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神级武侠系统》 第1章 神级武侠系统 在一条蜿蜒崎岖的古老道路上,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艰难前行。车厢内,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英俊少年坐在其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茫然与困惑。 “难道我真的穿越了吗?”他喃喃自语,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身上的异样装束上,又瞥向窗外那古朴的马车和陌生的风景。一切都在无声地告诉他,他确实已经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 惊恐、茫然、不安……各种情绪在他心中翻涌,然而,当这些情绪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 如果不是还坐在马车里,他几乎要忍不住跳起来,欢呼出声。然而,他最终还是抑制住了内心的激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李长青前世是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上班族,但是他是一个孤儿,加上没有女朋友,父母给他留了一套房,因此倒也不会因为钱的事烦恼,对他自己来说工资足够自己生活。 在毫无压力的生活状态下,他逐渐沉迷于书籍的奇幻世界,尤其钟爱武侠题材。对于金庸、古龙、梁羽生、温瑞安、黄易这五位武侠大师的每一部作品,他都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然而,随着武侠小说的逐渐衰落,李长青并未放弃他的武侠梦想。他将这份热爱从翻阅无数遍的书籍转向了电子游戏。 只要是带有武侠标签的游戏,他都一一尝试,乐在其中。他仍然清晰地记得,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他曾沉迷于一款名为神级武侠系统的手机游戏,尽管那款游戏有着令人诟病的付费模式和游戏性,但在他眼中,它仍是他的武侠梦想的延续。 神级武侠系统这款手游,如一股清流般在武侠爱好者的心间荡漾开来。其宣称汇聚了天下所有武侠小说角色,立即吸引了李长青这位热血武侠迷的目光。他眼中闪烁着期待,还未踏入游戏的江湖,他便已迫不及待地投入真金白银,只为一探那些顶级游戏角色卡片的神秘面纱。 在手游的世界里,抽卡环节总是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乐此不疲。神级武侠系统亦是如此。卡牌等级被巧妙地划分为五星,那五星卡牌,璀璨夺目,令人向往。而那一星卡牌,虽然较弱,却也如同被遗忘在角落的非著名角色,默默地等待着有缘人的青睐。 尽管李长青的技术在玩家中只能算是平庸,但他有一个无人能敌的优点——那就是他舍得花钱。在那一刹那,当他的银行卡余额减少了三四个月的工资后,卡池里突然闪过的一道金色光芒,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照亮了他的眼睛。 “恭喜玩家李长青,您抽到了五星卡牌——丐帮帮主乔峰!”那消息弹窗如同烟花般在他眼前绽放,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金光,熠熠生辉。 那一刻,李长青心中的氪金之魂仿佛被唤醒的巨兽,咆哮着,燃烧着,推动着他继续在游戏中投入更多的金钱和时间。 一个月的工资,五个月的工资、一年的工资!当李长青将自己的积蓄一点一点的充值进去,却毫无波澜,李长青哆嗦着手继续将自己更多的积蓄往里面充值。但不知是不是李长青真的遭遇了“脸黑”的诅咒,十万块的积蓄,数千张抽卡的机会,竟然连一个五星角色都未曾获得。 在短短的时间内,李长青的积蓄已经悄然消耗了大半,他深陷于神级武侠系统这款游戏中,但仿佛命中注定他是个运气极差的玩家。他一次次充值,期望能改变命运,但结果却令人失望。这游戏对待他这样的玩家毫无怜悯之心,没有为“非域人”设置任何补偿计划。李长青一次又一次地将钱投入这个无底洞,却连一点回响都没有,心中不禁感到愤怒和无奈。 最后不甘心的李长青终于认命停止了充值,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随后他猛地将手机砸向地面,当最后手机炸开的瞬间。 屏幕碎裂的瞬间,映照出李长青那张黑得发光的脸庞。他的胸前,白衬衫已被血花点缀,如同雪地中的红梅,凄美而惨烈。然而,李长青却绝不承认自己是死于这手机的爆炸。在他眼中,他是被那款倒霉的手游活活气死的,是被无尽的虚拟诱惑和贪婪所吞噬。 “哼,这些黑心手游商家,简直是利欲熏心!花费了我大半的积蓄,却连一张五星卡都抽不到,这不是逼人发疯吗?我发誓,要是让我有机会回去,非把这工作室给掀个底朝天不可!” 李长青愤怒的不仅仅是花了那么多钱,更是那种临死都未能得到一丝希望的绝望感。“难道我真的继承了非域人的血统,连抽卡都抽不出好东西吗?、” “神级侠系统已激活,绑定宿主——李长青。”这一道清脆而神秘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让李长青瞬间心生狂喜。穿越者的必备金手指,终于轮到他了吗? “哈哈哈,穿越者的道路上怎能少了系统的陪伴!”李长青在心中大笑。然而,当他回味起这个“神级侠系统”的名字时,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古怪。这个名字,怎么和他曾经沉迷的那个坑爹手游如出一辙? 心中的喜悦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凉意冲刷,李长青不禁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的“神级侠系统”,难道就是他穿越前被坑的那个手游?这个想法让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既期待又忐忑。但无论如何,既然系统已经绑定,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打算看看这个系统。 长青轻轻闭上双眼,脑海中逐渐显现出了那个熟悉的界面。他的心跳加速,因为他认出这正是神级武侠系统的抽卡界面。李长生瞬间感到一阵心痛,仿佛被无形的刀剑刺中。 本系统的功能在于帮助宿主获取武侠人物的功法与技能。宿主只需通过充值抽卡或完成系统任务,便可获得这些能力。系统的声音冷淡而机械,就像是一段预设的程序语音。 李长青紧咬着牙关,低声说道:果然是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氪金,又是氪金!我都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你还如此阴魂不散,非要榨干我所有的钱?”难道我就这么像个冤大头,让你认定了我是你的摇钱树? 愤怒归愤怒,但现实是残酷的。想要在这个充满奇幻与危险的世界立足,李长青知道自己必须倚仗那个所谓的“神级武侠系统”。 此刻的李长青,暂时抛开了这个氪金系统的念头,因为他甚至连自己在这个新世界的身份都还没弄清楚。 李长青深吸一口气,准备沉下心来仔细研究这个系统,看看它究竟有哪些功能。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呼喊声打破了宁静。李长青立刻睁开眼睛,望向声音的来源。 “少爷,到了。”马车的窗帘被挑开,露出一张刚毅的中年脸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尊敬与忠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记忆深处翻腾的片段告诉他,这个世界真的有武道存在。他的武侠梦,如今在这片土地上有了生根发芽的可能。 走下摇晃的马车,他的眼前出现一座荒凉的院子。深秋的枯黄野草,在急促飘落的大雪中匆匆掩埋。李长青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看来他的前身过得并不如意。 少爷,我明白你心中之苦,然而这些年你都忍了,为何此次如此冲动,彻底激怒了大夫人,我这也束手无策,唉。中年护卫摇头叹息,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 少爷,你先安心在此休养,世事难料,或许日后会有转机,届时你便可以回去了。中年护卫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如同春风拂过湖面,随后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色幻影,飘然出了房门,几个起落间,便融入了茫茫雪海之中,消失无踪。 天哪,这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踏雪无痕?这世间的武道竟能达到如此境地!李长青瞠目结舌,眼前的雪地光洁如初,连一丝脚印的痕迹也无从寻觅。在他过往的印象中,这位护卫在家中不过是个一等护卫,放到江湖上,充其量也只是个三流武者。若是三流武者都如此威猛,那传说中的那些武道巨擘,岂不是个个具备移山覆海的超凡能力? 他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难以平静。这不仅是对他所见景象的震撼,更是对武道世界无尽奥秘的向往与好奇。这一刻,李长青深感自己仿佛站在了武道世界的门槛上,眼前展开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无限可能的广阔天地。 不过很快,李长青的思维转得飞快。虽然拥有了这神秘的系统,但眼前这护卫展示的轻功,即便是司空摘星恐怕连这三流高手的边都摸不着。更别提李长青已经对自己的抽卡运气感到绝望,他觉得抽到四星人物卡的希望渺茫得几乎不存在。 “大佬,求指点迷津!”李长青在心中默念,“我得到了神级武侠系统,却穿越到了这个高武位面。武侠系统里的最强大人物,在这个世界里,恐怕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第2章 处境 思绪纷飞间,李长青开始深入挖掘前世的记忆碎片,企图在其中找到些许有价值的线索,或许是一部强大的功法,又或是一丝半点的修炼秘诀。 通过脑海中零散的片段,他了解到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李长青,乃是楚郡李家这一豪门望族的一份子。他的父亲,正是权势滔天的李家家主,李天云。 尽管同名同姓,地球的李长青是个自由自在的孤儿,长大后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潇洒自在。然而,这个世界的李长青却历经艰辛,人生坎坷。他刚出生不久,母亲就离世了,父亲李天云迅速娶了一位出身名门的继母。这位继母进门不到一年,就为李天云添了两个儿子,这对李家来说是好事,但对李长青来说就不是了。 李长青生母病逝,家里没有了依仗,若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庶子,或许生活不会如此艰辛。但命运偏偏让他成为了李天云的嫡长子,拥有了李家最正统的继承权。 然而,这继承权却成了他的沉重枷锁。继母视他为眼中钉,时刻想要拔掉他;父亲李天云也在他母亲过世后逐渐对他冷漠,甚至剥夺了他修炼武道的权利。他被囚禁在一个比仆役还要低微的小院里,与世隔绝,慢慢被世人遗忘。 不过即使他再不受待见,但他始终是李家嫡长子,衣食上不会短了他的,只是不允许修炼武道而已,忍一忍也就忍下来了,这么多年李长青都是这么忍的。 李长青被无端指控偷盗了大夫人家传的珍贵秘籍。更令人震惊的是,失窃的秘籍竟在他的屋内被找到,一时间,人证物证齐全,他的冤屈似乎难以洗清。然而,面对这样的指控,他的父亲李天云却连调查都不愿进行,愤怒之下,将李长青逐出家门,贬至云海县,去担任那关押犯人的大牢的牢头。 在李家中,大夫人王氏的院落宛如一方小天地,婢女、杂役人数近四十,更有八名武艺高强的护院坐镇,守护得密不透风。然而,就在这样一个防范严密之地,竟然有人胆敢潜入,偷盗大夫人的家传秘籍。 而李长青,一个身上毫无修为的人,却成了这起盗窃案的嫌疑人。这明显是一场栽赃陷害,对此,李长青只是冷笑。 “看来,我那所谓的父亲,也不想再容我了。” 至于李长青何以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下场,其心中明镜般清楚。回溯数日前,正值府中二公子成年之礼,本是家族喜庆之际,大夫人王氏却暗中布局,企图为其子嗣继承李家大权铺平道路。她深知李长青这个大公子的性格倔强,难以驯服,遂以盗窃之事为由,故意构陷,欲将李长青驱逐出门墙。如此一来,她的儿子便可毫无阻碍地继承李家的一切,稳坐家主之位。李长青虽心知肚明,却无奈命运多舛,只能默默承受这不公的待遇。 李长青继续翻看着原身的记忆,越看越是心惊,自从李长青离开李家的前往云海县的途中,他的意识就开始慢慢模糊,直到即将死去的时候,李长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毒了,肯定是那王氏下的手,可惜已经无济于事了。 王氏的狠辣,出乎我意料!李长青原本只是为前生的悲惨命运感到凄凉,但眼前所见却让他愤怒无比。被禁锢在那狭小的院落中长达十七年,无法修炼,只能以书为伴,李长青自问,他究竟犯下了何等滔天罪行,竟落得如此下场?难道只因他是李家的嫡长子,挡了王氏这贱人的道?此刻,李长青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记起了这云海县乃是王夫人的故乡,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不,我必须得逃离这里!王氏若得知我仍存活于世,恐怕会不择手段地再次加害于我。曾经的李长青被囚禁在那个幽深的小院内长达十七年,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更无法想象这种豪门世家的龌龊内幕。但现在的李长青截然不同,他经历了前世无数影视剧的熏陶,对这些阴暗之事了如指掌。在这种是非难辨的漩涡中,他更加明白自己的处境。 李长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便欲离去。然而,就在他刚走到门口时,两位身着官服、威风凛凛的捕快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一左一右地守在门前。 见到李长青想要离开,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将他拦了下来。其中一人沉声问道:“李公子,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李长青面带微笑,镇定自若地回应道:“在下初来乍到,对此云海县尚不熟悉。只是想要出门逛逛,见识一下云海县的风土人情。” “李公子,您今日初来乍到,尚未安顿妥当。我二人受命负责保障您的安全,若公子有任何闪失,我二人恐难以交代。公子还是回房间休息吧!”其中一名捕快的话语虽然恭敬,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语气。 李长青心中冷笑,暗想:“这两人显然是王氏精心安排的眼线,这王氏的势力果然不容小觑。” 他并未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然而两名捕快却突然抽出腰间的朴刀,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出刺眼的寒芒,瞬间便将他长袍的一角划破。 “真没想到,这个世界里只是县衙里这两位看似平凡的捕快,竟然拥有如此深厚的实力。”李长青心中暗惊,脸上却维持着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轻轻握紧了袖中的拳头,淡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休息片刻。语罢,他转快速步入了屋内。 李长青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游移,打量着这个简陋的空间。屋顶的房梁上,油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了木质的本色。桌椅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仿佛诉说着这里的冷清与沉寂。他轻轻用手指一抹,便能带起一撮尘土。那张破旧的床上,灰色的被子不仅有一个明显的破洞,还散发出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涩气息,要知道现在可是寒冬! “我可能是所有穿越者中命运最为悲惨的一个吧。”李长青自嘲地笑了笑,然后颓然坐在床上,双眼紧闭,苦思着如何摆脱这眼前的困境。 “现在,唯一能让我摆脱困境的,恐怕就是这个不靠谱的系统了。”他望向那个似乎一直沉默寡言的系统,心中生出一丝期待。他记得其他穿越者都有新手大礼包,那么他,是不是也应该有呢? “系统,我有没有新手大礼包?”李长青试探性地问,语气中满含了期待。 “叮!宿主,很抱歉,本系统并无新手礼包赠予。本系统的核心功能仅限于抽奖,宿主可以通过充值,抽取强大的卡牌以增强自身实力...” 李长青听闻此言,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眉头紧皱,叹息道:“哎,看来那些小说里的情节都是假的,为什么我的系统就没有新手礼包呢?这个系统真是太坑了。” 然而,李长青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摇了摇头,决定接受现实。他重新振作精神,向系统询问道:“算了,系统,你就告诉我怎么抽奖吧,抽奖需要多少钱?” “叮!本系统抽奖是充值二十两白银可抽奖一次。” 李长青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二十两白银?你这不是明摆着抢钱吗?据我所知,普通百姓一年到头也就能攒下三两银子,你这二十两,岂不是相当于普通百姓辛辛苦苦攒六年?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叮!宿主,这是系统的既定规则,无法更改。你若是想进行抽奖,请先进行充值。系统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仿佛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算了,我抽!”李长青无奈的咬咬牙,随后从自己得内衣中摸出了一锭银子,这是李长青这二十年攒下的全部身家,仅有二十五两。 李长青虽然在李家中地位地下,过得艰难,但也存了这二十五两。临行前被他珍而重之地藏在身上,只是为了离开李家后能过得好点,可惜,最后却被毒死了。 想到这里,李长青再次攥紧了手掌,心中默念道:“系统,进行充值。” 第3章 抽奖 在一片虚无之中,一道白光凭空而生,宛如一只无形的巨兽张开了巨口,将李长青手中的二十两银子一口吞噬,随后光芒渐渐消散,不留痕迹。 李长青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系统界面,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他深吸一口气,意念坚定地点击了左侧的单次抽奖按钮。 “苍天啊,保佑我这次能抽中一张强力卡牌吧!”他在心中默默祈祷,脑海中浮现出了诸如乔峰、李寻欢这样的英雄形象,“哪怕给我一个左冷禅,我也心满意足了。” 随着卡牌缓缓翻开,李长青的心跳也逐渐加速。最终,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星卡牌,余沧海。” 李长青顿时心里都凉了,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了,看来哪怕自己穿越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脸黑,只有二星够干什么啊,而且还是余沧海这家伙! 李长青无奈至极,眼前这局面,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那看似渺茫的机会上了。他的目光转向了系统界面,上面展示着余沧海的信息。 人物:余沧海 出自:《笑傲江湖》 武技:松风剑法(三星)、摧心掌(三星)青蜂钉(一星)青城吐纳诀(二星) 介绍:余沧海也称为余矮子、余老道。他是青城派的掌门和松风观的观主,擅长使用松风剑法。余沧海为了谋取林家的《辟邪剑谱》,不惜将林家灭门,但最终被林平之使用辟邪剑法所杀。青城派也在林平之的手下被屠戮殆尽。 系统对余沧海的介绍简洁明了,这令陈无忧不禁回想起那段曾经疯狂迷恋武侠的日子。如今,他终于有了踏入武林的机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 “无论如何,我都要学会武学。”李长青在心中默默发誓。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摧心掌,尽管内功是武学的基础,但仅凭内功还不足以助他摆脱当前的困境。剑法虽然威力强大,但他手中并无兵刃可用。而摧心掌与松风剑法同为三星武学,其威力自然不容小觑。 摧心掌属于外门武功,无需《九阴真经》上卷中所记内功即可修炼。据书中第四章“黑风双煞”中描写,摧心掌是一种伤人内脏的武功,十分阴毒。该武功记载于《九阴真经》下卷,由桃花岛岛主黄药师的弟子陈玄风所偷取,他和另一名弟子梅超风因急于求成而练习不当,导致功夫愈练愈邪。后来,陈玄风将摧心掌传授给了郭靖的父亲郭啸天,使其成为了震惊武林的掌法。 只凭摧心掌,能否在这个世界上与各路高手一较高下?毕竟,即便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普通小捕快,都能挥发出凌厉的刀气,让人不敢小觑。 李长青压下心中的疑虑,现在唯有接受这份武学传承,才能有望一窥其中的奥秘。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武学灌输。 转眼间,周围的环境变幻莫测,废屋的冰冷气息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清新淡雅的道观。道观中,站立着一位身材矮小的道人,他的体型与孩童相仿,体重恐怕还不足八十斤。然而,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道人,却透着一股不可小觑的气息。 李长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位道人,心中暗自揣测,这应该就是余沧海吧? 很快,李长青仿佛变成了余沧海,一招一式练着摧心掌,一练就是二十年。 恍如隔世,却又仿佛只在一瞬间,李长青对摧心掌的所有理解如泉水般涌入他的身心。他深深吸了口气,稳稳扎下马步,任由那些武学精髓在他的心海中流淌。 突然,李长青动了。他的一掌犹如毒龙出海,迅猛而狠辣,暗含着深不可测的掌劲。废屋内的灰尘被这股力量激荡起来,却无法触及李长青练掌的范围。 “喝!”他怒吼一声,心中的愤怒与压抑随着这一掌的推出而宣泄出来。掌风如刀,实质般凌厉,瞬间将一面墙轰出一个大洞。 冷风如刀,瞬间划破了李长青的迷离梦境,他的双眼逐渐恢复焦距,定格在五米外的墙壁上。那笑容,如同初升的朝阳,无法掩藏在他的脸庞上,他在心底深处忍不住惊叹:这,真的是我所为? 他微微低头,只见双掌间流转着淡淡的乌青色光芒,宛如深邃的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充满了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他能感觉到,只要他一掌击出,那力量便能轻易地撕裂人的五脏六腑,如同狂风扫落叶。 这是摧心掌吗?李长青的心中涌起了难以言表的惊讶。原来摧心掌的力量如此强大,竟比他在记忆中李家仆役所修炼的猛虎拳还要精妙、还要厉害。 李长青心中闪过一道灵光,恍然领悟,或许并非那些武侠小说中的大侠实力不济,而是他们所处的环境不对。假若他们生于这个灵气充沛的世界,恐怕每个人都能成为移山填海、摘星拿月的绝世高手。 “各位大侠,请放心,我李长青定会让你们的绝学在此界名扬四海,威震八方,方不枉此生。”李长青心中暗自感慨,这金手指果然非同一般,看来之前是自己误会系统了。 李长青的笑声渐渐响起,那笑声初时轻快,仿佛春风拂面,但渐渐地,却带上了几分阴冷。他并非好斗之人,但王夫人的两次暗算,以及李天云的偏袒与漠视,都在他心中激起了难以抑制的怒火。“李家的这份家业,我李长青势在必得!”他心中默念,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期盼着,借助李家数百年的深厚底蕴,能够助他开出几张五星卡牌,让他的命运迎来转机。 门外,两名捕快在寒风中伫立,耳中传来阵阵拳风击碎墙壁的声响。其中一名捕快忍不住回头望去,眼中流露出几分担忧。 一名捕快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向老徐问道:“老徐,你觉得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可怎么向大小姐交代?” 老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屑:“怕什么?让他发泄去吧,反正这李大公子也活不了几天了。依我看,大小姐就是太过小心谨慎了。你我二人一刀结果了他,随便找个地方一扔,谁又能知道呢?” 捕快摇了摇头,眉头紧皱:“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让那些死囚去动手吧。小姐让他当这个大牢的牢头,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这件事绝对不能和小姐扯上关系,不然传出去对小姐的名声可不好。” 李长青此刻别无选择,只能全身心投入到摧心掌的修炼之中。他深知,每一分实力的提升,都是他应对未来挑战的重要筹码。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李长青仍咬牙坚持。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摧心掌,直到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这才倒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根据前身的记忆,武道之路,博大精深,其大境界分为后天与先天。后天之中,又细分为初期、中期与后期三个小境界。那些初入武道之门的新手,如徐二和张华这两位捕快,正处于后天的初期阶段。他们刚刚聚气于气海,开辟了丹田,正努力在武道的道路上稳步前行。 当气海充盈到一定程度时,武者便需要开辟十二正经,打通这十二条经脉。这便是后天中期的标志,江湖上称之为三流武者。在云海县这种乡下地方,他们如同土霸王一般,威猛而强势。 然而,武道之路永无止境。后天后期境界,需要武者打通任督二脉,贯穿天地之桥,方可触摸到先天的门槛。这一步对于武者来说,是巨大的挑战,也是巨大的机遇。只有跨越这一步,他们才能真正踏入武道的巅峰,领略先天境界的奥秘与力量,江湖上先天才能被称为一流。 至于超越先天之境的境界,对李长青而言,乃是遥不可及的天边星辰。他的心中,现下只燃烧着一个目标——如何聚敛起海量的财富。唯有手握重金,他方能抽出一本上乘内功心法,从而开辟气海,踏上那向往已久的武道之路。 第4章 上任 在这个武道昌盛、灵气弥漫的世界里,武道修炼之路似乎显得异常宽广。在这里,资质不再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因为先天境之前的瓶颈几乎不存在。只要怀有一颗坚定的武道之心,付出足够的努力,即使是资质平庸之辈,也能在武道路上踏出自己的道路,成为一名二流武者。 然而,这个世界并非人人都是武者,也并非人人都有机会踏上武道路。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字——钱。金钱的力量在这个武道世界里同样无处不在,它像是一道无形的门槛,将那些心怀武道梦想却家境贫寒的人拒之门外。 虽然武道路看似宽广,但实际上,真正能够走到武道巅峰的人却寥寥无几。这不仅仅是因为武道路上的艰辛与危险,更是因为金钱的制约。没有足够的财富支持,即使再有天赋的武者也难以在武道路上走得更远。 在这个世界上,穷文富武是颠扑不破的铁律。想要通过餐餐有肉来补充元气,那是需要金钱的支撑;修炼武技、功法,更是离不开银子的滋润。特别是那些内功心法,每一门都是各大家族、帮派的镇派之宝,绝不外传。即便是偶尔有流传在外的,也都是被明码标价,天价出售,让人望而却步。 对于穷苦人来说,想要涉足武术这条道路,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签下卖身契,将自己的一生卖给那些家族或者帮派。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资质和天赋,也有可能会被那些高高在上的门派所选中,从此踏上修行之路。 但无论选择哪条路,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然而,即便如此,人们仍然愿意为了心中的那份执着和追求,去拼搏、去奋斗,去争取那一线生机。 更加关键的是,李长青心中留有余沧海修炼摧心掌的点滴回忆,这使他对于一位优秀师父在习武之初的重要性有着深刻的认知。在他的记忆中,每当余沧海练习那威力巨大的摧心掌时,师父总是如影随形,亲手指导,仔细纠正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深知,若仅凭一本秘籍便胆敢胡乱修炼,结果必然是自毁前程,甚至可能落得个身残功废的下场。 这也正是为何,在武林中,真正独来独往、无依无靠的散修武者极为罕见。大多数武者背后,都有着家族或帮派的支撑与庇护。他们不仅提供资源,更有着经验丰富的长辈来引领后辈步入武学的正确轨道,确保他们能够在安全的环境中稳步成长。 当然,除了学武之外,普通人还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读书,当今大离皇朝为了防止地方世家门派做大,县令,知府等一地之长皆任命通过科举的读书人担任。武道上没有天赋,读书识字,紧靠朝廷,好一点的为官一方,次一等教书育人,也是一条路走。 在这个以武力为尊的世界里,武者的地位无疑凌驾于众人之上。夜幕降临,李长青从昏沉中苏醒,夺舍的不适感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神魂与肉身更为紧密的交融。 夜色朦胧,门外篝火熊熊,两名捕快围坐在旁,杯盏交错间,笑语盈盈。酒香菜热,冬夜的寒冷似乎也被这温暖的气氛驱散。 “喂!我饿了,快给我弄点吃的!”李长青推开门,打破了夜的宁静。确实,一番苦练摧心掌后,他的肚子早已咕咕作响,急需食物来填补空虚。 两名捕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嘀嘀咕咕了一会,其中一人站起身来,走向厨房。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食物便被端上了桌。 “来,吃吧,看你这饿死鬼的样子。”捕快冷冷的说道。 李长青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吃饱喝足后,他才感觉身体又恢复了几分力气。 李长青心中生疑,这住的地方如此简陋,但这饭菜却如此丰盛,难道这顿饭便是我的送终宴吗? 然而,张华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一见他吃完,便匆匆离去,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李长青见状,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这顿饭,无疑就是他的断头饭。但令他稍感安心的是,饭菜中并未下毒,他们似乎并不打算在此地对他动手。 这一刻,他对那句“穷文富武”的理解更加深刻了。就刚刚他吃的这一桌饭菜,其价值至少有一钱银子,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足以称得上是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但在武者眼中,这仅仅是一顿普通的餐食而已。这种巨大的差距,让李长青不禁感慨万分。 李长青酒足饭饱之后,体力充沛,随即开始了摧心掌的练习。几遍下来,他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增添了几分力量,武学修炼的效果令人欣慰。这样的显著进步,归功于余沧海二十年来对摧心掌的深厚积累,更得益于这个世界中弥漫的浓厚灵气。两者的完美结合,使得李长青的武学之路进步如此喜人。 夜渐渐深了,李长青悄然无声地站在窗边,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篝火旁的两名捕快。这两人轮流休息,每隔一个时辰便换班一次,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不放过一点风吹草动,李长青开门跳窗的声音绝对瞒不过公门出身捕快的耳朵。 见逃脱无望,李长青深吸一口气,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他转身回到床铺,安心地躺下,任由疲惫的身体沉入深深的梦乡。这一夜,他睡得格外香甜,仿佛所有的忧虑和困扰都被黑夜吞噬,化为了无形。 两名捕快对李长青充满了杀意,从张华对他的冰冷态度和白天听闻的言谈中,这点昭然若揭。然而,他们尚未动手,这想必是王夫人的狡黠策略。那位手段狠辣的王夫人绝不希望李长青的死因牵连到她的声名,所以她想要的是一个与她无关的刽子手来结束他的性命。 李长青这么一想,内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是啊,曾经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将他遗弃在荒野之中,他都有可能因饥饿而毙命,自然如同面团一般任人揉捏。然而,如今的他已非昔日之吴下阿蒙,自己已经是武者,已经有了反抗的力量。 夜色还未完全褪去,两名捕快已在门外静静等待。他们的脚步声虽轻,但在李长青敏锐的耳中,却如同鼓点般清晰。他早已不是昔日那个任人拿捏的手无缚鸡之人,修炼了摧心掌,他正式踏入了武者的行列,感官敏锐,反应迅速。 听着门外的声音,李长青立刻从沉睡中惊醒,紧握的拳头透露出一丝戒备。 大公子,时候不早了,该起身赴任了。今日是您执掌牢狱之职的首日。张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漠,透过门扉传来。哎呀,这才几点啊,让我再洗把脸,马上就好。李长青故意装出睡眼惺忪的样子,咕哝着回应,同时床板传来了他拖沓起床的声音。 大公子真是好福气,连这种荒凉之地都能过得如此惬意。门外,徐二的讥笑声清晰可闻,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 李长青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打着清水洗脸。但是李长青的脸上表情越发冷漠肃杀。 哼,嘴上不饶人,若真到了动手之时,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收拾妥当后,三人上了马车,张华稳坐车前驾驭马匹,徐二手持利刃警惕地守在后头。李长青则掀起车帘的一角,目光深邃地望向前方。远处的云海县城墙,如同一只沉睡在大地上的庞大巨兽,黑沉沉地伫立。 我昨夜宿于城外的废弃驿馆,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云海县衙大牢。李长青知道面对未知的前路与莫测的未来,李长青唯一可倚仗的,便是他那一双铁拳。 第5章 胁迫 楚郡之地,天高皇帝远,官府的影响力在这里似乎变得微乎其微。相较于根深蒂固的各大家族和势力强大的帮派,官方的声音经常显得苍白无力。家族的族长,他们的一句话,往往比县令的指令还要具有分量。 像是李长青接任的云海县县衙大牢牢头这种官职,李家家主李天云一句话比云海县令还管用。 云海县,这座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古城,见证了无数的沧桑与变迁。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它的牢狱中囚禁了形形色色的囚犯,其中不乏有武功高深的高手。据说曾经发生过无数次囚犯越狱的事,每当这个时候大牢里面的上至牢头下至普通捕快没有人能幸免。 “恐怕这也是王夫人将我打发到这里的原因,想借囚犯之手将我杀死。” “在云海县的大牢里,囚禁着一百二十九名重刑犯,他们由二十名训练有素的狱卒日夜看守,另有三位管理者。牢头手握大权,总管大牢里的所有事,而狱丞申海则负责详尽地记录每一个罪犯的信息,狱吏刘长文则统领着所有的狱卒。” “县衙大牢里的这些狱卒并非泛泛之辈,他们都经过一些武术训练,至少懂得一招半式,否则难以驾驭这些桀骜不驯的囚犯。其中,狱吏刘长文是一名后天初期武者,他曾在云海县这片江湖上也算小有名声,加入县衙后不知为何来到这大牢之中,还成为了狱吏。” 张华一边熟练地驾驭着马车,一边将这些信息娓娓道来,为李长青道出了县城大牢的局势。 “县尉姓王吧?”突然,李长青淡淡地问道。 张华微微点头,算作回答,然后再次沉浸在那无声的沉默之中。 在古代的县尉一职就如同前世的公安局长,实权甚至更胜一筹。县尉统领着整个县的差拨、捕快和衙役,因此县尉在县城的地位很高,在县衙中安插了很多王家的人。也正是因此,在云海县城里,王家的影响力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控制着许多人的命运。 车后跟着的徐二,便是王家忠诚的家奴之一。他对王家忠心耿耿,为此,王家赐予了他珍贵的武技传承——狂风刀法。这是一种威力巨大的刀法,这让他在云海县里也有不弱的名声。 李长生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揣摩着王家的势力。他知道,王家在云海县的地位如同土霸王一般,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碾碎李长青自己。然而,现在他们似乎还没有把李长生放在眼里,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徐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低声嘟囔着:“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话语中透露出对李长生的不屑和轻蔑。 然而,李长生却并没有因此感到愤怒或不安。他深知此刻自己的实力和地位与王家相比还相差甚远,因此他选择了沉默和忍耐。 李长青紧握着拳头,默不作声,眼神飘向了官道外的远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个局面该如何破解,他心中并无定计。 经过漫长的行走,距离县城仅二十里的路程,他们竟然耗费了一个时辰。进城后,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云海县城的大牢终于映入眼帘。 大牢外围是青石砖墙,严丝合缝,高达两丈,墙上布满了青枝红刺的毒藤,让人望而生畏,翻墙逃走似乎成了一种奢望。高耸的木制箭楼,每侧各有一个,各有两名身披甲胄、手持长弓的狱卒在楼上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新牢头来了。”一声低沉的呼唤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李长青回过神来,是张华在对这大牢里面喊道。 很快,狱卒仔细核对了身份,确定无误后,只听得一声卡拉拉的铰链声响,大门开始缓缓开启。狱丞申海带着两名狱卒迎了上来,满面笑容。 “这位想必就是传闻中的李家大公子吧?我们可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快请进,快请进。”申海身穿青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典型的读书人模样,他的话语热情洋溢,但李长青却感觉这笑容背后藏着几分虚伪。 “公子,我们的护送任务到此结束,接下来你好自为之。”张华深深地看了李长青一眼,和徐二赶着马车走了。 “李公子,这边请,让我给你详细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申海用一种刻意表现得十分热情的语调说。李长青轻轻地笑了笑,说:“申狱丞,不用那么客气。在这牢里,我就只是个牢头而已,叫我牢头就行了。” 申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但脸上的谦卑表情却未变分毫。他微微点头,改口道:“牢头大人,这边请。” 虽然名义上李长青是大牢的最高长官,但谁都知道他为何会落到这个地步。这其中的原因,早已在县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然而,申海表面上仍是一副恭敬的样子,申海将称呼从李公子改成了牢头大人。名义上李长青这个牢头是县衙大牢的最高长官,能不能得到应有的权利就看李长青的手腕了。 “排除一个,这个申海不是王家的人。”李长青看着申海表面上的恭敬,心中却已有了几分答案。想来想去,唯一有可能对他下手的,便是那个至今未曾露面,傲慢无礼的狱吏刘长文。然而,刘长文身为三流武者,李长青心知即便知晓真相,对他也无可奈何。 县衙大牢的布局简而不凡,深藏在县衙这庄严之地的心脏地带。入门之处,两列古朴的屋舍静静伫立,那是狱卒们的住所。而目光稍稍上抬,便可瞥见三栋独栋建筑,显然那分别是牢头、狱丞和狱吏的府邸,阶层差别在这里显得一览无余。 然而,大牢真正的秘密却隐藏在更深之处。一道厚重的石门之后,便是被封锁得严严实实的牢房区域。这里,高墙林立,铁门紧闭,连一丝风都难以穿透。狱卒们身着黑衣,面无表情地巡逻着,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中回荡,为这沉寂之地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在牢狱的深处,犯人们过着一种近乎于生存边缘的生活。他们的食物量稀少得可怜,仅仅是足以维持生命的些许残羹剩饭,不仅数量上远远无法满足他们的饥饿感,味道也是令人难以下咽的。然而,对于那些渴望一丝丝美味的人来说,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依赖于家人的慷慨解囊,通过狱卒之手,换取一点点改善生活的机会。 牢狱,这个特殊的社会缩影,同样充满了复杂的人际关系。即便是在这四面高墙之内,犯人们也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阶层结构。无疑,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凭借他们的狠辣手段或者狡黠智慧,成为了牢狱中的统治者,也就是所谓的“狱霸”。但对于初来乍到的李长青来说,这些内部的权力斗争和阶层划分,他是一点都不清楚。 “哈哈哈哈,新牢头来了,在下刘长文。”就在走到大牢区域想近距离看一看关押犯人的牢房时,一阵粗犷的笑声由远及近,张长文快步冲出,带起一片劲风,这张长文名字像文人,却长得很是粗狂。 李长青看着张长文那风驰电掣般的身影,心中不禁一紧。这人的速度,恐怕自己难以抵挡十招。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张长文的威胁,这种强烈的危机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强烈的危机感袭来,李长青在心中嘶吼,心中暗自呐喊,我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至少得是能抽到一本上乘内功秘籍的数目。 “怎么,小牢头想进去看看?”刘长文走到李长青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算了吧,改日再看也无妨,我现在赶了一路,实在是略感疲惫。”李长青眼神闪烁道。 看到李长青这般软弱与怯懦,刘长文对他的轻视更甚几分。对付这样的软柿子,他自然是得心应手。于是,他断然说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今天是月末,按照规矩,牢头要带着狱卒搜查牢房,确保犯人没有藏匿违禁物品。张大,李三,你们两个带着这个小牢头走一趟。 刘长文微微一挥手,身后的两个膀大腰圆的狱卒立刻一左一右地将李长生夹在中间,像押解犯人一般推着他向前走去。 该来的终究无法逃避。李长青心中明白这一点,他的目光坚定而果敢。他深吸一口气,鼓起所有的勇气,肩膀猛然一震,将身边的两名狱卒震开。 两名狱卒被震得一愣,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见李长青大步向前,他们急忙跟上。 这一切都被刘长文看在眼里,他的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他所了解的李长青与眼前所见的似乎并不相符。他看出李长青练过武,那一震便暴露了他深厚的根基。刘长文心中暗自吃惊,即便是他,也无法做到如此轻巧而精准地运用力道。 第6章 男儿当杀人 李长青被迅速带至一间阴森的牢房前,其中囚禁的是一名已被判死刑的囚犯。 他无视身后的两人,双眼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那名死囚。 随着他们三人接近,原本喧闹的狱卒们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长青身上。 李三掏出钥匙,打开了死囚牢房的铁门。 牢内的囚犯猛地站起身,他步履沉稳,犹如出笼的猛虎,一步步向李长青逼近。 “你是何人?”周围的狱卒都远远地站着,像是在观看一出戏,张大和李三已经悄然退开。李长青感觉到杀机,冷冷说道。 “我乃是洛县杨百川,听说你是李家大公子,而李家在楚郡是数一数二的武道世家,某正要领教李大公子高招。”杨百川狰狞一笑,不由分说,骨节分明的大手瞬间化为一道残影,直取李长青的咽喉。 然而,李长青岂是易与之辈?他早有防备,动作比杨百川还要迅捷几分。反手一抓,便紧紧扣住了杨百川的手腕,其大拇指犹如点穴高手,精准地摸到了杨百川的筋络要害。 李长青微微用力,只听得一声闷哼,杨百川那黝黑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一片肿胀,随后渐渐变成了骇人的紫黑色。疼痛让杨百川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可怖,但他却硬是咬牙忍住,没有发出半点求饶之声。 两人之间的较量,不过瞬息之间,却已见高下。杨百川虽强横霸道,但在李长青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外面寒风凛冽,如此寒冷的冬日,杨百川的额头竟然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寒冷的气温与他内心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整条手臂仿佛失去了控制,被李长青紧紧捏住的手腕传来阵阵刺痛,犹如刀割。这种痛苦让他不敢稍有动弹。 在杨百川的庞大身影的掩护下,张大和李三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他们只看到杨百川迟迟未有动作,不禁焦急地催促道:“杨百川,你在磨蹭什么?快动手啊!事成之后,定有重赏!”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和威胁。 听到身后传来的愤怒咒骂,李长青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漠而轻蔑的笑容。他的手掌,白皙而纤细,已经从杨百川的手腕上轻轻滑过,悄然移至他的脖颈。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仿佛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准备随时给予猎物致命一击,“是谁派你来杀我?” 杨百川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不敢直视李长青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在他的想象中,这个看似瘦弱的公子已经化身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恶魔,披着人皮的外衣,却藏着食人的心肠。他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言语,只能瑟瑟发抖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不说?”李长青的声音冷得如冬日里的寒风,他的手掌缓缓收紧,仿佛要将什么捏碎。杨百川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他实在难以理解,这个看似瘦弱的李长青,体内竟蕴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他,杨百川,只是个庄稼汉,连两天的庄稼把式都练不完整,又怎能理解武者的世界? 随着氧气一丝一丝地从喉咙中被榨干,杨百川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脖子被李长青紧紧捏住,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用那双充满哀求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李长青。 咳咳,是,是狱吏刘长文。在生死关头,杨百川终于妥协了,他艰难地挤出了这几个字。听到这个答案,李长青的手终于松开了。 杨百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的恐惧仍未消散。 妈的,真是个废物。李三心中怒骂,回想起狱吏刘长文的命令。今天,李长青无论如何都得死。恶念如潮水般翻涌,他猛地拔出身边的钢刀,朝着李长青凶狠地劈去。 真是找死!李长青心中冷笑,二十年的摧心掌修为对付像李三这种只比杨百川强一点的普通捕快,他一只手就能轻易擒下。 刀锋闪耀,映照着李三那双嗜血的瞳孔。他猛然转身,直面李长青那怒火中烧的双眸。箭在弦上,李三咆哮着,挥舞着刀刃,不顾一切地冲向李长青。 这是李长青两世为人的第一次生死较量,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并未流露出丝毫的胆怯与畏惧。头顶的刀刃如同悬在生死之间的天平,然而李长青的心头却涌动着一种奇异的兴奋感。他的血液仿佛在欢呼,沸腾着,仿佛获得了新生。 在这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放慢了脚步。李长青清晰地捕捉到李三脸上的狰狞,感受到刀锋反射出的冷光刺入他的眼帘。他清晰地感受着周围的空气流动,以及那股逼人的危险气息。然而,在这股强烈的兴奋感驱使下,李长青仿佛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脚下一动,瞬间闪到李三身后,李长青抓住了李三的头,然后瞬间发力,匠李三的脖子直接扭断。 “原来,这才是真的我,但这才是江湖啊!” 李长生初次杀戮,却未感到丝毫的恶心与反胃。他凝视着双手上流淌的鲜血,那猩红如火的色彩仿佛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野性。李三那扭曲的面庞,在他眼中却成了成就他快意的祭品。这种快感超越了一切,让他恍然大悟,原来他生来就是为了杀戮。 李三的死相惨烈,仿佛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令人不寒而栗。冷风呼啸,吹拂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敬畏。 在遥远的拐角处,刘长文隐蔽在阴影中,密切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如同他内心掀起的波澜,让他在原地愣住,过了许久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看来这事不好办啊。” 他轻轻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尽管锦衣的胸前已被染成血色,但李长青脸上的笑容却已恢复如初。这笑容背后隐藏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他环视四周,然后淡淡地问道:“有谁愿意陪我下去看看?” 县衙的大牢,向来是前程黯淡之地,即便是里面的狱卒,顶天立地者也不过练得几手三脚猫的拳脚功夫,距离真正的武道修行——开辟气海,还差得远呢。当李长青展现他那狠辣的手段时,这些狱卒们,虽比普通百姓强上几分,此刻却如同小鸡一般,个个战战兢兢,低头不语,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难道没人了吗?张大,你跟我来。” 张大,尚未从刚刚的惊悚场面中回过神来,听闻李长青的召唤,如梦初醒,匆匆跟了上去。他心中纵使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但在李长青这煞星面前,却也只能将一切情绪深藏心底,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这位煞星。 来到一间暗淡的牢房之内,李长青的目光如炬,迅速捕捉到了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他的全身染满了斑驳的血迹,肩胛骨被冷酷的钢钉穿透,双脚则被沉重的铁链紧紧锁在墙壁上,如同一具已经失去生气的木偶。 “这人是谁?”李长青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内回荡。张大紧跟在李长青的身后,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敬畏和颤抖:“这位,便是云海县福威武馆的馆主,田威。他因不慎得罪了县尉,结果官府派兵围剿,将他擒获至此。这半年来,他每天都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李长青微微点头,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继续前行,同时淡淡地吩咐道:“给我讲讲县衙大牢的情况。”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必然会有江湖。别看是一个小小的县衙大牢,其中的关系肯定也是错综复杂。 “是!大人!” “大人,您可能不知道,云海县的大牢构造颇为精妙,共有三层。最上面的一层,也就是地面之上的那层,只是用来暂时羁押些寻常罪犯。而深入地下的一层,却是关押着些分量颇重的囚犯,以及那些武功身手不高的死刑犯。至于最底层,那才是真正可怕地方,里面囚禁的,尽是些身怀绝技,武功高强又罪大恶极的死刑犯。” “您可能觉得这样的大牢环境艰苦,但实际上,这里面的利益纠葛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些被囚禁的高手们,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常常会不惜花费重金来打通关节,与狱卒们建立起某种默契。而他们的家人,也会通过各种手段,试图为他们争取一线生机或者在大牢里面过得好点。也是因为这样,县尉大人才会安排刘长文大人来这大牢驻守。” 张大一脸的谄媚,一开始他是被刘长文说动去和杨百川、李三一起杀李长青,可见识了李长青的实力和手段他才明白刘长文没有对他们说实话,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唯有紧紧依附在李长青这棵大树下,他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李长青眼中闪烁着精明之光,他轻描淡写地问道:“这大牢每年的油水大概有多少?”他的语气虽然轻松,却透露出对银子的渴望。银子在他眼中,已不仅仅是财富,更是他在这险恶世界中求生的关键。 大人,此事之利,端看时机。但平均每年约莫有五百两以上,然此中大头皆为上面几位大人所得,我等小吏仅能分到五两左右。然至秋季行刑之际,其中更是可以收到约有一千两之巨。故此地实为肥缺,油水颇丰。 “想到那五百两,便仿佛见到了二十几次的抽奖机会在眼前晃动。到时候只要自己脸不是太黑四星卡牌出几张又有何难?不论是王家还是李家,但凡欠了我的,都要如数归还!” 李长青心中盘算着,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期待的光芒。钱还没看到,李长青心中已经起了监守自盗的念头。 第7章 任务发布 原本的李长青还对来这大牢心中极度不满,然而,当听闻此处竟有白花花的银子可拿时,他的心态瞬间转变,觉得此地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野心,就像黑暗中的火种,悄然燃烧。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为他颁布了一项任务:“叮!宿主获得任务,斩杀狱吏刘长文,奖励一张随机三星卡牌。” 李长青眼下有一个必做的任务——斩杀刘长文。刘长文,这条被王县尉豢养的恶犬,竟奉了县尉之命,意图对李长青下杀手。而张大和李三,这两人就是他派来的刽子手。若是不除掉这刘长文,陈无忧想在云海县大牢中安稳度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牢头大人,我们到了。”张大的声音打断了李长青的沉思,他轻声提醒。 他们已抵达大牢的尽头,这里仅有三间牢房,昏暗异常。除了牢房墙壁上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外,再无其他光亮。这三间牢房内,各自关押着不同的犯人,两间牢房里分别关押着两名中年男人,而另外一间则是一位年纪看起来颇大的老人。 张大见状,急忙介绍道:“这三人,便是县衙大牢中最为凶悍的三名囚犯。他们全都罪大恶极的凶犯,均已被判处死刑。不过,他们在江湖上却都曾是威名赫赫的高手,身家颇丰,藏匿了不少财富。正是这些藏匿的财富,让他们在这阴暗的大牢中,也过得相对舒适,餐餐有酒有肉,日子过得颇为滋润。” 李长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翘,大步走进牢房。他低声自语道:“看来,这三人身上的油水可不少啊,现在都是我的了。” “大人不可小觑他们,这三个人曾经是乌云寨的山贼,身手了得!”张大急切地提醒着,他没想到李长青刚来就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这三人身上狠狠地刮出一番油水。 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李长青已经推开了其中一间牢房的门,里面正是赤峰寨的三人中的老三吴胜。看到张大和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走了进来,赤峰寨的三人顿时嚣张地大笑起来:张大,这小子是新来的吧?难道你不知道你三爷最喜欢虐杀这种小白脸了吗? 张大感受到李长青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心中不由得回想起李长青之前冷酷无情地诛杀李三的场景,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愤怒地吼道:“你这狗眼瞎了吗?这位是新来的牢头大人!” 吴胜闻言,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他冷冷地说道:“老子只认狱吏大人,不认识什么牢头。我听说你不是被狱吏大人买通,准备暗杀这位新来的牢头吗?怎么现在你又反过来巴结他了?” “够了!”张大刚想继续争辩,却被李长青冷冷地打断。李长青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刚好,你们不认识我,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是谁。现在,我给你三人一个选择。告诉我你们藏钱的地方,那个满嘴喷粪的家伙,自己割了舌头,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你们今天别想活着离开。”” 熊广,那个被称为赤峰寨大哥的老人,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凌厉的杀机。他沉声道:“牢头大人,口气不小啊。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活不过去!” 刘长文曾私下透露,新来的牢头原是一个被家族遗弃的子弟。众人猜测,张大之所以被刘长文重金诱惑,就是为了铲除此人。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位狱卒张大竟选择了反叛。张大身材魁梧,与熊广三人相比丝毫不逊色。然而,这三人却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原因无他,只因这三人皆曾修炼过赤峰寨的奔雷掌,虽然他们的修为并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但也绝非张大这种只学过皮毛武学的人所能比拟。 在他们眼中,杨百川的力量或许强大,但在真正的武技面前,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这新来的牢头,无权无势,背景薄弱如纸。年纪轻轻,身形瘦弱,显然是个未经历过江湖风雨的嫩雏。然而,他却狮子大开口,贪婪地要求他们三兄弟交出他们多年积攒的财富,甚至还要对老三施加残酷的割舌之刑。这种行为简直是嫌自己活够了才敢如此挑衅他们三人。 两位兄长,请稍等片刻,让我来解决这小子。吴胜的性格本就难以驯服,尤其是见到如此俊朗的少年,李长青身着华丽锦袍,风度翩翩,活脱脱一个世家公子的模样,让吴胜看得心中的暴戾情绪如潮水般翻涌。而且李长青还威胁要割他的舌头,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也下定决心,谁的话也不听,非要拧断这新牢头的脖子,以此向刘长文换取奖赏。说不定,这样他们就能离开这阴森的死牢了。 数米之距,吴胜已闪至眼前,掌风如雷,正是赤峰寨独步武林的奔雷掌。 “哈哈,来得好!”李长青眼中闪过一抹兴奋,斩杀李三不过热身,那厮只是个无武之力的平民,而吴胜这奔雷掌却已颇具火候。只可惜,未得内功真髓,纵有千般招式,终是空中楼阁。 李长青挥手之间,使出摧心掌,掌心隐现淡淡的乌青色光芒,如同暗夜中的鬼火,幽幽闪烁。 奔雷掌与摧心掌相撞,拳掌相交,竟发出金铁交鸣的清脆之声,回荡在夜空之中。 吴胜的一击并未如愿建功,他微微变了脸色。奔雷掌,这门武技他已苦练七年,虽未至于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境地,却也颇有心得。然而,眼前的李长青所施展的掌法,却让他心生寒意。那掌法阴狠刁钻,基本功之扎实,仿佛自出生之刻起,他就在不断磨练。 李长青的摧心掌犹如毒蛇吐信,气息瞬间侵入吴胜的体内。吴胜只觉五脏六腑如同被撕裂般剧痛,仿佛要破碎开来。 掌影交错,攻防之间,李长生将摧心掌运用得如鱼得水,将吴胜步步逼退,完全压制。李长青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内心的杀意如潮水般翻涌,即将冲破理智的堤防。 就在此时,吴胜的胸前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李长生眼疾手快,迅速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催动全身内力,一记摧心掌重重击在了吴胜的胸前。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吴胜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他胸前的囚衣瞬间炸裂开来,露出了一个清晰的乌青色掌印。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乌青之色,甚至渗出了黑色的血液,显得触目惊心。 李长青缓缓收回双掌,吐息之间凝聚心神。摧心掌的威力虽然惊人,但对于没有修炼出内力的他来说,每一次的施展都是对体能的严峻考验。 此刻的吴胜,面色已经变得如同乌云密布,只有呼出的气息,而不见吸进的生机。他的脏腑在这摧心掌的威力下已然破碎,即便是那回光返照般的大口喘息,也不过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他的眼神逐渐涣散,最终归于沉寂,气息全无。 “你这王八羔子,竟然敢杀了我老三,我今日定要与你拼命!”二哥黄龙怒吼着,牙龈间竟有鲜血渗出,可见其愤怒到了极致。他的双目通红,满脸狞厉,仿佛是从十八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誓要索命复仇。 老二,冷静!熊广见势不妙,急步上前拽住了黄龙。 这新来的牢头,恐怕是有些真功夫的,看他出手那几下,内力深厚,非同一般。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我们这样的,哪里是他的对手。原本满腔怒火的熊广,此刻却恢复了冷静,贴近黄龙的耳朵,声音低沉而急促。 他对李长青的底细并无十足把握,仅仅五招之内,吴胜便命丧其手,看上去对方并未费多大劲。即便是对奔雷掌了如指掌的熊广,此刻心中也并无必胜的把握。 “想好了没有,那泼贼死了我也不为难你们,把这些年搜刮的财富统统交出来,留你兄弟二人一条狗命,要不然,送你们一并归西!”五掌毙了吴胜,李长青越发强硬。 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让熊广迅速做出决定,他换上一脸假笑道:“是是是,俺们都听牢头大人的安排。大人,你过来我告诉你我们藏匿财宝的地方。” 黄龙心中仍是不服,却也不敢反抗,恨恨地看了一眼吴胜的尸体。 “希望你没骗我,否则!”敲打一下二人,李长青转身离开了牢房,身后张大屁颠屁颠跟着。 第8章 华山基础内功 当李长青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熊广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李长青那冷酷无情的杀人手法,仅仅几招就将吴胜置于死地,这种实力和狠辣,熊广心知肚明,他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 李长生转身,目光穿过山洞的幽暗,隐约察觉到了两双闪烁着阴冷光芒的眼睛正在锁定着他。他嘴角轻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待他取出熊广他们藏匿的财富,他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到那时,熊广这等人在他眼中,将不值一提。 下次再来,他一定会让这三兄弟多年积攒的家底全数交代出来。 张大跟在李长青的身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是内心的贪婪让他忍不住开口:“大人,您看我这跟您一路奔波,虽然没有立下大功,但也算是出了一份力吧,嘿嘿...” 李长青回头,眼神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这才刚刚开始为我做事,就想要好处?记住,只要你忠心耿耿地跟着我,我李长青有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 随着连续击杀两人的威猛之势,李长青的气场达到了巅峰,使得张大如履薄冰,连大气都不敢喘。他满脸媚笑,连连点头称是,尽管内心对李长青的小气行为暗骂不已。然而,他忘了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是那个对李长青咆哮着喊打喊杀的人,面对刚刚和吴胜的战斗,他吓得都不敢动弹。 张大是怎样的人李长青一清二楚,张大,一个贪财如命却又极其惜身的人,总是为了眼前的一点点利益而鼠目寸光,忽略了长远的大局。在这县衙的大牢里,各色人物皆有。然而,张大却偏偏不开眼,与李三、杨百川联手接下了刘长文的差事。他难道就没想过,即使李长青再无能,也终究是这牢头的身份,他以下犯上,杀害牢头,日后一旦追究起来,他的性命还能保得住吗?恐怕到时候,他将会是第一个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的人。 如果不是李长青觉得目前自己的根基尚浅,还需要用到张大这样的人,他早就将其扫地出门了。然而,如今他只能暂时容忍张大的存在。 斥退张大,李长青孤身一人踏入了城中一家繁华的客栈。在客栈的后院深处,他细心地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古朴的盒子。他心中一动,轻轻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百两闪闪发光的银子。 李长青环顾四周,确保无人打扰后,他迅速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深吸一口气,他心中默念,与那个神秘的系统沟通。 “叮——宿主已选择充值一百两白银,是否确认充值?”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确认充值!”李长青毫不犹豫地回应,心中却暗自祈祷。他深知自己的运气向来不佳,简直就是那传说中的非域酋长一样,总是与好运擦肩而过。 他期盼着这次能够转运,抽到一些真正强大的卡牌。 百两纹银,已足够抽取五次奖池,李长青心中暗自祈祷,这一回,无论如何,定能抽中那梦寐以求的内功心法。他在脑海中狠狠一点在那闪烁着诱人光芒的抽奖按钮。 “叮——”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获得五星卡牌乔峰的碎片一份。” 这突如其来的五星卡牌提示,让李长青心头一颤,仿佛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几乎要喜极而泣,暗道自己终于否极泰来,那传说中的“洲域血统”终于降临在自己身上。然而,紧接着出现的“碎片”二字,却如同冷水浇头,让李长青满腔的喜悦瞬间冻结。 他强忍怒火,质问系统:“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是碎片?” “宿主首次抽奖时,有系统的帮助不管抽到什么卡都必然是一张完整的卡牌,但随后的每一次抽奖,都有可能只获得碎片。五星卡牌需要集齐五个碎片才能合成,四星卡牌需要四个,以此类推,而一星卡牌则是完整的。” “另外,通过碎片合成的卡牌,宿主可以自由选择其身上的任意一门武学进行继承。” 这是唯一的好消息了,李长青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这系统实在是太坑了。 “叮,恭喜宿主获得三星卡牌左冷禅碎片一份。” “我就知道又是碎片,现在我倒宁愿抽一星卡,起码是个完整卡,能为我立刻提供助力。”李长青无奈的再一次点下单次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星卡片伊志平碎片一份。”李长青面无表情的再次选择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星卡牌——劳德诺。”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星卡牌——徐天川” 要什么来什么,还真是一星!而且还是两张,李长青再次激动起来,虽然是一星角色,但劳德诺兼具嵩山、华山两派之长,虽然他这个人不怎么样,但学得都是道家正统,华山和嵩山的功法。 至于徐天川这个人并不出众,所学武功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还是让他有了能获得内功心法的机会。 人物:劳德诺 出自:《笑傲江湖》 武功:华山剑法(二星)嵩山剑法(二星)华山基础内功(一星) 介绍:劳得诺本是嵩山弟子,被掌门左冷禅派到华山派做内奸,他经验老到,剑法兼具嵩山、华山两派之长。同时,他也学习了辟邪剑法,但并未完全精通。劳德诺的武学包括嵩山派的剑法、华山派的剑法,以及辟邪剑法。然而,由于辟邪剑法的学习并不深入,他在使用这门剑法时,可能会将其与其他两派的剑法混合使用,导致剑法显得驳杂不纯。 人物:徐天川 出自:《鹿鼎记》 武功:擒拿手(一星))基础内功(一星) 介绍:徐天川身材矮小,最擅长的武功是巧打擒拿。他有一套看家本领,其中一项是自上关节的手法,这是擒拿手中的上乘武功。在故事中,徐天川与韦小宝交手时,施展了这套武功,数招之后,他假装右手被扭脱了关节,然后左手托住右手,一送一挺,装上了关节,手法干净利落。 李长青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三清道祖、众位神明,弟子恳请保佑,愿能抽中一门内功。即便是徐天川那最基础的内功,弟子也心满意足。”他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紧张,紧盯着那即将揭晓的抽奖结果。 突然间,一道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星内功——华山基础内功。” 李长青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竟然真的获得了内功心法,而且还是华山基础内功,当然能获得徐天川的基础内功看到也行,但那种一看就是大路货色,哪能有华山这种大派的基础内功心法相比。 李长青直接闭上眼睛,等待着劳德诺毕生修炼的内功修行经验涌入体内,然而,等了半天,系统仿佛陷入了沉睡,没有任何反应。 李长青心中燃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他忍不住沉声质问:“为何此次未能如同上次那般,让我得到劳德诺的修行体悟?” “叮,宿主须知,上次武道经验的传授乃是抽奖系统首次启动时的特殊福利。对于后续的武功修炼,系统鼓励宿主自行努力,而非依赖外力。直接灌注经验,实则有违武道修行之根本,亦是对宿主个人成长的阻碍。” 听完这似乎有些道理的答复,李长青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愤怒的情绪在心中翻涌。过了许久,他才逐渐平复下来,暗自在心底对那看似公正实则狡猾的系统痛骂不止。 尽管这次劳德诺的修行心得并未传授给李长青,但华山基础内功的精髓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些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此刻也在他的心中清晰明了,使得他在修行的道路上畅通无阻。修行的第一步,就是开辟气海。一旦气海开辟成功,李长青便可跻身后天武者的行列,拥有内力,从此超脱凡人的限制。 开辟气海的过程虽然不算艰难,但内功的获取途径却是极为稀有和珍贵。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渴望得到一本上乘的内功心法,却往往求之不得。若是赤峰寨的那三兄弟能拥有内力,再修炼奔雷掌,恐怕刚才在大牢里被几下打死的就是李长青了。 修炼内功,宜早不宜迟。晚一步修行,成就便可能大打折扣。如今我已经十七,虽已踏入内功修炼之门,却犹如搭乘末班车,岌岌可危。倘若岁月蹉跎,年至十七,筋骨定型,体内经脉被杂质淤塞,恐怕连开启气海的第一步都会变得遥不可及,犹如登天之难。 在李家的时候,李长青虽然被幽禁无法涉足武道,但对这武者世界的认识却毫不匮乏。他深知,他那两位受尽宠爱的弟弟,自出生起便有先天高手为他们调理经络,年幼时便用珍稀药液沐浴,待他们七八岁,心智初开,修炼的黄金时期来临,早已为他们备好了内功心法与武技,前路可谓一片光明。 他曾经偷偷听到李家中有人说过他这具身体的天赋也算上乘,若是在合适的时机下开辟气海,三天的时间足矣。然而,命运似乎总在捉弄人,现在十七岁的他起步较晚,即便有了系统的帮助,恐怕也需五六天的时间才能成功开辟气海。即便如此,他也深知,即便开辟了气海,修炼之路也绝不会一帆风顺。 “更何况现在我即便开辟气海,修炼的也是最初级的华山基础内功,不比刘长文强多少,再加上修行时间远不如他。若想要诛杀刘长文,获得那张三星卡牌,恐怕单凭我一人之力,尚显不足。我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来助我一臂之力。” 李长青不急于立刻修炼,他深知修炼出气海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事情。于是,他叫来了张大,想要从他那里探听一些关于刘长文的消息。他想了解刘长文是否有什么仇家,是否与何人有过节。或许,这些信息能够为他找到诛杀刘长文的合适外力提供一些线索。 第9章 鸿门宴 “提及牢头的死对头,狱丞申海大人无疑位居首位。两人素来不对付,暗地里矛盾重重,早已是水火不容。申海作为县令的代表,而刘长文则是县尉王家手下的家臣,两者天然对立,又共同在这块土地上讨生活,摩擦自然不断。” 李长青回想起自己初到县衙大牢时的情景,只有狱丞申海作为代表出面迎接。尽管申海骨子里瞧不起他,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客套的礼貌。从这点来看,申海作为县令的代表,对他这个新来的牢头虽不怀好意,但也不会轻易加害。 “或许,申海那里是个突破口。”李长青心中默念。 真是可惜,申海大人即将离任,否则,这云海县的大牢的权力也不会被刘长文一人垄断,任意妄为。 张大叹息着,脸上满是遗憾。 他要调走了?李长青眉头微挑,露出些许惊讶。 没错,大人。有句老话叫衙门不换,官员常换。曾县令三年任期已满,政绩斐然,很快就会调到郡里担任郡丞。到时候,申狱丞,还有县里的武官张永义大人等,都会有所变动。大人,或许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 张大突然露出了一副谄媚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狡黠,他紧紧地盯着李长青,仿佛期待着什么。 李长青心中一动,计策已在脑海中成形。他轻轻地拍了拍张大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与威严:“带我去见申大人。” “是,大人!”张大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回应道,脸上的谄媚更甚。 两人离开了阴暗潮湿的大牢,大门外,两个狱卒正守在那里。他们一见到李长青走出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鬼魅一般。他们慌忙跑去向他们的主子刘长文汇报,而李长青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前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狱丞申海所居之处,乃是大牢深处一座精致的两层小楼,位于左手边,独立于群楼之间。虽与牢外那些华美的府邸无法相提并论,但在这座县衙大牢之中,这小楼已然算是相当不错了。毕竟,这里只是申海日常办公之地,而非寝居。 李长青轻轻推开小楼的木门,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赞:“这地方确实别有一番风味,独立房间,宽敞明亮,比起那些拥挤不堪的牢房,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迈步而入,声音洪亮地唱名道:“牢头李长青,特来拜访申大人。”声音在空旷的小楼中回荡,似乎也在为这寂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气。 狱丞申海一脸假笑,嘴上说着:“不敢让牢头来拜见,应该是在下前去拜见李大人才是,”不过心里却是在暗暗打量李长青。李长青心知肚明,一个眼神让张大退出门外,关上门,这才慢悠悠地开口。“申大人,咱们都是明白人,就不用拐弯抹角了。”李长青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客气,“我和刘长文,就像冰与火,不能共存。他是我眼里的沙子,我也是他心里的刺。我不知道之前的牢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就不去评价。但现在我来了,这地方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申海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没想到李长青会这么直接。但他也是个老江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着回应道:“李大人说的是,这地方以后还得靠您来坐镇。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开口。” “”我欲与申狱丞一同诛杀刘长文此贼,不知申大人以为如何?。” 既然这样,大人何不坦诚相待?李牢头,你又何必对我隐瞒呢?申海慢条斯理地说着,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李长青听得一头雾水,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他明明已经拿出了真诚的态度,又何必对他隐瞒,而且自己有什么好隐瞒的? 申海以审视的目光注视着李长青,冷声道:“李公子,你的处境我早有耳闻。身为郡中名门望族李氏的嫡子,却不为生父所喜,甚至被剥夺了习武的权利。你拿什么与我联手,去对付那刘长文?”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质疑,似乎觉得李长青根本不具备与他合作的资格。毕竟,刘长文虽虽然实力不怎么强,但毕竟是后天武者,拥有开辟气海的实力。而李长青,在申海看来,不过是一个连后天门槛都未踏入的普通人,即便他偷偷修炼了武功,又怎能与刘长文相提并论? 听完后,李长青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气中。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香炉,那香炉造型别致。 李长青轻轻揭开炉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对申海道:“申大人,您学识渊博,不知能否分辨出这香炉中的香是何种类?” 申海不动声色地走近,手掌已经暗中触碰到了扇子上的一处机关。他小心翼翼地凑近香炉,轻轻一扇,将香引向自己的鼻尖。他深吸一口气,试图从中分辨出香的种类,然而那香气似乎异常独特,令人难以捉摸,最终他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也无法确定。 “这……这是断魂香?”突然,申海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急忙挥手将香炉推开,仿佛那香炉中燃烧的不仅是香,而是索命的无常。断魂香,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药,每个听说过它的人都对其心生敬畏。 “不错,就是断魂香,只需点燃此香,用不上一时半刻,闻香者必魂飞魄散而亡。”李长青点头道。 “你想用这玩意儿对付刘长文?哼,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那刘长文只是粗人一个,这东西放在他屋里,他立马就能发现。” 申海轻叹一声,对此事不抱任何幻想。 李长青凝视着眼前的申海,心中已然明了,此事已成。这申海虽然表面上推脱犹豫,却将计划中可能出现的每一个疏漏都细心指出。若他无意对付刘长文,又何苦如此费心费力? “此事易如反掌。”李长青嘴角微翘,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不愿主动熏香,那我们就让他不得不熏。你只需邀请他今晚共饮,借口商讨如何应对新来的牢头,以他的性格,怎会拒绝?届时,我们就在酒宴上点燃此香,申大人你素来风雅,那刘长文定不会对此产生怀疑。” 申海眉头紧皱,担忧道:“若如此,我等岂不是也会吸入这断魂香?” 李长青微微一笑,安抚他的顾虑:“申大人,你无需过于担忧。这断魂香虽然恶毒,却并非无解。只需提前准备一颗醒神丹,研磨成粉末后涂抹在口鼻处,便可大大减弱其效用。而我这香炉中剩余的断魂香,量已不足以致命,只会让人精神恍惚。届时,我会藏于暗处,待时机成熟,便一举解决他。” 申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笑道:“公子之计,正合我意。”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默契达到了顶峰,笑容在申海的脸上绽放。 张大双手揣在袖中,脑袋微微倾斜,眼神透过窄窄的门缝,窥听着门内两人的私密对话。这座小楼的隔音效果出奇地好,他只能捕捉到一些模糊不清的耳语,然而,他清晰地听到了随后传来的大笑声,接着,门缓缓打开,李长青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在这小小的云海县,刘长文远算不上人物,然而,李长青为了终结他的生命,却不惜采用下毒、暗杀等卑劣手段。刘长文的存在就像一把无形的剑,悬在李长青的头顶,让他难以入眠。他深知,只要刘长文还活着,他就无法安心修炼,这也让李长青对变强的渴望愈发强烈。 ............ 在另一方,刘长文正听着麾下狱卒的报告,他粗壮的臂膀如熊虎般在桌上猛烈一扫,桌上的杯盘瞬间摔得粉碎。 废物!一群废物!”刘长文怒吼道,“连个小兔崽子都杀不了,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他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吓得那两名狱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大人,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其中一名狱卒颤声道,“这回我们一定带齐弟兄,一起动手,这次一定能杀了他。” 哼,如果能堂堂正正地动手,我早就一刀解决了,哪还需要你们这群废物插手?都给我滚!刘长文一脚踹飞两名狱卒,正当他又要抬脚踹向第三个狱卒时,却发现是狱丞申海的手下。 他脸上的愤怒瞬间转为冷漠,刘长文冷冷地问:怎么,申大人也想来看我热闹吗? 刘大人,我家大人邀请您晚上赴宴。狱卒恭敬地回答,然后迅速上前,在他耳边轻声说:还有商量如何对付新来的牢头。 刘长文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狱卒立刻退下,刘长文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思,仿佛在谋划着什么诡计。 刘长文虽是个粗人,却也不傻。他与申海向来是不对付,今日申海突然伸出援手,让他不禁心生疑窦。难道这白面书生想在离任前给他来个“鸿门宴”,阴他一招? 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申海啊申海,你真以为老子会怕你吗?你不过是一书生,我刘长文岂会惧你?今晚,老子就赏你这张脸,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夕阳如血,彩霞满天,刘长文独自一人在屋内苦思冥想,试图想到对付李长青的良策。然而,时光流逝,天色渐暗,他依旧毫无头绪。于是,他腰间佩刀,朝申海家走去。 不过他并非毫无准备,临行前,他召来两名心腹,命他们在申海屋外潜伏,只待他发出信号——摔杯为号,一听到声响,便立刻冲入屋内。 第10章 动手 刘文眉头紧锁,对李长生的话充满了好奇与忧虑。他忍不住开口询问:“仙长,您所说的灾难究竟是何等情形?愿闻其详。” 李长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来。他细述了黄山村妖魔封印的历史,以及那封印即将破裂的紧迫形势。 “如今,封印即将被妖魔破开,黄山村乃至整个云海县都岌岌可危。一旦封印彻底破裂,妖魔横行,必将生灵涂炭,无数无辜生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李长生的看着县令说道。 刘文听完,脸色凝重,沉默片刻后,他坚定地说道:“仙长,既然此事关乎我云海县众多无辜百姓,我刘某虽不才,但也愿尽一份绵薄之力。” 仙长,请随我来。刘文听完李长生的叙述,深知情势严峻,刻不容缓,于是领着李长生步入自己的书房。他轻轻一转手中的书卷,地面瞬间裂开,显现出一条隐蔽的密道。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未表露分毫,只是顺从地跟随刘文踏入了这条秘道。穿过密道,他们来到了一间密室之中。 只见密室中央有一个石台,上有一个玉质令牌,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还有云烟两个字,看到这里,李长生有所猜测,于是直接问到:“县令大人,这个莫非是云烟教的传讯令牌?” 密室中央,一座石台静静矗立,上面放置着一枚玉质令牌。那令牌之上,刻着精致而复杂的花纹,云烟二字古朴而神秘。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俯下身,细细打量这枚令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猜测。 刘文看了李长生一眼,缓缓开口:“正是此物,云烟教的传讯令牌。昔日,朝廷与各大教派携手合作,云烟教作为云烟山脉的守护神,曾将其分发给受其庇护的各县。此令牌的目的,就是在遭遇难以抵挡的危机时,各县可凭借它向云烟教内的长老发出求援信号。” “既如此,县令大人,就请您出面,向云烟教求援吧,”李长生向县令说道。 在云海县的东方,云烟教坐落于云烟山的绝顶之上。这座山峰犹如大地的支柱,直冲云霄,与天相接。每当黎明破晓,云海如波涛般汹涌翻腾,烟霞缭绕,因此得名云烟山。云烟教之所以以此命名,不仅是因为它坐落于云烟山的巅峰,更是因为教内所修行的功法,如同山间云雾般变幻莫测,深邃难测。 云烟教坐落于山水之间,建筑风格古朴而典雅,与四周的景致和谐相融。阳光倾洒而下,红色的琉璃瓦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洁白的墙壁相映生辉,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建筑的檐角处,风铃随风摇曳,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和神秘的教义。 教派内的弟子们身着统一的青色长袍,腰间束着洁白的丝带,行走在蜿蜒的山间小道上,如同山间的一抹亮色。他们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流着修行的心得体会,或独自一人闭目冥想,沉浸在内心的世界中。 传闻中云烟教的教主是一位神秘莫测的人物,他深居简出,鲜少露面。 而此时在云烟教的深处,云烟教教主云水真人独自一人闭关静修。这里的环境静谧而庄重,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云水真人端坐在一张古朴的木制蒲团上,他的双眼微闭,双手叠放在腹部,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 云水真人的气息深沉而悠长,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吸纳着天地间的精华。他的面容平静如水,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平静。他的衣袍轻轻飘动,与周围的云雾相互呼应,仿佛他就是这片天地的中心。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宁静。长老明云真人出现在云水真人闭关的洞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他停下脚步,恭敬地向云水真人的方向行了一礼,然后轻声说道:“教主,有要事相商。” 云云水真人静坐洞内,双眼紧闭,恍若老僧入定。他的气息平稳而深长,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明云真人的到来,似乎并未打破他的宁静。过了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深邃与智慧的光芒。他目光平和地看向洞口的明云长老,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明云,有何事让你如此紧张?”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明云真人微微蹙眉,悄然踏入了教主闭关的密室,神情严肃地向教主报告:“教主,刚刚接到云海县县令的紧急求援信。信中所述,黄山村一带竟有妖魔封印显现,且封印之力日渐衰微,恐怕不出数日便将崩裂。” 云水真人听闻此言,眉头微皱,却并未立刻回应。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似乎在回忆着古老的传说。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里透露出一股沧桑与威严:“据我所知,五千年前,我教飞升祖师天冥真人,在年轻时曾下山伏魔。当他回山之际,却意外遭遇了一位修为近乎数千年的大妖。天冥祖师与之激战数日,终于将其封印于深山之中。而你所言的那处封印之地,所封印的妖魔,正是那位名震一时的灵蛇妖君。如今看来,这位妖君似乎又要再次出世,为祸人间。” 他顿了一顿,目光如炬地看向明云:“明云,你即刻去召集诸位长老和亲传弟子到大殿集合,准备下山除魔。”他的声音里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与冷静。 明云长老闻言,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缓缓地退出了小室。他离开后,云水真人主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这位灵蛇妖君非同小可,但云烟教自从第一任祖师开始便一直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因此这次云烟教也不能退。 明云长老轻声应诺,随后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外。室内再次恢复了宁静,云水真人缓缓闭上了双眼,心中波澜起伏。他深知这位灵蛇妖君非比寻常,然而云烟教自祖师创立以来,便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此次,云烟教决不能退缩。 在云烟教内,诸多长老与弟子们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修行之中。有的闭目静坐,心神深邃,仿佛与世隔绝,在冥想中探寻着宇宙的奥秘;有的则舞动身形,施展法术神通,光华四溢,如同仙境中的精灵,在法力的波动中寻求突破;还有的翻阅着古籍经典,一字一句地研读,用知识的力量滋养心灵,以文字的智慧启迪灵魂。他们在这片宁静而神秘的山门里,不断地锤炼自己,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心境,追求着更高的武道境界。 “咚咚咚......”九声钟声连绵不断,回荡在寂静的山峰之间。这庄严而神秘的声音,如同穿越时光的呼唤,惊醒了沉浸在修行中的长老和弟子们。他们纷纷抬起头,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那座巍峨的山峰之巅,那里矗立着一座雄伟的大殿。 无需多言,众人心中明白,这九声钟声非同小可。这是宗门遇到重大事务时才会敲响的召集信号,是对长老和亲传弟子的召唤。他们立刻起身,如同离弦之箭,迅速朝着宗门大殿的方向飞去。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将会有一场关乎宗门未来的重要事发生。 第11章 击杀 李长生和刘文正并肩而坐,焦急如焚地等待着云烟教的回音。这突然,令牌微微颤动,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光芒渐渐稳定,一行神秘文字浮现在令牌之上:“黄山村异象,我教已获悉。不日,我教长老弟子将亲临此地,斩妖除魔,县令无需忧虑。”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虽然不知具体时日,但有了云烟教的承诺,他们心中的焦虑稍有缓解。或许,这场未知的危机,终于有了解决的希望。 李长生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但愿云烟教的前辈能早日降临此地。我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黄山村的封印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刘文见状,立刻轻声安慰道:“仙长,您不必过于担心。据我估计,云烟教的仙长们应该会在两天之内赶到。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他们的到来。” 两人站在夜色中,沉默了一会儿。李长生抬头望向星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守住这个封印,不能让它被解开。” 嗯,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县令大人。我觉得当务之急,必须迅速调派人手去黄山村及其周边村落,将村民紧急转移到县城,暂时避开这场风波。倘若那些妖魔真的挣脱了封印,后果将不堪设想。我恐怕,到时候这些村落会步王家村的后尘,成为妖魔血腥暴力的下一个目标。 仙长所言极是,我即刻就命令衙役去通知黄山村周边的村落。至于黄山村的事宜,就拜托仙长出马了。刘文县令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对李长生说道。 李长生心里也有些担心李梦瑶的安危,于是点了点头,“我本就是黄山村之人,因此黄山村那边就交给我了。” “如此,便全权委托给仙长了。”刘文县令不再耽搁,立刻着手安排县衙的人手前往黄山村附近的村落传达消息。李长生见状,对县令的果断与效率感到满意,随后便朝着县衙外走去。 街头熙熙攘攘,人群如织,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勾勒出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然而,在这看似繁荣的背后,却有一股无形的生死危机悄然逼近,无人察觉。李长生站在人群中,目光深邃,他不知道,这样的繁荣街景再过段时间是否还能见到。 轻轻摇头,李长生收起心中的感慨,朝着黄山村的方向出城而去。 数个时辰后,李长生放缓了步伐,他感知到了前方有众多人影正迅速接近,“难道是村长和梦瑶他们吗?” 想到这里,李长生加快了脚步,不多久,他便看到了一群人数过百的村民,他们拖着各式各样的行李,正朝着县城的方向匆匆赶路,那模样,仿佛是在逃离什么恐怖的灾难。 李长生定眼细看,发现的确是黄家村的村民。他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央的黄二爷身上,只见黄二爷稳坐在一辆经过改装的牛车上,车上加盖了一个简陋的车棚,用以遮挡烈日或风雨。里面的正是李梦瑶。 “村长,”李长生喊了一声。 顿时好似正在逃生的众人立即停了下来,前面的几人见到李长生有些惊喜,因为昨日村长告知他们妖魔的事的时候说了李长生已经是一名修士了。 长生,你...其中一人率先打破沉默,声音略显颤抖,然而其中却充满了期待与惊喜的交织。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李长生这位修士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在如今的情况下,有李长生这位修士作为依靠,他们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有李长生在,他们肯定可以平安抵达县城。 众位叔伯,看到你们安然无恙,我心里我就放心了。李长生目光扫过眼前的村民,这些都曾经在自己父母离世后向自己兄妹二人伸出过援手,平日里也多有照顾。对他们,李长生还是很感激的,自然不愿看到他们有出事。 “长生,你怎么在这里,县令大人找到仙门的仙人前来帮助我们了吗?”早在众人停下的时候黄二爷便看到了李长生,他急忙拨开众人,急切地向李长生问道。 “村长不必担心,县令大人已经向云烟教求援了,云烟教可是有好几位仙人飞升的大教,一定可以消灭黄山村的妖魔或者重新封印妖魔的。” 那便好,那便好,黄山村终于有救了。村长听到消息,眼中泪水滑落,口中低声重复着。 哥哥!只见李梦瑶从那辆经过改装的牛车上走了下来,激动地呼唤着。 李长生看着妹妹李梦瑶那略显苍白的脸色,他急忙上前,扶住了她,轻声地问道:梦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哥哥,我感觉好多了,身子骨也没有那么虚弱了。”李梦瑶轻声道,随即轻盈地转了个圈,像是在展示自己已恢复的活力。 李长生目光看着似乎已经开始恢复活力的李梦瑶,他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稍稍放下。他轻轻握住李梦瑶的小手,温和地将自己的法力注入她的体内。随着法力的流转,将自己的法力缓缓注入她的体内。随着法力的流转,李梦瑶原本苍白的小脸逐渐泛起红润,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平稳,身体也恢复了生气。 “好神奇啊,哥哥,身体好像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着,一下子就不难受了。”李梦瑶拉着李长生的手,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灿烂的笑容。 李长生看到自己的法力起到了作用,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李长生也开心的摸了摸李梦瑶的头,说到:“没事了就好,以后哥哥保护你,不会让你在收到伤害了。” “嗯嗯,”李梦瑶抱住了李长生的手,开心的点了点头。 李长生转头看向黄二爷,问道:“村长,现在黄家村的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很好,从今天早上开始,林子里便开始传来了阵阵嘶吼的声音,林中,时不时闪烁起夺目的金色光芒,仿佛是封印的力量在竭力阻拦那些被束缚的邪灵逃脱。但看那光芒逐渐减弱,显然封印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恐怕难以再支撑多久。正因如此,大家才会匆匆的逃离黄家村,”面对李长生的询问,黄二爷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透露着无奈与沉重。 李长生紧锁眉头,陷入了沉思。回想起那日林中的情况,以及村长方才所描述的情景,他深知封印的力量虽然尚存,但也无法持久。他决定亲自返回黄家村,一探究竟,看看封印的具体情况,以便提前做好准备。 于是,李长生对村长说道:“村长,您继续带领梦瑶和其他村民前往县城避难,我回黄家村看看。” 第12章 抄家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李长青和申海带着一队人踏着白雪,来到刘长文家中搜刮。 天色尚未破晓,李长青和申海已率领着一队人马,踏着厚厚的白雪,来到了刘长文的宅邸。他们的目的明确而残酷——搜刮刘长文的家产。 申海身后跟着三名狱卒,而李长青只带了张大一人。尽管张大被这么早叫醒,满腹怨言,但当他得知刘长文已在昨夜被李长青铲除,此次行动是为了抄刘长文的家时,他立即收敛了所有的不满,乖乖地跟在了李长青的身后。 当李长青提到查封刘长文的家产后,还会分给张大一份时,张大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他的拘谨和怨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即将到来的财富的期待和欢喜。 李长青对张大的感观并不佳。那张大虽然外表雄壮威武,但骨子里却是个毫无主见的人,像是一根墙头草,风吹哪边就往哪边倒。但李长青初来乍到,对这片土地尚不熟悉,正是需要一位了解当地情况的地头蛇来协助自己。眼下,张大是他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尽管心有不满,李长青也只能暂时容忍他。 刘长文的家中布置简约而不失实用,只有四件家具: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桌椅,以及一个兵器架子。每件物品都显得干净整洁,透出一股干练的气息。 兵器架子中间空缺一块,显然是挂雁翎刀的地方,李长青点头道:“这放置刀的架子我要了。” 申海自是不会反对,他又不是练武的人,而且刘长文的刀也被李长青拿走了,这架子自己也没有用。 刘长文只是一个粗俗的武人,性格大大咧咧。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人胆敢闯入他的府邸,搜刮他的财富,刘长文那些银票和散碎的银子,都被他随意地放置在枕边的一个小盒子里。 李长青轻轻揭开盒盖,便可见一层银票铺底,每张面值十两,无论何地,只要有钱庄,都可随时兑换。而在这银票之上,则是一堆零散的银子。 申海的眼光很是独到,一眼便看出这张床的非凡之处。床板之间似乎藏有玄机,他轻巧地揭开夹层,里面露出了一个约莫两个拳头大小的精致盒子。申海毫不犹豫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块精美的玉佩,晶莹剔透,宛如艺术品般令人叹为观止。 天哪,眼前这枚玉佩,恐怕价值不菲,至少值五百两吧。张大咽了咽口水,贪婪的目光在玉佩上流连忘返,却又极力抑制住内心的欲望。他心知肚明,这等珍宝和满袋的银票,都与他无关。若是能从李长青那里得到几两碎银,便已是天大的恩赐,足以让他感激涕零了。 “这新牢头吝啬得让人头疼,若是我毫无功劳,他恐怕连一文赏钱都不会给我。。”眼角瞄到墙角阴凉处堆着的两坛酒,张大悄声道:“牢头大人,刘长文手里有一截珍贵的虎骨,他特地买了许多名贵药材,与虎骨一同泡制了几坛虎骨养身酒。这种酒,普通人喝了能强身健体,武者喝了更可以助长内力,这可是世间难得的宝贝。” 李长青顺着张大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那两坛酒。他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轻轻将盒盖合上,巧妙地挡住了申海炽热的视线。 申海的脸色一沉,他略作沉思,然后坚决地说:“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但那枚玉佩我必须得到。” 李长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申海,你可别忘了,刘长文的财产中,那枚玉佩是最有价值的。我们的约定是四六分账,你四我六。” 申海眉头微皱,显然对李长青的话有些不满:“那你想怎样?” 李长青看着申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枚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肯定是稀有之物,达官显贵们都会为之疯狂。你一个狱丞,带着这枚玉佩,是不是想讨好你的上司曾县令?” 申海被他看穿了心思,不禁有些尴尬。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自己的情绪:“那你说,怎么办?” 申海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他原本以为李长青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却没想到对方的心思如此细腻,竟然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李长青侃侃而谈,显然是有备而来。申海深知自己需要这枚玉佩,心中已经预想到李长青会漫天要价,准备狠狠挨上一刀。 “好,申狱丞,如果你想要这枚玉佩,我可以给你。”李长青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这屋子里的其他东西,就与你无关了。此外,我还需要你补偿我一百两” 这个要求令申海略感意外,但在短暂的思索后,他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这让他对李长青的评价不禁高了几分,心中暗赞:“此人果然聪明绝顶,倘若他能成功离开这片云海县,未来的成就必然不可估量。” “这是你的银票。”申海话语简洁,手掌轻拍桌面,一百两银票整齐地落在桌上。他随即拿起桌上的玉佩,转身离去,步伐坚定,毫无拖沓。身旁的三个狱卒见状,也紧随其后,四人迅速消失在刘长文家中。 在刘长文的宅邸外,四人悄然离开。一名狱卒终究忍不住心中的困惑,低声向申海狱丞询问道:“大人,您为何还要再给他百两纹银?那刘长文家中定有隐瞒的财宝,咱们岂能轻易便宜了那个小子?” 申海停下脚步,微微侧首,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淡淡地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那小子并非寻常之辈,他能识得玉佩的真正价值,这是聪明人的眼力。” 申海匆匆前行,不愿与狱卒多费口舌。那玉佩的价值,狱卒不过略知一二,只当它是份厚礼,申海欲献予曾县令。然而,申海深知曾县令的喜好,这枚玉佩若到了曾县令手中,不仅能使自己在县令大人面前地位提升,更能让李长青这小子在县令大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李长青之聪慧,在于他精准洞悉了玉佩对申海的重要性。申海原以为李长青会借此机会狠狠敲诈,却不料李长青只是轻轻一提,便放下了要求。只需百两银子,李长青便愿意出手相助,这份机敏与策略,让申海暗自佩服。 至于刘长文屋内所藏的那两坛虎骨酒,申海心知肚明,但他却选择了沉默。毕竟,他不是个武者,又怎会对虎骨酒有何所求? 舍弃价值不菲的玉佩,而选择实惠的银两,再加上他巧妙地赢得了县令曾大人和自己的好感,这三点让申海对李长青的评价直线上升。此人不仅智慧过人,而且眼光独到,绝非寻常之辈。 李长青,这位豪门嫡子,如今却像是一只被放逐的孤鸿,栖息在云海县这偏远的后母母族之地。他的处境,申海看得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纷乱,犹如一团乱麻,纠结难解。用“内忧外患”来形容,实在是恰如其分。 他最大的忧患,无疑是那近在咫尺的刘长文,此人狡猾如狐,阴险似蛇,时刻都在寻找着对付李长青的机会。然而,解决了刘长文,李长青就能安然无恙了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还有王家这个庞然大物,一直在暗处虎视眈眈。 李长青的处境,即意味着他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才能在这险恶的棋局中求得一线生机。 如果李长青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大可悄悄地将这枚质地精美的玉佩据为己有,甚至能让申海一无所获。毕竟刘长文已死,他在县衙大牢中的势力已然无人可敌。然而,他并未这么做,这足以证明他内心深处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底线,他不会被贪婪的财物所诱惑,清楚谁是他的敌人,谁又是他可以信赖的盟友。 他果断地决定诛杀刘长文,这显示出了他的勇敢和果断;而他没有贪图私利,用玉佩来拉拢我,则彰显了他的智慧和远见。这样一个有勇有谋的人,却生在了这个错误的地方,这真是一种遗憾。 第13章 修炼内功 正如申海所料,李长青此刻正身陷重重困境,除了刘长文还不够,唯有将王家这棵参天大树连根拔起,李长青才有可能走出困境。 一个不变的真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尽管曾县令即将离开云海县,赴郡中担任更高的职务,但在此刻,他仍是云海县的父母官,一县之长。若能得到曾县令的扶持或助力,李长青摆脱当前困境的几率无疑会大大增加。 于是,李长青心中便有了计较,他必须想方设法与曾县令结交,哪怕只是短暂的联盟,也足以让他在这场危机中占据有利地位。 然而,此时的李长青却未曾察觉申海内心的种种盘算,倘若他知晓,恐怕会对申海的机智与深沉感到震惊。李长青早已洞悉申海想要以那枚玉佩为饵,去取悦童县令的心思。然而,申海又何尝没有看穿李长青的那点小心思呢? 李长青此刻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热烈。今日的收获,真可谓是硕果累累! 他手中的银票,每一张都代表着十两的财富,此刻竟有十四张之多。再加上申海刚刚赠予的一百两,他手中的银两已经足够他再进行十二次激动人心的抽奖。剩下的些许碎银,加起来也不足以支撑一次抽奖的花费,李长青便大方地将它们赏赐给了张大。 张大接过碎银,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喜悦,拍着胸脯向李长青保证,今后必将全心全意为他效劳,生死相依,绝不二心。 这种话语,特别是出自张大这种见钱眼开、忘恩负义的小人之口,李长青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他挥手让张大离开,转身取来一坛虎骨酒。酒坛的封泥被轻轻揭开,一股独特的酒香立刻弥漫整个房间。只见一截虎脊椎骨静静地躺在酒坛底部,周围环绕着丹参、灵芝以及一些李长青叫不出名字的名贵药材。 仅仅是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令人陶醉的香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刻舒展开来,心灵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满足。 药酒,这瓶中的液体,药的比重似乎压倒了酒。李长青轻轻提起竹酒提,小心翼翼地品尝。舌尖刚一触碰,辛辣如火焰般的味道便在口腔中肆虐开来,犹如一匹野马在草原上奔腾。他一饮而尽,烈酒如同滚烫的刀刃般刺入喉咙,然后顺着食道一路下滑,直达胃部。 最初是那股刺痛,如同被火烤一般,然而过后,却是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回荡,让人回味无穷。李长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忍不住击节赞叹:“好酒!” 随着药酒在体内流转,李长青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热水之中,浑身皮肤像被小蚂蚁轻轻咬过一般,痒酥酥的。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皮肤逐渐泛起红晕,仿佛血气上涌,全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这种感觉,就像是从深潭中涌出的一股清泉,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喊一声,释放内心的狂喜。 哈!李长青一声大喝,室内瞬间充满了摧心掌的虎虎风声,窗户在拳风之下猎猎作响。一套掌法打完,他仍觉意犹未尽,随手抓起一块巨石,上下抛飞,玩得不亦乐乎。 待药性消退,疲累之感才如潮水般涌来。李长青顺势倒在刘长文的床上,二百四十两银票紧紧地揣在怀中,他的面色红润,带着几分醉意,低声自语:“真是遗憾,只有第一次抽奖才能得到那灌顶之效。之后的每一次,都得我自己辛辛苦苦地去修炼。不过,现在看来,这抽奖也不能完全依赖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但又充满了坚定。他清楚,真正的力量,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去修炼。抽奖,只是他的一种助力,而不是依赖。 小憩片刻,等药酒劲过了,天也终于亮了,李长青又打了一套摧心掌,他明显感觉到筋骨有所增强,出拳更加迅猛有力,药酒对增强体魄,锻炼外功上面有不小的加成。也是因为李长青的身体太过羸弱,才有这么好的效果。 李长青心中默念,是时候检视系统给予的赏赐了。抽奖的随机性他已深有体会,有时候期望越大,失望便也越大。相较之下,完成任务则是一条更为稳妥、快捷的获取卡牌之路。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领取击杀刘长文的任务奖励。 “叮——”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系统如常地宣告了他的好运。 “恭喜宿主,获得三星卡牌,苗人凤。” 人物:苗人凤 出处:《雪山飞狐》 武功:苗家剑法(三星半)、壁虎游墙功(二星) 身为一个痴迷于武侠世界的爱好者,李长青对苗人凤的名字如雷贯耳。苗人凤,那位金庸先生笔下的《雪山飞狐》中的风云人物,凭借一手苗家剑法,威震四海,令江湖豪杰无不敬畏。他的剑法凌厉而独特,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与深邃的智慧。 而他的壁虎游墙功更是令人叹为观止。这门轻功使得他如同壁虎一般,游走在墙壁之间,无论是陡峭的悬崖还是高耸的城墙,都无法阻挡他翻墙越脊的脚步。他身轻如燕,一跃便能越过数丈之距,无论是追击敌人还是躲 若能抽中苗家剑法,那真乃天助我也。李长青心中默念,此刻的他,急需一门威猛的兵器技艺,而苗家剑法正好符合他的期待。 叮——恭喜宿主,成功获得苗家剑法(三星半)! 李长青心中一喜,几乎想要欢呼出声,但他及时压制住了这份激动。 李长青对于兵器的选择,总有一种微妙的偏好。世人常说,刀为百兵之霸,剑则是百兵之王,两者各有千秋,难分伯仲。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剑才是他真正的挚爱。 “不过在追求剑道的道路上,我必须先修得深厚的内力。”李长青心中默念,“若没有扎实的内力作为根基,即便剑法再精妙,也不过是空中楼阁,一触即溃。” 他深知,要想在武侠世界中立足,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客高手,必须先从修炼内力开始。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终成为自己向往中的剑道高手。 昨夜与刘长文的较量,如同一场惊雷,将李长青彻底唤醒。他深切体会到了与后天武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即使身中断魂香之毒,饮下致命毒酒,刘长文依然能够展现出惊人的力量,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毁灭性的威力。 现在,李长青终于有了静下心来修炼内力的机会。从记忆深处调出《华山基础内功》的修炼法门,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他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心无杂念。 尽管《华山基础内功》的评级仅为一星,但它却是道门正宗的内功心法,汇聚了道门内功的精髓。此功四平八稳,修炼起来既安全又稳健,不易走火入魔。更令人瞩目的是,日后修炼者还能直接转修至更为高深的先天功,绝非无路可走的功法。 对于一名毫无指导、初涉内功修炼的纯新手而言,《华山基础内功》无疑是最佳入门之选。须知,内功修炼与外功截然不同,一旦练错,后果不堪设想,甚至有性命之忧。 修行内功的第一步,就是传说中的气感,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玄妙无比的词汇。对于领悟了气感的人来说,它如同呼吸般自然;而对于那些尚未触及门槛的人,即使穷尽一生的想象,也难以描绘出气感究竟是何等模样。 李长青静静地入定,时光仿佛在他面前缓缓流淌。经过一个时辰的沉浸与等待,他终于踏入了那片神秘莫测的领域,感受到了那传说中的气感。 这一过程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如细水长流,循序渐进。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迷雾之中,渐渐地,那些雾气开始汇聚、凝聚,最终化作一股若有似无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内部游走、穿梭。 这便是气感,它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仿佛是一股生命的源泉,为修行者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与动力。李长青感受着这股力量的流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与激动。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修行之路的第一步。 随着呼吸的深入,李长青渐渐感受到一股暖流在丹田之上涌动,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阻隔,无法顺利进入。他心神一动,巧妙地引导这股热流,穿越狭窄且充满杂质的经脉,如同一位细心的园丁,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抹生命的火焰。 终于,在历经曲折之后,那缕微弱的内息成功落入丹田之中。李长青轻轻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他成功了,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缕内力!虽然这缕内力现在还十分微弱,但正如风起于青萍之末,总有一天,它会如同参天大树一般,成为李长青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坚实根基。 第14章 初次修炼 正如申海所料,李长青此刻正身陷重重困境,除了刘长文还不够,唯有将王家这棵参天大树连根拔起,李长青才有可能走出困境。 一个不变的真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尽管曾县令即将离开云海县,赴郡中担任更高的职务,但在此刻,他仍是云海县的父母官,一县之长。若能得到曾县令的扶持或助力,李长青摆脱当前困境的几率无疑会大大增加。 于是,李长青心中便有了计较,他必须想方设法与曾县令结交,哪怕只是短暂的联盟,也足以让他在这场危机中占据有利地位。 然而,此时的李长青却未曾察觉申海内心的种种盘算,倘若他知晓,恐怕会对申海的机智与深沉感到震惊。李长青早已洞悉申海想要以那枚玉佩为饵,去取悦童县令的心思。然而,申海又何尝没有看穿李长青的那点小心思呢? 李长青此刻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热烈。今日的收获,真可谓是硕果累累! 他手中的银票,每一张都代表着十两的财富,此刻竟有十四张之多。再加上申海刚刚赠予的一百两,他手中的银两已经足够他再进行十二次激动人心的抽奖。剩下的些许碎银,加起来也不足以支撑一次抽奖的花费,李长青便大方地将它们赏赐给了张大。 张大接过碎银,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喜悦,拍着胸脯向李长青保证,今后必将全心全意为他效劳,生死相依,绝不二心。 这种话语,特别是出自张大这种见钱眼开、忘恩负义的小人之口,李长青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他挥手让张大离开,转身取来一坛虎骨酒。酒坛的封泥被轻轻揭开,一股独特的酒香立刻弥漫整个房间。只见一截虎脊椎骨静静地躺在酒坛底部,周围环绕着丹参、灵芝以及一些李长青叫不出名字的名贵药材。 仅仅是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令人陶醉的香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刻舒展开来,心灵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满足。 药酒,这瓶中的液体,药的比重似乎压倒了酒。李长青轻轻提起竹酒提,小心翼翼地品尝。舌尖刚一触碰,辛辣如火焰般的味道便在口腔中肆虐开来,犹如一匹野马在草原上奔腾。他一饮而尽,烈酒如同滚烫的刀刃般刺入喉咙,然后顺着食道一路下滑,直达胃部。 最初是那股刺痛,如同被火烤一般,然而过后,却是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回荡,让人回味无穷。李长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忍不住击节赞叹:“好酒!” 随着药酒在体内流转,李长青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热水之中,浑身皮肤像被小蚂蚁轻轻咬过一般,痒酥酥的。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皮肤逐渐泛起红晕,仿佛血气上涌,全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这种感觉,就像是从深潭中涌出的一股清泉,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喊一声,释放内心的狂喜。 哈!李长青一声大喝,室内瞬间充满了摧心掌的虎虎风声,窗户在拳风之下猎猎作响。一套掌法打完,他仍觉意犹未尽,随手抓起一块巨石,上下抛飞,玩得不亦乐乎。 待药性消退,疲累之感才如潮水般涌来。李长青顺势倒在刘长文的床上,二百四十两银票紧紧地揣在怀中,他的面色红润,带着几分醉意,低声自语:“真是遗憾,只有第一次抽奖才能得到那灌顶之效。之后的每一次,都得我自己辛辛苦苦地去修炼。不过,现在看来,这抽奖也不能完全依赖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但又充满了坚定。他清楚,真正的力量,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去修炼。抽奖,只是他的一种助力,而不是依赖。 小憩片刻,等药酒劲过了,天也终于亮了,李长青又打了一套摧心掌,他明显感觉到筋骨有所增强,出拳更加迅猛有力,药酒对增强体魄,锻炼外功上面有不小的加成。也是因为李长青的身体太过羸弱,才有这么好的效果。 李长青心中默念,是时候检视系统给予的赏赐了。抽奖的随机性他已深有体会,有时候期望越大,失望便也越大。相较之下,完成任务则是一条更为稳妥、快捷的获取卡牌之路。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领取击杀刘长文的任务奖励。 “叮——”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系统如常地宣告了他的好运。 “恭喜宿主,获得三星卡牌,苗人凤。” 人物:苗人凤 出处:《雪山飞狐》 武功:苗家剑法(三星半)、壁虎游墙功(二星) 身为一个痴迷于武侠世界的爱好者,李长青对苗人凤的名字如雷贯耳。苗人凤,那位金庸先生笔下的《雪山飞狐》中的风云人物,凭借一手苗家剑法,威震四海,令江湖豪杰无不敬畏。他的剑法凌厉而独特,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与深邃的智慧。 而他的壁虎游墙功更是令人叹为观止。这门轻功使得他如同壁虎一般,游走在墙壁之间,无论是陡峭的悬崖还是高耸的城墙,都无法阻挡他翻墙越脊的脚步。他身轻如燕,一跃便能越过数丈之距,无论是追击敌人还是躲 若能抽中苗家剑法,那真乃天助我也。李长青心中默念,此刻的他,急需一门威猛的兵器技艺,而苗家剑法正好符合他的期待。 叮——恭喜宿主,成功获得苗家剑法(三星半)! 李长青心中一喜,几乎想要欢呼出声,但他及时压制住了这份激动。 李长青对于兵器的选择,总有一种微妙的偏好。世人常说,刀为百兵之霸,剑则是百兵之王,两者各有千秋,难分伯仲。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剑才是他真正的挚爱。 “不过在追求剑道的道路上,我必须先修得深厚的内力。”李长青心中默念,“若没有扎实的内力作为根基,即便剑法再精妙,也不过是空中楼阁,一触即溃。” 他深知,要想在武侠世界中立足,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客高手,必须先从修炼内力开始。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终成为自己向往中的剑道高手。 昨夜与刘长文的较量,如同一场惊雷,将李长青彻底唤醒。他深切体会到了与后天武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即使身中断魂香之毒,饮下致命毒酒,刘长文依然能够展现出惊人的力量,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毁灭性的威力。 现在,李长青终于有了静下心来修炼内力的机会。从记忆深处调出《华山基础内功》的修炼法门,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他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心无杂念。 尽管《华山基础内功》的评级仅为一星,但它却是道门正宗的内功心法,汇聚了道门内功的精髓。此功四平八稳,修炼起来既安全又稳健,不易走火入魔。更令人瞩目的是,日后修炼者还能直接转修至更为高深的先天功,绝非无路可走的功法。 对于一名毫无指导、初涉内功修炼的纯新手而言,《华山基础内功》无疑是最佳入门之选。须知,内功修炼与外功截然不同,一旦练错,后果不堪设想,甚至有性命之忧。 修行内功的第一步,就是传说中的气感,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玄妙无比的词汇。对于领悟了气感的人来说,它如同呼吸般自然;而对于那些尚未触及门槛的人,即使穷尽一生的想象,也难以描绘出气感究竟是何等模样。 李长青静静地入定,时光仿佛在他面前缓缓流淌。经过一个时辰的沉浸与等待,他终于踏入了那片神秘莫测的领域,感受到了那传说中的气感。 这一过程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如细水长流,循序渐进。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迷雾之中,渐渐地,那些雾气开始汇聚、凝聚,最终化作一股若有似无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内部游走、穿梭。 这便是气感,它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仿佛是一股生命的源泉,为修行者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与动力。李长青感受着这股力量的流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与激动。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修行之路的第一步。 随着呼吸的深入,李长青渐渐感受到一股暖流在丹田之上涌动,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阻隔,无法顺利进入。他心神一动,巧妙地引导这股热流,穿越狭窄且充满杂质的经脉,如同一位细心的园丁,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抹生命的火焰。 终于,在历经曲折之后,那缕微弱的内息成功落入丹田之中。李长青轻轻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他成功了,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缕内力!虽然这缕内力现在还十分微弱,但正如风起于青萍之末,总有一天,它会如同参天大树一般,成为李长青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坚实根基。 第15章 敲足杠 能够如此顺利修炼内力,全赖这一部《华山基础内功》。它深入浅出地阐释了气感的诞生,详细指导如何驾驭这微妙的气感,以及应当引导它流经哪些经脉。倘若对此一无所知,仅凭一股蛮劲随意引导内力,恐怕只会落得个五痨七伤的下场,运气稍差些,甚至可能当场丧命。 光阴似箭,转眼半个月已经过去。 深冬的脚步逐渐逼近,天气愈发寒冷。就在昨天,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为大地披上了银白的外衣。 从大牢里挑选出一群老实且顺从的囚犯,去清扫那堆积如山的雪。张大,手握鞭子,威风凛凛地在一旁监工,很是得意。 而这一切的推手,正是李长青。这个大牢,虽小却是个微缩的江湖,李长青,凭借一己之力,斩杀了刘长文,那可是整个县衙大牢实力最强的人,他因此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大牢中位置最高的人,权力自然落入了他的掌心。 然而,对于这芝麻绿豆般大小的权力,李长青并无半点心动。他轻易地将其委托给了张大,只保留了每月那五十两的银子, 县衙大牢,这座看似阴森凄苦之地,实则隐藏着不少的利益纠葛。牢头一职,历来被视为肥缺,权力与油水并存。然而,过往的日子里,牢头们所得的油水,有九成都要孝敬给知县和县尉,落在牢头自己身上只剩一点东西。 如今,牢头换成了冷面黑心的李长青。对于知县和县尉的权威,他视若无睹。李长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将大牢的油水全数捞入手中。他渴望学得一身好武艺,有朝一日能闯荡江湖,寻找自己的天地。 此刻,李长青的小院中剑气纵横,他正在院中挥舞长剑,步履矫健如龙蛇游走。瑞雪被剑气带动,纷飞于空中,仿佛又迎来了一场瑞雪。在这雪影之中,陈无忧宛如一条游龙,舞剑的姿态犹如神祇降临凡间,飘然若仙。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李长青的剑法已经精进到了惊人的地步,筋骨内力也在每日饮用虎骨药酒的滋养下有了显著的提升。若再与刘长文交手,虽然他不敢断言必胜,但至少能与对方打得难解难分。 剑气纵横,两个时辰转瞬即逝。李长青,素来痴迷于武侠世界,如今有了学习真正武功的难得机会,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化身为武痴,唯有剑术的训练占据了他的整个世界,其他一切琐碎之事皆变得微不足道。 苗家剑法,这门融合了刚猛与柔韧之美的上乘剑法,在李长青手中逐渐展现出其独特的魅力。经过半个月的刻苦钻研,他虽只是初窥门径,但每一剑挥出,都已带有几分苗家剑法的独特韵味。 经过半个月的修炼,李长青的内力精进显著,令人赞叹。相较于苗家剑法,他在内力方面的进步更是如鱼得水,气势如虹。此时,他的气海已经蓄满了一小半,修为稳固在了后天初期。 身为武道世家的嫡系子孙,李长青虽然错过了幼年最佳习武时期,但他对内力的亲和度却极高,修炼起来得心应手,毫不费力。在《华山基础内功》的指导下,他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困难,反而像是找到了通往武道巅峰的捷径。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长青的气海将逐渐蓄满,预计用不了两三个月,他便能踏入后天中期,开始攻略十二正经。 李长青舞完最后一式,轻轻地将长剑归鞘。他取过一条干毛巾,细致地擦去脖颈间渗出的汗珠。尽管武者体魄强健,百病难侵,然而过度损耗也会导致身体受损。 他缓缓坐在石桌旁,倒出一碗酒,其色泽深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李长青一口饮尽,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他瞥了一眼旁边的两个空酒坛,心中微叹:“虎骨酒已经喝光了,药酒之滋补亦无。若长此以往,日夜苦练,恐怕我这副身躯也难以承受。” 他轻叹一声,心中泛起一丝无奈。穷文富武,这句话所言非虚。缺乏资源的支持,即使是修炼武艺,也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否则,一旦过度损耗,便可能前功尽弃。 李长青轻叹一声,庆幸自己未曾冲动地将所有银票一股脑儿投入那系统中。如今,正当他手头紧缺之时,他明白,明日必须抽空前往万宝阁一趟。 万宝阁,乃是万宝商会在各地的标志性产业,不仅在禹州,连他所在的离州等地也随处可见其分部的身影。这万宝阁,专门为武者量身打造,是他们寻找珍稀宝物、提升实力的首选之地。当然,与遍布九州的锦绣商会相比,万宝商会仍显得稍显稚嫩,但其特色和专业性却无可替代。 在这个世界,但凡与武者有一丝关联,对武者有所裨益的物品,皆价格不菲。二百四十两银子,对于一次交易来说,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抽奖需银,修炼资源更是昂贵无比。”李长青心中暗忖,“好在有系统傍身,功法修炼无需额外开销,否则这武道之路,真可谓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思绪至此,李长青下定决心,再次向赤峰寨的两兄弟要出一笔钱。 自半个月前李长青初至击毙老三吴胜后,熊广的日子就变得愈发沉重。他深知这位新来的小牢头绝非易于对付的角色,于是暗中打算借此机会贿赂刘长文,期望他能出手摆平这个麻烦。然而,就在他尚未将这份礼物送出之时,却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刘长文竟然被牢头给打死了。 这个消息无疑给熊广带来了更大的压力。他开始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这位新牢头绝非泛泛之辈,绝对是个棘手的角色。他深知,想要在这位牢头眼皮底下安然度日,绝非易事。 这一日,熊广和黄龙正愤怒地咒骂着刘长文:“这刘长文真是个废物,亏得我们两人还打算告诉他一个藏钱的地方,好让他帮我们摆平新来的牢头,谁想到他竟然中了那小鬼的诡计,反而丢了性命!”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张大那谄媚至极的声音:“牢头大人,您里面请,小的就在外面候着,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麻烦了。”熊广和黄龙对视一眼,默契地站起身来,心知肚明,牢头这时候来绝对没用好事。 废话少说,拿出一千两银子,我便转身离去,绝不扰了你们的兴致。李长青语气淡然,腰间长剑轻轻摇曳,似乎诉说着他的决心。 你当我们是开钱庄的吗?一张口就要百两,这简直比抢劫还来得直接!黄龙瞪大了眼睛,鼻孔扩张成两个圆洞,粗气连连。 我就是抢劫,你又能奈我何?李长青的回答充满了挑衅,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瞬间点燃了黄龙的怒火。 眼见其二弟欲要出手,熊广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身形微微前倾,无奈地对牢头说道:“牢头大人,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等一马。非是俺们不愿孝敬,实在是手头紧啊。上次大人您来,俺们哪敢有所保留,全数孝敬于您了。” 李长青冷嗤一声,不屑道:“你这话,莫不是在哄鬼呢?你等兄弟二人做山贼已有三年,不知劫掠了多少路人商队,这三年下来,难道就攒下这么点银子?一百多两?哼,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这么好糊弄吗?” 长青心中默默盘算,这些年,熊广三兄弟累积的银子起码有数千两之多。上次他们仅得一百多两便匆匆离去,多半是因为李长青自己底气不足。如今,他内力精进,拳法剑法皆有所突破,再次踏足此地,誓要将熊广等人的财富悉数榨取。 “动作快点,今天若拿不出一千两黄金,休怪我出手无情!”李长青恶狠狠地威胁道。面对这个更加凶狠的对手,熊广两兄弟毫无办法。 “我跟你拼了!”黄龙年纪小,此刻屈辱感如烈火燃烧,忍不住爆发出内心的狂怒。 他疾步向前,怒吼声震天动地,双手凝聚起奔雷掌的磅礴力量。尽管他的奔雷掌技巧比刘长文更加娴熟,但缺乏内力的支撑,招式的威力却显得平平无奇,无声的风雷之音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李长青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乌青色的内力在手掌中汹涌澎湃。他轻描淡写地一掌击出,掌风如狂风骤起,瞬间将黄龙的乌黑长发吹得向后飞扬,彰显出内力与招式之间的天壤之别。黄龙在这股强大的劲风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黄龙只觉得腹部遭受了一记重击,肝胆仿佛瞬间碎裂,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李长青那冷酷无情的一掌,让他明白自己的抵抗只是徒劳。一招一式,所有的技巧和架子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脆弱无力。 李长青轻易地反扭住黄龙的手臂,一脚精准地踹在他的膝弯,迫使他跪倒在地。黄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长青从腰间抽出那柄三尺长的青锋剑,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紧贴着他的脖颈。 黄龙心知自己已命悬一线,回想起李长青曾当场打死自己三弟吴胜的冷酷场面,他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死亡的恐惧让他涕泪横流,他只能颤抖着声音哀求:“大哥,救我。”在这个杀星面前,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求饶。 “如何,这笔钱,你是愿交还是不愿交?李长青语气冷冽,如同冬日的寒风。 熊广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终,他猛地一点头,沉声道:我交。 李长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既然如此,那就把你和你兄弟的财富全部交出来吧。 此言一出,熊广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无比,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你不要逼人太甚! 你只是一个死囚,欺压你又如何?实话告诉你,今日我来,就是要你兄弟二人的全部家产。若是不足一千两,我便让你们兄弟俩人头落地!李长青的声音清晰而冷硬,如同冰雪般刺骨,他对这些已是死囚的土匪,没有半点怜悯之情。 听到这番话语,熊广反而沉下了心,他是死囚,对方是牢头,反抗只会自讨苦吃,求情更是无用。他深知今日这一关,他和他的兄弟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 无奈只能将自己兄弟藏匿钱财的地方告诉李长青。 见状,李长青道:“实话说来,要是敢骗我后果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