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仙游》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一回 朱顺归乡 桑武岛国寇鬼纷纷被赶走了,如今的华安大地国泰民安,老百姓安居乐业。 这个和平来之不易,吾辈当自强不惜。 三年前,那些为了华安大地的抛头颅洒热血的那些最可爱的人,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才换来如今华安大地的繁荣昌盛,他们用鲜血生命铸就太平盛世! 在一处村庄的屋檐下,有两个中年男子坐在树底喝着小酒唠着嗑,但是那两个男子都是残障人,一个男子身材瘦小没有了双腿,一个男子身形壮硕但缺了一只手臂。 他们在屋檐下谈笑风生,那个没有双腿的残障人,说道:“王将军,你说以后的人能记得我们的名字吗?能知道我们都干了什么吗?” 那给被称王将军的壮硕男子笑道:“我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但我们的事业会万古流芳。“ 他们正是当年那些最可爱的人,他们的名字叫:英雄儿女 秋末冬初,一处青山脚下的竹海,一处小溪竹桥之上,有一个年轻男子腰悬刀剑,牵着一只毛驴缓行在竹桥之上,桥下有一些鸭子正在水中嬉戏,鸭子嬉戏于清澈的水中,欢快的水花飞溅起舞,好不快活。 那男子看着鸭子们在静静的河面上无拘无束,这般欢快嬉戏,若有所思;人生道路的我们就像水中的鸭子,表面看起来都是从容淡定,怡然自得,其实水底下都在拼命划水,同样每个人的辉煌,背后都付出艰辛和努力..... 朱顺满脸笑意,喃喃道: “它们真的无忧无虑啊,没有任何烦心事啊。” 竹桥后面传来粗犷的声音,说道: “我烹饪过鸟兽无数,只只健硕,从未发现营养不良的,这大概是因为鸟兽的营生顺从自然,遵从自然之礼吧。” 朱顺停下脚步,扭过头,看到一个粗犷汉子,那男子身材魁梧,身穿羊毛大衣,背着一支等人高的巨弓,他右手提溜着两只野兔的耳朵,腰间配有一个匕首,像是一个猎人。 魁梧汉子又道:“我们虽然拥有比鸟兽出色得多的智慧,但常常营养不良,有时还会断送自己的生命,并且往往容易陷入贫穷的困境,生出无尽的烦恼,究竟为何会这样呢?” 朱顺答道:“我想,最终的原因还是我们没有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态度。” 魁梧汉子竖起拇指,赞叹道:“兄弟说的很对,大概就是如此吧。” 朱顺松下毛驴的缰绳,抱拳道:“我觉得大哥很有文采,现实比做鸟兽。” 魁梧汉子笑道:“兄弟这说的有点过了,粗人一个,我只是只山水间的一个普通人。” 那男子细细打量了一遍朱顺,问道:“看兄弟装扮,应该是个江湖高手吧。” 朱顺有些不知所措,说道:“在下武功拙劣,只是一个普通的游侠儿,算不得江湖高手。” 魁梧汉子道:“不知兄弟从何而来,要去往何处呢?” 朱顺回道:“我从川陵郡打寇鬼归来,去往琅琊家乡。” 魁梧男子听到川陵郡,眼神坚毅,说道:“川陵男儿尽皆知啊!” 桑武国骚扰我华安大地,华安大地总出兵三十万,川陵占三分之一。 川陵出陵十万,回陵的仅万人,十户九户无儿郎。 若没有这些英雄儿郎浴血牺牲,何来今日繁华盛世。 魁梧男子走到朱顺身旁,拉住朱顺的右手,说道:“你们是英雄,兄弟来我家吃个饭吧。” 朱顺受宠若惊,赶紧抱拳,道:“大哥,这怎么敢当,我怎么能打扰你,身为江湖人如若空有一身武艺,不为国家,谈何江湖人?” 魁梧男子大笑道:“兄弟,你是英雄,我是粗人,我们没有区别。我非常敬佩你们为这片土地所做的一切。” 朱顺被魁梧男子的热情深深打动,他紧紧握住魁梧男子的手,仿佛遇到了知己。 两人一起走在竹桥上,向青山脚下走去。 毛驴跟在他们后面,二人畅谈一路,谈笑风声,一起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经历。 青山脚下,一处小溪潺潺,两人一驴,悠悠然走在竹桥上,那魁梧男子与朱顺越聊越投机,仿佛相见恨晚。不多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青山脚下,竹桥的尽头。 竹林深深,清新的竹香扑鼻而来。在竹桥的尽头,有一处破旧的房子,院门外有一个坟包,坟包墓碑上刻着六个大字:爱妻徐氏之墓 朱顺看到这个坟包,面色沉重。 那魁梧男子指着那房子说道:“兄弟,这就是我的家,请进。”朱顺感激地点了点头,随着魁梧男子进了那破旧的房子。 房子内陈设简单,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魁梧男子将野兔交给朱顺,自己则开始生火做饭。朱顺看着这一切,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愧疚。他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魁梧男子熟练地烹饪着野兔。 “爹”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只见一个小姑娘从门外探出头来,小巧可爱。 小姑娘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头发上系着一条鲜艳的红丝带,发髻上还插着一朵小花。她背着一个书包,脸蛋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清澈的光芒。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棉袄,腰间系着一条蓝色的腰带,脚穿一双红色的布鞋,看起来十分可爱。 小女孩跑到魁梧男子身边,抱住他的腰,甜甜地叫道:“爹,我以为你不在家呢。” 魁梧男子疼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说道:“你放学了。” 小姑娘嗯了一声,将书包从背后拿了下来,说道:“爹,我给你带来了你小时候喜欢吃的桃酥。” 魁梧男子满脸惊讶,笑道:“是嘛!哎呀!” 小姑娘得意的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袋桃酥,问道:“是不是这个啊?” 魁梧男子笑道:“哈哈哈,是这个,你还带了小时候我爱吃的东西啊。” 小姑娘看着魁梧男子,笑道:“我还买了一个糖葫芦奖励自己。” 魁梧男子笑道:“谢谢。” 小姑娘回道:“不客气。” 魁梧男子低下身子,说道:“今天咱们吃兔子。” 小姑娘兴高采烈,说道:“好!” 小姑娘这时候才刚刚发现朱顺坐在旁边,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顺,朱顺微笑的和小姑娘打了招呼。小姑娘有些害羞,红着脸和朱顺问了好,然后跑到屋子里写起了作业。 魁梧男子看着女儿的背影,感慨道:“真是长大了。”朱顺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想起自己年少时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思乡之情,他独自闯荡江湖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四年了,如今仗也打完了,自己也走了万里路了,一想马上就可以归乡了,心中非常高兴;他又想起自己的父母,心中又有些愧疚。 这时,魁梧男子已经将野兔烤好了,魁梧男子喊了一声:“涵涵,来吃饭了。” 那个叫涵涵的小姑娘便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来到了客厅。 涵涵腼腆的给朱顺打了一个招呼:“叔叔好。” 朱顺微笑点头。 魁梧汉子递给朱顺一块兔子肉,又递给涵涵一块兔子肉,自己也拿起一块开始啃起来。朱顺尝了一口,味道十分鲜美。他心中更加感激魁梧男子为他准备的这顿丰盛的一餐。两人一边品尝着兔子肉,一边聊着天,谈论着一些趣事,涵涵就在旁边有些放不开的感觉,细细咀嚼兔子肉。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魁梧男子看了看窗外,说道:“兄弟,天已经黑了,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吧。”朱顺感激地说道:“不麻烦大哥了。” 魁梧男子大笑道:“咱们是兄弟,说什么打扰的话。”他拍了拍朱顺的肩膀。 朱顺婉拒了魁梧男子的好意,魁梧男子也不强留,他知道朱顺是江湖中人,有自己的规矩。 暮色中,皎月高挂,竹影婆娑。 魁梧男子和他女儿,在门外送别朱顺。 朱顺问道:“我叫朱顺,不知大哥的姓名是。” 魁梧男子拍了拍胸脯,笑道:”我叫丁松义。“ 朱顺拜道:“丁大哥,感谢你的招待,咱们有缘再见。” 丁松义抱拳道:“有缘再见,朱老弟。” 涵涵说道:“朱叔叔,路上慢点。” 朱顺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微笑道:“谢谢涵涵。” 随后,朱顺牵着毛驴便向远方走去.... 二人拜别后,朱顺踏上了归乡的路途。 夜幕沉沉,竹林小屋中,烛光明亮。 丁松义和涵涵坐在客厅中,丁松义看着涵涵,说道:“你说等你出嫁的那一天,爹是不是就成了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呢?” 涵涵回道:“不是啊。” 丁松义说道:“你都出嫁了不就剩我一个人了吗?” 涵涵说道:“我可以把你带走啊。” 丁松义摸了摸涵涵的小脑袋,说道:“你带我一个糟老头子干嘛?” 涵涵说道:“就像你带我一样。” 丁松义神情低落,唉了一声。 涵涵又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丁松义疑惑道:“为什么呀?” 涵涵说道:“你为什么要带我一个不太乖的小孩呢?” 丁松义说道:“那你是我女儿啊。” 涵涵甜甜的叫道:“因为你是我爹。” 丁松义说道:“但是爹,不想给你添麻烦。” 涵涵道:“但是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我不想走啊,我要把你带回家。” 丁松义说道:“爹老了,就不打扰你了就自己生活了。” 涵涵说道:“那我就不嫁人了,一直陪着你,我带你就行了。” 丁松义,眼眶湿润,哈哈大笑;烛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暖洋洋的。丁松义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涵涵的鼻子,笑着说道:“你这个小鬼头,真是个调皮鬼。”涵涵也咯咯笑了起来,她知道这是父亲对她的宠爱。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竹叶上,静谧而温馨。 丁松义与她女儿涵涵相依为命,涵涵才五岁大的时候,她的母亲患了怪病,她的父亲丁松义,为了给爱人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拜访了许多名医,但是无济于事,最后她的母亲便离世。 自此,丁松义和女儿涵涵相依为命。 深夜,月光如水,洒在竹叶上,静谧而温馨。丁松义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感慨万分。他走到涵涵的床边,看着她甜美的睡颜,心中满是怜爱。他轻轻地为她盖上一个温暖的被子,防止她着凉。 涵涵睡得正香,她的呼吸平缓而有力。丁松义坐在床边,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庞,回忆起她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的眼神中满是宠爱和不舍,他知道这个可爱的女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丁松义又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喃喃道: “闺女,我愿意毁我的一生一世,也不愿毁你的一分一毫,待你羽翼丰满之时,请原谅爹的全身而退。 他的心中感到无比的宁静和满足。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二回 故友相逢 旭日东升,青山之上,朱顺牵着毛驴,俯视着远方的一处郡城。 微风吹拂,他的衣角随风飘动,静静看着远方。 朱顺满脸笑意的看着毛驴,说道:“红豆啊,咱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说完,他便牵着毛驴向郡城方向走去。 他慢慢走近郡城,只见“琅琊郡”三个大字浮现在他眼前,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街道还是那个街道,人们还是那些人们,但四年的时光,已经让一切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朱顺牵着毛驴,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感慨。 朱顺看到熟悉的郡城轮廓,那是他的家乡,他已经离家四年了,再次来到初生之土,心中感慨万千。 朱顺牵着毛驴,踏着熟悉的石板路,走向集市。 他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心跳在胸中砰砰作响。 四年的时光,他经历了风风雨雨,但家乡的变化却如此之大。 朱顺踏入集市,一阵喧哗声涌入耳中,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原本那个熙熙攘攘的集市,如今已经变得人声鼎沸,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货架,各式各样的衣饰、糕点、茶叶等物品,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远处,一排排建筑挺地而起,青砖绿瓦,气势恢宏。 朱顺心中一阵感慨,没想到四年的时间,这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朱顺牵着毛驴缓行于闹市,周围的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仿佛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不知何处有个声音传来:“朱顺?”朱顺转过头,只见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就这样静静看着他。 那汉子满脸胡须,他的目光在朱顺脸上徘徊,似乎在确认着什么。朱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他立刻认出了这个汉子——他就是朱顺的儿时玩伴张行正。 张行正走上前来,拍了拍朱顺的肩膀,笑道:“真是你啊!朱顺!” 朱顺也笑道:“行正啊,不是我还能是谁啊?连你小叔长啥样都不记得了吗?” 张行正尴尬挠了挠头,说道:“不怨我啊,朱顺,你都好些年没来了,变化太大了啊。” 朱顺抬起右手,握紧拳头,轻轻锤了张行正两下胸口,笑骂道:“没想到四年没见,你块头这么大了,都比我高一头了。” 张行正调侃道:“吃肥料吃的。”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能在这里遇到多年不见的好友。 张行正显得很激动,说道:“这一路辛苦了,还没吃饭吧,咱们吃饭去。”说完就拉着朱顺在一个小摊位上坐下。 朱顺笑着点头,他早就饿了。看到张行正热情的模样,朱顺心中一阵暖流涌过。 这些年,虽然他离家远行,但故乡的人和事却时常在梦中出现。 小摊的老板娘很快端上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面条香气扑鼻,惹人食欲大开。 朱顺大口吃着面条,也不说话,只是偶尔抬头看看张行正,然后笑着点点头。 张行正看着朱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也笑了。 他知道,这四年里,朱顺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如今看到他能吃得这么香,说明他离家这些年,心中一定很怀念家乡的味道。 朱顺看着张行正,心中一阵激动。他忍不住问道:“这几年还好吗?”张行正苦笑道:“这四年科举一直不顺遂,眼看着一次次落榜,我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家人了。” “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够成功。”朱顺安慰道。 张行正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朱顺,谢谢你。” 朱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问道:“那杨宇和宗耀呢?” 张行正回道:“宗耀我不知道,自打搬到郡城,交往就少了,只要过年才回家一趟。 不过杨宇现在挺厉害的,当了书记郎,解决了百姓们许多麻烦,帮着百姓谋幸福,就连郡守大人都很看好杨宇呢。” 朱顺显得挺激动,笑道:“这个杨宇真是出息大了,哈哈哈。” 张行正说道:“杨宇当得不错呢,我这几年其实也没有闲着,杨宇上书郡守,为我谋了一个小官当呢,就是帮着杨宇打副手呢,现在不少村子的百姓不止记得杨宇,还记得我了呢。” 朱顺拍了拍张行正肩膀,说道:“那不就相当不错了吗?” 张行正看着朱顺的神情,淡淡地笑了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这些年还好吧。” 朱顺笑道:“很好,见过了很多大江大河和很多人。” 张行正满脸震惊的看向朱顺,说道:“这几年有什么精彩故事给我讲一下吗?” 朱顺点点头,道:“我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人,听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事。” 张行正兴奋地说道:“快给我讲讲,我好好奇啊。” 朱顺微微一笑,开始讲述起他在外游历的种种经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沧桑和沉稳,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周围的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似乎都消失了,只有他和张行正两个人在这个奇妙的世界中游历。 朱顺的讲述让张行正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张行正听得津津有味。 他仿佛能够感受到朱顺在外游历的种种艰辛,也能感受到他所经历的欢乐和痛苦。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幅画面,有朱顺在山林间穿梭的矫健身影,有他在大江大河中垂钓的专注表情,还有他在陌生郡城中漫步的孤独背影。 张行正说道:“这四年科举不中,我觉得浪费了太多时间,我非常佩服你,我要能像你这样潇洒就好了。” 朱顺安慰道:“不要这样想,行正。这四年你并非毫无收获,至少你现在已经比我高一头了,还有不少村庄的百姓也记得你了,你们帮了百姓们做了许多好事。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你现在的经历将来会让你更加出色。” 张行正苦笑道:“希望如此吧。”他顿了顿,看着朱顺,突然认真地道:“朱顺,谢谢你。” 朱顺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是朋友,行正,从小玩到大的,你一说谢谢不就有些见外了吗?还有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在你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刻,他们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起捉迷藏,一起打枣子,一起讲悄悄话。 “行正,找媳妇了吗?”朱顺突然问道。 张行正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个……还没有……” 朱顺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张行正的肩膀:“行正,你也不用害羞,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行正也跟着笑起来,他说道:“那你这四年在外游历,找着了吗?”朱顺回道:“没有,不过美人太多了,但是这些美丽的花朵没有一株属于我的,说的伤心点了。” 张行正哈哈大笑,仿佛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 他们一边吃一边聊,谈及了故乡的变迁,谈及了亲朋好友,也谈及了他们儿时的趣事。 他们吃完饭,张行正说道:“咱们回村吧,现在咱们村里面变化非常大。” 朱顺说道:“这个郡城也变化很大啊。” 两人走出摊,来到熙熙攘攘的街头。 他们二人走到街头,看到了两个杖朝之年的老妪。 一个老妪穿着大红袄,沧桑的面孔倒是脚步矫健,跟在拄着拐棍老妪后面,拍了拍她的背,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被问的老妪抬起头,满脸疑惑,回道:“不认识。” 那个大红袄老妪笑道:“我是迷生啊。” 拄着拐杖的老妪有些震惊,说道:“你是迷生?” “嗯。”大红袄老妪应道。 “胡说。”老妪拄着拐杖走了几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大红袄老妪笑了笑,道:“你是叶叶。” 拄杖老妪打量了一眼红袄老妪,说道:“你真是迷生啊!你咋成这怂相了?” 红袄老妪说道:“给你说,就成这怂相了。” 拄杖老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说道:“眼睛看不清,耳朵听不清。”红袄老妪道:“咱是一个货,成了二球了。” “嗯”拄杖老妪应了一声。 “哎呦,我的妈呀,你真是我的老朋友”拄杖老妪拍了拍红袄老妪的肩膀。 “咱俩同岁。”红袄老妪道。 “我知道,以前经常去你姐家那时候,咱成天玩呢”拄杖老妪笑起来。 “嗯。”大红袄老妪应了一声,“我跟你说话,你好好活着。” “嗷。”拄杖老妪含糊应道,她似乎有些耳背,没听清大红袄老妪说了什么。 两人一起慢慢走在街头,大红袄老妪时不时用手帕给拄杖老妪擦去嘴角的口水。她们聊起往事,聊起儿时的欢声笑语,聊起曾经的风风雨雨。岁月在她们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她们依旧活着,也不知下次见面会什么时候。 张行正看着两位老妪,心中感慨万分。他转头看向朱顺,问道:“如果,我们老的时候,可以像这两个奶奶一样吗?”朱顺看了看两位老妪,她们相互扶持着,慢慢地在街头走着。他回头看了张行正一眼,笑道:“等老了再见,估计你我也会这样。” 画面定格在那一刻,两位老友相互扶持着在街头慢慢走着,回忆着往日的点点滴滴,感叹着岁月的流逝。他们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温暖,仿佛在告诉人们,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友情永远不会改变。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头,喧闹的集市声音渐渐远去。张行正走在前头,朱顺紧随其后,他们的步伐轻快,仿佛回到了故乡的怀抱。 张行正的心情格外愉悦,他扭头看向朱顺,说道:“朱顺,咱们回村吧,现在村里面变化非常大。”朱顺嗯了一声,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故乡的变化。 二人穿过一条小路,来到了一片绿油油的田野。远处的村庄若隐若现,炊烟袅袅升起,仿佛在向他们招手。他们加快了脚步,向熟悉的村庄走去。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三回 书记郎 张行正带着朱顺来到了熟悉的山路,看着远处的大片刚露头的小麦,不由感慨。 “变化是不是挺大?”张行正轻声问道,目光在朱顺的脸上一扫而逝。 朱顺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穿过张行正,落在远方的村庄,那是一幅熟悉的画面。 他有看向远处的麦田,绿油油的麦田在阳光下泛着光芒,微风拂过,麦浪翻滚。 他又看向远处的河流,那正是武河。 朱顺说道:“还是那条熟悉的武河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群人在武河游泳,杨宇这臭小子,直接甩着那雏鸟朝我们那撒尿。”他的话语像是打开了时光的闸门。 张行正哈哈大笑。 随后,张行正也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河面 朱顺的目光在武河的河面上游移,眼中闪烁着深深的光芒。 “真是变化挺大。”朱顺说道。 朱顺点点头,目光远望,仿佛在试图寻找过去的踪迹。 ......... 两人一起走上了村头。 村头旁边有一个巨大的石头,石头上刻着“武运村”三个大字。 朱顺走到石头前,轻轻抚摸着那几个字,仿佛在试图感受岁月的痕迹。“走,咱们进去看看。”朱顺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两人穿过村口,走进这个曾经熟悉的村庄。 他们沿着小路向前走,两旁的房屋和店铺熟悉而陌生。 街边有不少大妈,聚在一起唠嗑。 她们看到朱顺,都显得很震惊。 朱顺便给这些大妈打了招呼。 二人继续走在村庄小路。 朱顺说道:“咱们去学塾看看。” 张行正嗯了一声,便向村后头的学塾走去。 一路上那些邻居看到朱顺都会很惊讶,朱顺都会热情的打招呼。 学塾坐落在村子的最东头,原本是一座破旧的私塾。 如今的学塾变化也很大,原本破旧的房屋已经重新翻修过,变得更加宽敞明亮。 两人走进学塾门口,只见一个匾额立在门框——武运村学塾 朱顺和张行正走进学塾院子,朗朗读书声从学塾内传出来。 他们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场景。 只见一个男子蹲在窗外,偷偷看向学塾内。 这男子身穿白衣,身姿挺拔,看上去华贵非凡。 张行正见到那个男子,嘿嘿一笑,摆了一个嘘的手势,轻声道:“这就是杨宇,看来今个没事,还在偷偷听韦夫子上课,咱们吓他一下,你先躲起来,给他的惊喜。” 朱顺点点头,立刻闪身躲到了学塾的一侧。张行正则大步走向那个男子,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杨宇,看什么呢?” 那男子被吓了一跳,看清是张行正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学塾内,小声道:“别打扰我听韦夫子讲课。” 课堂内的喧嚣声,随着外面的发出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孩子们忍不住好奇,纷纷向窗外看去。 只见学塾的女夫子,看到外面的情景微微皱眉,那夫子的长发披在肩上,微微卷曲,流淌着淡淡的柔顺。 她的嘴唇红润,透露出一股迷人的气质。 她身穿一件绿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摇曳生姿,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她疑惑地听着外面的声音,然后慢慢走到了窗户旁边。 只见杨宇和张行正两人趴窗户底下,杨宇用手捂着张行正的嘴,大气不敢喘。 夫子探着头,环顾四周,看到一只黑白花猫一瞬间便爬上了院内的柳枝上,夫子便扭头对孩子们说道: “是猫,好了好了,咱们继续讲课。” 说完,便继续带着孩子们读诗句: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摘自《庄子外篇知被游》 译: “人生于天地之间,就像白色骏马在缝隙前飞快的越过,很快就过完一生。” 张行正拿开他的手,嘿嘿一笑道:“你这是干嘛,喜欢听韦夫子讲学,进去不就行了吗?” 杨宇趴在那里,脸红通通的,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怕打扰韦夫子讲课吗?” 张行正忍不住啧啧一笑:“你的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杨宇连忙去捂张行正的嘴,着急地小声道:“别闹了,被发现就不好了。”张行正嘿嘿一笑,然后突然大声喊起来:“韦夫子,杨书记郎找你了。”他这一喊,把杨宇整的脸色通红。 夫子听到声音,有些意外:“杨书记郎?” 她好奇地看向学塾的门口。 杨宇瞪了一眼张行正,轻声道:“行正,你这不厚道啊。” 张行正捂着嘴偷笑。 说完就杨宇快步向院外跑去,刚准备跑出门,却被夫子喊住了:“有什么事吗?杨书记郎。” 韦夫子见到张行正,说道:“张大哥也来了啊。” 张行正双手抱肩,说道:“韦夫子好。” 女夫子名为韦玉清,郡城调来的教书先生。 杨宇转身,红着脸挠着头看着夫子,支支吾吾地说道:“玉清啊,真的打扰你讲学了,其实没什么事。” 韦玉清嫣然一笑,说道:“书记郎都找我了,一定有什么事,有什么事和我说就是。” 张行正看着杨宇,嘿嘿一笑,道:“书记郎看上夫子你了。“ 杨宇闻言,脸色瞬间通红,他立马捂住张行正的嘴,焦急道:“别胡说。” 韦夫子红着脸不言语,她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尖,胸膛在轻轻起伏。 杨宇领着张行正便快步向院外跑去,领走前说了一句:“没什么事,韦夫子,打扰你讲学了。” 他的声音有些粗重,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张行正跟在他的身后,忍不住偷偷笑起来,他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 韦玉清嫣然一笑。 张行正跟在杨宇的身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杨书记郎,你害羞了?”张行正大笑道。 杨宇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快步走着。 他的心中乱糟糟的,仿佛一团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杨书记郎,你喜欢韦夫子吗?”张行正又问道。 杨宇瞪了一眼张行正,说道:“你看你干的好事,这让韦夫子怎么想。” 张行正说道:“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杨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目光有些闪烁。 良久,他终于开口了:“我只是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就像看到一朵美丽的花朵,心里会感到无比的愉悦。”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这种喜欢应该是默默的,不应该说出来。” 张行正闻言,嘿嘿一笑道:“那你就放在心里好了。” 杨宇轻声道:“嗯,我会的。” 他抬起头,看向远方。 对视的闪躲,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控制不住的自卑,人群中一眼就能锁定某人,小心翼翼的对视的开心,所爱知人有所爱之人的窒息。 相遇的故意的擦肩而过,装作不在意的表情,按耐不住的心跳。 什么狗屁“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我偏偏要“心若有所向往何惧道阻且长”。 张行正拍了拍杨宇的肩膀,说道:“我领你见一个人。”杨宇疑惑道:“见谁。”张行正嘿嘿一笑道:“一个熟人。” “杨宇。” 远处传来声音。 只见一个男子腰间刀剑错,牵着一只毛驴,就这样静静看着杨宇。 杨宇见到这个男子,又兴奋又激动,瞬间跑向他,紧紧抱住他,说道:“朱顺你都好几年没回家了。” 朱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出息了,。”杨宇闻言,咧嘴一笑,他抬起头,看向朱顺,眼神中满是激动。 杨宇说道:“走走,来我家我请你们喝酒。” 朱顺闻言,嘿嘿一笑道:“你小子行啊,现在都当书记郎了,出息大了。” 杨宇笑了笑,说道:“只是运气好,咱们走。” 说完,三个人便来到了杨宇的宅邸。 众人进入杨宇的宅邸,这是一座有着古朴大气的宅子,青砖黑瓦,朱红的大门,门上挂着一块镌刻着“杨府”二字的门匾。 朱顺看着杨宇的宅邸,显得很震惊,他把毛驴拴在了门口。 杨宇嘿嘿一笑,拉着朱顺和张行正走进了院子。 宅邸里有一个七旬老太,见到朱顺有些震惊,说道:“顺啊,什么时候来的?” 这老太正是杨宇的奶奶李氏,朱顺见到李氏说道:“二奶奶好,我今日刚回来。” 李氏见到朱顺,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她拉着朱顺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顺啊,真的越来越人物了。” 杨宇咧嘴一笑,说道:“奶奶,我们这几个哪有不人物的,哈哈哈。” 李氏笑着说道:“是啊,没觉得都长成人了。” 杨宇说道:“朱顺这一路很辛苦的,奶奶帮我们弄一些饭菜。” 李氏笑道:“好的,你们先坐好,我这就给你们做。” 朱顺说道:“二奶奶,麻烦了。” 张行正说道:“麻烦太太了。” 李氏笑道:“不麻烦,又不是外人。“ 李氏转身走进了灶房。 杨宇三人则来到了客厅,只见客厅的家具摆设都十分古朴,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显得很有品味。 三人坐了下来,杨宇问道:“朱顺,这几年还好吧?”朱顺说道:“挺好的,走过见过太多东西了。” 杨宇又问道:“那你在外面一定发财了吧。” 朱顺嘿嘿一笑道:“没发财,就是在江湖上混口饭吃。” 杨宇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朱顺太谦虚了。” 朱顺笑道:“哈哈哈,没有,没有。“ 张行正嘿嘿一笑道:“朱顺现在可是一个大侠啊,他还写了一本游记呢。” 杨宇闻言,显得很激动,他立刻凑到朱顺身边,眼睛一亮,看到朱顺腰间的刀剑,忍不住摸了摸,说道:“我去,这刀剑一看就是好兵器,我之前也想闯荡江湖的,但是家里让我科举,所以这就有些遗憾了。” 朱顺闻言,淡淡一笑道:“科举当官挺好啊。” 杨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他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可是我不喜欢,我觉得江湖上比较好,可以闯荡天涯。” 朱顺微微一笑,说道:“科举当官多好啊,谁不想当官啊,其实大多数江湖人都有自己的雄心壮志,但是事与愿违,但是都想有自己的事业所以多数都浪迹江湖谋出路。当官多好啊,可以给百姓谋幸福,我们江湖人虽然自由,但是有时候也会为衣食住行而烦恼。” 杨宇听了朱顺的话,陷入了沉思。 他抬起头,看着朱顺,他说道:“朱顺,你说的对。” 这时,李氏已经端着几盘菜肴走进了客厅,还拿了三坛黄酒。 杨宇站了起来,接过李氏手中的菜肴,放在了桌子上。 朱顺看着满桌的菜肴,心中有些感慨,这些年在外闯荡,虽也吃过不少名吃,但这桌家乡菜让他感到格外亲切。 杨宇说道:“咱们喝。” 朱顺和张行正闻言,都站了起来,与杨宇一起走到桌边坐下。 李氏则拿起酒坛,给三个人的酒杯都倒满了酒。 朱顺说道:“二奶奶,我们自己来就行。” 李氏说道:“朋友一生一起走,你们就好好叙叙吧。”说完李氏便笑着走出屋门。 杨宇举起酒碗,看着朱顺和张行正,说道:“琅琊不大,风景如画,朋友不多,全在这桌,今天我左手端碗右转弯,碗起碗落我敬一圈,我先敬人后敬神,三碗喝出个聚宝盆,来喝。” 朱顺和张行正纷纷举碗,说道:“咱们喝。” 三人一饮而尽。 和朋友难得见了面,痛快畅饮一碗酒,古往今来的纷纷扰扰,都在他们笑谈之中。 然后三人开始品尝起桌上的菜肴。 李氏在门外,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三人。 她喃喃道:“不知不觉都长大了啊。” 他们从圆日高照聊到了夕阳西下,三人的酒碗几乎没有停顿。 窗外的阳光逐渐暗淡,夕阳的余晖洒在窗纸上,映照出三人影子。 酒坛已空,桌上菜肴也已凉透。但他们的热情却丝毫不减,他们聊着聊着,仿佛永远也聊不够。 “朱顺来了?”门外传来声音,只见一中年男子快步走来,那男子约莫不惑之年,身高七尺,虽不惑之年,但是身形壮硕,他正是杨宇的父亲——杨念舟 杨念舟走进了客厅,三人欢快的喝酒聊天,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杨念舟走到了桌边,看着满桌的菜肴和酒坛,说道:“你们几个年轻人啊,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朱顺和张行正看到杨念舟,都放下了酒碗,站了起来。 杨念舟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起身,随后自己拉过一个凳子,便坐了下来。 朱顺说道:“杨叔,好久不见,现在杨叔越来越精神了。” 杨念舟拍了拍朱顺肩膀,说道:“真是好久不见啊,你个小鬼越来越会说话了。” 杨念舟看着朱顺腰间的刀剑,笑道:“哈哈哈,朱顺都成江湖高手了。” 朱顺笑道:“没有杨叔。” 说完,朱顺拿出一个空碗,给杨念舟满上,说道:“杨叔,咱们喝。” 杨念舟抬起酒碗,朱顺拿起酒碗碰了碰杨念舟酒碗下面,说道:“来,杨叔。” 杨念舟与朱顺干了一杯,又与张行正干了一杯。 他放下酒碗,说道:“没想到四年不见,朱顺都成小酒鬼了。” 朱顺说道:“杨叔,你有所不知,这酒啊,越喝越想喝。这正如人生,总是充满着未知与新奇。” 杨念舟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好,说得好。这酒啊,就像人生,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二人碰碗,一饮而进。 酒入喉头,带着家乡的气息。 他们的心情愈发轻松起来。 窗外夕阳余晖渐渐散去,但屋内却依然温暖如春。 几人在酒桌前畅谈人生,分享彼此的经历和感悟,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杨念舟看着三人,说道:“我说一句话。” 张行正说道:“我们都会仔细听的。” 朱顺说道:“对的,叔。” 杨宇说道:“爹,你说就是。” 杨念舟说道:“无论以后怎么样,你们都是朋友,永远的朋友。哪怕有人混的不好,也不要看不起,如果有难,能帮的一定要帮,如果有人当了大官,也不要忘了好友,无论以后如何,你们都是永远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朱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说道:“杨叔,我们会的。”张行正和杨宇也纷纷表示赞同。 杨念舟说道:“我小时候也和你们一样,我想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小时候我和一群哥们成天混在一起玩,关系非常好。但是后来啊,交往就越来越少了,有些觉得自己混的不好就怕好友笑话,自此就没有了交往,有些出息大了,身居高位,就看不起儿时的好友,然后就这样交往就慢慢断了。” 杨念舟碗中酒喝光了,张行正连忙满上。 杨念舟看了朱顺一眼,继续道:“江湖朋友大多数都是酒肉朋友,都是利益的相互利用,如果你对他没有好处,谁都不会和你玩,为什么能玩在一起?还不就是有好处吗?话也不能说的绝,江湖朋友也会有些真的交心的,但是到底不如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啊。” 朱顺点了点头,杨念舟继续说道:“大多数小时候玩的很好的小伙伴,长大后的关系反而变得越来越陌生,大家都很默契的不去找对方玩,即使偶遇了儿时玩伴,双方寒暄几句也就没有什么聊到了,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呢?” 杨宇答道:“接触的人多了,方向不同,圈子不一样,不像小时候的无忧无虑了。” 杨念舟说道:“对,我希望你们可以永远保持儿时的一切,你们能做到吗?” 众人答道:“会的。” 杨念舟爽朗一笑,他心中无比痛快,他说道:“好,好!“ 杨念舟起身,说道:“你们好好叙,我先出去一趟,千万不要忘了这个约定!”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房间,留下三人在桌前。 朱顺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与张行正、杨宇掌握掌,仿佛立下了一个永恒的约定。 朱顺长叹一声,道:“我这一趟江湖之行一回来,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现在已经入冬了,也快过年了,我想年前不出去闯荡了,得找个职位挣点积蓄啊,你们有什么好的出路吗?” 杨宇安慰道:“这你放心,我和郡守大人说一声为你谋个职位,我想他同意的。” 张行正笑道:“郡守大人可是亲自提拔的杨宇呢,谋个职位还不简简单单?” 朱顺长叹一声,说道:“杨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想用自己的能力谋出路,我现在武功也说得过去,去衙门当个衙役应该可以。” 朱顺的话语刚刚落下,张行正和杨宇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们没有想到朱顺会有这样的想法。 毕竟,朱顺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在官场上的地位还远远不够。 “你确定吗?”杨宇问道。 “是的。”朱顺的语气非常坚定,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不想依靠别人的帮助,想要通过自己的能力实现。 杨宇说道:“朱顺啊,你这么有能力,我觉得当个小衙役太屈才了啊。” 朱顺笑道:“没事,我不差这些钱财,就是不想一直闲着找个事干干。” 杨宇看着朱顺,觉得朱顺这么有能力,应该去更大的舞台展现自己,而不是在这个小郡城里当个衙役。 杨宇说道:“听上边说半月后琅琊郡城有一场比武,获胜者可以直接当琅琊郡捕头。” 朱顺有些惊讶说道:“真的吗,这是一个机会我可以试一试。” 杨宇点了点头,道:“原琅琊郡衙门捕头-箫远峰,因为带着一群衙役去喝酒,醉后调戏一个漂亮姑娘,被姑娘报案了。这件事传到了郡守那里,郡守颜面尽失。因为箫远峰是郡守的亲侄子,所以郡守撤了他的职。现在衙门里缺少捕头,所以准备在半月后琅琊郡的比武中,选出新的捕头。” 张行正哈哈大笑,说道:“这个箫远峰真的是坑叔啊,这件事掀起很大的风波呢,郡守箫玉鹤都成百姓的笔伐口诛的对象呢,为了自己的颜面才把他亲侄子撤了的。” 朱顺听后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琅琊郡衙门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也让他有些心动,如果他能够成为捕头,不仅可以有更高的地位,还可以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 杨宇说道:“我和郡守大人说一声就行了,现在就是关系人脉的天下,有关系人脉比什么都强呢,你不必比武就行。” 朱顺说道:“我还有别的打算了,我想凭借这场比武让百姓知道我这个人呢。” 杨宇笑道:“也看你自己的打算了。” 朱顺沉思片刻,他知道杨宇的好意,他不想依靠别人的帮助,他想要用自己的能力。 于是,朱顺决定参加这场比武。 他相信,一定能够让百姓知道自己的存在。 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一定能够完成任何事情。 他闯荡江湖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为国土远游海关打寇鬼,什么没干过,一场小小的比武算什么呢。 朱顺起身说道:“杨宇,张行正,我回家一趟,见见爹娘,先走了。” 张行正说道:“去吧。” 杨宇说道:“明个咱们继续喝,” 朱顺说道:“管。” 说完便转身踏出房门。 刚踏出房门他便突然停顿了下来,朱顺回过头,说道: ”杨宇,杨显真老爷子喜欢喝黄酒,我想拿一坛回头给他。“ 杨宇说道:“当然可以,一坛怎么够呢,拿两坛去,我不差酒。”说完杨宇就快步向一个房间走去。 片刻后,杨宇抱了两大坛黄酒走了出来,朱顺笑道:“一坛就够了,老爷子年纪大了,虽然他喜欢黄酒,但还是少喝的好。” 杨宇说道:“也是,你装一坛酒吧。” 朱顺拿出包袱,便将这坛酒装上了。 朱顺说道:“先走了。”说完便踏出房门...... 他已经四年没有见爹娘了,虽然远游经常和家人书信来往,但是好久没有看到家人的面孔了,马上就可以见到爹娘了,他的心情非常激动。 朱顺牵着毛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四回 游子归乡 圆月高悬,朱顺牵着毛驴,行走在石板路上,犹如一幅水墨画。月光洒下,驴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蹄声,回荡在寂静的夜晚。朱顺的心中,涌动着万千思绪。 四年了,他离开这个熟悉的家乡,走遍了千山万水,经历了无数的风雨。而现在,他终于回来了。马上就可以见到四年未见的家人,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激动。 他走到一处宅院门口,愣了一会,拿出了包裹里面的斗笠,戴了上,想给家人一个惊喜,他敲了敲院门。 “谁啊?”院内声音传来。 朱顺答道:"一个过客,想借宿一晚。" 不多时,院门打开,一个妇人探出头来,看着朱顺道:“是一位旅途劳累的过客啊,进来吧。” 朱顺道了声谢,走进院内,只见院中栽着一颗熟悉的槐树。 那个妇人瞪大眼睛看着朱顺,满脸疑惑。朱顺假装一直向前走,但那妇人一直盯着他。当他转过头去,那妇人问道:“是朱顺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难以置信。 朱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与那妇人对视。他心中的万千思绪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嘴唇微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从房内快步走出一个耳顺之年的男子。他的面容憔悴,但眼中的神采却让朱顺感到分外熟悉。男子看着朱顺,一时间也愣住了。 画面在这一刻定格。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宅院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朱顺看着那对熟悉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激动。 朱顺缓缓拿下斗笠,露出自己的面容。 妇人看着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整个夜晚中回荡。她快步走向朱顺面前,满脸笑意,眼睛里闪烁着泪光:“真的是你吗,朱顺?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伸出右手,轻轻捏了捏朱顺的脸颊,又捏了捏他的肩膀,仿佛要确认他的存在。 “你硬是让我感到一个惊喜啊。”妇人笑道。 朱顺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终于回到了家,回到了这个他四年未见的家。他看着熟悉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激动。 朱顺和他母亲相互拥抱,朱顺揽着那母亲的肩膀,满脸笑意。朱顺感到他母亲瘦弱的身躯在他的怀中颤抖,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这个他阔别了四年的亲人。 朱母看着朱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笑道:“天呢我真是不敢相信,我是看着有点像,我也不敢认了。” 朱顺满眼笑意地看着他母亲,他知道这个让他牵挂的人在他面前安好无恙。他笑道:“给你给惊喜。” 朱母看着他,眼中满是感动和喜悦,她笑道:“是啊,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那个佝偻男子,连忙凑到朱顺身边,说道:“朱顺回来了。”朱顺擦了擦早已红润的眼眶,说道:“爹,我真的回来了。” 朱父看着朱顺,眼眶也有些湿润。他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朱顺的脸庞,仿佛想要抚平他这四年的风霜。朱顺也抬起手来,紧紧握住他父亲的手,这一刻,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温馨的时候‘ “顺儿,你真的回来了。”朱父感慨地说道,“你妈她可天天盼着你回来呢。” “我知道,爹。”朱顺回答道,“我也天天想着你们。” 朱父看着朱母说道:“顺回来了,赶紧做些好吃的。” 朱母说道:“对对,顺啊,还没吃饭吧,娘给你做去。“ 朱顺笑道:”刚跟杨宇和行正喝完酒,现在肚子也没有空。“ 朱母说道:”好吧。“ 朱顺看着自己的父母,突然发现这四年间,他们的头发都变白了。他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显得更加瘦弱和憔悴,朱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和自责。 朱顺在宅院中漫步,心中充满了感慨。他走进了那个熟悉的卧室,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看到了他曾经用过的桌椅和书册,还有那熟悉的小窗,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屋内,给这个久违的归宿带来了温暖和宁静。 朱顺抬头看着小窗外的明月,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思念和感慨。 朱母微微一愣,然后笑道:“顺儿,你这一路可真是辛苦,先喝口水吧。”她端来一杯热茶,递给朱顺。 朱顺接过茶杯,喝下一口,感到一股温暖涌上心头。他轻轻放下茶杯,说道:“娘,我想去见见杨显真老爷子,我一会出去一趟。” 朱母微笑着说道:“好,你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朱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家。他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心中满是感慨。他知道,这次回来,他需要去拜访杨老爷子。 朱顺来到一个茅草屋院门口,一棵粗壮的榆树枝头已经干枯了,朱顺看到这棵熟悉的榆树深深感慨,他想起了儿时和小伙伴经常在这树上荡秋千,记得还有一个红棉袄小姑娘。那时候,他们在这个小院子里玩耍,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院子。榆树下的秋千,仿佛是他们的天下,每一次荡起都会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快乐。秋千上留下了他们童年的痕迹,那些快乐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 朱顺抬头看着那已经干枯的榆树,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红棉袄小姑娘的身影,她甜美的笑容和清脆的笑声让他感到无比的怀念。他记得她曾经在这棵榆树下,荡着秋千,欢快地笑着。而现在,一切都已不再。 朱顺敲了敲院门,见没回应。 朱顺推开了门,只见老人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手中拿着一根木棍。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但是他的脸庞仍然能够让朱顺想起小时候的记忆。 朱顺走到了老人的身边,他看着老人那已经干枯的手臂和脸上的皱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朱顺喊道:“杨老爷子,我想你了。” 这一声呼喊,让老人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眼睛微微睁开,看到了朱顺的身影,不禁含糊地说道:“哎呀,顺回来了。” 朱顺坐在了杨显真的身边,问道:“老爷子,你在睡觉?” 杨显真有些听不清,疑惑地回道:“啊?” 朱顺贴着老人的耳朵,大声说道:“你在睡觉啊?” 杨显真笑着回道:“不困。” 朱顺哈哈大笑:“不困你咋闭着眼啊,还打呼了。” 老人看着朱顺,眼中满是欣喜和关怀,他问道:“你这些年去哪了?” 朱顺摸着杨显真干枯的手,红着眼眶说道:“老爷子,这些年想您了。”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相互依偎,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杨显真握着朱顺的手,说道:“这些年在外边,吃了不少苦吧。” 朱顺微微点头,微笑道:“但是我觉得很满足,收获了很多东西。” 朱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握着杨显真的手,说道:“老爷子,谢谢你。” 杨显真问道:“吃过饭了吗,朱顺?” 杨显真佝偻的身躯,他的背部早已打不直了。 朱顺笑道:”老爷子,我刚吃完饭,我知道你喜欢喝黄酒,特意给你带来了一些黄酒。“ 说完朱顺便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坛酒,这是从杨宇家拿的。 杨显真看到黄酒,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他佝偻的身躯在破旧的椅子上微微颤抖,干枯的手指颤抖着伸向那坛黄酒。朱顺默契地拿起酒坛,倾斜酒坛,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杨显真干枯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足的微笑。朱顺将酒倒入两个破旧的碗中,酒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杨显真端起一碗,轻抿一口,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感慨地说道:“真是美味啊,顺儿,你真是有心啊。”朱顺微笑着说道:“老爷子,你开心就好。” 月光下的小院子里,两人边喝酒边聊天,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杨显真佝偻的身躯倚靠在破旧的椅子上,他的背部早已打不直了,但他的眼神却是如此坚定。 二人聊着聊着,朱顺突然说道:“老爷子,就是梦秋这些年来了吗?” 杨显真说道:“你想她了?上年和你杨叔一起来了一趟。” 朱顺轻点头,轻叹一声:“是啊,我想她了。” 杨显真笑道:“上年她来到时候,还找过你呢,但是当时你远游去了,我看到她有一些失望。” 朱顺眼中满是欣喜:“真的吗?” 杨显真笑道:“真的,我还能骗你吗?” 朱顺显得有些失落,喃喃道:“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她了,不知她如今怎么样。” 杨显真轻叹一声,说道:“她如今已经长大了,模样也出落的越发漂亮了。她一直都在念叨你,想见见你。” 朱顺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轻点头:“是吗?那我一定要看看她。” 杨显真微笑着说道:“可能今年她应该会回来,也快,没几天就过年了。“ 朱顺说道:“好的,老爷子我先回家了,您早些休息。” 杨显真说道:“路上慢点。” 朱顺踏出院门,心中有太多话想对她说了。 朱顺踩着斑驳的青石板路,走在这宁静的小镇上。月光如水洒在古朴的小巷里,那如梦如幻的境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他望向满天星斗,又回想起多年前与梦秋的点点滴滴,恍如昨日。 他有太多话想对她讲了........... 微风吹拂着柳絮,朱顺望着天边明月,喃喃道:“大抵是夜不够长吧,晚风也是在跟我说着你。”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五回 口出狂言 次日辰时,朱顺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琅琊郡城的道路,他想赶集买些东西。 巳时,到达郡城,今天的琅琊郡城,与平日里有所不同,那便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朱顺心中不免生出疑惑,为何今日的行人会如此之多。 他挠了挠头,看着身旁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满是困惑。这时,他无意间撞见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便走上前去,礼貌地问道:“这位兄弟,请问今日这琅琊郡城为何如此热闹?” 那路人听闻此话,停下脚步,看着朱顺笑了笑,道:“原来是外地来的朋友啊,难怪不知道。三日后,有一场比武,主要是郡守大人下令筹办比武,选拔出有能之人,任职郡衙捕头的,所以今日在郡城中心提前架上擂台,让一些江湖人先热热身的。” 朱顺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那个行人说道:“跟你说了这么长时间,都耽误了去抢好的观战位置了。” 说完那行人便着急忙慌的向前面走去,朱顺看着那人的背影,又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想:“这样热闹的场面,我或许应该去凑凑热闹。” 朱顺挤开人群,终于来到了郡城中心的擂台下。他抬头看去,只见擂台上两个身影正在激斗。 朱顺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擂台上的二人。 一个黑衣男子,剑法矫健,身形如龙,每一次攻击都迅速而精准,犹如出其不意的风暴。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露出对胜利的坚定渴望。 另一个约莫弱冠之年的青年,则显得沉稳许多,那青年身穿蓝衣,他的剑法如山,厚重而坚实。他的每一次防守都像是一座坚固的山峰,任凭黑衣男子的攻击如何猛烈,都无法撼动他分毫。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交错,剑光闪烁,仿佛闪电划过天际。每一次剑锋相碰,都会激起一片火星,仿佛在告诉观众,这比武的激烈程度。 “朱顺已经离乡多年,这两个人他都不认识,朱顺找到一个看客好奇地问道:“这两位高手是何人啊?” 看客见朱顺一副好奇的样子,便笑着解释道:“这位黑衣男子,原名唤李蛋,草寇出身,后来金盆洗手,他也是运气好,得到了一个江湖高手的传承,学了一身高强的武艺,然后还嫌弃自己的原名不好听,给自己改了个李傲视的名字。” 朱顺说道:“这货名字全是傲气啊。” 看客又道:“这个李傲视还在附近自己建了一个叫傲视帮的帮派,街头不少地痞都混在这帮派,只要不做伤害别人的事,上边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想管,这个帮派在附近也是嚣张跋扈,不少地痞都以进傲视帮为荣呢。” 朱顺听着看客的叙述,心中对这个李傲视有了初步的了解。然而,他的目光又被擂台上的蓝衣青年吸引。 “这位青年又是谁呢?”朱顺好奇地问道。 看客眼神中闪过一丝敬佩,回答道:“那位青年叫张恒心,家世显赫。他的父亲叫张吴泷,曾经是镇守京城的步兵统领。几年前,张大人辞官返乡,就是琅琊郡的苍山县。他对儿子可是疼爱有加,张恒心继承了他父亲的武艺《青山剑法》。听说这小伙子常年在外游历,也是最近才刚刚回到家乡的。” 朱顺说道:“这样啊。” 李傲视以快剑著称,百姓也不知他的剑诀叫什么。所以给他剑诀起了《铁石剑法》。 剑法犹如铁石般坚硬,又如闪电般迅捷。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如同出其不意的风暴,让人无法预料。 张恒心以稳剑著称,习得他的父亲的剑法绝学《青山剑法》。 他的剑法犹如青山般稳固,又如流水般绵长。他的每一次防守都像是一座坚固的山峰,任凭张铁石的攻击如何猛烈,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交错,剑光闪烁,仿佛闪电划过天际。每一次剑锋相碰,都会激起一片火星,仿佛在告诉观众,这比武的激烈程度。 黑衣男子满脸不屑,攻势愈发凌厉,每一次进攻都像是要将蓝衣青年一举击败。 那黑衣男子见久攻不下,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他的手一扬,一把暗器瞬间出现在手中,向蓝衣青年射去。 蓝衣青年脸色一变,他身形如风,一个空翻躲避了这次攻击,暗器险些射中他的面门。身形落地,跳下了擂台,脸色微微苍白,显然是受到了暗器的惊吓。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上被划破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正慢慢渗出。 他抬头看向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黑衣男子站在擂台上,冷冷地看着蓝衣青年,嘲讽道:“你已经离开了擂台,你输了。” 蓝衣青年紧握双拳,脸色铁青,不甘地盯着黑衣男子。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上擂台了。 台下观众见状,纷纷骂那个李傲视,一点侠义道德都没有。他们对李傲视的卑劣手段感到愤怒。他们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喊着,要求他道歉。 张恒心紧握双拳,而李傲视则满脸不屑,他冷笑一声,说道: “规则没说不准使用暗器啊!”李傲视不屑地说道,“他只是没有想到我会用暗器而已。这场比武,我赢了!” 台下观众一片哗然,他们纷纷指责黑衣男子不守规矩,不尊重对手。但是,李傲视却毫不理会,他站在擂台上,冷冷地看着张恒心。 张恒心脸色铁青,他握紧双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再上擂台了。但是,他也知道,他不应该放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李傲视。 朱顺看着台上的李傲视,说道:“身为一帮之主,还对一个后辈使用这般下三滥的功夫,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朱顺的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一个红衣女子转过头看着朱顺。那女子身材修长,扎着马尾,她腰间悬剑,就这样转过头静静看着朱顺。 李傲视闻言,脸色一变,他看向朱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冷哼一声,说道:“臭小子,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 朱顺不屑地笑了笑,说道:“但我知道什么是江湖道义。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会让人看不起。” 百姓们纷纷附和, “就是!” “一点侠义道德都没有!” 擂台下,人群涌动,众人的指责如潮水般涌向李傲视。他们的脸上满是愤怒,眼中闪耀着失望与厌恶。有人挥舞着手臂,有人指着李傲视破口大骂,场面一片混乱。 张恒心看着朱顺,说道:“谢谢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表达着内心的感激之情。 朱顺微微一笑,说道:“不用谢,我只是说了该说的话而已。”他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正义感和道义的力量。 张恒心看着朱顺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看客们纷纷看向朱顺,议论纷纷。 “这个年轻人是谁啊?” “咋没见过啊。” “看这身装扮应该是江湖人。” “可能是外乡人吧。” 李傲视脸色铁青,他看向朱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臭小子,有本事和我在擂台上打一架。” 朱顺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是一个有原则、有正义感的人。 朱顺说道:“我怕把你打出屎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朱顺的声音在回荡。他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力量和感染力。 他的话语让人们感到震惊, “这年轻人真是口出狂言啊。” “李傲视的剑法在整个琅琊郡也算是数的上号的,咱们琅琊郡会武功的也就那几个人啊。” “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哪里冒出来的。” 朱顺一跃而上,朱顺身形一动,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冲向李傲视。他身形矫健,犹如一只猎豹,瞬间冲上了擂台。 台下此时喧哗不断,观众们情绪高涨。 他们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打啊!快打啊!”台下的观众们激动地喊着,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 他站在台中央,面对着李傲视,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李傲视看着朱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厉害,竟然敢挑战他的权威。 “别用这个眼神看老子!”李傲视骂道。 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一幕,立刻沸腾起来。他们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着, “好戏开场了!”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六回 游侠朱顺 琅琊郡城中心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了,不少周边村庄的百姓都想来郡城凑个热闹,看一看比武。 擂台上,朱顺和李傲视二人相互对视,李傲视问道:“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朱顺笑道:“我就是一个游侠儿,没啥名气。“ 李傲视说道:“我只是想让看客知道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死在了我的剑下。” 朱顺闻言不怒反笑,说道:“真是一个讲排面的家伙,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我便是朱顺,你若能杀了我,我便自愧不如。” 李傲视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好,那我就让你知道厉害。” 朱顺心中默念:“帮助他人不可带邪恶的目的,做人做事定要带两分杀气。” 说罢,李傲视一剑砍向朱顺,朱顺身形一闪躲过这一剑, 朱顺双手背后,连刀剑都没有出鞘,只是躲闪。 他的身形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子,在李傲视的剑光中穿梭。每一次李傲视的剑劈过来,他都能在最后一刻躲开,如同预知了李傲视的攻击一般。 李傲视的攻势越来越猛,但朱顺始终没有还手。他只是躲闪,如同在观察李傲视的破绽。 观众们开始议论纷纷,他们都在猜测朱顺是不是在隐藏实力,或者是在等待机会。 台下的观众们都看得目不转睛,他们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观众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为朱顺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知道,李傲视的剑法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如果朱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李傲视一剑毙命。 台下观众等的不耐烦了,喊道:“快点动手啊,出剑啊。” “对啊,对啊,一点激情都没有“ “不然我可走了。” 周围的人群中传来了不少的抱怨声,这些观众们可都是为了看一场精彩的对决而来的,但现在的场面却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无聊。 李傲视看到朱顺这般不当回事的表情,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中透露出凌厉的光芒。 就在朱顺心不在焉的思考着晚饭的时候,李傲视的攻击突然一变,一剑朝着朱顺的头部劈去。 这一剑来势汹汹。 朱顺瞬间拔刀格挡,李傲视的剑势如破竹,却遇到了朱顺的刀势阻挡。 “叮!” 刀剑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朱顺持刀瞬间挡住了李傲视的攻击。 台下再次喧哗不断, “好!挡的好!” “总算要出手了。” “我还想回家呢,这一看又有看头了!” 李傲视的攻击被朱顺挡下,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 朱顺身形一闪。 他手持横刀,身形矫健。 瞬间出现在李傲视的身后,一刀向他的后颈劈去。 这一刀势如破竹。 朱顺其实故意放慢了出刀速度,因为如果刚才他瞬间劈下,李傲视必会一命呜呼了,他特意放慢挥刀速度给李傲视腾出反应机会。 李傲视瞬间反应过来,身形一偏,躲过了朱顺的致命一刀。 台下观众纷纷捏了一把冷汗,有些大人试图捂住一些观战孩童的眼睛,不让他们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还有一些胆小的看客已经捂上了眼。 然而,对于这些久经沙场的江湖人士来说,这刀光剑影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他们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擂台上的两人,期待着接下来的对决。 台下看客议论不断, “还好李傲视反应快,不然真的人首分离了。” “这个不大熟悉的面孔没想到刀法如此了得。” “这把真险啊。” 台下观众看到这惊险的一幕,纷纷高呼不断。 一些胆小的女看客们捂着耳朵,紧闭双眼,不敢看这血腥的场面。 而一些胆大的观众则热血沸腾,全神贯注地盯着两人的对决,仿佛置身于现场。 朱顺和李傲视在擂台上快速地移动着身形,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 此时人群中一个红衣女子双手抱肩,看着台上,说道: “李傲视已经输了。” 红衣女子面容清秀,身材苗条,颇具风韵。 这个红衣女子似乎看出来了朱顺刚才的放水。 张恒心转过头看向这个女子,张恒心看到女子容貌瞬间红了脸,他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她。 女子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有一群穿着同样的布鞋,露着脚跟的混混,这些混混肩膀纷纷纹着‘傲视’,死死瞪着红衣女子,这群混混貌似都是傲视帮帮众。 一个混混走到红衣女子身前,说道:“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那小子故意放水。” 红衣女子没说话。 这个混混满脸嚣张,说道:“我问你话呢,回答老子!”其它混混纷纷附和,红衣女子淡淡地说道:“他的刀法。”那个混混不屑地说道:“刀法怎么了?你不会是看那小子长得帅,就故意包庇他吧?”其它混混纷纷附和, “对!” “看上人家了吧!” 红衣女子满脸不屑说道:“说了你们也不明白。“ 台下看客纷纷好奇的看向这里。 红衣女子双手抱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一个混混拱火说道:“这个娘们看不起咱们帮主,就是看不起咱们傲视帮。” 说罢这混混欲动手,他向红衣女子的肩膀拍去。 红衣女子身形一闪,躲开了他的攻击。 只见红衣女子瞬间挥掌,将这个动手混混瞬间打倒,只见女子一把提着这个被击倒混混的头发。 他拿出腰间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然后拔刀出鞘架在那混混脖子上。 被提着头发的混混应该被弄疼了,求饶道:“大姐,我错了,别杀我。” 红衣女子满是不屑地说道:“知道疼了?你们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平时欺负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不少看客看到这一幕,纷纷大笑。 红衣女子一把松开那混混,一脚将混混踢了个狗啃泥,女子道:“滚!” 那些混混听到后,连忙点头哈腰,转身逃跑了。 这些看客看到这一幕,纷纷大笑。 红衣女子看着这群大笑的看客,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转身走向擂台旁,继续观看朱顺和李傲视的对决。 朱顺也注意到了这个红衣女子。 看向远处,李傲视趁朱顺分心之际,手持长剑,迅猛冲刺过来。 朱顺瞬间反应过来,举起横刀迎敌,朱顺跺着脚指着李傲视,骂道:“你这个老小子,真玩真的,你知道刚才差一点劈死我了吧!” 李傲视不屑道:“哼!”满脸瞧不起朱顺。 他觉得自己是江湖上顶尖的剑客,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玩戏弄,对此他感到十分恼火。 李傲视的眼神中透露出凌厉的光芒,他身形一闪,瞬间劈向朱顺。 朱顺眼神一凛,他身形一闪。 一挥剑。 手中横刀划出一道弧线,将李傲视的长剑挡下。 台下的观众更是看得目不暇接。 两把武器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李傲视借势欺身而上,长剑如龙出海般刺向朱顺。 朱顺瞬间紧张起来,他知道这一剑若能刺中,自己必然一命呜呼。 李傲视满脸冷笑,挥剑如风,步步紧逼。 朱顺勉强招架,心中已是惊骇不已。 他的身形被李傲视压制在剑光之下,仿佛被猛虎追赶,无力反抗。 李傲视以为朱顺必会狼狈的败在自己剑下,然后嘲讽朱顺道:“朱顺,你输了!你的实力不过如此。”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洋洋自得的时候, 台下看客都以为朱顺必败无疑,朱顺却嘴角一笑,收刀入鞘,瞬间拔出腰间的剑,一剑挥出。 李傲视慌忙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 朱顺的剑指在他的咽喉处,让他无法动弹。 台下的看客们惊呼连连。 朱顺笑道:“武功不错,你输了。” 李傲视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无名之辈给击败。 心中满是不甘,他握紧拳头,愤恨地盯着朱顺。 琅琊郡所有武人,无人敢惹他,如今却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打败,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朱顺见李傲视迟迟不动手,便说道:“你还想继续打吗?还是你想认输?” 李傲视听后,心知自己已经输了,便不甘地转身离去。 他身后传来阵阵嘲笑声和议论声,让他心中更加愤怒。 台下看客们看着李傲视愤然离去的背影,纷纷高喊:“下去!下去!”李傲视听到这些嘲讽的声音,心中更加愤怒。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朱顺,手紧紧握着剑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朱顺站在擂台上,身形如山,目光犀利。 他看着李傲视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口气。 这一刻,擂台下的观众们也忍不住高声欢呼起来。 李傲视越想越气,他从腰间抽出几个飞刀迅速向朱顺射去。 飞刀划破空气,带着冷冽的杀意直冲朱顺。 红衣女子见状,娇躯一颤,美目中闪过一丝惊慌。迅速用内力丢出几颗石子,猛然击射向那个直奔朱顺的飞刀。 只听“叮”的一声,飞刀在半空中被红衣女子的石子击中,瞬间偏离了方向,坠落在地。 李傲视瞪了一眼红衣女子,满腔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烧成灰烬。然而他此刻却无法发泄,只能快步离开人群。他心中怨念翻腾......... 朱顺收剑入鞘,笑眼盈盈的看向看客们,他抱拳道:“感谢诸位朋友捧场。”这一刻,擂台下的观众们情绪高涨,喧哗起来。 台下观众喧哗声一片, “这场看的真刺激。” “还有人上来比武吗?” 有些江湖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不敢上去。 朱顺的肚子咕咕叫了,他从家来到这里一直没有吃饭,朱顺说道:“你们打吧,我不上了,只是看不惯才上的。” 朱顺刚要下台,此时远处一个女子声音传来。 “咱们两个打一架。” 朱顺转过头看向人群一处,那些看客也看向朱顺人群一处。 只见那红衣女子缓缓从人群中走来,她身着鲜艳的红衣。 她的步伐轻盈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舞动着一种韵律。 她的目光坚定而明亮,直视着朱顺,仿佛挑战的号角已经吹响。 朱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红衣女子会向他发起挑战。 朱顺婉拒道:“我还没有吃饭呢,不想打了。” 他走下擂台,每一步都轻盈而稳健,如同山间的清风。 红衣女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没事,我请你。”她微笑着说道,声音温柔而坚定。 朱顺看向红衣女子,擦了擦额头,抱拳笑道:“多谢姑娘好意了,不过我此时需要先填饱肚子。”说完快步跑出人群。 其实朱顺只是不想打了,上一把别看朱顺好像没有出全力的样子,其实时刻心惊胆战。 张恒心看着小跑的朱顺,喊道:“大哥,谢谢你。” 朱顺停下脚步满脸笑意的看着张恒心说道:“不用谢,我只是看不惯李傲视的行为。“ 张恒心笑道:“大哥,我请你喝酒去。” 朱顺看着张恒心真诚的表情,说道:“这不太好吧。” 张恒心笑道:“我不差钱,你帮了我,就是想和大哥交个朋友。” 朱顺摸了摸肚子,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咕咕作响,似乎在催促他快点去找些食物来填饱它。 他看向张恒心,眼中闪烁着一丝感激的光芒。 “兄弟,真是多谢你了。”朱顺笑道,“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张恒心说道:“大哥,咱们去酒馆,好好吃。” 朱顺笑道:“先说好,一人一半,我可不想欠别人什么。” 张恒心笑道:“进去再说。” 说完张恒心拉着朱顺便向街道跑去。 红衣女子拿出腰间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喊道:“那位小哥,我在擂台等你,别忘了吃饱和我打一架!” 声音清脆而响亮,回荡在人群中。朱顺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红衣女子站在人群中,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身姿曼妙,神采飞扬。 朱顺摸了摸肚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其实今日并不想再打架了,但是面对红衣女子的等待,他感到有些为难。 朱顺还是向红衣女子点了点头,回道:“好的,对了姑娘你也来一起吃饭吧,光等着有什么意思。” 那个红衣女子倒也豪爽,应声答道:“那就多谢小哥了!”说完,她挤开人群, 走向二人身边,红衣女子抱拳道:“在下名为韩亮,京城人士。” 张恒心看到这个红衣女子倒是满脸害羞,结结巴巴道:“在下张恒心,本地人士,很高兴认识姑娘。” 红衣女子满脸笑意,点了点头,说道:“很高兴认识你张公子。” 张恒心红着脸,看着红衣女子。 朱顺抱拳道:“在下朱顺,也是本地人士。” 红衣女子说道:“朱公子武功可以啊。” 朱顺笑道:“可以什么,姑娘你刚才教训那些混混我都看到了,很潇洒,我一个大老爷们都自愧不如,我和你比差远了,更不敢在姑娘面前说自己武功高强啊,我怕姑娘单手就会把我打的比那些混混还狼狈。” 红衣女子嫣然一笑,说道:“朱公子真会说话。” 张恒心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我知道一家酒馆很好,你们跟我来。” 朱顺笑道:“行。” 那个红衣女子也点了点头。 三人一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周围行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这个游侠朱顺。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因为这个陌生面孔居然打败了傲视帮帮主,让看客看到了一场漂亮的比武。 朱顺偷偷看向这红衣女子,他其实知道,这个陌生女子刚才救了他一命。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七回 火树银花 三人来到琅琊郡一处名为“贵客馆”的酒馆。 馆内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姑娘。 酒馆陈设虽然算不得华贵,但是熙熙攘攘的酒客众多。 一进酒馆,一股扑鼻的酒香便迎面而来,酒馆内烟雾缭绕,数十张木桌旁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有身穿锦衣华服的贵族子弟,也有衣衫褴褛的流浪者,还有一两个异乡人坐在角落里低声交谈。 老板热情地招待他们落座,然后便继续忙碌起来,小姑娘笑眯眯地递上三碗热酒, 小姑娘眨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众人说道:“客官,来些什么吗?” 朱顺越看越喜欢这个小姑娘,笑道:“来一坛热黄酒,再来一斤牛肉和一盘花生。” 小姑娘疑惑道:“哥哥你们三个人,这些够吃吗?” 张恒心看着那个小姑娘,笑道:“怎么能够?小妹妹把你们这儿拿手绝活都来一份。” 小姑娘点点头,脆声道:“好的,客官你们稍等片刻。”说罢退了下去。 朱顺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张恒心,刚要说话就被张恒心打断,张恒心说道:“大哥,你帮了我大忙这一顿就应当我请。” 张恒心观察着酒馆内的人们,低声说道:“这个酒馆的老板叫高实,人很厚道,无论对街边的拾荒者还是外地人都很好,都没有看不起。” 朱顺点头,目光落在刚上桌的酒菜上,“确实,这里的氛围也很不错。” 韩亮微笑着说道:“不论贫富贵贱,都能在酒馆内俱欢颜。” 他们的对话被老板听到了,这给老板满脸笑意的看着张恒心,说道:“不敢说厚道,就是实在。” 一个酒客喊道:“岂止厚道,还有勤劳。” 老板笑道:“真高兴,能够被厚道人夸奖。” 朱顺说道:“老板真会说话。” 老板笑道:“我也想学聪明啊,可是不厚道这个事咱真干不来啊。” 在场诸位酒客,发出了热烈的股掌声。 掌声中,老板高实满脸笑容地走向柜台,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 酒桌上。 朱顺问道:“韩姑娘,如今马上入冬了,你为什么还要不远千里来我们这琅琊郡呢。” 张恒心说道:“对啊,姑娘,天越来越冷了,你为何要来此处啊?” 韩亮轻声道:“我有任务。” 朱顺疑惑道:“任务?” 韩亮便和他们说了自己的任务,她本是朝廷追司卫,奉旨追杀江湖称为五杀客的五个人。 这五杀客原本也是追司卫的人,但是盗窃华安机密,华安朝廷便下旨追杀五杀客。 朱顺和张恒心听到韩亮的讲述,纷纷希望可以尽快捉拿五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很快他们都吃完了饭菜。 张恒心喊道:“结账!”话音刚落,一个小姑娘便拿着一个单子笑眯眯地走向他们三人身边。 朱顺刚要说话,张恒心连忙摆手示意,笑道:“我不差钱,朱大哥帮了我,这是我应该请的。” 张恒心又看了看韩亮,说道:“姑娘,你远道而来,很不容易,这顿就当我请了。” 韩亮不知可否,抱拳道:“那就当我欠了张公子的一个人情。“ 张恒心看着韩亮,拍了拍胸脯,说道:“不必客气,韩姑娘。” 张恒心付了钱,朱顺说道:“感谢张兄弟招待。” 张恒心笑道:“不必这么客气。” 说罢,三人离开了酒馆。 外面已经月上中天,三人缓行于街头之上。 秋末冬初的琅琊郡夜晚很冷,寒风刺骨,街头的灯光昏黄。 然而,这并不能阻挡那些百姓们的热情。 他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拿着板凳,聚集在擂台下观战。 台下人头攒动,气氛热烈。 一个看客注意到朱顺三人从酒馆走出来,他兴奋地喊道:“朱顺出来了!”声音洪亮,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由于朱顺中午的打斗异常精彩,这些看客听到朱顺的名字纷纷望向此处。 只见人群中一阵骚动,许多人都站起身来,伸长脖子向远处张望。 台上的两个年轻人都停止了打斗,他们也听到了看客们的呼喊,然后识趣的下了台。 朱顺也没想到,就是一场比武,百姓们都这么热情。 韩亮看了朱顺一眼,说道:“朱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个事啊。“ 朱顺有些无奈,他其实不想打架了。 张恒心提醒道:“朱大哥,可不要拒绝这个姑娘的切磋。” 韩亮笑眯眯的看着朱顺。 其它看客纷纷附和, “打一架!”他们的呼喊声震耳欲聋,整个擂台仿佛都在颤抖。 朱顺看着周围的人群,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默念:“我本不想再打,奈何群众呼声太高。” 韩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缓缓走向擂台中央,身姿优美,动作从容。 她向朱顺微一欠身,表示敬意。朱顺也只能苦笑着点头回礼。 他知道,这场比武,他怕是躲不过去了。 周围的人群愈发激动,他们纷纷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为两人的比武呐喊助威。 朱顺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擂台。 擂台上,朱顺与韩亮相对而立。 朱顺心中有些疑惑,他并不了解韩亮的武功路数,也不知道她为何坚持要与他切磋。 然而,他清楚这是一场他无法拒绝的比武。 寒风凛冽。 他紧握拳头,准备迎接这场挑战。 韩亮身形一动,瞬间挥拳向朱顺面门袭来。 朱顺眼前一花,只能凭借本能反应迎击。 两人的拳头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朱顺感到一股巨力袭来,几乎让他立足不稳。 然而,他咬紧牙关,稳住了身形。 韩亮一跃而起。 她的右腿绷直,狠狠地踹向朱顺。朱顺双臂交叉,挡在胸前,发出一声闷响。 韩亮的脚力惊人,朱顺被击退数步,几乎要跌倒。 韩亮没有停下,一个空翻,便跃到了朱顺的头顶。 半空中,她瞬间拔出了手中的横刀, 轻声道:“出鞘吧,火树。” 刀身银光闪闪,寒气逼人。 她挥刀向朱顺砍去,刀锋凌厉,仿佛可以撕裂空气。 朱顺刚要拔出自己的刀来应对,却发现右手刚刚碰到刀把就被韩亮的刀柄重重击中。 一阵剧痛传来,朱顺倒退几步,脸上冒出了冷汗。他心中暗叫不好,这韩亮的攻势太过猛烈,让他措手不及。 台下看客看到这一幕,议论纷纷。 “这个女子是何人?”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现有无名游侠儿吊打李傲视,又有这个神秘女子吊打无名游侠儿。” “你们说,这个姑娘和朱顺,到底谁的武功更高?” “这还用问,现在不看到了,朱顺都没有还手机会,当然是姑娘更强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看朱顺的刀法也不弱,只是现在还没有拔出来。” “就凭这个姑娘能把朱顺压制的连武器都拔不出,就证明这姑娘更强。” “我看那姑娘使的是横刀,应该擅长刀法,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管她什么路数,能打赢就行!” 正当看客们议论纷纷之时,韩亮已经再次发动了攻击。 她身形如风,刀光闪烁,每一刀都精准地劈向朱顺的要害。 朱顺只能全力闪避,他心中已经明白,这场比武,他输定了。 在刀尖即将刺破朱顺皮肤的一刹那,韩亮停住了。 朱顺的双眼紧紧盯着韩亮的双眼,他看到了一丝犹豫和疑惑。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韩姑娘,能否让我先拔出刀啊?不然你这样压制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无奈。 韩亮缓缓收回了刀,身形后退。 笑着看着朱顺,她点了点头。 朱顺松了一口气,他迅速拔出自己的刀,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朱顺说道:”韩姑娘,咱们开始吧。“ 台下看客哈哈大笑,朱顺居然求着这个姑娘让他一下。 台下有些看客起哄, “朱顺啊,咋被一个女子给弄的认怂了。” “咱们可是大老爷们啊,硬气一点。” “把这姑娘制服了,不就乖乖就范了,说不准还能领个媳妇呢。” 台下看客哈哈大笑。 朱顺脸上微微一红,心中却是感激不已。 他明白,韩亮这是在给他一个公平较量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刀出鞘,刀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朱顺说道:“开始吧。” 说完,韩亮微微一笑。 她身形一动,再次向朱顺冲去。 但这一次,她的攻势更加凌厉,刀法更加刁钻。 朱顺紧握手中的刀,全力应对。 两人的刀锋交错,发出阵阵金属的撞击声。 但韩亮的攻势似乎更加猛烈,朱顺只能全力格挡,已经无法还手。 韩亮瞬间一脚又将朱顺踹退几步,然后一个空翻拉开距离。 台下看客惊呼不已, “这招好潇洒。” “太酷了!” “真是第一次见,真是长见识了。” 韩亮拿出腰间酒葫芦,含了一口酒,只见韩亮将嘴中含的酒吐在刀身上,随后将刀身在酒葫芦上一划,那刀身瞬间燃起烈火。 台下看客惊呼不已, “这招好厉害。” “这刀法好厉害,我要是能学会就好了。” “这韩姑娘真是太酷了。” 火焰在刀身上跳跃着,散发出炽热的气息。 朱顺感到一阵炽热的风吹来,瞬间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他紧握手中的刀,眼神坚定地注视着韩亮。 朱顺心中一惊,他从未见过这种刀法,朱顺紧握手中的刀,准备全力应对。 熊熊火焰在韩亮的刀身上燃烧着。 韩亮身形如风,双手紧握着刀把,刀尖在烈火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留刃若火。 她注视着朱顺,仿佛要将他看穿。 朱顺感到一股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 他紧握手中的刀,眼神坚定地回视着韩亮。 韩亮用力向上一挥,生成一道火焰圆弧。 台下张恒心一惊,喃喃道:“韩姑娘刀法竟如此了得!” 两人的刀锋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火焰与刀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璀璨的光幕。 无数金黄光点四散开来,如同天边星辰一般绚烂耀眼。 朱顺感受到韩亮的刀法威力无穷,每一刀都仿佛要将他的刀锋击碎。 他咬紧牙关,全力应对,用尽全身力量与韩亮对抗。 朱顺满头大汗,紧咬牙关,双手颤抖地握着刀把。 他的后退速度越来越慢,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朱顺感受到刀把传来的一股灼烧感,那股炽热的气息仿佛要渗透到他的骨髓里。 他的双手已经被高温烫得通红,但他依然紧握着刀把,不肯松手。 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一幕,全都目瞪口呆。 一些孩童兴奋地跳了起来,高声喊道:“这不就是赤炎斩嘛!小人书没有骗我!”他们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与激动。 朱顺的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落在刀身上,瞬间蒸发成一股股白烟。 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 即使双手已经痛得难以忍受,他也要继续和韩亮对一把。 韩亮劈完那一刀,身形轻盈地一个翻身,再次挥出! 瞬间,擂台上燃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将整个擂台包裹其中。 火焰跳跃着,仿佛一条条火蛇在空中狂舞。炽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擂台四周的观众纷纷后退,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一些人慌乱地捂住自己的脸,一些人则兴奋地尖叫着,仿佛被这场面所吸引。 火焰中,韩亮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位从火中诞生的战神。 她的刀身已经化为一道耀眼的金光,在烈火中闪烁着,散发出强烈气息。 朱顺再次把剑出鞘,左手持剑,右手持刀,双刃交叉继续格挡。 他紧盯着韩亮,仿佛在告诉对方:我绝不会退缩。 炽热的火焰照亮了朱顺的脸庞,他的皮肤被烤得通红,汗水不停地滴落在地。 他的动作虽然有些僵硬,但却充满了力量。 韩亮双手紧握刀柄,身形如风般跃起,一股炽热的气息随之升腾。 她的红衣在烈火中翻飞,仿佛一朵盛开的火焰之花。 刀身上的火焰在半空中燃烧,形成一道璀璨的圆弧,仿佛一颗流星划破夜空,耀眼夺目。 朱顺微蹲在擂台上,抬头看向半空中的韩亮,双眼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他的心跳加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然而,他并未退缩,而是紧握手中的刀,准备应对韩亮的攻击。 火焰照亮了整个擂台,热浪滚滚,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朱顺的视线与半空中的韩亮交汇,两人在火焰中对峙。 人群中有一个约莫耳顺之年的老人缓缓走在人群,他身后跟着两个汉子。那老人装扮华贵,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静静看着台上,说道: “没想到琅琊郡还有这等女子高手啊。” 耳顺之年的老人身后,一个络腮胡的黑大汉双手抱肩,语气有些戏谑道:“郡守大人,您看这擂台上的红衣姑娘,身法灵活如游龙,一刀下去火焰滔天,如此神乎其技的武功,正是咱们苍山县捕头的好人选呀。” 那老人轻笑一声,捋了捋颌下那撮雪白如银的胡须。 他身后的另一个汉子插嘴道:“是啊,大人,这姑娘不仅武功高强,而且长得也如花似玉,当捕头之余还能给咱们苍山县增添几分姿色呢。” 老者微微侧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缓缓开口道:“徐三,黑虎啊江湖中藏龙卧虎,这女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确实是个人才。 但选捕头岂能只凭武功高低,还要看她的品行与智慧。” 这个老者便是琅琊郡郡守——萧玉鹤 身后二人,那的络腮胡黑大汉名为——王黑虎 另一个汉子名为——徐三 火焰在韩亮与朱顺之间熊熊燃烧,两人的身影在火光中交错。 朱顺的双手被火焰灼烧得剧痛,他努力握紧刀柄,但疼痛让他难以坚持。当韩亮那一刀再次劈下时,朱顺竭尽全力进行格挡,然而炽热的火焰让他握不住刀柄。 朱顺的刀剑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他颤抖着双手,艰难地坐在擂台上。 韩亮轻轻地笑道:“承让了,朱公子。”她挥了挥手中的刀,刀身上的火焰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缕白烟。 朱顺抬头看着韩亮,眼中满是敬佩与无奈。 他苦笑道:“韩姑娘,你真厉害啊!” 韩亮微微一笑,说道:朱公子也不差。 台下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一个年轻的姑娘兴奋地拍着手,激动地说道:“哇,朱公子真是太帅了,虽然输了,但输得英勇!”她身旁的男子则感慨道:“是啊,韩姑娘才是真正的高手,她的刀法如火如荼,实在令人惊叹。” 老者萧玉鹤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赞叹:“这一场比试真是精彩绝伦,这两个年轻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转身对身后的络腮胡黑大汉说道:“黑虎,记下他们的名字,今后或许还有重用的机会。 ”黑大汉应了一声,拿出纸笔记录了下。 朱顺微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尽管败局已定,但他眼中的光芒并未熄灭。他低头捡起地上的刀剑,轻抚过那炙热的刃口,似乎在寻找着失败的答案。 而韩亮则依旧淡然自若,她缓缓走向朱顺,语气柔和:“朱公子,你的刀法还有待提高,不过你的勇气和毅力值得赞扬。” 朱顺微微一笑,点头致谢:“多谢韩姑娘指点,我会继续努力的。” 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在彼此的心中种下了一颗未明的种子。 朱顺和韩亮纷纷走下台,看客依旧高呼不断。 突然,一个年轻的男子走到朱顺面前,他拍了拍朱顺的肩膀,笑道:“朱大哥,你的武功真是厉害,可惜运气差了一点。”朱顺抬起头,男子正是张恒心。朱顺苦笑道:“是啊,输给韩姑娘也不算丢人。她的刀法确实出神入化。” 张恒心感慨道:“一个女子居然拥有如此不输男儿的武艺,真是令人佩服。”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敬佩和羡慕。 韩亮笑着揽住二人的肩膀,她那如秋水般的双眸在火光中熠熠生辉。她笑道:“朱公子别灰心,争取下次打败我。” 她的声音温柔又带着鼓励,仿佛春风拂过湖面,温暖而振奋人心。 朱顺和张恒心都感受到了她那真挚的鼓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马上就到了道别的时候了。 朱顺说道:“有时间再聚,我先回去了。“ 张恒心说道:“路上慢点。” 韩亮说道:“对,路上慢点。” 朱顺问道:“韩姑娘,你大老远从外地赶来这里,在哪里落脚呢?” 韩亮回道:“我住客栈的。” 朱顺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说道:“这样啊,行,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聚吧。” 说完朱顺转过身,摆了摆手。 张恒心和韩亮纷纷摆手送别。 张恒心说道:“韩姑娘,我也走了。”韩亮说道:“行,路上慢点。” 张恒心嗯了一声,便离开。 夜幕,街灯初上。 韩亮独自一人,手持酒葫芦,漫步在热闹的街头,今日对她来说,非常满足,因为她今日刚来到此处,便交到了两个好友,他喝着酒,脸上泛起红晕,微笑的缓行在街头上。 她的身影在灯火阑珊处若隐若现,仿佛融入了这梦幻般的夜色之中。 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是酒精带来的微醺,也是内心深处喜悦的映照。 她轻轻地摇晃着酒葫芦,嘴角挂着微笑,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走过一家家店铺,她不时地瞥见镜中的自己,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在灯火中更加明亮动人。 她的步伐轻盈而从容,仿佛与这个陌生的地方建立了一种奇妙的和谐。 夜风拂过,带来了远方的歌声和市井的喧嚣。 韩亮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那是自由与新生的味道。 韩亮正沉醉于这美好的夜晚,不料一个踉跄,撞到了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身穿破旧的衣裳,蓬头垢面,正蹲在街角。 男子又些许惊慌,似乎被韩亮的突然出现吓到了。 韩亮心中一惊,赶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她说话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这才发现,那男子身旁还放着一个破碗,里面有几块碎银子。 韩亮心中涌起一股怜悯,她蹲下身来,轻声问道:“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那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黝黑的脸庞,他翻着白眼,貌似眼睛有些问题,虽然这男子蓬头垢面,但是面貌也算是仪表堂堂,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他低声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累了,在这里歇歇脚。”韩亮从腰间摸出一块银币,放在那男子的碗里。 韩亮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夜色中,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在夜色的掩护下,那男子缓缓地摸了摸手中的银币,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是个瞎子,却能清晰地记住了刚才的声音。 夜风拂过,夹杂着远处市井的喧嚣。 “呦吼,臭乞丐,没想到还要到钱。” 只见一个满脸麻子的地痞看着这个瞎子,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贪婪。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小弟,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瞎子紧紧握住手中的银币,他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 “哈哈,今天运气不错啊。”一个小弟走到柳闻音面前,伸出手来想要抢走他手中的银币。 柳闻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撞到了墙角。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抢了就是。”另一个小弟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地痞刚要动手,只见远处传来女子声音,“我看谁敢动他!” 只见韩亮扶着腰间刀看着这群地痞。 她的眼神如寒冰一般冷冽。 那群地痞被她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韩亮缓缓走到柳闻音身旁,看着这些地痞,她的手紧握着刀柄,仿佛随时准备拔刀相向。 地痞们相互看了看,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继续动手。 此刻的街道上,除了远处传来的市井声音,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我看这娘们不是好惹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个地痞贼溜溜地打量着韩亮,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他缩了缩脖子,朝其他地痞们使了个眼色。 小弟们心领神会,一个个退后了几步,然后转身跑开了。 那地痞头子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但也没敢继续挑衅。 他狠狠地瞪了瞎子一眼,然后带着手下落荒而逃。 韩亮扶着瞎子坐下,轻声说道:“我先走了。”她站起身,正要离开,却被柳闻音拉住了衣角。“姑娘,我叫柳闻音,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切。“我叫韩亮。”韩亮回答道,轻轻挣脱了他的手。 夜色中,韩亮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这个名为柳闻音的瞎子,嘴角含笑,喃喃道:“瘸子说的不错,人间自有真情在,尽管这个世界已经千疮百孔,总有人在缝缝补补。” 说完,柳闻音起身。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周身散发出来,吹拂着周围的尘土。 此时天边居然下起大雪,满天雪花飞舞。 柳问音喃喃道:“瘸子,聋子,哑巴不知你们三人如今在人间何处呢?我们四人已经多年未见了啊。”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八回 新官上任 琅琊郡夜晚,观战人群渐渐散去,街道一片寂静,少有行人。 在一处客栈内一片静谧。 韩亮独自坐在窗前,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份幽美。 烛光摇曳,映照着韩亮沉思的脸庞,他的眼神深邃而迷茫,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客栈内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味,伴随着窗外飘进来的冷空气,让人感到一种清新的气息。 韩亮的思绪随着雪花飞舞,她想起了家乡的田野。 窗外传来咕咕的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韩亮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白色的鸽子轻盈地落在窗框上。 韩亮静静地凝视着这只鸽子,羽毛洁白如雪,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宁静。他缓缓靠近窗户,尽量不发出声响。窗外,雪花仍在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窗台上,落在鸽子的身上。那鸽子似乎并不介意,只是静静地站立着,偶尔转动一下脑袋,用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回望着韩亮。 鸽子的右腿系着一封纸卷,韩亮轻轻地拿下纸卷,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卷上写着几行字,字迹有些模糊,但韩亮仍然能够看清。他的心跳加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纸卷上写着:“韩亮,是否有五杀客线索?——陆文渊”韩亮眉头紧皱。 韩亮乃是朝廷追司卫的一员,追司卫主要任务就是追查,暗杀。 她之所以被派来,便是从北方搜寻五杀客线索。 所谓五杀客,其实是五个人,原本都为追司卫,只是这五人叛逃,和华安敌人勾结,泄露华安国机密,试图造反。 朝廷便派出十二名追司卫,分布四面八方,主要任务都是寻找五杀客线索,其中韩亮就是其中一员。 她心中一紧,五杀客的线索,她一直在寻找,却始终没有头绪。 韩亮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拿起笔墨纸砚,准备向其他追司卫汇报这一情况。 窗外的雪花仍在飘落,映衬着这寂静的夜色。 客栈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伴随着烛光摇曳,韩亮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一片暗影。 她提笔沉思片刻,心中却乱成一团。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留下淡淡的墨迹。 韩亮写道:“已收到消息,目前正全力寻找五杀客线索。已有线索表明,他们在北方有踪迹。我会继续追踪,一有消息立即汇报。”他将信小心翼翼地绑在鸽子的腿上,看着它展翅飞向夜空。窗外,雪花纷纷扬扬,与那白色的鸽子融为一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韩亮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这个消息的重要性,也清楚自己面临的挑战。 她缓缓地坐下,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为了国家,她必须找到五杀客。她深知这五人极其危险,但职责所在,她义无反顾。韩亮心中暗自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这五人绳之以法。 窗外,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 ..........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点缀着寂静的林间。 朱顺缓步在林间小径上,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足迹。 他的身影在树林中若隐若现,与这漫天飞舞的雪花融为一体。 朱顺停下脚步,仰头望向天空。天边,雪花如絮般飘落,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他伸出右手,几片雪花轻轻飘落在掌心,化作一滩水珠。 “转眼,冬已至啊。”朱顺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在那个寂静的林间,雪花如诗如画地飘落。 朱顺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破风之声,他心头一凛,本能地侧身避过。只见一道冷光划破空气,原来是一把飞刀,若非他反应敏捷,此刻怕是已身首异处。飞刀的锋刃在他的右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滴落,与飘落的雪花交织在一起。朱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刀身,一道深深的怒意在眼中燃起。他瞪向飞刀射来的方向,声音冷硬如铁:“何人暗算?敢做不敢当吗!”回应他的只有林间雪花飘落的沙沙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野兽低吼。他的目光如刀,在这冰天雪地中寻找着那暗中偷袭的黑影,决心揭开这突如其来的恶意之谜。 朱顺一惊,远处再次飞来一柄缠着锁链的流星锤,重若百斤。他身形一跃,险之又险地避过了那流星锤的猛击。然而,他脚下的地面却承受不住这股巨力,瞬间塌陷,形成一个深坑。朱顺稳住身形,抬头看向那七个从枝头一跃而下的蒙面黑衣人。他们的身影在雪花中若隐若现,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山崩地裂的气势。朱顺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七人绝非等闲之辈,每一个都似乎拥有着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实力。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背后定有深意。他紧握拳头,眼神坚定,准备迎接这未知的挑战。 林间,风雪交加,那七个黑衣人缓缓逼近,与朱顺形成对峙之势。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朱顺眼神冷冽,他拔出腰间的刀剑,准备应敌。他的刀剑在雪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寒光,似乎与这冰冷的冬夜融为一体。朱顺身形灵动,在黑衣人的攻击中游刃有余。 他的刀剑舞动如飞,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凌厉的风声。那七个黑衣人虽然实力不俗,但在朱顺的攻势下,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一时间,林间只听得见刀剑相撞的铮铮之声,伴随着黑衣人低沉的咆哮。雪花在激烈的打斗中四散飞舞,宛如银色的蝴蝶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朱顺的身影在雪花中忽隐忽现,每一次出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这场战斗激烈而紧张,朱顺的决心与黑衣人的恶意在雪花纷飞的夜空中交织,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 黑衣人继续挥出流星锤,力道之大,瞬间砸倒一棵大树。然而,他的反应却不够快。朱顺趁他挥出流星锤的瞬间,踩着锁链如闪电般跃起,刀剑直指黑衣人的咽喉。那黑衣人面色大变,却已来不及躲避。朱顺的刀剑几乎同时劈中他的护甲,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黑衣人摇晃着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而此时,又有两个黑衣人手持长剑,从朱顺两侧猛然袭来。他们的剑锋闪烁着冷光,带着凌厉的气势。朱顺身形一侧,躲过左侧的黑衣人,同时反手一刀,逼退右侧的敌人。 那个拿流星锤的黑衣人刚准备继续发动攻击,朱顺心头一凛,迅速摆脱了与他纠缠的两个黑衣人。他用力一踢,将左手的剑凌空抛起,然后飞身而起,一脚精准地踢在剑柄上。那柄剑仿佛得到了生命,剑锋直指挥锤黑衣人的咽喉。朱顺的眼神冷冽如冰,他紧盯着那个黑衣人,仿佛要将他洞穿。剑锋划破寒风,带着凌厉的气势向黑衣人飞去。那个黑衣人面色大变,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声,剑锋已经刺破了他的护甲,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摇晃着后退几步,最终无力地倒在了雪地上。与此同时,另两个黑衣人再次袭来,他们的剑锋闪烁着冷光,带着凌厉的气势。朱顺身形一侧,躲过左侧的黑衣人,同时反手一刀,逼退右侧的敌人。他眼神坚定,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其他六个黑衣人见状,心中一惊,他们深知己方完全不是朱顺的对手。其中一人当机立断,大喊道:“撤!”话音未落,其余黑衣人纷纷向林间深处逃窜。朱顺见状,心中暗赞这些黑衣人反应之快,却并未放松警惕。他紧握刀剑,眼神如寒冰般冷冽,紧紧盯着那些黑衣人的背影。林间风雪交加,黑衣人的身影在雪花中若隐若现。他们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淡淡的背影和回荡在林间的风声。朱顺深吸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抬头望向远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 朱顺缓缓走到那个倒地的黑衣人身旁,蹲下身来,将黑衣人的流星锤上的锁链给劈砍了下来,然后缠在自己刀把上,朱顺看着缠着锁链的横刀,说道:“这个锁链合适,学傅师傅那样,缠上了远距离攻击,也没什么问题。” 他轻轻地将那黑衣人的面罩掀起,一张冷硬的脸露了出来。令朱顺吃惊的是,这名黑衣人的脸上纹着“傲视”二字,这是傲视帮的标志。 朱顺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这些黑衣人的身份。他一直猜测着这些黑衣人可能是李傲视的手下,却没想到真的是傲视帮的帮众。他深知李傲视为人心狠手辣,被自己击败后必定心有不甘,想要伺机报复。而今夜的袭击,显然是李傲视想要置他于死地,来个斩草除根。 朱顺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又看了看那个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他缓缓走到这个已经没有气的男子身边,蹲下身来,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面孔。 朱顺看着那张冷硬的脸,朱顺轻轻地将男子的眼睛合上,仿佛想要将他的仇恨和痛苦都一并埋葬。这一刻,朱顺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雪花继续飘落,落在男子的身上,将他覆盖在一片洁白之中。 朱顺缓缓将刀剑入鞘,目光落在了那个被流星锤砸出的巨坑上。这个坑洞深邃且宽阔,正好可以容下这个男子的尸体。 他走上前,蹲下身来,轻轻地将男子的身体扛在自己的肩上。朱顺感觉到男子的身体僵硬冰冷。他将男子缓缓地放在坑洞中,就像将他放入一个温暖的床铺,让他安详地沉睡。 朱顺开始用自己的剑鞘将周围的雪和泥土铲入坑中。雪花纷飞,落在他的头发和肩上,也落在那个男子的身上。很快,坑洞被填满,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土丘。朱顺用手轻轻抹平了土丘的表面,让一切都恢复平静。 朱顺站在那个小小的土丘前,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他缓缓地开口说道:“你可能是一个父亲,你也可能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也可能是个好人,但是你走错了道路。如若有来世,愿你不要加入这种帮派。” 朱顺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着,显得异常悲凉和无助。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黑衣男子曾经的模样,或许他曾经也是一个有着梦想和希望的青年,却因为误入歧途而走上了不归路。 朱顺的眼角微微湿润,不让它滑落下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拿出腰间酒葫芦,便倒在坟前,随后转身离去。他的脚步虽然有些沉重,但他的背影却显得异常坚定。他知道,这个世界虽然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但他必须坚持走下去,为了那些值得守护的人和事。 夜晚,林间,大雪满天。 朱顺独自一人行走在雪地中,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足迹。他抬头望向天空,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茫茫雪地深处。 次日,旭日高照,韩亮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床上坐起身。她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肌肉酸痛,仿佛昨夜的战斗仍然在身体里留下痕迹。他看了看窗外,白茫茫一片,雪花已经停了,阳光照射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韩亮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顿时感觉头脑清醒许多。他眺望着远方的山峦,白雪皑皑,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昨夜的激战仿佛只是一场梦,梦醒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韩亮走出客栈,只觉得阳光洒在雪地上刺眼,眨了眨眼,缓缓适应这冬日的暖阳。客栈前的街道上,一个高大的络腮胡黑大汉,和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坐在客栈门口的一个包子铺。黑大汉的络腮胡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金光,与周围的雪景形成鲜明对比。他大口咬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在品尝着世间美味。而那个修长男子则静静地坐着,一手托腮,目光迷离地望着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与黑大汉的粗犷形成了鲜明对比。两人在冬日阳光下的一幕,显得异常生动且具有画面感,仿佛是一幅精美的水墨画。 那个修长男子转过头,看着刚走出客栈的韩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伸手指向韩亮,用肩膀碰了碰旁边的黑汉子,轻声道:“王黑虎,你看这个漂亮姑娘是不是昨天舞的一手火刀法的人啊?” 王黑虎正忙着大口咬着包子,听了同伴的话,嘴里叼着半块包子,含糊地说道:“是她!” 话音刚落,韩亮刚好走到两人面前,阳光洒在她的红衣上,映衬出她那纤细的身姿。那个修长男子站起身来,冲着韩亮抱拳行礼,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在下徐三,这位是王黑虎。” 韩亮点点头,表示回应。徐三道:“韩姑娘,你的火刀法真是令人佩服。我想请你加入我们,去当琅琊郡管辖的苍山县捕头。”韩亮一听,眉头微皱,她并不想当捕头,因为她还有任务。 但徐三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接着说道:“姑娘意下如何?”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挚和坚定,让韩亮不禁为之一振。 韩亮婉拒道:“不了,我怕麻烦,我觉得昨天那个和我切磋的游侠儿应该会同意,你们可以问问他。” 徐三和王黑虎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他们本以为韩亮会答应,没想到她却拒绝了。 徐三深吸了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姑娘,我知道你有所顾虑,但我保证,我们不会让你有任何麻烦。而且,游侠儿他......”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用词。 韩亮有些疑惑地看着徐三,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徐三似乎感受到了寒意,他紧了紧衣领,继续说道:“那游侠儿虽说也有些本事,不过和姑娘你比差远了啊。” 韩亮说道:“我不喜欢当官,我觉得那个游侠儿很适合,不要小看人家。”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徐三,她的决定不容置疑。 徐三一时语塞,他看着韩亮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佩服。他点点头,说道:“既然姑娘已经决定了,我们就不勉强了。只是,还请姑娘能够多加小心,江湖险恶,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韩亮点点头。 徐三又问道:“姑娘,不知那个游侠儿家在何处啊?” 韩亮说道:“我也不知,他应该在琅琊郡城南边不远的地方,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 徐三点了点头,他望向王黑虎,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默契。王黑虎心领神会,站起身来,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姑娘了,先去城南打听一下。”韩亮点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去。街道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远处传来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银装素裹的世界仿佛又恢复了宁静。 琅琊郡城南外。 徐三与王黑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城南的外围。 一夜的大雪,将整个琅琊郡城南外装点得如诗如画。大地白茫茫一片,树木银装素裹。 徐三和王黑虎踏着积雪,缓缓前行。 王黑虎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一处,脸色微微一变。徐三见状,不禁有些好奇,问道:“黑虎兄,怎么了?” 徐三也看向王黑虎目及处,一片杂乱之色映入眼帘。树木东倒西歪,雪地上还有明显的足迹,似乎有人在此地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徐三眉头紧皱,这片平静被打破,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痕迹,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黑虎兄,你是说这里刚有一场打斗?”徐三问道,眼神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王黑虎默默点头,目光在四周游走,似乎在寻找更多的线索。“没错,看这些痕迹,应该是有人在此地遭遇了伏击。 徐三和王黑虎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明白,此事不宜声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们也没有兴趣去探究背后的真相。 徐三轻叹一声,道:“黑虎兄,我们还是走吧,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二人继续向南走去。 一路上,徐三和王黑虎向路人打听,终于得知朱顺的村庄所在之处。 当他们到了武运村村口,不少武运村村民纷纷看向这两个身穿官服的江湖人。 武运村村民们都有些疑惑,不知这两个身穿官服的江湖人为何要来他们村。 徐三和王黑虎穿过村口,向村民们打探朱顺的消息。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警惕,道:“你们是来找朱顺的吧,他就在村子里。”徐三和王黑虎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惊讶。 徐三和王黑虎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禁有些尴尬。他们本不想声张,却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徐三抱拳道:“还请大姐带我们去朱顺住处。” 那个中年妇女问道:“不知你们找朱顺有什么事啊?” 不少村民都聚在了这条路,都来看热闹,不少百姓窃窃私语, “该不会朱顺犯了什么事了吧?” “我觉得可能犯事了,不然这两个当官的为什么要找他啊?” “反正不可能找他当官。” “对,听说这小子在外面闯了四年,没有挣到什么钱,还把自己打扮成江湖侠客。” “我前两天看他还自己弄了刀剑,反正装的挺有样子,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大侠了吧。” 徐三笑道:“我们是喊朱顺当官的,昨日他在擂台表现非常出色,被咱们郡守大人注意到了,特意派我们在找他任苍山县捕头的。” 村民们都显得有些惊讶, 那个中年妇女更是愣住了,她愣了一会儿,然后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朱顺这孩子,他要是能当上捕头,我们村也跟着沾光” 徐三微笑着点头,然后道:“既然如此,还请大姐带我们去朱顺住处。” 那个中年妇女点点头,当先领路,带着徐三和王黑虎向村中走去。村民们见状,纷纷让开一条路。 徐三和王黑虎跟着中年妇女走去,村民们议论纷纷。 “朱顺还是有点本事的。”一个老者感叹道。 “我一直都觉得这小子不简单。”一个中年男子附和道。 “滚一边去,刚才你还说朱顺犯事了。”一个妇女瞪了他一眼。 徐三和王黑虎对视一眼,不禁有些好笑。他们跟着中年妇女来到一座小院子前,中年妇女指着院门道:“这就是朱顺家了,你们自己进去找他吧。” 徐三和王黑虎拱手道谢。 不远处,朱顺正在喂毛驴。他手持一捆干草,细心地喂着那头驴子。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在跟一个老朋友聊天。 徐三和王黑虎走过去,朱顺抬起头,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放下手中的干草,拍了拍驴子的背,然后向他们走来。 朱顺见二人身穿官服,顿时一愣,随即拱手道:“不知二位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徐三笑道:“朱壮士不必多礼,昨日你在擂台上的表现,令我们钦佩不已。郡守大人注意到你了,特意派我们来请你担任苍山县捕头。”朱顺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之色,旋即拱手道:“多谢大人提拔之恩,朱顺定当竭尽全力,为百姓谋福祉。” 朱顺话语之间,满是激动之情。 他终于有了机会,可以施展自己的才华,为百姓谋福祉。 “那好,朱壮士,还请收拾一下行装,明日前往苍山县县衙上任。”徐三道。 朱顺点头答应。 王黑虎说道:“我们二人得意来此和你说一下,也说完了,我们就得走了。“ 朱顺说道:”不留下喝点酒?“ 徐三道:“朱壮士,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不必了。” 说完,二人一拱手,转身离去。 朱顺站在院门口,目送着徐三和王黑虎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朱顺回到家中,看到爹娘正在忙碌。他心中一动,便将自己在擂台上的表现以及被郡守大人看中,任命为苍山县捕头的事告诉了他们。 爹娘听后大喜过望,连声道:“好啊,好啊,我儿子出息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骄傲和喜悦。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九回 危机来临 夜幕降临,苍山县的一处庭院内,一盏摇曳的烛光映照着四男一女的脸庞。 这五人江湖人称——苍山五虎 他们围坐在酒桌旁,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表情,仿佛在讨论着什么事。 窗外,白茫茫的大地被寒风一吹,好似波涛汹涌的海面,一片凄凉。 寒风呼啸着,像鬼魅般拍打着窗户,发出噗噗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男子猛然一拍桌子,震得碗筷跳起。 男子约莫而立之年,他一袭蓝衣,腰间悬刀。 生的魁梧,虎背熊腰,面目严峻,浓眉大眼。 众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得愣住,一时间酒桌上一片寂静。 窗外,寒风呼啸,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哭号,客栈的窗户被吹得噼啪作响。 这男子正是琅琊郡守的亲侄子,苍山五虎之一,原琅琊郡苍山县捕头——箫远峰 箫远峰瞪着桌上的一碗酒,酒面在摇曳的烛光下泛起涟漪。 他的脸色红润,双目中带着深深的愤怒,那股怨气从他内心深处涌出,仿佛要吞噬一切。 众人都知道,箫远峰不服他亲叔叔撤他的捕头职位。 他觉得自己的能力不输于任何人,却仅仅因为调戏一个贱民女子,他的叔叔居然将他的职务撤去了。 此刻,他瞪着那碗酒,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倾泻出来。 他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们知道,箫远峰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失去职位。 他叔叔竟然要随便找一个有些武功的江湖人代替他的位置,这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他越想越气,猛地站起身来,一掌拍在桌上,碗筷酒器摔落一地。 酒桌对面,一个中年男子缓缓站起,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悦。 他身穿黑色长袍,衣襟飘飘,颇有江湖气息。 此人也是苍山五虎之一,箫远峰的三弟——倪广麒 倪广麒也有些生气,说道:“大哥,这个箫老儿真是可恶,为了自己的面子,竟然将大哥你的职位撤了。” 箫远峰闻言,眼神一凝。 他心中明白,倪广麒说的没错,他叔叔撤他的职,确实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那个贱民女子的事情,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借口而已。 又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子,咬着一个鸡腿含糊道:“就是,还有箫老儿凭什么即便撤了大哥的职位,也不愿让二哥和三哥代替你成为捕头,反倒让一个素未蒙面,没有入过官场的江湖人,天降职位代替啊?” 这白白胖胖的男子叫李玉胜,也是苍山五虎之一,他身长九尺,膀大腰圆,胖的肚子都垂到膝盖以下,重三百三十斤。 他敞着大肚子,腰带上有一金灿灿的野猪头,猪头的两根獠牙,很是渗人,他的背后背着一个九环大刀。 他虽身材肥胖,但舞的一手好的九环刀,江湖人称:上树猪——李猪儿 他一边嚼着鸡腿一边说话的样子十分滑稽。 他的言语令倪广麒和箫远峰二人纷纷炸开了锅。 倪广麒双眼通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个箫老儿就是故意针对我们!!” 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倒是桌上另外两个人倒是一声不吭。 倪广麒看向对桌的白衣男子和一个龅牙女子。问道:“离听雪、曹凯丽你们怎么看这事?” 那个白衣男子翘着二郎腿,右手拿着酒碗,说道:“怎么看?还能怎么看,用眼看!” 白衣男子,名叫离听雪,苍山五虎排行老二,一身白袍胜雪,眉目清秀,给人一种高雅之感。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让人听着就感觉舒心。 龅牙女子名叫曹凯丽,苍山五虎排行老五,一身翠绿色衣衫,底子也不错,唯一的缺陷就是牙齿。 她嘴里叼着一个鸡腿,一边嚼着一边含糊说道:“就是,就是,这个箫老儿真是过分。” 离听雪放下酒碗,淡然说道:“大哥,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曹凯丽也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二人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跟箫大人对着干。只是觉得大哥你看的太近了,做人什么事要看长远点,你却为这个小事发脾气。” 李玉胜听到曹凯丽的话,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瞪着曹凯丽,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到底跟谁一伙的?怎么能这样跟大哥说话?你们难道不知道大哥现在心情不好吗?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拍着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 曹凯丽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离听雪连忙圆场,说道:“四弟够了!五妹说的也不错,我也希望大哥可以看开点,一个官职而已,这事大不了就这样过去。” 突然一个杂役冲进门,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禀报道:“报!箫郎!王黑虎和徐三两位大人拜访。” 箫远峰皱了皱眉,站起身来,说道:“让他们进来。” 杂役爬起来,慌忙应道:“是!”转身小跑着向门外去。 箫远峰端起一个刚倒完酒的酒碗,手指轻轻摩挲着碗边。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凌厉。 他淡淡地说道:“看来,琅琊郡城的比武有结果了,十有八九是和我说找着合适的人来代替我的位置了。” 话音刚落,他的双眼猛然瞪大,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他手中的酒碗瞬间变得脆弱不堪,被他用力捏碎。 瓷片飞溅,酒水和鲜血一同滴落,溅在桌上。 倪广麒和李玉胜见状,连忙凑到箫远峰身前,关切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箫远峰摆摆手,示意二人不要担心。 他接过倪广麒递过来的手绢,擦拭着手上的鲜血。 徐三和王黑虎走进了屋内,他们的到来立刻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徐三双手抱剑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众人,而王黑虎则从腰间取出一张纸张,小心翼翼地展开。 那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和醒目的狗形红印章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那是琅琊郡郡守箫玉鹤亲手所写的任命状。 徐三看着眼前的五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神中流露出凌厉的光芒。 画面在这一刻定格,屋内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王黑虎看着纸张,一字一句地念道:“擂台一役显威风,任命朱顺代替箫远峰为琅琊郡管辖苍山县捕头。” 这一句话,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花。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脸色各异,箫远峰脸色难看至极。 徐三一脸冷笑,倪广麒和李玉胜则是满脸愤怒,而箫远峰则是面色铁青,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离听雪和曹凯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与担忧。 念完,徐三说道:“听到了吗?箫远峰?” 这一声质问,仿佛是冰冷的箭矢,直指箫远峰的心脏。 他紧抿着嘴唇,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徐三,你们什么态度,怎么和我们老大说话的!”倪广麒怒斥道,眼中满是怒火。 “这是郡守大人的旨意,我们也没办法。”徐三轻蔑地笑道。 说完,二人便离开房屋。 李玉胜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徐三和王黑虎的背影骂道:“给我回来!!给大哥道歉。” 说完,李玉胜便拔出背后九环大刀,准备追过去,离听雪连忙起身扯着李玉胜右手,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李玉胜说道:“二哥,别拦我,他们这般侮辱大哥,我怎么能忍!” 说完甩开离听雪便向二人冲去,满腔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挥舞着大刀,气势如虹,仿佛要将徐三和王黑虎一劈两半。然而,只见徐三缓缓拔剑,眼神中透着一股冷静与自信。他轻松地迎向李玉胜的攻击,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一剑击出,力道十足,瞬间将李玉胜的九环大刀击飞。 李玉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大刀在空中翻滚,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感觉一股剧痛从手腕处传来,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已经变得红肿不堪。徐三这一剑,不仅击飞了大刀,更是在李玉胜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震撼。 徐三满脸蔑视,一语未发,便收剑入鞘。 随后徐三和王黑虎,便转身离开了院子,向院外走去。 他们穿过院门,踏上院外白茫茫的大地。 李玉胜咬紧牙关,强忍着手腕的剧痛,弯腰捡起地上的九环大刀。 显然是不打算就此罢休。 正当他准备继续追击徐三和王黑虎时,屋内突然传来箫远峰的声音:“老四,让他们走吧。”这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李玉胜愣了一下。 倪广麒和李玉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与不甘。 但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服从箫远峰的决定。 李玉胜狠狠地瞪了徐三和王黑虎的背影,握紧手中的大刀,哼了一声便转身走回屋内。 屋内,李玉胜显然不服气,看着箫远峰问道:“大哥,你怎么不让我为你出气啊,他们太看不起您了,这能忍?” 箫远峰微微一笑,摆摆手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件事不必再提了。”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看着那片白茫茫的雪地,缓缓说道:“徐三虽然傲慢,但他的实力确实在我之上。” 李玉胜闻言,脸色一沉,不甘心地说道:“可是大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您!” 箫远峰轻轻地拍了拍李玉胜的肩膀,说道:“老四,你要记住,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我们实力足够强大,别人自然会尊重我们!” 李玉胜抬起头,看着箫远峰道:“大哥,我听你的。” 这时,倪广麒走上前来,看着李玉胜的右手,关切地问道:“老四,你没事吧?”李玉胜摇摇头,苦笑道:“没事,只是手腕有些疼。”倪广麒点点头,转身看向徐三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知道,这个仇,迟早要报。 曹凯丽见状,立刻走上前去,温柔地对李玉胜说道:“来,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李玉胜坐下,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干净的粗布和药酒。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 曹凯丽包扎完后,轻轻地拍了拍李玉胜的手背,柔声道:“这几天不要用力过度,以免伤口恶化。”李玉胜点了点头。 倪广麒嘴角微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说道:“老大,听说新上任的捕头明日就来任职,我们不如半路将他咔嚓了,就说是被山贼偷袭不幸丧生,让这个人没上任就毙命了,这样的话,位置不就空出来了吗?“ 曹凯丽瞪了一眼倪广麒,说道:“我觉得不妥。” 倪广麒愣了一下,没想到曹凯丽会反对他的计划。 他皱了皱眉,看向曹凯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反对。 曹凯丽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我们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杀人。这样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大的麻烦。” 倪广麒不屑地撇撇嘴。 离听雪也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凯丽说的对。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气愤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我们和那未上任的捕头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找他麻烦呢?” 李玉胜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二哥有什么想法嘛?” 离听雪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缓缓说道:“我想见识一下那个新任捕头的实力和如何。” 众人闻言,不禁有些惊讶。 离听雪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今天我在街上闲逛,不少百姓都议论昨日比武的激烈,这让我对这个新任捕头有些好奇。”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的光芒。 “离听雪,你的意思是……”箫远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离听雪微微一笑,说道:“我打算去会会这个新任捕头,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 如果他的实力真的能够胜任捕头的职位,那我们自然无话可说。如果他只是个浪得虚名之辈,那我们再想办法将他赶走也不迟。” 众人闻言,不禁纷纷点头。他们也想知道这个新任捕头的实力如何,是否真的能够取代箫远峰。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去见识一下这个新任捕头的实力吧。”曹凯丽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此时的箫远峰还在气头上,他婉拒了与一同去。 李玉胜和倪广麒二人因为箫远峰不去,他们二人也不打算去。 曹凯丽看着离听雪,有些犹豫,她说道:“二哥,那咱们还去吗?” 离听雪点了点头,右手持酒碗,一饮而尽。 嫉妒是谷中的朽烂。 嫉妒是会彻底腐蚀你的内心。 当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嫉妒情绪。 但是我们必须知道这并不是一种好的情绪。 是人心深处幽暗成分尽量克服避免。 更要避免内心的幽暗。 我们一生的成长,其实都在不断约束我们内心的幽暗。 .............................................................. 白茫茫的大地上,林间,寒风呼啸,两个身影缓行于林间小径。 王黑虎疑惑地问道:“徐三,我总感觉你跟箫远峰之间有些不对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徐三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他调戏的正是我的亲妹妹,徐红儿。” 说完,便说起几日前的事。 几日前,他的妹妹徐红儿上街上买菜。 由于徐红儿生的俊俏,很吸引行人的目光。 恰巧此时箫远峰正在巡视,见到了俊俏的红儿,便见色起意,欲行不轨之事。 当时街上不少行人百姓都看到了,纷纷不敢上前,因为箫远峰太有背景,还有刀呢。 因为这个箫远峰正是琅琊郡郡守亲侄子,苍山县捕头箫远峰,和县令冯至名交好。 不少行人想上前,但是不敢见义勇为,更何况箫远峰腰间有刀,不救还好,如果逞能可能还会被砍一刀,如若惹怒了这个捕头,自己自然没有好果子吃,更何况他还是郡守大人亲侄子,哪怕他杀人,郡守大人也不会处死自己的侄子啊,还没活够,谁都不想冒这个险。 刚好此时徐三正巧路过附近,看到了自己亲妹妹被调戏,身为兄长的怎么能忍? 于是上前去给了箫远峰一巴掌,箫远峰看到是徐三,自然有些敬畏,因为徐三和王黑虎乃是郡守箫玉鹤,自己亲叔叔的左膀右臂,自然不好惹。 于是,这件事被徐三记得很清楚,就是想让箫玉早些付出代价。 为何箫远峰会被如此容易撤职,最大的原因便是,徐三和王黑虎是琅琊郡郡守箫玉鹤的左膀右臂,所以箫玉鹤也得给二人卖个面子,徐三报告了这个事,郡守才会撤除箫远峰的职位。 王黑虎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徐三嗯了一声,然后二人便继续行与林间。 林间的微风拂过,带着一丝丝凉意.......... 做人做事啊定要带几分杀气,你就切断了别人欺负你的可能性。 对不好的人,不好的事要有一掌拍死的狠心。 硬要有底气,要有能力收拾残局。 父母家人也许不善言表,但他们的爱会在每个细节里。 家人永远是我们的靠山,是我们的避风港,是我们坏情绪的疏导者,是站在我们身边听我们说,是替我们撑腰的人。 .............................................................. .............................................................. .............................................................. .............................................................. .............................................................. 深夜,寒风呼啸,苍山县衙内却是一片寂静。 两个男子坐在桌旁,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的面庞。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官府,显得有些臃肿,但那独特的官威却不容忽视。 他名叫冯至名,是苍山县的县令。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子,身材矮小,面容刚毅,他穿着黑色的布衣,腰间挂着佩剑,看起来既沉稳又干练。是冯至名的得力助手,张损。 冯至名从抽屉里拿出一幅画像,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正是朱顺。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张损微微皱眉,凝视着画像,沉默不语。 “说说你的看法。”冯志明打破了沉默,声音略显低沉。 张损轻叹一声,“这个小子浓眉大眼的,看着面貌挺老实的,这难不成就是新上任的捕头?” 冯至名微微点头,“对,是他,有些本事,听说那日在台上居然打败了李傲视。” 张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打败了李傲视?这小子有点能耐啊。”他沉思片刻,又道:“不过,光凭这一场比试,也不能完全证明他的实力。 毕竟李傲视在咱们琅琊郡也算是个人物,这朱顺能够打败他,想必也是有些手段的,但是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咱们琅琊郡这边居然还有这般武功高强之人。” 冯至名说道:“明日他上任,上任后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朱顺的来路。” 张损说道:“冯大人,包在我身上。” 冯至名轻声又问道:“那个胡格招了没有?” 张损说道:“这小子就是不招,嘴挺硬的。” 冯至名说道:“那就继续审,直到他招为止!这个案子如果解决了,上边的奖赏一定不低,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张损笑眯眯道:“好的大人,我继续审!一定会让他招的!” 说完张勋便离开此处,向戒律房走去。 冯至名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在这个寂静的深夜,他的心情格外愉悦。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仿佛能够感受到那即将到来重赏。 深夜,寒风呼啸,但县衙内的戒律房却是热火朝天。 胡格,那个被抓的年轻男子,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他的身上已经血肉模糊。 张损站在他面前,审讯的气氛紧张而肃穆。 张勋轻声说道:“胡格,你招是不招?”他的声音虽然轻,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胡格咬紧牙关,瞪着张损,一言不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 张损见状,冷笑一声,走上前去,低声威胁道:“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过关?我告诉你,不招的话,后果自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狠辣与冷酷。 戒律房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令人作呕。 张损手持皮鞭,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不时地抽打在胡格的身上。胡格痛苦地呻吟着,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张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胡格面前,低头看着他。胡格抬头瞪着张损,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鄙视。 张损冷笑一声,“嘴还挺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说完便将鞭子递给旁边一个衙役,说道:“继续审。” 衙役低头抱拳,说道:“是,张大人。” 张损便转身离开戒律房....... 衙役走上前,轻声对胡格说道:“小兄弟,你就招了吧,我真不忍看到你这样受苦。”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怜悯。 胡格抬头看了那个衙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招?”那个衙役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不肯招,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兄弟对不住了,都是混口饭吃,没办法。”说完,衙役继续抽打着胡格。皮鞭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响声,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胡格的呻吟和血肉撕裂的声音。胡格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但他始终没有求饶。他心中明白,只要自己松口,他就永远得不到清白。 .............................................................. 次日,朱顺与父母道别后,便骑着毛驴,背着包裹行走在通往琅琊郡管辖苍山县的小路上,苍山县离朱顺村庄四十里路,也算不得多远。 冬日的早晨,大地被一层薄薄的霜花覆盖,白茫茫的一片。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朱顺的身上,他的脸被冻得通红,但眼中却闪烁期待,也不知苍山县令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说话。 小道两旁,树木的枝条上挂霜花,朱顺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清新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 朱顺骑在毛驴上,心情愉悦,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他的声音悠扬在寂静的小道上,回荡在两旁的树林之间。“我有一只小毛驴,嗯啊嗯啊嗯啊嗯啊啊嗯。”他轻声哼唱着。 红豆也跟着叫了起来: “嗯啊!” 朱顺说道:“没想到我的曲,红豆很喜欢听啊,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无意之间学会你的语言了,哈哈哈哈。”他轻轻拍了拍红豆,笑着说道:“红豆,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啊。”红豆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昂起头, “嗯啊!” 一声。 朱顺骑在毛驴上,轻轻摇晃着身体,哼着小曲,心情愉悦。 冬日的树林中,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薄霜覆盖的大地上,银白与金黄交相辉映,美丽如画。 在山林的一处,白雪覆盖,宛如银白的绒毯。 .............................................................. 曹凯丽和离听雪二人缓行林间,四周静谧,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树林中回荡。 曹凯丽问道:“离大哥,我们都不知新任捕头长什么样,怎么找他呢?” 离听雪说道:“听百姓说,游侠装扮,腰间刀剑错,知道刀剑错不就好了,还有咱们都知道他必定会经过周围,这不就好找了?” 曹凯丽心中一亮,她明白离听雪的意思。 离听雪说道:“咱们分头行动吧,别聚在一起,如果咱们都聚在一起,如果他从别的路去往苍山县,不就白费功夫?”曹凯丽点点头,心中暗自感慨离听雪的细心。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冬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感到寒气直逼肺腑,但却让她的精神更加清醒。 曹凯丽抽出腰间双短刀,对离听雪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分头行动。” 离听雪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身影瞬间消失在树林中。 .............................................................. 曹凯丽独自一人向西走去,她的身影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白雪覆盖的小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树林中。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踏之声,伴随着令人不安的阵阵铃响。 曹凯丽立马躲在一处山沟之中,小心地探出头来。 她看到一队人马出现在小路上,领头的是一名手持长枪,身材修长的男子,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衣着破烂的喽啰。 马铃声随着他们的行进而响彻山谷,令人脊背发凉。 曹凯丽心中一紧,这伙人明显不是普通人,她猜想着这伙人究竟是何来历。 她喃喃道:“该不会是马贼吧,跟上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马队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 小路蜿蜒曲折。 曹凯丽的心跳得像鼓一样,她紧紧握住手中双短刀,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 “咔嚓” 曹凯丽一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 曹凯丽一惊,急忙止住脚步,身体紧紧贴着山壁,大气都不敢喘。 她心中懊悔不已,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些马贼似乎也听到了声响,领头的那名男子警惕地回过头。 曹凯丽的心跳瞬间加速。 领头男子扫视了一眼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皱了皱眉,对着身后的喽啰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前进。 马队再次启程,马蹄声和马铃声再次响起,回荡在山谷之中。 曹凯丽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马队,她贴着山壁,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她的心跳依然快速而有力,但她的呼吸却已经变得平稳,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静,不能有任何差错。 马队逐渐走到了一个山腰处。 曹凯丽趁机躲进了一片青松底中,她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的马队,但又不会被他们发现。 她坐在山顶上,紧紧地盯着下面的马队。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十回 毛驴红豆立大功 白茫茫的山林中,一阵阵铃声急促地回荡着,令人不安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山林间,一群马贼疾驰而过,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 马蹄声如雷鸣般轰鸣着,震得地面颤抖。 山林中的鸟儿惊飞而起,伴随着马贼们呼啸而过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狂野的气息所震撼。 马贼在山腰停了下来,他们的目光如狼一般,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欲望。紧紧盯着前方的一处村落。 那是一座安静的小村,炊烟袅袅,鸡鸣犬吠。 一个青衣女子,单腿微屈,蹲在山顶,俯视着山腰的那群马贼。 她静静地注视着那群马贼,心中仿佛在默默祈祷。她轻轻地站了起来,挺直了腰身。她没有说话,她紧紧地盯着马贼们的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身材修长的马贼,手持长枪,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威猛。他抬起右手的长枪,指向前方的村落,一声令下:“小的们,掠夺此村!”那群马贼顿时兴奋起来,纷纷策马奔向村落。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贪婪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财富。那青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她深知自己的实力有限,不能与这些马贼正面对抗。她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心态,随后一跃而起,紧跟马队身后。 马贼们如狼似虎地冲进了村落,百姓们惊愕不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强盗。马贼们疯狂地烧杀抢掠,毫不留情。房屋被焚烧,财物被劫掠一空,无辜的百姓在马贼的屠刀下惨叫连连。青衣女子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如同被万箭穿过。她痛恨这些毫无人性的马贼,也恨自己无法拯救这些无助的百姓。她的眼中闪耀着坚定的光芒,她发誓要为这些无辜的百姓讨回公道。她紧握双拳,心中默默地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她都要将这些马贼绳之以法。 说完,曹凯丽,迅速抽出腰间两把短刀,向马队后方冲去。她的身影在树林间灵活穿梭,仿佛一只敏捷的豹子。 马贼们并未察觉到她的靠近,依然肆无忌惮地蹂躏着村落。曹凯丽瞄准了马队后方的一名马贼,用力投掷出短刀,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只见那名马贼突然身子一颤,短刀直直地刺入了他的后心,他摇晃着栽倒在地。其他马贼见状,纷纷回头,惊恐地发现曹凯丽已经出现在他们身后。她如鬼魅般穿梭在马队中,短刀在她手中飞舞,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名马贼的惨叫。 马贼们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应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击。曹凯丽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的眼中只有那些残忍的马贼,她要将他们全部消灭,为无辜的百姓报仇雪恨。 领头的头目名为卞峰,苍山“亚云寨”大当家,头目见状,看向曹凯丽,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高强的武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策马上前,直逼曹凯丽,那个头目笑道:“婆娘,有几分姿色,乖乖束手就擒,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曹凯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威胁,迅速转身,与头目对峙。 曹凯丽骂道:“混蛋,敢调戏你老娘!”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激起了火花。头目挥舞着长枪,向曹凯丽猛烈攻去,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曹凯丽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挥舞短刀反击。两人的身影在村庄交错。这是一场激烈的较量,双方都毫不退让。 其它马贼见头目与曹凯丽陷入缠斗,也纷纷策马上前,加入围攻曹凯丽的队伍。 曹凯丽咬紧牙齿,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她心中坚定不移。 她灵活地穿梭在马贼之间,时而翻滚跳跃,时而急速冲刺,每一次挥刀都准确地击中马贼的弱点。 然而,敌人数量众多,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她并未放弃,她紧握双刀,继续与敌人周旋。 她的身影在阳光下闪烁,每一次刀光都带着无尽的坚定与勇气。 这是一幅壮烈的画面,一个女子力战众马贼。 在不远处的一处山顶之上,一个骑着毛驴的男子静静地看着远处黑烟滚滚。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眼中却闪烁着深深的担忧。 朱顺望着远方的黑烟,脸色苍白,他的心沉了下去。他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仿佛有什么重大的灾难即将发生。 “红豆,快些带我去那处!”他命令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红豆听出了朱顺语气中的急迫和不安,毛驴便迅速朝着黑烟滚滚的方向奔去。道路崎岖不平,但红豆熟练向山下,疾驰而去。 朱顺紧紧地抓住缰绳,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远方的黑烟。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村庄中,曹凯丽闭着右眼,她的衣衫破烂,身上布满了血迹和刀伤。她已经疲惫不堪,但依然坚定地站在村庄的中心,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屈的斗志。她的左眼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马贼,她的手中紧握着那两把染血的短刀。 四周,十个马贼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的血染红了地面。曹凯丽虽然身负重伤,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与决绝。她知道,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放弃抵抗。 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与无畏。这是一幅令人动容的画面,一个女子在生死关头展现出了无比的勇气和毅力。 卞峰坐在马背上,满脸讥笑的看着曹凯丽,说道:“有些本事,我喜欢,如果你当我压寨夫人我可以放你一条命,不然...” 卞峰嘴角一丝冷笑,接着说道:“那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残忍与冷酷。周围的马贼闻言,都发出阵阵笑声,仿佛在嘲笑曹凯丽的无助与绝望。 曹凯丽瞪视着领头马贼卞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知道,这个头目是在试探她的实力与决心。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子,冷冷地说道:“我宁愿战死,力竭而亡,也绝不会做你的压寨夫人!” 说完,曹凯丽手持短刀向卞峰跃去。她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 卞峰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曹凯丽竟敢主动发起攻击。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起长枪迎向曹凯丽。 三回合过后,曹凯丽被卞峰的枪柄扫中腹部,一阵剧痛传遍全身。她身不由己地倒飞出去,那两把短刀在空中掉落。 曹凯丽重重地撞在一处巨石上,瞬间倒地不起。她捂着腹部,蜷缩着身体,疼得脸色苍白。 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周围的马贼发出一阵哄笑,仿佛在庆祝他们的胜利。 而卞峰则是一脸得意,他走到曹凯丽的身边,低头看着这个倒在地上的女子。 卞峰蹲下身子,托着曹凯丽的下巴,满脸得意,卞峰盯着曹凯丽的脸庞,说道:“除了牙齿不好看,还真有几分姿色,杀了的话太可惜了。” 曹凯丽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不想在这些敌人面前示弱。她冷冷地盯着卞峰,眼中的光芒没有丝毫的退缩。突然,曹凯丽猛地一口咬在卞峰的手上,鲜血顿时涌出。卞峰吃痛,猛地缩回了手,脸色变得狰狞。 他怒吼一声:“该死的玩意!不过我喜欢。" 说完一个马贼抱拳,说道:“好的,大当家。” 正当马贼欲将曹凯丽带走时,突然远处飞来一把横刀,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铁链声响。横刀直砍向马贼骏马的四肢,瞬间收刀,那匹马瞬间倒地,将那个马贼甩出数尺,那马贼落地,浑身颤抖,骂道:“哪个阴货,给你大爷这一摔,痛死我了!” 马贼们惊恐地抬头,只看见那把锁链横刀再次破空袭来,瞬间便有一名马贼倒在血泊之中。 只见一个身穿粗衣的男子右手托腮,盘坐在一只毛驴背上,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酒葫芦,仰头喝酒。他的腰间系着一根巨长的锁链,锁链的另一头与一把横刀相连。 那把横刀此刻正插在一名马贼的腹部,随着男子饮酒的动作而轻轻颤动。 阳光下,那横刀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与周围的鲜血形成鲜明的对比。 男子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锐利的锋芒。 他的出现,给这个已经充满血腥的战场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周围的马贼们被他那股不羁的气场所震慑,一时间竟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那男子骑着毛驴缓行在曹凯丽和马贼们两方队伍中间,逼格十足。那眼神在人群中游走,仿佛在寻找着破绽。曹凯丽看着这个神秘的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畏之情。 她知道,这个男子绝非寻常之人,他的出现让这场战斗的天平瞬间倾斜。 马贼们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他们不再嘲笑曹凯丽,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举起酒葫芦,仰头喝下一口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男子刚要调整坐姿,不料毛驴突然一个趔趄,他的身子瞬间失去平衡。下一刻,他便仰面朝天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摔,让周围的马贼们爆发出一阵哄笑。然而,那男子却丝毫没有在意,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这一刻,阳光从云层中照射下来,照在那男子的脸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然后,他捡起横刀,重新骑上毛驴。 朱顺挠了挠头,看向四周众人,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没注意摔倒了。” 周围的马贼们又是一阵哄笑,他们觉得这个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然而,曹凯丽却是一脸凝重地看着朱顺。她知道,这个男子绝非寻常之人。 朱顺调整了一下坐姿,再次端起酒葫芦,仰头喝下一口酒。 朱顺突然脸色一沉,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马贼,沉声道:“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这一声喝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手中的横刀再次闪耀出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在为他的言语做着最好的注解。周围的马贼们被他那股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挑战。 曹凯丽看着朱顺,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 突然间,卞峰看到了那男子的脸,一惊,顿时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我记得你!” 朱顺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记得这个马贼头目,四年前他初入江湖之时,在山根村和这群马贼交过手,当上马贼掠夺山根村,朱顺帮着百姓迎战,当时就有三个头目,他斩了两个,一个是名为卞坤的大当家,还有一个名为卞密的二当家,让最后的三当家跑了,这个最后的便是压云寨现在的大当家——卞峰。 从那以后,卞峰便对朱顺恨之入骨,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雪恨。】 此刻,卞峰看着朱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冲向朱顺,口中大喝道:“四年前的仇我一定要报,为卞坤大哥和卞密二哥报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朱顺看着冲过来的卞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紧握横刀,准备迎战这个曾经的敌人。然而,在卞峰即将冲到面前时,朱顺却突然跃起,一脚踢向卞峰的面门。卞峰一时躲避不及,被踢了个正着,瞬间倒在马下。他捂着脸痛苦地倒退了几步,眼中满是愤怒与惊讶。 朱顺落地后,没有给卞峰喘息的机会,快速冲上前挥刀砍去。 卞峰匆忙抵挡,但已经落了下风。 周围的马贼见状,开始蠢蠢欲动。他们意识到,这个男子不是等闲之辈,曹凯丽紧张地观望着,心中为朱顺祈祷着。而毛驴则在一旁悠闲地嚼着草,似乎对这场战斗毫不在意。 突然,朱顺一个闪身,躲过了卞峰的攻击,然后顺势一踢,将卞峰踢得连连后退。卞峰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挥舞着长枪,再次冲向朱顺,但这一次,他变得更加狂暴。 朱顺微微一笑,将那把横刀瞬间甩向卞峰,卞峰持枪横扫格挡,只见朱顺拿着锁链向卞峰冲去, 朱顺手持锁链,如灵蛇出击,瞬间缠绕在卞峰身上。卞峰只觉一股巨大的束缚之力将自己紧紧捆绑,一时间动弹不得。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朱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力拽紧锁链,瞬间将卞峰按倒在地。 曹凯丽看向朱顺,眼神中满是敬佩与惊讶,有些不可思议,这个陌生男子竟然武功如此了得。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朱顺的锁链紧紧地缠绕着卞峰,让卞峰无法动弹。他用力拽紧锁链,将卞峰按倒在地,霸气十足。这一刻,朱顺宛如战神一般,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周围的马贼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惊人的场面,心中对朱顺充满了敬畏。 而毛驴依旧在一旁悠闲地嚼着草,仿佛这一切都在它的预料之中。 朱顺满脸笑意,看向卞峰的马匹。他身形一跃,如风一般轻盈地跳上了马背。 周围的马贼见状,纷纷挥舞着兵器冲向朱顺。 朱顺左手拽着锁链,阻挡着进攻,右手瞬间拔出腰间的剑,闪耀着寒光。 他挥剑格挡四面八方的马贼进攻,动作流畅自如。朱顺的剑舞得飞快,每一次格挡都能准确地挡住敌人的攻击,让周围的马贼惊叹不已。 他骑着马拖拽的被缠绕的卞峰,时而前冲,时而侧身躲避,无论怎样的攻击都能被他巧妙化解。在朱顺的剑下,那些马贼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这一刻,朱顺无人能敌。 朱顺在马背上疾驰,速度快得惊人。他紧紧地拽着锁链,将卞峰拖在地面。 卞峰的身体摇摇晃晃,朱顺骑着马都将卞峰胸口拖拽的鲜红。 距离村子不远处,一棵青松树上,一个戴着鬼面的神秘黄衣人,兽面面目狰狞,黄衣之上满是青红花纹,鲜艳十足,他的静静地站在树枝上,目光深邃地看着远处的对峙。 只见这鬼面黄衣人,跃下枝头,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尖锋刺,刺身缠着麻绳,向朱顺投去。那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黄衣人的动作迅捷而隐蔽,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朱顺眼神一凛,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胁正向他袭来。 他紧握手中的剑,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尖刺飞驰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朱顺的咽喉。朱顺眼神坚定,身形一侧,瞬间闪过了这一致命攻击,但是依旧将朱顺的拿着锁链的左肩给刺穿,朱顺重重摔下马, 朱顺倒吸一口冷气,肩上的剧痛几乎让他昏厥,朱顺向起身发力,没想到浑身瘫软,朱顺心中暗骂:“该死,这尖刺上染了什么?” 朱顺目光涣散,这尖刺之上染了毒。 他抬头,那群马贼手持兵器,直指自己,将自己团团围住。 朱顺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朱顺喊道:“红豆!快跑!”说完毛驴便快速向山顶跑去,一瞬间没了身影。 即使将朱顺牢牢围住,但眼前的马贼们脸上依旧有些许惧怕。 几个马贼连忙为卞峰解锁。他们用力拉扯着锁链,试图将朱顺的锁链从卞峰身上解开。然而,朱顺的锁链紧紧地缠绕着卞峰,让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卞峰解脱出来。随着锁链的解开,卞峰顿时感到一股轻松。 躺在地上的曹凯丽顺着绳子看向远处,只见一个鬼面黄衣人静静站在一边。 曹凯丽心想:“这个鬼面黄衣人究竟是什么人。” 她如今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她的心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有看了看被围着的朱顺,心中默念:“都怪我,这个大侠为了帮我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 只见朱顺倒在地上,左肩血流如注,但他眼神坚定,毫无畏惧之色。 曹凯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这次是遇到了一位真正的大侠。 鬼面黄衣人缓缓走向众马贼,每一步都透着威严与神秘。他的出现让原本惊恐的马贼们纷纷单膝跪地,连卞峰也不例外。他抱拳道:“感谢黄大仙出手相救。”声音中满是敬畏与感激。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马贼们也齐声喊道:“感谢黄大人出手相救。”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震人心魄。 鬼面黄衣人站在众马贼面前,目光深邃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要将这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将他们二人押到山寨。” 马贼们应声而动,将朱顺和曹凯丽二人捆绑。 朱顺虽然肩上伤口血流不止,但依然挺直脊背,毫无惧色,曹凯丽没有力气起身,被马贼拖到马背上捆绑,但是曹凯丽的双短刀都丢在了一旁。 马贼们便押着二人向山寨走去...................... 但是距马贼不远的一处山腰,一只毛驴正在盯着这群马贼所行的方向。 等马贼走远后,毛驴便咬着曹凯丽的那两把短刀,向远方城镇方向跑去。 在一处山林中,一个腰间悬剑的白衣青年手持折扇,缓行林间,他的白衣与白茫茫的大地融为一体,他一边缓行,一边吟诗。 离听雪吟道: “离愁入梦叹相逢, 人间再难睹君容。 听风萧瑟寒枝瘦, 雪似往年亦不同。“ 他的名字就是摘自他所吟的诗——离人听雪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蹄声,离听雪好奇地转头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从山腰疾驰而下,扬起一片尘土。定睛一看,却是一只毛驴奔腾而来。 离听雪原先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毛驴跑丢了,但是他再次看去,竟被毛驴口中的那两把短刀给吸引住。那两把短刀鲜红,染满了血迹,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离听雪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曹凯丽可能遇到意外了。 他快步向毛驴跑去,心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离听雪白衣飘飘,毛驴口含短刀,一股莫名的紧张与神秘气氛弥漫在山林之间。 离听雪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毛驴前方。毛驴被突如其来的身影吓得瞬间停步,口中的短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离听雪凝视着这两把染血的短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他轻轻抚摸着毛驴的头,试图安抚它的惊慌。 离听雪一直盯着那两把染血的短刀,他的视线在短刀上徘徊。 红豆,那只毛驴,似乎感受到了离听雪的紧张,它轻轻地吐出了那两把短刀,红豆知道了这个白衣男子应该认识这两把短刀的主人,因为红豆是一只很有灵性的毛驴。 短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刀身上的血迹斑斑。离听雪的目光紧盯着短刀,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的不安如波涛般翻涌。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他轻轻抚摸着红豆的头,试图安抚它的惊慌。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离听雪拿起这两把血迹斑斑短刀,双刀上刻着鸳鸯花纹,他立刻认出了这正是曹凯丽的“鸳鸯锋”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离听雪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他喃喃道:“这是五妹的鸳鸯锋,绝对错不了,五妹应该遇到意外了。” 他的脸上满是紧张,目光紧锁着那两把染血的短刀。 离听雪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他紧紧握住短刀,指尖微微颤抖,心中的不安如波涛般翻涌。 离听雪摸了摸红豆的头,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很有灵性的毛驴,这把刀的主人是不是遇到意外了。” 红豆点了点头,仿佛在告诉离听雪他说道对。 离听雪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凝重,他看着红豆,心中满是疑惑。 他紧紧握住短刀,思绪万千。 他必须尽快找到曹凯丽查明真相。 红豆用背蹭了蹭离听雪的白衣,仿佛在告诉他:“我带你去。”离听雪看懂了红豆的意思,随后紧紧地抓住红豆的缰绳,翻身而上。 林间,白茫茫,白衣男子骑着毛驴,行与林间。风起,卷起一阵阵寒意。离听雪紧握短刀,目光坚定。红豆似懂人意,缓缓前行。 林间枯叶飘零,与白衣形成鲜明对比。 离听雪心中焦虑,却不敢放松警惕。 林间鸟鸣声声,似在诉说着不祥之兆。 离听雪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红豆便带着他向一处山寨走去。 山路崎岖,离听雪紧紧地抓住红豆的缰绳,随着毛驴的步伐轻轻摇晃。 山风吹过,林间的树叶沙沙作响。离听雪的思绪万千,他明白,这片山林已经不再平静。他必须尽快找到曹凯丽。红豆似乎感受到了离听雪的紧张,它加快了步伐,向着山寨的方向疾驰而去。 离听雪紧握短刀,心中默念着曹凯丽的安全,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随着他们的接近,山寨的轮廓逐渐清晰,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十一回 红雪 亚云寨内一处,气氛压抑而紧张。 朱顺与曹凯丽二人被囚禁在一间阴暗的牢房中,朱顺的刀剑也已经被扣住了,任何东西都已扣去。 即使这般绝境朱顺依旧很从容。 大部分人在绝境之中,都会感到非常恐惧。只有少数人,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强大心脏。 朱顺正是如此。 朱顺背靠墙,他双手抱着后脑勺闭着眼睛,显得很从容。 曹凯丽浑身伤痕累累,她的双眼布满血丝,她缓缓起身眼神无力的看着闭目的朱顺,心中有些愧疚,她愧疚这个大侠为了帮自己脱身,最后却和自己一同陷入困境,曹凯丽心中五味杂陈,痛恨自己的无能。 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映照出他们脸上的疲惫。 朱顺缓缓睁开眼睛,他注意到了曹凯丽神情变化,他抬起头与曹凯丽的目光相交,他微微一笑,试图安慰她。 他们都知道,亚云寨是龙蛇混杂之地,要想从这里脱身,有些难度。 曹凯丽低声道:“真的对不起您,您为了帮我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曹凯丽说完,她双手缓缓抱着双腿,满脸愧疚。 朱顺一笑,说道:“姑娘,别这样说,没事!” 他轻轻拍了拍曹凯丽的肩膀,“我们一定会出去的,人到绝境要坚信必有转机。” 朱顺又道:“真正感到绝望的并不是当下的处境,而是经不起考验的内心,绝境必有转机!” 曹凯丽看着朱顺坚毅的眼神,心中的愧疚稍微减轻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沉溺于自责。 二人沉默良久,朱顺率先打破沉默。 朱顺问道:“姑娘,不知你家在何方,姓名是?”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像是能驱散周围的阴霾。 曹凯丽愣了一下,回道:“大侠,我叫曹凯丽,我的家就在琅琊郡辖内的苍山县。” “曹凯丽……”朱顺重复着,仿佛在品味这个名字。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是个好名字。” 曹凯丽感到好奇,于是问道:“不知大侠您尊姓大名?来自何处?” 朱顺满脸笑意立马回道:“挺巧的,咱们是同乡人。” 曹凯丽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大侠竟然与自己是同乡。 朱顺继续说道:“我叫朱顺,也是来自琅琊郡,就住在南边三十里外的武运村。” 曹凯丽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颤。她知道,整个琅琊郡里有些武功的人,她几乎都认识。 但这个大侠,她却觉得十分陌生,她从未听说过朱顺这个名字。 曹凯丽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她仔细打量着朱顺,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但朱顺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亲切。 虽然她并不认识朱顺,但他的眼神和气度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和信任。 曹凯丽比较疑惑,问道:“大侠,您武功这么高强,为什么琅琊郡没有听说过您的名字呢?”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姑娘,我一直在外闯荡江湖的,已经离乡四年了,也是今年回家过个年的,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也正常,还有我也不喜欢张扬。” 朱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嘲,“曹姑娘抬举了,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担不起‘大侠’二字。” 曹凯丽说道:“大侠谦虚了。” 一个真正有韧性的人,他的姿态一定是谦卑,因为人的本性就是骄傲和傲慢。 这个大侠为了帮自己这个不认识的人,让他自身陷入困境,但他没有一丝抱怨,而是鼓励自己。 曹凯丽此是心中满是对朱顺的敬佩和尊重。 她的眼前,是一个武功高强却平易近人,面对困境毫无惧色。 朱顺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他挺直胸膛,缓缓说道:“我叫朱顺,我想我的名字会保佑我们,诸事顺遂。” 曹凯丽听着朱顺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这个大侠是为了让她安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抬头看着朱顺,眼中满是感激和信任。 朱顺说道:“放宽心就是,一定可以出去,我的红豆老弟已经为我们搬救兵了。” 曹凯丽疑惑道:“大侠我看当时不就是只有你一人吗?这个红豆老弟是何方神圣啊?” 朱顺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它只是一只毛驴而已,你还记得当时我骑的毛驴吗?” 曹凯丽闻言,顿时愣住了。 她想了想,也是想起来的那只毛驴。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在她心目中的大侠,竟和一只毛驴称兄道弟。 朱顺看着曹凯丽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道:“我的毛驴兄弟可是很有灵性的。” 朱顺解释道:“方才那只毛驴跑掉后,便偷摸观察山寨方向,它便向临近的地方搬救兵,它怎么和人沟通呢?我想那两把血迹斑斑的短刀应该足以说明。” 曹凯丽听得瞠目结舌,她不禁感叹。 朱顺看着曹凯丽惊愕的表情,微笑着解释道:“这只毛驴在我刚入江湖时候便跟了我,已经数年了,我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它虽不会说话,但却能听懂我的意思,我也能明白它的情感。” 曹凯丽听着朱顺的话,心中不禁对这个大侠又多了几分敬意。 突然,有两个山贼喽啰闯入了关押二人的牢房,将朱顺紧紧捆绑给扣了出去。 曹凯丽心中一紧,她看着朱顺被押着往寨内大堂走去,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山寨外,不远处的山腰上满是白茫茫的青松树,一个白衣青年和一只毛驴躲在一颗布满白雪的粗壮青松旁,静静看着山寨内的情况。 那毛驴四蹄踏雪,一身红绳拴着鞍,别有一番英气。 它不时低头轻嗅雪地,仿佛在寻找什么。 而那白衣青年则身姿挺拔,面容清秀,一袭白衫在风雪中飘扬。 他眼中带着一丝担忧,紧紧盯着远处的山寨。 白衣青年和毛驴在山寨外等待着,气氛压抑而紧张。 青年便是离听雪,他一直关注着山寨的动静,心中忧虑不已。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离听雪和毛驴立刻警觉起来,只见两个山贼喽啰押着朱顺快速走来。 毛驴见到朱顺,显得很紧张,连连发出嘶鸣声。离听雪注意到了毛驴的紧张,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说道:“别发声,别让他们发现了。” 毛驴便停止的嘶鸣。 一个喽啰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声音,楞在当场,显得很疑惑。 另一个喽啰问:“怎么了?” 那喽啰回道:“我貌似听到了驴子的声音。” 另一个喽啰说道:“应该是你太想吃驴肉了,幻听了吧,别楞着了,快点把他押走吧,不然大当家怪罪了。” 那喽啰挠了挠头,嗯了一声。 便和这个喽啰一起押着朱顺向寨内走去。 离听雪说道:“那哥们是你主人吧,是他让你搬救兵的对吧?” 毛驴点了点头,仿佛在回应离听雪的话。 离听雪嘴角含笑,他便对朱顺有些好奇了。 离听雪微微一笑,摸了摸毛驴的头,轻声说道:“你在这等着,别乱跑,小心被做成驴肉火烧了。”毛驴似乎听懂了离听雪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离听雪深吸一口气,紧握双拳,小心翼翼地向山寨靠近。 山寨内有四个眺望台,台上都站着山贼,他们手持长弓腰悬大刀,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离听雪不得不更加小心行事,以免被发现。 他将双短刀挂在腰间,沿着山道一路潜行,尽量避开山贼的视线。 离听雪潜伏在亚云寨山寨口,背靠青松树旁,时不时会有寒鸦飞过,他看着白茫茫的远方群山,亚云寨便在山脚,群山一望无际,种满了竹松,竹松被白雪覆盖,像极了一副唯美山水画卷。 离听雪转过头,眼神锁定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眺望台。 台上的山贼抱着弓,斜靠在木栏杆上,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做一个美梦。 离听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从袖口中悄然抽出一个细长的匕首,紧握手心,凝视着山贼。那匕首闪着寒光,仿佛诉说着不祥的预兆。 突然,离听雪动了。 他一挥袖子,一股无形的气流将匕首瞬间推出,直射向那沉睡的山贼。 那山贼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冷风,但已经来不及了。 山贼喉咙已经被刺穿,鲜血染红了一片白雪。 离听雪见那山贼倒下,心中松了口气。 他不敢耽搁,立刻将双短刀取出,跃上眺望台。 只见眺望台台下有两个山贼肩靠肩巡逻,离听雪眼中闪出一丝冷光。 他悄无声息地从台上的死尸旁拿起弓箭,瞄准远处眺望台上的另外一个可能会发现他的山贼。 箭矢划破寒风,准确无误地刺入山贼的后心。 那山贼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直挺挺地倒下。 与此同时,离听雪抽出腰间的两把短刀,当山贼缓缓靠近眺望台时,离听雪一跃而起,从天而降。 那两个山贼抬头望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随后短刀便刺入二人的胸膛。 刀尖透骨而出,鲜血染红了白雪。 不远处有两个山贼听到惨叫,脸色一变,立刻向离听雪方向跑去。 他们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并未多想。 离听雪静静地站在眺望台下,眼神冷冽。 当那两个山贼的身影逐渐清晰,离听雪动了。 他手一扬,两把短刀划破寒风,带着凌厉的气势向那两个山贼飞去。 那两个山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恐的呼喊,短刀便准确地刺入了他们的喉咙。 血花四溅,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莲。 画面定格,两个山贼倒在血泊中,离听雪的身影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孤寂。 突然一个眺望台的山贼发现了离听雪,刚准备射箭击杀,没想到刚准备拉弓,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道寒光,瞬间一个匕首刺穿山贼头颅。 寒风呼啸,似乎在为这惨烈的战斗哀鸣。 离听雪大袖随寒风摇摆,一袭白衣,缓行山寨大院。 走过之处,寒光飞舞,无一活口! 离听雪走到那两个倒在血泊的尸体旁,蹲下身来,抽出两把短刀。 刀身已被鲜血染红,寒光闪烁,透着冷冽的气息。 离听雪轻抚刀身,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喃喃道:“五妹,我定要他们好看!” 这一刻,他似一位凝视深渊的孤独者。 白雪与鲜血交融,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画面定格,离听雪的身影与血泊中的山贼形成鲜明对比,犹如一幅描绘战斗与死亡的画卷。 山寨外已是一片寂静,只有寒鸦的叫声不时划破长空。 在另一个眺望台上,有一个山贼注意到了离听雪,也见到了离听雪的手段,那山贼满脸惊恐,不敢大声呼喊,他抱着头趴在眺望台上躲藏离听雪。 此时的离听雪嘴角含笑已经注意到了那个躲藏的山贼,离听雪静静站在大院中间。 那个趴着的山贼满头冷汗,就这样静静看着离听雪背影,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不要发现自己。 只见那个趴着的山贼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当他再睁开眼睛之时,已经不见离听雪身影,那山贼更惊恐了。 只见离听雪轻轻拍了山贼一下肩膀,突然山贼心头一颤,满脸惊恐的缓缓转过头,只见一个白衣青年静静看着他,山贼被吓的刚要喊起来,就瞬间被离听雪一掌拍晕。 ............................ 另一边,来到了大堂,朱顺被推到了堂中央。 大堂内,热闹非凡,围满了山贼,当朱顺踏入大堂,高呼不断。 卞峰站在主位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朱顺,卞峰旁边有一个鬼面黄衣人翘着二郎腿看着台下。 卞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你也今天啊,游侠儿!” 朱顺抬头直视着卞峰,毫无惧色,冷笑道:“姓卞的,我记得四年前,你的大哥和二哥死的很惨的,尤其是你大哥卞坤,头颅都快被我劈成两半了,哈哈哈哈!” 山贼们闻言,纷纷大怒,开始起哄。但朱顺毫无惧色,面对山贼们的怒火,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卞峰被朱顺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混蛋!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说着,他抽出长枪,向朱顺冲去。 朱顺却是不慌不忙,他轻轻一跃,便闪过了卞峰的攻击。 朱顺说道:“你们残害无辜百姓,都该杀!” 他顺势一脚踢在卞峰的腰间,将他踢翻在地。山贼们见状,纷纷惊呼起来。 卞峰怒火中烧,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他猛地站起来,挥舞着长枪,向朱顺冲去。 朱顺眼神坚定,即使被捆绑依旧不慌不忙地应对着卞峰的攻击。 他身形灵活,时而闪避,时而反击,将卞峰逼得连连后退。 卞峰看了一眼周边看热闹的山贼们,怒骂道:“看戏呢?都上啊!” 听到首领的命令,山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些犹豫。 但卞峰的命令不能违抗,于是他们一咬牙,纷纷拔出武器,向朱顺围去。 朱顺面对围攻他的山贼们,他没有丝毫惧色。 主位旁的鬼面黄衣人依旧翘着二郎腿静静看着台下,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的目光在台下游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仿佛在欣赏着一出精美的戏剧。 他并没有出手的打算,而是选择了在一旁观战。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仿佛与整个场景融为一体,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山贼们纷纷挥舞着武器向朱顺冲去。 然而,朱顺并没有丝毫惧色,他眼神坚定地面对着围攻他的敌人。他感觉到自己被捆绑的双手有些松动,原来是山贼们用刀锋劈断了捆绑他的麻绳。 朱顺顺势一挣,将剩余的麻绳从身上扯开,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力量逐渐回到了身体中。 朱顺眼神一凛,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一个山贼面前。 他猛地夺过山贼手中的大刀,顺势一挥,将山贼的武器击飞。 山贼惊恐地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朱顺挥舞着大刀,刀光闪烁,将围攻他的山贼纷纷砍翻在地。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令人惊叹。 其他山贼见状,纷纷后退,再也不敢靠近朱顺。 朱顺手持大刀与卞峰对峙。 卞峰挥舞着长枪,枪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令人胆寒。 朱顺眼神锐利,紧紧盯着卞峰的动作,不放过任何破绽。 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交错,刀光与枪影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朱顺的身形灵活,时而闪避,时而反击,将卞峰的攻击一一化解。 他的大刀在手中翻飞自如,刀锋所到之处,令人眼花缭乱。 两回合下来,卞峰已经有些气喘吁吁,而朱顺依旧神态自若。 正当朱顺准备一刀劈死卞峰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突然响起。朱顺眼神一凛,只见一道闪烁着寒光的尖峰刺瞬间击射而来,直取他的心脏。 朱顺身形一晃,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他眼神一凝,看向攻击的来源,原来是那个一直在一旁观战的鬼面黄衣人出手了。 朱顺心中一紧,这个人的实力不容小觑,他必须谨慎应对。 卞峰大笑:“黄大仙出手了!这个游侠儿必死无疑!弟兄们上!” 只见众人死死围住朱顺.......................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十二回 火烧亚云寨 山寨外,青松林间,白衣青年静静站立,白衣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他右手背后,左手折扇,冷冷看着一个躺在地上的晕厥男子。 白衣青年一挥折扇,风动, 他身旁一棵青松枝头白雪,瞬间倒塌, 压在了地上的男子的身上。 男子被冻了一激灵,瞬间惊醒, 白衣青年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挣扎着起身。 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身体,透出一种冷入骨髓的寒意。 他抬头看向白衣青年,只见眼前人如青松般挺拔, 白衣青年面无表情,眼中冷光闪烁,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男子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流所包围。 他瞪大眼睛,心跳加速,手脚冰凉,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男子扑通跪地,眼眶泛红,声音带着无尽的恳切与哀求,“大侠,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没断奶的孩子,我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干这行的。” 他双手紧紧抱住白衣青年的腿,泪水滑落,沾湿了冰冷的雪地。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白衣青年,眼中满是乞求。 周围的风似乎也变得凄凉,青松林间的鸟鸣声也消失了,只剩下男子的哭泣声和白衣青年冷冽的目光。 白衣青年离听雪用冷冽的目光看着这个山贼,说道:“敢情你也是人生父母养的?” 他的声音清冷如冰,透着一股不屑与冷漠。 他的话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刺入男子的心口。 男子低下头,泪水滑落在冰冷的雪地上,溅起点点晶莹的水花。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不是人生父母养的,那不就成野种了嘛?大侠,求您了,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干着勾当了!” 离听雪依旧冷冷看着这个山贼,说道:“带我去你们山寨牢房!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爬起来,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便带你去!跟我来!” 离听雪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说完,这个山贼便带着离听雪来到了牢房门口。 牢房建在离山寨六里外一处山脚,一面靠山,铁门紧闭,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牢房外,两个山贼正倚着墙壁打盹。昏暗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使得原本就阴森的牢房更显诡异。 离听雪与山贼的到来,并没有惊动他们。 那个山贼凑到离听雪身前,低声说道:“大侠,您稍等,我去和弟兄们说一声,让他们先撤了把守。” 离听雪一挥袖子,门口的那两个山贼瞬间被匕首射死。 那山贼见到那两人惨状,冷汗直流。 他心中一惊,暗道这位大侠真是出手无情,看来自己也得小心应对。 离听雪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不想死就老实点。”那山贼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牢房铁门,让离听雪进去。 离听雪径直向牢房内走去。 山贼看着离听雪的背影,满脸惊恐。 他咽了口口水,颤抖着声音问道:“大侠说话当真算数,放小的一条生路?” 离听雪没有回头,只是冷冷说道:“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我也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腌臜事,但你这次帮了我,我就不会反悔。” 说完那山贼扑腾跪地,说道:“感谢大侠不杀之恩。”离听雪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山贼心领神会,知道眼前这位大侠虽然不善言辞,但却是个恩怨分明之人,说完刚准备向外面跑去。 离听雪突然停下脚步,说道:“等一下。” 那个正准备逃跑的山贼,心中一惊,连忙回头,立即停下的脚步。 离听雪说道:“我有个好友,他叫风少曦,他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说一说。” 说完离听雪便又道: 人善自有天帮助,作恶要进地狱门。 不信咱就走着瞧,善恶各自在心中。 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 做人不贪不义财,做事不能昧良心。 坏事就是在挖坑,迟早自己掉坑中。 不要欺负老实人,后果也许扛不住。 多做善事天保佑,作恶多端折阳寿。 山贼听到这句话,心中满是感激,他发誓道:“我这就金盆洗手,以后定会多做善事!”离听雪淡淡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 离听雪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山贼抱拳说道:“大侠我叫宋万。” 离听雪说道:“好的,你走吧,我记得这个名字了,就看你自己表现了。” 这一刻,牢房内的阴森气息似乎也消散了许多。 山贼看着离听雪,眼中满是感激,他心中暗自发誓,从此以后定要多做善事,回报这位大侠的恩情。 离听雪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向牢房深处走去。 那山贼目送着离听雪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信念,他从此决定重新做人,不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离听雪来到牢房一处,被一个山贼给发现并拦住。 那山贼身材魁梧,手持一把大刀,看起来十分凶狠。 他的目光与离听雪交汇,心中不禁一惊。 他感觉到了离听雪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那是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握紧了手中的大刀,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咽了口口水,大声喝道:“什么人!”这一声喝问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牢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离听雪冷冷说道:“今日你们捉来的女子在何处关押?” 那山贼满脸惊慌的看着离听雪,没有说话。 离听雪又道:“我再说一遍,今日捉来的女子在何处关押?” 山贼擦了擦额头冷汗,说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算老几!”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强烈的杀意,仿佛随时都会出手。 一瞬间,那个山贼便被离听雪持剑刺穿腹部。 那山贼完全没有看到他出手,便已经插进自己腹部。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不信。 他的手松开大刀,捂住了血流如注的伤口,一声惨叫后,身体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离听雪抽出长剑,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白衣。 牢房内的其他山贼被那声惨叫给吸引了,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向这个方向走来。 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同伙,以及染红了白衣的离听雪,全都惊呆了。 离听雪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围过来的七个山贼,目光中不带一丝情感。 他手中的长剑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似乎在宣告着下一个倒下的将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一时间,牢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紧张与恐惧。 离听雪出手的速度极快,几乎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动作。 短短一瞬间,这些七个山贼喉咙都被一道冷光划过,他们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纷纷倒地不起。 牢房内回荡着沉闷的倒地声,伴随着点点鲜血的飞溅,令人毛骨悚然。 离听雪的身影在烛光下晃动,宛如来自幽冥的阎罗。 他冷冷地扫视着倒下的山贼,眼中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牢房内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仿佛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离听雪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杀意。 他握紧长剑,再次向牢房深处走去,留下的只有那一地冷硬的山贼尸体和那股浓浓的血腥味。 一座牢房中,曹凯丽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曹凯丽连忙凑到牢门,摆着手喊道:“离二哥!我在这。” 离听雪听到声音,猛然回头,一眼便看到了曹凯丽。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走到牢门前,低头看着她。 曹凯丽抬头看着离听雪,脸上露出微笑,眼中泛着泪光。 离听雪看到曹凯丽浑身伤痕,心中一痛。 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她那娇嫩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伤痕和血迹。 离听雪紧紧握住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些山贼碎尸万段。 他强忍住怒火,低头对曹凯丽柔声道:“五妹,你受苦了。”说着,他轻轻抚摸着她那凌乱的秀发,眼中满是怜惜。 这一幕,离听雪的眼中只有曹凯丽一人,而牢房内的血腥与杀意,仿佛都消失了。 离听雪将自己腰间的那两把鸳鸯刺递给了曹凯丽,随后一挥剑,这牢门的锁瞬间被劈成两半。 他用力推开牢门,走到曹凯丽身边,轻声说道:“五妹,咱们走。” 曹凯丽显得很着急,拉住离听雪的袖口,说道:“离二哥,你去救一下朱大侠吧,他为了帮我脱身自己也被扣住了,现在被扣到亚云寨大堂了。” 离听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着曹凯丽焦急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离听雪说道:“那个朱大侠是不是留着穿了一身粗衣,留了一撮胡须啊?个儿也不算高大,对吧?” 曹凯丽说道:“离大哥你怎么知道。” 离听雪说道:“我在寨外山腰之时恰好看到了他被两个山贼压到大堂了,也得多亏他的驴子,我才找到这里,那驴子很有灵性啊。” 曹凯丽有些惊讶:“太巧了,巧的我都不敢相信了,朱大侠说过他的驴子去搬救兵了,我以为他是为了安慰我,没想到果真,还恰巧遇到离大哥了。” 离听雪说道:“确实太巧了,我当时就看到一个黑影在山坡跑的极快,我便好奇去看,被驴子含住的你的鸳鸯刺注意到了,我便凑上前,没想到这驴子能听懂人话。” 曹凯丽说道:“太巧了,这就是缘分。” 离听雪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波动,柔声道:“五妹,你先跟我离开这里,你受伤太重,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随后去救他。” 曹凯丽点点头,顺从地跟着离听雪走出牢房。 在牢房外一处房屋内,曹凯丽注意到了那两把熟悉的刀剑,曹凯丽便顺势取下了刀剑。 离听雪疑惑问道:“五妹,你不是用短刀的吗?要这刀剑有什么用啊?” 曹凯丽解释道:“这就是那朱大侠的武器。” 离听雪默默念叨:“刀剑?.....刀剑错.....” 离听雪有些惊讶,连忙说道:“等等!刀剑......这朱大侠该不会就是替代箫远峰的捕头吧!” 曹凯丽也有些吃惊,说道:“可能真是啊!” 离听雪哈哈大笑:“太巧了!这个新捕头我是真的喜欢了!” 曹凯丽说道:“如若真是,那太好了!我对朱大侠印象非常好,一个平易近人的大侠。” ............ 另一边,亚云寨大堂内。 鬼面黄衣人一跃而起,他的鬼面具仿佛与他的动作融为一体,轻盈地飘在空中。 他的身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从黑暗中走出的魔鬼。 他的双眼闪烁着寒光,目光冰冷而锐利。 朱顺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向他袭来,他知道这个鬼面黄衣人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朱顺虽然受了伤,但他毫无畏惧,紧握大刀,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这个鬼面黄衣人和这群山贼的进攻。 鬼面黄衣人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朱顺的面前。 他的手掌上闪烁着幽幽的蓝光,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朱顺心中一惊,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他猛烈地冲击而来。 他身形一晃,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击。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鬼面黄衣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知道,这个神秘人物绝不是等闲之辈。 鬼面人的面具不断变换面孔,最终变成一个狰狞的红脸,仿佛是被地狱之火灼烧的鬼神。 只见鬼面人右手扶胸,头微微扬起。 一股烈焰从他的口中喷薄而出,火光炽热,仿佛要将整个山寨都点燃。 朱顺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向他扑面而来,他的衣物瞬间被烈火吞噬。 火焰疯狂地蔓延,朱顺的皮肤被火焰灼烧得疼痛难忍。 甚至不少山贼都被烧的抱头鼠窜。 卞峰见状,看着鬼面人,急得跺脚,说道:“黄大仙,别烧了,伤到弟兄们了!” 鬼面人不理睬,他吐的火焰更旺了。 此时的山寨大堂,仿佛变成了一片火海。 炽热的火焰疯狂地蔓延,烧毁了桌椅,点燃了帷幔。 浓烟滚滚,伴随着山贼们的惨叫声,整个大堂陷入了一片混乱。 火光映照在众人的脸上,每个人的表情都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山贼们四处奔逃,但火焰无处不在,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朱顺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他的衣物已经被火焰烧得破烂不堪,皮肤也被烧得焦黑。 他强忍着剧痛,奋力冲出火海,但鬼面黄衣人的攻击却如影随形。 卞峰见到了自己弟兄们这般惨不忍睹的样子,不忍见到这场面,随后卞峰说道:“都怪我,轻信他人,导致弟兄们这般凄惨。” 随后卞峰满眼怒火,瞪着他尊称之为“黄大仙”的鬼面黄衣人,随后持枪便向鬼面黄衣人刺去。 朱顺被这场面给惊住了,他显得很意外,没想到卞峰竟然会向他尊称的黄大仙出手。 ........................ 牢房外,离听雪和曹凯丽二人看到了远方亚云寨冒的滚滚黑烟。 黑烟弥漫在山间,如同乌云压顶,笼罩着整个山寨。 烟尘中,隐约可见火光冲天。 离听雪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说道:“亚云寨发生什么了!” 曹凯丽紧皱着眉头,凝视着远方,说道:“似乎有大火,而且火势不小。” 二人对视一眼,他们心中焦急,担心朱顺的安危,纷纷朝着亚云寨疾驰而去。 .................... 鬼面黄衣人见到卞峰竟然朝自己出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然而,诧异归诧异,黄衣人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卞峰的身后。 他的手掌再次闪烁着蓝光,一股强大的内力再次聚集在他的掌心。 正当他准备给卞峰致命一击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黄大仙,你的对手是我。” 鬼面黄衣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火海中冲出,正是朱顺。 他的身上虽然焦黑一片,但双眼却炯炯有神。 鬼面黄衣人眼神一凛,他不再怠慢,一掌便瞬间将卞峰击倒,卞峰瞬间口吐鲜血。 随后全力迎战朱顺。 朱顺此时已经无力再战。 他的衣物破烂,皮肤焦黑,全身伤痕累累。 然而,即使身陷困境,他仍然坚定地站在黄衣人面前,毫不退缩。 朱顺紧握大刀,刀尖微微颤抖。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告诉黄衣人:即使身受重伤,他也不是轻易能够击败的。 .............................. 此时又有两个身影从火海中缓缓浮现。 “朱大侠,接刀剑!”一个熟悉女子声音传来。 朱顺定睛一看,原来是离听雪和曹凯丽二人。 他们穿过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朱顺的刀剑抛向空中,朱顺一跃便拿住刀剑。 此时离听雪白衣摇摆,双手背后,说道:“朱兄弟,你歇着吧,和五妹一起歇着,交给我应付就行!” 刹那间,一道白色身影,如同流星般,瞬间刺向鬼面黄衣人。 鬼面黄衣人满脸惊愕,他的右肩膀被瞬间刺穿,一股剧痛传遍全身。 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黄衣人的衣衫。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双眸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他用力一甩,将肩上的剑震飞,同时一掌向离听雪拍去。 离听雪白衣飘飘,如风般出现在黄衣人身后,她的剑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劈向黄衣人腰间。 鬼面黄衣人四周瞬间黑烟弥漫,气味刺鼻,迷了离听雪眼睛,离听雪捂着嘴闭着眼。 当黑烟散开后,留下了一个令牌。 离听雪愣住了,他抬头看去,只见黄衣人已经逃离此处,消失在茫茫火海中。 此时大火已经将房梁烧毁,火舌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朱顺、离听雪、曹凯丽和卞峰都意识到,再不离开这里,他们将会有生命危险。 朱顺一手持刀,一手紧握剑柄,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周围。 离听雪和曹凯丽紧随其后,她们的衣袂在烈火中飘舞,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而卞峰,虽然身受重伤,却依然强撑着站立,但是他的腿已经被砸的不能动了。 朱顺快步跑向卞峰,即使朱顺已经受了重伤,尽管卞峰是敌人,但朱顺依旧将卞峰背起,向山寨外走去。 他们穿过熊熊燃烧的火焰,跨过倒塌的房梁,避开坠落的瓦片。 每一次落地,都激起一片灰尘与火星,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烟熏火燎。 但他们目标也越来越清晰:逃离火海,活下去。 众人纷纷逃出火海,跑到了山寨大院。 山寨大院已经乱成一团,许多山贼在四处逃窜,哭喊声、惨叫声。 朱顺等人气喘吁吁地来到院中,只见一片狼藉,火光冲天。 离听雪和曹凯丽四处张望,向院外跑去。 朱顺背着卞峰紧随其后,一行人冲出了山寨大门。 身后,大火吞噬着整个山寨,一片废墟在烈火中燃烧着。 ......... 第一卷:归乡风云 第十三回 前往苍山任职 幸存的十一个山贼们和众人都跑向山腰,终于远离了烈火焚烧的山寨。 他们找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安顿了下来。 火焰映照着他们疲惫而坚定的脸庞,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烟灰,却无暇顾及。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息,伴随着他们沉重的呼吸声。 朱顺将卞峰轻轻放下,曹凯丽急忙拿出包袱,为朱顺处理伤口。 朱顺盘坐在地上,说道:“谢谢,曹姑娘。” 曹凯丽说道:“没事,朱大侠。” 说完曹凯丽便准备帮卞峰处理伤口。 卞峰摆手婉拒,他的眼角湿润,紧紧地握住曹凯丽的手,声音微弱但坚定:“姑娘,我知道我做了太多的坏事,这是我的报应。你不必为我这样一个罪人浪费时间和精力。让我在这里结束吧。”曹凯丽听着他的话,看着他那疲惫而充满悔意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曹凯丽蹲在身前,温柔地说:“我知道你心中的痛苦和悔恨。但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卞峰笑了,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他看着曹凯丽,眼中闪烁着泪光,说道:“我还有机会吗?我这一生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啊。那些被我伤害的人,他们何其无辜,他们的家人又何其痛苦。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曹凯丽听得出他心中的真诚与悔意,她知道,这是一个曾经迷失了方向,但渴望找到归途的人。 她坚定地看着卞峰,说道:“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包括你。你的过去不能定义你的未来,你的罪孽不能阻挡你寻求救赎的道路。” 卞峰自知自己不行了,他抬头看着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和悔恨。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恶行,那些无辜的人在他的手下痛苦地死去。 他闭上了眼睛,泪水滑落下来。 他知道自己无法挽回过去的错误。 朱顺看着卞峰,眼中的情感复杂。 他低声道:“卞大哥,我知道你曾经犯下的错,但你为了山寨的兄弟们,敢于向那黄衣人挥枪,这足以证明你的情义。” 山寨被黄衣人烧毁时,虽然大多数弟兄都未能逃脱,但卞峰却带着微薄的力量与黄衣人对峙。 尽管力量悬殊,为了山寨的兄弟,他毫不犹豫地与黄衣人搏斗。 在不远处的火焰的余晖下,卞峰躺在地面上,火焰映照着他那苍白而疲惫的脸庞。 他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光彩,但嘴角的微笑却透露着深深的释然。 他声音微弱说道:“我希望弟兄们,以后不要再当山贼了。这世上,有太多的无辜之人因我们而受害。我们应该多行善事,为自己赎罪。” 他心中默念:“大哥,二哥,我马上就能陪你们了。” 随后,卞峰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脸上还挂着那释然的微笑,仿佛在告诉人们,他已经找到了心中的安宁。 朱顺和曹凯丽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都知道,这个曾经的山贼头目,虽然犯下了无数的罪行,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却在为过去的错误赎罪。 不远处的火焰跳跃,仿佛在为卞峰送行。 他的离去,也许是一种解脱,也许是一种新的开始。 幸存的山贼们大哭,他们紧紧地围在卞峰身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痛和不舍。 他们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当家的了。 “你是我们永远的当家的。”一个山贼大声说道,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 其他山贼纷纷点头,他们的眼中满是不舍和感激。 他们默默地发誓,一定要铭记卞峰的遗言,不再做山贼,而是多行善事,为自己赎罪。 后众人为卞峰立起了坟,那些山贼眼眶通红的看着这个坟包。 离听雪手持那黄衣人遗落的令牌,那令牌上刻着一个黄鼠狼,和“五杀”二字。 他凝视着这个令牌,眉头紧皱。 他扫视着面前的山贼们,一个个面色沉重,沉默不语。 离听雪深吸一口气,决定打破沉默。 他问道:“这个黄衣人怎么来你们山寨的?” 离听雪微微皱眉,心中疑云重重。 他沉声问道:“你们可知道这黄衣人的来历?” 一个山贼回道:“黄衣人是我们半月前,被官兵追杀,然后这个黄衣人便将那些官兵都给烧死了,救了我们一命,然后我们当家的得知姓,便称为黄大仙。” 另一个山贼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何来,只知道他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山寨里,似乎就是落脚。他很少说话,我们也都不敢问他。” 离听雪听后,眉头紧皱,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离听雪看了着十一个山贼,说道:“你们先走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如若让我知道你们亚云寨继续作恶,别怪我剑下无情!” 说完这些山贼纷纷屁颠颠的跑了。 此时这个山腰上只有离听雪、朱顺、曹凯丽三人。 这个黄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朱顺拿起那令牌,看着“五杀”二字,他有些疑惑,说道:“这些黄衣人应该刚来此处,我想一个人应该知道。” 众人疑惑的看向朱顺。 曹凯丽问道:“朱大侠,难不成知道线索?” 朱顺笑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认识一个名为韩亮的姑娘应该知道。” 离听雪说道:“韩亮?莫非是那日的火刀?” 朱顺说道:“是她!我会写书信给她。” 离听雪说道:“这事拜托你了。” 离听雪问道:“朱兄弟要去哪里呢?” 朱顺说道:“我去苍山县。” 离听雪问道:“莫非朱兄弟准备任职捕头?” 朱顺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离听雪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我们是县令派来迎接你的。” 曹凯丽捂嘴偷笑,原本曹凯丽和离听雪二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测试一下朱顺的实力,现在也不必测了。 朱顺的实力和性格非常令二人喜欢。 朱顺笑道:“这么巧啊,没想到县令大人为了我一个小小的捕头竟然派你们两位大侠接我,真是.....那词怎么念呢?” 曹凯丽笑道:“受宠若惊。” 朱顺挥了挥手,指了指曹凯丽,说道:“对!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离听雪笑道:“确实巧,咱们快去苍山县吧。” 其实离听雪看不惯苍山县令,再说县令怎么可能专门请人,县令眼里只有金钱和权力。” 朱顺说道:“好的。” 离听雪说道:“别忘了你的驴子。” 朱顺有些着急,说道:“我还真忘了,我的驴子跑哪去了?” 离听雪看着朱顺焦急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说道:“你的驴子在那儿呢。” 朱顺顺着离听雪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他的驴子正悠闲站着。 他松了一口气,笑道:“红豆!” 说着,朱顺快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驴子的脑袋,说道:“你这家伙,害得我好找。” 众人踏上前往苍山县之路。 第二卷:明官暗侠 第十四回 捕头任职 夜幕降临,白茫茫的山间小径,月光静静洒落,冬夜寂静,而月光更染上了寒意。 朱顺牵着毛驴与离听雪和曹凯丽二人踏着静谧的夜色,终于抵达了苍山县城的门口。 城门内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发出微弱光芒。 城门口的石头地面上,留下了岁月的车辙和脚步,见证着无数过客的匆匆来去。 三人驻足在城门下。 朱顺抬头望向城门上那块斑驳的匾额,上书“苍山县城” 离听雪双手抱肩,说道:“咱们到了。” 朱顺静静地看着城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还别说,真别说,我活这麽大真是第一次来苍山这边啊,即便都属琅琊郡管辖,但是真是第一次来这儿。” 曹凯丽轻轻拍了拍朱顺的肩膀,笑道:“朱大侠,既然来了,就好好在这里逛逛吧,接下来你可与这儿脱不了关系了,因为你马上就会成为这儿的捕头了。” 朱顺转头看了看曹凯丽,笑道:“哈哈哈,也对啊。” 三人踏入城门,城内的景象渐渐映入眼帘。 街道两旁的店铺已经点亮了灯火,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 朱顺和离听雪、曹凯丽走在其中。 朱顺不时地东张西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朱顺突然停下脚步,他愣愣看着前方远山,那里便是苍山县之所以叫苍山县的原因,紧靠苍山。 山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山上的皎皎白雪好似与天边浮云相连。 朱顺感叹道:“苍山,果然气势非凡,不愧为县名之源。” 离听雪说道:“咱们去见县令吧。” ............... 朱顺点了点头,与曹凯丽跟着离听雪来到了县衙门口。 离听雪和曹凯丽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朱顺将毛驴拴在门口,紧随其后。 衙门内,灯火通明,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衙役们低头忙碌着,似乎在整理着什么。 离听雪和曹凯丽带着朱顺绕过正堂,来到了一处偏厅。 偏厅内,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人正坐在桌案后,正低头审阅着案卷。 他听到动静,抬起头,见是离听雪,脸上露出了微笑。 苍山县令名为冯至名,冯至名说道:“离公子怎么有雅兴来我这儿做客了?” 离听雪拱手道:“冯县令,叨扰了。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冯至名见离听雪郑重其事,也收起了笑容,说道:“请坐。不知离公子所言何事?” 离听雪与曹凯丽、朱顺相继坐下。 朱顺看着冯至名,心中暗道:“这就是苍山县令么?倒也颇为和蔼可亲。” 冯至名见朱顺一直盯着自己,有些奇怪,问道:“这位是?”离听雪道:“这位便是朱顺,亦是郡守大人亲自提拔代替箫远峰的捕头。”冯至名闻言一愣,上下打量着朱顺,道:“这位朱捕头,可真是年轻有为。”朱顺忙道:“县令过誉了。” 离听雪说道:“冯县令,我与五妹先行撤退,你与朱捕头好好聊聊吧。” 离听雪与曹凯丽起身告辞,冯至名道:“那就有劳离公子与曹姑娘了。” 二人相对而坐,冯至名乐呵呵的看着朱顺,问道:“不知朱捕头是否带了家中一些土特产啊?” 朱顺立马听懂了冯至名的言外之意。 朱顺一愣,随即笑道:“在下初来乍到,并未带什么土特产,还请县令见谅。” 冯至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本以为朱顺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人情世故,没想到对方却如此直截了当。 朱顺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失礼了。 他忙道:“不好意思,我初来乍到,并不懂这些规矩,下次我一定注意。” 冯至名微微点头,道:“也罢,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求。” 冯至名拿起一个茶壶,缓缓说道:“此茶可是从西域引进的良种,生长在悬崖峭壁上,采摘极为不易。每一片茶叶都是精心挑选,经过多重工艺炮制而成。这茶水颜色金黄,滋味醇厚,回甘生津,饮之让人心旷神怡。” 他语气中透着一股高傲,似乎在向朱顺展示自己的品味和地位。 朱顺虽然不甚懂得品茶,但也能感受到这茶的不凡之处。 冯至名心中不屑,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说道:“此茶需得细细品味,方能领略其中妙处。” 朱顺大大咧咧地说道:“挺好的,茶嘛,解渴就行,这个茶闻起来确实香。”说罢,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冯至名的轻蔑之意。 冯至名愣了愣,没想到朱顺这般没有眼力见,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眼前这位朱捕头,看来不过是只知吃酒喝肉的粗鄙之人,与他这般高雅之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冯至名心中这般想着,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丝轻蔑与不屑。 然而朱顺却浑然不觉。 朱顺大大咧咧地说道:“这茶真香啊。”他的话语中满是真诚,完全没有察觉到冯至名的不屑。 冯至名看着朱顺,心中有种想送客的感觉。 眼前这位朱捕头,言谈举止间都流露出一种粗鄙之气,实在让他无法产生好感。 他淡淡地说道:“朱捕头,本官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多陪。” 朱顺听出了冯至名的不悦,但他并不在意。 他站起身,说道:“县令大人,既然您公务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县衙我还从未来过,能否先让我四处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冯至名眉头微皱,心中虽不情愿,但官威让他点了点头。 他叫了一个衙役进来,吩咐道:“领着朱捕头四处逛逛,让他熟悉熟悉县衙的环境。” 衙役应了一声,恭敬地对朱顺道:“朱捕头,请。”朱顺拱了拱手,道:“有劳。”随后,他跟着衙役走出了偏厅。 就在朱顺跟着衙役走出偏厅的时候,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偏厅门口。 ..................... 偏厅内,冯至名与张损相对而坐。 张损,冯至名的得力助手,身材矮小。 他问冯至名:“这个新捕头怎么样?”冯至名不屑地说道:“哼,不过是个粗鄙之人,远远比不上箫远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心中暗想,这个朱顺如此粗鲁,竟然是箫老儿亲自提拔。 而张损则默默地观察着冯至名的表情,心中早已洞悉了一切。 他深知冯至名的性格,对于那些他认为粗鄙的人,他总是毫不掩饰地表现出自己的轻蔑与不屑。 冯至名继续说道:“之前箫远峰当捕头,我们可是称兄道弟,没想到箫远峰只是调戏一个贱民女子,竟被箫老儿给撤了。”冯至名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 他深知,与箫远峰相比,朱顺更加不是自己的同路人。 张损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那就想办法把朱顺搞走!”冯至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怎么搞?”张损凑近冯至名耳边,低声说道:“逼走一个捕头有什么难啊?你可是一县令啊,这还不简单?” 冯至名被张损的话提醒,眼中闪过一丝阴险。 .......................... 县衙内院中间有一块不大的空地,种着几株翠竹,四周房屋错落有致,廊下挂着几盏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 朱顺问道:“哥们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衙役恭敬道:“朱捕头,我叫李广俊,是苍山县本地人。” 朱顺说道:“我看咱们年纪相差不大,你也不必叫我捕头,叫我朱顺就行。” 名为李广俊的衙役不知可否。 朱顺笑道:“和我相处不必拘谨,就把我认为是你的好友就行。” 李广俊说道:“好的,朱大哥。” 朱顺笑道:“这就对了,你以后跟着我就是了。” 李广俊嗯了一声。 朱顺突然听到一间房屋内有惨叫。 朱顺心中一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间偏僻的房屋,门窗紧闭,惨叫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朱顺立刻摆手示意李广俊过来,一个李广俊正向他走来。 李广俊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说道:“朱大哥,您有何吩咐?”朱顺笑了笑,说道:“广俊,我问一下,那间房屋什么情况?” 李广俊回道:“朱大哥那是戒律房,里面关押着一个嘴硬的罪犯。” 朱顺听闻后,眉头紧皱,问道:“什么案件?” 李广俊回道:“听说是侮辱杀害一个女子,这个案件就是几日前的,这个犯人也傻,自己杀了人自己还报案。” 朱顺疑惑道:“有什么证据吗?” 李广俊回道:“朱大哥,当时没有被撤职的箫捕头带着一些捕快去的,也查了现场痕迹,没有除了那罪犯没有旁人痕迹,怀疑是贼喊捉贼,然后多方位查了一下,这个罪犯确实有作案嫌疑,他当时刚跟一个女子义绝,当时他还喝了酒,很可能在酒意的驱使下犯了案,所以怀疑他就是犯人。” 朱顺听了李广俊的陈述,说道:“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他深知刑讯逼供的残忍。 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他轻手轻脚地走向戒律房,李广俊跟在他身后。 走到戒律房门口,朱顺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屋内传来了阵阵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朱顺一脚踹开了房门,一股血腥扑鼻而来。 他瞪大了眼睛,房内有五个人,只见一个衙役正手持皮鞭,狠狠地抽打着一个被捆绑的人,那人的背部已是血肉模糊。 朱顺怒火中烧,大喝一声:“住手!”那衙役一愣,瞬间转头看向朱顺。 “你是何人?为何擅自闯入?”衙役一脸不悦地说道。 朱顺冷冷地回答:“我是捕头朱顺。从此刻起,这戒律房包括你们这些衙役都由我接管!” 朱顺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那名衙役脸色大变,手中的皮鞭也落在了地上,连忙抱拳赔礼,说道:“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新捕头大驾光临了。” 朱顺一步步走上前,沉声说道:“人命关天,岂容你胡作非为!立即停止审讯,案件我要重新审查!” 李广俊也震惊地看着朱顺,他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捕头。 整个县衙内,除了冯至名和张损,还没有人敢对戒律房的事务指手画脚。 此时被捆绑的男子已经血肉模糊,双眼无神的看着朱顺,轻声道:“谢谢。” 朱顺心中一颤,看着男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说道:“我叫胡格。” 朱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胡格身边,轻声问道:“胡兄弟,我是新上任的捕头朱顺,你可以和我说一下当日情况吗?” 胡格微微抬起头,看向朱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艰难地开口道:“那日深夜,我出门在林中小解,在一个茅房旁边,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他便随着臭味寻找异常。” 胡格又道:“我在茅房里面看到一个女子头栽在坑中,衣衫不整,下体裸露,我当时心中一紧,选择了报案,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预料,我被被捕并被指控为凶手,然后他们便逼我认罪。” 朱顺说道:“胡兄弟,我会重新审查的!” 胡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艰难地点了点头,道:“多谢捕头大人。” 朱顺帮胡格松开捆绑的手,他拿出一张宣纸和毛笔递给了胡格,随后胡格不知道写了什么,写完后便递给了朱顺,朱顺收纸入袖。 这一幕,被刚经过戒律房的张损给发现了。 张损站在戒律房的窗外,目光阴冷地盯着朱顺。 他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个新来的捕头竟然敢插手刑讯逼供的事,真是胆大妄为。 箫老儿这个老狐狸,到底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愣头青? 第二卷:明官暗侠 第十五回 口供 夜黑风高,冬夜。 县衙偏堂两个男子相对而坐,炉火摇曳。 窗外风声呼啸,二人桌前茶水对饮。 张损说道:“县令那个新上任的捕头妄想掺和胡格的案件。” 冯至名瞪大了眼,手中的茶杯一颤,热茶溅出。他低声道:“那小子乳臭未干,也想插手我们的大案?不过一个小小捕头,他以为他是谁!” 胡格的案件,是县衙的秘密,冯至名和张损二人暗中操控,只为早早结案, 二人心中有鬼,皆因胡格的案件涉及不少见不得人的秘密。 冯至名抚摸着颌下胡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放下茶杯,冷笑道:“那小子自以为聪明,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审查这个案件。” 二人心中早有定计,要让那新来的捕头知难而退。 张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低声道:“咱们不如让胡格承认了这案件,那捕头再聪明,只要胡格认了罪,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冯至名眼中闪过一丝狠意,点了点头:“此计甚妙。你去安排一下,务必要让胡格认罪。” 张损心领神会,说道:“这小子确实抗揍,我不信一个人不吃饭喝水时候大了可以活蹦乱跳的。” 夜深了,二人商议已定。 张损悄悄离开,向戒律房走去。 ................ 此时的朱顺正在戒律房内,恰好和张损撞了个面。 张损一愣,随即冷笑一声,低声说道:“朱捕头啊,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儿?”朱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觉得应该重新查一下这个案件,不能草草结案。” 张损嘴角微翘,冷冷地说道:“朱捕头啊,证据确凿,县令大人都说了,这个案件已经结了。你只是一个捕头,只管听命行事,案件的事,没你什么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威胁。 朱顺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知道,张损是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他的拳头微微一紧,但还是冷静地说道:“我知道我的职责,但我认为这个案件有疑点,我们应该重新审查。” 张损眼神一冷,他觉得朱顺在挑战他的权威。 他冷笑一声,说道:“疑点?朱捕头,你是觉得你的能力比县令大人还强吗?这个案件已经结了,你不要再纠缠不清了,只是这小子嘴硬还不认罪罢了。” 朱顺刚要反驳,但是被张损一句:“送客!”给打断了。 只见两个衙役扣着朱顺,其中一个衙役说道:“朱捕头,对不住了,俺们也是奉命行事。” 朱顺被张损的语气激怒了,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和张损起冲突的时候。 他深深地看了张损一眼,然后被两个衙役给架走了。 李广俊也被架走了。 朱顺转过头最后看了这个满脸憔悴的年轻人一眼,胡格虽被关在戒律房内,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不屈。 他知道这个案件绝对不简单。 .................. 张损看着胡格,满脸冷笑,说道:“胡格,你如果认罪了,就不必受苦了,受害人其实没有死,还活着呢,如果你认罪了,讲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胡格咬紧牙关,沉默不语。 张损见胡格不吭声,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他走到胡格面前,低头看着他,低声说道:“你以为你扛得住我们的手段?到时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考虑考虑吧。” 张损看着这三个衙役说道:“你们听好了,这三日继续不给他任何吃喝,直到他认罪为止。” 三个衙役面面相觑,心中有些不忍。 但是这是张损大人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 ................ 朱顺满脸失落了走出了县衙。 李广俊就这样跟着他,不说话。 夜色中,两人默默地走在石板路上,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街灯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朱顺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案件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困惑。 而李广俊则默默地陪在他身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信任。 “朱捕头,你真的觉得胡格是清白的吗?”李广俊终于打破了沉默。 朱顺没有立即回答,他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星空。 过了许久,他才低声说道:“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还有你也和我说了,胡格刚和一个女子义绝,当日喝了酒,可能是酒意驱使犯了案件,但是怎么确定被害女子和他有关系呢?” 朱顺从腰间拿出刚才胡格给他写的东西,他看了看那张纸的内容,叹了一口气,说道:“胡格兄弟应该知道县令不会放过他,但他相信我,提前写好了遗书给我啊。” 朱顺说道:“明日你与我一起,去一趟胡格的住处。” 李广俊说道:“会的朱捕头。” 朱顺说道:“你陪我去一趟驿站,我去寄个信。” 说完,李广俊跟着朱顺来到了一处名为“千里行”的驿站门口。 朱顺将那个鬼面黄衣人掉落的令牌和今日对打的经过写在纸上,向琅琊郡的韩亮询问一下,那黄衣人的来历。 随后二人离开客栈,走在街头小巷。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的寂静。 朱顺和李广俊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惊恐地尖叫着,衣衫不整地从巷子深处跑了出来。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长发散乱,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朱顺立刻冲上前去,拦住了女子,关切地问道:“姑娘,发生了什么事?”女子气喘吁吁地指着巷子深处,声音颤抖地说:“有一个男子要非礼我。”朱顺和李广俊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怒。 他们立刻追进了巷子,顺着女子指的方向寻找线索。 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站在飞檐之上,静静看着朱顺和李广俊二人。 他的身形高大,月光洒在他身上。 蒙面人有些恼火,他瞪了朱顺和李广俊一眼,说道:“都怪你们坏我好事!你们会后悔的!”说罢,他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朱顺和李广俊对视一眼,那女子立马跪在朱顺和李广俊二人身前,女子道:“谢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 朱顺扶起女子,安慰了几句。 女子定了定神,告诉他们自己名叫杨晓燕,她只是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里,突然,这个蒙面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拖进了一个角落,她惊恐万分,挣扎着想要呼救,但蒙面人捂得她喘不过气来,蒙面人开始解开她的衣衫,她心中充满了绝望,就在杨晓燕即将失去希望之际,她强行挣扎开来,恰巧遇到了朱顺和李广俊二人。 朱顺说道:“姑娘家家的千万不要晚上独自一人走夜路,一定要找个伴。” 名为杨晓燕的女子,哭哭啼啼道:“如若没有遇到两位公子,我就被玷污了。” 朱顺说道:“没事,让这个李公子送你回家吧。” 李广俊有些害羞,说道:“姑娘我送你吧。”他的声音很小,仿佛怕惊扰了夜的宁静。 杨晓燕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们。 ................ 戒律室内。 胡格已经两日没有吃喝了,他在戒律室中受尽了各种折磨。 他的脸色苍白而憔悴,嘴唇干裂,双眼无神。他的手脚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空气中弥漫着沉闷和压抑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 胡格受尽了折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让他无法再忍受下去。 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 衙役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和一张宣纸,放在胡格面前。 他淡淡地说道:“胡格,你自己招供吧,不要再受罪了。” 胡格的眼神微微闪烁,他看着那张纸,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他知道,即便自己没有罪,但自己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他接过笔,颤抖着手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口供。 承认自己犯下了罪行,承认自己的过错。 写完之后,胡格将笔扔在一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 衙役拿起口供,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 县衙偏房内,衙役拿着口供急匆匆地来到了冯至名这里。 冯至名正悠闲地品着茶,看到衙役手中的口供。 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他站起身来,接过口供,仔细地看了看。 他轻蔑地笑了笑,将口供扔在桌上,重新坐下品茶。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而胡格的命运已经注定。 冯至名满脸得意,说道:“朱顺啊,胡格已经招了,你还有办法吗?哈哈哈哈!最后还是我赢了!” 冯至名拿着口供,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光芒。 他瞥了一眼衙役,嘴角上扬,冷冷地说道:“张贴告示,三日后处死胡格!” 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拿着笔和纸,飞快地书写着通告。 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记,仿佛在预示着胡格命运的终结。 告示被贴在了县城的各个角落.......... 第二卷:明官暗侠 第十六回 胡格冤案 次日,苍山县街头热闹非凡。 县衙门口围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好奇地围观着什么。 原来是县衙门口贴出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胡格认罪的口供。 他承认了自己玷污了正在上茅厕的女子,并将其掐死。 朱顺和李广俊二人也混在人群中,好奇地看向县衙门口的告示。 朱顺的眼神在告示上游走,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入他的心中。 他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县令,真是无耻!” 一个中年妇女挤进了人群,她的脸色苍白,双目无神。 当她看到告示上的文字时,突然浑身一颤,满脸的震惊。 她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 她扑腾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哽咽着,身体微微颤抖。 围观的人群中,有些人对中年妇女的反应有些震惊。 妇女泪眼婆娑地望着告示,突然高声喊道:“我的儿子冤枉的!”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愤怒,让周围的人都为之动容。 围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妇女哽咽的声音。 她双手颤抖地指着告示,眼泪终于滑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脸颊。 她的话语让人们开始怀疑胡格是否真的犯了罪,也让人们开始关注这个案件。 朱顺注意到了这个中年妇女,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夫人,您可认识告示上的人?” 中年妇女抬头看向朱顺,泪水在脸颊上滑落,她微微点了点头,哽咽道:“他是我儿子,他是无辜的,他被人冤枉了。” 朱顺问道:“可否告诉我一下当日的情况。” 妇女回道:“那日,我儿子报案,就被捕快带走了,我有些担心,但是捕快说没什么事,很快就会回来,我这两天就等啊等,盼着儿子早点回家,但是两日了都没有回来,我就担心啊,然后就来到了县城,就看到了这个我儿子认罪的告示。” 朱顺心中一沉,他看着眼前这位悲痛的母亲。 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扶起中年妇女,低声安慰道:“夫人,我叫朱顺,是新上任的捕头。我会帮你查明,洗清冤屈。” 她抬头看着朱顺,眼中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滑落。 朱顺紧握着她的手,目光坚定地望向县衙门口的告示,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朱顺说道:“夫人,当日除了胡格,可否有别人。” 中年妇女眼神一亮,哽咽道:“有,当时闫讽和胡格一起,他是我儿子的好友。” 朱顺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琢磨。 朱顺安慰道:“夫人,可否带我去见那个闫讽啊。” 中年妇女看着朱顺,眼中满是感激和信任。 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捕头大人,我带你去。” 朱顺看了李广俊一眼,说道:“广俊,你也跟来吧。” 李广俊嗯了一声。 ....................... 三人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 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前,中年妇女停下了脚步,哽咽道:“闫讽,就住在这里。” 朱顺轻轻拍了拍妇女的肩膀,示意她在这里等候,自己则走上前去叩门。 门开了,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探出头来,看到朱顺、李广俊和中年妇女三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朱顺拱手道:“闫讽兄弟,我是新任捕头朱顺,有些事想向你了解一下。” 闫讽眼神一凛,瞬间明白过来,他急忙请三人进屋。 屋内简陋却整洁,闫讽请三人坐下,端来三杯热茶。 朱顺说明来意,闫讽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叙述那日的情形。 闫讽说道:“那日晚上,我们二人本在县西头的铁匠铺干活,胡格突然出去小解,片刻后,他满脸慌张的看着我,要拉我去一个地方。那夜无月,很暗,他拉着我来到一个茅房里,我一进去就闻到刺鼻的臭味,然后我就点起火折子,就看到了一个赤裸女尸头被栽在坑中,胡格就说咱们报案吧,我是有点抗拒的,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不报案。他还坚持报案,然后我们二人便去衙门报案了,后来一群捕快被我们领到了案发现场。然后他们让我们二人先回家,但是半个时辰后,这些捕快来到我们家,把我们就带走了。” 朱顺继续问道:“然后呢?” 闫讽又道:“然后我们二人被分开审讯,最开始的一个捕快就问我胡格人品怎么样,我就回答很好,然后那捕快继续问我胡格他有看《金瓶梅》的习惯吧,这问题太莫名其妙,我被问的有点蒙,然后回答没有,就看到这个捕快对回答不满意,然后就又来了一个捕快继续问我《金瓶梅》类似的问题,我还是回答没有,他们依旧不满意,最后来了一个捕快还是问我类似的问题,我想了一下,就说他给我讲过荤话,然后那捕快貌似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朱顺继续道:“接下来呢?” 闫讽回道:“我就觉得有事要发生,我就听见隔壁胡格的审讯室有桌椅剧烈晃动的声音,时不时就有惨叫声,像是被打的声音那样,就是啊啊那种。” 朱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于是他站起身来,向闫讽道谢后,便带着李广俊和胡格娘亲离开了。 他们来到了县衙门,朱顺要求让胡格娘亲见一见胡格,但是被衙门的人拒绝了。 哪怕朱顺凭着捕头身份,让他们母子相见,还是不准,那些衙役只是说:“县令命令,不可违背。” ............................. 夜晚,朱顺带着李广俊来到了关押胡格的地方,朱顺心中一惊,他推开牢门,发现胡格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朱顺问道:“你怎么认罪了?” 胡格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和不解,他声音嘶哑地回道:“他们说女子没有死,只要自己承认就没有罪,最多关几天禁闭就可以回家见父母,他们不让我吃饭,他们不让我喝水,他们不让我尿尿,他们打我。” 朱顺心中一沉,他看着胡格脸上的伤痕,听着他痛苦的诉说,心中不禁愤怒。 朱顺和李广俊离开戒律房,来到了县令的偏厅。 冯至名坐在一张红木大椅上,手中拿着核桃把玩。 他看到朱顺和李广俊进来,便放下核桃,微笑着问道:“朱捕头,有何事要汇报?” 朱顺拱手道:“冯县令,属下认为胡格并非真凶,他被屈打成招,我有人证表明不是他!” 县令听后皱起了眉头,他沉吟片刻后道:“朱捕头,你是新任捕头,对于我们这儿的规矩还不太懂,证据确凿,就是那个胡格。真相已经大白,不必再查了。明日便处死胡格为那惨死女子报仇,给她家人一个交代。” 朱顺刚要说话,就被冯至名打断了,说道:“送客!” 朱顺看着冯至名那张冷漠的脸,心中愤怒更甚。 朱顺明知这冯至名已经定了胡格的罪,冯至名也不愿意和他谈,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拱手道:“县令大人,既然如此,属下告退。” 说完,他带着李广俊转身向县衙外走去。 身后,冯至名拿起核桃,继续把玩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朱顺和李广俊走出县衙,朱顺神情低落的走在街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县令要这样干。 “冯至名已经定了胡格的罪,我们还能怎么办?”朱顺叹了口气,道,“先把胡格的母亲安顿好,再慢慢想办法。”李广俊点头答应,二人便向城外走去。 ......................... 城外,二人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路边的青松林里传来一阵女子的呼救声。 朱顺一愣,对李广俊道:“去看看。”二人快步走进青松林,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被一个蒙面人按在地上,那女子挣扎着,尖叫着。 朱顺一跃而起,一脚将那蒙面人踢开。 那蒙面人爬起来,转过头,骂道:“又是你们两个坏我好事,那别怪我了!”只见这蒙面人瞬间从腰间抽出飞刀,一下射中那女子脖子,那女子瞬间毙命。 朱顺和李广俊见状大惊,那蒙面人却已经转身逃走。 朱顺怒道:“你是何人?”那蒙面人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朱顺心中一动,忽然想起胡格的案子,难道这蒙面人和胡格的案子有关? 他心中想着,嘴上便问了出来。 那蒙面人听后一惊,随后又冷笑起来,他道:“没错,多亏你们县令断定他是凶手,他才会当我的替死鬼,我还得谢谢你们县令呢,哈哈哈!是我又怎么样?就怕你们没有本事缉拿我!” 说完,蒙面人从腰间掏出一个袋子,随后一撒,顿时周围烟雾缭绕,等烟雾散去他已经跑远。 朱顺和李广俊急忙追赶,但那蒙面人轻功极高,一眨眼便消失在林中。 李广俊说道:“有线索了,需要向县令汇报吗?” 朱顺说道:“你傻啊,这冯老儿已经断定胡格是凶手了,咱们有什么办法,这个案子如果结了,他必定会获得巨大奖赏,咱们汇报不就断了他的财路吗?我们只有捉到那个真凶让真凶自己说才好。” 朱顺心中愤愤不平,胡格被屈打成招,却无能为力。 而那个蒙面人,更是在他们眼前残忍杀害一名女子,却让他们束手无策。 这一切,都让朱顺心如刀绞。 李广俊安慰道:“朱捕头,别太难过了,我们一定会缉拿那蒙面人。” 远处传来男子的呼喊声。 朱顺和李广俊转过头,只见一个急匆匆的中年男子眼眶通红地跑来。 中年男子跑到近前,见到女子尸体扑通一声跪下。 男子看到女子的尸体,顿时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他紧紧抱住女子的尸体,痛苦地哭喊着:“花儿,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咱们后天就成亲了你怎么就走了,都怪我,是我没有本事,没有保护好你!”他的声音嘶哑,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滑落。 一棵青松上的积雪掉落压在了下面枝头,仿佛也在为他的悲痛而低垂着头,寒风轻轻吹过,却带不走他的哀伤。 朱顺和李广俊站在一旁,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朱顺问道:“兄弟,节哀。”他心中也十分难受,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失去了他的爱人,而他们却无法为他做什么。 那中年男子抬起头,看向朱顺和李广俊,眼中满是愤怒和悲痛。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捕快,都是干什么吃的!眼睁睁看着她被杀,你们怎么不去救她!” 朱顺心中一痛,他知道男子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没有救下那个女子。 他心中愧疚,却无言以对。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个男子痛苦地哭泣。 李广俊也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他知道,他们需要找出真凶,才能为这个女子报仇。 朱顺说道:“我们一定会帮你捉到真凶,但是需要你当我们人证,因为那的蒙面人还涉及一个大案,需要你帮我们作证。” 那中年男子听到朱顺的话,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好,我答应你们。一定捉住那个凶手,为我花儿报仇!”朱顺和李广俊对视一眼,心中也是一喜。 随后,中年男子紧紧抱住女子的尸体,缓缓站起来,他的脸上满是悲痛和愤怒。 他用力擦干眼眶中的泪水,眼神坚定地看向朱顺和李广俊。 他说道:“我要带她回家。”说完,他抱着女子的尸体,一步步消失在白茫茫的大地中。 朱顺和李广俊默默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朱顺说道:“我们赶快回城张贴告示。” ............................. 二人回到县城,被一个白衣青年喊住。朱顺和李广俊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这白衣青年。 朱顺大喜:“离大哥,这么晚了还出来。” 离听雪回道:“散散心而已,我看你满脸愁容怎么回事?” 朱顺叹了一口气,将胡格的事一五一十的和离听雪讲。 离听雪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这个冯至名和张损都不是好人,还有就是上边琅琊郡守给的奖赏高,还有就是如果不在规定时间破,上边会怪罪,所以冯至名才会这样干。” 朱顺叹了口气,眉头紧皱。他心中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冯至名和张损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无辜人的性命。 而琅琊郡守的高额奖赏,更是让冯县令倍感压力,为了破案,他只能不择手段。 “唉,这些当官的,怎么就这么不顾百姓的死活呢?”朱顺心中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在这个世道,权力与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而百姓过得好坏,却常常被忽略。 朱顺和离听雪道别后,各自离去。 朱顺心中沉甸甸的,离听雪的话让他更加忧心忡忡。 朱顺来到了住处,那是一家客栈。 他推开房门,疲惫地坐在了床边。 看着这个狭小的房间,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窗外的寒风透过缝隙吹进屋内,让这个寂静的夜晚更加凄凉。 朱顺脱下鞋子,躺在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中年男子的悲痛表情,以及那个女子的无辜眼神。 他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任不管。 夜深了,朱顺仍然毫无睡意。 他披上衣服,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街道。 窗外,飘落了雪花。 朱顺抬头望去。 不知谁在天上吹奏横笛,吹落这琼瑶碎玉般的雪花洒满人间。 .................... 次日,苍山县,大雪飘零,洁白无瑕,天地连在一起,看上去如同茫茫然一片山和云连在一起,不断交叠着。 县衙门口未满了人,纷纷议论胡格的罪大恶极,但是人群中的一个妇人擦着眼眶,当场喊道:“我儿子冤枉的!”看客都有些震惊,纷纷看向这妇人,只见两个衙役将胡格娘亲给架走了。 县衙大堂。 冯至名身穿官服,端坐在主位上,神情威严 他的眼神冷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大堂两侧,衙役们手持棒子,整齐地站立着,伴随着 “威武!” 的喊声。 使得整个大堂充满了肃杀之气。 “压犯人!”冯至名一声令下,两个衙役压着胡格进入大堂,两侧的衙役们立刻上前,将跪在堂下胡格牢牢按住。 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无法动弹。 冯至名冷冷地看着胡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手中的惊堂木猛地一拍,震得整个大堂都颤抖起来。 冯至名哼了一声,拿出口供,冷笑道:“玷污杀害女子,罪大恶极!来人,给我重重地打!”衙役们应声而动,棍棒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 胡格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不吭一声。 胡格的耳边响起冯至名严厉的声音:“你可知罪?”胡格挺直了胸膛,当场翻供,不卑不亢地回道:“我无罪!” 周围看客都震惊了,冯至名满脸气愤。 冯至名没有想到胡格竟然当场翻供,这让他十分尴尬。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 他的手紧紧握着惊堂木,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这让他十分不悦。 “大胆刁民,竟敢翻供!”冯至名大声喝道,声音中透着威胁。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整个大堂再次颤抖起来。 然而胡格毫不畏惧,他挺直了胸膛,直视着冯至名。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仿佛在嘲笑冯志名。 冯至名满脸怒容,喝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他!”他的声音充满了暴虐,仿佛要将胡格置于死地。 衙役们应声而动,棍棒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 胡格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他的身体在棍棒下颤抖,但他没有屈服。 冯至名看到胡格的眼神,心中一惊。 胡格的娘亲被两个衙役架着,她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堂下受刑。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下来,打湿了衣襟。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声音在大堂内回荡,却无人理会。 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棍棒下颤抖,她只能无力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胡格!” 胡格抬头望向娘亲,眼中满是决绝。 胡格娘亲泪眼朦胧。 片刻,胡格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他的身体不再颤抖,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棍棒击溃。 衙役们停下了动作。 他死了。 但他的右眼死不瞑目,直直地盯着冯至名。 胡格的母亲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滴落。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向儿子,却被衙役们紧紧抱住。 她无力地哭喊着,声音凄厉而悲痛。 “拖走!”一声命令。 随后胡格的尸体便被衙役拖走了。 胡格的母亲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儿子被抬走的尸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看客们看到胡格,连忙叫好, “畜生,该死。” “死有余辜!” “死的好,这个祸害死的好!” 胡格的母亲听到那些刺耳的声音,心中一阵悲痛,她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撕裂开来。 她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喊道: “我儿子冤枉的!” 说完,胡格娘亲指着冯至名,骂道: “狗官!” 她的眼泪不停地流淌,衣衫已然被泪水打湿。 她恨这些看客,更恨那个残忍的冯至名县令。 然而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她眼前永远闭上眼睛。 朱顺和李广俊骑着高头骏马,带着人证闫讽,向县衙跑去。 他们一路狂奔,只希望能够及时赶到县衙,为胡格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当他们赶到县衙时,却发现已经晚了。 县衙内,冯至名县令正满脸喜色地望着堂下被抬走的胡格。 朱顺和李广俊看到这惨状,心中一阵剧痛。 他们愤怒地瞪着冯至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然而,此刻他们只能强忍着怒火,将闫讽带到堂前。 朱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那正是胡格的遗书。 他高举着遗书,声音响亮地喊道:“胡格冤枉的!”这声音在县衙内回荡。 看客们惊愕不已,一时间鸦雀无声。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顺手中的遗书,仿佛在看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冯至名县令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从心底升起。 县衙外,一个高大中年男子看着堂内,他喃喃道:“可怜啊,竟成了我的替罪羊。” 说完这个男子便消失在了人群............. 第二卷:明官暗侠 第十七回 真凶归案 县衙高堂之上,两把衙役手持木棒站立在两边,冯至名坐在高位之上,张损站在冯至名左边。 突然,朱顺右手拿起一张纸,用力拍在公堂的桌案上。 他瞪着堂上的县官,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公堂上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愤怒的男子身上。 “诸位!”朱顺大声喊道,“胡格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冯县令为了自己的私利,强行给胡格加的罪!这张纸便是胡格的遗书,他早知道县令不会放过他,但他信任我,将遗书递给了我。” 朱顺又道:“如果诸位不信是胡格所写,但他的娘一定知道。“ 说完朱顺指了指被扣住的胡格娘亲,朱顺双手抱拳,看着那些衙役,说道:“放开她!兄弟们就全当给我这个新捕头一个面子。” 说完,这些衙役便放开的胡格娘亲,胡格娘亲撕心裂肺的哭着,快步向堂内跑去。 胡格娘亲看到这张遗书,噗通跪地,她哭着,说道:“这就是我儿子的笔迹。” 朱顺看着胡格的遗书,说道:“捕头说女子没有死,只要胡格承认就没有罪,最多关几天禁闭就可以回家见爹娘,他们不让胡格吃饭,他们不让胡格喝水,他们逼供。” 朱顺的声音在公堂上回荡,震撼着每一个在场的人。 县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而围观的人群则开始窃窃私语。 朱顺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张损瞪着朱顺说道:“朱捕头,冯县令都有他认罪口供,是他自己认罪的。” 说完,县官冯至名便拿起一张纸,扬了扬手中的认罪状,冷笑道:“朱捕头,这可是白纸黑字,胡格自己亲笔写的认罪状,你还有何话说?”朱顺瞥了一眼冯至名手中的认罪状。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口供是可以伪造的!” 朱顺指着堂外的闫讽,高声说道:“我有人证,想必县令大人知道他吧。”公堂上的人群瞬间哗然,闫讽此刻正站在堂外。 冯至名也愣住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手也不禁微微颤抖。 闫讽将当日的情况一一说与在场所有人:“那日晚上,我们二人本在县西头的铁匠铺干活,胡格突然出去小解,片刻后,他满脸慌张的看着我,要拉我去一个地方。那夜无月,很暗,他拉着我来到一个茅房里,我一进去就闻到刺鼻的臭味,然后我就点起火折子,就看到了一个女尸被栽在坑中,胡格就说咱们报官吧,我是有点抗拒的,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不报官。他还坚持报官,然后我们二人便去衙门报官了,后来一群捕快被我们领到了案发现场,然后我们就被带到了衙门。然后我们二人就被分开审讯了,我就听见隔壁胡格的审讯室有桌椅剧烈晃动的声音,时不时就有惨叫声,像是被打的声音那样,就是啊啊那种。” 在场看客窃窃私语,表情各异。有的人露出震惊的神色,不敢相信公堂之上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有的人则摇头叹息,感慨世道不公;还有的人则幸灾乐祸,看着冯至名和张损吃瘪。 冯至名和张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们万万没想到,原本胜券在握的局面竟然被朱顺这个新来的捕头给搅黄了。 胡格的母亲听到儿子遭受的种种苦难,心痛欲绝。 她泪流满面,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心中的悲痛倾泻而出。 她的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悲伤的哭声传出,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淌。 她的双肩颤抖着,身体仿佛失去了力气,几乎要瘫软在地。 朱顺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十分难过。 张损被朱顺的言辞激怒了,他瞪着朱顺说道:“朱捕头啊,你说道话几分真几分假啊?你该不会把闫讽收买了,故意让冯大人吃瘪吧?” 冯至名瞪着朱顺说道:“臭小子,你该不会故意让我下不来台吗?你算老几,你只是一个捕头!我随时可以撤你的职位。” 朱顺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我可是郡守亲点的捕头,和一般捕头不一样,你一个区区县令奈我何?你觉得我需要用收买闫讽这种手段吗?他只是个铁匠铺的伙计,而你们却是县衙里的官差。胡格为什么认罪?那是因为你们对他动了用刑,他才被迫承认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冯至名气急败坏,他瞪着朱顺怒斥:“大胆朱顺,藐视公堂,来人给我扣住他们!” 说完,五个衙役便走到朱顺身前,其中一个衙役说道:“对不住了朱捕头!” 说完这五个衙役便一齐向朱顺走去。 朱顺瞬间抽出腰间横刀,他扫视四周众衙役,说道:“我看你们谁敢!” 这些衙役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轻举妄动。 朱顺看着堂上高坐的冯至名,说道: “凶手另有其人。” 冯至名不屑一顾,说道:“如果你想为这个凶手平反,那就请你将凶手捉拿归案,不然的话我会汇报郡守定你的罪。” 朱顺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会的。” 他搀扶着胡格母亲,满脸失落走出县衙,没想到离听雪和曹凯丽二人也在县衙门外凑热闹。 朱顺看着离听雪和曹凯丽二人,说道:“离大哥,曹姑娘,我希望你们可以协助我一同查此案。” 离听雪和曹凯丽对视一眼,曹凯丽开口说道:“朱大哥,我们很乐意帮助你。” 朱顺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后朱顺送走闫讽和胡格娘亲。 夜幕降临,朱顺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处酒铺喝起了闷酒。 朱顺喃喃道:“放过魔鬼,只会让善良的人受苦。” 窗外,传来风动声。 朱顺扭头看向窗外,只见一个蒙面人捂住一个女子的嘴,从窗前一棵枯柳旁越过。 他心中一紧,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蒙面人速度极快,似乎对城中地形十分熟悉,七拐八拐便消失在了街角。 朱顺紧随其后,穿过狭窄的小巷,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宅院。 院中杂草丛生,屋内空无一人。 朱顺警惕地扫视四周,只听得远处传来女子微弱的呼救声:“救命啊!” 声音凄厉而惊恐,令人闻之色变。 朱顺心头一紧,他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个高大黑影正站在一座破败的房屋门前,捂住一个女子的嘴巴。 女子拼命挣扎着,双手在空中乱抓,试图掰开蒙面人的手。 蒙面人淫笑道:“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救你的!好好伺候小爷我,伺候的好了我可能会放你一条生路。” 女子泪眼婆娑,眼神中满是哀求。 蒙面人满脸邪笑的撕扯女子衣物,女子衣物已经被撕扯破烂,那如雪肌肤显露开来。 蒙面人正欲行不轨之事。 朱顺大喝一声:“住手!” 蒙面人一惊,扭头看向朱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用力一推女子,便拔刀向朱顺冲了过来。 朱顺侧身躲闪,横刀出鞘。 瞬间将男子脸庞划伤,面罩掉落,只见那男子弯曲三角眼。 男子摸了摸被划伤的脸颊,愣在当场。 只见那男子扑通跪地,丢下手中的刀,他知道自己不是朱顺的对手。 那男子仰头望天,喃喃道:“这一天总算到来了,我心里也踏实了。” 朱顺比较疑惑,他看着男子说道:“你什么意思?” 男子长叹一声,回道:“我叫赵之红,我是这两年苍山县流传的微笑魔鬼,一直没有被擒,也是茅房女尸的作案者。” 朱顺说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如果不承认,可能会活命呢。” 名为赵之红的男子摇了摇头,满脸决然:“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我这两年杀了十一人,我对你们捕快的充满恐惧。” 赵之红又道:“我自己被捉住的场景,不止一次在脑海中出现过,因为心里有负罪感,也曾盼望衙门可以早日把我捉走,以求得心理上的解脱。” 赵之红继续说道:“但是这样的想法过后,只要找到作案机会,自己还是会继续作案,作案之后自己心里会得到暂时的轻松和解脱,紧接着是更深一层的恐惧,当想象着自己终会像被自己杀死的人一样,躺在地上时,自己便不敢看捕快,平时也不敢和捕快打交道。” 朱顺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跟我走一趟吧。” 赵之红起身,低头抱拳,说道:“感谢捕快大人可以听我说完。” 赵之红又道:“我父母是最要脸的人,他们一定不要再见我这逆子一面了,我让全家抬不起头来。” 朱顺心想绝不能将赵之红交给县令,准备明日狠狠打脸县官冯至名。 于是朱顺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那女子扎了个麻花辫,脸堂生的非常漂亮,他抱着被撕破的衣物护住那洁白如雪的肌肤。 女子看着朱顺说道:“谢谢大人。” 朱顺红着脸,瞬间捂上眼睛,将自己外套丢给了那女子。 那女子披上外套起身,满脸娇羞的看着朱顺,她低下头,说道:“我叫李烟儒,谢谢大人救命之恩。” 说完便娇羞的跑开了。 随后朱顺将赵之红带到了离听雪的宅邸,委托离听雪帮忙看管。 县衙偏堂中,张损和冯至名已经将胡格案件的情况报告给了箫郡守,二人得到了巨大奖赏,另外琅琊郡箫郡守还给了冯至名一个“破案神探”的称号。 次日晌午,冯至名的“破案神探”的称呼已经传遍苍山县。 县衙高堂之上,冯至名坐在高位之上,张损站在冯至名左边。 堂下衙役都是称赞冯至名三日破大案,连衙门外都围满了百姓,纷纷称赞冯至名神速破案。 朱顺冷眼旁观,昨日他将赵之红带回离听雪的宅邸之后,便将赵之红交给了离听雪,自己则返回县衙,准备今日好好打脸冯至名。 朱顺扫视一眼堂下众人,开口说道:“冯县令,我有话要说。” 冯至名满脸不悦,他可不想让朱顺坏了自己好事,于是说道:“朱捕头,本官在升堂问案,你如果有事,可以等本官审完再讲。” 朱顺闻言,心中一紧。 朱顺堂内高喊道:“胡格是冤枉的,真凶已经押来,台上的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台下百姓看客纷纷震惊不已,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在这种场合抨击县令。 张损骂道:“大胆!” 朱顺瞥了一眼冯至名,淡淡地说道:“真凶马上就被押来了!他可不仅是这一个案子!”此言一出,公堂上又是一片哗然。 突然,堂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个青衣女子押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走进堂内........ 第二卷:明官暗侠 第十八回 冤案大结 苍山县衙,堂外百姓看客围的水泄不通。 远处,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个青衣女子押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进堂内....... 押住男子的正是离听雪和曹凯丽二人。 堂外看客议论纷纷,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被押送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弯曲三角眼小嘴,他被押到堂前,低头不语,神情萎靡。 他将脚脖子撸开,没想到他穿了一个厚底靴子,随后他将厚底靴子脱开,站起身显得非常矮小。 男子说道:“我之所以穿这个厚底靴子,是为了隐藏自己身形,穿上这个厚底靴子我就会显得很高大。” 朱顺瞥了一眼冯至名,淡淡地说道:“这便是真凶,名叫赵之红。” 朱顺看着白衣青年和青衣女子,抱拳道:“感谢离大哥和曹姑娘帮了我这个大忙。” 曹凯丽笑道:“这是小事朱大哥,不用谢我们。” 朱顺话音一落,堂内堂外顿时一片喧哗。 看客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小个子是真凶。 冯至名和张损脸色大变。 朱顺看着赵之红,说道:“你可知罪?” 赵之红抬起头,说道:“我认罪!” 当赵之红说出认罪,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似乎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 冯至名和张损更是脸色大变,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甘。 堂外的百姓议论纷纷,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和好奇的神情。 赵之红说道:“凡事认识我的人,我从来不跟他们吵闹打。” 朱顺问道:“那作案的时候呢?” 赵之红回道:“但是我作案的时候完全是两幅面孔。” 赵之红又道:“也就像人们所说的,魔鬼多可怕,我就有多可怕。” 赵之红看了一眼朱顺的眼睛,说道:“那个时候我想我已经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了。” 赵之红继续道:“换句话说,完全就是长期积累的压抑那一种愤怒啥的,一下子都爆发出来了,所以控制不了。” 赵之红又道:“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我也是这两年苍山的“微笑魔鬼”赵之红,我凭借厚底靴子,没有人可以确定我的身形,然后一直作案。” 当赵之红说出自己是“微笑魔鬼”时,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锤子一样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堂外的百姓大吃一惊,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有些人甚至用手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冯至名和张损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平凡的小个子竟然是那个残忍的“微笑魔鬼”。 微笑魔鬼便是近两年苍山县流传,一只没有归案的“色魔” 微笑魔鬼做了不少起大案,强行侵犯幼女二人,妇女十人,杀害六人的色魔。 赵之红也交代了自己就是茅房女尸的作案者。 随后赵之红便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赵之红,川陵人,家中有大哥和小妹,排行老二。 二十四岁之前与其父亲在矿山卖苦力;二十五岁娶了个媳妇,随后和媳妇一起来到了鲁安大地的琅琊郡做生意。 来到鲁安的赵之红感叹江湖很精彩,自己的能力却渺小的看不见,为啥家中有底的媳妇都那么俊俏呢,而我媳妇却是个文盲。 赵之红心有不甘,于是当着媳妇的面透露自己有小三,顺利休掉媳妇。 赵之红虽然没有读过书,但其貌不扬,身形矮小,但十分爱看书。 对女人的心理有一套自己的研究,休掉媳妇后,赵之红特别寂寞,而一起做生意的人,唯一的乐趣就是花钱去妓院。 人小精干的赵之红,很快有模有样的学以致用,辛辛苦苦这些子,哪里能去那种地方消费呢。 赵之红又恰好是那种欲望当做必需品的人,一日三餐顿顿少不了。 起初他小偷小摸,抢劫盗窃无所不用其极,这样也不是办法,没有持续多久赵之红彻底爆发了,欲望的渴望,让他失去理智,杀人灭口。 短短两年作案二十多起,多名女子惨遭侵犯杀害,受害者最小的才十二岁。 一次夜晚,赵之红迫不及待的来到街头寻找目标,很快一个陈姓女马夫闯入赵之红视线,赵之红拦下女子,随便报了个目的地;当马车开到了一处竹林之中,赵之红提出要和陈姓女子交个好友,陈氏果断拒绝,于是赵之红瞬间将马缰绳夺走,将陈氏捆绑,实施侵犯,陈氏苦苦哀求愿意把马车和银两都给他,只求放她一条生路,然而赵之红并不为所动,随后用缰绳勒死了陈氏,将陈氏丢下马车,赵之红从容将马车开走。 由于当日大雨倾盆,赵之红来到一处客栈避雨,吃完晚饭,便在一个街道上发现了正在等马车的张氏,兽性大发的他假装是马夫,提出可以低价拉去目的地,张氏上车后,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赵之红故技重施对她实施侵犯,随后张氏趁赵之红听马,裸露着身体重伤逃走报案。 随后,便是几日前在街道作案,被朱顺发现个正着的时候。 接着就是二日前当着女子丈夫的面杀掉了女子,但是被逃走了。 接着就是城外作案,被朱顺捉拿归案。 由于赵之红善伪装,当时冯至名接案无从下手。 赵之红满脸讥笑的看着冯至名笑道:“要这样说我得谢谢你呀,你帮我找了一个替罪羊。” 张损抖着手,喊道:“大胆!怎么和县令说话呢!来人...” 刚要说,便被冯至名拦住。 县衙外,一个中年男人看到赵之红,眼眶通红,他发疯似的向赵之红冲去。 他的脚步蹒跚,脸上的肌肉扭曲,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你这个魔鬼!还我妻子!"他大声嘶吼着,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这男子便是二日前,被害女子的丈夫。 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倾泻在赵之红身上。 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悲愤的男人身上。 赵之红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直视着中年男人,没有回避,也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冲到赵之红面前,抬起手,猛地打在了赵之红的脸上。 随后,便被衙役架走了,这男子红着眼眶,一边被衙役拖着一边骂: “畜生!” 县衙外,还有一个妇人哭的撕心裂肺。 她的声音凄厉而尖锐,像是被撕裂的丝绸,刺破了周围的寂静。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嘴唇颤抖。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这样才能抑制住内心的痛苦。 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妇人便是胡格娘,哭喊着:“狗官,还我儿子还我胡格。” 周围的人群默默地看着她,脸上满是同情和怜悯。 胡格娘亲撕心裂肺哭喊道:“我的心痛啊!我的儿子就这么冤枉死了!才十八岁,血淋淋的一条生命就这样走了。” 刹那间,一声惨叫划破了县衙外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只见赵之红右臂被斩断,他捂着右肩,面色苍白,撕心裂肺的喊着。 鲜血从他的右肩喷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那畜生...”挥剑之人正是离听雪。 又一剑,赵之红的右腿被瞬间斩断。 赵之红已经奄奄一息,死死盯着离听雪。 “那个东西,也别要了!”离听雪寒光一闪。 赵之红的裆部瞬间鲜血喷出。 看客都被吓了一大跳。 由于流血过多,赵之红当场毙命。 赵之红死了。 看客纷纷叫好。 “畜生!不得好死!”有人大声喊着。 胡格娘亲被这场面吓的突然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得知了赵之红已经伏法。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胡格娘亲喃喃道。 在赵之红被处决的那一天,全城的人都出来了。 这一天,城门格外凄凉。 赵之红的头颅被挂在城门之上,他脸已经变得惨白而毫无生气。 赵之红的死为胡格洗清冤屈。 朱顺向郡守汇报了胡格冤案。 二日后,王黑虎和徐三二人以琅琊郡有一个重要会议必须参加为由,缉拿了冯至名。 等冯至名进入郡城之时,正在跟人聊天时候,突然王黑虎和徐三出现在冯至名身前,随后出现五个捕快,将毫无防备的冯至名五花大绑带走了。 彼时他身居县令高位,着实有些难堪。 将冯至名缉拿之时,彻查了冯至名宅邸,搜出大量白银黄金。 他被琅琊郡郡守带去审查,发现他不止胡格冤案这一个案子,他的罪行警罄竹难书。 除了好大喜功制造冤假错案以外,还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四百五十余万白银。 身为一名县令,他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但是在很多同行眼中他一直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县令,哪怕高升县令他还是带头冲锋最前面。 然而这只是冯至名刻意营造出来的形象。 私底下他是一个爱财如命官瘾极重的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后冯至名被关押十八年。 另一边的张损,自知自己也完了,便在一日深夜,找到一棵青松树,上吊自杀。 由于朱顺立了大功,赏赐大量赏金。 便直接被郡守提拔苍山县令,但是朱顺喜欢自由,便推脱了,让他的好友杨宇担任了县令。 朱顺利用赏赐,便将赏金都分发给案件受害者家属,当做抚恤金。 这个案子就这样结束了。 最后朱顺也打听到了赵之红还有一个新妻子,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子。 从女子口中得知,现实中赵之红是个老实人,不爱说话。 她也没想到赵之红会是这样的人。 第二卷:明官暗侠 第十九回 最治愈人心便是世间美景 冬夜,大雪纷飞的苍山县城街道,路灯明亮,三个身影缓缓向县衙方向走去。 夜色中,他们的脚步声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瘦小的老者,那老者身披黑色斗篷,双手背后,缓行在最前面。 他身后跟着两位男子,一位身材修长,双手抱剑,另一位是个身材魁梧的满脸络腮胡的黑汉子。 黑汉子帮着那老者撑着油纸伞,不让雪花打到老者身上。 除了老者,那二人身上已经打满了雪。 他们穿过街道,雪花飘落,寒风在耳边呼啸。 县衙的大门在前方若隐若现,灯光透过门缝洒在雪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老者说道:“我们到了。” 老者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县衙那厚重的大门。 “笃笃笃——” 声音在寂静的冬夜里显得尤为清晰,回荡在街道上。 大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昏黄的灯光和一名守门衙役的脸。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了外面的三人。 “郡守大人!”衙役惊讶地问道。 “这么晚了,您怎么亲自来了?”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有急事,需要面见朱捕头。” 衙役立刻点头哈腰,恭敬道:“大人稍等,我这就去禀报朱捕头。” 说完,他转身小跑着进了县衙。 不一会儿,朱顺亲自迎了出来,看到老者,他愣了一下,因为他还没见过郡守的庐山真面目,他有些疑惑,那老者满脸笑意的看着朱顺。 当他看到王黑虎和徐三二人,脸上瞬间充满惊喜之色。 “王哥,徐哥,你们怎么来了?” 徐三和王黑虎微笑的点了点头,朱顺问道:“王哥,徐哥这位是?” 徐三说道:“你小子胆子真大,还不快跟郡守大人打个招呼。” 朱顺如遭雷击,瞬间低头抱拳,说道:“对不起,郡守大人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徐三和王黑虎对视一眼,憋着笑看着朱顺。 老者哈哈大笑点了点头,迈步走进县衙。 王黑虎和徐三二人紧随其后。 朱顺将三人引至客厅,亲自为他们沏上热茶。 客厅内温暖如春,茶香四溢。 老者轻轻啜了口茶,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他放下茶杯,正色道:“朱捕头,今夜我来此,是有一件令我比较意外的事。” 朱顺肃然起敬,拱手道:“郡守大人请说,朱某洗耳恭听。” 箫玉鹤满脸赞赏的看着朱顺,说道:“朱捕头,你在胡格一案可是立了大功,还帮我查出冯至名这个贪官污吏。” 朱顺说道:“当官不能不为民做主!” 老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似乎对朱顺的回答颇为满意。 他继续道:“朱捕头,如今苍山县缺个县令,你如此有能力,我亲自提拔你,为何不愿当官呢?反倒想将官职让于他人呢?” 朱顺恭敬地回答道:“趁活着,我想好好看看这个江湖!这个天下!” 箫玉鹤听了朱顺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他点了点头,说道:“朱捕头,你的志向远大,我佩服。不过,苍山县令这个职位并非儿戏,不少读书人穷极一生就是为了这顶乌纱帽。你既然已经立下了大功,为何不再进一步,为百姓谋取更多福祉呢?” 朱顺沉默片刻,沉声道:“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觉得我一个江湖人胜任不了县令这个高位,当官不是儿戏,郡守大人应该找更合适的让人选。” 箫玉鹤听了朱顺的话,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 箫玉鹤问道:“为何你要将官职让给杨宇这小子呢?” 朱顺回道:“郡守大人看人准,还有杨宇这几年虽为书记郎,但是百姓都称赞他,他为百姓干了许多好事,这样的人当官民心所向啊,还有他也是我的朋友,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朋友有出息我也沾光。” 箫玉鹤看着朱顺,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他点了点头,说道:“朱捕头,你的为人我清楚,你的确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既然你如此推崇杨宇,那我便依你,让杨宇来当这个县令。” 朱顺听后,脸上露出喜色,拱手道:“多谢郡守大人成全。” 箫玉鹤挥了挥手,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朱捕头,你虽然不当县令,但你的能力我仍然看重,我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再入江湖,我便赋予你与县令同等的权利。辅佐杨宇,共同为苍山县的百姓谋福。” 朱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多谢郡守大人信任,朱顺定不负所托。” 箫玉鹤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朱顺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期待与信任的光芒。他转身走向门口,王黑虎和徐三紧随其后,三人的身影在灯光下逐渐模糊。 朱顺站在客厅中央,目送着他们的离去。 他深吸一口冷空气,感受着冬夜的寒冷与清新。 朱顺跃上屋檐,身影轻盈地落在瓦片上。 他盘腿而坐,目光远眺,苍山如黛,巍峨耸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严。 脚下,县城的灯火阑珊,如同繁星点点,映照着这片古老而富饶的土地。 夜风徐徐,吹拂着他的衣角,也吹动了他心中的波澜。 雪花飘落,飘在他的身上,飘在了朱顺的思绪上。 朱顺的思绪随着雪花飘飞,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江湖和天下的向往。 朱顺喃喃道:“被治愈人心的便是这世间美景,将心放任于天地间,所有的不知所措都会释怀。” 他轻轻一跃,消失在屋檐之上,留下的只有雪花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 街道上,王黑虎帮箫玉鹤打着油纸伞,徐三依旧双手抱剑,跟着他们的脚步。 箫玉鹤说道:“为何他不愿意当官呢?你们两个是江湖人,可以和我说说吗?” 王黑虎说道:“做官不自由,自由不做官,他喜欢江湖的自由,不喜欢被困在一处吧。” 徐三说道:“人各有志,人各有求。” 箫玉鹤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他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我真的老了,不懂年轻人的心思了。江湖,对于他们来说,或许真的是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王黑虎笑了笑,说道:“郡守大人,您也别太自责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朱顺既然选择了江湖,那我们就尊重他的选择吧。” 箫玉鹤点了点头,继续前行。 夜色渐深,街道上的灯火也渐渐熄灭。 三人行走在寂静的街道上,雪花在夜空中飘舞。 .......... 次日,雪后初晴,阳光洒在苍山县街道上,金色的光芒照亮了这座古老的县城。 街道依旧与往常一样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市井长巷,聚拢来是烟火,摊开来是人间。 烟火气十足。 街道旁的宅院屋檐上积雪斑驳,一些融化的雪水顺着苍黑的檐瓦流下,滴落在地。 不远处巍峨耸立的苍山山头,白雪覆盖,初升太阳光芒照耀山头,熠熠生辉。 胡格一案后,朱顺的名声如春风般迅速传遍了苍山县城的每个角落。 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都围绕着他。 县城的大街小巷,人们都在传颂着朱顺的事迹。 朱顺骑着毛驴,行走在苍山街道上,心情格外舒畅。 街头巷尾,茶馆酒楼,甚至田间地头,都能听到关于他的赞美之声。 他回到了老家,找到了正在杨宇家宅邸内悠闲吃饭的行正杨宇二人。 朱顺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爽朗的笑声立刻在屋内回荡。 “哈哈,杨宇,行正,你们这两个家伙,可让我好找啊!”朱顺大步走到桌前,一拍桌子,豪气地说道。 杨宇和行正抬头看到朱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杨宇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朱顺,你可是稀客啊,快请坐,快请坐。” 朱顺站在桌边,满脸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 他拍了拍杨宇的肩膀,说道:“杨宇,你猜猜看,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杨宇看着朱顺的神态,心中一动,猜测道:“莫非是你找到了什么宝藏,或者是捕到了什么大案?” 朱顺摇了摇头,神秘地笑道:“都不是,我这次回来,是为了给你谋一个官职。” 杨宇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顺,问道:“给我谋一个官职?这怎么可能?” 朱顺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怎么不可能?我这次可是立了大功,郡守大人对我赞赏有加。 他听说你这些年来在苍山县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便决定让你来当这个县令。” 随后指了指张行正,说道:“行正和我当你左膀右臂。” 张行正挠了挠头,说道:“咋滴,我又可以升官了?” 杨宇听后,脸上露出了惊讶和欣喜的表情。他站起身来,双手握拳,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当县令?”杨宇的声音有些颤抖,充满了期待。 朱顺重重地点了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郡守大人已经决定了。而且,他还特别允许我与你一同辅佐你,共同为苍山县的百姓谋福。” 杨宇激动得无法言语,他紧紧地握住朱顺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朱顺,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杨宇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湿润了。 朱顺拍了拍杨宇肩膀,说道:“诶,别这样,见外了啊!” 三人围坐在酒桌旁,朱顺提起酒坛,豪爽地给杨宇和行正各自倒了一碗酒。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桌上,碗里的酒液泛着金色的光芒。 朱顺端起碗,朗声说道:“来,为了我们的友情,为了苍山县的未来,干杯!” 杨宇和行正相视一笑,端起碗与朱顺碰杯。 清脆的碗击声中,三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随后,他们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在喉咙里燃烧,却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 放下碗,朱顺哈哈大笑,说道:“从今天起,我们一起为百姓谋福!” 三人齐声道:“宁犯天条,不触众怒。” 第二卷:明官暗侠 第二十回 离听雪的道理 朱顺的名声如春风拂过,传到了苍山百姓的耳中,也传到了箫远峰的耳中。 这位苍山五虎之首,这位曾是苍山县的原捕头,正与李玉胜和倪广麒二人坐在酒馆的角落。 箫远峰脸色阴沉如水。 酒馆内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酒客们围坐在各自的桌前,话题无不围绕着那位新近崭露头角的捕头——朱顺。 “听说了吗?冯至名被查了,听说在他宅邸发现了大量白银黄金!咱们平头百姓省吃俭用,一辈子都不敢想那些银子。”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拍着桌子,声音洪亮。 “可不是嘛,还有就是那日被当庭打死的冤死少年,真是可怜啊,死不瞑目。”另一位酒客接着话茬,眼中满是惋惜。 “死不瞑目,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冤枉才能让一个人执念这么重。” 那酒客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要不是这个新上任的朱顺,冯至名或许还在苍山县作威作福,深藏不露的罪行也许永远不会被揭露。” 另一个酒客说道。 那个名为胡格的少年他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 那个曾经被冯至名陷害,无声无息死去的少年,如今他的名字在苍山县中回荡,他的冤屈得到了公道。 酒馆内,那魁梧的汉子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他举起手中的酒碗,高声说道:“敬朱捕头一杯,他让苍山有了青天!” 酒馆内,随着魁梧汉子的高呼声,气氛瞬间被点燃。 酒客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举起酒杯,齐声附和:“敬朱捕头一杯,他让苍山有了青天!”这一刻,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突然,酒馆内一阵喧哗声响起,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行人匆匆走进酒馆,满脸激动地说道:“听说了吗?箫郡守想让朱捕头当县令,朱捕头拒绝了!” 此言一出,酒馆内顿时炸开了锅。酒客们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惊讶。他们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拒绝了?朱捕头为什么拒绝了?”有人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听说朱捕头有自己的打算,他不想只当一个县令,他想做更多的事情,但是他把职位让给了一个叫杨宇的书记郎。”那行人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个书记郎我知道,之前带了一些人,还帮我们村里建石拱桥呢,很年轻,很平易近人的。” 一个酒客连忙说道。 “如果杨书记郎当县令,我觉得也不差。” 一个酒客说道。 在一旁的箫远峰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阴沉。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发白,显露出内心的愤怒和不甘。 箫远峰喃喃道:“我叔叔即便让高位空着,转给别人,也不愿意将高位留给我!” 他的眼中闪烁着冷光,仿佛要将朱顺这个名字刻入骨髓。 他猛地站起身, 一旁的李玉胜和倪广麒连忙拉住箫远峰。 白胖子李玉胜拉着箫远峰的手,说道:“大哥,消消气。” 倪广麒也说道:“大哥息怒。” 箫远峰立马甩开他们的手,桌上的酒碗被他碰倒,摔坏了一角,酒水溅了一地。 他大步走向那个正在高谈阔论的行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朱顺真的拒绝了郡守的任命?” 行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真的,县衙一个衙役亲口说的。” 箫远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松开手,转身回到座位上。 箫远峰怒气冲冲地坐下,脸色铁青,如同暴风雨前的压抑气氛弥漫在整个酒馆之中。 他的目光阴冷而锐利,仿佛要穿透一切虚假和掩饰。 周围的酒客们都被他散发出的强烈气场震慑住,纷纷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李玉胜和倪广麒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担忧。 箫远峰说道:“我叔叔是多么讨厌我啊!”说完箫远峰低下身子拿起了那个碎了一角的酒碗,到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倪广麒气愤道:“我之前就说了,这箫老儿就是针对你。” 李玉胜拍了拍箫远峰的肩膀,沉声说道:“大哥,你何必跟那老狐狸置气。他不仁,我们不能不义。朱顺不识抬举,咱们就让他看看,谁才是苍山县真正的主人!” 箫远峰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他抬起头,目光变得坚定而冷酷。 “好!”他猛地站起身,声音低沉而有力,“咱们就让他看看,谁才是苍山县真正的主人!” 李玉胜和倪广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二哥和五妹这段时间咋不和我们聚了,我看他们成天和朱顺混在一起,该不会反水,背叛我们了吧。”倪广麒冷不丁地说道。 李玉胜附和道:“我觉得也是,叛徒太可恶了。” 箫远峰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离听雪和曹凯丽,这段时间确实和朱顺走得很近。”箫远峰说道。 “他们如果敢背叛我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箫远峰的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 突然,一阵笑声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箫远峰三人的目光同时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个青衣女子施施然走进了酒馆。 只见那白衣青年身材修长,腰间悬剑,手持折扇。 青衣女子除了有些龅牙,面貌也算清秀,女子腰间双短刀交错,那袭青衣随风飘动,显得她英姿飒爽。 他们二人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白衣青年正是离听雪,而青衣女子则是曹凯丽。 离听雪微笑着向众人点头致意,然后径直走向箫远峰所在的桌子。 箫远峰三人看到离听雪走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二弟咋找到这里的?”箫远峰冷声问道。 离听雪微微一笑,说道:“箫大哥,就是凑巧,我们二人也是来吃个饭,没想到你们都在。” “二哥,五妹你们这两天咋不和我们三人聚呢?” 倪广麒突然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质问。 他的目光在离听雪和曹凯丽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寻找什么破绽。 离听雪眉头微皱,他自然能感受到气氛的紧张。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折扇,淡然道:“广麒老弟,我们最近确实有些忙碌,不过并非有意疏远。苍山县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 曹凯丽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臂,神情冷漠。她的目光在箫远峰三人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倪广麒冷笑一声,说道:“忙碌?苍山县能有什么大事?难道比我们兄弟之间的聚会还重要?” 倪广麒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冷冷地看着离听雪,说道:“二哥,你不会真的和那个朱顺交好了吧?” 离听雪微微一笑,回道。 “我觉得朱顺很值得深交。” 箫远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吼道:“那朱顺算什么东西!他也配和你深交?” 他的声音在酒馆内回荡,引来周围酒客们的纷纷侧目。 离听雪依然保持着微笑,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远峰兄,你何必如此激动。” 曹凯丽也开口了,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大哥,二哥说得对。我知道大哥心理不平衡,但是我觉得大哥应该可以和朱顺交往一下。” 曹凯丽随后看了看李玉胜和倪广麒二人。 李玉胜挠了挠头,说道:“大哥,三哥我觉得五妹说的对,可以尝试接触一下。” 倪广麒瞪了李玉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他原本就对离听雪和曹凯丽的出现感到不满,此刻看到李玉胜竟然也站在他们那边,更是心生怒火。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翻滚出去,发出刺耳的声响。倪广麒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你们!你们都被那朱顺给蒙蔽了!”他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酒馆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酒客们纷纷躲避着倪广麒的目光,生怕被卷入这场争执之中。 曹凯丽被倪广麒的突然发难吓了一跳,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转头看向离听雪。 离听雪依然保持着平静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曹凯丽的肩膀,示意她不必紧张。 然后,他转向倪广麒,目光平静而坚定。 “广麒老弟,你为何如此激动?”离听雪的声音温和而有力,“我们只是在讨论朱顺是否值得深交,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被蒙蔽了双眼。”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扇,一股柔和的风吹向倪广麒。倪广麒感到一股清凉之意拂过心头。 离听雪看向箫远峰,说道:“真正的强者身上是没有嫉妒这种情绪的,嫉妒是一种变相赞美,嫉妒其实是一种变相自卑,真正的强者身上是没有势力这种东西的,大哥是强者,我希望大哥不要有这种势力。” 箫远峰他猛地拍了拍桌子,声音中带着不满和疑惑:“凭什么他能短短的时间获得百姓的拥戴,短短的时间获得这么高的官职?我为了这个县城付出了这么多,百姓们看不到,我叔叔也看不到吗?”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离听雪身上。 离听雪说道:“当嫉妒产生的时候,我们心中就像钻了一条蛇,我们的情绪会因为嫉妒而变的消极,我们要超越自己。” 箫远峰摇了摇头,喊道:“不是嫉妒,不是见不得别人好。感觉到了差距,心里难受,无比伤感。” 离听雪又道:“当大哥能正视并说出自己嫉妒时,就会发现那条蛇消失了。” 箫远峰长长吸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离听雪又道:“我们嫉妒的时候,我们是把自己和别人比较!可笑吗?很可笑!” 箫远峰沉默不语。 离听雪又道:“真正的强者是没有势力这种东西的,因为他把一切强者视同兄弟,欣赏他,钦佩他向他学习。 会把一切弱者视同自己的孩子,同情他,关心他,尽力为他们服务,这才是真正的强者,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所以你要反观一下你的内心,你还有嫉妒吗?如果有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你还有势力吗?大哥在我眼中是一个强者,但我不希望大哥因为这一个小事变成这样,反观自身。” 离听雪看着曹凯丽,说道:“咱们走。” 说完,二人便向酒馆外走去。 箫远峰三人看着离听雪和曹凯丽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们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让他们无法平静。 倪广麒紧握的双拳渐渐松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转头看向箫远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大哥,我明白了。”他低声说道,“我们不应该被嫉妒和势力所束缚,我们要成为真正的强者。” 箫远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要成为真正的强者。”他低声重复着。 第二卷:明官暗侠 第二十一回 少年梦 苍山县的街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在苍山县熙熙攘攘的街头,一个身影格外显眼。 那男子背着一个大包袱,他浓眉大眼,身高膀阔,胸宽腰挺,虽相貌平平,他的相貌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他的头顶趴着一只白肚绿羽的鹦鹉,那鹦鹉腮上红扑扑,像女子涂了腮红般。 他腰间佩刀剑,也是刀剑错,其中一把横刀刀鞘居然已经破烂不堪,他的腰间还有一个枪头,枪头缠着麻绳,系着袍肚,那甲胄袍肚已经破损非常严重了,他身穿蓝色长衫,他的这身装扮走在街头,行人都会回头用异样的眼光看那男子。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犹如行走在战场上的勇士,无惧任何风雨。 在苍山县的街头,他如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吸引着路人的目光。他的存在,仿佛给这个繁忙的城,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朱顺此时骑着毛驴,刚刚回来苍山县城门口。 朱顺骑着毛驴,在苍山县城的街头缓缓行走。 突然,他的目光被前方一个独特的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背着大包袱的男子,身高膀阔,给人一种莫名的威严。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顶的那只鹦鹉,鲜艳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为男子增添几分异样的风采。 朱顺看到了那男子的袍肚,心中一动,这个袍肚他当然知道,这个袍肚就是当时江陵打寇鬼,兵人穿的装扮。 朱顺已经确定,这个男子是一位返乡军人。 于是朱顺决定上前搭话。 他轻轻拍了拍毛驴的背,让它走得更快一些。 朱顺走近男子,微笑着拱手道:“这位壮士,看你气宇轩昂,步伐坚定,定是在战场上经历过风雨的英雄。敢问壮士,你是从何处归来?” 男子转过身来,露出憨厚的笑容,道:“在下正是从边疆归来,我叫朱言,曾在江陵打过寇鬼。” 朱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意,道:“我去,你和我同姓啊,说不准咱们百年前可能是一家人啊!在下朱顺,也曾在江陵打寇鬼,也是近日刚刚返乡,我对边疆英雄向来敬仰。” 名为朱言的男子放下包袱,抱拳笑道:“哈哈哈,真巧!” 朱顺跳下毛驴,与朱言并肩而立,两人开始交谈起来。 二人步行至一处热闹的路边摊,朱顺热情地招呼朱言坐下,随后向摊主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 朱言看着桌上的菜肴,有些局促不安,他搓了搓手,笑道:“兄弟,这顿我请吧,怎能让你破费。” 朱顺摆摆手,笑道:“朱兄说的哪里话,咱们同是打寇鬼的战友,如今又在此相遇,实乃缘分。今日这顿,理应由我来请。”说着,他提起酒壶,给朱言和自己各倒了一碗。 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朱言放下酒碗,感慨道:“朱兄,边疆岁月苦啊,但想到能保家卫国,守护百姓安宁,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朱顺点头,深有感触地说:“朱兄所言极是,我亦有同感。不过,如今我们既然已经返乡,便该好好享受这和平安宁的日子,不再让寇鬼侵扰我们的家园。” 两人交谈甚欢,仿佛多年的挚友。 朱言环顾四周开口道。 “咱们朱家人出了个大人物呀。” “朱兄,不知你说的是哪个大人物啊。” “苍山百姓都在聊你们县的朱捕头呢,听百姓说,这个朱捕头了不起,查出一个很大的贪官,还洗清了一个冤案,可是苍山县的青天啊。” 朱顺听闻此言,心中一阵激动,但表面上却尽量保持平静。 他端起酒碗,轻抿一口,淡淡地笑道:“咱们朱家人尽出人才啊,朱兄,你所说的朱捕头,我也有所耳闻。他确实为苍山县的百姓做了不少实事,赢得了大家的尊敬。不过,你们为我们百姓守护边疆,击退寇鬼更值得我们尊重。” 朱言豪爽的笑声在路边摊上回荡,他用力拍了拍朱顺的肩膀,仿佛要将自己的信任和敬意都传递给这位战友。 朱顺感受到朱言手掌上的粗糙和力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正当两人谈得兴起,忽然一阵欢笑声传来,朱顺和朱言的目光被路边的三个小孩吸引。 有两个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模样,正围着一个小女孩,手舞足蹈地争论着什么。 那小姑娘身穿红色的短打,头上扎着两个俏皮的小辫,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串糖葫芦,时不时地舔上一口,那满足的表情仿佛品尝。 一个个子稍高点的小男孩,对旁边的小胖墩说道:“这小妹妹还怪可爱嘞。” 那男孩笑嘻嘻的看着那小姑娘,凑着脸,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道:“妹妹,来给哥哥一巴掌。” 小胖墩连忙凑过来,笑道:“给我俩一巴掌。” 然后那小姑娘,先给了那胖墩一巴掌。 胖墩满脸满足,唉了一声。 随后又给了那男孩一巴掌。 男子也满脸满足,随后笑道:“唉,还摸我小脸蛋。” 那个小姑娘,高兴的笑了起来。 朱言和朱顺二人见这情况,捧腹大笑。 朱言感慨道:“小时候后悔了,像他们俩这样也不至于我现在单着,如果小时候像他们两个这样,我逢人就说有个小姑娘摸我脸蛋。” 朱顺听后,哈哈大笑。 朱言感慨道:“没觉得就长大了。” 朱顺说道:“是啊,总觉得小时候是昨天,没想到已经这么多年了。” 朱言看着闹市来来往往的人群,愣了,感慨道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啊。” 说完,朱言头顶上的鹦鹉,拉了一泡屎,滴在了元斗脸上。 朱言骂道:“凤儿,这么有诗意的画面,被你一泡屎给搅了!信不信我把你烤了。” 凤儿似乎对朱言的愤怒毫不在意,它歪着头,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红扑扑的脸颊上洋溢着无辜与好奇。 它用小爪子轻轻挠了挠头,仿佛在思考刚才做错了什么。 凤儿说话了:“别装!别装!” 朱言被凤儿的举动逗笑了,他抹去脸上的鸟粪,摇头笑道:“你这小家伙,真是调皮得可以。”他伸出手,凤儿轻盈地落在他的指尖,元斗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眼中流露出温柔的光芒。 这一幕被朱顺看在眼里,他感叹道:“朱兄,你这鹦鹉真是灵性十足啊。”朱言笑道:“是啊。” 说完,他的脸上便充满了忧愁他喃喃道:“可惜它的主人再也见不到了。” 朱顺有些疑惑,问道:“朱兄不是它主人吗?” 朱言摇了摇头,说道:“他的主人战死了。” 随后便说起了往事,朱言刚当兵的时候,由于比较邋遢,主要还是家里缘故,家里人都是底层百姓,很小就干农活,也不懂这些。 最开始由于邋遢,战友都嫌弃他,孤立他,但是一个名为王付出的战友主动找他喝酒,不嫌弃他,王付出也是底层百姓之家,他有两个弟弟,一个哥哥。 他的大哥王付开和四弟王付杰都是兵,但一次战争中,王付开被擒,投降桑武寇鬼了,由于成了叛徒,他受哥哥影响被孤立,包括弟弟王付杰都被骂: “叛徒的弟弟怎么有资格继续待在军队。” 后来他们二个孤独的人,就成了好友,无话不谈,他的弟弟王付杰也和他关系要好。 王付出喜欢养鸟,这个鹦鹉是他最喜欢的。 在“江陵战役”最后一仗中,朱言被擒,王付出用自己性命只身犯险,救出了朱言,但是自己却被敌人杀死。 这次战役后,华安便将桑武寇鬼击退,华安胜利。 之后,朱言便将王付出的鹦鹉带走,他的弟弟王付杰也归乡了,和他走了一段路就分别了,王付开生死未知,杳无音讯。 朱顺听后,心里也难过,哪怕没有见过。 朱言指了指腰间的枪头,说道: “朱兄弟你可能会觉得我为什么用枪头麻绳当腰带。” 朱顺说道:“为什么呢。” 朱言脸色沉重,说道:“这个就是王付出武器的枪头,我做个纪念的。” 朱顺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敬意和感慨。 随后朱言抽出腰间的横刀,只见一个破损非常严重的刀身浮现在朱顺面前,那刀身虽然破损严重,但是刀身依旧非常明亮。 朱顺惊讶地看着朱言手中的刀,那破损的刀身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锋利气息。 朱言轻轻抚摸着刀身,仿佛在与一位久别的老友重逢。 “这把刀,是王付出生前一直使用的。”朱言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敬意,“他说这把刀陪伴他经历了无数战斗,是他的战友,也是他的信仰,这把刀便叫“信仰。”” 朱顺听后默然,他能感受到这把刀背后所承载的沉重历史和深厚情感。 朱顺想到现在也没有给自己的刀剑起名字呢,他的刀剑也陪了他好多年了。 随后又抽出了另一把剑,这把剑锋芒毕露,朱言说道:“这就是我的配剑,我给他起名叫“少年梦””。 朱顺疑惑问道:“为什么叫少年梦呢?” 朱言看着不远处巍峨的苍山,喃喃道道: “年少时我意气风发,任何困难都难不倒我。 我以为我就是主角,是上天选中的人。 我相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坚信我这一生必将有所作为,可当我长大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想法那么幼稚。 我就是普通人,我认清了自己。 而年少时幻想的成为李唯乐这般剑道魁首,而年少时的梦也开始变得遥不可及。 难道我就应该放弃吗?” 朱顺说道:“那些梦想不应该作为成长的代价而被遗忘在风里,输给自己比输给别人还惨。” 朱言听到朱顺的话,突然哈哈大笑,笑声在街道回荡,仿佛激起了层层涟漪,行人不自觉看向他。 他拍了拍朱顺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朱兄弟,你说得对!那些梦想,是我心中最珍贵的财富,怎能因为困难就轻易放弃?” 说着,朱言抽出腰间的“少年梦”,剑身闪烁着寒光。 他凌空挥剑,动作潇洒而有力,剑指苍天,仿佛在与命运抗争,展现出一种不屈的精神。 朱顺看着朱言的身影,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豪情壮志,随后抽出腰间横刀,刀指苍天。 朱言仰天长啸:“我也不记得这一路以来我到底放弃了多少。 但这一次,我想赢!” 随后二人相视大笑。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朱言和朱顺并肩走在古城的石板路上,两人的脚步坚定而有力。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离别的时刻增添了几分凄美。 停下脚步,朱顺说道:“朱兄,诸事顺遂。” 朱言嗯了一声。 说完,便转身离去,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消失。 朱顺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离去。 人这一生会遇见不同的人,有些成了朋友,有些成了过客。 有的能陪你一生,有的只能陪你一程。 遇见了就是缘分,相处过就是福分。 我们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算不出最美的相遇在什么时候。 最痛的离别会在哪一天? 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 路过的永远是风景,留下的才是人生。 第二卷:明官暗侠 第二十二回 朱言归乡 朱言买了很多年货,他背着沉甸甸的行囊,踏上了归乡的路。 他独自一人走在小径间,茫茫山林,皎皎白雪,北风呼啸而过,今夜将在何处入眠。 他在山林独行,山林寂静,唯有风声依旧。 朱言抬起头,看着天边皎白的明月,喃喃道: “见月思乡,已经成为我经常的经历。” 当朱言来到了这个初生之土的村庄外时,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脚步沉重地走向了一片广阔的田地。 但在村子一处,一个正在闲逛的矮小的男子突然停下脚步,他看着不远处朱言的背景,有些震惊,喃喃道:“没想到这小子命真大,当兵这些年还没有战死,不行他一来就有隐患了,得快点汇报大哥。” 说完,这个矮小男子便快步跑走。 田野中。 月光洒在银白的雪地上,映出他孤独的背影。 朱言来到一个坟头前,那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那里躺着他的娘亲。 石碑刻着——汪氏之墓 他跪在雪地上,用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石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哽咽着,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只能默默地凝视着娘亲的坟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和愧疚都倾诉给这片寂静的田地。 朱言的哽咽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连北风都为之停顿。 他的手指在石碑上轻轻滑过,每一道痕迹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 突然,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声音虽然颤抖,却异常坚定:“娘,我来看你了。这十年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为您报仇,如今我有实力了,定会让王家人付出代价。” 说完,朱顺眼中充满决绝,他缓缓起身,向村庄走去。 凄冷的冬夜,林间之中,银装素裹的大地,月光照耀着朱言缓行的背影。 朱言来到了一处茅屋院门口,院子的墙角生出了几支梅花,那朵朵开放的梅花像是用淡墨点染而成。 雪月最相宜,门花都清绝。 朱言敲了敲那处茅屋的院门。 片刻后,有一个瘦弱老者打开院门,当朱言看到老者时,满脸喜悦,那老者看到朱言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深深的喜悦:“言儿,你回来了!”他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 朱言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他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低声说道:“爹,我回来了。” 老者的手在朱言的背上轻轻拍打,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都通过这个动作传达给儿子。 朱言松开父亲,擦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了一丝微笑。 朱言心中默念:“风尘仆仆,必有归途。” 说那, “他乡纵有当头月,不抵家乡一盏灯。” 朱顺满脸喜悦的背着行囊快步向客厅走去。 他买了许多年货,通通放在了桌子上。 朱言父亲跟了上来,看到了这些鸡鸭鱼肉,说道:“乱花钱。” 朱言笑道:“马上过年了这些不多。” 朱言父亲红了眼眶,他的手在朱言的肩膀上轻轻颤抖,那是他内心深处无尽思念的宣泄。 朱言父亲哽咽道:“你能平安归来,比什么都好。” 朱言看到父亲已经满头白发,五味杂陈,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不知所措的年纪,好心酸,什么都不尽人意,失望,疲惫。 可又无能为力。 总以为来日方长,可来日并不方长。 这世上最可怕的时刻,莫过于当你发现父母也是血肉之躯的普通人。 客厅里,朱言从包袱里面倒腾了起来,拿出了一些胭脂水粉,放在一旁。 朱言一边倒腾,一边问道:“爹,我姐去哪了啊。” 朱言指了指这些胭脂水粉,说道:“这些是我给她买的胭脂水粉。” 朱父眼中充满喜悦,说道:“你姐姐出嫁了!” 朱言有些震惊,说道:“什么时候?看来我错过了。” 朱父说道:“也很长时间了,你姐嫁给了苍山县的一个王姓秀才,那王姓秀才主动提亲的,那王姓秀才家中也挺有背景,他哥哥就是琅琊郡守的左膀右臂之一的王黑虎呢!” 朱言调侃道:“我姐脾气这么爆,像个假小子似的,没想到还会被一个如此有背景的秀才给看上,真是上辈子积的大德呀!” 朱父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姐为什么会被看上,我反知道这几年一直追求你姐呢,最后你姐也同意了,就出嫁了。” 朱言说道:“我姐除了脾气差点,那姿色确实好。” 朱父笑道:“苍山那边离得也不远,我给你姐写封信,她知道你回来一定非常高兴。” 朱言说道:“我都等不及把我好不容易弄来这些胭脂水粉送我姐呢,也当是,身为弟弟来迟的嫁妆了。” 朱言和父亲聊起了家常,欢声笑语不断从茅屋中传出。 .......... 一处民宅中,传来声音。 在民宅的昏暗灯光下,三个男子相对而坐,他们的脸庞在阴影中显得阴沉。 见一男子突然站起身,那男子生的生的魁梧,虎背熊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什么!朱言回来了!三弟真的确定是他!” 那矮小男子说道:“朱言那小子的脸,我绝对忘不掉的!一定是他!” 这消息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穿着一身官府看着文质彬彬。 他放下手中的茶碗,眉头紧锁:“这小子命真大,当兵打寇鬼,竟然没战死。” 那官服男子,继续说道:“不能让他继续活着,不把这小子除了,后患无穷。” 这三人便是王家三兄弟,多年前和朱家有恩怨的。 老大名为王子新,沂南才子,现为沂南县令,十三岁便考中秀才,由于天资聪颖,一步一步提拔,如今任沂南县令。 老二名为王子富,沂南县霸。 老三名为王子正,曾蹲牢七年,现跟着王子富,同为沂南县的黑道。 由于王子新这个保护伞,沂南帮派众多。 唯“南龙派”最有势力,无人敢惹,南龙派帮主便是王家老二——王子富 王家老三王子正跟着老大王子富,上边大官便是高居县令的王子新,基本上来说,整个沂南县,王家最有势力。 王子富说道:“大哥,咱们早知道当初在他小的时候就应该把他给除掉的!如今他在边疆打寇鬼多年,定练了一身本事,他一定一直记得他娘的事,说不准这次回来就是找我们报仇呢。” 王子正看着王子富,说道:“二哥,当年我依稀记得那小子的一副狠样,那个眼神,恨不得将我们千刀万剐呢!” 王子新冷哼一声,满脸不屑,说道:“哼,我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如今高居县令,捏死一个贱民还不简单?” 王子军有些异议,道:“大哥,我最怕的就是那个朱言什么事都敢干出来了啊!” 王子富笑道:“三弟,怕他做甚?我手下众多直接暗中干掉他还不简单?就算他非常有本事,派他个二三十手下,还弄不死他!” 王子新哈哈大笑,笑道:“放心吧,三弟。你二哥手下众多,还有我高居县令,还怕他?” 王家三兄弟相视一眼,哄堂大笑。 王子新看着王子军,说道:“三弟,你暗中观察朱言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里马汇报。” 王子军,满脸阴险,回道:“你放心吧!大哥。” 说完,王子军便快步走出门外。 ............ 冬夜,沂南县城的街道被一层薄薄的雪花覆盖,宛如银装素裹。 朱言父子二人踏着积雪,来到了县城。 县城街道两旁,商铺的灯火昏黄,少有行人。 他们来到了一处驿站,朱父将一封信件郑重地交给了驿卒。 他们眼中满是期待,朱言心中默念道:“姐姐,我回来了,非常想你。” 信是朱言亲自写的,信中内容: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姐,我在边疆这四年,为咱们华安立下了赫赫战功,击退了侵略者桑武寇鬼。 在军队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和爹,也给你们写了许多封信。 我之所以写许多书信我怕我在边疆永远回不来了,我有太多的话想和你们说了。 我怕永远见不到你和爹了,我也怕永远不能给娘亲上坟了。 打仗这几年怕死是假的,我怕战死了就见不到你们了。 但是我是幸运的,我活下了了。 我今天已经归乡了,见到了爹,从口中得知姐已经出嫁了。 我来迟的祝贺: 凤凰于飞,梧桐是依。 雍雍喈喈,福禄攸归。——摘自(唐)颜真卿《和政公主神道碑》 译:凤和凰在空中相伴而飞,在梧桐树上相依相栖,他们鸣出雍雍喈喈的和谐之音,幸福和好运总是伴随他们。 我带来了许多胭脂水粉,希望姐姐可以回一趟家,想见见你。 顺颂时绥 ——弟朱言写姐朱倩倩收” 所有的相聚都是久别重逢,亲情是世界上斩不断的血脉,及时多年不见仍然一见如故,岁月催人老。不老的是亲情,最好的亲情是各自忙碌,互相牵挂,难得相聚有说不完的话,愿时光能缓,多年以后兄弟姐妹感情依旧。 街道一处,王子军趴在墙头,他已经跟踪了一路,他偷摸看向不远处的朱言父子,冷笑道:“哼,我会让你们阴阳两隔的。” 王子军双手背后,望着天边皎月,喃喃道:“放心吧,我会在兰沂道等着的!” 兰沂道乃是兰陵县到沂南县的必经之地,为直接连接两地的道路,最近的一条也是最好走的一条。 第二卷:明官暗侠 第二十三回 苍沂道案 朱言所写的家书很快就到了他姐姐的手中。 银装素裹的苍山县,一处宅邸之中,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坐在桌旁,美艳动人,那双桃花眸子仔细看着手中的家书,微微含笑。 女子便是朱言的姐姐朱倩倩。 朱倩倩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寒梅。 她的双手轻轻抚摸着腹部,朝思暮想的弟弟总算回来,心中五味杂陈,是牵挂,是骄傲,是担心,是心疼,这一刻她是激动的。 她眼眶通红,擦了擦眸子,连忙向一间书房跑去。 书房中,暖黄的灯光在书桌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一个蓝衣男子正坐在桌旁,他的眉宇间透出一股沉静与专注,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游走,字迹如行云流水,既有风骨又不失柔美。 朱倩倩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脚步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响。 蓝衣男子突然停笔,好奇的转过头。 这男子便是朱倩倩的丈夫王超。 男子看到朱倩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柔的笑意。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迎向朱倩倩。 “倩倩,你怎么进来了?”男子声音温和,带着几分宠溺。 朱倩倩走到男子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激动:“言儿回来了,他的家书我刚刚收到。” 男子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真的?那太好了!我小舅子回来了!我们成亲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见过你弟弟呢,他能从边疆平安归来,简直太好了。” 朱倩倩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是啊,他终于回来了。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准备一下,为他接风洗尘。” 王超激动地拍了拍桌子,满脸的喜色如同初春的阳光,他迅速吩咐道:“立刻备车,我们要去沂南!” 朱倩倩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噗嗤一笑,眼角的泪花还未干透,就被这温馨的气氛蒸发成幸福的雾气。 她轻轻握住王超的手,眼中闪烁着期待:“超儿,你陪我一起回家,好吗?” 王超点头如捣蒜,他宠溺地刮了刮朱倩倩的鼻子:“当然,你弟弟回来,我怎么能不去?” 两人相携走出书房,一路来到府门前。 马车已经备好,车夫恭敬地等在一旁。 还有一个跨马壮汉立在旁边,那壮汉膀大腰圆,背着一柄长斧。 这汉子胡子拉碴,哪怕正直寒冷冬季,他依旧敞着胸,他胸毛茂盛,乍一看像一个猩猩。 这汉子见王超走出院门,立即下马,双手抱拳,单膝下跪,说道:“王猛见过少爷。” 王超示意这个名为王猛的汉子起身,这汉子才站了起来,他这一站,王超一个七尺男儿都得抬头看他。 王猛原是苍山一个名为“天龙寨”的山贼,但是王黑虎和徐三二人奉命剿匪,将天龙寨给清除了,王黑虎看王猛身形魁梧,有些本事,便纳入麾下做王超的死士,如今已经追随王家八年了,一直忠心耿耿。 王猛也是这一行保护王超。 朱倩倩和王超登上马车,马车上带了许多礼品,随着车轮滚动的声音,他们踏上了回家的路。 马车后面,王猛带着七个都拿着刀杂役,跟在马车后面,以免遇到意外。 但是他们永远料不到,王子正和王子富二人已经带着南龙派二十帮众埋伏在这个苍沂道上。 苍沂道道路宽阔,靠着巍峨是苍山脚下,路两遍满是青松,一旁便是武河。 当他们经过一处石拱桥时,突然,一群黑衣人从青松后窜出,手中握着明晃晃的钢刀,将马车去路截住。 朱倩倩和王超都吓得不轻,马车一个踉跄差点翻倒。 王超掀开窗帘,看到黑衣人手中的钢刀,顿时脸色大变,他连忙对车夫喊道:“快,快掉头!” 然而,车夫还没来得及反应,黑衣人已经冲到了马车前,瞬间丢出火药。 “砰!”的一声巨响,石拱桥瞬间炸裂,马受惊,便拉着马车疾驰,朱倩倩和王超惊恐地尖叫起来。 就在这时,王猛突然从马车后跃出,他手持长斧头,身法矫健,瞬间斩杀了两个黑衣人。 随后看向不远处受惊疾驰的马儿,刚要准备跑上前拦住马车,就被一个魁梧男子拦住,那魁梧男子手持长刀,向王猛劈去,王猛持斧格挡。 二人对峙,魁梧男子说道:“你的对手是我王子富!” 王猛与王子富缠斗在一起,两人身法迅猛,斧刀相交,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王猛虽勇,但王子富似乎力大无穷,每一刀都带着狂风,逼得王猛步步后退。 这时,又有几名黑衣人冲向马车,王超在车内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 几个杂役便拿着钢刀阻挡这几个黑衣人。 但是,马车瞬间撞向旁边的一棵青松,朱倩倩由于身怀六甲,当场死亡。王超被甩飞到了一个小河里,晕厥过去。 王猛继续和王子富缠斗,但是他的衙役手下都死亡了。 只剩了王猛一人,那些南龙派帮众纷纷向王猛冲去,王子富讥笑道:“今日你必死无疑!” 说罢,便一刀向王猛头颅劈去。 王猛缓缓闭上眼,心中默念:“对不起,王公子。” 王猛瞬间人首分离,头颅滚落在武河中,鲜血染红了水面。 王子富擦了擦刀身的鲜血,讥笑道:“去看一看车上的人死了吗?” 说完,一个帮众便去查看情况,他试了试朱倩倩的的鼻子,笑道:“死了,透透的。” 此时后方走来一个矮小男子,男子正是王子正。 王子正双手背后,缓缓走来,说道:“还有一个呢?” 那个帮众挠了挠头说道:“就一个啊。” 王子正便走上前看了一眼,气愤的握紧拳头,说道:“让那个小子跑了!” 说完,王子富缓缓走向王子正,说道:“没事儿,朱言姐姐死了就行。” 王子富一挥手,说道:“弟兄们咱们走。” 说完,幸存的十五帮众便跟着回了帮派。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农夫刚巧经过这儿,看到石拱桥没了,不由疑惑,当他走上前去想查看情况的时候,满地尸体,把他吓得尿了一裤子,连忙爬起向村里跑去。 苍沂道的事,很快就让周边百姓知道,这个事情严重的都惊动了苍山和沂南两县。 朱顺得知消息,带着离听雪快马加鞭的赶到此处。 当他看到尸体时不由惋惜,一个如此妙龄女子,身怀六甲倒是毙命在这。 苍沂道石拱桥旁,很快围满了看客, 看客议论纷纷都为这个事感到惋惜。 “唉,真是可怜啊,这么年轻的女子,怀着孩子就这样没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摇头叹息,眼中满是惋惜。 “听说她是朱家的千金,真是造孽啊。”旁边的一位妇人擦拭着眼泪,声音哽咽。 “听说还是被人暗杀的,这苍山附近何时变得如此不太平了?”一个年轻人皱眉,眼中闪烁着愤怒。 朱顺站在人群中,表情凝重。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朱倩倩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百姓们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个妇人惊恐地指着小河,声音尖利地喊道:“快看啊!河里躺着一个人!”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纷纷涌向小河边。 朱顺也快步走过去,只见河中躺着一个身穿蓝衣的年轻人,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他的衣衫被河水浸湿,紧贴在身上,显得异常狼狈。 朱顺蹲下身,伸手探了探那年轻人的鼻息,感觉到微弱的呼吸。 他心中一动,立刻对旁边的离听雪说道:“快,把他救上岸!” 离听雪点点头,迅速脱下外衣,跳入河中。 她游到年轻人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托起,然后奋力向岸边游去。 众人纷纷上前帮忙,将年轻人抬上岸边。 男子缓缓睁开眼,瞳孔中闪烁着迷茫与困惑。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已经恢复了些许生气。 离听雪站在一旁,关切地看着他,手中握着一块干净的布巾,准备随时为他擦拭身体。 男子环视四周,当他看到朱顺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 试图坐起身来,却因为身体虚弱而差点摔倒。 朱顺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男子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道:“多谢救命之恩。” 朱顺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客气。这时,离听雪已经将布巾递了过来。 男子挣扎着站起身来,急切地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朱倩倩静静躺着的尸体上,瞬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痛苦。 他踉跄地走向朱倩倩,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跪在尸体旁,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眼中涌动着无尽的悲伤和愤怒。 “倩倩……”他低声呼唤着,声音哽咽。 他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他紧紧握住朱倩倩的手,仿佛想从这最后一丝温存中汲取力量。 朱顺和离听雪对视一眼。 朱顺连忙走到男子身旁,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 男子抬起头,他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离听雪默默站在一旁,满眼同情。 他明白: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第二卷:明官暗侠 第二十四回 新仇旧怨 朱言的手微微颤抖,他换上了一袭蓝色长袍,衣料柔软,仿佛带着江南水乡的温润。但他腰间依旧系着那个缠着麻绳的枪头,因为那个枪头承载了他和王付出的友情。 他拿着一个装满胭脂水粉的包袱,正欲出门。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朱言心头一紧,急忙前去应门。只见一个村民站在门口。 从这村民口中得出,苍沂道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个死亡女子像极了朱言姐姐。 朱言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当场。 他眼中的光彩瞬间熄灭,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朱父刚从房门出来,看到门外的村民,朱父连忙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和关切:“阿虎,你咋来了?有啥事吗?” 阿虎的神色显得有些紧张,急切地说:“朱大叔,出大事了!您知道吗,苍沂道那边发现了一具女尸,模样跟倩倩丫头极像!我听说后,第一个就想到您家,就赶紧来告诉您了。” 朱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身体一晃,几乎要摔倒。 朱言冲上前,紧紧扶住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走,我们去苍沂道看看!” 他们穿过村子的狭窄小巷,踏上了通往苍沂道的崎岖山路。 他们到达了现场,现场围满了人,朱言带着朱父连忙挤进人群,看到那女子面孔。 朱言的心像是被冰冷的铁锤重重砸击,他瞪大眼睛,凝视着那具静静的躺在地上的尸体。 那是他深爱的姐姐,朱倩倩。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朱言的双腿仿佛失去了力气,他跪倒在尸体旁,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他颤抖着手想要去抚摸姐姐的脸颊,却又怕自己的触碰会打破这残酷的梦境。 他愣住了,手中的胭脂水粉包袱滑落,摔在地上,鲜艳的色彩在尘土中破碎,如同他此刻的心。 朱父的双眼瞪得溜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瞬间抽干。他摇晃着身体,想要站稳,但那双曾经坚实的双腿此刻却无力。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有一颗破碎的心正在汩汩流血。 "倩倩……"他哑着嗓子,低声呼唤,声音中充满了无法置信和无尽的悲痛。他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崩塌,所有的支撑和信念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然后,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向前倾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群发出惊呼声,但朱父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世界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 朱言连忙扶起朱父,说道:“爹。” 朱父缓缓睁开眼,看着朱言,无力说道:“上天真给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看来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我要去下面找你姐姐和娘了。” 说完,朱父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朱言撕心裂肺的喊着:“爹!” 朱顺转过头看到了朱言,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朱言。朱顺的双眼瞬间瞪大,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朱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朱顺快步走上前,他看到了朱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以及他身旁倒在地上的朱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朱言抬起头,他知道了,其实朱顺就是那个有名的朱捕头。 朱言扑通下跪,跪在的朱顺身前,朱顺震惊不宜,朱言说道:“朱大人,希望你可以查出凶手,还我姐和爹一个公道。” 朱顺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曾为华安守护边疆的战士,为华安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居然给他下跪了。 朱顺扶起朱言,说道:“朱兄,你放心,我一定会追查到底,让他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朱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紧紧握住朱顺的手,声音哽咽:“朱大人,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朱顺微微一笑,拍了拍朱言的肩膀:“朱兄,你是华安的英雄,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会尽我所能,为他们讨回公道。” 朱言擦了擦眼眶,看着天边,喃喃道:“来日方长可一别再无归期您漂泊天堂而我遗落人间将您归还苍茫大地。此生已无相长。您常眠我常念。” 王超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自责,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心中的沉重。他走到朱言身边,蹲下身。 “小舅子,怪我没有保护好倩倩。”王超总算见到了这个小舅子,他声音颤抖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在寻找着那个已经离去的灵魂。 他抬起头,看着王超那双充满自责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由于王子富和王子正二人没有处理现场,朱顺和离听雪便从这些黑衣人尸体中找线索。 当他们扒开黑衣人尸体的衣服时,在一个尸体的左臂,看到了一只狰狞的黑龙纹身,他们继续翻另外几个尸体之时,也同样看到了一样的纹身。 朱顺便看向这些看客百姓,问道:“百姓们,你们谁知道这些印记吗?” 一个百姓看到连忙说道:“这好像是南龙派的纹身。” 朱顺眉头一皱,南龙派? 朱顺蹲下身,仔细查看那只黑龙纹身,它的线条流畅而有力,仿佛一条真龙在皮肤上盘旋。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这些黑衣人真的是南龙派的门徒吗? 那百姓又看了两眼,更加确定了就是南龙派的纹身,他继续说道:“没错,我曾经在县城外看到过一次,那些人都是南龙派的。” 朱顺连忙又问道:“这南龙派分布在何处?” 那百姓又道:“南龙派就是我们沂南黑派,在我们沂南嚣张跋扈。” 朱顺质问道:“那你们怎么不报案呢,难不成沂南县当官的不管?” 离听雪双手抱臂站在一旁,问道:“那你们沂南县令是谁?” 那百姓又道:“不是不报官,是报了不管用,就是我们县令是王子新,好像南龙派帮主是王子新亲兄弟,如果报案会被南龙派教训的。” 离听雪又道:“那你们咋不向琅琊郡报案呢?” 百姓回道:“不敢,他们知道了会恐吓的,之前有一个去报案,也说完了,但是琅琊郡就是处罚了一下,但是那个报案的被发现,当场打死了,因为都是那的势力,我们真的没有这个胆啊!” 朱顺听这样说,也有些为难,毕竟不是本县的事,需要向上边申请夸县追查,很麻烦的。 朱顺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站起身,看向离听雪:“离大哥,咱们快点向郡守汇报,给我们跨县查案的权利。” 离听雪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是的,朱捕头。我们不能让无辜的人白白牺牲,更不能让恶势力继续嚣张跋扈。”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同样的决心。 朱顺转头看向那些百姓,沉声道:“各位乡亲,请放心,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在一旁的朱言听到了王子新的名字,眼中满是怒火,朱顺注意到了,便问道:“朱言兄弟,怎么了?你认识那个王子新?” 朱言紧握拳头,声音低沉而充满恨意:“认识,太认识了。”说到这里,朱言的声音哽咽,眼眶再次泛红。 朱言便于众人讲起了他们朱王两家的恩怨。 十三年前,朱王两家关系极好,村子里的二十亩地对外承包,朱家和王家成了竞争对手,两家都想承包。 为了解决矛盾,朱父和王父达成协议,两家轮流承包,一次承包两年。 但是两年过去了,王父却不愿意按约定转交承包权。两家的矛盾开始激化,此时王父赖皮的行为让朱言和朱母知道了,于是暴脾气的朱母经常对王父和他的家人口出恶言。 朱母回家时见到了王父的二儿子王子富,登时怒从心头起,直接对着王子富破口大骂,你来我往之间,口头上的争执变成了肢体上的冲突。 王父带着三个儿子前来助阵,朱父带着朱倩倩和年仅十岁的朱言闻讯赶来。 混乱的打斗中,朱母用扁铁打向了王父,一怒之下,老三王子军拿起木棒击打了朱母的头部。这一下,打得朱母直接倒地,昏迷不醒。 见情态变得严重,两家才停止打斗,但是为时已晚,朱母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最终离开人世。十岁的朱言,目睹了这一切。 埋下恨的种子。 这场造成了死亡的争斗最终引来了捕快,过了好几天,仵作来到现场,解剖才开始。 因为诸多限制,解剖只能在路上公开进行,朱言站在一旁,眼看着自己的娘被割开头皮,而周围,还聚集了上百个围观的看客。 目睹的这一切给朱言的身心造成了强烈的打击,想到娘亲躺倒在自己怀里,生命慢慢流逝,现在又亲眼看着娘亲的身体躺在路边,像物品一样被别人围观,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朱言内心深处滋生了浓浓的恨意,他渴望着有一天,能手刃仇人,让母亲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让积攒的耻辱释放。 朱母的死,带给朱言一家抹不灭的仇恨。 案件上了公堂,法院认为王子正的行为致人死亡,但是案件发生时,朱母的言语激怒了王父,这才导致后续意外地发生,在扭打的混乱时刻,不排除王子正激情杀人。 其实并不是王父的三儿子王子正杀了朱母,当时王子正当时十四岁,而是已满弱冠的二儿子王子富。 在打斗的时候,王父曾十分嚣张地煽风点火:“打,往死里打,打死了老子顶到。” 案件发生以后,果然王父让大儿子王子新去疏通关系作伪证,当时谁家有当官的百姓就向着哪边。 通过王子新的幕后操作,王子正七年的牢狱生活,实际上只过了四年,王子正就被放出来了。 朱母死以后,朱言的生活过得很不顺利,自从娘亲去世后,他就经常睡不好觉,夜里总是会做噩梦。 梦见自己回到了那天,娘亲躺在自己的怀里说不出话,伤口处有好多血往外冒,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 朱顺和离听雪以及周围的百姓都听得聚精会神,朱言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每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上。 朱言说到激动之处,双拳紧握,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的声音颤抖,但却异常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倾诉出来。他的表情痛苦而扭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亲眼目睹了母亲的离世。 他们为朱言的不幸遭遇感到同情,更为王子新的狠毒感到愤怒。 他们纷纷低声议论,对王子新的所作所为表示愤慨。 由于上报夸县案缘故,需要等些时日才可以下来批准。 朱顺和离听雪帮着朱言,为他姐姐和父亲办了葬礼。 王超也跟着一起,他一直抑郁寡欢,他应该是想倩倩了。 朱言已经没有亲人和家人,葬礼也办的草草的,但是朱顺、离听雪和王超却帮着朱言披麻戴孝。 当他们到了东林,里面全是坟包。 朱言四人站在朱言爹娘坟前,朱言看着那坟包,说道:“以前最怕坟,现在一个人坐在坟边舍不得走,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您旁边看不到您,摸不到您,唤不醒您。” ........................................................ 深夜,众人散去,朱言独自坐在空空荡荡的老家,他看着天边明月。 喃喃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说完,朱言从抽屉拿出一张面具,面具上刻着——无言 二字。 面具的上刻着梅花和花纹,他缓缓戴上面具。 穿着一袭蓝袍,缓缓走出院门。 院门冷冽北风,吹着那蓝袍随风飘荡,朱言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破损的横刀。 他一跃而起,站在屋檐上,看着远山,看着明月,俯视着村庄。 他盯着不远处的一个茅屋,说道:“夜已静了,该入睡了。” 那茅屋正是王父的家。 他甩出腰间枪头,枪头直插那处屋檐,他拽紧麻绳,跃向了那屋顶。 屋内一个老者突然惊醒,他准备起身。 只见屋门被瞬间踢开,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穿蓝袍的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