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见男孩的自我修养》 第1章 渡一和他的生活 另一个时空的大阪。 厚重的乌云布满天空,遮住了霞光。 商业街上,路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用天气预报,已经预感到将有一场倾盆大雨。 “渡一,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先回去。” 一家不大不小的拉面馆里,一位老人朝玻璃窗后面的少年喊道。 今天在爷爷店里帮的勤武渡一,转头疑惑地反问道: “爷爷,今天这么早?” 爷爷勤武一乐也不墨迹,拿下墙上挂着的白色厨师服,结束了自己今天的休息,走进后厨。 泰然地对渡一道:“外面快下雨了,早点回去别被雨淋了。” “你的这个月的零用钱在收银柜的白色信封里,别忘了。” “嗯,不会忘,我就指望着爷爷你给我的零用钱了。” 虽然爷爷说话的时候,习惯着脸,但他的关心,渡一还是听的出来,咧嘴笑着感谢。 勤武一乐反而感觉他矫情似的,重重拍了一下渡一的后背。 “那动作还不快点。” “知道了,不要催。” 爷爷的慈爱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就算是渡一身体比一般人强壮,脸也不由抽搐了一下。 不过同样勤武一乐给的零用钱也很厚,他也没什么怨言。 每天过来帮忙三四个小时,一个月拿到的钱可是外面其他地方打工的好两三倍。 渡一并不是没有父母,在十六岁前,他们还是会给他零用钱。 只是到了十六岁,为了培养他的独立性,零用钱只能他自己通过课余时间打工来获得。 在另一片大陆上,十六岁就出来打工,可能很少见,不过在大阪也没什么稀奇。 而且渡一其实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从出生开始,他就有以前的记忆。 在那段记忆中,他并不是大阪的人。 因为一场意外,带着记忆出生另一片土地名为大阪的地方,有了一群新的家人。 前世的种种,已经渐渐回想不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生活和记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段不同寻常的出身。 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一些东西。 初秋的第一场雨,刚下起来时,倾盆而下带着一丝夏天暴雨的影子。 在前往地铁站的路上,除了形色匆忙的路人,还有一个些和他们格格不入,且显得十分诡异的东西,宛若从恐怖片里跑出来一般。 路人对此却丝毫没有察觉,而渡一却早已经习惯。 只要别让它们发现有人能看到它们,一般情况下,这些东西仿佛跟他们存在于两个不同世界一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扰。 但也总有一些人,或因为体质关系,或者跟这些东西生前有说纠葛,而受到它们纠缠。 渡一正常情况下,会装作看不见他们,不过就算被它们发现自己能看到也无所谓。 从出生开始他身后就跟着一貌似很强大的守护灵。 他小时候,守护灵是一个小沙弥的样子,而随着他长大,守护灵变成一个浑身肌肉,脖子上戴着一串鸡蛋大佛珠的武僧模样,或者说是佛陀也不无可能。 浓厚的云层遮蔽了天空,明明还没入夜,却让夜幕提前降临。 雨幕又削减了路灯的光芒,使人并不是十分的舒服。 “地铁站里有雨伞卖,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渡一刚进入地铁站,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很幸运地在地铁站的便利店中,他买到了一把折叠雨伞。 只是他身后的守护灵不太乐意,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却要像平常人一样,选择笨办法。 "我说过,就想当一个普通人,你不要老是给我搞事情。" 地铁车厢里的灯光明亮,渡一坐在座位上,手摆弄着刚买的折叠雨伞,嘴里小声嘟囔道。 而话是跟漂浮在他身旁的守护灵说的。 之所以说守护灵貌似很强大,除了他所能看到鬼怪都怕守护灵外,守护灵还能改变天气。 正因为这一点,渡一才怀疑这个样子像武僧的守护灵,可能真的是佛陀之类。 不过现在是现代社会,就算能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他也不想被人当成怪人,能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就好。 爷爷是开拉面馆的,老爸勤武芥川是施工队的队长,以后无论是继承爷爷的拉面馆,还是接过老爸的工作继续做。 对于渡一来说,都是很轻松的事情。 轻轻松松过着平凡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我说你能不能老实听我说话,我知道你听到。” 渡一看着身旁根本没把他话听进去的守护灵,心中不由泛起无力感。 明明长的一副威严的样子,内在却有一颗童心。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逗比。 仗着自己不会被别人看到,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现在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地铁车厢里的勾魂怪,想看它能在路人身体里能勾出什么奇怪的附身恶灵,完全不管他这个主人。 地铁上的勾魂怪,穿着黑色斗篷,斗篷连帽里的脸上基本上没多少肉,还绑着奇丑的绷带,自己长的更像是恶灵,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斧头,从车厢的另一头开始,挥动斧头朝每一个人身上砍去。 就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一般,每砍一个人,发现什么都没有,嘴里还沮丧的念叨‘没有,没有。’ 等轮到一位阴翳的大叔时候,一斧头下去,成功砍中躲在大叔身体里的一披头散发同样和丑陋无比的恶灵后,就跟收割到玉米的农民似的,立马往自己随身带的破布袋中塞去。 渡一见过几次以后,发现这些人自己都毫无察觉,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有他的守护灵每次看的津津有味。 等勾魂怪拿着镰刀一个个勾路人,到渡一这边来时,守护灵还一脸期待看着它。 勾魂怪见到渡一的守护灵,就跟渡一装作看不见它一样,撤了一下斗篷的帽子,默默地绕过他。 但守护灵不罢休,手伸向勾魂怪的布袋,想看看它今天的收获。 勾魂怪也不装了,拽上自己的破布袋,剩下的人也不试,用很不符合它恐怖的形象,很滑稽地跑另一节车厢。 “玩够了吧,我们到站了。” 地铁站的提示声响起,渡一跟着人群走下地铁,嘴里念叨着。 不管勾魂怪为什么这么做,至少结果是好的。 他的守护灵简直就像日常生活中影响别人工作的熊孩子。 第2章 公交站台的女孩 走到地铁站出口。 外面阴沉的天空,让夜幕仿佛提前降临。 雨还在下着,不过已经不是很大。 只有路面低洼的地方汇聚成的水洼,讲述着刚才那么一会儿,雨下的有多大。 渡一站在地铁站出口,手里是已经展开的折叠雨伞。 不过他也没急着走出去,只是眼睛盯着身旁的守护灵。 “你敢!今天的电视节目还想不想看了?” 刚才在地铁里的话,守护灵根本没让听进去,渡一只能放出了杀手锏。 守护灵讪讪地把举向天空的手放下来,没有让天空放晴, 守护灵终于认怂,渡一也满意的点点头。 他能对付鬼怪,可看电视这类事情,只能渡一帮忙。 也亏得这一点,能让他老实一点。 步入地铁站外的雨幕中,周围鬼怪一下变得多起来。 它们多数只是随意的游荡,渡一也不管他们。 只管自己安静享受初秋的雨幕。 独自漫步在雨中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可有些故事总是发生在雨天,让它染上了一丝浪漫的味道。 渡一是这样认为的。 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也会偶尔幻想。 就比如在路边公交车站台遇到一个躲雨的少女。 可少女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完全湿透的头发从肩膀上耷拉下来,发梢的水滴还落在毛衣裹着的胸口,只不过已经不能晕染出一片水渍,因为少女衣服大部分都湿了,连裙角都在滴着水。 裙子下的白皙大腿外,裹着大半小腿的黑色长袜都没能幸免,被雨水打湿了大半。 少女脸蛋带着一点婴儿肥,十分可爱,可金色的双瞳无神看向前方,眼中似乎没有了光,那个样子甚至比路边被人遗弃小猫还要可怜几分。 再仔细看她挎着的单肩包,不难猜附近的高中的学生。 渡一很意外,自己居然真遇到隔壁班的同学。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女孩名字,但在学校里他们也算见过几次面,只是没有正式在一起聊过天。 此时远远看她很不情愿地接受了大雨的洗礼的样子,渡一不由加快脚步赶过去。 但总有不识趣的家伙,会出现打扰他的好事。 渡一距离女孩还有一段距离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雨衣,佝偻着身体的鬼怪站在到女孩的面前,挡住了两人彼此看到视线。 “你想帮忙?行,这次我允许你随意发挥。” 守护灵这时候脑袋探到他面前,一副征求渡一同意。 在意的女孩被挡住,而且可能还在被鬼怪纠缠,渡一脾气再好也会恼火,一点没犹豫地对守护灵下达了命令。 得到了允许后,守护灵立刻摩拳擦掌,脸上很是兴奋。 …… “看的见吗?” 四谷见子很害怕,狂跳的心都要蹦到嗓子眼,因为她清清楚楚看到旁边发出询问的怪物。 除了怪物,她拿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自己看到类人物体。 漆黑的眼眶没有眼珠,嘴巴的位置宛如一个漆黑的深渊,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只有在恐怕电影中出现的画面,现在就出现在她面前。 这恐怖的鬼东西,身上还披着湿透了的衣服,衣服还是敞开的,里面不是正常人的躯体,而是被扭曲人头塞满的躯干,以及如蛇一样扭曲的手臂。 但凡正常的人都已经被吓得快要死了,更不会把面前物体当做人。 冰冷的雨水从淡薄的毛衣渗到皮肤上,浑身冰冷,令她只想打寒颤。 但她却不敢动,因为看到这怪物,她就太害怕了。 直到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进眼睛里,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干愣不动,那样也太明显了。 怪物还在继续询问着: “看的见吗?” 看的超清楚啊!! 四谷见子不敢说出来 要是被这东西知道她能看到它,会不会被杀!? 就算不被杀,被缠上了,也是一件超恐怕的事情啊。 雨水冰冷,四谷见子的手脚僵硬,尝试从捏了一下头发上的雨水开始,一点点活动身体,然后左右摇晃,试图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暖。 装作看不见的话,这鬼东西应该会走开吧。 希望是如此,不然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要是雨停了,她一定不会待在这个公交站的雨棚下。 实在是太吓人了,为什么会让她遇到这种事情。 雨水冰冷的气息顺着她脚踝爬上她的大腿。 她不安地跺脚,低头又去拧已经湿透了的裙子,不敢再去看身旁的鬼东西。 “需要雨伞吗?” 一个声音出现。 四谷见子拧裙子的手都顿住了,抬起头,面前是站着一个男生。 五官端正,脸上还带着询问的微笑。 这种感觉就像落入冰冷的河里,岸边有人伸手过来一般,让人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只是手最后停在了半空。 她的眼睛还是偷偷地朝左右瞄,想看看那个鬼东西还在不在。 还是说,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可面前的一幕,让她表情一下子呆滞。 在渡一出现以后,有一个高大身影在他的背后,正抓着刚才让她胆寒的怪物。 先是把怪物的雨衣抓住,然后把雨衣帽往下扯,让人害怕的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到。 可这样还不算完,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影,把那怪物用它自衣服裹住,然后揉了揉,变成一个球,最后一个高抬腿,直接将怪物踢飞,消失在远方。 四谷见子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吃惊地张开了嘴巴。 正当发呆的时候,她的手被另一只手捂住,渡一已经把雨伞硬塞过来。 “都是同学,别太客气了。” 渡一看四谷见子吃惊的样子,还以为她不好意思要他的雨伞,就把雨伞硬塞给她。 不过想到两个人也就见过几次面,为了防止她因为客气把雨伞还给他,自己转身冲进雨里。 四谷见子半晌才合上了嘴巴,痴痴地看着渡一离开的方向,发现那个高大的身影还在渡一身后。 是幻觉吗? 她难以相信这是现实,揉了揉眼睛。 可那个高大身影还在,还手举向空中。 雨瞬间停了下来,乌云也渐渐散去,只有公交站台的雨棚还在滴答的落下水珠。 天空放晴后,已经是夜空,繁星寥寥点缀在其间。 公交车站旁的草丛,都开始传来虫鸣。 这一场雨下的没有一点预兆,停的也充满诡异。 四谷见子紧紧地捏着渡一给她的雨伞,缓缓地踏出公交站台, 望向头上的夜空,心情莫名。 第3章 唯一能做的 不远处就是自己家了,渡一也停下了脚步。 回头望向刚才和四谷见子相遇的公交站台,脑海中不由浮现她刚才被雨淋透样子。 虽然身材不是他最喜欢的类型,不过才十六岁还有发育的空间。 只是不知道,这次相遇以后,在学校里,能不能继续有所发展。 他是挺喜欢这女孩,特别是她那暗金色的双瞳,很吸引人。 希望她回家的时候不要感冒了,不然明天在学校里可能就见不到她了。 “这次你做的不错,今天晚上看电视的时间延长五分钟。” 能遇到四谷见子,渡一心情很不错,进家门前,转头对守护灵说道。 守护灵却不满意,自己明明打了两份工,就只获得了这么一点时间。 伸出两只手,五指张开,翻了翻。 “延长二十分钟不可能,我还要睡觉,不可能陪你看电视。”渡一摇摇头,“最多十分钟,不然就透支明天的时间。” 一听要透支明天的时间,守护灵立刻陷入思索。 渡一盯着他,直到他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解决了守护灵的事情后,走到家门口,打开门进去 在玄关换鞋子时,他习惯地朝厨房喊了一句。 “我回来了。” “渡一回来啊,记得把雨伞放好。” 厨房里传来老妈渡川亚美的声音,对于自己养大的孩子,她倒是很了解渡一,一定会买雨伞。 买是买了,但又把雨伞给刚才那个女孩了,所以也不能承认。 “没买雨伞,我从地铁站里出来的时候了,雨已经停了……不信你看。” 穿上拖鞋后,渡一走进厨房,在给自己倒一杯水的时候,还给渡川亚美看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几滴雨点。 “真不愧是咱们家的幸运子,遇到下雨天都不用带伞。” 渡川亚美没有一点怀疑,还很开心,端起今天的晚餐,宠溺笑着说道。 渡一还是不怎么习惯老妈的调笑,但也不反驳,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自己守护灵做的一些事情。 于是岔开话题说道: “爸他还没回来吗?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以为回来的时候会遇到他。” 渡川亚美正走向客厅饭桌,背对着他说道: “不回来了,工地要赶工,你爸作为队长,这几天跟大家吃住都在工地。” “这么辛苦啊。” 走到饭桌旁。 老爸不回来以前也有过的事情,只不过晚上吃饭就自己和老妈,显得有些冷清。 他不太会说些讨人喜欢的话,这跟他带着记忆出生有关,做一些小孩子一样幼稚的行为,总觉得很别扭。 老爸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忌,总喜欢跟他和老妈开玩笑。 这大概就说所谓的属于家庭气氛组吧。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老爸在家里不干活,老妈也很喜欢他待在家里。 不过渡一总觉得自己的守护灵是不是就是被老爸给带坏了。 他有记忆,受到影响有限,而守护灵不会说话,他不清楚有没有过去,但性格绝对和老爸臭味相投。 “对了,从明天起,你放学后不要先去你爷爷那边,记得回家。” “拿上便当后再去,便当是帮你爸带的。” “每天?” “嗯” 渡一听出了渡川亚美话里的意思,她也认真地点点头,等待他的回答。 “哦,知道了,是不是还要从爷爷那边回来以后,顺便要把便当盒带回来。”渡一感觉麻烦,但也没拒绝 “对,辛苦渡一了。” 渡川亚美立刻展现出独属于人妻那般温柔的笑容。 渡一在吃饭,但不妨碍他在心中诽敷。 这两口子真行,把儿子当工具人用。 在家给他喂狗粮就算了,现在还要给他们当感情桥梁。 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孩子对爱情产生向往吗? 渡一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一点上受到影响最大。 他已经在想明天去学校,怎么跟那女孩接触的事情了。 …… 晚饭后,渡川亚美在厨房里洗碗。 按照约定,渡一带着守护灵坐在客厅里看他最喜欢的喜剧节目。 守护灵看的津津有味,他却兴趣不大,余光瞄见厨房里老妈的洗碗的背影,不由想象那个女孩如果像老妈一样在他家忙碌的身影。 那大概就是他一直向往的平凡生活吧。 只是现在他仅仅是十六岁,结婚过日子还很遥远。 目前先想办法跟女孩建立关系吧。 要不要问一下那个家伙? 渡一拿起手机,看着聊天账号上的一个小鹿头像。 手指犹豫了一下以后,还是没发消息。 再怎么想,其实久鹿奈良那家伙,其实也没什么经验,只是经常喜欢口嗨罢了。 毕竟lsp和情圣本来就是两类人,还是自己想想办法,或多留意一下吧。 渡一正这么想着,聊天窗口忽然弹出来。 【久鹿奈良】:渡一你赶紧说明天不会下雨。 【勤武渡一】:明天会下雨。(白眼) 【久鹿奈良】:我天啊,做个人吧,天气预报说明天是晴转多云啊 渡一真翻了白眼,都已经看过天气预报了还问他。 【勤武渡一】:那就是晴转多云,过来问我干嘛 【久鹿奈良】:因为你是幸运子啊,天气预报不算数,你说了才算。 【久鹿奈良】:我们又能看女生们穿体操服了。(万岁) 【勤武渡一】:你是你,不要扯上我。 【久鹿奈良】: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嘛。 【勤武渡一】:…… 为什么说久鹿奈良是lsp,因为他从国中开始,就怂恿他去女生的更衣室看看。 对他,渡一也麻木了,更加确定关于四谷见子的事情,不能让奈良知道了。 这家伙可能会帮倒忙。 “渡一少看一会儿电视,早点睡觉。” “知道了。” 渡川亚美洗完碗,上楼前不忘喊一句渡一。 说到看电视的原因,渡一目光看向身旁在模仿电视节目里动作的守护灵。 “喂,我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守护灵疑惑地转头看着渡一。 这是他第一次被渡一主动要求。 “有没有办法去刚才那个女孩的家里看看,我不想让她感冒。” 让四谷见子喜欢上自己之类的话,渡一不会说,也认为守护灵做不到。 就算能做到,他也不想那么做。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明天不得感冒,能正常的到学校。 第4章 难道是喜欢我的女儿? “能做到吗?” 渡一也不清楚守护灵能离开自己身边多远。 最远一次也是爷爷拉面店里来了一位带猫的客人,他在厨房里忙活,这家伙跑出去逗猫。 守护灵指指自己,然后指指渡一,两只手又翻了两下,随后胳膊又搂住了他。 “你的意思说要我们一起去,而且最远的距离只有二十米?” 守护灵点头。 渡一抬头看向楼上。 老妈正在洗澡,不出意外的话,洗完后会再喊一次他去睡觉。 “这样吧,今天的节目你用手机看,我们现在准备出发。” 不管守护灵沮丧的表情,渡一拿起遥控器就关闭了电视。 从沙发靠背直接翻出来,往楼上去跑去。 “妈,我睡觉了。” 经过爸妈的房间,渡一特地停下来,喊了一声让渡川亚美听到。 然后立刻去自己房间里,在自己床上折腾起被子,直到把床上弄出人在睡觉的样子。 来到窗前。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有一会儿,如洗的夜空,繁星格外璀璨。 此时没有人在附近出来溜达,正好可以行动。 “你来放风,我从窗户爬出去。” 对守护灵说了一句,渡一手扒在窗边就开始向外爬。 虽然是第一次,但从二楼窗户到房子外面的地上,比渡一想象的要轻松一些,转头确认了一下自己房间里有没有动静,他赶紧对守护灵招招手。 这次去只是看看那个女孩有没有感冒,有的话就让守护灵帮一下她而已。 快去快回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离开家走出一段距离,再回头看看自己房间,灯一直没亮保持着他离开的样子,说明老妈没有进房间检查他睡觉。 算是一个好的开头。 接下来就是找那个女孩家在哪里了。 “你应该有办法吧,别说你没有。” 守护灵点点头,不过手指向渡一的裤兜。 “真服了你。我让你看就是了,不过别忘了带路。” 从兜里拿出手机,渡一开始给守护灵继续看刚才的喜剧节目。 就这样,守护灵边看节目边指路,渡一也装模作样的看手机,并按照他指的方向走去。 深夜里,有这样一个少年。 独自走在居民区的路上,手里捧着手机,低着头,边看边走路。 这样的行为算不上有违常理,最多像是个网瘾少年。 可一路走过来,渡一依旧感觉有很多视线盯着。 有一些是没睡觉的人,还有一些是…… 不管怎么样,渡一慢慢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来到四谷见子家门外。 “确定是这里吗?” 渡一躲在旁边一户人家的墙后面,对的守护灵指指那栋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的房子。 也不知道是女孩的家人睡的早,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他希望是前者,这样女孩有生病的迹象的话,她的家人多少也能照顾一下。 守护灵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抬头看了一眼房子,点点头。 “好走吧……别闹,等会你上去看情况,我只能在房子外面,所以手机等会去的时候看。” 渡一收起手机,守护灵脸上立马表示出不情愿。 只是被渡一绷着脸盯着,他很快服软,离开渡一,飘向房子亮着灯的房间。 …… 此时的四谷见子已经换上睡衣,开始洗漱。 可就吐了一口刷牙水,连嘴边的泡沫都没擦掉,抬头就看到镜子里,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如果刚才车站见到鬼东西一样人形物体。 脖子伸出长扭曲,脑袋还是倒过来,同样空洞的眼睛,如深渊一样的嘴巴。 恐怖的画面,都让她身体僵直了。 努力揉了一下眼睛,并眨巴了两下,镜子中她旁边鬼东西还在。 她连话说不敢了。 本能的害怕,让她不敢发出声音,第一念头就是像在公交站台时一样,不能让它知道自己能看到。 第二个念头就是明白了,今天看到一切原来都不是幻觉,想让那个身边跟着一个守护灵的男生来帮忙。 可她连男生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住在哪里。 怎么办? 只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现了。 伸出自己僵硬的手拿起毛巾擦了一把脸,她慢慢地离开离开浴室后,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确定那东西没跟过来以后,立刻慌忙跑进厨房。 记得妈妈说过,有一种用盐就可以驱邪的办法。 到厨房后也不开灯,四谷见子左右看了一下,先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碗。 然后蹲趴在地上,撅起屁股,钻进储物柜里找家里备用的食盐,完全没注意到,渡一的守护灵在房间里没找到她,跟着她到厨房,就在她的身后,好奇地看着和她。 另一边,渡一确定女孩家附近没有人后,走到房子的墙边,坐下来,好似在蹭wifi一样,看起手机。 “孩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渡一的耳边响起中年男人的声音。 他只是微微抬眼睛看了一下声音方向,发出声音的‘人’脚落在地上,脚边并没有被路灯照到后的影子。 晚上出来就是这个不方便,经常把人和鬼怪搞混了。 渡一没有做声,继续看着手机。 中年男人好像很无聊一般,也蹲在来跟他一起看。 “是在用我们家的wifi看节目吗?” 你们家? 渡一抬起头看向中年男人。 是一位样子很谦和的大叔,看模样最多也就四十左右,可能是女孩的爸爸。 这么年轻就去世了吗? 看清中年男人的样子后,渡一的目光没停留,而是看向房子不远处的路灯。 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他在这里的确很明显。 大叔是鬼魂,那大概没什么关系了,他也没办法把自己到他家来的事情,告诉那个女孩。 装作看不见大叔的样子,渡一抬头看向楼上亮着灯的房间,女孩这么早就没有爸爸,更加激起了想照顾她的心情。 “不是来蹭wifi的,难道是喜欢我的女儿?” “那可不容易,我就吃了她的布丁,就生气了好久,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大叔见渡一好像很痴情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道。 同时手又对要从房子里钻出来的一只东西摆摆手,“回去吧,不是坏人,只是青春期的男孩而已。” 护宅兽灵?还是他们家以前养的动物? 渡一没去看女孩的爸爸,只是余光瞄到那只四脚着地就比人高的兽型鬼怪,感觉如果是这两样的话,女孩在家应该不会有事。 可刚这想着,他的守护灵拽着一个人形鬼怪从女孩房间的窗户从里出来。 第5章 我没有 渡一曾经让一些鬼怪知道他能看到他们,但结果并不怎么好。 所以女孩的爸爸在旁边,看到守护灵出来以后他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守护灵想把被拽出来的鬼怪塞到路边的垃圾桶里,跟他一起走。 女孩的爸爸却拦住了他。 “把他交给我吧。” 渡一没有管见子的爸爸,守护灵看出他并没有恶意,也就点头,然后去追渡一。 他们还没走远时,听到了两个已死的人在交谈。 “古川君你怎么跑到见子的房间里去了?”” “是说你在找一个孩子吗?” 孩子? 渡一刚知道见子的名字,不过他更在意见子爸爸口中那个孩子。 于是转头问守护灵道:“你确定见子房间里没有其他鬼怪了嘛。” 因为见子爸爸的事情,他更加在意起见子,听到还有其他的鬼怪,不禁担心。 若是被鬼怪纠缠的话,会很容易生病,他怀疑见子是因为淋了雨,身体虚弱,所以在公交站台遇到了那只鬼怪。 守护灵摇摇头,渡一停下了脚步。 “嗯?是你没看到?” 犹豫要不要再回去时,守护灵来到他面前 指指渡一的眼睛,再指指见子的房间,最后是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见子和我一样能看到你?” “不只是你,还有其他鬼怪,只不过她在装成看不见的样子。” 守护灵又比划了几下,渡一明白他的意思后,才点了点头。 渡一侧头看向身后的房子,见子房间里的灯已经熄灭,可能已经睡觉了。 见子能看到他的守护灵,再让他过去,可能会打扰到她休息。 想到这一点以后,渡一也不再停留,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守护灵继续跟着他,疑惑地看向渡一。 “看着我干嘛,见子既然能看到你,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她爸爸好了,要是被她发现我不打招呼跑到她家来也不好。” 守护灵摇摇头,指指自己,再指指见子家的方向。 “你是说,见子能看到你的事情?” “确定是装作没看见你吗?” 守护灵点头后,渡一看了一圈周围。 深夜,周围的房子最不缺的就是阴影和黑暗,而在那里面,他能很清楚的看到一些不似人影子。 其实作为一个想过普通生活的人来说,有这能力并不是什么好事。 见子能看见却装做看不见,他完全能理解。 只是这样的话,再想她在公交站台的样子,就实在太可怜了。 “那我们就不要说穿,只必要的时候帮帮她好了。” 没有像自己一样的守护灵,的确无视是最好的选择。 这并不是逃避,而是一种自我保护。 毕竟大多数鬼怪只要不被它们缠上,基本也属于无害的存在。 …… 卧室里。 见子在门的角落放了一个碗,里面是堆成山尖的盐。 刚才她在做完这一切的时,就看到渡一的守护灵拽着浴室里的那个鬼怪离开。 以为是这种驱邪的办法管用,所以守护灵才过来帮她。 也许守护灵并不是守护一个人,而是帮助每个有需要的人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见子拍拍自己的熊库,关灯走向自己的床。 爸爸一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妈妈需要一个人养活她和弟弟,今天在公司加班。 而弟弟因为今天下雨在同学家留宿,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要早点睡觉才行,明天早上起来,还要去上学,和准备自己的早饭和便当。 掀开被子,见子刚躺下来,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妈妈……” 微微地抬起一点被子,见子又急忙放下来,心里莫名委屈。 为什么没有都带走,还留一个在这里? 虽然感觉不到,可是看到被子里有一个小鬼脸,真的好恐怖吓人啊。 明天,明天一定要再找一些能贴身的东西带在身上驱邪才行。 撵着被子边缘的四谷见子,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不流下来,嘴唇微微颤动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 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个身影从房门外穿了进来。 “其他地方都找了,应该就是这里了。” 四谷先生看了一会儿,睡着的女儿,对着身边的鬼兽说道。 比人高的鬼兽在房间里嗅了一下,伸出爪子从见子的被子里面抓住了那个乱跑的小鬼,张嘴直接吞下,然后看向他。 “谢谢你帮忙,我会按照约定在孩子们长大,找到守护他们和要守护的人后,跟你离开。”四谷先生淡淡地笑着。 鬼兽点点头,转身对他示意他房间里没有其他鬼怪了,然后离开。 “好梦,我的孩子。” 最后祝福了一句,四谷先生才跟着离开房间。 …… 与此同时,渡一正在考虑怎么进家门。 钥匙出来的时候,是已经带了,不过从大门进去,再回自己的房间,要经过老爸老妈的房间,要老妈这个时候没睡觉,被她抓住,一定完蛋。 “你说我该怎么进去?” 渡一手里拿着正在播放电视节目的手机,守护灵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对他的话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行吧,问你就是多余,你本来就不管这些事情。” 渡一把手机放到地上让守护灵自己看,他开始想办法回家门。 在房子的周围走了一圈后,他意外的发现房子后面有一把梯子。 不知道谁放那里,但也顾不了许多。 渡一过去搬来梯子放在自己房间窗下,摆好位子,然后才回去拿自己的手机。 “娱乐时间结束,现在到睡觉时间了。” 拿回手机后,渡一给了守护灵一句话,他顺着梯子回到自己房间。 只是等他脚落到房间里,转身思索怎么解决房间窗户下的梯子时,房间的灯突然亮起。 “勤武同学,这么晚了去哪里了?大门不走,要翻窗户。” 房间开关旁,渡川亚美坐在那里,脸上的容和善,看向渡一。 渡一瞬间尬住了,头皮发麻。 这也太恐怖了吧。 以前都没有半夜翻过窗,老妈怎么会知道,还提前在房间里等他。 “妈你还没睡啊。”渡一只好讪笑。 “家里没有了这么大一个人,我怎么能睡的着。” “说吧,干什么去了,还特地翻窗户出去。” 渡川亚美坐着,大腿交叠,就像一个美女检察官审问犯人一样。 一时间,渡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担心同学感冒,所以特地去看看? 但大半夜去看也说不通的样子。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渡川亚美先松口。 “算了,还以为你会不一样,结果跟你老爸一个德行。”渡川亚美站起来,打着哈切,准备离开渡一的房间,“他当年也是我爸妈在家的时候,偷偷翻窗户来找我,你要是为女孩这么做,下次提前告诉老妈一声,可以走正门,我没那么死板。” “我没有。”渡一不愿意承认。 结果已经走出房间的渡川亚美,脑袋又从门后面探出来。 “不是女孩?那下次不给你放梯子了。” 老妈的言外之意是让渡一去了哪里,就在哪里过夜好了。 理解到这一点,渡一很郁闷。 就算是同学,可他也不能在见子家过夜啊。 第6章 早上好啊! 暴雨拍打大地。 渡一没有带雨伞,跑到一个房子的屋檐下。 衣服已经湿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看周围也没有人,他把衣服脱下来,想先拧干再说。 双手用力一柠,哗啦啦流下来许多水。 抖衣服的工夫,渡一再次左右看了看,总觉得这个房子有点眼熟。 “要进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吗?” 房门忽然打开,见子的脸出现在门后,暗金色双眸担心地看着渡一,脸颊也带着因为看到他身体带着一丝红晕。 渡一急忙先把衣服穿到身上。 “不好意思,这场雨太突然了。” 他略带歉意地说道,见子立马回应: “没事的,避雨是人之常情,你快进来吧。” “那就打扰了。” 渡一穿好衣服,刚跟着见子走进玄关,发现客厅里还坐着一个人。 见子的爸爸手里端着热气的茶,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他,然后说道: “你果然是喜欢我的女儿嘛。” “那个……见子你爸爸……” 话刚说一半,渡一就觉得胸口一暖,见子趴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仰头说道:“我爸爸知道我们的事情了,而且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所以今天你别走了,留下来过夜避雨吧。” 见子的眼里满是期颐,渡一张嘴半天,才蹦出一句话。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现在啊。”见子温柔且幸福地笑着。 等等这不会是做梦吧。 脑袋里刚冒出这个念头,耳边就传来老妈的声音。 “渡一起床了!” …… 窗外的鸟鸣声不断。 渡一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转头看看四周,自己还在家里。 果然是做梦。 “起来了没有?” “起来了。” 渡一仰着脖子,回应了楼下的老妈。 想掀开被子换衣服下楼,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下面热热。 伸手一摸,他脸色一白,然后脸热不已。 坏菜,做春梦就算了,还有最糟糕的反应。 “我去换条内裤,你别过来。” “不是尿床!” 守护灵一直在旁边逗窗外的鸟玩,渡一起来以后,就一直被他盯着。 渡一没好气瞪他一眼,捂着自己下面,赶紧去拿内裤进房间的浴室。 从来没像现在一样,庆幸守护灵不会说话。 要是会说话,渡一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换完内裤后,渡一看守护灵老实的份上,顺手拿起床边的盒子里的鸟食,撒在窗台边,帮他喂鸟。 自己的守护灵喜欢小动物不是一天两天了,让他跟着都养成了随手喂小动物的习惯。 只是看着窗台上乖巧的小鸟,他总是不由想起梦里看到见子乖巧的样子,也不敢多待,赶紧下楼。 楼下。 渡川亚美已经坐在饭桌旁等着他,而日常他坐的椅子旁,有一个便当盒和属于他的单肩包。 因为昨天是星期天,他去爷爷那边帮忙并没有带单肩包。 若是平时上课的话,一般他会把包一起带到拉面店里,那里有一个专门给他放包的柜子。 单肩包里面,老妈做的便当盒只占了一小半空间。 剩下的空间用来放书,不过单肩包也就那么大,所以也不是很多。 这跟每天课程不多有关,这一部分原因是每天课本就不多,只是一个星期加起来,还是不少。 所以单肩包和教室课桌里的书,渡一不得不经常检查更换。 然而就算这样,相对于他以前已经要少不少。 吃过早饭以后,渡一习惯地检查了一下包,确定东西都带齐了,就准备出发。 “妈,我去学校了。” “路上注意安全,还有别忘了下午放学先回家!” “知道了,不会忘的。” 告别老妈以后,渡一踏上去学校的路。 想起梦里的场景,渡一的眼睛忍不住左右张望。 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因为有守护灵的原因,他的梦有时候还是挺准的。 会不会有小说中那样狗血的偶遇被他碰到? 但在此之前,他要确定一件事情。 “你没对我的梦做手脚吧。”渡一盯着守护灵。 守护灵摇摇头,他心里不由开始期待起来。 会是什么时候呢? “渡一!” 这时,一只手忽然拍在他的肩膀上。 渡一:…… 转头看到手的主人是久鹿奈良后,渡一的期待一下子落空。 而这个家伙还一副很了解他的样子,暧昧地用胳膊肘顶了两下渡一。 “看见是我,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你在等漂亮的妹子吗?” “差不多,结果你来了,很倒胃口啊。” 渡一不由叹气,有奈良在,偶遇是不可能了。 “你这么说就过分了,我好歹和你在国中并列大家心目中的男神。”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投票是你自己弄的。” 渡一很不客气拆穿了奈良的话。 把没人投票的自己放在男神的位置,也就这家伙做的出来,脸皮简直堪比城墙。 “你怎么这样,我可把你一直当做最好的朋友啊。” “没把我当成勾引女孩的筹码,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是什么话,我要是遇到喜欢的人,绝对不会介绍给你认识。” “谢谢,我也一样。” “果然是担心我比你帅,抢走你喜欢的人吧。” 自恋如果有上限的话,渡一觉得久鹿奈良这个家还已经突破了上限。 …… 学校距离居民区也不远。 一路上除了和奈良拌了几句嘴。 也没遇到什么事情,转眼就到了学校。 这让渡一在门口的鞋柜换鞋子的时候,有几分失落。 他的梦似乎也没那么准了。 这份失落,在两个人一起到他们班级门口的时候有了转机。 因为见子的班级就在他们隔壁,所以来上学遇到也不奇怪。 只是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从另一边女生鞋柜走上来的见子,到教室门口,还一直低头看着手机,丝毫没发现他。 同样也没被发现楼道窗外跟着她的一个诡异身影。 教室在二楼,楼道窗外显然不是一个人类。 知道见子能看见鬼怪后,渡一想帮一下她。 他快步接近见子,用自己有他和守护灵才能听到声音说道: “等会帮我赶跑那个家伙。” 守护灵点点头,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小事。 可在他们关注点在见子和窗外的鬼怪时。 “早上好啊!” 几乎鬼怪冒出来下见子一跳同时,另一个女孩忽然冒出来,并亲昵地用自己胸前硕大的熊熊撞见子的后背。 “早上好啊!” 正专心看手机的见子,先是被鬼怪吓了一大跳,全身僵硬,又被这个女孩一撞,猝不及防扑向前方。 渡一过来本只想借着打招呼的机会,帮见子处理掉过那只跟着她的鬼怪,先建立基础好感。 也完全没预料到会有第三个人出现。 见子扑向他时,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扶住见子。 结果却变成,见子扑向他的怀里,并被他顺势抱住。 两个人身体都僵住了。 渡一清楚的感觉到见子柔软的身体以及的熊库,还有脸都贴着他的身体。 而见子清晰的听到渡一胸膛里,变快的心跳声。 “你没是吧。”渡一脸热问。 “没事,你是……能先放开我吗?” 见子也没想到自己会扑到一个男生怀里,仰头看是渡一脸时,更加的不难为情。 第7章 只要表白,机会至少有一半 今天早上起来,见子没发现被子里的小鬼。 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 可家到学校,路上还是有很多大大小小奇怪的东西。 让她既害怕又紧张,赶紧在手机上查有什么能贴身佩戴的驱邪物品。 到了学校她稍微松一口气,同时查的东西也有眉目了。 佛珠就是很理想的驱邪物品,而且平时也能当普通的饰品戴手上。 正当她兴奋地开始查附近哪里有卖的时候,突然一个脖子老长的鬼怪从楼道窗外探出头,和她正当面。 “早上好!” 咧开的嘴巴似乎都能冒出臭气,让她瞬间呼吸都忘记了,定在原地。 前后不到几秒的时间,身后又传来一声问好,随后就是后背被两团硕大柔软撞击,而且软软弹弹的触感超熟悉。 可被吓在前,她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就踉跄往前冲。 不过没有摔倒,而是贴到了一个坚实胸膛上,并被一双臂膀环抱。 心脏咚咚乱跳,一时间分不清是害怕,还是紧张。 “心跳真的好快。” 见子低头小声念着。 渡一以为她是说他自己,赶忙放开她,同时转头看向楼道的窗外。 此时守护灵正在解决那个喜欢忽然冒出来跟人打招呼的鬼怪。 “外面天气不错,以后不要盯着手机走路了,很危险。” “好的。”见子顺势也看向窗外。 这一次她清楚地看到了渡一守护灵的全貌。 光头,身材健硕,赤裸的上身满是肌肉,就跟一个摔跤运动员一般。 余光偷偷地瞄渡一,守护灵和他似乎长相有点相似,看来的确是他个人的守护灵,而不是那种专门帮忙驱邪的神灵。 那么昨天晚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房间里,难道渡一当时也在附近? 见子瞄着渡一的眼神渐渐起疑。 “那个昨天要是有今天这样的好天气就好了,呵呵。” “雨伞你不用还了。” 渡一察觉到了见子的目光,连忙转移注意说道。 “对了还有这个。”见子被渡一提醒,连忙冲包里把收好的折叠雨伞拿出来,亲手塞给他。 并郑重感谢道:“昨天真的很谢谢你。” 各种意义上的。 要是没有渡一,见子也不知道那只鬼怪会不会也跟着她回家。 “没事的,无论是谁路过,应该都会那么做的。” “是吗?”见子半信半疑。 “大概,反正我身体很强壮的。”渡一知道见子看的见,勾勾手臂,试图让她相信,自己是一个好人。 “就这身体,淋一点雨,没有任何问题。” 早上过来上学的人很多,看到两个人在楼道里发生事情,不禁开始窃窃私语。 “这两个人关系那么好吗?以前没见过他们在一起。” “也许已经开始交往了也说不定。” “保密工作做的真好,一点消息都没有透出来。” “渡一以前在班里谁都不理,还以为他要打工,所以很忙,原来在偷偷谈恋爱啊。” 几个人谈论的声音,传到见子的耳朵里,让她脖子和跟着泛红,努力保着脸上不出现异样。 渡一也好不哪里去,他是对见子有好感,但和见子接触,没想到会引起同学们的讨论。 平时他在学校里只是怕麻烦,所以一直很低调而已。 “对不起,打扰。”对见子进行熊熊问候的女孩按耐不住,到两人之间,“见子,他是谁,你认识吗?雨伞是怎么回事?” 女孩很天然呆,还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吓到人,只是好奇两个人关系。 “华子你刚才吓到我了,不应该先道歉吗?”见子眼里闪过一丝心虚,立刻岔开话题。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吓你的。”百合川华双手合实,诚意的道歉。 只是眼睛瞄了一眼渡一,依旧压不住虎好奇心。 她小声试探说道:“我是不是失恋了?” 见子赶忙拉华子到一边,同样小声问道:“诶?你喜欢他吗?” “不是啊,以前你说过喜欢我,现在不喜欢我,喜欢别人了,不就是我失恋了。”华子俏皮地吐一下舌头,眨巴了两下清澈的眼眸。 “没有啦。”见子不由安心了一些“只是昨天遇到了,他借我雨伞,所以说上了几句话。” 转头再看向窗外,守护灵已经教训完那只鬼怪,并搞怪对她挤眉眨眼,比了ok的手势后,又回到了渡一身边。 他好像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守护灵吧。 也许昨天正好是他路过她家附近,守护灵顺便过来帮忙。 “虽然今天天气挺好的,所以我带了雨伞到学校还给他。” “就这样?”华子将信将疑。 “你不突然撞过来,刚才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好不好。” “我道歉了啊,你不会因为这个不喜欢我吧。” 华子好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脸祈饶。 “下不为例。” 因为完好友后,见子转头朝渡一喊道:“我先回教室了。” “回去吧。” 渡一也没其他事情了,点点头。 看着见子走进教室后,摸了一下胸前衣服。 和梦里的感觉相比,似乎更饱满一点的样子。 “嘿,被女孩投怀送抱的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顺势去表白。” 奈良已经在旁边看了有一会儿,看另一方走了,立刻过来。 “你以为我是你啊。” “还有我的事情,你不要搀和,走了,上课去。” 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心动,只是渡一并不想让奈良知道,同时他还不清楚见子的心里是怎么看他的。 和那些可怕的鬼怪相比,他身边跟着一个守护灵,看上去也不太像普通人。 “喂,渡一你真不考虑一下,就我的经验而言,只要你表白,机会至少有一半啊。” 吃瓜从来不嫌事大的久鹿同学,紧跟着渡一进了教室里。 “是啊,同意和拒绝,就这两种可能,可不是一半半嘛。” “准备上课了,你知道我不喜欢麻烦的。” “勤武同学,你这样是不对的,会孤独终老的。” “……” 来到座位上,渡一先将书本放到抽屉里,开始对奈良保持沉默,不然这家伙非逼着他现在去表白才会罢休。 第8章 难道说他能看到守护灵? 老师在教室的黑板前讲课,下一节课就是渡一他们今天最后的课,而且还是体育课。 此时教室的窗外,他们隔壁班上正好就是体育课。 和渡一同样坐在床边的奈良哪能放过这个好机会,表面上正在认真上课,眼睛时不时偷瞄窗外正在上体育课的隔壁班女生。 他们高中的女生,就像一个成语描述的一样,各有各的好看。 身材纤瘦的女生,动作清丽如春日的杨柳,外加皮肤细腻,格外赏心悦目,运动流汗后,抹额头秀发的东西,更让人有一种如面春风的感觉。 稍微丰满的一些的,更是让人心痒,体操服勒住她们大腿上的肉,看着就想让人去捏一把,更别提有些突出的部位了。 不肥不瘦的女生也很不错,有一种邻家妹妹的感觉,泛红的脸颊,让人感觉十分可爱。 趁老师不注意,奈良又看了一下班里的同学,已经开始幻想他们穿上体操服的样子。 而看女生时候,他又有了新的发现。 “喂,渡一。” “什么事情?” 渡一目光从窗外的操场收回来,奈良正背着他,小声说道:。 “等会下课,你跟我走。” “做什么?” “跟我走就知道了。” 奈良故作神秘,只是他这套路在渡一这边不管用了。 国中时候,他在放学前偷摸地拉自己躲进女生更衣室没人用的衣柜里。 结果在女生走的时候,顺手把更衣室的门给反锁了,他们翻窗才离开的更衣室。 “不去。” 渡一直接拒绝。 奈良却不肯放弃,接着说道:“别啊,就是在楼道下面待一会儿,又不会这么样。” 说你是lsp是真一点都没冤枉你。 “你自己去吧,我下课后去更衣室换衣服。” “别装了,你喜欢那个女孩是没跑了,既然你不马上去表白,确定不去看一下。” 奈良神情逐渐暧昧。 “放心,你喜欢的人,只要你跟我来,我保证到时候不看,你不在的话,万一看到了,也很难说。” “不会,另外你被老师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渡一无所谓地说道。 躲在楼道下面看上来女生的裙底,也要女生靠着扶梯走才行。 别人渡一不知道,但见子多半不会那样做。 学校的楼道下面的那只好色鬼,他能看到,见子可以视而不见,但绝对不可能真不在意。 别人看不到,影响又不大,渡一也懒的处理它。 “真不知道什么才能引起你的兴趣,连喜欢的女生都这么保守。” 奈良无趣地嘟囔道,“行吧,谁让我是你的好兄弟你,你喜欢的人我不看就是了。” “谢谢。”渡一敷衍地应道。 “你这是承认了对吧。”奈良立刻起劲。 “我从来没否认喜欢那个女孩,只是你别乱说话就行。” 看见子的样子,她是忽然变的能看的见鬼怪,渡一预感到她可能有很多地方需要自己帮忙,也不用特地找这样机会去看她。 …… 下课铃声响起。 刚上完体育课的华子,脸颊微红,熊熊鼓鼓已经把胸前的衣服撑起来,露出体操服上一下的腰身。 见子认识的百合川华特别喜欢吃东西,可腰上一丝赘肉都没有,跟她一样白净纤细,肚脐也是精巧可人,真不知道吃下去的东西都跑哪里去了。 大概全被她的大熊熊吸收了吧。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们去换衣服吧。” “好,你跟我靠墙走吧。” 这样直接走楼梯的话,她们虽然穿着体操服,但是华子衣服里面,大概会被那只鬼怪从下到上看个清楚吧。 “为什么呢?”华子歪着头。 “跟我走就是了。” 见子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果不是看的见,她也不会相信,楼梯下会藏着那样的东西,明明早上来的时候没有的。 不管华子疑惑的眼神,见子拉上她就往回走。 今天还有最后一节课要上,得快点去更衣室换衣服才行。 几分钟后。 渡一收好自己的笔记,已经来到了男子更衣室,隔壁就是女生更衣室。 他一打开自己的衣柜,里面最上面就有一个人脑袋,拿一对眼睛偷看他。 男生换衣服有什么好看的,渡一想不明白。 趁周围的人不注意,他小声对守护灵说道: “你去隔壁女生更衣室看看,是不是不是有类似的东西。” “它你不用管。” 有些鬼怪的行为逻辑,渡一到现在不能理解,但对他没有影响的,他也懒的理会了。 守护灵点点头,转身就穿墙到了旁边的更衣室。 等见子和华子和一群女生到隔壁更衣室时,见到渡一的守护灵在更衣室里,手里提着刚才吓她一跳的鬼怪,手臂抡一圈,把它扔出了窗外,化作了光点。 不由对守护灵露出了感激的微笑。 看来昨天晚上真的是渡一无意间路过,守护灵才来帮她而已。 守护灵也对见子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等上体育课女生都来更衣室,更衣室的大门被关上,见子也开始换衣服。 可是她刚脱了上衣,露出今天穿的内衣时,华子用脱下来的衣服捂着她的熊,害怕地只是自己的衣柜。 “见子你帮我打开衣柜行不行,我忽然想起昨天看的一个节目里,讲了一个关于更衣室衣柜最上面有一个人头的鬼故事。” “之前换衣服的时候,不是没事吗?” 衣柜里是有一个鬼头,见子刚来换衣服时候,被吓的寒毛的竖起来,不过是看华子衣柜里也有,她就强装镇定当没事罢了。 希望渡一的守护灵顺便把华子衣柜里的鬼怪也解决了吧。 见子走到华子的衣柜,伸手帮她打开衣柜。 “这不是什么都没……” ‘有’字还没出口,见子看到之前的鬼头还在,还用眼睛盯着她,一下说不出话来,寒毛都竖起来。 华子看了几眼,却说道:“的确什么都没有,谢谢你啊。” “不客气。”见子僵硬地回道。 …… 渡一换完衣服要去上体育课,刚出更衣室的门,就听到一声凄厉鬼叫。 “都解决干净了?” 守护灵做了一个手势。 “这种情况,有就都解决,不光是她的衣柜。” 知道守护灵会错意了,渡一只能摆手让他再去一次。 正巧,这时见子拉着华子眼睛中有一丝慌乱的从更衣室里出来。 刚才除了帮华子开衣柜,在华子换衣服时,她还帮忙拿了放最上面的手机。 谁知道她拿手机的时候,那只鬼怪发出凄厉叫声,把她吓得差点暴露自己能看到它们事实。 而好不容易离开更衣室,正好看到渡一手指挥守护灵的动作。 难道说他能看到自己的守护灵? 第9章 说不出口的理由 如果没有昨天晚上的事情,渡一并不介意让见子知道他也能看见鬼怪,本身他们都能看见,剩下了不少说服的气力。 可是昨天晚上去了见子家以后,他才知道见子能看到鬼怪。 不打招呼让守护灵带自己去她家。 在两人都还没完全熟悉的前提下,渡一没办法说出口。 那样让他总觉得自己跟尾随女孩的痴汉一般。 “同学,你不关门吗。”渡一急中生智,手又指指还没关上的更衣室铁门。 “哦哦。” 华子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被见子牵着,自己后出来的人,以为说在说她,赶紧把手机塞到裙子的口袋里,顺手去关更衣室的门。 “同学你叫……” 关好门后,华子也感觉到见子对渡一和其他男生不一样,想问一下他的名字。 可转过头来以后,只看到了渡一的下楼去上体育课的身影。 华子转头看向见子,“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见子摇摇头。 华子不信,“人家都借你雨伞了,真不知道?” “我下次去问就是了。” 见子看一眼到更衣室很快出来守护灵,因为为了跟上渡一,他抓到衣柜里的鬼怪后,就直接去追他了。 她的心里却是对渡一产生了好奇,只是雨伞已经还给他了,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再去问他的名字。 两个人女生走向教室,华子对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抱着怀疑态度。 可到了教室以后,另一件事情,让她瞬间把这份怀疑抛到脑后。 “呀,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好像把内裤也脱下来落在更衣室了。” “那我陪你去拿。” 离开更衣室时,见子本来是打死都不想再回去的。 不过渡一的守护灵已经帮忙解决了那只鬼怪,她倒是没那么怕了。 只是华子看了一眼教室里的时钟,距离上课就一两分钟了。 去更衣室,然后再回来,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这样吧,我用手帕垫在椅子上先应付一下,上完课后,再去。” “万一更衣室的门被锁了怎么办。” “我还有体操裤啊。” 见子觉得还是陪华子去一趟更衣室比较好,华子却完全不在意,笑盈盈地拿出自己的单肩包里多拿的一条体操库。 “好吧。” 见子点点头,这也不防是一种办法。 两个人坐下来,准备开始上课。 刚把书本从抽屉里拿出来,见子感觉不太对劲。 扭头一看,华子的抽屉里伸出一双手,渐渐的缠上华子的手臂。 见子:!! …… 在操场上,渡一前往他们班平时集合的地方。 奈良跟着跑过来。 “渡一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生不会走扶梯的,我还只真没看到她。” “大概是个人习惯吧。”渡一糊弄道。 不等奈良反问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了解她的习惯。 渡一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班也有女生从那边楼梯走下来,但那个好色鬼却不见了踪影。 “我肚子疼,等会老师问起来,你就帮我请假一下。” 说完他就去楼梯那边查看情况,留下欲言又止的奈良。 在前往上楼梯时,渡一一再确定那只好色鬼是不是真不见了。 “你在女生更衣室里看到几个那种鬼头?” 守护灵伸出两根手指。 渡一了然,这就解释的通了。 他能看见鬼怪,所以总有鬼怪有意无意的接近他,见子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这就类似鬼怪的本能一样。 现在那只好色鬼不见了,很有可能就去找见子了,他必须去确认一下才行。 等他跑到教室的楼道里,忽然听到一声明显桌子被挪动声音。 然后就看到和见子在一起的华子扶着见子出来。 “发生什么事情?我刚要回来上厕所。” 好色鬼倒是没缠上见子,但是她身边的华子却不能幸免。 也不知道被它看到了什么东西,此时这只鬼怪从后面攀在她的身上,两只手的位置就在华子的熊熊上。 好色鬼脸上还洋溢着诡异且猥琐的笑容。 更衣室的里鬼怪他不理解,这只好色鬼的行为,他倒是能理解。 作为高中生,见子的这位好友,身材的确相当色气满满。 从一个男生角度,他的心里都跟着产生一丝别样的情绪。 见子看到渡一出现,抬起头眼睛露出着急的神彩,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带着一丝哀求,让渡一赶紧帮忙解决华子身上的这只鬼怪。 “见子好像有点贫血,同学你要不要帮忙送她去医务室。” 华子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情况,看到两个人的神态,立刻就会错意,很大方的把见子推给渡一。 两个人都一脸错愕,他们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本来想帮忙的守护灵,见这情况立刻脑袋瞥向一边,装作没看到华子身上的好色鬼一般。 “你会帮忙吗?”见子试探渡一。 要是他能看见守护灵,一定也能看见鬼怪,知道此时的情况。 渡一是想帮忙的,可这种情况,他帮忙就是承认了,之前努力都白费了。 在以后找机会解释吧。 渡一心里叹了一口气,抓着见子的手,转身把她背到背上。 “我背你去医务室。” “华子你也一起来行吗?” 见子哀求着看向华子,她和渡一都走了,也不知道那只好色鬼会对她怎么样。 “好呀。”华子倒是很乐意跟见子一起去医务室。 在渡一背见子时,她凑到见子身后,小声说道: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你要不要问一下他的名字?” “嗯。” 见子看着华子身上的好色鬼,那诡异的样子,再看忽然不管事情的守护灵,心情复杂。 不过还是开口道: “这是你帮我第二次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四谷见子。” “勤武渡一。” 渡一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此时他心情也很复杂。 一边是从背后传来见子熊熊的柔软触感,另一边必须想出怎么让见子不暂时知道他能看到情况下,帮她们解决掉这只好色鬼。 到了医务室。 “我去叫老师帮你看看。” 渡一把见子放床上,正想趁这个机会,说服守护灵赶紧帮忙。 第10章 论如何解决鬼怪 守护灵不断地对渡一使眼色。 这时候明明他和见子才是主角,哪有主角走的道理。 渡一想也不想就瞪了守护灵一眼,该帮忙的时候不帮忙,还有脸了是吧。 华子在旁看着见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而渡一眼睛正好瞪向她这边。 瞬间恍然大悟。 “我去叫老师。” “诶?等一下华子,不是这样的。” “叫给我,放心好了。” 华子走出医务室前,笑嘻嘻地对见子眨了一下眼睛。 “……” 渡一和见子都相当无语,守护灵在旁摊手表示可没做任何事。 一楼的医务室内外,正在上体育课的同学十分热闹,而里面却安静异常。 两个严格意义上只见过几次面的人,四目相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 “你先说!” 莫名的默契,让气氛更加尴尬。 最后看着见子,还是渡一先开了口。 “抱歉。”渡一既是为昨天没打招呼就去她家的事情抱歉,同时也是替自己的守护灵道歉,就平时的情况而言,那只好色鬼也就举手之劳的事情。 偏偏在这个时候,这家伙却要罢工。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见子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太依赖渡一了,他可能根本就知道守护灵的事情,她却要把渡一牵扯进来。 明明人家都帮过自己好几次了,总不能次次都找他。 他们之间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想到这些,见子的脸颊也不由浮现红晕。 “不用,都只是顺手帮忙而已。”渡一摆摆手。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现在可以去了。”见子下决心,这次要靠自己找到驱散华子身上好色鬼的事情。 渡一看看左右也没有冒出其他的鬼怪,点了点头。 “好,那你先在这里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千万别走。” 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渡一决心一定要帮华子驱逐那只好色鬼。 “嗯。”见子点点头,最后没办法的话,哪怕让渡一知道自己能看见鬼怪,她要求守护灵帮忙,华子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在离开医务室的最后一刻,渡一回头望了见子一眼,她安静地坐在病床上,身旁的白色床帘微微晃动。 脑海中浮现刚才背见子的场景,他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 厕所的隔间里。 “说吧,你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 渡一正瞪着守护灵发火,本来简单的事情被他弄得这么复杂。 守护灵头扭向一边,一副不懂渡一在说什么样子。 “直接把那好色的鬼抓住,然后像其他鬼怪一样解决掉,又会怎么样?” “不给个态度,今天晚上电视节目时间取消。” 渡一目前对守护灵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又拿出杀手锏。 这回守护灵有了反应,绕渡一身后。 做出解决好色鬼的动作后,指指渡一,又指向医务室方向。 “你说解决了好色鬼,我就少了这次机会?” “我的事情自己会想办法,你就别瞎操心了。” 渡一白了守护灵一眼,这一点他在去医务室的路上,也隐隐猜到了。 之所以现在才发火也是因为这一点。 若是守护灵提前解决那只好色鬼,自己就像是专门帮见子解决鬼怪的工具人一般。 关于这一点,他倒是能理解。 只是若是多来几次的话,很容易产生误会。 见子看的见鬼怪,放到以后就不好解释了。 有一种自己故意占她便宜的感觉,这不是把自己硬生生推向登徒子的位置嘛。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守护灵就好好有个样子,不准再摆谱了,听到了没有?” 渡一最后盯着守护灵,语气严肃地说道。 直到看他点头后,渡一才放过。 厕所距离医务室有一段距离,渡一也在思索一件事情。 他是一出生守护灵就陪伴左右的,倒是没有从一个普通人角度思考过看到鬼怪这件事情。 而正常的人的话,看到鬼怪第一反应除了害怕和逃跑外,反应过来应该是如何解决鬼怪吧。 那么放在其他察觉到自己被鬼怪纠缠的人身上,他们又会用什么办法解决鬼怪呢? 解决鬼怪引起的事件,这类人被称为驱邪大师。 守护灵喜欢看电视节目,渡一也跟着看了不少,很多所谓的驱邪大师,都是为了报酬而假冒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一定手段的。 渡一倒是见到过一两个。 因为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渡一对他们没有过分关注。 现在想来,见子在自己隔壁班,有时候不在教室上课距离更远,他也不能时刻守着。 的确需要让她有一些能保护自己的手段。 “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帮她们驱邪吗?”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渡一扭头看向守护灵,见他一副瞧不起自己口中说东西的样子,只能放弃。 目前来说,只能先一步步来了。 …… 医务室内。 “见子,我回来了!” 华子从门外蹿进来,发现只有见子一个人在医务室里走到动,不由左右张望。 “勤武同学人呢?” “上厕所去了。” “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华子一屁股坐在病床上,连带着熊熊跟着跳跃两下,她身上的好色鬼表情看上去更加的张扬。 见子眼底里除了害怕外多了一丝坚定,就算靠自己,她一定要帮华子驱赶掉这只鬼怪。 看到旁边一瓶消毒水,她拿起来走到华子的面前。 “木户老师呢?” “我去问了,好像去操场了,刚才上课时有人正好受伤,她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哦,那先消毒一下吧。” 先用消毒液试试看。 见子走到华子的面前,当华子疑惑地伸出手时,她对准好色鬼在华子大熊上的手,狠狠地按了两下消毒液。 消毒液喷射而出,落到华子的胸前衣服上,初秋本来淡薄的衣服,一下子被消毒液渗透,映出了里面的风景。 “诶?”华子茫然地看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扯了扯,“见子你按地太用力了。” “对不起。”见子不好意思。 心里却一阵失望,消毒液居然对鬼怪没有用。 “你们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正当这时,木户老师从医务室外面走进来。 高挑的身材,前凸后曲线再加上微微敞开领口,完全不能掩盖她傲人的资本。 “我们只是有一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木户老师很少到教室里去,一般都是学生下楼来找她,现在被好色鬼见到后,立刻被她更加色气的样子吸引,直接从华子的身上下来,跑到她身上。 见子站在她面前,犹如一个犯错的孩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眼睛偷瞄木户老师反应。 “没事的话,先回教室吧,等会有一个腿受伤的同学要被带过来,我准备一下东西。” 木户走向医药柜,发现见子她们还没周,疑惑地扭头,“还有什么事情吗?” 正在这时,渡一出现在门口,守护灵一下子冲过来抓住了好色鬼,并不管它怎么挣扎,按住它脑袋,然后是手脚,很快团一个珠子塞进了一个酒精瓶子里,很快好色鬼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终于解决了这只鬼怪,见子感激地看了一眼守护灵和渡一,然后对木户老师点点头。 “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回教室。” 说完她拉着华子就朝楼梯走去。 渡一想跟见子打声招呼,再回操场上课,却木户忽然叫住。 “勤武同学你等一下。” 第11章 不一样的佛珠 渡一心里其实想到了一个办法,解决他和见子的‘误会’。 既然守护灵去见子的家里被她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不否认能看守护灵的事情。 这样就可以说自己去帮老妈买东西时候,无意中路过她家就行。 至于看见鬼怪的事情,他放学后单独约见子出来跟她说就好。 然后和见子一起找解决鬼怪的办法,这样一箭双雕,以后见子有了对付守护灵的办法,他也能借此机会多和见子接触培养感情。 可是某些人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能见到木户老师。” 放学的路上,渡一扛着奈良的一只手臂,充当拐杖扶这个家伙回家。 从进入高中的那个夏天,渡一陪中暑的奈良去过一次医务室,当时木户老师就让奈良惊若天人,念叨了木户老师要是再小几岁就好了之类的话。 渡一劝他打消这个念头,木户老师比他们大那么多,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今天体育课他不在,奈良就扭伤了脚,很难不怀疑是不是有意为之。 “什么话,我是不小心好不好……嘿,渡一你们在医务室里干什么,我感觉两个女生中有一个女生胸前的衣服都湿了。” 说着话,奈良表情就变得猥琐起来,用手指戳戳渡一。 渡一的眼睛都要翻到头顶上去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不看场合。” “这么说,要是你们单独相处时候,你有这个想法。” 奈良发现新大陆一般眼睛瞬间发亮。 “有,我还准备跟见子要孩子,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迟早的事情。” “真是没救了。”渡一推了一下奈良,“前面就是你家了,自己走吧,我还有事情。” 独自站在路上的奈良冲他大喊道:“干什么去啊,是不是约会!” “放学后我要去爷爷那边打工。” 渡一简单回答道。 …… 被奈良耽误了工夫,渡一只能先开始自己日常。 从今天下午开始,他还要去给老爸送便当,的确没有多余的时间。 一日既往拿到老妈给便当以后,渡一从家里出发,步行前往动车站。 在经过昨天遇到见子的公交车站时候,他不由多看了一眼。 可惜公交车站上上下下虽然有熟面孔,但没有见子身影。 也许这可能也算是一件好事,他的守护灵帮见子解决掉了那只好色鬼,她也能安心上学一段时间吧。 乘坐动车来到商业街。 老爸工作的施工工地跟拉面店顺路,渡一到拉面店门口时,先朝里面喊了一句: “爷爷,我先用店里的自行车给老爸送便当,等会再过来。” “知道了,动作快点,现在正确人手。” “好的。” 通知到爷爷后,渡一从门口的收银台里掏出钥匙,骑上自行车径直朝工地骑去。 商业街上的店铺和路边的人影闪过,渡一忽然注意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门面。 以前他倒是见过几次这家占卜和卖驱邪用品的店铺,里面三枝婆婆是不是真的能占卜渡一不清楚,但她的确能看见一些鬼怪,甚至还和一个如见子爸爸江一样的鬼魂相识。 这位婆婆是他目前能知道且容能找到的驱邪师。 也许她能帮到见子,不用他一直待在见子身边。 “婆婆你这里有驱邪的东西吗?” 渡一骑着自行车穿过马路,在三枝婆婆的店铺前停下。 说实话,穿着斗篷满脸皱的三枝婆婆面前还摆着一个玻璃球,看上去和一般的骗差不多。 特别此时数钱没听到渡一话一样,若是换做其他人,渡一早就走了。 “婆婆!” “听到了,你不是自己用吧。” 三枝婆婆抬起头,虽然看不是很清楚,但她隐约能感觉到渡一身边有一个什么东西陪着他。 就她从业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类她看不清的附身灵要么是她对付不了的,要么就完全对宿主没有恶意。 看渡一精神焕发的模样,多半是后者。 “的确不是自己用,是送一个女同学。”渡一也没有隐瞒,直接点点头。 “我摊位上的东西随便挑吧,价格都一样一万日元。” “行吧,我看看。” 远远地没注意,走近看了一下,渡一发现摊位上挂坠和佛珠隐隐地带着某种光芒。 转头瞅了一下自己的守护灵,一开始是平平无奇,等注意到渡一看他,瞬间身上冒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今天的太阳真晒。(你不帮我看一下?)” 后面的话是对守护灵说的,渡一发现摊位上佛珠基本上光芒都差不多,让他不由犯了选择困难。 守护灵是瞧不上店铺摊位上的佛珠,不过渡一的打算他也明白,思索了一下指指三枝婆婆身后的盒子。 渡一立马会意,指着三枝婆婆后面盒子说道:“婆婆,后面盒子里的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三枝婆婆惊讶地看了一眼渡一,收起手里的钱,转身把盒子那处理。 里面是一串大小不一佛珠串成的手链,散发着琉璃般的光彩。 “这一条可不便宜,要十万日元,你确定要买?” “嗯,我买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再做一条,凑一对。” 渡一很直接的掏出钱来,这也就相当于他在爷爷店里帮忙半个月零用钱吧。 反正他平时用钱的地方也不多,花在该花的地方也是应该的。 “做这个有点麻烦,你等一个星期再来取吧。”三枝递上手链,并手下了渡一的钱,表情有些复杂。 她不清楚渡一是看上手链真正的价值了,还是单纯买来送给喜欢的女孩。 算了若是后者,就当是自己成全了一段良缘吧。 望着渡一收起手链汽车离开的背影,三枝婆婆敛了敛目光。 …… 一家餐饮店里。 正在寻找佛珠的见子,刚按照店员的指示扫了店里菜单二维码,看到上面说显示的东西,期待的眼神瞬间暗下来。 ‘香喷佛珠,可口美味,绝对让你流连忘返。’ 好不好吃不知道,她要找的佛珠不是这个啊。 见子沮丧地趴在桌上,可能这种佛珠也就华子会想试试,她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因为根本就没有胃口啊。 吃这个还不如去找渡一。 第12章 是不是想跟人表白 傍晚。 来拉面馆里吃饭的人逐渐少了一些,勤武一乐老神坐在拉面馆的角落。 叮铃。 “五号桌的拉面好了。” 渡一的声音从领餐窗口传出,服务生赶过来,端走了他刚做好的拉面。 勤武家的拉面秘方是从来不外传的,基本每一代勤武家的孩子都会来拉面馆里,就算他们最后不愿意留在拉面馆里。 这一代轮到了渡一,勤武一乐是挺希望他能留下来,接他衣钵,不然的话,就只能等他的下一代了。 别人家的爷爷都希望孩子学习好一点,他倒是无所谓,甚至希望渡一成绩普通一点,高中毕业以后就过来继承拉面馆。 不过渡一这孩子好像没有这个打算,听亚美说他的学习成绩还很不错的样子。 这样的话,自己可能应该另做打算才好,比如将芥川那小子抓回来,或者…… “今天又是勤武同学主厨吗?” 拉面馆的常客,木户老师走进拉面馆,一见到勤武老爷子跟在休息,就微笑地打招呼道。 “看到勤武同学这么忙,还能交到新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木户看拉面馆里还有几个人在等拉面,她也不急着去找座位,跟渡一的爷爷攀谈起来。 “渡一交新朋友了吗?” 被木户这么一提醒,勤武一乐恍然意识到渡一这个年纪是应该多朋友才对。 “还是女同学呦。”木户老师俏然笑道,胸前的起伏吸引了几个食客的目光,然而渡一爷爷却另有思索。 天色渐晚,到了渡一该回家的时间。 一切依如往常,爷爷休息好了到后厨换下他。 只是今天勤武一乐的话和平时不太一样。 “渡一你要是有其他事情,一两次不来这里,爷爷能理解。” “啊?要是有的话,我会提前跟爷爷你说的。” 渡一有些愣神,看向已经换上衣服的爷爷,感觉他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等走出拉面馆时,渡一摸了一下口袋里的佛珠,又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佛珠的事情被爷爷发现了。 不过发现也应该也没关系吧,只要他不把佛珠是送见子的事情说出去,买点东西也没什么。 在新亮的路灯下,渡一走向地铁站的方向。 剩下的就想想明天用什么理由把佛珠送给见子了。 …… 第二天中午。 渡一想了一晚上和一上午,都没想到该用什么理由把佛珠送给见子。 他想单独静一静,拿出便当盒一个人坐在学校长椅上吃着。 因为特地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意外看到对面学校的小树林里,有一个小男生正手里拿着一束鲜花跟女生表白。 渡一挪动了屁股,让自己不被他们看见,别人不知道,反正看人表白,或者自己表白的被人看见,都会让他很尴尬。 要不拿佛珠当表白礼物送给见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渡一立刻就摇头否决。 不说经过昨天事情,见子可能也很想要驱邪的东西,当表白礼物送的话,收下也就意味着答应,有一种乘人之危的嫌疑。 仅仅是他自己都没有做别人男朋友的心理准备这一点上,忽然去表白,貌似也不负责任。 若是当谢礼的话,倒是可能可以。 从自己自身出发,这是渡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有一个容易被接受的理由,而且正是她所需要的,各取所需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渡一嘴里咀嚼着饭团,默默思索着怎么才能让自己需要感谢见子呢? “找到了,渡一你今天怎么躲到这里吃便当。” “你的脚好了?” 忽然冒出奈良一屁股坐到渡一的旁边,让他斜眼瞟了这家伙一眼。 奈良很自然地伸出自己的脚晃了晃,“还有点疼,但不碍事了,不得不说木户老师不光人漂亮,手艺还很厉害。” 有这么说人家医术的嘛。 渡一有些无语,奈良却没一点自觉,吃个便当也不安分。 特别是看到小树林里正在表白的情侣后,立刻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你是来学习的,是不是马上就要跟那个女同学表白了!” “带我一个,我保证就远远看着不做任何事情。” 奈良伸出三根手指发誓道。 “哪里都有你,我吃饱了,你一个人吃吧。” 差点忘了,不能被这家伙看到,那不管任何行为只要跟他和见子有关,那就跟表白没什么区别。 “我刚坐下你怎么就走了,等等我啊。” “从国中开始的好兄弟,我连祝福你的资格都没有嘛。” “先谢谢了,不过不需要。” “这么说你是打算去表白了。” “就是因为你这样,才不需要。” 奈良拿着饭团,边跟着渡一边啃着,惹的渡一连回头瞪他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而此时见子在楼上的教室里,手里拿着筷子吃着自己做便当,透过窗户正好看到这一幕。 今天在教室里吃便当,意外看到渡一在他们教室楼下时,心里冒出要不要下去和他一起吃的想法时,她自己也吓一跳。 幸好最后压下来了。 “见子你在看什么呀?”日常跟见子一起吃便当的华子,好奇的也看向窗外,却只看到从小树林沮丧走出的一个男生。 “刚才有男生在小树林表白吗?”华子鼓着腮帮一边吃一边说道。 华子便当盒比她的便当盒整整大上一圈,但怎么吃都不胖,这让见子目光不由落到她大大熊上。 大概是脂肪都到那里去了吧。 虽然就是因为这样身材引来了昨天的好色鬼,可作为女生的见子泛起了以前没有的情绪,一种没由来羡慕。 听说男生都喜欢熊大大的女生。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样。 不对,自己想这些干什么? 见子赶紧摇摇头,觉得自己都被最近的事情弄乱了脑子。 “明明就是有男生在那边表白啊,你摇头干什么。”华子感觉见子的样子有些奇怪。 随后听到楼道里传来渡一和奈良的声音,眼睛突然一亮。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跟人表白。” “跟谁,和你吗?” “也不是不行啦。” 被见子反呛了一句,华子脸微微一红,不禁扭捏起来。 第13章 去约会吧 下午上课时,渡一第一次没有认真听老师讲的课。 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让自己需要去感谢见子。 帮忙的话,除了爷爷和老爸的事情,其他事情他并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忙。 也许这就是他只有奈良一个朋友原因吧,有时候太独立低调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也和自己不喜欢麻烦的一定有关,在遇上什么麻烦前,他都是想怎么如何解决,很少考虑到找其他人帮忙。 结果就是少了很多交朋友的机会。 而且身边有一个不消停的守护灵,也是原因之一。 仅仅是上课这么一点工夫,守护灵还偷摸摸地去看班里同学的小动作,渡一也服了他。 “回来一下,我有事问你。”渡一轻声呼喊守护灵。 很快守护灵来到他身旁,眼里满是疑惑还有好奇。 这也是渡一上课时候第一次喊他,平时都像是看见他一般。 “若是想要帮忙的话,你希望别人帮你什么?” 渡一从来都是把守护灵当做家人一般,若是守护灵想要别人帮助,也跟帮了他一样。 守护灵第一时间,比划了一下电视的形状。 “看电视除外。”渡一无语。 有一个电视控的守护灵,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守护灵两手一摊。 除了看电视,他也没什么其他需求了。 “就没喜欢的东西?” “我除外。” 守护灵指指渡一,瞬间黑线从渡一额头上冒出来。 结果守护灵摇摇头,指指渡一,又指指自己。 “我喜欢的,就是你喜欢的?” “包括人吗?” 渡一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吓了守护灵一跳。 指指渡一,又指指自己,摇摇头后,又跑走。 得了,问题又回到原点。 他喜欢的东西就是守护灵喜欢的,但人除外,因为不关他的事情。 守护灵倒是很了解渡一,第一时间就撇清关系。 可是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除非渡一去表白,被见子答应,否则话,渡一自己没什么要感谢见子的。 这个办法,渡一之前就否决了,也不可能带着膈应的心情去重启。 下课铃声响起。 看着教室里离开的同学们,渡一不得不动用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偷偷地尾随见子。 …… 学校距离居民区不远,只有一部分同学需要坐公交车上下学。 幸好渡一和见子他们属于步行上学的那部分学生,只不过家的方向不一样,不过要是因为某些事情在路上偶尔也是很平常事情。 以前渡一就和见子在路上遇到过一两次。 知道见子家的位置,渡一绕道躲开麻烦的奈良以后,成功在一个路口看见了见子和经常和她走在一起的华子。 这才星期二,两个女生已经开始讨论起星期六日去哪里玩了。 “见子,星期六我们去商业街约会吧。” “出去玩就出去玩,为什么要说是约会啊。” “因为你跟我表白过啊,所以是约会。” 华子摇晃着脑袋,脸上带着雀跃的笑容。 “什么时候?” “以前你说喜欢我的时候。” “好吧。” 见子随口答应,在学校附近的买不到她要的佛珠的话,的确也应该去商业街碰碰运气。 只是她刚答应完的时候,转头发现华子跑到前面街道边的墙根下。 “怎么了?” “见子你快看,这只小猫好可爱,好像是被人遗弃了。” 华子用手指逗弄着纸箱趴在纸箱边的小猫。 小猫眼睛亮闪闪,带着祈求,可能是饿了一段时间没人喂养,连自己离开纸箱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在见子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恐怖的场景。 纸箱内不光只有小猫,还有一个卷缩着的小鬼。 空洞的眼睛,有人靠近张大嘴巴露出憎猽的表情,似乎在威胁别人不要带走它。 “见子你说,我们要不要收养它。”小猫很乖巧可爱,被华子捧起来也不反抗,瞬间激起了她的母爱。 “我们也没有时间养它吧,还是帮它找一个人收养。”见子勉强地笑了笑,让她带一只鬼怪回家是万万不可能的。 幸好华子是独生女个,爸妈都上班家里没人照顾猫,而她家里情况特殊不可能长时间收留一只猫咪,最多也就帮忙代为照顾一下而已。 “小猫好可怜,我们真的不能收养它吗?”华子抚摸着小猫,还是不死心。 而那只鬼怪就站在她身边,见子看着寒毛都竖起来了。 “要不我们在路边,等等看过路的人,顺便问一下吧。”这是见子唯一能接受的解决办法。 真的临时收养这种事情,她也很难接受。 “好吧。”华子可惜地摸摸小猫。 两个女生开始站在路边等候。 从刚才开始渡一就在旁边看着,感觉这是一个机会,只是他疑惑猫旁边怎么会一个人形鬼怪。 “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可能是猫的前任主人?” 猫还很小,它的前任主人看上去也不大,还真有可能是养猫以后,它主人早早地出意外了,家人觉得这只猫不吉利,所以把它遗弃。 渡一不喜欢麻烦,不过想想自己家里的条件好像真的允许养猫。 他虽然要帮爷爷,但他老妈是全职家庭主妇,平时应该能腾出时间。 “帮我跟它的主人说一下我们家的情况,让它放心好了。” 跟守护灵说完这句话,渡一走向见子她们。 “四谷同学,这是你们的猫吗?” “不是,我们在等要收养它的人” “那我可以吗?” “这个……” 华子抱着猫正要给渡一,见子却犹豫了。 毕竟渡一帮了她那么多次,把一直带鬼怪的猫给他,总感觉不太好。 “喵!” 就在见子犹豫的功夫,小猫主动挣脱了华子的手,跳到渡一的怀里。 正当见子愕然时,恍然看到刚才看到那个鬼怪,退去了一身的黑污般,浑身散发出白光,随后过就飘向天空中。 “谢谢,帮我照顾好它。” 一个声音在见子的耳旁响起,让见子刚出神,另一个声音又让她回过神来。 “没什么东西能谢谢你,这是我前段时间别人送的,现在送给你吧。” 渡一的话音落下,见子发现自己手上被塞了一条佛珠手链。 “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渡一怕见子不收,特地加了一句。 却没想到她反应过来以后,好似想起了什么,脸颊忽然浮现两抹红晕。 “我……”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见子看到佛珠后,抬起头,眼睛里隐隐泛起感激微光,渡一看她这个样子,再加上旁边华子不解的眼神,大感不妙,赶紧先走人。 见子手里攥着佛珠追了几步,没追上,只能作罢。 “有问题。”华子从见子身后探出头来,盯着她的脸,“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跟你表白过,不准再糊弄我。” 华子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明明中午时候都已经问过了,却没实话告诉她。 第14章 佛珠的意义 跟见子分开以后,渡一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见子的那副表情,让他感觉很招架的住。 对于应付女生这种事情,他实在不擅长,生怕自己慌乱之下说错话。 不过有了这次事情以后,解释起来应该会容易很多吧,只要别再被误会就行了。 “这次谢谢你了。”渡一摸着小猫的脑袋,高兴地对它念叨着。 既然养了猫,那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猫咪吃饭和住的问题吧。 渡一想了一下,抱着猫同时给爷爷打电话。 “爷爷,我今天有点事情能不能请一天假?” “可以,和朋友好好玩,缺钱的话给爷爷打电话。” “额,好的。” 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不过渡一此时也管不了那许多。 拐过两个路口,他已经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宠物店里。 居民区里也有不少人养小动物,不过毕竟是位于居民区内的宠物店,人流太过于固定,很难开的太大,一般也是家庭式的店铺。 渡一走进去的时候,里面仅仅只有一个人。 “请问最近有人把流浪猫送过来吗?” 在店铺中的人是一个光头,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疤,在外人看来似乎有些凶神恶煞,虽然他的眼里并没有凶光。 渡一对给这位也有点印象,他曾经在老爸的手下帮忙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原因的不辞而别,剩余的工资还老爸通过他留下的银行卡汇过去。 看到他,渡一忍暗暗吐舌头,要先照顾好小猫的话,估计今天老爸要饿肚子一段时间了。 “你?” “勤武渡一,我们以前在工地见过面。”渡一自我介绍道。 光头点点头,“勤武老师最近还好吧。” “老样子,整天半夜才回家,都快把工地当家了。” 遇到熟人,渡一不忘吐槽一下自己的老爸。 简单的寒暄以后,光头把目光落到了渡一怀里的猫上。 “这是你捡到流浪猫吗?看它的样子应该饿了不少时间。” “你对猫很了解吗?这是我刚从路边捡到的,好像被主人遗弃,是准备自己养了,所以你能介绍一些养猫需要的东西和注意事项吗……我不经常来,所以不了解家店老板的为人。” 在渡一的眼里,这个光头身上落着几只双尾的猫灵,他也不知道这些猫灵是不是传说中的猫又,试探地问道。 而他的守护灵倒是没想那么多,凑过去就跟猫灵玩了起来,相处还是挺融洽的样子。 “只是买养猫的东西话,我是可以帮忙。” 本来要离开宠物店的光头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店里。 因为也算是帮店家介绍生意,店主站在收银台后面也没有阻拦,继续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老哥你过来问流浪猫的事情,是准备收养流浪猫吗?” 渡一倒是没有把小猫送给这位光头老哥的想法,毕竟是从见子手里拿到的,意义不太一样。 他只是好奇,一个正常人如果养猫的话,猫的寿命也不算短,到他这个年纪养到自然死亡的可能也就一两只,怎么会有这么多猫灵在他身边。 “要是没人要的猫的话,我会收养。”光头帮渡一挑选着猫笼和猫用的垫子,神情忽然变的严肃了很多,“只是最近看到几张寻猫启示,我也想顺便帮他们主人找一下猫,准备挺闲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渡一觉得自己破案了,老哥身上的猫灵可能有一部分是被他解救猫的。 “哦,那我能留你一个电话吗?关于养猫或者失踪猫的事情,我用空方便联系你。” 拿上猫笼和猫砂盆等一些东西后,渡一在收银台前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店老板算账时候,想顺便加一下老哥的电话。 不仅仅是他的守护灵很喜欢光头的猫灵,渡一还觉得最近的居民这一代可能有事情要发生,以前见到遗弃的小猫时,不管是在电视里还是生活中,他可都没见过主人亡灵在旁边守护这种场景。 “好。” 光头虽然愣了一下,但还是很痛快地跟渡一交换了联系方式。 …… 居民区的岔路口,见子和华子刚分开,手里拿着渡一给她的佛珠犹豫要不要立刻戴到手上。 刚才她好不容易跟华子解释了说,这是渡一的谢意而已,她只是想还给渡一,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这才让华子放过她。 但是真的要还吗? 要是再遇到鬼怪怎么办,而且…… 低头盯着佛珠,见子心里说不出的乱。 “姑娘~” 一只满是皱纹的手忽然抓住了见子的手腕。 见子抬起头一看,自己不知不觉中好像走错了路,走到了通往郊区的路上。 而此时抓着她手腕的人,披头散发在傍晚昏暗的光线下,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不会真遇到鬼怪了吧,可是佛珠手链还在她手上啊,怎么会。 见子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直到老人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满是皱纹的脸,以及虽然浑浊但依稀有光的眼睛。 “能不能送我回家啊,我好像迷路了,而且走不动。” 还好还好,不是鬼怪,并不是渡一送给她的佛珠没有用。 将佛珠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见子点点头。 “好的婆婆,你跟我说一下你家在哪个方向吧。” “应该在那个方向。” 老婆婆说自己走不动了,见子只能背上她,按照她指方向走去。 走了几分钟后,一个中年妇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随后就是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只是见子听进去的不多,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 “请务必到我家喝杯水,让我表示一下谢意。” 中年妇人扶着老婆婆指向不远处房子,见子犹豫了一下不好拒绝,拿出手机道:“让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应该的。”中年妇人没有拒绝,让见子对她们放心了一些,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 “4” “6” “3” “1” 手里拿着手机,见子想输入家里的电话号码时候,二旁不由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转头发现一个黑影在房子的角落朝这边喊着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 “这就是现在的手机吗?”老人忽然又抓住见子的手,指着手机说道。 刚才本来想打电话的见子,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听到数字输入了手机。 老人看到以后立刻想起了什么,不似刚才那么虚弱的样子,径直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妈妈你慢点,同学你也一起来吧。” “好……好的。” 见子再朝黑影的方向望去,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在屋里,老婆婆摆弄着房子角落的保险柜。 而中年妇女为见子端来了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见子只是端着没有急着喝,注视着老婆婆的行为。 耳边是中年妇女的唠叨。 “妈妈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直到爸爸去世以后,越来越糊涂了,在自己家附近都能迷路。” “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她一直很精明能干的。” 嗅着杯子里茶水,见子小小的抿了一口,看着老人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把梳头子别在头上,脸上的皱纹似乎一下都舒展开了。 “那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不过保险柜的密码忘记了,很长时间没打开了,这次终于被她想起来拿出来了,估计她应该会高兴很久。” 中年妇人帮忙解释的时候,也跟着替母亲感到高兴。 “同学?” “啊?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看到老婆婆的样子,见子愣神了很久,直到被妇人喊了一句,回过神来,急忙离开房子。 在回家的路上,见子拿出手机给华子发了一条信息。 【四谷见子】:那佛珠我想收下来。 【百合川华】:我就知道,你说还给他,只是说说而已。 【四谷见子】:因为我很喜欢啊,为什么不能收下,大不了给他回礼就是了。 【百合川华】:那我呢? 【四谷见子】:不用等周末了,明天我们去商业街,给他买回礼时,也给你买吃的。 【百合川华】:好吧。(委屈) 看到华子的兔子头像发来的表情,见子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从口袋里拿出渡一给她佛珠戴在手上,对着天空的月光看了一眼。 不知道以后这串佛珠的意义,会不会像那对老人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