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笔定乾坤》 第一章:肚兜兜 道士山腰,一栋矮小的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寒风中。 蔡凡在门口徘徊,不停地打姐姐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无人接听”的声音。 蔡凡没有钥匙,进不了屋。看着屋前的道士山,雾霭中,道士山的山顶上,立着一石,形如道士做法。 蔡凡就是看着这个“道士”长大的。 家里只有一个姐姐,以往的时候,姐姐就在道士山下做农活,只要对着道士山方向一喊“姐姐,我回来啦!” 姐姐就会放下手中的农活,回家给蔡凡做吃的。 那是小时候的事。 而今,蔡凡20岁了,在华夏帝都大学读大四。 这段日子,蔡凡老是做恶梦,梦境中许多怪事,异常恐怖。无一例外,那个肚兜兜每次都出现在梦里…… 醒来时分,像霜打的茄子,疲惫无力,精神萎靡。 他不想读书了!即使想读书,也读不进去啊。 脑海中不时出现小时候系在腹部的肚兜兜,十分神秘。 他要找到那个给他时常带来恶梦的肚兜兜,而这件事情,只有他姐姐知道。 小时候,姐姐常常抢蔡凡的肚兜兜。 父亲蔡伯在这时候,拿着竹梢打姐姐,边打边说:“你不该碰弟弟这个肚兜兜的”。 姐姐哭闹着找母亲王氏。 王氏只是叹气,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抢也不是你的,是你的,别人也抢不去。你哭也没用!” 姐姐与母亲王氏闹:“为什么弟弟有,我没有……” 王氏欲言又止:“唉,你弟弟不是……这样吧,我给你做一个肚兜兜,你不要闹了。” 果然,姐姐有了一个比蔡凡那个还好看的肚兜兜。 这只是小时候的一个插曲。 有了母亲做的肚兜兜,姐姐拿着要与蔡凡换一个,说好,就系一会儿,蔡凡答应了。 姐姐系上了蔡凡的那个肚兜兜,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姐姐肚子痛得厉害,全身冷汗淋淋。 蔡伯在屋后砍竹子,母亲王氏正在做饭,听到蔡凡的哭声,问:“怎么了?” 蔡凡手指着姐姐,说:“姐姐她……” 蔡伯从蔡凡的哭诉中大概了解到怎么回事,连忙解下女儿的肚兜兜,重新给蔡凡系上。 说来也怪,姐姐不痛了,有气无力的,被蔡伯抱到床上躺下,一连三天才恢复正常。 蔡伯又告诫了姐姐一通:“弟弟的这个肚兜兜是弟弟的,教你不要去动,你不听,现在明白了吗?吃苦了吗?还痛不?” 姐姐这回真明白了,此后,再也不去碰弟弟的肚兜兜。 蔡凡一直戴着这个肚兜兜,说来也怪,蔡凡从来没有得过病,哪怕那一年,村里人得了痢疾,死了很多人,蔡伯、王氏、蔡凡的姐姐都染上了,就蔡凡一个人没事。 蔡伯一家,都认为是蔡凡戴了肚兜兜的缘故。 为什么? 那是一个夏天,气温接近40度,蔡凡只穿了条短裤,系了这个肚兜兜。 他看见父母与姐姐都起不了床,十分虚弱,上茅厕都要拄根棍子,支撑着身体,回到床上,有气无力。 蔡凡饿了,伏在母亲王氏的肚皮上哭着要吃饭。 说来也怪,一股热气从蔡凡的肚兜兜里冒了出来,射进母亲王氏的腹内,王氏觉察到一股暖流在腹内弥漫着,一会儿,竟然舒服了很多,腹痛即止,身体似乎好了起来。 王氏摸了摸蔡凡的头,十分爱怜,说:“凡儿,你伏到你爸爸的怀里去,让爸爸给你弄吃的,没柴了,要你爸爸想办法……” 蔡凡听了母亲的话,爬到床上,伏到爸爸的身上。 蔡伯抱着蔡凡,睡了一会儿,竟然发现,从蔡凡肚兜兜里射出来的那股气流,钻进他的腹部后,奇迹出现了。 蔡伯果然好了起来。 老两口十分兴奋,让蔡凡再去抱姐姐,姐姐也好像没事一般。 病好后的蔡伯,给全家做了吃的。这顿饭很丰盛,四个人,足足上了6道菜。有如过年时一般。 蔡伯吩咐家人,蔡凡肚兜兜的事,不准说出去。 直到蔡凡15岁那年,父母在去赶集的途中,出了车祸,双双离世。 这个家崩塌了! 家里一下子来了很多人,山脚下村子里的人都来了,帮忙给这对惨死的夫妇办丧事。 按梅山的风俗,发引,发丧,做了三天的道场,抬柩,落坑,安葬。 蔡凡在15岁的年纪里,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悲伤。在料理父母的后事当中,悲痛之余,一些事情,让他有所发觉。 简直是晴天霹雳! 自己最大的可能不是蔡伯与王氏亲生的。 他懵懂了。 在他的印象里,听父母说过,蔡凡与姐姐蔡丽是一对龙凤双胞胎,父母只生了他们一对。可是,在父母出了车祸之后,法医对父母进行了尸检,得出了血缘结论:只有姐姐蔡丽与父母的dnd有相似度,与蔡凡完全不相干。让法医惊骇的是,蔡凡的血脉中,似乎含有某中物质,是现代科学暂时还不能解释的。 蔡凡一家住在道士山腰,独门独户。父母对他的身世从没提起。山脚下村子里的人,也无人知道,都以为蔡伯养了一对龙凤胎。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15岁的蔡凡,走出悲伤的心境,有了自己的生活。 他读完了高中,把这件事情埋在了心底。 他发愤读书,只有多读书,掌握知识,才有可能搞清楚他的身份之迷。 蔡凡获得了梅山市高考状元的成绩,进入了全国最好的大学——帝都大学。他选择了《中医中药学》专业。 姐姐蔡丽在社会的帮助下,以孤儿的身份,住进了贫困户安置区。 这样过了三年,姐姐蔡丽丽满18岁了。 她怀念与父母生活的日子,回到道士山腰的老家,搞起了养鸡专业户,自然,得到了当地相关方的支持。 蔡凡这次回来,看看姐姐,也想把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迷底解开。 这些天来,一直做着肚兜兜的梦。 更可恶的是,一直和他同桌的张凤南,在得知蔡凡不过是一个孤儿之后,突然对他板起了冰冷的面孔,不和他说话,横眉冷对的样子,令他很痛心。 他和张凤南从进入大学的那天起,几乎形影不离。 那是一个春风和煦的早晨,蔡凡在学校门口碰到张凤南。 张凤南一袭长裙,长裙上点缀着几朵淡蓝色的小花,显得淡雅脱俗。她的脸上,稚嫩中透露一抹趋于成熟的味道,让蔡凡目视了良久。 张凤南打量了蔡凡一眼,说:“你就是梅山市的高考状元蔡凡?不错嘛,我刚看到校榜,我和你分到了一个班,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你要多多关照哦!” 张凤南又说:“我叫张凤南,岭南来的。” 就这样,蔡凡与张凤南相识。更巧的是,不知是张凤南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一直和蔡凡同桌。 熟悉了,时不时说些悄悄话,悄悄话说多了,自然从同学成了朋友。 张凤南与蔡凡在一起的日子,蔡凡觉得很快乐。 虽然大多的时候,都是张凤南主动说话,蔡凡在聆听,但是,蔡凡一直觉得,这样很好。 校园内外,花前月下,都留下了蔡凡与张凤南的身影,以至于,全班同学,都认为他们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可是,就在蔡凡开始做恶梦的时候,张凤南突然与蔡凡拉开了距离。 蔡凡本想主动去找她说说话,一想到张凤南那张冰冷的面孔,有些发怵,于是忍了下来。 后来,蔡凡看见了张凤南身边有了另一个男人。 那男人西装革履,一缕黑发,油光发亮,不时换着领带,显得高贵无比。 蔡凡课后到服装店,无意间,看了一下,发现张凤南身边那男子系的领带,的确价格不菲。 蔡凡心里厌恶,连打听那男子的兴趣都没有。 “拜金女!” 蔡凡碰到张凤南冰冷的目光时,心底骂了一万遍:“拜金女!钱奴!” 转而一想:“每个人有权追求自己的生活,人家有钱又怎么了?我有什么资格决定人家的生活方式呢?我不能让人家也像我一样靠那点奖学金生活吧……” 慢慢地,蔡凡想通了,把张凤南的影子从心底里抹得干干净净。 平静下来,一切都想开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个世界,不可能这么单纯。 蔡凡扪心自问:“我的人生又是什么呢?不管怎样,我坚决不做软蛋!实力才是硬道理!” 实力又是什么呢?是权力?是金钱?是家势背景?还是力量? 这些,蔡凡都一无所有。 “我有什么呢?我聪明,这算不算实力?好像是,也不是。坚强算不算?无畏算不算?年轻算不算?” 这些问题,蔡凡都没有答案,不想也罢。 有一个念头,一直在提醒蔡凡:“我要改变,我的命运我做主!能主宰命运的,那就是实力!实力是一种无畏的力量!这种力量,可粉碎权力,可粉碎金钱,可粉碎家势背景!我不是强二代,也不是富二代,但我可以做强一代富一代啊!” 心胸放开,脸色自然好了起来,从蔡凡的脸上,再也读不到那些苦恼烦闷的内容。 眸子清澈,一脸的平静。 世态就是这样的怪!你不在乎,别人还真不放过! 这一天,蔡凡又碰上了张凤南与那男子。 张凤南揽着那男子的腰,如小绵羊一样温驯。那男子看了蔡凡一眼,对张凤南说:“凤儿,你不觉得你那同学有些怪吗?” “怪吗?一个穷光蛋!与我没关系,莫非晨哥想要周济他一把?” “喂!小子,给你!”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纸币,朝蔡凡的脸上砸了过去。 蔡凡来不及躲闪,那些纸币砸到蔡凡的脸上,散开,落了一地。 疼痛感涌上心头。 蔡凡愤怒地看了那男子一眼,无视一般,走开。 “sb!”,那男子轻蔑地看了蔡凡一眼,骂道,“别碍眼!碰上一次,就想揍你一次!” 蔡凡握紧了拳头。 “哦呵,以为我不敢揍你?滚过来,给老子练练拳脚!” 那男子径直走到蔡凡面前,挥拳直奔过来。 眼快不如先动手! 蔡凡看得真切,身子一矮,左手一抬,挡开那男子的拳头,右手握拳,直冲而起,正对着那男子的下颌骨直击。 蔡凡是梅山人,梅山是武术之乡,哪个从小没有学过几招花架子?蔡凡也不例外。 那男子没想到蔡凡会反抗,也大意了。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仰面朝天,后脑着地,不巧,撞到地上一块石头,晕了过去! 张凤南这时急了。就要对蔡凡动手。 好男不跟女斗。 蔡凡开蹓了! 这事情闹大,学校知道怎么办?那男子不会出人命吧? 即使不出人命,好了肯定要来报复! 许多念头一一闪过,蔡凡干脆什么也不顾,直接跑出校门,拦了辆出租车,飞奔高铁站,乘高铁回梅山市的乡下。 心,一直扑通扑通地跳。好在没有人跟踪,一路顺畅到了家中。 蔡凡继续打着手机,在房前屋后逡巡,接近后墙的时候,就听见姐姐的卧室里,传来手机铃声。 这时,蔡凡知道,是姐姐把手机放在家里了,没有带在身上。 他只好在门口的阶前等。 他再一次看向道士山上的“道士”,突然觉得这个道士是多么的慈祥,多么的可爱。 此刻,心情也变得美好起来,不再想学校里那些破事。 收回思绪,蔡凡有点急不可耐地等姐姐回来开门,肚子里传来“嘟噜”的声音。 “姐去哪儿了?” 第二章: 乾坤袋 “小凡,你回来啦!等好久了吧,肚子肯定饿了,姐现在就给你做饭吃。” 蔡丽放下肩膀上的一袋鸡饲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掏出钥匙开门。 蔡凡:“姐,我等了你半天了,你手机也没带,我好担心啊!” “没事的,我到山脚下买鸡饮料去了。”蔡丽回应着,麻利地淘米、煮饭、择菜。 蔡凡也没有再说什么,立即奔向屋里,翻箱倒柜地找。 手机响了好几次,他置之不理。 蔡凡找遍了所有的角角落落,没有找到那东西。 “小凡,吃饭了!你在干什么呢?”蔡丽发现蔡凡这次回来,就点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自己也搞不准。 她给蔡凡乘好了饭,对着里屋说:“小凡,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 “姐,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你的东西不是都带去学校了吗?三年没回家了,家里的衣服都可能穿不上喽,今天不早了,明天姐带你去买几套衣服?” “不是的,姐,衣服的事不着急,就是我小时候系的那个肚兜兜,姐还有印象吗?” “有啊,那个肚兜兜啊,我不敢碰的。帮你收好了,在暗柜哩。别急,吃了饭,我给你去拿。” “暗柜?我怎么不知道。我家有暗柜吗?” “有的,不是爸妈去世了吗,我又被安排到镇里的安置房去,清理衣物时,我无意间发现的,就在神龛后,一个小暗柜。那里有你小时候的几件衣服,肚兜兜压在衣服下,应该是妈妈给你收拾的。” “哦!好吧,吃了饭,姐给我找出来。” “好的!” 大学后,很久没有吃姐做的饭了,这顿饭很香,很甜。 “小凡,这个时候怎么记得回家看姐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姐也好有个准备,你看,家里就这些菜,都来不及去镇上买些好吃的。这次回来就找一个肚兜兜,你不会有事瞒着姐吧。” “没有,就是最近天天晚上做梦,梦里都是这个肚兜兜,好奇,想拿出来看看。” “哦!这么回事啊。学校还好吗?” “好着哩!” “真好,你真的没有事瞒我?不信。” “姐,你不相信我?真的没事。” “你的手机响个不停,你为什么不接啊。不敢接,还是不愿意接?” 蔡凡拿出手机,还真是有许多未接电话,都是大学里打来的。正想找个哥们的电话回过去,又来电了。 蔡凡按下了接听键。 “凡哥,你在哪?我跟你说啊,你现在成英雄了,那个男人,也只有你不怕,敢打他。” 电话是康标打来的,康标告诉蔡凡,那家伙没事,出院了。学校也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要蔡凡去学校上课。 学校不知道蔡凡去哪儿了,又是报警,又是发动学生到处找蔡凡。 这事毕竟发生在校内,学校最怕出麻烦。 倒是被蔡凡打的那家伙,口出狂言,说等蔡凡回学校了,要找人报复。 蔡凡此时还有些害怕,担心这家伙弄不好就地躺下了,自己会惹上刑事官司。还好,康标告诉蔡凡,没有事,法医鉴定都没有搞,住两天院,那家伙头上绑了个绷带,回学校了。 不过,康标告诉他,那个家伙叫李晨,20岁,是另一个班的人渣,家境好,好像李晨的父亲是个不小的官,母亲是哪家银行的头,一句话,就是“要权有权要钱有钱”。 只要不吃官司,蔡凡就觉得没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李晨有家势背景,家里再有权有钱,又怎样?他是他,我是我。 但是,蔡凡还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去学校上课,让康标给他请了假。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解开肚兜兜之谜。 饭后,姐姐找出了蔡凡小时候系的那个肚兜兜,还有些小时候换洗的衣服。 那衣服很普通,普通的布料,普通的样式,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时候看那肚兜兜,蔡凡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这布料不像纯洁布料,肚兜兜上,有云彩,有棵小树,有一潭,好像是特意画上去的,又不像,隐隐约约的。有个地方,好像还有个口子,很小。 蔡凡观察良久,也没发现其它什么,正想收回去,继续放进暗柜里。 这时候,姐姐坐在对面,端详蔡凡,忽然看到,蔡凡身上的一颗纽扣松了,快要掉的样子。 姐姐找来针线,要给蔡凡缝上。也没有说话,伸手去摸蔡凡的衣边。 蔡凡惊觉,手指碰到针尖,出血了。 姐姐见蔡凡的手出血了,有些心慌,急忙中,拿着蔡凡的肚兜兜摁住他出血的手指。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肚兜兜从姐姐手中消失,化作一道白光,飞向蔡凡的眉宇间。 姐弟俩惊骇不已。 蔡凡竟然晕倒。蔡丽一手抱住蔡凡,才没让蔡凡倒下。 蔡丽急了,一声声呼唤,蔡凡就像着魔似的,愣在姐姐的怀里。 大概5分钟,蔡凡醒了。 “姐,那肚兜兜呢?没有了?” 蔡丽也想不清,她分明是拿着肚兜兜的,怎么没有了呢? 蔡丽急得说不出话来。 蔡凡眯了一下眼晴,识海中,那肚兜兜还在,只是那肚兜兜的口子已经变大不少。肚兜兜上浮现三个字:“乾坤袋。” “姐,不用找了,我知道它在哪儿。” 蔡丽有些惊诧莫名。 “姐,我去躺一下,不要打扰我。” 蔡凡进了房间,关上门,闩上了木闩。 坐在床上,微闭眼晴,探寻识海里的东西。 乾坤袋?乾坤袋是做什么用的? 蔡凡发现那个口子,深不见底,漆黑无光。 袋子?不就是放置东西物件的吗?这乾坤袋,莫非就是放置物件的空间?记得在哪本小说里,也看到过,并没有太多的留意,小说,毕竟是虚构的。 世间真还有这样巧合的事? 蔡凡看到桌子上有一本书,意想,怎么样把这本书收进乾坤袋。 “收!” 奇迹发生了!桌子上的那本书瞬间没了踪影。 如此试验了三回,发现,意想中的物件无一例外地收进了乾坤袋。 蔡凡高兴得跳起来。 转而又想,乾坤袋里原来装了些什么呢? 又如何拿出来? 蔡凡两手摊开,一本腊黄的书,出现在他的手里。 蔡凡打量着书的封面,三个字浮现:“乾坤诀。”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一个醒目的标题十分耀眼:《乾坤诀基础功法——引灵》 字是繁体字,手写的,好在他判得清。 蔡凡按着书上所写,照做。 盘坐,手掌摊开,五心朝上,眼观鼻,鼻观心,引灵气于一身,冲开全身窍穴。 也不知过了多久,基本掌握了基础功法第一篇,牢记于心,熟能生巧。 蔡凡发现,引天地之灵气,缓缓冲开身上窍穴,四肢百骸,无不通达。这股气流,最后冲开任督二脉,积聚丹田。 蔡凡打开房门,姐姐端上来饭菜。姐姐凝视蔡凡良久,把蔡凡看得不好意思了。 “姐,你老看我做什么?不认识吗?” “小凡,你没有觉得吗?我看你,越看越好看。好像比以前更帅了!” “是吗?姐姐不会想嫁给我吧?” “去你的!小凡啊,你注定和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姐就是想嫁,也不是你的菜。”说着说着,蔡丽的脸上,白里透出一抹粉红。 “我先洗把脸,烧柴火,烟灰糊了面。” 蔡凡“嘿嘿”笑着,也不管姐姐,顺手拿起了筷子,干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吃了饭后,蔡凡又进了房间。 “小凡,这次要多久啊。不会像上次一样,要等你三天吧?”蔡丽说。 “三天?上次是三天吗?我怎么觉得就是一个上午呢?这样吧,姐,不要等我了,你做你的事,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蔡凡回应道。 三天?我三天修练出了真气? 蔡凡摸了摸丹田位置,好像真有些一股真气存在丹田之中。 那本书也奇怪,看完第一篇,没有了。后面都是空白页。 这时,蔡凡也不着急。想必也是时机没到,到时,一定水到渠成的。 乾坤袋里,还是一团漆黑,好像什么也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但能拿出来的,就是他收进去的几件物品。 说来也怪,蔡凡在修练时,不饿,不累。身上渗出来的黑色油汗,开始很多,慢慢地少了,这一圈下来,好像干净了许多。 丹田处尤其充实。 引灵气入丹田,由丹田而通达全身,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无数个周天后,全身上下,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蔡凡打开《乾坤诀》,竟然出现了第二篇:《凝灵》 这时,蔡凡好像悟到了些什么东西。 先是引灵,除非是把天地之灵气,引到自己的身体,冲击自身窍穴;这凝灵吗?大概就是凝结灵气于丹田,由量变到质变。质的变化,又是怎样的境界? 不想那些,就按书上说的做! 凝灵。 蔡凡在房间里修练,蔡丽做自己的事。蔡凡的手机放在外面,蔡丽帮蔡凡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学校里打来的,蔡丽帮蔡凡续了假,自然也说了些谎话,说蔡凡回家时病了,干脆就给他请了半年病假。 蔡凡在房间里,每每练完一篇,那本书就出现了另一篇。层出不穷,似乎有练不完的东西。 开始三天五天不出房间,后来十天半月也不见蔡凡出来。 蔡丽担心蔡凡几天不吃饭,身体吃不消,可是,看见蔡纯每一次出来,精神状态很好,力气越来越大,也就不担心了。 好在独门独户,也没人知道,少了很多的麻烦。 蔡凡从引灵——凝灵——破灵——结丹,一路出关,丹成,进入筑基境界。 所掌握的知识,也越来越多。破灵之后,目力异常,竟然能看到乾坤袋里的世界。丹田境后,竟能出入乾坤袋了。 索性进入乾坤袋修练。 第三章:乾坤笔 这一回,蔡凡多交待了蔡丽几句:“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蔡丽回应着。 “姐,我走上了另一条路,或许我的人生会改变,世俗的事,姐多担待,我出来时,再告诉姐。在我没有出来之前,无论何事,姐能够做的,就做了;不能解决的事,等我出来再说。这次,我也不知道要进去多久。姐不要找我,你也找不到。总之,我不会有事的,姐放心就好……” 蔡丽听完蔡凡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给蔡凡准备些东西,就像自己的弟弟出远门一样。 蔡凡还是有些担心姐姐的安全。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遇上坏人怎么办?想来想去,还是解下姐姐的玉坠,在玉坠上画了一座符咒。 说:“姐,如果你有危险时,你就握紧这个玉坠,喊我就行。” “我能有什么危险,一天天的,与鸡犬为伍,呸,你咒你姐啊……” “也是的,有备无患,总是不会错的,那我就放心做我的事去了,姐,不要担心啊!” “早点回来,去吧!” 蔡凡这次没有闩房门,进到卧室里,转瞬不见了。 蔡丽也不感觉到奇怪,只当弟弟成仙了。 蔡凡进了乾坤袋,看见一老者,一绺白须,如瀑布一般;长发飘落,气色不凡。坐在一潭前垂钓。 “你是谁?”蔡凡道。 “我是谁?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你叫蔡凡。世俗界帝都大学大四学生,主修中医。” “呵呵,前辈,你知道我?” “当然知道,你自己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你自己知道的事我也知道。”老者笑呵呵地说。 蔡凡看着眼前的老者,慈祥,豁达,举手投足,有仙风之姿。 不禁愕然。 “那前辈,你可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蔡伯啊,母亲王氏,三年前出车祸,魂归仙境。你还有一个姐姐,叫蔡丽,与你一样年龄相仿。在养鸡呢。” “前辈,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你就不要忽悠我了。” “忽悠你?你想问我什么?” “我的亲生父母,前辈,你莫非不知道?” 老者打量了蔡凡一眼,微笑道:“这个嘛,不可说,不能说,到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呵呵,我等你三千年了,老夫一个人守着这潭碧水,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好寂寞啊!你来陪说说话吧,把我逗乐了,有你的好处。” 蔡凡在老者面前坐下来,老者问什么就答什么。 慢慢地,说到了修练的事。 老者说:“不错嘛,才在世俗界修练几个月的时间,已然到筑基境了。至于修练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的传承,是乾坤诀,为无上传承。我倒是有些心得,你拿出看吧。” 老者从怀里摸出一个本经,递给了蔡凡。 蔡凡立马跪下,叫道:“师父!” 老者乐呵呵地笑,道:“我不是你师父,不过,我和你师父是兄弟,就叫我师叔吧。至于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师父和你亲生父母,那就看你以后的进阶了。” 老者继续说:“凡儿,修仙之道,逆天而行,如你这般年经,进入筑基界,在世俗界,也是年轻一代的骄子了,但在我眼里,还没有入门,只有在筑基过后,修练出元神,即元婴境,方是修仙之门已入,至于之上,世俗界没有。也就是说,元婴境,在世俗界是无敌的存在了。你尘缘未了,最多在这里修练到元婴界,可出入乾坤袋。以上的境界,受天地法则的制约,是不可以在世俗界存在的。” “师叔,你告诉我,你是什么境界?” “我?我不告诉你!这样好了,那里有间竹屋,你去那里自行修练吧。门口那棵树上,有果子,记住,你不能借外物,只能飞身摘果,而且要看清楚再动,只有熟透了的,才可服用。我再钓一尾灵鱼,等下开鲜鱼汤。” 蔡凡看了一会儿老者钓鱼,回到竹屋,专心修练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筑基境圆满,体内结了一颗金丹。师叔在旁指点,这里灵气充裕,又吃了些果子灵鱼,体内金丹逐渐增大,后,不断开辟丹田,丹田如先前的小池到湖库再到大海。 日积月累,进而修练出元神。五尊虚影,悬浮于头上。半年过后,逐渐凝实。元神分坐莲座之上,五彩缤纷。 这日,太阳初升,霞光满地。蔡凡的元婴境圆满。老者笑眯眯走了过来,蔡凡连忙起身拜见。 老者说:“凡儿,老夫送你一件贝,接下!” 说罢,袍袖一挥,一支笔落入蔡凡手中。 蔡凡接下,拜谢:“谢师叔!” “凡儿,此物为乾坤笔,化剑可破乾坤,化针可救人命,化笔可指点江山,能刚能柔,刚柔相济,能大能小,大小随心。可灭邪魔,可卫大道……” 接下来的日子,蔡凡涉猎医典,针法,医经、药经、毒经、符讳,丹经。 熟悉丹经后,老者又送出一物,号“乾坤鼎”。可练丹药,可破阵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老者又出现在蔡凡面前,蔡凡连忙起身拜见。 老者说:“凡儿,想来,你也学了很多,以后的日子,还得靠磨炼,医道也好,武道也罢,都在实践中积累,你不可懈怠;唯有历练,多积善缘,唯有战斗,杀伐果断,方可气运加身,担起大道。切记,切记!” “凡儿记下了,拜谢师叔。”蔡凡再行施礼。 老者道:“以后的路靠你自己走。现在,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说罢,老者在前,蔡凡在后,踏空而行。来到一处结界时,落下身影。 “凡儿,结界那边,是妖界,妖兽出没,凶猛无比,你怕吗?”老者说。 “不怕!师叔,让我去踏平妖界吧!”蔡凡神色坚毅,铿锵答道。 “好,去吧,妖肉的内丹,你可以练化,不过,依你目前的境界,元婴境以上的妖兽内丹方可,去吧!杀出去了,你冲破结界,就回到了你原来的地方,不必向我辞行。” 老者抱袖一挥,蔡凡冲入结界。 蔡凡进入另一个世界,大吃一惊,全神戒备,却不像师叔说的那么恐怖。 只见,前面,广阔无垠,绿草成茵。 蔡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并无妖兽出现,目视远方,踏空而行,一座宝塔进入视野。飞行中,好像撞着一物,陡然从空中坠落,抬眼望,又不见什么。 此时,蔡凡落在草原上,一座直耸云霄的宝塔,拦住去路。 蔡凡从地上拍地而起,立定,却看到一碑,碑上八字,赫然入目:“欲过此界,必入此塔!” 蔡凡目视良久,只见宝塔分为九层,不知里面是什么场面。顿觉好奇,大步迈进宝塔第一层。 忽然,一缕剑光刺了过来,飞快无比。蔡凡迅即出手,手握乾坤笔,化剑迎上。竟然如泰山压顶,虽险些闪过,也被一剑刺中左肩。 鲜血如注。立即出手指血。 躺在地上。好在他躺地之后,那剑光未至。于是,干脆躺地思量。 周围重压,腿如灌铅。 “怂蛋!” 忽然一虚影踏步而出。口中愤怒:“装死!没点本事来撞塔打鬼!” 这虚影一吆喝,激起了蔡的斗志。 一跃而起,飞笔痛击。 那虚影弹指间,蔡凡的乾坤笔改道,那虚影不紧不慢,却一气呵成,又把蔡凡给打趴下。 蔡凡觉得身体尽碎。那虚影咄咄逼人喋喋不休,蔡凡心无旁骛,无论那虚影再怎么恶语相向,他骂他的,自己却在想怎么破局。 看着蔡凡沉着冷静,那虚影也不再骂他了,语气缓和下来:“娃子,境界不错,是可造之材,老子就给你提示提示。我只是一缕残魂,镇守此塔第一层,我之上还有八层。要想过此塔,没有捷径可走,只有战斗,不停地战斗!速度、重力,是关键。你只有克服重力,再能提高速度。一层比一层的重力大,成几何级的,一层比一层的速度快,也是成倍数的,你确定要过此塔吗?” “谢谢前辈!我确定!” “好,那就来吧!” 蔡凡,无休止地战斗,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是对意志的磨炼。 意志? 蔡凡忽然想到乾坤笔,竟然有了笔意!悟了! 蔡凡想:“我意即是笔意,笔就是我,我就是笔,我和笔是一体的!” 轰! 一笔挥出,那虚影被砸碎! 蔡纯来到了第二层。 此刻,外来的压力如排山倒海一般,几乎无法迈开步伐。 好在有了第一层的战斗经验,蔡凡打不了就躺,蓄力再战。虽然全身伤痕累累,但身体被锤炼成钢筋铁骨。 蔡凡又悟到笔势。有了笔势,乾坤笔一笔刷下,毁天灭地! 这样,冲到第九层,一道虚影挥出一对板斧,霎那间,漫天板斧斫至,重压之下,蔡凡迅即躺地,脑不停,悟出了一些道! 雄性大发!我有一笔,可定乾坤! 此时,手中笔不见,笔即是我身。融会贯通,笔意、笔势融合,无所顾及,打得酣畅淋漓。 最后一层,蔡凡摸到了那层谋篇布局的门道。 冲破第九层,重力消失。一跃万里,挥笔之下,或空间撕裂,或山河破碎,一念起,笔柔如绳,可缚苍龙,一念灭,形魂皆灭! 再回首,塔,不知所踪。只有一幅条轴,缓缓飘落。蔡凡接住,也不忙着走,细心领悟画轴。 这是一幅山水画,好像是某一世界,画里乾坤。 蔡凡破指滴血,那画化作一道彩虹,紫气缭绕,没入蔡凡眉宇。 一路观想,画中之意,竟然是一部瞬移功法,一念起,撕破时空,瞬移万里。 忽然间,一鸟飞来,盘旋蔡凡头上,天地皆黑。 蔡凡瞬移,跃出,重见天日,再看那鸟,背负青天,向大地俯冲而下,翅膀掠过,一河水迎风尽洒。河鱼虾蟹,漫天飞遁。 好险! 第四章 大战妖兽 这只巨鸟的力量,让蔡凡大吃一惊。 巨鸟闻到了蔡凡的气息,一个挪移,再次俯冲,向蔡凡发起了进攻。 蔡凡飞身而上,空中旋转,倒立,笔意与身体融合,发出惊人的笔势,化成一柄坚不可摧的利剑,朝着巨鸟的背部,直插而下。 速度之快,让巨鸟惊骇不已。 这还是人吗? 巨鸟终究来不及躲闪,一支利剑钉上了他的脊背。 “轰!” 大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巨鸟被钉在地上,发出哀鸣的叫声! 蔡凡的乾坤笔一拔,一掠,直接取了巨鸟的妖丹,收进乾坤袋。 此时,蔡凡感觉有些饿了,饥不择食,直接吸起了巨鸟的血。 拾来了些柴禾,干脆卸下巨鸟的翅膀,割了一块肉,烤了起来。 “唉!早知道有烤肉吃,我该带些调料的。” 蔡凡这样想着,啃起了烤鸟肉。把鸟血当水解渴了。 正吃得津津有味,凶险来了。 突然,一声凶猛的咆哮回荡在空气中,一只体型庞大的妖兽,兽毛漆黑闪亮如光,怒目圆睁,冲着蔡凡猛扑而来。 蔡凡冷笑一声,迎上妖兽的冲击。 妖兽身躯巨大,力量强悍,但在蔡凡尖细的乾坤笔下,显得笨拙无比。 他舞动乾坤笔,化笔成剑,剑芒如电,划破空间,刺向妖兽的要害。妖兽暴怒地挥动巨大的爪子,却被蔡凡一步步逼退,被剑芒划出深深的伤口。 妖兽痛苦地嚎叫。它的凶残未减,临危不乱地发起疯狂的攻击。 蔡凡化身,灵动如光,身形悄然闪动,瞬间游走到妖兽身后,乾坤利剑犹如流光溢彩,绝美而又致命。 剑光闪烁之间,一道道巨大的伤口在妖兽身上绽放,鲜血四溅,惨叫声充斥战场。妖兽感到了死亡的气息,狞笑一声,身上迅速生长出一层厚厚的黑色鳞片。 妖兽的力量暴增,整个战场都为之颤动。蔡凡冷漠的脸上闪过一抹寒光,他毅然决然地运起内力,乾坤利剑上溢出强烈的剑气。 剑气如碎片般迸发,撕裂黑色鳞片,重创妖兽。妖兽仰天咆哮,身躯摇摇欲坠,但它仍不甘心失败,发出最后的一击。 蔡凡心中一片冷静,乾坤剑势一变,飞掠而上。利剑如闪电刺破空气,刺向妖兽的眼睛。 只见眼睛处爆发出一道炽热的火焰,妖兽发出最后一声惨嚎。 蔡凡的剑一分为二,将妖兽头颅刺穿,鲜血洒满整个战场,尸体倒地不起。 蔡凡麻利地收起了妖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蔡凡知道,他知道只有不断战斗,才能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实力和智慧。 战场上,狂风呼啸,雷电交织。 此刻,妖兽们见妖王遭难,如潮水般袭来。 蔡凡展现出敏锐的洞察力和快速的反应能力,他灵活地闪避妖兽的攻击,并利用瞬移技能躲避致命的一击。 每一次战斗都是一场考验,蔡凡不断学习和改进他的战术,研究妖兽的弱点和攻击方式。他深入挖掘自己的潜力,不断发掘新的能力和技巧。 蔡凡对乾坤笔的驾驭,越来越熟练,每一次挥笔都能准确命中妖兽的要害。 他的拳脚功夫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每一击都能造成致命的伤害。他不仅在力量上不断突破,同时他也注重提高自己的智慧和战略思维,使自己在战斗中更加游刃有余。 战斗的过程充满了艰辛和困难,但蔡凡永不气馁。他的意志坚定如钢,他知道只有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才能超越自己的极限,达到更高的境界。 每一次战胜妖兽都是一次胜利,每一次成功都让蔡凡更加坚信自己的力量。他明白,师叔让他来到这里,也是为了探索自己的潜力和成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蔡凡变得越来越强大。他的能力和智慧超过了妖兽的想象。 蔡凡立在战场上,周身弥漫着杀戮之气。他凝视着眼前的妖兽尸体,心中充满了自豪和坚定。 无论是人还是妖兽,只要挑战他的底线,注定要面对无情的终结。 蔡凡静静地站在妖兽的尸体旁,这场残酷的战斗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喜悦,反而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在他的眼神中,除了杀戮,还有一份怜悯。他明白,这些妖兽也只是为了求生而战,与他一样,都在这片妖兽界中追求着生存的道路。 只是因为人兽之间的矛盾,才让他们成为了对手。 蔡凡轻轻收起乾坤笔,默默地朝战场的深处走去。 在前行的路上,他遇到了越来越多的妖兽。这些妖兽有的凶残狂暴,有的善良温顺,有的是为了自卫,有的是为了寻求正义。 他选择与他们对话,尽量不用武力解决纷争。 逐渐地,蔡凡开始懂得了一点妖兽的心声,也明白了人与妖兽之间的误解。他希望能够打破这个误解,为人类与妖兽建立一种新的平衡。 他寻找着妖兽的领袖,在他们之间展开了一次艰难的对话。在长时间的交流中,他们理解了彼此的生存之道,明白了自己之间的共同点和彼此的需要。 蔡凡与那位妖兽领袖约定,建立一个人妖共存的交流机制,以求共同进步。他们决定共同面对那些为非作歹的妖兽,共同守卫这片妖兽界的和平和自由。 蔡凡继续在妖兽界中行走,不再是孤身一人,而是有了一群伙伴与他并肩作战。他们的目标是将这片战火纷飞的妖兽界重建起来,让人与妖兽不再相互仇视,而是共同拥有一个和谐共存的未来。 在战斗的征程中,蔡凡保持着决心和勇敢,但他的内心也充满了对和平的渴望。他相信,只要人与妖兽间的误解被化解,他们之间将会有更多的友谊和互助。 蔡凡再次审视自己,他的力量再大,茫茫宇宙中,也可能微不足道。 他很庆幸,这次的在妖界中,可以横行,并不是他十分强大,而是妖兽太弱的缘故。 他似乎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次能在妖兽界得以谈判,并获得妖兽的尊重,也是因为自己的实力。 有实力,才有话语权! 试想,如果他斗不过妖兽,那就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身死道消,无二选择! 实力!才是硬道理! 实力是什么?就是自己的力量!可以剥夺生死!什么权力,什么金钱,什么家势背景,一切都是狗屁! 在这一点上,世俗界最复杂,还没有妖兽界那么单纯。 为什么? 妖兽界,简简单单地概括:强者为尊! 蔡凡甚至怀疑,妖兽界的尔虞我诈,都是由世俗界学来的!但依旧还是单纯,没有什么面子啦,金钱啦,心计啦,单纯得只是索命! 命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 这样一想,蔡凡的气势大涨,一种上位者的气势散发开来,悬在头上的5尊元婴,五彩斑斓。自从吃了妖血与妖肉之后,元婴得到滋养,也变得坚实起来。气势散开,万里大地颤抖! 蔡凡收起了气势,静静地想:接下来,又去哪里? 师叔说过,不必拜谢,从这里出去,就回到了我原来的地方。 我回去又做什么呢? 师叔告诉我,自己的父母,还有师父,到我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那又等到什么时候? 是我现在的实力不够强吗?元婴之上,又是什么? 我回世俗界,又做些什么呢?是苟且地活着?还是干一番惊天事业? 我失去本心了吗?我的本心又是什么? 还有姐姐,就养些鸡,然后老死山中吗?她可是我在世俗界唯一的亲人啊! 我又是谁?从哪里来的? 我世俗界的父母,为什么双双死于车祸?这也是宿命,还是我带来的因果?爸妈为什么选择在山中生活?是在躲避着什么吗?也没听说过爸妈的亲戚朋友,他们又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我姓蔡?方圆十里,只有爸爸一人姓蔡?妈妈姓王?又是来自哪里? …… 许多问题,都无法找到答案! 蔡凡的脑袋里,装着这些问题,一时不知所措,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边走边想,想找出个头绪来。 回世俗吧,不急,我还可以进出乾坤袋的,可以修练,也可以找师叔聊聊。 想到师叔,蔡凡的心,立马平静下来。 师叔无所不能,且慈祥如父,视己如子。 师叔说等了我三千年,这么长的时间等我,绝不是一个等字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豁然开朗,冲天一跃,向前奔去。 一道强光射来,一尊大佛挡在面前,微微笑道:“阿弥陀佛!蔡施主,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大师,请指点迷津!” 蔡凡向前施礼,说:“我不知道,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请大师告诉我。” 那和尚目视蔡凡良久,说:“施主气运加身,根骨奇佳,元婴境界,身怀乾坤诀、乾坤笔、乾坤鼎神物,在世俗界无人能敌,大有可为啊。尘缘未了,应回世俗,行善事,结善缘,一切随心即可。不过,和尚建议,神物非迫不得已,切勿示人!好在你可一念而化,摊手即来,也无须担忧。去吧!” “谢大师点化!” 蔡凡鞠躬行礼。 “且慢!和尚与蔡施主有缘,我也送一段机缘给你,也当还你祖上一个人情吧。” 和尚双手竖立,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汇成一个“卍”,没入蔡凡的眉宇间,进入他的识海。 “施主,杀可恶之人,也是行善,以杀止杀,但随本心,蔡施主,遇有可超度之人,还望施主广施佛法,即行超度……” “谨遵法旨,蔡凡拜谢!” 蔡凡连忙施礼,还未来得及询问祖上的一些事情,和尚哈哈,踏云而去。 第五章我到底是要什么样的人生? 清晨,雾锁道士山。 道士山顶上,一层白色的雾霭把山顶罩了个严严实实。那出奇的“道士”在雾中若隐若现,成为一道奇观。 分明是一块如道士的石头,蒙上雾霭,却鲜活起来,仿佛是一位虔诚的道士正在做法。 一轮红日,从道士山后升起,阳光折射在道士山上,五颜六色,蔚为壮观。 蔡丽打扫了鸡舍,也不知道吃了饭没有。这些天来,食不甘味,有一顿没一顿的,心,空落落的。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望道士山,呆呆地望着。 蔡凡是她唯一的牵挂!没有蔡凡的日子,脑海里除了不时闪现蔡凡的身影之外,就是一片茫然,甚至有些压抑,有些惆怅! 蔡丽也想到了以后的人生,却不明白,自己未来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是独守此处,养鸡终老吗? 不甘! 不甘又能做什么呢? 去外面闯一闯? 自己有什么能力?能在外面干出一番事业? 难道人生,就是从生到死,过一天算一天吗? 山外的世界,固然精彩,但精彩,不属于她! 她知道,如果去山外找些事做,要么有本钱,要么有学历,要么有人际圈子。 而她,什么也没有! 父母双亡,正是她参加高考的前夜,她失去了这次鲤跳龙门的机会,以后的日子,就生活在失去父母的悲痛之中,一蹶不振。 她没有弟弟蔡凡那样坚强,一颗少女的心,早已被撕碎! 只要弟弟过得好!她觉得很满足。 然而,此时,又觉得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没有人可以倾诉,只能呆呆地对着屋前的道士山出神! 山上下来了一个糢糊的人影,缓缓向她走了过来,慢慢地变得清晰。 是一位道士,披着长衫,那模样,与对面道士山顶的石头“道士”一样,仙风道骨,飘然而至。 “无量天尊,姑娘,可否讨杯水喝?” 蔡丽收回思绪,看着这位道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前辈请,屋里坐!” 蔡丽连忙倒出一碗擂茶。 “好喝!甘之如饴,清爽可口,姑娘好贤惠!贫道户长山人,是否可借宝地坐等一位客人?” “可以的!” “这擂茶为梅山特产,古时候人们称为“三生汤”,是对汉魏粥茶、唐宋煎茶等古代茶文化的继承与发展。以生茶叶(茶树鲜叶)、生姜和生米仁为主要原料,经混和研碎,加水后烹煮而成的汤,为此地的特色茶饮。 “擂茶的制作方法是:首先将茶叶放进牙钵(一种特制的内壁有锯齿纹的陶器),湿润后用擂槌(木杵)来回搅拌捣碎,接着将炒熟的小米、大米、蚕豆、花生、生姜等再捣,之后,用山泉水制泡而成。 “姑娘的手艺,真好!” 户长山人赞不绝口。 蔡丽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老是走神。 户长山人笑了笑,说:“姑娘在想意中人?莫非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时节,也思春了么?” “没有!没有!前辈是世外高人,俗人的事,徒增烦恼,莫扰了前辈清心。” 说完,掩面而去,脸颊一抹绯红,去了里间。把户长山人凉在堂屋。 户长山人微笑不语。 良久,蔡丽出来,为户长山人又添了一碗擂茶。 “姑娘,贫道修道三千载,游历天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掐指一算,过去外来,无有不验,此时无事,要不,给姑娘算一算?” 户长山人目视蔡丽,慈祥一笑。 “前辈,我的确迷茫,我未来的人生该如何?请前辈解惑。”蔡丽道。 “呵呵,一切皆由天命。姑娘说的人生,如世间之道,纵有千条,道上迷茫,不知该走何道,方至何处?姑娘啊,不是道路之多寡,不是道路之坎坷平坦,而是无目标,失去方向啊!” 户长山人侃侃而谈。又道:“姑娘,何不算算姻缘?姻缘既定,或许能有方向?” “前辈,我生活在山中,生活里与鸡犬为伍,日月为伴,又有谁闯入我的生活,姻缘,就不算了吧!” “非也!姑娘之桃花运来矣!心中有人,已在路上,不过,隔着一纸罢了!” “前辈莫取笑我!哪有的事!” “姑娘,脑海中只有他,而无任何人,难道贫道算错了?” “前辈,那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不是男女之情,切莫乱猜。” “呵呵,莫欺我,只能自欺欺人。别人都不知,我知。你与他毫无血脉之亲,一个称呼而已,世人不知,而我一清二楚。其实,他早已了然,只不过,机缘未到,也在寻觅之中。姑娘知道,我今天要等之人是谁?” “哦,前辈何有此问?在我这里等,又能等到谁呢?” 这时候,蔡丽忽然想到,不会吧? 至此,心,扑通扑通地跳,一双眸子,流出淡淡的泪光。 户长山人继续说:“姑娘应该想到了。是的,他与我有缘,我在等。如果算的不错,今天,他必回。” “真的吗?” “错不了!” “前辈要等多久?我该准备饭菜了。” “不急!等他回来再煮饭,我想,他会带好东西回来,可惜,没有酒!” “酒?” 蔡丽想忽然想到地窖,地窖里,封了酒,没有开过封。 户长山人道:“姑娘,莫非要开你父母给你封的女儿红?也好,过19年了,那酒肯定妙不可言!呵呵,那就承姑娘的美意了。” 户长山人又掐指算了算,说:“妙哉!寅申须加子,卯酉却居寅,辰戌登龙位……好!今天正是黄道吉日,又逢天德星归位,大吉啊!看来,姑娘的机缘到了!” 蔡丽一脸红晕,娇滴滴的,煞是好看。 一身打扮,虽为村姑,内里却透出高贵气质。 户长山人哈哈大笑,口里不停地念叨:“美哉!善哉!” 夕阳西下,一抹余晖洒落在山间。静谧,道士山仿佛沉睡在春日的怀抱中。 山下,炊烟袅袅,一缕缕淡淡烟雾在空中舒缓地升腾,与夕阳的余晖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田园诗画。 远处,青山如黛,层层叠叠。山间的小路上,蜿蜒曲折,犹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将山村与外界相连。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山路上,给小路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宛如一条通往仙境的神秘通道。 近处,山坳里,金黄的油菜花在微风中摇曳,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微风吹过,送来阵阵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夕阳渐渐下沉,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片金红色。 天空中,云彩如诗如画,云彩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飘荡着,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忽然,一声撕破空间的脆响,从空中飘落一人。 那人,长发披肩,乌丝在云彩的映衬下,闪着点点星光。 一绺长袍,随风鼓动。露出一双脚,稳稳地落在阶前的草坪。 紧接着,一张清秀的面孔,出现了! “无量天尊,小家伙,不错!” 户长山人立起身,审视着面前的年轻人,道:“元婴境,气息内敛,恍如常人。实则刚柔相济,阴阳调和,五尊元婴,为金、木、水、火、土,自然成势,不简单,贫道不及也!身怀乾坤,气运加身,又有神物相助,不愧天命之人!” 来人正是蔡凡。 蔡凡连忙施礼:“道长慧眼如炽,在下佩服!道长看似在等人,莫非是等在下?” “正是!”户长山人道。 “道长有何赐教?” “文刍刍的,不可取!不可取!贫道与你祖上有缘,也沾小家伙一点光,从今日起,与你同进退,入世俗,了尘缘,别整那些没用的,咬文嚼字,不洒脱,入乡随俗的好。我修道3千多年,境界却不如你,惭愧!我又不喜欢以年老自居,你叫我一声老家伙便是。” “老家伙?哈哈,我不欺侮老人,老东西上口,如何?” 蔡凡嘻笑,望着户长山人,毕竟是上过帝都的人,也没有山里人的青涩与腼腆。 “小家伙,对脾性!贫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过去未来,接下来的路,我陪你走,莫偷懒哦!”户长山人哈哈一笑。 又道:“几天后,我们踏上帝都去,今天,把正事办了吧。” “什么正事?老东西不会讹我吧?” “呵呵,机缘未到,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俏皮传音:“佳人在等,好生消受吧!” “老东西!真不是正经人!” “呵呵!贫道还算是人吗?3千多年的老怪物了。如果世人知道,会吓死。” “像么?就是五六十岁的样子,谁信?骗谁?” 蔡凡与户长山人正说着话,蔡丽听到,从屋后钻了出来,立即扑过去:“小凡,是你吗?” 蔡凡伸手抱住,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顿时心旌摇荡:“姐,是我,你抱紧我了,我受不了!” 一记粉拳砸向蔡凡,娇喘呼呼:“太不把姐放在心上了,326天,音讯全无!” “姐,我饿了!” “好,饭菜都好了。喝点酒不?” “姐,有火锅料吗?再整个火锅,我这里有好东西。” 蔡凡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块肉,还滴着血。 “有!那就边弄边吃吧。” “酒!酒来!贫道很久没有这样的口福了,今天大浮三百杯!” 户长山人看到蔡凡手中的肉,兴致来了,酒虫爬上了心头。 许多疑问,涌上心来,蔡凡暗自思忖,却佯装无事。 第六章 蔡丽破身 夜,悄悄地降临,一轮斜月挂在天空,皎洁明亮。 月光下,蔡凡、户长山人、蔡丽,三人围桌而坐。 蔡丽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桌子中间,支起了一个大火锅,冒着腾腾热气。 蔡丽抱出了一坛封存已久的女儿红。 这坛酒,是她父亲为她酿制的,她十九岁了,这坛酒,已经尘封了十九年。 蔡凡从修仙界回来,又多了户长山人这位道士。没想到户长山人还是一个修练了三千年的老怪物。 蔡凡与蔡丽,重新审视户长山人,有些惊奇。 户长山人,精神矍铄,全然不像一个久历尘凡的老怪物。他抬头瞥见了那坛女儿红,眼神瞬间变得火热起来。 户长山人疾步走到桌边,从蔡丽手中抢过酒坛,仰头便喝。只见他面色红润,满口生津,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 蔡凡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老东西,酒品不咋的。”接着,他轻轻叹了口气,“至于人品嘛……” “小家伙,不要变着味儿骂贫道。” 户长山人打断了蔡凡的话,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酒是好东西,见好东西,贫道就喜欢,喜欢就抢。贫道的人品,最大的特长是宁可不要脸,也要抢喜欢的东西。” 听到这里,蔡丽不禁笑出声来。 她似乎看懂了户长山人的个性,这种宁可不要脸也要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性格,在户长山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或许就是户长山人的人品,独特的,无法复制的。 “老东西,这是我爸为我姐酿的女儿红,19年了,我姐还没出嫁呢?” 蔡凡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期待:“你这么一抢,还有意思吗?” 户长山人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有意思。这酒的味道不会变,但是人会变。这就是生活,不是吗?呵呵,贫道算出来了,你姐马上就会嫁人了。” 户长山人的目光,盯着蔡丽,似乎看穿了蔡丽的全部人生。 蔡丽羞涩地避开了户长山人的目光,转过头去,又抱上另一坛女儿红,给蔡凡倒上了一大碗酒,自己也找个小杯,斟了满满的一杯。 蔡丽端起酒杯,说:“小凡,我们敬前辈一杯!” 蔡凡端起大碗,与户长山面前的洒坛一碰,说:“老东西,干一个?” “哈哈,难得!小家伙,你这也算给贫道敬酒?这酒嘛,有许多种喝法,有鲸吞、有龙吸……” “老东西,我不会上你的当。你刚才说半句,留半句,我姐马上就要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老东西,你不会为了骗我姐的酒喝,找个由头吧?” 蔡凡又看向了蔡丽,问道:“姐,姐夫是谁?” “瞎说!吃菜。” 蔡丽给蔡凡夹了块肉,自己也择了块,送入嘴中。 那味道的确鲜美。一块肉入口即化,沿喉咙,直入胃中。一股暖流升起,弥漫全身,十分舒服。 “这不是猪肉,也不是牛肉,一种怪味,又爽口,小凡,这是什么东西?” “姐,多吃点,这东西,世俗界没有买。是妖肉。吃了可益寿延年。” “有这回事?那我多吃点,这汤好喝,先喝一碗。” 蔡丽舀了碗汤,咕噜而下。 “哈哈,你们啦,你侬我侬的,就当贫道是空气?来,走一个,好酒!” 户长山人扫了蔡凡蔡丽一眼,打趣道:“好戏就要开场喽!” 蔡丽小酌一口酒,又吃了几块妖肉,汗淋淋的,一股暖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全身筋络暴涨,皮肤表面,可看到很多蚯蚓一样的血管。 蔡凡慌了,迅即近身扶住蔡丽,满脸焦虑。 “小家伙,还不把你姐抱走!她的机缘到了,还愣在这里干嘛,莫在这里碍我的眼,进乾坤袋,她胸前的封印,就要解了,快去呀,小家伙,不懂事,记住,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姐弟,倒是你们的血脉可以融合,你还不明白吗?” 户长山人一顿吆喝,把蔡凡整得满脑子浆糊。 蔡凡立即抱着蔡丽进了乾坤袋,来到他先前修练的竹屋。 这时,也不见师叔,不知道师叔去哪儿了。 蔡凡把蔡丽抱上床,不知所措。 此时,蔡丽的一身衣服湿透,汗水如注,筋脉还在暴涨。一股股热气蒸腾,伴随体香,是个男人,都无法把持。双峰之间,冒出一个图腾,闪着金光。 蔡丽双眼微闭,脑海里一片空灵。 这可苦了蔡凡,看着蔡丽的双峰涌动,那害人的体香,是那么无从抗拒,扰得蔡凡一时心乱如麻。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又怎能抗拒异性的诱惑?不否定,想做柳下惠的大有人在,但史上只一个柳下惠,谁又能做得了柳下惠呢? 如果说蔡丽不是美人,谁又称得上美人? 蔡丽的美,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蔡丽的美,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 她的眼睛像两颗璀璨的星星,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的皮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长发如瀑,随风飘动,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苗条的身材,曲线优美,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优雅的气质,这哪里像一修养鸡的村姑?分明是仙女下凡啊。 回想起来,蔡凡与蔡丽青梅竹马。蔡丽的内心深处,蕴含着深厚的情感和无比的善良。她有一颗宽容的心,对蔡凡充满了爱心和关怀。 她的微笑像春天的阳光,温暖而耀眼。 要不是姐弟,蔡凡会毫不犹豫地拥之入怀,做那些男女之间的事。 是姐弟吗? 蔡凡早就知道,他们之间,血缘不同。蔡丽是爸妈的亲生女儿,而蔡凡不是。 “记住,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姐弟,倒是你们的血脉可以融合,你还不明白吗?” 户长山人的话,闪过蔡凡的脑际,这让蔡凡的生理,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目视蔡丽,她胸前那个美丽的图腾,还在闪光。随着蔡丽的气质变化,慢慢地隐去最外面的两层圈圈。 蔡凡的神识进入蔡丽的身体查探,惊讶地发现,蔡丽从引灵、凝灵、聚灵、破灵一路冲关,过了练气期,此时,正在开辟丹田。 蔡凡强压起所有念头,专心为蔡丽护法。 时间停顿,也不知过了多久,蔡丽周身气场散发,只见金光灿烂。 她褪下了衣裳,薄如蝉翼的一缕白纱,维系于身。 吸力! 蔡丽抱住了蔡凡,无可抗拒的吸力。互相吸引,蔡凡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蔡丽的细腰。 无法控制,两股血脉,在互相探视之后,融合在一起。 蔡丽与蔡凡,两个人的脑海里,有一些共同的东西,互相分享。 《灵枢经》、《素问》、《难经》、《医宗》、《毒经》,《扁鹊神针》、《苗医大法》囊括全部医典的内容,成了二人的共享。 他们互相试探,又互相融合,两人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本《房中术》。 此时,肆无忌惮,大胆地试验。 痛且快乐着。 良久,唇分。 蔡丽丹田境圆满,蔡凡元婴境巅峰。他们的识海,很多是相通的,但武道分途。 蔡凡不知道,蔡丽修练的是什么?好像早就存在,只是被封印着,随着一层层的解封,蔡丽的力量成倍地增长。 蔡凡看着床上的一抹嫣红,尴尬地说:“姐……” 蔡丽的小指堵住了蔡凡的嘴,娇声道:“不怪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姐,我会对你负责的。” “还叫姐,我也没比你大呀!”蔡丽佯装嗔怪,“问题来了,我们又何以面对世人?哦,对了,我就没出过远门,知道我的人很少,今后去外面了,我的名字得改一下,要不然让人嘲笑。我干脆随母姓,以后就叫王丽吧。小凡,你就是我夫君了,对不对?” “这样也好,我叫蔡凡,你叫王丽,我们是夫妻。” 依偎了半天,蔡凡忽然想到,也不知蔡丽的功夫有多强,毕竟才接触修仙之法。 “亲,我们去试练一番。” 蔡丽娇羞地白了蔡凡一眼,娇声道:“还要啊,我可受不了。” “想哪儿去了,来,我看看你的功夫,你可全力而为。” 来到外面,蔡凡抱拳:“来吧!” 开始,动作缓慢,蔡丽全力施为,蔡凡只是躲闪。 蔡丽步步紧逼,却总是捞不到蔡凡的衣边。 蔡丽无所顾忌,先使拳,拳风罡气,排山倒海,使尽了浑身解数。 蔡凡如影随形,或牵手调戏,或轻吻其面庞。蔡丽的施为,好像对蔡凡一点冲击力都没有。 蔡丽折起一根树枝,掌削成剑,左手拈起剑诀,一刺、一削、一横扫,身轻如燕,人剑合一。 掌握了剑意,又开始悟到了剑势的门道,直击而来。 蔡凡心念一动,随剑而舞,纵然夫妻俩打得天昏地暗。 蔡丽使出浑身解数,蔡凡毫发无伤。 累了,歇一会,继续战斗。 一月后,蔡凡旁加指点,蔡丽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收功。 蔡丽躺在蔡凡怀里,莺莺细语:“夫君,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啊!” 蔡凡道:“你已经是修仙界的妖孽了,短短一月,就有此修为,还不满足?世俗界,有些人,穷其一生,方可到金丹境界,引灵、凝灵、聚灵,在世俗武道中,属于练气期,破灵之后,为武师,至丹境,已是宗师的存在,至于筑基之后,到了元婴境,是大宗师、祖师爷了!你知足吧。我们夫妻同心,在世俗界,是无敌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们。我们出去吧,去开创属于我们的世界!” 忽然,蔡凡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目标。 “开创属于我们的世界?” 蔡丽如醍醐灌顶,好像这就是她想要的人生,陪夫君闯荡世界,真好! 霎时,气息暴涨,风起云涌。 蔡凡微微一笑,说:“收起气息,我们面对的,绝大部分都是凡夫俗子,非不得以,不要惊动他们,出去?” “好!出去!”蔡丽应和道。 第七章 现身帝都 蔡凡与蔡丽从乾坤袋里出来,手牵着手。 蔡丽忽然想到,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喂鸡了,不知道鸡宝宝们这些日子里长了没有?她飞快地跑到屋后山上的鸡场。 大吃一惊! 鸡舍里空荡荡的,哪有鸡啊! 蔡丽回想起她去修练之前,备足了三天食料,没想到一去就是很多天,多少天?自己都记不得了。 不对啊,鸡宝宝们要是饿死了,也有鸡尸在,怎么连鸡毛都没有呢? 蔡丽呼叫着蔡凡,蔡凡即到,扫了整个鸡场一眼,若有所思。 “无量天尊!姑娘,这次收获不错嘛!” 户长山人走到了蔡丽面前,嘴里含着一个鸡腿,满嘴流油,笑容满面,说:“如果贫道没有看错,姑娘不再是姑娘,成娘子了。金丹境,也可在世俗走一遭了!” 蔡凡上前,推出一掌。怒道:“老东西,这就是你的杰作?” 户长山人闪开,哈哈笑道:“小家伙,讲文明讲礼貌,不要动不动欺侮人,粗鲁!你说什么?是鸡吗?” “老东西,你今天不给我好好地解释,看我揍得你满地找牙。”蔡凡一手抓来,户长山人躲无可躲,被一股力量压下,直打哆嗦。 “小家伙,放手!贫道一把老骨头,哪经得起你折磨!我不就做了一回善事吗?做善事不留名,贫道这样的善事做多了,积善怎么成仇了呢?不应该呀。” 蔡凡放了户长山人,逼视:“你说说!” 户长山人挣脱了蔡凡的束缚,甚是狼狈,虽然他也是元婴境,比蔡丽强多了,但在蔡凡面前,不是一合之敌。嘴上不服输,道:“天命之子,是我的保护动物,我怎么能与你动手呢?” 蔡凡不屑一顾,说:“你动手试试看?” “不!不!不!贫道就说了吧。本来做好事做善事是贫道的一贯作风,不与世人知的,不过你们既然想知道,贫道就破例一回。 “你们都要离开这里了,不把这些鸡们处置得当,到了外面,难道还牵挂着这些鸡崽子?我把它们都卖了,当然留下了几只,做了我的腹中之物了。 “要怪也怪你们。一出去就是三个月,害得贫道给你们守着这栋木房子,你们有良心吗?只管自己风流快活,不管贫道疾苦。” 世间才三个月?蔡凡与蔡丽,在那里修练,分明看见春华秋实,差不多一年了呀!这就时空差距? 蔡凡与蔡丽交换了一下眼神,眼神里有些惊愕。 蔡凡回过神来,厉声道:“你到底吃了几只,又卖了多少钱?” “三只。”户长山人看着蔡凡咄咄逼人的目光,连忙改口,“三十只吧,不多的,十天半月一只,贫道的确饿得肚子贴背心了。 “哦,卖了3万块,就当开我的工资吧,反正,你们日后也不是差钱的主,怎么样?哦,对了,小家伙的手机我天天给充电,欠费了,我帮忙缴费200块,什么时候还我?” 听到这里,蔡丽“噗哧”一笑:“活宝!” “谢谢少夫人的抬爱,赐我美称,凡宝、丽宝、加我这个活宝,哈哈,我们是吉祥三宝啊!好!好!好!就来一个吉祥三宝闯帝都,闹个鸡飞狗跳,妙哉!” “啊嚏!”户长山人打了个喷嚏,“哪个坏蛋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看我不打死你。小家伙,你们去乐,贫道要睡觉了。哦,晚上子时出发,闯帝都。” “老家伙,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为什么是晚上子时?”蔡凡问。 “小家伙,不懂了吧。我还有一点点长处不?打不过你,我还算不过你吗?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读过诸子百家,知过去未来。 “也不妨告诉你一点点,晚上子时,吉日吉时。把手机铃声调到子时便好,免得要贫道来喊你们。到时撞着你们在干那些造宝的事,我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放,是不是?” “老东西,不说清楚,看我揍扁你。”蔡凡威胁道。 “小家伙,懂得尊老爱幼好不好。也瞒不过你,你不是在帝都大学读书吗,学业还得完成的,十年寒窗苦读,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找个好点的前途?前途,说穿了,就是奔着权钱二字去的,你们二口子,现在一身修为,难道就守在这里坐井观天?要历练凡尘,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小家伙,你是元婴境,缩地成寸,瞬移万里不是问题,可是你老婆呢?她是金丹境,还不能像你一样一念之间穿越时空,难道还要贫道陪你们去挤那些乌龟壳、蜈蚣虫? “当然,那天上飞的钢铁蜻蜓,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规矩多,左一个安检,又一个搜查,弄得贫道一身都起疙瘩,不自在。 “晚上出发,把你老婆收进乾坤袋内,去守着那间小竹屋,我们俩来一个穿越,瞬间就到帝都了,岂不更好? “还有,我刚才占了一卦,去你就读的大学附近,有一场好戏,到那里,你让少夫人出来,她有好处。去吧,按贫道说的去做即可。” 想想也是。 许久没有去大学了,还没拿到文凭。虽然看起来这文凭就是一个小本本,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也是几年大学学习的成果证明,找工作不就是看文凭吗? 蔡凡又想,不对,自己都成元婴境了,如果父母、师父还在世间,找到他们也不是难事啊。他们难道在帝都? 这段时间在乾坤袋,师叔都不曾见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师叔说,养父母魂归仙岛,也是与自己占了因果,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就是一个克父母之命的祸胎!为什么户长山人说我是天命之子? 还有,这凭空冒出一个户长山人,说是也与祖上有关系,来到了自己身边,又图我什么呢? 与祖上有关系?我在修练中,那高僧也这么说,还送了我一段佛缘,我祖上又是些什么人? 还有,蔡丽的血脉之迷,也无从解开。那封印只打开了二层,就到了金丹境,要是9层都解封了,那又是怎样的力量? 还有,我目前是元婴境,师叔说元婴境在世俗界是无敌的存在,到了修仙界,却是弱鸡,元婴境之上又是什么? 还有,什么时候去修仙界?师叔说的机缘未到,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还有,户长山人一直陪着我吗?这老东西,看似吊儿啷当,实则城府很深,粗中有细,问到这些事,要么避开话题,要么干脆“不可说”搪塞,这是为什么? 我的前世今生,好像有人刻意安排似的,我的前路又是如何? 还有…… 许多谜团,在蔡凡的脑海里,一环套着一环,环环相扣,却没有寻觅到一点蛛丝马迹。 不想也罢,车到山前必有路。 时下要做的,是解决温饱问题,把掌握的知识,运用一番。 “有心事?” 蔡丽躺在蔡凡的怀中,关切地问。 “没有。” “夫君,带上我。” “当然,你是我的,我会一直守着你,如影随形,如非我死了。” 蔡丽玉指堵住了蔡凡的嘴唇,嗔怪道:“不准说死,我们不是凡人,会活得天长地久,我们都不会死。夫君,快乐起来吧,别让烦恼扰了道心。” “丽丽,我会的,以后的路还长着哩。要不?” 蔡凡尝到了味道,一发不可收拾。上下其手,不老实起来。 蔡丽满面桃花,迎合而上,房中术应运而生。 此处省略三千字。 “主人,起床喽!每好的一天又来了!” 手机设置的铃声,不停地催促。 蔡凡与蔡丽的大战休止。又依偎了一会,蔡丽离开蔡凡的怀抱,妖滴滴道:“夫君,我们出去?” “嗯,洗洗出发。” 蔡丽给蔡凡端来洗脸水,挤好了牙膏。山里条件有限,洗澡不方便,还得烧水,麻烦,就免了。 此时,蔡丽俨然成了相夫教子的贤妻。 夫妻整理好衣衫。 出门,总要收拾一番。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一身行装也与城市不合。 算了,都不带。 这时,户长山人起床了,在门口等这两口子。 “慢腾腾的,还在缠绵呢。小家伙,该上路了。”户长山人对着屋里叫嚷。 蔡丽一脸红晕,低着头,走路都有些尴尬。 蔡凡大大咧咧,满脸笑容,道:“老东西,走喽!”一挥手,把蔡丽收进乾坤袋。 冲天而上,化作一道白光,撕碎空间,散下点点星光。 小家伙,等等我。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呢,一晚上没睡也没累着?不爱惜人家身子,弄得人家都走不稳路了。 “喂!等等我!” 瞬间落地,只见夜幕下,繁星闪烁,大厦高楼,鳞次栉比,车辆穿梭如织,鸣笛声声。 一个熟悉的环境,呈现在蔡凡眼前。 帝都到了!霓虹灯下,“帝都大学”四个字,闪闪发光。 蔡凡等了一会,户长山人撕破空间,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蔡凡面前。 “小家伙,干那事,悠着点儿,要懂得爱惜眼前人。” 蔡凡瞪了一眼,户长山人紧急刹车,转移话题:“有些事,还得告诉你们。” 蔡丽出来了,伸手揽住蔡凡的腰。 户长山人说:“到了世俗,我们都是凡人,要收敛气息,做俗人的事吧。” 蔡凡元婴界巅峰,本就返璞归真,与常人无异,这不是问题。 只是蔡丽,还是金凡境,未达到这个层次,一身修为气息,遇到武道中人,容易察觉。当然,金丹境的武者,也不是菜市场的菜,到处都有的。更何况金丹境下的练气期武者与修仙者也看不出她的修为,只有同境界或高境界的瞒不了。 从此刻起,蔡丽不再叫蔡丽,叫王丽了。接下来干什么? 一切听蔡凡的。 “王丽?”这个名字,想想也蛮好的,蔡丽自言自语。 突然,一连串的枪声传来,就在学校后山方向。 蔡凡神识散开,携手蔡丽,飞奔而往…… 第八章 青霜认主 蔡凡、蔡丽、户长山人循声而至。 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月光泻下,照耀大地,如同白昼。林间,正有人在打斗。 躲在暗处的狙击手,朝着一女子开枪。子弹从四个方向射来,一老人左支右绌,挥剑护住那女子。 老人浑身是血。 “少主,快跑!”老人一挥,又挡住了一颗来袭的子弹,另一颗子弹却射穿了老人的肩膀,血流如注。 那女子狂奔而来,扑向蔡凡,蔡凡顺势揽住那女子。 芳香入怀,只见那女子长发披肩,一张让蔡凡窒息的脸,清晰地出现在蔡凡的面前。 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清澈明亮的瞳孔,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白晳无瑕的皮肤透出淡红。 女子背着一个三尺长的剑匣。娇喘呼呼,有些脱力,仰面欲倒。 蔡丽迅即牵住女子的手,呼唤道:“姑娘,发生了什么?” 蔡凡挥手,洒下道道金光,罩住了蔡丽与那女子。 那老者奔了过来,向蔡凡投来感激的目光:“谢谢少侠救命之恩。” 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地尸体。 十多道身影,忽然围了过来,把蔡凡、蔡丽、户长山人等围了个水泄不通。 暗处,四道身影站了起来,手里端着狙击枪。 “姐,救我,他们是强盗,要抢走我族守护的青霜剑。” 那女子告诉蔡丽,她叫姚依林,那些人都是强盗。 “把剑留下,留你们主仆一个全尸。姚依林,你的护卫都死了,你的仆人重伤,你还有活的必要吗?” 一位老者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杆烟枪,身上弥漫着一鼓气息。是金丹田境,武道宗师高手,身后的人,大多是练气期。 “休想!我死也不会给你们这些强盗。”姚依林道。 “金丹期武道宗师,一看你们就不是良善之辈!”蔡凡脸色平静,“好当当的人不做,要做恶狗!” “滚开!” 老者一杆烟枪迎面而来,直击蔡凡的颈部。 蔡凡不为所动。 “吓傻了吧。毛头小子!” “就这种毛头小子还敢多管闲事?” …… 老者背后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咔嚓!” 只见骨碎的声音。那持烟抢的老者,一股钻心的痛感传来,呆立在当场。他甚至没有看清楚蔡凡是怎样动手的,自己的双手就被拧在一起,如麻花一般,废了! “你!你!” 老者惊骇,语无伦次。 后面的人发现不对劲,做鸟兽散,四散逃窜。 蔡丽飞身,穿梭在人群中,拳打脚踢,只见“砰!砰”声不断传来,那些人都被蔡丽放倒! “无量天尊!除恶即是扬善,投胎去吧,下辈子做个好人!” 户长山人腾空而起,伸手一抹,那些被蔡丽摞倒的人,瞬间成了一滩血水,皮骨不存。 “无量天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蔡凡与蔡丽,满脸惊骇,他们还没有杀过人,见户长山人杀伐果断,惊诧不已。 蔡丽见满地血水,如鲠在喉,张嘴欲吐。 “姐,别怕,江湖就是如此。如果他们不死,一旦找到强者,卷土重来,后果不堪设想。” “善!小家伙,明白了吧!好事做到底,坏事要做绝,不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学着点吧。”户长山人嘻嘻一笑,无事一般,他杀人,如杀鸡这么简单。 姚依林背上的剑匣,莫名颤栗起来。 姚依林取下剑匣,拿在手中,只见青霜冲开剑匣,飞到蔡丽头顶,盘旋许久。 “少夫人!赶快运功,散发气息,那剑有剑灵,它要认主了。”户长山人对蔡丽说。 这时候,只见蔡丽胸前的封印,闪着紫色光芒。蔡丽摊开双手,那剑化成一道白光,飞到蔡丽手中,倏忽不见。 许多信息进入蔡丽的识海。剑的来历、剑谱、剑招、剑意、剑势,都在他的识海里。 她开始慢慢地领悟。 “青霜终于找到她的主人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姚依林喃喃而语,松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 “陈叔,青霜认主了!” 姚依林唤醒陈叔。此时的陈叔,脸色苍白。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蔡凡握住陈叔的手,度过去丝丝真气。肉眼可见,陈叔的伤口在愈合。 蔡凡动作不停,一手按住陈叔的丹田,一手搭背,缓缓输气。 一股暖流,冲击着陈叔的身体,全身经络畅通,捶打他的肉身。 “不要抗拒,放松,进入修练状态。” 蔡凡嘴上说着,手却不停地输气、敲打。 慢慢地,陈叔进入修练状态,体来有种久旱逢甘霖之状。引动天地灵气,开劈丹田,一颗如豆大的金丹形成。 蔡凡停了下来,陈叔吐出一口浊气,进入了金丹境初阶。 就地跪下拜谢:“大恩不言谢!少侠先救我性命,又赐我机缘,无以为报!” 蔡凡扶起陈叔:“陈叔不畏强人,忠心护主,人品高尚,足以让我出手相助,不必言谢。” 又道:“姚小姐,青霜认主,主人是我妻子,她叫王丽,从此,姚家守护的责任,就交给我们夫妻吧。” 姚依林此时心情复杂,有高兴,亦有失落。 蔡凡不仅人长得帅,一身修为,深不见底。虽与蔡丽已经结成伉俪,看上去天设一对,地造一双,却与自己却隔着很远的距离,未免感叹不已。 蔡丽此时化名王丽,再次细细审视姚依林,爱怜之情,油然而生:“依林,谢谢你!” 姚依林与王丽,手挽着手,说:“此剑,我家守护了300年,到我这一代,仅有我一人活着,好在陈叔一直在我身边,他虽是个仆人,但在我心中,如父。好在而今,使命完成,我也可以图个安稳了。我要谢谢你才对!” “无量天尊,少夫人,姚小姐,谢来谢去,俗套!二位都是大仁大义之人,何不义结金兰?” 户长山人微微一笑,提议道。 王丽向蔡凡投来垂询的目光,蔡凡道:“这是好事!” 王丽说:“依林,如何?不怕我沾你的光么?” 姚依林道:“就怕我承受不起,如果大家不嫌弃,到寒舍一聚如何?” “如此甚好!贫道正好讨杯酒喝!”户长山人满口答应,也不管蔡凡如何想的,“请带路前行。” 陈叔在前开路,王丽与姚依林携手同行,蔡凡、户长山人在后紧紧跟着,走出林间。 姚依林的车正好停在路边,一行人上了车,朝姚依林家一路飞奔。 姚依林的家在郊区。 一行人下了车,一栋古老的院落呈现在眼前。 槽门上,“姚府”二字苍劲有力,古色古香。屋后青山翠柏,茂林修竹,在月光的映衬下,如一幅水墨画卷。 蔡凡目光所至,见院落周围,雾气缭绕,显然是布置了阵法。 这是一栋四合小院,在帝都这个地方,寸土寸金,拥有这样的地方,可见姚家,祖上是多么的富有。 “小姐,你回来了?”两个丫环走了上来,其中一人,伸手拭了一下眼睛,也不知是没有睡醒还是因为激动的缘故。 “秋菊,腊梅,安排一下香烛,我要与这位姐姐义结金兰。” “好的。”秋菊、腊梅立马就去准备。 一路上,姚依林与王丽聊得甚欢,王丽与姚依林同年,相差48天,王丽成了姐姐。姚依林敞开心扉,虽是书香门第,知书达礼,却又身怀武道,已经摸到金丹境门道,只差一点,就可踏入丹境。 相比之下,就出身来说,王丽比之有天壤之别。不过,义结金兰,正合王丽之意,王丽也祛了块心病。 女人嘛,占有欲极强,有股醋劲,层层设防。 这样一来,王丽成了姐姐,蔡凡自然成了姐夫,或许不至于让姚依林多了那些心思。退一步讲,即使那样,姐姐也是老大嘛。 王丽想着,秋菊、腊梅在陈叔的指点下,摆设好了香案。 王丽与姚依林跪伏香案前,上香、焚香,发誓:“王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王丽、姚依林义结金兰……” 姚依林叫了姐姐、姐夫。 蔡凡与王丽,一前一后,盘腿而坐,把姚依林夹在中间,让姚依林全身放松,输入两道真气,帮姚依林打通各处窍穴,锤炼筋骨,开辟丹田,送了一场造化。 姚依林也进入了金丹境。 这样,忙活了一个晚上,稍稍睡一会,天已大亮。 晨光射进房间,一轮红日从山后升起,阳光散满了院落。 蔡凡右手牵着王丽,左手拉着姚依林,在庭院内外走了一圈。 蔡凡又给原来的阵法,进行了加固。 姚依林拉着蔡凡与王丽进入地下仓库,仓库里陈列着许许多多珍贵药材。 蔡凡惊喜,顺便捡起几味药材。 此时,都是自己人,蔡凡无所顾忌,从乾坤袋里,拿出乾坤鼎,双手结印,祭出三眛真火。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炼成两颗丹药,一颗给王丽,一颗给姚依林。说:“这是两颗驻颜丹,让你们青春永驻,不是问题。” 二人接过丹药,入口即化。排出一些黑汁,皮肤愈发亮丽起来。加上二人的身材,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恰到好处。此时,恍如绝世仙子。 三人走了出来,与户长山人吃了早饭。 蔡凡改变了主意,决定在这里还呆上一段时间,多练些丹药备用,反正姚府药材很多,用了不会有大影响。 户长山人只是微笑,也不点破。 姚依林干脆把仓库钥匙交给了蔡凡,说:“姐夫,药材都交给你了,你随便用吧。我与姐姐出去逛逛。” 蔡凡毫不客气,进到仓库忙碌起来。 第九章 牛刀小试 蔡凡一连几天练了许多丹药。 这几天,平安无事。 户长山人一来姚府,整个姚府的气氛活跃起来。 户长山人嘻嘻哈哈,没大没小,姚府的丫环与家丁,在户长山人的凑合下,促成了好几对。 陈叔也受到了感染,脸上多了些笑容。除了练功之外,与户长山人下棋。 户长山人下棋老是打赌耍赖,陈叔赢多输少。户长山人掀翻了棋盘,死皮赖脸,呵呵一笑:“这局又是我赢了,呵呵,贫道不下了,无聊……” 陈叔也没有办法,与户长山人理论。户长山人不按常理出牌,摩拳擦掌,与陈叔斗了起来。 陈叔十有八九挨揍,打来打去,陈叔累得半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够,每次打斗后,陈叔倒是发现自己的许多不足之处,越斗越强,收获很大。 细想,十分感激,原来大师在给我喂招,帮我提升武道。 “皮痒了吧,来,看你有长进没有?”蔡凡伸手过来。 “小家伙,不懂得尊老爱幼吧,不跟你玩了!”户长山人撒腿就跑。 陈叔羡慕不已,知道蔡凡的修为,高深莫测,超出了他理解的武道大宗师范畴。于是猜测,蔡凡夫妻可能是走的修仙一途。 加上户长山人依老卖老,称“自己也忘记了年龄”,引起陈叔不断猜想。 好在这些人成了朋友而不是敌人,陈叔有些庆幸,庆幸姚府,结交了这些义士。 “唉,人比人,气死人!” 陈叔叹了口气。羡慕归羡慕,陈叔知足,转而又喜,自己武道精进不少,“要是他们长驻在这里,该多好。” “老东西,不打你了,你就在这时里养老吧?我走了!”蔡凡说。 “好哩,有人给我养老送终,何其乐也!小家伙,你去吧。” “你知道我去哪?” “去吧,去吧,‘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噫,那‘鸟’也不遮拦遮拦,小家伙。你飞时记得穿底裤哟!” 这些日子,姚依林与王丽在一起,王丽在帝都有上市公司,天天到公司去,有做不完的事情。 王丽学了不少。 “姐,你就来帮我吧。不要跟姐夫走了,好不?”姚依林恳求王丽。 “你姐夫蹓了,我怎么办?”王丽说。 “好办啊,给他裤腰上拴根绳子,拉回来就是。” 两姐妹边走边说,拉开车门,刚打火上路,反光镜里,蔡凡坐到了后座,微笑着。 “姐夫,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偷听了?姐,刚才说什么来着?”姚依林捏了一把王丽。 王丽道:“不打紧,你姐夫刚上来。” “我怎么不知道?” “你啊,走神了!” 姚依林有些羞涩,脸上泛起了红晕。 “依林,思春了?”王丽打趣道,“要不要姐教你两招?” “唉,我说你们两位,旁若无人了?那些悄悄话,也要分场合嘛,依林,专心开车。” “姐夫,去哪?” “我去学校。哦,对了,帮你姐办个驾驶证,教她开车,这段日子,我在学校,有事电话联系,我还得拿个文凭找个好一点的工作哩。” “姐夫,拿个文凭可以,找工作就不要找了,我那个公司给你,你来当老板。” “你那个公司?不行,太小。” “姐夫,上千亿的上市公司太小?姐夫,好高骛远了吧。” “嗯,也对,我这里有几个方子,你拿去开发几个新产品吧,医道方面,不懂的地方问你姐,依林,别小看你姐哦,你姐的医术造诣,是天花板的存在哦。” “姐夫,我知道了,姐姐帮我改进的那几款老产品,正在量产,效果出奇的好,有了姐与姐夫,不发财都难……” 姚依林把蔡凡送到了帝都大学门口后,与王丽去了公司,着手研发蔡凡的新产品。 蔡凡刚到校门口,康标就迎了上来。 “凡哥,你终于回校了,这些日子,你就呆在乡下?不信。” 康标是蔡凡大学同学里最亲近的一个,聪明活泼。 康标一上来,就拉着蔡凡的手,发现蔡凡的手粗壮了很多,不禁好奇,问:“哥,你原来的手没有这么粗壮吧,不会真如那些武侠小说里所说的那样,掉进一个山洞里去了,得到某种传承了吧?” 蔡凡微微一笑:“没什么事。” 康标叽叽喳喳:“哥,我们暂时不进学校了,那边新开了家茶馆,我们先去茶馆聊聊?” “也好。”蔡凡应允道。 见蔡凡答应了,康标冲在前面,横过校门口的公路。 一辆红色的跑车,呼啸而来。 “吱”的几声,一阵紧急刹车声传来,康标惊魂出窍,那车横切地面,打了半个转儿。 “撞人了!”一位红衣女孩从车上跑了过来,惊惶失措,脸色都白了。 “云儿,出了什么事?” “叔叔,我撞人了,呜……呜……” 那位叫云儿的女孩见自己撞了人,急得哭了。 “姑娘,没事,别紧张。”蔡凡抱住康标,对那女孩道,“人还在呢!” 云儿打量着蔡凡怀中的康标,只见康标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她记得刹车前,那黑影被撞飞很远,想来是没命了。她哪知道,蔡凡早就把康标带了出来?此时看见康标身上没有血,脑海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办才好。 云儿犹豫了一会,心想是这位大哥救了伤者,感激涕零:“谢谢你,是你帮了我,带着这位哥哥,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好吧,也让姑娘落心。”蔡凡抱着康标上了车,坐好后,握着康标的手,输了些真气。 到医院的时候,康标的脸色不再苍白,变得红润起来。 “凡哥,我还活着?这是哪里?” “没事,受了点惊吓,姑娘人好,要带你去做个全身检查,我想这样也好,就来了。” 见康标说话,云儿的心情也平静下来。说:“哥,对不起,我爷爷突然发病昏厥,我接了个电话赶来医院,急了些,撞上大哥,对不起!” “没事,姑娘,我叫康标,帝都大学学生,这位是我的同学,蔡凡,是我的哥们。我真的没事,不需要检查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壮壮的哩。” 说着握了几下拳头,伸了几下腿,又走了几步。发觉自己真的没事,顺道与云儿进了病房,看见急救病房里人不少,一位白发老者,正给一位青衫老者在扎针。 “太乙针法,可惜,就差一点。”蔡凡摇头。 “你是谁?你怎么能质疑我师父的医术,你知道我师父是谁?” 一位中年人听了蔡凡的话,不禁怒道:“一看你毛都没长齐,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滚出去!” “我不知道你师父是谁,实话实说而已,这样一来,血脉逆行,老人命休矣!” “放屁!我师父是金针王,金针王,你听说过吗?在我们华夏,目前还有谁敢轻视我师父?”中年人忿忿道。 “好吧,金针王也好,银针王也罢,但愿老者平安。” 那位白发老者看了蔡凡一眼,露出不屑的眼神,也不搭话,收针,对着青衫老者喝道:“起!” 青衫老者睁开眼睛,舒了口气,说:“谢谢张神医救命之恩!” “爷爷!”云儿扑上去,泪眼婆娑。 老者正欲坐起,忽然,嘴里喷出一道血剑,元气散尽,双眼闭上,四肢抽筋,又昏厥过去。 张神医惊慌失措,一时没了主意。 那中年弟子大叫:“师父,怎么啦,分明老爷子醒了的呀!” 张神医目光在屋子里搜寻,紧张兮兮,嘴唇也哆嗦起来。 “刚才那年轻人呢?快!快找到他!” “张神医,快点想办法啊,救救我爸!”一中年汉子气势威严,来到青衫老者面前呼唤,“爸爸,醒醒啊!” 这中年汉子叫顾南海,华夏五虎将之一,排位在最前,不怒自威。 “谁?他是谁?与谁一起进来的?”顾南海看了一眼云儿,云儿也想到了,飞奔下楼寻找蔡凡与康标。 这是一家专门医院,院里住着的都是令人仰望的存在,也没有其他医院那么繁华。 云儿四处寻找,好在蔡凡与康标,还在医院门口,两人边说边笑,像是在等公交车。 云儿一眼看到蔡凡他们,急切地说:“凡哥,我爷爷不行了,麻烦你帮我去看一下吧,拜托你。” 蔡凡见云儿十分着急,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云儿,那张神医还在不?” 云儿大概也想到了蔡凡有所顾忌,说:“凡哥,张神医还在,是他在找你,不要顾忌什么,放心吧。” “好吧,那张神医是谁?” “他叫张百龄,华夏中医协会会长。” 蔡凡“哦”了声,与云儿转身返回病房。 此时,老爷子气息微弱,本已骨瘦如柴的身子,哪经得起狂风的侵袭?病房里乱成一锅粥。 张百龄手忙脚乱,豆大的汗珠出现在额头,心急如焚。他知道,一旦老爷子出了问题,天都会坍塌。一眼看见蔡凡,如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忙说:“小伙子,请你帮老夫一个忙,救救老爷子。” 蔡凡也不搭话,来到老爷子面前,分开老爷子的嘴唇,把一颗丹药送进老爷子的嘴里。握着老爷子的手,输送丝丝真气,老爷子的脸色略为缓和下来。 “救心丹!”张百龄惊骇不已,“元级救心丹,有市无价,小友的师尊是谁?” “可否借张神医的金针一用?”蔡凡微笑,目光投向张百龄。 “好的,奉上!”张百龄送上金针盒。 蔡凡也不客气,拿起三根金针,摊在手心,一扬,金针直射老爷子人中、膻中、百会穴。手一动,那三颗金针摇荡起来。 “天啦!以气运针!传说的存在,我平生仅见!” 张百龄震撼连连! 蔡凡取下金针,还给张百龄。 此时,老爷子缓缓起身。忙对蔡凡行礼:“谢谢神医救命之恩!”目光又转向张百龄,“张神医,强中自有强中手,学海无涯啊!” 老爷子话中有话,张神医自惭形秽,无地自容。立即下跪,道:“请神医收我为徒,小的知错了!” 张百龄忙把金针盒奉上,态度至诚,说:“这金针在我手上蒙羞,没能发挥好,请师父笑纳!” 蔡凡本来可以不用金针,乾坤笔在手,可化笔成剑,亦可化笔成针,但这样一来,令世俗之人更加费解,人言可畏,麻烦自来。见这金针不错,张百龄又是用心良苦,便收了金针。 蔡凡微笑道:“张老中医泰斗,我岂敢收张老为徒?” “达者为师,我张百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请神医收小的为徒吧。”态度虔诚,令人感动。 蔡凡说:“张老,我的师尊,我无法告知,但医学之道,我的确有些东西,世间难觅。这样吧,我现在就传你几手针法,如何?” 此时,蔡凡也没运气,摸着金针,就在老爷子身上比划,纠正了张百龄先前使用的太乙神针,又传了几手针法。 张百龄醍醐灌顶,对蔡凡崇拜有加。 蔡凡给了张百龄一颗引灵丹,盯嘱其回家之后服了,之后如何如何。 张百龄又送了蔡凡一张黑卡,蔡凡推却不下,只得收了。 第十章 有点意外 这边蔡凡在传张百龄医道,那边,老爷子与儿孙们谈笑风生。 顾老爷子把云儿拉到身边,语重心长:“云儿,谢谢你,因祸得福,要不是你撞了人。可能就与蔡神医擦肩而过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的一点不错啊。没有蔡神医,我就下去见你奶奶了。云儿,与蔡神医攀上关系,就是给我们家族入了个保险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爷爷,您做主吧。”云儿有些羞涩。 “不急,也不知道蔡神医有没有家眷,急不得,这样吧,爷爷老了,你爸妈早逝,叔父又不在身边,不要怕花钱,先与蔡神医交个朋友,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这事急不来。” 顾老爷子看了看顾南海,顾南海顺从地点了点头,说:“云儿,叔叔对经商没有兴趣,你婶子又是搞科研的,也不可能帮你打点商业上的事情,你爷爷看得起你,顾家商业上的事,就靠你了,你大胆地向前走,叔叔相信你!你去请蔡神医进来吧。” “谢谢爷爷,谢谢叔叔、婶婶,那我去了!”顾老爷子、顾南海夫妇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满的信任。 一会儿,云儿与蔡凡、张百龄、康标一起进来了。 云儿说:“凡哥,谢谢你救了我爷爷!”说完,弯下身子,鞠躬。 顾老爷子、顾南海夫妇,也频频向蔡凡行礼。 蔡凡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报以羞涩的一笑:“老爷子,你们一家怎么了?我哪受得起你们的礼啊!” “小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受得起这礼。小友,目前在哪儿高就?成家了吗?”顾老爷子关切地问,目光全然不像上位之人,俨然就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老爷子,我不瞒您,我还是个学生,还差一个月毕业,就在帝都大学,我学的是中医,机缘巧合之下,我有一个女朋友,叫王丽。今天,碰上老爷子,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还算顺利,是老爷子的福报,现在,我开个方子给您服用,保准你的身体会年轻十来岁。” 蔡凡说完,沙沙几笔,写了个方子,张百龄左看右看,十分惊奇。 “师父,这个方子不是失传了么?我看到过前面五味药,总觉得方子不全,研究了很多年,总不得要领,您这是全方吗?” 张百龄像看宝贝一样盯着这个方子,爱不释手。 “张老,你不要叫我师父,真的,我受不起,有什么事,打个电话给就是。这方子吗,不算全,出自华佗本经,方后还有一句话,‘阴虚气弱人禁用,加减临时再变通’,生搬硬套没有用。老爷子阳气当旺,只不过有个心结未解,于是我就用这个方子,帮老爷子添寿。” 蔡凡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心结”二字,触动了顾老爷子的心事,顿时,泪流满面。 蔡凡又道:“老爷子,这事发生十八年了,放下吧!你的后辈不错,忠孝双全,前途无限啊。” 顾老爷子回过神来,十分惊奇,道:“小友,你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心结在哪?如果方便,能否透露一二。” 张百龄也很好奇,敬意犹加。 “老爷子,世人只知道中医四诊,望闻问切,其实,这只是皮毛,中医的最高境界,望气断命,可由病人之病,推出病因,就如老爷子今天患病,应该是病前触动心结而起,对吗?” “是的,我想起了当年的事,云儿的爸妈遇害,虽然案子破了,凶手伏法,但我一直放不来,偶尔想起,就心痛不已,这病折磨了我十八年啊,当时云儿才二岁零一个月。”老爷子坦诚相告。 蔡凡道:“这就对了,中医能从病人的病症推断出病因,再进一步,病人直系血亲的大事影响,也就不足为奇了。中医之道,还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鬼魂、比如符讳,现在,许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都被划为封建迷信,不知老爷子看法如何?” 蔡凡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张百龄道:“师父,我也看到个这方面的记载,没想到师父对这些讳莫如深的东西,也有涉猎,我愈发看不懂了。” 老爷子道:“小友非池中之物,的确,我也遇到过一些事情,也想过,只是我不懂得这方面的知识,‘信者有,不信者无’搪塞过去了。今日遇见小友,茅塞顿开,受教了。我们华夏杏坛泰斗,都如此信任小友,不简单,不简单啊!小友大才,小友的女朋友肯定也不错吧?” “老爷子,我的女朋友王丽,她的医术,不在我之下,只是,她刚来帝都,目前暂住姚府。” “啊!她的医术也如小友一样厉害?她是不是你教的?什么时候,能否给老爷子引见一下?住在姚府?是不是姚依林的那个姚府?” “是的,老爷子认识姚依林?哦对了,我女朋友也有一份机缘,不算是我教的。” “商业奇才,姚依林是奇才中的妖孽,认识,认识!我不仅认识姚依林,姚依林的父亲与云儿的父亲,是生死兄弟,可悲的是,十八年前的七月初七,姚依林的父母与云儿的父母在一起聚会时,全都遇难了!云儿与依林,还是闺蜜呢。同病相怜,两个孩子都很早失去了父母,唉!” 老爷子说到这里,有些激动,不停地擦拭着泪水。 蔡凡道:“巧了,姚依林与我家王丽是结拜姐妹,现在她们在一起。” “还有这层关系,哈哈,想来,相信小友不会拿我这个老头子当外人了!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小友的救命之恩,姚府隔城里有点远,老头子手中正好有个小区,里面有空房子,归云儿管,就送给小友夫妻一套,如何?” “老爷子,这使不得,使不得,医者本心,治病救人,不可贪财有辱医德啊!” 顾老爷子越看越喜欢,笑呵呵地说:“恪守初心,是我当时说的,这本身不错,贪财?是贪不义之财,小友,有了依林这层关系,我们就是一家人,这点财,小友放心好了。要不,我也让云儿认了王丽这个姐姐,怎么样?” 老爷子真会攀亲,就差把云儿补贴进去了。 张百龄在旁边兴奋不已,没想到师父厉害,师娘也厉害。这师拜的不错,顺藤摸瓜,又与顾老爷子搭上线,太好了。 张百龄说:“师父,你就不要推辞了,以后,老爷子有什么事,请师父师娘帮忙便好!” 蔡凡一再推辞,说了好多话,老爷子执意要送房子,场面有些尴尬。 这时,云儿与姚依林、王丽,手拉手,走了进来。 云儿何其精明,她早就打电话,把姚依林与王丽接来了。 “爷爷好!叔叔好!婶婶好!” 姚依林一进来,气候顿时活跃起来。 王丽也参见了顾家人。 三女的目光,都投向了蔡凡。 “弟子张百龄拜见师娘!”张百龄向王丽行礼,把王丽吓了一跳。连忙还礼,再次看向蔡凡,问道:“夫君,这是?” 蔡凡传音,王丽听得清楚,旁人自然不知。 王丽与姚依林相处数日,懂得了很多,脱胎换骨,气质变了,应变能力强了许多,不可与当年的养鸡村姑一日而语。对张百龄道:“前辈,拜请不要叫我师娘,小女子承受不起。” “师娘,达者为师,与年龄大小,没有关系的。”张百龄向顾老爷子投出求助的目光,道:“师父师娘,要不,今晚,就到老爷子府上,请老爷子做个见证,行个拜师礼,如何?” “如此甚好!”顾老爷子满口答应。 “张老,拜师礼就免了,这样吧,互相帮助,张老有疑问的地方,我与丽丽尽力而为,怎么样?” 顾老爷子老来成精,插了一手,微笑着说:“确实,张神医年经这么大了,小友夫妻才二十来岁,的确有点难为情。而张神医求道心切,用心至深,难能可贵。要不,你们各叫各的,不就是一个称呼嘛,不打紧的。”又道,“机会难得,我现在就出院,饭点也到了,去外面吃个饭,喝点酒?怎么样?” “好,我做东,一来祝老爷子身体康复,二来感谢师父教导之恩!”张百龄立即响应,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订好了包间。 其余众人,自然高兴。 康标却有所不同,与蔡凡在一起,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如做梦一样,不时掐自己的手。 他越发看不懂蔡凡了! 康标想离开,却被蔡凡拉了回来,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心中疑问重重,却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打听。 好在康标人虽憨厚,也是个性情中人,自然熟,没有一点见外的情形。 云儿给老爷子办了出院手续,与依林一起去掺扶老爷子。 老爷子哈哈大笑,步伐轻盈,道:“托神医之福,我好多年没有像今天样轻松了,有劲着哩!” 蔡凡微笑:“老爷子,不要叫什么神医,我一样,张老也一样,懂点医罢了,老爷子,刚才您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此话当真?” 老爷子:“本身就是啊,要么你问依林,看我这老头子有没有说谎?是不是与姚府情同一家?依林,你说呢?” “是,姐夫,真的,云儿与我从小在一起,我们不分彼此的,云儿,你说呢?”姚依林道。 云儿:“姐夫,我都认王丽姐姐了,难道你想单干?不过,以前,我与依林还没有这么正式结拜过,她是我闺蜜哩,如今,这称呼也得改一改了,我不能没大没小,我居小,大姐王丽、二姐依林,我老三,你们说说,是这么回事吗?” “既然如此,老爷子,您也得改口叫一声小凡,叔叔、婶子也一样叫我小凡好了,我就喜欢永远这样年轻,好不好?” “好!我记住了,你叫我老爷子,我叫你小凡。那现在,我送你的东西,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这?”蔡凡有些掉进陷阱的感觉。 “哈哈哈,好大一家子!”老爷子哈哈连声,“小凡,你还没有毕业,也就是没有在帝都找到落脚的地方,我就送你一套房子,一辆小车,一张银行卡吧。还有,你们夫妻纵然医术通天,但现实中,非法行医,麻烦不少,有些证件,还是得办的,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的徒弟张百龄去办吧,怎么样?” 张百龄道:“乐意为师父师娘效劳,师父师娘把基础信息发给就行!” 蔡凡夫妻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天下来,竟然有这么多收获。 “叔叔,婶婶,云儿,请来一下。”蔡凡叫住了三位。 其他人都出去了,蔡凡关上门。给婶婶、云儿每人一颗驻颜单,二人当场就吞了,一会儿,身上有种粘糊的感觉,有些尴尬。 蔡凡说:“这是体内的杂质,排出来,你们会有惊喜。” 云儿在手背上搓了搓,惊奇道:“姐夫,真神了,我这皮肤变得白嫩了哦。” 婶婶也一样,十分满意,说:“谢谢小凡!” 二人离开,顾南海说:“小凡,还有什么事?你不会也送我一颗丹药吧?” “叔叔,你的眉宇间就道小人煞,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身边有小人,影响你的仕途。” “小凡,这个你也看出来了?可有解?” “叔叔,这以后再细谈,我现在送你一样东西吧,你看仔细了!” 蔡凡说完,掏出一张小黄纸,在上面画了一座符讳,破指,挤出一点精血滴上,然后双手结印,说声“去”! 一道金光,射进顾南海的眉间。 顾南海惊骇不已。 “叔叔,小人煞破了,不出一个月,那小人会得到应有的下场,不过叔叔,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他已经近不了你的身,到时候,你要把握好度,最好回避,切记!” 顾南海频频点头:“记住了,小凡,谢谢你!我明天就会和你婶婶回单位,你如果到了南边,一定要记得打我电话……家里这边的事情,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叔叔,你就放心吧。” “我们相信你,你与小丽、还有依林,虽然气息收敛,但我还是能够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特别是你,一身修为,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叔叔,不要抬举我了,我们会骄傲的!” “不说了,不说了!我相信,你背后,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评论的存在。不说了,吃饭去!” 第十一章这是我的家? 一行人来到会所,张百龄早已安排妥当。 大家喝了点小酒,气氛融洽,兴致颇高。 “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我老头子真是难得!” 顾老爷子一直深居简出,感慨地说:“我还得感谢老天,给我一个病倒的机会,如果不是这次差点去见祖宗,我怎么会有这样一次机会,能与你们这些年轻人一起团聚?南海,我们爷俩好多年没在一起喝酒了吧,再喝一杯?” “爸。对不起,儿子不孝。” 顾南海有些惭愧。给老爷子添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上,说:“爸,对不起!” “哈哈,南海,别小看了你爸,这个我懂,谁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干的事,就是大忠,就是大孝,为官者,视百姓为父母,我理解!努力干吧!不过,要恪守初心,严于律己,这不多说,相信你也懂!” “爸,你放心吧!我们会的。你只要管好自己的身体就行,这样,我们工作也安心。”儿媳妇举杯敬酒。 顾老爷子一口干了,说:“你们放心,现在有小凡、小丽保驾,再活过十几二十年,应该没有问题,这个,我还是有信心的。” “小凡、小丽,你们不会不管我这个老爷子吧?” 蔡凡携手王丽站了起身来,微微一笑,说:“老爷子,我和丽丽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只要是病,我们夫妻了保了!当然,我们暂时还不能做到让你长生不老,有违天和的事,是不能做的,我想您也能理解……” “理解,我心满意足了!”顾老爷子曾经出生入死,身居上位,一生阅历,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一行人亲如一家,推杯换盏间,有人敲门,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对张百龄说:“张老,您吩咐的事情,我办好了。” 说完,交给张百龄二个蓝色小本子。 “谢谢!吃了吗?” “吃了,张老,没有其他事,我告辞。”说完想走,一眼瞥见老爷子与顾南海,忙退回来,鞠躬行礼,“老首长好!顾大将好!” 老爷子哈哈一笑:“多年没理那些事了,你是小宋吧,亏你还记得老头子我,有心了!” 小宋说:“老首长,‘恪守初心’,不敢忘,不打扰了,告辞!” “很好!小宋,好好干!” 张百龄把两个小本子奉上,说:“师父师娘,你们的行医证件办下来了,请收好。” “谢谢张老,来,到里间去,我们夫妻俩,再送你一场造化。丽丽,你来帮他扎几针吧,这师娘也不是白叫的。” “好哩!” 王丽满口答应。 到了里间,蔡凡让张百龄坐好,全身放松,吃了先前送给张百龄的引灵丹。 蔡凡伸手一抓,掏出张百龄送给他的那盒金针,递给王丽。 王丽选了三颗金针,手一摊,那金针充满灵气,直入张百龄的三处穴位。 顿时,张百龄筋脉暴涨,蔡凡一手盖在张百龄的头上,一道金光罩住。 霎时,张百龄感觉到一阵涨痛。觉察到一股气体,在筋脉运行,横冲直撞。 “别紧张,放松,记住真气的运行路线,意守丹田。从丹田起,走任督二脉、奇经八脉,最后回归丹田。” 张百龄本来侵淫中医几十年,经脉、穴位烂孰于心,一点就透,了然于胸。 庶几功成,蔡凡收手,王丽收针。 张百龄吐出一口浊气,人清气爽,跪地而拜:“谢谢师父师娘再造之恩。” 蔡凡道:“这是改进后的一些功法,已经进入你的识海,按这个样子修练,一个月后,可小成,到时你也可以金针度穴了,金针有真气加持,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张百龄再次拜谢。 从里屋出来,大家盯着张百龄,惊诧莫名。 康标很是好奇,忙问:“张老,您的头发怎么回事?刚刚还是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黑了?” 张百龄到镜子前一看,高兴得合不拢嘴:“这是我师父师娘送给我的一场所造化,你们妒忌不得。” “没有什么好妒忌的,每个都有自己的福缘,康标,你只要‘恪守初心’,立志从医,等你学会用针了,我也会帮你。加油!” “凡哥,那我以后就跟着你混喽。”康标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今天的事,还望各位守口如瓶,特别是康标,我把你当兄弟,你千万要守住那张嘴巴,切不可祸从口出。” “凡哥,学弟记住了!”康标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学医。 “好啦!大家尽兴了吧,没事,一起去一个地方?”顾老爷子提议道,“云儿,去开车,我们去小区。” “好哩!” 云儿把车开过来,大家分乘三辆车,一路狂奔,来到小区。 小区环优雅,花草园林,曲径通幽,山环水抱,风景秀丽。 车停下,立即有人送来钥匙,紧接着,三个人来到云儿面前,恭敬道:“顾总,你们来了?” 云儿:“周经理,看清楚了,这位是我姐夫,叫蔡凡;这位呢,是我大姐,这栋房子从现在起,就是他们夫妻俩的,你务必给服务好!” “是!”周经理连忙与蔡凡夫妻打招呼,“很荣幸能够为蔡先生与夫人服务,欢迎来到凤凰小区。” 房子里家具摆设,一应俱全,直接入住即可。王丽目瞪口呆:“云儿,这礼也太贵重了,还是算了吧。” “姐,说好的,不要再推辞了,这里又隔我家近,爷爷与我就住在前面那个院子里,我叔叔他们也有一栋,只不过叔叔、婶婶很少回家,你和姐夫就安心当我爷爷的保健医生吧。我们一起,热闹一些,要不,二姐也搬过来住?” “好呀!三姐妹不分开?就怕姐夫不同意。”姚依林望着蔡凡。 蔡凡道:“依林,你话里有话啊,几个意思?” “姐夫,字面的意思,别想歪了。” “如此最好!” “姐夫,大姐,二姐,来,我们去车库。”云儿拉着王丽的手就走。 姚依林道:“云儿,我跟你说啊,你只能送给姐夫一辆,姐姐的车已经定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出来。” 王丽道:“云儿,车就别送了,目前我们还用不着这么奢华,对不对?” “不对,车,一定要的,在帝都,哪个没有车?不行!姐夫,我看,就那台吧,高配系7,是叔叔定制的,防护性高,姐夫试试?” 云儿给了蔡凡钥匙,蔡凡也不矫情,他知道以后的路,可能会有很多仇家,他虽然不怕报复,但车,可能经不起折腾,这是必须考虑的。 蔡凡收下了。 返回到客厅,大家都在,一起喝茶聊天,择日不如撞日,就这样,蔡凡夫妻,算是住进来了。 顾老爷子今天气色特别好,与大家一起有说有笑,很晚,才回。 康标想回学校,被蔡凡拦住了,反正空房间有好几间,随便住。干脆明天一早再去学校,就算给自己放一天假吧。 张百龄在打电话,让人送来一盒金针,专门送给师娘的。王丽收了,放进自己的小皮包里。她没有空间法器,更别说蔡凡那样的乾坤袋了。 当然,这些,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懂,张百龄更是不知,他看到蔡凡拿出不少好东西,还以为是口袋里装的。 翌日,一架直升机停在小区,接顾南海夫妻回单位,蔡凡夫妻、云儿、姚依林送别。 康标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蔡凡身上太多谜团,无法解开。 我们一起,高中三年,大学快五年了,同窗八年啊,凡哥,还是那个凡哥吗?可是,凡哥又好像什么也没变,还是那么好。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太离奇了! 华夏金针王张百龄竟然拜凡哥为师!还有,他原来说过,有个双胞胎姐姐蔡丽,怎么成了王丽?又怎么成了凡哥的妻子?难道不是双胞胎?莫非是凡哥父母从小带的拉郎配? 还有,凡哥与王丽的医学,为什么那么精深?丹药又是怎么来的? 我分明被撞车了,却没有一点伤,凡哥是如何出手把我从车下拉出去的? 还有,云儿,姚依林,一出手,送房送车送银行卡,那叫一掷千金啊! 凡哥一天就大发了,从一个靠奖学金生活的大学生,一天之间,就成为有房有车有存款的贵公子,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凡哥太厉害了! 康标越想越迷糊,有一点却很清楚,一定要紧跟蔡凡,哪怕是死,也不能出卖兄弟!还有,从明天起,一定要学会周身穴位与银针。 没错,紧紧依靠凡哥,前途光明。 康标起床,看着一轮红日从东方长升起,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我的生活,充满阳光。 有凡哥真好! 这时,王丽、姚依林驾驶一辆红色宝马,云儿的车随后,她们走了。 因不顺路,蔡凡叫康标上车,开着那辆系7,径直到帝都大学的地下停车场。 下了车,直奔宿舍。 有人发现这辆车,惊呼:“哪家豪少来我们学校?太扎眼了!上千万的豪车啊!” “哇塞,扎心!谁那么有钱!” “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没有看见蔡凡与康标下车,如果知道这台车是蔡凡的,那肯定会气死。 蔡凡与康标无事一般,来到了宿舍,上午没课,同学们一拥而上,围着蔡凡,叽叽喳喳。 “凡哥,快一年了,你真的在家修病假?” “看你也没有病啊,怎么不来学校?我们想死你了!” …… 第十二章 与你有关系吗? 教室里,蔡凡找了个座位,听老师讲课。 今天,老师讲的是《阴阳篇》。 这些内容,蔡凡已经滚瓜烂熟,并有独到的见解。蔡凡只择取其中精义,进行参悟。他的传承里,要比课堂上多得多。 张凤南坐在另一排,不时,向蔡凡投来怨毒的眼光。如果眼光能杀人,蔡凡可能死很多回了。 蔡凡则无视。这样,更加引起张凤南的不满。 “张凤南同学,请你说说,你对阴阳的理解?” 张凤南听见老师直接提名回答,她站起来,嘴唇蠕动,半天没有发出声来。 全班几十双眼睛盯着她,她尴尬极了,低着头,如果地下有缝,她会毫不犹豫地钻到地下,逃之夭夭,躲避同学们复杂的目光。 老师见张凤南许久没说一句话,于是,惋惜道:“你坐下吧。”转而目光移向蔡凡。 蔡凡站起身回答:“阴阳是一个简朴而博大的中国古代哲学。 “阴阳哲理自身具有三个特点:统一、对立和互化。在思维上它是算筹(算数)和占卜(逻辑)不可分割的玄节点。 “自然界中生物的基因,人工智能中的二进制都充分彰显了阴阳的生命力。 “阴阳是中国古代文明中对蕴藏在自然规律背后的、推动自然规律发展变化的根本因素的描述,是各种事物孕育、发展、成熟、衰退直至消亡的原动力,是奠定华夏文明逻辑思维基础的核心要素。概括而言,按照易学思维理解,其所描述的是宇宙间的最基本要素及其作用,是伏羲易的基础概念之一。 “阴阳相冲化万物,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之道。即可从万物万事之间领悟到一丝阴阳之理。古人与后人都对其领悟,拥有不同的见解,因其万物存于阴阳之道,所以古今在各个学术中都有其影。 “阴阳一词,代表了很多的意思和道理,简单笼统分为:阴阳对立,阴阳相冲,阴阳转换。 “易经为群经之首,中医以阴阳为纲。阴阳在中医学中至关重要。人与自然,都以阴阳平衡为要,于是,有了阴盛阳衰,阴阳失调等……” 老师听蔡凡的解答,不断地点头,最后,老师说:“蔡凡同学,你的见解,我这个老师自叹不如,建议你整理一下,以此写个毕业论文吧。” “谢谢老师!”蔡凡鞠躬。 学问精深,谦恭有节,此子非池中之物!老师赞赏有加。 同学们投来羡慕的眼神。 羡慕的产物是妒忌恨,用在张凤南的身上,最为贴切。她的眼神里,衍化成了另一种东西,那就是“阴狠!” 上完课后,蔡凡在学校公园里散步,康标与几位玩得好的同学,都粘上了蔡凡。 他们有说有笑,无比快乐。 假山后,忽然冒出几个彪形大汉,把蔡凡围住。 康标快步走向蔡凡前边,护住蔡凡,喝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是学校!” 那人群中,走出李晨,张凤南傍在一边。 李晨阴狠地笑了一声:“学校,我还不知道这是学校,蔡凡,你知道这是学校吗?我想揍你,还分场地?” “李晨,你不要狗仗人势,你算什么东西,凭本事?你没有。不就是有个当官的爹吗?”康标毫不示弱,站在蔡凡前面,厉声道。 “你又是哪条狗,滚开,与你无关!” 蔡凡拉了一把康标,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康标有义气,有这番心就好,至于那几个人,在蔡凡眼里,就是蝼蚁! 当然,蔡凡不急着动手,也不屑于动手。 蔡凡平静地上前一步,说:“张凤南,这是你怂恿的?我们有仇吗?你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 “穷光蛋,死早了父母,没人养的!我不想看到你那张臭脸!你上次打了晨哥,以为逃了就没事吗?你错了,今天,晨哥的人会放过你吗?做梦!” 蔡凡看了张凤南一眼,冷谈地说:“我这张脸,我穷光蛋,与你有关系吗?脸长在我身上,好也好,差也好,又关你什么事?” 张凤南歇斯底里,李晨却说:“宝贝,别急,你知道玩鹰吗?那鹰是怎样被玩死的?你就看我怎样把这个sb玩弄于鼓掌之中吧!” “给我上,废了这个sb!不要打死就行!”李晨对那几个彪形大汉叫道。 一个黑大个子走上前,道:“蔡凡,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我家少年的!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真的不好向李长官交待!” “李长官?有没有搞错?我不认识什么李长官,也不可能得罪他呀!”蔡凡说。 “sb!你还真傻!你得罪了我家少年,不就得罪了李长官吗?李长官的独子,就是这位少年,你懂了吗?”大黑道。 蔡凡微笑:“哦,李晨的爹?他叫李不春吧,那就对了,你回去告诉李不春,让他管管,弄不好,一根独苗,会死的!死了,就绝种了,这不好吧,我都在为李不春着想,你们这些看门狗,怎么就不为主人想想呢?没有主人,你们的狗粮又从哪儿来?” “找死!”大黑挥拳击来,拳风带着罡气,练气期巅峰。 蔡凡不为所动,拳头至蔡凡的脖颈,还差三寸的样子,却停下了。 “” “这sb是吓傻了吧。”张凤南笑道。 “咔嚓!” 大黑的手碎了。他竟然没看清蔡凡是怎样动手的,太快了! 大黑惊骇不已,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呆立当场! “你!你!你是武道宗师?” “你什么你,蝼蚁!就不要装腔作势了。”蔡凡说着,一指点去,废了大黑的丹田,让他成为一个废物! “别……别……!求……你放手!” 大黑痛苦地倒下,如死狗一般。 李晨慌了!大叫道:“亮家伙,一起上!杀了这个sb!” 大黑倒下后,那群人退下数步,不敢近前,李晨咆哮,也无济于事。 蔡凡向前一步,说:“李晨,我与你本无冤无仇,张凤南也一样,是你的高高在上,是你的优越感害了自己,你不是说你家有权有势吗?我倒想看看,你家的权势到底有多大?” 说完,抓住李晨的双腿,一拧,就成了麻花状。场面竟然没有一点血腥。 张凤南在哭骂:“天杀人的,你怎么下得去手啊!呜呜……” 蔡凡不理,扬长而去。 在场人惊呆了一会,散开了。只有康标还跟在蔡凡的身后。 张凤南掏出手机报警,那群人背着李晨离开。 只有蔡凡,如无事一般,脸色还是那么的平静。 康标跟上蔡凡,焦急地问:“凡哥,那个贱人报警了,不会有事吧。” 蔡凡道:“有点小麻烦,不大,放心好了。去门口吃点?” 康标见蔡凡平静如水,也放下心来,说:“好吧!凡哥,你今天真威武。” “威武吗?不像装b吧?”蔡凡道。 “凡哥,你不怕报复吗?李晨的家势很大,会不会更猛烈的报复还在后头?” 康标忧心道。 “康标,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愧于心就好,试想,那个场面,如果我是你,那会怎样?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老祖宗的话,至于以后,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的,放心!在实力面前,什么权呀钱呀家势背景呀,都是狗屁!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其余的,都是生命的附着物,只要有实力,能够掌握生命,其他的还重要吗?” “凡哥,我不知道,你在休学的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蔡凡的话语如同羽毛轻抚过康标的心灵,他的笑容中透露出的关心和爱护,让人感到温暖。 然而,这个善良的人也有他的底线,当有人触碰到他的原则时,他会毫不犹豫地给予反击。 蔡凡的行动让人感到震惊和敬畏。他就像一个无情的猎手,用他的实力和智慧将那些试图挑战他的人击倒。 他的冷静和从容让人感到安心,也让人对他充满了敬意。 在实力面前,权、钱、家势背景等都显得微不足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其余的只是生命的附着物。只要你有实力,能够掌握生命,其他的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这就是蔡凡的信念,也是他生活的态度。 康标坚定了自己的意志,他决定,无论如何,哪怕是死,也要跟蔡凡在一起,做个忠诚的小弟。 蔡凡与康标刚吃完了饭,一辆警车来到蔡凡面前,一制服男上前,说:“你就是蔡凡?” 蔡凡看了一眼制服男,制服男后面跟着张凤南,指指点点。 “我是蔡凡,请问你有事吗?” “有人报警,你故意伤害人,我以你涉嫌故意伤害罪,拘捕你!来人,上手铐!” 立即有人上前,一幅手铐出现在蔡凡的面前。 蔡凡还是那么平静。微笑道:“你们有没有搞错,有逮捕证吗?调查了吗?张凤南一伙人有没有被拘捕?他们要不要与我当面对质?” “这些是我们的事,你只要老老实实跟我去局里就行!”那制服男喝道。 “我要是不去呢?”蔡凡平静地说。 制服男怒了:“你若反抗,我认为你拒捕,可以就地正法!” “你们连随身携带的执法仪都可以不要,这是在执法吗?我怀疑你们是一丘之貉,受人指使!我还真拒绝配合了!” 一群人蜂拥而上,就要捉拿蔡凡。 蔡凡一扬手,“噼哩啪喇”,声音不断,这些人,都被蔡凡几记耳光抽翻在地。 那些手铐呀,警棍呀,散落一地。 张凤南吓得缩成一团,蔡凡来到她面前,一抹冷淡:“我本不想打女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烦我,今天,我就赏你一个耳光吧。” 说完,“啪”的一声响,张凤南倒地,脸上五个手指红印,清晰可见。 那群人惊骇地看着蔡凡,竟然吓呆了! 良久,才缓过气来,对着对讲机大喊:“遇到悍匪,请求支援!” 蔡凡拉着康标的手,有些冷,平淡地说:“不要怕,没事的,我们回去!” 蔡凡与康标径直走到学校地下车库,开出那台系7,见到那群制服男,还在呼叫,挥了挥手,上路。车后留下一股扬尘。 制服男们干瞪眼,只是对着对讲机呼叫。 许多人看着这辆车,疑惑不解,“这辆豪车是蔡凡的?” 第十三章捉拿蔡凡 蔡凡与康标回到凤凰小区。 李不春却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抓耳挠腮。 秘书来到李不春的身边,李不春问:“人抓到了吗?” “长官,凶手离开学校了,下面的人还在追。刚刚收到消息,凶手驾驶着一辆系7豪车向凤凰小区方向去了。” “没有搞错?不是说凶手是一个学生吗?系7豪车有多豪?给我查,凶手有什么背景!” 李不春暴跳如雷。 秘书吓得脸色发白,小心地退出去。 “稍等,小晨现在的伤势如何?” “长官,少爷正在医院抢救,情况不太好。”秘书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有生命危险?” “据医院传来的消息,少爷下肢扭曲,骨头尽碎,手术恢复很难,可能站不起来了!” “浑蛋!下手如此凶狠,定是亡命之徒,打电话给孙局长,我要直接通话。” “是!”秘书很快拨通了电话。李不春一手抢过话筒,说:“我是李不春,孙局长,帝都大学的故意伤害案破了吗?” “李长官,对不起,嫌疑犯驾车逃逸,正在追捕中。” “浑蛋,一个大学生,就这么难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饭桶!”李不春摔下电话机,对秘书吼道:“备车,去医院!” 李不春来到医院的时候,院长快步迎了上来,说:“长官,你来了?” “我的儿子现在怎样?” “长官,还在做治疗方案,少爷这伤太重,主治专家没有把握,专家们正在研究。” “一群饭桶!不就是一个伤吗,这么难?是不是存心在拖延时间?” 李不春怒气冲冲,来到急救病房。李晨瘫在床上,如杀猪般嚎叫:“痛死我了,医师死绝了吗?救命啊!” 看见李不春,哭叫道:“爸爸,痛死了,你要为我报仇啊!凶手抓到了吗?我要杀了他!” “谁是主治医师,给我滚过来!”李不春叫道! “我是!李长官!” 一位穿白大褂的秃顶男人走了过来,说:“李长官,请息怒。” “你的儿子打成这样了,你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吗?你告诉我,能不能治愈他。” 李不春颐指气使,医师心里不是滋味,奈何人家是官,也只好忍气吞声,和颜悦色地回答:“我没有把握,这伤难治,里面似乎有武道的气息存在,不知道少爷得罪了什么人。或许,施暴者配合,还有可能治愈。” “有武道气息?胡说八道,找借口吧,凶手就是一个学生。”李不春忿然道,“你们医院还能干什么!滚,换人来治!” 秃顶男人悻然离开,暗道:“活该!谁来也没用,我正好可以躲开这对瘟神了。” 蔡凡无事一般,康标还在忐忑中。 蔡凡说:“康标,去完成毕业论文吧,我也要写了,不就是拿个毕业证吗?现在的课程,都完成结业了。” “凡哥,你真是心宽,一点担心也没有。” “哦,请问康标同学,你担心有用吗?” “也是啊,那些官方衙门,又没有一个熟人,的确没有担心的必要。好啦,你没事就好,我写论文去了!” 现在的蔡凡,元婴境,一只脚搭进仙门的人,世俗无敌的存在。那些凡夫俗子,还真没放在心上。 他有很多办法! 蔡凡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事当一回事。 这时,王丽回来了,今天独自驾驶一台红色宝马,是姚依林给她买的。 姚依林回姚府了,也不担心,毕竟王丽已是金凡境巅峰,姚依林还在金丹境初阶,不如她,姚依林放心地走了。 王丽高兴,见到蔡凡就撒起娇来:“夫君,今天我们修练不?我想要……” 蔡凡与王丽进得卧室,二人去了乾坤袋。这乾坤袋里与外面时区相差,世上才一日,袋内已一年。 蔡凡不管外面的情形的如何,拉着王丽来到小竹屋,关起门,夫妻双修。 蔡凡元婴境巅峰,受空间法则影响,境界不可能再提升,修练一会,就冥想医术、符讳、阵法之类的传承,也收获不少。 王丽的武道气息越来越强,胸前的封印又解开了一层,进入筑基境了。 从境界来说,王丽只差蔡凡一个大的境界。 在乾坤袋内,就是他们的世界,二人也无须遮掩,气势尽显。二人释放气息,大战。 此时,王丽有了青霜神剑,一剑挥出,气势如虹,缠上蔡凡,斗得天昏地暗。 蔡凡乾坤笔在手,由笔化剑,一路化解王丽的招式。又细心指点,王丽悟了剑意,产生了剑势,威力大涨。 蔡凡喂招,王丽接招,一来一往,直到王丽累得精疲力竭,方罢。两人又摘了几个红色天元果子吃了,补充真元。 在里面的修练,时间过了好多天,走出来时,看看墙上的挂钟,才知,刚好一个晚上。打开窗户,看到东方的鱼肚白,小区外面停下二十多台警车。 凤凰小区住着顾老爷子,安保一级,不是想进来就进来的,保安拦住外面的警车,要查证件,要问来由,没有公司主人发话,天王老子也进不来。 一阵盘查下来,保安队长报告小区主管周经理,方知这些警察是来拘捕蔡凡的。 周经理来到门口,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让为头的上前说话。” “我是长安区警察局局长孙建设,正在办案,每个公民都有配合办案的义务,你是谁?” 孙建设下了警车,摆出一幅高傲的姿态。 “哦,孙局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吗?如此摆谱,看来你背后的人不是一般人啊。” 周经理在前恭后倨:“别在我这里扯那些没用的,说,孙局长受谁的蛊惑,我们这里谁犯法了?” 孙局长大声道:“我们办案,还有哪个地方进不去的?我的人在外面,被你们阻挠了一个晚上,岂有此理!上!” “你们最好安分点,就你们手中的几根烧火棍,还进不了我们小区的大门!保安,谁敢近前一步,杀无赦!” 保安队长飞身上前,“啪”的一声,伸手给了孙建设一个耳光,打得这位孙局长眼里火冒金星,竟然无还手之力。 “好大的狗胆!大胆刁民,无法无天!” 李不春走了过来,咆哮道:“竟敢袭警,你们好威风!孙局长,给我组织警力,强攻!” 周经理笑道:“你又是谁?看你也不像警察,你又摆什么架子?” “大胆!这是我们李长官李不春,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秘书上前护住李不春。 “哦,李不春?这我知道,不就是一个六品官吗?好像他们也不归你管啊,你有什么权力颐指气使,越界指挥?” “我是被害人的家属,这样不行吗?”李不春被周经理抓了“越界指挥”的小辫子,底气不足,口气也软了下来。 周经理寸步不让:“如此说来,李长官是公报私仇喽!那就有意思了。保安,给我把李不春扣起来,等老爷子吃了早饭后,再说!” “遵命!” 一保安上前,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提着李不春进了小区,几十人的队伍,愣在那儿。 这时,孙建设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冷汗直冒,他才从异地调来,还没有熟悉这边事物,并不了解小区内住的是什么人物,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想到第一把火就烧到了自己。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散开!龙门办事,你们都呆在这里干什么?”来人手中令牌一现,那些警察立马让开,孙局长知道龙门的厉害,就势下坡,满脸堆笑,上前行礼:“龙使大人大驾光临,我们收队!” “你认识我?” “久仰大人,我是长安区警察局局长孙建设……啊……” 一记耳光,严严实实地打在孙建设的脸上,可怜孙局长的脸肿成了猪头,“我们门主到这里都要礼貌有加,你一个芝麻官,却在这里耀武扬威,找死!还不快滚!” 天啦!这里面住的是什么大人物啊,听这口气,连龙门门主都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又怎么是我孙建设敢动的地方,今天出行不利,不是黄道吉日啊,快走,快走! 胆颤心惊,离开了小区,门口的警车一溜烟不见了。 “周经理,好久不见了!”青龙使者上前抱拳行礼。 周经理笑呵呵迎了上来:“龙使大人光临,里面请!” “周兄,老爷子起床了吗?那般人怎么在这里,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青龙使者道。 “老爷子起床了,正在吃早餐。这帮人吗,是李不春带来的,说是要抓蔡先生,说什么蔡先生打伤了他的儿子,现在,李不春就在里面,被我们扣下了,去问问?” 周经理露出征询的目光,说。 “是那位叫蔡凡的先生吗?” “是的,龙使大人知道?” “也不太清楚,只是门主与老爷子煲电话粥时,说这位蔡先生才二十来岁,一身医学十分了得,连金针王张百龄都甘拜下风,执意要拜在蔡先生门下,想必蔡先生不是等闲之辈,我今天来,就是受门主之托,会会蔡先生的。也好,去看看这个李不春,说不定可送蔡先生一分见面礼呢。” “好!” 此时,李不春被保安扣下,正在保安室里,咆哮如雷:“你们凭什么把我抓来?” “李不春,说说吧,怎么回事?老实点,不要让我动手!” “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龙门阳山龙!” “青龙使者阳山龙?” “正是!” 李不春知道,这次栽了,青龙使者都来了,这蔡凡究竟是怎样的人啊,他不就是帝都大学的大学生吗?不就是一个孤儿,靠奖学金生活的吗? 又是系7豪车?又住豪华别墅,现在连华夏第一门的人都来了,蔡凡? 李不春不傻,混到这个位置上,察言观色,还是有一套的。 “龙使大人,都是我的错……” 李不春立马明白过来,一五一十地说了,他知道,这仇是报不了啦,现在能不能自保,都是问题。 阳山龙听完即走,一分钟也没有留,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给我把李不春做的那些事,都认真查查,交相关部门处理!” 第十四 章龙门救人 蔡凡与王丽出来,正要叫醒康标,去大学交毕业论文。 霎那间,一道劲风袭来,空中密密麻麻无数光束射至。 王丽飞纵上前,袖子一卷,那些光芒不见,一抖,那些光芒忽现,沿路返回,右手一摊,青霜在手,人已经飞到空中。 蔡凡化成一道白光,一团光把王丽射出去的光芒罩住,蔡凡现身,18支飞镖已然在手中。微笑道:“丽丽,不必紧张,这些飞镖没有杀意。” 一道黑影从地上滚过来,到蔡凡面前停下,半跪着行礼,“龙门青龙使阳山龙拜见蔡先生!” “呵呵,龙使大人这礼送得也太重了吧。” 蔡凡微笑道:“飞镖耍得不错,金丹境,武学宗师,果然身手了得。” “惭愧!请恕我冒犯之罪,听门主讲,蔡先生医道,博大精深,门主猜测,医道高深者必然是医武双修,故斗胆试探,没想到,在下不是夫人一合之敌,如果蔡先生不拦下,在下此时,已然是个冒失死鬼了!谢谢蔡先生救命之恩!谢谢蔡夫人手下留情!” 青龙使者阳山龙再次叩首致谢。 蔡凡道:“幸会!龙使先生到访,有何贵干?” “门主双腿瘫痪多年,与顾老爷子通电话时聊到先生,心中有了些想法,命我前来打听,看蔡先生有没有时间,如果可以,想请先生与门主一叙,门主腿脚不利,又求贤若渴,故先让我代门主拜访先生。” 蔡凡道:“有所耳闻,龙门虽处暗处,但守护华夏,居功至伟;门主殚精竭虑,一身浩然正气,在下早有心拜访,只是,昨天发生了些事情,我还没有去做个了结,缓缓如何?”蔡凡不卑不亢,回道。 “先生是为昨日李不春的那个浪荡公子烦恼?” “是的,李晨三番五次烦我,又有个当官的爹,让我有些犹豫,本想杀了他,又怕触犯刑律,所以犹豫不决。我想去看看,他有没有悔改之意。” “先生倒不必为这点小事操心,在下与周经理已经了解这事的来龙去脉,有人在处理了,先生如果不满意,也不急于这一时。在下有个小小的建议,未知先生是否有兴趣?” “龙使大人请讲。” “先生与夫人的修为在我之上,何不随我去见门主,门主求贤若渴,或可给先生承诺些什么。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杀了就是了!”龙使一一道出。 “那就有劳龙使大人引荐了,我们夫妻俩就随龙使大人去拜见门主。” 蔡凡吩咐一下周经理,让周经理送康标去学校,也把他的毕业论文交了,这毕业证还得看论文叫呢。 周经理笑着说:“小事一桩,我保证把二位的毕业证领出来。”说完,周经理去找康标了。 蔡凡与王丽上了青龙使者的车,向龙门驶去。 车刚启动,顾老爷子来了,哈哈一声:“等等我,我很久没见那老东西了,去喝杯茶。” 蔡凡此时想到了,龙门门主与顾老爷子,应该是莫逆之交。 老爷子上了车,蔡凡问起了老爷子与门主的事。 老爷子来了兴致,连门主当年的丑事也说了出来。原来门主叫欧阳蓦然,老爷子与欧阳蓦然是发小,二人一起当兵,同生共死,后来,老爷子从政,在明面上,欧阳蓦然呢?转到了暗处,做起了无名英雄。 越野车开进山区,沿着一条油路,盘旋而上,到了山腰,直入。 蔡凡微微一笑,说:“这些阵法,布得不错,龙门,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蔡先生,莫非也懂得布阵之法?”青龙好奇地问。 “略知皮毛。”蔡凡道,“这阵法颇耗资源,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 青龙大惊,蔡凡一语中的,他愈发觉得其高深莫测了。 青龙把蔡凡一行带进一个房间,顾老爷子哈哈一笑:“老家伙,有好茶没有?” 轮椅上,一位老者,在一位美女的掺扶下,来到茶几前,爽朗一笑:“老家伙,还记得多久没有来看我了吗?躺着发大财去了?有钱就忘了我这个穷亲戚了?要不是我这腿脚不便,我早去把你的什么凤凰小区给掀了!” “晚辈蔡凡、王丽拜见龙门门主!”蔡凡与王丽上前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门主目光犀利,看着面前的蔡凡、王丽,“后生可畏,你们是俩口子?” “是的!”蔡凡答。 “不要那么严肃,这老家伙不知是不是在背后说了我的哪些坏话,把两位都弄拘谨了,随便些,像自己家一样,我不喜欢那些一本正经的场面。坐,先喝茶。貂蝉,泡茶!” 那美女款款地坐在泡茶位,手法熟练,气质优雅,微微一笑:“请喝茶!王丽姐,你好漂亮,是怎么保养的?” “貂蝉姑娘,你也漂亮啊,名如其人。” “门主,你这腿有十八年了吧?可不可以掀开褥子,让我看看?”蔡凡道。 “哦,小友对我的腿有兴趣?没错,十八年了!”说着,眼睛里闪出一丝常人难已察觉的忧伤,一闪,又恢复了淡定。 蔡凡不是常人,怎么能不知道。 貂蝉拿开了褥子,露出一双干瘦的腿。 蔡凡目视良久,说:“门主,未知能否信任在下,这腿还能治哩!倒是门主一直在压制一个东西,有点麻烦,要不,也给你一起治了?” 欧阳蓦然笑道:“当然相信,就是治不好,还能差到哪儿去,到我这个年龄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是老家伙的救命恩人,老家伙就差没把孙女送给你了吧!小友,我可是穷光蛋,没有重礼送的哦!” “门主,想到哪儿去了,治病救人,医者本分,我不是图钱来的!” “不错,小友眼晴里清澈如水,一身浩然之气,老家伙这阅人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你大胆治好了!” “好的!那我就施针了!” 门主褪下长裤,蔡凡手一摊,一合金针在手,拈起数根,一道道光芒浮起,分别射进足三里、涌泉诸穴,伸手一拂,一道道真元之气摧动,金针摆动。 慢慢地,欧阳蓦然有些麻胀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很多年从未有过,接着,一阵疼痛感袭来,双腿的血肉逐渐丰满起来,欧阳蓦然惊诧一声,“真不错!” 蔡凡又换了几次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取下金针,蔡凡吐出一口浊气,额头上有些许汗珠。 王丽给蔡凡擦拭,微微一笑,拂手而出,抵住欧阳蓦然的肾俞穴,轻喝:“起!” 欧阳蓦然站了起来,缓缓移步,如小儿学步一般,走了几步之后,似乎适应了。哈哈大笑:“神!难怪张百龄那老家伙要拜师!小友,谢谢你!后生可畏,放眼华夏,就医道一途,谁可争锋!” 又对顾老爷子一笑,“老家伙,你真命好!” 顾老爷子笑道:“老家伙,我没骗你吧?” “算你行,今天就留下来,我们大醉一场!”欧阳蓦然,得意忘形。 “好!看你珍藏了些什么好酒。”顾老爷子也来了兴致。 “门主,不行!”蔡凡说。 “小友,为什么?”欧阳蓦然“哈哈”一笑,“喝酒不行?男人千万不要说‘不行’两个字!” 蔡凡解释道:“门主的腿虽好,但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等下我们夫妻给你解决了,再谈喝酒的事吧?” “那也能解决?” “如果我说的没错,门主,是辜负人家了。”蔡凡说。 欧阳蓦然更为惊奇,这样的事,一直埋藏在心底,就是顾老爷子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中医四诊八纲,望闻问切,只是入门而已,望气断病,才入医道啊!” “也是,传说中有望气断病还能推测血亲之事,莫非小友精于此道?师尊是谁?” “略知皮毛,至于师尊,我也茫然无知。” “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我那段感情,我从未向人聊起。理解!我完全理解!” “门主,我也不想勾起你的那道旧伤,等下,我与丽丽商量一下,找出合适的法子,再给你治疗,如何?” “好!我那里有间密室,貂蝉,你带他们夫妻去。” “不用,稍等!” 蔡凡与王丽转眼不见,其实他们是来到了乾坤袋,商量方案去了。 门主与顾老你爷子、貂蝉,却毫不知情。 一会儿,二人现身,说:“就这样吧!” 蔡凡扎了个纸人,双手结印,一道金光洒到纸人上,王丽取出欧阳蓦然一点精血,伸手一点射,进入纸人中。 王丽从坤包里拿出金针,摊在手上,金针吐着光芒,飞向欧阳蓦然的膻中、中府要穴。双手掐诀,不停,一声轻喝:“出来!” 一只小虫子,呈透明状,从欧阳蓦然的胸腔钻了出来,沿着一道光线,爬进纸人中。 蔡凡抬手一拂,纸人周身,雾气缭绕。 一颗丹药出现在蔡凡的手中,手一扬,丹药入了欧阳蓦然的口,即化,一股暖流弥漫全身。 良久,欧阳蓦然睁开眼睛,脸色红润,哈哈大笑:“没想到我老家伙还有今日!两位小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啊!” 蔡凡、王丽回到座位,蔡凡没事一般,王丽却显得脸色有些苍白。 蔡凡握着王丽的手,缓缓送了些真元,王丽没事了。 蔡凡说:“门主,我们夫妻来了个移花接木,把你身上的东西搬了个家。这风流债我们也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不过提醒一下,这情蛊我给你封印了,它出不来,但你最好找个器具装了,带在身上。如果你愿意,过些日子,我们夫妻陪你走一趟,面对面说清楚,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哦。牵涉到门主的个人隐私,不说也罢。” 欧阳蓦然霍然站起:“谢谢小友伉俪!无以为报,如果我猜测不错,夫人应该是筑基境了吧,到于小友的修为,更高,是世俗无敌的存在了,我诚心聘请夫人以教官职,教导貂蝉,未知可否?” “可,丽丽,你就收貂蝉为徒吧,教些功夫给貂蝉也好!” 王丽白了一眼蔡凡,貂蝉却双手奉茶,跪在王丽面前:“拜见师父!” 王丽扶起貂蝉,点了点头。 欧阳蓦然掏出一块乌黑令牌,说:“小友,这东西送给你,你如果遇到麻烦,可用这东西砸,必要时,代本门主行令。” “这使不得!”蔡凡推辞。 顾老爷子站了出来,“小凡,别矫情了,这东西缚不住你,倒给你以后许多便利,有些事情就不要自己操心解决了,比如昨天的事,青龙就可替你收尾。龙门的事,你想管就管,不想管也没事!老家伙,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顾老爷子笑了笑,看向欧阳蓦然,心知肚明。 蔡纯接了令牌,欧阳蓦然又唤了青龙使者阳山龙上来,交待几句,青龙使者要拜蔡凡,蔡凡扶起:“龙使比我大,我们兄弟相称,我叫你一声阳哥,你叫我小凡就行!门主,直接叫小凡,这样好不好?” “好!”大家异口同声。只有貂蝉落下了辈分了,没有办法。 接下来是尽情喝酒。 第十五章我想开个医馆 从龙门出来,一路回家。 “小凡,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顾老爷子在车上,关切地问蔡凡。 “老爷子,想开一家医馆。”蔡凡征询的目光看向王丽,“丽丽,好不好?” “听你的。”王丽道。 “好事,有什么困难,对云儿吱一声。”顾老爷子看着王丽,“小丽,真了不起!” 青龙使者把蔡凡一行送到凤凰小区,走了,再三强调:“兄弟,有事,别忘了我阳山龙!” “谢谢阳哥,到时少不了会麻烦你。”蔡凡说。 “兄弟之间说什么麻烦,只要你愿意,龙门上下听宣也听调,门主都放话了,大胆地干吧!我回去了,后会有期!” “好嘞!” 刚下车,蔡凡正想着去姚府会会户长山人,户长山人却早已等在小区门口了。 “无量天尊,小家伙这些天收获不小啊!”户长山人看了顾老爷子一眼,“老爷子刚度过一劫,可安享晚年了!” “谢山人吉言!到寒舍下一盘棋,怎样?” “老爷子那里还有好酒?” “有!有!有山人喝的!” 蔡凡惊愕地盯着户长山人。 户长山人道:“小家伙,别瞪着牛眼看我,我与老爷子合得来,多年的朋友了!” “老东西,你还有很多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该说的我都会说,不该说的打死我也不能说。小家伙,贫道算了算,你有主意了,不会想开一个医馆吧?找老爷子啊!” “老东西,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那你现在有没有算到我会揍你?” “不会,因为你还不是癫子!” 户长山人话没落腔,脚上抹油,开蹓了。 蔡凡白了户长山人一眼,携手王丽去了自己的别墅。 姚依林与云儿回来了,大包小包的,提了进来,云儿道:“大姐。我与二姐给你买了些衣服,姐夫的也有,试试看。” 说着,就把王丽拉进了卧室。 卧室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那被褥好像没有动过。心中有些疑问,难道姐夫姐姐不在一个床上睡?不应该啊,已经是夫妻,只有一张床,不睡床上睡哪里? 王丽看到姚依林与云儿这个样子,微微一笑:“你们在想什么?这些天,我和你姐夫没有在这张床上睡,我们还有一个地方去的。” “哪里,我们能去吗?”两人异口同声。 “不可以,秘密。”王丽笑道,“我和你姐夫身上,是有些秘密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免得给你们带来无妄之灾,你们也别担心,没事。其实,有些事情,我们自己也不知道。” 姚依林的修为是金丹境,到了这个层面上,她知道的事情远比云儿多得多,还好,一下子就释怀了。 只是云儿,没有修为,感觉到与两位姐姐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此时,低着头,自卑写在脸上。 这些,怎能瞒过王丽的眼睛? “云儿,如果你也想修练,我等下跟你姐夫说说?” “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大姐!”云儿高兴极了。 王丽穿着新裙子来到蔡凡面前,面带羞涩,她哪穿过这样的衣衫,这也太开放了吧,露的地方太多,哪像在乡下,长衣长裤,遮盖得严严实实,这就是城里人与乡下人的区别吗? 蔡凡微笑:“女大十八变,变了!丑小鸭变金凤凰,山里村姑变成摩登女郎了!” “夫君,我这能出门吗?我以前很丑?” “不能出门!” “为什么不能?”姚依林与云儿不同意蔡凡的说法。 蔡凡微笑道:“当然不能啊,这样出去了,你大姐还是我的吗?天下大乱哩,有的会羡慕死,有的会忌妒死,有的会惊呆死,还有的会想死……” “死就死呗,谁怕谁?”王丽心里美滋滋的,白了蔡凡一眼。 “好啦,说正事,我想开一个医馆,依林、云儿,帮忙出出主意?” “我与二姐有好处没有?”云儿道。 “有有有,我们是一家人,同吃一锅饭嘛。”蔡凡道,“你们有想法?” “还真巧,我和二姐找到了一个地方,就在长安路,一栋楼房,新修的,50亿应该可以买下来,负三层,正十八层,我和二姐商量好了,我们二家的总部也搬过来,姐夫要开医馆,最好不过。那栋楼的旧址正好是老字号‘保安堂’,姓许,有传言说是许仙与白娘子的后人,只不过,此地被虎帮开发,姓许的大夫不知去向。要不,我们去看一看?” “好啊,一起去?叫上户长山人!” “谁在叫我?恭喜发财,红包拿来,100万,小家伙,100万不多吧,找贫道没错。”说曹操,曹操就到,户长山人已然在门口了。 “老东西,就知道要钱。”蔡凡一指,一股劲气射在户长山人的脚下,“啪啪”直响,户长山人跺脚斜移,裤腿上还是出现了一个洞。 户长山人大叫:“小家伙,没良心,赔我裤子!” 三女笑得肚子疼。 “老东西,事办成了,给你买个百纳衣,钱钱钱!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蔡凡嘻笑道。 “小家伙,技多不压身,钱多好办事。100万,不准反悔!” “行行行!前辈,你看好了。”云儿道。 “还是云儿姑娘好!”户长山人袍袖一挥,手里出现一个罗盘,“走喽!” “老东西!云儿好,依林、丽丽就不好吗?”蔡凡又是一指,一道劲气射出,户长山飙起丈高,也没躲掉这道劲力,屁股后的长衫又破了一个洞。 “都好!都好!就是你小家伙不好,欺侮老人家么,要不我们练练?美女们,大家做个见证,小家伙得赔我衣服啊。” 户长山人跑了出来。 蔡纯去地下车库开车,系7“轰”的一声,在门口停下,户长山人坐上了副驾驶,三女挤在后面,有说有笑。 车到长安路那栋大厦前停下,那里立下一个“本楼出售,有意者三楼面谈”的广告牌。 这是一栋里里外外都装修好的楼房,看上去,豪华,大气。 进入大厅,一股寒风袭来,云儿打了个哆嗦。蔡凡握住云儿的手,一丝真元度了过去,云儿感觉才好了一些,持疑道:“这六月暑天,这里寒冷如冬,大厅里又不见一人,怎么回事?” 蔡凡眉笔微微一皱,若有所思,接着恢复平静,说:“不要紧,上三楼。” 刚出电梯,一位美女迎了上来,职业装上披着“售楼小姐”的红绶带,微笑道:“各位是来看房的还是来买房的?”说着,递过来一把图纸,是楼房的整体结构设计图。 蔡凡的神识早已探查清楚,楼房的角角落落也不放过。除了云儿没有修为,其实,王丽、姚依林都可用神识探查,莫说蔡凡与户长山人了。 “靓妹,我们是来买房的,你们老板在哪?”蔡凡道。 “帅哥,我带你们去。”售楼小姐莞尔一笑,前面带路。 老板是个秃顶男人,一双脚架在办公桌上,斜躺在椅子中,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手机里传出“老公,我还要的声音”,见有人来,立即按下暂停键,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 “小孙,给客人倒茶!” 那个叫“小孙”的售楼小姐,熟练地给蔡凡他们每人倒了一杯开水,“帅哥,加茶叶不?” “不用了!”蔡凡看向秃顶男人,说:“你是老板吧,这栋楼房怎么卖?” 秃顶男人道:“是的,这栋楼房是我的,我姓周,叫我老周好了。房子看了吗?要不要让小孙带你们先去看看?”周老板道。 “先说说价位吧,如果我能接受,再看也不迟。”蔡凡打量了周老板一眼,“如果老板不安心卖,看也没必要。” “先生爽快,我也是个实在人,就喜欢直来直去,60亿,未知先生有没有意向?”周老板道。 “周老板,你没有说实话!” “先生,60亿是多了点,50亿不算多吧,这里可是繁华地带,在帝都,能找到这样环境,可不是一般的难。手续齐全,过户即可。”周老板道。 “周老板,按这个段位,也是实话,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我还是能接受的。但是,周老板,恕我直言,这栋房子,50亿的价格,你可能谈了不只我一个人吧,有人愿意不?” “先生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说实话,我栋房子我的造价差不多50亿,没有多少利润。骗你不是人。” “周老板,那就告辞了!不过,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没有那些花花肠子,临走,我提醒你一下,你脸上有黑煞气,如果我的推测不错,你沾上了因果,近些日子,家境不顺,三日之内,更有可能大祸临头!告辞!” 蔡凡说完就走,王丽、姚依林一行人跟上。 “先生,请留步!”周老板急忙上前,拉住蔡凡的手,“请问先生是干哪一行的?” 蔡凡道:“医生,中医。” “医生会看病,怎么会看相?”周老板问,“先生又怎么能知道我的家境不顺?” “周老板,你眼里的医生又是怎样的呢?难道医生就只能看看舌苔,摸摸脉?而且学中医的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我不仅能看出你家境不顺,还能看出你的直系家人出了什么问题,得了什么病,你信不信?” “这也太神了,我不太相信。” “那我就说说?” “请!” “你印堂发黑,额头上有一种黑煞气,这股黑煞气,也称小儿煞,如果我推断不错,你的儿子应该最近做了个手术,黑气漫延,遮目,目主肝,你儿子做了肝胆切除手术吧?” “先生神算,的确如此。先生又何以算出我三日之内有祸?” “这个不难,周老板,这段日子,夫妻感情出了问题吧,你是不是和你老婆天天吵架?如果黑煞不除,祸不远矣!” “先生,可有破解?” “周老板,这点我的确能。但是,这因果,还得你自己来沾。一进这栋楼,我与我这位大师都发现了些问题,这里阴气颇重,你修这栋楼的时候,动土之时,就没有发现?出了安全事故,赔了不少钱吧?又遭小人算计,损失不少啊。” “先生救我,这楼房,就赔本卖给先生吧,先生不妨开口。” “30亿,我也不占周老板便宜,顺带给先生解决危机。” “先生,加一点,我的确亏大了!” “加你3.8亿吧,33.8,赚赚发!不能再加了!”蔡凡道。 “成交!”周老板说,“先生什么时候给我解决危机?” “现在即可!” “谢谢先生!” 第十六章 又见前女友 当场转账。 蔡凡以33.8亿买下楼房,当然,是云儿与姚依林付款。 “老东西,先带她们出去,等我帮周老板解除危机后,再做商量。”蔡凡对户长山人说。 “小家伙,小心,周老板的麻烦大着呢,我这里有二张符拿去用,要钱买的哈。”户长山人掏出二张符,意犹难舍。 蔡凡手掌一摊,那两张符被一股劲力卷起,便到了蔡凡手中。 周老板看在眼里,暗道,今天遇到高人了! 蔡凡对着那两张符,一指点去,一道金光洒在符讳上,符纸立马起火,烧成灰烬,那些灰烬向周老板额头飞去。 周老板眼睛一闭,额头上的黑气升腾,离开后,在周老板的头上化成黑影,“吱”的叫了一声,黑影落地,变成一个人影,横眉怒目,张牙舞爪,向蔡凡袭来。 此时,周老板听见响动,睁开眼睛,三魂吓跑了两魂。 蔡凡伸手抓向黑影,道:“念你还没有害人,轮回去吧!” 蔡凡念念有词,一个“卍”符出现,黑影露出感激的神情,从实到虚,慢慢不见。 周老板跪地致谢:“谢谢先生救命之恩!” “还没完,你的老婆没有回心转意,我好人做到底吧,借你的玉坠一用。” 周老板解下颈上玉坠,拼指而画,手一握,一道金光笼罩。 周老板目瞪口呆。 蔡凡说:“周老板,莫等你老婆发觉,先将此玉坠藏在你老婆的枕头里,放置三天。三天后,你老婆一定会回心转意,到时你再取出,戴在身上,可保你一生平安。切记,回去后,不能使你老婆发觉,也不要说今天遇到我的事情。我是医生,就在这里开医馆,有事你可来找我。” “先生!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老周的地方,只管开口。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请收下。”周老板送上名片,满意地走了。 蔡凡出来,户长山人他们还在外面等他。 户长山人说:“此楼坐南朝北,子午向,申子辰水局,水即是财,可惜,楼前建筑如鎌刀,有破财之势,建议在门口,立石敢当,破镰刀煞。” “有理,老东西这事,交给你去办!我们去楼下,把那些阴气收了!”蔡凡微微一笑。对云儿道,“云儿,你先带二位姐姐去找个吃饭的地方,到了后发位置给我,我和老东西还有些事情要做,做完庆祝一下?” “好!” 王丽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与依林保护好云儿!我与老东西很快会到。”蔡凡道。 蔡凡与老东西下到大厅,察看之后,来到负一、负二、再到负三,每走一层,越来越冷,好在两人修为,非常人可比。 他们找到了源头,那里阴风呼号,十分吓人。 户长山人一路烧符,只见符纸“吱吱”作响,忽然间,二十几道黑影“喋喋”叫着,有男有女,鬼哭狼嚎。 户长山人手忙脚乱,竟然有一个面目狰狞的男鬼抓住了户长山人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大有要把户长山人一口吞下之势,户长山人大叫“畜生”,身形一闪,退开。 蔡凡手一摊,乾坤笔在手,化作一条长绳。这些家伙,见到乾坤笔,立即缩成一团。 蔡凡念念有词,眉宇间“卍”闪现,那些家伙却兴奋地叫了起来。 蔡凡道:“我超度你们,轮回去吧,下辈子去做个好人!” 那些家伙竟然跪下,叩头如捣蒜。 一会儿,阴风止,整个楼房间,风清气爽。 蔡凡与户长山人办完这些事后,系7被云儿她们开走了,只得步行去吃饭的地方,好在云儿发来的位置,不远。 人们注目,看见一个小帅哥身后,跟着一个不修边幅的道人,这道人的屁股上、裤腿上还有几个洞,只差屁股肉没有露馅,好奇地目视着他们。 户长山人在蔡凡的后面唠唠叨叨:“小家伙,该算算账了,我给你办事,这红包的事,一百万不多吧,烧了我二十二道符,每一道,算一万,收你个整数,一百二十万好了,现在付账吧,到了那里,有三个美女在,贫道还不好意思找你讨账,怕莫失了你的面子。” “老东西,你一个人一张口,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是不是想去怡红院?” “小家伙,贫道哪比得上你啊,左拥右抱的,就不能花点钱找点乐子?钱是好东西,老东西就了好东西,就不是东西了,贫道威武。” “你还知道,老东西有了好东西就不是东西了?”蔡凡笑道,“发给我一个微信表情,我难得找,现在就转给你。” “这还差不多!”户长山人掏出手机,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滴”的一声,二百万到账提示。 这段日子,姚依林的公司用了蔡凡的几张方子,大发了!不管蔡凡同意不同意,给他转了2亿,说是效益分红。 蔡凡也不矫情,收下了。还有股份哩,这叫“不差钱”的日子。至于云儿给他的那张卡,他压根儿就没有用过,还有张百龄拜师时的黑卡,也不知有多少钱,他没有动。 户长山人哈哈大笑:“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大气,贫道也跟着你发点小财。小家伙,要不要找找‘保安堂’的许百味?” “许百味?老东西,别说‘保安堂’堂主你也认识?他叫许百味吗?” “小家伙,你小看贫道了,何止是许百味,你师……总之,我知道的,你不知道,谁叫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诸子百家知过去未来呢?” “老东西,你认识我师父师叔?别说连我父母也认识。” “不认识。” 户长山人心里暗道,差点说漏嘴了,这小家伙太聪明,别想向我打听那些事。心里一阵嘀咕,吞了下口水,笑嘻嘻道:“小家伙,你想多了。” “我想什么想多了?” 蔡凡瞪了户长山人一眼,这老东西,精着哩! 说着,到了云儿发来位置的地方——“如归会所”,大抵是宾至如归的意思。 进入大厅,前台小姐眼里盯着手机屏,无视来人,嘴里冒出一句:“几号包厢!” “至尊包厢!” 前台小姐听了“至尊”二字,惊起,打量来人。 “蔡凡,是你?你一个孤儿,穷光蛋,这里是你能来的,看看你一身地摊货,还至尊!保安,轰出去,还有那个穷道士,什么东西,衣服都穿孔了!还至尊,呸!” “张凤南,你怎么到这里了,你不是傍上李晨了吧?被甩了?还是甩了人家?” “蔡凡,你问我是干什么来的,我告诉你,我是正儿八经被招进来的。就在招聘会上,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你没有参加人才招聘会。 “说明一下,我不是前台,前台去厕所了,我帮她看一下。我是这里的副经理,月薪一万,你羡慕不,忌妒不? “蔡凡,你真的不是人,李晨怎么了?不就是和我好吗?你见不得我好,竟然下狠手,把人家打残废了,你满意了吧? “你等着晨哥报复吧!也不知你撞到了什么狗屎运,没去坐牢,倒是李晨的父亲进去了!我告诉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就等着倒霉吧!” 张凤南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没了。 “你说够了没有,说完了就滚开!” “保安,你们怎么还不动手?把他们二人赶出去!我是这里的副经理张凤南,你们听得懂人话吗?” 一保安上前,对张凤南道:“副经理,你没搞错吧,来者是客,人家又不是来闹事的,我们为什么要赶走人家呢?我们也听到了,不能因为你们认识,有点私人恩怨就赶人家走吧?哦,我记起来了,前台王姐交待过,如果看见一个年轻人与一个道士在一起,就让我赶紧告诉她的,王姐去哪儿了,我马上打电话。先生,请稍等!” 保安正准备打电话,前台王姐来了:“请问你是蔡先生吗?” “是的,我叫蔡凡。” “对不起,蔡先生,我内急,请原谅。我马上就送二位上去!” “没关系的,王姐,你大姨妈来了吧?很痛是不是?” 王姐顿时脸红到了脖子,羞涩道:“蔡先生是医生?” “冒犯了,王姐,我是医生,我眼里只有病人。你这是痛经,继发性的,这个病我能解决,哦对了,带我去至尊。我的老婆在那里,找她更方便。我们走吧!” “别听他胡说!王姐,他叫蔡凡没错,刚毕业,和我是同学,哪里是什么医生,连行医资格都没有,你不要上当受骗!” 张凤南气急,准备上前拉扯蔡凡。 蔡凡顺手一个耳括子:“蠢货!还副经理!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卷铺盖走人?” 蔡凡知道,如归会所是云儿的产业,这点不成问题。 张凤南被打傻了,呆在那里。 她不信,蔡凡一个孤儿,一个穷光蛋,会有这个能量。 王姐也不理张凤南,直接送蔡凡与户长山人去了至尊包厢。 户长山人一直在观察蔡凡,也不说话,满意地点头。 这小家伙,有意思,看来,他身上的自卑感已经被克服了。 一个人有了实力,自然就有了自信,少了自卑,蔡凡就是这样的人。 “姐夫,怎么这么久才来?”云儿看了王姐一眼,“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前台王姐把蔡凡遇到张凤南的事一字不漏地说了。 云儿皱了一眉,说:“王姐,张凤南的职务你顶上去吧,暂时还兼任前台,等招到前台后,再放手,努力干!” “谢谢老板!”王姐感恩不已。 “哦对了,丽丽,王姐身体不适,你帮她看看。”蔡凡说。 王丽会意地微笑:“王姐,来里间,我给你扎几针,立马就好。” “谢谢夫人!” 这下,张凤南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丢了工作,对蔡凡怨毒更深。 第十七章四大死党 蔡凡、户长山人、王丽、姚依林、云儿,他们在如归会所,边吃边聊,谋划很久,决定把33.8亿买来的这栋楼房,当做大家腾飞的基地。 首先要给这栋房子起个响当当的名字。 依林原来的上市公司叫“伊依养生公司”,云儿主打餐饮服务业与房地产,叫“天云集团”。想把两大财团联想一下,有创意地想出一个好的招牌。 大家绞尽脑汁,却没想到一个好的名号。 户长山人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娃子,只想赚钱,没有文化底蕴,一个大的企业的发展,还得有文化内涵来支撑!也不要太高深,这长安路上,就数这栋楼最为气派,何不把它做为地标?这个地方的人是不是都没文化,这么好的名号不用?” “长安大厦?” 大家经过户长山人点拨,异口同声想到了这个招牌名。 “孺子可教也!长安大厦,等我找到许百味那小子,把他的‘保安堂’招牌抢过来,长安保安,好记又赚钱,不是吗?喂,小家伙,你也该给我一个合理化建议奖,奖金嘛,一百万,不算多吧?” 户长山人三句话不离本行,贪财,也毫不掩饰。一副死不要脸的面孔。 “老东西,等我们发达了,就不怕用钱把你砸死?”蔡凡调侃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钱不论多少,归我就行……哈哈,那刘禹锡写什么《陋室铭》,前两句还马马虎虎,却不如我后一句精练……” “好了,老东西,把你的事办好,钱不是问题,依林、云儿的公司总部搬到这里,你要按摩有按摩,肚子按消了,就去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又不花钱,钱还有什么用呢?即是患上恶病,也有我和丽丽呀!老东西,收起你那贪财的嘴脸吧。” 蔡凡此时也不放过户长山人,不忘奚落一顿。 三女窃笑,冷不时叫上户长山人一声“前辈”,户长山人只好收敛一下放荡形骸的样子。 华灯初上,夜幕,也不能淹没都市的繁华。 随着车流的涌动,他们一行回到凤凰小区,只有这里,与喧哗隔绝,可以静下心来想事情,赏月。 “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天空中出现几个红点,越来越近,飞向凤凰小区的头顶,一架直升机清晰可见了。 直升机停在小区的草坪里,一位身着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肩膀上扛着三颗金色的星星。 “是顾叔叔!” 云儿迎了上去:“叔叔回来了!” 此时的云儿,全然不想叱咤风云的商业女强人,分明是一只依人的小鸟,赴进顾南海的怀里,撒娇道:“叔叔,想死云儿了!” “不害臊,这么大的人了!”顾南海在云儿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凡?” 蔡凡微笑着走来,道:“顾叔叔,一看面相,你身边的小人伏法了吧?” “小凡,托你的福。你的旁门左道,的确有两下子,那你说说,我这次回来,你能算出是为了什么?” “算术,这门功夫,我不如‘老东西’,他今晚不在我这里,我只知道看病推理,如果我推断不错,叔叔身后四位,应该有求于我。他们身上都有隐疾,如果不治,十分危险,对吗?” 顾南海叹了口气,指着身后四位:“你们上前。” 身后四人迅速站成一排,顾南海说:“小凡,他们呢?都是我的兵,绝对忠诚!按规定,他们要转业。可是他们舍不得离队。他们都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曾立下汗马功劳,我不能不义。 “顾泰,顾大局,识大体,有谋略,遇事冷静,肺部四块弹片,没有取出来,其中一片离心脏很近;小龙,脑部中弹,有弹片嵌在脑骨中,有多枚还在压迫神经,随时有全身瘫痪的危险,他可是神枪手,一身擒拿格斗术十分了得;这位是影子,善于潜伏,功夫也不错,被一个国外毒枭挑断了脚筋,我们发现时,身无完肤;最后这位,是红客,心脏病,他是信息网络专家、安保专家,搜捕情报高手。 “他们四人,都是死党,死党,你明白吗?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可换命的兄弟。我把他们带回来,就安置在我家里,反正我和你婶婶也很少回来,他们以后就跟着你吧,我相信你能治好他们。” 顾南海此时心情沉重,虽然难舍,又无可奈何! 停顿一会,脸上愁去散去:“小凡,你说的没错,我身边的小人已经伏法,和你预测的一样,十分精准。整个事件我没有插手,由安全部门接管。你婶婶对你赞叹不已,嚷着要回来感谢你,只不过她是科技保密部门的专家,请假审批很繁琐,小凡,你能理解吗?” “叔叔,我理解,一家人,不需要客气的。这四人,我能治,下次你回来看时,我包他们活蹦乱跳的。”蔡凡道。 “好,我马上就要回去,先看看老爷子,你陪我去?顾泰、小龙、影子、红客,以后你们四位,就跟着小凡,他会给你们带来惊喜的,明白吗?” 四人立正,敬礼!又向蔡凡行礼:“谢谢先生!” “四位,你们就住进叔叔的别墅吧。事不宜迟,我马上安排给你们治疗。”蔡凡传音,“丽丽,去顾叔叔家,有病人,你去治了吧,我陪叔叔去看看老爷子。” “好的!我马上就到!”王丽回复。 蔡凡陪顾南海去看了老爷子,先回,参与治疗顾泰他们。 蔡凡与王丽一阵忙活,四人得到了救治,此时,无比的轻松,纷纷跪谢,说:“先生,以后,我们的命就是你的。” 蔡凡平静道:“无须这样,也没人敢要你们的命,你们的命,我保了!我倒希望,你们本色不改,留下吧,我相信你们的忠诚!你们的待遇,我与顾叔叔商量好了,不会少只会多。需要什么可直接找云儿。” “是!” 蔡凡掏出电话打给云儿:“云儿,你睡了吗?” “还没有呢?姐夫有事?” “嗯,你到顾叔叔房子里来一下,我有事情交待。” “好的!”云儿回复。 一会儿,云儿到了,说:“姐夫,有什么事?大姐也在啊。” 一进来,云儿就挽着王丽的手。 “云儿,他们四位,都是顾叔叔带回来的,你先安排一下,我有个想法,你与依林的公司都有保安人员。你们商量一下,把保安人员整合,干脆成立一个保安公司,由顾泰领导,加紧训练。长安大厦要重点保护,加装安保设备。红客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有个要求,保安人员宜精不宜多,一方面减少开支,用以提高这支队伍的待遇,另一方面,不要太高调,就叫‘影子安保公司’如何?四位的意见呢?” “好!我们定不负使命!”顾泰道举手行礼。 “手放下!各位,到了地方,随便一些,这举手礼以后就不要了,我们亲如兄弟,多一些笑声,少一些刻板,多好!” “是!”顾泰行礼。 “又来了!这习惯,改改!云儿是天云集团的老板,你们就叫顾总吧。顾总会安排的,你们有什么需要,直接找顾总。现在,我们就互换联系方式吧?” 四人有些尴尬,他们都没有手机。 “好吧,明天,顾总给你们每人配发一台手机,加装卫星定位保密系统。”蔡凡说。 “买手机的事,就由红客负责吧。”云儿拿出一张卡给顾泰,“这张卡里有一千万,顾泰大哥,买手机也好,买日常用品也好,由你们开支。” “顾总,谢谢你的信任,我们会省着点用的。”顾泰道。 云儿莞尔一笑:“顾大哥,相信你,不必省,该用,就放心大胆地用。相信大家,会给我们带来好运!” “好吧,四位,你们盘腿坐下,云儿也一样。丽丽,你帮助云儿。这四位归我,送他们一场造化吧。”蔡凡说罢,给每人一颗丹药。 全身放松,摒弃杂念。 蔡凡飞起,大手一翻,一道金光罩住四人,真元催动。一股股暖流,自他们头顶百会穴涌入,达四肢百骸,横冲直撞,冲击着他们周身要穴。 云儿与王丽却去了另一个房间。 王丽伸手一点,点向云儿眉宇间,一些修练信息进入云儿的识海。 王丽右手悬于云儿头顶,悠然自得,微微一笑:“云儿,这是修仙之法,长生不老,却是逆天而行,要吃得起苦哟。” “大姐,我不怕吃苦。” “好吧,别说话,我助你,你只须放开心怀……” 云儿一路冲关,引灵、凝灵、聚灵、破灵,练气境圆满。身上流了很多黑汁,一时有些尴尬:“姐,呕心死了!” 王丽笑道:“这是身体里的杂质排了出来,没想到云儿的体质竟然如此妖孽,你该庆幸才对。都是女人,没什么可害羞的,来,都脱了,我帮你捶打一翻,有些痛,忍住!” “都脱了?” “都脱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有的,我都有,脱!”王丽命令道。 云儿犹犹豫豫地脱下,还别说,白皙的身材透出红晕,细腰肥臀,修长秀腿,人见人爱。 王丽双手一挥,一股股劲气捶打着云儿,云儿竟然咬牙,一声不吭。 良久,全身暖流拂过,好不舒爽! 第十八章许百味垂危 王丽携云儿走出房间。 顾泰、小龙、影子、红客,还在修练当中。 蔡凡看了云儿一眼,微笑道:“不错,算得上天才师徒,一个时辰,云儿就能破气了,一身修为,练气境圆满,与依林那天的情形差不多,勤加练习,是可造之才!” 又看了看顾泰他们,一个个挥汗如雨,全身气息正在攀升,这些经过尸山血海走过来的兵王,肉身坚强,无畏的气概突显。 曾经一路过关斩将,历经危险,只可惜无名师指点。 蔡凡把修练的基础功法教给他们,一点就悟,一悟就通。 此时,周身气息暴涨,“噼啪”声声,全身骨骼锤炼,气贯长虹。 蔡凡甚是满意。 四人收功,感由心发,情由心生。跪地三拜:“师父、师娘!弟子谢谢师父师娘再造之恩!” 蔡凡、王丽受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由他们吧。 蔡凡说:“你们本身都有功夫,现在练气境圆满,可试试,把元气加持到每招每式,融会贯通,互相磨炼。就到外面去斗斗吧,云儿,也去观战,学着点。” “好!”四人异口同声,纵步出门,就在草坪上大斗起来。 只见拳脚生风,身形如电,来来往往,进退自如,好一场混战大戏上演。 蔡凡与王丽又各自为战,夹带着四位,袍袖飞舞,带动四人,或攻或防,指指点点,一个时辰下来,罢战! “舒服!谢师父师娘指点,我们找到了自身不足的地方,也知道了如何改进!师父师娘,你们去休息吧,我们再来!” 四位兴致勃勃,再次进入战斗。 云儿呆立一旁,领悟,邯郸学步,亦步亦趋。 蔡凡与王丽微笑离开。 云儿却看了一个晚上,惊呆了! 这些牛人,不知疲倦地战斗!心中不断荡起涟漪,惊叹,英雄原来如此! 激起了云儿的斗志,观摩了一个晚上,最后,也参与进去,战成一团,虽然多处受伤,但轻不言弃! 四人对云儿刮目相看,更加敬佩有加。 云儿一进入战团,更让四人兴起,互相揣摩,互相学习,酣畅淋漓。 云儿一笑,两个小酒涡,让人如醉如痴。 云儿学了很多,竟然与他们打成了一片,不容置疑地说:“你们都是我姐夫大姐的弟子,我也是,只不过我们早就义结金兰,我也不想当你们的师姑,我就叫各位大哥吧!” 四人有些愕然,顾泰道:“师姑就不叫了,我们还是叫你顾总,这称呼不要改了,不过,我们心里就把你当妹妹,誓死保护妹妹,如何?” “好吧,各叫各的,我们都姓顾,我叫你们一声泰哥,龙哥、影哥、红哥,都是我的兄长,以后,我们的产业就靠各位保护了,谢谢!” 此时,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顾南海临走之前,又看了顾泰他们,长舒一口气,满意地离开了。 云儿打了周经理的电话,周经理来了。 “老板,有什么吩咐?”周经理来到云儿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周经理,等下,你去把保安队召来,以后保安的事情就交给泰哥了。你要安排好泰哥他们的生活,他们暂时住在我叔叔家。”云儿介绍道,“这位是泰哥,这位是龙哥,影哥、红哥,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吧,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云儿这样安排,周经理是个人精,在顾家干了十年,还不知道?以后,这四个人的地位不可撼动,我得小心一些,老板都称他们为“哥”了。 周经理道:“老板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好!我们在长安路买了个大楼,叫‘长安大厦’,以后,二姐的‘伊依养生’,我们的‘天云集团’,总部都会搬到这里,还有,姐夫要开一个医馆,叫‘保安堂’,这是个大事,交给你去办好。所有装修搬迁的事,都交给你了,安保信息网络方面,你去找泰哥他们商量,我们的目标是,要打造一个帝都一流的集团出来!” “好!老板放心,我一定竭力而为!” “你是我们‘天云集团’的元老级人物了,我当然放心,去办吧。” 云儿看了看一身红黑尽染的衣服,红的是血,黑的是杂质,不禁好笑,该回家洗洗换换了,说完,一阵风似的跑开,也不觉得累。 “小家伙,找着了,你快来啊!”户长山人打电话给蔡凡,是上午九时。 蔡凡与王丽昨晚没有去乾坤袋内修练,乾坤袋里的食物不多了。蔡凡在妖界收获的妖兽与妖丹,大多被二人干掉。 王丽筑基境界圆满,差点进入元婴境。不急,王丽有自己的打算。 在浴室洗了个鸳鸯浴,自然也免不了做家庭作业,你懂的,不赘述了。 蔡凡与王丽正在吃早餐。户长山人的电话,莫名其妙地打了进来。 “老东西,找着什么宝了,看把你激动的,年经大了,激动对身体不好?”蔡凡接通电话,调侃道。 “小家伙,你倒好,当了甩手掌柜,害贫道一阵好找,找着了什么?不就是许百味吗?快点过来,哦对了,我的辛苦费也不能少啊。”户长山人这次没有“哈哈”,可能真有事了。 “老东西,发位置给我!” “滴”的声,蔡凡的手机接到了户长山人的位置信息。 蔡凡与王丽立即开出系7,飞奔前往户长山人的所在位置。 这里的环境,用三个字可以概括:“脏!乱!差!” 这与帝都的繁华格格不入,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原来是一个小巷,青石板路边,两排低矮的房屋,破烂不堪,透出古老的气息。 户长山人正在一个铺面前等蔡凡。 蔡凡与王丽,来到一间阴暗潮湿的房子里,外面阳光普照,里音黑暗如夜,亮着昏暗的灯光。 一男人坐在轮椅上,目光晦涩,一头卷发,蓬乱,一行泪水淌下,令人好生可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蔡凡打量了男人一会,似乎看出那男人的心境来,沧桑而不泛正气。 “你是许老的儿子?”蔡凡问。 “我是,你是蔡凡蔡先生吧,山人前辈跟我说了,你买下了那栋楼?”那男人擦拭了一把眼泪,嘶哑地说,“‘保安堂’没有了!我爸也没有了……” 蔡凡顺着那男人的目光,看到床上,躺着一位老人,大概就是许百味了。 此时,许百味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蔡凡掀开被子,手搭在许百味的脉门,一惊!老人全身筋脉皆断,随时都有可能撒手尘埃! 蔡凡脱下了老人的衣衫,也不说话,手一摊,一盒金针在左手,右手中现一枚丹药,迅速喂进老人的嘴里! “九死还魂丹!蔡先生,这颗丹药有市无价,我怎么能还得起啊!” “不用还!”蔡凡看了那男子一眼,王丽正在给那男子检查,还好,那男子只是被人挑了脚筋,王丽有把握治好那男子。 “先生,你父亲的事,你不用担心,请相信我夫君,我现在就给你行针吧。”王丽轻声道。、 “妹子,我的脚筋被挑了,我父亲束手无策,正是去请张百龄的路上,被虎帮的人截住,才被打成这个样子的,我还有站起来的机会吗?”那男子抽泣着说。 “没事的,先生,你很快就会站起来,和平常一样。你们没找到张百龄?”王丽一边说,一边掏出金针,给那男人扎上了。 “哪有啊,虎帮的人,到处阻拦,没有人敢扰的。妹子也认得张百龄?”那男人脚上有了痛感,嘴唇一咬,挺住!他自己是许家之后,焉能不懂医术?他知道这腿有救了。脸上浮出一丝心安的神情。 “张百龄啊,认识,他还得叫我们一声师父师娘呢?”王丽微笑道。 这一句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却令那男子惊诧莫名。 “啊!你们是张百龄的师尊啊!我相信!夫人,你的一手针法,我见到了,以气运针,一气呵成,敬佩!” 那男人享受着王丽的针灸,眼睛里的晦涩尽去,变得清澈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我们父子遇到救星了!” 这边王丽给那男人治疗,一会儿好了。那男人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跪下就拜:“谢谢夫人救我!” 王丽扶起那男人,说:“不必客气,三天之内不要累着,三天之后,如平常一般,你是医生?” 那男人道:“我懂得些中医,我父亲教的。” “那好,你就服一剂生筋散吧,这方子你知道不?家里有药吗?” “谢谢夫人,这方子是《孙思邈药方》里的方剂,我记得,这些药,家里也有。谢谢!” 那男人说完,又要拜,王丽手一抬,一股柔劲托住那男人,怎么也拜不下去,那男人更是惊骇不已。 那边,蔡凡飞速行针,老者身上一针护心,36针插满全身各处要穴。 蔡凡不断地输出真元,为老者修复全身筋脉。 老者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呻吟着。 良久,蔡凡取下老者身上金针,扶起老者,说:“许老,你的全身筋脉尽断,已经帮你修复了,是何人对你下了毒手?” 许百味睁开双眼,看到蔡凡,弱弱地说:“谢谢先生救命之恩,念祖呢?” “爸,我在呢,是这位夫人救了我,我没事了!” “你没事了?念祖啊,我们许家,还没有绝户啊!谢谢神医!”老者起床,就要跪拜,蔡凡眼疾手快,一股气流托住老者。 “许百味,你看看我是谁?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户长山人上前,大笑。 “山人前辈,我许百味谢过前辈了!”说完,拱手致谢。 “别忙着谢我,小家伙是我唤来的,他买下了你原来开珍所的那个地方,没想到你被人害成这样了!他还想着借你那块招牌呢!” 户长山人直来直去。 “凭蔡神医夫妇的医术,远在老朽之上,‘保安堂’的牌子早被虎帮的那些畜牲给砸了!”说到这里,许百味伤心难受。 “许老,我想把‘保安堂’的招牌挂上,制一个更大的牌子,请你们父子坐堂,许老意下如何?”蔡凡说。 “天啦!我替我祖上,谢谢你们!‘保安堂’能在你们伉俪手中发扬光大,我祖上之福啊,你们又是我许家的救命恩人,我们父子唯有先生马首是瞻!” “许老,那就谢谢您了,叫我小凡即可,接下来,你安心养伤,我会派人保护你们,那‘保安堂’的招牌,我用上了?”蔡凡道。 “好,小凡,什么都听你的,你放心去办事。” 蔡凡打了顾泰的电话,让顾泰安排,务必保证许家的安全。 许家千恩万谢,蔡凡与王丽离开,户长山人留在这里,与许百味叙旧。 第十九章 许家,我保了! 蔡凡在沉思。 许家父子经历了生死劫难。 “许百味的名字,听起来有些怪异,保安堂千多年的传承不倒,似乎暗示着许家的深厚底蕴。 许家是否是传说中的许仙与白娘子的后人?他们是否拥有祖传的宝器?或者,引起了虎帮的觊觎?这些问题,都难以解惑。 好在老东西还在许家,他或许能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老东西,一个看似普通的老人,却是一位3000年的老怪物。他极力主张我办保安堂,其中的原因令人深思。 保安堂是许家的传统产业,老东西看似与许百味很熟,我相信他对许家的了解,无疑比常人更为深入。 虎帮,一个以暴力著称的帮派,他们的行为往往出于利益驱动。虎帮对许家出手,不能简单地归结为是对一块土地的争夺吧。 对于许家,虎帮看到了什么?是许家的财富?还是许家隐藏的秘密? 保安堂的保护并非易事。 面对虎帮的威胁,需要了解更多关于许家的秘密。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必须相信老东西。老东西虽然年纪大,但思维敏捷,他的话语往往能给我以启示。 “我必须相信老东西的能力。” 蔡凡希望能够揭开所有的谜团。 而这一切的背后,或许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也充满了希望与阳光。 蔡凡在沉思中前行,王丽小鸟依人,挽着蔡凡的手,含情脉脉地说:“夫君,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蔡凡深情地看了王丽一眼:“丽丽,区区一个虎帮,还不至于让我忧虑,灭了就是。我在想,虎帮为什么不放过许家?许家的房子被拆了,地也被征了,建起了大厦,那大厦的周老板,也不像是坏人。为什么虎帮的人还盯着许家不放?还要把许百味和他的儿子许念祖打成这样?” “的确令人费解。”王丽道,“或许我们治好了许家父子后,真相很快就知。” 此时,虎帮。 邹大龙坐在虎皮沙发上,抱着一件古董,拿着放大镜,看来看去。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报告:“帮主,先是有一个道人进了许百味家,后来一对年轻夫妇也进去了。那对年轻夫妇出来时,有说有笑,不知道许百味死了没有?” 邹大龙怒道:“刀疤,你脑壳里没有脑浆,也包点豆腐渣!他们进去干了什么?为什么出来时有说有笑?肯定他们得到了什么嘛,这还要想?至于有没有得到许家的那件宝物,还不好说,那个道士为什么还没有出来?带人去看看!不交出宝物,给我往死里打,打到许百味父子开口,我就不信,他们是铁打的菩萨!快去!” 刀疤道:“好,我立马安排!” “不,你要亲自去,多带些人!”邹大龙道。 蔡凡与王丽开车转了一圈,到家时,户长山人已经在前面等他们了。 “老东西,你还比我们先到家?”蔡凡微笑道。 “哈哈,你们情义绵绵,潇洒逛街。我孤家寡人,你又不给安排个洗脚的地方,不早点回来,你说我去哪?这是个烧钱的地方,无钱莫上街,上街必退财。我帮你找到许百味,你还没有给我辛苦费,要不,现在就给?” 户长山人嘻嘻哈哈,蔡凡白了他一眼:“死不要脸!” “承蒙夸奖!脸,还在哩!” “老东西,你不打算给我说说许百味的事吗?” “小家伙,你也没有问我,我干嘛要告诉你,我口渴了,先泡壶茶喝,最好有酒。小丽,开门!” “好哩!”王丽开了门,坐在茶几前开始泡茶。 “老东西,你认识许百味多久了?” “许百味?我看着出生的,也看着他长大。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何以叫许百味?” “哦,小时后,他不叫百味,叫石头。后来,跟着他父亲行医,他父亲说,中医浩如烟海,药物无以计算,只要他专心弄懂百味药,变化组合成方,就可。 “他父亲说,张仲景经方里,就一味麻黄、一味桂枝,变化万千,可治百病。所以,他就改名许百味了。这有问题吗? “千招会不如一招精,武道也不是一样吗?武道的最高境界,是万招化一,化有招为无招,这与医道同。还百味?如果医道修为到了,一味都不要,一手针灸可起死回生。” “老东西,许老真是许仙后人?” “我看是,他家来帝都久矣,五代单传。还有几大支族,在老家,大多没有行医。他家始祖许仕林,与白素贞生下一子后,白素贞与小青被法海镇压,许仕贞经历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怀着对白素贞的愧疚,出家修道,二十年后飞升成仙。也就是许仙。 “其实,这里面有讹传。那许仙本就是天界紫微大帝化身投胎,来凡间历练,于是,有了入凡成仙证帝的事。” 蔡凡似乎懂了:“入凡成仙证帝?老东西,你瞒着我师尊、师叔,瞒着我父母,我到现在他们的名讳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受他们之托,协助我入凡成仙证帝?”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啊?小家伙,我跟你说的是许百味!你想多了吧?哦,对了,保和堂里有宝贝,虎帮邹大龙大概知道些什么,才把许家父子打成那样的。”户长山人侃侃而谈。 “有宝贝?宝贝是人家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也不会像虎帮的人一样,杀人越货吧?老东西,你到我这里贪点钱财,我可以不计较,如果你要是见宝就上,看我不揍死你!” “小家伙,如果是无主之物呢?我肯定要出手,不过,这件东西,的确是许家始祖许仙之物,一直由许家继承,一直无人知晓,不知道到了这一代,怎么就让虎帮给惦记上了!我只是算到许百味有此劫难,就做了个顺手人情,让你把‘保安堂’拿下来,说不定,你也有缘涉足取宝呢?” “我不要,做人,还得有底线。我不怕什么,但也不图不义之财!”蔡凡道。 “哈哈,小家伙,有些东西,都有灵的,比如你,身上的神器,哪件原本是你的?为什么我就没有?机缘嘛,讲一缘字。机缘一到,你不要也要,机缘不到,你要也没有。哈哈,我走了,去找顾青山下棋喽!” 户长山人,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蔡凡与王丽,把门关好,去乾坤袋里修练。 这次,意外地,又见到了师叔,在小潭边钓鱼。 “师叔,钓鱼呢?” “嗯,凡儿来了,还带个美女呢?” 王丽上前,躬身行礼:“师叔好!” “好好好!夫妻同心,比翼双飞,好好好!去修练吧,今天,丽儿筑基境突破,可入元婴境,恭喜,去吧。我去我的行宫了,竹屋就送给你们喽!” 师叔一绺长须,飘然如布,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师叔,你就告诉我的父母是谁?师父是谁吧?”蔡凡缠着师叔。 师叔说:“凡儿,时机没到,不要影响道心,历练凡尘,方可成仙证道,以后的日子长着哩。” “师叔,那户长山人的事,你能不能透露些给我?”蔡凡退而求一次。 “哦,户长山人啊,我检的,本性不错,天份差了,修炼3000年,在你眼里,不就是弱鸡吗?很快,他也打不过丽儿。 “当然,修仙,本是逆天修行,多少人一朝不慎,身死道消,户长山人还是挺划算的。他不会害你,只会帮你!不要打听我们的事,去吧。 “哦,你们出去时,给那小子摘个天元果去,说你送的就行。不多了,丽儿,让凡儿给你摘一个,然后去双修。这果对凡儿没多大用处了,元婴境基本无用。只是户长山人那小子从来就没有吃过。” “谢谢师叔!”王丽再次拜谢了师叔。与蔡凡来到竹屋,双修。 刀疤冲进许家,指着许百味:“老不死的,还真没死啊!宝贝交出来,给你留个全尸!” “我许家跟你虎帮没仇啊,为什么你们这样对我,先拆我的‘保安堂’,又打我们父子,有没有王法?”许百味对刀疤,恨之入骨,上次,他就是刀疤带人打的。 刀疤恶狠狠道:“你的全身筋脉都被我弄断了,怎么好的?走了狗屎运啊!老不死的,你不把东西拿出来,我现在就再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你想清楚了吗?” 说着就要动手。 许念祖愤怒之极:“魔鬼!我和你拼了!”说着摸了个药杵砸了过来。刀疤一伸手,抢了许念祖的药杵,照着许念祖的头上砸去。 “噗”的声,一颗子弹射出,刀疤的手刚举起药杵,手背上被射了个窟窿,血流如注。 药杵掉在地上。 刀疤是练气期的高手,一身武道横冲直撞,是虎帮的得力干将。虽血流不止,却是临危不惧。喝道:“你是谁?躲躲闪闪算什么,出来!” 一个英俊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的枪口还冒着黑烟,平静地说:“许家,我保了,想活命的快滚!” 嘴上说着,手上不停,一把拿住刀疤的手,只见几声脆响,刀疤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四肢尽碎。 “刀疤,你说是你给许老来了个分筋错骨?这活我也会,还你吧。” 这人正是小龙,他守在暗处,保护许百味一家。 “你是谁?” 刀疤没想到,平日里老实巴交的许家父子,竟然有高人在暗中保护他们,他们是谁?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如果有人想害许家,我必须让他付出代价。你上次把许老害人这样,又给他的儿子挑了脚筋,在世上混,总是要还的。” 说完,小龙提起刀疤,一番手脚下来,刀疤全身筋脉尽断。被小龙再次提起,向门外一扔,已然是一条死狗了! 刀疤身后的那些人见此情景,竟然不敢上前,见到刀疤变成如此模样,连忙抬起飞走。 第二十章 许仙传承 一个消瘦的身影挽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出现在凤凰小区,庭前漫步,相依相偎。 消瘦男子蓄着中分头,一袭白衫,一双眼睛,如一汪潭水,深不可测。 那女子,柳叶眉,樱桃小嘴,虽比男子矮了半个头,那修长的秀腿,美不胜收。 与之不同的是,这两人周身散发出一种高不可攀的气质。让人有种只可远观不可近视的感觉。 他们就是蔡凡与王丽,这次在乾坤袋内的修练,时间不长,但时空差异,让二人收益良多。 王丽已然突破,从筑基境进入元婴境,那就是世俗间少有的存在了。 元婴之上又是什么? 蔡凡时不时想到这个问题。 户长山人“哈哈”上前:“如果羡慕也能死,我看着你们两个妖孽,贫道不知要死多少回了,贫道元婴境初阶,停滞了一千年,还是这个样子,老天真有不公啊!” “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直奔户长山人的头顶,把户长山人的道帽掀去数丈。 户长山长吓得三魂掉了两魂:“老天,贫道没有埋怨您的意思,请收起神通吧!” 蔡凡与王丽笑道:“活该!” “老东西,你也不要气馁,来,我送你一个好东西!” 蔡凡说罢,掏出一颗果子,金光灿烂,递至户长山人面前。 “天元果?小家伙,你真的把它送给我?”户长山人质疑的目光投向蔡凡。 “你要不要,不要我收起了。”蔡凡道。 “要要要,小家伙真好!”户长山人伸手接住,着急就要吞下。 “且慢,去闭关吧,修练时再服。” “好好好,那我去闭关了,哦对了,小家伙,你交待我的事情办好了,长安大厦门口的‘石敢当’我布置妥当,那边的风水规划,也交给云儿去做了,你放心开业吧。那些辛苦费啊红包啊,就用这果子抵了哈。我走喽!” 户长山人刚一走,顾泰就跑了过来:“师父师娘,有情况。” “什么情况?是许家吗?”蔡凡问。 “是!虎帮的刀疤又到许家闹事了,说要许老把宝贝交出来,结果许老不从,他又要打许老,小龙出手,把刀疤打了回去,刀疤可能会死!” “果然,虎帮盯上许家,是因为这个宝贝?他们说是什么宝贝了吗?” “不知道,他们也只是怀疑许家有传家宝,至于是什么,也许他们也没有搞清楚。” 正说着话,许百味打来电话,请蔡凡去许家,说有重要事情相托。 蔡凡与王丽一同去了许家。 许百味与他的儿子许念祖正在楼下等。见蔡凡与王丽来了,直接引二位进了密室。 许百味从红木盒子里取出一个条轴,郑重地说:“恩人,就是这个东西,也怪我不小心,那天多喝了几杯酒,说漏了嘴,被我们店里的‘二癞子’听到,竟然传到虎帮邹大龙的耳朵里去了。 “那邹大龙,偏对古董钟爱,先是要收买,我不承认,于是把我打得死去活来。为了不暴露,把‘二癞子’打死了。 “家父把这东西传给我时,再三交待,宝不外露,说‘子孙有劫难,自有贵人解’。我想,恩人就是我许家的贵人,请帮我解惑。” 许百味小心打开画轴,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展现在蔡凡面前。 “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画上的山水,是那么的熟悉?” 蔡凡忽然想到,在进入妖界之前,入了九层塔,经过重力与速度的历练,至九层时,获得了一幅画,参悟后,他能瞬移万里。莫非此画与先前的画出自同一出处? 看了许百味一眼,突发奇想: 许家始祖许仕林,娶了白素贞,后被法海用塔镇压,莫非我经历的九层塔与镇压白素贞的那塔有渊源?传说中,许仕林是紫微大帝化作凡胎,戴一顶漆黑头巾,脑后一双白玉环,穿一领青罗道袍。脚上一双皂靴,手中拿一把描金美人珊甸玉坠样春罗扇。 许仕林与白素贞生下一子,爱情感动上天,后飞升成仙,也就是民间传说中的许仙,白素贞与丫环小青也被放出,都上了天界。 有人说许仙修道功成方能上天,有人说许仙本就是紫微大帝入凡,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蔡凡想到这里,不对呀,如果是许家先祖的传承,不应该是一幅画呀,玉环?甸玉坠?罗扇?难道画里还隐藏什么? 蔡凡识海里原有的那画,似乎找到了知己一般,产生了共鸣,摇摇欲动,发出一道道金光,星星点点,覆盖了面前许家的画。 信息融合。 识海里,一人跳了出来,其样貌,与传说中的许仙,一般无二。 蔡凡连忙盘坐参悟。 那人缓缓道:“有缘人终得此物。此画为乾坤大挪移,与乾坤小挪移功法相得益彰,小友之前已得机缘,大小挪移,又有乾坤决辅助,以臻圆满,妙哉!小友,吾留下一对玉环,是吾一缕医道神识,虽比不上乾坤大法里的医道,吾之后人,足可光大‘保安堂’矣,请代为传达吾之后人念祖,拜托!乾坤大挪移赠汝了,其与吾之后人无缘。吾去也,后会有期。” “前辈,我们还能再见吗?”蔡凡道。 “会的,汝修道凡尘,整肃世俗,功德圆满,得道飞升之日,就是我们相见之时!” “前辈,晚辈何时才能得见前辈?” “勿操之过急,切记,修固道心,勿失本心,心意相通,救凡民于水火,解世俗之危难,汝之行为,上达天听,自然而然。吾去也!” 蔡凡醒过神来,桌上画轴消失。留下一对玉环。 许百味十分惊诧! 这是怎么回事?我家的画轴呢? 蔡凡说:“许老,有些事情,我向你解释不清楚,我受许家始祖所托,现把许家医道传授给念祖,你没意见吧?” “恩人,我怎么能有意见呢?我,垂垂老矣,也该退休了,恩人把祖传的医道,传给念祖,是念祖之福啊。念祖,还不快来拜见恩人?” 许念祖上前:“拜见恩人!” “念祖,我代你始祖传道,你须跪下!心灵空明,不得有杂念,学成后,不得染上一个‘贪’字,以‘德’为本,你明白吗?” “明白!我会谨尊先祖遗训!” “好,起来,伸出右手中指,取下精血,滴于这对玉环之上。” 蔡凡一指,劲气化出,如针,射在许念祖指上,挤出精血一滴,滴入一对玉环之上。 那玉环有血沁入,散开,如莲花状,逐渐散开,两道金光射出,直入许念祖双腕。 此时,奇迹发生了! 桌面上的玉环,倏忽不见,化成两道光圈,缠在许念祖的双腕之上,五彩缤纷。 良久,又不见了,光环没入双腕,先前若隐若现,后消失无痕。 许百味父子哪见过这种场面?惊骇之下,跪地便拜,拜了蔡凡,又敬香奉茶,拜起了祖宗。 蔡凡拉起许念祖:“念祖,慢慢消化你识海里的内容,现在,你给你父亲号一首脉试试?” 许百味笑盈盈伸出手:“念祖,慢慢来!” 许念祖一手搭上许百味的脉门,眼睛微闭,许多信息,纷至沓来,父亲的身体脏器如透明一般,病在何处?病因在哪?如何治?开什么方?一目了然。 许念祖大喜:“爸,你有隐疾,我先开一方吧,家里这些药都有,三剂可愈。” “慢,想想针法?”蔡凡道,“念祖,用针可以一次就好!” “恩人,我识海里的确有许许多多针法,用在父亲这个病上,一次可愈,却须以气运针啊,我做不到啊!”许念祖道。 “也罢,我再送你一场机缘,以报你始祖知遇之恩!坐好,双手摊开,五心朝上……” 蔡凡一掌悬于念祖头上,只见头上,金光缭绕,一道光芒闪入许念祖的眉宇间,一些修练的基础功法信息进入识海。 许念祖进入引灵,后入凝灵。 蔡凡又给了念祖一枚丹药,让其服下。说:“努力修练,凝灵境圆满,你可给银针加持,以气运针,初步可成。” 许家父子千恩万谢!决定跟随蔡凡,重振“保安堂”。 走出密室,小龙从暗处飞至蔡凡夫妻面前:“拜见师父师娘!” “免礼!一直是你一个人在负责?这样不行,三班倒,8小时,急时直接打我电话。” “师父,我行的,我有个半月值班不睡觉的记录,您放心吧。” “我说不行就不行。人的精力有限,你们还都要训练,要妥善安排。”说着,掏出电话,打向顾泰。 “师父,有什么吩咐?” “保护许家的重任,仅交给小龙一人,这不行,太累了,顾泰,要做出妥善安排,另外,我看,你还是派影子去潜伏,盯着虎帮,比在这里守株待兔要好。” “师父,影子早去了虎帮,传回消息,邹大龙正准备给刀疤报仇,刀疤忍受不了小龙给他的分筋错骨术,自杀了。邹大龙正与四大长老在商量这事……” “里面可有高手?” “有,邹大龙与四大长老的武道修为比我们高,不过,我们有把握击杀他们!” “他们有没有说许家宝物的事?” “没有,邹大龙说许家欠了他的债,刀疤是被许家请人打伤的。” “那好吧,随时监视,他们来寻仇,不要让他们离开虎帮,必要时,堵在虎帮,该杀就杀,把虎帮给我收了!” “好的,我马上安排!” 第二十一章 收服虎帮 蔡凡因机缘巧合,又在许家得到《乾坤大挪移》功法,喜不自胜。 以前,他得到《乾坤小挪移》,参悟之后,可瞬移万里,许仙说得此《乾坤大挪移》,与前者融合,可相得益彰,这又可发生什么奇迹? 当然,这不能在世俗界运用,试想,如果让世人知晓,那会产生多大的恐慌?只能去乾坤袋里的那个世界修练了。 蔡凡与王丽已然是身体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套功法,也可与王丽共享吗? 这样想着,回到凤凰小区,就有些急不可耐了。 回到房间,上了内锁,二人去了那个世界。至于虎帮的事,就让周泰他们去吧,相信他们。 还是那个地方,小竹屋,不见师叔。 二人很快就进入了修练状态。夫妻双修,奇迹连连。 参悟,融合,心有灵犀,《乾坤小挪行移》《乾坤大挪移》融会贯通,双双身形一化,化成一道光束,直入十万里。 而后,继续,百万里不在话下,就是一眨眼间。 二人,边休息,边修练,形影不离,无所顾忌,一切美好。没想到,蔡凡的《乾坤决》修练下来,与《乾坤大小挪移》高度融合之后,“乾坤大法”四个大字进入识海。 原来如此!蔡凡恍然大悟。 《乾坤大法》?原来先前练的《乾坤诀》、《乾坤小挪移》、而今的《乾坤大挪移》,还有各种医道、符咒、阵法等等,都只是《乾坤大法》里的一部分章节,以《乾坤大法》为纲,可衍生很多匪夷所思的功法出来。 王丽所练功法不同,是事先封印了的功法,但得到蔡凡的一些造化,共享之后,竟然冲破第四层封印,进入筑基境后至元婴境,进境一日千里。 二人在另一个世界修练,无所牵挂。 世俗界。 帝都。 虎帮帮主邹大龙暴跳如雷: “怂蛋!那么多人竟然不敢出手,我养你们有什么用!现在刀疤死了,你们怎么不去死啊!” 邹大龙拿起一根皮鞭,把手下人打得鬼哭狼嚎,一时间,一股股血腥味充斥房间。 “帮主息怒!”一长衫老者握拳施礼,“帮主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大长老,你有所不知,刀疤带着他们十几号人去讨债,竟然被一人吓住,刀疤被打得筋脉尽断,他们竟然吓得不敢上前,就在那里看戏,这样的人,我还要他们有个屁用!我打死这些怂蛋!” 大长老面色沉重,太阳穴高高鼓起,气势散发,那些被打的手下人,一时间跪地求饶:“帮主,别打了,那人太厉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求大长老救我们,帮主,您老就饶过我们吧!” 大长老叫邱补云,金丹境,是世俗界武道宗师的存在了,听到这里,大为吃惊,居然为了讨债,栽在一个人的手里?而且是许百味的家? 想了想,劝邹大龙道:“帮主,稍安勿躁,先冷静下来,分析分析吧。” 有了大长老邱补云的劝解,邹大龙怒气稍消,二长老李道陵、三长老张志恒、四长老陈满仓一一上前,请帮主“息怒”。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大长老道,“刀疤一身武道,练气境巅峰,金丹境不出,何至于无还手之力?看来,对方必有来头。我们想想办法,先了解一下。方有对策啊。” 邹大龙此时虽然息了雷霆之怒,的确所掌握的信息太少,仅凭手下人的描述,还找不到头绪。 “不知谁有这么大的胆,敢得罪我虎帮,我虎帮几百年来,还没有如此丢脸过,奇耻大辱啊!” 邹大龙深感不妙! “不要想了!是我打的!” 一个年轻汉子走了过来,只见气宇轩昂,面怒威严,一身气质,令人生寒! “不好,他来了!” 手下人让开道来,胆怯地躲到了一边。 四大长老立马围住来人,场面变得十分紧张。 “大胆,来者何人?这虎帮也是你想来就来的?刀疤!”邹大龙话一出口,忽然想到“刀疤已死”,咆哮道,“今天是谁在值守?” “呵呵,我说邹大龙,你还没有看清形势吗?还‘刀疤刀疤’地叫唤。‘刀疤’不是死了吗?” 来人话一出口,邹大龙怎么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邹大龙,说句话吧,让你的人撤了,好说!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今天,是不是要见血啊!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阳小龙,叫我龙哥就可以了,我是代表‘影子’来的,我大哥叫周泰,马上就到!” 大长老双拳一抱,微笑道:“阳先生,你来虎帮有何贵干?” “你就是大长老邱补云吧,武道宗师,金丹境,不错!这几位就是二长老李道陵、三长老张志恒、四长老陈满仓了,今天来得倒也齐整啊!我当然是来谈判的,莫非四位长老要动手?”小龙还是一副微笑的面容。 “阳先生,就你一个人,练气境,没有成武道宗师吧,你哪儿来的底气?”邱补云道。 “好好好!那你们想吧,傻b!如果我没有绝对的把握,能站到这里和你们谈判?我会像邹大龙一样,什么都不懂,就派个什么‘刀疤’的人去送死?这么说吧,不妨提醒诸位一下,如果各位乱动,或与我干起来,这里必将成为一个坟场,邹大龙,你转过身看看?” 邹大龙转过头,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他,对面顾泰人畜无害的样子,从容一笑,手中的枪正瞄准着邹大龙。 “还提醒一下,”小龙说,“周泰,神枪手,杀人无数,弹无虚发,像你们一样的金丹境武道宗师,少说也有二位数死于枪下,武道宗师,一身罡气,或许能挡一般的枪,可是我大哥的枪,不是一般,特制,专杀宗师的,你们懂吧。还有,你们周边布满了炸药,一旦不慎,可想而知,不多说了!你们看着办。” 小龙无视,居然顺手捞着邹大龙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未知阳先生来虎帮想谈什么?”邱补云不是邹大龙,一身修为壮胆,一个老来成精的样子,诡计多端,看这阵式,没有绝对的把握,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很简单,虎帮归我们管,你们也不要觊觎许百味家的什么宝贝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宝贝,只是祖传的一副画罢了,许老已经把画送给我们‘影子’了,以后,虎帮臣服‘影子’!所有产业,50%的股权划归‘影子’,你们觉得呢?”小龙谈笑间,点燃了一根烟,悠然自得。 “不可能,虎帮也不是那么好欺侮的!”邹大龙怒道。 邱补云却处事不惊:“‘影子?’‘影子’的当家人是谁?阳先生可否告知?” “这个嘛,你们无权知道,你们只要知道我大哥叫周泰,我叫阳小龙就是了,我们的老板,不是你们这些小虾米可以见到的!” “如果我们不交出虎帮呢?小子。”二长老李道陵忿然道。 话刚落腔,二长老李道陵发现有些不对,霎那间,一道黑影,飘然而至。一股劲风闪过,脖子上一凉,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血,汩汩流出。 “不要怕,我不想你早死!”影子闪身上前,“金丹境很厉害吗?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杀了?” 三长老张志恒、四长老陈满仓大惊:“这是鬼啊,那匕首也太快了,力度掌握精准,稍微进去二毫米,二长老就完了!” 二长老李道陵捂住自己的脖子,血,从手指间溢了出来,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惊恐地望着影子。 影子道:“不要紧张,你不会死!” 邱补云目光移向邹大龙,此时的邹大龙,汗珠直冒。反观小龙、影子、还有不远处的周泰,气定神闲。无奈地说:“帮主,答应他们吧!” 邹大龙见大势已去,说:“阳先生,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 “不好,一开始你就不该扰我烦我,你就不该欺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许百味,更不该把一代名医打得死去活来筋脉尽断,如果不是我们的师父出手相救,许家不是被灭门了吗?我们不是来找你商量的,而是来要债的!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把该办的事情办了!还有,长安路一带,你虎帮就不要插手了,否则,后果自负!” “好吧,我现在就解散虎帮!”邹大龙说。 “邹大龙,你耳朵聋了吧。解散虎帮,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如果你想活,你还是虎帮帮主邹大龙,但得给你们立规矩,规矩由我大哥来讲。”小龙示意了下,周泰会意,步履轻盈地走了过来。 周泰看了一眼邹大龙,眼神逼视过去,邹大龙感觉到了恐怖。 “请周大哥明示!”邹大龙胆颤心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 “邹大龙,就按小龙说的办,另外,给四大长老加一倍的工资,吩咐下去,不得扰乱社会秩序,不得欺侮平民百姓,合法经营,把那些有劣迹的欺善怕恶的人赶出虎帮!就这些,我会看你的表现,表现好的话,可以退些股份给你。” 打一顿给一个甜枣,周泰玩得炉火纯青。 四大长老加了一倍工资,心喜,半跪行礼:“谢谢周先生。我们一定会监督好虎帮!” “如此最好!” “邹大龙,你服还是不服!” 邹大龙立马下跪,大声道:“我服,从此虎帮愿意臣服‘影子’公司,愿意听周先生调遣!” “好说!其余人等退下,管账的留下!” 第二十二章 李晨复仇 乾坤袋。 蔡凡与王丽的二人世界。 此时,蔡凡在小潭边垂钓。 王丽坐在一边出神,她双手托腮,陷入沉思。 蔡凡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弟弟,爸妈说我们是一对龙凤胎,到头来不是,这个弟弟成了我的夫君。弟弟从小系在身上的“肚兜兜”,竟然是一个乾坤袋! 那是一个怎样的空间法器? 进入乾坤袋,却是一方世界,广袤无垠,漫无边际。只是一个一个的结界隔离。听夫君讲,破开结界,可去不同的世界,如妖界…… 是谁有那么大的神通?把一个世界装进乾坤袋?乾坤袋竟然是夫君的父母留给他的“肚兜兜”?他的父母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的师叔这么好,他的师父呢? 我又是谁?为什么我的身上有封印?为什么我与夫君修练房中术时,收效这般巨大? 夫君会把《房中术》教给他的红颜知己吗?他有没有红颜知己?依林算不算?云儿算不算? 许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涌现在王丽的脑海里,想想都得头疼。 提竿,收线。 一条红鲤离开水面,水面上,荡起溅起的水花,产生涟漪,一圏又一圈。 “亲,吃了这个鲜鱼,我们回世人俗吧。”蔡凡微笑。 “嗯,夫君,我想到了一个问题。”王丽温柔道。 “什么问题?” “你看啊,这方世界的时间与世俗的差距,这里一年,世间才一日,反过来呢? 另外,空间也不同,是什么神仙开辟的?我们可以开辟空间吗?有一门什么样的神通,可让空间停滞,可让时间倒流?” 蔡凡微微一笑:“这些问题,我也想过了,你身上的封印还有5层没有解封,我的《乾坤大法》也没有大成,或许,这些都在我们的未知世界中,我们不急。 “或许我们的后面,有大能在帮我们,如我师叔,如前不久我见到的紫微大帝也就是许家的始祖,还有我们未见的师父和亲生父母。 “说不定,我们的人生路,是这些大能事先安排好的! “我甚至在想,我们就是被这些大能放养,给我们造化、修为,又不让我们依靠他们的能力,让我们养成独立的性格拥有自己的人生。 “这样也好!感恩他们!这是对我们的关怀,虽然有些残酷,但更能锻炼我们。这给我一个信念,那就是是——我的命运我作主!” 蔡凡说完,只见晴朗的天空里,忽然“轰隆隆”的震动,散下一缕五色祥光,裹住蔡凡。 “凡儿,不要抗拒,这是气运加身!” 师叔,这位慈祥的老人,白发长须,飘然而至。 “师叔!”王丽飞快地迎了上去。 “嘘!不要打扰凡儿。”师叔感慨道,“这孩子能够感恩图报,不计亲生父母离弃之苦,心怀感动上天,方有气运加身,此子前途无量啊!” 蔡凡吸收了气运,拜见师叔:“师叔,想死凡儿了!” 师叔道:“凡儿,你不计恨你的亲生父母吗?” “师叔,我开始想不通,后来,我想通了。我不能计恨,相反,我还要感谢他们。他们或许有他们的苦衷,把我放养世俗,让我自己成长,没有了靠山,却让我有了坚定的意志! “我为什么要像世俗界的那些官后代富后代一样,做一个纨绔子孙呢?我为什么不能做强一代? “只是,生我养我的恩情没报,我很遗憾!特别是我的养父母,他们要是活着,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尽孝,服侍他们,给他们养老送终了!” 师叔道:“凡儿,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你的养父母也很会安心的。至于你的亲生父母和师父,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尽孝,这不急。 “他们很好,你也不要担心!你何尝不换个角度想呢?比如,你没有养父母可以尽孝,你可孝天下父母,这是大孝,关心他们吧!这就是本心! “你可扫平世俗的罪恶,让人们安居乐业,是大忠!凡儿,去吧!你的成就在我之上,放开手脚,大胆往前走! “善待丽儿!善待你身边人!” 师叔语重心长。 “谢师叔!我会的!”蔡凡拜谢。 “丽儿,你过来一下。”师叔说, “师叔!” “丽儿,你变了,你不是当初那个养鸡的村姑,变得脱俗了!丽儿,你还需努力,特别是心境。你与凡儿是无法分割的一个整体,你伤,他也伤,你要多为凡儿想想,也就是为自己着想。凡儿不是凡人,他以后会有很多的红颜知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师叔,我是俗人,也有我的自私,也会吃醋,但我会克服的,我会让我的夫君有一个温暖的家。师叔,放心吧!” “好!去吧!” 蔡凡与王丽快快乐乐卿卿我我的时候,李晨正对着张凤南大发雷霆。 “荡妇!你又跑到哪儿去偷男人了!一整天不见踪影!”李晨还在医院里,坐着轮椅,把张凤南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没有!我原以为你们李家还有点实力,却不曾想到,竟然被一个孤儿吊打!你成了废人,害我守活寡!你还有什么能耐,对我大呼小叫的! “如今,你的依靠,你的父亲,身陷大牢,你还有什么?我来看你,我没有丢下你,我对起自己的良心!你还想怎么样?你能干什么?你能上床吗?你能给我想要的吗? “如果当时没有你,你也没有告诉我蔡凡是个孤儿!我就不会离开蔡凡,蔡凡就是我的! “你看人家过得多好?开着豪车,住着别墅,还开了医馆……” 张凤南也是一肚子委屈,原形毕露,咬牙切齿。 “他开了医馆?在哪里?我要报仇!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我还有爷爷,我李家有钱,在这个世界,钱就能摆平一切!”李晨怒道。 “钱,钱,钱,钱由你家那个老不死的管着,你又有什么办法?” 张凤南毫不示弱。 “我是李家的独苗,爷爷不会丢下我不管的,给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回家!” “好吧,莫怪我没提醒你,你上次找来的那些人,不是蔡凡的对手,你想清楚了,别找些阿猫阿狗,丢人现眼,又被打得落花流水,到时引火烧身!要找就找强大的!这点,你要和你爷爷说清楚!” 张凤南被蔡凡打了两次,一次在学校公园,一次在如归会所,记恨得不得了。 她何尝不想报复!只是,自己没那个实力。 她和李晨,后面还有一个李不春,要是遇到一般人,还是可以嚣张的。 可是,他却碰上了蔡凡,蔡凡不是一般人。 怎么?一个孤儿,15岁就没父母的蔡凡,怎么就变得如此强大呢?可以让一个六品大官坐牢?可以轻松地打断保镖的手,废掉保镖的武道修为?可以天不怕地不怕,把李晨弄成了一个要死不活的废物? 她不能小看蔡凡,那天,她一个副经理,被蔡凡一句话就打发了,原来蔡凡与顾云儿有一腿! 顾云儿?她是谁? 她是“如归”的老板,一个二十来岁的老板,背后的靠山,肯定不小!要不然,单凭她,不可能拥有一个这么大的会所! 虽然顾云儿长得漂亮,可是,靠卖脸,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产业,肯定背后有人! 李不春?官场混了几十年,不可能没有人脉,怎么就去坐牢了呢? 张凤南有些害怕,害怕一招不慎,让自己掉进无底深渊。 她一边怂恿李晨,自己却打着远走高飞的主意。 张凤南怕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李晨要报复,就让他报复去!我不管! 要不,还添一把火? “李晨!”张凤南一改“晨哥、亲爱的”口吻,冷淡地说,“你家好呆也是一个三流家族,不会连一个孤儿也奈何不了吧?我呢,家离这里太远,家境一般,自然没有这个能力,复仇的事,我不敢想。 “我就不陪你回家见你爷爷了,出院手续已经办好,这张卡上还有点钱,我就不给你了!我不是一个无情的人,给你叫个出租车,你自己回家吧!” 张凤南把李晨送上出租车,走了! “凤儿,你不要离开我,钱,我还有!” 李晨急了,哀求张凤南。 张凤南迟疑了一会,说:“等你报仇之后再说吧。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相恋一场,分手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给李晨留下一个身影! “荡妇!我要报仇!我要让你跪添!我的,谁也不能抢走!蔡凡,你就等着我报复吧!我要让你死!” 李晨情绪失控,一时恨,一时笑,一时哭,一时骂,弄得出租司机烦。 “先生,你好了没有?”司机不耐烦地说,“你可以不坐我的车,真烦人!” “就连一个跑出租的都嫌弃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李晨,我爸爸是李长官!” 李晨咆哮道。 “好好好!你了不起,这与我有关系吗?我一个跑出租的,不管你是谁,我只赚点钱养家糊口,你有这样的家势,为什么不叫你的私人司机开车过来接呢?” 司机毫不退让:“先给钱吧?是付现还是扫码?” 李晨拿出一千,甩给司机,“够不够,2公里1000块!” “够了,100块就行,下车吧!” 司机抽了100块,把李晨抱下车,丢在李家门口,一个漂亮的甩尾,一溜烟跑了,嘴里嘟哝:“败家子!” 李晨瞪着一双死鱼眼,对着那出租车骂道:“傻b!” 第二十三章 原来是你? 郊区,一栋被废弃的厂房里。 康标,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他醒来,头痛欲裂,眼里充满血丝。 这段日子,他回了一趟家,家在梅山,他与蔡凡就在梅山一中读完高中,又与蔡凡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 蔡凡是梅山市的高考状元,他是榜眼,第二名。 没曾想刚回到帝都,就遇上一伙强盗,把他绑到了这里。 “你们是谁?究竟想干什么?”康标被一顿毒打,全身是伤,却也不怕,“现在,讲法制,你们就不怕坐牢吗?” 一个彪形大汉踩住康标的手,指骨尽碎,冷冷地说:“法制?法制是有权人制定,有钱人可以变通的,却是为你一样的底层人量身打造的,对我们没用!” “哎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我也没钱啊!” 康标看着这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的样子,有些胆怯了。 “蔡凡,你和蔡凡不是哥们吗?他在哪里?”彪形大汉说。 一个老者则坐在首位,微笑地看着康标。这种微笑,康标有些毛骨悚然。 “你们要找蔡凡干什么!”康标此时明白,他们绑架他的目的,原来是为了找蔡凡。 “蔡凡,把我的孙子打废了,把我的儿子害惨了,你说,我找他干什么?” 老者此时,眼神里布满杀意。 康标倒不紧张了,尽管他承受着残酷的煎熬,痛不如死。但他,从小长在一个崇文尚武的梅山。 梅山的汉子,是有骨气的,康标从小立志要做一个梅山汉子。 更何况,蔡凡是他的哥们,死党! 康标打定主意,决不出卖他心目中的凡哥。 他此时有了主意:“你是李晨的爷爷?” “不算弱智,一点就通。还是说说他在哪里吧?我们的人找了他很久了!”老者说。 “说!不说出蔡凡的下落,我让你生不如死!”彪形大汉威胁道。 “你威胁我也没有用,我不会说的!”康标视死如归。 “搜出他的手机,找到联系蔡凡的电话,视频吧!”老者懒洋洋地道。 长安大厦。 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姚依林的“伊依养生公司”与云儿的“天云集团”总部已经搬迁过来。更喜的是,“保安堂”正式营业。 许百味与许念祖坐堂。 “保安堂”以悬壶济世为己任,有底蕴,有人脉。一开张,就来了很多病人。 许念祖得到了许家传承,引起很大震动,为什么? 医生看病,一手诊脉,全神贯注,思考很久,还有可能误诊。 许念祖得到祖上传承,左手给一人把脉,右手给另一人把脉,分别诊断,并无误差。 这不是他有意显摆,确是病人太多,忙不过来,就左右开弓了。 这样一来,父亲看一个病,他看二个,引起众人惊叹。 这事传到“金针王”张百龄耳朵里去了,张百龄大为震惊,一了解,得知“保安堂”里有蔡凡的股份,十分兴奋。 他本是一个医痴,一生以行医为本。他决定去“保安堂”当学徒,继续缠着蔡凡学医。 这样一来,“保安堂”声誉鹊起,好在保安堂内有一个大厅,可容纳千余人,病人排队,也可遮风挡雨。 这里有保安维持秩序,服务又周到,病人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保安堂”的电子屏幕上变换着显示各种消息,其中一条:“神医蔡凡夫妇今天坐诊!” 这消息,引起了病友们一阵骚动。 蔡凡与王丽一出手,各挑选了10名疑难杂症病患,金针挥舞,奇效! 众人痛苦而来,笑着而去。 蔡凡刚给第10位病人施完针,手机响起,蔡凡打开,却是一个视频电话:“凡哥,你不要过来!” “康标,你在哪里?”蔡凡看着康标遍体鳞伤,急忙问道。 “凡哥,不要过来,他是李晨的爷爷,他们有功夫!”康标十分焦急。 “啪”的地声,电话挂了,蔡凡听到了他们打康标的巴掌声。 “小龙,过来一下!”蔡凡取下病人的针,“大爷,好了,你起来活动一下?” “好的,谢谢蔡医生!” 小龙跑了过来,说:“师父,去哪?” 蔡凡递过手机:“你找红客定位一下,刚才这个视频电话在哪?我们出去一下。” “好的!”小龙截屏给红客,“老四,查一下,电话的位置!” “在郊区的一栋废旧厂房,5000米,9点钟方向!”红客回复。 “收到!” 小龙开来了系7,说:“师父,查到了,我们走吧!” 此时,康标四肢尽碎,血肉模糊,气息奄奄! 老者散开神识,微笑道:“来了,两人!大家迎敌!埋伏!” 小龙刚把车停下,蔡凡早已飞出,只见一抹残影,人已不知去向。 小龙踏进厂房,遭到二十多人围攻。 只见小龙如狼入羊群,身似离弦之箭,竟然不避不躲,无视来人。几个起落,一群人倒下哀嚎! 老者大惊失色,一身气息暴涨,飘然而至,向小龙冲来。 蔡凡伸手一挥:“且慢!”一股气息锁住老者,老者大惊失色。 蔡凡淡然道:“是你找我?” 老者竟然感受到被巨大的压力罩住,这种威胁,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一个金丹境巅峰强者,武道宗师,何从吃过这样的亏? 这次大意了! “我老头子认栽了!没想到你年经轻轻,竟然有如此修为,你不是武者?莫非你是……” “答对了,加10分!”蔡凡微笑道,“我就是蔡凡。” “你是蔡凡?我孙子李晨是你动手的?黑个的武功是你给废的?我儿子是你把他害的?”老者此时脸色灰白,口中哆嗦。 “是,你就不问问你孙子,他为什么会这样?”蔡凡道。 “他是我孙子啊,唯一的孙子,为什么?”老者颓废如此,只有叹气声声。 蔡凡道:“怪只怪你家教无方,你的孙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你不知道,你儿子利用职权欺侮我?本来嘛,我只要一个态度,你的孙子,我可以治好。我是一名医生,但是,你们失去了机会,居然不管他有没有希望治好,有权力压人,骂医生,还伺机报复我!” “是你?李道陵!”小龙解决了外面的麻烦,悠然地走了进来。 老者惊骇,结结巴巴:“龙哥?是你。蔡凡是你的人?” “我师父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小龙转而对蔡凡说,“师父,他是虎帮的二当家,叫李道陵。” 蔡凡皱了一下眉:“好吧,李道陵,你反省反省,念你是虎帮二长老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金凡境,武道宗师,修练不易,暂时不废你了!但不可有下次!把李家家产的一半拿出来,我给你把李晨治好,你可服气?” 李道陵立即跪下:“谢先生不杀之恩!我服!我一定要教育好李晨,保证让他走上正道。” “如此甚好!你收拾一下,带着你孙子去‘保安堂’找一个叫王丽的医生吧,哦,康标呢?” “在里面,我立马带过来见你!” 李道陵一下子似乎老了好多。 还好,庆幸吧,留得一条老命。 一会儿,把康标扶了过来,自己则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请蔡凡“饶恕”。 蔡凡给康标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其四肢骨头尽碎,怒道:“谁打的?” 李道陵吓得半死,脸色苍白:“不是我!是他!” 李道陵对彪形大汉一指:“虎子,认罪吧!” 那个彪形大汉惊讶地叫了一声“啊”,就被蔡凡一手抹下,惨叫声后,尸骨无存! 彪形大汉所处的地方,仅剩下一滩血水! 这让李道陵吓出一身冷汗,颤颤惊惊,打起摆子来! 这就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他李道陵还敢生出一丝报仇的念头吗?! 好在康标,还在昏迷中,没有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 小龙是尸山血海走过来的,还不至于被吓倒,但看见蔡凡的手段,敬而仰之。 外面二十多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见李道陵偏偏倒倒地走了过来,都鼓起一双大鱼眼,惊愕不已。 李道陵说:“今日之事,不准任何人提起,否则,杀无赦!回家去吧!” 蔡凡给康标服了一颗药,掏出金针,手一摊,金针闪烁,扎进了康标的身体。 蔡凡又度过去几缕真元,消化药力。然后,伸手摸骨,顺带推送几把。 康标醒了! “放松心神!既然有人把你的骨头打碎,正好锤炼肉身,你是我的兄弟,我就送你一场造化吧?” 蔡凡说完,一缕白光射向康标的眉宇间,一些信息进入了康标的识海。 康标是高材生,聪明,马上就悟到了,又有蔡凡指点,进入了练气期。 良久,康标能动了,身上的疼痛尽去:“谢谢凡哥!” 小龙说:“师父送给你一场所造化,还叫凡哥,拜见师父吧。” 康标会意,再拜:“谢谢师父!” 蔡凡微笑:“康标,你还是叫凡哥吧,兄弟没有辈份差,更好相处。” “是,凡哥,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其实,你也因为我才受此磨难的,我有愧。你休息几天后,要小龙他们教你,练点功夫防身!你还没找到工作吧,这样,你就去‘保安堂’,先认药抓药,几年医学,要学有所用。那里,有你学的东西。” “这……”小龙有些尴尬,“师父,我怎么称呼他,叫‘师叔’?” 蔡凡有些好笑:“乱了?各叫各的,康标叫你们一声哥就是。” “是!” 小龙扶起康标,手舞足蹈,打道回府。 第二十四章 山人出关 “哈哈!” 户长山人一声“哈哈”,出现在蔡凡面前。 “老东西。这次收获不小吧。”蔡凡瞟了一眼户长山人,“哦,有道韵加身,看来这次闭关,精进不少,进入元婴中阶了?” “小家伙,这次感谢你,你给我的那颗果子,起了很大的作用。不过,比你们俩口子,还相差很远,我就羡慕你们,年轻真好!啊,你你你!”户长山人惊叹道,“你获得了气运?” “大惊小怪!”蔡凡又斜视了户长山人一眼。 “真是不当家不知油米贵!气运加身,那是几千年难得一见呢!你倒好,轻描淡写。”户长山人惊羡道。 “我知道!老东西,你算一算,接下来,我该干什么?”蔡凡偷笑道。 户长山人掐着手决:“小家伙,如果贫道算的不错,你准备出一趟远门,对吗?”蔡凡微笑,不语。 前段日子,蔡凡与王丽在那个世界双修,气运加身,是因为他的一个意念:感恩,我的命运我做主。师叔的那段话,记忆犹新。 “你何尝不换个角度想呢?比如,你没有养父母可以尽孝,你可孝天下父母,这是大孝,这就是本心!关心他们吧!你可扫平世俗的罪恶,让人们安居乐业,是大忠!” 师叔还说:“当你气运加身时,乾坤笔上就会多一条纹路。其实,这条纹路就是一个功勋章。从现在开始,当这支笔上,有了99道纹路,那才叫圆满,到时,你就可以离开世俗界了,你师父与你父亲,就在另一个空间与你见面喽!” “但随本心,你只要守住道心,心中有天下,自会记下功勋,气运加身!这事急不来。切莫好大喜功,如果你做错了事,必遭天罚,那时,就会隐去纹路功勋。” 蔡凡明白了很多道理,他有一种以天下百姓为父母的感恩之心,有一种要自己掌握命运的信念,有稳定乾坤的志向!更为重要的,他想99道纹路圆满,这样就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亲人了! “老东西,我们去会所!”蔡凡说完打了王丽一个电话,“丽丽,通知依林与云儿,下班后去‘如归’,老东西出关了,我们一来给他庆祝一下,再就是,我还有个想法和大家说说!” “夫君,有什么想法?你不会想把那两个小姨子给收了吗?我没意见。”王丽的声音里带着逗笑的味道。 这段日子,蔡凡与王丽,都变了不少,也许是圈子放大的缘故,哪像过去那样,一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变了,气质变了,性格也变了,放荡不羁。王丽说:“不好吗?言不由衷,不就是两个小妹妹吗?” “夫君,别小看我好不好?你看那二个小妮子,看你的眼光,对你的态度,好像不只是一个‘敬’字那么简单!” “好啦,不说了,等会见!” “嗯……” “小家伙,开窍了?会抱妹了?”户长山人笑道,“悠着点,那事干多了,伤肾!” “老东西,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我不行,人已老了,鸡鸡倒了,再也不能搞了。” “老东西,你还是不是男人,男人最为忌讳的是什么?是‘不行’!” “哈哈!要不,你给我安排一下?” “安排?没有感情的机械动作,那不买个ai智能,背到身上,随时可用!老东西,幸福要自己找。求人不如求自己,活了这么久,还不明白?” “小家伙,你小看我?告诉你,这次没有我去,你真不行!”户长山人一本正经起来。 “是吗?那你算算我要去哪里?”蔡凡步步紧逼。 “大凶!前路不明!”户长山人道。 “巧了,我听人家,神算子都反着说,你是老东西,我想也一样,大凶可能是大吉,看来,有财发了!”蔡凡笑笑呵呵,不以为意。 实际上,蔡凡的确不担心什么,在世俗界,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在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也好,阳谋也罢,都不是事。况且,有依林、云儿两大财团在背后支持,“保安堂”虽不谋利,也会大兴大旺。 蔡凡就想去弄些药来,练些丹。 蔡凡与户长山人调侃,也不开车,如上次买楼一样,边走边说,引起了许多注目的眼光。 “哎,老东西,你说,他们的目光里,是我帅气多呢?还是你的形象多?” “我说小家伙,我年轻的时候,比你帅气多了,我往那儿一站,‘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少女倒贴的,我随便一招手,就是几桌人,你信不信?” “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是变性过来的。” “小家伙,别诬蔑贫道,贫道是原装货!”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是有人见秦罗敷啊,秦家女子,不假吧。哦,你是原装货?还没有开封?要不要想点办法?” 户长山人急了:“小家伙,你…你变了,最好‘变’后莫加‘态’啊!到了,你的那几位到了吗,今天不会有人阻拦了吧?最好等等!” 蔡凡与户长山人到了“如归会所”,王姐立马迎了上来,给他们安排在至尊,王姐笑盈盈地说:“蔡先生,上次你与夫人帮我,我还没有谢你呢。今天我请客,肯赏脸不?” “王姐,当副经理加工资了?算了,记着吧,今天我们有事商量,公家报销。” “蔡先生,那好,就记着。我马上安排。” 一会儿,王丽、姚依林、云儿都来了,如今都搬在“长安大厦”办公,三人工作在一栋楼,共开一辆车就过来了。 “前辈好!” 户长山人与蔡凡刚到至尊包厢,三女就推开门进来,与户长山人打招呼。 户长山人微笑着,眼光在三女面前扫来扫去:“怎么。三位美女,好像还有两个原装货啊。得赶紧想办法开封!光阴似箭,不要误了光阴,更不要丢了箭!哈哈哈哈!” 依林与云儿脸上一片绯红。 王丽落落大方地牵着蔡凡的手,坐拥着,嘴巴动了,是传音,也不知传了什么?王丽一记粉拳打到了蔡凡身上,蔡凡嘿嘿笑着。 “大姐,就什么悄悄话?你们还没有说完吗?”云儿面对王丽道。 “没有,悄悄话,你们俩个小妮子,如果你们想呢?也可以与商量,我会空出机会给你们的!” “此话当真?”依林接上话,“那我们俩要合计合计。” 三个女人一台戏,话多了,场面热闹起来。 一会儿,酒菜上桌。 “我们边吃边说。”蔡凡端起酒杯,“我们先敬老东西一杯酒,他呢,闭关很久了,没尝过这里的味道,今天就满足他嘛。” 大家喝了一杯,户长山人哈哈一笑:“这是一个幌子,小家伙呢,有想法。” “什么想法?”三女异口同声。 蔡凡嘿嘿一笑:“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有2个想法,‘保安堂’支起来了,天下呢,的确有些贫富不均,我想对那些贫困人家,实行免费治疗,免费就免个干净,一切费用都不收吧。另外,我想开制药厂,就叫长安公司,你们看怎样?” “姐夫,我同意,二姐,我们俩各占25%的股份,姐夫与大姐占40%,剩下的抛向员工。我与二姐出钱办厂,姐夫出药方,怎么样?”云儿道。 “好呀!我举手赞成。” “就动用你们的关系,把相关手续办了吧。就以‘长安’命名,叫‘长安制药’如何?” “好!” 姚依林与云儿高兴,喜形于色。 “那好,你们二姐妹商量着办,你大姐还是以坐诊看病为主,造福于民。我呢,准备与老东西出一趟门,寻找些药材,练些丹药,光用依林家的药材,也不是个办法。” “姐夫,我的就是你的,药材,你用就是!” “话虽如此,亲兄弟明算账,亲姐妹也一样。好啦,我的话就这些。”蔡凡说完,望着户长山人。 “小家伙,别看我,没有辛苦费,我不跟你走的哈,你去的那些地方,不好玩,哪比得这个首善之都啊?”户长山人一边说,一边夹着一个鸡腿,堵住了嘴。 “阿嚏!”真被堵上了? 蔡凡偷着乐。 户长山人气胀平了喉咙,喝下一杯酒,眼晴怒视蔡凡:“小家伙,没良心啊。吃东西也弄玩,看我不收拾你!” 说罢站起身,摩拳擦掌。 三女笑得合不拢嘴。 王丽笑道:“前辈,算了吧,你打又打不过他,玩也玩不过他,认命吧。” 户长山人道:“我不服,我决不让他像欺侮你一样来欺侮我!” “我愿意!”王丽笑道,“人嘛,气量放宽些。” “小家伙,我欠你的?不行,100万,不给我决不跟你走!” “老东西,你去不去,说不定去了有好处哦。到时,别瞪眼!” “小家伙,说好了的,去了,好处我优先!” “好!你优先!好处我先问你,看你要不要。” “一言既出?” “八马难追!” 一行人走出会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户长山人与姚依林去了姚府,户长山人还是与陈叔对味,陈叔呢,落一身欺侮一身伤,非但不怒,反而感恩戴德的。户长山人又想欺侮陈叔了。 姚依林也有些事回家,要不然,她也去云儿那里搭铺了。 现在的凤凰小区热闹起来,在周泰的部署下,保安的训练多了起来,周泰四兄弟也没闲着,现在又把康标拉了进来,五人没事就斗。 康标进步很大。白天在“保安堂”认药抓药,展露出天赋,一天就认完了4000多种中药材,抓药可闭着眼睛也不会错了。张百龄、许念祖都很喜欢他,教他些医道。下班就与小龙一起,性格也合得来,与四死党交情颇深。 第二十五章 梅山寻药 梅山市药材市场。 人群涌动,熙熙攘攘,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蔡凡与户长山人穿梭于各个摊位之中,两眼扫向各种药草:麻黄、桂枝、柴胡、天门冬、大蓟草等各类药材,应有尽有。 蔡凡一一记在心里。 这些都不重要,在帝都的药材市场也有,只是这里便宜,顺便带些回去就是。蔡凡与摊主们商量好,五花八门的药草,都买一些。 正好市场外有块空地,药贩们争相踊跃与蔡凡交接,把药草转到这里。 立马有人上前问:“老板,这么多药,运哪里?我有车跑运输,谈谈?” 蔡凡微笑着说:“不用,我有车。” 蔡凡说了谎,他哪需要车啊,直接收到乾坤袋就是了,不用说这几十吨药草,就是整个市场,也不费吹灰之力,都可装进乾坤袋,只怕这样一来,引起惊动。 乾坤袋是秘密! 蔡凡决定买好了药草,等无人时再行动。眼下有时间,返回市场,寻找年份久远些的灵草灵药。 与户长山人一起,散开神识,仔细观察每一个摊位,寻找着潜藏的宝藏。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个老者摆放着一盘华丽的草药。 二人忍不住走了过去。 老者面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看着两人,道:“我这里有千年灵药啊,服用后,能够提升修炼境界,你们有兴趣吗?” 蔡凡目光亮起,微笑道:“千年灵药在修炼界中价值连城,你怎么会有?” 老者神秘地一笑,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千年灵药,它是经过我多年炼制而成,品质无可挑剔。但可惜啊,这些药材非常稀缺,只有非常有缘的人才能拥有。” 户长山人传音:“有假。” “不是假的,只是练制粗糙,药效不怎么好。”蔡凡传音回复户长山人。 “老师傅,你是梅山丹师?”蔡凡问老者,“这枚丹药的确可助武者提高境界,怎么卖?” “小伙子,我们有缘,就这个数吧。”老者伸出一个手指。 “十万?” “不不不!小伙子,别开玩笑。” “一百万?”蔡凡继续问价。 “一千万!”老者说。 蔡凡摇了摇头,说:“老人家,这也太夸张了吧?” 老者说:“灵丹卖与有缘人,前些天,老夫卖的还不止这个价位。小伙子,你也是武道中人?我没发现你的气息,要么你是高手中的高手,要么就是兴趣爱好者,老夫说得可对?” 蔡凡的气息早就是返朴归真,武道的人难以看出来,他笑着说:“老人家,好眼力,我就是兴趣爱好者。” “好眼力”三个字很受用,老者有些飘飘然,自夸起来:“我们梅山,比练丹术,应该没有人在我之上,小伙子,看来你也识货,9百万,我卖了?” 蔡凡说:“老人家,有原药不?” “你也是丹师?要不,你买原药干什么?”老者的目光,变得有些飘忽起来。 “我是医生!” “不对啊,西医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中医嘛,你也太年轻,二十来岁吧。”老者说。 蔡凡微笑:“老人家,中医都是白发长须的老人吗?我看未必。老人家,三年前,你腿骨受伤,西医诊断为粉碎性骨折,可对?” “对,这个,一般人都看得出,我腿还没有完全恢复。”老者重新打量起蔡凡来。 “也是,老人家,你现在有糖尿病,肝部受到影响,肋痛,申酉时,疼痛更为明显。” 这下,老者不淡定了。 糖尿病三消,身体消瘦,不难看出来,肝部受到影响,申酉时疼痛明显,就不是一般人了。 老者道:“何来此说?” “老人家,肝气化木,申酉属金,金克木,木必受伐,疼痛就明显了!”蔡凡不卑不亢,娓娓道来。 “小伙子,我这病有治吗?可否到寒舍一叙?”老者认真起来。 “我能帮你治好。”蔡凡微笑着说,“好,你家有多远?” 老者连忙收摊,笑呵呵道:“不远,出了市场就是,请你随我来。” 户长山人,也不知去哪儿了,不管他。 蔡凡随老者来到一栋高楼大厦前,上了电梯。 老者与蔡凡一路,谈笑风生:“这栋大厦是我儿子的,当然,钱大部分是我出的,我老伴死得早,只有一儿一女,儿子就在梅山警察局当个小局长,女儿出国了。 “我姓康,名华中,儿子康俊杰,女儿原名梅梅,去了外国,改了个乱七八糟的名字,我都记不住了。 “我是丹师,梅山人好武,那些有点名气的把式,都吃过我的丹药,我也赚了些钱,帮儿子把这栋大厦买了。现在,他们都不在家,老夫又不太会做家务,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请多包涵!” 老者言谈之间,充满成就感。 蔡凡坐下,微笑着说:“康老先生,幸会,既然有缘,我就先给你把病治了吧。” 康华中也不矫情,给蔡凡倒了一杯茶之后,就坐在沙发上,让蔡凡治疗。 蔡凡拿出金针,摊在手上,只见金针闪着微弱光芒,直接插入病者肝俞、神藏、中府穴位。手一拂,针尾颤动。 康华中大为惊叹:“小伙子,高人啊,以气运针,一气呵成。在我们梅山,莫说金针,银针都难得一见。虽然那些搞养生的也用针,大部分做做样子,几枚不锈钢针,骗来骗去的。” “康老,天天扎肚皮吧?”蔡凡说。 “还不是吗,天天要扎,要不然,空腹血糖上了20点,只有躺着的份了,二十年了,要死不活的。好在我也练些丹药,补补元气……” “糖尿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并发症,正如康老的肝气不舒,就是由糖尿病引起。”蔡凡取下金针,缓缓道来: “糖尿病致使消化不良,人体可摄入的能量大多因此而浪费,其实,就是人身上的胰子肉不分泌胰岛素而已,我行针,刺激胰子肉的机能,让它不再偷懒,然后疏通人身上的血脉,以气行血,就没事了。至于康老的肝功能,也是可以用金针度穴治愈的。起来,活动活动?” 康华中穿好衣服,顺手捞上一条板凳,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梅山把式,名不虚传。 “康老,那些针剂,就扔了吧。我还给你开一个处方,记住,要以动物的胰子肉为药引,服三剂,没有问题。”蔡凡沙沙几笔,写下药方。 “神医!”康华中说着,从屋里摸出一个紫檀木盒,“我这里有一株千年黄精、一株千年何首乌,本来想练丹的,老夫还差点火候,怕废了药材。正好,遇上神医,有缘,送给你,物有所用。还望笑纳!神医于我,再造之恩,无以回报啊!” “我的确是为寻找灵药而来,康老,说说,多少钱?”蔡凡直言。 康华中说:“神医,不谈钱,谈钱伤感情!” “那就谢谢康老了,哦,我也是梅山人,道士山的。现在在帝都,开了个中医馆,叫‘保安堂’,以后来帝都,康老就是我的座上宾了。”蔡凡收了两株药,正准备离开,电话响了。 “小家伙,快来警察局,这些家伙,我交钱都不让我出去,说什么要找人担保,这里我只有你一个熟人啊!” “老东西,你怎么去了警察局?不会不正经吧?” “小家伙,你知道的,我还是童子身,怎么不正经呢,就是一个小妖精报的警,我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老东西,你呆着吧,我不来,你不害臊,我害臊!”蔡凡接完电话,就与康华中告辞。 康华中听到电话里的意思,说:“蔡小友,且慢,我打一个电话了解一下。” 电话打过去,正是他的儿子:“爸爸,你没事吧?说,我忙着哩!” “俊杰,你们今天是不是抓了一个道士?” “有这回事,正在录口供,大概是有人举报,说他这么老了,还不正经!也有可能是遇到诈子,正在调查呢。爸爸,你今天怎么打听起我工作上的事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俊杰,我今天遇到高人了,是蔡神医,他把我的病治好了,我的身体好像回到了从前。他正在我家里。户长山人打电话来,我听到了。户长山人是跟他一起来的梅山寻药的,我相信蔡神医的人品,一个给我治好病分文不取的医生,与他在一起的人,也不会差很多,你看着办好了!” “有这回事?好,我过问一下。爸,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就回。你不会骗我吧,你的一身病,我是知道的,许多专家都束手无策,今天居然治好了?” “真的,我刚打了三路拳,感觉没事,好多年都没有这样活动了!你回来也好,正好帮我去抓三付茶,我陪蔡神医说说话。” 梅山人有很多的忌讳,比如,药不能说“药”,要说“茶”,年纪大的人死了,不能叫“死了”,应该说“老了”…… 康华中说:“小友,这事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谢谢康老。”蔡凡拱手致谢。 “小友,你是来寻药的,这个药市场啊,我天天逛的,没有神品灵药,只有常用的一些药材。要想得到神品灵药,我倒知道有一二个地方。”康华中说。 “啊,康老,您知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是大熊山,那是一片原始森林,半山腰一棵银杏树,树围二十丈,里面的松鼠穿梭。当然,这树是受官方保护的,没有人敢打主意。但这片森林里有药草,认识的人,不多,我想还有机会的。另一个地方,就是拍卖市场了,每年都会拍卖一些灵药、古玩之类的。” 二人正说着话,康华中的警察局长儿子康俊杰回来了。 第二十六章 梅山偶遇 “爸爸!今天气色果然不一样!”康俊杰一回来,目光就停留在康华中身上。看到另一旁的坐位上,有一个消瘦的年轻人,连忙打招呼,“先生就是蔡神医吧?” 蔡凡站了起来,接过康俊杰的手,握了一下:“我叫蔡凡,也是你辖下的梅山人,只不过大学毕业后,留在帝都了!” “莫非先生就是前几年我们梅山的高考状元蔡凡?”康俊杰又说,“真像,只是更帅气了!脱了稚气。” “康局长认得我?”蔡凡微笑着问。 “呵呵,那一年,梅山一中的状元大典,我参加了。你得了十万大奖,这事,我记得。我还带着孩子,教育他向你学习哩,没想到才几年光景,蔡先生学成,衣锦还乡了!幸会!” 康俊杰笑眯眯,给蔡凡倒茶敬烟。 蔡凡说:“谢谢康局长还记得我,我哪是衣锦还乡啊,回来采购点药材。” “这也是回报乡梓啊,为家乡做贡献吧。对了,先生的药材需求量大吗?我们梅山有很多药田,药材滞销,梅山市首还为此向省城推销,烦恼着哩!” “有这事?面积有多少?品种有多少?” 蔡凡真不愧是气运加身之人,想什么就来什么。刚想办制药厂,药材的门路就来了。 “具体有多少?我不是管这一线的,几千亩几百个品种还是有的,我过问一下?要不,我直接请示一下市首?” “如果能够把这些药田整合,规模化成片生产,我还是有兴趣的。康老,你意下如何?能否出山。” 康华中听到这里,心想,可能有些事情做了。说:“小友,我年纪大了,能做吗?” “能!你身体没问题!有这个意愿吗?” 蔡凡笑眯眯地看着康华中。 “那就跟小友发点小财?”康华中笑道。 蔡凡说:“等下我与你去见见市首?” “好哩!”康华中应允道。 蔡凡掏出一颗丹药,放在康华中手里,丹药熠熠生辉,纹路清晰:“吃了吧,年轻十岁,应该没有问题。” 康华中颤栗着双手:“返老还童丹,品阶天级,小友。此丹价值连城啊!老夫怎能这么贪财?不能要!” “没事,这种丹药要求不高,练几颗就是。”蔡凡微笑着说。 康华中惊呆了,他自己是练丹师,他知道,练这种丹,比登天还难。 天、地、玄、黄,四级丹药,又分上中下三品,他只能练些黄级丹药,他知道手中这丹药的份量!于是,推辞不受。 蔡凡伸手,一股柔和的劲力,托着这个药丹,直接送到康华中口里,入口即化。 康华中此时觉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十分舒爽。 蔡凡再次出手,一道金光罩住康华中,暖洋洋的。 康俊杰哪里知道,这是蔡凡给他父亲换骨化髓啊!呆在那里,看得入神。 良久,康华中睁开双眼,跪地便拜:“谢谢恩人再造之恩!” 细心的康俊杰发现,父亲的花白的头发转青,面上的皱纹也少了。 “你!你还是我爸吗?比我这个做儿子的都年轻啊!” 康华中哈哈大笑:“谢恩人,老夫愿意把余生献给恩人!” 蔡凡笑道:“没那么严重,不过,这‘老夫’二字,可以去掉了,要不,你拿面镜子照照?” 康华中得此机缘,喜不自胜,果然,跑到镱子前照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来。 蔡凡说:“康老,叫我小凡好了,不要老是恩人恩人的,我不喜欢那样。” “好,小凡,怎么做?” “我改主意了,你就当我的全权代理人,我只有一个要求,面积要一万亩以上,多不封顶!你去帮我把好质量关,在价格上可以给药农涨一倍。现在可以采收了。” 蔡凡说着,掏出一张卡:“康老,你的工资嘛,就在康局长的工资上加一倍,可好?” “不要那么多的,我能为你办事,我也找到事做,不去摆摊就可以了。我有些惭愧,我练的丹药,和你的比起来,就是一佗狗屎!看来,我也收了些上眛心钱啊!” 康华中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你卖的丹药,不算眛心钱,愿打愿挨,不偷不抢。说实话,现在练丹的人,还真是稀少,物以稀为贵嘛。说起你卖丹,我也想到了,去拍卖会看看。好喽,你做你的事,我找那个‘老东西’去!康局长,那个‘老东西’出来了没有?” “户长山人没事,不就挨了一下人家的奶波嘛,不是故意的。他很快出来了!蔡先生,不急,来梅山,我还没有尽地主之宜,吃总要吃点的嘛,吃个便餐如何?”康俊杰盛情邀请。 蔡凡再次看向康俊杰,笑道:“康局长,想要我帮你捞点政绩?” “先生是超人,我心里怎么想,你可是一清二楚啊,没错,我刚刚电话请示市首,市首很高兴,说要打造一个中草药之乡。我们梅山是一个武术之乡,旅游之乡,但经济上正遇着瓶颈,想以此为契机,望先生帮忙!” “在商言商,药材,我的确需要,那好吧,去吃点。康老,按梅山规矩,父子不同席,今天,你儿子与你一同去会市首的饭局,可以不?” 蔡凡征询康华中的意见。 “当然没关系,我现在是小凡长安制药的经纪人,我是甲方代表,与儿子不在一个船上,好!我今天可以放心大胆吃东西,不要禁戒什么菜肴吗?”康华中道。 “想吃就吃!” “好!太好了!” 蔡凡与康华中父子下得楼来,户长山人已然等在楼下的出口了。 “老东西,奶波好摸吗?” “小家伙,你又要挤兑我了。一碰就掉了,假的!”户长山人哈哈道,“是她来碰我的,不是我主动的!” “老东西,不要脸!” “小家伙,你的女人不在身边,要不要去偷些荤腥?有个家伙对我说,这里有个什么岛,还蛮火的!” “老东西,还童子身哩,满脑子这些肮脏的东西。” “哦,小家伙,今天正经了?你倒好,左拥右抱的,鸡肚不知鸭肚食,饱汉不知饿汉饥啊,跟你出来,我好事没边!说好了,辛苦费不能少啊!” 康俊杰手握方向盘,笑着看了户长山人一眼:“大师,真是童子身啊,要不要请人验验?” “康局长,你们那里的人,真不好说话啊!特别是那个年轻警察,眼神可以杀人。要不是我怕给小‘家伙’惹麻烦,我不把这里闹过鸡犬不宁才怪哩!小家伙,这面子我给你了,你要补偿啊!” “康局长,老东西这句倒是实话,以后看见老东西,开只眼睛闭只眼睛为好,免得给你制造麻烦。梅山虽然是武术之乡,在老东西面前,的确不够看。”蔡凡说。 “蔡先生,我懂了,从你给我父亲的机缘中,我就看出来,先生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看透的。相信,与你一起的户长山人,也一样。放心吧,我们不会是敌人。我们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梅山百姓过得好!” 康俊杰又说:“户长山人前辈,不会真想开荤吧?” “老东西能干那事?不能!这点,康局长你放心,他就是过把嘴瘾而已,当然,出入洗脚城这样的事,他还是做得来的,手也不老实。”蔡凡给户长山人掏了老底。 “小家伙,打住啊,你也说了很多了,如果我推测没错,你已经打上梅山药材的主意了!是去见梅山的当家人?” “老东西,你算算?” “小家伙,我掐指算来,这趟准成。不过,我提醒你,你要给这位一个头衔,才好谈。” “老东西,你是说这位?他是康局长的父亲,你没看出来?” “小家伙,我有这么傻吗?我还知道,这位有可能成为你在梅山的得力帮手。” “老东西,你说说,给李老一个什么头衔好?” “长安制药采购经理!” “老东西,不错啊。” “当然,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诸子百家知过去未来,这点小事难得住我?小家伙,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户长山人昂了昂头。 “呵呵,老东西,我还真看不出你懂这行多,能掐会算,你怎么就没有算出自己被人告了还要去警察局坐坐?” “小家伙,你懂个屁。你知道梅山说的‘郎中不治自病’吗?我怎么能算自己呢?我只能为人民服务的。”户长山人回驳道。 李家父子看着蔡凡与户长山人打嘴仗,也笑出声来。 一路谈笑风生,到了“梅山食府”,梅山的市首早在那儿等了。 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先于市首迎了上来,慈祥的目光里,有些兴奋:“蔡凡同学!” 蔡凡一眼认了出来,正是当年给他颁发状元奖的罗秉忠校长,立即上前:“校长好。我是蔡凡!”一手握住校长的手,深情地说,“校长,操劳过度,心力开始衰竭啊,肺气肿,等下我给您治治吧?” “好!蔡凡同学,没想到啊,市首说你要回报家乡,与梅山市达成合作?” 市首上前,见礼:“我是李文昌,梅山市首,蔡总好!” 蔡凡平淡地说:“市首好!” 李文昌心里有数,今天这步棋看来是走对了,幸好把罗秉忠老校长请来,一看蔡凡,我这个市首还真不如罗校长好说话。 到了包厢,市首要请蔡凡坐上首。蔡凡推辞,请校长,校长推辞,要请市首,最后,蔡凡说:“饭前,我先给罗校长检查治疗一下,大家随便坐就好,哦,对了,李华中全权代表我们长安制约,与市首谈。” 李文昌看着蔡凡平静的脸色,琢磨不透,心想,或是蔡凡对我不放心吧? 蔡凡让罗秉忠校长坐在一边的客位上,迅速掏出金针,摊在手上,金针飞舞,扎向他的身子。 市首与康俊杰、康华中等人,就如看戏法玩魔术一般,惊叹声声。 蔡凡手一拂,罗校长身上的金针,愰动。 “以气运针,金针摆尾?高啊!”康华中说道。 “康老,这针什么讲究?”市首李文昌垂询康华中。 康华中道:“高首,以气运针,金针摆尾,我也没有看到过,只是传说中的事。我的老板也给我治好了糖尿病,你看我现在的身体,是不是变了!” “我正好奇呢?康局长还有一个这么年轻的父亲?” 李文昌一脸惊奇,心里有了主意,一定要为梅山人争取一份福缘。要与蔡凡交好。 他们在谈话间,罗秉忠校长的喘气也平静下来,精神好多了。向自己的胸腔,捶打了好几下,兴奋地说:“蔡凡同学,这么神?我的病好了?” “好了,校长,你真的没事了,不就是个肺气肿吗?不要相信那些鬼话,我保证你以后不会再犯。只是,校长,不要太累了,学校的重担,卸下吧!相信后来人,好吗?” “我也想放下,市首……” 第二十七章 市首又怎么啦? 酒菜上桌,依次敬酒。 喝了几杯,话也多了。 “蔡总,感谢你为家乡做贡献。我敬你一杯!”李文昌举杯敬酒。 “且慢!谈合作的事情,康老会找市首,市首开方便之门就是,总之,我还是那句话,保证药材质量,你有多少,我收多少。听闻市首是空降兵?” “是的!我是帝都李家的人。”李文昌道。 “请问李市首认识一个叫李不春的人吗?”蔡凡对于李姓,心里还有些芥蒂,不是很舒服,顺便问起。 “不是,但我知道一些,李不春是虎帮李道陵的儿子,与我们李家不同族,也沾不上毛的关系。”李文昌回道。 “难怪不一样,李市首不远万里来到梅山任职,不会是渡一下金就走吧?”蔡凡微笑着说。 李文昌何等精明之人!在康俊杰向他汇报这件事时,他就动用了李家的情报系统,对蔡凡有些了解。 难怪蔡凡对我不咸不淡,是李不春得罪了他,或许认为我与李不春有点什么。 事实上,李文昌所在的李家,在帝都六大家庭中,排第五,的确与李不春一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李”字,让蔡凡有些莫名其妙的问到了。 蔡凡还是那么平淡如水,“请李市首不要介怀,其实我也不是个小气之人。何况李不春一家,也得到了教训了。” “原来,蔡总与这个李不春有个一段过节。我早就风闻李不春嚣张,且贪财好色,这样的人终究难逃法网。我李文昌不是那样的人,放心,蔡总,我会以梅山百姓为衣食父母,做好服务!我也相信蔡总,能给梅山的经济发展注入活力!” “好!”蔡凡与李文昌握手告别,“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康华中是我们长安制约的采购经理,李市首多多关照!我只有一条规矩,税费由我来出,你下面的人不能索拿卡要,药农要得到实惠。” “好!蔡总,放心!” 康俊杰局长送蔡凡、罗秉忠校长与户长山人出来,康华中留下与李文昌市首谈合作去了。 罗秉忠校长关切地问:“小凡,李文昌是一个市首,官员见了巴结都来不及,怎么见你,好像没有一点官架子,反倒成了办事人员?” 蔡凡道:“校长,我装的,真的,我不喜欢那种场合。梅山市的腐败,你应该也听到了,不敲打一下,是会掉脑袋的。” “市首这官很大吗?” 户长山人闭了一天嘴,这时,插了一句:“罗校长,小家伙这点真不是装,一个九品芝麻官,在帝都,撒浮尿都能碰倒几个,哈哈哈哈!” “老东西!我这是不是没有分别心?无论是谁,官职有多大,家有多富有,人格应该平等,都值得尊重,不能做舔狗。” “小家伙,话虽然这样说,做起来很难。你能保持本心,别人不会。” “老东西,我就是我,我会做好我自己!今晚我们去大熊山?” “小家伙,找个酒店,休息一天好不好?洗了一身臭汗吧。明天一早,再走行不行嘛!” “老东西,又看上什么了?这下,康局长可不会帮你了。” 蔡凡笑着说:“康局长,下次碰到老东西不正经,最好拍成视频,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 康俊杰笑了笑:“蔡总,也爱开玩笑?罗校长,你的家到了!” 罗秉忠下车,握手告别,康俊杰送蔡凡与户长山人去了药材市场那边的酒店。 晚间,趁没人在的时候,蔡凡把购到的几吨中草药,收进乾坤袋。 接下来,去想那些灵药的事情。 踏空而行,梅山人还在床上做梦的时候,蔡凡和户长山人找到了传说中的仙草生长地。 山谷里绿树成荫,百花齐放,环境灵气十足。 在山谷深处,他们发现了巨大的仙草丛。 这种仙草株高数尺,叶片嫣红如血,草茎苍劲有力。它们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蔡凡开始采摘这些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生怕损坏了宝贵的仙草。 不料,就在他们采摘时,突然一阵黑雾涌现而出,将整个山谷笼罩。黑雾里传来阴冷的笑声,仿佛有一种邪恶力量在其中。 蔡凡顿时警觉起来。 黑雾渐渐散去,一个神秘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是一位留着白发白须的老者,身穿一件古老的道袍,腰间系着一圈神秘的符咒。他的眼神深邃,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气息。 老者微笑着走近蔡凡和户长山人,掀开头巾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庞。 这位神秘的老者,正是专门守护这片仙草的。 老者的目光,扫向蔡凡和户长山人。收起了身上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道:“年轻人,不错,年纪轻轻,气运加身,非池中之物啊!” “前辈!晚辈蔡凡打扰前辈清修了!” “无妨,确实,很多年没人来这里了。”老者指着户长山人,“山人,我们800年没有在一起喝一杯了,怎样?干一壶?” 户长山人道:“杜逍遥,你就不怕这个小家伙把你的药田都给收了?这小家伙贪财得很呢?” 蔡凡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跟户长山人在一起,就知道这个“老东西”身上有很多秘密。 蔡凡再次向老者施礼:“前辈,没想到你跟老东西是熟人,难怪,老东西直接把我带到这里了,又不提前告诉我,在下没能给前辈带些见面礼,对不起,下次来时,补上?” “小家伙的嘴,还是很甜的,这样好了,这一片药田都归我管,千年以上的也有,你想要,就去采啦,给我留种就行!” “谢谢前辈,那我每种药采五株,我身上也没有太多的钱,付不起账。” “好吧,你去采就是,不谈钱,户长山人,他以前的药钱都欠着哩,我懂。”老者笑着离开,与户长山人一路打闹着,走了。 蔡凡神识散开,这里有50种上千年的药草,每种采5株,共250株,太伤心了!不行!做人不能太贪心,就两株吧,一株练丹药,一株放在乾坤袋里的那个世界里养着。 打定主意,就这样了。 蔡凡小心翼翼地采摘下幻梦草,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他连忙坐下,运转乾坤大法。 杜逍遥出现了,道:“能够抵挡幻梦草的幻梦困扰,需要一颗坚心,需要心的历练,不错!你继续采药吧。” 话音还在响,人已经不见。 蔡凡采下两株收进乾坤袋。 他沿着山间小路前进,边采药,边欣赏着壮丽的自然风光。 突然,一阵异香扑鼻而来,蔡凡停下了脚步。循声望去,发现一个山坡上绿意盎然,层层叠叠的草药在微风中摇曳。 蔡凡兴奋地跑上山坡,仔细观察每一样草药,细心采撷。 这些草药大都是常见的,但在梅山这片原始次森林山脉中生长,它们的品质和功效都相较于其他地方的草药更为出色,最重要的是,这些药草,药龄在千年以上。 然而,就在离灵药不远处,他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定睛一看,只见一只威猛的黑熊正凶狠地朝他冲来。蔡凡化成一缕白光,迅速挪移,躲避。 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黑熊的攻击。 他注意到黑熊在攻击时暴露了腹部,而这正是黑熊的致命弱点。 毫不犹豫,蔡凡抓住机会,迅速闪身,一脚踢中了黑熊的腹部,黑熊发出一声巨吼,随即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黑老大,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要多的,每种就采两株,你就不要阻挠我了吧。”蔡凡对黑熊说。 黑熊好像听懂了蔡凡的话,爬起来,眼光不断地在蔡凡身上扫射,最后,放弃了攻击,静静地守在那儿。 蔡凡采摘了100株千年灵药。 户长山人与杜逍遥出现在他面前。 “谢谢前辈!”蔡凡向杜逍遥拱手致谢,掏出一张卡,奉上。 杜逍遥挥手制止:“小家伙,先欠着,用救人的功绩来还吧,救那些善良的可救之人!下次来时,记得给我带来一壶好酒!” “好,谢谢前辈!告辞。” 蔡凡离开,户长山人跟在后面大叫:“小家伙,等等我!” 蔡凡停下脚步,瞥了一眼户长山人:“老东西,也不告诉我一声,给杜老前辈准备些礼物。” “来日方长,小家伙有情有义,下次给他带壶好酒来就是了!” 户长山人一笑,这一笑,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回到梅山市,进入酒店,户长山人去闹市了。 蔡凡把自己锁在酒店里,躲进乾坤袋内,在那方世界里,那间小竹屋前,祭出乾坤鼎,开始练丹。 乾坤鼎带着光晕,在蔡凡眼前愰来愰去。 蔡凡两手摊开,三眛真火闪现,飞到乾坤鼎下,乾坤鼎发出满足欢快的乐声。 一株又一株的千年灵药,从蔡凡手上,飞进了乾坤鼎。 不停地投进药材,不停地出丹。 蔡凡高兴极了。各种类型的丹药都炼制一些,直到把50株灵药连同以前收获的妖兽丹,都用完了,才输一口气,大功告成。 把剩下的50株灵药,栽种在天元果树周围。 又整理了在市场收下的药草,好在那些药材商都打好了包,只要码整齐就行。 两手一挥,那些药材便整齐排列了。 蔡凡离开乾坤袋,在酒店里美美地睡了一觉。 该去拍卖市场拍卖一二颗,赚点本钱啦! 第二十八章 天价拍卖 梅山市。 拍卖现场。 蔡凡踏入拍卖会场,立刻来了一位美女上前打招呼:“先生,请问您是买还是卖?” 蔡凡微微一笑:“有区别吗?” “有一点,卖宝呢,只要先生手里有货就行,买就不一样了,要先行认资,才能进入拍卖现场的。”美女解释说。 蔡凡掏出二枚丹药,递给美女。 美女一看,惊呆了:“啊,二颗都是天阶宝丹!这样的宝物,我们这里有很多年没有出现了,你稍等,来,请包间坐,先喝茶。这样的宝物,我做不了主。我请老板过来,与先生谈。” 美女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很快,一个肥头大耳珠光宝气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微笑着与蔡凡打招呼:“先生,你有宝丹要拍卖?” 蔡凡指着茶几上的二颗丹药说:“我想拍卖这两颗丹药。” 那男人带出一副丢了魂的神情:“先生,灵气弥漫,这是两颗天阶宝丹啊,孙经理,快去拿两个玉盘来,这样的宝贝,可不能随便乱摆放啊。先生,我姓晏,号世宝,您如何称呼啊!” 晏世宝?现世宝?厌世宝? 蔡凡差点笑出声来,还有人取这么怪怪的名字? “我叫蔡凡。” “蔡先生,这宝丹是你自己炼制的还是从别处带来的?是明卖,还是暗卖?”晏世宝道。 “有区别吗?还有这讲究?” 晏世宝道:“当然,到我们拍卖会的宝物,包装很重要,如果是先生自己炼制的宝丹呢?建议找一个精美的盒子给包装起来,一来,元气不外泄,二来赏心悦目;如果是从别处来的,我想会有包装的;明卖呢?是老板出面,说说这宝物的价值,公开宝物持有者的个人信息;暗卖呢?就不必要了,看物拍卖即可。” “那就暗卖吧,我图一个简单。”蔡凡道。 “好,蔡先生,我们拍抽取5%的利润,如果你同意,现在找拍卖师过来,向他说明一下丹药名称与价值,我们先签约。” 晏世宝掏出一张合同,摆在蔡凡的面前。 蔡凡看了一眼,没有异议,签了。 晏世宝高兴坏了,如果是他自己炼制的丹药,肯定还有,拍卖成功,利润不少啊,这可是一尊财神! 一会儿,拍卖师来了,蔡凡给他说了二颗天阶丹药的名字和作用,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蔡凡走出接待室,在美女孙经理的安排下,进了拍卖会的天字号包厢。 此时,拍卖会现场,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拍卖大厅宽敞明亮,一片熙攘喧嚣。银白色的巨型吊灯悬挂在高高的天花板上,闪烁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亮如同白昼。 人群中穿梭着各类修炼者、贵族和富商。他们身穿华丽的服饰,佩戴着奢华的珠宝,散发出一股浓厚的财富气息。 拍卖会现场,无处不在展现出一派繁华鼎盛之景。 舞台上摆放着华丽的红色宝座,上面陈列着各种丹药和珍贵的材料。拍卖师高高站立在宝座前,手中举着一个金色拍卖槌,声音洪亮而有力。 拍卖师(激动开场): “尊敬的各位来宾,欢迎莅临本次炼丹师协会举办的拍卖会!今天我们将为您呈现一场精彩绝伦的拍卖盛宴!” 台下掌声雷动,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随后,拍卖师开始依次介绍每一项拍卖品。神秘的丹药、稀有的草药、品质卓越的材料,每一件物品都让人目瞪口呆,心动不已。 氤氲的炼丹香气弥漫在大厅中,让人心神清明,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观众们争相竞拍,不时爆发出一片片喝彩声和惊叹声。 拍卖了几宗黄级、玄级丹药与一些药草之后,拍卖师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尊敬的各们来宾,接下来,请事先准备好常用药物,以免心脏承受不起。下面的两颗宝丹,在近年来,根本没有出现过!大家请看!” 有美女端来一个玉盘,揭起玉盘上的红缎,一股灵气散发!显示屏上,放大的图像,吸引了人们的眼光。 “哇噻!天阶宝丹耶!” 有人惊呼!有人鼓掌!有人站了起来,瞪大双眼,听拍卖师解说:“没错,这是一颗天阶宝丹!大家看看这纹路,何等的清晰,这灵气,何等的厚重!这是一颗‘聚灵丹’!此物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聚灵丹’顾名思义,是修炼者聚焦灵气的灵药,练武聚集灵气,足可让修炼者提高一个境界的灵丹,现在开始竟拍,起拍价3000万,加价不少于500万!” “3500万!”立即有人举牌。 “4000万!” “5000万!” …… “1亿!” “1亿二千万!” “还有吗?一亿两千万一次!” “一亿三千万!” “好!还有吗?一亿三千万一次!” “一亿五千万!” “一亿五千万一次!还有吗?一亿五千万二次!一亿五千万三次!成交!” 拍卖师终于落下了那个金色的锤子,“当”的声,这颗天阶聚灵丹拍卖了! 蔡凡的又一颗“破灵丹”,在拍卖师的鼓噪下,以二亿的价格拍卖出去! 这下发财了! 晏世宝请蔡凡进到了贵客接待室,满脸笑容,哈哈一笑:“蔡先生!恭喜!这是我的名片,还有一张至尊卡,这张至尊卡,你可以成为通宝阁的至尊客人,比邀请函高大上多了,整个华夏的“通宝阁”都可以通行便利。希望我们有进一步的合作。” 蔡凡收了晏世宝的名片与至尊卡,微微一笑:“晏老板,我们的合作可能有些不尽人意啊!” “蔡先生,请明示。” “我看了一下拍卖现场,可是没有几个修为高的,好像宗师级的人物也就一二个,且为金丹境初阶。我也就试探了一下,更好的天级灵丹,我还没有拿出来……” “啊!蔡先生,你有助金丹境修为提升的灵丹?” 蔡凡点头:“你可以放些风出去,相信,我们还有合作的空间!” “好好好!我很期待蔡先生下次光临!” 蔡凡收了拍卖款,从拍卖会场走了出来,经过一条小巷,拿出手机,正想联系户长山人。 忽然,从楼顶上飘然落下二人。一人干瘦如柴,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看上去六七十岁了;一人满脸络腮胡子,虎背熊腰,如铁塔一般。一前一后,把蔡凡夹在中间。 蔡凡扫了一眼,二人算得上是武道宗师,金丹境中阶。 “二位有何指教?”蔡凡说。 “小伙子,身上还有吧?”干瘦老者一脸狡黠,笑眯眯地说。 “快交出来,可以活命!”络腮胡子,双目圆睁,厉声道。 蔡凡一脸平静,人畜无害的样子。 “二位想说什么?丹药吗?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 “少废话!不是丹药,又是什么?你虽然也长得可以,我又不搞鸡!”络腮胡子道。 “你大呼小叫干什么!不要吓坏人家!”干瘦老者瞪了络腮胡一眼,“小伙子,别怕,我可以买的!” 蔡凡微笑道:“买?你们买得起吗?” 干瘦老者看着蔡凡,没有一丝武者的气息,却毫不慌乱,有些好奇:“小伙子,你是练丹师?说说看,你还有多少颗?” “只要我愿意,想多少就有多少。不过,你们要多的也没有用,金丹境中阶,达到金凡境巅峰圆满,一颗就够了。也不要多的。四亿一颗,怎么样?” 干瘦老者道:“四亿一颗?太贵。你的脑袋又值多少呢?” “五亿!”蔡凡平淡地说! “大哥,还哆嗦什么,杀了他就是!”络腮胡子急不可耐了! “杀了我?凭什么?出不起钱,就想杀人越货吗?”蔡凡依然无事一般。 “小伙子,别逼我们动手!看你一点武道气息也没有,不就是一个丹师吗?你给了我们丹药,我们也不为难你,有命在,一切都好,再回去多炼制几颗就是。”干瘦老者皮笑肉不笑,竟然跟蔡凡聊了起来。 蔡凡是何许人?一个世俗无敌的存在,灭这两个家伙,不费吹灰之力啊。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不自知,死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两个家伙,目前,就是这种情形。 蔡凡倒是不急,调侃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事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对吗?” “混账!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梅山还有人这么不知抬举的?巫女不出,我们无敌!”络腮胡握紧了拳头,劲气外放,直奔蔡凡胸部。 干瘦老者掠飞至蔡凡身后,挡住蔡凡的退路。 拳头隔蔡凡胸部还有三厘米,停顿了,络腮胡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只见“咔嚓”一声,络腮胡立马跪在地上,手腕碎了,一股内力不停,直袭,“啪”的一声,整个手臂从内而外,被炸飞。 老者退后,一腿踢向蔡凡的腰部,心想,这一脚下去,小家伙一定被废! 没想到,蔡凡看都没看,一腿后蹬。干瘦老者的腿一直到胯部,尽碎! 两人此时无反抗之力,如死狗一样爬在地上。 干瘦老者哀求道:“先生,我们错了!饶过我们吧?” 络腮胡子翻身起来,跪了下去:“你!你!你是大宗师?!” 蔡凡依然含笑:“哦!不要丹药了?” “不要了,只求先生放过我们一命,我们愿做先生的一条狗!”干瘦老者哭求。 “如果你们比我强呢?我又是一个怎样的下场?你们想做我的一条狗,没有这个资格!杀人越货者死!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蔡凡此时如天神,威严不可侵犯!伸手一压,劲力外放,碾压之下,二人尸骨无存! 第二十九章 死人活了 “哈哈,小家伙,有长进哈!” 户长山人走了过来,哈哈大笑:“面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面对朋友,要有春天般的温暖!无量天尊,你们惹错人了!” “老东西,去哪儿疯了?”蔡凡微笑着说,“梅山市有相好的?” “小家伙,你今天发财了哈,你不会独吞吧?”户长山人的目光在蔡凡身上扫来扫去。 “老东西,你说呢?你早就来了吧?他们抢我的时候,不见你,没事了,你就出来了,君子无功不受禄,你不懂吗?” “小家伙,别忘本啊!我嘛,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你一个人独吞,不给我一点零头,有意思吗?” “不要脸!” “脸又值几文钱?不要也罢!有钱就好!给不给嘛?” “晦气!今天怎么就碰上你们这些死不要脸的东西,有人来抢我的丹药,有人死皮赖脸的要钱!出门不利,没翻黄历啊!好吧,给你去买一个百纳衣。” “我自己买,给我一百万?我自己买合身嘛!” “好好好!”蔡凡掏出手机,输了几个数字。“嘀”的一声,户长山人的收款信息到了。 户长山人眉开眼笑:“还是跟小家伙出来好!小家伙,现在我们回去吧,保安堂有麻烦了!” “老东西,乌鸦嘴,保安堂有什么麻烦?还有谁敢与他们做对?” “小家伙,回去便知。” “好!回帝都!” 帝都长安大厦。 保安堂门口。 街面上一大群人,围着一副棺材,几个壮汉守在棺材四周旁立,神情愤慨。一个年轻人,头上缠着绷带,身穿孝服,坐在地上哀嚎:“还我父亲命来!保安堂治死人了,他们的保安还打我,不准我与他们讲理啊!呜……” 此时,保安堂门口,顾泰、小龙严阵以待。 有人举起手机拍照片拍视频。 这是个噌流量凑热闹的社会,一时间,网上刷屏。 王丽坐在红客的对面,心急如焚。 红客说:“师娘,保安堂上了热搜,要不,黑进去,全部封了吧?” “只有这样了!都封了吧。” “丽丽,是怎么回事?”蔡凡刚到,与依林、云儿说了梅山收药的事情,又把自己这次收的药材,放进仓库,就听到了门口闹哄哄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找王丽。 “夫君,你回来了?昨天,念祖收治了一个老人,坐骨神经痛,念祖给他行了针,开了药,回去好好的。没想到,刚才有人说,那老人死了。老人的儿子来讨说法,直接冲进大厅,被保安架了出去。那人不服气,摸一个玻璃瓶自己砸了脑袋,竟然诬蔑保安打人。” 王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大致就是这样。 蔡凡说:“红客,整个来龙去脉都有视频吗?” “有的,师父,但那些凑热闹噌流量的乱说一通,保安堂上热搜了,几个大的网站,我黑了进去,封了视频,只是权宜之计啊!” “我看看我们的完整监控视频。” 红客立即打开,蔡凡从老人来看病开始到现在的情况,都看得清楚。 蔡凡微微一笑:“红客,不要封,他们想闹就闹吧。这件事情有人故意在操作。” “师父,真有你的,还沉得住气?不封的话,几分钟就会红遍大地,要是相关部门借机整改,保安堂就会关门啊!”红客心急如火,把目光移向王丽,想让这个师娘劝劝。 “我说没事就没事,他们要给宝安堂做免费广告,不好吗?红客,你把死者家属特别是那个儿子的情况调查一下,手机转账什么的。等下你也给我去录视频。”蔡凡说。 “师父,我马上就办,另外,影子早去调查了!”红客说。 “好,就这么办!” 蔡凡接着去看了看许念祖,许念祖此时正坐在休息室里发呆,喃喃地说:“这不应该啊,老人怎么会死呢?” 蔡凡过来安抚:“念祖,这不是你的事情,没事,等下我来解决,你放心好了!” “天杀的,无良医生啊,你们害死了我爹啊……” 那孝服男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哀嚎,一双鼠目四处张望,在蔡凡看来,并没有多少悲痛,反显高兴的样子。 “棺材里躺的是你父亲?”蔡凡来到孝服男面前,平静地说。 “不是我父亲还是你父亲!你是谁?”孝服男冲上前,就要动手打蔡凡。 蔡凡微微一笑:“别动,打能解决问题吗?” 孝服男看到蔡凡的眼睛,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这人好可怕啊。不敢动手,就倒在地上,耍起无赖来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爹死了,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有一位大姐上前劝道:“人已经死了,这样也不是办法,问题总归要解决的,四眼狗,何不看看人家怎么说呢?” “你懂什么!关你什么事!”孝服男怼上了大姐。 大姐说:“也是,不关我的事,四眼狗,我看着你长大的,好像你也不算是一个好儿子!算了,当我没说。” “四眼狗,你父亲叫李实才,50岁,对吗?我是保安堂的老板,就算要我赔你,也得让我知道些事情吧?”蔡凡依旧微微一笑。 “没错,我父亲是叫李实才,我是四眼狗,这个巴掌大的地方,谁都认识我。”孝服男说。 “哦,四眼狗,你原来是个名声哥啊。好,该承担责任的,保安堂一定承担,赔偿也好,道歉也好,保安堂认了!”蔡凡道。 “好,丧葬费、抚恤金、精神损失费,一千万!现在就转账,我马上就带我爹走!”四眼狗看蔡凡愿意拿钱,也不含糊。 “四眼狗,你也该让我看看你爹吧,他躺在棺材里,我不知道啊,棺材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爹?你爹到底死没死?又是如何死的?我不明白,万一你拿我的钱,你爹活了,我不是当个冤大头了吗?”蔡凡平淡地说。 旁边人议论纷纷:“也是啊,看个明白的好!”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四眼狗就不是什么好鸟!” “还一千万,按法律规定,也没有这么高嘛!” …… 四眼狗急了。一看不就露馅了吗?脑壳里打圈圈:“我爹死得好惨啊,死了还要开棺验尸不得安宁啊!” “四眼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又如何确定是一个医疗世故呢?” “各位,我是保安堂的老板蔡凡,烦请大家做个见证,如果四眼狗的父亲之死,与我们保安堂有关,我一定答应死者家属的所有要求?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做证?”蔡凡向大家一拱手,说。 “我知道,你是蔡神医,我父亲的心脏病是你治好的,只花了100,神医,我相信你!” “蔡神医,我也相信你,我的病也是你治好的,几针就把我扎好了!” “蔡神医,开棺看看吧。但我建议蔡医师不动刀解剖的好,这是法医干的活!” 蔡凡再次拱手致谢! “好!请大家让开一下。”蔡凡双手一推,棺材盖板就被掀开了! 此时,棺材里的李实才躺着,嘴唇乌黑,嘴角流出白色泡沫,蔡凡一看就清楚了! “大家静一静,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蔡凡怒视着四眼狗,“四眼狗,你爹还没死,我现在就能让他活过来!” 没死?分明是死翘翘了的呀!四眼狗一时慌了,翻身爬起来就跑。顾泰眼疾手快,立即抓住了他,跪在棺材前。 “四眼狗,你跑什么?你爹只不过是有痰堵在喉咙,你给他的毒药还没有全部吃下,我给他解了毒就是!”蔡凡说着,手里出现了三根金针,一挥,三根金针带着淡淡的光芒,扎进了老人的要害部位。 “咳咳!”一股浓痰咳了出来,带着腥臭,蔡凡又度出了一丝丝真元,老人醒了! 李实才坐起来了! 当真没死? “这是怎么回事?蔡神医能把死人医活?” “太离奇了!” “这么久了,李老头还能活过来?二世为人啊!” …… 人们七嘴八舌,四眼狗吓得魂飞魄散:“这怎么可能?诈尸啊!” “畜牲!你给吃毒药,你要毒死我啊!我怎么就养了你一个无无情无义的畜牲啊!”李实才看着四眼狗跪在棺材前,怒气攻心,又昏了过去,躺进棺材里了。 “小龙,把他抱进保安堂,找李念祖,当下,老人是怒气攻心,昏过去了,让他治疗吧!”蔡凡吩咐小龙,小龙抱起李实才,直入诊室。 “现在说说吧,四眼狗,你为什么要毒死你父亲?”,此时,蔡凡一改微笑的常态,冷冷地说。 “快说!畜牲!”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个个义愤填膺。 “不用说了!”影子走到蔡凡跟前,手里握着一张纸,“师父,四眼狗五天前,给李实才入了10万意外险,最高赔付可达1000万!受益人是他!他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前天赌博输了15000,他哪有这么多钱?这里肯定有鬼!” “骗保?”蔡凡目光直逼四眼狗:“合谋人是谁?报警吧。” 四眼狗这时真的怕了:“不要报警,蔡神医,我给你认错!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该死!求你,不要报警吧。我说,这钱是赵太祖给我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他看你们保安堂红火,让我来呕心你们,给了我20万!” “赵太祖是谁?”蔡凡问。 “就是赵家赵太祖,是个浑号,本名叫赵亮,当家人叫赵良仁。帝都有很多私人医院是他家开的。”四眼狗怕蔡凡报警,都老实交待了! “报警!影子,做得不错。顾泰你去安排吧,盯住赵家,把今天的事情发到网上,该收场了!” 第三十章 你真的是许大夫? 赵家? 赵太祖赵亮? 蔡凡冷笑一声,想想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保安堂是老字号,许家父子坐堂,蔡凡虽然是老板,但明面上还是许家后人的保安堂,蔡凡只是保安堂的医生。 蔡凡马上就想到,赵家如果是因为红眼病而指使四眼狗呕心保安堂,四眼狗被送进了警察局,毒死父亲、骗取巨额保险,罪责不小,是要重判的。 赵家失手,接下来,可能还有后手。 应该不是针对自己的,这样反而让蔡凡有些担心。许家父子没有自保能力,必须时刻保护。 “赵太祖,你最好还是安分守己!触碰了我的底线,我不介意灭了你们赵家!” 蔡凡提醒了一下顾泰,顾泰做了部署:“影子,盯住赵家!红客,搜集赵家的情报!” 一切,按部就班。 张百龄来了:“师父,李实才当真只是有浓痰卡在喉咙?” 蔡凡微笑道:“张老,你以为呢?” “从四眼狗确定其父亲死亡,然后装敛,又请人把棺材抬到保安堂闹事,到师父开棺时,最少也要四小时,李实才口中有白沫,面部青紫,显然是中了毒的,按常理,不可能还活着。师父三针救活,弟子想想都离奇啊!” “张老,你相信魂魄之说吗?” “可能有吧。” “不是可能有,人死,魂飞魄散,才是真的死了。李实才被亲生儿子下毒,心有不甘,叫死不瞑目,魂魄不散,我施了点手段,救活了他,不是难事。” “师父,弟子受教了!” “张老,进步不小啊,可以以气运针了,效果不错吧?” “谢谢师父,的确,得心应手。” “张老,能够放下身价,专心学习,难能可贵。有些事情呢,不要太多纠结,讲一个‘缘’字。就拿许家父子来说,子远胜父,青出于蓝,这是许念祖的缘份。单凭诊病,张老相较于许念祖,如何?” “我远不如他!” “呵呵,不要这么说,你们之间,各有短长,取长补短,中医之幸。还望张老广收贤徒,不以门户偏见之身,作茧自缚。光大医道,拯救万民。我与丽丽,终究要离开的!” “师父,你与师娘还要去哪里?” “不瞒张老,我与丽丽还有许多疑问未解,比如我们的身世?我们的亲人在哪?我想,我们不可能一生一世呆在这里的,当然,暂时不会。” “师父,弟子明白了!” 蔡凡与张百龄正在说话间,顾泰敲门走了进来。 蔡凡微笑着说:“有事?” 顾泰看了张百龄一眼,欲言又止。 “没事,张老是自己人。” 顾泰说:“师父,影子传讯,赵家正在谋划一场暗杀,是针对许家的,赵家家主好像并没有在意,或者也不知情。只是赵亮在找杀手。我想让许家父子暂时住在保安堂,不回家的好。” “师父,他是师弟顾泰?”张百龄与顾泰还是第一次见面,自然不认识。 顾泰虽在暗处,是认识“金针王”张百龄的,见张百龄叫蔡凡“师父”,才知道七十多岁的中医泰斗,原来也是自己的大师兄。 顾泰与张百龄重新见礼。 张百龄说:“师父,赵家是帝都六大豪门之一,排行第三,实力不容小视,据说,赵家老祖没死。还在闭关,一身修为,无人知道。赵家实力仅次于叶家、江家。” “哦,赵家老祖?这倒令我有些兴趣了。这样吧,顾泰,既然如此,就不打扰许家父子吧,内紧外松,暗中保护就行。”蔡凡吩咐顾泰道。 “钓鱼?”顾泰笑道,“师父,我明白了!” 顾泰离开,蔡凡与张百龄继续闲聊,难得有时间了解一些帝都豪门的事情。张百龄把这些豪门的分布情况,说了个大概。 帝都六大豪门,分别是叶家、江家、赵家、陈家、李家、顾家。其中,蔡凡与之相交的顾老爷子顾青山,排行末位。李家的李文昌,是嫡系李家之孙,在梅山市当市首,蔡凡也算认识了。 首当其冲的叶家,是华夏顶级豪门,这点,蔡凡还是从各种报道中了解一些的。 蔡凡并不在意,他给自己定下的底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许家父子下了班,一同到菜市场买了些菜。 经过了一些事情,许家与虎帮的恩怨已了,许念祖的医术精进,许百味的心境通达了许多。 现在的许念祖,变得更为孝道了。问寒问暖,与父亲更为亲近。 许百味有一点担心,要是给儿子娶一房亲就好了。 “念祖,该成家了。”许百味道。 “爸,不急。” “还不急,不小喽,娶个媳妇,弄点吃的也好啊,回家就吃现成的了。去理个发,精神点,年轻人,形象很重要,真的该讲究讲究了。” “爸,我知道了,要么,你先回去?我去理发店?” “去吧!” 许百味提了点菜,回家去了。 许念祖从菜市场出来,想找一家理发店,理个头发。如果有时间,再去买几套衣服。 “爸说得没错,是该注重自己的形象了!这样,坐堂时,更显得精神。” 许念祖这样想着,便去了一家理发店。 “先生,理发呢?还是按摩?”一摩登女隔着玻璃门向许念祖招手。 长相不错,虽然不如王丽漂亮如仙,或不如云儿含苞欲放,或不如依林敢爱敢恨,但也经看。看上去虽然有些俗气,但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许念祖甚至有些动心了。 “理发,还有按摩这种服务?”许念祖坐进理发椅。 “想哪儿去了,头部按摩,看你也不像干体力活的,如果是脑力用得多呢?松松皮,按摩按摩,舒服些,当然,另行收费。”摩登女微笑着说。 “原来是这样啊,我是医生,‘保安堂’的。” “你认识保安堂的许大夫吗?” “认识?” “怎么啦,姑娘,你有什么事找他吗?” “听我娘讲,许大夫可厉害了,两手把脉,一看一个准,有这回事吗?我娘还说了,她那天头疼,许大夫给他扎了几针,就好了,神哩!” 心里打着主意,自己也想找许大夫。 “我觉得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神。”许念祖微微一笑,“我就是许大夫许念祖。” “你就是许大夫?我不信!”摩登女一边给许念祖理发,一边打量着许念祖。 许念祖微笑着:“你看我哪点不像?” 摩登女咯咯笑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想啊,‘保安堂’的医生啊,特别是像许大夫这样的名人,应该不会像你一样朴素,人家有钱啊。也不会来我这个小店里理发。现在的有钱人,娶几房老婆姨太,互相争宠,说不定,他的红粉佳人,都会给男人打扮,家庭专业理发是不可少的。” “嘿嘿!没听说过。还老婆姨太,红粉佳人,我许念祖痴心医学,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想这些事,我现在还是只单身狗。” “你当真是许大夫?我还是不信。” “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小女子奉陪。” “就赌我是许大夫呢,你就亲我一口,我不是许大夫呢?我亲你一口,行不?” “不行,你左右都不输。好啦,不赌了,我就当你是许大夫吧,欢迎常来本店。” 怎么,许念祖平常老老实实,今天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了呢? 看来,人是会变的,环境不同,就有不一样的人性出现。 许念祖觉得这样的聊天,很愉悦。 “还得出来走走,放松放松,一整天坐堂,之后回家睡觉,二点一线,也太单调了些。” 许念祖有了自己的想法。 “许大夫,好了!”摩登女解下许大夫的围衣,掸掉他身上的碎发。吹着气,一股芳香传来,痒痒的。 许念祖起身,不经意间,看到了摩登女衣领下的沟壑,一线通向朦胧处,两边山峰挺拔。 摩登女笑了笑,这样的事情,一个女理发师经历多了,早已习以为常。 “姑娘,不介意我给你把一手脉吧?”许念祖微笑。 摩登女盯着许念祖,发现他的眼神里一片清澈,不像有些人。正中下怀,于是,大大方方伸出手,说:“请!” 许念祖说:“姑娘,芳龄二十四了,完壁之身,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守身如玉,也算是出污泥而不染了。姑娘,月事不调,来时剧痛,血脉时有时无,一周难净,宫寒之症。” “你果然是许大夫!我叫燕子,是的,我看过很多医生,吃过很多药,也问过一些姐妹,人家三天就好,我真的烦透了!许大夫可有办法治疗?” “有,不知姑娘是不是介意?” “许大夫,直说,要怎么治?吃药吗?” “小毛病,无需服药,趁现时正在月事期,扎几针就好。” 燕子一脸红霞浮于脸面,愈发显得妩媚。沉思一会,豁出去了,想来许大夫也不是那样的人,万一?不想万一了吧。 “病不忌医,那就请许大夫帮我治疗吧。去里间?” “好!” 燕子开始解下裤带。 许念祖慌了,忙说:“姑娘,不要这样!脱了外面的即可,我可以隔着一层纱行针的!” 燕子放心了,暗道:“原来许大夫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是我想多了,还以为要全脱哩!” 心是放下来了,却好像有些失落。 许念祖几针弹射,以气运针。自从得了祖上传承,针法精妙无比。这点毛病自然手到病除。 “好了!姑娘感觉如何?” “许大夫,叫我燕子吧,我真的不痛了,下个月不会再发吗?” “不会,好了就不会再发病了!” “谢谢许大夫,多少医疗费,我现在付给你。” “燕子,我们二比吧,你莫收我理发钱,我也免去你的医疗费,如何?” “哪就谢谢许大夫了!”燕子也不矫情,“许大夫吃了晚饭吗?我请你吃一顿,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可是?我还要给我父亲做饭哩,不打扰了。” 许念祖要走,燕子一把拉住:“许大夫,就在我这里吃吧,等下给叔叔打包回去也是一样的。这里关门就是,去楼上我家。我妈也没吃呢。” 第三十一章 你看得上她吗? 上得二楼,燕子敲门:“妈,开门,我回来了!” 门开了,门里站着一位女人,戴着一副眼镜,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回来了,燕子,吃饭吧。”女人一眼瞥见燕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有些惊喜,“你这丫头不会找到男朋友了吧?这就对了,我不再操心了!” “妈!别瞎说,是许大夫!” “许大夫,当真是许大夫!许大夫,对不起啊,没想到你这个神医还能来我家,谢谢你,我不头疼了!” 燕子娘还以为许念祖是来给她回访复诊的,哪知道自己想多了。 “阿姨,好了就好!”许念祖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他治疗过的病人。 “阿姨?许大夫叫我阿姨?是不是看上我女儿了?如果是这样,燕家祖坟冒青烟喽!”女人高兴极了。 “许大夫请坐,我去加两个菜!” “妈,叔叔也没吃,许大夫刚下班,还没来得及回家哩,要不多弄点吃的,让许大夫带回家去?”燕子说。 “好!好!好!!” 女人心里想,这丫头连“叔叔”都叫上了,肯定有戏,我要盘问盘问丫头。 于是,拉着燕子去了里间,笑道:“你们?” “妈,你想多了,许大夫来我店里理发,还帮我治好了那个病哩。” “原来是这样,哎,我说,如果许大夫没有成家,你可不能放过啊!” “妈,人家哪能看得起我,不要多想了!” “未必,缘分缘分,讲的是一个‘缘’字,他不是来了吗?” “妈妈,不要多想了,做饭去!” 许念祖边喝茶,边打量着这个家。 忽然感觉,持家还真离不开女人,看人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哪像我们父子住的那个狗窝啊。 我怎么有这种感觉? “许大夫,吃饭!不知道你会来,也没有准备,随便吃些吧。”女人倒是很大方,谈吐间,总有些知识分子的味道。 “啊姨是老师?” “许大夫,这个你都看出来了?”女人微笑道,“神医也懂得看相?” “阿姨,中医呢,的确不比那些看相算命的差。看,在中医上叫‘望’,望诊呢,里面的学问可多啦,我还比不上蔡医师,他可神了,能够从病人身上,看出病人血脉亲人的事来。当然,对于病人本人,我也可以通过望气有所推测的。” “蔡医师?就是那个叫蔡凡的医师吗?他比许大夫还厉害?”女人笑眯眯地说。 “就是你说的那个蔡凡蔡医师,金针王张百龄,阿姨知道不?” “金针王可出名呢,年龄七十来岁,是中医泰斗,华夏医协会会长,是不是?”燕子插话进来,“说找他看病,挂号都难。” “呵呵,没那么难,他隔三差五,就来我们保安堂坐堂,知道为什么吗?”说到医道上的事,许念祖话也多了。 “为什么?”母女都很好奇,异口同声地问道。 “张百龄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认蔡医师为师父。”许念祖愈发神气了。 “蔡医师,前几天,不是在保安堂门口,把四眼狗的父亲救活了,我那天正好经过。也看了很多网帖,的确了不起,死人都能医活,真神医!”燕子说。 “可不?四眼狗的父亲叫李实才,腰椎盘突出,压迫坐骨神经痛,中医叫行痹症,是我治好的。没想到,四眼狗是个不孝子,好赌博,输了,又受人指使,给他爹下了毒药,目的是要搞臭我们保安堂的名声,诬赖我。好在蔡医师来了,帮我解了难。其实,我这身医术,也是蔡医师代我师祖传承给我的,他不准我叫他师父,说是代我祖上传医而已。” “是这么回事啊!那许大夫成家了吗?”女人问。 “阿姨,成什么家。我的父亲被虎帮的人差点打死,我也被他们挑了脚筋,我都没想活下去,要不是遇到蔡医师夫妻俩,治好我和我父亲,我哪有今天。现在好了,虎帮的人也不敢闹了,我可以安心地坐堂了!” “许大夫,你想成家不?”女人笑了笑,说。 “哪有时间想啊,二点一线,我和我父亲都在坐堂,下班回来,吃了睡觉,天天如此。” “现在想也不迟啊?今天那个理发员,你看得上吗?”女人调笑着说。 “妈!你说什么,拿饭堵上嘴!”燕子脸颊绯红,对女人翻白眼。 “阿姨,我这人太邋遢,我父亲都说我,没人看得起我的!谢谢你,我吃饱了。告辞!” “许大夫,且慢,给你父亲带些吃的回去。如果你不嫌弃一个理发的,是不是可以考虑先相处一段时间?”女人的目光充满期待。 “不用考虑。” “啊,不作考虑啊!”女人有些失望地说。 “阿姨,我是说,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可以答复,只要燕子愿意,我没问题。” 女人笑了:“我的姑娘,我懂她的心,这样啊,好好好!现在,你就跟燕子一起回去,给你父亲送点吃的。” “阿姨,我家很乱的,基本没收拾。燕子,要不,等我过几天收拾好了你再去?” “怕我看出丑来?” “嘿嘿!” 幸福来得太突然,许念祖与燕子,竟然对上眼了。 恋爱的滋味,涌上心来,始而有些尴尬,有些羞涩,慢慢地,胆子大了起来。 还是那句话,“胆大心细脸皮厚。” 许念祖吃了她们母女做的饭,这味道,真好! 女追男,搞定胃道;男追女,修理水道。许念祖的胃,已然吊起来了。 慢慢地,开始熟悉,有说有笑的。一起朝许家走,不远,也不搭车。 这时,已经拉开了夜幕。街上的路灯光,并不明亮。秋天的帝都,已经入凉了。 忽然,从黑暗处,跳出几个人来,蒙着黑巾,厉声道:“带走!” 许念祖一把拉住燕子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你们是什么人?不要伤害她!” 燕子觉得有几分电影里英雄救美的味道,也不害怕,暗道:“戏真的是这样演的?” 当明晃晃的大刀砍向许念祖,许念祖拼死护住燕子时,血,溅到了燕子的身上。燕子明白过来了,这是生死搏斗,不是演戏了! 许念祖干倒了一个! 自从得到了传承,真气加持,可以运针,虽比不上武道宗师,但一般的练气境武者,他是不怕的。银针随身携带。这时,他抓起了几根银针,击中又一个人的穴位,那人倒下了。 许念祖毕竟没有经过实战,中了一个蒙面人一刀。 燕子明白过来,这是生死搏斗!吓得惊叫,躲在许念祖身后不敢乱动。 要不是有个女人,许念祖早就跑了。可是,才有了女朋友,不能让人家受伤。 有人说,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这时的许念祖,的确如此,好像身后的女人就是他勇往直前的动力,他有了保护自己女人的责任。 明处,还有6人,不知道暗处还有没有?拼死一搏吧。 想通了,心境通达,许念祖一手银针射出去,自己也不敢乱动,他要用身子护着燕子,不能让燕子落单。况且,燕子此时一直抱着他的腰。 被一个自己中意的女人抱腰,想想都是满满的幸福。 燕子也不再害怕,享受男人的保护,有安全感,不是自己一直都在想的事吗? “哦,许念祖,这么快就找到女人了?” “四眼狗,你不是坐牢去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许念祖一眼认了出来。 四眼狗狡黠地一笑:“还没玩够呢,保安堂不是还在吗?我在想,把你干掉,许家都绝户了,保安堂不就跟着完了吗?” “四眼狗,你真不是人!毒父的事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人,你以为你的主子会相信你吗?” 许念祖此时冷静下来,知道是四眼狗,反而不觉得怕了。 “放屁!我四眼狗,谁给我好日子过,我就跟谁,要不是那个蔡凡,从中作梗,我早就得到了那笔赔偿,快乐去了!不再跟你废话,大家一起上,杀了许念祖,那女人,大家悠着点,留着一起享受,哈哈!” 一下子冲出十几个人来,这下可麻烦了! “干一个保本,干一双赚了!”许念祖打定主意。握紧了拳头,夹着一把银针! 一人持刀,一人持棍,刀棍生风,一齐袭向许念祖。 一道影子掠过,一片血雨。 四眼狗人头落地,来不及叫一声“妈”! 许念祖压力顿减。 原来袭向他的黑衣蒙面人,被影子给杀了。 只见影子如入无人之境,霎那间,全灭了! “许大夫,回家吧!”影子看了燕子一眼,“许大夫人不错,好好地爱吧!” “谢谢大哥!”燕子拜谢。 燕子挽着许念祖的手,顿觉温暖、安全许多。许念祖也变得愈发胆大了。 天底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行行有师父,只有这种情啊爱啊的事情,无师自通。 这就是人的本性么? 二人一同回家,见了许百味,许百味看见儿子带个女孩子回来,乐开了。 自从遇到了蔡凡,好运频来,治好了自己与儿子,儿子有了传承,‘保安堂’如日中天,现在,儿子又带个媳妇回来了。 许百味百感交集,喜极而泣。 “爸,好端端的你怎么掉眼泪?”许念祖搞不清状况了。 “孩子,我高兴的,自从遇到小凡,我们许家越过越顺了,沾了人家的光啊!” “爸,这些我知道,我不会忘记的!哦,对了,我们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四眼狗,带着十多个蒙面人,他们要杀我,我干倒两个人,后来,影子哥赶到,把他们全灭了!影子是凡哥的人,凡哥没事吧?” “守住自己的嘴!这后面是血雨腥风啊!四眼狗被人捞出来,就说明了背后的势力很大,肯定赵家干的。不要担心,小凡会处理好的,他不是池中之物,迟早要飞天的!” 第三十二章 负荆请罪 帝都赵家。 赵主祖赵亮一夜未归。 家主赵良仁问管家:“那小兔崽子在干些什么?” 管家道:“家主,少爷可能出了些麻烦,十三暗卫也不见了。” “什么?十三暗卫也不见了?小兔崽子又闯祸了?整天正事不做,胡闹!” 赵良气势汹汹地一掌拍下,茶几上的一只茶杯,被震得粉碎:“给我查!要他马上来见我!” “是,我就去找少爷。”管家告退。 此时,赵太祖在一个会所里,左拥右抱,两个女人缠缠绵绵,在也的身上摸来摸去。 “没意思,就不能换点花样吗?经理!送个好看一点的过来?” 经理上前谄媚道:“赵哥,这些残枝败枊都可能难入少爷的法眼,听说‘保安堂’有个坐诊的女大夫,叫王丽,不仅医术好,更是长得如出水芙蓉,有西施之美,一颦一笑,令人消魂,可不想想办法?” “保安堂?你怎么知道的?” “赵哥,我叫张凤南,我和王丽的男人蔡凡是同学,蔡凡本是一个孤儿,一个穷鬼,他追过我,被我扔了,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有点医术,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十有八九,他的医术就是王丽教的……” 张凤南怂恿李晨对蔡凡进行报复,哪知道,李晨的爷爷李道陵是虎帮的二长老,绑架蔡凡的同学康标,企图引出蔡凡,杀蔡凡报仇,结果反被蔡凡夺去李家的一半家产。 李道陵被收服后,带李晨去了保安堂治疗,找王丽接好了腿骨。从此李晨也没有了报仇的念头。 张凤南害怕蔡凡找她的麻烦,离开李晨后,到这里当了一个经理。但心头之恨犹存,得知赵亮是帝都豪门赵家的独孙,有可能成为赵家的继承人。于是,百般巴结,很想借赵家手找蔡凡、王丽报仇。 “保安堂!好!我正在找保安堂的麻烦呢!保安堂是许家的,这我知道,蔡凡也是保安堂的人?张经理,你还知道些什么?” “赵哥,别生气嘛,吓死小妹了!”张凤南抛了一个媚眼,娇滴滴道,“蔡凡与王丽在保安堂坐诊……” 张凤南报仇心切,隐瞒了李家报复的事情,尽说些引火的事,手又不停,弄得赵亮欲火焚烧。 这时,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在赵亮的耳朵边说了几句。 赵亮大惊:“滚!” 张凤南与一众女人吓得魂飞魄散,立即退出了包厢。 包厢里只剩下赵亮与那男人。 赵亮心慌了,问道:“怎么?没一个活着回来?!查到了许念祖身后的人没有?” “四眼狗与十三暗卫最后出现的地方,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估计是被毁尸灭迹了!许念祖没事,今天还在保安堂坐诊。保安堂守卫森严,我们的人化妆病人进去找许念祖,发现其有人暗中保护,不敢动手!”男人汇报说。 赵亮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正在想接下来的办法,管家敲门进来了。 那男人见到管家,心想,准没有什么好事。与管家打声招呼后,迅速退出了包厢。 “少爷,家主叫你回去。”管家说。 “我爷爷叫我回去干什么?不会是你这个老东西在旁边说我坏话吧?”赵亮冷笑一声,“你知道些什么?” “少爷,你还是想想十三暗卫的事如何交待吧,家主发现十三暗卫至今未归,就命我来找你了。” 麻烦了!爷爷肯定要盘问我什么?实话实说?还是说谎?顿时没有了主意。 惊慌之下,双脚跪地:“管家爷爷,你告诉我,爷爷问起我来时,我该怎么说啊!” “少爷,实话实说了吧!不过,老头子听到了一件事,虎帮的人也找过保安堂许家父子的麻烦,最后被一个影子公司给收服了。影子公司领头的叫顾泰,顾泰告诫虎帮的人说‘不准再找许家的麻烦’,你可往这方面想想。不管是真是假,你可以把暗卫的事推到‘影子’身上……” 赵家。 赵家家主赵良仁不怒自威,赵亮的父亲赵孟与两个叔赵仲、赵季,位列赵良仁两侧。 赵亮跪在地上,低着头。 “说!十三暗卫去哪儿了!” “爷爷,我知错了!”赵亮可怜兮兮。 “你错在哪儿了!” “爷爷,我不该去找保安堂许念祖的麻烦。开始,我看着保安堂抢了我们医院的生意,就想呕心一下保安堂的许念祖,找到混混四眼狗去闹事……” 赵亮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赵良仁听后,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沉思一下,又问:“这么说,十三暗卫是在杀许念祖的时候失手,然后消失的?许念祖的身后有高手?” “有!”管家说,“前段日子,虎帮的人也找过许家父子的麻烦,先是把许百味的儿子许念祖抽了脚筋,后把许百味错骨分筋。 “几天后,没想到许百味父子这么重的伤被治好了。再后来,虎帮的‘刀疤’又去找许百味父子,反被打成重伤后自杀。 “现在,虎帮被一个叫‘影子公司’的人收服。这个影子公司的领头人叫顾泰,告诫虎帮的人,不准找许家父子的麻烦。 “听虎帮的人说,影子的人太厉害了,他们的人没有一个是对手。照此分析,十三暗卫可能是遇到影子了! “还有,李家的李道陵,是虎帮的二长老,他的孙子叫李晨,在帝都大学读书的时候,得罪了一个孤儿,叫蔡凡。李晨被蔡凡打成残废。李道陵的儿子李不春是个六品官,指使警察局的人捉拿蔡凡。 “结果蔡凡没事,倒是李不春被举报坐了牢。后来。李道陵用李家的一半家产,换回李晨去保安堂就诊的机会,李晨被治好了,现去了国外! “据说,接管李家家产的,是‘影子’公司,签字人都是顾泰。蔡凡在保安堂坐堂,许家父子也在保安堂坐堂,保安堂的人受影子公司保护。应该是这样。” 赵良仁沉思一会:“顾泰?是不是与顾家有关?” 管家说:“我们查了,有这种可能,但关系不大。顾青山的大儿子死去多年,小儿子顾南海不在帝都,也无心经商。顾家交给他的孙女顾云儿打理,他们公司的管理层没有一个姓顾的人。不过?” 赵良仁喝问:“不过什么?说!” 管家道:“不过,顾青山多年的病好了,是蔡凡治好的,顾青山就差没把孙女云儿送给蔡凡,蔡凡有个女人叫王丽,很漂亮。 “蔡凡与王丽的医术很高,金针王张百龄都认了他们为师父、师娘。所以,我怀疑给许家父子治伤的,是蔡凡与王丽。虎帮的人也说,见到一对年轻夫妇从许家出来后,没几天,这对父子就去保安堂坐堂了!” 赵良仁一个嘴巴子打到赵亮脸上,怒道:“畜牲!我赵家怎么出了你这个败字仔,整天不务正业,专门做些下三海滥的事,这么下去,赵家就会毁在你的手里!” 赵良仁怒气难消,又对着赵孟吼:“还有,你这个做父亲的,不管好这个畜牲,到时有你哭的!” 赵孟跪下,说:“父亲教训得对,儿子对不起您老人家,甘愿受罚!” 赵良仁道:“好了!让我想想,把这个畜牲关一个月,面壁思过!” 赵亮急了,哀求道:“爷爷,我错了,您大人莫记小人过,别关我!” “两个月!”赵良仁怒道。 赵亮不敢再说了,他的二位叔叔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们了解父亲的脾气! “备重礼,把我那支千年人参拿过来!”赵良仁思考一阵,对管家吩咐道。 “是!”管家也没犹豫,直接去了。 “父亲,您想去哪?”赵仲问。 “还能去哪?通过顾青山找蔡凡,这个结只有他能解了!”赵良仁道。 赵孟道:“父亲,有这个必要吗?” 赵良仁道:“你们以为我老糊涂了?” “父亲!蔡凡不就是一个医生吗?我们没灾没病的,为什么要去找他?”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猪脑子啊,我本想退休,让你们来管这些!看你们,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小兔崽子不去惹事还好,惹事了,吃了哑巴亏,你们说,不去摆平,要闹个你死我活吗?十三暗卫,杳无音讯,你们想想啊!放眼帝都,谁有这样的实力?把小兔崽子带上,负荆请罪!” “啊!亮儿不会有事吧?” “相信不会,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小兔崽子入不了人家的法眼!棋行险招,在此一举了!”赵良仁是何等人!论阳谋也好阴谋也好,赵家还真没有一个比得上。 蔡凡正在坐诊,电话响了,传来顾老爷子的声音:“小凡,忙不?” “还好!老爷子,有事吗?”蔡凡问。 “是这样的,赵家家主赵良仁在我这里,约你一见。还带着他的孙子,说是来负荆请罪的,你方便回一趟吗?” “可以!” 蔡凡出了保安堂,暗笑。这个赵良仁来这一手,真让人刮目相看,人老成精!难怪赵家能挤进豪门之列。 唉,他的后辈,就差远喽。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第三十三章 痛改前非 蔡凡刚进顾老爷子的家,赵良仁立马迎了上来,面带笑容。 “你就是蔡凡蔡神医吧?我叫赵良仁,想找个机会结识你,可听你说一直很忙。今天,我找到青山老哥,求他给我引荐一下,耽误先生正事了。我这里有一支千年山参,就当我来赔罪,如何?”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赵良仁这番表演,绝了! 蔡凡扫视了一眼,平淡地说:“你不会就是给我送一支山参过来吧?有事说事,我真的很忙。” 赵良仁道:“蔡神医,我今天才知道,我的这个不争气的孙子,与一个叫四眼狗的混混搞到了一起,听说四眼狗在保安堂胡闹?后来又带人找保安堂许大夫的麻烦,具体我也不知情。今天,我把这个畜牲带来了,负荆请罪,任由先生处理。” 赵良仁说完,指着赵亮,喝道:“还不跪下认罪!” 赵亮吓得打颤,立即跪下:“凡哥!对不起!我错了!” 蔡凡微笑道:“你是谁?我们熟吗?” “凡哥,我是赵亮,听四眼狗说你们保安堂办得红红火火,我有些羡慕忌妒恨,就搞了一场恶作剧,想呕心一下保安堂,当时,我不知道保安堂里有凡哥坐镇,真对不起!我错了!” “真的知道错了?还有吗?”蔡凡平淡地说,“不会就这点事吗?” “凡哥,后来四眼狗是我从警察局捞出来的,他不服气,又找我帮忙去干许大夫,我同意帮他找人了,但我没有参加。凡哥,真的!” “哦,还有这回事?许大夫被你的人打了吗?”蔡凡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凡哥,后来我没有见到四眼狗,也没见到他带的那些人!凡哥,我真的错了,你留下我一条狗命吧,我保证再也不给凡哥添麻烦了!” 蔡凡微微一笑,对赵良仁说:“赵老先生,那天的闹剧,我的确在场,四眼狗的父亲李实才,也的确是我救下来的,四眼狗给他父亲喂了毒药。李老头命不该绝,一口痰堵在喉咙,也没吃下太多的毒药,让我给救了。现在,他还留在保安堂搞卫生,他说要赎罪哩。至于其他,我也不知?” 蔡凡很平静,这令赵良仁不寒而栗,论智慧,论心境,自叹不如。 赵良仁是个聪明人,见蔡凡滴水不漏,也不想节外生枝,微笑道:“蔡神医,这张卡里有两个亿,就当我与神医的一个见面礼,结个善缘,留个联系方式,如何?” “赵老先生,我倒是有个小小的建议。”蔡凡说。 “富人养刁崽,对后辈的人品性格,还得加以教育为好,如果赵亮不思进取,我行我素,江山难守啊。” “蔡神医,谢谢你,你说到我的痛处了!我赵良仁,以良仁自勉,自问也没做过有违道义的事,怎么就出了这样的子孙呢?以后,如果你发现我的子孙无良,无论是谁,给我直接打死,我赵良仁只有感激,决不记恨!这张卡,请笑纳!如何?” “好说!”蔡凡目视了一下还跪在地上的赵亮,“好了,赵亮,起来吧!” 赵亮看来真的服了:“谢谢凡哥!” 蔡凡微笑道:“赵亮,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我还是把你的花枊病给治了吧?取房媳妇成个家,多好!” 这回,蔡孟傻眼了:“赵亮有花枊病?” 赵亮连忙跪下:“凡哥,痒死了,你给治好了,我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蔡凡微笑道:“还大恩大德,莫恨我就行了!” “他敢!”赵良仁怒目以视,“他如果还不记得蔡神医的大恩,我就把他扔塘!畜牲!” “爷爷,我保证从今天起,做个好孙子。你就不要骂我了,好不好?”赵亮恳求蔡凡道,“凡哥,请帮我治病,好吗?” “好,这里都是男人,没什么害羞的,脱下裤子!”蔡凡微笑着说,“此病有传染,浪费我三根金针啊!” 说完,三根金针出现在蔡凡的手上,一挥手,金针弹射而去,扎上了赵亮的下阴。 流浓立止,祛腐生肌,肉眼可见! 蔡凡手一挥,金针落地,他也不捡。 赵家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痒了,也不痛了,凡哥,谢谢你!”赵亮这下高兴极了,连忙系上了裤子。 “慢,把裤子包着这三颗金针,一起烧了吧,不要穿了,让你爸爸现在去买条裤子来!远离那些人,你也不要再害别的女人了!”蔡凡说完,伸手一指,一束火焰燃起,烧了赵亮的裤子与三根金针。 赵家人此时惊骇欲绝! 赵良仁感激不尽:“蔡神医,非亲眼所见,还不知道你有如此神通!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顾老爷子道:“良仁,小凡以德报怨,这胸怀,让你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啊!” 赵良仁付和:“我无地自容,后生可畏!蔡神医,我们一起去吃个过饭如何?” 蔡凡微笑着说:“不!老爷子,赵老先生,我还有几个病人在等我,饭就不吃了!告辞!” 赵良仁又掏出一张至尊卡,奉上:“既然蔡神医忙,我们也不打扰青山老哥了,改日再聚,这张卡在我赵家的地盘上消费,如我亲临,蔡神医,请收下吧!” “赵老,送我人参送我钱,我都没有客气,这卡就免了,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有事,可联系我!”蔡凡说完,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上了系7,绝尘而去。 赵良仁尴尬地立在那里,一会儿,哈哈大笑:“青山老哥,你运气比我好!如此才俊,你先知先得,我真是羡慕!” 顾老爷子:“良仁,有些事,你我心照不宣。小凡这人啊,不好惹!我相信,这一回,赵亮也该痛改前非了!这等于救了你们赵家一族啊!” “青山老哥,这个我明白。只是,我以后还有机会吗?” “有啊,小凡最后一句,‘有事联系’,不是随便说的!” “这就好!这就好!” 这时,赵孟给赵亮买了衣服回来。赵亮穿上后,整个人变得精神多了! “爷爷,关我禁闭吧!我真的错了!要不是爷爷高瞻远瞩,我今天绝对死了!顾爷爷,谢谢你!”赵亮这回真变了,变得成熟了许多。 “是吧?看来你真的反省了!好,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也不关你禁闭了,明日起,你可任意选择一家公司打理。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保本就行!另外一个任务,你要与蔡神医搞好关系,哪怕他赶走你,你也不能错过这一条线,明白吗?”赵良仁心慰地一笑。 “爷爷,我明白,我保证搞出成绩来!我一定缠上凡哥!”赵亮说。 “还保证?我不看好你!”赵孟笑着说。 “爸,我保证比你强,当然,我比爷爷可能比不上,嘿嘿。” “小兔崽子,爷爷也没有三头六臂,只是凡是求稳,多动了一翻脑筋。我告诉你,在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只能害人害已!你一定要记住,不要耍那些小聪明!沉下心来,好好学习吧!”赵良仁这回语重心长。 “爷爷,放心吧!谢谢你们帮我!” “记住!一切都靠自己!你也不要指望你爸能帮你,明白吗?”赵良仁告诫。 蔡凡给顾泰发了个信息:“顾泰,把影子撤回来,赵家的事情解决了,就不要盯了!” “好!”顾泰回复。 蔡凡故意烧了三根金针与赵亮的裤子,是有意吓唬赵家的。如果凭空烧起一把火,赵家能抵挡得住? 他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赵家暗卫之死,让赵家不敢提及,也是刻意留点空间。 就让赵良仁他们去想吧? 赵良仁一路深思,基本可以确定,影子公司就是蔡凡打造的一支队伍,至于实力,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存在!所以他告诫赵亮,要与蔡凡搞好关系,不要惹祸上身。 “蔡凡,无论实力,心境,智慧,都是妖孽一般的存在,这样的人,是惹不得的!”赵良仁说。 “爸爸,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蔡孟说,“也没有看出他的功夫有多强啊!” “孟儿,你真的还没有开窍,人家最后一手,隔空起火,如果这火烧到你身上,你能抵挡。人家随意一指,那火焰好强劲啊!这蔡凡啊,如果你认为他身上一点武道气息都没有,就以为人家没有功夫,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甚至可以这样说,哪怕是我们赵家老祖闭关出来,也不可能是蔡凡的对手,你信吗?” “他真的有那么厉害?” “绝对厉害,可能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对这样的人,只能结交,不可得罪!如果我推断不错,蔡凡不是医道或武道的人!” “不是医道武道之人,难道他是修仙者?” “很有可能!” 赵良仁与赵孟在说话,赵亮沉默不语。 他在思考,以后的路怎么走。 赵良仁回头看了看赵亮:“小兔崽子,怎么不说话了?” “爷爷,我在思考,怎么接近凡哥呢!”赵亮认真地说。 “这是你考虑的问题。不够我有两点提议:一,不要怕花钱;二,以心换心。” “爷爷,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爷爷,看行动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三十四章 暗网追杀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蔡凡与王丽,携手行走在帝都的大街上。 都市的夏夜,繁忙的大街上闪烁着霓虹灯,投射出一片五光十色的光芒。 高楼大厦层层叠叠,争奇斗艳的灯光在天空中交织成一幅绚丽的画卷。 夜晚的都市弥漫着热浪,熙熙攘攘的人群,却不知疲倦地穿梭于街头巷尾。 沿街的商铺灯火通明,霓虹灯的灯光透过橱窗映照在行人的脸上,街边摊贩吆喝着各种小吃的美味诱人,夜市上散发出阵阵香味。 人们争相购买,吃着热腾腾的美食,聚集在一起,喧闹的嘈杂声萦绕在空气中。 王丽,一个从梅山乡下走出来的山里村姑,曾经向往的都市梦境,如今现实地摆在她的面前。有蔡凡陪伴,什么都不愁,洋溢在幸福之中。 蔡凡亦是如此。生活很现实,有残酷的一面,却也有机遇。 二人依偎地行走在大街上,引来众人羡慕的目光。 他们牵手漫步,感受着城市夏夜独有的浪漫氛围。星星点点的灯光勾勒出爱情的甜蜜,依偎在一起,相互倾诉着爱意。 大街小巷弥漫着悠扬的音乐,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心灵的故事。 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忽然,“啪”的一声,打破了夜的祥和。一颗子弹飞速袭来,在天空中形成一条直线,闪着一束强光。 “带光的子弹!” 王丽一漂亮的旋转,伸手一挥,接住了。 “徒手接子弹?” 一个女孩从恐慌中惊醒过来:“姐姐,你是仙女姐姐吗?” “小妹妹,惊到你了?不要怕。”王丽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微笑着说。 此时,一团黑影潜伏在一栋大楼的平顶上,正瞄准着蔡凡。 怎么?分明打中了那女的,可是,那女的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变鬼了!快撤! 他本来想一枪射杀那女的,引起混乱与恐慌,再伺机把那男的给做了!拿到1亿。 不行,杀手的第一反应“不好”,翻身离开原地。 再找机会吧! 当他正准备收拾枪械逃走时,却看见平顶上,出现了一位消瘦男子。 那男子一脸的平静,这让他莫名心悸! “蔡凡?你是怎么上来的?”杀手惊诧地目视那男子。目光中充斥着疑惑、惊恐。 “你认识我?”蔡凡人畜无害的样子,更让杀手胆寒。 “我是来杀你的!”杀手一旦失手,意味着什么?意外着被杀。 此时,杀手反而冷静下来,反手摸出一只小手枪,“啪”地一声射出。 咦!又落空了!分明没有看见蔡凡动,子弹却在他身前转了个弯,“叱”的一声,被一股柔劲带到了地面。 遇到高手了,子弹都打不着,栽了! “没想到,在你面前,我是那么的无能!蔡凡,别得意,杀手不只有我一人!” 杀手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胶囊,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蔡凡射出一道金光,护住了杀手的心脉,“啪”的一声响,一巴掌拍过来,打碎了杀手的牙齿,一脚踢在杀手的肚皮上。 “啊!噗!” 满肚子的东西倒了出来,恶臭难闻。 杀手像死狗一样伏在地上,脸色苍白。缓过气来:“你!你!你连死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别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是吗?我是医生,我不准你死,有的是办法,我让你生不如死,也有的是办法。”蔡凡冷笑着说。 杀手不说话了,装死。 一颗金针出现在蔡凡的手中。 “你要干什么?”杀手害怕了。 “干什么?你不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杀我的,我只好用我的办法让你开口。先把你的痛觉神经放大10倍,再把你的骨头,一寸一寸地敲碎!” 蔡完说完,一针扎向杀手的痛穴,一脚踩碎了他的手腕。 “哎呦!我真的不知道!”杀手痛苦地哀嚎。 又一脚,踩碎了他的另一只手!接着,是腿骨的碎裂声。 做这种事,蔡凡依然是一脸的平静,如杀一只鸡一样。 “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在暗网上接的活。杀你,是一亿……” 杀手还是受不了煎熬,开口了! 但没有更多的有用的线索。 蔡凡与王丽,随便哪个,要是想让杀手死,何必那么麻烦,在杀手开枪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有百分百的把握,隔空杀人。 他们都是元婴境的高手,是神仙一样的存在,有谁可以杀得了他们? 只是蔡凡不明白,到底是谁要杀他们,他想弄个水落石出罢了。 杀手实在说不出什么,蔡凡也不多问了。 “你走吧?”蔡凡平静地说。 “你真的打算放了我?” “当然,你把钱留下,可以走了!” “好好好!谢谢!” 杀手摸出身上的银行卡,用那把狙击枪当拐杖,一步一拐地离开。 一道白光,射进了杀手的后脑,那杀手一愣,回头,惊恐地看着蔡凡。 蔡凡下楼看见,王丽还在逗着小女儿玩,微笑着说:“小妹妹,我们要走了,再见!” “仙女姐姐,我们还会见面,对吗?”小女孩依依不舍,离开了王丽。 他们继续朝前走。 “夫君,问出点什么没有?”王丽道。 “没有太多的有用线索,他说是在暗网接的活,杀了我,可得1亿。”蔡凡微笑着说,“看来,我还可以让他们发点小财。” “杀手死了吗?” “没有。” “你放了他?” “放了,让他多活三天。” “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不是,也钓不到大鱼,这些杀手是从暗网上接的活,应该不会是一个组织。我之所以放了他,是不想让他死在这个地方。” “也是。如果他死在这里,与大街上的祥和,不相称。夫君,你提醒了我,以后碰到类似的事情,是要给敌人另选坟地。不能让戾气玷污了祥和。” “多愁善感了?丽丽,你说得对,现实是残酷的。有的人为了权,有的人为了钱,有的人为了一个所谓的面子,有的人为了争一口气,各样的人都有,他们会去害人,去杀人,最终却害了自己。他们不是不怕死,只是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就想过人上人的生活!” “也不全是啊,有些人也可能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去剥夺别人的生命。强者为尊,丛林法则,哪个朝代都一样的。”王丽说。 “为什么就不能认清自己呢?不去争那些名啊利啊,多好?” “如果都不去争,没有目标,那是不是甘于平庸了?” “平庸有什么不好呢?世人也就3万天,何不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生活方式也不一样。还有,你想过平静的岁月,可是,总是有风风雨雨,严寒酷暑来考验人生。” “我看,世人缺失的,不是物质,而是信仰!而这种信仰,不应该是人人为我,而是我为人人!如果每个人多为别人想点,世界就变得祥和。” 蔡凡与王丽一路交谈,时间却在流逝。街上鼎沸的场景,逐渐少了,开始进入了夜晚的宁静。 蔡凡与王丽,以他们的修为,当然不怕有人来袭击。 这些人为什么要来追杀? 这个杀手说是为了钱。也没想到自己为了钱,而失去一条命!或许想到了杀手终归有被杀的这一天,但欲望与侥幸占居上风,于是挺而走险。 是谁在暗网悬赏? 蔡凡的脑子里过滤了无数回,没有头绪。 他虽然不怕,也没有人轻易地杀得了他。只是,他也不能等着让人来杀。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世俗界还有他与王丽一样的强者,那就被动了。 蔡凡发了一个信息给红客:“查暗网!” 王丽也发了一个信息给她的龙门弟子貂蝉:“查暗网,有人在悬赏!” 貂蝉与红客,在信息网络世界,称得上是高手。 一会儿,蔡凡与王丽都收到了大同小异的信息:“暗网的基站不在华夏,暂未查到悬赏人的信息,但有15位杀手进入了帝都,师父师娘要注意!” 蔡凡皱眉,一股杀意升腾起来:“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我们去一个地方。” 王丽会意,到停车场开去系7,二人上车,慢悠悠地向郊区驶去。 二人经过郊区的一个乱葬冈,神识散开。发现后面有人跟踪,不以为意,把车停在这里,二人隐身离开。 一人在另一人的掩护下,接近系7,拉开车门,大吃一惊:“没人!” 迅速转身,向另一人打着手语:“没人?” 后面的人跟了上来:“没人?哪去了?没看见他们离开啊?” 他们哪里知道,蔡凡与王丽,一个瞬移,可去百万里? 在漆黑的夜晚,蔡凡与王丽的身法,又有谁能看得到? 此时,他们隐在天空中,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一共15人,不多也不少。只是他们都各自为战,并不像有组织的杀手。 的确不是一个组织。只因暗网悬赏的截止时间是今晚子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在这个时间点,聚焦到了这里。 “你们是在找我吗?”王丽现身。 “你!你是人是鬼?怎么连一点声响也没有?”一男子大骇。 “啪啪啪啪”!子弹密集地射向王丽,王丽飞身直上,子弹从她的脚下飞了过去, “鬼啊!” 有人惊叫。 王丽飘然而至,笑盈盈地说:“我不是鬼,只不过比你们身手快一些。我叫王丽,蔡凡是我的夫君,你们是为他而来的吗?对不起,他拉尿去了!” 第三十五章 第二道纹 “快!杀啊!” 一老者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只有王丽一人,招呼上同伴,集中所有的子弹,向王丽气射杀。 “都出来吧!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杀了蔡凡领赏!先解决她,再杀蔡凡。” 随着老者话音落地,所有人向都向老者靠拢。 当所有子弹从不同方向射向王丽的时候,王丽躺下了! 一群人迅速围了上来,亮起了家伙。 但只见王丽落地的一瞬间,一手支地,腾空而起,直线落下,站在他们的面前,还是那么平静地看着他们。 “没死?” “这么多子弹都没有射中?” 有人开始害怕了,准备逃跑。 老者喝道:“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女流之辈,速战速决!” 老者说完,握紧了拳头,暗中蓄劲。出其不意,一拳挥出! 另有三人,或持刀,或持剑,一齐袭来,密不透风。 王丽步伐轻盈,跳挪辗转,而那些杀手,被耍猴一般,过了一会儿,竟然被累得气喘吁吁。 “你是武者?” “你们说呢?”王丽依然笑盈盈地说,“你们这里,居然也有八位宗师,七位枪手,看来,你们是下定决心要杀我的夫君了?” “没想到,你的武道境界比我们高,看来我们只有死战了!”老者说。 “呵呵,都来齐了吗?”蔡凡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几个蝼蚁也想要我的命?” 蔡凡说完,伸手一挥,一股劲气压下。 众人顿感如天塌下来一般,这股劲气排山倒海,滔滔不绝。 他们中也有武道宗师,纷纷运气抵挡,终究是泥牛入海。 他们哪里还承受得住? “噗!噗!”射出几道血箭,受了内伤,一个个被逼跪下,惊恐地看着这对夫妻。 “饶命啊!放过我们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儿女,我不该为了这点钱来送命啊!” “请大师放过我一条狗命吧,我错了,我给你做狗吧!” 众人纷纷丢下手中武器,鬼哭狼嚎,哪有先前的威风! 蔡凡依然平淡地说:“怎么?不想要钱了?好啦,也行,我不逼你们!” “大师,你放过我们了?” 老者小心翼翼地问。 “嗯,放过你们了!但我有个问题,希望你们想好了再回答。” “我说!大师就问吧?”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钱!我是看到暗网上说,只要杀了你,取了你的那幅画,就能得到1亿!” “是的!” “是的!我们都一样!” “你们都是一起的吗?”蔡凡又问。 “不是,我们都是在杀你的路上碰到一起的?”老者说。 “你跟我说说,你们要幅什么画?”蔡凡再问。 “悬赏的人说,你身上有幅山水画。是宝贝。” “如何你们得到了画,怎么交换?”蔡凡继续问。 “只要杀了你,把那幅画拍个照片,悬赏人就会来找我。我联系不到他,但他可以联系到我。” 蔡凡说:“你们都是这样的?” 众人回答:“是!” 蔡凡说:“好!我现在就把那幅画给你们,但是,你们那么多人都要拿画去领赏,也不好办啊?” 众人道:“大师有什么好的主意?” 蔡凡微微一笑:“主意倒是有一个,悬赏人只要画呢?还是连我的命都要?” 老者说:“悬赏上没说清楚,说是连人带画,但我想,如果得到了画,对你的人可能没有那么重要了。” “那好吧,你们这里有15人,比斗解决吧,最后,只有胜出的那人,可以得到我的画。好了,就看你们的表演了。不过,我得告诉你们,你们千万不要有逃跑的想法,那样呢?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蔡凡说完,伸出一手,抓住老者,一错手,筋骨尽碎,呻吟不断,奄奄一息。 蔡凡平淡地说:“这个老人是你们这群人里修为最高的,我给他用了一点手段,叫错骨分筋,但不会死,只会疼痛难忍,生不如死。至于什么时候死呢?在我的一念之间。所以呢,你们不想像他一样难受,就干脆放弃逃跑的打算,奋力一搏,最后胜出者,还是有希望发点财的。好了。我不多说了,就看你们的啦!” 蔡凡挥手,结印,布下一个结界。把众多杀手罩在结界内,这样,他们想跑也跑不出去了。 蔡凡拉着王丽说:“我们上车休息了,你们随意。是在这里面等死呢,还是奋力一搏争取发财的机会呢?你们自己想。哦,对了,如果这里只有一个人了,结界会自动消失的,到车上来取画就是了!” 蔡凡与王丽上了车,无事一般,依偎在一起,不时,向结界内看一眼。 “夫君,他们说的那幅画?是什么意思?”王丽伏在蔡凡的怀里,轻声问。 “可能是许家的那幅画。” “那幅画啊,呵呵。” “亲爱的,你笑什么?” “也是一个贪财的蠢货!这蠢货怎么知道,那机缘被夫君得了。” “这蠢货不知道,说明不是许家父子的问题。在收服虎帮的时候,顾泰说那画归影子了,在场人都知道这件事。不去找影子的麻烦,直接找到我这里了?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蔡凡沉思。 “可能他们知道,影子的背后就是夫君,这不难查。” “是的!找到那个悬赏人就明白了,不急,先看一场武打戏吧。”蔡凡嘿嘿一笑。 结界内,上演了一场生死搏斗。 人性的弱点,都怕死,都要为了生,去争取,去拼搏。到了这个时候,他谁都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个活着出去的人。 “噗!”又一人倒地身亡,现在,结界内只有5人活着了,每个人身上,浑身是血。 当然,还有一个是被蔡凡分筋错骨的老者,他此时还躺在地上呻吟。那些活着的人,自然不会把他一个无还手之力仅存一息的人当作敌人。 “夫君,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嗯,我本想放过他们,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杀手,杀手就是杀人的机器。像这样的人,他们哪个人身上都有人命。他们是靠杀人为生的!所以,正如那位高僧所说的那样‘杀可恶之人,也是行善,以杀止杀,但随本心’,他们都会死。这里,是他们的坟场!” “夫君,死了这么多人。会不会引起世俗恐慌?” “不会,他们死了,世俗的官方会介入,他们会认为是江湖内斗而死,至于动机,就由他们去猜吧。” “夫君,他们会从这里找到我们的痕迹,因为我们的车会留下车印。” “不会的,我们看完戏后,你把车开到大路上,不到十米的距离,这段路,毁了就是!他们的车,就不要动了!” “还是夫君想得周到。” “其实,也不要那么麻烦的,就是官方发觉了,也不会说什么。你想啊,你是龙门的教官,我有龙门的令牌,谁敢去干扰龙门办事?不过,我不想让这事猜测到龙门的身上。” “嗯!夫君想得周到,我们都不要依赖什么为好,一切靠自己。” “如果我猜测不错,官方会不了了之,作为悬案。” 二人说话间,结界内,又有人倒下,现场只剩下两人!一个秃顶的中年人,一个独眼龙。两人还在继续斗。 独眼龙怒视着秃顶人:“你是哪个宗门的?” “你一个快要死的人,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秃顶厉声道。 独眼龙反而笑起来:“你有把握杀我?杀了我,你也活不出去!” 秃顶笑道:“我一定会出去的!如果出不去,我会与你同归于尽。”说完一道飞镖直射独眼龙的脖子。 独眼龙挥剑荡开,道:“你的飞镖伤不到我,不够我想起来了,这里还躺着一个老家伙没死,如果我们两个人同归于尽了,不是便宜了那老家伙吗?” 独眼龙闪身,弯腰一剑,就把那老者的头砍下了。笑着对秃顶说:“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拿出你的底牌吧!” 秃顶还真是聪明,从一开始,只是依赖灵活的身法周全,保持体力,让其他人自相残杀,自己一直在边缘游斗,底牌一直没用。 这时,反手一摸,一把软剑在手,狡黠地一笑:“如你所愿!” 两人斗了百来个回合,互有损伤。 蔡凡淡淡一笑:“我去帮他们一把。” 蔡凡下车,撤了结界,伸出一手,一股劲力打着旋儿。 此时,独眼龙一剑刺穿了秃顶的心脏,秃顶一剑刺向独眼龙的脖子。在这股劲力的带动下,二人双双中剑倒下。 “你!说……话……不算数!”独眼龙的剑还没有拨出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断了气! 王丽把车开到了大路上。 蔡凡一跃,踏入空中,一掌压下来,甩了过去,此地成了一道壕沟,哪里还有车的印迹? 蔡凡转过身,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光芒中,汇成一个大大的“卍”符号,熠熠生辉。 最后,蔡凡一挥手:“超度你们,去吧,下辈子不要做杀手,要做个好人。” 蔡凡的身子化成一道白光,落在大路上。 钻进系7,绝尘而去。 15位杀手接了暗网悬赏的活,想杀蔡凡,没想到就这样枉死他乡。 唉!这是为了什么?! 蔡凡却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都指向一个目标:那幅画。 悬赏人是谁?他怎么知道许家的那幅画? 二癞子?已死。 邹大龙?不太可能? 还有谁?谁?谁? 蔡凡想想都有些头疼。回到家里,喝了杯茶,竟然没有了睡意,摊开手,唤出乾坤笔,竟然发现乾坤笔上,又多了一条纹路。 回想起师叔的话:“当你气运加身时,乾坤笔上就会多一条纹路。其实,这条纹路就是一个功勋章。从现在开始,当这支笔上,有了99道纹路,那才叫圆满,到时,你就可以离开世俗界了,你师父与你父亲,就在另一个空间与你见面! “师叔,那我怎样才能获得这种功勋,有气运加身呢?” “但随本心,你只要守住道心,心中有天下,自会记下功勋,气运加身!这事急不来。切莫好大喜功,如果你做错了事,必遭天罚,那时,就会隐去纹路功勋。” 回想这些日子,治病救人,还是有些功勋的,不?应该是超度了那些杀手才对,或是所有事情积累而成? 还差一点点,那纹路没有第一道那样明亮,那样圆满。但总算明白了一些。找出元凶,第二纹路应该圆满了。 乾坤笔动了动,似乎有点高兴。 蔡凡明白了,乾坤笔是有器灵的。 “你是要我把元凶揪出来吗?”蔡凡对着乾坤笔轻声道。 乾坤笔又动了动,笔头如点头。 “老朋友,我明白了。在世俗界,你闲着,就当我的管家,帮我记功勋好了!” 乾坤笔又点了三次头。 蔡凡收起乾坤笔。 王丽收拾了一下,莺语:“夫君,洗洗睡吧?” “洗洗?我们?” “嗯!” …… 第三十六章七煞门 “凡哥,到饭点了,我们去吃个饭吧?”赵亮说。 “好!你安排喽!我请你。” “凡哥,怎么能要你请我呢?今天凡哥是不是拣到宝了?”蔡凡“噗嗤”一笑,“还有人不识好,脚脚踩倒宝,这十几块毛石,的确有市无价,找个清静点地方,我送你一件宝物。” “啊!凡哥,真的,宝物我不要,凡哥送我的东西啊,我要的哈。” “不骗你,你看哈。” 蔡凡说完就摸了一块小小的毛石,一股劲气射出,一束蓝色的光,把毛石切破,剥开,一颗猫儿眼露了出来。 “啊!猫儿眼,值不少钱呢!” “是的,稍等一下,车停到路边,我再加工一下。” 就在车上,蔡凡用手直接打磨起来,只见一颗圆润的宝珠,闪着光彩夺目。蔡凡左手持珠,右手一指画符。 “好了!现在就送给你吧,记住,随身戴,关键时可以保命。” “凡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赵亮感动得流泪。 “没事,这是对你的奖励,好好做人吧!” 蔡凡递了过去,赵亮坚毅地点头说:“凡哥,我懂!” 二人一起吃了饭,赵亮把蔡凡送到了凤凰小区,搬下车上的毛石。 蔡凡留下一块大的,把其余的毛石,用掌劲切开,埋在不同的方向。 然后,双手结印,轻喝一声:“启!” 只见四周的灵气,源源不断地聚焦,凤凰小区内,一时间灵气浓厚。 “哈哈,小家伙。拣到宝了,布下了娶灵阵与防护阵,这里就是修炼的天堂了,贫道来享福喽!”户长山人走了过来,哈哈大笑。 “老东西,好处哪里都有你。”蔡凡道。 “小家伙,谁说我们是兄弟叫呢?有福同享吧。” “不要脸,谁说跟你是兄弟?老东西,这护阵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哈。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看着办吧。” 户长山人哈哈大笑:“我说小家伙,那些杀手是你干得的吧?你是不是有下一步的计划了?”户长山人道。 “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阴魂不散,我做了什么,还要跟你这个老东西汇报吗?”蔡凡微微一笑。 “那倒不必,小家伙,三天后的通宝阁拍卖会,你带我去哈。” “不带,带你去干什么?你又不懂做事,那里又没有大奶波给你。” “小家伙,如今是大老板了,我还不能沾你一点光?” “老东西,一蹶屁股就没有一个好屁,说,你想去干什么?” 户长山人说:“听说那里有个法器,我没钱,你就去给我拍了,小家伙,这个情我记着,下次还你!” “还?你拿什么还?一条老命?老东西的老命一文不值。” “小家伙,你不给我拍下那件法器,我就给你的那些红颜知已使点坏,气死你!” “你敢!好吧,我答应你了!” “还是小家伙对我好!” 蔡凡说完,回到家里,享受一下娶灵阵的效果,盘腿而坐,乾坤诀运行起来,发现效果不错。当然,对比乾坤袋里的那方世界,还是差了很多的。 但是,已经足够了。 有了这娶灵阵,就可以让依林、云儿、顾泰、小龙、影子、红客、康标他们一起在这里修炼,张百龄与康念祖如果有时间,也可以的。 自己与王丽,还是去乾坤袋内修炼的好。毕竟。那里不仅有阵法,更有一棵天元树,吸纳天地灵气,是世俗界不能比拟的。 另外,他们二人在那方世界里,可以无所顾忌,不受世俗天地法则的影响。 没人的时候,唤出乾坤笔,看看乾坤笔上的纹路有没有增加。 没有,还是第二道纹,没有第一道纹那么圆满,那么光洁。 以后的路还很长,要九十九道纹圆满,才能找到自己的亲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现在,能不能找到悬赏人,还不知道。 赵亮去做那事了,他相信赵亮会做好。 果然,傍晚的时候,王丽与依林、云儿他们回来了。带来消息说,通宝阁放出广告:许家始祖许仙留下的一幅画与一颗丹药拍卖。在赵家的一翻操弄下,火遍了帝都。 通宝阁的门票价暴涨,已经卖到一百万一张。这次,验资申请,一千万起步。 当然,一千万验资申请,只是申请而已,真正想得到拍卖物,可能是泡影。 有的人望而生畏,只好打起退堂鼓。 蔡凡笑了笑,把云儿叫了过来说:“云儿,你带着依林去找地方修炼吧。” 不说还好,一说,云儿与依林感觉到了这里灵气,源源不断,大吃一惊。 “姐夫,这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买了些灵石回来,弄了个聚灵阵,以后,你们都在这里修炼吧。把顾泰他们也叫来,争取一个月内,都能入金丹境。” “姐夫,你跟大姐呢?”依林说。 “我跟你大姐啊,自然也在这里啊,不过,我们需求量大些,就不占用你们的资源了,我还得找些老药,给你们炼制一些丹药,助你们一把。” “嗯,谢谢姐夫!” “谢我?你们拿什么来谢?” “姐夫,你要什么都可以。二姐,要不,我们以身相许?”云儿俏皮地望着依林。 依林一脸绯红,说:“小妮子,你看大姐不打死你!” 两人的目光一齐看向王丽。 王丽微笑道:“好啊!我有那么小气吗?你们两个小妮子做好准备了?你姐夫很厉害的哟。” 蔡凡白了王丽一眼:“哪有老婆把自己老公送人的?看你们说的,好像我是采花仙。不跟你们说了,我还有些事呢。” “什么事?” “和你姐的事,与你们无关。” “啊!天还没黑呢,姐夫,忍不住了?好吧,你们去吧,祝你们快乐!” “想到哪儿去了!两个小妖精。”王丽翻起了白眼。 说完,拉着蔡凡进了他们的小天地。 “夫君,貂蝉打我电话说,那个悬赏人极有可能是七煞门的人。” “七煞门?” “对,貂蝉说,七煞门是龙门追查的一个江湖门派,坏事做绝,老巢在南方,里面有鬼医,专拿活人做试验,以毒见长,七大堂主,分别是日煞、月煞、金煞、木煞、水煞、火煞、土煞,各堂分布在南省边境不同的地方,势力很大,又善于潜伏,制造了多起悬案。门主让貂蝉带话,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 “哦,打起我的主意了,公开悬赏要杀我,难道让我忍气吞声?不可能。明天我去通宝阁看看,万一惹上了,没事,你守住保安堂就可以了!” “嗯,可是,我也想跟你去打江山。”王丽深情地说。 蔡凡爱抚地摸着王丽的头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家里很重要,云儿、依林他们的修为还有待提高,我们的基业才开始,后方不能乱,靠你了。七煞门不惹我还好,惹怒了我,我就让他们集体毁灭!” 蔡凡眼里露出了杀意! “师父!”红客打来电话,“有一伙南方人进入了帝都,影子认出一人,他是七煞门的土煞堂堂主郭无良。影子,就是被这个家伙打的。现在,影子盯上了他们。” “影子的仇人?”蔡凡猛然想到,顾南海把把们四位交给他时,介绍影子的话。 “这位是影子,善于潜伏,功夫也不错,被一个国外毒枭挑断了脚筋,我们发现时,身无完肤……” 也就是说,顾叔叔说的“国外”,是有所隐瞒了。 蔡凡想到了这一层,直接打电话给影子。 影子接到电话,说:“师父,有事?” “影子,你现在是不是在盯人?”蔡凡道。 “是的,我盯上了七煞门的人,其中一个是我的仇人,我正想干掉他!” “影子,他们发现了你没有?” “还没有。师父,怎么办?” “影子,远盯一点,不要打草惊蛇,他们是奔着通宝阁的拍卖会来的,报仇的事不急,到时,我让你亲手杀了他就是。” “好的,师父,那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吧。” “你暂时先离开,回凤凰小区,来这里修炼,让康标与你们兄弟都来。他们的事,不急。” “师父,我明白了!” 很快,顾泰、小龙、影子、红客、康标他们回到了凤凰小区,蔡凡已然在他们的住宅区等待了。 “师父!” 顾泰一行人跪拜,康标说:“凡哥,有重要事情?” 蔡凡笑了笑:“康标,不错啊,境界都跟上来了,练气期巅峰,功夫怎么样?” “马马虎虎,可以跟泰哥他们一起练练了。不过,我还是输多赢少。” “哦!不简单啊,他们都是从尸山血海里冲出来的,你能够对上一两招,就不错了。”蔡凡把目光移向也顾泰他们,继续说,“我在这里布置了阵法,灵气目前充裕,你们坐下修炼两个时辰后,等我。” 蔡凡说完,走了。 顾泰他们意识到今晚会发生点什么,但师父没说,他们也不问,这是他们多年养成的习惯。 “我们修炼吧。两个时辰后,我们再说。” 蔡凡直接去了他们的房间,与王丽进了乾坤袋,因为那方世界与世俗界的时间差大,世俗界两个时辰,在那里是好多天了! 他们一同来到那间小竹屋,双修一天后,王丽护法,蔡凡拿出了乾坤鼎,开始炼制丹药。 这次炼制的破灵丹,蔡凡计划6颗,顾泰他们5人与云儿,每人一颗,争取破灵后,让他们冲入金丹境。 依林已经是金丹境了,也打算给她炼制一颗培元丹,使依林进入筑基境。 蔡凡意识到,单靠他与王丽,面对庞大的势力,虽然可以一举歼灭,但还是怕外溢之下,影响了他们产业的发展。而他们,就是蔡凡的得力助手,守护大后方的责任,都在他们身上。 蔡凡决定,让他们快速成长起来! 第三十七章 移花接木 凤凰小区。 顾泰他们修炼二个时辰后,每个人都发现自己的境界有些松动。感叹在这个灵气充沛的环境里修炼,效果就是不一样。 “师父来了?” 蔡凡与王丽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虽然无声无息,他们还是发现了。 蔡凡微笑着说:“不错,神识有所提高了。每人一颗丹药,吃下去后,互斗,在战斗中突破,不要留有余地,我们俩在看着,你们不会出事的。开始!” 顾泰他们五兄弟斗了起来,依林与云儿也加入了战斗中。一时间,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个晚上,大多染血,好在没有生命之忧。 到天亮时,他们都进入了金丹境。依林服了丹药之后,金丹境圆满,进入了筑基境了。 皆大欢喜! “你们去睡二个时辰吧,二个时辰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影子去通宝阁附近潜伏,盯着七煞门的人。”蔡凡道。 二个时辰后,赵亮的车开了进来,蔡凡与户长山人、影子上了车,快到通宝阁的时候,影子提前下来了。 蔡凡拿出了梅山拍卖场晏世宝给的至尊卡,通宝阁的老板吴正笑盈盈地迎了过来,把蔡凡三人请进了至尊包厢, 通宝客的包厢都在二楼,拍卖场在一楼大厅。从至尊包厢可以看到整个拍卖场的全境。 开始拍卖一些药丹药草,尽管这些东西非常昂贵,但并不会引起蔡凡的兴趣。 自从蔡凡去了一趟梅山,不仅得到了康华中的一株千年黄精,一株千年何首乌,还有药山采撷的100株灵药,加上赵良仁送他的一株千年人参,蔡凡手中的灵药,不是一般的富裕。 当然,他用完了一些,练了许多各类的丹药。 论练丹,没有人敢说比蔡凡更厉害的了! 如果把自己的丹药放到这里拍卖,那就是一个惊人的数目了。 显然,蔡凡不会这么做,他现在不缺钱! 更何况,富不装身,财不外现。 接下来拍卖的,是一个罗盘。蔡凡一缕神识探了过去,瞬间,他发现,这罗盘竟然是古时候天机门神算子的神物。 户长山人也发现了,志在必得。 果然,拍卖师出场,介绍道:“感兴趣的高人注意了,这是一个刚出土的神物,据相关专家鉴定,这可能是古时候,天机门的陪葬品,具体年份不祥,起拍价1千万!” “啊,起拍价都标这么高啊!” “这东东有什么用啊?” “看来,有戏看了!” …… 众人七嘴八舌,但没有人举牌。 拍卖师扫视了一下整个拍卖现场。正准备收起时,一位老者站了起来,叫牌:“1500万!” 户长山人急了,抓耳挠腮。 他那有这么多钱啊,蔡凡微笑道:“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啊!” “小家伙,你帮贫道吧。”户长山人哀求道。 “老东西,你又讹上我了?好吧,看在你可怜兮兮的份上,我帮你一把。”蔡凡的话音刚落,正想举牌。赵亮却先下手了:“两千万!” 众人一看,是赵家的赵太祖赵亮,惊奇地望着他。 “一个纨绔公子,买这个东东干什么?” “人家有钱呗!” “也是,赵家,帝都豪门的公子哥们,就是不一样!” …… 再也没有人叫价了。 拍卖师落下了金桘,赵亮取了罗盘过来,送给了户长山人。 户长山人执意要给赵亮写下欠条,算是借赵亮两千万。 赵亮笑了笑:“前辈,我说我送给你的,你就不要推辞了!” 蔡凡点了点头,户长山人笑纳了。 拍卖师微笑着走上了前台,表情很丰富,说:“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戏!” 服务小组穿着一身亮丽又不乏庄严的服装,奉上了一个玉盘。 拍卖师“啊”了一声:“这是保安堂许家的传家宝,是一幅没能解谜的画和一颗解毒丹!据许家后人说,这幅画与这果颗解毒单是许家始祖的传承,到许百味一代,因为泄密的缘故,被人觊觎,许家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吸取教训,决定拍卖。话不多说,起拍价二千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五百万!” “二千五百万!” “三千万!” 蔡凡举牌,直接加了两千万,“五千万!” 台下一人站起,举牌:“六千万!” 对上了,蔡凡神识散开,发现举牌者并不像是七煞门的人。 赵亮说:“凡哥,这是叶家的管家!” 蔡凡笑了笑,继续举牌:“一亿!” 叶家沉默了一下,举牌:“一亿两千万!” 还怼上了,蔡凡:“一亿五千万!” 楼上隔壁包厢里,唱出:“二亿!” 拍卖师:“两亿,还有人加价吗?两亿一次……” 叶家管家举牌:“两亿五千万!” 隔壁包厢唱出:“三亿!” 拍卖师激动了:“啊!三亿一次!三亿二次,还有没有加价的?” 赵亮轻声说:“凡哥,还加价吗?” 蔡凡狡黠地一笑,摆摆手,不加了。 赵亮本想还蔡凡一个人情的,到这里拍一样古玩送给他的。但蔡凡好像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宝物,也就做罢。至于这幅画与这颗丹药,他是知道的,他不会乱来。 此时,拍卖现场热闹起来:“三亿哩!又是哪个豪门?” “不认识!” “能够花三亿的人,肯定来头不小!” …… 蔡凡也注意到了,最后,取走这幅画的,果然是七煞门的七堂主郭无良的大徒弟!他取走这幅画与丹药,径直回到隔壁包厢,一会儿,隔壁包厢走出去五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七煞门七堂主郭无良! 蔡凡微笑着对户长山人道:“老东西,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小家伙,就算你与亮子送我神物的回报?”户长山人笑嘻嘻道,“好吧?” 户长山人掏出一座符,手一指,那符燃烧,化成一缕淡淡的黑烟,朝郭无良飘去。 他们紧跟七煞门的人出了通宝阁,见郭无良一行人,迅速离开。 影子堵在门口,正想找郭无良报仇,见蔡凡来了,迟疑了一下。 蔡凡传音:“放他们走!” 影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一旁玩手机去了。 等郭无良走远了,上前问蔡凡:“师父,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蔡凡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暗网悬赏的人就是七煞门的人,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存在。如果没有人再来找我了,就可以确定悬赏的人就是奔着许家传承来的,而不完全是为了杀人我。我们就安静地等待吧。” “那我的仇呢?师父。”影子着急地问。 蔡凡微笑道:“报啊,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我先确定一些事情,这次拍卖会是公开的,人人都知道,七煞门的人得到了许家的传承,麻烦自然转移到了七煞门,争宝大战就开始喽!” “师父,移花接木,借刀杀人?”影子道,“好是好,就是没有自己亲自报仇那么痛快。” “影子,你当初为什么会潜入七煞门?” “师父,那是南省为了破获一起特大贩毒案,七煞门的门主孟浩是一个大毒枭,但我没有找到他们的老巢,就被郭无良发现了。” 影子回忆起那件事时,有些沮丧。 “影子,既然他们这么猖獗,我不把他们连根拔了,还真有些遗憾!所以,我让老东西做了些手脚……” 影子茅塞顿开。 接下来,我们去一趟他们的老巢,看一场所好戏。 “赵亮,你和老东西回去,今天,谢谢你帮老东西竞拍到了神物,老东西你赶快回去研究这个神物的妙用,我和影子还有些事情要办。” “凡哥,那好吧,我们回去了。”赵亮还想跟蔡凡一起,但想到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只好依依不舍地载着户长山人走了。 影子取了车,说:“师父,去哪?” “龙门”蔡凡道。 出了帝都,来到郊区,蔡凡与影子直接朝着龙门的驻地驶去。 系7刚到龙门驻地门口,大门“吱”的一声拉开,貂蝉迎了上来,微笑道:“师公,师娘没有来?我想她了!” “呵呵,不错啊,这段时间大有进步,练气境圆满了?”蔡凡笑着拿出一颗丹药,说,“这是一颗破气丹,助你破境,跨入金丹境吧。” “谢谢师公!” “别忙着谢我,带我去找门主。”蔡凡道。 “师公,门主在屋里等着呢!”貂蝉与蔡凡说着话,影子的目光一直在貂蝉的身上。 貂蝉嗔怒道:“影子哥,你老看我干什么?!” “啊,我没有啊!你认识我?”影子被人发觉,有些尴尬。 “知道,泰哥,小龙哥,红哥,标哥,还有云儿姑姑、依林姑姑,我都知道?”貂蝉数着手指,笑笑呵呵。 “啊!”影子一脸惊奇,“我们没见过面吧?” “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貂蝉笑道,“秀才不出门,遥知天下事。我与红客哥的信息资源共享。” “原来如此。那你知道我们中有几条光棍?”影子调笑道。 “活该!你们的情商低,都是光棍,现在有哪个美女愿意倒贴的?”貂蝉毫不示弱。 “也是!要不有时间,姑娘教教我们,办个培训班什么的,培养我们的情商,让我们脱单?我们感激不尽。” “不跟你说了,见了门主,注意你的措词。”貂蝉脸颊绯红,与蔡凡、影子进了龙门门主欧阳蓦然的办公室。 正事要紧。 第三十八章 撒网 “老爷子,气色不错!” 欧阳蓦然放下手中的毛笔,哈哈笑道:“小凡,托你的福,还真没想到,我现在能有这个样子!” 蔡凡走到欧阳蓦然的书案前,一幅狂草书法映入眼帘: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蔡凡笑了笑:“老爷子,尚能饭否?” “哈哈,我现在是‘气吞万里如虎’,怎么样?来一盘棋?”欧阳门主豪爽地说。 蔡凡微笑:“算来算去,老爷子把我算进去了。不跟你下。” “小凡,你啊!好一招移花接木,把自己的麻烦抛出去了,又来一招借刀杀人,看来七煞门要引火烧身喽。我就不明白了,这七煞门的人明知道公开竞买,是要引火烧身的,为什么还要做下去?”欧阳蓦然道。 “两个原因,一是‘艺高人胆大’,他们以为连官方都拿他们没有办法,至于江湖上的人自然没有放在眼里;另一个原因是,可能是他们志在必得,那毕竟是医道传承,或是某一位堂主中毒了。” “小凡,你说得没错,最有可能的是七煞门门主孟浩已经中毒。我们的人了解到,孟浩已经一年没有现身了。” “老爷子派人去了他们的老巢?” “没有那么容易,七煞门底蕴深厚,昼伏夜出,又是南疆,那里的气候条件属于热带雨林气候,毒虫出没,山高路险,甚至可以说没有路,毒门的人或许可以走一遭,至于我们,难度很大,所以,找到他们的老巢,并非易事。要不然,我早把他们给灭了!” 欧阳蓦然说到这里,眼里尽是杀气。 貂蝉打出一份报告,历数七煞门的罪恶: “大夏七年,七煞门为了一株灵药,杀了田氏一族,共计一百三十八口,其中未成年的小儿二十六人。” “大夏十二年,七煞门的门主为突破金丹境,抢夺陈氏祖传灵玉,陈氏被灭门,一百八十四人被杀!” “大夏十六年,朱氏满门被杀!” …… 蔡凡义愤填膺!气息外放,顿时,整个房间布满恐怖的气息。 欧阳蓦然,惊骇欲绝。满脸青筋,暴露无遗。 “小凡!收起神通吧,我们没有人受得了!” 蔡凡马上意识到失态,立即收敛气息。 虽然只是一瞬间,影子与貂蝉,都受了内伤,一口鲜血喷出。 欧阳蓦然还好,毕竟一身修为,半步跨入筑基境。 蔡凡一手抓入貂蝉,一手抓入影子,分别释放一缕灵元,给他们疗伤。 欧阳蓦然缓缓出了一口气,说:“小凡,你的境界是?” 蔡凡笑了笑,“对不起,我一时失态了!” 欧阳欧阳蓦然道:“看来,这一次,七煞门的末日不远了。小凡,华夏有你,华夏之幸!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蔡凡道:“找到七煞门的老巢,给一锅端了!杀无赦!” “好!小凡,你可以动用龙门的一切资源,带上青龙使,协助你去灭了七煞门。”欧阳蓦然道。 青龙接到命令,随蔡凡出发。 青龙门主再三嘱咐青龙,蔡凡的命令就是门主的命令,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哪怕是死! 蔡凡笑着说:“没有那么严重,阳哥只要做好后勤工作即可。我们不急,先看隐门的人是否动了,跟着他们就行,还有,我让老东西在七煞门七堂主身上做了些手脚,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找到他们的老巢。” “好!先谋定后动,小凡,后生可畏啊,要不,龙门就尊你为主,让我这个老家伙过几天清静日子?” 欧阳蓦然爱才心切,自然不会放过蔡凡这样的人才。 “老爷子,你就放过我吧,我的理想不在权势,不过,你放心,龙门有事,我不会推辞的!”蔡凡诚实,说一不二。 欧阳蓦然表示理解。 欧阳蓦然拿出一张卡,递给了青龙。 貂蝉给青龙送来一款微型纽扣,与青龙衣服上的扣子一模一样。这枚纽扣,是龙门特制的一款传讯器,可以通过这个传讯器,直接联系龙门服务器后台。 青龙开出路虎88,这是一款特制的越野车,与蔡凡的系7大同小异,虽然没有系7的防护力强,但里面的标配,特别是发动机与信息系统,绝对比系7强大。 到了如归会所,青龙安排好一桌饭菜,户长山人与王丽、依林、云儿来了,少不了依依告别,缠绵一番。 蔡凡、户长山人、青龙、影子一行四人,飞奔南疆。 影子直接开车到了南疆军营,打了顾南海的电话。 顾南海回电,让他们开车到南省的最豪华的酒店住下,安排好酒饭,自己马上过来。 一见面,顾南海对着影子一拳,直截了当。 影子纹丝不动,举手敬礼。 “呵呵!长劲了!小凡,你给这小子喂了不少丹药吧!”顾南海目视蔡凡,哈哈一笑。 “顾叔叔,仅一二颗,不多,怎么样?” “不简单,这小子金丹境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这个境界,可以算是妖孽了!顾泰他们几个呢?” “也一样,顾叔叔,我给你也带来一颗,助你冲破金丹境,到筑基境不成问题。”蔡凡掏出一颗药,放在顾南海的手中。 顾南海毫不犹豫,当即一口吞下,只见丹田翻滚,一股股热浪滔天。 蔡凡伸手,一道道金光罩住顾南海,笑着说:“顾叔叔,你也太性急了些,也好,我就助你突破。不要抗拒,顺势而为……” 其余众人散开。 只见顾南海身上有碎骨的“劈啪”声传出来,宝相庄严,一会儿,筑基境成,哈哈大笑。 “小凡,顾家很庆幸地遇到了你!”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青龙使者惊愕得张大了嘴巴:“怎么,有小凡在,好像突破一个境界,如玩一般?” 蔡凡笑了笑,“阳哥,你不是也一样,年经轻轻就到了金丹境?” 青龙使者阳山龙道:“小凡,你与山人前辈是什么境界?” “你猜啊?” “猜不到,在武道上,你与山人前辈、还有尊夫人,是我仰望不及的存在了。到了金丹境,再往上,难于登天,要多少天财地宝才能有所精进啊!” “哈哈,小青龙说的不错,这小家伙就是一个妖孽中的妖孽,他们夫妻呀,有不一样的传承,你们羡慕不来,你们比贫道幸运多了。”户长山人道。 “是吗,山人前辈,你修炼多久了?” “你猜啊?” 蔡凡微笑道:“不用猜,你们也猜不到,老东西的年龄啊,不是你们能想像到的。老东西就是一个老不死!” “我说小家伙,你就那么希望贫道死?我偏不?气死你!” 说笑间,酒饭端了上来。 顾南海去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众人此时看到顾南海的气场,目瞪口呆了。 蔡凡笑着说:“顾叔叔,你稳固一下境界,收敛气息吧,别把你的身边人给惊吓了。” 顾南海愁眉苦脸,说:“小凡,你帮我,我怎么收敛不住气息?” 蔡凡的神识查探了一下顾南海的身体,皱了皱眉,终于开怀一笑,原来如此。 “叔叔,没事,是那颗丹药太霸道了些,你一时还没有消化完,吃了饭后,再去修炼一晚,明天,境界稳固,自然收放自如了。” “那好!小凡,你那颗丹药,价值不菲吧?我拿什么回情?要不把我家云儿送给你?”顾南海哈哈一笑。 “我有妻子了,叔叔。” “没关系的,优秀的男人后面,有一群女人。” “小家伙,你怎么还未下手?云儿也好,依林也好,都收了吧,我跟小丽说了,她不会有意见的。”户长山人打趣道。 “老东西,哪儿都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蔡凡白了户长山人一眼,又转头对顾南海说,“云儿也走上了修炼之路,不输影子了。” 顾南海大吃一惊:“有这事,她可是一个娇娇女,含着蜜糖长大的,能吃得了这个苦?” “是丽丽教的,依林更厉害,比叔叔你早些踏入筑基境了!” 顾南海惊诧不已:“小凡,这么说来,你身边的力量,在华夏,是顶尖的存在了。你们来这里,是对付七煞门的吗?” “是的!” “需要什么?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我都可以给你调!小凡,不需要要客气的。” “叔叔,暂时不需要要这些,只要把你们的信息网盯住,先看看戏,应该有一些隐门对七煞门动手了!找到他们的老巢再说吧。” “小凡,七煞门的老巢也是我们的一直在找的,在十万大山里,那里就如一个魔鬼窟,他们不出来,还真不好下手。我们也只知道大致的位置。应该是影子当年去过的那个地方。近些年来,他们没有大的动静,我们与地方部门联合,进行了几次打击,查获了一些毒品,也只抓到些小鱼小虾。他们倒是在境外,有些痕迹。” “是这样啊,他们同暗网有直接关系吗?”蔡凡问。 “有,我们查到的ip地址,也在这个范围,隔境外50公里的位置,也就是说,弄不好,他们有逃亡境外的可能。” “明白了,那就撒网,我们去他们的老巢看看,三天后,空投。叔叔,你就在边境策划一场演习吧,注意那边动向。”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今晚就安排,时间四天。直到七煞门覆灭!在这三天里,你们大家休息好!看看南疆风光,也蛮不错的。” 网,撒出去了。 第三十九章天大的误会 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影子与青龙倒下便睡了。 这些天来,一直神经紧绷,难得有一个放松的机会,到了这里,有蔡凡、户长山人一身修为,又可得顾南海这位五虎大将的保护,而且离营地不远,他们完全可以什么都不想,睡个安稳觉。 户长山人在忙着研究二千万拍到的罗盘。 蔡凡,还是第一次来南省,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精力很变充沛,干脆去大街上溜达一下,看看风土人情,也不枉来南方走一趟。 对了,还有三天时间,没事做,去大街上买条短裤,再回酒店洗个澡。南方的秋老虎时节,比盛夏气温还要高,一天不洗澡,身都臭了。 出了酒店,走进一家大超市。超市里人流量很大,帅哥美女,穿着时髦,也很开放。 蔡凡有些好奇,南方的女孩子,在他的认知中,应该是黑黄面容的那种。毕竟南方的气温高,面色黑黄,个子矮小,一定会是南方人的特征。 可是,从外面一进超市,凉爽爽的,这当然因为有冷风机的缘故,没想到,这里的女人们,竟然也如北方人一样,腿修长的那种,肤色白皙的,不在少数。 迎面走来一个姑娘,该露的露,不该露的,也露出了不少,他甚至看到那个黑蕾丝倒三角。 一楼卖食品,二楼卖衣服。 蔡凡上了二楼的梯式电梯,随便拿了个裤头,到出口付了钱,出了超市。 大街上的气温高了许多。热死了,还不如酒店凉快,回吧。 正有这个想法,一眼便见到对面一个理发店,一位女郎隔着玻璃门勾手。 蔡凡忽然想到,一个月没有理发了,中分头变成了长尾巴。 “理个发再回酒店也好。” 于是走了过去。 那女郎随即开了玻璃门,等蔡凡进去后,迅速关紧。 “什么意思?” 女郎倒是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莫使外面的热浪扑进来,没别的意思。” 蔡凡打量一下理发店,理发设备还是挺齐全的,并不像传说中的那种场所。 “哥,到那里躺下。”女郎用手指了指里间的那张床。 “啊!”蔡凡犹豫了。 “哥,莫想多了,躺在这张床上,先给你洗干净头发,再理。”女郎莞尔一笑。 蔡凡总算明白过来。 仰天躺下,伸出了头。女郎放水,洒在蔡凡的头上。当女郎低头弯腰给蔡凡洗头时,胸前的一片江山,尽收眼底。 波澜壮阔啊,蔡凡忙闭上眼睛,让心情平静下来。 先洗头,然后上了理发椅,女郎轻声问道:“哥,按摩吗?” “你这里有特殊服务?” “哥,想多了,按一下头,轻松些。不过,你这么想,也是可以的哈,加价。” “不,我只理个发,那个,就不要了!” “哥,你不会舍不得钱吧?还是不行?”女郎笑着说。 “姑娘,你最好不要挑衅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行’二字,后果很严重!我只理个发。” 女郎从蔡凡的眼神中,看到了清澈并带着一丝寒意,也不敢再挑逗了。利索地给蔡凡理了一个发。 没想到,手机“滴”的一身响。蔡凡打开手机,一眼扫到王丽、云儿、依林三人集体洗澡的视频,慌忙关了手机,一脸的尴尬。 “她们越发放荡了!丽丽竟然把房中术传授给依林与云儿了?” 女郎瞥了一眼蔡凡的手机,看到了那个画面,“噗嗤”一笑:“原来哥是攀花老手啊!好啦,理好啦,看满意不?” 蔡凡一刻也不想呆了,他怎么看到这女郎就像张凤南一样,让他心里有些不快,当然,这里面更多的是误会。 起来,抽身便走。 女郎还在收拾理发工具,见蔡凡已经走出了玻璃门,还记得没收钱哩。忽然看到那里,还有蔡凡的一个裤头,连忙拿着裤头喊:“哥,你还没付钱哩!” 蔡凡回头,只见理发女郎手里还拿着他的裤头。 蔡凡忽然记起来,是没有给理发钱。 大街上,很多人来来往往,听见女郎在喊“没付钱”,手里还拿着一个裤头。立即停下脚步,投来一束束怪异的目光与嘲笑的面容。 这下,蔡凡尴尬了,连忙掏出一张纸币,接了女郎手中的裤头。 明知道众人是误会他了,他又不知如何解释,一头的黑线。也罢,不好解释,又何须解释。毕竟蔡凡是一个心境通达修为绝顶的人。 也难怪,一个女郎手里拿着一个男人的裤头还喊“没付钱”,此情此景,一个正常人看到,只有一个想法,这肯定是…… 蔡凡此时,也体会到了什么是眼光杀人口水淹人误会让人心痛的滋味。 算了,随他们怎么想,我坚守本心就是,回酒店洗澡睡觉! 这时候,一股劲风从蔡凡的脑后袭来。 “不好,有人偷袭!” 蔡凡第一反应是撤步转身,一掌推了过去。 “糟了!” 来的是一个女警察,不是修炼者,我这一掌下去,对方非死即残! 收掌! 我可不能当街袭警,街上的人太多。怪只怪自己,因为在被众人误会后,影响了心境,没有去分辨清楚眼前的际遇。 蔡凡撤了防护,那女警察出拳又快,赴了个空。一头栽了下去,摔倒地上,不来一个恶狗吃屎才怪哩!这样一来,不碰掉鼻子撞掉牙齿? 蔡凡随即一手伸出托住。托了个严严实实,女警察的胸部,全撞到了蔡凡的手掌心里。 软!弹!蔡凡的第一感觉是:c杯。 “警察同志,误会!真的是误会!” “闭觜!”女警察反手拿出一副锃亮的手铐,把蔡凡的一只手给铐了,手铐的另一头,连上女警察的手! 蔡凡有一万种方法,让手铐成为废铁或让自己离开,但不能啊,这里俗人太多,会引起恐慌的。 蔡凡体验到了导弹打蚊子,哑巴吃黄连的的滋味。可恶的是还有人举着手机在拍! 他也不好毁了人家的手机,他们是俗人,赚钱很辛苦, “上车!”女警察很愤怒,在吼! 铐就铐吧,上车就上车。 蔡凡一脚踏上警车,幅度大了些,没想到手铐还连着那个女警察,女警察哪受得了蔡凡的劲啊,一头撞了上去,又是一个满怀,胸部撞到蔡凡的嘴上了! 烦! 先是被理发女郎追着要钱,手里还拿着他的裤头;再是被当众嘲笑;又被女警察两次用胸撞! 自己还不能当着那么多人脱身! 也怪自己,太在乎俗人的想法了! 现在好了,警车上只有女警察与司机两人,不会惊动众人。有必要说清楚,可是,这个女警察还在愤怒里,又怎么说得清? 说不清,也要说! “警察同志,你真的误会了!”蔡凡说。 “闭嘴,到警察局去说!”女警察愤怒地说。 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蔡凡此时,容不得女警察胡来了! 铐着的手一缩,脱了。一不做二不休,蔡凡把手铐的一头,锁到了车上的横杆。顺手点在女警察的穴位上。 这时,女警察不能动弹,张嘴无声,不再叫了。 蔡凡说:“警察同志,我跟你说,我是蔡凡,是协助军部办案的,绝密!如果你不怕违反纪律的话,你可去调查核实! “我住在南省云天酒店888号房,我就到超市买个裤头回去洗澡,顺便理了个发。出来时,忘记付理发钱,并把我新买的裤头给忘了。 “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来抓我。我想,你也许误会我了。你真的很莽撞,出手抓我。因为你是警察,我才收回我那一掌。如果我不收回,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在你这个级别,有些事情,我没法告诉你!” 女警察此时被点中了穴道,说不了话,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蔡凡讲,眼泪涌出。滴在嘴唇上,有些咸,有些苦涩。 前面开车的司机,连忙把车开到停车道,被蔡凡的气息镇住,更不敢言。 “警察同志,我一是考虑到警方的面子,二是怕街上众人误会引起恐慌,才与你一同上车的。现在,我要回酒店了,希望你不要来找麻烦,否则,只能给你带来最大的委屈与伤害。3分钟后,你的穴位会自动解开,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我走了!” 蔡凡瞬间消失。女警察与司机,愕然地留在车里,如做梦一般。 蔡凡下了车,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哭笑不得。 那一天,有人举报,老东西摸了人家的奶波,进了梅山警察局,大抵情形,也该如此吧。 “哈哈,小家伙,那感觉如何?”没想到户长山人就拦在蔡凡的前面,一副幸灾乐祸的面容。 “老东西,你也出来了?” “我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没看见,哈哈!”户长山人故意在前面大摇大摆,有如大将军得胜归来,一脸的兴奋! 蔡凡一指点向户长山人的裤子,那裤子穿了个窟窿。 户长山人一手挡住自己的屁股,叫道:“小家伙,你欺人太甚,赔我裤子!” 蔡凡哄笑道:“我看你还怎么挡?” 说完,对着户长山人的裤子,又是几个点射。 这回,户长山人惨了,两个巴掌也挡不住十几个窟窿啊!一屁股坐在酒店门前的草坪上撒泼:“小家伙,你不讲武德!” 户长山人这样一来,惊动了酒店里的女服务员,围着他哄堂大笑。 这下,户长山人更糟糕了。连忙爬起,直奔酒店房间。 蔡凡就在房间门口偷着乐! 蔡凡看着户长山人出糗的表情之后,想到一个问题: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答案可能就在这个东西的表情里。 “老东西!肯定是老东西,我中了老东西的倒霉符了!老东西陪我世俗修行,这种被误会的场面是最能够扰我道心的!肯定是老东西的恶作剧!” 正好,顾南海打电话约蔡凡他们去夜宵城,影子与青龙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蔡凡朝着户长山人的房间喊:“老东西,我们吃夜宵去了,你是捂着被子去呢?还是让我们给你打包?或是光着腚与我们一起走?” “小家伙,你等着,我一定要报仇!” 影子与青龙得知户长山人没裤子穿,笑得肠子疼。 第四十章 收下袁平 顾南海穿着一身便装,与蔡凡、影子、青龙进了夜宵城的包厢,要了一听啤酒。他看着满桌子的宵夜,戴上一次性薄膜手套,拈起一个喝螺,抠出螺肉,正要丢进嘴里,突然想到,户长山人没有来。 问:“小凡,户长山人呢?他怎么没来?” 三人大笑。 顾南海看着三人笑,猜想户长山人定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个老顽童,是可以做出些只有小孩子能做的事情来的。 影子笑着说:“山人前辈的裤子被师父捅了几个窟窿,屁眼都露了,不好意思出门喽!” 顾南海也跟着笑,问:“小凡,是怎么回事?” 蔡凡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从理发出来忘记付钱开始,到被女警察逮住的各种误会,选择性地说了一遍。 蔡凡自己也笑了:“老东西,给我画倒霉符,我就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捅穿了他的裤子。” 大家哄堂大笑。 “小家伙,没良心的,你哪只眼睛看着我画倒霉符了?不赔我裤子,我和你没完!”户长山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搬凳子便坐,手套也不戴,摸了个麻辣鸡翅就撕开,扔进嘴里。 蔡凡伸手一指,一股柔和的劲力,堵住了户长山人的喉咙。 户长山人喉咙被堵,咽也咽不下嘴里的食物,两个眼睛鼓起,翻白,如死鱼眼一般。立即吐了出来,扯一张餐巾纸捂住自己的嘴。 户长山人此时的情形,七个字:“面红耳赤脖子胀!” “小家伙,你!你真的要玩下去?贫道奉陪!”户长山人迅即掏出一张倒霉符,就要施法。 蔡凡手一勾,这张符纸就到了蔡凡的手中。 蔡凡笑着说:“老东西,害我出洋相,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户长山人奈何不了蔡凡:“小家伙,等我得到了机缘,超过了你,看我不把你玩死。” “老东西,不要跟着我了,好事不做,坏事做绝,走吧,你也不要再吃了!”蔡凡双手结印,布置一道小小的结界,把户长山人挡在结界外。 户长山人没有吃的,急了:“小家伙,做事留根线,日后好见面。是,这事是我做的,这样,是对你好,修炼你的道心,有些事,不是光靠拳头能够解决的,比方,先前那事,你空有一身为,还是被那个女警察上了手铐?小家伙,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收了结界,我们讲和,好不好?” 顾南海笑看蔡凡:“小凡,放他进来吧。他服软了。” 蔡凡收了结界,嗔怒道:“洗手,戴手套!老东西,就是一个饿死鬼!” 这下,户长山人老实了:“嘿嘿!我就知道,小家伙还是有情有义的。哦,对了,赔我裤子啊!” 影子笑道:“前辈,你的裤子是前台给你买的吧,好在酒店对面有家超市。多少钱?结到账上就是,不贵吧?” “不贵,不贵,就100万。” “啊!”影子这下不镇定了,“真的吗?” 蔡凡好笑,小声说:“去掉最后一个字。”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吃了夜宵出来,正要回酒店。 一人躺在门口的过道上,手里拿着一个破碗,只手硬撑着,艰难地爬行,四肢尽废。一头乱发,遮盖了双眼,身上一股臭气,臭不可闻。 过道上的行人掩鼻而过。 有人质问服务员:“你们怎么能让这种东西来这里?不怕影响你们的生意吗?!” 服务员立马报告经理,一会儿,经理带着保安来了:“给我拖出去!” 蔡凡发现不对劲,一缕神识探了进去,发现了端倪,说:“且慢!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经理看了蔡凡他们的一眼,怒道:“要看就到外面去看,这里不行!” 顾南海拦住经理,威严地说:“搬进里面包厢!” “你是谁?这里还轮不到你作主!”经理道。 “是吗?叫你老板过来!你不想在这里干了?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顾南海一双眼睛逼视着经理。 经理看着顾南海一身威严,顿时软了下来:“好吧!其余人都散了,让这位医生给他看看,大家也积点阴德。” 保安一手捂着鼻孔,各伸出一手,把这人拖到蔡凡他们刚才用的包厢。 蔡凡伸手掠开那人的头发,看到一双深沉的眼晴,十分的平静。那人从喉咙里嘣出二个字:“谢谢!” 蔡凡也不多问,双手一摊,手上多出了一把金针,一抖,36根金针飞舞起来,纷纷扎进那人身体各处要穴。 那人痛得发抖,却很坚强,忍着不发声,一会儿,平静下来了,又嘣出两个字:“谢谢!” 蔡凡掏出一颗丹药,喂进那人嘴里,趁着药劲,蔡凡摸着他的一条腿,一挪,一挤,一拉。只见一片骨头摩擦的声音不断传来。 一条腿接好了,如法炮制,接好了那人的四肢。一道金光笼罩那人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人的肤色不断变化,由青转红,再后来成了古铜色,一身臭气尽去。 收了金针,那人跪地便拜,又是两个字:“谢谢!” 蔡凡平静地说:“谁给弄的,那么残忍,施毒,断肢,毁丹田!” 那人此时,更为激动了,泪水如潮:“是七煞门!七煞门的人,抓了我妹夫一家,都给杀了。他们把我那个才三个月的外甥抓了去,要剜他的心做药引,给门主孟浩配药。 “这是吕不才的主意,他就是个魔鬼!我摸进了七煞门的老巢,想去救我外甥,被他们发现。我逃了出来。又被他们追上,我不敌,被打成这个样子。 “幸好这时,一发炮弹飞了过来,砸死了四个人,其他人被惊退。 “我滚下山涧,被士兵救起。士兵把我带到这里,要送我去医院。这时候,他们接到了上级的紧急命令,只好先把我搬下来。他们说报告之后再来接我。 “我实在太饿了,就爬进了这里,想讨点吃的……” “你看到那些士兵接到命令,是什么时候?”顾南海问。 “就在一个时辰前。”成南海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袁平。” “好!袁平,你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就跟我们去酒店,我帮你修好丹田。”蔡凡平淡地说。 “恩人!我要去报仇,如果我报仇后还活着,我袁平再用这条命来报答恩人!”袁平叩头。 “是条汉子!”蔡凡吩咐道:“影子,把他送到酒店。青龙,你去给他买几套衣服来吧。” 户长山人跟着青龙,嘿嘿笑道:“也给我捎两件,我陪你去?” 蔡凡笑了笑:“去吧!” “叔叔,麻烦你去核实一下,给救人的士兵发个嘉奖?”蔡凡对顾南海道。 顾南海明白蔡凡的意思,告别回到了营地。 影子把袁平带到酒店,又给他开了一个房间,让袁平洗了个澡。 这时,袁平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浓眉大眼,精神饱满。 “抓紧时间,趁刚才你丹药还没有完全消化,我给你重开丹田,有点痛,相信你能坚持!”蔡凡道。 “嗯,我不怕痛的,恩人,谢谢!” 蔡凡甩出五根金针,在袁平丹田的一侧,成五星排列。一股真元,度进袁平的身体里,收集其零散的真气与药力,又送了袁平一颗金丹,告诉他引导至这个地方,直接筑基。 袁平借着蔡凡的灵元,一鼓作气,筑基成!散发出一身气息,强大无匹。 没想到袁平被毁了丹田,反而帮了他一把,被蔡凡施救,竟然直接进入筑基境,这是一场怎样的造化啊! 袁平激动得泪水长流。直接跪在地上:“师父!你就收下我吧!” 蔡凡微笑地点了点头,告诉他:“你的仇,影子的仇,你妹夫全家的仇,还有被七煞门杀害的那些人的仇,我们一起去报了吧。你从那儿出来,说说你掌握的情况。” 袁平成了蔡凡的弟子。正好青龙与户长山人也回来了,给他买来了新衣服。 人靠衣装马靠鞍。袁平现在的精气神,生机勃勃。 影子惊愕地说:“没想到你的修为比我还高啊!” 袁平行礼:“师兄!” “你是老七。叫我四师兄。”影子告诉他,张百龄是大师兄,其次顾泰、小龙、影子、红客、康标,还有一个小师妹叫貂蝉,那是师娘的徒弟。 袁平,找到了家的感觉,泪眼婆娑。 袁平说了七煞门的情况。 七煞门的门主叫孟浩,兼日煞堂堂主,月煞堂主是个女的,号妖姬,金煞堂堂主齐无仁,木煞堂堂主苟无理,水煞堂堂主吴无肖,火煞堂主炎无德,土煞堂堂主郭无良。 他们住在一个地下宫殿,昼伏夜出,辰时是防守最为松懈的时候。 袁平在那里潜伏了三天,也看到了郭无良他们回来,说是搞到了一枚解毒丹,给门主孟浩治病的。 孟浩的师爷吕不才说,门主的毒药解了,这丹药用处不大。门主的病是失心症,只能用童男的心脏做药引。 这药引也很特别,要与门主八字相同的男童心。门主是甲子年正月初五寅时生,正好六十年后,我外甥也是甲子年正月初五寅时生。 吕不才就把我外甥的心给剜了…… 袁平还看到了有几大隐门的势力,进了他们的地盘,有的是为了抢郭无良手里的东西,有的说得冠冕堂皇,说是除害! 但七煞门布置了很多阵法,埋了许多雷。 那边死了很多人,到处都是尸体与白骨。 袁平,就是跟在郭无良的身后进去的。 郭无良的一个弟子与他长得很像,正好在拉尿,被袁平干掉了。 袁平就冒充他的弟子,直到把袁平重伤的时候,还以为袁平就是郭无良的弟子马宝。 蔡凡他们听完了袁平的叙述,决定准备凌晨出发,灭了七煞门。 第四十一章 收网 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一架飞船进入了十万大山。 五条身影从飞船上跳下,他们正是蔡凡、户长山人、影子、青龙、袁平。 他们下降的地点,是一处茅草地。 据袁平与影子分析的结果,此地离七煞门的老巢入口,还有10公里。 但户长山人感应到,追踪符附在郭无良的身上,就在全面5公里的位置。 “去看看!” 他们一行人,隐身而行。 蔡凡神识散开,前面有人在打斗。 蔡凡他们循着打斗声进发,在一处悬崖下,发现很多人在混战。 蔡凡示意暂不惊动他们,看看是什么情况。 不看不打紧,一看,惊得袁平的差点叫出声来:“师父,金、木、水、火、土五大堂主都来了,他们利用阵法,正在围攻鬼医门的人!” “鬼医门的人?看样子,医门的人是奔着郭无良身上那幅去的。”蔡凡狡黠地一笑,不急,既然是杀人夺宝,就不是正道的人应该做的,让他们斗吧。 蔡凡伸手布下结界,一道淡淡的光幕,把那群人都罩了进去。 他们正在打斗,哪会关注这道光幕?更何况,黎明前黑暗的掩护,如果不仔细看,的确难以发现。 他们更不会想到,只要蔡凡愿意,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哈哈,七煞门的五大堂主都在这里啊!郭无良,留下身上的东西,你可以活命!” “唐守望,你太天真了,到了我们七煞门,你们还想活着回去?你看看山下这里吧,整个山涧里,都是与我们七煞门作对的尸体与白骨!你想要宝贝,就来拿吧,画和丹药,的确在我身上。我们门主说了,这枚丹药要拿出分析研究哩!” 郭无良有恃无恐。 那个消瘦老者是鬼医门门主唐守望?身法灵活,全然不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他中气充盈,怒道:“郭无良,你们就是几个金凡境的武者,没有一个进入筑基境吧!我杀你们,易如反掌!” “唐守望!老东西,就算你们有一二个筑基境强者,进了我们的阵地,还有希望活着回去吗?” 说话的是金煞堂堂主齐无仁,“哈哈,先灭了你们两个老东西,再把你们鬼医门屠尽!” 木煞堂堂主苟无理,水煞堂堂主吴无肖,火煞堂主炎无德,土煞堂堂主郭无良跟着大笑,手中各拿着凶兵,耀武扬威。 唐守望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声“杀!”一跃而上,手一甩,十几道淡淡的白茫,直射而出。 那是唐守望的看家本领,一把喂毒的银针,是他的致命武器。 金木水火土各自亮出凶兵,如一轮圆月流转,挡下毒针。 齐无仁一声冷笑:“唐守望,用毒,我们七煞门不比你鬼医门差,各位堂主,也给他们示范一下?” “轰隆隆”几声巨响,各种喂了毒的暗器齐齐向唐守望的队伍里袭来。 这些暗器中,有的闪着金光,有的是水的灵动,有的是火的气势,有的是土的散漫,还有木的飞舞。整个场地一片混乱。 鬼医门事先有所准备,各自手持软甲盾挡在面前,即使如此,也有三四人被射中后,倒地身亡。 郭无良哈哈大笑:“唐守望,看你能坚持多久。我们的东西多着哩!” 唐守望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与他的弟弟唐守贤,双双飞身,直取金煞堂堂主齐无仁、火煞堂堂主炎无德。 齐无仁与炎无德正面迎敌。没想到二人半途换招,合二人之力,一招致命绝杀,砍下了木堂堂主苟无理的脑壳。 唐守望捡起苟无理的脑袋,砸向水煞堂堂主吴无肖。 吴无肖悲从中来,接了苟无理的脑袋,没想到,唐守望顺手把毒投进苟无理的脑袋上,吴无肖接下后,一双手瞬间成了黑色。 “不好!中毒了!” 此时,唐守望与唐守贤退去数十米,哈哈大笑:“废物!一下子被我们干掉了两个堂主!” “郭堂主,赶快将那颗解毒丹给吴堂主吃了!” 郭无良犹豫了一会,拿出了解毒丹,喂进吴无肖的嘴里! “齐无仁!吴无肖中了我的独门毒药,你以为他还能活过来吗?郭无良,你就是一个败家子,白白浪费了许家的一颗丹药!交出那幅,我可以帮他把毒解了!” 唐守望目光死死地瞪着郭无良,蓄势待发。 正在唐守望得意洋洋的时候,吴无肖醒了过来,身上的黑色都褪了。 “啊!这怎么可能?”唐守望大惊! “这怎么不可能!这是许家老祖留下的神丹!”齐无仁笑了。脚下不停,与炎无德、郭无良冲了出来,把吴无肖保护得严严实实。 齐无仁道:“把最新款炸弹拿出来,启动阵法,给我把他们全埋了!” 齐无仁双手结印,炎无德接二连三地扔出炸弹,唐守望、唐守贤和他们鬼医门的人,顿时焦虑起来。 只见无数声巨响,夹带一股又一股的恐怖力量,排山倒海,一齐袭向鬼医门那边。 爆炸声,惨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好在蔡凡早已布下结界,他们在结界外,就像看电影一般,没有丝毫影响! 齐无仁,炎无德、郭无良一击得手,拉上吴无肖,向外面冲出。 “砰!”“砰!”“砰!”“砰!” 他们人没有冲出来,却撞上了结界,一时间,顿觉天旋地转,身后的冲击波又反弹,震得他们七窍流血! “不好!” 此时,危险的念头,占据他们的心,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 爬起来,看看四周。 浓烟散出,鬼医门的人都被炸得血肉横飞,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了。 齐无仁他们惊骇万分,他们知道,遇到高手了! “是谁!出来!” 齐无仁他们惊慌起来! “想出来?不要急。这里风水好,你们就长眠这里吧。”户长山人哈哈大笑起来。 “袁平,影子,你们去报仇吧,留下齐无仁,废了他的修为,给我们带路。青龙。你也去斗一斗。”蔡凡平微笑着说。 “是!” 蔡凡放开一条缝隙,影子、袁平、青龙三人,慢腾腾地走了进去。 齐无仁他们大惊:“你们是谁?” “郭无良,你还认得我吗?我早就说过,我要一寸一寸地敲碎你骨头的!”影子目视郭无良。 郭无良惊恐地看着影子:“你是公家的人?你叫影子?” “答对了!还记得你是怎么对我的吗?我加倍地还你!”影子愤怒地说。 郭无良困兽犹斗,也不说话,全身气势暴涨,劲气外放!一拳轰出。 “三师兄小心!”袁平一击冲向齐无仁,正欲回首救援影子。 只风影子移步,闪开了郭无良的正面拳头,借势而为,一手捞上了郭无良的手臂,四两拨千斤,漂亮!擒住其手之后,一个旋转,只听见郭无良一声惨叫,手软绵绵地掉了下来。 影子动作不停,擒住另一只手,一脚跟进,踢向郭无良的腹部。 “啪”的一声,郭无良的丹田,被影子踢得粉碎! “郭无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影子淡然道。 “你杀了我吧!我求你了!”郭无良此时,成了砧板上的肉,还能有活的希望吗? “郭无良,你死之前,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不听!” “不听是吗?”影子拉着郭无良的耳朵,“还是听听再死吧。你手中的丹药与画,是我的,谢谢你给了我三亿!那幅画呢,是摊子上买的,我当时花了好几百,那药呢,到是真的,可惜,被你浪费了!” 影子的话,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强。所谓伤人伤心,哀则莫过于心死,也不过如此! 影子胡乱编造的这段话,一半真,一半假,就是呕心郭无良而已。 郭无良愤怒地瞪着影子:“死阴比!我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好吧,我是正人君子,不像你们七煞门折磨人,我借你脑袋一用。”说完,一把匕首挥过,直接割下了郭无良的脑袋。 那边,袁平也按蔡凡说的,废了齐无仁的修为。 袁平的修为到了筑基境,对付齐无仁这样的金丹境高手,就像猫玩老鼠一般。 只有青龙杀了吴无肖后,正与炎无德大战!一来一往,打得火热。 此时,炎无德见郭无良与吴无肖已死,齐无仁又被废,深知自己必死无疑,丧失了斗志,跪地求饶,希望青龙放过他一条生路。 “哥,放过我吧,我以后做你的狗,行吗?”炎无德耷拉着脑袋,哀求青龙。 “如果你的敌人跪在你的面前,你会放过人家吗?你们连几个月的小孩都可以剜心,你说你还有求饶的资格吗?”青龙愤然道,“既然你不想跟我打了,你就去死吧!” 青龙说完,一脚踩碎了他的脖子。 蔡凡撤了结界,袁平提着齐无仁,影子包了郭无良的头,朝七煞门的老巢进发。 蔡凡一指,一条三寸长有光茫射进了齐无仁的脑髓。 齐无仁“啊”的一声,捧着自己的脑袋:“你!你!” “啊什么啊!接下来,你必须听话,如果我高兴,你可能还有一头活路。”蔡凡淡然道。 虽然,齐无仁看不出蔡凡的真实想法,但是,他很明白,袁平的修为在他之上,那么蔡凡与户长山人,就不必想了。 他知道,大祸临头,七煞门这次全玩完了。 “七煞门还有多人?有没有外出的?”蔡凡目光冷射。 “一共有一百六十二人,都在地下室。” “地下室有自毁系统吗?”青龙打岔道。 “有,开关在吕不才手里,只有吕不才与门主的密码接上,才能自毁整个工事。” “孟浩与吕不才在哪里?”蔡凡问。 “在地下第三层,我带你们去!” 第四十二章 七煞门覆灭 太阳升起来了,这里的太阳,很猛。立秋前后的秋老虎,一点也不夸张。 他们来到七煞门的时候,一个个挥汗如雨。 那些守卫,懒散地躲在阴处。见齐无仁带着五个生面孔进了老巢,立马就警觉起来。 可是,这些守卫还没有明白过来,脖子上就挨了青龙的飞镖。 袁平与影子,身形一闪,那些守卫就惨了,都是一击致命。 这些都是外围的人。为第一道防线。 第二道,就在山涧里。有两队人马,在有序地巡逻。可是隔他们有点远。 三人正想冲下去,被户长山人拦住了:“距离有点远,难免会打草惊蛇,看住齐无仁,这事让你们的师父来。” 蔡凡问:“齐无仁,老巢在哪?” 齐无仁惊恐地回答,就在下边,洞口被茅草盖住,下面有二个小队的人马,二位队长金丹境,其余为练气境。 蔡凡瞬间不见了。 一只大手,盖住一方天地,一股恐怖的力量压了下来,瞬间,那两队人马,被压得尸骨无存,只有一滩血水,润泽着山涧的草木。 无声无息,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就这样,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抹去。 蔡凡现身,还是那么平静如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青龙、影子、袁平,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蔡凡杀人的手段,惊异欲绝。 齐无仁的裤管里,流出一股潲水味,早吓尿了。愣在那儿,战战兢兢。 户长山人提起齐无仁,踏空而下,如老鹰叼小鸡一般。 青龙三人立马飞奔而下,却跟不上户长山人的身影,顿感蔡凡与户长山人一身修为,高深莫测。 蔡凡挥手,一股劲道,荡开茅草,一个洞门出现,上方“七煞门”三字显现。 蔡凡的神识探了进去,发现洞内另有乾坤,竟然十分的宽阔,装修豪华。枪械炸药,摆放有序。有二十人,分两小队,还在训练。 进负二楼,有楼梯;负二队的人员更多,地方更宽敞。三楼则是七个小间,大概就是七煞堂的办公要地,四楼下,是各种人体实验室,有人在解剖,有人在打针…… 触目惊心。 大家都准备进去,蔡凡拦住了他们。轻声说:“去不了,弄不好,会同归于近。齐无仁,四楼的出口在哪?” “在最下边,直通境外的一座小山。”齐无仁惊恐地回答。 “老东西,你带着齐无仁去那一边的出口,不要让他们逃了。青龙,你与顾将军、貂蝉联系,密切注视边境情况。影子、袁平就守在这里,等我出来。” “师父,你一个人去?小心点。” “放心!五分钟后行动。活捉孟浩与吕不才上来。” 五分钟后,蔡凡化作一道白光,进入老巢,直接去了三楼。 此时,孟浩斜躺在床上,突然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问吕不才:“师爷,我的身体怎么有种越来越差的感觉?” “门主,只吃了三个童心,还差两个啊!” “那就让人去找啊!” “昨天晚上,五大堂主都没有回来,应该是去找了,不要急,找与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童子,还是有些困难的,相信他们好了!” “他们不会死在外边吧?我怎么有种心慌的感觉?” 蔡凡现身,冷笑道:“孟浩,你猜对了!” 蔡凡扔下郭无良的头,说:“你看看?” 吕不才大吃一惊,发现不对头,感觉到了蔡凡的杀意,异常的恐怕。 他是筑基境的强者,竟然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掏出一颗毒气弹,正要引爆逃离。 蔡凡一指点出,吕不才全身麻木、僵硬起来。 孟浩的手在摸。 蔡凡冷笑道:“是自毁的遥控器吗?是不是这个?” 孟浩惊恐的目光看向蔡凡,竟然说不出话来。 “不说了,我们出去吧。” 点了他们二人的穴道,直接提着,快速出了洞口,以蔡凡的速度,岂是一般人能捕捉得到的? 当二人气息微弱地被蔡凡提出洞口时,青龙、影子、袁平惊呆地立在洞口。 到得洞口,蔡凡一脚踢碎了吕不才的丹田,废了他的一身修为。解开了他的哑穴,能够让他说话了! 吕不才像见到了恶鬼一般,不可思议,早被吓走了魂魄! “你!你是人是鬼?” “吕不才,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老实回答,还可以留下一具全尸!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回答,等待我的怒火!” 吕不才横竖是一死,说与不说,都一样!只可恨自己此时就如一具僵尸,动弹不得,见到蔡凡的眼神,一片迷茫。 “暗网基站是不是在这里?”蔡凡问。 “是!” “悬赏2亿追杀我,取画,是不是你安排的?” “是!” “你是怎么知道许家传承在我这里,而且是一幅画?” “二癞子被虎帮邹大龙活埋,被土煞堂堂主发现,救活了二癞子,后来,二癞子加入了七煞门,就在土煞堂。” “七煞门是不是有自毁装置?” “有!” “如何引爆?” “遥控器在孟浩手中,他掌握前面的六位数密码,我知道后面的六位。只要连起来,就可以引爆!” “这个装置是谁安装的?” “是一个境外的工程师,暗网也是他搞起来的。” “他人呢?” “我把他杀了,但留下了他的学生,他们不知道密码,只负责暗网运行!” “七煞门的人都在里面吗?” “除了五大堂主外,都在。” “这里能住下一百多人?” “不,下面有一个出口,出了洞口,有一个村庄,我们的人只在这里上班。白天,那个村子是空的。” “你确定他们都在?” “我确定?就连新加入的二癞子,也在清扫卫生。” “七煞门的人都杀过人吗?” “都杀过,有功勋牌记录的,在我身上。哦,二癞子没有,他没有修为。” “七煞门个个是修炼者?” “是!我们有自己的秘法修炼。” “好吧,你与孟浩,现在就给我启动自毁程序!” “啊!你要毁了他?” “快,开始!” 孟浩一脸死相,木然地输进了一连串数字,接着,吕不才按下了后面的号码,确定。 一时间,地下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声,紧接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地下炸了,整个一座小山坍塌! 七煞门覆灭! 这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蔡凡飞身而上,站在对面高岗,口中念念有词,方圆十里,山涧林地,一切阴魂,汇聚一起。天空中阴风呼号,寒意滔天。 此时,正式秋老虎时节,气温高答40度,突然间降到了冰点。 青龙他们急忙运功御寒。孟浩与齐无仁修为被废,被冻成一根冰棍! 一道金光从蔡凡的眉宇间射出,化成一片祥和的光。笼罩方圆十里的的地方。一个大大的“卍”符,飘浮在天空中,闪着祥和的光芒。 此时,户长山人那边的洞口,早已坍塌,他的神识散出。四面搜寻,方圆十里,没有一个活人!抬头看着天空中一个大大的“卍”符,开心地笑道:“小家伙,越来越上路了!” 户长山人提着齐无仁,与青龙他们汇合。 青龙、影子、袁平,看着蔡凡立在山岗,随着蔡凡的手印结下,天空中的阴云逐渐散出。一轮太阳爬出云层。 小雨还在下,突然,一条彩虹,从东山起,到西山,横亘在天中,七彩夺目。 定睛看出,道道金光,罩住蔡凡,层层包裹。蔡凡盘膝而坐,乾坤块运转之下,金光慢慢淡化! “小家伙,这是气运加身啊!”户长山人惊叹不已。 “前辈,什么是气运加身?”袁平惊奇地问。 户长山人解释道:“气运加身啊,就是一个人如果做了好事,上达天听,天道就得给这个人奖励,就像青龙、影子以前得到上级奖励一样,只不过颁奖人不一样罢了。 “颁奖的,一个是人,一个是天。得到气运加身的人,就是天命之子。 “你们的师父,灭了七煞门,超度了方圆十里的亡魂,让这些杀人的、被杀的,找到了轮回,不再是孤魂野鬼,这是大功德啊,无量天尊! “从此,他的气运不仅能让自己修为精进,还能给他的身边人带来好运!你们偷着乐吧……” 户长山人浅显易懂地向他们解释。 “那前辈为什么不去做法超度亡魂?”袁平好奇地问。 “贫道当然可以,但是你们师父比我更合适。” “为什么?”影子问。 “道不同,功力有强弱。你没看见那个“卍”符吗?那是最为强大的佛门功法,你师父得到佛门指点,我没有啊!机缘不同,道亦不同!” 此时,户长山人收起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不着调面容,脸上显得庄严,肃穆。 “哈哈,山人前辈也有服输的时候?”影子与户长山人接触的时间长,知道户长山人的脾性,打趣道。 “小娃子,贫道比小家伙强多了,我有的,他没有!嘿嘿,当然,他有的,我也没有,这叫互补性强!”见蔡凡缓缓走来,立马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 “小家伙,你气运加身,好处占近,是不是也该给贫道来点小意思?” “老东西,你想要什么?”蔡凡笑着道。 “当然是能买东西的喽,百万怎么样?”户长山人道。 “少了,给你二千万吧?”蔡凡笑道。 “小家伙,还是你对我好,二千万,有点晕,超出了我的预期啊!”户长山笑嘻嘻地掏出手机,“转账?” “嗯,用这个抵!”蔡凡手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罗盘。 户长山人急了:“小家伙,我的罗盘怎么在你手上?快给我!” “我捡的,你信不信?这可以当二千万吗?” “算了,小家伙,我斗不过你。我不给你干事了,回去!”户长山人说完就走,他才不管齐无仁的死活了。 “好吧,老东西,你走。”蔡凡接着说,“青龙,飞船什么时候到。” “师父,很快就到了!” “啊,小家伙,你又在算计我!”户长山人一脸哭相,立在那里。 第四十三章同学聚会 所有消息被封锁。 南省的地震局测到,这里发生里氏6.2级地震,上报。 一通电话打向顾南海,顾南海让秘书回复:“十万大山发生地震,无人员伤亡。” 能知道这里情况的,只有两人,顾南海与貂蝉,他们都是通过青龙身上的设备,掌握了解。 七煞门覆灭的消息,属于绝密,只有龙门与顾南海掌握, 这时,一只飞船飞到,蔡凡、户长山人、影子、袁平、青龙一行人,押着孟浩、吕不才、齐无仁上了飞船。 直飞南省。 青龙联系了龙门的人,把孟浩,吕不才,齐无仁打进了死牢,带着吕不才身上的材料,报告龙门门主欧阳蓦然。 蔡凡、户长山人、影子、袁平,则告别顾南海之后,回到了凤凰小区。 影子把袁平带进了他们的驻地。袁平有些不舍,想跟在蔡凡身边。 蔡凡说:“去吧,你们都在我身边。” 袁平才放心,跪地便拜,蔡凡伸手,一股柔和的劲道,把袁平托起:“我不习惯,你就和他们一起,我们会常见面的。” 影子公司,又增加了袁平,力量更强了。 户长山人去了姚府,去虐陈叔了。 回到家,蔡凡唤出乾坤笔,发现乾坤笔上的第二道纹圆满,第三道纹隐现了。笑了笑收起,十分开心。 不一会儿,王丽回来了,依林与云儿也缠绵了上来。 王丽正准备搞饭菜,云儿提议一同去外面吃,大家附和。 电话来了,是龙门门主欧阳蓦然打来的:“小凡,七煞门灭了,不仅去了我的一块心病,守了一方的平安,你居功至伟,我想如实上报高层,事先征求你的意见……” “老爷子,不可!”蔡凡回复说,“就让这件事凉了,千万不可扩大影响,目前仅我们几个人知道,就这样吧。” “那就委屈你了,小凡。我本想把你推到前台的,可是又怕影响你下一步的发展。”欧阳蓦然说。 蔡凡笑了笑:“老爷子,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还是做我的医生,你有事联系我,我不会推辞,但那些官面上的事,以后再说,我不想过早地踏入这道门。” “好的!尊重你的决定!”欧阳蓦然放下电话,对蔡凡越发喜欢。 不为名利的所诱惑,不慕权势,心境平和,发生在一个才二十来岁的人身上,真让人无法想象!重情重义,更让人钦敬! 王丽开来了系7,云儿立即抢下了王丽手中的钥匙,说:“大姐,我来开车,你与姐夫去后座吧。” 依林立即钻进了副驾驶,微微一笑:“姐夫,你们动作轻点啊,不要影响云儿开车。” “没事,我定性还可以!”云儿笑着说。 “两个骚货!要不今晚让你们的姐夫把封条给撕了?”王丽瞥了蔡凡一眼,“夫君,你知道,猫儿阒着腥味,是什么表情?” 蔡凡在王丽的腰上捏了一把,也不说话。 王丽倒是惊叫起来:“夫君,痛死我了!” 依林扭头看了王丽一眼:“痛且快乐着。”说完,一抹红霞浮现在脸颊上。 云儿瞟了一眼,笑道:“二姐也思春了,可是现在是秋天了呀!” “坏了!坏了!”蔡凡道,“我出去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做了什么?怎么我一回来,就发现你们一个个的变成了尤物?到底是哪个主动挑起的?” “是大姐!”云儿与依林异口同声。 王丽笑道:“我不否认,不过,你们两个骚货,好像并不是那么矜持。夫君,依林的卧室里,还挂着一首诗呢,你想不想听听?” “什么诗,说来听听?”蔡凡道。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王丽笑道,“这诗好不好?” “这诗不好吗?唐代唐伯虎的诗,中学课本里都有啊!” “没意思。”王丽笑道:“夫君,你是真的不想还是装作不懂?我验证一下?” 说完,一双玉手就不老实起来,摸向下边。 蔡凡轻轻地抓住王丽的手,脸上布满了红晕。 依林正好扭头看见,心鹿“怦”“怦”地快速跳动起来。 云儿笑道:“二姐,我今天怎么灵觉那么好,居然听见你‘怦’‘怦’的心跳声了。” “开好车,不许胡说!” 一男三女,打情骂俏,很快就到了如归会所,刚停好车,准备去包厢。 “蔡凡,是你?你还留在帝都?我以为你回梅山了呢?”一个男子走了过来,一身西装笔挺,春风得意的样子。 “阳伟?你怎么来了?”蔡凡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大学同学。 “阳萎?”云儿“噗嗤”一笑,“怎么取了个怪怪的名字,姐夫,你不是故意引我们笑的吧?” 依林也笑了,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笑容。 阳伟目视着云儿,云儿如出水芙蓉,妖艳如滴。 阳伟尴尬一笑:“美女,想歪了,我是阳伟,伟大的伟,不是你想的那个带草字头的字。” “哦!阳先生,对不起!” “没事!蔡凡,你来得正好,我还以为你不在帝都了呢,就没联系你,今天正好我们几个同学聚会,我正式邀请你与三位美女参加,你看,行吗?”阳伟微笑着说,脸上有些傲然。 “好呀!”蔡凡是何许人,一看就知道他出什么馊主意。无非是想显摆一下自己嘛。 好呀,你既然想显摆,我就满足你呗,让你表演。 蔡凡暗示了下三女,三女点了点头。 “伟哥,同学们都来齐了吗?”一位娇艳女子立即挽住了阳伟的手。 这回,依林也不淡定了:“伟哥?” “我说文姬,你不要叫我伟哥,叫阳哥不好吗?让人总是往那方面想。文姬,这是蔡凡,你还认得不?” “蔡凡?我认得啊,不就是被张凤南抛弃的那个?其实,凡哥,也不错啊,梅山市高考状元,休学一年多,还能顺利拿到毕业证。张凤南真是瞎了眼!” 文姬靠近蔡凡,问道:“你有标哥的信息吗?” 蔡凡忽然想起,文姬与康标走得近。说:“康标?我知道啊,你喜欢他不?” 文姬道:“凡哥,哪有这么问女孩子的?同学之间,就是想了解一下嘛。”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想见见康标呢,算了,我就不打康标的电话了。”蔡凡玩味地一笑。 “凡哥,我知道,标哥和你走得近,你就打一个电话吧,让他来,反正,今天是伟哥请客,伟哥当上了医科主任了,不差他一双筷子。”文姬转身挽住阳伟的手,“伟哥,你说是不是?” “行,蔡凡,你就打康标的电话吧。”又对着文姬瞟了一眼,目光射向她的领子下,“叫你不要叫伟哥!” “伟哥,我们来了!”一下子就来了十来人。 这下,文姬又笑了笑:“他们都叫你伟哥,为什么我就不能?” “好吧,随你们!” “同学们,上大包厢,正好蔡凡同学也来了,我们一起热闹热闹!”阳伟对着大家说。 那些人一眼看见蔡凡,齐齐围了过来:“凡哥!凡哥好!我们还以为你被李晨那个坏蛋给赶去帝都了呢?张凤南真不是人!伟哥,张凤南不会来吧?她来了,就没有意思了!” 蔡凡笑了笑:“她不会来的。” “那就好,同学之间,和平相处不好吗?她竟然怂恿李晨,带打手,搞到学校来了!幸好,凡哥没有上当,真的,李晨、张凤南这样的人,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进了包厢。这个包厢有点大,一张大圆桌,足可以容得下二十人。 阳伟点了点人数,刚好十八人。 大家一同坐下,王丽推门进来:“老……” 云儿示意噤声。王丽的一声“老板”咽回去了,大概率是老板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 “欢迎各位光临如归,祝大家吃的高兴,玩的尽兴!不打扰大家。”王丽笑了笑,招呼服务员,“你们一定在做好服务,让各位满意!” 一服务员笑盈盈地走了过来:“王经理,你放心,我会做好服务的。” 阳伟向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菜单我就不看了,我们这里有十八人,就二十个菜吧,你就按你们会所的特色菜点,不差钱,有好酒吗?” “先生,上什么价位的酒?” “最高档酒是什么价位?”阳伟问。 “有18万一瓶的状元红,要几瓶?” “18万?哇塞,那是什么味道?”文姬惊呆了,“这么贵?伟哥,请得起吗?主任的月薪是多少?” 阳伟有些尴尬,但又不能失了面子。笑道:“同学们,哪些人喝酒?请举手,我请客。” 说完,目光扫了一圈,心里最希望的是没有人举手就好。 可是,偏偏不是阳伟想要的结果,竟然有10人举手。 这下麻烦了,一个一瓶,就得180万啊! 痛!想想心痛! 这时,康标接到蔡凡的电话,推门进来:“凡哥好,同学们好!” 阳伟笑了笑:“康标,坐,今天我请客。” “阳哥,你高升了?” “对,”文姬站了起来,把康标拉到身边,“伟哥当上医科主任了,就是不知道月薪是多少,100来万应该有吧?” 康标挨近文姬坐下,微笑道:“有吗?阳哥。” “差不多吧。”阳伟的优越感上来了,“康标,你喝什么酒?” 康标从接到蔡凡的电话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的鬼点子多着呢。 “酒?阳哥要请我们喝酒?免了吧,阳哥,赚钱不容易。我怕把地主老财给打穷了。”康标对着阳伟一笑,“真的,我这个人啊,不喝就一点也不沾,一喝,就得喝十瓶,而且只喝好酒,我家穷啊,所以我很少喝酒的。” “吹牛吧?康标,我不信。”文姬道,“一看你的肚子,就不像。” “文姬,你不要挑起我的酒虫了,真的,我与凡哥,上个月去了趟梅山,梅山一老板也是个酒罐子,说请客,你猜我们喝了多少酒?” “吹牛吧,康标,你还是在大学时一个德行。别说你喝了十瓶。”文姬大笑。 “你的答案不对,我记得我喝了十五瓶,凡哥喝了二十瓶哩,你不信,问凡哥!” “那么能喝?凡哥,标哥没有吹牛?”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蔡凡。蔡凡笑了笑:“我记不清了。” “我就是说嘛,标哥吹牛的。要不,伟哥,赌标哥喝酒?就给他来十瓶?” 这下,阳伟有些后悔了。数钱数得心痛呢!酒菜还没点,算算几百万还不够,阳家就是三流家族,不比六大豪门,想想都难! 如果地下有条缝就好,干脆钻进去得了。 要不,上个豆腐?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众人期待的眼光看向阳伟,蔡凡却是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 接下来,怎么办? 第四十四章 我出钱,你请客? 阳伟现在怎么办? 说好是自己请客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这里的酒如此贵。 众人期待的目光射向阳伟,让他很尴尬。 更要命的是那个服务员,眼神里分明带着鄙视,就是脸上的笑容,也是装出来的,明明是嘲讽嘛。 阳伟看了看蔡凡那副事不关己样子,肺都气炸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蔡凡同学,我们的同学很久没有聚会了,他们目前的情况呢,可能都不怎么的,毕竟帝都消费太高,生活不容易。我呢,刚刚当上一个小小的主任。只有你与康标,我还不是十分了解。不过,看你一起来的三位美女,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气质不凡……” 蔡凡平静地看说阳伟说话,微微一笑:“阳同学,说重点。同学之间,不要有绕来绕去,这客你请还是不请,同学们正期待你点菜呢。” “我请啊,我当然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回去。蔡凡同学,我真的没想到这里的酒水是那么贵,同学们不喝点酒呢,又不尽兴,你说呢?” 阳伟一副商量的样子。 “好吧,既然阳同学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们大家同学一场,我与康标两兄弟玩得不错,这样吧,康标,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酒水钱我们两兄弟aa了,我与康标呢,也不是很富裕,我是一个小小的中医,康标就是一个抓中药的药剂师,为了让同学们尽兴呢,大家就喝点酒吧。” “好!蔡凡、康标,爽快!酒水就归你们二位了,菜呢?服务员,就按我刚才说的,上二十个特色菜,我包了!” “好,我听凡哥的。服务员。先上五瓶十八年的状元红,完了再来,喝醉为止。”康标道。 “好的!”服务员答应着,走了。 阳伟这时高兴着哩,没想到一百多万的酒钱,就这么搞定了。自己酒量不行,争取搞定一瓶,十八万呢。 没想到蔡凡这么好骗,一个激将法,就让他上当了。康标那个傻冒,也被我拉了进来。 呵呵。 阳伟很有成就感。 同学们高高兴兴地聊起了学生时代的事,吃着一些水果零食。 只是,好像转场了。男同学呢,一一与蔡凡、康标聊得高兴;女同学呢,都缠上王丽、依林、云儿,问她们保养的事——她们真是太美了,美得无法形容!搜肠刮肚,都想不到足以描绘她们的美的词汇。 红粉佳人休使老,风流浪子莫教贫。 不是吗?看着蔡凡与三女,同学们那羡慕眼珠子,只差流出来了! 一会儿,酒菜上桌。 阳伟见是好酒,一闻,果然,口齿留香。端起酒杯:“同学们,为我们今天的聚会干杯!” 自己一杯酒下肚,如饮甘露,呵呵笑着,自顾不暇。 大家,还算斯文,嘴辰就沾了点。 康标与同学们一一打着招呼,微笑着,向阳伟敬酒。 酒酣,康标干脆换了大杯,阳伟自然也不示弱,换了大杯,竟然与康标较劲了。 一圈敬下来,康标一瓶见底。 阳伟也差不多了快一瓶了,正想再开一瓶,无奈,喝是好喝,这酒后劲太足,还是抵不住,竟然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蔡凡微笑着说:“阳伟,就这么点酒量吗?同学们,悠着点,这么好的菜,别浪费哟。” 文姬见康标喝了一瓶,竟然无事一般,仗着酒劲,靠在康标的身上,说:“标哥,这菜很贵吧?” 康标给文姬度了一丝丝真气醒酒,说:“文姬,喝不了就不要强撑,多吃点菜吧。至于多少钱,可问服务员。” 文姬看向服务员,轻声问:“多少?” “二百零八万,我们老板说了,减零就是。” “啊,二百万?”文姬不淡定了,“还优惠呢?” 大家的目光“唰”的投了过来。 “是的呢,”服务员说,“这位先生说的,我们店里的特色菜,菜单上明码标价,童叟无欺。酒算这两位先生的,不多,就五瓶,想来大家也差不多了,就九十万。” 蔡凡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正好收银员拿着ps机上来,刷卡九十万。 云儿微笑着,无事一般。依林、王丽心知肚明。 众人哪知道如归的老板就在这儿?更别说不知道蔡凡与三女的关系。 蔡凡走到阳伟身后,轻拍了一下:“阳伟同学,同学们要不要再去活动一下,哦,酒水钱我与康标结清了,至于菜钱,就麻烦你喽!” “好,我……结,多少?卡在这里,密码4个6”阳伟还在迷糊中。 收银员拿卡一刷,笑眯眯道:“先生,事先计划不错,刚刚好,二百万。” “什么?二百万?”这时,阳伟的酒也惊醒了,心里在流血。 “是的呢,先生,这是菜单!我们老板,还给优惠了八万呢。” 此时阳伟,只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死鸭子嘴硬一把:“好,谢谢。” 众人各种想法都有,只有一个想法是一致的:“蔡凡不简单,康标才是蔡凡的兄弟!” 阳伟秀优越感,结果呢?自己所谓的优越感不仅荡然无存,还遭蔡凡狠狠打脸,不!被康标给耍了! 二百万啦,一年的工资吃没了! 早知道,还搞什么同学聚会! 更要命的是,蔡凡还带着三个美女,竟然美得让人垂涎三尺,只有羡慕忌妒恨啦! 蔡凡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康标只是一个小小的药剂师吗? 不像! 他们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人恐惧! 此时的阳伟很烦,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绅士模样! “嘻嘻,同学们,下次再见!”阳伟上了自己的车,脸上佯装一片灿烂,心里痛得要命。 灿烂是装出来的! 再也不见!还是当自己的医科主任好! 文姬缠绵上了康标,但康标并没有心动的感觉。 这次聚会,文姬看康标,很神秘,感叹康标不是学校里那个单纯的康标了!他的眼睛一汪清水,深不见底! 至于蔡凡与那三个女人,文姬感觉到如高不可攀! 文姬是最后一个与蔡凡他们告别的人! 想想这些同学,都有一种疏远的感觉。 “人情似水分高下”,这是哪个说的?文姬想不起来了。 蔡凡与王丽、依林、云儿一起,有说有笑,似乎刚才的事情与他们无关,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好在阳伟就是这样秀点优越感、存在感而已,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阳伟没有做出太多的出格的事情。 当然,幸好阳伟没做,如果做了,阳伟就真的成了阳萎了! 云儿此时全然不像一个老板一个总裁,倒是一个涉世未深的萌妹。她还在笑:“阳萎?伟哥?姐夫,你这同学真是一奇葩。” “有这么好笑吗?”蔡凡道,“还有人叫‘小鸟’‘大鸟’的呢?” 王丽道:“真的?还有人取这样的名字?” “有有有!”依林说,“我就碰到过。” 蔡凡与王丽、依林、云儿一路嘻嘻哈哈回到凤凰小区,呆在蔡凡的家里,似乎没有走的意思,蔡凡暗示王丽:“还有事没做呢。” 王丽好像并不明白蔡凡的暗示。 蔡凡也不好明说,不停地看墙上的挂钟,快进入子夜了。 忍无可忍之下,蔡凡直说了:“你们不会不想走了吧,这个时候了,是不是该回家睡觉了?” “姐夫,你就这么烦我?”云儿嗔怒道。 “也是的。”依林拉着云儿的手,“云儿,该我们走了,不能影响姐夫交公粮?” “公粮?什么公粮?”王丽莞尔一笑,“既然叫公粮,不是我的私粮,人人有份才叫公粮啊,我们先洗洗?” 蔡凡哭笑不得:“好吧,你们三姐妹就继续聊,我洗澡睡觉了!” 蔡凡奔向了洗澡间。三女瞥了一眼,在商量着什么。 水,哗哗地晒在蔡凡的身上,洗澡间,白雾蒸腾。 突然间,洗澡室的门开了。白雾中,蔡凡上下齐手,说:“丽丽,她们走了么?” 感觉不对头,有点小,有点僵硬。 “你不是丽丽?”蔡凡急了,赶紧缩回手,睁眼一看,“云儿?” 一双手抱住了蔡凡的腰,背后传来一声莺语:“夫君,我在呢。” 蔡凡转身,朦胧中,三女都在! 水停了,白雾开始散出,三女各自摆出不同的姿势。 此处省略…… 蔡凡醒来的时候,三女成品字形赤裸裸地排列,他垫底了! 蔡凡睁开眼睛,满脸的苦涩。 王丽格格笑道:“夫君,别装模作样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吧?” “姐,我痛!”云儿抱住了王丽。 “痛且快乐着。”依林抱住了蔡凡的胳膊。 蔡凡无语。翻身看着床单上两朵海棠红,若有所思。 “夫君,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她们都是自愿的!与其苦等,不如尽赏芳华。” “依林,云儿,你们不后悔吗?”蔡凡道。 “有点后悔,后悔有点来迟。”依林微笑着。 “我们还来?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云儿嘻嘻一笑,一双玉手,搭上蔡凡的脖子,“我还要嘛。” 真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蔡凡陷入了沉思。 因为自己是孤儿,却遭到了张凤南的抛弃。因为张凤南的背叛,他二次打了李晨。二次的收获却不小! 老天还是很垂青我的。 如今,事业有了,钱有了,女人也有了,至于权,只要他松口,就可以有,更重要的是,他有了世俗无敌力量! 实力!这就是实力! 有了实力,责任也大了! 蔡凡不怕承担责任。 他有了自己追求的目标! 第四十五章 凡哥,救我 “凡哥,救……我!” 蔡凡接到赵亮的电话,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 “赵亮,在哪儿?” 电话里杳无声息。 蔡凡打电话给顾青山:“老爷子,我要赵良仁的电话。” “小凡,怎么啦?”顾青山拿着电话焦急地问,“赵良仁找你麻烦了?” “老爷子,可能赵亮出事了,我想问赵良仁知道赵亮在哪儿?” “原来是这样啊,我打他的电话,让他马上回电给你。”顾青山道。 一会儿,蔡凡收到一个陌生电话,正是赵良仁打来的:“蔡神医,亮儿怎么啦?” 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 “老爷子,赵亮在哪儿,我接到他求救的电话,仅说了‘凡哥,救我’四个字,再问就没有声音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在工地的,一清早就出去了,这段时间,他变化很大,我们也没有太担心他,我马上联系。” 一分钟后,赵良仁复电:“蔡神医,亮儿在泰和医院重症抢救室,我现在就来接你。”赵良仁很焦虑的样子。 “老爷子,我不要你来接,我知道。泰和医院就在保安堂后面,我先去了。”蔡凡回道。 “蔡神医,拜托了!我们已经出发。”赵良仁边走边对司机说,“去泰和!” 此时,赵亮躺在泰和医院里,身上挂满了各种医疗设备,扫描、检测、观察…… 医院的专家们,手忙脚乱。 赵亮的父亲赵孟抱着怀中抽泣的女人,安慰道:“亮儿会没事的,你不要这样……” 女人昏过去了,赵孟大叫:“医生,我夫人昏过去了!” 马上,一群人把赵夫人推进了急救室。然后把赵孟拦阻在医院的过道了。 赵孟此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先是儿子被送进了重病室,现在,老婆也被急昏了。 赵孟心急如焚,在医院里的过道上来回踱步。 蔡凡跑了过来,问:“赵先生,赵亮在哪?” “蔡神医,赵亮就在这间重症抢救室。求你了,救救他吧。”赵孟见蔡凡来了,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赵先生,别急,赵亮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去救他!” 蔡凡说着,就去推重症室的门。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一个身穿白衣白帽戴着口罩仅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把蔡凡堵在门外,解下口罩,惊问:“蔡凡,你来干什么?” 蔡凡也认出了这人:“阳伟,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医科主任,蔡凡,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我不在这里,我应该去哪里?”阳伟阴阳怪气,目视着蔡凡。 “赵亮在里面吗?我要进去治病,让开!”蔡凡淡然道。 “你要进去给赵公子治病?有没有搞错,我们这家医院就是赵家的,你说你来给赵公子治病?”阳伟冷笑道。 “我进去治病有错吗?”蔡凡依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是我的科室,你有什么权力干扰我的工作?你知道赵公子是谁吗?他是这家医院的老板!你知道赵公子得了什么病?现在有多危险?”阳伟忿然道。 “你们查出来了?” “没有!” “既然你们连什么病都没有查出来,怎么还有意思说我不能进去?滚!”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蔡凡当然知道,阳伟想报复他,在同学聚会上吃了哑巴亏,阳伟肯定不服。 “我说蔡凡,我们是同学,我没有别的意思,现在,我们有这么先进的仪器,里面的专家都没有找到赵公子的病因,你就不要去添乱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阳伟忽然想到蔡凡一进来就问“赵亮在里面吗?”清醒了一下头脑,态度软了下来,说不好蔡凡与赵家有交结。 “你们看不出,只能说明你们没用,不代表我也看不出来,滚开!”说完一手推开急救室的门。 “出去!”里面又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该出去的是你们!”赵孟大声说。 “赵老板?您?”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不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一位老者说:“赵老板,您儿子的病非常奇怪,通过检测,只发现他的生理机能在衰退,我们的确找不到好的办法,如果这样下去,可能就在一个时辰内……” “什么?只有一个时辰了?” “科学分析就是这样。” “给我滚出去!” 里面的专家惊惶失措,退出了重症室。 阳伟则在一旁,狡黠地一笑,心想,这也是好事,让蔡凡治,死活与他们无关了。 蔡凡迅速除去装在赵亮身上的仪器设备。 这让那些专家们更是心惊胆颤:“哪有这样治病的?” 蔡凡眉头一皱,思索一会,说:“赵先生,把他们赶出病房,不要让他们影响我的治疗!” “蔡神医,有几成把握?” “五成。” “好!相信你,哪怕只有一成,我也不会让他们进来干扰。” “那好,这样,就不止五成了!”蔡凡微笑着说。 赵孟把所在人赶出去后,闩起了门。 这次,蔡凡背对着赵孟,迅速换出乾坤笔,以笔化针,一针插入赵亮的灵台。 然后,飞起金针,护住赵亮的心脉。 度去几缕真元,霎时间,赵亮有了知觉,一根手指动了一下。 只见身体内翻江倒海一般,两股力量在斗。整个灵台,由开始的一团漆黑,逐渐有了光亮。 慢慢地,从赵亮的头顶,浮现出一缕黑雾,黑雾逐渐增多,一缕,二缕,三缕……成片,成团! 等到成团的黑雾凝结,剥离赵亮的身体。蔡凡的乾坤笔弹出赵亮的灵台,化成一道白光,钉住了那团凝实的黑雾,可听到惨叫的声音。 赵孟亲眼看到,毛骨悚然。 蔡凡收起了乾坤笔。在赵亮的额头上一推:“起来吧!” 赵亮睁开眼睛,看到蔡凡,泪水滚下:“凡哥,你又一次救了我。” 赵孟走了过来,喜极而泣:“蔡神医!谢谢你!” “谢什么谢,没事了!赵亮,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凡哥,你问。” “你在傍晚,遇到了什么?” “凡哥,我在工地上,检查工地的施工情况,傍晚,他们都收工了,我有些不放心,也没有叫人,就一个人对着图纸核实了一下,发现了一些小问题,在图纸上标记好。正准备离开工地,忽然,一股风吹了过来,很冷。紧接着,我就看见了一个黑衣人,手里拿根链子正在追赶。我看见黑衣人的脸了,挺恐怖的。我胆小,拚命地朝门口跑,见到了保安。等我醒来,全身都麻木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手机,打了你的电话,又昏过去了!” 赵孟关切地问:“亮儿,你现在没事了?” “爸,我没事了,有凡哥在,我还能有事吗?您就不要担心我吧。”赵亮又说,“妈咪知道吗?爷爷知道吗?不要告诉他们,让他们担心不好。” 赵孟此时,一股暖流流进赵孟的心里,这孩子真的变了,变得孝顺很多。 “你妈咪听到那些医生说你的情况,昏过去了,在急救室呢。” “爸,我们出去,凡哥,请你救我妈咪吧?” “你妈咪会没事的,好,赵亮,一起出去吧。” 刚打开病室的门,过道里站了很多的人。有医生在解释:“老爷子,我们真的尽力了,少爷的病太古怪,我们的仪器检测不出来,只知道他生机逐渐消失,我们没有办法阻止。” 赵良仁噙着泪水:“好了,我不怪你们,可怜我老头子还没有死,我的孙子却要先走了!” “爷爷!我没事呢?”赵亮走到赵良仁身边,赵良仁奋力握住了赵亮的手,“亮儿,你真的没事了?” “爷爷,凡哥救了我。我真的没事了!”赵亮伸出衣袖,抹去了赵良仁的眼泪。 赵良仁摸着赵亮的头,转悲为喜,一眼看到蔡凡。躬身便拜,蔡凡一股柔和的内劲释放,托起赵良仁:“老爷子,你又是怎么了?老了,膝盖下不去喽!” 赵良仁道:“蔡神医,谢谢你!你又一次救了小兔崽子。我赵家拿什么来报达你啊!” 蔡凡说:“去看看阿姨吧,她醒了没有?” “就在隔壁,医生还在抢救!”赵孟说,“蔡先生,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 说着就与他们一起进了赵亮母亲的病房,一位女医生正蹲在赵夫人的身上,做心肺复苏手术。 蔡凡平静地说:“医生,下来吧,这样做没用。” 医生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退了下来,惊奇地看着蔡凡。 蔡凡手一摊,金针出现在他的手上,一抖,三根金针弹出,刺进了病人身上的人中、膻中、肺俞穴位,金针摆尾,一道淡淡的光芒,围绕金针。金针摇了几下,飞出。 “啊姨,醒来!” “妈咪,我是亮儿!你醒醒吧。” 赵夫人睁开眼睛,看见周围都是她的家人,清醒了:“亮儿,你没事了?” “妈咪,让您担心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们一家人在这里秀恩爱,却把医院的专家给弄懵了。 “蔡凡?” “这怎么可能?赵亮的病,医院都检查不出来,竟然被他治好了?” “蔡凡用的是什么方法?”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能比专家强?” “从他给赵夫人的用针来看,他是中医?中医真的那么神秘?” …… “蔡神医,我们一起吃个夜宵,好吗?”赵良仁提议道。 “老爷子,赵先生,赵亮也算我的一个小弟,你们就叫我小凡好了,神医两个字,我听起来有些别扭。世上哪有什么神医啊,我只不过是多些医道法子罢了!我正有些事情,还要找赵亮了解一下,赵亮的病不是病,有些蹊跷。” “好!好!好!小凡,不骄不躁,难得!我也觉得这事不简单,要不是我亲眼看见,还真是想不通。”赵孟想起来,就有些后怕。 第四十六章碰见鬼了? 一行人到了夜宵城,刚下车,上来一人,对赵良仁毕恭毕敬:“老爷,安排好了!” 原来,整个夜宵城,竟然是赵家的产业。 蔡凡并不奇怪。进得豪华包厢,就掏出手机打电话:“老东西,速来夜宵城,我把位置发给你。” “小家伙,有事就说,你不会为了请我吃个夜宵那么简单的。”户长山人笑道,“肯定遇到麻烦事了,是新开区吗?” “老东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来。”蔡凡道。 “小家伙,有你这么求人办事的?亲兄弟明算账,辛苦费多少?没有一百万,我就睡觉了哈。贫道一把老骨头,早散架了喽。”户长山人打了个哈欠。 “老东西,快点,不然,我来揪你出来!说到做到!” “好,你准备辛苦费吧。” 夜宵刚上桌,户长山人打着哈欠进来了:“小家伙,这么晚了,还有事?” 赵良仁一家拱手致礼:“前辈,请坐!” 赵良仁掏出一张卡,说:“前辈,这里是一千万,就当作今晚打扰你,给你赔罪了!” “哈哈!老爷子,打扰就算了,要说打扰,也是小家伙打扰贫道睡觉,与你无关。不过这一千万,的确有些烫手啊,我也不矫情,卡就不收了。你的宝贝孙子,给我竞拍了一件神物,我今晚就带你们去看一场好戏吧,也还他一个人情。小家伙,是不是去新开区?”户长山人笑道。 “老东西,你怎么知道?” “小家伙,你小看贫道了吧,贫道上知……” “是,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诸子百家知过去未来!不吹牛你就会死!没脸没皮!”蔡凡嘲笑道。 “小家伙,你还真说错了!贫道不是没脸没皮,脸皮厚着哩!”户长山人笑道。 “是,我说错了,向你道歉!老东西不是没脸没皮,是厚脸皮。我就看今天晚上,你还能表演什么精彩节目。” 听说蔡凡与户长山人的笑话,赵良仁一家,沉重的心情也缓和下来,在些好奇。户长山人高深莫测,却有些畏惧蔡凡的样子。 想到这里,赵良仁庆幸当初做了个负荆请罪的事,要不然,赵家承受不起。没想到,赵亮改过自新之后,与蔡凡关系融洽,因祸得福,接二连三地救了赵亮与赵家。 这份情,沉甸甸的。 吃过夜宵之后,蔡凡说:“阿姨,你就和叔叔回家吧,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你可能接受不了。” 赵孟的夫人叫陈如雪,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此时,感激涕零:“小凡,阿姨听你的话,有你在,我放心了!常来我家,我给你包饺子吃,好吗?” “好的,阿姨,你放心吧,我还你一个孝顺持家又能独挡一面的赵亮!” “谢谢小凡,赵亮有你这样的哥们,真好!” “老爷子,你如果累了呢,也可以回去,我们让赵亮带路就可以了。”蔡凡说。 “不,小凡,我也想去看一看,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赵良仁坚持要去。 “好吧,老东西,防患与未然,你给他们爷孙一道防身符吧。”蔡凡道。 “小家伙,贫道一直在你的算计当中?”户长山人说着掏出两座符,交待赵良仁与赵亮,到了工地,一定要把符贴在额头上。 赵良仁与赵亮接了符,心里明白,他们会遇到鬼了。 此时,还没到子夜,正是亥时时分。 赵亮给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就带着蔡凡与户长山人走到他到过的地方。 一轮斜月挂在天空,散发出洁白的光,淡淡的。鸟儿飞过,叫声中却有些凄凉。 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小小的山包。4台挖掘机,还停在山包的脊椎之上。 山包左下边的山涧里,一片漆黑。一股阴风平地起,向蔡凡他们袭来。 蔡凡连忙把赵良仁爷孙俩拉到身后,唤出乾坤笔在手。 乾坤笔可杀神灵,可屠鬼命。 阴风静止。 户长山人掏出罗盘,手指滴下精血,只见罗盘上,指针飞转,指针下,一对阴阴鱼飞了出来,化成一道光幕。 光幕上,一黑衣人,手里拿着玄铁链条,对着一巨人喝道:“我是无常,跟我走!” 巨人道:“我不走!我要杀光他们全家!” “你报仇可以,但你不该杀不可杀之人,那女子身怀六甲,肚里婴儿,何罪之有?莫哆嗦,去殿里辩驳!” “跟你走?你让我吃了孟婆汤,我都不记得了,又如何辩驳?我不走!”巨人道。 “不走也要走……” 一会儿,又是一个画面,只见巨人挥舞巨斧,一路砍杀,一时间血流成河。砍杀声、惨叫声、悲哭声,令人不寒而栗。 赵良仁与赵亮就如看电影一般,竟然不再害怕。一是有蔡凡与户长山人在前,又有户长山人的符讳保护。 蔡凡乾坤笔一指,那无常骇然一跪:“请大能收下神通吧,我去向閰君复命就是!” 蔡凡一喝:“走吧!” 无常放下巨人便蹓。 一时间,走出数十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面目全非,有的四肢尽断……对着蔡凡与户长山人跪拜。 “大家放下仇恨,轮回去吧!” 蔡凡收起乾坤笔,眉宇间,一道“卍”符释放,飞向半空,洒下一片霞光。 那巨人跪伏,竟然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此时,光幕不见,此地一片祥和。 赵良仁与赵亮,如做梦一般。 蔡凡笑道:“看你们爷孙俩,如何这般模样?” 赵亮笑道:“凡哥,你不是凡人。” 蔡凡吩咐道:“赵亮,没事了,这里是一个乱葬冈,你被人骗了,好在都是一些无主坆,也不会引起当地人的矛盾纠纷,你就在山冈上建一个七层宝塔,护住你这个地方吧,图纸我给你。” 转而对户长山人说:“老东西,你给择日,定向,这些天,你就与赵亮在一起,帮帮他吧。” 赵良仁与赵亮一起拱手致礼:“谢谢前辈!” 赵良仁说:“小凡,我把赵家50%的产业股份送给你,谢谢你这些天来保护赵家。” “老爷子,变味了啦!谈钱伤感情!”蔡凡笑道。 “好!小凡,赵家与你同进退,赵亮,你给我记住了!” “爷爷,我记住了!” “哈哈,没有那么严重,只有好处,小家伙是气运加身的人,只会给你们带来无穷的好处!”户长山人哈哈大笑。 户长山人话刚落腔,忽然,又一道光芒笼罩蔡凡,蔡凡立马坐定。 只见七彩霞光,分外耀眼,蔚为壮观。天空中,散下一片祥和之光,进入蔡凡的身体。 赵良仁与赵亮愕然,今日所见,超出了他们的认识范畴。 户长山人再叮嘱赵亮,切不可说漏嘴,忘记今晚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所谓祸从口出,引火烧身! 赵亮道:“前辈,我明白!” 蔡凡走了过来。 平静的夜晚,突然听到鸟儿的歌唱,再没有先前的压抑与凄凉! 户长山人与赵良仁、赵亮去了赵家。 赵亮执意要开车送蔡凡回家,蔡凡道:“你今天遭此一劫,也累了,就回家好好休息吧,就不要管我的事了。有事,我会联系你。幸好,你身上的玉坠救了你一命,如果不是它,你就凉在工地了。取下来,我再给你加持一下。” 赵亮拿出身上的玉坠,蔡凡一伸手,一束蓝光从他的手指上射出,在玉坠上闪烁,画下一条条的线,环绕。 一会儿,功成,赵亮收起了玉坠,对蔡凡佩服得五体投地。 奇怪,此时的赵亮,心境通明,并没有一丝胆怯与害怕,觉得浑身有力。 蔡凡走在街上,沐浴着初秋夜晚的微风,精神抖擞,一看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电话,笑了笑。 又打开四人的微信群,只见一个个视频,想多么坏就有多么坏。 “这些家伙,对《房中术》的领悟,简直是妖孽!” 蔡凡一脚踏空,瞬移,到凤凰小区落下。怕影响三女休息,小心翼翼地开门进去,没想到三女还在一起,并没休息。 “老实说来,这么晚了,在外面做了啥?”王丽一改往日“夫君”的温柔,身上暴发出上位者的气势,威严之下,却藏着笑靥。 “好哥哥,想死奴家了!”云儿则是另一副面孔,“这么久了,也不见哥哥的身影!” 依林却一手顶着自己的肚子,掩面而笑:“我肚子都笑痛了,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 王丽板起的面孔,噗嗤一笑:“夫君,饿不?” “你们怎么还不睡?”蔡凡道,“精力充沛嘛!你们不睡,我要睡了?” “洗洗再睡吧?夫君,把一身臭汗带回来了!”王丽搂住了蔡凡的腰。 “我累了,不想洗……” “来,我们帮你洗。” 三人连推带搡,把蔡凡弄进了浴室。 一进门,蔡凡惊呆了:“怎么,家里换了一个这么大的浴缸?成了洗澡塘了?” “还有呢?”王丽笑道。 “保证让你满意!” 蔡凡跳进缸,三女宽衣解带,一同跳了进去,白色泡沫弥漫,温水荡漾。 新玩意上来了。 蔡凡雄风顿起:“谁怕谁啊,看我如何喂饱你们……” 从浴室,到卧房,一场大战,死伤无数! 详细过程,就此搁笔,留给诸位去想喽! 第四十七章 怪病 欢娱的时候嫌更短,寂寞的时候恨更长。 蔡凡与王丽、依林、云儿,正是这样,“欢娱的时候嫌更短”,生活的时钟被打乱了。 在世俗界,一天实在太短。 现在,依林与云儿成了自己的女人,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乾坤袋里的那方世界,可以把她们一起带进去,一起享受与修炼吧。 这样一想,清晨的时候,让云儿与依林交待好公司的事,一起去那方世界。 依林与云儿欢呼跳跃,再也没有了少女的矜持。 他们来到竹屋里,开始修炼。 三女不仅享受了《房中术》的快乐,修为更是坐火箭似的。 此时,王丽的身上的封印解封至第五层,依林的筑基境界圆满,开始松动,云儿金丹境到达巅峰。 在这方世界里,灵气充裕,又有天元果相助。 三女纷纷突破。王丽的元婴境圆满,依林进入了元婴界,云儿进入筑基界。 在这方世界里,无所顾忌,不受天地法则影响。云儿与依林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至于蔡凡与王丽,就只能在这里参悟医道、玄道之类的东西,因为他俩的元婴界,已是世俗的最高境界。 蔡凡的计划,是让云儿与依林,同样修炼到元婴境圆满,时间,在乾坤世界,很长。 修炼,战斗,再修炼,再战斗…… “师叔!师叔?” 师叔飘然而至,蔡凡与王丽一起带着依林与云儿参见师叔。 师叔慈眉善目,打量着三女,不时地点头。 “凡儿,你与丽儿出去吧。”师叔说。 “啊?” 师叔微笑道:“我可不是棒打鸳鸯哦。凡儿与丽儿,各有师门传承;依林与云儿呢,也有她们的道。我要带着依林与云儿去找她们的传承。时间是三年!” “三年啊?” “这里三年,在世俗界,不是很短吗?就几天而已,去吧!” “也是。”蔡凡笑笑。拉着王丽的手,与依林、云儿告别之后,出了乾坤袋。 蔡凡与王丽知道,师叔是他们最为信任的人,这点完全可以放心。 至于要给她们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师父,心中还有些疑惑。也不打紧,师叔的修为是那么的深不见底,师叔给依林与云儿找的师父,绝对差不到哪儿去。 她们的师父又是谁呢? 师叔没说,蔡凡与王丽也不便多问。该知道的,他们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他们也打听不出来。他们清楚师叔的脾性。 蔡凡与王丽出了乾坤袋,只留下依林与云儿了。 “出来吧!”师叔说。 依林与云儿,听到师叔这么说,人有些懵了。 师叔叫我们?我们就在这里啊。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她们奇怪地看着师叔,师叔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边。 只见天空一时间被撕裂,从空间飘下两道身影。 一人如一朵高贵的金莲,肌体晶莹,黛眉弯弯,身着绿裳,手中一弦琴;另一人身着紫衣,乌发如云,长袖轻舞,手持一笛。 二女子朝师叔一拱手:“金莲、紫衣拜见师兄!” 金莲、紫衣打量着依林与云儿,不胜欢喜。 师叔微笑着说:“依林、云儿,你们是凡儿的红颜知己,照凡儿叫我一声师叔,固然没错,但你们的机缘,在我的两位师妹身上,我想你们心中已然通达,知道谁是你们的师父了。拜师吧!” 在世俗界的大学里,依林与云儿是学生文艺界的骄子,云儿抚琴,依林吹笛,不仅是一对好闺蜜,更是一对好搭档。 依林跪在紫衣仙子面前,云儿自然选择了金莲仙子。 金莲与紫衣分别挽着云儿与依林,踏空而去。 依林与云儿不在身边,房间里只有蔡凡与王丽,顿时,觉得空荡荡的。原来,也是二人在一起生活,并没觉得少了什么。 但自从依林与云儿加入这个家之后,热闹起来,突然不在房间,总是好像少了些什么。 这就是牵挂? 蔡凡不知道,依林与云儿去了哪里?找了个什么师父。 王丽说:“夫君,还在想她们吗?” “嗯!”蔡凡道。 “你不想?” “想啊,不过,一时的分开罢了,她们又不是不回来,师叔说得对,他们也有她们的道,她们也有自己的传承。不想也罢,洗洗?” “嗯。” 夫妻一起洗洗正想上床,张百龄的电话来了:“师父,你们睡了吗?” “有事?” “师父,能不能请来泰仁医院一趟,这里有一个重要人物,我没有办法治愈她。” “很急吗?” “很急!” “好,你发位置给我,我就来。”蔡凡回复道。 “夫君,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嘛。”王丽娇声道。 “你累了,睡吧,放心。” “嗯。”蔡凡抚慰了一下王丽,开出系7,飞奔泰仁医院。 重症监护室里,躺着一位女病人,全身插满了各种仪器。三位著名的专家与张百味围在那里,盯着仪器上各种数据,脸色凝重。 三位专家见到蔡凡,露出不屑的神色。 这么年轻?金针王活回去了?怎么把一个毛头小子请了过来?还中医?汤头歌诀背齐了吗? 张百龄见蔡凡来了,说:“师父,这个病人出了车祸,头部受伤,是这三位专家做的手术,手术近乎完美,各种设备监测,开始数据稳定,属于正常。 “没想到过了麻醉关,醒来后,又忽然休克。 “再次被救醒,却发狂了!我来时,她正在发作,力量很大,伤了两名医生。 “我施针镇静。没想到,各种数据迅速下降,血压归零,心率仅30每分,我只好封住心脉,等待师父救援。” 张百龄说明了情况,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面对一个老师,等待老师的批评。 蔡凡也不答话,三指搭下脉门,寸口脉弱,关脉、尺脉近无。 蔡凡的面色有些凝重,灵识探了进去,度过一丝灵气,灵气却遭到了阻滞。加大,又受阻,并且,里机有二股力量,如狂风暴雨,势不可挡的样子。 蔡凡的灵气输入越大,那两股力量的反击越大。 “方向错了!”蔡凡收手。 “错了?小伙子,我不知道金针王为什么如此看重你,但你不能质疑我的手术!做这样的手术,我一年都有千儿八百的,你凭什么说我错了!” “老齐,冷静!听我师父说。”张百龄对着这位专家微微一笑。 “张老,我尊重你是一代中医泰斗,我才保留意见。我不知道你是活回去了还是乍的,就听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忽悠!还方向错了,我们三人,也算得上小有名气的吧,几十年操刀,你听说过我们手术失败的吗?要不是这位病人有些特殊,我们才懒得管这种小手术!哼!”老齐说话连珠炮似的,一点情面也不给。 另外二人也愤愤不平:“什么东西!看了一眼就说我们方向错了,你以为你是神仙!我们不管了,如果这人出了问题,我们概不负责!” 张百龄也不淡定了:“老齐,你们给我冷静,我们不是在探讨病情吗?别说那些无仁道的话了!如果你们有办法,何必打我张百龄的电话!你们对我,可以责骂,但你们对我师父,就是不行!还概不负责,你们负责得起来吗?你们也知道,这个病人的重量!” “张百龄,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们是医生,不是神,我们只能尽力,不可能保证每一个生命都能活下来!这分明就是一个车祸,碰撞了头部,我们采取手术的方式方法,没有错!这是病人家属同意我们才这样做的!你看清楚了!” 老齐“啪”的一声,甩过去病人家属签字的协议,声音在吼。 “滚!”蔡凡对着这三位专家,也不客气,“什么狗屁专家,你们以为有了一个家属签字的协议,就能没事了?就可以推脱责任了?我且问你们,为什么病人动了手术后二次出现了休克?为什么休克之后出现狂躁?为什么有医生受伤?为什么一个被动过手术还且十分虚弱的病人一下子有这么大的力量!她是古武者吗?她是武道宗师?你们谁能答复我?” “是!我们一时也回答不了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们是没有办法,所以才请张百龄这个所谓神医过来,他有办法吗?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你又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你能有百分之百,救下这个病人吗?” “就凭我有这个本事!我告诉你们,我的确能救下她!所以,你们给我滚出去,不要影响我治疗!”蔡凡的语气中,带着自信,也带着不可阻挡的威严。 三位专家气愤地甩门而去! “那好!我们巴不得你大显神通!我们在外面等你凯旋!”老齐反唇相讥,话语中,充满了火药味! 张百龄关好了门。他毫不怀疑蔡凡的能力,但心中疑惑不解。 怯怯地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蔡凡平静了一下情绪:“她身上有毒,而且不上一种!” “啊!师父,有把握吗?”张百龄大吃一惊。 “有!但一次不行,不过,保命应该没有问题。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呀,她是一个创造奇迹的人!她叫陈宛贞,豪门陈家的人,陈家通讯的总裁。掌握了先进的通讯科技生产技术,是华夏通讯的顶梁柱,也是a国的重点打压对象,被无端关押半年,才引渡回华夏,刚办完交结手续后,开车回家,就遇到了车祸……” “这就对了。她身中奇毒,这种毒我也暂无解,只好引导毒素转移封印,先把人救活再说,你给我守望好门,无论是谁,都不能打扰我!”蔡凡说。 “好的,师父放心施救。”张百龄锁紧了重症室的大门,人就堵在门后。 蔡凡灵识探进病人的身体里,一股灵元探进病人的身体,想一次性解决毒素。 “糟了!”蔡凡暗道不好。 第四十八章 女杰笑了 毒素侵袭病人的脏器,化成两股力量,一股水属性,一股火属性。二股力量成胶着状态,病人体内的脏器受到这两股力量的作用,变得狂躁起来,大有冲出肌体的趋势。 “必须分开这二股力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蔡凡的灵元在病人的体内轻拂,引导。 先剥离火属性的那股力量。 此时,急不得,必须精准控制自己的灵元,如鸡毛拂尘一般,得轻柔且万分仔细。 良久,那股水属性的力量与毒元素,被蔡凡赶到病人的左腿部位。 五颗金针同时飞出,在病人的左腿部,悬空一会,分别刺进,牢牢地把毒素封印在腿部内侧。 首战告捷! 蔡凡有了首战的经验,接下来,顺利得多了,把火属性的那股力量连同毒元素,引至病人右腿内侧,加以封印。 为稳妥起见,蔡凡点击病有腰部,让其下肢处于瘫痪状态。 只能这样了。 蔡凡暂时不能彻底解决所有问题。一来,他还没有完全弄清这些毒素的成份,万一一招不慎,后果很严重。二来,要设法找到源头。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度发生,必须斩草除根! 此时的陈宛贞,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仪器的各种数据恢复。 隔着重症室外的玻璃门,三位专家看得清楚,由开始的冷嘲热讽,到后来的奇迹出现,心绪反转。这时,只有佩服了! 再也没有半点倨傲。 手术室的门开了,蔡凡走了出来,微笑道:“你们还在啊。” 三位专家拱手致歉,老齐走近蔡凡,满脸歉意:“蔡神医,之前多有冒犯,对不起!” 说完躬射一礼。 蔡凡是何许人?心大如海,他又怎么可能计较?况且,他们的手术,的确没有毛病。 蔡凡微微一笑:“之前,我心太急,得罪大家了。你们的手术的确做得不错,我说你们方向错了,不是手术的问题,只是病人情况特殊,得了怪病。又不好向你们解释,请原谅!” “怪病?蔡神医现在能否说了?”老齐道。 “不能!齐老,并不是我保守,而是病人没有完全康复。基于她身体虚弱,只能等她一段时间了。”蔡凡只得打了一下马虎眼,有些事情不好当着这么多人说。 陈家家主走了过来,拱手道:“谢谢神医救下小女性命,老朽感恩!” “您是?”蔡凡问。 张百龄上前介绍:“这是陈家家主陈善文,这是我师父蔡凡。” 陈善文更显恭敬:“金针王张百龄的师父?蔡神医,医道精深,老朽亲眼所见,敬佩!” “陈老亲眼所见?您一直在?”蔡凡微笑道。 “蔡神医,我一直在办公室里看着监视显示屏,从您进来起,我就知道了!” “哦,请借一步说话。”蔡凡对陈善文轻声说。 “好,请随我来!”陈善文与蔡凡来到一个小房间,说,“蔡神医,我们是商人,商人言利,这张卡里有2亿,请笑纳,就当蔡神医的诊费吧。” 陈善文虔诚地奉上一张银行卡。蔡凡拒收,陈善文盯着蔡凡那双清澈的眸子,纯净如水,更加敬佩蔡凡的为人,一个面对2亿巨款,无动于衷的人,世间还有几人能做到? “蔡神医分文不取?” “陈老,您女儿为华夏的做出的贡献,何其伟大!我只不过是尽了一个做医生的本份罢了,不足挂齿。” “蔡神医认识小女?” “不,第一次见。刚刚听张百龄老说了你小女的身份。我之所以借一步说话,就是说出我心中所想罢了。” “蔡神医,您说。” “陈女士这次并不完全是车祸,有人想置她于死地啊!她早在五天前就中了毒,而且不止一种!我现在也不能一次性把问题解决,只能封印,所以,她的下肢还不能动。我想,这里不安全,您等下就把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五天后,我再给她治疗。” “蔡神医,谢谢您,那小女还能恢复吗?” “陈老,放心!我有把握。因为她的身体太虚弱,我只能分二步走治疗。” “相信蔡神医,那些天杀的,我知道该怎么做!”陈善文怒气填胸。 二人出来,谈笑风生。 那三位专家还在,心里想着,蔡凡与陈善文单独交涉,肯定得了大大的好处费。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也觉得,凭蔡凡一手医术,捞得盆满钵满,实属应该。 他们哪知道蔡凡连2亿巨款,也无动于心啊。 蔡凡与陈善文返回重症室,此时,陈宛贞神识清醒。不愧一代女杰,竟然对下肢瘫痪无事一般。微微一笑:“爸爸,又能见到您了!” 陈宛贞虽然名冠天下,却至今还是独身一人,与父亲住在一起。 蔡凡早已看出,陈宛贞四十来岁,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当然,这些,对于蔡凡,也不会太多地关注。 他有王丽、依林、云儿了。 陈宛贞从陈老的口中得知,是蔡凡救了她。她开心一笑:“谢谢蔡医师!”伸过玉手,与蔡凡一握。 蔡凡握着她的手,十指如葱,白皙如玉。松开手,看着陈宛贞,胸前峰峦,波澜壮阔。一愣神,迅速移开目光。 一抹红霞,掠过陈宛贞的脸颊,留下一对清澈的眸子,打量着蔡凡。 如此近距离接近一个男人,让她有些怦然心动。 “精致!” 这是蔡凡对陈宛贞的印象总结。 “小弟弟!”陈宛贞一笑,玉容失色。 “小弟弟,我的还小吗?”蔡凡心里苦笑,或许她不是这个意思。 “陈姐,感觉好些了吗?”蔡凡问。 “谢谢凡弟,没事了。”陈宛贞笑道,“你做我的凡弟如何?” “那好啊,我正希望有一个姐姐。”蔡凡高兴,言于情表。 “陈姐,五天后,我保证你全好!” “我相信!凡弟,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我原本不打算回来的,现在,倒是对生,有一种渴求了!没事,双腿没好也没事,我不是还有脑吗?” “陈姐,你不是有胸无脑的人!你是一代女杰,我会让你完好如初的,只是今天不能,你的身体太虚弱了,我不敢继续治疗下去。” “我知道,五天后,凡弟记得来看我就是。要不,凡弟送我们父女回家?”陈宛贞笑道。 “好!就坐我的车吧,我的车宽敞一些。” “嗯!” 陈宛贞伸出双手,大大方方,嫣然一笑:“那只能让凡弟抱我喽。” 蔡凡,毫不犹豫,来了个公主抱。 陈宛贞伏在蔡凡的怀里,这让蔡凡想起了与王丽在一起的日子,那时,他们也有这种举动,十分的享受。 蔡凡抱着陈宛贞出了重症室的的门,经过过道,来到电梯间。过道上的人,瞪着一双羡慕忌妒恨的奇怪的眼睛,看着蔡凡离开,议论纷纷。 不知道,初次被一个男人抱的陈宛贞会怎么想,想必是满心的欢喜吧?或是,被羞涩掩住幸福? 可是,蔡凡的一双眼睛里,却平静如水,清澈无杂。 蔡凡从豪华电梯下来,直接把陈宛贞抱住系7的后座。 陈宛贞微笑道:“凡弟深藏不露,这车价格不菲啊,定制,防弹、防震,目前,华夏仅此一台!” “陈姐,这是一个叔叔送我的。”蔡凡说。 “顾南海,是不是?” “是,陈姐知道?”蔡凡也好奇。 “前年,顾南海定制这辆车时,制造商找过我,给这辆车加上智能自驾系统。”陈宛贞道。 “卧槽!不好!陈姐、陈老,伏下!有危险!” 蔡凡一手握方向盘,腾出一手,压下,一股柔和之劲,把陈家父女,压倒在车内。 猛打方向盘,靠右,飘移! 好险! 就差几个厘米,撞上了飞奔而来的一辆黑色跑车。 “啪!啪!啪!”一个连发点射,子弹朝系7的后座射了过来,打得车玻璃“劈啪”用响。 这个地段,正是一座桥,蔡凡一个急刹停车,拉开车门,一手挥出,一道劲力掀起那迎面而过的黑色跑车。那车在惨叫声中,撞飞桥上栏杆,直接成抛物线状,掉进了江里。 蔡凡一跃而上,开车就跑。 说时迟,其实就是一瞬间发生,没有人注意到,这是蔡凡的杰作。 陈宛贞,却不像一个知识女性在人们认知中的形象,慌而不乱,自嘲道:“又过了一道鬼门关!” 陈善文神色紧张,继而复归平静:“蔡神医不仅医术通天,身手也是令人惊讶啊!” “陈老,叫我小凡就是了,我不是什么神医,只是多些方法罢了,至于我的身手,也只是防身。好在顾叔叔这辆车,的确不错,要不然,二位就难免遇险了!” “凡弟,你也不打算停下看看那辆车吗?”陈宛贞笑着说。 “陈姐,不用看,黑车,盗牌照,杀手是洋人,专业训练的,有内奸。” “凡弟,你让我刮目相看啊,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分析出这么多的事情来。”陈宛贞道。 “陈姐,你的工作这么令人忌惮吗?他们好像不会放过你啊!要不要我帮忙?” “凡弟,你怎么帮我?你当我的保镖吗?” “不能!我是一个医生。我的工作是治病救人。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个人,怎样?” “好啊,我虽然不能让凡弟亲自来保护我,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凡弟推荐的人,我想会很不错的。” “陈姐,就那么放心我?” “放心!业余时间,我也学习读心术,看人,我还是有些自信的,要不然,我的命早就没了。” “陈姐为什么被a国的人盯上?又被其羁押的?”蔡凡问。 “忌妒之心人皆有之,国与国也一样。我研究的东西比他们的好,他们想买,我不卖,先开始重金收买,后来重重打压。以他们国家安全为由,遏制我国。我去那里,他们把学术无国界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是一群小人在操弄!当然,正如你所说,我的身边有内奸,有特务。” 陈宛贞轻描淡写地说着,蔡凡更显敬重:“陈姐,你的研究,弄坏了人家的蛋糕。我帮你!” 第四十九章 陈宛贞是谁? “好,有凡弟帮我,只要给我一年的时间,我要让他们哭!” 陈宛贞信心十足。 “我是华夏人,帮你也是帮华夏,对吗?”蔡凡道。 “对!” 陈善文听到这里,知女莫若父,他知道,这个女儿心有所属了。可是,论年龄,小女可作小凡的妈了。 这样,合适吗? “别管,只要开心就好!”陈善文这点倒是想得开。只可惜,陈家男子不如女! 接下来,十分顺利,蔡凡把陈家父女送回家。 到了陈家,夜幕下,蔡凡的目光扫向一个老人。他正在打扫卫生,挥舞着竹扫把,打扫着庭院里的落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扫把中加持内劲,一扫之下,落叶如箭一般汇聚,成团。 老人的目光也瞥了蔡凡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扫地。 “筑基境,陈家一个扫地的?”蔡凡不免有些疑惑。正想问陈善文,又觉得不合适。 那老人的眼光,却给蔡凡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陈善文的客厅里喝着茶,陈宛贞坐在轮椅上,泡茶的动作让人觉得精美绝伦。 “陈姐,我越发看不懂你了,一个专攻科技的大知识分子,怎么连泡茶的学问,也让人惊羡?” “凡弟,喜欢吗?”陈宛贞抿嘴一笑。 “啊!”蔡凡有些惊诧莫名,暗想,陈姐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想想不可能,连忙收起心中那些想法。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喝茶,不止是解渴。先闻再抿,赏心悦目,茶有余香……” 蔡凡听着,有些入迷。 这时,陈善文端着一个锦盒进来,说:“小凡,给你卡不收,这里有两支老山参,你不会拒绝吧。” 蔡凡微笑道:“陈老,一个医生,自然对药草情有独钟,这个我要,正好可以给陈姐用上,这里有密室吗?” “有!凡弟,推我,我带你去我的工作室。”陈宛贞道。 “好!” 陈宛贞与蔡凡来到工作室,工作室在负三。没想到,一栋别墅下,还有这么个密室。 蔡凡神识扫过,确认安全,没有人可以发觉。 也不避讳陈宛贞,躲进乾坤袋那一方世界里,掏出乾坤鼎,手一摊,三昧真火再现。乾坤鼎浮于空中,冒着蒸腾热气。 蔡凡扔进了陈老给的两株山参。一会儿,炼制成了六颗丹药。收拾好,走了出来。 陈宛贞在电脑前,“劈劈啪啪”敲击电脑键盘,目不转睛,似乎蔡凡并不存在。 蔡凡来到陈宛贞面前,说:“陈姐,给你!” “给我?凡弟,你确定?这可是一枚仙丹啊!”陈宛贞伸手接过,还有余温,“吃了?” “嗯!吃了之后,你肯定有收获。” 陈宛贞毫不犹豫,一口吞下,只见丹药入口,口齿留香。入喉,入胃,感觉一路,暖流飘忽,最后,全身如洗,汗斑顿起。 衣服贴体,内里乾坤显露,陈宛贞一时惊骇:“凡弟,这是?” “陈姐,你现在感觉如何?”蔡凡问。 “很好,舒服!凡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姐,就是刚才老爷子给我的山参炼制的,当然加了些东东,这叫驻颜丹,可让你青春永驻。身体里的杂质排出,让你的精力充沛,这样,更有精力投入你的工作中……” “谢谢凡弟,无以为报啊,要不,你不嫌姐老的话,以身相许?”陈宛贞笑道。 “陈姐,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去洗洗,换身衣服吧,五天后。我再来给你治疗。”蔡凡说着,就去推陈宛贞的轮椅。 “那好,凡弟,你上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记得五天后来哦。”陈宛贞电脑上的鼠标箭头一点。电梯门开了,蔡凡挥手再见,进了电梯,出来时,已然是客厅,陈老还在客厅里喝茶。 陈老微笑着说:“贞儿没有出来?” “陈老,她说有工作要做,我也不打扰了,再见!” “小凡,不急,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一个晚上忙活,也不吃了早餐再走?” 从给陈宛贞治病,到一路护送至陈家,遇险、喝茶、炼丹。这样一折腾,一个晚上的时光,就过去了。 “哦,晨时了?好吧,我就陪老爷子吃一点。”蔡凡道。 “这就对了。小凡,你虽然不愁钱用,但我有一个想法,还是要说出来。”陈善文说。 “老爷子,请说。” “我们陈家呢,虽然是民营产业,我们旗下,有10%的股份,给了员工,25%的股份,是贞儿的;25%的股份是我的,我还有两个儿子,各占20%的股份。有些话,也不好开口。我打算把我的那份赠予你,你愿意接受吗?” “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对经商没有多大的兴趣,我只想治病救人。”蔡凡道。 “小凡,我知道你不爱财,也不缺钱,我只是一个想法,未雨绸缪,总是好的。我这把年纪了,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怕到时来不及。如果我把股份给留给了你呢,你和贞儿就有50%的股份,大局就稳了,我可以放心地去见祖宗。 我有三个儿女,最出众的就是贞儿。二个儿子中,一个优柔寡断,惧内;一个有勇无谋,难成大器。可怜贞儿,痴心科技,四十岁了,心无所依。小凡,她对你有意啊。” 蔡凡笑了笑:“您老的身体,我保了!您放心!陈姐,我会关照。至于您所说有意?我只能有愧了,因为我有家室了,而且不止一个。” “小凡,你嫌她年龄比你大?也可以理解的。”陈善文有些失落。 “不是,老爷子,我索性就全说了吧。王丽,是和我同年同月生的,我的养父母对外称,我们是龙凤胎,但后来,她成了我的妻子; “另一位是姚府的依林,姚府为了守护一剑,守护了三百年,最后认我家王丽为主;云儿是顾家的孙女。我的房子,也是顾家赠送我的。 “我并不是嫌弃陈姐年龄大的缘故,实话跟你说,我没有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与师尊,我这段路还很长,我怕负了陈姐,希望您老能够谅解。” 蔡凡没有对陈善文隐瞒,这让陈善文更加喜欢。 “小凡,我知道了。你与贞儿的事,我不勉强,凡事看缘份。还有一句话,叫做‘阎王注定三更死,何人能拖到五更’。我不知道我还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多久。 “我不想让贞儿的科技研究就此停滞,更不想这份成果让别人特别是境外的人采摘。我希望它为华夏国的子民谋幸福! “这样吧,这份赠予,你接受了,事,我还在做,我帮你管,行不行?这事,就我们两人知道,当然,还有律师。” 蔡凡有此犹豫了,深思之后,说:“老爷子,我帮你就是。”说完,掏出一颗丹药,让陈老服了,又伸出一掌,抵在陈善文的后背,度一缕灵元。 “您的身体,我能保,您的寿元,也会给您加。您放心好了!”蔡凡说。 “小凡,这我知道,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吗?我陈家的产业,并不纯属于陈家,他也属于华夏!从接触到这行起,我与贞儿的压力太大了,我是让你来保卫陈家保护华夏啊!” 蔡凡看出来了,陈老爷子一片赤子之心,难怪华夏的高层是如些重视他! 蔡凡最终还是答应了。 蔡凡愿意为陈家守护,也是守护华夏。至于陈宛贞的事,他没有多想。 这时的陈善文,犹如放下了千金重担,爽朗一笑:“这就对了!小凡,你刚才给我吃的丹药,是无价之宝啊,我现在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蔡凡笑了笑:“陈老,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那个打扫卫生的老人是?” “一个同生共死的兄弟,也是那场战争中结下的生死兄弟。我们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没有亲人,就一直跟着我。” 陈善文讲述他们俩的故事。这样蔡凡对他们俩肃然起敬。 爷儿俩吃了早餐,蔡凡出了门,发了个位置给影子,一行小字留下:“速来陈家,暗中保护陈宛贞。” 影子收到信息,立即出发。心里却有些疑惑:“陈宛贞是谁?莫非是前段时间引起外交纠纷从a国回来的大总裁?” 也不及细想,去了陈家。 蔡凡今天没有去宝安堂,王丽按部就班。 保安堂里有王丽、许家父子、张百龄,康标也可以坐堂了,蔡凡很放心。 蔡凡回到凤凰小区,仔细检查加固了聚灵防护阵,便一个人静坐下来,想一些事情。 手一摊,乾坤笔有了第四道纹。 蔡凡的神识探进乾坤笔,竟然直接可以与乾坤笔的器灵交谈了。 蔡凡开心一笑,收起了乾坤笔。 又唤出乾坤鼎,没想到乾坤鼎通过几次炼制丹药,器灵也醒了,蔡凡的神识可以与乾坤鼎的器灵交谈。 越想越是心喜。 这样,一步一步地做好事,99道纹,完全是可以实现圆满的。 走出房子,到公园的假山一坐,冥想之下,竟然又是一道金光挥洒,笼罩全身。 难道乾坤笔每增加一道,就有一次气运加身? 这样,老天对我也太好了! 第五十章 让姐以身相许? 陈宛贞这几天,一直在陈家的负三层工作室里,埋头工作。 不知是什么原因,自从蔡凡一出现,心境总是难以平静。有时,一个最简单的数据,都以算好几次。 “又错了!” 陈宛贞只得从头再来算一遍。脑海时里却时常出现蔡凡的身影。四十岁的人了,怎么有一种少女心境萌动的感觉?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可是,情感这东西,没有,就什么都没有,一朝有了,再想压制,宛如弹簧,越压,反弹力越强。 她使劲地抓了把头发,松了松头皮,想给自己清醒一下。可是,头发抓乱了,心如头发一般,一团乱丝。 这时,听到助手说,蔡凡与王丽来了。 她竟然不知所措,分明知道蔡凡是来给她治疗的,可是,来了个王丽。 王丽?王丽是谁?一听就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呀。 王丽是蔡凡的助手?是他的女人? 陈宛贞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又觉得好笑,自己四十的人,可以做蔡凡的妈了,我怎么还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好,小茜,推我上去吧。”助手小茜推着陈宛贞上来。 蔡凡与王丽在客厅里等候,正与陈善文在聊。 “陈姐,五天时间到了,我与丽丽给你来治疗。”蔡凡微笑着说。 陈宛贞打量着王丽,一缕乌发如云,柳叶眉,樱桃小嘴,皮肤白皙如玉,一对小酒窝,一颦一笑,令人魂消啊。相形之下,有些自叹不如。 王丽也在打量着陈宛贞,我的天啦,一个四十岁的女人,竟然如此漂亮?连一条这个年经该有的鱼尾纹也没有。特别是胸部的本钱,真是充足! 陈宛贞微微一笑:“丽丽?这么亲热,是不是凡弟的……” 停顿一下,知识分子,说话总是滴水不漏的。 蔡凡微笑道:“陈姐,丽丽是我的妻子,她的医术不在我之下。” 陈宛贞一时有些慌乱,果然!果然是我应该想到却不愿意看到的! 大知识分子的理智,非常人可比,这种忙乱、失落的神情,仅仅一闪,陈宛贞如无事一般,大大方方地伸出了玉手,两手一握,距离拉近了。 陈宛贞说:“谢谢弟妹也能来。” 王丽是何许人?再也不是以前的山里村姑,如今,论容貌,可谓倾国,论实力,更是无敌。 王丽微笑,一脸深情:“陈姐,你的本钱充足啊,我要是个男人就好了,一定把你征服。” 陈宛贞笑道:“小丽,别取笑我了。现在开始吧。” 陈善文还是有些担心:“小凡,小丽有把握吗?” “放心好了,老爷子!”蔡凡一脸轻松,微笑道。 陈善文道:“需要什么准备吗?” “不需要,我们都准备好了,陈姐,你呢?”蔡凡道。 “凡弟,我不需要准备,大胆施为吧。”陈宛贞目光里充满信任。掀起裙子,露出一双修长的玉腿。 蔡凡手里金针出现,五根金针,在陈宛贞的左腿内侧悬浮着,封住了病灶。 病灶周围,一时间出现了紫黑一团。 王丽手中出现一个玻璃罩,只等蔡凡一动手,她就会迅速地盖住吸收。 这时,蔡凡出现了状况,头上水属性的元婴,有兴奋出窍的意动。 蔡凡好像悟到了什么,又弹出了一针,在五针中间,一团黑气浮现在金针尾端。 王丽正想持罩吸纳金针上的黑气,没想到蔡凡元婴出窍,飞到陈宛贞的大腿上,“吱吱”地叫着,欢快地张开小嘴,吸纳着陈宛贞大腿内侧的黑气。 好在,陈善文与陈宛贞的助手小茜都出去了,房间里只留下蔡凡、王丽与陈宛贞。 蔡凡与王丽看得清楚蔡凡的元婴出窍。 陈宛贞没有修为,自然不知道。只是感觉到病灶中的黑气,就在金针上消失,并没有飘散出来。 大腿没有知觉。当然,也是蔡凡封穴的原因。 蔡凡那水属性的元婴,比以前更为坚实。等到元婴跳出陈宛贞的大退,蔡凡与王丽的神识探知,病毒已然被水属性的元婴吸净了。 蔡凡有了意外的收获,没想到这些病毒竟然成了他元婴的美味! 蔡凡示意王丽,收了金针。 陈宛贞平静地观察着蔡凡与王丽,只见蔡凡在入定当中。轻声说:“小丽,好了?” 王丽点了点头。 良久,蔡凡笑道:“没想到这么顺利!剩下的治疗,小丽,就靠你了。我就专等收好处吧。” “嗯!”王丽应声道。 陈宛贞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蔡凡要收的“好处”到底是什么?是看我的腿吗?摸摸,我也不介意的。心里还有点期盼。 但蔡凡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浑浊与淫邪,这让陈宛贞有些失望。 王丽拿出自己的金针,笑道说:“陈姐,看我的了。” 说着,如蔡凡一般,六颗金针出现在手中,升起,弹射,五颗金针成圆形封住了陈宛贞的右腿内侧。一颗大金针还在手中。 一会儿,一股和风洗涤陈宛贞的全身,金针所封的位置,又一针弹射在圆心中,“嗞嗞”一声,似有火苗升起。 蔡凡的火属性元婴出窍,如前的水属性元婴一般,直接跳至陈宛贞的右腿内侧,张开吮吸,如婴儿吸奶。 蔡凡有了一次先前的惊喜,此时,更觉顺理成章。 心喜,以后,我还需忌惮那毒吗?天下万物,都归咎于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偏偏我的元婴五行俱备,毒,不仅于己无害,更是元婴之食! 元婴坚实,修为大涨! 蔡凡悟道间,王丽收针,在陈宛贞腰间一摸,一道暗劲破开蔡凡原来的封穴。 王丽在陈宛贞最敏感的部位轻轻一拂,陈宛贞大笑:“小丽,痒死了,不要!”翻身而起,逃开。 “陈姐,痒吗?”追着陈宛贞,“我还要!” 跑了几圈,陈宛贞愣立在那儿:“啊,我能跑了?”拉着王丽的手,坐下,一脚踢开轮椅。 “小凡、小丽,你们的医术,竟然这么好?还有治不好的病吗?” “不知道,目前还没有遇到过。陈姐,没事了,我们走了。”蔡凡微微一笑。 “不行!”陈宛贞一手拉着王丽,一手拦着蔡凡,娇声道,“陪我一起吃个饭,好吗?” 陈善文与小茜听到欢笑声,一齐走了进来,惊奇地看着陈宛贞。 陈宛贞一个旋舞,裙摆散开,如孔雀开屏。 陈善文十分感激:“小凡、小丽,谢谢你们!” 王丽嘻嘻一笑:“陈叔,你拿什么谢啊?让陈姐以身相许?” 陈善文笑道:“小丽,就怕你不敢要。” “陈姐,有个帅气的男人在你身边,要不要?”王丽转身抱住陈宛贞,放荡不羁。 “死妮子!”王丽一指点向王丽的额头,一脸绯红,“怦”然心动。 陈宛贞高兴,正准备与蔡凡、王丽一起出门,找个地方好好地吃上一顿,手机突然振动,掏出一看,一则信息发了进来:“陈总,请看你的头顶,你不必感谢我!”后面是一个窃笑的表情。 陈宛贞看到头顶,一个高空气球悬于陈家的上空。脸色一下突变,呆呆地望着。 此时,蔡凡关注到了陈宛贞的脸色,顺着她的目光,一眼就看到天空中的气球。 此时,王丽一个弹射,冲上天空。 “丽丽小心!”蔡凡传音。 “我知道,放心。” 半空中,蔡凡伸手一点,一道白光射出,“啪”的声,气球破了,径直落了下来。王丽竟然速度更快,半空中接住气球残骸,飘然而下。 残骸没有什么,一封写给陈宛贞的信:“陈总,畅想一下,今日一封信,不至于紧张吧。生命只有一次,小心为上……”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陈宛贞此时反而镇定下来,这样的威胁,对于她来说,算是家常便饭。 陈宛贞最感惊讶的是,王丽刚才的一幕:“小丽?小丽竟然一步上天抢气球?” 王丽来到陈宛贞面前,笑嘻嘻地说:“陈姐,当作没看见。” 小茜张大了嘴巴,一声惊叫:“啊!” 蔡凡隔空一点小茜的睡穴,相信她一觉醒来,这画面无存。 院子里没有其他人,相信王丽的一瞬挪移,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陈宛贞心中疑惑:“小凡、小丽,你们来一下。” 三人去了工作室,陈宛贞说:“小丽,不科学啊,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丽只发耐心解释:“陈姐,我们是修炼之人,不要奇怪,我们夫妻,还有依林、云儿都可以瞬移,依林与云儿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等她们回来,我再介绍给你认识,我们都是一家人。” 陈宛贞说:“我们?也包括我?” 王丽说:“陈姐,这是要看缘份的,我没法教你成为我们一样的人。你是搞科研的,你有你的骄傲。” 陈宛贞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点了点头,说:“有你们真好!我还怕他们什么威胁!小丽,你会帮我的,是吗?” “陈姐,放心,其实,几天前,他已经安排好人在暗中保护你了。”王丽道。 “小凡安排的?”陈宛贞目视着蔡凡,“我怎么不知道?” 蔡凡解释道:“不能让你的工作受影响,保护你的人在暗处,他叫影子,你有危险时,他会出现,一般情况下,你是见不到他的。姐,放心搞你的研究吧。” 蔡凡皱了眉头,说:“姐,这样被动保护,难免百密一疏,接下来,清除暗桩要紧!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 陈宛贞笑着说:“那我们就不要去外面吃饭,你把影子也叫来,就要家里,我们自己动手,吃一顿。” “好!” 三人回到客厅,陈善文一个人在喝茶。陈宛贞叫醒小茜,去安排一下,今天我们就在家里吃。 第五十一章妈妈是男的! 陈宛贞、蔡凡、王丽、陈善文闲聊了一阵,小茜摆好了餐具,向门口叫了一句:“妈,办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我就把饭菜端进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端着一个菜盘子。 “姜姨,你与小茜坐下来,一起吃吧。”陈宛贞笑着说,“姜姨是小茜的妈妈。” 蔡凡扫了姜姨一眼,没有说话。 “不了,我吃过了,小茜,你招呼好客人。”姜姨微笑着,把菜摆在桌面上,正准备离开。 蔡凡一缕神识探过,大吃一惊,多了个心眼。瞬间不露声色,端起酒杯,敬了陈善文。 酒足饭饱之后,小茜收起了餐具,准备送陈宛贞去午休。 “且慢,小茜,先坐一会。”蔡凡微笑道,“小茜,你跟陈姐多久了?” “凡哥,我在陈总身边三年了。”小茜回答说。 “小茜,你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对吗?”蔡凡问。 小茜点头。 “你妈什么时候来陈家的?” “两年了。凡哥,查户口吗?”小茜好奇地问。 “小茜,你没发现你妈妈有些反常吗?” 小茜:“???” “小茜,你去叫你妈妈来一趟,不要说我要她来的,你说你有些事情就是了。”蔡凡平静道。 “好的。”小茜去叫姜姨了。 一会儿,姜姨到,看到蔡凡的目光,大惊,转身想逃。 蔡凡一手盖下,放出一股气息,姜姨惊惶失措,用力硬顶,内劲外放。 “跪下!”蔡凡威严之下,姜姨痛苦地跪下。 “妈!”小茜眼泪淌下,看着蔡凡,“凡哥,放了我妈!” “她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早就被害了!”蔡凡轻喝一声,伸手就是一巴掌,姜姨牙齿脱落,一口喷出血牙,其中有一颗带蓝色。 王丽手一勾,一股劲气吸了蓝牙。接着,手不停,朝姜姨脸上一拂,揭开一张面皮。 姜姨原形毕露! “是男的!” 如晴天霹雳,小茜昏了过去。这突然的变故,令她无法接受! 陈善文与陈宛贞愤怒地盯着“姜姨”:“你是谁?” 这时,“姜姨”再也装不下去了,如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我是医生,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蔡凡逼视着“姜姨”。 “姜姨”厉声道:“要杀就杀,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呵呵!一个男的装女人,而且在这里竟然潜伏这么久,没有人发现,装得也太辛苦了!”蔡凡冷笑着说: “没错,你说不说,没有多大意义,鬼医门的唐守望、唐守贤都死了,剩下的人也不多了,而且,你在两年前就背叛了鬼医门,鬼医门的人也正在四处找你清理门户吧!” “你怎么知道的?”“姜姨”说。 “我是医生啊。小茜与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对于我与我家王丽来说,不难发现。尽管你善于伪装,也服下了不少的药物,喉结萎缩,隆胸。噫,丹田境修为。真是为难你了!” 蔡凡继续说:“你害死了姜姨,剥下姜姨的人皮,化装了自己,你真够残忍的!” “不!我没有杀人,小茜的母亲不是我杀的!我是唐守财!” “哦,只要你没有杀害姜姨,如果不是十恶不赦,我也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如果能过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我也可以帮你恢复男儿身。”蔡凡道。 “蔡先生,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鬼医门的唐守财,我与大哥唐守望、二哥唐守贤是亲兄弟,我也是受害人。只因为我二哥觊觎我老婆的姿色,被我发现,我杀了那贱人。 “我终究敌不过唐守贤,是他把我打成重伤后,恶人先告状,被唐守望那个老糊涂蛋逐出鬼医门的。有个人救了我,说可以让我增强实力,回去复仇,我答应了。 “他把我带到a国,治疗后,没日没夜的训练。就在两年前,我受a国情报局派遣,再次潜回华夏。我同意帮他们做事,收集情报。 “他们也同意我去找唐守望、唐守贤,并愿意协助我,杀了这两人。 “他们杀害了小茜母亲,就在小茜的家里,训练了我三个月,让我完全熟悉了小茜母亲的言行举止、生活习性,通过他们测试后,才让我顶替,到小茜身边潜伏。 “因为小茜是陈总的助手,我的任务是调查陈总的起居生活与出行记录,一切都不要我插手……” 蔡凡目视着唐守财,冷笑道:“后来,你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仇?” 唐守财道:“他们说,只要我把陈总的事情告诉给他们,不管有没有用,到年底,就给我自由,让我却报仇。” “陈总去a国,是你告的密?”蔡凡问。 “是。” “陈总回国后,也是你告的密?” “是。” “陈总离开泰和医院,回到家里,也是你告的密?” “是!” “他们为什么不利用你在陈总身边的机会,害死陈总?” “他们没说。我也不会干!” “为什么?” “因为陈总是个好人,小茜又非常可怜,我下不了手!” “嗯,你怎么与他们联系?打电话还是有其她联系方式?” “我利用买菜的机会,在一个菜摊前,放下纸条。” “嗯!起来吧!”蔡凡轻声说。 唐守财爬了起来,一身禁制也被解封,向蔡凡拜谢。又说:“老爷、陈总,对不起!” “唐守财,你的仇,没法报了,唐守望、唐守贤在南疆,为了抢夺七煞门的宝物,反被七煞门的人杀了。这些,我与影子亲眼所见。你心中可能还有一个疑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是七煞门的人,不妨告诉你,是你的修为气息出卖了你。这股气息,在唐守望、唐守贤身上出现过。你等下去联系,告诉他们,陈总明天要去郊区夏普公司视察。” “好的!”唐守财道。 “张嘴,把这颗药服下!”蔡凡掏出一颗丹药,直接丢在唐守财的口中,“这是一颗断肠丹,三日后,我会给你解药,这是我独门毒药,除我之外,无人可解,你明白吗?” “我明白!”唐守财出身鬼医门,也是下药的高手,他自然明白毫不担心。蔡凡没有废他的修为,就能够说明,不会把他怎么样。而且,他的确没有杀害小茜的母亲。 蔡凡又问了些其他问题,唐守财一一回答。 蔡凡微笑地点了点头:“你走吧!” 唐守财死里逃生,感激涕零。王丽归还了他的人皮面具,让他继续当“姜姨”,他自然清楚。 小茜醒了过来,悲痛欲绝。 王丽与陈宛贞在开导她。王丽答应,一定要给小茜母亲报仇。 陈善文与陈宛贞,十分信任蔡凡,自然放心。 “小凡!我越发看不懂你了!”陈宛贞笑着说,“你身上的秘密,还有很多吧。” “姐,没错,我与丽丽,的确有些东西。所谓术业有专攻,姐不必了解,正如我搞不懂你的科研一样。” “小凡、小丽,姐的身家性命,就靠你们来保全了。”陈宛贞深情地说。 “姐,没事!保你不会掉一根汗毛。”王丽拉着陈宛贞的手,给她输送了一缕灵元。 陈宛贞心如明镜,她知道,自己不是与蔡凡、王丽同一个世界的人,断了心中的想法,尽管她非常喜欢蔡凡。 “能够做他们的姐姐,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陈宛贞心中没有了包袱,神态轻松,计划着明天的工作安排。 蔡凡叫了一声:“影子,进来!” 影子走了进来:“师父,师娘,就这样放了唐守财?” “你从现在起,就当陈总的临时司机吧。明天有活干。”蔡凡微笑着说,“姐,这是影子,绝对忠诚!” 陈宛贞笑道:“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小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明天未时,影子带着你从这里出发,去郊区夏普公司。分两辆车,你的助手带着其他人员提前出发,影子与你后行,这台车里,最好不要安排其他人。他们不会在白天动手,当然即使他们动手,也不要慌,影子有足够保护你的能力。到公司呆到酉时,才离开。如果估计不错,他们会在晚上动手。” “小凡,你呢?小丽呢?”陈宛贞说是放心,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 “姐,说好了,我与小丽,随时在你身边,但你发现不了我们。现在落心了?”蔡凡道。 陈宛贞抿嘴一笑:“好!” “姐,放心吧,我们回去了,明天见!”王丽挽着蔡凡的手,轻松走出了陈家。 蔡凡打了红客的电话,让他发一条陈宛贞回国途中发生车祸,头部受伤,今日痊愈的消息,连陈宛贞的近照一起发出。 一切安排妥当,蔡凡与王丽回到凤凰小区。 户长山人哈哈一声:“小家伙,赵亮那边的事情搞定,我给你做这么多事,不给点奖励?” “老东西,你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玩人家的,你还要什么奖励?不要老是来敲诈我行不?”蔡凡嘻嘻一笑,扔过去一物,户长山人接着,吃进嘴里,大叫:“小家伙,怎么那么苦啊!” “败火的,良药苦口,你白活了,这都不知道!”蔡凡瞪了户长山人一眼,“苦瓜做的,营养丰富。” 第五十二章 活捉还是绝杀? 秋风秋雨秋杀人。 果然,不出蔡凡所料,影子与陈宛贞一行去了郊区的夏普公司,途中没在遇到麻烦,一路顺利。 陈宛贞在公司里,视察各个车间后,呆在办公室里,一直到晚上8点。 秋雨连绵,白天的毛毛雨未曾停歇,到了晚上,竟然下起了大雨。 当陈宛贞的车开出夏普公司大门时,一道黑影躲在树下,发出了一个信息:“小鸟出笼!” 影子早就发现了这道黑影,微笑着握紧了方向盘。 灭掉这道黑影的任务,轮不到他。红客早就与陈宛贞取得联系,对夏普公司的人员做了筛选,嫌疑人员已经被盯上了。 这道黑影无处可逃。 接下来,影子的任务是保护陈宛贞安全回家。 车刚开出公司,影子的耳迈里传出红客的声音:“尾巴断了,乱葬冈有埋伏,小心!” “收到!” 果然,他们的人都到位了,有人给影子断后。 影子专心开车,让陈宛贞坐到后位上去。 陈宛贞有些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影子,你说小凡今晚有多少把握?” “陈总,放心,我敢保证,师父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场瓮中捉鳖的游戏就要开始了。” 车至乱葬冈,迎面一辆大卡急速驶了过来,从车顶伸出四挺机枪。 影子猛打方向盘:“陈总,趴下,不要慌!” 小车靠内抛锚。 从小车的后备箱中,跃出了一条人影。 “砰!”“砰!”…… 弹无虚发,可怜四个机枪手的手指刚搭上板机,还没有来得急打出一颗子弹,自己的额头上已经穿了个大大的血洞。 卡车司机慌乱中猛踩急刹,手不听使唤,打了一圈方向盘,卡车飙下了山崖! 与此同时,从乱葬冈冒出二十多道黑影,向影子的车逼进,手里握着卡宾枪。 “住手!”一道声音穿透过来,震耳欲聋,那些黑影感觉到一股杀意袭来,浑身发抖!纷纷弃枪而逃! “逃得了吗?”小龙上前,一抢一个,无一例外地穿透了那些人的脑袋。剩下的人,抱头蹲着。 “你们是武者?”一个高个子怯怯地问。 “你说呢?”袁平上前,伸手一提,那高子面如土色。 “师父,如何处理?是活捉还是绝杀?”袁平问。 蔡凡现身,一指点出,一道劲气,废了一人的膝盖骨。冷笑道:“你也太会装了!”顺手斯掉那人的面皮。 “卧槽!” 原来躲在人群中的这人,才是小头目!分明是一个老头,却化妆成了一个兵! 难怪师父对那个高个子不屑一顾,他只是一个“托”! “乌啦”“乌啦”闪着警灯,一队人马迅速包围过来:“我们是长安刑警支队,放下武器投降!” “蔡神医,这是?” “孙局长?怎么是你?” “蔡神医,我现在不是局长了,降级队长,今天是我在出警,请蔡神医大人不见小人过。” 来人正是原长安警察局局长孙建设,因为之前受李不春一案的影响,捉拿蔡凡,幸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果,现如今降级成了队长。 吃一堑,长一智,一看到蔡凡,只能毕恭毕敬了。 “哦,孙队长,你来得正好,这是一起有组织的谋杀案,他们的目的是陈家的陈宛贞总裁,不要我多说了吧。这个功劳,就归你了!” 孙建设喜不自胜:“谢谢!蔡神医还有什么吩咐?” “你看到了吗?这个人是蒙上这张面皮化装成枪手的,应该是这伙人的头目。他是一个武者,我还没来得急问,一起铐上,去局里审讯吧。袁平,打掉他的牙齿,掏出牙槽里的毒药,废了他的修为!再去看看,里面有武者吗,一起给废了!” “是!”袁平一巴掌把那老者的牙槽敲了,掏出牙槽中的毒物。一脚废了他的修为,解开了被蔡凡点的穴道。 此时,这老头像一只死狗一般,露出绝望的神情! 蔡凡拿出电话对青龙交待几句,青龙明白。 孙建设把一干人犯押解到刑警队,上报,得了个顺手功劳,做好了善后工作。 青龙与警察局完成移交,那老者被弄到了龙门审讯。 “姓名?” 老者装死,一句话也不说。 “哟,装聋作哑,就能蒙混过关?你错了,我有很多种办法,能敲开你的嘴!”蔡凡掏出金针,冷笑一声,“我是一个医生,先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你要干什么?我横竖是死,你就让我死个痛快吧,求你!”那老者道。 “可以,前提条件是要由你亲口说出。”蔡凡说,“其实,你说不说,我都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只是我暂时不想给你搜魂罢了。” “搜魂?你不怕有违天道吗?”老者说。 “我怕,但是你想啊,面对十恶不赦之徒,天道会站在哪一方?”蔡凡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不过,在你没死之前,我还是想让你尝尝放大百倍痛觉的样子,我先刺激一下你的痛觉神经吧?” 蔡凡挥舞手中金针,一道光芒射进老者的头部。 老者即刻冷汗淋漓,惨叫:“不要啊,不要!我说!” “好!”我让你冷静一分钟,组织好语言再说。 “你想知道什么?”老者痛苦地说。 “姓名?” “我叫唐守义,也是鬼医门的人,我是唐守财的堂兄弟。但我在唐家,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一直隐忍着……” “唐守义,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蔡凡微笑道,“就从救出唐守财杀害姜姨说起吧。” 唐守义一直在唐守财的身边,只是善于伪装,唐守望、唐守贤,乃至唐守财,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唐守义在一次旅行中,遭遇车祸,被a国的一位医生救起。 那医生叫桑德纳,是a国情报局的一颗暗子,就职于帝都玛丽医院。暗中研究生化基因。在唐守义伤愈后,给他注射了一种基因病毒,这种病毒,说是营养素。 唐守义不仅从一个练气期的武者,一夜之间,就进入了金丹境。桑德纳为了控制唐守义,又给他种植了另一种病毒,每半个月一次发作期。 他发作过二次,发作时,五脏六腑,会被冰冻,眉毛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这个时候,只要服一片他的解药,只要一分钟,就能够化解。 在他两次饱受折磨之后,唐守义最终经受不起,成了桑德纳的下线。 唐守议说:“他说这是对我的一种最轻的处罚。他带我看过他的实验品,一批人被关在地下室里,有的疯狂如狮,疼痛时,头发都红了,拼命撕裂自己的身体;有的如我一般,进入冰冻状态;有的如狂吠,有的如蛇行……” 唐守义害怕了!答应了桑德纳的一切要求。 那天,桑德纳接到一项任务,要把陈宛贞陈总的发明果实送到a国去,但苦于陈总保护严密,不好下手,于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唐守义。 唐守义回鬼医门拿东西时,正好发现唐守财被唐守贤打个半死,于是,救下了唐守财,把他带到了桑德纳那里,然后安排他到一个基地训练。 回来后,奇怪的是,唐守财并没有像唐守义一样悲惨。 唐守望义继续说:“我找了一些人,进了夏普打工,想获取一些情报,没有得到关键核心技术。但得知姜小茜是陈总的助手……” 唐守义想尽办法,租住在姜小茜母亲姜美丽的对面,想利用姜美丽从女儿那里获得情报。 唐守义本想发展姜美丽做他的下线,却遭到了姜美丽的反对,后来,唐守义恼羞成怒,掐死了姜美丽。 唐守义没有隐瞒,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桑德纳,奸了她,并剥下了姜美丽的面皮。 “本想让我化装成姜美丽去的,但我的身材不如唐守财,于是就安排我在菜市场与唐守财接头。”唐守义说,“唐守财是我的单线联络人。今晚的人,都是从基地来的,桑德纳直接控制。” “你发展了多少人?”蔡凡问。 “6人,他们都在夏普。只有唐守财还在陈家。把名字交上来。” …… 唐守义关进了龙门的死牢。 “青龙,我们去玛丽医院。”蔡凡道。 青龙使者阳山龙驾车直奔玛丽医院,找到桑德纳。此时,桑德纳还在实验室里,看见蔡凡,十分震惊:“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蔡凡愤怒地说:“这就是你的杰作?” 桑德纳傲然地说:“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我比你懂医!现在就让我告诉你,我懂什么吧!” 蔡凡一道金色光芒射去,桑德纳嚎叫起来:“妖法!你这是妖法!” 桑德纳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如木雕一样,坐进椅子里。 蔡凡吩咐:“青龙,守住他,保证这里安全,我先救下这些人再说!桑德纳先生,你就看着吧,看我的医术比你如何?” 蔡凡一拳轰破钢铁牢笼,伸手一点,那五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实验品,穴位受制,立即躺在地上。 蔡凡伸手扣入一人脉腕,度一丝灵元,神识查探之下,大喜,竟然比陈宛贞当时的状况好得多! 一一查探,不外乎水属性与火属性的两种病毒,正是他元婴的补品。 蔡凡掏出金针,灵元加持之下,扎向一人,聚毒,放毒! 水属性的元婴跳出,直截了当,饱餐一顿,毒净,人醒。 也就是半个时晨,五个实验品变成了活生生的人,一醒来,对蔡凡跪拜。 桑德纳目瞪口呆! 第五十三章病毒,还有吗? 那五人一醒过来,先是跪拜蔡凡,谢他救命之恩,然后一拥而上,要把桑德纳撕碎! 青龙拦住道:“各位,冷静,蔡凡医生救活了你们,但不会同意你们把这个畜牲给撕了!因为,这个畜牲还得由人民来审判!请各位稍等一下,还要带你们去正规医院复查身体,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 一会儿,警察来了,把五人带走。 一位老警察对青龙行礼。 青龙道:“你们按正常程序走,这位畜牲,我不能交给你们,还有事情要问。” 青龙一手提了桑德纳,来到他的办公室。 蔡凡灵识扫过,伸手一指,指劲摧毁了他的监控设备,确定安全之后,开始审问:“桑德纳先生,你刚才看了,我的医术如何?” “妖术!你那个不叫医术!”桑德纳几近咆哮。 蔡凡微笑道:“我的医术,叫中医,你的又算什么医术?医生是治病救人的,你不配叫医生!” 桑德纳看着蔡凡的眼睛,毛骨悚然。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但骨子里倨傲,傲然道:“我是a国人,我要见我的律师。” 蔡凡冷笑道:“呵呵,你要见你的律师?我会让你见你的上帝!如果你不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一手拈针,扎进了他的头颅。 桑德纳哇哇直叫:“我抗议!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外国公民!痛死我了!” “华夏语讲得不错,要不是你那个鹰鼻子,面粉皮,还真以为你是华夏人。你的抗议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是一个医生,我不代表谁,我只能为我个人的事情负责!而你呢,a国情报局会放过你吗?把实验数据拿出来,把病毒拿出来!”蔡凡淡然道。 “这是我的科研成果,我不会给你!”桑德纳傲慢地说,“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任务!” “好!希望你能保持这个态度!”蔡凡一道灵气打入,那颗金针不停地颤动,痛感袭来,桑德纳额头冷汗直冒,一声声惨叫、哀嚎。 蔡凡与青龙熟视无睹。 这样的折磨持续下去,桑德纳没能忍住,昏厥了。 蔡凡又给他度去一丝灵元,让他活了下来。 灵元化气,能救人,也能杀人!桑德纳倍受煎熬,终究挺不下去,只能服软了。 “不要折磨我了,你就是魔鬼!”桑德纳此时气息奄奄,有气无力,“都在实验室里,资料在电脑里……” “桑德纳先生,早说嘛,何必呢?”蔡凡笑道,“就等你一句话,你可以去见你的上帝了!” “不!蔡先生,你可以让我引度回国的!你这样做是非法的?” “哦!你还给讲法律?你害了那么多人,我不该让你去见上帝?你们a国,讲利益讲价值的嘛,你对我没有利益没有价值,难道我还让你去继续害人?”蔡凡冷笑道。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要对陈宛贞与她的公司下手!而且已经动手了……”桑德纳道。 “桑德纳先生,你这条线索没用,我还没有告诉你,你们的人,有的死了,有的被活捉了。你现在可以去见你的上帝了,哦,对了,我会布置一个你自杀的现场,交给相关部门的,放心,那个屁情报局,等着吃屎吧!” 蔡凡与青龙带着桑德纳去了实验室,收了那些原药,拷下了电脑里的资料。 然后一把火浇了实验室。 等到消防部门赶到时,只见到了桑德纳一具被烤焦的尸体。 蔡凡与青龙返回龙门,重新提审了唐守义,找出了姜美丽的遗骸,通知相关部门逮捕唐守财,处理姜美丽的后事。 蔡凡站在姜美丽的遗骸前,超度其亡魂。 全身金光闪现,细雨中,金光洒下,气运加身。 众人不知所以然,还以为是雨后阳光折射。蔡凡心念一动,张口毛孔,尽情吸纳。 回到凤凰小区,正好王丽还没有下班,唤出乾坤笔,发现第五道纹圆满。与乾坤笔器灵交流,没想到器灵身形虚影闪现,那器灵也是一个美人儿。 虽然器灵还只有一个虚影,但一举一动,惹人喜爱,她说她有名字。 蔡凡微微一笑:“那我叫你什么呢?” “主人,您就叫我灵儿吧。我的全名叫彩灵。” “灵儿,你知道乾坤鼎里的器灵吗?”蔡凡微笑着问。 “知道啊,她是我妹妹,叫珍珍,您叫她珍儿好了!” “灵儿,你多大年纪了?”蔡凡问。 “嘻嘻,主人,哪有男儿打听女孩子芳龄的啊!不告诉您!” “好啦,灵儿,你什么时候才成为一个有肉身的灵儿,我可以帮你塑造肉身吗?” “主人,当你99道纹圆满之后,我就会肉身出现,至于珍儿,在世俗界,不可能恢复肉身,只等你去了修真界,才能看见她啊!主人,我累了,睡觉去了。” 乾坤笔再也没有动静,灵儿缩进乾坤笔里了。 蔡凡满心欢喜。 一会儿,王丽下班了,一回来,躺进蔡凡怀里,佳人在怀,幸福绵绵。 二人正在缠绵的时候,天空中传来天籁之音,让人如痴如醉。 “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 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 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花弄。” 这是哪位高人的词? 蔡凡与王丽循着歌声,掩门而出。 这时,雨停歇,天空中出现一片晚霞,蓝天上白云朵朵,远山沐浴霞光,和风而立。小区对面的湖面上,波光点点,这歌声飘落,令人陶醉。 紧接着,一琴一笛,歌声婉转悠长,从天而降。 半空中,一女身着绿裳,手中抚琴,一女身着紫衣,手中持笛,踏云而来。 顾泰、小龙、影子、红客、康标、袁平一齐冲出房间,仰天而视,只见蔡凡与王丽飞身而起,跃入空中,各自伸出一手,挽着二位妙龄女子,悠然而落。 “依林,云儿回来了!” 二女扑入蔡凡怀中,莺声细语:“想我们不?” 蔡凡微笑,拥佳人入怀,细细打量,微笑道:“都是元婴境了?” “嗯!” 顾泰六人齐奔了过来,参见:“依林姑姑好,云儿姑姑好!” 云儿嗔怒:“我们现在可当你们的师父了!”说着拨动琴弦弹出,“冬”的一声,一股恐怖的力量飞出,六人一齐被震飞,惊骇欲绝。 齐齐跪下:“师父!” 蔡凡微笑着上前:“哪有那么多师父,叫师娘还差不多。” “啊!” 醒过神来,众人脸上一片笑容。 蔡凡道:“云儿,去见过老爷子,今晚大家一起去外面吃。依林,你就不要回姚府了。” 云儿调皮地说:“是!”翻了个白眼。转向顾泰,问道:“泰哥,还要不要试试?” 顾泰六人一齐朝外飞奔:“不敢试了,外面吃,我们打前站去喽!” 云儿连门都不敲,径直跑到顾青山面前:“爷爷,想死我了!” 顾青山爽朗一笑:“云儿,捡到宝了,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爷爷,你猜啊!” “不像一个丫头了,到像……” “爷爷,又取笑我,不跟你说了,和凡哥他们一起去吃饭去喽。”云儿脚步轻移。 “站住!” 云儿换了个鬼脸,一溜烟不见了! 顾青山惊喜,自言自语:“我可以放心喽,连姐夫都不叫了,凡哥,哼,好!” 更让顾青山吃惊的是,一段时间不见云儿,无论身材,还是气质,云儿变了! 顾青山见多识广,知道云儿不再是以前的云儿了。 不过,他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云儿、依林分别成了金莲仙子、紫衣仙子的高徒,不美死才怪呢。 如归会所,乐乐呵呵,顾泰他们打听云儿与依林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怎么修为如此之高? 云儿与依林齐声道:“不能告诉你们!” 蔡凡说:“好了,该说的自然会说,不该说的就是不能说。大家听好了,依林与云儿不再是你们的保护动物了,你们的岗位稍微调整一下,陈家纳入保护范围。吃好了,回家去!” 今晚,蔡凡还能不能招架得住? 他的身边,三大元婴境高手呢。不把他生吞了? 吞了就吞了吧。 只要三女幸福快乐就行! 哪知道,第二天起来,田没有被耕坏,牛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好在有《房中术》,这套法门,真是奇!不知不觉间,赋予了他肉体的力量,灵魂的升华。 第五十四章失魂症 翌日,蔡凡与三女起来,找了个路边摊,随便吃了点,一同来到长安大厦,各自上班去了。 自从云儿与依林的公司总部搬来长安大厦,保安堂也在那里。蔡凡与三女一起上班的场景,是一道风景。 三女太漂亮了!简直是祸国殃民啊!好些富家公子,打起了三女的主意,无一例外地碰了一鼻子灰,哪有男子好的尊严?结果呢?都以与三女合作为荣。 有事没事地找王丽看病的有,找依林与云儿谈合作的更是如过江之鲫。 蔡凡今天照常坐堂,准备换上白长衫去坐堂。 一辆豪车停在保安堂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位年轻人,掏出手机打电话:“蔡神医,我是梅山李文昌。” “李市首?有事?”蔡凡接通电话,微笑道。 “蔡神医,我就在保安堂门口,有事求你。”李文昌道。 “李市首来帝都了?好,进来说。” 李文昌进到蔡凡的诊室,慌慌张张地说:“蔡神医,能否麻烦你出诊,我父亲今早住进了泰和医院,医院拿不出治疗方案,请你帮个忙去看看,行吗?” 蔡凡微笑道:“可以啊,这段时间,我听康老说,你在梅山推进药材发展,很有起色,我正念着你的好呢。你有事求我,我义不容辞啊!” “蔡神医,康华中老的身体,被你出手,如今啊,倒变得青春年少了,精力充沛不说,还找了个相好呢,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李文昌的心情缓了下来,谈笑风生了。 “哦,有这回事?康局长不反对?”蔡凡笑道。 “康俊杰是个孝子,对你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是他极力凑合的。” “好事,看来,有喜酒喝了。” 两人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秦和医院。 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道声音,有上位者的气势:“你们医院是怎么回事?老人的病情居然查不出来?有没有请张百龄?” “请了,他带团去国外交流了,三五天赶不回来。首长,老首长的病,我们医院五个知名专家会诊,的确找不到病因,无从下手。”汇报者五十岁左右,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孟常福,这不是我要的答案,看来你这个院长不想做了!” 这位叫孟常福的院长战战兢兢,一时答不上话来。病房里的气氛十分压抑,他额头冷汗直冒。 “二哥,我把蔡神医请过来了!”李文昌激动地说,“孟院长,请下去吧,没事。” 孟常中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在这样的场合,有人让他走,那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啊。 可是,李文昌说“把蔡神医请过来了”,那神医在哪?莫非就是眼前的年轻人?孟常中心中疑惑。说:“李市首,神医在哪?需要什么,我安排。” “神医在哪?”李文用也是一脸疑惑,“文昌,你不会说他是神医吗?” “是的,二哥,这是蔡凡蔡神医。”李文昌介绍道,“这是我二哥李文用。” 蔡凡点了点头。 “李文昌,你这玩笑开的一点也不好笑,你说这位年轻人是神医,二十来岁的神医,笑话!你呀,一个堂堂的梅山市首,脑子进水了?也那么容易上当受骗?”李文用对李文昌说的话,蔡凡听了,有些不舒服。 蔡凡眉毛一皱,淡然地说:“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词。” 李文用怒道:“你是在教训我吗?先生?我是华夏医卫局的李文用局长!我跟我弟弟说话,还要注意措词?你以为你是谁啊!给我滚!” 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蔡凡听到“滚”,真想一走了之。但越是如此,越是不甘。 蔡凡才不管李文用是一个什么样的官,在他眼里,只有病人与健康人的区别! 蔡凡轻喝一声:“闭嘴!”伸手一点,点了李文用的穴位,李文用立即僵硬在那里。 蔡凡也不理他,拉着李文昌进了病室。 孟常中愕然。 这位孟院长,可不是平常之辈,华夏一流医院的院长,能是平常之辈吗?何况李文昌,年纪轻轻当上梅山市首,虽然在地位上与李文用比,有云泥之别,但李文昌也是病人的儿子呀。 孟院长此时,倒是淡定了,即刻安排五位专家拿着病例一起向李文昌与蔡凡汇报。 蔡凡不置可否。伸手探脉,一缕神识早已进入病人的体内查探。 “是中医?” 五位专家十分诧异,心中暗道:这么年纪轻轻的中医,有什么本事?是神骗吧?不过看到李文用僵硬地立在那里,也不知他采用了什么诡异的手法,把李文用给定住了。 专家们想归想,有些害怕,自然不敢说话。 根据病例记载,病人叫李彦直,在病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只是坐在椅子上打个盹儿,就变成了植物人。 专家们想尽了办法,想唤醒李老,可结果都失败了。 李老一点反应也没有。 现在还在输液维持生命。 各种检查都上了,机体性能完好,血压、心率都在正常范围内。 这一点,蔡凡也摸到了脉搏,平稳有力,一息四至,缓脉,不像有病的样子。 蔡凡眉头一皱,说:“李老没病!” “没病?”众人一惊。天方夜谭,哪个进医院的没有病啊。 专家们小声地议论着。 “没病,怎么醒不过来?蔡神医,能不能解释一下。”孟常中麻起胆子,小心翼翼地问。 蔡凡微微一笑:“这位李老失魂了。” 蔡凡这么一说,更让那些专家本以不满的情绪,找到了得以消遣的机会。 “果然是神棍!” “我就不相信这么大年纪的中医,敢称神医的!”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二十二世纪喽,还有封建残余!” “看来,李老的病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蔡凡是什么人?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更何况他们还在小声议论。 蔡凡淡然一笑:“请问各位专家,你们有办法诊断病人是什么病吗?” “目前,还不能,但不能代表以后不能,毕竟科学还在发展。”一位专家摇头。 “医生是治病救人的,我只看结果,不管是什么病,只要能治好,就是好医生,不管是封建迷信也好,还是现代科学也好。你们说呢?”蔡凡依然很淡定。 “蔡神医,能治好李老的病?”孟常中微笑道,“请你出手吧?” “可以,既然你们不相信失魂一说,说多了也无益,这样吧,就在这里,我把李老的病给治了,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蔡凡道。 李文昌恳切地说:“蔡神医,要求你只管提,我会尽力满足。” “李市首,我这要求,你还真做不到,孟院长可以。”蔡凡淡然道。 “蔡神医,请说。”孟常中一脸诚挚。 “我的要求很简单,这里五位专家,不信我,我们就打一个赌,我就在这里招魂,如果李老能像得病前一样完好,那么,你们五位就给我去冲一周的厕所,不要再以什么专家自居;如果我不可能,我会满足你们任何一个要求!怎么样?” 这时,五位专家有些坐不住了。 蔡凡是跟我们怼上了呀。不过,他们毫不怀疑自己的实力,自信来源于先进的设备,而不是凭蔡凡三个手指头信口开河的。 当然,中医有《三指禅》脉诀,但在他们这些西医看来,就是胡扯!分明,中医所说的脉,无非就是手腕上一根动脉血管跳动而已,哪有那么神秘嘛。 他们哪知道,中医《三指禅》只不过是“望闻问切”中的一种“切”的法门?中医入门的知识罢了,而蔡凡,已经是医道巅峰的存在? 自信自然是好的,但过分自信,就是刚愎自用了! 这五位专家,正是后者。 现在,蔡凡提出打赌,他们自然不怕,不可能输的!只想如何提出一个要求,整治一下蔡凡好了! 他们商量了一阵,没有结果。 蔡凡微笑道:“五位专家,你们商量如何向提要求,不急,我可以给你们三天时间商量,只是我的要求,必须从今天开始,扫五天厕所,各位能不能答应?” “我们答应了,不就是扫五天厕所吗?这有何难?”一位年长的专家说。 “你们都答应了?” “我们都答应!” “对,扫厕所并不是件难事,就是一点点面子而已。你们确定?” “废话少说,你既然有把握,我们也愿赌服输。” “好,我就要你们一个态度,我也不要求你们回避,免得说我用药,就在这里开始。”蔡凡微笑道。 蔡凡问李文昌:“你家老爷子平常穿的衣服,这里有吗?” “有,蔡神医,要几件?”李文昌道。 “一件足矣。给我拿一件出来吧。”蔡凡微笑道。 李文昌到病房的衣柜里,取了李老的衣服,蔡凡接着,就挂在病室的门上。然后,手指在衣服上画符。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像极了神棍。 这是在治病吗? 五位专家看了,嘲笑道:“果然是神棍!” “江城五月落梅花,魂在何处不想家,招魂阴信传与你,腾云驾雾快回家。魂兮归来!急急如律令!” 蔡凡伸手一招,一道虚影,融合在李老的身上,无影无踪。 李老此时,就如睡觉一般。 不同的是,李老微弱的呼吸,好像变得有力了,以至于竟然有了些许的打鼾声,这是五位专家以前检查时,没有发现的? 莫非李老真的能醒过来? 第五十五章 失魂症 这样真的能行吗? 众人还在猜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蔡凡把挂在门口的李老衣服收了起来,折叠,神秘兮兮的样子,来到李老的病床前,端起了李老的头,把折叠好的衣服,放置在李老的枕头下。 众人的目光,注视着蔡凡,目光里,有一种嘲笑的闪光。 蔡凡也不理会他们,转而来到病人的下首位置,轻喝一声:“三魂七魄归位,醒来!” 李老果然睁开也眼睛,一双眼睛竟然七分清澈!面部的表情动了,嘴巴微张,呼出一口气。 奇迹发生了! 李老转动脑袋,一眼看到了李文昌,说道:“三儿,扶我起来!” 李文昌一惊:“爸,你没事了?” “三儿,我没事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二哥呢?他没有来?”李彦直四处看了看,发现李文用僵硬地立在那里,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睛里,充满惊骇。 “呵呵!你肯定是犯错误了,小时候,你犯了错误,就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成了高官,还是这个样子?” “爸,救你的是这位蔡神医,二哥之前不相信蔡神医能治好你的病,蔡神医给了他一点惩罚。”李文昌解释道。 “哈哈,好!蔡神医,谢谢你救了老朽。”说完,李彦直翻身爬了起来,就要跪拜。被蔡凡一手扶住。 蔡凡微笑着说:“李老爷子没事就好!无须多礼。” 此时,孟常中院长与那五位专家,惊愕得张大了鳄鱼嘴:“当真还有这样的事?” 蔡凡一指点去,解了李文用的穴道。 李文用的身体能动了,再也没有先前的威仪与倨傲,低下高贵的头颅,喃喃道:“蔡神医,对不起!”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站在他的老师面前。 蔡凡笑道:“李局长,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当时怕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影响我的治疗。我与令弟文昌兄交好,答应治好他父亲,所以只好出此下策,给你动了点手脚。” 李文用再次拱手致谢:“蔡神医,果然是神医!请原谅我的冒失,我也是心急,我承认,当时是不相信你这么年轻,你能治好我的父亲,这是经验论作祟,我不该轻谩了你,我检讨!古人说得没错,后生可畏!” 蔡凡微笑道:“是的,在绝大多数人眼中,中医都应该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我能理解。文昌兄是为梅山做出贡献的人,偏偏梅山是我的故乡,所以嘛,我与文昌兄合得来。” 李文昌心里明白,这是蔡凡给他送的一份厚礼。 李彦直板起了脸,怒道:“我早就对你们说过,不要用经验论去揣摩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要学会取别人之长补自己之短!你别以为当了个大官,就眼高于顶了!以势压人,只能是自己无地自容!” 李文用道:“爸,我知错了!” “知错就好!”李彦直转而对蔡凡道,“蔡神医,谢谢你,你不仅治好了我的病,还教会了文用做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拿什么感谢你呢?这长卡里有2亿,就算是你的诊费吧。” 李彦直说完,奉上一张金卡。 蔡凡拒收,说:“老爷子,我不是什么神医,你叫我小凡好了,卡,请收回,我不缺钱,我说了,纯粹与文昌兄关系好,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之间,就不要谈钱不钱的,谈钱伤感情。” “好!小凡,听你的,我李彦直别的本事没有,眼力劲还是有点自信的,小凡,你非凡人!如果有任何想困难,都可以与我说,我李家义不容辞!” “老爷子,没那么严重,我一个小小的医生,没有远志。医生治病,是本分,请不要放在心上了。”蔡凡转身对五位专家说,“怎么样,我们的赌约,你们愿意履行吗?” “达者为师,我们输得心服口服!”五位专家跪拜。 这回,蔡凡没有阻止,等他们起来,蔡凡微笑道:“五位既然如此态度端正,那就不要去扫厕所了。我们是同行,倒有几句话要说。” 一专家道:“蔡医师,我心甘情愿去扫厕所,这也是对我们的警醒,我们不能骄傲地认为有一点成就,就无视中医!无视别人,李老爷子说得对,我们要虚心学习。” 蔡凡道:“我知道,你们是认为我年轻,这一点,我不会怪你们的。我还知道,你们或许对张百龄认可,是因为他的年龄与经验。金针王张百龄,的确名头很大。说起来,你们可能更加不会相信,其实,张百龄还叫我一声‘师父’。他一回来,就隔三差五地来我们保安堂接诊呢。” “啊!蔡医师来自保安堂?我信。我与张百龄认识几十年了,他的确说找了个年轻的师父,保安堂的。据说那里还有一位女神医叫王丽。许家的后人许念祖大夫,能够一次诊断两位病人?”孟常中惊诧地问。 蔡凡道:“王丽是我的妻子,念祖的确有这样的医术。我说这些,并不是显摆保安堂与我的几位亲人,只是想说,我们都是医生,一个人再怎么神,不可能治天下之病!希望我们都不要轻视每一个医生的能力。 “如李老这病,就是这样,你们不相信人有三魂七魄,但事实呢,我治好了。说明什么?说明,一些存在东西,科学也不能完成论证。甚至,你们这些西学专家,都不会相信人有穴位。可是,我不仅相信,我还能运用,比如,刚才,文用兄,的确是被我点穴了。 “我们每一个医生都要放宽眼界。凡是,能够为病人减轻痛苦,能够治愈的手段,我认为都是可以用的。老实说,我是帝都中医大学毕业的,我的教授,并没有传授我这方面的知识。” “请问蔡医师,您的师尊是谁?”孟常中道。 蔡凡微笑:“如果我说,我的师父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能信吗?肯定不相信。所以,我也不好向你们解释。好啦,我要回去了,还有病人在等着我呢?” 蔡凡又走向李彦直,拿起他的手,输了一缕灵元,李彦直的身体更加轻松了。 临走时,蔡凡叮嘱李老:“李老,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小凡,直说无妨。”李彦直道。 “以后啊,那些古老的特别是从墓中掘取的东西,就不要猎奇了,如果我估计没错,李老在发病之前,应该是看到了某件古董。” 李彦直想了想,说:“小凡,你不说,我还真不会去想,确有这么回事。有一天,我去了一趟古董市场,看到了一件古董,摸了一下,不过,那件古董,被一个和尚给买走了,还说是一件什么法器。那和尚花了二千万呢。我回来时,睡了个午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就是那件东西?” “八九不离十,李老,既然那件东西不在你手上,正好没有了后顾之忧,那就好了。告辞!” “兄弟,慢走一下,我有些话想说。”李文用暗示了一下,孟常中与五位专家离开。 “兄弟有这么好的医术,正好,华夏的医疗这一块,我可以说得上话,你有进大型医院的想法吗?当一个院长也是可以考虑的。”李文用慎重地说。 “文用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有自己的保安堂,都交给专人去打理了,我就做一个低调的医生,当院长或进大医院,的确不是我的选择。谢谢你!” 蔡凡一拱手,就与之告别。 李文用点了点头,道:“高人!高人是不太可能被俗事打扰到清心的。我明白了,如果宝安堂有什么事,你就打我的电话,我相信我们能够成为好兄弟。” 蔡凡道:“当然。” 李家父子送蔡凡出门。 李文昌开车把蔡凡送到了保安堂。返回时,李文用与李彦直还在病房里。李彦直要回去,李文用坚持让他继续住院,再观察两天。 “我要回去。这里的气味太重,不如在家里舒适。”李彦直坚持要出院。 正好李文昌送蔡凡回来,听到二哥与父亲有谈话,于是,便说:“爸爸,我看回去也好!但前提是,你的身体没有问题。” “不会有问题,刚才呀,也不知道小凡给我做了些什么,他一握住我的手啊,我身体特别舒服,浑身有劲。文昌啊,你二哥这点不如你,识人之明啊。说说,你是怎样认识小凡的?” 李彦直来了精神,想听听他与蔡凡的故事。 李文昌笑着说:“很偶然,我在梅山,有一个下属,是警察局长,他的父亲康华中老会炼制丹药,也卖。小凡看到康老手中的丹药,没有买,倒是问他有没有丹药的原药。 “这样,两个人合得来,倒成了忘年交。康老有二十年的糖尿病,并有肺、肝、肾方面的并发症,没想到,小凡几针就把人家扎好了。给了康老一颗丹药,让康老年轻十岁有余。 “小凡到梅山买了很多药材,聘请了康老当他们公司的采购部经理。我看到了商机,约他吃饭,开始啊,我也像二哥一样,有些不信啊。 “但我查到,小凡是梅山市的高考状元,我就把他的老校长请去做陪,没想到他当着我的面,把老校长多年的肺气肿给治好了! “我们签了约,长安制药厂,就是小凡的。现在,我们梅山药材,高于地方市场2倍的价格,都定向送来长安制药,我也成了‘药材市首’。” 李彦直听着李文昌讲,兴致来了:“三儿,你要好好把握啊,看来小凡也不是个缺钱的人,他又不图什么权啊名利什么的,你要用心与他交啊,他绝对不是池中之物,会给你带来好运的!好啦,我们出院,回家!” 第五十六章 特别重大案件 “阳哥。你来了!” 蔡凡看见青龙使者阳山龙来了,忙放下手中的事。 青龙见过蔡凡之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我在调查一个诡异的命案,遇到了难题,查不出受害者因何而死,所以,就想到了你,想请你帮我验尸,查明受害者的死因。” “就这?”蔡凡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青龙苦笑:“小凡,你还笑得出,我不知道受害者的死因,案子没有丝毫进展,门主不责怪我还好,要不然,这一关真不好过,急死我了。” 蔡凡想了想,说道:“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好,小凡。一栋楼六户人家十八口,全死了,我的压力很大啊。”青龙道。 “什么?你说多少?死了十八口人?”蔡凡满脸震惊。 “嗯,六个户,十八口人,全都死了,有老人,有小孩,全都死了!”青龙叹着气。 蔡凡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按华夏的规定,死三个人就是重大案件,这是一起特别重大案件啊。这样的消息,是会全面封锁的。当然办案部门会按正常程序上报。 难怪,这样的案件已经交给了龙门来做,想必相关部门不敢接手。 “尸体在哪?”蔡凡问。 “我把他们存放在冷库。”青龙回答道。 “好,带路吧!” 见蔡凡答应帮忙,青龙大喜,立即与蔡凡离开了保安堂。 蔡凡临走的时候,告诉王丽,可能不回家吃晚饭了。 半个时辰后,青龙带蔡凡来到了一个冷库。 蔡凡发现,在冷库外面,还有好几个龙门的人在守护。个个身材精壮,眼神犀利。蔡凡笑着说:“阳哥,这些人是你的手下?” “嗯。”青龙答道。 “阳哥,事情已经出了,再急也没有用,别太紧张了。”蔡凡安慰道。 “把门打开!”青龙对那些守卫说。 两个守卫迅速打开了门。 瞬间,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 “小凡,请随我来。”青龙说完,率先一步迈入冷库。蔡凡紧随其后。 刚进入冷库,蔡凡看到了地上十八具尸体,盖着白布。他逐渐揭开,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每具尸体都是光身,很显然,已经做过尸检了。 “之前的尸检,法医怎么说?”蔡凡问青龙。 青龙回答道:“前后有三个法医为他们做过尸检,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知道死因。小凡,全靠你了,门主怪罪下来,那就麻烦了,好在你能在门主面前说上话。” 蔡凡皱眉道:“你算计到我了?让我在门主面前说上话?” “不不不!小凡,这事小,我们的人的确没有办法找到问题所在,十八条人命啊,至于破不了案,门主即使怪罪,我也不要你去给我说好话的。” 青龙知道,蔡凡最讨厌的人,就是心计太深的人。如果有这个想法,那么,他们的关系就断了。 “我相信你。阳哥,是不会算计我的。”蔡凡微笑道。 蔡凡利用了半个时辰,把所有死者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怎么样?小凡。”青龙问道。 “所有死者身上没有体外伤,看不出死因。”蔡凡继续说,“法医用医学仪器检查了吗?” “能用的仪器都用了,什么也没有发现。”青龙沉声道,“完了,连你都检查不出,难道是邪术?” “也不是邪术。”蔡凡肯定地说,“如果是邪术,必然会留下阴邪之气,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只能怀疑他们是中毒而死。” “不可能!”青龙道,“如果是中毒而死,以法医经验加上先进仪器分析,不会太难出结果。” 如果真如蔡凡所说的那样,是中毒,那么是何种毒药竟然躲过了法医的检测?为什么尸体上没有中毒的痕迹? 蔡凡想了想,说:“把尸体放光下暴晒。” “放到阳光下暴晒?”青龙以为奇,还没有听到过晒尸的事呢。 “只有放到阳光下暴晒,就会看到些什么。”蔡凡想了想,说,“只能这样了!” “小凡,我相信你。”青龙立即唤来几个守卫,把尸体搬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在阳光的暴晒下,有一具尸体出现了尸斑,接着,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 在很短的时间内,整整十八具尸体出现了同样的尸斑。 有点医学常识的都知道,正常人死亡之后,尸斑一般是紫红色或暗紫色,可眼前的尸斑全是黑色。 每一块尸斑都有拳头那么大,呈花纹状,就像一朵绽放的黑色墨荷。 青龙满脸惊讶。 正常情况下,人死后,两个小时左右就会出现尸斑,可这十八具尸体在冷库里存放了将近四十个小时!按理说,尸斑早就应该出现了,可是? “应该跟冷库的低温有关,凝固了血液,导致他们身上之前没在出现尸斑。”蔡凡说。 “也不对啊,我们的找到这些尸体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亡一天了!正常来说,在常温下,他们早就会出现尸斑了,可是没有啊!”青龙还是不解。 蔡凡听到青龙的话,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是啊,为什么之前没有出现尸斑呢?” 这时。一阵恶臭袭来,青龙立即吐了。 蔡凡也有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青龙吐了一会儿,忽然大叫:“噫!那些尸体出现了变化!” 蔡凡一看,只见十八具尸体,在很短的时间里,自脖子以下,变得漆黑无比。就好像是从煤矿里拖出来的遇难尸体。 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这些尸体,脸上没有变黑,还是出现一缕缕暗红色的纹路,纵横交错,看起来狰狞恐怖。 每一具尸体都睁着双眼,眼里都是恐怖,双手紧握着拳头,浑身僵硬。让人想到,他们在死之前,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蔡凡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变得异常的凝重,说道:“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是中毒而死!” 找到了死因,有了方向,青龙此时,倒松了一口气,说:“小凡,能发现他们中的是什么毒吗?” “我先看看。”蔡凡来到十八具尸体面前,仔细地观察,渐渐地,他的脸上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 蔡凡感到不可思议。 “小凡,你看出了什么?”青龙连忙问。 “他们中的毒很像是……”蔡凡犹豫了一下,“他们身上的毒很像七叶一枝花!也叫金线重楼,经过提炼,可以炼制奇毒。这种奇毒进入人体的时候,无色无味,只有在人死后,才能发出恶臭。就跟他们一样。” 蔡凡指了指地上尸体,继续说道:“这种被提炼加工的毒药,中毒之后,可以产生幻觉,会见到一辈子最为可怕的事情,因此,这些死者都双眼睁大,表情惊恐。这种毒药,在梅山苗蛮之地,被一些人利用,在民间流传着神打的故事,但只是传说而已。因为很难发觉,于是被人说成是神打。” 什么? 青龙满脸惊恐。 “这些尸体放在冷库中,因为低温的缘故,毒素没有散发出来,现在,经过暴晒,毒素彻底暴发,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是毒啊,一旦碰上他们,就会中毒,恐怕世人无力回天。除非遇着我与我家王丽,抢救及时的话,可保下半条命!” “小凡,那这些尸体怎么办?”青龙道。 “就地焚烧吧,不要动了。”蔡凡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青龙对那些守卫道,“不要动这些尸体,去买些易燃品,就地点火烧干净!” “不,还是由我来吧。” 蔡凡手一摊,一股异火出现,一抖,那股异火飞向那些尸体,很快铺开,燃烧起来。 蔡凡双手结印,布置了一个小的结界,把这些尸体笼罩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眉间佛光乃现,十八道惺惺尸体的魂魄离体,去轮回吧。 一时间,蔚蓝的天空,竟然出现雷鸣之声,一道淡淡的金光,洒向蔡凡。蔡凡知道,这是他第六次气运加身了。 蔡凡连忙运转乾坤诀,张开毛孔吸收气运。他遇到这情况,早已经驾轻就熟了。一会儿而已,旁人难以察觉的。 乾坤笔上肯定会有第六道纹。这里还有外人,不方便拿出,但他可以和乾坤笔的器灵灵儿交流了。 青龙与蔡凡在七煞门的时候,蔡凡有过一次气运加身,青龙是耳闻目睹的,自然也不感到意外。 青龙就在旁边等着蔡凡。 一会儿,蔡凡笑了笑:“阳哥,我们去现场看看?” “好。麻烦小凡了。”青龙道。 蔡凡与青龙上车,直奔案发现场。这时,车多了几个人,都是龙门的办案人员。、 “这些人的社会关系、家庭背景,你们都查过了吗?” “已经全面摸查了一遍。”一女子身着牛仔,拿着文件夹,递到蔡凡面前,毫不拖泥带水,显得十分干练。 蔡凡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受者的资料,快速浏览了一遍。 这十八个死者,都是普通的居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全部住在一栋楼里,邻居关系都还好,也没有什么仇人啊。 蔡凡更加疑惑了:“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中毒的呢?” 十八条人命啊! 第五十七章 风水局 蔡凡一时没有头绪。 这样普通的居民为什么会中毒呢? 青龙指着一栋七层民宅道:“这就是案发地。” 民宅外面拉了警戒线,还有几个警察在值守。 “走,过去看看。” 蔡凡刚到民宅前,一阵冷风袭遍全身,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即使他如今的修为已到世俗界的巅峰,在世俗人面前,气息收敛,与常人无异。 此时,他也要提一丝灵元抵挡寒气。 蔡凡站在民宅前,感觉到那些随行人员,打着哆嗦。 “之前,这里也是这么冷?”蔡凡问道。 “嗯,之前也一样冷,这里比周围其他的地方,温度最少低10度。”那位干练的女办案员上前答道。 “里面更冷,就像一个冰窖”青龙道。 蔡凡一步迈进屋内。 刹那,冷气袭人,跟在冷库里一样。对比外面的温度相差十多度,这很不正常。 蔡凡运转灵元御寒,青龙也赶快运转真气。 那个干练的女办案员,已经冷得瑟瑟发抖了:“这么个鬼地方,这么冷!” 蔡凡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从屋内出来,又来到旁边的楼道,抬头看了一眼,而在这里,却看不到丝毫阳光。 民宅七层,第一层是铺面,从第二层至第七层,每层住一户人家,共六户,十八口。 蔡凡一户一户地看,最后来到楼顶。 楼顶有一天台。天台上搭着有一个葡萄架,外面,长着青苔。 “你们没有发现这里的不对劲吗?”蔡凡道。 那个干练女办案员回答:“如了气温与别处不同外,我们没有发现其他不同。” “为什么这里没有阳光,气温如此之低呢?”蔡凡笑道。 “怎么回事?”青龙问。 “这里是极阴之地。”蔡凡肯定地说。 “极阴之地?这与案子有直接关系吗?”青龙问。 “有,极阴之地,阴气重,温度低,就是那十八具尸体中毒之后没有显现尸斑的直接原因啊。” 蔡凡双手结印,空中一划,一道金光闪现,驱散阴气,毁了那个葡萄架,一缕阳光射了下来,女办案员顿觉暖和,不再瑟瑟发抖了。 “那么这些人是怎么中毒的呢?”女办案员问道。 “我们再找找吧。”蔡凡说。 接下来,蔡凡又从七楼下来,一层一层地找。 六户人家一起中毒,共同的食物,只有水源与空气…… 利用排除法,都没有发现问题。 蔡凡的神识散开,不放过一寸之地。突然,蔡凡脸色大变,骇然道:“这栋楼,下面有东西!你们找人把这栋楼的地面挖下去。” “这……”青龙有此为难了。案件还没有破,就挖了整栋楼,龙门还好说,青龙之上,就怕门主一人。只是,这对于当地来说,是件最容易引发震动的事情。 “相信我!我能找到毒源在哪!”蔡凡道。 青龙豁出去了,他是绝对相信蔡凡的! 青龙立即下令:“别犹豫,挖了这栋楼!” 很快,两台挖掘机调了过来,在蔡凡指定的地方,直接开挖。 只用了半个时辰,在地底下,就找到了一个东西:“这是?” 只见这里五个木菩萨,立即显现出来。 “别动!大家退后!”蔡凡大声喝道。 众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迅速散开。 蔡凡站在那里,一手布下结界,一道金光射去,一个球形的金光罩罩下,仿佛是一个琉璃罩子。 这时,众人缓过神来。 蔡凡说:“可以结案了,办案员可以拍照,你们看,这五个菩萨身上,都有一层黑色的附着物,这是人为的。” “怎么回事?”青龙道:“小凡,能够进一步解释吗?” 蔡凡说:“这五个菩萨,按金木水火土的顺序排列,每一个木菩萨的身上,都是一层毒物。是风水先生用此毒镇住极阴之地的风水局。这个地方本是阴宅之地,被人开发利用,造起了阳宅。 “在这个局未破之前,是没有事的,没想到,就在案发前,有人动了这个地方,这个风水局被破坏了。于是,就有阴气出现,在阴气中,夹带着这种毒物,致使他们中毒的主要原因,好在这栋民宅,比较偏僻,如果是在闹市,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好结案啊。” 蔡凡微笑道:“用狗做试验,放一条狗进去,如果狗死之后,出现十八具尸体一样的情况,就可以从推断得出结论了?” “只能如此了!”到市场去买卖两条狗来。 一会儿,蔡凡把狗引了进去,果然,那两条狗进去后触到了木菩萨,出现了幻觉的症状,办案人员全程录了下来。 至于向外,就不好公布了! 立即上报相关部门,封锁消息,把这里划为禁区。 这时,蔡凡的元婴跳了出来,五个虚影,五尊元婴,一齐向圈内飞出去。好在,众人眼前一花,并不能确定是什么。 五大原因吸附在五个菩萨身上,大口地饱餐一顿。 毕竟众人修为太低,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看不到。 蔡凡大喜,五个元婴吃饱后,跃到他的头顶,不见了! 蔡凡松了结界,一把火烧了五个菩萨,向众人解释:“只有火,才能彻底烧尽这些毒物。” 青龙下令,干脆把房子拆了! 此地成为一块废墟。 蔡凡心喜。他的五大元婴,以毒为食,他还有什么毒物能够伤到自己呢? 只是蔡凡此时觉得头有些大,必须去消化修炼一会儿。让青龙开车,赶快把他送到凤凰小区。 他虽然有瞬移法门,但在这里凭空消失,会引起众人恐慌,所以只好借故离开。 青龙使者阳山龙,是知道蔡凡一些秘密的,会意,立即把蔡凡送走。 蔡凡来到凤凰小区,也没有与青龙多说什么,径直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进了乾坤袋那方世界,在那方世界里,蔡凡可以无所顾忌。 蔡凡来到那方世界的小竹屋前,静下心来,运转乾坤诀,一身修为更加扎实,特别是自己的五大元婴,金木水火土,围绕在头部,更加凝实了。 过了很久,蔡凡修炼完毕,唤出乾坤笔,第六道纹圆满,心喜。与灵儿交流,灵儿小巧地跳到蔡凡的手掌上,笑嘻嘻地说:“主人,今天收获不小。五大元婴吃饱睡了!” 蔡凡道:“灵儿,五大元婴可不能说话,在世俗界,被人发现怎么办?他们不认为我是一个妖怪吗?” “嘻嘻,主人本就是一个妖怪啊!在世谷界,无论医术、武道、玄术、毒功,还有谁是主人的对手?”灵儿调皮道。 “灵儿,有没有一种办法,让元婴不被人发现?”蔡凡问。 “有啊!”灵儿道。 “什么办法?灵儿,你能不能告诉我?”蔡凡说。 “其实,主人不必担心,世俗的人,没有灵光,他们是不会发现的,除非他们的境界比你高,但是,受天地法则的影响,不可能有比你高的修为境界出现。世俗界的元婴境,已经是顶峰的存在了。当然,同是顶峰的三位女主人,可以看见你的元婴,他们也有啊,不过她们只有一尊小小的元婴而已。其实,在你的头顶上,五尊元婴都藏在五片莲花中,而莲花又藏在你的乌发之中。没关系的,要么,你可动用隐身咒啊,这比隐身符更高一层,一念即隐。”灵儿认真起来,两个眼睛扑闪扑闪的,蔡凡好生喜欢。 蔡凡忽然想到,他的乾坤大法里,还有些东西,如隐身咒,还没有正式修炼与实用过,他原以为这一神通,也没有多大用处。 通过灵儿这么一说,他想,这一法门,也大有用处。 于是,认认真真,修炼了一阵。果然,一动念,他就隐在空气中。 “呵呵!隐身瞬移结合怎样?如果是这样,我就可以在世俗界运用。不再瞻前顾后,担心世俗恐慌了。” 蔡凡想起在南疆的那事,如果当时隐身而出,那个理发店的女理发师拿着他的裤头也找不到他,更不会让那个女警察拿胸球撞他,而发生尴尬的一幕了。 平时的瞬移,总是有一道白光的。 蔡凡这样想着,熟能生巧,在乾坤袋里的那方世界里,做着各种尝试。 这样,反复几次,开始还在念出一声“隐”字,慢慢地,只要念头一起,瞬移、隐身一气呵成。 “哈哈!” 蔡凡欣喜,在灵儿的小脑袋上拍了拍:“灵儿,谢谢你!” “主人,其实,乾坤笔里也有好多法门可用哩。” “啊!”蔡凡惊奇地问,“还有什么?” “比如啊,金针!主人,乾坤笔可化剑,可斩神、也可斩妖,杀人杀鬼,不在话下,更多的时候,可以化针啊,主人,可以试试,现在,第六道纹已经圆满,我可以化成六枚金针了啊!”灵儿笑嘻嘻地说。 “灵儿,如此说来,我收获了99道纹,是不是可以化成99枚金针?”蔡凡问。 “是的呢,主人,纠正一下,不是99枚金针,是乾坤针。且自动加持。”灵儿道。 “自动加持?自动加持是什么意思?灵儿。”蔡凡问。 “自动加持呢?乾坤针一出,就会根据病人身体需要,释放灵元,不需要主人亲自释放了,比你以前用的金针省事得多,效果会更好。要不要试试?” “怎么试试啊,这里没有病人。”蔡凡说。 “主人,你那么聪明,这个还要我说?随便找个果子就可以试针了。”灵儿笑嘻嘻道。 “也是!”蔡凡摘下一枚野果,心念一动,开始乾坤笔化针,化成一针,化成二针…… 最后六针化成。六针以下,想化几针就是几针。 大功告成。 这次,收获很大。隐身瞬移,乾坤笔化针,修为更加扎实! 第五十八章 蔡凡的目标 这些天,蔡凡在思考。 自从养父母死,他怀疑自己的身世,到帝都大学就读,与张凤南初恋,至与李晨发生摩擦,逃回梅山,获得传承。 有了传承之后,蔡丽这个“双胞胎”姐姐成了自己的妻子,改名王丽。姚家三百年的守护的青霜,竟然认王丽为主,依林成了自己的女人。救了顾青山,又得云儿这个红颜知己。 之后,救了赵家、陈家。 帝都六大豪门中的四大豪门成了他的势力。说句不客气的话,他有四大豪门的支持,可以把华夏闹个天翻地覆, 当然,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没有成王成帝的想法,什么权力、什么金钱,都不是他的想法。 那么,蔡凡的理想是什么呢? 几经思考,他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获得功勋,乾坤笔99道纹圆满,然后离开世俗界,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与师父。 可是,99道纹圆满,也就是获得99次气运加身,谈何容易!这么久了,才有6道啊。 怎样才能提高效率,缩短时间呢? 好在,他有一身神通,可以隐身瞬移,想去哪里,不就是一个意念的事吗? 不是怕事,就是怕没事。 这时,户长山人哈哈而来:“小家伙,有目标了哈,有了目标,就朝着目标迈进啊。” “老东西,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啊。”蔡凡微微一笑,“我心里所想,好像都在你的算计之内。” “小家伙,我就是你八字中的贵人啊,这点,你还不知道?贫道这么久以来,全身的骨头都懒散了,要不,我们出去,游历一番如何?” “旅游?花钱找罪受啊。”蔡凡道。 “哈哈,小家伙,你这就不懂了吧?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会遇到看到一些事情,说不定会让你的目标接你越来越近?”户长山人哈哈一笑道,“不过,你最好带着贫道。” “老东西,带着你?你是不是想玩?我又不搞鸡。”蔡凡微笑道,“带你多没意思。” “呵呵,不带我,带上三女,行不通,她们只不过在世俗界等你罢了,这方世界,也不是她们的。”户长山人这么一说,蔡凡如坠云中。 “老东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可说!”户长山人道,“天机不可泄露。” “故作神秘,好吧。什么时候出发!”蔡凡道。 “三日后,做好准备,开上车,带足钱,贫道的肚子饿不得。” 三日后,蔡凡与户长山人出发。 “老东西,到哪方去。”蔡凡微笑道。 户长山人三枚铜钱一抛,口中念念有词,三枚铜钱落地,成一条直线排列,直指西南。 户长山人哈哈一笑:“方向西南,不急,看看风水。” “老东西,我一直在吃亏啊,车,你不会开,我当你司机,钱,你没有,也花我的,怎么你就是一个不劳而获的主,是不是一直在算计我?” “小家伙,话不能这么说,我等你等了三千年,辛苦不?我一把老骨头,随你一路颠簸,累不?我不要你工资,大方不?我引你获得机缘,有功不?”户长山人笑道,“吃你一点,你后面有那么多人为你赚钱,能吃穷不?你一身修为,体力非常人可比,会感觉到累不?” “老东西,能把死人说活,能把稻草说成金条。”蔡凡道。 一路行走,只见前面的车辆闪着刹车的尾灯,堵了长长的一路。 前面交警指挥,很快,一队长长的车辆绕道行驶,叉路口,有人在议论:“好惨!” “车祸?” “可不是吗?一辆旅游大巴侧翻,里面有四十多人生死不明,又被后面的车撞上了,惨不忍赌啊。” …… 蔡凡听到这些,连忙把车停到一边。与户长山人走了过来。 户长山人呵呵一笑:“小家伙,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去,我找点吃的,你完事了,电话联系啊!” 蔡凡笑了笑:“老东西,去吧。” 蔡凡步行过去,看似很慢,其实很快。 警报声响起,前面的车辆纷纷让路,这是医院的救护车。 到了事发地。 远远地,蔡凡看到,前面的公路上拉起了警戒线,在警戒线里面,几辆车撞在一起,旅游大巴车尤其醒目。 交警们在维持秩序。 然而,蔡凡刚靠近,就被一个交警给拦住了。 “干什么的?事故现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交警那张冷峻的脸犹如生铁板似的,死板而冷漠。 “我是医生,是来抢救伤员的。”蔡凡微笑道。 交警打量了蔡凡一眼,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问道:“工作证呢?” “没带。” 出门在外,龙门门主给蔡凡的龙门令带了,身份证也带了,就是没带工作证。他想,保安堂的是自己的私人诊所,一个保安堂的工作证,也不会有很大的作用,比不上那些公立的大医院。 其实,只要他愿意,什么人也拦不住他。 “不好意思,我不能让你进去。”交警扳起了脸。 “为什么?”蔡凡问。 “我们有规定,事故现场,不能随便放人进去,否则就违规了。”交警的脸上,显得很严肃。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医生,我是来救人的。”蔡凡道。 “除非你拿出工作证,否则的话,我不能放你进去,这是规定!”交警的话,没有丝毫的余地。 蔡凡有些生气,说道:“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懂不懂变通?” 交警板着脸,懒得理会他。 时间紧迫。 蔡凡又道:“如果不立即抢救,一旦伤员有生命危险,你负责得起吗?” 交警还是不理会他。 蔡凡恼怒了,伸手一扒,冲了进去。 交警大道:“你要干什么?你想袭警?!” 蔡凡毫不理会,直接去了现场。 六七辆撞在一起,其中最为严重的是那辆大巴车。 蔡凡快速地扫了一眼,其它车辆的人员都有受伤,不过,看起来都不是很严重。 唯独大巴车里,到处都是血迹,几个受了轻伤的孩子一直在哭,显然吓得不轻。这些孩子的父母,却躺在血泊中,有一位母亲,昏厥过去,怀中还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母爱! 宁可不要自己的生命,她在用生命护卫孩子的安全。 蔡凡想到了自己的养父母,想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养父母永远都见不到了,在他15岁那一年,也如今天一般,遭遇了车祸。 这更使他坚定了救人的决心。 他一时也明白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也肯定如这位母亲,不会丢下他不管,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让他们骨肉分离。 蔡凡的眼神落在了这位伤势最重的母亲身上,脸色也有些凝重。 “大姐,你怎么样?”蔡凡问道。 不见回应。 蔡凡快速查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位伟大的母亲,为了护住自己的孩子,已经濒临死亡。 蔡凡左手握住那位母亲血淋淋的手,度入一丝灵元。右手出现乾坤笔化成金针,六枚。手一松,六枚金针飞起,带着淡淡的光芒,刺入这位母亲的周身要穴。 一会儿,这位母亲,悠然醒转。 正在这时候,一副手铐伸了过来。蔡凡轻喝一声:“你要干什么?!” “你违反规定,擅自接入事故现场,又不听阻止,竟然袭警,我有权铐你!”那交警一脸愤怒,身旁还多了几个警察。 “你没有看见吗?瞎了眼?这位母亲临死还紧紧地抱着孩子,如果我不能急救,这个孩子就会失去母亲!”蔡凡恼怒地说。 “可是,你没有工作证,无法证明你的身份!”交警道。 “你有眼睛吗?我救人,是不是医生?我们的事,等下再说,耽误我救人,你的后果很严重!”蔡凡道。 交警一眼看到蔡凡的目光,这目光让他胆寒。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他的目光能杀人! 交警害怕了,转而收起了那副死板面孔,面容生动了些,说:“好吧,你先救人,我向上级汇报。” 说完,同后面的几个警察,退了出去。 蔡凡无事一般,也没人能影响到他的道心,他又投入到救人的工作中去了。 蔡凡救活了这位母亲,仔细检查了一下,好在这位母亲,主要是心脏受到撞击,导致心肌梗死,至于表面上的擦伤,虽然明眼人看来,吓人,实际上还好,主要擦破皮,清理一下伤口就好。 这时,有更多的医生围了过来。 蔡凡对这位母亲说:“大姐,没事了,你就听医生们的安排吧,哦,对了,你怀中的孩子也没事。” “谢谢你!”那位母亲抱起孩子,随医生们走了。 蔡凡转头去查看其他的伤员。 这里有五个伤员大出血,如果不立刻止血,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 蔡凡身上有一套金针,幸好,出发前,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都已经消毒好了。而且,乾坤笔化金针,有器灵灵儿帮忙,自己可以省了灵元消耗。 蔡凡一边扎针,一边度去丝丝灵元,一会儿,五个伤员的大出血止住了。 蔡凡专心抢救伤员,却把后面的医生给吓傻了。 “天啦,金针止血!” “前所未闻,效果这么好!” “我们打好这位医生的下手好了,不要影响他的工作。” 这样,大抵控制了事故现场所有伤员的伤情,他们去医院,也没有危险了。 一位年老的医生跑上来,急切地说:“小伙子,你的金针出神入化,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是金针王张百龄的弟子吗?” “我叫蔡凡,你认识张百龄张老?” 老医生道:“我听过张老的课,张老那是金针王,我哪能高攀?只是看到,忽然想起罢了。哦,我在下面发现一个小孩子受伤,很危险,麻烦你帮忙看下?” 老者真诚的目光,让蔡凡有些莫名的感动。 “好吧!” 第五十九章 第七道纹 蔡凡紧跟老者,来到一位小孩身前。 这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上半身多处撞伤,一根钢筋刺穿了女孩的胸口。 女孩脸色苍白,已经昏迷。 蔡凡取出几枚金针,扎在小女孩的身上,为小女孩止血。 然后,再开启神识查探,只见这根钢筋穿透小女孩的胸口,贯穿伤,从胸口进,背部出。更麻烦的是,这根钢筋距离女孩的心脏,仅5毫米,一旦操作不慎,会引起心脏大出血,到时,神仙难救。 这也是很多医生围住,不敢施救的主要原因。这些医生虽然急救时,没能带上透视设备,但他们凭着医疗经验,也能判断出这女孩命悬一线,生死只在一时半刻间。 顿时,蔡凡吸了口气,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四周鸦雀无声,空气似乎凝固起来,没人敢打扰蔡凡的思虑。 老医生在旁,大家把眼光投向了老医生,老医生无奈而焦急。 老医生道:“蔡医生,怎么啦?” 蔡凡平静道:“有点麻烦,钢筋隔孩子的心脏只有5毫米,弄得不好,没有医活的可能。” 在外围,有人听到蔡凡的话,一女子晕了过去,原来女孩的母亲就在外面,因为医生在施救,她被拦着进不来。 有人手脚乱的,把那女人送到救护车急救。 “这怎么办?万一?” 老医生顿感焦虑。转而一想,他能判断钢筋离女孩心脏不远,在没有透视机的情况下,但不能判断出究竟是多远,而面前的这位小伙子竟然能说出5毫米,他是怎样的一个神人?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自己与那些医生又能怎样? 正在想着这件事,蔡凡淡然道:“没有办法,这种情况,只能就地抢救!” “怎么救?”众医生顿感震惊。 蔡凡也不在乎众人怎么想,一只手握住了钢筋。 正在这时,救护车来了,这辆车上不仅有透视机等先进设备,就连手术专家都一起带了过来。 蔡凡松了握着钢筋的手。 “上设备,先做检查!”一位女医生下达着指令,至于旁人,看都没看一眼。 急救医生立即上前操作,却看到蔡凡扎在小女孩身上的金针。 “这是谁扎的?胡闹!还不给我取出?”女医生先声夺人,正准备去取针。 只见一枚金针飞出,直接扎在女医生的手腕上,女医生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蔡凡淡然道:“真不知自己有几斤几辆,如果把这针取了,小孩子就没救了!这几针能影响你检查吗?” “你是谁?你有工作证吗?掏出来我看看?”女医生此时急了,声音提高了二十分贝。 “我是不是医生,大家可以作证,我救下了十个人,你呢?为什么现在才来?”蔡凡道。 “我的事不要你管!”女医生寸步不让。 “我也不想管你,但你动了我的针,如果你还在这里指手画脚,我可以让你这只手废掉,你信不信?” 见蔡凡与这位女医生争执起来。 老医生上前,说:“秦主任,这位蔡凡医生的医术,真了不起,你就退一步吧,孩子的性命要紧,你可以继续检查,但不要动蔡医师的金针,这样,正好可以验证蔡医师的诊断,他说了,钢筋只隔心脏5毫米。” “蔡老,你负责?” 老医生也不淡定了:说:“秦主任,我无职无权,就是医院的一个中医罢了,我怎么负责,我也不能影响你的工作,只是一个建议而已。如果蔡医师的诊断结果是正确的,我看你一个小小的主任也负责不起!” 说完,目光投向蔡凡,蔡凡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那位秦主任此时,也没有太纠结,无奈地对检查的医生说:“继续吧。” “心率165!” “氧饱和度持续下降,现在是60%!” “呼吸道无阻碍!” “钢筋最近部位离心脏左侧5毫米!” “啊!真的是这样!蔡医师太神了!”一位女医生尖叫。 那位被秦主任称为“蔡老”的老中医微微笑了,秦主任此时也不得不佩服蔡凡,她虽然不知道蔡凡是怎样诊断出来的。 “秦主任,小女孩的伤口不稳定,必须马上手术,取出钢筋!我建议立刻送医院去!”一位医生上前报告秦主任。 秦主任此时六神无主,一旦送到医院,如果受到颠簸,钢筋偏离,小女孩必然殒命!更何况时间也不等人啊。送医院就如送死。 她看了看蔡凡,语气也缓了下来,道:“请问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只要能保证孩子的安全,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看你不是无可救药,我只要你呆到一边去,不要影响我就行,闭嘴!”蔡凡轻喝一声。 那些人都退回一边,连他们都很敬畏的秦主任都插不上一句话,他们又有什么话说。更何况不说话不做事,出了问题也不需要担责! 这是才是最为重要的!如今的医闹,让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了。 如今的医生,宁可无功,不能有过! 蔡凡何尝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理解! 蔡凡不再理会这些小九九,再度来到女孩子身边。伸手一弹,扎在女孩身上的五枚金针,颤动起来,肉眼能看到,一股气流在金针之间流动。 封脉! 又一把握住钢筋。 “他疯了吗?直接拨出?” “匪夷所思,这样粗暴的动作,能救人吗?还要医生做什么?” “即使拨出了钢筋,在这种情况下,必然二次受伤,损坏肌体组织,感染了怎么办?不还是送死吗?” “蔡医师,三思啊!”蔡老慎重地对蔡凡说。 “蔡老,放心!”蔡凡平静道。 看见蔡凡的神态如此轻松,蔡老信任地点了点头。 蔡凡又画了指血符,那座符飞向小女孩。 这时,一位记者扛上摄像机对准了蔡凡与小女孩,说:“蔡医生,我劝你不要这样做,否则,钢筋拨出的那瞬间,会引起大出血,小女孩会没救的!” 蔡凡扫了记者一眼,淡然道:“我作为一个医生,这点常识还是懂的,你可以摄下整个过程,但我建议你不要影响我的工作。” “好的!”记者说。 蔡凡一缕灵元附着钢筋,一股肉眼可见的白光,包裹着钢筋,在蔡凡小心一拨之下,钢筋被拨出来了! 钢筋被拨出来之后,并没有出现众人预料的大出血,就连钢筋上的杂质也被包裹起来,似乎没有留下什么杂质在小女孩的体内。 蔡凡灵元所过之处,由里而外,肉眼可见,小女孩的伤口在痊愈,肌肉在生长。 众人见到这一幕,就跟见到鬼似的,瞪大眼睛,惊讶的嘴巴成了“0”形。 谁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一会儿,小女孩的伤口愈合。蔡凡微笑道:“好了!” 惊讶的记者“啊”的声:“简直是神仙手段。”记者的摄像头一直没有离开过蔡凡。 “谢谢大家的配合,秦主任,得罪了。”蔡凡说完,一手点向秦主任,一股暖流流过,秦主任的手无事了。一双惊恐的眼睛,注视着蔡凡,道:“谢谢!” 秦主任的心,“怦”然一动,随即,一脸绯红,红到了耳根子。 动心了么? 秦主任再把目光投向蔡凡时,只见蔡凡已经走出了人群。只留下一个宽厚的背影。 秦主任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唉!注定只是过客。” 蔡老却在感慨:“如果世上多些蔡凡一样的医生,中医还是现在这个样子么?!”转眼一看,蔡凡早已消失在人群中了! 蔡凡赶到户长山人那儿的时候,户长山人正在大厅里等他,只有两个人,也没有订包厢,饭菜却早已上桌。 蔡凡与户长山人对座,也没有多说话,拿起筷子就海吃起来。 户长山人在吃的时候,又怎么能输?见蔡凡如此,哈哈笑道:“小家伙,别急,多着呢?”说完夹了快大牛肉,塞进自己的嘴里。 餐厅里聚集着上百号人,有的正在订餐,有的在埋头大干。可是,霎那间,众人奇异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户长山人还以为众人的眼光是盯着他的吃相来的,连忙尴尬地放下筷子,装起斯文来。见蔡凡无视一般,只顾自己吃。 户长山人甚为恼火:“看什么看,没看见人家吃东西,又没吃你们的!” 众人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去,看了看餐厅里的大屏幕,又扫视着户长山人一桌。 “噫!那不就是电视上的蔡凡医师吗?”有人惊叫。 听到有人喊蔡凡医师,蔡凡抬起头来,朝大家笑了笑:“有事吗?我就是蔡凡。” “啊,你真的是电视上的蔡凡医师?”有人问道。 蔡凡顺着众人关注的屏幕看了看,正是那个记者拍摄的,是他抢救小女孩的那一幕。 看了一眼,对户长山人道:“老家伙,快点吃啊,要不然,我先走了,我不想成名人。那个记者也真是的,连马赛克都不打一个,我这张脸,都被放大了!” 蔡凡见众人的眼光投了过来,微微一笑,起身便走,留下户长山人断后,收拾残局。 户长山人还没有吃饱,有些不好意思再吃下去,刚起身走,却被众人堵了过来。 “请问大师,蔡凡医生是你的弟子?” “不是,蔡凡是医生,我是道士。” “蔡凡医生在哪家医院工作?” “在帝都,如果你们有需要帮忙治病的,你们可以去帝都保安堂。我们还有事,不打扰大家用餐了!无量天尊!” 户长山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向外边走,哈哈大笑。找到了系7,蔡凡早就坐在车里了。 蔡凡关起了防偷窥玻璃窗。 好在蔡凡走路时,用上了隐身法,要不然,今天真有可能,像大红戏子一样,遇到狗仔队! 蔡凡有感应,第七次气运加身的时机来了。对户长山人说了句:“你在车上等,我出去一会。” 下车,隐身,瞬移,躲入一座山中,神识探过,无人。立即盘腿坐下,唤出乾坤笔,第七道纹当真圆满。 身上乾坤诀运转,牵动天道之力。 远去,飘来一朵彩云,到蔡凡头顶。金光洒下,蔡凡第七次气运加身。 第六十章 叶大师 蔡凡的乾坤笔有了第七道纹,也就是蔡凡第七次气运加身之后。心境更加通达,与户长山人在酒店里的美美地睡了一觉。 翌日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蔡凡的脸上。 他的五官在这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立体。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眼角微挑,带着几分不羁和玩世不恭。 他的眉毛浓密而整齐,仿佛经过精心修剪,为他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英气。 鼻梁高挺,与他深邃的眼眸相得益彰,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硬朗。 他的嘴唇线条分明,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不羁的笑意,仿佛无论面对何种困境,他都能保持那份从容和自信。 头发短而整齐,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为他增添了几分阳刚之气。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户长山人就睡在他隔壁的房间,也不知道起床了没有? 蔡凡隐身一现,用鸡毛掸子在户长山人有脸上,拂了几下。 户长山人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到鸡毛掸子在他的身上飞舞,却没有看到人。 好在户长山人已经到了元婴境界,虽然比起蔡凡的元婴境,还相差好几个小境界,却很自信,除了蔡凡与他的三个红颜知己,没有人可以是他的对手。 他更加引以为傲的是,他的阴阳算术与罗盘神器法门,应是术数门中的巅峰所在。 户长山人哈哈一笑:“小家伙,别闹,还睡一会儿。” 蔡凡现身,微微一笑:“老东西,那你睡啊,我走了!” 户长山人听说蔡凡要走,顿时没有了睡意,翻身而起:“那不行,你走了,谁来结账?等等我!” “小家伙,有了下个目标?”户长山人问道。 “没有,你不是会算吗?去哪儿?”蔡凡笑着说。 “嗯,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下站是湘城。”户长山人道,“好,就去湘城吃早餐如何?” 蔡凡笑了笑,说:“湘菜好吃,自然是出了名的。” 户长山人与蔡凡简单收拾了一下,退了房,上了系7,向湘城出发。 蔡凡的电话响了,是梅山市首李文昌打来的:“兄弟,你在哪儿?” “文昌兄,我在去湘城的路上呢?有事?”蔡凡道。 “兄弟,我昨天来湘城的,开会。昨晚我去看了一位老首长,发现不对劲,想请兄弟帮忙去看一下,可以吗?”李文昌道。 “可以,我还有一小时到湘城。”蔡凡道。 “谢谢兄弟,我等兄弟吃早餐。就在湘江风光带,我把位置发给你。”李文昌惊喜万分。 蔡凡与户长山人到达的时候,李文昌迎了上来:“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先吃早餐。” 户长山哈哈道:“李市首,小家伙去看病,你可不能把贫道丢在这儿喽!” “前辈放心,你哪儿方便去哪儿,要不,我给你先把酒店订了?” “不不不,不要忘记贫道就行,我也趁这个机会,去桔子州游历一番。” “好!秘书,你来一下,你就陪户长山人去逛一圈吧,我上午有事出去一下。”李文昌安排道。 秘书与户长山人出去了。 李文昌与蔡凡来到了市区,在一栋别墅面前停下来。 “兄弟,我们到了!”李文昌说。 蔡凡下车,首先看到大门两边,耸立着一对高大的石狮,非常气派。 “不愧是豪门。” 蔡凡感慨一句,接着看到了别墅大门上方,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牌匾:“穆府。” 大门左右,两块木质的竖匾,刻着一副对联。 上联:“风景这边独好;” 下联:“江山如此多娇。” 蔡凡微笑,此联虽然龙飞凤舞,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但字里行间,透露出一钟锋芒,却少老成持重之感。 李文昌看到蔡凡盯着对联,笑道:“兄弟,你对这幅对联感兴趣?” 蔡凡摇摇头,说:“这幅对联,出自一伟人,我知道出处,我倒是对写这幅对联的人比较感兴趣。” “哦?”李文昌有些意外。 “文昌兄,我知道你对书法,特别是湘派书法情有独钟,你怎么看这幅书法呢?”蔡凡微笑着问。 “线头明快,笔力精深,难得!”李文昌回答道。 “书者很年轻!”蔡凡微笑着说。 蔡凡刚说完,一个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你凭什么断定,写这幅对联的人很年轻?” 话音落下,一个青年从穆家走了出来。 他很年轻,留着平头,戴着深框眼镜,穿着白色衬衫,看起来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李市首好!”青年向李文昌行礼,“这位兄弟说的不错,这幅对联是我写的,我的确还年轻,刚二十四岁。只是,从一手字中看出书者的年龄,前所未闻啊?” “这不奇怪,书者的气息,跃然纸上,也不是难猜。”蔡凡微笑道。 “兄弟贵姓?” 李文昌介绍道:“这是从帝都保安堂来的,我的兄弟,蔡凡神医,正好我兄弟今天来湘城有点事,我就请他来看看老爷子。” “蔡凡?是中医还是西医?”青年道。 “中医。”蔡凡答。 “我叫穆真。巧了,今天,正好有一位中医也要来,叫叶大师,蔡兄弟是否听说过?”青年道。 “不知道。”蔡凡淡然道。 穆真不以为然。 叶大师虽然不是湘城人,近段时间,声名远扬,湘城学中医者,莫不唯叶大师马首是瞻,而他竟然不知,可见这位蔡凡的医师,也就是…… 心中疑惑,但又不能当面说出,怕丢了李文昌一番好意与面子。 正说话间,一辆豪车驶了进来,在穆府门前停下。 车门打开,从驾驶室里下来一位红毛青年,像一个奴仆似的,拉开了后排车门,恭敬地说道:“叶大师,请下车,到穆家了。” 随后,一个老头从车上下来。只见他:眼晴成三角形,身材矮小,鼻梁高挺,下巴很长,穿着一身玄青色长衫,看上去六十来岁的样子。 老者的目光落到蔡凡的身上,蔡凡能感受到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这个老头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蔡凡留了个心眼。 那青年看了蔡凡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杀机。 蔡凡有些意外,心想,在湘城,他没有得罪什么人,这青年是谁?又想,管他呢?只要不惹我,就随他,一旦惹上了我,那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那青年走到穆真面前,大声道:“穆真,我身边这位前辈,就是医界无所不知的叶大师!” 穆真走上前,向老者行礼:“叶大师好!” 叶大师冷冷地瞟了穆真一眼,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 穆真并不觉得有失脸面,在他看来,凡是本事大的,脾气也大。 那青年解释道:“穆真,你别生气,叶大师对谁都这样。” 穆真微笑:“叶大师能为我爷爷治病,我很感激,怎么会生气?” 穆真不愧是豪门大少,场面上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哎呀,这不是梅山市李市首吗?您怎么来到这儿了?”那青年一眼看到李文昌,上前打招呼。 李文昌微笑道:“你认识我?” “我叫胡二,我哥胡大,是梅山市的药材商呢,他给李市首到湘城推销过药材的。” “哦,原来是胡家二公子?巧得很,我与我这位兄弟,是来看看穆家老爷子的。”李文昌微笑着说。 胡二道:“李市首请的是哪一位神医?” 李文昌正要介绍蔡凡,蔡凡暗示了一下,李文昌何等精明,心里有数,说:“就是我身边这位兄弟。” “他?李市首真会开玩笑。”胡二道。 “我像开玩笑吗?”李文昌道。 “不像吗?他?学的是中医还是西医?”胡二道。 蔡凡上前,说:“我学的什么,与胡二公子有关系吗?” 胡二笑里藏刀,阴笑道:“这位兄台,学的是什么,当然与我没有关系。不过,给穆家老爷子治病,不是哪个都可以的。” “哦!那我就回去吧,不打扰穆家就是!”蔡凡淡然道。 这时,李文昌见蔡凡要走,慌了神:“兄弟,不要听他狂吠,影响心情。穆老爷子是个好人,你就帮一把吧,兄弟。” 蔡凡微笑道:“也是,不听他狂吠,那我们走吧。” 胡二怒道:“你说谁在狂吠?你知道我是谁吗?李市首,县官不如现管,你一个梅山市首,好像管不到湘城来,相反,我家老大的产业在梅山,梅山的税收里,有我家的一份贡献啊!” “二公子在威胁我?”李文昌嘴角一扬,就些烦了。 “不敢!那请,既然李市首要去看穆老爷子,我就不多说了,不过,这位医生,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到时,莫在我这位前辈面前出丑。”胡二冷笑道。 “关你屁事!”蔡凡道,“你请?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这话,穆真听了,反而高兴起来,说:“李市首,这位兄台,请!” 李文昌听到穆真相请,脸色也缓和下来,笑着与蔡凡走了进去。 倒是叶大师,还在那里摆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就这样进去了?能有什么本事?” 蔡凡微笑道:“叶大师,别依老卖老了,我年轻,别的本事没有,可是,比起你来,还是有很多优势的。要不,你留在这儿?” “废话!我怎么能留在这儿,我是给胡家的面子,才来看病的,走,我倒要看看,你的优势在哪?”叶大师恼怒道。 一行人进入了穆家。 蔡凡暗自观察了一下,发现穆家装修得还算简朴,看不到奢华的东西,给人十分优雅的感觉。 蔡凡有些相信李文昌说的老首长了,老首长很可能是一位清官。 “我爷爷就在卧室,我直接带你们进去吧!” 穆真领着众人,来到一个房间。 进门,蔡凡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身材清瘦的老者,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你们让开。” 叶大师直接来到床前,一把握住穆老爷子的脉搏。众人都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一会儿,叶大师松开穆老爷子的手。 “叶大师,我爷爷怎么了,他还有救吗?”穆真上前问道。 “我不出手,必死!”叶大师说。 第六十一章 穆家遭难 穆真眼晴一亮:“这么说,只要叶大师出手,我爷爷有救?” “当然,不仅有救,我还能让他痊愈,以他的身体状况,再活过二十年,没有问题!”叶大师声音宏亮,信心百倍的样子。 这让穆真很高兴。 穆真以为,这一次,爷爷撑不了几天了,毕竟大医院的专家们束手无策,已经下过几次病危通知书了。穆家也有放弃的准备,后事工作提上了日程。 可是,叶大师的一句话,让穆真又看到了希望,如果叶大师能救,穆家哪怕多付出一些代价,也是甘愿的。 然而,正当穆真有了希望的时候,希望就像肥皂泡一样,开始破灭。 此时,叶大师说:“我是看在胡家的面子才来的。” 听到叶大师说了这句话,穆真知道有下文,说:“叶大师,只要能救活我爷爷,有什么条件,您尽管提就是,只要我穆家能做到,就一定会满足您。” “既然穆公子都这么说了,我是个直肠子,直说了?”叶大师抬眼望了望众人。 李文昌市首却在一旁皱眉,而蔡凡呢?一副事不关己,无动于衷的形象。 穆真急了:“叶大师,您就直说吧?” “我的规矩,你知道吗?治病收千万,救命过亿。穆老已经濒临死亡,现在我出手,又能让他如以前一样健康,算十亿,怎么样?”叶大师说。 听到这句话,李文昌市首惊呆了:“这是治病,还是抢钱?这个人的医德不说,趁火打劫,良心被狗吃了?” 蔡凡依旧一脸平静,尽情地看叶大师表演。 当然,对于穆家来说,花十亿能够救回穆老爷子,也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不过,叶大师张口要十亿,这是明显的敲诈勒索。 蔡凡虽然什么也不说,但他心中了然于胸。心想,这或许是与胡家合谋的。既然这样,就当看戏吧? “十亿?”穆真不淡定了,虽然十亿对于他们穆家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是,这么贵的诊金,也前所未闻呀! “怎么?穆公子不愿意?既然这样,那老朽告辞!”叶大师作势要走。 “等等!”穆真说,“十亿诊金,虽然贵了点,不过,只要您能治好我爷爷,我不会少的,不过……”穆真有些疑惑。 “不过什么?”叶大师阴笑道。 “不过,我想知道我爷爷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一来我心中有底,二来,也好替神医宣传。”穆真说。 穆老爷子的病真是奇怪,许多大医院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更不知道病因,这让穆真无法理解。他认为,凡病都有病因,也会诊断出一个结果,比如癌,就分得很清楚是哪种癌。 爷爷为什么会突然昏迷?到底患了什么病? 这一切,穆真想弄清楚。 叶大师道:“穆老所患的是疑难杂症,有几个病都相似,但的确不是那几个病,把几个病综合起来,我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病名说出来,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懂的,因为你不是医生。总之,我能治好就是,这个病名,有那么重要吗?” 其实,蔡凡虽然没有给穆老爷子切脉,他早就看出穆老爷子的病因病症了,他只是不说,他甚至在怀疑,就是这个叶大师在捣鬼。但他不露声色,如看猴子戏一般。 李文昌有些心急,好几次,暗示蔡凡,蔡凡只是微笑,却未曾给李文昌答案。 穆真认真地说:“叶大师,我的确不懂医,但是这个蔡医生懂啊,不妨说说?” “他懂?他懂,你就请他吧?何必多费口舌?我走了!”叶大师又要走。 穆真拦住:“叶大师,莫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全天下能治这个病的,除了我,找不出第二个。你如此不信任我,我又何必留下来?我差一顿饭钱?要骗吃也不会骗到穆家来吧?”叶大师袖子一甩,转身便走。 “叶大师,请留步!”穆真急了,这可关系到他爷爷的生命啊。 叶大师就当没听见,径直走出卧室。 穆真慌了,连忙缠上胡二,说:“二公子,麻烦你帮我劝劝叶大师,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胡二闪身,挡在门口,陪着笑脸:“叶大师,您不要误会穆真了,穆真呢?不是不相信您的医术,只因为他就是个八股先生,呆板,认真,脑子不太灵活。毕竟人家一直在教学生,关在学堂里,哪知道社会上的变通之道?我请您来,只要您治好老爷子,我代穆家向您道歉。无论如何,请您救救老爷子。老爷子对我好,我从小就与穆真玩的好,您就不看僧面看佛面,给我一个面子,怎样?” 蔡凡看到这里,心里有了数:“原来,是唱双簧的。老爷子的病,肯定就是他们搞的鬼!还是继续看着吧。” 李文昌却没有这么多耐心,自己又不懂医,拉上蔡凡的手,正要说话。 蔡凡传音:“看!” 李文昌顿时明白过来,看着他们精彩表演。 叶大师长叹一声:“罢了!看在二公子的面子上,我就出手为穆老爷子救治吧!” “谢谢叶大师!谢谢叶大师!”胡二大喜,转身对穆真说,“穆真!还不向叶大师道歉?” “叶大师,对不起!”穆真说,“是我刚才冲撞了您。为了表示我的歉意,等您治好我爷爷,十亿诊金之外,我另外送您一套价值价值千万的别墅!我爷爷就是一个退休老人,不管事的,家里我可以这作主。” “哼!”叶大师重新回到卧室,来到穆老爷子身边。 蔡凡一直冷眼旁观,但比任何时人都看得真切。总觉得叶大师与胡二身上,大有文章。、 叶大师又扫了一眼蔡凡与李文昌,道:“我要为穆老爷子治病了,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打扰我,你们知道吗?” “好的!我不会让人打扰到您的!”穆真回答道。 “啪”的一声,叶大师在穆老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接着,又在老爷子的手指和腿上捏了几把,一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一会儿,一阵阴风从门外灌了进来,令人毛骨悚然。 蔡凡更加证实了叶大师在搞鬼! 时间在流逝,眨眼间,过了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穆老爷子,还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穆真有些不放心,小声问胡二:“叶大师,能救活我爷爷吗?” 胡二笑道:“放心!他说他能,就能!” “嗯!”穆真稍稍宽心了些。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穆老爷子还是那个样子,却不见叶大师有什么后续的动作,没有行针,也没有开处方。 李文昌有些好奇,轻声问蔡凡:“兄弟,这是什么搞法?” “秘术。”蔡凡回答说。 “秘术?”李文昌愈发不解。 蔡凡解释道:“中医传承几千年,博大精深,每一个学中医的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面,有的是针灸,有的是医药秘方……不足为奇,看看好了!” 李文昌不再说话。众人凝神静气,等待奇迹发生。 过了一会儿,叶大师从兜里掏出一片碧绿的竹叶。当看到这片竹叶时,蔡凡完全证实了。这就是叶大师搞的名堂! 果然,所谓叶大师,就是一个苗蛮巫医,穆老爷子身上,被这个叶大师…… 忽然,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是叶大师在吹叶! 旋律很悠扬! 一会儿,穆老爷子的身子颤动起来。 “快看!”胡二叫道,“老爷子身体有反应了!穆真,你看,我说过让你放心的,现在怎么样?” 穆真看到了,又惊又喜。 “嗯,二公子,我看到了,果然叶大师厉害!”穆真兴奋地说。 穆真没有注意的是,胡二露出一脸的窃喜。 李文昌道:“还有这样的事?” 蔡凡一声不吭,一直在观看叶大师与胡二的表演。现在,他的神识更加清楚地看到了,一只极小的蛊虫从穆老爷子的身体里缓缓爬了出来。 果真如此,就是一只被叶大师控制的蛊虫! 蔡凡百分之百地确定,这个叶大师就是一个巫医! 蔡凡只是一点没有想清楚:他为什么要害穆老爷子?是胡家请的?还是二人合作?是骗钱还是有其他目的? 蔡凡正在思考。 这时,叶大师“咳”的一声,突然倒在地上,吓得穆真脸色苍白。 穆真大惊:“叶大师,您怎么啦!” 叶大师咳出一口血,说:“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不治了!” 穆真慌了神:“叶大师,为什么?” “我要治好这个病,就会折寿十年,我太不划算了!”叶大师斜眼看了看穆真,说,“我现在这把年纪了,还有几个十年?” 穆真急切地说:“叶大师,我补偿您,加十亿,怎么样?” “不,这不划算,要不,穆家家产的一半?我勉强还能答应。” “好!只要能治好我爷爷,您的条件我答应!”穆真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岂能轻易放弃? 蔡凡这下彻底明白了,原来,这个叶大师与胡二,是奔穆家的家产来的。这样,动机也有了,手段也有了,只等穆真答应,就可以到手了。 蔡凡虽然与穆家没有关系,但受李文昌的请托,既然李文昌视穆老爷子如长辈,又看到穆真孝义可嘉,的确令人感动。 重要的是,像叶大师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更让蔡凡愤怒! 那就帮一把吧。 “穆公子,你爷爷的病又不算什么大病,你甘心丢下这么大的家产?”蔡凡微笑道。 “蔡医生,那还有什么办法呢?我爷爷有希望活着,有什么比我爷爷的生命更重要呢?”穆真的真诚,真让人感动。 “穆公子,李市首请我来,又看你如此孝敬老人,我可以帮你治好老爷子!”蔡凡微笑道。 “蔡医生,你能治好我爷爷?”穆真看向蔡凡,说。 “穆公子,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能治好穆老爷子!而且一分钱也不要,穆家的家产可以保住!”蔡凡自信地说。 李文昌认真地说:“穆真兄弟,我相信蔡医师能行!” 李文昌当然希望蔡凡出手,如果他能治好穆老爷子,也是一个大人情!毕竟蔡凡是他请来的。 “你说什么?你一分钱也不要?”这时,叶大师与胡二跳了起来,大有要将蔡凡就地弄死的架式。 “真的,为什么?”穆真有些动心,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又有些质疑。 “听说老爷子曾经为华夏做出过很大贡献,我敬佩。李文昌市首推崇之人,我想值得一救,所以,我分文不取,免费治疗!” 叶大师怒视蔡凡,快到手的东西眼看又成了空欢喜,哪想到这个年轻人是来和他作对的?心生一计,要阴死蔡凡! 胡二却没有这么老成,怒道:“你凭什么让穆真相信你!胡说八道!找死!” 第六十二章 与巫神结仇 蔡凡不嗔不怒,微笑道:“哦!医生救人是本分,免费治疗叫义诊,义诊常有,不足为怪!倒是治病张口要十亿不说,更有要一半家产,让我孤陋寡闻了!要钱的,可以猖狂,不要钱的受威胁,说什么‘找死’,我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叶大师冷笑道:“你确定能治好穆老爷子,而且不要一分钱?” “我确定!”蔡凡依旧满面春风。 “好果治不好呢?”叶大师对穆老爷子的病情,还不知道?自己的放蛊毒,又有谁能解?细思之下,决定给蔡凡一点颜色。 “可以立下字据!”蔡凡道。 “内容写什么?后果呢?”叶大师怒道,“看你年纪轻轻,也没什么财富,如果治不好,你留下一条命如何?” “可以!”蔡凡道,“赌一场也行,治不好,我送命;治好了呢?你的命留下如何?” 蔡凡心里有了主意,既然这个巫医想死,就遂了他的愿,莫到处害人。 “好!我看你哪来的自信!李市首,在座的,你最有资格,帮忙拟一个字据吧?”叶大师对李文昌说。 李文昌看了看蔡凡,轻声道:“兄弟,情,我领了!你犯不上赌命啊!” 蔡凡微笑,不使旁人听见,传音给李文昌:“稳赢,为何不赌?这个叶大师与胡二,动机明显,是他们的阴谋,你不可打退堂鼓!” 李文昌懂了蔡凡的意思,更坚信蔡凡能赢,拟了协议,双方签字。在场人也签字证明。 蔡凡手放在身后,打了一座符,手一弹,就进了穆老爷子的身体。 叶大师哈哈一笑:“请吧!”说完,又偷偷地掏出瓦罐子,准备再动手放蛊。 这点小伎俩,怎么能瞒过蔡凡? 蔡凡的手轻轻一弹,一道劲气打出,叶大师的瓦罐掉在地上,碎了。 叶大师还以为自己的瓦罐没拿稳,见蛊虫倒出,心中不惊反喜,招呼这些蛊虫,向众人袭来。 这时,精彩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蛊虫转瞬不见。叶大师还以为蛊虫都进了众人的身体。可是,他催促了一下,竟然失去了联系。他哪能想到,蔡凡的五尊元婴早已跳出来,饱餐了这些蛊虫? 正当叶大师惊诧之时,蔡凡微笑道:“叶大师?怎么啦,走神了?还是看我怎样治疗穆老爷子吧。” 说完,手上一针射去,扎进穆老爷子的百会穴。 这手法,他们都没有看清楚,他们哪知道,蔡凡用的是乾坤笔化针?这个有器灵灵儿的加持,就是自动模式。 蔡凡可以轻松地治疗,一心多用,他的神识不仅可以看到穆老爷子的体能正在恢复,更看到了叶大师的心内恐慌。 叶大师掐诀催促了好几次蛊虫,都没有效果,正要拿出竹叶吹奏,蔡凡笑道:“叶大师,别费心了,你喉咙吹破,你的儿子们都听不到了!” 蔡凡这么一说,叶大师惊恐不已,正欲夺路逃跑。 “且慢!叶大师,想去哪里?何不等穆老爷子醒来再走?”蔡凡微笑道。 叶大师更加惊恐:“穆老爷子醒来,我还走得了吗?”正要拼命跑出房间,没想到,身子一麻,走不动了! “你!你给我做了什么?!”叶大师慌慌张张。 “叶大师,不急,三分钟,穆老爷子会和你说话的。”蔡凡笑道。 此时,胡二见势不妙,也想逃跑,同样,被蔡凡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叶大师慌了,哭诉道:“不是我……” 蔡凡微笑道:“叶大师,不急,等下再说!要不,我堵住你的嘴巴?” 蔡凡说完,一枚小小的金针射出,分别点了他们的舌穴。 叶大师与胡二惊恐之下,闭上了嘴巴。 众人看着穆老爷子的脸色有了红润,松了一口气,见到叶大师与胡二的表情,特别是胡二的苍白的脸,又觉得莫名其妙。 蔡凡不慌不忙地取下了穆老爷子头上的针,轻喝道:“老爷子,起床看戏喽!” 穆老爷子睁开眼睛,看到蔡凡时,他的识海早就清明,知道是谁在救他了。 “谢谢小友救我!文昌,有心了!”穆老微笑着说。 李文昌市首上前,紧紧地握着穆老爷子的手,说:“老首长!” 穆真泣道:“爷爷!爷爷,我不是在做梦吗?” “呵呵!真儿,起来,这段日子,难为你了!”穆老爷子道。 “老爷子,我叫蔡凡。是李文昌兄请我来给你看病的。其实你没病,所以呢,也不要服药了!” 蔡凡微笑道。 “我没病?小友能否说说,我怎么身体里先是如刀割,实在经受不住,后来昏迷了?”穆老爷子问道。 “穆老爷子,那好,你接下来,看好场戏喽!”蔡凡看了看地上两人。一个是叶大师,一个是胡二。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 蔡凡解开了叶大师的穴道,说:“叶大师,现在你可以说了,你先前说‘不是我’是什么意思?” 叶大师落在蔡凡手里,毫无反抗之力,可是,现在他清醒了,却只能装糊涂。说:“不是我要家产的,我来给穆老爷子治病,纯粹是胡家要收钱!” 蔡凡笑道:“这么说,这一切是胡家的事,你没事,对吗?” “对!对!对!还是蔡医师明事理,其实,你不出手,我也会出手的救下穆老爷子的。”叶大师道。 “呵呵!叶大师,我们都是医生,你说说,穆老爷子得了什么病?”蔡凡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叶大师嘴唇有些哆嗦。 “叶大师,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听你哆嗦,就替你说了吧。你与胡家合谋,一个月前,就给穆老下蛊,让穆老身受折磨之苦;看了几个医院,医院的专家也没有检查出来。他们哪知道,你的蛊虫躲在穆老的肺叶之后啃食?然后,动用你们在穆府的暗子,打听消息,又假惺惺地给他治病,目的是搞垮穆家,夺取财产。如果不是你张口要十亿诊费,后来又与胡二演了一场精彩的戏,骗穆真,要分一半家产给你做补偿。我还没有太注意,唉,你太心急了!” “啊!”这回穆真坐不住了,怒道,“原来是这样!看我不整死你!” 说完就在动手打,只可惜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急切之下,要打电话给父亲与叔叔们。 “真儿,不急,且看下去!”穆老爷子威严尽显。 “你是武者?”叶大师惊恐地看向蔡凡,“你能让我活下去吗?” 蔡凡微笑道:“不能!我们有协议,我们都要遵守契约,但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这是我的大度,如果我输了,我相信,你也不会这么大度的!” “好吧,愿赌服输!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过,我提醒你,如果我死了,你就等着巫神教的报复吧!”叶大师冷漠的面孔上,浮现一抹阴笑。 “呵呵!你这也算威胁我?叶大师,我还偏偏不是能够威胁到的。”蔡凡笑道。 蔡凡也不再理叶大师,伸手点开了胡二的穴道,说:“该你说说了,你们胡家又是怎么联系到巫神教,算计穆家的?” 胡二看到叶大师成了这个样子,一股不明液体从裤裆里流了出来,流到地上,成蚯蚓状蠕动。面色苍白。哭泣道:“不是我,不关我事,是我家老爷子一手策划的,我并不知情,只是到后来,要我与叶大师来给穆爷爷看病时,叶大师才与我商量今天的计划!” “呵呵,也是!”蔡凡道,“那你恨我吗?” “恨!如果不是你,我们已经拿到了我们想要的!”胡二道。 “好!你这人还诚实,至于穆家把你怎么样,我不管。我呢,对于像你这么诚实的人,是不会计较太多的,这样吧,我就给你小惩大戒好了,你就终生与轮椅为伴吧!” 说完,一道劲力射出,断了胡二的双腿,叮嘱说:“你不要妄想这辈子还能站起来,我的手段,也无人能治。除非你做了足够的善事赎罪,我可以考虑让你恢复!” 蔡凡一眼扫向叶大师,平静如水:“叶大师,你既然什么也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我们履行协议吧!” “不不不!蔡先生,蔡神医,不要!”叶大师一再哀求,蔡凡不为所动,一纸点出,叶大师额头上一个血窟窿,贯穿脑袋。眼睛不闭,立即断气! 蔡凡转向穆老爷子,平静地说:“老爷子,与胡家的恩怨如何了结,你们看着办吧,事情由我识破,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三日内,我还在湘城,遇到麻烦,尽可叫我。” “谢谢小友!”穆老爷子一脸威严,说,“真儿,叫你父亲与叔叔们,即刻起,灭了胡家!” “爷爷!慎重啊!胡家与巫神教报复怎么办?”穆真儿这时疑虑重重。 “真儿!你为什么只能教书?怕死又如何?你以为你不去招惹胡家,胡家就会放过你?巫神教就不会来报复?错了!你大错特错!打通电话,我来说!” 穆真战战兢兢打通了他父亲的电话,穆老爷子说:“灭了胡家!” “爸爸,你没事了?你好了?这都是胡家搞的鬼?”儿子那边听着穆老爷子的声音,激动地说。 “是,是胡家要杀我们,掠夺我们的家产。证据确凿,你坐镇指挥,调动所有力量,给我在今晚灭了胡家!” “好!我忍了胡家好久了,就等您这句话,我保证,明天起,湘城再不会有胡家!”儿子那边坚定回复。 穆老爷子安排好这些事情,转身向蔡凡施礼,说:“谢谢小友救我穆家!无以为报,我只要胡家灭,所有家产包括我的命,都是小友的!” 蔡凡微笑道:“老爷子言重了!我是受文昌兄相请才来的,您的背后,有帝都李家,李家不会不管!” 穆老爷子笑了:“谢谢文昌,老头子就靠你们二位了!” “老首长放心,我家老爷子说了,只要蔡凡兄弟一句话,赴汤蹈火,决不含糊!”李文昌笑着说。 穆家有李家的靠山,这湘城还有谁敢惹?得到了李家三公子李文昌的一语定音,穆老爷子十分高兴。拿出一张黑卡,奉送给蔡凡,说:“小友,这里是我穆家的所有现金,请你收下。” “穆老爷子!你当我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么?刚才我说了,我是免费给你治疗的,这是陷我于不义啊!”蔡凡不受! 穆老爷子立即跪了下来,说:“小友大义,我不敢沾污,请你接受我跪拜之礼!” 穆老爷子至诚,蔡凡受了半礼,扶起穆老爷子,微笑着说:“好好保重身体,有事联系,我去酒店了!” 穆老爷子道:“小友,就把我这里当成你的家,不要去酒店住,可否?” 蔡凡想了想,也好,这样,可以更好地保护穆家。于是答应了,让李文昌把户长山人接了过来,一起住进了穆家。 第六十三章 叶不仁的报复 蔡凡与户长山人一同住进穆府。 穆府,在深秋的夜晚,被一层淡淡的月光笼罩,银白色的光芒洒在大地上,显得宁静而神秘。 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映照下,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是一幅水墨画。一阵秋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宛如细语般轻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气,这是秋天独有的气息,清新而深沉。这种香气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和宁静,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消散无踪。 夜晚的街道上,路灯发出柔和的黄色光芒,为行人照亮前行的道路。偶尔有几辆车驶过,打破了这份宁静,却也增添了几分现代都市的韵味。 路边的树木在灯光的映照下,投下斑驳的影子,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人们,大多在静谧的夜晚,进入了梦乡,而穆府,却在紧张的忙碌之中。一个个指令下达,各种信息传了过来:“进入胡府!” …… “胡家覆灭!” “有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正在向你处靠近!” 蔡凡与户长山人,在穆府的院子里,闲逛,无事一般,这与穆府的紧张忙碌、胡家的肃杀惨叫,形成鲜明对比。 至于穆老爷子,紧张中颇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沉着冷静地应对来自胡家的反抗。 他所不知道的是,穆府因为蔡凡与户长山人的进驻,固若金汤。两尊元婴境的大神,还有谁能敌? 偏偏,有人死于糊涂。 三道黑影飞至,看见蔡凡与户长山人,停住脚步。 只见一高个子,一身干瘦,如棍一般,披头散发,不男不女;一男人矮小,如土墩一般;一老太婆,驼背,戴一斗笠。各自手持弯刀,不急不缓,走向穆家。 “站住!”蔡凡轻喝。 “你是姓蔡的医生?是你杀了叶孟长老?”那个高个子不男不女的人问道。 “巫神教?”蔡凡道,“我不知道谁是叶孟,但我的确杀了个姓叶,自称叶大师!” “杀我巫神长老,拿命来!”矮子一刀掠来。 “等等!”蔡凡道。 “怕了?知道怕,为什么要杀我巫神教长老?”高个子道。 “怕?有没有搞错?就凭你们三个?”蔡凡一脸平静,“如果你们巫神教不想灭门的话,建议你们搞清楚那个叶大师为什么被杀!” “嘿嘿,你是什么人,你以为巫神教是你想灭就能灭的?”高个子道。 “不信?如囊中取物。”说吧,人已经不见。三人揉了一下眼睛,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见一道劲力射在自己的脑后,无一例外,僵硬在那里。 蔡凡微笑地说:“你们觉得如何?不要尝试运功解穴,我是一个医生,医生能救人,也能杀人!我的独门点穴术,无人能解。” 三人大惊,瞪大眼睛注视着蔡凡。互相点头之后,各自发出几声怪叫。 蔡凡依旧微笑地说:“施蛊?既然你们想死,那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我还是先替你们解开穴道,让你们死心吧!” 三人反而镇定下来,毒物没有出巢,又被招了回去。 高个子道:“看来,我们遇上高人了。请问先生是谁?” “我叫蔡凡,你们可以回去告诉你们的教主,随时可以找我报仇。不过,我提醒你们,要想清楚,你们的那些毒物,对我来说,没有一点用处。而我要灭你们,只须一个念头即可!” 高个子说:“蔡先生是武道宗师?为什么要杀叶孟长老?” “哦?你们还没能弄清楚状况?还是胡家骗了你们?那我就多说几句,那个所谓的叶大师,给华夏功臣穆老太爷施蛊,伙同胡家,以治病骗取穆家十亿,之后又要掠夺穆家一半以上家产。他之命,是与我的赌注,有生死协议为证。兑现赌约,怪不得别人!就在刚才,胡家已经覆灭!”蔡凡淡然道。 “教主令,巫神教众,不得入世参与纷争,看来叶孟长老死有余辜,谢谢蔡先生不杀我等之恩,我们会如实向教主呈报!”高个子伸手一揖。 “很好!走吧。” 高个子与老太婆即行离开,那矮子阴沉着脸,手一弹,尖叫一声,毒物尽出,毒蛇、毒蜈蚣、毒蝎、以及一些小蛊虫,密密麻麻向蔡凡袭来,自己纵身逃跑。 阴沉的声音传来:“大哥与三妹,怎么被一个小小的医生给唬住了?开始是我们大意,才被他控制,我就不相信,满天的毒物,看他如何招架?” 话没说完,蔡凡一手伸出,抓住了他的头颅,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头骨粉碎!而满天毒物,正遇上蔡凡的元婴跳出,饱餐一顿,吸了毒素。那些毒物成了干尸,满地皆是。 蔡凡长袖一挥,风卷残云,所有干尸随风遁灭。 蔡凡此时,似乎有些恼怒:“看来,你们是没有听进去我的话,那好,都留下来吧!” 正要动手,高个子与老太婆立即跪下:“求先生,放过我们一条生路,我保证,即日起,不入湘城半步!” “嗯!我本不想杀人。我有我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斩草除根!我本好意让你们离开,你们却心生杀意,你们说,这个矮子该不该死?”蔡凡正色道。 “该死!蔡先生,我们俩绝对没有私毫不服之意!”高个子道。 “好!还是那句话,我不想杀人。但我现在不相信你们了,也给你们小惩大戒。”说着,双手结印,一道符讳打入二人的识海。 二人冷汗淋漓。 蔡凡平静地说:“给你们二人长一点记性,放心,只要你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自然无事,如果惹怒天意,你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明白吗?” “明白!”二人叩首。 “记住了!我叫蔡凡,是一个医生,如果让我知道巫神教从此刻起,伤害世俗无恶之人,我必跨入你们老巢,后果自负!” 说完,隐身飞入天空,一个声音从高空落下:“回吧!好自为之!” 二人此时,惊恐欲绝! 没想到,蔡凡这人,根本就不是人!是神!谁敢触怒! 二人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逃回苗蛮之地,蜷缩不出。 穆家人看到这个场景,一颗悬着心的落了下来。穆家人最为担心的事,就是巫神教的报复,现在好了,相信蔡凡这一次出场,巫神教此后不敢出山。 穆府上下,皆大欢喜。 巫神知道这事的时候,双眉紧锁。通过回来的高个子与老太婆的汇报,推定,蔡凡这人就是杀神,惹不得! 巫神发动地方教众,了解蔡凡信息,一切与蔡凡有联系的人,如帝都四大豪门的顾家、赵家、李家、陈家及湘城的穆家,务必小心从事! 告诫教众,不得参与地方事务,更不允许对无恶之人下手! 巫神告诫教众之后,闭关修炼。 巫神之弟叶不仁,愤愤不平,却不敢顶撞巫神老大,暗地里找到那高个子与老太婆打听蔡凡的消息,要他们二人带他来找蔡凡报复。 叶不仁是巫门长老,一身修为已至筑基境,一柄木剑,能产生剑意,其修为,除巫神之外的最高境界。 高个子与老太婆被逼不过,不得已带路。 这时,已经是第三天晚上。蔡凡与户长山人正准备离开穆府,叶不仁带着五名弟子与高个子及老太婆前来寻仇。 蔡凡看见高个子与老太婆,眉头一皱。 高个子立即传音:“先生,我们是被叶大长老逼的,不关教主的事,教主已经下令不准踏入世俗,不准杀无恶之人,交待后闭关了……” 蔡凡微微一笑:“姓叶的,叶孟是你家人?” 叶不仁阴笑道:“你就是蔡凡?你认识我?” “我说是我猜的,你信不信?如果你不是叶孟的家人,我相信你不会来冒死,所以我猜,你姓叶。没错,我叫蔡凡。” 蔡凡一如既往地平静。 叶不仁冷笑道:“你也没有三头六臂呀,怎么巫神谈虎色变呢?你一点修为的气息都没有,岂是我的一合之敌?你是自绝呢?还是非要逼我动手?” “真是夏虫不可语冰!一个筑基境,竟然狂妄如此!”蔡凡道。 “蔡凡,亮出你的兵器!”叶不仁道,“我们来公平比试一场!” “兵器?你不配!”蔡凡微笑着说,“巫神教最厉害的不是手上功夫,应该是毒物,还是用你的特长吧。” “你说的?”叶不仁道。 “废话那么多,召唤吧!”蔡凡依然一脸平静。 “那好,如你所愿!”叶不仁说完,发出一声尖叫。 一条硕大的毒蛇从叶不仁的身后出来。三角头,足有五米长,吐着信子,张开大口,头上一层黑汁,喷出黑烟。 蔡凡立在那里,无事一般。 “吓呆了吧!二条路,一条死路,一条活路,怎么选?”叶不仁道。 “呵呵,这个家伙,虽然有些让我讨厌,还不至于吓倒我!来吧,记住,这是你自讨的!”蔡凡淡然道。 “好!不知死活!去!咬死他!”叶不仁道。 那条毒蛇得到主人命令,腾空而起,向蔡凡扑来,那速度之快,如箭! 只见,蔡凡懒洋洋地伸出一手,手腕一缠,掐住了蛇的七寸位,接着,一指划下,一道劲力如剑,毒蛇的腹部被剖开,一阵血雨洒下,惊得众人四散逃离。 毒蛇头上冒着毒烟,毒素喷出,扑向蔡凡的脸面。 没想到蔡凡的元婴跳出,给吸得干干净净。 蔡凡手一抛,蛇尸落地,腹内空空,内脏早被蔡凡扯出,此时还抓在手上。 蔡凡微笑道:“姓叶的,千里送蛇肉,孝心可嘉!” 叶不仁气得半死,握紧手中剑,大吼:“找死!” 木剑有真气加持,带着剑意,向蔡凡袭来。蔡凡瞬移,避开剑锋。然后,一指划下,一道白色剑气斩下。 “啊!”叶不仁持剑的手,被切下来,伤口整齐划一。 叶不仁一手点穴止血,不顾伤痛,点穴之手捞起腰上毒针再次袭来。 没想到蔡凡的一缕手指剑意不停,又切断了叶不仁的手腕。 蔡凡轻描淡写地说:“太慢!太弱!” 蔡凡的评价,让众人目瞪口呆!不是人家太弱,是你蔡凡太强! 叶不仁一下子失去双手,呆呆地立在那里,痛苦地说:“你是什么境界?” 蔡凡笑道:“你猜,我不告诉你!” 第六十四章 酒店“艳遇” 蔡凡的话,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强。 众人惊骇之下,一脸悲哀。 蔡凡无事一般,说:“众位莫怕,我是医生,是救人的,不想杀人,只不过这个家伙,口口声声要我死,其心太毒!分明那个叫叶孟的叶大师,是跟我比医术打赌,践行赌约死的。而这个家伙却为了他,要来报复,我说过,我叫蔡凡,不怕报复。这与众位不相干,所以,我不会怪你们。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斩草除根!所以,这个家伙,只能留下,我会超度他,希望他下辈子做个好人。也请众位回去后,做个见证!” 蔡凡说完,一掌拍下,叶不仁成了一滩血水,尸骨全无。 众人大骇!世间还有这种手段! “杀神!”如此杀伐果断,你为什么要来这里送死,好在人家没有连座,放过了我们。 众人跪下:“求先生放过我们!” 蔡凡笑道:“我说过,与你们无关,你们走吧。” 众人只恨爹娘只生一双腿,一溜烟逃离。 蔡凡笑着说:“大家莫慌!慢走,别摔跤哦!” 越是如此,众人心里更慌,肯定晚上要做恶梦了! 蔡凡进了穆府,告诉穆府家人,把那条蛇给煮了,做个蛇羹。 出了这桩事,耽误了一点时间,蔡凡干脆把叶不仁与叶孟大师及那个矮子、胡家死者,一同超度了!只没见蔡凡眉宇间,“卍”出,那些死者的魂魄聚集过来,蔡凡念念有词:“……去吧,下辈子远离杀戮,做个好人!” 事了,蔡凡一跃,隐身瞬移,来到一座山前,心念一动,接受天道馈赠。 远处,一缕光辉洒下,蔡凡第八次气运加身,乾坤笔上增加至第八道纹。 心念一动,乾坤笔化成八枚金针,在天空中,阳光下飞舞;心念一转,乾坤笔化剑,八柄俭悬浮空中,分中有合,合中有分,自成一域。 蔡凡忽然道心明澈,如果99道纹圆满,乾坤笔化作99柄长剑,自成一域,那又是一个怎样的奇迹?有剑意而至剑势而至剑域,那将是毁天灭地的力量啊! 趁此地无人,不如再进乾坤袋,试试一域之力? 立即进入了乾坤袋,来到那方世界。唤出乾坤笔,任意而为,随心所欲。 乾坤笔化剑,化笔,与乾坤笔器灵灵儿交流,熟能生巧,精益求精。 蔡凡的一缕神识进入乾坤鼎,与乾坤鼎的器灵珍儿交流,珍儿还在鼾睡之中。不急,灵儿说了,乾坤鼎的机缘不在世俗界,慢慢来吧。 蔡凡从乾坤袋里出来,到穆府的时候,正赶上了吃午饭的时间。 蛇肉一上桌,户长山人卷起袖子,准备撕蛇肉吃了。 蔡凡微笑道:“老东西,用筷子,斯文些好不好?” 户长山人哈哈大笑:“小家伙,君子饮食无羞!怎么啦,吃不过我?” 蔡凡笑道:“老东西,你不是君子!该羞!不过,也可以理解,无脸无皮,自然无羞!” “小家伙,不要哆嗦,吃饱好上路!”户长山人道。 “去哪?”蔡凡道,“老东西,又发现什么了?” 户长山人道:“不可说!到时就知道了!” 蔡凡道:“老东西,搞得神秘兮兮的,有意思吗?” 户长山人错开话题:“还别说,小家伙,今天你处理巫神教叶不仁的方法,还算可以啊,放了那些人回去,或许可以让巫神教安分守己一阵了!其实,巫神教中,也不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巫医也救了好多人的。” “这我知道!我只杀该杀之人!”蔡凡正色道,“老东西,下一站去哪?” 户长山人哈哈一笑:“小家伙,哪里都去不了,如果推测不错的话,有人给你安排了。或者说,打你主意了!” “老东西,你确定?如果我不听别人安排呢?我的事还要别人给我安排吗?”蔡凡道。 “小家伙,口误!是我口误!对!别人安排不了你。但是,人家求你呢?”户长山人笑呵呵地说。 蔡凡沉默了一下,说:“那就要看什么人什么事了!” “小家伙,不急,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接下来的事,你还真推脱不了。”户长山人狡黠地一笑。 吃过饭,蔡凡与户长山人在湘城风光带转了一圈,觉得无聊,准备回酒店美美地睡上一觉。 刚回酒店,一开门,有几张小卡片躺在地上,卡片上,都是一些光腚女人,下边留下电话号码。 蔡凡摇摇头,捡起卡片,扔进垃圾桶。 这时,蔡凡的手机响了,他开始以为是户长山人说的有人找他的事,没想到,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王丽三女的视频。 此时,想起了刚才的那几张卡片太露。可是,视频中,直播的场面,更让人心旌摇荡。 那边传来声音:“夫君,老公,在哪?干什么呢?” 蔡凡道:“在酒店啊。” 王丽:“湘妹子,有吗?” 蔡凡道:“你希望呢?” “我们不会介意的。”是云儿的声音,可是,镜头里,只有双峰涌动。 蔡凡道:“不要惹火了我啊,信不信一瞬间,我把你们干倒?” “夫君,别来,我怕你了!”王丽调皮道。 “是吗?好像你们三位在调戏我。”蔡凡微笑。 “不是的嘞,我们在洗澡。她们两个来了大姨妈,你看不看?”依林的声音。 “那就只有依林有空喽。”蔡凡笑着说。 …… 蔡凡正与三女在直播闲聊,户长山人的房间里,传来了吆喝声:“我们是湘城警察局的,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 蔡凡挂了手机,开门,看见五个穿制服的人,对着户长山人吼。一女子哭哭啼啼说这个哥哥欺侮她! 蔡凡微微一笑:“老东西,有艳遇?” “小家伙,你来的正好,贫道像是有艳遇的样子吗?我倒要看看他们怎样表演下去!” 蔡凡见户长山人从容的样子,也不像。于是,就打量了一下这几个穿制服的。 便问:“你们是警察?” 一个中年胖子瞟了蔡凡一眼,威风凛凛地说:“滚开,不关你事!” 蔡凡微笑道:“不关我事?公开执法,我一个公民,连这点知情权也没有?你没听他说‘贫道’吗?人家一个老道士,你们要抓他干什么?” “有人举报他非礼!”制服男道。 “我问你们是不是警察?拿工作证给我看看,如何?”蔡凡板起了脸。 “你没有这个权力!”制服男道。 “啪”的一声,蔡凡甩过去一巴掌:“你们不该亮证执法?” “你敢……” “哦,后面‘袭警’二个字没底气说了吧。那我给你们一个说法。”蔡凡喝道,“跪下!” 那几个制服男哪禁得起蔡凡一喝,一股劲力压下,纷纷跪下。一人竟然吓出尿来,流在地板上。 “说说看!”蔡凡道。 那些制服男瞪着蔡凡,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吧,不说,也无须说,我来报警吧。”蔡凡微笑着说。 “先生,不要报警!我们错了!”中年制服男哀求。其他几人却低着头,不敢做声。 “你们错在哪儿了?”蔡凡微笑。 “我们不该打你们的主意,来讹你们。”中年男道。 “说说你们的想法!”蔡凡冷冷地说。 那些人吓得不轻,一五一十地说:“我们让阿美敲门,懒上这位老哥之后,把他带走,让他的同伴来私了,弄点钱花。” “如此说来,是绑架勒索?”蔡凡道。 “不是的,不是绑架。叫私了!先生,我知道,你们是一路的,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要不,我们去自首?”中年制服男道。 “冒充警察,绑架勒索,有自首情节,可以从轻处罚?”蔡凡道。 “我们没有拿到钱,先生,对你们来说,你们没有损失,放过我们吧。” “好吧,你们说怎么办?现在私了?”蔡凡道。 “我们赔偿。”中年制服男对众人道,“把你们所有的钱拿出来!” 众人纷纷掏钱,有人问多少钱,可以微信转账不? 蔡凡怒喝:“够了!你们以为我会黑吃黑?你们老实说,干这行多久了?” “第一次,我们真的是第一次!”中年制服男道。 “第一次,你坐牢都不止一次了,不老实,我给你们做点小动作。”蔡凡掏出一盒金针,说,“我是一个医生,自信扎针很准,你们就尝尝痛苦的滋味吧,这可比他们审讯痛多了哦。” 给中年制服男扎上,制服男痛得死去活来,这比那个地方的审讯痛苦多了。 其他几人竟然吓出了尿。 没办法,实在受不了,竟然一时间报出二十三件讹诈的案件来。 “好吧,我也难得管你们,小惩大戒,给你们都扎几针!” 众人哪经得起蔡凡的针?看着中年制服男都吓成了这个样子,其中一人已然昏迷过去。 蔡凡冷笑:“好了,给你们一条生路。” 蔡凡掐着指诀,分别画符,打进他们的身体里。 很快,包括那个女的,一起在地上打滚,把地上的尿都给撸干净了。 良久,都醒过来。 蔡凡说:“你们很不幸,遇上了我。你们刚才尝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了,给你们一条生路,去自首,接受法律制裁。如果你们没有去,后果是什么?告诉你们,你们只有进了那个地方,才能躲灾!否则,必然疼痛,生不如死,好自为之吧!滚!” 蔡凡一声断喝,那些人连滚带爬,逃了! “老东西,警察局好像与你有缘啊!”蔡凡笑道。 户长山人哭丧着脸:“世风日下啊!” 第六十五章 湘西诡事 蔡凡处理了“艳遇”一事之后,返回房间,三女还在线上等蔡凡表演房中术。 这时,龙门青龙使者阳山龙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湘西发现诡异之事。 湘西诡事? 湘西有人赶尸么?六十年前,的确是有的。近年来好像也绝迹了,还能有什么诡事? 蔡凡不以为奇,这赶尸,只是一个小小的术法罢了,他也能,只要死后魂魄不散,借尸还魂也是可以的。 不过,这种事情,没有多大的意义。 青龙使者却在电话里说,不是湘西人赶尸的事情,问了蔡凡下榻的酒店,见面再说。 青龙使者阳山龙与蔡凡关系密切,称兄道弟,蔡凡一直称青龙使者阳山龙为阳哥,阳山龙叫蔡凡为兄弟。有事,自然,蔡凡不会推脱。 那好吧,就在酒店里等。 户长山人哈哈一笑:“小家伙,下站去湘西。无量天尊,又有机缘可获得气运了。” 蔡凡皱了一下眉,微笑道:“老家伙,不得不承认,你有点逼数,你就肯定我要去湘西?” 蔡凡可以肯定,青龙刚给他打来电话说湘西诡事,自己都没搞清楚,户长山人不会知道。但是,又觉得,户长山人的每一次预测,不得不说精准。 “哈哈,小家伙,贫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户长山人还没说完,蔡凡挥了挥手接着说:“知诸子百家知过去未来,打住!青龙在路上了。” “青龙来了?坐飞机吧?等?也无聊,不如先去吃点?”户长山人笑着说。 “懒得哆嗦,你去安排吧。”蔡凡道。 户长山人双手一伸,笑着说:“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 蔡凡掏出一张卡,甩了过去,嗔怒道:“这卡里有100万,拿去,当好助理!” “哈哈!”户长山人得意地笑了。 蔡凡与户长山人收拾了行礼,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他们的系7上,有货。蔡凡原本打算多买些东西,放进乾坤袋的,后来一想,在世俗界,到处可买,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轰鸣声由远及近,青龙的直升机来到了湘城的上空,直接停在酒店的顶层。 青龙使者风尘仆仆地赶来,蔡凡问道:“什么诡事,让你坐专机而来,具体说说。” 青龙道:“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楚,等你到了湘西,一看便知,对了,兄弟,希望你与山人前辈同我们一起去一趟,好吗?” 蔡凡微笑道:“你来都来了,我还能推辞不去吗?” 青龙道:“我知道兄弟是重情重义的人,不可能抛下我不管的。” “那我就拒绝合作一回?”蔡凡笑道。 “哈哈,小家伙,不可拒绝,因为这次去湘西,也是你我游历中的事情。”户长山人跑了过来,抹着嘴上的油水。 蔡凡扫了户长山人一眼,说:“也好,阳哥,我们先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吃点东西,老东西已经吃过了,就不要去了吧?” 户长山人眼睛翻白,跟了上来:“小家伙,别扔下贫道,贫道可以去尝尝,嘿嘿,梅山人不是说‘跨过一条坑,要喝三碗汤’嘛。”紧跟在蔡凡与青龙的后面。 三人吃饱喝足,准备出发。 蔡凡有些好奇,什么诡事如此神秘,连青龙都闪烁其词,他可是龙门的四大使者之首啊。 开着蔡凡的系7,不过,今天的驾驶员换上了青龙,蔡凡可以休息一阵了。 车子向湘西进发,一个时辰后,驶出城市,进入到山间小路。 路的两边,红叶飘落。路上的车辆很少。渐渐地,一座连绵无尽的山麓出现,这就是雪峰山脉,可也没见雪啊。 其实,南方四季分明,这是深秋季节,还没有迎来冬雪。 抬眼看去,山麓上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松柏,一片绿;枫树的红叶点缀着这片绿林,在阳光的照射下,如一卷铺开的画卷,美不胜收。 蔡凡觉得心旷神怡。 这时,闭目养神的户长山人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到车外的色,指着远处的山麓,说道:“雪峰山到了! 雪峰山,也是一条龙脉,属南龙,清朝时,乾隆皇帝到此一游,留下了很多风流轶事。” 雪峰山麓与梅山连接,苗蛮巫傩与赶尸之说,十分神秘。还有人说,雪峰山龙脉有守龙人,但只是传说而已。 至于是真是假,不可全信。不过,巫傩传承,在民间还是有的。 现在,这里做了风景保护区。巫傩文化也受非物质文明文化的保护,搬上了台面,很多媒体争相报道。 这里还有一块禁地,有官兵把守。 “这次的诡事,是在雪峰山禁地?”蔡凡问。 “嗯!”青龙回答,“不过,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门主说了,如果没有请动兄弟,也不让我来的。” “啊?门主真是这么说的?”蔡凡更觉惊奇。 “是!”青龙回答道,“我们到了!” 车子在一处平缓的地段停了下来。 蔡凡下车,看到不远处的山林之中,搭建着几座军绿色的帐篷。 帐篷四周,有几个握着枪的士兵在巡逻。 “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青龙微笑着对蔡凡与户长山人说。 “嗯!”蔡凡道。 当下,青龙、蔡凡与户长山人步行上山,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士兵。 沿途所过,古木参天。 有的树木看起来至少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树龄,十人合抱,也未必抱得住。 蔡凡一边走,一边留意,时不时看到“封山育林、禁止砍伐”“保护重地,禁止入内”的醒目标志牌,警醒众人。 “这里就是雪峰山禁地?”蔡凡问青龙。 士兵回答:“这里还不是禁地,禁地还在里面,要爬到半山腰。” 众人继续前行,蔡凡看到,前面出现了很高的铁丝网,网上还装有监控摄像头和高压电,想必,这就是禁地了。 士兵说:“铁丝网里面就是禁地了,报告首长,我们不能进去。” 士兵们老以为蔡凡他们是化装的首长。 蔡凡笑了笑,说:“不必紧张,你们就在外面等我们吧。” “是!”士兵行礼,在外面站哨。 蔡凡意识到,诡异事件就发生在禁地里面。他散开神识,发现里面有很多的血腥。 蔡凡、户长山人、青龙从铁丝网的缺口走了进去,大约十分钟,果然看见了。 “咦!好强的血腥味。”蔡凡道。 “无量天尊!贫道也闻到了!”户长山人紧随其后。 “是不是死人了?这个禁地,有谁敢在守兵的眼皮底下,进入此地?监控摄像,有没有看到?”蔡凡道。 “我查了,监控摄像里没有什么内容。”青龙回答。 也是,如蔡凡,高手有很多办法,可以让监控形同虚设。蔡凡一个隐身瞬移,谁能发现他的踪迹? 蔡凡皱眉,继续查探。 青龙又说:“如果是简单的死人,又何必劳驾兄弟?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也见识不少,只是这次的诡异事件,比上次我们查到的6户人家18人死亡的事情,更令人费解。” 户长山人立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龙道:“山人前辈,不要急,很快就知道了!” 青龙说完,继续带路前行。 一会儿,蔡凡他们又看到了一顶帐篷,四个士兵紧握手中枪,在帐篷周围巡逻。 除此之外,蔡凡还看到了一个老头,坐在一块石头上抽旱烟,典型的湘西人打扮,头发蓬松,穿一身青布短褂,脸上布满了宛若蚯蚓的皱纹。神态沧桑,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四个士兵高度紧张,迅速扭头,当看到青龙的时候,他们脸上的戒备稍微减少。因为,他们早知道了青龙使者的身份。 “报告,没有新的情况发生,一切正常!”一士兵大声回答。 “那就好!”青龙接着伸手一指,说道:“兄弟、山人前辈,你们看。” 蔡凡往前一看,视线中除了五棵粗大的松树,每一棵都有五人合抱那么大。 从一棵松树的树干上,流出鲜红的血液,充满了浓郁的腥味。 很显然,蔡凡他们先前闻到的血腥味,就是出自这里。 “老东西,你快看那棵松树,它的树干在流血。”蔡凡震惊地说。 “小家伙,我又没瞎,我当然看到了。”户长山人此时没有“哈哈”。 “老东西,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诸子百家知过去未来,你告诉我,这事可知?”蔡凡目光扫向户长山人。 户长山人尴尬一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蔡凡伸出手指,想抹点血仔细看看。青龙大惊,拦阻道:“兄弟别动!” 蔡凡缩回手,问:“为什么?” 青龙解释道:“这诡事就是诡异在这个地方,一位士兵在巡逻时发现这棵松树在流血,便凑过去看,然后死了!” “死了?死因就是这血?”蔡凡道。 青龙道:“法医说死者状况像是中毒,但中的是什么毒,他们也说不上来,我想上次那个6户人家18人死亡的中毒案件,是兄弟破的,所以,就请你来帮忙。” “死者在哪?带我去看看?”蔡凡问。 “在帐篷里,请随我来。”青龙说着,带领蔡凡与户长山人进帐篷。 就在这时,那个守在帐篷外面的抽着旱烟的湘西老头,瞟了一眼蔡凡与户长山人,无事一般,又断续“叭”着烟。 蔡凡心思何等慎密,看在眼里,心疑,军事重地,怎么有外人在此?或许有特殊原因,更加让蔡凡慎重了。 第六十六章 诡秘尸毒??? 蔡凡注意到了老人的眼神,自己也不露声色。无事一般,大步进了帐篷。 进门,蔡凡看到地上躺着一具男尸,年经大约二十几岁,脸色黝黑,浑身肌肉发达。 蔡凡检查了一番,发现男尸的手掌心和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老茧,这不奇怪,玩枪的士兵,都是这样。 仔细检查,死者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 蔡凡问青龙:“外面那个老头是谁?” “他是地方守山的大叔。”青龙回答,“这位守山大叔,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守了四十多年的山了,正好,这个士兵巡逻倒下时,他是目击证人,所以就留在这里。” “哦。”蔡凡“哦”了一声,松开了死者的手腕,说道,“死者确实死于中毒!” “中的是什么毒?”青龙问。 “尸毒!”蔡凡道。 “尸毒?” 青龙愣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不可能啊,我问过守山大叔了,这个巡逻士兵是接触到流血的松树,倒下的;我也问过他们班的其他士兵,死前,他们都在一起,没有见过什么尸体。” “我推断,死者是接触了尸毒死的,这尸毒是一具古尸。”蔡凡肯定道。 “古尸?”青龙道,“莫非这里有古墓?” “十有八九,就在这树下!”蔡凡道。 户长山人上前,道:“相信小家伙,他的检查不会出问题!” 蔡凡微微一笑,说:“我们去问问那位守山大叔,或许能找到答案。” 三人出了帐篷,青龙朝守山大叔招了招手:“守山大叔,请您过来一下。” 守山大叔拿着旱烟杆,抬起脚,在自己的鞋底敲了敲烟锅子,熄灭了烟火。然后,慢腾腾的,走到青龙面前,露出一口黄牙,问道:“首长找我?” 青龙笑道:“守山大叔,我不是什么首长,只是一个办案的。” 蔡凡问:“守山大叔,这里是禁区,你怎么进到里面来的?” 老头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蔡凡看在眼里。 “这个……”守山大叔的眼珠子快速地转了转,“咳”了一声,说:“是这样的,以前嘛,我们只负责有没有乱砍乱伐,可是,近年来,我又多了个事,还要监督举报盗猎行为,我担心有人进入禁区盗猎,所以就进来了。驻守士兵们,都认得我。我是为了工作,毕竟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山下,不能任由违法犯罪分子乱来。” 守山大叔看了青龙一眼,又说:“首长,进入禁区,是我不对,我会向驻地首长说明,请求处罚我的!” 蔡凡板起了脸,轻喝一声:“演戏?行了,此路不通,在我面前演戏,你还差点功夫!说说你的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守了四十五年山了,你说我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是守山,是防止盗猎行为的发生!”守山大叔愤然道。 蔡凡冷笑一声,道:“老头,你不要心存侥幸,你觉得我年经好糊弄是不是?你应该知道,我们来自哪里,蒙骗我们,下场会很惨!我奉劝你,老实交待!” 青龙这时,惊奇地看着蔡凡,他有些弄不明白了,蔡凡为什么认定这位守山大叔有问题?但他是一个绝对相信蔡凡的人。大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头子,我刚才问你,是想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将功赎罪,还可以从轻,你想过没有?”说完,蔡凡释放了一道胆寒气息。 户长山人上前,说:“老头,不对,你比我小多了,你是想挖墓吧?” 守山大叔猛然抬头,盯上户长山人,十分震惊。 见到守山大叔的表情,户长山人笑了,道:“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这里有古墓?” “这五棵松,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排列,中间排日月,为七政,看这里山脉,连绵千里,生机勃勃,来龙去脉,一目了然,寻龙点穴,两处有砂,此处必为阴宅!我没有说错吧?” 守山大人惊慌之下,语无伦次:“你到底…是什么…人?” 户长山人哈哈一笑:“贫道户长山人。” 守山大叔突然转身,“嗖”的一下钻进了树林之中。 “想跑?哼,跑得了吗?”蔡凡冷冷一笑,“逃到天南海角又如何?” 守山大叔跑得气喘吁吁,刚停下来,想歇一口气,只见蔡凡立在他的身前,一脸平淡,微笑道:“你就是飞,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守山大叔大吃一惊,没想到蔡凡的身手那么恐怖! 守山大叔的身手,也算不错的,在当地可谓是少有对手,金丹境巅峰,半步筑基境。他的身子,奋力往上一窜,抱住树枝,有如猴子一般,十分敏捷,灵巧地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 “愚蠢!你以为能逃得了?”蔡凡道。说完,一个抱手,一股剑意,悬浮在守山大叔的头顶,任他猴子跳圈,都躲闪不了这道剑气的压制。良久,累得筋皮力尽,跌落下来。 那股剑意如影随形,一直不离开他的周身。 守山大叔吓得魂飞魄散!顿时呼吸不畅,一张老脸布满惊恐。 “还跑吗?”蔡凡气定神闲的样子,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境界相差太远了! 守山大叔喘了几口气,说:“你是什么境界?” 蔡凡微笑道:“你猜啊,我不告诉你!”一指闪电般点出,守山大叔僵硬地立在那里,哪敢有半分反抗的意念! 功夫相差太远,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不想死,就老实交待!”蔡凡冷冷地说,一股寒意释放。守山大叔打了个寒噤。 “我交待!我交待!”此时,他哪还有半点逃逸的心思,稍为不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蔡凡问道。 守山大叔道:“松下有古墓,我是来盗墓的!” “是谁的墓?”蔡凡道。 “具体是谁的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座古墓很大,至少是王级,有很多陪葬品,随便拿一件,价值连城。”守山大叔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蔡凡问。 “我从小生活在山下,听我爷爷们讲过,山里有很多宝贝,除了千年人参,还有很多古董。100年前,就有很多盗墓人在这一带出现过,盗取了许多古墓。 “前不久,一个盗墓者,刚进山就被毒蛇咬了,恰好我在巡山,遇到了那个盗墓者。他被毒蛇咬死了,咽气之前,说他没有家人,希望死后,我能把他埋了,作为回报,告诉我这里有座古墓。 “他说这里面有很多宝贝,只要弄到手,就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是一个武者,修炼就是一个烧钱的事情,要买资源,特别是灵药,听说这里有千年药材,我心动了。 “我找了个吉日,白天踩点,晚上行动。没想到,我在踩点时,发现一个士兵从这里经过,便与之搭话,告诉他这棵树流红汁。好奇心害死人,他听了我的话,来这里看,没想到,他一近身,就死了。 “我吓得要死,不敢再盗墓了,然后,报告了驻守。结果,驻守的首长告诉我,会有人来检查,要我不动,做过证人。” “你身手不错,跟谁学的?”蔡凡问道。 “我们这个地方,虽为苗蛮之地,但我的祖辈,来自雪峰山东麓的梅山,梅山人崇文尚武,梅山拳华夏有名,我从小就在梅山拜师学艺。我本以为我的功夫很高了,没想到,还不是你的对手!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 蔡凡不再问,盯了户长山人一眼,心想:“难道老东西真的知道这里有宝贝,才引我过来的?这样,无论有没有青龙说的这事,户长山人还是要找来的,他又为了什么?” 蔡凡的一盯,户长山人回避了他的眼光。 蔡凡微微一笑,说:“老东西,心虚了吧?” 户长山人哈哈一笑:“小家伙,我心虚什么?” 蔡凡道:“无论这个死人的事有没有发生,你都要来这里一趟,对不对?” 户长山人道:“小家伙,你这个没良心的,雪峰山等你来,来了,你就对了!” 蔡凡朝那棵血树走了过去,守山大叔吓坏了,脸色雪白。守山大叔提醒蔡凡:“不能去啊!” 蔡凡不当回事,脚步不停。 守山大叔见蔡凡不听,担心出了事,官方迁怒自己,到时说不清,于是央求户长山人劝劝蔡凡。 户长山人嘴一撇,说:“一棵树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守山大叔道:“万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话虽这样说,也是胆颤心惊,蔡凡刚才给他的恐怖阴影还在心头,不敢多说话了。 蔡凡一步一步地靠近松树,很快,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蔡凡并没有出现见血咽气的情况,甚至蔡凡还伸出手指碰到了松树流出来的血。 蔡凡是什么人?难道他百毒不侵? “咦!他怎么没事?”守山大叔露出震惊的神色。 “是人血。”蔡凡道。 青龙听到蔡凡的话,一个疑问涌上心头:“松树里怎么有人血呢?” 蔡凡说:“我的判断是,这人血至少有100年了。” “100年?这么长的时间,除了特殊环境,血早就干涸了,100年以上的血还能够保持,真是匪夷所思啊!”户长山人惊诧起来。 “莫非下面有零星水源,或气温低保鲜?要保持100年尸体不腐血脉不干,那是一件多么先进的技术?不好理解!”青龙心想。 “古籍上有些零星记载,据说阵法可以守护龙脉,龙脉好的话,是可以让尸体不腐的,但没有听说过血液不干涸的事!”户长山人也是一脸惊奇。 第六十七章 第9道纹 户长山人脸上,阴云密布。 “当真是人血?”户长山人惊骇不已。 他本以为树里流出的是一种类似于鲜血的树汁。比如,有种树叫血榉,其树汁如血,其实就是色素绯红的一种树。 正常情况下,树是不可能流血的。 户长山人万万没想到,这树竟然是人血。 那就只有一种推测了,树根吸收了人血!难道树下有人死,还是活的? 更令人意外的事情,蔡凡说了出来“人血至少100年了”!这有可能吗? 蔡凡的神识散开,透视着松树,只见里面都是血。 这不是幻境吗?蔡凡反复察看,绝不是幻境。 “退后!”蔡凡轻喝一声。 众人立即退后,蔡凡手一摊,乾坤笔在手,化成一剑,手腕抖动,一剑挥出。 粗壮的松树应声而断。刹那间,一股鲜血从树心里面流了出来,臭不可闻。 “怎么会这样?”众人大惊。 户长山人此时的心境,反倒平缓下来,说:“我说过,这里是一座古墓,是块风水宝地,唯独没有见到水源,所谓风水,藏风聚水,才称得上风水宝地,寻找水口,在哪?” “难道这是一个风水局,这座大墓的主人利用人血当水源?”蔡凡沉吟道。 如果是这样,其余四株松树,也会有血? 蔡凡如前一样操作,挥剑砍向余下四株松树。果然,树树见血。 “这要有多少人的血啊?死多少人?”青龙惊诧道。 蔡凡疑问连连:“树里有鲜血。阴气太重,理当树枯而死,怎么还生长得如此茂盛?鲜血不干涸,又是怎么的杰作?” “小家伙,你有所不知,真正的风水宝地,本身是充满生机的,所谓枯木逢春,也是可以理解的。”户长山人道。 “也就是说,尸体埋在这种风水宝地,不会腐化?还可以荫护后人?”蔡凡道。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从古到今,无数人在寻找风水宝地的真正原因。不过,像这块地方,这个风水局,未必能荫护得了子孙后代。大家看,这墓上不见纸痕,所以,没有后代清明挂纸,应是无主之墓!”户长山人道。 “为什么?”青龙问道。 “得风水宝地,不仅也与死者本人的八字相生,后代也一样,如果遇上刑、冲、害、克,也是祸患无穷。所以,贫道认为,得风水宝地,不如行善积德,祖德流芳,自然子孙繁衍,发富发贵!” “哦!”青龙好像明白了一些道理。 户长山人继续道:“人血充满了尸毒,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把这个墓给挖了。 蔡凡点头,同意户长山人的看法。必须想办法解决尸毒问题,保证此处安全。虽然自己百毒不侵,但此毒不除,难免遗祸世人。这块风水宝地就会成为一块大凶之地,附近动物与植被遭殃,也会外溢,产生恐慌! 蔡凡心中好奇,神识再探树根,树根盘根错接,方围四十米,都有旁系树根。 神识再探,地下二十米,竟然有五口棺材,棺材完好,但棺材口有血冒出。 这怎么办? 蔡凡自从第八次气运加身,乾坤笔有了第八道纹,乾坤笔可化成八柄利剑,自成一个小小的剑域,威力大增。 蔡凡感觉到,八剑齐出,这里方圆四十米,可以掀翻,但又怎么能保证那些血与尸毒不外溅? 思虑良久,首先得化解尸毒。 怎么化解? 一时没有主意。 要不,也超度下边棺内之人? 蔡凡一念起,眉间“卍”出!光芒四射,笼罩古墓! 一会儿,惊奇的一墓发生了! 只见金光所覆盖的地方,红色退出,还原成树之本色。虽有流出,但已经收敛许多。 蔡凡神识查探,尸毒已解。 大喜! “远远地退出这个地方!”蔡凡说,户长山人、青龙众人,一起快速退出。 蔡凡八剑化一,一剑斩出。 “轰!”土石飞扬,如山崩地裂一般!尘雾弥漫。 众人大骇! 竟然不见蔡凡身影! 良久,尘雾散尽。五副棺材,出现在众人视野,一条鸿沟里,正是一股清流,水流成溪,缓缓流出。 众人大惊! 蔡凡此举,威力无穷,已经令人瞠目,更让他们骇然的是,这水有毒怎么办?不会影响更宽广的地方吗? 蔡凡现身,微微一笑,道:“众位无须忧心!佛光普照之下,血水已化,尸毒已解!” 众人听闻之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蔡凡对青龙道:“通知相关部门前来,收集殉葬品,供考古研究,此地阴气回阳,不再有危险!” 青龙道:“谢谢兄弟!我立即通知他们!” 良久,溪水干涸。 蔡凡的神识探入墓中棺材之内,发现五人中,二老三少,一老者,峨冠博带,身穿龙袍;一老太,凤冠霞帔,身着绸缎。二人均显慈祥,如睡觉一般。 三少之中,十五六岁光景,一副丫环模样。 “五人?”蔡凡皱眉。 户长山人哈哈大笑:“小家伙,无须置疑,合五之数,有两种解释,一是合五行,即金、木、水、火、土之属性,二来,墓主身份可能是王爷,所谓九五之尊,合九,才是帝,帝之下为王,合五。” 蔡凡释然。 棺材之内,蔡凡是一目了然,全凭一缕神识查探便知。棺材之外,瓷器、兵马俑、琳琅满目,令人叹为观止。 户长山人一一查看,并没有他想要的法器之类,而这些物品,蔡凡也不放在心上。 此时,一切问题解决。蔡凡颇有一种收获成功的喜悦,兴奋一时,心有感应,知道,气运又来了。连忙吩咐众人,留在此处,自己悄然隐身离开。 蔡凡离开此地,进入对面山冈,尽情收获气运。 乾坤诀运转,一身毛孔张口,吸纳气运。金光缭绕,一团祥和之气,覆盖周身。 现在的蔡凡,对于气运加身的理解与吸纳,已有心得,时间更短,效益更大。 一会儿,手一摊,乾坤笔在手,只见九道纹圆满。以笔化剑,以笔化针,运用自如。 就在刚才,八剑成一剑域,掀开古墓,尝试之后,更是心领神会。此时,九剑一域,威力更强,一掌推出,剑域裹夹天地之威,轰向面前山头。 只见“轰”的一声,山头竟成齑粉矣!唤出乾坤笔器灵灵儿,灵儿面部凝实,可清楚地看到灵儿的五官了! “灵儿,你不会是玉女下凡吧,小巧玲珑,漂亮!” “主人,你看到灵儿的脸了。”灵儿一脸羞涩,活脱脱一位及笄少女,含苞欲放。 蔡凡笑笑,说:“灵儿,等我99次气运加身,你肉身圆满,我给你找一个白马王子嫁了?” “主人,你坏!灵儿以乾坤笔为魂魄,离开乾坤笔,就会消散无形,把我嫁了,除非主人把乾坤笔送人。”灵儿嘻嘻道。 “那不行!我舍不得!”蔡凡伸手一摸灵儿的头,如一阵风,竟然没有少女的发丝,忽然明白,灵儿除了五官之处,肉身还是虚化之影,没有实感。 蔡凡有一种十分迫切的激动,没有什么能让灵儿肉身圆满更加重要的!当然,王丽、依林、云儿,是他的至爱,一样重要,但在世俗界,他是不会担心她们的。 因为她们已然强大! 蔡凡现身的时候,青龙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与户长山人一起,在原地等他良久了。 青龙与户长山人见蔡凡向他们走来,仙风道骨,满目惊奇。 “别老是盯着我,我不玩鸡。”蔡凡微笑道。 “兄弟,你更帅了!”青龙笑道。 “我原来不帅吗?阳哥,这类话我虽然喜欢听,但你不要当着老东西说嘛,老东西听了,无地自容的。老东西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小,很是忌妒的!”蔡凡笑着说。 “小家伙,别门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贫道年轻的时候,回头率百分之百。帅气并不是好事,人形秘药,更让自己烦恼的!小心,有人为你殉情!”户长山人斜了蔡凡一眼,满脸云彩。 “看看!阳哥,这老东西醋劲来了,酸死人!”蔡凡咧嘴一笑,自鸣得意。 “小家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到时,桃花煞来了,自找麻烦,别怪贫道没有提醒你!”户长山人笑道。 “嘿嘿,等着!我不怕烦恼,更不怕麻烦!走吧,下山!”蔡凡道。 下了山,上了系7,青龙问道:“兄弟,我是送你们回湘城呢,还是去哪里?” 蔡凡有些犹豫,也不知道去哪里游历,把目光移向户长山人。 “别用牛眼瞪着我,我也不知道。”户长山人道。 青龙道:“要不,回湘城,我的那直升机还在,我们一起回帝都?把系7留在湘城,休息一段时间,再来?兄弟,帝都的三朵鲜花,也该浇水了!花儿需要滋润啊!” “阳哥,那不是事。我想回帝都,你那直升机,还真赶不上我,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我与老东西是出来游历的,慢悠悠的好,不着急办事。”蔡凡道。 “那我送你们去哪?”青龙道。 “下山再说!到了山下,阳哥你自便,我与老东西就在山下古城游历一番,或许另有机缘。老东西,到山下古城,找个酒店住下,晚上,你就好好地占一卦,问问前程。”蔡凡道。 户长山人狡黠地一笑:“哈哈,小家伙,这主意不错。就这样办吧!” 第六十八章古城奇遇 青龙把蔡凡与户长山人送到湘西古城,给他们找了一家五星级大酒店休息。 户长山人一到酒店,澡都不洗,门也不关,和衣躺下,一会儿,鼾声如雷。 蔡凡摇头一笑:“老东西,看来是累了。”给他把房门关好,进入隔壁房间。 此时,蔡凡不知疲倦,神清气爽,睡意全无。 一路上,看见古城,高楼耸立,鳞次栉比,车流如梭,分明是一座现代小城,如何以古城自居? 房间内空调,温度虽然适宜,蔡凡总觉得没有山上的清风照拂,有些压抑。于是,蔡凡打开北面窗户,一丝旷野的风进了房间,顿觉心旷神怡。 蔡凡向窗外看出,却是另一番景象:青瓦木房,青石板路,连一台车也没有,纯粹是一条条小巷,纵横如织,青香缭绕。如果不是那些仿古的灯笼,露出破绽,加上青灯几盏,古色古香,那的确像千年古镇的样子。 蔡凡忽然想明白了,原来古城分南北,南面是现代版,北面才是古镇。到此一游,如果不去古镇走一遭,肯定会留下遗憾。 蔡凡也不去打扰户长山人的清梦,洗了个澡,换了套长衫,走出酒店,按路标指示,进入古镇小巷,信步走来。 只见一条条青石板路铺开,两边铺面,一字排开,都是古玩小店。 蔡凡东走西顾,神识散开,发现,这些古玩并不是真正的古玩,仿品、膺品居多,即是真品,最多百年左右。 蔡凡对这些没有多大的兴趣。 这样,边走边看,也是走马观花。走至最末一家,一道灵气与自身灵元感应。他停下脚步,发现柜台一角,放置一个物件,灰尘覆盖,看来很久没有擦拭了。 一个老头见有客人光顾,立即招手,微微一笑:“先生,您看中什么了?尽管开口。” 蔡凡微笑道:“老板,您柜台里的东西都是卖的?” “当然,不卖,怎么把它放进柜台?”老板微笑道。 蔡凡手一指,说:“那个是什么东西?卖不卖?” 老板尴尬一笑,连忙取出那物件,找了块抹布,略微擦拭了一下,说:“这个呀,我也没看出是什么,一百收来的,您要,二百卖给您就是了。” 蔡凡仔细看了看,此物外表,似泥土粘结,难怪老板擦拭时十分小心,只怕给擦坏了。可是,蔡凡的神识探查中,里面居然是灵气蕴藏,似是一枚印章。 蔡凡立即掏出手机,支付二百,老板高兴地点头:“收到款了,先生,我这里还有几件物品,先生有没有兴趣?” “什么宝贝?”蔡凡问。 “请入内一观。”老板微笑道。 蔡凡入内,忽然听到呻吟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老者道:“先生请随我来。” 蔡凡随老者进入一间房内,有一个木柜,老者打开,只见一柄锈迹斑斑的铜剑,与几件青瓷瓶。 蔡凡一惊!说:“老板,这柄剑与三件青瓷,的确算得上宝贝,但我不需要。” 老板道:“先生,看得起,100万卖给你,看你一身气运不凡,结个善缘,怎么样?” 蔡几笑道:“老板,实话实说,你这四件,的确价格不菲,只是你没有遇到有缘人,远不止一百万。如果有人识货,价值在4千万以上。不过……” “啊?先生,当真值这么多?不过什么?”老者听蔡凡一说,有些惊喜。 “老板,我是一个医生,对这些东西也很敏感,如果我猜测不错,老板自从拥有这几件东西,家运必衰!”蔡凡微笑道。 “先生,何以见得?”老板问。 蔡凡道:“这几件东西虽然是宝贝,但毕竟是殉葬品,阴气太重,您长期放置在这里,阴气缠绵,是为不吉。就拿您来说,整天没精打采,昏昏欲睡,可是,到了床上,却睡不着,一闭眼,一些古里古怪的情景,浮现在眼前,似梦非梦。不仅是您,您家里应该还有病人,神情愰惚,寻医问药,效果全无,已经濒临绝境了!” 老者大惊,跪下行礼:“请先生救我!请先生救我一家于危难!” 蔡凡扶起老者,说:“老板,萍水相逢,您信得过我?” 老者道:“先生眼睛清澈,必定是良人君子,先生所言不差,我家自从收到这几件物品之后,儿子出了车祸,花光了我家所有积蓄,最后,人死财空。媳妇跟人跑了,我家二老相依为命。老伴一病不起,医药无灵,一老中医说我家老伴为情志所伤,可是,吃了许多药,就是不见起色。先生,这几件东西,我就送你了,请你出手救下我老伴!” 蔡凡道:“这几件宝贝,我不要,你可以找行家,拍卖也行。当然,必先去掉阴气,我就帮你一下吧,正如老板所说,结个善缘。” 说完,一手掐诀,只见一道金光,在黑暗的房间里,尤其耀眼,浮在四件宝贝之上,一会儿不见,只见阴风飘散远去,室内气温,骤然升高。 此时,老者一身,顿觉暖意。老者佩服,感恩不已。 蔡凡转过身来,如法炮制,一道符,打进老者眉宇间。霎那间,老者灵台清明,神清气爽。一身轻松,浑身来劲。 老者再次跪下:“先生是高人,老朽感谢先生救命之恩。” 蔡凡道:“老板,带我去看一下您老伴?” “好!先生,请随我来。” 蔡凡随老者进到卧房,窗门紧闭,一团黑。老者拉开电灯,蔡凡看见一老妇人,蜷缩在床,呻吟不断。 蔡凡伸手摸脉,眉头一皱,神情十分凝重。 老者见蔡凡如此表情,满目无助的样子,说:“先生,我老伴还有救吗?她一个月没有进食了!” 蔡凡微笑道:“老板娘成五衰之状,五脏六腑衰竭,胃脉不存,神脉摇摇,好在根脉还没断,说实话,没有人能救活老板娘。” 听到这句话,老者哽咽,眼泪流了下来。 蔡凡又道:“老板不要慌,这也是老板娘的一份机缘,遇上了我,我就救她一命吧。” 老者又要下跪,蔡凡扶起,笑着说:“如今是什么年代了?还兴跪拜之礼?别这样,我先给她扎上几针吧。” 蔡凡有了九次气运加身,乾坤笔可化九针,九九归元,正好可以治老板娘五衰之症。 蔡凡手一摊,九针在手。说:“请您揭开她的被子,我要施针了。” 老者掀开老伴被子,只见病者瘦骨嶙峋,一身无肉,十分可怜。神志不清,呻吟再起。 乾坤针悬浮,一一飞向老板娘。 乾坤针有了器灵灵儿加持,蔡凡十分轻松运针。 老者看到,此情此景,目瞪口呆:“先生,神人也!” 一会儿,行针结束,蔡凡收针。 病者不再呻吟,脸上有了些脾土之色,逐渐红润起来。呼吸平和,心博有力。 蔡凡又给病者度出丝丝灵元,神识探查一遍病者全身,盖好被子。 蔡凡微笑道:“好了!老板,您去煮点小米粥,禁食了一个月,初次吃,只吃一小碗,温养脾胃。三日后无事,想吃什么都行!” 老者感激涕零,哽咽道:“先生,何以为报?” 蔡凡微笑道:“治病救人,医者本份,老板无需介怀,多行善事即可。” 老者更要把那四件宝物相送。 蔡凡拱手拒收,说:“老板,如果我猜测不错,你虽然失去儿子,走了媳妇,但有一孙,好好抚养,香火不断。那四件宝贝,您正好用来做以后的开支,抚养孙儿长大。我冒昧地多说一句,不宜露财!这样吧,我送你一座护身符,关键时刻,可以保你一命!” 蔡凡从老板的柜台里,摸出一枚吊坠,手指一点,一道金光射出,如线,如笔,刻了符咒,隐在玉坠之中。一切办好,交给老者:“此吊坠不要离身。” 老者感佩不已,再三道谢:“先生大恩,何以为报。请教先生大名,只能铭感于心啊!” “不必!我叫蔡凡,是一个医生,过路罢了。” 说完,分文不取,离开。老者想在家里寻得一点东西致谢,退还先前二百的收款,一看蔡凡,早已离去,背影模糊。喃喃道:“蔡凡,神仙啊,我家祖上有德,方得神人相助!” 老者来到神龛前,拜谢祖宗,念叨蔡凡名字。他要请师父,立一牌位,上书:“恩人蔡凡之位”,香火参拜。 此是后话。 蔡凡回到酒店,掏出方才买来之物。发现物内灵元与乾坤笔有共鸣之感,也不知是治疗老板一家的缘故,还是此物非同寻常,顿感灵元充沛。 发现不对,以免扰民,立即隐身瞬移,飞进一山中。 盘膝而坐,双手摊开,一手乾坤笔,一手握花二百买来的物件。 这时,奇迹出现了。 只见乾坤笔纹路,一圈一圏地加,那物件外边的泥土自然脱落,此消彼长。天空中,异相凭生,道道金光洒下,覆盖蔡凡全身。 蔡凡乾坤诀运转,一身毛孔张开,尽情吸纳。越来越盛,引得四周沙沙做响,竟然有动物结伴而来。 蔡凡看见虫鸟,蛇蜥,兔子之类,齐聚,如看怪物一般,盯着蔡凡,却不敢近身。 蔡凡惊奇地与这些动物对视,和谐相处。 乾坤笔上的纹路加了十圈后,停止,那物件还归本真,竟然是一方小篆印,虽然印文有些模糊,依稀可辨。 “秦王玉玺?”蔡凡此时惊诧不已,没想到随便一游,竟然得到一方秦王玺,国运加身,十道纹圆满! 现在的乾坤笔,已经是第19道纹了! 此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好在人们都在睡梦中,此处方圆百里无人,否则,必然引起人们惊骇! 第六十九章 第十九道纹 蔡凡怎么也没有想到,到此一游,竟有如此收获。 第19道纹出现在乾坤笔上,乾坤笔的气势更加旺盛。 蔡凡激动不已,以乾坤笔化剑,19柄剑出,在天空中飞舞,强大的剑势成域,放出的气息,甚为恐怖!乾坤笔一出即成剑域,那些来到蔡凡身边的虫鸟、动物,被吓得四散逃逸! 蔡凡怀慈悲之心,化剑飞舞一阵之后,不敢闹出大的动静。如果此剑域一招斩出,方圆百里,必成齑粉,寸草不生。其破坏性,不异于一发核弹。 蔡凡收势之后,唤出器灵灵儿,灵儿立在蔡凡的掌上,头脸凝实,多了一缕青丝,十分可爱。 蔡凡摸了摸灵儿,笑道:“灵儿,可以摸到你的头发了,很香的。” 灵儿调皮道:“主人,主母的头有我的好摸吗?” 蔡凡想起了王丽、依林、云儿的样子,笑着说:“她们呀,有她们的魅力,灵儿呢,有灵儿的可爱。不过,灵儿,你不要和她们比,她们是大人,你是一个小屁孩!” 灵儿嘻嘻一笑:“主人,当99道纹圆满,我也会长大。” 蔡凡一笑:“是,灵儿也会长大的。我想,等我99次气运加身之后,灵儿的力量如何?” 灵儿道:“主人,玩玩可以,下次,当不得真,如果到那时,99柄乾坤剑尽数化出,成为剑域,可灭一域。” 蔡凡惊诧道:“那么利害?” 灵儿大笑:“主人,还有更利害的嘞,99剑化成一域,之后,九九归一,重归一剑,一剑定乾坤!主人在仙界也是令人仰望的存在!至于世俗界,就是现在的19剑,全然用不上!主人,有些失落吧?” 蔡凡笑道:“灵儿,我为什么要失落?如果不出剑,更好,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倒是偏爱乾坤针。救死扶伤,多好!” “主人是仁德皇帝!灵儿喜欢。”灵儿认真的样子,确实是一个小大人。 “仁德皇帝?灵儿,你别乱说,我不想当皇帝,我就想当医生。”蔡凡道。 “是,主人,你不是世俗的皇帝,但主人出了世谷,到了修仙界,是要证道成帝的,这路还长,灵儿与珍儿会一直陪在主人身边。”灵儿道。 “谢谢灵儿,珍儿在世俗界不会醒来?一定要到修仙界才可以吗?” “主人,不急,珍儿只是睡了,当然,只有到了修仙界,她才会醒来,到那时,主人的修为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了。”灵儿道。 “到了修仙界,我的修为会是什么样子?”蔡凡问。 “主人,当你完成世俗的事情,自然会知道以上的境界,不急。我也说不清楚的,主人。哦对了,这次,主人一次性加了十道纹,是得到了国运加持,天道感应。这方玉玺,主人要收好,到了时机,还有大用途。”灵儿道。 “灵儿,这方玉玺,当真不会是我用来发圣旨的吧?”蔡凡微笑着问。 “主人,就不要套灵儿的话了,现在,在世俗界,连皇帝都没有了,哪还有圣旨啊,这玉玺是用来镇龙脉的。”灵儿歪过头去,知道自己一时失口了。 蔡凡明白了,想来,华夏还有劫难。 灵儿道:“我要睡了,主人再见!” 灵儿缩进乾坤笔里,不再和蔡凡说话。此时,黎明前的黑暗来袭,也该回酒店了。立即瞬移,落在古镇无人处。慢步走进酒店,悄悄开门。 喜悦,兴奋,睡意全无。就坐在床上打座一阵。 等到户长山人敲门的时候,阳光洒了进来,楼下传来了摊贩们的叫卖声,古镇热闹起来。 蔡凡开了门,户长山人哈哈大笑:“小家伙,昨晚收获不错吧?” 蔡凡笑道:“老东西,你鼾声打得不错,只不过这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要不然,你的鼾声足可引来其他旅客的痛骂!” “小家伙,不对!你昨晚不在这里睡,一身气运更强了,肯定一个人蹓了出去,得到什么机缘了!”户长山人的目光,在蔡凡身上游移。 “老东西,别看了,我又不搞鸡,走,吃早餐去。吃了早餐,去哪?”蔡凡问。 “小家伙,先吃早餐,走!”户长山人神秘兮兮的样子,确实有些可爱。 吃了早餐,正准备回房,有一个高个子男人守在他的房间门口了。 “蔡先生好!”高个子男人上前施礼。 “是你?有事?”蔡凡问。 “谢谢蔡先生还记得我,是我,我是诚心来请先生的,我家老爷病了,烦请先生去看看,如何?”高个子男人恭敬道。 这个高子男人,就是在穆府出现的巫神教的人,当时还有一个矮子,一个老太婆,三人来找蔡凡,帮叶孟大师报仇,结果,那个矮子被蔡凡弄了个尸骨无存。 蔡凡给这个高个子下了禁制,这道禁制至今还留在高个子的身上。 蔡凡看了看高个子,似乎很着急。他当然不知道,如果高个子请不动蔡凡,会有什么结果。 “你们教主?”蔡凡打量了一番,这个高个子满满都是诚意,其眼睛里比原来见他的时候,清澈许多。一身阴寒之气中,没有丝毫杀意。 当然,蔡凡不怕杀意,更不怕麻烦。这趟出来,全凭户长山人的神算,规划路线,寻找气运,游山玩水。 “他不会来?”蔡凡淡然道。 “蔡先生,我家老爷只有您能救他了,他来不了,他一旦离开,就会魂飞魄散,撒手归去。烦请先生施救,至于诊费,先生尽可开口。”高个子急了,再次行跪礼。 “诊费?我像是缺钱的吗?”蔡凡道。 “先生,不瞒您说,我家老爷如果出了问题,巫神教必乱,到时会殃及到一些地方,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望先生为天下计,救救我家老爷。无论先生救不救得了我家老爷,老爷说了,巫神教欠先生恩德。”高个子道。 这时,户长山人走了过来,哈哈一笑:“小家伙,去吧,我陪你走一趟,救人一命,能稳定一方,说不定是一件大功。” “好吧!走,我去开车。”蔡凡道。 “蔡先生,车只能开到郊区,进我们那里,只能靠一双脚力。不过,一路风景不错。”高个子道。 “好,那就开到哪里算哪里。”蔡凡看了户长山人一眼,脸上有了微笑,“走吧!” 车子开到郊区,高个子在前引路。一把砍刀,扫去路边荆棘,户长山人紧随蔡凡向前,一路有说有笑。 原来高个子是巫神教的内门弟子,地位仅次于长老。 大长老叶不仁与到穆府行诈骗的叶孟是叔侄,年龄相差不大,小时玩得好。没想到,这叶孟自称叶大师,伙同胡家,谋夺穆家财产,结果胡家被灭门,叶不仁与叶孟却死于蔡凡之手。 蔡凡这一去,会不会引起巫神教的敌视? 户长山人占了一卦:大吉! 蔡凡微笑不语。他怕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斩草除根!正好练练。可惜,世俗无敌手! 高个子,专心砍路,小心翼翼,生怕蔡凡与户长山人打退堂鼓。 顺着小流湍急的地下暗河前行,高高低低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溶洞石窟。 蜿蜒曲折,地势时起时伏。 越往前行,蔡凡的灵觉愈觉得艰涩,似乎被什么影响了一般。他干脆收起灵觉,跟随高个子沿着暗河行走。 蔡凡也打开过手机,竟然没有信号。好不容易有点信号,手机地图却显示不出这个地方的地名。 经过一道悬崖,出现一条缝隙,他们从缝隙里经过,抬头看天,只有一线云彩。 一线天? 也是一道风景。 唯一的地形标志,就是这条暗河,一直不离左右,向前延伸。 一路前行,到得出口,出口竟然藏在一个隐秘的山洞中,洞外古木参天,林涛阵阵。 三人在溶洞中穿行,像是翻过了好几座山。 再一次出了洞口,暗河之水,不如溶洞中那般湍急,变得平缓起来,蜿蜒流淌,曲折反复,流水潺潺,小鸟在水面上欢快地掠来掠去,又轻巧地落在乔木上,偶尔鸣叫一声,鸟鸣山更幽,不过如此。 也不知过了多少溶洞,到得一处,是一个大大的石厅。 三人来到石厅,这里的布置却是十分简单:一堆石块堆砌成一个灶台,架着一口锅。旁边几条石凳,一个石桌。 进到里间,看见一张草席,铺在稻草之上。一床破棉被,可拎出水来。一位老人坐在棉被之上,如蔡凡在帝都大学读书时,实验室里供学生们练手的骨架子。不同的是,还有层皮附着。 眼皮一动,证明还是一个活物。 高个子跑在老人跟前,小心翼翼地说:“教主,蔡先生请到!” 老人睁开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山洞一般,深不见底。略为生动的表情,缓缓说道:“蔡先生,先前多有冒犯,请饶恕老朽不知不察之罪。” 蔡凡微笑道:“教主不怪罪我唐突杀人,我深感惭愧啊!” 老人道:“他们是罪该万死!老朽请先生前来,并非为老朽治病,命之所在,皆有定数,老朽时日不多了!能见到先生本尊,目睹先生风采,如果老朽可以肯定,先生是天命之人。天命之子,定然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故请先生帮我。” 说完,老人手一摊,一条红虫出现在手掌之中,缓缓蠕动。 蔡凡一时不知老者何意,看其慈祥面容,莫非宁死托孤? 第七十章 教主归去 蔡凡神色黯然,看着巫神教教主,本想给其续命。 教主说什么也不肯,顺应天时,是他的选择。 教主手中的这条红虫蠕动,有种辞别的气息。果然,教主道:“蔡先生,小石头原来触犯了你,是受大长老叶不仁的压迫,我当时正在闭关,我的本命元蛊又与本教地力相连,不能出山,请你原谅。 “小石头是我从小带大的,他有修炼本教功法的天赋,我之所以来此,封闭所有信息,请蔡先生与户长山人前辈做个阳证明,把我一身修为种植给小石头,助他成为下一任教主。 “蔡先生,这个事情,当然只是本教的内部事物。但小石头羽翼未丰,入主本教,肯有人不服,引起本教内讧。 “先生天命,定然能使本教教众归服。” 说完,教主唤高个子上前,说:“小石头,还不快来拜见蔡先生!” 那个高子立马跪在蔡凡面前。 蔡凡此时,重新审视被教主称为小石头的高个子,神识扫遍小石头的灵台。 小石头的灵台深处,蔡凡的神识探到一股浩然正气,有上位之势,点了点头。 蔡凡说:“谢教主信任,好吧,小石头,跪教主,接受教主之恩吧。” 小石头转向,跪教主,眼泪婆娑。 教主威严地说:“小石头,本教主把教主之位授予你,你务必遵守教规,约束教众,为本教发展贡献己身。蔡先生为本教主托孤之人,为本教亚父,我走后,亚父至高无上,你必须以长辈尊之,听明白了吗?” 小石头叩头:“弟子明白!师尊,我发下毒誓,亚父如您,如有违背,死无葬身之地!” 教主双手结印,朝小石头的眉间拂去,手上红虫射进小石头的眉间。 这是教主的本命元蛊,进入小石头的识海之后,小石头的一身修为,成火箭速度暴涨。 小石头原是金丹境巅峰,得到教主本命元蛊之后,直接进入筑基境,一路飙升,至筑基后期境界。在巫神教,是顶尖的境界了。 小石头的一身气息暴涨的时候,老教主失了元神,一股人之将死的味道传来。 老教主已经是强弩之末,苍老的面孔,逐渐凝固,最后,两眼一翻,瞳仁轮转。 蔡凡拂手,老教主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在石厅的里间,有一具没有合拢的棺材,棺材的材质,可避水火,可隔开灵觉的探查。 小石头亲自帮老教主洗了身子,穿好教主的服装,之后,抱着教主,放置于棺材之中,盖上棺盖。 小石头向蔡凡再次躬身行礼:“亚父,请随我去教中,商量教主的后事罢。” “且慢,让我给老教主就地超度,闭墓吧。”蔡凡道。 蔡凡双手结印,一个卐符发出耀眼光芒。蔡凡念念有词,超度完毕。 户长山人的经文也诵完。 小石头便与蔡凡、户长山人一起,来到教中。 牛角号吹响,教堂前的左右两面大鼓,咚咚作响。从四面八方汇聚的教众,跪在教堂之中。 教堂之上,坐着小石头与蔡凡,户长山人则在教堂之外压阵。 鼓角齐鸣三声之后,蔡凡庄严宣布:“本人蔡凡,受老教主之托,将教主之位传予小石头。小石头受老教主之恩,被赐于老教主本命元蛊及一身修为,老教主本命元蛊现,各教众臣服,参见教主!” 蔡凡朗朗之声,加持灵元,传遍教堂每个角落。 小石头一指点向眉间,一条红虫飞出,落于蛊旁,所有教众身上的本命蛊,受蛊王气息的影响,臣服。 教众跪伏,大呼:“参见教主!” 声音宏亮。 小石头道:“众卿平身!老教主遗命,尊蔡凡先生为亚父,众卿随本教主参见!” “参见亚父!” “参见亚父!” …… 此时,一长老上前施礼,高声道:“我等受老教主之恩,无有不服。但老教主归仙之时,我等无一在场,虽然有老教主本命元蛊,我等愿意臣服,但里面疑问难解。其一,这位蔡凡先生,杀了大长老叶不仁、五长老叶孟、小矮子,与本教有仇。新教主却要让我等尊其为亚父,是何道理?其二,据我所知,老教主与蔡凡并无交结,一切都在新教主的操持之下,是不是要说清原委?” 蔡凡瞅见说话者,一脸猥琐。 “叶不义!你身为本教二长老,却无端揣测。也罢,叶不仁、矮子之死,不仅有本教主在场,还有花婆婆以及多位教众。叶孟之死,是参与世俗资源争夺,伙同胡家掠夺穆家财产,穆家家主为华夏功臣,与帝都李家交情不浅,叶孟受胡家蛊惑,贪心不足,死有余辜!叶不仁为叶孟报仇心切而死,至于矮子,则是来阴的,惹怒亚父,昝由自处。叶不义,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小石头说完,一身气息涌出,令教众不寒而栗! “新教主一身修为,不让于老教主!” “教主,收起神通吧,我等生是教主的人,死是教主的鬼!” …… 小石头收敛气息,道:“很好!把叶不义关于后山,面壁一年!现在,着手布置灵堂,为老教主守孝三日,送山!” 蔡凡见小石头有上位者之势,微微点头之后,与户长山人去了客舍。 一切按巫神教的规矩来。 山峰上,雪白的帷幔在山巅最高的祭坛上缓缓升起。 整个塞子一片缟素。 烛光摇曳的石厅中,摆放着老教主的棺材,小石头与几大长老在此守灵。教堂为第二哀厅,摆放着老教主的灵位,接受寨外的来客前来祭祀。山顶的祭坛,却是法师祷告祭奠。 三日后,只见白茫茫的人群从塞子到祭坛再到石窟,连成一片,万人相送一代教主,跪拜叩首。 一切程序完毕,蔡凡与户长山人来到山洞前。 这个洞穴是教主闭关之地,也是他长眠之所。 蔡凡双手结印布下结界之后,一掌伸出,抱手一摞,一股庞大的气势,排山倒海,夹着地力,卷起附近尘土,倾泄而出,霎那间,堵住了洞口。 蔡凡悬空而坐,念念有词,一身光晕,接授气运加身。 教众山呼“亚父”,跪拜叩首! 一股念力升天,与蔡凡气运融合,天道气运加身之后又添念力,蔡凡周身耀眼光环,无不让教众信服。顶礼膜拜! 越是这样,蔡凡越能感受到此处地力与他连接,神识散开,整个巫神教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教众的念力,其实就是一种信仰之力,这股信仰之力与巫神教的地力相连,又参与到蔡凡的天道气运中,蔡凡运转乾坤诀,尽情接纳吸收。 此时的蔡凡,如神仙下凡,至教众前,又手上浮,教众被一股祥和之力托起。 蔡凡微笑道:“平身,老教主已经升天,祭奠完毕,各位请自便!” 说完,又叮嘱小石头几句。小石头不舍,蔡凡微笑道:“当教主了,我在你身上的那道禁制,该收回了。” 伸手一抹,一道柔和之力涌向小石头的身体,助小石头巩固境界。 小石头跪拜感恩。 “好啦!有事联系!再见!” 小石头执意相送,蔡凡微笑道:“你教中事物凡多,要理智冷静处理,谨言慎行。不要送了,我们自己会回。” 双手一拱,与户长山人携手而去,仅留下一个背影。 来是路兮归是路,得停车处且停车。 蔡凡与户长山人慢步而行,经过第四道溶洞时,蔡凡手一摊,发现乾坤笔又增加了五道纹。 户长山人哈哈大笑:“小家伙,不急,还有的是时间嘞!” “老东西,你知道些什么?”蔡凡此时的乾坤笔,总共有二十四道纹了,心情有些激动,这样的速度下去,未来可期。 “小家伙,你也知道,一道纹,就是一次气运加身,大功勋,也不是没有,如果我猜的没错,得大气运,是与国运或地方运相关的,对不对?”户长山人微笑道。 “的确是,老东西,这气运加身,没有目标,全靠机缘巧合,对不对?”蔡凡问。 “小家伙,小气运或可通过占卜算术寻得,大气运一次获得几道或十道功勋,天机会被蒙蔽,贫道的确算不出来。”户长山人回答道。 “那就顺道而为,不急!只是我想快点见到我的父母与师父!”蔡凡道。 “还早着嘞!小家伙,他们可不是凡夫俗子,一切在天道之中。”户长山人笑道。 蔡凡狡黠一笑:“老东西,你知道他们,认识他们,快讲讲他们的事?” 户长山人失了口,尴尬一笑:“不可能,我不熟!” “老家伙,你不怕我揍你?”蔡凡抬手。 户长山人飞了起来,留下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蔡凡隐升瞬移,拦在户长山人前边:“下去,你又没有隐身术,飞在天上,被人发现,麻烦!” 想到这里,户长山人“哦”的一声,降下身来,在暗河边停下。 “是,我忘记了,小家伙,人老了,记性差,你不要逼我了。”户长山人道。 “好吧,有人时,我们走慢一点,没有人时,快一点没关系,但你不能卸空飞行,要不,我教你一道隐身术?”蔡凡道。 “好啊,小家伙教我。”户长山人道。 “你拜师,行拜师礼啊!”蔡凡嘻笑道。 “小家伙,你还想占我便宜,我拜师,你就不怕你师叔揍你?我是你师叔的弟子嘞!”户长山人道。 “我师叔爱我都来不及,他不会揍我,相反,师叔对你,恐怕有可能。好啦,为了方便,我叫你一道隐身诀。” 户长山人在蔡凡的指点下,学会了隐身。边走边试,隐于空气之中,二人直接卸空飞行,至酒店角落现身。 住了一晚,继续游历。 第七十一章 惊天大案 蔡凡与户长山人回到湘城,系7摆在停车场里。 这辆改装之后的系7,高配,现在想起来有些奢侈,依蔡凡如今的境界,隐身瞬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飞机都赶不上他,还要什么代步工具? 何况,现在的户长山人也学到了隐身术,可以随他一起瞬移。反倒这辆系7成了累赘。 蔡凡看着这辆系7,有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虽然蔡凡现在不愁钱,但让他把系7扔了,也是舍不得。况且,此次出门游历一番,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只有开着系7,当作兜风旅游。 蔡凡问户长山人:“老东西,下一站去哪儿?” 户长山人抛出五个铜钱,占了一卦,卦相指示,还是西南。 西南? 梅山市? 蔡凡是从梅山市考入帝都大学,后来一直在帝都生活,转了一圈之后,又要回梅山? 人,是不是都一样,如燕子回门,到外面转了几圈,累了,又回到老巢? 户长山人哈哈大笑:“小家伙,生于斯,长于斯,看来,梅山是你的根啊,去梅山一游?” “老东西,也罢。去梅山,还是有几个熟人的。”蔡凡微笑道为。 蔡凡给系7加满了油,上了高速路,一个时辰的光景,就到了梅山市。 刚下高速路口,正准备打康华中的电话,减了车速,就被人拦住了。 “什么事?”蔡凡摇下车窗玻璃,伸出脑袋问。话虽这么说,自觉地掏出驾驶证,老以为是例行检查无证驾驶之类。 一个胖子,胸前挂着工作牌,仔细端详了一下蔡凡,连驾驶证看都不看,露出恭敬的神情。 蔡凡看着过往车辆,来来往往,都没有被拦下,为什么单单拦下他的车?出了什么问题? 蔡凡从这个胖子的神情推测,似乎也没有恶意,这是为什么? 只见那个胖子拉开系7的后座,直接坐了进去。 蔡凡皱了一下眉,说:“你这是?” “蔡先生,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蔡凡看了那个胖子一眼,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是梅山市李市首的秘书,在湘城见过面的。”胖子一脸恭敬,看向户长山人,“山人前辈?” 户长山人哈哈一笑:“胖子,李市首不会被关了禁闭吧?” “是,山人前辈知道些什么?”胖子问。 “消息封锁得紧,我能知道什么?”户长山人一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的?” “蔡先生、山人前辈,你们是高人,李市首有难,你们不会袖手旁观吧?请,去酒店,我跟你们详细汇报。” 蔡凡茫然无知,发动车子,糊里糊涂,向酒店驶去。 到了酒店,蔡凡问:“李市首为何被关了禁闭?” 胖子道:“追责!” 这事情也奇怪,梅山市出产煤,现在正在保护矿产资源与生态环境,大大小小几百家煤窑都被关闭了,发展生态产业。 李文昌市首主打中药材,把精力都放到这个方面去了,关闭小煤窑的事情,他交待分管的人负责。没想到,出大事了。 前日,在清理整顿小煤窑时,竟然在一个当口,发现两具尸体,康俊杰局长带领警察部门赶到现场后,朝小煤巷子里窥探,不得了,竟然有68具尸体! 惊天大案! 李文昌市长生怕这事引起市民恐慌,全面封锁了消息。但是,还是有人透露出去,引起了高层的震惊! “是矿难事故吗?”蔡凡问。 怪就怪在这儿,这个小煤窑已经关闭停产一年了,也没有挖煤的迹象,从目前警察掌握的信息来看,不像是矿难。但有人插手,勒令警察局结案。并要求封锁消息,不准再查。 李市首要求查清才结案,反被关了禁闭! 他本想打蔡先生的电话,请你协助,没想到,电话还没拨出,连手机都被没收了! 胖子秘书说:“市首暗示我前去帝都找蔡先生,没想到,蔡先生与山人前辈已经来了!” 真是赶巧! “吃了饭,我们去现场看看?”蔡凡道。 “不能!”胖子说,“现在,梅山市警察部门被排除在外,此地被隐门的人封锁,今晚,他们将火化全部尸体!” “隐门的人?是龙门吗?”蔡凡疑问连连。 “不是龙门,是六扇门的人?”胖子道。 “六扇门?这种事不是由龙门管吗?怎么是六扇门?”蔡凡道。 胖子说:“我也不知道。隐门除了龙门外,还有一个六扇门,这是华夏的最高机秘,不是我一个小小的秘书能知道的。” “老东西,你知道六扇门吗?”蔡凡对户长山人说。 户长山人微笑道:“六扇门是一个牵制龙门的隐蔽组织,大概是互相监督吧?龙门门主欧阳蓦然自从那一年发病开始,就只管古武一类江湖事了。当然,也管世俗大事奇事。而地方事务,由六扇门接管。虽然明面上不参与警察办案,但内里,都得插一手。六扇门的人,说到底,原属于龙门,后来分出去的。” “门主是谁?”蔡凡问。 “门主姓江。与帝都江家有关系。近年来,风闻江家某人正在寻找长生药,试验有没有成功,尚且不知。”户长山人道。 “哦,如此看来,六扇门的人在这里封锁消息,刻意干扰警察办案,莫非?”蔡凡陷入沉思。 “不会吧?那么明目张胆?这也太明显了!”胖子脸色煞白。 “看看才知道,但愿这只是一个矿难事故,如果让我发现,是人为的,我不介意灭了他们!”蔡凡杀意顿时显露,房间里的气息令人窒息。 蔡凡有了计划,说:“李秘书,吃过饭后,带我们去现场。” 李秘书有些犹豫:“这……违反纪律啊……” 蔡凡严肃地说:“要想让李市首平安无事,只有查清案件真相。” 胖子沉默了一会儿,想到李文昌,哪怕是掉了乌纱帽,也顾不得了,下定决心:“好!我去。” 蔡凡、户长山人、胖子吃了点饭,三人坐进系7,向事发地行进。 事发地隔这里只有30公里,路上坑坑洼洼,都是大车辗坏路面的痕迹。虽然有些煤灰染黑了路边的乔木花草,但怎么看,都已经很久了。 蔡凡由此判断,小煤窑关闭之后,这里应该很少产煤卖。更加有些怀疑68人一起进洞挖煤的可能性。 一路颠簸,向前行进。 蔡凡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跟来了五辆车。神识探查,竟然有些杀意! 蔡凡笑了笑,说:“老鼠跟上来了!” 胖子秘书大吃一惊:“这怎么办,我们只有三个人,要不要打电话给康局长,安排人接应?” 蔡凡笑道:“我来打!你的电话可能被监视了。” 蔡凡掏出手机,点了康俊杰的名字,接通:“康局长,近来可好?” 康俊杰接到电话,道:“蔡叔叔,您来梅山了?” “你年纪比我还大,不要叫叔叔,直接叫我蔡凡就行,别左一个叔叔右一个叔叔,把我叫老了!”蔡凡微笑道。 “那怎么行,您与我家老爷子一辈,我可不能乱了辈分,蔡叔到哪里了?我来接您。”康俊杰笑着回复。 “去矿山。你有空不?”蔡几道。 “慢,蔡叔,您说您去矿山?我没有听错吧?是为那……”这时,康俊杰被惊着了。 “哦,康局长,被惊着了?矿山去不得?”蔡凡依然微笑道。 “蔡叔,我都被摆在一边了,这个案子,谈虎色变。梅山市这边守口如瓶呢。蔡叔,回来,不去了哈,市首都这样了,您老就不要淌这浑水了吧?”康俊杰着急道。 “哦!我就去看看罢了,有这么严重吗?”蔡凡笑道。 “蔡叔,您老还笑得出?我都愁死了。万一您老染进去了,我家老爷子不打死我才怪呢!蔡叔,您回来,回来再说好吗?”康俊杰此时心中忐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唉,我说康局长,你不会查到了什么吧?如此惊慌,电话里的声音都变了,有这个必要吗?好啦,本想请你给收拾几个小尾巴的,看来,只有我自己办了。”蔡凡道。 “蔡叔,您老被跟踪了?外地人吧?”康俊杰道。 “这个我不知道,他们穿的是便服。”蔡凡道。 “应该是隐门的人,蔡叔,我立马就来!”康俊杰见蔡凡去了事发地,哪还有心思坐在办公室里,迅速安排警车,一路呼啸而去。 蔡凡的车刚进入事发地,前面一辆车堵在路口,后面的车紧跟了上来,把蔡凡的系7团团围住。 一下子从车上下来二十余人,竟然都是武者,金丹境界,当然,在蔡凡眼里,是不够看的那种。 霎那间来了这么多人,胖子秘书惊诧莫名。 当然,久经官场,胖子秘书虽然心有胆怯,但表面上,这点气势还是有的。 胖子秘书一下来,就有人询问:“张秘书,李市首还在禁闭室,你不会说这次是市首派你来的吧?这事,不归你管,你又来干什么?” 胖子秘书微笑道:“你是谁?按属地原则,梅山市的出了案子,梅山市首都不管了,怕也说不过去吧?” “我是谁?你们李市首没有告诉你吗?这个案子,你们梅山的警察局都摆在一边了,你说我是谁?你张秘书倒是胆子不小啊,不想吃秘书这碗饭了?” 张秘书一时语塞。 蔡凡微笑道:“我不管你是谁?看上去你也不像话事人,狐假虎威罢了,你要拦住我?” 那人满脸疑惑:“你是谁?哪个部门的?我可没有接到上面的指令,这个地方已经封锁,任何人不准进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人释放出古武气息,见蔡凡一身,没有半丝古武气息外露,企图吓阻。 蔡凡依然微笑道:“这里68条人命亡魂,你们没有一个交待,我们看都看不得?” “凭你?妨碍执法,该当何罪,你不会想吃牢饭吧?”那人威风凛凛。 “这帽子可不要乱扣,我不喜欢戴!妨碍执法,你又是那个执法部门的,你们是在执法吗?亮出你们的工作证看看?”蔡凡寸步不让。 “找死!我们的身份只能让市首知道,你无权查看!”那人道。 “巧了!既然如此,我还非看不可,偏偏我的身份也只有市首知道,要不,把李文昌市首放出来认认?” 蔡凡笑了笑,说:“不跟你们废话了,你们就在这里睡上一觉吧,我先进去看看,老东西,动手轻一些!” “好!小家伙,我有分寸!”户长山人一动,只见歪歪斜斜地倒了一地,如喝醉酒一般,那些人,只看见户长山人的残影,连衣边都牵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