经阴冷看向克里斯蒂娜“没有外人能知道我们的秘密而置身事外的！” 克里斯蒂娜一下站了起来“这是强盗行为！” “跟你们学的。”李闲云冷酷回答“说到强盗这个问题，你们比我们更擅长。英格尔爵士，考虑到你存在的时代，你应该理解这点。” 呃…… 英格尔爵士无奈“我以为您应该不会历史恩怨放进这种事来。” “有必要的话就会。”李闲云摇头“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一亿米金？不，我甚至不会愿意为你花超过一万米金。” 英格尔爵士无奈道“如果古堡被卖掉，不再属于英格尔家族，我也会彻底消失。” “不用担心这个，到了我手里，你存在的依托就不再是古堡，执念，或者别的什么。” 鬼箓就是你的归宿，城堡拆掉了你都不会有事。 李闲云继续冷眼注视英格尔爵士。 你不是说你拥有智慧吗？ 拿出你的智慧来说服我啊！ 就在这时，克里斯蒂娜突然道“那要是加上我呢？” 李闲云看看她“你？” 克里斯蒂娜点头“你不是说过吗？没有人能知道你们的秘密而置身事外。我可以加入你们！” 听到这话，李闲云看看克里斯蒂娜。 他想了想，道“给我一个理由。” 克里斯蒂娜回答“你们是华国人，在米国做事，终究有身份上的不方便。但是有我在，你们在这里就有一个真正的自己人了。” “问题是我凭什么信任你？”李闲云问“如果你以后偷偷做什么手脚，而我不在这里，也是不会知道的。” “我的祖父在你手里。” “那可不够。” 克里斯蒂娜有些生气了“那你还想要什么？” “你的命！”李闲云手腕一翻，山鬼出现，呼啸着涌入克里斯蒂娜的身体。 。. 无弹窗 第九十九章 歧视（上） 山鬼一闪而逝，消失在克里斯蒂娜的身体里。 克里斯蒂娜面色猛然一白，发出一声闷哼。 “蒂娜！”英格尔爵士激动的喊了一声。 “我没事。”克里斯蒂娜大口喘息着。 那一刻，她感受到的是无边的阴冷，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她的全身。 但她没事，实际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精神上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让她有些惊恐。 她并不是捉鬼人,&nbp;&nbp;能与祖父相见，只是因为本身就有特殊的体质，能见到的也只是她的祖父。 所以她也不了解捉鬼人有什么手段。 直到这刻，她真正感受到了来自李闲云的那种恐怖威压。 李闲云语声冰冷“鬼，在一般状态下，是不会害人的。但是我这只鬼例外，它可以害人，甚至杀人！你本身的体质特殊，我已经让它感应到了你的气息。从此以后，你无论在什么地方，它都能找到你，并轻松杀死你。” 是这样吗？ 克里斯蒂娜不知道。 但现在对方怎么说，她也只能怎么信。 她点点头“我没问题。” “很好。”李闲云手一招，将山鬼收回。 接着对英格尔爵士用了一个缚鬼咒，将他也收下。 重新召唤出来，李闲云道“我不会帮你的那个废物哥哥还债，但我可以竞拍这古堡。古堡拿下后，暂时属于我，你可以住在这里。你好好为我做事，等有了足够的贡献，古堡会作为奖励还给你。” 虽然祖父已经不需要这古堡了,&nbp;&nbp;但是作为祖产,&nbp;&nbp;克里斯蒂娜当然还是希望能拿会来。 听李闲云这么说,&nbp;&nbp;克里斯蒂娜松口气“这很合理。” 至于哥哥？ 哦，大不了就是破产吧。 那个废物继承了家业，却瞬间败光，克里斯蒂娜为了保住家业,&nbp;&nbp;把自己都搭了进去，确实没必要做的更多了。 “那就这样吧。”李闲云转头对李峰道“ac这边，你通过英格尔小姐继续联系，能谈成最好，谈不成也没关系。等路子通了以后，如果克里斯蒂娜小姐的能力确实没问题，到时候让她辞职负责米国这边也没问题。” 李峰笑道“对了，ac好像松口了，愿意入股子公司。” 按照李闲云他们的设计，云顶科技的全息设备生产和销售分离，其中销售部分成立子公司，总公司将设备按两年租赁价给子公司。 而随着吴凌他们进度的展开，目前全息影像设备的生产成本基本控制在一百二十万左右，主要是签订了部分长期协议，所以前期成本进一步下降，加上超神科技的核心件按二十万米金计算，总成本在一百四十万左右——组装实在是没法提价了,&nbp;&nbp;因为本来打算交给别人，所以价钱定好了，你不能转回给超神科技后,&nbp;&nbp;大口一张，一万变十万。 这吃相也太难看。 一百四十万米金是生产成本，交给各子公司，以二百万计价。然后各海外子公司以一百万租金租赁出去，算上运营成本，子公司差不多两年出头就能回本。到时候再根据市场和成本调节慢慢调价格就行了。 这刻听了李峰的说话，李闲云道“不着急。继续慢慢磨，我们先等原来的计划！” 原计划里，李闲云是要从个体影院入手，先租赁后收钱，所以他不担心前期销路，何况他还把环球影业那边四家公司都做成全息电影。 等这事出来了，再和ac谈入股，就能要个好价钱。 有克里斯蒂娜在，ac等院线的想法他们应该也会很快知道。 解决了这个问题，李闲云没有再多逗留，聊过一阵后便回好莱坞了。 或许是奥伦公司受了教训的缘故，接下来片场没出什么幺蛾子，拍摄一路顺风顺水。 看看宣东在现场负责的没有问题，李闲云也懒得再盯现场，径自离开。 他之前每次过来，都是忙公务，身边还少不了要有翻译。 如今有了英格尔爵士，语言不再是问题，所以也没给人打招呼，就这么独自离开了影棚。 拍摄是在环球影业的影棚进行的，出了影棚后，依然是环球影业的地头，不远处就是环球影业的一个外景地，可以看到一群人正在那里拍摄。 不过看样子不是拍电影，更像是在拍广告或者v。 一名看起来十七八岁，长相甜美精致的小姑娘，正站在一片草地上做着动作，不远处的导演喊道“很好，伊莎，再来一组！” 李闲云觉得那姑娘有些眼熟，便走过去想仔细看看。 可是刚靠近，就被一名大汉拦住“滚开，黄种人！” 嗯？ 李闲云看看对方。 虽然说米国人歧视亚裔，不过李闲云之前一直出入高层，也没有落单的时候，所以这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眼前的白人壮汉很魁梧，看李闲云的表情充满不屑。 李闲云笑笑，他没有说英语，而是就用华语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方显然也不通华语，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原来是个华人。” 好吧，你至少听出了我说的是华语。 然后那大汉已一把抓住李闲云的脖子，上来就给了他一句f打头的国骂，吼道“滚开这里！” 。. 无弹窗 第一百章 歧视（中） 白人壮汉的吼声，无疑引来了剧组的侧目。 那边的导演愤怒道：“乔戈里，你在干什么？” 叫乔戈里的白人硬汉回答：“这个家伙想要硬闯，干扰拍摄。” 我操！ 够可以的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硬闯了？ 李闲云依然一脸我不懂英语的样子，只是看着他拎着自己衣襟的手，脑子里已经开始在想：一个奥伦公司得罪老子，被差遣干活。 现在环球影业也开始来这套。 挺好的，可以敲诈个大的。 但只是被抓抓衣领，敲不了太大。 于是他开始摊手，一脸茫然无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然后他拍拍乔戈里的手，示意他松手。 他越是这样，对方自然就越是不会撒手，抓住李闲云的脖子，冲着他就是一阵狂吼。 操！ 你丫有本事到是动手啊，就会吼算个屁？ 李闲云做好了用脸接拳的准备，但是拳头没上来，唾沫星子到是被喷了个满脸。 他不得不擦去脸上的唾沫，现出嫌恶的表情。 这个动作终于激怒了乔戈里，他又是一句f打头，对着李闲云的脸上就是一拳。 李闲云应声栽倒。 这下剧组热闹了，所有人都跑过来。 一名剧组人员怒视乔戈里：“乔戈里，你在干什么？” “只是教训了一个华国人而已，华国人都很讨厌。”乔戈里无所谓回答：“再说是他想硬闯剧组。” “不，他没有闯剧组，明明是你在找事！”旁边响起一个声音。 竟然是那正在拍摄的小姑娘。 她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你是个混蛋，我要把你做的事告诉欧康诺！” 听到这话，乔戈里明显慌了：“这没有必要。我也是在维护剧组秩序，所有人都看到了，是这个人在闯剧组，对吗？” 他对周边的人一起道。 剧组的人互相看看，终究是纷纷点头。 就连那导演都说：“算了伊莎，没必要为了一个黄种人而出头。这只是小事而已。” 李闲云坐在地上，捂着鼻子，好整以暇的听他们说话，眼神中闪烁的是我什么也没听懂。 叫伊莎的小姑娘摇头：“不，你们的做法太恶心了。” 说着她对李闲云叫道：“你有权立刻报警。” 李闲云依然一脸懵逼的模样。 伊莎无奈道：“police，911！” “哦！”李闲云表示这次我听懂了。 他正要取出手机，乔戈里按住他的手，挥舞着他的拳头，那意思是警告李闲云。 同时一名看起来年纪有些大的女性跑过来：“伊莎，别管闲事，这和你无关！” “妈妈！”伊莎喊了一声：“乔戈里那个混蛋随意打人。” “他是现场制片！你不可以顶撞他，否则你以后就再没有戏约了！”伊莎的母亲严厉斥责道。 伊莎张了张嘴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一样李闲云，她对母亲：“我讨厌这种事。” 说着她转身气冲冲走开。 不错的姑娘，看着她的背影，李闲云微笑。 那一瞬间李闲云突然想到了什么。 靠！ 想起来了，她叫伊莎贝拉，姓什么忘记了，反正前不久李闲云看过她的一部电影，不算很出名，但演的还不错。 目送伊莎贝拉跑远，李闲云收拾了一下衣服。 他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有几个人跑了过来。 其中一个正是江圆圆。 江圆圆跑过来看到李闲云的样子，不由一惊：“老板，你被谁打了？” “他。”李闲云整整衣领起身，指了下乔戈里道：“先叫人过来，围住这里的人，别让他们跑了。然后告诉欧康诺，这事他得给我一个交代。” 江圆圆点头，转头就往影棚跑去，大喊：“老板被人打了，快来人啊！” 这一声喊，易胜制片人还在干活的人同时滞住。 什么？ 我们老板被人打了？ 这还了得？ 呼啦啦全都冲了出去。 就剩一群演员愣在当场，什么情况？怎么那小姑娘喊了一声，所有人就都跑了？ 那这戏还拍不拍了？ 下一刻影棚已冲出一大群人来。 “哪儿呢？”宣东大喊，随后看见李闲云站在那儿。 “狗操的，围住他们，一个都别跑！”宣东手一挥，一大群人已将这个剧组团团围住。 大力鬼象个巨汉一般，背着设备走来。 李闲云再次指了指乔戈里。 这个动作让乔戈里面色一变，下一刻大力鬼已伸手捏住乔戈里的脖子，将他直接提了起来。 宣东凑过来道：“你没事吧？” “嗯，一个种族歧视者，找茬给了我一拳。”李闲云很淡定。 “他打的过你？”宣东诧异。 你丫强体符一贴，十个这货也不是对手吧？ “我要不挨揍，怎么找环球影业要好处？”李闲云笑道。 宣东明白了：“我操，你丫这是敲诈上瘾了啊？” “上不上瘾的无所谓，关键能治治这帮杂碎，其实也挺好的。你也不会喜欢一个种族歧视者，还是歧视亚裔尤其是华国人的混账在面前晃悠吧？” “那是，绝对得搞死。” “那行，等欧康诺来处理吧。”李闲云很淡定。 片刻后，环球影业的执行副总裁欧康诺来到。 “到底怎么回事？”看到眼前的混乱，欧康诺很明显不满了。 乔戈里等人已开始诉说起来。 宣东也不懂英语，问：“他们在说什么？” 翻译还没说话，李闲云已道：“在说我打扰剧组正常拍摄。” 翻译惊讶：“你能听懂？” “我猜的。恶人肯定要先告状嘛。”李闲云微笑。 翻译无奈：“他们确实在说这个。” “是所有人都在支持他的说法吗？”李闲云明知故问。 翻译点点头。 “很好，这样才叫把事情搞大。你去告诉欧康诺，我没有硬闯剧组，是那个家伙歧视黄种人，骂了我，并主动攻击我。” 翻译便走过去和欧康诺副总裁解释着。 李闲云在一旁听着，嘴边现出冷笑。 宣东问：“他们在说什么？” “欧康诺决定采信他们的说法。”李闲云回答。 “他真相信你会随便打扰剧组拍摄？”宣东惊讶。 李闲云自己就是导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打扰剧组拍摄是大忌讳？ “问题是这是最好的解决之道。欧康诺打算用死无对证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然后再让乔戈里道歉，这样就可以解决种族歧视的问题……在米国这可是大事。”李闲云冷笑。 “操！那我们怎么办？要不你告诉他们，你能听懂英语？” “不需要。”李闲云凑到宣东耳边：“机灵鬼在给他们做录音呢，回头再录点别的，多搜集点资料，不急，咱们慢慢来。我到要看看，这一拳头最终能值多少钱。” 网文里有仇喜欢当场报。 但是李闲云不喜欢。 因为当场报了，它就不好杠杆了呀！ 做生意的，就是一切向钱看，就是要一切都利益最大化！ 被你打一拳要是能换一个亿，就算百亿身家，李闲云也还是不介意让自己脸肿的。 “我操！”宣东也是无语了。 一个小人物不算事，就得把副总裁也拉下水。 环球影业执行副总裁歧视华人，甚至支持侮辱与攻击易胜传媒老板的做法。 很好！ 这次我看你们用什么代价来换取我的宽恕！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一章 歧视（下） 正如李闲云判断的那样，翻译很为难的表示，由于是李闲云自己擅闯剧组，所以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 欧康诺让乔戈里向李闲云道歉，事情就此过去。 翻译也是对方安排的，所以环球影业怎么说，他就得怎么做。新 李闲云也只是微微一笑。 他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接受了乔戈里的道歉，李闲云给宣东一个眼色。 宣东道：“行了，事情过去了，大家回去干活吧！” 制片厂的人纷纷怒视着乔戈里，最终还是回影棚开工去了。 欧康诺走过来还想说什么，李闲云已止住他。 他意味深长的看看对方，然后把手插在裤袋里，就这么走开了。 只是欧康诺看着李闲云的眼神，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想了想，他向办公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科瑞德，是我……出了点事……” 欧康诺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科瑞德明显有些吃惊：“这件事你的处理方式错了，李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这正是我要向你了解的。你确定他不会报复？又会有什么方式报复？他刚才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不，不，你不明白。还记得斯韦科技吗？他们有个人现在在我手底下工作。”科瑞德道：“他们曾经试图窃取易胜传媒的全息影像技术，并且成功了，结果就在拿到技术的时候，那家公司莫名发生了火灾，仪器也在后来销毁。一年后，斯韦科技发现他们关于全息影像技术的科技，被人偷走了。” “我知道这事，但你确定是易胜传媒偷的？他们的技术比斯韦强！” “我不能确定，但那个家伙告诉我，他们查过资料。去年李来过好莱坞，是去见拜客的艾莫里，但他当时提出的要求是，给他安排的酒店必须是席仑道尔。” “席仑道尔酒店？怎么？” “那酒店就在斯韦科技附近。” “哦，见鬼！”欧康诺明白了：“所以你认为……” “后来我又找人了解一下华国那边的事。有人告诉我，李是一个喜欢后来出手，他们叫什么后发……制人……谋定后什么……反正意思就是，如果有人招惹了李，李通常不会立刻反击，而是会等一段时间，然后给予最凶狠的出手。” “上帝啊！”欧康诺想起了刚才李闲云离开时的眼神。他忙道：“你确定这点吗？” “是的，我确定。在我知道这情况后，我就让蓝卡斯注意李他们的动向。结果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电影照常拍摄，没有人就那事追问我们。直到最后一个镜头杀青后，所有人立刻收拾东西，立刻就要离开。简直一分钟都不会停留的意思！而在那之前，我派过去的人，明明被他发现了，他却没有派人跟踪。这说明什么？他要么是一个大度到完全不计较的人，要么就是已经有了要对我们下手的计划，而从他的历史来看，他显然不是前者。” 欧康诺明白了：“所以你就立刻求饶了？” “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不管他们做什么，我都不想面对。再说事情是我做错了，所以我找他谈判。”科瑞德无奈回答。 欧康诺无奈的长吸口气：“那现在呢？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不了解当时的情况，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他走的时候是愤怒的，还是微笑的？” “微笑的。” “那你的麻烦可能比你想象的还大。你最好赶快采取点什么实质行动！这是作为你的老朋友给你的忠告！” 放下电话，欧康诺气愤的挥拳：“该死！” 他对着身边的秘书吼道：“打电话告诉李闲云，我可以立刻把乔戈里解雇！” 十分钟后，秘书回来，递给欧康诺一段音频。 那正是欧康诺刚才和乔戈里以及翻译说过的话。 他在明知乔戈里是胡说八道的情况下，依然采信的决定，并逼迫翻译…… 见鬼，他是怎么录到的？ 欧康诺有些晕迷。 想了想他再次打电话给科瑞德，把音频的事告诉科瑞德。 科瑞德听后，道：“他把音频发给你，就是在提醒你，你还有机会补救，但显然，一个乔戈里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你认为他会怎么做？”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能做到什么。我唯一能判断的是，他不会在电影拍摄期间出手。” “如果我在电影拍摄过程中做点什么呢？” “你最好别那么做，易胜传媒的拍片成本很低，易胜传媒也有足够的钱。他们有足够的能力承担任何损失……” “但我不会因此接受他的任何敲诈！” “我能理解，环球影业可是大公司。”科瑞德笑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如果你不理他，他会怎么做。”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 科瑞德总裁及时低头，然后李闲云就没有对奥伦出手。 但是奥伦公司答应李闲云的活儿还没有完成。 所以科瑞德总裁也想看看，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然后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欧康诺面色已渐渐阴冷：“如你所说，环球影业是大公司，我不认为他们能做到什么。” 说着他挂断电话。 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底气，他很想知道，李闲云到底能对他们干些什么？ 甚至面对这种充满威胁与挑衅的态度，欧康诺本身都有火气。 该死的亚裔，竟然敢用这点小事来挑衅我？ 想到这，欧康诺对秘书道：“告诉那些演员，接下来的戏，不需要太配合。” —————————————— “唔，唔，知道了，他们开始了。” 好莱坞的街头。 李闲云站在大街上，李闲云对着电话那头的宣东道。 机灵鬼听不懂外语，但是他可以把对方说的话都录下来，然后再交给李闲云。 所以李闲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刻他直接道：“没关系，你按正常方式处理就行，我们有多两天的时间，还耽误的起。实在不行就凑合着过，少给特写，多拍动作。” 这片子做成全息投影，全新技术支持，不愁卖。演技太烂会影响普通票房，却不会影响全息票房。 这种情况下，反而可能倒逼环球影业，进一步努力推广全息影视。 就算你不要也无所谓，自己也可以做，反正怎么着李闲云都不用担心后果。 充其量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这刻收了电话，李闲云随意进入旁边的餐厅。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名餐厅招待给他送来菜单。 李闲云拿过菜单随意看了下，道：“一杯黑啤，一份水果沙拉，一份菲力牛排。再给我来份蘑菇汤，就这些，谢谢。” “想要什么黑啤？” “随便吧。哦对了，能帮带份黑胡椒吗？要单放。” “好的，牛排几分熟？” “七分可以了。”招待快速记下离开。 李闲云转头看窗外风景。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声惊呼：“哦天啊，你会说英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新 第一百零二章 餐馆 李闲云闻声回头，看到伊莎贝拉正站在他身后，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走过来，指指李闲云，愤怒道：“骗子！你是个骗子！你明明会说英语，却假装不会。” 李闲云乐了。 他看看伊莎贝拉身后，没有人跟在她身旁，笑道：“很感谢你之前为我仗义执言，我为我之前的不诚实道歉。” 哈！ 眼前的男人非但会说英语，而且极为纯正，完全没有口音问题。如果不看他的脸，你甚至会以为他就是个米国人。 伊莎贝拉诧异道：“你……” 李闲云已经起身，为伊莎贝拉拉开对面的椅子：“请坐，我请你喝一杯，为我之前无礼的行为。” 伊莎贝拉抱起手臂，斜眼看李闲云：“你是个虚伪的人，我可不想接受你这种人的邀请。” “真是糟糕的第一印象。”李闲云无奈：“但我至少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不是一个横行霸道的人，不是一个喜欢搞种族歧视，欺负别人的人。你觉得相比这些，哪一类更可恶？” “都很糟糕。”伊莎贝拉看看李闲云：“你是怎么从乔戈里手下跑出来的？” “用腿。”李闲云回答。 伊莎贝拉翻了个白眼。 李闲云再次伸手指指座位：“如果你不是太忙的话，坐下来聊好吗？” 伊莎贝拉想了想，终于走过来坐下：“你别想通过这种方式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很多女孩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上一个这么说的女孩，现在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李闲云笑道。 伊莎贝拉不屑撇嘴。 正好这时候女招待送啤酒过来。 李闲云取出钱包，递给她一张百元钞票：“谢谢，帮我给对面的姑娘也来一杯。” 对女招待而言，百元小费可是很大一笔了，喜笑颜开：“好的先生。” 伊莎贝拉看看他：“所以你还是个有钱人？” “只是没有零钱而已。”李闲云随手把钱包往旁边一放：“老实说米国太落后了。” “你说什么？”伊莎贝拉诧异。 “我说这个国家落后，到现在连电子支付都没普及，动不动就是现金。” “没错，还很容易遭抢，你最好把钱包收起来。”伊莎贝拉道。 “非但落后，而且野蛮。”李闲云摇摇头，把钱包收起。 “在米国人眼里，华国才是这样的地方。” “我不奇怪，很多人都有这看法。你呢？”李闲云笑问。 伊莎贝拉耸耸肩：“我知道一些事。你们那里有很多厉害人物，比如李。” “连杰李？” “不，闲云李。” 操！ 竟然是我？ 李闲云笑：“原来你知道他。” 伊莎贝拉奇怪道：“当然，他们正在过来拍电影，难道你不是他的人吗？” 李闲云点点头：“我的确是易胜传媒的人。” 伊莎贝拉凑过来道：“我听说他们很厉害，他们有很先进的影视拍摄技术，但可惜他们从来不想着提升更尖端的科技，不想着做大市场，创造更美好的电影艺术，而只是拼命的压榨工人，压缩成本。他们不推崇艺术，把电影做成工业模式，是艺术堕落的罪魁祸首。” “这词听起来有点耳熟。”李闲云想了想，一拍额头：“我想起来了，最初好像是用来说好莱坞的。” 呃…… 伊莎贝拉一时无语。 没错，在易胜传媒之前，把拍电影从艺术变成工业的，正是好莱坞。 而且直到现在，好莱坞也一直在努力推动着影视行业的工业化进程。 只不过与易胜传媒的方向不同，他们的目标一直是更高端的影视视听体验，而易胜传媒则一直都是用更低的成本做到现有艺术表现下的效果——两者的方向是截然相反的。 但那也仅仅是因为依仗不同——工业流水线同样是米国人搞出来的，如果能压缩成本，他们不做才怪。 伊莎贝拉摇头：“好吧，这也是事实。” 她看看李闲云的脸：“你的脸没事了？” “还好。”李闲云无所谓的耸肩。 正好这时女招待端啤酒上来。 伊莎贝拉摇头：“我不能喝太多，我要控制体重。” “没关系，你随意就好。”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伊莎贝拉·布伦特，你呢？” 李闲云挠了挠头皮没有回答。 伊莎贝拉奇怪：“你不打算自我介绍吗？”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是这样的，考虑到我刚刚被你说成是一个撒谎的无耻骗子，并且我还为此道歉过，所以如果我继续撒谎，那就会显得刚才的道歉……很没有诚意。” 伊莎贝拉吃惊的看他：“你连名字都要撒谎？” 李闲云无奈：“我不想骗你，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伊莎贝拉摊手：“你叫什么名字对我毫无意义，因为我根本搞不清楚你们的名字有什么区别，除非你叫闲云李，否则……哦天啊！” 伊莎贝拉瞪大了眼睛。 她上下打量着李闲云，看看他身上穿的做工考究的衣服，再想想他刚才拿出的钱包好像也是某个奢侈品牌，价值可能比里面的现金还高，还有那慷慨的小费。 她张大嘴巴：“你是……李？” 李闲云笑着点头：“是的，你瞧，这就是我刚才尴尬的原因。尤其是在你刚才说过易胜传媒的坏话之后。” “那不是坏话，那是事实！”小姑娘有些生气，对着李闲云叫道。 随后她自己笑出声来：“好吧，不管是不是事实，都该我道歉。我不该那样说你们，技术就是技术，不管用在哪个方面。” 说着她举起酒杯：“现在我们扯平了。” “没错，扯平了。”李闲云举起酒杯。 他们就这样坐着闲聊，李闲云也顺带了解了一下伊莎贝拉的情况。 正如李闲云所知，伊莎贝拉是被她母亲推进好莱坞的，试图把她变成一棵摇钱树。好在伊莎贝拉的确有这行的天赋，前不久出演过的影片表现不俗，有了点小名气。 所以在她母亲的推动下，还接了一些广告业务，当然，不是什么代言，就是最简单的广告模特。 她现在还没到可以接代言的资格，不过按照伊莎贝拉的说法，她母亲作为她的经纪人正在积极奔走。 “她对我寄望很高，但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伊莎贝拉叹息。 “你讨厌拍电影？”李闲云问。 “不，我喜欢这行，我喜欢表演的感觉，但不是她那种方式。” “什么方式？”李闲云问。 伊莎贝拉眼中现过一丝厌恶：“你们男人最喜欢的那种方式。” 李闲云诧异：“你的母亲？逼你那样做？”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三章 伊莎贝拉 在英格尔伯爵的影响下，李闲云现在已经比较了解米国的情况。 这种事其实不奇怪。 这里有很多父母为了子女能出头，会鼓动子女这么做，他们对此的唯一告诫就是：注意安全。 甚至连华国也有这样的事。 这也算是某种方面的内卷吧，只要肯撕下脸皮，放下道德负担，距离成功就总是会更近一些。 李闲云道：“从你目前的情况看，你让她失望了。” “是的，我有我自己的选择。”伊莎贝拉似乎在赌气，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问题是她不愿意放过我，她希望我跟奥本莱恩。” “奥本莱恩是谁？” “caa的一个大牌经纪人。”伊莎贝拉回答。 李闲云明白了。 和华国不同，好莱坞的专业分割更强，各大影视公司基本不从事演员经纪业务，他们和演员之间真的就是纯粹的合作关系。这也是为什么好莱坞每次选角都是全国范围内选，而华国的影视公司很多时候都是优选自己旗下的，只有自己旗下的艺人无法满足需求，又或者导演制片有艺术追求要做“好”影视，而不是赚钱的影视，才会全国范围内寻找。 米国最著名的三大经纪公司，第一就是caa，创新精英文化经纪公司，拥有全米近半的知名艺人，第二是wma，威廉莫里斯公司，第三是icm，国际创新管理公司。 好莱坞大部分的艺人基本都在这三家。 而每家大公司都有自己的大牌经纪人，手底下是一堆的大牌明星。 不仅如此，还有演员工会，也是保障艺人待遇的核心。 好莱坞的影视公司每天就是和各种工会打交道，按照他们制定的标准执行拍片计划。 伊莎贝拉的母亲要把女儿签给caa的大牌经纪人，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人人都想这样，但从伊莎贝拉的表现看，那位大牌经纪人可能就是又一个哈维·韦恩斯坦。后者是米拉麦克斯公司的创始人，因为性丑闻而最终锒铛入狱。 著名的水后格温妮丝帕特洛，也就是《钢铁侠》的小辣椒，就是他造就的。 所以说没有哪家的奖项是干净的，想想杨天宝，李某峰都能拿奖，也就能理解了。 这刻李闲云道：“所以你并不愿意？你为什么不拒绝？” “我当然有在拒绝。但这很难，她掌控了我的一切！”伊莎贝拉摇头：“算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 “也许是因为我也是影视公司的老板，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李闲云笑道。 “你在开玩笑？”伊莎贝拉看他：“你能怎么帮？” “比如和易胜传媒合作，成为易胜传媒的签约艺人。” “可你们不是经纪公司。” “我们有经纪公司，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华国的许多影视公司都有自己的艺人，我们从来不会把艺人都交给经纪公司。大多数时候，是经纪公司为我们服务。” “这是垄断！是不利于演员行业的发展的！” “是的，我知道。米国多圣母。两极分化的社会，一边多杀人如麻的强盗，一边多爱管闲事的圣母。你连自身都难保呢，竟然还想整个行业的问题。”李闲云笑。 伊莎贝拉气咻咻的看他：“你在嘲讽我？” “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且我的确对你感兴趣。” “和奥本莱恩一样的目的？”伊莎贝拉冷笑。 李闲云也笑了：“我猜我至少应该比他好让你接受一些。” “那到是，他有整整二百八十磅，当他坐在我面前时，我就象是在面对一堵山！我感觉他一口就能吞掉我。”伊莎贝拉嘟囔，然后看着李闲云道：“但这不代表你会有机会。” 李闲云摇摇头：“我有个计划，这个计划的确需要一些米国演员，所以我不是在跟你信口开河。如果你不感兴趣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向你承诺的是，在我的公司绝对不会存在所谓的逼迫你上床这种事。任何人！” “说来听听。”伊莎贝拉有了点兴趣。 “你得去华国。”李闲云回答。 “你说什么？”伊莎贝拉愕然。 李闲云点头道：“是的，这些演员不会在好莱坞从业，而是在华国！” “你在开玩笑？” “我很认真。”李闲云回答：“实际上我的公司已经在华国的大学生群体中寻找适合的留学生了，但老实说不太容易。演员的要求很高，我需要有质素的好演员，没有名气没关系，但是形象气质要符合需求，最重要的是，愿意去华国。” 跨界演员打造计划可以解决演技的不足，但演员本身的质素还是需要的。 颜值，气质，这些都很重要。 俊男美女资源终究是稀缺的！ 留学生又不象华国本土，没那么多备选目标，而李闲云的要求却是越来越高，所以要找高素质的演员还得从海外本土下手。 “为什么要去华国？”伊莎贝拉问。 李闲云笑道：“当然是为了规避这该死的演员工会和那些个经纪公司了。” 伊莎贝拉明白了：“你就是想压榨演员？” “没错。”李闲云直接承认：“不会有所谓的强迫上床，但是一定会最大限度压榨演员的工作。你听说过易胜传媒的拍片方式对吗？” 伊莎贝拉冷笑：“对好莱坞的大部分演员而言，恐怕他们情愿陪睡。” “但至少你不是。” “可就算是我也不太能接受。你们的工作方式需要大量的筹备时间，几乎一天就要拍出二十分钟的戏份。” 李闲云道：“是一个小时，现在又提升了。” “那岂不是两天就能拍完？” “不至于，这种拍摄方式需要的删选面也多，重复镜头也多。” “太不可思议了。”尽管听说过，但是这刻听到李闲云亲口承认，伊莎贝拉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李闲云道：“你的形象气质不错，有潜力，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去了那里，每年至少三部大戏，如果按照好莱坞的制作标准，不低于一亿米金。” “签到你的公司？不是经纪公司？” “是的。” “那你怎么保证有适合我的戏份？” “易胜传媒今年会参与四百部左右的影视制作。” 伊莎贝拉直接懵逼了。 四百部？ 你减个零都属于不可思议好吗？ 李闲云继续道：“我们正打算进军海外，需要一大批欧米演员。” 说着李闲云拿起餐巾纸，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伊莎贝拉：“你可以考虑一下。” (本章完) 第一百零四章 片源丢失 李闲云没有开玩笑，他的确是打算招一批海外演员。 但有一件事他撒谎了。 那就是这批演员不是用来拍制品厂的片子的。 他们就是用来拍米国本土片的！ 是的，这将会是彻头彻尾的由华国人制作的米国片。 方法很简单，编剧，预演导演和执行导演以及演员都用欧米人，但是制作班底，包括场地都用制片厂的。 报备也是通过拜客公司在好莱坞报备，相当于拜客立项，然后交给易胜制片厂去拍，拍好后转回到拜客这边，反正除了艺术核心，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华人。 然后先在好莱坞上线，再以进口大片的方式拿回国内来放。 典型的出口转内销。 这么做的第一好处就是，李闲云通过这种方式，入侵好莱坞，逐步霸占好莱坞的影视市场。而只要演员是自己掌控的，主体又是在华国拍摄，好莱坞的那套规则就管不到他。 这样做事就更方便了，说白了，就是易胜制片厂借助这种方式，从全国影视制作中心逐渐转变为世界影视制作中心。 但这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属于易胜传媒自己的外籍演员。 这个想法其实还是在这次保底拍摄时形成的。 保底拍摄的本质就是：如果甲方放弃选片，易胜传媒就自己拥有该片子，然后通过拜客来发行，从而实质形成华国制作米国片的事实。 那么反过来说，易胜传媒只要把现在甲方负责的工作正式交给拜客公司，就可以直接复制现有模式了——你就当米国的影视公司拍电影，只不过打工的都是华国人好了。 没错，易胜制片厂就是打工仔，我们统统都是打工仔！ 思路打开后，李闲云就有了想法，正好这时候遇到伊莎贝拉，他就顺水推舟的发出邀请。 当然，对一个米国演员而言，要去遥远的“神秘东方”拍电影，而且是在没有演员工会和经纪公司保驾护航的情况下，无疑是风险巨大的。 不过李闲云无所谓。 反正好莱坞想当演员的那么多，慢慢找，不怕找不到适合的人选。 聊过之后，李闲云也没再耽搁时间，吃过午餐后离去。 接下来他一如往常，继续主持着拍摄。 只不过大部分时间，他只是在旁边看着，打打电话，问进度，谈规划。 尽管这一次的演员有些消极，但是在宣东提示能过就过后，许多演员反而认真起来——谁也不想片子出来后，自己因为表演稀烂而被骂成狗屎。 制作方可以拿钱不当钱，演员却不想自己的前程因此毁掉，看拖不了进度，就又只好重新认真起来。 只是一个个都觉得这片子多半是要落到易胜传媒自己手里了，虽依然会在米国本土发行，但没有环球影业的加持，终究前途黯淡，心中也是有些恐慌。 进度因此得以保持，最终在看到大家表现有所回升的情况下，宣东又让大家重新拍了几组之前过掉的镜头，算是弥补少许，最终以六天时间全部拍摄完成。 完成之后，李闲云照例让制片厂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启程，一分钟都不要耽搁。 在此过程里，他看到了欧康诺。 但是欧康诺只是远远看着，最终没有来找他。 李闲云对此微微一笑。 他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带着队伍离开，准备开启下一站了。 目送李闲云他们离开，欧康诺特意叮嘱下面的人仔细查一下影棚，别被对手做了什么手脚。 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松口气。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欧康诺仔细想了想整个过程，确认没什么问题。 他自言自语：“也许他只是在吓唬人。” 这份自我安慰让他宽心了许多。 可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欧康诺接起电话：“喂，我是欧康诺，什么事？” “欧康诺先生，出了些情况。”对方的声音低沉，却微微带着颤栗，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什么？” “是黑鸟特攻。” 黑鸟特攻？欧康诺一愣。 那是环球影业前段时间刚刚制作完成的一部电影，现在正在后期制作中。 “黑鸟怎么了？” “片源不见了。” “你说什么？”欧康诺猛然叫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片源不见了！电脑里没有了！所有的电脑，统统没有了，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 欧康诺愕然：“你是说正在制作的内容？” “不，还有资料库！我们失去了这片子，它不存在任何设备上了。”那边的人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但就在刚才，所有的内容都没有了！就好像有人按了删除键，连单独存放的原片硬盘都空了。” “哦天啊！”欧康诺一阵晕眩。 成片没了，就好比企业刚生产出的来的商品不见了。 两者之间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流水线出来的商品，没有了还能继续生产。片子没有了，那就是彻底没了！ 电话从他手中掉落，欧康诺呆呆的坐回自己位置上。 他发了一会儿呆，喃喃道：“李！是他干的！一定是他！” 他想打电话给李闲云，但是想了想，他又停住了。 他重新拨打电话，这次打给了科瑞德。 “科瑞德，黑鸟特攻不见了。” “你说什么？” “我们正在制作的黑鸟特攻，已经加工好的，还有没加工的原片，全都不见了。” 科瑞德诧异了。 他愣愣问：“李闲云是不是已经拍完了。” “是的。” “他们走了？” “一个小时前刚刚离开。” 科瑞德吃惊的张大嘴巴，半晌才道：“所以我们至少知道他们是怎么偷走斯韦科技的技术的了？” “该死！”欧康诺叫了起来：“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个！我要控告他，这个人渣，混蛋，败类！” “你有证据吗？”科瑞德问。 欧康诺叫道：“这里是好莱坞，不是华国。我可以立刻让警察先把他抓起来！” “然后你再也拿不回黑鸟特攻，也许还有更多的电影！这只是个警告，欧康诺。”科瑞德道：“如果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起诉他，你知道对方不是请不起律师的人。而你，还有环球影业，如果你们找不到他们删除你片源的方法，那就意味着他可以一次又一次对你这么干！” 欧康诺沉默了。 是的。 除非他能找出对手入侵的方法，否则告不倒不说，很可能从此以后环球影业拍出的每一部电影，都会神秘消失！ “上帝啊！”欧康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这个家伙是魔鬼吗？” 科瑞德很肯定的回答：“是的，他一定是魔鬼，也幸好是魔鬼？” “幸好？” “因为魔鬼是可以交易的。去找他谈谈吧，也许你失去的片子会失而复得。” 放下电话，科瑞德总裁对着手下喊道：“莱明公司替代的事解决了没有？快点去解决这件事！你们还有十八天的时间把这事处理好！”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五章 你们都是打工仔 酒店里，李闲云优哉游哉的喝着咖啡，看着报纸。 电话响起。 李闲云示意江圆圆接过，江圆圆的英语还凑合，讲了几句，对李闲云道：“是欧康诺总裁，他想和您见面。” “告诉他见面就没必要了，问他什么事吧。”李闲云头也不抬道。 有什么好见的？你给我我想要我的，我给你你想要的。 不会有承诺，一切都是默契。 江圆圆对着电话又说了几句，然后道：“欧康诺先生说他已经开除了乔戈里，而且以后好莱坞也不会有人用他了。他请教您，还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 “唔，告诉他，两个。一：我需要一批版权授权。” 环球公司是大公司，有不少片子。这些片子要拿到国内放，都是要给版权费的。 李闲云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要钱，那属于敲诈。所以简单些，把你们的影视作品低价给我就行了。 李闲云继续道：“另外我需要一批外籍演员，愿意去华国的。人数大约二十个左右，不需要名气太大，演技允许差一些，但形象气质一定要出色的，要有特点，也不是必须俊男美女，好莱坞的肌肉硬汉还有老头子都是不错的。” 平心而论，华国的硬汉，像样的没几个，张涵予，吴大导演当然都不错，但是太少，绝大多数都特娘的是粉面小生，至于说象巨石强森，州长，郭达，史泰龙这样的大块头更是基本找不到。 但好莱坞自己则推崇硬汉，不仅如此，有气度的老爷子也是一抓一大把，哈里森福特，摩根弗里曼，肖恩康纳利，埃德哈里斯，哪个不是越老越帅？反观本土这类人也很稀有，老戏骨到是一抓一大把，但个个大眼袋子干脸皮子，演技虽好，但风度气质能象陈道明那样的就没几个了。然而陈道明也有自己的限制，特性在儒，演中老年硬汉就不行了——国内就没有这一类，不知道张涵予老去后会如何。 女人就算了，还是偏好本土口味。 所以这一次在进口货上，李闲云反而比较偏向于男性，而且还偏向老男人。 欧康诺没想到李闲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版权好说，虽然是低价处理，但其实自己也有赚。怎么卖不是卖啊？比直接真金白银掏腰包好接受。 问题你还要演员啊，好莱坞的演员又不是我们掌控的。 好在李闲云无所谓你从哪儿捞人，哪怕是餐馆打工的，酒店泊车的，摔跤大赛的，橄榄球队的，跳水队的，只要你能找过来，符合我的需求，我就可以要！ 如果说影视学院要求的是跨界能力，那么这次海外选拔要求的首选标准就是形象！ 一定要形象出众，往那儿一站就是腕儿的感觉！ 欧康诺听到之后也明白了。 得，环球影业现在成经纪人了。 再问江圆圆大概多长时间，江圆圆问过后回答：“欧康诺先生，老板并不在意您用多长时间解决问题，如果您愿意，就算是花上三年时间，也没关系的。他等的起，只要您也等的起。” 就是说什么时候找到他要的人了，什么时候片子就可以回来。 意识到这点，欧康诺长出口气。 你有这承诺就行吧。 放下电话，欧康诺对秘书道：“联系caa，wma还有icm，要他们帮我们找些演员，不，是直接买断，价钱好商量……” —————————————— “我操！我们到底是过来拍电影的？还是过来打秋风的啊？” 餐厅里，宣东和李闲云共进晚餐。 他连连摇头。 这特娘的一共才拍了两部，就把两家影视公司变成了打工仔。 一个给易胜传媒牵线找分光器生产厂家，一个给易胜传媒找艺人。 “这就是社会。身在异乡，人人都能欺负你。但他们运气不好，偏偏遇到个不怕欺负的。”李闲云嘴里含着牛排道。 “要是他们来硬的呢？报警抓你？” “我们都离开一个小时了，没有公开的过节，米国终究还是个法制之地。” “一个披着法律皮外衣的地方，想想阿尔斯通是怎么被搞垮的？再想想化为。”宣东提醒道。 化为孟女士就不用提了，这事都知道。 阿尔斯通这也算是米国最为臭名昭著的事件之一。 阿尔斯通是一家法国公司，就如美国的苹果、日本的索尼等产业一般，是法国支柱产业，与美国通用、德国西门子并称为世界三大能源巨头。 为了搞垮这家公司，摆平竞争对手，米国人就在阿尔斯通高管皮耶鲁齐入境时将他抓了起来，罪名竟然是他向印尼官员行贿！ 印尼官员！ 这理由也特么够牛叉。 而能够这么做的原因，就是米国人的“长臂管辖”权，所谓长臂管辖，就是只要你使用了他们的技术，他们就有资格管。 那么全息影视有使用他们的技术吗？ 没有！ 但是供货商有！ 于是这就形成了一个问题：我可以通过对付供货商对付你。 无耻的话还可以做引申：你的供货商有我们的技术，所以你的产品里就有我们的技术。 那米国人有这么无耻吗？ 当然是有！ 所以就算李闲云信誓旦旦，但要因此小瞧米国人的底线，那也会犯大错误。 当然李闲云不认为他们现在会这么做。 米国人对上层经济的在意远不如基础架构。 无论是阿尔斯通的能源科技，还是化为的5g都关系到基础架构，相比之下影视到不那么重要，不至于为这个撕下脸皮。 但这话也不好说。 因为影视涉及到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文化输出——华国有多欢迎文化输出，米国就有多警惕文化输出。 所以他们当初也搞了tik tok，字节跳动的海外版抖音。 而易胜传媒更是拥有全息影像设备技术，不久后还要正式全方位输出。 说白了，现在没搞他是因为全息影像和文化输出都没启动，可一旦启动了，那也许要不了多久，李闲云甚至易胜传媒旗下的高管，都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被莫须有抓捕的目标。 尤其这次他动了环球影业，如果环球影业想报复，只要告诉上面易胜传媒有强大的黑客能力，就足以让米国人警惕，甚至动手。 但不会是现在！ 时间太短了，政治的反射弧漫长，再说就算环球影业真要搞他，也得等拿到片子后，而且必须是在确认能够对抗李闲云的入侵的情况下！ 想到这，李闲云道：“后边让猝死鬼没事就关注一下吧。如果有什么动向，我们也好提前有准备。” 宣东道：“那你不如干脆再让他查一下其他的资料了，也许可以获得很多商业机密。” “那不符合猝死鬼的原则，也不是什么好事，生意人尽量别沾染政治。本质上，入侵是为了自保，而不是为了伤害。” “那你对环球影业做的事也是自保？” “哦，那个叫公平。”李闲云微笑：“未来世界首富的脸，还是比较值钱的，不是吗？再说我也就是让他们跑跑腿而已。” 宣东比给李闲云一个中指。 我信你个邪哦。 你丫跑到米国来，觉得这里的人都是敌人，所以就放开了撒欢呢。 我估摸着对方多给你两拳头，杀人的事你都得干！ 第一百零六章 记打不记吃 接下来的拍摄，还是交给宣东负责。 李闲云则依旧主持各方面大局，期间也见了几次道恩，询问一下整体进度。 道恩这边已经联络好了大部分厂商，无论大方向还是细节都已经谈的差不多，就差最后协议了。 不过道恩一直不敢签，他很担心一旦分光器的厂商不能拿下，其他各方签了协议后就要动工，到时候这最后的关键点卡脖子，会要人命的——差了一个核心部件，其他厂商却已经开工了，到时候你要货还是不要？ 李闲云让他不用担心这个，立刻全面落实其他。 分光器实在搞不定就还是让超神科技那边自己搞，他们不是技术做不到，就是会拖进度。 安排过了道恩，李闲云又打电话问李峰，a那边情况如何。 果然a对李峰的子公司持股计划有兴趣。 说起来，作为院线公司，他们应该是最信任和最期待全息影院的。只不过正是因为信任，所以胃口也大。 但在几次打交道后，知道易胜传媒不可能出让云顶总公司股份，所以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可以考虑米国这边的销售公司的入股，但公司估值也因此降到了一百亿，并要求设备租赁给a的价格降到五十万米金每年，总公司给子公司的设备价降至一百万米金，他们可以包一千套设备的销售。 这种消息都不需要请示李闲云，被李峰强势回绝。 电话里，李峰道：“克里斯蒂娜告诉我，其实a公司的底线，是销售公司估值二百五十亿，设备租赁价格六十万米金。” 李闲云冷笑：“他们就不应该对租赁价格提条件。入了公司的股，他们就可以从公司获利，公司还要对他们设备降价？那算什么？他们的入股还有什么意义？他们的上线还达不到我的底线，吊着吧。” “但他们很急，他们知道全息影院设备不愁卖，越拖下去，价钱就越高。所以他们拼命的想用影院包销来解决问题。” “我不稀罕他们的影院包销。”说到这，李闲云突然醒悟了。 是的，为什么自己非要和a集团谈？为什么a集团非要拿捏？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们的影院太多，所以双方都认为拿下a院线，就等于解决了一千台设备的销售问题。 但是不应该这么想。 既然a也这么看好，自己也给出了最优惠的租赁方案，那么a的渠道根本就没有意义！ 想到这，李闲云道：“中断和a的谈判。” “什么？”李峰一愣。 “我说放弃谈判，a想用院线来作为谈判资本，这正是他们狮子大开口的原因。我们先期已经有销售方案了，产量不多的情况下，没必要靠他们。以后他们就明白，他们的院线不是任何优势，独家垄断的产品，你就算有再大的市场，也只能听我们的！” 李峰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也是，我们第一批就五百套，只要推出去五百套做好了，生意起来不怕没人要。那行，其他的院线我也先不和他们谈了。入股问题呢？” “我们需要一些可以在政治上保驾护航的企业。”李闲云将他之前和宣东的讨论大致说了一下。 李峰乐了：“你是说我将来可能会被fbi或者ia给抓走？” “有可能，米国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哦对了，他们还有监听电话的习惯，以后打电话要小心，也尽量别干行贿的事。如果有必要，还是通过道恩他们来做。” “明白了，我后面会联系一些有政治能量的企业，确实没必要非得是他们来入股。不过拜客那边……” “这次拜客很合作，可以给他们一些优惠，不过得在我们制定好价格标准后，这方面你也可以问问他们的意见。” 虽然易胜传媒和拜客的合约没有说不能与其他影视公司进行影视合作，但拜客公司同样有权利参与甚至有搅黄合作的资格。 这次他们全力配合，还主动帮李峰联系四家企业，也算是尽心。 对方肯办事，那就可以照顾。 “好的。”李峰答应着挂断电话，继续忙活去了。 李闲云对李峰很满意。 出身富家的子弟，只要不作妖，见识底子在那儿，成长起来确实飞快。 两天后，李闲云接到了科瑞德总裁的电话。 他找到了可以做分光器的公司。 “德国？” 酒店房间里，李闲云正在和科瑞德总裁视频，旁边是江圆圆翻译。 李闲云诧异道：“你们选中了德国公司？” 科瑞德总裁回答：“是的，您知道德国人在这方面也很擅长。” 那到是，德国人的工业能力可也是全球首屈一指的。 实际上云顶科技本来就是全球采购，除了米国和华国外，包括德国和岛国都有联系。 其中有两种产品就是从岛国的企业那里谈下的合同。 岛国人说起来也是重视尖端科技的，而且在光学上极为擅长，所以他们拿下的那两块，也是很重要的部分。 而道恩之所以没能联系到，说白了还是因为他是米国人，更擅长这里，而且作为米国人，把生意给本土企业做，对他自己也有好处。 反倒是奥伦公司不一样，他们只是“还债”，不需要考虑那么长远，所以直接把视野放到全球范围，很快就找到了符合需求的企业。 科瑞德这次推荐的德国公司属于新开的公司，规模不大。关键新公司本来就要上设备，可以在进设备的时候就把这部分要求作为进货方需求，产线改进成本因此降低。 对生产厂家而言，根据业务需要订制设备正是最好最安全的选择。 所以价格也便宜，只要一万八千米金。 科瑞德也是很想知道李闲云说话到底算不算话：你承诺过降下来的钱归我们。 李闲云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两千米金的差价是你们的了。” “那真是太感谢了。”科瑞德大喜，他没想到李闲云竟然真的兑现承诺了。 这好歹也是百万米金的净收益呢。 科瑞德忙道：“李先生，这真是太感谢了，您非但原谅了我们的过失，还慷慨的兑现承诺。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你们有更进一步的合作。” “这个完全没问题。” “哦，对了，关于环球影业那边的事，您有什么打算吗？” 李闲云道：“我不知道什么环球影业的事，我只知道有人得罪我，就一定要付出代价，有人帮了我，就应该得到好处。你不必为环球影业担心，如果他们聪明，那以后依然可以相安无事。另外，我并不介意让别人知道，易胜传媒虽然是影视公司，但更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是的，这一点我已经很清楚了。您拥有非常强大的科技手段！” “但我并不希望这种事传得太广。” “我可以给欧康诺打个招呼，他不是笨蛋，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很好，那么合作愉快。如果你有新的合作方案，我也会接受的。” “我听说您在让欧康诺帮你安排演员？” “是的。” “我也可以参与吗？” “这活儿没钱。” “不用钱，就当交个朋友。” 李闲云笑道：“那我就谢谢了。” 挂断电话，李闲云看看江圆圆，道：“老米就这样，记打不记吃。你揍了他，他就乖了。” 江圆圆回答：“其实所有人都这样。” 无弹窗 第一百零七章 子公司作价 奥伦公司的出手，终于解决了供应链上最后的一环。 在得到消息后，道恩当即飞去德国见那边的供应商去了。 这边宣东已经拍完第三部，转场去拍第四部了，同时奥伦公司的场景补拍也已经完成，全片已经送至，猝死鬼夸嚓一通猛剪，瞬间完成合成，就差精剪渲染调色等没做了。 李闲云本来想拖些日子交给奥伦，再想想我连赌神和超级黑客都搞出来了，还和他们装什么逼啊？ 所以意思意思拖了几天就先把合成好的片子递过去。 科瑞德一看片子，瞬间惊为天人。 我了个操！ 易胜传你你们牛逼大发了啊！ 真成了！ 虽然早就听说过名气，虽然也见识过他们的效率，虽然有保底拍摄协议，但内心深处，他们其实还是没抱太大期望，说白了是把这合作作为试验田来看待的。 现在试验田非止成功了，还高产了，而且妥妥的能赚钱了，奥伦公司上下一通合计，都觉得可以深度合作。 于是当即拍板要下片子。 不过在看到李闲云送来的竟然是两份样片后，一时诧异，再看内容。 我靠，怎么有一份是…… 科瑞德终于明白了。 于是在奥伦公司董事会一通讨论后，科瑞德再次给李闲云打电话。 “李，您的第二份样片，是全息电影？这才是您这次保底拍摄的真正目的，对吗？” “是的。”这时候李闲云也不用再掩饰了：“这是附送的，效果还不是太好，是我的管家拿着手机在我家拍的。” 无所谓了，效果是不好，关键是成果已经看得清楚明白。 科瑞德道：“我们希望能入股您的全息影像公司。” “很多人都想入股，但总是给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价钱。” “我们诚挚的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李闲云嗯了一声，这才大致说出他的规划。 科瑞德听明白后，道“子公司以二百万米金从总公司拿货，负责全米的租赁服务？” “是的。” “维护成本呢？” “基础件十年没问题，一些关键件五年左右，易耗品三个月左右，具体还要看播放次数，不过这部分可以改进。总体维护成本嘛，要是按一天使用十六小时计算，不算人工，目前判断一年两万米金左右，包括了易耗品，五年一次大维护，大概需要二十万米金。” 因为租赁期间的维护是自己负责，所以这些钱的成本是子公司承担。 “维护人员呢？”科瑞德继续问。 “这个要看具体部件，光学核心组件不维护，只更换。基础件维护总公司负责，普通件子公司负责，到时候会有清单。如果米国这边能按照一家影院一个全息影厅计算，那么四千套设备，大约二百个维护人员就可以解决。” “摄像设备呢？” “易胜传媒独家制作，暂时不对外租赁。”李闲云笑道。 现在一共就三台全息摄像机，全部是超神科技自己搞的，因为都是定制，不上产线，所以成本也奇高，单是制作成本就一套一百五十万米金。 不过要是形成流水线生产，那成本就能降到三十万以下，比影院设备便宜。 科瑞德犹豫了。 对他来说，钱不是问题，但是全息电影的制作被垄断就是个大问题。 合着院线不但要高价租你们的设备，还只能放你们的电影？ 李闲云明白他的顾虑，笑道：“我可以承诺，在全息影院设备完成之后，立刻开始全息摄像设备产线，大约两年时间内完成，而且也可以考虑部分放在这家子公司里，但这部分要看情况议价。” 科瑞德松口气：“这样还可以。价钱呢？” 李闲云也就是抢两年的钱，这个可以接受。 “一百万租金，一个月。”李闲云回答。 全息影像摄像机的制作成本比全息影院设备低，但是租金更高。 原因自然就是它的量更少。 全息影院设备未来也许能做到三万家，但是全息摄像机未来可能就只能租五千台。 市场才是定价的主导因素。 科瑞德也被这个价钱吓晕了：“这太贵了。” 这特么是影院设备十二倍的价格啊！ 李闲云无耻回答：“但这样全息电影数量就会减少，也会更有价值。” “这也意味着成本更高，光设备租金可能就几千万米金。” “未来的电影，不应该是艺人主导的电影，而就是科技！再说自己不做，也可以象这次这样，双方合作嘛。易胜传媒帮着做，就不用担心设备成本的问题。” 操！ 那不还是你们家包圆制作？ 科瑞德已经隐隐察觉到李闲云垄断影视制作的野心。 但他也不是什么龙头老大，也是自己能赚到钱就好。 所以他死了拍全息电影的心，转而关注子公司的回报问题。大致估算了一下后，道：“米国四千家影院，根据ia巨幕的经验，可能最多一千台设备的拥有量。” 你又不是苗辉，跟我装什么逼啊。李闲云不屑：“你不能只把巨幕作为标准。” “但你们的价格却是对标它们。” “价格高出有限，品质却高出十倍。按照我的理想推断，米国应该拥有至少五到八千个全息影厅，而且是在三年内做到。” 科瑞德连连摇头：“这太疯狂了，光是基础建设成本就是一大笔钱，而这钱是要影院自己出的。” “没那个必要，改造就好了。米国还有那么多普通影厅，全息影院又不是巨幕，不需要把房顶拆了重新盖，直接把设备堆上去就能用，改造成本很低的，我的家庭影院不算设备，改造成本只花了二十万华币，换算下来只有三万米金。” 这么一说，科瑞德松口气，这样的话门槛就低多了。 一百万的年租金，月租金就只有八万米金，改造费用只要三万米金左右，这个是一次性的。 十一万米金的入门门槛，意味着大部分影院都可以接受。 ia巨幕之所以全球才一千家左右，主要原因就是入门门槛太高了，不光设备成本高，影厅改造成本也巨高，导致一上来就要投入几百万米金，有几个敢这么玩的？ 但是全息影院作为比ia更高端一大截的设备，入门门槛却比他们低得多，所以未来全球几万家全息影厅确实问题不大，搞不好以后就只有全息影厅了。 3d还没淘汰2d呢，全息到要把其他的都直接干趴下。 不管怎么说，现阶段米国这边保五千个影厅完全可以！ “如果达到五千家，租金会降到多少？”科瑞德问。 “八十万米金，这是最低价格。” 李闲云已经把市场算死了，这个价格百分之三十的上座率，影厅还是赚大头。 那我凭什么给你降更多？ 从一百万到八十万，就是他的最大让利空间。 反倒是生产方的降价空间更大。 这么一算，科瑞德心中有了数，按这个方式，以八十万租金五千套计算，就是四十亿米金一年。 “易耗品呢？”科瑞德问。 “易耗品成本价，所有盈利都归子公司，哪怕是以五年为基准摊购买成本，去掉维护保养、基础运营，人工费用，年利润可以达到三十亿米金……但实际五年之后大修一次，再用个两三年都没问题。”李闲云都帮他算好了。 暴利！ 但这就是垄断必然的结果。 而按这样的方式计算，那这公司按三百亿出售股权是客气的！ 操！ 买不起啊！ 科瑞德总裁期期艾艾道：“五千台可能需要至少六七年的时间……” 他是有意把时间拉长了。 事实是，全息影院要么不赚钱，那就五十台都难。 要么很赚钱，五千台就轻轻松松。 生意人向来嗅觉敏锐，大众市场可能还需要用几年时间来慢慢培养，b2b的市场，今年能赚钱，明年就火爆。 入门门槛十几万的情况下，市场证明有前途，可能一年就达到既定标准。 李闲云很淡定：“没事，我就按三百亿米金估值，出售总计四十九点的股权，也就是147亿，收获到的资金一半放在公司内，也就是73.5亿，所以实际对你们的估值相当于只有二百二十亿。但是入股方必须包部分设备的租赁。1个点二十套，包销方可以获得对应租金百分之三的收益，仅限第一年！另外，条件是一次性到位，不存在后续付款！” 这个业务提成比较少，但老子都给你这么便宜的估值了，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李闲云现在就是老子给你让利，你给老子干活！ “还有别的条件吗？”科瑞德问。 李闲云露齿一笑：“限量市场，五千套。” 什么？ 科瑞德大惊：“那市场扩大后呢？” “当然是我的。”李闲云理直气壮。 “你不能这样！”科瑞德大叫。 “嘿，伙计，你刚才可说的是铺五千套可能需要六七年的时间。” “……”科瑞德哑然。 李闲云凑过来道：“等六七年过去，可能其他的公司已经做出了可以绕过易胜传媒技术壁垒的同类产品。那时候你们也赚到了钱，就算和别人合作，我也没关系的。” 科瑞德想了想，回答：“也许……五千套用不了六七年。” “那你能保证一年铺满吗？” 科瑞德疯狂摇头。 李闲云手一摊：“无法保证效率，又想低价入股，这就是唯一的办法。” 无弹窗 第一百零八章 旅游邀请 李闲云从一开始就是打着用入股来打开市场的目的。 新产品的前期铺设是最难的，再加上异国他乡，所以必须本地土著发挥作用。 等市场打开了，就可以自己搞。 当然别人也不是傻的，这么玩封顶，利润就有限。 但是你又不能保证前期市场推广，又想低价入股，确实不给封顶也不合适。 但不象苗辉他们低估了全息电影的市场前景，科瑞德他们不会低估全息电影的市场前景，只是他们高估了自家的技术。 李闲云刚才说的理由说动了他们：以后米国人自己也可能做出同类产品，就不需要云顶科技了。 这一点苹果就是明证。 苹果发明了智能机，但才几年啊，就满世界的智能机了。 苹果有专利，但专利总是可以想办法绕过去的。 所以他们也接受了限量，只是提升了限量的标准为六千八百套，同时也留了后手，如果自己国家没搞出来，这家公司依然有一定的优先条款，修改股权，增加投资等等。但这部分只能和易胜传媒谈，和云顶无关 苗辉和科瑞德的着眼点不同，但结果相同。 当然李闲云也不可能指望所有的市场推广都是由股东完成，所以实际上，只有二十个点需要这么做，剩下的还需要自己的业务部门去跑——一个点二十套也是说说，看对方本事了。 总释放股份额度百分之四十九，还有二十多点就是政治上的保驾护航。 但这也是最麻烦的部分！ 因为这种政治上的保护，几乎不可能写在协议里。 不会有哪个股东在合同上给你写“二百亿折价，我保你不会有任何政治麻烦。” 这种东西写出来法律都不会承认。 所以很多时候得采用一些曲里拐弯的形式。 比如让某个参议员拥有股份。 但这并不绝对可靠。 权势大佬们拿钱的时候不会手软，真出了问题照样会甩锅。 他们当然有信守承诺的时候，但前提是你始终保持影响力。如果没有影响力，落井下石倒打一耙的也屡见不鲜。 李闲云也不可能整天拿着鬼去逼人就范吧？ 所以这就需要其他方面的一些制约。 比如双向控股。 对对方的企业拥有一定的掌控权，甚至是毁灭权。 但是对方也不会轻易同意这种事，他们也会有自己的顾忌——这事我真的为你尽力了，但是你捅的漏子太大，我盖不了，你不能全推我身上吧？ 总而言之，一团乱麻，扯皮程度超过数百家供应商集合在一起开大会。 说白了，越是模糊的东西，越是难搞。 为此李峰也是天天跑炸了。 李闲云这边也把同样的要求发给了拜客公司，不过给拜客公司的条件要好一些，1个点按十套算。 但拜客表示，估值按二百亿算，就这也拿不出现金，而是用拜客公司的股份折算。 李闲云表示销售不用你们来，最低280亿。 最终双方争论后，拜客公司董事会用拜客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置换了米国全息设备销售公司3点股权，不过该股权不会放在拜客名下，而是董事会成员持有，同时不管包销的问题。 如此一来，易胜传媒就成为了拜客公司的最大持股人，获得绝对股权，但日常运营依然由艾莫里他们负责，同时修改董事会章程，给予董事会更高的权限。 奥伦公司那边也最终做出决策，斥资6亿米金，拿下二点股份，包销三十套。 同时还和易胜传媒签订了一份影视合作协议，不过这一次的影视合作协议，就是完全以易胜传媒为主了——以后奥伦公司再拍片，就是把演员带到华国来，而不是易胜传媒跑到米国来。 对米国这地方，李闲云表示，以后我们来的越少越好，真心不安全。要来也是底层工作人员——有本事你就抓摄影师灯光师场工。 今天李闲云还看律师发过来的合同意见，电话突然响起。 李闲云照旧是让江圆圆接，但江圆圆只听了几句就面色古怪道：“是一个叫伊莎贝拉的女孩，她说她要亲自和你通话，说你能听懂英语。” “嗯？”李闲云诧异抬头。 那小姑娘还真打电话给自己了？ “把电话给我。”李闲云招了下手。 江圆圆把电话给他，李闲云已道：“伊莎贝拉？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伊莎贝拉愤怒道：“你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让我去华国？” 嗯？ 李闲云一怔：“你是说……” “aa要安排我去华国！”伊莎贝拉叫道。 “呃……伊莎贝拉，如果我说这真的是个巧合，你相信吗？”李闲云无奈道。 他也没想到环球影业那边一通操作下来，竟然目标也落到了伊莎贝拉身上。 旁边听着李闲云娴熟的英语，江圆圆眼都秃噜直了。 老板真的会英语？说的比我还顺溜。 那你这些天装什么呢？ 怪不得都不要翻译在身边，就让我给你翻了，合着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对方都在说什么啊。 我还以为我英语牛逼到爆表，从来都没有翻错过呢。 江圆圆有种要爆锤自己老板的冲动。 电话里，伊莎贝拉怒气冲冲：“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李闲云也有些不乐意了：“要不我去告诉他们，我不要你。这样你满意了？” “啊？”伊莎贝拉怔然。 李闲云冷笑：“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这样的女孩，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再说一遍，这不是我的安排。我只是让环球影业负责给我找人而已。既然你这么看不上华国，那就算了。” “我没有看不上！”伊莎贝拉道：“我只是不习惯你们的工作方式。” “人们对于新鲜事物总是不太适应，但不还是为了前途而努力去拼搏？得了吧伊莎贝拉，你归根结底就是偏见而已。我不奇怪这种事。” 伊莎贝拉想了想，终于承认：“是的，也许吧，反正这里对你们的宣传不是很好。” “相信媒体才是最可笑的。” “但也不是我一个人。你知道吗？大部分人都有这方面的顾虑。”伊莎贝拉道。 李闲云嗯了一声。 他能理解。 好莱坞不是找不到出色的未成名演员，但是要让他们去华国拍戏，就肯定顾忌重重。 伊莎贝拉不过是其中之一。 她说的是事实！ 想了想，李闲云道：“你觉得这么操作怎么样？所有被选中的演员，由易胜传媒出资，邀请你们去华国旅游。” “旅游？”伊莎贝拉不解。 “对，去首府，去魔都，去江城，去走一遍华国的山山水水，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来，安全问题由我们负责。我对你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不如就由你们亲自去看一看。旅游的勇气，总归是有的吧？” 伊莎贝拉想了想，笑道：“这没问题。多长时间？” “一个月，如果你们开心，多玩一些时间也没问题。” “我可以，我相信其他人也会同意的。” “那好，我这就跟环球谈。”和伊莎贝拉聊了几句，李闲云挂断电话，对江圆圆道：“通知欧康诺，告诉他们扩大目标，先找一百个合适的演员，邀请他们去华国旅游，双向选择嘛，不能他们给我们什么就是什么。同样的消息也发给奥伦和拜客。” “知道了。”江圆圆没好气的离开。 莫名其妙怎么对自己生气了？李闲云一时惊讶。 切，小丫头。 随手放出猝死鬼，让他把片子还给环球。 不怕他们拿回片子后就不干活。 无弹窗 第一百零九章 股权出售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宣东这边已经把四家影视公司的片子都拍摄完成。 再补拍过场景后，迅速做好二轮后期合成，然后就是递交审核，不管对方要不要，这边都是要做第三轮后期的。 李闲云让剧组的人先回去，自己则继续留在这里，和各家谈合作。 三家影视公司再看过成片后也是纷纷表示无语。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看到了全息版本——林管家每天在家里拍视频玩。 大家也终于明白了易胜传媒的真正意图。 那还说什么？ 打电话讨论入股吧。 环球影业最积极。 被揍过的人，要么痛恨你，要么迅速抱你大腿。 环球影业表示我们大度不计较，有什么差遣尽管来，演员旅游费我们负担，入股的事好商量。 我好商量你个屁，就是三百亿估值，每个点对应二十套包销，单年百分之三分成收益不会变，限量六千八百套不会变。 条件直接放出去，让他们内部争去。 于是大家开始发现，合着我们现在要争的不是价钱的问题，是包销的问题啊！？ 说起来包销本身也是个大问题，因为国内的几大院线还没有和李闲云达成协议，他们也不可能被影视公司挟制——有那功夫我自己不会和李闲云谈？ 所以各大影视公司肯定是找独立影院或者小院线。 这么一来，范围立刻收窄。 米国四大院线约占了全米近半荧幕，剩下的就是一些小院线和独立影院，按李闲云的要求，就是从两千家影院做筛选了。 那你还等什么？ 抢啊！ 瞬间内卷！ 一个个都通过自己旗下的宣发公司开始联系。 生产未起，销售先行。 而李闲云首年就会提供五部全息电影，首批设备租赁采用三个月一结的做法。 三个月后确定要继续租，就改成年付（具体可商讨，比如盈利不足，也可以继续月租），而第一批租赁者的首年租金可以降低百分之十。 所以谁一开始租赁，谁就占便宜！ 这确确实实让许多影院心动。 虽然一百万米金的租赁价格不能减，其他方面的让利还是可以的，只不过不由子公司承担，而是影视公司和影院之间谈，由包销方负责，说白了你们从那三个点让利去，让不动就自己贴。 关键这么做它不砸市场。 而这么操作，这要账的问题李闲云也就不用管了，谁联系的谁负责，要不回来账，就从你们的分红里扣。 省得老是用鬼来解决问题。 四家影视公司在一轮轮争夺后，也达成内部分管协议。 李闲云也不管他们是怎么约定的，反正统统按这个条件来。 最终环球影业在派代表飞到李闲云家里亲眼看过一轮自家作品后，豪斥三十亿米金，拿下十个点的股份，但包销只做一百套，确实吃不动，在前期没出成果的情况下，包销很累人，关键影院也不是自家的，为这个宣发人员都特么改行做销售了。 等到出成果了，那就形势倒转，直接在家等生意就好了。 李闲云的让利，某种意义上买的就是时间——易胜传媒是高效率公司！ 另外两家公司联合出资十五亿米金，拿下五点股份，包销五十套，基本都是按一个点十套计算。 这样一来，一百二十套先稳了，剩下的看公司业务部门和影院发展——拜客公司虽然没有包销压力，但是为了赚钱，肯定也会努力，只不过不会让利罢了。 出售了19.5的股份，李闲云也不急，而是继续等李峰消息。 李峰那边也终于有了突破。 竟然还是a集团。 在听说环球影业等入股并帮助他们打造销售业务体系后，a真的急了。 做生意最怕内卷。 如果四大院线没有打造全息影院，其他影院打造了，那就意味着四大院线未来肯定衰落——生意都被抢了啊。 虽然他们现在也在衰落。 但你让他们拿钱出来，他们还真拿不出这么多。 所以a集团提出了股份置换。 但李闲云对a的股份没有兴趣。 实在是天下坑逼是一家。 当年万达入主a，不也是亏的不要不要的？ 虽然这个世界不一样，但是a的前景黯淡，本身又是上市公司，入股他们麻烦多多。 他本质还是想要政治上的保驾护航。 a这边没谈拢，迪斯尼到是凑上来了。 他们希望能入股全息设备公司。 之前李闲云和他们谈周边版权开发合作，迪士尼不屑一顾。 但这才过去一个多月，形势就变了。 和搭建供应链的困难不同，销售体系借助融资入股因此而变得异常顺利，迪士尼也是闻着味儿的就过来了。 不过他们提出的条件也很坑逼——愿意帮助易胜传媒打造江城易胜主题乐园来换股份。 我特么稀罕你这个？ 李闲云直接表示，一码归一码，所有条件等同，不然我给了你们好处，那怎么跟其他股东交代？ 货好不愁卖。 果然只是隔了一天，派拉蒙，索尼，华纳兄弟等一个个找过来，甚至联美、新线、狮门等著名的影业公司都找上门来，各大小院线也纷纷找过来。 李闲云这边瞬间电话打爆。 李闲云依然一脸的我不会说英语，让江圆圆接电话给自己做翻译。 江圆圆气的咬牙切齿，一边结结巴巴的翻译着，一边瞪李闲云。 李闲云好整以暇的给回复，到最后江圆圆也把那些话说的溜熟，基本都不用李闲云说了。 最终在一连串多方会谈后，迪斯尼等几家大影业公司也纷纷入股，就连a等四大院线也加入进来。 确实没招了，你再不同意，后面的全息影院就都是竞争对手的了。 不过影业和影院不同，他们实际更关心的是全息摄像设备。 什么一百万一个月，别特么跟我扯淡，我要直接买下来，不受你欺负！ 李闲云也知道不可能真正垄断，你要垄断了制作，终端其实也会出问题，所以最终同意也是按照同样的价格租赁摄像机。不过就不需要走子公司了，我这边的估值可没算这个。 直接和易胜传媒签订购就行了。 于是双方直接就全息摄像机定下租赁价：一年一百五十万米金，付款一年后交货。第一笔付款则要到全息电影上线后再开始——说白了大家还是要看行情。 到不是不相信全息电影的效果，关键是你租价太高，所以担心的是影院能不能赚到钱的问题，影院要是赚不到钱，你又死不降价，东西再好也不行啊。 这些都还好。 真正纠缠的还是付款方式问题。 李闲云坚决要求公司投资的资金必须一次性到位，合同签好半个月内，钱就必须到位，没到位就自动作废。 你要担心我承诺的事没法兑现，我可以给你签违约赔偿，但是前期钱必须到位！ 之所以这样，到不是为了坑钱，而是只有这样才能把大家牢牢捆绑在一起。 钱投入不到位，万一出点什么变故，这帮家伙看损失小没准就缩卵了——实在是对米国人没信任可言。 其实米国人的信誉没这么差，比他们更差的多的是，比如印度。 但还是那话，好声誉都是用来卖的。 米国人的信用也是建立在值不值的基础上，全息影像太值钱，搞不好就不要脸了。 李闲云小心驶得万年船，垄断技术还容你来讨价还价？ 最终李闲云顺利将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全部售出，同时获得的销售承诺也达到了五百套左右，第一波次的销售规划圆满了。 a有点不给力，一千家影院都是你们家的，竟然还只敢保证一百五十家影厅做改装。 操蛋玩意儿！ a表示：不是我们不给力，实在是你要求太高，售价高，还要我们一次性全款到位，我们也没这么多钱啊，不得一步步来？ 也好，后面做起来了，销售就没有返点了。 随着计划的顺利实施，李闲云前期压力大减，已经不那么紧张销售问题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李闲云的政治护航计划没能实行，不过想想这么多大企业入股其中，他们的能量也是很大的，政治保护又没法写到合同里，所以李闲云也干脆放弃了。 除此之外，就是一揽子影视合作计划。 有不少影视公司都和易胜传媒签订了制作协议，易胜制片厂的缺粮问题终于得到缓解，不过其中有不少还是坚决要求来好莱坞制作。 算了，前期做做让步。暂时就国内一半时间国外一半时间吧。 谁垄断谁牛逼。 以后不再是大家凑艺人档期，而是凑易胜制片厂的档期。 至于和迪斯尼合作主题乐园和周边这事，最终没能成功。 迪斯尼表示你们没在股权上优惠我。 操，什么玩意儿啊，真特娘得了便宜还卖乖。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章 观光团到来 云顶科技米国销售子公司以三百亿美金估值，出售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最终收获147亿，其中包括拜客公司的股份。 李闲云按照协议，先将其中一半资金，也就是73.5亿米金注入全米全息设备销售公司作为公司运营资本，自己则带着剩下的米金回来了。 产品还没出来呢，一个海外销售子公司卖股份到先赚了四百多亿华币。 于是刚回来就一通电话狂打，催促各方加紧产线改造。 道恩那边已经和德国的那家公司签订协议，各方面协议都已经落实，不过真要完成改进，能够批量生产，最快也要到明年三月了。 这其中稍微有点什么情况就得往后推——意外是不可能不出的，关键还是看能不能快速解决。 而产线只要完成，出成品就快了。 好在李闲云和股东方约定的是明年年底之前完成五百套，产线搞定后就方便了，只要你敢要，五千套都能搞定。 为此吴凌道恩也是到处跑，确保各环节不能出问题。 苗辉那边听到米国销售公司估值三百亿米金达成，也是大喜过望。 李闲云说的没错，确实米国人对高科技的认知和接受能力更强。当然更关键是米国的电影消费是全球第一，一个ia本身就已经证明了米国人对这种高科技电影的接受程度。 而有了这个，更重要的就是可以全球展开了。 当然其他国家的影视市场没有米国那么发达，但是那么多国家加起来，也顶得上一个米国了。 李闲云的要求就是在其他海外市场的子公司加起来，条件都差不多，根据市场定价和限量，所有海外子公司加起来也能做到米国子公司的规模，这么一来，又是一个四百多亿，而且又一个五百套包销。 前期订单的一千套就稳了。 李闲云这边也能顺利拿到规划的一千亿资金。 所以李峰也开始在欧洲等国到处建子公司，和拜客的人一起到处拉投资谈合作。 李闲云的家里是越来越热闹了。 一波又一波的人从世界各地飞到他这儿来看“实况”，别的不敢说，反正易胜传媒老板的家在哪儿，全球都知道了。 李闲云觉得我得再建个新宅子，要不然真可能杀手轻松摸上门来，就特么混在全息影像里，给你来个惊喜。 李城表示：你还建个屁，直接买一个吧，别特娘的再扣扣索索省钱了。 于是李闲云秒搬家，在冥府附近买了一套豪宅住下。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份，那边环球，奥伦还有拜客公司也都通过他们的关系，组织了一个多达一百五十人的米国旅游团来华国观光。 有演员，也有影视公司的人，合着老外也会公款旅游的啊？ 李闲云直接让公关部的人负责招待，自己也没再过问。 这趟米国之行，李闲云在米国逗留了三个月左右。 期间难得的修身养性。 孙诗特别召唤上供，严厉逼问有没有胡搞。 李闲云难得一身正气，理直气壮：“绝对没有！” 这辈子就没这么硬气过。 以致于孙诗对他的蹂躏都轻了许多。 而看到李闲云预售这么成功，华凤斌也终于坐不住了。 他终于找到了方法：国内先铺设一批全息影院，也是五百家，租金不用降，先改票房分成。 说白了，不砸市场，如果全息大火，等影院发现票房分成给出的更多，自然就愿意转租赁。 又是五百套搞定。 这下是一千五百套了。 而有了国内这五百套打底，李闲云也修改计划。风雅女王等后续片子在国内也上全息，至于普通版本，等下线后改成网络播放就可以了。 九月底。 狂龙2已经上线，票房比狂龙1还好一些，再加上小欣的奇妙历险，易胜影业盈利稳破30亿，40亿不好说。但明年还有第二部时装片、狂龙3以及天府之地，突破40亿问题就不大了。 制片厂回来后，已经开始进行幽浮鬼箓的全息制作。 至于萌心影业这边，董梓欣的宠物特工队4也已经完成，明年上线，现在已开始制作全息动画电影。 小鬼们这边也热闹了，萍水公司搞了一栋楼，专门给小鬼住。 每天收工不是做直播带货就是拍动画片，小楼外拉红线：易胜重地，严禁进入，里面则是妖风阵阵，各种妖魔鬼怪横行，呼喊的都是“这个镜头过了，下一组”，“亲们，这个价钱是最低价了”，端的是热闹无比。 还有就是鬼城这边，地宫已经完成，冥府的后续工程也差不多完善，各方面都没有了太多投资需求。 所以灵澜郑虹慧已经开始催分红了。 靠，催催催，你急个毛线。 李闲云现在越来越头疼排期的问题。 幽浮鬼箓，文化输出片两套，鬼宝系列，宠物特工系列，还都是一拍多部，易胜传媒产量太高，排期挤压的现象是越来越厉害了。 但你本事再大，一年也就365天，没法后面加个0。 不行，还是得加强面向海外的影视制作，只有全球铺开，才能满足易胜传媒的产出需求。 想到这，他终于开始关心起那个好莱坞观光团了。 ———————————— 办公室里，李闲云问江圆圆。 “圆圆，那个观光团现在怎么样？” 江圆圆看着他眉角的一点青肿，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老板两个月受一次伤，甚至知道是谁干的了。 坏笑回答：“刚从首府回来，昨天刚到江城，今天安排来冥府观光，现在应该已经在了。” “那就过去招待一下吧。”李闲云起身。 向外走了几步，看江圆圆站那儿不动，李闲云道：“愣着干什么？走啊。”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江圆圆回答。 “不急，先给我做翻译去。” 我翻你个大头鬼啊，是你给我当翻译好不好？ 江圆圆心里喊，无奈的翻着白眼跟上，只是刚走没几步，李闲云手机响起。 看了看，竟然是伊莎贝拉。 李闲云笑着接过：“伊莎。” 伊莎贝拉道：“我在你的冥府了，你不打算给我当个导游吗？” 咦？这小姑娘怎么态度改了？ 李闲云有些奇怪：“难道没有招待你们的人？” 伊莎贝拉道：“当然有，但我想要享受一下特权，让这地方的大老板亲自招待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你之前对我可不是态度。” 伊莎贝拉惊讶：“很糟糕吗？” “反正不是很好。” “那好吧，我承认那是个偏见。现在我想纠正错误，那么……你愿不愿意呢？” “你在哪儿？”李闲云直接问。 “在接待我们的旅店里，我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地方，但我在102房间，外面已经在集合，马上就要出去了。” “留在那里等我，我这边问一下。” “好的。” 放下电话，李闲云看向江圆圆：“他们被安排在哪间酒店？” 江圆圆微笑：“我猜我不用跟你去了。” 李闲云笑道：“你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忙吗？我不打扰你。” 江圆圆白了李闲云一样：“我把地址发给你。” 转身走开。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冥府观光（上） 好莱坞旅游观光团被安排在了冥府东侧的一家风景旅店。 地方不大，都是古建筑，难得的环境清雅。 敲开102的房间，伊莎贝拉开门，看看他道：“进来吧，我很快就好。” 说着回到梳妆台前继续化妆。 李闲云站在她背后看看，小姑娘明眸皓齿，不由道：“就这样很好。” 伊莎贝拉回头看他：“我的眉毛有些淡，需要加深。” 说着用眉笔在眉毛上轻画。 李闲云抱起胳膊靠在墙壁：“看起来你喜欢这里的环境。” 伊莎贝拉盯着梳妆镜：“超乎我的想象。你说的没错，媒体都是骗人的。” 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在担心。 他们认知中的华国，野蛮，落后，贫穷，肮脏。 有些人甚至还写好了遗书。 伊莎贝拉当然没写遗书，但是和大部分人一样，也是心中有些忐忑的，唯一能让她安心的大概就是这次是环球影业他们组织安排的，人多应该不至于有事。 而在来到之后，看着那宽敞明亮整洁有序的机场，看着熙熙攘攘多而不乱的人群，良好的治安环境，伊莎贝拉的第一感觉却是：原来我们才是乡下人？ 这刻伊莎贝拉叹息道：“我们第一站到的魔都，看到机场的模样，大家都震惊了。” “可以想象。”李闲云笑。 “但那时候大家还不服气，毕竟魔都也是世界有名的大城市，也许别的地方很糟糕呢？” “没错，所以我安排你们又去了首府，还有其他一些普通城市，然后到这里。接下来你们还可以随自己喜欢，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伊莎贝拉快速画好眉毛，涂上口红，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觉得确实完美了，这才拎起小包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两人一起走出房间。 来到街上，伊莎贝拉道：“其他的城市的确不如魔都和首府，但依然远超我们的想象，比米国大部分城市都要棒。尤其是你们的高铁，真是太方便了。” 李闲云双手插裤兜：“这不奇怪，毕竟华国是后发国家，我们的许多设施是新建的，而米国大多是用了几十年的设备，看起来老旧也正常。” “我们的领头也是这么说的，但这不能掩盖米国正在落伍的事实……如果你只是设备老旧了，那你至少应该有更换的钱。而事实上米国现在只有海量的外债。”伊莎贝拉抱怨：“当然这也不是最可怕的，真正让人吃惊的是治安与欺骗。” “治安与欺骗？” 伊莎贝拉点头：“这里的治安非常好，他们告诉我们晚上可以随意上街的时候我都不太感相信。” “你们去了？” “我胖了一斤。”伊莎贝拉噘嘴：“这里的夜宵太好吃了。” 李闲云轻笑：“你喜欢就好。” “我们的国家一直在欺骗我们。” “这也不奇怪。民族自信是成就的根源，米国缺乏自己的主体民族文化，再加上你们的自由理念，这意味着你们在弱势期间很难通过文化认同来达成团结。唯一能支撑你们的就是强大，一旦失去了这强大，面对的就是分崩离析。” “自由不是错误。”伊莎贝拉依然倔强着。 “我不打算和你讨论价值观问题。”李闲云立刻道。 李闲云这些年最深刻的理念就是不要和不同价值观的人讨论那些事，那是根本差异，不是讲讲道理就能解决的。 你永远不要尝试去说服一个人，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你提供了足够的理论基础，然后对方自己说服自己。 这刻走在街上，看着街上的游客，还有周围建设的美轮美奂的古装建筑，伊莎贝拉唏嘘道：“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古文化建筑确实很漂亮。” “这里是人间区，我们虚拟了一个朝代。”李闲云一边走一边问伊莎贝拉介绍：“那边是宫廷区，那边是坊市……” 按照李闲云姜正他们的规划，人间区其实就是一座仿古城市，他们虚拟一个朝代，内有皇宫，坊市，民宿，马场等等，就连功能都一应俱全。 宫殿是主参观区，大量的仿古建筑，每天还有上朝议政的戏码；坊市也是真的坊市，所有的商户穿着古装卖着小商品，尽可能还原最古老的面貌。 民宿区就是住宿区，一个个看起来是普通人家，其实都是单独的民宿，当然也有正式的旅店，可以批量接待游客。 甚至还开凿了几条人工河，沿河筑桥，河中游船。 再往远一些就是马场，林场等地，算城区野外，在这里有一些收费游玩的景点。比如当初他们设计的魔术屋，风之谷，玩偶谷，幻音之地，镜屋等就在这里。 皮皮鬼和姐妹花没事就过来串场。 李闲云他们现在就是从城区一路走到野外，穿过眼前这条路，对面就是冥府区。 冥府和人间中间有一座巨型假山，高二十多米，光运输费都花了上百万，但实际是瓜农鬼，魑离和柯妖妖一个晚上搞出来的——运输费落自己口袋了。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施工队还特别被调到别的地方干活，干了几天再回来，就看到这里已经有了假山。 正是因为有了独特的施工能力，所以冥府的搭建也是你有多敢想，我就有多敢造。 假山下是暗门密道，走过去后还有一个人造悬崖。 悬崖上有玻璃桥，玻璃桥本身还是全息投影屏。 走到桥上，时不时就有鬼影飘过，意味着这天桥就是人鬼交界处。 走过天桥后，就来到一片以暗红色调为主的诡异建筑群落。 相比人间区的古色古香，这里的建筑风格就明显另类，多妖魔鬼怪的造型，浓墨重彩的风格，让冥府内部显得有些气氛压抑，非但如此，有些建筑甚至本身就是妖魔鬼怪的造型。 幽灵施工队在这方面下了大力气，也让李闲云收了两个亿，就这还是优惠了。 伊莎贝拉和李闲云走过天桥，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门户，门户上方是一个鬼头，两旁竟然还有石像鬼模样的雕塑。 当她走过时，两台石像鬼忽然动了一下，同时转头看伊莎贝拉。 吓得伊莎贝拉大叫一声钻到李闲云怀里。 李闲云笑眯眯的美人在怀：“别害怕，只是一些小机关。” “哦，这可真是……”伊莎贝拉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选择白了他一眼，傲气道：“我不需要你扶。” 说着向前走去。 李闲云伸手去给她拿包，但是伊莎贝拉拒绝了：“如果说我对华国有什么不满，那就是你们这里的男人都喜欢给女人拎包。不，男人就该做该做的事。” 她说着傲娇的继续前行。 李闲云手一摊：“文化不同。” 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冥府观光（中） “冥界三地，接引之城，冥府和轮回之地。” 走在冥府区的街上，李闲云为伊莎贝拉讲述着这里的格局。 虽然张大牟当初建议他尽量把鬼城做得贴合世界认知，但李闲云最终还是选择了按照自己亲眼目睹的冥府进行建设。 人生总要有点追求，既然我知道真正的鬼是什么样的，那就有义务告诉大家真正的鬼是怎样的。 所以冥府的鬼文化，完全是李闲云自己亲自做的框架。 蜈蚣飞车，幽河古墟，不归桥，彼岸花等等，都是他根据自己亲眼所见而特殊要求。 不仅如此，甚至连阴差都安排了。 有专门的演员负责扮演魑离，魍影，甚至还有魅光，魉冲——这两个也是冥府阴差，是李闲云从魑离他们那里知道的，虽然没到手，但也不妨做个假的意思意思。 一些冥府的工作人员会假扮成npc，包括收过桥费的老太婆——过桥之资赫然也是磨推鬼。 按照冥府的游戏规则，磨推鬼就是一个类套环的游戏，你必须花钱消费，只有推出过桥费后才能过桥，进彼岸花，彼岸花就是做成花状的碰碰船，上去就可以玩冥河摆渡。 人工冥河下甚至还有水鬼出没。 溺死鬼们没事也会冒个泡，真真假假凑一块儿，吓得游客们一边尖叫一边大笑。 那些没有特殊能力的鬼，被分成了两波，平素没事时就在这里闲逛，有事的时候就被叫过去给制片厂帮忙。 真真假假掺和着，也是不断带给游客们惊喜。 相比之下，伊莎贝拉很明显更关注的还是剧组。 她转了一圈，奇怪道：“这里不是影视中心吗？为什么看不到剧组？” 李闲云笑道：“制片厂现在改制了，演员基本不需要现场拍摄，只要直接取景就好。效率一高，就反而导致了平时能看到的剧组不多。” 原来还是这个原因。 李闲云道：“不过制片厂也不是都使用那种制作方式，我们有高中低端服务。一般小剧组排不上大服务，所以还是有现场拍摄的情况的，而且剧组本身也是观光点，适当保留也有必要。只不过我们现在正在尝试改变风格，希望能够以建筑本身而不是剧组来吸引游客，所以剧组存在会比较少。” 盖冥府的时候和鬼城不一样，这时候他们已经资金充足，所以上来就高举高打规划全面，造好之后，其整体格局效果比鬼城强了太多——鬼城的建筑格局本质上是一盘散沙，没有整体思维，靠的是特效和剧组吸引人。 不象这里，李闲云亲手设计冥府文化，整个冥府本身就有极大的观光性。 在这种情况下，李闲云和姜正都觉得，过多的剧组拍摄反而破坏了冥府的观赏性，所以有意识的减少了剧组安排，尽量将需要用到特殊服务的大剧组安排在这里，不用特殊服务的剧组放在鬼城。 所以别看鬼城名气响，但吃的是当年的名气老本，真论整体环境建设，可比冥府差远了。 当然这不代表剧组少，只不过剧组的效率高了，时间短了，就显得少了。 也正因为这样，冥府也是属于越来越不依赖剧组和特效的地方，算是最接近正常经营的——如果你无视风之谷幻音之地和那些水鬼的话。 “原来是这样，所以这么大的地方都是你的？”伊莎贝拉惊奇的看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过三十出头吧，竟然真就赤手空拳闯下这么大的家业？ “也没有了，易胜传媒在冥府只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李闲云微笑。 “已经很不少了。我听说还有鬼城，自然保护区？” “是的。” “那你现在应该很有钱？” “我以为你已经很了解我了。”李闲云诧异。 “在来之前我连你的国家都不了解。”伊莎贝拉遗憾。 说起来，伊莎贝拉对易胜传媒的印象，除了这家公司的拍片方式别具一格外，其他依然很模糊。 “没关系，你有足够的时间慢慢了解。” “这里有影棚吗？”伊莎贝拉问。 “当然，在那边。”李闲云指指远处的小山，那是一座火红的山峰，看起来很象当初李闲云进入时的所在，山峰下是一片宫殿区，中间还有个大锅，锅里煮着一只眼睛。 正是当年所见之格局。 李闲云道：“山洞里和那片宫殿区就是影棚。那也是我们尽量安排剧组的地方，有想看剧组表演的一般就去那里。” “我们去看看。”伊莎贝拉一拉李闲云。 两人向着影棚区走去。 来到影棚区，正看到一个剧组正在拍摄。 导演竟然是陈自立。 李闲云带着伊莎贝拉来到，就见到陈自立正在大喊：“咔！那边的演员怎么回事？客串也用点心思好吗？妈的，重来一次！” 剧组的人停下，重新站位。 李闲云笑道：“陈导演威风啊。” 陈自立闻身回头，看到李闲云站在他身后，惊喜道：“李董事长，您怎么来了？” “带个朋友观光。”李闲云指指伊莎贝拉。 “外籍友人。”陈自立笑着伸手：“你好。” 伊莎贝拉至少能听懂，回了一句你好，和他握手。 陈自立对李闲云眨眨眼睛：“换口味了？” 李闲云笑道：“只是陪朋友而已。什么情况？没用贴片？” “没用。妈的，你们制片厂现在定标准，贵不说，关键还得排期。小制作只好靠演员自己了。”陈自立无奈道。 李闲云皱眉：“这话说的，明明是我们帮大家省成本，怎么一天到晚就听到抱怨我们的服务贵的？我也是醉了。不过我说老陈你现在怎么越混越倒退了？你现在好歹也是大导演，拍小制作？” 陈自立白眼：“你好意思说？全国的制片人和导演都让你干的快没饭吃了，老子借超英升大导演这话是没错，结果一转眼导演行情却降了。只能有什么接什么了，现在赚的跟以前差不多。” 陈自立身价涨了，行情却降了，白混了地位没混到超额收入，地位相对牛逼，收入绝对不变，对李闲云也不知道是该爱还是该恨。 “得，那还是我对不起你了。”李闲云摊手。 “那你不得给点补偿？” “要钱没有，服务不行。” “不用。”陈自立眼珠一转，看向伊莎贝拉：“这姑娘，应该也是演员吧？” “怎么？” 陈自立一拍巴掌：“正好，给我客串一下吧。那边给找的留学生没经验，不行。”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冥府观光（下） 李闲云也是醉了。 竟然让我身边的人给你客串？ 不过陈自立这个人虽然脾气有点冲，导演能力确实不错。 易胜传媒别看现在牛逼哄哄，但是导演方面的人才储备依然不足，有心拉拢下，李闲云便对伊莎贝拉说了一下。 当然，伊莎贝拉要是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没想到伊莎贝拉还真同意了。 反正也就是一句台词，亮个相就好，当即去换服装做准备了。 因为是现代戏，又只是客串龙套，也没那么高的要求，所以很快上场。 以伊莎贝拉的经验，很快搞定。 确切的说，需要的根本不是她的演技，而就是形象，气质，站位等等。 所以她这边一次性搞定。 “完美！”陈自立拍手笑道：“不错啊。” “废话，人家好歹也在好莱坞一部小制作里当过主演的。”李闲云没好气道：“我准备让她加盟我公司。” “你这是真打算进军海外了？”陈自立最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嗯，前不久刚被好莱坞拍过四部，接下来还有七八部戏约，等完成演员筹备，我们这边到时候还有海外大计划，估计会有不少海外片。哦对了，自立我记得你英语不错？” “废话，我就是休斯顿留学回来的。你和那小妞儿说什么情话我一清二楚。对了，我都不知道你也会英语啊。”陈自立想起什么，奇怪道。 “只会几句而已，最熟练的就是oh my god，fuk me。”李闲云张口就来，信口胡扯，不等陈自立晕乎又转回正题：“哦对了，易胜传媒会做一批海外片，先海外后国内，老是用国外的导演也不合适，我看你可以。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正式加盟我公司？” “不去，钱少活儿多。”陈自立一口拒绝。 “放屁！”李闲云没好气道：“进我公司的哪个比他们原来的收入少了？活儿多是真的，但这年头大家不就是为了钱拼命吗？你进了公司，活儿可能要多干一倍，收入还是能提升百分之三十的。” “多一倍的工作，才百分之三十收益增加？” “知足吧。”李闲云冷笑：“行情一旦下跌，在没有明显改善的情况下，很容易形成恶性循环，也就是一路下跌。今年你还能赚两百万，明年可能就只有一半了。现在是你的巅峰，不趁这时候卖个好价钱，明年就更惨。” “那你不明年买我？” “我特么稀罕你那几十万？”李闲云白眼看他：“这个月开始，易胜传媒正式开始海外扩张，要演员，也需要懂海外文化最好是懂英语的导演，正是缺人的时候。自己考虑吧，导演需要的不多，今年不加入，明年就过这村没这店了。” 陈自立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他点点头：“我拍好这戏，到时候咱们聊聊。” “我跟你聊个屁，自己找老唐谈去。”李闲云没好气道。 真特么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事？ 我也就是正好到这儿了，不然都不带搭理你的。 陈自立明白，点头：“行，李大老板回头照应着。” 他这话出来，基本就是认怂要加入的意思了。 说话的时候，时不时还有女演员凑过来——主要是认出了李闲云。 不管有名气的没名气的，都尽可能的往李闲云身边靠，摆出各种魅惑的姿态，时不时就一个眼神飘过来。 李闲云一缕视若无睹，这场景见太多了。 也就是现在大庭广众，但凡他是在个稍微封闭点的空间，就得有一堆妹子前仆后继的崴脚，然后往他身上扑——妥妥的人形地心引力。 这边伊莎贝拉已经换好装回来，正看到李闲云身边几个姑娘在围他要签名——她们终于找到借口了。 李闲云挥手拒绝。 伊莎贝拉笑道：“看来你真得很受欢迎。” “我不喜欢吹牛。”李闲云笑道。 虽然我吹的也不算少了。 正要带着伊莎贝拉离开，陈自立喊了一声：“等一下，李董，帮个忙，签份形象授权协议了。” 李闲云一笑：“行。” 演员拍戏都得签形象授权协议，尤其是这种临时客串的，不然到时候片子一上映，演员就能直接告你侵犯形象——没合同约束是不行的，当年国师导演拍秋菊的时候，有一组镜头采用了真实街拍的方式，就被一个卖菜大妈给告了，索赔两千万。 虽然李闲云不可能这么干，但是作为规则最好还是遵守。 至于龙套费用，那个无所谓了。 李闲云便跟伊莎贝拉说了一下，伊莎贝拉有些犹豫：“我现在还是属于caa的，我不能未经他们许可这么做。” 拍她可以随你拍，合同她就不能随便签了，哪怕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形象授权协议。 “所以你还是没有决定到我这里来？”李闲云微笑。 caa不是问题，问题终究是伊莎贝拉自己。 伊莎贝拉犹豫了一下，摇头回答：“我不知道。毕竟这意味着我要离开米国，很久很久。” “每年可以有三个月的假期，就像剧组在外拍摄。”李闲云道。 “所有人都是这样？” “不，只是你。” 伊莎贝拉看看李闲云：“所以，你是在追求我吗？” 李闲云再次否认：“就像不同的演员有不同的价值，我只是觉得你有潜力。” 那边制片人已经把合同拿了过来，伊莎贝拉想了想，终于还是把名字签下：“谢谢，我签下了名字。如果我后面再拒绝你，caa就有权找我的麻烦。” “放心吧，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这都不会成为麻烦。”李闲云带着伊莎贝拉往回走：“但我建议你不要拒绝。除非你愿意接受你母亲的安排，跟那个什么奥本上床，否则caa不会捧你，只有在这里，你才能得到最好的机会。” “你不会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从不主动对女孩提出这样的要求。”李闲云不得不再次解释：“你已经看到了，都是姑娘们想主动爬上我的床。” 伊莎贝拉回头看了一眼，不少女演员还在羡慕嫉妒的看着他们。 她点头：“这次我相信了。” 想了想，她又说：“但你还是对我有兴趣的，对吗？” 李闲云反问：“你怎么知道？” “否则你不会独自过来陪我。”伊莎贝拉自信回答。 想了想，李闲云笑着点头：“是的。” “然后呢？”伊莎贝拉问。 “没有然后，值得心动的姑娘有很多，但不必须有行动，就这样聊聊天也挺好。”李闲云很绅士的回答。 伊莎贝拉看着他的眼神，终于确认，他说的是真心话。 她嘀咕：“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失望。” 就在这时，不远处喧哗忽起。 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物电池 李闲云和伊莎贝拉闻声回头，就看到远处另一个剧组好像是出了什么纠纷。 李闲云和伊莎贝拉互相看看，一起走过去。 来到人群边，就看到一个衣衫华丽穿着富贵的女人正指着一名女演员喊着什么。 女演员正是小晴。 她被那中年女人训斥的眼泪都要哭出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李闲云有些诧异。 过去这段时间，小晴也算从练习生出道了，属于星彩下面有名气的女团成员，石军更是有意安排她走双栖路线，所以也时常会接一些戏，现在也算三线明星。 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竟然训斥小晴？ 李闲云走过去：“怎么回事？” 那剧组的制片人和导演也在，看见李闲云，同时眼睛一亮：“李董事长，您来了。” “什么情况？”李闲云用下巴指指：“那人是谁？在我地盘捣乱？” 制片人忙苦笑道：“不是，不是。这位是我们这片子的投资人，张桂女士。” 哦，投资人啊，那就难怪这么横了。 自己砸自己的剧组，就算是李闲云都不太好说什么。 不过…… 李闲云看向小晴，出乎他意料的是，小晴竟然没有扑上来叫屈，反而低下头去不看他。 看到这一幕，李闲云心里有了点数。 他走过去道：“张女士，有什么情况，不能好好说？大庭广众的，这么吵不适合吧？” 张桂看看李闲云：“你是谁？这是我的剧组，我想教训谁就教训谁！你管的着吗？” “但是小晴是我们家的艺人，却不是可以随便别人怎么训斥的。你要不想好好拍戏，可以不拍，但艺人可不能随你欺负。” “你们家的艺人？”张桂看看李闲云：“你是？” 旁边制片人忙道：“这位是李闲云李董事长。” 张桂终于醒悟过来，嚣张的气焰瞬间缩了不少，瞬间客气下来：“原来是李董事长。不过这事你可不能怪我，是你们家艺人有问题，再说你也管不上这个。” “我管不上？”李闲云吃惊。 他看看小晴，就见小晴对他摇摇头，那意思竟然是让他别问。 张桂已道：“她勾引我儿子，这是私事。一个戏子，凭什么配我儿子？” 果然。 怪不得小晴要这么忍呢。 豪门看不上戏子，很正常。 这女人多半也是某大老板的正房，看起来还很反感儿子选择娶女艺人。 李闲云微微一笑，转头看小晴：“小晴，这事你有什么说法吗？” 小晴低头道：“他对我很好，谢谢你老板，这事你不需要……” 唉。 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了。 你想帮人出头，人都不希望你出头呢。 听她这口气，小晴是希望忍下来的。 李闲云点点头：“行吧，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说着他看向张桂：“张女士，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公共场合。如果你要教训儿媳妇，请找个私人地方再训，别在这里，好吗？” 张桂看看李闲云，想了想道：“李董事长，我给你面子。这事就算了。” 说着带人走开了。 李闲云目送她离开，看看小晴，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清楚。行了，别哭了，做事吧。” 说着她转身离开。 伊莎贝拉好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李闲云这才为她解释了一下。 伊莎贝拉惊讶：“我无法理解，这种事为什么父母会参与？” 李闲云负着手边走边答：“问的好。这种事可以解释为两地文化不同，但我认为本质的原因，还是子女独立性不够强。越是依赖父母，就越是无法摆脱父母的掌控。” “也许更多只是习惯。”伊莎贝拉低声道。 听她这么说，李闲云微微一怔，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也有习惯的因素。习惯了自己的母亲安排一切，就算不喜欢，也无法对抗。” 伊莎贝拉轻声道：“也许到这里来，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至少可以摆脱我母亲了。” 她说着看李闲云：“你可以阻止她的，对吗？” 李闲云笑道：“我通常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如果你需要，那就完全没问题。最可怕的就是象她那样，你想管都不好管啊。” 听到这话，伊莎贝拉点点头：“那好，我决定了，我可以加入易胜传媒，而你负责挡住我母亲，但你要承诺给我大戏！” “当然。”李闲云微笑。 随后伊莎贝拉侧了下头：“真奇怪……” “怎么？” 伊莎贝拉道：“刚才那个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李闲云笑道：“你都是第一次来华国，怎么会见过。” “可是华人会去米国，也许她去过那里。”伊莎贝拉顺理成章的回答，然后她一挥手：“等一等，我好像想起来了。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吗？我在给一家公司拍广告。” “是的。”李闲云点头。 伊莎贝拉道：“我就是在那家公司见到她的，当时她就在那儿，好像是在谈什么生物电池的事，具体我也不清楚。” “你说什么？生物电池？”李闲云猛然停下脚步。 “是的，据说采用生物充电。我就知道这些……”伊莎贝拉耸耸肩。 她没有注意到李闲云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太对。 “合作成功了吗？”李闲云问。 伊莎贝拉耸肩：“我怎么知道。” 想了想，李闲云道：“回去一下。” 他带着伊莎贝拉转身往回走，来到先前的剧组，叫来制片人，道：“刚才那个张桂，她是做什么的？” 那制片人忙道：“是银尘公司的老板娘，听说是一家高科技企业。” 银尘公司？听到这个名字，李闲云面色越发严肃。 他点点头道：“行，谢谢你。” 径自离开。 伊莎贝拉注意到李闲云面色不太好，问：“有什么问题吗？” 李闲云嗯了一声：“帮我个忙好吗？” “不会是和那家公司有关吧？” 李闲云点点头：“你拍广告的那家公司，应该有熟悉的人。” “当然。” “帮我问一下他们，看看他们是否达成了合作，不管有没有，最好了解一下具体的合作内容。” “这可不太容易。”伊莎贝拉嘀咕。 “你至少有他们的邮箱吧？”李闲云道：“随便发份邮件过去，剩下的我来处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欺诈 带着伊莎贝拉直接回办公室，李闲云亲眼看着她发送邮件。 做好这事，伊莎贝拉看看他：“所以，环球影业那事真是你做的？你可以随意入侵别人的电脑？” 伊莎贝拉不是傻姑娘，她已经意识到李闲云想做什么了。 李闲云不得不郑重声明：“我是有这能力，但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做生意。” “你正打算这么做。”伊莎贝拉显然不好糊弄。 “只是为了搞清一些事，避免一些不好的事发生。” “除非你向我证明这点。”伊莎贝拉很认真。 李闲云深吸口气，他点头道：“我会的。” 说着他打开自己的邮箱。 就这一会儿说话的功夫，李闲云邮箱里已多出一些文件，都是英文的，赫然正是那家公司的资料。 伊莎贝拉吃惊的看着李闲云。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才几句话的时间，怎么就……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利用黑客入侵赚钱？ 不过李闲云很快就证明了这点。 他只是找到了那份与银尘有关文件，打开了细看。 因为都是英文版，伊莎贝拉也在旁边凑过来看着，不过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她也看不明白。 实际上李闲云也看不明白。 但他只需要找到自己需要找到的信息。 这刻越看脸色越难看。 他直接拨打电话：“孙诗。” “是我。”孙诗回道：“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 李闲云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投资了一家电池企业？” “哦，是的，银尘公司。”孙诗回答：“开发脑电波感应器的相关技术的。” 赵教授那边做脑电波感应器有了突破，但还受限于一些问题，其中电池供应问题就是个大问题。 感应器装在脑袋里，一旦电池耗光就成了废物，甚至连保护机制都会失效，从而导致对被植入者产生威胁，严重者就是大脑损伤，要么植物人，要么死亡。 为此赵教授也列了一堆计划，其中生物电池就是其中一种方案，使用生命自身能量来充电。 但超神科技要做的研究太多，现在还要搞全息设备的核心件生产线，所以有些工作也必须外求。 有时候是定制，也有时候干脆就选择投资。 银尘公司就是他们选中的一家新型企业，但他们不是做电池的，而是生物脑电波信号干扰系统，所以孙诗还投了2.6个亿进去，帮助他们继续研发。 李闲云摇头道：“事情不对，两个月前，银尘公司的老板娘去了米国，见了那里的一家企业负责人。他们向那家企业推销了生物电池技术，我刚拿到了他们的谈判资料，是关于融资规划的。” “你说什么？”孙诗诧异：“这不可能，这是合同锁定的，除非经过我们许可，否则他们无权对任何企业开放电池技术的融资！” 和别的企业不同，超神科技投入的不仅仅是资金，还有技术——生物电池是超神科技给银尘的，用来研究配合生物电波信号干扰系统。 正因此基于该电池技术的所有研发与融资，都需要超神科技的点头。 说白了，我给你钱让你做剩下的活儿，主导权还是我的，没有我同意，你是无权随意拉别人加入的。 但是现在，银尘公司竟然跑到国外去，还用这技术去拉融资谈合作？ 这违约了啊，而且做的那么明，你请全世界最牛逼的律师都打不赢！ 这通常只意味着一件事——对方可能要圈钱跑路。 “问题还不仅仅在这儿。”李闲云道。 “你说什么？”孙诗不明白。 “我把拿到的东西发给你，你让赵教授看一下就明白了。”李闲云直接转发邮件。 做好这事，李闲云叹了口气。 伊莎贝拉看着他：“你答应我的，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李闲云苦笑：“没什么，就是我的一个合伙人，应该是被骗了。” “被骗了？”伊莎贝拉诧异。 李闲云这才大致解释了一下生物电池的情况，然后他说：“我已经看过邮件了。银尘公司拿过去的技术，应该都是从我的下属公司拿过去的。” 伊莎贝拉吃惊的张大嘴巴：“你是说……” 李闲云点头：“他们用我们的技术和专利，去骗国外企业的钱。他们自己什么技术都没做出来。” “哦天哪！”伊莎贝拉掩住嘴。 “但我希望我是错的，现在我在等回复。”李闲云苦笑。他也搞不清超神科技这些年搞了多少技术，申请了多少专利，只知道个大概，终究还是要赵教授看过后。 只是等了十分钟，孙诗打电话过来：“我们上当了，这里面的专利技术，除了一开始他们拿给我们看的，其他都是我们给他们的！” 尽管早有准备，李闲云还是苦笑起来。 孙诗已带着哭腔：“对不起……” “没事，这不能怪你。你要做的事太多了。”李闲云没有抱怨她。 林子大了，就什么鸟儿都有。 企业越大，接触面越广，遇到诈骗犯很正常。 这些年李闲云也遇到过不少，只不过在他这里，有机灵鬼风语咒感知咒等一堆挂在，要骗他实在太难。 但是孙诗身边就一个赵教授，还只负责研究，什么都得靠她自己火眼金睛，她又如此迫切的渴望有成果……被骗不稀奇。 总算这次运气不错，没想到就是陪陪伊莎贝拉，竟然无意中知道了这事。 银尘公司用一堆ppt从孙诗那里骗来资金和技术，然后又拿着这些东西到国外去招摇撞骗，估摸着要不了多久是跑路了。 也是特么的诚会玩。 不过李闲云既然发现了，那对方就没机会了。 他淡淡道：“放心吧，这事我来处理。对了，回头你把超神那边的情况再发一份规划给我，我给你好好查一下。记住，你千万别联系他们！” 孙诗长吸一口气：“知道了。闲云……” “嗯，我懂你的意思。我不会弄死他们的。放心吧。” “不，我是说狠狠的整，给老娘我整死他们！！！”孙诗几乎是破口大骂起来。 李闲云一怔，随即大笑。 果然有些事不到自己头上，态度就是不一样啊。 孙大警官摇身一变成了商业女性，正义感消退，现在只求一个心中舒坦。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满 既然答应了伊莎贝拉，李闲云也就没再瞒她，将事情原委告诉她。 伊莎贝拉显然也是对骗子没好感的，但她还是问：“你打算怎么做？” 李闲云摊手：“把钱拿回来。” 伊莎贝拉立刻道：“你不可能让他们自己把钱退给你，除非你用那种黑客手段去偷，但那不合法！” 李闲云点点头。 是的，她没说错。 2.6个亿给出去，要拿回来也得走正常途径。但是张桂夫妻会退钱吗？用脚丫子想都不可能。 猝死鬼当然可以直接转账，但那就变成他们偷钱了。 “我会解决的。”李闲云道。 “报警吧。”伊莎贝拉道。 “前提是先找到他们的证据。”李闲云再次打开邮箱。 这一会儿功夫，李闲云已经拿到了关于银尘公司的财务资料。 不过一路看下去，李闲云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了。 杂碎！ 这公司的内部财务简直已经烂到家了，账面上根本没多少钱。 估计能转的钱都转走了。 猝死鬼虽然可以出手，但他可不擅长查账，也不愿入侵国内的企业。所以你得先知道钱去了哪里，更得知道哪些才是非法转移的部分。 这事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李闲云直接把账目发给财务部，让他们去找钱的下落。 做好这事，李闲云看看时间不早，对伊莎贝拉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那好吧。不过我希望你有什么后续能告诉我。” “我会的，反正你都要加入易胜传媒了，不是吗？”李闲云回答。 伊莎贝拉微微一笑。 她突然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一下李闲云。 这个动作让李闲云微微有些懵逼。 伊莎贝拉已拿起自己的手包：“别误会，只是礼节而已。你不用送我，我自己知道回去的路。” 说着走出办公室。 摸了摸被伊莎贝拉吻过的脸，李闲云也是轻笑摇头。 就在这时，手边电话响起。 是李峰打来的。 李闲云接过：“是我，有什么好消息？” 李峰回答：“不是我这边的事，闲云大哥，我爸联系你了吗？” “嗯？”李闲云一愣：“没有啊，怎么了？” “我爸遇到麻烦了。”李峰道：“恐怕只有你能帮他。” “你说什么？”李闲云愕然。 ———————————— 主题公园建设区旁边的一家餐厅里。 李闲云和李城坐在包间，李闲云轻抿了一口红酒，看看李城：“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李城苦笑：“我也是才知道，还没想好，老实说……我也不太想找你帮忙。”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还有点傲气。”李城一笑：“总觉得这些年托了你不少福，却没能给你什么。” 李闲云一拍桌子：“操！我还以为全天下的老板都是不要脸的，没想到搁这儿还有个书生意气的。我说你这样子不配当煤老板啊。” 李城摇头：“早转型了，还狗屁煤老板啊。再接下去老板都不是喽！” 李城的确遇到了麻烦。 说起来这麻烦还和李闲云有关。 年前李闲云出售了云顶科技12个点的股份给李城，而且是给李城个人。 为了筹措资金，李城卖掉了他在新海集团相当数量的股份，如今他在新海集团的股份就剩八个点了，从当初的第一大股东掉到了第三股东。 不过李城不担心，虽然他股份少了，但这些年新海集团在他领导下完成转型，先后做出了投资鬼城，星海影业，新海建设，合众公司等正确投资，虽然鬼城之前都没分红，但股权价值在提升，其他公司也是保持盈利的，虽然没有大爆，但也表现不差，都是稳定盈利点，所以李城自认为就算自己是第三股东，董事长的宝座也是稳的。 但他错了。 最近这段时间，李城发现董事会上他的话语权越来越弱，好几次董事会表决案，他的提案竟然都没被通过，这在以往是很罕见的。 而今年年底就是董事会按照约定重选董事长的时刻，李城已经意识到恐怕要出事。 自己多半要被选下去了。 李闲云不明白：“新海集团这两年发展虽然没有体量暴增，但也还算发展良好，怎么好好的就对你不满意了？” “大家的功劳嘛，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李城苦笑：“谁还没点自视甚高的毛病？周洪秋盯我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周洪秋就是新海集团的副董事长，第二大股东，在李城出售股份后，现在是第一大股东了。 甚至李城有不少股份就是他买走的。 “有没有决策争端？”李闲云问。 “也有。”李城点头道：“说起来，确实和你有点关系。这些年，新海集团向文旅方面转型的比较多，但一直属于投资而非掌控。” 鬼城，星海影业，合众公司都是纯投资，只有新海建设是由新海集团主导的，但是股权少，干活多，实际反而不招新海集团开心——尤其你丫做的那么干净不黑钱。 此外新海建设也不属于文旅项目。 换句话说，新海集团在文旅这块投入重资，却只有干苦力的份，而没有话语权。 李城不会去想跟李闲云抢话语权，一方面他信任李闲云，另一方面也知道抢了也没那本事做的更好。 但是别人不清楚啊。 新海集团不是投资公司，他们是有自己的全盘规划的。 李城的投资虽然正确，却不符合整体规划，甚至反过来拖了新海集团的后腿，毕竟有不少资金用在了这方面，而且那些公司也不可能配合新海集团的运作，所以新海集团难免就有了些想法。 “他们是怎么打算的？”李闲云问。 李城回答：“他们知道了我个人入股云顶，认为我抛下了公司，把好处都留给了自己。” 李闲云点点头：“这是我的意思，如果是新海入股，我不可能作这个价的，毕竟新海集团提供不了资金以外的帮助。” 李城摇头：“但他们不会这么想，周洪秋的意思，就是新海接下来要转型的是科技发展路线，对标的正是易胜传媒。” 李闲云诧异：“你是说他们要做我们的科技？” 李城点头：“是的。” “哪一样？” “所有。” “我操，这是在作死啊。”李闲云无语了。 我自己都没这技术，你们要搞？ 知道多少人学我们学死了吗？ 李城点点头，苦笑道：“我坚决反对，这也是他们想要让我下台的原因……他们很看好你这块，他们认为我因公废私，为了个人交情而阻碍公司发展。” 唔，这就说的过去了。 新海集团的董事成员们认为，李城拿了李闲云的好处，所以就不惜阻碍整个集团正确的战略方向。 这还真是够操蛋的。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 银尘公司 明白了李城的处境，李闲云也一时有些无言。 想了想，他问：“他们不怕得罪我吗？” 董事长这个工种，玩的就是资源经营。 钱是资源，上层关系也是。 许多董事长明明不是第一大股东，却能够当董事长，就是因为有足够的关系在。 你今天敢废我，信不信明天就有一堆业务让你瘫痪？ 远的不说，就以鬼城而言。 如果新海集团搞掉李城，明天李闲云就可以让鬼城变成亏损。 要亏损还不简单？直接在下面搞个公司，然后鬼城利益全部输送到这家公司去。 比如场地包销，鬼城以后的剧组用地以包销方式交给公司甲，作价一成，然后公司甲再拿着包销权给别的剧组，这么一来，剧组费用差价就全都落到了甲公司手里。 同样的做法还可以带商铺。 门票方面，统票结算也有门道，随便调整一下利润分配，就能降低利润，再支付一下运营成本基本就搞定了。 至于其他的鬼城股东，只要也在甲公司占股，去掉新海集团就可以了，那股东照样拿钱不说，甚至还能多拿新海的一份儿——当初的通达院线不就是这么玩的？坑了股东，肥了自己，然后也就失了民心。 所以李闲云有点不明白，新海这帮董事是糊涂了吗？ 李城苦笑：“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真正交情。” “不知道？”李闲云诧异。 “除了我身边几个人，董事会的人并不知道李峰在你公司当董事。”李城回答。 李闲云张大嘴巴：“我去……你还瞒的真厚实啊。” 李城笑着看看他：“你也不是？” 两人同时嘿嘿笑了起来，一大一小两只老狐狸。 李峰可以说是李闲云和李城之间最大的纽带了，但是关于李峰的情况，却很多人不清楚。 易胜传媒这边，高层知道李峰是董事，但不知道他是李城的儿子。 新海集团这边，高层知道李峰是李城的儿子，但不知道他是易胜传媒的董事——李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拍个片子还是动画片，董事们谁看那个？ 大家都是一知半解。 所以在新海集团这边的看法里，李城和李闲云也就是商场上的朋友。 商场上的朋友也是分层次的，许多事因此也要看情况的。 比如李闲云要把鬼城做到亏损，说起来简单，但其实也不容易。 你真要来一个一成包销剧组和商铺，那就是妥妥的利益输送，再加上剔除了新海集团，那就是坑害股东。 这个官司一打起来，易胜传媒八成还是要输。 当然大搞不行，小搞可以。 一成是利益输送，七成就是合法包销。 所以以鬼城现在的经营状况，要做到亏本太难，一年二十亿的利润做到十亿到还有希望，却也需要巨大的操作精力。 新海集团和易胜传媒的主体是相互投资的关系，本身业务除了新海地产，其他方面没有连接，所以他们不认为李闲云会为了一个商场上的朋友，去费劲吧啦的做鬼城假账，就为了帮李城出口气。 如果只是稍微坑点小钱，呃，那也就不在乎了。 谁家老大不坑钱啊？ 慈眉善目马爸爸，从投资人手里把某支付强行独立出来，美其名曰为了国家；做个金服把风险留给国家，好处留给自己，美其名曰为了广大民众，仿佛你们家花呗不用还似的；做网购搞垮一批实体，美其名曰创造就业；买飞机转租给公司，大钱小钱一起捞，美其名曰我不爱钱！ 说的都是漂亮话，干的都是打脸事。 所以李闲云坑大钱难度大，坑小钱无所谓。 新海集团又要科技对标易胜传媒，那就更没法给面子了。 总之从哪方面考虑，李闲云的意志在新海集团的董事会这里都不会有问题。 “不过我也有些纳闷啊，他们怎么就有自信，自己能做到拥有易胜传媒的科技呢？”李闲云不解。 “哦，前段时间周洪秋他们投资了一家企业，说是一款全新科技产品，有可能发明出脑电波感应器，他们觉得这是机会。”李城叹息：“我也就是在那次发现问题不对的，我投了反对，但董事会全体成员都通过了。呵，这钱啊，是打水漂了。” 李城是知道李闲云科技的秘密的，但他又不能说，董事会通过投资，他也没办法。 “脑电波感应器？”李闲云瞪大眼睛：“投的什么科技？” “电池。” “不会是银尘公司吧？” 李城愕然：“你怎么知道？” 李闲云扑的一口险些喷出来：“我了个操！他们是真能混啊！” 十分钟后，李城和李闲云两人终于理清了状况。 合着这事还真和银尘的王庆民张桂夫妇有关。 他们拿着超神科技的专利技术，到处诈唬自己已经完成了脑电波感应器的能源部分，甚至还有整体设计图纸——这特么也是超神科技给他们的。 所以信誓旦旦将来可以完成脑电波感应器的研发，而“实际拥有该技术”的易胜传媒又没申请过脑电波感应器的专利，成了就是海量收益，所以这一忽悠，还真有不少人上当。 说白了就是超神科技想实现李闲云吹的牛逼去研究技术，自己又精力不够就找别家公司，然后别家公司再拿着他们的技术和易胜传媒的“已经成功却没有申请专利的愚蠢”，再去忽悠新的资金。 简直操蛋至极！ 李城只知道这计划靠不住，但不知道他们竟然是骗子，拿的还是超神科技的技术，所以也是懵逼。 这刻李闲云道：“这个王庆民，原本是米国一个大学教授。三年前，米国出了一个专利，是一种生物脑电波干扰相关技术，也就是个理论技术，没什么大用。然后他就买了这个专利去忽悠，要搞什么脑域开发。没想到还真让他忽悠到了一笔钱，于是他拿着这钱，又去买了几个相关专利，继续忽悠。就在那时，他遇到了超神科技。当时孙诗他们正在满世界找相关技术……我猜王庆民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现，这些东西合在一起，距离脑电波感应器很近。” 李城点点头，接口道：“于是他改变了原来的方式，拿了超神科技的技术，以脑电波感应器研发为由，继续圈钱。最关键的是，易胜传媒已经证明了脑电波感应器是真实存在的，所以研发成功的希望非常大。” 李闲云苦笑：“我证实个屁啊！” 本来是个谎言，却成了无数投资人认准的已经验证成功的“成功产品”。 李城也笑了：“所以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李闲云想想，事情好像还真特么是这样。 总而言之，这个王庆民夫妇就是用这种方式，拿钱买专利，用专利圈钱，再继续买专利，继续圈钱。 不光骗走了超神科技的专利和2.6个亿，还有新海集团的钱，可能还有更多。 李闲云笑问：“你们投了多少？” “5个亿，主要是因为我反对。但周洪秋很看好，技术部确认了生物电池的效果，所以他相信一定可以成功。等我下台，我估摸着他们还会追加投资。” “那到是。都是超神科技的研究，是赵教授的心血啊。”李闲云嘟囔。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追查 这刻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李闲云也是无语。 他问李城：“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李城回答：“我打算离开新海。” “哦？”李闲云到也不奇怪：“到我这儿来？” 李城摇头：“小峰在你那里，我不适合过去。我打算找个合适时机，把自己在新海的股份都卖了，把新海地产，星海影业和合众公司的股份拿下，这些也是咱们的心血，都是有发展起来的希望的。” “不拿鬼城？” “没那么多钱，他们也不会放手的。”李城叹息。 鬼城和新海地产等三家公司不同，是已经“证明成功”的企业。 鬼城上下区完成，商业中心也完成，无论带客，票价，还是其他方面都有明显增长，今年已开始冲击四十亿营收了，未来五十亿营收有望。 将来一年妥妥就是十亿的利润。 新海集团拥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年轻松两三亿到手。 没有二十个亿以上，他们不会卖这十个点的股份。 其他三家也不便宜。 星海公司拥有星声院线百分之十九点五六的股份，体量在七十多亿，其中新海占百分之二十，股本十五亿左右。 合众公司当初出资二十亿买下玩具公司和设备维护公司，新海集团有七点五的股份，也相当于1.5亿。 新海地产在经过多轮融资后也变得股本复杂，六十亿的体量，李闲云个人占股百分之八十二，而新海占股百分之十二，剩下是部分小股东。 这些股权全部加起来，也有十亿了，关键这还是基础价，要出售都会溢价。 李城的新海集团，如今也就是五百三十亿的体量，关键还有三百多亿的债务。要是去掉债务，李城百分之八的股份也就是18.4亿，就买这三家还都嫌不够，总算自己还有些钱，借助董事长的身份，应该可以拿下。 所以鬼城是真心吃不下了。 但是李闲云可不希望李城离开后，鬼城的股份继续落在新海集团手里。 鬼城的体量别看没有星声院线大，但是盈利能力可强太多。星声院线四百亿的体量，也就是60亿的盈利，鬼城五十多亿的体量，但是年营收有可能达到七八十亿，利润过半。 怎么比？ 关键接下来鬼城没有什么投资需求，基本年年都可以分红。 这钱给朋友没问题，给对手他就心里难受了。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道：“我怎么觉得，这事儿里面有门道可以做呢？” 李城点头：“我也觉得是。咱们现在有个优势，就是已经知道银尘的底了，而银尘却不知道他们已经暴露，我看有机会做点什么。” “唔。”李闲云点点头。想了一会儿，他说：“资本运作的事，还得问专家。这样吧，我问问苗辉。” 直接把电话给苗辉打过去。 先花了二十分钟，把大致的说情说了一下。 苗辉听的懵逼：“你说你研究出了真正的脑电波感应技术？” 操！ 不想你关心的你非要关心。 李闲云嗯了一声：“我也不瞒你，脑电波感应器技术，以前就是我吹逼的，本来就是驯兽师的本事。但是吹出来之后，我觉得这事可以研究一下，就真搞起了研究。” “然后你就搞成了？” 李闲云尬笑：“小成，我的技术人员比较给力。放心吧，等真正需要推上市场的时候，不会忘记你的。” 聪明人不刨根问底，有了李闲云的承诺，苗辉转回到李闲云需要的方向，想了想道：“行，这个事我明白了。对了，你说银尘那边的财报你已经弄到手了？” “发给你了。 ” “等我一下。”苗辉已打开自己邮件。 一边看一边唏嘘：“我了个操，你哪儿搞来的这么详细的财务资料？咦我说李闲云，你丫是黑客出身吗？” 李闲云继续一贯套路：“易胜传媒是一家高科技企业。” “为什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不是靠技术吃饭的呢？” 李闲云无奈：“我的好哥哥诶，你就当我是穿越了带回来的科技，现在想从头开始自己研究吧。” “这说法靠谱，我最近经常看穿越，理论上讲，你的做法和这个说法很搭……成吧，我就信你。”苗辉笑道。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只是扫了几眼就大致明白了，直接道：“你是不是还在让你的财务查他们的资金走向？” “嗯。” “别查了，查不出来的。” “为什么？” “这夫妻俩很会玩，也很擅长洗钱。对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天底下最适合洗钱的行业，除了影视之外，还有就是研发？” 李闲云无语。 确实，研发也是个无底洞，而无底洞就适合洗钱。 做科研的耗材也是很贵的，关键用下去了就耗没了。 你做一千次试验，烧掉一千万，然后什么成果都没有，这不是很正常？ 电影不管好赖还得出个片子呢，科学试验出个鸭蛋天经地义。 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企业大佬不敢投资做研发？ 搞科研的大佬坑钱的也是一堆一堆，最有名的就是某假芯片事件，自己研究不出来，就去国外买一个，磨掉牌子换上自己的，就算搞出来了。 著名的老头乐，uu看书还有某电池等等等等，都特么一个路子。 只要你敢投，我就敢烧。 王庆民夫妇好歹还买专利或者专利入股呢，有些人连专利都不买就敢弄――所以在骗子这个职业里，王庆民夫妇不说是有底线，至少算是做的比较高明的了。 这刻苗辉已道：“这账只能查流出，查不到流入。要做假账方法很多。最简单的一种，在外面设个子公司，关联交易，利益输送就能搞定，多设几个公司，一路出去，从银尘的账能查到问题才有鬼了。从这上面追，审计部门给力的话，追个一年半载的能查到……你那黑客手段例外，但前提是你无差别入侵所有关联企业。” “这个不行，那有没有别的办法？” 苗辉笑道：“办法当然有。钱出去了，就得再回来，不管在外面怎么转，最终的落点，还得是在自己手上。所以不用盯账，盯人就行了。你不是黑客能力牛逼吗？有没有本事查一下他们的直系亲属？看看有没有移民国外的？名下有没有企业。直接找根，瞬间搞定。” 李闲云大笑：“给我十分钟。” “操！这么快？”苗辉大惊：“你不会查我的账吧？” 李闲云大笑：“放心，自家朋友从来不害，再说我的黑客朋友有原则，不事关我的利益，他不会出手。” “那你这朋友够铁的，要不查一下恒泰？我们后面更好操作。” “那个真不行。”猝死鬼原则上不对国内下手，虽然可以用别的鬼复制，但即便是姜正都反对这么做。 钱是赚不完的，贪婪之心却永无止境。 第一百一十九章 给你技术 十分钟后。 李闲云重新打电话给苗辉：“王庆民和张桂有个儿子，叫王熙，去年移民加拿大了。王庆民搞了个家族信托，受益人就是他，资产十亿米金左右。” “那你麻烦大了。想拿回钱有难度。”苗辉直接道。 钱进了信托，要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当然，猝死鬼肯定是可以拿出来的，但还是那话，不合法。 李闲云道：“有难度就还是有办法的，对吗？” 苗辉道：“即便是非法所得的钱，进了信托也很难出来，不过信托一般有期限，过了期限进入投资人账户，就可以通过银行冻结。另外委托收益也可以处理。具体还要看情况，比如是那种不可撤销的永久信托，就会比较麻烦。一来要先打官司证明这钱非法，其次要把受益人的权限剥夺，然后还要代替受益人去获得信托收益。最麻烦的还是这是跨国官司，打个十几二十年都不奇怪……” 苗辉说了一通，李闲云有些头炸，道：“我把资料发给你。” 过了一会儿后，苗辉道：“你这个有点麻烦，这夫妻俩是拼着下半辈子坐牢，都不会让钱再出来了。就算官司打赢了，都能拖好久。” “一点机会都没有？” “那到不是。信托本身也是做投资的，通过投资获利给予信托受益人，但一般情况下，委托人在有投资需求的情况下，也可以进行委托投资，即指定被投资目标。比如在在信托的下层设立一个spv，就是特殊目的公司，把信托里的钱投资到这家公司就可以了。这夫妻俩把钱做了全托管，但是保留了委托投资的权利，也就是说，他们可以让信托公司对指定的公司进行投资，估计也是为自己留个后手。你直接拿钱不可以，但是他们自己可以通过再投资的方式把钱套出来。” 李闲云想了想，道：“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这钱之所以麻烦，除了跨国官司本身麻烦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当事人本身不配合。” “当然。”苗辉大笑：“如果当事人配合，那就无所谓麻烦可言了。” “那就好办了。”李闲云微笑。 “你说什么？”苗辉不解。 李闲云道：“你不是说，他们可以委托投资的吗？让他们投资就行了。” 苗辉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让他们投资到你选中的企业，钱就到你的企业手里了？然后你再打官司告他们，只要官司赢了，他们的钱就会出问题。关键钱在你手上，你左手债务人，右手债权人。你有足够的办法把钱留在手里，他们要是对抗，只是帮你对抗……我操，你被骗了2.6亿，就想坑60个亿回来？”新 李闲云笑道：“我不打算坑钱，最多就是收点辛苦费。但如你所说，钱在谁手里，谁就硬气。所以关键不在于官司，而在于怎么让他们把钱放到我手里。” 这到是。 跨国官司为什么难打？归根结底还是利益问题。 那么大一笔钱，不考虑被告人的意志，就算是对面的国家，也会希望这钱留在自己的土地上——国家利益的问题上，既没有情面也没有道德可讲。 主观上不配合，事情自然不会好办。 但如果钱转了一圈离开了，终究没留在加拿大，那加拿大也就无意义刁难。 所以拿到了钱，不仅拿到了钱的掌控权，还拿到了官司的掌控权，而拿到了官司的掌控权，反过来又可以更加名正言顺的处理这笔钱——这时候法律和道德就又有意义了。 “他们自己就是诈骗犯，没那么容易上当的。”苗辉道。 “如果有更大的诱饵就会。” “什么诱饵？”苗辉问。 李闲云道：“人心是贪婪的，如果有机会获得更多，谁也不会放弃。他们不是用脑电波感应器做招牌吗？那就给他们更多的技术，让他们相信这事能成。” “你还有吗？”苗辉诧异。 “当然。”李闲云回答。 孙诗那边给出的，都是申请过专利的技术。 但是还有一些技术比较珍贵，赵教授自忖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突破，所以没去申请专利，也没交出去——他们上次已经可以算做出了脑电波感应器，只不过没到实用阶段。 但产品至少是存在了。 而王庆民夫妇拿到的技术，连做出个不实用的劣质版都不行，纯靠预期去骗。 所以理论上，只要李闲云拿出这部分技术，一个劣质版的脑电波感应器就可以出现。 而以王庆民夫妇的手段，没有成形的技术都能骗到五六十亿呢，有了一个成形产品，绝对敢吹到天花乱坠，三百亿都能卷过来。 话说回来，全息投影不就是这样？ 技术一出，现金到手，李闲云要不是想快速推广，免海外争端，价钱还能卖的更高。 脑电波感应器理论上比全息投影还牛逼，唔，三千亿都好搞。 继续搞搞没准还真能成事，骗子摇身一变，就正式做企业家了，还能洗白自己，多好？ 有些人就是骗着骗着，一不小心骗成功了，然后就立地成佛了。 比如…… 还是别比如了，懂的都懂。 李闲云道：“那如果我成立一家公司，一家可以做出脑电波感应器的公司，甚至把专利权委托给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投资吗？” “希望很大！不过也不好说，这事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那好，我们就假定他们会投资，现在，我需要一套可以把钱留在这家公司的运作方法。” 苗辉道：“首先你得在加拿大成立一家公司，技术也要申请专利，然后你要设立一套资金运用计划以及可预期的目标，当然，反正你都不打算还给他们了，那么后续的某些方面可以做让步，但前提是你必须让他们陷入到官司中，并证明他们是非法所得。信托资金必须是自有合法资产，一旦被确认非法所得，钱又不在信托基金手里，事情就会好办很多。再不行，你还可以通过那家公司转回到你这里。不管你将来还不还，钱在你手里，你就拥有主动权。最后就是这家企业最好明面上和你没有任何联系。我是说，连海外控股都不要，必须是没有任何直接利益关系的合法企业，这就需要一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 苗辉跟李闲云讲着，李闲云和李城也是听得很认真。 大致明白之后，李闲云道：“行，这次多谢你了，兄弟。” 苗辉笑道：“你那个科技公司，以后别瞎投资了，真有什么想法，跟我说。看骗子这种事我在行。” 搞资本的天天和拉投资的打交道，不能说他们不会被骗，但至少他们很难被骗是真的。 李闲云笑道：“成，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结束通话，李闲云看看李城：“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李城笑道：“还真有些想法。” “嗯？” “你说，如果我离开了新海集团，而王庆民夫妇又拿到了更高级别的脑电波感应器技术，他们会不会继续找新海集团投资？” 听到这话，李闲云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李城的脸阴沉了下来：“他们不仁，我也就不用义了。反正钱都是要过来的，咱们帮他们一把。” 说着李城已经说出自己的想法。 李闲云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想了想，他点头道：“我看这事有搞头。要这样的话，吸引他们投资就更方便了。” “那你打算让谁负责加拿大那家公司？”李城问。 “正好有个合适人选，就在你儿子身边。”李闲云微笑。 新 第一百二十章 无息借款 因为是普通制片厂模式，小晴所在的剧组拍了一个半月。 今天终于杀青了。 虽然大家一起欢呼，拍照留念。 小晴在和大家合影过后，正要回去收拾东西，却看到李闲云走了过来。 “老板！”小晴开心的向李闲云挥手。 虽然已经有了男朋友，和李闲云之后也没有再发生关系，但小晴心中依然有李闲云的一块地儿。 有些事只有对比过后才显得珍贵。 许多老板会对旧情人恋恋不舍，自己不娶，还不许别人碰，又或者你可以找男朋友，但照样得来伺候我。 但李闲云不是。 看似无情，却给了大家更多的自由与空间。 这刻跑到李闲云身边，小晴看他就自己一个，只是远远后面跟着两个保镖，笑道：“怎么就今天自己一个？那个外国美女呢？玩腻了？” “别胡说，只是招待而已。我特意来找你的。”李闲云招招手，让她和自己并肩散步：“这段时间还好？” “唔，老板面子大，他妈没来找我麻烦。”小晴开心回答。 “但终究是看不上你的。”李闲云道。 小晴的面色微微一黯。 李闲云问：“你很爱他？” “爱？”小晴想了想，回道：“感情肯定是有的，我不知道算不算爱。不过社会那么现实，有个家底儿不错，又愿意对你好的，已经很不错了不是？毕竟我们这一行吃的都是青春饭，再过两年就要走下坡路了。我没鑫语姐那么好命……” 说着声音低沉下去。 韩鑫语现在是文旅产业园的高级副总裁，地位和当初又不同，见的也都是达官显贵，最关键还有李闲云未婚妻的身份。 算是官方正房，自然让无数人艳羡。 当年很多人都喊李闲云配不上韩鑫语，现在论调已经完全反了。大部分人都说韩鑫语好命，还有人大肆唱衰，说老板娶戏子，事业注定完蛋。 明明人家是在发迹前就在一起的好吗？ “机会总是有的，就看能不能抓住了。”这刻李闲云道。 “哦？老板是要给我什么机会吗？”小晴随口道。 “你不一定干得来，我打算安排个人去加拿大办点事，最好是个看起来和我没什么关系的。”李闲云也很随意的回答。 “加拿大？”小晴惊讶：“我正打算拍完这部戏去加拿大呢。” 李闲云看看她：“这么巧？你去加拿大干什么？” 小晴低下头：“王熙……就是我男朋友，他入了加拿大籍。前几天刚过去，我正打算去看他。” “哦，这样啊。”李闲云摸摸下巴：“星彩那边，安排的过来吗？” “也就几天时间。” “那怎么够。”李闲云道：“这样吧，你帮我办件事，我给你足够时间的假期。做的好的话，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些别的好处，比如也尝试做一下老板娘什么的。”憾綪箼 “真的？”小晴开心起来：“老板你说，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找一家研究所……” ———————————————— 三环市。 李城已经回到新海集团。 坐在办公室里，拿着电话：“嗯，好的……行，接下来交给我。” 放下电话，李城沉思着。 片刻，他的秘书走进来：“董事长，董事会要开始了。” “嗯。”李城起身走向旁边的会议厅。 来到会议厅，李城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在他左手下方，是一名面目清癯，看起来十多岁的老人。 新海集团的副董事长周洪秋。 看看周洪秋，李城笑道：“老周，最近还好？” 周洪秋微微愣了一下，这段时间李城都没怎么搭理自己，估计也是感受到了风雨欲来，今天竟然难得这么客气。 他点点头：“还好。” 李城也没多说什么，转头道：“今天的议题主要是讨论一下兴业银行那边二十亿的还款问题，景隆公司的重组方案。周副董的提案，我已经看过了，原则上我没什么意见。不过我要临时加一个小提案。” 说着李城将手里的资料发给大家。 周洪秋接过来看了一下，皱眉道：“江城易胜主题公园融资？你打算入股主题乐园？” 李城微笑：“易胜传媒在文旅产业的经营能力，大家都已经看到了，我想不需要我多说。如今易胜传媒已经把江城做成了全国有名的文化旅游胜地，我们应该进一步加强投入。” “150亿的估值，是不是有些高了？”周洪秋问。 “不算高，那边的情况大家都了解，光土地就20亿，乐园投资120亿。给我们估值150亿，这是友情价。” “但是乐园还没有营业，我们并不知道经营状况会怎么样。” “所以你们还是对他们没信心？”李城反问。 董事会成员互相看看。 老实说，文旅这块要是还对易胜传媒没信心，那也就不需要对其他人有信心了。 150亿确实不高。 但周洪秋还是道：“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这么多资金。兴业银行那边二十亿到期，支出这笔之后，我们可动用的资金已经不多。” 李城摊手：“还可以再借嘛，而且鬼城很快也会有分红下来。” “多少分红？” “不少于二十亿。” 董事会一听，同时心中窃喜。 创始人在分红问题上扣扣索索的见的多了，用各种名义降利润，再投资，转移亏损等等。 所以大家想的是他今年能分红十亿就不错了，后面有多的钱估计也是压着。 “问题是二十亿分红到我们手里也才两亿。150亿的估值，我们拿什么去投？”周洪秋还是不满。 李城很自信：“当然是借。我已经跟李闲云说好了，他愿意借我们50亿，一年内无息。” 你说什么？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李城。 50亿无息借款？ 这事也太好了吧？ 李城自信摊手：“我们用这钱去投主题乐园。” 周洪秋立刻问：“有什么附带条件？” “哦，没什么附带条件，只要进行质押就可以了。” “拿什么质押？” “我们在星海影业，鬼城，冥府，新海建设以及合众公司的股份，另外还有我们在主题公园附近拿下的那些地皮，当然也包括主题乐园的投资部分，十个点15亿。” “这些股权和地皮加起来价值至少七十亿！”周洪秋立刻道。 李城没好气道：“人家是无息借款，你还在这抠质押的高低？另外我已经和李闲云说好了，主题乐园的后续工程也是由新海地产负责，光是这一块，我们都可以赚至少5亿，这部分还不在分红里。” “你是说，你要从耗材上收钱？” 李城摊手：“不赚材料钱怎么暴利？” “呵，李闲云那个算盘精会允许？” “这事全权我负责。另外我会说服他，明年年中那十个亿银行款，他们也给我们一笔过桥款，无息。” 操！ 这个忙帮的大了。 这么一搞，新海集团接下来完全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了。 李城微微一笑：“怎么样？我这个董事长做的还算称职吧？”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 。 。，大神缘分0的我的剧组非人类 ？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参观 加拿大。 安普罗别墅区。 电话响起。 王熙看了眼怀里正在熟睡的小晴，缓缓将被压得酸痛的胳膊抽出，起身拿起电话。 王熙今年26岁，平心而论，也确实是个帅哥。 这刻裸着半身，接起电话：“妈，是我……嗯，我知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小晴，向外走去，来到旁边书房里，低声道：“……我已经查过了，就在渥太华。对，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我昨天已经和他们联系过了，今天就过去……是的，放心吧，你儿子我心里有数，我不会和她结婚的。你也真是的，闹什么啊。小晴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还这样。没准后面有什么情况，我们还要通过她来知道呢……嗯，就这样吧，我会处理好的。” 挂断电话，王熙回来看看小晴。 小晴已经醒来。 王熙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宝贝你先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小晴抓住他的手：“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晚上可能回不来，你让司机带你到处逛逛吧。”王熙已开始穿衣服。 轻吻了她一下，王熙转身离开。 目送王熙的背影，小晴眼中泪珠悄然滑落。 下午的时候，王熙到了位于渥太华郊区的一间白色大楼前，王熙看看眼前的招牌。 康巴顿研究所。 刚下车，迎面一位红发美女走来。 “王熙先生，我是克里斯蒂娜，这家研究所的负责人。”克里斯蒂娜微笑着伸手。 王熙很是绅士的和克里斯蒂娜握了握手，用娴熟的英语道：“克里斯蒂娜女士是米国人？您的华语不错。” “实际上我精通十八种语言，干我们这行，就是要和很多人打交道。”招呼过王熙，克里斯蒂娜带着王熙往里走去：“我原本在mc担任管理职务，但那不是我的兴趣所在。” “所以您不是一位科研人员？怎么会想到做脑电波科学研究？” “哦，这其实是我哥哥的功劳，为此他背负了一大笔债务，前不久刚刚宣布破产。”克里斯蒂娜回答：“不过运气不错的是，就在我们失败的时刻，却有了意外突破。于是我们成功的拿到了一笔融资，买下了这个研究所。” 说话间，他们进入研究所。 克里斯蒂娜带着王熙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屋子里摆放着一只铁笼，笼子里关了一只黑熊。 克里斯蒂娜道：“站起来，欢迎我们的客人。” 那黑熊人立而起，竟然对着王熙鼓掌，然后还做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鞠躬。 王熙吃惊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你们真的做到了？” “差的远呢。”克里斯蒂娜随手拿起一个微型芯片：“我们做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部分使用的不是我们的专利，而是超神科技的。我们用他们的技术拿来做研究，没想到两边的技术结合在一起，竟然真的成功了。” 克里斯蒂娜说着带王熙来到兽笼。 里面关着各种动物。 克里斯蒂娜道：“自己选一头，实在不放心，外面找一头也行。然后把这个放进去，两个小时后就能见效。” 王熙随手一指：“就那头老虎吧。” 一名工作人员已从王熙手中接过芯片，先给王熙选中的老虎打了一针，将其麻醉，然后在那老虎头部打了一个微小的洞，将芯片送入。 整个过程一个半小时就搞定。 “接下来就是等待，需要去外面转转，还是在外面守着？”克里斯蒂娜问。 王熙笑道：“我父母要求我一定要全看完全程。” “我能理解。”克里斯蒂娜招了招手，工作人员已送了两张椅子过来。 他们坐下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天。 王熙道：“说说这东西的弱点吧。” “首先就是专利问题，感应器使用了超神科技的专利技术，所以有相当部分不属于我们，我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还有就是感应器本身寿命短……我们没有充电技术，三天后保护装置会失效，这些可怜的家伙就算不死也会站不起来。” “但至少在这三天内，它们能听懂人的语言？” “是的。” “绝对听话？” “哦，动物也是有脾气的。”克里斯蒂娜笑道：“当然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克里斯蒂娜心中腹诽：你竟然还关心听不听话？ 这根本不重要好吗？ 抓不住重点的家伙。 王熙点点头：“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们打算和超神科技联系，看看能不能形成合作。” “没那个必要。”王熙连忙道：“超神科技的专利授权现在都在我们手里。” 克里斯蒂娜道：“这正是为什么我接受你的到访的原因，但现在我必须确认这一点。” “当然。”王熙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中取出文件。 克里斯蒂娜仔细看着，片刻后摇头：“这是复印件，我必须看到原件。” 王熙笑道：“克里斯蒂娜女士，我认为这根本不重要。因为我们过来，是为了购买您的技术的。” 克里斯蒂娜直接摇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之前是mc的高管，我不是科研人员，所以我很清楚这些技术未来的价值。我不会转让这些技术的，我的企业只接受入股。” 王熙自信满满的微笑：“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恕我直言，以我们和超神科技的联系，我很清楚他们的态度。他们同样不可能出售自己的专利去造福别人。” “所以我的想法是和超神科技合作成立一家公司，大家各出技术和资金。”克里斯蒂娜回答：“共同发展。” 王熙竖起一根手指：“很好的想法，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 “易胜传媒！他们可是有着成熟技术的，只是一直以来没有申请专利。如果他们知道外面有人搞出了这种发明，距离成功还差一步，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做？” “抢在我们前面注册专利，封堵我们所有的路？”克里斯蒂娜笑：“我想过这个问题。但这里面有两种可能。一，他们从来都不拥有这种技术，这一点我已经从外界得到了一些消息。那只是他们吹牛的。二，就算他们有，也未必是和我们基于同一理论做的研发。他们或许能抢市场，但抢不了技术。”ǎ. “抢了市场就是抢技术。” “那也未必，如果您真的那么没自信，您就不会过来了，对吗？”克里斯蒂娜微笑道。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 。 。，大神缘分0的我的剧组非人类 ？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二章 邀请 投机者对风向与机会的嗅觉总是敏锐的。 在从儿子那里确认了技术确实存在，第一代产品已经小有成果后，王庆民夫妇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飞到渥太华，与克里斯蒂娜展开了一轮轮的合作谈判。 他们当然想直接拿下技术，然后去满世界坑蒙拐骗，但是克里斯蒂娜咬得很紧。 只接受投资，不接受技术转让，授权都不行！ 为此王庆民夫妇不得不尝试从克里斯蒂娜那里至少拿到成品，然后再去逛钱——他们本质上不想把信托里的钱拿出来。 但是克里斯蒂娜在这个问题上是坚决不让步，成品展示就在这里做，给你们是万万不行的。 可惜诈骗犯总是特别谨慎。 即便贪婪，也不轻易入毂。 这使得谈判进入了僵局。 “嗯，嗯，知道了。” 办公室里，李闲云听着电话。 明白了情况后，李闲云放下电话，想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打给李城：“他们很感兴趣，但坚持要先拿产品。” 李城笑道：“不奇怪，那十亿米金是他们的老底，没有足够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动的。” “这就要靠你了。”李闲云道。 “如果我现在主动提出，会不会显得太凑巧了？”李城有些担忧：“说起来，事情本来就有些赶，巧合成分有点重。巧合太多了，他们会怀疑的。” 李闲云想了想，道：“周洪秋对这技术很有信心？” “是，他个人还拿了3个亿在上面。” “那这样吧。”李闲云道：“我看你干脆借这个机会和周洪秋谈一谈。” “你是说……” “出售股权。是时候套现离场了。” 李城笑了：“我看可以，不过这么一来，新海集团又要资金紧张了。” “那就再借一笔，你顺便看看，新海集团还有什么值得质押的公司。” “没问题。哦对了，那个小晴……” 李闲云叹口气：“她撒谎了。” 李城一时无语：“节哀顺变吧。” “我节你妹的哀。”李闲云没好气道。 挂断电话，李闲云还是叹了口气。 虽然有心理准备，甚至期盼着是这样，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李闲云的心里还是感觉很不好受。 这刻正怅惘着，江圆圆走过来：“伊莎贝拉想见你。” 李闲云一愣，点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片刻后，伊莎贝拉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今天怎么有空？”李闲云问。 伊莎贝拉吃惊看他：“你竟然不知道？好吧你贵人事忙，不知道也不该奇怪的。我是来告诉你，我们的旅游结束了，大家都要回去过圣诞节了，我来跟你告别。” “好吧，我忘记时间了。”李闲云笑道。 原来圣诞节快到了啊。 虽然伊莎贝拉已经同意加入易胜传媒，不过总还是要回去准备一下的。 “那我祝你一帆风顺。”李闲云道。 伊莎贝拉摇头：“这可不是我想听的。” “那你想听什么？” “你答应过我，关于那家公司的处理。” 呃……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李闲云奇怪看她：“为什么这么想知道结果？” “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伊莎贝拉回答：“这段时间我已经了解了你很多，你是我所知道的最有能力的华人，只用不到十年时间就成为千亿富豪。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 “你又不嫁给我，我是好是坏和你有什么关系？”李闲云乐了。 “想了解一下自己的老板。” 这妞儿性子有点倔啊。 李闲云摇摇头：“但我不打算让你了解。” 伊莎贝拉疑惑看他：“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李闲云滞了滞，点头道：“是。” “是因为那2.6个亿没拿回来？” “不，和那个无关。”李闲云摇头。 想了想，他说：“有个女孩……曾经和我关系不错的女孩，她出卖了我。” “那可真糟糕。”伊莎贝拉走过来，来到李闲云的身边：“后果很严重？” “不，不严重。实际上，是我在利用她。我从一开始就猜到她会出卖我，我利用了她的出卖，去完成一个骗局，去拿回那本来就属于我的钱。” 李闲云说着看向伊莎贝拉：“告诉我伊莎，我这样的行为，到底算好还是算坏？” 伊莎贝拉的反应却是：“是那天那个剧组的姑娘？” 李闲云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愣了一下。 伊莎贝拉吃惊的看他：“她男朋友的父母骗了你的钱，你就利用她？天啊，你真卑鄙！” 李闲云苦笑：“是，我很卑鄙……” 既然对方猜到了，李闲云也就不再瞒她，将自己的计划部分说了一下。 这是很隐秘的计划，照理要尽量保密，但是李闲云相信伊莎贝拉不会说出去。 好吧，终究是自己骗自己。 李闲云心中已经有了某种预感。 听着李闲云的计划，伊莎贝拉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好吧，是我冤枉了你。” 她看看李闲云：“告诉我，我的未来老板。如果你的那位前女伴没有出卖你，你是会开心，还是会懊恼？” 李闲云苦笑：“这也正是我在考虑的问题。我曾经设想过她没有出卖我的做法，为此我也做了一些后续准备。” “我问的不是计划，而是感情。” “这就是矛盾的地方。从计划上讲，她出卖我是最好的结果；从感情上说，她不出卖才更能让我开心。所以我也扪心自问，我到底是希望她出卖还是不希望她出卖。” “结论呢？” 李闲云没有回答。 于是伊莎贝拉明白了。 她点点头：“这不奇怪，她本来也不是你的女人，即便是自己的女人，也会利益当先的，对吗？” “不！”李闲云迅速否认：“我永远不会拿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做交易，更不会去考验。” “既然这样你就没有必要矛盾什么。她从来都不是你喜欢的女人，你也不是她的选择。那也就不叫出卖！”伊莎贝拉很认真的说。 李闲云一笑：“好说法，这让我心里好受多了。” “对了，能带我去看一下大熊猫吗？”伊莎贝拉突然问。 “就在自然保护区，你不是去看过了吗？”李闲云问。 伊莎贝拉便噘嘴：“只能远远的看，不能接近。但我知道你可以……” 李闲云笑了。 他靠向椅背：“只有一种情况下可以随意接触，就是在我家里。有没有兴趣晚上一起共进晚餐？在我家。” 伊莎贝拉俏皮一笑：“这算是邀请？” “是。” 伊莎贝拉很懂这邀请背后的意思，好看的眸子停留在李闲云身上：“我承认你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我甚至有些心动。但你自己也说过，心动不代表要行动。” “但也不代表都不行动。”李闲云回答：“建议你珍惜机会，我很少主动邀请女性的。” 伊莎贝拉撇嘴：“傲慢自大的家伙。” 新 第一百二十三章 达成协议 房间里，大床上。 一个女孩一旦答应了去你家吃饭，那么许多事就水到渠成了。 这些年，在经历了无数次欢场纵横后，李闲云已经变得越来越挑食，放纵自我越来越少，但要说完全断绝却不可能。 伊莎贝拉面色越发红润娇艳。 她搂着李闲云的脖子，喃喃低语：“其实这些天我一直有在想你。” “哦？” “成功的男人总是会比较有吸引力。” 她娇喘着：“我没想到我会和一个华国男人走在一起。如果我的姐妹知道这件事，她们一定会说我疯了的。但如果她们知道你的身家，又一定会羡慕我。” “那伱呢？你是为了什么？爱情？还是财富？” “我不知道。”伊莎贝拉嘀咕：“我发现人们总是更容易看清别人，却看不清自己。我想更多的，是两者都有。” 伊莎贝拉是个好姑娘，但这不代表她不会有现实层面的衡量。 而从李闲云的角度考虑，稍微世故一些更好。 至少更方便处理。 李闲云道：“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告诉我。” 伊莎贝拉一笑：“我会的。” 她给了李闲云一个甜蜜而深情的长吻。 正如所言，无论是为了什么，至少这一刻，她是快活的，是开心而满足的。 李闲云的电话响起。 李闲云不得不摆脱伊莎贝拉的纠缠，拿起手机：“喂，是我。” 电话是李城打来的。 李城言简意赅：“事情成了，需要你再借五十亿过来。” “细节做好了？” “放心吧。” “那就交给你了。”李闲云笑道。 “嗯。” 放下电话，李闲云看看伊莎贝拉：“你是我的福星。” 伊莎贝拉眨动妙目：“那你怎么奖励我？” “车？房？还是更大的戏约？”李闲云问。 “不。”伊莎贝拉摇头，她轻声曼语在李闲云耳边道：“好好伺候我……” 李闲云笑了：“乐于从命！” ———————————— 加拿大，渥太华。 康巴顿研究所。 王庆民张桂夫妇自信满满的坐在克里斯蒂娜面前。 王庆民有些谢顶，个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六七的样子，小矮个的身体却有着无穷的野心。 摸了摸中空的顶心，王庆民面带微笑道：“克里斯蒂娜女士，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权，这是我们的底线。只要你同意，不但十亿米金立刻入账，而且还会有超神科技的专利授权进入。有了这些，你们的研发就可以顺利进行下去。” 克里斯蒂娜摇头：“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十亿米金就想拿到公司的控股权，太廉价了。脑电波感应器未来是万亿级的市场，哪怕双方的专利技术各做一半，都是千亿级别。” “但你们还没有研发成功，距离万亿市场还差了太远。”张桂道。 “第一代产品已经出来。” “远远不够。” “你们也不是超神科技专利技术的拥有者，只是被授权方。” “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投资你。超神科技是不会投资你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易胜传媒有所动作，所有的投资都会打水漂。风险太大了，克里斯蒂娜女士，最好的做法其实不是研发，而是先利用我们现有的技术去获得足够的投资！”王庆民不得不点醒克里斯蒂娜。 只有研究所的控股权在自己手里，王庆民才有把握用这个去圈钱。他实际已经在提醒克里斯蒂娜，能圈到钱就好了，你还真想把科技做出来？万一易胜传媒真的拥有成熟科技，所有的一切都会付诸流水，抢在他们获得消息之前拿到投资才是最重要的。 克里斯蒂娜问：“你们是不是得到了什么许诺？” 王庆民滞了一下，摇头道：“只有我们达成协议，才会有后续规划。” 克里斯蒂娜想了想，道：“这太冒险了，如果你们真想这么做，那你们就把整个研究所都拿去，我不要你们的技术。” “我们出不了那么多钱。” “给你们专利授权期，你们操作，其他我不管。” “多久？” “一年。” “太短了。至少十年。” 你们还想骗十年？ 不可能的，故意这么说，估计是想连她都一起骗。 克里斯蒂娜心中明白，想了想她说：“研究所归你们，作价十亿，专利授权五年。我会拿着钱继续做深度研发。如果有成，也可以继续合作。” “不行，你必须拥有至少十点股份。”王庆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让克里斯蒂娜完全退出的好。 创始人留在研究所，方便背锅，分担风险。最重要的是，钱也可以留在研究所，而不是到克里斯蒂娜的手里。 王庆民可不想把这些年捞到的钱买下公司，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就彻底全没了。 克里斯蒂娜微微扬起头颅：“如果你们坚持这一点的话，那我要求专利另外放在一家公司里，以授权形式放在这里。以授权对授权，这样最公平。” “那你也得出钱！”王庆民立刻道。 “可以。”克里斯蒂娜微微一笑：“你们出多少，我就出多少。但这种情况，你们就不能拿控股权了。我可以给你们四十九点股份。还有，后续投资款也必须直接进入研究所。” “可以，但是必须有全方位的书面授权给银尘。”王庆民道：“另外我们保留后续追加投资的权利。” 拿到授权，王庆民就可以通过银尘直接融资，到时候投资款进哪里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所谓的后续追加投资的权利也就是扯扯而已。 王庆民夫妇从来就没打算做研发，所有的投入都只是为了骗更多的钱。 然后就是天高皇帝远，坐享太平繁华。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潇洒离去 王庆民之所以这么急，自然是因为新海集团给了他承诺。 只要他能拿出他之前所描述的那种第一代产品，就立刻投资三十亿——而且这是连之前一直反对的李城董事长都同意的。 不仅如此，还可以帮他们介绍其他的投资人，累计金额不少于三百亿。 同样的，只要有产品，银行贷款也更方便。 王庆民已经计算过，操作得好，用这个圈个上千亿都有可能，更重要的是信托那边的钱也是进入公司的，作为公司的大股东，他可以随时盯住这笔钱。如果可以，甚至克里斯蒂娜出的那笔钱都可以卷走。 达成协议之后，研究所由双方共同出资，顺利进入二十亿米金。 双方都是以专利授权的形式将专利交到这家公司里，为此王庆民还特别跑了一趟超神科技，要求超神科技给予更高规格的授权。 要不是孙诗早就得了李闲云的嘱咐，她可能当场就把王庆民夫妻俩给撕了。 于是在超神科技的配合下，王庆民顺利拿到最高规格授权，包括研发成果共享，专利授权费用代收以及优先权待遇的自动续约，专利捆绑合作等等一系列条件，唯有第三方合作不给。 但是凭借这些，王庆民已经可以宣布超神科技的专利就是他的了。 再加上入股了康巴顿研究所，同样获得了全面授权，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接下来王庆民拿着脑电波感应器的初代成品和一连串的全面授权协议，开始了满世界拉投资的历程。 第一站就是新海集团。 —————————————— 新海集团董事会。 周洪秋看着李城：“所以你确定了？不改主意？” 明知故问！ 李城微笑：“是，这些年，越来越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早点退下来也好。洪秋啊，接下来，新海就交给你了。” 周洪秋面带微笑：“这样也好。” 是的，他也比较满意这个结果。 能够让董事长和平退出，大家不用撕破脸，至少内部得以安稳。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周洪秋，李城心中冷哼一声，面带微笑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按照约定，李城会用自己的私人面子，再向易胜传媒借款五十亿，其中三十二亿用来支付购买李城股权的价格，考虑到债务，这属于溢价收购了。 而拿了这三十二亿，从此以后，李城就不再和新海有任何瓜葛了。 这笔钱不会直接到李城账户，而是会将新海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连带二十八亿现金直接打包给李城。 李城也因此从五百亿大集团的董事长，瞬间成为三十亿公司的老板。 虽然个人价值没变，但是体量变化巨大，对一位大老板而言，这几乎是不可接受的。 这刻完成交割，李城拿着协议走出会议室。 他的秘书紧紧跟在李城身后：“董事长……” “不用再叫我董事长了，我现在已经和新海集团没有关系。小张，后面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张秘书摇头：“不是，董事长，我想跟着你。” “哦？”李城看看他：“你确定？” 秘书点点头：“当然。” 作为李城的秘书，小张是少数知道李峰在易胜传媒当董事的，甚至于曾经经历过的事，也让他对易胜传媒的那些传奇有所怀疑。 但正因此，他一直装着不知道。 直到今天。 张秘书道：“我不知道您有什么计划，但是我相信你的选择。李董，给个机会让我继续跟着你吧。” 李城看看他，轻笑点头：“好，回头你去办辞职手续吧。” 这一天，新海集团董事长李城正式离职，但是消息并不轰动。 没有公告，也没有任何所谓的宫斗。 李城就这么走了，带走了二十八亿的现金以及新海名下的一家软件研发企业，也就是那家新莱软件公司。 眼瞅着到年底，各家企业开会的开会，结算的结算，制定规划的制定规划。 一揽子的合作方案也就此签下。 新海集团也先后拿到两笔来自易胜传媒的借款，总计一百亿，一年后偿还。 新海集团左手拿到一百亿，右手又给付了十五亿到易胜传媒的账上，获得主题乐园百分之十的股权，但本身也是还款质押。 剩下的钱一部分用来偿还银行债务，一部分用来投资王庆民的银尘公司。 不过这事大方向虽然定了，同样也有许多细节要谈。王庆民为了拿到钱，也是什么承诺都敢给，只求快点把事情搞定。 另一边，好莱坞演员观光团也结束了观光回好莱坞。 借助这次旅游，许多演员对华国的印象大幅度改变——但你别指望他们回去会夸这个国家有多好。 这不仅是文化认同的问题，更多的还是回去之后面对的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如果你告诉他们的东西超过了他们的认知，就等于把自己排斥在群体之外。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有很多人来过，见过，却不愿意宣扬事实的原因。 真相总是不受人欢迎。 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米国人在本质上是不可能接受其他国家有优过他们地方的事实的，谁要是揭穿这点，谁就会把自己变成众矢之的。 但是清醒者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所以易胜传媒很快就招募到三十多位好莱坞演员，其中不乏一些形象气质俱佳的。 易胜传媒的海外电影国内拍的操作模式，也正式在这种情况下启动。 至于云顶科技那边，供应商的合同都已经签下，现在都在做产线改进工作。 有速度快的已经完成改进，都可以生产了。 不过可惜，只要一个环节没完成，那产品就依然出不来。 李峰这边，也和拜客公司一起，在欧洲各地相继建立了二十多个海外子公司。 凭借全新的全息技术的魅力，再次通过出售股权获得大笔资金。 所以，今年光是子公司的股权收益就收获九百多亿华币。 这一年也因此成了易胜传媒的飞跃之年，从年收益二百多亿直接飙升到千亿级别。 李闲云转了二百亿到超神公司账户上，支援他们继续研发，除了借给新海集团的一百亿，还剩下七八百亿等着恒泰那边的消息。 易胜传媒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这个牛逼正在逐渐变成真实！ 或许是因为全息设备股权收益太过耀眼的缘故，以致于李闲云看到易胜传媒今年经营收益突破二百三十亿的时候，愣是没什么感觉。 内心中升起的唯有麻木。 钱越赚越多，最终也就只是个数字而已。 和那些依靠坑蒙拐骗起家的人不同，李闲云本质上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好人，也应该做个好人。 这样才不辜负自己在这世界走一遭的意义。 所以他一口气划了五亿的善款过去。 宣东为此提醒他，其实你还是有花钱的地方的。 比如给自己买架私人飞机？ 李闲云表示那玩意儿不实惠，姜正都不得不提醒他：价高的就没有实惠的。 私人飞机，游艇，哪一个真的实惠了？这么大的老板，老是考虑实惠这个问题，你骨子里还带着lw逼气质。 但李闲云是真的不想。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原世界的恒大和现世界的恒泰，为什么会爆雷？ 都是同一个原因！ 从许大老板开始，就有一堆浮华风气，以致于整个集团高层都风气奢靡。 据说他们出行一次，哪怕是入住酒店，都会提出无数的特殊要求。 许大老板本人入住一次酒店，会对酒店提出六十多条特殊要求。哪怕是最低调的一位高管，都能提出多达三十多条的特殊要求。 这些要求当然都是付费服务。 导致的结果就是上上下下一片糜烂风气，公司运营成本瞬间推高。一个高管出趟差，几天时间能给你报上百万的差旅费，各种花样名目。 恒泰出去的办事人，更是从来只要价钱高，便宜的还看不上。 再加上一贯的坑投资人的操作，公司能有好才怪。 李闲云可以花钱让自己过奢靡生活，但这后果不仅仅是让他自身陷入沉沦，也会带着整个企业都沉沦。 所以李闲云情愿lw，都要保持实惠风格。 私人飞机这种玩意儿，老子不要。 大老板自己都没有，我看你们下面哪个敢有？ 所以破天荒的，这一次不是姜正宣东他们拉着李闲云不要堕落，而是李闲云拉着他们，让他们保持清醒了。 也因此易胜传媒现在的人员出差，基本恪守底线，就算是唐磊朱晨这种级别出去，差旅费都很有限。充其量就是住个总统套房，吃住都给最好安排，但是去夜场招待客户花几十万这种事是绝对不敢的。 你今天敢做，李闲云明天就大砍刀斩过来。 这不是钱的事，是风气的事。 至于说有钱花不出去这种问题？简单。 正东慈善正式对易胜传媒内部开放。 有那**骄奢的心，多做点善事吧！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利益分配（上） 办公室里，李闲云阴沉着脸看报告。 又出事了。 前任秘书，现任协调部负责人的李子杏低着头不敢说话。 事情是出在从恒泰那里拿到的一批楼盘上，这部分有一些是要做员工楼的，会低价卖给公司内部的一些有贡献的员工——李闲云的态度是要有杰出贡献的才有低价拿房的资格，问题是你怎么算杰出贡献？ 你一个普通员工，有贡献早升迁了，所以你普通你就是没贡献。 按这个逻辑，谁官大谁贡献就大，那么这分配自然是从上往下走。 高管们掌握着分配的权限，有好处要自己先捞。 这就导致了分配不公！ 分配不公怎么办？ 欺上，压下！ 所以在上报给李闲云的时候，号称内部分配基本是高管百分之十，中层管理百分之十，基层百分之八十，一到实际落实，你就发现原来有相当部分管理人员都特么成了基层了！ 实际上管理级别的有一个算一个，基本都有。 这你妹就让人无语了，顺带着也就导致了内部的不满，这也是李闲云知道这事的原因——有人直接在企业内网上叫骂了。 关键这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的事——这不是贪腐，所以大家都想要，也都有权争取，这本身不违法没任何问题。 但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内部风气与士气的变差。 甚至有人因此内部攀比，我有你没有，说明你在公司地位就是不如我，那要怎么才能有？自然就是要和管理多多亲近！ 于是，报告要做虚，内部要走关系，一个房子的事，直接牵动无数人的心思。 比个体贪腐更可怕的是群体贪腐，比群体贪腐更头疼的是它还不算贪腐！ 你怎么搞？ 李闲云本来想用这个刺激大家努力竞争，多做贡献，结果只刺激了一个争权夺利出来。 终究还是自己懈怠了。 但也不仅仅是他的问题。 李闲云面色阴沉：“规划部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搞一个合理规划？” 李子杏无奈回答：“您要求以贡献分配，但贡献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量化的事。而且这事也不归规划部负责，是管理委员会负责。他们用这个来平衡各企业的资源。” 也就是说，资源管理委员会把这部分权限接了过去，然后用这个作为资源置换以应对各方老大的资源索取？ 操！ 你们特娘的是诚会玩？ “总得有个标准吧？”李闲云冷着脸问。 李子杏继续委屈：“定了标准的，你说的以贡献嘛。” 得了，又回到那话了。贡献大的就升职，所以名正言顺的管理优先，剩下的属于可操作空间。 李闲云知道，不被下属骗的老大是不存在的，而问题也还是要解决。 事情的关键还是李闲云没打算给所有人福利分房，一来没这么多房，二来李闲云也不可能搞大锅饭制度。既然不能一视同仁，那就必然内部争夺，然后就是有权者当先的结果。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道：“让苏海莉过来。” 片刻后，苏海莉走进来。 她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直接道：“这事你不能怪大家。你不想平均分配，又没有指定标准，指名贡献，那就只能按这个来。” 她的房子在易胜小区，没参与这个，所以也不用顾忌什么。 听到这话，李闲云也苦笑不已：“果然，你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制定的政策，得到的结果往往是相反的。” 激发斗志做不做的到还没影呢，反正内部倾轧互相不服到是因此出来了。 苏海莉很淡定：“内部利益分配本来就是大事，这些年咱们一直往前冲，企业越做越大，但是内部管理也始终滞后一步，这其中就包括了这部分。” 不奇怪，企业永远是追求先追求体量，再追求利润，至于企业管理，那都是一边发现一边解决的，所谓一次到位是不可能的。 而随着企业越做越大，就不是和对手做斗争，是和自己做斗争！ 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易胜传媒冲的太快了，而冲的快的结果是问题在这方面放的更大！ 李闲云可以大撒金钱解决外部问题，但内部问题却不是撒钱就能解决的。 至于现在……现在的情况不属于贪腐，所以更难搞！ 更可怕的是，这种事不会只有一次，而是会有很多次。这次之所以惊动他，是因为房子的事比较重要，那些不重要的小事，可能已经发生很多次了。 李闲云叹口气：“把这事交给规划部来做，重新制订方案，我要亲自审核。” 苏海莉一笑：“这个没问题，但你终究还是又把事情揽了回来。老板，这只是表象，你要解决的是本质！” 是啊！ 本质！ 作为老板，李闲云需要解决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发生这种事背后的本质因素。 李闲云点点头：“内部机制还需要进一步改革。你有什么看法？” “建立员工等级制怎么样？”苏海莉道。 互利网大厂的作风，搞员工等级制，根据年限与贡献提升等级，一般分管理级别和技术级别，比如什么1p1什么的。 但是影视公司一般不这么搞，毕竟以前的影视公司都是项目制，相对简单。 所以李闲云直接摇头：“不适合。影视公司不是互联网产业，互联网的那些东西套用在影视公司上，同样会水土不服。再说我们现在也不仅仅是影视公司了。” 易胜传媒现在是集团企业，旗下的产业多如牛毛，以后还可能会更多。 苏海莉现在也是了解李闲云的，她直接说：“首先我们需要建立一套完整的企业文化，其次就是内部管理与利益分配拥有更精准的量化体系。但现在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你刚才说的……易胜传媒已经不仅仅是影视公司了。” 不同的产业需求也不一样，不会有一套制度同时适应所有产业。 所以对李闲云而言，真正头疼的不是针对影视公司建立体系，而是要对所有产业建立体系。 但这本身几乎是不可实现的！ 而企业文化和企业制度，又必须具有高度统一性，不能自己打自己。 产品还可以左手打右手，内部管理要是这么玩，就出大乱子了。 而这就意味着需求矛盾了。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利益分配（下） 不同的企业有不同的需求，文化企业重创意，所以创意很重要；工厂重规矩，所以操作里流程很重要； 包括同一家企业不同的部门，都会有不同的需求。业务部要会谈买卖，做人得灵活有眼力阶儿；做编剧的要有想象力；做产品经理的不仅要懂产品还要懂市场；做营销的要懂市场还要懂艺人。 而不同的需求就有不同的文化。 你对编剧说工作流程很重要，每天八小时上班，上班时间不能看电影，对方能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影视公司的员工是可以公然在影视公司看电影电视的，因为那就是他们的工作内容之一。 反过来你跟流水线工人说创意，他们也会看傻逼一样的看你。 不同的工作有不同的文化需求，牛逼的企业文化必须高度概括。 比如狼性，这个比较具有概括性。 比如创新，这个也比较有概括性。 但是太概括了，基层也难以理解。 比如廉洁，这个也比较有概括性，但是公然提出，会显得对员工的不信任，当然也不是不能提，但要有方法。 所有的企业文化，制度，都是建立在矛盾对冲基础上的，你所指定的任何好方案，都必然会损失部分群体的利益，从而导致执行不利。 比如鹅厂曾经推出的活水计划，内部职员可以自由转岗。但这对中层管理人员来说很糟糕。因为这意味着自己辛苦培养的好手下随时都可能跑掉——合法跑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屁股，李闲云的屁股是易胜传媒，许诗琴的屁股是易胜经纪，企划部的屁股就只能是企划部，业务部的屁股就只能是业务部，别说他们不会操心太多，真就操心太多，还要嫌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如陈一心的屁股就只在他的位置上。 要让大家从整体考虑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把总公司股份拿出来，但实际上也没用。因为就算你拿出来了，这么多人，每个人到手的股份也是非常少的，远不如心黑一点儿获得的好处。 所以这种情况下就只能做权衡。 正常情况下，是谁重要就倾斜谁。但实际不可能。 因为你不仅要考虑到重要性，还要考虑实际操作。 比如广大员工肯定是根基，但在实际操作上，所有员工加起来都干不过几个高管。联想就是最好的例子，全年百分之三十的利润高管瓜分。凭什么？你以为凭的是公理？扯淡，是凭权力！ 所以优秀的大企业都是往下层放权。 但是下层放权的问题就在于下层不具备管理实权，甚至也不擅长运用权限，过多的权限会形成对抗，反而不利实行。这就形成了种种问题。 于是大企业们通常会在这个基础上加上第三方。 但是第三方也不代表都是公正的，有时候他们的加入也会导致额外的麻烦。 李闲云当初就请了第三方咨询公司为了他们策划一套方案，但实行起来依然有问题——这也不能全怪人家，实在易胜传媒本身就不是传统的企业，小鬼问题就象锚点论中的锚点，是定死的，也就注定许多传统方式行不通。 目前李闲云真正依靠的第三方就是小鬼。 小鬼是公正的！而且是绝对忠心的。 但问题在于他们是个人，不是制度！ 小鬼们既管不来那么大一摊子事，也不可能形成一套长期有效的自觉体系，何况他们自己还有那么多活儿要干！ 原本李闲云采用的是影视公司固有的方式，即独立工作室制度，项目自理，相当于半独立运行。此外作为创意行业，相对自由度较高，企业文化也比较推崇创新——影视企业发展百年，早就有成熟经验了，直接学就可以。 但是大制片厂的推出以及易胜传媒的高速发展，让易胜传媒早就不再是一家简单的影视公司，而是一家囊括了地产，科技，时尚等众多领域的集团企业。 没有哪一家企业的企业文化与制度适合所有领域！ 比如工厂，人家的企业文化通常第一就是安全生产。 互联网是技术革新。 影视是文化创新。 大家底子模式都不一样，你要不贴合实际，就是空喊口号，没鸟用。 传统影视公司的管理方式与企业文化跟不上易胜传媒的脚步，李闲云不得不把目光放的更长远一些。 他现在需要的是一整套传媒集团的管理制度和企业文化。 为这个李闲云思考了半天，觉得最终还是得用老办法。 抄！ 管理这种事，有时候抄袭比创新好用，在抄袭的基础上再做创新。 而李闲云看来看去，觉得也就是鹅厂的制度适合自己。 因为鹅厂和易胜传媒有一点很象，都是利用核心资源做周边扩张。 但有所区别。 鹅厂的核心资源是流量。所以他们做的才是阿力常说的“赋能”，对新型企业比较追求。正因此以抄袭出名的鹅厂，其实有过相当多的创新，尤其是对创新型企业的扶植。 而易胜传媒的核心资源是超级省成本，这意味着他们其实不需要考虑新产业的模式需求，他们只需要在旧产业上做到极致，而旧产业有现成的管理体系，是可以抄袭的。 但另一方面，易胜制片厂，超神科技等也是创新企业，所以形成了两条路去走。 一套是传统模式，一套是创新模式。 但传统也好创新也罢，落实下来依然有众多不同，毕竟易胜传媒现在拥有的产业太多了，方向也太杂。 而在这件事上，归根结底还得靠外挂！ 是的，靠鬼！ 说了一堆屁话，转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的“核心资源”。 但这个靠鬼，不是靠鬼办事，而是靠鬼带来的超强连接——易胜传媒是所有企业中，唯一所有董事心连心，完全一体的。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董事会的董事不董事，这很正常，毕竟总要考虑利益分配问题。 但是易胜传媒没这个问题。 不仅董事会没有，就连外面的李城都不会算计李闲云。 这不是因为人性，而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李闲云的秘密！ 这就是鬼的无形作用了。 可以这么设想一下，李城想黑李闲云。但是他知道李闲云拥有可以随时探秘的机灵鬼，拥有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山鬼，你说他敢吗？ 李闲云给钱，给股份，这是情感的连接；鬼的共同秘密，是信任的连接；而鬼能杀人于无形，这是威慑。 现在李闲云给李城八百个亿，连份合约都不需要，李城也不敢黑。 因为今天他黑了钱，明天他可能就暴死家中，顺带还留份遗嘱，署名所有财产捐赠给李闲云——保你一点后患都没有。 对于李闲云，你只能待之以诚！ 当然，这些话绝对不能放在台面上说，大家都是人精，心中有数就好，说出来就伤感情了，甚至都不要去多想，想多了也不好。 正因此，他们彼此的感情如今无比真挚，大家就算是自我洗脑，都要建立一个——我和李闲云是铁杆兄弟，绝不会出卖和背叛李闲云的概念。 你不这么做，那就是自己作自己的死！ 情感，信任，威慑，三位一体，才是所有知情人绝对忠诚不会背叛的核心原因。 在这种情况下，知情者不应该再困守一处，而是应该放出去当诸侯！ 别家的诸侯放出去，你要担心他造反。 金钱与地位是让人短视的最佳筹码，它可以模糊视野，让许多人鼠目寸光。最经典的例子大概就是当年华谊口头承诺给周星驰八千万好处，却最后食言。八千万相对于周能够创造的价值，值吗？不值！但终究还是这么做了，因为八千万毕竟也不是小钱，足以让人鼠目寸光一下了。 八千万可以让一个上市集团大佬都急功近利，那么更多的呢？ 所以很少有一家企业的老板可以同时对多家以上的集团型企业进行绝对掌控，那太难了。 你要放出去，那就是坐大的诸侯。你要不放，那不还是一家集团旗下的企业吗？ 又要人有独立自主发展能力，还要遵照协议，尤其有些约定可能就是口头约定，根本不存在于纸面上。涉及到成百上千亿的体量……说句不好听的，亲爹妈都不能信！ 但是李闲云例外！ 姜正，宣东，李城，李峰，董梓欣这些人放出去，绝对不会造反！ 既然这样，就应该继续坚持之前的路子， 李闲云拥有的不应该是一家集团企业，而是很多家大集团。 每个集团有自己的体系，制度，根据需求而发展，这样才能百花齐放，又能绝对统一！ 总之，鬼作为李闲云的核心资源，非但让他有了强大的生产力，也建立了强大的生产关系！ 之前是靠鬼玩生产力，现在就是靠鬼处理生产关系了。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七章 年末小聚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要把易胜传媒旗下的产业尽可能形成完全独立，以后易胜传媒就作为投资主体存在？文旅产业园也要分出去吗？” 冥府长街上，姜正思考着这个问题问道。 李闲云回答：“文旅产业将来肯定要出去，但现在不急，我的想法还是影视之外的东西。比如房地产这块，以后就交给李城。至于云顶科技这边，回头还得找个适合的人负责。” 李闲云觉得，赶快培养董梓欣，韩鑫语，沈雪依，韩萍这些人是重中之重。 姜正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韩萍最近进步很快，我会加紧培养她。云顶科技暂时不是问题，但也别老想着我们几个，其他人其实也是可以用的。” 和李闲云不同，姜正毕竟是真正的传统生意人出身，他知道不是必须知情人才能当重任，你这种只有知情的才放出去做老大的思路，本身就有些狭隘。 但你又不能不承认，有时候狭隘一些也没错，正是因为李闲云的“狭隘”，所以他的易胜传媒到目前为止相比各类大企业，几乎是内部最干净的。 恒泰为什么爆雷？因为企业有钱，企业员工就不把企业的钱当钱，出去办点事，花钱少了还觉得你不行，便宜无好货。 但是李闲云这里没这思路，都是要质优价廉的——公司钱再多，不是你不把钱当钱用的理由。 所以李闲云道：“其他人我肯定也会考虑，从依赖小鬼到逐渐摆脱依赖，还是一步步来吧。对了，等过了年，就让苏海莉正式接替我的位置。” “唔，这样也好，我看这女人确实可以，她知道你的忌讳，不会触犯你的点。而这么一来，易胜传媒以后就正式向投资型企业进发了？”姜正笑道。 “是的，资本运作嘛，总要走到这一步的。”李闲云很肯定的回答。 明面上，李闲云会逐渐释放一些企业，失去大量的话语权，但实际上不可能。不管是小鬼们的资源需求，还是其他方面，李闲云都依然一言九鼎，只是在外面看来，接下来的发展，就是易胜传媒向资本转型的阶段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手里有这么多钱，资本掌控之路都是必须要走的！ 另外还有就是企业文化的问题了。 李闲云已经想好，易胜传媒本部的企业文化，第一要求就是真诚。 现在李闲云最讨厌的不是**，不是敌对，甚至也不是出卖，而是欺瞒！ 是的，欺瞒！ 从事情的本质讲，欺瞒比起**，敌对，出卖都小的多。 但正因为小，它可以存在于所有体系，所有人中！ 小错误的泛滥程度远远大于大错误！ 这次的分房事件就是如此！ 明明有问题却含糊不上报，导致出了事李闲云才知道。 李闲云用手中的鬼可以抓大错，却不可能抓小错，所以以后易胜传媒，所有的报表必须清晰，所有的战略规划必须用词明确，不许含糊其词，不许欺上瞒下，哪怕只是一点小问题！ 我可以原谅你犯错，但我不能原谅你隐瞒错误！ 但是要做到这点太难了！ 李闲云不可能要求企业员工不讲假话，只能要求企业员工在所有操作层面上必须坦诚面对，为此不介意员工言利，只要你能做出贡献，就有资格谈回报。 人精精们是很不习惯真诚这种事的，真诚这种品质也是用来要求别人而不是自己的。 所以易胜传媒的企业文化，第一条就是真诚以待。 唯有真诚，方能精诚。 李大老板自己做人已经越来越不懂什么叫真诚了，但要求别人就务必是真诚为上！ 越是我没有的就越重视，越要求别人做到！ 大老板们的一贯风格。 所以真诚待人以后就是易胜传媒的企业文化根基。 至于那些放出去的企业，则不需要按照这个来，就让各方老大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处理好了。 这刻聊完，李闲云仰头看天，唏嘘道：“新的一年又要到了啊！” ———————— 易胜小区。 李闲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豪宅内。 过去这一年，他这个家就没少进人，以致于韩鑫语住的时间都比他长。 而这一次的归来，也可算是最热闹的一次。 李闲云回来了，韩鑫语也在这儿，姜正，宣东，董梓欣，韩萍，沈雪依，甚至李峰、李城和孙诗都来了。 豪宅里所有的下人都被要求回家，鬼宝们终于得以自由，于是就满屋子大小鬼乱飘。 李城不是第一次见鬼，但那时都是在片场，鬼是以特效的名义出现。 直到今天，这一切才算正式敞开。 看着山鬼和李峰在一边嬉笑玩弄，李城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折磨的他儿子死去活来的鬼怪。 “闪开啦！” 伴随着车祸鬼周世杰的喊叫，一场虚拟飚车又开始了，轰隆隆把房间里的陈设撞了个七倒八歪。 李闲云觉得他又找到了一个不玩古董的理由。 千亿身家也经不起车祸鬼这么折腾啊。 你特娘应该叫祸祸鬼！ 柯妖妖愤怒道：“周世杰，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无聊啊！”车祸鬼大喊：“我的戏份太少了！没办法，谁叫我太出色，什么样的飞车戏都瞬间搞定呢。” 柯妖妖冷笑：“明明是你最没用啦，除了飞车什么都做不了。哪象本姑娘我，现在易胜制片厂没有我就转不动。” “行了，别吹了，你们再强，还不得靠我们姐妹。”何晴何雨飘过来：“没有我们，你都得累死。” 柯妖妖愤怒：“没有我们，你们什么都不是。” “就是就是！你们就是抄袭！”一群鬼叽叽呱呱吵将起来。 何晴何雨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抄袭才是王道！” 冯京高傲冷哼：“一群俗鬼。” 小鬼们话太多，延迟反应来不及反应，他干脆不接话，至少能让人听懂了。 李城笑道：“他们平时就这样的？” “嗯，都是一群可爱的家伙。”韩鑫语给大家端来水果：“都听说过五官争功，现在见识到群鬼争功了吧？” “不错，挺可爱的。”李城拿起个西瓜放嘴里：“对了梓欣，我听说鬼宝大动画快做好了？” “快了，这不就等全息影院上线了么。”董梓欣回答：“不过李闲云这混蛋，他不许太早，现阶段只生产，不销售。” “为什么？”李城不解。 “还不是为了易胜影业上市的事。”董梓欣没好气回答。 李城醒悟。 是了，易胜影业已经在筹备上市了，而鬼宝大动画是萌心的，所以李闲云不会这个时候让萌心出风头，砸自己公司的招牌。而易胜影业的时装片也是全息，所以第一波肯定是要由易胜影业打响。 算盘打的够精！ “也等不了多久。”李城说着看看韩鑫语，再看看孙诗沈雪依，凑到李闲云耳边：“这三个……晚上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闲云叹口气：“鑫语和雪依问题不大了，那个嘛……算了吧。” 韩鑫语看看他们两个说悄悄话，已经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心中一笑，拿起个橙子递给孙诗：“给，诗姐。” 孙诗接过，正想说什么，电话响起。 她看了看，接过电话：“喂，是我，不是说了今年不回来过年吗……对，我在李闲云这儿，你怎么着吧……不要你管……有啊，两个！就在这儿……哈，我愿意，怎么着吧？我跟你说，我今天不但留在这儿，我还要一起！” 说着气咻咻的挂断电话。 大家一起低头。 不用说，和她妈吵架了。 董梓欣推推她：“何必呢。” 孙诗没好气翻白眼：“不用你管。” “切。”董梓欣白眼，转头看李峰：“你最近和那个克里斯蒂娜，走得挺近？” 李峰尬笑：“哪有，蒂娜这段时间都在加拿大呢。” “哎呦，叫的还挺亲切？”董梓欣冷笑。 旁边姜正轻咳一声，低道：“未来老丈人在这儿呢。” 董梓欣脸一红：“才不是呢。” “不是你问那么多。”李峰没好气答。 “哎呀？给你脸了是吧？我就问你有没有吧？”董梓欣瞪他。 李峰脖子一挺：“有！怎么着吧。” 董梓欣瞬间脸涨成青紫，往旁边房间里走去，推开房间门，恶狠狠瞪李峰：“李峰，给我进来！” 李峰想不去，旁边宣东韩萍一起推他。 李峰倔着脖子：“去就去，谁怕你啊。” 就见房门一关，下一刻李峰的哀嚎身响起。 李闲云一拍巴掌：“得，这打男人的事也带传染的。” 转头看沈雪依：“你可不许学。” 沈雪依搂住李闲云的脖子：“我听说最近有个叫伊莎贝拉的女孩和你走得很近？” 李闲云倒吸一口凉气。 谁啊？ 他娘的乱卖老子？ 沈雪依便哼了一声：“今天晚上你什么都别想。” 唉！ 要不还是食欲瓜再用一下？ 脑子里正转小心思呢，房门突然打开，董梓欣拎着姜萌萌的脖子，将她一把丢了出来，喊道：“小姑娘家家的，好的不学，非要跟机灵鬼学偷窥！” “噎！”姜萌萌不开心的扮了个鬼脸，往自己老爸怀里一坐。 李闲云笑笑，对韩鑫语一招手，韩鑫语便坐过来，还给了孙诗一个俏皮的眨眼，孙诗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心里则想：刚才那是气话，我没那意思，没那意思……可万一我不去，他晚上会不会来找我？ 多半是不会的。 越想越生气，也越想越没底气，心中顿时好生矛盾。 李闲云不知道她那边的心思，自顾自和李城聊着。 “新海那边，你留了人吗？”李闲云问。 “留了，有消息我随时会知道。” “那好，具体到时候等消息吧。我估摸着也快……”李闲云思考着：“新海那边的债务，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拿走二十八亿，投了十五亿，等银尘那边三十亿追投，你的一百亿借款就差不多只剩二十七亿。新海今年偿还了二十亿的债务，账面余额还有二十六亿，加这二十七亿，也就是五十多亿。明年还有两笔到期贷款，大概四十亿左右。” “那就是说，确认他们一年后他们拿不出这一百亿？” “靠自己肯定难一点，这不是还有银行吗？”李城笑道：“再加上盈利，够的。” “如果这三十五亿爆雷呢？” “不好说，周洪秋这个人还是有点能量的。这笔钱就算爆雷，也不会动摇新海集团的根本，毕竟这也是个年利润八十亿的企业，这点损失承受的起。” “不能让他们轻松从银行拿到钱。”李闲云道：“周洪秋和哪几家银行的关系比较好？” “怎么？” “易胜传媒还有九百亿的可动用资金，恒泰那边暂时用不了那么多钱，我计划先放二百亿过去，你看怎么样？”李闲云唏嘘无奈。 本来还打算贷款五百亿，连着这笔钱吃恒泰的，但狗日的恒泰，死活不低头，后面没什么进展，以致于李闲云手里的钱都花不出去，别说贷款了，弄的行长们都很失落。 李城笑了：“我看行。有这钱在，只要你一句话，周洪秋绝对贷不到款。” 这年头谁有现金谁牛逼，二百亿足以让两百个行长对你低头哈腰。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盘活 姑娘们还在憧憬今天晚上会是什么状况，李闲云则和李城姜正他们讨论的不亦乐乎。 除了新海的问题，还有就是恒泰。 江城这边的产业已经拿下，但是恒泰还有大量的资产没处置呢。 李闲云现在手里有九百多亿的资金，再加上易胜传媒的体量，轻松贷一千亿。 按照规划，就是要用这笔钱来购买恒泰资产。 要不是李闲云太挑食，事情其实早就可以搞定了。 恒泰的问题太多，各方债务纠缠，李闲云还想上下游一起压榨，最关键的是这些企业、地产、楼盘都不在江城。 李闲云已经不可能利用自家的优势——他就算拿过来，也是按标准模式发展。 李闲云本质上还不信任自己传统方式做生意的能力，也是这种不自信让他对购买资产方面格外谨慎。 所以和江城的处理方式不同，李闲云更倾向于购买“证明成功”的产品——大老板的思路到最后都是趋同，靠的是体量大赚钱，所以风险必须小，当然这也不影响他们在这一思路下依旧各种血亏。 反正李闲云的目标就是各种商业地产，经营良好的酒店，物业等等。 但这些玩意儿都是香饽饽，人人都想要，基本不可能廉价出售，甚至恒泰都不愿意出售——他们想卖的是恒泰汽车等他妈的亏损产业。 正因此苗辉他们和恒泰谈了许久，但始终无法定下，到目前也才花了两个亿拿下极少的部分。 就连苗辉都为之头疼：你丫挑食的太厉害了。 大买卖不是这么做的。 这刻李闲云左搂右抱韩鑫语和沈雪依，独留孙诗生闷气，口中喃喃：“没有变废为宝的能力，始终是个问题。要是有什么不良资产可以通过小鬼们来提升价值，那就好了。” 韩鑫语白眼他：“天底下好事都被你占着呗。” 反倒是李城笑道：“办法到也不是没有。” 嗯？ 大家一起看他。 李城道：“恒泰因为现金流断掉，导致一批工程出现烂尾，无法启动。他们也一直希望能通过你来接手，恢复这些工程。” 恒泰现在打着自救的旗号，用易胜传媒做幌子，一直都在口口声声易胜传媒会出资解决现金流的问题。 而说法就是这批烂尾工程，按他们的说法，只要易胜传媒拿出三千亿，他们就可以把这些工程完工，卖出五千亿，解决大部分问题。 但实际上嘛……呵呵，能有两千亿就已经不错了。 反正就是吹呗。 许大老板习惯了吹大泡泡，老板越大越不要脸。 李闲云也就是拿了他们的好处没有戳穿，但现在很多人都盯着他们呢。 韩鑫语这段时间经常就被问到李闲云是不是要出手救恒泰，而韩鑫语大多也都是回复还在洽谈阶段。 李闲云看看李城：“所以你的意思还是这批烂尾工程？” 李城点点头：“我看过了，有相当部分还是有潜力的。” 姜正道：“问题是债务。” 这批烂尾工程本身就承担了巨大的债务，各方面剪不断理还乱。债权问题纠葛不清，会导致后续难以推进。 没有人想承受损失！ 而接手的人没有利益，也不会去接手——烂尾楼工程操作好了，利益巨大，可问题就是不好操作！ 比如一栋楼十个亿，花了九个亿，还差一亿就能完成，因为现金流断裂而烂尾。 你要卖两个亿，债权人不同意。 你要卖八个亿，没人接盘。 你要卖五个亿，一部分债权人同意，一部分不同意，还是成不了。 哪怕你卖八个亿，可能都有债权人不同意。 总有人觉得拖一拖会有起色——还是那话，大多数人会为了避免损失而情愿冒险！ 再加上大老板们就算是死都不忘捞钱，所以问题就格外复杂。 姜正摇头：“这事不好搞，没法买。” “不用买。所有债务转交恒泰集团，我们不负责，而是以建设的方式直接拿地拿楼盘就行！”李城道。 李闲云一愣：“你是说……” 李城一笑：“就像易胜制片厂模式，我们负责建设，出力，拿地，不碰债务与收益就行。” 是了！ 老想着从别人身上啃肉吃不是好主意，实际上解决麻烦，创造利润才是核心！ 恒泰集团的这批烂尾工程要是能盘活，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至少雷不用爆的那么大了。 而目前能做到这点的，国内也只有寥寥几家。 按照李城的意思，就是新海地产出面帮恒泰完成烂尾楼建设，我帮你完成这些地方的施工，然后也不用你给钱，直接指名哪些楼盘归我就行，债务什么的老子不管，不要你的钱也不管你的债，但至少你这片烂尾楼盘活了。 这种方式收益小，但扯皮的事少。 但依然会有问题。 比如有些人买了某小区12栋303的房子，现在整个小区都是易胜传媒的了，那我这房子都交了钱了怎么办？ 换！ 让恒泰要么退钱要么给你新的房子，易胜传媒不管。 但这也要债权人同意才行，有一户不同意都是麻烦。 至于说债权人能不能因此拿到房或者钱，不好意思，这依然是未知数。 因为这批楼盘哪怕盘活，还要考虑出售问题，哪怕出售了，也有回款问题，毕竟银行还欠着债呢，八成是要直接扣的，哪怕回款了……恒泰欠这么多钱给不给你也还是问题。 所以实际上，各方债权人未必能从中受益多少。 但是他们没得选择！ 因为如果你不让这批楼盘活过来，他们就更没希望！ 欠债的牛逼，直接就告诉你，你不让我搞，那我更没钱还。 那怎么办？ 只能认！ 说白了，麻烦还是恒泰的，易胜传媒是绝对不会接这么多麻烦事的。 我们就负责帮你盘活楼盘，然后拿你对等价值的楼盘。 我花多少钱不关你事！ 这么一来，易胜传媒的资金压力都小了。 当然，麻烦是可能没有的，但至少比之前小了很多。 不仅如此，更关键的是他们可以赚工程款。 只要拿下这批工程，李闲云他们又可以再收一批企业了，反过来又获得一笔债务对冲。 这就是典型的易胜制片厂模式，资源作价，上下游通吃。 恒泰集团身上赚一些，债权人身上赚一些，楼盘起来了再赚一些，搞好了也能有个翻倍收益。 李闲云问：“能成吗？” 李城一笑：“能揽下这么大工程的企业，华国不会少于三十家；能拿出这么大一笔资金的企业，华国不会少于五十家；有这个运作能力让这些资产赚钱的，华国不会少于八十家。但同时具备所有条件的，不会超过五家！而易胜传媒，是条件最好的一家。” 李闲云一算，这么个搞法，自有资金都够了，估计都用不上贷款。 狗日的恒泰不给力，得了，慢慢啃吧，先把烂尾楼工程啃下来再说。 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尾声 盘活烂尾工程的事，就交给李城去处理了，这事也是急不来的。 这个年大家在热议中度过，直到凌晨两点多，众人才散去。 夜已深，送走了客人，家里终究只剩下了韩鑫语，沈雪依和孙诗。 李闲云让小鬼们自行玩耍，目光瞥向三女。 韩鑫语笑而不言，沈雪依偎依在他怀里不说话，孙诗则哼了一声，往楼上房间走去。 看沈雪依还赖在李闲云怀里，心中来火，一把将她拉起：“走啊！” 沈雪依大急。 我没想走啊。 前任警花一个擒拿手，已将委屈的沈雪依给拉走了，气的沈雪依跳脚，可怜兮兮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一脸的我也爱莫能助。 将韩鑫语揽入怀中，李闲云道：“看来今天晚上是我们两个了。” 韩鑫语轻笑：“她没锁门。” 李闲云摇摇头：“她不会接受的。” “说的就好像我愿意接受似的。”韩鑫语狠狠掐他。 这让李闲云有些惭愧：“终究是我愧对你们。” 这话让韩鑫语又有些不好意思：“没那必要，你一直都是这样，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说着她往李闲云怀里一躺：“至少现在，你是属于我的。” 搂着韩鑫语，李闲云突然道：“明年，找个时间，我们结婚吧。” 韩鑫语低低嗯了一声：“那她们呢？” 李闲云没有回答。 韩鑫语便搂住他的脖子：“算了，这样也挺好。不就是一张证的事吗？有没有，都那么回事。不过，打个商量好吗？” “什么？” “能不能别老想那一起的事？” 李闲云乐了。 他点点头：“好。” 多人行是欲的追求，却不是情的表现——终究是对她们太不尊重了。 李闲云渐渐看淡了这些，也终于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轻吻了一下韩鑫语，他说：“早点休息吧。” “嗯。”韩鑫语起身要回房间。 就在这时，大厅中忽然一阵明暗不定。 灯光渐暗，血光渐起。 整间大厅，已变得阴森诡谲，幽暗重重。 嗯？ 李闲云韩鑫语同时惊讶。 不仅是他们，就连孙诗和沈雪依也跑了出来。 大厅上方现出了一片血光，渐渐凝聚成红色的球。 这让孙诗和沈雪依都有些紧张。 孙诗更是一下从楼上跳下，护到李闲云身边。 就见血光中，一个人半蹲在地面，缓缓现行。 我去？ 终结者？ 只不过不是电光而是血光。 待到血光散去，四人终于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正是老鬼魑离。 只不过这刻的他，不再是原本的干巴老头模样，而是头顶白色高帽，有点白无常的气势，只是帽子上竟然还有一只嘴巴，旁边还带了一只耳朵。 就特么一只。 这是什么情况？ 李闲云沉声道：“去过冥府了？架势搞得很足啊？到是吓我一跳。” 老鬼魑离缓缓抬头：“我奉冥主之命，为典狱长带话。” 典狱长？ 李闲云诧异：“你是说我？” 魑离点点头：“你拥有鬼箓，你便是冥府典狱长。” “听起来不算什么大官。”李闲云一笑。 “冥府又名冥狱！” “哦，那听起来就是老大了。”李闲云坐回到沙发上：“带什么话？” 魑离道：“鬼箓不在，冥府运转失常，危机已现。三年之内，如果鬼箓还不能回归，到时候可能就是万鬼出动。届时人间必然大乱！” “那我至少还有三年时间。”李闲云笑。 “到那时就晚了。冥府受重创，百鬼不得入府，游离世间，对人间，对鬼界，都是重大伤害。你应该已经知道这点。” “但这不是我想知道的。我让你回去，可不是让你回来带威胁给我听的。” 魑离叹了口气：“你好歹让我先把冥主的话传完啊。” 李闲云和三女都乐了。 对嘛，这才是魑离。 李闲云挥挥手道：“行了，传完了就说点我想听的。比如我身上的鬼眼到底是什么？如果它脱离了会有什么后果？” 魑离叹息：“它是冥主的一部分。” “什么？”李闲云愕然。 他一直以为鬼眼是个被镇压的**ss。 可现在魑离竟然告诉自己，这鬼眼就是冥主？ 魑离道：“冥主乃鬼道化身，生具四目八臂，各司灵通。你身体里的鬼眼，便是冥主从自身剥离的一只眼睛，它负责着冥府的部分运转之能。” “那为什么它会想跑？” 魑离微微一笑：“你的公司，下属老大独立的时间长了，不也想要自由吗？” 呃…… 我了个去。 好比喻。 所以你就是说，这鬼眼独立存在，然后有了自己的意志，想特么自己出来逍遥了？ 李闲云无奈：“如果它从我身体里跑出来会怎么样？” “世有阴阳之别，命有生死之分。鬼箓拘鬼，所以对冥府影响大，对人间影响小。但冥主代表的是鬼道意志，执生死轮回之分。如果它出来了，就意味着人道与鬼道混淆，以后人间会大乱。” 李闲云不解：“怎么个乱法？” “人间鬼蜮！” 呃…… 就猜到是这样。 想了想，李闲云低头看胸口。 魑离道：“玩够了，也该回去了。” 李闲云的胸口，鬼眼之光缓缓出现，滴溜溜扫了一圈，又重新黯淡下去。 所以你是没意见了？ 李闲云看看魑离：“我该怎么做？” “你要再去一趟鬼府，交还鬼箓与鬼眼。”魑离道。 这不还是老话？ 操！ 李闲云冷笑：“你知道这不是我想听的。这么着吧，我来提几个条件。你们家主子要是同意，我就冒冒险再走一趟冥府。” “你说。” “第一，保证我活着回来，不受任何影响，没有任何报复。” “这个自然。” “第二，原来跟随我的这批鬼，要照样跟着我，你也是。” “没有鬼箓，你无法收留他们。” “不需要收留，就自由身好了。”李闲云摊手：“大家在一起时间这么长了，都是好朋友，我相信他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继续合作嘛。等我百年之后，大家再一起去鬼府。” 李闲云有自信，就算不用鬼箓，自己也可以让他们听话，毕竟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这些鬼过，也算了解他们的性情。真有不听话的，那就送它们回去也没事。 魑离犹豫了一下，道：“如果你后面不再继续抓鬼的话，可以考虑。” “第三，再给我送一批有能耐的鬼，既然不让我抓鬼了，那就供点货喽，三年时间，我用完了还给你们。” 下一刻，那帽子上的嘴巴陡然张大，发出那曾经听过的女声：“狂妄！竟然还想继续以鬼事人！你休想！” 说着刷的一下，魑离已消失不见。 怎么着？ 这是又抓回去了？ 李闲云看看天空，喊道：“喂！人呢？怎么就跑了？我第四个条件还没提呢！” 没有回应。 李闲云低头看看自己胸口：“过分拉！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觉得不合适可以商量。这丢句狠话就跑，不是做生意的路数啊。” 幽浮鬼箓浮现。 一个大字缓缓出现： 滚！ 无弹窗 第一章 年初规划 年初一上映的电影是宠物特工队4以及国内版天府之地。 功夫熊猫瞬间引发观影热潮，超越宠物特工队，成为国产片的最爱——上映首日票房12.3亿，宠物特工队9.2亿排名第二。 两部电影互相竞争，导致首日票房比往日有所下降，但也将其他大片碾压的难以生存，同时也将总票房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同步的海外版桃源之地，也在米国引发观影热潮。 这部合作电影注定将成为影史上一个新的里程碑，同时也注定将成为ia电影最后的巅峰。 易胜文旅产业园这边，冥府已经全面完工，鬼城，冥府和自然动物保护区已经成了三个稳定财源点，科技博览馆由于工程较简单，已经进入最后的施工阶段，估计年中能完成。 江庭湖水上乐园，主题公园以及相关的风情街还需要两年时间才能完工。 整个江城却已因此兴旺，正在成为华国新的旅游重地。 韩鑫语每天都要和各路大佬见面，忙的脚不沾地，不仅如此，更是深入到集团内部的管理事务，已经成了姜正的好助手。 各下属公司运转良好，李闲云已经基本不再过问，现在更多的时候，他关注的都是企业未曾发展起来的那些行业。 年初三。 李闲云休息了两天后就来到办公室处理公司事务——今年的任务比较重，老板不歇息，连高管都不敢歇。 这刻刚坐进办公室，李闲云就按下电话道：“圆圆，让苏海莉来见我。” “好的老板。” 片刻后苏海莉进来：“老板。” “坐吧。”李闲云招呼她坐下：“这个年过后，我打算正式辞去的位置，你觉得谁来担当比较合适？” 苏海莉微笑：“怎么？你是想听我言不由衷的推荐其他人？” 李闲云哈哈大笑：“不，只是想看看你失落的表情。” 苏海莉白了他一眼：“那你别指望了。赶快让位，要不然我就要黄桥兵变了。” “成，老子禅让了。”李闲云一挥手：“年后你就是易胜集团。不过你也别开心，任务繁重不说，还有我这么一个爱管事的董事长，你不说自己是傀儡就好。” 苏海莉一笑：“没事，反正都习惯了。” “那这个，你觉得谁接替比较好？” 苏海莉道：“让柳书文来吧。” “柳书文？”李闲云诧异。 苏海莉点头：“他的能力还是可以的，也擅长这个。”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道：“可以，那你就把他叫回来吧。对了，关于云顶科技成立独立的科技产业集团的想法已基本落实，不过这方面需要有个全权负责人。你觉得李峰怎么样？” 苏海莉摇头：“李峰不错，但他终究还是年轻了些。我认为暂时他还不适合成为这样一个大集团的负责人，如果可以，最好还是从唐夏，吴凌中选择。唐夏任董事长，吴凌任。” 李闲云想了想，觉得唐夏负责也可以。 虽然唐夏不知道鬼的情况，不属于强连接，但好在云顶科技的技术被超神科技把控着，所以这家企业放出去完全独立性成长问题不大。 正如姜正所说，也别局限在知情人这边，实在目前除了宣东姜正，其他人还挑不起大梁。 李峰比较早熟，但他现在主打海外，暂时也没办法回来接手这摊子事。 这刻听了苏海莉的建议，点头道：“也好，那就是唐夏吧。反正他已经卖掉了新海的股权，正式转为这个云顶集团的董事长也不错，而且他和李峰的关系也不错，应该可以形成很好的合作。” 苏海莉问：“除了云顶科技和海外销售公司，还有别的吗？” “哦，还有一家灯具公司。”李闲云道。 那家灯具公司做的就是超神科技搞出来的新型强能灯，产品还可以，但是经营的却不怎么样，技术指标在同类产品中牛逼，偏就做不好推广。 超神科技一直以来就没有在业务上做过开拓，连自己的业务部都不存在，所有的市场需求都是根据易胜传媒来的，卖的全息影像设备也都是卖给易胜传媒，这使他们在市场开拓能力方面简直就是低能。 李闲云觉得还是别让他们做这个了，直接把那个灯具厂接过来。 不过鼎盛光材不能接，那家公司必须是独立运作，才能限制技术的流出——孙诗在业务开拓上有多低能，在技术保密上就有多牛逼，抓贼那是一抓一个准，非专利技术不外泄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苏海莉不知道灯具公司，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只是道：“那我回头处理这个。还有吗？” 李闲云道：“我对电视剧这一块的业务发展，始终不太满意。” 说起来，唐磊也已经很尽心了。 欢视和灵胜去年上交了四亿分红，主要灵胜那边虽然扩大投资，但要到今年才能见效果，可就算收益提升，估计也就五亿左右。 对于李闲云而言，两家电视剧公司一年五亿的分红，有些不放在他的眼里。 华国的电视剧市场早就过了千亿，头部电视剧播放量过半，也就是说有五百亿的营收。 而欢视和灵胜的营收，才不过二十亿，就算今年爆发一下，三十亿顶天了。 按照李闲云的想法，头部电视剧占据半壁江山，那就是说这体量后面要加个0。 现实与预期差的这么多，李闲云能满意才怪。 成立多集团产业的想法出来后，一手要放一手要抓。 所以除了把云顶放出去外，李闲云要反过来再抓一些回来。 电视剧属于他自己的配套产业，肯定要抓！ 苏海莉摇头：“电视剧对易胜制片厂的需求比较低。” 李闲云立刻道：“但是对资金、艺人和场地的需求大，而这几块我们都有。” “问题还是团队。这不是随便招人扩大就能做好的。”苏海莉很了解李闲云，他从不盲目扩张。 别人要扩大很简单，招十倍人手，搞十倍规划，后果嘛……投资人的钱，成了是赚了，亏了是投资人的事，自己也照样赚。 李闲云可不会这么干。 果然，李闲云一笑：“我打算吃下灵澜。” 我去！ 苏海莉吃惊的看李闲云：“你要吃下灵澜？” “对。”李闲云很肯定这点。 灵澜集团现在是国内电视剧制作的龙头企业，旗下一堆子公司、工作室，每年出品至少三部头部以及二十多部中小制作，哪怕分了一部分给灵胜，自家的电视剧产出依然达到了近百亿量级，去年盈利达到了25亿，集团估值220亿……按照股市行情，这属于极大低估。 原因就是前段时间苗辉他们抛售了股份，导致股价下跌，而鬼城分红导致灵澜利润提升，股市却还没来得及有反馈——正是收购的好时机！ 李闲云想要称霸视业，但小鬼们在这方面贡献有限，所以干脆就用钱去砸。 苏海莉想了想，道：“你要强制收购？” “先谈，能不走这一步是最好的。”李闲云回答。 “郑虹慧不是一个会退让的人。” “从她选择了上市开始，有些事就由不得她了。”李闲云回道。 苏海莉明白了，她点点头：“那行，我做一下规划。” “对了，圆圆跟在我身边也挺长时间了。她能力不错，我打算让她出去独当一面。你有什么建议？” 苏海莉道：“我觉得让她去负责国内和海外关系的协调比较不错。” “那不是邵晓冲在做吗？” “我打算调他去做宣发的副总，晓冲人不错，对你也很忠诚，宣发是全国一盘棋的事，也需要强协调能力，晓冲有经验，而那里也需要有更多的可信任的人掌控。” “你觉得周伟不行？” “不，他还可以，但是在外面的时间长了，心难免野一些。何必等犯了错误再杀头？及时纠正也好。” 李闲云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那你认为谁接替圆圆比较合适？” 李闲云现在身边也不是一个秘书，而是助理加秘书有整整四个，江圆圆是最贴身的那个而已。 “这是你的事，我可不过问。”苏海莉很精明，坚决不参与老板身边的决定。 “那就容小姝吧，回头你让陈瑜安排一下工作。” 无弹窗 第二章 入股灵澜 年后，苏海莉正式晋升易胜传媒集团，负责起整个易胜集团的行政事务，也因此成了易胜董事会下，权力最高的人。 当年她不过是莫睿的助手，执行经纪，如今一飞冲天，成为了莫睿，石军等人的老大。 这就是时运，但也是能力。 而在卸任的职位后，李闲云也没闲着。 董事长也是有工作的，那就是资本运营。 曾经的小企业如今已经成了业内大牛，资本运作的重要性正在凸显，董事长也便真正有了董事长的意义！ 所以这边刚卸任，那边李闲云就立刻出手，通过苗辉他们开始收购灵澜的股份。 白杉资本原本也是灵澜的股东，但在灵澜上市两年后，前段时间已经将手中的股票套现大部分，只留下少许。 现在苗辉也和易胜传媒绑得很紧，灵澜上面他已经没有什么利益，自然愿意帮忙。 所以很快，李闲云借助苗辉的帮助，就在股市上大手笔出动，收购了一波灵澜的股份。 通过收购股票来控制公司是一种常见做法，但这不代表就必然成功。 国家法律一般都有限制。 比如收购股份达到百分之五必须公告；比如就算拥有足额的股份，也需要通过股东会或者董事会选举才能成为董事等等。 企业也一般有反制方法。 比如毒丸计划，通过向内部股东发行优先级股份来摊薄强制收购方的股份；比如黄金降落伞规划，通过高额奖励来让收购方在撤换原高管时付出巨额代价等等。 总而言之一句话：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但所有这些计划，归根结底都是一件事：钱！ 谁有钱，谁就牛逼！ 现在国内没有几家企业能和易胜传媒比现金流。 灵澜虽然上市了，但他们现在的市值也就是二百二十亿左右，不过内部持有的股份依然超过百分之六十，在外的流通股只有百分之四十左右。 别说流通股了，整个灵澜集团，李闲云都能用现金拿下还不带负债的。 当然李闲云不会这么做，所以他只是斥资11亿，就拿下了正好百分之五的灵澜股份。 然后就是公告。 接着就开始坐等郑虹慧的电话了。 郑虹慧的电话果然来了。 开腔就没好声气：“李闲云你他娘的什么意思？朝自己人开火？你有钱你牛逼啊？想强行收购老娘的公司？” 李闲云无奈道：“我了个去，郑大姐你至于吗？都是朋友。我这不也是看好灵澜的发展吗，就买一点玩玩。” 郑虹慧开口就骂：“你他娘的看好个屁，你不就是上次老娘不答应你合并的事，报复老娘吗？你把我们家卫清拐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还搞我！” “我搞你干什么？年老色衰的。”李闲云正色道：“你要不愿意，我现在就全抛了。” 靠，百分之五的股票一口气全抛出来，怎么着？你还想砸盘？ 你李闲云有钱你牛逼，亏个把亿都无所谓，郑虹慧可承受不起。 语气瞬间转缓：“你丫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你折腾啊。” 靠，我好说你也不听啊。 再说你身板也不小，前段时间见了一面。 又胖了。 李闲云正色道：“郑大姐，天府之地和宠物特工爆了，再加上狂龙3和风雅颂，八月要上风雅女王，今年盈利六十亿打底，易胜影业没对不起你吧？鬼城去年分红22亿，也没对不起你吧？但是灵胜这两年的回报，我可是不太满意啊。” 郑虹慧立刻哑然。 说起来，李闲云这两次股份转让，确实灵澜是收获不小，而灵胜虽然也赚了钱，却达不到李闲云的需求。 确切的说，李闲云要的不是灵胜赚的那几个亿，而就是易胜传媒在电视剧市场的统治力。 然而灵澜始终存着私心，最好的片子并没有放到灵胜制作，哪怕是额度提升到了八个亿，王牌项目依然不在这里，统治力不足，这也是李闲云很不满意的原因。 当然这也有刘易江的锅，说好了有优先选择权的，但灵澜总是能通过各种操作手法，比如改剧本等等，让他完美避开爆款——老刘人不错，就是能力还欠缺了些。 这刻听郑虹慧无言，李闲云道：“郑大姐，你的想法我理解，但是做生意嘛，赚钱才是王道，虚名浮利的……不重要。” 郑虹慧冷笑：“那你还图这个？” “我钱赚够了。”李闲云回答。 “……” 你有钱你牛逼！ 你双标你威猛！ 李闲云已道：“其实郑大姐你应该明白，如果我真想通过强制收购的方式拿下灵澜，我根本没必要上来就拿下百分之五的股份暴露自己，隐秘收购的办法还是很多的。” 郑虹慧哼了一声：“你到底想怎么做？” “也没什么，如你所知，我想要的是易胜传媒在视业上的地位。我希望能以和平的方式，正式成为灵澜的一份子，但是整体运作，依然是你郑大姐负责。” “你就说想让老娘给你打工得了。” “谁又不是为谁打工呢？鬼城和易胜影业，我不也是为你们打工？行了，郑大姐，想开点吧。我可以承诺你，灵澜依然是你的，易胜传媒只是希望能在视业上扩大影响。” “你要多少股份？” “百分之三十，另外还会买一些企业并到灵澜做增资。” 灵澜在股市上有百分之三十的流通股，但李闲云现在要的是郑虹慧他们手上持有的。 股权优先级不一样，他要的是正式进入董事会，有话语权，甚至一定的掌控权。 百分之三十啊！ 就连郑虹慧自己都没有这么多股份，要是满足李闲云的要求，他瞬间成第一大股东。 但这就是李闲云。 我要么不感兴趣，投资一下玩玩也就算了，要是我感兴趣的，那就肯定是要争夺话语权。 李闲云说的好听，郑虹慧继续做老大，但是去掉外面流通的股份，李闲云作为第一大股东，已经可以左右灵澜。 更何况你还要增资。 但李闲云真的已经是很客气了，至少提前打了招呼。 真正的恶意收购可不是这么个玩法。 说白了，李闲云在电视剧制作上确实还要倚重这帮铁娘子，也确实没有踢她们出局的意思，只不过以后的决策层面，也必然要考虑易胜传媒的需求。 想了一会儿，郑虹慧道：“你实话跟我说，准备了多少资金？” “这还需要准备？我手里有九百亿的可动用资金，而且是自有资金，要我给你看存单吗？”李闲云慢条斯理回答。 “操、你老母！”郑虹慧骂了一嗓子。 这么大一笔钱压下来，郑虹慧瞬间明白，什么毒丸计划都没用，唯一可行的大概就是金色降落伞，打不过就拿钱走人。 但是有钱人想的不仅是赚钱，还有地位，拿钱回家做富家翁这种事是不愿干的。 “百分之二十！”郑虹慧喊。 “就是百分之三十。”李闲云道：“如果你愿意，后面我还可以把灵胜欢视都并给你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就无非彼此了。” 郑虹慧：“……你得给个好价钱。” 李闲云叹息：“郑大姐啊，在价钱这个问题上，我哪回赢过你？” 无弹窗 第三章 上下游通吃 三月初，易胜传媒与灵澜达成协议。 以82亿价格收购董事会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正式成为灵澜的第一大股东，这个价钱溢价了相当于16亿，不赚便宜就是亏的李闲云表示我第一次买贵价货，其中15亿是由灵胜和欢视作价，抵回给灵澜，当然欢视下面的那家弥黛化妆品公司的股权则收了回来。 老鬼劳长归作为易胜传媒的代表，再加上自有股权，正式成为灵澜的董事会成员，任ceo，负责欢视和灵胜的业务。 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但是近些年老鬼的态度终于有所转变，从当年京阳影视的董事长成为国内第一电视剧制作龙头企业的ceo，也不算辱没他。 而以老鬼的奸诈，对付郑虹慧，正好可以势均力敌，也省得刘易江辛苦到要死。 唐磊表示我好气：好不容易提升了灵胜的价值，结果老板转眼把它卖掉了。 不仅如此，易胜影视事业群还因此少了两家公司，相当于变相削弱了唐磊的权限。 为此李闲云也不得安慰他，让他在易胜影业半个点实股和制片厂半个点干股之间做个选择——有功之臣的心不能凉，该奖励还得奖励。 唐磊选择了易胜影业，他知道李闲云不希望他选制片厂，毕竟事业群才是他直管的位置，而按照李闲云的计划，易胜影业将来是要独立上市的。 他还不知道易胜影业不仅要独立上市，李闲云更是要全撒手。 这则消息传出后，果然股市上灵澜股价开始大幅上扬——本来就低估的股价再加上利好，抬头是很轻松的事。 但这仅仅是计划的第一步。 接下来，李闲云又去首府见了一次迅捷平台的卫博峰。 相比当年的相见，如今彼此间的位置又有所不同。 易胜传媒现在已经是和鹅厂一个级别的超级企业，垄断影视制作的半壁江山。 所以现在卫博峰坐在李闲云面前，说话声气都低了几分。 卫博峰的别墅里。 他亲手为李闲云斟茶：“可以啊，新年伊始，就入主了灵澜。现在影业视业的半壁江山，都属于你的了。” “差远了。”李闲云拿起茶杯，在手中转动着：“灵澜虽然是国内最大的龙头企业，但这个龙头，体量也不过是国内视业的十五分之一而已。” “怎么？你还想让他们发展到易胜的地步？达到百分之五十的体量？哦不对，易胜制片厂参与制作的国内电影，量级达到了百分之三十，投资都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吧？”卫博峰笑。 去年华国制作了大约一千部电影，比之前多的多。其中有约三百部由易胜制片厂参与，二百多部尾部制作，普通服务，五十八部腰部制作，普通vip服务，十二部头部制作，尊享vip服务，垄断了所有头部制作，半数腰部制作和小部分尾部制作。 参与的制作量级百分之三十，参与的投资量级百分之八十，实际占比百分之五十左右，票房占比百分之六十左右。 就这还是减产限额的结果，还接了一部分的海外制作。 李闲云笑道：“让他们做到这一步是不太可能了，但是质不足，量来取嘛。我打算再买一些电视剧制作公司，并到灵澜去。” “那你不是变相增资？郑虹慧不会愿意的吧？” “不动她老大的位置，我李闲云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那你这次过来找我……” “我想入股迅捷平台。” 卫博峰笑了。 他并不奇怪李闲云的目的，或者说一开始就有准备。 电视剧现在主打网络平台，所以平台就好比电影的院线。 李闲云做电影，就掌控院线，要发展电视剧，就肯定会对影视平台下手。 所以从他进入灵澜起，卫博峰就知道他早晚要过来找自己。 迅捷平台现在还没有上市，不过最近一轮融资中，估值为250亿华币，对外号称400亿。 更重要的是，迅捷平台是一家亏损企业，年年都在亏钱，去年亏损12亿，就这还是从易胜影业和鬼城拿到分红后的结果。 国内主流的三大影视平台都是亏钱的，全靠投资人烧钱维持，付费用户增长乏力，版权成本居高不下，成为影视平台的亏损的最大拖累。 但各家影视平台还不能不买，为了争夺版权，打败竞争对手，真的是烧钱买用户，其获客成本也因此居高不下，单个获客成本甚至高达上百元。 就是说为了获得一个付费用户，要花出去上百元的成本支出。 不亏才怪。 但是三大平台都有后台，也是因此苦苦支撑。 迅捷平台靠着鹅厂的流量和李闲云的输出，算是三大平台里亏损最少的，其他两家的年亏损都达到了三十多亿，没有输血就是瞬间暴毙的节奏。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闲云一直都没有入股三大影视平台。 实在入了就是坑啊。 然而今非昔比，手里有粮的李闲云已经有想法有资格做更大的布局，曾经的超级low逼也逐渐升级到普通low逼。 李闲云道：“以250亿为标准融资，易胜传媒要百分之三十四。” 就是要求正好过三分之一。 卫博峰乐了：“这价钱不高啊，我跟其他股东怎么交代？” 李闲云回答：“也不算低。我会再买几家电视剧公司，并到灵澜，大约55亿左右。这些企业的作品，全都会放在迅捷平台播放。另外，易胜制片厂后面制作的电影，我们会进一步掌控宣发，其中也包括了网络部分。也就是说……” 卫博峰明白了：“国内一半的电影，五分之一的电视剧，都会在我们的平台播放？” 李闲云摇头：“达不到这个量级，有些影视公司有自己的渠道，但我们预计能提供二百部电影，每年不少于四十部的电视剧，但头部和腰部占比五十以上。” 易胜传媒电影起家，所以做高端电视剧比做低端电视剧方便，再加上头部才容易出爆款，所以头部比重大是必然的，也就是说是典型的量级低，而能级高，这四十部电视剧真的可以称作半壁江山了。 操！ 也就是说，如果李闲云把这些片子转给其他平台，迅捷平台片源就会大幅度流失，影响力也就衰减了。 “关键是价钱。”卫博峰道。 你要是按原来的价钱给我们，那也没意思啊。 李闲云一笑：“不同的制作价格不一样，这个没法搞，肯定还是竞价。迅捷平台需要的是等价优先权。” “等价优先不代表其他平台不能抬价。” 别人一抬价，你这个等价优先不还是价高者得吗？ 李闲云两手一摊：“你们也可以前期参与制作与定价嘛。以前怎么干，现在也怎么干，这种事简单，你老卫还用我教？” 李闲云给的不多，但要的也不多。 给你等价优先，要的也还是250亿的估值。 卫博峰摇摇头：“你会玩。拿下了迅捷平台的控股权，你转头又可以和那些公司谈判，上下游通吃，都是你的资本。” “这话说的，大家一起赚钱。三大平台互相争来争去，谁也没好结果，就看谁能撑到最后。易胜传媒进入的意义，是确定一个王者。”李闲云意味深长道：“迅捷平台有鹅厂的流量，再加上我们的制作，你们才是上下游通吃啊。” 第四章 全领域制霸 在卫博峰、老鬼还有郑虹慧的介绍下，李闲云又买下了三家国内不错的电视剧公司，实际斥资58亿，并入灵澜集团。 其中一家正是当年的京阳影视。 在兜兜转转一圈后，它又回到了老鬼的手里。 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李闲云最终以203亿资金，加欢视和灵胜，获得了灵澜百分之四十四点二和迅捷平台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 通过这一番操作，电视剧行业可以算是有了小半壁江山了。 而李闲云也如承诺的那样，灵澜和迅捷平台除了必要时配合易胜传媒的一些操作外，平时基本不插手。 至于迅捷平台这边的代表，李闲云把刘易江派了过去。 老刘表示：老子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但你别说老刘还真适合干这个——自己做事业不行，当监工补漏那是一把好手，忠诚度绝对爆表。 与此同时，易胜传媒这边正式成立云顶集团。 云顶总公司股东转为集团股份，下辖云顶科技，灯具公司，一众海外分公司，唐夏任董事长，吴凌任云顶科技总裁，直管云顶科技，道恩任云顶海外总裁，直管海外事务。 云顶公司原本的股东是苗辉四家拥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华凤斌拥有5.5，李城拥有12点，唐夏拥有2.5，易胜传媒拥有百分之六十，作价四百亿。 灯具厂以所有专利和技术作价一百亿。 灯具厂别看发展的一堆狗屎样，但一来是产品没到碾压的层次，二来是运营的锅。 而现在超神科技那边有突破，第二代强能灯很快也要出来。苗辉他们看过产品后，就知道这产品绝对也是牛逼的，所以欣然接受。 说白了这也是对李闲云的信任——大老板们做生意，虽然看合同，但依然需要对人品的信任。 李闲云个狗逼贪是够贪，黑也够黑，但总算还是讲诚信的，也不坑朋友，所以没问题。 融入了灯具公司后，苗辉等人的百分之四十也因此降到百分之三十二。 三月初，各供应商已基本完成了产线改进，第一批全息影像设备的五百套订单轻松完成，从各个地方发往鼎盛光材。 组装产线还需要些时间——李闲云估摸着要不是加工精度等问题，直接上手工都能更快一些。 月初的时候，李闲云收到李城的消息。 王庆民那边已经和新海集团达成最终协议，三十亿的投资款于不久前拨付，进入了银尘公司。 不过王庆民要继续忽悠，暂时不会把这些钱转出去，李闲云已经查清了他洗钱的路数，只要让猝死鬼盯住钱款流向，在他把钱转移到国外去之前下手就好。 所以现在不急，而是乐于看王庆民拼命的骗——他没打算坑投资人的钱，但肯定要用这事做个人情，顺带收个手续费啥的。 而易胜传媒先后大手笔入驻灵澜和迅捷平台的事，也引发了一些关联企业的恐慌。 关于易胜传媒垄断影视行业的说法再起。 这一次不是垄断制作了，而是上下游通吃，独霸领域。 但李闲云可不鸟他们，老子靠自己本事吃饭，垄断的多了去了，有本事找鹅厂和阿里说事，人家那垄断才叫牛逼呢。 这种事就是赢家通吃，谁也没办法的。 大家喊了一阵见没用，于是纷纷找上门来谈合作。 这次的谈合作就不再是影视合作了，而是入股合作——请对方入自己的股。 反正打不过你，干脆抱大腿得了。 镜缘，东洛，昌新等一堆影视公司给李闲云发消息，问易胜传媒有没有兴趣入股。 李闲云表示没兴趣。 你们又不是龙头企业，我入股干什么？ 但是石军却在这时候跑过来了。 你现在都已经制霸电影电视了，平台也入股了，是该考虑一下音乐制霸了，多买几家音乐制作公司，入股音乐平台，再成立一个易胜音乐事业群，我给你当总裁。 咦？ 你也转性子不想当土霸王了吗？ 李闲云乐了。 但是音乐这块他是真没兴趣。 沈雪依是起来了，堪称去年爆火的歌星，可是李闲云迷之操作，压根没有趁热打铁，导致起来的快，热度过去的也快。 再说她一个人也撑不起这么大的市场啊。 再说随着网络的兴起，音乐也一直在走下坡路，国内的音乐平台也都是亏损的。 现在歌手都指着综艺赚钱，能靠平台卖歌赚到钱的有限。 石军也是个有想法的，直接告诉他，没兴趣制霸音乐，至少可以先制霸艺人啊。 现在国内还有那么多艺人不属于易胜传媒，搞起嘛。 这次到是戳到李闲云的g点了。 实在是艺人分成高，就代表着压榨空间大。 压榨空间大，就意味着利润大——这事李闲云老早就想干了，所以才有青云公司的出现。 但是还不够！ 渠道和变现能力加强的目的，是让艺人听话，既然艺人都听话了，那当然就要艺人越多越好！ 这就好比平台做大了，外部竞争摆平了，就要开始内部倾轧了——黑心资本家们的标准路数。 于是就干脆让石军去和那些影视老大们去谈，看他们愿不愿意把艺人都卖给自己。 嗅觉敏锐的唐磊也意识到一件事：随着欢视和灵胜的剥离，接下来恐怕就是易胜经纪，易胜综艺和星彩音乐也要被剥离了。以后影视事业群下面也只有宣发，网大，院线，影业和易胜后期这几家了，院线还是别人控制的，自己也就是看看财报而已，影业一旦上市，也要脱离体系。 易胜影视事业群原本是易胜传媒的主体盈利，但现在随着文旅产业园竣工，影视制作与业务的分离，影视事业群大有要步 易胜网大后尘的意思——大老板们的发家之道，就是不断寻找新的财源，然后抛弃那些跟不上时代的“老臣子”。 易胜传媒现在玩全领域制霸，影视核心在制片厂，未来对标是影视科技发展，还在对恒泰虎视眈眈要搞大规模房地产开发，怎么看影视制作的重要性都在往后缩。 为此唐磊朱晨他们也是反复商量。 他们很清楚易胜传媒的整体规划不可能动摇，李闲云要的是多领域制霸——李闲云放手ceo，加强董事长责任的后果，就是被他盯住的事是不可能改变的！ 现在的问题是，易胜传媒在影视制作方面主要靠制片厂，易胜影业虽然强大，但除了制作费便宜，比其他公司没有特别优势可言，随着各公司相继剥离，易胜影视事业群必须找到新的增长点。 而李闲云又是反对继续收购新的影视公司的：他之所以把易胜制片厂独立出来，就是要借助各制作公司的艺术独立性。要是一股脑儿的直接买下来，丧失独立性的同时，也代表着制作水准的下降。 那还要什么项目合作？ 没意义了啊。 在这种情况下，唐磊他们也是费尽心思。 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新的突破点。 办公室里，李闲云看着唐磊，有些疑惑：“把易胜后期分割为后期制作，特效，动画和预演四家企业？” “对！”唐磊很肯定的回答：“公司越做越大，业务也要越来越细分。我的意思就是把后期拆分成这四大块，有必要的话，以后配音这块也分出去，专注于前后期业务，形成与易胜制片厂相关的配套服务。” “可我们已经有动漫公司了，为什么还要做一个动画公司？”李闲云不解。 “不是并给萌心影业了吗？而且他们只做鬼宝系列，主打还是电影，对吗？”唐磊反问。 李闲云想了想，点头道：“到也对，萌心影业也是独立存在的，他们只负责宠物特工队和鬼宝系列，其他方面也照样可以做。不过我们在这方面没有优势。” 萌心影业由董梓欣独立负责，专门做和鬼有关的东西，甚至连动画制作都开始纯粹的鬼班底了，不宜为外人掌控，所以也就限制了他们的业务发展，这种情况下，确实有必要再搞一些同类公司做横向扩张。 唐磊一笑：“没有优势也可以做，只不过没那么大的盈利而已。再说公司的特效软件不是已经成长了许多吗？” 这到是。 从科米公司那里偷来的技术，一直都在易胜后期那边深度运用，还使用了李城那边的新莱软件公司做进一步研发。 既然要用科技替代鬼，那么软件这一块也不能放过。 而唐磊的计划，实际上就是把易胜影视事业群从影业制作重心转为前后期重心——我干脆就靠着你易胜制片厂吃饭了。 你别说，无论是易胜制片厂还是整个易胜传媒的扩张，都需要这么一个庞大的内部服务体系。 李闲云不断的把周边释放，留下的核心就是制作，易胜制片厂是制作，前后期也是制作。 生意上有微笑曲线，研发，生产和销售就像是微笑的嘴角线。 研发和渠道是微笑的两端，占据利润大头，生产位于中间，处于利润低端。 但是李闲云的路子和别人相反，在他这里，制作成为了利润核心点。 这种情况下，强化制作方面的垄断，的确是不错的路子。 所谓的微笑曲线，归根结底不还是看竞争力吗？ 生产制作之所以利润低，是因为可替代性强，内卷严重。 现在你制作垄断了，掌握了核心资源，那微笑曲线就可以改成哭泣曲线，中间高而两头低。 李闲云想了想，道：“我看可以。正好李城已经出来了，你们可以根据需要找李城谈，继续开发新的软件，服务于前期，后期，特效以及动画系列。你需要多少钱？” “越多越好。”唐磊回答。 第五章 良心发现 在唐磊的操作下，易胜影视事业群开始逐渐转型，将自己定位于前后期的垄断方向，其服务内容也涵盖了影业，视业，综艺的后期制作，以及特效，动画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广告业务。 影视公司经常会兼做广告业务，毕竟顶级的广告宣传片也是花费巨大，有些影视公司甚至就是打着影视的名号，做着广告的生意。 不过广告宣传片对业务能力的需求比较高——李闲云之前重制作轻运营，主打电影，所以这块儿发展一般，但唐磊经纪人出身，业务能力极强，所以也在加强这块儿。 没有李闲云小鬼的支持，现在这些都需要他们自己发展，也因此被投入重资。 李闲云拨了二十亿过去。 这边石军也很快和昌新等几家公司达成协议，通过少量入股的形式，让几家公司把他们的艺人业务剥离，转交给易胜经纪和星彩音乐。 就连盛达那边也看出风向，沈维风亲自拍板，把旗下的艺人统统打包卖给了易胜传媒。 说起来艺人虽然赚钱，但风险也大，不服管，私下接活儿，搞不好就塌房，也是一堆屁事。 所以有不少公司到最后都会放弃艺人培养这路线，实在是麻烦多多。 可你一旦形成了垄断，艺人的麻烦就不再是麻烦。 非但如此，就连对外的议价权都能大大提升。 借助手中大把的资金，易胜传媒手中的艺人资源也是飞速扩张，一下就膨胀数倍，眼瞅着也特么要成半壁江山了。 以艺人，综艺，音乐为主体的易胜星彩事业群也因此成立，石军正式成为该事业群总裁。 为此郑虹慧有些担心，总觉得灵澜早晚也会成为易胜传媒旗帜下第四个以电视剧为主打的事业群。 李闲云对此表示：你听话就没事。 郑虹慧气的鼻子要歪：独立运营和非独立运营的最大区别，不就是老娘可以不听话吗？ 我f你老母！ 你别说，就连卫博峰甚至都有这方面的隐忧：老子的影视平台不会将来也进入易胜传媒，成为你的一个平台向事业群构成部分吧？ 好在卫老大背靠鹅厂，除非马大老板不想要，否则不会走到这步。 三月底。 李闲云看了看手中的资料，拿起电话打给李城。 “王庆民有动作了，银尘公司的钱分成一百二十四笔，先后进入十六家公司，都是他偷偷搞出来的，估计很快就要出国了。” “多少？”李城问。 “80亿。” “操！他是真能骗啊。”李闲云唏嘘，随后道：“不过还是有点奇怪。这才几个月而已，怎么就突然这么急了？” 以王庆民的胃口，再加上脑电波感应器的预期，不骗个三五百亿，他是不可能收手的。 现在才八十亿就收手，有点不正常啊。 正在奇怪，忽然外面有电话进来，新任的秘书长容小姝道：“董事长，小晴姑娘的电话，说有紧急事要告诉你。” 小晴？ 李闲云心中一动，道：“接过来吧。” 李闲云拿起另一个电话道：“小晴，是我。” “董事长，我对不起你！”电话那头，小晴已哭了出来。 听到这哭声，李闲云有了点数：“怎么了？” 小晴急急忙忙道：“我骗了你，渥太华这边，有家康巴顿研究所……啊！” 她话没说完，电话猛然挂断，传来嘟嘟的声音。 李闲云再打却怎么都打不过去了。 李闲云的脸沉了下来，他知道事情不好了。 对着李城电话道：“小晴良心发现，王庆民应该是意识到小晴不靠谱，所以要提前转钱。” “这丫头好心办坏事了。”李城道。 本来是打算让王庆民再骗个几百亿的，这么一搞，也就是八十亿要收手的样子了。 “无所谓了，我现在担心的是小晴。”李闲云道：“她应该是被发现了，别弄出人命来，得先把人救出来。” “这会打草惊蛇。” “没办法了，人命关天。我会让猝死鬼盯住他们，钱出不去，你那边准备行动吧。” “好！”李城挂断电话。 想了想，李闲云拨打电话：“蒂娜，你立刻带人去王熙那里……小晴突然良心发现了……不，她没来得及说全部经过，只说了康巴顿研究所的名字，王熙他们提前有准备，所以他们现在应该认为稳住局面了，但是小晴很危险……我要你立刻想个谎言稳住他，然后把人救出来！” 渥太华。 王熙怒视小晴，小晴正坐在床边瑟瑟发抖。 “贱人！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出卖我？”王熙揪住她的头发。 “我什么都没说，你都听见了，我只是说了康巴顿研究所的名字，你就进来了！”小晴哭喊。 “我他码的就不该信任你！”王熙对着小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就在这时，王熙的手机再次响起。 王熙看了眼，是克里斯蒂娜。 王熙接过：“蒂娜？” 克里斯蒂娜的声音很平静：“易胜传媒好像知道了我们在研发脑电波感应器。” 王熙长吸口气：“然后呢？” 克里斯蒂娜道：“李闲云刚才打了电话给我，问我卖不卖技术。” “他的动作好快！他竟然打电话跟你买技术？”王熙惊讶。 克里斯蒂娜回答：“是的。看来易胜传媒的确不拥有脑电波感应器，现在可以确认这点了。” “呼，太好了！”王熙松口气。 易胜传媒没有这技术，那就意味着他们可以继续光明正大的骗下去，再不用担心易胜传媒抢先注册，让一切成为泡影。 克里斯蒂娜道：“问题是他提到了你的名字，他好像知道你？” 王熙恶狠狠的瞪了小晴一眼：“嗯，他旗下有个艺人是我女朋友，也是她出卖了我。” “你没把她怎么样吧？”克里斯蒂娜迅速道：“别做傻事，她要是出了问题，李闲云又知道她在你这儿，你跑不了关系。” “问题是她知道我们的计划，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就麻烦了。”王熙头疼道，易胜传媒没有真正的技术，那就不是威胁，可要是传到超神科技那里，就依然是个大麻烦。 克里斯蒂娜道：“交给我吧。我可以让她写份遗书，然后跳楼。” 听到这个，王熙笑了：“不错的计划。” 挂断电话，他看看小晴，面色变得阴沉：“贱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第六章 追击 两个小时后，克里斯蒂娜来到王熙这里。 将车停在别墅后方，克里斯蒂娜道：“人呢？” 王熙手一挥，两名保镖将一个黑布包送到克里斯蒂娜的车上。 王熙道：“需要我陪你吗？” “她是为情自杀，你甩了她。所以她出事的时候你最好在别的地方。”克里斯蒂娜微笑。 王熙摇头：“好吧，看来我要背骂名了。那就交给你了。” 克里斯蒂娜眨了眨眼睛，开车离去。 目送克里斯蒂娜离开，王熙回到别墅。 拿起电话：“爸，事情解决了。资金可以暂时不用急着转移。” 电话那头，王庆民声音依然沉稳：“怎么解决的？” 王熙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王庆民疑惑：“你说克里斯蒂娜要用感应器控制小晴让她自杀？” “是的，这的确是解决别人的好方法，不是吗？” “问题是植入感应器本身就要在颅内打洞，这太显眼了！” “跳楼会导致头部破裂，看不出来。” “那怎么取出来？”王庆民问。 王熙滞了下，道：“等完成跳楼后再取啊。” 王庆民怒了：“你特么是傻子吗？如果人跳了楼，还能偷偷取出来，那就意味着必须是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那自杀的证据本身就不够了！还有，破坏现场也是会留下痕迹的，就算成功取出来了，脑部损伤也有痕迹，你觉得警察会没发现？” 王熙想了想道：“我觉得问题不大，毕竟还有遗书。再给那些警察一些钱，事情就能搞定。” “是，也许能搞定。可问题是克里斯蒂娜为什么要这么帮你？她是在杀人啊！”王庆民怒道：“她把人杀了，就等于落了证据在你手上！你明白吗？克里斯蒂娜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为你杀人？然后还给你留证据？她是爱上你了吗？” 王熙吃惊的张大嘴巴。 虽然这段时间他有勾引克里斯蒂娜，但确实也没得手。 怎么想，克里斯蒂娜都没有理由为自己做到杀人的地步，他结结巴巴道：“可能她是为了保密？” “要保密不会让你动手？不会让下面的人动手？为什么要亲自动手？”王庆民越想越不对，问道：“对了，克里斯蒂娜几个人过来的？” “三个，有两个是安保。” “她有没有在接到人的时候说过要杀人的话？” “说了。” 王庆民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所以她带着公司的安保人员过来，亲自提人，然后还当着安保人员的面说要杀死她？” 听到这个，王熙也察觉不对了，背脊陡然生起一丝凉意：“爸爸，她不会是……” 王庆民也惊恐了：“你立刻带人把小晴追回来，我这边转移资金！” “是。”王熙放下电话冲出别墅大喊：“所有人都上车，把人追回来！” ———————————— 保姆车上。 克里斯蒂娜解开黑布包，现出小晴青肿的脸。 “可怜的丫头。”克里斯蒂娜摸摸她的小脸。 小晴惊恐的往后退缩着。 “别害怕。”克里斯蒂娜拿起剪刀剪掉小晴身上捆绑的绳子，当然她不会犯电视里那种低级错误，半天说不到正点，直接道：“李闲云让我来救你的。” 李闲云？ 小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克里斯蒂娜：“我见过你和王熙视频，你是康巴顿研究所的负责人，你和他合作研发易胜传媒的脑电波科技。” “哦，是的，这些技术本来就是易胜传媒给我的，我是他的人。”克里斯蒂娜对她眨眨眼。 “什么？”小晴彻底懵逼了。 克里斯蒂娜摸摸她的脸蛋：“可怜的小傻瓜，从一开始，李闲云就知道你会出卖他。他唯一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最后会提醒他……还真是见惯了罪恶，就不太习惯善良呢。” 小晴彻底傻掉。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都只是个骗局，而自己只是枚棋子。 下一刻她再按捺不住的嚎啕痛哭起来。 “行了。”克里斯蒂娜意兴索然的挥挥手。 她拿起手机，拨通给李闲云的视频，李闲云的脸果然出现。 将视频对准小晴，克里斯蒂娜道：“人已经救出来了，不过她也知道了。” 李闲云看看小晴，抱歉道：“抱歉小晴，之前没告诉你事实。” 小晴低着头不说话。 她现在心情复杂，显然也不知道该抱怨，痛恨，还是感激李闲云，各种情绪交错，心情复杂，自己又是死里逃生，以致于内心杂乱无比。 看她这样，李闲云也只能叹口气：“这事是我不好，蒂娜，你把她送回来，然后就可以做剩下的事了。” “明白。”克里斯蒂娜突然转头看了一眼：“不过我们好像有麻烦了。” 她把视频掉过去，对准窗外，可以看到有几辆车正在风驰电掣的过来。 “是王熙的车，看样子他们察觉到了问题，我猜要上演绝地飞车了。”克里斯蒂娜一笑，拍拍司机肩膀：“加快速度。” 车子开始在公路上疯狂飙车。 李闲云皱起眉头：“立刻报警吧。” “加拿大的出警效率很低的，放心吧，我会处理好。”克里斯蒂娜说着中断电话。 公路上，几辆车风驰电掣的追逐着。 王熙简直是疯了一样，拼命的开车追赶。 克里斯蒂娜的车子加速，本身就说明了他父亲说的没错，这让他越发着急，狂喊道：“追上去，撞她！” 越野大吉普开足马力冲击，高速驶过，狠狠撞在了保姆车的屁股上，保姆车瞬间行驶不稳，好在司机的水平不足，及时稳住，同时车速也骤然放缓。 王熙和他保镖的车子已超过保姆车，三辆车将保姆车围住。 王熙从车上跳下，手里拿的赫然是一把枪，气势汹汹的来到保姆车前，一拉车门，正要做什么，却看到克里斯蒂娜拿着手机对准王熙，叫道：“大家看清楚，这就是王熙。如果在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内我们两个人没有出现，那就是被他杀掉了。” 什么？ 王熙一怔。 克里斯蒂娜微笑着对王熙道：“你好王熙先生，现在是克里斯蒂娜直播时间，请问您是打算现场杀死我们，还是打算把我们绑走了再杀？我要提醒您的是，您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被直播与录像，这将是对你发起控诉最有利的证据。” 无弹窗 第七章 反击（上） 易胜传媒办公室。 李闲云以手支着太阳穴静静等待着。 片刻后电话响起。 李闲云接过：“嗯，嗯，知道了。” 叹了口气，李闲云打电话给李城：“蒂娜和小晴被王熙带走了。” “危险吗？” “蒂娜开了直播，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估摸着他不敢杀人。问题是他还是把人带走了，在开直播的情况下。”李闲云道：“应该是明白了什么，所以已经开始不顾一切了。” 不奇怪，克里斯蒂娜和李闲云的关系一旦曝光，那这事背后的故事就值得说道了。 王庆民肯定明白自己中了圈套，这种情况下，杀人或许不敢，把人绑走却很有必要——他要把公司里的钱拿回来。 李城想了想，问道：“那我们这边呢？” “行动吧，我让韩萍带山鬼它们现在就去加拿大，希望能把人带回来。” “也好。” ———————————— 新海集团。 周洪秋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正在处理公务。 秘书走进来道：“周董，李城来了。” 周洪秋一愣：“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李先生已经和其他几位董事碰过面，他们邀请您过去，说有个临时会议要开。” 这话让周洪秋有些恼火。 李城过来要求召开临时董事会议？ 他什么意思？ 你都已经离开新海集团了，还想管这里的事？ 从鼻子里冒出股冷气，周洪秋起身道：“走，看看他搞什么鬼。” 来到会议室，周洪秋看到其他几位董事已经在座，个个面色阴沉，显得心情很糟糕的样子。 唯有李城坐在原副董事长的位置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周洪秋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老李，你这是常回家看看啊？怎么着？还舍不得新海？” 李城微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件事。” “什么？”看着李城的笑容，周洪秋心中隐隐察觉有些不太对。 李城已道：“王庆民要卷钱跑路了，你们所有的投资都完蛋了。” “你说什么？”周洪秋大吃一惊。 他不敢置信的看李城。 李城手拿遥控器，对着旁边的投影仪一按，报表已出现在屏幕上。 李城淡定道：“这是银尘公司的财务报表，咱们简单点，直接看最后的存款数字就好了。看见了吗？三十二万！银尘公司的账面上，现在就还剩三十二万了。” “这不可能！”周洪秋叫了起来。 旁边一位董事道：“我刚跟王庆民打过电话，他关机了。” 另一位董事道：“超神科技已经提起诉讼，控诉银尘公司合同诈骗。” “这不可能！”周洪秋叫了起来：“他们拥有超神科技的所有专利授权。” “没有第三方授权。”李城冷笑：“他们只能自己研发，非经超神科技许可，不能和任何企业从事该项目的合作。” “可我看到了第三方授权。” “那是假的，你被骗了。”李城回答。 “我打过电话给超神科技！” “也是假的，超神科技是一家全封闭企业，从不接受外部融资，他们只花钱，不拿钱！自始至终他们就没和你有过任何联系。”李城冷笑道：“不仅是他们，还有康巴顿研究所也是。根据合作协议，康巴顿研究所那边，所有投资款必须是进入研究所，而不是进入银尘的。但是王庆民把钱都放到了银尘，并同样涉嫌非法利用超神科技的专利做对等股权投资，康巴顿研究所和超神科技在两地已经发起了联合控诉。” 周洪秋听的如坠冰窟：“那钱呢？” 李城微笑：“王庆民夫妻先后诈骗了一百六十亿左右，其中一部分变成了十亿米金，进入了加拿大的信托公司，也包括你们之前的五亿华币，而这笔钱又通过信托公司进入了康巴顿研究所，另外八十亿已经被他们转移出去，现在在哪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至于剩下的钱……算是诈骗成本，现在去拆了银尘公司应该能回些本钱。” 周洪秋眼前一晕，险些昏过去。 他终于明白李城过来干什么的了。 他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恶狠狠的瞪着李城，周洪秋道：“你早就知道了？” 李城点点头：“我提醒过你们，但你们都不相信。” “所以你现在就来看我的笑话？”周洪秋狠声道。 李城摇摇头：“不，不是来看你的笑话，是来摘取胜利的果实。” 什么？ 众人一愕。 李城慢条斯理的回答：“鬼城，合众公司，新海地产，还有星海影业，今年都不会分红。而年底，你们将要偿还一百亿的债务，对了，还有银行的两笔四十亿债务。” “你说什么？”周洪秋一把抓住李城的脖子：“你和李闲云联合起来算计我们？你们想用这钱拿走那些公司的股份？” 李城好整以暇的看周洪秋：“公司不会做假账，但是有权利以各种理由不分红。去年分过了，今年要扩张，不分红很正常，再不行也可以延期。你们不是决策人，这事你们影响不了。” “至少新海地产我们可以做主！”一名董事愤怒道。 “哦，那个是可以。但是你们好像忘记了，我年底离开的时候，刚和易胜传媒达成一笔协议。新海地产负责主题乐园的建造，前期资金由新海地产垫付，直到完成工程才会拨款。”李城笑眯眯的说：“而在你们完成主题乐园之前，你们还要向新海地产至少注入二十亿。最重要的是……这是商票支付，他们可以拖到明年再给！” 董事会所有成员都懵逼了。 是了！ 这是李城亲自办的。 他的理由很简单。 人家都无息借我们一百亿了，那我们垫资个二三十亿不是很应该吗？商票兑付不是很正常的吗？ 确实应该，唯一的问题就是时间差！ 易胜传媒这一百亿是必须先还的，股份质押是定死的，按照协议，这些股权再加上后来新海集团质押的部分企业，总价就是按照一百亿作价的。 也就是说，到时候还不出钱来，易胜传媒就直接接收！ 合同是李城谈的，细节是李城负责的，所有的出路全都封死。目的就是用这一百亿拿下对标的价值一百五十亿左右的资产。 自己卖自己最无敌！ 还不了钱，这些就都归易胜传媒了。 无弹窗 第八章 反击（中） 会议室里，一群人怔怔的看李城。 周洪秋道：“我们还可以贷款。” 李城直接调出一张存单记录。 那是易胜传媒在各大银行的存款，看的大家直接晕迷。 五百多亿存款！ 足以直接买下整个新海集团。 李城道：“你们知道，只要李闲云一句话，再加上新海集团现在的情况，没有几家银行会继续贷款给你们。他甚至可以直接告诉那些行长，你们的业务，易胜传媒接了。不就是贷款吗？存五百亿，贷四百亿，他白送钱给银行，你们说，那些行长会选择谁？更加稳妥的易胜传媒，还是你们？其他的朋友也不用想了，没人会为你们和易胜传媒作对的。” 一名董事颤巍巍道：“老李，这也是你一手打下的江山啊。你没必要把大家往死里整！” 李城嘿嘿一笑：“你也知道这是我打下的江山啊？不过可惜啊，我都已经滚蛋了，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晚？” 一名董事立刻道：“你可以回来！你依然可以主导新海！” 周洪秋面色铁青。 此时此刻，所有董事的第一选择就是放弃他。 但李城已没了兴趣。 他直接道：“我要是回来，就等于是出卖李闲云！行了，伙计们，大家都是自己人，别说那种话了。其实我之所以现在过来，也不是不给你们机会。” 如果真要等到年底利用一百亿借款强制收回，不是不可以，但这中间必然又是一连串的官司。 无论是李闲云还是李城，都不希望这样。 拖的时间长了，就会形成麻烦。 比如拖上两年，获得足够资金后强制毁约还债，反正就是公司不给你。 但这种做法只对新海集团名下的产业有效，对鬼城，合众公司和星海影业无效，因为这三家公司的掌控权不在他们手里，到时候李闲云可以直接强制收回。 对于新海地产，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对待——由于新海集团赖账，暂停新海地产的所有业务，同时垫付欠款不予支付。 不仅如此，易胜传媒本身还是新海地产的第一大股东，直接更换老大都是可以的，不过那也等到年底。 总之，易胜传媒赢是肯定赢，但肯定也没法速战速决。 而李闲云想要的不止是这些，因为还有不少新海集团名下的优质资产和企业，他也是要一并接收过来的。 这就需要谈判了，这也是李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李城直接道：“所有质押的股份，企业，全部按照协议交给易胜传媒。” 周洪秋冷笑：“这就是你的谈判诚意？要是按这意思，那没什么可谈的，直接打官司好了。” 华国的官司有个明显问题，就是惩戒性不足。 当一家企业赖账时，就算耗上一年半载打赢了官司，往往也只能拿回应有的钱款，至于因此造成的经营损失，官司不会为你解决——除非你在合同里就签上惩戒性条款细则。 而象这种股权质押协议，一般没什么惩戒性，毕竟低价质押本身就是惩戒，但这掩盖不了一个事实：只要官司一天没打完，人家就可以转移自己控制的资产和收益。 惩罚性条款不足，也是许多企业之间敢于大肆赖账，毁约的一个重要因素。 正因此，李城的条件在他们看来就是没有意义的，你要这么玩我还不如和你们打官司呢。你告吧，鬼城股份什么的我没办法，但是新海集团名下的产业，还是我做主。 有本事你带人来砸场子。 左右都是这个鸟样，能赖自然要赖。 李城微笑：“我们负责帮你们追回那三十五亿，新海地产的款子也可以提前结算。” “你说什么？”所有人一起惊愕看李城。 李城摊手：“三十五亿啊，王庆民已经跑路了，你们联系不到他。没有人，没有钱，你们打算怎么做？” 说着李城缓缓起身：“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但你们却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如果王庆民跑出了国，那你们想要人要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周洪秋听出意思：“你是说王庆民还在国内？” “是的。”李城很肯定：“但只有我们知道他在哪里。” 周洪秋恶狠狠盯他：“他在你手上？” “怎么会？”李城大笑：“非法拘禁的事我们不干，就是盯着呢。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王庆民还不知道他被起诉了。” “什么？”众人愕然。 “刚提交起诉书，消息应该还没到他耳朵里。”李城冷笑。 消息是还没到王庆民耳朵里，但是王熙那边出了状况，王庆民已经意识到不妙，开始准备跑路了。只不过起诉刚启动，都没走到通知他的那一步呢，他也不清楚，所以没那么急，还在想办法转账呢。 不过很快他就会发现，所有的账都会转到康巴顿研究所那里——当然是猝死鬼操作，但这次转账合理合法！ 这本来就应该是放到那里的钱。 周洪秋他们明白了，李城和李闲云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在这儿等着这一幕呢。 周洪秋冷道：“如果我们拒绝，你们会怎么做？” “不怎么做。”李城慢条斯理的回答：“李闲云的作风一向是先往死里打，再往活里救。你们要是拒绝，三十五亿拿不回来，质押照样要搞，鬼城，冥府，星海影业，合众公司和主题乐园的股份，那是直接就可以拿回来的。剩下的才需要打官司，你们也还是赖不掉！而且我保证，你们拖不了太久，因为消息一旦传出……有可能被逼债哦。” 新海集团有三百多亿的债务，其中一半是银行，还有一半是来自其他企业的债权人。 被骗三十五亿，易胜传媒逼债百亿，强行收走新海集团最有价值的部分股份资产，消息一旦传出，各方面绝对会立刻催债。 要是易胜传媒再推波助澜一把，问题就更严重了。 又一个爆雷的企业将会出现！ 周洪秋恶狠狠的看他：“老李，你这一下，就坑走五十个亿。” 李城微笑：“不算什么，比许大老板差的远了。再说你们让我走人的时候，也没讲交情吧？再说我们还帮你们索回三十五亿呢。” 敲了敲台面，李城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王庆民现在还是自由身，一旦他跑路了，很多事再想追回就来不及了。我们是无所谓的，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王庆民的钱已经出海了。” “你说什么？”所有人大惊。 “是的，人还在国内，但钱已经不在国内了！”李城很肯定的回答。 无弹窗 第九章 反击（下） “怎么回事？” 酒店房间里，王庆民看着账户上的所有钱都流到了康巴顿研究所的账户中。 这**明明不是我的操作啊！ 老子被黑了？ 不对！ 如果是黑，为什么会进入康巴顿研究所的账户？ 他不明白。 “爸爸！我们完了。” 电话视频里，王熙惊恐大喊：“康巴顿研究所的钱被冻结了！” 王庆民眼前一黑：“怎么回事？” “康巴顿研究所在来之前就发起了诉讼，法院派人冻结了所有资产，我们拿不出来了。”王熙带着哭腔喊。 王庆民大惊：“怎么会这么快？” “是李峰，易胜传媒的执行董事。他以克里斯蒂娜委托人的身份起诉我们，并请求当地法院冻结自家资产。” 什么？ 王庆民一阵晕眩，险些没坐倒下去。 他终于明白了，喃喃道：“所以，整件事就是李闲云策划的？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 “还不止。”视频里，王熙绝望坐倒：“超神科技也是李闲云的。” 王庆民惊的嘴巴都张大了：“超神科技……” 他终于明白了。 呆愣半晌，看着电脑上所有钱财进入康巴顿研究所账户，他陡然意识到什么，快速向屋子外冲去。 拉开门，就看到韩光策一脚踹了过来，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坐回去，哥们，好好待着。”韩光策哈哈一笑，重新关上房门，算是把他给关在屋子里了。 旁边一名安保人员道：“光哥，他要是爬窗户跑了呢？” 韩光策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28层啊，伙计。他要是有那个魄力爬，就让他跑。” 两人一笑，抱着胳膊如门神般守在门口。 加拿大，渥太华。 王熙亲眼看到他父亲被推回房间，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回头再看克里斯蒂娜，她正抱着胳膊冷笑呢，不远处是小晴畏惧的看着他。 再远一些，是两个黑衣保镖押着她们。 王熙心中杀意陡起：“你们两个贱人，你们想弄死老子是吧？老子先弄死你们！” 他说着大喊：“我的枪呢？把枪给我，我要崩了她们！” 这话把小晴吓坏了。 克里斯蒂娜却眉头一扬：“你们两个真的打算跟他拼命？别忘了他已经没钱了，而你们也露了脸。” 两名保镖互相看看。 王熙心中一颤，他叫道：“别相信她！” 两名保镖已一起看向他。 一名保镖道：“王老板，强行绑走两位女士已经犯法了，如果你给足够的钱，给你干这个也就干了，但杀人的事，你给再多钱也不行，何况还露了脸。” 另一名保镖道：“再说你现在好像也没钱了，你连绑架的钱都付不起。” 克里斯蒂娜好整以暇的抽出一根女士烟：“把他抓起来，绑人的事，我不追究。” 王熙大惊，转头就跑。 但是哪里跑的过两名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一人一边将他直接架起。 王熙疯狂大喊：“你们没有职业道德，没有职业素养！你们拿了我的钱，你们不可以……” 砰！ 一名保镖直接将他放倒在地，省得他再聒噪。 然后两人一起看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翻了个白眼：“看我干什么？报警啊。” ———————————————— 易胜传媒办公室。 李闲云听着电话，嗯了几声后挂断。 微微一笑，打电话给韩萍：“不用去了，克里斯蒂娜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我刚把机票定好，还准备大发神威呢。”韩萍很郁闷。 幻想中韩大小姐孤身前往加拿大，借鬼横行，英雄救美，大显神威的场面没出现，只觉得克里斯蒂娜这个人好讨厌。 你那么牛逼干什么？ 都没本姑娘发挥的机会。 李闲云则是彻底松了口气。 小晴的事算是个小小意外，但总算没有出什么大事。 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只给了王庆民骗到八十亿的机会。 好处要少了很多。 随手给李城发了消息，再附上一份截图。 看到截图，李城一笑，将手机递给董事会的诸位：“抱歉啊，诸位，你们看，钱被冻结了。” 周洪秋抢过李城手机，果然看到康巴顿研究所账户资产的冻结提示。 资产一旦冻结，要解冻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而且这钱还是在海外！！！ 想要拿回来，没个三五年都难。 以加拿大人的尿性，吃下去的钱怎么可能轻易吐出来？尤其这钱经历了多家公司转账，早就是一头乱麻。王庆民为了解决问题，也是搞出了无数手笔，名目繁多，他为了自保，也轻易不会松口，而是会口口声声自己是合法运作。 他越“合法”，钱拿回来就越难。 周洪秋目瞪口呆的看李城：“这种情况，你们也能解决？” 李城手一摊：“简单啊。你们把股权卖给易胜传媒不就行了？” 一名董事问：“三十五亿？” 李城不屑：“你想屁吃呢？诈骗也要成本的！王庆民诈骗160亿，花费了15亿左右，这笔钱的损耗得算吧？” 这到是，不过十分之一的损失，大家也能承受了。 李城道：“就算是剩下来的，也没那么好解决，这在某种意义上算不良资产转让，三成的价钱都高了。” “你还想只给我们十亿？”大家吃惊。 “不至于，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们愿意提前履行协议，这钱我们帮你们负责了。三十五个亿，去掉折损分摊，剩下的一分不少给你们，但是这个情你们得领吧？” 说着李城起身向外走去：“我还有其他几家公司要谈，毕竟还有一百多亿呢。” 说着李城嘿嘿一笑，走出会议室。 按照李闲云的意思，这一百多亿当然都要还回去，但帮你们免除了被欺骗的损失，怎么着也得给些好处吧？ 当然你们也可以自己去打官司要。 钱就在加拿大，克里斯蒂娜要是不配合，那就有的折腾了。 于是李城接下来就一家一家的跑。 相比新海，李城要客气很多。 不用多，计损后按八成结算，将所有债权股权卖给易胜传媒就好了，剩下的自然由易胜传媒负责解决。 无弹窗 第十章 新城集团 一天后，王庆民夫妇被正式收押。 加拿大那边，王熙还比他父母早一些时刻进了牢狱。 事情逐渐明朗化，新海集团也知道他们没有办法了。 别家还可以八成卖股债，收回大部分损失，李城对他们可就不会客气了。 如果不低头，那这三十五亿就别想拿回来了，等年底照样会逼债。 最终周洪秋他们在经过和李城的多轮谈判后，终于达成一致。 首先就是这三十五亿不再计损，全部由易胜传媒出资结给他们。 其次就是鬼城等企业股份做一波分红结算，好歹把这段时间的应有收益算进去。 最后再让点利，易胜传媒补给他们五个亿，以一百零五亿的价钱，将新海集团名下一百五十亿的企业与股份收回。 易胜传媒拿回鬼城和冥府的股权，同时也拿回了星海影业的百分之二十股份。 股权拿回之后，星海影业股权合并，又重新归于易胜传媒，然后李闲云将鬼城冥府股份等也拿回到易胜传媒。 剩下的新海地产，合众公司以及部分新海集团过来的产业，还有从恒泰那里拿到的江城部分地产，总计140亿，还有高达450亿的现金流，交给李城，成立新城集团，总部就在江城。 李城这边出资四十五亿现金加新莱软件公司以及其他部分产业，获得新城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任新城集团董事长。李闲云个人拥有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易胜传媒拥有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 这个算是易胜传媒的让利，也是弥补萍水公司一直为易胜传媒做的贡献。 新城集团也因此正式成为以房地产开发建设为主的企业。 至于新海集团，损失了一大笔盈利资产，但至少不用再担心流动资金的问题。 算是断臂求生。 李城也因此摇身一变，再次掌控住一个六百多亿体量的集团公司，以他和李闲云的关系，也不用担心李闲云动摇他的位置，所以接下来就是大刀阔斧的放手大干。 新城集团手里有了五百亿的资金，李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狂挖新海集团的墙角。 新海集团有哪些业务联系，他还不清楚吗？ 更有多少大业务都是他亲自谈下来的。 包括和新海关系密切的重楼集团，中元科贸，思源矿业，飞鹿实业，哪个不是他的老朋友？ 年底他下台的时候，性情耿直的张大茂甚至气的直接喊要断掉和新海集团的一切业务合作，还是李城劝他稍安勿躁，稍微等段时间。 本来李城还担心，时间太长怕有变，结果这才几个月就出结果了。 于是直接一个个电话打过来。 那边曹重锐，张大茂，严霖，杨亮起等人听到消息也乐了。 老李你是诚会玩啊。 四个月前刚走人，转头就刨了新海的根另起炉灶。 当下也不说什么，除了一些签订长期协议没法断的，只要是能和新城合作的，都直接和新城合作了。 当然李城也不亏待他们。 易胜传媒对外接受投资的份额放一部分给他们就行了。 至于康巴顿研究所那边，不好意思，资产暂时没法解冻。 虽然提出冻结资产的是控股人克里斯蒂娜，但就算是主人也不能轻易解冻，有些事一旦进入法律程序就得有个结果。 所以这事还得折腾一段时间。 也就是李闲云才能让一百多亿放在那里干看着了，他反正现在钱花不完——从这方面说，收那些被坑的企业百分之二十的差价费，真的是良心价了。 就当利息吧。 除了挖新海墙角，扩大合众公司经营范围外，李城干的另一件重要事就是挥舞着支票找恒泰。 过去这几个月，李城一直都在和恒泰商谈烂尾楼工程重建事宜。 正如预料的那样，许大老板别看都崩盘了，贪婪之心却不小，竟然还有脸要求易胜传媒能继续注资。 但是李闲云哪里鸟他这个，谈了一段时间看这货真心不是玩意儿，直接不甩他，自己对外放风。 易胜传媒愿意接受恒泰烂尾楼工程，拿地不拿钱，根据烂尾楼的烂尾程度，工程费用收取对等比例。每块地皮或楼盘对应划价，一方划价一方选择，谈好一块干一块。 有接受的就来搞，所有条件与标准直接开出。 别特么跟我费事，债主们想要钱，就逼许加良点头去。 内部矛盾内部解决。 这下瞬间热闹了，无数债主纷纷上门逼恒泰要给个说法。 不仅债主如此，就连银行还有国家都要有所表示了。 你恒泰爆雷爆到这个逼样，你还不赶快解决问题？ 现在有人愿意帮你们解决，而且属于互利方式，你要真不拿点诚意出来，就别怪上边不客气了。 上下一起施压，许大老板都不得不低头。 而这边李城搞定了新城集团的事后，终于可以集中所有精力在这事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各方对恒泰烂尾楼工程进行了漫长的拉锯战。 就连债权方都加入了进来。 让李城感到火大的事，就算是这种情况下，恒泰集团依然有办法作妖。 他们想把部分债务转移到烂尾楼工程。 这么说吧，恒泰的烂尾楼工程目前各区域实际投入总量在一千五百亿左右，还需要四百亿左右现金才能实现完工，实际销售价格预期能到两千五百亿就不错了。 这其中债务方面有银行债务，恒泰财富主权债务，各上游商商票债务，预售房款债务以及其他各项债务，总额在一千七百亿左右。 没错，债务还高于投入，因为还要折算利息，公司运营成本等等。 可以说除了恒泰财富的主权债务还能算恒泰的外，其他债务都是外面的，恒泰集团通过恒泰财富公司拿二百亿出来做杠杆，骗来了一千五百亿，再加上利息和运转成本等，最终形成一千五百亿的外债和二百亿的内债——恒泰财富的钱也是投资人的钱。 而许加良的意思是还要把恒泰财富的这部分债务也转移到这些地方，有必要的话，甚至还要债转股。 债转股是债务人坑钱的不二法宝。 最典型的就是下周回国的那位。 国内欠的钱就不说了，就他国外那个汽车产业，ff啥玩意儿的，光是欠的钱就够整个公司的钱了，然后一个强行的债转股，直接变成百分之十八的股份。 就是说他借了你一百二十亿，搞了个一百亿的公司出来，然后说句没钱，来个债转股，这一百二十亿的债务瞬间成了一百亿公司的百分之十八的股份！ 操你妹的是诚会玩，坑的债权人不要不要的。 就这样还能玩到上市，也是实属牛逼！ 老许和下周回国也属于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的，下周回国那位怎么玩，他也怎么玩。 对此李闲云的反应就是：我去了你妈个逼，当老子白痴耍呢？ 债权人是必须要坑的！ 不坑搞不定这么庞大的债务。 买资产是必须要占便宜的，不占便宜是不会买的。 大家都在算计，倒霉的永远只是投资人和债权人。 许加良和李闲云都想上下游通吃，吃债权人的利益，吃资产利益，但最终能起到决定结果的，还是谁更有话语权，谁更有威慑力！ 说白了，看谁更强势！ 许加良是恒泰的老板，恒泰的产业卖不卖，怎么卖，都是他说了算。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李闲云是弱了他一筹的。 为此李城给李闲云打了个电话：“要不要让猝死鬼出面？搞他一下？” 李闲云愕然：“你是说……搜集他的犯罪证据？” “是。”李城很肯定的说：“这个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觉得有必要给他个狠的。” 无弹窗 第十一章 烂尾楼工程启动 恒泰虽然爆雷，许大老板却是吃的满嘴流油。 早在爆雷之前，许加良就转移了大量的资产去了别处，各种信托，基金等等。 而且全都是合法的。 用合法的手段干不合法的买卖，一如用真话来撒谎，都是日常操作。 但这真的有用吗？ 有些事就怕较真！ 真话之所以能撒谎，是因为归根结底它只是听起来象真话。 合法的手段之所以可以干不合法的事，也仅仅是因为表面合法。 内中不可能没有龌龊的！ 问题只在于你查不查的到。 如果李闲云真用猝死鬼去查，搞不好真能找查出许大老板的问题。 但李闲云却不太愿意这么做。 正如用鬼杀人是禁忌一般，用鬼去刺探别人的商业机密，同样也是忌讳，也是不合法的。 虽然许大老板不是人，但李闲云终究也不能用违法的事来解决问题——最关键他不是外国人，按猝死鬼的尿性，你要是真查到了他的问题，他会要求你立刻提交，然后送审，坐牢。 而不是用来谈条件。 当然，用何晴何雨复制也可以做到，但猝死鬼肯定不开心。 李闲云前不久刚跟冥主谈条件，鬼箓可以送回，鬼得留下。 没有鬼箓做根基，到时候能依仗的就是大家关系不错了。 所以猝死鬼的心情需要考虑！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道：“我先问问猝死鬼的意思吧。” 他把猝死鬼叫出来，果然猝死鬼摇头：“不合适。” “可他是个坏人，他坑了很多人。”李闲云道。 猝死鬼很倔强：“坏人就应该坐牢而不是勒索！”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这时候李城的电话还通着，听到猝死鬼的说话，他笑道：“既然这样，就抓几个坏蛋，敲山震虎怎么样？” 敲山震虎？ 李闲云一愣。 李城道：“对，恒泰的问题可不是一个许家良的问题，是一群人的问题。屁股底下不干净的可不仅仅是他。许加良觉得自己很安全，那就让他意识到自己不安全。” 听到这个，李闲云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看看猝死鬼：“怎么样？有兴趣为国家清理公害吗？” 猝死鬼笑了：“这个可以有。” 说干就干。 猝死鬼投入所有的热情开始搜集恒泰集团下辖高管的犯罪证据。 你别说，这还真是一搜一个准。 从许加良往下，基本就没几个干净的。 也就是李闲云让猝死鬼悠着点儿，别搞的太猛导致恒泰直接倒闭，牵连太广，否则猝死鬼一个个都能给他们揪出来。 只花了三天时间，就揪出一批蛀虫，看着上面惊心动魄的数字，就连李闲云都摇头。 果然集团企业死于内部**啊。 别的不说，单是恒泰集团一个高管的年收入，就可以高达2亿。 你敢相信？ 年收入两亿什么概念？沈雪依都可以算小富二代了，但她老爸那样的人来二十个，其资产总和才顶人家一个高管一年的收入。能和恒泰比贪腐的大概也就是联想了。 易胜传媒的高管里，目前年薪最高的是苏海莉，八百万的年薪加股份，年收入五千多万，实在是制片厂太给力。唐磊年薪六百万，但是唐磊的股份是易胜影业的实股，不全靠分红吃饭，属于拿钱少资产高，所以实际收益也不差，所以不久后李闲云也补了苏海莉0.5的去除易胜影业的影视事业群实股。 再往下就是陈瑜朱晨等人，他们都有对应公司的干股实股或者项目收入，年收入在一千到三千万之间。 至于董事会成员，不考虑股份下，董事长李闲云的年薪是六百八十万，姜正的年薪是六百四十万，宣东的年薪是四百五十万。董梓欣年薪最低，只有八十万，她主要还是拿导演收入，李峰年薪是六百二十万，因为他现在负责海外一大摊子事。韩萍是一百六十万，韩鑫语则是三百二十万。 孙诗是年薪最高的，在超神科技直接拿一千五百万，实在这公司本身也不创造利润，不过鼎盛光材那里的收益她随意支配，李闲云都不带问的。 沈雪依暂时还没有进入董事会，现在还是赚艺人分成。不过影视学院有保底工资，年薪六万。林喵喵则是连底薪都没有，纯靠艺人分成。 恒泰你一个爆雷企业，高管可以做到年收入两亿，你特么能要点逼脸吗？ 好吧，许大老板的年薪到是很低，二十五万。 每一个坑钱的大老板都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表象！ 这么低的年薪，不坑个成千上万倍的回来，都不是你许大老板了。 拿到资料后啥话不说，直接递交。 这下好了，恒泰集团的几位高管直接被请去喝茶。 进去就别想出来了。 恒泰内部高管贪腐的消息一出来，外界再次热闹——贪腐大家其实都知道，但之前拿不到证据，现在有证据就是实锤！ 许多人都盯着许加良，尤其是债权人，恨不能直接把这货扒皮送坐牢去，但钱你还得还。 许加良也慌了。 李城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说什么“上下游通吃虽然很爽，但是得罪的人也是上下游。债权人你可以不在乎，那有权有势的还是要在乎一下的。” 话里话外，就是有人看不惯恒泰的作派，你丫再不采取点实质行动，也许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许加良不知道这事是不是李城干的，但隐约听出了意思。 对方这是在点自己，再特么作妖的话，下场就不好说了。 末了，李城丢下一句：“我们只打算等一天。” 这几乎就是“勿谓言之不预也”了。 次日，恒泰集团正式通过易胜传媒全面接受烂尾楼工程的方案，但暂时不会通告。 因为接下来就是吃上游产业。 李城警告许加良时说“上下游通吃也是上下游得罪”，自己干起来的时候照样也是不怕得罪人，就怕赚钱少。 都特么一个逼样。 但好在这事背锅的不是他，是许大老板，都是这货坑人！ 借助债务危机李城又收购一批企业，拿了商票化身债权人，转过头来再继续逼迫恒泰低头。 最终在一通操作后，李城以四十二亿的价格拿下部分建设公司和建材公司，将其并入新城集团名下，同时启动烂尾楼工程重起工程。 按照规划，这些工程完成之后，新城集团也将拿下四分之一楼盘。 四分之一听起来不多，毕竟按资金算也差不多这个数，关键是李城把最好的最有价值的都挑走了，这里面的隐藏价值就高了——还是那话，钱要赚，脸得要，面子上要说的过去！ 我们就拿了四分之一。 好比拍电影，我们就做了三四部，至于这三四部顶人家一百部，那就不提了。 至于这剩下的工程完工后够不够偿还债务，那是许加良的事，不够是肯定不够的，债权人也是势必要承担部分损失的。 整个烂尾楼工程大概需要四百亿的资金来完成建设，不过新海地产自己搞，去掉利润的话，实际投入三百多亿也够了。 但李城可不满意。 新城集团的发展现在用的都是自有资金，可还没欠债呢。 不象李闲云那么讨厌欠债，李城可是不怕负债的——除了李闲云，大老板们就没有怕负债的。 新城集团刚拿下恒泰烂尾楼工程那么大的项目，体量飙升，按这状态新城自己就能借个千把亿出来。 所以烂尾楼工程这事刚搞定，李城已经开始找恒泰还有哪块肉值得下口了。 问题是恒泰这块肉，盯的人也多，竞争压力还是蛮大的，许加良虎死不倒威，始终不愿卖其他高净值资产，又刚被他敲过头，继续威胁也不太合适。 做生意也不能老是靠敲诈勒索过日子啊！ 正踌躇呢，一则消息传来。 又有两家企业要出事了。 有一家竟然还是老朋友！ 无弹窗 第十二章 爆雷年（上） 四月底的时候，星声院线完成上市。 负责承销的是一家国内知名的券商，ip规模四百二十亿，发行百分之三十的股票，也就是市值1400亿。 去年星声院线在李闲云华凤斌他们的支持下，盈利达到了70亿，由于院线相对较稳，所以基本就是按照20倍p计算，上市后也是很快受到追捧。 不奇怪，当年六百家影院的万达院线可以吹水到一千亿，一千家影院的星声院线吹到两千亿都正常。 不过后面这六百亿就需要市场大环境的影响了。 易胜传媒收回星海影业后，原本拥有星声院线百分之十九点五六的股份，而在上市后也对应下降到13.69，股票价值却因此提升到200亿。 不过作为星声院线的第一大股东，易胜传媒有股份锁定期，一年之内不得抛售，同样有所锁定期的也包括苗辉等人。 这个都正常，大家也不着急。 实际上李闲云也不可能全抛，他始终要留部分股份作为对院线的影响力的。 至于说当初投入的钱现在增值到200亿……李闲云表示，呵呵，投入这么多钱，熬了这么多年，也才增长这么点，毛毛雨啦。 完全没感觉。 而拿到大把资金的华凤斌，也开始筹备在院线市场的进一步扩张。 这边星声院线刚上市，苗辉就过来找李闲云谈易胜影业正式上市的事。 不过易胜影业要上市，就必须从易胜传媒的体系下独立出来，再不可能由李闲云和唐磊掌控。 唐老大表示：老子深谋远虑高瞻远瞩，早就备好了这个，易胜影视事业群以后就是影视前后期配套服务事业群了。 对此李闲云也表示没有问题，依然交给苗辉和负责星声的这家券商。 他这边甩手掌柜做得乐呵，自己也再一次陷入我要不要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做？比如拍一部艺术品，完一下艺术梦，又或者拍一部百亿票房级别的电影，完一个至尊导演梦？ 还在踌躇满志呢。 一个人找了过来。 是金丽传媒的董事长金成雨。 易胜影业和金丽院线交叉换股，李闲云和金成雨也算熟悉了。 金成雨是南方人，年纪不大，四十三岁，人长得还算挺拔，说起话来却细声细气的样子，如果只听声音还以为他是女的。 金成雨和李闲云一样，其实也是一个不太爱社交的人，两人虽然是朋友，但交集却不是太多，不过关系还说得过去。 李闲云知道他不会无故找自己，见他过来，忙迎到办公室里，招呼他坐下，笑道：“今天是哪阵风把你老金给吹过来了？” 金成雨面色严肃，连声音都难得厚重了一把：“我有话就直说了，你想不想要金丽院线？” 嗯？ 什么情况？ 你们要卖院线？ 李闲云愣了一下：“你知道我对院线的态度的。” “价钱好说。”金成雨道。 李闲云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金丽出了什么情况？” 金成雨叹了口气：“金丽没有问题。” 李闲云一怔：“是富丽？” 金成雨点点头。 富丽集团也是国内有名的大地产企业，如果非要做个对比的话，那应该和原世界的富力地产很接近。 金丽传媒以及金丽院线，就属于富丽集团的下属子公司，不过也是独立经营，独立上市企业。 在原世界里，富力最出名的一笔买卖，就是与融创联手接下万达的产业。 其中融创花费了438.44亿元人民币收购了万达旗下十三个文旅项目的九成股权，富力地产以199.06亿元人民币的价格收购了万达旗下七十七家酒店的全部股权，相当于六折的价钱，可以说是大赚了一笔。 这个世界也差不多。 富丽集团从万生和盛达两家大集团中接手了八十二家酒店，价钱则只有183亿。 照理应该是很赚钱的买卖，但实际上这八十二家酒店竟然是一路亏损，从一年亏损四个亿逐步提升到一年亏损20亿。 亏损一路走高！ 这特么就操蛋了。 花二百亿买赔钱货。 原因有很多，酒店本身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好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原因嘛，还是在老板自身的问题。 如今富丽地产负债高达三千多亿，而他们自家的体量也就是四千多亿。 也就是说，距离爆雷不远了——消息虽然还没有出，但是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一些债权人也都在发慌，只不多大部分都还没到期，只能盼星星盼月亮，希望没事。 所以这刻一听金成雨的口气，李闲云就明白了。 他笑道：“富丽打算卖掉院线？” 金成雨摇头：“不，富丽不打算卖院线，金丽院线是盈利的，他们想卖的是酒店。” “都特么一个鸟样。”李闲云冷笑。 和恒泰一样，出了事要卖资产，但赚钱的资产舍不得卖，亏本的可以卖。 富丽集团花了183亿买下酒店，结果钱赚不到年年亏，就想着甩锅。 没准你给他183他还不干，恨不得卖你200亿呢。 “那你找我……”李闲云看金成雨。 金成雨一笑：“富丽靠不住了，我总得找个新靠山。” 李闲云大笑：“可以啊，老金。” 人人都有一本账。 金成雨知道富丽靠不住，被钱逼急的他们以后不知道还要作什么妖，所以就想换大腿。 实实在在，富丽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富丽有两位大老板，张老板和李老板。 这两人为了坑投资人的钱，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在富丽地产之外，开了一家公司，然后用3个亿的价钱，买下富丽地产的物业资产。 之所以只用3个亿就能买下富丽的所有物业资产，理由是该部分属于亏损企业，一年亏掉一千多万。 结果呢？ 七千万平米的物业资产，转到两位老板的私人手上后，净利润飞涨到2.4亿，业绩翻二十倍，前后用时不过一年多，随后一转手，一百亿卖给碧桂园。 张老板大才！ 李老板高能！ 化腐朽为神奇！ 唯一奇怪的就是你们早干嘛了？ 大老板们左手套右手，坑钱是常态，但就是因为这样，这企业能做得好才是怪事——所以这八十二家酒店亏损背后有没有什么猫腻，也着实不好说。 可就算这样，两位大老板还很会装：公司亏损了是吧？我们自掏腰包八十亿，拯救公司。 多么伟光正啊！ 年薪二十五万许老板，我不爱钱马老板，自掏八十亿张李老板，个个都是圣人姿态，佛光庇体，只要公司不倒，就是天下至圣！ 至于后面干的那些龌龊事，虽然大家都能看见，但傻逼们是不愿相信的。 至于李闲云，要不是当初有人黑他，逼的李闲云承认自己有做慈善，他简直就是个烂大街的臭货。可就算这样，他后面依然继续糟蹋自己的名声。 实在就是讨厌这种恶心玩意，表面人模狗样，实则肮脏败类。 封神这种操蛋玩意儿，骗了别人也骗自己，到最后就真把自己坑的神坛跌落，死难全尸。 我做不到那么神圣，至少我可以真实一些，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不装！ 傻逼们才会上当，圈内的明眼人自然看得清谁是谁非，那看不清的白痴我还不想和他合作呢。这就是李闲云的想法。 放眼世界，不坑投资人不装逼不造神的大人物们寥寥无几，李闲云大概是少见的异类了。 而现在，富丽即将爆雷。 两位老板到是想保留金丽院线，但是金成雨却意识到大厦将倾，富丽地产靠不住了。 他可不想在最后清算的时候把金丽院线给折进去。 金成雨道：“你和华凤斌合作愉快，他信任你，我觉得我也可以信任你。” 听到这话，李闲云眯了起来。 就在这时，李闲云电话响起。 李闲云看了一眼，竟然是郑兴林的。 他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 李闲云怔了怔接过：“老郑，有什么事？” 郑兴林道：“蓝元要完蛋了，拉兄弟一把！” 无弹窗 第十三章 爆雷年（中） 爆雷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相比原世界，华国姗姗来迟的集体爆雷终于开始出现了——过去这两年堪称是爆雷年。 尤其是地产企业。 恒泰之前，一堆房地产企业爆雷，当年的东昌就是其中一个。 而恒泰之后，也照样是一堆房地产企业相继爆雷。 核心原因就是国家在做宏观调控，收缩银根，贷款不那么好贷了。 房地产是重资金企业，靠借钱起家的房地产老板们日子就开始难过。 恒泰，富丽固然是如此，蓝元也是一样。 几内亚矿山造假一事因为李闲云的缘故没能得手，张北鸿被迫放出鬼城股份。 但你别说，这事其实还救了他一命：蓝元集团获得了大笔资金，财报做做假，舔着脸就可以说自己赚到了。 也确实是赚了。 当初投的钱最后都回来了，连地皮损失都回来了，再加上包揽鬼城部分工程，还有不少盈利。 但相比蓬勃发展的鬼城，这盈利就显得微不足道。 集团公司永远是部分公司盈利，部分公司亏损，用盈利的钱去贴补亏损。 盈利的企业没了，剩下的就是亏损的。 蓝元集团失去鬼城股份，当年财报好看，后面的日子就每况愈下。张北鸿为了保住自己董事长的位置，更是选择了一些急功近利的手段。 大肆举债，大肆扩张。 然后国家一个宏观调控政策下来，恒泰和富丽固然是被雷劈了，蓝元也差不多。 他们只是晚些出事而已。 郑兴林作为蓝元高管，对蓝元的财务状况也是比较了解的。 所以他知道蓝元距离正式爆雷已经不远，但外部其实也已经有了风向。他们和富丽一样，唯一的优势就是大笔债务尚未到期。一旦到期无法兑付，那就麻烦大了。 本来李闲云和张北鸿闹掰之后，蓝元撤出泽县，已经和易胜传媒不来往了。 但是郑兴林这个人却是例外。 这货很会做人，毕竟当年他就是上一秒钟气势汹汹“蓝元把地烂在手里也不卖给你们”，下一秒钟就笑眯眯“不好意思这是老板的交代，要求我务必原话转达”。 极会做人。 所以蓝元和易胜传媒虽然关系差了，郑兴林到还时不时和李闲云姜正往来一下。 这刻看看对面的金成雨，李闲云一笑，也不避讳他，直接道：“你先说说蓝元的情况。” 郑兴林道：“蓝元集团现在体量1800亿，债务1500亿。” “嚯，确实爆雷不远了。”李闲云笑道。 金成雨听得清楚，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李闲云问：“不过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郑兴林哀嚎：“我的身家也在里面呢。” “那还不赶快套现？” “套不了，我的钱主要在子公司上。” “这样啊，行我知道了，晚上一起吃个饭细聊。”李闲云没打算在金成雨面前透漏过多，他也不过是借机会给金成雨一点压力。 这刻收起电话，李闲云叹口气：“最近这两年，生意不好做，不少企业都缺现金，易胜传媒也未必能拿出这么多钱啊。” 金成雨苦笑：“你云顶科技现在都不是秘密了，一个全息影像设备，多少人盯着呢，光是卖股权就卖了上千亿。” 李闲云手一摊：“那不还得交货做生意？洋鬼子也不好糊弄的。再说今年我先后重仓了灵澜集团，迅捷平台，还有新城集团，一千亿已经花光了。” “但你没有负债，你现在就算是要借三千亿，都大把有人愿意给你。” 这到是，易胜传媒自家的资产都三千亿了，借三千亿用来扩张，资产负债率才百分之五十。 比那些百分之八十负债的公司健康多了。 新城集团还能借钱，云顶集团还能借钱……只要愿意，借四五千亿没问题，关键还属于负债率良好！ 就是这么牛逼！ 李闲云却摇头：“我之所以不愿借钱，就是怕出这种事。富丽吃酒店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结果呢？弄个赔钱货。说起来，易胜传媒走到今天之所以能保持高盈利，就是因为我从不盲目扩张。” 呵呵，难道不是因为你那些技术吗？ 没有那些，以你的经营风格都能走到今天这体量？ 金成雨满脸堆笑：“可金丽院线是盈利的。” “所以他们肯定会要一个很高的价钱。”李闲云摇头：“我敢说，那两个货三百亿的价都敢开。” 当初金成雨和李闲云换股的时候，金丽院线是按130亿的体量算的，如今院线行情上涨，150亿好算，关键这是换股，盈利企业出售肯定是要高估的。 此外金成雨也在考虑院线上市的问题，所以真要算的话，二三百亿也是说的过去的。 但是听李闲云的口气，三百亿就是天价，可以想象真要让他开价会是什么样的价格。 金成雨都不想问价，他直接道：“我听说新城集团和恒泰达成了协议，会帮他们做完剩下的烂尾工程？” “唔。”李闲云抓了把瓜子慢慢磕着：“昨天刚公告。” “富丽地产也有一批烂尾工程。” “一码归一码。烂尾工程是帮对方创造利润，避免资产搁置，而且这么搞，新城和易胜传媒本身也会积压大量楼盘，也得慢慢卖。接太多了，资金压力也大。”李闲云头也不抬道。 你资金压力大个妹啊？ 你是欠十块钱就觉得资金压力很大吗？你是消耗了百分之二就觉得法力不足了吗？ 但李闲云还真是不愿意在这方面押太多。 开挂起家的李闲云，本质上就有一种自我不信任，这种不信任给他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清醒。 从恒泰那里接手的楼盘，最终还是要卖出去的。 而楼盘也不是一定就卖的动的——恒泰之所以爆雷，除了银根问题，还有原因就是有部分楼盘滞销了。 恒泰吹逼吹的好，烂尾楼工程完工后销售，就能回笼大量资金——草特妹谁不懂这个？难点不就在销售上吗？那么好卖你用的着爆雷？ 李城虽然拿的是好地段，但好地段也有好价钱。而以李闲云的心态，这些楼盘要是不卖个八百亿以上，那就是亏钱。既然要卖好价钱，那就肯定没法卖得太快。 就他这畅销了就是卖便宜了的心态——不滞销我都要做到你滞销啊！ 金成雨也是对他没辙：“你帮恒泰解决烂尾楼工程的事，给了很多人希望。如果你愿意在这事上帮富丽一把，金丽院线的事我有把握让他们以150亿的估值转让所有股份。” 富丽地产拥有金丽传媒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而金丽传媒拥有金丽院线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控股额度比较高，金成雨是金丽传媒的老大，同时还掌控了金丽院线，在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是妥妥的土霸王。 拿下他们的股份，那就等于拿下了整个院线。 李闲云却摇头：“我对院线的胃口到此为止，如果你真想脱离富丽，那我给你个建议。” “什么？” “找华凤斌，让星声院线把金丽买下来。他们刚上市，融资了四百二十亿，正要花钱呢。” 说着他凑过来：“我可以让华凤斌给你一个好价钱，但条件是，富丽地产也要给新城集团一些好处。” “烂尾楼工程不够？” 李闲云脸色一板：“那个叫双赢，没便宜占的事，可不叫好处啊。” 金成雨面色一耷拉：“李闲云你不是靠技术起家的，你特娘的是靠不要脸。” 李闲云哈哈一笑。 想当年我李闲云穷人的时候，最要的可就是脸。 有了钱，它就替代了脸！ 目光一眯，李闲云微笑道：“你把富丽地产的资料递一份给我吧，看看他们到底有哪些愿意放手的。” 无弹窗 第十四章 爆雷年（下） 晚上李闲云和郑兴林在鬼城大酒店见面。 李闲云亲自为郑兴林倒酒：“老郑啊老郑，你说你，怎么混的？作为公司高管，你好歹也应该消息更灵通一些才是，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慢了？” 郑兴林摇头哀叹：“我算什么高管啊，我也就是一个子公司负责人，在集团充其量就是个中层。高管持有集团股份，还能套现。我有的是下属公司股份，又不上市，套现都没机会。” “多少？”李闲云直接问。 “蓝江建材，两千万。”郑兴林无奈道。 蓝元集团虽然退出了泽县，但在江城还有自己的发展，而且他们和恒泰不同，有自己的建设公司，建材公司。 郑兴林现在就是蓝元江城建材公司的老大，并在里面拥有十二点的股份，总价值两千万左右。 但是这家公司和绝大多数的蓝元下属企业一样，也有负债。 其中不少债务还是集团公司的。 不同的公司有不同的玩法。 恒泰玩大资金，各种上层操作；盛达利用文旅圈地；富丽地产两个老板联起手来玩左右互搏。 蓝元这里做法又不同了。 他们坑自己的下属公司，欠下属公司的钱。 你是我的下属企业，你敢找我要钱？还不赶快到外面融了资把钱贡献上来？ 坑你没商量！ 最要命的是，作为下属公司承担连带责任，债权还不具备优先级。蓝元集团一旦爆雷，基本上蓝江建材就可以原地破产。 郑兴林的两千万血本无归。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找李闲云的原因，现在也只有李闲云能救他了。 大公司要爆雷之前都会有消息，恒泰是因为没有内部人员，所以李闲云提前不知道，但是富丽和蓝元，都有关系在，所以在他们正式爆雷之前，李闲云先掌握了情况。 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 一旦正式爆雷，大批的豺狼虎豹涌上，会导致“内卷”。 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万刻。 万刻也是房地产老大之一，也有巨额债务，但他们没有爆雷，非但没有爆雷，还现金流充裕——整整两千亿资金在手，就盯着这些爆雷企业好做食腐秃鹫呢。 这也是为什么恒泰爆雷到现在，李闲云都没有得到太多额外收益的原因：实在是“食腐行业”还是存在不少竞争对手的，再加上许大老板债多不愁，原地躺尸，也就导致事情难搞——他比下周回国唯一好点的就是他没出国，但是已经要卸去董事长职位了。 说起来随着这段时间内卷的严重，不少企业的创始人大老板都开始退居二线——当然，权力未必二线，责任则肯定是在二线的。 在这方面，联想柳老板，阿力马老板，还有其他一些退位的老大，都属于个中翘楚。 至于富丽和蓝元还没正式爆，内部消息没有外露，知道的人不多。 这意味着没多少竞争对手。 压价的好机会！ 李闲云摸摸下巴：“张北鸿现在是想套现离场还是想办法自救？” 老板的态度很重要，张北鸿要是想套现跑路，那事情也不太好搞。 郑兴林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你特娘的什么都不清楚你跟我谈个毛线啊？ 李闲云斜眼看他。 郑兴林忙道：“你等一下我问问金圣。” 金圣在蓝元的地位比郑兴林高，持有的也是集团股份，不过和郑兴林关系还不错。 这刻郑兴林直接打电话，聊了一会儿后，郑兴林道：“张董前些日子去见了立鑫的吴宝兴。” 立鑫？ 李闲云愣了一下。 吴宝兴是立鑫前些年上任的新任董事长，原来接替王文越的董事长说白了就是为破军行六部片子背锅的，完成任务就功成身退，现在这位才是真正的新任大佬。 蓝元和立鑫当初在星海院线的事上有过合作，也算建立了关系。而立鑫本身是个大基金，张北鸿去见吴宝兴，那多半就还是想通过借钱来度过难关。 借新债还旧债，老套路了。 李闲云摸着下巴：“所以张北鸿还是想力挽狂澜一把的？很好，他贼心不死就好。” 当惯了大老板的人，一旦下台，日子难过。 石军不就是这样？ 所以老大们轻易不愿放手——小黄车就是典型，某年轻老大表示，我就算倒了我都不贱卖，结果就真倒了。 李闲云想了想道：“你把蓝元的具体资产做一份给我，再打探一下张北鸿有哪些是愿意放手的。” 和富丽地产如出一辙。 郑兴林一愣：“那蓝江建材……” 李闲云不耐烦的挥手：“那个无所谓，不就是特么两千万的事吗？你把事情给我办好了，蓝江建材的事要是解决不了，我两千万买你一幅画。” 郑兴林松口气，想想自己家里没有名画，他没混到那级别，就道：“我老婆她爷爷在山里种茶叶，老人家茶叶不太好卖，但茶还不错，你要不……” 李闲云目光直勾勾的看他。 半晌道：“你特娘的要是在v信里说这话，我可就把你拉黑了。” 郑兴林：“……” 一不留神成卖茶的了。 他要说新茶上市，那就更糗大了……此茶非彼茶，茶茶不同味！ 事情交给郑兴林去办，李闲云回到家，李闲云看到韩鑫语已经回来，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呢，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腿，嘴里还吃着葡萄。 四处看了看，李闲云奇怪：“雪依呢？” 韩鑫语白了他一眼：“这么放不下？” “别胡说。”李闲云走过来，将韩鑫语搂在怀中：“你要是不在我也会问你。” 韩鑫语美美抱住他吻了一口：“逗你玩呢。她去首府了，老鬼那边的新戏要上了。她过去顺带跟老鬼学习一下管理工作。” “这丫头，都没跟我打招呼。”李闲云有些不满。 丫头你野的速度有点快啊？ “明天就回来的，这次是参与筹备。估计要经常跑一下。” “哦，那就没问题了。”李闲云松口气。 现在要说紧张，李闲云第一紧张韩鑫语，第二紧张就是沈雪依和林喵喵。 孙诗表示我很气愤。 李闲云表示看见你我也紧张：害怕的紧张。 韩鑫语身体一倒，躺在李闲云怀里：“你呢？情况怎么样？” 李闲云就把今天的事说了一下。 “富丽？蓝元？”韩鑫语眯起眼睛。 想了想，她摇头：“不好。” “什么不好？”李闲云奇怪。 韩鑫语猛然坐起，俏眼看他：“你不该指望金成雨和郑兴林能给你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靠他们还不如靠猝死鬼呢。” “他不会干这个的。” “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直接和张北鸿谈。” “和张北鸿谈？”李闲云愣了一下：“这老东西恨我恨的要死，他才不会跟我谈呢。” “可他需要你来救命。” “但我要的不是救他，而是他的资产。” “不矛盾。”韩鑫语道：“李大老板，你现在是生意做大了，所有有些时候做事，也就不那么细了啊。” 李闲云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你忘了鬼城和新海的操作？”韩鑫语笑眯眯问。 听到这话，李闲云目光微微一亮。 无弹窗 第十五章 你该相信你自己 没过几天，郑兴林和金成雨将两家集团的资产评估报告给他送了过来，在经过一番研究后，李闲云他们心中已经有了数。 次日韩鑫语来到首府，张北鸿的家。 张北鸿见韩鑫语的地方是他在郊区的一处庄园，占地约两千平方，距离石军的住所到是挺近。 跟着佣人走过芳草萋萋的花园，韩鑫语在一间凉亭里见到了张北鸿。 老头看起来明显比之前憔悴了一些，看到韩鑫语，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微笑着招手“坐吧。” 韩鑫语在张北鸿面前坐下“张董好，好久不见，气色不错。” “差得远喽。”张北鸿唏嘘道“头发都白了，你别看现在一头黑，都是染的。” 说着他招招手，让下人上茶，这才慢条斯理道“小姑娘你不错啊，从曾经的大明星，摇身一变，成了易胜传媒董事会执行董事，李闲云的高级传声筒？” 韩鑫语微笑回答“您可以这么理解，不过闲云之所以不过来，主要还是觉得我出面比较合适，毕竟……” “毕竟我们之间有过一些不愉快。”张北鸿点点头“我能理解。说起来，那个事终究是我不对在先，玩不过别人，被人玩也别抱怨。做生意嘛，不就是你吃我，我吃你的事？” 他说着眯起眼睛，眼神依然犀利。 韩鑫语轻轻撩了一下眉间发丝，语态淡然“做生意不是相互吞吃，而应该是相互扶持。” 张北鸿冷笑“哦？怎么扶持？把蓝元的资产贱卖给你们，也叫扶持？” “鬼城的土地，不也是贱卖的？说起来，您也没亏啊。”韩鑫语笑答。 听到鬼城的名字，张北鸿的脸抽了抽。 这也算是他的一块心病了。 但韩鑫语也没有说错，如果没有当初的事，这本来是可以大赚的。 张北鸿深吸口气“李闲云打算怎么做？” “简单，重复当初鬼城的事就可以了。”韩鑫语回答。 什么？ 张北鸿愕然看韩鑫语。 我操！ 你就说你还是想超低价拿蓝元的地皮楼盘就好了，用的着这么不要脸吗？ 张北鸿乐了“蓝元现在的需求可不是股价。” 那到是，蓝元一旦爆雷，那就是又一个股债双杀，股价已经不是他们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韩鑫语语笑嫣然“你们需要的是资金，而易胜传媒可以借钱给你们。” 嗯？ 张北鸿吃惊的看韩鑫语“条件。” 韩鑫语樱唇轻吐“质押。” 张北鸿对质押需求到不奇怪，直接问“他能借多少？” 韩鑫语微笑道“一千亿以内，您随便借。” 张北鸿问“利息呢？” “银行利息，不过分吧？”韩鑫语笑。 这钱也是李闲云从银行借过来，转头再借给蓝元，一个转手的事，李闲云大老板高风亮节，不做中间商赚差价。 张北鸿也乐了“那我直接从银行借不行吗？” 韩鑫语摇头“问题是他们不会借的。” 李闲云这么做，的确是让自己发挥了银行的作用。 借钱，收息收质押，这不是银行是什么？ 但现阶段也只有他能这么做。 一是银行本身就已经借钱给蓝元了，现阶段不可能再继续借钱给他们，但是李闲云借钱再转借给蓝元就无所谓了。毕竟后果的承担方不一样了。某种意义上这其实是担保，但李闲云要拿质押，还是自己借款更方便。 二是银行不做经营，他们就算拿了大楼也还是要拍卖的，不涉经营，无法发挥其真正价值，而新城集团却是可以自己经营的，这样才能发挥产业价值。 张北鸿道“别的企业也可以。” 韩鑫语微笑“当然，鹅厂，阿力，万刻，都有这个钱，甚至也有相关的产业。问题是他们的胃口也不小，而出事的企业也不是只有你们几家……” 全国爆雷企业爆出的资产负债高达数万亿，但是有足够现金流和收购意愿的企业却只有寥寥几家。 各家都有各家的需求，在非主要产业上，各家凑一凑能出到一万亿就已经是狂霸酷拽吊炸天了，根本没谁能吃下这么庞大的市场。 要不然还用等李闲云来出手？ 说白了，竞争对手是存在的，但竞争对手也是不足的。 而不管是谁上来，基本都是一样，没好处是不可能干的，甚至可能比李闲云更贪更黑！ 干食腐的，没好处谁干啊？ 听韩鑫语这么说，张北鸿叹了口气“问题是蓝元大部分的产业本身就做了质押。” 韩鑫语凑过来，手肘轻放在茶盘上，未语先笑“但是债权也是可以转移的，对吗？我们要地皮，楼盘，比如你们在首府的两栋大厦。” 听到这话，张北鸿明白了。 操！ 你们丫算的够狠啊！ 是的，蓝元手里也有商票，也有其他债务，而这些债务也有对应的产业。 以恒泰为例。 恒泰过去这些年发行了整整四千亿的商票，这些商票最初是在各建设、建材公司手里，后来低价转让，进入到票据公司，票据公司再将其打包，卖给了那些理财个人。 所以债权早就不止是企业，还包括大量个人。 先前李闲云他们收购的主要是一些企业商票，现在反过来还要收购一些个人商票。 企业商票用来赚企业，个人商票则用来赚现金。 恒泰的商票在经过层层下沉后，现在价值已经普遍降到了票面价值的四成左右。 李城的人这边和恒泰谈借款质押，那边和大家谈商票收购，同时还要求恒泰把拿来的钱第一时间用于商票支付。 本来恒泰现在没多少质押资产，可以说每处资产都欠着钱。 但是集中收购某些产业的商票债务，李闲云作为最大债权人就有了操作空间。 比如你甲公司值五百亿，同时债务也五百亿，那我先花二百亿把所有债权买下来，以唯一债权人身份允许甲将产业做质押，然后我再借给甲公司五百亿，产业质押给我，甲公司拿到这五百亿，再按照我的债权偿还给我五百亿。 里外里李闲云其实就出了二百亿，到期甲公司要么给我五百亿，要么质押的产业归我。 当然这是理想主义，实际不可能！ 因为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谁也不是吃素的，哪容你这么轻松就玩乾坤大挪移。 但理论上事情确实可以朝这个方向操作。 当然，按照这个标准，所有的质押都要锁定为地皮，楼盘等有价资产，毕竟这玩意儿不会长腿跑了，如果是别的，对手来个乾坤大挪移，资产转移，你就哭吧。 蓝元集团光是在首府就有两栋大厦，一栋在二环，一栋在三环，都已经是稳定盈利，年收益二十亿的。这些产业跑不掉，只要解决了债务问题，再做质押就好办了。 这刻听到韩鑫语的话，张北鸿深吸一口气“李闲云是不是想的太好了？” 我要这么操作，我犯不着找你李闲云啊，我自己都可以操作。 当然，自己操作那就属于输送利益，是违法犯罪了——你特么有钱不还债，低价买商票，这不就是赖账吗？ 所以别人可以低价买，他们自己是绝对不行的，沾点边都是犯罪。 韩鑫语一脸委屈模样“张董事长您这话说的，我们可是借钱给您呢。再说了，这不是还帮您完成那些工程呢吗？这样吧，那些产业做估值后，我们按估值的百分之五十借钱给您。另外我们再做一些影视合作，确保您可以从中获利。” 操！ 百分之五十的估值。 就是说你们不仅赚债务差价，还要赚产业差价，而这个才是大头！ 要这么算的话，刚才那五百亿的例子就变成了李闲云先用200亿买走蓝元对应产业500亿债务，然后借给蓝元250亿，蓝元质押五百亿的大楼，蓝元再兑付李闲云500亿债权，李闲云还赚50亿现金。如果到期蓝元无法偿还那250亿，李闲云再拿走500亿的大楼。 也就是李闲云净赚550亿。 想的是真美。 但你没办法，就算你知道，你也不能做。 别的债权人也不能做！ 因为他们也得有钱啊。 人多，意见多，根本没法操作。 必须有个人先统一了所有债权，才能这么操作，这就意味着海量的资金门槛。 而这种操作，也正是当年蓝元对易胜传媒做过的。 当年蓝元借钱给易胜传媒两亿八千万，质押的是十四亿的土地和其上的所有工程，只要易胜传媒还不出钱，这片土地就相当于两亿八千万的代价拿回，最多就是加当时银行那五千万。 也就是三亿三千万收回所有土地。 可惜易胜传媒还出来了。 李闲云和李城在新海集团玩的也是这一套路。 借款一百亿给新海集团，还不出来就一百五十亿的公司交付。只不过那时有李城做内应，不怕你转移资产，所以他们敢收公司。现在没内应，就只收不动产。 买？ 不！ 买你的公司要讨价还价，价钱低了你还不愿意，我还要面临同行业竞争。 所以我不买！ 我赌！ 做生意就是赌预期嘛。 你可以赌上升，也可以赌下跌。 我就做质押就可以了！ 这种做法和万刻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万刻是等着你死掉好捞便宜。他们就好比菜市场上买鱼的老太太，就等那条鱼死了，立刻低价出手，刚死的鱼还新鲜，价钱还便宜。 但是易胜传媒的做法则是对赌我借你钱，你慢慢卖鱼。你这鱼要是死之前卖掉了，你把钱还我就行，要是卖掉前就死了，把鱼给我，价钱比死鱼价再稍微便宜点儿就行。 你别说，做法虽然坑逼，但确实有效，至少比万刻等鱼死的做法要好接受，已经属于“仁义”了。 而对于易胜传媒而言，这种做法一来有仁义之名，二来等于预订，我们预订了的东西，谁也别想再拿了。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好处，就是定价权。因为是质押的缘故，压价方便。 几折不是关键，估值才是核心。估值抬高十倍，二十亿的东西说是二百亿，再对折给你，还是对方大赚。 要不怎么说买的没有卖的精呢？因为人家对自己的东西知根知底啊！ 质押的话，就容易压低估值，毕竟对方只要有把握还钱，就不用太在意质押低估的问题。 对蓝元而言，这样操作的好处一是这可以大大延缓蓝元的爆雷时间，避免联动恶果。 二是蓝元没正式爆雷，债务不可能低到四折。 三是就是借贷金额小，风险小。 蓝元好歹也是1800亿的大集团，不想把质押的优质资产拿出去，就挤一挤优先还掉这部分。 从概率学考虑，问题确实不大。 这就是所谓的“救世主”模式，以拯救你的方式吃掉你！ 除非你近两千亿的大集团已经难产到几百亿都拿不出来——但那个时候张北鸿已经债多不愁了，谁占便宜谁吃亏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最后就是这的确是赖账的方法——李闲云出面低价收购债权，然后作为唯一债权人再和债务人议价，这事就合情合理了。 说白了，你真以为你拿到五百亿的债权，就能让蓝元兑付五百亿？ 不可能的，蓝元肯定要实际赖掉部分账才能便宜你，这里面就有谈判空间，也是多向受益，就连原来的债权人都受益——毕竟一旦爆雷，那这债权价值可就跌的哗哗的了。 现在你能九成卖，将来可能就得四成。 至于易胜传媒的影视现在是出了名的只赚不亏，确实是可以考虑的唔，要是李闲云可信任的话，这笔投资最好是自己来完成。 呵呵，还是老样子。 话说回来，有这心态能成事才怪。 张北鸿疑惑看她“我该相信你吗？” 韩鑫语回答“您需要相信的是您自己。” 。. 无弹窗 第十六章 交易 新城集团在忙着收地，云顶集团则在忙全息电影。 全息影像设备完成的比预期的快，这让海外一群影视公司都很满意。 而易胜传媒制作的第三部时装片《风雅女王》走完审核流程，为了这个冠名，欣雅和风奢网花了一千五百万，好在有部分也是李闲云自己的钱。 幽浮鬼箓也已经做好，流程还在走，估计龙标很快就拿到，这方面就由海外大佬们负责了。 除此之外就是那两套红色系列，也已经完成，很快就会上线，但是不上全息——李闲云不敢上，这玩意儿要上了全息，然后在全米上映，那帮老外是真会给你封杀掉的。 文化入侵要达到效果，就不能太嚣张，得潜移默化的渗透进去，所以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这注定成绩不会太好，但也至少能成功达到目的。 至于鬼宝大动画都做好了四部了，也统统压着没上线。 按照计划，《风雅女王》将在八月，海内海外同步上映，五百台全息影像设备会那之前进入五百家影厅，然后就是计划在圣诞节发行的幽浮鬼箓第一部血神降临。 影视制作方面现在基本都交给唐磊朱晨负责，所以现阶段李闲云的主要精力就放在对三家大企业的资产并购上了。 韩鑫语还在谈，大手笔合作没有简单的，何况谈完了蓝元还得谈其他债权人。 今天李闲云正在公司享受着按摩师的服务。 忽然心中生起异样。 李闲云猛然坐起“出去！” 按摩师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快速离开。 李闲云已将门关上，窗帘拉起。 下一刻就看到那熟悉的空洞再次出现。 魑离回来了。 依然是头顶白帽，一耳一口。 李闲云脸色有些难看“过来的时候就不会注意点儿吗？” 魑离躬身道“事起仓促，已经尽量小心了。” “出什么情况了？”李闲云问。 “冥府地动。” 李闲云冷笑“我不懂你们冥府的事，地动山摇什么也和我无关。你家主子太会闹脾气，但我也不是好脾气。” 魑离无奈“冥主不是生意人，不擅长谈判。” “那是。老大做的久了，都习惯一言九鼎了。我估摸着她也是几千年没遇到过这种事了，能理解。”李闲云做了近十年大佬，如今也能理解这份感情了。 魑离叹口气“你可以说你的条件了。” “上次已经说过三个条件，第四个条件嘛，延寿，驻颜，避毒。”李闲云道。 有钱人到最后的追求就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生得荣华，自然要追求长此以往。 至于避毒嘛……呵呵，懂的都懂。 魑离苦笑“冥府主死不主生啊。” “是不想做吧？”李闲云也是了解他们的。 魑离没说做不到，那就还是有希望。 “只可延寿，不可长久。” “有多少算多少。” 魑离点点头“120岁，在此期间，可保健康。” 李闲云想想也差不多了，真要活到150岁，你特么还得编个黑科技出来。 能健康活到那时候就知足吧。 “不止我一个。”他说。 魑离苦楚“还有谁？” “我还那么多红颜知己呢。” 魑离诧异“你不换了？” “换你妹啊。”李闲云白眼，就算人老珠黄，那也还是有感情的不是，再说不是还让你们驻颜的吗？ 魑离苦楚“不能太过分的。” “到年纪了就给她们化老年妆，没事的。”李闲云觉得自己跟哄孩子似的。 魑离无奈点头“就现在这些，不能再多了。” “那成吧。”李闲云想我以后尽量只风流不付感情，带感情债的这几个也就够了。 再说“这些”是个约数，约数好啊，有操作空间，万一不小心再来个有感情的，也属于这些，实在不行，还可以份额交换嘛。 好糊弄！ 李闲云老板做的大了，现在什么都是股权买卖，小鬼也跑不了这一糟。 “鬼你要哪些？”魑离问。 “你们什么时候要鬼箓？”李闲云反问。 魑离回答“自然是越快越好。” “两年能撑的吧？我再为国家收点鬼。” 你特娘的还扯个屁的国家啊？你就是两头通吃习惯了。 魑离无奈“成，还有吗？” 李闲云思考了一会儿，道“特殊能力的鬼，你们应该有很多，但我现在其实不怎么需要了。我终究是人，人还是要走科技的路子的。这样吧，你们冥府有科研能力的鬼给我弄些。比如爱因斯坦牛顿什么的给我来一打。” 魑离的表情越发苦楚“这个真没有。” 爱因斯坦不做鬼，冥府表示我也很无奈。 可惜了一位鬼才！ “赵教授那种的呢？”李闲云循循善诱“冥府鬼才这么多，没道理找不出来的。实在不行，凑一批人形技术工鬼。科学家我要至少三个，生物，化学，物理领域都要有，而且是要有成长潜力的，先给我打工三年，三年后只要自愿留下，就不能强行带走。技术工多点，来个七八十个的不过分，也是一样，等我百年之后，哦不对，120年后再回归冥府。有程序员什么的话我也要，反正只要拥有现代技术水准的就行。还有我进冥府的时候，也要顺带挑挑货的。要是有看中的，也得让我带几个。要是现在能提前给几个，我也可以算利息。” 我算你妹的利息！ 魑离无奈的叹口气“行吧，明年中元鬼节，鬼语丛林交易。在此期间我再看看。” 听到这话，李闲云乐了。 这话说的，就跟贩毒似的。 “好！明年中元鬼节，鬼语丛林交易！” 。. 无弹窗 第十七章 成人 清屏山，大佛洞。 李闲云盘坐在蒲团上，一脸迷茫的看着怒目金刚像，身后还站着沈雪依。 身体里的鬼眼一动不动。 李闲云对着怒目金刚像自语“我说，我身体里的哥们要走了，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我好歹也算是为人间做了贡献，避免了人间生灵涂炭，佛门也不能不给好处吧？” 一群小鬼无语。 李闲云你过分拉。 敲诈完鬼门敲佛门？ 关键佛也不搭理你啊。 看怒目金刚没有反应，李闲云叹口气“成吧，你不乐意就不乐意吧。终究是泥石木胎……啥也不是。” 摇了摇头，李闲云就要起身离开。 那个时候，姜萌萌突然道“等一下。” 嗯？ 李闲云诧异看姜萌萌，就见姜萌萌缓缓举起小手，指向怒目金刚像“我能感觉到，它在呼唤我。” 她说着向怒目金刚像走去。 “萌萌小心！”李闲云忙道。 但是姜萌萌已然走了过去，小手碰触到怒目金刚像的那一瞬间，怒目金刚像竟闪耀出一片金色光辉。 姜萌萌破天荒的没有被电开，而是就那样沐浴在这光辉中，面上竟带出喜色。 佛门金光，竟然没有伤害小鬼？ 李闲云也诧异了。 下一刻胸口处鬼眼突兀出现，眼中光辉落在姜萌萌身上，一种特异的感觉自心底升起。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你原来如此什么？ 你是鬼道化身，冥主分身，你竟然还有原来如此的概念？ 你特娘的怎么混的？ 那鬼眼却没有回应，只是目光在姜萌萌身上扫射不停。 随着那佛光照耀，李闲云看到，姜萌萌的身体竟然逐渐凝实。 她凝成实体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一刻姜萌萌带给李闲云的怪异感受。 幽浮鬼箓出现。 呼啦啦页面翻过，现出姜萌萌那一页。 李闲云愕然看到，关于姜萌萌的信息竟然在渐渐淡去，消逝。 李闲云心中大惊“萌萌！” 姜萌萌已回头看向李闲云“李闲云，你不要怕，我正在复生。” 什么？ 李闲云彻底傻了。 你是说……你在…… 姜萌萌认真点头“它在帮我，我正在重新成为活人。” 怎么会这样？ 李闲云彻底无法理解了。 姜萌萌看向怒目金刚，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能感觉到……” 说着她猛然看向李闲云“还有一个名额！还能再复活一个！” 李闲云张了张嘴巴。 还有一个？ 给谁？ 李闲云目光已落在机灵鬼身上。 他说“小机灵，你去？” 机灵鬼也呆住了“闲云大哥。” 李闲云微微一笑“这种事总是优先孩子的，对吗？我相信大家也会愿意。” 众鬼同时默然其实我们也很想活过来啊。 但大家终究还是一起点头。 沈雪依更是道“对，小机灵你去最适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彼此都有了感情，而最招大家喜欢的，无疑就是小机灵和姜萌萌。 机灵鬼怔怔的看李闲云“可是没有了我，你以后就没有耳报神了啊。” 李闲云微笑摸机灵鬼的头“傻孩子，这有什么关系呢？终究是生命更重要啊！” 柯妖妖哼了一声“喂，不要小看大家哦。就算没有你，山鬼他们也可以的。” 姜萌萌已对着机灵鬼招手“快点！时间不多了。” 机灵鬼看看姜萌萌，再看看李闲云，激动道“谢谢你，闲云大哥，也谢谢大家！” 说着他向姜萌萌身边走去。 当他来到姜萌萌身边时，身体猛然一颤，竟现出不堪重负的姿态，一下跪倒。 姜萌萌一把抓住他“别担心，有我呢！” 金光落在这一对金童玉女身上，照耀得他们满身光泽，身体逐渐凝实，也看得大家艳羡。 毒死鬼哀嚎一声“我好后悔啊……” 李闲云看看他。 毒死鬼脑袋一缩“习惯啦……我不是在后悔让位。” 大家都笑了。 说话间，金光渐渐淡去。 姜萌萌和机灵鬼田小孤依然站在原地。 他们看着自己，又互相看看，突然同时喊了一声“我们成人了！！！” 众鬼一起大叫“恭喜新生！贺喜做人！” 人和鬼在这刻一起欢笑庆祝。 就在这时，就听刺啦一声，两个小屁孩身上的衣物同时化烟散去，留下两个光溜溜的小孩。 “啊！”两人同时大叫一声。 对他们来说，这是新生，所有的衣物也是不存在的。 姜萌萌和机灵鬼大羞，却一时找不到地方躲。 极乐鬼张妍拍手大笑“好啊，一起快活啊。” 快活你妹啊！ 沈雪依敲极乐鬼的头“不许耍流氓，人家还是孩子。” 好在李闲云和沈雪依及时把自己衣服脱下给两人套上。 他们身体还小，大人衣服一套，到弄得跟长衫似的。李闲云更是直接打电话给外面的秘书“小姝，你立刻去买两套孩子的衣服过来，一男一女。现在，最快速度……尺码？身高一米二左右，胖瘦正好。不要具体了，能穿就行，不用好看，不行就找游客买……你傻吗？用二十万买孩子衣服总可以吧？出来玩总得带备用衣服吧？五分钟我要拿到！” 放下电话，李闲云大笑着将姜萌萌和机灵鬼抱起。 幽浮鬼箓上，姜萌萌和机灵鬼的名册已正式消失，意味着他们已不在是鬼，而是真正成人了。 李闲云和沈雪依捏捏这个，捏捏那个，都是开心无比。 李闲云更是抱着姜萌萌道“你爸爸要是知道这个，他能开心死。” 姜萌萌叹口气“可惜啊。” “可惜什么？” “我的力气小了很多。”姜萌萌语气委屈“现在不能想打谁就打谁了。” 呃…… 旁边沈雪依抱着的小机灵田小孤道“放心吧萌萌，以后我保护你！” 哇塞，这小子好会说话。 沈雪依看看田小孤，再看看姜萌萌，忽然道“小家伙很会哄姑娘啊？不得了，将来长大了可不得了，肯定也是个花心种子。” 听到这话，姜萌萌一指田小孤“他敢！” 呃…… 小丫头你这是预定了吗？ 田小孤脸色都苦了起来“我们还是孩子，不要说这么远的话。” 车祸鬼大喊“开车！开车！” 开你妹的车！ 姜萌萌对着车祸鬼一拳轰出，车祸鬼嗖的飞起。 车祸鬼愕然从墙上下来，飘到姜萌萌眼前“你不是没有神力了吗？” 姜萌萌看看自己的拳头“唔，好像打鬼还是始终有用的。再不老实以后我揍你哦！” 车祸鬼愕然“这不科学啊。” 姜萌萌傲然“你跟鬼讲科学？” 大家一起喊“可你现在是人。” 姜萌萌便道“不一样的人。” 于是众鬼一起愤怒你的不一样永远都是对付自家人的吗？ 就在这时田小孤突然道“闲云大哥，容小姝来了。” 嗯？李闲云看看他。 田小孤笑道“我能听到很远的声音……我依然可以做你的耳报神！” 听到这话，李闲云乐了，耳报神是不用你做了，但有能力始终是好事。 反倒是沈雪依紧张起来，拉了拉李闲云的手“以后亲热的时候，让他远点儿。” “……” 下一刻，容小姝终于来了。 金钱开路，直接把两个带孩子的游客的行李箱都给拿过来了。 让容小姝离开，李闲云为他们换上衣服，一对金童玉女正式出现，虽然衣服有些不合身，却依然是很精致的的一对，也看得李闲云和沈雪依啧啧称赞。 就在这时，佛台上，那怒目金刚像忽然哗啦啦散开，化作尘土消散。 它竟然就这么没了。 众人看得呆愕。 沈雪依喃喃道“所以，它这是牺牲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来成全他们？真的是我佛慈悲呢。” 李闲云却面色一苦“操！这特么可是古董！” 说着一拉沈雪依萌萌他们“快走。回头谁也别说这事和我们有关，赔不起啊！” 众鬼“……” ———————————— 虽然李闲云想赖账，大慈和尚却不傻。 你真当大家都是瞎的吗？看不见你李闲云进入禅房？再说那地方是封闭的，平时也只有你能进啊！ 无奈之下，李闲云开出一个亿的支票，并允许以后清凉寺的香火钱占到三成。 妈蛋，我好肉痛。 姜正得知自己女儿真正复生，也是彻底懵逼了。 重见闺女的一刻，更是抱着她嚎啕痛哭，仿佛这些年第一次见到她一般。 那积压多年的情感在这刻释放，满心都是宽慰与幸福。 林家庄园里，在激动了约莫一个小时后，姜正终于平复心情。 抱着女儿对李闲云，抹着眼泪道“操！丢脸了。” “丢你妹。”李闲云躺在沈雪依大腿上，翘着腿道“萌萌活过来了，这是好事。不过得给她个身份，这事得圆一下。” 沈雪依道“不如就以收养的名义吧。姜总就说在外面遇到一个女孩，和自己死去的女儿一模一样，所以就起意收养，名字也依然可以叫姜萌萌。” “我看成。”不远处宣东和董梓欣也是闻了消息赶过来看这惊人一幕的。 董梓欣道“正巧因为那个死妹控的缘故，正东慈善下面成立了一个孤儿院，就走这通道，把小机灵和萌萌从里面转一下关系。” 李闲云嗯了一声“嗯，萌萌以后就是老姜收养的干女儿，小孤就是我收养的干儿子。” 李闲云婚都没结，干儿子先有了。 “干爹！”小机灵开心的喊了一声。 “诶！”李闲云开心的答应一声，摸摸小机灵的头“你虽然年纪小，但心思早就是成人了。你也入公司，做公司的一员，好好做事，将来给干爹管理公司。” 董梓欣不满“他们得上学。” 李闲云大手一挥“上学上班两不误。工作才是最好的学习之道！再不行找家庭教师嘛。” 李闲云的教育理念是边学便做，学而用之，学习效率才会更高。 再说小机灵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心智成熟，早就学会很多东西了，没必要把他按在学校里。 “我也要！”姜萌萌喊。 “你不行。”李闲云立刻反对。 你比小机灵可差的远了。 姜萌萌立刻怒了“李闲云，我做了人也能揍你！” 小机灵眼珠一转，道“正好雪依干妈事情也越来越多，要不让萌萌帮你管鬼吧，我帮宣东大叔看一下制片厂。” 一句干妈喊得沈雪依心花怒放。 李闲云大笑“我看这个可以有，小鬼管小鬼，不错。有萌萌在，我看你们哪个再敢调皮捣蛋！” 众鬼一起哀嚎“不要啊！！！” 萌萌变人后，打人的力气弱了九成，揍鬼的力气依然十足。 再加她十足不讲理，管人不行，治鬼一绝！ 众鬼哀嚎，大宅中已变成一片欢乐海洋。 。. 无弹窗 第十八章 上任 一辆旅游大巴穿过旷野，在来到一片宽敞空地后停下。 一名导游举着喇叭道“大家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易胜制片厂工业园区了。” “易胜制片厂工业园区？”游客们纷纷诧异。 导游笑道“是的。大家都知道，现在江城已经成了全国影视制作的中心，而易胜制片厂更是中心的中心。去年易胜传媒扩建，易胜制片厂搬离原址，市里划给易胜传媒一千亩工业用地，就是用来安置制片厂的。现在这整片厂区都是易胜制片厂，再远一些，就是正在兴建的易胜主题乐园和科技博览馆。” 有游客举手问“易胜制片厂不是在鬼城拍摄吗？为什么要搬到这里？” 导游笑道“哎呦，易胜制片厂的工作早就不限于鬼城了，而且现在鬼城冥府生意这么好。所以易胜制片厂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影棚了，里面大着呢，员工都破万的，可惜制片厂是不对外开放的，大家只能在外面看看，好歹这里现在也是全球瞩目的影视生产基地。” 易胜制片厂虽然不是旅游景点，但有不少导游都会带大家来这里远远参观一下。 这就好比去了纽约，要在自由女神像旁边转一圈，到了日本，有情怀的也要远远瞻仰一下任天堂总部的白房子。 盛名之地，哪怕不能进入，远观也是要的。 一群游客闻盛名，纷纷探头探讨的看去。 正好下面一辆银灰色法拉利驶过，众人看到法拉利上的驾驶员，纷纷叫了起来。 “沈雪依！是沈雪依！” 开着法拉利的正是沈雪依，旁边座位上是田小孤和姜萌萌，一路风驰电掣的驶过。 不知道自己刚才引起了游客轰动，沈雪依驱车直入易胜制片厂。 由于鬼城冥府生意越来越好，就算易胜传媒有平等优先权也不能老是自己霸着，所以易胜制片厂又根据需求在自家园区建造了更多的影棚，这批就基本只是内部消化了。 不过易胜制片厂目前的重头区域不是影棚，而是各类生产车间。 易胜制片厂除了行政，财务，业务等常设部门外，主力部门有四个，第一个就是摄制部门，下设统筹，化妆，摄影，灯光等部，每个部门还有若干小组。第二个部门就是生产部门。活动式置景需要强大的自生产能力，所以易胜制片厂甚至有自己的木工厂，道具厂等一系列生产车间。第三个部门是后台部门，也是典型的最神秘的部门，任何无关人等不可进入。第四个就是安全部门。 易胜制片厂的安保队可以说是厂里最牛掰的，由宣东直接负责，权力极大。 所有安保人员就是干两件事1外人不得入厂，有家属要探访，一律是员工出来迎接，有敢放人进来的，直接开除。2员工不得入后台区。 整个易胜制片厂因此处于高度安保状态里，弄的跟军事重地似的。所有的员工都划分办公区域，平时在这里做准备工作，一有活儿就出动各处，这里就是大后方。 为了确保机密，更是形成了一整套的特殊流程，目的就是让所有员工都无法接触到后台真相。 这刻大门自动打开，法拉利驶过一片近代布景的长街后，来到一片广场停下。 广场四面空旷，唯有中央矗立着两栋小楼，一前一后排布，楼中间还有一片广场分开。 各处的围墙上除了高压电，就是大片显眼的辐射标记。 广场四面的空地上甚至还竖起骷髅头标记牌——雷区两个字不能写，代表雷区的骷髅头标记，李闲云还是挂上了，唯恐吓不死人！ 这里就是安保重地中的安保重地——后台区了。 后台区本身也分两部分，前面的楼是聋哑人区，后面的楼就是小鬼休息区，同时也是萍水公司直播区和萌心影视大动画制作区。 可以说，易胜制片厂就是三级防御体系。 最弱的防御体系就是制片厂本身，外人不得入；中间的防御体系是聋哑人操作区，本部员工不得入；核心后台区则是聋哑人都不得入。 核心后台区除了安置小鬼，直播和动画制作外，这里还有一个重要工作，就是设备安放——所有的那些假设备，使用过后都要拿回这里安放，绝对不允许留在外面的，哪怕是坏了，也要把零件一个不少的带回来。 炸成灰都要把灰带回来！ 这也是后台区最重要的工作之一。 这刻车子停下，一队安保人员走过来到“沈小姐，这两个孩子不能进。” 沈雪依之前的明面身份就是后台部负责人，而按照制片厂的规矩，安保人员认脸不认证，只有可通行的人，没有可通行的权限。 能够给予自由通行权限的则只有李闲云，姜正和宣东三人，而且电话都不行，必须是当面指示。 所以就算是沈雪依都不能带田小孤和姜萌萌进入，后台部的负责人在明面上其实就干一件事带着聋哑人查设备，送设备。 沈雪依入主后台区的这段时间，干的最多的活儿就是卡车司机工作，曾经迈凯伦开到满大街撞车的沈大小姐因此都拿到b照了，驾驶技术了得。 这刻沈雪依笑道“从今天起，她就是后台部的负责人。” 手指落在姜萌萌头上。 “啊？”几名安保惊愕看姜萌萌。 这特么才七八岁的小女孩吧？ 为首的安保队长道“抱歉我需要宣总的面示。” “他正在过来。”沈雪依道。 五分钟后，宣东来到。 指着姜萌萌重复了一遍沈雪依的说话，然后再指田小孤“他今天起是我的助理，享有后台部自由通行权，沈小姐不再担任后台部主管，但自由通行权力保留。” 安保队长快速记录，给田小孤和姜萌萌拍照，然后挂到安保室的墙壁上。 墙壁上是李闲云，姜正，宣东，董梓欣，李峰，韩萍，韩鑫语，沈雪依，孙诗，魑离，大力鬼，楚自强，老酒鬼他们的照片，现在又加上了田小孤和姜萌萌。 也就是说，所有安保人员只需要记住这些人的脸，也只有他们可以自由通行。 办完所有手续后，宣东带着田小孤他们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为田小孤介绍“你之前一直都跟在闲云身边，没怎么关注这里吧？” “来过几次，基本情况都了解。”田小孤回答“你负责全厂运作，楚大哥负责摄制组，大力哥负责前端操作组，迟老爷子负责生产部，老酒鬼负责萍水直播。” 迟老爷子就是魑离了，平时在外，大家都得换个称呼。 宣东嗯道“他们几个虽然都能化成人形，但也都有自己的问题……” 楚自强的问题是帽子不能摘，弄的平时不敢和别人多话，唯恐有人一时开心不开眼把他帽子给撸了，不过他平时寡言少语，脑袋上也打了绷带做第二防线，所以还说的过去，关键他专业出身，所以管理摄制组问题不大。 老酒鬼平时不和人接触，每天捧着酒壶做直播就好，喝不醉就不会大舌头，也没问题。 麻烦的是大力鬼和魑离那边。 前端操作组就是负责设备的，设备平时在后台区，出去后就是大力鬼负责。问题是现在剧组越开越多，大力鬼却只有一个，前端操作需要有自己人把控，就意味着无法分头行进，也就导致了前端操作最多三个组同开，也就是宣东，大力鬼和楚自强一起上阵。但也意味着对宣东和楚自强的限制太大。也就是效率足够高，要不然真忙不过来。 魑离那边主要还是生产厂间的活儿有不少都是他自己干。老头虽然清醒，但不是行内人，不擅长管理，就知道干活，还是秘密干活。 结果就是生产部这边，经常是一头乱麻，工作安排出错最多。 宣东道“现在急需解决的就是前端和生产部的问题，他们正在成为制片厂发展的瓶颈。” 田小孤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交给我吧！” 。. 无弹窗 第十九章 异想天开的操作 生产部有六个车间，负责各类别的活动式置景与道具制作，也因此有六个车间主任。 生产部经理办公室。 六个车间主任看着坐在经理位置上的小不点，一起无语。 老板疯了吗？ 派个十一二岁的娃娃来负责？ 这刻田小孤看着生产部的报告，道“生产部的效率无法提升，很大程度是和预演部的合作不够。易胜传媒的拍摄方式，所有重头都在前期筹备上，具体需求在我们这边，我们跟剧组的工作，应该是拍摄开始前就完成。明天开始我会调整工作安排，我们要加强和预演公司的协调工作，对所有置景美工需要的材料进一步细化。” 一名车间主任道“预演公司会把需求通过后台直接发给我们。” “我知道。”田小孤很肯定的回答“但是没有成果展示对吗？” 另一名车间主任回答“我们是生产部门，我们不需要对成果负责，他们也不了解我们的工作，不会给我们。” “现在需要了。我需要更完善更具体的方案，这方面我会跟预演公司安排。”田小孤很肯定的回答。 成，你老大你牛掰！ 预演公司现在也是傲气得很，你要提额外要求，他们多半也是眼白一翻我们就这工作，更具体的干不了。 坐在旁边的沈雪依笑道“我去说吧。” 你？ 六名车间主任齐齐转头。 虽然沈雪依现在是个刚被撤职的前后台部主管，但坊间传闻早就知道沈雪依在易胜传媒地位非比寻常。 没想到田小孤摇头“这事不用你，预演那边的工作也需要流程改进，还是我去比较好。” 沈雪依诧异“预演公司怎么改进流程？” “定格动画。”田小孤回答。 沈雪依恍然大悟。 周凡锦现在是预演公司的总经理，在他的领导下，预演公司现在发展的不错，但依然有问题。 由于影视需要创新，就算模块化操作，这模块素材还是要做的吧？ 易胜制片厂的需求太大，导致预演公司依然压力大，结果就是为了赶进度，模块素材越做越烂。所以现在预演主体就是为筹备服务的，而不是为艺术服务——导演们看预演，具体画面还得脑子里自己想。 统筹组可以通过预演迅速掌控所有需求，导演们就怒了说好的艺术构想呢？你这破烂素材体现不出来我怎么看效果啊？ 所以预演公司出来的预演画面，现阶段依然潦草简单，比大几千万制作的动画片《**》好不了多少。 本来这也正常，但现在易胜传媒也在追求天花板的提升，要量还要质，艺术追求还是不能跑！ 没有足够好的呈现，对导演来说就是个大问题。 生产部这边需要更具体的画面，才方便精确他们的制作，避免无效劳动，其他部门也需要更精准的动画视频来细化工作，更进一步做好前期筹备。 预演公司到也不是不愿意做精，但问题就在于你们同时还要效率啊！ 易胜制片厂那么多片子，这一年三百部，哪怕只有五十部做预演，工作量也是海量啊！ 我们就这么些人，怎么做细？ 这就是靠小鬼崛起的弊端了——董事会所有成员都注定不可能脱离一线，导致他们做大富豪没问题，但是做甩手掌柜永远不可能，于是大家都是忙的不亦乐乎，哪有时间考虑这个？ 而在田小孤成人后，终于可以出面解决这个问题了。 借助定格动画的简易制作模式，就可以解决部分素材的问题——全解决是不可能的，主抓创新件就好。 所以按田小孤的意思，生产部这边以后还要增加一些关于预演素材的模型制作，但这不会提升他们的工作量，而只会让工作效率进一步提升。 也就是说，以后的工作安排是预演公司先做预演需求，然后生产部完成模型，提供部分素材，工作室再制作完整的预演，而预演的内容也会主动将生产部的需求放进去——预演不光要预演影片，还要预演生产。 沈雪依道“工作流程增加了。” “但是效率会提升。”田小孤回答。 这么操作，其实是加大了工作量。 但易胜制片厂现在的问题是有些工作你加人也没有用——写本你搞来七八个作者，有毛线用啊！只会耽误事。 而田小孤的做法，导致增加人手就可以解决问题，从而提升效率！ 能够用加人解决的问题，就是最简单的问题！ 沈雪依想了想，微笑点头“也对，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闲云的意思？” “我自己的。”田小孤回答。 沈雪依笑得越发开怀“你干爹果然没白培养你。” 干爹？ 六名车间主任同时头皮发麻。 我操！ 合着是少爷啊！ 那就可以理解了。 少爷出手，不对也对！ 沈雪依也是故意如此，她知道以田小孤的能力以后一样会获得大家认可，但适当的抛一下身份，上手也更轻松不是？ 没必要装逼我事事靠自己，彰显独立。 田小孤回以甜甜的笑“都是干妈带的好。” 花花轿子人抬人。 一个干儿子一个干妈，直接坐实两人身份，六位车间主任坐的笔直，同时偷眼看姜萌萌。 小姑娘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小人书呢。 老娘才不稀罕这个，有本事小看我，我就揍你们！ 一对一小丫头依然是牛逼的。 继续做了一轮安排，田小孤对那些车间主任道“今天先到这儿，你们出去吧。” 一群人疯狂点头。 少爷啊！ 还特么是个有脑子的少爷！ 半个小时前还一脸不服，现在全服了。 外人走了，田小孤继续对沈雪依道“干妈，前端操作也是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需要我去吗？”沈雪依问。 田小孤摇头“没必要，前端操作组的主要问题还是在于鬼的性格。” 小鬼们有不少都可以化人形，但一来时间有限，二来脑子秀逗。 时间有限还能轮流上岗，逗逼却是肯定不适合进剧组的，这也就导致了前端操作可用的人手有限，聋哑人是听指挥的，现在的问题就是可以负责指挥的太少。 “陶老师呢？”沈雪依问。 田小孤摇头“我成了人，干爹身边需要有个耳报神，陶老师不能走开。我在想，要不要让喵喵姐负责这个。” 林喵喵现在还不知情，但田小孤深知李闲云和林喵喵的感情。 企业在扩大，知情人也应当及时扩大，这样才能跟上企业发展的需求。 沈雪依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到是不反对，问题是就算这样，也就她一个人。” “所以还是要发挥鬼自身的潜力。要是能再有几个清醒的可以长期化人形的就好了。”田小孤摸着下巴自语。 问题是这个事就要寄托运气了。 优秀的管理者怎么能寄托运气？田小孤冥思苦想。 突然间他眼睛一亮，道“干妈，你说用动物怎么样？” “动物？”沈雪依愕然。 “对！动物。让兽吻鬼训练一批军犬，负责前端操作看管！” 经过严格训练的军犬，看门缉盗小事一桩，只不过前端操作组的员工本身就有搬运和操作设备的工作内容，限制的是他们拆解设备，这就需要极为强大的辨别能力，确认工作人员是合理接触还是不合理接触，就不是一般军训能训的来的了。 但是兽吻鬼没有问题！ 沈雪依无语掩嘴“可以好像是可以。不过让人听狗的话……” 沈雪依一想到上面指派这只狗就是你们的组长，瞬间就无语了。 员工们也不能干啊。 “安保。”田小孤笑眯眯的说“不用指挥的名义，就是特殊安保。前端操作的核心在于保密，组长工作可以另外找人负责。大力哥负责各处巡察，这样就可以把大家都解脱出来了。” “唔……狗狗安保。有趣！易胜传媒又要出名了。”沈雪依再忍俊不住大笑起来。 。. 无弹窗 第二十章 神童传说 当天晚上，沈雪依就在床头把田小孤的计划讲给李闲云听，弄的李闲云也是惊呼这小子思路可以。 但确实可行。 易胜传媒大老板亲自批下指令：收购五十条牧羊犬。 牧羊犬这种世界最聪明的生物，堪称是人类的好帮手，又有兽吻鬼的调教，半个月就完成培训，轻松上岗。 而且思路打开后，李闲云那不安分的大脑又开始发散了。 既然宠物员工好用，为什么还要仅限于前端操作？ 完全可以放大嘛！ 比如阴宅办公室也可以放两条黑背两条藏獒，没事和小鬼们一起玩。 万一有人混过了安保防线，还有狗狗这关。 金属地雷我不能搞，狗肉地雷还是可以搞搞的！ 姜萌萌到底没有田小孤这么懂事，让她负责保不准就溜号，有了宠物帮手，以后更方便。 此外文旅产业园也可以增设一些动物安保。 省成本，还增加卖点。 以后检票都不用人来，就安排个大猩猩在那边验票。动物们没耐心没关系，可以轮班嘛。一群猩猩没事就待旁边，轮班上岗，铁面无私——呃，也未必无私，说不定給个香蕉就买通了。 还有负责维持秩序的，负责搬运的，只要是简单工作都可以考虑。调教的好，餐厅服务员都可以上几个动物服务员，成本又省了！ 鬼劳力要压榨，动物劳力也可以压榨，关键大家还都开心。 哦对了，听说棒子国有条狗，专门给人当导游，带大家玩一圈后就去自己主人家开的餐馆，天天帮老板带生意。 所以导游这活儿，也是可以干的，不行就加鹦鹉——不过鹦鹉虽然能说话，但交流太过分还是会吓死人。 但可以分别操作，比如一个景区一只鹦鹉解说——之前用鹦鹉传播公司规章制度，完全可以进一步发挥，我怎么早没想到？ 鹦鹉可是能说好多话的！ 思路一旦打开，骚操作就是连续不断。 李闲云对着员工表，左看右看，就觉得库管这活儿能干，看门老大爷这活儿能干，保洁这活儿也能干……既然鹦鹉都可以当解说了，那业务这活儿说不定也能干……到最后恨不能连水电泥瓦维修都让动物们给干了。 对了，要不要再培养动物摄影师，动物灯光？ 姜正劝住他：你收一收，好钢还是用在刀刃上吧。让猴子打莎士比亚全集这种事就别考虑了。 问题是易胜传媒的刀太多，哪哪儿都是刀刃，李闲云也是勾勒来勾勒去，最终挑了几个大众能接受的简单工作，但坚持留下了鹦鹉解说员——这个确实给力还说得过去。 有了这个，园区又可以开心的涨一波价了。 至于预演公司的问题，李闲云也拍板解决，田小孤新官上任，迅速搞定各方，直接把易胜制片厂的瓶颈问题解决，所以只是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在制片厂打响名气，神童美誉渐渐传出。 至于姜萌萌？她就算了吧。 起初姜正还是给她安排入了学，但入学第一天就把同学们给干翻了。 一打十二，还全是男同学。 意识到自己闺女入学就是祸害，亿万富豪也扛不住，姜正只好给女儿请了长期病假，才有了后来入主后台区的事。 病假条上写的是：身体匮乏，虚弱无力。 接着找家庭教师补课。 于是田小孤和姜萌萌没事坐办公室上课，一边听老师讲课，一边给下属布置工作。 这边还在讲加减乘除四则运算呢，那边田小孤已经把企业工作安排都做好了。 家庭教师们表示这工作我没法干啊，我是小学老师！可我的学生干的事我都不会！ 姜正只好让老师专门教姜萌萌，另找了大学教授辅导田小孤——田小孤虽然懂管理，但是知识只到初中层面，就是学的快，干脆找个大学教授一次到位了。 这让姜萌萌很不服气。 同样是做办公室的，凭什么你的老师就是教授啊？ 姜萌萌无心学习，但是看着田小孤跳级，心中又不忿，发狠苦学，学的烦了就揍小鬼发泄，吓得小鬼们天天呼喊上班，不愿回来。 于是姜萌萌就只剩开车送货了，实际就是车祸鬼开的，不过姜萌萌学这个到是很快。 因为个头小，所以易胜制片厂经常看到一辆大卡车没有司机就呼啸来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幽灵汽车呢，等车子一停，上去看什么情况。 操，合着里面还有个小不点呢？ 问题是你丫站着开车也嫌矮啊！ 够的着刹车你看的到路吗？ 但你再怎么怀疑，就看那大卡车纵横来去，漂移玩的贼溜，出事从来没有。 驾照是肯定没的，但只要不上街，厂子内部随意纵横，交警都没法抓。 于是很快易胜制片厂出现新的传说。 两大神童！ 一个管理向的天才少年，一个行动向的天才少女。 前退役车神宣大厂长无耻表示：我教的！ 很好，传承有了。 而另一个传说就是，田小孤之所以能成为李闲云的干儿子，姜萌萌能成姜正干女儿，就是因为李闲云发现他们是天才少年。 这说法不错，李闲云和姜正深以为然。 按这个逻辑发散思考，如果以后有别的天才少年，也是可以收了的。 易胜传媒正副董事长的义子义女以后就是个职位，流浪的少年们还等什么？ 竞争上岗吧。 这边沈雪依也正式去了萌心影视动画部制作楼，和小鬼们一起继续萌心定格全息动画电影的制作。 本来这一块是董梓欣负责，但萌心影视本身也不是只做动画，董梓欣管理者的心态渐渐出来，要管的事越来越多，确实精力不够，有了沈雪依就方便了，这对她也是个锻炼。 沈大歌星也将因此转为动画片大导演。 不仅如此，沈雪依更是主动负责起定格动画预演素材的内容，这样一来，借助对大量预演工作的参与，沈雪依的导演能力也极大提升。 只是这再度引起易胜传媒内部的一阵晕迷。 什么情况？ 沈歌星爆火即隐退，然后就转行做动画，做预演素材，走导演路子了？ 易胜传媒这么浪费人才的吗？ 跨界这么容易的吗？ 再加上制片厂两大天才神童，易胜传媒的稀罕事是越来越多。话说回来，神童他也是儿童啊，这算不算雇佣童工的？ 李闲云表示：不给工资就不算。 然而转型的又何止是沈雪依他们？ 要不了多久，一批动物演员也要转型了。 随着两位天才少年的正式加入，易胜传媒新一波扩张潮也进入又一轮爆发增长阶段。 第二十一章 钱不够用了 在经历多日的辛苦拉锯后，韩鑫语终于和张北鸿谈妥，由新城集团出资帮蓝元度过难关，同时获得对等质押。 搞定了蓝元，韩鑫语又去了一趟富丽地产，接着是恒泰。 基本都是同样的操作。 有一点需要注意，就是蓝元富丽与恒泰不同。 后者是已经爆雷，债务逾期，前二者还没有。 这使得蓝元和富丽的债务，不可能以太低的价格收购。 但是为了避免爆雷产生的连带影响，蓝元和富丽也就很难对他们搞债务打折。 这一点恒泰就不一样了。 恒泰是已经爆雷，所以他们是肯定要赖账了。 商票一级级下沉，各路人马均摊损失，最后的商票持有者，十万块的商票四万块拿到，能收回五万就是赚钱。所以蓝元富丽债务是价钱高，回购价也相对高。恒泰这边则是商票便宜，但是兑付价也低。 这就是他们核心的差别。 也正因此，韩鑫语是要和他们一家家谈妥的，而且要谈的委婉，谈的含蓄——你只能说人家可能爆雷，不能说人家必然爆雷，然后给个善意提醒现在不出手，以后就没机会了。 只有先谈妥了各方的质押，估值，借款以及商票兑付价格，然后才能去购买商票。 说白了，做生意先找销路。 而对于蓝元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个办法可以在不用爆雷的情况下，解决掉部分债务问题。 为此李城更是成立了一个资产管理与评估公司，每天就是到处跑去做评估，还把小鬼们都派过来一波，由陶老师他们带着到处监督。 象这种资产管理操作，只要手底下的人不黑心，基本没问题。 但问题也多就出在这方面。 很多人都是红包一收，十个亿的公司大手一挥，算二十亿。 只要好处到位，五十亿都敢给你报。 地皮是不会跑，但是地价终究不同啊。 再说除了地皮楼盘，总还有别的资产，这些资产的数量以及利润也可以谎报虚报以次充好。 老板们没那么多精力管到每处细节，产业大并购一起，一不小心就被下面人坑了。 正因为这样，很多看起来赚便宜的生意到最后都亏了。 明明是打五折收的货，到头来发现，操，合着是溢价两倍卖我？ 为什么鹅厂阿力那些大企业明明有钱都不敢大手笔狂买，不就是因为估值本身存在极大的操作难度吗？ 为什么万刻敢食腐？因为他们内行啊，估值虚高不能说没有，但肯定可以把控在可承受范围。 幸运的是象万刻这样的企业不多，且他们一共两千亿资金，自身也有大量债务，说白了就是现金流牛逼些而已。 房地产爆雷都爆到过万亿了，他们吃不了那么多，所以竞争力度不大——要不怎么专注着等死鱼呢？ 而小鬼他们的意义就在于绝对不会让这种坑逼事发生。 这特么可是动辄几十上百亿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资产管理与评估公司的人也是一茬接一茬的换，送进去坐牢的都有不少！ 各家公司红包给了不少，到头来发现屁用没有就是白送钱，而且这钱最终还落到新城集团的手里——不想坐牢就把钱吐出来。 你有本事找新城集团要啊，说那是我们的行贿款。 有几个小鬼在，坑货们没能坑到公司，反倒为公司带来更多的真实数据，大量的红包，活干了连工资都没的拿。 白拿好处的易胜传媒还很不开心，有段时间韩鑫语直接拿着真实资料去砸那几位老板的脸再特么这么坑，就别怪易胜传媒揭短了！ 我让你现在就爆雷！ 这话一出，大家终于胆寒李闲云个**的，一旦翻脸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王文越父子现在还虚着呢。 老老实实的合作吧。 最终各方达成一致。 首先就是恒泰这边。 恒泰因为已经正式爆雷的缘故，所以兑付商票肯定有困难，好在商票到是已经下沉，目前最低就是四成。 新城集团出资一千亿，收购大约两千三百亿的商票——不是所有的商票都是四成。 恒泰以一千六百亿的价格进行兑付，对应质押无债权纠纷的优质资产，估值两千亿左右。 期满后要是无法归还这一千六百亿，则这两千亿质押资产归于新城集团，实际就还是一千亿押两千亿，只不过核心利润在商票上，而不是在质押比例上，但反正也是对半利润。 在此期间，该资产剥离债务，无法转让，无法质押，无法释股，并接受新城集团的全面监管。 这左右一倒手，新城集团相当于以一千亿获得两千亿的质押。 至于钱自然是从银行借过来，毕竟新城集团之前也是零负债，而利息则依然是由恒泰支付。 当然，钱不能白拿。 作为“救世主”要帮助企业渡过难关，所以新城集团会再帮恒泰完成部分工程，但这笔钱必须现收，不给就收楼，以工程本身作为质押——反正就是一手钱一手货，别跟我讲信誉这种玩意。 你们家没信誉可言！ 恒泰解决了两千三百亿的商票问题，后面的压力也大大减轻。 说白了就是债权人均摊损失，“救世主”赚钱平灾。 至于蓝元和富丽，他们的债务正如预计的那样，在没有正式爆雷的情况下，虽然大家心慌慌，但终究不会卖的太便宜。 最终蓝元和富丽同意以九五折的价格兑付，而新城集团以八五折的价格收购了一千亿债务，债务上没有太多便宜，但是质押额度高，整整两千亿的产业质押，在没有浮利的情况下，真的是打折打到骨折了。 没爆雷的企业在债权上占不到太多便宜，但债务转移方便，质押资产也方便，效率更高。 凭借这一手乾坤大挪移，新城集团相当于以总计两千亿的借款获得了四千亿的优质质押资产。 不过这场资本运作整体运作耗时良久，说是说上千亿的大手笔，实际也是一个标的一个标的的买卖，真到全面完成，用时也得一年多，这期间还有大量的工程要做，李城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而在确认可行后，李闲云更是把视野放到全国，满世界寻找爆雷的或者即将爆雷的企业。 能低价买的就低价买，不能低价买的就低价借款接质押。 你别说，这事还真行。 这两年是房地产行业的寒冬期，家家缺米，户户断粮。 思路一旦打开，烂尾楼工程重启计划，质押计划纷纷出炉，李闲云开始感觉自己的钱好像要不够用了？ 真的要开始贷款了诶？ 一向零负债的李大老板一旦要借钱，无数银行蜂拥而上。 银行这几年也苦逼，房地产行业的寒冬，带来的是金融业的萎缩。 旧钱收不回来，新钱借不出去。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赚钱有道的经营之神，那是妥妥的要上杆子凑的。 不过就算要贷，李闲云也不用易胜传媒出面贷。 李城是个擅于玩杠杆的，这事交给他操作就行，有易胜传媒兜底担保，新城集团多了不敢说，贷几千亿没问题。 。. 无弹窗 第二十二章 我是穿越的 高尔夫球场。 李闲云无聊的和苗辉打着高尔夫。 扑！ 小球飞起，落下。 如今不用小鬼作弊，李闲云也可以打出像样的球了。 看着小球滚落到远方草地上，李闲云唏嘘道“我当年，就是想干个导演，做个影视公司。但现在回头一看，怎么感觉这路还是越走越偏？好些年没执导了，百亿导演梦是遥不可期了，就连自己的影视公司都要独立出去，老子要转做股东了。我怎么感觉有点那么不是滋味呢？” 苗辉诧异看他“你特娘的都千亿富豪了，竟然还觉得路走偏了？” “这个叫不忘初心。”李闲云语重心长。 “我看你丫是不忘凡尔赛。”苗辉冷笑“投资你啊，算是我最对也最错的决策。” “这话说的，怎么就最对又最错了？”李闲云很不满。 “最对，是因为你能赚钱，最错，是因为你真正赚钱的从不上市。特娘的没有翻倍的机会啊。”苗辉很苦恼。 资本习惯了暴利，真心不习惯卖货赚钱。 但是易胜传媒卖货卖的牛逼，卖的风生水起，卖的比上市还恐怖——上市才特娘的几十倍pe，易胜传媒卖货的利润却还不止这个价。 那你怎么办？ 也就难怪苗辉这么郁闷了。 李闲云大笑“易胜传媒是肯定不会上市的，新城集团可以考虑，易胜影业你不是已经在搞了吗？再说我这次很讲交情了，富丽和蓝元的事你不知道吧？我可是提前通知你了。这事要是搞定，绝对也是千亿级别的资金盘。到时候我给你出资的机会。” 苗辉不稀罕这个，因为这个是借款，资本不屑利息钱，摇头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嗯？”李闲云看他“还有什么？文旅那块？” “不。”苗辉摇头“文旅那块已经成熟了，进入稳定期，没有暴利空间了。云顶嘛，你也是不会让它上市的，对吧？” “嗯，子公司售出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一旦上市，就会失去掌控权。” “我就琢磨着你怎么会这么大方，果然你就用这个堵所有人。”苗辉笑道“那么超神科技呢？” “嗯？”李闲云诧异看他。 “还特么跟我装？王庆民的事一出来，还有鼎盛光材，还有那家灯具厂，还有那二百亿的动向，我要是再不了解情况，你特么当是我傻子吗？” 李闲云不满“我都没查你老底，你到好意思查我的？回头就揪你的违法资料去，我就不信你能一路干净到底。” 苗辉哈哈一笑“你特娘的这么认真干什么，我就是了解一下情况。不过我现在越来越感觉你是穿越的了，明明有东西，却还自己研究。又或者你是从哪接收的外星黑科技？” “脑电波感应器本来就是吹逼的，为了实现这个逼，只好自己搞研究。”李闲云无奈承认。 好在超神科技的研究是封闭的，什么费诺蒙贴片之类的还没出现，不然就真被苗辉给说中了。 “唔，看出来了。关键你还真搞出了些东西。” 李闲云听出了意思，惊讶道“你想要脑电波感应器技术？” “怎么？舍不得？”苗辉笑问。 “不是，那玩意儿它就没成熟啊。”李闲云不解。 “所以才要让你拿出来啊，你不会真的以为国家会让你一个私人企业拥有这种可以掌控别人大脑意识的玩意儿吧？” 李闲云明白了他的意思。 确实，这种东西是大杀器，国家是不可能让私人掌握的。 李闲云之前已经证明了自己不拥有，然后又做研究，有了一代，那要继续搞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 车子已来到下一个球洞。 李闲云走到小球前挥杆“那你的意思呢？” “就用不成熟的产品做投资。”苗辉走过来，抢在李闲云前面一杆挥出“这是我的球，你的在那边。” 小球稳稳进洞。 李闲云耸耸肩，重新走过去“王庆民把人骗了一圈，感应器的名声已经臭了。” 挥杆，小球擦着洞口而过。 苗辉走过去“恰恰相反，骗人的是王庆民，不是你，感应器是真实存在，这是不争的事实。出了这个骗局，还有个好处，就是国家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手。” 李闲云又是一杆出去。 操！ 又滑洞。 他看看苗辉“国家？你的意思是让国家出资？” “对，比你到处撒钱找保护伞要好得多。感应器不仅仅是科学问题，伴随的还有社会问题。怎么使用，怎么限制，那不是你能解决的。让国家出资，你出技术，这不是更好？” 李闲云明白了“你是给国家当说客的？” 苗辉哈哈一笑“你丫一天到晚龟缩不冒泡，本来不明白，现在大家都理解了。” 李闲云一笑“理解就好啊，易胜传媒这么多黑科技，我也头疼呢。” 又是一杆击空。 李闲云骂了一声，一脚踢出，小球进洞。 “果然我还是适合暴力。”李闲云嘟囔。 高尔夫玩成了足球，苗辉这边的人还有脸一起鼓掌叫好，总算李闲云身边的人知道老板讨厌这种没水准的马屁，集体不作声。 “那你觉得我这提议怎么样？”苗辉问。 “可以考虑，具体怎么合作？”李闲云问。 “把你现有的感应器技术都拿出来，别藏着掖着，我知道超神科技那边还留了些东西。用这些作价。到时候要钱出钱，要力出力，不过掌控权你就别想了。”苗辉道。 “你出资吗？”李闲云问。 苗辉仰天哈哈一笑“正常情况，这种看不到前景风险巨大的研发，我们是不会投的。但这个不一样，就算是亏钱都要投啊。” 李闲云点点头“也好。超神科技在信号传感上有了些提升，但进度一般，整体就按现有成果算，你觉得估值多少合适？” “这种东西一旦出来，至少是万亿米元的估值，不过实际达不到。”苗辉道。 李闲云明白，这种东西肯定不会成为大路货，更大的可能是国家安全利器，这就意味着反而不可能成为大市场。 苗辉继续“你要是不参与后续研发，我建议作价三百亿，国家领你一个面子。要是参与后续研发，先期估值千亿，融资五百亿，占股一半问题不大。” 李闲云想了想觉得可以考虑。 超神科技之所以能有大突破，完全是因为赵教授。 但赵教授终究只有自己一个，只能集中在尖端领域，对一些相对低端的技术就开发不足。 而划时代的科技需要的是全方位的进展。 所以鸡贼的李闲云觉得不如先把技术交给国家，以国家的力量，应该可以在赵教授无法兼顾的领域形成突破。 但在缺乏更高端的理论科学基础上，难有质的突破。 到那时就还得找李闲云。 李闲云本质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在他看来，比合作更好的掌控方式，就是你先自己干，干不好再来找我，那时候我就有主动权了——上面不会意识到他们能解决的那些普通问题，恰恰是超神科技最头疼的问题，从而形成话语权的不对等。 而借助这个事，李闲云还可以提些额外条件，完成一下对恒泰，富丽以及蓝元的资本收购——我好歹为国家做这么大的事，国家也为我做点事吧。 想明白这个，李闲云一笑道“这样吧，我直接把技术作价给他们，剩下的他们搞，我暂时就不参与后续了。” “你不参与？”苗辉惊讶。 李闲云好整以暇“超神科技有很多事要做，先让国家研究着。能自己解决最好，不能的话再来找我，后续也好谈。” 苗辉明白了，大笑“你对自己的科研力量很自信啊。” 不过这也意味着没有超神科技参与，很可能国家短时间内不会有大成果。 苗辉觉得自己先不要投资的好。 李闲云一笑“都说了我是未来穿越过来的。” 月底，国家正式与易胜传媒达成协议。 超神科技将所有关于脑电波传感器的科技交给国家，作价三百亿。 就此全身而退。 这笔交易的完成，换来的不仅有三百亿，还有就是国家对新城集团产业并购的大力支持，不仅有政策支持，甚至还有资金支撑。拿了上方宝剑的李城和韩鑫语更是到处找爆雷或者未爆雷的企业求购优质资产抵押。 这种事就是广撒网，我无所谓谁家将来倒债，就跟下注似的，投中一个就是赚，投不中也不亏。 关键有机灵鬼他们在，真心不怕买到坑逼货。 做生意就是过雷区，不踩雷就是成功！ 李城现在每天就是买买买，造造造，卖卖卖，大大大。 许大老板的豪言壮语在李城身上出现，新城集团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扩张成负债过千亿的企业，考虑到质押不纳入企业体量，所以新城集团的债务直线突破百分百。 人家是负债百分之八十就爆雷，新城集团负债百分之百叫运营良好财务健康，上面直接表示，再借两千亿，你照样是财务健康！ 李闲云也因此多了个外号吞噬者——再这么下去，李闲云的名头前缀要堪比龙母了。 有国家托底，所有质押都合法清晰，基本不存在问题。 而随着这一连串操作出现，恒泰、蓝元、富丽、盛达等各大集团的债务压力也终于减小，确切的说不是减少，而是通过延期和赖账的方式来缓解了问题。 但这不妨碍李闲云的名声。 李闲云出手救世，帮债主们解脱苦难，俨然成了救世主。 操你妹的救世主，他就是在捞钱。 但这不妨碍企业家们树立良好形象。 如果是换成马老板之流的人物，可能已经在高声宣扬自己做事多么伟光正，拯救无数股民、债权人和企业于水火之中。 李闲云要了点逼脸，没这么大言不惭，依然默默的做闷声发大财的事。 。. 无弹窗 第二十三章 产品越做越烂 今天孙诗那边来了消息。 组装线好了，可以开工了。 李闲云问她多久可以完成五百套的组装，孙诗回答：五天。 李闲云无语。 操！ 这工作量小的可怕了。 从这方面想，李闲云突然觉得人家当初组装要七万米金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果然有些事还得落到自己头上才能理解。 核心光学件和组装都是在鼎盛光材完成，五百套连部件带组装，也就是十多天功夫就搞定。而且鼎盛光材和别的公司不一样，他们也是全封闭式的，不对外接业务，弄得一家工厂跟月饼生产企业似的，一年就干半个月，半个月就能吃一年。 好在赵教授也在解决这个问题，将超神科技的部分实验放在这里进行。 毕竟当年李闲云吹了好多牛逼，还有3d打印多彩喷枪和费诺蒙贴片这些扯淡的玩意儿没搞出来呢，另外全息影像设备小型化的道路依然遥远——家庭端才是大头！ 这一块也依然需要研发。 3d打印机这种技术，早就有了，但是也因为种种限制没有大范围运用。 而李闲云的牛逼更大，拿个喷管就能滋出各种精美图案。 这玩意儿找不到理论依据，所以为了配合赵教授的“改良”，制片厂现在基本都不讨论这东西的原理。 反正干就是了。 正因此，赵教授也不用再按照李闲云的牛逼去搞科研，而是将现有的3d激光打印机进行改良，尽可能使其更加方便好操作。 在这种情况下，也渐渐有了进展。 一种特制的跟火神炮似的的多彩喷口，替代了打印机的喷绘方式，但不再是手动喷涂——你特娘的机器用手动喷涂，这喷枪要是没及时移动怎么算？ 柯妖妖可以临场应变，机器可没这本事。 所以还得架一个遥控臂，按照固定程序来移动。 这使它实际上远没有李闲云吹逼的方便，毕竟还要考虑现场环境，后台要做大量工作。就算产品成熟了，也依然不会比柯妖妖好用，到时候员工们绝对会疑惑：为毛第二代的喷枪还没有第一代好用？ 管不了这么多了，牛逼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被戳穿吗？ 老板认为二代比一代好用就行，有本事你当老板啊！ 喷枪有了些进展，但是费诺蒙贴片这玩意儿也还是没头绪。 赵教授是物理学家，就算现在成了天才学者，理论知识延展，也还是主打这方面，对生物学了解有限，直到现在连基础理论都没完成呢，所以哪怕是初代产品都遥遥无期。 就在李闲云觉得这个逼一辈子都可能圆不了的时候，正东慈善免费医疗救助与研究中心却来了好消息。 关于信息素有研究成果了。 李闲云一问，果然，这还是那个超级妹控，病死鬼奚民强的功劳。 这货天生感知，能够洞察人体内的一切情况，不管活的死的。 所以过去这一年，在学习了相关医学知识后，俨然已经有了内科专家的风范。 你要问他那些专业的医学知识，病理特征，他未必明白，牛逼的医生看一眼你的舌苔就能知道你有什么毛病，奚民强做不到。 问题是他也不需要看舌苔。 人家直接看你五脏六腑深入到每个细胞。 所以他可以跳过大部分的医学知识，直接对内部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他学医学主要是为了能交流方便，不然你看到红细胞，不知道那是红细胞，特娘也是个事啊。 而他能观察到的就包括人体情感机制。 人的情感机制，说白了也是化学反应。 大脑对外界事物做出判断，刺激某个生理机制，从而产生情绪。 那么理论上讲，如果你拥有某些可以直接刺激该生理机制的东西，就可以调动情绪，影响人类情感。 有这种东西吗？ 当然有。 食欲瓜就是最典型，甚至现代科技都有。 另外感知咒也是！ 都是感受和影响人的生理以及心理状态的。 所以这玩意儿它终于有突破了。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它不是贴片。 赵教授根据妹控鬼的发现已经有了产品思路。 它应该是一个类似测谎仪的头罩，通过释放信号刺激大脑，产生对应的生理与心理刺激。但估计无论是持续时间，效果还是使用方便程度，都不会比食欲瓜更好。 所以李闲云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要怎么解释费诺蒙贴片改成了费诺蒙头罩这个问题？同样无法解释的是，二代产品也还是比一代产品差。 最后就是新一代的强能灯也出来了，效果比原来的更好，现阶段已经可以算是国际市场领先产品了，本身作为灯具销售就有巨大的市场潜力，搞不好也是个几百亿级别的产业。 唯一的缺陷和上述的一样：依然比不上情伤鬼的作用。 超神科技研发有成，新一代产品不断推出，占据市场前沿的同时，也始终没追上鬼的能力，成为无法解释的弊端。 这个真心没辙！ 唉，就让大家认为是老板自高自大，产品越做越烂吧。 无弹窗 第二十四章 反垄断 李闲云这边忙着玩资本并购的时候，本部的发展也没停止。 易胜星彩事业群在石军的推动下正式成立。 新事业群下辖星彩音乐，易胜经纪，易胜综艺三大板块，石军借助易胜传媒的名头，正满世界张罗着挑艺人。 除此之外，石军还看中了那个雨燕模特经纪公司。 在李闲云的支持下，这个模特公司如今也发展鼎盛，虽然还没有分红，但已经从当初的破落小公司发展成千万量级的模特公司了。 千万体量在易胜传媒这里什么也不是，但模特经纪本来就是轻资产公司，关键钱同义签了不少知名模特。 这次都是捆绑合约了。 所以石军找钱同义商量了一番后，又找李闲云谈了谈，最终将李闲云的个人股份转为公司股份，将其并入星彩事业群，正式成为易胜传媒下辖的一家独立经营的下属子公司。 除此之外，还有一家比较特殊的企业，就是易胜影视学院。 易胜影视学院和雨燕模特经纪公司相反，典型的体量不小，赚钱甚少。 李闲云为这个学院光是投资的钱就花了不少于五千万，但每年的盈利只有二百万。 李闲云要的不是他们赚钱，而是作为人才补充的基石。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易胜奖。 在经过两年多的发展，三次颁奖之后，易胜奖如今在华国已经小有名气。 尤其他们的颁奖标准是所有易胜传媒参与制作的电影，也不收什么送片费，评奖方没有成本可言，反倒是奖金极高，每次都是纯金奖杯，导致业内热情高涨。 业内热情上去，连带着就是圈外的热情也随之高涨。 每年一度的易胜奖颁奖综艺也渐渐成为民众喜闻乐见的保守节目，堪称是影视圈的春晚。 为此唐磊更是策划了各种节目。以前各类演员过年时第一目标是上春晚，节目被涮下来后就争取上地方台或者各大平台。 现在又多了一个选择：易胜传媒的年度盛宴兼颁奖礼。 为此年度盛宴的制作标准也是越来越高。 从第一年的三千万到第二年的六千万，第三年的八千万。 今年据说唐磊要花1.5亿打造年度盛宴。 而他之所以这么搞，其实有自己的小算盘——易胜的综艺是他搞出来的，结果被石军给抢走了。唐磊心里肯定不爽，所以坚决要把易胜影视学院留在影视事业群体系。 而影视学院的年度盛宴本身又被做成了一档综艺，石军想要纳入星彩的体系里，唐磊却名正言顺的不给。 为此石军老大不满意，找李闲云谈事，但这次李闲云可没答应他。 你抢人饭碗也不能抢那么凶啊，易胜影视学院还是就交给唐磊负责吧，再说也是你闺女在管，你特么作个啥？ 石军也只好同意。 而对于唐磊来说，易胜影视学院代表着艺人根基和综艺这两大块，掌握这个，易胜影视事业群将来依然可以发展出自己的艺人经纪和综艺。 谁规定星彩主管了艺人经纪和综艺，影视事业群就不能有了？没准你主打的还没我附带的做的好呢。 公司大了，内部利益是必然要起争夺的。 李闲云对此表示：习惯就好，再说也确实能起到竞争作用。石军你要是这样还输给唐磊，也趁早别混了。 易胜奖的崛起，带动的是另一样产品的晋升。 欣雅杂志。 李闲云在欣雅杂志布局多年，一门心思就是要赶超英莎时尚，在经过多年的耕耘后，终于有了起色。 如今虽然还不能算是打败英莎，但国内现在提起时尚杂志，已经不再是只提英莎了，而是将两家并列。 最关键的是易胜传媒的艺人资源越来越多，继影业独霸之后，也开始垄断起半壁江山。 而垄断艺人，就等于垄断时尚资源。 大量的优质艺人成为欣雅时尚的封面人物，本身就会导致英莎的影响力衰弱。 这就是资源整合的威力了，拥有的资源越多，话语权就越大，最终形成独霸。 如果说还有什么让李闲云感到遗憾的，那大概就是视业。 没办法，电视剧产业的体量比电影大，分布更广，渠道平台也更多，那么多电视台你可没本事摆平，所以要想独霸确实太难。 即便是现在，李闲云也只是控股了灵澜，说是说半壁江山，纯以体量而言，其实才十分之一左右。 他到是还不满足，上面却已经不满意了。 今天李闲云正在办公室办公呢，韩鑫语过来：“我前两天见了电影电视产业局的新任局长。” “我猜不是什么好事。”李闲云笑道。 韩鑫语叹口气：“易胜传媒在电视上的脚步，稍微停一停吧。” 李闲云很不满意：“我好歹还帮国家做红色电影呢，我还帮国家拯救房地产呢。” “话不是这么说，行业终究是要百花齐放的。电视剧面向群体广，影响大，你不能全揽手里。” “有什么好处？” “好你妹的处。”韩鑫语没好气瞪他一眼，想了想才道：“去年国内的电影市场是800亿票房，而易胜传媒就占到了近五百亿，已经形成事实垄断了。电视剧市场是1500亿，国家允许你做到和电影同级别，但别再往上升了。” 李闲云眉头皱起：“那不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提升空间了？” 去年华国电影票房创新高，达到了八百亿，就是说四百八十亿是易胜传媒的，按三分之一收益算，就是一百六十亿营收，这就是为什么易胜制片厂能创造百亿利润的根源。 这还没算电视剧部分，主要电视剧用特效少灯光少美工便宜，制片厂优势不大，所以赚钱也少，真正赚电视剧钱的是影视基地，制片厂在这块属于用服务给影视基地拉生意。 最重要的是，金融可以杠杆，企业可以杠杆，影响力也可以杠杆！ 一家企业能够占据百分之二十的市场就是龙头老大。 能够占据百分之四十的市场，就是登峰王者，说一不二。 能够占据百分之六十的市场，就是皇者天下，裁决生死！ 易胜传媒在电影市场上，实实在在的已经是垄断级的皇者，在电影行业里已经不是有话语权的问题，而就是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现在还继续发力电视剧……上面能不紧张吗？ 现在按上面给出的标准，未来易胜制片厂电影加电视只能做到600亿的营收。 这可不符合李闲云的规划，毕竟他的要求是未来易胜制片厂要达到400亿以上的盈利。 是盈利！！！ 别看易胜制片厂赚钱，但是小制作其实收入很少，主要暴利点是在大制作上。此外大量电影问世，自我挤压，本身也会导致票房与利润的下降。 所以要达到这要求，就依然需千亿级的营收。 更何况上面的这个营收标准还不是一个易胜制片厂，可能还带了易胜影业和易胜网大，不过易胜后期和宣发应该不用算进去。 妈的，不行的话只能继续分拆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不是还有海外嘛。”韩鑫语道：“国内的产业，给其他人留条活路，海外的产业，你随便制霸，国家只会支持你。这也符合你原来的计划不是？” “问题是这需要时间。你知道我的作风的。”李闲云道。 韩鑫语当然知道。 李闲云的做法一向是先往死里打，再往活里救。 先吃下去，再吐出来。 其实谁家大老板不是如此？ 做生意赚钱的时候斤斤计较，一毛一厘都要算的仔细，有良心的转头一挥手，又捐献多少多少钱出去。 李闲云是打算放弃部分华国业务，但在他放弃之前，还是要先吃掉。 国家希望他跳过这一步，你就干脆别吃了……那吐出来的玩意，味道它也不好闻啊。 这就让他不爽了。 我做不成好人了啊。 妈的，这时候你又要名声了。 坑逼！ 韩鑫语白眼他：“行了，知足吧。你这不是还让李城纵横爆雷圈的吗？国家在这事上也支持了。” 爆雷圈……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 这还真是……爆雷企业组成团，天下无事不成圈。 李闲云笑问：“电影电视产业局对房地产可管不到吧？” 韩鑫语答：“生意做的大了，国家就会在意，易胜传媒早就不是一个影视业的问题了。你李闲云好歹是个名声不错的，不沾政治，良心也有，虽然野心大了些，但可以接受。方局长跟我说了，回头还是进人大吧，不沾政治也不能离太远啊。” 李闲云眯起眼睛：“让我想想。” 韩鑫语凑过来道：“你放弃对电视剧产业的野心，国家会帮你给那些爆雷企业压力，另外支持你垄断艺人。” 我去！ 这个好处就大了去了。 有这话在，李城那边就好操作了。 涉及到股债双杀诸多问题，国家不可能不管，低价出售资产涉嫌利益输送，哪怕是低价质押也有问题。 之前是资金挺，现在是政策挺。 后者的意义还大于前者。 至于垄断艺人，也是一个巨大的好处。 而国家之所以同意这个，说白了还是因为性质。 房地产不用解释，这本身就是“救世”，自然支持。 艺人则相反。 艺人圈本身是一个极度混乱的圈子，各种龌龊事都有。而艺人又是公众形象代表人物，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有很大的影响力。 问题就在于，艺人是个人，不是企业，哪怕他们赚钱比企业多。 这意味着相当难管！ 一个艺人只要没犯法，说错几句话，国家也不好怎么着，要管终究还得企业来管，但这几句话带来的影响却可能很负面！ 而李闲云在这方面是做的最好的。 一是他从不偷税漏税，各家艺人偷税漏税的太多了，但李闲云不靠这个赚钱，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干净。也就说，同样这波艺人，分散各家，可能国家能收五十亿的税，交到李闲云手里，那就能变成一百亿的税收，直接提升国家收入。 二就是艺人不好作妖了，因为易胜传媒也是对艺人治理最严格的。艺人有什么问题，他们有所发现，提前就处理了。继戚小艺之后，基本就没再出过什么作死的艺人，反倒是外面依然在时不时的给大众送瓜吃，为李闲云送保险费。 最后就是艺人本身迭代性强，所谓的垄断只有相对没有绝对，毕竟有百年企业，没有百年艺人。 既然如此，那我不如放开口子随你搞。 你做大了，只要保持好现有的管理，国家乐得支持。 所以说，垄断也看情况。 如果垄断对国家有好处，那国家也支持。 影视制作你别想了，艺人领域只要不犯法，国家支持你——是得有个人管着他们。 明白了韩鑫语的意思，李闲云想了想，点头道：“那成。国内影视发展就先到这步，回头还是努力经略海外吧，不过这个就要看上市后的易胜影业了。” 看李闲云同意，韩鑫语很满意，突然道：“对了，过些天伊莎贝拉就正式加入易胜传媒了。” 嗯？ 李闲云背心陡然冒汗。 看李闲云紧张的样子，韩鑫语却笑了：“怎么？心虚了？” 李闲云尴尬一笑：“没。” 韩鑫语凑过来，青葱手指跳起李闲云的下巴：“很好，至少知道心虚了。知道吗？以前的你，可从不心虚的。这是不是说，她又是一个好姑娘？” 在李闲云这里，好姑娘和姑娘的区别就是收不收的问题。 李闲云摇头叹口气：“我不知道，不过她是米国人，想法和我们不一样，我猜她不会接受。而且雪依之后，我也就她一个。” “现在这么乖？”韩鑫语惊讶，有些不敢相信。 李闲云一脸沉重：“玩够了，不想再玩了，想找个好人嫁了。” “滚蛋！”韩鑫语给了他一下。 随后往李闲云怀里一坐，轻抚他的脸颊：“知道收心就好。可惜，再怎么收心，都是跑不了单的了。对了，雪依父亲知道你们的事吗？” “现在还不知道。” “但早晚会知道。” 李闲云脸色愁苦：“咱能不提这些让人头疼的事吗？” 感情太伤脑，还是做生意好玩。 无弹窗 第二十五章 你猜到了 今天伊莎贝拉终于来了。 虽然感觉对不住韩鑫语沈雪依林喵喵她们，但李闲云终归还是要见伊莎贝拉的。 不见对不起自己啊。 从这方面讲，韩鑫语对李闲云的评价没错：收敛而不可能断绝。 哪怕明知烦恼，也是自寻烦恼。 从米国回来的伊莎贝拉见了李闲云也很开心，见到李闲云的第一时间就是投怀送抱，热情似火，李闲云对她的最大尊重就是尽量安排一对一。 李家庄园里，伊莎贝拉承受着李闲云的蹂躏，发出愉悦的欢呼。 她搂住李闲云的脖子：“哦天啊……李……我简直爱死你了！” 李闲云轻轻停下动作：“有多爱？” 伊莎贝拉俏皮的歪了下头：“有多爱不重要了，重点是你不会和我结婚的对吗？” 李闲云便无奈叹息。 他翻转身躺下，将伊莎贝拉搂到自己胸前，肌肤相触，感受那一片柔嫩与细腻的温存，轻声道：“我有自己的无奈，如果你愿意一直在我身边，我可以承诺永远不会让你离开。但是一个正常的家庭，我恐怕没法给你。” “我不奇怪。”伊莎贝拉轻轻起身。 她裸着身子站在大落地镜前，欣赏着自己的动人体态，然后道：“我能够接受目前的状态，但不会接受永久。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别的好男人，我想我会离开你的。” 靠在床头，李闲云想了想，点头道：“可以，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送你份礼物。” “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伊莎贝拉微微一笑。 凭借她和李闲云的关系，她现在虽然没有代言，但戏约是足够的，未来成为大明星也是指日可待。 房间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在房门外停下。 没有发出声音。 伊莎贝拉道：“我猜是你的另一个女朋友，不过我可没兴趣那样陪你。那么，我先走了。” 她说着快速穿上衣衫，拉开房门。 果然林喵喵正站在门口，轻咬下唇看她。 伊莎贝拉一笑：“抱歉，今天抢了你的先。” 林喵喵嘟囔：“至少不是新人。” 伊莎贝拉挥挥手离开。 林喵喵进入房间，看看李闲云，没有说什么，只是泪水跌落。 李闲云一把将林喵喵拉到怀里：“生气了？” 林喵喵扭了几下身子，却没说什么。 李闲云疑惑：“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她。” 林喵喵转头：“我不是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 林喵喵却低低的抽泣起来：“不想说。” 说着竟然想走。 李闲云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林喵喵看他。 “如果我和鑫语结婚了，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李闲云问。 林喵喵抽泣：“我不想离开你，一辈子都不想离开。” 说着死死搂住李闲云的脖子：“我怕你不要我……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要我！” 李闲云诧异：“是谁让你产生这念头的？我从没这样想过。” 林喵喵抬头：“你确定？” 李闲云很认真的点头：“韩鑫语，沈雪依，你，好吧，孙诗也算一个。我不希望你们离开……我希望你们能一直在我身边。这或许有些渣，但这就是事实！” “那你……”林喵喵咬了咬牙，却没有说下去。 李闲云看着她的目光，心中微微一动。 他缓缓道：“好吧，有一件事，你确实和她们不一样。” 林喵喵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李闲云明白了。 他低声道：“我没有告诉你，不是因为我把你看成外人，是因为我觉得你还天真，还单纯，还不擅长保守秘密。但我希望你能保留那份单纯……我不想改变你。” 田小孤曾经提议让林喵喵也成为知鬼者的一员，但李闲云一直举棋不定。 主要还是因为林喵喵太稚嫩。 李闲云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她，以致于也就有些举棋不定。 但是现在看来，她已经猜到了些，不管你有没有安排，有些事都必须考虑和面对了。 这刻林喵喵小嘴微撅：“就因为这个？” 李闲云认真回答：“就因为这个！我是真的想告诉你，但我总觉得还需要一些时机，还需要你的一些成长。” 林喵喵有些不服气：“我不觉得沈雪依比我懂多少。” 李闲云无奈：“她和孙诗都是正好撞上来的，是自己遇到的，不是我特意告诉她的。我唯一主动说的是鑫语。对她你总是服气的吧？” 林喵喵低低嗯了一声。 委屈的小脸儿终于有些释颜。 看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李闲云笑着给她擦去眼泪：“行了，小乖乖不生气了。告诉我，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喵喵道：“那是以前的事，有一次萌萌在摆弄机甲，那机甲自己动起来了。我当时看到了，姜萌萌说我眼花了。雪依当时也在，也说我眼花了。后来我跟鑫语姐说这事，她也说我眼花……还有诗姐……所有人都在骗我。” 李闲云明白了。 林喵喵并不是知道真相，而是确认了异常，并根据这异常推测出了少许真相，但对她来说，最大的真相是，李闲云身边最重要的几个女孩都知道“真相”，唯有她不知道。 这才是她无法接受的。 想到这儿，李闲云哭笑不得：“所以说，秘密总是很难保守的啊。告诉我你猜到了什么？” 林喵喵小嘴一嚼：“姜萌萌是姜总的亲生女儿，对吗？” “是的。”李闲云承认。 林喵喵看向李闲云：“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死过？她穿越了，又回来了，带来科技给你们，还有特异功能？可以制造幻象，还能操控机甲，对吗？” 李闲云愕然看林喵喵。 这就是你判断出来的真相？ 我了个去！ 林喵喵迷糊着看李闲云，有些明白过来，吐了一下可爱的小舌头：“看来我猜错了。” 李闲云也乐了：“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看穿越类？” 林喵喵扭捏回答：“他们说多看书长知识。” 李闲云一拍额头：“那多看书也不是看网文啊，看网文长屁个知识啊？除非你看蛋大的。” 林喵喵疑惑：“蛋大是谁？” “某个二缺作者，主角智商180，真人智商18，理论能力大于实践能力的典型，嘴炮之王，傲娇之鬼，不提也罢。”李闲云不屑回答。 林喵喵凑过去：“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李闲云邪邪的笑了。 他看看林喵喵，道：“想知道啊……上来吧你。” 一把将林喵喵抱上床。 “啊！”林喵喵拼命拍打李闲云：“你刚做过，还来啊。” “废话，要不怎么证明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呢？”李闲云毫不客气的将林喵喵按下。 无弹窗 第二十六章 新神 林府庄园。 林喵喵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一群鬼。 没有畏惧，毕竟之前也接触过这么多次了，心中拥有的只是兴奋。 李闲云姜正宣东他们却在头疼。 这刻大家坐一块儿，就是在讨论林喵喵小姐的“安置”问题。 “要不还是先让林喵喵负责阴宅吧？”韩萍道。 易胜传媒董事会现在不成文的规矩，入行的先从管小鬼开始——除了韩鑫语。 但是姜萌萌直接反对：“不行！他们都是我的！” 说着拳头一顿：“你们谁敢听她的我就揍。” 车祸鬼不满：“你不带这样的。” 姜萌萌抓起车祸鬼就往地上摔。 车祸鬼大叫：“我同意！永远追随萌萌大小姐！” 姜萌萌手一丢，车祸鬼在空中做了个漂移停下，满头汗。 这妞儿揍鬼，鬼是真疼啊！ 老人不让位，新人难上位。 李闲云没想到姜萌萌这么“恋权”，但想想姜萌萌目前除了这个也确实没别的事好做，只好道：“放心，喵喵不和你抢，我们再想想怎么安排。” 林喵喵疑惑：“必须要有安排吗？” 呃…… 也就你能问出这问题了。 姜正微笑：“鬼是资源，知鬼者也是资源。你知道了鬼的情况，不发挥作用确实太可惜了。再说你将来要和闲云一起，也要成为董事会的一员，你也不想就靠闲云一辈子吧？” “嗯。”林喵喵用力点头。 韩萍道：“要不先让她跟在我身边？” 这段时间在姜正的教导下，韩萍确实比以往成熟了许多。曾经的稚嫩已经退去，言语也有了几分女强人的气度。 但是李闲云还是摇头。 虽然说人都是可以成长的，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长到你希望的方向的。 韩鑫语，沈雪依和韩萍都可以成为优秀的管理者，但林喵喵真不具备这方面的潜力。 尤其过去这段时间，李闲云有意识保留她的单纯，那是他心中林喵喵最美好的一面，以致于他也不想就这么让林喵喵为了成为自己的好助手而舍弃。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良知已经快卖空的缘故，难得有个干净的，就想她保留。 所以李闲云道：“喵喵将来也会是董事会成员，作用必须发挥，但不必局限在管理层面，大家集思广益吧。” 董梓欣都乐了：“董事不进管理层，那能做什么？吉祥物吗？” 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李闲云，姜正，韩鑫语，宣东四人却同时眼中一亮。 韩鑫语直接道：“我看可以，易胜传媒还就缺这个。” 啊？ 其他人奇怪看韩鑫语。 李闲云笑道：“是，确实缺这个……但不是缺吉祥物，是缺神！” 韩萍微微一怔：“造神？你是说造神？” “对！”李闲云姜正四人异口同声：“造神！” 柳书文“神陨”之后，易胜传媒暂时没出新神。 苏海莉到是再次建议过对李闲云的封神行动，让李闲云脱离管理，走向大众视野，没事做演讲，讲大计划，讲人类未来，讲社会使命感，将改造社会与人类命运与自家的贡献。 但李闲云不感冒，一直想推经理人。 而且柳书文的事实证明，经理人也不是全那么靠谱——最好的封神对象，还是非创始人却是自己人，而且不容易塌房的。 林喵喵就很适合！ 听完李闲云他们的解释，林喵喵也懵逼了。 封神？ 我？ “我……我什么都不会啊。”她结结巴巴道。 李闲云微笑：“你不需要什么都会。我们的神，不需要是那种高瞻远瞩什么都懂的，我们所需要培养的神，应该是纯净的，有行动能力的，偶像派的。” “没错！”姜正也点头：“易胜传媒是影视公司，你现在也算明星，捧你完全没问题。从此以后，你就是易胜传媒的形象代表。” 易胜传媒旗下艺人众多，但有趣的就是，从来没有一个艺人成为易胜传媒的形象代表，绝大多数人把李闲云看成是形象代表。 林喵喵迷惑：“偶像怎么能成为形象代表？” “为什么不可以？”李闲云拉过林喵喵入自己怀中：“大众对偶像，那就是情感需求。有时候你不需要说什么大道理，你需要表现的只是一种气质。只要你符合这种气质，而这气质又和易胜传媒契合，大家接受了你，也就等于接受了易胜传媒的气质。” 明星们说什么话粉丝都听。 这和道理有关吗？ 狗屁！ 就是偶像因素！ 林喵喵除了和李闲云的关系，其他方面无黑点可言，而林喵喵也不走社会改革急先锋，大理想主义者路线，人设就是简单，透明，再根据需要加点别的什么就可以搞定。 林喵喵嘟囔：“可我什么都不懂，也不会说什么。” “没必要懂，也不需要说，会做就行！锦鲤不就是？”李闲云道。 他想通了。 还找什么锦鲤啊？ 林喵喵不就是现成的锦鲤？ 同样的纯净，可爱，无暇，关键还拥有自己的特长。 李闲云轻抬林喵喵下巴：“易胜传媒在十年时间走到今天，依靠的是小鬼。对内的文化是真诚，团结，创新与责任，但是一直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对外形象。现在我有想法了。易胜传媒是高效的，也是进取的，影视公司是圆梦的，还是魔幻的，我们作为世界第一的影视公司，我们做的就是能人所不能的是，强大与无敌，就是我们的对外形象！而你要做的就是成为这样一个拥有我们质素的人，作为我们的形象代表。” 新神未必要讲商业模式，讲梦想，讲行动也是可以的！ 林喵喵嘟囔：“世界第一影视公司难道不是迪斯尼吗？” “很快就会是我们。”韩鑫语和沈雪依一起笑。 宣东也乐了：“易胜股东皆多才啊。我有想法了，喵喵，你不是喜欢做空中飞人吗？要不要再飞一次？” 再飞一次？ 就连李闲云都不明白了。 宣东道：“翼装飞行！” 无弹窗 第二十七章 主动分拆 冥府。 今天李闲云和姜正在街头散步。 身后远远跟着一堆的保镖助理秘书。 “所以你决定了？让文旅产业园也脱离易胜体系？”姜正问。 “嗯。”李闲云很肯定：“关于易胜传媒垄断影视行业的呼声越来越高，是时候让文旅产业全面独立了。” 说着李闲云笑了起来：“国家不是一直担心我太过垄断吗？现在不用担心了。易胜主动分拆，上面也好接受。” 李闲云大手一挥，整个文旅产业园都从易胜体系下剥离出去，转换企业性质，有自己的董事长，有自己的独立运营体系，易胜传媒彻底放弃掌控权，只做大股东。 以后明面上，易胜传媒除了占股，连话语权都没了。 这么一来，李闲云的企业体量大幅度缩水，李闲云相当于绕过垄断控制：我现在文旅市场份额小了，那我可以继续高歌猛进了吧？ 其实国家不想李闲云垄断的是影视制作，但李闲云无耻的把文旅也算进去，反正我体量小了，就应该扩张，等扩张了我再吐。 他还是要玩吃了吐的把戏，但确实人家都把文旅割肉了，名义上也说的过去。 再说影业不是要上市吗？ 这个到时候也会剥离——李闲云本来就想放弃，现在无耻的表示我是被逼放弃，国家不知道他这小心思，都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那制片厂呢？”姜正问。 李闲云摇头：“制片厂不能独立出去。” 不是不放心宣东，而是制片厂独立出去也没法做大。 制片厂对小鬼的依赖太大了，不象文旅产业园现在正不断削弱对小鬼的依赖性。而且制片厂本身只有量级提升，没有衍生可能，不象文旅产业园，本身还有无限的发展空间。 旅游也不可能可着一个江城旅游啊——新城集团又拿了这么多地，本来就要合作搞起的。 “也好，正好统合一下内部股份的问题。”姜正点头认可。 从文旅产业开始卖票起，这一块内部其实就有个问题：就是统票利益分配的问题。 鬼城，冥府的股东构成不同。 其中鬼城的股东构成最复杂，即便是李闲云拿回了原新海集团的股份，也还有老鬼，飞鹿，迅捷平台，灵澜等股东存在。 而冥府就简单得多，新海那边的股份也已经收回，现在只有环茂和易胜传媒两家，各百分之五十。 自然保护区和主题公园，科技博览馆则是完全由易胜传媒独资，没什么问题。 风情街就算了，那个就是建设合作，不属于自主经营。 水上乐园则是三地市政府控股百分之八十，易胜传媒以管理入驻，占股百分之二十，现在已经初步营业，生意还不错，但投资体量小，总共也就十个亿。 而在主题乐园和水上乐园加入后，统票价格上涨，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利益分配问题。 因为统票是比单一门票便宜的，所以肯定要对等打折。 但怎么个对等法，这里面就值得说道了。 不同下属企业的股东肯定是希望自己这边多一些。 为了平衡这个矛盾，先期就是以实际游览人数作为核算依据。但这里面有个问题：它是阶段性标准。 比如今年鬼城的游览人数是三百万人次，冥府是四百万人次，但这个必须年后统计，有一个漫长周期，而且年年不同，意味着没有标准，导致工作量太大，扯皮太多。 此外各方的受欢迎程度不同，卖统票的一个意义就是最好卖的景点为不那么好卖的景点引流了，那么对好卖的景点来说，对等分配自己就是吃亏了。 比如现阶段，门票最好卖的是自然动物保护区，这地方主体靠门票支撑，名声广客流大，几乎天天都爆满，一天一万五人数都嫌不够。 你要按这个做标准，那自然动物保护区就得拿大头。 再往下就是鬼城，现在鬼城算老牌景点了，前不久还正式上了国家五星级景区，自然保护区都还没上五星级呢，但也快了。 投资最大的冥府反倒在引流方面不如鬼城和自然动物保护区，属于流量的受益方。 也就是说，从投资角度考虑，冥府第一，主题公园第二，但从客流角度看，则恰恰相反，投资最小的自然动物保护区第一，鬼城第二。 整个一颠倒！ 这样一来，利益就无法均衡。 对于老鬼他们而言，要制定统一标准，就应该按照引流能力结合票价分配，对环茂而言，冥府还没有爆发，现在按这个标准分配，那自己就太亏了。 内部利益争夺一向是个大问题，也亏了易胜传媒在这块整体是赚钱的，李闲云又是强势的，姜正也算公允，所以才暂时维持了现有分配方式，但随着冥府也在提升客流，后面要么年年改标准，年年撕逼，要么就彻底统一下来。 李闲云提议文旅产业园整合独立，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以后老鬼他们也不用拿鬼城股份，就拿整个文旅产业集团的股份。 大家都拿集团股份，也就无所谓利益分配的问题了。 但在这之前，就要解决好这个股份分配的问题——一次性搞定！ 按老鬼他们的意思，鬼城股份变成集团股份没问题，但折算方式肯定要按投资回报来。 如今鬼城等地发展欣欣向荣，关键成本控制也出色，利润净值也高。 鬼城这边，地宫加商业中心，总投入50多亿，去年营收50亿，利润则达到了近30亿。 冥府则相反，地皮估值就高达近两百亿，建设投入70亿，相当于总投资270亿，但是年营收只有100亿，因为地方大，用工数量大，游客量没起来，商铺没涨价，导致利润也只有45亿，所以环茂的意思肯定是按投入规模算，说法嘛就是将来会起来。 这也没错，冥府确实还有极大的提升空间。 而性价比最高的还是自然动物保护区。 顶峰游客一万五，日均游客一万二，流量高到爆表，一年接待游客量四百多万，光票价就近20亿。此外清凉寺如今香火鼎盛，再加上周边服务发展，导致一年营收近40亿。 关键投资小，利润还最高。总投资到目前也就15亿，利润却高达七成，一年净利润都近30亿，支出大头除了买动物做环保人工费用，剩下就是交税了。 也就是说这景区半年就收回投资，牛逼到爆了！ 水上乐园刚开始营业，主题乐园还没有完全造好，只完工部分工程，也是试营业，如今都是表现最差的，而且是按照传统模式经营，有魔都迪斯尼乐园在，要成大气候有难度，现在主要靠卖统票获得客流，不少人都是为了去自然保护区而来江城，顺带着就玩一下其他地方。 如果把所有这些地方加上，预计今年盈利不会低于130亿，且依然具有巨大的上升空间，按他们的估计，就这些地方，三年内利润能达到180亿，就是说，盈利都能比上竖店的营收了……就这还没算上正在培训的动物工作人员，等动物工作人员加入后，就是游园涨价，用工成本降低，此消彼长下，年200亿利润都有可能。 文化产业园区各景点投资不同，收益不同，股东架构不同，导致了利益统合存在巨大纷争。 而这其中付出最多的是国家，收益最小的也是他们，所以政府方面是有意见的。 当然，这意见也不能说大，毕竟是盈利的。 这年头国字头的企业，能盈利的也不多，但毕竟是和易胜传媒合作，我们投入这么大，就这么点好处，那胃口肯定是不满足的。 李闲云要把文旅产业园股权统一，环茂是肯定支持的，关键就在于股份折算上。 为此姜正也是多方游走，努力劝说。 第二十八章 尚能饭否 易胜传媒本部在做分拆，而新城集团则在大搞扩张。 有了国家的鼎力支持，李城这边办事就方便多了。 新城集团一路扩张，攻城略地。 一边接烂尾楼工程，通过工程拿地，一边通过质押借贷资金，帮各家企业渡过难关。 不仅如此，就连苗辉的白杉资本等几家基金，都借钱给新城集团，为新城集团又带来一笔资金。 借助这些钱，新城集团快速扩张，一边收购被债务压的喘不过气的中小企业，一边攻城拔寨到处圈地。 房地产行业的萎缩本质是资金的萎缩，但是再落寞的产业也会有雄起者。 有充足的资金支持，新城集团正在成为房地产企业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不久之后，就连盛达的荆长盛都找上门来了。 盛达这段时间的日子也不好过。 只不过和蓝元一样，李闲云坑了他院线，但也让他短时间有了一笔资金。 但盛达的体量还大过蓝元，这点钱也是杯水车薪。 而企业爆雷往往是有连带效果的：一家企业倒下的同时，连带着不少相关企业都会受到影响，哪怕没有债务。 比如业务往来，恒泰倒了，许多企业就没有了和他们的相关业务；比如被债务拖垮的那些企业，本身也有的和盛达有业务联系，由于债务吃紧，各企业害怕了，也就不可能接受盛达的商票；银行也会更加警惕，没事就来盯你。 除此之外还有担保，企业关联多了，相互担保是常有的，倒了一个就牵连一串。 一个恒泰倒债，影响的上千家中小企业，这上千家中小企业连带着又影响了上万家企业。 更何况倒债的其实也不是只有恒泰一家，实际这些倒债的大企业也是一堆一堆，只不过最出名的那个是恒泰罢了。 这就形成了整个市场环境的大衰退。 富丽蓝元和盛达的窘境，也和这有一定关联。 盛达的情况比富丽和蓝元还好一些，但荆长盛未雨绸缪，已经意识到再不采取措施，也要早晚步其后尘。 既然李闲云可以和张北鸿言和，那也可以和他荆长盛言和。 于是荆长盛亲自来见李闲云。 当年他信誓旦旦你李闲云没资格和我谈话，现在嘛……李闲云其实很想说你没资格和我谈，找李城谈去。 但想想自己还是别这么小家子气了，便勉为其难的接待了他一下。 晚宴是在自然动物保护区的一个临湖小茶庄办的。 人不多，也就是李闲云姜正韩鑫语荆长盛和沈维风他们几个。 除此之外，就是李闲云脚下趴着的两只大熊猫星星和彩彩，正坐在那里啃竹子。 “星星，给荆董事长倒杯茶。”李闲云道。 大熊猫星星抬头看了看李闲云，懒洋洋的打了个滚没理他。 李闲云叹息：“不给面子。小丽你来。” 房顶上跳下一只猴子，熟练的为荆长盛和沈维风倒茶，倒完茶手一伸，后面新任秘书长容小殊递给它一根香蕉，小家伙滋溜爬上房顶，跳出窗外，正落在一只大老虎的背上。 那老虎不耐烦的对着猴子吼了一嗓子，抖了抖背，跟抖跳蚤似的。 荆长盛摇头赞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李闲云，我服你了。” 李闲云随意道：“荆董你就别跟我客气了。生意场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事，过去的不用再提，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荆长盛看看沈维风，沈维风一笑接口：“李董，有没有兴趣吃下盛达传媒？” “哦？”李闲云看看沈维风，再看看荆长盛：“不想要盛达传媒了？” 荆长盛苦笑：“有你这么个妖孽在，继续在这个圈子里拼也没意思，不如脱手。” 荆长盛也想通了，左右盛达传媒是不可能赢易胜的，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卖掉。 现在这个圈子里，能接手的也只有易胜传媒了。 但李闲云还是摇了摇头：“我对盛达传媒不感兴趣。” 盛达传媒体量虽然大，但多是重复资源。 李闲云要的是自己没有的资源，而不是单纯的量的累积——我要上量自己投钱不就行了？ 再说盛达传媒还是上市公司，市值注水多，收购起来也麻烦。 荆长盛也能理解李闲云的想法，便道：“价钱不用很贵的。” 李闲云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易胜影业本来就打算上市，我们有自己的规划。” 沈维风道：“直接买下盛达传媒，借壳不是更简单？” 李闲云乐了：“抱歉，我们真的没这个打算。” 盛达传媒还没到当年华友的地步，买盛达借壳上市，主体受益方还是盛达。 说白了，借壳借的是壳。 盛达这螃蟹壳里还有肉，肉特么还是烂肉，买壳连带着还买了肉，不划算！ 再说易胜影业资质那么好，又不需要做什么假账，大家都求着他们上市呢，上市阻碍几乎不存在，连跟券商谈分成都是最低价，需要借你什么壳？ 荆长盛也明白这点，想了想道：“我听说，星声院线要买金丽？” 前不久韩鑫语刚和富丽那边达成协议。 富丽把金丽传媒带院线以280亿的价格出售给星声院线，这个价钱算是合理的，而金成雨也会成为星声院线的执行副总裁。 沈维风道：“星声上市，募资得到了四百亿，还有一百多亿没动。” 李闲云眼睛一眯：“你想让星声收购盛达？” 荆长盛苦笑：“你不要，就只能走华凤斌的路子了。但这事也得你点头。” 李闲云仰天打了个哈哈：“哎呦这话说的，我在星声集团也就是十几个点的股份，可没那么大的权利。” 沈维风笑眯眯的亲手为李闲云倒茶：“易胜传媒在星声的股份是不多，但声量还是很大的。您的一句话，顶的很多人的说话啊。” 李闲云眼睛微眯。 这到是实在话。 作为华国影视行业的龙头老大，李闲云在这个圈子里现在可以说是一言九鼎，再加上他没有从星声院线坑钱，各股东对他也极有好感，信服他。 华凤斌虽然有掌控权，但星声院线并购盛达传媒这事，李闲云只要说一句我不看好，那这事就绝对黄，华凤斌绝不会为这个和李闲云对刚。 说白了，现在影视企业发展好不好，不就是看李闲云的脸色？ 李闲云要是不看好，就算你能发展好，都能打到你发展不好。 反之，李闲云说看好，那就是有前途，哪怕不好，都能扶你起来。 盛达传媒这老匹夫尚能饭否，现在就取决于李闲云的意志。 微笑着看荆长盛，李闲云道：“我有什么好处？” 第二十九章 扩张规划 虽然盛达是最晚和李闲云谈的，但他们之间的交易反倒是爽快明了，最快完成。 不久后，星声院线集团发通告。 正式通过两项并购协议，分别是280亿并购金丽传媒及旗下院线，180亿并购盛达传媒，重组为星声传媒集团，资金不足的部分由易胜传媒提供低息借款。 同时公告的还有和易胜传媒的合作协议。 易胜制片厂会以优质价格帮助星声传媒制作头部影视，作为对等回报，原盛达传媒剩下的艺人统统转到易胜传媒旗下，进一步垄断优质艺人资源。 同时原盛达传媒的沈维风则加盟易胜传媒，成为了易胜影视事业群的又一位高级副总裁——李闲云对这个人的能力还是很看好的。 两次大手笔并购，也让星声院线股价大涨。 拥有了一千三百家院线的星声院线集团只用了七天就冲击到两千亿市值。 正常，1400亿到两千亿，实际也就是百分之三十的增幅，体现在股市上，也就是三个涨停板的事。 股市的特性就在于放大。 当年三四百亿的万达院线能充气到一千多亿，拥有一千多家院线的星声院线就算充气到三千亿都不稀奇。 而在这笔交易的背后，是盛达集团出售了在首府的部分产业百分之九十的股权给新城集团，总值二百三十亿，依然由新城集团借贷支付，易胜传媒担保。 这笔资产是出售而不是质押。 要不然李闲云也不能做这个好人，盛达传媒可值不到180亿，但在股市上，这价钱算是合适的。毕竟双方的盈利标准都不一样。 这部分产业稳定盈利，荆长盛舍不得全卖，自己保留了百分之十，并继续负责管理经营业务，好歹还能收个管理服务费。 也就是说，这部分产业属于纯长线投资。 除此之外，就是盛达集团的部分工程也交给新城来完成——新城接下来两三年都不用担心没活儿干了。 在这种情况下，新城集团体量也是飞速扩张。 李城这边在忙爆雷圈吞并的事，李闲云也闲不下来。 星声院线的事刚解决，他便打电话给郑虹慧。 开门见山：“我计划对迅捷平台增资，将股权提升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郑虹慧面色微变：“你要对其他两家平台下手了？” 老大就是老大，闻弦歌而知雅意。 李闲云既然打算对迅捷平台绝对控股，那就肯定是要让迅捷平台实现盈利了。 而要实现盈利，无非就是两个。 开源和节流。 李闲云点点头：“我希望灵澜今年的全部出品，都交给迅捷平台，价钱再便宜一些。” 郑虹慧瞪眼：“你这是要疯啊？” 李闲云微笑道：“不仅仅是你们，还有其他几家电视剧公司，我希望从今年下半年开始，迅捷平台能拥有全国一半的电视剧，八成的电影产出，四成的综艺产出以及部分海外版权，而收购价会大大降低。” “问题是老娘凭什么配合你？”郑虹慧冷哼。 “你不需要真正压价。”李闲云道：“我已经派人和另外两大平台去谈了，你只要做个姿态就行。” 郑虹慧明白了。 这事就跟当初李闲云做合众公司买院线带影视设备制造厂一样。 只要李闲云明里可以做到垄断一半的国内电视剧加八成电影，其他两家平台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事实上电影市场已经做到，只有电视剧市场还没有做到，但难度已经不大。 更别说李闲云还在经略海外，除了影视制作合作，也不忘捞旧片，好莱坞的不少经典影视的版权都被他拿下，用的还是海外自有资金。 这么多片源在手，妥妥的片源垄断啊！ 李闲云道：“我会促成三大平台的合并，三大平台一旦合并，就可以立刻扭转亏损局面。” “那时候我们的报价就难了。”郑虹慧脸色难看到。 平台一旦垄断，供应商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影视业的各上游制造商都是借助三大平台而左右逢源，从而获得较高的售价，现在我帮你垄断，那不是自己作自己吗？ 李闲云先垄断片源，借着这个再掌控平台，掌控了平台反过来再对制片方压榨，上下通吃到无极限！ 李闲云微笑：“所以才让你帮忙啊。作为条件，就是灵澜可以入股。大家不用上下游分的那么清楚嘛。灵澜入了股，这里不赚那里赚，都是一样的。再说入了董事会，也有议价权的不是？” 郑虹慧立刻心动。 能入股平台就好啊，至于别人死不死……关老娘屁事？ 她问：“入多少？” “那得看你们能做多少。你有十分之一的体量，才能有对应的话语权不是？早让你们多并购多做大了。” “我呸！有那么容易吗？”郑虹慧没好气回答。 想了想觉得这事确实可行，点点头：“我回头开董事会研究一下。” “另外胜云影业也快要上市了，到时候肯定要扩张，海外方面也得你这边的人多费心。” 胜云影业就是易胜影业，既然要独立上市，更名也在所难免。 郑虹慧怒喷：“你特娘当老娘是铁打的？” 李闲云哈哈一笑：“铁娘子嘛，当然是铁打的了。” 郑虹慧没好气道：“李闲云，你可以了啊。你一边要求影业上市扩张，一边又希望灵澜扩张，继续提升电视剧版图？胃口是真大啊！尤其你丫还要保盈利，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贪心的。” 李闲云轻描淡写：“做企业不就是一路扩张吗？影业江山已经过半，视业江山还远没到，我把文旅产业园丢出去了，再吃点电视剧的果子不过分吧？” 郑虹慧语重心长：“问题是三大平台一旦合并，就要形成渠道垄断了，你这边再制作垄断，哦对了，你还大力开发房地产，扶持时尚行业，把控艺人，还要形成变现终端的垄断啊！” “那玩意儿垄断不了。”李闲云忙道。 开什么玩笑，终端产业涉及成百上千，我垄断的过来吗我？ “但你不是还有合众公司在做周边吗？”郑虹慧道。 合众公司？ 靠，竟然把它给忘了。 合众公司现在在新城集团旗下，本来是指望李城把它发展起来的。 但是爆雷圈爆的那么热闹，新城集团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做资本运营，借钱，放贷，建设，收质押，卖地产，忙的不亦乐乎。 合众公司早没时间管了。 合众公司可以说是李闲云寄厚望的终端变现产业，却也是最辜负期望的，虽然赚钱，但始终没发展起来。 郑虹慧这么一说，李闲云突然觉得：咦？我接下来好像是应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周边市场年年喊，但一直没搞起来，现在放手了这么多产业，是可以抓一抓了。 国家反对我垄断，不反对我创新啊！ 要多搞！ 要大搞！ 要狠搞！ 搞到垄断了，国家反对，我再做个听国家话的乖宝宝。 还是吃了再吐！ 于是李闲云改口：“那行吧，郑大姐，这么着，平台的事你考虑一下。至于扩张的事，咱们先小玩玩，灵澜集团今年多找几家合作公司，尽可能多吃一些电视剧的制作份额，提升量就以百分之二十为基准，我的目标是市场份额，盈利我就不多提要求了。海外拓展那边，等易胜影业上市后再说，到时候我会让李峰帮你，这要求不高吧？” 郑虹慧想说不高你个j8，但想想对李闲云而言确实不高，只好鼻子里哼气：“成吧，这事就交老鬼做。我现在这个灵澜董事长都快成易胜影业的执行总裁了，唐磊朱晨天天拉我干活。” 李闲云哈哈一笑：“人家都争权夺利，你看我们家的总裁多好，主动拉着大股东一起干。” “滚你妹的。”郑大老板没好气叫骂。 你以为我不知道唐磊朱晨那两个货要的不是老娘干活，而是灵澜的资源。 “成吧，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李闲云迅速终结话题。 受郑虹慧的提醒，李闲云觉得自己确实需要考虑合众公司的发展问题了。 影视周边一直都是盈利大户，但在国内，影视周边发展不好，大头周边还在艺人经济上。 但李闲云是什么人？给艺人一半都嫌多了。 大头利润得在自己手里！ 第三十章 合众规划（上） 今天，办公室里。 储希雅坐在李闲云对面。 如今东篱传媒已经属于易胜传媒的正式下属产业，体量2亿左右，去年营收五千万，盈利两千五百万，净利润百分之五十，这在短视频领域里属于大拿了，堪称牛逼，但在李闲云这里却什么都不是。 李闲云看着储希雅。 几年光景，这姐们没有变老，反倒是韵味更足了。 思考了一会儿，李闲云道：“你对东篱接下来的发展有什么看法？” 储希雅没好气道：“还能有什么想法？配合总部需求，培养人才，做好宣传呗。” 听到这话，李闲云微笑：“你有意见？” 储希雅咬了咬牙齿，道：“这些年，东篱为易胜的发展做了很多事。我们本来可以发展得更好的。” 唔，有这想法不奇怪。 李闲云靠在大椅上，踮起脚道：“但是你知道，易胜也为东篱做了很多。” 易胜为东篱提供的主要是专业性人才，而东篱为易胜提供的主要是网红培养和宣传，双方是各有所取。 但实际上，后者其实更重要！ 终端永远是最有意义的。 前面做的再好，到后面变不了现就不行。 某种意义上，东篱之于易胜传媒，就好比是阿力旗下的那些收购企业，一直属于被吸流量的，属于少数的不是被易胜赋能，而是他们赋能易胜的。 这也是储希雅有意见的核心根源。 可以说，李闲云的三家私人公司，东篱传媒和萍水公司，都是在为易胜传媒做牺牲，也因此，才有后来新城集团成立后，出资数百亿，李闲云依然占有大股的原因。 东篱传媒和萍水公司，是李闲云个人贴补易胜传媒，而新城集团，就是易胜传媒贴补李闲云个人了。 而对储希雅来说，这也是她很难接受的。 但她没办法，因为现在公司上下都听吕锦的。 吕锦虽然是东篱的总经理，屁股却是在易胜这边——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好比当年的孙军良，老板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东篱的发展起色不大，因为相当部分精力都在为易胜提供服务，能盈利已经是牛逼表现了，君不见阿力吸收的那些产业下场，一个个更惨。 而对于主要收入指望东篱的储希雅来说，这就不太是滋味了。好在她自己也算被捧了一把，算名嘴，劳务收入都比股份收益高了，但也因此她自己都还有份艺人合约——又是老板又是艺人。 却也因此给了吕锦上位的机会，你的创始人身份我管不了，但你的艺人身份我可以管，因为合同是跟易胜签的，而吕锦代表的是易胜。以此为契机，导致储希雅自己有许多事都要被吕锦支配。 但你要让她放弃名嘴的位置，显然又不可能。 毕竟她现在也是劳务收入大于股权收益，你放不下自己的劳务收入，那就只能听安排，导致的结果就是老大成了打工仔。 这就是利益影响下的恶性循环了。 然而她能甘心吗？ 肯定不甘的！ 储希雅直接道：“吕锦适合管理，但不适合创意产业！” 这句话基本就是明说了，东篱发展不如人意，吕锦也有很大的责任。 李闲云笑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些年东篱还是做了许多贡献的，耽误了自身的发展，有些辜负我的期望，但不是你们的责任。你们能在这种情况下走到这一步，也算可以了。” 该给甜枣还得给甜枣。 储希雅白了他一眼，那意思你还知道啊。 然后便凑了过来：“老板，你好歹再给东篱一些空间啊。” 说着胸脯已经压了过来。 咦？ 你这是转性了吗？ 竟然想色诱？ 当年混那么低级都不色诱，现在为个发展而色诱？ 是了是了，不是代价的问题，是底线的问题！ 人往往是越到高位，底限就越低的。 正如当年李闲云说过的，穷人才坚持志气，富人……呵呵，不好意思，卖脸卖习惯了。 为什么富人可以到后来越来越不要脸？本质原因就是当富人不要脸的时候，身边没人戳……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当年的储希雅，混的一般，所以比较有志气。 这两年混的好了，收入上升，底线也开始降了。 不过李闲云在美色方面的底线最近到是有所回升。 他轻轻推开储希雅：“行了，你也别委屈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把吕锦调走，但是你要承诺我东篱的发展要在两年内快速做大。你们不能当初完成了对赌，然后就止步不前，要给我具体方案。二，一切照旧。” “第一条！”储希雅迅速兴奋起来。 没有了吕锦节制，许多事就好办了。 —————————— 让吕锦来发展周边，是李闲云本来就有的规划，但这事不能直接说，而要让储希雅主动，这样才能逼储希雅做出更多的承诺和努力。 老板做的大了，心思也就越发阴沉了。 哪怕是自己的计划，都恨不得变成是别人的需求，是我在满足你——这还是姜正当年交他的，如今已是玩的溜熟。 送走了储希雅，李闲云就把吕锦叫了过来。 如今吕锦也算是人模狗样混出头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西服革履，毕恭毕敬的坐李闲云身前，满面微笑：“老板！” 李闲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把周边开发的事说了一下。 吕锦听出了一些意思，好像是要他去负责合众？这可是二十亿的大公司啊，比东篱牛逼多了。 心中大喜，道：“老板对合众有什么期待？” 李闲云直接道：“过去这些年，合众公司的经营还是可以的，年年都有分润。但是当初投资搞这个，其实是希望它能发展起来，扩大影视周边市场。而在体量扩张上，合众几乎没有建树可言。所以这次我打算全力开拓新市场。当然，新生市场必须是由我们把控。” 说着李闲云将当初林府夜宴时制定的一揽子方案递给吕锦。 吕锦看到大量的周边规划，也是激动不已。不过他还是迅速镇定情绪，快速理清思绪后道：“文旅产业园即将独立，我们没必要考虑，影院设备这块，其实云顶科技也有负责，新科技出来太快，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再说我也不懂科技。所以我认为合众的重头还是应该在玩具周边。这是大市场，而且还没有真正发展起来！” “没错！”李闲云非常认同：“周边嘛，就是要以手办等方向为主打。玩具市场可是万亿级别的大市场，易胜传媒掌控了这么多影视企业，而合众公司就要做好版权变现！” 吕锦摇头：“玩具市场主要是孩子，而易胜传媒在动画方面还做的不够！” 鬼宝系列已经起来了，说不够显然是不对的。 但是相比李闲云的胃口，那又确实是不够的。 所以易胜传媒接下来在影视业务上真正需要发展的不是电视剧而是动画产业！ 这一点李闲云也是之前想通了，所以才把对郑虹慧的要求下调。 “而且动画也是最容易出海的影视作品。”李闲云喃喃道。 吕锦道：“你觉得让东篱做动画怎么样？” 第三十一章 合众规划（中） 东篱做动画？ 李闲云愕然。 按照李闲云本来的计划，易胜影业上市后就要脱离易胜传媒体系，到时候动画产业的发展要落在萌心影视和从易胜后期分离出来的易胜动画上。其中萌心影视负责动画电影，易胜动画负责动画长片。 相当于玩养成。 你别说，真有不少企业家就是这么干的。 甚至投资人也是这么玩的，一通操作下来，创造一个庞大的公司，待市值最高的时候出手，套现离场，赚的美哉美哉。 回头再开一家公司，继续从无到有。 如今玩这个最出名的大概就是段*平，那可是好多企业的幕后推手，回回都是白手起家，妥妥的营销高人！ 李闲云口口声声不玩这套，但走到今天，不还是这么搞了？ 所以接下来李闲云就是打算好好发展萌心影业的，说不定将来导致易胜影业垮台的罪魁祸首就是萌心。 自己打败自己，那才叫牛叉。 但他没想到的是，吕锦竟然提议让东篱做动画。 短视频公司可以做动画吗？ 当然可以！ 最典型的就是某个小和尚，还有某个小僵尸，都是短视频动画火起来的，有了版权就可以做大影视。 短视频公司就是个万能孵化器，牛逼的短视频公司什么样的作品都可以孵化。 之前李闲云专注本部，忽略了东篱与合众，现在一个个放手，注意力回来后，就开始重视这两块。 可以啊！ 有搞头！ 短视频是典型的试错成本低，做出来先往短视频平台上放，受不受欢迎一目了然，确实是个天然试点的好地方。 不过这么一来，储希雅肯定又得叫唤——这不又被吕锦牵着鼻子走了？丫就是算是离开东篱还想掌控公司呢！ 李闲云也不由头疼：“这么一搞，储希雅肯定有意见。” 吕锦笑道：“不就是版权分成的问题吗？这个没关系的。东篱出创意进行试错。萌心影业和易胜动画负责放大，合众公司负责变现。” 对吕锦来说，这是权力问题，他的确还想借这个保留对东篱的影响力，而对东篱来说，这是利润分配的问题。 储希雅你个娘们唧唧的，能赚钱就行了，整天想什么权力的事？ 李闲云点头：“唔，我看可以。好处给到位，储希雅应该也问题不大。” 不就是钱嘛。 以前都说易胜剥削东篱，现在好办了，以后你们培养出来的网红和ip，也都可以给分润。当然，我给你这么丰厚的好处，那有些活儿还得干。 不剥削我能算老板？ 果然储希雅知道这事后也是喜笑颜开。 这些年净给易胜传媒输血了，为什么做不大？不就是因为火了给笔买断费就走，大头利润根本拿不到！ 全都肥易胜经纪和其他相关产业去了。 你给足钱就好办啊！ 储希雅没那么大野心，要权力的本质还是要钱——要不然也不能因为一份劳务收入就被吕锦给钳制的死死的。 事情大致就这么谈定，由东篱制作创意动画视频，进行短视频试点。找到受欢迎的产品后再进行放大。 这一次就不考虑鬼宝了，什么火就做什么。 但吕锦还要考虑更多。 合众公司接下来的基调就是影院设备平稳运行，全力开拓手办市场。 手办市场不算新市场，但确实华国在这方面很一般，主要集中在孩子上，空白处在成人。 动画路线本质上依然是抢占旧市场，不是开拓新市场。 成人化的手办市场在华国才可以算是新市场——旧市场当然有，但是提升空间大，就可以算新的，只不过不算萌新。 以前的华国人，大多都要为生活劳碌，哪有闲钱买手办啊？ 但时代在变，新一代的年轻人消费水准提高，为了心爱的二次元形象花钱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之所以说还要开拓，是因为它还远未到巅峰。 那么开拓这样的市场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洗脑！！！ 正所谓没有需求就创造需求！ 所有的新产品上市，除非是那种牛逼科技，具有颠覆性的产品，否则一般的产品要想卖好，就得靠洗脑。 小霸王游戏机？不，小霸王是学习机！学习是硬指标！ 哪里不会点哪里！ 收礼还收脑白金！ 哪个不是洗脑？ 就连卖房子都要洗脑！ 美国老太太买房子的故事铺天盖地：华国老太太辛苦一辈子赚到钱，终于临死前买了套房子，没享受几年人没了。美国老太太贷款买房，钱还完了人没了，但也享受了几十年。 于是乎，原本喜欢存款不喜欢借款的国人纷纷转变观念，借钱买房。 要是没有这个故事洗脑改变观念，房价都能少涨一倍！ 对了，还有人造肉。 为了推广人造肉，就要推广素食主义。 所以一批大咖就出来作妖了，天天宣扬素食好，可惜这玩意儿太反人类——反人类的东西洗脑不易，但没关系，只要舍得花钱，洗个几十年说不定也能成。 对了，还有罗振宇！ 这哥们也是个洗脑高手，理论编织专家。 他最无耻的理论大概就是“道德是内裤”理论，以此抨击别人，说别人用道德说事是不道德的，因为道德是内裤，讲道德就等于是上街扒别人内裤！ 按他这理论：跟人讲道德是不道德的行为！ 真特么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国家没封杀他实在是太心慈手软。 他是拿了谁的钱说的这个理论咱们不知道，但人们知道的一个事实是“道德是法律的上限！” 所以道德应该是包含法律的，你要真用衣服来做比喻，那么道德也应该是外套而不是内衣，法律才是内裤。 因为人是可以违德不违法的：这样的人，不要脸皮，不要遮掩，穿着短裤上街，只要没裸就不犯法！ 这个比喻才像样一点儿嘛。 所以这话就是纯颠倒黑白的扯淡，但架不住就是有人信。 总之文化洗脑的作用不可小觎，每一个华而不实的产品都必须赋予它意义，有一个合理的花钱理由，才能让人无脑冲动消费，从而催生出庞大的新市场！ 华国这几十年艰苦走来，只买对的不买贵的。 奸商们却是卖对的赚不着钱，就只能卖贵的！ 而且越是华而不实的越是贵！ 一个手办轻松几百块，成本十分之一，利润爆表。 靠什么？ 就靠忽悠！ 哦，不，靠爱！ 爱是无价的！ 无价的爱，你花个几千上万的买些心爱人物的手办不过分吧？ 你不买那你算什么爱？ 所以一定要为手办市场赋予意义！ 这个简单，编故事吹逼就行。 最简单办法：找个生病的姑娘，医药无救的那类，送个手办过去，然后创造生命奇迹，奇迹般的复原了，再宣扬一下心里的抚慰对人有多重要……心灵健康是创造奇迹的根本！ 商家们的原则就是：只要有钱赚，吹逼无底线。 找几个大v，吹上一通，这事就能成，以易胜传媒的声量，这事都花不了几个钱。 当然，不能说这么简单就能把市场做大，但只要肯花钱，会忽悠，持之以恒，问题就不大。 真正的问题是李闲云的要求：易胜传媒要把控新生市场。 这个特么就难了！ 版权是限制手办市场的方式，但是你终究做不到全版权垄断。 现在最牛逼的手办版权是迪斯尼，你影视方面“不给力”，那你让我怎么做到合众垄断？ 我把手办的意义吹出来了，可能结果就是为其他人培养新市场——要不然为什么其他人不做？ 砸二十亿搞出个百亿市场，然后我才分润十分之一？ 疯了？ 品牌？ 品牌是可以，但不够！ 开拓新市场是大工程，垄断市场也是大工程！ 所以这个问题也让吕锦抓耳挠腮。 这事光靠想主意解决不了，所以还是李闲云出对策。 他直接说：“你觉得做个直购平台怎么样？” 第三十二章 合众规划（下） 管理有管理的思维，老板有老板的思维。 管理者的思维是找到事情的解决办法，但有些事不是灵机一动就能解决的。 老板就简单了。 资源整合嘛！ 渠道垄断嘛！ 资本运作嘛！ 天下的事玩来玩去都是这一套。 要做大手办市场，还要垄断，那事情简单，两者结合就行了。 按李闲云的想法，搞个平台，专门就是做这个的。 “手办直购平台？”吕锦诧异：“能成吗？” “为什么不能成？”李闲云冷笑：“我知道网购被那几家给垄断了，但正因为垄断，才有问题啊！” 阿力当年垄断网购，结果精东不还是崛起了？走的是高端方向。两大平台垄断了，结果拼夕夕也还是崛起了，走的是低端方向。 还有小红书什么的…… 主打就是差异化。 越是大而全，就越是难以兼顾到位。 现在某宝某东上，不乏卖手办的，但聆音等平台的直播带货，不也还是混的风生水起。 按李闲云的意思，就是要主打一个手办网购平台！ 先做自己的，然后再做别人的，最后把所有的手办都集中在自己这家平台上。将来要是发展的好，说不定还能以手办平台做延伸，成为一家以行业而不是民众基础为方向切入的网购大平台呢。 其实也就是在国内，网购平台为几家大企业垄断，国外的网购平台，多的是各种小网站，网购平台五花八门，百花齐放。 如今国内网购方面，阿力独大的格局正在被打破，找准切入点还是有可成之机的。 国内现在其实也有手办专卖网站，但是名气一般，没有什么大后台。李闲云要是肯出手，轻松碾压。 对于李闲云的说法，吕锦想了想，道：“新型网购平台的推广很难，如果是这样，我建议易胜传媒不妨放一些影视作品比如动画到这个平台上。” “你是说一边放影视一边卖东西？不合适吧？”李闲云皱眉。 “为什么不合适？”吕锦笑道：“免费播放，主要是带流量的，看过咱们的相关作品，正是热情高涨时，看到下面有相关手办链接，顺便就点一下买了。” 这特么有点不伦不类啊。 李闲云思考了一下，摇头道：“不适合。手办它也不都是动画，也包括了影视比如漫威系列，还有游戏等等。所以这本身还有一个兼容问题。动画不兼容成人化的手办市场！至于影视，我们是和迅捷平台有合约的。这么搞，就是自己搞自己了。除此之外，观众和观影平台的互动性弱。互动弱了，购买力就会下降。” 李闲云搞这个的目的是垄断手办市场，你动画平台流量再大，不好变成购买力也是问题！ 要不然迅捷平台他们为什么不搞直播带货？就是平台特性不好搞啊！ 兼容问题，互动问题，都是阻滞这一商业模式的问题，也是他们需要解决的。 最后就是迅捷平台问题。 他们也不能接受这种事：你这到底是网购平台还是观影平台？你莫不是要打着卖货的名义再搞个观影平台吧？ 这种事对别人来说不可能，对你李闲云来说完全可能，毕竟你丫自己打自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那短视频呢？”吕锦问。 李闲云继续摇头：“互动性是够，但内容没有强相关，再说推广也是问题。” 短视频平台做直播带货没问题，这是因为短视频的特性决定的。短视频时长短，用户都是一边看一边翻，而且短视频制作是以用户为主体，所以直播带货比较方便。 影视动画不同，它是以企业为制作主体，追求的是品质，不是量大和创意，单片时长足，翻篇频率低，带货难度就明显大了。 而且短视频和手办没有强相关，虽然能带货，但带货优势体现不出来。 除此之外，就是平台本身的推广问题了！ 鹅厂花费巨资请明星，流量注入，搞了十几个短视频平台，都没能搞出一个，你凭什么一个短视频平台就能做起来，还要带起购物？ 要知道这年头用户也很挑的！ 他们一方面讨厌在自己的手机上下无数app，占用资源，恨不得一个app就解决所有一切，另一方面又极度讨厌一个app里有太多功能，许多用户一直都在腹诽某支付的功能太多，看的人眼花缭乱。 所以用户们也自相矛盾，一方面恨不得一个app解决一切，一方面又嫌这app功能太多。 自己都矛盾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搞这种平台，观影也好，短视频也罢，推广都是大问题，就这你都解决不了，何况你要走下一步的手办直购！ 当年李闲云遇到过的那个只有十几本书的书站就是这样的——找一些大咖作者过来发书，以免费的名义，目的就是卖流量带货，理所当然的没做起来。 现在也有一批免费书站这么搞，不过那都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免费的名义，实际有不少还是收费——确实只靠流量吃不饱饭。 真免费的也是靠投资人输血过活。 吕锦的建议就有点象当年这书站，搞个几十部影视挂上边就想卖货？不成的！ 不过好的管理不在于每次都提出正确想法，而是想法不断，总能找到正确的思路。 这刻明白了思路上的错误，吕锦眼睛一亮道：“我觉得这个事啊，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哦？怎么说？”李闲云问。 李闲云以为他要说不做平台，但吕锦回答：“我认为做平台没有问题，而我们的优势在源头，我们应该先在源头上掐死！” 只要有垄断能力，就有话语权。 如果所有的版权手办都只能在这个平台上买，那你还怕这平台起不来？ 而这就是易胜传媒的问题了——吕锦这小子的建议，相当于把发展的难题丢回给易胜传媒，但又不能不说，他的想法没错。 回到易胜传媒的老套路上，想垄断终端市场，就先垄断源头。 如果所有的手办产品只能在这个平台上购买，那么手办爱好者们自然会来这个平台。 不过这么一来，李闲云又瞬间觉得自己的版权不够了。 说起来易胜传媒这些年的发展虽然迅猛，但是在版权衍生方面，其实没有太大优势。 版权依赖爆款，而易胜传媒的爆款就那么几个，宠物特工队，超英系列等，宠物特工队虽然牛逼，但真实动物的弊端就在这儿，它不能成为版权啊。 人家只要不用你的名字，这形象可是随便用的。不能你出了考拉熊猫，我们家就不能做熊猫形象了吧？ 而且手办产品还是需要有想象力的，所以科幻，魔幻，动漫都比较合适，剧情片悬疑片爱情片就算了。 过去这些年易胜传媒量大管饱的模式导致盈利有余，衍生版权却价值有限。 所以之前还说易胜传媒版权多，但现在李闲云仔细一想：靠，我们家的版权多是多，但特么的都不值钱啊！ 加起来可能都够不上迪斯尼一个公主。 吕锦也明白这有点为难老板了。 好下属怎么能干为难老板的事？忙补救道：“要不找迪斯尼谈谈？” 他知道迪斯尼和易胜传媒在全息电影上有合作，如果迪斯尼愿意授权，那事情就好办了。 但是李闲云却不看好，摇头道：“难！” 迪斯尼的版权衍生是牛逼，但也正因为太牛逼了，不好搞。他们一来有自己的销售渠道，不会轻易授权给别人，二来依仗版权，也是要拿大头的。 李闲云是个“绝对大头主义者”，轻易不愿意给别人大头利润，迪斯尼也一样，所以这中间的合作难度很大。 吕锦也是个脑子开了花的，继续道：“那要不在游戏上再想想办法？” 游戏也是个出手办的大头。 而现在游戏最牛叉的就是鹅厂，你要垄断源头，那就跑不了鹅厂这一份！ 问题鹅厂也是个“绝对大头主义者”，胃口不会比迪斯尼小。 他们在某些方面和易胜传媒也是一样一样的。 易胜制片厂的人现在出去谈业务，都是“你这片子我们给你制作，能给你省百分之八十的成本，拿百分之六十的利润不过分吧？” 鹅厂的人出去谈业务，都是“我们家的流量给你引过去，能给你带来十倍的客户，拿百分之八十不过分吧？” 口气比易胜传媒还牛掰！ 所以说做空的就是不如做多的。 做空有下限，做多无上限！ 易胜传媒这个做空的撞上鹅厂这个做多的，那也只能认弟弟！ 实际现在的易胜传媒无论是公司体量还是盈利，依然都差了鹅厂一截，李闲云唯一比对方牛逼的就是个人在企业持股也是绝对大头，而这一点是国内外所有超级企业的老板基本都是自愧不如的。 现在迪斯尼，鹅厂，易胜传媒，三方都是大头主义者，那怎么搞？ 李闲云表示搞不动，只好道：“这样吧，我再想想，你也回去想想辄。” “诶！”吕锦答应着退开。 他很清楚，大计划没出来，自己这个合众老大暂时就还当不成，就只能回去冥思苦想，要怎么样的计划才能让李闲云满意。 头疼啊！ 别人家的老板都是“给你多少亿，你负责给我搞起来”，然后就不问了。 到李闲云这里就不一样，你得有个切实可行的计划，不然搞个屁。 偏偏这货还是个不垄断不舒服斯基，丫的目标定这么高，不但要开拓市场，还要垄断市场。 碰上这样的老板怎么办？ 回家想辙去吧。 吕锦在苦恼，李闲云也同样陷入闭环困境中，心情不好，连带着床上表现都不佳，表现堪称差强人意一泻千里。 第三十三章 贪婪 今天韩鑫语在家。 看着埋首在自己胸间大喘气，一脸无能为力的样子，韩鑫语有些不满：“又给谁交货了？” “没，想事情呢。”李闲云头也不抬，软不拉叽的回答。 “难得啊。”韩鑫语来了兴致：“什么事让你这么头疼？” 李闲云一个侧翻，从侧面搂住韩鑫语，将自己对合众公司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听完他的“哭诉”，韩鑫语也是无语了。 果然天下本无事，贪人自扰之。 你烦恼，仅仅是因为无法满足你的贪婪！ 又想垄断源头，又想垄断终端，玩具市场你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已经志在高远胸罗天下，好比山中小子苦练半年，尚未出山，就要独霸武林做盟主了…… “你现在的步子是越来越大了，一个新行业，还没怎么跨进去呢，就已经打算称王称霸了。”韩鑫语笑道。 “诶，你这么说，好像也是哦？”李闲云迷糊。 合着我的烦恼是因为我的胃口啊？ 生意越做越大，胃口也越来越大，现在一个亿的投入，对李闲云来说真的就是小目标都算不上，所以他对合众公司的要求也高。 估计吕锦也看出来了，但他不敢直说，也只有韩鑫语能点醒他。 韩鑫语道：“有些事，没必要一开始考虑的步子太大，还得一步步走，一步步摸索。” “那你的意思是……” “你必须选择一头！”韩鑫语认真道：“告诉我闲云，在终端和源头上，非要选一个，你选哪个？” 收敛贪心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李闲云明白了韩鑫语的意思，他回答：“平台！” 易胜传媒是靠制作起家的，属于源头向，一直以来在平台方面没什么发挥机会，实在也是这个国家的平台已经足够多了，李闲云没有重生到二十年前，所以没这个机会。 但也因此，对他来说，能有一个自己的平台还是不错的追求。 哪怕这个平台和他的影视根基不对接。 韩鑫语轻笑：“那不就行了？我觉得你不应该一开始就考虑做大，而是应该考虑逐步发展。” “那不就成了小打小闹？”李闲云道。 这么搞，规模起不来啊。 “对！就是小打小闹！”韩鑫语很肯定的回答：“手办市场本身就需要发展，为什么要高举高打？这样的平台，就应该和市场一起成长才对。我们不需要追求这个平台有多大，我们只需要追求这个平台在这个受众群体中拥有最高地位！” 李闲云恍然大悟：“终点中文网！” 当年终点中文网出来的时候，整个华国还没有网文市场可言。 可以说，终点中文网和网文市场是同步发展起来的，在此期间，终点网就是不断提升，他们本身的提升，就是市场的开拓！ 这两者是结合一起的。 随后才是其他网站的逐步出现。 而当市场足够大时，终点网也足够大了，并始终都是龙头老大的位置，只不过从以前的百分之九十占有率逐步下滑了一定程度！ 阿力也是！ 鹅厂也是！ 许多新生产业，都是企业和市场同步做大，从而形成产业巨头。 韩鑫语的想法就是基于此。 市场开拓应该就是和平台直接同步捆绑的，先期投入不需要太大。 一个便宜的app，几十万就能搞定，网站的话几万块就能搞，企业级的肯定不能这么烂，几百万也可以做得很好了，关键手办直购平台不需要象大平台那样功能繁多，它就应该是简单明了的。 对于用户来说，向他们推广这个app或许很难，但是只要下载了，那么成为实际用户的几率就很大。 说白了，基数不大，但是转化率高。 接下来随着发展逐渐优化就可以了。 这一点上，市场也有类似的。 比如某卖避孕套的，比如某卖少儿性保健知识的……李闲云以前认识一个卖少儿性保健知识的，他们的微信公众号也就几十万粉丝，但也能创造出一年上千万的营收。 因为是精准用户，消费欲望高。别人家是一百个用户有一个消费用户，这种精准用户可能就是两个用户就有一个消费。 就如当年李闲云跟沈雪依说过的军文和玄幻收订比的差别。 专业对口，精准运营，然后就是和市场一起坐大！ 平台的推广发展进程，就是市场开拓进程。 李闲云现在是高举高打惯了，确实没想到把平台从小级别做起来。 现在思路转换，那么其他问题也就好解决了。 一是平台不用做大，先占领空白地带，随市场共同发展。二是你的目的是手办市场的渠道垄断，源头方面就没必要计较利润。 既然这样，就把大头利润给版权方又如何？ 等将来你的平台做大了，你易胜传媒的自产也更加牛逼了，版权多了，再借助平台终端的强势反向朝供应商压价不就成了？ 没道理上来就两头占便宜的。 麻烦终究是得自贪心！ 想明白这点，李闲云大喜，抱住韩鑫语长吻一口：“我又可以了。” 韩鑫语大羞：“死开啦，老娘可不是为了要你抬头！” “可我是！”李闲云不客气的将韩鑫语按下。 —————————————— 次日，韩鑫语就奉命出征。 第一站就是鹅厂。 结果却是迎头一个闷棍。 原因很简单，鹅厂也有自己的版权产品经销。 依靠流量起飞的鹅厂，那也是上下游通吃全领域覆盖的，投资投的风生水起，可惜“赋能”这个说辞被阿力马给抢了，鹅厂马干着赋能的事，却没有赋能的名。 因为双方都是迅捷平台的大股东，所以前段时间李闲云还和马老板见过面，彼此坐下来聊的蛮开心，鹅厂马老板还有投资李闲云的兴趣，可惜要投的是易胜传媒总公司，李闲云这边是知情人才能成为董事会成员，所以原则上就没法接受，压根就不用谈价钱。 所以彼此也是相互客气着，算不上好朋友，但也不至于敌对。 关系没到位，韩鑫语费尽唇舌也没能把这事谈下来。对方表示，你们真想要这个，不如让我们入股易胜传媒。 得，没买到东西到要把自己卖了。 韩鑫语无奈，转回头又跑去和迪斯尼聊了一下。 结果也不好搞。 迪斯尼对版权的掌控还在鹅厂之上，毕竟鹅厂的根基是流量，迪斯尼的根基就是版权。 当然，他们不是不可以授权，但绝不是李闲云这么个搞法。 按李闲云的意思，他想要的是国内的独家代理，授权生产，卖多少算多少，可以给你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更多也不是不能谈。 但迪斯尼怎么可能上这种当？ 这破平台一开始根本卖不出多少货，迪斯尼要是授权给他们，不会赚几个钱，反而可能培养出一个强大的垄断平台，然后自己作自己的死。 所以他们也很简单。 独家代理是不可能的，非独家则好说。 当然部分独家也不是不能谈，但你要么直接花天价买版权费，你卖多少赚多少是你的本事。要么……全息影院的事咱们再谈谈？ 第三十四章 独家授权 李闲云很头疼，他发现就算自己肯让利都没用！ 这年头大家都是人精精。 你以为你愿意把大头利润给别人你很慷慨了？却不知人家压根看不上。 你的慷慨在别人眼里，就是吝啬，算计！ 不要跟千亿级的公司谈千万级的利润！ 李闲云看不上的，就是鹅厂迪斯尼看不上的。所以非但不会同意，甚至反过来狮子大张口，想伸手进易胜传媒的核心地盘。 迪斯尼想要的是全息设备，鹅厂想要的是易胜传媒。 彼此胃口都不小，可惜李闲云哪个也不可能同意。 看着李闲云愁眉不展的这样子，韩鑫语也心疼，安慰他说：“其实鹅厂也好，迪斯尼也好，版权授权都不是问题，核心的问题就是独家问题。” “没有独家发展不起平台。”李闲云道：“不光光是这样，鹅厂迪斯尼还有严格的要求，哪怕是在平台卖，也不能折价优惠。没有价格优惠，消费目的性不够强，谁闲的没事去网购啊？” 大企业做事牛逼，多的是各种限制条款，限价仅仅是其中之一罢了。 “问题也就在这儿，拿独家却给不了销量，他们当然不会接受。但是易胜传媒自己的版权产品可以成为独家。” 李闲云回答：“那合众可能就得亏损了。” 合众公司年收益三亿左右，其中影院和玩具各一半。影院设备去年营收5.8亿，净利润1.5亿，已经是相当高了。 正常情况下影院设备的利润没那么高，但是合众的影院设备有个好处，就是他们的供货主要是针对星声院线。大老板们一碰头，直接就把合作敲定，业务成本大大降低，但也因此没多少发展空间，再加上云顶的存在改变了现有影院的格局，所以合众后续的发展基本不考虑这块。 手办则相反，去年营收3亿，净利润也是1.5亿，就这还是支付了百分之三十的费用给经销商，可见利润之高，不过这利润的背后，也有版权免费的因素，要是算这个，那也高的有限。 李闲云要是做易胜传媒版权产品的独家，那就意味着要中断所有和经销商的联系。 这问题就严重了！ 这未必会给平台带多少流量，却绝对会让手办销售直线下滑，而且是十倍百倍的下滑！ 再加上平台还要推广，搞不好一年盈利3亿的公司，因为这个平台，瞬间就变成亏损！ 你说同步进行，让经销商帮忙推广也是不现实的。 大部分经销商都是自成体系的，谁会给你做那个推广砸自己饭碗啊？ 韩鑫语也明白这点：“做平台没有不输血的。非独家产品作为补充，丰富货架。易胜传媒的版权产品作为主打，你本来就要发展影视动画产业，你依然想在这方面垄断和成为龙头……” 韩鑫语没有说下去，但李闲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的，李闲云本来就要发展动画产业，计划已经提上日程。 而国内成人化手办市场的开拓与平台的发展同步进行，同样也应该是和易胜传媒的动画制作能力同步进行的！ 大家同步扩张，同步壮大，才能逐渐形成优势。 如此一来，平台负责的是运营，易胜传媒负责为平台输送有独家版权的手办作品，形成独特优势，再加上其他非独家授权充实货架，这个平台才有上路的可能！ 在此期间，合众就必然要承受销量大幅度下滑这个事实！ 但要想发展，就必须这么做。 现在李闲云也不是过去了，烧钱打法也是有必要的。 “成，那我和李城他们谈谈。”李闲云道。 结束和韩鑫语的谈话，李闲云直接打电话给李城。 他也不废话，道：“我打算把合众公司独立出来……” 他把自己的想法大致说了一下。 李城愕然，想了想觉得也可以，新城集团以后就专注房地产，实在是这一通吃的有些撑，而且还在继续吃，合众公司要发展，也确实需要空间。 这就是自己人的好处了。 要是换成别人在这个位置上，什么？你要把合众公司摘出来？门儿都没有！我管不好也不放手！ 诸侯们坐大了就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最大，天王老子来说事都不行。 当然，你不听话，我作为大股东可以换董事长，但你不能一有事谈不拢就换董事长吧？那董事长还算个屁的董事长？还叫什么独立经营？ 再说就算换也要走流程，独立经营的企业也不是你大股东说换就换的。 但李城这边没这些私心问题，既然李闲云说的在理，那就按理来办。 想了想，李城又道：“我这边没问题，不过其他股东可能会有意见。” “说清楚就行，不行可以撤股，我给他们一个好价钱。”李闲云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坚持下去。 “那我没意见，对了，要不把新莱软件也独立出去？” 新莱软件是当初李城从新海集团带过来的，盈利不佳，但不是因为自身无能，而是因为之前也一直都在给易胜制片厂做配套服务，收费极低，基本就是成本价。 如今易胜制片厂的配套上了轨道，新莱软件也终于开始盈利。 你不是要做平台吗？有个自己的软件公司就好搞了。 软件公司也分很多种，有开发公司，有外包公司，有包装公司，有运营公司，有服务公司等等。 新莱软件最初是外包公司，专门承包其他软件公司软件项目中的非核心项目，后来主体为易胜制片厂和超神科技服务，逐渐转型成了独立的开发公司。 但事实上，易胜传媒成全了他们也害了他们，本来这应该是笔大业务，有了这笔大业务就可以做更多的开发。但由于当初李城的要价太低，导致新莱软件完成了产业转型却没有足够的利润，而在逐渐脱离合作后，就失去了方向，这段时间又有点转型外包和运营的意思了。 企业虽然盈利，但根基削弱，方向不明，一直都在吃老本，搞不好走下去亏损都有可能。 现在终于有了新的目标方向，李城觉得干脆就让新莱软件成为平台的组成部分。这样才能有一个强大的技术支撑部门，毕竟做平台没有强力技术支持也不是个事儿。 李闲云当即点头：“我看可以。那联系大家开个会讨论一下吧。” 第三十五章 合众分拆 不久后，李闲云召集合众公司的股东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果然，李闲云的提议一出来，瞬间引起大哗，绝大多数都是反对意见。 李闲云也能理解，慢条斯理道：“十一家大企业联合起来做的公司，一年也不过是收入三个亿，分到大家的手里，也就一两千万。这样的体量，太小了。当然我也能理解你们的想法，我不否认这做法很冒险。但是做生意嘛，哪有不冒险的事？” 苗辉微笑：“白杉不做天使轮。” 李闲云笑道：“合众也不是天使轮。” “但这是战略转型，风险太大了。”范成锐也反对。 范成锐是合众公司目前的负责人，原本是中远科贸杨亮起的手下干将，以前负责的就是设备和生产，也是老手。 范成锐虽然名字锐气，做事却很老成，堪称四平八稳的典范，对于李闲云的“称霸市场”的野望置之不理，但是赚钱赚的妥妥的，内部管理十分出色，成本控制绝对到位，市场开拓堪称无能。 属于管理型人才，而不是开拓型的。 照理说，把合众公司独立出来，范成锐有可能继续做老大，这是他的机会，但是这公司独立出来的目的是烧钱做平台，盈利公司随时可能转为亏损公司，范成锐就不太能接受了。 这也不符合他的路数。 李闲云微笑：“大风险才有大利润嘛。” 还是煤老板张大茂比较直接：“闲云，你别怪我说话直。你要是这么看好，为什么不自己搞？” 李闲云回答：“我不介意自己搞，但确实我是比较看好这个的，所以想拉大家一起发财。当然，我也能理解大家的担忧，所以选择权在你们。我有两个提议。一，我撤出，然后自己搞。没办法，毕竟接下来做这个平台，我必须把易胜传媒的版权衍生作为主打放在平台上，所以就不能再给合众了。” 靠，你退出的话，合众公司就不好搞了啊。 影院设备的业务可以说是李闲云和华凤斌两个人上嘴皮碰下嘴皮直接谈下来的，玩具厂现在主打的也是易胜传媒的版权产品，没了李闲云，那就失去了核心资源，所谓的三个亿利润立刻就能下滑到一个亿都说不定。 所以李闲云说的也没错，我不是不能自己搞，但我要自己搞了，那就没合众什么事了。 但是你要坚持搞平台，风险也大。 这么一想，大家同时心里犯嘀咕。 还是廖晓道：“那第二种方案呢？” 李闲云回答：“不看好的可以退出，我在现有市值上浮动百分之五十收购。当然，不管是继续合作还是退出，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 “当然！”大家一起回应。 最终在一番商议后，大家做出决定。 合众公司也没必要全撤，它旗下原本就是两家公司。 联合影院设备公司和红霓玩具公司。 影院设备和李闲云的计划没关联，不如保留不动，就把红霓玩具公司独立出来就可以了。 考虑到影院设备还需要李闲云的关系，所以大家也不要李闲云溢价五十了，就溢价百分之二十即可，退出红霓玩具公司。 虽然退出了，但友好退出不伤和气，以后有别的也照样合作。 就这么着，合众公司分拆，原设备公司依旧在新城下面，至于红霓玩具公司，由李闲云出钱，全款买下，成为易胜传媒旗下的一家全资控股公司。 大老板们玩的就是资源整合，产业并购。 企业与股权都如棋子，下来下去，变来变去。 事情谈妥，次日李闲云把吕锦叫了过来，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吕锦一听老板改了口，也是大喜过望。 你知道是自己胃口大就好，不然我真满足不了。 但是李闲云这边刚表示收敛胃口，下一刻又开始启动胃口了。 他说：“从小做起，这点没问题，但我的目标还是做大！” “是。”吕锦只能点头，苦笑道：“老板你不会让我和你对赌吧？” 你又不是创始人，对毛线赌。 李闲云笑道：“你在东篱有多少股份？” “现在是3个点。”吕锦回答。 不算多。 好在他年薪还行，手脚也还算干净，当然，其他方面未必干净——这小子和旗下的几个女艺人有点不清不楚，不过这种事李闲云自己以身作则，自然不会管。 李闲云道：“这个平台前期投入不会很大，一亿左右。你在东篱的股份，折换成平台的6个点，有问题吗？” 李闲云说是说前期投入不会大，但实际一出手还是一个亿，只不过这一个亿不会一次性到位，而是要分阶段。 此外李闲云也改了主意，玩具厂属于制造业，吕锦其实不适合做工厂老大，还是由原来的厂长继续负责就好。毕竟人家也没做的不好，不适合空降，还损了人心。 至于吕锦这人脑子活，思路开，应该走强运营路线。 而平台就属于强运营路线，这个才适合他。 不过东篱已经是稳定盈利了，平台却是未知数，用稳定盈利2亿体量的东篱3点股份换一个不知前程如何的1亿体量的平台6点，没有任何额外便宜，反倒风险巨大，属于坑人。 李闲云故意这么说，也是想看看吕锦的反应。 吕锦想了想，道：“手办直购平台的强项在于简单明了，下这个app就是为了购物，大肆推广app意义不大，重点在于锁定精准用户，所以要做针对性推广。别家的产品不好说，但是我们自家的影视动画，以后都可以在片尾刷平台推广。” 是的，这点没错。 只要是易胜制片厂出品的片子，只要有相关衍生版权和实物，那就都可以这么做，而在这方面，易胜传媒是大牛。 不足的是其他版权，但是没关系。 其他版权衍生的作用是推广平台扩大基数，易胜传媒的独家授权才是留客与变现，毕竟有收入才好持续投入，不然老是烧钱扩张也不是事。 虽然互联网烧钱抢市场是常态，但象这种有精准用户群的，不适合这么搞。之前说的某避孕套和某少年性保健，都不属于烧钱抢市场的，因为他们占据的是特殊空白市场，一开始就有盈利。 只不过市场天花板在那里，所以前景有限。 手办直购平台也一样，搞得好完全有可能早期就盈利，只不过市场小赚的少不会被李闲云放在眼里罢了。 这刻李闲云点头认可，吕锦道：“还有就是其他版权。而且这些不属于一亿投资内。” 手办平台就像站，第一步就是丰富的版权内容！只要全球所有的大热手办都能在这个平台买到，有些甚至只能在这个平台买到，那就好办。 吕锦很聪明。 他没有要求股权增加，而是提出平台发展的需求。 他很清楚，这笔股权置换虽然风险大，但成功的话收益也大，毕竟这是平台啊！ 哪怕是一个小平台，做成了都前途无限。 与其要求更多的回报，不如要求更多的支持，确保成功。再说自己做老大，年薪还是有的。 只要发展成功了，这个平台的价值可能还超越合众公司，毕竟那是海量的手办市场。 所以他提的要求还是源头！ 这也是李闲云想听的。 李闲云点头道：“我已经让鑫语去和鹅厂还有迪斯尼重启谈判了。放心吧，会有好消息的。” 不要求独家的话，事情应该好谈。 吕锦继续：“另外我不支持做一个app，我们应该做多个。” 第三十六章 再次谈崩 在手机市场日渐成熟，竞争越来越激烈的情况下，如今做app的难度可以说极大。 许多大企业做这个，都不是做一款，而是一开始就做许多款。 用行业的说法，就是找赛道！ 最出名的字节跳动公司，人们知道他们的拳头产品最初是今日头条，后来是抖音西瓜等。 但很少有人知道，一鸣老板一开始做今日头条的时候，并不是就做了这一款，而是做了几十款！ 他将这些app投放到市场后，根据市场反馈确定哪一款产品更受欢迎，确定了思路后才进行主攻，才有了今日头条这个起家产品和后续的火山抖音等等。 鹅厂的v信，也是做了好几款同类产品后筛选的出来的。后来和抖音抢市场，也是一次推出十多个短视频平台，可惜那时候抖音市场已经形成护城河，打不过了。 而在新市场方面，这种做法依然有意义！ 说白了，如今的市场已经不是我有了个好点子就够用的，靠的不是养马而是赛马模式，要不怎么叫赛道呢？ 做出一堆同类产品，然后投放市场，根据市场反馈进行筛选，这才是最好最健康的方法，但只有有钱有技术才能做到。 吕锦这段时间也是研究了不少资料，还找来一些行业大拿咨询，才能清晰得出这个结论。 李闲云对此很是欣赏，直接表示赞同。 就这个平台，你上来先做二十个不同的吧，就按一百五十万一个试水。 一开始不需要多精良，就是试探市场，等确定好方向后再大搞。 也就是说，上来先砸三千万，只为找一个合适的产品定位与运营模式。 不久后，合众公司下的红霓玩具公司和新莱软件正式从新城集团分拆出来，成立新莱公司。 新莱公司股权变动，最终为易胜传媒占股百分之七十四，新城集团占股百分之十，还有十个点则是旗下高管的期权，吕锦获得六点股权和三点期权，同时成为新莱公司的负责人，负责的就是手办直购平台的搭建与推广运营。 原玩具厂暂时照旧，等新莱平台出来之后，所有产品只在新莱平台上出售，先期就可以进入亏损了。 同时韩鑫语也启动了与鹅厂迪斯尼的二度谈判。 但结果很不好。 还是没成功。 这次谈判，主要是非独家版权授权，本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问题其实还是出在第一次：大家都意识到了李闲云的目的。 商业谈判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知道自己的终极目标。 因为一开始就打算要独家授权的缘故，韩鑫语无法太过遮掩，导致了迪斯尼鹅厂清楚李闲云的规划——话说回来，你李大老板要是没有大规划也不可信。 所以在听到李闲云想拿非独家后，大家就意识到他是想用易胜传媒自己的产品做独家，用其他版权做附带丰富货架。 知道你这个目的，大企业怎么可能轻易松口。 一句话：不卖！ 超级企业都是触手怪，发展到最后必然撞车。 李闲云要真把平台做起来了，保不住各家企业以后出售自己的手办也要看李闲云的脸色。 所以这事不可能支持。 但是鹅厂和迪斯尼的表现还不一样。 迪斯尼的意思是用非独家授权入股平台。 操你妹，你个非独家还想借此入股？ 鹅厂则好很多。 他们的意思是直接授权不干，但是合作还是可以搞的。至于合作方式嘛也是老态度：“我们给你十倍的流量，要你八成不过分吧？” 确实不过分。 但我可以不要。 “大头主义者”们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所以这事再度黄了。 易胜传媒拒绝了鹅厂的善意，于是鹅厂也还了一个善意拒绝——增资迅捷平台这事就别想了。 是，合并平台他们想要，但是让你增资，你可就是老大了，鹅厂岂能为人后？要增资也是我们增资。 易胜传媒同样表示善意的拒绝。 两个大头主义者彼此善意来善意去的结果就是：席间谈笑风声，合作彻底玩完。 李闲云也很无奈，和韩鑫语激情加讨论了一番后，一致认为，鹅厂入股不是不可以接受。 人家的流量是牛逼，这个得认。 但是现在肯定不合适谈。 关键鹅厂本质上其实并不看的上这个平台。 手办直购平台太小了！ 别看现在各大网购网站都做精细划分，实际区域还是很大。 象拼夕夕，锁定“中低端收入用户群”，但这七个字，囊括的可是华国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口，多达七八亿用户。 你一个手办直购，能有多少用户？ 千万级用户就是上限！ 所以这事都没通到鹅厂马老板那里——她见的是一个事业群的老大，要不是她是韩鑫语，李闲云的未婚妻，估计这点事连事业群老大都惊动不到。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大家还有本质差距。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你自己先做起来，做出名堂了，人家自然就认，也就好谈了。 有了这个想法，李闲云最终决定：暂时还是只能靠自己。 第一个就是自我内部出产。 全面的动画产业发展启动。 东篱要做短视频动画；原易胜影视配套事业群后期部分分拆出来的动画公司要做动画长片；萌心影业更忙，他们除了要做动画电影，还有现有版权改编，包括鬼宝系列，幽浮鬼箓系列，超英系列等等，以及将来东篱创造的热门短视频动画的扩展制作，还有其他影视作品——编剧们可以哭嚎了，现在做剧本还要考虑版权衍生了，简直操蛋啊！ 不仅如此连易胜制片厂和文旅产业园的业务部都要启动。 只要是和易胜制片厂以及文旅产业园合作的影视公司，只要他们家的产品有爆款可能，有衍生可能，都可以考虑版权授权，并用相关折扣抵付。 另一个就是其他相关动画和游戏产业。 韩鑫语挥舞支票踏上征程，继爆雷圈之后，开始找动画公司和游戏公司。 国内制作某明月的，某江湖的等著名动画公司，还有茉莉花公司，网毅公司等一众出名的游戏企业。 你老牌大厂不合作？那我就农村包围城市！ 第三十七章 资源整合 茉莉花公司和易胜传媒合作的几部游戏，基本都获得了成功，虽然没有大爆，但也收益匪浅。过去这几年，从茉莉花这边，易胜传媒也拿到了有超过五亿的收入。 虽然五个亿现在不在李闲云的眼里，但也确实不能算小数字。 因为之前有过几次接触的缘故，彼此交情已经不错，所以这次是李闲云亲自过来。 坐在茉莉花公司宽敞的露天平台上，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李闲云笑道：“两年不见，最近气色不错啊？对了，听说你儿子喜欢狂龙机甲？一份小礼物。” 李闲云递给王帅一个手办，正是出自狂龙的一个机甲手办。 王帅接过来看看，道：“做的不错，很精致。” 手中的机甲做工确实不错，细节到位，可以说算是精品了。 王帅已经知道了李闲云的来意，这事没必要遮掩。这刻直接道：“这做工，成本不低吧？” 李闲云点点头：“光生产成本就要三百八，暂时还没有上市，售价我们打算四百六左右。” 王帅吃惊：“就算是自有渠道也要成本，这价钱不亏就不错了。” “打开市场为主嘛。”李闲云慢条斯理的回答。 王帅点点头：“易胜传媒出品虽然赚钱，但依靠的是强大的省成本能力，这使你们的现金流超级强大，但除了那几部爆款，其他作品影响力有限，手办卖的始终是情怀，情怀不够，就只能质量弥补，走精品路线。而且你们要做的是平台，客流少，是务必要把客流价值发挥到极致的。” 大家都是生意人，一眼就能看明白问题的关键。 李闲云要的是易胜传媒的手办带客来壮大平台，所以现阶段是不可能追求高利润的，但是又不想砸市场，那怎么办？就提升品质了！ 易胜传媒的版权衍生或许名气不够，但品质高。 而品质高的又一大好处，就是他对那些原本没有购买欲望的客人都能产生消费心理。 有些客人未必是因为情怀，可能就是觉得这手办精致漂亮——李闲云当年自己在岛国旅游时就买过一个手办，两千多块，连这手办的出处都不知道，买它仅仅是因为做的确实漂亮！ 李闲云今天拿出来的这个狂龙机甲的手办，品质不比那个两千多的手办差。 既然你要开拓市场，那就要发展用户。 所以除了版权情怀，手办品质也必不可少。同时做精品也有一个好处——销量下降必然带来产量下降，而质量提升也会导致产量下降，既然都下降了，你不走一下慢工出细活的精品路线，还让厂子停工不成？ 当然也不是没有普通的。 吕锦那边要做二十款不同的手办直购app和相关网站，所以高端的要有，低端的也要有。 王帅想了想，道：“这个思路没有问题，但要成功还缺很多东西，尤其是粘性。” 李闲云点头：“是的。” 易胜传媒有流量，但他们的问题是流量没有粘性。 片子看完了就是看完了，你们家公司还有什么值得我天天去翻的？ 对于广大的互联网公司来说，流量是一切，所以考虑的永远是三件事。一，获得流量，二，留下流量，三，变现流量，也就是转化流量。 易胜传媒是获得流量的，新莱平台是变现流量的，但是中间这个环节就有大问题。 无论是易胜传媒还是手办平台，都不具备留人功能。 用户们来了就走，没有长时间的滞留，也就缺乏了消费的机会。观影平台，短视频平台靠什么赚钱？本质就是粘性足，可以获得足够的用户时长！ 百度当年最头疼的是什么？就是我们家搜索用户量大，但是粘性不足，搜完就跑。为此想尽办法加功能，但又导致了前面说过的问题——用户嫌你功能太多不简约。 所以后来才有了自定义功能，让用户自己安排。 而在这个问题上，李闲云是没有办法的。 所以他后来才说，有必要的话要把一些易胜的影视动画放到平台上，引流什么的也就是说说，其实引流未必能引多少，但至少能增加一些用户粘性，但同时也会导致平台不伦不类定位不清——天下的事充满矛盾，具体怎么操作还得吕锦那边想办法，反正二十个app呢，app的产品定位要寻找，手办的品质定位要寻找，运营模式也要寻找。 一个个慢慢测试去吧。 王帅想了想，道：“你找我来是为了谈茉莉花的版权授权问题？” 李闲云点点头。 “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有更多的合作。”王帅回答。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洗耳恭听。” “用你们的版权衍生做一款游戏怎么样？游戏里可以有你们的平台链接。”王帅道。 得，拉赞助的被拉赞助了。 按王帅的提议，我做游戏为你们的版权赋能，还给你们的平台做推广，那你是不是要给我钱？ 这个有点象暴雪的风暴英雄，把自家其他游戏的英雄组合起来做一款游戏，版权利用的不要不要的，虽然没火，但也没凉，处于一种神奇的状态。 而当年李闲云的路子，现在被王帅反过来用了。 不过现在李闲云家大业大，真的不介意这种问题了。 企业越来越大，小鬼们能力跟不上，对传统经营模式的依赖也就越来越多，那么该花的钱自然要花。 这刻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个没问题，但老实说，我想入股茉莉花。” 王帅一怔。 你要入股茉莉花？ 王帅笑了：“你想免费拿版权？” “不，只是更加紧密的合作。我要做的是周边，而版权衍生运用也不仅仅是手办，就像你刚才说的，完全可以大量形象拿过来做一个游戏。”李闲云回答。 李闲云用王帅的话反击王帅。 是的，我现在的做法就是拿下大量版权，而这些版权可不仅仅是用来做手办，也可以做游戏！还能强化版权效果，但这种事，我没必要委托创造，我要亲自参与！ 绝对大头主义者的作风就是如此。 王帅不由摇头：“幽浮系列，超英系列，时尚系列，狂龙系列，破军行系列，鬼宝系列，宠物特工系列，这是你们过去这些年的主要作品，但是用来整合并不容易。” 诶，你刚才说帮我做游戏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的？ 李闲云笑道：“现有的不容易，那是因为选择面还不够。但如果我们有足够多的版权产品，从海量的资源中去挑选，那就一定够！” “哪来这么多？” 李闲云丢给他一个字：“买！” 既然要玩资源整合了，那支票就要甩到底。 灵澜那边有价值的版权要买，其他一些公司的有价值版权，还是买，不行就连公司一起买！买过了现有的，再创造未来的。 有足够的版权在手，我还怕整合不起来？ 有钱就是牛逼，今年易胜传媒赚钱依然是突飞猛进，韩鑫语现在已经去国内几家知名的动画公司谈版权购买，入股甚至收购的事了。 做终端，掐上游！ 这就是易胜传媒的做法。 要不了多久易胜传媒旗下就会多出一批动画产业，并且都是有拳头产品的。 除此之外，游戏公司也要买。 买不下你鹅厂，还不能买别的吗？ 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要打到底！ 王帅疑惑看他：“你打算花多少钱？” 李闲云耸耸肩：“暂定一百亿。” 我了个去！ 你有钱你牛逼！ 李闲云要是把一百亿甩给王帅，王帅敢立马把茉莉花公司全盘给他。 他终于笑了：“可以谈谈。” 第三十八章 有鬼（上） 按照王帅的想法，这件事的操作很简单。 为茉莉花估值，然后易胜传媒注资，然后再把茉莉花的版权卖给李闲云就好了。 但李闲云却不是这么想的。 因为茉莉花其实并没有太多值得他在意的版权。 是的，茉莉花虽然是国内有数的大公司，但他们手里的游戏衍生版权却也不强。 因为茉莉花最初起家的靠的是一款爆款游戏，而这款爆款游戏本身就有盗版侵权的嫌疑，导致他们后来面临了一些官司，并且输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最火爆的游戏实际不可能提供版权衍生！ 至于后续合作的游戏，并没有太明显的爆款，大多是中规中矩，这其中和易胜传媒合作的几款游戏，版权本来就是易胜传媒的，没有必要去买。 所以李闲云看重的是合作开发新游戏！ 茉莉花公司制作游戏的能力那是不用怀疑的，至于能不能成爆款，老实说，游戏市场的不确定性太多了，风险比影视还大，谁都没这个把握。 在这种情况下，游戏开发的第一要素是考虑可玩性，而不是版权！ 好卖了才有版权，不好卖版权有毛线意义？ 而李闲云的要求无疑会让游戏制作的风险增加，这是王帅不能接受的。 双方因此暂时无法达成一致。 不过没什么。 这刻眼看有些聊不下去，王帅道：“时间差不多了，要不一起去吃个午饭？” 王帅本意想去外面吃饭，李闲云手一挥：“就去你们家员工食堂吃吧。” 王帅笑道：“你不嫌简陋就行。” 茉莉花的职工待遇还是不错的，食堂不简陋，宽敞明亮的大厅，伙食也很丰富。 李闲云带着身边一行人，在食堂打了饭过来，找了个角落坐下，和王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话。 这刻正说着，身后的秘书容小姝忽然惊喜道：“云霓仙子！哇，这可是我最爱的，好漂亮的手办！” 说着竟然跑了过去，不过随即意识到什么，又连忙停下脚步不好意思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也是一怔。 容小姝作为他的秘书，性子他是了解的，还是比较稳重的，到是难得见她失态。 这刻转头看去，就见一名茉莉花公司的员工正拿着一个手办在开心的看呢。 实际上失态的不仅仅是她，竟然还有好几个跟班，就连茉莉花公司的员工都在看那手办，眼中尽是喜欢。 李闲云目光落在手办上，心中微微一动。 熟悉的感觉油然而起。 鬼！ 不过鬼不在那手办上，只是沾染了一些气息，所以幽浮鬼箓没有动静。 但这也足以让李闲云欣喜了。 过去这段时间李大老板贵人事忙，都没怎么下基层，导致与鬼都越来越疏远，过去一年没抓到什么新鲜鬼，没想到今天来茉莉花公司食堂吃个饭，竟然又遇到好事了。 王帅兄弟你可以的啊！ 送鬼专业户？ 爱了爱了！ 心中窃喜，李闲云看看那手办，对王帅道：“这是你们公司出品的？” 王帅笑道：“哦，我们一款游戏里的人物，还不错吧？” 茉莉花公司早之前就有授权合作生产手办，只不过手办这种东西，版权没有大热的情况下并不是那么好卖，所以销量一般。而玩具厂做出成品后，一般也会拿一些赠给游戏公司。 李闲云笑道：“能让我看看吗？” 王帅笑道：“江小来，把你的手办拿过来。” 那名员工便将手办拿过来。 李闲云接过，旁边容小姝也兴致勃勃的凑过来：“做得真漂亮！” 李闲云看看容小姝，心中疑惑。 你丫是瞎了吗？ 这手办品质比李闲云的狂龙机甲可差多了。 茉莉花公司不靠这个吃饭，也没指望销量什么的，所以手办方面大家都是赚现钱，一百块的东西出个二十块成本就不错了，这手办的售价估计都没狂龙机甲的成本高，品质更是差了许多。 典型的卖多少赚多少。 容小姝你就算情怀加成，也不至于这样吧？ 再看其他人，竟然也纷纷赞许。 心中一动，李闲云多少有了点数。 李闲云道：“是不错，对了，这手办你们还有吗？” 王帅笑道：“你喜欢的话拿去好了。” 没想到那叫江小来的员工不乐意了，直接道：“李董，这手办公司还有其他几个一样的，您要的话，我再去给你拿一个吧。” 舍不得？ 王帅有些不满的看看自家员工，他也挺喜欢这手办的，但还没到计较这个的份上。 李闲云笑道：“行啊。” 江小来拿着手办匆匆跑开，片刻后重新捧了个一样的过来。 李闲云拿起交给容小姝：“给你。” 容小姝却没有显得太开心，嗯了一声接过，只是眼睛还不时的瞟那员工手里的。 李闲云心中有了数，转头对王帅道：“公司最近还好？” 王帅笑道：“就那样，天天数不尽的事，发展还可以，但比你差远了。” “我也是啊，公司大了，内部事情就多。”李闲云叹了口气：“员工没活儿干就没钱赚，活儿多了还累，搞不好再来个猝死的……你们不就出过一次？” 开始带话题。 王帅嗯了一声：“所以我们现在也注意劳逸结合，其实这员工的健康问题，有时也得他们自己注意。工作累了下班早点休息啊，偏不，还非要各种娱乐。当然也能理解，人都有娱乐需求……” 王帅无奈的诉说着，李闲云心中却是一阵失望。 听这口气，你们家最近没有猝死员工啊。 李闲云慢条斯理：“都是年轻人，正常。公司还是要多关心员工的健康，除了突发性的意外，有些事也可能不是突发的，是长期潜伏的，一些慢性病也要注意。” 王帅有些奇怪这货怎么开始关心员工健康了，不过还是礼貌的迎合：“现在公司每年都给员工做体检，放心吧，没什么大问题。” 他大概是以为李闲云在考虑收购股份后员工健康成本的支出问题，却不知李闲云在遗憾，合着你们家的员工正常病死的也没有啊？ 既然不是公司的问题，那就可能是人的问题了。 李闲云目光放在那名叫江小来的员工身上。 靠，我要怎么才能和他扯上关系？ 心中微动，李闲云悄无声息的放出山鬼。 风吹动。 那放在吃饭台子上的手办晃了一下，摔下台面。 第三十九章 有鬼（下） 手办落下，伴随着一声轻响，那手办的一支手臂已被摔断。 这突然其来的一下谁也没想到，叫小来的员工更是目瞪口呆。 下一刻让李闲云也没想到的景象突然出现。 江小来猛然从地上捡起手办，眼泪竟是刷的就出来了。 他竟然哭了？ 李闲云愕然。 这手办虽然有些莫名的吸引力，但终究还没那种让人神魂颠倒的地步，容小姝他们也就是可惜了一下。再说这也是茉莉花公司的东西，你至于吗？ 低低抽泣着，江小来将手办放回台子上，又将断掉的手臂捡起，看着残缺的手办默默流泪。 其他同事看见了，也有些无语。 坐在他对面的一名同事道：“不就一个手办嘛，你至于？” 江小来喃喃道：“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 旁边王帅眉头一皱：“小来，你今天状态不好，要不今天先休息一下。” 江小来茫然看王帅。 王帅大概也是觉得自家员工举止失常有些丢人，对李闲云低声道：“小来的未婚妻前不久刚生病去世，这对他的打击有些大，心理状况不是太好。” 未婚妻？去世？ 那就对了。 李闲云道：“我猜这手办可能和他未婚妻还有些关系吧？” “是吗？我到不知道这个。”王帅想了想。 还是王帅身旁的秘书道：“小来的未婚妻是和我们合作的那家玩具厂的设计师。” 玩具厂设计师？ 李闲云恍然大悟。 他微笑：“这个云霓仙子是他未婚妻设计的？他睹物思人？” “应该是吧。”这次连秘书都不太了解了。 这就怪不得江小来对这手办的感情要比其他人更深厚一些，不仅是因为那独特的鬼之异力，本身还有情感因素在内。 李闲云之前不知道这手办对江小来的意义，毁了也就毁了，现在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从容小姝手中拿过那云霓仙子的手办，走过去放到江小来面前：“没关系，这个给你。” 江小来看看手办，虽然感觉上没有之前那么强，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摇头道：“没什么，公司里还有。抱歉李董，让你见笑了。” “这没什么，年轻人嘛。”李闲云拍拍江小来的肩膀。 回到自己位置上，李闲云笑道：“设计的还是不错的，虽然做工一般，但不是设计师的锅。你们合作的那家玩具厂，偷工减料的太狠了。” 王帅笑道：“版权费，渠道费，都是成本，销量又上不去，也没指望什么。你要是入股茉莉花，以后手办生产这块就属于你的了。到时候你可以做更好的设计，更好的做工。” “好说啊，慢慢聊嘛。”李闲云心思现在已经不在茉莉花上，满脑子把那个鬼找出来。 这刻三口两口吃过饭，道：“行，今天先到这儿，咱们明天继续？” 王帅愕然。 你丫吃完饭就跑的？ 我还以为你要和我秉烛夜谈呢。 但李闲云现在满心抓鬼，什么事肯定都要等抓到鬼了解过情况再说。 这新鬼和手办有关，搞不好能弥补他计划的不足，自然要先做到心中有数。 临走时还来了一句：“让那小子今天休息吧，心情这么差，估计也干不好活，你这做老板的也别太刻薄。” 我刻薄你妹！ 王老板属于有良心的老板，对自家员工还是不错的，当即让江小来早点下班回去休息了。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李闲云站在小区楼下。 眼前幽浮鬼箓翻动。 来食也！ 不用问，那个鬼就是和江小来在一起了。 随手一挥，李闲云道：“去把她带下来。” 陶泽宇和山鬼已然出现，同时朝楼上飘去。 李闲云则抽了根烟在下面慢慢等着。 片刻后，江小来屋内阴风乍起，李闲云知道，这肯定是遇上了。 心中兴奋，手中已拈出缚鬼符。 然而下一刻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见天空中嗖嗖两道身影落下。 是陶泽宇和山鬼。 接着就见一个女鬼同样从天而降低，一米八七的大高个，体型彪猛，不算太胖，绝对很壮，身上一块块的腱子肉，生前估计吨位得有至少一百六。 她落下时，直接是踩着陶泽宇和山鬼的背，两个鬼被她压的竟然起不来。 这场面让李闲云也懵逼了。 输了？ 老子的鬼竟然打输了？ 陶泽宇也就算了，关键山鬼都能输。 要知道在李闲云的小鬼排行榜了，山鬼的战斗力也算比较靠前的了，能打败他的除了姜萌萌，魑离，大力鬼那几个，其他基本没有能对付他的。 但现在山鬼竟然被这女鬼直接踩在了脚下，连还手都做不到。 那女鬼踩着二鬼，已瞪眼看李闲云，袖子一撸，露出一截粗壮手臂，指着李闲云叫了起来：“你就是捉鬼人？” 李闲云怔然。 女鬼已经不耐烦起来了：“跟你说话呢，聋呀？信不信老娘大嘴巴抽你？” 李闲云有些懵逼：“你……是江小来女朋友？” 那女鬼脖子一扬：“没错，俺叫吕心梦，江小来的媳妇儿。俺知道你是谁，李闲云嘛。亏老娘还以为你多牛逼呢，合着是抓鬼抓来的本事啊。我跟你说姓李的，你那套在老娘儿这不好使。这小区是老娘的地盘儿，你丫罩子放亮点，敢动我男人，信不信老娘剁了你？” 李闲云无语：“江小来痴迷的就是你这样的？” 这话让女鬼直接怒了：“你特娘的啥意思？老娘这样的就不配被人爱了？老娘很丑啊？” 呃，丑到是不丑，就是身板壮了点儿，性子飚了点儿。 江小来生的瘦瘦小小，在这个吕心梦面前就跟个小鸡仔子似的，两人站一起，绝对的小鸟依人，没想到竟然还是真爱。 果然天下人口味各不同，李闲云自己渣，所以特别佩服能够超越颜值的真爱，真心诚意道：“你们果然是很好的一对，是我肤浅了。” 吕心梦被这马屁拍的心花怒放：“这才对嘛，还算你老弟会说句人话，看你面子上，俺放了他们。” 脚一松，陶泽宇和山鬼终于逃脱。 山鬼扑到李闲云怀里，叽叽喳喳一通叫，无比委屈。 李闲云跟安慰小狗似的摸摸它的头：“没事，别介意。看样子这次遇到的也是把好手呢。” 他看看吕心梦，这也是个能凝聚实体的。 所以说凝聚实体还是和力气大有关系的嘛，魍影个不靠谱的。 李闲云道：“有没有兴趣跟我走？” 吕心梦冷哼：“凭啥呀？” “我可以帮你照顾江小来，还有你的家人。”李闲云回答。 他有镇煞符，可以强制收取，但现在李闲云越来越不想这么做。 能够让对方自愿，总好过强制的手段。 听到这话，这彪悍大妞儿眼中终于现出一丝不舍。 她回头看看楼上，道：“我舍不得我男人。” “我可以把他挖过来。”李闲云道。 但是吕心梦却摇了摇头：“不，人鬼殊途，何必再见。” 听她这么说，李闲云叹口气，至少这是个比董梓欣清醒的。 “那你没问题了？”他问。 吕心梦大眼珠子一瞪：“啥没问题啊？别整那没用的！待遇不要谈的？福利没的给的？你嘚啊？老板做时间长了空口白话就想挖鬼啊？先说好喽，一个月十万块，五万给我家，五万给我男人。少一分不干。” 李闲云也不乐意了：“你好歹先说你能干什么吧？易胜集团好歹也是家大公司，我们也不是随便招员工的。你以为你是鬼，就不需要考核的？过不了考核我还未必收你呢。” 第四十章 合作 小区门口，吕心梦看看李闲云，大概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看看左右，道：“别搁这说话，人怪多的，看见了不好。” 说着向一边走去。 一人三鬼来到一处无人角落，吕心梦这才道：“俺也不会啥别的，就是会做手办。” 李闲云乐了：“你要价的口气可不像只会做手办的样子啊。” 吕心梦大眼珠子又瞪起来：“这不是要价吗。你嫌高你好歹还个价啊，这老弟，说话咋这么彪呼呼的呢？”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合着你漫天要价就是十万起数啊？ 是够漫天的！ 不过听她口气，好像不知道自己做的手办有独特魅惑能力。 李闲云奸商心思既起，也不多说，道：“那这么着吧，我先按两万给你算工资，你家人和江小来各一半。你也别不知足，我还得找借口给他们送钱，中间手续费还得加价呢。” 吕心梦显然也是个不懂行的，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点头：“那成吧，咱可说好了，不带说话不算的。” 李闲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家，我至于赖你那点钱？放心吧，你要是表现好，我再额外加奖金。” 吕心梦嘴一撇：“那不好说，你们有钱人都是越有钱越爱赖账，天天就想着剥削俺们无产阶级。” 李闲云被她弄的无语：“不至于，不至于。不信你问他们。” 陶泽宇和山鬼一起点头。 陶泽宇道：“主人对我们还是不错的。” 吕心梦大嘴一咧：“啥主人，封建社会啊？地主老财啊？国家咋还没把你打倒呢？别跟老娘扯**犊子，李闲云我告诉你，敢拖欠鬼工资，老娘跟你没完！” “行吧，我知道了。”李闲云也是一阵头大。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这尿性？ 这个吕心梦应该是个脑子正常的，但性子就不怎么正常了。 无法理解她是怎么做出那种具有勾魂摄魄能力的手办的。 这刻终于谈定，李闲云将她收入鬼箓。 事情搞定，李闲云先回酒店。 回到酒店后重新将吕心梦召出，这时候他已大致了解过情况。 果然吕心梦其实和陶泽宇很象。 她的能力就是对自己设计的手办有独特的魅惑加成作用，可以让人着迷。 不过吕心梦的能力有自己的限制。 首先就是她无法通过何晴何雨姐妹花的复制能力体现，因为她所能加持的魅惑，必须是自己设计的作品，而设计这个活不属于能力，是无法复制的。 所以何晴何雨复制过来也没用。 但好在也无所谓，毕竟设计嘛，又不是必须自己制作，所以没问题。 吕心梦别看人飚，心其实很有点小女儿心，特别喜欢小动物，小孩子，所以也喜欢手办。 对她来说，手办就是除她男人以外的最爱。 其次就是吕心梦的加持也有限制。 她一天只能加持一件自己参与设计的作品，而且持续时间有限，只能持续三个月。 不过被加持的作品再重新加持，到是不受一天一件的限制，只不过时间效果会递减。 也就是说，吕心梦一年最多只能加持三百六十五件，然后被加持过的重复加持后，持续时间也会逐渐衰弱，直到最后无用。 此外就是这种魅惑效果必须是亲眼目睹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如果是在电视上看到，那效果嘛……不能说没有，但就微乎其微了。 最后就是这种魅惑效果也是要看手办本身品质以及情怀的。 江小来那个手办，品质太烂，李闲云之前也没接触过和那手办有关的游戏，一没有品质加持，二没有情怀加持，所以对李闲云来说诱惑就不大。 江小来是又有手办情怀，又有爱人情怀，效果最佳。 容小姝则是有手办情怀，效果其次。 总而言之，自身品质，情怀加成，接触方式，都是影响魅惑效果的因素。 这就好比造星，手办品质就是被造星的自身水准，而情怀与接触就是营销方式，是放大光环。 明白了这个，李闲云就知道想凭借吕心梦的能力完成自己的手办大平台梦想不太现实。 一年也才三百六十五件，隔着屏幕看，效果还烂。 但办法总是有的，慢慢想吧。 李闲云经商这些年，早就学会了杠杆法：只要有一点机会，就可以无限杠杆，放大自家资源的优势。 一夜狂想。 ———————————— 第二天李闲云顶着没睡好的黑眼圈再次来见王帅。 王帅有些惊讶：“昨天晚上玩过火了？” “没，这不翻来覆去怎么吞并你呢嘛。” “靠。”王帅无语：“那需要翻什么身啊？甩支票就行了。” 李闲云摇头：“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有个建议，咱们这么着。我也不入你公司的股，咱们两家合开一家游戏公司，易胜传媒出钱，占股六成，你们负责具体实施，占四成。但是游戏的大方向，要按易胜传媒的需要来。” 王帅点点头：“这的确是最好的方式。” 王帅知道李闲云的目的，不是为了游戏赚钱，所以游戏本身可能会有风险。你要让他出钱，他肯定不愿意。 现在是李闲云出钱，王帅出资源，这就相当于影视公司的卖资源了，投资人决定拍什么电影，制片方听话合作就好。 这也是最简单方便的模式。 王帅看看他：“就这么，犯不着折腾一夜吧？” 李闲云翻他个白眼，你特娘老关心我睡眠干什么？ 直接道：“做一款手办游戏，所有的人物都是手办。” 王帅点头：“就知道你会要求这个。” 李闲云继续道：“玩法什么的，你决定，免费游戏，尽量不做氪金。” 王帅摇头：“那这百分之四十可没什么意思。” “皮肤方式，没有强制消费。” 废话，我还不比你懂这个？ 问题是这种操作的前提是大热！ 没有足够的基数与爱，无战力加成的皮肤消费能好卖才怪呢。 而李闲云要的就是大热。 他很认真的说：“咱们可以设计个对赌。要是你们能做出象王者那样的游戏，分成可以进一步提升。” 王帅回答：“那不仅仅是游戏的问题，还要有流量支持！你有鹅厂的流量吗？” 李闲云回答：“我有迅捷和聆音等各大平台的股权，有足够多的艺人，足够多的制作。我无法给你单一的流量王者，但我实际拥有的流量加起来，也未必少多少！另外我也会继续和鹅厂讨论合作，我说，你不会介意和老东家联手的吧？” 王帅哈哈一笑：“你要能搞定，我没问题。” “那我们讨论一下细则吧。” 第四十一章 小鬼内战 三天后，李闲云和王帅达成了关于新成立的游戏公司的合作框架，同样也有相关的对赌条件。 李闲云这边会根据自己的情况为上线后的游戏引流，而茉莉花公司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制作出一款可以比拟王者的爆款游戏。 老实说这很难，但目标总得树立不是？ 剩下的事交给下面的人负责，李闲云自回江城。 也不废话，直接去阴宅办公室把吕心梦放出来。 于是满场瞬间一片欢腾。 车祸鬼周世杰飘过来，看看吕心梦：“新来的？” 吕心梦斜眼看柯妖妖：“是，咋地？你瞅啥？” 周世杰愕然，本能的回了一句：“瞅你咋了？” 砰！ 周世杰脑门上已挨了一拳，直接将他砸扁，只剩两条腿化成的车轱辘。 周世杰扁着脑袋看吕心梦，一时愕然，跟汤姆猫似的：“你打我？” 下一刻大脚踹下，这鬼车算是直接扁了。 旁边柯妖妖也怒了：“喂，新来的你不要张狂啊。” 砰！ 又是一拳。 这次轮到柯妖妖趴下了。 旁边山鬼跟个猴子似的，躺在一旁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后合。它自己被吕心梦一通暴揍，现在看其他的鬼挨揍，立时觉得挨揍不冤，心情大为爽利。 这边吕心梦已开始撩胳膊，大腿往凳子上一搁：“我告诉你们，别一个个的跟老娘在这儿摆谱。想欺负新来的？有胆子放马过来，老娘但凡虚一下，都算你们有种。” 周世杰如充了气般砰的变回原形：“揍她！” 一大群鬼已乌压压冲上。 李闲云有心看看这娘们战斗力如何，也不多说，就见小楼中瞬间一片乌烟瘴气。 随后就见嗖嗖嗖一个个鬼被丢出去，全多趴下了。 柯妖妖手指吕心梦，吕心梦头顶瞬间一片绿油油，可惜没鸟用。 反而激发了吕心梦的怒火：“你敢给老娘戴绿帽子？” 抓住柯妖妖一通猛打。 “救命啊，打鬼啦！”所有鬼一起惊呼。 周世杰再次被打扁，狂喊：“快叫大力鬼回来！” 这时候大力鬼正在片场呢。 突然电话响起。 他接过电话听了几句，嗯了一声，搁下电话，对几个聋哑人比划了一下走了出去——制度严明了，大力鬼一时半刻不在现场也没事。 回到小楼，就见吕心梦站在台上，下面是一群被打到变形的鬼。 吕心梦趾高气扬：“老娘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反正从今天起，老娘就是你们新的鬼王。” 听到这话，大力鬼也不说话，默默走过去。 吕心梦也看见了他，也不畏惧，下一刻两只鬼已撞在了一起。 吕心梦猛然飞出，愕然看大力鬼：“你的力气好大。” 大力鬼憨厚一笑：“你是女人，我不欺负你。大家都是同事……” 话没说完，就见吕心梦已抓着大力鬼狂砸。 砰砰砰砰，砸的楼板狂响。 片刻后收手，吕心梦撇嘴：“也就这么回事。” 大力鬼有些懵逼的看吕心梦。 李闲云都诧异了。 这竟然也是个力气不如大力鬼，但就是可以打倒大力鬼的。 吕心梦得意洋洋看大家，喊了一嗓子：“还有谁？” 众鬼一起低头，沉默。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声低沉叹息。 下一刻，老鬼魑离已经走了过来：“年轻鬼，不要那么嚣张，你虽然……哎呀……” 就见吕心梦已抓起魑离，照例也是一通狂砸。 众鬼的脑袋跟动画片似的，一阵左一阵右，片刻后吕心梦收手，就见魑离也吃惊的看着吕心梦，在那儿怀疑鬼生了。 李闲云也诧异了。 这娘们虎的可以啊。 连魑离和大力鬼都被她吊打。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咦？你不错啊。” 就见姜萌萌已出现在门口。 看到姜萌萌过来，一群鬼同时呼啸而至：“老大，这娘们欺负鬼！” 吕心梦也诧异看姜萌萌：“小屁孩？算了，看你是孩子，我不打你……哎呀！” 这次轮到她哎呀了。 砰！ 粗壮身躯狠狠撞在墙上，然后跟幅画似的飘了下来。 姜萌萌收回拳头，嘟囔：“也就那么回事。” 吕心梦大怒：“你个**崽子，老娘我……啊！” 又一次被姜萌萌打飞。 吕心梦一连向姜萌萌冲了十八次，每一次都是无悬念的被吊打。 终于这虎婆娘也承受不住了，往地上一坐，直接哀嚎：“你们欺负新来的……” 这算是彻底认输了。 李闲云也乐了，摸摸姜萌萌：“还是我们家萌萌最厉害啊，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最强的。” 姜萌萌挠挠头：“这女鬼可以实体化？” “嗯，不用易形咒都可以维持人形十二小时，没有大力鬼和魑离时间长，但基本够用。” 姜萌萌点头：“那成。喂，你打鬼有力气，打人应该也可以吧？” 吕心梦一抹眼泪：“当然。” “那成。”姜萌萌挥挥小拳头：“我变成了人，打人没力气了。上次打十二个就把自己累够呛。以后你跟我身边，我让你揍谁就揍谁。” 吕心梦大眼一瞪：“那你呢？” 姜萌萌：“我负责揍你。” 吕心梦：“……” 众鬼：“……” 李闲云也是无语了：“你揍个妹啊，在这制片厂里还有谁敢欺负你？行了，心梦有大作用的。以后大家都好好做事。” 说着手一挥：“大家都友好接触过了，以后就别打了，都好好干活吧。” 大力鬼默默起身，不做声的回片场去了。 柯妖妖哼了一声：“我也去片场了。” 长发鬼：“我去做直播。” 其他鬼：“我们去做动画。” 瞬间全跑空。 李闲云看看吕心梦。 吕心梦也终于冷静下来，忽尔一笑：“你这地方还挺有意思的，老娘开始喜欢这地方了。” 你特娘的，被揍了就开始精乖。 好在有人能教训她这是好事。 李闲云道：“萌萌是负责管你们的，但她终究还小，心性不太稳。以后你就帮萌萌管管大家。” “嗯。谁敢不服，老娘就揍他！”吕心梦挥舞拳头。 只要不对上姜萌萌，她就是无敌的。 第四十二章 奢侈品手办 李闲云回来没几天，韩鑫语也回来了。 挥舞着支票，韩鑫语一口气买下四家动画公司和一家游戏大量的股权，同时成立了一家新的控股公司，星火公司。 将与五大平台合作的青云公司股权，买下的这五家公司股权，以及即将和茉莉花合作的新公司，总计七家公司的股权，全部放在星火公司旗下。 这些公司的统一特性就是以投资为主，只要各公司在战略上配合易胜集团的主目标，其他就可以自由发挥。说白了，这家企业旗下的公司就和阿力以前收购的公司差不多了——战略目标为总公司服务。 但李闲云不会象阿力那么吸血，毕竟那么多股东在那儿呢，你无视他们的利益，人家也不会好好做事。 星火公司因为是投资为主，只要做好投后服务，把握战略目标就好，所以依然由卫铭夏负责，并独立运作，其核心战略目标就是尽可能打造强有力的版权——一切以市场占有率，而非盈利为主。 完成这件事后，李闲云就再次将目光投回到手办平台的发展上。 手办直购平台要做产品，本质是两种产品。 一是平台本身就是产品，平台的布局，运营，推广都属于这产品的部分。 二是平台上的货架，也是产品。 足够的版权源头解决的其实是终端货架问题，平台自身作为产品，问题还没有解决——你产品做的再好，就那么几个用户也没用。 当然，强大的货架本身可以支撑平台，拳头产品只在这个平台卖，确实可以吸引流量，但相比做大和垄断市场的胃口，仅靠拳头产品依然不够。 但不可能什么事都靠开挂解决。 运营的问题就得靠自己。 而运营的核心特性，就是放大优势！ 什么玩意儿都能杠杆。 股市可以杠杆，做生意也可以杠杆。 易胜制片厂的发展，就是靠鬼的能力来杠杆的，鬼的能力是根基，但盈利是靠的海量员工的工作。 新莱平台要发展，运营看吕锦，核心产品除了版权外，就要看吕心梦的能力如何发挥作用了。 于是回去后，李闲云就联系大家开了一次会。 韩鑫语，沈雪依，还有姜正宣东董梓欣韩萍林喵喵等人都被叫了过来。 这刻明白了情况后，姜正直接道：“平台布局由新莱公司负责，我们暂时不需要考虑，要把手办产品的优势转化为平台优势，就应该强推手办本身，做大宣传。” 这一点大家都赞同。 以点破面！ 宣东道：“问题是吕心梦的作品有数量和时间限制，根本无法量产啊。” 李闲云对此到是已经有了设想：“吕心梦本来就不是用来做生产的，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产品推广。我看我们应该这么做……吕心梦的作品，不卖！” 不卖？ 大家一起看李闲云。 李闲云道：“对，只奖励，不销售！” 姜正恍然大悟：“就像拉法！” 拉法是法拉利旗下著名的一款超级跑车，是法拉利家族的一员，但是这种跑车不是你有钱就能买的。 要买拉法，你得按照法拉利公司的要求，先集齐其他几款法拉利，然后才能买拉法。 许多人以为顾客是上帝，但事实是顾客从来不是上帝，尤其是高端和垄断市场。 法拉利公司高杆得很，不是我们的忠诚客户，我们都不带卖你的——越是这么牛叉，用户还越喜欢。 图的不就是这个调调吗？ 实际上手办市场早就有这种操作了，岛国市场一堆的限量版手办，一般客户根本买不到！ 吕心梦产量有限，搞大批量销售是肯定不行的，既然这样，就肯定要反其道而行之，走高端奢侈品路线——李闲云的时尚奢侈品王国还在蹒跚起步呢，手办奢侈品到要先一步发动了。 但你别说，这个还真可以！ 这年头大把有人愿意为爱花钱，在吕心梦的情感加持下，李闲云可以轻松搞起奢侈品级的手办！ 别的国家那些高端限量手办，绝对会在吕心梦的手笔下被碾压成渣渣。 占据高端后再往下打，事情就方便了。 韩鑫语兴奋道：“我们到时候可以搞抽奖。只有在平台消费达到一定程度的用户，才有资格抽取魅惑手办！” 董梓欣摇头：“不能赠送，必须是购买权，就算这样也不愁卖。” “那魅惑效果三个月后消失怎么办？”沈雪依问，小姑娘心善，不想坑人。 虽然吕心梦重复加持不受影响，但东西买走了，她也不能跑别人家里去送祝福啊。 李闲云和姜正同时无所谓道：“那时候他们只会认为是新鲜感过去了。” 大老板啊，哪能长时间新鲜一样东西的？三个月后玩腻就甩才叫正常！ 甚至都可以算长情了！ “吕心梦的能力主要就是情感加成，而材质本身也可以做文章。”沈雪依道：“比如我们可以做成纯金的，钻石的。” 哇塞，小姑娘你心有些大啊。 但是可行！ 既然是高端奢侈品，就应该有高端的作派！ 李闲云姜正眼睛一亮，同时认可这想法。 韩鑫语的商业思维也上来了：“吕心梦一天加持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个。奢侈品也可以分级别，三百个是皇冠级别，黄金钻石翡翠打造，再请名家设计，版权加成，一个卖千万上亿都没问题，但也有准购门槛。还有六十五个是抽奖福利，做工要好，但材质可以降低，价钱也可以便宜些，还可以保留一个赠送，作为大奖！用于推广宣传的核心点！” 大家纷纷点头。 这样就更好办了。 皇冠级的做成顶级奢侈品，本身就要千万上亿级别，能买都是豪门大阀，不在乎钱，这类人都是冲动型消费，魅惑鬼就负责让他们冲动，等买完了新鲜几个月后再转移兴趣，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赚钱就赚这个。 六十四个王级，材质一般，做工上乘，价格几千上万就可以了，不坑你黑心钱，就算魅惑效果过去了，但是本身品质在那里也说的过去，怎么都不会让人认为是商家黑心，数量少，少赚那几个钱不影响任何事。 剩下一个赠送的就更没话说了。 而以此为入口，撬动的则是整个中低端的手办发展。 “这样的话，最好每个都不一样，做成孤品。”沈雪依道。 大家一起摇头。 全都不一样，那就是三百六十五种设计。 吕心梦那大妞可没这么强的设计能力。 但是李闲云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她参与设计就行，同样一款设计，改一改手臂，姿态，也是不一样的。” 这到是，手办嘛，来来回回就是那样。 随便改改细节，就是一个孤品。 吕心梦只要参与设计的内容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发挥作用。 再说也确实不能只用她一个设计师——她虽然喜欢设计手办，可不代表就是最好的设计师。 找些好的设计师，在她的设计基础上再加工，就同时满足了质与量两个问题。 这个问题解决了，大家都很满意。 韩萍接口：“还可以让冯京来设计手办服装。” “对啊！”李闲云一拍手掌：“奢侈品配奢侈品，这样才说的过去，配上全新的时尚服装，连带着京华品牌都能推出去！” 奢侈品要获得承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现在思路打开了！ 你有钱人认不认我无所谓，反正我们家的手办只穿京华品牌的衣服，顶级奢侈品配的衣服，也必须是顶级！卖手办连带着还能卖服装包包！ 时尚片里的手办本来不是那么好卖，现在反而可能成为最有联动效果的一个！ 手办火了，那服装都火了！ 由于奢侈品级手办被易胜传媒垄断，导致了这事就是卖方说了算，谁都没辙！ “可以把雪依鑫语的形象也加进去！”韩萍拍手。 沈雪依却大喊：“不要！” 大家一起奇怪看她。 沈雪依脸一红：“谁知道那些家伙拿了手办会做什么？” 本来这个有明星加成会更好，但是沈雪依表示我是李闲云的女人，不稀罕这个。 李闲云也认同，没必要为了赚钱把自家婆娘都搭进去，道：“易胜经纪那么多大牌呢，用别人也一样。” 这么一来，明星，魅惑，版权，时尚，材质，做工，全有了！ 平台好不好还不知道，这产品肯定是顶级的了。 “但是六十五件普通材质的不要时尚加成！”姜正道。 差别还得有。 三百件皇级手办和六十五件王级手办，差别本质是材质，但是表现形式上，却是后者没穿京华的品牌服装。 一鱼多吃，现在这一个手办牵涉到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直购平台，还有一个未来的大奢侈品品牌了。 “但是手办必须亲眼目睹才有最大化的效果，视频接触效果会削弱。要怎么才能推广咱们的手办？”林喵喵问。 小丫头有进步，虽然提不出解决意见，至少知道提出执行上的问题了。 大家互相看看，异口同声：“巡回展，拍卖会！这种事还不简单？” 姜正一拍桌子：“科技博览馆，还有文化产业园再搞几个展示中心，让见到的人全都神魂颠倒，还怕推不出去？” 宣东接了一句：“还有你，喵喵。” “我？”喵喵诧异。 宣东一笑：“你这段时间练习的怎么样了？等时候到了，咱们的造神计划也就可以推出了。到时候来个联合打响！” “没错！”大家一起振臂顿呼。 第四十三章 魑离的作用 有了吕心梦，手办路线终于出现一丝光辉。 不过光有奢侈品手办还不够。 大佬们买奢侈品，买的不仅是兴趣，还有面子，所有人都认的东西，不值钱都能值钱。 而要所有人都认，不光要材质高，魅惑足，还需要有故事。 好的艺术作品一定要有故事！ 一副名画，丢失了再找回来，身价就迅速倍增，因为背后有了故事。以后聊起来，光是讲传奇经历都有说头。 对手办来说，版权是故事，但不够！ 象这样的“艺术孤品”，本身也要有故事。 当然，手办不能搞丢了再找回来这种操作。一来不合法，二来三百件呢，也不能都这么玩啊。 集体大搬运也不行。 那怎么搞？ 简单！ 宣传设计师与制造师！ 以人带物！ 所有的珍贵艺术品，在其珍贵的前提都有需要一个大师的名号！ 星空之所以是星空，是因为它的作者是梵高！ 蒙娜丽莎之所以是蒙娜丽莎，是因为它的作者是达芬奇。 当然，我们不否认这有些颠倒因果，毕竟有好作品，才有大师，但是反过来，在本身就是好作品的情况下，大师就名正言顺，而名正言顺的大师创造出来的其他作品，自然也是好作品！ 那么谁是这个大师呢？ 这才是关键！ 韩萍！ 没错，就是这丫头。 易胜股东皆多才！ 李闲云可以是时尚设计师，姜正可以是科学家，宣东可以是车神，李峰可以是神级驯兽师，沈雪依可以是歌后，韩萍凭什么不能做出色的手办设计师？ 韩鑫语也就是吃了成名太早的亏，她的很多事别人都知道，否则她也可以有才华。 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韩鑫语现在已经在涉猎多样，没事就画画练字，万一收个画画鬼书法鬼呢，有意无意传扬自己的兴趣爱好广泛，并颇有才华。 韩萍之前不为人所知，所以事情就好操作了。 当然韩萍不会独占名头，所有的手办都是两个设计师，一个是韩萍，一个是外面叫过来帮忙的设计师。 单一产品无法让她成名，但是三百件，件件有她，那就了不得了。 于是易胜传媒又成立个新公司，华光公司——这批手办不能算红霓玩具公司的，只能是委托制作，由易胜传媒独力负责。 韩萍在公司里挂了总设计师的名号，名正言顺的成为所有手办系列的总负责人。 起步就是大拿！ 说办就办，李闲云直接打电话给吕锦，让他立刻做一批顶级手办出来，单件成本不低于一千到三千万。 单件成本一千到三千万！ 听到这个数字，吕锦也是懵逼了。 三百件就是三十到九十亿啊！ 老大你确定你要这么搞？ 再问售价，李闲云张口就来：“五千万到两亿吧，到时候直接拍卖。” 吕心梦有质无量，肯定是主打顶级奢华，才能发挥最大效果。 吕锦也是无语了。 就算是暴利，也不是你这么个暴法吧？ 但优秀的属下第一要务不是企业做好，而是老板的交代做好。 于是新莱公司这边平台还在做呢，新产品到已经先提上日程。 按照李闲云的意思，所有的新产品都必须是易胜传媒的独家版权作品，最终在一番筛选后，选定为超英系列二十款，狂龙系列二十款，时尚系列五十款，幽浮系列一百款，鬼宝系列五十款，总计二百四十款，剩下的六十款则从其他一些版权产品中出来，形成一些小系列。 每一款都必须是单独设计，独一无二，没有第二件！ 六十五款王级产品也是单独设计，只不过材质相对一般，高价卖的是设计，也不图赚钱，说白了，三百款皇级是用来推广平台名气同时赚现钱，而这六十五款是提升平台销量，一个带流量，一个带转化。 当然平台本身依然要做强运营，好在奢侈品手办设计制作都不是容易的事，估计等手办出来，二十个平台也出来了，等确认运营方式，平台布局后，就正式投放，而在这之前就是先做展柜和拍卖。 于是在这一思路下，吕锦直接重金挖来国内最出色的手办设计师，对即将打造的手办进行设计。 当然，原图还是根据吕心梦的设计来，设计师们主要是在这个基础上再做升华。 一听说要打造材质成本就要超奢华级别的手办，设计师们也激动了——设计了一辈子的手办，还没接过这么高端的活儿呢。 按照吕锦的说法，这些东西将来都是要送阿拉伯王室里去的。 千万级的材质成本，要是全用黄金打造，那都是20公斤以上了。 正好做一个小金人。 但实际不可能全用黄金，因为这样就太重了，不适合在手中把玩。 所以实际上，设计师们更多的考虑是翡翠，钻石等，再说也更好看不是？ 就连设计的时尚服装，都会有镶钻需求。 不但要华丽，还要唯美！ 而这其中，还要根据不同的手办进行设计。 比如狂龙机甲，那个没办法做时装，只能做造型，黄金比例会比较高，但也会掺杂其他材质，因为它会做的更大一些，估计有五六岁小孩那么大，适合摆放在家里的展柜中，而不是拿在手上。 当然纯黄金真人高也没关系，因为皇冠级都是可以定制的。大佬们不在乎钱，你敢三五个亿买，我就敢砸五十上百公斤黄金给你堆金人。 按计划，前期名头打响后就可以做一定的定制业务，定制业务利润固定，未必比拍卖赚钱，但有个好处，就是方便建立上层关系——你没点门道，我都不接你的活儿。 时尚片手办则适合公主系列类，就是走时尚路线，都不用黄金，就用玉石，时尚加镶钻！布料都是用最好的，实际省的成本更多，因为是从欣雅拿货，按售价算成本，而售价是按奢侈品走——卖给富人的玩意儿，你便宜了他们还不满意。 幽浮鬼箓系列是古典仙侠系列，所以是两者结合的，要重量轻，还要飘飘欲仙，当然也可以有大件。所以选材方面也更考究，什么贵用什么，能达到要求就好。 至于六十五件王级，大家考虑过后觉得也不需要都是万把块，毕竟除了千亿百亿富豪也还有十亿富豪。 尤其一个关键问题是，中低端的手办价钱不贵，能够满足的人很多——你总不能把门槛设定为买一万件普通手办才能买一件王级吧？ 王级定的太低，六十五件供不上，就算你抽奖都不合适，因为可能有黑幕。 所以最终决定王级本身也分多层次。 比如紫檀木的王级，小叶紫檀虽然降价了，但降的是小件，大件还是值钱的。 完整的大件小叶紫檀现在来之不易，搞上一个，卖几十上百万不过分。 还有黄花梨等等，哪个不是值钱玩意儿？ 只要有钱，元素表上的稀有金属都能给你搞，就是有的有放射性不好搞。 不同的设计，不同的材质，不同的价位，还有对应的高标准严要求的制作，最贵的同样可以达到千万级。 于是乎，红霓玩具厂开始热闹起来，本来以为要减量裁员的大家，突然间发现，现在的人手竟然不够用了。 光这三百六十五个大件就是一个大工程！ 而在这事上，魑离老鬼再次发挥作用。 精良的极品手办，尤其是这种大手笔投入，本来做个一两年都不奇怪。 但是有了魑离，前期加工和中期的部分难点工作就没有问题，这就省了一半时间，有了柯妖妖，美工部分也可以解决一些，这意味着整个制作时间可能三四个月就够。 于是在李闲云的指示下，设计师们愕然发现——合着易胜制片厂的加工能力也能用在手办制作上啊？那我们设计起来可就更方便了！ 是的，不光做的快，品质好，就连设计都更方便，还更能出好设计。 好的手办不仅要材质好，也要设计出彩，更要考虑方方面面。比如你要吃大户，那就要放眼世界，阿拉伯世界的忌讳什么的，都要考虑。没有石油王子们的加持，这价钱也不好上啊！ 而好的设计不仅要考虑造型美观问题，也要考虑加工问题。 有些设计虽然美轮美奂，但制作难度很大。 比如设计师们设计用钻石做眼睛，但钻石没有眼睛形状，你得先把钻石做成眼睛形状，这个就不容易了。 此外钻石本身需要底托，君不见那些钻石戒指上的戒指都有底托的？虽然底托做得很漂亮，但无法掩盖一个事实，就是钻石不能离开底托。 现在你要先把钻石做成眼睛形状，然后嵌到一块玻璃种翡翠像里，你告诉我怎么嵌？ 眼睛形状不好做，底托也是不可以有的。 用胶水沾？ 太low了吧？ 搞不好掉下来。 生嵌会有磨损，会对翡翠造成损伤，搞不好也容易掉。 这还是小问题，胶水品质过硬也不是不能考虑，但是还有很多设计就真的太难了，比如玉石材质做成的衣服要带有灵动感，也要镶钻。 而灵动就意味着超薄，所谓轻薄如蝉翼，方能有翩翩欲仙的感觉。 这么薄你还怎么嵌钻，还要做蕾丝边？那么薄的玉片，先不说能不能做到，就算做到了，你在上面打个洞可能就整片碎裂了。 但是有魑离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直接融合，天然一体！ 这样一来，不但做工速度快，设计都方便——就跟拍电影似的，你随便设计，做不到是我的锅！ 这个飞跃就大了去了！ 之前李闲云光用老鬼做道具了，总觉得这老货虽然牛逼，但发挥的作用有限。 今天才发现，合着不是老鬼作用有限，是我这个老板没有拓开思路啊！ 一个手办市场的发展，让李闲云再度发现了新大陆——果然我对自家的鬼的剥削还不够。 高端奢侈品手办才是老鬼魑离应有的路！ 再往深处想想……咦？反正都是合成，我为什么还要买天然钻石？ 人工钻石就可以搞定的啊！ 第四十四章 该丢炸弹了 人工钻石现在正在普及，成本比天然钻石低很多，论纯净度还高过天然钻石，许多方面都优越过天然钻石。 但生意不是这么算的。 照片的真实度比画高，怎么卖的就没有画贵呢？ 合成钻石的工业量化能力是局限它价格的重要因素，它或许可以打垮天然钻石，但单品价位上却很难做到天然钻石那么爆表的价格——大客户们要的就是稀有，天然钻石或许没有合成钻石那么纯净，但至少它限量啊。 当然，你要真能大规模生产合成钻石到也无所谓，问题不就在于你做不到吗？ 你无法量化，就只能提价。 那么怎么把人工钻石卖出天然钻石的价，就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所谓的买颗人工钻石说成是天然钻石去卖就不用想了，凡是大钻石，那都是有明确的出处的，你没有买家渠道支撑，就不好证实它是天然的。也就是说，你哪怕真从地下挖出一块天然钻石，在没有官方认证的情况下，都可能会被列为人工钻石。 不以检测为标准！ 因为以检测为标准，权力在技术。 而以官方认证为标准，权力就在官方！ 谁是官方？ 戴比尔斯就是官方！ 人家是钻石界的标准制订方！ 不是我们公司出的，你想我们承认？ 门都没有。 当然，给十个亿，也可以为你开扇窗。 所以要把人工钻石卖上天然钻石的价，就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怎么做？ 简单！ 还是技术！ 合成钻石之所以便宜，是因为它可以被量化，多了就不值钱。 但是无法被量化的技术，它就值钱了！ 按照李闲云他们的设计，所有的皇冠级手办，都使用合成钻石。 不需要否认这点！ 但它不是普通的合成钻石，它是采用先进的超高科技打造的，而且该科技无法量产，每年仅有极少的量，同时拥有该技术的公司承诺一不公开专利，二不继续做深入研究，绝不扩大量产！ 也就是说，该技术与产量到此封顶了！ 有了限量，技术就可以值钱，而且非常值钱！ 一个超级大企业花费数十上百亿投入研究的技术，每年仅出几十百来件产品，仅为极少数高端人群服务，这样的产品，你说多少钱？ 三个亿？ 那是起步价！ 至少五亿，还不带打折…… 你甭说，有钱人要的就是这口面。 只要你这技术不扩散，不泛滥，那它就可以比天然的更值钱！ 而要想证明这点，就必须把钻石做出花来。 没错！ 花！ 钻石吸引人的，是火彩，是光辉，不是形体。 但是有了魑离，钻石也可以五花八门，有了柯妖妖，钻石也可以五颜六色。 所有的技术难点都是不存在的，只要你敢想，我就能做！ 别家的钻石切割师做设计的时候，都是这石头我要切几个面，做什么样的反光，玩的那都是减法——给你个七克拉的原钻，你顶天切割出枚六克拉的，没能切出八克拉。 易胜传媒做的钻石，玩的却是加法。 买一堆小钻石合成一枚大钻石，只要给足钱，给你弄个镂空钻石圈套圈都没问题！ 再不行还能做钻石手镯。 是钻石手镯，不是镶钻手镯！ 就问你牛不牛逼！ 魑离表示：你还是别为了省钱买的太碎，钻石这玩意儿硬，我合着也累，有些花样也少玩些。你李闲云的逼，最近越吹越离谱了，好歹留点给自己收场的空间。 李闲云无奈，只好打消部分念头。 钻石手镯必须保留，碎钻合成就算了，改用一克拉的合成钻石去合九克拉——他其实想合十八克拉，毕竟钻石这玩意儿越大越贵，但大家提醒他，太贵了卖不动，尤其还是标定人工，大家都懂，九克拉意思意思可以了，再说咱卖的也不是钻石，是手办。你钻石太大，哗众取宠，高科技吹的再离谱也有看不上合成钻石的，钻石价格成分太高，手办就不好卖了。 这稍微小点儿，有钱的大佬们大不了买回手办后再把钻石抠了换天然的，有操作空间啊。 你别说，还真可能有人这么干！ 那就这么着吧。 反正也是要限量，这样就两头满足了。 其实要不是怕人以为是玻璃球，李闲云都想给钻石里面塞雪花……搞脑洞文学出身的老板，想法是贼多，后面一堆人跟在屁股后面喊不合适，也是弄的李闲云徒呼奈何。 空有壮志豪情，奈何友军拖后腿啊！ 搞定了这个问题后，最后还有一点小小的困难。 就是韩鑫语沈雪依他们。 韩鑫语主演了超英中的女英雄，沈雪依主演了幽浮鬼箓中的无垢天女，本身都是最适合的版权作品。 但是沈雪依担心有人拿自己的形象做些不堪入目的事，所以拒绝了。 这么一来，无垢天女怎么办？ 沈雪依在幽浮鬼箓中的表现堪称全程高能，无垢天女的形象更是将其衬托的直接升华，人间绝美，其定妆照发出后，更是有不少人喊出四千年第一美女的称呼，可比那另一位要货真价实的多。 等幽浮鬼箓上线后，无垢天女妥妥的是爆款！ 如此好形象，放弃太可惜。 最终反而是韩鑫语说服了沈雪依。 理由很简单：你现在已经是明星了，就算再不营销你，欣雅时尚上也有你的封面，代言里还有你的大幅海报，你的形象早泛滥了，人家要做龌龊事，犯不着盯着一个价值万金的手办来，随便拿本杂志就做了。 当明星就得看开这个，不伤皮不动骨的，意淫就意淫吧。这些年来韩鑫语林喵喵她们都不知出现过在多少男人的梦境里了，在那些人的梦里，什么腌臜事估计都发生过。 这种事你管不住，只能看开。 沈雪依想想也是，便松了金口。 解决了这个问题后，皇冠级奢侈品手办制作也便正式启动。 而一个开发周边的想法，连带着引申出这么多好东西，让李闲云也是心神愉悦。 甚好！ 肾就好！ 心情振奋，折腾起来都格外奋发。 不光折腾自家的媳妇们，也折腾下面的员工们。 直到韩鑫语的一个电话，才让他亢奋的心情回落下来——前不久韩鑫语又一次去跑了迪斯尼和鹅厂，但结果是第三次失败。 尽管这一次，易胜传媒借助星火公司已经掌控了多家动画企业和游戏公司，但这点筹码显然还是没有和鹅厂谈判的本钱。 鹅厂和迪斯尼的态度依然是：可以合作，但必须入股。 入股不是不可以谈，问题是现在入股不会给好价钱。 尤其是李闲云准备了一批重磅炮弹在手，在炮弹打出去之前，是不可能谈入股的。 本来李闲云是想把鹅厂迪斯尼也当作炮弹，但不好意思，这两位大佬都是炮手，只有打别人炮弹的份儿，哪有被你当炮弹打的可能？ “迅捷平台增资与合并的事呢？”李闲云转而求其次。 “他们也拒绝了。”韩鑫语回答。 鹅厂洞察了李闲云的野心，是无论如何不会让李闲云进一步掌控观影平台这个终端渠道的。 李闲云知道不成也没办法，想了想道：“这样吧，事情一件件解决。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先丢一波炸弹出去，然后你去找邵建明聊聊。” “邵建明？”韩鑫语诧异。 邵建明是奇异平台的老大。 当年李闲云第一步电影密室鬼战，给的就是奇异平台。不过过去这些年，李闲云和迅捷平台走的近，和奇异平台到是没什么来往。 邵建明也曾经邀请过李闲云几次，李闲云和他见过两回面，关系嘛，正常普通。 “嗯。你找机会，最好是无意中碰到的……”李闲云缓缓说着他的想法。 韩鑫语明白了：“正好不久后首府那边有个论坛，邵建明应该会去。我去跟他偶遇去。” 李闲云乐了：“这都能正好？” 韩鑫语回答：“一年只有三百六十五天，但是各种高峰论坛会，却可能有三千六百个，你是不喜欢参加的，但我手里收到的邀请，可是一堆堆呢。” “他会去吗？”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嘛，高层圈就这么点地方，随便走走都能撞上。” 李闲云一笑：“成，那就交给你了。” “对了，你第一发重磅炸弹，打算扔哪个？”韩鑫语问。 李闲云伸了个懒腰：“别的炸弹我也没法控制进度啊，喵喵训练的差不多了，就她吧。” 是时候启动造神计划了。 第四十五章 翼装飞行 清屏山断崖。 林喵喵站在断崖边，身着翼装飞行衣，身后是一堆摄像机架设着对准她，远处天空还有一架直升机，楚自强捧着大摄像机也在对着林喵喵。 何峰作为地面摄影组指导，看着站在断崖边，任微风吹拂，长发飘飘的林喵喵，心中忐忑：“老板，合适吗？这可是低空啊。” 翼装飞行，这大概可以算是人类自有极限运动以来，最危险的运动了，号称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正因此全球的翼装飞行运动员都不足一千人。 而这其中，又分高空翼装飞行和低空翼装飞行，低空翼装飞行由于高度有限，用于调整姿势和打开降落伞的时间仓促，危险性比高空飞行更大。 而现在，林喵喵要进行的就是低空翼装飞行，而且是超低空！ 更恐怖的是，她还是无证上岗！ 翼装飞行是需要考证的。 光是高空跳伞时间就需要达到1200小时左右，否则没有资格进行翼装飞行。 但是不好意思，易胜传媒怎么可能鸟这个？ 老子又不组赛事，想飞就飞，有本事来拦我啊！ 正因此，这事事先没做任何通告，等要启动时，直接拉封锁线，知情的只有易胜传媒的人。 就算这样，摄制组也吓坏了。 他们到是不知道翼装飞行还要考证这事，关键你考不考证的这都是高危行为啊！之前也没听说林喵喵有这本事啊。 老板怎么了？ 拿自家的明星去搏花头？ 至于吗？ 这要出事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就算是林喵喵自愿跳下去，你也有麻烦。 是，会有！ 但前提是林喵喵出事。 林喵喵是不可能出事的。 毕竟扶风鬼他们都在呢，不穿飞行衣掉下去都没事。 所以李闲云也懒得多说，直接道：“喵喵，开始吧。” “嗯！”林喵喵激动的小脸儿通红，然后纵身一跃。 就这么跳了下去。 要是现在有个专业的翼装飞行大佬在旁边，恐怕第一时间就会说：“这姿势不对，你个外行！” 可惜，没有大佬。 跃入空中，林喵喵张开手臂，如一只鸟儿在天空中滑行。 疾风吹在她的脸上，林喵喵感受到的却是无比的欣喜。 那是真正的飞行的感觉，在扶风鬼的帮助下，林喵喵轻盈的在天空飘着，划过长空。 直升机在后面紧紧追随，追逐着林喵喵潇洒的身姿，断崖上何峰等人也举着摄像机从各个角度对着林喵喵追拍，看着她轻松曼妙的身姿，大家都傻了眼。 她真的飞起来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飞来一片鸟群。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鸟群对于翼装飞行而言，可是有巨大影响的。 然而下一刻，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 林喵喵迎着鸟群飞上，那一群五彩斑斓的鸟儿，径直落在林喵喵的背上，就这么引啼欢歌。 远方一群大雁飞来，向着两侧展开，刹那间，林喵喵竟然成了头雁。 她左右张望着，发出大声欢笑：“跟紧我！” 说着身躯微微下沉，沿着山壁侧飞，灵动自如，空气如水，载着她自由飞翔。 那一瞬间，就连李闲云都不由心动了。 也许我也可以这么飞一飞。 却终究按捺下这心思。 自己头上的光环已经够多了，再多就真的不是人了。 就这么一路飞行，盘旋，林喵喵来到自然保护区的上空。 下方的游客看到这令人惊奇的一幕，纷纷举起手机对着天空拍照。 林喵喵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地面的人甚至都快能看到她的脸了，直到这时林喵喵才终于打开降落伞。在降落伞的作用下，林喵喵缓缓降落于地面，周围的大雁与鸟儿这才纷纷散去。 看的游客们也啧啧称奇。 刚解开降落伞的绳索，就见丛林中呼啸着冲出一只猛虎，一下将林喵喵扑倒在地。 游客们刚放松的心情瞬间紧绷起来：不是说好这里的老虎不咬人的吗？ 就看到林喵喵搂着老虎，一人一虎原地翻滚，远远传来林喵喵开心的笑：“大黄！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就见林喵喵一个翻身，竟然上了老虎的背。 那老虎咆哮一声，竟然载着林喵喵向旁边窜去。 老虎的背没有那么强的力量，其实并不适合驮人，但是林喵喵本来就身体轻，又有扶风鬼为她加持减重，大黄没感觉到有什么负担，载着林喵喵在草原狂奔。 迎面一只巨大的黑熊冲过来。 大黄猛然停步，林喵喵嗖的飞起，在空中一个翻滚，竟然落在了黑熊的背上。 这个就真是她自己的本事了，这么多年空中飞人的本事没落下。 转骑黑熊，林喵喵兴奋大喊：“哦吼！！！” 小脸上溢满兴奋欢喜之情。 天空中直升机还在盘旋，楚自强对着林喵喵比了个ok的手势。 ———————————————— 这一天，林喵喵彻底火了！ 关于她翼装飞行的视频在各大短视频平台疯狂转发，瞬间掀起一片巨大争议。 林喵喵本来就是明星。 但是这年头在影视中上天入地的明星不少，在现实里敢这么飞的可太少了。 国外汤姆克鲁斯算极限，国内龙哥是极限。 可惜龙哥老去，国内演员的勇气天花板断崖式下坠，敢在冬天跳河的就属于极限了。 现在突然间冒出这么一位，所有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 是拍电影吗？ 一问，还不是。 靠！ 不是拍电影没人给钱你拼什么命啊？龙哥都不带这么干的。 拼命已经很可怕了，不给钱的拼命就可怕到没边了！ 影视圈的明星们集体懵逼，粉丝群里到是瞬间**。 林喵喵的大名直接响彻，无数大众瞬间属性转化成为粉丝，有人更是因此高呼，华国演员也是有敬业的。 你高呼个屁啊，一个人能代表一群人吗？再说这特么也不是拍电影。 但一个附带的结果就是，明星们因此亚历山大，因为有不少人会跑到那些明星下面问你敢不敢，尤其是那些功夫明星。 这让功夫明星们很尴尬。 有会说话的表示：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会不会的问题，没学过啊。 也有那硬着头皮强装的，表示：这么高危的行为不值得提倡，尤其林喵喵身为明星，容易带坏别人。 得，终于找到攻击点了。 于是一群明星纷纷站出来表示：为了避免误导大众，我们绝不支持这么冒险的行为。.. 但没过多久，大部分明星又纷纷删帖，转为歌功颂德，赞扬林喵喵的勇气，并直言我辈自愧不如。 全部是易胜经纪名下的——许诗琴直接通知他们：你们这群傻逼，这是老板的安排！ 无弹窗 第四十六章 舆论 林喵喵翼装飞行这个事，确实大火了一把。 实在是自有明星这种生物以来，还没出现过一个翼装飞行的。 一个翼装飞行惊动不了世人，关键这不是明星吗？ 正如那话，明星光环有放大作用！ 再加上雁群首领，群鸟环伺的光环加成，还有猛虎，黑熊，大熊猫……李闲云玩造神跟拍电影似的，也是各种元素往上加。 要不是小鬼破坏气氛，再搞个百鬼叩门他都干得出来。 国内舆论也是瞬间哗然。 无数人因此质疑：易胜传媒到底发什么疯？为什么要让林喵喵做这种事？ 一些网络大v为此公然发出疑问：林喵喵是否经过专业训练？这么做是否有轻忽人命的嫌疑？易胜传媒已经堕落到要用这种方式博眼球的地步了吗？林喵喵是否有翼装飞行资格证书？ 我证书你妹！ 老子踢个足球要不要证书啊？ 对于外界的传言，易胜传媒做出正式回复： “林喵喵是易胜传媒签约艺人，她有自由行事的权力。翼装飞行是林小姐的爱好，她想怎么飞是她的选择，易胜传媒不支持，不反对，也不接受任何人或任何组织的节制。” “但是另一方面，易胜传媒是影视公司，影视企业是造梦企业，易胜传媒作为影视公司，创新与圆梦是我们不懈的追求，所以我们也能理解这种追求！” “而林喵喵小姐的行为就是为了实现梦想。” “我们并不鼓励其他人学习林喵喵的行为，行为只是表象，为梦想而行动才是本质！” “华国是一个有着数千年历史的泱泱大国，我们有着强大的文化底蕴，有深厚的文明根基，我们有遥远而伟大的梦想，更有无数先辈为了梦想而献出青春甚至生命！” “林喵喵小姐想要传递的，就是这种为梦舍己的精神！” “我们应当学习的就是这种精神！” 什么行为只要你赋予高大上的含义，就能瞬间神圣化。 翼装飞行本质就是一群人求刺激的极限作死行为，但是赋予了梦想的含义，那么找刺激就变得有意义了！ 而梦想也是无数人心目中的追求。 人人都有梦！ 要不是下周回国的那位把梦想给踩到了泥底，易胜传媒就要说出“为梦想而窒息”这种话了。 但梦想就是梦想，就算你再怎么践踏，只要心中有梦，就能够点燃。 易胜传媒无耻而漂亮的话语，直接将林喵喵的做法神圣化，让她成为华国最勇敢女性，甚至让女权分子都为高潮了一波，吾家有女喵喵，翼装飞行百鸟朝凤勇斗狮虎，你们男人谁敢啊？ 在这种情况下，两天后易胜传媒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林喵喵作为主要人物接受采访。 记者云集下方，镁光灯噼啪闪烁。 林喵喵已经习惯了聚焦下的生活，微笑着看大家。 一名记者举手发问：“林喵喵小姐，请问您在之前有进行过翼装飞行的训练吗？” 林喵喵认真点头：“有啊，进行了一段时间。” “多久？” “不能说。”林喵喵老实回答。 “为什么不能说？”记者也迷糊。 林喵喵道：“我训练的时间并不长，但我怕说出来会带给大家不好的影响，觉得我能做到他们也能做到，这会导致很多人学我……我的成功不可复制！” 李闲云别出蹊径，不来什么“我的成功可以复制”，就是告诉大家“不是每种成功你都学的来”——易胜出品，欣赏就好，千万别学，谁学谁死！ 是真会死人的！ 也是真有可能有傻逼去学的！ 记者也无语：“是因为您有天赋？” 林喵喵摇头：“不，我不想撒谎，但我可以不说。” 换成是别人，肯定就是一通胡吹，但林喵喵表示，我就是不说。 这既是剧本，也是她的本性。 好的剧本一定要贴合好的演员，林喵喵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以她的本性为人设，林喵喵都不用演，只需要开心的执行。 她回答：“我有基础，但那不是全部。” 记者无奈，这种回答可以制造悬疑，但是给不出答案的悬疑只会让大众骂。 另一名记者起身道：“可这依然很危险，对吗？” 林喵喵甜甜的笑：“为了梦想而努力，我觉得这很值得啊。” 又有记者举手：“请问林喵喵小姐您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这问题可算是戳到点上了。 林喵喵认真点头：“有啊，接下来还要继续飞。飞过了清屏山，还有好多其他山，接下来三个月我都会继续翼装飞行的。” 记者们愕然：“三个月就飞一次？” 林喵喵摇头：“怎么可能。” 大家松口气。 翼装飞行也不是闹着玩的，三个月飞行一次的频率有点高。 林喵喵回答：“三天一次。” “……” 所有人都懵逼了。 有记者大叫：“您在开玩笑吗？林喵喵小姐，翼装飞行风险太大了。” 林喵喵正色道：“没办法，我很忙啊。我就飞三个月，三个月后就不飞了。” “那三个月后你做什么？” 林喵喵煞是可爱的掰手指：“好多事呢。三个月翼装飞行，然后是三个月的高空跳伞，其中一个月是无伞跳。还有三个月高空走钢丝。全部都是三天一次。那之后看情况吧，也许那时候我就要转其他的了，还有好多好玩的事要去尝试呢。” 大家全都听懵逼了。 我了个去。 你这是要疯吗？ 你说的这些全是高难度啊。 任何一个人能做到一样就牛逼，干一次都得准备个一年半载。 你还要三天一次？还要连续三种？ 你还让我们不要学？ 怎么着？你觉得我们学的来？ 还……还……还无伞跳？ 就是那个不背降落伞，一路跳下来，跳到网上那个？ 我了个擦！ 人类极限有多少，你就要做多少？ 问题那也不是一个人干的呀！ 一名记者终于忍不住道：“林喵喵小姐，我们并不想质疑您的勇气，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个行业，而您的做法，也是在挑战大众的认知底线。” 林喵喵正色回答：“翼装飞行的前提本来就是高空跳伞，而我之前是杂技艺人，走钢索是我练了十多年的。所以对我来说这不算跨界。” 是的，理论上林喵喵只是学了一个高空跳伞以及进阶版的翼装飞行而已，一个人掌握两种技能，属于正常，不正常的是都特么极限。 实际上要不是为了可信度的问题，李闲云都想让林喵喵徒手攀岩，飞跃黄河——飞跃黄河一次还不够，准备工作几个月，飞过去就特么三秒钟，来回飞几十趟才过瘾。 能做到，但真心不敢让林喵喵做，毕竟属于非人类了。 要不怎么说友军拖后腿？老子这么多才华横溢的脑洞思路，一个个都特娘的跟我说不行，唉！ 这刻林喵喵继续道：“我是易胜传媒的艺人，造梦，圆梦，实现不可能，正是易胜传媒的追求，也是人类的追求。” 这句属于台本，林喵喵自己绝对说不出来。 “但是没必要这么频繁。”有记者喊道。 “高效高产，也是易胜传媒的特色。” 我了个去，易胜传媒你们能要点脸？影视高产也就算了，极限运动还带高产的？ 林喵喵笑眯眯回答：“放心吧，我是杂技演员出身，经受过专业的训练。这些事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杂技演员这么牛逼的吗？ 杂技演员表示：抱歉，我们真没那么牛逼。 第四十七章 造神即造梦 李家豪宅。 花园里，林豆豆站在石子小径上怒视李闲云，要不是几个保镖拉着他，他就要上去揍李闲云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大喊“李闲云，你特娘的疯了？你把我妹妹当什么了？竟然用她的生命去冒险？” 林豆豆还是看新闻才知道他妹妹竟然玩翼装飞行去了。 是，没错。 我们兄妹都是空中飞人，但此飞非彼飞，它不是一个概念啊。 李闲云背着手笑眯眯的看林豆豆“你很关心你妹妹？” “废话！”林豆豆咆哮。 “那就放手让她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不是很好吗？”李闲云回答。 “这不是她的梦想，是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易胜传媒口口声声是喵喵自己的行为，但上下所有你们掌控的媒体都在宣传喵喵！这是你们策划的，是你授意的！她是你的女人，没有你的授意没人敢这么做！” 林豆豆愤怒喊着“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李闲云看着林豆豆，微笑着，也沉思着“你是个不错的哥哥，我知道你很在乎她。但我希望你相信，我也在乎。” 林豆豆怒指李闲云“你在乎的女人太多了！” “那不影响我对她的重视。”李闲云勾勾手，让保镖放开他。 林豆豆愤怒甩开保镖手臂，来到李闲云身前。 四目相对，林豆豆的火气溢于言表。 李闲云勾住他的肩膀“喵喵是个好姑娘，我会对她的终身负责，同时我向你保证，她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 “你拿什么保证？”林豆豆愤怒问。 李闲云摇头“我一直觉得喵喵很单纯，但我发现，你比她还单纯。连她都察觉的事，你却看不出来。” 什么？ 林豆豆愕然。 李闲云道“易胜传媒不是一般的公司，你知道这点。” 说着他凑过去对林豆豆道“我这么说吧，易胜传媒发明了一种高科技产品，可以确保人在没有任何防护工具的情况下，都能安然降落。” 什么？ 李闲云挥手。 所有保镖散去。 李闲云取出手机，拨通号码“喵喵。” “我在呢。”林喵喵声音传来，隐约还有风声。 “你可以下来了。”李闲云道。 下来？ 林豆豆愕然。 “看天空。”李闲云道。 林豆豆抬头看天，就见空中一个黑影迅速放大。 下一刻林喵喵已轰的落于地面，如武林高手下落，单膝跪地，然后缓缓起身。 “喵喵！”林豆豆惊的说不话来。 “哥哥！”林喵喵一把抱住哥哥的脖子，开心叫道。 林豆豆这才发现，林喵喵根本没穿飞行衣，降落也没使用降落伞。 她就穿了一身普通的空中飞人的表演服，然后就这么从空中跳下来的？ 问题是这里是山顶啊！ 上面什么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林豆豆懵逼。 李闲云慢条斯理道“一种飞行靴和辅助皮带，空气动力，可以助推飞行，超微型飞行器。翼装飞行只是辅助，喵喵的真正依仗是这个，但是不能说出去。” 林豆豆都被吓傻了“这种东西都能发明？” 他想看林喵喵的鞋子，但是林喵喵向着李闲云身后一跳，对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李闲云微笑“易胜传媒是一家高科技公司！” 呃…… 林豆豆无语，好吧，你怎么说我怎么信。 问题是…… 林豆豆道“你要借豆豆宣传这产品？” “不，这个保密，我们不会拿出来。”李闲云回答。 “为什么？”林豆豆不解，这可是大发明啊。 李闲云正色回答“这东西一旦出来，万一落到坏人手里，麻烦很大。为了社会治安，为了世界和平，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产品出现。” 哇塞，我太了不起了，太伟大了！ 为了世界和平？ 林豆豆也没想到李闲云会给出这样的理由。 但想想李闲云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回过神来“所以你们发明了这种科技产品，却为了世界和平而不打算问世？那为什么还要让喵喵使用？” “为了她，也为了树立公司的形象。”李闲云回答。 造神就是造梦！ 当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拥有了神一般的威能时，某种意义上，这个公司也有了神一般的威能。 威信是无言的利器，这年头能比威信牛逼的大概就是微信。 李闲云掌握不了微信，只能掌握威信，而有了足够的威信，就有资格和微信对等聊天。 林豆豆思维简单，理解不了这个，但他至少明白了林喵喵存在的意义她的存在，就是升华易胜传媒战无不胜，能人所不能的形象。 这会让无数人，无数企业，对这家企业拥有信心，从而也方便后面李闲云的操作。 事实也确实如此。 林喵喵的极限运动表现，轰动的不是华国，而直接就是全球！ 视频中林喵喵腾空飞舞的景象，让无数人惊艳，有人因此惊呼这不是后期做的吧？ 是不是后期做的，一看就看出来了。 更多因此奇怪，她是怎么让鸟儿落到背上，大雁追随的。 一打听，合着就是易胜传媒的那种神奇技术啊？再打听，这翼装飞行的竟然还是个电影明星…… 拜客公司打铁趁热，正式将宠物特工队推上奈飞平台。 这片子之前一直都想上院线，但没成功，表面原因是动物协会抵制，怀疑虐待动物，真实原因是华国人拯救世界，这怎么行？ 但是他们抵制了宠物特工队，没有抵制桃源之地，毕竟桃源之地不拯救世界，只是部冒险片。桃源之地海外票房大获成功，卖了两亿多，已经正式成为华国在米国的第一大片，连带着神级驯兽术也渐渐为人所知，顺带把所谓的虐待动物嫌疑洗清。 这次林喵喵视频大火，再加上宠物特工队是林喵喵主演，拜客公司打铁趁热，直接和奈飞联系，由奈飞高价买断，放弃院线，网络独家播出。 于是一瞬间，宠物特工队和林喵喵爆火，林喵喵的形象直接火出了圈，成为全球大明星。 说起来米国人一直都是喜欢强硬派的，他们鼓励亚洲男女都要阴柔，自家却必须是铁血硬汉，霹雳娇娃。 难得亚洲出来一个飞人娇娃，虽然眼睛可惜不是眯眯眼，但平胸可以满足大家的心理成就，缺陷美是最让他们接受的，一群欧米人纷纷为之**，只是短短半个月时间，林喵喵就成了最受欢迎的华国女明星，就连她自己都为之懵逼。 而宠物特工队第一部都上线好几年了，海外上线一直难产，没想到竟然趁着翼装飞行在海外大卖了。 这就是“神”的威力。 可以让许多原本困难的事，一下子变得迎刃而解，不解可以解决眼皮子底下的困难，也可以接长远的问题。 同时这最大程度的发挥了林喵喵作用的机会——只有她能做到，要换成韩鑫语，你就算有扶风鬼加持，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她在空中的姿态也做不到林喵喵那样。 韩鑫语能言善辩心思灵巧，适合做李闲云的发言人，主持外交；沈雪依本质喜欢艺术，人也聪明，关键成名不久，适合从基层培养，走的是董梓欣路线；林喵喵是典型的行动派，走极限运动，升华企业形象。 为身边的女孩寻找她们存在的意义，远比直接给她们钱要更容易让她们幸福。 林豆豆不理解这个，他只关心自己妹妹的人身安全。现在既然证实了有黑科技，妹妹确定没危险，他就松口气。 想了想，他说“那能不能让我也参与？” 李闲云摇头“现在不行，以后看你的表现吧。” 扶风鬼到底不是空气动力靴，真接触立刻露馅。 要是有一天，林豆豆能自己猜到真相，到不妨让他成为其中的一员。 可惜林豆豆不知道李闲云要考验的是他的智力，还以为是体力。 铁拳一挥，铿锵有力道“我会加紧训练的！” 呃……战略方向选择错误啊，年轻人！ 李闲云点点头“那你努力吧，我等你好消息。” 林豆豆转身离开。 想了想又停步，道“后面有什么安排？” 李闲云微笑“我打算让宣东飞黄河，来回三十趟，然后就是喵喵跳伞。” 李闲云飞跃黄河之心不死，让林喵喵飞离谱，那宣大车神飞就不离谱了吧？ 有了主神，再造个副神也没问题啊。 林豆豆“……” “那靴子用不上吧？”他问。 “还有别的科技呢，只有油加满就没事。”李闲云回答。 林豆豆皱眉“车子的油量应该是算好的，不是越满越好。” “放心，我们的科技冗余足够解决问题。易胜传媒是一家高科技公司。”李闲云笑眯眯回答。 别特么跟我谈科学，老子不懂科学——我就知道油量管够才能飞行管够。 。. 无弹窗 第四十八章 龙虎双卫 “操！” 办公室里，李闲云骂了一声，愤怒的挂断电话，怒气冲冲的来到制片厂。 看到他杀气腾腾的过来，宣东笑道：“我猜不是好消息。” 李闲云回答：“昨天有个傻叉玩翼装飞行，摔死了。上面打电话给我，让我消停点儿。飞跃黄河计划取消。” 宣东一拍额头：“妈蛋！” 正好林喵喵也在，疑惑不解：“翼装飞行又不是第一天，凭什么怪我们啊。” 李闲云叹息：“但是三天一次翼装飞行，九天飞了三回，咱们可是第一个啊。你直接拉低了极限运动在人们心中的认知，极限变得不极限，什么人都敢学……摔死的那个傻叉飞行前信誓旦旦，百分百不会出事。我操他妹的百分百，他懂什么叫百分百吗？特娘的百分百找死啊！” 计划受到傻逼的阻碍，让李闲云也很无奈。 当然他也能理解国家的态度——确实再这么搞下去，还会有更多傻叉来学。 “所以我以后也不能飞了？”林喵喵好遗憾。 李闲云摇头：“到也不是，就是别那么频繁了，以后还是三个月来一回吧。” “那咱们的造神计划不是要效果大减了？”宣东遗憾。 “怎么会？”李闲云眼白一翻：“当然是实话实说，因为有傻逼学我们，为了爱与正义，咱们家喵喵不得不削弱自己的梦想。” “呕！”宣东等人一起做呕吐状。 “那好吧。”林喵喵也只能无奈接受：“三个月后做什么？” “无伞高空跳，怎么样？我特么就不信，这个也能有人学。”李闲云咬牙切齿的说。 再傻逼也得有个下限吧？ “好诶！”林喵喵兴奋拍手。 虽然吹出去的逼没能实现，但这丝毫不影响林喵喵在民间的声望。 这段时间堪称是全网沸腾！ 九天里三次翼装飞行，三个月后进行无伞高空跳。 妹妹你简直就是神了！ 林喵喵人气高涨，瞬间顶流！ 而对她，李闲云是不用象沈雪依那样保护的——毕竟这也属于体育明星不是？ 体育明星比艺人好的地方就是他们成名，不需要刻意去剥离过去的表现。 于是乎一连串代言疯狂而来，各种体育运动服装，鞋袜，设备，运动饮料等纷纷找上林喵喵。 光是这一波就直接吃进高达七八份大合同，总金额高达三亿多，实在是一种运动服装你只能代言一个品牌，而和运动有关的大品牌本身就品类有限——李闲云无耻宣布，这不属于易胜经纪的指标，是集团指标。 许诗琴表示：我就知道你丫会是这态度。 不过相比林喵喵带来的直接收益，李闲云更在意的还是影响力的提升。 借助林喵喵，易胜传媒的名头也是一飞冲天。 当然他们本来就已经名头很响了，但在地位上，其实比那些互联网大厂还是弱了些——关键不还是盈利能力弱嘛。 神你妹盈利能力弱。 绝对值是比不过那几个互联网大厂，相对值早特么超越无数倍了，而且那些互联网大厂都是二十年积步成功，稀释股本都稀释了不知多少回了，易胜传媒却是十年就走到这步，连上市都没。 而林喵喵的出现，更是让易胜传媒的名声瞬间登顶。 一时间，铺天盖地全国上下到处都是易胜传媒的新闻，李闲云也因此再度成为大众热点。 李闲云并不喜欢这样，他自问作恶要低调，大众关注的多了，有些无耻事不太好干。 当然，别家的老板没这烦恼，出了事都是底下人的锅。但易胜传媒确实不一样，董事会成员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冲在第一线，有些事确实不好甩锅。 所以李闲云让人一个个給各家企业打电话——公司可以宣扬，公司老板就别声张了。 这让各家平台老大也是无语：你特娘怎么不买个蜗牛壳把自己藏起来的呢？ 反正世人看李闲云，就是怎么看这货，都是与众不同的。 他的所有作风，行为，都是与人相反的。 既要脸又不要脸，既无耻又正义，就连他的公司也是这样，既高效又拖沓——工作效率高，协调效率差，有些部门融为一体合作密切，有些部门则孤芳自赏，一枝独秀。 没错，说的就是后台部。 后台部的操作那是没的说，牛到爆表；协调那也是没的说，差到爆表。 协调部的人现在都精通手语，一边是总调度拿着大喇叭狂喊，一边是协调部的人在那里手舞足蹈，指手画脚。 聋哑人们纹丝不动——我管你比划个**呢，老子按既定程序来。 花里胡哨的操作伴随花里胡哨的美工，反正就是一句话：谁也看不懂。 但是不比划还不行。 “现场！什么情况？你到是打手语啊！” 今天片场上，一名现场制片对着一名现场协调大喊。 现场协调是易胜传媒特有的职位，就是为了解决后台部的问题而存在的。 那现场协调嘴一咧：“我特么比划不比划人家都知道该怎么做。” 合作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现场协调和聋哑人一样，都是摆设——这边工作要求一起，那边设备就开工。聋哑人懂没懂意思谁也不知道，反正机器是懂了。 “那也得比划！”现场制片大喊：“工作流程不能少，你特娘新来的吧？” 现场协调耸肩，继续对着空气比划。 聋哑人懒洋洋等着，直到下一组场景完成，拿着大喷子就开始滋。 就在忙碌的时候，田小孤走了过来。 看到田小孤，剧组人员纷纷点头：“田总。” 田小孤虽然年龄小，但是这段时间在制片厂已经有了极高地位。 没有人敢小看这个男孩，这货简直就是个人精精，敢糊弄他的都已经倒霉了，最关键处事公正，地位又高。 这刻田小孤点点头道：“给你们介绍两个新成员。” 两个新成员？ 大家愕然。 田小孤将手指放在口中，吹了声口哨。 就见一条牧羊犬和一只黑猫已冲了过来。 田小孤道：“狗叫白龙，猫叫黑虎，从今天起，他们负责设备看护。原后台部设备看护人员转操作人员，调去其他剧组。” 下一刻就看到牧羊犬已来到设备旁坐好，黑猫则跳到台上。 一只苍蝇嗡嗡飞来，那黑猫刷的跃起，一巴掌将苍蝇拍落。 狗对人，猫对昆虫，管你是间谍还是什么电子蜻蜓，都别想靠近这里的设备。 一如武林高手，水泼不入，蚊蝇难落。 很快就在易胜制片厂得了特殊名号：东西二厂，龙虎双卫。 第四十九章 李峰的想法 名气打响的好处，就是高层话语权的增强与机会的增多。 易胜制片厂的合作单子是越来越多，而易胜传媒出去谈业务的成功几率也是越来越多。 不久前迪斯尼那边松口，邀请韩鑫语过去坐坐，愿意就合作事宜再进行一番洽谈。 至于鹅厂那边则暂时还没有新动向。 这也和两家企业的性质有关。 迪斯尼是版权为王的企业，版权变现本来就是他们要做的事，所以版权合作的难点不在于是否合作，而在于如何合作，要谈的是细节，不是方向。 鹅厂则不同。 人家在意的不是细节，而就是大方向。 对他们来说，和易胜传媒这样的企业合作，要是只赚现金，不赚体量，声量，地位，资源，那就是没有意义的。 李闲云也不着急，既然这样那就一个个来吧。 反正手里还有好几枚重磅炸弹没出手呢，等一个个炸出去，炸到各家大企业晕头转向再谈合作，才叫获利巨大。 今天李峰来了。 丫是特别从米国跑回来和李闲云聊事的。 实在是米国人通讯监听的厉害，重要的事他不敢打电话。 办公室里，李闲云看着对面的李峰。 这小子在米国这些时间，身体明显健壮了许多。 不是水土养人，估计是垃圾食品吃多了。 手指在台面上轻敲了几下，李闲云思考了一会儿，道：“去米国开手办展览馆……有点意思。” 按照李闲云他们设计的思路，豪华奢侈品手办出来后，就要会展，以这批手办的水准，绝对会惊艳世人。 但是李闲云已经过了“只靠品质打天下”的时代，现在追求的不仅是品质，还有运营手法。 所以除了展览外，李闲云还要考虑其他方法——你总得把消息放出去吧？ 尤其是这么高端的手办，数量还有三百件，国内的富豪们未必吃的下。 阿拉伯王子的逼已经吹出来了，要能实现自然更好。 结果他还没想出辄呢，李峰到是知道消息后跑过来，建议他把展览做到米国去。 “是，这种顶级奢侈品手办，就应该面向全球，而米国现在依然是世界的中心。”李峰回答。 李闲云笑笑：“想法不错，但未必好搞。我本来的想法是借华国电影出海的机会，把那些富豪请过来。” 李峰摇头：“那么多大老板呢，邀过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奢侈品有奢侈品的玩法，该送货上门就得送货上门。你得送到他们眼皮子底下，然后让他们冲动起来。要是人都不来，怎么冲动？” “到也是。” 李峰继续道：“另外这段时间我收到一些风声，我们接下来的片子可能会遇到些麻烦。” “禁播？”李闲云皱眉。 他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现在还不至于，主要电影是项目，国家出面禁项目不太现实。” 这到是，你不能禁了这部电影再禁那部吧？那也太忙活了。 国家应对通常都是政策应对，一条政策给出，全面封禁。 但为你易胜传媒制定政策，有些大惊小怪了——化为都不是制订政策打压，而是从现有政策里找出机会。 专门针对某企业制订政策，这可是绝对的大手笔了。 而现在的问题是，李闲云没有死掐全息电影，全息电影早晚会全面铺开，他们只是打时间差，再加上海外分公司米国企业也有股份，这种情况下米国人没必要做这么绝。 “那他们是针对什么？不针对影视，那就是直接针对人了？我们？”李闲云问。 “是，有可能把易胜传媒列入黑名单。”李峰直接道。 李闲云眉头微皱：“至于吗？” 我们又不是化为，也不是平台，就是拍个电影啊。 “主要是制片厂。”李峰道。 唔，这就能理解了。 易胜的影视不可怕，可怕的是易胜制片厂把控了影视生产能力……这特么就是底层架构啊。 有一说一，别说米国人不能接受了，换成华国人面对这种情况也不能接受——试想华国的电影以后都由米国的公司制作，华国的影视公司只负责剧本创意艺术指导？ 华国老百姓知道这样的操作都得喊影视公司卖国！ 米国也差不多，只不过下层没这么齐心，上层却依然不可能接受。 李峰道：“他们不知道制片厂走出国门有很大难度，在他们看来，我们先把海外片拿回国内做，只是在徐图扩张，一步步展开影响，将来还是要走出去的。但他们的难点是，易胜制片厂的能力和技术无关，也没有相关专利，米国人的长臂法案都管不到我们。” 米国人扣押阿尔斯通的高管也不是没有法律依据的，依据就是长臂法案——只要使用了米国人的技术，就在长臂法案的管辖范围内。 只不过长臂法案是米国人的法案，却强行推行到全世界。 问题是易胜传媒现在的技术统统和米国技术无关，所以连长臂法案都管不到。 还是那话：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再专门制定法律。 “以他们的无耻，就算长臂法案无法生效也是可以做别的手脚的。”李闲云道。 “是的，但好在我们在那边的股东不希望合作因此产生问题……你一开始把钱收齐的做法太正确了。全息影院已经在铺设了，投资还没有收回成本，本来应该最反对我们的好莱坞，现在捆绑在一条船上，并没有激烈反对。”李峰的消息正是环球的欧康诺给他的。 他主持了这次的合作，而全息电影的发展也很顺利，无论如何各方股东都不能接受因为政治原因而导致巨亏。 李峰道：“米政府希望好莱坞的各大影视公司出面，联合欧洲那边，抵制易胜制片厂的模式，拒绝合作。欧康诺说，这事被他们拖了过去，期限是两年。” 哦，到那时差不多就是全息电影设备全面铺开的时候，也是各大影视公司基本收回投资的时候。 那时候翻脸成本就小了。 第五十二章 全息大火 六月一日，李闲云期待的又一枚重磅炸弹终于登场了。 全息电影的播放！ 全息影院于前不久已经全面完成改建，由于工程简单，半个月就完成了。 第一部全息电影正是由周希美导演的第三部时装片。 片子在国内外同时上线，前期只放全息版本，不放普通版本——老实说要是没有全息电影这个招牌，一堆华国人演的电影，就算内容再贴合，也不会好卖。 实在是欧米的排外情绪更严重，说是米国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操特么也是吹逼——老外吹起牛逼来绝对不会比华人差，连逻辑都牛逼。 能够说出港岛问题是米国内政这种话，你能指望有什么要脸的逻辑？ 但是在全息电影这块金字招牌下，风雅女王瞬间在欧米两地引动一片观影风潮。 正如预料的那样，全息电影超强的视觉体验直接刺激了一群老外，来看电影的观众都不在意内容，在意的是那一个个身边晃动的真实影像。 跨越一个时代的全新电影科技，引发无数人的颅内高潮，纷纷惊呼过瘾，有因此感兴趣的更是一刷二刷三刷。 全息影厅可以说是场场爆满！ 风雅女王一千五百家全息影厅播放，平均单场票价40-70元左右，上座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海外票房以每天五千万米金的速度高速增长，国内票房则是每日六百万米金左右。 由于影厅少，所以长尾效应也特别好，基本不存在说过了一个星期就下滑的事，而是天天如此。 所以只是一个月，票房就达到了16亿米金，收入之恐怖，直接爆了易胜传媒之前出现的所有电影。 但你要真问它比宠物特工队什么的更出色吗？ 显然不是。 终归还是全息电影本身吸引人，哪怕是一部烂片都能成大制作。 可就算这样，这片子也还是成功进入了世界影史票房，而且看这样子要成为世界影史第一了。 这让许多人都不服气。 这不是片子的成功，而是全息电影的成功。 然而这就是命！ 一部普通的片子，借东风大卖，怎么说都是事实。 苏昕眉和沈蓉也因此爆火。 苏昕眉在国内还没成一线呢，但是这一下爆火，直接成了国际一线，也是喜不自胜，沈蓉也因此迎来了她事业的第二春。 她也没想到在自己五十岁这年，竟然还有机会成为国际巨星。 不得不说，在老年女星这个问题上，确实华国差的太远了——君不见人家九十多岁的老奶奶都依然是国际名模，依然风华绝代。 这让沈蓉也感激不尽，要不是她年已五十，真恨不得再次尝试找李闲云聊剧本。 好歹她也是当年第一个挑逗李闲云的女人。 沈蓉押宝有道，可惜秦雨枔把握不住机会，也只能徒呼奈何。 导演周希美也因此了国际知名导演。 但这也让国内观众纷纷不满——国内五百家太少了。 有人更是因此痛骂李闲云，全息电影设备不优先国内却优先国外，这是卖国！ 李闲云对此也无语了。 我到是想给国内，一年六百五十万租金，也得影院肯干啊。卖不动国内只好卖国外，这是生意，怎么就扯到卖国了？ 就这五百套还是票房分成呢。 怎么着？ 第四次舆论危机要来了吗？ —————————————— 第四次舆论危机没有来，大众还是有智商的。 反倒是有些人的麻烦来了。 易胜传媒办公室，李闲云面色阴沉：“涨价？” 陈瑜站在他对面：“嗯，周希美的意思是，她的导演片酬提升到五百万。” “呵呵。”李闲云乐了：“她真觉得风雅女王的火爆，是她自己的功劳？” 陈瑜摇摇头：“她是有些飘，但也还没飘到这一步，她的意思是五百万属于适当提高。而且确确实实，现在还是有不少公司愿意请她去执导的。” “我们不是已经和她签了合约吗？” “但合约也是可以再谈的嘛。” 李闲云冷笑：“有些人就是这样，总觉得出了成绩就是自己的本事。昕眉和沈蓉呢？” 陈瑜一笑：“也有提价的意思，不过是按照艺人标准。” “唔。”李闲云摸了摸下巴：“她们现在也算是国际明星了，按艺人标准算一线不是过分要求，这个可以答应。至于周希美……” 李闲云的眼中已现出危险的光芒。 陈瑜懂李闲云的意思，忙道：“我建议先不必要对付她。” “嗯？”李闲云看看陈瑜。 陈瑜道：“人总会犯错误的，该给机会也要给机会。” “所以你认为我应该答应她五百万的要求？”李闲云冷笑。 “不，我们可以代她接活儿。”陈瑜笑答。 李闲云一愣：“你是说……” “导演也是可以经纪的。有一点周希美没有错，就是她在外面接活儿，确实可以获得更高的价格。虽然合同会限制她，但没有必要不是？” 李闲云想了想，一笑点头：“也对。既然这样，那就干脆让她去接外面的活儿，易胜传媒收取经纪费用就好了，她的收入可以提升，我们也不用给出更高的成本。就看有哪些傻逼愿意请她吧。如果她能在没有全息技术支持的情况下做出高票房电影，我们也不介意给她更高的片酬。” “没错。”陈瑜点头。 用人有时候需要大度，甚至要给对方犯错误的机会。 把周希美放出去转一圈，感受一下外面的残酷，回来以后会更忠诚。 想到这儿，李闲云道：“其他导演也可以这么做，后面还有不少片子要上。但凡是觉得自己脱离易胜传媒依然可以赚到钱的导演，我们统统给他们机会，收取经纪费用就好。对他们来说，这样做也不用和易胜传媒撕破脸，算是最保险的做法，而我们则可以继续培养新的导演。” 总要有人碰了壁再回来，才能体现自身的价值。 就像当年的柳书文——回来之后，这货明显低调多了，认真做事，听教听话。 其实平台和个人谁更重要？各有说法，可以说都重要也都不重要。 优秀的平台不应该因为自身的独特性就去束缚别人，有人愿意去外面闯，完全可以给机会。 就像陈瑜说的那样，我们赚经纪费，自己得了利益的同时，别人也有退路，这才是最好的合作，而不是一味的霸权到底。 好聚好散才是王道。 全息电影的火爆，带来的是整个全息影视市场的推动，各地订单也是纷至沓来。 这一下产线就直接全线开动了。 只是一个月，云顶科技就接到了两千套订单。 好搞！ 量少质高，产线快捷，一个月都不用就统统搞定，上组装线也就是二十天的事，反倒是路上运输还要耽误时间，粗算一下，第二批订单完成的时候，风雅女王都不带下线的。 imax用了二十年时间发展到一千家，普通些的3d屏幕有七万块左右。 全息影院比imax更高杆，但依仗门槛低优势，半年走完人家几十年的路。 说白了就是性价比达到一定程度后的优势吊打。 而大量的拿货也让全息设备的成本下降到一百二十万米金左右，单套八十万米金的利润，总公司光是这两千套就获得了16亿米金，再加上之前的利润，总计19亿米金，至于子公司那边暂时不可能盈利，就不用考虑了。 一百多亿现金到手，关键也没什么支出——因为是全新科技，世界领先，国家还给了政策扶植与减免税。 除此之外，超神科技本身也在研发新一代全息影像技术，主要是一些后端方面的，包括综艺需求。 说白了，企业做生意，不但要考虑卖货利润，还要考虑长期效益。 象特斯拉，卖的不仅是车，关键还是智能软件等服务，这方面低成本高收益，还年年都有，就跟软件出租一样。 全息影像设备也是一样，内中有大量的开发空间，现在也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而这部分赵教授帮不上忙，就交给新莱软件公司去做了。 云顶科技的开门红，带来的不仅仅是云顶集团的丰厚利润，关键还有其他附带产品。 二代强能灯！ 这玩意儿早就出来了，却让超神科技给经营成了狗屎。 不过落到唐夏手上后，立刻就不一样了。 二代强能灯本身就是为影视制作服务的，效果好，使用方便，各方面都碾压同类产品，所以借助全息电影的威力还有收回的资金，唐夏也开始了强能灯的推广。 可惜喷枪和费诺蒙头罩还不能进入实用阶段，李闲云表示赶快出来，到时候搞不好云顶集团就是易胜传媒的第一产业集团了。 云顶科技因此飞速提升。 话说回来，这特么也是一家零负债的公司。 李闲云也因此掌控了易胜集团，云顶集团，新城集团，星声集团以及灵澜集团五家大集团，下辖更有一堆同样极速发展的小企业。 包括直播向的萍水公司东篱传媒，投资为主的青云公司，还有高端奢侈品手办的华光公司以及那个正在发展的手办企业。国外还有拜客，英耐，峰峦等也在起步。 为此有好事者已开始给李闲云做身家盘算。 企业值多少钱，这个事其实不好说，有的要看体量，有的要看盈利。 通常轻资产以盈利算，重资产以体量算，反正怎么优惠怎么来。 但只要你一年能赚十个亿，那公司按十倍估值问题不大，股市那都是二十三十倍的pe呢。 去年易胜传媒盈利230亿，但今年全息影视火爆，不提设备租赁，仅影视方面收益就大幅度提升，再加上星彩的高速发展，艺人资源的提升，以及主题公园和水上乐园即将“接客”，预计盈利不会少于三百亿。 在这种情况下，易胜传媒集团本部估值为三千亿，李闲云拥有75点股份，约合2250亿。 云顶集团虽然今年只收了123亿，但主要是子公司还没有实现盈利，强能灯也还没发威，即便这样，外界估值也已经达到了一千四百亿，易胜传媒持有78，李闲云相当于持有58.5，约合820亿； 新城集团的吞噬计划还在进行中，因为大量负债，目前只能按八百亿体量计算，易胜传媒拥有42点股份，李闲云个人拥有48点股份，实际持股相当于79.5点，约合640亿； 星声院线集团目前市值冲到了两千二百亿，易胜传媒拥有13.69，李闲云间接持有10.26，约合220亿。 灵澜集团目前市值四百亿左右，易胜传媒拥有44.2，李闲云间接持有33.15，约合120亿，但这块还在继续提升，因为灵澜的股价之前被大大低估了，合并多家企业后，这群铁娘子的盈利和股价都会大幅上涨，冲到六百亿只叫正常。 最后就是迅捷平台，欣雅，风奢网，青云公司等投资主体，李闲云在这方面的资本大约相当于120亿左右。 也就是说，要是按照估值算，李闲云的身家已经达到了四千亿。 十月底的时候，一则华国首富排行榜出来。 李闲云最终以4320亿的身家列于首位，姜正以千亿身家排在第六位。 这让李闲云很迷惑。 还有三百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再说这都是估值！估值！ 估值都他妈是虚的！ 别说四千三百亿了，老子口袋里现在43亿都拿不出来，都穷的要去吃软饭了。 第五十三章 京港 说软饭，软饭就到。 黎潇潇来了。 今天李闲云还在家休息呢，就看到黎潇潇出现。 带着无限的热情，一进门就狂热而主动的带着一阵香风投入到李闲云怀里。 入体柔软，姿态妩媚，美人在怀却已诱惑不了李闲云。 李闲云推开她：“有话直说，别特娘给我来这套。” 黎潇潇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白眼：“这不是恭喜你登顶首富吗？” 李闲云没好气道：“恭喜个屁，有什么好恭喜的？人红是非多，这一登顶可好了，光是电话就一堆堆。我的六个秘书接电话都接不过来。我都想剁了那个给我排榜的，要特娘的多事？” 黎潇潇掩嘴笑：“哎呦，秘书又多了。” “废话，都改行接线员了。”李闲云没好气道。 “所以人家才亲自过来嘛。”躺在李闲云怀里，黎潇潇如条蛇扭捏着，直到背后两声轻咳响起。 黎潇潇愕然回头，就见沈雪依板着小脸白眼看黎潇潇，一脸的没好气。 黎潇潇笑道：“雪依妹妹？哎呦，还吃醋呢？” 最近没怎么对她用食欲瓜，这小妞儿醋量渐长。 她现在是对韩鑫语林喵喵不吃醋，对伊莎贝拉有点小吃醋，但跳过这几个，其他人的醋劲就比较明显了。 也不知这食欲瓜是怎么分配的。 难道是根据自己的情感分配的？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倒着来啊。 算了算了，我考虑你这个干什么？ 沈雪依也不说话，直接走过来往李闲云身边一坐，充分表现独占欲，对黎潇潇道：“黎姐姐怎么会过来？” 说着玉颈一扬，仗着自己年轻，大有颜值压你的意思。 黎潇潇见李闲云不说话，也听到些风声，只好道：“我要结婚了，想过来找李闲云尽最后的义务。” 呃…… 李闲云无奈：“你尽个屁的义务啊？结婚就好好过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原则，不破坏别人家庭。”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要在结婚前跑过来给自己尽个义务，怎么着？还留恋呢？还是想带球跑？ 亏得老子不孕不育！ 黎潇潇白眼看他：“李闲云你是真无情啊。” 李闲云叹息：“感情也是有量的，大姐！我要是对你们太有情了，就对雪依她们不公平了。我已经是个混蛋渣男了，只能尽量让自己混蛋的有底线些，我实话告诉你，我以后都尽量不风流。” 你有本事把“尽量”两个字去掉啊。嘀嗒 黎潇潇哼了一声：“行吧，既然你不稀罕，老娘也犯不着硬贴。不过有个事还得请你帮忙。” “什么事？”李闲云慢条斯理的喝茶。 黎潇潇道：“京港集团那边有点问题。” “京港集团？”李闲云诧异：“你跟京港集团有什么关系？” 黎潇潇冷笑：“你都没问我要嫁什么人。” 李闲云背脊陡然冒起凉意：“我擦！不会是何安生吧？” 黎潇潇嘿嘿一笑，显然是认了。 我了个去！ 你们至于玩的这么嗨吗？ 李闲云不关心黎潇潇事怎么认识何安生的，直接道：“你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黎潇潇耸耸肩：“不比你差多少。” 呃…… 妹妹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我怎么都比那二世祖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吧？ 李闲云摇头：“行吧，反正你开心就好，你的选择我不干涉。不过京港集团怎么了？” “还不是老样子，资金紧张。”黎潇潇耸肩。 靠，又是一个上门要钱的。 自从首富名声传出去，尤其是易胜传媒出手“救世”，就满世界有人找易胜传媒要钱。 但李闲云的原则就是要么优质不动产质押，要么合作开发带掌控权，反正对外投资就一个原则：要么掌控要么稳。你大饼画的再好，老子不赌那个预期。 不过李闲云还是有点不明白：“京港集团不是做海运的吗？他们又不炒地皮。” “做海运就不能亏了？”黎潇潇白了他一眼：“再说京港现在也是多元化产业，可不仅仅是海运和码头，同样也有房地产，甚至科技企业。三年前他们布局互联网，结果血亏四十亿。” “呵呵，不算多。”李闲云笑笑。 “问题是其他方面也难啊。这两年内卷严重，许多行业都有困难，能在逆势崛起的，除了鹅厂那几个老牌大牛，也就你李闲云了。那些大牛身边也是一堆要钱的，我和他们又没什么交情，只能找你喽。”黎潇潇无奈的坐在李闲云身边，一脸可怜巴巴的看他。 李闲云摇头：“这京港都成破烂货了，你为什么还要嫁？” 黎潇潇白眼他：“做买卖不就是各取所需。烂船还有三斤钉，我帮他们搞定这事，你有好处，他们有，我也有。” 李闲云手一伸：“规划给我看看。” 黎潇潇从随身小包里取出厚厚一摞资料递过去。 正好这时沈雪依电话响，她接听过来，嗯了几声，搂住李闲云道：“公司有安排，我要离开一下。” “行，让司机送你过去。”李闲云轻吻沈雪依：“早去早回。” “嗯。”沈雪依甜甜答应了一声，又用警惕的眼神看看黎潇潇，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这边李闲云还在看资料，还真让他看中了一些。 京港集团是多元化产业，他们有自己的科技公司，其中甚至好包括了电子，灯具等方面。 不过到底没那个基因，做得不好，基本都是亏损的。 李闲云现阶段外部投资，原则上既不买亏的也不买赚的，亏的没把握经营好，赚的太贵没便宜捞。 但这次不一样。 京港名下的这几家产业与超神科技有共通之处。 去年李闲云给了超神科技二百亿，另外两千五百套全息设备，单件二十万米金，也有了三十亿的收益，所以目前账面上也还躺着一百多亿呢，整个公司体量其实也很大，要是按体量算，也特么是数百亿级别，就是从不赚钱。 不过随着超神科技与易胜传媒关系的逐渐公开化，李闲云老皮老脸，有些事都不稀罕遮掩了，也在考虑让超神科技正式独立，正常运营。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孙诗确实不擅长运营，只擅长保密。 这刻看了看京港产业，李闲云道：“还成，确实有可以合作的空间。这几家公司，什么价？” 黎潇潇道：“我帮你问问。” 说着打电话给何安生：“安生，是我，我在李闲云这儿……” 两人正在通话，李闲云看着黎潇潇的俏目生辉，绝色容颜，突然间来了兴致，一只手已不老实的摸向黎潇潇的胸脯。 黎潇潇被他吃了一惊，打掉他的手，没好气瞪他，那意思，你不是从不破坏家庭的吗？ 李闲云嘿嘿一笑。 别的男人我不给他戴绿帽，何安生嘛……这货可以例外。 再说他把黎潇潇派过来，应该是有心理准备了？没准就是打算用这卖个好价钱？ 一双手已不老实向黎潇潇下面伸去，黎潇潇的声音陡然颤了一下。 “你继续你的。”他说。 声音不小。 就让何安生在旁边听着吧。 李闲云也很有兴趣知道，何安生对此是什么态度？ 无弹窗 第五十四章 影业上市 有钱人玩的不是生理，是心理！ 李闲云对何安生没好感，不戏人妻的道德底线就有些退缩。 但想想人家自动把绿帽往头上戴，成就感又衰减。 所以说有时太讲原则了，也就少了乐趣，要不怎么说违禁最快乐呢？ 但既然送货上门，不收也那啥…… 唉！矛盾啊！ 黎潇潇最终在李闲云这里待了三天。 三天后，黎潇潇带着让自己满意的答复离开。 李闲云知道，这一别应该也是永远了。 曾经的旧相好们一个个离去，新人却几乎不再填补。 年已过三十的李闲云，在这方面的心态越来越佛系，对他来说，能同时拥有这么韩鑫语沈雪依林喵喵她们几个红颜知己，人生已可知足。 孙诗不知道自己再次被无视，正兴高采烈的准备接受京港的那几家公司呢。 —————————— 全息电影的成功登场，让易胜传媒的名头正式响彻海外。 而易胜传媒独特的电影制作模式，更是借助拜客等公司的大力推广，风靡世界。 只是半个月，李峰他们就在海外接下了二十多单影视制作。 关键还全部是大制作。 海外制作和国内制作不同，手续总是要麻烦一些，再加上大制作利润高，所以李峰他们主打大制作。 为此易胜制片厂也是开足马力，大家都干的热火朝天，有乐观估计今年制片厂的盈利要往二百亿冲了。 李闲云现在已基本不管这些，企业成型后，就是各部门独立运转，大家都已经有了成熟的办事流程与经验。 更多的时候，李闲云还是会见各路往来的大佬，谈一下资源整合，做一做战略规划。 六月底的时候，易胜影业终于上市了。 一家企业从改制到上市，一般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 其中筹划改制到设立股份有限公司，需要6个月左右；保荐机构和其他中介机构进行尽职调查和制作申请文件，约需3至4个月；从证监会审核到发行上市理论上约需3至4个月，所以实际操作时间快一点的话十个月左右也够了。 星声院线因为之前合并的缘故，所以拖了些时间，而易胜影业的改制工作在星声上线之前就已经完成，各项筹备更是早就完善。 再加上国家还在为易胜传媒开绿灯，易胜影业自己表现也争气，所以一旦启动上市，速度也是飞快。 这次到现在上市，其实都已经晚了，但不是因为券商不给力，而是上市方有意拖延了——就是要等风雅女王上线，创造最好的ipo条件！ 所以风雅女王上线火爆后，易胜影业立刻完成最后部分，成功上市，易胜影业也因此正式更名为胜云影业，作为一家完全独立运营的企业而存在，而胜云影业ceo就由朱晨担当，并拥有影业的部分股份。 同时原易胜影视事业群也正式更改为易胜影视配套事业群，主打前后期，特效，动画，宣发等，沈明志和柳书文继续给唐磊做副手。 胜云影业去年利润只有三十多亿，但今年可就不同了，天府之地，宠物特工先后爆了，风雅女王更是海外热销，两个月时间硬是卖出了近30亿米金的票房，已经是全球第一，光是这三部就有百亿收入，当然要去掉给易胜制片厂的部分，但实际胜云影业收益不会少于60亿。 所以这一次的ipo规模也格外大，胜云影业释放百分之三十的股份，ipo的规模却高达720亿。 按六十亿盈利计算，那就是40倍的pe。 华国的一些企业，心黑的是真心敢要价，20倍算什么？60倍70倍都敢叫！ 具体多少倍，对股民是看预期，对股票的发行方则看自信程度与心黑程度。.. 而这和李闲云也有极大关系。 十年时间走到今天，还掌握绝对大股权，两位马老板都没做到这步，所以李闲云如今都成经营之神了。 全息电影新科技再加经营之神双重加持，还有林喵喵这个“极限女神”带来的巨大威望，这个市值就不奇怪了。 于是胜云影业借助这一连串炸弹，导致一上市就充气到两千四百亿的市值，都超过星声院线了。 在胜云上市之前，影业公司市值最高的就是盛达传媒，顶峰时达到三百多亿，旗下还有通达院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你一个光屁股公司裸、奔上市直接飚冲到2400亿！！！ 盛达连零头都没到。 要知道整个华国电影市场一年总票房才800亿啊！ 你一家影视公司的市值竟然是整个国家票房市场的三倍，简直离谱的过分了。 然而这就是股市！！！ 股市卖的从来不是理智，而是信任与追捧。 谁叫我们家牛逼呢？一年的盈利高达六七十亿，都够买一家小型上市公司了。 这么高的盈利，两千四百亿肿么了？肿么了？ 李大老板对此表示：40倍的pe已经客气了，换别人直接60倍。 那么胜云影业值这个钱吗？ 不值！！！ 胜云影业之所以能卖出现这么高的估值，因素只有两个，一是超高的年盈利，这是它的根基，一是它的名头，易胜影业这些年名头太响，而名声是它的放大因子。 利润乘光环，才造成了两千四百亿的市值。 而要想确保这个市值，就需要它以后都能做到年盈利八十亿以上。 但事实是这很难！ 影视公司本身是靠做项目赚钱的，虽然也有其他方面的收入，但不是核心。 而电影作为核心项目本身很难具有传承性。它不是可口可乐，一样产品可以卖几十年。它必须不断推出新项目，而且要确保项目能赚钱！ 还是赚大钱！ 这次能有这么高的盈利，本身就是因为集中释放——三部重头大爆，才有百亿年盈。而这属于影视公司的常态，如果摊算过去几年的话，那胜云连一年六十亿盈利都很难。 唐磊刚上任的时候为了20亿的对赌都快把自己头发薅光了。 此外胜云本身的优势也有问题。 胜云影业原本有三个优势。 第一是低成本。但是上市前的低成本还和上市后不一样。虽然胜云影业和易胜制片厂的协议是标准价格的百分之七十五，但实际操作有花头可以搞。为了让易胜影业上市前有更好的年盈利，实际分账时通过增加运营成本的方式扣掉了易胜制片厂相当多的利润，要不然以易胜制片厂的风格，你那一百亿的利润至少八十亿是我的。但以后就没这个优惠了，这是隐形的，看不见的支出。 第二是靠宠物特性。但是抱歉，宠物特工队现在属于萌心影业，和胜云没关系。当然以后胜云要拍其他宠物片也没问题，但要拍这种片子，依然要为易胜制片厂支付天价费用，关键还不具备独家专享。 第三就是靠全息电影的大火。 但是全息电影这方面，胜云影业只有两年优势。两年之后铺开，就不再是胜云影业独大了。到时候胜云影业能不能把持每年六十到八十亿的利润，就要看朱晨他们的本事了——他们好歹拿到了七百亿的资金，用好了应该可以维持。 也就是说，以六十亿盈利做为基准获得的资金，全部用上去，可能依然也就是维持这个体量。 这是最可笑的地方！ 但这一切都和李闲云无关。 因为这些都摆在明面上的，人家只是漫天要价，你不还钱，那是你的问题。 那么有没有可能继续做大对的起股价呢？ 绝对没可能！ 因为虽然接下来易胜传媒全力攻略海外，唐磊领导下的胜云也有意跟随，但文化出海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搞不好就亏损。 就算赚到了，海对面的国家也会找你的麻烦。尤其是米国，他们是绝对不会接受话语权旁落的，李闲云外挂在手，也是通过克里斯蒂娜来做，自己搞他都没把握，搞不好还要去蹲米国人的大牢。 所以老板们ipo的时候信誓旦旦，华国影视要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全球市场都是我们的，但其实都是忽悠——越是走向全球的，难度越大，风险越高。 就算真做到了，受益的也不会是股民——因为你今天敢表现好，明天股价就会继续走高。 今天你敢六十亿的盈利做到两千四百亿的市值，明天你走出国门做下一百亿的盈利，市值就敢虚增到四千亿——这一波的股民是赚了，下一波的股民也依然倒霉！ 要想对得起所有股民，唯一的办法就是企业永远提升，永不滑落——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赚钱越多，神话就越厉害，带来的不是盈利对的起股价，而是股价充气倍率更猛！40倍可能变成60倍。 所以说企业市值只有短时间对得起股价，没有长时间对的起——真正要对得起股价的唯一方式是分红，而一个不靠分红只靠价差成长的股市，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比如灵澜就是如此，在年初的市值低点之后，现在一路飙升，已经突破四百亿了。尤其是灵澜持有胜云股份，本身就为灵澜做了加持，现在是对得起市值阶段，接下来可能就是虚浮阶段了。 从这方面说，所有的股价虚增归根结底都是股民自己的锅。 人家就赚一个亿，你非得往四五十亿处抬价买股票，不是自己作吗？不来个狠的，都不带回归真实的。 这就跟经纪公司明明只有捧一个人的本事，却非要签二十个人的胃口是一样一样的。 企业再赚钱，都和你股民没什么关系，你们就是韭菜！ 不吃分红的股民，永远是韭菜！ 当然股民们其实也不会在意这个，他们要的就是你这一段时间内的走高，然后套现离场！ 所以李闲云需要做的是对得起这一波的股民，至于下一波的股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光环？呵呵，那就是用来卖钱的！以前不卖，仅仅是因为价值不够，价值够了，那该出手就会出手！ 名企这种东西，要么不坑，坑起来就要人命！ 无弹窗 第五十五章 文旅问题 总之，对于胜云影业上市后的发展，李闲云一点都不看好。 所以从他当年许可易胜上市开始，就有放弃易胜影业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努力开拓萌心。 但现在他在烦心的是另一件事。 就是文旅产业园独立的问题。 文旅产业园的脱离与独立，涉及到的东西方方面面。 首先就是统合内部。 在经历一段时间的努力后，各方终于达成一致。 暂时就以年盈利为指标，但也要结合考虑成长性。 鬼城没有多少成长空间了，但冥府、主题乐园和水上乐园都还有成长空间。 在这种情况下，老鬼他们持有的股份转换为文旅产业集团股份，股份对等下降到原来的五分之一，实际占股1点。环茂的股份从冥府的百分之五十下降为集团股份的百分之十八点五，原水上乐园的政府持股就弱到不可见了，但会通过主动增资和其他方面的支持提升到1点。 然而内部意见好不容易统一了，江城政府却不乐意了——这时候他们到不担心动物保护区的问题了，确实安全的很，没出过问题。 主要是按照这种方式，易胜传媒再度成为全资控股。 整个集团产业的持股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了中远科贸，思源矿业，飞鹿实业，重楼集团和老鬼各持股1点，灵澜集团持股2点，迅捷平台持股1.4，再加上环茂他们，加起来都没到三十点。 别忘了易胜传媒同时还是灵澜集团和迅捷平台的实际控股方，也就是说，老鬼，灵澜和迅捷的股权相当于是易胜传媒的。其他的股东嘛……呵呵，也和易胜传媒关系好得很，影视合作做到飞起。 你是要做独立的产业集团的，那你易胜传媒还持股这么多算什么意思？ 不还是你一家独大吗？ 不行的，必须稀释股份！ 李闲云对于进一步稀释股权没意见，但要求就是增资扩股，不直接卖股权！ 他要把文旅产业园放出去的目的，就是让它成为一个可以独立成长的超级文旅产业集团，要不然放出去干嘛？ 但这里面又涉及到另一个问题：江城这边的旅游资源差不多开发到极致了，再要搞，就得去外面。 这是李闲云姜正他们的目标，但显然不是江城政府的目标。 政府也是有屁股的。 这特么为别的城市建旅游资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但是股份肯定不会直接卖，只能增资，那拿来的钱往什么地方用，就是个大问题。 这是屁股问题，屁股问题是最难调合的，钱就是赚多赚少的事，涉及到屁股，甚至政治问题，那后果就比较严重。 李闲云不想涉政，但产业做的大了，上千亿的体量，怎么可能不和政治挂钩？ 上千亿的产业随便往哪个城市落，市政府想为老百姓做点事的领导们都要夹道欢迎，锦旗招展。 当然，也不是不能搞，但就必须由江城来指定——谁还没个友好城市了？ 问题在于这是政治需求的指定，不是商业需求的指定。 按李闲云他们的意思，文旅产业的扩张要和新城集团合作——新城集团正在大量拿地，有的是楼盘，有的是纯地皮。有些地皮甚至一开始就是为了文旅产业园去拿的，荒山野岭的，不开发旅游资源搞楼盘，那不是作死吗？ 而有了文旅产业集团的拿地，新城集团也可以实现快速消化，回笼资金后继续吞食爆雷圈。 可以说，以李闲云为核心，各大集团的合作是极为密切的。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屁股上的对立。 于是乎，内部的股份调合达成一致了，但是和江城这边的增资扩股与实际扩张问题却出现了巨大分歧。 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有话语权，由于产业整合属于重大决策，所以就算江城环茂这边股份小，但是他们不点头，这事也成不了。 除非你跳过冥府！ 不过这样就等于文旅产业园这边缺失了一块巨大版图，冥府的发展虽然现在还没有鬼城那么好，但本身还是有巨大盈利和上升潜力的，而且这样做也会得罪市政府。 当年李闲云可以一言不合就炸楼，现在成首富了，反而要小心在意，绝不会再这么搞。 但火气还是有的，狠话还是要放的。 今天，办公室里，李闲云和姜正就为此探讨不休。 “我特么就不信了，市政府还真能卡着我们这一块儿？再不行就不并入冥府。”李闲云的语气明显有些烦躁。 还是姜正劝他：“做生意哪有不碰壁的？只不过你越做越大，越来越一言九鼎。怎么？现在连市政府都要硬刚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和省政府刚啊？” 呃…… 不过说起来，企业和政府对刚的事还真不少。 过去这些年，有不少大企业就曾经放话，政府不保护我们，我们就迁走。 前有某重工，后有化为，都是如此。 各方有各方的原因，但归根结底就是身板硬了，说话声量大了，市政府也不用放在眼里了。 还是老问题，姜正在意的不是权力机构，而是李闲云自己！ 他深恐李闲云走上全面硬刚的道路。 做大老板的，尤其是李闲云现在已经走上多集团产业化的道路，玩资源整合，甚至开始搞垄断了，要还是非此即彼，那早晚也是自己作死自己的下场！ 只要你飘的足够高，早晚就得跌落深渊。 这刻听姜正这么说，李闲云也是无奈。 道：“我也就是发泄一下。行吧，那你说怎么做？” 姜正道：“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应该在哪个地方投资这个问题上多做思考。” “嗯？什么意思？” “价钱！”姜正回答：“其实哪里做都能赚钱！关键不就是成本回报比吗？而我们在外地的投入……是用不上鬼的。” 听到这话，李闲云沉思起来。 是的，文旅产业集团要走出江城，鬼派不上用处，以后这一块是走传统模式。 这意味着许多考验。 这个时候的考量，应该从多角度考虑，不应该是我怎么整合内部，而是首先确保项目本身能赚钱！ 江城市政府为什么要把控投资方向？是因为他们相信易胜传媒的盈利能力！ 虽然冥府的表现不如人意，那也是相对鬼城和自然保护区，比别的地方那可都还是牛逼酷拽吊炸天的。 所以信任是始终存在的，只不过预期吊的有些高罢了。 但文旅产业要走出去，按传统模式，李闲云他们可没有当初那么大的底气了。 那就应该先考虑：我要怎么确保项目是盈利的。 盈利才是重头。 李闲云点点头：“那新城那边……” 姜正一笑：“以后搞嘛。先把集团成立起来，新城留给咱们的那块地可以先放着，等完成集团股份制改革，企业的发展方向江城就不能轻易插手了，毕竟那时候就是我做主了。” 没错！ 先过了这关，成立了文旅集团，然后再决定发展方向。 第一轮融资与投资方向可以由江城指定，但必须给足够的优惠，确保项目能成就好，后面的事不还是姜正说了算？ “我看成！这算是拖刀计。不过这种情况下，江城恐怕不会接受你同时还是易胜传媒的副董事长……”李闲云没有说下去。 姜正明白他意思，他笑道：“这个简单，我用易胜的股份做一些置换。” 李闲云还想说什么，姜正拍了拍李闲云的肩膀：“你不用解释，这是最好的方式。” 李闲云话到口中，终究只是道：“那行，咱们商量个好点的解决方法。我没有踢你出局的意思，等你那边稳定后，这边的新项目你再加回来。” “等特么说了让你别解释了。” 第五十六章 无耻交易（上） 郑虹慧来到李闲云办公室时，看到李闲云迎过来，一脸的有失远迎，没好气的拍开他拥抱的双臂：“大老远的把老娘叫过来，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 李闲云笑道：“当然是不适合电话里说的事……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关于贴现的问题。” 听到贴现这个词，郑虹慧面色一正，直接回身把房门关上。 李闲云无语，郑大姐你用不着这么小心，我的办公室谁敢来偷听？ 郑虹慧这才坐回来，道：“你肯定又有什么龌龊想法了。” 李闲云一脸委屈：“这也是为大家好。” 按照李闲云之前和各方股东当初签订的协议，如果易胜影业上市后，市值达到六百亿以上，李闲云有权以该价格回购各股东手里所有股权。 而两千四百亿的估值，ipo后，大家手中的股权随之缩水到百分之四十二左右，所有股票加起来，得值一千亿，按照合约，大家要么被李闲云250亿买走，要么贴现李闲云750亿。 这很正常，保底伴封顶。 当年李闲云给了他们保底，现在就要实行封顶。 郑虹慧哪儿舍得这个，老早就打电话磨叽，按她的意思，股票我想要，但是贴现这么多是不可能的。要不这样吧，咱们改改合同，到时候我按两千亿给你贴现部分，实际用胜云和灵澜的股票折算。 我操，胜云现在的股票卖得那么好，股价还有上升趋势，你到先单方向给我压价了？ 李闲云哪儿能接受这个，就告诉她这不是还有一年锁定期的吗？我看还是等一年后再说吧。 一年后？ 是，胜云影业将来多半还是要走下坡路的，但问题是胜云影业至少还可以掌控全息电影两年，只要不作死，一年后股价只会高不会跌。 到那时，我们想要持股，没准还要贴现你更多。 如果让你低价买走股票，剩下一年时间你也照样轻松操作，没准还继续加持一波，等更高再走。 李闲云卡住了中间点，进可攻退可守。 郑大老板哪可能等一年后再谈？拿起知男而上的精神，开始磨叽：胜云影业将来还是要努力发展的，你好歹给大家一个机会。 李闲云直接问：那你们计划未来怎么发展？我是说那七百亿怎么用？ 这个问题难倒了郑虹慧。 整整七百亿的融资，怎么用其实是个大问题！ 老板们不怕花钱没方向，钱有的是地方去。 但要花到地方可就不容易了。 你要敢跟他说，这七百亿我全部用来拍电影，拿下海外市场，李闲云肯定直接甩脸子——搞笑呢？十亿一部你也得拍七十部，你有那本事吗？全国所有影业加起来也做不到。 李闲云可不是你编一个好听的名目可以对付过去的，他要的是切实可行的方向与计划。朱晨更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李闲云表面是我不管这摊子了，实际是你稍微让我不如意，立马就杀过来搞你。 这些年李闲云作风凶狠是业内知名的，对外固然是狂敲猛打，对内陈一心这把快刀也是沾满鲜血的。 所以这事就一直僵着。 正好文旅产业园要独立，李闲云就有了些想法，今天就把郑虹慧叫了过来。 亲自面谈，不用问，那肯定是要谈些见不得人的事了。 郑虹慧也明白李闲云的意思。 你想在回购和贴现上占便宜，那就得在其他方面满足我。 是的，这就是典型的内部交易了。 高管们拿着股民给出的钱，高价购买其他企业的产品，搞利益输送，而李闲云这边就在股价回购问题上重签合同。 损失的永远是股民！ 一想到这，郑虹慧直接说：“你要胜云高价投资你的企业？不可能的，别忘了你自己还是胜云大股东。” 易胜传媒现在还是胜云的大股东，如果胜云的钱大量流入易胜传媒，那就是妥妥的利益输送。 李闲云直接回答：“当然是文化产业园。” 郑虹慧恍然大悟。 是了！ 文旅产业园要独立出来了。 这段时间姜正一通奔走，可是一直在跟他们讨论内部权益分配的问题呢，郑虹慧当然知道这事。当初她也震惊，李闲云竟然舍得放手这么大一块肥肉。 但现在看来，李闲云一切早有计划。 也是，姜正和他可是一条开裆裤的，只不过做生意做的久了，亲爹妈都不会信，郑虹慧有点不敢想象，这两人之间的信任度如此高。 而文旅产业园独立运营后，以后易胜传媒就只是大股东，不会再轻易参与决策。 这么做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最大程度的撇清关系——完全撇清是不可能的，毕竟你还是股东。 郑虹慧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想了想觉得也可以。 影业这种企业，只要有足够的专业能力，属于起步易扩张难，实在这就是艺术产品的特性。 它不易被流水线化，无法简单的量变形成质变，所以天底下的超级企业众多，但几乎没有影视企业。迪斯尼算是世界第一的影视公司，但在超级企业面前依然啥都不是，互联网企业随便一冒泡，十年功夫体量就碾压你百年老字号。 这是企业特性决定的。 胜云影业拿到七百亿的资金，花出去不难，合理花出去却不容易。 而文化产业园就是一个不错的稳定投资方向，尤其是易胜传媒已经在这方面证明了自己。胜云影业全靠自己发展，很难对得起市值，适当的投资很重要，郑虹慧觉得投入这块确实问题不大。 这年头上市企业能有稳定盈利，产业不会如牡蛎跑来跑去，那就算是讲良心的。 郑大老板有良心，觉得这个事可以考虑，直接问：“估值呢？” “两千亿估值，收购股权。”李闲云回答。 “靠！”郑虹慧骂了一句。 你丫是明坑啊！ 鬼城冥府确实很值钱，但也没到这份上，毕竟旅游基地也有自己的上限。现在鬼城和自然保护区都到了上限，就只有冥府，水上乐园和主题公园没到上限。 郑虹慧是内部人士，知道目前各地方收益总利润在一百一十亿左右，等主题公园发展起来估计能到一百三四十亿，按十倍估值也就一千三四百亿，在体量达到一定层级后，再想上升就会很困难，三年内做到一百八十亿盈利已经炸天了，你丫给我按两千亿算？还特么是收购而不是融资？ 但这就是现实。 你想修改合同，就必须让利！ 李闲云笑眯眯道：“这是最好的方式！” “那具体贴现怎么处理？”郑虹慧无奈问。 胜云按两千亿估值收购，百分之十五的话，也就是三百亿，差价也就几十亿而已，而贴现就要贴七百五十亿，所以郑虹慧知道，李闲云肯定没那么容易松口。 “还有别的事。”李闲云道。 “你特娘的事是真多啊。”郑虹慧无奈：“有屁快放。” 李闲云道：“我希望幽浮鬼箓第一部在今年国庆档上线。” “什么？”郑虹慧惊愕。 幽浮鬼箓第一第二部已经做好了，龙标也已拿到，已经开始排期上线。 郑虹慧的计划，是明年年初一。 毕竟风雅女王才刚上线。由于现在全息影院还没有铺开，所以这一部电影放个一年都不是问题，等半年再放已经是因为后续还有其他全息电影，要抢两年时间。 李闲云竟然要求十月就上线？ 李闲云重复：“是的，而且第二部在明年春节上线。” “太快了！为什么？” “因为我打算在明年六月上线萌心出品的动画电影，是全息电影。” “你能做全息动画了？”郑虹慧愕然。 “定格动画。”李闲云回答。 郑虹慧恍悟，那就怪不得了，定格动画还是摄像机拍摄的，是可以做。 郑虹慧不解：“那你上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我们这边这么紧？” 李闲云回答：“八部。” 操！ 一听这个数字，郑虹慧瞬间懵逼了。 第五十七章 无耻交易（中） 动画电影啊！ 八部？ 你怎么做到的？ 你疯了吗？ 定格动画做起来好辛苦的，耐克家的公子做了好些年才出一部。 你丫要怎么做才能做八部？ 难道你一秒钟不是放二十四帧而是三帧？ 这就是小鬼的功劳了，定格动画早在一年前就开始拍了，三个月一部，速度稳得很。 等到明年六月，正好两年时间，也就正好八部。其中鬼宝大电影两部，剩下的是其他的，其中就包括部分买来的动画公司ip改编。 整整八部动画，而且全部都是全息电影。 李闲云还没跟她说成本，不然这女人能吓疯。 因为全部是鬼班底制作的缘故，连人工费都没有。 设备自有，场地自有，主体就是耗材，耗材有魑离，也是超级省钱。 所以八部动画电影，其中耗材部分花了四百万，其他部分花了一百六十万，剩下的大头就是电费，十六万八。 总计不到六百万。 八部动画电影，总制作成本六百万！！！ 还是全息电影！ 疯了！ 所以李闲云才要让郑虹慧他们在明年六月之前就把幽浮鬼箓一二部都给放了，不然你后面就是被我给碾压了啊。 郑虹慧都绝望了：“为什么要放这么多？没这么多全息影厅啊。” “放的电影多了，影厅自然会多。”李闲云回答。 影院为什么有一个全息影厅就够？还不是因为全息电影太少，所以一个影厅放一部，一部放一年都没问题。 但如果出了七八部呢？ 你一个影厅怎么放？ 但是全息电影又有巨大的市场，这就倒逼全息影院增加影厅。 国内影院一直都嫌他租金价格高，不就是对销量没信心吗？ 现在全息电影这么火爆，该有信心了吧？ 郑虹慧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无奈道：“可你这么做，胜云的压力就大了，你也不希望胜云明年股价大跌吧？” 李闲云笑了：“股价大跌？不会的。企业市值根据你的企业盈利走，跟别人可没关系，重点在于你自身发展。” “可问题是这还会挤占我们的市场！” “所以才要你早上线。明年上半年，胜云要利用这个尽量捞钱，你们只要明年上半年能赚到六十亿，下半年赚的再少都没关系了。” 是的，是没关系了。 因为过了明年六月底，股东们的一年限制期就到了。 到那时李闲云就可以抛售股份退场了。 郑虹慧咬牙切齿：“你说过要给胜云时间的。” “这个好解决。”李闲云回答：“首先企业本来就是按年度利润算的，你们明年上半年赚到了钱，下半年就算没赚多少，也不影响年度盈利指标。” 这到是，上半年你赚六十亿，下半年你赚十亿，但说起了就是年利润七十亿，除了内行，没多少人会知道上下半年的巨大差距和后续影响。 “那也才上市一年半！”郑虹慧咬牙切齿。 “这就要靠你们的海外市场发展了。”李闲云回答：“你们主打海外，一年半时间，也该出成果了。” 按李闲云的计划，将来胜云就是要主打海外的。 李闲云现在名气越来越大，手脚越来越猛，胆子越来越小，轻易不敢出国，唯恐长臂管辖落到自己头上，米国人做事不讲理，长臂管不到你，我就算长第三条腿都要搞到你。搞不到你李闲云，说不定还可以搞李峰呢，毕竟阿尔斯通被抓的也是高管而不是董事长，所以李闲云再打算过段时间把李峰也叫回来。 但是郑虹慧唐磊他们没这资格被米国人搞长臂，他们可以多跑海外。 不仅如此，李闲云算盘打得精得很。 胜云影业在海外拿下的业务，最终还是要和易胜制片厂合作。 说白了，以后海外业务的拓展，不用只靠李峰了，将来主体还要靠胜云。胜云以后赚钱，就是靠艺术贡献和拉业务。 微笑曲线嘛，在影视业，艺术相当于研发，业务就是渠道，你看我把利润大头都给你们了。 李闲云无耻的表示。 但是你要谈价钱，微笑曲线瞬间就成了哭泣曲线。 郑虹慧明白李闲云的心思，也是无奈：“我说李闲云，你也想得太好了吧？合着大家都为你干活了？” 李闲云回答：“不是我想的好，易胜传媒怎么出品，胜云是不能干涉的，对吧？” 是，我是不能干涉你，你的做法也没影响合约。 可这终究是对胜云影响太大了！ 她摇头：“李闲云你不能一年后拍屁股走人完事的，你这么搞，我们也完不成贴现协议，我给了你这么多好处，你是坑我。你要是有点良心，好歹也做点什么。” 她打不过李闲云，只能跟李闲云讲良知了。 李闲云表示我是有良知的：“我当然有办法。” “什么办法？” “入股新莱。” “你那破平台？”郑虹慧乐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知道我有足够的办法让这平台起来就行。” 郑虹慧想说不信，但想想你丫一口气做八部全息动画电影的神操作都出来了，确实没不信的资格，只好问：“多少钱？” “估值六百亿，胜云拿百分之二十。” “我锤你老母！”郑虹慧直接开喷了。 你那个破平台现在三千万都不值，你特娘的估值提升都不是十倍，是两千倍啊！ 你确定你这是在弥补胜云？ 你这是变着花样吸血吧？ 你不但要市场冲击胜云，还要再次吸血。 这特么也是你的骨肉啊！ 不但坑逼到这种程度的。 李闲云回答：“我可以承诺两年内做到一百亿销售额，三十亿净利润，签对赌。” …… 郑虹慧无语。 果然，所有离谱的估值背后都需要对赌来支撑。 手办平台不是单纯的卖货平台，像阿力这种平台，一个双十一就算卖上万亿其实和阿力本身没多大关系，因为他们自己不卖货，他们是卖推广，卖的货多只是为了让页面推广资源的价值更高。 精东到是自己卖货，所以他们的营收有一定意义，但也意义有限，因为他们虽然自己卖，但他们不生产。 新莱公司不同，他们是平台终端，同时还是经销商，还是生产商，还是设计商，还是版权供应商！ 一条龙全到位！ 而李闲云让胜云入股的是新莱公司不是手办平台，所以手办平台的销售额意义就格外重大。 也就是说，平台要是卖一百亿，那毛利润可以达到八十亿，净利不好说，看推广成本什么的，不考虑推广运营等成本的话，三五十亿利润能有，但要是算是平台推广成本，亏损五十亿也属于正常操作。 新莱公司正常操作，可以有三十亿净利润，就是说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可以有六亿分账。 操！ 锤你老母！ 没上市的公司按市盈率十倍计算，那也就是三百亿估值。 你不还是算我六百亿吗？ 不还是坑我吗？ 你这个价格，这是上市充气价啊！ 老板们充气卖股民天经地义，充气卖老板就过分了啊！ 李闲云依然淡定：“别忘了我承诺的是两年内做到。平台发展也要好多年，两年内做到百亿销售量，五年会怎么样？” 郑虹慧冷笑：“但你不会跟我签二百亿销售，六十亿净利润的对赌！而且你还没说对赌失败的后果呢。” “对赌失败我全额回购。” 郑虹慧拍桌子大喊：“李闲云你特娘的怎么不说让胜云免息借贷给你呢？” 你这模式，输了就是无息贷款啊，赢了还净赚一倍的高估值。 横竖都是你赚？ 老娘要是投了你，唯一的胜利希望是你能在五年内做到三百亿的销售，八十亿以上的利润。 我特么花一百块赌百分之一的赚五百块的可能？ 小学生都不会同意的！ 那么新莱公司有可能达到三百亿销售吗？ 有可能！ 但就算有可能，按这模式也是白给啊！ 投资投的是未来，你直接按未来封顶，我投你个鸡毛？赢了不赚，输了净亏……李闲云你这些年赚钱多了，贪心也是猛涨啊！ 李闲云微笑：“这是为你好，你要知道，胜云影业要对得起两千四百亿的估值，至少也要做到七八十亿的年盈利，而仅靠做项目，两年后要达到盈利并不容易，你们需要稳定的盈利点。” 郑虹慧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 杂碎！ 他算准了。 是的，影业是需要稳定盈利的。 大公司和小公司不一样，上市公司又不一样。 对于上市公司来说，在投资五个亿年回报一个亿和投资五十亿年回报三个亿之间做个选择，许多上市企业会选择后者。 重资本运作都是靠资金量取胜的。 假如！ 假如李闲云的手办平台真能做到三百亿的销售额，一百亿的利润，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就是年收益二十亿，再加上新成立的文旅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有20亿左右的收入，这就是每年稳定40亿的入账。 在这个基础上，胜云影业只要做到40亿的盈利，就能确保每年八十亿的利润。 这比让他们自己一年做到八十亿的利润要轻松的多。 做项目消耗的是精力，做投资消耗的是资本，资本还不是自己的。所以借鸡生蛋的资本，是不介意回报率低一些的，只要你能稳定盈利。 唯一的问题就是：你这个平台现在三千万都不值，我特娘花六百亿去估值，你拿个破对赌也不值。 这就特么坑爹坑大发了。 搞不好老娘要被监管抓的啊！ 李闲云笑眯眯道：“不就是惩戒性条款嘛，这事好说。咱们可以阶梯协议。比如第一年二十亿销售额，第二年四十亿……” “你之前说的一百亿！”郑虹慧扯着嗓子喊。 李闲云慢条斯理：“第三年六十亿，第四年八十亿，第五年一百亿……上市公司要做长远打算的，埃隆马斯克有七个阶梯条款，咱们搞他八九个不算多，总值我给你保到二百亿，利润不少于每年六十亿……胜云影业有了这个，再加江旅，一年四十亿的基本盈利盘托底，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但你却可以提前很多年，随意使用胜云一百二十亿……你绝对不会全用在新莱公司上的，对吗？” “是，推广费。”李闲云一笑。 我操！ 我还以为你是借款呢，合着你要以推广的名义全拿走啊？ 李闲云不紧不慢道：“你要是同意，其他方面我再做一些弥补。” “哪方面？” “当然是股市贴现与回购的问题。” 第五十八章 无耻交易（下） 李闲云和郑虹慧谈了整整一天。 一天后双方终于达成一致。 胜云影业以六百亿估值对新莱公司投资，双方签订对赌协议。 协议约定，胜云影业实际出资一百二十亿，拥有新莱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对赌条件一是股权分红优先条款：从明年开始，新莱公司必须确保每年不少于10个亿的净利润，且该利润优先支付胜云影业，且第一年必须是二十亿，其后才是每年十亿。 也就是说，如果新莱公司明年一年只赚了二十个亿，那这二十亿全都是胜云的，这个是胜云的保底。只有多出部分才会按照股权比分配。如未达到，则由易胜传媒补足。 该条款截止于胜云影业收到六十亿分红为止。 对赌条件二是阶梯条款：以五十亿销售额和十亿利润为一个台阶，每达到一个台阶，易胜传媒自动获得胜云在新莱的百分之二的股份。该阶梯条款一共七级，当新莱公司达到三百五十亿销售额与七十亿盈利，且胜云影业历年总收益满八十亿时，对等保留百分之六的股份。 该股权变化随后续增资对应变化。 对赌条件三是债权条款：在完成六十亿保底之前，新莱公司无胜云影业允许，不得有超过一亿的负债，不得担保任何企业与个人。 对赌条件四是互惠条款：胜云影业与新莱公司签订推广合作协议，胜云影业会利用自己的平台为旗下的手办平台做各种推广，包括赞助商名义，同时新莱平台也会胜云影业出品的影视做推广，并根据各方投入，市场表现议价。 对赌条件五是版权授权条款：新莱公司可以免费获得胜云影业旗下所有版权作品的非独家开发权。能免费就不错了，独家就别想了。 对赌条件六是关于增资条款：所有资本并入导致的股权修改，胜云拥有直接否决权。 除此之外还有一连串的各种协议，有保底，有封顶，有回购，有激励，下面还有无数细节，条条框框几乎全都写明了，包括股权，债权，各种优先级等等。 基本就是突出一个字：稳！ 李闲云这边给出的条件就是我保你这笔投资不会亏，但你也基本别想赚。 但这只是合同上的表现。 实际上，平台肯定会发展，投资却肯定要亏损！ 保底协议只是为了让协议看起来更公平，合理合法，真正的问题在于操作。 比如互惠条款！ 胜云影业是大影业，胜云的赞助与宣发还是很值钱的。 你手办平台现阶段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和胜云提对等互惠？ 这就是利润的所在点了。 除此之外就是版权免费授权，这也是一大块收入。 通过这种做法，李闲云先期可以轻松拿到一百二十亿继续做资本运作，到头来奉还的也就是还给你一百二十亿，而且就这一百二十亿，可能还得给个七八年。 但是郑虹慧为什么会接受？ 除了私心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这确实对股价有好处。 是的，这笔注定亏损的投资，对股价有好处！！！ 而且是大好处。 原因很简单，因为投出去的钱叫投资，拿回来的钱叫盈利！ 盈利是支撑市值的重要根基。 举个例子。 你一个企业年盈利十亿，以四十倍pe上市，释股百分之五十，融资拿到二百亿。 然后你拿出一百亿做投资，剩下一百亿通过其他手法装到自己口袋里。 而这一百亿的投资，投入到某个年回报率百分之十的企业里，每年就是回十亿。 这样一来，你的企业就变成了年盈利二十亿，对不对？ 你看，你本来年盈利十亿，融资上市后，拿了资金做投资，现在年盈利变成二十亿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对得起股民啊！ 说明公司健康成长啊！ 但是股民不知道，这一百亿的投资背后有各种条款，可能十年后，所有条款相继触发，那些股权就会变得不值钱，一百亿的根底连十亿都未必值了。 说白了，就是把一百亿的投资分十年以盈利的方式拿回来！ 这就是数字游戏。 你四十倍的pe，代表着四十年收回成本，人家按十年跟你玩，就有了巨大的操作空间。 至于十年后？ 呵呵。 老板都保你十年盈利了，你还想怎么着？ 做人要厚道！ 就是这样。 胜云投出去120亿，换来的是每年至少10亿的盈利，而根据各项条款，等胜云拿回120亿后，其股权也会变得微乎其微，实际连百分之六都保不住。在此期间，这些钱就是李闲云免费使用的，利息都不用给。 对于一个企业家来说，在免费使用一百二十亿十年和十年后你送他六十亿之间做个选择，基本都会选前者！ 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一百二十亿只要运作的好，十年时间创造的价值不止六十亿，影响还更大。 不仅如此，李闲云还要通过互惠条款大薅羊毛，而互惠条款中的那些东西，就好比页面资源，你可以说它很值钱，也可以说它不值钱。 它甚至不会被打入成本，对胜云影业不存在太大损失，但要做实际价值计算的话，可能也高达数十亿。 所以免费使用一百二十亿，再加大量的免费推广，是李闲云获得的实际好处——就这还是有底线的，因为他至少没坑这一百二十亿本金。 换成别的老板，这一百二十亿可能还给你二十亿就属于有良心了。 而对胜云来说，明面上最大的好处就是接下来这些年，新莱加江旅，可以让胜云有一个稳定的三十亿以上的盈利保底，有了这个股价与市值就好稳住了。 更实际的好处就是贴现问题。 但高达750亿的贴现，可不是一个一百二十亿的投资能搞定的，所以还要加上文旅产业园等一连串的附带协议。 —————————————— 关于成立文旅产业集团的规划，在经过漫长的谈判后终于在多方角逐下达成一致。 新成立的文旅集团定名江旅，以姜正为董事长兼ceo，整合为一个以文化旅游产业为主体的集团企业，下辖鬼城冥府等众多景区。 该文旅集团以一千八百亿估值对外募资一百八十亿，稀释股份百分之十。 而这一百八十亿的募资，正是由江城指定的兄弟城市岳洲负责。 岳洲政府当然也不会直接拿出这笔钱，而是直接拿出一块尚未开发的两万亩土地，由江旅集团负责开发，而且还给予地价折算，税收，拆迁，建设等方面的各种优惠。 从市政府的角度考虑，这块地不是我的赚钱目标，带动城市发展，增加税收的意义更大。再说江旅集团发展这么好，入了股本身也确实有赚头。 除此之外，岳洲也在苏南省，相对较近，管理方便，旅游也方便——你们不就是要考虑商业问题嘛，在我们这儿发展，你照样可以赚到钱。 至于李闲云你也别想着全国旅游经济发展了，你就把苏南省旅游经济搞好就行了，国家的事国家操心，你能把苏南旅游经济发展蓬勃，就计你一大功。 除此之外，就是姜正和李闲云也要分家了。 企业做的大了，就没有不分家的。 只有友好的分家和不友好的分家的区别。 易胜集团目前最值钱的是易胜制片厂和文旅产业园，都是年入百亿，且成长潜力巨大。第三位是易胜经纪，易胜经纪已经成为影视圈的大鳄，旗下仅一线艺人就有十个左右，三线以上艺人近百，比影业制霸还厉害，不是不能更多，而是大众心目中只能容纳下这么多人……爱不过来。 这些艺人每年能为易胜传媒带来的收益也已近七十亿，且还在继续增长。 再就是易胜后期，易胜宣发等公司，加起来三十亿收入左右。 这些合并在一起，易胜集团本部年盈利三百二十亿左右，按十倍估值，为三千二百亿。 除此之外就是云顶集团，新城集团和胜云影业三大块，云顶股份价值千亿，新城体量大负债多，如今也可以算八百到一千亿，胜云充气后，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也可以算七百亿，再加上那边的贴现需求，也可以算到一千四百亿，不过贴现这事在重签合同后会取消部分，所以实际估值千亿左右，两者加起来大约两千五百亿左右。 然后就是灵澜，灵澜现在市值四百二十亿，易胜也有一百多亿，还有星声院线迅捷平台欣雅风奢青云等投资方向，全加起来按八百亿计算。 最后估算，易胜传媒总值约在六千五百亿左右，李闲云给姜正的实际股价按七千亿算。 在双方协议过后，姜正放弃他在易胜传媒总公司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和董事会的位置，仅保留百分之八作为纯股东，同时个人获得易胜传媒在江旅集团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除此之外就是超神科技那边保留姜正的股份，这个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有新科技产业，姜正依然可以介入，这也是李闲云承诺的。 姜正放弃的股权总价值770亿左右，而获得股权价值为990亿左右，看起来还赚了二百多亿。 但考虑到易胜传媒成长潜力依然巨大，实际还是亏的。 而这就需要胜云影业来贴补了。 第五十九章 江旅成立 按照协议，胜云影业会以两千亿的估值，再从姜正手中收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即支付给姜正300亿，姜正会成立一家个人公司接手这笔钱，然后转回头，再将其中一部分钱重新投入到云顶科技，从易胜传媒那里拿到云顶科技的部分股权——云顶潜力巨大，现在就是被封顶条款限制着，而解除封顶条款伴随的注定是海量资金，这个要不给姜正就太坑了。 不过这必须是新集团成立运营发展健康后的事了，也就只有靠信任这个链接，具体要看后续发展。 呵呵，这就是差别。岳洲是增资扩股，给出的估值是一千八百亿。 胜云是收购股份，竟然还按两千亿计算，比增资还贵，送钱送到不要脸了。 为此胜云影业还和江旅签订了一份剧组在影视基地拍摄的优惠合约，这样至少明面上说的过去一些。但也有说不过去的地方，就是高价买姜正的股权，转头来姜正却是用集团的利益贴补胜云。 但姜正表示：作为回报，我本人的年薪就拿少些，一年三千万就可以了。 天下高管那么多，动不动就上亿，都快资不抵债的联想，高管能拿到一亿七千万，爆雷的恒泰，高管能拿到两个亿。 姜董事长兼，一年只拿三千万年薪，太客气了。 这不是让利是什么？ 至于你以前在易胜传媒的几百万年薪——你特娘管这么多干什么？股东没意见就行。 股东有意见吗？当然没有。 为这点破事有意见，我疯了我？ 尤其是姜董事长已经在承诺，动物员工试运行期间表现良好，接下来即将全面推出，文旅游客高峰和涨价都将会到来，三年内达到年盈利180亿小意思。 光这点你们谁能做到？ 现在的估值都是优惠的！ 总之这样一来，这笔交易也就彻底显得和李闲云无关了——胜云高价买姜正的股权和我李闲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拿钱。 同时，易胜传媒还会拿出一个亿，用于购回胜云影业中幽浮鬼箓，狂龙，时尚片等重头影片版权，而保留百分之九十五的普通影片版权，包括从华友和环球拿来的那些。 也就是说，胜云影业除了那一栋企业楼和整个团队外，最有价值的ip资产，被李闲云用一个亿就买走了。以后胜云影业要用幽浮鬼箓的名号，还得反过来给易胜传媒钱。 但这也是最合法的交易——版权和人一样，也是浮动性极大，难以估算价值。 玩玩数字游戏的话，胜云还可以说自己只是卖了百分之五的版权而已。但这百分之五的价值比那百分之九十五的价值都要高！就这，那百分之九十五的版权形象，新莱公司也是随意使用！ 谁知道哪一款将来就爆了呢？ 胜云上市的时候，ip版权是支持它体量的一大支柱，但现在，继易胜制片厂和全息电影优势逐步削弱后，李闲云又把另一个核心支柱给抽走。 老板们下手可谓狠毒至极。 但股民不会理解！ 因为这笔交易发生的同时，李闲云还允许胜云可以在三年之内自由拍摄时尚片，破军行和幽浮鬼箓等片，收益也依然是胜云的，只不过核心版权都是易胜传媒的，相当于买过来后再无偿租借给胜云。 说白了，两年之内胜云不能有问题，然后再给一年缓冲，三年后就是靠自我发展，以及新莱和江旅的利润支撑，如此一番操作，基本可以保你七八年盈利没问题，除非你自己作死，拍出来的电影都巨亏。 总之一句话，有问题也得慢慢有，别直接跳崖。 而胜云拍幽浮鬼箓等片子只要继续爆款，那也只会是提升幽浮鬼箓的价值，长线收益依然是易胜传媒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项，就是人！ 许涵，曹红月，李龙泉，殷书平还有容大升等一群人在经历了多年的铁与火的锻炼后如今都已成长为新生代的导演。 他们是最擅长易胜模式的，各方面能力都获得巨大成长，而现在他们都属于胜云影业。 胜云影业除了易胜制片厂的优惠合约，全息电影和ip外，最值钱的就是核心团队，毕竟价值还要靠团队来创造。 李闲云要人！ 许涵他们愿意不愿意回来？当然愿意！ 谁都知道影视公司有李闲云和没有李闲云是两个概念。 李闲云要他们，都不用加价，他们就愿意回来。 当然李闲云不会现在挖，还是老样子，只要朱晨郑虹慧不和他们续签合约就行了。等合约到期，他们就成了自由身，到时候直接归来，违约金都没有。 所以这是口头协议，但郑虹慧他们也不可能为这点事毁诺。 就这么着，李闲云直接预订了胜云影业一批优秀的人才，这里面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可以挑选。 公司做大了，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有些人也是老臣子，没立大功劳也没犯大错误，不好下手，但是现在反向挖，不属于踢人，就可以随意挑挑拣拣了。 如果说老大是影视企业的灵魂，资金是血液，ip是皮肉，那么团队就是骨骼。 如今灵魂出窍，还要倒过来吸血吃肉，敲骨吸髓。 曾经的易胜影业，注定要落一个比易胜网大被悲惨的下场——自家的孩子又如何？为了利益，也是剥皮拆骨在所不惜！ 如果说现阶段胜云股价虚高，股民也有责任，那么这一套操作，就真的是李闲云，郑虹慧，朱晨他们这批老大的责任，再没法推到股民头上了。 然而这就是资本家的本质。 到了这个位置，就不可能不贪婪。 李闲云当年就说过：资本家们卖的不是产品而就是良知！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是不屑的说。 而现在，他是身体力行！ 就这，李闲云还算客气的了——他至少把胜云的根本还留下了，只刮了油水，至少他自己是这么看的，有那狠心的，那是全带走！ ip，人，江旅，新莱，这一连串协议的后背，就是股权回购与贴现协议的重新签订。 原股东们不需要再在一年后支付大量的差额贴现股价，而是根据市值上升比递减。 也就是说，如果胜云影业在一年后，估值提升到三千亿，那么这属于经营方的功劳，易胜传媒有义务对等降低贴现，你提升多少就降低多少。 因为六百亿到两千四百亿是一千八的差价，所以两千四百亿的市值要是提升到四千二百亿，那就一分钱贴现都不用给。 当然实际做不到，肯定还是要给出部分，但是在经营不出问题的情况下，要出的份额就大大减少了。 这么做的最大好处是它看起来就象是一个激励机制——经营方管理的好，自然要给予奖励。 这样一来，既摆脱了内幕交易的关联性，还摆脱了李闲云“经营者”的身份。 李闲云彻底从“经营者”身份中解脱出来，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和他老人家无关。 他连胜云董事会成员的位置都放弃了——你们随便操作，不需要考虑我的利益了。 最后就是它也确实可以带动朱晨郑虹慧等人企业发展的积极性，毕竟提升市值就是降低贴现，而李闲云的操作也确实有助于提升市盈率。 至于将来天塌不塌和李闲云无关，反正在李闲云手里的时候，这天不能塌。 不仅如此，说出去还是李闲云李大老板慷慨：贴现贴的是给我的钱，我放弃贴现搞激励机制，相当于是用个人收益换企业收益，说出去那可是大圣人啊！ 股民们你们不顶礼膜拜还傻愣着干什么呢？ 牌坊不但要立，还要立的漂亮，立的大气，立的让人膜拜！ 胜云ip720亿，其中的四百二十亿，就这么落入了李闲云和姜正手里，郑虹慧他们则确保了手中股票的价值，基本不需要再支付太多现金，同时股价不会暴跌，将来他们运作的好还能再捞一票。 而这么一通操作，郑虹慧他们也相当于等于成了打工的了——他们必须全力做好胜云，为此郑虹慧已经开始主动从灵澜抽调精兵强将进入胜云了。 也不奇怪。 公司越做越大，企业需要的人才也越来越多。 让高级打工仔给自己打工不算啥，让一个个董事长老大们给自己打工更牛逼。 以前李闲云把容大升柳书文收下，后来收杨元窦玲玲，再后来收破产老大石军老鬼，接着是一堆爆雷企业，现在连盈利企业的大佬们都要收做打工仔了。 在这一番操作后，易胜传媒总公司的股权结构就变成了李闲云持股百分之八十四点五，姜正持股百分之八，宣东持股回升到二点，李峰董梓欣韩鑫语和韩萍股份不变，只是另外支付了一笔股金——董梓欣他们还得还债呢，这下正好解决。 同时沈雪依和林喵喵也正式获得了各1点股份，这两个点由李闲云个人给付，但她们暂时还不会进入董事会。 而江旅产业集团这边的股权架构则变成了姜正成为大股东，在增资扩股和出售股权后，个人持股40，环茂为第二股东，持股16.65，胜云影业作为第三股东，持股15，岳洲方面为第四股东持股10，易胜传媒为第五大股东持股7.95，老鬼灵澜迅捷飞鹿实业等方面总计持股9.4。 基本上易胜传媒就算是正式从文旅产业脱离，转为普通股东，全面放弃话语权，实际上嘛……要是李闲云哪天跑过来说句话，下面的人敢来一句你说的不算，姜正就直接一个大巴掌挥过来——亮剑里李云龙什么待遇，李老板就是什么待遇。 无弹窗 第六十章 运营（上） 这段时间，吕锦也在全力以赴的进行他的平台发展规划。 新莱公司招募了一批产品经理，各自提出一堆方案，只要大致说的过去，就可以启动执行。 李闲云要求平台必须在皇冠手办出来之前上线，目的是产品推广后可以确定基础架构和运营模式，这样才能针对性推广，于是吕锦带着新莱公司的人也是加班加点的干。 为了满足李闲云的进度要求，吕锦更是大手一挥，直接买了几个小平台。 是的，买现有的平台改也行。 绝大多数app其实上市就沉底，根本没有前途可言，毕竟推广太难。 吕锦要的是底层架构，省了开发时间，再说还有一些现成用户，精挑细选进行改进后，第一批五款app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就完成上线，然后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陆续完成剩余app的市场投放，最终总耗资四千五百万，实在是买现成的比较烧钱。 二十款基于网络直购形式的app平台上线，不出意外都是沉底的，投入市场连个水花都泛不起。 但要说完全没有又显然不对。 二十款手办网络直购app，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特点，不仅如此，还有自己的推广形式。说白了这就是砸钱做测试，要的不是用户而是反馈，是对运营，架构，市场的各种摸底。所以无论内容还是推广营销都有巨大差异。 而在这种情况下，果然有几款app表现出亮眼之处。 第一款app叫静静。 没错，就是那个我想静静的静静。 静静平台是由一个叫赵洪涛的年轻产品经理负责的，他原本是一家交友网站的产品经理，经猎头公司推荐后到了这里。 秉承之前的衣钵，赵洪涛在这款app上比较重社区氛围。在手办基础上做延伸，将sy等都放了进去，形成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二次元社区讨论氛围。 实际上这就不是手办直购平台，因为它的销售方式压根就是平台下方最不起眼的一小部分，主体就是社区，内容主打手办，s等方面，要的是一个氛围，卖货只是顺带。 所以这款app上线后，一天都未必能卖一件手办，但是一些手办和s爱好者到逐渐被他集中过来，尤其为了吸引人，平台上有大量关于各类手办的文化，相关知识等等，文化氛围做的很好。 这使得这款app的人数相对较多，再加上有针对性的推广，在三个月的经营中渐渐获得了两万左右的下载量，日活用户也三千。 这使得它成为二十款app中人气表现最不错的一个，排名第二。 至于卖货嘛，算了吧。 第二款app叫手趣。 这到真的就是一个真正的手办平台了，是按照李闲云一开始的意思去做的，提供优质的手办，价钱便宜。用户不多，三个月下载量只有两千，日活只有三百，但是每天都能卖出个几十件，属于转化率比较高的。 这也让李闲云他们意识到果然他们还是小看了成年人的购买力，能玩手办的都是有些家底的，看到好货也是不吝钱财的，尤其现在平台上给出的货又都是货真价实，所以回头客不少，口碑甚好。 当然，也还是亏损的。 第三款app就比较离谱了，叫童臻。 这款主打低幼市场，精准用户锁定在低年龄段的孩子，所以基本都是以动画版权为主，同时卖的也不仅仅是手办，而是所有的玩具，包括那些和版权无关的。 它也是获得用户最多，出售玩具最多，甚至唯一盈利的一个app。 是的，这款app上线就盈利了，当然，这个盈利标准是建立在不计算投资成本的基础上的。 可它也还是只用三个月就获得了五万下载量，日活用户一千，日销售八百件的成绩——转化率高到离谱。 这对一个刚上市还在摸索路子来说的app，已经是极为不错的表现了。 它之所以能有这么出色的表现，不是因为它的产品好。 它根本就没有产品优势，同类产品在各大平台铺天盖地到处都是，而且它甚至没有放上易胜传媒专利版权的手办，导致连特色专卖都不存在。 也就是说，这就是个大路货！ 这么大路货的app，能有这样的表现，是因为吕锦使用了一种超常规的运营手法。 一种李闲云绝对不能接受的恶心至极的手法。 —————————————— “妈妈，妈妈，我要这个！” 江城宏都商场不远处，一名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指着玩具叫道。 做母亲的拗不过孩子，正要去买，旁边一名男子神神秘秘走过来，递给母亲一张单子，又快速走开。 那母亲惊诧，就看到传单是是某个app的广告，都是卖儿童用品的，下面甚至还有一排小字，写着“比同行便宜百分之五十的价格”。 也没在意，正打算扔掉，就见先前塞传单的男子已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件玩具，正是刚才孩子手指的。 那男子对母亲招招手，走到一旁角落。 母亲会意走过来：“你是卖玩具的？” 那男子手指嘘了一声，将玩具塞到母亲手里：“你看一下，和刚才那个一模一样，那个五十，这个只要二十二。你要不相信，买下来拿过去对比。我们一个厂拿的货，我不骗你。” 那母亲看了看，点头道：“是一样。” 正要买下，那男子道：“别急，这钱你不你不能直接给我。” 说着指指她手里的传单：“你下了这个app，再上面付费，输我给你的码就行了。付费后你就可以拿走，这上面所有的货，都是比同行便宜的。” “麻烦。”做母亲的嘟囔了一句，但考虑到能省三十块钱呢，还是快速下载了app。 旁边的销售还在小声介绍着，同时又塞给母亲一份新的app介绍。 不过这次的介绍，可和之前不同了。 因为这上面直接列举了大量的同类产品！ 是的，这就是吕锦的推广手法。 一种将无耻和不要脸，违背行业道德准则发挥到极致的做法。 低成本倾销本来不算什么，问题是你丫竟然还附上全套的同类产品销价，连店铺名，地址，网址都给附上了。 首先把价格打到最低，然后指名道姓告诉所有人我们的产品就是最低价，横向对比资料都点名道姓的给出来了。 更是不惜派出大量的地推人员到各地商铺直接抢生意。 不正当竞争！ 无弹窗 第六十一章 运营（下） 国家法律有明文规定，在企业同类产品宣传期间，不得对其他同类产品做出诋毁。 当然，价格差不属于诋毁，但你这么直指同行就不对了。 这是可以告你的。 当然，吕锦的做法，其实没有诋毁同行。 他只是说，我们家的更便宜。 但这不代表就没有问题。 尤其是你都跑别人家门口这么搞了。 但在未诋毁同行产品的情况下，这种不正当竞争的后果并没有那么严重，一般情况，上面也就是警告一下，让你不要这么搞，但这需要时间！ 吕锦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我先不择手段把app推出去再说。 当然，上面反应或许没那么快，同行反应可是很快的，你做的再隐秘，也早晚会发现。 但是那又怎么样？ 你们又没有执法权，充其量把我的人赶走，我换一个继续！ 如果是李闲云，他绝不会这么干。 但吕锦就这么干了。 因为吕锦有更大的野心。 他很清楚一件事：事业如章鱼的触手，是可以不断扩张的。 一个影视公司，可以拓展出文旅产业，动画，影院科技等等，甚至现在连手办和平台都涉足了。 而平台本身也可以扩张。 一个手办直购平台做好了，顺带着就可以卖无版权的普通玩具，主打的不是手办，而是低幼年龄层，精准用户是妈妈们。在这个基础上做延伸，还可以向七岁以上年龄段延伸，比如学习用品。而既然主打母亲，那么将来奶粉类的婴幼用品，还有母亲们使用的护肤品等都可以延伸，最终形成一个或者婴幼儿，或者母亲，又或者两者兼顾的直购平台。 大产业做阶层划分，天帽做精品，精东做电器，拼夕夕做便宜货，但是产业分类，行业细分依然有切入点，从一点切入到一片切入。 既然李老板大气，同意他一次上二十款app，那为什么不考虑尝试一个兼顾未来的纯粹的直购平台？ 但是这样的平台，要做起来非常非常难。 实在是因为和阿力精东等大企业比，没有优势可言。 降价也没用！ 因为打折促销也要宣传，依然是海量的推广费。 在测试阶段，要的是找到有限经费下回报最高的那个！ 要的是路子。 这种情况下，好路子要测试，坏路子也要测试！ 于是吕锦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精准对比！ 我们家的产品就是成本价，别人都是忽悠，我可以直接给你横向对比。 牛逼的地推人员开口就是“你要觉得我们卖的是假货，没关系，你这边买一件，那边买一件，自己对比，有问题我们都不是退货，就是十倍赔钱！” 这手法花样不大，关键底线甚低。 这年头人人都喊我们家的便宜，谁知道谁是真的？涨了价再降价的花样屡见不鲜。 搞不好买的还是假货！ 成本价卖货的主要问题就是信任值不够！ 但是吕锦这么一搞，横向对比直接就出来，效果就立竿见影。 说白了，还是精准锁定，致命打击，不求一下推广多少，但只要推广了就有效果，只要你想买，我这里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这么做的副作用也巨大，同行的愤怒也不是可以无视的，就连供货商都不会接受。 所以吕锦也是两手准备。 供货商的问题简单。 吕锦的准备方式就是直接购货，不要铺货，甚至不签长期合同，卖不动我认亏，不用找你退货，大不了单次进货少些。 因为不用铺货，他的进货价还要便宜些。 此外他们进货前都会先做横向对比，确认有足够的差价就可以做——说白了他们进货不是看这货好不好卖，是看市场同类产品有没有足够的竞争力，有没有横向对比后的足够降价空间，有没有让我无耻操作的空间！ 这么一来，供货商怎么能不给货？ 人家买的时候都不用告诉你我是哪儿的，随便用个名头就进货了。 你掐的了我？ 所以供货商完全不是问题。 至于同行愤怒问题到是比较严重，李闲云还是很重视声誉的，所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式很简单。 再搞一家公司，把这个平**立出去，看起来完全和易胜传媒无关。 是的，这正是吕锦的小心思。 他和李闲云不同！ 他本质上还不是大老板，只是打工的。 打工人的心态和大老板的最大差别就是：我在名誉上没有太多可以损失的，我也不需要考虑太长远的未来，我只需要顾及好现在，不管将来会有多少代价，至少现在先起来。 你只有发展起来了，才能坐在那把金交椅上假惺惺的说：“我当年为了成功，做了许多不得以的选择，现在不会再这么做了。” 没发展起来你连忏悔的资格都没有——没人听你说话啊！ 而如果能做成，那好处就多了。 首先吕锦也不是这app的名义老大，他另外还推了别人在台前。其次这个app就算做起来，李闲云也绝不可能把它收过来。 它从存在开始就是四处皆敌，名声极差，官司和敌视会是它一辈子的命运。 李闲云这么大的老板不可能自己背负这个，但吕锦可以背负。 所以事情最好的操作就是：这家平台伴随争议谩骂同行敌视与官司成长起来了，接着就是转卖，原来的名义负责人退出。 李闲云以收购形式拿下，还能洗白。 卖良心起家的老板们最爱做的事就是在企业名声臭了后卖掉。买下来的公司做转型，抛弃以前野蛮生长的路数，顺带还可以装个无辜——那是前任创始人的事，和我没关系，现在我买下来了，以后不这么干了。 是，以后是不这么干了，但是公司也发展起来了，不需要了。 可就算这样，为了避嫌，李闲云还是不太会把它正式纳入易胜旗帜下。于是原老大替换，吕锦作为幕后策划人走上前台，接管这个平台，同时李闲云安心做个大股东。 事情就算搞定。 而吕锦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股权和控制权——在已经拥有的股权基础上，这个平台他还单要二十个点！ 李闲云同意吗？ 他当然同意！ app的成长之路从来不易，能成功就是一切。 吕锦要是真能把这玩意儿做起来，尤其是这个app很明显不会得到吕心梦能力的加成，做起来那就真是靠他自己本事。 这种情况下，别说他要二十个点了，四十个点都不过分。 吕锦要的不高，主要还是因为这家平台光凭这个恶心路数要发展起来还不够，还需要更多的上不了台面的恶心手段。 这家平台注定会是一家臭名远扬的平台！ 这意味着它后面可能还有很多官司要打，可能还有赔款，搞不好还要关闭，要转移用户等等，后续也依然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而且这部分资金不在原计划里，高速发展的背后是数不尽的麻烦，而要解决这一切就离不开易胜传媒的支持。 他们的法务，他们的资源，他们的金钱，甚至也包括部分上层关系。 没有大树，别想作妖！ 在这种情况下，吕锦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举世皆敌的作妖之路！ 无弹窗 第六十二章 同步运行 三个月的测试，确认了三款成功app，都还不错。 除此之外，其他十七款app也都各有亮点。 李闲云的那个动画展示计划也有使用过，事实证明，效果果然不行。 想的再美好，一到实际运用层面就抓瞎。 但也不是全不行。 有一个主打视频引流的app还是有些成效的，但不是靠动画片，而是靠东篱出的动画短视频。 没有了吕锦的节制，这段时间储希雅也是全力发展东篱。 为了短视频动画计划，储希雅堂而皇之的拿今年的利润招揽了一个强力动画制作团队，结合本团队的创意能力，试点了几个几个动画短视频，并很快形成短视频平台上的热点。 而成为热点的那个短视频，恰好又和萌心有关。 董梓欣知道李闲云接下来要重新发展影视，只不过这次将会主打动画和电视剧，影业反而要靠后一些，所以她策划了一个玩具兵的故事。 这个故事有点类似动画总动员，核心就是使用易胜传媒的那些版权手办做的故事，同时狂龙机甲部分还可以借助皮皮鬼的力量。 但她没想到的是储希雅竟然也想到了这块，她虽然不知道鬼，但至少知道易胜传媒有“活动机甲”，所以提议为什么不利做一个变形金刚式的故事？ 双方的提议有所区别，但又高度相近。 最后两个女人一合计，决定搞一个狂龙机甲步兵连手办周边——奢侈品级的狂龙机甲只有二十款，但是中低档的可不止。 搞一个机甲连出来，以玩具兵的形式做故事，又有机甲的变形功能，又有玩具兵故事，切合手办，而且变形也不侵权，还能发挥皮皮鬼的作用，拍电影也好拍。 接着就是加入宠物和鬼，这个是必须的，毕竟是易胜传媒的王牌。 于是一个机甲步兵连为玩具主体的剧情就此创立。 东篱负责创意和小剧情，萌心在他们试点后做整体剧情。 而在那之后不久，这款app就推出了狂龙机甲。 由于东篱本来就是短视频行业的大拿，粉丝量众多，所以这款app用东篱做广告，加链接，还拿了一些没有放出来的狂龙机甲动画短视频在自家的app上播放，说白了就是成功引流，把东篱的流量引了过来。 可惜引流虽然做的可以，留成率依然不行。 但吕锦还是发现了一些商机，狂龙手办在这个平台上卖的最好——确实动画和手办强关联了！ 这点思路本身没有错。 而且因为动画片的缘故，导致用户在该app的滞留时长也明显增加。 最重要的是，这个app的负责人没有单纯的将其做成动画，而是将动画做了改进，将其做成了产品介绍。 现在的app上，许多货架产品都有视频介绍。 而这个app的负责人就是把产品介绍以动画片的形式展现出来，从而规避了产品错乱定位不清的问题。 唯一遗憾的是，这导致产品介绍的成本相对较高——毕竟动画不是想改就改的。 但这个没关系！ 重点是思路。 所以一番合计下来，这个app多半是要死掉的，但是产品介绍视频以动画片形式存在的这个思路，基本没问题。 如果设计的好，二十款产品的产品介绍甚至可以形成一个连续故事，也就是说你哪怕不想买，只要喜欢这动画，你都得把产品介绍看一遍，从而留下足够深刻的影响。 而这又和东篱结合了——也就是说，平台出需求，东篱出创意，然后和萌心联合制作，制作出来的动画可以作为短视频播放，也可以在平台作为产品展示，还能起到引流作用。 这么做除了成本高外，就是对剧本要求高——这就要看编剧的本事了。 除此之外，其他app也有一些亮眼之处，有些可以兼容，有些不可以，就需要做筛选。 需要筛选的不光是app本身，还包括了运营推广的思路。 二十款产品二十种推广方式，事实证明，还就是吕锦亲手设计的无耻手法效果最好。可惜这手法只适合童臻，不适合其他——童臻，多好一个名字，就这样被恶心人用恶心手段给糟蹋了。 那么，这三款app，到底该重点发展哪个呢？ 李闲云也陷入了沉思中。 吕锦的意思是：三个都保留！ 是的，矩阵化打法嘛。 虽然说许多大企业一上来测试众多产品，并最后保留一个重头全力发展，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鹅厂社交这么搞，是因为社交本身具有强壁垒性，用户相互间的粘性大，本身就属于有你无我，所以不可能同步发展多个，而是测试完成后就重点发展一个v信。 但其他的产品没这个必要。 手趣app和童臻app本身就是有差异性的，某种意义上，手趣才是李闲云期待的开拓新市场，而童臻是针对低龄儿童市场的，两者市场定位不一致，不可能真正兼容。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打嘛！ 同样的，静静也可以保留。 静静主打二次元社区，为广大二次元迷建立一个好环境，能不能卖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社区聚集了最前沿的市场，通过这个社区，你就能了解市场动态。 许多大企业砸钱做社区，为的不就是这个？ 通过社区及时了解市场动态，在推出新产品时更有针对性，社区影响大了，反过来也能推广自家的平台和产品。 所以这三个互不兼容，但都可以发展。 李闲云当年就是矩阵起家，现在也可以，将来做大了，都不用别人来打差异化，我们自己就先完成市场细分了，以后这一块领域就是我们家的。 而对于吕锦来说，这么做的最大好处自然就是他进可攻退可守。 童臻要是成了，他获益最大，就算不成，李闲云这边的安排也在进行着。他虽然还不知道奢侈品手办最终走向，但他至少知道李闲云似乎有某种神奇的魔力——特喵的这边设计师刚完成设计，材料刚买过来，第二天手办基底就打磨完成，剩下就是精工部分了。 这加工能力超乎常人啊！ 再加上李闲云的信誓旦旦什么卖给阿拉伯王子的说法，吕锦知道这事如果能成，那手趣确实可为。 既然这样，当然也不能放弃。 李闲云理解他的心思。 不过人都有为己之心，以发展企业为手段的利己，不需要批评，反而要鼓励支持。 所以他一点头接受了吕锦的建议。 就这三款app，吸收其他一些app的成功路数后，同步发展。 无弹窗 第六十三章 萌心启动 吕锦这边做平台做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李闲云的精力则放回到了萌心影视上。 萌心影视现在不属于易胜传媒影视事业群旗下，而是独立存在的，由董梓欣负责。 目前在策划的是宠物特工队6，正在拍摄的是5，正在筹备的是电视剧版。 此外超英也做了一个系列电视剧规划。 还有就是天府之地2。 这片子成功后，大熊猫威力无限，当然也要上，走国际路线，尤其萌心影视也是有全息电影拍摄能力的。 除此之外就是还在制作的《鬼宝大电影》和已经开始筹备的《玩具机甲团》。 但是面对成年人的大电影还要做，李闲云打算重新做一部华国007的片子，一定要把飞车特工片也打起来，易胜传媒之前拍过，但成绩一般。 这次再搞个新的。 另外风雅时尚的电视剧版本也提上了日程。 从电影转电视，正是影视公司的一贯路数。 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漫威电影二十年告一段落后，没有继续拍多少新电影，反而大搞电视剧。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钱！ 电视剧市场更大，做好了更赚钱。 漫威二十年积累，电影的钱无法满足，现在要捞电视剧的钱。 李闲云有样学样，超英，宠物，鬼宝，都要做电视剧和动画，也就是幽浮鬼箓破军行等片现在还在胜云制作期内，不然李闲云连这个都做。 也好，幽浮鬼箓才出两部，远没到名声最盛的时候。 而这么一算，萌心影视来年的活儿不少，现有的人手不够用。 于是李闲云给郑虹慧打电话要人。 郑虹慧当时就没了好生气：“说好的合约到期自动解约的呢？这才几个月啊？就变卦？李闲云你能要点脸吗？” 合同已经重签，这事本身又是口头承诺，郑虹慧现在要法理有法理，要道理有道理，瞬间口气碾压李闲云。 李闲云表示我也是服了，别说我华国首富，我就算世界首富，在你郑大姐面前还是得低头说话，赔笑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要胜云的人，我是要灵澜的人。” 操！ 合着你墙角两头挖？ 预约胜云还要挖角灵澜？ 郑虹慧语气温和了少许：“李闲云，灵澜好歹也是你的公司，犯不着吧？” 呵，现在你到说是我的公司了？ 李闲云道：“股东！我就是个股东而已，没有话语权，你郑大姐才是老大。” “给你打工的老大。”郑虹慧没好气道。 “这话说的，咱们还分谁跟谁啊。” “问题是你丫要做的是电视剧啊，这不是和灵澜抢吗？你这些年自己打自己习惯了是吧？我们家灵澜小身板儿承受不起。” 现在又是你们家灵澜了。 “不会！”李闲云认真道：“灵澜的作品主打女性向，易胜的作品依然比较偏重男性，但我打算市场下行，针对低幼儿童层面，这需要温馨内容。所以我需要的不是灵澜的拿手爱情戏，而是温馨家庭制作方面的能力。这还是有差别的。” 唔。 爱情与家庭，相近又相远。 灵澜主打爱情，而萌心影业将来主打的是低幼，只不过李闲云贪心，成年人也不放弃罢了。 这么说的话，确实冲突不大，而灵澜在这方面也确实能提供帮助，毕竟爱情与温馨本就密不可分。 郑虹慧想了想，道：“直接给人不行，借调吧。我把灵澜的人借你一些……算了，还是直接给你吧，你作价。” 郑虹慧突然改口，李闲云也莫名：“借调可以啊，怎么了？” 郑虹慧鼻子里直冒冷气：“你丫属刘备的，大熊猫都能借了不还。” 哦，合着你是怕灵澜的人借来了就不肯回去啊？ 不过想想确实有这个可能。 易胜传媒现在这么牛逼，灵澜的人搞不好真的来了就不想走了，那还借个屁。 还不如直接卖给你赚笔现钱。 李闲云想了想，道：“这样子，你给我一拨人，也别算钱了。然后萌心影视和灵澜成立项目合作，灵澜也占股，怎么样？” 郑虹慧冷哼：“我卖你一拨人，合作再出一拨人，合着主力创作人员都是我们家的，而股份你能给十个点，我估计就是你大度了。” 哎呦我的郑大姐啊，你也太会算计了。 但人家算计的没错。 李闲云也只好道：“不用你们出钱，十个点。我这边公司需要一个五十人的团队。你那边再出一个三十人团队，项目是风雅时尚电视剧和超英电视剧，投资暂定为三亿和八亿，梓欣和你们对接，你们负责前期，剧本，创意，推广，我们负责制作，后期，市场和赞助。另外艺人方面，我也可以优先一下你们家艺人。” 郑虹慧继续没好气：“我们家艺人都快被许诗琴挖光了，还艺人个屁。这年头挖人的很多，八十块工资挖一百块工资的我还是头回见。你们家现在是真牛逼，挖人不加钱还打折。” 李闲云笑：“也不至于，主要就是能多给些代言，总数不还是提升的嘛。” “你特娘别跟我扯这个。我们出百分之五的投资，对等增加百分之五的份额，另外还有版权。” “版权不行，必须是易胜的，这样吧，那五十人的团队……我买你幅画吧。” 买画操作再上日程。 奈何郑虹慧竟然不吃这套：“别跟老娘来这套，这样吧，胜云影业也出资百分之十，那好歹也是你的孩子，给个机会吧。再说你这样也好名正言顺从胜云调人，那都是你的老班底，用起来也好用一些。” 郑虹慧比李闲云有责任心，还是希望胜云好的。 奈何在李闲云看来，企业上了市，就好比儿子娶了媳妇——这年头嫁了人的闺女还可能是自家人，娶了媳妇的儿子到多半要成逆子了。 要不然之前也不能之前扒皮抽筋敲骨吸髓这么欢快。 但两年内不许有问题是李闲云的原则，而郑虹慧的说法也没错。胜云的老班底要稳人心，现阶段以合作方式和易胜传媒合作，正是稳人心的最好方式。 所以想了想，终究还是同意，道：“可以。” “赞助也要有分。” 这个要求不过分，不过李闲云还是道：“这次的赞助有不少是自家的。” 超英还好说，肯定会有一批赞助费。 关键是时尚片电视剧，欣雅，风奢网基本都是免费，其他一些赞助也都是友好合作单位，所以这片子不会在赞助上有什么收益。. 郑虹慧也能理解，道：“你免费的那部分我认了，收费的该给照样给。” “那成，就这么定了。” 电影和动画独立制作，电视剧合作进一步展开，萌心影视的战略规划定下，发展也就此徐徐拉开。 与此同时，林喵喵也再次完成了她的壮举——无伞高空跳。 民间瞬间又是一片**。 极限女神的名号也进一步响彻大江南北。 李闲云突然觉得：要不我这挂再延伸一下，往体育界再渗透渗透？ 还是韩鑫语劝他打消了这心思：体育健儿们多年辛苦不易，易胜传媒赚的钱够多了，还是给人家留条活路吧。 李闲云想想也对，华国健儿除了男足，基本都应该理解和支持。再加上满世界参加比赛也占用小鬼时间，也就死了这心思。 一群运动健儿死里逃生。 无弹窗 第六十四章 云顶集团 十月，幽浮鬼箓第一部终于上线了。 这是全球第二部全息电影。 上线之快，速度之猛，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风雅女王拿到了秘钥延期，现在还没下线呢。 如果没有同类竞争，就算放一年都可以不带下线的。当年阿凡达不就是？ 在这种情况下，幽浮鬼箓第一部上线，还是重磅仙侠大片，瞬间引发热潮。 好在星声院线这时候已经提前做好了扩建，大量全息设备已经进入——虽然海外是第一批，但国内在后续波次上直接碾压海外，一次性上线了四千套。 国外到现在到只有两千五百套。 这其中主要原因就是星声院线——李闲云同意先不收钱，要求每家影院拥有两个全息影厅。 所以仅星声就提供了接近三千套增设，至于星声之外——不好意思，老子不赊账。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影院一咬牙添置了。大家都知道全息影院降价无望，既然这样，抢个开头先就很重要。 影厅一般有三成上座率就妥妥盈利，百分之八十的上座率，绝对好搞了。 海内外总计八千家全息影厅的存在，使得幽浮鬼箓首日票房直接爆表，达到了惊人的四亿米金！ 八千家影厅简直是场场爆满的节奏。 就这么着，刚以31亿票房成为世界票房之首的风雅女王眼瞅着就要被赶下了世界票房之首的宝座。 幽浮鬼箓由胜云影业与易胜制片厂联合制作，一次制作两部，连宣发在内总投资6.8亿，但实际上有5.5亿是易胜制片厂，易胜后期，易胜特效，易胜预演，易胜经纪以及易胜宣发以资源方式承担，同时获得八成的票房收益。 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问题的所在了。 胜云影业还是易胜影业的时候，易胜影业拿到近半的利润，两边一分开，不好意思，所有的一切都得分清楚。 幽浮鬼箓第一部全球票房预计可能突破40亿米金，制造新的票房天花板，分账收益不少于90亿华币，但不好意思，胜云影业拿两成，只有18亿收益。 这就是资本家们抽血的方式。 上市的时候为了充气，各种让利，分了家就得算清楚，收益就直线下滑。 不过为了避免下滑的太厉害，各方老大对此早有准备。 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方式就是大干快上！ 趁全息电影两年的制作垄断期，快速上马一批电影——不需要做的太到位，卖的就是全息这个点！只要能发挥好全息的特性，那片子就不愁卖不动。 所以在胜云上市之前，郑虹慧他们就准备了一批本子，胜云上市后，就直接开动连续拍摄，更是把易胜制片厂用到死的节奏——他们也聪明，加现金减分成，从而最大化自身利益。 完全不给分成是不可能的。 这种批量做法会导致片子本质下降，但无所谓，毕竟全息电影注定是所有人的，那以后怎么发展关我们屁事？ 所以胜云影业上市半年，光是拍好的片子就已多达四部，单部投资不少于两亿，正在拍摄的还有五部，除此之外就是大量的和国外影视公司合拍的电影。 郑虹慧他们很清楚影视出海不易，但手握全息电影独享权这个王牌，完全可以和国外影视企业联合制作，过去这半年，已经筹备，拍摄和即将拍摄的全息电影多达二十余部，每部都占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份额。 这种情况下，虽然幽浮鬼箓无法为胜云影业带来大量利润，但是海量制作却足以完成盈利需求——而这同样也为易胜制片厂带来了大量的订单。 胜云挥舞着股民的钱冲锋在前，全力开拓海外市场，易胜制片厂则安稳的接业务，抢收益，吃的满嘴流油。 而幽浮鬼箓的上线加全息的火爆，也让科瑞德等人懵逼了——这发展速度太快了，以3d为基准进行的发展判断，就好比用传统业去衡量互联网，是一个巨大的经验错误。 如今形势很明显，全息设备全面取代3d指日可待，未来五年内，全球达到七万套影院设备不是梦。 哪怕是以五万套为基准，米国本土市场都有可能达到两万套。 子公司二百万米元进货，五年毛利三百万，就是六百亿米金，即单年毛利一百二十亿米金，净收益不少于百亿米金，这还只是米国市场。 整个云顶集团的年收益不会低于三百亿米金。 也就是说，只要达到五万套，云顶集团就顶一个鹅厂了。 还是未上市状态。 正常。 毕竟全息影像设备对标的应该是苹果而不是鹅厂。 后两者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鹅厂的天花板是华国，苹果的天花板是世界！ 而云顶科技的天花板，就是世界！ 以全球为基础进行发展的企业，又是高端产业，企业体量破万亿，盈利破千亿很正常——苹果的市值两万亿，还是米金！ 云顶科技要达到两万亿米金基本不可能，毕竟不是家庭端设备，市场没那么大，但愿意上市的话，两万亿华币的体量还是可以冲一冲的， 这种情况下，曾经的限量条款变成了最大的束缚，仿佛套在烈马脖子上的套索，于是各方股东纷纷提议解除限制条款。 为此易胜传媒和云顶总公司，子公司各部股东也展开了激烈争论。 易胜传媒这边自然是希望解除条款限制的价钱越高越好，但是环球，迪斯尼，拜客，奥伦等企业也有自己的理由。 最简单的理由，现在所设想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基础上的——没有竞争对手。 但云顶科技真的会一直没有竞争对手吗？ 不可能的。 事实上都没等风雅女王上线，而是在米国第一批全息影院设备出现的时候，海外各家科技类企业就已经纷纷开始增加对全息影像技术的投入，风雅女王的上线，只是更进一步推动了热钱流入这个新兴市场。 等到幽浮鬼箓上限，只会让各大集团对全息电影技术的投入会再上新的台阶。 全息电影技术本来就不是什么独家技术，云顶科技只不过是做的比别人更好，成本更低，这种优势不是不能突破的。而现代科学研究，有时拼的就是一个烧钱——我们家没有赵教授，但我们有钱！ 足够多的钱！ 按照环球迪斯尼他们的说法，要不了多久，绕过云顶科技专利限制的技术就会纷纷出现。 就算超神科技的核心光学件没有申请专利，材料和技术工艺没有外泄也没用——我做不出你那种光学件，但我可以做出别的。 没错，就跟苹果和山寨机一样。 能买技术的就买，不能买技术的就绕，绕不过去就劣质替代。 手机可以有高中低端，全息设备也可以有——百万美元租金是暴利，也就意味着巨大的降价空间。 我只要研究出来了，我不要百万租金，我只要百万售价——产线有了，品质降了，成本自然也低了。 然后就是市场倾轧，利润和销量大幅度下跌。 所以未来全息电影市场可能不止七万套，但云顶科技却未必能确保五万套的市场。 尤其租赁的后遗症也在这刻显现——租赁是可以退的。 有了别的替代，影院就可以选择退租。 所谓的一劳永逸也是不存在的。 为此迪斯尼环球等企业更是拿出他们搜集到的资料，包括已经申请到的部分专利来说事。 在研究过那些资料后，赵教授那边确认迪斯尼环球等企业虽然有夸大，但也属于事实——按目前的情况，很有可能最多两年，第一批低端的全息影像设备就会出现在市场上。 在这种情况下，李闲云认为与其浪费太多时间和股东争夺利益，不如抢时间争夺市场，再说后面还要上线那么多的全息电影，所以也做出让步。 这也是最快的一次谈判，只是短短半个月时间，各方就基本达成一致。以原协议为基础，各家海外公司以总计三百八十亿米金支付，解除所有市场销售限制。 至于总公司这边，苗辉等各方股东则只需要再补六百亿华币即可，考虑到总公司本身就拥有所有子公司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再加上华国本土市场与设备销售利润，这已经是很照顾朋友的价钱了。 华凤斌李城他们手里没那么多现金，简单，苗辉他们借款就可以了。 当然，附带要求就是，各海外销售子公司必须在这两年内尽可能抢占市场，在其他企业研发出来之前，先把市场占据，然后根据情况调节——必要时也可以改租赁为销售。 同时总公司这边在完成供应链搭建，华国本土市场开拓后，也要专注他们的真正职责——产品研发与升级换代。 超神科技做的是科研，不是产品，而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全息电影不能光吃老本，所以云顶科技本部以后就要在研发上多做努力。等同类产品出来形成竞争后，云顶设备很可能就会走苹果的路，以抢占中高端市场为主。 接着就是打电话给姜正，让姜正打了一百亿过来，拿下云顶这边八个点的股权。 就这么着，解除了封顶限制的云顶集团才算真正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了，同时云顶集团股权也因此变动为： 易胜传媒拥有云顶集团总公司六十点股权，所有海外子公司百分之十八的股权。 姜正拥有云顶集团总公司八点股权。 苗辉唐夏李城等人拥有云顶集团总公司总计三十二点股权。 然后就是一群国外的影视公司，拥有对应的子公司股权，总额百分之四十九。 云顶集团总公司拥有所有子公司股权百分之三十三。 同时吴凌等人有部分期权，到时由总公司发放。 而易胜传媒也一口气收获了三千亿的华币。 看着账面上的钱，李闲云在一番思考后，最终就是打电话给李城：“加大产业收购力度。” 第六十五章 手办展示 十月的秋季，金黄遍地。 又是一个旅游好时节。 如今江城已经是国内有名的旅游胜地了。 主题乐园启动后，姜正也是不吝宣传，在连带效用下，第一年就出现游客高峰，到也对得起当初分配时的估值，就连冥府的生意也明显上涨。一路上游客如织，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这其中要说生意最差的，大概就是那个科技博览馆了。 科技博览馆真就是当初李闲云为了满足姐妹花的需要，拍脑袋决定的，事实证明这是笔错误的投资。 它到是没亏损还有盈利，但盈利微薄，主要也是靠统票带——没有鬼城自然保护区的连带的话，靠自己运营早凉透了。 如今科技博览馆的主要特色就是全息影院。 是的，它其实应该算是华国第一家正式的全息影院——李闲云家里那个不可能开放。 而问题也就在这儿。 这是科技博览馆，不是电影院。所以全息电影可以放，但不收门票，甚至卖的也不是电影，而是全息宣传片等，主要是让大家感受全息电影的魅力。 所以它本身不产生价值，只是能让大家看过之后说一句这博览馆还不错，至少名声不坏——但要说冲着它来就算了，现在国内又不是没有全息影院。 但是今天，科技博览馆终于出现了变化。 三号展厅。 游客们来到这里，看到这里正矗立着一个个透明立柜，立柜中摆放着的赫然是一个个做工精美的手办。 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游客们纷纷诧异：“这是什么？” 一名导游举着小旗，对着麦克风道：“大家好，你们现在来到的就是易胜科技博览馆的三号展厅。这里原本是用来展示一些全息摄影器材的，但前不久刚经过改建。改建后的展厅，现在是易胜传媒版权衍生手办展示。” 游客们纷纷鼓噪：“手办？那算什么高科技？” “不过你别说，这些手办真漂亮啊。” “我操，这是多少个0？” 游客们看到下面的介绍，还有关于售价，瞬间不淡定起来。 导游微笑：“高科技是手段，产品是高科技下的结果。你们现在看到的手办，就是易胜传媒利用他们的高科技技术特别制作出来的。所有的材质用的都是顶级材质，不同的手办用料不同，下面都有介绍。比如我手边的这个无垢天女像，她使用了黑玛瑙，祖母绿等十二种稀有宝石，镶嵌有一千三百颗钻石，其中包括一枚七克拉的粉钻，通体用一块玻璃种翡翠打造……” 听到这介绍，所有人都吓懵逼了。 有游客凑过来看，一看数字，叫道：“三千万？不对，操，是三个亿。” 导游微笑道：“所有这批手办，都是要在拍卖会上拍卖的，现在的价格都是起拍价。无垢天女像使用了我国着名女星沈雪依小姐的形象，她可是号称五千年第一美人，这个手办也是目前这批手办中最贵的。易胜传媒将它放在这里做展示，但时间不会太久，所以你们的运气很好，可以提前感受这批堪称无价之宝的手办。” 幽浮鬼箓刚上线，无垢天女风华绝代，沈雪依身价飙升——从四千年美女提升到五千年美女了。 游客们听得也是纷纷咂舌。 起拍价就要三个亿，太离谱了。 但想想七克拉的粉钻和这么大的翡翠，这价钱到也不过分。 不过分吗？ 未必！ 因为钻石和翡翠这种东西的价差是很大的！ 碎钻压根不值钱，翡翠则看水种，但也是越大块越值钱。 而李闲云用的却是合成。 所谓的完整玻璃种翡翠，其实是用一堆较小玻璃种融合而成的，这使得成本极大降低，不过这种融合也不完美，在翡翠表象会有一定的纹路，这需要设计师后天弥补。 所以红霓玩具厂的那批设计师也经历过编剧一样的苦恼，首先设计好了后由魑离合成基本，然后根据纹路改设计——这特么做设计还带临时改剧本的，也是一个个悲号呼惨，然后快乐的数钱。 至于七克拉粉钻也是如此。 七克拉钻石是魑离合成的，粉却是柯妖妖给弄上去的。 简单的说，这特么就是颗人工上色的钻石。 不过要搞出这么一颗不会掉色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的粉钻，柯妖妖和魑离也费了老鼻子力气，确实没法量产。 而这件手办的真正成本，包括人工在内，也就是两千万左右。 就是这两千万，让它看起来说是花两三个亿打造的也不过分，三个亿的起拍价很正常。 最后就是那精美的制作和吕心梦的加持，使得这刻游客们放眼望去，一个个都是目不转睛。 “太美了！”游客们发出深情的低喃。 有人拿出手机开始狂拍，更有人恨不得爬在防弹玻璃柜上。 这批展柜展示的是第一批五十件手办，其中无垢天女更是主打，目的就是引起轰动。 而在所有的展柜上，还都附带了手趣app的宣传，上面还提示可以在这个平台上买到类似的手办。 相同是不可能相同的，但是其他类型的无垢天女像还是有的。 储希雅混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对身边人道：“等过一会儿出去了后，安排几个采访。” 一名东篱员工点头，想了想道：“对了，要不要跟老板说一声，让咱们家的网红先近距离接触一下？” 储希雅叹气：“我说过了，老板没同意。这批手办都是要卖给超级大佬的，你觉得那些大佬会喜欢有人在他们之前近距离接触，抚摸自己的东西吗？再说万一碰坏了，也赔不起啊。” 也是哦。 那员工叹息一声：“那好吧，只能立柜前拍照了。” 直接接触是不可能了，隔着防弹玻璃橱窗拍照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波波的网红过来打卡，一波波的游客驻足欣赏。 吕心梦的加持，自身的超级品质，瞬间让这批手办在网络爆火起来。 尽管吕心梦的加持在网络传播中效果微弱，但加成继续存在，就总有效果。 有时候大众的喜欢，只需要那么一点点加成，在人群的放大效应下，就足以形成排山倒海般的效果。 就这么着，这批超级手办在易胜传媒的推动下，迅速爆火，连带着科技博览馆的生意都随之好了起来。 第六十六章 卫铭夏的宏图（上） 今天卫铭夏兴冲冲的来找李闲云。 开门见山：“我们应该开放部分技术。” 李闲云的眼神如利箭般刷的就扫了过来。 李闲云的禁忌是什么，你丫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现在竟然跑过来跟我说这个？ 怎么着？最近赚钱多了开始皮痒了。 好在卫铭夏及时接了一句：“不是易胜传媒本部使用的技术。” “嗯？什么意思？”李闲云不解。 卫铭夏道：“是周边相关技术……超神科技那边。” 超神科技和易胜传媒的关系现在依然是保密的，但某些方面也有点半公开化的意思了——仅限于部分高层。 但卫铭夏是知道的。 原因就是脑电波感应器。 王庆民父子拿着脑电波感应器到处骗钱，最终却被李闲云给利用，光是一个手续费就捞了二三十亿。 而这其中卫铭夏也有参与——加拿大那边资金解冻需要专业人士操作，李闲云也不能指着苗辉来干这个，就交给了卫铭夏。 而脑电波感应器的技术又是从超神科技出来的，卫铭夏自然也就知道这个了。 随着卫铭夏的阐述，李闲云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超神科技这些年虽然一直在研究李闲云的那些吹逼用科技实现，但实际上，研发不是一条线的事。 在研发过程中，你所追求的目标未必达到，却会有一些附带效果。 比如著名的炜哥，就是辉瑞当初向研发治疗心脏病的药，然后发现它用来治疗男性根本问题的效果好于心脏病效果，从而转变了性质。 更典型的还是苹果手机。 智能机的最初出现，其实不是用在手机上的。 是ipad上！ 当初苹果是想做一款触摸屏ipad，但是做着做着，他们发现如果我们把它做小一些，再加上电话功能，功能不是更强也更方便？ 是的，苹果手机其实就是迷你版触摸屏ipad。 智能手机因此应运而生。 再然后，大家发现这玩意儿功能强大，然后才有了移动互联网。 这些都是功能上的附带延伸，除此之外本部科技的衍生运用。 这方面最典型的就是雅马哈。 雅马哈最初是做风琴的，然后从风琴开始发展到钢琴，吉他，小号，架子鼓等各类乐器；而由于钢琴制造需要用到木头，正好那时的战机是螺旋桨的，也是木制，于是他们开始造螺旋桨；等给战斗舰造螺旋桨后，他们了解了战机的原理，又开始造发动机；等会造发动机后，积累了一堆技术的他们，就开始造摩托车了。 那摩托车都会造了，汽车肯定也跑不了。 有了汽车水准了，那就可以造工业机器人了，接着还有水上摩托。 在制造水上摩托后，掌握了新型材料技术，那么滑雪道，游泳池，浴缸什么的也可以造了。 接下来就是制造弓箭，然后进入体育用品行业，网球拍，高尔夫球杆也少不了。 既然都能做泳池了，那开个度假村也不错。 开着雅马哈的车子来到雅马哈的度假村，在雅马哈的泳池里游个泳，射个箭，打个高尔夫，回到雅马哈的酒店里后在雅马哈的浴缸里洗个澡，一体的雅马哈。 而游泳池需要净水器，于是开始研究过滤设备。有一次过滤设备出现问题，导致泳池内出现大量水藻，那就顺带研究水藻。 研究水藻了，那就顺带进入生物领域。 由于本身还是乐器公司，于是再顺带做音乐学院，顺着藤开始搞教育。 接着就是音响设备，调音台等等出现了。 而雅马哈本身还是电子厂，所以他们又开始研究集成电路，又成了顶级的半导体公司，接下来就是生产电脑。 有了电脑，那自然要做软件，有了软件，那就顺带做个“初音未来”…… 要不怎么说大企业就是触手怪呢？ 一个点就可以引申无数面，你发明了手机，但手机上的各个部件，本身还可以带起各种相关产业。 其实易胜传媒也差不多，从网络电影这个点开花，其触角现在已是遍布娱乐圈各个领域。 企业做的大了，李闲云都没空管公司，也就真正履行董事长的职责，到处玩资本运营。 入股灵澜，入股迅捷平台，成立星彩事业群，成立新城集团等等，都是基于该理念下展开的。 但是这些，统统和青云无关。 卫铭夏投资经理出身，现在为李闲云掌控青云，但是青云目前的主要职能就是控股五大平台和收购的那些企业。 控股方不参与经营，但不代表没事可做。 青云公司本质是一家投资公司，但是李闲云过去这一年的投资没带上青云玩，卫铭夏每天做在那里看财报，除了做投后没别的事可干。 企业管理不需要他，没有更多的资金去投资，这让他有种危机感。 一个人但凡有点野心，就肯定得想辙。 于是他开始研究李闲云这边的动作。 他发现李闲云的动作，基本都还是围绕易胜传媒来的。 也就是说，他的所有投资都是为易胜传媒的战略需求服务，走的其实是阿力的路线，只不过阿力是抢流量，易胜传媒是把控市场，提升话语权与影响力——线上经济，流量为王；线下经济，市场为王！ 而李闲云的这种做法，也就意味着要直接从他手里要到那些投资机会是不可能的！ 而投资公司的本质，又是投资获利，不是掌控！ 那么事情就很清楚了。 李闲云要掌控的公司，青云公司别想着介入。 但是李闲云没兴趣掌控的公司，单纯的资本获利，青云公司是可以争取的。 但是另一方面，李闲云对于资本获利还保持了一种非常谨慎的态度——他过去这些年的投资，除了买保险，其他的基本还是服务于公司本部。 五大平台股权的附带条款，不都是对易胜传媒的保护与帮助吗？没有这几家平台的话语权和那些品牌商的支持，李闲云凭什么用更低的价钱拿更多的艺人？ 也就是说，青云公司在本质上还不是一家依靠资本获利的公司。 正因此，李闲云才没有让它成为基金，而就是内部资金投入。 这就需要有所改变。 首先就要转换青云公司的性质。 它必须是以投资为主体经营方式，不断对外寻找可投资目标的企业！ 但卫铭夏又了解李闲云这个人，李闲云对经营者有种天然的不信任，确切的说，所有非他掌控的他都不相信。 做投资机构是不可以这样的！ 那么你要怎么打破这个点呢？ 只能说服李闲云：青云公司加强对外投资是一定可以赚大钱的。 这就需要一个可以支撑这个思路的核心！ 别家的基金要保证能赚大钱，靠的是吹合伙人，合伙人就是伯乐，生具慧眼，目光如炬，相信他你就等着发财吧。 卫铭夏在李闲云面前可没这个吹嘘资本，就只能象当初那样做一个好计划。 于是他绞尽脑汁，还终于找到了突破点。 那就是超神科技的周边专利衍生！ 这些技术虽然是为易胜传媒的主体目标服务的，但其本身也依然有单独的可开发价值！ 超神科技直指大道的结果，就是忽略了旁枝末节。 这对李闲云来说是正确的，对卫铭夏来说就是机会！ 老板你直指大道，小的我就在旁边捡残羹剩菜，捡好了也是大财源！ 无弹窗 第六十七章 卫铭夏的宏图（下） 办公室里，卫铭夏神采飞扬“超神科技的许多技术都可以做周边衍生。比如生物电池，这东西发展起来，说不定可以用在类似心脏起搏器上；全息影像的成像原理做延伸研发，可以做全息综艺设备和家庭端设备，我知道这个已经在研发了，但是还有别的。比如还可以用在光学器材上，以后拍照片也不是必须二维的，也可以是立体的；遥感机器人技术有些地方也可以延伸，比如工厂生产……” 卫铭夏滔滔不绝的说着。 李闲云目光古怪的看他。 我了个去，这小子有点意思啊。 想了想，他说“所有这些衍生，都需要有专门的人员去做研发，我们没有这么多精力。而且到底能不能做到，也没人知道。” 卫铭夏笑道“这正是我提议的原因！我们不需要自己去构想，而是应该让大众去思考！” 创意是无限的，而企业不可能靠自己完成所有的创意。 发明电脑的人，不会想到它的存在创造了网络的世界，而创造互联网的人，同样不会想到qq网购元宇宙这些运营服务。 鼻祖固然牛掰，但是要长成枝繁叶茂的大树，其实是无数人的努力！ 卫铭夏本质是个投资人，所以他的建议思路和雅马哈是截然相反的。 雅马哈是我们拥有了部分技术，然后就用这个技术做延伸开发。 而卫铭夏则不同。 他是我们拥有了这个技术，那就把这个技术放出去，让别人去做延伸开发，至于开发出什么结果，无所谓……我们负责投资就好了。 而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差别，本质原因就是……超神科技的技术是独有的。 雅马哈拥有的技术，是市场现成的，他们不垄断技术，只好自己上手去做成品，通过产品来占有市场。 超神科技垄断技术，那就没必要再自己研发新产品。 他们只需要把技术放出去，让别人做产品，自己获得股份就够了。 这就是他的投资思路！ 你不是不放心吗？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因为我们投的不仅仅是钱，还有技术——我们的投资是本部技术的衍生市场运用！ 最重要的是，拥有核心技术的我们，比任何人都能看到该技术的发展方向后果如何，能否成功。 而对于超神科技来说，这也是巨大的好处。 谁知道哪根伸出去的歪脖子树杈上就结出了果子，反哺主干呢？ 没准喷枪，费诺蒙头罩这些技术最终的实现，还需要靠外部研究来辅助呢——这一点其实和脑电波感应器技术交给国家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次是分散给无数人！ 虽然到时候大家肯定奇怪这技术的错位，为什么你们用的是后来别家公司研究的技术，但李闲云老皮老脸已经无所谓了。 我就是穿越的，先有成果后有技术，怎么着吧？ 国家也是讲道理的。 相信自己穿越身份暴露就会被国家抓去解剖，就跟相信自己只要犯了错误就能让霸道总裁爱上自己一样——都特么属于妄想症。 这刻明白了卫铭夏的意思，李闲云想了一会儿后，觉得有点意思，直接打电话给孙诗和赵教授。 聊了一会儿，赵教授表示确实可行。 那成吧，既然老教授都认同，那自己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了。 李闲云便道“我会让超神科技那边拿出一些技术，授权开放使用。至于你那边……青云公司上面再设个青云投资，青云公司现有的状况不变，青云投资下的企业可以由你负责，主导投资。具体资金吸收计划与使用方案，你要给我一个明确的规划。” 见李闲云许可了，卫铭夏兴奋道“简单，投资公司先期建一个百亿资金盘，同时技术开放后，主动推动各方研发。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成长型公司，要押的是潜力股。” 这就是做天使轮了。 天使轮是典型的高风险高回报，押中概率跟买彩票差不多。 但是青云投资不同，他们对标的所有企业，都是必须用超神科技的技术做衍生研发的。 所以他们最清楚这种横向研发会不会有效果，甚至多少资金多少时间会有效果！ 忽悠是忽悠不了的。 这意味着这是天使轮的回报率，b轮的风险率。 而且由于技术是超神科技独有，也就是说，想做这个的，你还只能找青云投资，青云投资要是不支持，你找别家都没用，毕竟底层技术是人家的。 当然，要是我不看好，你又能找到肯投资的，那给足专利费也没问题。 想到这，李闲云道“那些人也不是傻子，他们会接受吗？” 卫铭夏道“这个简单。其实这种模式，需要的就是三样东西。第一是产品设计。” 是的，怎么用超神科技的那些零散周边技术做延伸，这就需要好的产品设计的思路。 “第二是商业模式。”卫铭夏继续道。 好的商业模式，依然是很重要的，而不同的产品对应不同的市场，就需要不同的商业模式。而这种东西也需要创始人自己去摸索与成立。 “第三呢？”李闲云问。 “自我研发能力。” 那就对了。 技术放出去，有技术能力的人看到后，就会根据这个做对应的产品设计和商业模式，接着就是要有研发能力，实现初步产品。 自有资金跑不了，前期测试也跑不了，而这部分的沉没成本，精力都和易胜传媒无关。 等有人搞出了点小名堂，就可以拿着这个来找青云投资要投资了。 然后超神科技研究一下，觉得有门道，可以搞。 那就投嘛。 李闲云道“这需要你要让他们相信，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青云投资会接受，会给钱，需要推广。” 得嘞！ 基金要反向推广自己了。 全天下的投资人都是被打广告的，但是按照卫铭夏的模式，青云投资得先给自己打一波广告。 反常态操作。 正常。 易胜传媒是不一样的公司！ 卫铭夏笑道“这个还不简单，咱们做一档综艺不就行了。” 做综艺？ 李闲云愕然。 操！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现在有一类综艺，可就是商业门类的啊。 几个投资界的大佬坐一圈，然后一个个拉投资的过来，站在中间就开始吹我是什么什么牛逼人物，我在公司的时候做过多少多少亿的业务，出来后我们做什么什么东西，已经拥有了多少多少线下门店……现在我的企业估值多少多少亿，释放百分之多少多少股份。 绝大部分是讲商业模式，而且都是很离谱的商业模式——拿个鸡蛋上面画几笔，就是创意！ 也有部分讲技术，基本也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技术——买几个电子元器件加个壳子，做一下功能设计，就是科技创新！ 一群投资界的大佬们就在那里评头论足，给出各种看法，决定投或者不投。 而综艺，恰好又是易胜星彩旗下正在发展的一环。 这么一想……这个事情有搞头啊！ 。. 无弹窗 第六十八章 手办展 大阪。 隆仓场馆。 巨大的横幅高挂场馆上方，用日语写着一排大字。 泛亚手办大赏！ 泛亚手办展可以说是目前全球规格最高的手办展之一。 科技博览馆的展示很成功，吕心梦的魅惑能力加持下，一个个游客看的如痴如醉，疯狂的自来水。 自来水是最无敌的！ 每天有数千名游客为你疯狂转发，真心赞许，关键全都是真人，影响效果瞬间大增——水军和真人赞许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人玩过后回来疯狂安利，瞬间就能让一百个人知道这是货真价实的好。 这年头最难的就是货真价实的真心赞许。 易胜传媒的电影，除了那几个爆款，其他基本都是只赚钱不赚名，但是他们的文旅产业和手办，却是实实在在的让所有人折服。 为此科技博览馆甚至还几度发生骚动事件——有客人竟然试图砸防弹玻璃。 挺好。 东篱传媒趁机鼓动，甚至还特娘的给闹事的做了个专访，搞搞新闻——尽管这一点都不影响对方坐牢。 确认了效果很好后，李闲云就立刻安排了下一步计划：参加在日本举办的泛亚手办展，借助这个展会，打响设计师韩萍的名号。 日本本身就是一个手办王国，借助他们的圣斗士，海贼王，火影之类的出名漫画，动画，将手中的版权衍生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迪斯尼是动画电影牛逼，在动画长片上，还是岛国最牛。 这刻站在大阪的场馆前，李闲云看四周打扮的花枝招展，还有大量的cosy少男少女，唏嘘道：“不管怎么说，在动漫产业方面，日本依然是老大啊。” 站在他身边，韩萍有些傲娇的说：“早晚被取代的事。这些年华国的动画长片也在突飞猛进，制作精良早就超过他们了。” 这丫头最近成长明显，说话也带了自信。 李闲云摇摇头：“只看制作精良度那是超过了，但是艺术作品终究还是需要有创意的故事，尤其是长片，剧情与人物比画面更重要。易胜传媒之所以电视剧方面打不开市场，就是因为电视剧不容易发挥咱们大特效的优势。” 易胜传媒的特效不是电视剧上无用，而是没有其他级别的特效，如果在电视上也这么用，就会导致砸自家的市场，导致电影特效不稀罕了。而用的少了，也就无法在电视剧上称霸。 旁边董梓欣也道：“是啊，华国的动漫产业要真正取代岛国在这方面的地位，依然有很长的路要走。创意产业，终究还是需要创意的。” 说着她看看李闲云：“要不要考虑买几家日本的动漫产业？” 李闲云摇头：“没必要。直接买版权源头自己改编更好。” 说着李闲云笑了起来：“想当年，我也是靠卖版权过日子的呢。” 董梓欣也笑了：“我已经让萌心买了一批版权，还和终点以及几家漫画社达成了合作。” 李闲云诧异：“可以啊，你现在终于有点执行董事的样子了。” 在董梓欣的治理下，萌心影业早已不是当年的空壳公司，甚至本身就控股了好几家创意源头产业，而董梓欣也终于从她恋恋不舍的导演位置上逐渐退下。 如今除了主持全息动画电影，其他方面的电影也都在交代别人来做。 李闲云的话要是换成以前，只会换来董梓欣傲娇的白眼，至于现在，她却只是悠悠长叹：“人总是要成熟的。” 咦？ 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有点看破红尘的意思？ 想了想，李闲云问：“是李峰？” 董梓欣转过头去，李闲云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哀伤。 是了，这段时间李峰在米国，骑大洋马是肯定跑不了的。 “唉。感情的事，想开点。”李闲云挥手道：“走吧。” 他们已经挪步进入展厅。 来到三号展厅，迎面就看到一排排的精美手办放在那里。 而其中围观人数最多的，就是以沈雪依为原型的无垢天女像。 不过不是那尊起拍价三亿的。 到不是不想送，而是举办方不收：你这手办的材质太牛叉，妥妥的资本压人啊。 于是李闲云让下面干脆再用树脂材料重新做了十二件一模一样的出来——为此李闲云很不满，浪费了十二次加持。 此时正是幽浮鬼箓上线的时刻，无垢天女荧屏热播，形象出众，早就倾倒了一批日本的宅男，无数人为之疯狂踊跃。 这时候再出现如此高仿真制作精美的手办，瞬间就是满场欢呼。 李闲云估摸着要是让沈雪依亲自出现，现场都得跪倒一片。 这刻正看着呢，苗辉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老头。 “闲云！”苗辉笑道：“这位是清和会社的原田社长。” 那老者来到李闲云身边，毕恭毕敬鞠了一躬：“李桑，鄙人原田忠一！很荣幸能与华国首富先生会晤。” 说着伸出手。 李闲云和他握了握手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的华语说的不错。” 李闲云会日语，但一如既往的装逼。 大家借助翻译已开始交谈起来。 参加展会是为了捧韩萍，李闲云过来的目的，其实就是谈一下日本版权的合作问题。 清和社在原世界不存在，但在这世界，却是日本响当当的一家大企业，旗下有众多漫画，动画制作公司，甚至还有一家游戏公司和一家影视公司，拥有的版权数量也不少，其中有相当多在华国是脍炙人口的作品。 李闲云借手办做网购平台的野心蓬勃发展，迪斯尼那边借助全息合作的事已经松口，前不久已经达成协议，将旗下的部分版权产品授权给新莱公司，其中包括三款华国地区独家代理。 不仅如此，迪斯尼还同意在易胜主题乐园上提供一些帮助，包括经营策略，项目合作等等。 搞定了迪斯尼，李闲云就把目光放到了日本。 农村包围城市计划进一步扩张实属必然。 苗辉作为投资界大佬，人脉关系上属于对李闲云的碾压级，所以这事他们义不容辞的出面牵线。 这刻见了面，李闲云便和原田忠一等人向旁边走去，一群保镖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现场依然是一片欢腾，没人注意到刚刚有上万亿从他们身边飘过…… 第六十九章 大家都很会装 展厅隔壁的走廊上，李闲云随意的和原田忠一聊着闲话，客套了一番后，李大老板觉得自己姿态已经足够了，开始见真章：“清和社的作品，在华国一向很受欢迎，但是华国的衍生周边，发展始终有限。我有心扩大这一块的市场，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 大佬做的大了，官面话也是越来越会讲。 捞钱不叫捞钱，叫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 垄断不叫垄断，叫建立统一化市场体系。 做的再无耻些，强迫二选一也可以换个说法，叫双方产品不可兼容——线上的不可兼容，线下的也不能兼容，我们家的桌子就是不能用他们家的椅子，否则会产生排逆反应。 原田忠一笑笑。 象他们这种级别的大佬，其实在正式面谈前，就已经有大量的前期工作，彼此要先确定有意愿才会正式谈，否则浪费那时间干屁？ 所以和以往的会谈不同，这次双方其实都已经预先心中有数，甚至连大框架都定下来了，老板们面谈的不是是否合作的问题，而是利益的最后争夺与一锤定音。 这刻原田忠一道：“新莱公司虽然还是一家小公司，但鄙人相信它的成长潜力。” 唔，理解。 这话反过来听就对了。 意思是：新莱公司虽然有潜力，但它依然是一家小公司。 原田忠一继续道：“清和社的版权作品独家授权新莱，我相信会是一次很好的强强联手。” 唔，理解，就是说是你们在扶持我们，是强弱联手。 原田忠一：“我社上下对此是持一致认同看法的，对贵方先前的建议，也没有大的意见。” 那就还是有意见。 原田忠一：“所以我们希望加强合作……您知道，日本的动漫产业虽然发达，但是影视产业却一直发展有限。” 我的老天你终于说了一句大白话。 李闲云微笑：“这也正常，日本毕竟国家小，市场体量先天小。” 一亿人口，市场体量也未必小，但是日本的影视比他们的动漫产业在国际地位上可是低得多了。 如今影视市场，第一是米国，第二就是华国，而且华国的影视市场正在高速发展，比米国也差不离多少。国内的爆款电影只是摸本国天花板，就能全球票房榜上名次，可见市场体量之大。 而造成这一结果的，不仅是市场体量问题，还有文化问题。 日本民众的文化就不是影视主体，而是动漫主体——宅男文化嘛。 能在家里看的，为什么要跑影院去看？ 但对于日本的文化企业来说，这显然是不满足的。 当然他们也不奢求有本事改变日本文化，但他们可以寄希望于进入国际市场。 而要做到这点，就需要易胜传媒强大的制作能力。 按原田忠一的意思，就是日本这边有大量的游戏和动漫畅销全球，他们很希望以此为契机，发展出全球卖座的影视。 没错，就是象生化危机那样。 为此日本也做过很多努力，成功的有生化危机，失败的嘛——典型就是最终幻想。 走向世界是一个美好的期盼，回报大，投入也大，风险也大。 而易胜传媒简直就是最好的降风险工具。 所以原田忠一的想法就是我们清和社在版权上照顾你，你们易胜制片厂要在制作上方便我们。 易胜制片厂本来就在寻求全球合作，这个不是问题。 问题是价钱！ 按原田忠一的意思，依然是易胜制片厂的惯有模式，但是日本这边要占六成五的分成。 这就相当于是说，他们除了出几个主创和部分演员外，其他什么都不出，不仅如此，连相关衍生都是他们的——因为他们坚持的是游戏改编。 但游戏改编对于影视来说是个巨大的困难。 绝大多数游戏改编影视，都是失败告终——生化危机能成功，恰恰是因为它不尊重原作。 日本人也知道这点，所以他们现在走这条路非常谨慎。 但现在有了易胜制片厂就不同了，他们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成本降低风险，也就又开始想走尊重原作，影视热卖带动游戏的路子。 反正你们家也不是靠内容卖票房的。 但李闲云怎么可能答应这个？ 易胜传媒不卖剧情，可不代表不重视剧情，和各大影视公司合作的初衷就是要借助他们的艺术创作能力，所以别看易胜传媒自己做的片子都骂剧情烂，但易胜制片厂审核项目的时候，第一重头就是看剧本。 越是我没有的，我越是要重视。 原田忠一只看到表象没看到内在，想当然的认为这不是问题。 李闲云懒得跟他去解释这些，只是淡淡道：“易胜制片厂可以给予一定的优惠，但影视制作和别的不一样，不同的影视，侧重点不同，所以在价格区间，服务品质等都是单项谈，很少有一揽子协议……它没法建立统一标准。” 原田忠一微笑：“那就定的宽一些。” 操，你的宽一些就是价格再便宜一些吧？然后就怎么都好做了。 来之前李闲云已经有了通盘考虑，这刻直接道：“这些年我做生意，最大的感触就是做企业其实就个加减法问题。” 原田忠一有些奇怪，默默听着。 李闲云道：“企业一开始，是做加法的。上来就要努力多寻找机会，多搞几个项目，多搞几个分支，但不是用来赚钱的，而是用来确定方向的。在确定方向后，就开始做减法，把所有不必要的枝桠都砍掉，主攻核心。等核心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再继续做加法，膨胀，壮大，然后再减……” 原田忠一连连点头。 他有点明白李闲云的意思了。 是的，绝大多数企业都是如此。 就连易胜传媒也不例外。 一开始做网大，然后是鬼城，不断膨胀，接着就开始砍。 本部从前中后期全面制作，到渐渐以制作为主。待易胜制片厂形成核心后，再继续扩张，然后再开始砍，把文旅等砍出去……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易胜传媒依仗开挂，加法多减法少，减出去的都在掌控中，这也使他们的膨胀速度格外快。 但终归，该做减法的时候还是要减！ 李闲云道：“影视制作和版权授权，是两个领域，分别合作，多头进行，无助于效率。企业做大了，就应该尽量用最简单的方式进行……” 他看看原田忠一：“有没有兴趣让我入股？” 操！ 你丫想入股就直说啊，给老子绕这么一圈。 不约而同的，李闲云和原田忠一同时腹诽对方：这货说话太装逼了。 第七十章 踏板 虽然装了点儿，但理是那么个理。 你也别多头协议了，直接让我入股，大家利益共同体，版权和影视制作都好办。 但要你说真简单，到也未必。 终究还是要计算利益，甚至原有的利益也依然会存在，只不过是放在一个统一框架里去谈了。 而在这件事上，可以说是双方各有依仗。 原田忠一的依仗是作为本土企业，让易胜传媒入股，就等于帮易胜传媒打开日本市场，作为地主有主动权。 而易胜传媒的依仗则恰恰相反——他们在向全球进发。让他们入股，就等于引领清和社走向全球。 这就是方向问题了。 原田忠一说起来，就是老娘躺着让你进，活好水多，你得给个好价钱。 李闲云说起来，就是妹子我多给你介绍几个投资人，机会大把的是，咱们之间还要算那么细吗。 论市场，那是李闲云大。 但是不好意思，易胜传媒的全球开拓还在初步阶段，别说制霸了，称雄都还算不上，而清和社则是切切实实稳固本土领域了。 所以双方势必是要就：你能给我拉几个投资人，能卖什么好价钱争论一番的。 这么一来，就又回到了商业合作的本质问题上：商业预期的判定。 而这个问题就属于实操阶段了。 要想廉价进入，还想要对方活儿好，那肯定是要就各类操作的姿势问题讨论一番的。 李闲云道：“这样吧，清和社以五十亿米金估值，易胜传媒注资二十亿，获得百分之四十股权，清和社与易胜制片厂的合作，以胜云影业为对标。至于版权授权价格，我们要的是华国独家代理，我给你们一份保底，确保销售收益不低于你们现有规模。在这个基础上，清和社可以获得额外收益的百分之二十。” 易胜传媒现在还是胜云影业的大股东，名义制作费用也是最低的。 原田忠一不知道李闲云都打算放弃胜云了，胜云的所谓内部价以后跟外部也不会有太大差别，但这也是慢慢来的，早期骗人绝对没问题。 而清和社目前的真实体量也就三十亿米金左右，李闲云给出的价钱可不算便宜了。 他还在思考，李闲云又补了一句：“但是清和社要在三年内完成赴米上市。” 说着他看看苗辉。 苗辉微微一笑：“这个事我们可以帮忙。” 原田忠一到不稀罕这个，他又不是不认识国内的金融大佬，说是说帮忙，到不如说是给华国的资本一个赚钱的机会。 但话说回来，日本的金融也就那么回事，在高层金融圈里真正有影响力的不多，而那样的大佬，原田忠一却是一个都不熟。 但另一方面，日本在赴米上市的问题上，本身就有一定的优势——他们的国际关系很有趣。作为米国的忠狗，很多事情米国人会方便他们，这使他们比华国更容易受到优待。但另一方面，作为忠狗，也没多少话语权。想给你优待就给你优待了，不想给你优待时，还能打你一棍子。 所以这国际关系也是微妙得很，米国人赏饭的时候就是我很牛逼，米国人不给脸的时候，就是我成菜逼。 到底是牛逼还是菜逼，完全取决大洋彼岸的心情。 因此日本人对此也是又自大又卑微，矛盾的不要不要的。 原田忠一对赴米上市不反对，但是对三年内必须上市有顾忌——这是要对赌的意思啊，我要完不成，恐怕还有对付我的条款。 原田忠一问：“如果没能完成呢？” 李闲云很淡定：“强制回购就行了。另外，就算没有完成，也可以有延期条款。只要清和社的影视制作能够在海外达到约定的票房成绩，就可以顺延。又或者你们的版权产品达到一定成绩，也可以顺延。” 这个条件就很宽松了啊！ 原田忠一诧异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微笑：“原田社长，我也不瞒你。你知道，米国人对于易胜传媒的制作方式，还是有一定的警惕性的。” 听到这话，原田忠一恍然大悟。 原来李闲云的真正目的不是让清和社上市，而是借助清和社进一步打开海外市场。 这段时间海外攻略，虽然小有所成，但也始终难以大举提升。 原因就在于高层限制。 各国允许易胜传媒进入他们的影视产业，搞联合制作，但又始终提防着，不愿意他们进入的太深……这不深不浅的，易胜传媒高潮不起来啊。 而因为米国和日本的特殊关系，在一些小事上，他们对日本放得比较开，监管没那么严。 清和社不是要做大影视吗？可以，我给你们做，通过你们来迂回走向海外。 还是那个老套路：我不能自己独霸，但我可以笼络一批其他企业，联手称霸，而这些企业我都能做主，就相当于我称霸了。 而对于易胜传媒来说，这事最大的好处就是：我特么不怕你瞎作！ 你要非要作死，完全尊重游戏去做影视，卖的不好，最终吃亏的也是你自己。 与其强行要求对方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预期利益捆绑。 然后对方自己就会放弃了。 而这种做法，也让性质变化了。 表面上看，是李闲云说：妹子我给你介绍投资人，让你多几个上大戏的机会，今天这一炮你给我免费。 但实际上却是李闲云对投资人说：兄弟你投资我，我给你介绍几个妹子。 典型的又捞钱又捞妹子，也是上下通吃的典范。 互相做资源，皮条大掮客。 但这种操作，李闲云不怕明说：因为只有我能做到。 我有强大的制作能力，我有充足的资金，我也有全息电影的技术优势，现在唯一头疼的就是政治问题。 是米国，欧盟那帮老外的排华态度。 他们想要妹子，还特么顾忌血统，唯恐不小心留了种。 典型的欲罢不能，欲拒还迎，每回都要傲娇着：就这一次，下次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李闲云也被聒噪的烦了，想我那就干脆迂回绕进，推几个日本佬做踏板，你好我好——你不想和我好，我就介绍我的好朋友和你好。 我简直太大度了！ 正因此，清和社能上市固然最好，不能也无所谓。 明白了这点，原田忠一瞬间开始理解，觉得这事可以做。 第七十一章 焚之一炬 大方向确定后，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两个小时后，李闲云和以原田忠一为代表的清和社达成一致。 易胜传媒对清和社注资十七亿米金，获得百分之三十四的股权，同时获得清和社旗下所有版权作品的华国地区独家代理权，易胜制片厂也给了一个优惠制作标准，提升现金额度，降低票房分成。 说白了就是对清和社制作的不信任。 同时双方也谈定了一连串的上市对赌协议。 这份协议和当年俏江兰差不多，一旦没有完成对赌，也要强制回购。 但是启动强制回购等一连串惩戒条款的前提条件比较苛刻。 按照协议，哪怕清和社没有成功在米上市，只要他们的版权作品达到一定销售量，又或者企业经营利润达到一定程度，又或者制作的电影在全球票房达到一定标准，这个标准包括票房要求，盈利要求等等，有并列还有单独，那么就不会触发这些条件。 总体而言，后果虽然严重，但是启动该后果的条件众多，只要达成任何一项，就不会启动，甚至可以无限期延续下去。 所以除非清和社已经无能到啥都不行的地步，否则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可以说相当宽松了。 完成主体框架后，剩下的细节照例交给下面的人办。 所以说，大佬们谈事既简单也复杂。 抓住核心，所谓半个小时搞定投资那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大事的点就那么几个。 但前期的铺垫，后期的弥补依然是一堆事，却没人会提。 人们日后津津乐道依然只会是原田忠一社长只用两个小时就完成了一笔十七亿米金的重大投资。 吹吹比的话，半个小时也能算，毕竟大方向还就是半个小时内谈妥的。 这刻聊的差不多了，大家一起往回走，期间李闲云还和苗辉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这刻正聊着呢，远方掀起一片喧哗声。 李闲云抬头望去，就见展会上方的大屏幕里，已出现了无垢天女手办。 下面还有一排数字。 “那是什么？”李闲云问。 原田忠一解释“人气指数。” “哦。”李闲云明白了。 泛亚大赏是展会，同时也有评奖，包括最佳设计，最高人气，地表最强设计师等等。 这年头最强不够，还得加地表，话说回来，这不是限制吗？ 看起来不象牛逼到象谦虚——我们只是地表最强，双脚离了地就不行了。 而这其中最有价值的无疑就是最高人气了。 这个奖也是唯一的由民众投票选出。 现在还没到尘埃落幕的时刻，但是无垢天女以其出众的民众和魅惑能力，获得了无数前来参观的游客的追捧，票数直接遥遥领先，紧随其后的同样是华光公司推出的其他各类产品。 这刻民众的欢呼，就是在为无垢天女而兴奋呢。 原田忠一摇头赞叹“易胜传媒的手办制作能力超乎想象，那简直就是一尊完美的女神。我相信清和社的手办在易胜传媒的制作下，也一定会走向世界的。” 原田忠一他们之所以愿意接受李闲云的条件，本身就和这次的手办展示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确实他们的作品震撼到了这群日本人。 李闲云笑道“只是仿制品而已，原作更精美。对了，我打算年底拿到米国去拍卖，原田社长到时候去凑个热闹，也买一件啊。” 原田忠一是知道原作行情的，笑道“要不我就用易胜传媒的投资资金去买？” 李闲云哈哈大笑“那还是算了。” 原田忠一笑道“原作我是买不起了，不过这仿制品应该还可以。要不先生把这十二件卖给我？” 李闲云摆手“卖个屁，你要真想要，送你都没问题。但是很抱歉，我还真没法给你。” “哦？这是为什么？”原田忠一不理解。 这批仿制品都是合成树脂做的，也不值钱啊。 李闲云淡然回答“都是要烧掉的。” 什么？ 原田忠一愣住了。 —————————————— 泛亚手办大展，毫无疑问再一次打响了华光公司手办的名号。 无垢天女像一出，艳压全场，毫无悬念的拿到最佳设计金奖，就是其他的手办也纷纷获奖，韩萍也不出意外的获得了最佳手办设计新人奖。 也就是大赛觉得不能全让你们家的手办获得，特意刷掉了几个——他们到不收黑钱，但还是会有自己的想法，也会有意识的去平衡。 可就算这样，一共十二个奖，华光还是拿到了七个。 可以说这场展会，易胜传媒就是最大的赢家。 然而要仅仅是这样，那到也罢了。 以李闲云的手笔，肯定是要搞点事情的。 就在获奖当天，易胜传媒做了一件事。 他们把所有参展手办丢到火里烧掉了——网络直播。 此事一出，瞬间引起网络喧哗。 这种做法也瞬间让无数喜爱这款手办的宅男宅女们为之愤怒。 不管是日本，就连华国本土的民众看到那么精美的手办就这样在火焰中被焚之一炬也大感心痛，有不少人更是厉声斥骂。 但是华光公司给出的回复很简单华光只做顶级奢侈品手办，而顶级的奢侈品手办，必须是孤品。 皇冠级手办一款只有能有一个，所以这一波拿了奖后，证实了设计的成功就完成了它们的使命，就必须烧掉。 破坏永远比创造来的有吸引力。 一个大奖还不足以让韩萍功成名就，更不足以成为新闻。 但是所有拿奖作品全都焚烧，确实震惊各方，也制造了新闻热点。 要不是这次组委会限制了材质，李闲云都想拿出几个优质品烧掉——烧几百块成本的手办算个屁啊，烧几百上千万才叫大新闻。 好在新闻可以不大，推手却可以不要脸的猛推。 东篱传媒发挥作用，疯狂鼓吹。 故事就这么出来了。 人有了故事，货也有了故事！ 但还是不够。 因为这些东西主要是要卖到国外去的。 所以国内和日本扬名后的下一步，就是要在国际扬名！ 。. 无弹窗 第七十二章 海外展出 西方和华国不同，西方的许多产品主打，还真就是全靠走高端路线。 许多产品就是先经过上层认可，然后才在中低层流通，所以西方人的营销手段，一开始多以主打上层为主，除非你的产品就不适合有钱人。 而在这个问题上，就需要用到那些海外关系了。 在这半年时间里，英耐网站在克里斯蒂娜的带领下也是迅猛发展。 李闲云把英格尔爵士交给了李峰，李峰和克里斯蒂娜带着英格尔爵士到处跑，尤其是好莱坞这边。 依仗身份自由出入各大片场，英格尔爵士负责窃听机密，很是知道了各大企业一些不可告人的内幕——李峰和克里斯蒂娜用鬼可没有李闲云这么多顾忌，不怕堕落，光是知道的操纵股价的事就是一堆。 靠着这个，克里斯蒂娜企业还没发展起来呢，在股市上到是频繁出手，专门做空娱乐板块，狠赚了几笔。 左手爆料，右手做空，赚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李闲云不喜欢。 他深知快钱赚的太容易，就会忽略自身的发展。 他要的不是股市抢钱，而是企业发展，所以特此警告了克里斯蒂娜，别玩过火，真以为别家大佬都是吃干饭的？ 你这么搞下去，有小鬼也得横死街头。 克里斯蒂娜也不是吃素的，反问李闲云：“那我爆他们家的黑料，你觉得就不得罪人？” 李闲云哈哈一笑：“适当得罪。” 去你妹的适当得罪！你个老双标狗！ 不过克里斯蒂娜也能理解。 确实，这段时间在股市上的精力投入过多，反而有些怠忽了英耐的发展，不符合李闲云的预期，只好道：“赚来的钱会全部用在企业上，这是借鸡生蛋的事。放心吧，我后面少做，一季一次。” “行吧。”李闲云也知道克里斯蒂娜其实有借炒股给自己捞好处，毕竟企业实际是李闲云的，克里斯蒂娜不敢算计，那利用企业资金为个人捞些好处不过分吧？ 这种事李闲云看的淡了，也不计较，道：“李峰已经办好所有手续，这批手办将在下个月在纽约展出。你让网站的人配合一下做好宣传工作，尽量吸引一些大人物过来，然后就要上拍卖会。” “已经在宣传了，不过我们的网站影响力还不够，没多少大人物去看。”克里斯蒂娜无奈道。 “那你还不赶快想办法？”李闲云瞪眼。 你的心思都特娘用在股市捞钱上了吧？ 不怕你捞钱，就怕你心思不在正道啊！ 克里斯蒂娜没好气道：“我们主打的是娱乐新闻啊，那是给大众看的。现在要走的是高端路线，英耐又不是泰晤士报，就算你让我发展三年时间也未必有用。” “那是你要考虑的问题。”李闲云指指视频里的克里斯蒂娜：“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阿拉伯的石油王子，全球大企业的顶级大佬，还有各国的政界要员，你至少给我找出五十个，让他们进入展厅。” “五十个？”克里斯蒂娜惊叫。 你一个手办要卖几个亿，能买的起至少也得是百亿级富豪。 这种级别的大佬你让我找五十个？ 不好意思，我现在熟悉的百亿级大佬就只有你李闲云。 “毕竟有五十件展品呢。”李闲云摊手。 一个大佬能买一件就不错了，没有上百个大佬怎么支撑？ 克里斯蒂娜也急了：“你一年能做三百多个，我就要给你找三百多个？” “没错。”李闲云很肯定的回答。 小样的，不给你点压力，你还真当老子白给你送钱来的？ —————————————— 李闲云的要求很过分。 但是老板的要求就没有不过分的，克里斯蒂娜做过高管，深知老板的交代必须完成。 而对她来说，这件事最大的困难就是如何让大老板们亲身到现场。 只有亲自到了现场，感受到这批手办的魅力，才会为其动心——至于拍卖会反而没关系了。 因为大老板们真的出手要买时，不需要自己亲自到，随便派个手下过去举牌子报价就行了。 所以象这种顶级奢华之物，真正的卖货不是在拍卖时，而就是在拍卖前。 本来这事要交给苏富比之类的大拍卖行负责，屁事没有。 但谁叫李闲云野心大呢？ 搞个手办，就想做平台，做了平台就想掐版权源头，然后顺带着就要海外控制传媒，还要做会展，做拍卖——反正这货就是属章鱼的，不对，章鱼也才八条触手，这货是属千手观音的。 拍卖行这种结交高端的存在，他是势必要掌控的，毕竟那也是他突破上层限制的筹码。 生意做的越大，就越是无可避免的要接触政治啊。 国内的政治不能碰，国外的那就不用客气了，能怎么捞就怎么捞。向海外名校捐款，扶持“上不起学的留学生”这种事李闲云不会干，但是给政客议员们送黑钱，让他们政策上大开绿灯，方便自己捞金的事，可以大干特干。 甚至传出去都不怕——老子是在腐蚀国外政治经济，变相帮助我们的国家！ 完美！ 克里斯蒂娜没有家国情怀，只有个人利益。老板重压下来，万般无奈，冥思苦想。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 还是得走娱乐路线。 大佬们有了钱就要耍，还要耍的高端。 油画要买，古董要收藏，文物跑不了，必要的时候还要养几头狮子老虎鲨鱼什么的，同样的，人也是可以被当玩物耍的。 好莱坞的大明星们给大佬做玩物的那是一堆一堆。 通过他们就能认识各界大佬。 正好克里斯蒂娜和易胜传媒合作，已经掌握了不少明星黑料。 别人家的狗仔爆黑料是为了卖钱，但是英耐公司爆黑料就是为了出名，提升影响力，所以这半年钱赚的不多，却发展迅猛，也没有什么私下敲诈过明星的事。 但是这一次，克里斯蒂娜觉得可以试试了。 办公室里，克里斯蒂娜很是翻找了一通资料，心里有了计划，然后开始一个个打电话。 第七十三章 时尚发展 江旅出来后，易胜传媒旗下的控股集团算是多了一个，易胜传媒也正式朝投资方向转型。 而在江旅放出去后，李闲云又开始考虑我得抓点什么回来做弥补——他已经忘记了原本的弥补规划是平台和萌心的崛起。 话说回来，大老板放一抓三不是常态吗？ 释放就是为了更大的回报。 自然保护区的湖畔山庄。 李闲云正与白晟，廖晓，颜清雅等人坐在一起。 不远处的院子里，伊莎贝拉和林喵喵正一起逗着星星和彩彩。 伊莎贝拉给彩彩喂竹子，但是彩彩却摇头不理她。 这让伊莎贝拉有些委屈“闲云，她不理我。” 她说的华语。 这段时间在李闲云的熏陶调教下，伊莎贝拉已渐渐掌握了一些华语，可以基础交流了。 李闲云扬声道“彩彩有喜了，哦，就是怀孕的意思。” 伊莎贝拉开心拍手“那就多一只小熊猫了！” 李闲云纠正“是小大熊猫，小熊猫是小熊猫，大熊猫是大熊猫。” 一通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直接让伊莎贝拉懵逼。 李闲云无奈“你可以叫它汤圆，那个好用。” 白晟羡慕的摇头“我是真服你了。” “大熊猫怀孕又不是我的功劳。”李闲云白眼。 “操，我说的也不是这个，甚至不是大熊猫。”白晟指指外面“两个，同时相处。听说你最多的时候四五个？” 李闲云忙摇头“我现在收心了，大家都是平时在一起，晚上还是各归各。” 廖晓叹息“你收心的标准还真低。” 李闲云哈哈一笑“行了行了，叫你们来不是跟你们讨论我的风流史问题的，是关于行业发展的问题的。老实说，我对你们两家的发展，很不满意啊。进展太慢了。” 白晟和廖晓同时无奈苦笑。 我去你妹的进展慢啊。 欣雅时尚在经历这些年的发展与融资后，资产已达到三十亿规模。白晟比李闲云起家也就早一年多，当年白晟用三百万起家，十年时间发展到三十亿的体量，虽然代价是他现在的股份只有十二个点，但也可说是惊才绝艳了。 廖晓也差不多，前段时间风奢网的估值已经达到了二十二亿，主要他们走上层路线，体量扩大比较难，但上层影响力很大。 但是这两位和李闲云比起来…… 好吧，确实不如。 白晟摇头道“成吧，你李闲云说我们发展慢，我也无话可说。清雅，听见了，这就是牛人，这就叫碾压！” 颜清雅笑着为李闲云斟茶“没办法，官高一级压死人，何况李董比我们高的都不是一级两级。就算不用股份说话，就今时今日的地位，李董怎么说，咱们都只能听着。” 李闲云一笑“那我可就说了，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内，你们两家公司的体量能增长至少三倍。” “我操！”白晟和廖晓同时无语。 体量增长简单，你注资就行了。 两家企业现在估值加起来五十二亿，你拿一百五十亿过来，立刻就增长三倍。 问题是有那么大的市场吗？ 盲目扩张是要作死的啊！ 你李闲云不是最重视健康发展的吗？ 大家一起看李闲云。 李闲云慢条斯理道“胜云已经开始了海外业务扩张。风雅女王大火，欣雅和风奢网在海外也已经有了名气，我希望这种名气能够进一步变现。欣雅有必要争取进一步的奢侈品级别的高端时尚，与风奢网结合，让华国在世界有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奢侈品牌。” 白晟和廖晓互相看看，一起道“可我们没有顶级的设计师。” “可以请嘛。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我？”李闲云微微一笑。 说起来，李闲云的时尚设计师名号现在也很火。 甚至连欣雅女王里的许多服装，都是他“亲手”设计的。 曾经很多人都怀疑李闲云买了别家设计师的作品顶替，但这么些年过去了，一年两季时装大秀，年年不落，且年年都获好评。 因执念而成的鬼，执念强大，也便意味着专项能力突出。 赵教授如此，病死鬼冯京也是如此。 数年下来，不仅李闲云的设计师名气大增，就连病死鬼的设计能力也突飞猛进，匠心独运，确实有很多出彩设计。 只不过这个时候，李闲云的个人名号反而影响了他的设计师名号，很多人会被李闲云身上其他的光环所左右，而忽略他的设计。 但是真正懂行的业内人士，却是纷纷称道的，以致于这些年李闲云设计的作品，也一向是热卖的。 只不过卖的再好，在李闲云的收益项目表里也属于最下的一层。 然而真正的牛逼人士是一定懂得做杠杆的。 卖衣服赚不了几个钱，树立品牌才最重要。 所以按照李闲云的规划，接下来就应当利用冯京的设计，好好推出一些作品，让欣雅在高端时尚上更进一步，连带推动风奢网。 尤其是奢侈品手办计划，也会让京华也趁势而起。 这刻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白晟皱眉道“欣雅不是奢侈品路线，贸然转进，风险很大。” 品牌是有自身价值的。 就好像古驰，香奈儿，普拉达，爱马仕，v等等，基本都没有低价货。因为如果存在同类型低价货，就直接拉低了品牌。 大家都是一个牌子，我怎么显得比你高贵？逢人就解释，虽然是一个牌子，但我这件十八万，他那件十八块？ 这不扯的吗？ 欣雅本身不是奢侈品，这就意味着他们要么被现有品牌拉低档次，导致奢侈品路线失败，要么就是放弃现有的市场全面转型。 后者对一个正在高速发展的盈利企业而言是绝无意义的。 一个人的成功之路，本身就是他的最大阻碍——就好比在影视上成功的人，轻易不会去转型做短视频，而只可能捎带做做，但这种做法导致精力不集中又注定难以成功。 这也是许多大企业转型难的原因。 旧有的优势会影响新的决策。 新东方的俞敏洪就曾经说过当年我和马老师一起出来做，他就几个学生，我有成百上千个学生，我赚的钱远比他多，但最终他却比我成功。 为什么？ 就因为俞敏洪当初太成功了，他不可能放弃已经赚钱的新东方去押重注在前途未卜的网购平台上。 所以通过一个人的地位来判断能力，并不是正确的。 有些人很牛逼，但恰恰就是因为他本来太牛逼了，导致错过更好的机遇。 有一个词叫中等收入陷阱，指的就是这个。 指当一个国家的人均收入达到中等水平后，由于不能顺利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导致经济增长动力不足，最终出现经济停滞的一种现象。 比如著名的某鸟粪岛，因为该岛的鸟粪有重要的矿业资源价值，导致人人靠这个发家致富，结果大家都不思转型，专心挖矿，最后矿没了，该岛国破产。 国家如此，企业也如此。 到目前为止，能跳出中等收入陷阱的，只听说过一个，就是鹅厂！ 当年手机互联网出现的时候，鹅厂曾一度是简单的把qq移植到手机上，复制原有模式。 在这种情况下，当企业内部产生要做新的手机通讯软件的讨论时，一度是被负责qq的老大反对的。 是马老板一力支持，才创造了张总的v信神话。 自己打破了自己的桎梏，走出一片新天地！ 但这种打破，其实也是有一定的外部因素条件的。如果没有米聊等的威胁，也未必就能做到。 好吧，按这说法，阿力的那位蔡*信老大也可以算一个，放弃优渥的收入直接加入当时什么都不是的阿力，这眼光与魄力才是真牛。 所以说，低谷崛起不算什么，放弃优势地位主动跳入低谷再起来，那才是真牛逼！ 白晟做不到这点。 他不可能放弃现在发展良好的欣雅去搏一个新的奢侈品未来。 反倒是廖晓无所谓，他是做平台的，不是做生产的，而且本来也是奢侈品平台，对他来说这到是完全没问题。 “我知道。”李闲云无所谓的挥手“我能理解你的顾虑，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携手共创一家主打高端奢侈品的新公司。” 白晟皱起眉头“问题是精力未必够啊。” 李闲云道“这就是我给你建议的原因。我的意思是，你也是时候保留股份从欣雅退出一下了。” “我操！”白晟骂道“你要是之前不铺垫，我都要以为你丫是要逼宫老子，抢班夺权了。” 李闲云大笑“做企业嘛，该放权就得放权。你看我，云顶，星声不都放出去了？连胜云我都在慢慢放手。欣雅发展这么多年，运转良好，我看你平时也没怎么再过问，不如就稍微再收一收，然后拿起你曾经的干劲，再创新事业。你的股份照样保留，我依然是公司的大股东，要是新任老大敢作妖，我照样挺你，把他给干掉。反正我还是那话，我是希望你能搞出些大动静来，别老留恋那一亩三分地儿。欣雅三十亿的体量，放眼整个时装市场，太小了。你有这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更好的。” 白晟想了想，点头道“要是别人这么说，我肯定不信，不过你李闲云这么说，我到是没有不信的理由。确实，三十亿的公司，还不够你零花钱的。” “我零花钱没这么多。”李闲云再次强调我是穷逼。 白晟问“怎么操作？” 李闲云道“咱们就搞一个风雅公司，京华品牌，奢侈品路线，我回头做新的时装片，年年打广告，咱们再挖几个好点的国外设计师，搞几场大秀，还有我的设计，易胜传媒现在名下也有足够的优质模特。奢侈品嘛，无非就这几样东西。设计，品牌推广，还有就是渠道。我这边有品牌推广，再出点设计，老廖这边有渠道关系，管理运营交给你。还有就是这个……” 李闲云变戏法般的变出一个手办来。 白晟廖晓颜清雅等人瞬间瞪直了眼。 手办？ 我操！ 还没见过这么精良的手办。 眼前的手办赫然手苏昕眉在风雅女王中的形象，做到惟妙惟肖，明眸光照，顾盼生情，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做工之精美，令人叹为观止。 最经典的还是她的服装！ 是李闲云设计的！ 白晟那一瞬间脑子里冒出一句话“云想衣裳花想容”，绝世美人啊。 她就站在那里，仿似对你微笑，一颦一笑都带着无形魔力，那一刻几人盯着这手办，眼睛都拔不来了。 心中更是掀起巨大的震撼。 “这东西……”白晟结结巴巴的问。 李闲云微笑“新莱公司即将推出的全新顶级奢侈品级手办，用的都是京华时尚，主打高端。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我要了。”白晟廖晓颜清雅等人同时大叫。 “一个亿。” “操！”大家一起无语。 这也太贵了。 两位大佬表示我们身家不够，虽然喜欢，但是消费不起啊。 “你还别嫌贵，这用的材料可都是最顶级的，要上拍卖会的，一个亿起拍价。所以啊，你们就别想了。”李闲云不客气把手办收回，几个人都是目不转睛恋恋不舍。 李闲云淡然道“现在有信心了？” 白晟和廖晓互相看看，一起点头。 现在不是对奢侈品时尚有信心了，而是连带着对新莱平台都有信心了。 这手办有魔力啊！ 可惜当初已经退出，现在再想加入就难了。 接下来大家继续讨论。 要打造真正的高端奢侈品品牌，就算手办有魔力也不够，还需要强大的海外关系。李闲云的影视出海正在和无数海外大咖建立联系，所以李闲云的意思，第一步就是让那些海外明星都穿他们家的奢侈品，现在还得加上手办。 有了掌控艺人的能量，就有这个资格。代言可以不要你做，但衣服你得给我穿，包包你得给我拿！ 再加手办支撑，高点引爆就方便了。 李闲云负责高点引爆和宣传推广，廖晓负责外部运营，而白晟则负责内部管理，从而形成一个强强合作的局面。 廖晓问“先期出资多少？” “先拿一百亿出来玩玩。” 两人的脸便一起愁苦起来。 这特娘的真的不叫玩啊。 还好李闲云理解他们，道“没关系，我出六十亿，你们一方二十亿，拿不出来没关系，我借给你们。” 。. 无弹窗 第七十四章 上位 一个人的胆量随底气成长，表现则是越来越敢迈入陌生的领域。 从影视业跨入影视科技，是一个偏转方向，再接着跨入房地产行业，是又一个偏转方向，第一个偏转方向是有技术底气的，第二个偏转方向是有爆雷圈便宜可占以及李城这个靠谱伙伴的底气，第三个偏转方向是手办平台，现在这一步则是跨入奢侈品行业，就是纯粹的资金底气。 穷逼大老板李闲云表示：老子有钱，不怕亏这一百亿！ 于是在一番探讨下，双方最终确认了大方向。 由李闲云出资一百亿成立一个全新的风雅公司，其中四十亿属于借款，分别借给白晟和廖晓。 白晟和廖晓用风雅公司的股权以及自家公司的股权作为抵押。 抵押是必须要的，不然全都是别人的钱，亏了我也不怕，再加上自家的公司在那儿，也就未必有多用心。白晟和廖晓虽然也是亿万富翁，但三十亿体量的欣雅，十二点股份才特么三点六个亿，人家借你二十亿，全押上都属于你占便宜。 李闲云不想要他们的股份，主要是希望他们尽量多把精力放在新公司上的，但前期这肯定很难。 因此也需要一定的压力。 除此之外，就是尽量让他们在欣雅和风奢网中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说白了，白晟和廖晓都不可能真正放弃原本的事业，他们只能是慢慢的退出，一开始可能八成的精力还在自家公司上，然后随着这边的略有起色，老公司的稳定发展，而渐渐转移工作重心。 这就意味着一新公司的发展需要相对顺利，二后院不能起火。 新公司能不能顺利，还得看白晟和廖晓的；至于后院不能起火，李闲云表示我很乐意插手。 他确实有插手这两家公司的意思：到不是为了赶创始人离开，而是形成进一步的结合体系。 易胜传媒每年有这么多的戏要拍，大量的戏服是一块业务。此外当年老鬼收购的那家化妆品公司弥黛，也可以结合提升——好的化妆品也是奢侈品，不过李闲云没这个挂，也不了解这行业，暂时就不指望了，赚现金就好。 总之影视业务需求的量很大，完全可以形成进一步的结合。 不仅如此，国内的低端时尚也是可以进一步发展的，甚至可以进一步吞并与扩张。只不过白晟由于股份已经很低，暂时不敢接纳更多资金，但是有李闲云这个大股东支持他，扩张问题就不用担心了。 说白了，只要你把风雅公司发展起来，哪怕你在欣雅只有0.1的股份，我都让你白晟一言九鼎！ 而对白晟来说，只要新公司发展兴盛，也确实不介意自己在欣雅的股份摊薄——阿力马老板不就是？精力从某宝转移到某支付，因为大度？因为不恋权？ 不，是因为玩金融更有钱途！ 及时退位，专注更大市场，还能搏个退位让贤的好名声！ 廖晓这边到不急，风奢网主要是上层关系好。 但这上层关系是廖晓的，李闲云也不介意通过这种事分享一下。 至少可以获得更多的代言：我们家艺人这么多，好歹也再努力争取一些嘛，你原来的那三瓜两枣老子看不上，让你做还显得我欠你人情。现在不用你来给我了，我自己来端盘子更爽利。 总之，李闲云给他们一个前院，回头再去抄他们家后院，关键伸手有度，大家都可以开心。 大家就这么一路吃吃喝喝谈下了大致意向。 眼看时间不多，李闲云送他们回酒店，林喵喵和沈雪依则继续陪着大熊猫玩耍：滚滚这种生物真的是百陪不腻。 送他们回了酒店，李闲云正要离开，手机却传来了颜清雅的信息：李董，有时间聊一聊吗？ 嗯？ 李闲云愣了一下，想了想回信：哪儿？ 颜清雅：我在2505房间。 看到消息，李闲云笑了。 三分钟后，李闲云出现在颜清雅房间里。 李闲云看看房间里没别人，随口道：“老白和老廖呢？” “他们在老白房间里谈事情，我估摸着也是在商议细节问题呢。”颜清雅道。 “你到是没参与。”李闲云随口道。 颜清雅取出一个红酒瓶，斟上两杯，举着酒杯来到李闲云身边，递给他一杯：“我终究不是老板。” “我记得你也有股份？”李闲云接过酒杯。 颜清雅便轻轻叹口气：“也就0.4的股份。” “至少够格掌管公司了。”李闲云笑道。 听到这话，颜清雅嘻嘻一笑：“所以你看好我？” “唔。”李闲云摸了摸下巴：“虽然我投资欣雅已经很久，但一直没怎么关注你们内部的运作，所以老实说，我并不了解你的能力。不过我相信，能够成为欣雅高级副总裁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可终究只是副总裁，不是总裁，不是副董事长。在我上面，还有好几个人呢。”颜清雅可怜兮兮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看看她，对她招招手，示意颜清雅低下腰身。 他将手放在颜清雅的脸上，美女副总裁的身体微微颤了颤，却没有反抗，只是媚眼儿看着李闲云。 李闲云问：“你是董事会的董事吗？” 颜清雅叹息：“不是。” “那可有点难度啊。” “这不是快到年底了吗？新公司也不可能一下起来。”颜清雅道。 说是说投入一百亿，但李闲云也不可能一下全投进去，总得一步步来。 这刻他想了想，嗯了一声：“今年董事会选举，先成为董事。给新公司一年时间摸索发展，一切发展顺利的话，白晟才会考虑让位。那时候你就有希望了……计划的还不错。” 颜清雅语气悠然：“那不还得您支持才行吗？您可是欣雅的第一大股东，就算不是，您的意见又有谁敢不重视？” 李闲云疑惑的看看颜清雅：“我有个问题。” “什么？”颜清雅问。 “你是怎么成为高级副总裁的？我是说，你之前是获得谁的支持？” 颜清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以为我是靠睡上来的？” 李闲云摊手：“别误会……” 颜清雅捂住他的嘴：“我能理解，毕竟我今天邀请你，你产生这种想法也不奇怪。好吧，我承认我之前有个男朋友，他是董事会成员。” 很好，你不承认也没用，我要查的话，还是查的出来的。 “然后呢？”他问。 “我和他分手了，分手的时候，我是人力总监，现在我是高级副总裁。如果你要说一开始起步的时候，我的确可以算靠男人上位，但在那之后，我是靠自己……尤其是在一开始和男朋友闹翻之后。” 颜清雅说这话时带了点得意。 确实，分手之后还能继续升职，这绝对还是有些手段的。 李闲云笑了：“你前男友还在董事会吗？” “是的。” “关系怎么样？” 颜清雅笑了：“还凑合，彼此保持客气的疏远。哦，他已经结婚了。” “是为了高他一头？” 颜清雅断然否认道：“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最重要，没必要置气，但你不能否认，高他一头的确会让我在面对他的时候，更加开心一些。” 李闲云想了想，道：“我要先了解情况然后才能做决定，如果没有大问题的话，我可以帮你争取机会。但我也要提醒你，从来从来，没有任何人能用私人关系来影响我的商业决策！牺牲能够获得的只是机会，要长久的在那个位置，还得靠实力。” 颜清雅微笑着凑了过去：“能和李闲云一起，那可不是牺牲，而是收获！” 说着玉臂如蛇缠绕过去。 ———————————— 和白晟他们的商谈，持续了三天左右。 最终双方达成一致。 除了之前的条件外，白晟和廖晓还推荐了一些其他企业来加入公司，大多是一些时尚界的大拿。 一个全新的高端奢侈品牌要真正创建，需要的其实远不止是李闲云轻描淡写说的那点事，或者说，那点事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复杂无比，依然需要很多外部因素的辅助。 对此李闲云也一一同意，有愿意投资的就投资，他不介意降低自己的股份。 在达成一连串的合作方案与细节，并制定了后续的发展规划后，李闲云更是特别承诺了一件事：只要风雅公司按照预定的规划发展，白晟和廖晓的这四十亿负债，可以无限期拖延。 说白了，李闲云最不想要的就是企业创始人为了个人利益而损公肥私，而这种事又屡见不鲜。 很多人不是坏在无能，而是坏在私欲！ 李闲云借给他们这笔钱，怕的就是不用自己的钱不用心——这种事他可是经历过的，当初那十万块他掏了，结果亏损五万，本质原因就是当时拉他入伙的老大没上心。 直到李闲云拍着桌子让对方付钱，对方才开始后悔：我好像忘了还有补偿条款这个事？ 所以只要公司发展一路向上，这四十亿欠款就可以一直欠着，而且是无息，如果能够达到最终的要求，比如风雅公司发展成一个数百亿甚至上千亿的大集团，这钱就干脆不用还了，直接作为奖金发放。 为了赖账而努力发展，动力才是最强大的。 有了李闲云这个承诺，白晟和廖晓也是干劲满满，至于颜清雅在李闲云的推荐下也获得了白晟的首肯。 风雅公司于不久后正式成立，先期第一笔资金十亿进入。 白晟和廖晓从自家公司找了一批精兵强将开始招兵买马，做前期准备。涉及到专业方面也是一大堆事，李闲云基本就不再过问，只要到时候让旗下的公司多做一些广告植入就行，等上了正轨再高举高打。 话说回来，十个亿也不算小动静了。 但遗憾的是手办直购平台方面，由于牵连太广，自身发展还没有太大起色，而促成三大平台合作的事，由于鹅厂拒绝李闲云增资，导致李闲云现在也有些不那么积极。 掌控平台的事依然举步维艰，大计划落实到最后，就只有一个高端奢侈品手办现出曙光，虽然能赚钱，但李闲云表示我现在需要的真的不是这个啊！ 我要的是掌控市场啊！ 我要的是垄断平台啊！ 就在他遗憾的时候，一个电话却让事情出现了转机。 第七十五章 马场会谈 兴隆马场。 这是江城最近新开的一处游玩场地，是当年裕盛地产的洪裕洪老板搞的。 当年洪老板在大力鬼老屋拆迁的事上帮了李闲云的忙，后来双方合作了一些项目，李闲云也没怎么过问。 洪老板也是个人精精，在意识到江城的旅游经济被发展起来后，这里的有钱人渐渐变多，于是就在鬼城和冥府中间拿了块地，搞起了马场，钓鱼场和种植园，也算是一处休闲胜地，弥补了鬼城旅游的不足。 生意还不错。 马场建成后，洪老板亲自给李闲云送了一张至尊vip贵宾卡，也不求别的，只要李闲云没事能过来玩玩就行。 马场高尔夫球场这种地方是大人物们工作娱乐休闲一体中心，只要李闲云肯来，一堆大人物都愿意来。 李闲云不久前去骑过一次，结果摔了个屁股墩儿，当时就把洪老板等人給吓坏了，好在也没什么大后果。 今天李闲云再次出现在这里，到不是他想来，而是邵建明想骑马。 是的，打电话给他的是邵建明，奇异平台的老大，约了他在这里见。 阳光正好。 草场上二马飞纵，身后是洪裕高价请来的驯马师紧紧跟随，唯恐李闲云再一次摔下来。 好在他们跑了一会儿就停下。 李闲云策马勒缰，吁了一声，拍拍马头：“今天这马不错。” 后面同样跟着的洪裕苦笑：废话，这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你丫再摔一回，我这马场就可以关门了。 李闲云对洪裕挥手：“行了，老洪，我和卫总聊点事，你别跟着了，摔了也不怪你。话说上次我也没怪你啊。” 老板做的大了。 吃人不吐骨头的李闲云也越发的慈眉善目，一如好好先生。 洪裕苦笑着带人退开，看看远处，一辆救护车和几名医护人员严阵以待。 这边李闲云和邵建明慢悠悠的任马儿自己前行，李闲云道：“行了，说吧，什么事？” 邵建明笑道：“前些日子和韩鑫语见了一回，大家聊了聊。听韩大明星说，你最近在撮合三大观影平台合并的事，但是内部意见好像不太统一？” 李闲云哈哈一笑：“鑫语也真是的，什么都说。” 邵建明看看他，想行吧，你要装你就装。 国内三大观影平台，这些年一直都在竞争，也一直没争出什么高下。 但是易胜传媒的加入，让三大观影平台的稳定格局被打破，迅捷平台一枝独秀。 鹅厂的流量，加易胜传媒的制作，直接导致迅捷平台起飞，收费用户数开始出现井喷式增长，反倒是另外两家进入萎缩。 这种情况下，奇异平台和豆豆平台也急了。 其实各大平台本身也未必反对合并，问题的关键还是股权架构，掌控，以及估值等方面，但归根结底还是掌控权的问题。 当惯了老大的人，是不会轻易放手做小弟的。 小黄车情愿倒毙都不愿意卖掉，除了侥幸心理，很大因素就是无法接受地位不保。 这种心态，为钱挣扎的民众无法理解，但是当你拥有足够的钱的时候，你就会理解——要不为什么很多大佬到最后会涉政呢？就是权力**的无止尽需求。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三大平台的后台问题。 三家平台后面都有大靠山。 迅捷平台的靠山是鹅厂，现在又多了个易胜传媒。 奇异平台的靠山是千度，也是个流量大户。 豆豆嘛，后面就是阿力。不过被“专业赋能”的阿力拖累，血都快被抽干了，算是经营最差的一个，最离谱的就是他们家的后台计算都没有一个靠谱的数据指标，所以做网大的都没几个往他们家平台送。 可就算这样，人有钱，就是不倒。 想合并？可以啊，我做老大。 身子骨可以虚，口气不能虚！ 总之，三家平台争斗，如今迅捷独秀。 这让另外两家的老大都坐不住，却又一时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但是不久前，韩鑫语和邵建明的接触，却让邵建明突然眼前一亮，知道机会来了。 这刻邵建明直接道：“有没有兴趣入股奇异平台？” 李闲云笑道：“我已经入股了迅捷，再入股奇异，不太合适吧？” 邵建明回答：“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怎么？你还跟卫博峰签了不能投资同类平台的协议？” “那不至于。但是有长期独家授权协议，你让我入股，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李闲云轻描淡写道。 邵建明道：“但协议是胜云签的，不是易胜传媒签的，对吗？至于易胜制片厂，你们负责的是制作不是出品，所以也不可能代别人签。” 这到是没错。 和迅捷平台的供片协议是易胜网大和胜云影业签订的，至于易胜制片厂他们是不可能代别人签的，但他们可以影响别人。比如用服务换宣发，而拿到宣发就拥有了往哪个平台投放的权利。 所以易胜制片厂名义上不能跟迅捷签约，但实际上大部分的片子都是由他们投放，说白了就是不能签公司约，却可以签项目约。 而签项目约就意味着有自主权——我想给谁就给谁！ 不仅如此，宣东更是心狠手辣，这一块都不愿意交给宣发公司太多，易胜制片厂现在自己都有宣发团队，也是内部打架打的不亦乐乎。 宣大董事依仗董事地位，把易胜宣发揍的嗷嗷叫，时不时还要拍桌子喊一声：“你们太废物了！” 这刻邵建明看看李闲云：“我听说你已经在重起炉灶，做萌心？” 李闲云轻描淡写：“不会以电影为主，主打动画，电视，综艺。” “挺好，观影平台本来也不是以电影为主，网大也撑不起来，真正靠的是这几样。” “话是这么说，但我和老卫终归是朋友啊，我这么做，有点不地道。”李闲云一脸的我必须对的起朋友。 “那就看怎么理解了，如果是为了促成两大平台的合并，那就很地道。” 李闲云看看邵建明，一脸你继续说，我虚心接受开导的姿态。 邵建明微笑：“易胜传媒先后入股迅捷平台和奇异平台，作为两家的大股东，再促成合作，就有影响力了不是？” 这到是。 最关键的是，这么一来，就绕过了鹅厂拒绝李闲云增资迅捷的麻烦——你不让我增资迅捷，又想平台合并，那我就干脆增资奇异平台不就好了？ 一合并，我还是老大。 “千度会接受？”李闲云问。 “奇异是亏损的，而千度在萎缩。李董事长把所有的精力都押注人工智能了，哪里还会在意我们。尤其是今年迅捷崛起……”邵建明唏嘘：“金成雨不是也把金丽影视卖了吗？” 李闲云呵呵一笑：“他和华凤斌的私交还不错，去了星声后给华凤斌当副手，处的也还成。” 邵建明道：“迅捷和奇异两家平台虽然打的热闹，不过我跟老卫的关系也还可以。” “你是想给他做副手？” “不。我是觉得吧，与其平台合并，不如形成联盟。” “这不现实。”李闲云摇头。 “你入股了奇异平台，然后把奇异和迅捷的股份放在一家控股公司里，其他股东也转过去，形成一家集团公司，可以整体运作。同时各平台照样独立运行，各自负责。这样做的最大好处，就是不会浪费这么多年的经营……合并了就关闭另一家，那不可惜了？页面资源也是钱啊。” 这到是。 网站卖的就是页面资源，两个网站的页面资源肯定比一个多。 结合之后，建立统一的收费用户渠道，然后分开管理，各打一方特色，既有整体性，又有独立性。 其实各家老大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问题是鹅厂，千度和阿力彼此之间都是强竞争关系，斗的不可开交，很难抛下成见就这么走一块儿。 而在这个问题上，李闲云就有优势了。 易胜传媒是影视公司不是平台企业，之前和几大超级企业没有过冲突。 有他出面，这事确实好办。 这也是为什么李闲云要用韩鑫语暗示邵建明的原因——老套路了，我想做，但不能我提出来，得对方提出来。 而邵建明来找他的原因，就是为了抓住这个机会，把握主动权，不然等真被打趴下了，投资人没了信心，那自己就彻底成下一个小黄车了。 当初香泽酒店的郑泽林不就是？太抠眼前的三瓜两枣，结果到后面被动无奈，只能给李闲云打工做酒店管理者了。 前不久千度更是刚把旗下的一家中文网站卖掉——当年李闲云还在那网站写过呢。 邵建明不想落这结果，要卖也得自己找买主，韩鑫语有意无意点醒了一下，他瞬间领悟，马不停蹄的就冲过来了。 “那豆豆呢？”李闲云问。 邵建明嘴一撇：“打死得了。” 按邵建明的意思，你也别想着三大平台合并了，两大平台合并，占据七成江山，剩下的直接碾压不就好了，干嘛还要费那个钱去买？ 想了想，李闲云问：“李董那边的意思……” “价钱好就行。” “明白了，那我考虑考虑。”李闲云回答。 邵建明的提议，和他本来的想法还有些出入，主要李闲云没想过只合并两个，也没想过要分开经营。 邵建明一怔：“还有什么问题？” 李闲云笑了：“我说的考虑考虑，就是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不是应付你。” 邵建明松口气：“这些年套话听的有点多，难得碰到一个真诚的，我没习惯。” 这个马屁质量不错。 无弹窗 第七十六章 先后入股 两天后，李闲云和邵建明正式达成协议。 不过李闲云没有自己出手，而是让姜正去买——丫手里现在还有二百个亿搁着没地方去呢。 邵建明亲自串联，这次都不是增资扩股，而是直接买下其他人手中的股份。 最终奇异平台作价180亿，姜正一口气买下四十八点股份，直接成为第一大股东。 就这他还不满意，才花了86.4亿。 李闲云表示你悠着点儿吧，奇异平台现在还是亏损的呢，全靠投资人输血过日子，等来年拉账单你就会觉得买多了。 姜正没好气表示：给你一年时间，不促成两大平台的合并，我不让你见萌萌。 你拿你闺女来要挟我干屁啊。 不过姜正这一大手笔购买奇异平台股份，瞬间把卫博峰惊动了——他可是知道姜正李闲云这条开裆裤穿的有多紧密的，姜正买那就是李闲云买啊！ 直接真人杀过来问李闲云什么情况。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李闲云也不可能说这是姜正买的跟我没关系这种屁话，只好安慰他，这正是为了促成两大平台的合并。 没想到卫博峰一跺脚：“问题是你这么一来，合并就更难了。” 是的，这点没错。 李闲云之所以愿意拿下奇异平台，就是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做主了。 但这反过来也导致了鹅厂在这个问题上的更加不愿配合，合并难度人为增加。 李闲云并不奇怪，也早有心理准备，只是道：“鹅厂这些年努力做投资，并不要求主导权，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股权问题？” 卫博峰没好气回答：“话是这么说，但不也得看是什么吗？观影平台一旦合并，盈利指日可待。大家辛苦了这么久，最好的果子被你给捞走，这心气也没法平啊。” 李闲云无限委屈：“这话说的，这不是也有我的贡献在吗？易胜制片厂给你们送的片子还少了？” “但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往奇异送了？” 李闲云转进嬉皮笑脸模式：“合并了就是一家，不分你我。” “但这种联盟方式，谁是大股东谁就有掌控权。” 李闲云再转进轻描淡写模式：“投资人掌什么控啊。老卫，你知道我的，我对平台经营没兴趣，你始终是老大。” “但我听说你自己也在搞平台。” 李闲云进入义正辞严模式：“直购平台，我要的是市场，不是平台。” “这特娘的有区别吗？”卫博峰也是被他气乐了。 平台是什么？ 特娘的就是市场啊！ 李闲云哈哈大笑：“我做直购平台，打的是阿力，和你们没关系。我这是给鹅厂做打手呢。” “鹅厂在精东也有投资，精东上也有手办，所以说还是有利益冲突的。” 原世界鹅厂已经放弃精东了，这里还没发生，估计也快。 国家反垄断的拳头落下来，谁都跑不了。 对李闲云属于最客气的了——都没罚款。 “这特么一个小栏目计较个毛线啊。”李闲云演戏不专业，回归本色直接开骂：“我这么跟你说吧，老卫。鹅厂想投资我的平台，但是不看好，给不出好价钱。我给你个建议，你回去跟马老板说一下。我在一年之内，把这个平台发展起来。他要是觉得有前途，可以跟我谈入股的事，我给他打工。作为条件，一就是你们两家的事，就这么定了，咱们努把力，尽快促成合并。二是精东那边也别做手办了，以后都放我这里。至于我，我始终就是个大股东，不会干涉经营，这点我的信誉有保证，你知道的。马老板要是觉得股权不够，他可以增资，我没意见。成了吧？” 卫博峰摸着下巴：“一旦完成合并，我有把握一年内全面盈利，增资是没必要了。精东那边，手办也就那么回事，我看能谈，但要东哥同意，你最好也让他入股你的平台。” “可以，我没问题。”李闲云一脸的我很大气。 打不过就加入嘛，网购细分越来越明显，与其对抗不如合作。 再说东哥是做网购的行家，有他加入，做起来更方便，说不定还能借用一下人家的物流，而东哥也多半巴不得你借用——你用了我的物流，我就有了可以钳制你的东西，而可以钳制，他就不怕你坐大，甚至愿意帮你坐大。 这年头要想精诚合作，除了股份连接外，还就得互相捏着对方的弟弟，才能一起笑谈风云。 李闲云不以平台为根基，不介意把直购平台这个“私生子”的老二拿出去给人捏。 “还有老邵的重组方案，也需要商榷，总得有个主心骨。” “这都是坐下来谈的事嘛。之前分属两大集团，不好谈。现在我做中间人，可以谈了。” 买卖做的大了，李闲云越来越会混。 现在他就好比一方大佬，主持公正：大家都不要打了，来来来，我摆个局，做个东，看我的面子上，大家一起好好聊嘛。 李大佬现在的面子还是比较值钱的，卫博峰也只好点头：“成吧。” “对了，老刘在你那边，还好？” 卫博峰点点头：“我和他处的还可以，怎么了？” “没什么。老刘前些日子跟我说想回来，我还以为你们闹矛盾了呢。” 卫博峰哈哈一笑：“哦，这个啊，老刘跟我说过，实在是他不擅长平台向的工作。” “那行，我把他叫回来。”李闲云道，实在卫博峰和老鬼不同，以致于矛盾也要少很多，李闲云没了小机灵，陶泽宇没那么好用，也需要内部有几个靠的住的。 可怜刘易江在外面漂流这几家，终于可以回家了。 关于两大平台合并的事也终于开始提上日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又一家平台找上门来。 水果台。 水果台不是三大观影平台之一，不过过去这些年，也在迅猛发展，规模已经不属于排第三的豆豆了，另外还有一家有名的b站也是紧随其后。 崛起迅速的企业，嗅觉也往往很灵敏，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听到的风声，知道了李闲云和姜正先后入股迅捷、奇异两大平台，第一时间判断出，观影平台的产业大整合与相对垄断要出现了。 一旦这事完成，豆豆要惨，自己恐怕日子也不好过。 那还等什么？ 打不过就加入嘛。 于是不久后，水果台的老大陈昌杰也过来见李闲云了。 不久后，姜正再次出手，拿下水果台百分之四十二的股权。 两次大手笔出手，李闲云三家观影平台近半股权，话语权瞬间提升。 再过不久，连b站都主动邀请李闲云入股了，确实不让李闲云插手，后面你要拿片源都难。 面对这种情况，鹅厂的态度也终于软化。 对方表示：可以谈谈进一步的合并问题，甚至连版权授权问题都可以谈。 停滞了近一年的平台合并与版权规划终于出现了一线曙光！ 与此同时，李闲云收到消息。 克里斯蒂娜那边已经搞定了，不久后，手办拍卖将会正式举行。 无弹窗 第七十八章 拍卖会（中） 好在这个犹豫很快就想通了。 我特么忧虑这个干啥？人家愿不愿意和你交朋友还是问题呢——**派和华国人交朋友，你以为人家不忌惮的？ 人家就是被怀里的美女怂恿着过来买手办的。 这刻随着各路豪门云集，拍卖会也正式开始。 包厢是敞开的，坐在楼上可以清楚看到各方。 拍卖会主持人已端上第一件拍品，那是来自鬼宝系列的一款手办。 正是柯妖妖的形象。 按照拍卖的原则，一般都是先从普通的开始，最好的作为压轴放到最后——柯妖妖要是知道这个，绝对气疯。 这刻主持人已道：“这是幻彩妖妖手办，由华光公司著名设计师韩萍女士亲手设计的一款手办，它通体由翡翠制成，这上面穿的是华国首富，易胜传媒董事长李闲云亲自设计的京华服装。大家可以看到，这种玉片打造的非常薄，做工之精美……” 在主持人的介绍中，现场有不少人已经瞪直了眼。 这次过来参加拍卖的，有的已经在之前的展览会上见过成品，也有的没能参加展会，直到现在过来。 但有一点和当初克里斯蒂娜设想的不同，就是所有当初在展会上见过成品的豪客们，都是亲自来的，而不是找个首先替代。 真正的诱惑，就是让你难以忘返，愿意为此亲身来到。 尽管大部分人都见过了拍品，但在拍品出现的一刻，众人眼中还是现出了巨大的惊喜。 那令人着迷的工艺，让许多人心向神往。 就连苗辉等人也看呆了。 卧槽！ 这玩意儿太漂亮了！ 好喜欢！ 怪不得李闲云个**的这么自信呢？ 那一瞬间一群大佬纷纷动了心思。 主持人在介绍过后，已喊出起拍价：“本品起拍价五百万米金！单次加价五十万。” 下面已有人举手。 “五百五十万！”主持人喊了起来。 接着是一个又一个的客人纷纷举手。 有没见过展品的，则对着画册翻看，思考着是拿下这个，还是继续等下一个。 越到后面的越好，也就越贵！ 李闲云已道：“第一波是最便宜的，不想空手而归的话，建议你们现在就拿下，不然就要后面的大佬们争抢了。” 苗辉看看他：“你是真想我买啊？” 李闲云撇嘴：“我是怕你到后面控制不住，一口气放天价，为你们好。” 吕心梦的魅惑效果是放大器，手办越精美，放大效果就越明显。 等后面重头戏出来，苗辉他们要是按捺不住，真可能丢几个亿出去。 苗大老板虽然有身家，这么砸也还是会心疼的，等三个月魅惑一过，看着手办再后悔就没意思了——所以他是真为朋友考虑了。 他这话一出，廖晓笑道：“那就我来吧，哥几个别和我争。” 说起来，廖晓的确是在座各位里身家最弱的一个。 他和白晟是见过苏昕眉的手办的，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吸引人，但那个太贵，不如退而求其次。有李闲云提醒，也是很坚定的不断加价，因为是第一件，所以也没什么人争。 最终以八百万米金拿下。 这也是四千多万呢。 拿下的时候，廖晓也是一阵肉痛。 但当柯妖妖的手办落到他手上时，看着这精致玩物，廖晓也不由赞叹：“确实精美，竟然还是最差的一个。” “嗨，所谓最好最差，也就是材质成本的问题，终究还是要个人喜欢的。”李闲云道：“大家随意啊。” 郑虹慧白了他一眼，你丫是真会做生意，赚我们的钱还做好人，口中则道：“你到是舍得啊，这么精美的手办，搁我全留自己手里。” “很快就有第二批了。”李闲云笑道：“到时候年终盛宴的时候也会有一件，不过是王级的，作为奖品发放。郑大姐你要是舍不得花钱，可以努力争取一下那个。” 郑虹慧白眼：“老娘没你这么抠门，再说获奖也不是我获奖，我还去抢下面的人的好东西？” 苗辉则笑道：“不过李闲云你也是够会算计的啊，易胜年终盛宴本身就是综艺，又趁机推一波自己的手办。” 李闲云撇嘴：“联动！联动！做传媒的不会联动混个屁？这次拍卖效果出来后，手办的名头也可以起来，那就顺带着再联动易胜奖啊。” 易胜奖大综艺搞起，带动了综艺效果，带动了手办，再带动平台，顺带着把易胜奖的名头再提一截。 说起来易胜奖现在国内也算有一定知名度了，但终究无法和国内大奖相比，更别说走向世界，和世界级的大奖相提并论了。 手办带起嘛 这玩意国外轰动，顺带着易胜奖也可以带起。 资源整合嘛，肯定是要利用到极致的。 这边白晟已经拿下一个手办，也是一边心疼交钱，一边爱不释手的看着手里的手办。 大家就这么一边参与拍卖，一边聊天。 很快苗辉，蓝朝阳，郑虹慧等人就都人手一个。 一边看一边还啧啧赞叹：**的李闲云，他怎么就干啥啥成呢？这手办确实有魔力，看的人爱不释手。 拍卖会上还在竞拍着，魅惑加成下，可以说每一件拍品都让人艳羡赞叹，也因此基本没有冷场可言。 而随着一件件拍品的拍出，后续的作品也越来越重磅，那些真正的顶级大佬也开始先后出手。 “一千五百万！一千五百万米金！有还要加价的吗？”主持人叫道。 “一千六百万。”有人在下面举手。 “咦？”李闲云愣了一下。 这声音耳熟啊。 李峰探头往下面看了一下，道：“是张北鸿。” 竟然是他？ 他怎么过来了？ 李闲云乐了。 这哥们竟然还有闲钱买奢侈品？ 是了，这帮大佬都是企业倒自己不倒的，企业可以背负一声债，自家依旧亿万豪。 “还有荆长盛，他也来了。”李峰走过来道：“和张北鸿坐一块儿呢，都在下面。” “你邀请的？”李闲云问。 李峰摇头：“没，不过消息放出去，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估计也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 李闲云有点明白了。 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荆长盛也拍了一件。 是喜欢也好，是马屁也罢，李闲云都不在意，只是悄悄发信息给李城，问一下关于那边的动向。 拍卖会依然在热闹着，随着拍品的逐渐减少，后续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拍品价格更是直线上升。 一台纯金打造镶嵌大量玉石的高达般的大型手办矗立台面。 主持人高呼：“来自易胜出品的电影狂龙中的破坏者型机甲，采用了最顶级的制作工艺……” “两千五百万！” 伊莱恩·康斯尔终于举手了。 到底是军工出身，对机甲也是最感兴趣的。 无弹窗 第七十九章 拍卖会（下） 伊莱恩·康斯尔最终以两千七百万米金拿下了那尊他看好的狂龙机甲手办。 大佬就是大佬，几千万米金甩出去，看不到任何表情——也确实看不到，人家在包厢里呢。 接下来就是时尚系列了。 时尚系列的手办，材质未必高端，关键是做工太牛叉，京华品牌使得其设计也相当前沿，市面上压根没有。 李闲云转头对白晟道：“看见上面的服装了？” 白晟一笑：“我懂，这事算我欠你的。” 风雅公司已经成立，正在搞起，目前还在投入阶段，而李闲云已经先一步完成了自己的规划。 白晟知道这一次李闲云帮了大忙，他再不抓紧机会运营一波，李闲云脾气再好也得翻脸。 何况这货脾气还不好。 想了想，白晟道：“我已经和欧洲那边的一家公司谈好了大致合作意向，现在有这个打底，来年初争取上一回法国的时装大秀。” 法国是时尚之都，那里的大秀没那么好上。 某种意义上，能上就是胜利！ “成！”李闲云没说什么：“需要的话，我可以安排人帮你做整体设计。” 对于时尚界来说，大秀就是宣发。 一部电影可以花千万上亿做宣发，时尚界花同样两界做大秀也很正常。 这方面最出名的就是已经过世的老佛爷，他的时尚大秀，可不仅仅是设计牛逼，就算是秀场都充满设计感，各种开先河。 牛逼的产品，一定是全方位到位的。 而时尚系列的手办出现，瞬间引发了现场一群好莱坞明星的追捧。 消费这种事，未必是看钱，更多还要看求购欲望。 只要喜欢，那再多的钱也要砸下去。 所以这波的时尚手办，叫价最多的就是那几个好莱坞大佬。 其中有几位相当熟悉。 有小李子，这位身边坐的也是一位维密超模，估计是为她买的；有着名的黑珍珠船长，这哥们也是奇葩品收藏家，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手办对他来说，应该算是最不奇葩的；有那位烂片之王凯奇，这哥们有名的花钱无度，也是各种拍卖常客。前些年破产，疯狂接片，最近有所起色，又开始疯狂花钱了；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艾玛沃特森和艾伦沃克，他们曾经在天府之地中和易胜传媒合作过，这次也是拜客公司和他们一起来的。 再往外还有不少成名影星，超模，针对这波手办也是纷纷叫价。 就连苗辉都忍不住摇头：“这就上三千万了，米金啊，这五十个手办全卖出去，你又是几十个亿进账。” 李闲云一笑：“你觉得我在意的是这个吗？” 苗辉无语。 也对。 对李闲云来说，这几十亿早就不是他在意的了，他要的是影响力，是整个周边市场规划的大发展！ 拍卖会还在继续，参加的客人们热情也越发高涨。 有人甚至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随着大部分拍品拍卖结束，主持人终于拿出最后的重磅炸弹。 以沈雪依为原形的无垢天女像。 当它出现的那一刻，全场都倒吸一口冷气。 太美了！ 人美，做工也美！ 那些死板僵硬的玉石，在“精工”制作下化成的东方仙衣，飘飘若线，每一丝每一缕都充满灵动的痕迹。 周围的灯光渐渐暗下，一束光落在无垢天女像上，基座缓缓转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呈现在众人眼前，人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真正的仙女在空中飞翔，曼妙身姿，无尽诱惑。 “一亿！”已经有人喊了起来。 是那位乔哈伊·本·阿卜杜勒亲王阁下。 主持人有些懵逼。 我还没起拍价呢。 不过他迅速反应过来，叫道：“起拍价五千万米金，每次加价五百万，12号先生一亿！还有加价的吗？” “一亿两千万！” 乔治·布里特，那位花旗银行的大股东，果然开银行的就是有钱。 “一亿四千万。”又有人叫道。 操，有钱人就是牛掰，谁管你每次加价五百的说法，直接跳着喊。 李闲云也乐了，笑得满嘴开花。 苗辉一边赞叹一边古怪看他：“你不是说你不在乎这点钱的吗？” 李闲云嘴一撇：“上亿米金还是要在乎一下的。” 众人一起哼哼。 就知道你丫这鸟样。 无垢天女像的价格还在飙升，不过在升到一亿八千万米金后，终于没什么人喊了。 这让李闲云很不满意！ 石油大佬们可真的是钱不是钱的。 曾经有过两位石油王子为了争一副名画而抬到五亿米金的故事，而买下画的那位，事后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把画收藏起来了。 纯特么有钱烧的。 那名画还没有魔力加持呢，我们家开挂才一点八亿？ 说白了，还是缺乏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没人抬价不行啊——果断是克里斯蒂娜你太废柴了，叫来的大佬不够大。 要不是自己这包厢是敞开的，彼此都能互相看见，李闲云真想自己抬价。 正犹豫间，就见那位迪斯尼掌门人罗伯特抬了抬手：“两亿两千万。” 亲王阁下有些不满，再次举手：“三亿！” 哇塞！ 牛叉。 李闲云满心期待罗伯特再叫价，对面罗伯特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李闲云身上，给了他一个微笑，耸耸肩，那意思我尽力了。 靠！ 拿别人的钱做顺水人情？还做的不那么彻底。 你有本事抬到五亿我认你个小人情。 然后回以对方一个微笑。 于是就这么着，这件无垢天女像最终以三亿米金的天价，被那位石油亲王拿下。 对此李闲云唯一的感觉就是：亏了，再找个石油王子过来，妥妥争到五亿啊！ 认为自己亏了两亿米金的李闲云对此很是不满，给了克里斯蒂娜一个白眼，看懂这眼神的克里斯蒂娜也是无语——老板你胃口太大了，今天这场拍卖会，传出去都是大新闻好吗？ 天底下还没出过这么贵的手办呢！ 这是手办啊，不是名画古董啊！ 再说也不是每次石油王子扎堆就能出天价的，人家内部也会调和的好吗？五亿油画的故事，是因为两边都派的是代理人过来，互相不认识，所以才一通瞎几把乱抬。 今天这价钱已经是牛掰得很了，你特娘的还一脸老子做了亏本生意的表情——明明是个爽文故事，愣是让你搞成虐主文故事…… 果然大老板都是饿死鬼，永远都喂不饱的货！ 第八十章 晚宴（上） 这场拍卖会，五十件手办最终拍出十六亿八千万米金，而总成本还不到一亿米金。 果然高端奢侈品就是暴利。 拍卖结束后，许多人依然意犹未尽，李峰已趁机宣布，下一场拍卖将会在三个月后展开，届时拍品将有八十件，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再来。 客人买了好东西，肯定是要招摇的。 大佬的朋友也是大佬，三个月内随便让朋友参观一下，四十多位大佬就能变成四百多位。全球百亿身家的大佬过万是有的，皇冠手办独此一家，不愁卖不动。 也就是说，从今天起，皇冠级手办算是有了。 要是按这次的拍卖规模算，那三百件皇冠级手办就是百亿米金的收入！ 果然垄断买卖就是暴利。 李闲云发现，随着自己一路的提升，暴利程度也在提升。 如果没有现在的基础，就算是吕心梦一开始就跟随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效果。 所以说，个人实力终究是基石啊！ 这刻拍卖散场后，李峰邀请所有拍下货品的买家留下来共聚晚餐。 拍卖行后面的大厅早已准备好丰富美食，一群大佬们鱼贯进入，相互问好。 不过目光的集中点无疑还是在李闲云身上。 拜客董事长艾莫里也参加了拍卖，这刻看到李闲云，大笑着迎过来，给了他一个熊抱：“李，一次成功的拍卖，你可是赚了不少啊。” 李闲云惯例回答：“成本很高的。” 艾莫里摇头：“没有人会用低于成本价来起拍，你至少有四到五倍的利润。” 李闲云不打算跟他讨论收益问题，一转身张开双臂：“科瑞德，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 要见的人多，懒得用翻译了，李闲云干脆自己上。 翻译直接原地懵逼：我擦，老板原来你会英语啊？还是标准米式英语？你叫我来干嘛的？ 奥伦公司科瑞德总裁笑道：“嘿，李，恭喜你。哦，见鬼，你的英语真是越来越棒了。” “我最近勤学苦练。”李闲云大言不惭。 科瑞德摊手：“好吧，你就是个奇人。来，见见几位老朋友。这位是迪斯尼董事长罗伯特芒格先生。” 和原世界不同，这里被人称微笑米老鼠的不叫罗伯特艾格，而是叫罗伯特芒格。 但他们的大体经历相同，罗伯特芒格曾先后任职苹果董事局成员，迪斯尼ceo和迪斯尼董事长。李闲云穿越后不久，罗伯特艾格就离职，但是在这个世界，罗伯特芒格依然在位。 李闲云微笑着和对方握手：“很高兴见到您，芒格先生。我们之前有过多次合作，但这次我们还是你我第一次正式见面。” 罗伯特芒格微笑回答：“是的，我一直很期待和你的会面。你的全息影像技术真是太棒了。” “是我们的，你也是股东。”李闲云回答。 “只是子公司而已。”罗伯特芒格摊手。 我就知道你丫贼心不死，但仅凭你帮我从石油土豪那里抢几千万米金，我可不认。 李闲云已笑着在科瑞德和艾莫里引荐下一一和其他几位大佬握手。 “布里特先生你好，哦，原来你和苗辉是好朋友？果然金融圈也是不分家的。” “布里格登先生，很高兴认识您……我不知道你还是麦当劳的股东……哦不，我对快餐业完全不了解。” “布朗先生您好，我听说过您的手笔，断桥基金可是有名的对冲基金……不不，易胜传媒不会上市，我可怕您到时候狙击我。” “康沃伊议员，您好。宾州是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可惜我不采煤。不过我有个好朋友到是干这个……哦不不，米国人的矿产还是米国人自己开采的好。” 李闲云一路问好，随口就能说出关于一些和对方行业的相关的东西，风土人情也是信手拈来。 终于意识到，英格尔爵士还是有意义的。 欧米这种地方，其实很在意所谓上层教养的，只不过彼此在意的点不同。你所以为无所谓的，在别人眼里可能就很重要，而你所以为重要的，在别人眼里就不重要。 这刻李闲云来到那位乔哈伊·本·阿卜杜勒亲王前，用娴熟的阿拉伯语道：“阿卜杜勒亲王，非常感谢您的慷慨。” 然后做了一个标准的阿拉伯礼节。 这让众人都惊讶：“李，你会阿拉伯语？” “就会这一句，我的翻译特别教的。”李闲云觉得自己还是谦虚些的好。 旁边的翻译懵逼：我也不会阿拉伯语啊，我是英语翻译。 好在亲王阁下是有翻译的，已向李闲云转达亲王的问候，大概意思嘛无非就是你这手办确实不错，我很喜欢，下次再有我还要。 顺带着还问了一下关于沈雪依本人的情况。 靠！ 怎么着？你还想打我老婆的主意？ 李闲云知道这种事不能低调，直接告诉对方：这是我的女人。 那位亲王大为惊诧，连连摇头。 在他的世界观里，自己的女人连脸都要蒙上呢，何况是做成手办卖给别人？ 不过在知道沈雪依本身是个演员后，到又有所理解了。 这边李闲云已来到最后那位重磅大佬身前：“康斯尔总裁。” 伊莱恩·康斯尔是个瘦高中年白人，他的头发有些许花白，身板则挺的笔直。 与李闲云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伊莱恩·康斯尔道：“你好，李。你的拍品非常精彩，简直让人着迷。但在我看来，更加让人着迷的不是这些艺术珍品。” 李闲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感诧异：“那是什么？” “你。”伊莱恩·康斯尔回答。 李闲云乐了：“我是男人。” 伊莱恩·康斯尔摇头：“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你很有趣，我关注过你的发家史，我注意到虽然你是影视起家，但你们的根基却不是影视。” 说着他指指不远处的手办，道：“就像它们。表面上是一群手工制造的艺术品，但只有行家才能看到那背后的科技含量。” 李闲云笑了。 他慢条斯理的回答：“易胜传媒是一家高科技公司，我们并不打算否认这点。” 第八十一章 晚宴（中） 李闲云本来没认为伊莱恩·康斯尔会和自己多交流，但显然他判断错误。 这位雷霆总裁有着非常浓郁的和自己交流的乐趣。 他直接道：“雷霆公司也是一家科技公司，有兴趣和我聊聊这方面的话题吗？” 哦，你们是军火公司，卖战斗鸡的！ 好吧，也的确是科技公司。 李闲云正想说什么，注意到不远处张北鸿荆长盛正看着自己这边，看样子也想和自己说什么，但是面对一群本土大佬，显然插不上话——张北鸿那和几内亚总统交流的气势早丢到爪哇国去了。 这刻注意到那两人的样子，李闲云侧头对李峰道：“你去跟老张他们聊聊。” 李峰点点头离开。 李闲云这才对伊莱恩·康斯尔道：“当然。” 于是李闲云和康斯尔总裁已向着一旁的小客厅走去。 韩萍苗辉白晟等人则借机与各路大佬相互介绍，增加交情。 来到客厅坐下，康斯尔道：“你的全息影像技术非常不错，你拥有一支强大的科研团队，不过我很奇怪，因为我从未听说过到底是谁在负责研发。” 哦，是的，你当然不知道。 李闲云微笑：“因为我们把他们藏了起来。恕我直言，如果让你知道是谁研发的，那可能今天他已经在你的公司上班了。” 康斯尔直接道：“是的，这完全有可能。” 你丫竟然很真承认了。 等等！ 李闲云愕然：“你们对全息影像技术感兴趣？” 你们是军火公司啊，感兴趣这个干什么？ 不，不对！ 李闲云突然醒悟过来。 全息技术还真是可以用在战争上的。 它可以用做战术欺骗，比如冒充士兵，飞机，坦克。 当然这难度有些大，现有的全息设备做不到，需要进一步研发。 但它也可以用于战略欺骗——这个搞不好现有的技术就能勉强做到了。 比如制造假机场，假的重工业基地等等！ 战争是杀戮的艺术，也是欺骗的艺术！ 优秀的战略家必然懂得如何进行战略欺骗。 所以全息影像如果发展起来，是真可以用在战争中的。 没准米国的军工体系已经在研究了，但他们研究不出名堂——因为核心件没有申请专利，也就没有技术流失的问题。 在战争的问题上，专利是没有意义的——双方都要开战了，我特么还在乎你专利权？ 我了个擦！ 怪不得你今天会过来呢。 李闲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就不该来米国的。 他一直担心自己来米国就被抓，只不过易胜传媒现在在海外的局势还没有打开局面，所以现阶段还敢来一下。 但是康斯尔的出现直接让他惊悚了——颇有种立刻就要杀人逃命做黑船回返的思路。 大意了啊！ 康斯尔不知道他脑子里那么多乱七八糟，还在微笑道：“全息影像技术是一种非常有前途的技术。易胜传媒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但还应该进一步发挥作用。如果你有兴趣，雷霆公司愿意与你合作研发。” 呃，你就说你想要我们的技术好了。 李闲云迅速意识到，至少现在这哥们还没有抓人的意思。 那就好。 李闲云再次开始赌咒发誓，下次再也不来了。 以后结交上层这种事还是交给李峰他们去做吧。 口中则道：“这个可以考虑。” 他就是缓兵之计，没想到康斯尔却兴奋起来。 他是真以为李闲云有兴趣了。 干！ 李闲云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着，满脑子想我该如何“礼貌而不失体面的婉拒”。 他当老板这么多年，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思路了。 这边康斯尔见他连连点头，还以为李闲云真的颇有想法，道：“对了，我听说你们还有遥感机器人的技术？” 听说？ 操你妹你从哪儿听说的？ 李闲云要疯了。 遥感机器人技术和别的不一样，它没传出来。 因为拍摄狂龙等片的时候，为了追求效果，要让机甲飞起来踢佛山无影脚，你用遥感机器人技术来解释也难以置信，所以压根就是内部拍摄，既然是内部拍摄，也就无所谓对外宣传。 唯一用到遥感机器人技术的，是冥府的那个玩偶谷。 但是玩偶谷大部分也是用的真正的遥感机器人，这种级别的遥感技术现代又不稀罕，值得你关注吗？ 李闲云诧异问：“遥感机器人现在都很普遍啊。” “可我怎么听说，你们拍摄的狂龙，也有使用遥感机器人？我是说那种大型机甲，就是你们在你们的影视基地摆放的那种，有人看见它们动过。” 李闲云忙道：“影视基地的大型机甲只是普通的移动。至于电影级别的移动，那还是特效做出来的。” “是吗？那你们的特效可真是逼真。我有几个影视圈的朋友研究过你们的特效，他们几乎看不出任何特效的痕迹，甚至到一根螺丝钉的变动都能清楚表现出来。” 李闲云破天荒第一次痛恨影视摄像机的高清，你特娘的是拿着显微镜看的吧？ 李闲云微笑：“易胜传媒是以特效起家的特效公司。” “既然这样就算了。”康斯尔也没在意。 他是真没想到李闲云对他们这么警惕——强盗是不会在意民间声望这种问题的，大多数时候他们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嫌。 如果有人告诉他们这个，那说的人也多半倒霉，然后他们继续不知道——一如那当年拉黑李闲云的粉丝。 所以在康斯尔看来，自己“斯文有礼”“待人真诚”，对方没必要守那么牢。 再说大型机甲凌空连环十七腿这种事也确实不可思议，便道：“那好吧，对了，我听说你们的脑电波控制器技术交给华国了？” 你够了啊伙计，你要不要多彩喷枪啊？给你们的飞机坦克也画个画？ 要不要虹彩灯膜和特种电源啊？ 靠，搞不好这个他们也真要，探照灯嘛。 夜间战争哪有不要用灯的？ 费诺蒙头罩，控制情绪，换句话说，用于谍报也很牛逼啊——比吐真剂什么的都好用。 社会上的绝大多数科技，军队里都用的上，你哪怕发明个高科技锅，他们都用的上。很多科技甚至就是先从军队出来，然后再到社会上的。 李闲云大脑里转了一圈，发现易胜传媒吹出去的逼果然都可以用在军方，就连多彩喷枪都可以要——飞机坦克可以不用你画，但是迷彩需要吧？有那玩意儿你喷迷彩都方便啊。 怪不得华国今年和韩鑫语频繁接触，又是支持你又是反垄断，罚别家不罚易胜传媒……他们不会是也有这想法吧？ 不过华国要脸，想要技术又不好抢，考虑到脑电波感应器已经给了，估计也是想用感化方式让李闲云继续慢慢吐。 李闲云开始头大，满脸堆笑：“那个已经不属于我们了，其他也都是民用科技，大型设备，暂时还做不到便携化。” 康斯尔挥手：“没有关系，慢慢来。我们可以一起研究嘛。” 我研究你老母！ 第八十二章 晚宴（下） 李闲云迅速理清思绪，知道自家的黑科技随着易胜传媒名声的做大，正在开始变成双刃剑。 搞不好要戳死自己。 想了想道：“关于合作研发的事，不是不可以考虑，但这件事太重大，不是短时间能决定的，大家可以慢慢讨论。” 听到这话，康斯尔大喜。 他也知道商业谈判没有一蹴而就的，对方有这话就好办，也便没有再催促下去。 那边李闲云看到李峰过来，便道：“抱歉，我还有点事。” 康斯尔表示你随意。 李闲云已走出客厅，来到走廊上，李峰道：“蓝元和盛达快不行了。” “唔，猜到了。”李闲云随口道。 眼巴巴的跑过来买我俩手办，不就是为了讨好老子嘛？ 问题是有用吗？我们家的手办又不愁卖，你有着用那钱买手办，放自己公司里多好？ 不过李闲云也知道，这些狗逼大佬有一个算一个，只有从企业拿钱的份儿，哪有从个人腰包里往企业放钱的道理？ “具体什么情况？”李闲云问。 李峰这才说了出来。 富丽爆雷了。 虽然新城集团先后借给他们数百亿，但是相比千亿级的债务，又显得不过如此。富丽只不过是成功的把倒债的日期延缓了，但事实上新城的帮助在某些方面甚至加剧了他们的倒债——大量优质资产的抵押，导致了他们拿不出更好的抵押，也就无法继续借更多的钱。 饮鸩止渴的结局就是一旦崩塌，就如山呼海啸。 但你还真不能怪李闲云，实在是富丽自身就问题重重。 新城集团和富丽到目前为止达成了七百亿的借款协议，质押资产为1400亿，富丽不想给这些资产，他们也的确能挤出钱来还债。 问题在于新城的债务还没到期。 当初恒泰，富丽，蓝元和盛达四大集团向新城集团借钱，其中很大一个因素就是他们觉得真到要爆雷的一步，挤一挤总能优先还掉新城集团这部分的债务的。 这个想法很好，毕竟这么大的产业，就算欠一千亿，自己总能有个几百亿。 问题是谁也没想到时间差！ 富丽现在的资金是一千二百亿，应兑付债务是一千五百亿 如今新城集团的债务还没到期，富丽先倒债了。 这一下就让富丽懵逼了。 企业一旦爆雷，所有资金流向就都被盯住。 这个时候是肯定优先还到期债务，不可能把没到期的债先还掉的。 你现在要是跟债主说，这一千二百亿我要扣七百亿用于将来还给新城，股民或许会支持，毕竟优质资产要保住，但是债权人可不会接受。 什么？ 你欠老子一百万，还六十万我已经亏四十万了，现在还想扣三十万将来还别人？ 我特么管你将来？所有钱全都拿来！别特么跟我说半价抵押，拿回来能得到更多这类的屁话，都这时候谁还信你啊？再说你捞的多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家资不抵债，拿回来再多钱也是还别人的债。别人拿不拿的到钱干我屁事？我就要我那份！ 讨债的人不挑食，有什么抢什么，还容你压资金？简直想瞎了心了。 这一下富丽就懵逼了。 确实是没想到本来可以优先偿还的债务会因为未到期而变成定时炸弹啊。 实在也是自己作，贪钱的时候没想这么多，总觉得后面还能赚回来，结果一到年底查账，操，为什么有这么多公司亏损？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楼盘没卖掉？ 结果就是原本设想好的“挤一挤”导致根本无法履行，也就导致了到时候整整1400亿的资产全都要归属新城集团了。 这个事富丽集团已经没办法了，他们想赖账也没用，想还钱也还不了，彻底陷入尴尬局面。 而这一局面也落到了荆长盛和张北鸿眼里。 他们一下就慌了。 确实没想到这笔债务会成为定时炸弹啊。 所以他们就想趁还没倒债的时候优先还款！ 是的，现在还没倒债，债主还没有上门逼迫，所以他们还能把钱先还给新城集团，但前提是新城集团接受。 新城集团要是不接受，质押照样是不会给你的，这是合同锁死的，你打官司也是必输——再不行我还可以放话，盛达蓝元要倒债了。 这话一放，后果就是玩完！ 这就是他们今天过来的原因——他们希望李闲云放他们一马。 过去这段时间，蓝元借了八百亿，盛达最初卖了一栋楼，后来也借了八百亿。 两边加起来就是一千六百亿，质押总资产三千二百亿左右。 如果先还了这一千六百亿，拿回三千二百亿资产，那通通路子说不定还能再借个三千亿。 可要是拿不回这笔资产，后果就严重大发了！ 怪不得呢。 李闲云也乐了。 正好这时候李城也回信息，果然和李峰说法一样。 他那边已经开始在和富丽对接，因为富丽也希望和新城重启谈判，减少付出，甚至放话威胁，你要不同意，老子死都不给。 李城当然不怕你“死”，官司是必赢的，但那也意味着时间会拖很久，为此也是忙得不可开交，都忘了跟李闲云说一声。 这刻明白了事情始末，李闲云道：“盛达和蓝元会在今年出问题吗？” 李峰摇头：“都快年底了，肯定不会，但明年年中会有一笔巨额支付，而我们的钱是到明年年底。要是他们付了年中的，肯定付不了年底的。荆长盛和张北鸿都已经开始为倒债做准备了，所以希望你能网开一面。他们愿意提前还钱，只求你少收部分资产。” 李闲云乐了：“难得遇到肯提前还钱的啊，问题那少收的资产也未必就是给债主的，更可能是肥自己。” “还有富丽那边，正在耍无赖。”李峰道。 李闲云仰头看看天花板。 想了一会儿，道：“刚才康斯尔跟我说了些事，让我意识到一些我们以前没意识到的问题……” 说着他将自己的想法大致说了一下。 李峰瞳孔放大：“军方？卧槽！” 军者，国之重器也！ 大家都是生意人，谁也没想到“黑科技”会对军方有意义。 李闲云这么一说，李峰立刻意识到事情要大条了。 我擦。 搞不好就是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啊。 “那怎么办？咱们也没有这些技术啊。”李峰欲哭无泪。 李闲云长出口气：“有也不可能给米国人。好在自己国家是讲理的。赵教授那边最近的研究也在突破，回头研究一些，看看哪些能拿出来，咱们主动上交国家。” 李峰连连点头。 这个必须有。 李闲云道：“一部分一部分的拿，就说有些技术不成熟，慢慢来。还有，适当的该提条件要提条件，该拖延要拖延。” 李峰恍然大悟：“你是说富丽蓝元那边？” 李闲云点点头：“咱们为国之重器做贡献，我看谁敢特娘的赖咱们的账。” 说着李闲云转身就走。 他对康斯尔有多畏而远之，对张北鸿荆长盛就有多不屑，畏也好不屑也罢，反正都是能不见就不见。 满场绕了一圈，打了个哈哈，李闲云就从侧门溜了。 易胜黑科技上升到军工层面这事，属实是把李闲云吓出了一身冷汗。 再没了和这里的达官显贵交朋友的心态，第二天就借口本部有急事，买了回程的飞机匆匆溜了。 康斯尔不知道李闲云在扯淡，只是有些可惜，亲自送到机场，言辞诚恳，大有欢迎下次再来，咱们秉烛夜谈的意思。 李闲云满口应承，内心泛起老郭的话语：“我但凡再和你说这个，我就是那个……” 第八十三章 技术升级 从米国回来，李闲云就直冲超神科技，关心起超神科技那边的进度。 这段时间，超神科技在全息影像方面的研究确实又有了新的进展。 首先就是全息设备已经正式完成综艺化需求。 全息影院设备本来就可以做综艺，只不过更适合室内，不适合室外。 此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综艺是真人上台，如何与全息影像形成搭配，也是个问题。 项目需求不同，所以对设备的需求也不同！ 要是普通的全息综艺，显不出超神科技的水准，所以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努力提升，走的路子还就是便携化以及白天情况下的正常使用。 不过现在李闲云关心的不是这个。 因为全息科技的技术本来就是大部分申请专利的，其技术保密程度不高，也暂时不符合军方需求，所以之前康斯尔提的也是进一步研发。 需要进一步研发的事急什么？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我们现在没这技术——别特么跟我扯以前的鬼特效，时代是退步的！ 他现在急的是喷枪和灯源。 这两个玩意儿理论上不需要进一步研发就可以用在军方了。 最终在和孙诗赵教授讨论后，双方意识到：其实灯源的事也不用急。 因为强能灯也是公开推行上市的。 也就是说，华国军方有需求，也可以建立在已有技术上做深度研发。 这就是一个授权问题，好搞。 剩下就是喷枪了。 赵教授是按3d打印机思路设计的喷枪，但这玩意儿的实际效用和李闲云吹的逼相比，功能差异确实还太大。 虽然它在军方可能也就是喷喷迷彩的作用，但谁知道呢？ 大家也不懂军事啊，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没有别的作用？ 这让李闲云也是一阵头大。 孙诗气恼道：“实在不行，就告诉上边，我们没有这技术。” 李闲云摇头：“不行，我还要借上边压富丽他们呢。” 孙诗瞪眼：“李闲云，你特娘能不这么市侩吗？” 李闲云回答：“4600亿的产业，你要不要？” 孙诗无语。 她再如何正义也不是当年的单纯小姑娘了，一年一千五百万的底薪再加鼎盛光材一年上亿的油水，也是小日子过得美哉。 享受过有钱人的日子，这钱就如空气，你可以扯淡不重要，但绝对不能没有……还不能少！ 李闲云道：“我们必须一点一点交些东西上去。回头我让鑫语和上面聊聊，谈谈口风，尽量先从强能灯下手。至于这边，来年我们要加强关于喷枪的研发。” 赵教授叹息：“你这个牛吹的太离谱，很难实现。” 李闲云道：“想想办法嘛。有时候不一定是用科学来解决问题，也可以跳出科学外。” 孙诗冷笑：“那你到是说说，怎么用不科学的方法解决问题？” 李闲云想了想道：“鬼的存在，我们是用全息投影来解释的。那么有没有可能，我们把置景美工也用全息投影来搞定呢？” 啊？ 孙诗和赵教授互相看看。 赵教授结结巴巴道：“可那就不是喷枪了。” 李闲云挥手：“圆谎的事嘛。再说也依然可以说是喷枪的作用。” 孙诗冷笑：“你是想说用喷枪来喷投影？” 李闲云摊手：“你别讽刺，这不就是在找办法嘛。” 孙诗撇嘴。 赵教授却摸了摸下巴：“咦？没准这事还真可行。” 孙诗惊讶看赵教授。 赵教授道：“全息投影是立体影像，置景美工本身不立体，尤其是现在做的本来就是全息电影。我们不可能用全息去做全息，但是我们可以投放平面。” 李闲云一怔：“你是说，把画面直接投放在置景上？” “对！”赵教授点头：“就像幻灯片。” 幻灯片就可以直接把画面投放到墙壁上，只不过效果太low。 但是超神科技在光学成像方面的研究连立体影像都出来了，搞一个更牛逼的平面投影完全不是问题。实际上现在也有这类技术，许多店面招牌就会用投影灯投射到地面，清晰度还很高，只不过没到可以作为置景美工的地步。 因为还是那话——一来需要高清晰度，要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二来也需要大量的后续设计，相当于所有的工作由后期来完成，工作量比现场置景还要大得多。 但是赵教授显然已经有了想法。 他直接道：“内容方面可以直接用图片，现成的图片，做预演的时候就把这个设计进去。” 李闲云点头：“这个可以，但效果呢？” 投影美工，效果还是很重要的。 “那就需要喷枪了，正好我这段时间在研究一种特制油彩。” “特制油彩？你研究那个干什么？”李闲云不理解。 赵教授怒了：“因为你吹牛说制片厂的油彩都是特制的可涂抹的！” 李闲云恍然醒悟。 积木置景法要求所有的积木上过美工后还必须回复原状，不然用一次就废一次的积木置景法就是扯淡，而这活儿是柯妖妖干的，李闲云对制片厂的人就吹逼是可涂抹特制油彩。 大老板随口扯淡，赵教授却是忙成狗。 李闲云无奈：“您继续。” 赵教授已道：“喷枪被限制，是因为它无法完成全美工，但是完成部分美工已经够了。而且现出美工有时候也需要立体感。我们完全可以分离这部分。我可以把正在研究油漆做一些方向改进，用于做底色，配合全息投影，让效果更好。全息技术负责平面美工，喷枪负责需要立体美工，除此之外还有基础美工。非复杂图案也可以由喷枪完成，复杂图案由投影完成。这样一来两者结合，基本可以取代柯妖妖的作用。” 李闲云摸了摸下巴，思考着：“工艺流程麻烦了，但确实可以极大强化美工效率……以后普通剧组都可以使用到了。” 他还是习惯性的先考虑企业发展。 这种做法无疑会大幅度提升美工成本，但确实是一个解决思路，而且随着后期技术的提升，也依然可以进一步降低，而且市场会扩大——说白了还是用科学发展来解决科幻问题，只不过一次到位不可能而已。 然后才意识到什么：“这样一来，喷枪的功能就被局限了？” “对！局限了。”赵教授很肯定。 李闲云的这个多彩喷枪的美工逼，注定是无法完成的。 太魔幻了！ 科学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但是实现不了吹逼，我可以改逼。 以后所有人干脆就用这种操作模式。 什么？ 你跟我说以前不是这样？ 特么以前也是这样，只是你傻叉不知道！ 还问？ 再问就炒你鱿鱼！ 反正一句话，我们易胜传媒以前就是这么干活的！ 从头到尾，我们都不是一支喷枪喷到底，而是喷枪结合全息投影和特制油彩。 老板食言算个屁啊，易胜传媒那都不是食言，而是修改历史！ 喷枪技术可以交，全息投影技术更是早就投放。 至于特制油彩……呵呵，军方不需要这个。 顺理成章捏到手里，照样你们只能找我来干！ 完美！ 能不能骗过别人不好说，反正先把自己骗过去再说！ “就这么定了，争取明年出样品。”李闲云道。 第八十四章 网大扩张 有了计划，李闲云也算是松口气。 果然韩鑫语不久后来了消息——军方很高兴李闲云的家国情怀，愿意与易胜传媒合作开发新一代军用强能灯。 这也让李闲云长出口气。 搞定！ 今天在办公室里，李闲云表情古怪的看洪瑞。 他古怪，是因为易胜网大赚钱了。 今年易胜网大竟然做到了1.2亿的盈利。 在失去了小鬼加成后易胜网大能做到这个数，确实已经属于牛逼了。 但是在看到财报数据后，李闲云就无语了。 因为易胜网大其实不是靠网大做到的。 他们是靠拍广告！ 说起来，拍广告也是影视公司常有的业务，有些小影视公司，挂着影视公司的名头，干的就是广告公司的活儿。 广告公司一般也分很多种，有主打广告设计的，有主打拍摄广告片宣传片的，也有主打周边比如灯箱海报立像等的，合众就有做这个，但他们主要的目标客户是影院，而且局限于星声院线。 影视公司接广告业务，一般就是拍广告，毕竟这是他们拿手的。 原易胜影业也有广告业务，只不过不是主体，做这个业务的主要目的就是摊薄运营成本——你总有不拍片的时候，人员闲着也是闲着。 问题是易胜影业不拍片的时候太少，所以广告业务不多。 唐磊来了之后，本来就在增强日常业务，尤其是李闲云集团矩阵的策略都出来后，唐磊为了事业群转型的事，更是进一步加强了这方面。 洪瑞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机会——他深知唐磊虽然在促成事业群的转型，但易胜影业其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做这个。 正好易胜网大也是事业群下面的组成部分，洪瑞便瞅准了机会找上负责影业的朱晨，告诉朱晨易胜影业忙不过来，要不交给易胜网大帮你分担一些广告制作。再说易胜影业要做的话，还得通过制片厂，宣东老大还未必看得上，不如我们来。 朱晨一想也成，反正都是他事业群下面的，毕竟他自己还是事业群副总你，就分了些工作给洪瑞。 但他没想到自己被洪瑞给算计了。 胜云影业一上市，洪瑞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原来的工作接触机会，把原易胜影业的广告业务给抢了不少！ 朱晨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自己千年的聊斋竟然被洪瑞这小狐狸给算计了——李闲云挖我墙角也就算了，你小子竟然都敢来挖？ 反了你了，你真以为我离了易胜传媒就治不了你？ 为此洪瑞特意请朱晨喝酒，言辞凿凿：“你看易胜影业都上市了，你也在那边做老大了。但你终究也是易胜人，这嫁出去的闺女也得想着点娘家不是……” 在李闲云这里，上市的易胜影业是娶了媳妇忘了爹的逆子，是必须要给养老费的；在洪瑞这里，朱晨就成了嫁出去的闺女，好歹也要贴补一下娘家。 大老板玩的是敲打，要钱要的理直气壮；高管们就只能柔情攻势，讲交情，求自愿。 反正一句话：胜云影业要对易胜传媒上供！ 这把朱晨也是弄的哭笑不得。 不过由于广告业务在胜云影业中原来的体量中确实太小，一年也就不到三个亿的营收，洪瑞挖走了三分之一，也就一亿左右，朱晨也就没和他多计较。 但是一个亿的业务对胜云影业啥都不是，对易胜网大可就是块肥肉。 靠着这一个亿的业务，再加上洪瑞自己这两年的努力经营，硬是把易胜网大做出了1.2亿的利润。 但他还不满足。 于是就拿着财报去找唐磊，而唐磊听过他的计划后，也是被吓了一跳，破格同意把事情的决定权交给李闲云。 这次洪瑞来见李闲云的目的很简单：他想做大广告业务。 “易胜网大光靠做网大，出不了头。要想做大，就得盯住广告市场！这也是大市场！”坐在李闲云面前，洪瑞激动的说。 到底是前任秘书，知道哪句话能让李闲云心动。 现在能说动李闲云的不是这买卖能赚几个亿，是这市场有多大！ 李闲云为什么这么看重直购平台？他要的不是平台有多大，而是整个手办市场啊！ 那广告也属于影视公司可以延伸的周边业务嘛，为什么要放弃呢？ 但李闲云可没这么轻易被他说动，皱眉道：“问题是拍摄广告，不还是要依靠制片厂吗？” 洪瑞很认真：“我们这次还真没靠制片厂。” 李闲云低下头，重新仔细看报表。 操！ 还真是。 这小子自己购置设备，自己找技术人员。 易胜影业下面都没有全套的拍摄团队，易胜网大下面到有了。 这一个亿的业务，他们压根没用制片厂。 怎么着？ 你挖朱晨的墙角还不够，还要和宣东抢业务？ 你不怕方头老大冲过来把你脑袋给敲了——宣东现在可是易胜传媒妥妥的霸王。 当然这也有李闲云有意纵容的结果——易胜制片厂涉及小鬼机密，没有一个霸王级主管，下面的人搞不好就出幺蛾子。 所以易胜传媒的人现在要说害怕，第一个怕的人就是宣东，宣老大一开腔就是骂娘，说话随时撩袖子，拍桌子砸板凳属于日常，恶声恶气恶形在外，交代的事情说一不二。第二怕的是陈一心，面上笑眯眯，背后戳刀子。第三怕的是陈瑜，铁面无私不徇情。 至于李闲云，人家是老板啊！ 大老板都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礼贤下士普度众生的，只能让人敬，怎么能让人怕呢？ 宣东，陈一心和陈瑜，那就是猛将，杀手与判官。 你竟然敢得罪猛将兄？你真是不知死了。 洪瑞认真道：“广告业务和影视业务不一样，尤其是顶级的广告，对创意，画面设计等方面的需求更高。易胜制片厂的模式，其实不适合。” 唔。 这到是。 牛逼的广告别看只有几十秒，拍摄成本也是巨高，以时长算，那都超过不少大制作了。 而且两者的技术需求都不一样，易胜制片厂的模式都是为了满足影视需要来的，本身也不是很适合拍广告。 李闲云想了想道：“但这里面有个问题。易胜制片厂不适合拍摄的，是顶级的广告，不是普通广告。” 洪瑞微微一笑：“我就是想做顶级广告啊。顶级广告片是艺术品，易胜制片厂是工业流水线。再说老板您的资源，不也都在顶级上吗？” 得，被这小子给反将了一军。 这些年，易胜传媒垄断艺人，垄断制作，还涉足房地产和时尚业，已经链接了大量的高端品牌商。 而艺人接代言本身就是要拍摄广告的。 所以确实这方面的资源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但之前李闲云还没有发挥这方面的作用。 实在是这一年膨胀的太快，很多东西来不及跟上啊！ 但是洪瑞看到了空白点。 这刻他提醒李闲云：“资源整合本来就是全方位的，艺人和品牌商本来就有强链接，只不过中间的制作这一环，我们之前没怎么吃。但现在，能自己吃下的何必给别人？” 李闲云明白洪瑞的意思：“所以你是希望易胜网大成立自己的制片部门？” 洪瑞轻轻点头。 他知道这事关重大。 制片是易胜传媒的核心根基，他的要求动摇的就是宣东的地位。这也是为什么唐磊会把事情送给李闲云这儿的原因——易胜传媒有一个算一个，能和宣东正面硬刚的，除了董事会成员，也就苏海莉和陈瑜了。 陈瑜是本性如此。 苏海莉嘛，传言宣东在追求她，也不知真假。关键苏海莉结过婚，前不久离了……宣东这货有点魔都秦大少的风格，开始偏好人妻？ 这些事具体不清楚，但作为李闲云的前秘书，洪瑞更知道的是李闲云的性情。 果然，李闲云想了想，忽然一笑道：“有意思……你最近跟唐磊学了不少啊。” 说着他向后面一靠：“广告制作和影视制作不是一码事，你有把握能做好？” 洪瑞点点头：“虽然有区别，也有相通，有些地方可能会求助于易胜制片厂。” “不！”李闲云斩钉截铁道：“你要做就全部自己来，易胜制片厂不会帮你做任何事。” 制片厂靠的是小鬼们，有自己的发展规划，不适合节外生枝。 洪瑞愣住。 他到是不介意用不到制片厂，却没想到李闲云竟然会要他完全自己重起炉灶。 李闲云道：“两个条件。一，广告制作完全由你自己负责，你不能求助易胜制片厂。二，我知道你想打着易胜传媒的名头接高端广告，这个可以。但我要求的是全方位，中低端广告业务也不能错过。” 高端市场是暴利，但是中低端市场才是大市场。 绝大多数的超级企业，都是以用户基数为基准的。 鹅厂，阿力，苹果，沃尔玛，微软，非死不可等等……哪个不是有海量的用户群体？ 互联网产业之所以牛逼，就是因为它聚拢大用户群的天然优势。 高端产业是很赚钱，但要成长为超级企业，就必须面对大用户群体——拥有了广大用户群，无论金钱，声量，影响力，就都纷纷在手！ 所以李闲云可以把全息影院设备放手让大家进入，但是全息家庭影院，他就无论如何不会放手了……哪怕这玩意儿八字还没一撇。 洪瑞愕然：“可是中低端方面我们没有独特资源啊。” 李闲云现在认识的都是大佬，和大佬谈几千万的广告业务都嫌跌份儿，百万级的业务更不可能谈了。 李闲云一笑：“你不是说广告市场很大吗？那当然要靠你自己去打拼了。你还想我给你打工？” 听到这话，洪瑞有些懵逼。 老板是被说动了，可是压力一下就下来了。 合着我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 洪瑞汗都下来了。 李闲云微笑：“怎么？没信心？” 洪瑞硬着头皮回答：“那需要组建足够强大的业务团队，再加上制作团队……得有资金支持啊。” 李闲云摇头：“这次没有。易胜网大今年开始不用分红，我不管你怎么做，反正这是你要的，那你就靠着自己发展，把公司给我做大它。你是主打网大也好，主打广告业务也好，这次我不要求你利润，只要你营收！要是你能在两年时间做出五十亿营收，亏损我都能接受。” 李大老板表示：我这也算是对你破格优待了，毕竟以前我可是只以营利为指标的。 不过五十亿营收……呵呵，这可不是互联网企业。 这要按一百万一笔计算的话，就是五千笔业务，哪家广告公司两年时间能做五千笔百万级业务？ 洪瑞也知道李闲云是漫天要价，只好道：“我尽力吧。” 五十亿是肯定做不到的，所以亏损也是肯定不可以的。 李闲云又接了一句：“不过纪录片不能停。” 说到纪录片，李闲云心中又是一阵不爽。 王晨旭你个废物，又是好久没有好消息了。 第八十五章 资源配置（1） 江旅集团虽然独立出去了，不过易胜传媒公司总部大楼依然在冥府没有搬动。 分家的时候，易胜传媒和江旅集团签了一份协议，大楼产权属于江旅集团，但是易胜传媒拥有长达五十年的免租期。 不过实际上，易胜传媒已经在启动新的总部大楼计划了。 新城集团从一家即将破产的企业拿下了一块地，正在兴建新的总部大楼，以后冥府这里会交给萌心影视。 今天，易胜传媒总部大楼顶层。 电梯门打开，石军和莫睿从电梯走出。 一名接待人员过来：“石总，请跟我来。” 石军嗯了一声，跟着接待人员快步走过，进入会议室大厅，就看到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一大群人。 “老鬼。”石军笑着招呼道。 不远处老鬼起身走过来，给了石军和莫睿一个拥抱。 石军再转头对其他人笑道：“老唐，老刘，老沈，诗琴……” 唐磊，沈维风，许诗琴等人也纷纷点头示意。 此刻的会议室里，坐着可以说都是大佬，个个都是总裁。 首先就是总部的一堆大佬。 ceo苏海莉，运营总监柳书文，行政总监刘易江，财务总监蒋东志，人力总监陈瑜，协调总监江圆圆，廉合总监陈一心等等，还有一个人就是容小姝，她是作为李闲云的代表出现的。 然后就是各级区域总。 石军是星彩事业群总裁； 许诗琴是星彩事业群高级副总裁，易胜经纪总裁； 莫睿是易胜星彩事业群常务副总裁，星彩音乐总裁； 常德山是易胜综艺总裁，他是当年唐磊带过来的，一位金牌的综艺制作大咖； 唐磊是易胜影视事业配套群总裁； 沈维风是易胜影视事业配套群高级副总裁，分管宣发，动画等业务； 沈明志是易胜影视事业配套群常务副总裁，分管网大，后期等业务； 周凡锦是易胜影视事业配套群常务副总裁，易胜特效总裁，分管预演业务，算是彻底站在了赵云阳和孙涛上面； 赵云阳是易胜后期总裁； 储希雅是东篱公司总裁，这本来是李闲云的个人公司，但李闲云已经在筹划将其并入易胜体系； 原统筹组长张雪落现在是易胜预演公司总裁； 洪瑞是易胜网大总裁； 李闲云的前秘书李子杏从宣发公司又调了过来，现在是易胜动画公司总裁； 吕锦是新莱公司总裁； 周伟是易胜宣发总裁，从杨元下来后就一直是他负责，宣发是个很容易出问题的地方，他能一直在这个位置上不动，可见能力手段都还是不错的。 此外还有一堆的下属公司，包括易胜影视学院总裁石娟、弥黛化妆品公司老总陈佳庆等等，林林总总，光总裁级别的人物就有三十多位。 不奇怪。 当年盛大公司牛逼的时候，一个会有上百位总裁参与，易胜传媒的下属公司已经算精简了，但加上什么事业群总裁，高级副总裁，常务副总裁，子公司分公司正副总……三十多个算少的了。 这些都还是中层企业，有些下属公司还有分公司，工作室，比如易胜经纪下面的艺人工作室就特么有几十个，拉过来开会也能凑百个总。 就吕锦手下都还有几个总裁，玩具厂和几个平台不都有总的吗？ 要是把其他各集团的再算进去……呵呵，光一个新城集团就能提供七八十个中层企业的总裁，带下级企业能凑出三百个总裁。 总裁和总裁也有差别，集团本部的总，事业群的总和子公司的总，分公司的总，孙子公司的总，都意义不同。 一个年轻人搞个二十人的公司，配个女秘书，再配个霸道性格，时不时来个壁咚，也就属于合格的霸道总裁了——所以以后写霸总文，最好加个前缀，即公司体量和级别。 真正的大企业里，百人斩啥都不是——许诗琴光成名艺人就捏了上百个，在外呼风唤雨，威风八面，无数艺人竞折腰，但在易胜传媒集团只属于中上，想见李闲云都得先打报告，处理不好石军还觉得你越级行事偷偷给你穿个小鞋。 这人和人的威风啊，都是相对的。 至于眼下这一批霸道总裁里，地位最高的就是苏海莉，石军，唐磊，老鬼等人。 老鬼现在人在灵澜，是灵澜的副董事长兼ceo，但他在易胜传媒还有一个位置，就是资源管理委员会主席，属于脚踏两条船，但灵澜接受就没问题。 这是一个特殊位置，不负责实际管理工作，但又意义重大，最好是能有个相对中立的人负责。 所以老鬼去了灵澜，但在易胜传媒这一块儿却没削弱，甚至地位更高——不少人还要仰老鬼鼻息。 这刻老鬼坐在会议主持的位置上，笑呵呵道：“快年底了，按老规矩，今年的资源配置大家开个会讨论一下，大家都坐吧。” 石军在老鬼左侧坐下，看看左右，道：“董梓欣没来？她的萌心影视不参与？” 唐磊笑道：“她是董事会执行董事嘛，不太适合参与，以后这类会议他们都不会出席了。” 董梓欣没来，负责高端手办的华光公司和直播的萍水公司的韩萍也没来，宣东同样没来。 董事会成员一个都没在。 石军道：“问题就在这儿，萌心影视可还在你的事业群配置下，要不也独立出来得了。” 唐磊摇头：“现在不是当年了，当初可以把萌心影视放出去，是因为萌心不在发展规划里。今年下半年开始，老板就重点发展萌心，暂时不可能出去。” 石军指指唐磊：“我可是为你好，有个执行董事给你做下属，你日子不会好过的。不说别的，今天这个会，她为什么可以不来参加？还不是因为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唐磊一笑，摊手道：“听起来对我没坏处。” 靠，你个老奸巨猾的。就知道你丫想用董梓欣来抢资源。 和一群总裁抢资源，不如找下属兼上级的董梓欣要资源——对付一个人比对付一群人方便。 老鬼轻咳两声：“行了，几位董事的事，董事长会安排，咱们今天不讨论。今天主要是讨论一下关于后面两大事业群的资源配置问题。董事长的计划，来年易胜传媒要主打平台战略，所有下属公司要以此为目标提供支持。” 石军的嘴撇了撇，眼睛却是撇向许诗琴。 开会是来要资源的，不过看这样子，资源没要到，到要先贡献资源了。 说起来，资源管理就是利益争夺。 对于下属公司来说，恨不得上面能多给支持，给流量，给艺人，给资金，反正能要的都想要。 而对上级公司来说，则是要下属公司多盈利，抢市场，抢利润，别要钱，反正也是能要的都要，该给的不给。 资源配置是双向的，上面要给下面，下面要给上面，横向也要互相给予支持。 但各企业现在又都是独立经营，该算的账的算，那么如何在独立经营的基础上发挥好企业互帮互助的作用，重点就依赖每年一度的资源管理委员会了，许多重头方案都是在这个会议上定下的。 这其中又以易胜制片厂和易胜经纪最明显。 但易胜制片厂有宣东在，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儿，没有人欺负他的事，所以这次也不让宣东参与。 那么能欺压的就是艺人了。 艺人是影视企业最显眼的资源，也是浮动性最大的。 虽然现在艺人制度规范化了，包括分成，定价都有明显标准，但人就是人，本身依然充满谈判空间。 所以每一次资源配置，大家几乎都是朝着许诗琴开口，要求无非就是一个：你们家艺人到我这边来撑一下，价钱什么的就帮帮忙啦。 而易胜经纪又是属于易胜星彩旗下的，同时也是高度独立运营的，于是石军一方面要顶住别人的需求，一方面自己还要给许诗琴压力，把好处留给自己，最后还要找别人要需求。 反正就是一句话：你要的我不给，但你的我还想要！ 许诗琴则发现自己踢走韩鑫语的一个弊端就是：没人给老娘撑场子了。 石军撑自己的本质是他自己想要，许诗琴对他也是一边求着一边防着。 这刻看大家瞥自己，许诗琴微微一笑，道：“新莱那边现在是免费使用艺人形象，应该够了吧？” 老鬼道：“不是手趣平台。” 不是手趣？ 那还有什么？ 莫睿问：“观影平台？” “也不是，是音乐。”老鬼回答。 听到这话，石军和莫睿瞬间兴奋起来。 李闲云终于要重推音乐了吗？ 这是好事啊！ 就是说这次会议可以开口了。 石军还在想自己该要什么，老鬼已道：“董事长计划明年入手一家音乐平台。” 石军兴奋道：“我支持！” 老鬼示意他先别太兴奋：“所以这次的第一个议题就是关于音乐平台和各部门之间的联动与合作问题。” 石军心中一愕，一种不妙的感觉生起：“什么意思？” 老鬼微微一笑：“意思就是这平台不会放在易胜星彩事业群下面。” 第八十六章 资源配置（2） 按李闲云的意思，易胜星彩事业群是负责制作的。 制作与渠道分离，避免一家独大，这是李闲云的原则，也是很多企业的行事原则。 但是对石军来说，这就不是好事了。 靠，合着我们不是来拿资源的，就是来奉献的。 不用问，这家音乐平台绝对是要低价从石军那里拿版权的。 这让他很不爽。 不过大家都是老江湖，直接否决是不太现实的。 想了想，石军道：“星彩现在还在发展阶段，无论是音乐还是综艺，都还远未成熟，太早抽血不合适吧？” 操！ 搁你旗下就不叫抽血了是吧？ 但石军说的也没错。 易胜传媒在电影制作属于绝对牛逼，艺人资源和后期制作属于相对牛逼，电视剧属于友邦牛逼我蹭牛逼，动画方面是将来牛逼现在弱逼，文旅产业是牛逼大发到直接跑路了——这个才是真正的逆子！ 至于音乐和综艺方面虽然是盈利的，但充其量也就是家大公司而已，远称不上独霸的地步，也就算个二逼吧。 李闲云今年大搞资本运作，明年就要开始上轨道，回到资源整合的位置上——买来的东西要发挥作用！ 除了新莱要发展手办产业外，在音乐，综艺，动画，电视剧这四块也要发力，而综艺，动画和电视剧在渠道方面有现成的孤影平台，不需要再去考虑，音乐平台就成了唯一的突破方向。 所以按李闲云的意思，来年就要入手音乐平台，而易胜星彩的制作能力正是他入手音乐平台的底气和讨价还价的资本。 你做的越多，越好，影响越大，话语权越强，我拿货才能越便宜啊！ 这刻容小姝道：“所以这对石总和莫总是好事，明年公司会加大对音乐的投入，我们需要更多的金牌音乐制作人和优秀歌手。” 这还差不多。 石军微微一笑道：“二十亿，我保证为公司带来一批最好的歌手。” 容小姝摇头：“易胜传媒的宗旨是自己培养出色的艺人，也包括歌手。” 石军皱眉：“好歌手的专业壁垒很强的。” “但总是存在的，再说技术也可以弥补。”容小姝微笑。 既然公鸭嗓都可以成为流量明星，那为什么素质更好的歌手不能捧火？ 金牌音乐制作人必须用钱砸，这个是内功，歌手嘛，民间挑选优秀人才自己培养。 易胜传媒之所以能够给艺人的分成低，就是因为他们主体靠自己培养。 钱肯定会拨，但要的是出色的制作团队和运营团队。 负责综艺的常德山道：“可以搞个综艺，挑选合适的歌手。” 石军眼睛微微一亮，综艺可也在他手下。 易胜综艺现在有五个主打的综艺项目，鬼城冒险，冥府挖宝，自然保护区的人与自然，年度盛会和一个后来制作的新手选秀，除此之外正在筹备的是卫铭夏的那个投资综艺。 但是那个选秀节目是在石军的操作下，却逐渐变味了。因为国家限制令的缘故，新人选秀节目受到很多限制，必须换花样。李闲云又是个重盈利的，当年的唐磊和现在的石军，为了确保盈利，都是在许多方面做了妥协，最终就是这个选秀节目使用的还是一些小有名气的歌手。 这就导致了综艺虽然赚钱，但是在新人选拔上做的很不好。 没办法，新人培养那是种树，盈利却是摘果。 老总们都有自己的盈利指标，哪有功夫种树啊？ 所以这个新人选秀最终也和合众公司一样变了味，没有完成李闲云选拔新人的重任，只完成了赚钱的目标。 李闲云有不满，还没办法。 怎么办？你能对着下属骂：操、你妹的谁让你赚钱的？ 肯定不能啊！ 当初卫铭夏投资欣雅，李闲云可以跟姜正发泄不满，但事后看到卫铭夏，还是只能笑嘻嘻鼓励，表示你做得很好。 唉，老板也无奈啊！ 你们就不能又开拓市场又赚钱吗？ 真是一群废物！ 李闲云也学会了，有时候你要让他们顺着路子来，就得给他们果子吃。 我入股音乐平台，你们负责制作，歌手不许挖，那怎么办？ 你就要主动培养了吧？ 所以说甜枣的力量终归是大于大棒的，后者是用来防止你尥蹶子而不是催你前进的。 储希雅抬手：“东篱传媒可以提供艺人，我们现在也有不少出色的网红歌手，不过我们要百分之二十五的分成。” 资源配置就是讨价还价，莫睿摇头：“太高了，我看还是让你的人试着上综艺，先过了关再说吧。过不了关谈屁个分成。” 洪瑞也道：“综艺需要推广，音乐也需要mv，易胜网大可以负责。” 石军摇头：“我和明哲那边有协议，这个没法给你。” 洪瑞皱眉：“易胜网大现在用的也是你们的主题曲。” 石军一指洪瑞：“你特娘的别拿这个来跟我说事。就你那破网大值几个钱啊？给你做主题曲我都嫌浪费资源。” 资源配置会议，吵架是常态。 各方老总为了自己的需求，撩袖子就上，骂骂咧咧甚至大打出手都有。 谁都想从别人那里占好处，谁都不想轻易给好处。 象石军这边，他的mv制作就是找的别家公司负责，这中间保不了有什么py交易，你洪瑞想接过来？哪有这么容易。 但是易胜网大在主题曲方面没占星彩便宜：石军给的都是新人歌手破歌烂曲，没影响力，所以洪瑞也有权要求些什么。 这还不够，其他人也要凑热闹。 负责动画的李子杏表示，易胜动画也可以做mv，毕竟音乐mv动画版也是有的不是吗？而易胜动画也需要主题曲，所以这个事也得聊。 就连吕锦都凑热闹。 手趣平台免费拿版权还不够，希望能在综艺上再打打广告。 常德山表示算了吧，打对折你都出不了那个钱。 综艺可就靠赞助商吃饭呢。 这还不算，因为这只是平行资源，大家自己还能把控。 真正要抢的还是上层资源。 资金是第一资源，要发展的企业有权要求更多的资金支持——左手交分红，右手要输血，也是常态。 在这个问题上，易胜音乐，易胜综艺，新莱平台等都有需求，至于易胜网大就算了，李闲云一开始就毙掉了。但大家不知道这事，所以洪瑞也装逼的要，实际是打算用这块的退缩换别地的好处——谁还不会空手套白狼啊？ 除了资金需求外，还有就是上层资源。 今年李闲云先后拿下三家平台的股权，按照协议，三家平台都会给他们一个相对优渥的条款。但这些条款也有限制，不是你们随便出一部就能给的，尤其你们家产量还那么大，合同也是改了几回的。李闲云曾经收回来过，但收回来最终还是要放出去，所以内部也要调剂。 于是代表音乐综艺的石军莫睿，和代表动画网大的李子杏洪瑞便也有纷争。 亏的董梓欣不在这儿，不然吵的更凶。 那娘们凶起来也不是人。 这刻说到激动处，石军一拍桌子：“按照董事长的规划，要选拔合适的歌手就需要相关综艺扶持，而这样的综艺，就需要平台扶持。今年三家观影平台的特惠，至少六成要交给我们！” 老鬼轻咳一声，挥手道：“老石，别激动。董事长不喜欢吵架式的开会，有理说理，有事说事。大家举手发言，不要你一言我一语的。” 石军往椅背上一靠，哼哼着一脸我不屑搭理你们。 老鬼这才继续道：“这次华光的手办大卖，李峰董事那边结识了不少海外大佬，另外风奢网那边也介绍了一批大客户，来年将会有一批高端品牌的合作。” 李闲云是跑路了，李峰可还留着，那啥糖果公司老板啥啥的，也都是关系，也都能合作。 这就又是一份需要争抢的资源。 许诗琴开始冷笑。 不用问，这块大头必须是她的，不然你们想用我们家艺人来帮场子？我们很忙的耶！ 见大家都不吭气了，老鬼看看容小姝。 容小姝微笑道：“易胜传媒投资的风雅已经启动，华光手办大卖后，京华品牌已经正式进入海外高端视野。董事长希望借机会办一个京华的大秀，要求是国内制作，面向海外，制作方最好也是我们这边。” 这也是大买卖啊！ 雨燕经纪公司的钱同义也有来参会了，他虽然公司体量小，但代表的是易胜传媒在模特经纪这一块的市场，举手叫道：“这个当然是我们来！” 常德山举了下手，然后冷笑道：“老钱，你做的是经纪，这是秀场，不一样。我看啊，还是交给我们来吧。” 钱同义很不满：“你那个是综艺，也不一样啊。” 莫睿和常德山穿一条裤子的，微笑道：“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做会场，当然，艺术指导方面，我们会征求你的意见，大家可以联合嘛。” 这是个新项目，不能单搞，所以莫睿还是倾向于两家联合制作的。 洪瑞依然是那口气：“推广我们来。” 周伟微笑：“易胜宣发也可以做推广。” 很好，现在是易胜宣发和易胜网大开始掐架了。 吕锦继续不要脸的掺和：“新莱平台也是可以帮忙推广的。” 你特娘的能要点脸吗？你的平台现在还是在要流量的阶段，竟然还好意思卖流量？ 但吕锦上位靠的就是不要脸，反正要不要的到我不管，不要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还有杀手锏。 这刻看大家一脸你个小字辈靠边站，吕锦嘿嘿一笑开始抛炸弹：“其实，新莱平台前不久刚拿到了一百二十亿的融资，而这笔钱，按老板的意思，全部是要通过内部推广消化掉的。” 什么？ 所有人都激动了。 石军一拍桌子站起来：“一百二十亿？” 吕锦微笑点头：“是。” 石军一指吕锦：“老子给你做了！” 李子杏：“动画也能做。” 洪瑞也激动了：“推广啊！易胜网大是广告公司！” “我去你娘的，你们是网大公司！” “综艺也能做！新莱可以获得主体冠名赞助！” “弥黛也能做，我们的化妆品也有宣发渠道。” “你个化妆品公司有屁个宣发渠道啊，抢钱也不是这么抢的！” “再说你特娘哪来的变异品种，你都不属于我们这个圈！” “你这是搞圈别歧视！” 哗啦啦一通狂吵，急起来新名词都发明出来了。 圈别歧视！ 弥黛老大表示我好委屈，我好歹也是易胜传媒旗下的公司，为易胜的影视制作出过力流过血，根正苗红怎么就成外来品种了？ 老鬼疯狂拍桌子：“举手发言！举手发言！我没点名都别插话！还有，不许搞小圈子，大家都是一家人！影视化妆不分家，都是一个圈子里。” 得，现在化妆品属于影视圈了。 第八十七章 资源配置（3） 在一阵乱糟糟后，会场终于开始有了秩序。 老鬼目光梭巡一圈，一指张雪落道：“小张，你来说两句。” 张雪落懵逼。 你找我干啥啊？ 我这公司就是个做预演的。 当然了，现在预演工作室牛逼得很，由于易胜传媒的特殊模式，导致你不管拍电影还是拍电视，几乎都要做预演了，到后来就连综艺都会做预演。 所以不管你们哪家要出活儿，都得找我。 资源配置会议上，张雪落唯一需要坚持的就是预演制作费的问题，其他的他不想要，也不在乎，算是罕见的从不参与争吵的。 谁家还没个红白黑的角色了？ 大概正因为这个，老鬼让他说话。 张雪落无奈：“大家都是一家人，依我看啊，还是能合作的就合作，尽量根据集体利益的需求来分配。” 靠，就你丫会做老好人。 大家一起鄙视。 老鬼摇摇头，一指沈维风道：“老沈，你说几句吧。” 沈维风也是个惯于打太极拳的人精精，毕竟他可就是靠着左右逢源长袖善舞走到现在的。 但也因此他很清楚有些事不能躲！ 总得有人提出老板想要的方案——问题是我特娘怎么知道老板想要什么啊？ 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老浓茶，沈维风不咸不淡的说：“易胜星彩这边，以增强制作能力为主，所以老石的要求不算过分。不过老石，我认为你可以在资金上提需求，但其他方面，你适当放手一下比较好。” 石军冷哼：“都说了我和明哲签了协议的。” 沈维风笑道：“是基于现有基础上的协议，对吗？扩大部分好操作，实在不行，可以再搞一家音乐制作公司，规避协议嘛。” 石军哼了一声，点点头道：“二十亿，我再买几家音乐制作公司。另外，品牌商那边，我需要至少四个大品牌，还有京华的秀场，要让云昊和樊玲芷参加。还有新莱那边，主题曲我来。” 操，说好的你其他方面让步呢？ 再说新莱是玩具公司啊，是平台啊！平台要你妹的主体曲啊？ 你能要点碧莲吗？ 你就是变着花样要钱啊！ 老鬼道：“资金肯定会给你，有没有二十亿，得回头再找老板谈。” 李子杏举手发言：“老板前段时间买下了几家动画公司，再加上易胜动画，来年易胜会出至少六部动画长片，另外萌心影视也在做动画电影，据说出了不少，当然萌心的主我不能做。不过我这边，动画片的主题曲都可以给星彩，但是星彩所有的mv动画版，我们要接手。星彩至少要出三个二线以上的大咖来录制，要有云昊。另外新莱那边的产品展示，可以由我们来做。” 不就是要价嘛，谁不会啊。 动画片也是有追求的！ 老鬼疑惑：“那几家动画公司在青云下面，你能做主？” 李子杏慢条斯理：“易胜集团讲究的是一体化，买都买下来了，还放在外面也不太合适，终归还是要个统一操作的。” 我了个去，你这是要挖卫铭夏的根底啊。 卫铭夏嘿嘿一笑：“这不在今天的资源配置提案里。” 李子杏道：“但是卫总你的综艺需求……” 她看看常德山。 常德山一笑：“青云公司以后要转青云投资，我看还是放手这块比较好。” 我了个去，李子杏你什么时候和常德山勾搭在一起的？卫铭夏也无语了。 合着你用那个投资性综艺来要挟我啊？ 卫铭夏看看李子杏：“老板同意了？” 李子杏一笑：“这事他现在不过问，苏总没意见就好。” 卫铭夏看苏海莉，苏海莉微笑：“今天不是我做主。” 再看老鬼，老鬼微笑：“我就是主持一下，你们可以自己商量。” 操！ 能做主的踢皮球，不能做主的狂开价。 卫铭夏想我要求还没提呢，就被人过来挖根了。 问题是石军显然很支持，很动心——李子杏接手所有动画，把音乐全交给星彩，这是好事。 连连点头：“我认同，扩增的部分可以为你们服务。” 卫铭夏冷笑，你认同有屁用，老子不认。 卫铭夏也是个有野心的。 李大老板大气，下面的企业做出气候就往外甩，搞不好我将来就是青云资本的老大。 下面的企业交给你？想啥呢？ 还是苏海莉道：“石总，秀场我看你就放弃吧。云昊名气太大，虽然能引流，但也会喧宾夺主，让人不再关注大秀本身，而且他的风格其实和老板的时装设计不是很搭，不如让樊玲芷出席。秀场的事，可以由老钱和老常负责，但最好也让预演公司参与一下，这件事老板很重视！” 苏海莉是ceo，也是在场地位最高的一个，她要么不说话，说了大家也不能不听。 而听到最后一句，石军明白，点点头没反对。 反正模特经纪和综艺也属于他管辖，肥水没流外人田就行。 刘易江也道：“但你最好还是把mv的主体制作交给易胜网大。另外诗琴，你那边的艺人签代言的时候，也尽量帮易胜网大争取一些机会。洪瑞在做转型，广告市场也算是周边延伸计划……老板也是比较重视的。” 许诗琴嘴一撇。 老板重视的太多，手下再牛逼，都满足不了老板那无止尽的胃口。 但还是只能点头，道：“我最近看好几个新起的艺人，我需要资金买下来，今年的分红要降低1亿。” 朱晨没说话，看向容小姝。 这个事只有容小姝能做决定。 容小姝道：“你回头把相关报告发过来，这个后面讨论。” 李子杏道：“观影平台的条款分配，星彩那边做些让步吧，别的不管，我这边的动画长片得有！” 洪瑞举手：“易胜网大要二十部。” 石军怒了，一拍桌子：“你特娘的又要mv又要网大，撑不死你！” 洪瑞也不客气：“当初的优惠协议本来就是为网大服务的，现在是你们在抢网大的份额！” “我抢你老母！你那破玩意儿早不值钱了，优质资源分配优质制作你不懂吗？”石军开始发飙。 老鬼拍桌子：“举手发言！举手发言！都特娘坐下，不许骂街！” 石军再次坐回去。 莫睿凑过来：“最近脾气渐涨啊。” 石军低声回应：“这不是脾气，是方法。你不气势上压他们一下，这帮孙子就敢你骑你脖子上拉屎。” 成吧，你石老大用方法论来发脾气，你牛逼。 估摸着宣东也是这一套。 会场情绪恢复稳定。 老鬼已道：“洪瑞你可以了，易胜网大要转型还是得自己打业务，老是吸自家的血算个屁？石军那边给你业务，平台的特惠服务，你以前都放弃过了，现在就放弃的彻底些吧。动画那边的需求我看可以满足，剩下的以综艺和萌心为主，石军你别争这块了，全力负责好制作就行。” 主席发言，洪瑞耸耸肩没说话，石军哼道：“代言我不能再让了吧？” 老鬼点点头：“给你两个优选。品牌商的表格大家台面上都有，你可以看一下。” 石军这才满意的拿起品牌商目录看了起来。 苏海莉接口：“另外就是手趣平台的推广计划，这个需要大家群策群力。但这方面，你们要多和吕总沟通啊。” 吕锦笑眯眯的。 大家一阵牙酸。 妈的，现在要求这个小字辈了。 但是生意得做啊！ 一百二十亿的内部消化，这特么可是大业务。 不过大家也是老奸巨猾的，石军第一时间想到什么，问：“这个计不计入明年的指标的？” 苏海莉回答：“肯定要的。” 操！ 那就没意思了。 吕锦心中叹气，炸弹虽好，奈何成本高昂啊。 换一般企业，就算计入指标也要接，因为成本就是利润。 但是易胜传媒不一样，狗日的老板看得太紧，小动作睁只眼闭只眼，大动作直接拍死，就这，时不时还要点你一下：你那点事我都门儿清，老子大人有大量，你特娘的给我悠着点儿。你点头哈腰完毕，转个头一看，陈一心笑眯眯的站你身后呢。 谁经的起这个吓啊？ 所以吕锦享受了五分钟的万众瞩目，下一刻就又坠落深渊了。 大家一起开始沉默。 还是吕锦道：“我的想法是，不如就用这一百二十亿多方合作。不是要做新人歌手选拔综艺吗？新莱投资，不如就搞个cosy歌手赛。cos的对象就是咱们家的版权作品，获奖奖品就是华光的王级手办，正好结合到一起。” 六十五个王级手办是吕锦主导负责，是卖是送是奖都由他处理，白送一个没问题。 问题是你丫的竟然想用这钱单独做项目，也就是说，你借着给钱的机会做老大，掌控我们所有人！ 操！ 你丫是想疯心了。 这比李子杏空手套白狼抢卫铭夏还过分。 常德山再度翻起白眼。 他直接道：“cos歌手赛？你丫是怎么想的？还不如直接搞蒙面歌王呢。” 莫睿冷哼：“有版权限制的。” 蒙面歌王有版权限制，再说蒙面歌王的特色是听声辨歌手，你一个新歌手选秀节目，辨个毛线啊？谁特么认识你的声音啊？ 还不如做好声音呢。 但是综艺重复，火起来难度太大，再说好声音自己都快把自己饭碗砸个底掉了。 大家说白了就是借这个否定吕锦的方案。 但吕锦计划已定，钱在我手里，我是要给出去，但怎么给可还是我说了算。 直接从你们手里买资源？你们一个个都比我大佬，从我手里拿了钱，还一脸“我优惠你了，你要感恩我”。 我才不干呢！ 有这一百二十亿，老子就是投资人！ 天大地大投资人最大！ 你们这些大佬想拿钱就得听我的。 吕锦淡淡道：“做项目的话，责任主体就是新莱的了。” 嗯？ 石军等人互相看看。 操！ 好像是这么个理啊！ 新莱主打，那么项目的责任主体就是新莱，其他各家公司属于合作，出力赚钱，天经地义，关键指标不好提升，因为大头在新莱那里。 我要是直接从你手里接，赚你一个亿还提一个亿的指标，耗费那么多精力还耽误其他的事，不划算。现在不直接接业务，给你打工赚资源钱，指标不好提，哪怕赚的少，但属于纯利，完成计划就轻松了！ 最重要的是，都是自家人，关系处好些，手指缝松一下，不还是得大把小钱钱进账？ 除了拍一个小字辈的马屁有些不太甘心外，其他都好说。 大佬们习惯了用脸换钱，这点问题完全不是问题了。 吕锦一句话说动了大佬们的心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石军看莫睿，莫睿看许诗琴，许诗琴看李子杏，李子杏看洪瑞，洪瑞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张雪落身上，张雪落一阵头皮发麻，想你看我干屁，笑眯眯看老鬼。 老鬼轻咳几声：“一百二十亿，那也是个大项目了。” 老鬼也是警告吕锦，你丫别拿着这钱玩那套花巧，你要做项目，就要对得起项目，一百二十亿不作为推广在内部花出去，而是作为投资出去，那就是要有回报的！ 老鬼自己做事那是花样百出，但是监督别人，那是绝对要你连个浪花都起不来！ 吕锦很认真：“是，绝对是个大项目。” 他说着拿出一叠文件发给大家：“来年老板的计划，一个是手趣平台，一个是音乐平台，还一个是时尚的发展，而秀场也可以算平台。我认为我们可以结合考虑。” 第八十八章 资源配置（4） 资料落到一群人手里，会场难得安静，哗啦啦一片翻纸声。 吕锦的计划很大胆。 他要把综艺和秀场一起做了。 当然，不是把秀场做成综艺。 时尚大秀要求高度的专业性，玩的太杂是作死。 但是场可以共用！ 当年世界第一时尚大佬，绰号老佛爷的卡尔·拉格斐，出色的可不仅是时尚设计，也包括了秀场。 什么风电秀场，长城秀场，冰山秀场，都市秀场，赌场，机场，森林……各种秀场花样百出，从来不是什么弄个t台就算完事的。 李闲云想打响京华名号，走高点引爆路线，没有一个超牛逼的秀场，算什么高点引爆？ 所以吕锦的意思就是按照京华的风格设计一个超级秀场。 而这个会场主体就坐落在动物保护区。 主打风格就是自然。 当然，动物们会作为背景而不会登场。 登场破坏格调——动物本质是低级的，人是高级的，而高端奢侈品是高级中的高级。 所以猫登场就是极限，轻易不要让非美型的动物登场——除非你能设计出不破坏这种美感的亮相方式。 但动物可以做观众！ 你完全可以想象一大群动物和人一起排排坐看大秀的场景，内涵意思就是美是跨族群的，所有生命都会为真正的美所震撼。 时尚片不就有这个？ 主题升华啊！ 此外秀场本身的主基调是简约，飘逸，带华夏风范，同时还和奢侈品手办上的时尚搭配统一。 既有古装之典雅，又有现代之自由。 这种要求是很矛盾的，但是矛盾一旦能被统一起来，就是巨大的成功——吕锦能做到吗？ 做不到。 但无所谓。 因为那不是他需要做到的事，是李闲云，或者病死鬼冯京去做到的事——冯京也会参与秀场设计的，这是优秀设计师的必备功课。 吕锦需要的只是按照你的需求找专业人士去完成这个超级秀场就可以了。 而这么牛逼的秀场，用一次就撤了，未免浪费。 不是还要做新秀歌手选秀综艺吗？不是还要规避国家政策吗？ 来了！ 先办秀场再做综艺！ 大秀不能去凑综艺，但是综艺可以不要脸，上杆子凑你大秀啊！ 两者还能互带。 大秀要纯粹，所以做内容的时候不能杂，但是名气上可不挑食，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没人仰慕的品牌算什么奢侈品？ 综艺借了大秀可以提自家的档次，做名目，而大秀则借综艺拉人气。 唯一和李闲云的计划有所不同的是，李闲云本来计划是“京华”和全息电影一样，先海外开花——没有法国佬的认可，奢侈品就不算真正的顶级奢侈品。 但是吕锦的做法却是把效果留在了国内。 吕锦表示：海外的事跟我有毛线关系？老板的京华要海外打响不过是方法，最终不还是要回国内吗？ 我国内先给你打响，这不是过错吧？总不能说华国人认了这个牌子，外国人就不认吧？ 没这个道理的。 所以海外怎么搞，那是白晟廖晓的事，国内的不用你老板吩咐，我给你办了。再说京华现在本来就在国内小有名气了，完全可以放大。 墙内墙外一起开花。 花开并蒂双飞比翼不比单恋一枝香吗？ 何况老板你那么喜欢双！ 而对吕锦来说，这么做最大的好处就是一百二十亿变成项目了，他有全权主导权力，不仅如此，还能盈利。 靠手趣平台，要在第一年做到20亿盈利基本是没可能的，十亿都没可能，所以肯定是要易胜传媒贴补的，李闲云也做好了这个准备。 但吕锦的想法不同，我要是能做到不用易胜传媒贴补呢？ 那这贡献就大了！ 李闲云的风格也是，你不靠我的本事做起来，我就重赏，这点大家还是有数的。所以大佬们也一个个的努力和易胜制片厂划清界限，只可惜没法完全划清。 所以吕锦的打算就是：推广我要，盈利我也要。 我就用这一百二十亿做投资，拿赚来的钱给胜云。 这么一搞，一百二十亿花出去了，又赚回来了，最终还是留在新莱手里，李闲云都不好说什么。 吕锦挥舞着一百二十亿，一群大佬都得给他当枪使，也没有办法。 尤其胜云和新莱签订的协议里，对赌要求对标的是新莱公司而不是手趣平台。 这里面就有大文章可做了。 你别管我是卖货赚到的钱，还是做项目赚到的钱，反正我保你有钱拿就行。 搞不好手趣平台没起来，胜云的对赌到已经完成了。 当然这不符合李闲云的需求，毕竟大老板要的是市场，可市场发展太难，有盈利做根本，李闲云就不会动他，还只能奖他。 合众，还有之前那个鬼新歌手综艺，不都是这么搞的吗？市场开拓成狗屁，但只要你赚钱就可以稳坐不倒！ 做管理的第一要务是完成老板的交代，第二是求稳不出错，第三才是超规格完成，立个大功。 吕锦的计划，基本全考虑进去了，顺带着还有自身利益。 而在这个计划里，他几乎会用到在座的所有人。 模特会用到雨燕公司；现场也要有歌手，就好比泰勒斯威夫特出现在“维多利亚的秘密”的秀场上；做综艺要用到综艺公司，音乐公司，经纪公司和影视学院；推广宣传要用到易胜网大，东篱传媒和易胜宣发；模特们的化妆品可以用到弥黛公司；秀场和综艺肯定也要有区别，做改动，这要用到制片厂的置景美工，虽然宣老大未必在意这个，你给他拉活他可能还嫌你多事；这么大的排场，也要做预演，会用到预演公司；做完之后还会用到后期公司。 唯一用不到的就是动画公司，但是没关系，还有手办关联嘛。 综艺做完，顺带就搞个手办展，把王级手办给推广出去。不是我手办蹭你动画，是你动画蹭我手办。 李子杏冷哼：就没听说过下游经济带上游经济的，你丫本末倒置。 但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颠倒话不能说啊？ 再说这还不是不可能。许多东西都会随情况变化，终端做到牛逼了，就可以下游反向带上游。 大平台主推，垃圾都能成爆款！ 一个秀场用三回，一鱼三吃，还把所有大佬的利益都兼顾到了，岂非美哉美哉。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 石军抬头看看吕锦：“这用不到一百二十亿吧？” 第八十九章 资源配置（5） 按吕锦的计划，牌面再大，也用不到一百二十亿。 如果不考虑模特艺人，以易胜传媒的施工能力，花三千万属于黑心。加模特会多一些，海外找一批顶级模特，随便一个报价都是几千万。 找上五十个，把小李子的女朋友们组个团，花出去十几二十个亿很轻松。 质不足量来补，综艺也不会只有一场，多拍一些，多花些推广费，轻松三十亿。 但是为了花钱而花钱是李闲云最不能接受的，这种作派吕锦今天敢搞，明天就可以下岗。 吕锦不是秘书也了解李闲云的风格，笑眯眯道：“当然是入股一些产业公司了。” 操！ 投资！ 你特娘诚会玩！ 拿着胜云投资你的钱再去做投资！ 确实这是个花钱的好门路。 不过这么一来大佬们就不满意了。 石军直接道：“那你在这项目里留多少钱？” “十亿。”吕锦回答。 这是撑天价了。 操！ 合着说半天，一百二十亿里才出十亿？ 而且这十亿还是你大头。 我们在这儿跟你费劲巴拉的扯那几千万？ 石军正想翻脸，吕锦道：“投资的产业依然和你们有关系。” 嗯？ 大家互相看看。 这小子怎么有点李闲云的倾向啊？ 说话一截一截的？ 你别说，吕锦还真是跟李闲云学的。 老大就是下面的人的榜样，这些年李闲云的风格，何止是吕锦，大家都学了不少，只不过吕锦学的最出色。 这刻吕锦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说：“不过现在人太多，回头有直接联系的几位，大家另外聊。” 还要秘密会谈？你丫还花头不少啊。 就连老鬼都吃惊的看了吕锦一眼，但既然吕锦坚持这样，这事又是李闲云交给他做主的，老鬼也不好说什么。 只好道：“那我们先解决其他的问题。” 会议就这么开着，开了大半天，终于把其他相关问题解决了。 至于李子杏心心念念的那几家动画公司，卫铭夏没松口，本来这也不是资源配置里的事，再说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人家那几家公司的老大也不能接受。 唯有新莱公司这边一百二十亿还没有解决，但显然吕锦有计划，大佬们你们负责等通知就好。 会议结束，大家纷纷散去，这边吕锦给石军，唐磊，莫睿，许诗琴，储希雅，洪瑞，李子杏，常德山等人打了招呼，请他们留下。 这让大家愕然。 别人也就算了，竟然连老鬼，沈维风，苏海莉，陈瑜他们都不能留下？ 这可都是最大的大佬啊！ 还有容小姝，她可是代表李闲云的啊！ 石军不满：“小子，你有点嚣张过头了啊。” 吕锦苦笑：“事情很重要，真的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了，抱歉啊。” 老鬼笑笑：“也好，反正我现在说起来也不算易胜传媒的人，就是过来做个裁判的。”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吕锦一眼，走出办公室。 吕锦叹口气：“要做事，有时候就要得罪人……没办法。” 莫睿不动声色道：“老鬼他们气量没那么小，你要是能给一个合适的理由，回头我可以帮你说道说道。” “谢谢！”吕锦很认真。 他先来到大门口，看看四周没人，将门关上坐回来，思考了一下道：“新莱公司……实际上有三个平台。” “三个平台？”众人愕然。 没人知道这个啊。 吕锦微笑：“一个是静静。” 哦，这个大家知道，无所谓，不赚钱赚吆喝的玩意儿。 吕锦继续：“还一个是童臻。” “操！”这下所有人都开骂了：“童臻是你搞出来的？” 无语啊！ 这段时间童臻的名声可算是臭到家了，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它。 没办法，它的运营太无耻了。 继第一波的同等竞价之后，童臻还先后搞出了质量同比——就是直接拿着从别家买来的玩具，和自家的玩具满世界吆喝，从各个方面进行对比，告诉你，我们的产品比他们好，价钱还比他们便宜。 在广告法里，贬低其他商家产品的做法是违法的，是不可以做的。 但吕锦用的是地推方式，即没有明文广告，全部都是地推人员口口相传，这就意味着你抓不到他的把柄——你拍了视频也没用，因为我们是聘请的第三方公司。 第三方公司也可以耍赖，我们没让他这么干，这是个人行为，我们最多就是管理不善，大不了我开除临时工。 但是开除也没用。 吕锦整整搞了十二家做地推的运营公司，员工从这家被开除，然后进入另一家继续干活，还特么有额外奖金——地推公司的员工都快以被开除为荣了。 当然你照样可以告，但这官司就难打了。 反正打到最后，大不了那些公司直接破产，然后换皮重起，童臻则依然屹立不倒——开家皮包公司才特么几千块钱啊。 而继价格同比，质量同比后，还搞出了其他一系列促销活动。 比如有一个砸别家玩具，喊不好的活动，只要你做了，我就白送你两件。 这种做法简直是损到骨子里了，完全是通过不正当竞争，踩着别人上位的，所以别看出道才半年，已经是骂声一片，网络上臭名远扬。 可就算你使用第三方公司，官司依然会找上你！ 毕竟和你直接相关啊。 于是童臻喜提一大波官司。 但吕锦表示无所谓，我们家官司太多了，打不过来，慢慢打，不行就倒闭。 但在这之前，我要发展！ 我要大量卖货。 童臻和手趣的路子还不同。 手趣是主打手办。 童臻则范围更广，之前还是玩具，现在已经开始涉及母婴用品，学习用具等等了，于是除了玩具生产商，就连母婴用品文具厂商都加入了对童臻的讨伐行列，估计要不了多久童服都得加入。 而童臻疯狂卖货的背后，却是巨额的亏损和利益输送——他们把所有利润都让给了生产制造商。 主体生产制造商就是新莱！ 新莱对外提高售价，总有经销商接手，卖的不好没关系，关键定价到位了，这边童臻平价卖，平台亏损，但是新莱就赚了。 而骂声本身还对童臻的名声起了助推作用——童臻的运营是无耻，但这也侧面反映了他们家的货确实质优价廉啊！ 行业抵制就是消费者福音啊！ 所以到后来，就连吕锦都组织了一批水军在网上骂童臻——他们的骂就比较有水准了，就是依仗低价和质优进行倾销，违背市场经营准则，经营手段下三滥什么什么的。 丑闻永远比新闻更容易让人关注，童臻名气也越发响亮。 至于大众……呵呵，谁特娘在乎你经营手段啊？ 一听：哦你们家是因为低价和质优被骂，那我不得赶紧来买？ 骂的越疯狂，买的还越凶。 除了踩同行外，吕锦的另一个手法就是抄袭！ 所有好用的运营手法都要抄。 你拼夕夕不是砍一刀牛掰吗？ 我抄！ 你们各大平台不是搞各种特惠吗？ 我抄！ 我不但抄，我还同质优价的抄，对比性的抄。 你的特惠条款优惠十块？我就优惠十二块，其他完全一样！ 然后还要满世界吆喝：看哪，这是他们家的特惠，这是我们家的，除了我们比他们优惠更多，其他都一样，我们就是行业良心！ 再没有比这个更无耻的了。 行业良心你可以吹，但真不能这么直观对比的啊！ 各大公司怒啊，律师函发过来一封又一封。 吕锦安排的负责人直接表示：你特娘再大的公司也不用过来威胁我，有本事就来告老子，老子做好死的准备了。 不正当经营又如何？有本事你让我坐十年大牢啊！ 童臻的经营绝对是不正当经营，但他们之前都找律师咨询过了，全部是比擦边球更激进一些的模式操作。 这种模式下，官司是肯定要输，罚也是肯定要罚，但是也肯定不会到上刑事的地步，坐牢基本不可能。 一个破产搞定！ 而在官司出来之前，老子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律师事务所风风火火接生意，委托人的唯一要求就是：官司可以输，时间必须拖，钱是没有的，后路要找好。只要能转卖，一切都随意。倒下我一个，自有后来人！ 于是童臻平台在骂声中飞速壮大，论发展速度比手趣快多了，但也是摇摇晃晃随时崩塌的格局。 不久前已经有官司输了，要赔钱，所以童臻已开始进入老赖模式。 第九十章 资源配置（6） 知道了童臻是吕锦搞出来的，大家瞬间就明白为什么吕锦不能让老鬼他们参与了。 确实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 你还不如让我出去呢，这特么万一传出去了我还惹身骚。 许诗琴问：“老板知道吗？” 吕锦微微一笑。 看到这笑容，大家明白了。 李闲云知道这事。 当然所有人都明白：这事必须是吕锦个人所为，哪怕将来一路追过来，到吕锦这儿也就刹车了，绝不能影响易胜传媒和李闲云的名声。 储希雅冷哼，她也算是和吕锦共事多年的，了解吕锦风格，对他做这种选择不奇怪，只是道：“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因为接下来的操作和你们有关。”吕锦直接道。 “怎么？”大家一起问。 吕锦回答：“童臻快撑不住了。” 按照吕锦的计划，童臻是要在骂声中成长的，至少要发展三年，然后换皮，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但这三年里，他需要易胜传媒的支撑。 但是李闲云食言了！ 不是他不想帮，实在是吕锦的动作太大，太猛，太狠！ 狠到连李闲云都头皮发麻。 这种情况下，易胜传媒连律师都不愿出了，全让他们自己搞。 不仅如此，还要全面切断关系，包括资金。 童臻的利益都流给了新莱，没有外部资金的进入，没有法务的支撑，所以童臻倒台的时间大大超过了吕锦的预计，吕锦算过，最多半年，童臻就得彻底完蛋，不破产就真要被抓了。 当然吕锦也不在乎这个，他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这刻吕锦道：“之所以让童臻这么做，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是获得大量的流量和销售份额。二是通过这个，我们就可以反制制造商。” 石军醒悟：“你要入手制造商？” 吕锦点头：“是的。这就是那笔资金的用途，我打算用来收购一些上游产业。” “掐下游，买上游，老板的手段，干的漂亮。”许诗琴微笑。 吕锦也微笑：“我最近跟老板学了很多。” “但是如果童臻倒了，所有的流量就都没了意义。”石军冷笑。 是的，这段时间童臻高歌猛进，但是只要倒下，就没有意义。 吕锦继续回答：“所以我打算再做一个平台。” 啊？ 大家吃惊看吕锦。 吕锦回答：“这个平台会完全复制童臻的产品，也就是说我们连app开发都不需要了，换个名字就行。至于运营方式，也是照搬童臻。” “你在开玩笑？”大家不解。 吕锦回答：“但是新的平台，只打一家……童臻！” 所有人都傻逼了。 我了个操！ 你是诚会玩啊。 但你别说，这招是真管用。 现在童臻是行业臭狗屎，群情激愤，前不久连阿力精东都说这是一家垃圾平台了。也就是吕锦做好躺尸准备了，不然这样的超级企业发话，是家企业都得抖三抖。 但是超级企业不可能逮着一个小企业死磕，别家的企业除了打官司也干不了别的，童臻自己也在找律师抵抗，律师们拿钱干活，赢不了官司我能拖官司，办法有的是。甚至许多操作就是某些无良律师提供的——一个不求赢只求拖的官司，好搞！ 而这就给了吕锦巨大的空档。 我自己搞一个平台，自己搞自己。 不光彩手段固然不受欢迎，但也看人。新平台用同样的手段对付童臻，大家不会觉得新平台恶心，只会觉得新平台牛掰，终于有人出来治恶霸了——这就叫以眼还眼以毒攻毒啊！ 结果就是新平台会在打击老平台的过程中，顺理成章的发展壮大。 这还是李闲云的路数，自己搞自己，左手打右手，吕锦学了个十成十，只是学的更加激进，更加的不要脸。 洪瑞摇头赞叹：“新平台化身屠龙少年专门对标童臻，猛打童臻，抢童臻流量……我了个去，吕锦你是真会玩啊。” 储希雅冷笑：“然后屠龙少年再变成恶龙。” 是的，这就是这个新平台存在的意义。 合法合理的转移流量。 一个童臻倒下了，又一个童臻起来了。 吕锦叹口气：“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不过那是之前的操作。现在有了一百二十亿，有些事就没必要这么做了。” “所以……”大家看吕锦。 吕锦道：“新平台不会再采用不正当经营手段，而是在打垮童臻后，以正当手段运营。所以这就需要时间，还有童臻的发展。” 新的平台要发展，基本就是建立在吸血童臻的基础上。 换句话说，童臻能撑的越久，获得的流量越多，那么新平台的基础就越好，底子有了，接下来当然是正当经营！ 石军乐了：“我们不可能明着撑童臻的。” 吕锦摇头：“不用你们撑。之前童臻平台主要是涉嫌不正当竞争，不正当竞争虽然可以打官司，但就算赢了也就是终止该手段以及罚款。” 吕锦确实输了一些官司，手段终止了，钱却没给。问题是不正当经营手段也是花样繁多，这种手段不能用，我换个恶心花样继续，然后你要解决，就还得打官司。 总之，吕锦的做法就是拖，要想尽办法让童臻生存下去。 越久越好。 所以他就又想了一个招。 吕锦道：“我要侵权！” 侵权？ 大家愕然看吕锦。 “对！”吕锦很肯定：“版权侵权，侵的就是易胜传媒。” “卧槽，然后我们告你？”洪瑞叫了起来：“吕锦你可别乱玩。侵权问题性质严重的话，是可以构成刑事责任的。一旦官司打起来，我们都保不了你，你该坐牢还得坐牢！” 吕锦微微一笑：“我要的就是这个。别忘了法律也有优先级！” 众人恍然大悟。 操！ 果然还是这套。 法律在许多方面都有优先级问题，比如刑事优先肯定就大于民事。 之前童臻平台是不正当竞争，手段恶劣但后果没那么严重——主要你平台小，想严重都严重不起来。 但是侵权的性质就比较严重。 所以易胜传媒告童臻，他们这边的官司就是优先级。 只要易胜传媒这边没解决，那童臻就暂时可以不用倒，用官司撑住自己——也就是说，来自易胜传媒的官司，实际是帮童臻争取了时间。 然后这事就好操作了。 到最后撑无可撑，童臻倒下，新平台接手流量，易胜传媒接手剩余资产——如果还能有剩余资产的话。 至于最后刑事责任的问题，易胜传媒放手，背锅的拿钱，问题不大。 真是诚你妹会玩。 石军无语：“凭什么帮你？” 吕锦回答：“新平台由新莱负责搭建，你们各家公司负责宣发推广，可以在新平台中获得股份。你们协助新莱对童臻穷追猛打。不用客气，尽情下手。童臻靠丑闻出名，新平台靠主持正义出名，双方打的热闹，就象滴滴和快的大战。” 是，这是新闻！ 而且是旷日持久的新闻。 两家同类性质的平台斗个你死我活，都不用做广告，外面就都知道了。最后只活一家，流量自动过去。 而各家公司除了先前的项目外，重头项目就在这上面。 这才叫大家联手做项目嘛。 而且这个平台基本都是由吕锦操作，就算在新莱旗下都是独立性最强的一个，也是李闲云最愿意放手的，各家公司参股没问题。 这也是吕锦的目的，他野心勃勃。 吃上游，做下游，就是要把新莱公司发展成新莱集团！ 谁还没个集团老板梦了？ 第九十一章 资源配置（7） 对于吕锦的方案，李子杏终究还是有些担忧：“童臻的后续源头没问题吧？” 吕锦点头：“放心吧，我已经都解决了，明面上和我们没任何关系，当然肯定要有好处费。” “这个肯定，但要小心对方勒索你。”石军点点吕锦。 吕锦一笑：“他不会的。新莱公司之前是以业务合作的形式展开的，现在已经在断连接，童臻资金不足，会有一家海外公司提供借款。当然，这笔借款永远都拿不回来。可他要是说了，他就得还钱。这事双方互相捏，就能稳住。再说真要出问题，也就到我这儿，是我背着老板搞的。” “借款多少？”莫睿问。 吕锦回答：“一年四千万。” 要是童臻能撑五年，童臻就能拿到两个亿。 这两个亿运作好的话，负责人能捞一半。作为负责人，对方需要考虑的不是赚钱，就是把企业挺住，直到最后用名声换一大笔钱！ 而对吕锦他们来说，也是巴不得对方能拿的越多越好。 毕竟拿的多，就代表撑的久！ 石军听的连连摇头：“你小子，这是游走在法律边缘上啊。小心爬的快，跌的重。” 吕锦淡淡道：“总得先爬上去，才有摔下去的资格。” 储希雅问：“股份怎么算？” 吕锦一笑：“这不就是细节问题了？终究还是看大家能做多少事，占多少股的。” 大家纷纷点头，这到是。 终究还是要干活说话的。 而且这个是干活入股，不拿钱，做体量，也就是说这部分没有盈利指标，但还符合李闲云开拓市场的需求，等这棵树栽好了，大家都有功，又有分红又有市场，分红还能减轻指标压力，因为一开始肯定不会就这个做指标。 这么一来全方位满足，李闲云你没话说了吧？ 甚好！ 一通讨论。 最终大家定下方案，新的平台就叫新莱平台。 这未来可能会是一个比手趣还牛逼的平台，因为吕锦承诺，新莱将来的经营方式和童臻不同，不再是平台向供货商让利，而是供货商为平台让利——毕竟新莱自己就是供货商。 手趣主打手办，将来可能做行业龙头，但新莱平台主打的产业多，行业龙头做不成，盈利却可能大于手趣。 新莱公司投资十亿，占股百分之五十。 易胜经纪易胜网大等利用他们的资源和服务在新莱平台占股百分之五十，但不包括吕锦收购的那些上游商。 这套操作下来，相当于吕锦非但没有按李闲云的意思给出那一百二十亿，反倒免费拿了易胜传媒的资源，用于发展壮大。但这钱扣的理直气壮，扣的牛逼爆表——内部消化全消化到自己头上了。 也是神操作。 就这，吕锦还嫌不够。 他转头道：“现在聊聊综艺吧。大秀和综艺还得做好，毕竟这是现金流。” 是了，虽然大秀加综艺手办展总投资不会超过十个亿，但这是现金流，是可以流到各家手里的，远景要看，眼前也要注意。 于是又是一通热议，这次就是具体怎么操作项目的问题了。 不过真到实际操作，也是一堆意见。 因为操作方式本身就代表着资源，而资源就是钱，所以怎么操作就决定了拿钱的多少！ 所以决定操作模式就是决定资源分配啊！ 按许诗琴的意思，自然是主体他们家艺人主打——新莱在这个事上不会小气，也不允许小气，有钱拿她就积极了。 按洪瑞的意思，自然是广告宣传要多做——没广告吃什么？ 按石军的意思，歌手选秀嘛，肯定要突出歌手。 但是吕锦的意思，这综艺也是为手趣服务的，肯定还得和手办互动。 一堆意见纷呈。 刚刚都一片和睦了，下一刻又开始各种争论。 战争与和平，商业常态。 争论半天，突然洪瑞叹息：“可惜了，要是沈董事能参与这个综艺就好了。” 大家一起看他。 沈雪依其实还不是董事会的董事，但内部高层都已经知道，她没有成为董事仅仅是因为——李闲云不敢让她爹知道。 沈雪依要是成董事了，她爹再怎么都得回过味来。 所以她虽然还不是董事，但大家基本都把她当董事兼老板娘二号看待，也就提前喊了，但仅限知情人。 这刻洪瑞道：“无垢天女像现在很出名，幽浮鬼箓也已经上线第一部，沈董事名气再度暴涨，她要能参与这个节目，其实就是手办，新秀歌手和综艺完美联动，搞不好连秀场也能带起来……无垢天女虽然是古装，但也是老板设计的服装不是？再说本来的设计里也有古味风韵！” 确实！ 前不久的手办拍卖，直接名声大噪，甚至都上了国内的新闻联播，为华国有如此出色的手办还喝彩。 明星们上电视的机会很多，上新闻联播的机会可没几个，沈雪依从出道到现在没做过任何事件营销，结果一搞就是重炮，上了新闻联播，也因此成就巅峰大名。 她也是唯一一个没做任何营销就成就一线巅峰的！ 而现在，一个沈雪依就可以联动所有这些。 问题是他们差不动啊！ 莫睿苦笑：“我看这事就别想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大方脑袋凑进来，正是宣东。 他看看里面，骂了一句：“靠，还开会呢？快点啊，十分钟后我有个会要开。” …… 宣东大佬你牛逼行吧？ 集团的资源配置会议也算是高端会议了，你丫说赶就赶，话说易胜传媒又不是就这一个会议室，不就是这地方最敞亮最舒服点嘛。 大家无语。 宣东转身离开。 吕锦心思一转，叫道：“宣总，请问您能不能请沈董事出一下后面的大秀啊？” 嗯？ 宣东回头看看吕锦，大眼珠子直瞪他。 其他人也被他弄懵逼了。 卧槽，你丫是真敢招呼啊！ 宣东看着吕锦，大方脸忽然嘿嘿一笑：“怎么着？你连沈董事都要差遣给你干活了？” 吕锦忙道：“不是，确实她出面能发挥大作用。” 便将大家刚才讨论的内容大致说了一下。 宣东听过，想了想，对外面喊道：“小姝。” 外面一直在等待的容小姝走了过来：“宣总。” 宣东和宣董读音很近，不小心会变成喊名字，所以大家现在基本只称总不称董。 宣东道：“吕锦说想请雪依出席大秀，你记一下，报李闲云吧，这事他决定。” 容小姝点点头。 宣东回头再看吕锦，指指他：“你小子还是那么能跳啊！小心将来把自己跳死。” 吕锦嘿嘿一笑。 宣东直接离开。 会场一片肃静。 吕锦道：“这事要是成了，诸位……” 石军苦笑摇头：“要是成了，就按你的计划来。兄弟，我服你了！” 石军拍拍吕锦的肩膀，对他竖起大拇指。 第九十二章 识破 办公室里，李闲云看着容小姝的汇报，思考了一会儿，道：“雪依可以出场，客人身份，至于献唱就算了。” 还是当初的原则，沈雪依要出面也只能是做重磅客人，而不是以歌星身份，更不会献艺。 这事算是答应了一半，至于吕锦和石军他们怎么算，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不过沈雪依退出歌坛，三姑和陶老师的合作造歌星能力有些可惜，所以李闲云也在合计从哪儿能再找一个听话的。 关键要够傻，好糊弄！ 他之前要求不买歌星，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于是想了一会儿，又道：“性格！” “什么？”容小姝一下没反应过来。 李闲云道：“这个综艺，虽然是以歌手选拔为目的，但要凸显人文，要做足人设，要展现他们的真性情。” 容小姝明白了：“就是类似歌唱背后的故事？” 李闲云手一挥：“不要卖惨，现在大众讨厌这个。吕锦说的那个什么cos歌手就算了，这会糟蹋歌手形象，失去自我。我要的是展现歌手风貌。” 得，吕锦赢了一群大佬，却直接败给董事长了。 “好的。”容小姝快速记录：“还有别的吗？” “我需要一个主打。”李闲云想要找一个可以替代沈雪依的，所以必须有个重头。 “什么要求？” “不要她歌喉有多好，但一定是形象好，性格好，听话，带点呆萌其实又很懂事的。” 容小姝笑了：“锦鲤？” “对！锦鲤！”李闲云很肯定。 紫棋妹妹的歌喉，锦鲤妹妹的颜值性格，再加上星彩强大的音乐制作能力，我就不信还火不起来！ 容小姝快速记下：“我这就通知他们，不过董事长，锦鲤那样的人其实不好找。” “那不就是需要他们去努力的事吗？”李闲云漫不经心道。 李闲云的要求无疑给下面的人制造了难题，但老板负责出题目，下属负责做题目，这不天经地义吗？ 容小姝却微微一笑：“既然不要求歌喉，只要形象和性格，有没有想过做一个虚幻人物？” “虚幻人物？”李闲云愕然。 “对！就像初音未来。”容小姝点头：“全息投影可是我们的强项。影院是给出去了，综艺可还没有。” 全息综艺？ 操！ 我怎么忘了这个。 本来全息影院设备做综艺还有些麻烦，但超神那边已经二次突破，现在完全没问题了。 李闲云一拍额头：“是时候搞全息综艺了，大秀，综艺，手办展！都可以搞。对了，锦鲤能找到就最好，不能找到就做一个我们自己的初音未来……等等！” 李闲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不能把柯妖妖长发鬼车祸鬼他们推出去呢？ 全息投影综艺结合小鬼现场。 小鬼们都已经做特效做直播做动画了，再做综艺也没问题啊！ 要什么锦鲤啊，虚拟人进一步发展壮大嘛——连人气都是现成的！ 操！ 我果断是这段时间资本运作太多，忽略了产品本身。 我就应该搞一个“虚拟猛鬼乐团”出来。 想到这，李闲云兴奋的挥手。 这主意绝对让柯妖妖他们喜欢——小鬼们24小时不用睡觉，一人多职干的热火朝天还开心无比。你跟下属员工讲梦想，人家不鸟你，跟小鬼则只需要讲梦想就够。 所以说，有梦想的员工才是好员工啊！ 方便剥削！ “那新莱公司的事？”容小姝再问。 看看上面的报告，李闲云也笑了。 他说：“让吕锦来见我。” 半小时后。 匆匆赶到的吕锦有些紧张的看李闲云。 李闲云笑眯眯的看他，眼神里尽是挪谕。 他知道自己不开腔，吕锦是不敢说话的，道：“可以啊，石军他们都被你给耍了。” 吕锦哂笑：“董事长，我也是想好好发展新莱，我也有自信我能做起来。” “是吗？”李闲云冷哼，将报告往台子上一丢：“计划做的是不错，新平台将以平台为主体收益，这么一来，石军他们要想从这个平台上获得收益，将来还得看你的眼色。” 吕锦低头不言。 李闲云果然看清了他的心思。 吕锦不仅要钱，还要权，要人！ 他承诺新平台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承诺以平台收益为主，石军他们要想通过这个平台赚钱，就真要对他客气。 而掌握股份的这些公司，又都是易胜传媒的下属公司，对李闲云来说也就是左口袋进右口袋，完全没有损失可言，所以李闲云也不会在意。 吕锦算准了这点，但他没算准另一件事。 李闲云道：“石军他们也是老江湖了，却还是被你骗了。他们不知道，童臻其实不在我的计划体系里，对吗？” 吕锦头一耷拉。 是的，石军他们不知道。 李闲云最初做平台的目的，是手办市场。 所以手趣的发展才是他的目标。 童臻和未来的新莱平台，完全是吕锦按自己的追求鼓捣出来的，根本不在李闲云的规划内，所以对这事，李闲云本质上确实只有“纵容”没有“指使”。 而这两者的最大区别，就是手趣才是那个会获得易胜传媒独家ip加持的平台，至于童臻，现在根本没有任何ip加持，卖的都是大路货。将来新莱转归正道，到可能会有ip加持，但因为主打低年龄段，易胜传媒的主体ip又是在成年人上，所以能够获得的ip加持很少。 石军他们不知道这点，被吕锦忽悠了。 而吕锦忽悠的还不仅仅是这个。 这就涉及到两个平台的经营方式问题了。 按照吕锦的说法，新莱平台将来要主打低年龄段儿童，目标用户群是宝爹宝妈，因为学龄儿童很少会使用app。而这里面就有个问题，低年龄段儿童多是冲动型消费，孩子们逛商场，看到喜欢的就买了，过了就忘了。 成年人消费则往往有目的性。 所以父母为孩子在app上买东西，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来不及冲动。 冲动是孩子的事，消费是父母的事，隔了一层，就意味着会影响到许多人的消费意愿。 再加上新莱平台没有ip加成，走的还是传统模式，相当于是和精东阿力拼夕夕这些大平台对刚，哪怕主打精准用户，在缺乏足够优势的情况下，依然很难刚得过人家。 这点就和手趣不同了，手趣是ip加持，典型的情怀消费，高利低量，精准用户锁定下，是真正的可以随市场成长起来的。 新莱平台就算吸收了童臻，同类竞争的情况下，要想在大平台环伺下成长，也是极为艰难。 至于吕锦所说的那个自产获利，更是个天坑，也就是欺负一下石军他们这些不懂行的。 可惜李闲云全程紧盯平台发展，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李闲云直接道：“你在拿整个易胜传媒押注，搏一个你自己的功成名就啊，吕锦！” 听到这话，吕锦汗如雨下。 第九十三章 强功能产品（上） 吕锦口口声声自产获利，但这其实就是个大坑。 自产要是这么好产，阿力不就产了？精东不就产了？ 大平台最重要的就是货架品种要丰富。 靠自产，你能产多少？ 要知道象阿力，精东，拼夕夕这样的大平台，那供货商都是数十上百万计的。 你有本事搞这么大上游，全国企业都被你买下来了。 哪怕吕锦把平台锁定为低年龄段，说是说精准用户，也是不行的。 因为本质上它还不够精准！ 但吕锦会说啊。 我们家平台也做其他供货商的，主要是丰富货架，再通过自产来获利。 听起来很有道理不是？ 但上游就不要管理的？不要费心的？ 做生意消耗的就是精力，企业越大，消耗越大，效率越低。 为什么这么多企业家后来都去玩资本了？因为玩资本运作消耗的是资本，不是精力！ 资本可以是无限的，精力却是有限的。 用有限的资源去撬动无限的资源，这才是资本获利的核心！ 所以吕锦的做法，搞不好自家的工厂就变成拖油瓶，还不如供货呢，所谓的自产获利，搞不好就变成自产亏损。 但吕锦还就这么做了，因为他的计划就是把平台推出去，以平台为诱饵，发展上游产业！ 做体量嘛！ 老板喜欢，个人还能得实惠——亏损都亏的理所当然。 而对于管理者来说，还是那话，成本就是利润！ 供货商的亏损可能是平台的利润，平台的亏损则可能是供货商的利润，新莱公司两边都抓，想谁亏谁盈就是吕锦说了算。 吕锦玩了一手声东击西，这还是李闲云的招数。 可惜学生骗不过老师，不用小鬼李闲云都能看出门道。 这刻吕锦汗水潺潺：“董事长，要想把控玩具市场，我们是必须有自己的强大生产能力的。” “唔，这点没错。”李闲云并没有否认。 精准市场和整体市场不同。 整体市场只要把控了终端，就可以算垄断终端了。 但精准市场体量小，利润少，话语权弱，横向没有优势，就只能发展纵向。 所以精准市场要做到垄断，确实有必要上下游通吃，哪怕自产有坑，也要尝试——成功的生意就是把坑变成自家的护城河。 所以新莱平台不适合上下游通吃的概念，手趣到确实适合！ 吕锦混淆概念，吃上游的做法，服务的是手趣而不是新莱，所以糊弄过了石军他们，可惜在李闲云这边儿被洞察的清晰无误。 李闲云直接道：“手趣是手办平台，情怀消费。未来的新莱平台是泛平台，属于典型的功能性消费。而功能性消费，能比的就是价格，产品，服务，功能这些。” 吕锦快速道：“我们自产的部分，成本价就可以盈利，产品质量更能把控。” 这到也是。 阿力拼夕夕都是假货不断，就连精东也有假货，不可否认有管理问题，但核心根源就是：他们不是自产。 这些大平台就是商场，商场租给商户，而商户再从供货商那里进货。 既然你不把控进货权，自然就没法确保无假货。 而有了假货，名誉就会受损——一粒老鼠屎坏一锅粥不是很正常？ 何况某些平台还有意放纵。 李闲云摇头：“问题是我们自产的可以无假货，别家的呢？” “我们可以在平台上做区分！”吕锦回答。 李闲云哼道：“那就意味着区别待遇，等于提醒所有人，新莱平台上别家的货不可靠！商户会怎么想？供货商会怎么想？” 吕锦无言。 李闲云继续道：“当然，也不是不可以调节，这事总还能解决一些。问题是后两者，服务和功能！” 服务嘛，除了app要做得便捷好用，剩下就是两个。一个是物流，一个是客服。 客服也就算了，除了嗲声嗲气让您消消气，主要作用还是向上反馈意见，其实是为公司服务的，不是为客户。 物流就没辙了。 因为现阶段李闲云不可能投入大资金做这个。 这一块没有优势，甚至可能是劣势。 因为你体量小啊！ 吕锦一咬牙，道：“功能！我们要做功能！” 李闲云笑了：“你想到什么商业模式了？” 没想到吕锦却摇头：“不是商业模式，是产品。商业模式可以抄袭，产品不能抄袭。” 李闲云眼睛微微一眯：“你是说，全新产品？” 吕锦激动了：“是！如果新莱平台未来能有一件全新产品，只有我们平台有，那就好办了。” 可以吗？ 真可以！ 之前举的例子，那个关于少儿性保护平台，就是这样的。 因为他们就是自产自销自平台，最重要是这块没人和他们争，形成了独家垄断。 如果新莱平台能有一件产品，只有他们有，那就可以带起来。 再举个例子： 背背佳。 你别管这东西有用没用，重点是这东西有专利保护，独家生产，当它创造出强大的需求时，就能形成连带效果。 在背背佳疯狂的那段时间，假如存在这样一个平台，背背佳只在这个平台出售，那么就和消费者形成了强连接，“强大的功能”会导致家长们必须为孩子去购买，于是形成产品和渠道的同步成长。 哪怕产品完蛋了，平台也继续存在。 吕锦的想法就是这个：需要一种强大的全新产品来为新平台保驾护航。 这刻听到吕锦的想法，李闲云笑了：“易胜传媒的主打作品就是影视，这东西不能搬上去。” “但我们可不止影视了！”吕锦回答：“比如您的京华！” 京华？ 李闲云一怔。 是了，京华到是李闲云独有。 但只是品牌而已。 它不具备强功能。 最重要的是它是走奢侈品路线的。 奢侈品路线是高端路线，新平台是大众路线，两者根本不统一——谁家宝爹宝妈会为了一件几万块的衣服下一个为孩子卖货的平台？ 太特么扯了。 好在吕锦也不是打的这个主意，他说：“还有强能灯！” 强能灯？ 李闲云愕然。 他到是真没想到，吕锦竟然打上了强能灯的注意，脱口道：“可是强能灯主打的是影视用灯啊。” “可以改啊！”吕锦兴奋道：“我研究过这种产品了，其实单纯的让它作为影视用灯，太浪费了。它完全可以改进成孩子的灯光类玩具，这种强能灯是多功能灯，不刺眼，耗能低，安全可靠，通用性很广。” 李闲云心中猛然一凛。 操！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老板做的大了，天天想的都是资源整合，早就不可能关注产品了——要不怎么说上了市的公司发展不好呢？谁还盯具体产品啊？ 但事实是，强能灯的效果强大，只用于影视用灯确实太浪费了！ 它完全可以有更多的发展用途，比如之前的军事作用。 李闲云也没想到，云顶科技还没有开发出来强能灯的衍生作用，吕锦这小子到是找到了一条全新方向。 第九十四章 强功能产品（下） 放下电话，李闲云看看吕锦，忽然一笑：“是可以改。” 他打电话问过了。 确实可以！ 只不过云顶科技一直没这么做。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别看云顶科技号称是高科技企业，但其实他们根本和研发无关——他们是一家彻头彻尾的拿着高科技做终端运营的企业。 这家企业存在的本质就是做推广，跑业务。 生产是供货商的，研发是超神科技的，云顶下面连个研发部门都没有。 而这也就形成了一个问题——市场运营和研发脱节了。 运营是操作市场的，是用来告诉研发人员你们要做什么样的研究的，拿到产品后再推给市场，而研发是实现市场需求的。 研发和市场脱节的好处是李闲云便于掌控企业，弊端就是研发容易和市场脱节——不奇怪，超神科技的研发不是为了满足市场，而是为了满足李闲云的吹逼。 要不是有赵教授这个开挂货的存在，这种经营管理早就出大问题了——说白了，云顶科技不是产品牛逼，是科技层次牛逼，典型的以力证道。 也正因此，在李闲云解除了限量条款后，就要求云顶集团总公司接下来的规划中要有对全息设备的更新迭代，产品设计。 但这个要求是针对全息设备的，没有针对强能灯！ 现在问题出来了。 云顶科技拥有强能灯一年了，愣是没想到要把强能灯做延伸运用，每天就是拼命的跑市场，推销自家产品。强能灯卖的不错，正在大量替代影视公司用灯，但也局限于这方面，其他方向的新产品连个概念都没出现过。 这一块的产品设计和他们无关啊！ 反倒是吕锦这个局外人，到处找机会，让他看到了新希望。 操！ 这货不光运营牛逼，产品眼光也可以。 现在好了，强能灯除了影视用灯外，以后还多了军方和这种特殊用灯。 李闲云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不过玩具依然不是强需求，灯光的花样再多终归有限。而且你定位低年龄段也有问题……学龄前儿童和学龄后儿童，还是有明显差别的。” “是。”吕锦迅速承认，这点他在童臻卖货时就感受到了。 买玩具的大多是学龄前儿童，一旦入学，父母对孩子的要求转换，就不那么热衷了。由于童臻现在主打玩具，所以当吕锦推出学习用品时，反响不佳。 之所以还能卖货，那都是骂出来的效果——同行的愤怒带来的客源。 李闲云已道：“要建立强需求！需要有真正的出色产品，才能强行绑定。” 吕锦没说话。 这要求是你提的，不是我。 老板就是老板，提要求都不一样，但是强需求的产品这么容易做吗？这样的产品出来就是爆款啊。 搞不好比全息电影还火爆。 李闲云又加了一句：“还得是我们垄断技术。” 吕锦心里竖大拇指：果然这才是你。 不垄断不舒服斯基先生！ 问题是你丫要求提这么高，那就只能你自己解决了。 李闲云想了一会儿，从抽屉抽出一些资料丢给吕锦：“看看，这些技术能做什么。” 这两年李大老板步子越来越大，也是越来越不介意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既然已经开始通过卫铭夏释放部分技术了，那多个吕锦也没问题。 吕锦拿着资料开始看起来，看到后面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我了个操，易胜传媒已经拥有这么多黑科技了吗？ 他看看李闲云。 李闲云道：“大多还都是不成熟的技术，我的研发小组也没好的产品理念。” 这属于本能性掩饰，靠的不是吹逼水准而是老板地位。 你敢不信？ 但吕锦根本不在意这个，他连连摇头道：“不需要啊，老板，现有的技术够了啊！天啊，这里面有金矿啊！金矿啊！” 嗯？ 李闲云愕然看吕锦：“什么？” 吕锦指着资料大喊：“费诺蒙头罩！” 李闲云疑惑。 费诺蒙贴片技术是早就知道的，只不过一直高度保密，前不久虽然搞出了费诺蒙头罩，但产品质量太次，所以也就搁那里没有上市，免得自家的逼吹不下去。 没想到吕锦却激动起来。 想了想，李闲云决定适当的再透些底，他说：“其实费诺蒙的技术还不成熟，无法大范围使用，所以之前一直都局限在剧组。” 这个蛋扯的更碎，剧组用的贴片牛逼到爆，资料上的技术弱渣到爆。 你老板吹的逼却是无法广泛使用。 吕锦已无所谓这个，他的心情已经被资料上的陈述迷住了，挥舞着资料喊：“不是，资料上说的是，现有的产品已经可以清楚感应到情绪需求，并可以量产的，对吗？” “是的。”李闲云道。 “那就够了啊！”吕锦叫道：“费诺蒙科技只是在影响人的情绪上做不到量产，但是在感应上可以量产就够了！” 李闲云疑惑：“什么意思？” “孩子！”吕锦喊：“孩子啊！孩子，植物人，重病垂死的老人……有很多人，他们有想法却说不出来！但是我们可以感应到！我们有强能灯，我们可以通过灯光来表现这种情绪需求！这是无敌的产品，是全新的产品！！！” 听到这话，李闲云彻底懵逼了。 我了个操啊！ 我怎么没想到？ 是的，是的！ 不会说话的婴儿除了用哭泣和欢笑表达情绪，不会别的。 但是人的需求却很多。 婴儿的哭泣可能是因为饿了，也可能是因为拉了耙耙不舒服，更可能是因为生病了，生病也有很多种，但他们都没法告诉大人，需要大人自己去观察。 有经验的还好搞，没经验的就抓瞎了。 那么如果有那么一种产品，可以清楚感受到呢？ 费诺蒙科技可以做到！ 早就可以做到了。 只不过超神科技一直努力在做的不是观察情绪，而是影响情绪。 但有时候半步路比一步路更出色！ 所以如果真有这么一种产品，结合了费诺蒙科技和强能灯，通过灯光变化精准告诉父母的需求…… 卧槽！ 这可是个超级大市场。 是强需求市场！ 是超越全息影视科技的大市场！ 而且它还符合李闲云的技术垄断需求！ 李闲云一拍额头：“我去。” 看着李闲云的表情，吕锦也笑了。 他知道自己过关了。 他激动道：“老板，把产品做出来，我保证能让它大火！” 李闲云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看着吕锦，道：“是新莱，不是童臻。” 吕锦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款产品是肯定不能出现在童臻上的。 “你想要什么？”李闲云又问。 吕锦笑了，道：“这产品独家授权新莱平台，我不要别的，就按原来的百分之二十办。” 产品思路是他给的，但技术是李闲云的，李闲云不要求以此降份额，他就谢天谢地了。 “可以。不过要是这样的话，童臻就没必要留太久了。”李闲云道。 有这样的产品当道，童臻现在就退出都没问题了，只不过技术虽然有了，产品研发还需要些时间。 “明白。”吕锦猛点头。 “另外你要签一份特别协议，关于合法运营的问题。再找个名义老大。”李闲云道。 李闲云还是有点不放心，最好在吕锦上边再加一重保险。 吕锦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好！那就让东篱来吧。” 李闲云眉头一扬，可以啊小子，你竟然让储希雅做你的名义老大。 是了，在东篱你依然有影响力，储希雅就算做了你的名义老大，估计也是被你架空的命，然后你还顺理成章继续对东篱指手画脚。 这货下克上是真的成习惯了，上蹿下蹿蹦的是不亦乐乎。 李闲云哈哈一笑：“可以！” 第九十五章 血液有病 思路既定，李闲云知道又是一个大市场要开拓出来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做个手办平台，就引申出一个低年龄段的泛平台，然后又引申出一个全新产品。 有些事真是不走到那一步你就想不到。 既然有了想法，李闲云便开始行动。 直接打电话联系苗辉华凤斌唐夏等人，要求买回强能灯的周边衍生运用权——上次谈判时漏了这个，确实没想到这玩意儿能出强衍生。 李闲云之前在解除合约的问题上给大家优惠，所以大家也不会多要求，各方爽快同意十亿购回，但强能灯的影视市场依然留在云顶科技。 拿回了强能灯的专利衍生运用独享权，李闲云就正式让赵教授开搞了。 有了思路就简单了。 先让新莱做一些产品功能设计，然后拿着设计交给超神科技。 比如搞个小手镯似的玩具，带在娃娃手腕上，感应需求，然后对应亮灯。不同颜色的灯代表不同的需求，灯光的闪烁频率也有说道，尽量搞的复杂些，显得功能强大。 赵教授只做研发不做产品，不屑搞这种小玩意儿，好在下面的人自己就能搞定。 此外植物人，病重老人什么的需求也可以搞起。 本来李闲云还想走医疗设备路线——这玩意儿卖的价格高。 但后来放弃了，因为医疗设备的监管要求太高，就连技术核心都要刨根问底，李闲云情愿放弃市场都不能放弃技术，所以只好恋恋不舍的放弃了进军医疗行业的大好机会。 做医疗设备的同僚们不知道他们死里逃生了一回，也不会感谢他。 最终决定，这类产品就叫心灵环。 你得起个高大上的名字！ 本来还想叫个心灵感应环的，但是太魔幻了，而且上面表示你们也做不到心灵感应啊？不要误导大众，就只好叫心灵环，剩下的用户自己脑补。 ———————————— 当李闲云这边在搞心灵环的时候，石军那边也喜疯了。 全息综艺！ 真的要出全息综艺了！ 这段时间超神科技在全息设备上进一步突破，新的设备适合露天运用，连供应商都不需要换，直接加量就能搞定。 按李闲云的意思，接下来就是向全世界推出全息综艺设备了——云顶科技的股东们想揽下这块就继续追加资金吧。 不过在这之前，真正首先用到全息设备的综艺，却是易胜传媒的年度盛宴。 年底到来的时候，易胜大剧院再次热闹起来。 易胜传媒的年度盛宴第四次在这里召开，来参加的大佬们也更多了。 不光是影视圈的大佬来了，就连房地产圈，科技产业圈，时尚圈和金融圈的大佬们都来了。 易胜大剧场前排，李闲云坐在最中央，左边是苗辉。 说起来，这圈子里的大佬，最牛逼的固然是李闲云，其次还得属苗辉。 白杉资本这些年投资可以说是屡投屡中，苗辉先后投了欢视公司，星声院线，易胜影业和云顶科技，赚的也是盘满钵满，连带着体态都有些发福了，在国内的名声更是显赫，不愧第一慧眼之称。 坐在李闲云右边的则是李城。 李城现在也是风云人物，坊间传言更是大起大落，李城老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年败走麦城丢失新海董事长之位，短短数月卷土重来，再创辉煌，创办新城规模更胜新海云云。 反正也是一个神话般的超级牛人。 要是去掉首富光环，论民间名气，搞不好大家还觉得李闲云给他俩提鞋都不配呢，至少你没有李城那种经历，苗辉那般慧眼不是？ 再边一些，就是朱晨和华凤斌了，这两位现在也是董事长大佬，还都是体量两千亿的董事长，你别管股份多少，位置摆在那儿呢。 这时候年度盛宴已经开始，上来是储希雅和日天哥两位金牌搭档主持人说话。 随后灯光一暗，就见一片绮丽光影亮起。 下方群众瞬间一片哗然。 “全息影像？竟然是全息影像？用到了舞台设计上？” 李闲云嘿嘿一笑。 全息影像设备早就可以用在舞台设计上了，甚至在超神科技出来之前就有。 但是时代变了，现在的全息影像是易胜传媒的全息影像，无论是布置，成本还是效果，都更远超当初的时代。 随着影视学院学院们的翩翩起舞，一名绝美姑娘从盛开的花儿中出现，穿着一袭华丽的粉色长舞裙，精致的皮肤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正是沈雪依。 李闲云这次也算是破例了，主要是内部盛会，说的过去。 歌喉舒展，一曲时下最流行的歌曲随之响起，动听的乐声在多声道播放器下传遍全场，引人入胜。 随后沈雪依一个跳跃，如飞一般翩跹入空，一如嫦娥奔月，看得人纷纷惊呼陶醉，想不通是怎么做到的。 那一弯音乐之上，沈雪依已绽放出最迷人的舞姿。 一曲歌罢，一舞跳罢，缓缓落幕，引来是全程如雷鸣般的掌声。 李闲云隔着苗辉问朱晨：“老朱，感觉如何？” 朱晨面色一垮：“感觉糟透了。” 苗辉惊讶：“他怎么了？” 李闲云坏笑道：“这节目是他和老唐亲自安排设计的，从年初就在考虑，两个人可说是累到吐血。” 苗辉恍然大悟：“他为易胜影视配套事业群兢兢业业，结果胜云一上市，你就把他给调过去当董事长了？所以现在看到这个，老朱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了。” 李闲云笑道：“我这不是为他好吗？他要不愿意，我还能强求？” 朱晨叹息：“关键是他坏啊！之前不跟我说，我看就是唯恐我知道这事，不好好干。我和老唐呕心沥血把影视事业群做好转型，转头老子就被踢走，是高升了没错，可我舍不得啊！” 李闲云笑道：“其实我本来没打算你去任董事长的，主要也是有些东西没计划好。这次胜云上市表现不错，我也想对得起股民，我觉得影视海外扩张计划就应该由你们来完成，确认了这点，我坚信胜云会更有更美好的未来，才让你去的。要不然搞不起来，岂不是还坑了你，坑了所有人。” “成吧，有老板你这话就成。”朱晨道。 “别再叫我老板了，你现在自己是老板。” “还是给你打工呢。现在是一堆老板给你打工。”朱晨笑道。 苗辉笑道：“说到这个，李闲云，要不要我再给你打个工？” 李闲云看他：“你的活儿都干完了，还打什么工？” 苗辉白眼一翻：“当然是擅长的了。你要不再出钱做个基金？我帮你搞？你那个青云投资做的还是你自家盘子里的菜，总得做些外面的。”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李闲云脸一苦。 苗辉不乐意了：“你特娘的都八千亿身家了，还跟我哭穷？” 说到这个苗辉也无语。 年初评身家的时候，李闲云还只有四千亿，现在就成八千亿了。 这**的资产现在是一年翻一倍啊。 这还不是关键。 关键是现在有很多人在给李闲云算账。 易胜后期加预演，特效现在好像也蛮大的？人数都已经过一万五千，好像也够资格上市了。 易胜经纪现在也是体量爆棚，那些艺人明星，光卖卖合同都是百亿级别。 易胜音乐和综艺现在也发展起来了，单个体量或许还不够，但加起来也够上市了。 易胜动画今年也很有成色，不过分成了好几块儿，要是和萌心影视合起来，实在不行就加宣发和网大，也可以上市了。 云顶科技还没上市呢。 新城集团还没上市呢。 江旅虽然分出去了，但姜正手里和李闲云手里也没多大区别。 欣雅和风奢网也还没上市呢，这也是有资格上市的。 几大观影平台也还没上市呢，当然他们亏损，也没资格上，可现在还在谈合并，只要合并成功，那也是妥妥的上市有望。 另外还有青云投资，新莱公司以及和白晟他们新成立的风雅公司，都是潜力公司…… 还有萍水公司这个现金流和声望都极高的公司。 这么一算，易胜传媒旗帜下有资格上市的还有好多家，这要是全部上去充充气……我操，这就是世界首富了。 李闲云不知道别人算他家底都往两万亿估了，这刻拼命摇头：“唔，没多少钱，你不也上千亿的盘子呢。” 苗辉没好气道：“白杉资本那上千亿也不是我的啊，那特么都是投资人的，我在里面才占多少啊？你别看我掌管着千亿的资金盘，天天也在头疼。这钱得花出去，还得收回来，辛苦好久，挣不着几个，还天天被人骂金融资本家吸血鬼。” 李闲云乐了：“点我呢哥们？” 苗辉指指他：“就你丫对金融圈意见最大。要知道金融是血液，没有血液，就没有正常运转。” 李闲云叹息：“但如果我当年就接受你的建议，和他们一样，每天沉迷在资本运作里，你觉得我还能走到今天吗？” 苗辉滞住。 李闲云道：“金融是血液，这点没假。但是现在的金融圈，你看看尽到的还是血液的职能吗？” 血液的责任是运转，是经济流通！ 但是各种资本运作，实际却在侵蚀伤害着各类经济体！ 这血液有了病，那就要人命！ 无弹窗 第九十六章 坑逼无极限（上） 过去这一年，李闲云所有的精力基本都是用在资本运作上。 但是和苗辉他们不同，他基本都是正大光明的路线。 比如盘活烂尾楼，债务质押等等都是——虽然他从商票上赚了钱，但终究是债权人从苦海中解脱出来了，而那些企业在他的支援下好好做，也依然是可以起死回生的。 换成是别人，会更愿意采用简单的做法。比如就象当年和石军的交易一样，买通大老板，低价收购资产。 简单而便利。 但李闲云现在已经不会这么干了。 对他来说，当初与石军的交易甚至是一笔污点。 他知道这让自己不干净，但至少他不会再重复错误了。 钱赚的多了，真的就只是一个数字。 赚的再多又如何？ 老子花的完吗？ 抠门的李闲云，到目前为止，除了送礼和美色上大方外，其他方面依然是吝啬的。 对奢侈品没兴趣，豪华游艇，私人飞机，一样都没有。 他始终崇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信条，不愿也不敢放开自己，以致于到后来形成了一种信念，为之骄傲，就更不愿意打破这信念了。 没必要有钱就作，现在这样也挺好。 既然无欲了，对钱也就看的淡了。 现在支撑他努力冲击的，不是金钱，而就是人自身的追求。 站的更高，看得更远。 也许有一天，我会投资航天业？为国家做点贡献？ 至于现在，我不妨做得更接地气一些。 李闲云想了想，突然道：“老苗，你要真想拉我搞基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嗯？”苗辉诧异。 你丫转性有点快啊？ 李闲云看着台上热闹的表演，随口道：“那行，我出钱，咱们搞个青年创业基金吧，鼓励和支持年轻人创业的。” 苗辉微微动容：“你要做天使？” 李闲云呵呵一笑：“投机者的自我美名……什么狗屁天使，就是轮盘上押孤丁而已。这个资金算是扶持创业为主，不求什么ppt做得花团锦簇美好未来，我不信那个。你看孙正义，现在都坑成什么样了？赌徒就算押中一次，最终也还是要坑出去的。扶持年轻人创业，只要有想法，有干劲，都可以做，不用在意大回报。” “那可不符合我的风格。” “你随便做，亏了不找你麻烦。” 苗辉有些诧异：“你是真想支持创业？” “嗯，人人都该有机会。”李闲云很认真点头。 “前期投多少？”苗辉问。 李闲云想了想，转回头问身后的秘书：“易胜传媒现在账面上有多少钱？” 容小姝回答：“1080亿。” “我记得我把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啊。”李闲云诧异。 云顶融来的三千亿，有两千五百亿作为债权交给新城集团去扩张了，所以李闲云觉得应该没这么多了。 “今年各公司的分红，本部三百亿左右，还有就是华光那边一百亿。对了，康巴顿研究所快要解除冻结了，还会有一百多亿进账。”容小姝回答。 苗辉诧异：“易胜传媒今年光分红就三百亿了？” 靠，这只是易胜传媒本部啊。 今年云顶、新城、星声、胜云四大集团企业都是全力发展不分红，只有灵澜是分红的，但体量有限，分不了几个。 三家观影平台继续亏损，好在之前的钱够他们血亏几年的，总算没让李闲云继续掏腰包，分红就别想了。 文旅又被分割出去了，也在扩张没分红，再说八个点也分不了多少。 所以实质的盈利主体还是易胜制片厂。 今年易胜制片厂盈利达到162亿，其中有相当部分就是来自风雅女王和幽浮鬼箓。 然后就是易胜经纪七十多亿。 再往下才是一堆其他公司，后期，特效，动画，预演，宣发，音乐，网大，综艺，塌房险等等，加起来不到一百亿。 一大堆公司加起来都不如一个重磅产业。 李闲云表示：你们都是废物！ 李闲云看看苗辉，对容小姝道：“下次我要问你这个，别在他面前说。” 苗辉：“……” 容小姝掩嘴失笑，连连点头。 李闲云坐回去，道：“拿四十亿吧，苗辉你好歹意思一下。” 苗辉点头：“成，天使轮投不了多少钱，按你的标准，四十亿都够投一千家的了，我给你打工，尽量给你做好，省得老说我吸血。” “操，老子没这么说过你。” “你的表情写着呢。”苗辉撇嘴。 斗斗嘴，看看节目，李闲云时不时还对唐磊朱晨竖起大拇指，表示你干的真棒。 朱晨便越发的我好无奈，旁边是唐磊和苏海莉在那里窃笑。 节目还在做着，易胜奖也在一个个颁发着。 今年的奖杯镶了钻石，也越发贵重了。 正看着呢，李闲云手机忽然收到消息。 李闲云看了看，竟然是黎潇潇发来的。 “我在后台等你。” 咦？ 她来了？ 李闲云诧异。 黎潇潇前不久刚结婚，但人不退出，依然活跃在影视舞台，甚至连结婚都是秘密的。 本来李闲云给她发了消息请她过来，但黎潇潇表示她正蜜月旅行呢，李闲云也就算了。 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 李闲云有些诧异，不过他知道黎潇潇不是一个没眼色的，不可能随意指使自己。 想了想，李闲云道：“我上个洗手间。” 已是从侧门走了出去。 来到后台，正找黎潇潇呢，却看到黑暗中黎潇潇走了出来，猛地扑到李闲云怀里，上来就给他一个热吻。 李闲云忙阻止她：“你已经结婚了。” 黎潇潇幽怨的看他：“上次你可不是这样。” “一次够了。”李闲云摇头。 嗯，他这一次可是三天，李闲云现在连这事都按打包算了。 看看黎潇潇，李闲云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好看：“你什么情况？来了为什么不出现？不是度蜜月的吗？” 黎潇潇低头：“我离婚了。” 啊？ 李闲云吃惊看黎潇潇，妹妹你神速啊。 闪电光速离婚侠？ “你才结婚没几个月吧？” 黎潇潇轻叹口气：“我被何安生给耍了，他骗了我。” “什么情况？” 黎潇潇这才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黎潇潇答应嫁给何安生，以及帮何安生做说客，也有自己的主张，就是和何安生签订一份协议。 一旦两人离婚，离婚期间何安生的全部收入一半归黎潇潇，同时何安生名下的一家叫鑫火的公司也要归黎潇潇。 鑫火公司是一家电子设备制造企业，主要生产车载测试系统，ld照明设备，以及医疗设备等等，体量在十亿左右，年盈利也有一亿五千万。 黎潇潇和何安生自然算不上真感情，也就是各取所需，说白了何安生通过黎潇潇，可以获得更多的上层资源，李闲云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是最重磅的一个。 但黎潇潇没想到的是，何安生竟然偷偷把这家企业掏空了。 “掏空了？”李闲云诧异。 “是的。”黎潇潇咬牙切齿：“蜜月回来，我心血来潮想去看看鑫火，但何安生始终不愿意让我去。这让我有些不安，于是我趁他不在，偷偷独自去了鑫火。然后我才发现，这个混蛋正在掏空鑫火。” “然后呢？” “我和他大吵了起来。最终他同意把鑫火还回来，并立刻和我离婚，将鑫火交给我。” “听起来还不错。”李闲云一笑。 结婚才几个月，就赚了一家十个亿的企业。 黎潇潇却是面色惨白：“可我还是上当了。他是把鑫火还回来了，但他同时还转移了京港集团的部分债务到鑫火上。” “你说什么？”李闲云愕然。 黎潇潇面色苦楚：“我在不知情下签署了责任书，而那公司……那公司……” 她颤巍巍的说：“欠了八十亿，全部都得我来还。” 无弹窗 第九十七章 坑逼无极限（下） 后台。 李闲云无奈的看黎潇潇。 妹妹啊，这好像已经是你第二次被坑了吧？ 前有孙金良，后有何安生。 你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啊！ 这让李闲云也很无语：“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连这种当都会上呢？” 黎潇潇无奈：“我中了他的圈套，所有注意力都在资产转移上，大部分精力都在查资产。我完全没想到他会在别处给我做手脚，而且当时我有律师……” “律师？”李闲云的眼睛微微眯起。 黎潇潇绝望的往李闲云怀里靠去：“是他的人，和他联合起来坑了我。” 果然是这样。 讼棍这种生物要坑起人来那是更狠，当初要不是林喵喵一言点醒，李闲云都得被坑。 不过想了想，李闲云还是觉得不对。 这八十亿债务怎么会这么轻易转过来？ 要知道债务不是商票，哪怕是商票也没可能这么转的。 比如商票虽然可以流通，但流通的是债权，债务主体本身是轻易不能改变的。 除非所有债权人自己同意更改债务主体，否则这事没可能成。 这也是为什么李闲云要双向谈判的原因，他在收购恒泰等公司的商票之前，先和恒泰他们谈定收购价，借款和质押协议，甚至包括其他各项协议，然后再去收购对应债务主体的债权，再以大债权人的身份许可转移债务主体，放弃产权质押等等，然后才可以继续运作。 如果在此期间对应主体公司赖账，比如你收购了商票后我却不兑现后续承诺，不找你借新债，不质押，也不还旧债，李闲云就得积压一批商票在手中。 这也是为什么李城他们要一笔一笔交易的原因。 实在是谁也不放心谁。 总之，债务转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鑫火公司十亿体量，转移八十亿债务到这公司上。 债权人是傻逼吗？会同意这种事？ 除非何安生事先不让他们知道鑫火的债务危机，但如果这样，他也同样涉嫌欺诈。 李闲云问：“这八十亿债务是哪些公司？” 黎潇潇回答：“就一家，汇通宝。” 嗯？ 一听这个，李闲云明白了：“理财产品？” 黎潇潇点点头。 操！ 那可是个大坑啊！ 这些年要说坑钱坑的最狠的，就是那些app理财产品了。 那都不是十有九骗的事，它就没有一家是干净的。 搞这个的全抓起来统统枪毙，只有判刑过重的，没有冤枉的。 这些家伙钻法律漏洞，大肆坑蒙拐骗，到最后找几个丧天良的律师，照样能带着钱全身而退。虽然说律师给被告人做辩护是职责，但给这些人做辩护的律师，基本也是十个有九个可以抓，因为就没有不勾结的。 通过那些律师，这些人最终可能只需要吐出百分之二十的钱，就可保无忧。 拿你一百万，给你二十万，律师还能告诉你我已经尽力为你挽回损失了。 而app理财接受转移债权就说的通了。 人家就不是靠投资盈利赚钱的。 投一样产品，一百万亏个几十万不算啥，关键对方会私下里给自己好处，而这钱在账面上是看不见的。 李闲云道：“我猜利息也很高。” 黎潇潇头疼道：“十五个点。” 李闲云：“呵呵。” 黎潇潇当然不可能拿出这笔钱，别说十五个点了，就是八十亿本身都拿不出。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破产，鑫火还有她自己的身家全部充公，以后赚的钱也得继续还债。就这样汇通宝也是亏的，但汇通宝无所谓，对他们来说，能收回债务就可以多骗一些日子，收不回来也从何安生那里拿到了足够的好处。 倒霉的只有黎潇潇和买理财的人。 搞不好还能祸水东引，就说是黎潇潇坑了他们。 大众未必无知，但买理财的大众太多无知——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哪怕是骗你钱的人说这话，他们都敢信！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拿起电话：“金律，到后台来一下。” 戴着斯文金边眼镜的金大律师很快出现在李闲云身边：“李董。” 李闲云将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下，问道：“这事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金律师想了想，道：“何安生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太贪了。十亿的企业，八十亿的债务，本身就不合理。” 黎潇潇紧张问：“但是合法，对吗？” 金律师点点头：“程序上是合法了，但华国**律也讲事实，不是什么事都那么死板。但前提是我们依然需要足够的证据来证明问题。” “哪些证据？”李闲云问。 金律师道：“黎小姐的律师，他肯定拿了何安生的好处，这方面要有证据，就可以否认合同的有效性。还有汇通宝和何安生肯定也有私下交易，有证据的话也可以证明债务本身存在问题。” 听到这个，黎潇潇心中绝望。 我到哪儿去找这些证据啊？ 她问：“那如果没有这些证据，官司能打赢吗？” 金律师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有希望的。” 黎潇潇忙抓住金律师的手：“金律，你是大律师，帮帮我。” 金律师正要说话，李闲云已道：“别急，有我呢。这事我会安排。” 金律师只好讪讪一笑：“有李董在，没事的。” 看李闲云没什么交代了，金律师这便退去。 黎潇潇不解看李闲云。 李闲云淡淡道：“没有证据，打不赢的。” “可是金律师刚才还说有希望。”黎潇潇不明白。 李闲云冷笑：“他要是不说有希望，你会请他打官司吗？” 黎潇潇愕然：“可他不是你的人吗？” 李闲云冷笑：“他是律师事务所的人，和我是合作关系。再说了，就算是我的下属，就一定没问题？” 李闲云搂过黎潇潇的肩头：“这就是人，每个人都在渴望自己的利益。金融圈吸血，影视圈坑钱，法律圈就都是好人了？他们也会用种种方式捞钱。明明一个官司根本没有赢面，他们也还是会想尽办法暗示你，告诉你有希望。因为有了希望，你就会找他干活，他们就有钱拿！至于官司，输掉不是很正常？人家一开始就告诉你是有希望了，又不是包赢的。” 为什么社会上现在会冒出各种奇葩官司？ 我在你饭店吃饭逃单，你追我，我摔倒了，我就可以找你打官司索赔！我随便胡乱注册些商标，就可以讹诈式索赔……太多各种奇葩索赔了。 这真的全是原告的问题吗？他们要打官司之前不得找律师？律师要是告诉他们没可能赢，他们会白痴到去白花诉讼费？ 不！ 是律师告诉他们有可能赢！ 律师给了希望，才会有奇葩官司！ 只是大众能够看到的永远是原告奇葩，不会知道这里面有律师怂恿的功劳。 毕竟律师也要吃饭，告诉你这官司赢不了，那我吃什么？ 律师不会说赢不了这种话的，他们永远只会说……有希望赢！ 能说这官司没可能赢的，基本可以算是好律师！ 黎潇潇彻底无语了。 她幽怨道：“这样的人，你也合作。” “因为合作看的从来不是人品，而是能力啊。”李闲云叹口气：“算了，正好有件事本来就要做，就顺便解决了，也再教你点东西。” 他说着又取出电话，叫来一个人。 无弹窗 第九十八章 安排满满 陈一心站在李闲云身边，恭恭敬敬。 细眉小眼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只有知道的人才知道这家伙有多恐怖。 可以说易胜传媒里的绝大多数人看到陈一心，都是胆颤心惊。 后台小间的沙发上，李闲云楼着黎潇潇，一只手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似是在思考什么。 陈一心也不问，跟个太监似的的等着。 好一会儿，李闲云说：“柳书文。” 他手指虚点，在空中轻轻敲了两下。 看到这一幕，陈一心轻点一下头，转身走了出去。 黎潇潇一时无法理解，看向李闲云：“这什么意思？” 李闲云回看她：“你大明星当的久了，脑子都不会动了吗？” 黎潇潇终于反应过来：“你要……对付他？” 黎潇潇和柳书文之前有过合作，也算是比较熟悉的了。 李闲云嗯了一声：“公司内部，难免会出些败类，我一般将其分为四类。第一类是小便宜，只要没把事闹大，影响不重，自己还有些能力，就装不知道了。第二类可能贪的是小便宜，但作风不好，有一定负面影响。这一类，我通常就会将其贬下去，给他警告，也给他机会。通常这类人，我只要说一下名字，陈一心就会处理。第三类，心就要黑一些，但是能力比较强，影响也没出现，所以我通常会给与暗示和警告。可要是还不收手……我会加个动作。” 李闲云再次在黎潇潇颈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黎潇潇问：“坐牢？” “不，是吐出钱然后滚蛋。最后一类的话，我什么都不用说，而是直接递给陈一心一份资料，上面都是证据。” 抹脖子依然只是威胁，真正的死亡不需要威胁和警告，直接扣扳机就好了。 黎潇潇愕然。 她没想到一个内部处理，李闲云都会形成一套这样的不成文规则。 然而就必须是这样！ 因为这样，无论将来有什么问题，陈一心都会给李闲云背锅。 老板嘛！ 永远是慈眉善目的，永远是大度慷慨的，永远是宅心仁厚的。 黎潇潇知道柳书文不是第四类，想了想，问：“柳书文呢？” “第二类和第三类之间。”李闲云回答：“柳书文回来这段时间，也算兢兢业业，做事很努力。他身为运营总监，在易胜传媒地位也是很高的。但他有个问题，就是……他没有股份。” 黎潇潇明白了：“易胜高管一般都有对应的下属公司股权，但柳书文身为集团的运营总监却没有？” 李闲云点头：“用人是需要考验的。苏海莉，陈瑜，刘易江他们都是经受过考验的。我这人，自认为既不慷慨也不吝啬。柳书文当年离开不是他的错，但他终究是才回来一年，我不可能就这么直接给他股份，总需要些时间考验。但柳书文能力不错，心却很野。当然也不能全怪他，全集团上下这么多高管，他也算是地位极高的，却连股份都没有，这对他来说，会形成面子上的障碍。” 对李闲云来说，股权给出去就不好收回，如果给的是不合适的人，那就是白给，所以他肯定需要考验目标一段时间的。 集团公司内部高管基本都是经过考验的，除了能力，清廉与忠诚才是获得股份的核心关键。 正因此，最获李闲云信任的苏海莉拥有股权最多，易胜制片厂半个点干股，然后是整个易胜影视事业群下属公司半个点实股，唐磊，沈明志，刘易江，陈瑜等人也都拥有对应的下属公司股权，包括胜云的部分股份。 而石军，他虽然身为星彩事业群的老大，拥有音乐公司的股份，但不拥有综艺和易胜经纪的股份，由于音乐版块还没有全面发展起来，其股权价值还没有沈明志刘易江他们高，就是因为他也是个爱做手脚的。 不过这两年石军渐渐清醒，明白了李闲云是个不好糊弄的，做事越来越干净，更没了以往的懒散劲，所以李闲云后面也会考虑后面给他部分综艺和易胜经纪的股份。 正如苏海莉当年说过的：好处也得一点一点给，不能一次到位！ 这种情况下，柳书文作为一个归来的非王者，肯定不可能一上来就得到股权的，偏偏股权收益又是易胜高管们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曾经的荣耀加现在的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就形成了反差。 黎潇潇点点头：“所以柳书文心里不平衡。” “是的。”李闲云微笑：“他前些日子做了些不太好的事，还没到必须干掉他的地步，柳书文拿了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会让他一路错下去，最终形成恶劣后果。如果再不给他警告，他可能就会重蹈覆辙。” 说着李闲云叹口气：“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能力一般但是可以信任，这类人要在放在适合的位置上就可以放手，比如刘易江；有些人虽然好用但是会尥蹶子，柳书文石军就是，所以随时得拿鞭子抽一下；还有些人既没能力也容易作妖，但很擅长隐藏，你就必须小心找出来，然后做掉；还有些人虽不作妖，也不好用，这类人被称为小白兔，偏偏公司最多的还就是这类人。这类人不好处理，一不小心就会引发恶果，但还不能不剔除；而就算好用又不作妖的人，也可能在你一直放手不管的情况下，野心变大，所以你随时还得过去转一圈……人是复杂的，甚至是易变的……” 李闲云顿了顿，这才继续道：“一家超级企业需要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有优点也有缺点，你不能指望人没有缺点，只能看那些缺点你能不能忍受……这就是管理，还仅仅是一个用人的问题。做企业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刻给黎潇潇上了一课后，李闲云也是长出一口气，道：“你不是笨蛋，潇潇，但你也不是做生意的料。以后还是好好的做你的大明星吧。” “那鑫火这事……”黎潇潇可怜兮兮的问。 李闲云拿起电话，这次是直接打给何安生：“喂，我是李闲云。” 电话那头，何安生呵呵笑了起来：“潇潇去找你了？” “你都猜到了？” 何安生冷笑：“她现在除了你，还能找谁？再说这一切也是因为你！” “因为我？”李闲云眉头一挑。 何安生语声低沉：“她给我戴绿帽子，而你是奸夫！李闲云，要不是因为你……” 他没有说下去，显然也是怕李闲云录音，留下话柄。 听到这话，黎潇潇的面色也显然有异，愤怒而带着期冀。 李闲云看向黎潇潇，继续对着电话道：“挺聪明的做法，用道义捆绑我，让我出钱，还能离间我们，让潇潇认为这是我欠她的。所以，其实你也希望这钱能拿出来的，对吗？” 何安生没有回应。 李闲云电话没有离开，转对黎潇潇道：“再教你一件事，不要相信欺骗你的人说的话，哪怕那话你非常想听，但那不是事实。何安生坑你是早有预谋的，他的确有利用我的成分，但你找不找我，他都会坑你。所谓的因为我而导致了你的遭遇，这是谎言。” 黎潇潇默默点头。 她到底不是笨蛋，明白李闲云的意思。 何安生要规避债务，所以黎潇潇是注定要牺牲的，李闲云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让债务有可能被偿还，尽量避免波折。 但如果李闲云不帮，黎潇潇依然要背债，就算多些麻烦，那也是值得的。 因果必须理清楚，李闲云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你要敢以为是老子欠你的，那你就趁早滚蛋吧。 何安生不敢电话里说太明，只是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潇潇已签署了责任书，一切都合理合法。” 李闲云轻笑：“何安生，你还不太了解我是什么人。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把公司连债务都收回去，这事就算过了。” “你觉得可能吗？”何安生反问。 “唔，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只是习惯性给人机会而已。你不要就算了。”李闲云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挂断电话。 黎潇潇楚楚可怜的看李闲云：“你……会帮我？” 帮你还八十亿？ 想屁呢？ 真当这是小钱？ 你卖身也不值这个价啊！ 李闲云冷道：“这几天我家里人多，你就不用留下来了。事情我会为你处理，到时候听话配合就行了。” 黎潇潇显然误会了配合的意思，乖乖点头：“嗯，那过些天我再来，到时候再给你带两个，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的。” 啊？ 只单不群黎大明星终于破例了吗？ 李闲云想说你误会了，但想想这误会有些美妙，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点点头：“成吧，你看着处理。” 黎潇潇还想投怀送抱，李闲云却让她先离开去剧场了。 沉思了一会儿，李闲云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田小孤来到他身边。 一身精致小西装，打着领结，看起来很神气。 “干爹！”田小孤叫道。 李闲云笑笑，将黎潇潇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可惜了，机灵鬼成了人，就不能随时在身边，但也有个好处，就是他可以自由外出办事了。 说过情况后，李闲云道：“这个事我打算让你去办。” “我？”田小孤大喜。 “嗯，你去最合适。”李闲云认真。 田小孤是由鬼成人，不需要寄灵咒什么的，天然就可以带鬼出行。执行这方面的工作，更加便利。 田小孤想了想，道：“让萌萌跟我一起去吧。” “她？”李闲云想了想，笑道：“行，这小丫头也是该锻炼一下。” 无弹窗 第九十九章 预约满满 回到大剧场坐下，苗辉看看他：“你这洗手间的时间有点长啊，这是便秘吗？” 李闲云一笑：“特么的事多，关键身边还有个事儿精，有事没事还盯我一下，烦都烦死了。我特么怎么就让你坐我身边来的？” 苗辉一笑：“我去你奶奶的。有个事想跟你商量，憋了半天你都没回来，我合计着你是要知道我要说啥，溜了呢，能不急吗？” “那我还是跑吧，你要商量就没好事。”李闲云看着台上。 这时候已经开始进入最佳女主角的颁发了。 作为颁奖嘉宾的石军站在台上，大声高呼：“最佳女主演……丁岚！” 现场爆发出一片掌声。 旁边李城有些诧异：“不是苏昕眉吗？” 李闲云嗯了一声：“本来是选了苏昕眉，不过我觉得她最近风头有些过盛了，稍微压一压，让她清醒一点，免得犯错误。” 李城嗯了一声：“压一下也好。” 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苏昕眉，苏大明星也是一脸的失望。 易胜奖在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后，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拿不到易胜影后，可惜了！ 这边苗辉已道：“我是想和你谈全息摄像机的事。” 李闲云一笑：“就知道是这个。” 云顶科技负责的是全息影院设备，没有全息摄像机这一块儿。 李闲云直接道：“这一块儿超神科技自理了，不外放。” “妈的，我也就知道你会是这态度。”苗辉无奈：“你说你也不花钱，这一天天的只赚不花图什么？” “为了华族的伟大复兴，怎么样？”李闲云随口道。 “那你到是做啊。”苗辉不屑，逼吹得好，事没见几个。 “不是才给你四十亿。” “那也不到伟大复兴的地步吧？” “成！”李闲云一点头，转头又对容小姝道：“跟鑫语说一声，让她问问上面，国家科技产业发展哪些地方需要资金？易胜传媒愿意出资，暂定五十亿。” 苗辉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为国家科技发展拉去了五十亿，也是无语苦笑：“你特娘是纯心气我。” 李闲云哈哈一笑：“逗你玩，你好好找项目，真有让我动心的计划，不是不能谈。反正易胜的老底你都知道了。” “成吧，有你这话就行。” 花费1.5亿打造的易胜年度盛典，毫无疑问又一次成为华国综艺上的一个爆款，无论是内容还是场景，都堪称绝艳。 至于能不能赚回来，李闲云早就不关心了。 历时四个小时的年度盛典终于落幕，各方大佬们也纷纷退场。 李闲云作为主人，也是一一送别。 这一次没有把大家邀请到他家里，实在也不需要了。 这刻送别了一众大佬，李闲云看到苏昕眉向自己盈盈走来，满脸委屈。 “老板……”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柔情：“我不服。” 很好，至少是软绵绵的说不服。 李闲云笑着揽过她：“怎么？为了最佳女主演？” 苏昕眉嗯了一声：“要是兰然得了，我也就算了，但为什么会是丁岚？她就一个新人。” “易胜传媒捧新人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你都成全球票房女皇了，还稀罕这个？”李闲云拍拍她的肩头：“也别什么都想自己，得给别人一些机会。” 苏昕眉很是委屈的看他，眼神里带着幽怨：“晚上有空吗？” 妈的，预约是真多啊。 李闲云叹口气，用下巴挑挑选方：“家里那几口子盯着呢，下次吧。你也别太在意，好好做，后面还有机会的。” 苏昕眉低声道：“那欣雅杂志……” 妹的，你还想要欣雅杂志封面女郎？你都上过两次了。 不过也能理解，欣雅杂志风头现在已经盖过英莎，正式成为国内第一时尚杂志。苏昕眉之前上的时候，欣雅没这么大咖位，现在欣雅上来了，她却上不去了，难免不甘。 李闲云安抚道：“明年的封面是雪依的。” 果然是这样，苏昕眉好生委屈。 “但雪依不会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她最终是要退下来的。至于到时候你能不能再上，终究看你的表现。你现在是易胜的第一个国际一线，名气已经大过了黎潇潇她们，你要懂得感恩与知足。国际舞台无限大，机会也很多……” 李闲云的话语不重，分量很重。 苏昕眉心中一跳，点点头道：“知道了，老板。” 看看她，忽然眼眉儿一转：“过了年我来找你。” 李闲云防线再度失守，微笑点头：“成的。你乖乖的，年后我给你拿个国际一线大牌的代言。” 这边刚送走苏昕眉，沈蓉又来了。 她到是没有毛遂自荐，只是委婉告诉他，秦雨枔很想他，现在还是单身呢，也想找机会再见见他。 好吧！ 给机会，我给机会还不成吗？ 李闲云无奈同意。 妈的，开年要好忙了。 一通应酬下来，看看天色已晚，李闲云这才回到车上。 韩鑫语支着下巴看他，眼神里充满笑意。 沈雪依和林喵喵则干脆不理他。 李闲云无奈：“都是应酬。” “切！”三女一起不屑。 李闲云唉声叹气：“现在心里真的只有你们。” 林喵喵哼道：“臭流氓，和黎潇潇在后台待了半天，以为我们不知道呢？” 李闲云正色回答：“什么都没干。” 沈雪依头一甩：“谁信。” “不信就证明一下呗。”李闲云眼珠一转：“说起来，还没车那个震过，更没有大家一起，要不……” 他坏笑着看三女。 三女同时面色大变：“想得美啊，滚开啦！” 李闲云一按钮，保姆车上的隔离板已缓缓升起，人已扑了过去。 虽然观后镜是看不到了，只是那时不时传出的笑声依然让司机心神荡漾。 心中暗暗羡慕嫉妒：妈的，做老板就是爽。 将来有机会自己也做老板，把所有大明星都收入囊中，如此才不辜负人生。 无限遐想中，车子平稳而丝滑的开往易胜小区。 第一百章 窃听 滨海市。 机灵鬼田小孤提着一个箱子和姜萌萌站在高铁站出口，拦了辆出租车上去。 出租车司机诧异的看看后边：“就你们两个？大人呢？” 姜萌萌很不耐烦：“没有大人，问题真多。” 这一路过来，姜萌萌就没少遇到这样的问题。 人人都在诧异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 也亏的是坐的高铁，要是飞机的话，就他们两个，身边没大人都上不去。 田小孤推了她一下：“别这样，人家也是关心我们。叔叔，麻烦你送我们去一趟水秀街。放心吧，我们有钱付账的。” 出租车司机无语，只好发动车子驶离。 看了看楼上的律师事务所，田小孤唏嘘道：“我开始有点怀念做鬼的时候了，那时我想进就能进。” 姜萌萌深有感触的点头：“我也是，那时我想打谁就打谁，现在估计只能打一般大人了。” 两个孩子互相看看，同时叹了口气。 姜萌萌问：“现在怎么做？” 想了想，田小孤道：“何安生买通律师肯定是给了钱的，但付款方式很有可能是通过和律师事务所合作的方式，正大光明的给。这意味着从赃款和财报上很难得到证据，必须是通过他们的对话获得视频和录音，才能成为最好的证据。我们必须安排他们见面一次。” 姜萌萌两手一摊：“具体怎么操作？” 田小孤想了想，神秘一笑。 他找来纸笔，在上面歪歪斜斜写上一句话：“我有你勾结何安生的犯罪证据，不想坐牢的话，就拿五百万出来。” 姜萌萌撇嘴：“这字真丑。” 田小孤叹息：“我回去以后好好练。” 说着将陶老师唤出，田小孤将纸条和录音机递给陶老师：“放到周弘的办公桌上，尽量在他进来前放好，不要让别人看到。如果他打电话，你就把他和何安生的通话录下来。不过他们可能不会在电话里说，要是约了地方见面，你就告诉我。” 陶老师也是个清醒的，小机灵成人后，他就某些方面替代了小机灵的作用。 这刻飘忽忽上去，过了一会儿下来道：“香格里拉大酒店咖啡厅，半个小时后见面。” 田小孤和姜萌萌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出租车，田小孤道：“香格里拉酒店。” 那司机道：“滨海有两家香格里拉，去哪家？” 田小孤一愣，再看陶老师，陶老师摇摇头表示我不知道。 是了，估计周弘和何安生经常在那里会面，所以不用提具体是哪家。 田小孤想了想，问：“两家路程大约多久？” “一家三十分钟，一家十五分钟。”司机懒洋洋道。 “近的那家。”田小孤立刻道。 他们没可能把时间卡那么死，应该是十五分钟路程的那家。 十五分钟后，田小孤来到香格里拉酒店，一问，操，这地方咖啡厅也有两间。 田小孤不知道是哪家，干脆和姜萌萌坐在大厅等。 等了约莫十分钟，田小孤已看到一名年轻人走进酒店，身后还跟了几个保镖。 姜萌萌看了看手上照片，道：“是何安生。” “嗯。”田小孤点点头。 何安生先来了，这是好事。 两人也不着急，而是直接让陶老师先跟着，等确定了他的位置后，这才跟了过去。 何安生和周弘越好的见面点是一个小间，没有门，只有一张帘子挡着，但显然也不容其他人过去。 由于田小孤成了人，也失去了物体隐形的能力，其他的鬼是无法让物质隐形的，所以没法送录音设备。 好在这次田小孤有准备，这刻田小孤来到何安生所在的小间，看看两边都有人，他直接进入其中一间，道：“这间我们要了。” 说着取出一摞钱放在台面上，再嘘了一声：“别喊，不然就没了。” 说着指指旁边。 跟李闲云这么久，很多事他都学会了。 包间里的客人看到一大把钱，再看田小孤的动作，心领神会，拿钱就走。 田小孤背靠墙壁坐下，打开手提箱，从里面取出的赫然是全套的监听装置。 将监听器放在墙上，田小孤打开录音，开始默默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知道是谁干的吗？” 是何安生的说话。 周弘道：“问了一下，但没人看到谁进我办公室。这事有点奇怪，是不是和李闲云有关？” 何安生沉默了一下，道：“八成是有关了。小心点儿，他可能已经盯上你了。” 周弘猛然惊醒：“不好，他们是故意打草惊蛇，让我来见你，好搜集证据。” 听到这话，田小孤也是一惊。 果然何安生猛然起身：“看看周围。” 两人已冲出包间向着两侧看去。 田小孤来不及收监听设备，急忙起身，用身体挡住，下一刻何安生的脸已出现在门口。 看到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站在那里，何安生松口气，放下帘子。 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画面。 这两个小孩好像刚才在大厅见到过？怎么会这么巧？ 他猛然回头冲进房间，田小孤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折返回来，何安生已看到监听装置。 “妈的！”何安生已骂了出来，回头叫道：“把他们抓起来！” 两名保镖冲至。 姜萌萌正要出手，田小孤却大喊：“萌萌，不要！” 他对着姜萌萌摇头。 姜萌萌素来是谁的话都不听的，但是那一刻，看着田小孤着急的眼神，她终究还是放弃了抵抗。 两名保镖已将田小孤和姜萌萌抓起。 田小孤快速道：“我是李闲云的干儿子，她是姜正的干女儿，你们可以把我们抓起来，但如果敢杀我们，后果你们知道！” 两名保镖也吓了一跳。 我操！ 超级富二代？ 两人一起看何安生，这边周弘也过来了，看到是两个小孩，也瞬间懵逼。 什么情况？ 何安生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面色阴沉：“小东西，你们家大人呢？” “就我来的。”田小孤回答。 “我特么信你这个？”何安生也急了。 田小孤抬起下巴：“不信就放人啊。” 操！ 威胁我？ 何安生叫道：“先带走再说。” 两名保镖还有些犹豫，何安生骂道：“怕什么，有我呢？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第一百零一章 不打自招 何宅。 何安生面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不远处是田小孤和姜萌萌坐在地上，到是没有捆绑，就两个七八岁的小孩而已。 周弘则象只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 这让何安生莫名烦躁，拿起一个烟灰缸砸向周弘：“走你麻痹啊？给老子坐下！出点事就紧张成这样，你特码也算个律师！” 周弘悻悻坐下。 又等了约莫十分钟左右。 外面一名黑衣男子走进来道：“少爷，酒店所有监控都查过了，就是他们两个进来，没有别人。” 何安生松了口气。 没有别人就好。 不过这也让他无法理解，看看田小孤：“李闲云就派你们两个小不点过来查我？你们连独自上路的资格都没有吧？” 田小孤微笑：“就这点破事，不值得派更厉害的人。干爹也是想培养我们，让我们成长一下。确实，我犯了错误，小看了你。” 说着叹口气：“我跟在干爹身边这么久，还以为他十成本事至少学了七八成，没想到第一次独自执行任务就栽了，愧对干爹栽培。” 何安生不敢置信：“你特娘的小兔崽子很狂啊？李闲云也够狂啊，就你们两个？就觉得能对付我？” 田小孤微笑：“你又不是什么牛人，干爹要对付你，你早完蛋了。” “你特娘的敢看不起我？”何安生怒了。 富二代多自负，实在是从小捧到大的。 最典型的例子如那位的毕导，不知道的还以为毕导夸自己的片子是为了营销，但知道的人却明白：他是真的相信自己拍的是经典！ 毫无自知之明的典范。 何安生也差不多，他不是笨蛋，但在自我认知上却绝对蠢到极致，至少极为符合脱口秀杨笠那“普信男”的说法。 他何止普信，简直是超级自信，也因此绝对不接受任何对他智商与能力的贬低。 这刻气的一把抓住田小孤的领子，对着他就是一巴掌：“李闲云算个屁，老子特码一只手弄死他！” 姜萌萌一看田小孤挨打，怒极要出手，田小孤却给了她一个不要出手的眼神，只是冷笑：“你就是个废物，你为了一点破钱，把自己老婆送到我干爹的床上，你也配和我干爹比？就你那点手段，干爹早就看穿了。” “放屁！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何安生狞笑：“你等着吧，我早晚弄死他李闲云！” 田小孤一愣，心神快速转动，微笑道：“就凭你也配？我干爹走到今天，还没被人坑过钱，你算什么东西？也能坑到他？” 何安生嘿嘿笑了起来：“是，钱坑不了李闲云。他李闲云有钱，我就算坑他八百亿，对他都没什么影响，但有些事可不是钱能解决的。他李闲云要是犯了法，那就一样得坐牢！” 田小孤很淡定：“我干爹从来不干犯法的事。” 何安生嘿嘿一笑：“做生意怎么可能不犯法？” 田小孤等他说下去，但是何安生却不说了。 周弘忧心忡忡：“我朋友回复我了，确认前不久李闲云确实收了一个干儿子，姜正也确实收了一个干女儿，名气还挺大，说是什么天才少年。现在怎么办？” 何安生冷道：“先关着。” 周弘急了：“他们是李闲云和姜正的义子义女，你关他们？李闲云可是知道他们来找我们的！” “你怎么确定？”何安生反问：“如果李闲云真的在乎他们，会让这么小的孩子单独出来？我看就是他们无意中听到了消息，人小胆大，以为自己了不起，偷跑出来的！” 周弘想了想，感觉确实这说法更加说得过去。 但他随后摇头：“可就算这样，他们是坐高铁来的，有身份可查，方向明确。易胜传媒老大的孩子在这里失踪，肯定是大事，警察找起来，是一定会找到我们头上的。” 何安生想了想，凑到田小孤面前：“回头我让人给你们录个像，就说你们是自己跑出来的，被我捡到了，带回家照顾。你们合作，我就不伤害你们，明白？” 田小孤笑笑：“那如果我不合作呢？” 何安生两手一摊：“那就是逼我杀人灭口了。” 他说这话其实也就是吓吓小孩子，换成一般孩子，早就吓尿了。 田小孤和姜萌萌对看一眼，同时道：“那你就杀吧。” 何安生也没想到这么点大的孩子竟然这么硬气，愕了愕，狠声道：“妈的。” 砰！ 他一拳打在田小孤腹部。 田小孤痛的脸都扭曲了，却只是冰冷看着他。 姜萌萌大急，想要出手，田小孤却只是轻轻摇头。 你这白痴干什么呢？ 两个保镖而已，我姜大小姐还是有希望打赢的啊！姜萌萌心理发狠。 别看她十成实力减了九成，打单个的保镖还真有希望，不过两个就有难度了。 田小孤却依然只是眼神挑衅着，这眼神让何安生格外愤怒，对着田小孤疯狂的拳打脚踢。 田小孤成了人后，再如何聪明终究也是小孩子的身体，这一顿打直接打的全身伤痕累累，周弘都看不下去了：“够了，何少。他终究是个孩子，你要不想杀掉他，就没必要这样。” “那就宰！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去，你疯了？”周弘也吓坏了。 何安生已抓住周弘的衣领喊道：“闭嘴，你这白痴！老子要是出事，你也倒霉！是你帮我骗了黎潇潇，骗她签的协议，也是你和我一起把这两个孩子抓起来的。我要是有事，你特么也得有事，到时候大家一起死！” 听到这话，田小孤终于笑了。 他等的就是这话。 微微抬头，田小孤道：“可以了，小山。目标所有人，包括外面的，但别弄死。” 呼！ 所有灯光同时黯灭，随后是一片凄厉尖叫响起。 片刻，大厅恢复宁静。 田小孤和姜萌萌站在那里，地上躺着七八个人，一个个都已无法起身，只是双目呆滞的看着田小孤，仿佛是在看魔鬼一般。 “行了，证据到手，走吧。”田小孤道。 姜萌萌疑惑：“证据？哪来的证据？咱们的监听设备和录音设备都被收走了啊。” 田小孤刮了一下姜萌萌的鼻子：“傻丫头，咱们的设备是被收了，可你没注意吗？他们家自己装了监控啊，现在还开着呢。” 第一百零二章 天下坑逼花样多（上） 易胜传媒办公室。 李闲云看着视频里的内容，手指无意识般的敲着台面：“做生意怎么可能不犯法……做生意怎么可能不犯法……有意思。小孤你怎么看？” 田小孤道：“我认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是何安生很大程度不会杀人灭口，所以基本不会说更多。我当时又急着拿走证据，也不敢让山鬼出手太频繁，所以没法再问下去。” 李闲云点点头：“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次山鬼出手的迹象太明显了，确实不适合进一步扩大。没关系，这个事我会研究的。对了，汇通宝那边怎么样了？” “没有找到太多证据，我建议还是直接让猝死鬼出手，挖出他们的财报，然后直接递交。汇通宝一倒，再加上手里的证据，问题已经不大。”田小孤快速回答。 李闲云笑道：“不错，干的真不错。” 他一把将小机灵搂在怀里。 旁边姜萌萌不屑转头。 田小孤道：“萌萌也不错的，她这次很忍让，没有出手。” “唔，萌萌是进步了啊。”李闲云忙安慰姜萌萌。 小丫头傲娇的哼了一声。 李闲云和田小孤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行了，你们先去办自己的事吧，剩下的交给我。”李闲云挥手道。 田小孤便带着姜萌萌离开。 想了想，李闲云直接打电话给何安生。 电话里，何安生的语气低沉，带着颤栗：“李闲云？” 李闲云笑道：“我儿子怎么样？表现还不错吧？” 何安生牙关打颤：“那到底是什么手段？” “哦，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非法囚禁，商业欺诈，殴打未成年，不想这视频放出去的话，就好好合作。说说吧，你们后面准备怎么做？”李闲云轻描淡写道。 何安生心中生起一丝希望：“你会放过我？” 李闲云笑笑：“我一般不喜欢骗人。你打了我干儿子，完全放过是不可能的，总得付出些代价。至于具体代价是多少，就得看你能给我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 何安生颤颤巍巍道：“是汇通宝，他们在洗钱。” “哦，不奇怪。”李闲云道。 象这样的公司，肯定是要通过各种手段来洗钱的，和何安生合作转移债务到鑫火就是其中一种手段。 “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李闲云问。 何安生道：“我也是那次和他们合作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好像他们在利用你们的电影洗钱。” “你说什么？”李闲云愕然：“胜云影业还是制片厂？” “我不太了解，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那次也就是露了口风而已。”何安生叫道：“他们不可能跟我说这些的。也就是我当时说了潇潇和你的关系，然后他们才顺口说了一句和你们也有合作，我才听出了意思。” 李闲云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还有别的吗？” 何安生都快哭出来了：“真的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些。” 李闲云想了想，道：“我会把鑫火接过来，你找汇通宝的人谈，债务重新转移过去，我不管你们怎么做，反正我这边不承担一分钱。” “是！”何安生心痛的要滴血，却也无奈。 李闲云继续道：“按正常情况，发生这种事，不让你掏个几十亿赔偿，我都对不起我自己。不过几十亿对你来说太多，对我又太少，所以我放你一马。” 听到这话，何安生长舒口气。 李闲云继续道：“但是视频我不会删，我会留着。你只要不作死，事情就暂时到此为止，以后有用到你的时候，我让你怎么做，你就听话怎么做，明白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这种废物，我估摸着一辈子也用不上。” 何安生知道，自己这算是被李闲云拿捏在手里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低头：“是，明白了。” “很好。”李闲云挂断电话。 李闲云这便让猝死鬼黑入汇通宝，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猝死鬼现在条件也放低了，只要你不护着这些家伙，晚些时候上报也没问题。 财报数据很快拿到，李闲云认真看着。 一阵香风飘至，却是伊莎贝拉来了。 她竟然穿了一件旗袍，在李闲云面前秀着猫步：“李，我漂亮吗？” “当然，宝贝。”李闲云头也不抬的看着。 伊莎贝拉有些生气，坐到李闲云怀里：“你都没看我一眼。” 转头看向电脑，愣了愣：“你又在偷别家企业的资料。” 李闲云苦笑：“真的是有原因才这么做。好了，乖乖坐在旁边看着……你今天没事？” “这几天没有戏约，关键我也还没有接到代言。”伊莎贝拉苦恼道。 “会有的，别着急。”李闲云终于找到线索。 他快速拿起电话打给朱晨：“老朱，胜云影业有没有和一家叫瑞辉的影视公司合作过？” 朱晨奇怪：“没有啊。我都没听说过这家公司。” “好的那就算了。”李闲云挂断电话。 不是胜云影业，那就是制片厂了。 怎么会是制片厂？ 李闲云疑惑。 伊莎贝拉奇怪看他：“怎么了？” 李闲云也不瞒她：“可能有企业在利用我的公司洗钱。” “洗钱？”伊莎贝拉吃惊看李闲云：“你竟然干洗钱的事？” 李闲云对着伊莎贝拉小香臀拍了一下：“都说了是利用。目前看来是制片厂……真奇怪，这没道理的啊！” 易胜制片厂是很难洗钱的。 因为他们都是直接收的加工费，你一个亿的预算我八千万给你做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自己来，包工包料的做法，只拿钱不出钱，不存在什么幕后交易，也不接受幕后交易。 这种情况怎么会有洗钱的事？ 它没有操作空间啊。 就算下面的人偷偷做，那能几个钱？ 想到这李闲云直接把宣东叫了过来。 在听李闲云说有家叫瑞辉的公司涉嫌利用制片厂洗钱后，宣东也懵逼了：“你等一下我查查。” 不能怪他不知道，制片厂现在一年几百部片子，宣东也只能盯头部。 宣东直接打开内部系统，查找合作项目表，很快找到。 他一边看一边说：“确实有这家公司在合作，是部电视剧，现代商业片，总预算八千万。没有别的业务往来。” 李闲云摇头：“一定有，钱进来了就得出去，但可能不是体现在这里。有没有可能他们提出了别的条件？比如使用他们的某些物料？并许可八千万的标准实际以一千万的标准去制作？” 洗钱的标准模式，我给你八千万，你按一千万的做就可以了，同时从别的方面花六千万买我可能只有五百万的东西，这么一来，利润转移完成。 当然这是基本思路，实际操作起来肯定会更加复杂。 “我查一下。”宣东连忙道：“不过制片厂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查了一会儿，宣东很快否定道：“没有。这部剧四十集，单集成本二百万，我们基本是按标准流程去做，没用到妖妖他们。” “让我看看。”李闲云接过宣东的电脑仔细查看。 看了一会儿，李闲云眉头微微皱起。 确实没看到有任何问题啊。 伊莎贝拉也好奇凑过来，她最近华语进步很快，缓缓念了出来：“普通vip业务？这是什么业务？” “哦，就是双剧组模式。一部分拍摄在我们这里做，一部分拍摄在外面做。”李闲云随口道。 突然想到什么，李闲云一滞，他看看宣东：“在外面的剧组，是我们的剧组在做吗？” 宣东摇头：“那到不是，是他们自己的剧组。” 他有点明白李闲云的意思了：“你是说……外面的那部分有问题？” 第一百零三章 天下坑逼花样多（下） 理论上说，如果是外面的剧组通过拍戏洗钱，那原则上是和易胜传媒没有关联的。 但这里面有几个问题。 一是成片之后，你怎么确认哪部分是在江城这里拍的，哪部分又是在外面拍的？ 不好界定。 二是这种做法本身也很奇怪。 因为你要想通过半部戏来洗钱，那就没意义找易胜制片厂合作，毕竟这么做会导致洗钱的金额大幅度下降，你自己拍整部不是更好吗？ 而且瑞辉公司是汇通宝出资的，他们不需要考虑投资人的问题，要洗的就是买理财的那些人的钱，所以完全可以自己搞，那找制片厂还有什么意义？ 这做法太矛盾。 而矛盾就意味着确实有问题！ 这刻李闲云仔细看着上面的条目，内容不全，李闲云直接让宣东把合同也发给他看。 看了一会儿，道：“他们的后期也不是在我们这儿做的？” “嗯，他们自己做。”宣东回答。 李闲云喃喃道：“这事特么就邪了，后期跟剪有吗？” “也没有。” 李闲云疑惑：“等等，这段时间我们的后期跟剪不是提供了免费服务的吗？” 宣东耸肩，看着手机说：“人家不要。我问过业务部的人了，他们说这片子本来可以拉几个赞助商的，只要给分成就行，结果也被拒了。” 李闲云诧异：赞助都拒？ 就算是洗钱也不会拒绝白送的好处啊。 什么毛病？ 李闲云道：“问一下具体情况。” 宣东点头：“正在问呢。” “再让他们把剧本也发过来。” 宣东乐了：“怎么弄到连剧本都要看了？” 现在查的是商业操作问题，你连剧本都查？ 李闲云摊手：“找不出问题我不放心啊，什么都得看。” 宣东只好再让下面的人把剧本也发过来，然后继续了解情况。 李闲云这边搂着伊莎贝拉慢慢看剧本。 他看本子的速度很快，先看大纲，然后再扫一下内容，只是几眼扫下来，面色就有些不对了。 宣东还在了解情况，李闲云沉声道：“问一下业务部，他们当初给推荐的赞助，是不是理财产品的。” 嗯？ 宣东一愣，忙问。 片刻之后，宣东回应：“是的，是一家理财产品的赞助。” “妈的！”李闲云一拍桌子：“他们不是要用我们洗钱。” “你说什么？”宣东愕然。 “他们是要利用我们的名头卖理财逛钱！” 天下坑逼花样多！ 你易胜制片厂不是牛逼吗？不是洗不了钱吗？ 没关系！ 我不用你洗钱！ 我用你来诳钱！ 瑞辉的这家公司，剧本就是讲的一家企业的商业发展历程，典型的商业片。 而且这企业就是做理财的。 当然，在剧本里，这家企业是极度高大上的，老板仁心侠义，一心为民，同时还是经营天才，主角名字叫陆正，而汇通宝的老板，名字就叫路正，地铁大幅广告屏上经常就能看到几个西装牛逼人士，路正是第一位的，身边还跟着极为所谓的精英人士，有男有女，个个精英大拿，查名字一一对照，都能找到原版。 而这故事讲的就是伟大的金融天才，商界经营之神，正义爆表的陆大董事长，利用自己超凡的投资，为无数买他们家理财客户送去福音的故事。 牛逼程度堪称爆表。 就连公司的名字都叫会通宝。 最可恶的是，这片子易胜制片厂是有分成的。 联合出品，联合制作。 可以说名头上就牢牢绑定了易胜传媒，而在剧本内容里，会通宝的陆董事长更是和另一位影视界的经营天才达成合作，通过投资他获得巨大收益。 这不就是在说李闲云吗？ 通过这种方式，无形暗示所有观众，我们和易胜传媒绑定了，我们有易胜传媒力挺，买我们的理财产品绝对没错的！ 宣东和伊莎贝拉也懵逼了。 谁也没想到这企业会做的这么离谱。 制片厂只负责干活，不负责内容，也没想到人家会在内容上搞鬼啊。 怪不得你们不接赞助，不要后期，因为说白了他们也害怕易胜制片厂发现内容问题。 毫无疑问，现在看到的本子，还只是给他们看的。 他们自己在外面拍的内容，恐怕和实际剧本还有差异，为的就是可以更加高强度的捆绑。 比如现在这剧本里，那位影视天才叫李允，看起来和李闲云没有任何关系。 但如果你自己分析的话，就会发现，李允的发音口型，和李云很像！ 也就是说，等后期配音的时候，直接就可以把名字改成李云。 这个就和李闲云无限接近了。 类似的操作还可以有很多。 至于赞助，他们当然不是不想要，只是他们不想要其他理财产品的赞助，因为他们自己会做汇通宝的赞助。 外有汇通宝，内有会通宝。 够无耻的话，直接也通过配音、修改字幕和镜头，把会通宝都改成汇通宝，把陆正改成路正，那就彻彻底底是汇通宝的宣传电视剧了。 关键还特么有易胜传媒的背书！ 在大众眼里，你易胜传媒联合出品，参与制作，内有影视天才李云，怎么看都是许可和支持的。 那这家公司就大有前途了啊！ 到时候你就算想告他们都没辙，因为剧本给你看过了，现在的修改都只是细节，你当时没反对，现在再反对，这说不过去啊。 够无耻的话还能强行拉你下水：我们家没钱了，我们要是爆雷，你易胜传媒的名头也没好，给点钱吧。 这帮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他们某种意义上和吕锦一样——我们做好随时躺尸的准备了，唯一想要的就是躺尸之前捞到足够的钱！ 要不是这次何安生误以为汇通宝要通过易胜传媒洗钱，无意中一句话露了口风，李闲云这次就被坑大了。 一拍额头，李闲云也是长叹：“这特么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啊。” 宣东也是汗颜：“确实防不胜防啊！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李闲云冷笑：“他们的片子还没拍好吧？” “没呢，但是我们这边的快要完工了。”宣东摇头。 “尾款付了吗？” “没呢。” “很好，让他们先把尾款付了。等我把鑫火的事处理好，直接让他们爆雷，炸死他们得了。” “成。”宣东点头：“不过片子不能流出去。” “没关系，这次就用我们的名义直接出面。一边丢证据，一边告诉所有人，就是因为他们想利用易胜传媒，反过来被我们给打死了。总得给那些混蛋一个警告！”李闲云恶狠狠道。 就让所有人都以为，汇通宝是死在他们对易胜传媒的利用这个原因上好了。 这样一来，片子就算传出去，也只是坐实了原因，于易胜传媒声誉没有影响。 伊莎贝拉低声道：“那你至少得解释，你是怎么拿到这些资料的。” 李闲云眉头一挑：“不解释！老子就是这么牛逼！” 第一百零四章 尾声 这一天，易胜传媒正式发布通告汇通宝使用无耻欺诈手段，利用剧本作假，项目作假，伪造与易胜传媒合作事实，试图利用易胜传媒的名义进行对外欺诈。 接着更是放出早就准备好的电视片段，其中关于内容部分，一边放一边加以注解，将汇通宝的做法直接昭示于大众前。 将合作方未完成的作品直接公布，属于影视行业的大忌。 但忌讳再大能大得过法律？ 汇通宝坑蒙拐骗的证据确凿，不仅仅是一个影视合作的事，也包括了他们内部大量的龌龊。 易胜传媒直接放出去，瞬间引发一片轩然大波。 监管直接进入，汇通宝这座资金大厦瞬间倒塌，民间也因此响起一片哀嚎。 但如果你以为有多少人会因此感激李闲云，那就错了！ 恰恰相反，有一批人因此恨上了李闲云。 尤其是那些购买了汇通宝理财产品的人。 没错，他们恨李闲云！ 因为如果不是李闲云爆了汇通宝的雷，那在他们看来，至少自己还有拿回钱的希望。 哪怕拿不回来，我也可以多赚几个高利息，少承担些损失。 但现在因为你李闲云的爆料，导致本来或许还可以撑两年的汇通宝现在就倒了，一批中产因此受创惨重，这些人不恨你李闲云恨谁？ 什么？如果现在不爆他们，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受骗？那关我什么事？我要的是我的钱，天下人死光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将来我可能会买更多？将来的事谁说的清楚？说不定在汇通宝爆雷之前我就撤资了呢？现在因为你李闲云我彻底没机会了！ 所以，你李闲云就是杂碎，恶种，是你害我们损失钱的！ 在对汇通宝的痛斥中也因此伴随着对李闲云的深恶痛绝。 好在被骗的人总是有限的，在事不关己的时候，大众也总是讲良心的。 舆论总体是一边倒的，但李闲云不会对这舆论抱任何期待。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冷眼看待。 他知道自己同样是这大众的一份子，他并不比他们善良。如果说唯一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不会在遭遇这类损失时七怪八怪，把所有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也仅此而已了。 可也许，我们可以更善良一些？ ———————————— 今年的过年，依然如往常一般。 一大群人集中在李闲云的宅邸中，和一群小鬼们快乐嬉闹着。 李闲云却坐在花园外的躺椅上，怔怔的望着星空。 沈雪依踮着脚尖从后面走过来，一把搂住李闲云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甜蜜而长情的吻，却注意到李闲云的兴致不太高。 “怎么了？”沈雪依蹲在李闲云身边“还是在为那些大众舆论烦恼吗？” “他才不会为大众舆论烦恼呢，我猜他又有什么引申思考了。”韩鑫语端着果盘走过来，放在李闲云身前。 要说最了解李闲云的，还属韩鑫语了。 李闲云一笑，揽过韩鑫语“你就是我心中的小妖精，什么心思都让你知道。” 韩鑫语白了他一眼“呦，那雪依呢？” “天下第一美人儿，我负责颜值。”沈雪依傲娇回答。 论颜值气质，韩鑫语未必比她差，只是方向不同。沈雪依有刘亦菲的气质，集甜嫩美于一身，年纪更轻更吸引眼球，这个就没办法了。 “我觉得你现在负责的是厚脸皮啊！”韩鑫语笑道。 “那我呢我呢？”林喵喵一个翻身，从李闲云头顶跃过，向后一躺，正落在李闲云怀里。 李闲云笑着捏她脸蛋“你可是极限女神，代表勇气，梦想，是易胜传媒的形象啊，多么高大上。” “听起来没有雪依姐姐好。”林喵喵娇哼。 沈雪依笑道“我就是个花瓶。” “做花瓶你还这么骄傲？”韩鑫语问。 沈雪依一竖雪白颈子“天下最美的花瓶，别人想做还做不来呢。” 果断女性思维就是不一样，以美为荣。你说我无脑无所谓，你说我丑我就跟你拼命！ 不远处孙诗冷哼，默默的想自己算什么。 韩鑫语是智慧女神，沈雪依是白雪公主，林喵喵是极限女神，那自己呢？ 暴虐女神？皮鞭女王？ 好忧伤！ 突然觉得自己也许以后该温柔些。 这边三女调笑过一阵，还是韩鑫语扯回正题，看李闲云道“对了，你还没说刚才在想什么呢。” 李闲云长叹口气，望着星空，缓缓道“我最初做企业的时候，想做一家干净的电影公司，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视野很小，我只能看到那么窄的范围。直到公司越做越大，我才渐渐意识到，黑暗与贪婪其实无处不在，甚至我自己，也在渐渐沉沦。” “就知道是这样，汇通宝的事，又触动你了。”韩鑫语也不奇怪。 李闲云是个极度矛盾的人，商人的本质让他渴求金钱，但是内心的良知又总让他鄙视自己的行为。 那种打脸操作，除了有真实需求，也有内心挣扎。 这会儿李闲云就处在人格自我斗争阶段呢。 姜正从后面走过来“所以今天这个年，不是谈怎么赚钱的，而是要谈怎么花钱的？比如增加善款？这事你决定就可以了。” 李闲云摇摇头“如果只是单纯的增加善款，确实没必要讨论。但我觉得这不够……黑心老板们用坑蒙拐骗赚到一百亿，然后捐出去一个亿，博个善名。这种事不是很平常吗？” 不远处，董梓欣靠在树上，抱着胳膊道“也未必平常，有些人连善名的一个亿都不愿意捐呢。拒绝慈善，还口口声声我们是没达到你的境界……” 李闲云点点头“也许吧，但我想做更多一些。” “你不是又做了青年创业基金吗？”宣东也走过来。 李闲云依然摇头“我指的是风气……我想做点什么，让这社会的风气更好一些。比如现在搞诈骗的这么多，也许我们应该搞一个什么来解决这种问题。” 孙诗道“国家已经推出了反诈骗app。” 李闲云依然摇头“国家反诈骗app针对的是下层骗术，不是企业问题。象汇通宝这类打着合法企业的幌子搞诈骗的做法，只要事情不发，就没人发现。而企业坑起来更狠……对了，许加良套现离场了。” 大家一起点头。 不久前许加良正式辞去董事长位置，留下两万亿的雷，带着四百亿的钱，潇洒走人。 大企业坑起钱来，那才叫猛，偏偏还都是合法手段，你都拿他没办法。 有人可能会奇怪，大企业爆雷，为什么坑逼的负责人还能全身而退？就应该让他们全部家底都掏出来。 但这不现实。 企业经营有风险，有些人可能是因为黑钱而爆雷，也有些人可能只是因为经营出问题，或者大环境不好。 如果事事要追责，一来追不过来，二来也会挫败创业者的积极性，导致社会发展出问题。 事务就是如此，人性有矛盾，社会有矛盾，法律也同样有兼顾不到的地方。 李闲云道“你们觉得，我们搞一个企业信用平台怎么样？” 听到这话，大家互相看看。 李城道“现在好像有类似的平台。” 李闲云笑了“那种平台本身也是有盈利目的的，其存在的意义有很多就是敲诈。我想做的是一个真正的，从产品到企业，全方位的信用平台，不以赚钱为目的。” 董梓欣道“那需要的钱可就不少了，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搞起来的。” “无所谓，就当是一个公益事业。” 宣东道“得罪的人也不会少。” 李闲云一笑“你怕吗？” 宣东嘴一撇“过去这些年，都是我们拉着你别跳深坑。我估摸着我今天要是跟你说别那么干，明天你丫就敢满世界做杀人魔去。” “不至于。”李闲云笑道“但是自身不正，确实很难说服别人。” 姜正悠然道“信用平台可以搞，但要推广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另外，得罪人太多依然是个问题……我不反对你这么做，但我认为你还需要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 李闲云点点头“我们慢慢考虑，我相信会有解决办法的。” 。. 无弹窗 第一章 新年高歌猛进 新年伊始，幽浮鬼箓第二部上线了。 全息电影出品之快，简直令人发指。 这时候风雅女王刚刚下线，幽浮鬼箓第一部则还没下线。 一二两部同时出现在影院，某种意义上是犯忌讳的——这不符合电影运作的规则。 但是强大的科技手段可以打破一切规则。 全息电影这张王牌才刚刚发酵半年，影院也没有全面铺开，远未到让大家厌倦的地步，有些人想看都还没机会看呢。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业内人士奇怪，为什么胜云要这么急着推出来？ 但有识之士已经意识到：看起来易胜传媒和胜云接下来怕是真的要大量出品全息电影了。 狗操的易胜传媒，狗操的李闲云。 卡梅隆拍个阿凡达要花十年时间，为什么你们家的制片厂就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做到？ 太不可理喻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春节，又是在易胜传媒的影片轰炸下度过的。 大年初一的第一天，幽浮鬼箓第二部就以7.6亿华币位列国内票房榜第三名。 之所以只有第三名，连十亿都没破，不是不受欢迎，而是全息影厅太少。 因为影厅局限的缘故，全息电影压根不是靠首日票房来冲成绩，而是它每天都能有这个成绩，这个才是真正的恐怖。 除此之外，这片子也是海外同步上映的。 八千家全息影厅，以每家影厅三百座位，平均上座率百分之六十，每天七场，均价35米金计算，一天收益就在三点五亿米金，理论一个月收益就是百亿米金。 当然实际不可能，后续票房下降是必然，但下降幅度会比一般电影慢得多。 所以第一天幽浮鬼箓还是第三名，第三天就成了第二名，第五天就突破30亿华币，成为全国票房冠军，而海外票房也同样达到了5亿米金，增长之快，让所有人无语。 胜云影业也因此股价继续抬升，从上市时的2400亿，提升到了2800亿，并还有继续提升的态势。 估摸着年中时提升到3000亿问题不大。 幽浮鬼箓第二部，也注定要超过第一部，成为新的世界票房榜首。 但这一切都和电影本身无关。 真正决定票房的，其实就一个因素：全息影厅的推广。 从风雅女王到幽浮鬼箓第二部，前后半年时间，云顶科技疯狂出货，从最初的两千家影院铺设扩展到八千家，现在还在向一万家冲击，等新的全息电影上线时，估计就是一万两千家。 为了在这段时间快速抢占市场，各海外公司也是疯狂鼓动——抢钱的时代，你再不入手就来不及了。 还等什么？不用一千万，只要一百万，瞬间成就超豪华全息影厅！ 租金虽高，盈利更猛，门槛更低！ 低门槛与高盈利是爆款的基本需求，以致于云顶科技再度订单如雪花片飞来。 搞不好下一部全息电影，就是四五十亿米金的全球票房天花板。 反正现在只要是全息，就特么能卖钱。 ———————————— 云顶科技董事长办公室。 李闲云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中，董事长唐夏亲手为他上茶，旁边是ceo吴凌在他为洗杯子。 李闲云拿起雪茄，旁边的人想给他点上，李闲云挥挥手，自己拿着火机点了。 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几名下面的人纷纷离开。 李闲云这才道：“迈尔斯和巴林那边的情况，我让人验证过了，确实可行。预计两年内可以完成，当然效果不如我们。” 李闲云说的这两家公司，分别是米国和德国的两家科技公司，同时也是主力研发全息影像设备的。 赵教授已经研究过他们的技术，确认基本绕开了超神科技的现有专利，并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进度。不过技术到不是偷来的，而是人家完成后及时申请了专利——他们公司有原斯韦科技的人，估计也是怕再次被易胜传媒给偷走。 话说回来，虽然易胜传媒的黑客技术从未公布，但斯韦科技，环球影业的遭遇，还是有不少高层知道了。 这消息让唐夏吴凌都有些紧张：“必须在他们之前铺好市场，最好再是转租为售，要不然就签长期合约。” 李闲云笑笑：“所以你们的态度就是绝对不能让其他同类企业发展起来，务必打压至死？” 唐夏吴凌互相看看，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云顶集团之所以能发展这么快，获利如此猛，靠的就是垄断地位啊。 但是李闲云摇头：“打不掉的，正在研究的也不是只有这两家，还有一些企业也在做类似研究。就算我们转销售，设备也会更换。长期合约，人家不肯，再说也会到期。你永远不可能封死同类竞争，充其量就是延长，但那治标不治本。” 唐夏和吴凌同时叹口气。 还是吴凌道：“但抢占先头优势，确立市场地位，始终需要。” “当然，其实有没有别人的竞争，我们都要全力开拓市场，毕竟全息电影也需要足够的影厅，所以这根本不影响原来的计划。因为出现了竞争对手而进行所谓的加速开拓市场……毫无意义，甚至毫无作用。” 这到是。 各大海外销售公司，本来就已经在全力铺设了，你还要他们怎么加速？ 按着对方的头喊签约？ 唐夏笑道：“李董肯定已经有想法了。” “唔。”李闲云点点头：“简单，打不过可以加入，打的过，也可以加入。产业并购嘛。” 吴凌惊讶：“你要买下他们？” 李闲云点点头：“对，买下他们。但给他们足够的发展空间，不会掌控。” “那他们还是会和我们产生竞争。” “这是必然的。老实说我喜欢垄断带来的市场地位，但我不喜欢垄断带来的自我膨胀。”李闲云嘿嘿一笑。 垄断市场确实很舒服，但伴随的就是内部的自我膨胀与自大，然后就是最强的壁垒总是从内部攻破这个经典理念的诞生。 吴凌无语：“你是说我们做的不好？” 李闲云摇头：“当然不是，我知道你们做的很好。但在我的位置上，现在考虑不是谁做的好不好，而是优秀的市场环境更加重要。” 从资本运作上进一步升华，那就市场环境的考量。 吴凌他们没有做的不好，但谁能说将来就一直好？ 优秀的市场环境，把控大局，这才是高端掌控者的视野。 李闲云出资掌控其他的全息影像公司，哪怕有一天云顶没落了，打败他们的可能依然是李闲云控股的企业。 这一点是他和别人不一样的思路。 别家的企业，我是垄断老大，我就要垄断到底。 但李闲云则不同。 技术垄断会被技术打败，市场垄断会被市场打败，政治垄断会被政治打败。 任何垄断形式都有可能被打败，总会存在一个比你更高的点！ 所以李闲云更乐意趁着自己拥有垄断地位的同时，找准那些可以威胁自己的企业，投资掌控。 正所谓堵不如疏。 更所谓竞合关系。 百事可乐与可口可乐打的那么凶，但其实也会有合作。南边的市场归我，北边的市场归你。民众不知，常说“我们这边的人都喝百事”，你以为那是你的选择？不，那是可口可乐对你们这边市场的有偿有限度放弃！ 许多竞争对手在竞争的同时，都会达成默契的合作。 滴滴与快的打到骨头都出来了，最后还吞噬融合，原地飞升呢。 李闲云不介意帮那些正在研发的小公司一把，左手打右手，老习惯了。 他说：“当然，易胜会入股，云顶也可以入股。绕过专利的做法，意味着他们需要支付额外的成本。你们可以拿部分专利过去，降低他们的成本，同时给予他们部分市场。中低端市场！” 核心光学件不给，让其他公司主打中低端，凭借技术与资金，对方一定会接受。 唐夏还有些不情愿：“这会加速他们的研发速度。” 他还想抢两年时间。 李闲云一笑：“和他们直接约定就好了，两年后他们再上市，包括经营方式，销售价格。而作为他们的控股方，我们给他们的承诺就是……年租八十万米金就是我们的底线，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不会降价！” 第三章 红尘（上） 这段时间胜云影业也在高歌猛进。 去年他们已经完成一部电影的制作，还有两部正在制作中，制作完成的这部直接申请三月上线，什么好时间段都不管了，能上就好——就这半年时间，下半年就要被全息动画给压下去了。 那又是一款新产品。 不过他们也知道李闲云的尿性，所以接下来推出的几部都会是主打海外市场——海外市场相对空白，本身复杂度又高，李闲云现在是越来越不想出国，开疆拓土的事就交给胜云，这块市场随便争了。 而反过来这还能进一步推动海外全息影厅的扩张。 同时超神科技这边也要就全息摄像机正式出货了——迪斯尼等各大企业早就望眼欲穿了，连剧本都做好，就等着机器过来拍摄，然后快速制作，争取一年后能上线。 不过实际嘛，李闲云估计除非粗制滥造，否则一年成不了。 为此罗伯特芒格已经向易胜制片厂发来邀请，希望他们能参与迪斯尼的项目，并提出愿意就易胜主题乐园计划给出帮助。 李闲云表示：那玩意儿现在已经不叫易胜主题乐园了，叫江旅主题乐园，我特么就八点儿！而且考虑到反垄断，可能将来我连这八个点都放弃，彻底撇清关系！ 迪斯尼错过了进入这乐园的最好时机，现在拿这个来说事已经没意义了。 万般无奈，就只能在迪斯尼公主手办独家授权问题上做出妥协。 本来韩鑫语已经和他们谈妥了关于部分手办的华国地区独家授权问题，但终究只是一小部分。 而迪斯尼环球等企业为了能在一年后迅速推出他们的全息电影，只能在这方面让步。 于是李峰再次开始疯狂忙碌，基本上就是一个原则——好莱坞各大影视企业放弃在华国的收益，增加其他海外市场的收益。 这也是李闲云需要的。 海外市场竞争激烈，反而有助于易胜传媒的影视制作出海——你特么抢人家太多份额，各国都是要跳脚的，现在不是我一个人在抢，米国人全球攻略能力又那么强，就好说了。 总之，好莱坞做全球急先锋，胜云做华国急先锋，易胜传媒转型做资本，默默跟在各家后面捡果子。 这两家是破风的排头雁，易胜传媒就是后面的大雁集群。 在这种情况下，易胜传媒的设备，影视制作，手办等才得以高速扩张。 为此吕锦也开始大打广告，为手趣平台疯狂的摇旗呐喊。 大量独家版权商品的进驻，终于让手趣平台的运营出现明显增长，app下载量和转化率都开始极速提升。 与此同时新莱平台也正式成立，对着恶名昭彰的童臻平台一通猛打，引的业内人士纷纷交好。 —————————————— 飞机在机场平稳的降落，滑行一段后停于侧面的登机口。 李闲云从自己新买的私人飞机中走出，迎面是一个秃顶中年人迎过来：“李董事长！欢迎欢迎！” 他叫谢清。 红尘音乐平台的老大。 新年伊始，李闲云如其所言，真的要开始买音乐平台了。 华国现在有六家不错的音乐平台，其中鹅厂独占四家，所以按势力算，应该算三家。 李闲云这边一放风，各家老大都激动了。 和以往不同，这次李闲云高举高打。 大秀，综艺，还有易胜星彩的扩张，每一个举动都说明问题。 再加上音乐平台亏损，所以各家老大都恨不得过来抱大腿。 这不李闲云刚下机，谢清就先跑过来了。 狗鼻子还挺灵。 李闲云直接问：“你怎么知道来的？” 谢清忙道：“是石老总那边打听的。” “石军啊，我记得你以前在他那里做过？”李闲云随口道，大步前行。 谢清紧跟身后：“是，以前我就是华友的，负责的就是音乐部门。后来离职了，和几个朋友一起做了红尘。” “挺不错的。”李闲云淡淡道。 “差远了，差远了。没法跟李董事长比。”谢清忙道，跟在李闲云身后，道：“星彩那边的音乐，目前主要就是在红尘上线。其实李董事长的歌，之前也是在我们平台上的。” 李闲云笑笑。 是的，他最早在逆时追猎里的那支主题曲，就是在红尘上的。 李闲云笑道：“哦，说到这个，我前两天看到，我的歌好像有翻红的趋势？” “是的。”谢清喜气洋洋道：“李董事长才华横溢，那是没得说啊。” 狗屁个才华横溢，这事一方面是因为李闲云名气越来越大，不少人跑过来听首富唱歌，享受首富服务，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谢清给了大推荐，导致十年前的老歌竟然又收入千万了。 本来音乐平台也有各种收费限制，但现在谁会限制他？ 别说十年，再过一百年都会给。 小样的，花样是不少。 这刻走过出口，不远处的一辆迈巴赫已经在等他们了。 谢清热情招呼着他们上车。 李闲云径直进入，谢清坐在他对面，从旁边冰箱里取出一瓶酒。 “路易十三，您尝尝。” 可以啊，终于不是拉菲了。 李闲云尝了一口，他这段时间好酒喝多了，也终于有了品味。放下酒杯道：“酒不错，车也不错。我说你这快倒闭的平台还能有这规格？” 谢清忙道：“哎呦李董事长，您可不能这么说。红尘现在的经营状况可好得很呢。” 李闲云慢条斯理擦着嘴：“去年你们的流量下降了百分之二十，亏损了16亿。” 谢清面色一变。 他怎么知道的？ “不是……”谢清忙想解释。 李闲云止住他：“我在业界的名声不太好，知道为什么吗？” 谢清没说话。 李闲云道：“因为我很难被忽悠，所以他们都说我把人往死里压榨。但另一方面，我还有点别的好声誉。比如我从来不坑朋友，和我合作的人，不作妖就绝对能赚钱。” 他看看谢清：“你特别跑过来接我，也算有诚意。这么着吧，你开个价。实诚价！” 谢清喃喃：“一……九十亿。” 他本来想说一百二十亿，但最终改口为九十亿。 李闲云一句话就吓缩了三十个亿。 李闲云笑笑。 很好，这个数字虽然没到李闲云的心理底线，但总算靠谱些了。 李闲云摇头道：“九十亿估值说起来不过分，但这不仅仅是估值的问题，重要的是盈利。” “您不是要……”谢清小心翼翼的说。 投资的三家观影平台虽然还没有合并，但已经在推动中了，业内都知道最终合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一旦合并完成，就是王者归来。 所以谢清知道，李闲云要搞，肯定也是这么做。 但是李闲云摇头：“这次不一样。” 国内三家音乐平台，红尘，酷云和风铃。 其中风铃就是鹅厂的。 哪儿都有他们。 而酷云是网毅和另一家大集团联合持股。 红尘后面本来也有两家大集团支持，其中一家房地产行业受爆雷影响，日子难过，已经开始在卖股权了，但亏损平台不好卖，另一家也是不愿意再输血。 这使得红尘一下子变得日子难过起来。 正好这时候石军那边来了消息，听说李闲云要收购音乐平台，谢清知道这是挽救自家的唯一机会，瞬间心动。 但他不知道的是另一件事：鹅厂和网毅不打算卖。 不想卖的原因很简单，酷云和风铃盈利了。 这企业一盈利，事情就不好搞了，因为期待值提升了呀。 再说鹅厂已经在观影平台上让步了，没道理音乐平台再继续由你把控啊？ 说白了垄断者最讨厌的事是什么？就是别家垄断！ 所以无论如何不会愿意让李闲云掌控音乐平台。 当然你要是五百亿买我没意见。 网毅要好一些，但价钱嘛……估计起步价三百亿吧。 反正除非你开天价，否则不可能让他们动心。 这也是为什么那两家没出现的原因，确实后台大老板不支持，希望不大。 但这个话李闲云不会说，他慢条斯理道：“星彩还没到制霸的地步，所以暂时我不急着全面拿下，想先拿下一家好好经营，试试水。问题是酷云和风铃都盈利了，红尘却还亏损，不好搞啊。” 谢清急了：“这事真不能怪我们，我们很努力了，但确实流量上比不过那两家。” 红尘最大的问题就是背后的大佬只有资金支持，没有资源支持，这导致他们确实比不上酷云和风铃。 “产品设计上也有问题。”李闲云淡漠道。 第四章 红尘（中） 三大音乐平台，要说产品设计做的最好的，当属酷云。 他们在酷云上做音乐社区，做各种服务，结合的相当完美。 这也符合网毅的行事风格，他们对于产品的打造确实有一手。就是凭借着产品设计的出色，硬是和鹅厂打了个平手。 当然谢清也不是没有能力的，但他的能力其实不在技术上，而是在交际上。 这货别看是音乐出身，性格却是个交际花——认识的人很多，很会谈生意，靠着各种忽悠，总能拉来一些关系和资源。 但你丫终究是做平台啊，产品才是王道。 你的手下做的产品不够好，你又没有真正的核心资源，靠长袖善舞，买迈巴赫路易十三撑场面也不是个事吧？ 要不是目前情况下没的选，李闲云压根不会想和谢清谈。 这刻李闲云直接道：“老谢，咱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交浅言深。我也不怕跟你实话实说，一百亿还是五十亿，对我来说没有太大区别。有问题的是，你要怎么确保你的企业能够扭亏为盈。我认为你现在首先需要考虑的是拿出一个合理的方案。” 靠，之前是你问的价。 谢清腹诽，好在心理有准备，道：“星彩那边……” 李闲云眉头一皱。 谢清明白，在平台出手之前，拿星彩的资源和李闲云讨价还价是不合适的。 只好道：“我们已经开始在平台上做直播带货了，效果还不错。” “各大平台都有做，效果也都不错。”李闲云慢条斯理道：“我需要的是你们在平台自身运营上的发力。” 平台自身运营？ 来来去去不都那么回事吗？ 尽可能丰富平台内容，做好用户体验，然后就是疯狂找歌，再努力流量变现，直播带货，收费服务，广告收入等等。 但是谢清心思活。 他听出来了，李闲云对变现问题不感兴趣。 他要的是流量！ 是音乐平台引流的问题。 但特么谁不知道这玩意儿重要啊？ 就因为人人都知道，所以人人都削减脑袋抢。 导致引流成本居高不下。 易胜传媒自己现在就是卖流量大户，依仗影视，艺人，文旅，综艺，影院，各种平台，收赞助费广告费收到飞起，仅次于那几个互联网大厂。 关键互联网大厂的流量是核心资源，易胜传媒的流量却是附带资源，这个就牛掰了。 而现在，李闲云表示：我要你们家提升流量！ 谢清想了想，道：“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说真的，平台本身已经相对成熟，仅靠所谓的灵机一动，某种经营模式就简单的解决问题，其实已经很难了。虽然酷云之前做音乐社区做的不错，我们后面有跟进，但是护城河已经形成，最关键商业模式是可以抄袭的……” 是的，商业模式可以抄袭！ 酷云虽然盈利，但也不过年盈利5个亿。 红尘与鹅厂，都抄袭了他们家的一些好的创意，大家互相抄嘛，酷云也不过是靠着先期优势奠定了基础，但要甩开差距，依然很难。 归根结底，商业模式建立护城河需要时间，如果在你搞起来之前别人没搞，那你还能弄一下，如果别人跟进的快，那有再好的点子也没用。 现在各家百花齐放，早不是过去了，成功的商业模式不出三个月就被人家给用了，然后就凭借强大的流量碾压你……呃，说多了。 所以现在老板们要考虑的不仅仅是商业模式问题，还有独有资源问题。 必须有一些别人无法具备的特殊资源，结合商业模式，才能长期占有，然后建立完整的护城河和生态体系。 谢清的意思就是：我不是没有规划，只不过这规划终究是落到易胜传媒头上的。 李闲云淡淡嗯了一声：“除了星彩的歌曲给你们，还有别的吗？” 谢清无奈。 没有无敌的商业模式，只有无敌的核心技术。 但大树发问，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一通神侃，到最后连一个app通行全球都说出来了，弄的李闲云也是乐了。 各地方文化不同啊，老大！ 沟通也有问题啊，老大！ 语言问题还是小问题，关键是文化和用户习惯问题。 为什么绝大多数的互联网大厂在走出国门后，都会重新打造一个类似产品。比如抖音打造tiktok。 就是要根据当地的文化做出改变。 你丫竟然还想一个平台打全球……李闲云也是无语了。 当然谢清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首先就是音乐无国界。 影视你好歹得看懂吧？ 音乐只要好听就行了，不懂歌词都无所谓。 所以音乐远比影视容易出海的多。 按他的说法，做简单就可行。 为什么功能简单反而好？ 因为越简单的功能，通用性越强！ 为什么那些顶级大电影，剧情多很简单？就是因为他们是向全球播放的，各地文化不同，习惯不同，你照顾了某个方面，就照顾不到其他方面。 所以好莱坞研究过全球文化后，认为全球共同的口味就是爱情与画面，于是所有的顶级制作基本都是朝着这两个方向发力，其他的不做。因为做了，就会影响某个区域的销售。 而谢清觉得，全球性的音乐平台在功能简单的情况下，问题不大。 比如音乐社区，虽然可以让大家搁一起讨论音乐。但是一首歌能有多少讨论内容？充其量就是听了某支慷慨激昂的歌曲后，发表一句“这歌真棒，我们家的哈士奇都要去咬狼了”“老子听了这歌，抛下锄头去战场”。 音乐平台的本质是以听歌为主，许多网友听歌时就是关手机的，谁闲着没事去看画面啊。 这也是为什么音乐平台在带货，广告等方面不如其他平台的原因。 确实这方面的消费能力弱。 所以只要有强大的供货资源，独家歌曲，理论上就可以做到一个平台通行全球。而这就需要易胜传媒的水准了，易胜传媒正在全球扩张，手里有足够的钱，他们是真可以拿到大量资源的。 李闲云也算听明白了，合着说半天，你是想我垄断全球音乐啊？ 是，我要是能做到，我还真可以一个平台打天下了。 可惜小鬼不给力，核心资源派不上作用，不开挂没那么大本事。 再说我也没必要为了省几个平台钱这么搞啊，舍本逐末嘛不是！ 谢清是到底不是做产品的，李闲云赶鸭子上架逼他吹，结果没吹好，直接吹飞了。 关键以前见的那些老板他不这样啊。 人家大老板都是“这个行业有前途，我看可以搞”，大手一挥就上了。 有几个问具体产品怎么做的啊？就算问了也不明白，都是一边听一边点头：“嗯，我看可以，思路没问题，关键要做大市场，前期不要在乎钱，要做好推广……” 这边谢清在委屈，李闲云却是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一丝小念头。 第五章 红尘（下） 车子到了红梅园后停下。 这里是石军的新巢。 进了石军家里，石军笑呵呵迎上，看到谢清，给了谢清一拳：“卧槽，你丫是真积极啊，直接就去机场劫人了。” 说着对李闲云道：“这货属老鹰的，特能扑腾，不过人还可以。” 李闲云笑笑：“人可以，这产品思路就不怎么样了。” 谢清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逼没吹进李闲云的眼，陪笑道：“确实不能和董事长您比。” 石军招呼着他们来到大厅坐下，让下人给上茶，一边倒茶一边递给李闲云和谢清一人一支雪茄：“哈瓦那雪茄。” “我戒烟了。”李闲云回答。 “这个好，不用吸进去，不上瘾。试试没问题的。”石军说着给李闲云上火。 李闲云抽了一口放下：“来的路上，老谢跟我聊过了，关于红尘的问题，你怎么看？” 石军笑笑：“老谢被你难为了吧？” 说着看向谢清：“我们家董事长和别人不一样，一路自己打拼出来的，不光是董事长，还是大导演，里面的道道门儿清。关键你别看他做这么大，做事风格还特谨慎。” 李闲云笑笑：“这个马屁我收了，以此自勉。” 谢清无奈点头：“是，我估摸着我对音乐平台的经营理解，还没董事长明白呢。” “那不至于，你公司的实际负责人是齐建智？”李闲云问。 “是，公司的实际负责人是他。”谢清点头。 红尘平台是典型的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谢清实际不负责经营，不象易胜传媒，李闲云就算让苏海莉做了ceo，他都没脱离过经营，只是管的少了些，但问是肯定要问的——他始终坚信，完全放手的管理，再好的人都会出问题。时不时盯一下，作妖的人都会乖。 柳书文最近很乖，办事很得力！ 而谢清作为董事长，他的工作说白了就一个：拉投资。 你只要不问他专业，那天南海北就是神侃，什么都能给你聊出个五花三道来。 可惜碰上李闲云，他就没辙了。 这刻李闲云抽了几口雪茄，道：“味不错，怕迷上，不抽了。” 直接掐灭。 转头对谢清道：“我不打算增资。” 谢清心一凉。 李闲云道：“红尘我可以拿，但要拿就是全拿，直接买下来。” “这个……”谢清看看李闲云，想你好歹给个价啊。 李闲云继续道：“其实你之前的想法挺有意思的。所以我打算派人去海外联系一下，入手一些音乐公司。” 啊？ 谢清已经知道自己先前吹的过火了，没想到…… 我了个去。 石军也愕然：“你要买海外的音乐公司？” “哦，主要是为了头部的音乐版权。”李闲云将谢清刚才说的话大致说了一下，道：“一个app通行全球就算了吧，那个太扯淡。但是头部音乐垄断还是很意义的。拿过来做独家，应该可以帮助红尘快速发展壮大。” 石军乐了：“买的下这么多？” 李闲云摇头：“当然买不下，但是可以象聆音那样操作。” 石军明白了。 入股不是为了赚钱，而就是拿海外音乐版权。 石军想了想，问：“拿多少？” 李闲云回答：“榜单前五百的歌，和前一百的歌手。另外国内我也打算这么操作。” 李大老板挥舞支票，把所有最好的歌都买走，都独家放在红尘里，红尘不起来才有鬼了。 “估计多少？” “一千亿应该够了。”李闲云很随意的回答。 咝！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谢清看着李闲云：“李董事长，那红尘作价……” “五十亿。” 呃…… 落差有点大，有点林喵喵无伞高空跳的感觉。 谢清无语：“李董，这有点太便宜了吧？” 李闲云轻描淡写道：“红尘还亏损着呢，另外两家却已经盈利。你知道这中间的区别吧？做生意有时候就是滚雪球，好的越来越好，坏的就越来越坏。” 谢清无语。 他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想了想道：“李董，您好歹再给加些。” 李闲云微微一笑：“这样吧，就按五十亿算，但我允许你们保留百分之十的股权。” 听到这话，石军眉头一挑。 谢清想了想，道：“我回头和其他投资人商量商量。” “成，喝茶。”李闲云举起茶杯。 聊了约莫两个小时，谢清告辞离去。 送谢清离开，石军转头对李闲云道：“你之前说一千亿买歌，是故意晃他的吧？” 李闲云笑笑：“这么确定？” 石军切了一声：“拿一千亿砸五十亿的平台，这事你或许干得出来，但这么大的手笔，还要给人家留百分之十，可就不是你了。” “那也未必啊，毕竟歌本身还有收益呢，股权也未必就是亏。一千亿做好了，说不定自己就能回一千亿。”李闲云淡然道。 石军摇头：“你说了说不定……我知道你这人。你要是没足够的把握，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别人不知道。”李闲云说。 “谢清只是一时激动，但这事他会回过味来的。” “我要骗的也不是他。”李闲云回答。 嗯？ 石军一愣。 李闲云道：“鹅厂和网毅，他们不想卖音乐。” 听到这话，石军醒悟过来：“你是要……” 李闲云点点头：“对，骗他们。让他们以为我要垄断海内外所有音乐源头，打垮他们，那他们就会肯卖了。” “哈。”石军笑了。 一千亿垄断全球最好的音乐。 这当然就是个幌子，但用来吓唬人确实管用。 只不过也不是谁都能这么吓唬的。 能拿出一千亿的企业，国内有不少，鹅厂就能。 但他们会这么做吗？ 不可能！ 毕竟音乐可不是他们的支柱产业。 但是李闲云会这么做吗？ 有可能！ 因为李闲云正在打造的是一个超级娱乐帝国。 而音乐的确是这个帝国版图中的一部分。 以他的身家，以他的实力，还有他的野心，花一千亿这么做，完全说的过去。毕竟这一千亿的音乐和股权拿下，也不是没有回报的。 对李闲云来说，这一千亿里哪怕亏掉个一二百亿，要是能确立音乐平台的全国霸主，那好像也值得了？ 所以这事的可行性非常大。 石军想了想，摇头：“那你就不该告诉谢清百分之十的事，谁也不傻，这事一传出去，就知道你是在忽悠。” “没错。”李闲云点头：“就是要他们不相信。” 石军愕然：“我操！我不明白了。” 李闲云回答：“因为我是真的想把国内的头部音乐都拿下啊！” 第六章 全息大秀（上） 谎言一定要有真有假才有意义！ 李闲云放话要收全球头部音乐，但百分之十的股份缺口代表着他在这事上就是吹逼！ 丫吓唬人呢。 谁可能花这么多钱投入还给别人留股份？ 那不是送钱吗？ 鹅厂等老牌大厂也都是风里来雨里去，吃过见过的，哪会上这个邪当？ 但是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自己真上当了。 三天后，李闲云和谢清他们达成一致意见。 易胜传媒出资八十五亿拿下红尘音乐平台所有股权。 谢清没要留股份。 很显然他回过味来了：这一千亿花不花是李闲云说了算，人家到时候不这么花，你就糗了。 所以还是知足常乐，尽早脱手。 八十五亿拿下红尘后，李闲云就让石军出手了。 直接联系各方音乐公司谈合作。 入股，并购，怎么都行，反正就是你们家的音乐，从今年起都要归我。不仅如此，就连之前和其他平台合作的歌曲，到期的也都要拿我这里来。 其他两家平台最初是不以为意的。 李闲云就是在吹逼呢。 这种心态影响着他们，直到一段时间过去后，他们才发现：我了个去，不是吧？真搞了？ 到那时，李闲云在做出进军海外，大肆收购海外音乐源头的动作，想必就有很多人愿意相信了…… 至于现在，李闲云要做的就是自家的音乐。 星彩也是时候扩张了。 ———————————— 今天是大秀开场的日子。 夜幕降临的时候，自然动物保护区内。 一场大秀即将上演。 优美华丽的舞台坐落于保护区的一片空场地，场地上是大片花海，花海的中央是一座秀台。 从秀台向后方延伸，一条轻纱铺成的道路一直绵延到后方的小树林间，形成一条曼妙的轻纱道。 进入丛林后，两旁的树木上赫然是一间间树屋，中间有树藤相连，形成了一条条空中林道。 而在广场舞台的上方，还有一个巨大的屏幕，将林中景象展现出，形成自然与科技的融合。 来自各地的贵客已在中央高台的空地上纷纷落座，易胜传媒的好朋友们，苗辉，郑虹慧，华凤斌，卫博峰，还有飞鹿实业严霖等人已纷纷来到。 他们在花海两侧的观众席落下，再远些些就是行人绿荫道，一排排安保人员架起阻隔线，无数游客向这边注目着。 郑虹慧刚坐下，就道：“可以啊，这秀场搞的不错，不过摆那么多花就没必要了吧？不简洁，反而可能哗众取宠。” 旁边华凤斌笑道：“李闲云做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估摸着接下来可以等惊喜。” “一个大秀而已，不就是全息大秀吗？有什么好惊喜的？”郑虹慧表示，全息我已经麻木了。 下一刻就听砰砰砰的机器转动声，秀场的灯光骤然暗下。 秀场黯淡，上方的大荧幕上却骤然亮起。 荧幕上现出的是后方的树屋，就见树屋中，一名身形曼妙的模特已缓缓从屋中走出。 是乐筱晶。 她如今已是国内知名的模特，穿着一袭轻纱长裙，如公主般行走在树屋间，踏过藤蔓，仿佛悬空一般向着镜头走去。 她竟然真的凌空飞行了。 这一幕看得众人惊呆。 下一刻就见画面骤暗，灯光亮起，乐筱晶已神奇的直接出现在t台上，而周围的花海竟已消失无踪。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鼓掌。 就连郑虹慧都摇头：“全息投影……他还真会玩。” 毫无疑问，屏幕中的乐筱晶和刚才的花海都是全息投影，现在这个才是真人。 撩起手中的长裙，乐筱晶微带骄傲的表情在t台上走动着，同时她背后的丛林里，已出现一只只动物的身影。 它们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如宾客们，欣赏着乐筱晶的猫步。 在台上缓缓走了一圈后，灯光再暗，再亮，乐筱晶消失无踪，待之而起的已是一位新模特。 众人看的都不禁连连摇头。 李闲云算是把全息投影玩出花了，这不仅是大秀，甚至还是魔术。 你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她们可以同时出现在各处，用不同的背景展现自身的风采。 当那些模特身处丛林中时，飘飘欲仙颇有种凌波仙子的感觉，而当她们站在t台上，又有着现代风情。 t台本身是背景，模特是道具。 服装才是需要展现的本质。 而如何升华时尚，就需要一个好的环境来衬托。 易胜传媒用他们的全息投影来不断变化背景，那一刻，他们所处的不仅仅是丛林，甚至也可以是都市，海洋，荒漠……无论什么样的景象，都完美衬托出人之美，衣之美。 使美与气质完美的融为一体。 最令人惊讶的是，就连她们身上的服装都可以随时变换——那也可以全息投影！ 模特们在t台与丛林见窜行，仿佛时空穿越一般，无论身在何方，都是万众瞩目的中心…… 第七章 全息大秀（下） 凭心而论，全息大秀并不是一个专业方面特别成功的大秀。 尽管模特靓，衣也靓，但过于精彩的秀场依然会分薄人们的注意力。 但这就跟拍电影一样——好的剧本总是会因为各种商业元素的需求而不断削弱故事的精彩性。 大秀也是商业活动，也有背后的意义。 而对于易胜传媒来说，这场大秀要推进的不仅仅是京华时尚，同样也要推进全息综艺设备，推进它的使用方式，甚至推进后续的综艺需求。 正是因为这种种衡量，所以吕锦才在李闲云的指示下，强化了秀场的缤纷与绚丽。 至于说因此导致的核心被削弱…… 简单！ 大咖带动就好了。 当第一波的模特走下t台时，随着新登场的模特出现，人群中掀起一阵哗然。 吉赛尔·邦辰！ 人称全球第一超模的吉娘娘。 这位走一米路就价值45万米金的超级名模的出现，瞬间带动了全场的热情。 尽管提前就已经知道这次大秀请了不少头面大咖，但在真正看到的那一刻，大佬们还是纷纷摇头。 卫博峰更是笑道：“李闲云终于舍得下血本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花大价钱请国际大咖。” 郑虹慧冷笑：“请国际大咖是第一次，血本可未必。” 嗯？什么意思？ 大家一起看郑虹慧。 旁边知道内情的李城笑道：“闲云和这些名模打了个赌。” “什么赌？”大家正问。 就见远处已飞来大片的五颜六色鸟群。 吉娘娘穿的是一件绿色叶片裙，一如丛林仙子。 当那些鸟儿落在吉娘娘身上时，下方烟雾升腾而起，她整个人仿佛飞升成仙一般，带着精灵的灵动，更有妖娆的魅惑。 “哇哦。”大家都乐了。 也同时都明白了。 不用问，李闲云肯定又用自己的拿手好戏跟对方玩对赌了。 说起来，大秀需要名模撑，但名模也需要顶级的大秀来撑。 一如好电影与好演员是互相需求的。 为此李闲云特别同意，根据她们的需求，设计一套前无古人的秀，一套除了易胜传媒，无人可以做到的秀，甚至是易胜传媒也不会轻易为别人去做的秀！ 正因此，她们来了。 免费！ 对于大咖来说，向来都是与其降价，不如免费的——免费讲的是交情，不砸身价，虽然这些名模和易胜传媒屁交情没有，但免费出场了，那就有交情了不是？ 同时易胜传媒也同意，在后面的海外影视合作中尽量给她们机会——还是那话，文化入侵海外，就必须和海外多联合，你所有放出去的利益，都是你阻力下降的关键！ 利益的需求是幕后，而在表象上则是至纯与至美，有的只是无尽的情感骚动。 这一刻吉赛尔邦辰轻轻抬起手，五彩斑斓的缤纷鹦鹉们纷纷落在她的手上，衬托的这位世界第一超模越发的超凡脱俗。 当她向后方退去时，就见丛林中群兽拜服，一起发出朝圣般的呻吟，进一步强化了这王者的威严。 当然，他们不会知道，这时候老虎狮子还在和兽吻鬼议价呢。 老虎：活羊，老子要吃活羊，天天吃鸡腻歪了。 狮子：我要吃鹿，游客们除了带鸡不会带别的。 兽吻鬼：好好，别急，还有下一波。先把活儿干了。 猥琐的交易不上台面，明面的光辉永驻人间。 吉赛尔邦辰下去了，米兰达可儿上来了，这再度引起一片轰动。 依然是一袭如仙，飘飘人间精灵。 哦，是的，那位因扮演精灵而在华国出名的加拿大女孩也出现了。 不过在这里，她叫莎蒂娜。 她首先出现在树屋前，一袭精灵装，手持长弓，就在引的大家艳羡时，以同样空间挪运的手法出现在t台，却是换了一件现代时尚女性的装束，却依然保持着精灵的美感。 在转了一圈后，莎蒂娜走下台阶，一只巨大的梅花鹿来到她的身边，莎蒂娜用手抚着鹿角，缓缓坐了上去。 那鹿便载着莎蒂娜退开，直入林中。 老虎：我就要吃这只！ 狮子：你要的是羊！ 梅花鹿放下莎蒂娜，喘了几口粗气，转头看那俩二缺，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吃你麻痹！老子是保护动物，不在你们家菜谱上！ 名模们开始陆续登场，不断制造现场的高潮。 摄像机忠实录下，将这一切以现场直播的方式带给所有观众。 从来不会有一场大秀会以这样的方式展开，更不会有一场个人大秀整整举办长达一个小时！ 没人能设计出这么多服装！ 但是冯京可以。 他整整设计了八套系列。 每一套都有自己的主题，然后借助全息效果的变化，让秀台成为世界，尽情展现一切美好。 模特们换了服装后再继续出场，在不断的变化中，也引发一阵阵狂呼热潮。 就连正在更衣的吉娘娘都不由摇头：“我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大秀。一个秀台秀世界，一个设计师撑全场，而且还是一位超级亿万富豪。” “我以为你更应该在意的还是他竟然还如此小气。”站在旁边同样换服装的阿德里亚娜·利马笑道。 这也是一位超级名模。 “哦，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说的还真做到了。波尔罗还打算他没有做到好找他要天价违约金呢。”吉娘娘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你的经纪人总是钻在钱眼里，这场大秀会让我们更加荣耀！那是独属于我们的。”海蒂克鲁姆道。 “你本来可以要更多。我听说他们给你提议让你骑老虎？”旁边的亚历山大·安布罗休道。 海蒂克鲁姆连连摇头：“我可不想冒这个险，能允许它们做观众已经是我的承受极限了。” 年纪最小的莎蒂娜第三次从t台下来，正好听到这话，一边匆匆换服装一边道：“我到是喜欢这个，我不怕。我可是丛林的精灵。” “可我听说你拒绝了手提鳄鱼皮包与鳄鱼一起登场。”说话的是罗西汉丁顿惠特莉，没错，就是变形金刚3的女主，郭达斯坦森的老婆，不过在这个世界，他们没在一起。 莎蒂娜摇头：“不，我没拒绝，是他们自己放弃了。” “为什么？”大家一起不解。 莎蒂娜摊手：“他们说鳄鱼不同意。” 于是大家一起翻白眼。 外面已有人冲过来：“好了姑娘们，都准备好了吗？下个系列要开始了！” “明白！”名模们纷纷准备停当，开始下一阶段的登场。 第八章 康斯尔再现 全息大秀还在继续，悦耳的歌声响彻天空。 那是来自米国的艾伦沃克与易胜传媒推出的樊玲芷正一起高声合唱。 当初资源配置时说的不要让大咖抢了秀场的风头，但是有些事都是根据情况变化的。 如今易胜传媒找来了这么多的世界名模，那么歌手的咖位当然也要高一些。 于是当初的说法就成了狗屁。 艾伦沃克来了，樊玲芷和云昊也来了。 全息投影带来的魔幻般效果，美轮美奂的置景，再加上大咖们的名气和动物的神奇，让这场大秀瞬间牛逼到爆表，虽然它是在华国举办的，却注定会是一场轰动世界的大秀。 当最后一场秀走完时，全场爆出欢腾的掌声。 作为设计师的李闲云终于正规了一把。 牵着乐筱晶和吉娘娘的手走上秀场，身后是一曲模特鱼贯而出，接受大家的掌声。 储希雅已拿着话筒高声道：“一场成功的大秀，一场别开生面的大秀。李董事长，作为京华品牌的创办人与唯一设计师，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说着话筒递到李闲云身边。 李闲云笑笑：“很高兴大家的赏光，易胜传媒走到今天，离不开诸位的努力。过去我们在国内交朋友，今天我们在国际上交朋友。世界终究是一个家庭，团结，和平，友爱，正是我们这场大秀的主题。” 哦，你的这场大秀什么有和平了？ 好吧，你怎么说就是什么。 李闲云不想多废话，这刻匆匆应付几句后，就退下舞台。 刚走下舞台，乐筱晶已抓住李闲云的手：“谢谢。” 让乐筱晶和邦辰走在一起，这绝对是对她的力捧，有了今天这一刻的高光表现，乐筱晶也就注定是华国的第一模特。 “你已经谢过了。”李闲云给了她一个暧昧眼神。 乐筱晶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这边吉赛尔邦辰也道：“李董事长，您是一位神奇的人物，我开始能理解您为什么会有今天的荣耀与地位了。也许我们可以聊聊后面的合作加深？” 她会英语，但这刻说的是葡萄牙语。 旁边的翻译还想解释，李闲云直接用流利的葡萄牙语道：“我很乐意聊后面的合作，但很抱歉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您有什么需求，可以通过经纪人和我的人联系。” 说着他礼貌鞠躬，向后退去。 这让吉娘娘明显有些诧异。 李闲云刚走开，沈雪依已经靠了过来：“可以啊，连大名鼎鼎的吉娘娘你都拒？别跟我说你没懂她话里的意思？” 李闲云笑道：“我懂，但没兴趣。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们。” “得了吧，我看就是她不在你的审美点上。”沈雪依撇嘴。 李闲云眉头一扬：“也是。” 沈雪依狠狠掐了一把李闲云，娇嗔：“你还真承认啊。” 谈笑间李闲云和沈雪依已来到宾客席位坐下。 这时候大秀已经结束，但宾客们尚未散去。 大家都知道，后面还有一场全息综艺。 直播已经结束，现场正在重新布置。 趁着间歇时间，李闲云也在和老朋友们聊天。 苗辉已道：“年终盛宴再加这场，全息综艺设备的名气也算正式打响了，行了伙计，是开价的时候了。” 他用胳膊肘捅捅李闲云，那意思你要再继续引爆，后面入股也没意思了。 李闲云哈哈一笑：“成吧，这次咱们简单点儿。所有全息综艺设备的盈利，直接拿百分之三十给超神科技。剩下的按股份分配。可以了吧？” “成。”苗辉点头：“老实说我也没那么多钱了。” “你基金跟我说没钱？” “屁话，我们还借给新城五百亿呢。”苗辉没好气道。 白杉资本等四家基金都是做投资的，但是对新城集团例外，低息借给新城集团五百亿。 再加上之前追投的款子都还没收回来，占用了他们不少资金。 实在是云顶科技太有前途，大家都努力加份额，谁也不想这么早脱手，结果就是资金用度极大。 四家大资本的盘子比不上一家经营性企业，你能说啥？只能高呼你牛逼呗。 李闲云表示，不是我牛掰，是你们太弱。真正的大基金都是过万亿的。 老子要超过他们，那才叫牛掰。 苗辉等人冷笑：等超过他们，你就得改口和国家gdp比了，反正在你这里，你永远都是小字号。 别人家的老板都是越大越牛气，到李闲云这里就永远都是小本经营。 这刻正聊着呢，李闲云眼前出现一个熟人。 看到对方李闲云猛然一个颤栗。 伊莱恩·康斯尔？ 那位雷霆总裁？ 丫怎么跑过来了？ 我没邀请他啊！ 就见伊莱恩·康斯尔已笑眯眯的和李闲云握手：“嗨，李，有些日子没见。上次聊的很开心，我还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呢。” 我了个去！ 不过现在李闲云在华国的地面上，可不怕米国人长臂管辖到这里。 腰板儿也直了几分，直接道：“康斯尔总裁，易胜传媒已经和华国政府达成协议。我们将部分技术上交给了国家，所以我很遗憾，恐怕没法和你们达成合作。” 没想到康斯尔却摇头：“哦，不，不。你误会了，李，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顾忌。但这不是一桩出卖国家利益的买卖。” “你说什么？”李闲云不解。 康斯尔招招手，向旁边走去。 李闲云跟在他身后，道：“最近我和你的执行董事李峰聊到了一些事，也渐渐能理解你的一些顾虑。易胜传媒的制作方式很独特，你们拥有强大的底层科技，你们在担心长臂管辖？” 康斯尔到底不是蠢蛋，在和李峰接触过几次后，终于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刻康斯尔直接道：“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这个。” 李闲云还是摇头：“这已经不仅仅是长臂管辖的问题了，这涉及到国家安危。” 康斯尔哈哈笑了：“不，这一点都不是问题。” “什么？”李闲云不解。 康斯尔低声道：“你知道米国军方有多少士兵使用的就是华国的产品吗？” 说着他对李闲云眨眨眼：“当然，打的是米国的牌子。” 第九章 动物伴奏 李闲云的确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 说起来，米国军方腐败可不是什么稀罕事。 一个军用水杯就能卖几百上千米金，随便一套军服都能上万。 米国政府也很想管，但管不动！ 比如他们要求军方的采购必须公示价格。 你要公示是吧？ 简单！ 在米国找个犄角旮旯的小镇，找一份当地报纸，都没几个人看的那种，然后就把采购清单通过报纸公示出来，还是在页面夹缝里。 搞定！ 这就是所谓的公示！ 同样的，为了压低成本，米国军方经常就会从国外购买军用物品，而华国正是其中的供应大国。 这还真不违法，毕竟不是什么高科技，就是一些日常用品。 华国有钱赚为什么不赚？你内部越腐败，我还越开心呢。 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本来就是极度复杂的，华米关系更是复杂的离谱，台面上天天吵，但该赚的钱不能少。国家大事不能意气用事，你想嘴炮我满足你，给足好处就行。 所以康斯尔的意思就是：你别那么紧张，这不是啥大事，完全可以合理合法的合作。 问题是你说是这么说，可易胜传媒的科技那都是“黑科技”啊。 啥玩意儿都有个度。 日常用品可以和你做买卖，出售黑科技给对手国家那就是绝对卖国，性质完全不同。 康斯尔这次有了准备，直接道：“可以技术交换。” “技术交换？”李闲云诧异。 康斯尔点点头：“你知道雷霆公司也有许多科技技术的。” 那是，你们是卖战斗鸡的，能没技术吗？ 李闲云不理解：“问题是你们的技术太高端。” “但是钱却很少。”康斯尔回答。 战斗鸡利润不少，问题是研发成本高，维护成本高，量还上不去。 这些年，米国政府越来越没钱了，许多军方采购计划也在削减。 雷霆公司已经受到了影响，去年更是直接陷入巨额亏损。 再牛逼的公司，它也要赚钱啊。 相比高科技的战斗鸡，日用军品成本低，利润高，真正的核心成本是收买贪官的钱——但这层关系，雷霆公司本来就有。 所以雷霆公司为了扭转亏损，已经开始打一些科技层次相对低，利润高而量大的产品的主意了。 但是旧的市场已经被原有的企业主们把控，要进去抢食也会有巨大困难。 所以就需要开辟新市场，而易胜传媒的黑科技无疑就是契机。 这就是为什么康斯尔会亲自跑过来找李闲云的意思。 按他的意思，就是：他们和华国做交易，提供一些雷霆的技术，反过来也让易胜传媒给他们一些技术。 李闲云明白了康斯尔的意思，松了口气：“所以你是说，你能让华国政府同意？” 康斯尔点头：“当然，合法交易。” 雷霆公司只想赚钱，米国国际老大的地位衰落，外部扩张乏力，就需要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至于说出售本国高精尖科技会导致国家对抗力进一步衰弱，那特么关我屁事？ 军工复合体也好，科氏工业集团也好，大家本质都是利益集团。扩张是为了赚钱，收缩也是为了赚钱，只要能赚钱，掉转枪口打自己国家，他们是没有心理障碍的。 扩张嘛，哪个方向不是扩张？ 外卷不足就内卷。 而对李闲云来说，这事就简单了。 卖国的不是我，是对面这帮货！ 我是为国家做贡献！ 太棒了！ 李闲云点头道：“那成，我没意见。你们可以和华国政府谈，只要上面同意，我愿意合作。” 康斯尔微笑：“那就太好了。” “哦对了，你们雷霆公司的技术，也在米国对华的禁售名单上吧？”李闲云突然想到什么。 康斯尔微微一笑：“所以我们不是出售，是你们自己研发出来的。” 李闲云明白了。 那行了，我就更没意见了。 突然想起自己发的誓：我再和你说这个，我就是那个。 操！老子就是那个了！ 怎么着吧？ —————————————— 高层问题得以解决，李闲云乐的轻松。 这时候秀场已重新布置完善，转成了综艺会场。 李闲云也不再忌惮和康斯尔坐一起，而是和他有说有笑。 反倒是苗辉惊诧的看了一康斯尔，低声对李闲云道：“你悠着点儿，这货前段时间还公开指责华国呢。” 李闲云嘴一撇：“他们谁没这么干过？嘴炮随他放，行动给好处就行。” 苗辉道：“话是这么说，但行动的事，老百姓可不知道，只能看见明面的事。易胜传媒李闲云和雷霆执行总裁康斯尔坐一起谈笑风生，搞不好就是恶名。” 李闲云想想也是，找了个借口换位置，同时提醒摄影师，别给康斯尔任何镜头，再严查记者。 想想不放心，又让猝死鬼也转一圈，但凡有拍到康斯尔的一律咔嚓掉。 于是这场综艺瞬间成了无数记者的悲歌：卧槽，好好的设备怎么就故障了？ 有经验丰富的发现：好像我们只要不拍李闲云那边，设备就没事。 神奇的故障！ 光影摇曳中，一片全新歌舞正式登场亮相。 天空中万花飘落，也是全息投影。 绚丽多彩，还特么环保。 花瓣落于地面后消失，天空中又缓缓降下一个人，正是这场节目推出的新人歌手。 当然，不是新人选秀节目——为了规避政策，而就是一场特殊的歌舞演唱会。 当歌手登场的瞬间，丛林中呼啸而出大片的狼群。 它们冲到台上，很是吓了观众一跳。 就见那歌手早有准备，在狼群中自由行进，歌喉嘹亮，唱出气势恢宏的歌曲。 与狼共舞！ 这是人与自然的和谐演出。 让人与动物共同大合唱，这正是吕锦想出来的骚操作——他还是根据一个热门网络短视频来的，有位音乐制作人把自己猫的叫声做成了音乐。 狼声凄厉，但是在金牌音乐制作人的手中，加上百万调音师的手笔，瞬间化成优美的伴奏。 在高亢乐声中，那歌手退场，主持人储希雅已开始讲述这场特殊的歌曲综艺的规则——通过现场投票方式，选择自己最喜欢的动物配乐。 没错，我们不做歌手选秀，但我们可以做动物选秀，歌手都是陪衬。 这个国家没限制，顺带着歌手也就跟着出名了。 第十章 萌鬼乐团 随着储希雅的介绍，新的歌手再度出现，这次是虎群狮群大合唱。 歌手有点颤颤巍巍——虽然经过提前演练，但被一群老虎狮子夹着，还是有点发挥不好。 不过没关系，作为节目效果反而更好，观众也能理解。 从歌唱角度考虑，动物都是伴奏，但是从节目角度考虑，它们才是主秀。 为了这场综艺，石军也是让手下的金牌制作人很是制作了一批以动物和声为基础的音乐，完美的人声融合，甚至使用了大量的古乐器，声音自然，还表现出华夏特有的古风之韵。 同样登场的是来自影视学院的伴舞人员，他们向南河电视台学习，将大量的古韵文化融入其中，有的体现原始野性之刚，有的体现古典风韵之雅，也有的体现自然和谐之风。 不同的曲乐，不同的动物，不同的舞蹈，再加上储希雅和日天哥生动有趣的主持，让这场综艺注定将成为爆款——可惜不是直播。 但这还不够。 当又一位歌手下场时，储希雅再度出现，手持话筒激动道：“感谢晓尘的精彩演出，也感谢我们的鹦鹉伴奏团。我们的现场投票显示，目前得票最高的是……熊猫伴奏！” 吼！ 现场爆发一片热烈掌声。 星星和彩彩的歌喉不敢恭维，但是大熊猫天赋加成，伴奏成狗屎都有人爱。 储希雅已道：“当然，本次投票并不决定什么，当节目播出时，我们还会根据观众票选再得出最终的年度最受欢迎动物歌唱家，并在此基础上做调整。比赛不是目的，带给大家一份快乐的心情才是我们的追求。” 日天哥已继续道：“刚才大家已经欣赏过自然之风，古典之风，原始之风等诸多表演。优雅的久了，有时也需要释放一下。那么接下来，我们要迎来一场热切的摇滚！” 场中再次爆发掌声。 话锋一转，日天哥却道：“但在那之前，请先听一段广告……本次节目由手趣平台冠名播出。手趣平台，关爱孩子，关注童年。孩子是未来的希望，手趣是童年的梦想！” 下方伴随起一片欢笑和少许嘘声。 日天哥道：“你们尽管嘘，回头都得掐掉。” 于是下方爆笑再起。 储希雅已喊道：“那么，让我们有请我们的带货王者，也是新成立的萌鬼乐团主唱，魔发女皇邬小颜！！！” 随着储希雅的呼喊，灯光骤暗。 再亮！ 长发鬼已出现在舞台上。 全息投影灯下，长发鬼风采奕奕的站在那里，长发飘扬，自动盘卷于头顶，耳边还有个耳麦造型，对着大家摇手：“嗨！你们准备好了吗。” 大佬们都是有风度的，没有山呼海啸，反倒是远方的观众同时呼喊。 “是魔发女诶，易胜传媒的虚拟人，我买过她的东西。” 掌声四起。 储希雅继续叫道：“接下来是电子琴，有请八爪章鱼！” 刷！ 章鱼鬼闪亮登场。 身前全息投影出一个琴台，这个是真的全息投影。 章鱼鬼八只触角一伸，化作一片幻影，激扬琴声随之响起，颇有海上钢琴家男主海上斗琴时的感受。 人只有两只手，八爪章鱼却是可以同时按八个键！ 猛然间八爪章鱼停下，琴声竟然没停。 章鱼鬼茫然看空中。 日天哥道：“抱歉，后台配合不太好。” 观众再次爆发出一片响声。 这当然是故意的，从一开始就没希望大家相信这是现场演奏。 储希雅继续道：“贝斯，柏青森！” 风起。 荆棘鬼柏青森登场。 狂风卷动下，贝斯声已然响起，柏青森更是化作树叶人，疯狂摇摆着。 储希雅继续：“鼓手，周杰！” 因为周世杰有些名气的缘故，所以给他改了个名字，叫周杰，连形象也稍稍做了改变。 下一刻车祸鬼登场，双腿化作车轮，呼啸而出，来到架子鼓位置上，化作飓风瞬间就是一通上下乱敲，时不时竟然还响起按喇叭的声音。 慷慨激昂的架子鼓敲打出悦耳的动感节奏。 储希雅双臂高举：“这就是……” “萌鬼乐团！”大家一起高呼。 下一刻储希雅退场，八爪章鱼对着琴台一敲，乐声起，接着就是车祸鬼的旋风车轮腿对着投影架子鼓一通狂敲。 激扬曲乐中，长发鬼的歌声已高高飘扬在这片场地的上空。 相比之前的歌曲，萌鬼乐团的歌声更加激扬，高亢，空灵之音鸣唱出激情乐章，节奏感极为的韵律更是听的人血脉贲张。 就连刚演出完的动物演员们都在下方呼啸起来，一曲斗志昂扬的战歌回荡长天。 一曲终了，一曲再起。 萌鬼乐团尽情高歌，疯狂摇摆。 到最后车祸鬼干脆离了架子鼓，满台飙车，要不是李闲云限制它不能冲出舞台，他真会冲下去。 鼓声依旧，车祸鬼疯狂乱窜。 长发鬼唱到兴头，看车祸鬼窜的开心，长发舒卷，直接将车祸鬼按回到架子鼓上。 砰！ 打碟声狂响，车祸鬼摇头晃脑，看的下方众人忍俊不禁，又被这激情歌声鼓动，纷纷现出摇晃起来，更有不少人大声回应，现场气氛瞬间热烈非常。 就连康斯尔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他摇头晃脑：“无法想象，竟然还有这样的综艺节目。易胜传媒的技术……” 是的，所有人都被易胜传媒的技术震惊到了。 即便是全息技术已经开发的今天，要做出这样的内容，也是巨大的工程，而易胜传媒却似乎轻而易举。 真实的技术与虚假的技术结合，在这刻创造出巨大的辉煌。 无数人为之激动，欢呼。 这一场华乐圣典，也注定成为华国乃至整个世界的精彩乐章。 第十一章 红线乱牵 萌鬼乐团唱完他们的歌后，就进入第三场秀。 那是易胜传媒的手办展，也是下一波皇冠级高端奢侈品的广告。 伴随的还有他们将要在六月播放的全息动画预告——动画现在不能上映，但是预告片我可以先放起来，胃口先吊起来，然后手办也吊起来。 不过相比之前的热闹，这第三场就显得清净安逸了许多。 激情之后便是休闲。 为此主办方还弄了一个自助餐。 这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大家也多少有些饿了。客人们随意进场取食，参观新一波手办，同时也说着闲话。 李闲云告了个假，进入丛林，来到一片无人小屋。 刚进去，就见长发鬼飘过来：“老板，我表现的不错吧？” “不错。”李闲云赞赏道。 然后瞪了一眼车祸鬼：“谁让你满场飙车的？” 车祸鬼挠头：“反正大家也知道音乐是后台出来的，我离不离开都无所谓的。” 李闲云瞪眼：“你懂个屁啊！越是虚幻，越是要做真实，你的做法等于是在提醒他们萌鬼乐团的歌不是真实存在……有人喜欢自我欺骗，尤其是影视艺术，本来就是假的，大家愿意去相信。而你没必要去揭穿，破坏代入啊！懂吗？” 车祸鬼挠挠头：“哦。” 旁边吕心梦过来：“这一天天的，就知道训人。喂，啥时候让我登场啊？” 李闲云大眼一瞪：“你登个屁的场啊？你男人还活着呢，你登场不就露馅了？” 一听到自己男人，吕心梦叹口气，幽幽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李闲云叹口气：“他挺好，就是对你来说未必好。” 吕心梦一怔：“你啥意思啊？” 李闲云回答：“他有新女友了。” 吕心梦愕然。 下一刻，眼泪扑梭梭的往下掉：“这个没良心的，老娘这才死了多久啊，他就找新欢了。” 陶泽宇安慰她：“正常的，毕竟也一年多了。” 吕心梦瞪他：“你媳妇跟别人跑了你习惯了，找了柯妖妖做媳妇也无所谓了，是吧？” 柯妖妖不满：“你们说归说，别带上我，我还没答应他呢。” 李闲云同情看陶泽宇：也是个悲催的。 三姑已飘飘出现：“哎呀呀，多大的事啊。心梦你不要急，这里这么多好鬼，你随便挑一个，三姑给你牵红线。” 情伤鬼光速出现，字节跳动：爱情好啊，支持心梦谈恋爱。 吕心梦撇嘴：“谈你妹，全是歪瓜裂枣。” 三姑不满：“那也不是天生的，再说也有长的全的。” 不远处冯京还在欣赏那些手办上自己的设计，幽幽道：“我可不是歪瓜裂枣，而你们却都是凡夫俗鬼。” 三姑笑道：“你看冯京就不错，病死鬼配病死鬼，正合适。” 吕心梦摇头：“不要，和这货说话费劲，老娘急脾气，得被他气死。” 冯京也摇头：“不要，她太丑。” 冯京活着的时候搭配的都是模特，对身材要求高，吕心梦那五大三粗的体型不入他的眼。 吕心梦大怒，一把揪住冯京：“你说什么？” 对着他就是一拳。 冯京懵逼：“你怎么和我说话费劲了……你为什么打我？” 当他说话这套话时，已经被吕心梦一通暴揍，打的冯京眼珠子直翻：“我说你身材不好……” 砰！ 又是一拳。 大家一起叹息：“走了姜萌萌，又来吕心梦。这被蹂躏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吕心梦的口音感染力超强，小鬼们也开始学会了。 吕心梦叫道：“三姑，给老娘牵红线，老娘还非要嫁他了。” 三姑大笑：“好啊！好啊！冯京你不拒绝就算答应了啊。我三姑牵的红线，那可是最好的！” 冯京：“是啊，走了姜萌萌，又来吕心梦。” 李闲云头大：“别闹了。” 冯京猛然警醒：“不要牵红线！” 刷！ 可惜他话没说完，一根红线已从吕心梦身上连到冯京身上。 三姑笑道：“你刚才没拒绝。” 冯京大怒：“是他们在闹！” 片刻，又接了一句：“我特娘的是延迟反应！” 他破天荒终于承认自己延迟反应了。 “晚了！”吕心梦暴吼一声，拖着冯京就往后面飘。 突然想到什么，吕心梦转头对李闲云喊：“江小来，老娘的那一半薪水不给他了！” 李闲云微笑：“行。” 但是下一刻，吕心梦表情一垮：“算了，还是给点儿吧。” 说着伤心的拖着冯京离开。 那一瞬间，李闲云隐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操！ 我想这个干啥？ ———————————— 走出小屋，就看到外面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却是林喵喵登场了。 林喵喵现在算是李闲云枕边人中风头最大的，甚至也可以说整个华国娱乐圈风头最劲的顶流。 继高空无伞跳后不久，又来了一回高空走钢丝。 这个比较普遍，到也没什么。 牛掰的是这个人同时还能高空无伞跳和翼装飞行。 易胜股东皆多才嘛，正常。 所以这刻她的出现，也让全场沸腾，镁光灯疯狂闪耀。 靠在丛林边的小树上，李闲云举着酒杯独自欣赏着。 一个曼妙身形在李闲云身边出现：“作为主人，却一个人留在这里？” 李闲云转头看去，微微一笑：“莎蒂娜小姐。” 正是那位人间精灵莎蒂娜。 站在李闲云的身边，莎蒂娜道：“这是我参加过的最出色的大秀，也是我见过的最精彩的节目表演……您是一个神奇的人，李董事长，他们说你擅长创造奇迹。” “奇迹不过是努力的结果，是背后无数辛勤与汗水……”李闲云信口胡诌。 “还有天赋。时尚设计可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莎蒂娜看看自己身上的新衣，道：“我没换下来，因为我舍不得。这衣服很美，所以我来找你……” “喜欢就送给你了。”李闲云无所谓道。 “那真是太感谢了。”莎蒂娜柔柔嗲嗲的说：“对了，我听说您的风雅公司很快也将在巴黎举办大秀？” 李闲云明白了她的意思。 和其他的世界超模不同，莎蒂娜在国际上没那么高的地位。 她主要是在华国出名。 所以在华国举办的大秀会邀请她，但是在国际上，却基本没她的机会。 但如果李闲云可以把乐筱晶也推上舞台中央，推别人当然也可以——尤其对方也是个有潜力的。 李闲云想了想，道：“我需要时间考虑考虑。” 莎蒂娜笑意盈盈的牵住李闲云的手：“考虑多久？” 握着她盈盈小手，看着那精致玉容，李闲云转头看了看远方，回答：“两个小时。” 第十二章 青云投资（上） 易胜传媒推出的大秀与歌手综艺算是爆了。 大秀成功自不待言，综艺也同样巨火，连带着火的还有音乐和新推出的歌手。 而且这次不仅是国内火，同样也是出圈火到国际上去。 综艺有国界，音乐无国界！ 确实音乐本来就是最容易推出的。 而这其中，最火的就是萌鬼乐团了。 萌鬼乐团本身就因为直播带货的缘故极有名气，只是谁也没想到虚拟人物能带货还能唱歌做乐队。 但想想也是啊，反正都是后台操作。 而易胜传媒的后台操作又是出了名的imba。 那你能说啥？ 圈内人是无语科技，圈外人则是兴奋娱乐。 看到这么多精彩节目，除了肾上腺素飙升，只有欢呼雀跃。 许诗琴也是打铁趁热：萌鬼乐团既然出道，那当然要接代言。 洪瑞也凑过来：广告我们做。 李闲云表示：代言可以接，但是涉及技术保密，广告制作由制片厂负责，易胜网大出创意就好了。 于是乎，易胜经纪辖下又多了一批特殊艺人。 李闲云觉得既然如此，不如萌鬼乐团多推出几个，反正都是虚拟人物嘛，就让所有的小鬼都轮番上场好了。 不仅如此，还下令制作真正的萌鬼乐团全息影像——有了这个，就可以推向全球了。 反正也是实拍，成本低。 于是易胜综艺那边也得到了新任务：要打铁趁热推出萌鬼乐团的全息演唱会。 总之，一场成功的活动联动所有，同时也让各下属部门有了更多的放大机会。 但享受福利的不仅仅是下属部门。 要知道这次是直接把时尚，综艺，歌手，歌曲众多内容同时带动。 而在这个基础上，就是联动终端。 音乐进入红尘平台，直接导致红尘的下载量大幅度提升。 歌手进入经纪公司，开始接代言，进一步强化与品牌商的合作。 综艺也不用说，观影平台也是流量提升。 就连影视学院伴舞团的成员都随之名声大噪，邀约明显增加，原本用于做人才储备基地的内部培训基地今年估计要成为盈利数千万的盈利单位了。 而大秀成功则引动风雅时尚的海外扩张步伐——等巴黎时装周的大秀再成功后，白晟就会真的辞去欣雅公司董事长的位置，转任风雅董事长，展开全球攻略规划。 甚至廖晓也会尾随其后。 最后就是两大手办平台。 吕锦已趁机推动新莱和手趣两大平台，随着迪斯尼那边的版权入驻，手办销量节节上涨，手趣平台也正式盈利。不过李闲云表示，考虑到老子的投入，大量的资源进入，这点盈利屁都不是，给我加紧做市场开拓！各种手办有利身心健康的洗脑言论给我搞起，手趣平台就是大众的心灵福音！ 恶名昭彰的童臻则在风雨飘摇中越发的举步维艰。 心灵环已经完成设计，即将进入量产，新莱腾飞也已在即，所以吕锦也都不在乎童臻了。现在童臻还能活着，完全是那边的负责人为了多拿钱而拼死苦撑…… 一场活动带起一堆公司，一大片业务！ 对此圈子里的人也纷纷吐槽：易胜传媒做什么都是上量，成堆成堆的铺。 从最初霸占网大中端，然后是高端，接着就是院线中端，然后是高端，现在连时尚音乐综艺歌手都开始扎堆的捧。 爆款都带批发的！ 关键人就是能做到，你怎么办？ 别家的节目一次能捧火一个就叫大功告成，易胜传媒的节目一次捧火三个人，带动一个项目，那叫“你特娘的干什么吃的？废物！” —————————— 办公室里，李闲云看着卫铭夏，目光中带着笑意，看的卫铭夏也是一缩脖子，吓得不敢说话。 李闲云轻轻叹口气：“可以啊，这一个个的，现在都是牛人，也都很会算计，不过我喜欢。” 这话让卫铭夏长出口气。 老板你不带这么吓人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卫铭夏跑过来给李闲云提了一个新的计划。 过去这段时间，青云投资已经成立，李闲云同意放开的技术也已经在推广，同时新的综艺节目也已经在推动，宣传都打了出去，不仅如此，还把苗辉等人都找了过来。 没错，这次的投资综艺五位大佬，就是卫铭夏，苗辉，蓝朝阳，以及金悦资本孔浩和星火基金周荣五个，全是老朋友。 只不过当年的卫铭夏，没有和他们并起并坐的资格，现在却有了。 当然这没什么，关键是这事儿还没启动呢，卫铭夏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的意思很简单：易胜经纪已经是个庞然大物，而经纪公司的强大，代表的就是与品牌商的链接。 这么说吧，现在全国的品牌商，但凡上点档次的，就没有许诗琴那边不认识的。 路子之广都已经碾压了廖晓——廖晓表示，有部分是特娘的从我这儿抢过去的。 品牌商涉及的范围太广大了，小到日用百货柴米油盐，中到家用电器吃穿住行，上到豪车名宅各类奢侈品，哪个不是品牌商啊？ 这些都是人脉关系！ 但易胜传媒太大了，易胜经纪太忙了。 许诗琴每天忙着开拓业务，推旗下艺人就忙到不可开交，根本不可能做深层次发展。 卫铭夏不一样！ 青云投资是投资公司，他要做的就是找可投资目标。 没错，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原本青云投资的规划再提升一步——原本只做自家技术的延伸，但必要时也可以做一些成熟公司的投资。 李闲云对这个到不奇怪，奇怪的是你丫步子有点大，第一步还没起来呢，这第二步就迈出去了，你不怕太着急摔死你？ 卫铭夏道：“我明白您的意思，青云投资应当是立足稳扎稳打，确保盈利的格局。我之所以提这个建议，恰恰也就是建立在我们已有的优势上的。通过易胜经纪，我们可以很好的了解那些企业。我们知道哪些企业有狗子价值。” 李闲云冷笑：“你要再跟我扯淡，我就给你一巴掌。艺人给品牌商做代言，有几个关心企业运作的？你也没理由说我给你代言，还要查你们公司的账吧？” 艺人给品牌商做代言，品牌商才是甲方爸爸，说这话不是断自己财路吗？ 卫铭夏笑道：“但我们有权了解产品和人，对吗？” 听到这话，李闲云的眼睛眯了起来。 第十三章 青云投资（下） 有脑子的艺人，在接代言的时候，也不会什么活儿都接。 必要的时候，确实是可以过问产品的。 说白了，你要我给你们家产品打广告，总得货好价实吧？不然还砸我自己招牌。 这种事可是有太多先例了，连老郭都因此入过坑……藏秘排油。 易胜传媒做的越大，在这方面就必须越谨慎。 所以许诗琴一边带着下面的人疯狂接代言，另一边也还是要做严格审核。 而在这方面做的最到位的，其实还是萍水公司。 萍水公司现在内是老酒鬼负责，外是冯立章负责，老冯从韩萍的老师转为学生，严格遵守韩萍的“指导”，对产品把关极为严格。由于带货是直接帮商家创造利润，所以他也确实有资格这么做。 正因此，萍水公司目前没有出过一桩产品问题导致的纠纷，易胜经纪到是出过，但问题不大，考虑到他们的体量，也不算大问题。在李闲云训斥过后，许诗琴也加强了这方面的监管——这也是他们的盈利始终有点对不起体量的原因。 你要脸，钱就不好赚！ 艺人是脸面，所以李闲云别的方面发展的都是超规格，唯有艺人方面，还不如别家做的好。 这真就是李闲云自己的锅。 卫铭夏就是看出了这点！ 有时候了解产品，就是了解公司！ 一件新产品出来了，需要代言，那你就有资格了解这产品。 如果又要代言又要带货，会操作的话甚至可以了解这公司的基本运营！ 赵教授如今业内大牛，鬼界全职业大师！ 不光自己会研发，就是一件新产品的攻关技术能不能成，多长时间长，需要多少成本成，他大致都可以判断出来。 也就是说，通过产品判断公司潜力是完全可行的。 除此之外就是了解人！！！ 这也是很重要的，甚至重要过产品。 绝大多数投资人在决定投某个项目的时候，根本不关心你这家企业做的是什么，用什么模式。 第一就是看人！ 看你的能力，看你的人品！ 没能力，想的再好也没用；人品不行，他能赚钱你赚不到。 所以投的不是钱，而就是人。 每一个投资人，都拥有出色的看人能力。 要不苗辉怎么说，看骗子这种事他们在行呢？ 李闲云原世界被人投资新书，投资人连新书的内容都没看过，合同都没签。凭什么？ 不就是靠对人的信任吗？ 所以不信任是一种态度，信任也是一种态度。 要学会不信任，也要学会信任。 唐磊因此倒霉，也因此起来。 都是如此。 而易胜经纪就是一个看人的好地方——大牌艺人是可以直接和品牌商老大接洽的，品牌商大老板也很愿意和明星一起吃饭聊天。 这就是看人的好机会。 从一个侧面角度真正的看准对方！ 你要是做在投资公司办公室里接待，对方就是另一幅面孔了。 所以卫铭夏反其道而行之。 他认为凭借易胜经纪和萍水公司的特殊资源，他可以最大程度的获得各大品牌商的真实信息，清晰鉴别哪些是吹逼，哪些是真实。 赵教授负责看产品，他就负责看人！ 在这个基础上，他就可以主动出击。 这就是差别了。 别家的投资人都是坐等拉投资的上门，然后筛选。 但卫铭夏可以主动上门送投资。 主动和被动的最大差别就是你的选择面更广，主动性更强，不容易被忽悠，因为这时候你是出击方，你选择攻击哪个点就是哪个点，对方措不及防，就会露出软肋，然后就是长驱直入，直捣那个啥啥…… 正因此，卫铭夏提出两种不同的操作模式。 把青云投资一分为二，一种按原来模式进行，继续专注于超神科技的技术衍生，这部分基本都是天使轮或者a轮。另一种就是针对已经成熟的企业操作。重资金，但更稳健。 易胜传媒赚的钱年年花不完，李闲云大老板天天头疼怎么花钱。 卫大管家表示：老板我给你搞定！ 老实说他也确实找准了时间切入点。 李闲云从去年开始正式进行资本运作，但主要运作方向还是以影视圈为核心的衍生，对陌生区域没有太多踏足。 卫铭夏知道要等李闲云的触手延长到自动触及成百上千的陌生区域，那得是猴年马月的事，所以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出来。 这刻听了卫铭夏的说法，就连李闲云都不得不承认，丫是算准了自己。 时间，机会，把握的都很好。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道：“行得通，但不会那么简单。你判断难点在哪儿？” 卫铭夏回答：“难点还是在合作上。超神科技主攻科研，通过产品来判断企业潜力，意味着需要许诗琴那边尽量多接这方面的代言。此外我也要派人过去随行接触，了解目标，多个人也多番手脚。萍水公司那边也是一样。这对许诗琴和冯立章来说，就意味着多了一份工作需求，还对他们没什么好处，尤其是接触过程许多事还要配合我们……我怕他们不那么尽心，还得老板你来打招呼。” 李闲云摇头：“我不会帮你去说这个事。我要说，许诗琴肯定又要我降指标。青云本来就拥有易胜经纪的股份，你也是有话语权的，这个事还得你自己解决。必要的话，你也可以为易胜经纪做些事。双方都是相辅相成的，青云虽然以内部相关企业为主要投资方向，但外部看好的话，也可以小试牛刀，有了机会，也可以反过来给许诗琴提供更多的代言嘛。” 卫铭夏苦笑。 没错老板你说的是这个理，但问题不就是你对外部投资始终保持不信任，弄得我不敢对外投资只好从本部做手脚吗？ 当然这也不能怪李闲云，毕竟青云投资目前所用的钱依然是易胜传媒的钱，没有对外拿钱，它是一家基于企业内部资金为基础的投资公司，不是基金。 别看金融圈一堆乌七八糟的事，实际监管力度还是很大，只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天天斗法，也弄的监管众多，做事不便。 别说李闲云讨厌这个，连卫铭夏都讨厌——现在易胜传媒自有资金足够，卫铭夏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何必给自己戴紧箍咒？ 但也因此，他必须格外谨慎的使用这些钱。 不给出李闲云足够的盈利模式，他是不会同意的。 这么一来，卫铭夏也只能对着内部下手，外部企业投资那就不是一个战略规划能搞定的问题了，而是一个项目就是一次战略规划，卫铭夏要投资十家企业就得找李闲云谈十次，李闲云绝对瞪着眼喊滚蛋。 这么一来，李闲云刚才说的话就属于放屁！ 卫铭夏要是拿这话跟许诗琴说，她绝对嘴巴一撇：我去你妹的，等你投资的外部企业帮老娘送代言？我得等一百年！ 不好糊弄啊。 李闲云也看出他的无奈，笑道：“算了，不为难你了。这样吧，如果确实有你看好的企业，青云可以适当投一些，毕竟你以前也做过，虽然没赚多少，也不是你的责任。” 卫铭夏腹诽：你知道就好，再说欣雅当初还是我给你投的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还骂老子帮你赚钱呢。 “那指标呢？”卫铭夏问。 “总额度的百分之十，等做好再增加。” “我要一千亿。” “去你妹的，先三百亿。把第一步做好，同时筹备第二步，外部投资是第三步，你得看稳了再下手。” 卫铭夏苦恼：“那它就步调不统一了啊，我跟许诗琴还是没法说啊。” 李闲云很不满：“忽悠嘛！你好歹也是影视圈的人，不会忽悠做什么生意啊。” 卫铭夏无奈：“老大我是金融圈的，许诗琴才是忽悠的行家。” 李闲云大手一挥：“都一样。金融圈的人不也是靠忽悠起家的。” 卫铭夏很不满：我们明明是靠对抗忽悠起家的。 别家是忽悠到钱就是成功。 金融圈是不被忽悠就是成功。 怎么到你这儿全反了？ 不过想想金融圈的也要找钱，银行要吸收存款，基金要卖理财产品…… 好吧，也有忽悠的需求。 他点点头：“那我就去忽悠许诗琴了。老板咱可说好了，许诗琴要是打电话问你，你不能拆我的台。” 李闲云话风一收：“那你给我悠着点儿，吹太大我也不好收场。” 操！ 合着全公司上下的人都得会忽悠，就你丫不忽悠。 行吧，您是老板。 您言出法随，一言九鼎！ 你是永远的大善人！ 无弹窗 第十四章 小问题 当李闲云挥舞着支票在各方市场上大肆征伐，一路攻城略地的时候，江旅这边也是干的热火朝天。 文州。 姜正意气风发的站在山顶，看着下方的大工地。 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副总裁柏明轩和前制片人易蕾，现在也是江旅的高级副总裁之一。 这刻戴着安全帽，手拿施工图，姜正问：“工程进度怎么样？” 易蕾回答：“比计划晚了半个月，关键这段时间天气不好，可能会有连续降雨，影响施工。” 姜正一笑：“跟易胜传媒说一声，用一下他们的消雨服务。” 江旅成立后，扶风鬼归位为剧组服务，所以现在要消雨还得重新找易胜传媒。 易蕾回答：“下面的人打过了，他们说要让我们走流程。” “走流程？”姜正看看易蕾：“让我走流程？是不是还特么要结算啊？” 易蕾点点头：“还真这么说了。” “操！”姜正骂了一声，直接打电话：“老宣。” 电话那头传来宣东瓮声瓮气的声音：“老姜，什么事？” “文州这边需要消雨服务，你那边的人跟我说要走流程，还要结算。” “卧槽，你等一下。”宣东放下电话，隐隐的传来宣东骂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宣东拿起电话：“是个新来的傻逼，不了解状况。你让你那边的人重新来联系一下。” “嗯，没事。不过你也跟你那边的人说一声，这特么企业年年换人，这不能一有事就我给你打电话吧？” “知道，晚上有空吗，一起喝一杯？好些日子没见了。” “你个傻叉，我都说了我在文州呢。” “忙糊涂了，回来的时候说一声。” 姜正放下电话，唏嘘一声：“咱们的三角洲计划，也算真正启动了。” 江旅成立后，姜正拿下了岳洲的那块地，打造了一个远景工程。 但是这哪儿够啊！ 要知道江旅现在还是零负债，零担保呢——江旅脱离易胜体系，原本对新城集团的担保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这么大的体量，你一点负债都没有，你算个男人吗？ 银行都不能放过你。 所以大局稳定后，姜正就全面启动大家早就计划好的三角洲计划。 所谓三角洲计划，就是涉及到三个省的文旅产业全面开花大计，包括影视城，文化镇，主题园林等等，纷纷搞起。 地都是从新城集团拿的，钱都是从银行借的。 李城那边负债数千亿，虽然有李闲云的支撑，但是巨额的债务负担和大量的闲置地产还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现在有了姜正出手，终于得以缓解部分压力。 这刻看着文州这边动起来了，姜正也松口气。 这时电话打来。 是李闲云的。 姜正接过：“是我。在哪儿呢？” 李闲云道：“首府，刚见过几个老朋友，李城也在呢。听他说，你从他那儿一口气拿了八块地？” “唔，不多，总共也就四万亩。”姜正笑道。 “动作有点大了。”李闲云道。 姜正微笑：“没什么问题，放心吧。” 李闲云语重心长：“影视业正在相互挤压市场，旅游产业也是一样，市场正在饱和。老牌旅游景区，不会轻易受到影响，而新的景区也没那么容易起来。你知道我们在外面是没有特殊优势的，而我们要参照的也不是鬼城冥府，甚至也不是主题乐园，毕竟主题乐园也有那些景点的带动。我们应该参照的是其他景区……很多景区经营不理想啊！” 姜正微微一怔。 想了想，他点头道：“是，脚步是有点大。不过我还有信心……” “所有的人在失败之前都有信心。”李闲云打断他。 姜正这些年位居巅峰，已经没多少人能跟他这么说了。 但现在李闲云这么说，他终是点头道：“你说的对，你有什么建议？” “能停的项目可以先搁置一下，不能停的就融资吧，风险共担，也多些人帮你做事。” 姜正唔了一声：“好。” “嗯，等我回来后见个面。”李闲云就要挂电话。 姜正突然道：“闲云。” “在呢，什么事？” 姜正笑笑，向远处走了几步，道：“以前都是我拉着你别犯错误，这次是你拉我了。” 听到这话，李闲云也笑了：“彼此彼此。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也许你真的有把握做好，还是我拖了你的后腿呢。” 姜正哈哈一笑：“希望如此，到时候我会拿这事笑你的。” 收起电话，姜正看看天空，静静地思考着。 好一会儿，他说：“明轩。” “董事长。”柏明轩走过来。 “西南的两个项目，先不要上马。文州这边还有上阳那边，你联系一下当地，释方一半……还是三成股权吧，要有优质资源的。” 柏明轩点点头。 姜正想了想，又对自己的秘书道：“小陈，通知一下，我退出项目审核组，以后所有相关项目，由项目组独立审核，不要问我的意见，给我分析结果就行了。哦，对正在展开的项目也要重新审核！” “明白！” —————————————— 首府。 李闲云此刻正在李城的宅邸中休息，两人推杯换盏吃喝说笑呢。 这刻挂了电话，李闲云道：“招呼打过了，没什么大问题。” “没有大问题？”李城问。 “唔，应该会接受建议，但估计还不会彻底死心。”李闲云也是了解姜正的。 李城笑道：“人嘛，又坐到那个位置上了，哪有彻底听教听劝的，肯让你几句话说动就很不错了。其实稍微出点问题也好，只要不是太大，有助于清醒。我啊，是经历过来的……我明白这个。只要不伤交情，都是小问题。” “我擦，你这个小问题，搞不好就是几十上百个亿呢。”李闲云骂道。 李城不屑：“你特娘现在还在乎这个？” “怎么不在乎啊。老子就是靠省钱起家的。”李闲云拿起酒杯。 “反正易胜传媒也就八个点了，大头坑老姜自己。” 李闲云：“你这么说我心里踏实多了。” 两人对视，同时大笑起来。 李城为李闲云夹菜：“对了，最近有什么规划？” 李闲云喝了口酒：“正在筹划写本。” “写？”李城诧异。 你丫想什么呢？ 突然又想写了？ 李闲云笑道：“一晃眼，创业也过十年了。这些年经历很多，想法也多，想写出来。” 李城明白了，点点头：“是啊，有了经历，写出来也挺好。顺带也总结回顾一下……还是几百万字的长篇？” 李闲云撇嘴：“老子又不靠这吃饭了，哪能再写这么多啊，写个几十万字意思。” “那以你的速度也快。” 李闲云开始惆怅：“快不起来喽，今时不比当年，慢慢爬吧……想当年我可是有名的快枪手啊。” “床上不快就行。” “强体符护体，一夜八次，要不要？一个亿一张。” “你这次没带妞儿？要不我拿妞跟你换？” “靠，老子还缺这个？一个电话来一个连。” 李城没好气道：“那你特娘的到是给我安排一个班啊。” 李闲云眨巴眨巴眼睛：“我没给你安排过吗？” 李城一拍大腿：“说到这个我就来气，等你自觉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你自觉过一次。” “我擦！”李闲云也拍大腿：“我特么还以为你假清高呢，你早说啊。” “废话，那时候不是我儿子在你身边嘛。” 李闲云直接开始从包里找花名册：“嗨！没事，没事，我这儿有名单……有什么需求？” “不是你用过的就行。” 李闲云激动连拍大腿：“终于有个做人的了，妈的这些年易胜经纪但凡送妹的，只要听说是老子用过的都特娘抢着要，非得跟我做个连襟不可，简直操蛋了，我就没想过我用过的女人都这么走俏……来来来，我没用过的有一大堆，您老人家慢慢翻牌子，咱一次补齐！” 李城大笑：“那我可吃不消。” 无弹窗 第十五章 改行卖楼盘了 李闲云这次过来，主要是和李城谈一下关于新城的发展问题。 新城集团过去一年多发展得很好，但问题也多。 传统实业如今饱受冲击，而在房地产方面，李闲云除了钱和土建，确实没有太多可以帮助的地方。 而房地产的问题，其实还不仅仅是银根紧锁的问题，同样还有的就是房价不涨，购房意愿下降，商场生意凋零等一系列因素。 房子要是好卖，靠预售都能回一半的钱，哪怕银根紧锁，至少不会爆雷这么多——可以说销售不利和银根紧锁，才是房地产企业爆雷的核心问题。 一个代表资金回笼与收益，一个代表资金流动与支撑！ 这也就导致无论是商业地产还是商住房，都存在巨大的销售压力。 新城集团敢于大搞，说白了是因为进价低——但是进货价再便宜，终究也要卖出去才有用。 这段时间新城吃的比吐的快，海量的资产囤积，正在造成巨大压力。江旅拿下了一部分，但也只是稍稍缓解——关键还在继续拿。 这就是矛盾的地方了。 爆雷的房地产企业有这么多，确实有大量的便宜可占，但是消化能力的不足，搞不好就被便宜给撑死。 如今新城自身体量一千七百亿左右，负债7000亿。该部分体量主要来自于烂尾楼工程和部分已收购变现的产业，包括当年盛达在首府的那栋商业大厦。 这其中2500亿的债务来自易胜传媒，500亿债务来自苗辉等四家基金，还有四千亿债务来自银行。 同时新城集团本身也是债权人。 其主体债权就是恒泰盛达蓝元富丽四大家，然后就是一些其他房地产公司。 新城对这些公司的债务主要以商票收购加部分借款体现。 其中恒泰方面出资一千亿收购商票，对方承兑债务为一千六百亿，质押资产两千亿。 盛达富丽蓝元基本是以八五折价格收购商票，加部分现金。 其中盛达债权八百，质押一千六。 富丽债权七百，质押一千四。 蓝元债权八百，质押一千六。 实际支出两千一百亿，质押资产4600亿。 再就是其他房地产公司，也以类似形式借款与质押，实际出资1700亿，质押资产2500亿，获得部分资产500亿，预期可回收资金1300亿。 当前总债权4800亿，总债务7000亿，自身体量1700亿，质押总资产9100亿，流动资金700亿，另外就是还有大约500亿资金投入开发建设中。 但实际上，由于新城集团拿了大量地皮正在开发，实际投入开发资金1100亿左右，其中部分是去年产业销售获得的收益，还有就是对下属公司也有负债，其债务额为400亿左右。 也就说新城集团内外总债务实际在7400亿左右，好在大部分的债务利息并不是由他们承担。 这么高的负债率，也就是靠易胜传媒撑着了。 李闲云的意思是要不先稳一下，等处理掉部分资产再继续。 富丽那边现在已经可以搞定，很快就是1250亿的资产划拨，再加上新城集团本身还有一千二百亿左右的待处置资产。 这两千五百亿的资产，按照正常情况出售，大约可以售价三千亿左右。如果全卖掉，那银行债务就好解决了。 但李城说姜正简单，到自己想法又不一样了。 他的看法是，我们现在基本是五成的价格收产业，没有虚增浮利，所以不用担心。房地产所谓的不好卖，归根结底是价钱问题。但现在的情况再怎么降，也没到腰斩的地步。不趁这个时候吃进，后面机会就更难得。 当然，办法也不是没有。 比如现在大幅度降价卖房，就相当于做空房市，自己回笼资金的同时，还会给其他房地产企业带来更多压力，然后再继续以更低价吃进。 但这种做法太损了，对整个国家经济影响巨大。 李闲云自然不可能同意——企业做的大了，第一考虑的不是市场，而是国家意志！ 目前国家政策还是希望稳住房地产价格，尽量以市场价卖。 市场价卖利润高，但是销量就慢，毕竟市场在萎缩，导致的资金回笼也就更慢。 双方也因此讨论了许久，但事实就是除了让销售人员加紧吆喝，各种鼓吹外，就只剩自我消化这条路。 但是自我消化怎么消化的掉两千五百亿啊？ 姜正那边已经帮新城消化了三百亿，吃掉了四万多亩地，要不然新城连一千亿流动资金都不到。 现在去掉富丽，外面还有七千多亿的资产，这要是全吃进去，卖不动的话，负担就更重了——说白了，蓝元盛达他们固然是不想便宜卖，李闲云也在担心一旦全资产进驻，销售不利的情况下，那利息负担可就真都是自己的了。 还有就是内部消耗，每天人吃马嚼的也是一大笔钱。 也就是说，新城集团必须在今年至少处理掉两千亿的资产，否则等七千亿的资产进入，巨额的利息负担搞不好就是一年一年上百亿的亏损。 当然，那么大的资产体量在，爆雷是不会的，但除非你搞无赖手段，否则肯定会有不好的后果。 不管是低价倾销，还是亏损，又或者是无赖拖延债务——银行收债不是只要拿利息，而是到期要先全部收回。所以到期收不回，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爆雷，只不过你有足够的资产要稍微好些，但是名誉上会造成巨大损失。 反正对李闲云来说，这几种情况他都不想要——李闲云这些年再怎么低调，经营之神的名头是出去了，随便出一件都砸他名头。 新城去年都是收购和搞建设，做工程，快年底的时候才开始销售。 结果这几个月也只卖出了三百亿资产，打在了现金流中，同样这三百亿已经出售的资产也没算在这两千五百亿资产中。 所以今年的销售压力格外重。 虽然说不是一个城市卖，可以同步进行，但要真那么好卖，盛达蓝元他们也不用爆雷了。 说白了，以前房地产赚的是地价上涨的钱，现在房地产，真的就是赚工程钱，而工程钱在效率不足的情况下，其利润会被巨大的资金负担所消耗——更别说还有一帮坑逼吃拿卡要，徒增成本。 幽灵施工队虽然给力，但也不过是提升有限的速度，按百分比可能也就百分之五的效率，放在这么大的资金盘里，终究是影响有限的。 总之，销售现在就是制约新城集团的瓶颈，也是所有企业的最终瓶颈。 对于房地产企业来说，面对这种情况，通常就是借新债还旧债，剩下的继续慢慢卖。 但李闲云深知债务就是滚雪球，毕竟爆雷圈这个逼样，后面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企业还不出钱，然后就是更多的资产进入，更多的自我承担的债务。 尤其房地产价格走势是下跌的，拖下去并没有好处。 搞的不好所有的债务就全是自己承担，新城集团空拿着上万亿的资产，无法及时处理就是坑。当然，因为有两千五百亿负债是易胜传媒的，所以实际需要考虑的就是银行的四千亿，正因如此，李城才信心满满——我哪怕把手里的资产处理掉，都能还大半了。 但对李闲云来说，已经进入不可接受范畴——牛人牛胃口，赚少就是亏。 销售！ 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想了想，李闲云觉得这事还得要星声院线帮忙。 他直接打电话给华凤斌“老华，有没有想过买地产？” “买地产？”华凤斌愕然“我不是买过了吗？” 当年华凤斌入股云顶的时候，就从李闲云那里买了一批楼盘。 “再买些呗，你知道新城拿了不少地，但也欠了不少钱。”李闲云跟华凤斌也是有话直说“我希望尽快回笼一些资金。” 华凤斌懂他意思，有些犹豫“去年ipo的钱，收购金海和盛达，花的都差不多了。” “可以继续增发么。我不用你们多拿，这批商业楼本来就有一些和星声影院有合作。地皮费那么贵，直接拿下了自我消化，省了地租还提升盈利。” 投资变盈利，老套路，但确实对于大企业来说，地皮作为稳定收益，在精力不足，增长乏力的情况下，是不错的选择。 华凤斌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能买，关键还是价格，问“什么价？” “不占你便宜，标准市价。” “好歹优惠些，我跟股东股民也有交代。” “没问题，九折，怎么样？” “你不会给我来虚高估值那套吧？”华凤斌也是了解的。 果然李闲云笑道“自家人，有话直说，就虚高一成。” 操！ 那你不还是平价卖我吗？ 但有话说话，这年头能遇到不坑的买卖就不错了。 李闲云少许提升估值，再打个九折，放到市场上都好说，充气也方便。 华凤斌道“你再抬一些，按八折算，总价五十亿。” “可以，但你也别那么小气，一百亿。” “卧槽！星声院线没用到你们那么多地方。” “再带几个嘛，还有别家的院线呢。”李闲云笑眯眯道“院线市场饱和，开新店不如把控旧店，控制不了院线，那就控制楼盘。” 华凤斌一听，咦？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问“你后面还有？” 李闲云笑道“你把这一百亿的接收了，我回头就让李城继续搞，专盯带院线的。” 之前和韩鑫语交流时，李闲云就已经想通了，与其等你们爆雷后一股脑儿打包给我，不如现在做些让步，提前收取部分，方便消化。 不然饿十天吃九斤，暴饮暴食，不暴毙也得哼哼唧唧躺半天。 华凤斌道“成！不过后面你得给我真打九折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丫半价收的，你好歹给我让些利。” “没问题。这事算我欠你的。” “不用，就当云顶的事，老子还你人情了。”华凤斌哈哈笑着放下电话。 。.ue 无弹窗 第十六章 盛怒（上） 有了星声院线的操作，李闲云想通了。 商业楼盘和商住房不一样。 商业楼盘都是和大企业谈买卖，彼此主要靠谈，也不和商业住房挂钩，哪怕折价卖了，也不影响楼市。 这个就不像商住房了，商住房要是低价卖，老百姓钱不多但人多啊，瞬间就是哗然，之前高价买房的，瞬间就能回来砸了你售楼处，然后就是形成整体市场的动荡。 所以商住房是轻易不能降价的，要降也只能偷偷降，谈的时候降，千万不要公开打标语。 新城集团低价收购，要想快速回笼继续出手，不应该指望高价卖，平价就是赚到。要想不影响整体市场，除了许可业务人员议价时的空间增加外，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商业楼盘。 而做商业楼盘最重要的是什么？ 就是上层资源！ 象现在李闲云和华凤斌几句话就搞定，你换成别家的房地产企业跟华凤斌谈，华凤斌压根就不会鸟你，真要报价估计也是个骨折价。 没便宜谁干啊！ 也就李闲云能有这面子。 问题是能吃的下这么大盘子的大老板虽然不少，关系能处到象华凤斌这么好说话的可不多。 李闲云突然发现，老子的上层关系好像还是弱了？ 好在李城那边到是有不少。 李闲云这边跟李城一讲，李城其实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他也能理解，何况李闲云的顾虑也确实有道理。 要知道一旦市场下行趋势明显，质押资产缩水，对新城集团的影响就比较大，还不如卖一波收一波——市场下行，你收的也便宜。 便同意后面主打商业楼盘。 不久后，李城召开内部会议，最终董事会通过新城集团在战略决策上做适度转型，主要方向将倾向于一线城市和市区黄金地段。 考虑到未来几年房地产下行的趋势，商业楼盘同样存在折价忧虑，所以也减少了后续质押，而是更多的以直接收购形式。 也就是说，新城集团做过救世主后，也开始等死鱼，做食腐秃鹫了。 这么一来，就意味着并购量级降低，销售压力降低，市场风险降低，同时产业并购成本增加，重点项目增加，高层压力也随之增加——这种大买卖就不是底层业务人员能搞定的了。 反过来也就意味着不久后新城集团会裁员一批底层。 至于商住房，已经拿下的不用变，就还是按既定模式去走，反正后面不继续吃进就好办，李闲云这边也会联合各集团，少量收一些商品房作为各集团内部员工福利。 至于自我消化与增长的部分，就是以物业为主，商业楼盘为辅。 老实说物业这块儿真的是肥肉——典型的管理压力重，业务压力轻，上门收钱就行了，要跑什么业务啊？ 只要一家物业不作死，做好服务管理工作，基本是年年躺赚，所以可以自我消化，作为长线收益。尤其李闲云他们挑挑拣拣，肯定是好的留下来，坏的卖出去，所以剩下的物业基本都是稳盈利的。 所有自我消化的产业，基本都是以稳定盈利为第一指标，不求暴利只求稳。 最后就是新城集团的施工企业。 因为烂尾楼工程合作和大量拿地的缘故，新城集团的工程现阶段也基本都是内部消化，所以也是典型的没有业务压力，只有管理压力。 而在战略转型后，新城集团的内部业务会出现一定的下降，这意味着之前并购的那些，靠集团内部工程吃饭的企业也要外出找业务了，搞不好也会裁撤部分。 做生意就是这样，上面轻轻一个转向，就是下面无数人的命运转折。 那些当初堂而皇之收过来的企业，许以无数美好承诺，最终却都是扯淡放屁，能兑现百分之十都是老板有良知。 —————————————— “砰！” “混蛋！” 易胜传媒总部办公室里，李闲云一拍桌子，面色铁青。 下面的秘书助理们噤若寒蝉，唯有苏海莉依然镇定。 摆在李闲云面前的是一则刚上了热搜的新闻。 “沈雪依傍大款，刚蹿红就息隐，实际就是给某影视大佬做小三去了……” 这是某新闻app上，一个叫刘宏达的人发的文章。 刘宏达这个人，李闲云知道。 原世界里，有个和他差不多的人，叫刘信达。 刘信达有个很出名的族兄弟，就是宋祖德。 这两个人可以说都是有名的大嘴无忌，炒作之王。 只不过宋祖德虽然喜欢炒作，但破嘴里有时还能出现些真相，刘信达师承他族兄，典型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炒作更加没底线，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可以说是逮人就咬，只要出名，什么事儿都干。 这货虽然自封作家，编剧，导演，但实际什么玩意儿都没有，写了本书，还是歌颂他哥哥宋祖德的，把宋祖德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阿谀之词简直令人头皮发麻，然后就自封作家了。 他不是作家之耻，因为他根本不配当作家——别说风骨了，连作品都没有的玩意儿了。 类似的还有很多，比如某个叫陈岚的女人，也是一天到晚各种上电视，只搏名头没有作品，自费出版了点东西，然后就开始招摇。 现世界里，没有这几个人，但是这个刘宏达，和原世界的刘信达很象，也是条疯狗，依靠到处咬人为生。 而这次，他竟然咬上了沈雪依！ 刘宏达发的文章就是大骂沈雪依，被大佬捧红后就被大佬包养，白辜负了老天给的好条件，做了别人的情人。然后也是口口声声让沈雪依出面道歉，一脸的我在主持正义。 通篇没提李闲云的名字，估计也是有顾忌，不敢提，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说的就是李闲云。 毕竟沈雪依就是易胜传媒的人，现在也还在易胜传媒做事。 最重要的是，这本来也不是秘密，圈内基本都知道沈雪依和李闲云的关系。 但是高层知道和民间知道是两码事！ 。.ue 无弹窗 第十七章 盛怒（中） 高层知道和民间知道是两码事。 这就涉及到大佬们的心态问题了。 因为上层之间，彼此都是玩家，身份相近，就算相互议论一下也是有资格的，最重要的是知道沈雪依的身份后，也能给予对方尊重，所以李闲云是有意让他们知道的。 这就好比男人出去找小三，可以瞒老婆，但一般不会瞒兄弟，甚至还会兄弟朋友间吹嘘。 圈内的一众高层，就是兄弟朋友，自己的妹子是可以带出去见人的，有必要还要请朋友照顾一下，比如让沈雪依老鬼那里学点管理经验什么的，你要不知道关系，那怠慢了我家妹子怎么办？ 但底层不一样！ 底层平时又不接触的，有何尊重可言？ 上层之间随便说，那叫自由交流，还能互相帮助；民间议论就是纯粹的被议论，没有交流可言，更别说帮助了！ 所以对于民间议论，大佬们是有自己的明显界限的，最典型的就是我可以让你知道我很牛逼，但我不能让你知道我如何牛逼。 “我很牛逼”是表象，表象是光鲜亮丽的，大众看了，只会羡慕嫉妒。 “如何牛逼”是内在，内在是肮脏丑陋的，大众看了，只会唾弃不齿。 所以大佬们力求的是“你知道我很牛逼”就可以了，但不需要“你知道我牛逼背后的实际操作”。 这就好比海天盛宴——你知道我有参加甚至组织的资格就可以了，知道里面各种花活儿多也没问题，但不需要知道我去没去，后面的你可以想象，但不能有实证。 就好比王大少可以不介意你知道他妹子多，但他绝对不会喜欢你研究他在床上用什么姿势，用多长时间。 有了实证，事情就不一样。 没有实证的时候，坊间是这么议论的“象他们这种有钱人，肯定情人无数啊，不用想都知道”。 很好，大佬们不介意你们这么想，甚至很开心你这么想。 有了实证，坊间议论是这样的“我就知道沈雪依那女人不是啥好货”“这种人看着清纯，其实床上不知道多骚呢”“怪不得当初那么快就火起来，肯定是床上姿势好呗”“估计不止她一个，那个林喵喵也跑不了”“怪不得上次看到她们一起出现呢”“我跟你说啊，我还知道个事……”。 你看，差别出来了。 你知道我很牛逼，剩下的只是凭空想象。 你知道我牛逼在哪儿，延伸后果就很不好，因为有攻击目标了啊！ 容大升的锚点论发挥作用，本来只有大老板一个点，连不成线，现在再多一个点，就可以连成线，要是再多几个，那就直接可以编剧本了。 所以绝大多数大佬们不介意你猜测他私生活肯定风流，反正你没有实证，你信口吹，我微微笑，你吹的开心，我还听的得意——诶，没错，我就是这么生活的，怎么着，羡慕吧？要的就是你这情绪！ 这就好比你可以在书里说资本家都是坏人，有钱人就没有好人！ 没事，你随便喊，大佬们不会和你计较，反正你也没指我，甚至可能公开承认哦，是的，他说的有点道理。 但是你指名道姓某个人，后果就非常严重了——人家是真有可能找你麻烦的，写这个要有被打击报复的心理准备。 当然，女人这种事属于小事，大佬们要遇到了，虽然不开心，也还不至于暴怒。 但前提是这个女人不重要！ 如果刘宏达说的是黎潇潇，许琪琪，水兰然，那李闲云也就是骂几声就算了。 问题他说的是沈雪依。 这性质就又不一样了。 沈雪依属于李闲云要保护的家人，所以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让她被外面这么评价的——要不怎么说，许多大佬都是“你得罪我就算了，你不能得罪我家人”。 谁还没个底线了？ 自己是没底线的人，所以你扯几句就扯吧，我虽然不开心，但也还能忍受，但是家人是底线，你绝对不能碰！ 刘宏达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消息，知道沈雪依是李闲云的女人，但他估计不知道沈雪依在李闲云这里的特殊性。 李闲云风流现在也是出了名的，有人拿这个议论他从来没出过事，好多人现在都知道李大老板女伴无数，除了韩鑫语，其他人既不留种也不留情。 所以他干了！ 只点沈雪依，不点李闲云。 对他来说，是自忖分寸掌握的不错，小事一桩。 事没错，就是目标错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因素也是让李闲云火冒三丈的关键。 —————————————— “李闲云！” 当李闲云阴沉着脸走出总部大楼的时候，孙诗迎面冲了过来。 正好这时李闲云正要上车，孙诗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把推开李闲云“李闲云，你要去哪儿？” 李闲云铁青着脸“谁让你过来的？” “是我。”董梓欣出现“我告诉诗姐，你疯了，要打断他的腿……你我都知道这不是形容词！” 旁边的一群保镖吓懵逼。 他们是真以为李闲云就是想过去打人的。 打一顿小意思，你要真重伤人家，全球首富都兜不住啊。 但董梓欣知道他是认真的，所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孙诗。 孙诗知道这消息也是吓的灵魂出窍，还好超神总公司与易胜传媒总部离的近，孙诗也是一路狂飙着冲过来的。 这刻孙诗用手支着膝盖，先大口喘息了几下，然后一挥手对李闲云身边的人喊道“全都滚蛋！” 保镖们面面相觑，容小姝是知道孙诗地位的，带着大家急忙退开。 孙诗这才对着李闲云压低声音道“李闲云，你现在厉害啊？首富了不起了是吧？要开始无视法律了？要杀人了？” 李闲云这会儿面色很平静，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我还清醒着呢，没要杀他，就是打断他的腿。” “那他妈有什么区别？你牛逼啊？可以动用私刑了！”孙诗大吼，眼眶中却已是饱含热泪。 远处沈雪依也跑了过来，她也是被董梓欣电话叫过来的，看这架势明白过来，终于松了口气。 她握住孙诗的手“诗姐，他是为我……” “为你不会有别的法子吗？”孙诗怒吼“非要搞到这一步？那个刘宏达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你以前那么多大人物都说整就整了，怎么对付一个小人物要这样？” 吱嘎！ 宣东的车撞上李闲云新买的布加迪威龙。 他也来了，可惜一个控制不好，车神神话破产，好在也没人在乎。 看到孙诗已经到了，宣东也松口气。 现在也只有孙诗能止住李闲云。 这边董梓欣已摇头“就是因为没有好的办法，所以闲云才气的要疯。” “你说什么？”孙诗不解。 董梓欣道“刘宏达是个小人物，他早年跟宋无德混的时候，捞了一笔钱，宋无德没落后，刘宏达还在继续蹦跶。他其实赚不几个钱，所以才天天削尖了脑袋去钻营。我们的确可以封杀他，但是没用……因为那对他造不成多大的影响。他自己还有些家底，这辈子吃喝不愁。” 孙诗明白了。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难处，大人物有大人物的难处。 李闲云的确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刘宏达从此以后都没有任何发言资格，可问题在就在于，他既不象小人物那样，没了工作就没饭辙，也不象大人物那样，一个封杀就一年损失多少亿。 他现在跳的再欢，其实赚不到几个钱，但是家底到还有。 李闲云花一个亿，可以让他后面赚不到一分钱，却绝对饿不死他。 也就是说，象这么一条癞皮狗，你基本就是只能打疼他，绝对打不瘫他。 但这也同时让孙诗不明白。 她疑惑看李闲云“让他下半辈子从此失业还不够？你非要弄瘫他才行？” 董梓欣电话里没跟她说完整，这刻叹息道“因为沈虹知道了。” 。.ue 无弹窗 第十八章 盛怒（下） 沈虹知道了！ 但他其实也不是现在知道，而是早就心理有数了。 易胜传媒全盘收购了宏基建材后，看在沈雪依的面子上，李闲云又把沈虹的那十个点还给了沈虹，不过用的是沈雪依的名义，说是沈雪依的歌手分成。 一开始沈虹还真被骗过去了，但后来渐渐发现不对。 我闺女在易胜传媒的地位好像不太对啊？怎么好像地位很高的样子？ 再加上沈雪依有时候回家，没事偷偷煲个电话粥，一提有没有男朋友就是小脸儿红扑扑的“没有啦”，然后往房间里跑，她父母就能猜到一些——至少女儿恋爱这事没跑了。 真正确认的则是那些朋友圈里的大熊猫自拍——沈雪依屏蔽了她老爹老妈，但沈虹还是从其他人那里发现了真相。 能在李闲云的宅邸和大熊猫各种花式自拍，是个人都明白。 但当时沈虹没说什么。 实在是李闲云的名头在那儿，如果女儿能和李闲云在一起，这当然是好事。 虽然这货有些风流，但男人嘛，尤其是有钱男人，在这事上多看的穿。 最重要的是李闲云还没有结婚！ 没有结婚就意味着有盼头啊——哪怕你和韩鑫语之间的关系天下皆知，但没有结婚就没有尘埃落定，那就可以自我欺骗。 但是刘宏达一句“实际是给某影视大佬做三”的话，瞬间让沈虹火大了。 哦，合着你压根就没打算娶我女儿啊？ 有些事不能说开。 你李闲云要是真已经结婚了，再和沈雪依在一起，沈虹就算不开心，至少未必这么难以接受——毕竟自己也属于过错方！ 但是还没结婚，却肯定不会娶自家女儿，这感觉瞬间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来的晚了只能当三那叫时运不济；命里注定只能当三，那就是你白玩我闺女。 当爹的想给自己找借口都找不着。 所以沈虹当即打电话要叫自己闺女回去，断了和李闲云的联系。沈雪依自然哭哭啼啼的不愿意，电话里和她父亲大吵一架，然后就跑李闲云这儿哭诉来了。 刘宏达以为他就是随便咬一口，却不知他这一口咬到人家蛋蛋了，小事直接变大事。 李闲云的核心愤怒点在这儿你给老子捅这么大的漏子，只是打你几棍子怎么够？ 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沈虹，沈虹是无论如何不会接受女儿目前的状态的。李大老板的私生活受到严重干扰，对他来说这都不是十个亿的问题了。 所以这条狗，哪是打几棍子就能解决的？ 可既然经济上解决不了，那就只好暴力了。 以致于李闲云说出了我要打断他的腿这话，甚至有付出行动的冲动。 这个事真要办也没问题，不就是找人顶罪嘛，给够钱好解决，只要李闲云自己不冲动就行。 但问题就是大家不希望他走这一步。 这些年来，大家努力拉扯的，不就是李闲云不要走出违法这步吗？ 拥有小鬼的他，可以杀人于无形的他，一旦不节制，那真就是无法无天的格局。 所以今天李闲云要是干出这事，后面就真的是可以杀人了！ 有些戒律，是必须严防死守的。 一番讨论后，孙诗明白了李闲云的问题。 他不是不能报复，而是他嫌报复的不够，达不到自己的预期。 孙诗冷笑“老板做的大了，这些年没人让你受委屈了，是吧？所以不仅赚钱的胃口大，这报复的胃口也大。断人家下半辈子口粮，不足以平衡你的怒火。毕竟你李大老板的下半身幸福，比人一辈子的生活都重要。” 李闲云怒道“那家伙是个人渣。” “至少他没撒谎！”孙诗尖锐回应。 李闲云一时无言。 是。 刘宏达或许是个人渣。 但他的确没撒谎！ 这句话戳中了李闲云的痛处。 他无奈的靠在车上。 沈雪依乖巧的过来，搂住李闲云的腰“你对我的情，我知道。别人说什么，我不在乎。” 眼睛微微湿润了一下，李闲云看看四周，道“别在这里说话。” 他转身向一旁走去。 随手推开一扇门，里面一群人正在开会。 “全都出去！”李闲云吼了一嗓子。 会议室的人看老板心情不好，吓的什么都不说抱起文件夹就跑。 稍稍发泄了一下，李闲云心情平复了许多。 看着幻灯片上播放的“易胜传媒年度业务规划”，李闲云发了一会儿呆，终于点头“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雪依。” 然后他手一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转头看孙诗“不管是鑫语，雪依，还是喵喵，她们随便谁发生这种事，我都会是这反应。” 指指自己的胸口，李闲云道“我是个渣男，没法只爱一个女人。她们都很好，她们为了我牺牲了太多，我没有任何理由让她们因为我受这种伤。” 他没指孙诗，孙诗冷哼“你不用跟我来这套，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对沈虹交代。你觉得打断刘宏达的腿就是一种交代。” 李闲云吼了起来“你闭嘴！” 孙诗毫不示弱的看他。 看着孙诗的眼神，李闲云莫名的有些心虚起来。 他低下头，想了想道“也许吧……我不知道。我总得做点什么……总得证明些什么。” 是的，孙诗说的没错。 李闲云这么冲动的很大原因，是因为他要给沈虹一个交代。 而从他的思维角度出发，就是付出代价。 只有为了沈雪依付出一个首富都无法承受的代价，才能让沈虹相信，自己是真心对沈雪依的。 但这个心理，他自己都没摸清呢，却被孙诗看透了。 看着他低头认怂，孙诗也笑了“你是个蠢货，李闲云。” 李闲云愕然。 孙诗道“你平时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在沈虹的问题上，会变得那么蠢？” 李闲云默然。 孙诗走过去，抚住他的脸“我知道，因为你觉得对不起雪依，觉得对不起沈虹，对不起自己的半个老丈人。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你没有把你那些商业上的头脑用在沈虹身上。这就是你解决不了问题的关键。” 李闲云摇头“那些手段是用来对付商业对手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 孙诗笑了“所以我没说错？但有时候手段就是手段，只要能有一个好结果，对自己人有时也是要有些方法的，不是吗？” 李闲云沉默了。 想了一会儿，他看看沈雪依。 沈雪依坚定的点头“我要和你在一起，闲云。永远！只要是好的结果，那你就做你认为该做的事！” 听到这话，李闲云轻轻笑了。 他转过头去，擦掉要冒出来的眼泪，众人一起冷笑。 干！ 果然海王也是有感情的。 然后李闲云转回头来，点点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看看宣东和董梓欣“抱歉让你们担惊受怕了一场。” 宣东也笑了“抱歉撞了你的车。” 李闲云翻了个白眼，仰头看着天花板，道“以后我再有冲动的时候，就靠你们拉着我了……幸好还有你们。” 抹了把脸，李闲云长吸口气，面色再度严肃起来。 他一字一顿道 “通知李城，新城集团三天后召开一场内部会议，所有集团下辖的建材公司都要参与。” “通知和我们有关系的各大平台，全面封杀刘宏达的账号。” “放话出去，易胜传媒不会和任何与刘宏达有合作的企业合作。” “还有那家新闻网站，抢走他们所有的业务……给我弄死他们！” 宣东董梓欣同时客串秘书，记录下李闲云的话。 只要你不肉身摧残，商业摧残那就随你怎么玩了。 。.ue 无弹窗 第十九章 新城会议（上） 新城集团会议室。 今天是董事长李城和旗下建材公司总经理的见面会，主要是讨论一下关于新城集团工程建设方面的问题，难得的是李闲云也来了。 他坐在李城的左手边，正听着李城的讲述：“关于各公司的债务问题，暂时就是这样，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过去这段时间，李城通过收购各大房地产公司的上游商，也就是那些建材公司，建设公司来获得其商票业务，然后通过商票兑付来获得各大对应房地产公司的质押，形成了一连串的操作。 而在这操作背后，也诞生了一笔高达四百亿的内部债务——大家都是能欠就欠，总有一些钱不会及时付清。 再加上烂尾楼工程和新楼盘建设，又产生了一堆新债务。 而在经过去年一连串的收购后，新城集团先后收购了三十多家建材公司，其中部分是全资买下，部分是股份收购。但不管是哪一类，基本都有债务，同时这些建材公司对外也还有债务。 唯一好的就是，拖欠的基本都是新债不是旧债，资金流转总体还算正常，还有就是易胜传媒的名头撑着，也不用担心债务的偿还问题。 但是当年的恒泰不也是很牛逼的吗？ 越牛逼，坑起来越狠。 世风日下，人人都不敢太过信任，哪怕是最牛的公司，一涉及到钱，就会紧张。 而对于李城来说，他也有个问题需要解决，就是大量建材公司的收购，使得下属公司某些方面业务重叠了。 本来新城集团有烂尾楼工程和新楼盘建设撑着，业务重叠也没关系。 但如今烂尾楼工程已经解决大部分，新城集团又在做战略转型，吞噬节奏放慢，内部的高速膨胀本身也带来了一定的管理混乱的后果。 种种因素都要求他们做一定的应对。 这也是今天李城会见各建材公司老大的原因——当然，还有就是李闲云的缘故。 今天李城的意思，就是集团这边暂时先不给他们结算，各建材公司要尽可能在外面也开拓出更多的业务，获取更多的盈利，延缓债务压力。 庞大的体量要求新城集团除了必须加紧销售外，各下属公司也必须开发新的业务，李城希望通过各建材公司的开拓来减少集团的资金紧缺。 不过他想的是挺好，下面各公司总经理，尤其是自己还保留股份的，显然也不会那么配合。 一名建材公司的总经理已道：“两位董事长，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集团在不缺资金的情况下，要做这样的选择？” 李城微笑：“这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各企业本来就不应该只靠总公司的业务来成长。” 一名建材老大摇头：“现在不是我们靠总公司的业务，而是总公司在从下属公司头上吸血。” 李城竖起手指：“老洪，谨慎言辞啊。这可不是吸血！该给的钱一定会给，我们只是希望能够在不动用易胜传媒的资金的情况下，完成健康的自我运转。” 一名建材老大直接看向李闲云：“李董事长，我想请问，您真的认为，就凭我们自己的运转，在集团没有兑付给我们应有款项的情况下，能够偿还我们自身的外部债务？” 那这话基本就是在说，新城集团吸下属公司的血，还要下属公司继续为新城集团创造利益，想的太美好了。 听到矛头指向自己，李闲云微微一笑：“我不太懂房地产，但我一直相信，优秀的公司一定是可以完成自我的良性运转的。一家需要输血的企业绝对不是好企业……当然我能理解你们，毕竟你们之前为集团做了大量的贡献，但正如我们所知的，开设下属公司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增加盈利吗？” 又一名建材老大立刻道：“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这么说吧，李董事长，建材公司不是二道贩子，建材也是需要生产出来的。现在各方面生产任务都很重，我们都需要时间，精力和资金。我们已经拖欠了供应商的钱，总部该给我们的款子还没到。这种情况下，还要求我们积极对外开拓业务，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我们就算接来了业务也没有精力甚至资金去完成啊。” 李闲云看看李城，李城微笑道：“这正是我想说的。新城集团建设初期，都是直接购买的公司，伱们中有些人原本就是这公司的老大，有些不是。不过这没关系，重点是，三十多家建材公司，其中一些的生产和业务出现了重叠。集团经过考量，认为有必要重组各下属公司，尽可能做到资源统配的一致性，提升效率。而效率一旦提升，就意味着新的业务需求，所以才会定下这样的方案。” 重组各下属公司？ 我去。 大家瞬间明白了。 合着不是新城集团没有钱给，而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迫大家低头，同意他们的重组规划啊？ 大家互相看看。 那些被新城集团全资控股的也就罢了，没有被全资控股的怎么办？ 这也是很麻烦的事啊。 而且资源整合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搞不好效率没提升，反而降低了。 一名老总看看李城：“你打算怎么整合？” 李城回答：“新城集团会把现有的建材公司分成两部分，其中一部分由新城集团全资控股，内部运作，还有一部分则放出去独立运营，并考虑以债务作为资产的一部分。” 听到这话，大家明白了。 果然！ 这说的好听是放出去独立运营，说的不好听就是过河拆桥了啊！ 但是李城的意思也很明显。 债务可以作为股权发放。 债转股嘛！ 老赖们的不二法宝。 现在李城也玩出来了。 比如你甲公司老板有二十的股权，我这边欠了五百万。我算你公司估值两千万好了，五百万就是二十五点，那我钱不给了，给你十点股权。 没错，不是二十五点，而是十点，要是转高了，那怎么叫赖账呢？ 不管债务怎么算，企业是盈利的，肯定要溢价转让对吧？ 大家心里一起暗骂，擦你妹诚会算计啊。 好在债转股虽然是赖账的方式，但终究也还是要看怎么个赖法的。 李城做了恶人，李闲云就开始做好人。 他说：“当然，在做资产核算的时候，会适当考虑多方面因素，根据对应盈利做调节，一般情况下，我们控制在百分之二十的溢价。” 唔，这样的话就好接受多了，至少不算坑了。 不过还是有人不踏实。 有人已道：“那出去的公司，项目怎么办？” 是沈虹。 (本章完) 第二十章 新城会议（下） 沈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对他来说，李闲云无疑是个好女婿。 而问题就在于，你得先成为女婿，才有“好”这个前缀的意义。 不是女婿，你好不好关我屁事？ 正因此，沈虹几度打电话给女儿，甚至一度流露出要和李闲云谈谈的意思。 但他没想到，李闲云竟然迅速安排了这场会议。 他还没来得及谈女儿的事，到要先面对公司的问题了。 到底也是商人，沈虹也知道这显然不是谈私事的时候，只好忍着。 直到这刻，他才终于问出声来，一脸公对公的模样，看起来就是在关心出去的公司后面的发展问题。 说起来，搞房地产开发和做影视也没什么差别。 一栋大楼投资要几个亿，一部大片投资也要几个亿。 影视要立项，决定做什么样的电影或电视剧，然后满大街找投资人，这是制片人的活儿。 房地产也要立项，决定开发什么样的楼盘，然后就是找钱，这是开发公司总经理的活儿。 影视资金到位后，就要做剧本，这是编剧的活儿。 房地产资金到位后要做整体设计，设计师的活儿。 影视剧本做好了，制片人开始拉团队搞筹备。 房地产设计图出来后，总经理开始找承包商。 影视项目的团队核心是导演。 房地产开发的核心是工程师。 影视下面有各类服化道组别等等。 房地产下面也有各类施工队等等。 影视拍摄过程中要买材料。 房地产施工过程要买材料。 影视拍完了要做后期，包括剪辑渲染字幕特效等等。 房地产施工完了也要做后期，包括水电，管道等等。 最后影视做完了要审核，上线。 房地产做完了也要验证，上市。 影视上线要做宣发，然后才好卖钱。 房地产也会找专门的承销商来卖楼。 流程几乎差不多。 但也正因为差不多，就存在一个问题。 即：大家都是靠项目吃饭，那没了这么多项目怎么办？ 当初李闲云他们一口气买这么多公司，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公司便宜，一方面是因为大量烂尾楼工程建设需要足够的公司来内部消化。 现在四大集团能拿的项目能拿了，能做的都在做了，后续的需求大大减少，这就好比影视公司一口气拍了好多电影，短时间内没太多计划，那怎么做？ 这时候差别就出来了。 影视公司的做法简单：各项目组都是临时找的，项目做完了就可以解散。 而新城集团为了吃下最大利益，却是一口气买了众多公司，是自家的企业。现在后面没这么多市场了，那怎么办？ 裁撤！ 说白了也是影视公司的套路。 当然，事可以做的恶心，话得说漂亮，关键还在于价钱问题。 对于那些下属公司来说，在溢价不超过百分之二十的情况下，是一个可接受的幅度，关键还看各家企业老大的信心程度。 有人信心程度不高，就依然想靠新城集团吃饭——新城体量再怎么缩，也还是有业务的不是？ 所以，到底溢价多少，也要看新城到时候还能不能给业务——你也不是全股释放，那说起来依然是伱家的公司。 而对李城来说，这事就简单了。 各下属公司到底作价多少，就看你们想要从我这里拿多少业务。 业务给的多，股份就可以给的少。 所以这两件事是结合着谈的。 这刻李城直接道：“这个好说，肯定是优先自己人，但前提是在座的各位接手。” 果然是这样。 沈虹道：“为什么非要我们自己接手？” 他说这话时，是看着李闲云的。 对于沈虹的提问，李闲云回答：“因为大家都是朋友。就算将来出去独立运营，也许有一天还可以回到新城这个大家庭的怀抱。我们也不希望给了其他公司，到时候再回来就不容易了。” 李闲云和李城卖公司的目的是消化。 而一旦消化完成，很可能会再一次进入积极扩张的阶段，然后就是再买回来。 李城他们要卖掉部分公司，但还打算着将来买回来。 这让大家也乐了。 沈虹看着李闲云道：“你把我们的企业当什么了？” 李闲云摇头：“产品。在金融圈，钱是产品。在影视圈，艺人是产品。在整个商业圈，公司也是产品，所有的一切都是产品，需要考量的只有利益，而没有其他。” 李闲云的意思：你应该在意的是售价，而不是该不该卖。 沈虹眯着样看他：“我们的公司，就像是我们的孩子。你买过去了，用完了，就想甩掉？还不想她跟别人？” 李闲云悠然道：“怎么会甩掉？只是名义上独立，但始终都在身边的，还是会保持长期合作的，有需要也还是会找。” 沈虹的眼睛瞪直了：“始终在身边？连个名义都没有？有需要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李闲云微笑：“这名义也不过就是一纸合同的事。其实只要彼此感情到位了，有没有这合同，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虹连连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独立了就是有自主权的。象这样有实无名，将来想找个好下家都难啊。” “那就不用下家嘛。”李闲云摊手：“我会负责的。” 听到这话，大家都乐了。 有老总已道：“没错，这种事说到底，不就是钱的问题吗？钱到位，一切好谈。” 沈虹怒了：“我也有原则的，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钱说话！” 众人再次大笑。 一名建材老大推了一把沈虹道：“老沈你这话说的，怎么说的跟谈婚论嫁似的？生意嘛，谈钱又不丢人。” 沈虹哼了一声：“宏基建材现在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要被人玩了就甩，我心里不爽啊。就算是华国首富，我也是要杠一杠的。” 说着他一巴掌拍在台面上，到是把众人吓了一跳，想不通这老小子吃了什么枪药。 反倒是有看到那篇文章的，若有所思。 李闲云微笑：“您放心，我李闲云坚决负责到底！”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和老丈人会谈（上） 这场会议，最终达成协议。 部分建材公司会退出新城集团，尤其是那些本来就有股份的。 他们不需要向新城集团支付任何费用，只需要承担对应价值的债务就行，如有必要，还会进行部分的产业剥离或重组。 独立出来的公司十五家左右，大约会承担一百八十亿左右的债务，其中部分业务会合并重组，精简机构，降低成本，提升效率。 同时新城集团也会在这些公司保留少数的股份，作为加强连接，为将来进一步的深层合作，或者重新并购打基础。 具体细节还需要慢慢商讨，李闲云就不参与讨论了。 谈成了大致方向后，李闲云和李城先行退场，留下一群老大们互相讨论。 来到李城的办公室，李城丢给李闲云一支雪茄，笑道：“你就用这种方式对你老丈人？” “唉。”李闲云叹口气：“我也没办法啊。集团可以拥有很多公司，男人却只能拥有一个老婆。世道何其不公也……” 他凑过去，低声道：“你知道我现在不太习惯低声下气和别人说话了。当然这到不是关键，而是如果伱不能掌握主动权，很多事你就做不了主。” “操！”李城无言摇头。 李闲云这是把生意经用在了沈虹头上。 在被孙诗提醒后，他就知道自己要是低声下气的去见沈虹，那多半是要被一通训斥的。 李大老板何许人也？能被你训？ 当然，要是训斥完了，你开心了，肯让女儿跟着我，我也就认了。 问题是没准你越训越觉得不公平，然后就想带女儿离开。 人有时候是会越想越气的。 自家的小棉袄受了委屈，无论如何都得出头撑场子。 李闲云最怕的就是这个，万一沈虹来个断绝父女关系逼沈雪依离开，小宝贝从此离开自己，李大浪子表示我会心痛的。 舍不得啊！ 所以拿下非老丈人的老丈人，最好的方法不是低声下气，不是滴血鸣志，不是誓死不渝的保证发誓——你特么都和别人结婚了，这誓言也没法发啊。 所以只好反其道而行之，就借助这次的事，开导开导沈老丈人。 也正因此，别的建材公司可以独立出去，宏基建材是万万不可以独立出去的。 老丈人必须得是下属，这才方便相处。 操蛋的逻辑！ 但这就是李闲云唯一能想到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他原本想的是跪，是亲手打断刘宏达的腿，用别人家的血来明自己的志，但是有了孙诗和沈雪依的支持，他就有了更简单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强势应对！ 这就跟古代皇帝娶臣子的女儿一样，你是我的老丈人，但你同时也是我的臣子，皇帝威压大过翁婿身份，赐你不跪就是最大慷慨。 李闲云当然不能做到这一步，但是他可以借助这种方式，先压住沈虹的声量，然后借助会议来和沈虹达成一次兵不血刃的交锋——老丈人火气再大，也不会在会议上发飙。 一开始的火气压制住了，后面就好办了。 “方法是可以，就是太无情了。”李城摇头。 李闲云微笑：“看在雪依的面子上，回头再给他一个平起平坐，有升有降，方能把控人心啊。” “你特娘的能不这么骚包吗？”李城不屑：“我也是醉了，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妖孽？你丫就是不收鬼，也能成事。” “但是没有鬼，就成不了那么大的事。天下有才之人众多，机会却总是寥寥。”李闲云叹息。 李闲云现在也相信自己没有鬼能成事，但他更知道前期推力有多重要。 如果没有鬼，十年打拼，他或许能有个千万家产就不错了。 “行吧，回头等他们都走了，你，我，老沈，大家聚一聚吃个饭。我可跟你说啊，私下说话可别这么装了。” “那你得给我撑撑场子。” “废话。”李城给李闲云把雪茄点上。 —————————— 新城大酒店。 这是当年从恒泰手里拿下来的产业之一，后来归了新城集团，正式命名为新城大酒店。 李闲云，李城，沈虹三人坐在小包间里喝着酒。 沈虹闷闷的没说话。 他设想过无数次和李闲云的对话，但就是没想过会是那样一种方式开场。 直到这刻，一口老气还有些堵的慌。 李闲云终于和善起来，亲手为沈虹倒茶：“雪依说您老人家肝不太好，不适合喝酒。这岳西翠兰，茶色翠绿，醇浓干爽，还有清脾降火的功效，最是适合您。” 沈虹哼了一声：“我是需要降降火啊。李闲云，你现在是华国首富，有钱人，企业也好，人也罢，你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啊。” 李城笑道：“这话说的，其实闲云真不是这样的人，你知道人的表面和内在往往不符。越是一脸义薄云天的，越是信不得。闲云这人，别看一脸的不讲感情，其实他这人很重情的，就是因为太重情，唯恐别人知道这弱点，所以才经常表现的不讲感情。” 这次李城说对了。 有时候一个人越重情，就越是要表现的不讲感情，就是因为他不希望伤害别人，唯恐用了感情无法收场。 一如李闲云想要恶名，是因为他本质为善，需要恶名以自保。 而有些老板不是人，就恨不得全天下都认为自己是大善人！不然我不好忽悠啊！ 人的表面和本质，经常就是截然相反的。 沈虹却是冷笑，话里夹枪带棒：“重到滥情。” 李闲云看看李城，李城会意：“老沈，前段时间我去你那边，你招待我的时候，大家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吗？对了，上次那姑娘怎么样啊？” 沈虹一滞：“你当时玩的不也挺嗨啊。” 李城一笑：“我老婆去世了，你可没啊。” 沈虹摇摇头：“逢场作戏的事，不一样，不一样！” 我特么要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出，我鬼迷了心窍招呼你去潇洒？ 现在到好了，被你丫的用这个来将我的军？ 操蛋啊！ 李闲云轻笑：“的确不一样。在外面嘛，应酬总是难免的。不过以后都是自己人，也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沈虹看看他。 他满心期待着李闲云能就女儿的事给自己一个交代。 但李闲云根本不打算讨论这个，这问题越纠缠越麻烦，还不如换个思路。 李闲云道：“我和老李也是好多年的好朋友了。这么些年来，在外面的合作伙伴这么多，但要说信任排第一的，就是老李。” 李城微笑接口：“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今天在这儿的，将来都是一家人。” “没错。”李闲云向沈虹举杯：“您以茶代酒，我敬您一杯。” 沈虹哼了一声：“我的肝还挺的住。” 直接倒了杯啤酒，一口喝下。 李闲云喝掉杯中酒，道：“我这人没什么亲戚，或者说，我断掉了和他们的往来。但人的身边，总要有自己人。一个老李也不够，终归还是要用些真正信的过的人。” 沈虹冷笑：“韩鑫语娘家不是有人吗？” 李闲云一笑：“他们家没几个生意人，不是那块料，随便给点小生意就好了。用人嘛，终究不光要信任，还要有能力。” 沈虹眯着眼看他：“所以，你是要重用我喽？我该不该谢主隆恩啊？”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 全息游戏 “你说什么？” 易胜传媒董事长办公室里，李闲云惊呼。 小型全息投影装置？ 赵教授还没研究出来，竟然让一个叫皓月的小团队给研究出来了？ 在问清楚情况后，李闲云大致明白。 他们确实是做出来可以家用的小型全息投影设备，不过效果还差了很远。 确切的说，这东西不能用来放电影，效果太差。 但它可以用来做家用全息娱乐！ 这就涉及到一个思路问题了。 影视的要求是很高的，赵教授也是朝着高端去走的，所以超神科技的研究，那要求就是全方位的碾压。 但是大众可没开挂，没这么大的本事。 本事没这么大，思路可以开阔。 我们第一不需要绕过超神科技的专利，因为云顶当初释放技术的时候就说过了，大家随意研发，给出了标定额度。 即任何公司都可以自由使用这些释放出来的技术，只需要按照标定价钱给付专利使用费即可。不存在讨价还价，给钱就不侵权。 至于投资，那是另算。 要是没这个承诺，人家也不敢研发——你研究出来了也是别人的，谁干啊。 邹浩他们在这个基础上，大胆改进全息设备技术，不是走优化路线，而是在削弱功能，尤其是清晰度的基础上，做功能延伸。 你别说，别看是偷工减料的做法，涉及到的研究也不少。 这就好比一个亿的大楼你要五千万去做，是偷工减料，那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偷的，你总得先保证它短时间不塌吧？这就需要研究。 邹浩他们走了一回李闲云的路线，在全息技术现有技术上做技术下行的研究，一切以小型化和低成本化为主，结果还真让他们研究出了名堂。 这种全息设备虽然放电影巨丑，但用于制作一些普通家庭游戏却没问题。 比如类似跳舞机的玩意儿。 那是可以放出一个虚拟真人和你一起跳舞的。 搭配个跳舞毯就可以。 有人可能会奇怪，虚拟真人难道不需要清晰度吗？ 这个就涉及到制作问题了。 这就好比用现在的电视机去看以前的老片，许多人会注意到老片的画面很模糊，不高清。但有趣的是，二十年前你看这片子的时候，你并没有这感觉。 为什么？ 因为电视机的清晰度高了，老片像素跟不上了。 玩游戏也是一样。 当年暴雪的星际争霸出来时，可还是画面很精致的。二十年后你再玩这游戏，就发现这画面糊的不成样子了，不是画面退步了，而是电脑分辨率高了，导致了老游戏的画面瞬间差劲。 全息电影是冲着影院设备去的，所以这些电影要是放在这种小型设备上，那就是惨不忍睹。 但是！ 如果你专门为它做低分辨率的内容，那还是可以凑合一下的。 而且这种制作成本也相对较低。 简单的说，就是你要专门去为它做内容。 考虑到这种产品还在初级阶段，不会有哪家大公司专门去为它做内容，所以邹浩他们想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不主打影视，而是主打游戏。 类vr游戏！ 现在市面上有很多vr游戏，戴个眼罩就能玩，有游戏厅，也有家庭端。 这些游戏的制作成本可没有影视高，相对简单便捷，也很好用。 说白了，这家公司不仅研发，关键也找到了云顶集团的空白区域——全息游戏！ 这是研发、市场和运营的多重体现。 这也切切实实是云顶和超神没做到的。 没办法，谁叫易胜传媒是影视公司而不是游戏公司呢。 这刻听卫铭夏解释过后，李闲云明白了。 他点点头：“不错，很好。皓月公司的思路是什么？” 卫铭夏回答：“先主打游戏厅，然后做进一步研发，走家庭端。” 李闲云微笑：“挺好的，影院设备是大型设备，游戏厅设备是中型，家庭端是小型。先从中型入手……” 设备越小，成本越低，市场就越大。 李闲云问：“对了，那玩意儿成本多少？” 卫铭夏道：“大约一百二十万华币左右，但他们的成本高，在我们手里，应该可以下降至少一半。” 李闲云立刻道：“还需要进一步压缩，要把成本控制在二十万左右，效果要提升。” 卫铭夏道：“他们没有核心光学件的技术，很难。” 李闲云回答：“我会让超神科技研发相对低廉的光学件，价格控制在五万，实际效果嘛……操！” 李闲云也不懂技术，只好让卫铭夏等等，再问赵教授。 赵教授听了后表示这玩意儿简单，偷工减料小意思，很快报给李闲云一堆数据。 李闲云也看不懂，直接再转给卫铭夏。 卫铭夏那边也看不懂，再给邹浩。 最终回复：“如果云顶集团投入资金支持研发，有希望把成本控制在二十五万。” “那行，让他们搞，具体合作你来谈。” “需要相关游戏开发支持。” “这个没问题。”李闲云一口答应。 不就是游戏开发嘛，茉莉花那边，还有青云下面也不是没有游戏公司。 搞起就是。 照样就用易胜传媒的ip。 数日后，卫铭夏等人正式与邹浩他们达成协议。 皓月公司估值五亿，青云公司和云顶集团以相关技术，协助开发，再加一亿现金，获得皓月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帮助皓月公司完成下一阶段的研发。 同时青云公司和云顶集团拥有对皓月投资的掌控权，即无两家企业的允许，皓月公司不得接受其他企业的投资。 这也是很正常的操作。 要不是邹浩他们咬死最多出让三十点股份，卫铭夏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拿下百分之八十的股权。 同时青云下面的游戏公司，还有茉莉花公司也会对标开发以全息影像为基础的游戏。 等皓月公司完成开发后，就是全面铺设，就如当年的游戏厅一般，先让全息游戏在国内火起来。 至于家庭端，超神科技那边还在研究，到时候就看谁的速度快了。 如果皓月公司发展的够快，研发的技术对超神科技有帮助，那也可以联合起来。总之核心技术在自己手里，就一切都好办。 第二十三章 心灵环上线 今天心灵环上线了。 这玩意研发简单，生产也简单，所以只用了几个月就全面搞定，产品也已通过检验，拿到了各项证书和所有相关专利，当然也包括部分无专利的核心技术，这部分也是交给超神科技生产。 第一代的心灵环主要就是为一岁以下的婴儿提供，做成了一个灯带手镯。 只要戴在手腕上，就可以通过灯光表现出孩子的心情。 绿色代表孩子心情舒畅；橙色代表孩子饿了；黑色代表孩子拉粑粑了；白色代表孩子不舒服，翻个身换个姿势就好；蓝色代表孩子想活动，最好抱着走走；粉色代表心情不爽。 红色代表痛苦，可能是哪里磕到了；紫色则代表病痛。 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紫色，因为它可以及时反映婴儿的身心健康问题。 但由于是通过情绪表现，所以无法表达更精准的意思，按照说明书的提示，就是一旦紫灯亮了，最好就是带去医院看看。 这使心灵环实际具有了一定的医疗作用，但不会作为医疗设备使用。 说白了，就是一个参考标准。 此时童臻公司还没有倒，新莱平台借助对童臻公司的凶猛攻击，正在快速打响自己的名号，贪婪的攫取着童臻的流量。 心灵环的上线，更是为新莱平台的风头鹊起，助力了一把猛火。 吕锦是个营销高手，所以他在推广上是很舍得花钱的。 易胜经纪出人，易胜网大出广告，然后就是放到各大平台上开启了广告轰炸模式。 这个是真的不惜血本的砸钱了——易胜传媒自成立以来，还很少有这么大手笔砸钱做广告的。 他们之前最多的广告就是电影宣发，但也不是广告片形式，而是综艺，观影平台，短视频等手法，真正做广告的还是鬼城冥府等景区，全息影像对的是商家，没必要上电视台打广告。 不仅如此，吕锦更是个把所有资源都用到极致的。 他亲自跑到易胜网大去，监督那里的人制作了十二种不同的广告，配以精美的音乐，进行最精良的制作，还把自然保护区的星星彩彩都拉了过来……是的，为什么我们家的心灵环这么神奇？因为使用的就是脑电波感应器技术。 操特妹的，明明用的是费诺蒙技术。 但无所谓了，因为功能确实相通。 心灵环可以表现婴儿的心情，也可以表现动物的心情——为动物设计的心灵环已经研发完成，即将生产了，价格还更高。 给婴儿使用的心灵环，售价58元，可充电，寿命半年左右，如果孩子一岁半说话，那意味着可以使用三次。当然一般也就是半岁孩子需要，但是紫色灯的特殊内涵效果一旦打响，那就是用到三岁都没问题。 给动物使用的心灵环价格直接提升到158元。 谁叫这年头狗比人值钱呢。 为婴儿买个58的心灵环，可能许多老人会觉得没必要，我们有经验啊？孩子的情况一看就知道了，犯不着花那冤枉钱。 养宠物的就不好这么说了。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宠物的比婴儿的好卖。 产品研发的最初目的和最终走向总是会有所不同，一切都要根据市场进行调节。 所以就连吕锦自己后来都吃惊，本来新莱是主打母婴少儿平台的，现在看样子要加宠物了？ 也好，狗儿子也是儿子！ 开始往货架上摆狗粮。 大范围高强度的广告轰炸，明星和熊猫代言，很快就让心灵环变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最关键的是，这玩意儿的实用效果好证实！ 别家的产品可能得吹逼：这保健产品吃个一两次看不出效果，得长期服用。 心灵环不用，有没有效果一用可知。 广告铺天盖地，效果立竿见影，自然也就好卖。 所以只是三个月时间，心灵环就成为上半年市场上热门的产品，第一个月销售额还只有五百万，第二个月就变成了三千万，第三个月直接突破一亿。 伴随着的就是新莱平台的下载量猛增！ 尽管在这背后是新莱公司的巨额亏损——三个月仅是在各大平台上打广告的费用就烧掉了两亿，要知道这两个亿是不包括易胜传媒各股东公司的，他们是免费干活。甚至因为有不少平台的密切合作关系，给他们的价钱也都是最低价。 但是看着猛增的销售额，所有人都知道这事成了。 不过广告还得打下去。 广告效果也是需要时间积累的，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量变达到质变，稍有成绩就退缩，好比火烧一半就撤了。 心灵环的用户群从婴儿，老人，植物人扩大到宠物，市场前景也变得无比广阔，独家垄断的情况下，一年百亿销售都问题不大，所以推广费必须继续砸，只不过不用象之前那么全方位了。 吕锦适当的收缩了一下，从三个月两亿的推广费收缩到每月三千万，务必要持续砸上一年，其后也会维持每年不少于五千万的平台推广费用。 光这一项，就足以让吕锦成为许多媒体的重点示好对象。 财神啊！ 而另一方面就是市场的良好反响了。 确实这玩意儿有用。 婴儿还好，大多数老人带孩子有经验，所以心灵环的日常功能主要体现在宠物上。 但婴儿的日常功能虽然作用不大，紫灯的健康警报却意义重大。虽然在一开始，健康警报是最不为大家信任的，毕竟你这玩意儿它也不是医疗设备，没经过医疗设备的认证，可随着用户的大量增多，不断的反馈证实，渐渐证明了它确实有发现婴儿隐藏病症的能力——这让它的隐藏价值大幅度提升。 吕锦又是个不要脸的，找了一些因为心灵环而提前发现问题的孩子家属，请他们上节目致谢，言辞凿凿，将心灵环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简直就是预判婴儿健康的神器。 实际上神器没这么神奇，还是那话，心灵环能够发现的病症有限。 但只要确实能发现，那就是大功劳。 黑心的企业主没有功能都能吹出功能，有了功用那就是天下神器！ 在广告商们无耻吹逼下，心灵环也就成了万能灯，变成什么病都可以提前发现了，就差没说能治疗了。 为此李闲云特意找来吕锦警告了一回：健康问题是大问题，吹的太猛，很容易把自己给折腾进去。 神话太过，搞不好连官司都能上——患者家属言辞凿凿，我们家孩子没及时发现病情，就是因为用了你们的心灵环，没有感应才导致的延误治疗。所以你得赔钱！ 有了这次警告，吕锦才稍稍收敛了些。 他换了个花样：找了一群医疗专家开始吹嘘各种少儿病，指出该病患的发病几率和后患，最终告诉所有人，这种病只要发现的早很好治，只要伱使用心灵环就没问题。58块买个保险，还有比这更便宜的吗？ 是的，我不能说心灵环包发现百病，但我可以把它能发现的那百分之十，吹逼成百分之九十，危害几率再提升十倍。 这样你不还是得买？ 顺便再搞个盲盒营销，反正只要能卖货，丫什么都玩儿。 (本章完) 第二十四章 平台向事业群 当吕锦这边高歌猛进的时候，李大老板又要开始作妖了。 搞定了沈虹的事，让李闲云解决了一个心理上的巨大负担，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这人的心情一好，表现在工作上就是折腾劲十足。 今天他把苏海莉叫了过来。 坐在李闲云对面，苏海莉笑意盈盈的看李闲云，眼神里尽是老板你最近春风得意，所以是要给我出幺蛾子了吧？ 李闲云被看的有些心虚，道：“年初的大秀和综艺都很成功，红尘过去几个月流量呈现井喷，星彩事业群开始上轨道了。现在还有几件事要抓紧解决。” 苏海莉道：“让我猜猜。一，几大观影平台的合并。这事已经谈了好久，各方面细节也差不多完事，是时候搞定了。” 李闲云点点头。 苏海莉继续：“第二国内音乐头部版权的继续争取，包括入股各大音乐公司，把控顶流歌手。” 李闲云笑了：“没错。” 苏海莉继续：“还有应该是外部的事，就不属于我关心的了。” 苏海莉是易胜传媒的ceo，李闲云却不仅仅是易胜传媒的老大，还是云顶，新城，风雅，青云，新莱，东篱等企业的掌控者，苏海莉对此关注而不过问。 李闲云道：“江旅出去后，现在易胜传媒下面只有两个事业群。一个专注音乐综合和艺人，一个专注影视配套。但易胜传媒本质还是一家影视公司，实际上我们还有三重发展方向，一重是以萌心为主打，再推一个强大的制作公司；一重是以平台为主打，就像当年你说过的，易胜传媒不应该定格为影视集团，而是传媒集团；还一重就是投资为主，以青云为目标。” 苏海莉眉头一挑：“为什么不能三个同步？易胜传媒有足够的资金。” 李闲云摇头：“垄断问题。” 别看易胜传媒现在只有两个事业群，有的大企业有七八个事业群。 问题是易胜传媒下面的那些公司，个个都逼近垄断级别。 易胜制片厂垄断大半制作，易胜经纪垄断近半牛叉艺人，观影平台一旦合并又是一个渠道垄断，再加上李闲云还在大肆购买头部音乐，扩张音乐平台的版图…… 李闲云可不敢一口气上这么多。 他需要做个选择。 苏海莉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想了想道：“我认为还是以萌心为主打比较合适，那毕竟是我们本来就存在的领域。” 但李闲云却不这么想，他摇头道：“不符合大资本运作的需求。” 还是那话，影视公司以项目为主体，容纳几十上百亿就到顶了，消化不了这么多钱……至于周边延伸，易胜传媒本来就有，萌心就是负责制作的，要你延什么伸？ 苏海莉想了想，道：“既然要考虑重资金运作……青云？” 她看看李闲云。 李闲云点头：“我的确打算大力发展青云，但青云将来也是要独立出来的，不打算放在易胜传媒体系下。” 易胜传媒是经营性企业，青云是投资性企业，两者就不是一个圈子，确实不适合放到一块儿。虽然鹅厂一直在向投资转型，但是因为他们的核心资源是流量，而不是资金，投资的同时附带了就是卖流量，所以属于强相关，投的也多是有流量需求的。 易胜的影视和投资没有强相关，没必要捆绑。 既然青云也不是…… 靠。 苏海莉看看李闲云：“平台？” 李闲云点头。 苏海莉不得不道：“我们对各大平台基本只有入股，没有掌控。而且平台的垄断趋势更强！” “所以才只能主打一个方向，只是一个，我有把握上面能接受。”李闲云到。 韩鑫语已经去和上面沟通了，雷霆公司出技术给国家，易胜传媒出技术给雷霆，这相当于为国家做贡献。这样的爱国商人，国家也愿意给予帮助。 还是那话，正常经营获得的市场垄断地位是合法的，利用垄断地位搞霸权才是有问题的！ 伱李闲云注意好分寸，别坑害老百姓，那国家也没必要限制你发展。 李闲云继续说：“我打算在易胜传媒旗下正式成立一个平台向的事业群。” 苏海莉摇头：“这不仅仅是国家的事，还有鹅厂。” 鹅厂同意合并，同意让你做第一股东，可没同意完全归属于你易胜传媒。 李闲云道：“我会在新莱平台上给他们些股份。” “他们看的上新莱平台？”苏海莉疑惑。 李闲云一笑：“他们看的上心灵环。” 心灵环刚上市就引爆，已经成为许多人眼中的香饽饽。 李闲云竟然舍得把这个放出去？ 李闲云道：“不仅如此，我还会承诺他们，新莱平台可以直接成为鹅厂的下属企业。” 听到这话苏海莉直接懵逼了。 什么？ 李闲云费那么大心思做新莱平台，现在竟然要全面转给鹅厂？ 但她不知道李闲云是真有这想法。 因为李闲云最初的目的，是手趣平台而不是新莱平台。 新莱平台是吕锦的野心！ 而吕锦的操作也确实亮瞎了李闲云的狗眼。 哪怕新莱平台主打正常运营，但实际上还是偏激进了——各种宣传口号弄得跟传销似的，扯淡吹逼更是漫无边际，简直就是把一个坑字写在了脸上，偏还许多人看不出来。 这货就不懂什么叫好好做生意！ 这也让李闲云有种担忧——尽管吕锦口口声声童臻的事到他这儿截止，但他更知道，这年头不想被骚气沾染到，最好的做法就是一开始就推离。 正因此，他打算把新莱平台推出去，至于手趣静静两家平台，还有吕锦正在收购的那些上游商则依然留在新莱公司。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把定时炸弹丢出去给鹅厂背锅。 当然，鹅厂也不是吃素的。 对他们来说，这事有个大好处，就是确确实实他们不知道童臻的事，将来甩锅也好甩——我们也是被陷害的。 而新莱平台由于和心灵环绑定，就意味着巨大的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李闲云提出让鹅厂在观影平台和将来音乐平台上的放手就合情合理了——版权衍生授权协议已经搞定，就不需要作为谈判条件了。 观影平台本来就是要合并的，只不过是独立经营，易胜传媒作为大股东只有间接掌控，没有实际把控。 而李闲云的要求的相当于在这个基础上再进半步，易胜传媒全面掌控。此外国内的头部音乐正在被拿下，红尘蒸蒸日上，等李闲云再摆出收购全球头部音乐的架势后，再进半步，合并音乐平台，但不纳入易胜传媒体系，也算是进半步。 新莱平台的放手，就是换这两个半步的进逼。 为此进一步完成这个紧逼动作，李闲云也是加紧对音乐平台的合并规划。 石军莫睿亲自上阵，挥舞着支票，以三线以上为标准，一家企业一家企业的找上门去。你要么把公司卖给我，要么让我入股，要么干脆版权和艺人给我，要不然……别忘了你们家的艺人要上综艺，而综艺也是要上平台的！ 最关键的是，这次的天籁之音综艺出来后，易胜传媒很明显要全方位推动全息综艺和全息演唱会了。 到那时，所有的新手歌手都会冲着易胜传媒去。 各家音乐公司新人没有，就靠老人注定难受，以后大综艺上不了，上影视……更没戏，甚至连代言都得看李闲云的面子，李闲云借助新城集团易胜经纪风奢网以及峰峦公司的关系，也在疯狂的垄断品牌商资源。 所以你要不接受，大棒一砸，你们家就算有一线艺人，以后也只能去三四线城市跑商演，连卖楼盘都未必找你。 打不过就加入，就这么着，石军很是拿下了一批国内优秀的音乐公司，易胜星彩也是体量暴涨。 而下一步就是海外音乐收购动作。 所以没过多久，新闻就一个接一个的爆出来。 易胜传媒正在联系宝来公司，正在联系费格娜公司，正在联系某某公司…… 全部都是海外大型音乐公司甚至集团公司。 韩鑫语再次出征，纵横于几家超级企业中，威风凛凛，叱咤谈判桌，俨然已经有了几分巾帼英雄的风范。 收到这消息，鹅厂和网毅也无语了。 李闲云你是真的要疯啊！ 你还真想垄断世界音乐制作？ 要说资金问题，鹅厂和网毅当然也有足够的钱这么玩，但是这毕竟不是他们的核心产业，没可能把这么多钱投入到非核心产业上去的！ 商业竞争有时就是如此，在音乐版块的竞争上，易胜传媒是主力，其他就是弟弟。 李闲云要是想跟鹅厂抢社交市场，和鹅厂网毅抢游戏市场，那是作死。 但他现在抢音乐市场，鹅厂网毅也没兴趣和他正面刚。 那成吧。 我们让了！ 我们让了还不成吗？ 这时候李闲云再抛来心灵环这个诱饵，于是原本断掉的谈判就恢复了。 这事是李闲云亲自安排的，苏海莉也没参与。 这刻回过味来，她问：“网毅那边呢？” “也一样。”李闲云回答：“新莱平台，吕锦作为创始人拥有二十点股份。平台拥有心灵环的独家售卖权，价格锁定，生产由新莱公司负责。另外七十点股权，易胜传媒只保留十八点，剩下的由鹅厂和网毅等企业分配，以后新莱平台，就得改名鹅台了。” 李闲云的想法很简单。 新莱平台一旦壮大，那就是和阿力精东拼夕夕对抗的，没有吕锦的手段成不了事，但吕锦的手段后遗症又比较大——太特么得罪人了。 李闲云老板越大，胆子越小。 当年意气风发，是人不是人都敢得罪，现在却是万事以和为贵——谁闲的没事给自己惹身骚干嘛呀？ 既然如此，不如卖掉，反正这也不是自己当初的期盼。 这平台落到鹅厂手里，以他们的流量，绝对会让平台进一步提升，而对标的是阿力那些企业，依然是他们打架，易胜传媒不参与，可以置身事外。 没事做个中间人，和事佬，不挺好吗？ 反过来，这平台牛逼，还能带动心灵环——心灵环的销售利润可还是留在新莱公司的。 甚好。 这才叫互相帮衬嘛。 至于保留十八点股权，是许多投资类企业钟爱的股权份额，是经营者与拥有者博弈间的一个最接近完美的数字——这是卫铭夏告诉他的，至于为什么，李闲云表示老子不知道，知道这是最好的就行了。 苏海莉往后背上一靠：“石军他们费了那么大力气帮衬这事，结果刚火起来，老板一转手就给卖了，你不光坑吕锦，也坑了他们。” 李闲云一笑：“多给点奖金就是了。” 下属不就是用来坑的吗？ 李大老板宅心仁厚，坑完之后再给俩甜枣，该你的好处不少你就行。 “但是卫博峰邵建明他们就要改给你打工了，他们会接受吗？” 李闲云一笑：“这不就要靠你了？海莉，你去和他们谈，你可以给他们一些承诺。平台事业群成立后，他们依然有高度的自主权，我不会轻易干涉的。” 苏海莉摇头：“董事长，您别的方面信誉良好，但在不干涉下属工作方面的信誉嘛，可就不怎么样了。” 李闲云哈哈大笑：“你是我的ceo，我现在要干涉也就是干涉你。再继续往下，抱歉，我是真没那么多兴趣了。” 苏海莉鼻子里冒白气：“那到是，你找我，我再去找下面，说起来不是你干涉，是我干涉。” 李闲云语重心长：“好高管就是给老板背锅的。” (本章完) 第二十五章 新莱集团成立 这一天，华国爆出一则震惊消息。 易胜传媒正式收购迅捷，奇异，水果三家观影平台，建立易胜传媒平台事业群。因此其名字也分别为易胜奇异，易胜迅捷和易胜水果，并保留原页面资源。确切的说，合的是内部操作，资源分配和统一管理，在对外窗口上依然各自存在，有共同内容，也有区别内容。 至于b站，对方拒绝了全资收购，但保留易胜传媒控股权，并愿意与易胜传媒做一定的协同，说白了就是依然卖身，只是卖的不彻底，尽可能保留独立性——典型的做三可以，为妾不成。 所收购的三家平台在价值估算后，原股东对等降低股权份额。 其中易胜传媒在增资后拥有平台百分之六十二的股份，为绝对控股和实际经营方。由于迅捷平台本身还拥有江旅一点股权，这一点股权也被顺理成章的收回，易胜传媒对江旅的持股回升到九点。 鹅厂排名第二拥有百分之二十八的股权，再往后才是网毅等其他相关企业和企业负责人，其中灵澜也出资获得百分零点五的股权。这点股权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灵澜的供片不会因此被压价——天下皆死我不死！ 原迅捷平台老大卫博峰出任平台事业群总裁，原奇异老大邵建明出任高级副总裁，原水果老大陈昌杰和红尘负责人齐建智出任常务副总裁，各管下面一摊事。 照理说象这样的合并，会直接形成垄断，国家都不能接受。 但是李闲云出面就不一样了。 一个个重要技术上交国家，李闲云的从不利用政治资源赚钱，都为他获得了良心爱国企业家的美名。 上面早就有人说了，李闲云是个爱国企业家，有自己的底线，还是可以的。 所以在一次叫过来谆谆教诲后，提醒他不要利用垄断来坑害其他企业，李闲云满口答应，最终通过。 坑害应该是不会坑害的，但压价也是必然要压价的。 天下坑逼是一家，坑少就是慈善家！ 李闲云现在就是天字第一号坑逼慈善家。 正如事先判断的那样，三大平台的合并，直接让电视剧收购价钱直线下滑，就连vip价格都随之提升。 当然，三大平台的理由很充分：以前你们是在一个平台充值，只能看一个平台的影视，现在是只要在易胜传媒充值，就能同时看三个平台再加一个音乐平台，涨价一倍不过分吧？ 理由正不正确不重要，重要的是用户没的选择，而这也确实极大提升了平台收入，不仅是vip收入增长，广告费用也提升：以前我们多少用户？现在我们多少用户？ 是吧？ 收购价降低，销售额提升，换来的就是平台收益直线增长，本年度实现盈利已是必然。 不仅如此，李闲云还派出了他的小鬼亲卫队去转了一圈，帮平台各部狠挖了一批蛀虫出来，直接扫清不良风气。 以致于有段时间李闲云都觉得：我们家小鬼督察队都可以作为服务进行提供了。 不过这事终究还是算了，没必要。 与此同时，音乐平台的合并规划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易胜平台事业群的出现，导致影视剧收购价降低，但各大影视剧制作公司也不是吃素的。 受到最直接影响的就是艺人。 艺人向来是影视制作的重头支出，现在收购价降低了，那肯定就要节省成本，你要是太贵了，我们就请不起。 而对于这个问题，国家到是乐见其成。 这些年某些明星的收入高到过分了，是应该压一压。 于是很多人因此憎恨易胜传媒。 但你憎恨归憎恨，还不能不跪舔。 这就是大企业的现实。 他们不是好东西，但为了生活，伱又不得不接受。 而另一方面，易胜制片厂却更忙了。 节省成本的另一个做法就是通过易胜制片厂。 易胜制片厂一边装逼的表示我们现在每年制作的额度有限，接不了这么多活儿，一边悄悄的扩大生产，提价。 传统的影视制作方式再受打击，结果就是影视圈里一片哀嚎。 这些年影视圈经济发展还算良好，去年电影，电视市场规模有2300亿左右，再加音乐，综艺，艺人代言，版权销售等方方面面，总体量达到五千亿左右，今年再度提升，体量已逼近六千亿，如果加上文旅产业和院线等等，万亿都有了。 但是这么大的市场，单是易胜传媒就掌控了近半。 大家基本可以直接把易胜传媒与华国影视市场划等号了。 当然，作为互唤条件，李闲云把心灵环永久独家售卖权和新莱平台以一百亿的估值出让大部分股权，仅保留十八点，该平台也正式更名为心悦平台。 这让吕锦无比心痛。 李闲云给了他一个选择：你要么去心悦平台，新莱公司保留你的股份；要么留在新莱公司，心悦平台也可以保留你的股份。 吕锦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去心悦平台。 他知道新莱更大，但是在心悦，他才更有话语权，而且心悦去鹅厂，获得流量加成，发展也会更加迅猛——新莱集团的老大是做不成了，但心悦发展好了，未必输于新莱集团。 石军等人也是一阵哀嚎：老板你不带这么坑人的，我们之前为这平台的发展可是尽心尽力啊！ 但不管下面的人怎么想，反正李闲云就是这么做了。 而随着吕锦的出走，新莱公司也正式易主，李闲云在下面的人里拨拉了一圈，最终决定让韩萍负责。 韩萍这些年也算正式成长起来了。 她先后创立了萍水公司和华光公司，又跟着姜正李城跑爆雷圈，见识过各地老大，经历过酒场纵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今也已是赫赫有名的铁娘子。 新莱公司在剥离了心悦平台后，算是正式回归到李闲云规划的渠道上，以手办周边自产自销为主。韩萍没吕锦那么跳，肯定会坚定的按照李闲云的规划去走，争取坐大和独霸这片市场。 不久后，李闲云更是让新莱公司全面独立出来，成立新莱集团。 新莱集团下辖新莱软件公司，红霓玩具公司，手趣和静静两家平台，以及收购的一批上游厂商，不久后更是将华光公司与东篱公司也并入到新莱集团下面。 易胜传媒作为控股公司，拥有新莱集团百分之七十二的股权，李闲云个人拥有百分之十，吕锦的股份在多方资金与企业并入后稀释，拥有2点股权（这还是李闲云念他贡献特别加的，不然光是一个胜云一百二十亿注资就足以把他的股权稀释到看不见），剩下的是一些高管期权。胜云影业也在做同步稀释，在稀释后表面还有拥有十二点股权，对赌回报额度提升，但实际会随着不断完成对赌而不断送回股份。 反正一句话，能拿回当初的投入就不错了。 吕锦心心念念要做的新莱集团，比他预期的速度更快成立，但最终却不是由他来主掌。 这让吕锦也徒呼奈何，心中隐隐有种感受：就是这一切很可能正和他当初的操作有关。 宣东说的没错：有时跳的太欢，就容易摔下来。 幸运的是，自己至少没摔死，也依然掌管着心悦平台——这个由他一手打造的全新平台。 吕锦高台跳水，摔在半截。 没死，地位还比原来高，也可知足。 于是上任第一时间，吕锦向自己的新老大鹅厂做出郑重承诺：心悦平台将会是鹅厂打入阿力阵地的主力先锋。 鹅厂表示：你不是，精东才是。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 金牌投资人 心悦平台进入鹅厂也确实来对了地方。 一直以来，鹅厂对网购阵地也算心心念念，从未放弃。 精东就是最典型的表现。 但是仅靠精东显然不够，心悦平台的崛起，带来的就是精准营销的又一块领域。 有了心灵环这个强势产品，再加上鹅厂的流量，心悦平台也是瞬间起飞。 至于新莱集团，他们在心悦平台的利益点除了那十八个点，主要盈利就在心灵环的销售上了。 整个新莱集团，也因此形成了三块收益区。 第一块就是华光这边的高端皇冠手办，代表的是高端奢侈品，赚的基本都是现金。第二块是心灵环，代表的是爆款，也是现金流为主。第三块就是其他相关版权收益，这其中有易胜传媒自产的部分，也有来自迪斯尼，鹅厂，网毅，青云，茉莉花以及日本和海外等众多影视游戏版权，这块则基本内部消化，赚的是企业体量的扩张。最后才是其他相关收益，不提也罢。 新莱集团也因此以周边版权开发为核心方向，乘着鹅厂的风，平台的浪，高速发展起来。 不久后，第二次皇冠奢侈品拍卖再度举行，这次是在巴黎。 和风雅公司，京华大秀同步。 此时华光的奢侈品手办已经在国际上扬名，大量的有钱大佬蜂拥而至，都不用克里斯蒂娜再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了。拍卖之前先看大秀，看完大秀心情愉悦就开始销金，销金之后还有综艺表演，萌鬼乐团也再度出场，不过这次是真全息，全息综艺也借着这机会全面推进。 同时克里斯蒂娜的英耐也顺带采访一些大人物们——就跟储希雅一样，靠着一连串的运作来获得特殊资源。 英耐网站，峰峦公司，风雅公司，华光公司也因此整合在一起。 哦对了，还有就是一批被推上国际舞台的艺人与模特，苏昕眉作为国际票房女性，乐筱晶作为国内第一名模，此外还有那位人间精灵莎蒂娜，以及易胜传媒正在力捧的海外新星伊莎贝拉，都纷纷登场亮相，就连唱功甚好的樊玲芷也得了机会，反倒是云昊没有出席——他太嫩了，对于崇尚硬汉的欧米人来说，他不适合，国际发展潜力反而不如樊玲芷。 一大堆明星与公司又一次借助互动全面推出。 联动嘛！ 易胜传媒现在做事就跟套拍一样，全是aoe手段，一拳头砸下去，倒两个对手就叫“你们不错啊，竟然能躲过我这一招”。 ———————————— 演播厅里。 一位被易胜传媒着力培养的叫郑龙汉的新主持人已拿着话筒出场。 “各位嘉宾晚上好，这里是金牌投资人栏目。本栏目由云顶集团独家赞助播出。栏目宗旨为更好的扶持创业者，开拓新市场，研发新技术。为此云顶集团拿出了他们多年研发的各种创新技术，并欢迎任何创业者在此技术做衍生开发。在过去十个月时间里，已经有不少新秀创业者完成了他们的初始开发，甚至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而现在，我们的天使投资人就要对他们的企业经营模式与产品定位进行判断。” “这是一场立足科技，推动社会的科技类投资节目，所有的投资目标主体，都是科技创新企业。” “科技改变生活，科技推动社会！” “现在，有请我们的五位天使投资人。第一位，白杉资本苗辉！” 随着主持人的高声呼喊，苗辉走进演播厅，微笑着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第二位，明日基金蓝朝阳！” “第三位，金悦资本孔浩！” “第四位，星火基金周荣！” “第五位，青云投资卫铭夏！” 卫铭夏整整衣衫，人模狗样的走出来，对着镜头鞠躬，然后和苗辉蓝朝阳等人坐在一起。 想当年，苗辉也是让自己仰望的人物啊，蓝朝阳更是自己的前老板。 而现在，自己竟然和他们平起平坐了。 这也让卫铭夏深感得意。 主持人已高声道：“下面让我们有请第一位创始人周立先生，金燕女士。” 随着主持人的呼喊，一对年轻男女进入演播厅。 年轻女子率先开口：“五位投资人你们好，我叫金燕，这位是我丈夫周立。我们成立的燕立公司，我们主打的是少儿活动策划，为所有未成年的孩子提供一个更加安全和健康的成长环境。” 说着女子取出一份画报，画报上是一个大型的活动屋，一些孩子正在里面快乐的玩耍。 女子道：“这就是我们的魔幻屋，我们结合了密室和鬼屋的设计，为孩子创造一份更加宽广的游戏环境。这样的魔幻屋我们已经开办了三家，单月盈利超百万。我们打算以三亿估值，释放十点股权。” 苗辉看了看，道：“你们使用了全息综艺设备？” 在各方股东有拿出上千亿资金后，李闲云把全息综艺设备也放进了云顶科技，这也使得各方股东们的家底几乎都被李闲云掏空了，大部分身家也都在云顶上。 而超神科技拿出的那些技术，名义上也属于云顶的。 实际上象投资人这种节目，创始人资料在一开始就会给付，所谓的现场对投资人介绍自己的企业，就是走个过场，主要是给观众看的。 不过这次例外，因为大佬们实在太忙，大家都是匆匆赶到，只能现场了解。 金燕点头：“是的，全息设备不仅可以用来做电影，做综艺，同样也可以做魔幻屋。” 蓝朝阳道：“那伱们的成本可不低。” 全息综艺设备的运作和影院不同，它并不出租，而是直接出售。 这是因为除非是一些大平台，一般的综艺、会场这类活动不可能逮着一个地方用，需要不断的去寻找合作目标。云顶集团不可能一家一家的去合作，所以设备是以直接出售为主，由买家再去做转租业务。 但这也使得价格极高，售价高达四百五十万米元。 只有专门买来做租赁的公司才买得起这种设备。 金燕和周立是新创公司，他们肯定买不起，所以设备多半是租的。 果然周立点头道：“租的。” 孔浩问：“租金多少？” 金燕回答：“每月租金30万。” 众人同时摇头。 四百五十万米元，也就是三千万华币。 哪怕是五年回本，也需要每年585万的租金，摊到每个月上就是48.75万。 怎么可能三十万租给他们？ 要是按三年回本计算，那一个月要近百万！ 租赁公司做这个，基本都是冲着大项目去的，用一次就是百万租金，所以才需要强业务能力，也是云顶他们放手的原因——这年头最难的两件事，一个是研发，还一个就是市场。 云顶的业务开拓，主打就是大平台和租赁公司，不会对标具体项目。 管理需求太高了！ 卫铭夏直接道：“这价钱不对。” 金燕忙道：“我们和租赁公司有协议，属于合作经营。” 这就说的过去了。 卫铭夏问：“你们这个魔幻屋，生意怎么样？” 金燕兴致勃勃道：“我们平均每天组织三场活动，每次活动有五十人参加，单人付费五百元，月营收可以达到两百万。除此之外，我们还提供大量的周边服务，包括小食品等。” 周荣立刻道：“每天三场活动，意味着需要大量的业务团队去组织推广。业务成本，场地成本再加上设备租赁成本都居高不下。” 金燕立刻道：“但我们的确做到了！” 卫铭夏也摇头：“你们的想法不错，但是很遗憾这种想法没有护城河，任何人都能学习。你们现在能盈利也只是暂时的，一旦有人效仿，高额的运营成本很可能瞬间压垮你们。” 苗辉也道：“没有护城河的运营模式没有意义。” 众人一起摇头。 周立忙道：“但我们可以建立自己的品牌优势。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我们就可以完成我们的品牌架构搭建。” 众人依然摇头。 品牌是个美好的名词，同样也需要特殊的资源支撑，而对方并没有展现出这个——他们只是抢先一步所以才赚到了钱。 尤其他们还是主打的线下市场。 线上市场可以通过重资金做平台，形成流量垄断，客户价值超越技术价值。 但是线下市场可没这个优势。 就跟网吧似的，你能开，别地也能开，大众随意选择，不象上网，习惯了某个网站就只会去这个网站。 华国的投资大佬是喜欢投商业模式，但不是因为他们最重视这个，而是因为他们没得选择——这年头肯踏实做研发的太少。 还有一个点就是他们也不懂技术。 但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在自家掌控技术的情况下，大家更愿意投有技术含量的产品。 这家企业没有技术含量，成本巨高，市场占领难度大，风险也大，不值得。 于是就这么，两人下去，新人登场。 一位位创始人上来，又一位位创始人下去。 绝大多数的创始人，都是拿着超神科技的成品技术去做衍生运用，而不是衍生开发。 但这也正常。 创始人多数是白手起家，资金是不足的，而如今的研发，早就不是当年一两个天才能搞定的，都是重资金投入。 所以绝大多数人只能从商业模式入手。 这也让卫铭夏看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商业创想。 有试图用喷枪工艺做墙面彩绘的；有试图用费诺蒙科技做心理检测的；还特么有想用生物电池技术做人体充电的，最离谱的是还有人想用喷枪技术做奇趣蛋的…… 操你妹什么思路都有。 有的赚钱了，有的没有，但一开口融资，估值就没有低于一个亿的。 五位投资人都很忙，所以节目也是一次做好几期。 这刻一轮轮看下来，基本没有让他们动心的。 就连卫铭夏都有些失望。 还是苗辉笑道：“怎么？累了？” 卫铭夏叹息：“到也不是。只不过看来我还是想简单了，技术公示都大半年了，硬是没出个像样的。” 蓝朝阳道：“不要着急，做投资就是这样。谁不是每天从成千上万份资料中筛选一份合适的？你啊，是跟李闲云久了，习惯神枪手做法了。” 卫铭夏想想，还真是。 老板精准打击，连带着下面的人要求也高。 但自己又不是李闲云，没那本事，只好干粗活重活沙里掏金看资料看到眼瞎了。 点头道：“蓝总说的对，是我心急了。” 就在这时，下一位创始人入场。 创始人年纪不大，不过有些谢顶，穿了一件格子衫，显得有些拘谨。 站在大家面前，先是鞠了一躬，然后道：“五位投资人好，我叫邹浩，皓月公司负责人。我以前是在兴荣电子厂工作，是那里的电子工程师，后来我和我的四个伙伴出来，一起做了这家公司。” 周荣道：“说说你的企业吧。” “哦。”邹浩一挥手，身后出现四个人，推出一个巨大的黑箱子。 邹浩指着黑箱子说：“这是我们根据云顶科技的技术制作出来的一种全息投影装置。” “你说什么？”卫铭夏苗辉等人同时叫了起来。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 全息游戏 “你说什么？” 易胜传媒董事长办公室里，李闲云惊呼。 小型全息投影装置？ 赵教授还没研究出来，竟然让一个叫皓月的小团队给研究出来了？ 在问清楚情况后，李闲云大致明白。 他们确实是做出来可以家用的小型全息投影设备，不过效果还差了很远。 确切的说，这东西不能用来放电影，效果太差。 但它可以用来做家用全息娱乐！ 这就涉及到一个思路问题了。 影视的要求是很高的，赵教授也是朝着高端去走的，所以超神科技的研究，那要求就是全方位的碾压。 但是大众可没开挂，没这么大的本事。 本事没这么大，思路可以开阔。 我们第一不需要绕过超神科技的专利，因为云顶当初释放技术的时候就说过了，大家随意研发，给出了标定额度。 即任何公司都可以自由使用这些释放出来的技术，只需要按照标定价钱给付专利使用费即可。不存在讨价还价，给钱就不侵权。 至于投资，那是另算。 要是没这个承诺，人家也不敢研发——你研究出来了也是别人的，谁干啊。 邹浩他们在这个基础上，大胆改进全息设备技术，不是走优化路线，而是在削弱功能，尤其是清晰度的基础上，做功能延伸。 你别说，别看是偷工减料的做法，涉及到的研究也不少。 这就好比一个亿的大楼伱要五千万去做，是偷工减料，那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偷的，你总得先保证它短时间不塌吧？这就需要研究。 邹浩他们走了一回李闲云的路线，在全息技术现有技术上做技术下行的研究，一切以小型化和低成本化为主，结果还真让他们研究出了名堂。 这种全息设备虽然放电影巨丑，但用于制作一些普通家庭游戏却没问题。 比如类似跳舞机的玩意儿。 那是可以放出一个虚拟真人和你一起跳舞的。 搭配个跳舞毯就可以。 有人可能会奇怪，虚拟真人难道不需要清晰度吗？ 这个就涉及到制作问题了。 这就好比用现在的电视机去看以前的老片，许多人会注意到老片的画面很模糊，不高清。但有趣的是，二十年前你看这片子的时候，你并没有这感觉。 为什么？ 因为电视机的清晰度高了，老片像素跟不上了。 玩游戏也是一样。 当年暴雪的星际争霸出来时，可还是画面很精致的。二十年后你再玩这游戏，就发现这画面糊的不成样子了，不是画面退步了，而是电脑分辨率高了，导致了老游戏的画面瞬间差劲。 全息电影是冲着影院设备去的，所以这些电影要是放在这种小型设备上，那就是惨不忍睹。 但是！ 如果你专门为它做低分辨率的内容，那还是可以凑合一下的。 而且这种制作成本也相对较低。 简单的说，就是你要专门去为它做内容。 考虑到这种产品还在初级阶段，不会有哪家大公司专门去为它做内容，所以邹浩他们想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不主打影视，而是主打游戏。 类vr游戏！ 现在市面上有很多vr游戏，戴个眼罩就能玩，有游戏厅，也有家庭端。 这些游戏的制作成本可没有影视高，相对简单便捷，也很好用。 说白了，这家公司不仅研发，关键也找到了云顶集团的空白区域——全息游戏！ 这是研发、市场和运营的多重体现。 这也切切实实是云顶和超神没做到的。 没办法，谁叫易胜传媒是影视公司而不是游戏公司呢。 这刻听卫铭夏解释过后，李闲云明白了。 他点点头：“不错，很好。皓月公司的思路是什么？” 卫铭夏回答：“先主打游戏厅，然后做进一步研发，走家庭端。” 李闲云微笑：“挺好的，影院设备是大型设备，游戏厅设备是中型，家庭端是小型。先从中型入手……” 设备越小，成本越低，市场就越大。 李闲云问：“对了，那玩意儿成本多少？” 卫铭夏道：“大约一百二十万华币左右，但他们的成本高，在我们手里，应该可以下降至少一半。” 李闲云立刻道：“还需要进一步压缩，要把成本控制在二十万左右，效果要提升。” 卫铭夏道：“他们没有核心光学件的技术，很难。” 李闲云回答：“我会让超神科技研发相对低廉的光学件，价格控制在五万，实际效果嘛……操！” 李闲云也不懂技术，只好让卫铭夏等等，再问赵教授。 赵教授听了后表示这玩意儿简单，偷工减料小意思，很快报给李闲云一堆数据。 李闲云也看不懂，直接再转给卫铭夏。 卫铭夏那边也看不懂，再给邹浩。 最终回复：“如果云顶集团投入资金支持研发，有希望把成本控制在二十五万。” “那行，让他们搞，具体合作你来谈。” “需要相关游戏开发支持。” “这个没问题。”李闲云一口答应。 不就是游戏开发嘛，茉莉花那边，还有青云下面也不是没有游戏公司。 搞起就是。 照样就用易胜传媒的ip。 数日后，卫铭夏等人正式与邹浩他们达成协议。 皓月公司估值五亿，青云公司和云顶集团以相关技术，协助开发，再加一亿现金，获得皓月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帮助皓月公司完成下一阶段的研发。 同时青云公司和云顶集团拥有对皓月投资的掌控权，即无两家企业的允许，皓月公司不得接受其他企业的投资。 这也是很正常的操作。 要不是邹浩他们咬死最多出让三十点股份，卫铭夏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拿下百分之八十的股权。 同时青云下面的游戏公司，还有茉莉花公司也会对标开发以全息影像为基础的游戏。 等皓月公司完成开发后，就是全面铺设，就如当年的游戏厅一般，先让全息游戏在国内火起来。 至于家庭端，超神科技那边还在研究，到时候就看谁的速度快了。 如果皓月公司发展的够快，研发的技术对超神科技有帮助，那也可以联合起来。总之核心技术在自己手里，就一切都好办。 (本章完) 第二十八章 全球首富 喷枪和费诺蒙的全面实用化依然有段距离，但是全息影像这个点，到已经被挖掘的淋漓尽致。 全息影像设备，全息摄像机，全息影像会场设备，全息游戏厅设备……一连串的相关发掘纷纷出现，伴随着的是云顶科技总公司和海外下属公司的无限眼红。 大家同时意识到：我们好像又得加钱了？ 是的，又得加钱——因为对皓月的投资份额也是易胜传媒把控的，甚至皓月的研发进度也还需要超神科技的支持。 原股东想获得更多的合约外的东西，要么加钱，要么降权，而供应商则相反，想获得更多的业务，就必须降价。 利润越来越高，资金越来越多，以致于李闲云自己都开始麻木了。 不久前，一份全球富豪榜单正式出炉。 李闲云以1800亿米元资产登顶首富，不过这是根据易胜传媒去年的表现做出的估算，只算到今年二月份，易胜传媒许多新增资产都没算进去，尤其是新城的扩张，新莱集团的成立，平台事业群，心灵灯，风雅公司，全息游戏等等都被完美错过。 李闲云表示幸好错过，老子不想出这个名。 排在第二的是贝索斯，千亿出头，关键身家都在股票上，你敢大幅卖，股票就敢大幅跌。 没法比啊！ 姜正以380亿米金资产位列全球第八，宣东40亿米金很遗憾未能进入全球富豪排行榜，但是进入了全国富豪排行榜，同样进入的还有董梓欣，李峰，韩鑫语，沈雪依，林喵喵以20亿米金左右的身家列入，韩萍以10亿米金身家，遗憾未能入榜。 没事，也快。 因为李闲云已经将新莱集团的部分股权给了韩萍，这也是对她工作出色的奖励，明年基本就能上榜了。 易胜传媒董事会成员，基本个个进入富豪排行榜。 除此之外，李城以50亿米金挤进全球富豪排行榜，就是排名比较靠后。 苗辉则以62亿米金资产列入华国金融圈投资人榜单第一，蓝朝阳等人也尾随其后。 除此之外就是唐夏华凤斌等人，有不少也都入了国内排行榜，可以说不少都是沾了云顶科技集团的光。 去除这些人，就是易胜传媒高管收入排行榜名单。 去年苏海莉以一千三百万年薪，加企业分红九千八百万，收入过亿，荣登国内高管收入排行榜第十二名。 神奇的第十二名，前十一名的公司体量加起来都没有易胜传媒大，高管收入却个个爆表。 唐磊石军等一众老大也都是收入八千万以上。 石军表示我很不满意：老板你该向其他企业看齐，咱们这么大的买卖，高管收入这么少，老板你有些剥削过分了。 李闲云嘿嘿一笑：只要伱能脱离易胜传媒的支持做到这体量，我没意见。 石军瞬间闭嘴。 李闲云其实并不喜欢全球首富这个名头。 麻烦太多！ 你出了名，就有的是各种各样的人来找你。 借钱，投资，慈善，甚至上面也会要求你有了钱就为社会考虑。 我已经很为社会考虑了好吗？ 现在易胜传媒每年都要捐款十亿，还主动贡献技术给国家。 行吧行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努力想辙还不成吗？ 李闲云也只能叹息。 —————————————— 今天李闲云看看没什么事，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过去这段时间他忙的昏天黑地，如今大部分事上了正轨，就想放松一下。 此时易胜传媒总部已经不在冥府，而是搬到江城最繁华的中央地段。 整栋大楼都是易胜传媒的，因此也名为易胜大楼。 这刻走出大楼，四周的工作人员同时低头：“董事长好。” 李闲云快步度出，一名保镖已将车开了过来。 新任的保镖头目叫施宏程走过来：躬身道：“老板，去哪儿？” 施宏程特种兵出身，据说还做过中南海保镖，妥妥的现代兵王，人也高大帅气，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老板不是美女。 李闲云站在大楼门口，顺手给自己戴上一副墨镜，道：“随便走走吧。天天不是坐办公室说话，就是飞机上飞来飞去的。难得这两天没什么烦心的事，放松放松。” “好的。”施宏程勾勾手指，七八个保镖纷纷散开。 跟李闲云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李闲云的脾气。 不喜欢摆谱，保镖跟着是为了避免麻烦，但谱就算了。 大老板想感受普通人的生活就慢慢感受去，可惜一群保镖隐藏在暗处，扮猪吃老虎的机会是不会有的，随便有个人敢带刀过来，没等近身就被放倒，李闲云都未必知道。 容小姝则依旧跟在李闲云的身后，两人慢慢的在街上走着。 李闲云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小殊，胜云影业这段时间怎么样？” 容小姝回答：“市值2900亿，年中时估计能达到3000亿。” “太高了。”李闲云摇头：“简直离谱啊。” 容小姝微笑：“也只有您会觉得高。” 李闲云唔了一声：“我最近良心又有所升值。” 容小姝问：“那您是打算压一压股价吗？” 李闲云大笑：“怎么会？公司上了市，就和一大批股民的命运牵连在一起。你可以觉得它虚高，但无论是继续走高还是短暂回落，等注定有人会倒霉。这是注定的零和游戏，也就注定了永远有人会亏损，你也永远不可能帮到所有人。” 说着他又想起什么：“对了，风雅呢？” 容小姝回答：“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风雅已经在海外打开市场，但要成为真正的奢侈品集团，依然有漫长的路要走。白晟已经正式辞去董事长位置，廖晓也快了。他们现在都很看好。对了，颜小姐前段时间来过消息。” “颜清雅？”李闲云一愣：“有什么事？” “她没能成为欣雅的董事长。” 李闲云乐了：“进度有点快，超出她的预料了。” 本来颜清雅预估白晟至少要两年时间才能让位，哪成想风雅的发展比预计的快，导致白晟让位的也快，颜清雅虽然进了董事会，但是根基不深，自然没有成为董事长的资格。 她找自己估摸是想爬到床上哭诉呢。 奈何易胜李宅最近车位紧张，小区外一堆停车排队的，颜清雅这辆车没开进来，就被容小姝这个安保给拦住了，想了想道：“让她好好做，她做出成绩，明年董事会选举，我会帮她说话的。过两个月再安排她来见我吧。” 容小姝嗯了一声，想了想道：“您出来的时候，说要散心不考虑工作的。” 李闲云一拍额头：“到是忘了这个。走吧，随便找个茶餐厅，咱们坐一会儿去。” 想想又不对：“那不还是坐着？这屁股都快坐烂了……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小殊。” 容小姝想了想道：“那要不我联系几个人？” 李闲云摇头：“年纪大了，修身养性。咱们来点健康的，阳光的。比如劫个银行什么的？” 容小姝掩嘴低笑：“那银行可要开心死了。” 眼珠一转，容小姝道：“要不去打打球，射射箭？阳光健康，首推运动嘛。” 李闲云眼眉一挑：“我看可以。” (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 老同学 江城阳光体育场。 一大群人正在踢足球。 李闲云戴着墨镜，带球狂冲，轻松绕过守门员把球踢进球门。 现场爆发一片欢呼。 李闲云没好气道：“好个屁啊，当我不知道你们让我呢是吧？一个个都是部队里出来的，我踢球能踢的过你们才邪了。算了算了，你们都下去吧，让伱们真跟我抢估计你们也不敢，我还是重新找些对手。” 保镖们耸耸肩下去。 李闲云则去看其他球场，看到一群人正在踢球，走过去道：“有没有兴趣带我一个？” 对面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道：“我们可不敢跟你玩。” 李闲云愕然：“什么意思？” 那瘦高年轻人叫道：“大老板嘛，踢足球还带墨镜，对家都是手下吧？傅欢式防守，喝水式把门。和你踢，万一不小心踢伤了，我们可赔不起。” 李闲云乐了：“小子可以啊。” 年轻人热血上脑的有，能冷静观察的不多。 别看就这么简单的事，大部分人其实看不出来。 没想到旁边的一名年轻人不屑了：“操！拽什么啊。小子小子的，说谁呢？” 李闲云愣了一下，看看那说话的年轻人，身高体壮。 李闲云点点头：“是我说话不礼貌，抱歉啊。” “没事。”瘦高年轻人走过来，拍拍同伴道：“你丫别冲动，人家也没恶意。” “有钱了不起啊。”那壮硕年轻人唾了一口，朝球场中央跑去。 李闲云也乐了。 现实里有不少人仇富，仿佛富就是原罪。 没什么，正常。 李闲云转身正要走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闲云？” 李闲云一怔，回头看去。 就见球场外一名三十多岁的谢顶男正看着自己。 面熟！ 李闲云怔了怔，陡然想了起来，一指对方：“顾丹枫！” 谢顶男大笑走过来：“李闲云，真的是你？之前远看就有点象你，没敢认。” 我擦，你别喊啊。 这话一出，球场上的年轻人同时停下，一起不敢置信的看李闲云。 先前不屑李闲云的壮高小伙子原地懵逼。 他是李闲云？ 我刚才在跟他拽？ 操！ 老子不会被立刻拉出去枪毙吧？ 年轻人想事情喜欢夸大，这会儿连遗书都开始想了。 李闲云骂道：“我去，你叫个屁啊。走走走，那边说话去。” 一拉顾丹枫，两人赶快向原来球场走去。 顾丹枫是李闲云的初中同学。 两人在学校时也曾是好朋友，只是毕业后各奔东西。 这刻李闲云道：“老顾，咱们也有十五六年没见了吧？” “是，毕业后就见过两回。后来你上大学就再没见过。不过这些年，我可是听你的名字都听出老茧来了。”顾丹枫笑道：“要不是在电视上见过你，我都不敢相信那个易胜传媒的李闲云真的是你。” 两人说着已回到球场。 容小姝和施宏程走过来。 李闲云道：“没事，我同学，初中时候一起偷过鸡。” 顾丹枫笑了：“你还记得这个呢？” “那是，那大妈的板砖当时可是落我肩膀上的。”李闲云笑道。 招呼顾丹枫在长椅上坐下，李闲云递给他一瓶水：“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就十多年过去了。我说你丫怎么秃了？当年的你可是油头小生，现在只剩下油了。” 顾丹枫无语：“也没全秃，这不还有点儿的嘛。唉，我也没想到啊，当年的老同学，如今成了全球首富。你知道现在同学一见面，议论最多的就是你吗？” “别提这个，都是运气。”李闲云忙摆手：“对了，你和其他同学这些年经常接触吗？” “有啊，前不久还开过一次同学会。还记得陈虹伊吗？” 李闲云嗯了一声：“大班长嘛，怎么不记得。” “开同学会的时候她邀请过你，但你没来。”顾丹枫道。 李闲云低头：“哦，收到消息了，没回。抱歉啊，我估摸着你们都在背后骂我呢吧？李闲云有了钱，就不认老同学了。” 顾丹枫笑笑：“哪儿会啊。” 李闲云点头：“就是这样。我知道你们会这么说，而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我确实有在主动切断联系。” 顾丹枫没想到李闲云会这么说，有些怔然。 李闲云想了想，道：“其实我刚创业那段时间，我参加过一次同学会，是高中同学。” 顾丹枫默默的听他说。 李闲云道：“那时候鬼城刚起来，我也算有点名气。同学会上一碰面，就一个个要我帮忙。当时有个老同学，正好没工作，我就让他去了鬼城。” 说着李闲云摇了摇头。 顾丹枫有些明白了：“犯错误了？” 李闲云叹气：“算了，不提了。反正我现在是有点不太敢用自己朋友。你跟他讲规矩，他跟你讲利益，你跟他讲利益，他又跟你讲交情。” “唔，我看过你的采访，知道你的态度，所以也没敢找你。”顾丹枫随口道。 李闲云笑笑：“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在这儿？” “陪我外甥来的，就是一开始跟你说话那个。”顾丹枫指指远处的瘦高年轻人。 “那是你外甥啊？不错，挺好的年轻人。咦？那不就是你姐的孩子？”李闲云惊讶。 顾丹枫奇怪：“是啊，我姐你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表情。” “靠，顾娟那母老虎我会不记得？脾气飚得很呢。”说着李闲云看看远处小伙子：“我了个去，原来是他啊，叫席什么来着？那时候才六七岁吧，就天天追着你，咱俩去街上打游戏，结果就被他告了秘，说我骗他零食钱，弄得我被你姐拧耳朵踢屁股。” 顾丹枫大笑：“没错，就是他，席春风。你们当年就见过，我都不记得你有骗我外甥零食钱打游戏。” 李闲云仰头哈哈一笑：“都是过去的事了，谁还没干过点傻事呢。” 说着看看顾丹枫：“你最近有做什么？” “开了家广告公司。”顾丹枫很随意道：“然后又做了个平台。” “平台？”李闲云诧异：“什么平台？不会是网购平台吧？” “那怎么可能，那不是作死嘛。”顾丹枫笑道：“是一家社区平台。” “社区平台？”听到这个，李闲云来了兴致：“什么样的社区平台？上线了吗？” “没，还在研发阶段呢。就是主打社区服务。”顾丹枫回答。 主打社区服务？ 李闲云瞬间没了兴致，那就是说还要线下结合，而且还是社区向的。 这玩意儿它不好做大啊。 不过也能理解。 顾丹枫终究不是什么大老板，他不可能上来就高举高打高切入。 对他来说，这个平台应当也是走精准定位精准营销的，是务必要追求一开始就能盈利的。 社区平台和易胜传媒没什么业务联系，再说分别十多年，李闲云对顾丹枫也不是那么了解，更不会轻易入手——主打精准营销死掉的平台那也是一堆堆。 不过李闲云还是随口说了一句：“这个社区服务，盈利模式是什么？” 顾丹枫笑笑：“主要就是通过广告业务和一些二手货物的回收，主体运作方式，是以提供邻里之间互帮互助为主。我老实跟你说，闲云，这平台我没指望它能做多大，就是觉得这是一块市场，能做成固然最好，不能做成……” 顾丹枫耸耸肩：“就当为人民服务了。” 哎呦，挺豁达的？ (本章完) 第三十章 邻帮帮（上） 既然遇到了老同学，李闲云干脆和顾丹枫聊了起来。 球是不踢了，正好不远处还有个射箭馆。 两人一起往射箭馆去，见顾丹枫离开，他那个外甥叫席春风的小伙子也跟了过来。他知道了李闲云的身份，对李闲云也很是尊敬，看李闲云的眼神简直是两眼放光。 来射箭馆的路上，李闲云也大致了解了顾丹枫的情况。 顾丹枫大约是七年前从事的广告行业，主打就是社区这块，比如电梯广告。 也因此他对社区的情况比较了解，大约两年前，顾丹枫在和朋友的交流中发现，由于现在都住高楼大厦的缘故，邻里关系比较生疏。 许多人在小区里住了十年，邻居却不认识几个。 但也有少数人邻里关系比较亲密，经常会有一些互帮互助。 比如某家大人今天没空去接孩子，正好邻居的孩子和自己同在一个幼儿园或小区，就可以委托邻居好友帮忙接送。 这让顾丹枫意识到，邻里互助是一块可以开拓的空白市场，所以他就想做一款社区app邻帮帮，为邻里互助提供机会。比如相互接送孩子，帮着倒一下垃圾等等。而所有这些行为，都可以在平台上作为善举值，也就是类似积分的存在，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换对等服务。 除此之外，就是出售旧货也可以获得善举值。 说白了，就是社区通过出售旧货给平台方来获得善举值，然后用获得的善举值去雇佣其他邻里完成自己需要的一些服务，而平台方则通过旧货来完成获利。 听过顾丹枫的想法，李闲云眉头微皱：“有问题。” 顾丹枫也知道自己这个社区平台比较弱，多半入不了李闲云的眼，李闲云又是不想用过去交情来做生意的，所以也没好意思说什么让李闲云投资的话。 说白了，他也是个脸皮薄的。 但反过来，李闲云作为白手起家的全球首富，从他那里获得一些经营的经验还是没问题的。 这刻听他这么说，忙道：“那还请你指点一下。” 李闲云弯弓搭箭，对着远处的箭靶就是一箭。 箭支稳稳戳在箭靶七环上，箭尾轻轻晃动。 放下弓，他说：“你来。” 顾丹枫也是一箭射出，同样命中箭靶，命中六环。 旁边小伙子席春风跃跃欲试，李闲云指着弓箭道：“来吧。” “诶！”席春风弯弓就是一箭，一气呵成，正中十环。 “不错！”李闲云拍手：“终于有个不装逼的了。老顾，你别跟我装，伱的箭法比我好，我知道。” 顾丹枫笑笑。 李闲云道：“你射个十环，我回答你的问题。” 听到这话，顾丹枫也不客气，直接拉了一箭，正中十环。 “我就说嘛。”李闲云笑笑，接着又是一箭射出，随口道：“送孩子，倒垃圾，太弱！不是强需求。” 旁边小伙子奇怪：“接送孩子还不是强需求？” 李闲云道：“强需求，指的不仅仅是需求强，还要频次强，更要范围广。这种事，发生的时候需求比较强，但它不易出现，更不会泛大众出现。毕竟谁也不能天天把自家孩子交给别人。” 席春风并不退缩：“但是需求是可以创造的，以前还没有网购呢。” 顾丹枫推了一下外甥，李闲云道：“没关系，让他说。” 李闲云又射了一箭，这才道：“需求可以创造，也得看什么事。孩子是命根子，你要怎么创造才能放心天天给别人？再说这万一路上磕了碰了，甚至丢了，算谁的？安全问题和后果问题，也是需要牵扯的。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问题，作为平台方就难辞其咎。做生意，第一件事就是规避风险！孩子不能作为主打，第一是打不响，二是后果严重！” 席春风继续道：“但我们还有其他的。” 李闲云手一伸：“给我看看。” 顾丹枫取出手机，调出自己的规划交给李闲云。 李闲云仔细看了看。 顾丹枫的邻帮帮平台，主要目的是搭建一个社区服务平台，他会在平台上做一些小游戏，同时有类似讨论社区的存在。每个小区的业主，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讨论自家的事，借此相互熟悉，并催生出互帮互助的效果。 旧货回收，邻里互帮，还有社区游戏，就是顾丹枫主要的三大块。 李闲云看过后将手机交回给顾丹枫：“这个平台的主打用户群体，是老人和家庭妇女。” 顾丹枫点头。 是的，真正需要这个的是老人和家庭妇女。 家庭妇女有买菜，倒垃圾，接送孩子的需求，而老人则有被照顾的需求。 这些事都可以通过邻里互助来完成，互助的善举值就是收益。 李闲云问顾丹枫：“接充值入口吗？” 顾丹枫摇头：“国家现在这方面管的比较紧，不太好接。” 李闲云道：“那就有问题了。如果有人单向付出过多，收获太多的善举值，却无法换成金钱，善举值的意义就会削弱。” 顾丹枫无奈道：“是的，所以我们也在考虑，善举值也可以换回其他人的旧货。” 李闲云摇头：“那必须是多社区。如果是同社区，那么他们自己就能换，没必要通过你的善举值，毕竟你会加价的，对吗？” 这到是，不加价，平台吃什么？ 问题是既然同一个社区，人家自己就换了，你那个善举值正好用做参考，但实际根本不会执行。 李闲云继续道：“家庭妇女贪便宜，会把平台作为沟通工具而不是交易工具。老人也差不多，而且他们还有个问题，就是不太会用。” 又一次戳中了点。 老人其实是真正的强需求，是最适应社区氛围的。 可问题是许多老人不会玩这个啊！ 他们拿个手机能看视频就不错了，你让他们玩有操作需求的，那就是难为他们了。 李闲云继续道：“另外还有个问题，就是你们的做法，会对物业造成影响，对吗？” 顾丹枫叹口气：“是。” 毫无疑问，这个app一旦成功，就会在某种意义上抢占物业的利益——因为有些服务可能是物业提供的，现在就变成了平台提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隐藏后果——业主联合性越强，团结性越大，打boss的成功率也就越高。 那么在居民小区谁是boss？ 就是物业！ 而这个平台显然是以线下推广为主的，那就免不了要通过物业。 这就意味着物业一旦发现这样的app对自己可能产生的威胁，他们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他们连让你入场都不会同意！ (本章完) 第三十一章 邻帮帮（中） 顾丹枫的社区服务平台，设想很好，但实行起来难点颇多。 首先就是你要搭建一个这样的环境，本身就需要做很多工作。这工作没法线上做，只能线下做，意味着巨大的工作量。 其次就是善举值的使用问题，善举值赚到了，还得用出去，没有消费出口，就没有存在价值。 最后就是实行问题，物业也是个麻烦。 这刻李闲云问：“你们之前有试运行过吗？” 顾丹枫点头：“有过一次小区试点，老人很喜欢。” “物业呢？”李闲云问。 席春风回答：“给他们钱，他们就让我们进去了。” 这个平台是以关爱互助为名义进入的，给了物业一天五百块场地费，物业不会想那么远，所以暂时不会阻拦，除非他们已经形成气候，并产生直接威胁。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问题不大。 李闲云看看席春风：“你是大学生？” 席春风点头：“嗯，刚毕业。现在在舅舅的公司做事，做市场推广。” “挺好，难怪眼皮子挺活。”李闲云放下弓箭，来到一旁坐下，仰头思考了一会儿，道：“伱这个是精准营销，区域扩张。一个小区一个小区的做，其实也是属于区域经济。平台只是个辅助工具，真正的运作都在线下。” 顾丹枫点点头：“是的。我那边有旧货市场的关系，可以打通这个渠道。” 李闲云唔了一声：“那只解决了盈利点的问题，但是解决不了善举值的变现问题，就注定很难扩大，也很难完成你想要的社区生态。” 顾丹枫的规划，本质是利益驱动。 把所有小区闲置的物品和闲置人力都发动起来，创造价值。老实说这个想法不算错，华国正在步入老龄化社会，未来一段时间，小区闲置劳力会大幅度提升。 他们无法从事高强度的工作，但可做一些低强度的力所能及的事。 所以邻里互助是一个美好的生态环境，但是利益驱动才是核心关键！ 现在顾丹枫的问题就是：他并不能给出一个好的利益驱动点，无法让民众真正感兴趣。 所以第一需要解决的，就是善举值的消耗问题。 想到这，李闲云道：“你需要为他们提供更多的服务。” 顾丹枫一愣：“我们的目的是做一个邻里互助平台，我们是提供中间服务。” “不！”李闲云摇头：“小区邻里相互之间能够产生的价值非常有限。接孩子，照顾老人，送垃圾……这些东西再多也无法构成强消费链，最可怕的就是你的平台在这个基础上，很可能只是为大家提供一个沟通功能。当然，如果你真能让所有人都通过这个平台来沟通，那卖卖广告也没问题。问题就在于小区也不是必须要用你这个平台来沟通的……人家有微信群。” 呃，这到是。 李闲云指指顾丹枫：“你需要为他们创造额外的价值！那些凭他们自己无法做到的价值。” 顾丹枫来了兴致：“比如呢？” “团队活动。”李闲云回答。 顾丹枫愕然，陷入思考。 李闲云不等他思考完成，直接道：“举个例子。你可以直接对接电影院。你去联系影院方，告诉他们你们可以组织全体观影活动，通过带动客源，来获得低价影票。同时你再把电影票低价处理给小区民众。” 席春风眼睛一亮：“这样善举值就有了消费的地方！” 李闲云点头：“没错。小区民众，某种意义上就是你们的客源。你们为他们提供平台，提供服务，同时也组织他们，就拥有了带客能力。借助带客能力，你们就可以和商家谈。现在商家这么多，这家不行那家行，谁给你们足够的优惠，你们就把客户往谁那里带。如果能获得足够的差额，这本身就是盈利点。” 假如一张电影票是60块，顾丹枫他们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谈判将票价压倒一半以下，然后再以半价给小区民众。这样一来，小区民众得到实惠，平台也得到收益。 而小区民众实际付出的也不是金钱，而是善举值。 善举值就是通过旧货出售和帮助他人获得。 也就是说，这样一来，善举值就有了消费作用。 电影票，商场优惠券，各类活动特惠，都可以这么搞。 民众没有组织能力，无法对商家议价，但顾丹枫他们可以做这个。 善举值有了去处，也就有了价值。 而通过这种方式，顾丹枫他们就获得了强大的带客能力和对商界的议价能力，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这是个增量市场——它是创造消费的！ 居民们相当于用二手旧货，富余劳动力换取更好的生活享受，至于这享受有什么，就要看顾丹枫他们在对接商家的过程中能带来什么了。李闲云说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运作的好的话，说不定连餐厅吃饭，婚庆，婚纱摄影，住酒店，出国旅游什么都可以搞定呢。 李闲云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个好处，就是所谓的老人学不会也好解决了。比如你们可以组织踏青活动，在活动中，你们就可以设计类似的游戏，让大家通过下载app参加活动，获得奖励。这样一来，自然而然就教会了他们怎么使用。” 寓教于乐嘛。 使用app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有心学还是很轻松就能掌握的。 李闲云继续道：“还有一点，就是你们可以绕过物业了。” 所有的活动都是在外面的，不在小区内进行。 物业可没法管。 席春风问：“那怎么联系小区居民呢？” 这次是顾丹枫回答：“这个简单，业主委员会，或者业主群，都可以。有优惠活动事情就好搞。” 席春风：“但这也意味着成本提升。” 李闲云摇头：“不，成本不需要多少。平时活动的时候，一个人负责组织就好了。假如一次有五十个人，那么选出五个志愿者协助安排，也可以获得善举值。你们派过去主持的人，只要对接好商家就好办。对用户的安排，就由用户自己来做，也可以最大程度避免争端。” 说着李闲云竖起五根手指：“一个小区只要举办五次活动，以每次五十人计算，尽量避免重复，就会有二百五十人。这二百五十人可能就是二百五十户家庭，以此为基点，再让他们帮助在本小区内推广平台，一个小区一个小区的占领，事情就会好办很多。不要急着扩张，尽可能做到每个小区都有七成以上的住户使用你们的app，这样才能形成真正的社区氛围。” 席春风皱眉：“但这么做，不容易做大啊。” 李闲云乐了：“你们是精准营销，区域经济。这种做法的缺点就是不易做大，好处就是成本低，运营模式探索简单，如果不考虑开发app的成本和总部支持成本，那么小区独立运营好的话，一个小区就有一个小区的利润，是可以稳步增长的。要想象各大互联网站那样一个站点吃全国……那可不是重线下模式能做到的。” 顾丹枫深以为然。 他到底不是什么大老板，也不可能一上来就有吃全国市场的胃口。 对他来说，能吃几个小区都不错了。 顾丹枫激动道：“多谢你了，老同学，你给我开了思路。” ———————————— ps：邻帮帮和顾丹枫都是真实存在，这个事也是真事。一月份的时候，老顾联系我，说他要做这个app，让我帮他整理思路。于是我就给出了这个团队活动的规划。至于其他的都是老顾自己策划的，我就不抢功了。他找我的时机正好，所以我就告诉他我会把这个故事写进去，也顺便为他推广一下。如果这个app能成功，也确实是件好事。 当然，现实中的操作和不一样，所以在李闲云这边，肯定还会有不一样的操作。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 邻帮帮（下） 这刻三人聊的开心，席春风显然是个比顾丹枫更会说话的，道：“李叔，你真厉害。那你觉得我们这个能成吗？” 李闲云想了想，道：“认真做，一个小区一个小区的攻略，折腾个几年，只要能活着，能成。但要成大气候，非常难。” “为什么？”席春风不解：“其实要迅速扩展到全国也未必不行。比如可以加盟形式。” 李闲云摇头：“问题是你们不是店面，伱们是平台。平台运作这种方式，又是重线下，重地方，需要解决的瓶颈问题太多了。” 重线下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人员去运作，尤其是对接商家。活动组织肯定是就近消费，就意味着你每个小区的商家都要联系。 这可是个超级工程！ 越是空间广阔的买卖，就越是难做。 宣发公司就是典型。 明明只是送个片子，为什么就要这么多人，这么高的利？ 就是因为空间太大了，难管啊！ 做生意，永远跑不了面对两件事。 一是时间，二是空间。 互联网企业之所以牛掰，就是因为网络的存在极大的解决了空间问题，是真正可以全国一盘棋的。 这种社区服务平台要做到全国一盘棋，太难！ 他们某种意义上就跟宣发公司一样，一个小区就得派至少一个代表。 宣发公司一个人可以带一个城市，毕竟城市里的影院有限。 但是一个城市有多少居民小区？ 当然，对接商家的工作可以由专门的业务团队负责，做大了就好谈，比如专跑连锁店，但消费上始终无法摆脱区域经营这个局限。哪怕一个工作人员带十个小区，那也依然是巨多的线下工作人员。 别说顾丹枫的实力，就是李闲云自己上，也没把握能快速铺全国。而这种模式稍有印证成功……嘿嘿，你就看吧。 大鳄瞬间进场，直接以强硬姿态复制你的模式，碾压死你。 那几家大平台，现在不就在和老百姓抢瓜果蔬菜的生意？弄到被上面发文警告：大企业做点大企业该干的事，别和老百姓抢菜篮子里的钱了！ 但是顾丹枫这个不一样……他是让富余劳动力发挥价值，并创造消费市场。不属于从老百姓手里抢钱，属于促进消费，增量市场——有了团队优惠活动，许多原本不去看电影的人，也可以去看了。 所以正常情况下，在小区经营模式初见成效后，顾丹枫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抱大腿，找投资人，而且是有特殊资源和渠道的投资人！ 这也是绝大多数新兴企业的必备之路。 光靠一个模式打天下，在现代这个社会可行不通！ 这让席春风有些遗憾：“所以您是不会投资我们了？” 听到这话，李闲云笑了：“老顾，你这平台现在研发花了多少钱？” 顾丹枫：“七十万。” 席春风：“二百万。” 两人互相看看。 李闲云无语了。 席春风尴尬低头。 李闲云笑道：“老顾你这个外甥可比你厉害。” 顾丹枫笑笑：“年轻人，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想糊弄你。” “没什么，做生意嘛，不会糊弄做什么生意，我看他挺有前途，你好好带带他。”李闲云也不在意：“不过你这平台太小，我真没兴趣。抱歉了。” 他拍拍顾丹枫的肩膀，重新拿起弓箭：“行了，生意聊完，玩会儿箭，我也就回去了。” 顾丹枫无奈，只好和自己外甥一起跟着拉弓射箭。 三人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就在这时，容小姝拿着电话走来：“韩董事电话。” 李闲云接过来：“喂，是我。” 电话那头韩鑫语道：“盛达蓝元那边搞定了。” 拖了许久的盛达和蓝元，终于被韩鑫语谈了下来。 这两家企业都是一千六百亿的质押资产。 按盛达荆长盛和蓝元张北鸿的意思，就是直接以六折的价格先卖一部分给新城集团。 这部分钱，作为债务偿还。 总计三批，出售额度六百亿，抵偿债务三百六十亿。 剩下的部分，他们会努力争取换掉部分。 到期日无法偿还的部分，全额支付。 对李闲云他们来说，这种做法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在债务到期前先处理掉这部分资产，这样自身也可以减免部分债务压力——不然这两家的债务到期，这边新城的银行债务也到期，刷的一大笔资产过来，确实不好处理。 而李闲云又是最讨厌借新债还旧债的——老子啥事都不用干，天天就为钱跑了。 是，别家的董事长都是这样，但老子是别家的董事长吗？ 不是就不干！ “那好，我没问题。”李闲云爽快答应：“少赚点钱也没什么。” “切，要不是担心周转问题，你才不会同意呢。”韩鑫语撇嘴：“哦对了，还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什么？” “心灵环出假货了。” “哦？谁干的？”李闲云眉头一挑。 “是一家玩具厂，冒充我们的名义，已经对我们的声誉造成了影响。” 李闲云不满：“不是早就说过，心灵环只在心悦平台上出售吗？去别的地方买，买到假货怪我们干什么？” 韩鑫语苦笑：“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广告的，总有人不知道，也总有人贪便宜。” “切，那就通告一下。该打官司的的打官司。”李闲云没好气道：“这年头就没个好好做生意的。” “这不是等你那个信用平台的吗？”韩鑫语笑道。 信用平台？ 李闲云忽然怔住。 “喂！”韩鑫语喊了一声。 李闲云回过神来，道：“我突然想到些事，回头和你说。” 挂断电话，李闲云回到座位上思考起来。 想了一会儿，道：“老顾。” “嗯？”顾丹枫看看李闲云。 李闲云道：“社区是国家的根本，是民众最根本的连接方式。增强互动，互帮互助，是个很好的想法。但是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升华一下。” 我们？ 顾丹枫敏感的注意到李闲云的用词。 席春风这时候就暴露了他稚嫩的一面，他显然没听出李闲云的意思，道：“李叔，你还要升华什么？” 李闲云缓缓道：“我是做影视的，干影视这行，宣发很重要。每当你上一部电影，就得各种打广告。但是这年头，大家也都学精了。网络上水军吹的再好，都没有现实里邻里，同事，同学的一个推荐有效。毕竟那是最真实的推荐，不是网络上看不见，连是人是狗都不知道的存在瞎吹嘘。” 顾丹枫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说……” 李闲云看看顾丹枫：“你的那个app，到时候肯定要连接家庭地址的吧？” 顾丹枫点点头：“这个是必然的，不过考虑到隐私问题，会做隐藏设计。” “但至少相当于实名在线，不存在那种随便注册账号的事。”李闲云道。 “是。” “换句话说，如果这个app能够推广开，那么这上面的人说的话，真实度就比较高，可靠性就比较强，对吗？” 顾丹枫愕然看李闲云。 李闲云微笑着起身：“我对你这个平台有点兴趣了。” (本章完) 第三十三章 信用平台雏形 易胜传媒总部会议室。 李闲云，韩鑫语，沈雪依，顾丹枫还有席春风五人在列。 小伙子席春风惊喜的看着韩鑫语和沈雪依。 两大女神啊！ 自己竟然有机会和她们坐在一起。 回头一定要好好拿下签名！ 李闲云已道：“邻帮帮要想在全国范围内快速推广，就必须有自己的平台优势，我是说线上优势。” 顾丹枫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这点。 现在的问题不就是这个平台无法脱离线下服务吗？ 而且这还是你李闲云给出来的主意。 现在你又跟我说这个，你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顾丹枫虽然是老同学，但十多年没见，不知道李闲云打自己脸属于日常操作。 李闲云继续道：“所以我们需要升华它的功能。” “什么功能？”顾丹枫问。 “打假和反欺诈。”李闲云回答。 顾丹枫和席春风互相看看。 席春风道：“李叔，我不明白。” 李闲云回答：“很简单。不是所有的小区民众都需要这个平台。就像你们之前说的，定位是老人与家庭妇女。但既然是精准营销，区域推广，就应该尽可能的提供多方位服务，面向更多群体，而这就需要赋予它更多的功能。而网络最方便传播的，始终是信息！所以我们也只能在信息这个点上进行寻觅。” 顾丹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这个平台还提供打假和反欺诈信息？” “是的。便民嘛！就应该提供给居民有用的信息，而这种信息是全方位的，是所有人都需要的。有些小区居民就算用不到邻里互助功能，也可以从平台提供的打假信息中获得自己需要的东西。非但如此，他们甚至还可以上传信息……比如你在哪里买到了假货，遇到了什么样的商业欺诈，产品性价比情况。都可以把信息上传，而企业人员就可以进行核实验证。验证完成后，可以对第一批上传信息的给予善举值奖励。” 按李闲云的意思，原本的线下服务不用变，一个小区一个小区的攻略，但是平台本身在强化信息作用后，依然可以作为一个单纯的信息平台作为推广。 这样一来，它在某种意义上还取代了记者作用——以前市民遇到欺诈经营只能找记者，现在这个平台也可以提供帮助了。 而反过来，这个平台推广开来后，其对应的线下组织也更方便展开。 因为平台已经推广出去了，到时候你做线下服务会省掉很大部分精力。 李闲云的真实目的，就是建立他年前设想的那个信用平台。 只不过建立信用平台需要的相关太多了，它涉及到全行业，单是一个信息搜集就是海量成本。 除此之外就是容易得罪人。 但是顾丹枫的这个平台，让李闲云看到了一种思路。 不是我在揭穿谁，是大众自己在揭穿！ 我们不过是提供给他们一个真正的发声渠道！ 信息获取来源有了，发声者有了，平台要做的就是验证！ 明白了李闲云的意思，顾丹枫和席春风互相看看，同时点头：“可行！” “不过李叔，我们可没那个实力短时间大量铺开啊，一旦平台全国上线，到时候没这么多人做服务，那就是空壳子。”席春风道。 顾丹枫推了他一下：“傻小子，李董事长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打算投资了。” 李闲云乐了：“这是将我呢？不过老顾，这次你还真将对了，我是有兴趣了。不仅如此，我还打算效仿米国消费者杂志，做专业的产品测试。” 米国有个消费者杂志，就是专门做产品测试的。 买来产品，然后进行各种功能测试，最后把他们的测试报告发在杂志上——可以说米国许多消费者的购买，就是以这个为指南的。 华国曾经也有，但是效果嘛……不提也罢。 这玩意儿不赚钱。 但是李闲云这次真不是为了赚钱而做。 他是真的想为这个社会做点事。 所以李闲云道：“产品测试，我会新成立一家企业去做。所有的测试报告直接交给你们。以后你们的平台，会有产品测试，假货信息和商业欺诈信息三大类，作为专门的便民服务信息。” 顾丹枫道：“这需要花很多钱吧？” “我来花，不用你们。”李闲云道。 顾丹枫松口气。 这三大块基本都不会盈利，只是便民，如果全由平台来做，那基本就是血亏。 顾丹枫奇怪看看李闲云：“为什么想这么做？” “总要做点好事的。”李闲云微笑：“资本家们疯狂捞钱，卖良心卖出一百亿，回头捐一个亿就算有良知的。从来就没有一家企业，会冲着亏本去做生意。这次我想做笔亏本买卖。这部分成本我负担，成果交给你们。这个平台我占股。估值五百万，我出三百万。” 席春风叫道：“那不行，先期股份不能释放这么多。” 李闲云挥挥手让他坐下：“正常情况下是这样，但是做生意要学会灵活变通。易胜传媒除了为你们无偿提供我说的这些外，还可以给你们三样东西。” 还有三样？ 席春风愕然看李闲云。 李闲云道：“第一，团队活动组织。易胜传媒有许多大型活动需要临时用工，大型文化活动会用到志愿者，剧组会用到群演。这些临时用工有时候会很大，但又不能长期存在，是一块不易占领的市场。而你们的平台就可以根据对应的情况，提供这部分服务……这是真正的创造价值的服务，增量市场。” 顾丹枫席春风连连点头。 李闲云看看韩鑫语，韩鑫语笑道：“第二就是商家打通。易胜传媒能够联系的品牌商，各类商场，影院，旅游景点等等可就太多了。我们可以帮你们做介绍，这样上游资源你们就有了。而你们要做的，就是服务好社区。” 我去，这可是事实啊！ 易胜传媒拥有的商界能量那可是太大了，有了这些，顾丹枫他们可以拿着海量的服务内容供应小区，你服务的东西多了，那话语权自然就大了，大家也信服你啊！ 除了商家还有影院。 李闲云一句话过去，星声院线这边给他的带客打个骨折价都是小意思。 韩鑫语道：“但是你们也不能全指望易胜传媒，商业是互补的，易胜传媒可以为你们提供商家，反过来你们也要自己开通属于自己的商界渠道，这样才为能易胜传媒提供更多的商家资源。” 两人一起点头。 这个是肯定的，让你抱大腿不是让你吸血——我给你十份资源，你好歹回我一份。 李闲云道：“雪依。” 沈雪依微微一笑，声若银铃：“第三就是关于物业问题，以后你们也不用担心了。新城集团有足够的物业，这些物业对应的小区，都可以为你们敞开大门。绕过物业总是比较麻烦，现在你们一分钱都不用付，随意进入做宣传。” 靠！ 这一下就连下游问题都解决了。 也就是说，顾丹枫他们只需要解决平台功能，组织推广，线下服务和基础运营的问题就好。 席春风兴奋道：“有多少小区？” 李闲云摊手：“江城这边四十家左右，反正你们都是区域占领，先搞起。要是不够的话……” 李闲云微微一笑：“我就再买些。” 无弹窗 第三十四章 投资邻帮帮 李闲云给出的条件可以说是相当优厚，顾丹枫瞬间心动。 但那个时候，席春风突然说：“李叔，你能能不想办法打通充值入口？最好还能做支付？” 这话一出，就连顾丹枫都吃惊的看席春风。 李闲云也乐了：“可以啊小子，挺有想法的。” 以李闲云今时今日的地位，要拿一块金融牌照，问题还真不大。 而要能做到这点，那就是解决了最根本的问题，其他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但李闲云却摇头：“虽然我能做到，但我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席春风不解。 李闲云回答：“第一，那就回到了重线上模式。” 如果邻帮帮能直接充值，甚至可以支付，那么李闲云之前为他们规划的线下活动就失去了意义。 还需要什么团队活动创造消费啊？跟某支付一样，拿个app扫就是了，走哪儿都能消费。 “二就是这也不是邻帮帮了。” 邻帮帮的特性就是互助社区平台，就应该围绕社区互助这个点，而要创造这样的环境，就必须重线下——你没有服务怎么打造社区氛围？ 这个是需要强引导的！ 现在有了支付了，你就会忽略线下服务，导致的结果就是最初的目标无法实现。 所以无法充值与支付固然是对平台的限制，但也可以倒逼大家做好线下服务这块。否则就算做成了这个app，那也不是原来的社区平台，而是把社区互助平台做成了支付平台。 做支付平台，一你打不过人家老牌阵营，二你没有特殊化优势，三还需要重资本投入。四就是再次和那几位大佬做对手。 再说还是那老话：要这么做，我自己搞个支付不就行了？要你何用？ 看重顾丹枫他们，看重的就是他们线下服务这块——线下服务繁琐庞大，没个专业团队真心搞不好。 大老板们向来是核心资源自己把控，赚钱少干活多的就丢给别人。 顾丹枫他们就是负责后者的，没有后者就没有被投资的意义！ 席春风还不服气，道：“但是您说过，太重线下就不好做大。” 李闲云微笑：“我还说过我投资你们，就不是为了赚钱啊。” 呃…… 席春风嘟囔：“那我们怎么吃饭？” 顾丹枫推了一下席春风。 李闲云笑笑：“年轻人有想法有活力，挺好的，就是还不太会看自己的位置，这也正常。邻帮帮的生存问题，必须是依托线下服务产生，这一点是我的原则。当然，将来要是做大了，真成了一个全国性的社区网站，做做广告什么的也是海量收益。赚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希望你们不忘初心……打造社区互助氛围，互助，互信，真诚！” 李闲云很认真的说道。 席春风有些不屑这说法。 从他的角度看，这说法有点象马老板的口气，充满假大空的意思。 就是嘴上漂亮。 但至少这一次，李闲云是认真的。 顾丹枫也认同。 有时候假大空未必是假大空，也有真情实感。 一个社区服务网站，如果真做到了这一步，为社区民众提供了优质服务，本身就是一种成功。 顾丹枫直接道：“赚钱应该是服务成功后的自然结果，而不是刻意追求的目标。” “没错！”李闲云拍手大笑：“果然是老同学，一点就透。” 两人啪的互击一掌。 李闲云有这觉悟很正常，因为在他的位置上，现在考虑问题确实是要务虚一些。 顾丹枫能有这觉悟，就有些了不起了。 但也因此李闲云反而担心——他这想法不太适合他现在的位置，步子有点大。 李闲云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考虑。老顾你有点理想化，你这个外甥反而比你现实一些。挺好的，你们结合，既要有理想，也要有现实！” 说着李闲云对席春风道：“如果你们把线下服务这块做好了，我可以帮你们解决充值入口的问题。但是转支付就别想了。” 按照李闲云的规划，邻帮帮这个平台最大的特点就是，它同时把控了进与出两项核心关键。 平台既是收益创造方，也是消费引领方。 而有了易胜传媒的帮助，善举值的消费问题就不是问题，难点变成了收入问题。 因为社区互助需求有限，并不容易产生大量的善举值——市场扩大了，原本不是问题的问题也就成了问题。 正因此，李闲云才会先提出群体劳动机会，为社区居民增加收入获得的机会，然后再同意后续可以帮这个平台做充值接入。 只接入，不接出。 这样一来，收入端问题就解决了。 之所以现在不接入，是因为这个问题解决后，收入端问题会再次转成消费端问题——你能充值了，善举值就会增加，那善举值的消费服务也要增加了不是？没有服务，又没有变现，人家拿着善举值干什么？天天就玩那几个小游戏？ 这就需要进一步增强平台方的商业变现手段来解决，也就需要顾丹枫他们先解决部分商业变现问题。 所以这就是个顺序问题——第一步先解决消费端，消费大于收入，提升社区民众的收入需求。第二步解决收入端，收入大于消费，第三步再继续解决消费端。 收入端和消费端就像是天平的两端，随着你的砝码增加，不是这边高就是那边高，只能通过不断加注来慢慢平衡，而在加码的过程中，企业越做越大。 对李闲云来说，这么做的最大好处就是——这个平台消费端能力的加强，会给易胜传媒带来额外的资源整合机会。 李闲云一方面良心升值，要做笔亏本生意，另一方面又商人本性，这边亏了那边就得赚。哪怕邻帮帮不赚钱，也要通过他们获得更多资源，还能赚个平台体量。 在这种情况下，李闲云最终和顾丹枫的公司达成协议。 由易胜传媒出资三百万，获得该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权，同时获得后续追投权与其他企业投资的决定权。 和皓月如出一辙。 而有了易胜传媒这棵大树，顾丹枫也再不用担心什么，回去就可以放手大干了。 协议签订后，顾丹枫就要回去工作。 这边韩鑫语和沈雪依也给了席春风一份签名，一次合影。 为此顾丹枫敲这小子的脑门：“这都是你老板娘，还稀罕这个。” 席春风倔强：“那不是一码事。” 同时羡慕的看李闲云。 果然大佬就是好，女神都成双成对的跟着。 李闲云看出他眼神中的含义，笑道：“小子你好好做，我看好你。等你成了大佬，你想要的也都会有。到时候易胜经纪公司，一大把美女你随便挑，赔当年坑你的零食！” 韩鑫语狠狠掐了他一把：“你就不能教点好。” 李闲云大笑：“这是最美好的动力。” 席春风呵呵一笑，也不知道是接受还是啥别的意思。 无弹窗 第三十五章 强能灯的衍生 演播厅里，卫铭夏和苗辉等人坐在一起。 今天是又一轮节目制作。 不久前，他们制作的第一集投资综艺已经上线。 这种专业程度比较高的综艺，大众市场一般，但是在专业领域便瞬间引起反响——来拉投资的多了，有志于研究云顶科技做衍生的也多了。 尤其是卫铭夏还快速搞定了和皓月的投资协议，本来应该是第三期播放的节目，直接插到第一期播放，目的就是提升成功率，让大家知道已经有企业获得了投资，拥有了良好的发展前景。 和上次的匆忙相比，这次大家都有了准备。 卫铭夏看着资料，满心期待着。 一名年轻男子自信走进演播厅：“五位投资人好，我叫王中真，我创办的公司叫真行。” 苗辉笑道：“真行，不错的名字。说说你的企业吧。” 王中真回答：“我们主打的是灯具衍生品。云顶科技的强能灯技术有极大的衍生价值，实际上心灵环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但我们认为这依然浪费了它的潜力。我们公司正在研发的就是强能灯在信号灯上的运用。” 说着王中真已开始介绍。 没错，王中真在做的，就是强能灯技术的进一步衍生。 灯具的使用范围极光，家庭用灯，企业用灯，社会用灯，还有各种特殊灯具，包括led灯等等。 强能灯技术的运用范围广，以此为基础，完全可以开辟一个更加庞大的灯具市场，而王中真做的就是信号灯市场。 因为早就看过资料的缘故，卫铭夏等人心中有数，早就看好了这块儿。 卫铭夏道：“你的公司估值多少？” 王中真自信满满：“十亿，释放十点股权。” 卫铭夏眉头微皱：“太贵了。” 王中真的信号灯衍生运用，在技术研发上没有太多突破，也没形成多少自己的专利。 所以不是这块市场不好，而是王中真要价太高。 尽管资料上已经写明了需求，但卫铭夏还是希望他能压缩一下，道：“我可以给你三亿的估值，要三十点。” 王中真很坚决的摇头：“我的条件不打算改变。” 卫铭夏两手一摊，看看苗辉他们：“我放弃。” 五位投资人不可能所有的事都同步，即便是共同看好的市场，也有不同的价格。 所以这个时候，就可以各投各的了。 但由于差距太大，苗辉等人最终也纷纷摇头。 目送王中真离开，苗辉笑道：“可惜了，这块市场还是有前途的。” 虽然说核心技术是掌握在云顶科技手里，但他们已经公示大家只要在支付对等专利费后就可以自由使用，所以他们也不可能用这个来要挟对方。 人家这边不亮那边亮，有自信能从别的地方拉到投资。 反倒是卫铭夏微微一笑，低声道：“我们是不能用核心专利要挟，但我们也可以自己做。” 蓝朝阳乐了：“小卫伱现在是越来越奸诈了。” 这个节目固然是寻找适合的投资目标，但反过来也是寻找适合的产品和运营模式。 只要是觉得好，价钱谈不拢就自己搞嘛——就你们那小破公司，研究出来的专利，以超神科技的实力，轻松绕开，然后以云顶和易胜传媒的体量，就是轻松碾压。 所以说有时候和大佬做生意就是这样，你送上了好的创意，要是完不成合作，那所有的好创意就都是别人的，这就跟编剧给影视公司递剧本是一样的。 投资行业经常会发生这样的故事——某天使投资人笑眯眯的听着创始人的规划，末了来一句：年轻人，你的这个商业规划太烂了。但我看你还不错，来来来，我这里有份商业规划。你要是愿意按这个做，我可以投资你。 拿了别人的东西做自家的免费资源！ 现在这个也是一样，我知道你的思路了，我回头就可以自己搞。 孔浩道：“也别急，回头私下里再聊一下，跟他言明厉害。没必要什么都云顶来做。” 作为投资人，他们还是希望这种生意以投资方式进行。这样也可以把大头利润留在手上，毕竟云顶还是李闲云老大。 谁还没点私心了？ 卫铭夏苦笑：“我跟老板不好交代啊。” 卫铭夏虽然和他们四个平起平坐，但他终究还是个打工的，最关键就是李闲云也绝对不是好糊弄的。 苗辉淡然道：“没事，让耗子去联系，谈成的话，青云跟随入股就行了。老李有自己的底线，我们不会过他的线的。再不行我亲自去说。” “那成。”这么操作卫铭夏没意见。 这边又上来一位新的创始人。 竟然也是灯具市场。 不过说起来，继全息之后，最适合做周边技术衍生的，确实就是灯具市场了。 而这一次的创始人做的是家庭端灯具，走的却是装潢路线，主要是服务于商场彩灯各种大吊灯之类的。 你别说，这也确实是一块大市场。 相比王中真，这位叫卓宏的创始人显然更识趣一些。 他并没有在估值上提出太多要求，而是在商界资源上提要求——他是冲着新城集团去的。 因为这种主打商场的用灯，确实需要大地产商的配合，而新城集团现在就是国内最知名的大地产商，他们的规模还不是全国第一——全国第一依然是恒泰，你别管爆不爆雷，体量还在那儿呢。 但新城的强势崛起，已经让许多人看到，再加上新城集团和云顶，易胜的关系现在很多人也知道，所以卓宏直接要求对接新城业务。 对此苗辉等人叹息。 周荣道：“得，小卫，这个是你的了。” 卫铭夏笑笑。 确实，这个事只有李闲云点头才有用，所以这一块也只有卫铭夏好接手。 双方很快谈定初步规划，卫铭夏成功再下一城。 卓宏退场，苗辉叹息道：“我现在开始觉得我们就是陪太子读书的。照这样子，有好的也都是被小卫给抢了。” 卫铭夏忙道：“有了这个我和老大就好交代。信号灯市场，你们要是能谈下来，青云意思意思就可以。老板也是有数的，不能真让几位白跑。” 孔浩松口气：“有你这话就行。” 上面的大佬分着赃，下面的创始人揣着慌。 一个个紧张登场，如美女走秀般，将自己的所有一切坦露无疑，供投资人爸爸们评头论足挑挑拣拣，只期待着能被点个钟，卖身卖个好价钱。 (本章完) 第三十六章 音乐垄断 在卫铭夏的主持下，青云公司还真找到了一些不错的衍生项目，手中的钱也开始陆续投出。 四月的时候，胜云也再度上线了一部全息电影。 大家都在抢工赶速度，全息电影和全息影院互相逼迫，全球市场都掀起一片全息大潮。 这个时候，易胜传媒也已经完成了国内大部分音乐的整合，一批优质的音乐制作公司被拿下，头部音乐版权被独家买断，再借助自身庞大的宣传能力，各类网红，明星的入驻，红尘高速崛起。 同时韩鑫语卫博峰石军等人也加紧促成音乐平台的合并事宜。 这中情况下，耗时良久的音乐平台合并一事终于达成一致。 不久后，鹅厂网毅与易胜传媒同时发布通告。 红尘等总计六家平台合并，成立迅音平台。 易胜传媒出资一百八十亿加红尘，获得合并后的迅音平台百分之五十一的的股份，鹅厂以四家平台获得百分之三十六的股权，网毅等其他股东拥有剩下部分，同时还包括了一连串的流量加持等服务。 于是继影视平台完成垄断后，音乐平台也开始形成一家独大格局了，只不过没有并入易胜传媒体系，而是本身独立运营。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易胜传媒放出去的那些企业，有几个不听李闲云的？ 是，李闲云是不会强行干涉，但那仅仅是因为没必要。 要么是捏技术命脉，要么捏供应命脉，所有放在外面的企业，除了大股权，就是相关支持配套，导致李闲云要么不发话，发了话你就不能不听。 而这时候李闲云的丑恶嘴脸才真正露出来——他迅速中止和所有海外企业的谈判，反过来开始对国内的其他音乐公司压价。 没错，买源头的目的是为了买终端，而买终端的目的则是反过来压源头！ 在知道此事的那一刻，鹅厂马老板和网毅丁老板等人也是一起高呼：李闲云你个狗日的确实够不要脸的。 李闲云到不在乎这个，关键是他这边刚拿下股权，上面又来找他了。 —————————————— 宽敞的大办公室，李闲云搂着韩鑫语：“所以，我又要开始分拆了？” 韩鑫语掰着手指道：“电影制作，音乐制作，影视平台，音乐平台，你已经垄断了太多……全息综艺全方位启动后，将来综艺恐怕也要看伱脸色。你不是答应了吃了再吐的吗？现在是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上面的意思是：可以了伙计，观影平台你已经垄断了，涨价，压制作费什么的我们就不说了，这继续垄断音乐平台就过分啦。 李闲云好生委屈……三平台通用，我只涨了一倍的价啊，广告费提升和版权费压缩也不是很大，我是促进消费，做大市场，这不属于霸权啊。何况外面还有b站豆豆什么的，也不算垄断啊。 但是企业做大了，就没有不和上面刚的可能。 就看怎么操作。 李闲云没好气道：“这特么迅音平台也不是我做董事长啊，人家现在是独立经营。” 韩鑫语没好气道：“问题是谁能违背你的意志？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啊！你口口声声不是董事长，不是ceo，但是第一大股东再加各方资源，无冕之皇，装什么傻啊？” 李闲云还在诡辩：“但至少的确不受我直接掌控。” “关键是联动太多了，上面的意思是，股权可以不用降，但必须降低你对讯音平台的话语权……董事会章程要做些修改。”韩鑫语安抚他道。 董事长和ceo说话算不算数，很大程度还得看董事会章程。 比如董事会要求以股权作为话语权衡量，那得了，第一大股东是不是董事长根本不重要，因为看的就是股权。 但如果不是，而是以董事会个人票数作为标准，那你再多的股份也只是一票，董事长一票顶两票。如果再给董事长一票否决权，就更好办了，大股东的意志会被削弱到极致。 而大股东能选的是董事会，不是董事长，所以大股东就算不满意这个董事长，充其量就是来年不把董事长选进董事会，你换别人做董事，到时候还是董事会内部自选，照样可能不听你的。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再修改董事会章程，还能进一步削弱大股东的权限。 比如江旅现在就是看董事票数，姜正拥有大股份，但他的一票不是按四十股份算的，而是最多只能算两票，同时拥有一票否决权，在一些重大问题上有独断权。易胜传媒只有一个董事席位，理论上只要不是重大决策，其他所有董事都反对的决议，姜正和易胜传媒加起来也还是没用。 这是当初江城政府力主的，就是不能让江旅成为易胜传媒的家天下，所以易胜传媒真正依赖的不是姜正董事长的身份，而是姜正ceo的身份：这个是行政管理的实权。 云顶集团则是股权说话，所以李闲云这边一个执行董事说的话，比唐夏这个董事长都有用，谁叫你股份太少呢？唐夏这个董事长，实质就是替李闲云做的——国家没有规定一家企业的负责人不能同时在多家企业担任董事长，但是许多企业负责人到最后都会慢慢退出这部分，只得名，不占实，说白了就是一个责任主体的问题。 至于李闲云，他到不是在意责任主体问题，纯粹就是装逼式低调，属于个人凡尔赛问题——秀低调。 只要你认为这是好的，那就可以秀。 有些人连自己无耻都敢秀呢，李闲云很不低调的秀“我很低调”。 至于迅音平台这边现在也是股权说话。 上面的意思就是要么你修改董事会章程，真正给予迅音平台自由发展的权利，要么就放点什么出去。 这刻听韩鑫语这么说，李闲云想了想道：“这事必须执行？” 韩鑫语叹气：“到也不是。你合法经营，上面也不好强迫，这不是有商有量嘛。” 李闲云要是肯走关系，这事其实好搞定。 问题就在于李闲云不愿意。 企业做的大了，为了自身利益，就老想往政治上靠，靠着靠着就迷失方向。 李闲云不靠那些东西吃饭，所以也一直洁身自好，这也是国家对他满意的原因，却也会因此有什么事就跟他“商量”——你是能商量的人，那当然要多商量！ 要是换成别家大资本，绝不会这样。 想了想，李闲云叹气：“成吧，我考虑考虑。对了，我有什么好处？” 韩鑫语抿嘴笑：“就知道你会有这话。会给你些税收优待，另外咱们那个心灵环，国家验证过了，确实有用。只要你点头，可以算医疗器材。” 李闲云一下坐了起来：“医疗器材？” “嗯，为门诊医生做诊疗参考……参考没问题，受管制也小。” “这个可以有！”李闲云点点头：“回头改一下，就不用走心悦平台了。” 李闲云习惯性无耻，医疗用品不是日用品，卖一百多块太便宜了，至少也得上千吧？ 加点功能，换个名头，还可以不用走心悦的渠道，暴利到妥妥的。 而有了这个，心灵环不仅是多了一个销售渠道，就连信誉度都打出来了——医生诊断都要用我们的心灵环做参考，你还能怀疑它的作用？ 事后马老板表示：吾未闻天下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闲云开始秀无耻：承蒙夸奖了您呐！ (本章完) 第三十七章 小说完成 有了想法，后面就好办了。 李闲云先让韩鑫语跟上面沟通了一下，果然上面很支持这事。 于是易胜传媒内部再起波澜。 原萌心影视下属的动画业务被全面剥离，与李子杏掌管的易胜动画一起，还有青云麾下的那几家动画公司一起，来了一次全面合并，脱离易胜体系，成立旭日动画公司，并在下面设立一个月夜工作室。 旭日动画公司依然由李子杏负责，沈雪依则去负责月夜工作室，说白了就是小鬼制作的定格全息电影。 董梓欣依旧负责萌心影视，只是不再过问动画这块儿。 接下来就是韩鑫语奉命出征，先跑好莱坞，见那位罗伯特老大，接着是去欧洲，见当地的一些动画公司，并对他们释放旭日股权，但这个股权融入还是老样子——钱我不要，资源我拼命要！ 这对大家也是好事，所以没过多久，多方就达成协议。 迪斯尼以更多的版权相关独家授权，全球宣发，艺术内容服务等众多资源获得旭日动画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欧洲六家动画公司也以类似的条件，获得百分之二十六的股权，而他们的宣发则反过来主要针对米国市场。 易胜传媒仅拥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也就是说绝对控股方不是他们。 但作为条件，旭日动画本身有制作的绝对主导权——文化输出才是关键。 你要是想作妖也无所谓。 影视公司嘛，重要的是制作能力，大不了我抽空了重起炉灶。 拥有核心资源就不怕你作妖。 除此之外就是之前做好的八部全息动画，易胜传媒拥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收益权，剩下百分之二十五由其他各家配合进行全球宣发——当知道易胜传媒一口气出了八部全息动画的时候，各方也吓傻了。 在看过效果后更是无语。 那还说什么？干吧！ 这可也是钱啊。 最关键旭日搞不好是下一个动画王国，你要是不能阻止，那就肯定加入啊！ 易胜传媒送钱，各方送渠道。反正一句话，各取所需。 而有了这个，李闲云对音乐平台的掌控大家也无话可说。 企业间的分分合合，并购重组，如今在李闲云这里，也可说是信手拈来。下属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事业，在大老板们这里，都是可以用钱衡量的。 给钱就是有良心！ 易胜影视配套事业群的收缩，换来的就是平台事业群的壮大。 易胜传媒也因此形成了易胜制片厂垄断制作，易胜影视配套事业群垄断配套服务，易胜星彩把控相关娱乐，易胜平台把控终端的上下游通吃，全领域制霸局面。 可以说到这一步，易胜传媒才真正完成李闲云的娱乐圈霸主构想！ 从此以后无论伱在影视娱乐圈干什么，都逃不过易胜传媒的手掌！ 而有了这个，就是进一步的扩张。 许诗琴疯狂招揽艺人，有时候连公司都一起买；石军疯狂招揽金牌音乐制作人，综艺制作人，而拿下的这些公司，转过头又是各种内部分包。 代言，广告，后期，特效，预演，制片，场地，服化道，音乐，宣发，影院，网站，版权开发，反正就是一条龙全部到位，全产业链规划已事实存在，而且是垄断级的全产业链。 外面的影视公司现在已沦落到只干两件事了。 一写剧本，提供艺术创意。二拉投资。 拉到一千万投资，留下二百万作为核心主创的费用，剩下的就给易胜传媒送过去——搞不好人家还不乐意：你特么这活儿太小了，不想接。 企业发展到这一步，所有的一切都上了轨道，许多事再不需要李闲云操心。 于是他再次清闲下来。 闲来无事，又把自己的捡了起来，每日里“发愤图强”。 有时候想想也真有意思。 人生就像是一个圆。 十一年前，李闲云写，随着一路走下来，现在李闲云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曾经为了赚钱而做的事，如今真的只是为了爱，为了兴趣。 也因此，他写的不再是什么鬼怪的，而是一本真正的基于现实的商业。 将他这些年的一些经历，一些感触，融入其中。 李闲云兴致勃勃的工作着，有时候会在写好后读给韩鑫语，沈雪依，林喵喵她们听。 或许是写的太细腻的缘故，不够刺激，大多数时候林喵喵会睡着。 沈雪依则总是调皮捣蛋，每当李闲云读到主角的心路历程时，她就会忽闪着大眼睛带起李闲云的生理反应。 让心理向生理屈服。 相比之下，韩鑫语反倒是更感兴趣。 她似乎很在意李闲云的思路，心灵的沟通也因此加强，有时候还会主动提出一些看法。 以致于写到最后，就连李闲云都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是我写的最细腻，情感最丰富的一本了。” 偎依在李闲云的怀里，韩鑫语娇躯蹭着李闲云的身体，带给他异样而丝滑的感受，她轻声道：“可惜，就算是里的主角，都不专情。” 李闲云反问：“为什么爱情就只能是一个呢？结了婚可以离婚，爱过了可以不爱，所有的神圣本来就是扯淡，既然消逝，又为什么不能博爱？” “终究是借口罢了。” “那你觉得我不爱你吗？”李闲云反问。 韩鑫语想了想，一笑：“唔，勉强可以算吧。” 李闲云笑了，他翻身压住韩鑫语：“我猜这个勉强不是因为其他人。” 韩鑫语微微挺起胸脯，昂着玉颈：“你知道的。” “是的。” 李闲云点点头。 “我们结婚吧。” 韩鑫语轻抚他的脸庞：“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我爱你！”李闲云轻吻韩鑫语的玉唇。 “可你都没有过一次正式的求婚。” “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个惊喜。”李闲云微笑。 韩鑫语痴痴看着他：“那如果结了婚，就不能再到处放荡了，我会管着你的哦。” “除了她们几个，我谁都不要了。”李闲云低声道。 “嗯……”韩鑫语眼中现出思考。 李闲云的手不老实起来：“还要考虑？” 韩鑫语低笑：“当然要考虑，我得想你这承诺背后有多少水分。” 李闲云赔笑：“没多少啦。” “还没多少！我就知道会有！”韩鑫语用力拍打李闲云。 李闲云抱着她一个翻滚，韩鑫语低头狠狠咬了他一口：“你老实交代，蒋兰雯结婚那天你是不是去风流了？” “我知道错了，那都是最后一……一次，以后没了。”李闲云摇头：“总得给个临别交代。” “那还有谁没临别交代过？” “不多啦！”李闲云笑答。 小拳头便若雨点落下。 李闲云承受着韩鑫语的拍打，疯狂的亲吻着她，韩鑫语心中一阵意乱情迷。 她紧紧搂着李闲云，低喃道：“爱我……” (本章完) 第三十八章 自传电影 李闲云终于完成了他的。 用时107天，170万字，反复修改精简后，七百一十六章，总计七部，可以算是他最短的一部长篇，但也是用时最快的，更是第一本先写完后发布的。 可以说李闲云将这几个月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这上面。 这大概也是李闲云创业以来最不务正业的一次。 但也因此，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与感悟。 以前写的时候，都是为了赚钱，典型的为赋新词强说愁。 但是这次不同。 李闲云是把自己的真实经历换个壳写出来。 人生有时是需要经历的，哪怕这经历充满挫折，坎坷，都是宝贵的经历，化成文字，体现思想，并最终传播世人，分享感悟。 李闲云用一个虚拟的主角，讲述了一段商业传奇的故事，将那些他见过的东西甚至包括了某些不适合表现的东西统统写下。 这是属于李闲云的任性。 别人创作，还要考虑政治，色情等种种因素，大环境不合适，就得想办法避免，实在不行就穿越一下规避问题。 但是李闲云不需要。 当年他和孙诗讨论过的关于影视文学创作上的种种政策限制，审核问题。 但有一样没说，就是规矩也看人！ 现在那些规矩用不到李闲云身上。 别说主角多死几次了，李闲云就算揭出再多的黑暗，哪怕是把高官指名道姓的骂几个，都没人能把他怎么样，甚至不敢禁他。 当然李闲云也不会这么做。 完全没有任何畏惧，李闲云尽情书写着自己想写的，写的酣畅淋漓，写的肆意开怀。 以致于一向不喜欢李闲云思路的董梓欣在看过后都说：“这作品不错，真的不错。我觉得改编电影还不够，应该做成电视剧。” “那就影视一起做嘛。”姜正挥手笑道。 他是不太懂艺术好坏，但别说李闲云本来就擅长这个，哪怕不擅长，董事长想玩一下也没问题，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比私人飞机豪华游艇什么的好多了。 “我看没问题。”宣东也笑道：“不过这片子估摸是成就不了董事长的百亿导演梦了。” 一部讲述商业故事的改编的影视作品，要想大火确实太难。 李闲云无所谓的摇头：“人生的成就太多，哪有样样都满足的道理。梦就是梦，纯粹点吧。做一部自己喜欢的作品，成绩无所谓了。” 说着一拍桌子：“没问题就开搞了。做好剧本后先拍部电影，然后再拍电视剧。梓欣，电视剧就交给你了。” 董梓欣笑道：“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李闲云回答。 “这么快？”董梓欣诧异：“预演什么的都还没呢。” “不用。”李闲云手一挥：“预什么演啊。传统模式。” 如果说现在有谁是最讨厌新模式的，那大概就是李闲云自己了。 高效率的拍摄方式，连个灵感发挥的空间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把艺术品变成工业品，太恶心了。 李闲云表示我这么有追求的导演，怎么能用这么没创造性的工业化做法？ 要学习墨镜王，连剧本都没有就可以搞。 当然，小鬼们能用还是会用的，主要就是免了一些等待时间，实际拍摄预期一个月差不多可以完成就行。 对此大家也是无语——曾经的屠龙少年成了恶龙，然后还一本正经的憎恨恶龙。 你双标牛逼！ 李闲云说干就干，直接开始拉人手搭班子。 李闲云要自己拍一部电影，这事瞬间轰动圈内专业人士。 无数人表示愿意零片酬参与。 正常。 这就跟马老板拍功守道一样，级别在那儿，不求赚钱，哪怕是能凑的近一些，混个面熟都值得。 将来走出去，吹一句：李闲云的封山之作我有参与，那都是抬身价的好资本。 大腿是必须要抱的，不管有用没用。 就连一向死会算计的郑虹慧都表示：你一句话，灵澜这边要谁给谁。 李闲云表示我不稀罕，这次想自己演。 哈，李大导演伱不是要成就百亿导演梦，是要成就演员梦了吗？ 李闲云不会演戏，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他的亲身经历与感触，再加上有食欲瓜帮助，他相信没有问题。 于是就这么着，由易胜传媒大老板李闲云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影坛十年》就此开机。 不是什么好名字，也不需要，更不稀罕。 这部戏就是李闲云过去十年的心路历程，一切都以本心为主。 只是三天时间，影坛十年的创作班底即告完成。 女主是韩鑫语。 大老板亲身出镜，女主角本来也是以韩鑫语为模板，那就韩鑫语自己来演最好不过。 不仅是她，就连沈雪依林喵喵等人都有出镜。 当然，这时候就不能全讲真实了，艺术加工还得需要，李大老板与三位红颜知己的故事。 黎潇潇秦雨枔表示我们也要来客串，李闲云表示客串可以，感情戏就别加了，电影里一男三女已经是极限，再多就不合适了。 不久后吕小真也打电话过来。 接到吕小真的电话，李闲云也是一怔：“你最近还好？我听说你结婚了？” “听说？”吕小真轻笑：“听谁说的？” “呃……”李闲云一时想不起来。 吕小真道：“我没结婚。” “可你上次……” “上次是上次。”吕小真回答。 “好吧。”李闲云无奈。 “有没有我的戏份？”吕小真问。 李闲云想了想，回答：“里有，但是电影里没有。容不下……” “是啊，就那么大点空间，容不下太多人。”吕小真意味深长道。 李闲云也只能轻叹一声：“终究是我辜负你。” 吕小真笑了：“别这么说。行吧，没有就没有。不过我听说你还要拍电视剧？” “嗯。” “那里面应该放的下？” “但未必会是我演了。你知道，我其实没这么多时间，这段时间算是放松一下。” 吕小真想了想，道：“那就算了。有空我来看你，就不知道鑫语欢不欢迎。” “如果是你的话，她没问题。”李闲云很肯定。 吕小真也听出了意思：“所以，你是真打算收心了？” 李闲云嗯了一声，想了想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收心。我运气好，鑫语不和我计较。” “也许不是运气。”吕小真低低说了一句：“有空见。” “有空见。”李闲云低叹一声，挂断电话。 (本章完) 第三十九章 落幕 阳光明媚的加勒比海滩，一群姑娘正自海浪中走来。 日光挥洒在她们的身上，水滴在光线的作用下闪烁着光辉，映现出美好的身材。 韩鑫语潇洒的甩了一下长发，水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溅起一片如梦似幻的光影，在情伤鬼的作用下，显现出彩虹般的光泽。 “咔！这个镜头过了！” 李闲云喊了一声。 姑娘们欢笑着跑过来，纷纷凑过来看。 镜头定格在韩鑫语飘扬长发的瞬间，美的令人窒息。 沈雪依拍手笑道：“我也要！我也要这个镜头！” “有的有的，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造型，诠释不同风格的美。”李闲云将沈雪依揽入怀中笑道。 沈雪依较韩鑫语矮一些，更加精致，更适合一些室内的美景，象这种泳装照，还是韩鑫语更加出色。 而林喵喵则是运动型，所以更适合运动镜头。 李闲云有个私心，就是他要让自己的女孩展现出最美的一面，让整个世界都羡慕自己。 被揽入怀的沈雪依却是大羞：“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刚抱过喵喵。” 李闲云无奈松开手：“下个镜头该我了，梓欣你来看一下。” “诶。”董梓欣答应着走过来。 李闲云这次又导又演，当他出镜时，就是董梓欣来掌镜。 就在这时，李峰突然喊了一声：“《影坛十年》又上大封推了！” 嗯？ 大家一起凑过来。 李闲云的已经上传到了终点中文网。 封笔十年的李闲云，突然间写了本出来，瞬间引起网文圈的轰动。 而在发现李闲云写的是影坛故事后，读者们也越发来了兴趣。 大概宰不会有哪个作者写影视圈的故事，比李闲云更专业了。 丰沛的情感，充实的细节，专业的揭秘，再加上李闲云本人首富的身份，瞬间让影坛十年大爆。 尽管没有写那些小鬼故事，但仅是那些关于影视圈的各类秘闻趣事，就让无数人大呼过瘾。 许多曾经人们听说过的艺人事件，各种传言与猜测，更是在这本书里获得证实。 李大老板掌控一切，谁都不怕得罪，以致于书好不好看都不重要了。 贵在真实！ 于是一时间，《影坛十年》也是洛阳纸贵，成为终点中文网的畅销。 话说回来，就算不畅销，终点中文网都会力捧的。 所以只是上架只是一个月，就已经连续两次大封推。 有人因此愤愤不平，直言终点中文网是不是也被李闲云给买走了。 李闲云表示：这个将来可以考虑。 版权衍生也是一块利润，不过这属于合众公司的发展方向，体量太不小不放在李大老板的眼里了。 让李闲云更感兴趣的还是读者的留言。 其中竟然还有一些积年老粉。 “我的天啊，浪子回归了，竟然又写书了。” “这书没他以前的好看。” “狗屁，你懂什么，这书比他以前加起来的都好！贵在真实啊！” “网络求什么真实？想象力和爽才是王道。” “我觉得还是很好看的，浪大的用字还是那个味道，还是那股骚气。” “伱们说浪大都首富了，怎么还写？他不会是资金周转不良要破产了吧？” “我去，别胡说八道啊。” “转发五百条，送他去喝茶。” 看着这一条条留言，李闲云也笑了。 读者们怎么想，对李闲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确实是他自己最喜欢的一本。 这书倾注了他所有的情感，倾注了他对这世界的认知，倾注了他的思想，也倾注了他的希望。 当他完成这本书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一次升华。 但这升华，显然还不够，还需要更进一步的彰显。 他缓缓起身，道：“走吧，把电影拍完。我相信，它会是一部好作品的。” “走喽！”大家一起向着片场冲去。 坐在监控器后面，董梓欣看着他们，转头问李峰：“你觉得呢？” 李峰一笑：“唔，应该不会大卖，但没准有获奖的资格。” “易胜奖？”董梓欣问。 李峰摇头：“他不会稀罕的。我猜……他会拿到国际上去，而且是一分钱不出的那种。” 董梓欣笑了：“没错，这是他的风格。” 说着董梓欣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监控器上。 她大叫：“二号机位调一下！主镜头对准喵喵……别管李闲云，他算个屁，自己的故事还能有那么烂的演技，少给他镜头。” 摄影师们互相看看，一起摊手。 能这么教训大老板的，也就董大导演了。 阳光下，沙滩边。 李闲云一身西装向着韩鑫语走来。 他来到韩鑫语的身边：“留下来好吗？” 韩鑫语微微一怔。 监控器后面，董梓欣也是愕然：“台词怎么改了？” 李峰笑道：“临场发挥嘛。” 镜头里，韩鑫语看着他：“凭什么？” “我。够不够？” 韩鑫语笑了，微扬下巴：“那你可得想清楚，得到一个，可能会失去其他的所有。” 李闲云笑道：“你就是全世界。” 他说着单膝跪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道：“嫁给我！” 阳光下，一枚硕大的鸽子蛋闪耀生辉。 道具组的人员集体愕然。 一名道具问组长：“咱们什么时候准备这个了？” 道具组长白了他一眼：“白痴啊？那是真货！” 那道具愕然：“我去！不是吧，难道说……” 道具组长低声道：“老板把求婚镜头放在电影里了……操！牛逼！全世界花钱买票看他求婚。” 现场。 韩鑫语看着李闲云手中的鸽子蛋，莫名的泪水狂流。 她吃吃的笑着。 边哭边笑，然后猛的一把抱住了李闲云。 就连董梓欣看着这一幕都怔住了。 董梓欣喃喃道：“这个混蛋，他是真会玩啊。” 只是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一只手突然伸到眼前，手中托着的赫然也是一个锦盒。 愕然回首。 董梓欣看到李峰轻轻将锦盒打开，单手托举：“嫁给我吧。” 董梓欣吃惊的张大嘴巴。 不远处，李闲云和韩鑫语已拥吻在一起，镜头将他们的身影无限拉长。 摄影师们还在奇怪，怎么导演还没喊咔。 回头一看，就见董梓欣已和李峰拥抱在一起。 楚自强镜头一转，画面切入，将这一刻也永久留下。 一个月后，李闲云拍完电影回来。 这时中元鬼节也终于要到了。 今天，李家庄园。 李闲云坐在沙发上，静静思考着。 田小孤，姜萌萌，还有饿死鬼他们在身边飘忽着。 姜正宣东李峰也都在座。 “再过一会儿，就是中元鬼节了。”李闲云低声说着。 手腕一翻，幽浮鬼箓出现。 可惜，大家依然看不到它的存在。 “有些舍不得？”姜正笑问。 “唔。”李闲云笑了笑。 他抬头看看飘荡在身前的众鬼：“鬼箓归还，你们也就自由了。到时候，我就再没有约束你们的资格了。” “现在还说这种话，有意思吗？”柯妖妖坐在大厅的水晶吊灯上，不断的为水晶吊打上色，于是吊灯的光芒也随之不断变色。 她唏嘘道：“冥府早晚会去，人间难得停留。人鬼相遇，遇到了是你的福分，也是我们的福分。难得有福，纵然将来还会分开，也当珍稀现在。” “正是，正是！”众鬼一起点头：“要走也是百年之后。” “不对，是一百二十年之后。”饿死鬼道。 “不对，是九十年之后。”三姑大叫。 一群鬼嘁哩喀喳吵闹起来。 就连车祸鬼也认同道：“冥府没有飞车，蜈蚣没意思，不好玩。” 灯光再亮，字节跳动：“也没有爱情。” “谁说没有的。”姜萌萌叫道：“妖妖姐和陶老师就是爱情，吕心梦和冯京也不错。” 情伤鬼字节跳动：“他们没法生娃。” 众人鬼：“……” 沈雪依则搂住李闲云：“你把鬼王之眼还回去，就可以生孩子了，对吗？” 李闲云一笑：“对。” 轻吻沈雪依：“到时候我们好好生一堆。” 沈雪依羞红着脸：“没名没分的，才不给你生呢。” “没事，算鑫语姐的。”旁边没心没肺的林喵喵接口：“再说还有孙诗姐呢。” 孙诗白眼：“我早不是警察了，再说我以前也是刑警，不管上户口的事。” 韩鑫语便道：“但你也想要，不是吗？” 孙诗大急：“老娘才不给他生呢！” 想了想，一转头：“生下来我也是自己养，用不着他李闲云负责。” 众人都是低笑。 李闲云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那么你呢？你还留恋这里吗？” 胸口处，鬼眼浮现。 威严之辉让众鬼再次颤栗低首，那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随后情伤鬼附身的灯上，竟然现出了几个字：“人间十年，感触良多，不虚此行……当归矣！当归矣！” 看到这字，李闲云微笑点头：“是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该分总是要分开的。既然这样……” 他长身而起：“那就走吧！” （全书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