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一座法师塔》 约尔兹教授颜色与情绪的对应关系 平静（calm）-淡蓝色：象征宁静和和平。 慵懒zy）-柔和的橙色：给人一种温暖而不急躁的感觉。 无聊（bored）-灰色：缺乏兴趣和刺激时的冷漠色彩。 高兴（happy）-明亮的黄色：象征阳光和快乐。 兴奋（excited）-亮金色：光彩夺目，传递激动和期待。 恼火（annoyed）-橙红色：不太激烈的愤怒，有些不耐烦。 愤怒（angry）-深红色：强烈情绪的传统颜色，象征着火焰和热情。 恐惧（fearful）-暗紫色：不确定和恐惧的阴暗色彩。 希冀（hopeful）-明亮的绿色：生机勃勃，充满希望和新的开始。 失望（disappointed）-淡灰蓝色：希望落空的冷静和失落感。 绝望（desperate）-黑色或非常深的蓝色：绝望的深渊，光芒几乎被吞噬。 好奇（curious）-鲜艳的紫色：神秘而充满探索的欲望。 困惑（confused）-混合的彩色斑点：象征思绪的混乱和不确定。 满意（satisfied）-深绿色：深刻的满足和宁静的自信。 悲伤（sad）-淡蓝灰色：忧郁和沉思的颜色，给人一种哀伤的感觉。 感动（touched/moved）-柔和的粉色：温暖而细腻的情感流露。 震惊（shocked）-亮白色：强烈的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瞬间。 思考（reflective）-银色：深沉思考和内省的色彩。 警惕（vignt）-琥珀色：警戒防备的颜色。 《我真的有一座法师塔》约尔兹教授颜色与情绪的对应关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章 巨塔 这是哪里？ 穿着拖鞋，身上只穿着件背心和一条运动裤的方豫陷入了凌乱。。 自己明明正靠在柔软的vispring床垫上玩魔方，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天空中没有太阳，也没有星星，却丝毫不影响视野，找不到光源究竟在哪里。 举目张望，四周皆是一片废墟，空气中没有风声，没有水声，诡异的安静。 断壁残垣和散落的石块散布在视野的每一个角落，一切都显得空洞而荒芜，仿佛是一场浩劫后的余韵。 唯一挺立在天地之间的，便是远方的一根奇怪的巨柱。 巨柱直通天际，插入天上的云雾，根本不知道有多高。 而巨柱上每隔一长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直径数倍于巨柱的圆形珠子串在上面，如同串得非常稀疏的糖葫芦。 仔细数一数，方豫能够看到的部分，就有七个圆形珠子。 这特么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回去？换句话说，还能回去吗？ 方豫用力的回忆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到底自己做了什么才特么到了这么个地方。 先在健身房给周姐上了两节课，这老大姐目的性太强，就盯着自己。。。 打住打住，先想正事，后面怎么来着？ 对了，程玉欣和刘心妍两个妞非要拉着自己吃宵夜，这俩妞太平了。。。 打住打住，想正事，对，想正事。 吃完宵夜，接了个汪小雅的电话，说家里有蟑螂……嗯，然后去汪小雅家啪啪啪打蟑螂，打完蟑螂……唔，小雅姐真棒啊…… 打住打住，想正事。 完事后在小雅姐家发现个魔方。。。。。。对了！魔方！ 方豫记得那是个二十面体的魔方。 金灿灿的，做工非常好。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的，很轻。 魔方每个面都有一些凌乱的线条，只有把魔方复原，这些线条才组成一个个古怪的符号。 除了健身、社交和装逼，方豫最大的爱好就是玩魔方，在汪小雅家看到这个二十面体的异型魔方自然食指大动，折腾到凌晨三点，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魔方复原。 魔方复原的一瞬间，自己好像就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艹！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魔方，二十面体这结构根本没法做魔方！ 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方豫自怨自艾。 那个魔方哪儿去了？刚才还在手里啊。 方豫转了两圈，身上就不用说了，就一条四角裤，其他能藏东西的地方藏了别的东西，就肯定没办法再藏别的东西。 看看地上，也特么没有。 这地方遍地废墟，方豫随意走了两圈，没发现什么线索可以让自己回去。 望着远方耸立在天地之间的巨型糖葫芦，如果说这个地方有让自己可以回去的线索，只有可能是那里了。 方豫是个行动派，甩开两条腿就朝巨柱走去。 现在方豫唯一庆幸的是复原那个魔方的时候，脚上还有双拖鞋，否则光脚走路，还没走到，脚就先磨烂了。 -------- 望山跑死马，方豫今天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 这巨柱看上去不远，那是因为太巨大了。 就如同在三十公里外的黄飞鸿故乡也能看到粤州府的小蛮腰一样，实际走起来才知道，距离实在太特么远了。 身为兼职健身私教的他，体能自然是没问题的。饶是如此，方豫也感觉走了接近二十公里，直到累的口干舌燥眼冒金星，才走到这根巨柱之下。 真正站在这颗巨柱之下，方豫才知道这是一根多么巨大的柱子。 不，这根本不是一根柱子，而是硕大无朋的巨塔。 塔身最细的部分直径至少也要有五百米，而那些看上去像是糖葫芦的珠子，更是足足有三四千米的直径，几乎能装得下一座小城。 站在塔下仰头观望，只能看到高空中串在塔身上的一颗巨珠，其他的部分都被这颗不知距离地面有多高的巨珠遮挡。 高耸入云望不到边际的巨塔，却看不到任何建筑材料的拼缝，如此巨大的建筑，居然像是整体形成的。 塔身部分，上面布满了同样巨大而暗淡的奇怪符号，方豫感觉这些符号同那个魔方上的符号似乎有些类似。 这是什么建筑！？是谁造的？神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通天塔？ 不信任何宗教的方豫，看到这样的巨塔，也不禁怀疑起自己这二十年的世界观。 在远处看不到，到了塔下，便能看到塔身底部与地面连接的地方，也有一颗，不，应该是半颗巨大的珠子，如同一只巨碗，扣在这片废墟之上。 而围绕在这个三四公里直径的巨碗周围，是一圈宽度近千米的峡谷。 峡谷下方弥漫和翻滚着黑色的云雾，不知到底有多深，方豫随便找了一块石头扔下去，却始终没听到任何回音。 绕着这个深沟走了不到四分之一圈，就看到一座宏伟的吊桥横跨于沟壑之上。 方豫精神一振，身上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了不少，一路小跑到近前。 这。。。。。似乎是个塔门？站在吊桥前，方豫仔细观察这座宽度足有数个足球场长度的宏伟吊桥。 数十根几人粗的黑色锁链将吊桥与塔身连接在一起，而吊桥的正前方，就是整座巨塔的入口。 如果这座吊桥也是塔门的话，方豫实在难以想象多么大的生物才需要如此巨大的门户。 方豫竭目望去，却只能看到宽广的入口处被一片白蒙蒙的雾气所笼罩，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走上吊桥，脚下感受到坚实的触感，方豫迈开大步，便朝巨塔的入口跑去。 十几分钟后，方豫在白雾前停下了脚步。 里面不会有什么巨大的怪物吧？临到近前，方豫反而心生忐忑，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方豫咬了咬牙。 如果不能回去，又找不到水源，肯定也是个死，既然都是死，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 方豫试探着用手触摸这层白色的雾气，甫一接触，白色的雾气便如沸腾了一般剧烈翻滚，方豫一惊，缩回手看了看，手指没有任何异状，这才略感放心。 方豫心一横，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白雾。 白雾再次向四周剧烈翻滚，似乎是在躲避方豫一般，方豫每走一步，白雾便空出一人大小的空洞，而身后原本出现的空洞又会被翻滚的雾气重新填上。 “四百五十三，四百五十四，四百五十五。。。。。”方豫心中默默计数，已经走了快五百步，却仍在白雾之中。 若不是方豫一直沿着地面上的方形青砖直线行走，他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绕圈子。 被蒙上双眼的人走路，不可能走出直线，都是在绕圈。方豫尽管没被蒙住双眼，但在白雾之中，和蒙眼也没多大区别。 “八百八十六、八百八十七。。。。。。”就在迈出第八百八十八步的一瞬间，方豫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这片浓厚的白雾。 “这！这是。。。”看到眼前的景象，方豫简直瞠目结舌。 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阳光从云层中洒落，照耀着下方的整座城市。 城市的道路空旷而宁静。 宽阔的街道由整齐切割的石板铺成，石板上隐约浮现着奇怪的符文。 而城市中遍布着无数高矮不一的尖顶建筑，建筑风格与蓝星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更类似于在某些科幻大片中所看到的的未来城市。 城市！？这是又穿越了？方豫回头一看，身后仍是那片白色雾气，再仔细观察，在这片宽度千米的雾气之外，隐约能够看到黑色的墙体，与刚刚看到的巨塔外墙材质近似。 一座圆柱形的巨塔屹立在城市中央，贯穿城市的天空，顶端消失在云层之中。 正是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那栋巨塔的塔柱！ 这是一座塔内的城市！？天空和太阳都是假的！？ 方豫按捺住心中的惊奇与疑惑，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水。 再不喝水，估计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就得先渴死。 方豫环顾四周，眼前一亮。 不远处便是一个广场，广场中央，一座雕刻精美的喷泉正在汨汨流淌，顶端的喷口涌出的泉水溅出一团团水雾，在阳光下变成一道绚丽的彩虹。 水！方豫一路小跑到喷泉的水池边，捧了一捧水，用舌尖舔了舔。 没有味道，应该能喝吧？ 方豫也管不了这么多，既然无法判断有没有毒害，那就喝了再说。 方豫急不可耐的俯下身，在水池边大口大口的喝着喷泉中涌出的泉水。 良久，“嗝~”的一声，方豫打了个水嗝，坐在广场上喘着粗气。 尽管腹中仍旧饥肠辘辘，但至少不会渴死了。 这时，他才真正沉下心来观察这座存在于巨塔之内的城市。 好奇怪的城市，但又想不出来哪里奇怪。 到底是哪里怪呢？ 方豫站起身，在广场上逛了逛，终于想到为什么会感觉奇怪。 没人！ 和外面的废墟一样，这同样是一座空无人迹的城市。 第2章 图书馆 街道上，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也没有任何残骸，比方豫在蓝星去过的一些被称为“鬼城”的新城都要更空旷。 方豫想要尝试进入一些建筑，却发现虽然有些建筑的门是打开的，但只要双脚踏入其中，便会传来一阵柔和的力量，将他推出门外。 无论是看上去像民宅的几十米高的尖顶建筑，还是看上去如同国王塔一般巍峨耸立的公共建筑都一样。 方豫不由得打个哆嗦，这特么也太邪门了。 不管怎样，还是要往那座黑塔继续走。 方豫距离黑色巨塔不过一两公里的路程，没用多久，方豫便站在了黑色的巨塔门口。 数十米高的暗金色中分大门敞开着，两旁矗立着两个同样高度、手驻长剑、全身覆甲的骑士雕像。 雕像的头微微低垂，似乎就是在等待方豫一般。 方豫尝试着踏入其中，这一次，没有任何力量阻拦他的进入。 “呼！呼！呼！” 伴随着方豫的脚步，两侧墙壁上的灯火逐一点燃。 蓝色的火焰在灯罩内跳跃舞动，像是一群不安分的精灵，在暗夜中寻找他们的舞伴，映照着长长的甬道。 而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可以容纳数千人的圆形大厅。 这就是黑塔的中心吗？ 高大的拱形天花板上画着星空和一些不知名的生物。 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雕塑，大多数雕塑都并非人形，而是各种抽象的符号。 而遍布在圆形大厅墙壁上的，除了雕塑，就是数百上千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光屏。 每个光屏似乎都是纯粹的能量构成，光屏上闪烁着神秘的符文。 方豫脱下已经走烂的拖鞋，随便选了一个光屏，用拖鞋触摸了一下这层金色的能量。 触感很是柔软，有若实物。 方豫看看拖鞋，好像没什么事，于是伸出手指，在光屏上划了一下。 “%^&*$#@”光屏闪过一行方豫从未见过的字符，随后在光屏右侧出现了一个掌纹。 “hosghajcharghmeyvamnguvmoh，请覆盖掌纹以确认权限。。。” 方豫下意识的读出这些字符的发音，并且很自然的理解了其中的含义，随后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 “咦？我怎么会认识这些字？” 明明屏幕上的每个字符都是方豫第一次看到，但诡异的是，方豫居然不止能理解其中的意思，还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种从未见过的语言，甚至比他学了十几年的盎迈语还要熟练。 方豫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把手掌轻轻覆盖在光屏之上。 光屏一阵闪烁，随后，光屏左侧重新出现一行字符。 “23级权限确认，即将列出权限内服务。” 23级权限？看起来不低啊。方豫眼睛一亮，不过，自己肯定没来过这地方，怎么会有权限的？ 光屏宛若呼吸般闪烁着，很快便列出了一个选项。 “图书馆” 怎么就一个选项？难道这个23级不是高权限？方豫在蹦出来的图书馆选项上点了一下，光屏上再度出现一行字符。 “即将列出权限内书籍。” “《塞纳斯艳闻录》” “《魔网概论》” “《泰瑟尔帝国的诞生与覆灭》” “《基础冥想法》” “《随风飘零》” “《马佐夫兄弟》” “《善与恶》” “《魔药学（一）》” “《迷失的孩子》” “《奥法萌芽：0环戏法从入门到精通》” “《现代炼金术的诞生与发展》” “《塑能学派导论》” “《变化学派导论》” “《生命学派导论》” “《咒术学派导论》” ...... 方豫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光屏上列出的十数本书籍。 那些看上去就正经或不正经的文史类书籍就不用说了，奥法萌芽0环戏法从入门到精通是什么鬼？ 炼金术？还有下面那一排排的导论，这难道是一个魔法文明的遗迹？ 什么遗迹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回去，如果回不去，就算是伊甸园的遗迹又有啥用。 在光屏上反复操作，除了看到光屏上的日期时间外，始终没找到更有价值的信息。 tr17328年5月21日…… tr是这里的纪年吗？ 方豫想了想，又回到图书馆的页面，既然自己的权限只能选择图书馆，那就选几本书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文史类书籍没啥用，什么随风飘零迷失的孩子一看就是小说类，而且还是严肃小说，更没用。 方豫选了魔网概论和那几本导论，点击借阅，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23级权限只可同时借阅3本书籍。” 日，你这个权限是倒着排的是吧？最高权限是不是序列0？ 方豫无奈，摸着下巴仔细考虑了一下，选择了《魔网概论》、《基础冥想法》以及《奥法萌芽：0环戏法从入门到精通》。 第一本书看名字就像背景和设定介绍，肯定得选。 另外两本更像工具书，在选择有限的情况下，工具书怎么也比小说强。 至于那本泰瑟尔帝国的诞生与覆灭，方豫不觉得异世界版本的明朝那些事儿对他目前的境况有什么帮助。 点击借阅，不出意料，对话框再次蹦了出来。 “需缴纳押金3单位魔晶，是否缴纳？”下面还有两个选项，是和否。 还要押金？而且魔晶是什么东西？自己浑身上下连裤衩都是破的，哪弄魔晶去？ 方豫随手点了一下是，屏幕却未按照猜测一样蹦出缴纳失败的提示。正在方豫奇怪之际，突然感觉左边的手腕动了动。 方豫举起手腕一看，左腕上的love四钻手环正发出微弱但频率极高的震动。。 难道不是魔方，而是这玩意儿害自己来到这鬼地方的？ 随着震动，镶嵌于其上的三颗10分钻石轻咔一声，被一种隐形的力量从手环上脱离出去，没入光屏之中。 艹！这手环二手还能卖八万呢！ “押金缴纳完成，请在3个月内归还借阅书籍，如未在规定时间内归还，将扣除押金。” 钻石就是魔晶？纯粹的碳原子构成的四面体键结晶体为什么被称为魔晶？ 难道说钻石在奥法领域有特别的作用？方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看着手环上的三个小洞，方豫倒是没觉得怎么可惜。 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富翁，是不会介意用一半家产去换一瓶水的。 光屏后的墙壁轰轰作响，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咚咚几声，从洞口处坠下几本厚厚的硬壳书。 方豫看了一眼封皮，正是自己选择的那几本。 方豫刚刚拿起最上方的奥法萌芽，脑海中便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回归倒计时，获得洛林塔22级权限后可开启下一次切换，10、9、8。。。” 声音刚刚响起时，方豫吓了一跳，正想问是谁，就听到回归两个字。 方豫愣了一下，旋即狂喜，自己这是能回去了？倒计时仍旧在脑中不停响起，方豫赶忙蹲下捡起其余几本大部头。 刚把书捡起，脑海中的声音就已完成了倒计时。 如同方豫穿越到神秘的巨塔世界时一样，没有什么传送门，也没有五彩斑斓的传送通道，更没有眩晕和昏迷。 四周的景象如同被突然关闭的全息投影，只是倒计时结束的同时，就变成了方豫这些日子以来最熟悉的环境。 汪小雅的卧室。 床头的氛围灯依旧亮着，耳畔传来汪小雅深沉的呼吸声，光线漫射在汪小雅光洁的肩膀上，映照出一片莹白。 回来了！方豫眼泪差一点就流了下来。 太特么不容易了，我才刚上大二，还只是个天真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种惊吓？ 方豫看到自己的手机还放在床头充电，拿起一看，不由得一愣。 03:11，刚拼好魔方的时候，似乎就是三点多吧？再看看时间，周历3061年9月19日星期六，没错，昨天是周五，日期也没有变动。 自己在那个神秘世界至少待了七八个小时，为何回到现实世界时间却仍旧停留在刚刚拼好魔方的那一刻？ 原本方豫还在担心，穿越回来后，会不会已经过了很多年，甚至人类都灭绝了。 按照相对论的观点，如果这个巨塔世界与蓝星的距离足够远，那么自己穿越过去的这十个小时，再回到地球已经过去成千上万年完全是有可能的。 而现在，自己在巨塔世界过了这么久，蓝星却仍旧处于自己离开的时间，以方豫科幻爱好者的物理水平，实在难以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感受着手中硬皮书那坚实的触感，方豫好不容易才确信刚刚不是自己做了一个虚幻的梦或只是熬夜太多而出现的幻觉。 方豫没有吵醒汪小雅，先是床上床下找了一圈，没找到那个魔方，这才跑去厨房冰箱拿了五个鸡蛋，扔进煮蛋锅，利用煮鸡蛋的时间，飞快的跑到浴室又冲了个澡。 42度的热水打在方豫的身上，疲惫感袭来，如果不是饿的难受，方豫估计自己已经坚持不住睡着了。 洗完澡，吃完鸡蛋，方豫没着急查看那几本书，而是把书放进他的运动包，这才回到床上，拉起被子呼呼大睡。 没办法，实在太累了。 加上身处巨塔世界所消耗的时间，方豫已经超过24个小时没有睡觉。 再加上走了几十公里的路以及穿越前的体力付出，精神与体力都已经到达极限边缘。 有什么事，也要睡醒再说。 第3章 冥想 方豫一直睡到十一点，才打着哈欠离开汪小雅家的大house。 他下午两点后在超越健身还要带五节课，一直要上到晚上九点，怎么也要先回宿舍换件衣服。 方豫读的国立经济学院在国立大学西关老校区，住宿条件自然和一年前国立刚刚在东郊建的新校区完全不能比。 国立新校区宿舍虽然也是四人一间，但网络、空调、卫生间、楼层浴室都是齐全的。 而在老校区，宿舍的破旧就不用说了，到现在洗澡还是要去浴园，床柜也是前年才更换的下桌上床。 但老校区也有老校区的好处。 西关校区位于市区内，远比三十公里外的东郊校区交通便捷得多，做兼职的机会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学城完全不能比的。 方豫兼职的健身房距离学校和汪小雅家都不算远，从宿舍出发，地铁两站，走路半个小时也能到，还有一两个小时的闲余时间看看那几本书到底说的什么。 ----------------- 方豫宿舍号码挺吉利，404。 方豫进了404的门，就看到宿舍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三位义子应该去吃午饭还没回来，方豫把下午要用的东西都整理了一下，这才从运动包中掏出那本《魔网概论》。 价值一枚十分钻石的书籍，装帧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豪华。 与方豫在图书馆中看到的很多硬壳书有些类似，只是书脊和封皮四角都被铜皮包裹了起来，拿在手中颇有分量。 书的封皮凸印着古怪的花体字，方豫知道，那是是这本书的名字。 方豫心情有些激动，翻开书皮，看了看目录。 “绪论：什么是魔网，魔网的起源推测，魔网三大定律，魔网的历史与文化，魔网应用的历史与发展，未来与展望。” 。。。。。。 “什么是魔网？” “笔者相信每一个这是每一个有志从事于奥术研究的研究者都曾经考虑过的问题。” “根据br3771年传奇大奥术师赛维恩奥斯古雷对魔网的定义，‘魔网是能量与精神意识交织的无形结构。它不仅是奥术的源泉，也是所有生命和存在的织体，贯穿宇宙的每个角落，连接着万物。’” “这个定义听起来很有诗意，但仍旧没有真正准确定义魔网到底是什么。” “现在距离赛维恩的时代纵使已经过去了五千年，但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聪明的奥术法师们似乎仍旧未能找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当语言不再成为障碍，便跨越了知识与信息的最大壁垒。 方豫从未想过，自己读教科书时，连绪论都能读的这么津津有味。 和方豫猜想的一样，从这本书来看，那个巨塔世界似乎真的是一个魔法文明，而且是相当先进的魔法文明。 方豫之所以有这个判断，并不完全基于巨塔世界的神奇，更基于那个世界对奥术研究的深入性和奥术教育的完整性。 很明显，巨塔世界已经脱离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奥术应用阶段，开始进入了构筑奥术理论、探究奥术本质的阶段。 在巨塔世界，似乎从这本书写就的万年以前，他们就已经掌握了各种超自然的力量。 他们把这种力量称为奥术，把掌握这些力量的人统称为奥术法师。 在最初，人们把这种力量的源泉归于神迹，从而诞生了各种各样的宗教，力量最强大的奥术法师则被世人奉若神明。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奥术法师这个群体也开始研究自身力量的来源到底是什么，魔网的概念也就应运而生。 到了写就魔网概论这本书的tr1338年，大部分的研究者都认可一种名为魔网权限论的理论。 这种理论认为，魔网并非是那个世界的一种基本物质，而是一种多维能量网络，由互联的魔法线索构成。 它遍布于宇宙间的时空结构中，通过其内在的规律和能量流动，赋予并调节着所有魔法现象的产生和演变。 而奥术法师所感知到的魔网，也并非真正的魔网本体，而是一种可以与魔网产生有限交互的接口。 换句话说，魔网并非是魔力的来源，只是魔力的载体。 有了魔网，人类或其他生物才能够应用这些奥术能量。 而法术就是奥术法师凭借其自身资质与魔网沟通后对魔网上承载奥术能量的一种应用。 每个人的资质不同、精神力强度不同，所能掌握到的魔网权限也不同。 0级的奥术学徒到20级的奥术法师，就是魔网权限理论的最佳证明。 而这种奥术能量的来源究竟是什么，似乎直到这本魔网概论发行的时候，仍旧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另外，如果说魔网也有权限，那么，之前那个声音提到的23级权限，又是指什么？ 不过看样子，这也就是一本初级教材。 就如同蓝星直到现在初中物理也还在教授几百年前的经典力学一样，对更高深的理论没有涉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之前在光屏上看，已经是tr17328年，距离这本书著成已经过了一万六千年。 一万多年的时间，比蓝星的已知人类文明都要长，奥术理论出现更新的研究，是大概率事件。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蓝星有没有魔网？ 按照《魔网概论》中的讲解，魔网是自然覆盖全宇宙每一个角落的。 除非采用相应的奥术阵法或高级法术约束魔网节点，否则所有空间内都会存在魔网。 但方豫实在不敢相信，在尤罗普原子能组织的强子对撞机都已经投入使用7年、连希格斯玻色子都在两年前被正式宣布发现的今天，如果蓝星世界真的存在魔网，又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方豫粗略的翻了翻魔网概论，便用手机给所有页面都拍了照，留档备份。 随后，方豫又翻开基础冥想法。 相比三百多页的《魔网概论》，《基础冥想法》就薄了不少，只有八十页不到。 其中还有相当长的篇幅是在做各种古典冥想流派的介绍以及现代冥想学的发展，真正涉及冥想方法的，只有区区二十多页。 众所周知，理科中带有“基础”、“初步”的课程都是变态难度。 在方豫这个麻瓜看来，这套《基础冥想法》纵使不算变态难度，也比线性代数难得多。 刨除掉各种修饰词语和套话，这套冥想法的核心有三部分。 第一部分呼吸，需要使用者摒弃杂念的同时，使用7-11-13、5-5-5、9-15-12为一组的呼吸频率进行呼吸。 以7-11-13为例，深吸气计数到7，保持气息计数到11，缓慢呼出气计数到13。 第二部分就是节点同步。 当熟悉了这种呼吸节奏后，至少保持三十组，就可以在脑海中以意识勾勒魔网节点。 直至与局部魔网的6个节点完全重合，这样就实现了与魔网的初步接触。 第三部分是沟通魔网。 节点同步后，冥想者便可以尝试沟通魔网。 通过用意识改变6个节点的共振频率，引导魔网节点与意识节点实现频率共振，共振程度越高，冥想效率也就越高。 而奥术学徒，每天可以冥想三次。 超出这个次数，就会因为精神强度不足，而无法进入冥想状态。 方豫又仔细看了两遍，将呼吸频率和节点同步的关键点都牢记在心，坐在床上就准备尝试第一次冥想。 几分钟后，方豫就不得不停下。 岔气了。 嗝，这呼吸方法是什，嗝，么鬼？完全没有规律的三种呼吸，嗝，方式，还要求循环三十组，一不小心呼吸就会紊乱。 方豫拿起窗台上的暖水壶倒了一杯水，含一口分七次咽下，憋了好一会儿的气，这才止住打嗝。 方豫又试了几次，越试越烦躁。 保持最长的一次也只不过循环了3组，距离基础冥想法中三十组的要求相去甚远。 “哎呦，方少这是修佛参禅呢？参的什么禅？欢喜禅吗？” “估计是，法号想好没？是不是叫戒色？” “去去去，你们别这么调侃方少，要我说，他肯定忏悔呢，打昨天就没看到他人影，是不是去教堂忏悔了一天一夜没忏悔完，回宿舍接着忏悔呢？” 方豫不睁眼，就知道是三个好大儿回来了。 三个人一进门，就看到方豫在宿舍床上盘腿打坐，骚话张口就来。 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方豫和黄翔是海西本地人，卢学昌与骆子明两人一个来自吴北，一个来自浑阳。 无奈的叹口气，方豫睁开眼，看看时间，也已经一点十分了，自己也该准备去健身房了。 “对，忏悔一下怎么养出你们几个逆子，神父告诉我，棍棒底下出孝子，老子准备晚上回来就试一下。”方豫一边穿衣服，一边反唇相讥。 他们宿舍群就叫爹和三个好大儿，诡异的是，四个人对这个群名字都很满意。 “老方，这什么书？上面字都没见过，哪国文字？”黄翔拿起方豫放在床头的魔网概论，翻了翻了翻，随口问道。 “cos道具。”方豫不动声色。 其他人果然看不懂这种文字。 骆子明手一抖：“你都打入cos圈了？有没有熟悉的cos小姐姐？介绍下啊。” 黄翔和卢学昌目光炯炯。 方豫一把抢过骆子明手里的书，扔回床上：“就你这高数一的水平，还是算了吧。我今天下午有课，十点回来，给爹留门啊。” 说罢，方豫把运动包甩到肩上，一溜烟就跑了。 看着宿舍晃动的大门，骆子明疑惑道：“老方啥意思？现在cos圈还要求高数成绩？” 卢学昌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确定道：“他的意思可能是你只会求导？” 第4章 会踩缝纫机吗？ “方教练~人家这里好酸，是不是练得不对啊？” “酸涨疼落麻不练，正常。” “教练~这两天我好像又胖了两斤，需不需要加练啊~” “你需要少吃。” “小方~我约了周六的课啊，你可别忘了，对了，我的课还剩多少节？你本月缺业绩不？用不用王姐买五千的课？” 方豫的学员基本都是女的，各个年龄段都有，五节课上下来，方豫觉得自己手上都卡了一层粉。 应付了穿着背心的、吊带的、瑜伽服的、运动内衣的小姐姐、大姐姐和老姐姐，方豫飞快的在浴室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准备离开健身房回宿舍。 再不回去，门禁时间就到了，这几天学校附近有个什么展会，方圆五公里的酒店都是爆满，门禁时间一到，酒店又住不上，就还得和昨天一样，去汪小雅家蹭住。 到了大二，没有查寝了，原本以为可以随便浪了，结果学校又开始搞门禁，弄得原本很多在教室自习到一两点的学生都不得不回宿舍自习，真是日了狗了。 社科院来的这个副校长脑子有嗝，什么都特么想管，还什么都管不好。 以前社科院是独立的学院，去年年底国立合并了社科院。 原本社科院的院长也摇身一变，变成了国立排名比较靠后的副校长。 主管风纪，行政级别还算升了。 从下半年开学后，国立西关校区学生宿舍开始搞门禁，就是这货搞的。 在双一流综合大学里搞宿舍门禁，当时就被很多学生在校内网上嘲笑这哥们不愧是从双非调来的。 此前国立西关校区到了晚上一两点，哪怕不是考试季，都有不少学生在各个教室里自习，现在通通都得按点回宿舍，否则就得自己去找住处。 汪小雅一个人住280平米的大平层，住倒是没什么问题，主要是腰受不了。 “小方，先别走，来一下，找你有事。”正在低头拉拉链的方豫抬头一看，店长孙阳一脸阳光灿烂的冲自己招手。 孙阳三十出头，没上过体校，不是什么科班出身。 据说孙阳十八九岁就跟着超越健身的老板马达当跟班，曾经也当过几年教练。 超越做大了之后，开了十几家分店，孙阳就当了喜悦城店的店长，算是马达的心腹。 方豫叹了口气，穿好衣服，来到孙阳的办公室：“孙哥，啥事？” “小方啊，你看是这样，周姐，哪个周姐？就是你那个学员，上周刚买了三万课的那个，想起来了吧？” 孙阳一脸的和颜悦色，“周姐今天跟我说，想以后每周有一天，你去她家给她上课，一节算三节，你看咋样？” 方豫翻了个白眼：“孙哥，我不出台。” 孙阳脸一绷，训斥道：“胡说什么呢！” “超越是正规健身机构，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然后，又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 “小方，人家周姐说了，家里孩子小，离不开人。” “你每周三下午不是没课么，这样，你就周三下午去，这样不占用你周六日来兼职的时间，你看行不？” 家里孩子小？她儿子都特么上大三了，比我还大一岁，哪小了？ 那小也算小？ 方豫小指掏了掏耳朵，一脸神游物外。 小勾八孩子，要不是看你每月业绩好，早特么抽死你了。 看到方豫无动于衷，孙阳心中暗骂，脸上却推心置腹道。 “小方，我是看好你的。” “你看咱们这么多教练，你说你只上晚上七点到九点的课，ok，我之前同意了对吧？” “你说你每年六月十二月有考试，只上周六日，我也同意了对吧？其他教练没这待遇吧？” “就算你帮店里一个忙，咱们店里好几个学员都是人家周姐介绍的，每月给你贡献几万的业绩，你好好考虑考虑。” 方豫挑了挑眉：“孙哥，不用考虑，我肯定不去。” “我每个月大几万的业绩，我可是只分三成，其他全职教练都是四成你怎么不说呢？” 孙阳听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其他教练卖了课，10节课有7节是“死课”，店里只需要给教练一笔一次性提成和那三节课的课时费。 方豫倒好，他的这帮学员，十节课连两节死课都没有。 名义上是比其他教练少一成，实际到手反而还多了不少。 教练拿得多了，健身房分到的就少了。 所谓死课，就是学员交了钱，买了课，却不来上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直到拖过期也没来上后面的课。 这种学员健身房是最喜欢了，就指着他们赚钱呢。 而对于私教来说，这种学员就很鸡肋了。 死课是不用给教练课时费的。 交了钱没上的部分，健身房就算纯赚了，除了签约时的一次性奖金外，一分课时费也不给教练。 孙阳苦口婆心的劝了又劝，见方豫始终油盐不进，再看看方豫那吊儿郎当的表情，原本压在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孙阳一拍桌子，吼道：“方豫！你特么装什么清高！？” “你以为你是大学生就了不起啊！谁还没上过大学怎么的！？” “你就没卖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嫌人家周姐老吗？你和汪小雅那个骚货眉来眼去的以为别人看不到啊！？” 原本方豫一直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听到孙阳这些话，方豫脸一沉，怀抱着双臂：“姓孙的，你特么给我听清楚，你说我可以，但别说我的学员。” “我和小雅姐之间清清白白，你败坏人家名声，就不怕有人砸了你的店？” “这么喜欢拉皮条，怎么自己不去卖？” 孙阳没想到一直以来都笑眯眯的方豫会突然翻脸，愣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小13崽子你跟谁说话呢！？” “你要是不去，就特么给我滚蛋，本月的提成一分钱你也别想拿！怎么着，还想打我？” 说罢，孙阳略有忌惮的瞥了一眼方豫那贲起的三角肌。 孙阳以前也做过教练，原本身材也很不错，但店长当久了，身上那点骨骼肌早就被各种女妖精采阳补阴了。 要是方豫真动手，估计再来一个他也得被揍趴下。 方豫重新靠回椅背，扬了扬下巴。 “孙阳，你还真是庙里的木鱼——天生挨打的货。” “别怕，我也不打你。” “上个月我一共十二万三的业绩，60个课时，课时费加奖金一共三万四，你要是不给，可别后悔。” 孙阳翘着腿，嗤了一声：“后悔？小屁孩子，教你个乖，放狠话没有用知道吗，不干就滚蛋！” 方豫哈哈一笑：“行，这钱小爷我不要了，你留着吧。” 说完，方豫就把运动背包往肩上一甩，站起身就走人。 孙阳一愣，没想到方豫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这么一大笔奖金，但转念一想，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年轻，估计是被自己吓住了。 看方豫走到门口又转了身，孙阳面带讥笑：“后悔了？小屁孩子，告诉你，后悔也晚了。” 方豫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你会不会踩缝纫机？” 孙阳一脸懵逼：“什么缝纫机？” 方豫挑眉道：“不会的话，赶紧练练，以后有用。” 孙阳还在纳闷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方豫已经推门出去了。 门外已经聚了不少人，除了教练外，还有不少学员也探头探脑的朝里好奇张望。 “别看了，别看了，赶紧走，赶紧走。”有机灵的教练看到孙阳的脸色，已经开始主动维持秩序。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几个与方豫相熟的教练冲他挤眉弄眼，悄悄比个大拇指，点了个赞。 方豫咧嘴一乐，甩开大长腿就离开了健身房。 “方豫！方豫！等等我！”刚走出喜悦城的后门，方豫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 方豫无奈叹了口气，转过身，只见一个梳着马尾的高挑女孩边跑边挥手，紧身的训练服勾勒出青春的线条，脑后的马尾甩出了一个8字。 “方豫，你是不干了吗？为什么？”女孩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一只无辜的小鹿。 方豫无奈道：“和孙阳那孙子闹翻了呗，还能为啥？程玉欣你最好还是离我远点，要不然以后在店里不好混。” “我不怕！”程玉欣一甩马尾，倔强道，“你不干我也不干了。”说罢，伸手就要拉方豫胳膊。 方豫吓的退后两步，双手举起，保持距离。 “可别，我和你们不一样，本身就是兼职，不干就不干了，你们可还得靠这个吃饭呢。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 “方豫！”看到方豫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女孩儿眼眶一红，“你是不是喜欢刘心妍？” 方豫叹了口气：“程玉欣，不是这个问题，咱俩不合适。” 程玉欣抿着嘴唇，神情倔强：“到底哪儿不合适？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哎呦？看不出来啊，这是在开车吧？应该是开车吧？方豫对小程同学刮目相看。 程玉欣此前曾经当过专业花样游泳运动员，今年刚从体院运动康复专业毕业，毕业前就在超越做了半年的教练。 方豫比她早来三个多月，也顺手帮过她几个小忙。 自从方豫替她解决了一个三十多岁开小贷公司的社会男的纠缠，这姑娘似乎就认准了方豫。 超越喜悦城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程玉欣在追方豫。 而方豫，对程玉欣是真的没啥兴趣。 “额。。。可能是因为你太小了？”方豫琢磨了一下。 程玉欣眼睛瞪得溜圆，“你比我还小两岁呢！” 再看看方豫的目光指向，程玉欣恍然大悟，霞飞双颊，狠狠地踩了方豫一脚：“流氓！混蛋！” 方豫疼的直咧嘴：“程玉欣，差不多得了啊，我还得回宿舍呢。你看看，你这么暴力，咱俩真不合适。” 趁程玉欣羞愤之时，方豫赶紧开溜。 “哪里小了？”看着方豫逃跑的背影，程玉欣红着脸掂了掂，正常水平好不好？ 转了两个弯，方豫回头看了看，程玉欣确实没跟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路小跑进了地铁站。 第5章 魔方 方豫在门禁前回了宿舍，和自己的三个室友打了声招呼，打开电脑发了个邮件。 又给所有自己的学员群发了一条消息，说明已经不在超越上班，后续的课程联系其他教练，然后打开飞行模式，脱了袜子上床，拉上床帘，从枕头下摸出那本基础冥想法。 他下午离开宿舍之后，三个室友并没对这东西产生什么兴趣。 反正已经和孙阳闹掰了，明天不用去健身房兼职。 方豫准备用一晚上的时间突击一下，看看能不能至少把基础冥想法的第一关给过了。 在此之前，方豫要再仔细看下这本书，有没有什么诀窍是自己没注意到的。 “初学者在早期，如无法顺利进入冥想，可使用冥思引导器对冥想进行引导，以便快速进入冥想状态，冥思引导器制作方法如下。。。” 只是向后翻了几页，方豫便找到了这样一句话。 冥思引导器？ 方豫眼前一亮，认真的研究起这东西的制作方法。 “核心由直径至少3厘米的梦境翡晶珠以及8根直径5厘米高25厘米的无杂质透明天然水晶棱镜构成。” “摆放在黑曜石制作的底座上以形成聚焦点，摆放方式如下图。。。（梦境翡晶可用直径20厘米的紫水晶球代替，效用减半）” “将蓝宝石粉末均匀洒落在八根棱镜周围，用纯银线连接每一根棱镜，连接方式如下图。。。。。。” “十六片月光石片以此方式镶嵌于底座四周。。。。。。” “制作完成后，将其置于满月月光下一晚以激活其引导效力。” “使用时，应将其放置于冥想空间的中心点并用手触摸每一根水晶棱镜并调整呼吸，进入冥想后，将注意力集中在引导器之上，同时在脑中继续勾勒魔网节点。。。。。。” 除了那个梦境翡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外，其他的制作原料居然是蓝星上都有的物质！ 而且梦境翡晶还可以用紫水晶代替！ 方豫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掏出手机就开始查这些东西要多少钱。 “我去，怎么这么贵！？”看到淘猫上符合规格的天然水晶棱镜后面标着的四个数字，方豫也不禁为之咋舌。 水晶本身不贵，品相一般的水晶，几十块就能买一块，但如果要纯天然无杂质纯透明，那就太贵了。 除了透明水晶棱镜不好找，作为核心的紫晶球想要符合要求，也不是几千块就能拿得下来的。 方豫好不容易才在淘猫上找到两件符合要求的，一看价，棱镜八千一根，紫晶球两万三，再加上其他的原材料，小十万了。 用心找一找合适渠道，肯定能找到比淘猫便宜的，但耗时就说不准了。 如果要是在半个月前，这笔钱虽然不少，方豫也能拿得出来，但他上个月刚因为某些事情花光了全部积蓄，现在口袋里还真没这么多钱。 而且今天又和孙阳闹翻了，后面想要找到健身房重新做兼职，也不是一两天能见到收益的，短期内，财政肯定会有些吃紧。 人工石英结晶倒是便宜不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方豫心中暗自思索。 “老黄，借我十万块钱。”方豫躺床上拉开床帘嚷了一声。 宿舍里黄翔家境不一定最好，但家里给的生活费却是最多的。 黄翔每月生活费足有五千块之巨，如果不是方豫干兼职确实赚得多，黄翔就是妥妥的404首富。 黄翔正抱着笔记本打坦克世界，听到方豫的话一哆嗦，一不小心就挨了一炮。 “你要疯啊，我往哪儿给你找十万去？你要那么多钱干嘛？被仙人跳了？” 方豫哼了一声：“少来这套，你去年考上国立，家里长辈给你的奖金都不止这个数。” “这么多钱放你这不安全，放我这我给你存着。” 黄翔：“。。。。。。” “不借，想用钱找花呗。”黄翔没好气的重新拿起鼠标，准备再开一局。 方豫懒洋洋道：“我不用花呗。” 黄翔好奇：“为啥？怕利息高？” 方豫摇头：“不是，那东西得还。” 黄翔：“艹！” 子女不孝，方豫只好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淘猫。 既然天然水晶太贵，就先买个人工石英石棱镜试试，从理论上说，人工石英石比水晶更纯净，说不定效果更好呢。 一查卡里的余额，得，只剩八千多块，买完了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 既然现在什么都买不起，那还是自己慢慢练吧。 方豫又重新温习了一遍冥想法，然后合上书，开始调整呼吸。 方豫一边按照冥想法的要求进行呼吸，另一边脑子却不由自主的想到赚钱的事情。 把孙阳送进去并不难，但健身房还欠自己一个月的提成，还是得想办法把这笔钱要回来。 看着短信上的账户余额，方豫心下沉吟。 就算自己不做这个冥思引导器，以后也得有大量花钱的地方，还是得想个赚钱的法子。 方豫的家境并不算差，实际上，国立经院金融专业的学生，鲜有家境非常差的，毕竟这是一个吃资源的行业。 方豫从小就被父亲训练理财能力，老爹从未没收过他的压岁钱，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就用他历年的压岁钱和各种奖励给他开一个理财账户。 这个账户方豫可以自己操作，如果投资盈利，盈利部分可以随意支配，如果投资失败，老爹给他补足。 高中时期，方豫就已经开始炒迈股了，大学一年4800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他自己赚出来的。 “如果换家健身房去做私教，又得重头开始积累客户，就算有一部分学员能跟到新的健身房，想要恢复到之前的收益至少也要半年左右。” “而且，就算恢复了以前的收益，一个月两三万的收入听起来不少，但如果自己能够修炼奥术，以后的花销肯定也不会少，还是要找新的赚钱途径。” “要不还是炒股。。。” “今年迈股行情不好，科技股跌的太猛了，是不是能抄个底？也不好说，明年是大选年，震荡估计会比较大。。。。。。” “要不做大a?算了算了。。。。。”方豫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咦？现在呼吸几组了？ 方豫突然发现，自己的呼吸似乎已经适应了基础冥想法要求的节奏。 从刚刚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五六分钟，自己仍旧能保持基础冥想法要求的呼吸节奏。 方豫心中一喜，心神稍一错乱，换气时便稍稍耽搁了一秒。 虽然这次只循环了五组，但仍旧大有进步，说明熟练度已经增加了，方豫精神大振，重新开始按照冥想法的要求调整呼吸。 也许是熟能生巧的缘故，方豫发现自己对这种奇怪的呼吸节奏越来越适应，每次所能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一组呼吸需要的时间是82秒，不知道中途失败了多少次，在最能熬夜的卢学昌也开始打呼噜的时候，方豫终于把三十组呼吸一次不差的完成了。 我果然是个天才！什么特么冥思引导器，老子没用你照样能入门~ 方豫按捺住省了十万块的激动，小心的控制着呼吸，按照基础冥想法中介绍的方法尝试进入意识之海以勾勒意识节点。 很明显，巨塔世界对人的精神意识研究非常深入。 基础冥想法中记载的方法让方豫很快就进入了意识之海，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 如果一定要类比，方豫感觉就像在看裸眼3d图片。 不会看的人永远看不出来，会看的人稍稍斗鸡眼，就能在一片花花绿绿中看到完全不同的3d图像。 基础冥想法中进入意识智海的方法也是如此，在方豫看来，这更像一种自我催眠的方法，掌握了诀窍后，并不是非常困难。 当然，进入意识之海比看裸眼3d图片难得多。 不过有了前面的铺垫，只是略做尝试，方豫就成功的开始在意识之海中勾勒第一个节点。 实际上，方豫并不知道，对于巨塔世界的大多数还未入门的奥术学徒来说，这一步才是最难的。 勾勒节点要求冥想者有非常好的空间想象力。 需要凭空想象一个复杂图形以不同的轴在空间中旋转形成一个什么样的图像，并且要在意识中固化这个图像。 无数曾参与过巨塔世界奥术学徒考核的天才都会倒在这一步上。 但对于参加过大周每年一度大会考的方豫来说，这就是立体几何的基本功。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完成了，方豫额角渗出一滴汗水，好在进入意识之海后便不用再保持那种奇怪的呼吸节奏，方豫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画上了最后一笔。 呼，总算可以勾勒第二个节点了，第二个节点更复杂一些，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勾勒出来。 等等！怎么回事！ 当第一个节点勾勒完毕的一瞬间，还未待方豫勾勒第二个节点，方豫便感到脑神经一阵抽搐，五条精神力之线自动从节点中抽出。 方豫能感觉到，随着精神力之线越抽越多，他的精神力也在快速流失。 五条精神力之线沿着既定的路线向下延伸，到达一定的区域后，又各自分化成三条线。 各种线条纵横交错，转瞬之间，意识之海中蓦然出现12个映射节点！ 比基本冥想法中所描述的6个映射节点足足多了一倍！ 最重要的是，其他的节点是自动出现的，自己根本没勾勒过！ 这和基本冥想法中讲解的过程完全不同。 这、这是。。。。。。 随着全部节点的凝结和意识之线的串联，意识之海中的节点构成了一个可以清晰分辨的立体图形。 精神力之线不断的填充着十二个节点组成的立体图形。 随着一丝丝意识之线的抽出，方豫也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差，头也越来越痛。 好痛！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痛晕过去之时，脑中的图形终于被意识之线填补完毕。 填补完毕的瞬间，十二个意识节点变成了十二个顶点，一个闪烁着金光的二十面体出现在方豫的意识之海中。 魔方！那个拼好后就已经神秘消失的魔方！ 第6章 法术建模 正四面体、正六面体、正八面体、正十二面体、正二十面体，这五种立体被称为正多面体，也被称为柏拉图立体，是只用一种正多边形构成各面的立体。 在数学世界中，有多种证明方法都可证明世界上有且只有这五种柏拉图立体，而正二十面体就是面数最多的正多面体。 正四面体有四个顶点，正六面体有八个顶点，正八面体有六个顶点，正十二面体有二十个顶点，而正二十面体只有十二个顶点。 在巨塔世界时，方豫就已经断定，自己穿越到巨塔世界，绝对是这个魔方的原因。 昨天凌晨方豫从巨塔世界回归后，并没有在汪小雅家找到那个消失的魔方。 而现在，这个魔方居然出现在意识之海中！ 难道说这东西在自己脑子里？时间长了会不会得脑瘤？ 方豫闭着眼舔了舔嘴唇。 尽管他的意识还沉浸在意识之海中，但身体仍旧会遵从意识的反应，方豫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砰砰声。 观察着浮现在意识之海中的魔方，方豫喃喃自语：“你到底是什么？昨天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声音是不是你发出的？” 魔方没有任何反应。 方豫又尝试用意识去接触魔方，魔方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变化。 对了，沟通魔网，自己还差这一步没有做。 但是刚刚只勾勒了一个节点，现在所有节点又都变成了魔方的顶点，节点同步算是完成了吗？ 方豫按照基础冥想法中的方法，开始用意识按照一定顺序逐个触摸魔方的每个顶点。 触摸了三遍之后，魔方每一个面上的符号都亮了起来，映照着整片意识之海。 这就是魔网吗？ 方豫闭着眼睛，却能感受到身边无数节点如呼吸般明灭。 这些节点无法用语言描述，更无法观测，每当方豫尝试用意识去观测某一个节点，这个节点就消失了，似乎原本就不存在一样。 而同样，原本似乎不存在节点的空间，当方豫确定了这个概念，那里就会出现节点。 意识的观测影响魔网节点的存在？ 有意思。 正当方豫琢磨魔网是否也是量子力学的一部分之时，静静悬浮在意识之海中的魔方开始快速的旋转。 窝草，什么情况！？ 随着魔方的旋转，方豫的意识之海中很快出现了一个旋涡。 魔方越转越快，旋涡转动的也愈发猛烈，沉浸在意识之海中的方豫甚至感受到身体周边被无数看不见的丝线所束缚。 而这些丝线与自己周围的魔网节相连，一股股金色的能量从魔网节点中涌出，沿着看不见的丝线注入方豫的意识之海。 随着金色能量的注入，方豫脑中那抽搐的疼痛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久旱的森林遇到甘甜的雨水，每个脑细胞都发出喜悦的欢呼。 方豫的意识之海剧烈的翻涌着。 很快，整片意识之海便被金色能量晕染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当意识之海被金色能量填满，方豫身体一震，不由自主的脱离了冥想状态。 结束了吗？ 方豫睁开眼睛，感受着身边跳跃涌动的魔网能量以及忽隐忽现的节点。 方豫伸出食指，心念一动，一颗豆大的光点出现在指尖。 成功了？ 看着指尖微弱的光点，方豫不由得为之一愣。 魔网概论和基础冥想法中都再三提到过，沟通魔网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即使成功进入冥想状态，也不是立刻就能够稳定的沟通魔网并从中汲取魔力的。 从沟通魔网到从魔网中汲取魔力，这之间需要长达三到六年的冥想练习，以及期间不间断的学习各种节点模型。 大部分初学者还要加上冥思引导器等等外部道具的帮助下，才能初步掌握魔力的运转，进入真正的奥术学徒阶段。 至于冥想六年都无法初步沟通魔网的，说明根本不是这块料，只能做杂役。 而现在，很明显自己已经完成了沟通魔网这一步，并且初步掌握了魔力的运转。 在非冥想状态下也能感受到魔网节点和初步掌控魔力的应用，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一晚上走完了别人至少三年才能走完的路，是那个魔方的作用，还是我果然是个天才？ 估计两者都有吧，要不那个魔方怎么没找别人呢？ 嗯，回头得找小雅姐问一下，这个魔方她从哪弄来的。 既然已经完成初步掌控魔网，那本《0环戏法：从入门到精通》是不是也能练习一下了？ 读完了《魔网概论》和《基础冥想法》的方豫，已经对法术有了一些最基本的认知。 沟通魔网汲取魔力完成后的奥术学徒阶段，就可以开始接触最基本的法术练习了。 魔网概论中介绍过，法术从0环到9环，共10个级别，0环最低，9环最高。 似乎也有超过9环的法术，但那些就不是这种科普类教材会去涉及的了。 很多奥术法师认为0环法术不需要调动魔网节点，没有每日的施法次数限制，只靠施法者本人的魔力积累和精神力强度就可以施放，只是一些用来熟悉施法的小把戏，不能称为奥术。 也正因如此，大多数奥术法师都把0环法术称为戏法。 方豫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想要从书桌下的柜子中取出那本《0环戏法》，却看到几缕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蓝色化纤窗帘，照在窗前的淡黄色瓷砖地面上，映照出柔和而朦胧的光斑。 原来自己又是一夜没睡啊。 根据书中的介绍，基础冥想法并不能完全取代睡眠。 掌握了冥想法的学徒每天至少应保证两个小时的睡眠，但一夜没睡的方豫并没感觉精神有多么疲惫。 睡在窗边的骆子明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梦话。方豫沉吟了一下，从书桌下把书拿出来，又爬回床铺。 宿舍还是太不方便了啊，躺在床上，方豫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得出去租房，毕竟现在自己也是有秘密的人了，方豫心中暗暗盘算，手里翻开那本最厚的《0环戏法：从入门到精通》。 从这几本书中看，巨塔世界对法术除了有0-9环的分级，对法术性质也有不同的分类。 塑能、生命、预言、变化、咒术，附魔。 按照法术性质，巨塔世界把法术分成这六种不同的学派，每种学派下面，又会细分出数种或数十种细分学派。 先学哪个呢？ 酸液飞溅？不行不行，这玩意儿就相当于泼硫酸，被人抓到就是个死刑。 舞风、塑土、塑水、霜噬、控火这类元素控制类法术？好像没啥用武之地啊。。。 光亮术？这玩意儿好像还没手电方便。 魔能爆？ 一束激烈的能量射向施法距离40米内的一个生物，对该目标发动一次远程法术攻击，普通生物包括人类造成致命伤害。 这个看上去很帅啊，要是高中时自己就能学会这个法术该多好。 方豫在头脑中想象了一下，高中时的自己双臂交叉高喊一声：“哉佩利敖光线！” 随后一道光芒把班级里的班霸、年级里的级霸、学校里的校霸通通打倒在地。 想一想就踏马爽啊。 诶？不是说所有班级和学校里都有个班霸校霸之类的吗？自己的初中高中怎么没有？ 可能是学校太好了吧。 方豫遗憾的咂咂嘴。 书中一共教授了六种学派共36个0环戏法，方豫最后还是决定根据书中的建议，首先练习变化学派的基础法术——奥术伎俩。 变化学派，就是通过奥术改变事物的性质或状态，这一学派认为变化是宇宙的根本法则，一切存在皆在不断的流动和转化中寻找平衡。 而作为变化学派基础法术的奥术伎俩，因为只涉及最基本的“变化”，从效果上说，也的确更像是一种戏法。 这个法术的效果并不是唯一的，而是在一定的奥术效果限定下，对事物所做出的的一些‘变化’，法术的具体效果只取决于施法者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变化。 比如可以通过施展奥术伎俩，在某些人耳边莫名其妙出现一段音乐，再比如把一个冰冷的非活质物体变得温暖或把温暖的活质物体变得冰冷，更或者创造一阵微风。。。。。。 总之，魔法伎俩说穿了只是一种伎俩，无法对被施法者造成严重的伤害，只是对物品状态的一种轻微“改变”。 方豫拿着手写笔，在pad上开始写写画画，试图解析奥术伎俩的法术模型。 法术的学习也是主要有三步： 一、解析法术模型； 二、构筑法术模型； 三、固化法术模型。 任何法术都有自己的法术模型，奥术伎俩也不例外。 法术模型无法用文字或图示直接展示，因此法术书中所教授的都是如何通过解析法术来获得法术模型。 随后再在意识之海中构筑法术模型，最后，再把构筑出的法术模型固化于意识之海的映射节点上。 0环戏法与正式法术不同的是，戏法不需要调动魔网节点。 因此戏法不需要固化在映射节点上。构筑好法术模型后，把体内的积存的法力打入模型，就随时可以施放。 不过，这个解析法术也太难了吧？ 方豫感觉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时刷理科数学卷子最后一道题的时代，而且这卷子还是吴州葛军出的。 饶是以方豫大会考理科数学140分的智商水平，刚刚开始接触法术模型解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怪书里不能直接给出模型，这特么也太变态了，怎么还有个体参数和环境参数？那岂不是相同的法术下，每个人的法术模型都不一样？” “这样不行，运行线路有干涉，a线路和b线路有三倍的能量压差。。。可以这样。。。。。。额，这里还要结合环境参数。。。。。。” 看着pad上画的乱七八糟的线条，方豫皱着眉头，这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要不是今天是周日，宿舍里的几个牲口又都是夜猫子，现在也到了去上课的时间了，可方豫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摸到。 良久，方豫一拍脑门，“我这不是傻吗？用rhino和python啊。” 说干就干，方豫翻身下床，打开电脑。 法术模型，也是模型，既然是模型，计算机建模总比人脑建模有效率多了吧？ 人生苦短，请用python。 方豫高中时曾经想要做动画，当时自学了一段时间的rihno，谈不上什么水平，但常规使用问题不大。 至于python，大一第一学期就有个3学分的选修课，方豫当时学的还不错。 python有现成的rihno库，输入方豫换算过来的参数，就能自动渲染出方豫需要的法术模型。 方豫噼里啪啦的设定好参数，点击渲染，几分钟后，一个不停伸缩变幻着形状的多面体模型便渲染完毕。 “yes！”方豫用力挥了一下拳头，“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算不出来呢，模型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 现在，只要在意识之海中构筑奥术伎俩的法术模型就可以了！ 第7章 构筑模型 方豫拿起笔记本，重新爬回自己的床铺。 先仔细观摩了一下模型的细节和具体参数，随后闭上眼睛，进入意识之海。 在方豫精神力之手的引导下，金色的魔网能量快速的翻涌起来。 没过多久，这些被精神力束缚的魔力便凝聚成为一个如同海胆一般，长了十数根尖刺的椭圆形物体。 和海胆不一样的是，这些闪烁着金芒的尖刺似乎在按照一定的规律伸长或收缩。 刚刚凝聚一两秒的时间，因为想要回想模型细节，方豫略一犹豫，“海胆”便开始剧烈的颤动。 精神力之手中约束的魔网能量似乎在剧烈的挣扎，方豫暗叫不好。 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这个模型，方豫心神一乱，精神力无法继续约束凝聚的魔力，整个海胆如气球一般涨大，砰的一声，彻底炸裂。 方豫闷哼一声，只感觉脑中一阵眩晕，几欲呕吐，转瞬之间，身上便出了一层冷汗。 这就是构筑失败的精神反噬吗？ 《0环戏法》里面提到过，构筑模型失控时，会有一定的精神反噬。 但一般来说，0环和1环这种低级法术的构筑反噬，都不会给人体带来太严重的伤害。 方豫打开笔记本屏幕，重新查了一遍自己的代码，又和书中的描述对照了一下，确实没什么问题。 看来还是没有把模型记熟。 即使已经生成了模型，想要用脑子记住模型的每一种变化规律并在意识之海中构筑出来，仍旧是件困难的事情。 等等，方豫心念一动，要是睁着眼睛怎么样？ 出于某种未知的习惯，方豫冥想及进入意识之海时，都是闭着眼睛的，但好像教材里也没写必须闭眼吧？ 听到几个室友已经睡醒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方豫决定再试最后一次。 要是还不行，今天就出去找个单人自习室，把这个模型里里外外都吃透再说。 在宿舍里练法术，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基础冥想法中再三强调，一定要有自己的冥想室和练习室。 但想想自己口袋里仅剩的八千块，租房是肯定不够的，方豫也只能找个学校附近的自习室先应付一下。 除非找孙阳把自己上个月那三万四的提成要回来。 方豫排除掉心中所有杂念，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模型，运转基础冥想法。 方豫眼前一花，意识之海中的景象重叠在自己的视觉信号之上。 原来不用封闭视觉，只要自己足够专心，一样也能顺利进入意识之海。 这种状态很神奇，如同两个世界的叠加，视觉信号通过眼睛传递到大脑。与此同时，意识之海中的景象就像天然存在自己的大脑之中。 两者叠加，就像戴着ar眼镜在观察这个世界一样。 意识之海中的魔网能量剧烈的翻涌着，很快便又形成了一个长满金色芒刺的海胆。 方豫谨慎的按照电脑屏幕上的细节调整着魔网能量的状态。 这一次，魔网能量温顺得如同方豫儿时玩过的轻型黏土，丝毫没有任何不受控的感觉。 不得不说，照抄答案的考试就是爽。 不过短短两分钟时间，整个模型便已经构筑完毕。 “figeformam！” 按照书中的讲解，方豫双手结印，口中轻喝一声，念出构筑模型的咒语。 悬浮于意识之海中的奥术伎俩模型发射出耀眼的光芒，甚至影响到了现实世界。 呼的一声，方豫的周身爆出一股强风，把不算厚实的床帘都吹了起来。 好在三个义子还在床上躺着，只是听到点声音，探头看的时候，床帘早就荡了回来。 终于成了！ 方豫欣喜的凝望着意识之海中的法术模型，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下奥术伎俩的效果。 “老方，够猛的，放屁崩门帘子，你们健身的也练括约肌吗？”黄翔嘿嘿直乐。 不管后面会不会被方豫按在地上锤，先损了再说。 “arscre！” 方豫默念咒语，意识之海中的魔网能量瞬间注入法术模型，转眼间魔网能量几乎就被奥术伎俩的模型吞掉了一多半，随后方豫伸手悄悄往黄翔的床上一指。 这不就是送上门的练习材料吗。 “从那里发出声音并散发臭气。”方豫心中默默指定奥术伎俩的效果。 “老黄，导员上传的那tex模板你下了吗？链接失效了，给我一份。” 恰好此时，卢学昌从黄翔隔壁铺探头过来，臭气直冲鼻腔。 卢学昌一下就被熏蒙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黄翔铺位上发出奇怪的声音。 “噗呲~噗呲~噗呲~” “哎呦窝草，黄翔你拉床上了？”卢学昌捂鼻大惊。 “黄翔床上有黄翔。”骆子明是浑阳人，浑阳人都喜欢谐音梗。 方豫哈哈大笑。 正要痛打落水狗，却心生感应，方豫凝神重新进入意识之海。 原本只是静静躺在海中的魔方又开始旋转起来，而自己刚刚固化好的法术模型如同乳燕归林一般被吸了过去。 奥术伎俩的法术模型没有任何抵抗的被吸入了魔方。 艹艹艹！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模型，你怎么给吃了！？ 方豫大急，伸手去抓，刚抬起胳膊才想到用手抓不到。 正想用意识去和魔方争抢模型，就感到一段影像出现在自己的意识之中。 影像中四处都是仿若尖锥一般的高大建筑，空中按照高度区分成不同的交通方式。 数百米的高空中穿梭着各式各样的飞行道具，有类似汽车一般的飞车，也有装满人的透明气泡。 数千米高的空中遍布着无数的光轨，一列列遍布符文的列车载满不同的乘客飞驰在光轨之上。 更高的空中，依稀可以见到硕大无朋的飞空艇和奇形怪状的空中飞船。 而低空中更多的，则是骑着扫把或乘坐飞毯的普通人，以及后背上凭空生出一对云朵一样翅膀如鸟一样在空中悬浮飞行的飞行者。 整个画面的最中央，一座顶天立地的黑塔贯穿了大地与天空。 塔身上的巨珠中无时无刻都在飞进飞出不同的交通工具和不同的生物。 哪怕是长度超过千米的飞艇，在巨珠面前也不过像一个大一些的虫子。 每一层巨珠的周围，都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浮空艇。 这是。。。。。。 巨塔！ 画面中的城市，难道就是自己曾经到过的那片废墟？ 而且，现在看上去，这巨塔怎么比当日实际看到的还要更大一些？ 影像不断转换着，从这些影像中，能看出这个世界的确曾经是一个魔法文明高度发达的地方。 整个城市以巨塔为圆心向外辐射，面积感觉比大多数大周的大城市还要大一些，至少上千万人生活在这个魔法都市之中。 而在这巨塔之中，方豫更是看到多达数万身着法袍头戴尖顶帽的奥术法师出入于此。 他们有些在专心实验，有些穷经皓首，有些在培育看上去就很危险的异种生物，还有更多的法师出现在类似车间、作坊之类的地方从事生产。 而在方豫曾经去过的那个满是光屏的大厅，摩肩接踵的聚集了数千人。 从他们的衣着年龄上看，大多属于低级别法师，每一块光屏后都排了长长的队伍。 这只是巨塔的第一层，正当方豫想要看看其他层都有什么的时候，视角突然转换，来到高空之上，而这里，正是整座巨塔的顶部。 远处，一艘长度超过数千米的巨舰划破云雾朝巨塔驶来，停靠在顶层巨珠之侧。 舷梯自动与塔身连接，数十名身着繁复法袍、头戴黑色尖顶帽的老者依次而下。 走在最后的，是一名长须及胸的白发老者。 长须老者双手捧握着一只华丽的金色匣子，神情肃穆，其余众人侧立两旁，微微躬身。 镜头跟着老者走进塔顶，跨过两道光门，老者来到一个类似圆形大厅的空间。 而这里，抬头望去，塔顶居然是透明的，而且明明是白天，却能看到星空。 大厅中央，是一个上百平米的复杂法阵，法阵正中心，是一座十余米高的高台。 高台内，伫立着一根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圆柱，圆柱顶端，是一个不知什么材质制作的托盘。 手捧金色匣子的白须老者来到高台之上，口中大声吟诵着什么，刚刚跟随着这名老者的其他法师们分散于法阵各处，跟随老者的吟唱，做出不同的施法动作。 高台上的七彩圆柱光芒流转，一道浓烈的光柱自七彩圆柱顶端的托盘盘旋而上，冲破透明的塔顶，直冲云霄。 老者打开金色匣子，意识之海中的方豫不由得瞳孔一缩，匣子当中的，正是自己脑袋里面这个魔方！ 老者一边吟唱，一边把魔方从金匣中取出，豆大的汗珠从老者额头上滑落，又沿着白色的长眉滴落在台上。 老者谨慎的把魔方放置于托盘之上。 魔方进入光柱后，开始如同帮助方豫冥想时一样旋转起来，众人的吟唱似乎越来越快，魔方旋转的也越来越快。 骤然，方豫意识中的影像白芒大作，光芒消散后，所有影像都已消失不见。 这段影像是什么意思？魔方在讲述他的来历？ 这特么也没讲明白啊，下面呢？下面怎么没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刚刚固化的奥术伎俩模型呢？你倒是给我吐出来啊。 咦？看着仍旧缓慢旋转的魔方，方豫发现这东西好像有点变化。 第8章 自习室 魔方原本闪烁着神秘符文的表面上，其中一个面的符号似乎产生了改变，由原本的类似?的标记变成了类似¤的刻印。 “和奥术伎俩的模型有点像啊。。。。。。” 方豫想了想，向¤符号中稍稍注入了一点精神力。 ¤符号一闪，意识之海中原本只剩一小半的金色魔网能量一下子又被魔方吸走了一半。 方豫感觉，只要自己指定施法对象和施法内容，就可以直接把这个奥术伎俩释放出去了。 方豫从床帘内探出头看了看，试验品1号因为成功获得“大使”、“铁嘴史上飞”、“众史之地”等诸多绰号，已经气的七窍生烟，穿着裤衩跳着脚站在宿舍当中和臭嘴1号及臭嘴2号对线。 犹豫了一下，方豫没拿黄翔继续做实验，毕竟虎毒不食子。 看了眼黄翔对面的卢学昌，心念微动，就听到卢学昌“嗷”的一声，一掀空调被，屁滚尿流的跳了出来。 黄翔和骆子明扭头一看卢学昌，只见这货吓得脸都白了。两人也顾不得继续对喷，忙追问卢学昌怎么回事。 “被子里有东西摸我。”卢学昌缩在床脚，指着乱成一团的薄被满脸惊恐。 黄翔踩着梯子抖开卢学昌的被褥，“什么都没有啊，看你那小受样。。。窝草！你这被上遗传信息够多的啊，你塌马天天在被窝里防空演习呢？穹顶之下皆是你儿是吧？” “这么多子孙都贡献给谁了？陆嘉言还是沈舒窈？” 黄翔说的陆嘉言和沈舒窈，是经院大二最漂亮的两个女生。 国立近六万名学生，其中本科生三万五千多，没有哪个女生是国立公认的校花。 但对于三千多经院学生来说，陆嘉言和沈舒窈，就是国立最漂亮的女生，甚至有很多学生把她们两个称为女神。 卢学昌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扑上去就打。 404再次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屎尿屁虽然低俗，但很快乐。 嗯，正常施放，效果和之前没什么差异。 方豫查看了一下刚刚的魔力损耗，发现和自己猜测的一样，除了刚刚魔方吸走的那部分魔力外，这次施法并没有额外消耗魔力。 “嘶~”方豫倒吸一口凉气。 这buff有点大啊，一下子就降低了50%以上的蓝耗，而且由于不用再念咒语，奥术伎俩的施法速度和隐蔽性也提高了不少。 戏法的施放，的确不需要调动魔网节点，但需要在精神力强度符合标准的情况下，消耗自身冥想所获得的的魔力。 刚刚第一次施放奥术伎俩的时候，方豫估算过，他此前冥想获得的魔力，应该只能施放两次奥术伎俩。 但现在，按照刚刚魔方吸收的魔力，方豫首次冥想获得的那部分魔力足够支持他施放五次奥术伎俩！ 不过，这样也产生了两个问题： 一、魔方只有20个面，但仅仅是《0环戏法》这本书中记载的0环法术就有36个，更不用提后续的1-9环法术了，难道说自己只能学20个法术？刻印在魔方上的法术能不能替换？ 二、万一这个魔方突然消失了，是不是自己的施法能力也就消失了？ 思考良久，方豫一拍脑门。 琢磨那么多干嘛，赶紧提升级别，学习更高级别的法术才是王道！ 到时候就算这个魔方带着已经构筑的模型消失了，只要自己学会了，随时都能重构模型，怎么算也不亏。 但目前手里只有基础冥想法和0环戏法，想要学习更高级别的法术，就要获得巨塔更高级别的权限。 之前在巨塔世界的时候，方豫是23级权限，那个声音说22级权限开放第二次传送，合理推测下，这个权限大概率和他的法师级别是挂钩的。 按照这三本书中拼凑出的信息，方豫目前应当属于奥术学徒的级别。 想要成为正式法师，至少要掌握6个戏法，拥有每天可以施放8次戏法的魔力，并且还要具备12个标准单位的精神力强度。 这种情况下，才具备学习正式法术的能力，只有学会了1环法术，才能被称为奥术法师。 掌握6个戏法并不难，现在自己也算是半个芯片法师，在电脑建模的帮助下，很快就能解析出6个戏法模型。 魔力的积累只能靠每日冥想来获得，而这8次戏法的魔力，方豫估计应当指的是体内的魔力总量，自己依靠魔方所获得的的蓝耗buff应该不算在内。 如果是这样，可能就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才能攒齐升级需要的魔力。 最让方豫头疼的就是这个12个标准单位的精神力强度。 谁能告诉我，什么是标准单位的精神力强度啊？标准是啥？三本书里根本没写啊。 我现在的精神力强度又是多少？要是魔方有个属性界面多好。 方豫在意识之海中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很久，也没发现魔方还有什么其他功能。 上午先找个地方冥想，恢复一下魔力，下午再一鼓作气，多解析几个法术模型。 用最短的时间，学会升级需要的六个戏法，精神力强度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黄翔看方豫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赶忙叫住方豫。 “老方，晚上有时间不？请你吃饭？”黄翔扭扭捏捏的把方豫叫到一边。 方豫警惕：“干啥？” 这孙子别看是寝室生活费首富，但平时钱就像铁丝穿肋叉子上了，扥一扥肉都疼，能主动请吃饭，绝对非奸即盗。 黄翔脸一红，吞吞吐吐道：“乔乔和我说，晚上要和几个朋友去womb，问我去不去，你跟我一起去呗，李宇轩也去，我不太放心。” womb是西关商圈去年刚开业的一个club，消费不低，生意却非常火爆，方豫此前也去过几次。 方豫沉吟了一下：“谁请客？还是aa？” 黄翔一愣：“乔乔没说，估计是aa吧？” 方豫嘿嘿一笑：“那要是李宇轩请客呢？” 李宇轩是商院市场营销专业的，也是大二。 商院和社科院有部分课是重叠的，也正因如此，李宇轩也成了周思乔的追求者，被黄翔视为最主要的情敌。 黄翔咬牙切齿：“他做梦！有我在，李宇轩休想出这个风头！” 方豫一听，就明白了，周思乔这是又在找冤大头呢。 黄翔口中的乔乔，全名叫周思乔，是国立社科院的大二学生。 在方豫看来，这姑娘就是杯义阳毛尖——是绿茶，不高端，部分人的口粮茶。 周思乔大会考的分数并不算太高，原本是社科院的学生，能进国立也是有几分运气。‘ 以前社科院是独立的学院，去年年底国立合并了社科院。 周思乔的专业因为国立本身就有，所以这个专业的学生就打包被迁到了西关校区，这才成了国立的学生。 不得不说，周思乔颇有几分姿色，再加上会化妆，去年底一进国立，就在校内吸引了不少追求者。 同年级的就不说了，其中还有几个大三大四的学长，平时哥哥妹妹的，这姑娘到现在也没正式确定谁是她男朋友，就是吊着。 方豫正色道：“翔儿，听我句劝，周思乔这姑娘你把握不住，算了吧。” “你生活费再高，也禁不住这么给她花钱，womb这一场酒下来，就算只有五个人，只喝啤酒，至少也要花你一千多，要是再点瓶洋酒，你一个月生活费都得搭进去。” 严格来说，周思乔茶归茶，但还不算捞女，要真是捞女，黄翔现在早就去衤果贷了。 黄翔瞪着眼睛：“你怎么能这么说？乔乔才不是那种只爱钱的女生，人家从来没找我要过钱。” 方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张口就骂：“神特么没找你要过钱，你一个月生活费一大半都花周思乔身上了，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你上辈子是翘嘴吧？就喜欢被钓？” 黄翔气鼓鼓：“乔乔才不是这样人！我没被钓！我自愿的，你管的着吗？” 方豫恨铁不成钢：“你全身上下哪都软，就特么嘴硬，我看你这嘴放高压锅里呲俩小时都烂不了。” 黄翔死猪不怕开水烫：“别说那么多了，兄弟一场，你去不去吧？如果aa，不用你出钱，你那份我出。而且，你之前不还鼓励我追乔乔呢吗？” “我那是让你吃亏要趁早！”看黄翔一副再说就翻脸的样子，方豫叹口气：“行吧，晚上你也不用请我吃饭了，我有其他事，时间告诉我，到时候我自己去womb。” 黄翔闻言大喜，赶紧给他的乔乔发微信确定晚上时间。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方豫扔下黄翔，溜出宿舍，掏出手机搜了搜，这两年随着考研考编热的兴起，收费自习室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海西的几所高校附近。 住酒店，要是遇到巡捕查房，说不定自己就得浪费一次冥想次数。 就算没有巡捕查房，有时酒店一会儿送果盘，一会儿送点心的过分热心也会对方豫造成打扰。 自习室单人间就不同了，这地方绝对没有巡捕会过来，而且只要还没到时间，就不会有人打扰。 “有单人间的只有这家上岸自习室，可惜是在富顿。。。咦？价格倒是挺便宜。。。算了，就它吧。” 方豫随便选了一个可以提供单人房的自习室，消费18.8大周币买了张一天体验劵。 要不是只有这里有单人间，价格还这么低，狗才来富顿。 富顿大厦距离国立很近，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富顿是海西有名的商住两用公寓楼，周历3055年建成的时候售价超两万，现在附近当初比它单价便宜一半的住宅能卖三万五，富顿不涨反跌，一万五都没人要。 公寓持有和转让成本太高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这楼里环境太恶劣了。 48层的大厦，每层楼基本都是六梯四十二户，百分之九十都不是自住，要么沦为群租房钟点房，要么就是所谓的工作室或骗子保健品公司。 一栋楼里，流动人口达到上万人，环境有多差可想而知。 并且，混乱恶劣的环境在楼内催生出强大的“服务业”，而强大的“服务业”又让整栋楼的环境更加混乱和恶劣。 不能说里面都是三教九流吧，也只能说是牛鬼蛇神了。 这种情况下，富顿大厦的房价不跌才怪呢。 也正因如此，这里的租金也是附近商用楼里最便宜的。 上岸自习室的老板足足租了4套公寓，弄了三十多个座位，还搞了两个四人间，两个双人间，和两个单人间。 方豫足足等了快十分钟，才等到电梯，可以容纳18个人的电梯被挤得满满当当。 9月末的海西，仍旧是三十多度的高温，挤满人的电梯就如同发酵的人肉罐头，弥漫着各种奇怪的味道。 摩肩接踵下，鞋面上很容易就多出一只脚。 “啊，对不起。”挤在方豫右边的女人不好意思的抬头道了个歉。 刚刚她后面的人一挤，女人的脚掌正好踩在方豫的运动鞋上。 方豫看了一眼，女人大约二十二三岁，并不算太高，可能只有一米六多一点。 身上浅绿色的v领连衣裙勾勒出富裕的线条，白皙的脖颈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被汗水沾湿贴在耳边。 如果说汪小雅给人的整体感觉是一个“软”字，那这个女人给方豫的第一感觉就是“颤”。 颤巍巍。 感受到方豫的视线，女人不自然的把原本跨在肩上的粉色mk托特包抱在胸前，包中装着几本16开的练习册。 《公考模块宝典》。。。。。。这女的也是来自习的啊。。。。。。 “没事。”方豫摇摇头，遗憾的收回视线。 电梯很快到了22楼，女人出了电梯，却见方豫也紧跟着自己走出来，脸上多了几分紧张，脚步也快了起来。 女人在楼道里拐了两个弯发现方豫仍在自己身后，脸吓得煞白，赶紧跑进自习室大门，没多久，就看到方豫又跟了进来。 女人刚想尖叫，却看到方豫掏出手机，向前台的小姑娘出示了一下二维码：“优团团的，单人间，一天。” 女人看到方豫玩味的眼神，不由得脸一红。 对方豫来说，这只是段小插曲，他的手机很快就接收到了密码短信。 前台小姑娘给方豫指了路，方豫打开密码锁，便进了这个单人间自习室。 单人间的空间非常逼仄，没有窗户，一张约一米宽的书桌，加上一张八十公分宽的单人床铺和一把椅子便占满了整个房间。 方豫估算了一下，这个单人间算上墙最多也就是五平米。 小归小，够用就行，方豫去外面接了一壶水，回来没有打开笔记本，而是盘腿坐在单人床上。 先冥想补充一下魔力。 方豫按照基础冥想法调整着呼吸，没多久，便进入了冥想状态。 体内的魔方缓缓旋转着，牵引着周围的魔网能量进入方豫的意识之海。 每转一圈，方豫都能感受到意识之海中的魔力又充实了一分。大约半个小时，方豫的魔力便恢复到了第一次冥想后的水平。 本以为会和上次一样马上结束，却没想到魔方又转了快十分钟才逐渐停下。 方豫感觉意识之海中的魔力总量比起上一次冥想结束时增加了至少三分之一。 方豫满意的点了点头，按照这种速度，过不了多久，魔力上限就能满足八次零环施法的需求了。 第9章 点单之争 夜色如绸缎般柔滑，在繁华的街道上铺展开来。霓虹闪烁间，womb的招牌显得异常夺目。 纵然已经过了晚高峰，福元路上依旧是摩肩接踵。 “这都快九点了，周思乔她们怎么还没来？”方豫看看时间，颇感不耐。 黄翔盯着手机：“再等等，再等等，我刚发微信了，乔乔说马上就到。” 方豫实在看不得黄翔这一脸舔狗样，百无聊赖的踢着路边的消防栓。时间越晚，福园路上的人流反而越来越密集，俊男靓女也越来越多。 可以理解，长得丑的人一般没有夜生活。 突然，方豫感觉背后被人撞了一下。 “啊，对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略带鼻音的吴侬软语。 方豫一回头，就看到两个穿着韩系学院风jk制服的女生抬着一面爵士鼓底鼓往womb门里挪，背对着方豫的那个女生可能是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方豫后背上。 女生转头说对不起，方豫看到这名女生的脸，却不由得一怔。怎么这么眼熟？ 目光下移，好像更熟了。 “啊！是你！”女生发出一声惊呼，方豫也把她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在富顿电梯里踩到自己脚的那个富裕考编女吗？ 换了身衣服差点没认出来。 “没事。”方豫笑了笑，熟悉的桥段让韩式校服女脸一红，躲开方豫低头抬着鼓赶紧往womb里面走。 “你怎么不上去帮一把？”黄翔捅了方豫一下，挤眉弄眼，“多好的机会。” 方豫瞥了一眼黄翔，这舔狗，没救了。 “已经九点了，我最多再等十分钟，你的乔乔要是还不来，你就一个人在这儿等吧。”方豫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有这个时间多解析一个法术模型也是好的。 他下午在自习室只解析了两个法术模型，距离6个0环戏法的要求还差三个，要不是看在兄弟一场，自己才没时间陪黄翔在这过家家。 话音刚落，方豫就看到一辆崭新的宝马320li在慢吞吞的随着拥挤的车流与人群停在了womb门口。 车门一开，从上面挤下来三个女生。 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的，正是周思乔。而其他两个女生，也都看着眼熟，好像都是社科院的。 周思乔主打纯欲风，梳了一个看上去很随意实际很费工的丸子头。 上身一件奶白色针织紧身露脐宽吊带衫，外面象征性的穿了一件长袖开衫，下面一条黑色a字短裤，肩上挎了一个老花speedy25。 她那两个闺蜜，其中一个身高略高，大约一米七。 留着波浪卷长发，紧身黑色t恤配瘦腿牛仔裤，脚下还蹬了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高度看起来比一米八五的方豫都差不了多少，背着一个mk的黑色kendall。 另一个娃娃脸女生就较为丰腴，剪了一个波波头，身穿件大v领蓝竖条纹灯笼腿连体衣，手中提的是这几年很流行的gi水桶包。 “你们先进去，我去停车，一会儿就过来，我订的卡座，k66啊。”驾驶位上一个油头青年侧身探头对已经下车的周思乔大声叮嘱。 看到油头青年，黄翔的脸都绿了。 李·黄翔の一生敌·宇轩。 “乔乔，这里！”黄翔用力的挥了挥手，脸上努力做出云淡风轻的表情。 一秒十个假动作。 “哎呀，你们到的真早。”周思乔笑语盈盈的跟黄翔和方豫打了个招呼，拉着两个闺蜜介绍。 “王优然、徐琛，我们一个寝室的。怎么样，漂亮吧？我早就说我们寝室除了我都是大美女。” “乔乔才是，我化妆技术比乔乔差远了~”留着波波头的徐琛脸上笑嘻嘻。 “就是就是，你看他眼睛都看直了~”高个子的王优然挎住周思乔的一只胳膊，指了指黄翔。 周思乔笑的很无邪：“哪有~翔哥就是拿我当妹妹~对吧？翔哥？” “对、对。”黄翔一脸尴尬的搓了搓手。 “好吧好吧，李宇轩可不是，人家还说只有你才能坐他的副驾驶呢~”王优然继续阴阳。 “对啊，这可是人家宇轩上午刚提的新车~”徐琛也露出两个虎牙，继续笑嘻嘻。 听到王优然和徐琛的话，黄翔感觉自己不止脸绿了，连头顶都是绿的。 更要命的是，刚才那车是李宇轩自己的？就算黄翔家境不错，父母也不可能现在就掏出三十万给他买车。 毕业后还差不多。 这一下，可就被李宇轩比下去了，黄翔如丧考妣。 周思乔看了一眼黄翔，沉着冷静细声细语道：“其实大学生买车不太实用，我们都还没进入社会呢，现在买车一来用处不大，二来都是花家里的钱，我一直觉得靠自己的男孩子最有魅力。不过宇轩家在凤凰郡，高铁不如开车方便，他父母也是为了他往返海西和凤凰更便捷一些才给他买的车。” 听到周思乔的话，黄翔又是精神一振。 对啊，靠家里算什么本事，而且老子是海西本地人，你李宇轩毕业后留不留海西还不知道呢，乔乔总不可能跟你去凤凰发展。 但马上，他心里又开始酸溜溜的，刚刚乔乔说的是“宇轩”吧？叫的这么亲热？ 还有，乔乔是西吴州豫章郡的，毕业也不一定留海西吧？黄翔又开始患得患失。 方豫站在一旁嘴角含笑。 好家伙，一个寝室三杯绿茶，茶多酚含量严重超标，他都开始怀疑周思乔她们寝室名字是不是叫狮峰。 第一届狮峰杯茶艺比拼暂时告一段落，周思乔以微弱优势领先。 徐琛转移目标，眼珠一转，露出两个酒窝，对方豫道：“哇，帅哥你是翔哥朋友？胸肌好大，我能摸摸吗？” 方豫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客气了，你的胸肌也不小，有时间切磋一下。” 两人目光交错，短短几秒钟视线的交锋就分出了胜负。 徐琛脸上一红，黄翔忙拉了下方豫。 “老方，过了啊。”随后黄翔又对徐琛赔笑道：“我兄弟，方豫，我寝室的室友，现在也在兼职做健身教练。开个玩笑，徐琛你别介意啊。” “健身教练？”大长腿王优然微微皱眉，“哪个健身房？昊锐还是飞鱼？以前没见过啊。” 黄翔抢着道：“方豫不是在学校里的健身房兼职，他是在喜悦城那家超越做兼职教练。” 徐琛好奇：“学校里这两家不行吗？离得又近，怎么跑那么远？是因为那边收入高吗？” 方豫摇头，轻松道：“跟这个没关系，主要是昊锐和飞鱼空气不太好，闻多了头疼。” 锐豪和飞鱼都是开在国立校园里面的健身房。 众所周知，学校里什么都便宜，国立不少学生都在这两家健身房办了卡。里面也有很多晚上关了灯只能看到牙的国外留学生。 健身房里本来汗臭味就比较大，如果再来几个老外，就别提了。 一个健身房里不用多，只要有两三个黑叔叔，嗅觉正常的人类减脂速度杠杠的。 能被熏得三天吃不下饭。 方豫说完这话，周思乔和徐琛都忍不住噗嗤一乐，王优然却面露怒色，狠狠瞪了方豫一眼。 周思乔笑完了开始打圆场：“宇轩去停车了，咱们先进去吧，我还没来过酒吧呢。方教练，如果酒吧里有人欺负我们，可就得靠你了，谁让你这么壮的。” 方豫并不讨厌绿茶，事实上，对于方豫来说，他和绿茶相处起来比直女可舒服多了。 大多数绿茶都比直女更懂得男性心理，也更有分寸感，知道什么是恰当的moment，也知道如何恰当的误导和表达，交往的趣味性远超直女。 而且，大部分绿茶的专业技能比直女要好很多。 更重要的是，绿茶道德底线比较低。。。。。。方豫和她们相处起来没有道德负担。 因此，方豫对周思乔她们其实没什么反感，如果不是对方一直吊着自己兄弟的话。 身为筑基修士欺负一个炼气期小辈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有种冲我来！本真君赐你成婴之法！ 当然，就算没有黄翔这货，方豫也不会对周思乔下手。 在方豫看来，周思乔不算什么大美女，风情皮肤身材长相（排名分先后）远不如汪小雅和刚刚那个韩系jk，姿色也就和有点小的程玉欣在伯仲之间。 而且就方豫的眼光来说，这三个女生的穿搭也是有点。。。emm。。。一言难尽。 只能说符合这个时代大二女生对美的认知。 不过那个徐琛倒是有点意思，可惜啊，有王优然这种室友。 还不到九点半，womb的吧台和卡座就已经坐满了一半以上。 场子中音乐震耳欲聋，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老外dj带着大耳机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摆弄着调音台。 气氛组卖力的在各个台子上随着音乐节奏扭动着身躯，顶棚的灯光旋转闪烁，整个酒吧都陷入一种迷幻的氛围。 众人落座没多久李宇轩也停完车满面春风的进了酒吧。 一进来，李宇轩先打了个哈哈哈，随后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周思乔的左手边，黄翔看了直生闷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车？车早停完了，刚刚是停完车接个电话，家里接了个乐哈哈的广告单，我爸让我也想个策划案。” “嗐，什么继承家业，就是个小公司，混点吃喝的事。” “哎呦呦，谢谢王美女，水就不喝了，咱直接点酒。诶对了？几位美女想喝啥？啤酒？啤酒就算了吧，咱干脆搞点洋的。waiter！” “诶，对，给我看看酒单，不要芝华士，假的太多，嗯，日威，日威好，就这个吧，先拿两瓶户河内，喝不了帮我存起来。” “还有一桶冰块，两打依云，日威水割，1:2.5。对了，再给我身边的小姐姐每人调一杯红粉佳人。” “一个果盘不够，再加一个。”李宇轩很四海的招呼来负责点单的少爷，强势占据主导，开始点单。 方豫坐在沙发最右边，手里拧着一个标准三阶魔方，冷眼旁观。 方豫不得不承认，李宇轩的装逼尽管有些过于生硬，也仍旧比黄翔更有性张力，更能吸引女生。 而且李宇轩形象不比黄翔差，除了两个水泡眼有点突兀，身高长相稍加打扮也能算个小鲜肉。 之前方豫骆子明卢学昌私下聊过，骆子明和卢学昌都认为黄翔就不该去招惹周思乔，他这种老实人，就该找个同样老实的女生谈恋爱，然后结婚，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得了。黄翔非要追周思乔，就是自讨苦吃，没追到，浪费了时间；追到了，说不定这辈子都毁了。 方豫倒是和骆卢二人的观点不太一样。 找个同样老实的女生谈恋爱，你怎么知道对方是真老实？就算是现在是真老实，人可是会变的，以后呢？ 方豫有个世叔，他老爹的好朋友，作为大周最先富起来的那批人，十几年前就已经是千万富翁，生怕找个老婆就是图他的钱，于是就想找个老实女人结婚。 找来找去，到了三十五六还是单身。 到最后，一个偶然的机会，看上了一个小学老师。 为了测试对方是否物质，这世叔始终没向对方透露过自己的家底。 谈恋爱时跟小学女老师约会都不开他的大奔，而是换身工作服骑个自行车去约会。 测试下来非常满意。 方豫记得七八岁时这货来自己家和他老爹吹嘘终于找了个好女人，只图他的人，不图他的钱。 当时还摸着方豫的脑袋教育方豫，小豫啊，你得跟江叔学，以后找老婆，就得找这种老实的。 结果几年前，这货离婚了，老婆背着他转走了三个多亿的资产，在外面养了两个小白脸。 在方豫看来，黄翔这种讨好异性型人格，必须早点治。周思乔这味药苦归苦，但良药苦口啊。 什么苦？ 爱情的苦。 早点吃亏，增加点教训，能吸取些经验加速成长，就算浪费了两三年时间，也比人生过半，才发现两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强。 骆卢二人对方豫这种观点的看法是：你这样不行，得改，要不然找不到好女孩的。 方豫的态度是：坏女孩那么多，我干嘛非要找个好女孩？ 也正因如此，就算方豫看李宇轩装逼有点不顺眼，只要李宇轩不主动找事，方豫也忍着没去打李宇轩的脸。 这都是我留给好大儿人生路上的经验值啊。 方豫感觉自己真踏马高尚。 “哥，您看，还要不要别的？不要的话，一共两千七，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1.5的手续费。手机付？手机的话，您得加我个人微信。。。”酒吧少爷拿着点单的pad给李宇轩看了下。 李宇轩大剌剌的冲黄翔和方豫扬扬手：“我说那谁和谁，先定一下啊，现在三男三女，咱们老爷们儿就别让女生花钱了，女生免费，男生aa，没问题吧？” 诶？卧槽？你踏马找事是吧？ 是在找事吧？ 翔儿，对不住，为父要抢怪了！ 第10章 打个五折吧 “女生免费，男生aa，没问题吧？”李宇轩大剌剌的斜靠在卡座沙发c位，扭头对方豫和黄翔扬了扬下巴。 “那就谢谢几位男士喽。”徐琛露出两颗虎牙招财猫式的抱拳拱手，愈发显得波涛荡漾。 “还是宇轩大气~来，mua一个。”王优然嘻嘻哈哈的给李宇轩送了个飞吻。 “这样不好吧~”周思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下个月家里给了生活费把钱还给你们吧。” “说什么呢，哪有让女生花钱的。”李宇轩手一挥，“那兄弟叫什么来着？哦，对，王翔。对吧？王翔？” 作为周思乔的追求者之一，李宇轩当然认识黄翔。 他早就打听过，黄翔的家境其实和他差不太多，李宇轩家里在凤凰郡有个广告公司，黄翔老爹是通讯行业某宗企的海西邑副总，在海西邑也算小有能量。 论资产可能李宇轩家里略强，但论人脉影响力和可动用资源又有和黄翔家有不少差距。 李宇轩表现得一脸看不起黄翔的样子，实际上他早已视黄翔为最主要的竞争对手。 烈女怕缠郎，对方家境又不差，虽说这货傻乎乎的，万一真把周思乔感动了怎么办？ 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让黄翔出丑的机会，必须最大程度打击他在周思乔心中的形象。这就是李宇轩的既定策略。 此前李宇轩已经悄悄问过王优然，知道方豫是黄翔室友，是被黄翔拉过来的，心里就有了盘算。 如果黄翔没答应，那这几个女生就都会对黄翔有意见。 如果黄翔答应了，就看黄翔出不出方豫那份。 如果黄翔出了，那今天三分之二就都是黄翔花的，多花了钱，还没落什么好，几个女的私下一聊，也都会觉得黄翔傻x； 如果黄翔没出方豫那份，两人的室友关系也就有了裂痕，黄翔距离众叛亲离也就不远了。 而无论黄翔答应还是不答应，多出钱还是不多出钱，最后几个女生感谢的也只有提议女生免费的李宇轩。 “我姓黄。。。。。。那什么，方豫那份我出吧。”黄翔弱弱道。 很明显，这货根本没意识过来李宇轩到底要干嘛。 果然，嘿嘿。李宇轩正暗自得意，却看到刚刚一直靠在沙发上嗑瓜子摆弄着手中三阶魔方的方豫一吐瓜子皮，冲拿着pad的点单少爷招了招手。 “等会儿。”一直默不作声的方豫拦住黄翔，让酒吧少爷过来，“你过来，把pad给我看看。” 法术？搞孙阳都没想用法术，处理这么一个小西斯，还用得着法术？ 李宇轩一愣，这小子要干嘛？估计是嫌消费太高想减点？看着人高马大的，身上穿的也不怎么样，估计是个穷鬼。正好，这才能显出咱爷们有多豪气。 李宇轩眉毛上挑，歪嘴道：“兄弟，这消费可不算高吧，我点的也不过分，出来玩儿，还有这么多女孩子，就别这么小气行不？” 方豫没理他，把三阶魔方扔到桌上，从酒吧少爷手中接过pad，随手划了划。 “点的这都是什么又鸟八玩意儿，威士忌喝不起麦卡伦去喝日威也不能喝假日威啊。” “户河内给我换成白州，12年单一麦芽这个。” “依云不要了，威士忌喝个屁水割，换一打苏打水，谁想喝威士忌气泡谁自己加。” “果盘换成你们这儿的缤纷假日水果塔，冰桶给我换成冰球，要老冰。” “行了，先这样，看一下多少。” 方豫逼气四溢，一下子就把几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少年少女唬的一愣一愣的，黄翔更是心中窝草不断，一脸崇拜的看着方豫。 窝草，太特么社会了。 “您好，一共5420。您看您是刷卡还是现金？”酒吧少爷小心翼翼道，他见得客人多了，当时就明白这是两拨人在别苗头呢。 李宇轩脸上有些挂不住，扬头盯着方豫：“兄弟，你啥意思？” 方豫重新往沙发上一靠，眼角瞥了一眼李宇轩。 “没啥意思，要我说，咱这样，也不用什么男生aa女生免费，今天这顿酒女的你请，男的连你那份都是我兄弟请。正好咱们一人一半。” “没问题吧？” 听到方豫这话，周思乔目光闪动，若有所思。 李宇轩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方豫这么一搞，刚刚他费尽苦心想要黄翔出丑的意图肯定是破产了，连带着几个女的到最后也不见得会感谢他。 方豫刚刚突突突突的点了这么一堆东西，比原来消费贵了一倍，谁也不能说人家小气。 反倒是如果自己不答应，就成了装逼反被打脸的那一个。 比起刚才女生免费男生aa，黄翔钱没多花多少，自己反倒多花了小两千。 而且，这货最后那句没问题吧，语气怎么这么欠打？ 这货是谁啊？怎么比自己还能装？ 而且装的还是免费逼，说的这么豪气，到最后一分钱还没花。 我也没吃亏，我也没吃亏，他们也多花了，他们也多花了。 李宇轩不停地在心中催眠自己。 要不然这口气怎么也顺不下来。 “行吧。”李宇轩咬着后槽牙强挤出一个笑容，“waiter，刷卡。” pos机咯吱咯吱的打着单子，李宇轩听这声音和自己牙缝里传出的声音真特么像。 “我刷了2700，剩下的找他们刷。”李宇轩恶狠狠的盯着方豫，让少爷去找黄翔刷卡。 李宇轩家里有点资产，可他毕竟是学生，家里每月给他六千生活费，自己可能还有几万块的零花钱存款就到头了，2700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黄翔虽然也多花了小一千，但懵懵懂懂中也觉得这一千花的太特么值了，莫名其妙的顺气，掏出钱包就要刷卡。 “等会儿。”方豫又把黄翔拦住了。 李宇轩瞪着一对水泡眼，狞笑道：“咋了？不会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吧？还是卡里没钱了？没钱我借你。” 方豫拿起手机，拨了几个号，几秒钟的时间，对方就接了电话。 “小豫，怎么想起给姐打电话了？”电话对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方豫轻松道：“乐笙姐，我和几个朋友在你这玩，都是学生，打个折呗。” “你在womb？怎么不提前告诉姐？那我一会儿过去哈。还打什么折啊，我和阿文说一下，记我账上就得了。”电话对面的女人倒是很爽快。 方豫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道：“用不着过来，你打个招呼就行，不是我花钱，打个5折吧。对了，酒照常上就可以。” “明白了，你把电话给少爷，我和他说。对了，别喝太多啊。”电话对面的女人叮嘱道。 方豫应了一声，把手机递给还在一旁等待的酒吧少爷。酒吧少爷接起电话，低声和女人交流了几句，便恭恭敬敬的把电话还给了方豫。 “许总交待完了，单已经下去了，东西马上就上来，祝您和朋友在womb玩的开心。”酒吧少爷微微躬身，就要转身离开。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李宇轩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啥意思？打五折？合着全场就自己是冤大头，其他人都特么一分没花是吧？ 周思乔侧了侧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丸子头。她才不是什么第一次来酒吧，光是womb，就已经来过不下十次了，从来没听说过womb给谁打过折。 要调整一下对黄翔和方豫的态度了，周思乔心中暗自思忖。 我也不用掏钱了？黄翔一脸懵逼的瞅瞅少爷，又瞅瞅方豫，李宇轩好像。。。被坑了？ “等会儿。”方豫再次叫住少爷，李宇轩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对这两个字他都开始有点过敏了。 方豫从黄翔钱包里抽出一张十块和一张一百。 “5420打五折是2710，刚才我们刷了2700，还差10块。另外这100是你小费。”方豫满脸笑容的把钱塞进少爷手里。 李宇轩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太踏马欺负人了！ 李宇轩强压心中的怒火，努力告诉自己冷静，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兄弟，人面够广啊，你认识这儿的老板？” 想到自己花了2700，逼却都被方豫装了，李宇轩死的心都有。 和方豫翻脸吧？打得过打不过先另说，明显对方在这地方比自己更吃得开，到最后十成十是自己吃亏。 拂袖而去吧？那自己的2700就真白花了，彻底成了冤大头。 而且无论怎么选，刚刚这脸也都丢了，只能看看后面有没有翻盘的机会。 方豫翘着腿，轻松道：“普通朋友，心比较善，觉得我是学生，挺不容易的。” 敲你马啊，你以为老子是傻x，还学生卡半价！？ 这话说出去，别说三杯绿茶和李宇轩，就连傻白甜的黄翔都觉得太扯了。 方豫神色自如，心下估计这傻13估计一会儿还得再现一波。 “哇，还有烟花诶，好漂亮。” 作为一款合格的口粮茶，周思乔当然不能让气氛继续僵下去，主动转移话题。 一队手持冷烟花的服务生前面开路，队伍中间一个近半米的酒篮中装了三瓶酒。 两瓶是方豫点的白州，还有一瓶造型很漂亮的香槟，酒篮中同样插着八根冷烟花。 “祝各位老板玩的开心！let''sgofxxkingcrazy！onthefellingtrappedthisrightnow！womb烟花秀现在开始！” 在一名mc的领头下，一队酒吧少爷压着嗓子囫囵吞枣的跟着嚷嚷，基本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 只见一名酒保耍着数个酒瓶造型的冷烟花，一会儿上下翻滚，一会儿左右飞舞，一会儿化身风火轮，一会儿变成金箍棒。徐琛和王优然都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 估计十分钟后她们的朋友圈就能多出一条配文视频。 烟花易冷，冷酒易醉。我在womb，你在哪儿。 烟花秀一结束，酒保就拿起那瓶香槟，对方豫道：“小方哥，这瓶黑桃a是许总赠送的，有事您再招呼~” 第11章 我不会魔术，我只会魔法 许乐笙多精明的人啊，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原本许乐笙还要送个mc报幕祝福，方豫没答应。 对付李宇轩这种小西斯，这趴装的已经差不多了，没必要用力太猛。 几个人玩了一会儿骰子，黄翔和王优然两人玩的最菜，喝的最多。 方豫注意了一下，周思乔玩骰子的技术实际非常不错，很多次都是故意输掉的，故意让自己输的次数保持在平均线上。 “不玩了不玩了，下去跳舞。宇轩、乔乔，一起啊。”王优然甩了甩头发，招呼众人去舞池跳舞。 方豫找了个相熟的少爷，给了一百小费，让他看着点酒水，这才下舞池。 “onefortheparty，twofortheshow，threefortheeversayano!” “身！体！准！备！five！four！three！two！one！” “everybodyfxxkingjump！” 咚咚咚咚的节奏中，在mc的带动下，酒吧内的氛围一浪高过一浪，舞池中挤满了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 李宇轩黄翔两人一左一右护着周思乔，让周思乔感觉颇为不爽。 王优然一看就是个玩咖，褐色的长发波浪起伏，摇腰挺胯的正和一个黑叔叔磨得起劲。 “然然前两任男朋友都是庇隆留学生，其中一个据说还是庇隆的某酋长的儿子。”徐琛踮起脚贴在方豫耳边笑嘻嘻。 方豫微哂，早就猜到了。 刚见面的时候他说昊锐的健身房味道太大，王优然就面色大变，此后还开始有意无意的针对他，那时候他就知道这长腿妹子路很宽。 至于说是不是酋长的儿子。。。 别说别人不知道，估计那地方酋长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儿子。 “现代王昭君啊，那一会儿我可得敬她一杯。”方豫嘿嘿一笑，手很自然的搭在徐琛的腰上。 “坏死了你。”徐琛掐了一把方豫，居然没掐动，惊奇道，“腰肌都这么硬？你真是健身教练？” 方豫施施然：“那是腹外斜肌，不算啥，我其他地方更硬，要摸摸吗？” 徐琛捂着嘴咯咯直乐，抬手就锤了方豫几下。 李宇轩在旁边偷眼观察，眼里直冒火光，自己前前后后在周思乔身上一两万都搭进去了，现在手都没牵到。 姓方的那小子认识徐琛不到一个小时，腰就搂上了？ 论茶艺，三个女生里周思乔无疑是王者，但单论身材姿色，徐琛说不定比周思乔还强上两分。 至于王优然，尽管个子高，但皮肤外貌身材比例都不算太好。 想到对方泡妞纯粹是靠踩着自己上位，李宇轩怒火一阵接着一阵。 其实他没搞明白，方豫能够快速接近徐琛，和踩不踩他没什么关系，只是徐琛对方豫看对眼了而已。 所谓性张力，靠的是体态和外貌的管理，以及日常的言谈举止及处事的能力和态度，而不是那些洗脑控制小技巧。 当自身具备了相应的性张力，对于有经验的人来说，能否与异性达成更亲密的关系，并不需要冗长的过程。 只是一个视线的交互，就能确定对方能不能有效沟通。 男女都一样。 说穿了，男生只需要想一下，自己看到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你产生欲望？然后把这些条件置换到自己身上就ok了。 如果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只是追求两性之间的良性交流，真的不太需要什么心思和技巧。 跳完一首曲子，李宇辰趁机对周思乔道：“乔乔，回卡座休息会儿。” 周思乔瞥了一眼贴在方豫背后蹭个不停的徐琛，点了点头。 她回了卡座，黄翔自然也不会继续在舞池里待着，他压根不会跳舞，在舞池里跟着瞎扭早就感觉别扭了。 没过多久，王优然也一脸气愤的回来了。 “怎么了？然然？”周思乔主动问道，“刚才不是跳的挺好的吗？” 王优然倒了一杯酒，咕咚一口喝光，故作轻松道：“没事，就是跳累了，歇会。” 她原本对那个老黑挺感兴趣的，想要个联系方式，结果对方居然说她boobs太小了，根本没给她电话。 ----------------- “我去趟卫生间哈。”舞池中，徐琛松开方豫的腰，双颊潮红，呼在方豫耳边的气热烘烘的，眼睛里似乎要滴出水来。 徐琛走了两步，身体晃了晃，回头对方豫道：“我好像有点喝多了，你扶我去吧。” 喝多了？一共连三轮都没喝到，还是兑水的威士忌，怎么可能多？ 方豫笑了笑，拉过一个路过的点单少爷，递了一张十块小费：“带这位美女去趟卫生间。” 徐琛剜了方豫一眼，咬了咬下唇，气呼呼的跟着点单少爷走了。 方豫随便找旁边抽烟的客人要了根烟，啪一声点上，眯着眼睛吸了一口。 方豫并不介意和徐琛有进一步接触，从某种意义上说，徐琛和他其实是同类人。 互相看对眼，就接触一下，露水情缘，一别两宽，互不干扰，对彼此都没有其他要求，轻轻松松的，蛮好。 可惜了，和王优然是室友。 万一被室友带着染上些免疫类疾病，自己的风险就有点大。 而且，连体衣也不太好操作。 这烟怎么这么淡？原来是3毫克的esse，难怪，掐了。 方豫回到卡座的时候，正看到黄翔苦着脸干掉一杯酒，旁边的李宇轩一脸胜利者的表情。 “玩骰子呢？吹牛啊，加我一个。”看到黄翔的窘态，方豫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李宇轩眼皮直跳，下去跳舞前他找方豫单挑了十几把，就赢了两次。 周思乔把筛盅推开，带着点鼻音：“不玩了，运气不好，总输。徐琛呢？刚看你们俩都不见了。” “哦，她去卫生间了。”方豫一屁股坐在黄翔边上，从果盘中叉了块杨桃，“我看酒下的挺快的，要不再点一瓶？” 李宇轩脸都黑了，周思乔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转头浅笑道：“现在一瓶还没喝完呢，别点了。” 李宇轩赶忙转移话题，从裤袋中掏出两根皮筋，招呼两个女孩儿：“乔乔，优然，我给你们变个魔术哈。” “nobodynobodybutyou，nobodynobodybutyou” 听个开头，就知道这是少女时代的nobody。 这歌发行七八年了，直到周历3061年的现在，各种mix版仍旧是不少夜场的保留曲目之一。 不一定每天都有，但一周总能听到一两次。 方豫往升降t台上瞅了一眼，咦？这不是刚刚那个韩系jk吗？ 现在化了全妆，头上还多了个兔耳朵，居然有点认不出来了。 两名穿着韩系黑白jk短裙的女生在立麦前跟着音乐扭动，单腿翘起，双手食指指向观众，nobody的经典动作。 稍有不同的是，她们两个在手指指人的时候自己又加了个wink。 原本这曲子和舞蹈的风格都是比较俏皮，但这两个女生跳起来，怎么显得那么。。。色气？ 仔细观察一下，嗯，就是和自己偶遇两次的那女人的锅。 很显然，全场这么认为的不止方豫一个。 酒吧内荷尔蒙的浓度直线上升，喝大没喝大的lsp们就不用提了，场子中几块大屏幕都在不停给这女人特写。 方豫又看了一会，有点惊讶，哎呦，居然是真唱。 虽说也有点原声辅助吧，但大部分还真都是两个女生自己唱的。 没想到长得像ds领舞，居然还有点唱功。 韩系jk女的出现让方豫的心情变得有些不错。 刚刚他的目光已经把整个club扫了一遍，发现漂亮的还是那几个老熟人，正准备跟许乐笙提提意见增加点新血，就看到了这个女生的出现。 阿文审美可以啊，从哪儿找的这种dancer？ 两个女生把nobody跳完，又跳了一首今年大热的icecreamcake。 nobody开始不久，徐琛就嘻嘻哈哈的回来了，和方豫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坐到了周思乔和黄翔中间。 方豫他们的卡座距离t台不远，跳完后那女生也看到了他们，方豫举起酒杯微微示意了一下，那女生一愣，也回了一个微笑。 “很漂亮啊，你认识？”徐琛一直暗中注意方豫，略带酸意的问道。 她刚刚在方豫那吃了一个软钉子，这时看到方豫似乎在撩骚别人，难免产生些不服气的心理。 这女人一看就是刚化的全妆，胜之不武！ 本小姐可是早上化的淡妆！到现在也才补了三次妆而已！ 再看看腰，看看腿。。。emm。。。 就算身材好点又怎么样？老娘现在可是国立的本科生！ “不认识。”方豫摇摇头，“舞跳得蛮好的。” 看一眼旁边的李宇轩，正握着周思乔的手表演别眨眼，接下来是奇迹发生的时刻。 “3、2、1，啪！”。“看，这皮筋就从我手上套到你手上了。” 李宇轩得意的笑，这几个小魔术还是在网上找了好久教学视频才学会的。 “哇，好神奇，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周思乔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但脸上却是惊喜的表情。 男生还真是没什么新花样啊，这魔术她初中时就有男生给她变过了。 黄翔一脸便秘的表情，捅了捅方豫，“老方，我记得你不是也会魔术吗？表演一个？” 刚上大一时，方豫没少在宿舍里用小魔术骗他们几个生活费。 周思乔转过脸来，眼睛中波光滟潋：“真的？那太好了，我可以当托儿，哈哈。” 方豫无语的看了黄翔一眼，你泡妞，让我装逼？了解你的知道你就是傻，不了解的还以为你玩儿ntr呢。 还特么是苦主视角。 李宇轩现在对方豫是真有点阴影，皮笑肉不笑道：“方教练见多识广，肯定也会不少小魔术吧？表演一个？” 方豫想都没想：“我不会魔术。” 李宇轩刚松一口气，就听方豫又说了一句。“我只会魔法。” “噗！”黄翔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就喷了出来。 老方你装逼就好好装，怎么还能吹出玄幻逼？ 第12章 飞我大腿上了 李宇轩也是被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调整了下心态：“哎呦，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想看看什么是魔法。来，方大法师，施个法。” “我现在也就是个学徒级别，不是什么大法师。”方豫一本正经。 “而且，法不传六耳，所以，抱歉了。” 王优然冷笑一声：“不会就是不会，还吹什么会魔法，真下头。” 方豫瞥了一眼王优然，这女的成分太特么纯了。 几个女生之中，王优然和李宇轩的关系是最好的。 一方面，李宇轩笃信追女生就要先摆平她身边的闺蜜这条邪术，此前给过王优然不少好处； 另一方面，李宇轩还真是王优然的菜。 她喜欢人类起源地不代表就不想找个大周的老公。 李宇轩就挺符合她结婚标准的。 人长得不差，家里还算有钱，名校毕业，有车有房，看上去还挺有上进心。 但她没想过的就是，李宇轩是喜欢装逼，他可不是傻13。 相反，在大二学生这个群体里，李宇轩绝对已经算是精明的。这么精明的人，凭什么当这个接盘侠？ 故而，李宇轩也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来在周思乔面前塑造一些危机感，二来有这么个室友当内奸，自己追到周思乔的把握肯定就更大了。 “不是，方豫魔术真挺厉。。。”黄翔话没说完，就被方豫拉了一下。 黄翔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方豫，有这种装逼的机会，老方不把握，不是他风格啊。 有王优然的助攻，李宇轩自觉占了上风找回了点面子，嘿嘿冷笑两声，拿出一副纸牌开始给周思乔现起了纸牌魔术。 “hi，你好，上次。。。。。。抱歉哈。”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在方豫耳边响起，软软糯糯的。 一个身穿韩系黑白jk的女生双手扶在大腿上，身体前倾，略带歉意的说道。 “之前不是道过歉了吗？”方豫站起身，伸出右手，“方豫。” “唐雨妃。”女生和方豫浅浅握了下手，浅笑道：“我说的是上次在自习室那次，当时还以为后面有坏人。” 方豫主动抽回手掌：“安全意识强，蛮好的。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方豫自然的邀请道。 纵使李宇轩和黄翔被周思乔吃的死死的，听到方豫说这话，也不禁屏住呼吸，露出期盼的目光。 而几个女生，则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唐雨妃略一犹豫，展颜笑道：“好啊。我先去换下衣服啊。”说罢朝众人挥了挥手。 心理学中有一个分支，叫环境心理学，其中主要的研究方向就是环境线索和情境效应，研究的是环境和氛围如何改变一个人的正常决策过程。 但在嘈杂拥挤的club中，环境对人的心理产生的第一重影响显而易见是亢奋和开放。 club是本质上是一个异性社交场合，只要在这个环境中出现，就会被这个环境影响，做出比平时更加激进的举动。 第二重影响却又恰恰相反，由于club环境的复杂性及音光污染，会加重人的防备心理。 很多人都会觉得在酒吧或club的搭讪成功率并没有显著提高，原因就在这里了。 这也是为什么唐雨妃可以轻易同意方豫的邀请的原因。 此前的两次见面，降低了方豫在唐雨妃这里的戒备度，再加上环境对社交的促进作用，就变成了一个自然而然的结果。 不会搭讪的新手可以记住一个偶遇原则，就是通过数次的偶遇，降低戒备度，提升搭讪成功率。 不过，即使如此，方豫也有点奇怪。 刚刚他只是客气一下，却没想到唐雨妃还真答应了。 方豫还没有自恋到觉得所有女生他都能撩得到。 每个人喜好不可能完全相同，不吃他这一款的也有很多。 而且他一直以来的准则就是三不碰： 需要费心费力追的不碰、 传统好女孩儿不碰、 容易得病的不碰。 不碰程玉欣，也是这个道理。不是不好，是太麻烦，道德负罪感太强。 在和唐雨妃的几次碰面中，方豫并没有觉得唐雨妃对他有什么意思，不应该这么顺利就答应了才对。 唐雨妃一走，徐琛便迫不及待的追问：“这是谁啊？你不是说不认识吗？” 方豫无辜道：“此前连名字都不知道，是不认识啊。” 周思乔目光闪动：“可能是在这里上班吧？刚刚舞跳得真好，估计是专业的，对了，方豫，你让她过来喝酒要不要给小费啊？” 方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思乔，没说话。 过了足足十几分钟，唐雨妃才换了一件常服回来。 唐雨妃上身换了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宽大t恤，下身还是那件黑色jk短裙。 头上的兔耳朵摘掉换了一顶sf巨人队的黑色帽子，脚下也换上了日常的白色ogsuperstar，怀中抱着一个装的鼓鼓的白色棋盘格carryall。 有点像机智一匹宝宝姐。 “不好意思，东西有点多，收拾的时间长了点。” 唐雨妃双手合十道了个歉，可爱的样子让李宇轩和黄翔都看直了眼。 “唐姐好漂亮，没叫错吧？坐这里吧。”徐琛主动给唐雨妃让了个位置。 这个卡座是个u型沙发，最初的座位从左向右依次是王优然、李宇轩、周思乔、徐琛、黄翔、方豫。 借着这次换位置，徐琛坐到了最右侧，把周思乔身边的位置让给了唐雨妃。 “啊，原来你们都是国立的学生啊，真好。” “刚刚你的舞跳得才好呢，我们几个刚还在说你肯定是专业的。” “哪有哪有，都是瞎跳的。你身材这么好，也可以练一下的。” “听你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啊，对，我延陵的。” “那是哪里？会稽郡的？哦，吴州啊。网上都说你们是散装的，还真是啊，哈哈哈。怎么来海西了？” “之前上学就在这。” “。。。。。。” 其实正常情况下，女生之间的交流不会这么尬，尤其在漂亮女孩子之间。 漂亮的女孩子，不止男生喜欢，女生也喜欢。 大多数时候，越漂亮的女孩儿，女生缘也越好。 所以女校霸大多姿色不错。 女生讨厌的，不是漂亮，而是装。 白莲花这个词，就是女生自己造出来的。 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一个汉子婊的品类细分，主打女汉子大大咧咧的人设，背后搞小动作。 假如一个力气小的妹子请身边的同性朋友帮忙拧瓶盖。 女汉子：啪的拧开，我从小力气就大，我小学时班里男生全都被我打哭过。 汉子婊：啪的拧开，背地里跟男生嘲笑，她又没得绝症，瓶盖还能拧不开，就是装可怜，典型绿茶婊，不像我大大咧咧没人呵护。 王优然就是汉子婊的初级阶段。 而现在她们和唐雨妃聊的之所以这么尬，并不是因为唐雨妃装，而是此情此景下的各怀鬼胎。 周思乔：我的两条舔狗好像看到了肉骨头，得暗示他们一下，这女人就是出来卖的。 徐琛：我还没把方豫吃到，凭什么要看别人吃？老娘可是国立的本科，你一个酒吧跳舞的，再漂亮又能怎样？ 王优然：刚她过来的时候，说我胸小的那个恩库玛好像还搭讪来着，不就是胸大点吗，有什么了不起，就知道对着男人发烧。 唐雨妃：喵喵喵？ “你们刚刚正在玩魔术？”唐雨妃看到卡台上的扑克，主动带了带话题。 李宇轩眼睛一亮。 男人就是这样，就算心上人在旁边，看到更漂亮的照样忍不住装逼。 “几个刚学的小魔术，之前我爸找戴旭光拍过广告，戴旭光知道不？大周现在的实力派魔术师，当时他教了我两手。” 李宇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那里他特意剃出道刻痕，undercut的雷根油头向后梳，再配上一双不知真假的钉钻cl，标准小开造型。 唐雨妃捂嘴微笑：“魔术我不太懂，我就知道一个陆仟。” 李宇轩摆出不屑的表情：“陆迁那就是包装的，炒作出来的名气，论水平太一般了，也就是个国内二流。” 好久没见过这么生硬的装了，方豫扭头看看黄翔，能被这种货色压得抬不起头，自己怎么有这么个废物儿子？ 还好不是亲生的。 黄翔莫名其妙的看看方豫，低声问：“你看我干啥？” 方豫眨眨眼，悄悄指了指李宇轩：“我就是奇怪，他的头发怎么梳的？一根杂毛都没有。” 黄翔一脸肯定：“是发泥，他用了发泥。” 方豫大惊：“窝草，你这话一说出来，我看他脑袋都想掉眼泪。” 这边两个货低声窃笑，club中音浪太强，别人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唐雨妃只是看了一眼这两个货，回头继续对李宇轩道：“这个我不太懂，前几天在酒吧里看到有人用两个筛盅玩魔术，明明骰子在左边，他一指，就变到右边去了，觉得好神奇。” 方豫用玩味的目光看了一眼唐雨妃，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那就是三仙归洞，纯手法，没什么难的。乔乔，雨妃，我给你们看一下这个是怎么变得啊，以后再有人用这个骗你们，你们就可以当场戳穿他。” 看到面无表情的周思乔，李宇轩心中得意，果然，就得适当制造危机感，这波稳了。 李宇轩拿了几粒骰子和两个筛盅。 “看好啊，这里是一个骰子，我盖上，是一个对吧，这颗在这个筛盅这儿，看一下，放进去了啊，再放一颗，两颗了啊。诶！你们猜这个筛盅里有几颗骰子？” 唐雨妃笑道：“我猜有一颗。” 李宇轩脸色一僵：“你怎么猜到的？” 唐雨妃不好意思的从自己白嫩光洁的大腿上拿起一颗骰子：“刚刚这颗飞到我腿上了。” 第13章 攻击性 “哈哈哈哈啊哈哈。” 除了李宇轩，所有人都爆笑，就连李宇轩的半条舔狗王优然都在笑。 周思乔笑的同时眼中更是闪过一丝鄙夷，方豫和黄翔的笑声最大。 还真不是方豫用法术搞了什么鬼，这的确是个手彩魔术。 看上去第二颗骰子放进去了，实际还在手里夹着。 但李宇轩不专业啊，夹得太紧，挤飞出去了。 众所周知，如果夹得太紧，里面的东西除非太大，否则挤出去时往往感觉不到。 李宇轩根本不知道自己虎口处的骰子已经飞出去穿帮了。 徐琛笑的直拍大腿，拍方豫的大腿，顺势搂住方豫的胳膊脸埋在里面咕咕咕的笑个不停。 方豫也没推开，只要她不咬人，就没大事。 听到众人的笑声，李宇轩脸色血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太特么丢脸了！ “呼~”李宇轩长出一口气，压下自己的尴尬之情，抱拳拱手，讪讪道：“学艺不精，献丑献丑。” 方豫暗暗点头，能屈能伸，敢于自嘲，这李宇轩再积累点经验，五六年之后，说不定还真能是个人物。 其实李宇轩身上有很多男人都没有的一个优点，就是攻击性。 东亚男性普遍比较内敛，当官的讲究中庸，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 久而久之，很多男性身上的攻击性被藏得越来越深，最后只能在网络上找到。 而在两性关系中，无论任何物种，更具攻击性的雄性往往都能够获得更多的交配权。 人类也是一样。 方豫此前看过一种观点，作为雄性，可以残忍而不残忍的状态是最正常的。 攻击性并不意味着见人就咬，见人就咬的那是疯狗。 所谓攻击性，就是当一件事有“和善”和“残忍”两种处理方式时，其他人会觉得你既可能采用“和善”的处理方式，也可能采取“残忍”的处理方式。 如果一个男人给异性一种无论什么事情他都会采用“和善”的方式来处理，她不会认为你这个人是“和善”的。 只会认为你不具备“残忍”的能力，因此只能“和善”。 一味的强调和善，拒绝残忍，其实是一种心理功能的缺失。 当然，纯粹的“和善”也不是没出路，可以去做“0”呀。 老好人、不懂得拒绝别人、回避型人格、讨好型人格等等，其实都是缺乏攻击性的表现。 而领导力，也和攻击性息息相关。很难想象，一个没有攻击性的人，会具备很强的领导力。 光是在这一点上，李宇轩已经比一半以上的男人要强了。 “哈哈哈，宇轩你太有意思了~，哈哈哈”王优然很敏锐的发现了周思乔眼中的鄙夷，心中一喜，很贴心的给李宇轩送上情绪价值，抚平李宇轩受创的心灵。 李宇轩干笑两声，眼珠一转，不怀好意道：“对了，方豫，刚才黄翔不是说你也会魔术吗，表演一个？哦，对了，不是魔术，你说的是你会魔法，哈哈哈。” 还真她妈贼心不死啊，攻击到我身上来了？ 这特么不就是求着我装逼打脸吗？ 现在网络小说这么写都得被说毒知道吗？ 方豫可没有觉得这群人档次不够装了跌份的觉悟，装了就能爽，为啥不装？ 至于刚才为啥不装，肯定是时机未到啊。 唐雨妃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奇道：“会魔法？是那种网上都查不出来是怎么变的魔术吗？” 周历3061年，网上已经有了一些魔术揭秘和教学视频。 前年陆迁在春晚表演的魔术，更是播出后35分钟就遭到揭秘。 可以说，大多数公众所见过的魔术手法，在网上都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 方豫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淡淡道：“差不多吧。” 看到方豫那张装逼的脸，李宇辰怎么看怎么觉得丫欠抽。 可还没等他说话，他身边王优然就先开口了：“最讨厌在女生面前吹牛的男人了，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吹，还网上都查不出来，可笑！” 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再来点，这样打起来才爽。 有了王优然的二次助攻，李宇轩自觉占了上风，嘴角歪的愈发嚣张。 “怎么样？方教练，来一个？你要是真变一个网上都查不出来的魔术，看到没，这一瓶我都干了。” 方豫轻蔑的瞥了一眼李宇轩，张嘴就骂：“想什么呢？这瓶黑桃a海淘都要三千，womb要八千八，你一个人干了，踏马倒是长了这么大的脸。” 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旁边这么多美女，居然还说脏话！ 李宇轩强劝自己不和没素质的小混混一般见识，冷然道：“那你想怎么样？” 方豫抬了抬眼皮：“简单，要是你能查出来，今天这场酒我全部买单，刚才你花的钱我直接转给你，再另外给你存一组无黑神龙套” “要是你查不出来，我也不坑你，你直接给我转四万，敢吗？” 比装逼更快乐的是什么？当然是收费装逼啦~ 玩儿这么大？ 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周思乔都忘了自己从未去过酒吧的人设，一脸惊讶。 只有黄翔这个憨逼，瞪着一双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眼睛，弱弱问方豫：“老方，啥是无黑神龙套？” 徐琛扯了一下黄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是五瓶不同的黑桃a，womb要七万八千八。” 那可是有气氛组的小哥哥小姐姐列队送酒的！ 我不配高尚的爱情，我只配庸俗的金钱~ 实际上，真正的神龙套应该是6瓶，但黑金版全球限量只有两千多瓶，哪个酒吧敢说自己有6瓶一组含黑金的神龙套，不用问，肯定是假酒。 因此，就算酒吧卖的黑桃a都是假的，也不会说自己有黑金。 周思乔同样目光闪烁，身侧两只小拳头紧握，果然没错，黄翔这个室友才是大鱼！ 张口就是一套神龙套，周思乔从高中各大夜场都玩遍了，也没见几个土豪真开过神龙套。 就算有，也大多不会开了喝掉，而是放在桌上冲门面，点其他酒来喝，离开时再让酒吧把它存起来。 在womb开一组神龙套只要七万八千八，却比告诉别人我银行账户有五百万听起来更豪奢更震撼。 “老方，老方。别冲动，老方。” 黄翔吓得都结巴了，你特么昨天还找我借钱来着，哪儿来的七万八开什么神龙套？ 就算方豫和这的老板熟，能打折，也不是一笔小钱。 现在网上什么魔术揭秘找不到？ 你会的那几个魔术现在网上不是都有吗？ 等等，不会是前几天他找我借十万块我没借，这狗币报复我呢吧？ 黄翔环顾一圈，看来看去，好像只有自己长得像冤大头。 到时候方豫输了，要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开什么神龙套，还怎么在国立混？ 自己要不要动用好不容易攒下的旅行基金给他垫付赌金？ 黄翔从中学时最大的梦想就是环球旅行，而且还是要去伊斯坦布尔坐热气球、去雷克雅未克追极光、去安奇拉贝看雨林、去乌孙夏都看夏塔古道那种走一圈两年回不来的深度游。 为此黄翔已经攒了五六年的钱。 他家境不错，爹妈也算有些人脉，每年压岁钱奖励都不少，再加上平时攒下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到现在已经攒了快二十万。 如果不是近半年在周思乔身上花了不少，还能更多点。 他原本盘算着攒够三十万，到时候如果能追上周思乔，就用这笔钱和他的乔乔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狗贼，到时候一定得让他把钱还我，最少还一半。 一瞬间，黄翔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悲壮。 方豫哪里知道黄翔有这么多内心戏，根本没理黄翔这茬，反而一搂黄翔肩膀，眼睛紧盯着李宇轩：“痛快点，敢不敢？” 黄翔被搂的都快哭了，看来今天这财是破定了。 李宇轩面色一变，随即冷笑道：“吓唬我？三仙归洞你搞个四仙归洞，然后说网上查不到，你以为我傻逼啊？” “啊。” “？” 方豫嘿了一声：“你不说我都想不到还有这么龌龊的招数。” “放心，只要是原理相同，就算你赢，旁边这么多人，还能没个公道了？敢不敢？” 是不是在诈我？ 李宇轩脸色阴晴不定。 今天他在方豫身上吃了不少亏，被搞得有些心理阴影，但屈辱感让他又无时无刻不想找回面子。 如果不同意这赌局，这逼就又让这小子装成了。 自己这一晚上就是被他骑脸输出，几个女生会怎么看他？会不会传到学校里？ 而且，那可是神龙套啊，是可以每次带妹妹来酒吧都放桌上冲门面的。 但如果这小子真有什么底牌，自己可就丢大脸了， 李宇轩脑中飞速转动，当他看到方豫胳膊下黄翔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心中一动，别人不清楚方豫，这姓黄的可是他室友，还能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 应该是在诈我。 但在想想刚才玩吹牛时，他以为方豫有，结果方豫没有。 以为方豫没有，结果方豫真有，十次里输八次，他就又没那么肯定了。 “没胆子就别逼逼，你以为你铅笔盒啊？每天装那么多笔。” 看李宇轩久久没给反馈，方豫往沙发上一靠，不屑的摆了摆手。 听到这话，原本正在犹豫的李宇轩热血上涌：“不就是四万吗，行啊，你变，看你能变出什么花来！” 方豫立刻一拍手：“好！有魄力！口说无凭，咱们立字为据。” 方豫找服务生要来纸笔，刷刷刷几笔，递给李宇轩。 “甲方：方豫，乙方：李宇轩，甲方受乙方邀请，于3061年9月20日晚在womb表演魔术，如甲方表演魔术具备独创性，乙方支付甲方表演费大周币肆万元整，如乙方在3061年9月21日00:00前，通过任何渠道查找到甲方该次表演魔术的揭秘或原理，甲方应在wombclub为乙方购买价值78888大周币的黑桃a五瓶装无黑神龙套一组作为赔偿。。。。。。” 现在已经十一点二十了，一个魔术表演下来，也就十分钟，留给李宇轩三十分钟上网找答案，已经不算少了。 这份看似儿戏的协议当然有很多漏洞，但两人真要是签了字，效力一点也不差。 李宇轩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份协议，一咬牙，在方豫签名的右侧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来拍视频。”王优然拿出手机，“方豫你别到时候输了不认账。” 方豫无所谓的点点头，提醒黄翔：“别傻看着啊，拿我手机，帮我也拍一下。” 黄翔哦了一声，拿起方豫手机，打开相机：“老方，你到底要变啥魔术？” 事已至此，黄翔也只能努力让自己相信，方豫真能变出一个网上完全查不到的魔术。 方豫目光一转，正好看到酒吧卖花的小姑娘正在内圈的一环卡推销。 “看我能变出什么花来？那我就真给你们变个花吧。”方豫直起身，双手摩擦了几下，露出两排白牙。 第14章 变个花出来 “你，去找那小姑娘买四朵花。”方豫指了指李宇轩。 李宇轩强忍怒气：“你变魔术，凭什么我去买花？” 方豫奇怪道：“我去买你不怕我做手脚？到时候你耍赖不认账怎么办？” 李宇轩怒哼一声，自己也没去找，随手拉了个服务生，让服务生把卖花的小女孩儿叫过来。 “哇，四位姐姐都好漂亮，大哥哥们也好帅，给小姐姐们买几朵花吧~”小姑娘一听说有客人，没过几秒就挤到了方豫他们卡座里。 酒吧里的花，大多数都是玫瑰，红玫瑰白玫瑰蓝色妖姬为主，方豫让李宇轩挑了四朵花苞最小的红玫瑰。 也别说，这小姑娘卖的还是真玫瑰，而不是花店里经常用来冒充玫瑰的月季。 这里既然算方豫的半个主场，李宇轩当然会防备方豫和卖花的小姑娘串通，对这四朵玫瑰花苞仔细检查了一遍，怎么看，这都是一朵真正且正常的玫瑰花苞。 “开始吧，大法师。”李宇轩语带嘲讽道。 方豫把酒台上花瓶中的假花扔在一边，把四朵包裹着闪亮塑料纸的玫瑰插在花瓶中。 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方豫的动作，而刚刚的骚动也吸引了不少club中的其他客人，不少人都驻足在附近观看起来。 方豫坐在沙发中央，面对着花瓶，手肘拄在大腿上，十指交叉，不紧不慢道：“这里有四朵还没有绽开的玫瑰。” “你们都看过小王子吧，小王子和他的玫瑰吵架，于是来到蓝星，来到蓝星后，发现蓝星上有成千上万的玫瑰，他的玫瑰并不是世间唯一的玫瑰，他很失望。” “到了故事的最后，小王子终于发现，他之所以认为自己那朵玫瑰是独一无二的，是因为它是他亲手浇灌成长的，他在他的玫瑰花身上耗费的时间使得他的玫瑰花变得如此重要。” “你们觉得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什么？” 窝草，真特么能装啊。李宇轩心中暗自腹诽，但看到方豫不紧不慢的样子，李宇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唐雨妃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每个人都不要妄自菲薄，每朵玫瑰可能都有一个人会认为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黄翔露出神圣的表情，偷偷看了一眼周思乔：“我知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方豫差点翻个白眼：“你们认为什么都可以，不过，我想说的是，小王子那朵玫瑰的独特性，是他赋予给他那朵玫瑰的，并不是因为那朵玫瑰真的有多独特。而你们面前这四朵玫瑰，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四朵玫瑰。” “装神弄鬼！”王优然冷哼一声。 方豫根本没理她：“是的，它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四朵玫瑰，因为，它们是四朵魔法玫瑰，请仔细看。” 方豫抬起右手，在四朵玫瑰上分别点了一下。 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等了十几秒，却没看到有任何动静。 什么意思？没什么变化啊。 “这就是你说的魔法？还网上都查不出来？哈哈哈，网上是根本查不出来，特么根本就没变化啊。”李宇轩悄然松了口气，大笑嘲讽。 方豫面色如常，没有任何改变。 “老方，啥情况？”黄翔心惊胆战的低声问道，“我跟你说，你要是输了，我可以先给你把钱垫上，以后你可得还我，要不。。。” “咦？那花是不是正在开！？”唐雨妃第一个发现了四朵玫瑰的变化，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也就在这时，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四个花苞的变化，只见花苞先是变得越来越大，露在外面的红色部分也越来越多。 原来是方豫一开始挑选的这几朵玫瑰花苞太小了，最初的变化不明显，所以才被所有人忽略。 老方，不，方哥牛逼！黄翔举着手机，激动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窝草！窝草！窝草！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世界上真有魔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宇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四朵玫瑰，这几朵都是方豫指定后他亲手从花篮中挑出来的，还仔细作了检查，绝对只是普通的玫瑰花苞。 四朵玫瑰花就如同经历了一个两天的延时摄影一般，从小变大，从只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苞，几十秒内便快速绽放成四朵艳丽的玫瑰，如同时间之神在这四朵玫瑰上按下了加速键。 “窝草！太牛逼了！” “佳佳，佳佳，快来，这魔术太牛逼了！” “刘总！这边这边！窝草！窝草！” “别特么挤我！窝草！” 很好，基本都没什么文化。 几乎所有围观的人都拿起手机，开始拍摄。可惜除了少部分头顶长了摄像头的围观群众外，大多数人掏出手机时，花已经开得差不多了。 王优然和黄翔倒是一直在拍。 “欸，那谁，一会儿你把视频发我一份儿。”徐琛隔着方豫拉了拉黄翔，黄翔纳闷，王优然也拍着呢，你怎么不找王优然要啊。 方豫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带着嘲讽笑容，冲李宇轩扬了扬下巴：“李大少，怎么样？查得到吗？” 李宇轩哪还顾得上方豫的嘲讽，正满头大汗的划动着手中水果6plus5.5英寸的大屏幕。 越翻，李宇轩心里越慌，没有，没有，没有。。。。。。这个有点像。。。。。。不，不一样，这个花盆是机关，对了，机关！ 李宇轩一个跃身，把酒台上的花瓶抢在手中。 “欸，我说你可别想毁尸灭迹啊，咱这可都录着呢。”方豫双手抱胸，老神在在道。 李宇轩快速的检查了一下那四朵花，没错，应该就是刚刚那四朵，茎上这根刺没剃干净，自己当时还差点被扎到。 再检查花瓶，就是正常的玻璃花瓶，把花拿出去后，里面空空如也。 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这不是真的！”李宇轩心如乱麻，根本都不敢看其他几个人的神色，生怕从中看到嘲笑与怜悯，“你提前跟卖花的已经串通好了，拿出来的都是道具花！对不对？” 方豫露出看傻逼的眼神：“这踏马不是废话吗，魔术有真的吗？” “你是不是现在还相信圣诞老人呢？” “你不是说随便就能从网上找到揭秘吗？找到了吗？” “我可跟你说啊，弱智也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签的协议一样有效。” “哈哈哈哈哈哈。”方豫这个卡座四周已经聚了至少二三十人，就连几个气氛组的都不跳舞了，跑过来看热闹，听方豫骂的阴损，四周一片爆笑。 “小方哥牛逼啊~”其中还有认识方豫。 “再来一个~”这是起哄的。 方豫冲观众挥了挥手，看到方豫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李宇轩真恨不得一拳把这张脸打个稀烂。 “总之，这个肯定不能算。” 李宇轩心一横，铁了心耍赖，“哪朵花都是你指定的，无非就是你先跟卖花的串通好，把花苞压紧，你手碰了花苞之后，破坏了内应力，花苞自然就散开了。” 这货倒是有几分急智啊，不过不要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卖花的串通了？这样，既然你说的这么肯定，你复现一遍不就行了。”方豫优哉游哉的道。 “我懂冰箱制冷原理还得自己造个冰箱？”李宇轩开口反击，“你要是说不是，就拿出证据来，或者再变一个别让我找出破绽的。” “再变一个！再变一个！让他死心！”围观群众永远都不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方豫呵呵一笑，指了指李宇轩：“还真踏马够不要脸的，其实大家刚刚都拍了视频，看一下就知道你说的对不对。” “不过，无所谓，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看好了。” 说罢，方豫从花瓶中抽出一支盛开的玫瑰。 李宇轩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难道这家伙还真能再变一次？ 众人看方豫又拿起花，赶紧兴奋地打开手机录像。 “我们都知道玫瑰象征着爱情，而实际上，不同颜色的玫瑰花语也是不一样的。” 说罢，方豫右手晃了晃手中的玫瑰花，用左手握住花苞，“比如，白玫瑰就象征着纯洁、天真，就像这朵。。。。。。白玫瑰一样！” 说罢，方豫松开握着花苞的左掌，刚刚的红玫瑰赫然已经变成了一朵白玫瑰！ 比李宇轩现在的脸还白！ “哗！”周围一片大哗，这时，人们才发现，酒吧里面连舞曲都暂停了，几个顶棚的滑动摄影机都对准了k66卡座，而出现在各块大屏幕中间的，正是方豫。 四周围的人更多了，不少客人都站在卡座沙发甚至是吧台上伸着头观看，方豫在人群中还看到了那两个跳舞的老外。 方豫把玫瑰递给黄翔：“老黄，这朵你可以送给你觉得最纯洁天真的女孩儿。” 黄翔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戏份，一脸兴奋的接过玫瑰，羞涩的递到周思乔手里：“乔乔，这朵花送你吧。” “呜~咦~”起哄声不绝于耳，周思乔接过花，双颊飘起两抹晕红。 方豫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花给黄翔？他明明知道黄翔一定会把花送给我，是不是他不好意思？但很快，方豫就用行动打破了周思乔的异想天开。 众人认为这个魔术已经变完了，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却看到方豫双手虚抬，向下压了压，又从花瓶中取出第二只玫瑰。 还要变！周围迅速的安静下来。 “刚刚已经说过了，玫瑰有很多种颜色，每种颜色的花语是不同的。红玫瑰代表爱情，白玫瑰代表纯洁和天真，而黄颜色的玫瑰代表的是。。。。。灿烂的笑容！” 方豫左手一松，一朵嫩黄色的玫瑰花赫然出现在方豫的右手！ “徐琛，你今天的笑容很灿烂。”方豫漫不经心的将花递给徐琛，徐琛捂着嘴，几乎不敢相信，激动的搂着方豫，在方豫脸上叭的一声，盖了个章。 方豫不动声色的抽出张湿巾擦了擦，又从花瓶中抽出第三支玫瑰。 “那么，代表可爱的颜色又是什么呢？当然是。。。。粉色！” “哗！” “窝草！” “牛逼！” 随着一朵朵玫瑰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不同的颜色，方豫每抽出一支玫瑰，都把现场气氛继续顶高一波。 “刚刚的舞跳得很性感，也很可爱。”方豫把粉色的玫瑰递给唐雨妃。 唐雨妃小嘴微张，有些惊讶。 她也不认为方豫是在泡她，自小卓越的外表让她从不缺少追求者，男人想不想追她，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谢谢！”唐雨妃笑靥如花的接过这朵粉色的玫瑰，闻一闻，挺香的，就是玫瑰味道。 “最后。。。。。。”方豫抽出最后一支玫瑰，对王优然笑了笑。 王优然一怔，不由得有些尴尬，也有我的？ 那到时候接还是不接？ 方豫依旧是左手握着玫瑰花苞，右手捏着花茎。 “刚刚我们把白色、黄色、粉色都送给了三位靓女，这三种颜色和她们也都很相称，最后这朵花，我们当然是送给我们卡里还没有获得玫瑰的这位靓女了。” “这个颜色和她也很相称，相信她一定会非常喜欢。那就是。。。。。” “黑色！” 方豫右手中，赫然出现一朵黑的不能再黑的玫瑰！ 所有人皆是一愣，黑色？怎么是黑玫瑰？黑玫瑰有什么说法吗？ 有些带着两部手机的，已经开始一只手机开着录像，另一只开始上网搜黑玫瑰花语了。 “你不是就喜欢黑的吗？送你了。”方豫随手一抛，黑玫瑰旋转着落在了王优然的脚下。 绅士风度？我特么就是绅士！ 第15章 转账 方豫表演的当然不是魔术。 他并不怕这么多人看到并且录像流传到网上。 刚刚的表现虽然神奇，但发到网上后，肯定会有无数魔术师都能研究出来效果类似的近景魔术。 即使和他在视频中的表现略有差异，别人也只会认为是细节不同。 网上视频里看上去比这个神奇的魔术多了去了。 谁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真有魔法这个东西存在。 别说魔法这种超自然的东西了，网上经常有些帖子说自己来自未来，还准确预测了几件大事的，不也没人信他们是真正的穿越者吗。 而且，方豫还用了一些魔术中常见的遮蔽手法，为这些魔术师二创提供了便利。 添加一个魔术师的人设，有助于更好的掩盖秘密。 毕竟自己不可能永远不在人前使用法术。 方豫观察了一下体内的魔力水平，如果不通过魔方施法，他现在的魔力差不多能施展三次0环戏法，而如果通过魔方上的法术印记来施法，他体内的魔力足够施展7次！ 刚刚方豫使用了5次奥术伎俩完成了这个魔术，体内的魔力估计也只够再释放一到两次0环戏法的，反正马上就要到12点了，过了12点，他就又可以开始新的每日冥想来恢复魔力了。 奥术学徒，每天最多只能冥想三次来恢复魔力，超出这个次数，就会因为精神强度不足，而无法进入冥想状态。 “还差两分钟。”方豫看了看手机时间，“找到了吗？” 李宇轩阴沉着脸，他已经翻手机翻了快十分钟了，换了无数个关键词，别说魔术破解，连类似的魔术都没找到！ 怎么可能！？ 方豫魔术水平这么高的吗？ 你有这么高的水平，不去做专职魔术师，不去上春晚，不去当网红，在一群大二学生面前装逼打脸，有意思吗？ 方豫，你可真该死啊。 而王悠然，更是方豫甩出那支黑玫瑰后，就已经羞愤难当的被气跑了。 有意思的是，徐琛和周思乔就当没看见一样，连拦一下都没拦。 “算你狠。”李宇轩发出标志性的失败者宣言，狼狈的站起身，低着头推开人群，什么周思乔周五桥的，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今天让他丢了一晚上脸的地方。 “诶诶诶。”方豫叫住李宇轩，挥了挥手里的协议，“你踏马还真想当老赖是不是？” 李宇轩一回头，眼睛红的像是要择人而噬，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方豫！我今天可没招惹过你，你别欺人太甚！” 方豫似笑非笑：“欺人太甚？”说完这句话，方豫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你踏马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要欺人太甚！” “你没招惹过我？你小时候是嫌放屁辣眼睛才学的说话吗？” “从你一进来，就特么开始找事儿。什么男生aa女生免费，别人花钱你装逼？” “你愿意在女人面前装逼是你的事，别扯其他人知道吗？” “给你点小教训，原本想着就这么算了。结果来个漂亮的你就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继续现。” “你自己无能，现丢了脸，还特么想拉我下水！？前前后后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塌马是一个都没抓住啊。现在还说我欺人太甚！？” 李宇轩气的嘴唇直哆嗦，歪嘴龙王赘婿战神回归之前在他倒插门的岳父家都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啪！”方豫把李宇轩签字的协议往酒台上一拍，“当初可没人逼着你装逼，事儿是你挑的，字是你签的，现在想不认账？” 方豫冷冷一笑：“识相的，就老老实实愿赌服输，赶紧把老子的表演费用结了！” “要是不识相，我也不介意让你剩下这两年半的大学时光顶个被执行人的名头招摇过市。你不是愿意出名吗，名字上报纸，够出名了吧！” 李宇轩突然醒悟：这尼玛就是个局啊。 自己就是在方豫的引诱下，一步一步踏入了这家伙准备的陷阱。 这笔太坏了！悔不当初啊！ 他就不想想，如果他没有害人的心思，也上不了这恶当。 李宇轩强忍肉疼，找方豫要了收款二维码，滴的一声，方豫看了眼转账金额，瞪眼道：“怎么少一万？” 李宇轩冷着脸：“我现在就这么多，剩下的以后给你。” 方豫遗憾的咂咂嘴：“行吧，剩下的你写个欠条。” 李宇轩脸上的肌肉忍不住都在哆嗦。 他现在倒是冷静下来了，人在屋檐下，不管方豫提什么，都先答应再说，以后再看有没有机会报复。 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宇轩不明白，当他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就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失败者模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真正能十年后报仇的又有几个呢？ 如果说失败者的复仇是常态，卧薪尝胆也就不会成为一个成语了。 在动物世界中，两个雄性争夺交配权或族群领导权，失败的一方其实很少会主动报复胜利者。而是会重新认定自己在这个族群中的阶级秩序，接受胜利者的统治，从而进入失败者模式。 人类作为高级动物，决策逻辑当然会更加复杂。 但人类体内的动物性仍旧深刻影响着人类的决策逻辑。 例如，有些被霸凌者宁可自杀，也没有拖着霸凌者一起死的勇气。 这就是因为，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第一次被欺负就没有吭声的时候，也许是某一次反抗后被加倍羞辱的时候，他们进入了失败者模式，从此再也没有跳出来。 这些人从此会对其他人的强势态度及直接而强硬的竞争非常敏感，一旦他们发现自己处于类似的境地，就会在心中产生不安及恐惧。 有时候，他们会把这种对强势和强硬的不安和恐惧外化成为对强硬和强势的厌恶，从而逃避自己是一个真正失败者的事实。 但人和动物仍旧是不一样的。 动物争地盘输了就是输了，一锤定音。 但人类因为有家庭、有社会关系的存在，输赢就不再是尖牙利爪个人武力所能决定的，而是一个人可动用社会能量的总和的比较。 所以，在人类社会中，如果一个人输了，真想让他丧失所有的报复念头，就要在击败他之余，还要展现出比他更强的可动用社会能量。 这种可动用社会能量并不单纯指一个人的社会背景和家族资源，还包括他撬动这些资源的能力。 如果一个人的总资源是10，自己撬动资源的能力系数是1，那么，1*10就是他的可动用社会能量，同时，他就远比总资源是50，撬动资源能力系数只有0.1的人更加具备社会竞争力。 李宇轩神情麻木的给方豫写了个欠条，方豫挥了挥手，李宇轩一言不发的拨开人群，踉踉跄跄的离开了womb。 方豫扭头看看黄翔，还好，尽管黄翔看上去有些不忍心的表情，毕竟没说出什么劝方豫杀人不过头点地之类的话。 黄翔有时候的确不够机灵，但可能是家学渊源，这货一直以来在任何事情上站队的态度都很坚决，从来不鼠首两端。 况且今天这事，本质上方豫是为黄翔出头才和李宇轩冲突，无论在任何立场上，黄翔都不能说方豫任何不是。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也已经十二点了，宿管大爷就给我们留门到一点，再晚点就回不去宿舍了。” “你们要是愿意再玩儿会就在这接着玩，我就先回了。” 方豫伸了个懒腰，问黄翔，“你是跟我一起回宿舍，还是继续在这儿？” “一起回吧。”黄翔还没说话，周思乔就抢先说道，“你们男生走了，我和徐琛两个女生也不太敢在酒吧待着，是吧徐琛？” 如果方豫还在，徐琛当然愿意留下再玩儿一会，但方豫要走，徐琛自然不想继续待下去。 “我也一起走。”唐雨妃突然冒出来一句，从卡座沙发上抱起她那个carryall。 方豫看了唐雨妃一眼，点点头，也没存酒，几个人准备取了包，就去club门口打车。 还没走到存包柜，方豫就发现那两个黑老外一直在盯着他们，时不时还笑嘻嘻的交流着什么。 看到这两个黑老外，唐雨妃的脚步都不由得快了几分，紧紧跟在方豫左右。 womb门口就停着不少出租车，四个国立的学生自然是打一辆车，唐雨妃自己一辆。 黄翔刚拉开排在最前方出租车的车门，方豫就挥了挥手：“老黄，先让雨妃走吧，她和咱们也不顺路。” 唐雨妃惊讶的看了方豫一眼，目光中还带有几分欣喜和如释重负。 方豫示意唐雨妃赶紧上车，出租车往前开了几米就停了，只见唐雨妃按下后座的车窗，探头喊了方豫一句。 “对了，加个微信吧，我扫你。” 方豫笑了笑，调出二维码。 “我的菜。。。”看到方豫的微信名，唐雨妃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天谢谢了啊，那，再见。”看方豫通过了好友验证，唐雨妃目光流转，坐在车里冲方豫挥挥手，出租车刹车灯明灭，驶离福元路。 方豫一转头，发现黄翔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奇怪道：“你瞅啥？” 黄翔目光复杂，给出了男性之间的最高赞赏：“老方，你牛逼。” “没大没小，叫爸爸。” 黄翔：…… “今天赚了点小钱，打车费我出，你们三个后排挤挤。” 方豫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打了个哈欠，虽然冥想可以恢复一部分精力，毕竟无法完全取代睡眠，现在方豫感觉自己躺床上就能睡着。 夜晚的海西多了几丝凉爽，出租车在红绿灯前走走停停，看到这熟悉的城市夜景，方豫不由得有些恍惚。 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那个巨塔世界到现在，也不过才两天多的时间，方豫却感觉似乎已经过了很久。 现在已经是周一了，这周日就又到了中秋节。。。。。。 第16章 租房 “你们当时是没见到，窝草！老方当时牛逼大了……” “真的，绝对比陆迁还牛逼，你没看到，哎呦……” 方豫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牙杯中插着牙膏洗面奶，刚从水房洗漱回来，就听到黄翔在寝室里绘声绘色口沫横飞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的帮他吹嘘昨天的战绩。 “我可提醒你们啊，八点是国经，何文辉前两次可都点名了。” 方豫一边往身上套t恤，一边对三个义子谆谆教诲。 “上届师姐告诉我，当时她们班点名三次不到未请假的，期末直接扣41分，国经全都得补考。” 骆子明推推眼镜，大惊：“何文辉这么狠？看不出来啊，斯斯文文的。” “经院三大笑面虎没听说过？赶紧的吧，都七点四十了。”方豫穿上鞋，也没等几个义子，他们都骑自行车去上课，只有自己是跑步过去。 方豫成绩并不差，虽然算不上什么学神，但大一全年92/100的平均学分绩也绝对能排到专业前列，全年课更是几乎没缺过。 即使方豫现在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奥术的领域，他也没想过放弃学业。 昨晚回来后，黄翔以两盒大周的代价，让宿管把他们放回了宿舍。 回去后，方豫尽管很困，但还是给自己施了个奥术伎俩清洁了一下，又做了个冥想，才沉沉入睡。 这也是方豫从书里学来的，用奥术伎俩来取代洗澡，清洁能力杠杠的，每个毛孔都能清洁干净。 每次冥想后，方豫都能感觉自己的魔力总量有所提升。 按照提升幅度，他自己把提升量数据化了一下。 如果每天都能保持三次冥想，应该一周左右，就能达到无增益八次施法的要求了。 那样就意味着，到时候使用魔方施法，他的魔力足以支撑16-18次！ 实现施法自由了呀。 这个进展速度应该不算慢吧？ 由于没有参照物，也没有老师教导，方豫不清楚自己的进度到底是怎么样的。 上午只有两节国际经济学，下午原本有两节体育，练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但方豫下午有事，干脆就翘了。 昨晚赚的三万块，大大缓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下午得赶紧在学校附近去租个房子。 ----------------- “真够脏的……艹！还特么有个用过的tt？” 方豫嘴里骂骂咧咧，使用塑水术操控着一个半米多直径的褐色水球清洗着厨房的边边角角。 很神奇的是，水流经过的区域，当水球离开，各种油污脏东西都被带进水球中，经过的表面却仍旧是干燥的。 虽然奥术伎俩也能起到清洁效果，而且速度更快清洁效果更好，但方豫还是选择了用昨天下午在自习室刚刚解析出的塑水术来打扫刚租下来房子。 主要还是因为奥术伎俩一次只能清洁一平米多一点的面积，这套房龄接近三十年的两室一厅老公房55平米，要是用奥术伎俩，三五天都收拾不完。 塑水术就不一样了，一个小时的法术持续时间，足够方豫完成大部分的清洁工作。 方豫上完两节课，就去校门口找了个爱家中介。 这附近的中介主要做的就是学区房和学生租房的生意，专业性很高。听了方豫的需求，马上就带方豫看了三套房子。 其实看第一套的时候，方豫就觉得还行，三套看下来，还是选了第一套。 距离国立西门大概一公里多一点，小区不大，叫文慧园，只有6栋楼15个单元，以前是海西日报家属楼。 房子在3号楼，是顶层，六楼601，3800一个月，押一付三，家具家电齐全，就是有些旧。加上半个月租金的中介费，方豫昨天刚到手的三万块一下就没了一多半。 房东是一对小夫妻，买的学区房，由于孩子还小，就没搬过来住，先往外出租两年。 之前的租户退租后，房东其实已经做过清扫工作，但毕竟是三十年的老房子，犄角旮旯脏东西仍旧很多。 方豫是有点小洁癖的，国立西关校区洗澡很不方便，宿舍楼里只有冷水，洗热水澡只能去浴园，方豫也仍旧保持每天冲澡的习惯，哪怕冬天也一样。 “艹，水槽还是坏的。”方豫发现，水槽用了没多久就开始漏水，头钻在橱柜下检查了一下，发现是下水管裂了一个缝。 方豫也没找房东修，找房东又得等一天，浪费不起这时间。 扫视了一圈，方豫从冰箱上拿下两个冰箱贴，把冰箱贴后面的黑色磁石抠下来握在右手手心。 “unitas，integrare，redimo！”方豫吟诵咒语，魔力瞬间灌注到魔方的一个?符号上。 右手掌心的两块磁石微微发热，随后右手食指尖发出不明显的幽光，方豫用指尖轻轻划过裂缝，下水管裂开的缝隙就如同掌心的两片磁石一般吸在一起，几秒之后，裂缝便已消失不见。 “搞定！”方豫满意的看了下磁石，上面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缝，应该还能再用几次。 请叫我最强修复师！ 可惜自己不懂翡翠古玩什么的，否则就能专门去搜罗那种破损后价值大幅下降的东西，拿回来一修复，转手再卖出去就能快速致富。 古玩这行水太深，卖家告诉你这是他花十万买的天统官窑霁红釉盘，不小心摔碎了，碎片卖你两万，你觉得便宜，修复后拿去一鉴定，新的，纯新的，原本的碎片就是新的，往外卖500都不值。 不过也无所谓，有的是机会，方豫甚至觉得，哪怕以后不再学习任何法术，光凭自己目前掌握的这几个戏法，要是当个邪教头子，说不定都能统治世界。 奥术伎俩、塑水术、修复术、电爪，这是方豫目前掌握的四种零环戏法。 这四个法术，模型解析的时间有长有短，长的需要两个半小时，短的几十分钟就能完成。 其中相当一部分时间消耗在调试参数上。 方豫已经打算好了，收拾完房间，今天晚上一鼓作气，再解析构筑两个法术出来，这样，自己在法术掌握这一项上，就满足晋升正式法师的条件了。 “收工！”方豫打了个响指，满意的看了看自己今天一下午的工作成果。 也别说，就算是老房子，清洁工作做到位，看上去也能顺眼许多。 最后用塑水术和奥术伎俩把摆在小客厅里的那个布艺双人沙发也清洗干净，租房后的清洁工作就正式告一段落。 看看时间，晚上六点半，难怪天都已经黑了。 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超市把床单被褥和日用品买了 房东已经把门锁换成了密码锁，方豫也不用带钥匙，拿上手机和钱包，t恤外套了一件休闲衬衫就出了门。 对面那个女生身材不错啊……咦？怎么有点眼熟？ 方豫一眼就看到马路对面两个女孩说说笑笑的往小区里走，其中一个正是凌晨才刚刚分开的唐雨妃。 她也在这个小区住？太巧了吧？ 不过，上次她也是去富顿那家自习室，说明也就是住这附近。 方豫随便在时代商场负一层吃了碗牛肉面，又去超市把床单被褥，牙膏牙刷厨房炊具之类的日用品采购了一下，还买了几斤风干肉。 考虑到以后去上课不方便，又买了一辆折叠自行车。一结账，又是三千多。 银行卡里还剩不到一万五，不过方豫并不着急，不算李宇轩打欠条的那一万块，超越那还欠着他三万四呢。 今天已经周一了，估计也就是这几天，最晚不会拖过周末，超越就得把这笔钱给自己结了。 至于那个孙阳，说把他送进去踩缝纫机，就得把他送进去踩缝纫机。 买完东西，回到文慧园，稍稍收拾了一下，方豫就开始解析法术模型。 方豫喜欢社交，并不意味着耐不住寂寞。 事实上，大会考理科裸分680分的成绩可不是光凭智商就能考到的，如果没有几个月的挑灯夜战，爱因斯坦来了也考不上445。 “这个模型怎么看上去这么恶心？同样是附魔学派的法术，刚刚的提升抗性模型看上去顺眼多了。”看着笔记本屏幕上如同章鱼一样缓缓蠕动着触手的法术模型，方豫撇了撇嘴。 “算了，把这个‘口出恶言’学会，今天任务就算完成了。”方豫平心静气，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进入意识之海，开始在其中构筑“口出恶言”的法术模型。 这个法术很有意思，施法对象是自己，施法后骂人可以对精神强度不高于自己的辱骂对象产生严重的精神伤害，造成对方头晕、恶心、呕吐等症状，骂的越狠，伤害越大。 如果对方体质差些，有些心脏病之类的基础病，可是真的能骂死人的。 最妙的是，只要对方拥有听觉，哪怕语言不通，对方一个字都听不懂，“口出恶言”一样能够生效。 只可惜自己自小素质教育，尊老爱幼，礼貌待人，从不口出恶言，也不怎么会骂人，看来这个法术以后没什么用武之地。 方豫在意识之海中落下最后一笔，注入魔力，章鱼般的“口出恶言”刷一下便被魔方吸了进去。 “完成！”还没等方豫看一下这个法术的图标长什么样子，意识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获得洛林塔22级权限，是否开启第二次切换？” 第17章 二次切换 “获得洛林塔22级权限，请确认是否进行第二次切换？” 听到这期待已久的声音，方豫腾的一下离开椅子站了起来。 获得22级权限？ 自己只是掌握了6个法术，魔力积累还没完啊。 这个洛林塔的权限难道和法师级别没有关系吗？ 方豫注意到两点：一、意识之海中传出的声音说的是洛林塔权限，而不是魔方的权限。 二、声音中说的是切换，而不是传送。 仔细想一想，之前从这个所谓洛林塔回归现实世界，那个声音说的也是切换。 切换什么？ 方豫没有进行选择，而是拿了一个运动背包，把三本书都放进去，又往里面装了个灌满一升半电解质饮料的运动水杯和两斤牛肉干。 这三本书他都已经拍照扫描做成了电子版，这次所谓的切换如果还是穿越到那个洛林塔，正好把三本书还了，看看还能不能借新的。 随后，方豫拿了一个已经闲置许久的ipodtouch，把自己一万毫安的充电宝也放进了背包。 最后，方豫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趟宿舍，从柜子里翻出一对谢瑞麟的钻石耳钉，每只耳钉上有一只30分的3ex切工钻石。 没办法，此前没买过裸钻，只能再当一次冤大头。这次回来后，一定得找找裸钻的渠道，买一点，有备无患。 10分裸钻市场价格品质一般的几百块，品质切工好的也就一千出头，30分的现在也就两三千，买这一对耳钉的价够买七八颗同样大小裸钻的。 听说豫州那边现在有企业已经可以量产珠宝级的培育钻石，也可以关注一下，既然钻石在洛林塔被称为魔晶，说不定以后用的会越来越多，降低成本势在必行。 就是不知道那个光屏接不接受培育钻石。 还是得想办法赚钱啊。 方豫把两颗耳钉收到口袋里，唉，汪小雅10月10号的生日，原本这东西是要送给汪小雅当生日礼物的，现在先拿着应急吧，说不定这次用不到呢。 回到文慧园，方豫反锁房门，拉上窗帘，打开所有灯光，背上装的满满的运动背包，左手扶着折叠自行车，右手抓住沙发扶手。 “确认切换。”方豫深吸一口气，冷静的做出选择。 如同上次毫无知觉的穿越一样，悠忽之间，没有眩晕，没有五彩光芒的通道，只是一瞬，周围景象变化，方豫便已经身处巨塔的大厅之中。 洛林塔，应该就是这个巨塔的名字。 方豫基本可以确定出现在自己意识中的这个声音和魔方脱不了关系，应该就是这个魔方发出来的。 方豫屏息进入意识之海，魔方依旧在其中静静的旋转着，而在魔方上方，飘着一行倒数计时，07:58:22、07:58:21…… 这个倒计时的意思是自己可以在这里待八个小时？方豫暗自猜测。 检查一下随身物品。 身上衣服完整，裤兜内的耳钉也没有丢失，背包和包内的物品完好无损，左手的折叠自行车打开后可以正常骑行。 这些都说明自己可以将物品带入洛林塔。 但当时自己右手还攥着沙发扶手，沙发却没有出现在塔内。 原来如此。 如果自己的推测没错，“切换”过程中是可以携带物品的，而可携带物品的范畴就是“处于自己可控制范围内”。 很明显，“切换”规则中“可控制范围”是由“常识”界定的。 背包、自行车、裤兜内的耳钉，都是常识内可由人“控制”的物品。 而沙发，则被认为是常识外不应由人控制的物品，就算自己右手抓着沙发扶手，“切换”后沙发也不会出现在洛林塔中。 “回归”的过程应该也是如此。 下次来的时候，抬着沙发试一下。 四周的景象和三天前自己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所看到的别无二致，方豫取出ipodtouch，插上充电宝，开机，调整系统时间，随后便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了大厅中央。 大厅内无数块光屏依旧闪烁着，方豫将掌纹覆盖在其中一块光屏之上。 tr17328年5月21日…… 上一次似乎就是这个日期，究竟是系统坏了，还是说自己不在的时候，这边的时间也是停止流动的？ 抑或这里的时间流速很慢，蓝星的三天时间，这里可能只是几分钟？ 方豫看了看大厅中央的ipodtouch，这次他就是要把这个东西留在这里，下次来的时候再看一下，到底时间有没有变化。 “22级权限确认，即将列出权限内服务。” 果然，权限提升了一级，光屏上又出现了新的服务内容。 “图书馆” “约尔兹教授的收费问答” “约尔兹教授的收费问答？这塔里还有活人？”方豫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不，应该没有。 之前魔方播放的影像中，这个洛林塔中至少生活了几万名法师，而现在，一个都没有看见。无论是塔内的城市，还是外面的废墟，似乎都昭示着这里已经遭受了灭顶之灾，不会再有任何生物。 那么，这个约尔兹教授的收费问答，应当就是这里毁灭前低权限法师所能享受到的服务。 如果是那样，就实在太可惜了，权限升到22级后，只比23级多了一项服务，这项服务还无法使用。 简直就像抢劫两千个bp机囤起来，被判十年，出来后指望着把这2000个bp机卖掉发大财，却发现连服务台都没了。 方豫叹了口气，先点了一下图书馆。 图书馆界面中，借阅的按钮之外，又有了一个归还按钮。 方豫点了一下归还，光屏后的墙壁轰隆隆出现一个洞口。 方豫从运动背包中取出那三本书，扔回洞口，随即屏幕就出现了继续借阅和退还押金的选项。 方豫选择继续借阅，向下拉了许久菜单，失望的发现权限提升了一级，可选择的书籍却还是之前看到的那些，并没有出现新的书名。 借阅数量上限也仍然还是三本，没有增加。 《魔药学（一）》 《意志之墙：浅析巴菲里特训练法》 《附魔学派导论》 方豫选择了三本书，点击确认，须臾片刻，光屏后的墙洞再次开启，三本书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扔在了方豫脚下。 方豫翻开《魔药学（一）》，掏出手机开始逐页拍照。 方豫疑惑的看了眼手机屏幕，“怎么拍出来照片都是花的？” 屏幕中的照片布满了类似摩尔纹的扭曲条纹，依稀能看出书的形状，但想要分辨上面的字迹就完全不可能了。 明明之前那三本书在大周是能拍照的呀。 方豫翻开相册，找到在宿舍拍摄的奥术萌芽的照片，确实和正常照片一样，没有任何不清晰的地方。 难道是手机摄像头坏了？ 方豫跑到大厅中央，拿起那部闲置的ipodtouch，打开相机，对着四周拍了一张照。 拍出来的照片上，依旧是一圈圈的摩尔纹。 难道是这里存在某些干扰？ 方豫想了想，把三本书收进自己的运动背包。 原本想拍完三本，再借三本。今天这八个小时一次性把所有权限内书籍都拍完，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方豫遗憾的咂咂嘴，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先探一探这个洛林塔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吧。 整个大厅空空荡荡，一览无余，除了外界通向大厅的那条甬道外，没有任何的出入口。方豫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干脆骑上自行车，准备再去甬道外的塔内城市看看。 上次来的时候，自己累的半死，跌跌撞撞的就进了大厅，也没仔细搜查过那座塔内城市，这次补给充足，得看看这座城里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方豫骑上车，穿过长长的甬道，再次见到了明媚的阳光。 方豫拿起手机，给外面的城市拍了张照片，仍旧无法形成清晰的图像。 看来只要是洛林塔范围内，都有这种干扰。 方豫彻底放弃了一口吃个胖子的打算，优哉游哉的骑行在这座看起来就像未来城市的道路上。 城市中的每栋建筑依旧被无形的力量保护着，无法进入。 方豫估计，这应该是某种类似门禁的机制，只有具备相应权限的人才能进入。 方豫也不着急，每一栋建筑他都试试能不能进，万一遇上一个没门禁的呢？不就闯空门了吗？ 方豫足足逛了三四个小时，累了就停下来喝点水吃几块牛肉干，这塔内的城市面积并不算特别大，但也有近二十平方公里，与海西市内小一点的区差不多大。 方豫走走停停，遇到看上去新奇的就会过去研究一下。四个小时，连三分之一的面积都没探索完。 也别说，市政设施还是挺完善的，每隔几百米都能找到公共厕所。 光是从建筑外观上看，这座城市似乎是有分区的，以中间塔柱为圆心，分成了六个区域，每个区域的功能都不太一样。 “咦？这柜子屏幕怎么是亮着的？”方豫停下车，路边摆放着一个黄铜色的柜子，柜子的正面是一个圆形大厅内类似的光屏和一个带有拉杆和按钮的操作台。光屏上是各种瓶子的图标。 此前在路边也看到了不少这样的柜子，方豫也去看过，没研究出来什么东西。但这个柜子有点不一样，柜子上的光屏是亮着的。 “1环治疗药水、1环活力药水、1环智慧药水、1环力量药水、1环速度药水、1环魔力药水、适应环境药水、成长药水、强酸、水下呼吸药水、滑溜之油、以太之油、锋锐之油。。。” 方豫尝试拉了一下拉杆，光屏上的选择光标也随之移动，方豫眼睛一亮，拉动拉杆选择好智慧药水，拍了一下控制台上的确定按钮。 “售价55金布朗，请在投币口缴纳。”光屏上字符闪烁。 果然是个自动售货机！ 不愧是高度发达的魔法文明，这些神奇的药水居然是放在自动售货机里随意贩卖的。 金布朗是什么东西？这里不是用钻石当货币的吗？ 方豫犹豫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一枚耳钉，取下上面的钻石，扔进了售货机上的投币口。 屏幕上文字变幻：“已缴纳5.13魔晶，请稍候。” 5.13魔晶？10分的钻石是1魔晶，这颗钻石是30分的，售货机核定为5魔晶，看来这里一样是钻石越大越值钱。 第18章 约尔兹教授 咣当一声，一个精美的瓶子从取货口掉落出来，方豫拿起后，和屏幕上的智慧药水对比了一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玩意儿。。。。。不会过期了吧？ 屏幕上的智慧药水是一瓶淡紫色泛着星光的透明药水，而自己手里这瓶里的水看上去灰突突的浑浊异常，上面还漂着不少泡沫。 方豫小心翼翼的拔出瓶塞，一股灰败的腐朽味道从瓶口喷涌而出，方豫干呕了两下，赶忙又把瓶塞重新塞上。 绝壁过期了！ 艹！浪费了我5魔晶。 这30分的钻石怎么也能值三四千大周币，麻痹亏大了。 对了，这售货机不找零钱吗？ 方豫正想着，就听到售货机取货口哗啦啦哗啦啦掉落下来一堆东西。 方豫弯腰划拉了一把，定睛一看，是一把沉甸甸的金黄色钱币。 这是……金币？小小的一枚，却分量十足，估计得有十克。 这个就是自动售货机屏幕上说的那个金布朗吧？ 怎么这么多？看起来不得有几百枚？ 方豫兴冲冲的把所有金币都从取货口扒拉了出来，仔细一数，一共458枚。 刚刚光屏说那颗钻石是5.13魔晶，这瓶过期的智慧药水售价55金布朗，也就是说，1魔晶相当于100金布朗。 方豫眼冒金光，这生意划得来啊。 现在的国际金价尽管是五年内最低点，也有1180迈元/盎司，相当于260大周币一克。 这四百多枚金币大概有四公斤多一点，哪怕黄金含量只有百分之七十五，熔成金条也能卖七八十万了。 就是不知道这金布朗是不是用黄金做的，如果是，那黄金含量是多少？ 方豫用牙咬了一下，倒是能咬出印痕，估计黄金含量不会太低。 方豫不由得精神一振，赶忙把所有金币都搜罗到一起，装进风干肉的密封袋里。这风干肉外面是一个大包装密封袋，里面是一个个的小包装，倒是不用担心弄脏背包。 装着458枚金币的塑料袋沉甸甸的，估计得有四五公斤。 收拾好，方豫又看了看售货机，舔舔嘴唇，最终还是没有用剩下那枚30分的钻石再去售货机上买过期药剂。 看看魔方上飘着的时间，已经只剩不到三个小时，方豫决定还是先回大厅，这城市剩下的部分留到下次来的时候再探索。 方豫晃晃悠悠的骑着车回到圆形大厅，一边喝水，一边划动着墙边的光屏。 “约尔兹教授的收费问答……。” 方豫思考良久，决定还是点一下，看看这个新出现的服务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大概率这个约尔兹教授已经嘎了，但万一能解锁个新地图呢？ 方豫手指刚刚离开光屏，脚下便出现一团白光，只觉得身体一沉，四周景物急速转换，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再看四周，已经不是刚刚的圆形大厅。 出现在方豫眼前的，是一条并不算太长的走廊，走廊被数条回字形的栏杆相隔，似乎此前这里有很多人在排队，以至于必须要用栏杆间隔出队列。 回字形栏杆的尽头，是一扇普普通通的木质房门，方豫穿过栏杆，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方豫推了推门，门没有锁，吱呀一声便被推开，门内黑漆漆的。 方豫迈步走入门内，墙上的照明灯光自动点燃。 借着灯光能看到，屋子并不大，只有不到十平米，布置也非常简单。 没有任何书架书桌，只是在正当中摆放了一把椅子。 椅子下方的地板上画着繁复的法阵。 椅子对面有一根一米高的石柱，石柱上雕刻了一串文字。 石柱上端呈凹型，凹陷的部分托着一颗直径大约十多公分透明的水晶球。 “1魔晶1个问题，每个问题三分钟，将魔晶投入水晶球，约尔兹教授将亲自为你解答，不设找零哦。” 方豫读了读石柱上的文字，有语气助词，写的还挺俏皮。 方豫屈身看了看这个水晶球，水晶球的正上方有一个拇指粗细的洞口，看上去就像保龄球一般。 方豫掏出剩下的那枚耳钉，拆下钻石，投入小洞之内。 水晶球突然发出淡黄色的光芒，随后一个尖锐且慵懒的声音突然从房间中响起。 “啊~睡得真舒服，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纳斯里这家伙的良心没有完全泯灭，让伟大的约尔兹教授获得了充足的睡眠。” “愚蠢的学徒，你最多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可以问我五个问题。” “请快一点，后面还有更多愚蠢的家伙等待约尔兹教授的指导。” 方豫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看了看身后，并没有什么人在排队。 难道这个约尔兹教授一直在沉睡？直到自己的到来他才醒过来并通过这个水晶球来对话？ 他是否知道洛林塔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在哪里？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快一点，愚蠢的学徒。” “你知道为什么你无法成为真正的法师吗？就是因为你的迟钝和愚蠢。约尔兹教授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哦，我的天啊，你是我平生见到过最迟钝的学徒。直到现在，你居然还没有请教约尔兹教授任何问题。” “不，这不能怪你，让你这样迟钝的家伙成为学徒，你那愚蠢的导师应该被剥夺导师资格。” 随着水晶球喋喋不休的抱怨和催促，他发出的淡黄色光芒也跟着忽明忽暗。 方豫眼珠一转：“约尔兹教授，我想问一下，如何把我的精神力强度提升到12个单位以上？” “果然是一个愚蠢的学徒，你排了这么久的队只是为了问这么常识性的问题吗？” “你的导师真的应该被扔到幽暗魔域去挖矿，让我看一看你现在的精神力强度……唔……” 方豫感到四周的魔网节点似乎被轻微调动，身体上似乎像覆盖了一层蜘蛛网，不影响行动，但又确实存在。 水晶球似乎在上下打量方豫：“你现在的精神力强度是11个单位，还算不错。” “愚蠢的学徒，你怎么会连自己的精神力强度是多少都不知道？” 只差一个单位的精神力强度吗？方豫不由得心头一喜。 “至于提升精神力强度，崔蒙德训练法和巴菲里特训练法对你这个级别的精神力都能起作用。” “如果你有足够的权限和魔晶，也可以去训练区的恐惧之镜、选择之门、真实小屋、共鸣法阵里去训练，效果会更好。” “好了，愚蠢的学徒，请说出你的第二个问题。今天是哪个学徒在外面维持秩序？做的不错，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 巴菲里特训练法？自己从图书馆选的书中就有这一本，看来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对于洛林塔，方豫当然有很多疑问。 比如这地方到底是谁建造的？有什么样的历史？怎么才能去到高塔的上面几层？自己的魔方和这个洛林塔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这些问题对他目前的实力提升并没有什么帮助，只可以询问五个问题的情况下，方豫更想问一些更实用的问题。 方豫又问了两个关于法术建模的问题，此前在建模时，因为他的奥术基础知识太薄弱，很多法术的模型描述在建模中难以体现，调试参数需要耗费大量时间。 约尔兹教授尽管言辞刻薄，却也给了他详细的解答。 不得不说，约尔兹教授是一名非常好的老师，解答问题简明易懂，只是短短几句话，就解决了困扰方豫两天的问题。 这也证明了约尔兹教授具有足够的专业性。 也许……自己一直惦念的那个问题从这里也能有答案！ 方豫舔了舔嘴唇，犹豫良久，问出第四个问题：“约尔兹教授，我想请问一下，是否有可以让逝去的人重新复活的办法？” “当然。” 约尔兹教授想都没想，随口回答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使用生命学派的5环法术‘死者复活’。” “不过，这要求死者的尸体必须完好，死因不能是老死，并且死去的时间不能超过10天。” “死者被复活后，将会处于濒死状态。” “但他曾经罹患的疾病和体内的毒素将被清除，治疗术和治疗药剂可以将其从濒死状态中解除并治愈，但因奥术导致的疾病和毒素除外。” “那如果没有尸体呢？”方豫眼中流露出一丝急切。 约尔兹教授拿钱办事的态度还是好的：“啊，没有尸体吗？那就有些困难了。” “这种情况下，需要生命学派的9环‘大复活术’。” “只要是死亡时间在200年以内，这个法术都能将指定的逝者复活到他死前的自然年龄的健康状态，无论有没有尸体都可以。” “主位面中，可以施展九环大复活术的法师，只有十五位，其中十二位都在洛林塔。” “如果需要施法服务，约尔兹教授也可以提供中介服务。” “按照目前的排期，最快只需要排四十年就可以排到，需要我帮你预约吗？预约服务费50魔晶，定金100魔晶。” 真的有可以复活逝者的法术！ 方豫双拳紧握，心情激荡。 “最后一个问题。”方豫咳嗽了一声，平复了一下心情，不动声色的道：“约尔兹教授，听说这个水晶球就是您的本体，是真的吗？” 水晶球懒洋洋道：“小心你的言辞，愚蠢的学徒，伟大的约尔兹教授可不是预言晶球那样低贱的魔法物品。” “我是31级大奥术师塞卡利斯·奥瑟尔顿用星界水晶创造的真正的奥术生命。” “我现在的主……唔……咳咳……助手是塑能学派哈米尔研究院的高级研究员、雷顿位面的参议员、17级奥术法师纳斯里沃兰德。” “在三层以下，没有人可以对约尔兹教授不敬。伟大的约尔兹教授可以原谅一个愚蠢学徒的无知，但不会再给你下一次机会，明白了吗？” “愚蠢的学徒，时间到了，你浪费了我这么长时间，后面那些可怜而又愚蠢的低级法师们一定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31级？不是说法师最高只有20级吗？ 方豫没动：“哦，尊敬的约尔兹教授，这是我第一次来向您请教，所以不知道该怎么传送回服务大厅。” 约尔兹教授颇为无语：“看到脚下的法阵了吗？注入魔力激活法阵，你就能回到服务大厅，真是倒霉，怎么会有你这样无知的学徒。你怎么还不走？” 方豫嘿嘿一笑，站起身，伸手就把对面的水晶球抱了起来。 第19章 位面通道 方豫嘿嘿一笑，站起身，伸手就把对面的水晶球抱了起来。 约尔兹教授身上的淡黄色光芒变成了橘黄色，方豫突然感到猛地有人从下方捅了一把自己手中的水晶球，一时没拿稳，水晶球脱手而出。 水晶球没有掉在地上，反而飞了起来，仔细看的话，能够依稀看到是一只无形的手托着水晶球在飞。 0环戏法：法师之手。 水晶球飘在半空，发出得意洋洋的嘲笑：“来人啊！来人啊，有坏人！纳斯里！纳斯里！有人要抢走你的约尔兹教授！” “愚蠢的学徒，你等着吧，洛林塔的执法队马上就会过来把你绳之以法！” “真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学徒，居然想要在洛林塔中抢走我约尔兹教授！你会被投入混沌海！哈哈，真是一个大傻瓜！” 方豫站在法阵内，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抓约尔兹教授，如果对方有反击的动作，他会马上注入魔力传送回服务大厅。 但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个水晶球只是被法师之手托在半空，似乎其他什么反击的举动都没有。 水晶球得意洋洋的喊了两嗓子，等了片刻，却发现没有任何动静。 “纳斯里！纳斯里！你这死老头，用我赚了这么多魔晶，怎么还不过来？该死！执法队怎么还没来？” 看到方豫抱着双臂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约尔兹教授不由得有些慌乱。 水晶球橘黄色光芒大放，法师之手拉开房门，又重新接住半空中的约尔兹教授，快速的飞往门外。 “duang”的一声，水晶球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木门上。 法师之手溃散，约尔兹教授刚刚开始下坠，便被方豫紧紧抓住。 约尔兹教授也就是没有鼻子，否则肯定被撞得满脸血。 方豫的奥术伎俩已经准备很久了，在约尔兹教授控制法师之手打开房门之后，方豫便瞬发了奥术伎俩，又把门快速关上了。 “你想要做什么！？不用说你只是一个学徒，就算是传奇法师，抢走了我，你也离不开洛林塔！” 约尔兹教授既不可相信又色厉内荏的高声叫喊，橘黄色的光芒中掺杂了点点暗紫色。 洛林塔的法师学徒怎么敢做这种事！？洛林塔可是主位面最强大的法师——43级传奇大奥术师埃斯特雷·洛林的法师塔！ 就算他抢走了自己，又要怎么出去？ 要知道，洛林塔并非位于主位面，而是位于一个与主位面连接的半位面。 这个完全属于埃斯特雷洛林的半位面中，包括位面通道在内所有的一切都受到埃斯特雷·洛林的控制。 没有洛林的许可，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或离开这个半位面！ 难不成这家伙是个疯子？ 惹不起惹不起。 尽管动不了，约尔兹教授还是悄悄施放了一个法师之手，把自己身上方豫的指纹擦干净。 不过，执法队怎么还没来？外面也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暗影位面的传奇动的手？ “嘿嘿，年轻人，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现在放开我，我保证在执法队到来后，帮你开脱罪责。”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千万不能走错路啊。” 水晶球发出幽幽的蓝光，约尔兹教授言辞恳切，感人肺腑。 “执法队？”方豫嘿嘿一笑，“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你不觉得奇怪吗？约尔兹教授？” “你们真的是暗影位面的刺客？”约尔兹教授失声惊叫，“不可能！暗影位面也不可能有能力攻进洛林塔！” 方豫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暗影位面，但是整座洛林塔应该一个人都没有。” “除了我之外。”方豫又补充了一句。 “一个人都没有？”水晶球的光芒极速闪烁。 “我不信！怎么可能？这里至少有三万名法师！九位超过20级的大奥术师！还有主位面最强的传奇至尊法师埃斯特雷·洛林！怎么可能没人！？” 方豫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要跟我去服务大厅看看？” 水晶球光芒闪动，蓝色光芒中带有几丝淡紫色，似乎约尔兹教授正在努力分辨方豫说的是真是假。 方豫看了看意识之海中的时间，倒计时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了。 于是他也不等约尔兹教授回复，直接把水晶球夹在臂弯，朝脚下的法阵注入魔力。 脚下白光亮起，一个恍惚，方豫和约尔兹教授就已经回到了服务大厅。 “虽然你没有眼睛，但应该能看到吧？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似乎已经很久一个人都没有了。” 方豫双手拿着约尔兹教授，身体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 “这怎么可能……”约尔兹教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它确实没有眼睛。 这可是洛林塔！无数位面的统治者！几十万奥术法师梦寐以求的奥术圣地！ 原本需要排队才能进入的服务大厅现在却比巫妖实验室还要寂静，只剩下无数光屏孤独的闪烁着。 “而且，外面的塔内城市也没有人，我已经来了两次，任何生物都没见过。塔外也是一片废墟，看来，你沉睡了很久，约尔兹教授。” 方豫简短的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了这个尖酸刻薄的水晶。 水晶球的光芒闪的越来越快，淡紫色区域也变得越来越大。 很显然，约尔兹教授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这一定是幻象……不，该死，塞卡利斯在我身上永久固化了7环的‘看破虚妄’，我不会受到幻象影响。” “啊，纳斯里的埃瑟朗之核为什么感应不到了？难道他真的出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约尔兹教授身上的光芒极速闪烁，再次施展法师之手，托起自己，朝甬道之外飞去。 方豫看了看时间，还剩两个半小时，他也不怕这个约尔兹教授跑掉。 这货一看就是个话痨，而这鬼地方只有自己一个活人，没了自己，估计这约尔兹教授能被憋死。 就算自己不追它，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个球都得自己飞回来。 方豫骑上车，慢悠悠的骑出甬道。 约尔兹教授使用法师之手托举自己飞行，速度并不快，仅仅只比人类跑步速度略快一点。 方豫刚到塔内城市的甬道入口，就看到半空中漂浮着一颗发出紫色光芒的水晶球，晃晃悠悠的朝不远处的庞大尖顶建筑飞去。 “该死，人都到哪里去了？皮蒙特炼金公司这里应该人最多才对……” “应急管理局，这里一定有人！” “怎么所有人都不见了！？应急管理局可是至尊法师亲自设立的机构，难道说真的连至尊法师都消失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约尔兹教授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各个建筑间飞来飞去，无论去到哪里，都看不到任何活动的生物。 “难道说在我沉睡期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们都从位面通道返回主位面了！？” “位面通道！对了，去位面通道。”约尔兹教授不停的催动法师之手，但这个0环戏法本来就不是用来飞的，也只能举起五公斤以内的物体，移动速度非常有限。 “你怎么不用个飞行术？”方豫骑着自行车优哉游哉的跟在水晶球后面。现在他需要带回的全部东西都在身上，只是等待一小时后的回归。 法师之手的持续时间只有一分钟，约尔兹教授只能在上一个法师之手溃散后，立刻再施放一次法师之手把自己接住继续向前飞。 这水晶球明显就是一本奥术百科全书，如果能把它忽悠的跟自己一起走，只可惜自主意识太强，嘴又碎还能施法。要是强行把它带回大周，不一定会惹出什么乱子。 所以，得想个办法让这个约尔兹教授心甘情愿的跟自己一起走。 看到方豫轻松的样子，约尔兹教授也就是没有牙，要是有的话，高低得咬上一口。 “愚蠢的人类学徒，给你一个为伟大的约尔兹教授效力的机会。” “看到第三区的那座高台了吗？把我带到那里去！” 约尔兹教授依旧是趾高气扬的语气，咚的一声落在了方豫后背上的运动背包上，还特意挑了一块最干净的地方待着。 洛林塔的塔内城市按环形围绕内柱分为六区，约尔兹教授所说的高台在第三区。 方豫只用了十几分钟，就骑到了高台之下。 方豫刚刚探索城市的时候就来过这里。 从外形上看，这座高台很像玛雅金字塔，只是远比岁月斑驳的玛雅金字塔更光滑，约七八十米的高度，四面各有两条长长的斜坡，中间是台阶。 方豫背着约尔兹教授爬上顶部高台，顶部面积足有四五千平米左右，四个边角各有一根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立柱。 方豫还没完全登上高台，约尔兹教授就从方豫背上跳下来，由法师之手托着，晃晃悠悠的飞上了高台。 “完了~位面通道关闭了！”约尔兹教授发出一声哀嚎，随即绕着高台四角的四个立柱飞了一圈，仔细查看了每个立柱的状态。 “法阵是完好的！只要有魔晶，就能重新激活位面通道！” 约尔兹教授明显精神一振，紫色光芒逐渐向橘黄色转换。 水晶球猛地跳到方豫背上，兴奋道：“愚蠢的学徒，快，我们去第二层，纳斯里在二层有一个元素实验室，那里有足够的魔晶能让我们短暂的打开位面通道！” 方豫反手从背包上拿起约尔兹教授，好奇问道：“什么位面通道？” “别用手摸我！你的指纹都沾在我身上了！” “位面通道就是我们可以返回主位面的通道！你这个愚蠢又无知的学徒！” 约尔兹教授气愤已极，“所有人都已经通过位面通道离开了，你难道想要在这个半位面孤零零的度过一生吗？蠢材！” 第20章 错哪儿了？ 这里是一个半位面？ 方豫不由得一怔，此前在魔网概论中他曾经看到过对于半位面的描述。 半位面并非能级低下的次级位面，而是拥有自己规则的小型异次元空间，他们不存在于现实空间中，只不过有些半位面会与主位面或其他次级位面存在连接点，如果知晓这些半位面的确切频率，就可以通过对应的法阵与其建立位面通道。 有些半位面是自然形成的，而有些半位面是大奥术师自行开辟塑造而成。 原来这里是个半位面，难怪天空中没有任何星体。 这里一个活物都看不到，难道真的是所有人都通过位面通道离开了？ 对于这一点，方豫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在约尔兹教授的催促下，方豫来不及仔细思考太多，带着约尔兹教授又回到了中心塔。 “这个约尔兹教授好像直到现在都没发现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也真是奇怪，我根本没有刻意掩饰，作为一个有智慧的生命体，它未免也有些太迟钝了。”方豫心中暗自思索，骑车直接驶入圆形大厅。 “快快快！赶快去二层。”约尔兹教授急不可耐道。 方豫停下车，摊了摊手：“约尔兹教授，你先要告诉我，怎么去二层？” 约尔兹教授气的蹦了两下：“当然是通过服务台激活二层传送，你这个无知的学徒！” “你有二层权限？”方豫眼睛一亮，不愧是传奇大奥术师创造的奥术生命体，果然比自己这个小小的学徒权限更高。 约尔兹教授突然沉默了几秒：“你现在的权限是几级？” 方豫理直气壮：“当然是22级，我的服务台里只有图书馆和你的收费问答，没有看到其他的权限。” 水晶球的颜色从橘黄色差点变成了红色：“啊啊啊啊啊！你这个低贱的仆役！难怪你如此愚蠢而又无知！真是气死我了！你居然是一个只有最低权限的仆役！” “完了！完了！没有魔晶，伟大的约尔兹教授只能被困在这里了！啊！刚刚我只收到了5魔晶，5天后我就又会陷入沉睡！完了！全完了！” 卧槽？原来你这个球也没有更上层的权限，那你牛逼个屁？ 而且，养你这东西也太费钱了吧？价值五千块的30分的钻石只够你清醒5天的，合着你活一天就要浪费老子1000块？ 不过，按照此前的种种迹象，这个约尔兹教授以前只怕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给人解答问题，每个问题三分钟，一天就能赚480魔晶。 但看起来，这货好像一点存款都没有，除了维持每天活动的魔晶外，其他的钻石应该都被那个纳斯里拿走了。 擦，真特么黑。 这个纳斯里该被吊路灯。 方豫皱眉：“喂喂，你说谁是仆役？你吹的那么凶，说什么17级奥术法师是你的助手，怎么连这么低的权限都没有？” 约尔兹教授直接蹦了起来，一股白气从球顶的孔洞喷出，整个水晶球都变得红彤彤的：“23级和22级权限就是仆役的权限！我是魔法物品！魔法物品无法被授予权限！愚蠢无知的仆役！”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纳斯里，你离开的时候为什么没带上我？你怎么能抛弃你的约尔兹教授？” 22级只是仆役的权限吗？ “凡事要往好的地方想。”方豫拍了拍水晶球，“说不定纳斯里不是抛弃了你，而是死了呢。” 水晶球一蹦三尺高：“胡说！纳斯里是17级的奥术法师，掌握了塑能学派的九环法术——无敌术，除了20级以上的大奥术师，没有任何人能杀掉他，你这种低贱的仆役，根本想象不到纳斯里的强大！” 方豫呵呵一笑，意味深长道：“我的确想象不到你的前主人有多强大，但我敢肯定，有一样东西一定能杀死他。” “就是时间。” 水晶球发出刺耳的嘲笑声：“哈哈，低贱的仆役，你贫瘠的想象力根本想不到一个17级奥术法师的自然寿命可以有多长，就算不使用法术和药剂延长寿命的情况下，17级奥术法师至少有500年的寿命。我沉睡前纳斯里才刚刚过完两百岁的生日，至少还能再活300年。” 说完这一段，约尔兹教授发现自己刚刚好像说漏了，赶忙往回找补：“纳斯里是我的助手，助手。” 方豫嘿嘿一笑：“那他是哪年出生的？” 水晶球心虚道：“当然是tr1210年。” 方豫想了想：“也就是说，你沉睡的时候，是tr1410年？” 约尔兹教授懒得回答，只是闪烁了几下光芒表示确认。 方豫深吸一口气，掩盖住心中的震惊：“约尔兹教授，你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吗？” “tr17328年。” “距离你开始沉睡的1410年，已经过去接近一万六千年了。” “我想，哪怕纳斯里法师成为20级以上的大奥术师，也不会有上万年的寿命吧。” “你说什么！？”水晶球猛烈的闪动了几下，亮白色的光芒爆闪，随后变成了暗紫色“什么一万六千年！？” 方豫把手掌覆盖在最近的光屏上：“你自己看。” 约尔兹教授停了几秒，才催动法师之手托着自己飞到光屏前方。 光屏右上角tr17328年的时间信息清晰可见。 “这不可能！”约尔兹教授尖叫一声，水晶球爆闪了几下，几乎亮瞎了方豫的双眼，随后，整个水晶球光芒变得无比暗淡，如果不仔细观察，还以为约尔兹教授重新沉睡了起来。 “喂，柚子，你没事吧柚子？”方豫试探的拍了拍水晶球，看约尔兹教授没有任何反应，方豫忍不住嘀咕起来，这个柚子不会是芯片烧了吧？ 十多公分大小，一开始还是黄色的，长得就像柚子，名字也像柚子，那就肯定是柚子。 “一万六千年……怎么可能已经过了一万六千年……”约尔兹教授的声音变得虚弱而无力。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约尔兹教授绝望的哀嚎着，身体逐渐变成淡灰色，“伟大的约尔兹教授就要和这个低贱的仆役一起困死在这个孤寂的半位面了，我再也看不到幻影剧社的幻剧表演、元素精灵的水与火之歌了，再也听不到如梦幻般美丽的露娜丽丝·风织的晨曦旋律了，啊，这就是命运之梭为我编制的命运吗？” 方豫脸一黑，抄起拳头就给了水晶球一拳。 这个发光的柚子张口闭口低贱的仆役，以方豫的性格，要不是想要探探这家伙的底，早就动手了。 经过多次试探，这个水晶球似乎只能施展一个法师之手，没有任何攻击力，探明白这一点，方豫哪可能还继续忍下去？ 方豫现在已经算看明白了，这货就是一个性格恶劣的熊孩子。 欠踹。 咚的一声，水晶球表面泛起一阵涟漪，似乎有无形的力场在保护着这颗碎嘴水晶球。 水晶球发出红色光芒，约尔兹教授不可置信的高声尖叫：“你敢打我！你这个低贱的仆役居然敢打伟大的约尔兹教授！我可是传奇大奥术师创造的奥术生命！” 方豫狞笑一声，啪的一巴掌扇在水晶球上：“奥术生命？你特么就是个魔法道具，吹什么牛逼？制造你的塞卡利斯·奥瑟尔顿在哪呢？你的前主人纳斯里在哪儿呢？我特么忍你很久了知道吗？” 约尔兹教授被这一巴掌扇得有些懵逼，但看方豫似乎也没有其他手段，又开始大声嘲笑：“傻了吧？爷是石头做的，塞卡利斯在我身上永久固化了9环法术位的防护伤害。来来来，继续打，低贱而又愚蠢的仆役，把你的手打断也动不了伟大的约尔兹教授一根汗毛。” 方豫冷笑：“九环的防护伤害？好厉害，那就看看你能不能防护这个。” 约尔兹教授正想继续出言嘲讽，就看到方豫一只手开始解腰带。 约尔兹教授不由得一惊：“你要做什么！？” 方豫嘿嘿狞笑：“在我的家乡，你这样的东西就是邪祟，对付邪祟，就要用童子尿，此前没机会，现在正好试试管不管用。” 这货身上沾点指纹都要赶紧用法师之手擦拭，绝壁是严重的洁癖，就不信这招治不了它。 水晶球红色紫色交替闪烁，语气充满了惶恐：“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伟大的约尔兹教授！我才不是什么邪祟！我是大奥术师创造的奥术生命！我……” 约尔兹教授看到方豫不紧不慢的掏出自己的武器，吓得魂飞天外，作为大奥术师创造的带有自我意识的高级魔法道具，自从诞生以来，所有普通法师见到它，无不毕恭毕敬，渴望获得它的指点。 而今天，他居然落在了一个连正式法师都不是的小小学徒手中，而且，这个学徒对他不仅毫无尊重，居然还想用尿呲他。 “如果童子尿不管用，还可以用黑狗血和月经带。对了，我这两天喝水少，火气比较大，颜色可能黄了点，不过看你也是黄颜色的，应该没啥事，放心啊，一会儿就结束。”方豫语气和蔼，态度可亲。 “助手！你这个低贱的仆役！啊！停！停！我错了！”大威胁迫在眉睫，约尔兹教授能屈能伸。 方豫停下手，啪的又给了水晶球一巴掌：“你错了？错哪了？” 约尔兹教授都快疯了，自从被制造出来后，他何曾经历过如此侮辱。 “我问你错哪儿了？”方豫又是一巴掌。 伤害性没有，侮辱性极强。 “我不该叫你低贱的仆役！”球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约尔兹教授强忍屈辱，发出的光都红了。 哎呦，看颜色你还是不服是吧？ “还有呢！还错哪儿了？”方豫啪的又是一巴掌。 还有？约尔兹教授都被打蒙了，方豫看约尔兹教授不说话，劈头盖脸就又是一顿抽。 “停停停，我哪儿都错了！” “哪儿都错了是哪儿错了！？” 第21章 PUA永不过时 “你打死我吧！”约尔兹教授赌气式的往地上一滚。 跑又跑不了，躲也躲不掉，除了可以无限施放一个法师之手外，它又没有任何攻击性法术。 面对方豫“哪错了？”“错哪了？”“哪都错了是错哪了？”“知道错了还犯？”“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的连招攻击下，只能彻底摆烂。 “反正咱们谁都没法离开了。” 水晶球一闪一闪的变成了淡灰色，“找不到魔晶，我们都无法离开，我很快就又会陷入沉睡，下一次醒来，可能又已经过了几万年。” “而你，就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死在这个已经封闭的半位面吧。” 说到这里，约尔兹教授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 “谁特么跟你说我无法离开？我要是无法离开，又是怎么进来的？”方豫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你能够离开这里！？”约尔兹教授一蹦三尺高。 方豫嘿嘿一笑：“你这个愚蠢的柚子，直到现在都没发现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我只有22级权限，除了能去你的那间房间，其他地方哪里都去不了，魔晶从哪来的？” “我又不是像你一样的魔法道具，总不能在这里待了一万多年吧？再过半小时，我就会传送回去。” 水晶球猛烈的闪动了几下，淡灰色的身体上出现点点黄芒：“不可能！位面通道已经被关闭了，没人能从这里离开！” 方豫露出鄙视的神情：“说你是愚蠢的柚子，一点错都没有。” “这一个多小时，你说了那么多次不可能，结果却都是肯定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十五分钟后，我就会离开，你自己一个球就在这里待着吧，不过你可以睡觉，说不准睡个几万年，就又有人能唤醒你呢。” “我是全位面最博学的约尔兹教授！”水晶球的孔洞中冒出白气。 “塞卡利斯创造我的时候，只赋予了我解决问题的能力，约尔兹教授不需要去发现问题，只有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才有那么多疑问！” 哦，懂了，人工智障。 难怪这货这么迟钝，原来就是一个活着的搜索引擎。 “你真的能离开这里回到主位面？”约尔兹教授犹豫良久，语音中带着讨好的意味：“那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方豫心中一喜，pua话术张口就来：“带你一起走？那可不行，你知道我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传送回去吗？你的价值不足以让我额外付出更多的代价。” 约尔兹教授哪里见过这种脏套路，立刻道：“我是传奇大奥术师……” 方豫摆摆手，不屑道：“是谁都没用，一万多年都过去了，什么传奇大法师也都成灰了，我就从来都没听说过塞卡利斯这个名字。” 约尔兹教授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这可是一万六千年啊。 就算传奇大奥术师用尽各种办法延长自身寿命，也不可能超过2500年。 转生为不死生物的巫妖理论上倒是可以永生，但也没听说谁能活这么长时间的。 毕竟那么多法术需要的耗材都是巫妖命匣，主位面的巫妖基本都被猎光了，奥术法师们就等着同行们补充货源呢。 “我帮助纳斯里赚过很多魔晶！”在方豫的诱导下，约尔兹教授开始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你要是能带我一起离开，我就帮你赚一年……不，三年！帮你赚三年的魔晶！” “呵呵。”方豫皮笑肉不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知道外界知识的沿革与发展吗？你知识更新过吗？有没有终身学习的习惯？” “你知道什么是傅里叶变换、cml线、bsm公式、杜邦分析法吗？” “什么是微积分，哪个叫极限，拉普拉斯展开式在理解线性变换性质方面的作用你都知道吗？” “泛函的值是由什么决定的？维纳滤波理论为什么是随机控制理论的基础？马尔可夫过程是哪些著名模型的核心？” “bk固定点定理对证明纳什均衡存在性中是如何应用的？如何使用图论进行合作博弈的结构分析？” “黑舒尔斯模型和蒙特卡洛模拟各自的优缺点是什么？为什么采用散列函数保护区块链数据完整性？” 约尔兹教授身上似乎都出现了了旋转的蚊香，方豫这才舔舔嘴唇，继续打击：“你什么都不懂，怎么帮我赚魔晶？” “我、我……”听方豫说了这么多听上去就很厉害的名词，约尔兹教授突然觉得自己最引以为豪的东西似乎被击碎了。 对自我价值的怀疑和否定，让约尔兹教授自诞生以来，首次产生了不自信和惶恐，灰色和紫色光芒交替闪烁。 难道我真的已经成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垃圾？ 这个球还挺有意思的，颜色会随着它的心情改变，pua效果立等可取。 约尔兹教授的样子，方豫又往回拉了一拉：“不过嘛，你也不是一无是处，掌握的知识虽然过时，但在考察古代奥术历史方面还有一些价值。” 看到约尔兹教授又发出代表希望的绿色光芒，方豫又推了一下：“只可惜你是有自主意识的魔法物品，没有什么受控力，带你回去风险太大，所以还是算了吧。” 约尔兹教授急切道：“怎么会有风险，我可以保证，我不会给你惹出任何麻烦。” 方豫不怀好意的盯着水晶球：“保证？你能拿什么保证？我可从来都不信什么口头承诺。” 约尔兹教授突然打了个冷战，水晶球泛起一些鲜明的琥珀色。 方豫见状，猜测这个水晶球可能起了警惕心，于是故作姿态的拿起手机，给约尔兹教授看了看此前按照魔方上的时间设置的倒计时闹钟，“还剩最后十二分钟我就要传送走了，回归前我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你自便吧。” 尽管看不懂方豫手机上的阿拉伯数字，但不停跳动的倒计时还是给约尔兹教授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 方豫一边开始整理起背包中的物品，一边自言自语：“这里还是蛮不错的，就是可惜不知道人都哪里去了。” “我是不太相信他们全都通过位面通道离开了，城市里有很多房子里的饭菜看上去就像刚做好的样子，如果是这么多人都通过位面通道离开，我不觉得他们还有心情做饭。” “洛林塔外是一片废墟，更像是突然遭遇了什么浩劫。嘶，能让至尊传奇法师都无法抵抗的力量，想一想还真是有点可怕。” 听到方豫的自言自语，水晶球攸忽出现了一部分暗紫色。 第22章 埃瑟朗之核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约尔兹教授心下懊恼，随即巨大的惶恐袭上心头。 都怪塞卡利斯，在创造我的时候没有把“直觉”和“创造力”给它加上去。 作为一个具有自主意识的魔法道具，约尔兹教授具有真正智慧生物大部分的情绪和性格。 但与真正的人类不同的是，它没有一定深度的信息选择、归纳、推导能力。 例如，人类看一个侦探片，通过电影中给出的线索和误导，会产生各种猜测和推导，会用自己的直觉判断谁是凶手。 哪怕最终没有猜对凶手和犯案手法，但这个过程是有的，无非是能力强弱而已。 但约尔兹教授不同，在复杂情境下，它无法分辨哪些线索和信息是有用的，哪些线索和信息是无用的甚至是干扰项。 它必须要奥术法师跟它说明哪里有问题，他才会根据这些问题找出对应的解决方案。 眼看方豫已经重新打包好所有东西，推上那辆奇怪的两轮车准备离开，约尔兹教授再也无法克制恐惧，周身都变成暗紫色。 “等等！带我一起走！我愿意让你当我的新主人！只要你还活着，我就必须听从你的命令，这样可以了吧？” 约尔兹教授从地上跳起，落在方豫的运动背包上。 “唔？”方豫停下脚步，嘿嘿一笑：“我只有洛林塔22级的仆役权限，伟大的约尔兹教授不会觉得委屈吧？” 约尔兹教授发出谄媚的笑声：“这是哪里的话？虽然您现在只有22级权限，但能不通过位面通道从主位面传送到洛林塔半位面，这可是传奇法师都做不到的事情，能够为您这样伟大的法师效劳，是约尔兹教授的荣幸。我现在就可以交出最后一枚埃瑟朗之核，伟大的主人，您看怎么样？” 这个球脸变得还挺快，果然啊，前倨者必定后恭，在魔法道具这儿也不例外。 “埃瑟朗之核是什么？”方豫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水晶球发出微弱的银光：“塞卡利斯创造我的同时，也制作了三枚埃瑟朗之核，谁掌握了埃瑟朗之核，谁就可以成为我的主人。” “这三枚埃瑟朗之核，其中一枚被塞卡利斯带入了星界，另一枚经过数代的传承，现在也随着纳斯里的失踪而渺无音讯，我体内这枚，是最后一枚。” “约尔兹教授决不能违抗埃瑟朗之核的命令，这是组成我灵智的核心法则之一，如果我违背了这条法则，我的灵智将会因法则坍塌而崩溃，构成我身体的星界水晶也会变成最普通的石灰岩。” 听到这些，方豫眼睛一亮，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好吧，我需要做什么？” “您稍等一下。”约尔兹教授身上的光芒以一种奇异的律动闪烁着，逐渐转变成银白色。 随着银芒的闪烁，一颗小指甲大小的银色八面晶体从水晶球顶部的孔洞中浮了上来。 “尊敬的主人，这就是最后那枚埃瑟朗之核，您只需要在其中拓印出精神印记，便可以真正掌握这枚核心。”银色的光芒下，隐隐可见代表沮丧的灰蓝色斑点。 方豫伸出两指，摘下这枚浮在半空的埃瑟朗之核。 它的整体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银色光泽，仿佛捕捉并反射着周围世界的微光。 银色的正八面晶体每一个面都磨砺得异常平整光滑，边缘锋利如刀刃。 晶体的每一个角落都精准地汇聚于其完美对称的顶点。 在光线的照耀下，其中似乎内含层层深邃，银色的光芒在其内部跳跃、折射。 方豫并没有用约尔兹教授所教授的办法将精神印记烙印其中，只是稍稍调动了一些魔力，仔细的探查了一下这个银色的晶体。 尽管受骗的可能性很低，但方豫也没有完全信任约尔兹教授。 他准备回去后，再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东西。 就在方豫的魔力刚刚触及埃瑟朗之核的一瞬间，这个晶核就化作一道流光，飞速的没入了方豫的眉心。 窝草！ 怎么回事！？ 方豫赶忙摸了摸额头，额头平滑如镜，连个痘痘都没有。 方豫想了想，凝神进入意识之海。 果然，银色的埃瑟朗之核如同一颗卫星，正围绕着意识之海中央的魔方一圈圈的旋转。 如果魔方会说话，方豫真想问一句：怎么什么东西到了我手里，你都得抢？ 方豫只是用精神力稍微接触了一下围绕着魔方旋转的埃瑟朗之核，一段信息便瞬间传入他的脑中。 刹那间，方豫便明白了该如何掌握和使用这个碎嘴的柚子。 作为有自主意识的魔法物品，约尔兹教授每天都要消耗一单位魔晶，补充其活动的消耗。 没有魔晶，约尔兹教授就会陷入沉睡。 约尔兹教授几乎可以回答一切20级和20级以下的奥术问题，但也仅限于回答问题。 不问它问题，约尔兹不具备主动教授知识的能力。 例如，方豫如果要求约尔兹教授系统性的教授自己奥术知识，这个要求就是约尔兹无法响应的。 因为约尔兹所有的知识都是从魔网而来，并非其本身所具备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约尔兹教授的确就是一个搜索引擎。 在制作约尔兹教授的时候，塞卡利斯在约尔兹教授身上固化了几个被动法术。 这些法术有些旨在提高约尔兹教授的安全性，有些是为了增强约尔兹教授的功能。 与此同时，约尔兹教授也能以自身为施法目标，施展一些增强型的辅助法术，比如鉴定术或通晓语言等。 而如果约尔兹教授不听话，埃瑟朗之核的持有者也可以激活水晶球内部的惩罚措施对约尔兹教授进行惩罚。 “距离传送还剩十五秒，准备好，我们要离开了。”方豫单手抱着约尔兹教授。 约尔兹教授发出代表紧张的暗橘色光芒，在方豫的臂弯中一动也不敢动。 五、四、三、二、一。 倒计时结束，周边的景象已经无声无息毫无感觉的变成了文慧园3栋1单元601的客厅。 客厅的吸顶灯明亮依旧，方豫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电子时钟。 仍旧是自己选择二次切换的时间。 21:15。 “已满足锚点开启条件，是否开启洛林塔为第二锚点？开启后，每次切换需消耗100单位魔晶。”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方豫的脑海之中。 ----------------- 第23章 利润率太低了 “这就结束了？” “我们真的传送回主位面了？” 水晶球疑惑的左顾右盼，球体上浮现出各种颜色的光点。 约尔兹教授从诞生到沉睡，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跨位面传送。 每次传送时那种灵魂似乎都被扯成线条的拉扯感早已深入约尔兹教授的记忆。 但这次，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像没有经过传送一样。 如果不是它身上固化了7环法术“看破虚妄”，可以看破所有10环以下法术造成的幻象，他真的会以为自己身处于幻境之中从来都没动过地方。 方豫没理这个话痨水晶球，打开背包，先把三本书取出来放到床头，然后又从包里取出那一大包金布朗。 打开密封条，从里面拈起一颗金币。 金币在手中沉甸甸的，反面精心雕刻着两根精细的法杖，它们在中心交叉，法杖上刻满了复杂而细腻的符文。 交叉点正上方悬浮着一个精巧的眼睛图案。 而正面，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侧脸像，金币的边缘周围细致地镌刻着一圈精美的波纹图案。 金币表面有很多细微的划痕，使用和摩擦痕迹非常明显。 方豫从橱柜后找到一块用来挡灰的瓷砖，用金币的边缘在瓷砖背面划了一下，一道淡金的划痕出现在裸露的瓷土上。 看来确实是黄金，方豫眼睛一亮。 方豫用从宿舍搬过来的平时称量蛋白粉的电子秤测了测重量，10枚金币总重105克。 又找出个下午买便携净水壶赠送的量杯，接了200毫升水，然后往水里扔进去100枚金币。 然后，方豫把量杯中超过200毫升刻度的水倒至另一个杯子中。 电子秤已经自动去掉量杯重量，水倒进去后，重量显示55.7克。 方豫算了一下黄金的体积，黄金的密度是19.32克/立方厘米，那么单枚金币的体积应约等于0.543立方厘米。 那么，100枚金币总体积就应当是54.3立方厘米。 现在水位上涨了55.7立方厘米，说明就算这批金币不是四个九的纯金，纯度也不会太差。 这两天得找个时间，把这批黄金卖了。 从刚刚魔方传递的信息来看，自己已经选定了洛林塔为第二锚点。如果以后想要再去洛林塔，就需要消耗100单位的魔晶。 现在方豫已经知道，0.1克拉等于1魔晶，0.3克拉等于5魔晶。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有100颗10分钻石，就可以再次开启切换，重回洛林塔。 方豫在网上查过，10分以下的天然裸钻，就被称为碎钻。 碎钻基本是按克卖的，如果是1分都不到的小碎钻，大概只要2000大周币一克。 但如果是10分左右的碎钻，就要500-800大周币一颗了。 以10分碎钻为基准，那么，开启一次洛林塔切换，大概就需要花费至少五万大周币的成本。 而如果这些金币的纯度能达到90%以上，自己这一趟带回的458金布朗，按照现在248一克的回收金价，大约能卖一百万出头。 百分之两千的利润。 收益率有点低呀。 还是得降成本，只有百分之两千的收益，实在太丢人了。 想当年西拜的商人远航新大陆，没有百分之一万的收益都算白跑一趟。 他们只是发现个新大陆而已，我可是拥有一整个半位面啊。 如果赚得比500年前的西拜人还少，岂不是丢了我大周的颜面？ 看来这些日子还是得找一下人造钻石的渠道，网上查的都太特么贵了，比天然钻石价格都差不了多少。 培育钻石行业刚刚起步没几年，价格贵可以理解。 只要这东西能人造，几年之内绝对能被打成白菜价。 对了，下次也带点2000一克的小碎钻过去，看看这玩意儿在那边换算成魔晶，成本能不能更低。 刚刚魔方说符合锚点开启条件，这个开启条件是什么？ 就是因为自己拿到了埃瑟朗之核吗？ 还是说因为自己向蓝星带回了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物质？ 那上次自己也带回了三本书，为什么没触发开启条件？ 还有就是，马的，房子租早了。 方豫心中暗自思忖，却看到约尔兹教授正悄无声息的满屋乱转。 “好简陋的居所，还没有雷顿位面纳斯里的参议员官邸的卫生间大，你似乎在主位面混的并不好啊？” “啊，居然没有任何防卫符文和奥术陷阱，你们不怕暗影位面的刺客入侵吗？” 约尔兹教授又恢复成了淡淡的黄色，看起来心情不错，主人也不叫了。 “现在是晚上吗？哦~这个照明的灯的居然不是魔法物品，是炼金物品吗？很不错的小玩意儿。” “哇哦~你们的居住环境太拥挤了吧？看外面这些灯光，这就是一万六千年后的主位面吗？这是主位面的哪颗星球？” “唔……路上跑的那是什么？哇，远处的那些楼好高，主位面现在也有这么高的楼了吗？这里怎么一点魔网波动都没有？这么大的城市连防护法阵都没有吗？” “喂，约尔兹教授每天至少需要1魔晶，你最好提前多存几枚……唔！哦哦哦哦哦！” 约尔兹教授话还没说完，体表便莫名浮起一层电光，电得它浑身发麻，完全无法继续控制法师之手，从半空跌落，正掉在方豫手里。 “你刚才在说什么？” 方豫冷笑一声，把约尔兹教授扔在沙发上。 “塞卡利斯制造你的时候，给了你一条鱼的记忆吗？这么快就忘记了谁是你的主人。” 约尔兹教授身上泛起代表震惊的亮白色：“你已经掌握了埃瑟朗之核？怎么可能这么快？那东西至少需要18单位的精神力强强强度度度度度度~” 方豫皱了皱眉，水晶球上又浮起一层电光，约尔兹教授都开始发出电音了。 这个球果然没那么老实。 不过还好，至少它没说谎话，只是隐藏了部分事实。 “我错了！我尊敬的伟大的智慧的光辉的不朽的主人。”约尔兹教授带着哭音呼号着。 “请不要继续惩罚您忠实的约尔兹教授了，现在我体内只剩2单位魔晶。继续惩罚下去，您忠实的约尔兹教授就没有足够的能量来为伟大的主人效力了。” 埃瑟朗之核进入意识之海后，方豫自然而然便知道了该如何惩罚这个傲慢的水晶球。 只不过每次惩罚都要消耗水晶球体内1单位魔晶，现在约尔兹体内只有方豫几个小时前往里面放进去的5魔晶，再惩罚几次，消耗完所有魔晶，约尔兹教授就又会陷入沉睡。 “你过来。”方豫沉着脸招呼一声，约尔兹教授乖乖的飞到方豫面前。 “未来几天，无论我在不在，你都必须在这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去。” 方豫指着自己租的这套小两室，给约尔兹教授划定了它的活动范围。 “我现在要先看这几本书，遇到问题会问你，你自己老实待会儿。” 方豫靠在床上，打算把这三本书都先翻一遍。 第24章 通晓语言 约尔兹教授老实了没一会儿，就无法抑制自己好动的本性，催动着法师之手在房间内乱转。 “这个柜子的门能打开？嘶~好冷。固化了霜噬术的储物箱吗？有意思的创意。” “管子居然能流出水~下面似乎并没有元素魔法的痕迹，真奇怪。” “这个味道……啊，是爆气！危险危险危险……” 方豫眉头一皱。 难怪那个纳斯里每天24小时不断地让约尔兹接客。 要是不给它找点事干，还真不一定闯出什么祸来。 “这是什么？”约尔兹教授发出淡淡的紫色，绕着客厅的电视机飞了几圈，发出好奇的疑问。 房东配的电视是大米的，方豫眼珠一转，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方豫也没选其他的片子，直接就选择了正在热播的花万骨。 其实也不用方豫选，开屏广告就是这部剧。 几天前方豫刚陪汪小雅看了几集，汪小雅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出生在花莲村，我喜欢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村子……”剧中女主角的独白适时响起。 “噢噢噢噢！这就是现在主位面的监控晶屏吗？”看到新鲜东西的约尔兹教授兴致大起，“这是你的女人吗？” “不是？” “呵呵，我懂，纳斯里也喜欢用水镜术偷窥雷顿位面的卡威尔公爵夫人。” “当时我也会跟着一起看，就像现在一样……” 方豫脸一黑：“哪那么多废话，这叫电视，你自己看，别出声，也别打扰我。” 说罢，方豫又取出蓝牙耳机，连接上电视。 方豫用两片双面胶把蓝牙耳机粘在约尔兹教授身上，避免电视声音太大打扰到自己。 “噢噢噢，新东西还真不少，这玩意儿比传讯术似乎还要方便，也是炼金物品吗？” “这些人到底说的什么？” “通晓语言！” 方豫早已从埃瑟朗之核中了解到，约尔兹教授可以对其自身施展一些非攻击类的辅助性法术。 比如鉴定术，之前约尔兹教授就是用这个法术帮助方豫测定的精神力强度。 再比如约尔兹教授现在施展的“通晓语言”。 这个法术的作用，就是可以让指定的智慧生物在一小时内，可以无障碍的听、说、读、写一种自己未掌握的语言。 “通晓语言”是预言学派的一环法术，方豫目前还没资格接触。 有电视剧看，约尔兹教授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方豫满意的点点头，重新靠在床头看起书来。 作为大会考680分，全海西邑前200名的学霸，方豫是有自己的学习方法的。 再加上进入国立后，课业压力一点也不轻松。 如果没有好的学习方法，很难把自己的成绩维持在第一集团。 大学与高中不同，大学一门低学分课程有的时候半个学期就会讲完。 你别看它学分低，还是必修，要是不过，就必须得补考。 很多大学老师一节课就能讲半本教材，如果没有良好的学习方法，想要不挂科并不容易。 这也是很多刚刚考进大学的高中毕业生最不适应的一点。 因此，方豫在读一本工具书的时候，他会先完整看一遍这本书的目录，全面了解这本书的结构骨架是什么样的。 熟悉目录后，方豫会仔细的看一遍前言或序，看看作者或编者认为这本书的重点及价值又是什么。 然后，方豫会用一两个小时快速的把这本书完整的翻一遍。 能不能读懂先放在一边，重点是加深自己对这本书架构和重点的理解。 初步了解这本书的架构和重点后，方豫才会带着问题再一次深度阅读其中的内容。 针对书中的内容不停的在pad中记录自己的疑问，每一个有疑问的地方都会贴上红色的便利贴并编号。 如果在后面的内容中，这个疑问得到了解答，就在解答页贴上绿色便利贴并编号。 一本书读完，假如所有红色便利贴与绿色便利贴都能一一对应，就说明这本书读的还不错。 而要是红色便利贴的数量多于绿色，就说明有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就需要在书中重新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最后，方豫还会给每本书在pad上都绘制出一个或多个思维导图，以加深自己对这本书的整体理解。 方豫这一看，就看了接近四个小时，才把三本书速读了一遍，对这三本书讲的内容有了点粗浅的了解。 《意志之墙：巴菲里特训练法》确实是一本旨在提高精神力的训练方法。 这本书中详细讲解了精神力如何在噪音、视觉、触感干扰的情况下保持与魔网之间的共振，从而提高精神力强度的方法。 此前约尔兹教授在收费问答中提到的恐惧之镜、选择之门、真实小屋、共鸣法阵就是洛林塔为这种训练法所提供的收费训练环境。 《附魔学派导论》则是附魔学派低级奥术法师的入门书籍。 《导论》中系统的讲解了附魔理论的各种定理和定律，另外作为案例，还介绍了5种附魔学派的一环法术。 方豫之所以选择附魔学派导论而没有选择其他五种，主要就是因为此前学到的那个附魔学派的“口出恶言”。 方豫发现，这个学派的很多法术都挺有意思的。 所谓附魔学派，是指通过魔网施展法术，将魔力附着于有型或无形的事物之上，从而影响该事物原本的运行或效果。 方豫此前学会的附魔学派0环戏法口出恶言，就是把魔力附着于辱骂之中，对被骂者形成精神伤害。 在《附魔学派导论》所介绍法术中，这种通过魔法操纵思维的更是比比皆是。 其作为案例的五个一环法术有三个都和操纵思维有关。 这里面，方豫最感兴趣的就是命令术。 这个法术可以对一名精神力强度不超过施法者，并能听到施法者声音且听懂施法者语言的生物，命令对方做任何一个对其不构成伤害的动作。 例如，让一个正在行走的人立定； 或者让一个一直纠缠自己的人走开。 但如果对方站在悬崖边，施法者通过命令术让对方迈腿，这个法术是无法生效的。 什么王霸之气？ 什么领导力？ 在命令术之下，都是垃圾！ 方豫很认真的在考虑，在自己正式晋级一级奥术法师后，要不要选择命令术作为自己第一个一环法术。 最后，就是这本《魔药学（一）》。 第25章 黄金回收 这本书主要介绍了一些奥术药剂的基本原理，也记载了一些基础的药方。 奥术药剂说是药剂，方豫读完这本书后，反而觉得药剂其实就是法术的变种。 按照这本书中的讲解，药剂的效果并不来自于原料本身。 从本质上说，奥术药剂就是用不同的原料搭配，通过一定的炼制方法，将对应的魔网能量约束于其中，从而对药剂使用者造成相应的影响。 所以，很多原本药效和最终效果八竿子打不着的原料，却是某些药剂的主材。 比如书中提到的一环治疗药剂，可以让普通人和3级以下的超凡者完全恢复健康。 但其主材却是银月草，如果只是把银月草当成草药使用，这药材唯一的效果就是助眠，对一部分服用者的睡眠状况有轻度的改善。 真正起到治疗效果的，并不是银月草的药物成分。 在药剂的炼制过程中，银月草这种材料更像是一种施法材料。 起到最终治疗效果的，是这些药草搭配符合魔网对“治疗”的定义，在咒语和魔力操控下，魔网将“治疗”的效果固化在这份药剂之中。 这本魔药学方豫越看越失望，主要是因为，这里面记载的低级药剂，所用的原料他听都没听说过。 梅里纳之根、幽影菇、狂风藤蔓、黄宁草、伯斯石粉末……这特么都是什么啊。 方豫又翻了几页，无论是智慧药剂还是治疗药剂，甚至连所谓可以提高攀爬速度的攀爬药剂所用的大部分原料自己在网上全都查不到相关资料。 这书算是白租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咦？这两个药剂有点意思啊，这些原料……我查查。”方豫正打算放弃，却看到最后两个药方，不由得眼睛一亮。 “鸡蛋花……不知道和蓝星的一样……” “有了！的确很像！” “柚子！柚子！” 方豫叫了一声一直很安静的约尔兹教授。 “你过来看一下，这个花是不是这本书里提到的鸡蛋花！？” “柚子！？” 方豫喊了几声，却始终没听到约尔兹教授的回复，不由得眉头一皱。 看来这个货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刚惩罚完几个小时，这个球就又开始翘尾巴了。 方豫恼火的站起身，来到客厅。 刚走到客厅门口，就看到约尔兹教授冒出刺眼的红芒，球顶孔洞中冲出一股白气，看上去像要爆炸一样。 方豫不由一惊。 约尔兹教授出问题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刚有问题要问它，这球就要死机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这个死世尊！” “凭什么这么针对我的小骨！？” “啊！我真是太不幸了，如果我的主人还是17级的奥术法师，他一定能给这个可恨的家伙一个‘永恒牢笼’，让他再也不能欺辱我的小骨！可是现在我的主人居然只是一个学徒，呜呜呜~” 艹！脑残粉最可恨。 ----------------- “确实是两个九的纯度，你是要质押还是我们直接回收？” 捷信典当行的珠宝鉴定评估员拿着一份鉴定报告，语气很客气。 第二天，方豫难得的找导员请了一天假。 昨晚他找许乐笙要了个典当行的联系方式，准备今天一早就把洛林塔自动售货机里找零的金币给卖了。 买金容易卖金难，金店一般只回收本品牌的黄金首饰，银行更是只回收其发行的实体金条。 而小的黄金回收店，里面的猫腻太多，一不小心就会受骗。 所以，对于方豫来说，目前最佳的黄金回收途径就是典当行。 虽然典当行的回收价格比金店低一点，但手续简单，也没有那么多麻烦事。 “直接回收吧。”方豫在回收合同上签了个字。 这458枚金布朗一共是4812克。 出乎方豫意料的是，这金币几乎是纯金的。 要知道，纯金很软，用来做货币如果保管不当很容易磨损。 再加上一般王朝后期都会经历通货膨胀，官制的金币含量也会逐渐下降，最低甚至只有8k（30%的黄金含量）。 因此，在蓝星的历史上，很多所谓的金币大多不是真正的纯金，信用度良好的，也就在85%左右。 但这金布朗的纯度居然有99%以上，戴克里先和君士坦丁一世发行的金奥留斯和金索利都斯的纯度也就不过如此了。 这批金币捷信给方豫的回收价是238一克，比外面的金店低了十块钱。 4812克黄金，一百一十四万五千块，签完合同不过半个小时，方豫就收到了银行的短信通知。 这次卖黄金，没遇到什么典当行美女少东家，也没遇到什么装逼打脸的机会，方豫还是挺遗憾的。 不到五公斤的黄金听上去不少，但对于大多数典当行来说，一年总能碰上几个一次就回收十几二十公斤黄金的客户。 这个评估员见过最多的一次，出手就是120公斤，分了6个手提箱用车拉来的。 这种情况在黄金价格上涨的时候和股市猛跌的时候尤其多。 “合作愉快，对了，这金币我看还挺精美的，哪里发行的？有啥说法不？” 鉴定评估员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客气问道。 这金币制作的很精美，一看就不是采用注模工艺做工粗糙的古代货币，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纪念币。 “一个朋友帮忙做的桌游道具，现在退游，不玩了。”方豫关掉手机的短信通知，“过些日子可能我还得卖一部分。” 评估员眼睛一亮：“好啊，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回收价可以按照当时价格再向上调几块。” 典当行其实最喜欢的就是黄金，没什么风险，流通速度也快。 典当行卖黄金也普遍比金店价格低一点，有些人就专门做这个生意，从典当行买金饰，在通过自己的渠道弄去金店洗白，一天几千块的利润不成问题。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得了啊，玩个桌游道具都要纯金的。” 三十多岁的评估员忍不住感叹。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熔了，金条更容易出手。” 方豫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和许乐笙介绍的典当行经理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捷信。 对了，今天已经周二了，不出意外，超越那边应该今天就会有人联系自己了吧？ 第26章 两个选择 “说完了卡部，现在说说私教部的情况。” “在上一周，刘心妍、冯勇、钟伟健都超额完成了当周业绩，大多数私教在上周也都有开单。” “但是，程玉欣、高灿亮、翁顺顺，你们三个，上周一单都没开！” “怎么着？是不是想和那个方豫一样被开除啊？” “尤其是你程玉欣，周六日两天，方豫转到你手里的客户，就有三个过来退课！” “你想干嘛？” “吃里扒外是不是？告诉你！不想干就滚蛋！大周有的是人干……” 孙阳一般上午很少去店里，上午人少，店里也基本没什么事。但今天是周二，每周二上午九点半，超越所有店都要开早会，还要记录会议纪要发回超越公司。 喜悦城店本月业绩还不错，借着中秋促销，单月营业额超过了180万，现在距离月底关账还有一周时间，努力冲一冲，应该能冲击250万单月营业额纪录。 程玉欣被孙阳骂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要不是她旁边的刘心妍一直捏着她的手示意她别轻举妄动，以她的脾气，早就直接一句本姑娘不干了，撂挑子走人。 “这个月是q3最后一个月，还剩最后一周，谁也不许给我掉链子！尤其是刚刚我点名的几个……” 喜悦城店门口，孙阳正颐指气使口沫横飞的训斥站成三排的门店员工，正骂到半截，就听到自己手机响了。 孙阳掏出手机一看，赶忙接起电话：“老板，诶，对，我正开早会，嗯嗯。回公司？您有什么……好好好，我马上回。” 孙阳挂断电话，挥了挥手，让所有员工解散，该干嘛干嘛，回办公室拿上车钥匙就出了门。 奇怪，老板怎么突然这么着急让我回公司？而且听起来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喜悦城店距离位于超越总公司并不远，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公里，就是红绿灯比较多，孙阳的奥迪a6走走停停，半个小时才蹭到超越公司所在的民安大厦楼下。 刚一进公司，孙阳就觉得公司气氛有些不对。 他跟了超越老板马达十几年，此前又做过马达的司机，公司里上上下下孙阳没几个不熟的。 以往总部这些人看到他，关系不管远近也都会打个招呼。 但今天，孙阳路上遇上几个总部同事，看到他就像看到瘟神，实在躲不过才点点头，随后就赶紧躲开。 “孙经理，你回来了？柴总跟我说，见到你让你先去她办公室一趟。”孙阳刚进公司，就被前台拦住了。 “柴总？”孙阳一怔，“刚是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的。” 柴玲那女人找我做什么？真奇怪。 前台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柴总吩咐的。” 孙阳眼皮跳了两下：“行吧，我知道了。对了，老板在吗？” 前台笑了笑：“你还是先去见柴总吧，她就在办公室，你直接进去就行。” 孙阳心中打鼓，走到柴玲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还没等里面人说话，推门就走了进去。 “玲姐，刚听小薇说你找我？啥事？马上三季度就结束了，我正给员工开会呢，一会儿还得去见老板。对了，我准备中秋高峰期过了之后，组织一次团队旅游，也邀请你了，小宋跟你说了吧？” 一进门，孙阳就大剌剌的往柴玲对面的椅子上一坐，眼睛控制不住的在柴玲身上打转。 柴玲的办公室并不大，只有七八个平方，办公桌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转角办公桌。墙上挂满了各种图表，墙边是一排排装的满满的档案柜。 柴玲是超越的财务总，财务人事行政一把抓，算是马达的大管家。 柴玲跟马达没有孙阳这么长时间，但也有七八年了。 从一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小公司前台，到现在员工上千人的集团公司二把手，柴玲当然是有能力的。 但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是马达的外室。 从心里面，孙阳是看不起柴玲的。 牛逼什么啊，小丫头片子，还不是陪睡上的位。 我跟老板十三年了，从超越刚开始创业没几年我就来了，你才来几年？ 等过几年，你成了黄脸婆，让老板一脚蹬了，看你还牛不牛。 不过，这女人确实媚啊。 柴玲是鄂州郢郡人，大专毕业后，就进了超越。 鄂州女生皮肤大都很好，柴玲也不例外。 三十出头的年纪，皮肤却仍旧水嫩润泽，眼角眉梢风韵流转，孙阳每次见到柴玲，心里都痒得厉害。 可惜，被老板捷足先登了。 “孙经理，说正事吧。”柴玲面色如水，平静无波，递给孙阳一叠文件。 “你看看这个。” 孙阳接过文件，漫不经心的翻开第一页，刚看了几行，便脸色大变。 “玲姐，这是什么意思？”孙阳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你查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柴玲面无表情，但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她眼角露出的一丝鄙夷。 “我跟了老板这么多年！你居然查我！？” 孙阳勃然大怒，用愤怒掩饰恐惧。 “这是污蔑！” 孙阳把一叠文件往柴玲办公桌上一拍，“我给老板打电话，你居然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陷害我！” “孙经理，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现在查实的，两年内就有一共342个会籍，总金额超过110万，要不要我一个会籍一个会籍跟你核对一遍？” 柴玲捏着手里的笔，红润的嘴唇轻轻张合，说出来的话却让孙阳的心一阵阵的下沉。 “你把死卡激活改名卖给新学员，新客户的钱直接就进了你的个人账户。” “是，超越在海西18家店，其他店长也未必干净，但他们都没你胆子大呀。” “两年342张，平均每两天你就贪掉一张，这还只是两年内查实的，你干店长三年半时间了，之前的帐都没在系统上，就不跟你算了。” “这就是污蔑！这些卡都是正常激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孙阳自然不可能轻易认罪，只能抵死不认。 孙阳的手法其实很粗糙，无非就是在“死卡”上做文章。 在现在的大周，健身行业基本都要求有会籍费，一般来说都是要求新客预交一两年的会籍费，便宜的一年一千多，大部分健身房一年会籍费都要两三千。 但这些办了卡的新客，真正能坚持锻炼下来的，可能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一家全天容客量300人左右的健身房，每年卖出3000个会籍，可能场子里每天还是那几张老面孔，器械区都装不满的。 百分之五六十的人，去了三四次，可能就再也不会去了，而这一部分顾客的会籍卡，就会被称为死卡。 从财务的角度上说，死卡的钱，其实是负债。 超越2400块一年的会籍费，这笔负债是要平摊到12个月来消化的，每个月只能消化200块。 但从实际的角度上说，这笔钱就是现金流，就是纯利！ 孙阳盯上的，就是这部分利润。 孙阳用店长的权限，将很多用了没几次的死卡激活，让会籍顾问卖给新客，因为新客也大概率练了几天就不再来了。 按照奖励政策，新客要给会籍顾问奖金，但由于会籍顾问流动性高，加上孙阳又会以做不满三个月没有奖金之类的理由不给会籍顾问结算奖金，这笔钱也就省下来了。 如果真的遇到那种中断了很久又重新来锻炼的老客户，孙阳会在后台把另外的死卡转给这个老顾客。 就这么滚了两三年，居然还真没翻车。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叫你来，就是两个选择。一，退钱，等待公司处理。二，公司报警，你这是典型的职务侵占。” “你自己选吧。” 第27章 好脾气的马老板 超越的老板马达，除了现在海西的十八家健身房，还有两个商k和三个饭馆。 最近半年随着自媒体的兴起，马达又嗅觉敏锐的搞起了新媒体运营，签了不少网红新人约。 其中大部分都是他ktv里的姑娘，就地取材了。 马达今年37，少年时精力旺盛，上初中时就跟着一群半大小子混社会，也算是半只脚在道上踩过的。 后来马达家里觉得这样不行，别哪天惹了大祸被毙了。 但又舍不得让孩子从军，就没让他参加中考，托关系送他去体校练拳击。 也别说，这么一运作，还真就改变了马达的人生。 年轻的半大小子惹是生非，很多都是因为精力天生超过常人，过于旺盛，而又没有合适的宣泄渠道。 就像二哈，你要是天天带他出去跑十公里，回来绝对不带拆家的。 马达也是如此，自打练了拳击，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再加上他在这方面可能确实有点天赋，虽然没得过什么全国冠亚军，但也拿了一些地区性比赛的名次，搞了一个国家一级运动员证书。 退役后，马达从爹妈和亲戚那凑了二十万，开了个健身房，适逢全民健身风潮兴起，算是海西较早一批吃到行业红利的从业者。 马达身材不算太高，但也有一米七五，体型健硕，多年来的锻炼习惯让他在诸多交际应酬中仍旧保持着不错的体型。 练过搏击的都知道，练得越久越专业，脾气反而会越好，至少柴玲跟了马达8年，基本没怎么见过马达发脾气。 但现在，好脾气的马老板已经在柴玲面前摔了第二个杯子。 “110万！两年110万！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孙阳一年营业额才八百万，就敢贪掉他店里半年的利润！” 马达想拿起杯子喝水，才发现杯子已经被自己扔地上了。“其他的查清楚了吗？” 柴玲拿了个纸杯，去饮水机给马达又接了一杯水：“可疑的账目基本都筛查了一遍，能查实的现在就是这么多。” “但你也知道，这东西和私教接私单一样，想要彻底查清楚太难了。”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孙阳人品不行。你啊，心太软，他不就是给你开了几年车吗？还非要给他一个店管着。这次你打算怎么处理？”柴玲絮絮叨叨的埋怨着马达。 她知道，马达发这么大的火，主要还是因为孙阳算是马达的心腹，相识于微末，有了感情。 换个其他店长出这种事，马达处理起来肯定更果决，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马达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让他把钱退了，调去巴山蜀雨做大堂经理吧。” “你还觉得他惹出来的事不够大？还想保他？”柴玲柳眉倒竖，“这110万是小事，你愿意保，可官赋司那边……” 马达眉头紧皱，打断柴玲道：“就先这样吧，无非就是个大学生，最多把欠他的提成给他就得了。” “还没进社会的小年轻，想法太天真，怎么可能他说把孙阳送进去我们就送进去？” “孙阳这么多年的老人了，我把他送进去，传出去我成什么了？” “而且，这小子下手也太黑了，就算孙阳做事有些不地道，也没必要把人往死里整。” “对了，孙阳走了吗？” 柴玲没好气的点点头：“走了，就是不停的喊着要见你，给你打电话打了几次发现你把他拉黑了，这才消停。” 马达揉了揉脸：“先这样吧，就告诉他我不想见他，等过了这几天再把他叫过来骂他。” 柴玲哼了一声，刚要准备离开，就听到马达的电话响了。 “张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马达语气轻松，“这两天兄弟刚从老宋那收了两瓶3047年的红盒百乐廷，周末有时间叫上王主簿一起尝尝？” 电话对面的男人寒暄了几句，直入主题：“小马，你们超越是不是有个叫方豫的兼职教练？” 马达笑了笑：“张哥，我这18家店，教练至少三百多，哪记得那么多人，咋了？” 张姓男子沉吟了一下：“小马，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没得到消息，当老哥的也就是提醒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 马达直了直腰板：“张哥，啥意思？这个方豫有背景？” 张哥斟字酌句：“我不清楚有没有背景，但能把邮件发到我的个人信箱，而且里面还有实际内容的，我不觉得一个大二的学生能做得到。”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事对口单位是我们这，更不可能知道我的私人信箱，知道的也肯定不会把这种东西发给我。” “邮件我就当没看到，你好好琢磨琢磨，人家为什么发的是私人信箱。总之，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这样。” 马达看着手机愣了几秒。 发的张哥个人信箱？ 这个方豫到底什么来头？ 如果真有背景，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店里做个兼职教练？ 看到柴玲一脸好奇的还没有走，马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给那个方豫打个电话，跟他说我想找他聊聊。” ----------------- “鸡蛋花捣碎与牛奶炖煮十分钟，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超市买的巴氏奶应该没问题吧？也就养牛场才有没处理过的鲜奶。” “周粮在北郊好像有个农场，孟教授做过他们的课题。这次要是这次失败了，找老孟让他带我过去挤奶。” “接下来是第一次引导魔网……” “vita，lux，natura，pura！” 方豫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泛起微光，将魔网能量引导至砂锅之中。 砂锅中原本已经沸腾的的鸡蛋花和牛奶混合物好似向其中浇了一杯冷水一般平静了下来。 “嗯效果不错！和书里记载的一样。” 华灯初上，正是很多有老人的家庭开始做晚饭的时间。 文慧园3栋1单元601的阳台厨房的煤气灶同样开着。 所不同的是，方豫的煤气灶上，做的并不是晚餐，而是一个砂锅炖煮着一锅奶白色的东西。 没办法，原料不好找，光是药方中说的月光石，方豫就在外面找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个小饰品店买到这东西。 找到后，还要找地方打粉，太费时间。 “然后放入绿茶粉……搅拌均匀，” “珍珠粉和蜂蜜……嘶，还挺香的，第二次引导魔网。……” “renovare，ritas，esse！” “ok，三分钟了，粘稠度也差不多了，过筛……最后就是把月光石粉末在乳液表面撒出法阵……” “书里的图似乎不太清楚，这个符文到底是水波纹章还是翠绿之印？这两个符文长得太像了……” “柚子！柚子！别看了！过来一下，这个符文是哪个？” “这是凝光印？这句咒语还要变格？第二个单词是目的变格的转换态？第四个单词要变成未来式？前面两句咒语不用变，怎么第三句就要变格了？” “对了，之前炼制的那个烈阳精魄液的咒语没问题吧？” “别笑了！你吃了哈哈屁了是吗？笑的没完没了，我早上才跟你说，一天只能看四集，现在你特么都看到正邪对决了，拿我的话当放屁？” “卧槽！差点忘了法阵！关火关火。” “florisluxie，aqumiray！” 伴随着方豫的咒语，砂锅中原本又开始不停冒泡的白色粘稠物质猛地腾起一股白烟。 白烟散去，砂锅中的白色粘稠物已经变得完全透明，晶莹剔透，间中似乎流淌着淡白色的光晕。 方豫拿小汤匙?了一点，抹在自己手背上。 最后一次使用咒语引导魔网能量后，这锅里的东西不止变透明了，液体的粘稠力也下降了，只比毋米粥的汤底稍稍黏稠一些。 抹在手背上很快就蒸发消失。 “好像看不出来什么啊。”方豫自言自语。 随后，他又拿出几个刚刚从楼下名创优品买的茶色滴管瓶，每个容量30毫升，把锅里的东西全都分装在一个个的小瓶子中。 足足装了12个小瓶，才把砂锅里的透明粘稠液体分装完毕。 “搞定，出门。” 方豫刚穿上外套，准备出门，手机就传来响亮的铃音：“主人，来电话了，主人，来电话了。” 方豫拿起电话，转头喊了一声约尔兹教授：“不管我晚上回不回来，不许离开这个房间，听到没？否则你后面的每日魔晶就别想要了。” 第28章 国考 主人？ 沙发上仍旧沉浸在电视剧中的约尔兹教授对这两个字有点敏感，恶狠狠的盯了一眼方豫手里的手机。 什么档次？也敢跟我抢主人？ 等等，我怎么可能真把这个学徒当主人？ 不过，他给我看的这个叫电视剧的东西倒是挺好看的，比幻影剧社编排的幻剧好看多了。 幻影剧社翻来覆去演出的就是那么几部剧。 什么塞勒涅的幻想、卡门塔与阿瑞特的遗产、龙炎之歌。 现在想想，这些剧太沉闷了，人物的感情塑造也完全没有合理性。 哪像花万骨，多有张力的剧情啊，小骨与师尊的爱情简直感天动地。 这部剧在主位面一定是已经流传了几百上千年的名著。 刚刚主……呸呸呸，刚刚这小子说什么？每日魔晶？这家伙每天都能给我一单位魔晶？ 主位面的学徒现在这么有钱吗？ 算了算了，关我屁事，只要它能给我每天1单位魔晶，又能每天看电视剧，伟大的约尔兹教授生活不要太惬意。 我的小骨怎么又被师尊虐了？这个白子画真不是个好东西，呜呜呜。 -----------------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办公室里的落地沙包被马达的重拳打的东倒西歪，沙包的靶心因为长时间的击打，已经有些龟裂掉色。 连续击打了几百拳，看到柴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马达这才停下手，解开护手布，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 “还联系不上吗？”马达端起保温杯，吹了吹飘在杯口的灵州枸杞。 男人一过三十，体力和精力会有明显的下降。 马达今年已经37了，他一直保持着锻炼习惯，但过了35岁后，也同样体会到了一些变化。 虽说距离中年男人的福报还有一段距离，但精力大不如二十多岁是肯定的了。 放在三年前，不用说泡枸杞，马达连保温杯都没有，走到哪里都是运动型饮料。 听到马达的询问，柴玲面色无奈：“总算联系上了，语气倒是很客气，说下午实在太忙，没办法接电话，可就是没同意过来，跟我说他该说的都在邮件里说过了，没必要浪费时间见面。” 马达眉头紧皱，当初方豫的邮件是发给柴玲的，柴玲跟他汇报后，他第一时间确实对孙阳的作为感到有些恼火。 但也仅限于恼火。 孙阳贪掉的，的确是公司的钱，但水至清则无鱼，孙阳贪掉的额度，还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只要肯把钱退回来，就都不是什么大事。 这件事情说穿了，也不过是超越内部的管理问题，对他构不成太大影响。 真正棘手的，是方豫在邮件中所隐含的威胁。 也正是这种隐含的威胁，才让马达上午发了这么大的火。 从严格意义上说，孙阳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侵占罪。 那些被孙阳转卖的卡，不管卡主来不来锻炼，也都是人家的财产。 孙阳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卡转卖，本质上就是侵占了不属于自己的财产。 一万块就属于数额较大，十万块就属于数额巨大了。 要是这些卡主真咬住这一条不放，孙阳不是没有进去的可能。 孙阳进不进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公司出了这种事情，肯定会影响超越的声誉。 如果再有有心人去传播宣扬，说不定新客就会锐减。 健身行业是典型的现金流行业，全靠新客带来的现金流寅吃卯粮，新客锐减，现金流出了问题，那才是大问题。 更何况，这个小子在邮件中看似不经意提到的另一件事…… 那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 原本马达觉得方豫只是个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大学生，这封邮件又是发给柴玲的，提到那件事大概率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并没把方豫这个还没毕业的学生看的特别重。 但中午张哥那一通电话，才让他发现方豫这一手没那么简单。 发的张哥私人信箱…… 马达揉了揉太阳穴：“明天下午，咱们一起去一趟国立。” “我倒想看看，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 “方豫！真的是你！？” 刚走到小区门口，还没挂电话，方豫就听到一个女性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扭头一看，上半身穿着一件灰色高领针织半袖衫，下半身穿了一件小脚牛仔裤的唐雨妃抱着两本题册，脸上带着几分惊喜。 之前两次碰到和她一起的那个女生这次倒是不在。 这种高领针织半袖衫基本都是贴身的，唐雨妃的身材原本就比较富有，被这件高领衫一包裹，愈发显得跃跃欲试。 难怪就这两本书，她还要抱着。 方豫挂断电话，微微一笑：“好巧，你住这里？” 唐雨妃把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拢到耳后：“是啊，你怎么也在这里？找朋友？” 方豫摇了摇头：“不是，我刚在这租的房子，3号楼，你呢？” 唐雨妃有点意外又有点欣喜：“真的？我在2号楼，和朋友一起合租。对了，前天真是谢谢你了。这两天我正想说请你吃个饭感谢一下，既然在一个小区，就更方便了，晚上请你吃饭。” 方豫露出个遗憾的表情：“今天还真不行，下次吧。那个老黑后来没再骚扰你吧？” 上次在womb门口，方豫就发现了，唐雨妃之所以答应来他们卡座，就是想要躲那两个老黑。 唐雨妃笑着摇摇头：“昨天我没去，中秋前放假前可能也就明天我还要去一次，以后还去不去womb，还不一定。” 方豫看了看唐雨妃抱着的题册，理解的点点头。“你这是去自习室准备国考？中秋之后就该国考了吧，怎么不在家复习？” 唐雨妃抿嘴一笑：“不是，我是自习完刚回来。我住的地方楼上正装修，太吵了。” “国考现在太难了，去年只有1.2%的录取率，我也就是报名试一下。” “主要还是准备明年年初的海西公考，海西公考虽然录取率3%，但多少好考一点。去年海西就是上下半年各一次，明年据说还是两次。” “如果像今年一样，还是二月报名，三月考试，不多准备，可能都没法进面。” 进面就是笔试进面试的比率，海西目前实行的是严格的1:3进面率。 “国考报的哪个部门？”方豫随口问道。 唐雨妃面露愁色：“平江区官赋司，今年名额只有4个，还不知道到时候有多少人报名呢。” 方豫有些惊讶：“官赋司今年都要求应届毕业生吧？不限毕业时间的岗位好像非常少，平江区好像就一个？你是学商科的？” 唐雨妃捂嘴轻笑：“对啊，我今年刚从财大毕业，学的就是会计，还在择业期，就是应届生。” 方豫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的赞叹：“厉害！我记得你说你是吴州人吧？当年海西财大在你们吴州分可不低，应该都能上很多地方的445了。” 海西财大虽不算什么445、311，但在过去几十年还是很厉害的，学生就业非常有保障，一般来说岗位待遇也很不错。 因此，海西财大的录取分一直以来都是比较高的。 就是近一两年随着一直没能进311，海西财大开始有了些颓势。 唐雨妃笑了笑：“还好吧，比不过你们国立。你才大二吧？怎么对国考这么了解？” 方豫笑了笑，看了看表，主动切断话题：“富顿那楼有点乱，最好换个自习室。我有点急事，改天再聊。” “祝你成功，一次上岸。” 唐雨妃有点意外，她在青春期后，就很少碰到异性在她释放出终止信号之前主动说再见。 就连初高中的男老师，不管多正派，她去问问题都很少会主动赶她走。 “对了。”方豫走了没两步，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说罢，方豫从包中取出一个滴管瓶递给唐雨妃。 第29章 汪小雅 “对了。”方豫走了没两步，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说罢，方豫从包中取出一个滴管瓶递给唐雨妃。 “新产品，你帮我试用一下，过几天给我个反馈。” 唐雨妃好奇的看看茶色的小瓶子，这瓶子除了没有logo，基本就和雅诗兰黛的小棕瓶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 唐雨妃打开瓶子闻了闻，一股清香淡雅的味道飘进鼻腔，淡淡的，并不刺鼻。 “算是护肤精华吧，你帮我试试，看看有没有效果。” 之前方豫问过约尔兹教授，约尔兹教授说这个药剂已经炼制成功了。 但方豫此前往手上涂了点，后来又把沾在砂锅壁上的乳液涂了满脸，也没看出有什么效果。 方豫倒是也不太担心让别人试用会烂脸，这玩意儿原材料除了月光石粉末外，全都是食品级的，远比外面手工作坊搞出的金色葡萄球菌超标的玻尿酸面膜安全。 而且引导魔网进行魔力约束后，这东西本质上已经变成了魔法药剂。 魔法药剂天然抗菌。 唐雨妃也没客气，大大方方的收下：“行，我晚上就试用一下。” 说罢，唐雨妃微微歪头观察了一下方豫的侧脸，笑道：“刚才我就想问，你脸上的皮肤好像变得比前天好了很多。一开始还以为你涂了粉底，没好意思问。” 方豫一怔，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好像是有点变化，感觉比另一只没有涂抹药剂的手背，皮肤的确更细致一些。 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仔细看了一下。 太他妈帅了。 不过，帅不能成为证据，老子以前就很帅。 俗话说得好，一白遮百丑，再加上方豫原本就不丑，此前也能算是阳光运动小狼狗。 现在前置摄像头里的自己，不敢说貌比潘安，也算面如冠玉了。 从阳光运动小狼狗，一下子就变成了唇红齿白小奶狗。 这个药剂生效后的效果，并不是简单的增白或嫩肤，而是全面提升皮肤的状态，甚至还有一些清理毛孔的作用，让皮肤看起来更清爽。 其实男生只要能做到干净清爽，就至少能超过自己身边70%的同龄男性，从而获得优先择偶权。 如果再能做到健康强壮，那基本就能秒杀身边90%的同龄男生。 有句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句话换在男生身上也是一样的。 看起来这药剂是涂抹后20分钟左右才会见效，就是不知道持续时间是多久。 方豫熬制的药剂，是一种名为月华凝露的魔法药剂。 月华凝露是泰瑟尔帝国（第2章图书馆）的宫廷法师为当时的贵族妇女专门研究的一种魔法药剂，唯一的作用就是改善皮肤状态。 持久使用，可以让使用人的肌肤始终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泰瑟尔帝国覆灭后，进入大奥术时代，当时的法师们开发出了更多效果更好的用于焕发容颜的魔法药剂。 有些甚至可以直接提升使用者的魅力和吸引力。 于是，月华凝露所剩的唯一价值，就是作为基础药剂的一个示例，被摘录在魔药学的教材之中。 方豫翻遍了整本《魔药学（一）》中所摘抄的几十种魔药，只有两三种魔药所用的原材料和制备方法是蓝星所能全部具备的。 月华凝露，就是其中之一。 ----------------- “这个月光凝露真有这么神奇？”汪小雅拧开滴管瓶，好奇的滴了两滴抹在自己的手背上。 汪小雅的手背皮肤本就很好，细腻光滑，白皙如玉，足以令人羡慕。 她的指尖修长，手背上的线条流畅优雅，就连微微凸起的血管也不显粗糙。 芊芊擢素手，指如削葱根。 “这个东西叫月华凝露，不过，我准备给它改个名，什么月华凝露，听着既没文化，也不高端，不利于销售。我试了一下，应该二十分钟才会见效。” “不过，这东西应该也看肤质，你肤质太好，估计起到的效果不会太大，得找个皮肤差点的试试。” 听到方豫不经意的夸赞，汪小雅喜不自胜，给了方豫一个wink。 “真香！付老板可以啊，居然能搞到金吉鱼。”方豫夹了一块烤金吉鱼，闻了一下，食指大动。 方豫是喜欢吃鱼的，他中学时的qq名就叫“小白鲳天下第一”。 这家餐厅叫心の素，在镜月湖公园里面。 名字有个素字，素菜那是基本没有。 心の素老板并不是倭国人，而是闽州人，做的东西可是一点都不差。 方豫和汪小雅来过很多次，都觉得这里甚至比倭国本土几家米3出品都要好一些。 这里虽然是人均两千的海西天花板倭料，装修布置上却一点也不像某些网红倭料一样矫情——非要追求个原汁原味的倭风。 心の素主打的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包房地面虽不能免俗的也是榻榻米，但不需要像正宗倭国料理一样跪坐。而是桌子下面有个地坑，人坐在榻榻米上和坐椅子上一样。 事实上，倭国国内现在有很多新餐厅也都已经是这样的设计。 反倒是大周国内新开的倭料，不搞两间吃顿饭腿麻半天的和式包房就觉得血统不够纯正。 “再让我仔细看看？”坐在方豫对面的汪小雅凑到方豫脸前仔细观察。 “你脸上的皮肤似乎真的变的更好了欸。”汪小雅伸出一根手指，挑了挑方豫的下颌。 方豫侧头作势欲咬。 “你是狗啊。”汪小雅赶忙抽回手指，咯咯直笑。 “那不是正好，上次不知道谁说自己就是小母…嘿！还敢踢我？！”方豫嘿嘿一笑，躲过汪小雅的桌底的踩踏攻击，伸手捏住汪小雅的脚踝，向深处摩挲。 汪小雅今天穿的是香奈儿毛呢珍珠口袋连衣裙，搭配的rc的鞋子，所以没穿丝袜。 方豫手一搭上去，温润滑腻的手感让他猛跳了几下。 丰肌弱骨，创造这个成语的范成大，一定也是个lsp。 咦？我为什么会说也？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骨架小摸上去还有肉。 lsp的终极选择。 没有丰富的经验和善于总结的精神，就不会明白这个成语有多伟大。 受不了受不了。 “别往里……”汪小雅咬着嘴唇，声若蚊讷。 方豫用力的揉捏了两下内侧，这才放开汪小雅。 汪小雅白了方豫一眼，眼角春意完全无法掩饰。 第30章 史上最强黄毛 浩斯特戈在尤罗普人类生殖与发育学会的3051年会议上发表的研究报告中说：“女性没有任何与情感有关的感觉。” 当然，由于两性间生理构造和男性普遍疏于锻炼的因素，在普遍情况下，男性都很难是女性的对手。 所以，在男女之间实力势均力敌的情况下，xx这事，谁占谁便宜还真不好说。 证据就是，男人30岁后，自己身边经常会有这样一个朋友。 他可能是个丑逼、个矮、人穷、气质挫，说不定人品还不怎么样。 但你会发现，他身边永远不缺女人，而且还都是优质女人。 甚至这些女人知道他脚踩多条船，也不离开他，有的时候还给他介绍新资源。 你要是问这些女人，她们都能给你一个共同的回答。 因为她们可以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快乐”。 汪小雅在方豫这里，就得到了不少快乐。 “对了，上次在你那我拿走的那个魔方，是从哪来的？” 方豫突然想起自己脑中的魔方，这个魔方就是在汪小雅家发现的。 当时他正处于贤者时间，思绪清明，否则也不可能一个多小时就把那个魔方解开。 方豫又提醒了几句，汪小雅才想起来那个看上去很怪异的二十面体魔方。 “是他上周有一天出去钓鱼，钓回来的。”汪小雅瘪瘪嘴，给方豫盛了一碗汤。 “噗~咳咳！”听到汪小雅的话，方豫差点把刚喝进嘴的十四代一口喷出来。 “呃，你说这是高明凯钓鱼钓上来的？” 方豫脸色古怪的看着汪小雅。 “对啊，少喝点酒，你喝酒，我受罪。”汪小雅白了方豫一眼。 高明凯是汪小雅法定意义上的老公。 汪小雅是六年前和高明凯结的婚。 高汪两家算是世交，高明凯的老爹高海山是汪小雅父亲汪庆正的副手，跟着汪庆正一同创业。 高明凯是高海山的独子，而汪小雅是汪庆正的长女，她下面还有个弟弟，今年刚10岁，和汪小雅不是一个妈生的。 汪庆正和高海山两人用接近三十年的时间，把仁合制药厂变成了安森医药，又从安森医药，变成了市值超两百亿的上市企业安森健康。 汪庆正作为安森健康的董事局主席，持有安森健康37.75%的股份。而高海山作为总裁，则持有安森健康12.35%的股份，是安森健康第二大个人股东。 高明凯，也算是汪小雅的学长，两人是同一所高中。 高明凯高三的时候，汪小雅刚高一。 在外人看起来，两人就是青梅竹马。 也正因如此，尽管汪小雅并不情愿，但在汪庆正的力主下，汪小雅大学一毕业，还是和高明凯结了婚。 她对这种政治联姻并没有抱太多的期待，但也希望自己的婚姻能岁月静好，安安稳稳。 此前也确实如她所希望的，这段婚姻非常安稳。 可就是太安稳了。 在外人看来，高家上下对她都很好，丈夫从未和她发生过争吵，什么事情都让着她。 就连公公婆婆，平时也都对她客客气气，从来不摆长辈架子。 可时间长了，汪小雅就受不了了。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是她明明在这个家中，却始终感觉自己是一个外人。 一个最典型的事例就是，有几次明明她看到公公婆婆还有丈夫在一起有说有笑。 可她一出现，马上其他人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那种虚假的气氛让她完全喘不过气来。 最初，她以为是和公公婆婆一起住的问题。 于是，她和高明凯商量搬出来住，夫妻二人从高家在镜月湖公园里的独栋别墅搬到了金域豪庭的大平层。 搬出来后一段时间，汪小雅心情是好了不少，但没过多久，她就发现，情况并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变。 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甚至让她怀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经闺蜜提醒，她又认为，可能是没有孩子的原因。 但高明凯对要孩子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上心，汪小雅备孕一年多，肚子也没什么动静。 为此，她还带着高明凯专门去医院检查过。 检查结果是两人都没问题，但就是要不上。 时间长了，汪小雅要孩子的心思也淡了。 最重要的是，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她都会觉得喘不过气，一直都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是因为高家上下其实一直都提防着她，本身就把她当成外人。 高海山之所以当初竭力促成她和高明凯的婚姻，就是因为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她还是汪庆正的独女。 那么，在汪庆正百年之后，作为汪庆正唯一的女儿，自然可以继承汪庆正包括安森健康股份在内的全部财产。 到时候，高家就能兵不刃血的拿到整个安森健康。 而高海山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搭档几年前就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孩子的母亲是此前采访过汪庆正的一个主持人。 汪庆正在女儿出嫁三年后，由于儿子要上小学了，再瞒也没什么太大意义，于是就宣布了私生子的存在。 小三虽没有正式转正，但这个儿子他可是认下了。 高海山夫妇的算盘就彻底白打了，连带着高明凯对汪小雅也愈发形同陌路，一个月都不见得回家几次。 汪小雅数次都在高明凯的衬衣、脖子上发现过其他女人的痕迹。 看破了所有真相，感觉被所有人背叛和抛弃的汪小雅伤心过、难受过、绝望过，最艰难的时候还患上了抑郁症。 汪小雅后来曾经回顾过那一段灰色的时光，如果不是因为顾念处境更加艰难的母亲，自己当时可能真的会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也正是在最艰难的时候，汪小雅遇到了方豫。 今年初，汪小雅照镜子，突然在镜子里发现一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女人，再仔细一看，原来就是自己。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汪小雅突然就有了改变的冲动。 于是她随便在家门口找了一间健身房，买了一年的会籍，并提出要找私教带练。 汪小雅咨询会籍的时候，整个超越教练组都震动了，几乎所有男教练都主动想要给这个身上看着就带未亡人气息的年轻少妇做教练。 而最终，汪小雅选了当时才刚刚才干了两个月私教、经验最浅的方豫。 又过了没两个月，两人就达成了深度默契。 在方豫的“顶力支持”下，汪小雅早已从伤痛中走了出来，开始享乐人生。 发展到现在，汪小雅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心の素和她公婆家的距离连一公里都没有，汪小雅和方豫在这吃饭一点都不带避讳的。 方豫听到这魔方是高明凯钓鱼钓上来的，也未免也太扯了吧？ 钓鱼佬除了钓不到鱼，连金手指都能钓到是吧？ 黄毛获得的金手指原本是苦主的！？ 这是什么牛头人剧情！？ 荒谬之余，方豫心中居然出现几分自豪——请叫我，史上最强黄毛。 不算最强？ 方豫才不信现在有任何黄毛能打得过自己。 你见过哪个黄毛会法术的？ 大鹅的妖僧拉斯普丁也就会点骗术吧？本黄毛可是真正的奥术法师……学徒！ 第31章 望舒泪 方豫又问了几句，汪小雅也不知道这个魔方是高明凯从哪儿钓上来的。 夫妻二人现在一个月也说不了十句话，汪小雅自然懒得打听这些。 “咦？好像真的有效果欸。”二十分钟过去，汪小雅惊奇的把左手举在眼前，涂抹了月华凝露的部分的确显得更加莹润细腻，肤质显得更好。 简直比直接打了玻尿酸+美白针+光子嫩肤效果还好。 “这个配方真的是你从一个老周医手里买的？以后不会有纠纷吧？”汪小雅关切问道，她就算不怎么关心家里生意上的事，但从小家庭熏陶，也让她对这方面有着比一般人更强的敏感度。 方豫又夹了一筷子大腹，沾了点酱油：“放心吧，现在这个秘方只有我手里有，不会有任何纠纷。” “刚才你说想要把它改个名字？我觉得月华凝露挺好的啊。”汪小雅又滴了几滴在手上仔细抹匀，连小臂都没放过，求的就是一个肤色和谐。 方豫一边吃一边摇头：“这个名字吧，完全没告诉消费者这东西是干嘛用的，起什么作用，以及里面什么东西在起作用。最重要的是，月华凝露这四个字——不够装。” “这款精华我是准备做顶奢的。” “在大周，想要做顶奢，可以不告诉消费者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也可以不告诉他们什么成分在起作用，但名字一定要有逼格。” “前些年，起个外国名字就算是有逼格了，那么多听起来像国外品牌的其实都是国产牌子，你家的安森制药当时不也是这种情况吗。” 二十多年前，汪庆正把仁合药厂改名为安森制药，的确是这个原因。 而且，首字母是a，任何需要首字母排序的场合下，安森制药都能是前几位。 这种老一批商人的小心机，其实现在仍旧有很多人在用。 不信可以看一看自己的微信通讯录，里面多少人的名字前面加了个a。 汪小雅秀眉微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安森健康没关系。” 方豫笑了笑，拉过汪小雅的手捏了两下，继续道。 “但最近一两年，风向在变，随着国家自信心的增强，起个外国名更容易被认为是崇洋媚外。” “你看，这几年火起来的新牌子，像最近一直排队的乐茶、还有风头正盛的大米，就连上次给你买的那件后妈裙的牌子都叫霓裳，你说现在再做假洋品牌还有啥前途？” 汪小雅脸一红，眼中像是要滴出水来：“呸！什么给我买的？我一共就穿了三个小时。” 方豫嘿嘿一笑：“要做高端的话，和大米、凡客这种主打青春市场的思路还是不一样，名字听起来要更有文化一些。” “原本我想到最好的名字是露华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听上去又有文化，意境又很美，完美契合国货顶奢的定位。” “后来一查，发现早特么被迈国人注册了，据说以前还是个挺有名的牌子，可惜这几年运营的不好，很少见到了。” 汪小雅好奇：“那你现在想要把它改成什么名字？” 方豫想了想：“想了两个，第一个是帝流浆。但后来一想，这个词现在在网上有点歧义，嘿嘿。” 帝流浆？歧义？这能有什么歧义？ 汪小雅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不明白？你不是挺喜欢吃的吗？”方豫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看到方豫的笑脸，汪小雅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脸色飞红，在桌子下狠狠地踹了方豫一脚。 方豫抓住汪小雅的小脚丫揉了揉，揉得汪小雅浑身发软，心里好像有只小猫在不停的抓挠。 “第二个呢？”汪小雅把脚用力抽回，红着脸转移话题。 方豫不顾汪小雅的怒意，用湿毛巾擦了擦手：“第二个名字是——望舒泪。” 汪小雅若有所思：“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望舒也是指月亮吧？有什么寓意？” 方豫继续吃：“什么寓意都没有，就是这个名字显得比较有文化，有逼格，适合做为顶奢的名字。当然，以后肯定得编一些品牌故事，到时候，这个名字从没寓意也变成有寓意了。” 汪小雅眉头微皱：“你怎么非要做顶奢？国产品牌做顶奢难度你知道有多大吗？能不能做成顶奢先不说，想要赚钱，最终还是要做规模，做大众市场。” “顶奢就算卖的再贵，市场规模也没法和大众市场比。” 方豫摇摇头：“不，我不会去做规模的，甚至不会申请专利，而是做保密配方，以后的原液都会是由我提供给工厂，产量不会高，所以顶奢护肤品市场就已经够吃了。” 汪小雅无法理解：“为什么？现在应该没有哪家顶奢护肤品牌年营业额超过五亿迈元的吧？但整个护肤品行业可是超过千亿的大市场，而且现在增长速度非常快。前一段时间安森还想要进入透明质酸领域呢。” 方豫缓缓道：“不超过十亿迈元刚刚好，我希望把这家公司做成最赚钱的公司，而不是最大的公司。” “事实上，无论以后我开多少家公司，涉足哪些行业，我都不会让我所能控制的任何一家公司的年营业额超过100亿大周币。” 听到这句话，汪小雅不禁有些失笑，第一反应是方豫确实有能力，但毕竟没进入社会，还是太天真了。 不超过100亿大周币？ 整个大周年营业额超过100亿的民营企业，现在也不会超过1000家，要是能达到这个门槛，就已经进入接近金字塔顶尖的行列。 汪庆正奋斗了三十年，安森健康现在年营业额也不过200多个亿。 等等！ 汪小雅刚想说话，却看到自己涂了望舒泪的两只手臂皮肤似乎都闪耀着莹白的月光。 但再仔细一看，原来只是因为皮肤改善状态过于明显而造成的错觉。 太神奇了！ 汪小雅是个美女，能成为美女，就不会不重视护肤。 为了保护皮肤状态，汪小雅是常年打伞的，哪怕冬天出门都要打伞。 就是为了防止紫外线伤害皮肤。 她现在的皮肤状态还不用做医美，但毕竟也已经二十八岁了，身边的姐妹闺蜜没少折腾她们那张脸。 家里的产业又和医疗相关，汪小雅对各种医美项目的效果并非一无所知。 她从未听说过见效如此之快，效果如此之好的护肤品！ 这已经不是秒杀其他护肤品的问题，而是连正在蓬勃发展的医美行业也按在地上摩擦的问题。 假如望舒泪被验证的确没有有害物质，经过人体安全性试验，毫无疑问，会是整个护肤品行业一次地震式的变革。 没有人比汪小雅更了解女人为了变美可以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这款产品只要推向市场，被人所认知，无数富婆可能都会直接守在专柜前买断所有供货。 哪怕月华凝露价格比cpb或莱伯妮贵一倍，30毫升卖1000迈元，只要能买到，那些顶级富婆们就敢用它洗澡！ 到时候，这款产品说不定能把护肤品行业的全部市场总额都吃下去！ 当然，前提是望舒泪能够通过各种安全性检测，顺利拿到上市批文。 这可是千亿迈元的市场啊，方豫怎么会不要呢？ 就算摘除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光环，方豫在汪小雅心目中也是个聪明人，更有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成熟，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 面对汪小雅的疑惑，方豫微哂道：“有的时候，大未必就好。” “相反，把营业规模控制在一定程度，做小而美的公司，对一个企业所有者来说，才是最舒服的，也是最安全的。” 第32章 叫做爱如潮水 说到这，方豫没有就目标市场和公司目标规模的话题和汪小雅做更多的讨论。 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就聊到了孙阳身上。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邮件发给马达？反而发给他那个小三？”汪小雅皱眉问道。 因个人际遇的原因，汪小雅对小三这种生物很不感冒。 刚刚方豫大概跟她说了一下是如何对付孙阳的，汪小雅听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感觉方豫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是不是下手太黑。 只是对他发邮件给柴玲这件事不理解而已。 无论男女，只要真心喜欢上一个人，都会把对方的所作所为正当化合理化。 即使腹黑手狠，在对方眼中也能自动被优化成杀伐果决。 方豫嘿了一声：“孙阳是马达的小弟，这么多年一直跟着他这个老板。马达这个人呢，外面都传说他对手下很讲义气。” “不管是真讲义气还是作秀，既然外界有这种评价，就说明马达愿意给别人这种印象。” “所以，如果直接把这件事捅给马达。马达大概率就是把孙阳叫过来臭骂一通，把事情说的很严重，最后呢，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到时候，我估计也就是让孙阳把钱退了，说不定连孙阳的位置都不会动，以显示他对手下人有多好。” “但发给柴玲可就不一样了，以前就听孙阳在办公室里私下骂过柴玲，两人私交肯定不怎么好。有几次柴玲还专门组织过对喜悦城店的各种检查，每次孙阳脸色都很差。” “再稍稍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柴玲非常讨厌孙阳。她拿到孙阳的把柄，肯定要把这东西的作用用尽。把东西给她，远远比直接交给马达用处更大。” “而且，我在邮件里带了一句超越目前税务筹划的事情，柴玲是管财务的，肯定比马达要敏感的多。” 汪小雅恍然大悟：“所以你给那个张岳亭发邮件，举报超越税务筹划？” 方豫摆摆手，正色道：“那当然不可能，那样就有点太过了。得罪我的是孙阳，我就是为了把他弄进去，又不是要把超越整垮，怎么可能去举报？” “再说了，税务筹划是正规行业，哪怕是官赋司，都要针对具体案例才能判定是不是偷金币。” “我一个学生，又怎么判定一家企业的税务筹划是不是违法？” 说罢，方豫嘿嘿一笑：“我只是用国立大二学生和超越兼职教练的身份，向一个官赋司的老前辈老学长请教一些税务筹划上的问题，以完成自己的某篇作业论文，最多就是在其中虚拟了一些案例，这又有什么问题？” “至于张岳亭和马达关系好不好的问题，只需要看看超越官网，他们的那些庆典活动来了哪些人？哪些人是每次都到？哪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活动都有的，就不可能关系不好。” “只要张岳亭打……马达就不敢……所以……” 汪小雅双手托腮看着方豫，眼神都在拉丝。 她觉得自己已经坏掉了。 防沉迷系统坏掉了。 方豫说的什么，根本不重要，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了八岁的青年，汪小雅就觉得开心。 好像永远都看不够。 汪小雅承认，最初和方豫的苟合，完全源自肢体接触下的荷尔蒙冲动。 俗话说，色心动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小男生似乎在她的生命中越来越重要。 汪小雅是典型的高岭之花，从中学起喜欢她的男生可能就要按年级来算。可真敢摆明了追她的，一直到大学，一共也不超过十个。 对这些人，她也没动过心。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爱高明凯的。但后来的经历让她发现，自己当初只不过是接受了家里安排的这桩婚姻而已。 可是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动心了。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能感受到呼吸的温热。 每次方豫的手触摸到她的肌肤，她都能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敏感。 她和高明凯结婚六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应。 这应该就是心动吧？ 可惜，自己比他大八岁，又结过婚，双方注定不能走到一起。 方豫虽然从来没跟自己说过他家的情况，但一个大二的学生，在各方面就有这样的见识和手腕，又怎么可能是一般家庭里成长起来的？ 哪怕方豫家里不如自己家实力强，汪小雅也很难相信方豫的父母会同意他找一个比他大八岁，还结过婚的女人当老婆。 享受当下吧，最起码，他见到了我最美的时候。 汪小雅不由得想出了神。 “喂，喂~” 汪小雅回过神，发现方豫正把一只手放在她眼前晃。 方豫奇怪的看了一眼汪小雅：“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汪小雅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慌忙摇头：“没有没有，你刚才说什么？” 方豫无语：“我刚才问你，你对化妆品行业熟不熟，产品上市需要什么手续，有没有什么审批。” 汪小雅低头想了想，几缕碎发从耳边飘落下来，遮住晕红的脸颊：“既然你是想做顶奢，那就肯定不能走微商草台班子的路线，需要走正规上市渠道。” “护肤品上市虽然不难，但也有不少审批手续，审批之前，检验报告必须要齐全。” “详细的我记不清了，明天我帮你找几个人问一下。但至少微生物实验检验报告、卫生化学检验报告、人体安全性检测报告和功效评价检验报告是必须要有的。” “这几个实验检验你们国立的化学系和医学院就能做，他们有几个实验室是as和cma认证的。” “至于配方保密，就要看你需要保密到什么程度了，我记得化妆品有规范要求，所有上市的化妆品类产品，都要标注所有添加的有效成分。” “这个太专业了，还是得找专业的人咨询一下。” “现在很多微商面膜的试验检验报告都是代办的，做大了之后后患比较大，” 汪小雅一边思考，一边把自己所能知道的娓娓道来，希望能给方豫一些帮助。 “你现在最需要的，其实是注册公司，注册公司后，以公司为主体申请检验，同时申请资质。” “资质办下来，产品审批备案资料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通过后，产品就可以正常销售了。” 方豫埋着头干饭：“好的，知道了，那就拜托了。” 汪小雅一怔：“什么？” 方豫仍旧捧着碗扒饭：“你去注册公司啊，哦，对了，别用你自己的名义注册，你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得分清楚一些。” “我和你签一个股份代持协议，你六我四，你的股份由我代持。” “资金方面，我这边现在能动用的资金大概有60万。剩下不够的你来补，我估计有150万的启动资金也就足够了。” “！”听到方豫轻描淡写的话语，汪小雅先是一惊，下意识的拒绝道：“这怎么可以？望舒泪是你的……” “不是我的，是我们的。”方豫抬起头，打断汪小雅道。 “我现在还在上学，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做这些。坦白说，每天的原液制备就要消耗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你也知道，望舒泪一旦打开知名度，后续的麻烦不会少，可能会有无数只手都想染指这东西的核心制备工艺。” “外部的压力好办，你不用管，我有办法处理，我担心的是内部出问题。” “我需要一个最信任的人帮我把这件事情做起来。” “你家里本身就是医疗行业的，也有相关资源，做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方豫摊了摊手：“所以，这件事，你也算是在帮我。” “小豫……”汪小雅眼圈红红的，带着一丝鼻音，声音颤抖。 汪小雅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方豫在为她预备的后路。 方豫做事情一向很靠谱，他说望舒泪没有什么副作用不会有危害，就肯定不可能有危害。 汪小雅非常信任这一点。 这样一款没有副作用的神奇护肤品，无论怎么卖，注定都是爆款，注定都能赚到钱。 可以说，只要运作得当，光是这一款产品，一年赚几十亿大周币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而方豫就这样放心，把这款产品交给自己运作了。 无疑是在为她的未来上的一道坚固无比的保险。 甚至他还顾及到自己的自尊心，说是在帮他。 人生中前二十年一直信赖的父亲，现在生怕自己抢夺他留给儿子的产业。 结发的丈夫，就因为没办法通过自己获得安森，也已经形同陌路。 还好，至少我还有他。 看汪小雅一直说话，方豫狐疑的望着汪小雅：“你不会只是贪我的身子，不想帮我吧？我这么大的黄瓜大小伙子被你吃干抹净你就想不认账？” 看到方豫的样子，汪小雅噗嗤一笑，不着痕迹的用无名指抹了抹眼角，然后轻轻打了方豫手臂一下。 “讨厌~” 方豫，向包间外探头喊了一声：“老付！过来结账！” 为了保持身材，汪小雅本身就不吃晚饭，也就是陪方豫象征性的吃了几口，早就不动筷子了。 两人这一顿饭吃了七千六，方豫心安理得的让汪小雅结了账，出了门一屁股坐在她那辆刚换的白色911gts的副驾驶上。 汪小雅没喝酒，可以开车。 汪小雅有上车听歌的习惯，上车后就打开音响，jj的可惜没有如果从12个喇叭的柏林之声中传出。 “那么多如果可能如果我可惜没如果，只剩下结果。 可惜没如果~” “哪来的那么多如果，这歌真矫情。还是老歌好听，我喜欢听老歌。”方豫撇撇嘴。 汪小雅最喜欢的歌手就是林俊杰，听到方豫这么说，没好气的回怼：“怎么就矫情了？你喜欢的歌叫做什么？” 方豫嘿嘿一笑：“我喜欢的叫做爱如潮水。” 第33章 捉迷藏 汪小雅带方豫回家后，就潮水了一个多小时。 事后，方豫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水，又给汪小雅倒了一杯。 但看汪小雅的情况，估计还得等会才有力气起来喝水。 看到汪小雅的样子，方豫若有所思。 觉得自己也可以水一篇奥术论文。 《论塑水术与电爪在日常中的轻度应用》 可惜啊，现在已经不是洛林塔记录中那个传说的大奥术时代，就算写了，也没地方发表。 “小豫，我在想，望舒泪能不能再稀释一下，把效果降低一些。”汪小雅逐渐恢复过来，爬起身，仔细观察着手中化妆镜内的自己，细腻莹白的皮肤甚至有些晃眼。 刚刚方豫往汪小雅身上足足倒了五瓶望舒泪，直到涂得全身都是滑溜溜的。 方豫也觉得这玩意儿的效果好的有些过分，沉吟了一下：“我回去把望舒泪稀释一下，再加点增稠剂和其他的东西，到时候你也找几个人试一试效果。” “这东西是有有效时间的，药方里说涂抹一次对皮肤的改善可以持续三天到一周，但还是得多找几个人实验一下。” “你不是有两个美容院吗？我下次送一批稀释好的原液过去，你可以给几个目标客户试用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效果好当然是好事，但效果好到不科学，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之所以做顶奢，把目标客户放在万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的人身上，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受众面越小，越不容易被质疑。 而且，越是顶奢客户，越会相信某些秘密技术的效果。 例如，汪小雅的父亲，本身就是做医药的，身家百亿。 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每个月定期去某地，注射一种被称为长生不老药的针剂。 这东西fda都没审批过，消息也只是在某部分富豪之中隐秘流传，甚至谁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能长生不老。 就这样，汪庆正仍旧会花三十万迈元，去买一个长生不老的希望。 在富豪圈子中，各种抗衰老的新技术层出不穷，像什么干细胞注射，换血抗衰，nr前体nmn之类的东西接连不断的出现。 自认科技新贵的，在研究基因干涉能否长生不老；自认高科技新贵的，在研究如何用现代技术炼丹。 两人搂在一起正在聊着，方豫自觉冷却时间已过，正要再次提枪上马，却听到汪小雅家大门的电子锁滴滴的响了两声，随后便是门锁自动转动的声音。 金域豪庭是海西的顶级楼盘，四季酒店托管的物业，售价高达近十万一平米，安保措施严密无比，不可能会有闯空门的小蟊贼。 唯一的可能就是。 高明凯回来了。 汪小雅脸吓得刷白，就算她现在已经和高明凯已经貌合神离心照不宣，但毕竟没有真正挑明，遇上这种事仍旧让她慌了手脚。 “怎么办？他不是去云中参加药交会了吗？怎么会现在回来？”汪小雅神情慌乱，哪怕她不太在乎高明凯发现她搞婚外情，也不想就这样被捉在床上。 毕竟隔空打脸和被当面打脸，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把高明凯惹急了，对方豫不利怎么办？ 而方豫，也不想现在和高明凯产生什么直接冲突。 毕竟自己刚刚搞了人家老婆。 还抢了苦主的金手指。 总感觉有点理亏。 所以，能混过去最好，实在混不过去再说。 汪小雅家是现代简约的设计风格，卧室套房很大，足有接近四十个平方，但这么大的面积中，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 床是落地的，床下无法藏人。 屋内没有衣柜，衣帽间是单独的，容纳一个人不成问题，但是没用，全透明的高亮玻璃，里面有什么一眼就能看到。 就算找到能躲的地方也没什么用，高明凯只要一进卧室，看一眼室内情况，就什么都明白了。 卧室的大床上凌乱的床上用品和满地的衣物，白色床单更是湿了一大片，现在收拾肯定是来不及了。 听到高明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方豫看了一眼主卧卫生间，小声在汪小雅耳边道：“你去卫生间，装成正在洗澡，外面的交给我。” 汪小雅六神无主的被方豫推进了卫生间，没过多久，就听到高明凯的脚步声进入了主卧。 高明凯前几天的确是去了云中，云中每年都会召开一次全国的药交会，以前曾经是大周规模最大的药交会，这几年随着各地药交会的不断涌现，云中药交会不再一枝独秀，但每次仍有接近十亿的成交量。 因此，云中药交会能够吸引全国大量的药品保健品分销商，各个制药公司往往会趁此时机，与全国各地的分销商建立更紧密的联系。 安森的分销商网络就是高海山一手建立起来的，高明凯是高海山独子，高海山当然不可能允许高明凯缺席这个在全国分销商面前刷存在感的机会。 高明凯原本预计要在云中待一周，结果到了云中就开始喝。 喝完了之后又有第二场，继续喝，每天都被云中的分销商灌得酩酊大醉。 高明凯对这种交际应酬并不反感，反而乐在其中，之所以提前回来，是因为不得不回。 在前一天，喝多了之后，他把一个分销商的老婆给调戏了。 这个分销商是安森的头部分销商，对厂家有很强议价权的那种，动不动就找高海山要价格。 这种体量的分销商，年轻漂亮的老婆自然是新换的。 饭后分销商安排第二场唱歌，就把自己崭新的老婆也给带过去了。 原本高明凯喝的就有点多，到了ktv之后，也不知道是酒壮怂人胆还是真喝晕了，居然把分销商的老婆当ktv小妹，非要分销商的老婆陪他。 一开始几个人还在打圆场，说小高总喝大了，认错了人。 高明凯瞪个眼睛说没认错，还说这女的以前就陪过他。 分销商当时脸色就很不好，就说小高总喝多了，派人把小高总送回酒店。 醉鬼的脑回路无从揣测，高明凯听到这话，居然拿酒台上的玻璃烟灰缸把分销商的脑袋给开了。 这一下，可就乱套了。 分销商就是云中当地人，就连高海山每次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结果居然让老高儿子打得满头血，当时就暴了，带着几个人就把高明凯按在了ktv。 高海山这时候正在另一场陪当地领导呢，一听说自己儿子惹祸了，赶忙跟领导告个罪，临时跑到ktv把高明凯换了出来。 就这样，高明凯也不敢在当地待了，但由于回程机票订的是两天后的，临时又订不到机票，只能当地找辆车，酒醒后就让司机赶紧往海西开。 高明凯赶回海西就已经晚上九点了，又找几个狐朋狗友吃了顿饭，怕回家后挨老妈训，没敢回镜月湖的别墅，干脆让司机送自己回金域豪庭。 “滴滴，吱~”电子门锁一开，高明凯看到地面就是一愣，门口怎么有双男人的鞋？ 难道？ 高明凯怒气上涌，快步走进客厅，四处张望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从家政间抄起一个拖把，直奔主卧而来。 第34章 哪儿都没有 高明凯今年正好三十岁，比汪小雅大两岁。 由于两家是通家之好，高明凯自小就认识汪小雅。 七八岁时，他只觉得这个跟在他屁股后面流鼻涕的小女孩太烦了。 当时汪小雅年纪小，没长开，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头发又干又黄，跟干草一样，大两岁的高明凯看了就觉得烦。 再后来汪小雅上了学，两人也就很少在一起玩，只是每年过年过节可能才会见上一面。 一直到高明凯高一，过年时看到才上初二的汪小雅都觉得是个丑丫头，跟个黑竹竿似的，一点也不好看。 那时候高明凯已经换过几个女朋友了，家里有钱，人长得也不差。 他的样貌和高海山不太像，反而更像他的母亲何红琴，偏阴柔一些，平时的白色校服衬衣被家里的阿姨熨得一丝不苟。 高明凯读的实验中学，那个年代正好是流星花园风靡全国的时候，高明凯学校的很多女生都叫他实验花泽类。 当时学校里有不少女生都对这个富家公子很感兴趣。 而汪小雅在上了高中之后，就像是大周加入了wto，一天一个样。 短短不到半年，就从又黑又瘦的黄毛丫头出落成了眉目如画凹凸有致的美少女。 这时候高明凯已经快要高中毕业了，偶然在学校里遇到汪小雅，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十年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的鼻涕女孩。 他不用参加大会考，家里早就给他安排去迈国上学。 因此整个高三下半学期，只要一有时间，他就跑到汪小雅身边晃悠，恐吓那些打算追求汪小雅的无知少年。 只是可惜，时间太短，没多久他也就出国了，没能在出国前把汪小雅泡到手。 富家子弟留学也分成两种，一种是好胜心强，自小就认是精英，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差，进入大学后比普通人还努力。 另一种，就是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了。 高明凯无疑是后者。 在迈国，高明凯过了四年声色犬马的留学生活。 回国后再次见到汪小雅，发现这个从小看到大的青梅竹马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人了。 汪小雅身上散发出的雌性荷尔蒙让他每次看到她，都要咽几下口水和把什么东西往下压一压。 因此，当高海山跟他商量，想要与汪庆正结为亲家，高明凯一点犹豫都没有，急不可耐的就同意了。 结婚后，高明凯确实对汪小雅沉迷过一段时间。 但人就是这样，就算是极品鲍，天天吃也有吃腻的一天。 更何况汪小雅此前什么都不懂，他又不怎么会引导，没过多久，就开始觉得家里没意思，还是外面的花花草草更知情识趣。 当然，在那时，他自认对汪小雅还是有真感情的。 可在汪庆正公布了私生子之后，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原本要求他和外面女人都断了联系的父母，却开始要求他不要和汪小雅走的太近，更不要和汪小雅有孩子，也不再管他在外面的那些蝶舞莺飞。 这下高明凯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重点是任鸟飞。 通俗来说，就是基本不背人儿了。 高明凯基本上就不太在乎汪小雅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寻花问柳。 有几次，他在安森内部搞的小三小四小五甚至还给汪小雅发过短信，让汪小雅赶紧让位。 但这可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戴绿帽子。 看到门口的男士运动鞋，高明凯怒火中烧。 我都没带女人回来过，你居然往家里带男人！？ 幸好老子这次提前回来了，要不然还抓不到你们两个狗男女！ 咦？想到这里，怎么还觉得有点兴奋？ 高明凯抄着拖把，当的一声，推开主卧的门。 咦？怎么什么都没有？ 整间卧室一览无余。 干净整洁的白色床单紧绷绷的，上面盖着的，是同样白色的obb羽绒被，平整干净，就像金域豪庭的四季家政管家刚刚做过服务一样。 浴室内突然出现哗啦啦的流水声。 好啊，原来在浴室。 汪小雅，你这个银付，平时一本正经，开灯都不行，居然背着老子在和其他男人洗鸳鸯浴！？ 高明凯喘着粗气，走到浴室门外，拧住门把手，用力一拧。 一股白色水蒸气铺面而来。 “啊！”高明凯刚一开门，就听到门内汪小雅一声尖叫。 高明凯定睛一看，汪小雅头上裹着白色的浴巾，正在飘满花瓣和泡沫的浴缸里泡澡。 看到高明凯进来，汪小雅赶忙从旁边抽出一条浴巾，裹在身上，娇声怒斥：“我洗澡呢！你干嘛？” 高明凯铁青着脸：“他人呢？” 汪小雅心中打鼓，但秉承着只要没被捉在床就抵死不认的原则，故作不知：“什么他人呢？你说谁？” 高明凯怒吼：“你还不承认！？门口的运动鞋是谁的！？说！野男人在哪！？” 说罢，高明凯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咦？今天汪小雅看上去好漂亮，感觉比以前任何一天都漂亮，这是自己那个已经腻了的老婆吗？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汪小雅以前并不相信这句话，但现在，她发现自己还真挺有演戏的天赋。 汪小雅心跳的砰砰的，脸上带着几分愤怒：“你神经病呀！？哪来的什么野男人？” “不承认是不是？”高明凯几步走到浴缸后面的淋浴房，扒头一看，没人。 看在浴室里找不到人，高明凯怒哼一声，转身离开主卧，去其他几个房间找找。 280平米的大平层，加上赠送面积套内比建筑面积还多，算上阿姨房6室3厅5卫。高明凯第一次觉得大房子真特么讨厌，找个黄毛都跟玩捉迷藏似的。 高明凯叮叮咣咣的一通找，几个房间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甚至连室外露台都去找了两遍，也没找到他猜测的野男人在哪。 难道是在窗户外面挂着？ 高明凯从客厅的窗户往外看了看。 不可能，这可是39楼，谁不要命了敢这么钻到外面去？ “找到了吗？你不是说有野男人吗？在哪儿呢？”高明凯身后传来汪小雅的声音。 高明凯离开浴室后，汪小雅就赶忙从浴缸中出来，裹上浴巾来到主卧。 她敢肯定，方豫就在主卧。 但高明凯怎么会没找到呢？ 汪小雅来到主卧后，被吓了一跳。 地上的衣服纸巾都已经没了，这还比较简单，随手划拉两下也能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但这床是怎么回事？ 刚刚上面还有一大滩呢！ 方豫是怎么做到的？ 听高明凯在外面叮叮咣咣，汪小雅轻呼了几声方豫的名字，没得到回音，只得紧了紧胸口的浴巾去到客厅。 “肯定有人！那双鞋你怎么解释！？”高明凯指着玄关的鞋柜，“你来看看，我哪里有这么破烂的运动鞋？” 汪小雅心里一沉，目光跟随着高明凯的手指来到玄关。 咦？ “哪来的运动鞋！？你是不是喝多了眼花？你看看这是运动鞋吗？”汪小雅几步走过去拎起玄关地面上的白色一次性拖鞋。 “这是下午家政管家上门修烟感报警，没带鞋套，就用的四季的一次性拖鞋，走了之后我忘了扔，你就拿这个污蔑我！？” 汪小雅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把拖鞋往高明凯身上用力一扔。 “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第35章 想静静 高明凯一下子就被骂蒙了，差点被汪小雅扔过来的四季酒店一次性拖鞋击中。 这的确是四季的拖鞋，金域豪庭是四季酒店的物业，物管公司给每一户都准备了数双一次性拖鞋以备不时之需。 拖鞋？ 哪来的拖鞋？ 刚刚明明看到就是一双磨损很大的运动鞋，怎么会变成一双拖鞋？ 高明凯不信邪的走到玄关，揉揉眼，确实没有刚刚自己看到的那双运动鞋。 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再看汪小雅，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鼻子的血色在有如凝脂般的脸庞上格外显眼，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沿着面庞滑落，掉在地面上。 高明凯咽了口唾液，伸手去搂汪小雅，汪小雅挣开高明凯的手掌，奔回主卧，啪的一声反锁上房门，任凭高明凯在外面怎么拍门也不开门。 “老婆，我错了，是我看错了行了吧？”高明凯无奈的拍着主卧的大门。 他现在也不敢确信，刚刚自己是不是真看错了。 不可能啊，那明明就是双运动鞋，还是aj的，不可能看错啊。 那个野男人偷着换了？ 更不可能，房子就算再大，也不可能从里面出来一个大活人自己看不到啊。 真是邪门了。 难道真是这两天喝的太多，出幻觉了？ 门内。 汪小雅反锁上卧室门，刚松了口气，就感到有人从背后把自己的肩头搂住了。 “啊！”汪小雅轻呼一声，扭头一看，正是高明凯刚刚找遍全家都没找到的方豫。 “吓死我了！”汪小雅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轻拍了一下方豫，悄声责怪。 听起来跟撒娇似的。 “你刚刚躲在哪儿了？”汪小雅在方豫双臂中转了个身，同样用双手环抱住方豫的腰。 “刚才我都快吓死了，出来后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从窗户出去了，太危险了。”汪小雅紧紧环住方豫的腰，白嫩的脸颊贴在方豫胸前，悄声道。 方豫拍了拍汪小雅光洁的肩头，汪小雅原本的肤质就很好，刚刚又被望舒泪洗了一遍全身，现在更是滑嫩无比，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任何毛孔。 床上的东西，自然是方豫用奥术伎俩整理收拾掉了。 而门口的拖鞋，则是方豫用昨天刚学会的法师之手偷梁换柱，把自己的运动鞋藏进了汪小雅家鞋柜的最上层，又从里面拿了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在门口。 汪小雅家层高三米六，鞋柜也是到顶的，高明凯就算踩着凳子，都够不到最上层。 而方豫自己，则是先使用塑水术做了一面水镜把自己包住，又用奥术伎俩改变了水镜的颜色、透明度与折射率，使之可以折射周边的影像。 正好汪小雅家全屋做的都是这些年都很流行的无主灯设计。 无主灯这种灯光设计，优点是室内灯光有层次感，看起来漂亮。 而缺点嘛……就是室内总是没办法像原本放在吊顶上的日光灯一样一打开整个屋子都是亮的，如果不把全屋各个地方的灯光都打开，室内总是有一些灯光找不到的地方。 事实上，方豫一直站在衣帽间的落地大镜子旁就没离开过，眼睁睁的看着高明凯从自己身边走过来走过去。 “小雅！小雅！开门啊，我进去拿两件衣服就走还不行吗？小雅！让我进去，这也是我家好不好？咱们有话好好说。”高明凯仍旧锲而不舍的在卧室外拍门。 要是在几天前，可能高明凯看汪小雅不开门，也就走了，小三小四小五哪里不能睡，反正他已经一个月都不见得回来一次。 但现在，一来他怕汪小雅拿这件事找汪庆正告状，他在外面养小的这件事，汪庆正早就有所耳闻，已经严正警告过他。 二来，他发现，自己的老婆好像变香了。 小雅以前有这么漂亮吗？这皮肤，啧啧啧。 再漂亮的女神，她老公也有七年之痒，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是颠扑不破的至理。 但今天怎么觉得自己这个已经腻了的老婆这么撩人呢？ 不行，得重新试试。 听到高明凯拍门，方豫促狭之心大起，把汪小雅往门上一顶，方豫一只手也支撑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汪小雅吓了一跳，不敢出声，比出了一个“你干嘛啊”的口型。 方豫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坏笑，做了一个两个字的口型，第一个字是四声动词，第二个字是三声代词。 “唔唔唔。”汪小雅轻轻挣扎了几下，在方豫这半年多的引导下，她马上就知道了方豫想要干嘛。 “小雅，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这不是给你道歉了吗？你还要我怎么样？”高明凯听到门内刚刚传来的咚咚声，还以为汪小雅是不满她拍门，于是强压怒火，继续在门外苦口婆心。 “我……唔……现在不想见……唔……你！你走……唔……吧！”门内传来汪小雅吞吞吐吐的回应。 汪小雅哭了？ 这两年她是挺爱哭的，这也不能怨我啊，谁让你爹在外面又生了个儿子的。 我娶你，确实是想要安森没错，但这不是应该的吗？ 是，你爸是董事长，但这公司当初要是没我爸在外面没日没夜的开发分销商，能做起来吗？ 国内药厂那么多，也都是同质化竞争，安森是怎么做起来的？不还是靠我爸一杯一杯喝用酒精肝换来的？ 你爸呢？除了找到茬就把我骂一通，还干什么了？ 我不就是在外面养了几个小的吗？他还有脸说我？ 从内心里说，有这么个老丈人，高明凯当然想离婚。 但现在就是不能离，还得哄。 如果汪庆正离婚，只要汪母能争取一半的家产，作为汪庆正女婿的高明凯就是最大受益者。 到时候，高家会全力支持汪母获取汪庆正手中一半的安森健康股份。 那样的话，高家实际掌控的股份，就会远远超过汪庆正，成为安森健康的第一大股东！ 高明凯越哄越不耐烦，这次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里面的声音怎么吸溜吸溜的？嗯，可能是哭出鼻涕来了。 “你看你，说两句就哭。小雅，最近我是回来的比较少，但这不是工作忙吗。”高明凯觉得哭是好事，只要哭出来，自己再哄哄，这事也就过去了。 咦？怎么还哽咽上了？ “汪小雅，你可别太过分！”门外十几分钟的委曲求全已经消耗光他为数不多的耐性，“你嗯啊的给谁听啊，我告诉你，我可不吃这一套！我现在可是给你台阶了，你现在不下来，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 不吃这一套？ 不好意思，还真没套给你吃。 “快~快~快~滚！”门内传来汪小雅带着颤声的尖叫。 高明凯冷笑一声，回到客厅，拿起自己的车钥匙，转身就走。 真以为老子离开家没地方去了？ 去静静家，我想静静！ 第36章 法师电爪 第二天一早，方豫吹着口哨离开金域豪庭。 离开小区之前，先去物业门口转了一圈，用法师之手把昨晚和今天他在汪小雅家门口出没的监控视频给删了。 方豫也是受柚子启发，才发现这个柚子经常使用的法术实际生活中蛮实用的。 法师之手，咒术学派的0环戏法，有效时间一分钟，有效距离十米，施放后一只漂浮的无形之手将会出现在施法距离内你指定的一点。 无形之手持续存在至法术终止，或直至你以一个动作解散该法术。 该无形之手不能承载超过10磅重的物质，同样，也没有什么攻击力，更不能通过法师之手施法。 如果无形之手距你的直线距离超过十米，或者当你再次施展了该法术时，则现存的无形之手消失不见。 如果只是这样，不想作奸犯科的话，法师之手这个戏法在现代大周的用处并不大。 但这个法术最有意思的，是操控法师之手的时候，可以选择手的视角。 例如，方豫在监控室楼下施展法师之手，法师之手出现在监控室内的时候，方豫可以通过法师之手，看到监控室内的情况，从而操纵这只手删除汪小雅家门口的监控录像。 就像开无人机一样，视角还比无人机更广泛。 但这玩意儿的隐蔽性可比无人机强太多了。 没噪音，还特么是隐身的。 就是距离太近，否则绝壁就是战场上的大杀器。 这一次0环法术在汪小雅家的应用，给了方豫一个启发，通过法术的组合，完全可以实现近乎于无限的法术效果。 就像初级隐身术是一个二环法术，是方豫目前根本无法掌握的法术。 而且施展隐身术后，一样也能看到隐约的轮廓。 但现在，方豫通过塑水术和奥术伎俩的组合，达到了近似于隐身术的效果。 虽然有灯光环境等外部因素的影响，但事实证明，通过不同的法术组合，0环法术一样能发挥出更高阶法术的作用。 如果把电爪用在法师之手上…… 法师之手不能施法，但把电爪施放在法师之手上呢？ 方豫说试就是，先释放了一个法师之手，然后又调动了一小团魔力打进代表电爪的?符号上。 成功了？ 方豫不确定到底成功没成功，操控着法师之手捏起七米之外大树上正在织蛹的尺蠖。 “啪呲”一声，虫子被电爪彻底电成飞灰，方豫感应到法师之手也同时消失，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那只尺蠖化成的飞灰正缓缓飘落。 yeah！果然可行！ 这个复合法术完全可以被命名为法师电爪。 电爪可是能控制输出功率的。 嘿嘿嘿。 方豫心情大好，扬手招了一辆正在趴活的出租车。 “师傅，去祥云大厦。” ----------------- 方豫离开金域豪庭时，汪小雅还躺在床上动不了呢。 方豫已经决定，得给汪小雅安排一个腰腿肌群的特训。 上午他还是得继续请假，方豫还很少连续请假，他们班的导员张耘还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情况。 没办法，再不去买钻石，明天早上柚子就得休眠。 此前方豫已经联系了豫州几家培育钻石的生产厂家，厂家给了他几个经销商的电话。 和经销商联系后，他买了三万块的培育钻石，现在快递还没到。 没买太多的培育钻石，主要是方豫不知道人造的钻石能不能充当魔晶的作用。 而且，现在人造钻石是真不便宜，只比相同品质的天然钻石便宜20%左右，要是洛林塔和约尔兹教授不认这个是魔晶，买的太多就亏了。 所以，短时间内，方豫的主要购买方向仍旧只能是天然钻石。 这次方豫准备从10分的准碎钻到一克拉的主钻都买一些，看看哪个换算成魔晶单位性价比最高。 以后钻石的需求量肯定会越来越大，因此有一个稳定的供货渠道还是很重要的。 海西专门做裸钻的钻石商行和工作室并不多，一共只有四家，主要做钻饰定制的业务。 方豫这一上午跑了两家，实际和两家老板娘一聊，方豫发现自己对于天然钻石稳定供货渠道的想法还是有点想当然了。 这玩意儿居然是有配额的。 当然，几年以后，随着培育钻石的发展，天然钻石的种种死板规定可能也会松动，但在周历3061年的今天，每家珠宝商、每家钻石商行每年所能拿到的货，居然是一个定量。 方豫这一次买的量没什么问题，但想要下一次还拿到相同量级的货，就难上加难了。 除非多跑几个城市，找这些城市的裸钻商行沟通一下。 要不然就花大价钱，直接买钻饰。 最终方豫跑了两家，花了不到六十万，一共才买到一百三十九颗品质不一的钻石。 别嫌少，就这些，还是方豫嘴甜，一口一个姐，把两家的老板娘叫的心花怒放，这才肯卖这么多给他。 尤其那些10分左右的碎钻，最初两家老板娘都不想卖。 毕竟人家的主营业务还是钻饰定制，碎钻每个月的消耗量并不小。 而且出乎方豫意料的是，这些商行的库存中，10分和10分以下的碎钻占比并不高。 从资金占有率上来说，这四家商行的库存中，20分到50分之间的钻石占比是最大的。 一克拉以上的钻石方豫只买到两颗，一颗是圆形切割的e色，3ex切工、vs2的净度，1.03克拉，买到手六万三，另一颗稍大一点，有1.1克拉，就是颜色略差，只有f，方形切割，双ex切工，vvs2的净度，到手四万一。 除此之外，大多都是二十分到五十分之间的钻石方豫一共买到61颗，均价六千五一颗。 另外还有1颗六十四分的d色、3ex切工、if净度的圆钻。 这枚由于成色太好，方豫足足花了三万五千块，才买到手。 五分到十五分之间的碎钻，只买到七十五颗。 139颗钻石，按照价格顺序，每颗上都贴了一个标签，放在一个4层收纳盒里。 买完钻石，方豫又打上车，没有回文慧园，而是直接去了国立。 下午还有两节课呢。 第37章 见面 方豫下午有两节中级宏观，还有两节计量1，他给自己的选课选的很满，导致几乎每天都有几节必须上的课。 好在他有很强的预习能力，暑假时就把要上的几门课通通预习了一遍，上课时本身就是带着问题来的。 预习能力是在大学中最重要的一项学习能力，如果不预习，有些老师三节课就能讲完一本教材，光靠课堂时间，不可能把知识点吃透。 有很多刚刚进入大学的学生，还不习惯新的学习方式。往往还是和高中时一样，把重点放在听课复习上，结果半学期下来，考十门挂五门，绩点更是差的一塌糊涂。 “嗡，嗡，嗡~”方豫裤兜中的手机震了起来。 方豫看了一眼来电人，挂断电话。 没多久，电话又震动起来。 “谁啊？这么锲而不舍的，接呗，小点声老曹又不管。”黄翔趴在方豫旁边，有气无力道。 教计量经济学的曹晖年纪不算大，只有48，可已经是国内这个领域的权威级人物，国立用的这本教材他就是编者之一。 曹晖不管学生听不听课，按照曹晖的名言：我在外面的cfo总裁班讲的东西比给你们讲的浅，6节课学费两万四，你们听我两节课，相当于赚了八千块，24个课时你听满，相当于赚了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你们爱听不听。 方豫听的还是挺认真的，这门课开了一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听计量1。 目标不同了吗。 此前方豫学计量经济学，纯粹为了学分和绩点，现在都是大数据时代了，不管计量经济学那几个大佬再怎么吹，计量的式微也是明摆着的。 这种情况下，想让方豫付出百分百的专注去听一门注定以后没大用的课，方豫还真提不起多大兴趣。 但现在不太一样。 因为方豫发现，计量经济学里面的某些内容，对他构筑法术模型居然能有一定的作用。 尽管还没法构筑一环法术，但方豫最近已经开始在尝试解析那本《附魔学派导论》中的几个一环法术模型。 一环法术模型对于环境变量的要求远不是0环戏法可比的。 0环戏法，不需要调动魔网节点，1环法术，就要至少调动1个魔网节点才能顺利施展。 别看就多了一个变量，计算量可是增大了不止一倍，解析出的模型，也总是感觉差点意思。 但计量经济学和统计学中使用r平方公式核对模型的拟合优度的办法给他打开了一些新思路。 因此，他听课的尽头就更足了。 方豫再次挂断，想了想，给打电话的人回了个微信。 “玲姐，不好意思，正在上课赚学费生活费，还有二十分钟下课。” 电话正是柴玲打来的。 黄翔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诶？那一万块钱李宇轩给你没？” 方豫摇摇头：“李宇轩跟我说中秋放假后给我，我同意了。” 黄翔来了谈兴：“我这两天找好几个人问了才知道，那黑桃a居然比茅台还贵？你和womb老板到底啥关系？人家说送就送了一瓶？还给你打五折，这不明摆着赔钱吗？” 方豫一边给柴玲回微信告诉她见面地点，一边随口道：“你觉得womb会赔钱？” 黄翔不明所以：“我去狗东查过了啊，你点的那两瓶威士忌，一瓶在外面怎么也要1200，咱们一共才花了两千七，算上那么多东西，老板肯定赔。” 方豫眼睛看着黑板：“不会赔，只不过没怎么赚就是了。你真以为那些酒都是真酒？你没看我几乎都没怎么喝吗。”（见第十章主角与许乐笙对话中的酒照常上） 黄翔大惊：“真的假的？” 方豫：“假的。” 黄翔刚松一口气，就听方豫补充：“白州是假的，只有那瓶黑桃a是真的，但我没开，完事就退回去了。” 黄翔：…… “放心，虽然是假酒，成本至少也有30一瓶，不会用工业酒精的。”看到黄翔一副后怕的表情，方豫好心的安慰了一句。 瓶子25，酒5块。 幸亏黄翔还记得这是在上课，否则非跳起来锤方豫不可。 狗日的让老子喝假酒！ 黄翔刚想悄悄下个黑手，桌子底下给方豫一拳，身后的一声老师让他把拳头嗖的一下收了回来。 “曹老师，刚刚你讲的变量取对数再进行回归，那里不是特别清楚，能再讲一次么？” 黄翔回头看了一眼，提问题的是他们班的班长徐东。 黄翔目光一转，却看到距离徐东不过两个位置的一个女生，不由得眼睛一亮，用胳膊肘捅了捅方豫。 “陆嘉言诶，她就坐在后面一排。”说罢，黄翔又把头扭向另一边，“可惜沈舒窈没来，两大女神就来了一个。”（见第8章） 黄翔低声嘿嘿笑个不停。 “换目标了？你的乔乔呢？”方豫奋笔疾书，在pad上把曹晖刚刚写在黑板上的东西记下来，应付着黄翔。 黄翔一听方豫提起周思乔，明显来了劲头：“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和乔乔这两天进展一日千里。” 方豫听到一日千里四个字有点敏感，抬头看了黄翔一眼，还没等他发问，黄翔就主动介绍下部剧情。 “我和乔乔表白了。”黄翔一脸的圣洁，就像为主献身了似的。 原来就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对周思乔倾囊相授，周思乔对你夹道欢迎了呢。 方豫兴趣大减，哦了一声，继续抄笔记。 “不是，你就这反应？”黄翔不解的看着方豫，“你不问问我什么结果？” 方豫仍旧看着黑板抄笔记：“还能有啥结果，你就是被周思乔发了张哥哥卡或者友情卡呗，然后告诉你，你对她很重要，让你给彼此多一些时间。” “窝草！”黄翔眼睛瞪得比葡萄都大，“你怎么知道的？” “你被当翘嘴了，傻货。”方豫嗤笑一声。 两人的声音有点大，后排的陆嘉言眉头微皱，把垂到脸庞的几缕黑发归至耳后，露出小巧莹洁的耳垂。 能被称为经院女神，陆嘉言自然拥有漂亮的皮囊，并不千篇一律。 陆嘉言的骨相很好，面容明艳，尤其是两只眼睛，眸若点漆，就像画中走出的美人一般。 方豫在国立这一年多，一直独来独往，要么去上课，要么在校外兼职，很少接触国立的女生。 但就和所有经院男生都认识陆嘉言与沈舒窈一样，不少女生都知道经院金融学2班有个又高又壮的帅哥，跟体育生似的。 陆嘉言是精算1班的，和方豫基本没什么交集，只是从肉食系室友嘴里听说过方豫的名字。 她对肌肉男不是太感兴趣，没真正关注过方豫。 体育生果然素质都很差，上课说话干扰别人，老曹都看了这边好几眼了，真讨厌。 陆嘉言不满的看了一眼方豫，把课本立起，挡住手中的那本《首席的蜜宠情人》，继续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 柴玲看到方豫回的微信一脸懵，上课赚学费生活费？什么意思？ 在微信上问了一下方豫见面地点，没多久方豫就把位置信息发了过来。 “我还真是好多年都没进过国立校园里面来了，以前在体院的时候，还经常过来吃这里的豆皮，一晃十几年了。” 马达啪的点上一支烟，站在车旁看着来来往往的国立学生发出中年男人特有的感慨。 “你们是过来看国立女生的吧。”柴玲白了马达一眼。 马达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们当年看女生都是去师大或者美院，就是美院离得有些远，还是去师大去得多。” “不过，我记得国立的拳击社水平不错的，我有几个师弟就是国立的体育特长生，有一个还留校做了国立拳击队的教练。一会儿和那小子谈完了，可以过去看看。” 马达把烟头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没读过名校的，总是会对名校心生敬畏，进了学校不自觉的就会变得有素质。 方豫约的见面地点是校内的一所名叫转角邂逅的咖啡厅，柴玲和马达刚落座不久，就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背着运动背包推门走了进来。 “冰美式，谢谢。” “玲姐，马总，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会。”方豫和点单服务员说了句话，便不客气的坐到马达对面。 马达仔细打量了一下方豫，至少一米八五的个头，体型很好，肩宽腰细，宽松的运动裤隐约能看出结实的腿部线条。 上身的运动衣敞开着，里面穿着一件紧身运动t恤，从前方就能看到背部的斜方肌。 练得不错。 作为专业人员的马达在心中评价了一下。 方豫能认出他们两人，马达并不意外，虽然他对方豫没有什么印象，但毕竟方豫在超越做了快一年的健身私教，不认识老板那才见鬼了。 “马总和柴总贵人事忙，这么着急找我肯定是有要紧事，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二位的？” 方豫脸上带着诚挚的微笑，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第38章 打一场 “嘉言，等等！院里让我们文艺部再商讨一下报上去的节目名单，你看咱们什么时候碰一下？” 陆嘉言一下课，就被一个戴着gi的黑框眼镜，身穿巴宝莉白色弹力衬衫的男生拦在了阶梯教室外。 陆嘉言微微皱眉，她从不做太大的表情，总担心表情太大容易长皱纹，因此不了解她的人总觉得她比较高冷。 但现在，陆嘉言是真的觉得有些烦。 “王部长，这事你定不就好了，不用再讨论了吧？”陆嘉言把包挎在肩上。 在微动作心理学中，女性与人对话时挎起包或频繁调整挎包动作，表明了一种抵触心态，说明她潜意识中想要离开。 拦住陆嘉言的是国立经院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王铭恩，今年大三，刚刚接任部长。 王铭恩明显没看出来陆嘉言的情绪，兴致勃勃道：“那怎么行？我们经院文艺部是讲地莫克西的，我哪能搞一言堂，你是副部长，当然得和你商量好。” 陆嘉言尽管心里不耐烦，但仍旧细声细语道：“我只是个挂名的副部长，不合适参与这种事，您和刘玥副部长沟通就好了吧？” 陆嘉言当初加入文艺部，纯粹是因为当时的部长张晓萌是她高中师姐，又是她爸爸的学生，从小就认识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才加入文艺部给文艺部充门面，给一些校园活动当主持人什么的。 结果到了大二，院学生会换届选举，因为长得太漂亮，隐形的翅膀太多，没参选的陆嘉言居然自动成了文艺部的副部长。 这找谁说理去。 王铭恩微微一笑：“你也知道这次校庆晚会学校里很重视，刘玥被校学生会征调走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副部长，部里有事情，你也不能置身事外，对吧。” 下个中下旬就是国立的一百一十周年校庆晚会，王铭恩打着校庆晚会的旗号来约陆嘉言，陆嘉言还真不好拒绝。 “我在静心居定了一个包间，我们边吃边聊，你也得吃饭，对不对，吃完饭，咱们事情也聊完了，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陆嘉言从小就是乖乖女，无奈只好答应：“王部长，我正在轻断食，下午四点以后不吃饭，要不然我们在旁边咖啡厅碰一下？” 王铭恩虽感觉遗憾，但他也说不出来没关系我吃着你看着这种话，只好点头同意。 陆嘉言和王铭恩一前一后的走进邂逅转角。 还没进门，透过咖啡厅的透明大窗，陆嘉言就看到方豫翘着二郎腿，面带微笑频频点头，看着跟接受下属汇报工作似的。 而在方豫对面，则是两个一看就比较有钱的中年男女。 嗯，都三十多了，当然是中年。 ----------------- “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二位的？” 方豫这话说的客气，可在马达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这话里的味道怎么这么熟呢？ 艹，想起来了，求人办事，约某些主管leader吃饭的时候就是这个味儿！ 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滑头？ 马达基本做实了自己心里的猜测，愈发觉得今天自己来对了。 马达和柴玲与方豫寒暄了几句类似真没想到我们店里教练还有国立的学生、年少有为之类的水词，随后就进入正题。 “咳。”马达轻咳一声，看了一眼柴玲。 柴玲就像没听到马达的暗示，只是低头喝着手里的热拿铁。 我又不想保孙阳，你想保你自己说，别看我。 马达无奈，只得开口道：“你发给柴总的邮件我看过了。今天我们来国立找你，主要是为了感谢一下你帮助超越完善了我们的管理机制，关于喜悦城店欠你的奖金，我们也会有相应的补偿，比你之前的奖金只多不少。” 方豫摆摆手笑了笑：“马总客气了，还是不用了，该多少就是多少。无功不受禄，超越欠我的是奖金，把奖金给我结掉就可以了。” 马达目光一闪：“这个很容易。柴玲，通知财务，把上个月方豫的奖金现在就给他打过去。” 柴玲点了点头，拿起电话站起身，去店外打电话。 马达看着柴玲走出咖啡厅，继续道：“你也知道，我是练体育的，练体育的说话比较直，我就有话直说了。” “孙阳呢，没读过什么书，也的确犯了不少错，这次和你有一些误会。你在邮件里说，如果超越不处理孙阳的职务侵占，会组织学员集体报案。” “我对孙阳这次的问题也很不满意，准备给他换个地方。” “但我希望这件事只局限在超越内部，孙阳也获得了应有的处罚，如果你还是不顺心，我可以让他给你拿一笔精神赔偿。” “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给柴玲发邮件，应该就是想要得到个公道，也不是为了给孙阳送进去吧？你们年轻人想事情有时候总是会被什么公正啊正义啊冲昏头脑。你虽然刚上大二，但也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意义。” 方豫嘴角翘了翘：“马总，我想你误会了，我本身就不要什么公道，我也不追求公正和正义，甚至你不归还我的上个月奖金都无所谓。” 马达一怔：“那你要什么？” 方豫脸上仍旧带着微笑：“我就是要把他弄进去。” 方豫刚说完，手机短信叮的一声，拿起一看，三万四千五百五的奖金已经到账。 “马总，谢谢啊，奖金到账了。”方豫拿着手机冲马达晃了晃。 马达倒是被方豫搞的有点懵，方豫在邮件中的确提到超越向警方报案的要求，马达当时觉得这小子就是要钱，但现在看来，好像还不是这么回事？ 方豫为什么这么恨孙阳？没道理啊。 “他当时让我去陪一个快五十的老大姐，拿我当鸭子，还造谣我和女学员的关系。我当时就跟孙阳说过，不给我结奖金并道歉，就让进去踩缝纫机。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方豫漫不经心的解释了一下。 马达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这样吧。”马达从身上掏出一张卡，“密码六个0，这里是十万，就当我替孙阳给你道个歉。” 马达能做到这一步，方豫还真是蛮意外的。 看来这马达不是假义气，是真挺义气的啊。 方豫笑了笑，也掏出一张卡，给马达看了一眼刚刚的短信通知：“算上刚刚的奖金，这张卡里有五十八万，密码456567，马总你报警，这笔钱，算我给他买三年的窝头。” 马达深吸一口气，他是生意人，一贯和气生财。 但他现在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这方豫未免也有些太过得理不让人了。 孙阳就算得罪了你，赔偿你不就完了，何必非要把人往死里搞？ 而且，孙阳可是做过他几年的司机，知道的事情并不少，虽然他没有过什么作奸犯科的经历，但做生意的，哪有完全干净的，很多事情不摆上台也就二两重，摆上台千斤都打不住。 自己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把孙阳送进去？ 马达强压怒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小方，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则呢，不是你有理就能达到目的，而是要具备相应的实力。” “你只是个学生，坦白说，你没资格说刚刚那些话。” “我的话虽然不中听，但现实就是这么个现实。除非你摆出相应的实力，才会让我重视你说的话。否则，不好意思，可能在你未来的人生中，都要为刚刚的话买单。” 方豫就像没听到马达话语中的威胁，抚掌笑道：“马总你这话我认可，不过，你觉得什么才是实力？” 马达目光闪动：“财富、地位、人脉、能力甚至包括个人武力，这些都是实力，你要是能拿出过硬的家世靠山，算我认栽，就算我不报警，也押着孙阳过来亲自给你道歉。” 马达一直怀疑方豫背后的背景，但由于海西最近在严查巡捕泄露个人隐私，现在的查询系统又都有记录，相熟的几个关系没人敢现在给他查，所以到现在都没摸清这个大二学生背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个人武力也算？我记得马总好像进过全国的轻量级半决赛吧？” 方豫的问题明显挠到了马达的痒处。 “那都是老黄历了，十几年前的事了。”马达摆摆手，“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个人武力没什么用。但能打本身，就是能力的证明。” 方豫哈哈一笑：“那就行，马总，这样吧，咱们可以比一场。如果我输了，你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我赢了，我也不要求你报案，你让孙阳过来，当面给我低头道歉，就算完事，你看怎么样？” 第39章 拳击社 “嘉言，保险班报上来的这个合唱，校宣传部说和哲学院的一个节目重了，这个只能拿下去，你没意见吧？”王铭恩在一叠节目单上写写画画，感觉自己手握大权，油性笔一挥，就决定了某些节目的生死。 抬头看看嘬着吸管的陆嘉言，王铭恩即兴奋又忐忑，跟猫抓一样。 他去年就是经院文艺部副部长，陆嘉言去年进部后，王铭恩自己的工作热情都提高了不少。 年轻的男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尤其在对方是真正的高岭之花的时候，很少有人敢直接表达追求意愿，而是用各种方式在高岭之花面前展现自己最引以为豪的东西。 这其实是一种类似孔雀开屏的动物性残留。 只可惜，去年陆嘉言跟的是另一个副部长，不是跟的他，共事机会不多。 但今年，我是部长了啊，陆嘉言又是三个副部长之一，虽然不是常务的，但部长副部长沟通工作也很正常吧？ 也正因如此，文艺部这么一个每年就组织两个大活动的部门，陆嘉言当上副部长后，一个月中，王铭恩几乎每天都恨不得开一个部长碰头会。 “王部长你觉得可以就可以了。”陆嘉言嘬着手中的冰巧克力，一边应付着王铭恩，一边专心的看着桌子下的手机。 王铭恩矜持的笑了笑：“不用叫部长这么客气，叫我铭恩哥就行。” “好的王部长。” 王铭恩：…… 再看陆嘉言，注意力仍旧集中在桌子下的手机上。 “厉万爵的脸沉了下来……轻而易举地将顾小宛攥了回来塞进车里……” 男频作者绝对想不到这本名叫《高贵小娇妻：总裁的99日索求无度》的小说是怎么过审的。 “刘部长，你也来喝咖啡，正好正好，我有卡，我来吧。对，我也参加校学生会评选，到时候您多帮忙。” “冯老师，嗯，是，我是经院文艺部部长的，您喝什么？我来我来。” 邂逅转角的生意还不错，这附近就这一家卖饮品的地方，现在吃晚饭太早，不少下课的学生老师都会来这里买上一杯饮料带走，遇到认识的校学生会干部或院里的一些实权老师，王铭恩都会屁颠屁颠的过去跟人套个近乎。 陆嘉言看到，脸上仍旧是古井无波的表情。 “密码六个0，这里是十万，就当我替孙阳给你道个歉。” 恍惚间，陆嘉言听到这么一句对白。 感觉好熟悉啊，好多书里都有。 陆嘉言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正是进门时看到的那个体育生那桌。 说话的正是刚刚看着就像总裁的那个中年人。 一瞬间陆嘉言就脑补出了一出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大戏。 这个中年人一定是女主角的父亲，不，看年纪可能是哥哥，拿十万块让这个体育生知难而退。 嗯，应该是这样。 女主角叫孙洋？有点男性化，可以改名叫孙阳曦，嗯，这个名字还行。 正在陆嘉言脑补出男女主生离死别的时候，就看到方豫也推出一张卡：“这里是五十八万……” 听到这，陆嘉言攥起了小拳头。 就是这样！没错！男主这时候拿出更多的钱打回去，也有这么写的！ 陆嘉言情绪刚上来，却又听到方豫继续道：“马总你报警，这笔钱，算我给他买三年的窝头。” ？？？ 这是什么展开？ ----------------- “咱们可以打一场。” 方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烁着兴奋。 打架才是目的啊！ 自从方豫掌握了电爪以来，就一直想找人试试到底有什么威力。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李中堂诚不欺我。 作为一个二十岁的装逼星人，掌握了这种攻击性的法术，哪有不想试试的道理。 奥术萌芽中描述这个法术，释放全部功率下，可对成年非健康男性造成致命伤害，对健康男性造成严重伤害。 那伤害到底是多大？ 问题就在于，方豫不敢随便找个人尝试。 这法术百分之一的功率释放，还能当成个qq用品。功率输出再大一点，方豫根本就找不到东西尝试。 上午附在法师之手上捏了个尺蠖，结果碰到的一瞬间，虫子就已经成灰了。 流浪猫狗倒是合适，但被人看到，就得说是虐猫虐狗，说不定就社死了。 菜市场里现在根本就没有活体动物卖。 现在是法治社会，大周又是治安最好的国家，方豫仔细观察了两天，都没找到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机会。 空有屠龙技的滋味不好受啊。 如果不是良知与道德的约束，方豫上课时都想拿黄翔试试百分之十功率来着。 至于说上门踢馆什么的，方豫不是搏击圈的，又不需要炒作，无事生非的事情干不出来。 看到马达的一瞬间，方豫就在琢磨，怎么能激怒这个马老板，和他打一场。 十几年前的全国第四啊，怎么也能承受个50%的功率释放吧？ 方豫已经盘算好了，如果马达同意，到时候自己就从10%功率开始，一点一点加量，看看多少功率的时候马达承受不住。 这样，以后有防卫需求，再用这个法术的时候，按照马达的标准，再减少一半左右的功率输出，就不会出事了。 打拳的时候肯定是要带拳套的，这倒是无所谓，戴什么东西并不影响电爪的效果，这一点之前方豫实验过。 “打一场？”方豫的回复完全出乎于马达的意料。 马达怎么也没想到，方豫非但没有把关系和能量摆出来，反而提了一个在他看来宛若儿戏的要求。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勇的么？ 业余来碰瓷专业？ 还是说觉得老子退役十几年，已经落魄到连你一个普通健身教练都能来碰瓷的地步了？ 没练过搏击的健身教练，就算硬拉220公斤，在硬拉120公斤的专业拳击运动员面前也只有当沙包的份。 打十拳，结果一拳都没打到对方。除非双方量级真的差到了六七个量级，在无规则情况下，专业拳手有可能被对方顶着重拳擒抱住，输掉比赛。 马达一米七五，体重72公斤，方豫一米八五，体重85公斤，两者体型有差距，但远没到可以碾压的程度。 “虽然我没有马总专业，但以前也学过几年搏击和传武，在超越的时候也和几个拳击教练玩过几次。听别人说过很多次马总过去的战绩，一直想和马总请教一下。” 方豫并没说谎，他确实练过六年搏击。 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被同学欺负，打输了回家哭，他爸就送他去学柔道，然后又学拳击，练好了让他打回去，这一练，就是六年，直到方豫上了高中，才不再继续。 原来如此，马达有些了然。 专业的拳击运动员都没少遇到过这种事，业余爱好者觉得自己练得不错，就想和专业的过过招。 但是看到方豫跃跃欲试的眼神，马达笑了笑。 看来是得给这小子一点小小的教训。 “好吧，不过我先说好，你得带护具。要是你没练过倒无所谓，我能收住手。” “最怕的就是你这样的，练过一点，又不专业，我退役很多年了，如果打起来收不住手，就不好了。”马达眼皮一翻，不自觉的露出几分霸气。 “你们国立拳击设的指导老师是我的学弟，我给他打个电话借下场地。对了，你需要准备一下不？” 小屁孩子装逼装到我这来了？ 这是我的领域！ “不用。”方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 自从陆嘉言听到那几句总裁风对白后，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侧后方那桌的对话。 “听别人说……想和马总请教一下。” “我给他打个电话借下场地……” 哦哦哦，来了吗？ 这就是雄竞吧？ 好想看好想看。 啊，他们都走了。要不要跟过去？他们说拳击社，拳击社在哪儿？ 王铭恩怎么这么能说啊，怎么还不结束？ ----------------- “师兄！” 方豫柴玲马达三人刚进拳击社的活动场地，拳击社的指导老师谢经纬就迎了出来。 谢经纬和马达是一个体校的，比马达小3届，马达得全国第四的时候，谢经纬还在学校练拳。 跟着谢经纬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拳击社的社员，方豫扫了一眼，居然在里面发现了李宇轩。 方豫露出两排白牙，冲李宇轩笑了笑，李宇轩不由得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李宇轩是昨天刚加入的拳击社，他以前是外联部的。 自打上次在womb被方豫全场压制后，李宇轩痛定思痛，深刻反思了自己的不足。 经过反思，李宇轩觉得核心问题在于自己当时还是胆怯了，而胆怯的原因就是双方体格上的巨大差异。 其实李宇轩这么想也没错。 无论是进化心理学还是社会心理学的研究都证明，男性的自信心与自身的力量与攻击力呈正相关。 因此，李宇轩马上就申请加入了拳击社。 他来拳击社干嘛？ 看到方豫，李宇轩心里一阵发怵。 “这是方豫。”马达和谢经纬抱了一下，指了指方豫，“也是你们国立的学生。我们两个想要切磋一下，借用一下你们的场地和器材，不麻烦吧？” 谢经纬对方豫上下打量了一番，嘻嘻一笑：“不麻烦，不过你们都得签个免责条款。同学你胆子够大的，我师兄当年可是被称为海西幼虎，14战10胜，其中6场都是ko。” 第40章 开打 方豫要和这个大叔打比赛？ 这个三十多岁的壮男是指导老师的师兄？ 是超越集团的老板？ 拿过全国第四？ 李宇轩听到这个消息，掏出手机就要给王优然发微信。 这段时间他和王优然都触发了“败犬”debuff，走的很近。 一听说方豫要挨打，李宇轩赶忙兴冲冲的通知王优然。 等等。 这个马总肯定能把方豫打趴下吧？得确认一下。 “谢老师，你说方豫有没有赢的可能？”李宇轩蹭到谢经纬身边，“他个子比马总高吧？两人不是一个量级，您不是说差量级没法打吗？” “不可能！”谢经纬摆摆手，斩钉截铁道，“差量级没法打，那是水平差距不大但量级差距大的时候。我师兄退役十几年，可一直保持着训练，功夫没真的全落下。正式比赛现在是打不了了，但业余的想要赢我师兄，一丁点可能都没有。” 哦，那就好。李宇轩点点头 看到方豫正在穿护具，李宇轩心念一动：“对了，谢老师，那你看这个方豫实力怎么样？” 谢经纬盯着方豫：“身材练得不错，看的出来在健身房是下过功夫的，但隔行如隔山，没有过系统训练和比赛，没法和职业的比。” “方豫马上要挨揍，速来拳击社。” 李宇轩编了一行微信，按了下发送键。 ----------------- 陆嘉言气喘吁吁的赶到体育中心的时候，方豫的头部护具都已经穿好了。 经院的学生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有名的高冷女神陆嘉言到底有多么喜欢看热闹。 高中时，有一次期末考试，陆嘉言史无前例的跌出年级前50。 就是因为当天中午学校附近有一户人家着火了，起因是家里人没看住，3岁的小孩儿偷拿打火机把窗帘点着了。 消防车赶到的时候，里里外外三层人围着看年轻少妇打孩子。 陆嘉言就在这三层人里的最内层。 而且还为了看热闹，把下午的考试给忘了。 等她赶回学校，英语就差二十分钟交卷，直到考试结束，陆嘉言连阅读理解都没写完。 “呼~还好还好，赶上了。”陆嘉言拍了拍胸脯，总算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王铭恩也跟着喘个不停，这八百米跑的，比大学生体测还累。 “嘉言，你说哪个是你表哥？”王铭恩一边吐着舌头喘气，一边问陆嘉言。 当时王铭恩一直没有结束的意思，陆嘉言为了能赶过来看热闹，只好跟王铭恩说他表哥在拳击社要跟人约架比赛，她得过来看一下。 结果王铭恩一听，拍着胸脯说要跟陆嘉言一起来。陆嘉言生怕来晚了看不到热闹，也顾不得他跟着，撒腿就往体育中心跑。 路上问了三个男生，才知道拳击社到底在哪。 听到王铭恩的疑问，陆嘉言眼珠一转，指着方豫道：“那就是我表哥，不过，最好别让他知道我来了，影响发挥。” 王铭恩看了一眼方豫，虽然带上护具后看不出长什么样，但看这身材可是够厉害的。 王铭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先是有点害怕，然后又有点庆幸。 怎么这是嘉言的表哥？幸好这是嘉言的表哥。 ----------------- 方豫和马达都已经把头盔护裆穿好，原本马达没想穿，但谢经纬害怕出事，毕竟这是国立的拳击台，出了问题就算有免责协议，他这个指导老师也难免会背责任。 方豫站在拳台上小跳步，看到方豫的热身动作，谢经纬心中稍稍放松，看来多少还是练过，至少热身还是挺专业的。 “先定一下规则，是采用哪种规则？你们双方商量一下。”谢经纬站在方豫和马达中间，充当临时裁判。 上了拳台的马达就像变了一个人，桀骜不驯的看了一眼方豫，轻蔑道：“不用，听他的。” 谢经纬看向方豫，方豫晃了晃脖子，挑眉道：“就是拳击规则。” 谢经纬按照规定介绍了一遍比赛规则，每回合两分钟，共三回合，不得脚踢、肘击、膝击等犯规动作，不许抱摔等。 介绍完规则，谢经纬对了对表，站在两人中间。 “双方准备！”谢经纬举起右手，马达主动和方豫碰了一下拳套，戴好护齿，两人都退回拳台两角。 “当当当。”谢经纬摇了摇手里的铃铛，比赛正式开始。 方豫左脚向前迈了一步，摆了个标准拳击站架，用拳套护住自己的脸和下颌，脚下的小碎步保持着稳定的频率，调动一部分魔力进入魔方，转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的双手上似乎覆盖了一层强大的电流。 “先用10%尝试一下。”方豫把输出功率调整至百分之十，谨慎的盯着马达的两侧肩膀。 马达就要轻松多了，只是象征性的摆了个站架，脚步都没动，伸出右拳向方豫勾了勾。 小屁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来呀，我让你先攻。 方豫也不客气，看马达没有先动手，先是一个左拳重复前刺试探了一下，紧跟着就是一个后直拳击头，紧跟着又是一个左摆拳击腹。 马达只是左晃右晃，就把方豫这几下攻击全部躲过。 方豫赶忙重新站架防守，但马达并没有趁势反击，而是轻蔑一笑，再次冲方豫勾了勾右拳。 方豫深吸一口气，果然不愧是曾经的全国前四，刚刚这几下攻击他自己还是挺满意的，拳速也足够，没想到马达居然能全躲过去，连招架都没招架。 马达表面轻蔑，暗地里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脚步，脚下开始小幅度的跳动。 刚刚方豫那几拳他躲得并不轻松，如果是他没退役之前，可能会比现在轻松地多。 但他现在毕竟已经退役了十几年，是一个三十七岁的中年男人了。 速度、力量、反应能力，甚至眼力都在下降。 而方豫刚刚二十岁，正是身体机能最好的时候，又曾经练过拳击，刚刚最后一个左摆拳他就差一点没躲过去，被擦了一点边。 就是擦得这一点边，就让他感觉有一阵酥麻感。 这小子的拳有这么重吗？ 马达暗暗心惊。 当然，他怎么也想不到，方豫的拳头上带着高压电呢。 第41章 中拳 黄翔正和寝室另外两个牲口在食堂吃饭，就收到一条微信。 “刚听说方豫在拳击社和人打起来了。” 微信名叫菜肉小圆子。 黄翔知道，这是徐琛的微信。 打起来了？刚刚我还在和方豫上计量1啊，怎么一个小时不到的工夫，就打起来了？ “你听谁说的？”黄翔给徐琛回了一条微信。 “王优然，刚刚她在寝室里幸灾乐祸，跟我们说方豫得被拳击社的打死。我和乔乔已经快到体育中心了，你来不来？” “别吃了，别吃了，老方在拳击社和人打起来了。” 黄翔悚然一惊，叫上骆子明和卢学昌两个货赶紧骑上车往体育中心去。 黄翔驮着骆子明，卢学昌自己一辆车。 二食堂距离体育中心不远，不过两三分钟，三人就把车停在了体育中心的门口。 骆子明在车后座就已经在手机上查到了拳击社在哪，几人也没等电梯，直接爬楼梯来到二层。 一推拳击社的大门，嚯。 “拳击社人这么多么？”骆子明有些傻眼。 只见不大的活动场地中挤几十号人人，大部分都是紧身背心运动短裤的肌肉男。 正好第一个回合刚结束，几个人挤到拳台前，见方豫穿着护具，身上好像没什么伤，就都放下心来。 “同学，这里是拳击社吧？咋这么多人？”骆子明自来熟，随便就和边上一个手上全是白灰的肌肉大哥搭上了话。 肌肉大哥摇摇头：“我不是，我是隔壁举重队的。” 骆子明疑惑：“那你跑拳击社干嘛来了？” “看比赛。”肌肉大哥冲骆子明挤眉弄眼一通，骆子明吓得赶紧摸了摸屁股。 “……你麻痹想什么呢？看那边。”肌肉大哥冲骆子明使了个眼色。 骆子明三人顺着肌肉大哥的眼色一看，一个气质清冷的美女正站在最靠近拳台的另一侧注视着拳台上的打斗。 陆嘉言？ 嘶。 这么多肌肉男都是过来看她的？ 骆子明一脸坏笑的捅了捅卢学昌：“这不是你孩儿他妈吗？你不过去要个微信什么的？” 平时看不到人，牲口们怎么聊都行，现在真人就在跟前，卢学昌是真浪不起来，在骆子明的调笑下，脸红着就往后缩。 骆子明继续打击：“陆嘉言怎么在这儿？啊，我知道了，她一定是找了一个拳击社男朋友。老卢，你完蛋了，以后要是敢骚扰陆嘉言，肯定被她男朋友打死。” 陆嘉言怎么在这儿？ 狮峰寝室的三杯绿茶也有同样的疑问。 肉食系的徐琛看到这么多肌肉猛男，原本心中荡漾，但看这些人眼睛全都盯着陆嘉言，嘴撅的老高。 周思乔则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从未离开过陆嘉言的方向。 而王优然，则一脸冷笑的扫视着拳击社里几十号男人，流露出男人果然都是垃圾的眼神。 不得不说，黄翔还是痴心的，在全场雄性都被陆嘉言吸引目光的时候，仍旧准确的在人群中定位到了周思乔。 “乔乔，你们也来了？现在是啥情况？”黄翔看了看正准备开始第二回合的方豫，一脸的担心。 周思乔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还没开口，徐琛就抢先道：“听说就是和校外的一个老板切磋一下，不是打架，也不知道谁总这么夸大其词。”说罢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王优然。 那天回宿舍后，王优然和徐琛就爆发了一场不小的冲突，两人的塑料姐妹情也就彻底撕裂。 这几天两个人没少阴阳怪气。 王优然眉毛一竖，正要说什么，却被周思乔拦了下来。 “和方豫打的，是以前的全国前四。”李宇轩晃晃悠悠的从旁边走过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方豫提早认输，可能还不至于被打得太惨，你不是方豫兄弟吗，也不去劝劝？” 全国第四！ 黄翔心中一跳，这时第二回合的钟声响起，黄翔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 “小子，我得承认，一开始有点小看了你，在业余的里面，你练得确实不错。” 马达双眼如鹰隼一般的盯着方豫。 “从现在开始，我会认真一些，让你明白，拳击不是小孩子在过家家！” 刚刚的第一回合中，马达主要是用摆体闪躲和移动重心来躲避方豫的攻击，除了最初一分钟有过一次凶猛还击但被方豫招架后，就没有着急再次尝试进攻。 马达清楚，自己的优势是专业技能强，经验丰富。 弱势就是年龄带来的体能下降以及身高和臂长的差距。 刚刚一分钟的进攻试探，已经让他明白，虽然面前这个小子的技术一看就是业余的，比赛经验也很浅，但是仗着身体优势只要他全力防守，确实不是自己一时半会就能轻松拿下的。 这个方豫似乎也清楚这一点，很好的利用了臂长优势，用脚步拉开距离，让要害保护于他的打击范围之外。 而且，这小子的拳也太重了，用拳套接他的拳，都会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跟触了电一样。 到底还是老了啊，马达在心中闪过这样一丝念头。 既然不能快速拿下，就要注意合理分配体能了。 两分钟一个回合，听起来短，但正式的十二回合拳击比赛一回合也不过三分钟，运动强度非常大，心肺负担远非其他运动可比的。 就像没人能用100米冲刺的速度跑完1000米一样，两三分钟的运动，也一样需要分配体能。 刚刚第一回合的躲避，就是为了消耗方豫的进攻体能，为第二回合创造机会。 果然，不过四十多秒，方豫的左肋便因为一记右长勾拳露出了破绽。 拳不离心肘不离肋，你太大意了！ 机会！ 马达一个摆体闪躲，紧跟着便屈伸前插，一直在蓄力的左拳在腰部的带动下，带着破空的声音击向方豫的右肋。 马达的的双眼嗜血中带着平静。 不用说方豫，哪怕次重量级的职业拳手，挨了这一拳也必然被ko。 临到方豫肋下，马达还留了三分力，这一拳要是打实了，方豫说不得就要断几根肋骨。 结束了！ 砰！ 怎么手感有些不对？不管了，比赛已经结束了。 “老方！” “方豫！” “同学！你没事吧？” 黄翔等人一看到方豫肋下中招，都是一惊，但他们属于门外汉，看不出来这一拳有什么特殊的。 场上裁判谢经纬可不一样，他是专业出身，太明白马达的这记左摆拳到底有多重了。 可千万别打出个好歹来。 谢经纬正要分开两人查看一下方豫的状况，却见方豫只是身形一晃，随后跳着脚拉开距离，揉了揉自己的肋下。 “没事，继续。” 他居然没倒地！？ 马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人比他更了解刚刚那一拳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不是，这小子抗击打能力这么强的吗？ 连肋下都破不了防？ 是了，刚刚击打上去的时候，就像打在硬牛皮上一样。 第42章 提升抗性 好疼好疼，方豫跳着脚揉了揉自己的左肋，马达这一拳下去，方豫只觉得自己的肝儿都快被爆掉了。 幸好提前施放了“提升抗性”。（见第16章） 这也是一个附魔学派的0环戏法，作用就是少量提高自身或他人对于任何外力的抵抗。 可以简单理解为提升了方豫百分之三十的防御力。 方豫深吸几口气，确认自己的内脏没有问题，就向谢经纬示意自己并没有事。 “继续。” 方豫重新摆好架势，冲马达勾了勾手，露出一个看上去有些狰狞的笑容。 没办法，嘴里含着护齿呢。 一个半回合的交手，方豫已经把功率从百分之十提升到了百分之四十，每次击中马达的拳套和小臂，尽管能看出对方明显有麻痹的迹象，却没有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 难怪电爪是个0环戏法，这攻击力确实不怎么样。 看到方豫没事，松了一口气的不只是谢经纬，还有柴玲。 达哥也真是的，跟一个小孩子还认真起来了，真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 王铭恩看到方豫中了一拳，自觉有了和陆嘉言聊天的话题。 “嘉言，你表哥没事吧？哎呀，我就说不要打架，打架是野蛮人的争斗方式，人类还是要靠智慧。你看我……” 陆嘉言继续嘬着手里那杯冰巧克力，心中却在想，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吧？我还没看过瘾啊。 正在这时，拳台右边的一声“方豫加油”吸引了陆嘉言的目光。 那个女生……是这男生的女朋友？ “方豫！加油！”徐琛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给方豫加油助威。 “老方！加油！”起哄的是骆子明和卢学昌，这两个货一边喊着加油，一边鬼鬼祟祟的往陆嘉言身边蹭。 就好像真能蹭进去似的。 李宇轩只能看出方豫似乎处于下风，还挨了挺重的一拳，不由得心情大好。 “就这水平还敢上台挑战全国第四？哈哈。”李宇轩自认绅士风度，不跟徐琛一般见识，转过头对黄翔挑衅的嘲讽道，“我就说他这么喜欢装逼，迟早要倒霉。” “不要拿自己的爱好挑战别人的专业，连这都不明白，也不知道怎么考上的国立。” “不会真是体育特长生吧？” 黄翔没心思理这个货，正在想到哪儿找条白毛巾，一会儿方豫坚持不住自己得赶紧往台上扔毛巾。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黄翔没反应，不代表其他人没反应。 李宇轩还在高兴，就感觉自己突然双脚离地了。 “体育特长生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一名至少身高一米九五，体重至少二百斤，身穿篮球服的光头肌肉猛男笑眯眯的拎住李宇轩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同、同学，学校打架可是要给处分的。”李宇轩看着光头上的油光，吓得结结巴巴。 “噗通” “打架当然是不对的，我们体育特长生从来不打架，你的衣领乱了，给你整理整理。” 光头男松开李宇轩衣领，用手给他整理了一下，然后拍拍李宇轩的脸蛋。 李宇轩又怕又怒，麻痹拿老子当小受了？ 再听到徐琛的笑声，李宇轩尴尬的脚趾都快抠出末世庇护所了。 又特么在周思乔面前丢脸了。 艹！ 李宇轩羞恼的把头转向另一边，却正好看到陆嘉言满脸好奇的盯着他这边。 显然，台上现在没什么乐子，乐子现在在他这边。 艹！艹！艹！ ----------------- 拳台上。 “你真的没事？”马达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方豫，他仍旧很难相信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拳居然连让对方倒地都没做到。 方豫呲了呲牙：“还是挺疼的，马总拳够重的。” 马达甩了甩到现在还有点麻痹的胳膊，颇为无语。 你特么还说我拳重？ 好好的小伙子，说话怎么阴阳怪气呢？ “马总，小心一些，接下来我也要认真了。”方豫咧了咧嘴角。 也要认真了？ 马达不由得瞳孔一缩，难道这小子刚刚还隐藏了实力？ 当然不是，方豫只是把电爪的功率调整到了60%而已。 前刺、后直、侧向移动、上步前刺、后手上勾、侧身前刺、后直…… 组合拳如同狂风暴雨般袭向马达，马达左躲右闪，摆好防守架势，实在躲不过去的几拳，拳套和手臂接住就感觉如同被重锤砸过。 狂攻之下，方豫自然也露出了不少破绽，但马达发现自己手臂似乎开始使不上力了，打到方豫身上的拳，他自己都觉得软绵绵的。 现在论有效得分，当然还是马达占上风，方豫基本就没真正得过分，只要马达拖过三个回合，就能靠得分赢下比赛。 “怎么回事？这小子的拳绝对有问题，拳套是这里的，应该没问题，这小子不会是在手里面藏指虎了吧？”马达不由得开始怀疑方豫是不是在作弊。 拳击比赛中，确实有些人会在自己的拳套或护手布上做文章。无论是藏指虎还是加钢板，都能有效提升自己挥拳的威力。 “不，这小子缠护手布的时候小谢就在边上，如果有问题，小谢不会不说。” “但这拳头也太重了……” 马达心中叫苦，一走神，步伐也开始有些散乱。 机会！ 有提升抗性护身，方豫也不怕对方是故意卖破绽，直接起身而上，一记右直拳直冲马达面门而来。 马达挥臂格挡，然后提起右拳反击，方豫却不闪不避，硬吃了马达这一记右勾拳！而他的左拳也从下方钻出，正中马达上腹！ 马达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一阵电流击过，不由自主的就蜷缩着倒在了地上。 观战众人尽皆大哗。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马达曾是最顶尖的拳击选手，差点入选世运会。 这样一名顶尖职业选手，居然被国立的一个普通大二学生在拳台上打趴下了？ 而且似乎方豫只击中了这一拳！ 李宇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谢经纬信誓旦旦的说方豫不可能打败他师兄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连半小时都没有，怎么就反转了？ “方豫！你好棒！棒棒棒！”徐琛一脸兴奋的开始充当起了现场啦啦队。 “达哥，达哥你没事吧？”柴玲掀起橡胶绳就想往拳台上爬，谢经纬唬了一跳，赶忙让几个拳击社的社员把柴玲拦住。 方豫也吓了一跳，不会吧，刚刚50%都没事，现在只不过调高了百分之十，不会真就出事了吧？ 看马达迟迟没有站起身，谢经纬检查了一下马达的瞳孔和受击部位，瞳孔正常，按压了两下受击部位，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谢经纬询问了一下马达，马达咬着牙表示还要再坚持，自己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那就得正常读秒。 身为拳击手，就要有拳击手的觉悟。 拳台上打的惨的比这多多了，除非主动认输或裁判判负，读秒必须要继续。 “10、9、8……” 读秒声不断地传来，看着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的马达，李宇轩攥着拳头，心里不停的念着：“快起来快起来，他这就是运气，快把方豫揍一顿，快，怎么还不起来？就这还是全国第四？快快快啊！” “3、2、1！” 谢经纬读秒结束，就第一时间举起了方豫的右手。 “胜方，方豫！” 第43章 表哥 赢了？方豫赢了？ 在场的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大二学生居然真的打赢了退役的全国前四。 就算这个全国前四已经退役多年，但仍旧有半职业的水准，与现役之间最大的差距也不过是反应和体能上的差距，职业拳手也不敢说两回合之内就能把马达ko掉。 而且还是业余组的2分钟一回合，而不是专业组的3分钟一回合！ 王铭恩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嘉、嘉言，你表哥也太厉害了吧？他好像也是经院大二的吧？看着眼熟。哪个班的？” 一瞬间，他已经幻想出自己和陆嘉言结婚后吵架被她表哥胖揍的场景了。 得跟她表哥拉好关系。 真·想多了。 陆嘉言沉稳的点点头，肉食系室友肯定提过方豫是哪个班的，她想不起来了。 陆嘉言脸上毫无表情，但眼睛中闪烁着星星点点。 哇，雄竞，绝对是雄竞。 看起来还挺带感的，满足了，满足了。 而狮峰三人组更是反应各异。 “方豫！你好帅！” 要不是有拳击社的学生拦着，徐琛早就爬上拳台送吻了。 而周思乔，则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杯，等方豫从拳台上下来，就把水杯递给他。 这水杯还是自己用过的，嘻嘻。 长得帅身材好会变魔术有钱又能打还能干的男朋友，谁不想要？ 至于能不能撩得上，那也得先撩了再说呀。 王优然则是脸色铁青，长发一甩，再次触发“败犬”debuff，头也不回的离开拳击社。 “呕……哇……” 谢经纬刚刚宣布方豫获胜，还在挣扎起身的马达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滚，一口就把胃中还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吐了出来。 “达哥！”柴玲和谢经纬赶忙上前把马达搀扶起来，狠狠的挖了一眼方豫，像是在责怪方豫下手太重。 “……我没事。”马达呕吐之后也就没那么难受了，稳定了一下状态，摆了摆手，感觉心脏都在突突的跳。 “给我看看你的拳套。”马达第一时间就是想确认一下方豫的拳头和拳套到底有没有问题。 方豫不明所以，但还是摘下拳套递给了马达。 马达先是看了一眼方豫的护手布，缠的没什么问题，里面应该也没有什么东西。 又拿起拳套捏了捏。 没问题，就是普通的廉价九日山。 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其实一般人到了37岁，对自己的衰老还不会有这么大的感慨。 越是运动员，越能体会年龄所给人带来的衰败感。 因为他们对自己身体的极限状态到底有多强，记忆太深刻了。 马达叹了一口气，摘下护手布，和方豫握了握手：“打的很好，你的拳真特……重，和一般人都不一样。对了，我那一拳真没伤到你？最好一会儿还是去做个核磁，万一有骨裂的话，现在肾上腺素高，过于兴奋可能感觉不到，最好还是查一查。” “没事，我自己摸过了，应该没问题。而且，马总你那一拳应该也留了力，否则我当时就输了。”方豫也伸出手，用力和马达握了握。 那一拳的力度和他防下来马达摆拳的力度还是有些差距，他估计马达当时还是留手了。 说罢马达叹了口气：“输了就是特……输了，不用帮我找借口，唉，不服老不行。”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现代竞技体育就是如此，再牛逼的人，也会有输的一天，要是输了就要死要活，那也就别练了。 方豫此前也只是远远地见过马达两次，谈不上有多了解。 但通过这次和马达的聊天，尤其又在拳台上打了一场，方豫是真觉得马达这个人还不错。 就是有点装，倒不是装逼，是装文化，不小心吐个脏字都非要吃回去。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草根低学历出身且有更高追求的老板，越注重谈吐素质。 而那些当过老师的、读过名校的、学院派出身的、海归留学的，反倒一口一个踏马的，以显示自己的匪气和接地气。 缺什么补什么。 “马总客气了，今天和马总交手，我才知道什么是专业的高手，学到了很多。” 方豫的语气有些诚恳，让原本有些郁结的马达脸上多了点轻松。 “同学哪个学院的？参加社团活动了吗？有没有兴趣来拳击社？”谢经纬拍了拍方豫的肩膀，“这一身腱子肉，不干运动员可惜了。嘿嘿。” 运动媛？ 那可太爱干了。 早干过了。 谢经纬和方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火花。 那是lsp之间的惺惺相惜。 “小谢，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去换衣服，一会儿我和方豫还有点事得谈，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马达解开护手布挂在弹力绳上，闻了闻手，一股让人怀念的臭味。 在马达17岁有了自己的拳套之后，他就很少再闻到这种味道了，还真有点怀念。 方豫也有点受不了拳击社拳套里和护手布上的臭味，比赛一结束就赶紧把护手布拆了，正用周思乔递过来的一张消毒湿巾擦手，这玩意儿只要是公用的，里面的味道简直不能闻。 方豫拉起橡胶绳，钻出拳台跳到地上。 周思乔捧着保温杯刚要上去送水，就看到一个白影蹭的上去，举着一瓶娃哈哈：“学弟，给你水。” 周思乔看到突然窜出来的王铭恩都傻了，怎么还有男的和自己抢业务？ 方豫也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铭恩。 瘦的跟鸡似的，却穿了个紧身弹力衬衣，发型是三七分的斜刘海，都3061年了，还有留这发型的？ 这谁啊？ “学弟你好，我是经院学生会文艺部部长王铭恩，也是嘉言的领导。” 王铭恩矜持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斜刘海，一脸和煦的微笑。 王铭恩个子不矮，也有一米八，但在光着膀子露着一身肌肉的方豫面前，总是感觉有些畏缩。 嘉言？ 陆嘉言？ 陆嘉言也有点懵，刚刚王铭恩说了句你表哥下来了我去送瓶水，然后就窜出去了，等她反应过来，王铭恩手里的娃哈哈都捅到了方豫手里。 坏了坏了要露馅。 方豫的目光扫了一下，就看到了刚刚挤到王铭恩身后的陆嘉言。 王铭恩依旧保持着矜持的笑容：“嘉言是我们文艺部的副部长，你是嘉言的表哥，又是同学院的学弟，都不是外人。” 表哥？ 陆嘉言的表哥？ 看到方豫露出地铁老人的表情（谁上个图），陆嘉言生怕露馅，赶忙不情不愿的喊了句：“表哥。” 随后不着痕迹的冲方豫挤了挤眼睛。 这还是她今天第一次做这么大的表情。 不会长皱纹吧？ 方豫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展露出慈父般的微笑，一把搂过陆嘉言的肩膀。 “表妹你怎么在这儿？” 第44章 他舅舅是我爸 方豫是陆嘉言的表哥！？ 陆嘉言是方豫的表妹！？ 原本对陆嘉言出现在拳击社充满了警惕的狮峰二人组一下子松了口气。 404宿舍的三个牲口则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假的？ 老方藏得够深的，真是该死啊。 哥儿几个在宿舍天天聊你表妹，你都没反应是吗？ 等等，既然老方是陆嘉言表哥，那我们是不是也算是副表哥？ 一想到自己和陆嘉言也能攀上亲戚，骆子明和卢学昌两人的胸脯都挺了起来。 马达和柴玲两人也都有些惊讶，方豫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表妹？ 浑然看不到陆嘉言被方豫搂得身体都发僵了。 陆嘉言看到方豫毫不客气的搂过来，眼神中出现几丝薄怒，正要挣脱开，便听到方豫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表妹你也不想被人知道我不是你表哥吧？” 算你狠！ 陆嘉言赶忙做出乖巧的姿态，一动也不敢动。 “原来是王部长啊，我家嘉言在学生会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方豫大剌剌的搂着陆嘉言，皮笑肉不笑的和王铭恩寒暄了一下。 王铭恩却是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作为学长和学生会干部，帮助同学都是分内的责任。对了，表哥吃饭了吗？我请你们表兄妹一起吃饭？之前我就在静心居定了一个包间，嘉言说她下午四点以后不吃饭。既然碰到表哥了，那正好，一起聚聚？” 表哥也算长辈吧，和表哥吃饭，四舍五入是不是也算见家长了？ 方豫正待说话，就感到自己裸露的背部一阵刺痛。 “你敢答应，就死定了。” 陆嘉言僵着脸在方豫耳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方豫打了个哈哈，面色如常道：“你也看到，我这还有朋友，我和嘉言一会儿还要陪几个朋友吃个晚饭。” “所以，吃饭就不去了。” 王铭恩虽然有点小失望，但能在陆嘉言的家属身边露脸还是让他觉得今天不虚此行。 “那也行，改天再请你们吃饭。”王铭恩一脸的理解，脸上仍旧带着几分兴奋的表情。 方豫挥挥手，“那就这样，王部长，我得去换衣服了。” 说罢，方豫松开冲陆嘉言，随后旁若无人的掐了掐陆嘉言的脸蛋。 陆嘉言脸上没什么表情，掐在方豫背后的指甲却都快掉钻了。 无赖，这就是个无赖！ 陆嘉言在心里狂踩小人。 咦？好像无赖流最近蛮流行的。 无赖总裁找上门，无赖世子靠边站，无赖总裁之甜妻跑不掉都挺好看的。 陆嘉言已经决定，只要王铭恩一离开，她就赶紧跑。 我这种乖乖女得离这个无赖远点。 不过，他身材还真挺好的，刚才身上那么多汗也不臭…… 陆嘉言忍不住看了看即将走到更衣室入口的方豫背影，却看到方豫突然转身了，自己的目光正好和方豫对上。 “表妹，别忘了一会儿陪我和马总吃饭啊。玲姐，帮我照顾一下表妹，我洗完澡就出来。”方豫嘿嘿一笑，顺便给了陆嘉言一个wink。 柴玲不明所以，给方豫比了个ok的手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嘉言心里的小人已经快被高跟鞋踩穿了。 臭无赖！死无赖！ 我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个无赖！ 我要回去看小说！！！ 更衣室旁边的洗澡间水汽缭绕，马达看到方豫晃晃悠悠的过来吓了一跳。 天赋异柄啊。 难怪刚才那两个小姑娘一脸春心荡漾呢。 马达低头看了看，思考了一下。 还好，老子也不算差。 方豫晃荡着随便选了个龙头简单冲了一下，他有奥术伎俩，其实不用洗澡，简单应付一下就可以。 等方豫洗完澡，吹着口哨出来，就看到在陆嘉言和在陆嘉言旁边不停打听方豫情况的柴玲。 陆嘉言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怎么知道他爸干嘛的？他妈干嘛的？他爷爷奶奶干嘛的？他叔叔干嘛的？他舅舅干嘛的？ 不对，我是她表妹，那他舅舅就是我爸。 嗯，他舅舅是一中的高中物理老师，理综教研组组长，实验班班主任。 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陆嘉言一个劲儿的冲方豫使眼色。 方豫就当没看见。 “小谢，国立里现在有哪些饭馆好一点？你定地方，我请客。”马达此时也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还别说，打完一场拳，甭管赢的输的，心情都挺好。 这就是运动的作用。 谢经纬乐呵呵的想了想：“最近学校里有个静心居挺火的，就是咱们没提前定位置，不知道去了还有没有桌位。” 静心居？ 方豫一听，看了看陆嘉言，再看看仍旧傻站在圈外的王铭恩，突然咧嘴一笑：“王部长，你刚刚不是说在静心居定了个包间吗？没退吧？没退把包间让给我们。” 王铭恩心中一喜：“没退，没退，我跟你们一起去。” 方豫一脸抱歉：“不好意思啊王部长，你留的手机号是吧？咱俩留个电话，到了我报你手机号，今天实在不方便，改日，改日。” 王铭恩无奈，只好和方豫互存了对方电话。 怎么感觉这么憋屈呢？ 陆嘉言则是一脸的问号。 还有这操作？ 这人怎么这么没道德？ 话虽如此，听到方豫对王铭恩说的话，陆嘉言居然感觉有点兴奋。 还有这莫名其妙的背德感是怎么回事？ ----------------- 文慧园2号楼2单元402。 “雨妃，你这是用的什么牌子的粉底？还是用的散粉？效果太好了吧？效果真自然。” 张若琪一脸艳羡的仔细观察唐雨妃的脸和脖子。 “完全看不出卡粉的痕迹。” 张若琪就是一起和唐雨妃去womb跳舞的另一个韩系jk女生，她和唐雨妃两人合租了文慧园的房子。 张若琪是海西舞蹈学院毕业的艺术生，平时在一个舞蹈教室做老师，晚上偶尔会和唐雨妃一起去给club做ds。 唐雨妃笑了笑：“我还没上妆呢，没用粉底。” 张若琪愣了一下，惊叫道：“不可能，你说你现在是纯素颜？” 唐雨妃点点头：“是啊，真没上妆，不信你摸摸。” 张若琪瞪大眼睛，伸出右手在唐雨妃白嫩的脸颊上抹了抹。 张若琪一摸，就知道唐雨妃没说谎，素颜的皮肤就是这种触感。 而且，手指肚上一点粉底都没蹭到。 “你的皮肤变得太好了吧！？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打针了！？”张若琪咬牙切齿。 “小贱人，去打针居然不叫我。哼！不理你了。” 唐雨妃摸摸张若琪的狗头，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打针了，打完针又红又肿，怎么能瞒过你？” “那你的皮肤是怎么回事？我不管我不管，还说是好姐妹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生气了！哄不好了！”张若琪双手插在咯吱窝下，嘴撅的老高。 唐雨妃翻了个白眼：“你一米七五，装什么可爱？没人跟你说吗？你这个动作跟美伢似的。” “美伢是谁？” “蜡笔小新他妈！” “啊啊啊啊！我要捏爆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啊哈哈啊哈，别捏别捏，再捏增生了就比你更大……啊！张若琪你给我下去！”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张若琪满意的从唐雨妃身上爬起来，吹了吹手指，一脸得意。 “昨天一个朋友给我我一瓶精华让我试用一下，结果早上我忘了，下午才想起来，从自习室回来后洗了脸，才刚用了一下。”唐雨妃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起伏不定，仔细看还能看到轻微的颤动。 第45章 喜欢我？ 听到唐雨妃说的话，张若琪一脸的不可置信：“一瓶精华？搽脸的？你就用了一次就变这样？骗鬼呢？” 唐雨妃歪了歪头：“不信就算了。” 张若琪怎么也不可能相信只是用了一次精华，唐雨妃的皮肤状态就能改善这么大。 张若琪是中性皮肤，青春期的时候长了一些痘痘，凑巧她又是疤痕体质，痘痘消退后，留下的痘印多少年了，还没完全消失。 另外，她的毛孔也比唐雨妃更大，皮肤上除了痘印之外，也经常会有一些日光斑之类的困扰。 自从认识了唐雨妃，张若琪就一直特别羡慕对方的皮肤。 和大熊。 唐雨妃的皮肤细，毛孔小，还没有什么痘印。 毕竟她才22岁，正是皮肤状态最好的时候，皮肤上的胶原蛋白也还没有流失，就是有时候会显得有点干。 干性皮肤就是这样，只要空气湿度一下降，皮肤的状态就会马上下滑。 除了因为干燥会产生一些细纹，张若琪实在挑不出唐雨妃的皮肤有什么缺点。 但今天，张若琪发现，唐雨妃的脸简直如同白瓷一般，皮肤状态完全超出她想象的好。 如果说以前她认为唐雨妃的皮肤没什么缺点，那和现在一比，就全是缺点。 这种程度的改善，简直就像换了一张皮，怎么可能是一瓶精华就能达到的？ 唐雨妃捋了捋头发：“我都已经惊讶半天了，涂上没多久，我就觉得皮肤开始变好了，我现在就是担心，这东西效果这么明显，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否则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护肤品？” 张若琪眨了眨眼，伸出手：“拿来，我试试。” 副作用？ 就算有核辐射，能变成这样，老娘也用！ 唐雨妃指了指自己的书桌兼梳妆台：“就是桌子上那个小棕瓶，你自己拿吧。” 张若琪一边伸手拿，一边猛掐唐雨妃的大熊：“这不就是雅诗兰黛……咦？怎么没有商标？” 唐雨妃伸手打开张若琪的禄山之爪，没好气道：“都跟你说了，是人家让我试用一下，还要给反馈的。” 听到这，张若琪倒是信了三分，把小棕瓶举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拧开观察了一下滴管中的凝液。 “真有这么神奇，欸？，还挺好闻的。” “我先去洗脸！” 张若琪拿着瓶子，蹦蹦跶跶的离开唐雨妃的卧室，没过多久，卫生间里就响起了水声。 过了几分钟，张若琪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雨妃，好像没什么用啊。” 唐雨妃摇摇头，走到卫生间门口：“哪有刚涂上就有用的，这又不是神药，估计得等皮肤吸收吧。” “哦。”张若琪用中指和无名指不停地拍打涂抹了望舒泪的脸蛋，想让药液尽快被皮肤吸收。 两人回到唐雨妃床上又等了十几分钟，张若琪一会儿照一下镜子，一会儿照一下镜子。 “诶？你看是不是起作用了？我怎么感觉嘴角下面的痘印好像淡了呢？” 张若琪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惊呼一声，让唐雨妃过来确认一下。 唐雨妃仔细看了看：“好像确实是淡了，咦？你鼻子上的毛孔好像收缩了呀？” 张若琪青春期时鼻子上经常长角栓，她又手欠非要挤出来，等到醒悟不能挤的时候，毛孔已经被她挤大了。 “真的诶，雨妃你给我打下灯，我看好像没那么暗沉了是不是？”张若琪拿着化妆镜上下左右的不停照，感觉自己的皮肤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 “啊啊啊！”张若琪尖叫一声，“你还说这不是神药？这分明就是神药！” 张若琪一边举着镜子照，一边爬到唐雨妃身边：“对了，你还没说这是谁给你的？哪里有卖的？” womb那天，张若琪是见过方豫的，唐雨妃刚要说，话到嘴边却莫名奇妙的变成：“呃，是一个不太熟的朋友，估计是刚开发出来的产品，正在找人试用，当时我也没细问。” 一听找人试用，张若琪赶紧贴上来：“你跟你朋友说一下，给我一个试用名额呗。” 唐雨妃犹豫了一下：“那我试试吧。” 看了看时间，唐雨妃催促张若琪：“七点半了，赶快化妆，要不迟到了又得扣钱。” 今天是唐雨妃国考前最后一天去womb兼职，womb的gogo（跳舞气氛组）a组押五结十，一天五百，唐雨妃再干一天，就满半个月，能结出十天的工资。 也不知道方豫现在在不在家，一会儿发个微信问一下。 方豫现在当然不在家，他刚吃完饭，正提着运动背包往宿舍走呢。 由于有陆嘉言在，饭桌上几个人也没喝酒。 方豫既然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也算达到了马达今天来国立的目的，一再保证三天内就让孙阳登门道歉。 而对于方豫来说，今天能在马达身上试验出电爪的实际攻击力已经算是够本了，至于孙阳道歉不道歉，也没那么重要。 不对，自己还有几个法术没试过，下次得在孙阳身上试试。 “表妹，别走那么快啊表妹。”方豫双手插兜，笑嘻嘻的跟在陆嘉言身后。 “表妹我舅舅舅妈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表妹你怎么总是板着脸啊，三无少女一般命都不太好……” “表妹……” “谁是你表妹？别跟着我！”陆嘉言停下脚步，板着脸，两只美丽的眼睛中带着几分羞恼，狠狠瞪了方豫一眼。 臭无赖，真是太讨厌了！ 对了，小学二年级时总揪我辫子的那个小胖子也这么讨厌。 还好当时班主任是我堂姑。 和唐雨妃不同，陆嘉言尽管从小到大也被很多人喜欢过，但由于她家里几乎都是教育系统的，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初中，班主任几乎都是她的各种亲戚。 她1-3年纪的班主任是她堂姑，4-6年级的班主任是她亲大姑，初中的班主任是亲大伯。 至于早恋高发期的高中，班主任就是她爸。 这种情况下，学校里就算有喜欢她的男生，也很难在如此严密的监控下对她展开追求。 所以，一直到18岁高中毕业，陆嘉言居然没有被任何一个男生真正追求过。 而进了国立后，追她的男生倒是有一些，但也只限于试探，很多男生甚至都不敢主动跟她说话。 都觉得她太难追了。 但每次陆嘉言打开自己的qq空间，都能看到一堆人的访问记录。 最离谱的是，就连能看空间访问记录的尊贵黄钻会员，她都不知道是谁给她充的！ “你知不知道，一般男生越喜欢一个女孩儿，越会欺负她？” “你看小时候，有些小男生特别喜欢揪某些女孩儿的辫子，或者故意拿毛毛虫吓唬女生。” “其实，他们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对这个女生的喜欢而已。”方豫咧嘴一笑，悠悠道。 陆嘉言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他什么意思？这算是跟我表白吗？ 以前也不认识他啊，难道他一直暗恋我我不知道？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会有人这么突然就表白啊。 啊，那么说，二年级时那个小胖子也是喜欢我？ “你、你什么意思？”陆嘉言觉得自己的脸好烫，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方豫的脸，结结巴巴的问道。 方豫凝视着陆嘉言：“我的意思是……” “我不是一般男生。” “不喜欢我也一样欺负。哈哈哈。” 没等陆嘉言反应过来，方豫就把运动背包往肩上一甩，一溜烟跑进了旁边的经院男生宿舍。 “王八蛋！臭无赖！大混蛋！”陆嘉言气的脸都白了，狠狠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小树。 “啊！好疼！”陆嘉言捂着脚，眼泪都快下来了，估计是踢到大脚趾了。 不行不行，不能生气，该长皱纹了。 第46章 续费 方豫回到404，一推开门，就看到寝室中央摆着三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三个儿子。 “你还有脸回来！” “说！你还有什么瞒着为父和你两个叔叔？” “小豫啊，不是爸爸说你，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为父讲呢？” “没错！我们今天三堂会审，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休想离开404一步！” 刚刚在拳击社，这几个逆子没好意思腆着脸跟去吃饭，眼睁睁的看着方豫带陆嘉言去了静心居。 方豫冷笑一声，指了指卢学昌和骆子明：“黄翔就算了，烂泥扶不上墙，给你们两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说罢，一段小视频便出现在方豫手机上。 视频里面，卢学昌正抱着电线杆狂亲，一边亲一边喊：我嘴都磨破了你怎么还不张嘴？啊？为什么？欸？下雨了？ 而骆子明，视频里正对着卢学昌抱着的那根电线杆撒尿。 这是上个月末刚开学，404寝室聚餐，卢学昌骆子明都喝大了，方豫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拍摄的经典镜头。 经典咏流传。 拍了之后他和黄翔始终没告诉过这两个货，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随后，方豫又在微信里找到陆嘉言。 这是他吃饭的时候用“表妹你也不想……”这种外语感动了陆嘉言，从而添加的好友。 “我数一二三，给你们两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看到没，我只要手指轻轻一点……” 噗通！噗通！ “表哥！” “我错了！” 一眨眼的工夫，404寝室就变成了岳王庙，多了两尊跪像。 秦子明，王学昌。 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肯低头跪妇人。 表哥又怎么可能是妇人？ 所以，可以跪，没啥问题。 方豫哼了一声，迈着八字步就坐在了正中间的椅子上。 “表哥，累不？给你捏捏肩？”骆子明一脸谄笑的弯腰站在方豫边上。 “我给表哥去倒水。”卢学昌屁颠屁颠的从暖壶中倒出半杯半凉不热的温水。 “算了算了，没意思，两个坑货。”黄翔骂骂咧咧的站起身，“老方，陆嘉言真是你表妹？没听说过啊。” 方豫沉稳的点点头：“我们关系比较远。” 骆子明嗤之以鼻：“表哥表妹再远能有多远？” 方豫面不改色：“大概像我和baby那么远？” baby绝对是这两年最火的女星，去年的跑男1和今年暑假刚播完的跑男2几乎刷遍全网。 这不，据说下个月马上又要播第三季了。 骆子明就是baby的舔屏铁粉。 纳尼？ 那特么是远吗？那就是没关系好不好？ 宿舍三个货面面相觑，骆子明忍不住问道：“你说陆嘉言不是你表妹？” 方豫想了想：“我没有姨，只有一个舅舅，今年才35，虽然很多年没见过了，但估计应该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 “窝草！”宿舍里几个货彻底惊了，这特么什么情况，还有上赶着认表哥的？ 方豫把大概情况跟三个逆子说了一下，陆嘉言也没拜托他继续冒充表哥和不能告诉别人，方豫自然不会上赶着认这门亲戚。 不过，方豫还是叮嘱几个人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 因为他突然想到，陆嘉言舔狗众多，说不定就能从众狗那里得点好处。 “老方，你真该死啊。居然当时就这么搂过去了。”卢学昌悲痛欲绝，他天天在宿舍里说陆嘉言是他女神，结果女神居然被同寝室友玷污了。 “手感咋样？”卢学昌抹抹眼泪，一脸好奇。 方豫咂了咂嘴回忆了一下：“没啥感觉，有点柴。” 艹艹艹艹艹，老方，你给我去死！ 方豫在寝室里又收拾了点东西，一起打包后，赶在宿舍门禁前离开了国立。 还得回去给柚子续费呢。 回到文慧园，已经十一点了。 “主人，我亲爱敬爱的伟大的不朽的主人，我想死你了！你怎么能把智慧的约尔兹教授一个人留在这里？实在好无聊啊。”方豫刚一进门，柚子便忽忽悠悠的飞过来，身上闪烁着亮金色的光芒，看起来确实挺激动。 方豫把约尔兹教授拨到一边：“无聊？不是有电视剧吗？怎么没继续看花万骨？” 约尔兹教授的语调懒洋洋的：“已经看完了，好空虚，好寂寞。” “这真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就算小骨最后黑化了，也没有忘记和师尊的爱情，真是感天动地的爱情啊。” “我相信，再也不会有一部作品能和花万骨一样，把爱情刻画的这么有深度了。” 方豫眼珠一转，又给柚子找了一部片子：“建议你一会儿看看这个，这个也是经典。” “《小时代》？这是什么片子？”约尔兹教授一直开着通晓语言，一看片名，就很好奇。 方豫脸色严肃：“这是一部旷世奇著，讲述四个女孩经历友情、爱情、亲情的巨大转变中的故事，非常具有艺术价值。” 约尔兹教授发出好奇的淡紫色：“真的吗？那我现在就要看看。” 方豫赶忙拦住：“先等一会儿。” 说罢，方豫从运动背包中把装有钻石的首饰盒拿了出来。 六十万的东西，一直就在这个破运动背包里，哪怕去打拳，也只是随手扔在拳台边上。 也就是大周治安比较好，换个西方国家，就算放双破球鞋在窗户外，第二天大概率都能丢了。 方豫把首饰盒一打开，约尔兹教授就不由得发出一声兴奋的惊呼，橘黄色的光芒闪得屋里都不用开灯了。 “至尊法师在上！我伟大的主人，我真是太感动，你居然给约尔兹教授拿来这么多魔晶！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 方豫嘿嘿一笑：“你能鉴定出，这些魔晶分别都是多少单位的吧。” 约尔兹教授欢快答道：“当然，我可以施展5环的群体鉴定术，这很容易做到。” 说罢，约尔兹教授身上银光一闪，方豫又再次感到了魔网的波动。 魔网波动持续了大约十几秒，约尔兹教授身上的银芒也逐渐熄灭。而随后，每个钻石的标签上，都出现了一行通用语的数字。 第47章 巴菲里特训练法 “30分的平均5魔晶，40分的约7魔晶，50分的10魔晶，60分的14魔晶，70分的20魔晶，80分的30魔晶，90分的42魔晶，1克拉的60魔晶……这里面最贵的就是那颗1.1克拉的，居然能价值72魔晶。” “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有规律的数列，钻石越大，魔晶单位的确在增长，但增长率似乎并不是线性的……” “按照实际价格计算的话，30分大概要3000大周币左右，1克拉便宜的要四到五万，这么说，至少在1克拉以内，买30-50分的钻石反而性价比是最高的……” “9分以下的居然连0.5魔晶都不值，5分以下就不是魔晶而是魔晶粉末，不能消费，只能用作施法材料……这是什么道理？” “现在139颗钻石一共相当于……算一下……475魔晶！” 出乎方豫意料的是，约尔兹教授口中的那个主位面中，钻石的颜色与切割不会影响其单位价值，只有钻石中的瑕疵与裂痕，才会对其单位价值构成负影响。 这么说，最合适的其实还是原钻？ 看来真得尝试一下培育钻石了。 或许……资金充裕后，可以收购一个培育钻石公司？ 方豫学金融的，单纯从商业的角度上看，他其实不太看好培育钻石这个行业。 自从去年起，随着豫州几家培育钻石生产企业相继培育出了宝石级别的金刚石，培育钻石这股风就刮得很大。 珠宝级钻石的全球市场总体规模也在千亿迈元左右，现在无数投资者和培育钻石公司都在摩拳擦掌的准备颠覆这个行业，吃掉这千亿迈元的市场。 方豫倒不是觉得在消费市场培育钻石无法取代天然钻石。 他是觉得，培育钻石极有可能把整个珠宝级钻石这个餐桌给掀了，别人没吃上，自己也没吃多少。 当然，掀了也就掀了，天然钻石的价值本身大多都是炒作出来的价值，有人工钻石的冲击，让这玩意儿价值回归也没什么不好。 问题在于，如果在培育钻石的冲击下，天然钻石价格雪崩，其实代表着整个钻石市场的崩盘。 千亿迈元的市场规模，极有可能一夜之间连几十亿都不到。 因此，方豫认为培育钻石的风口应该很快就会过去，甚至刮不起来。 但是，现在钻石就是魔晶呀。 如果培育钻石也能被认定为魔晶，投资一个培育钻石公司赔的那点钱又算什么？ “我尊敬的伟大的主人，你真是全位面最慷慨的主人，您只需要把这些魔晶投进来，智慧的约尔兹教授就可以继续清醒的为您服务475天~” 水晶球上黄色与亮金色的光芒交替闪烁，方豫感觉这闪烁的频率跟狗摇尾巴的频率几乎一样。 方豫在其中随便挑了一颗30分的钻石，扔进柚子顶部的洞里。 “哦哦哦，进来了~太舒服了~我还要，快快快，都给我~” 方豫一脸的纳闷，也没给他看岛国片啊，为何说出如此虎狼之词！ 虽然柚子没性别，但听声音就是个大老爷们的声音，这房子隔音又不好，被邻居听到只怕认为住进来两个基佬。 还好柚子说的通用语，别人听不懂。 邻居：这俩基佬原来是外国佬！ “啪”方豫忍不住给了柚子一巴掌。 “噢！主人，你为什么打我主人？”约尔兹教授委屈巴巴。 艹！ 方豫脸一黑，更特么像了。 方豫没办法，只得不理这个傻球，反手就把所有钻石都收了起来。 “咦？这些难道不是都给我的？”柚子明明没有脸，却能感受到水晶球上一脸的失望，也是怪事。 “等你这枚魔晶用完了再说，剩下的我还有用。”方豫没理嘴里嘟嘟囔囔的约尔兹教授，把首饰盒还是放回自己的运动背包。 倒不是怕不安全，主要是开启洛林塔的切换需要100单位魔晶，不知道什么时候方豫可能就要开启下一次，放在身上方便点。 是的，方豫并不准备马上就切换。 毕竟切换一次就要一百颗十分钻石或二十颗三十分钻石（见22章），去一次还是要物有所值。 目前自己并不那么缺钱，钻石换黄金的事情也没那么紧迫。 毕竟距离1级奥术法师还有一小段距离，等升级了再切换也不迟。 升级的两个先决条件自己还都不满足，8个单位的魔力上限现在还差一些，12单位的精神力强度目前也还没有突破。 为了便于计算，方豫把不使用魔方施展一次0环戏法所需要的魔力称为1单位魔力。 目前方豫的魔力单位是5左右，不使用魔方，可以施展5次0环戏法。 使用魔方施法，一个冥想周期可以施展11-12次戏法。 方豫算了一下，自己每天三次冥想，至少还需要3天，才能把魔力上限提升至8个单位。 而至于这个12的精神力强度，方豫现在就要尝试一下《巴菲里特训练法》到底有没有用。 方豫打开笔记本，把数段音频做了一下颠倒次序的剪辑，然后又在其中加入一些汽车的鸣笛声，雷电声等等，重新生成一个音频文件。 “精神力与魔网连接共振时，视觉、听觉、触觉的干扰既然有助于精神力的增长，那就先从听觉试试。” 方豫戴上耳机，里面各种凌乱的嘈杂声一下子挤满了两个耳道。 方豫面色平静，双眼直视前方，进入意识之海。 在噪音的干扰下，方豫感觉进入意识之海的速度比以前要慢了几秒钟。 看来确实有点用。 方豫按照巴菲里特训练法中的要求，将精神力逐渐延伸至周边的空间中。 他能感知到，空间中存在着无数不停明灭的魔网节点。 他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认，魔网节点具备一定的量子特性。 在量子力学中，无法同时确定微观粒准确的位置和速度，所有的只是概率。 而魔网节点，同样是不可观测的。 同一片空间，如不观测，施法时可以感受到这里有魔网节点的存在，而如果观测，则找不到任何魔网节点的存在。 因此，奥术法师并非是通过观测来确定魔网节点的位置并与其连接的。 而是通过感知。 感知到周围的魔网节点，通过精神力或意志锁定这一片空间，然后将自己的精神力漫无目的的投入到其中，通过调整自己精神力的频率，来与周围的某个魔网节点实现共振，精神力就会自然与魔网节点进行连接。 每一个奥术法师，在第一次成功冥想时，就已经沟通过节点，方豫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当时沟通节点后，他在意识之海中勾勒出的节点投影莫名其妙的自我发展，变成了魔方而已。 方豫将精神力全部发散到四周的空间，谨慎的调整着它们的频率。 虽然在噪音的干扰下，这项工作变得更加困难了，但方豫还是没用多久，就完成了精神力与一个节点的连接。 这也是学徒阶段所能连接节点数量的极限。 方豫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长的保持与这个节点的连接，连接时间越长，需要的精神力强度就越高。 因此，尽可能保持更长的连接，直至彻底超出自己的承受极限再断开连接，就能够有效提升他的精神力强度。 这样就需要他将精神力频率一直稳定在这一个频率上。 人毕竟不是半导体收音机，一转旋钮，99.9兆赫交通音乐广播欢迎您，想要让精神力保持在一个固定的频率并不算简单的事情。 尤其在各种无规律噪音的干扰下，就更难了。 好在专注力本就是方豫的强项，尽管有几次耳机中突然出现的汽车鸣笛声让不算牢固的连接有些岌岌可危，但方豫还是稳住了阵脚，没有断开连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方豫感觉到从魔网节点上传过来的波动越来越强，似乎马上就要超出自己的极限。 方豫又咬着牙坚持了两分钟，随后眼前一黑，精神力与魔网节点的连接彻底断开。 “呼~”方豫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这个训练虽然没有肉体的折磨，但让专注力长时间的保持在一定高度上，带给人的精神负担让他觉得比练两个小时深蹲或找汪小雅做一晚上的交流还累。 “柚子，柚子，过来一下。”方豫喊了一声正在看电视的约尔兹教授。 “你现在看一下，我的精神力强度是多少，有提升没有？” 约尔兹教授暂停了正在播放的《小时代》，口中喋喋不休：“啊，我尊敬的主人。真没想到，这部小时代居然讲述的是普通人的故事，其中没有一个人具有超凡能力，我从未想过，一个普通人也有这样丰富的情感冲突。唔，这非常好，这四个女孩的友情和爱情也很让人感动，但我还是认为花万骨更胜一筹。” “赶紧给我看看精神力强度，别说那么多废话。”方豫没好气的催促道。 “遵命，我的主人。”约尔兹教授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随后，方豫便又感受到了那种浑身裹满了蛛丝的感觉。 “您现在的精神力强度还是11，不过，比起上一次在洛林塔我为您施展的鉴定术，精神力有一些增长。”约尔兹教授说完，就忽忽悠悠的往客厅飞，准备继续看电视。 方豫一把把它按住：“等会，我再问一下，按照这种增长速度，我再做几次巴菲里特训练法才能把精神力提升到12？” 约尔兹教授的球体内出现几点银白色，显然正在思考：“大概100次左右？” “一百次？”方豫眼睛一瞪，“怎么会这么久？” 第48章 来不来？ “怎么需要一百次这么久？” 看到方豫如此无知却又如此理直气壮，约尔兹教授甚至感觉有些抓狂。 约尔兹教授给自己足足做了五秒钟的心理建设，这才开口道：“伟大的主人，12单位的精神力强度，是1级奥术法师的标准要求。” “一般的学徒，精神力强度都在10左右，至少需要六年的持续冥想和提升精神力训练，才能达到1级奥术法师的标准。” “而您，我伟大而睿智的主人，每天一次的巴菲里特训练法，您只需要一百天，就能达到1级法师的标准精神力强度，简直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呕……偶像。” 方豫眯着眼睛摸摸下颌，微微点头。 这柚子说话还是蛮实在的。 实话就是好听。 约尔兹教授的无耻吹捧固然有些夸张，但方豫的修炼速度确实比同级别的奥术学徒要快不少。 只不过方豫还没搞清楚，到底是自己的确有这个天赋，还是那个奇怪的魔方带来的金手指福利。 抑或其他原因？ 无论在《魔网概论》还是《奥术萌芽》及《附魔学派导论》中，都有一些只字片语提到过正常情况下的修炼速度是什么样的。 在洛林塔的主位面，儿童从7岁开始接受奥术启蒙，在这期间，他们要学习至少8年的奥术基础知识，死记硬背下无数先辈们自己探索出的节点投影及法术模型。 尽管每个人的节点投影及法术模型都是不同，但在没有立体几何、解析几何和计算机编程的奥术世界，借鉴先人的奥术经验构筑自己的模型，也就成为了每一个奥术学徒的必经之路。（立体几何和解析几何是用来勾勒节点投影的） 到了十五岁，已经学习了8年奥术基础知识的孩童，都需要参加奥术学徒的考核，只有考核合格，才能成为正式的奥术学徒。 直到这时，他们才会初步开始尝试沟通魔网。 一年内能够成功沟通魔网的，已经被默认具有成为正式奥术法师的潜质。 而这一部分人，又要开始漫长的积累魔力和精神力训练过程。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还要在自己的学徒生涯中，掌握至少6个0环戏法。 就这样，一般来说，学徒至少要6年时间，才能从站在奥术世界大门口张望的学徒，成为一名正式的奥术法师。 也就是说，一个从小有志于成为奥术法师的孩子，至少要经过14年的刻苦学习和训练，才有机会成为主位面诸多星球的人上之人。 约尔兹教授和方豫认识的时候，方豫就已经是一个精神力强度11，掌握了六个0环戏法的学徒了。 如果约尔兹教授知道方豫从第一次尝试冥想到现在也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已经掌握了7个0环戏法，还有3天便能积累到8个单位的魔力，刚刚的吹捧说不定会更过分一些。 唔……也许我真的是个天才？ 方豫心里美滋滋。 “柚子，你之前提到的生命学派那个9环大复活术，至少要17级奥术法师才能施展对吧？”方豫抹了抹下巴，“按照我现在的修炼速度，大概多久能修炼到17级？” “噢，尊敬的主人，17级奥术法师可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如果在次级位面，比如纳斯里的雷顿位面，17级法师已经可以被冠以‘传奇’的称号，每一个17级以上的法师在当地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即使在主位面，超过17级的法师也不会超过150人……” 方豫不客气的打断约尔兹教授的长篇大论：“别说这么多没用的，你就告诉我大概需要多久就行。” 约尔兹教授噎了一下，心中腹诽愚蠢的学徒，沉默半晌：“一百五十年？” 一百五十年！？ “不行！绝对不行！”方豫断然的挥了挥手，“有没有其他办法？我要尽快达到17级，越快越好！” 听到这话，约尔兹教授气成了橙红色。 你以为17级奥术法师是路边的风叶草吗？愚蠢的学徒！ 你连正式法师都不是，居然就想成为17级法师？ 全位面几十万名奥术法师，17级以上的一共才不到两百人，你的脸皮又厚又大，是波卡大饼（异世界的囊）做的吗？ 但在埃瑟朗之核的威胁下，约尔兹克制再三，干笑两声：“当然，我说的是纳斯里那种天赋平平的法师，主人天赋卓绝，呕，呕心沥血，肯定能用更短的时间达到17级的。” 方豫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你也说可以，还不赶快想办法？” 约尔兹教授带着哭音：“伟大的主人，我只能回答具体的奥术修炼问题，这种问题我真的回答不了啊。” 方豫咂咂嘴，遗憾道：“那好吧，你就先告诉我，有没有比巴菲里特训练法效率更高的提升精神力的训练方法？如果没有，用什么办法可以提升巴菲里特训练法的效率？” 总算有了一个正常问题，约尔兹教授总算松了一口气。 “尊敬的主人，在您这个阶段，巴菲里特训练法是最有效的训练方式。如果想要提高训练效率，建议您在训练时，尽可能多的增加干扰因素。” “您今天使用的是单纯的噪音干扰，巴菲里特训练法的核心，就是干扰越多，训练效果越好。” “但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干扰项过多而导致训练失败，那么当天就无法再次进行训练了。所以，需要在干扰项与成功率之间达成最优的平衡。” “鉴于您今天成功完成了一次听觉干扰训练，建议您明天可以适当增加干扰项，比如视觉干扰或触觉干扰，这样可以有效提升训练效率，尽可能缩短达到12个单位精神强度的时间。” 增加干扰项吗？ 这倒是一个思路。 方豫沉吟了一下，拿出pad，正准备记录一下思路灵感，手机就响了。 汪小雅。 都十二点了，怎么这时候来电话？ “我想你了。要不要来我家？”汪小雅的声音腻得跟b站的助眠主播似的。 方豫嘿嘿一笑：“你不怕高明凯突然回来？他昨天可差点发现。” 汪小雅吃吃的笑：“放心，他回不来。” 方豫奇怪：“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出去应酬了？要是虚晃一枪呢？” “哎呀，真的，他真回不来。昨天晚上他回来之前就喝了酒，在家里又没待多久，就拿着车钥匙走了（见35章），结果光复桥高架那边巡捕在查酒驾，没跑掉，据我婆婆说，要在里面待十五天。” 第49章 烈阳精魄液 高明凯酒驾进去了？ 十五天？ 方豫听到后，甚至觉得有点内疚。 要是当天他没在主卧，估计高明凯也就在金域豪庭住下了，那样也不至于被抓酒驾。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要是当天高明凯没走，不就不会被抓了吗？ 他们家六室一厅，主卧进不去，旁边还有儿童房啊。 哪儿睡不是睡啊。 瞧这事搞的。 唉。 “他们家没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只要不开单子，现场赶紧联系人，应该也没问题吧？”方豫确实有点好奇。 汪小雅憋不住的笑：“直播的，怎么捞？” 方豫一听，就了然了。 听到高明凯晚上回不来，方豫确实有点心动。 其他地方也在动。 可会不会太频繁了？ 伤身体啊。 方豫犹豫了一下，汪小雅娇嗔：“到底来不来嘛？” 音色婉转，荡气回肠。 太烧了。 这特么能忍得了？ 方豫把手放进裤兜压了压，却摸到一个小瓶子。 咦？怎么忘了还有这个东西了？ 正好，昨天光说望舒泪的事儿了，这东西忘了试效果，正好今天试一下。 “行，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方豫挂断电话，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瓶子。 纯透明的玻璃瓶中是一管纯金色的药液，仔细观察似乎能看到其中金色的光带在缓缓流淌。 烈阳精魄液。（见27章） 《魔药学（一）》记载的药方中，仅有的两个，只用蓝星物产就能炼制的0环魔药。 和望舒泪相同的是，这个烈阳精魄液也是泰瑟尔帝国灭亡前流传下来的药方。 将黄芪、枸杞子、蜂王浆、牡蛎粉和磁石混合在一起，用石臼细致研磨成粉。 再将这些粉末与向日葵花瓣混合，加入清水中慢慢熬煮，在熬煮过程中，逐渐投入日光石粉末画出法阵，然后在阳光下不断搅拌，直至药剂色泽变为深金色。 整个过程中，需要引导两次魔网，比望舒泪少一次。 和望舒泪不同的是，这魔药只能男人用。 效果是，饮用后，可以在12个小时内，提高一定程度的体力、精力和耐力，效果基本等同于大奥术时代的0环活力药剂。 0环活力药剂是所有智慧生物都能够使用的，先进性毋庸置疑。 但烈阳精魄液并未像望舒泪一样，因为更先进药剂的问世而被淘汰。 因为这东西除了提高体力精力耐力外，还能提高在亲密接触时对方的投入程度。 方豫理解为可以增强男性荷尔蒙分泌。 换句话说，能助兴。 烈阳精魄液方豫当时也只制作了一锅，按照十毫升一个玻璃管的规格，分装了30管。 今天正好试试。 方豫拔开软木塞，将其中的药液一口吞下。 嘶~这劲儿有点大啊。 望舒泪需要等待20分钟才能见效，而这个烈阳精魄液则是刚刚通过食管，身上就发散出热烘烘的感觉。 疲劳瞬间无影无踪！ 就像广告里一直歪着的那个傻x喝了一口脉动整个世界都特么变正了。 随时随地脉动回来。 这确定不是强效红牛？ 方豫舔了舔嘴唇，感受了一下腰部的活力，嗯，果然有用。 这玩意儿应该也能量产赚钱，以后琢磨琢磨。 保健品或者食品批号比化妆品还容易批。 到时候可以不像望舒泪卖3000迈元那么贵，这个烈阳精魄液2000大周币一瓶也就可以了。 也算造福全体男性同胞了。 身为一名合格的大周公民，理应为提高生育率做出些贡献。 望舒泪赚女人的钱，烈阳精魄液用来赚男人的钱。 方豫穿上衣服，叮嘱了柚子一句，告诉它看完四部小时代电影，可以接着看《仙剑1》，随后就出了门。 方豫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十五了，打车到汪小雅家估计就要快凌晨一点了。 刚走出楼门洞，方豫就看到唐雨妃和一个女生满脸惊恐的往二号楼跑。 大腿真白。 窝草！ 后面怎么还飘着两件白t恤？ 有鬼？ 再仔细一看。 干！原来是两个穿着白t恤的内个！ 好像就是前几天在womb里看到的那两匹阳光彩虹小白马。 十七八度的气温，这些内个也不怕冷，就穿个白t恤黑裤子，大半夜的，从远处看真以为闹鬼了呢。 “喂！你们两个，干嘛的？”看到这种情况，方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大喝一声。 听到方豫的喝声，唐雨妃和另外那个女孩赶忙靠了过来。 那两个内个还想追，方豫一闪身，挡在两个女孩儿前面，伸手一拦。 两个内个身高都不低，其中一个可能比方豫还高了几厘米，足有一米九，另一个稍矮，但也有一米八左右。 “让开！”高个内个口中说着蹩脚的盎语，脚下用力，想一下就把方豫撞开。 “啊~”两个女生闭着眼刚发出一声惊呼，唐雨妃下意识的抱住方豫的左臂，就听到地上传来噗通一声，再一睁眼，却看到高个内个已经跌到在地。 在内个冲撞过来的瞬间，方豫就给自己加了一个提升抗性，同时将电爪提升至50%的功率，躲都没有躲，硬抗了内个的野蛮冲撞，随后一巴掌推在内个肩膀上。 高个内个先是撞在方豫身上，感觉就好像撞到一头野牛，方豫纹丝没动，他倒是倒退了几步。随后方豫一把推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被方豫推过的半身一阵酥麻，如遭雷亟。 “唔！”高个内个一哆嗦，瞬间委顿在地。 大家应当都有经验，被电击的时候是惨叫不出来的。 “hey!youfxxkingasshole!whatthehelldidyoujustdo?!（混蛋，你刚刚做了什么）”略矮的内个一下就急了，但又不敢上前，蹲下搀起高个内个。 方豫没理两个内个，扭头问仍旧抱着他胳膊的唐雨妃：“这俩内个哪来的？怎么回事？” 触感不错。 两个女生都是惊魂未定，唐雨妃抹了抹眼泪：“我们从womb下班回来，这两个人就一直跟着，我们打车，他们两个也打车跟着，一路跟到小区里面。” 张若琪此时也已经缓了过来，但还是有些惊恐：“这两个人已经骚扰雨妃好多天了，从半个月前我们刚去womb，他们就一直过来骚扰。结果今天我们一下班，这两个家伙变本加厉，开始动手动脚，还一路跟我们回来。” 方豫皱了皱眉：“你们没报过巡捕？” 张若琪气愤道：“报过，巡捕也来过，但这两个人就说自己听不懂周文，只是想交朋友，巡捕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张若琪刚说完，目光一转，突然看到自己的闺蜜正搂着方豫的胳膊，不由得若有所思。 方豫把目光转向两个内个，高内个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尽管眼神中闪烁着忌惮，但仍旧一脸的威胁表情，操着不熟练的盎迈语恶狠狠道：“嘿！小子，你要倒霉了！我一定会报巡捕的！你等着吧！” 方豫哼了一声，拿起手机，给womb的经理宋家文去了一个电话。 这种事情，找了许乐笙，许乐笙也得去问宋家文，还不如直接给宋家文打电话。 “文哥，问你个事情，你们womb这些日子有两个内个是谁找来的？” “嗯，对，就是这两个。” “查过证件吗？” “嗯，好，我知道了。谢了文哥。” 方豫挂断电话，奇怪的看着俩内个：“你们两个三非，是怎么有勇气说出报巡捕这两个字的？” “别特么在这装听不懂，我知道你们懂周语！” 俩内个一听，相视一眼，拔腿就跑。 方豫只是呸了一声，也没继续追。 “雨妃，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直接报巡捕，不要举报骚扰，直接举报非法居留，说不定还有奖金。” 方豫安慰了两句唐雨妃，“那什么，你们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张若琪两眼放光：“帅哥，你认识雨妃？” 第50章 别再压我头发 “帅哥，谢谢你呀，要不是你，今天雨妃和我还真就危险了。看你挺眼熟的呀，和雨妃怎么认识的？”张若琪两眼放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 方豫倒是认出来这女生就是那天和唐雨妃一起抬底鼓和跳舞的韩系jk。 个子很高啊，穿着高跟鞋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唐雨妃打了一下张若琪小臂，让她收敛点：“这是方豫，刚认识的朋友，也在这个小区住。方豫，这是我朋友张若琪，现在我们一起住。” 张若琪噗嗤一笑：“刚认识的朋友？看你们这姿势，不太可能吧？” 唐雨妃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仍旧抱着方豫的胳膊，赶忙松开，就像抱着什么烫手的大家伙似的。 “方豫，真是不好意思，这几天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唐雨妃面颊飞红，不好意思道。 张若琪笑嘻嘻：“不知道怎么感谢？以……唔唔……” 唐雨妃知道她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第一时间就把她的嘴给捂上了。 方豫看的倒挺欢乐：“都是顺手的事情，对了，看你的皮肤状态，那瓶精华你试了吧？感觉怎么样？” 唐雨妃还没说话，张若琪便使劲挣开唐雨妃捂在她嘴上的手，又惊又喜：“那瓶精华是你送给雨妃的？你们还要不要实验者？算我一个呗？” 方豫一愣，旋即笑道：“这个我说了不算，我只是帮人家做一下市场调查，赚点零花钱，现在试用名额已经满了，下次吧，看看有没有机会。” 张若琪先是失望的啊了一声，旋即转了转眼珠：“帅哥，你知不知道那俩内个今天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俩？就是因为我和雨妃涂了你那瓶精华。” “你都不知道，我俩跳舞的时候，全场几乎都在盯着我俩看，来，你仔细看看，雨妃原本皮肤就好，现在更是又白又嫩，谁看了不心动？所以，今天这事情你也有责任。” “若琪！”唐雨妃猛地拉了一把张若琪，“别胡说八道，你说什么呢？” 张若琪这种女生其实蛮多的，你说她坏肯定不坏，你说她自私也未见得有多自私。 可是，她们会理直气壮的往男人身上推责任，哪怕明明是这男的帮了她，但只要这件事能和这男生扯上一点关系，她们都会跟这男生说“你有责任”。 这其实说明在她们潜意识中，就觉得男人替女人背黑锅是应该的，谁让你是男的呢。 但你说这算打拳么？其实也不算，只是一种大环境影响下的惯性思维而已。 唐雨妃有些尴尬：“方豫，抱歉，若琪只是开玩笑。不过，这瓶精华确实挺好用的，我俩都只用了一次，对皮肤状态改善就特别大，就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副作用。” 方豫笑了笑：“副作用应该不至于，我看过他们的配方，基本都是食品级的原材料，不过，据说这东西对皮肤的改善不是永久的，每次使用后应该能持续7天左右，长久使用可能对皮肤会有永久性的改善。” 张若琪不死心：“这精华叫什么名字？哪里才能买到？你帮我跟厂家说说，我花钱买来给他们测试行不行？” “哦，听说厂家现在给它起名叫望舒泪。”方豫遗憾的摇了摇头，“现在应该还没量产，估计买不到吧，而且拿到批文之前也不能卖，容易被告，现在开公司都很谨慎，你明白的。” “望舒泪？”唐雨妃眼睛一亮，“名字很美呀。” 张若琪发出一声哀怨的叹息：“啊？那什么时候才能量产啊？” 方豫笑了笑，没说话。 唐雨妃见方豫一直在看表，不好意思道：“那什么，太晚了，就不耽误你时间了，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两个女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对了，上次说请你吃饭，也一直没约上，你看什么时候……” 方豫确实有点着急，闻言马上道：“行吧，那就这样，也不用客气，谁遇到这种事也都得出来说两句。你们注意安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吃饭的事情不急，到时候微信联系吧。” 小区门口正好停了一辆出租车，方豫说了地址，出租司机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看到方豫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小区门口，唐雨妃这才收回目光，却看到张若琪正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 “冷笑个屁啊，快走啦。”唐雨妃没好气的拽了一下张若琪，扭着腰往2号楼走。 唐雨妃上楼容易，下楼有时候比较危险，因为看不到脚尖在哪儿。 ----------------- “好舒服。”汪小雅伏在方豫的胸口，悠长的喘着气，轻轻抚摸着方豫的脸庞，“本来我就是有点想你，让你过来陪陪我，可是刚一见到你，我就想要，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傻孩子，这是魔法的力量。 方豫探身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抽出根利群富春山居，这烟是分销商送高海山的，汪小雅从婆家拿了两条，现在被方豫抽的只剩不到一条了。 汪小雅拿起打火机，帮方豫把烟点上：“我今天，啊，不，应该是昨天了，上午就去集团找了几个专家了解了一下，你把身份证给我，我们可以先去注册公司，厂房的话，安森在文清正好有一个小工厂要出租，一年租金不到五十万，就是位置偏了一点，你觉得行吗？” 位置偏了点？偏点好啊，应该说偏点最好。 方豫点点头：“没问题，你定就好。对了，厂房里得给我准备一个绝对保密的原液加工室，大规模生产，还是要在工厂里配原液，以后我每周过去调配一次，咱们最初产量不用太高。拿到生产许可后先从你那两家美容院开始，慢慢打开市场就可以，不用太急。” 汪小雅挺起身，抬起两只手臂把长发挽了挽，床头的氛围灯打在她的身上就像照在一块和田羊脂玉雕像上一般。 轻微的颤动更是让这块羊脂白玉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方豫看的眼热，伸手一搂：“挽头发干什么？” 汪小雅风情万种白了方豫一眼：“怕你再压我头发。” 靠，忍不了！ 方豫正要上马，突然想起件事。 “明天有时间吗？现在有个叫像素大战的电影挺好看的，明天要不要一起去？” 第51章 表妹，你居然喜欢皇叔 经院的女生宿舍条件比男生宿舍好得多，至少在二楼有一个集体浴室。 穿着一身淡蓝色纯棉睡衣的陆嘉言一边用毛巾吸着头发中吸纳的水分，一边往自己的宿舍走。 “嘉言，金融学二班的方豫是你表哥？”陆嘉言刚一进门，一个只穿着吊带内衣的女孩儿就兴奋的从床上探头叫住陆嘉言。 陆嘉言一怔，眉头微皱：“小莳你听谁说的？” 穿着吊带的柳小莳拿起手机晃了晃，表情夸张道：“校内论坛好几条都是讨论这个的，看，还有人上传了方豫搂着你的照片呢。你怎么从没跟我们说过啊，对了，叫你表哥寝室跟咱们寝室联个谊呗。” 说到联谊，同寝的另外两个女生也探头出来，“好啊好啊。” 一句他不是我表哥都差点说出口，陆嘉言才想起来同寝霍文倩的也是文艺部的。 而霍文倩以前就是王铭恩那一组的，两个人关系还挺好。 陆嘉言简直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这个臭无赖当着那么多人搂自己，哪会有这么多事？ 陆嘉言眼珠一转，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小莳，你可别被我表哥骗了，我跟你说，他就是一个渣男！臭无赖！而且，他还特别好色！” 方豫：你看人真准。 柳小莳更兴奋了：“有多色？” 陆嘉言翻了个白眼：“总之，想联谊自己去联系，别找我，我和他没关系，也别在我面前提他，我们两家关系不好。” 关系不好？三名女生面面相觑，她们都知道陆嘉言一般都是面无表情，现在这语气应该是真生气了。 想再多问几句，却看陆嘉言已经踩着梯子上了床，嗤啦一声，从里面把床帘拉上了。 陆嘉言躺在床上生了一会气，翻个身，拿起手机，继续看还没看完的小说。 一直到快十二点，陆嘉言才算把这本刚刚完结的《高贵小娇妻：总裁的99日索求无度》看完。 “接下来看哪一本呢？”陆嘉言在自己的书架上划了划。 《无赖总裁找上门》这本已经更到四百多章了？ 已肥，可杀。 咦？ 这本书的vip章节很色……彩斑斓呀…… 陆嘉言的手很漂亮，尤其是手指，几乎看不到凸出的骨节。 而这样漂亮的手指，不知不觉中寻到了一片溪谷。 与此同时，陆嘉言的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二十章后。 “呵~”陆嘉言抽出手指，中指看上去有点发白发皱。 陆嘉言有些紧张的听了听床帘外的声音，嗯，应该都睡着了，还好没人听到。 陆嘉言悄悄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然后小心的把湿巾扔进挂在脚边的垃圾袋中。 “呼~”陆嘉言长出一口气，舒服了，睡觉。 ----------------- 尽管快四点才睡，但方豫仍旧在七点时起了床，精神抖擞。 每日三次冥想后，方豫夜间只需要沉睡两个小时，就可以满足一天的需要。 更何况他昨晚十二点多还灌了一瓶烈阳精魄液，恢复能力杠杠的。 起床时也是杠杠的。 方豫下午没课，和汪小雅约了去看电影，他上午还要正常去学校上课。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目前方豫的魔力上限已经提升到了6单位，距离8单位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方豫上午是两节风险管理，进教室扫了一眼，就看到长发飘飘的陆嘉言一个人坐在第四排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机。 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404宿舍的四个人是一起选的课，三个义子已经给方豫在第二排留好了位置，黄翔冲方豫招了招手，方豫就当没看见，径直跑到第四排，一屁股坐在陆嘉言边上。 三人心中破口大骂，向方豫竖起六根中指。 陆嘉言看的正专心，被旁边的声音吓了一跳，侧脸一看，居然是方豫！ “别坐我旁边！臭无赖！”陆嘉言恶狠狠地瞪了方豫一眼，小鼻子都皱了起来，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表情了。 方豫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对不起，对不起……我尽量！’” 陆嘉言以为方豫在道歉，正想把脸转回去，就听到方豫继续念道： “‘若汐急忙道歉，一定是她不熟练，所以弄疼了他，所以立刻放轻了动作……’” “好啊，表妹，你居然在看皇叔！难怪一进来就看你脸这么红呢。” 陆嘉言羞得脸更红了，连原本莹润的小耳朵都变得一片潮红。 陆嘉言一把拿起书桌上的手机，银牙紧咬，眼睛睁得溜圆：“闭嘴！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谁看皇叔了！？” 方豫好心安慰：“没事没事，你也大了，这都很正常。如果你喜欢看，我之前还写了几篇，到时候微信发给你。” “滚！去死！别坐我边上！你不走我走！”陆嘉言简直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羞红着脸拿起书桌上的课本就要走。 “先别走，找你有事，正事。”方豫一把按住陆嘉言拿书的手腕，随后又马上放开，“之前我帮了你一次，你总得还我这个人情吧？” 陆嘉言揉了揉手腕，狠狠的盯着方豫，却看到方豫的眼神非常平静，之前在方豫眼中看到的那些戏谑似乎都只是她的一种错觉。 “中秋节是我妈妈的生日，我不知道该送她什么生日礼物，你给我出出主意，咱们就算两清了，行不？”方豫面色平静。 陆嘉言咬着嘴唇重重的喘了两口气，恨恨的坐下。 “给你妈妈买什么生日礼物？你自己妈妈喜欢什么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陆嘉言没好气的摊开书本，上面是各种颜色的标注与记录。 敢在上课时看小说还不挂科的好学生，一定是已经提前预习过的。 方豫沉吟了一下：“没关系，你就给我你的建议就好，我确实不了解这个年纪女性的喜好。” 陆嘉言气已经消下去不少，脸也没有那么红了，忍不住问道：“你妈妈多大年纪了？” 方豫想了想：“43岁。” 陆嘉言啧啧两声：“你妈妈还真年轻，送护肤品呗，女性什么时候都要用护肤品。” 方豫摇摇头：“护肤品不行，换一个。” 陆嘉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就买衣服，买鞋，买包包。” 方豫突然问道：“你之前给你妈妈送过礼物吧？她收到什么礼物的时候最开心？” 想到自己的妈妈，陆嘉言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温柔：“六年级的时候，我送了我妈妈一篇我写的作文。” “作文？”方豫似乎明白了，“是不是那种拿到作文比赛一等奖的作文？什么题目？” 陆嘉言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是，我当时写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比林芝玲还漂亮！” 第52章 妖女，我要你助我修行 开始上课后，和以往不同的是，教室里所有学生都会时不时的往方豫和陆嘉言这边瞥一眼。 这两个人居然是表兄妹。 难怪呢。 这一家子基因也太好了吧？ 方豫这一年多在校内独来独往，除了寝室的三块料以外没怎么和其他同学接触过。 但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在一个集体中，外形好的，往往是最被大众所熟知的。 就连第一次出场的沈舒窈，都忍不住往方豫和陆嘉言这边看了两眼。 其他人最多只是好奇，但知道内情的404三个牲口可就是赤裸裸的怨念了。 整整一节课，和陆嘉言一起坐在第四排的方豫都能感受到来自第二排三个义子的强大怨念。 当然，他们三个也没少看沈舒窈。 沈舒窈是保险专业的，风险控制是保险专业的必修，当初三个牲口就是为了沈舒窈，才撺掇方豫一起选的这门课。 而陆嘉言，则纯粹是为了凑学分，想在大三就提前毕业然后免推读研。 这也是陆嘉言身边为什么没有相熟的同学陪着的原因。 在大周，精算不读到研究生，这学历基本就没用。 陆嘉言本身就生日小，再提前一年毕业读研，两年研究生读完，也就和正常毕业的本科生差不多大。 这样，只要一进入体制内，她就相当于比其他人多了两年的发展期。 这也是陆嘉言她妈妈给他设定好的人生路线。 和三无少女陆嘉言不同，沈舒窈对谁都是一脸灿烂纯真的笑容，再搭配上她精致的五官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尽管个子比陆嘉言矮一些，但人气丝毫不比陆嘉言差。 不，尽管两人姿色相仿，但如果按照追求者多寡来定胜负，沈舒窈可以完爆一百个陆嘉言。 毕竟不是哪个男生都有方豫一样的厚脸皮。 此前沈舒窈在学校里也碰到过方豫很多次，但两人从来都没说过话，也谈不上认识。 “窈窈，陆嘉言这个表哥还真挺帅的呀，他追过你没有？”沈舒窈身边的一名路人女笑嘻嘻的捅了捅沈舒窈。 沈舒窈双唇微张，笑着摇摇头：“没呀，我和他好像都没说过话。” 沈舒窈一笑，路人女都看呆了。 白嫩的皮肤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粉面桃腮，一双标准的桃花眼中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迷朦。 娥眉春黛，小巧但丰盈的唇珠涂了一层淡淡的润唇膏，小口微张，让人看了就想吃一口。 沈舒窈穿了一件白色马甲裙，若是从后面看，白色的马甲裙从腋下开始一路收束至不足二尺的小腰，紧接着就是一个极为夸张的括号。 “窈窈，你太美了，我要是男人，死也得把你追到。”路人女一脸花痴的看着沈舒窈。 你要是男的，死了投八次胎也追不到我。 沈舒窈心里吐槽，脸上却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可惜你不是男的。”沈舒窈笑嘻嘻的。 女人舔起女人来更没底线，路人女美美一脸的坚毅：“为了你，我可以变弯。” 沈舒窈心中恶寒，赶忙岔开话题。 “对了，美美，一会儿下了课，我还要去部里开会，还要拜托你帮我把床单换洗一下，我这床单又铺了一周了，该洗了。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哎呀，窈窈，怪我，把这事给忘了，回去我就给你洗。” 美美眉开眼笑的接下了丫鬟任务，就好像帮沈舒窈换洗一次床单，就能增加两个点能力值似的。 浑然不记得自己的床单从大二开学就没洗过。 美美热心肠：“对了，窈窈，上次你不是说你们宣传部那个大学生素质拓展的宣传活动没有素材吗？” 沈舒窈点点头，笑道：“主要是没有特别亮眼的素材，还是那些老素材翻来覆去的炒。” 美美一脸的八卦：“就是陆嘉言那个表哥，据说，昨天他在拳击社和人打比赛，打败了全国第四。” 沈舒窈露出惊讶的神态，但根本不信：“真的假的？我们拳击社好像没有在全国比赛里拿过名次的学生吧？” 美美急切道：“真的，不过那个人是校外的，好像已经退役几年了，现在是个大老板。” 沈舒窈一听，兴趣大减。 要是打败了现役的全国第四，宣传部还能炒一炒，打败校外的一个老板，没什么宣传价值。 不过，这个方豫外形倒是蛮不错的，应该会很上镜，说不定能上学校广播部的视频采访。 沈舒窈心里盘算了一下，打算下课后去和方豫聊聊。 “是吗？那我得去了解一下。”看教风险控制的常明濮已经举着保温杯开始收拾东西，沈舒窈也插上笔盖。 她用的是万宝龙的缪斯珍珠白钢笔。 舔狗送的。 沈舒窈坐在第一排，下课后，她一回头，却不由得一愣。 咦？人呢？ 那个方豫五分钟之前还在呢，怎么现在只剩陆嘉言那个面瘫女了？ ----------------- 亿达影院。 “小雅，你的眼镜。” 方豫举着一大桶爆米花，把刚领的3d眼镜递给汪小雅。 汪小雅心情非常好，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方豫出来看电影。 “3号厅，最后一排，17、18座。”方豫在前面牵着汪小雅的手，电影其实已经开始了，影院的灯光已经关闭，显得有些黑暗。 尽管和方豫已经亲密接触了无数次，被方豫这样领着进电影院，汪小雅还是有些害羞。 他订的最后一排座位，不会是想…… 像素大战这个片子已经快要下画了，看的人不多，最后一排除了方豫和汪小雅，还有一对情侣，只不过两队人离得比较远，中间隔了五六个座位。 像素大战这片子是个3d电影，方豫特意定了一个座椅能摇晃喷水的4d影厅。 汪小雅刚戴上眼镜，就被看上去向她飞驰而来的自行车吓了一跳。 再看方豫，也已经戴上眼镜，一本正经的看着电影。 电影过去十几分钟，方豫也没任何动作。 汪小雅不禁有些纳闷，难道他不是那个目的？ 当戴着贝雷帽的大兵被像素化的时候，电影院里开始出现一些稀稀落落的吸气声。 这特效太特么真实了。 汪小雅也被剧情逐渐吸引了，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耳朵边传来温热的气息。 “一会儿我不动，你来摸我。”方豫在汪小雅耳边吹了口气。 戴着眼镜的汪小雅翻了个白眼。 汪小雅的手逐渐下探，在方豫方寸之间游走。 五分钟，方豫身体纹丝不动。 汪小雅奇怪：“我摸你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我还在半空上呢，你叫我干嘛来了？” 方豫沉声：“妖女，我要你助我修行~” 第53章 自动修炼系统 巴菲里特训练法的核心就是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等五感的干扰，来快速提升奥术法师的精神力。 昨天柚子在说增加一些干扰项的时候，方豫就想到了4d电影。 有什么比做巴菲里特训练时看4d电影同时被妖女刺激2d更干扰的呢？ 没了吧？ 方豫面沉似水，神情圣洁，宛若修行多年的得道高僧。 在一波又一波的刺激中，方豫努力维持着精神力与魔网节点的连接。 咦？这种修炼方式怎么这么熟悉？还真特么成修欢喜禅了。 骆子明骆四眼你可以呀，一语成谶。（见第3章） 你特么练了预言系奥术了吧？ 巴菲里特训练法每天只能训练一次，如果在未超出精神力承受极限的情况下，因走神或其他原因导致连接丢失，那就是训练失败了，精神力不会有任何增长。 训练失败倒是没有什么反噬，但当天的训练次数就算是浪费了。 训练成功和失败的关键就在于，和魔网节点的连接时间是否超出了自己的精神力极限。 而各种干扰，让学徒们与魔网节点本就不那么稳定的连接更不稳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开连接。 因此，在洛林塔的主位面，大多数情况下，学徒们会循序渐进的增加自己的干扰项和干扰强度，直到自己的极限为止。 “唔~”电影中的像素方块从方豫眼前呼啸而过，方豫甚至感受到一阵2d刮蹭感，不由得一哆嗦。 艹！4d电影太特么真实了。 精神力之线与魔网节点的连接一阵扭曲，瞬间变得极不稳定，方豫赶忙重新集中注意力，费尽全力，才把连接状态重新稳定下来。 “ya，蹭到了，不好意思。”汪小雅含含糊糊道。 汪小雅自己玩，一开始觉得没意思，但后来看方豫怎么都不动，跟老和尚似的，不由得玩心大起。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巴菲里特训练法方豫这一次已经坚持了十几分钟，这十几分钟可比昨天那半个小时累多了。 汪小雅趴在方豫腿上，一边进攻，一边拿起方豫的手，放到后面。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我去？ 难怪都说世人不知姐姐好，姐姐的开发进度就是快啊。 难怪刚刚去了趟厕所，出来就一直捂裙子呢。 怕被人看出来是吧？ 受不了受不了。 方豫只觉得腰眼一紧，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坏了！连接要断！ 方豫一边哆嗦，一边想要紧急拯救岌岌可危的节点连接。 但那是那么容易拯救的，泼出去的水还收的回来吗？尿出去的尿还缩得回去吗？ 方豫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之线似乎变得异常迟钝，已经无法再响应魔网节点的频率共振。 完了。今天的巴菲里特训练次数算是白费了。 方豫正想收回精神力之线，突然间，意识之海中的魔方十二个顶点开始不停地闪动。 而随着顶点的闪动，方豫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之线居然重新与刚刚即将失去连接的那个魔网节点建立了连接。 而这种连接，比自己之前所建立的连接不知稳定了多少。 简直就像从免费虚拟私人网络账号一下子切换成自建机场一样。 而且这机场还特么是千兆的。 对了，当初意识之海中这个魔方的十二个顶点就是自己勾勒的魔网节点投影所形成的。 魔方把自己的精神力频率自动与魔网节点同步了？ 那自己这时候岂不是可以想干啥干啥了？ 不过，这样锻炼结束后，还能起到效果吗？ 方豫决定试一试。 汪小雅刚直起身喝了口水，咽了下去，擦擦嘴，就感觉到方豫的手又游走过来了。 方豫索性就不再管连接魔网节点的事情，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染指垂涎的伟大事业中。 果然，无论自己管还是不管，只要魔网节点频率的变动幅度在自己的精神力承受极限之内，一旦将要断开连接，魔方都会自动调整自己的精神力频率加以响应稳定节点连接。 既然如此，方豫就更放心了。 有挂就是好啊。 这不就是自动修炼系统吗？ 和昨天一样，魔网节点的波动频率是越来越强的，昨天方豫坚持了30分钟，刚刚方豫看了下表，已经比昨天多坚持了五分钟。 终于，那种熟悉的眩晕再一次袭来，方豫又是眼前一黑，精神力彻底与魔网节点断开了连接。 与此同时，汪小雅也在浑身颤抖，就好像也跟魔网节点的波动频率同步了似的。 “你搞什么鬼啊？”汪小雅先给自己清理了一下，又给方豫擦了擦手，搂着方豫的胳膊低声娇嗔。 “搞鬼？还真没搞过。”方豫嘿嘿一笑。 汪小雅白了他一眼，拿着自己的几缕发梢在方豫的脸上画来画去：“总感觉你这几天奇奇怪怪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前天你到底躲在哪呢，他怎么没发现你？” 方豫嘿嘿一笑，啥也不说。 俩人的心思都没在电影上，后半段基本不知道什么情节，电影马上就要结束，方豫摘下眼镜看了下四周。 咦？记得刚刚和自己同一排的不是一对情侣吗？怎么现在就只有那个戴眼镜的男生？他对象呢？ 目光下移，哦，原来在这儿呢。 方豫和眼镜男相视一眼，不由得惺惺相惜，志同道合。 方豫手机嗡了两下，刚刚方豫一直把手机放在自己和汪小雅中间扶手的水杯篮中，汪小雅顺手把方豫手机递过去，扫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叫“沵湜莪哋寶”的人给方豫发过来的qq信息。 这都哪年了？怎么还有人叫这种网名？ “这谁啊？”汪小雅微微有些吃醋，这名字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方豫嘿嘿一笑，解锁手机，给汪小雅看了一眼。 “儿子，我晚上去打球，你自己在外面吃点再回家，家里没饭。” 汪小雅马上就有些不好意思：“是你妈妈啊，看网名阿姨还挺怀旧的啊。” 方豫一边抬手打字一边随口道：“不是我妈。” 不是？汪小雅一怔，刚要发问，就听方豫说：“是我爸。” 汪小雅松了口气，还以为方豫勾搭了个干妈什么的，原来是他爸。 他爸？ 叫这种qq名，你这个爸爸正经吗？ 第54章 父子 方豫的老爹方大强结婚早，生孩子也早，方豫马上就21了，方大强才44。 “乐笙姐今天没来？”方豫给他爸回了一条qq。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又震了一下。 “你许阿姨又不是咱家佣人，怎么会天天来，你要是回来的早没事干，就来松林球场找我，老爹带你上分。” 方豫撇撇嘴，老登还挺能装。 “叔叔……呃，你爸找你有事？”看到方大强qq名的汪小雅实在叫不出叔叔这两个字。 方豫点点头：“对，明天不就放假了吗，我和我爸得去一趟渔阳。” 渔阳？ 渔阳是海西的一个远郊区，距离市区近八十公里，旅游产业比较发达，周末假日不少海西人都会去渔阳自驾，爬山玩水钓鱼农家乐什么的。 汪小雅只当方豫要和他爸去自驾游，哦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方豫想了想：“估计至少要四五天吧。” “四五天！？”汪小雅轻呼一声，“怎么要那么久？” 方豫搂过汪小雅的，手向上托着：“这么几天都忍不了啊？” 汪小雅轻轻打了方豫一下：“我是说，过几天不就是你生日了吗？我还给你准备了个生日礼物呢。” 方豫拍拍汪小雅：“礼物我昨天不就拆了吗？那两只手镯我很喜欢。” 汪小雅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被铐在床头的景象不由得心里一热，呸了一声：“电影看完了，咱们走吧。” 方豫和汪小雅一起离开电影院，汪小雅开上自己那辆911，把方豫拉回金域豪庭。 汪小雅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叫住正要上楼的方豫。 “等下，有东西给你。” 汪小雅从包里掏出三把串在一起的车钥匙，按了一下。 两米外，一辆方头方脑的庞然大物发出一声笛声。 一辆黑色的g500。 “之前你不是说不喜欢开我那辆911吗，嫌太小，说还是越野车开着视野好，我前些日子就去看了看。” “4s店说这个车是越野车里面最好的了，牌照也是让他们代办的，反正我也不懂，没被骗吧？”汪小雅把3把车钥匙都递给方豫。 汪小雅知道方豫有驾照，此前有几次汪小雅在健身房练得腿软，都是方豫开车送她回的家。 “这车还挺不好买的，加了30万，才能提到现车，上周牌照刚办好，本来想着你过生日的时候再给你个惊喜，既然过节你不在，就现在送你吧。” 方豫看到这辆g500确实挺感动的。 “看来你真是要包养我啊？汪总。难怪你月初找我要身份证呢。”方豫大大方方的接过汪小雅手里的车钥匙，一点也没客气，也没问这车要花多少钱。 3061年的新款g500，虽然没有g63amg加价后过三百万那么贵，但加价后至少也要220万，比汪小雅的911gts还贵了点。 “汪总，要不要试试车？”方豫打开后座车门，一把抱起汪小雅，扔到后座上，随后把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几分钟后，黑色的g500开始有韵律的动了起来，也别说，这车避震就是硬，这么大的劲儿，居然抖得都不厉害。 人家花两百多万送辆车图的啥，图的不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 做人得有职业道德。 半小时后。 汪小雅懒得动，主要也是动不了。方豫帮汪小雅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从汪小雅包里拿了张湿巾，把汪小雅的脸也擦了擦。 好在有了望舒泪后，汪小雅就不怎么涂粉底了，倒不至于花妆。 再仔细看看，头发上还有点，也得清理。 麻蛋的，一会儿得先回文慧园把那三十管烈阳精魄液放车里。 现在自己还年轻，但少年不知真经贵，老来望笔空流泪。 我必须给未来那么多取经人一个交代！ 两人有一起吃了个简餐后，方豫把汪小雅送回家，才下楼开上刚到手的g500，一步一蹭的往文慧园开。 赶上晚高峰了。 汪小雅心思细，油都是加满的，5.5l排气量的v8发动机，市区百公里遇上堵车得超过三十个油，要是就那点底油，走不了多远就得趴窝。 三公里的路，足足蹭了半个小时，方豫才把车开回文慧园。 方豫去楼上把这几天要换的衣服和那几本书都搬回车里，剩下的29瓶烈阳精魄液装了三个盒子，也放到扶手箱里。 想了想，又把自己买的那辆折叠自行车搬下楼放进了后备箱。 方豫又给老登发了个qq，确认他还在松林球场打球呢，也没设导航，一打方向盘，轻车熟路的就往松林球场开。 松林球场距离国立有点远，离方豫自己家也不近，设施也一般，但方大强就爱去松林打球。 哦，忘了说，方大强打的是篮球。 松林是室外球场，一大片空地上建了十几个篮球场，每个篮球场几乎都有队伍在打球。 天色已黑，但探照灯把每片球场都照的异常明亮，完全不影响打球的视线。 方豫停好车，往里面走了几十米，就在不远处的一块球场上看到了正站在场边晃晃荡荡的方大强。 两支队伍十五六个人，看上去都挺年轻，就方大强一个四十多的老登跟着瞎起哄。 既不挡拆，也不参与防守，但球还总能传他手里。 于是，全场就看方大强在突破、上篮、突破失败、投篮。 方豫站在旁边看了五分钟，这五分钟里方大强6投2中，拿了四分，可他们队这五分钟一共才出手7次。 而对面，五分钟出手9次，9投5中，其中还有一个三分。 看眼比分，嗯，45-58，落后13分。 一看就是鱼腩队伍，拿今年nba类比的话，典型76人水平。 方大强毕竟已经四十多了，就算不防守光突破都累的气喘吁吁，没多久就打手势要求换人。 方大强一下场，他们这队就跟换了个队伍似的，分球、挡拆、中远投，其中有个哥们儿甚至上演了一个暴扣！ 短短三分钟，就把比分追到了55-60，打出一个10-2的小高潮。 好家伙，直接从76人变成了勇士。 果然。 方豫摇摇头，走进球场，方大强他们队的队长正和裁判说换人呢，把方大强重新换上去，那裁判是对方队伍的，都听傻了。 你们队有毛病吧？ 方大强正在场边压腿，正好看到溜达过来的方豫，哈哈一笑，跟他们队长说先不用换人，队长很明显松了口气。 “儿砸，来啦~”方大强虽然已经44了，脸上却没什么皱纹，只是鬓角有几根白头发。 事实是事实，可怎么就是觉得被占了便宜呢？ 方豫感觉有点奇怪。 第55章 帮爹装逼 “强哥，这是你儿子？不可能吧？”场边一个28、9岁，穿着瑜伽裤红t恤的女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瑜伽裤穿的，?符号顺时针旋转九十度。 方大强一脸笑嘻嘻，他和方豫站一起，不用看长相，光看表情就能看出来绝对是亲爷俩。 “这是我儿子方豫，儿砸，这是我们队的球队经理，王媚媚，你叫王姐就行。” 王姐……听这称呼就能想到大铁棍子医院捅主任。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我儿子都二十多了，你非不信。”方大强耸耸肩，拿过自己橙色的佳得乐gx水瓶往嘴里挤了点水漱漱口。 球打得怎么样不重要，装备必须得齐。 王媚媚脸色一变，冲方豫僵硬的笑了笑：“方、呃……小豫，你好，我是王媚媚，你还是叫我媚姐吧，或者叫我michelle也可以。” 哦，外企圈的小资。 方豫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好的，王姐。” 方大强他们打球配备还是挺齐的，除了球队经理，还有专门的记分员和计时员，记分员还负责统计球员数据。 方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第四节，还有5分钟比赛结束。 再瞥一眼记录本上的上场时间，好家伙，前三节36分钟，老爹一共打了27分钟，而且还是首发。 球队队长这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强哥，还有5分钟，现在形势有点吃紧，您要不上场指导一下？” 方大强一听，赶紧放下水杯：“放心啊队长，球交给我，咱今天必须赢！赢了咱们老规矩。” 球队队长一听，眉花眼笑：“换人换人，我们队换人，那谁，18号下，23号上。最后时候，我们就得上王牌。” 方豫看了一眼记分牌，65-66，老爹不在场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快追平了。 球队队长看上去三十出头，身高不比方豫矮，喊了暂停换人后没布置战术，反而跑到对面和对面队长嘀咕了几句。 没多久，球队队长就跑了回来，正好暂停也结束了，双方重新上场。 “兄弟，要不要也上场打几分钟？”球队队长递给方豫一根软大周，自己也拿了一颗，方豫接过一看，还是3字头的。 “来，这有火，对了，你爸在这，没事吧？”球队队长点着打火机，往方豫嘴边递了递。 “老哥，你管我爸叫强哥，管我叫兄弟，不合适吧？”方豫也没客气，直接就这队长的火机嘬了两口。 “各论各的。”队长嘿嘿一笑，“不过是真没想到，强哥太显年轻了，我还以为他也就比我大两三岁呢，我闺女今年才三岁，刚上幼儿园。你现在上大学吧？” 方豫笑了笑：“大二。” 队长又啧啧半天，眼睛一边盯着场上局势，一边和方豫聊天。 方大强毕竟已经打了半个小时的球了，再加上又已经44了，身体机能下降，刚重新上场打了两分钟，就有点累的跑不动了。 重新开场后，对方球队一下子就放松了对方大强的盯防，防守基本上就是装装样子。方大强投篮，对方就象征性的举手封盖，跳都不怎么跳。 只要方大强有空位，他们队这几个场上队员就肯定传方大强。 但奈何方大强一来技术一般，二来打了三十多分钟，体能也确实跟不上了，动作走形，就算对方放水，他们队始终也没追上这1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比赛结束就只剩25秒了，场上比分70-71，球队队长赶紧喊了最后一个暂停。 “呃……强哥……”队长看着方大强欲言又止，但随后看到王媚媚旁边露营车里的大包小包，马上神情坚毅起来。 “强哥，最后一投必须交给你。不不不，你别推辞，你是我们精神领袖，这种关键时刻，必须得靠强哥一投定乾坤。” “强哥，没事，10号、45号给你挡拆，你就负责跑空位，篮下中投都行。” “只要有空位，8号、32号肯定能把球传过来，到时候你就来个潇洒上篮，绝地反击，强哥，你看咋样？” 方大强热血沸腾，这踏马就是老子的山王之战！老子就是樱木！ 可惜岁数大了，不太好意思。要是年轻十几岁，高低得染个红毛。 方大强神色严肃：“最后一投交给我就放心吧，我肯定带领咱们队击败山王，呃，不是，击败对面！” 方豫看到方大强背后的几个队员全都扭过脸去，估计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表情。 “儿砸，给老爸加个油！”方大强大声冲方豫喊了一句，方豫抱了一下自己老爸，双手bonbonbon的拍老爸后背。 方大强热血沸腾的上了场，最后一球，对面的防守还是有模有样的，方大强连续跑了几个位置，都没跑出来空位。 队长猛冲对面球队的队长使眼色，对面球队队长就当没看见。 “艹！收钱不办事！” 球队队长脸一黑，但看方大强怎么也跑不出空位，时间又只剩六七秒了，不得已，闭上眼睛冲持球的32号打了个手势。 传吧，投不进就算了。 32号无奈，看到8号的大空位也没传，仍旧传给了一直被对面3号贴身盯防的方大强。 方大强运了两下球，没突破成功，眉头一挑。 强投！ 方大强右手持球，左手扶球，高高起跳。 对面三号根本不慌，跟着方大强起跳，眼看就要封盖，却突然感觉自己即将封盖上的手被人打了一下。 方大强瞅准机会，身体后仰，手腕轻轻一送，篮球直奔篮筐而去。 还特么是后仰跳投。 这球一出手，球队队长就知道没戏了。 弧线太高了。 方大强还是怕被封盖，弧线投的有点高，估计这球撞篮板后，最多碰下篮筐，基本进不去。 看有没有人补篮吧。 方大强满怀希望的看着飞向篮筐的篮球，这特么要是放动画片里，这一个动作就能演一集。 “砰、嗙！”篮球撞击篮板上，不出意料的磕在了篮筐上。 就在篮下的10号和45号已经准备抢篮板的时候，却看到这球就好像有只手拨了一下，竟然重新弹回了篮筐。 “刷！” 球进了…… 方大强高举双臂，大吼一声，撕了两下球衣，艹，质量太好没撕开，干脆脱了球衣光着膀子绕场一周庆祝。 “赢了！赢了！”他们队的队长简直就是乐开了花，跑过去彩虹屁不要钱一样抛出。 “我就说，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强哥！” “强哥定海神针！” “这球投的，有几分乔丹科比的意思了，那个后仰，啧啧啧。” “什么叫有几分啊？那就是乔丹！” 方大强豪气冲天，大手一挥：“队长，今天咱赢了，说什么也得庆祝一下，四哥烧烤，有一个算一个，咱今天必须喝好！二场咱们直接广都汇走起！谁也不许缺席啊！” 队长闻言大喜，果然啊，最后一投给强哥是给对了，平时的蓝色水岸一下就升级成了广都汇。 再看看自己身上这球衣，脚上穿的球鞋，这一箱箱的运动饮料，平时的烧烤啤酒，这都是让强哥爽了的结果呀！ 舔金主爸爸，不丢人。 第56章 富婆送的 “新款是比老款内饰好啊。”方大强坐在副驾驶上点着中间的车机，倒也没有太好奇。 因为他自己就有一辆周历3055年的绝版g55。 方豫下车前，就警告了一下柚子，让它老老实实在后备箱待着，别出声，在埃瑟朗之核的强制作用下，尽管柚子表达了强烈的抗议，但仍旧只能按方豫的要求，做一枚平平无奇的水晶球。 “这车哪来的？找朋友借的？够新的呀，味儿还没散干净呢。”方大强从兜里掏出一盒大重九，抽出一根放到嘴里，刚拿出打火机要点，又把打火机放下了。 方豫云淡风轻，把车载烟灰缸插到水杯架：“我自己的，抽吧，没事。” 开玩笑，刚到手的g500，不在老爹面前显摆显摆，岂不是锦衣夜行？ “你的？”方大强嘴里的大重九差点掉下来，“你哪来的钱买的？” “傍了个富婆，富婆给的。”方豫熟练地一打方向盘，抄近路就上了高架桥。 方大强愣了一下，方豫正以为方大强会久违的摆出父亲的姿态教训自己，没想到方大强只是伸出个大拇指。 “到底是我儿子，牛逼。” 方豫满脸问号：“你儿子傍富婆，你就这反应？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方大强撇了撇嘴：“我信你个鬼，我给你买车你都不要，还富婆给你的？知子莫若父，你真以为你老子连自己儿子都不了解？” 方豫莞尔一笑。 那可说不准，这车还真是富婆送的。 只不过自己送富婆的东西价值更高罢了。 每次好几亿呢。 不过，方大强有一点倒是没说错，知子莫若父。 方大强太了解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儿子了。 正因为了解，所以他根本不担心方豫钱的来路问题。 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是大问题，他也能给方豫兜得住。 “你啊，你可把你爸我害苦了。”既然这车是儿子自己的，方大强也不客气，脚直接翘到了副驾驶的前挡上，啪的一声点上烟，稍稍开了点车窗，散味。 “这半年，我来松林打球，车都不开，就是不想让这些球友知道我有钱。结果你今天开个g500，以后我得多不少麻烦事。” 方豫嗤了一声：“爸，你还真以为人家啥都看不出来？你早暴露了好吧？” “你又请吃饭又请唱歌，时不时还请个洗浴，我估计连他们抽的烟都是你赞助的吧？” “就你这打球的水平和体能，和这些二十多三十的一起打，还能让你上场三十多分钟？还让你最后一投？” “说白了，这不就是你花钱请人哄你玩儿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方大强瞪眼：“放屁，我球打的好着呢。” 方豫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方大强抽了两口烟，嘿嘿一笑，拍了拍方豫的肩膀：“儿砸，今天爸再教你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自己别主动承认，别人的所有猜测就永远都是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方豫看了一眼方大强：“什么意思？” 方大强吐了个烟圈：“这还不明白？就拿今天来说，如果你没开这车来，他们就算知道我有钱，但绝对不敢肯定我有钱，因为我没跟他们确认过。” “这时候，如果他们找我借钱，我完全可以打个哈哈，说刚给我儿子买了房，钱全花了。” “但如果我向他们确认了我有钱，更有甚者，他们知道了我到底是干啥的，这时候求我办事我是给办还是不给办？” “当然，不给办也没啥，但拒绝成本提高了呀。” “做生意，什么成本都得抠，拒绝成本也是一样。” “你看，我请他们唱歌选的陈老虎那里，根本没提去钻石王朝，为啥？” “去广都汇，我只要不找陈老虎，我就是个普通的客人。” “但去钻石王朝，那么多员工，哪个不长眼的叫我一声老板，这帮球友知道了钻石王朝是我的，以后的期望值就被钓高了，哪次不请他们去，说不定就会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心存怨怼。” “所以啊，千万要记住了，你可以让对方猜测，无论猜测的多离谱都没事，哪怕猜中了真相也没事。” “只要你不确认不承认没实锤，就一定会有人用各种方式各种角度给你澄清，甚至把水搅浑，时间长了，众说纷纭，也就成了悬案。” “不过呢，人年轻的时候总是年轻气盛，那谁来着不是说吗，‘气不盛还是年轻人吗’，所以，老爸也没指望你跟个小老头似的瞻前顾后，道理想明白了之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真出了事，老爸替你埋单。” “啊哈~”方大强打了个哈欠。 方豫看了一眼方大强，从扶手箱里掏出两个盒子放在车机前挡处，打开一个，从其中拿出一瓶烈阳精魄液，单手递给方大强。 “试试这个，比红牛效果好。” 方大强接过玻璃试管，看了看，“这不是什么违禁品吧？爸可是早就告诉过你，赌毒不能碰。” 方大强也就是这么一说，还没等方豫回答，就拔开瓶口的软木塞，一口就倒进嘴里。 “呵~够有劲的，这里没酒精吧？”泛着金色的烈阳精魄液一进食道，方大强就感到一阵热流涌过全身。 原本的疲劳感更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豫，你跟我说实话，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方大强一脸严肃，沉声问道。 原本他可以确定方豫肯定不会碰不该碰的东西，但刚刚喝进去的这玩意儿太邪门了。 方大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东西没见过？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补品能这么快见效的。 不，哪怕是违禁品，都不可能见效这么快！ 这特么得是多么强的违禁品！？ 方豫早就有所准备，丝毫不慌，推了推前挡上的两盒烈阳精魄液：“这两盒都是给你的，随便拿去化验，保证没有副作用。” 方大强重新感受了一下身体状态。 没有幻觉，没有眩晕，思维冷静，反应灵敏，可能比自己起床后两个小时的最佳状态还好那么几分。 腰子处更是热烘烘的。 难道这东西真的就是个补品？ 方大强伸手拿过那两盒烈阳精魄液，已经打定主意，要找人化验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哪来的？”方大强毕竟是方豫的亲爹，一般的事情也就算了，涉及到这种事情，不刨根问底是不可能的。 “我自己做的。”方豫实话实说。 “哦。”方大强听了就没再问。 方豫奇怪：“你真信？” 方大强叹了口气：“我是你爹，你能跟我说的肯定会跟我说。不能跟我说的我再问，逼你编个瞎话骗我也没意义。总之，你已经成年了，做事情要懂得对自己负责。” 方豫沉默了一会儿：“真是我自己做的，不过，有些东西确实不能说，您就当我突然得了个秘方吧。” 第57章 “魔网之子”都没有的天赋 方豫已经和汪小雅吃过饭了，再和大部队吃烧烤的时候也就象征性的吃了点羊肉串、羊肉筋、羊小腰、鸡胗、鸡翅、排骨、鸡腿肉、板筋、牛心管、金针菇、洋白菜、香菇、韭菜、生蚝…… 方豫发现，自从开始做巴菲里特训练后，对热量的需求大增，要是不多补充点热量，估计自己的肌肉也保不住。 下次去洛林塔时，看看有没有什么锻炼身体的书，对了，晚上可以问问柚子，就算柚子没有直接教导知识的能力，也能给自己指一条路出来。 这一周以来，方豫原本坚持了多年的健身习惯和训练计划都被打乱了，主要是确实没时间，等从渔阳回来，得重新练起来。 吃烧烤时，方豫特意注意了一下众人的反应。 果然，和方大强说的差不多，他这些球友对方大强的态度和之前有了非常微妙的变化。 此前虽然这些队友都拿方大强当凯子吊，但相处还算自然，你请客，我们给你喂球，天经地义，等价交换。 但现在，其中有不少人对方大强的态度就开始有些拘谨，还有一些人变得更加热情。 这些人大概率是有所求，或想要有所求。 吃完了之后去广都汇，点完酒，每个人刚选好人，许乐笙就杀过来了，连拉带拽的把方大强和方豫父子带离了ktv。 当然，方大强离开之前，还是先把账给结了，这点道义还是得讲的。 直到上了车，许乐笙气都没消，一边开车，一边训斥坐在副驾驶的方大强：“强哥，我说你可真行，带着小豫一起来ktv，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许乐笙就算生气，都是柔声细气的。 方大强笑呵呵的：“他12岁就天天在铜雀台写作业了，你还辅导过他呢，能有啥大事？” 铜雀台是方大强开的第二家ktv，当时许乐笙还没大学毕业，在铜雀台做迎宾打工，后来方大强发现这姑娘居然是商学院学商管的。 那时大学刚刚开始扩招，大学生还挺值钱的，于是方大强就让许乐笙帮自己做一些内部管理工作。 方豫当时才五年级，每天放学后，就去铜雀台吃饭写作业。 方大强应酬多，忙不过来，许乐笙开始主动辅导方豫做作业。 前两年，方大强开始剥离自己名下的这些ktv，就保留了一家高端的钻石王朝，其他几家全都转让了出去，收回一部分现金流。又给了许乐笙一笔钱，支持她开了现在爆火海西的womb。 许乐笙唉了一声，她是真拿方大强没什么办法。 “而且，就算你不来，我们一会儿也得走。明天一早我们就得去渔阳，你又不是不知道。”方大强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 许乐笙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强哥，小豫也都已经这么大了，去年又考上了国立，就算大姐泉下有知，也会放心的。” 方大强笑了笑，握住许乐笙的右手捏了捏：“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许乐笙眼圈一红，强忍住鼻腔中的酸意，平静了好一会儿，对着方大强微微一笑。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广都汇的？你今天不是应该在womb吗？”方大强突然想起来，狐疑道。 许乐笙咯咯直笑，方大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狠狠砸了一下大腿：“艹！小兔崽子出卖我！” 方豫没喝酒，于是就没找代驾，把老登扔给许乐笙，自己开上g500回家。 “柚子，你现在看一下，我的精神力增长了多少？”方豫一边开车，一边问用法师之手捧着pad看仙剑1的柚子。 下午的巴菲里特训练方豫觉得精神力增长幅度很大，但具体有多大，还是要让柚子用鉴定术给自己看一下。 柚子把pad放到座椅上，不情不愿的滚了滚，对着方豫施展了一个鉴定术。 “伟大的主人，您的精神力增长速度实在太快了，您真是我所见过最伟大的天才，短短一天的时间，您的精神力就增长了……” “咦！？怎么会增长了这么多？” 原本跟背课文一样在拍马屁的柚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水晶球发出震惊的亮白色，操控法师之手把自己托起，上上下下的仔细把方豫打量了一番。 方豫不耐烦的把它按回副驾驶：“别挡后视镜，快点说！” 约尔兹教授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恭敬：“啊，我尊敬的主人，您的精神力增幅比起上一次训练时的增幅，足足增加了十倍以上，如果您以后每次训练都能保持这样的增长速度，也许只需要八次，不，应该只需要7次，精神力就足以突破12个单位了。” 只要7次就可以了？ 方豫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啊，难怪那么多小说里修炼速度最快的都是双修功法呢。 方豫完全没注意到，柚子到现在还是震惊的亮白色。 这是什么样的奥法天赋！？ 约尔兹教授一开始甚至怀疑自己的鉴定术出了问题。 哪怕史上最快达到20级、主位面奥术理事会理事、约尔兹教授沉睡前已经达到41级，被称为“魔网之子”的帕特里克奥希尔，也没有这样的天赋吧？ 帕特里克奥希尔是主位面的奥术天才，天生就有10单位以上的精神力强度，5岁开始奥术启蒙，11岁解析出了自己第一个法术模型，14岁就成为了最年轻的奥术法师。 哪怕是这种绝世天才，开始锻炼精神力后，也经过了三个月以上的精神力训练，才将自己的精神力从11突破到了12。 对奥术法师来说，精神力强度是最重要的一项数值，这代表了他们可以连接的魔网节点的数量与稳定性。 越是高环的法术，所需要连接的魔网节点越多，所需求的连接强度与稳定性就强，否则，即使解析出了高环法术模型，也是没办法在意识之海中构建复现的。 因此，在奥术学徒初次冥想接触魔网后，积累魔力与增强精神力强度就是他们的每日必修课。 每个人天赋不同，基础不同，修炼的效果自然也是不同的。 同样使用巴菲里特训练法的情况下，资质一般的，可能要五六年，才能把自己的精神力从10提升至12。 资质比较好的，至少也要三四年。 帕特里克之所以被称为魔网之子，就是因为他的魔网亲和力极强，从只能连接一个节点的学徒阶段，他所构建的节点连接就非常稳定，稳定程度甚至超过了一些低级法师，因此他可以承受项目更多、强度也更高的外部干扰，用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强度。 而现在，通过鉴定术，约尔兹教授分明感受到，相比昨天，方豫的精神力竟然上涨了一大截，增长速度居然相当于无干扰下做一次巴菲里特训练的五十倍以上！ 这得是多强的干扰刺激啊。 这得是多高的连接稳定度啊。 难怪我会选择一个学徒做新主人。 我果然是全位面最智慧的约尔兹教授！ 第58章 当面给你画 渔阳最有名的就是无终山，作为海西的远郊，每到节假日，通往无终山的高速都会异常拥堵。 不过，方豫父子并没有被堵在路上。 方豫和方大强五点半天还没亮，就都已经起床，六点，方豫和方大强就已经开着g500上了高速。 七十公里的高速和十几公里的盘山道，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开到无终山公墓的正门口。 现在是中秋，不是清明，基本没有什么人，停车场空荡荡的，主路两旁的参天大树遮挡住初升的阳光，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朦胧的光斑。 方豫从后备箱中取出昨天许乐笙给准备好的水果和糕点，又提了一个塑料桶，拿了两块干净的毛巾。 方豫和方大强穿过公墓大堂，拐了两个弯，这附近的墓碑明显豪华了许多。 人死了，也有阶层。 就像这公墓，最差的可能只有1平米不到，小小的墓碑上只能刻下一个人的名字。 稍微档次高一些的墓地，虽然占地面积不一定大多少，但墓碑却可以更大，材质也更高级。 再高一点，可能就有五六平米的面积，水泥的坟茔搭配着如屏风一般的墓碑，两边可能还会有石狮子。 更有甚者，可能公墓中会有占地二三十平米的墓地，位置也更高，给里面的死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又往前走了一段，方豫和方大强在一块单体墓地前停了下来。 方豫和方大强先用公墓的扫把地面清扫了一遍，又拿出干毛巾，轻拂掉墓碑和坟茔上的浮灰，接了一桶水，用湿毛巾把墓碑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墓碑上刻着“爱妻陈宛瑜之墓”。 清扫完毕，摆上贡品，父子二人默然站立在墓碑之前。 “老婆，我和小豫又来看你了。”方大强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 “你活着的时候，总说我什么日子都不记得。你看，十年了，我一次都没忘过，你说错了吧？” “你活着的时候，还总说我不管孩子，方豫以后学习不好只能给我去混社会。” “你看，去年我和小豫来的时候，就告诉了你，他考上国立了。” “今年，我还要跟你说，他上了大学，成绩也没落下，平均92的绩点分数，你也不知道什么是绩点分数吧？咱们当年读书的时候还没这东西，都是这几年跟外国大学学的。” “你看，你又说错了吧？” “你活着的时候，也经常说我每天抽烟喝酒不锻炼，迟早瘫到床上。” “现在我烟抽的不多，酒也喝的很少啦，还经常去打球，你看我这肌肉。” “你看，你还是说错了。” “所以，你以后别总说我了好不好。” “所以，你能不能再说我一次？” 豆大的眼泪从方大强眼眶内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秋高气爽的天气下，原本已经恢复干爽的墓碑重新出现了几条湿痕。 方豫静静的听着方大强在陈宛瑜墓前絮絮叨叨。 陈宛瑜是在他还没满12周岁的时候因病去世的。 乳腺癌。 没有什么狗血的车祸复仇剧情。 陈宛瑜和方大强是大学同学，是的，没错，方大强这种老流氓也上过大学。 方豫小时候一直不明白，不管怎么说也是名门闺秀的母亲，是怎么不顾外公外婆断绝关系的威胁也要嫁给老爸的。 但陈宛瑜去世后，方豫和父亲相依为命，这才真正发现了父亲身上的优点。 果决、通透、包容、极强的情绪控制力、能给所有人提供的情绪价值，这样的人，哪怕很花心，也照样会有女人爱得死去活来。 陈宛瑜直到去世前，都在说，这辈子嫁给方大强一点也不后悔。 方大强拿出张纸巾擤了擤鼻涕，擦干泪水，扭头对方豫道：“小豫，你要不要跟你妈妈说些什么？” 方豫点点头：“爸，我想和我妈单独待会，行吗？” 方大强一怔，随后笑着拍了一下方豫的后脑勺：“小子，你现在还有事情瞒着老爸了？不是真去傍富婆了吧？行吧，我先下去，你说完之后给我打电话。” 方大强在妻子墓前最后鞠了三个躬，转身离去。 方豫看到方大强离开，这才从自己的运动服怀中掏出一张纸，摆放在陈宛瑜的墓碑前。 一张白纸。 “妈，这是我给你画的画像。”方豫坐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就好像看到了陈宛瑜的面容。 “前几天，我问一个女生，给自己妈妈送礼物，要送什么好。那个女生跟我说，她妈妈最喜欢的礼物，是她的一篇作文，名叫《我的妈妈比林志玲还漂亮》。” “我当时就在想，我的妈妈也很漂亮，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然后，我就想要给你画一副画像。” “但当我提起笔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好像已经记不清楚你的样子了。” “可是，妈妈，我真的很想你啊。” 方豫的眼角流下两行泪水。 “妈，你知道吗，其实你去世的那天，我没哭出来。” “我当时甚至还在想，难道我真的是天性凉薄吗？自己的妈妈去世了，都哭不出来？” “直到你下葬的那一天，看到骨灰盒安放进了墓地，合上棺盖，那时候，我才突然有了真实感，才意识到，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咳咳咳。” 泪水进入鼻腔，又呛进气管，方豫忍不住的咳了起来。 “妈，你知道为什么我上初二的时候选择住校吗？当时，我和我爸还没搬家，屋子里似乎一直有你的影子。” “每次我在房间里玩电脑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幻觉，好像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你站在门口，跟我说‘眼睛想不想要了？这么晚还在玩？快去睡觉！’。” “这些情景我都记得，可是，为什么我画不出来你的样子了呢？” “前几天，我看到一句话，它说亲人的离世不是一场暴雨，而是一生潮湿。” 方豫擦了擦眼泪，“我想跟你说，我不想要暴雨，也不想要潮湿，我只想要你活过来。” “妈妈，我一定要复活你。” “我要你亲自给我当模特，当面再给你画一幅画。” “相信我。” “我一定能做得到。” 第59章 好吃的雪花梨 和母亲聊了十几分钟，方豫抹了抹眼泪，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淋漓的哭过了。 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方豫又用三个奥术伎俩彻底清理了一下母亲的墓地，这才转身告别。 方豫此前曾问过柚子，在主位面中，从未听说过投胎转世的说法。 因为他们对于生命与死亡的认知与研究已经触及到了本质层面。 根据主位面的研究，人死之后，灵性消散于整个星界，成为构成星界的基本元素。 而复活术和大复活术这种生命学派的高级法术，其本质上就是通过魔网与星界交易，将死者的灵性从星界中置换出来。 由于死者的灵性分散于全星界，想要完全将死者灵性彻底置换出来，就需要补偿给星界调动这些灵性的损耗。 就像在一万吨的黑芝麻中找出均匀混进去的1000颗白芝麻一样。 星界把它们找出来肯定也是有消耗的。 因此，这种交易肯定不可能是一比一的，复活的人不同，施法人的星界眷顾不同，那么所需要的代价也不同。 而且，这种代价是不能以魔晶替代的。 魔晶可以替代几乎99%的施法材料，这才是钻石在奥术世界可以充当一般等价物的根基所在。 但仍旧有一些比较特殊的法术，是无法用魔晶替代施法材料的。 大复活术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说需要什么样的耗材，则需要施法者与星界沟通后才能知道。 这个法术至少要17级奥术法师才能施展…… 现在方豫连正式奥术法师都不是，显然不具备沟通星界的资格。 还是要尽快提升自己的法师级别啊。 方豫给方大强打了个电话，方大强已经到停车场抽烟去了。 这个公墓里面其实是个林区，禁烟禁火，到了停车场就没事了。 “和你妈聊完了？”方大强把烟和打火机扔给方豫，“一会儿到了你外公家少抽点，听你小舅说，你外公查出来动脉粥样硬化，刚戒烟。” “爸，你今年还是不和我去外公家？”方豫顺手把烟和火都揣进兜。 方大强摇头：“不去，你外公见我就来气，到时候再气出个心梗脑梗来，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方豫的外公陈世安66岁，一年前退休后，就从新镐回到老家渔阳，深居简出，很少有社会活动。 陈世安一儿一女，长女陈宛瑜就是方豫的妈妈，而方豫的舅舅陈希比陈宛瑜小八岁，三年前调至新镐平准司打杂，两个月前刚外放回海西。 方大强嘿了一下：“算了吧，你外公看见我就烦，我就不去触这个霉头了。小付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他送我回去，你就不用管了。” 当年沈宛瑜嫁给方大强，陈世安可是大为光火的，自己的掌上明珠居然选了这么在他看起来是捞偏门的痞子，传出去都丢人。 为此，沈宛瑜和方大强结婚第一年，陈世安是和陈宛瑜彻底决裂的。 即使方豫出生后，陈世安也还是不认方大强这个女婿，更没有给方大强任何事业上的助力。 直到十年前陈宛瑜因病去世，陈世安看到方大强对陈宛瑜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陈宛瑜去世后方大强的悲痛欲绝，才多少对这个女婿有了点认同感。 也仅仅只是一点，只是方大强上门时不再被椅子砸的那种认同，能不见面还是不会见面。 就连给陈宛瑜扫墓，双方都是默契的娘家扫清明和生日，方大强扫忌日。 不过，虽然陈世安看不上方大强，但对方豫这个外孙，还是非常疼爱的。 陈宛瑜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方豫外公外婆接走，最后方大强去陈世安家里拆门，才把方豫接回来。 说着话，司机小付就开着方大强日常乘坐的那辆gmc商务之星进了停车场。 两年前方大强去钱江某个建材厂考察，建材厂用这个车搞接待，方大强回来后，就淘汰了那辆自己刚用了不到一年的埃尔法，换了这个车。 这个车好啊，安静，舒服，动力强，还没多少人认识，看到的一般都认为是面包车呢。 小付从车上拿下几大包东西，都是一些营养品山货什么的。 小付找方豫要来g500的车钥匙，把东西放到了后备箱。 “都是给你外公外婆的，别告诉他们是我给的。”方大强拉车门上车，探头叮嘱了一下方豫。 看方大强的gmc离开，方豫这才开上车，去外公家。 每年方豫这几天都会过来，两个老人早就让阿姨把方豫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除了高三那一年，七天的中秋假期，方豫一般都会在外公家过完生日才会回去。 “外婆，我小舅他们还没来？没看到我小舅的车啊。”方豫啃着外公在院子里自己种的雪花梨，“这梨真好吃，外公，我走的时候记得给我拿几斤，我带回去让朋友也尝尝。” 陈世安和方豫的外婆冯玉珍听到方豫的话，脸上笑开了花。 长辈往往都是这样，如果他们主动给你一些吃的喝的，你特别喜欢，他们会比收到晚辈的礼物更开心。 所以，方豫时不时的就会找外公外婆要点东西，不为别的，就是纯为了哄老头老太太开心。 “昨天他们就来了。”陈世安哼了一声，“一大早就去翠屏水库钓鱼去了，伊伊也跟着去了，还好有小兰看着。否则就你小舅那个毛躁性子，我可不放心伊伊跟着他去什么水库钓鱼。” 伊伊是方豫的真表妹，5岁的小屁孩，据说小舅陈希和舅妈张雅兰正在要二胎，看来是还没怀上。 和外公外婆聊了会，方豫又去楼上做了个冥想，一看时间还不到上午十点，想了想，决定去水库找小舅玩玩。 方豫从小和小舅关系就很好，尤其方豫三四岁的时候，陈希特别喜欢带方豫出去玩。 倒不是他多喜欢这个大外甥，是他偶然发现只要带着外甥出去泡妞，成功率都特别高。直到陈希高中毕业，才在陈世安和陈宛瑜的暴力之下中止了这项社会实践。 方豫四岁时，小舅高中毕业，暑假时不知道从哪个狐朋狗友那搞来一辆摩托车，让方豫坐在油箱上，骑车带着方豫去泡妞。结果陈希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让一个四岁小孩扶车把掌握方向，结果当然是毫不意外的摔车了。 好在当时速度不快，摔倒的时候陈希也下意识的护住了方豫，否则说不准方豫就得去读个特殊学校之类的。 陈宛瑜听说这事赶到医院的时候吓得心脏都快停跳了，看到方豫没什么事，转头就把缝了三十多针的弟弟揍了一顿。 这几年小舅长期都在新镐，见面时候也不多，好不容易碰上了，怎么也得过去搅和一下。 方豫跟外公外婆打了声招呼，又找小舅要了个微信定位，开上车直奔翠屏水库。 第60章 钓鱼 翠屏水库面积不算太大，水系与旁边的巨型水库——花桥水库相连。 花桥水库是一级水源地，不允许钓鱼。但同一水系的翠屏水库不是，因此，别说节假日，就连平时，都有不少钓鱼佬在这边钓鱼。 钓鱼是陈希最近一两个月才染上的，几个月前，他被调到海西官赋司考评院做副手积累资历。 考评院一把手老余就喜欢钓鱼，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没多久陈希就在全单位同事的带动下，入了钓鱼这个无底深坑。 钓鱼技术不怎么样，装备买了好几万。 陈希早上六点就跑到翠屏水库占位置，选了个不错的钓位，旁边有块空地，不止能停车，还能扎帐篷。 五岁的伊伊眨着两个羊角辫，正在帐篷里外钻来钻去，手里拿着刚从地里挖出来的蚯蚓吓唬她妈妈张雅兰。 陈希聚精会神的盯着鱼漂，他今天主攻鲢鳙，早上八点多时鱼的口还不错，上来了一两条，可一过九点，天气就从晴转成多云，云彩遮住了阳光，鱼口就没那么活跃了。 咦，要上鱼了？陈希看到鱼漂似乎动了两下，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了点点涟漪，陈希精神大振，手刚搭在鱼竿上，就感到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轰轰轰轰轰的声音中，一辆黑色奔驰g500停在了空地一角。 完了，鱼跑了。 陈希仰天长叹，抽回鱼钩回头一看，正看到方豫从g500上下来，正和他们夫妇打招呼。 “表哥~”梳着两个羊角辫的伊伊两只小泥手里捏着两条蚯蚓就往方豫身上扑，水灵灵的小脸蛋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伊伊~”方豫也伸开双臂，伊伊两只小手啪的一声就拍在了方豫的胸前，还上上下下的抹了抹。 “嘎嘎嘎嘎嘎。”伊伊正想要欣赏一下自己的大作，却看到方豫的黑t恤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伊伊一脸问号之际，就听到表哥惊讶的声音：“伊伊，你的小脸蛋怎么这么脏？快，让你妈给你擦擦。” 张雅兰闻声探头过来一看，伊伊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全是泥，哎呀一声，一边从包里往外拿湿巾一边骂：“小姑娘家家的，玩什么不好，非要玩泥，看你这脸上脏的！哎呀，嘴上也有！真是一眼看不住你你就惹祸，不许玩了！” 伊伊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果然都是泥！ 哇~我不漂亮了~ 伊伊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刚哭了几声，伊伊就看到方豫一脸的坏笑，还冲自己做鬼脸！ 伊伊恍然大悟，肯定是表哥干的！ 臭表哥坏表哥，害我被妈妈骂。 表哥怎么把我手上的泥弄到我脸上的？ 搞不懂。 肯定是因为我才五岁，等我长大了，肯定就懂了。 哼！ 收拾了熊孩子，方豫心情大好，就看陈希前前后后围着自己的g500转了好几圈了。 “啧啧啧，一开始我还以为姐夫把他那辆g55给你了，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新车？”陈希一脸艳羡，以为这车是方大强给方豫买的。 “还是姐夫这种做生意的好啊，想买什么车就买什么车，不像我们，买辆汉兰达都得瞻前顾后的。” 陈希非常喜欢车，要不也不可能高考结束就借摩托车去兜风。现在三十多了，身份也变了，但骨子里的喜好是很难改变的。 方豫开车来就是为了享受陈希的羡慕，瞬间感觉自己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 “你这也钓了一上午了，钓了几条？”方豫拎起水边的鱼护，一直扥到底，才在里面看到两条一尺多长的小白鲢，还有几条巴掌大小的小杂鱼。 “就这么小两条？哎呦，这还有几条鱼饵，小舅你这是专冲未成年下手啊？你这技术用得着这么大的鱼护吗？买个脚盆不就得了？” “滚！”陈希老脸一红，骂骂咧咧，“要不是你开车过来吓跑了我的鱼，刚刚那条绝对有十斤以上。” “以前小时候挺可爱的啊，你这长大了怎么那么招人恨呢？你看，你一来，鱼都不来了。” 方豫耸耸肩：“技术不好就说技术不好，别找借口。我小时候你利用我泡妞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呢？那时候鱼可是一条接一条上钩的，别说十斤的，一百八十多斤的都有呢。” “你技术好你来！”陈希心虚的看了一眼还在给女儿整理卫生的张雅兰，看老婆没听到这边说的什么，这才放心。 “我来就我来。”方豫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钓箱上，挂上饵料，抬杆就是一甩。 看到方豫不熟练的甩杆和乱七八糟的落点，陈希撇撇嘴：“你这甩杆技术，要是能中鱼，那才有鬼了。” 说罢，陈希又看到那辆g500，差点流口水：“你外公外婆还在家里等咱们吃饭，最晚十一点咱们肯定就得走，就给你半个小时啊。半个小时，要是钓不上来十斤以上的，这几天咱俩换车开。” “那我要钓上来了呢？”方豫不甘示弱。 “你要是真半个小时钓上来一条十斤以上的，看到没，这整套装备我都送你了。我这包里，光是鲢鳙杆就有五根，加上其他的东西，好几万呢。”陈希豪气冲天，指了指摊在地上的这堆东西。 “成吧，虽然我不钓鱼，但长者赐不敢辞，你非要给我，我也没办法。”方豫打了个哈哈。 舅甥两人的小赌约，谁输谁赢都无所谓，但方豫天生就是一个不喜欢输的人。 因此，他选择——作弊。 “唔，这片鱼好像确实不多啊……” 方豫悄悄放出一个法师之手，钻到水下看了看，法师之手距离只有十米，但视线范围可不止十米，翠屏湖的水质又好，水下十几米外的景象一样能看清楚。 右边几十米外好像有几条大鱼，就是始终不过来，小舅选的这是什么破钓位？ 方豫一边吐槽，一边抬起杆，借着挂饵的机会，往捏实的饵料团上捏了一个奥术伎俩。 “咦？那饵料怎么好像在发光？”陈希揉揉眼，“估计是鱼钩反光。” 鲢鳙具有趋光性，方豫在饵料上捏的奥术伎俩作用就是发光，没过两分钟，就把几十米外的两条大鱼引了过来。 “来鱼了！来鱼了！”看到浮漂的上下抖动，陈希比方豫还紧张，“别着急提杆啊，还没上钩，再等等，等口大点。” 在法师之手的视线下，两条鱼一直在逗弄这团饵料，就是不吞饵，方豫等的有点不耐烦，操控着法师之手连鱼钩带饵料就扔进了最近的一条鱼长大的嘴里。 这条鱼小了点，但应该也有十几斤了。 方豫猛一提竿，鱼钩正钩在大鱼的上唇，大鱼一惊，旋即和方豫展开角力。 方豫体能和力量都没问题，但不怎么会钓鱼，要不是陈希的杆买的足够贵，说不定第一波溜鱼时，就得爆杆。 好在方豫领悟力还不错，在陈希絮絮叨叨的指点下，很快就掌握了一些诀窍。 足足僵持了快十分钟，方豫这才把这条鱼成功拖上岸。 “快称称，有多重？我这有弹簧秤。”陈希兴冲冲的拿出一个粗大的弹簧秤卡在鱼嘴上一拎。 看到秤上的数字，方豫嘿嘿一笑：“小舅，现在这是我的弹簧秤。” 十三斤！ “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肯定是刚才鱼没进窝，我再试试。”陈希一脸嫉妒的抢过鱼竿，把方豫赶下钓箱，自己坐了上去。 方豫撇了撇嘴，还是好心的给陈希的饵料加了一个奥术伎俩。随后又跑到离水边最近的位置，释放了一个法师之手。 没办法，陈希扔的有点远，不往前走点，法师之手够不到。 人家都送自己这么多东西了，虽说用不上吧，但怎么也得让人爽爽啊。 没有鱼能抗拒魔法的力量，没有！ 在奥术伎俩和法师之手的帮助下，没过多久，另一条更大的鲢鳙也上了钩。 “窝草！这鱼力气好大！小豫，快点过来！帮我一把！”陈希兴奋的大叫。 nnd，老子钓了两个月的鱼，还没钓到过这么大的呢，一会儿非要捧着鱼发个朋友圈，还得@老余。 不行了，不能等小豫来了，鱼力气太大了！陈希怕爆杆伤到背后的女儿，手一撒，鱼竿就脱手而出。 可没想到，他松了手，鱼却往回开始游了，鱼竿根本没被拖进水里，还在岸上呢。 一旁看热闹的伊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爸爸的鱼竿掉地上了，伸手就把鱼竿捡起来抱在怀里，学着爸爸的样子开始拉了起来。 “嘿嘿，爸爸的鱼竿。”还没等陈希反应过来，水库里的大鱼就又开始快速游动起来，伊伊体重不过20公斤，说不定还没有鱼重，转瞬间就被鱼竿拉进水里。 “伊伊！松手！”陈希和张雅兰都是吓得魂飞魄散，正要跳下水，却看到水边的方豫已经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这是水库，不是河，岸边最浅的地方也有四五米深。伊伊一落水，鱼竿自然就已经脱手，这么小的孩子别说不会游泳，就算学过游泳，恒温泳池和初秋的大水库也是不一样的，再加上一惊吓，根本想不起来怎么才能浮上来。 第61章 救人 “范云翔，你往边上站一点，柯伟，把条幅举的稍微高一些，好的，大家都别动啊。” “一二三，再来一张，笑的灿烂点，刚才有人闭眼，好的，没问题。” “ok了！” 十几个年轻男女排成一排，手中拉了一个大横幅——《登顶无终，奋斗人生——共筑国立魂》，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国立大学经济学院学生会宣传部。 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沈舒窈脸上依旧还保持着笑容。 “舒窈，我觉得上午这个爬山竞赛的奖励方案是不是可以再讨论一下？”一名身穿运动装，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走到沈舒窈身边，低声商量。 沈舒窈梳了一个马尾，刚刚爬完一座山的运动量还是蛮大的，脸蛋红扑扑的，和她穿着的粉色运动服白色相互映衬，愈发显得面若桃花。 沈舒窈笑得很甜：“惟宁学长，现在名次都已经出来了，不好再改了。” 阮惟宁去年就是宣传部副部长，今年大三，仍旧还是副部长。 阮惟宁自认为并不是沈舒窈的舔狗，因为他有女朋友。 他只是觉得沈舒窈刚当上部长，欠缺经验，需要他的帮助而已。 呸！你那是帮助吗？你那是馋她的身子！下贱！ 女朋友回老家过节，阮惟宁作为宣传部的副部长，正好帮助沈舒窈组织这个活动。 舒窈还是太年轻啊，考虑问题不周到，我得帮她插遗补缺。 而且，怎么会让那个路远拿了第一？大一新生，就敢对我冷嘲热讽，看来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 看我怎么教育你。 咦？舒窈的脸好红呀，是不是害羞了？ 听到沈舒窈的语气拒绝的并不是太坚定，阮惟宁继续加力：“舒窈，我们之前确定的奖励方案，只有前三名有奖励对不对？第一名是1000的饭卡，第二名500，第三名300。” “但你看，不算我们宣传部的三名干部，这次一共有三十三个学生参加活动，其中还有不少大一的新生。对前三名的奖励是不是太高了？我的想法是，第一名的奖励变成500，第二名300，第三名100，而其余三十个学生，还可以每人都发一个鼓励奖。” 沈舒窈笑语盈盈的打断阮惟宁的话：“惟宁学长，就是为了要让大家有动力，才对前三名设定了这么高的奖励，而且，大家刚刚的积极性都很高，对不对？” 阮惟宁苦口婆心：“舒窈，不患寡而患不均，目前这个方案，只有前三名受益，真这么执行，咱们可就得罪了剩下的三十名同学，到时候他们在bbs上说点什么不好听的，影响也不好，何必呢？” 沈舒窈微微一笑，声音很温柔，语气却很坚定：“阮副部长，你考虑的可能确实有道理。但我还是坚持我的分配方案。另外，虽然现在在校外，但也是学校组织的集体活动，集体活动时，咱们还是称呼职务，好不好？” 阮惟宁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沈舒窈如此强势的一面，讪讪然的说了几句什么我是为你好的场面话，这才转身离开。 “你不理他就对了！这个姓阮的真不是好东西。”一旁的美美气愤地看着离去的阮惟宁，“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啊，已经都有名次了，还改方案，这不是明摆着让你得罪人吗？” “你刚刚就该跟他说，既然你觉得该有个鼓励奖，那这部分钱你来掏，什么玩意儿啊。窈窈，你太善良了，太容易被人欺负。”美美兀自愤愤不平道。 “不过，他说的也有点道理，窈窈，公布方案前确实应该考虑一下大家感受的。每个人身体条件不同，最后只有体能最好的几个人拿到奖金，确实有点不太公平。” 沈舒窈轻轻一笑，挽住美美的胳膊：“好啦，一开始我也想多设立些奖项，但这不是经费不够吗。” 沈舒窈话虽这么说，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就算有经费，我也不会去设什么鼓励奖。 这个世界本就应该强者占有一切，弱者有什么资格狗叫？ 进入社会后，会有人因为你智商比别人低，反应比别人慢，能力比别人差，就优待你吗？ 真是天真。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实际上，这些学生上山用了两个半小时，下山连四十分钟都没用，就已经到了集合地点。 上了大巴车，沈舒窈点齐了人数，拍了拍手。 “咱们33个人没有一个人迟到，非常感谢同学们的配合，你们都是棒棒哒。”沈舒窈用手比了个心。 “咱们今天五点就从学校出发了，又爬了这么久的山，我知道大家已经很累很饿了，我也不会说什么套话，所以，我们直接去吃午餐。渔阳有个鱼字，这里除了无终山，还有花桥水库。花桥水库的鱼头据说特别好吃，哎呀，一说起来，好像肚子都咕咕叫了，我们就去水库吃鱼，好不好？” “好！”都是年轻人，尽管其中大多数人相互之间都不怎么认识，但经过一上午的运动，早就彼此有了基本的默契。 更何况，这可是经院两大女神的沈舒窈呀。 超过一半的报名男生都是冲着沈舒窈来的。 必须捧场。 大巴司机是当地人，下山时把大巴开的跟过山车似的，吓得几十个学生花枝乱颤。 沈舒窈也在跟着大家一起尖叫，但如果仔细观察一下，会发现，她之所以尖叫，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兴奋。 大巴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停在一个院子门口，几乎所有学生下车时，都是面色惨白，其中有两个女生甚至一下车就吐了。 “这里风景确实蛮不错的。”一名身高至少一米八，体格健壮的男生看似随意的和沈舒窈搭话，“这些人体质太差了，不过也难怪，以前都是一群书呆子。学姐，以后我觉得可以小范围的组织一下这种活动，水平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玩起来也没意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路远，恭喜你呀，今天第一个登顶。”沈舒窈摘下头顶的遮阳帽，摘下马尾的皮绳，蜂蜜茶色的长发顺滑而下，“不好意思，有点热。” 路远都看呆了，盯着沈舒窈看了好几秒，直到看到沈舒窈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才不好意思的转移了目光。 “咳咳，是挺热的。”路远轻咳了两声，不自然的四处看了看。 “看，那边还有人在露营钓鱼呢，看来这里鱼是蛮大的，我看那鱼竿都快断了。啊，果然，他松手了。”路远赶忙转移话题。 沈舒窈顺着路远的目光望去，马路对面就是一片空地，空地上停着两辆车，还扎着一顶帐篷，看起来像一家人带着孩子出来玩。 咦？看到水边的一个人影，沈舒窈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方豫。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沈舒窈正在犹豫，余光却看到钓鱼的那个男的扔掉的鱼竿被他身边那个也就一米出头的小姑娘捡了起来。 危险！ 沈舒窈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空地上，但还是没来得及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被鱼竿拖下水库。 沈舒窈想都没想，纵身就跳下水库。 跳下的一瞬间，沈舒窈就看到穿着一件黑色t恤的方豫先自己一步跳了下来。 伊伊落水后，虽然已经松开了鱼竿，但并不是第一时间松开的。 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会下意识的握紧身边能抓住的东西，伊伊力气不够大，但也被大鱼至少拖行了近十米，直到大鱼用力挣脱，她坚持不住，这才松手。 方豫没有看清楚是谁跳下来了，只觉得对方游的是真快。 明明自己先跳下来的，短短一两秒钟，对方竟然就领先了自己一个身位。 十几米的距离，对于沈舒窈来说也就是扑腾两下的事情，很快就抓住了正在下沉的伊伊。 “别怕，别怕，姐姐来了，别抓姐姐的胳膊，放松。唔~”沈舒窈刚抓住伊伊，就被不停呛水的小姑娘抱住了胳膊。 还好，没大事，不过这么几米距离，剩一只胳膊也能游。 不对，怎么身上这么沉？ 是运动服！自己是穿着运动服下水的！ 沈舒窈一下子反应过来。 纯棉的粉色运动帽衫吸水后，一下子变重了许多，而且由于帽衫比较宽大，充水后每一划都增加了数倍的阻力。 更要命的是，在伊伊八爪鱼似的紧抱下，沈舒窈觉得自己在下沉！ 正在这时，沈舒窈突然感觉一双强壮的臂膀把自己和伊伊从水里拎了起来。 是方豫！ 沈舒窈马上反应过来，侧过身，示意方豫把伊伊先抱走。 方豫也没客气，一把拽过伊伊夹在自己的腋下，另一只手猛地一拽沈舒窈，就把沈舒窈身上的那件帽衫从头上拽了下来。 黑色的？形状不错。 方豫只是瞟了一眼，便快划了几下，冲到岸边，举起伊伊，将小姑娘递到陈希手里。 陈希赶忙查看伊伊的状况，但看伊伊哭得这么起劲，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你没问题吧？”方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回头问了一下沈舒窈。 沈舒窈点点头，身上没有了帽衫的阻碍，光是那件粉色裤子对她还没什么影响。 “哗啦！”方豫双手一撑，就跃到岸上，快速的从地上拿起一件冲锋衣，递给刚刚上岸的沈舒窈。 “你先穿这个遮一下。” 第62章 方豫·青春版 （昨天那章上传后又补了几百字情节，我补充后看到已经有一百多位书友看过了，这些书友可以再看一遍上一章最后两页，要不然和今天的剧情连不上） “舒窈，没事吧？” “沈部长，你刚刚反应好快，我们还没赶过来，你都把人救上来了。” “窈窈，吓死我了，呜呜呜，还好你没事，你真是太善良了。” 来爬山的国立学生们此时也都跑了过来，刚刚那一幕发生的太快了，有些人甚至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舒窈和方豫就已经把人救上来了。 看到上身只披了一件冲锋衣的沈舒窈，大部分的男生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时不时觉得别人没注意，会飞快的瞟上一眼。 “谢谢，谢谢。你们都是学生吧？赶快去帐篷里擦一擦。” 确定了伊伊没事的陈希夫妇，赶快从车里拿了块毛巾递给沈舒窈，一个劲儿的感谢。 “我是张雅兰，这是我老公陈希，伊伊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幸好没出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呜呜呜……”张雅兰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后怕啊。 “小朋友没事吧？刚刚要不是他帮我把卫衣拽下来，我也有危险，方豫同学，谢谢了。”沈舒窈接过毛巾，俏皮的冲方豫挤了挤眼睛。 方豫把黏在身上的黑t恤脱掉，哗的一声拧干t恤的水分，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 周围有几个国立的女生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 好大。 的胸肌。 “刚刚落水的是我表妹，该说谢谢的是我，沈舒窈同学。”方豫呵呵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 陈希一愣：“你们认识？” 方豫笑道：“小舅，沈同学可是国立经院的女神，哪个男生不认识？” 沈舒窈用毛巾沾着头发上的水渍，不好意思道：“哪有啦，那都是瞎传的。” 表妹？他表妹不是陆嘉言那个面瘫女吗？ 张雅兰此时已经从车上找到一套自己平时放在车里的替换衣物，面带歉意：“先别说那么多了，妹妹，这是我自己的衣服，你别嫌弃，内衣都是干净的，先赶紧去帐篷里换上，要不然该感冒了。” 沈舒窈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上身尽管披上了一件冲锋衣，但里面只剩一件内衣，春光乍泄，若隐若现，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擦拭，确实有几分狼狈。 沈舒窈大大方方的接过张雅兰的衣服，钻进帐篷。 “大家配合一下，里面女生在换衣服，男生都别在这晃悠。”时值中午，阳光逐渐又猛烈起来，照射在帐篷上，隐隐透出一个窈窕的人影轮廓。 阮惟宁路远以及大部分的男生都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帐篷，现在方豫把事情说破了，他们也没办法在这里继续待着。 方豫也回到车里，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奥术伎俩，转瞬间就变得干干爽爽，就是刚刚t恤被伊伊把袖子扯开了一道口子。 拿出随身带着的两块小磁石，施展修复术，手指划过，被撕破的t恤就已经恢复如初。 搞定！如果别人问起来，就说自己换了一身一模一样的。 方豫重新穿上t恤，一下车，就看到沈舒窈也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下身换上了张雅兰的低腰牛仔裤，上半身却仍旧穿着那件黄色的夏季冲锋衣，还把拉链拉了上来，手中提着一个不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的应该是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以前没正式打过招呼，金融学二班，方豫，刚刚真的太感谢了。”方豫主动伸出一只手，态度难得的诚恳。 他刚刚也被吓了一大跳，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知道，伊伊落水，他也有那么一部分责任。 要是他没有施法，那条大鱼也没这么容易上钩，伊伊也就不至于落水。 自己可就这一个表妹，要是真出了事，他都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哦，不对，现在还有一个表妹，就是外公外婆这边没人认识。 “保险1班，沈舒窈。其实我不下去，你应该也没问题。”沈舒窈嘴角上翘，也伸出手和方豫握了一下。 沈舒窈的十指柔嫩，却很有力，完全不像看起来一样柔弱。 又和沈舒窈聊了两句，方豫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国立学生都是被宣传部组织来渔阳集体活动的。 “舒窈学姐，老板问能不能上菜，催了几次了。”路远从鱼庄又跑了过来，看向方豫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敌意。 方豫一出现，路远就在这个比自己还高了几公分的大二学长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同类气息。 逼王の互斥。 要是宿舍的三个牲口在，一定会觉得，这个路远简直就是方豫·青春版。 系统差不多，就是配置各方面好像都差点意思。 路远是在新生军训的时候认识沈舒窈的。 当时沈舒窈带着几名宣传部的社员，采访报道新生军训，路远一下子就被这名大二学姐迷住了。 此前无论是阮惟宁还是沈舒窈的其他追求者，路远都不太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整个国立经院，能配得上沈舒窈的，只有他自己一人。 优渥的家境，聪明的头脑，强健的体魄，让路远在每一个成长阶段，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和所有女生的目光焦点。 660分的大会考成绩，青州青少年击剑锦标赛佩剑亚军，高中校篮球队队长，围棋业余五段，英雄联盟最强王者……这一项项耀眼的成绩，都是构成他自信心的来源。 什么？你说我爸是德琴区域项目合伙人？近千万年薪？你提这干嘛？除了能力以外的其他资本等于零知道吗？ 我就是天才，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没人能比我更强。 哪怕在国立，也是一样！ 经院女神沈舒窈？没人能追到？呵呵，那是因为我还没入学。 事实上，在此前，路远也的确从未遇到过各方面都能超过他的同龄人。 但方豫身上流露出的气息，让路远却是备感警惕。 尤其是那种看谁都是漫不经心的眼神，更是让路远异常熟悉。 这特么就是我平时的眼神！ “方豫，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都是一个学院的同学，可以相互认识一下。对了，这是路远，大一的学弟，也是你们金融学专业的。”看到路远找来，沈舒窈目光一闪，对着方豫笑了笑。 方豫对路远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打个招呼，随后又对沈舒窈道：“也好，不过，饭我就不吃了，我和小舅先送伊伊回去，虽然没淹到，但还是得检查一下。下午你们在哪？我可以当导游带你们到处转转，这附近我还是蛮熟的。” 第63章 游船 “早就告诉你别带伊伊来钓鱼，你就是不听，今天幸亏有小豫和那个漂亮女生，否则伊伊出事，我也不活了~”张雅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呜呜呜的哭。 陈希一脸的尴尬：“好了，老婆，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我下次再也不钓了，行不？你看，我连装备都给小豫了，以后肯定不钓了。” 张雅兰一哭，惊魂未定的伊伊也开始跟着哭，哄也哄不好。 “小舅，你把装备都放我后备箱，我带伊伊去那边玩会儿。” 方豫抱起伊伊，走到树荫下，看伊伊还在不停抽泣，方豫眼珠一转，“伊伊，你再哭，可就把小精灵吓跑了。” “这树上原本有很多小精灵，他们特别喜欢可爱的小女孩，不喜欢爱哭鬼，伊伊，你看，你一哭，这些小精灵就都不见了。” 伊伊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小精灵，那是童……话故事，表……哥你真傻。” 方豫脸一黑，倒霉孩子，还挺不好糊弄。 “谁说没有的？不信你别哭，你只要不哭，他们就出来了。”方豫继续哄，“你看，小精灵不就在那里吗？” 伊伊毕竟是小孩子，赶忙抹抹眼睛抬起头，“小精灵在哪里呀？” “你看，那个穿绿衣服的，不就是小精灵吗？”方豫往枝叶间一指，一个四五公分长着透明翅膀还会发光的小人探头探脑的从枝叶间钻了出来。 “哇！小精灵，小精灵。表哥，真的是小精灵呀。” “小精灵，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我叫伊伊，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能做我的好朋友吗？” 方豫看差不多了，悄然散去奥术伎俩，那只活灵活现的小精灵重新恢复成了一片绿叶。 “表哥，小精灵不见了。”伊伊大急，抱着方豫的脖子一阵晃。 “因为小精灵回家吃饭了呀，你看，现在已经中午了，小精灵也要吃饭的，我们也回你爷爷奶奶家吃饭好不好？” 好不容易哄好伊伊，几人回到方豫外公家，二老早就准备好了午餐。 听说伊伊落水，陈世安劈头盖脸的就把陈希一顿臭骂。 “对了小豫，救伊伊的那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你可要替我好好感谢一下人家。”陈世安指了指陈希，“还有你，人家救了你闺女，你就这么回来了？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陈家？” 陈希点头哈腰：“放心吧，爸，我刚刚已经给小豫钱让小豫把他们三十多人的餐费结了，不会失礼的。” 陈世安听到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傻！？救伊伊的是那个女生，你把他们三十多人的餐费结了，算是感谢人家吗？” “小兰，你下午去买两身衣服，让小豫带到学校去给人家姑娘。” “没事的，外公。”方豫基本吃饱了，放下筷子，“我去就行了，下午正好我答应带他们在翠屏湖和花桥水库绕一圈，回头再让小舅送面锦旗去学校，她是我们院学生会的，送个锦旗比什么都强。” “看看小豫，再看看你！”陈世安恨铁不成钢的用筷子杵陈希。 吃完饭，方豫就给沈舒窈发了个微信，让她把定位发过来。 这个沈舒窈，还真蛮有意思的，难怪有那么多男生喜欢。 方豫在学校也听说过沈舒窈的一些传言，让他感觉沈舒窈就是一杯高级绿茶。 外表清纯，身材妖娆，茶艺不凡，野心勃勃。 这种女生，正是方豫最喜欢接触的那一类。 没有道德负担。 如果有机会，方豫倒是不反对沈舒窈来一场大道争锋。 “大”和“道”的争锋。 可今天，纯欲绿茶沈舒窈居然会毫不犹豫的跳下水救人，让方豫真的有些吃惊，觉得自己可能是看走了眼，说不定这还真是个好女孩儿。 结果刚这么想，沈舒窈又开始挑拨那个路远那个二百五和他争风吃醋。 想不到啊想不到。 ----------------- 经院的三十三名学生分成了三桌，在沈舒窈的分配下，每名宣传部的干事带一桌，而路远，则强行和人换位置，从阮惟宁那一桌换到了沈舒窈这桌。 方豫的黄色冲锋衣穿在一米六二的沈舒窈身上，就像穿了一件大褂，下摆和袖子都很长，沈舒窈把袖子折了三折，这才能握起筷子吃饭。 “学姐，你刚才是不是下水感冒了？穿这个冲锋衣多热啊，还不如脱了呢。”路远越看这件冲锋衣越不顺眼，也不理解沈舒窈为什么就是不脱，她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 沈舒窈笑着摇摇头，看基本上所有同学都不动筷子了，便站起身叫上阮惟宁还有另一个干事龙涛毅去找老板结账。 路远看到，也站起来跟着沈舒窈一起过去，沈舒窈笑了笑，也没拒绝。 只要涉及到经费支出，沈舒窈一定会至少留两个人证，现在多一个人，更好。 “结过了？谁结的？”听到老板娘的回复，阮惟宁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老板娘胖胖的脸眼睛笑的眯成了两条缝：“就是和这个美女刚刚一起下去救小孩的那个帅哥呀，高高的，帅帅的。美女，你眼光真好，找男朋友就该找这样的，人帅，心肠好，还大方，你看你们每桌的鱼头都从五斤换成了十斤的大鱼头，每桌还加了一个八宝蹄膀。再看我们家那口子，哎呦呦……” 方豫结的？ 路远的眉头一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阮惟宁看到路远的表情，眼珠一转：“估计是想感谢舒窈见义勇为吧，当时我正在和老板交涉，没看到，要是当时我也在的话，肯定会先下去，不会让舒窈你来冒这个险。” 路远听到阮惟宁这话，脸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沈舒窈笑了笑：“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我只不过觉得那个小孩子挺可爱的，一直在看她，所以她拿起鱼竿的时候才能马上反应过来。孩子的父母当时都没注意，只是凑巧罢了。” 听到沈舒窈的话，路远面色稍霁。 既然吃饭没花钱，宣传部三名干事集体商量了一下，决定下午的游船时间可以延长一些，这样下船前月亮正好已经升上来了，可以在船上看到中秋满月。 沈舒窈原本定的游船时间是从下午三点半到傍晚五点半，两个小时，龙涛毅给船老板打了个电话，把下船时间延长到了晚上六点半。 众人在湖边自由活动了一个多小时，拍照打卡发朋友圈，快到三点半，正要登船的时候，方豫来了。 第64章 跳操 “这是我小舅妈刚刚出去买的，暂时替换一下，船上有卫生间，先试下，看看合不合身。”方豫提了一个没有标牌的大纸袋，递给沈舒窈。 在外公家吃完中午饭，方豫就跑了一趟附近的商场，按照沈舒窈的尺码买了几件衣服和一双鞋。 沈舒窈现在穿的那双鞋，也是之前张雅兰放在车里开车用的平底鞋，张雅兰的尺码比沈舒窈大半个，沈舒窈穿上稍稍有点不跟脚。 沈舒窈接过纸袋，有点不太好意思：“兰兰姐太客气了，没关系的。”说罢随手翻了翻里面装的衣服。 记忆力挺好，张雅兰只是介绍了一次，就记住名字了。 一件优衣库的白色拉链纯棉薄卫衣，一条同色系的抽带休闲裤，粉色紧身吊带背心，三双船袜，一双o的粉色步行鞋，一顶粉色的mlb棒球帽。 还有…… “呀！”沈舒窈的脸上恰到好处的泛起两抹红晕，害羞的瞟了方豫一眼。 这个表情不错。 “那我先去试试。”沈舒窈咬了咬下唇，这件冲锋衣确实有点太闷了，她又不能拉开拉链，早就想换件衣服了。 虽说方豫带过来的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大牌，但正是现在的沈舒窈所需要的。 干净、舒适、透气，而且穿上去拍照也不土。 沈舒窈钻进卫生间，锁上门，脱掉黄色的冲锋衣，里面是一件张雅兰的白色印花t恤。 皓腕高抬身宛转，新剥鸡头耸罗衣。 张雅兰之前给沈舒窈的那件内衣小了一个杯，穿上去很不舒服，于是沈舒窈就没穿，这么长时间一直是真空的。 让沈舒窈有些诧异的是，纸袋中还放了一包八十抽的皮肤杀菌湿巾。 张雅兰会有这么细心吗？看上去似乎不像呀。 沈舒窈抽了几张，把自己全身能擦到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从水库里上岸后，虽然也用毛巾擦过了，但总还是感觉不舒服，用皮肤消毒湿巾擦过后，一下子就清爽多了。 随后，沈舒窈又从纸袋中拿出一个小密封袋。 里面是一套曼妮芬米色半杯无痕一体内衣。 沈舒窈穿上试了一下，一点也不跑杯，没有钢圈也没有胸垫，承托力却很好。 实在太合身了，感觉比自己买的几件穿起来都舒服，这真是张雅兰买的？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尺码的？ 沈舒窈若有所思。 方豫：不好意思，我的眼睛就是尺~ 如果你也是从小就拿各种不同小姐姐的内衣套脑袋上模仿奥特曼，你也绝对能比99%的女生更了解内衣。 除了有一套内衣，纸袋里居然还放了三片独立包装的卫生护垫。 沈舒窈咬了咬指甲，嘴角浮出几丝笑意。 沈舒窈快速换好其他衣物，把自己换下来的服装又重新叠好放到纸袋里，又掏出化妆镜补了补妆。 外面怎么听起来这么热闹？还在放歌？ 这次她要多补一点腮红。 等沈舒窈出来的时候，看到方豫已经和除路远外其他三十多个经院的学生打成一片了。 就连阮惟宁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精致利己的阴损小人都在和方豫拍着肩膀称兄道弟。 他是怎么做到的？ 沈舒窈美目涟涟，看向方豫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好奇。 “对，就这样，跟我来，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船老板！再换首最炫民族风！” 三十多个学生都站在甲板上，在凤凰传奇的时尚歌声中嘻嘻哈哈的跟着方豫跳一套古里古怪的健身操。 “不行了，不行了，方豫学长，太累了，我体能太差了。”一名看上去有点胖的眼镜男生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笑一边喘气。 方豫伸出一只手，把眼镜胖男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套操是蛮累的，但你感觉一下，是不是不怎么晕船了？” 眼镜胖男眨了眨眼，一脸的惊讶：“诶？真的？窝……我去，真是一点都不晕了。我妈也是严重晕车晕船，学长，有没有视频教材啊，我让我妈也练练。” 方豫无所谓的笑了笑：“回头你可以自己录一个。” 胖胖的眼镜男羡慕的看着方豫的肌肉：“学长，学校里肯定有不少女生都喜欢你吧？我这样的就不行了，估计在大学得打四年光棍。” 方豫拍了拍胖子后背：“你听说过没？所有胖子都是潜力股？放心，我们都是年轻人，基础代谢高，稍稍运动加控制饮食就能瘦下来，到时候迷死那些女生。” 胖子听到这话，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一路上他没少被路远冷嘲热讽，都快被打击自闭了。 没想到比路远还惹眼的方豫，居然没有嘲讽，反而还鼓励自己。 方豫上船后，就发现不少学生都是纯粹的旱鸭子，此前根本没坐过船。 上船只不过二十多分钟，就有好几个女生头晕呕吐，还有几个男生也面色惨白，只不过出于面子还强忍着。 于是，方豫就带他们跳了一套晕船操。 这套动作还是方豫从巴菲里特训练法里面学来的。 奥术法师连接魔网节点时，由于魔网节点的量子特性，会导致训练人产生眩晕和呕吐。 为了更好的训练效果，主位面的奥术法师们开发出了这套可以缓解眩晕的体操。 一旦产生眩晕感，就可以通过这套体操快速缓解，不影响后续的训练。 方豫从小没怎么晕过船，再加上他是个挂逼，从来也没遇到过这种问题。 上船后看这么多人晕船，方豫就突然想到了这套操，把晕船的几个人叫到一起，看看这套操对晕船有没有用。 最初跟着跳的只是两个女生，跳了一遍，两个女生就基本恢复正常了，其他人见状，也都来了兴趣，除了路远外，纷纷加入跳操行列。 “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刚刚我拍了视频发给我妈，我妈说她们社区广场舞队准备跳这一套，这套好看。” “我也发了，我妈问领舞的那个小伙子是谁啊，有女朋友吗？说想要把我堂姐介绍给方哥，哈哈哈。” “学长，你刚刚跳的真好看，我怎么跳的这么丑？再单独教教我好不好？” “是呀，方豫哥，加个微信吧？以后动作忘了还得找你学呢。路远，你刚刚不是也有些晕船吗？来跳一下，真的挺管用的。” “我对这种小孩玩意儿没兴趣。” 一个短发女孩欢快的叫路远也过来跳，没想到却被路远冷着脸拒绝，不由得一愣。 这个团里大多数都是大一新生，想也知道，大三大四的学生早就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哪怕是沈舒窈的资深舔狗，也不会放弃中秋假期来参加什么爬山活动。 路远其实也有些晕船，但他在潜意识中早就把这名“路远promax”当成了自己大学三年内最大的威胁，自然不可能去跟着方豫跳操。 马晓鸥这女人，还真是水性杨花，上午还在对我抛媚眼，现在又去找这个姓方的要微信。 方豫，你已有取死之道。 路远撇着嘴，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了某位唐姓主角。 第65章 口出恶言 从心理学上说，让一群人产生集体认同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做一样的事情。 可以是喊同样的口号，还可以是做同样的动作，也可以是穿同样的制服，更可以是有同样的理念。 而在这一过程中，主动站出来引导这一切的，就会成为这群人的首领。 方豫现在做的，其实就是前两步。 “舒窈学姐，你换衣服了？”路远正在心中盘算该怎么在沈舒窈面前漂亮的把方豫踩下去，就看到换了衣服的沈舒窈扶着楼梯也爬上了甲板。 “方豫送过来的。”沈舒窈歪着头，“之前小孩妈妈的那一套不太合身，没想到方豫还蛮细心的。怎么样？好看吗？” 路远脸色一僵，心中多了几分不快，但又不想在沈舒窈面前丢了风度，憋了一两秒：“当然好看，不过主要还是人好看，这些衣服虽然一看就是廉价货，但穿在舒窈学姐身上，就不一样了。” 沈舒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奇问道：“方豫在带着他们跳什么呢？” 路远一脸不屑：“说是可以缓解晕船，我看就是骗人的心理暗示，看着跟广场舞似的，也就骗骗这些智商低的。” “不过，舒窈，你可得对这个方豫小心一些，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沈舒窈抿嘴一笑，看了看路远，“路远，你脸色有点白呀，是不是也晕船了？要不要跟着跳一下试试？” 路远一脸的自信：“我怎么可能晕船？当初空军来我们高中找考过，我是体能第一，要不是我的分数报军校太浪费，我爸又反对，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飞行员了。” 路远刚说完，就听到方豫跳操时喊的口号变成了一种听不懂的语言。 这语言听着好怪。 路远正在疑惑，就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头脑一阵眩晕。他本来就有点晕船，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吐意，一扭头，哇的一声，把中午吃下去的午餐就全部吐了出来。 “路远！你没事吧？”沈舒窈先是惊了一下，随后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 好臭。 “应该就是晕船了，刚刚马晓鸥让他一起跳，他还冷嘲热讽来着，路远，你这身体也不行啊。”阮惟宁看到路远吐了，马上跑过来补刀。 放在平时，路远这种骄傲的人压根不会在乎阮惟宁的嘲讽，最多就是直接开骂回怼。 但今天，路远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卑鄙小人阮惟宁说话，都不用听他说什么，一股难以遏制的厌恶之情就油然而生，紧接着火气蹭的一下就拱到脑门子了。 “艹你大爷的阮惟宁！”路远抬手对着阮惟宁的脸就是一拳。 阮惟宁毫无准备，完全没想到路远会突然狂暴。 他可是戴着眼镜的，这一拳如果揍实了，镜片的碎片或断裂的镜架杵进眼里，不是没有失明的可能。 “啊！路远，不要！”沈舒窈一声惊呼，虽然她也挺讨厌阮惟宁，但这可是她作为宣传部长组织的第一次集体活动，阮惟宁要是挨了打受了伤，她第一个就脱不了干系。 出了这种事，院学生处不是不可能重新考虑部长人选。 甚至此后两年，沈舒窈这个名字都会被当成反面教材。 就在路远的拳头即将与阮惟宁的鼻梁产生亲密接触的一刹那，路远只觉得一只大手紧紧的挡在了自己的拳头与阮惟宁细皮嫩肉的脸蛋之间。 “啊！方豫！”沈舒窈惊讶过后马上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出事。 路远突然暴走，当然不是没原因的。 因为方豫施展了“口出恶言”，而且还是两次…… 第一次，方豫用通用语喊的口号其实就是一句脏话。 而第二次，方豫则把这个法术施放给了阮惟宁…… 而攻击目标，设定的都是路远。 还好，这两句话骂的都不是特别狠，方豫那句只是友好的询问了一下对方的性取向，并没涉及家人。 尽管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在“口出恶言”的加持下，路远还是被恶心吐了。 而阮惟宁那句，则纯粹是个嘲讽，在“口出恶言”的影响下，路远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把主要攻击目标就放在了阮惟宁身上。 这半个小时里，路远的阴阳怪气让方豫决定惩治一下对方，但如果因此就伤了路远的性命或断了他的前程，那就有些太过了。 “有话好好说，不许打人！”方豫面不改色的攥住路远的拳头推离了阮惟宁的面门。 方豫没有说“有话好好说，为什么打人？”，而是用了一个命令式的祈使句。 这两种表述对于旁观者来说，疑问句的力量明显弱于祈使句。 有很多领导都非常喜欢反问下属，尤其在开会的时候，有些领导为了特意体现自己的权威或杀鸡给猴看，喜欢在问题上刁难下属，似乎能把下属问倒就是他绝对权威的体现。 这种想法大错特错。 反问或疑问的表达方式，会刺激对方和旁观者做出逆反式表达，这对树立领导权威，增强领导力只有负影响。 而命令式和结论式的表达则不同，可以想象一个场景，某个人在台上汇报，台下的领导突然说，你不要讲了，狗屁不通，下去。 再想象一个场景，你正在汇报，台下某个领导突然打断你，反问你某个数据为什么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在编故事？ 这两个场景中，对于旁观者来说，哪种情况更具备震慑力？哪个领导更具权威？哪个人更被下属惧怕？ 当然是前者。 方豫的“不许打人”起到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些并不是方豫在故意耍心机，而是他自然而然的行为选择。 看到方豫，路远双目尽赤，想都没想就又是一拳朝方豫挥了过来。 方豫挑了挑眉，身子一弓，顺手领过路远打过来的右臂，一回身，就给一百五十多斤的路远来了一个过肩摔。 我刚刚在干什么！？ 身上的疼痛让路远逐渐恢复了理智，看到旁边众人尤其是沈舒窈的表情，路远臊得想死的心都有。 路远从地上支起身子，刚想说几句硬话撑一下场面，就听到方豫继续用命令的语气道：“我不管你和阮部长有什么矛盾，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现在，马上给阮部长和我道歉！” 第66章 不是误会 “口出恶言”这个法术，原本是方豫给孙阳准备的，在孙阳来道歉的时候，用孙阳做个实验。 马达前天给方豫打了个电话，想带着孙阳去给方豫道歉，彻底把这件事了结掉。但方豫这几天实在没时间，就定在了节后。 方豫起初还有点小遗憾，觉得这几天都在外公家，应该用不到什么攻击性的法术，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会临时蹦出来一个路远。 这货是不是看小白文看多了？成天摆着一副主角做派怼天怼地，碰到个男的和沈舒窈说两句话就觉得自己被作者送女了？ 哪来的这么强的自绿性？ 路远的后背重重的摔在甲板上，发出“嗵”的一声，几米外的吃瓜群众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方豫小时候最先学的就是柔道，力量控制的很好，路远看上去摔得很重，但不会受什么伤。 如果陆嘉言也在，肯定能看的津津有味。 路远摔在甲板上的声音就好像打开了沈舒窈的某个开关，沈舒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热热的。 刚刚补了腮红，别人应该看不出来吧。 沈舒窈心里噗通噗通的跳，双腿夹了又夹。 一会得去卫生间换个护垫。 口出恶言的效果已经消失，但方豫语言中的压迫力同样让路远感觉异常屈辱。 “我……”路远刚想开口，便被沈舒窈打断。 “方豫哥，今天的活动是我组织的，没有安排好，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路远，来，我们先谈一下。”沈舒窈给了方豫一个抱歉的眼神，随后把路远拉到一边。 “舒窈学姐，我刚刚没想到这事会牵连到你……”路远一脸内疚的表情，他这才意识到，如果闹出事来，沈舒窈这个组织者一定会被牵连到。 “先不说这个。”沈舒窈按捺住心中的恼火，“你以为我拉你过来是怕自己担责任吗？你想没想过，如果阮惟宁和方豫不依不饶，你是有可能被记过的！” “记过？”路远一愣，对于自小就是三好学生、大队长、一路加分的18岁国立大一新生，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简直比死亡还要遥远。 “不那么严重吧？我又没碰到阮惟宁。”路远将信将疑。 “在团队活动中无故意图殴打学生会干部，被阻拦后又袭击其他普通同学。” 沈舒窈抿了抿嘴唇，“你觉得这件事小吗？船上可是有监控的！” “还有那么多人在拍视频，阮惟宁如果拿着视频证据去学生处和团委投诉，你觉得学校会怎么处理？” “还好刚刚方豫把你拦住了，如果没拦住，阮惟宁受了伤，只要有人报案，你就完了！现在是在校外，学校都插不了手！” 沈舒窈说着眼眶似乎都红了起来。 沈舒窈说的的确是实情，如果是在校内发生的斗殴，即使报校内的巡捕房，巡捕也会把事情交给学校处理。 但如果是在校外，就不归校内巡捕房管辖，大概率会被公事公办。 舒窈学姐果然是关心我的。 看到沈舒窈的表情，路远心头一暖，内疚之情更甚：“对不起，舒窈学姐，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脑子一热。” “我现在就去给阮惟宁和方豫道歉。”路远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可随后，路远又有几分犹豫：“要不……方豫那边就算了吧，我也没打到他，反倒被他……” 沈舒窈心念一动，轻笑一声：“看你们男生这点小心眼儿，算了，你去和阮惟宁道个歉，一定要让他不再追究，方豫那边我去替你说吧。” 听到沈舒窈又要和方豫有接触，路远心中本能的有些反感。 但再一想，这是沈舒窈在帮自己擦屁股，心里又是恼火又是愧疚甚至还有几分甜蜜。 和路远分开后，沈舒窈又去卫生间给自己补了一层唇釉，她这次补的是唇釉色号是ysl610冰乌龙，涂上后粉粉嫩嫩的，看着就想让人吃上一口。 沈舒窈重新回到甲板上的时候，方豫正蹲在地上给几个女生拍照，而方豫旁边，正是刚刚那个戴眼镜的小胖子。 好像叫江叔敖，61届国贸3班。 “马晓鸥，你的腿有这么长吗？豫哥，你p图速度也太快了吧？”小胖子江叔敖看看手机上的照片，又看看脸红的跟桃花一样的马晓鸥，一脸的不可思议。 马晓鸥恼火的踢了一脚江叔敖，却被小胖子灵活躲过，马晓鸥顾及自己在方豫面前的形象，没再继续追杀，只是恨恨的瞪了小胖子一眼。 “就是一个拍照的小技巧，你看，手机稍稍向内倾斜一下，拍出来的人比例就会好一些。再加上晓鸥的身材比例本来就不错，所以效果就更明显了。” 这几年自媒体刚刚兴起，这种拍照小技巧还没有广泛流行，不少人都不知道。 “谢谢学长。” 马晓鸥红着脸从方豫手里接过手机，正想和方豫多聊几句，就看到沈舒窈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 “方豫同学，有时间吗？有点事情想和你聊一下。”沈舒窈眼神在其他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开口对方豫说道。 沈舒窈的声音带点轻微的鼻音，每句话的尾音又有些婉转，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相较于故意夹出来的夹子音，沈舒窈的声音更加自然，但却有一种似有似无的诱惑。 看到沈舒窈的眼神，小胖子赶紧拉了一下马晓鸥和其他几个女生：“豫哥，沈学姐，我们去那边拍照。” “死胖子，别拉我……” “你是爱迪生发明的吧？这么喜欢当电灯泡……” “打死你个死胖子，你就是想拍沈学姐马屁对不对？你那点心思我早看出来了……” …… 这小胖子，有前途，方豫在心中给江叔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沈舒窈轻启樱唇：“刚刚谢谢你呀，要不是你拦住路远，出了事情，我肯定要向团委交检讨书了。” 方豫靠在甲板栏杆上，语气轻松：“这么说可就太客气了，中午你救了伊伊，真要说感谢，也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不过……” 沈舒窈眼波流转：“不过什么？” 方豫轻轻一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大一的路远好像对我蛮有敌意的，我应该没得罪过他吧？” 沈舒窈低着头，手指挽了挽头发：“我是新生军训的时候认识的路远，此后他一直在追我，可能他是觉得你对他威胁有点大吧，怕我喜欢上你，所以才会这么冲动。” 方豫故作恍然：“啊，原来如此，那他可真是误会了。” 沈舒窈抬起头，咬了咬嘴唇：“如果这不是误会呢？” 第67章 猎手与猎物（第二更） 最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那现在，谁是猎手，谁又是猎物呢？ “不是误会？”方豫一愣，显得有些怦然心动，“什、什么意思？” 沈舒窈抬起头，盯着方豫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噗嗤一笑：“没什么，我是说路远没有误会，我确实只是把他当成学弟，所以……才会嫉妒吧。” 方豫忍不住抽抽鼻子，就是这个味道！十八颗御树的味道！ 果然啊，绿茶还是要喝高级的。 方豫似乎松了一口气，表情中又隐隐有些遗憾：“这个年纪的男生，确实有的时候太冲动了些。” 沈舒窈摘下帽子，重新扎起马尾，露出两只晶莹白嫩的小耳朵，笑道：“这话说的好像你就不是这个年纪的男生了似的。” 方豫笑了笑：“我上学晚，马上就21岁了，应该比你们都大一点。” 沈舒窈睁大眼睛：“真的呀？不过再有两个月，我也该20岁了。那我以后就叫你方豫哥哥好不好？” 方豫哥哥？干脆叫御弟哥哥好不好？ 方豫看了一眼始终盯着这边的路远：“可别，你看路远的眼神，现在都跟要吃了我似的，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沈舒窈捂嘴轻笑，拍了方豫一下：“少来了，你才不会怕他呢。” 绿茶平a。 “对了，我听说你前几天在拳击社打赢了全国第四，原本还以为是传言呢。” “刚刚看你摔路远那一下摔得这么远，原来是真的呀？” “你之前练过拳击？正好宣传部有关于国立学生综合素质的宣传要求，节后有时间的话，能做个访谈吗？” 方豫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情，那天就是和一个朋友切磋一下，他都退役好多年了，而且还留了手，要不然我早就被ko了。” “访谈就算了吧，这点事情访谈，没得惹人笑话，而且我最近特别忙，可能也确实抽不开时间。” 特别忙？大二有什么可忙的？ 沈舒窈正待发问，方豫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对了，我看一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要不要叫同学们都到甲板上来看日落？” 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 已经入秋的翠屏湖，相比初春的清风拂绿柳白水映红桃又有另外一番景色。 斜阳西下，原本看似平静的湖面上映照出片片鳞光。 阳光把站在栏杆边的两人影子拉长，就像两颗相拥而生的树。 沈舒窈调整了一下角度，正好能让方豫看到，两人的影子融在了一起。 这种制造暧昧的招数还真是第一次见呀。 沈舒窈这一招撩到没撩到方豫不知道，倒是把路远撩得不轻。 舒窈的影子怎么能和方豫的影子在一起！？ 路远感觉自己就像吃了一千颗柠檬。 堕入爱河的人，就是这么的傻逼。 “方豫学长，刚刚不好意思，我太冲动了。”路远只是稍作犹豫，就快步走到二人面前，脸色阴沉的对方豫道了个歉。 除了愤怒会让人冲昏头脑，吃醋也会。 “看在舒窈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追究了。”方豫淡淡一笑，“有冲劲是好事，但是要把冲劲用在对的地方。” 路远心中狂骂，装尼玛呢，深吸一口气，敷衍的点了点头，转头对沈舒窈道：“舒窈学姐，马上就该下船了，是不是下船前拍个集体照？” 沈舒窈看了看时间：“还早吧？我们延长了一个小时，六点半才下船，还有一个多小时呢。路远，我和方豫还要聊点事情，你先忙自己的去吧，我看今天一天你都不怎么理其他同学，这可不太好，你既然想进宣传部，至少要有集体意识，不能太孤傲了。” 路远一怔，看到方豫似笑非笑的笑容，强忍了忍心中的怒气，和沈舒窈打了个招呼，扭头就走。 方豫看着路远的背影，遗憾的摇了摇头。 沈舒窈好奇：“你好像有点遗憾？” 方豫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可不遗憾吗，要是这小子再跳一点，我手里捏着的“虫群滋生”就有理由打出去了，这法术昨晚刚学会，还没来得及实验呢。 十五的满月已经出现在远方的天边，在夕阳的映照下，好似一面带着暗纹的银盘。 妈妈去世那天，月亮也是这么大，这么圆。 沈舒窈突然在方豫身上感受到一阵伤感。 他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 沈舒窈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一点。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啊…… …… 预算限制，沈舒窈订的行程就是当天往返，下船后走到停车场，已经是六点四十，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我回我外公家吃中秋团圆饭，你要不要也一起来？我外公还想当面感谢一下你呢，跟我说了好几次。”方豫和其他同学一一打过招呼后，停下脚步，问了一下身边的沈舒窈。 沈舒窈捋了捋耳边的散发：“不了，我还得带同学回学校，没什么的，你也别让老人家太往心里去。” 方豫也不勉强：“那行，回学校请你吃食堂。” 听到方豫的话，旁边的路远直撇嘴。 请人吃食堂？穷鬼。 不过，玩了一天，还真有些饿了，回去市区还要两个小时，到时候约沈舒窈去西江月吃晚餐，上次老爸说那里环境不错，八点多应该也不需要预约了。 完美。 一行人上了大巴，刚一坐下，马晓鸥就惊呼了一声：“有牛奶和面包欸，还有两个卤蛋一根香肠。牛奶还是特仑苏，舒窈姐，你太贴心了吧？” 沈舒窈一怔，牛奶面包卤蛋香肠？我没准备啊，难道是阮惟宁？ 小胖子江叔敖一把撕开面包包装，大口吃起来：“是豫哥给准备的啦，他在船上给司机打的电话，让准备33份晚餐，钱也是他转给司机的。” “方豫学长？”马晓鸥赶忙给晚餐拍了张照片，小手一按，就给方豫发了过去。 “感谢方豫学长的晚餐~么么哒~” 沈舒窈微微一笑，把吸管插进特仑苏，小口的嘬了起来。 猎物，算是上钩了吧？ 第68章 突破一级奥术法师（第一更） 方豫是特意等大巴车走了，才开上g500往回走。 虽然之前在湖边已经有些同学看到了这辆车，但当时车头是冲向湖面的，后备箱又敞开着，侧开的后备箱门正好被帐篷挡住，基本没人看到车标，也没人注意到这辆车是方豫的。 陈宛瑜就是中秋节去世的，每年中秋陈世安都不会特别庆祝，只是让保姆简简单单的做个四菜一汤。 由于陈宛瑜不喜欢吃月饼，每年中秋，陈世安也不会准备月饼。 人生之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直到现在，陈世安都还记得女儿小时候抱着自己叫爸爸的场景。 那时候陈希还没出生，陈世安第一次被调到新镐，一个月才能回一次海西，每次陈世安回来，女儿都会挥着自己的小手扑过来喊：“爸爸，囡囡好想你呀。” 而每一次短短的两天休假结束，离开前，女儿又会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说：“囡囡不想爸爸离开，爸爸不要走好不好？” 囡囡，爸爸没走，可是你怎么离开爸爸了呢？ 夜已深沉，陈世安和冯玉珍年纪大了，早已开始分房睡，陈世安合上房门，从柜子中取出一个带锁的小盒子，用钥匙打开，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 女儿的出生，满月，百岁，抓周，去公园…… 从黑白照片，到彩色胶卷，再到数码照，其中还有几张大头贴和拍立得。 陈世安摩挲着每一张照片上女儿的笑脸，老泪纵横。 几滴眼泪不小心滴在了手中的照片上，陈世安赶忙擦拭，看到照片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卧室的起居室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外公，是我，方豫。” 陈世安赶忙擦了擦眼泪，把照片重新放回小盒子中，放到枕头下藏好，这才开口：“小豫啊，进来进来。” 陈世安的卧室自带一个小起居室，里面摆了一组会客沙发和一个小茶几。 方豫的长相有几分随母亲，陈世安刚刚触及丧女之痛，看到方豫的脸，眼眶差点又红了起来。 “小豫，这么晚了，找外公什么事？听你小舅说，今天和你一起下水救伊伊的那个姑娘挺漂亮的，她家里做什么的？”陈世安平定了一下情绪，笑呵呵问道。 方豫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您要是想知道，我回学校给您问问。” 陈世安拿起沙发扶手上的报纸敲了一下方豫：“混小子，什么我想知道，说吧，找外公做什么？” 方豫想了想：“外公，我记得外婆以前说，我妈和我小舅小时候掉的乳牙你们还都留着呢，我妈的乳牙现在还在吗？我想要一颗。” “你要你妈妈的乳牙做什么？”陈世安一怔，显然完全没有想到方豫找自己居然为的是这个。 方豫眨了眨眼，若无其事道：“哦，前几天去弘一禅院，认识了一个师父，我想让他帮我供奉一下。” 陈世安哼了一声：“这都是迷信，我这个年纪的都不信，你这大学白读了？” 方豫面不改色，拉过陈世安的胳膊就开始撒娇：“但求心安而已，外公~你就给我一颗嘛~” 陈世安被方豫缠的没办法，只好回到卧室，又从枕头下拿出那个小盒子，照片下面那一层还有个小抽屉，拉开小抽屉，里面是七八颗蜕下来的乳牙，小小的。 陈世安从里面挑了一颗，拿给方豫：“你妈小时候爱吃糖，二十颗牙坏了五六颗，这颗还比较完整，小心别弄丢了。” 方豫接过乳牙，小心的收进一个红布袋中，贴身揣了起来，抱着陈世安就亲了一口。 “快滚快滚，都这么大了，也不嫌害臊。”陈世安虎着脸轰走了方豫。 陈世安锁起小盒子，打开衣柜门，重新把盒子放了回去。 “这小子，下次得提醒他一下，他说谎话爱眨眼的毛病还是没改。” 陈世安拍了拍衣柜门，长叹一口气。 成功拿到了母亲的乳牙，方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现在距离17级还很遥远，但除了需要与星界交换的材料外，大复活术需要准备的一些前置施法材料已经可以准备起来了。 大复活术不一定要有死者的遗体，但如果能够有死者生前身体的一部分，施法的成功率会显著上升，并且可以降低星界的交换需求。 陈宛瑜的遗体早就火化了，因此方豫就把主意打到了外公外婆头上。 能早点把东西拿到手就要早一点，否则万一中间出点什么意外，自己可就后悔大了。 未来几天，方豫的生活都非常规律。 白天去电玩城修炼巴菲里特训练法，帮外公修整庭院和池塘，中间还抽了一天时间，找了个农家乐的厨房，熬了两大锅望舒泪和烈阳精魄液的原液。 其中望舒泪加水稀释再用芦荟和果胶增稠后，足有50多升，足够汪小雅前期铺货的。 晚上则是继续冥想和解析法术模型。 获得柚子指点后，方豫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始终无法构建出一环法术模型。 因为方豫无法预测自己晋级正式法师后自身变量会有什么样的改变，也就无法满足模型生成条件。 正是因为每个法师的法术模型都要结合自身已有变量，这才造成每个法师同一法术的模型都是不同的。 于是，方豫干脆就继续解析0环戏法，这些日子来，他也基本摸清了魔方的一个规律——他可以任意更换魔方上任何一面的法术印记。 每个冥想周期可以更换一次，想要再次更换，就要等到第二个冥想周期。 按照这个逻辑，以后即使掌握了更高级的法术，应该也可以替换掉目前魔方上已有的法术印记。 预言学派的“料敌机先”，变化学派的“魔石”与“舞风”，生命学派的“维生术”，塑能学派的“魔能爆”，这五个法术成为方豫在中秋假期间新掌握的五个法术。 这样，连同之前掌握的7个0环戏法，方豫已经成功掌握了12个0环戏法，远远超出了晋级一级奥术法师的要求。 魔力上限，也在方豫生日那天成功达到8个单位的魔力上限。 而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方豫一如既往地前往亿达广场的电玩城。 虽然这里没有2d的干扰，但其他方面的干扰强度可是一点都不差。 方豫坐在驾驶舱里，聚精会神的驾驶着一辆黑色的肌肉车，而精神力则与周边的魔网节点始终保持着连接。 电玩城里的赛车游戏其实已经是八九年前的游戏了，这个名叫outrun的游戏方豫小时候就经常玩，每跑一圈都会增加一点时间，如果时间耗尽，就会gameover，而如果能够在时间耗尽前跑完规定的圈数，就会获取胜利。 方豫此前最好的纪录是15分09秒，这还是昨天他来玩游戏时创造的，而今天，他准备尝试突破15分钟。 最后一圈了！方豫脚下的油门始终没有松开，就在他还剩两个弯道即将抵达终点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 “啊~”周围几个围观的孩子发出一声遗憾的呼声。 “叔叔，叔叔，你还玩吗？”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小孩推了推方豫，却发现方豫没有任何反应。 “妈妈，妈妈，这个叔叔好像犯病了！”小孩一脸兴奋，“妈，你看，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心梗了？你要不要给这个叔叔做人工呼吸？” “咦？这个叔叔刚才好像睁开眼睛了，怎么又闭上了？” 地面咚咚的震动下，小男孩的妈妈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是渔阳周医院的护士长，我看看。”一个粗豪的嗓门在方豫耳边响起。 方豫激灵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开了。 “没事，没事，刚刚就是有些低血糖。”方豫心有余悸的看着二百多斤的好心人，连连道谢。 “哎呀，大姐这正好有糖，赶紧吃一块。”男孩妈妈从包里拿出一颗棒棒糖，“看你这么壮，怎么还低血糖了？减脂减的吧？” 方豫感谢的接过，放在嘴里，甜甜的。 “好点了没有？”热心肠二百斤护士长大姐关切问道。 “好多了，谢谢大姐。”方豫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阵阵酥麻，微微一笑。 12单位的精神力，突破了。 第69章 生命本质（第二更） 坐在游戏座舱内，方豫只觉得自己脑门正中的位置就像有一根琴弦在被人不停地拨动。 而琴弦产生的震动又如同波纹一般扩散至全身，每跳动一下，身体各个部分都会感觉到一阵酥麻。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方豫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那些稍粗的汗毛下，那些更细的绒毛在如同呼吸般起伏。 闭上眼睛，方豫感觉自己似乎能够仅凭精神力，就感知到身边大概的情况。 “小伙子，还不能动吗？要不要打120？”好心护士长大姐关切的问道。 方豫含着棒棒糖深吸一口气，微笑道：“不用，已经没事了。” 说罢，方豫扶着方向盘站起身。 “咔嚓！”方豫一个趔趄，另一只手在椅背上支了一下，这才稳住平衡。 方豫抬起手，看着掌中的方向盘微微发愣。 断了？ 就算电玩城的驾驶舱质量都不怎么好，又已经用了很多年，也不至于断了吧？ 自己没用力气啊。 难道突破12的精神力后，自己的力气也变大了？ “你们电玩城的游戏机是什么破质量，你还要这个帅哥赔钱？要是摔到了人，你看你们得赔多少！？” 面对电玩城工作人员，护士长大姐战斗力惊人，一人硬怼一个团队。 “算了，算了，大姐，我弄坏的，应该赔。” “不过，这玩意儿你要我三千是不是有点讹人了？” “如果要是这样，那我把这台机器搬走，重新在网上给你们买个新的不就得了，淘猫上现在新的都不到三千。” 人家大姐是帮忙，不能让人孤军作战啊。 最终，方豫赔了电玩城五百块，顺便在旁边的书店买了二百块钱的二年级练习册送给了热心的小男孩。 叫你妈给我做人工呼吸是吧？ 我看你还是作业太少了。 直到方豫去到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仍旧能感到浑身的肌肉都在不停地颤动。 “柚子，你给我看一下，我现在是什么状态。” 方豫这些日子一直把柚子随身携带。 自从那天之后，柚子似乎变了不少，此前这个球阳奉阴违，对方豫的恭敬也只限于嘴上。 但自从那天在4d电影院做过一次巴菲里特训练法后，自称全位面最有智慧的约尔兹教授就老实了不少。 而且态度也是180度的转弯。 “至尊法师在上！伟大的主人，你突破到1级法师了！这真是太了不起了！”约尔兹教授发出由衷却谄媚的赞叹，球体的光芒也变成了耀眼的亮金色。 “短短十天之中，您就从一个只有11个单位精神力强度的高级学徒，晋升成为正式法师，这种天赋，我从未听说过任何人有这样的天赋！” 方豫松了一口气，果然。 “我感觉我的力气好像变大了，这又是怎么回事？精神力的提升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吗？” 约尔兹教授语气欢快：“伟大的主人，晋级1级奥术法师，是精神力与魔力积累共同作用的结果。在晋升过程中，您的身体与魔网节点产生共振，引导了附近的魔网能量提升您的生命本质。” “您说的力气变大，就是生命本质提升后的一小部分作用。” “提升生命本质？”方豫从未接受过系统化的奥术教育，对很多非常基本的知识并不了解。 “是的，进入奥术法师这个领域后，每一次晋阶，都会带来生命本质的提升。” 方豫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澎湃的力量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人打一架，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提升到了什么程度。 “不对啊。”方豫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奥术法师不都是智慧很高，但身体很差吗？” 约尔兹教授很诧异：“谁说的？怎么可能？越是高阶的法术对生命本质的要求越高。” “正是因为生命本质的提升，才能让奥术法师有更多的寿命来学习更高阶的法术，也才能承受更高阶法术的释放。” “就像纳斯里，他在150岁时晋级17级奥术法师，即使他不使用任何防护法术，10级法师施展的5环以内的任何攻击性法术，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效果。” “而至尊法师埃斯特雷·洛林，更是可以免疫一切九环及九环以内的法术。” “即使一炮就可以毁灭爱美达次位面主星的歼星舰主炮，都不会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窝草！ 这特么是超人吧？ 能毁灭星球的巨炮居然破不了这个至尊法师的防？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到了这一步，被称为神也不过分了吧？ 难怪居然有可以让已经连尸体都没了的死者复活这么逆天的法术存在。 孙悟空救个乌鸡国国王，还得是尸身完好呢。 方豫准备找个地方，好好测试一下如今的身体强度。 方豫正准备搜一下附近的健身房，电话就响了。 汪小雅。 “今天最后一天假期了，你几点回来？”汪小雅的话语中带着希冀的味道。 方豫看了看时间，上午十一点。 “我先回外公家吃个午餐，然后就往回走，估计应该不到四点回来吧。” “那太好了，我刚刚给你发了个定位，你回来要是没有急事，先来这里。”汪小雅的语气很欢快，显然心情不错。 方豫点开微信一看，定位在古泉附近。 去这地方干嘛？荒郊野外的，看定位，甚至都到了古泉的边上了。 古泉也是海西的郊区，只不过没有渔阳这么远，距离主城区大概三十多公里。 好在古泉就在渔阳和海西之间，过去一趟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你想打野战？”方豫嘿嘿一笑，也行，生命本质提升吗，看看提升了多少。 “哎呀，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到附近后给我打电话，这里不太好找。”汪小雅娇嗔道。 中午在外公家吃完饭，方豫再开上车就觉得不对，总感觉后备箱有什么东西在晃荡。 随便找了个服务区停车，方豫一打开后备箱，就不由得摇摇头。 好家伙，整整一麻袋的雪花梨。 方豫鼻子一酸。 第70章 春日游 在路上，方豫尝试了几个自己经常使用的戏法，发现除了法师之手的移动距离从10米延长到了20米左右，其他的法术似乎没什么变化。 略一思索，方豫也就明白了。 法术的效果，完全取决于法术模型，魔力也好，精神力也好，都是这个模型的能量源和激活开关。 模型固化后，法术的效果也就固定下来了。 就像一把手枪，一个八岁小孩扣动扳机射出子弹，与二十八岁的现役军人扣动扳机，子弹的威力不会有任何差别。 只不过是能不能打准的问题。 之所以法师之手的移动距离延长了，也是因为这个“法师之手”的“手”属于法术模型的效果。 而法师之手的“移动”并非法术效果的一部分，不是模型中的施法距离，而是由自己的精神力控制这只“手”进行的移动。 精神力增长了，法师之手的移动距离也就增长了。 当然，也有一些法术是随着法师级别的提升，效果也会跟着提升的。 比如方豫最新掌握的魔能爆。 按照约尔兹教授的讲解，这个法术在方豫晋级5级法师后，应该就能够一次射出两道不同的魔能光线攻击不同的对手。 11级时，可以射出3条，17级，就会变成4条。 这是因为魔能爆的法术模型中，针对施法者的施法级别做了判定，原本模型就可以支持4条射线，0级的学徒到4级法师只能发射一条。 魔能爆这个法术是塑能学派的最强攻击性戏法，没有之一。 这个戏法的前身是塑能学派的0环戏法“奥法射线”。 但在大奥术时代，经过塑能学派传奇大奥术师勒流苏斯的改进，赋予了奥法射线更远的攻击距离、更强大的攻击力。 最重要的是，勒流苏斯还为这个戏法设计了精妙的多层判定结构，使一个0环戏法居然具备了相当的成长性，甚至到了高阶法师阶段仍旧具备实用性。 等等，如果是这样，那么其他的法术模型是不是也可以进行改进？ 方豫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改进法术模型的可行性。 应该是可行的，只不过自己掌握的的奥术知识太少了，连一环法术还都没掌握呢，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改进。 而柚子又只是个高级搜索引擎，没办法承担这种高级研究任务。 不过，如果自己能够搜集到足够的奥术知识和模型信息，说不准通过大数据技术，真的能对一些法术加以优化。 前几个月就有新闻，说古狗正在搞的deepmind就是用蒙特卡洛树搜索的机器学习构建ai，这个思路应该也可以用在奥术推演上。 开源后，自己完全可以部署一个本地的机器学习模型。 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学习资料。 图书馆。 嘿嘿，等着吧，迟早把你全搬空。 对了，这次自己升级，为什么魔方没有提示权限提升、开启自动切换？ 难道说要自己掌握了一环法术后，权限才会提升吗？ 搞不懂。 方豫晃了晃脑袋，看了一眼导航，再有三四公里，就该下高速了。 中秋期间高速免费，路上虽然堵了点，但下高速的时候不怎么需要排队缴费，还是蛮好的。 对了，这几天还得去办个etc，现在etc车道越来越多，比前几年方便多了，有时间还是得去办一个。 说是郊区，实际上附近都是工业区，厂房鳞次栉比。 中秋假期，有些工厂放假停工，但更多的工厂都安排了员工加班。 汪小雅给的定位地址就是这附近的一个工业园，工业园里的道路规划有点问题，方豫绕了三圈，才找到汪小雅定位的厂房。 一个看上去有点新，却又有点破败的小工厂。 “这里还不错吧？”今天有点小降温，汪小雅穿了一件到小腿的罗纹针织连衣裙，上身搭配了一件黑色羊绒开衫。 工厂不大，占地面积也就两亩左右，只有两间三百多平米的小车间和一个食堂及澡堂。 不错。足够小。 这个工厂主要就是用来分装装瓶以及产品外包装，根本就不需要太大，工人有五六个足矣。 “三年前，因为某些原因，安森在古泉拿了这么一小块地。当时说是要做什么速溶茶饮品，后来没多久也就不了了之，这个小厂房也就一直荒废着。” “我这些日子去集团看了一下固定资产盘点表，才发现还有这么一个小厂房，来看了两次，觉得挺适合的。你要是觉得不错，我就用春日游化妆品公司的名义找人向集团买下来。” “这片地当时集团大概不到400块一平米拿的地，算上厂房，总投入也不过六七十万，现在荒了两年多，估计五十多万应该就能从集团把这厂房买下来。” 春日游化妆品公司？ 这么几天，公司都已经注册好了？ 为啥叫这个名字？现在是秋天又不是春天。 不过听起来还不错。 “挺好的，不过，还是需要改造一下。”方豫前前后后转了一圈。 “主要是安防和内控方面的改造，这里需要改造一个保密车间。” “院墙也要加高，四周都要有安防摄像头，确保无死角。” “安全卫生方面，直接把安森的仿制药生产车间管理制度拿过来，进入厂区需要先洗澡消毒，离开厂区也同样如此，防止夹带。” “对了，招人的时候通知一下我，我也过来看看。” 做小市场就是有这点好，需要的厂房面积不大，工人不多，就更容易管理，也不容易出乱子。 但前提还是要用对人。 汪小雅也点头：“我正想说这事呢，这个工厂就有一个问题，当初拿地的时候安森和当地村办签了就业协议，要求工厂里百分之八十以上工人要用当地村民，如果转让的话，估计这份协议也得跟着一起转让。” 方豫想了想，嘴角微翘：“没事，左右我们只招四五个工人，其他的都是技术工种，当地人也干不了。” “总之，招人的时候我也来看看，总不能他们推什么人我们就要什么人吧？总是能挑挑吧？” 此前一直想晋升正式法师后，第一个就要学命令术，或者魅惑人类。 但现在看来，第一个要学的一环法术得变一下了。 第71章 恶意侦测（第二更） 恶意侦测。 附魔学派的一环法术。 就像修复术一样，恶意侦测也需要特定的施法材料——一块透明水晶或者玻璃，当然，也可用魔晶，也就是钻石替代。 每使用一次，施法材料都会有相应的损耗。 例如这个恶意侦测，一片水晶片可以施放3次就会损坏，而如果使用玻璃，则只能使用一次。 施法者激活法术后，可以感知半径十米内对受术者存在恶意意图的个体，持续时间十分钟。 这种感知不会告诉施法者恶意的具体细节，但能够感觉到是否有人怀有对自己或周围人不利的意图，比如暴力、欺诈、盗窃或其他恶劣行为。 虽然说人都是会变的，现在没有恶意不代表以后没恶意，但至少经过一道筛选，多少能筛掉一些心术不正之徒。 等等，面试的时候汪小雅也会来，到时候施展了恶意侦测，不会每个面试人头上都飘着“色域”、“色域”、“色域”……吧？ 麻蛋的，看来只能只招女工了。 那是不是能去找复联要个妇女就业标兵什么的奖项？也不知道能不能抵税，回头问问小舅。 “这里一共有五十升稀释后的原液，30毫升的精华瓶应该能分装一千六百瓶，足够两家美容院前期推广的。” “不过，稀释后效果有所降低，我找我小舅妈测试了一下，使用一次的效果大概只相当于此前的十分之一，连续使用五天后，大约能达到原始望舒泪百分之三十的效果。” “后续的测试还没来得及做，也不知道连续用多少天才能有原版的效果，正好你可以在美容院丰富一下数据。” “每次使用后的持续时间也减少了，原版可以持续三到七天，现在如果不持续使用，只能持续大约两天时间。” 方豫把五桶稀释后的望舒泪原液给汪小雅搬到了车里，十升一桶，汪小雅后备箱本来就有点东西，有两桶只能放到后座上。 方豫这些日子一直在喝烈阳精魄液，看厂房这段时间汪小雅都已经忍不住贴到方豫身上了。 小别胜新婚，两人就近找了个酒店，方豫悄悄让柚子在酒店房间里释放了一个“侦测监视”，没发现有什么隐藏的摄像头，这才正式开始。 汪小雅下车时，褐色的罗纹针织连衣裙后面隐隐染出?样的水渍，方豫不得不脱下外套系在汪小雅腰上遮挡一下。 小别胜新婚。 一个小时后，方豫已经胜利达成五杀，汪小雅上中下三路齐崩。 方豫打野发育良好，抓人、控龙、推塔一气呵成。 上单狗头内瑟斯不停的堆q技能，吸的汪小雅不停颤抖；下单狄仁杰让汪小雅进退不得，大招定住，减少双抗。什么？你说狄仁杰是王者的？不重要不重要。 而中路审判天使攻速几乎加满，伤害免疫更是直接免疫掉了汪小雅的大招伤害，护甲叠满的审判天使几下就将敌人击杀。 三路齐头并进，直攻对方泉水，摧毁敌方水晶。 “不行了，不玩了，你欺负我~呜呜呜~”玩了这么多把都没赢过的汪小雅呜呜的哭着，把口水都喷出来了。 方豫意犹未尽的抽身而去，果然是生命本质的提升，自己变得更强大了！ 可惜没玩过瘾。 方豫遗憾的咂咂嘴，太强了也不好，找不到对手呀。 最终，还是汪小雅不让方豫移动英雄，躺平任推，这才成功扳回一局。 方豫开车回到文慧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刚安顿好，就接到了方大强的电话。 “儿砸，都九点了，你咋还不回家？”方大强上来就兴师问罪。 “爸，扫墓那天我不就说了么，我从外公家直接回学校。”方豫丝毫没被误导，“快说，到底啥事？” 方大强不以为忤：“当然是关心一下我的好大儿，对了，钱够花吗？要不要爸给你点？你那辆g500可费油啊，养车也不便宜，做次小保养就至少4000，不过没事，老爸给你解决。” 方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爸，你听说过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到底有啥事，快说。” 方大强嘿嘿一笑：“就是你给我的那个补品，还有吗？有的话我让小付去找你取点。” 方豫顿时了然，但还是有几分不解：“我一共给了你20瓶，这才几天，你都用完了？爸，你岁数大了，可得注意身体啊。对了，你找人化验了吗？结果如何？” 方大强愤愤然：“不找人化验还没这事呢，我那天拿了两瓶去找老江，让他们公司给我做个成分测定，看看有没有违禁物或者西地那非啥的。他问我这是啥，我就告诉他是补品，结果昨完检验后，丫自己喝了一管，第二天就找我接着要，直接把一盒都拿走了。” “不是，我就想问，这到底是啥药？怎么这么猛？这几天你许阿，啊！疼疼疼！小笙你别掐我……” 方豫颇为无语的看着手机，又等了好久，电话那边才传来方大强的声音：“你要是还有，就多给我点，这玩意儿恢复精力确实不错，跟加林仙人的仙豆似的。” 44怎么了？44也是看过龙珠的！ 方豫看了看时间：“行吧，不过太晚了，别让小付跑了，我去给你送一趟吧，反正也不算远。” 方豫拿了五十管烈阳精魄液，用泡沫纸隔着，放进一个快递箱，拿车钥匙，出门。 自从自己上了大学，这老登和乐笙姐的关系是越来越稳定了，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结婚。 乐笙姐人是不错，从小对自己也很好，但是…… 我妈要是复活了咋办？ 方豫挠挠头，真是孝义不能两全啊。 算了，反正到时候头疼的是老登，又不是我，想那么多干嘛。 方豫在小区里租了一个固定车位，一月400，就是距离3号楼有点远，靠近小区门口。 方豫抱着快递箱上了车，小区前几个月刚装了车牌自动识别，不在需要门卫遥控抬杆，方豫一踩油门，就出了小区。 “咦？刚刚的帅哥不是雨妃认识的那个方豫吗？他开大g？找别人借的？” 方豫没注意到，就在自己出小区的时候，刚刚画好全妆的张若琪也正往小区外面走，去womb上班。 唐雨妃马上要国考了，所以今天就她一个人去。 看到大g扬长而去，张若琪快走了几步，赶在抬杆显示屏信息切换时到了门口 “月租车？这车是他的？”张若琪满脸的惊讶。 这么有钱的人，为什么会住这里？ 难道就是为了雨妃？ 不行，今晚回来，我得好好拷问一下这个小婊砸！ 第72章 硬拉（第一更） 国立体育中心二楼。 国立举重队就在拳击社的旁边场地，在以往，无论谁路过这片场地，都会感觉进入了一片原始部落，原始部落的野人们会时不时的发出声嘶力竭却又异常压抑的嘶吼。 除了嘶吼，还会时不时传来duang、duang、duang的重物落地声，一两百公斤甚至更重的杠铃砸得二层楼板都在不停地震颤。 还好体育中心的楼板厚度超过30cm，上面铺设了木地板后，在承砸区又铺设了厚厚一层橡胶地板进行缓冲。 否则一层的羽毛球场可就倒霉了，说不准哪天打着打着，房顶就砸下来了。 “还加吗？已经含杆220了。”谢经纬心惊胆战的看着方豫手中已经有些微微弯曲的杠铃，左右两侧各四片红彤彤的25kg杠铃片宣示着硬拉起它的人，已经成为200kg俱乐部的一员。 方豫不是专门练力量举的，此前最高只拉过180kg，而且完成起来并不轻松。 “加，再加两片黄色的。” 方豫一松手，杠铃在地面上砸出duang的一声，旁边举重队的几个肌肉猛男都不禁为之侧目。 晋级一级奥术法师后，方豫的体重也从85公斤增长到了91公斤，但身体的维度却没有什么变化。 应该是骨密度和肌肉密度都有提升。 方豫91公斤的体重下，220kg的硬拉并不算非常离谱的成绩。但如果结合上他的身高，可就有点让人惊讶了。 当然，也仅仅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体重重量2.4倍的硬拉系数，相较那些体重*3.5甚至是体重*4的类固醇肌肉僵尸来说，方豫这点重量毛都不算。 标准的奥片（奥林匹克标准杠铃片）红色是25kg，蓝色20kg，黄色15kg，绿色10kg。 下课后，方豫就来到拳击社，找李宇轩要账。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方豫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还没等他找到李宇轩，就被谢经纬拦下了。 谢经纬看到方豫，也是有几分高兴，前些日子他一直想把方豫弄到拳击社，和方豫电话、见面聊了几次，方豫都没同意。 看到方豫来拳击社，谢经纬还以为这小子回心转意了，结果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让自己帮他去找举重队借个场地。 谢经纬也是好事之徒，二话没说，就带着方豫来到举重队。 他也想看看这个一拳就干翻了马达的小子到底有多大力量。 添加了两片黄色杠铃片后，整个杠铃重量已经达到250kg。 “兄弟，行不行啊？不行别逞能，这个重量可不是开玩笑的，别为了面子伤了腰，腰要是伤了，可是一辈子的事。”旁边围观的一名举重队猛男伸着沾满镁粉的手指一副教训的口吻。 有些人说话就是这样，明明是好心，明明是提醒，用词和语气就是让人那么不舒服。 方豫友好的冲举重猛男笑了笑：“就是试试，要是拉不起来，就算了，肯定不逞能。” 方豫调整了一下站姿，杠铃杆置于脚面上方，双脚自然站立，比髋略宽，弯腰垂手握住杠铃杆，拇指距离小腿两指，深吸一口气。 起！ 已经有些弯曲的杠铃杆只是略作抵抗，便瞬间离开硬拉台。 “窝草！牛逼啊兄弟！”举重队的壮汉们一个个都有些惊异，这成绩，在他们这种半专业队伍里也绝对算顶级强者了。 而且看意思，这哥们儿好像还没用全力？ 实际上，练举重的其实很少会专门刷卧推、深蹲、硬拉的成绩，更多的是把这三种作为日常训练的内容，甚至会避免自己做极限重量的卧推和硬拉训练。 就是怕做多了这种训练，在抓举和挺举中动作走形。 很多世运级别的选手，尤其是国家队选手，基本都不会测自己的卧推硬拉极限成绩是多少。 但地方和大学里的举重队可不一样，这些体育生99%以后都不会去参加什么全运会世运会，有很大的可能以后会做教练或者当老师。 那卧推、深蹲、硬拉这三大项的极限数据就很重要了。 毕竟能硬拉200kg以上，很多健身房的长期会员里都不一定能有两三个。 如果教练自己这三项的数据就非常亮眼，毫无疑问会增强自己在行业内的竞争力。 因此，他们实在太知道硬拉250kg这个数据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了。 “兄弟你是不是用药了？”一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猛男忍不住开口询问，“看你体型也不像啊，这成绩太猛点了吧？” “要不要再加重量试试？” 方豫喘了两口气，笑着摇摇头。 “差不多到极限了，再加估计也就是个10公斤的差距，不试了。” 方豫嘴上这么说，但他能感觉得出来，250kg的硬拉还远不是极限，再添加50kg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 但如果再加100kg，估计可能就不行了。 粗粗估算一下，自己现在的硬拉极限重量应该在320kg左右。 但如果在国立举重队真的拉起320kg的重量，那就未免有些太惊世骇俗了。 要知道，不分级别情况下，现在国内的硬拉记录也不过才340kg。 当然，和盎国大力士霍尔创造的462公斤的硬拉世界纪录比起来，差距还是很远的。 霍尔的体重可是170公斤以上……几乎比方豫重了一倍…… 那些人可都是拿类固醇当饭吃的，丧失了一切敏捷性，专为创造更高的纪录而训练。 方豫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敏捷性非但没有受到影响，比过去可能还提高了不少。 如果让他现在和马达再打一次，他有信心即使一拳不出，也能靠躲闪把马达累倒在擂台上。 因此，单纯从身体素质上来说，方豫现在已经可以够得上普通人类的巅峰标准了。 难怪43级法师都敢生扛歼星炮呢。 歼星炮，听这名字就比小男孩和胖子威力大。 方豫也测试了一下自己的卧推数据，同样很轻松就突破了自己过去170kg的极限，甚至感觉能用这个重量做12个一组的力量训练。 我现在强的可怕。 方豫遗憾的看了一下四周，太可惜了，这种装逼的时候，周围居然都是傻老爷们肌肉棒子在拍手叫好，一个女生都没有。 但看到躲在一旁鬼头鬼脑的李宇轩，方豫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宇轩，咱回拳击社打一场吧。”方豫露出两排牙齿，一脸阳光灿烂的搂过李宇轩，李宇轩满脸惊恐，活像被恶少欺凌的良家少女。 “那个，方豫，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李宇轩吓得已经快哭了。 自从上次看到方豫击败了马达，李宇轩就彻底没了报仇的念头。 开玩笑，耍手段耍不过，打架肯定也打不过，而且这几天打听了一下，这个方豫居然还拿了奖学金，这还报个屁仇啊。 方豫嘿嘿一笑：“还有点事？你是不是还忘了点事？” 李宇轩马上反应过来，赶紧掏出手机：“忘了忘了，我现在就给你转账，咱们可两清了啊。” 方豫几秒后就收到了转账信息，马上脸一绷：“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同学，哪来的两清？” “以后再有魔术表演的需要，跟我说啊，你是老客户，出场费肯定不给你涨。” 第73章 土老多（昨天的第二更，睡了睡了） 方豫学了恶意侦测，却发现还不如先学命令术。 因为厂房和工业用地的转让手续到现在还没跑完呢，估计至少还得半个月。 方豫没经验，汪小雅此前也没处理过，真是自己一上手，才知道交易个工业地块有多麻烦。 有汪小雅的关系，这个小工厂安森倒是没有狮子大张口，1300平米的工业用地和上面的厂房五十五万就同意出售给春日游。 但架不住这工厂有抵押啊。 而且还有那么多手续呢。 春日游得先对这工厂做评估报告，安森再解抵押，还要提供营业执照、法人代表身份证明、法人代表授权委托书和公司章程之类的就不说了，甚至还要有董事会同意卖房的决议。 安森董事会倒是不反对，这么小的一笔交易，好多人签字的时候可能都不知道签的什么。 但内部流程也得走啊，这种上市企业，别看就卖五十多万的一小块地，该走的流程一个也不能少，oa系统必须完成审批，否则财务审计的时候就是个事。 安森内部的事情处理完了，还要去交税，契税、印花税、登记费、手续费、厂房保险费……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这些全办完了，才能带着所有资料去办过户，三十个工作日后才能领产权证。 既然工厂手续没走完，工厂招人的事情也就可以先放一放。汪小雅集中精力开始跑化妆品的生产许可证和望舒泪的品牌和产品注册及备案检测。 好就好在，就在几个月前，cfda取消了非特殊用途化妆品的进口和国产化妆品的批准制，改为备案制。 改为备案制后，生产厂家只需要在标签上从高至低列明原料比例，并且需要as和cma认证实验室进行的安全评估报告。 安全评估，并不对制备方法和具体配方做出审查，主要检验的是是否有有害物质以及人体安全性试验。 满足这两点的情况下，备案后即可上市销售，这大大缩短了望舒泪的上市时间。 与此同时，汪小雅又在凯德中心租了400平米的办公室，作为销售公司的办公地点。 灌装工厂只负责灌装，包装公司只负责外包装，销售公司只负责销售。每一级交接都要做好充分的留痕工作，划清责任。 最大可能避免监守自盗。 但这些流程并不影响望舒泪的前期推广和试用信息收集，汪小雅的两家医美诊所已经开始给vvip进行免费试用了。 这两家医美诊所原本是汪小雅和她妈妈一起开的美容院，之前做连锁，开了六七家分店。 但自从几年前开始，医美的风就开始猛刮，她们这种传统美容院受到很大冲击。最终，汪小雅和母亲决定关掉其中大多数分店，只保留两家，全力做医美市场。 至于美容诊所的名字，当然不出意料的有个韩字，叫韩雅医疗美容诊所。 这两年的医美，大多打着棒子旗号，就算和棒子没关系，起名也得往上靠，宣称面诊医生棒子留学归来什么的。 至于方豫，则难得的恢复了正常的校园生活。 节后回到学校，方豫就没再见到陆嘉言。 不过方豫也没太放在心上。 虽说没事逗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但毕竟两人不是同一类人，对陆嘉言，方豫还真不太好意思下手。 道德负罪感太强。 404的三个货早就已经习惯了方豫的拈花惹草，饶是如此，当三个义子在食堂看到沈舒窈满面含羞的向方豫打招呼，仍旧惊得目瞪口呆。 而且恨得牙根痒痒。 “老方，我求你当个人吧！”骆子明痛心疾首，“你抢了卢老爷的陆嘉言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向我的沈舒窈下手啊！你也给兄弟们留条活路啊！” 方豫头都不抬，靠在椅背上发微信，随口道：“第一，我和陆嘉言只是认识的关系，是你们自己不敢追她，和我屁关系没有。第二，我没对沈舒窈下手，你们别给我造谣；第三，就算我不下手，你们在陆嘉言和沈舒窈这也没活路。” 骆子明卢学昌：窝草，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 “绝交！必须绝交！我特么大学四年倒霉就倒霉在和你一个宿舍上了，艹！老方你专心点，老子现在说绝交的事呢！你怎么还在发微信？”骆子明一脸的悲愤。 方豫抬起头，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沈舒窈问我，咱们寝室今天要不要和她们寝室一起联谊，如果愿意，就让寝室长对接一下，约个地方。” 骆子明一把搂住方豫：“好兄弟！你怎么回复的？” 方豫若无其事：“我回复说不要。” 骆子明戟指怒目：“竖子尔敢！” 方豫翻了个白眼：“骗你的，给你她们寝室长的微信，你自己联系，已经给你推过去了。” 骆子明眉花眼笑：“认识你一年多，总算见你干了件人事。” “对了，我不去啊，你们三个自己去。”方豫继续低头发微信。 骆子明纳闷：“和沈舒窈寝室联谊，你不去？你有啥事？” 方豫：“和沈舒窈吃饭。” 骆子明：……敲你马。 ----------------- “方豫！这里！”沈舒窈仍旧穿着那天方豫买的一身衣服，欢快的向方豫挥了挥手。 富民巷是一条小巷，路宽不过四五米，总长不过三百多米，街边的餐厅小店却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足足有几十家。 店门口玻璃上的烟囱中，还时不时的飘散出白色的烟气，混合着满街食物的味道，形成了最具老城气息的烟火气。 “你说单独请我吃饭，就吃这里啊。”方豫双手插袋，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这是一家名叫王老爹的砂锅店，门头的印刷招牌早已因为岁月的洗刷而逐渐褪色。王字最上面一横和爹上面的父字几乎都已经看不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叫土老多。 小店不大，一共只有四张四人桌和两个圆桌，已经全部坐满，店门口还有几十个等着叫号的客人。 “嘻嘻，没想到吧，不过这家确实特别好吃，咱们得等一会儿，不过我来的早，再有两桌客人就轮到我们了。”沈舒窈给方豫看了一下排号条，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个阿拉伯数字3。 方豫其实知道这家店，这家店已经在富民巷这边开了快二十年了，几乎和方豫年纪差不多大。 这几年，因为自媒体的出现，很多只是周边居民才知道的宝藏小店开始变成网红店，王老爹就是其中一家。 据说这家店现在晚上六点过来排队，可能得排到半夜十二点半才能吃到。 3号啊…… 大概要在下午四点半就过来排队吧。 第74章 童年入侵（第一更） “尝尝，味道怎么样？这个砂锅牛肉特别好吃，每天都是限量的。”沈舒窈给方豫盛了一小碗。 沈舒窈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希冀的光芒，看上去非常想获得认同的样子。 方豫尝了一口汤，炖煮牛腩的清汤，带着微微的黑胡椒味道，汤味浓郁，异常鲜美，就像是用一整头牛熬出来的一样。 牛腩炖煮的并非特别软烂，仍旧稍稍有些嚼劲，牙齿交错间，牛肉的味道和脂肪的香气从口腔蔓延至鼻腔，让人忍不住再吃一块。 “好吃！”方豫伸了个大拇指，由衷的发出赞叹。 沈舒窈立刻露出了雀跃的神色。 “你对这里很熟啊，以前经常来？”方豫往外抛了个话题，既然扮演的是猎物，就要给猎人布饵的机会。 沈舒窈捧着碗，小口喝汤：“是呀，我小时候就住在这边，就是那栋楼。” 沈舒窈指了一下方豫身后的一座五层住宅楼，住宅楼的一层也是街边小店。 “我小学是在华文上的，放学时都是我爸爸每天去学校接我。有时候到了家门口，我爸爸就会带我来这里吃砂锅。” “其实当时我不太爱吃这些，更喜欢吃kfc和麦当当，可是我爸爱吃，我就只能陪着，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噘着嘴的。” 沈舒窈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做了一个噘嘴的表情。 砂锅的热气蒸腾下，沈舒窈的面颊有些潮红，小嘴噘起来后，嘴唇更加显得红润饱满。哪怕是方豫，都看得心中一跳。 “上初中时，我家不是搬家了吗，就很少还会有机会过来吃王老爹的砂锅了。”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年时不时就会想起这里的味道，看了一下点评，才发现这里已经这么火了。” “还好，虽然店面比以前更旧了，人也更多了，但味道没变，和小时候一样。” 沈舒窈闭着眼睛，好像在回忆童年。 这次约饭，不管用的什么理由，实质上就是一对暧昧男女间的第一次约会。 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无论选择吃饭地点的是男方还是女方，选择王老爹这种街边网红排队店其实都是不恰当的。 环境嘈杂、卫生条件差、服务差、没有约会的氛围感，几乎每一项，都是约会不利项。 如果地点是男方选的，说明这男的要么对对方一点想法都没有，要么说明情商太低。 如果地点是女方选的，也是一样。 当然，也有一部分汉子婊，会特意选择这样的地方，来表现自己接地气不物质。 但这样的选择，一般来说，效果都不会太好。 作为一名十八棵御树级别的绿茶，沈舒窈选择这里的理由当然不会是这么低级的理由。 沈舒窈做的，其实叫做童年入侵。 假如这里只是一家普通的排队网红店，沈舒窈这么做当然是失策的，但要是这里承载了她从小到大的回忆呢？ 方豫与沈舒窈虽是一个学院的，但过去的二十年人生中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上大学后相互也没有什么共事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与对方迅速建立情感上的联系，童年入侵就是很有用的一种策略。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童年都是最美好的，那么相应的，出现在童年记忆中的人，自然也是美好的。 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向往和怀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种情感的原因。 通过带对方一起做自己小时候做的事，去自己小时候去过的地方，在对方心理上构建出虚拟的童年参与感，让对方感觉到似乎参与到了你的童年和成长经历中。 这样，即使两个人此前素不相识，也很容易出现类似青梅竹马的感情深度。 但值得注意的是，童年入侵并不是谁都可以用的，只有在对方已经对你有好感，希望进一步接触的时候，这一招能够提高对方对你的情感上限。 可能有人会说，这些屁用没有，关键是要长得帅和漂亮。 的确，帅和漂亮是让对方产生好感的先决因素，但只是一块敲门砖。 对方最后对你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能不能够让对方爱的死去活来，还是要看微操的。 就像考上了c9，工作后大概率能找到一份不错的起始岗位，但最后能取得什么成就，可就全靠自己的能力和背后的资源了。 正因为有出众的外貌，沈舒窈有足够的自信让任何一个男生都对自己有好感，包括方豫。 沈舒窈觉得，如果只是想把方豫勾上手，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几个媚眼，方豫大概率就会上钩，最多稍稍引诱一下，男人吗，有什么难追的。 但沈舒窈要的显然不是这么简单。 她要的，是方豫彻底迷上她，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俯首帖耳。 也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的征服欲。 “你小学是博文的？”方豫自己又盛了一碗，一边吃一边问。 沈舒窈点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 方豫嘿嘿一笑：“这里是博文的片区啊，过了这个路口，那边就是平安一小的片区了，我小学是平安一小的。” “你要是从博文回这里，还要路过平安一小，说不定当时放学的时候还曾经在路上碰到过。” “当时你们学校靠近大路口，门口不让摆摊，你们学校的学生总去我们学校门口买零食，我记得男生大部分都买辣条，你们女生买的什么来着？” 方豫把汤喝的稀溜溜的。 反向入侵。 “咪咪虾条和跳跳糖！”沈舒窈脱口而出。 哎呦？还有跳跳糖？ 以后有机会给你买点，一起感受童年回忆。 “你小时候也住这附近？”沈舒窈瞪大眼睛，眼神中闪烁着惊喜。 方豫继续喝汤：“我家当时住光明巷，就隔了两条胡同。” 平安区是海西的中心老城区，也是面积最小和教育资源最好的行政区，面积仅仅只有其他区的十分之一大小，却集中了超过一半的顶级教育资源。 全海西排名前十的小学中，平安区就占了7所，而且包揽前五名，而排名前十的中学里，也占了五个名额。 这么多且优秀的教育资源挤在不足十平方公里的小小区域，其实学校与学校之间的距离都不算远。 而且，既然小学和中学都很好，那考上好大学的几率自然比其他行政区要高一些。 国立作为海西最好的大学，是大部分海西学生的第一选择，小时候在平安区上过学的学生，在国立海西籍学生总数中占比并不低。 比如黄翔，也是在平安区上的小学。 但方豫的表达方式，却让沈舒窈觉得：啊，我和他说不定小时候就遇见过，更说不定还说过话，难道我们真的很有缘？ 第75章 套圈（第二更） “卢学昌不行，太闷了，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还好吧，我觉得那个骆子明才最讨厌，咋咋呼呼的，晚上就看他一个人在那叭叭了。” “对对对，他还说他说的就是标准普通话，妹有口音，哈哈哈。” “其实那个叫黄翔的还可以，不过以前听人说过，他一直在追社科院的那个周思乔。” “那他来还来联谊？渣男！” “诶？你们说，他们三个谁最大？” “看鼻子准不准？那个骆子明的鼻子最大。” “那这可得问晓雯，她经验多，哈哈哈。” “你们都是纸上谈兵，再大能大过茄子？关键还是要看y度和耐久还有攻速……” “可惜今天他们寝室的方豫没来，上次运动会……绝对……，想起……换护垫……” 沈舒窈刚到寝室门口，还没推门，就听到里面的卧谈会正开得热火朝天。 女生聊起天来，尺度可比男生大多了。 看到沈舒窈回来，几个女生纷纷停止了卧谈，除了美美早就被沈舒窈pua成了女舔狗外，其他两人其实也挺害怕沈舒窈的。 “咦？窈窈？这是什么？”沈舒窈一进来，美美就看到了沈舒窈手里面的东西。 一根粉色的塑料杆，上面连接了一个眼睛和喙都是红色的白色鸟头。 “呀！这不是百变小樱的鸟头杖吗？”经验丰富的王晓雯看了一眼，就认出了沈舒窈手中的东西。 “隐藏着黑暗力量的钥匙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现在以你的主人、王晓雯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 王晓雯拿过沈舒窈手中的鸟头杖，刷刷刷的在手中转了几圈，摆了一个小樱的经典变身pose。 “哇，童年回忆诶。这根好粗……糙哦，是给小朋友买的吗？”王晓雯把魔杖还给沈舒窈。 美美则是心中腹诽，这方豫也太抠了吧，怎么就送了这么一个十块钱都不到的破东西？ 方豫提前跟黄翔三人叮嘱过了，联谊的时候不要提他去和沈舒窈吃饭。而美美则是女生宿舍里唯一一个知道沈舒窈去和方豫单独约会的人。 沈舒窈笑着摇摇头：“不是，套圈套的。” 套圈？ 宿舍三女面面相觑，都无法想象沈舒窈为什么会去套圈。 漂亮身材好只是外界对沈舒窈的直观认知，作为舍友的她们，相比外界，能更近距离的看清沈舒窈到底有多可怕（美美除外）。 精明、理智、心狠手辣、笑里藏刀、把人卖了还要别人感恩戴德…… 沈舒窈在中学时一定是女校霸！被她霸凌的绝对不止女生！ 这就是宿舍众人（美美除外）对沈舒窈的共同认知。 沈舒窈把鸟头杖挂在自己的床头，又用手捻了捻手机壳上挂着的吊坠，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窈窈心情很好啊，不会真就被这么个破礼物收买了吧？美美暗自思忖。 沈舒窈心情确实不错，富民巷夜市不止有吃饭的地方，路边还有很多摆摊的摊贩。两人吃完饭后，向外面走，路上就看到了一个套圈的摊位。 沈舒窈自己也很奇怪，如果放在平时，自己不会对这种摊位有任何的兴趣，但今天，她居然看别人套圈看了好几眼。 好像挺好玩的。 那个是魔卡小樱的魔杖吧？ 老板不厚道，放的太远了。 “老板，套圈怎么收费？”方豫突然问套圈摊老板。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看到一个个客人一样东西都没套中，一脸的幸灾乐祸：“10块7个，20块15个。” “来15个。”方豫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老板数了15个圈，递给方豫。 “给你十个，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娱乐。”方豫朝沈舒窈挤了挤眼睛。 沈舒窈噗嗤一笑，突然感觉很轻松，伸手把圈接了过来。 “那我先？”沈舒窈歪着头看了看方豫，眼神中带着几分雀跃。 方豫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沈舒窈抽出一个塑料圈，用力扔向魔卡小樱的鸟头杖。 “哎呀，差一点。”塑料圈打在魔杖下面的塑料凳上，发出啪的一声。 “哎呀！又是差一点。”沈舒窈挠挠头，颇为懊恼，“要是再往右边偏一点就好了。” “再来！”沈舒窈似乎被激起了好胜心，死盯住鸟头杖套，没过多久，手里的塑料圈就只剩2个了。 最后两个，沈舒窈咬了咬嘴唇，看看手里仅剩的两个塑料圈，仍旧倔强的扔向那根魔法棒。 啪的一下，这次沈舒窈用的力气有点大，塑料圈弹在魔法棒后面三排的凳子上，塑料圈斜向一跳，正好套到最后一排地面上摆的一个中大型毛绒熊面前的锥形桶上。 “大奖欸！”方豫咧着嘴和沈舒窈击了下掌， 虽然没套到那个魔法棒，但无心插柳，套到大奖真是太好了。 沈舒窈原地蹦了两下，耶了一声，双手摆出胜利的姿势，原本就有好多人在旁边看热闹，此时更是都被沈舒窈吸引了目光。 胖老板咳嗽一声：“那个不算啊，弹跳的不算。” 周围观众一片嘘声。 方豫皱眉：“老板，太不厚道了吧？你这不是耍赖吗？还不许人家蒙上了？” 胖老板眼瞪眼：“谁耍赖了？你们自己看看，规矩白纸黑字都写着呢，你们自己不看，怪谁？” 方豫低头一看，地上还真贴着一张a4白纸，走到跟前，才能看到上面写着弹中不算。 方豫气不打一处来：“行，老板，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只要直接套上，什么都能拿对吧？包括大奖？你别到时候又说大奖得套中两次。” 老板脖子一梗：“只要是直接套中的，你就直接拿走，童叟无欺。” 沈舒窈低头看了看手中最后一个塑料圈，心里有些落寞。 长大了，还是拿不到这根魔法杖。 长大了，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这时，沈舒窈突然感觉身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别想那么多，想套什么套什么。”方豫拍了拍沈舒窈的肩膀，“我这还有五个呢。” 沈舒窈看了方豫几秒，展颜一笑，不在套那支魔法棒，手中的塑料圈轻轻一转，扔向最近一排的钥匙链。 塑料圈在地上左右晃了几下，啪的一声，落在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可爱的钥匙圈挂坠上。 “小可啊。”方豫看了一眼钥匙链，随口道，“这老板怎么放了这么多百变小樱的周边？” 胖老板脸上依旧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把钥匙链从圈内取出，递给沈舒窈。 “直接套中就算，童叟无欺，这下别说我欺负人啊。” 这个钥匙链成本不过几毛钱，自己净赚19块五。 沈舒窈看了看手中那只长着翅膀的耗子。 能有小可陪着，已经很好很好啦。 “老板，刚才说好的规矩算数吧？” 方豫的声音传来，沈舒窈一抬头，发现方豫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状，正在和套圈摊老板戗火，不由得松了口气。 老板嘿嘿冷笑：“算啊，怎么不算，你套，你只要能在线外直接套中，套中啥我给啥。” 方豫嘿嘿一笑：“好吧，那我就直接套了，这个圈，套最后一排的玩具汽车。” 方豫手一扬，塑料圈旋转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空心落在了最后一排的遥控汽车上。 “窝草！” “真瘠薄准！” “蒙的吧？” 夜市驻足围观的游客一阵哗然，沈舒窈高兴地蹦蹦跳跳，这老板刚刚太讨厌了，真是活该。 基本所有人都玩过套圈，但还真没见过套的这么准的，一个圈就把最后一排的三个大奖清了一个，还是指名清的。 老板眼睛都瞪圆了：“这、这……” 最后一排距离白线至少七八米远，这小子怎么套上的？ 但之前话说的这么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板也不敢反悔，只好悻悻然的拿起那盒遥控汽车，扔到方豫脚下。 “第二个圈，我套右边的乐高积木。”方豫随手一甩，塑料圈就像被精确制导一样，准确无误的套种了积木前面的锥形桶。 “哗~牛逼！” “太塌马瘠薄准了！” “刚刚谁说是蒙的！？” “嘘~小点声，看这个帅哥能不能把中间大奖也清了。他手里还三个圈呢。” 老板脸都黑了，明白这是遇到高手了。 胖老板咳嗽一声：“那什么，中间的大奖要套中两次啊。” 方豫脸一沉：“老板，你这可就不讲究了，咱们刚才可是说好的，我还跟你确认过了，大奖也是套一次，对不？” 胖老板蛮不讲理：“刚才说的是其他大奖，你套中我不都给你了？中间的大奖就是两次，到哪儿都是这规矩。” “走了走了，这老板太特么不规矩！” “王八蛋老板！” “真特么给海西人丢脸！” 方豫还没怎么着，围观群众倒是义愤填膺。 方豫指了指老板：“行，我跟你说，你今晚必倒霉！” 老板一愣，旋即歪嘴：“吓唬我？要套就套，不套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方豫指了指刚刚沈舒窈套中的熊：“就是这个得套两次对吧？” 说罢，两个塑料圈一前一后，分别划出两条不同的曲线，精准无误的落在了大熊面前的锥形桶上。 “太牛逼啦！” “真特么太瘠薄准了！” “古希腊掌管套圈的神！” 周围群众几乎都沸腾了，摊老板脸都白了，直冒冷汗。 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专业的了？ 谁特么这么无聊，专练套圈啊。 群情激奋下，老板也不敢继续耍赖，只好苦着脸抱起大熊，递给方豫。 方豫没接，问沈舒窈：“你喜欢吗？” 沈舒窈早就眉开眼笑的摇摇头，看到胖老板的表情真爽啊。 “我毛绒玩具过敏。” 胖老板眼睛一亮：“你们不要我放回去？” 方豫理都没理他，叫过妈妈最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小妹妹，这个给你。” 小姑娘的妈妈还有几分不好意思，方豫无所谓的挥挥手：“小妹妹，回家要听妈妈话哦。” 沈舒窈感觉自己笑的肚子都疼了。 套圈摊老板两眼一闭，反正就剩最后一个圈了，爱咋咋地吧。 套完收工，明天不在这儿摆摊了。 方豫看了看老板：“你也怪不容易的，这样吧，我也放你一马。” 老板眼一睁：“你不套了？” 方豫摇头：“我套个便宜的，就是那个魔法棒吧。” 话音还未落，方豫手中的塑料圈就套在了鸟头杖的包装纸盒上。 “虽然不知道刚刚你为啥一直套这个，不过估计是童年记忆吧，送你了。”方豫自己拿起鸟头杖，递给沈舒窈。 第76章 灾厄术与奥术护甲 “窝草！谁这么缺德往下扔西瓜皮！？”方豫和沈舒窈刚拿着东西离开，就听到身后胖老板的一声惨叫。 正在地上转悠着捡圈的胖老板肚子太大，一个没注意，脚下踩中一块不知道从哪层楼飞下来的西瓜皮，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墩。 “哎呦呦，疼死老子了。”胖老板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 刚站起来，就从旁边店里窜出一条棕色小泰迪，抱住胖老板的小腿就开始挺腰。 胖老板脸一黑，一脚就把小泰迪甩了出去，小泰迪刚嗷了一声，旁边的店里便窜出一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 “你敢踢我儿子！？”年轻女子伸手就抓，一把就把胖老板脸上抓出三条血道子。 胖老板这个气啊，平时都是我耍混不吝，今天居然有人跟我不讲理？你遛狗不牵绳还有理了？ 胖老板反手就给了年轻女子一巴掌。 “你敢打我老婆！”真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胖老板还没看清楚呢，就被紧跟着出来的一个光头大哥飞起一脚，踹倒在地。 “哎呦呦，别打了，大哥，别打了，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胖老板涕泗横流，今天真特么倒了霉了，出门没看黄历。 回头观望的方豫觉得差不多了，打了个响指，解除了法术效果。 一同观望的沈舒窈疑惑的看了方豫一眼。 在之前指着老板说“你今晚必倒霉”的时候，方豫就已经悄悄的释放了一个法术。 方豫学的第二个附魔学派一环法术——灾厄术。 施放后，在十分钟之内，受术人将不断遭遇各种不致命的灾厄，俗话说就是各种不顺。 比如想抽烟，拿出一根，嘬一口，发现烟是断的；再拿一根，刚点完，发现烟拿反了，点的是过滤嘴那边；再拿一根，发现打火机没气了…… 再比如，好好地走在路上，来辆车一躲，就踩了一脚臭狗屎。 厄运的严重程度，与受术者的善念成反比，受术者越心术不正，法术的效果就会越强。 如果受术者心怀善念，法术不会起到任何效果。 现在看胖老板的厄运反馈，这货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之前套圈作弊，就更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而且这种套圈摊位，所有的奖品其实都非常廉价。 就像方豫手里的遥控汽车，在1688上的批发价可能连20块钱都不到，玩两次估计就得散架。 还好之前学了“魔石”这个戏法，光靠法师之手和奥术伎俩肯定没法在套圈中表现得那么圆润。 魔石，变化学派戏法，原本这个戏法只能用于石头，作用是向五颗不超过200克的石头注入魔力，在20米内指哪打哪，投掷时速可达180公里，而且对敌人不止造成物理伤害，还会造成不低于物理伤害的奥术伤害，可被格挡或干扰。 但这些日子方豫研究了一下模型，又咨询了一下柚子关于魔石模型的具体表达到底是什么意思，尝试改良了一下这个戏法。 经过不懈的努力，方豫改良法术模型的尝试不出意料的失败了。 改良之后的模型，单从攻击力上说，还不如原版的魔石，对敌人造不成任何奥术伤害。 但也有好的地方，就是投掷物范围扩宽了，不再局限于石头，只要重量在200克以内、可以被一只手握住的固体，都可以使用。 法术范围依旧是20米，投掷物品的飞行速度最快可达160km每小时，还不如原版快。同时，若投掷物密度低于0.7，则投掷物的最高飞行速度会随比例降低。 方豫搞出这玩意儿之后，虽然按照柚子的说法是反向优化，但方豫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第一，自己的对法术的优化拓宽了魔石这个戏法的应用面，虽然威力降低了，但实用性可是增强了。 第二，这是自己第一次尝试修改法术模型，只要模型没崩溃，就算成功，更何况有些方面还改进了呢。 第三，现代社会，大马路上往哪找石头去！ “改良”了“魔石”后，方豫热血沸腾的看了几集安达充的动漫，然后向团委打听了一下，确认学校没有棒球队，这才作罢。 否则怎么也得参加个队伍，大杀四方。 这不就是天才投手的金手指吗？ 到时候倭国说不定还能给自己一个诸如“帝国の超怪物”之类的外号。 在网上查一下，甲子园前几年已经有160km时速的快球了，但他有我指哪打哪的控球力吗？ 富民巷不好停车，方豫也没开车来，打了辆车把沈舒窈送回国立宿舍后，又扫了一辆摩拜，骑回文慧园。 “灵儿~呜呜呜~灵儿”。 刚一进门，方豫就听见约尔兹教授在号丧。 看一眼电视，哦，水魔兽已经莫名其妙钻出来，赵灵儿也莫名其妙的和水魔兽同归于尽了。 窝草，都特么快死了，还在互相说辛苦，这对白真特么牛逼。 自己小时候是怎么看的那么入迷的？ 柚子身上的灰蓝色浓得方豫看到了都感觉悲伤，这货确认前任主人纳斯里已经死了的时候都没这么蓝过。 方豫看了一眼仍旧亮着的电脑屏幕，不错，回来的刚刚好，“奥法护甲”的模型再有0.1%就渲染完毕了。 一环法术所需要的渲染时间相比0环戏法来，长了不止一倍，方豫出去了四个多小时，“奥法护甲”的法术模型才刚刚渲染完。 奥法护甲，附魔学派一环法术，施放后，将在施法对象身上覆盖一层保护性的奥术力场，按照柚子的描述，力场的防护效果取决于方豫的精神力强度，精神力强度越高，则法术的防护效果越好。 方豫12单位的精神力强度下，施放的奥法护甲至少可以承受防护一名强壮的成年男子手持利刃的全力捅刺或斩击。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防住热武器。 进入意识之海，方豫开始轻车熟路构建法术模型。 一环的法术，相比戏法，最大的差异就是需要调动魔网节点，因此需要添加魔网节点的变量，大幅增加了法术模型构建的难度。 试想一下，在头脑中虚构出稳定的模型已经非常难了，这时候还要随时计算身边魔网节点的变量，就算是参加最强大脑的选手，估计也不是每一个都能通过这种考验的。 在以前的主位面，奥术学徒们可能需要一遍又一遍的测试和构建法术模型，不停地试验节点变量，经过几个月甚至一两年的钻研，才能够在意识之海中成功构建出一个一环法术模型。 但方豫，基本上觉得一环法术病没比戏法难太多，最多也就是渲染时间长了点，抄作业耗费的精力大了点。 方豫的先天智商确实不低，否则大会考也考不了680的裸分。 但更重要的是，他是个挂逼。 根本无需费尽心力的去在脑中虚构模型，直接盯着屏幕抄就完事了。 至于节点变量，就更简单了，精神力连接节点后，魔方会自动稳定链接，一次链接就能够获得极为精准的变量数据。 “哦~我伟大的主人，您的才智旷古绝今，短短七天，这已经是您掌握的第三个一环法术了。”柚子忽忽悠悠的飞过来，颜色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黄色，看来已经从死女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方豫来不及搭理它。 因为就在奥术护甲被魔方收走的一瞬间，那个期盼已久的声音又再次出现。 “获得洛林塔21级权限，是否开启第三次切换？” 第77章 主位面 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四下里望过去，满眼绿色，无遮无拦。 草原上的短草随风轻轻摇曳，像是波浪，又像是呼吸，草浪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就像是无言的低语。 偶尔，地面上的石块或低矮的灌木为这片绿色的画布增添了几笔粗犷的质感。 “嗡~轰~”功率接近300千瓦的8缸发动机发出的轰鸣，打断了草原的低语。 “柚子，你确定这里就是主位面吗？位面通道附近你不是说非常热闹吗？我们都开了一个小时，至少走了三十公里，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 “艹！这路也太塌马破了！” “不对，这特么根本就没路！” 黑色的g500略显笨拙的行驶在草原当中，它的存在几乎是这片自然景观中唯一的人造物。 草原看似平整，但绿草覆盖之下的地面，大大小小的坑洼层出不穷。 即使是越野能力出众的g500，在这种路面上也只能是龟速行驶，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得开差速锁脱困。 “伟大的主人，已经一万六千多年过去了，我只能确定这里的确是主位面，但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啊。”柚子的颜色没精打采的。 直到方豫用300魔晶打开了单程位面通道，从洛林塔半位面传送到这个他已经无比陌生的主位面，约尔兹教授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待了十几天的那个位面居然不是一万六千年后的主位面。 这里才是。 可是，那个位面的能级并不低啊，不可能是次位面或半位面。 约尔兹教授所掌握的知识，完全无法解释他目前所遇到的问题。 而且，这里的确是主位面没错，但魔网的反馈它总觉得有些奇怪…… 方豫没注意到约尔兹教授的异状，他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进入新世界的兴奋中。 方豫准备了接近五天，才向魔方确认进行第三次切换。 经过柚子的确认与鉴定，之前购买的那三万块培育钻石与天然钻石并没有什么差异，它都能当魔晶吃下去，效果相同。 而人工金刚石，也就是非宝石级别的不透明钻石，则没有任何效果。 这无疑对方豫来说是最大的利好，毫不犹豫的就又找商家购买了十万大周币的培育钻石，几乎都是30分左右的。 平均2000一颗，方豫一共买了50颗。 折算成魔晶单位，加上之前的475魔晶，方豫现在一共有730单位的魔晶。 准备好钻石，又采购了所需物资后，方豫这才带着柚子坐在g500里开启了第三次切换。 开启后，意识之海的魔方上面，又出现了一行八小时的倒数计时。 周围的环境骤然变成了洛林塔的一层大厅，方豫下车后第一时间就去看了捡起上次扔在大厅中央的ipodtouch。 3061年9月22日，05:17。 依旧还是85%的剩余电量。 果然。 只要自己离开了这个位面，这个位面的时间就会停止。 蓝星那边也是一样。 不会做的题就空着，抓紧时间做下一道。 接受了12年实用主义应试教育的方豫，并未纠结于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只是确认了这个事实，然后就抓紧时间办自己的事情。 停留时间只有8小时，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 升至21级权限后，方豫所能借阅的图书数量增长到了5本，补充了2单位魔晶的押金后，方豫毫不犹豫的兑换了其余5个学派的导论。 21级权限出现的服务就多了不少，增加了四个收费的精神力强度训练场所——恐惧之镜、选择之门、真实小屋、共鸣法阵。 这四个训练场所都对精神力训练有增幅作用，在做巴菲里特训练或崔蒙德训练时，可以测算使用人所能承受的最大干扰强度，提高训练效果，降低失败几率。 柚子解说后，方豫马上就对这四个地方丧失了兴趣。 老子修的欢喜禅，每次训练根本不考虑干扰强度好不好？ 一句话，对挂逼没用。 21级权限还另外解锁了一项新服务，无界信使。 这是一枚椭圆形的牌子，边框由银色的金属制成，柚子说这金属是秘银和白金的合金，中间是一块半透明晶体。 所有注册在洛林塔的法师，都可以花费5魔晶，向洛林塔申领一块无界信使，用以和同样注册在洛林塔的奥术法师进行联系。 前提是相互曾经添加过好友…… 这地方一个法师都没有，我去哪儿加好友？ 估计特么早就全灭了吧。 浪费了5魔晶，艹！早知道手别这么快，问一下柚子就好了。 把五本导论兑换完毕后，方豫把车开到塔内城市转了一下，他上次就已经发现了，核心大厅通往塔内城市的甬道非常宽，别说一辆越野车，哪怕一辆前四后八开进来都没什么问题。 整条甬道也没有特别高的台阶，稍稍有点越野能力的suv都能够通行。 方豫找到上次用过的那台自动售货机，用10颗培育钻石兑换了52公斤的金布朗和10瓶过期药剂。 之所以只兑换了10颗培育钻石，是因为自动售货机里没钱了…… 你可是奥术自动售货机，钱箱怎么说也应该有个空间存储功能吧？怎么里面就这么点钱？ 麻蛋的。 兑换完金币后，方豫把车开到位面通道的高台上。 这个高台两侧有两条七八米宽的长坡，虽然有点陡，但四驱模式下还是很轻松就能爬上来。 位面通道单程单次激活需要300魔晶，柚子虽然奇怪方豫既然能够随时返回主位面，为什么又要打开主位面通道，但还是告诉了方豫激活位面通道的方法。 将300单位魔晶投入高台边的控制台，这个通道原本需要有埃斯特雷·洛林的授权，在洛林无法授权的情况下，权限会逐级下放。 现在方豫的21级可以顺利打开位面通道，说明已经不存在比他权限更高的洛林塔注册法师。 随着法阵的激活，高台四角的立柱自顶端各射出一条笔直的光线，交汇于高台中央。 须臾间，一个银色的漩涡凭空出现。 这就是通往主位面的位面通道了。 方豫穿上已经准备好的潜水服，戴上氧气面罩，又给自己加了一个提升抗性和奥术护甲，摸摸手边的破窗锤，方豫坐在车里深吸一口气，挂上d挡，一踩油门，g500发出一声咆哮，直接冲入漩涡。 已经一万六千年了，沧海桑田，谁也不知道主位面那边的位面通道法阵现在周围的环境是怎么样的，只能确认应该还没有损坏。万一对面的法阵已经沉入水底怎么办？ 方豫似乎失去了自己的视觉、触觉、听觉、嗅觉在内的五感。 似乎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再存在，他分不清自己脑中思维或念头出现的先后顺序，这一切似乎是同时发生的，又似乎间隔很远。 他感知到身边出现了无数各种颜色的光点，是的，这些光点不是他看到的，而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认知之中，似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环形雷达，可以感知到不分角度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光点。 这些这些光点无边无际，以不符合任何规则的方式跳跃着，彼此却丝毫不会接触，就像存在着无形的场把他们相互推开一样。 方豫的意识不断想要拉近与这些光点的距离，却始终无法真正靠近它们。 正当方豫试图把精神集中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光点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坠，重新感受到了身体的存在。 光芒消散，方豫睁开眼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法阵的高台已经变成了一片短草丘陵，只剩四颗立柱光秃秃的屹立于丘陵之上，虽然近万年的风化让它们的外表有些斑驳，但依旧坚固。 就像盎国埃姆斯伯里的巨石阵一样。 四周景色绿意盎然，不足三十公分的细草漫无边际，看上去似乎正是春末夏初。 按照柚子记忆，位面通道法阵原本位于主位面的主星艾瑞多斯（aeridos）的诺文（noven）大陆的最大城市赛瑞斯（ceris）的东部。 按照柚子的描述，赛瑞斯是主位面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拥有超过三千万人口，是位面理事会和奥法联合会的所在地。 但现在，巍峨耸立的位面理事会大厅和奥法联合会总会早已不复存在，在岁月的冲刷下，连一点点废墟的残骸都没有留下。 柚子回忆，赛瑞斯向西300公里左右就是大海，方豫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朝西开。 如果这里还有人类存在，那在海边，一定能找到人类的城市。 但开了三十多公里，四周仍旧是茫茫无际的草原，偶有高密的丛林点缀在草原之中，却始终没有见到人迹。 偶尔在草原上，可以望见结伴而行的野兽，看上去有点像狼，但比狼的体型要更大一些。 还有一些长着长长分叉犄角的鹿科动物。 但无论是什么动物，看到轰鸣的g500，第一反应都是先远远跑开，然后跟踪观望。 方豫看了一眼倒计时，还剩六个半小时。 再开一个小时，要是还找不到人，就下去挖草药和打猎。 在柚子的鉴定下，草原上有大量的银月草和黄宁草，偶尔还能看到博里纳灌木，博里纳之根就是博里纳灌木的根茎。 这些可都是魔药学中提到的原料啊。 另外，那些长得像狼的生物，有两只始终远远的?在g500之后，距离大约两三百米。 这种名为巨狼的生物没有任何魔法能力，但体型巨大，战斗力与一名强大的成年男性相当。 方豫正想找东西试试魔能爆呢。 你只要敢过来，我 “咦？那边是不是有烟？”方豫视力很好，远远就望见几公里外似乎飘起的阵阵炊烟。 方豫精神一振，踩了一脚刹车，从后备箱取出一个箱子，从中拿出一台大疆phantom3无人机。 第78章 探查 虽然这里不可能有卫星，也没有手机信号，但是无人机还是能飞的，只不过飞行距离自动返航之类的功能有些受限。 这台无人机方豫已经root过，解除了120米的飞行高度限制，现在风力体感只有一到二级，正适合无人机探查。 “嗡~”快速转动的桨叶将四周的细草搅成碎片，漫天飞舞。 phantom3快速爬升到500米的高度，肉眼已经完全不可见，桨叶旋转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方豫控制着无人机向炊烟方向飞去，飞了几百米后，遮光罩下的ipadmini屏幕上，依稀能够看到远处的村庄。 继续向前飞，方豫发现即使超过了1200米的控制范围，信号强度依然很强，完全没有丢失信号的迹象。 看来这个世界应该没发展出现代科技。 电磁环境太干净了。 一直飞了超过五公里，2.4ghz的信号传递才开始有了衰减的迹象，而下方的村庄，也已经清晰可见。 这是一个看上去不小的村镇，大概不到半平方公里，村镇中的民房大多都是石制，也有一小部分使用泥土和干草混合建造而成，看房屋数量，人口至少有两三百人。 围绕着村镇周边，是一圈至少两米高、圆木搭建的围墙，围墙四角，还有四座同样木质的瞭望塔或箭台。 围墙外侧是一条约两米宽的壕沟，里面倒置着无数由粗壮树枝削成的尖锐木桩。 很明显，这个世界似乎并不是非常太平。 壕沟之外不远，则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农田，看上去还没有到成熟的季节。 一条不算太宽的小河从农田间穿过，引出数条沟渠，其中一条引入村庄，流出的水汇聚在村镇中心的一口池塘中。 无人机下探到300米左右的高度，放大画面，图像中的人貌已然清晰可见。 “感觉生活都不怎么好的样子啊。”方豫摸了摸下巴，把无人机又下降了一点。 画面中的人，无论男女，穿着都很朴素，甚至有些……破烂？ 这里人的服装同样分成上下装，外面的衣服看起来又干又硬，看上去是麻制品，里面穿的衣服也不像棉织品，可能是更细一些的亚麻织物。 大部分人的衣服都不算干净，或多或少都有许多污渍与补丁。 从屏幕上看，这里的人体型与蓝星人相差不大，可能更矮一点，面部轮廓明显，皮肤粗糙，因为长期的日光暴晒，每一个人的皮肤都显得有些暗红。 留在村子内的大多是妇女和孩童，男人们几乎都在田间劳作。 所有人的头发颜色都是干枯的亚麻色，一些年纪更小的孩子头发颜色会更深一些，皮肤也会更加白净，单从外貌上看，这些人明显都是同一人种。 已经临近中午，健壮的妇女们穿过围墙大门去给还在田间的男人们送饭，送的什么看不清楚，大概是类似面包的谷物制品和一盘熬煮的稀烂的酱汁。 看着挺像咖喱的。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方豫把无人机升高，又看了看周边的景象，村庄向西与向北各有两条路，不知通往哪里，几公里外的更远处依稀也能见到一些建筑，应当就是其他的村子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主位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即使距离赛瑞斯万里之外的翡翠山脉，也不应该落后成这样……” 同样关注着pad画面的柚子心中疑问比方豫更多。 纳斯里晋级17级奥术法师、担任雷顿位面参议员后才带它来到洛林塔，它在洛林塔中的时间一共也不过十五年。 此前的数百年中，约尔兹教授大部分时间都在主位面中度过。 它是一个魔法物品，没有家乡。 这里，早就被它视为家乡。 方豫把无人机飞回，已经飞了十几分钟，这块电池也快没电了。 远处的两头巨狼始终在附近梭巡着，半伏在草丛中紧盯着这个从黑色怪物肚子中钻出来的人类。 好大一坨肉啊，至少够吃三天的。 巨狼流下的口水打湿了嘴角的毛发。 柚子此前告诉过方豫，巨狼这种生物，不是群居型生物，有比较强的领地意识，通常是雌雄结伴，共同捕猎和照顾幼崽。 巨狼生性谨慎，但非常残暴，速度也很快，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遇到两只巨狼，在两只巨狼的配合下，打是打不赢的，更跑不过巨狼，基本只有被当成食物的份。 收起无人机，方豫看了看那两头灰白色的巨狼，给自己又拍了一个提升抗性，右手中也捏上了五支银白色巴掌长度的飞镖。 这是他这些日子找五金店加工出来的，用的7075铝合金，改良后的魔石戏法只能用于密度在0.5-3.5之间的固体，7075铝合金的密度大约是2.8，正好适用。 咦？魔力一打入提升抗性的符文，魔方最初却并未如此前一样立刻给与反馈，反而十二个顶点全部闪了几下，随后才恢复正常。 魔力再打入魔石的符文中，这次就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了。 看到方豫的动作，柚子闪了两下：“主人……你有没有感觉到……呃，算了。” “有话快说！”方豫眼睛紧盯着那两头巨狼，挑衅式的冲巨狼招了招手。 怕个球，实在不行老子还能回车里，再不行直接开启魔方跑路。 约尔兹教授犹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主位面现在的魔网有些问题，刚刚我释放鉴定术的时候，感觉魔网节点的反馈延迟很严重，比至尊法师在塔内做法术实验的时候还要严重。” 埃斯特雷·洛林作为至尊法师，甚至可以完全阻断和掌握一部分魔网节点，当他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实验需要做的时候，整个洛林塔半位面的节点都会受其调动，降低对其他法师链接的反应。 方豫心念一动，正想说什么，就见那两头巨狼长嚎一声，兵分两路，体型较小的雌狼绕至另一侧，与公狼呼应，从两个方向一前一后对方豫发动了袭击。 什么？怎么分辨公母？狼又没穿衣服，怎么分辨不出来？那么一坨就在后面当啷着呢。 巨狼速度很快，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几秒钟后就冲到了距离方豫不足30米的位置。 雄性巨狼两条后腿蹬地，刚刚跃起，就见到两点银光直奔自己的双眼而来。 雄狼大惊，头一偏其中一枚银色梭镖贴着巨狼的眼角飞出，几根毛发飘落，眼角也逐渐渗出红色的鲜血。 第79章 邪门的魔能爆 雄狼腰一拧，硬生生的自空中落地，停下身形，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四颗獠牙闪闪发亮。 而这时，雌狼也已经遁至方豫身后，却未着急进攻，两只狼一前一后，四只眼睛紧盯着方豫，缓慢地绕着方豫移动脚步。 方豫从裤兜中掏出两只指虎，套在两只手上，随后对着两只狼咧嘴一笑。 总算可以尝试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到底有多强了！ “呼噜~”雌狼发出低沉的嘶吼，仰头刚要呼号，就见方豫右脚蹬地，整个人电射而出，三四米的距离，转瞬间就已蹿到母狼侧前方，拧腰挥拳。 方豫右手的重拳早已蓄力多时，借着腰力朝母狼头顶重重砸下。 方豫并没有加上电爪buff，他要看的，就是自己这一拳的威力到底有多强！ 巨狼生性凶恶残暴，母狼并未被方豫的速度吓到，反而头一侧，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方豫挥过来的右臂。 方豫小臂微曲，同样不做任何闪避，右拳只是向上调整了几公分，便一拳正正的轰在了雌狼的眉骨之上！ “噗！咔！”方豫甚至都能感觉到雌狼眉骨破裂的清脆手感。 公狼在方豫对母狼发动攻势的一瞬间也已扑出，在方豫拳头击中母狼的同时已扑至方豫背后，朝着方豫的颈项处一口咬下！ 公狼的吊梢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他已经看到自己的妻子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只要这一口咬下去，这个人类就完了！ “咔！”它可以确定自己的牙的确咬中了这个人类的脖子，却就像咬到了一块被打磨得无比光滑的铁球，牙齿接触到的瞬间便滑了过去，上下两排牙齿猛地闭合，居然什么都没咬中！ 公狼的智商让它无法理解刚刚的状况，上下排牙齿相撞传来的反震力甚至让它的头脑都有些酥麻。 奥术护甲！ 奥术护甲的原理并不是直接硬抗对方的攻击，而是将对方的攻击偏转，使之攻击不到。 公狼晃了晃脑袋，正待发起第二次进攻，却看到方豫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 “灵丸！”方豫大喊一声。 一道青色的能量迅捷无匹的射向巨狼，巨狼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便被青色能量光线射中头部。 “轰”的一声，方豫没想到魔能爆射中巨狼后，居然产生了爆炸效果。 也是，魔能爆吗，难怪有个爆字。 巨狼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被魔能爆击翻在地，四条腿只是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方豫得意的吹了吹食指。 浦饭幽助去打垂金的时候，灵丸威力也不过如此吧？ 方豫先用法师之手拨弄了一下两头巨狼，发现这两头狼早已死的不能再死，这才走到雌狼是提前，仔细查看。 “嘶~有点猛啊。” 雌狼的眉骨上方已经碎成了几片，其中一片已经深深扎入雌狼脑内，难怪这一拳下去，雌狼就再也没站起来过。 这固然有精钢指虎的作用，但自己这一拳的力量可以击碎巨狼的颅骨，也大大出乎方豫自己的意料。 铜头铁骨豆腐腰，这个世界的巨狼与蓝星的狼一样，弱点同样都是腰部，而头部，一直都是巨狼最为坚硬的部位。 这一拳，居然把狼的头骨击碎了！ 而自己的手骨居然没什么事！？ 晋级一级奥术法师后，对身体的提升有这么大吗？ 不，应该还有“提升抗性”的作用。 精钢指虎传递到手指的反作用力，被“提升抗性”抵消了相当一部分，这才保障了指骨没有被震裂。 方豫又走到公狼的尸体前，不由得眉头一皱。 公狼的尸体已经发黑，并不是被烧黑的，公狼尸体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但此时就是已经变成黑紫色，显得无比邪异。 “柚子，这个是怎么回事？这狼怎么变得这么恶心？”遇事不决问柚子。 “尊敬的主人，勒流苏斯在改造奥术射线这个法术的时候，引导的不只是单纯的魔网能量。” “如果您仔细研究魔能爆这个法术模型的话，会发现，它其实是一个双重结构模型。” “其中另外一重，引导的是——‘死能’，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引导死能，只是通过魔网能量将死能约束在一定的范围内，并在合适的时机引爆而已。” “死能？”方豫眉头一皱，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是的，尊敬的主人。和魔网能量一样，所有位面都充斥着死能，大多数奥术法师认为，死能的能量性质与魔网能量是完全相反的。甚至有些奥术法师认为，死能的总量和魔网能量总量是等同的，两者必须保持平衡，否则会造成位面坍缩。” “但这些都是未经验证的猜想，奥术法师群体也一直致力掌握死能。但很可惜，直到我沉睡之前，也没有任何一个法师可以真正的掌握死能的应用。” “最多能够做到的，就是像魔能爆一样，把死能约束起来，再用魔网能量将其引爆。” “从这一点上看，魔能爆的确是开创性的法术，第一次将死能正式应用在法术之中。”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死能越多，约束起来越难，因此，更高环的法术中，至今没有出现应用死能的其他案例。” 这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核裂变和传说中的反物质湮灭？ 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这个法术威力够大，甚至比绝大多数一环法术威力更大。 就是最后这尸体的样子有点太引人注目了。 方豫心念一动，向魔方中注入一股魔力，随后面前的地面一阵翻涌，自动出现了一个两米多深的深坑。 塑能学派0环戏法——塑土。 方豫将公狼尸体一脚踢到深坑之中，泥土翻涌，自动将狼尸覆盖。 然后，方豫又释放了一个奥术伎俩，刚刚翻涌出的褐黑色泥土中迅速钻出无数点绿色，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便已覆盖了全部裸露的泥土，和周围其他的地方别无二致。 方豫看着母狼的尸体想了想，嘿嘿一笑。 这母狼尽管体型较小，但也有1.3米高，1.8米长，超过一百五十公斤重的尸体被方豫毫不费力的抱起，扔到g500的后座上。 方豫又把车向村庄方向开了两三公里，在村子附近的一座树林旁将车停下。 方豫搬下狼尸，又从后备箱中取出一个迪卡侬负重210公斤的露营车，把母狼放进去，又在里面装了一些其他物品。这才再次施展了一次塑土术，将汽车用泥土覆盖，如果不仔细看，只会觉得这里多了一个土包。 虽然g500的气密性经常被人吐槽，但这也要看跟谁比，毕竟是奔驰旗舰，在土里埋一会儿不会出啥大问题。 更何况，就算进了灰，也不过就是个奥术伎俩的事。 随后，方豫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冥想。 半小时后，已到正午，方豫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把柚子放进背包，拉起露营车，村外的农田走去。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魔网延迟来着？”方豫突然想起被巨狼打断的话题，一边走一边问柚子。 还差1000多字，大概要晚一些。 这是哪里？ 穿着拖鞋，身上只穿着件背心和一条运动裤的方豫陷入了凌乱。。 自己明明正靠在柔软的vispring床垫上玩魔方，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天空中没有太阳，也没有星星，却丝毫不影响视野，找不到光源究竟在哪里。 举目张望，四周皆是一片废墟，空气中没有风声，没有水声，诡异的安静。 断壁残垣和散落的石块散布在视野的每一个角落，一切都显得空洞而荒芜，仿佛是一场浩劫后的余韵。 唯一挺立在天地之间的，便是远方的一根奇怪的巨柱。 巨柱直通天际，插入天上的云雾，根本不知道有多高。 而巨柱上每隔一长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直径数倍于巨柱的圆形珠子串在上面，如同串得非常稀疏的糖葫芦。 仔细数一数，方豫能够看到的部分，就有七个圆形珠子。 这特么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回去？换句话说，还能回去吗？ 方豫用力的回忆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到底自己做了什么才特么到了这么个地方。 先在健身房给周姐上了两节课，这老大姐目的性太强，就盯着自己。。。 打住打住，先想正事，后面怎么来着？ 对了，程玉欣和刘心妍两个妞非要拉着自己吃宵夜，这俩妞太平了。。。 打住打住，想正事，对，想正事。 吃完宵夜，接了个汪小雅的电话，说家里有蟑螂……嗯，然后去汪小雅家啪啪啪打蟑螂，打完蟑螂……唔，小雅姐真棒啊…… 打住打住，想正事。 完事后在小雅姐家发现个魔方。。。。。。对了！魔方！ 方豫记得那是个二十面体的魔方。 金灿灿的，做工非常好。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的，很轻。 魔方每个面都有一些凌乱的线条，只有把魔方复原，这些线条才组成一个个古怪的符号。 除了健身、社交和装逼，方豫最大的爱好就是玩魔方，在汪小雅家看到这个二十面体的异型魔方自然食指大动，折腾到凌晨三点，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魔方复原。 魔方复原的一瞬间，自己好像就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艹！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魔方，二十面体这结构根本没法做魔方！ 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方豫自怨自艾。 那个魔方哪儿去了？刚才还在手里啊。 方豫转了两圈，身上就不用说了，就一条四角裤，其他能藏东西的地方藏了别的东西，就肯定没办法再藏别的东西。 看看地上，也特么没有。 这地方遍地废墟，方豫随意走了两圈，没发现什么线索可以让自己回去。 望着远方耸立在天地之间的巨型糖葫芦，如果说这个地方有让自己可以回去的线索，只有可能是那里了。 方豫是个行动派，甩开两条腿就朝巨柱走去。 现在方豫唯一庆幸的是复原那个魔方的时候，脚上还有双拖鞋，否则光脚走路，还没走到，脚就先磨烂了。 -------- 望山跑死马，方豫今天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 这巨柱看上去不远，那是因为太巨大了。 就如同在三十公里外的黄飞鸿故乡也能看到粤州府的小蛮腰一样，实际走起来才知道，距离实在太特么远了。 身为兼职健身私教的他，体能自然是没问题的。饶是如此，方豫也感觉走了接近二十公里，直到累的口干舌燥眼冒金星，才走到这根巨柱之下。 真正站在这颗巨柱之下，方豫才知道这是一根多么巨大的柱子。 不，这根本不是一根柱子，而是硕大无朋的巨塔。 塔身最细的部分直径至少也要有五百米，而那些看上去像是糖葫芦的珠子，更是足足有三四千米的直径，几乎能装得下一座小城。 站在塔下仰头观望，只能看到高空中串在塔身上的一颗巨珠，其他的部分都被这颗不知距离地面有多高的巨珠遮挡。 高耸入云望不到边际的巨塔，却看不到任何建筑材料的拼缝，如此巨大的建筑，居然像是整体形成的。 塔身部分，上面布满了同样巨大而暗淡的奇怪符号，方豫感觉这些符号同那个魔方上的符号似乎有些类似。 这是什么建筑！？是谁造的？神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通天塔？ 不信任何宗教的方豫，看到这样的巨塔，也不禁怀疑起自己这二十年的世界观。 在远处看不到，到了塔下，便能看到塔身底部与地面连接的地方，也有一颗，不，应该是半颗巨大的珠子，如同一只巨碗，扣在这片废墟之上。 而围绕在这个三四公里直径的巨碗周围，是一圈宽度近千米的峡谷。 峡谷下方弥漫和翻滚着黑色的云雾，不知到底有多深，方豫随便找了一块石头扔下去，却始终没听到任何回音。 绕着这个深沟走了不到四分之一圈，就看到一座宏伟的吊桥横跨于沟壑之上。 方豫精神一振，身上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了不少，一路小跑到近前。 这。。。。。似乎是个塔门？站在吊桥前，方豫仔细观察这座宽度足有数个足球场长度的宏伟吊桥。 数十根几人粗的黑色锁链将吊桥与塔身连接在一起，而吊桥的正前方，就是整座巨塔的入口。 如果这座吊桥也是塔门的话，方豫实在难以想象多么大的生物才需要如此巨大的门户。 方豫竭目望去，却只能看到宽广的入口处被一片白蒙蒙的雾气所笼罩，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走上吊桥，脚下感受到坚实的触感，方豫迈开大步，便朝巨塔的入口跑去。 十几分钟后，方豫在白雾前停下了脚步。 里面不会有什么巨大的怪物吧？临到近前，方豫反而心生忐忑，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方豫咬了咬牙。 如果不能回去，又找不到水源，肯定也是个死，既然都是死，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 方豫试探着用手触摸这层白色的雾气，甫一接触，白色的雾气便如沸腾了一般剧烈翻滚，方豫一惊，缩回手看了看，手指没有任何异状，这才略感放心。 方豫心一横，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白雾。 白雾再次向四周剧烈翻滚，似乎是在躲避方豫一般，方豫每走一步，白雾便空出一人大小的空洞，而身后原本出现的空洞又会被翻滚的雾气重新填上。 “四百五十三，四百五十四，四百五十五。。。。。”方豫心中默默计数，已经走了快五百步，却仍在白雾之中。 若不是方豫一直沿着地面上的方形青砖直线行走，他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绕圈子。 被蒙上双眼的人走路，不可能走出直线，都是在绕圈。方豫尽管没被蒙住双眼，但在白雾之中，和蒙眼也没多大区别。 “八百八十六、八百八十七。。。。。。”就在迈出第八百八十八步的一瞬间，方豫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这片浓厚的白雾。 “这！这是。。。”看到眼前的景象，方豫简直瞠目结舌。 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阳光从云层中洒落，照耀着下方的整座城市。 城市的道路空旷而宁静。 宽阔的街道由整齐切割的石板铺成，石板上隐约浮现着奇怪的符文。 而城市中遍布着无数高矮不一的尖顶建筑，建筑风格与蓝星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更类似于在某些科幻大片中所看到的的未来城市。 城市！？这是又穿越了？方豫回头一看，身后仍是那片白色雾气，再仔细观察，在这片宽度千米的雾气之外，隐约能够看到黑色的墙体，与刚刚看到的巨塔外墙材质近似。 一座圆柱形的巨塔屹立在城市中央，贯穿城市的天空，顶端消失在云层之中。 正是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那栋巨塔的塔柱！ 这是一座塔内的城市！？天空和太阳都是假的！？ 方豫按捺住心中的惊奇与疑惑，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水。 再不喝水，估计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就得先渴死。 方豫环顾四周，眼前一亮。 不远处便是一个广场，广场中央，一座雕刻精美的喷泉正在汨汨流淌，顶端的喷口涌出的泉水溅出一团团水雾，在阳光下变成一道绚丽的彩虹。 水！方豫一路小跑到喷泉的水池边，捧了一捧水，用舌尖舔了舔。 没有味道，应该能喝吧？ 方豫也管不了这么多，既然无法判断有没有毒害，那就喝了再说。 方豫急不可耐的俯下身，在水池边大口大口的喝着喷泉中涌出的泉水。 良久，“嗝~”的一声，方豫打了个水嗝，坐在广场上喘着粗气。 尽管腹中仍旧饥肠辘辘，但至少不会渴死了。 这时，他才真正沉下心来观察这座存在于巨塔之内的城市。 好奇怪的城市，但又想不出来哪里奇怪。 到底是哪里怪呢？ 方豫站起身，在广场上逛了逛，终于想到为什么会感觉奇怪。 没人！ 和外面的废墟一样，这同样是一座空无人迹的城市。 第80章 维普莱恩（第二更） 魔网延迟吗？ 刚刚施展提升抗性的时候，似乎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但魔方的十二个顶点亮了几下之后，就一切恢复正常了。 但柚子的施法延迟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它现在都不敢随意施展法师之手自由移动了。（法师之手每次只能持续一分钟，柚子移动时，会每隔一分钟施展一次，从空中接住自己继续飞，前文提过。） 方豫身上套了一件这两天花八十块巨资从淘猫买的灰白色兜帽斗篷，大周到底是世界工厂，八十块的东西居然还点缀了金线，穿上后跟篡位的撒加似的。 其实还有三十块的，方豫看了看评价，发现做工不太好，还是多花了五十，买了贵的。 正午时分，农夫们吃过午饭，正在三三两两的在田中纳凉休息，时不时与身边的农妇们开一些粗俗的玩笑，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你们好啊。”方豫远远地向田中的农夫们友善的挥了挥手，与此同时，悄无声息的打出一个“恶意侦测”。 在方豫眼中，大部分农夫的头上都没显示任何颜色，只有几个年岁较大的农夫头上泛起微微的红光，上面飘着警惕、厌恶、恐惧等等负面词语。 红光不算太强，说明恶意不大，只是对陌生人的一般警惕而已。 但这个厌恶和恐惧是怎么回事？ 难道长得帅也是错误？ “#%&￥&%*”一名年龄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精壮农夫脱下头上的草帽，手拄锄头，对方豫深鞠一躬，嘴里说了几句方豫听不懂的话。 农夫身高不高，最多也就一米七，但已经是这群农夫中身材最为魁梧的雄性。 农夫的态度很恭敬，但看他握着锄头的右手布绷起的青筋，方豫毫不怀疑一旦有什么问题，这家伙可能一锄头就会砸过来。 “柚子，他说的什么？”方豫用了一个传讯术，嘴唇微动，询问背包中的柚子，柚子也是一片茫然。 “主位面原本都是用通用语啊，从来没听过这种语言，我给主人你施放个通晓语言？”柚子试探问道。 “那还不赶快？”方豫咳嗽了一声。 柚子憋了几秒钟，方豫才感应到魔网的反馈。 中年农夫见方豫始终没有回复，疑惑的抬起头：“这位大人，请问来自哪座神庙？维普莱恩只是一个小村庄，是丰收之神的牧区。” 听到农夫的话，方豫这才恍然。 感情把自己当成传教的了。 我穿的这可是正宗的法师斗篷好不好。 不过，神庙？ 之前在魔网概论里看到过，tr几年之前的br纪年末期，奥术法师们就已经破除迷信，证明所有位面都没有神这种东西的存在了吧？ 过了一万多年，复辟了？ 方豫呵呵一笑，亲和力直接拉满：“各位不用紧张，我只是一个旅人，请问你怎么称呼？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到方豫的话，所有农夫几乎都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而农妇们，则罕有的露出害羞的表情，原本就有些红血丝的脸变得更红了。 其中一两个胆子大的，直勾勾的看着方豫，而其他人，则侧过身，时不时的也会偷瞟两眼。 不过面前这个老登怎么回事？头上的红光和警惕标识怎么还没消掉呢。 仔细看看，这老登似乎岁数也不是太大，应该也就三十多岁。 只不过风吹日晒，可能老的比较快。 “这位大人，这里是维普莱恩，是卡佩男爵的领地。我叫波普，只是维普莱恩一名普通的农夫。”三十多岁的老登仍旧毕恭毕敬道。 “波普也是我们巡逻队的队长。”旁边一名看上去年轻一点的农夫大着胆子补充了一句，波普眉头微皱，狠狠瞪了他一眼。 卡佩男爵的领地？ 这说了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方豫唔了一声：“那么，最近的城市在哪里？” “这位大人，向西50里格，就是德蒙特威尔公爵的领地——蒙特维尔大区最大的城市默克福雷。”听到方豫这么问，波普明显放松了许多，握着锄头的右手明显不再那么紧张，头上的红光和警惕的标识也逐渐消失。 里格是这里的长度单位，大约相当于三公里左右，在通晓语言下，方豫可以直接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位大人，如果您想去默克福雷，独行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维尔庭草原上游荡着许多成对的巨狼，向北一里格，就是阿斯特莱镇，那里有一些过往的行商，可以在那里住几天，凑足人手一起出发比较安全。” 波普小心的打量了一下方豫，尽管他从这个穿着华丽斗篷的年轻人身上感觉不到恶意，但还是尽快把他打发走比较好。 这个人太古怪了，古怪的发色，古怪的衣着，连他推着的那辆车都非常古怪。 谁都不知道陌生人会带来什么。 也许是财富，但更可能是危险。 方豫想了想，拉开露营车的防雨布，一具庞大的狼尸便出现在农夫们面前，“你说的巨狼，是这东西吗？” “巨狼！”波普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锄头，定睛一看，这头母狼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丰收之神在上！”周围的农夫一阵骚乱，维尔庭草原的巨狼经常会袭击落单的旅人和农夫，他们砍柴一般都会至少五人一组，否则大概率会沦为巨狼腹中的食物。 而面前这个奇怪的年轻人，居然随身拖着一头巨狼的尸体！？ “我能看一下这头巨狼吗？”获得方豫许可的波普脸色凝重的检查了一下这头母狼。 尸体仍旧很柔软，没有任何尸僵，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而母狼身上唯一的创伤，就是眉骨上方碎裂成三片的颅骨。 一看就是重物击打造成的锤击伤害。 “这位大人，您是在哪里遇到的这只巨狼？一般巨狼都是成对出行，另一只呢？”波普脸色凝重。 母狼的死亡时间不到两个小时，而方豫又是自己一个人步行，说明维普莱恩附近已经出现了巨狼的行踪。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第81章 雅克牧师（二合一） “两里格之外，当时确实有两头巨狼，这头母狼被我杀了，那头公狼跑进西边的山林，不过应该也活不了多久。” 方豫轻松道。 听波普之前说的话，这里有各种神殿，说明这里早已不是柚子熟悉的那个主位面。 至少听起来，各种神殿的力量似乎已经渗透至世俗的方方面面。 这个魔能爆的效果有点太邪门了，没摸清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方豫决定不在人前暴露这个法术。 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无论多么过分的小心都是正确的。 “他居然一个人杀掉了两头巨狼！？”农夫们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方豫，不停地交头接耳。 “这位大人，您是一位冒险者？”波普明显比其他人要有见识一些，只是倒吸一口气，头上重新泛起淡淡的红光。 方豫耸了耸肩：“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旅人，好了，这位先生，感谢你的指路，既然如此，我就先去阿斯特莱镇看看吧。” 看这些农人的见识，应该也问不出来什么，既然那个阿斯特莱有行商，肯定能打探出更多的消息。 说不定还能买到地图什么的。 看到方豫转身离去，波普松了一口气。 “波普，那可是一头完整的巨狼！一头巨狼的狼皮就能够抵掉我们村子半年的领地税！”刚刚那名被波普瞪了一眼的农夫忍不住道。 “这可是一名冒险者！小贝托，你这个白痴！你想要做什么？你忘了吗？六年前的5里格外的伯纳村，就是因为招惹了强大的冒险者，一夜之间全村人都死了！你想连累整座村子吗？” 波普一把揪住小贝托的内衣领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小贝托举起双手：“我只是说咱们可以把他的巨狼买下来，那头巨狼的皮毛成色非常好，硝制后应该能做一张不错的狼皮毯子，丰收神殿的雅克本堂一定会很喜欢，我们今年的什一税可是他来负责核验的。” 波普松开小贝托的衣领，神色稍霁：“买下来？我们哪里有多余的钱来买一头巨狼？什一税、神殿税、领地税、赎身税，还有炉灶税、窗户税……” “每年的收成甚至不够交这些税收，要不是小卡佩男爵大人实行的领地轮免，我们去年连过冬的粮食都存不下。” “一头巨狼，至少要10个金杜特，我们村里现在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领地轮免，是小卡佩男爵袭爵后对自己的领地实施的一项新政——每年领地中十分之一的村庄可以免掉领地税和庄园税。 小贝托揉了揉自己的衣领，分辩道：“你也说他是个冒险者，难道他拖着这么重的巨狼走那么远不累吗？也许他能同意便宜一些卖给我们呢？”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波普也有点动心，这些冒险者可都是一群不愿意卖苦力的懒鬼，的确听说过很多冒险者都会把一些不重要的但又很累赘的战利品便宜卖给附近的市集。 小贝托见波普不再反对，对尚未走远的方豫高声叫道：“这位冒险者大人，请等一下。” “大人，我叫小贝托·勒布伦，我的父亲老贝托是维普莱恩的村长。” “这位冒险者大人，非常感谢您能够帮助我们村子消灭这两头巨狼。” “去阿斯特莱至少还有一里格的路，先在我们村休息一下，喝口水再走吧。” 小贝托追上方豫，脸上带着略带谄媚的笑容。 波普那个脑子里都是肌肉的白痴，这名冒险者身上穿的衣服比默克福雷丰收神庙的祭祀老爷都要更高级，露在外面的皮肤简直比默克福雷五角街的风骚小娘都要光滑，怎么可能会是一般人？ 说不定就是哪个想当冒险者的贵族家少爷。 把这种人巴结好了，随手给出的东西，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抵得上村子一年的收成。 要是被贵族老爷看上，带到城里去，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大好事。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出现过，阿斯特莱当年还不如维普莱恩呢，不就是因为阿斯特莱村长的儿子埃第安在少年时结识了前来打猎的小卡佩男爵，就被带到了默克福雷吗。 现在埃第安已经成了埃第安骑士老爷，阿斯特莱也成了附近最大的村镇。 就算这个少年不是什么贵族少爷，又能有什么损失呢？ 如果他真的是个有恶意的冒险者，不让他进村子就没危险了吗？ 波普这个傻蛋。 恶意侦测的法术效果仍旧存在，方豫看了看小贝托的头顶，发现没什么恶意。 “好吧，谢谢你们的善意。”方豫笑了笑，拉上推车，跟着小贝托和其他农夫走进维普莱恩村的木墙大门。 波普虽仍旧有些忧心忡忡，却也并未阻止。 就如同方豫通过无人机看到的景象一样，这的确是个不大的村子，村子中最大的建筑就是谷仓。 估计是为了防火，谷仓建在村子中的池塘边上，为了防潮，将谷仓的地基抬得很高。 “这位大人，请喝水。”小贝托用木瓢从谷仓门口的大缸中舀出一瓢水，倒进木碗中，恭敬地递给方豫。 窝草，这喝了能不闹肚子吗？ 方豫接过木碗，悄无声息的施展了一个塑水术，将水中的杂质和微生物全都凝结成一个黑色的小球，把小球扔掉，这才张口喝水。 小贝托又从谷仓里拿出一碗烤麦粒和几颗奇奇怪怪的干果：“这位大人，这是我们维普莱恩的特产，黄罂果的果干，您也可以尝一下。” 黄罂果？ 这个好像是一环智慧药剂的材料之一吧？这里有这东西？ （通晓语言的法术效力下，不同物品的名称会自动统一称为一种，也就是说，小贝托说黄罂果时，说的可能是其他名字，但在方豫听来，就是黄罂果。） 褐色的果干被挖去果核，已经看不出这果子新鲜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 方豫捻起一粒果干放进嘴里，应该只是晒干的，好像晾晒之前只是用少量的盐腌了一下，吃起来稍稍有点咸味但并不明显。 看来食盐也是这里的稀缺物资啊。 “大人，冒昧问一下。您杀掉的这头巨狼，准备怎么处理？”小贝托眼巴巴的看着方豫。 方豫耸了耸肩：“我准备把这头巨狼拉到阿斯特莱，波普阁下不是说那边有商队经过吗？我准备卖给那边的商队，看看能不能卖一个好价格。这头巨狼太重了，我不可能拖着它去默克福雷。” 小贝托在心里挥了一下拳头，果然！ 小贝托急道：“既然您打算把这头巨狼卖掉，何必再拖着它走那么远？卖给我们维普莱恩也是一样的。” 方豫唔了一声：“如果价格合适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小贝托阁下，你打算出多少钱购买这头巨狼？” 小贝托咬了咬牙：“5个金杜克。” 方豫呵呵一笑：“5个金杜克太少了，我想，如果拉去阿斯特莱，应该至少能比你给的这个价格高一倍。” 小贝托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现在维普莱恩只能拿出7个金杜克，而马上又要上两个金杜克的青苗税，在秋收之前，他们拿不出更多的钱来购买这头巨狼的尸体。 “不过。”方豫笑了笑，“相比金杜克，我倒是对其他的东西更感兴趣，如果维普莱恩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我也可以把这头巨狼的尸体便宜一些卖给你们。” 小贝托闻言精神一振：“这位大人，不知道您感兴趣的是什么？” 方豫想了想：“你们有书吗？什么书都可以。作为一名旅行者，我最感兴趣的就是各地区的历史与文化。” 小贝托有些泄气：“大人，维普莱恩只是一个小村子，附近只有神庙和骑士老爷家才有羊皮纸，我们整个村子都是农户，没有人识字。” 方豫理解的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抄录了数十种不同的药材原料。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核对一下，维普莱恩到底有没有我需要的东西。” “北岸金桔你听说过吗？唔，没有……” “露珠草听说过吗？听说过但没采过？好，我标注一下……” “雾领灯芯草” “月影杉之叶” “石心藤” “碧泉苔” “小针银柏的果实” “黄罂果，这个有，就不用说了……” …… 方豫一连问了六七十种原料，最终，这些农夫们听说过的材料，也不过才五六种。 但这也已经让方豫觉得不虚此行。 因为这里面有小针银柏的果实。 加上路上发现的银月草与博里纳之根，一环治疗药剂所缺失的主要材料就凑齐了。 其他所需要的材料就都是蓝星也有的东西了。 小针银柏的果实维普莱恩村里也没有多少，这东西因为没法吃，在这里没人要，到了秋天村子外的树林里崩的到处都是。 但现在正是春天，距离小针银柏的果实成熟还要小半年呢。 最后还是村里的一个小孩想起来，他的枕头芯就是用小针银柏的果实籽做的。 方豫也不嫌弃，在柚子用鉴定术鉴定了里面确实是小叶银柏的果实后，马上同意可以用5金杜克的价格卖出这条狼尸。、 这尸体没法带回蓝星，方豫带上这具狼尸来维普莱恩，本就是想要借这狼尸和当地人展开接触。 在方豫的刻意引导下，尽管农夫们都没什么见识，但还是让方豫了解了不少当地的情况。 方豫目前所在的地区，是一个叫做卢瓦克的国家。 农夫们并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历史是什么，他们只知道从祖辈开始，就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至少已经有数百年的时间。 这里已经是卢瓦克的北部边疆，据说东北几百里格外，都是广袤无际的维尔庭草原无人区。 卢瓦克并非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国内同样存在多种信仰，大大小小的神庙几十个，主要从事农业生产的维普莱恩所信仰的，就是其中的一位中位神——丰收之神。 丰收神庙在默克福雷有自己的分庙，默克福雷分庙的本堂牧师会带着代管事务员定期来自己的牧区征收什一税和神庙维护费。 同时，神庙的牧师们，也会为信众提供一些收费施法服务，还会帮助信众主持婚礼和葬礼，基本能算的上互利互惠。 总体来说，可能是因为神太多的原因，竞争激烈，这个世界的神庙还不算极端，对民众的盘剥也不算太严重。 “施法服务？牧师们一般会提供什么奥术的服务？”这才是方豫真正想问的东西。 “奥术？”波普一愣，“您说的是一种神术吗？丰收神庙的牧师祭司们，施展一次圣水术的费用是5金杜克，虽然很贵，但对邪物很有效，也能治疗一些病症。每年春播的时候，也会来帮我们免费施展一次祝福术，得到祝福的农田，收成会比会比平时好三成。” 收成好三成，征收什一税和神殿税，听起来还蛮仁义的。 “祝福术？圣水术？”方豫一头雾水，听起来这两个法术都不是什么高级法术，可自己却从未听说过。 方豫用传讯术问了一下柚子，柚子同样也说没听说过。 不过，毕竟主位面已经过了一万六千年，有了一些新的法术出现，也不足为奇。 “对了，今天下午圣时一刻，雅克本堂就会来维普莱恩为我们的春麦施展祝福术。大人如果有兴趣，可以在旁边看一下，只要不干扰雅克本堂的祝福就可以。” 小贝托热心的介绍道。 在卢瓦克语种，下午三点一般是信众用来向丰收之神祷告的时间，因此也被成为圣时。 方豫看了一下时间，倒计时还剩四个小时十分钟，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还有两个小时，倒是可以等。 又聊了几十分钟，方豫也对农夫们下了一个委托，让他们帮自己购买或采摘刚刚和他们核对过的那些材料，每种各10利布拉（1利布拉约1斤），方豫同意给他们每种材料1金杜克的报酬。 这些材料其实都不是什么值钱货，只不过平时没人去关注和采集，再加上有季节性的因素，收集起来比较麻烦。 再麻烦也没种地麻烦啊，10利布拉的材料就能得到1金杜克，这种好事哪里找？ 方豫又在村中逛了逛，这个村子还是蛮干净的，也没有人随地大小便什么的，估计都拿去当农家肥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去一里格外的阿斯特莱接雅克本堂的村长老贝托赶着一辆驴车进了村，驴车上趴着一个穿着土色袍服的老者，正在呼呼大睡。 正是雅克本堂。 雅克本堂看起来已经至少五六十岁，头发已经全白，鼻头又大又红，走近之后就能闻到一嘴的酒气。 “中午雅克本堂大人被阿斯特莱的杂种们灌多了。”老贝托跳下驴车，没好气的对村人说道，“真是该死，要是误了圣时，祝福效果至少要打八折。” “啊~”车板上的雅克本堂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放心吧，误不了，给我拿杯水。” 小贝托赶忙递上一杯水，对维普莱恩所有人来说，雅克本堂是可以和小卡佩男爵相提并论的大人物，一年也就能见到一两次。 “柚子，用鉴定术看一下他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魔力波动。”方豫用传讯术对柚子下了指示。 自从回到主位面，柚子的施法延迟一直比较严重，这次更是用了接近一分钟，才让鉴定术生效。 “咦？”柚子发出疑惑的声音，“好奇怪，他的确是普通人，但却又不是。他的所有身体属性都是普通人，但确实可以施展法术，让我再仔细看看……” “不行，我无法分析出这种情况究竟是什么原因，现在我无法调用魔网讯息，但我的资料库中并没有类似的情况。” “一会儿他施法的时候，我们可以再观察一下，可能会有新的收获。” 第82章 萨莱人 现在主位面的主星艾瑞多斯的诺文大陆上，这个名叫卢瓦克的国家看起来正处于蓝星的封建时代。 卢瓦克现在的国王勒昂三世已经继位加冕二十多年，维普莱恩的很多年轻人从记事起就就只知道这一个国王。 而维普莱恩所在的蒙特维尔大区，其实是德蒙特维尔公爵的领地。 只不过在上上一代德蒙特维尔公爵在位的时候，将他治下的一部分领地，赠送给了自己的护卫官光荣骑士卡佩，并获得了当时卢瓦克国王阿尔贝五世的分封认可。 根据公开的资料，德蒙特维尔公爵之所以会给自己的护卫官分封，是因为卡佩在“河岸战争”期间救了蒙特维尔公爵的命，甚至为之牺牲了一条胳膊。 但也有人说，卡佩是上上代德蒙特维尔公爵的情人，靠卖沟子获得的领地与世袭爵位。 果然，无论是哪个世界，沟子文学都是那么喜闻乐见。 尽管领主和神庙对农民的盘剥并不是很严重，但大多数农民每年也剩不下什么钱。 没办法，在大多数时代，农民都是谁来了也能啃一口的群体。 神庙只收什一税和神殿税，领主只收庄园税和领地税。 但国王还要收窗户税、炉灶税……甚至种植了特殊作物的，还要征收特殊作物赋役税。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民间机构，比如铁匠行会和牲口行会，每年还会向农民收取不低的农具费、畜力费…… 最后的最后，其他地方的钱都交完了，还要给村里的公共钱袋每亩地缴纳20铜丹拿的共同基金…… 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这些税负几乎相当于一个农户一年收成的一半以上。 一个六口之家，找牲口行会借牛的情况下，最多只能耕种100多亩的土地。 由于采用的是二圃制耕作，每年都有一半的土地需要轮休等待地力恢复，实际可以开垦的，也只有50多亩。 其中一部分还要用来种亚麻和蔬菜用以自给自足。 由于农业技术的限制，即使有祝福术的帮助，每亩地的小麦产量也不过100公斤，40亩地最多也只能产出4000公斤小麦。 缴纳各种税费后，6口之家的实际收入不到2000公斤小麦，而这家的口粮，一年至少也要1000公斤（脱壳后800公斤左右）。 能够自己卖掉的，只有区区约1000公斤小麦，也就是800公斤麦粉。 50公斤的麦粉，大概可以卖420铜丹拿，相当于7个银里尔，800公斤麦粉，相当于9个金杜克，缴纳了村里的共同基金后，只剩下7个金杜克。 听起来似乎不少，但这7个金杜克可是一家6口人一年赚到的钱。 而且，人活着不可能只是吃饭穿衣，各种事情都需要花钱，无论是想吃肉还是找牧师看病，抑或婚丧嫁娶交际应酬，每一样的花销都不少。 这还是在风调雨顺的年景，如果赶上收成比较差，可能一场大雨，就能让一个农户家庭入不敷出。 因此，当方豫给大家开出只要能给他找到每种10公斤的材料，就每种材料支付1金杜克的时候，不少人都捶胸顿足的后悔在去年怎么就没存点这些没用的东西。 虽然一共只有5金杜克，那也相当于自己家多了一年的余钱啊。 方豫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把这五种材料都获得，这次能拿到小针银柏的果实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他现在的注意力，几乎都在那个红鼻头的雅克牧师身上。 雅克牧师喝了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嘴里嘟囔了几句别人听不清的话，晃了晃脑袋。 中午喝的太多，还没醒酒呢。 “祭坛都准备好了吧？”在小贝托的搀扶下，雅克牧师从驴车上跳下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当然，雅克本堂大人。”老贝托态度恭敬，“每年都是这样准备的，您可以放心。” 雅克本堂牧师点了点头：“那就好，可不要像恩克村那样，明明早就已经贴了榜文，却还没准备好一岁以下的羊羔，害得我耗费了太多神眷。” 丰收神庙每年给信众土地施展的祝福术是免费的，可祭品还是要村里自己准备的。 每年光是准备给丰收之神的祭品和布置祭坛，一个村子至少就要花费至少5个金杜克。 老贝托和波普都面色一变，波普急道：“雅克本堂，怎么需要准备一岁以下的羊羔？此前每年都不需要的啊。” 老雅克眼睛一瞪：“你们也没准备？明明这个榜文一个月前就贴在了默克福雷神庙门口，通知丰收神庙所有牧区的信众，根据神谕，今年的祝福术需要额外准备一头1岁以下的羊羔，你们没看到吗？” 贴在神庙门口？一个月前？那可是50里格，至少要走两天时间，谁没事跑默克福雷去就专门为了看一眼榜文？ 老贝托怕波普沉不住气，把波普拉到一边，自己赔笑道：“雅克本堂，您也知道，维普莱恩有些偏远，可能没获得消息，您看这次能不能通融一下？” 说罢，老贝托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塞给雅克本堂。 雅克本堂毫不客气的接过，掂了一下便知道里面不过是十几枚银里尔，不由得面露鄙夷之色。 十几枚银里尔其实已经不算一笔小钱，别说小羊，一只成年大草羊也不过就是这个价。 看到雅克本堂的神色，小贝托心里暗叫不好，牧师祝福的时候稍稍不用心，祝福效果可能就会差很多，而且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本堂大人，实际上，村子里现在确实有些拮据，主要是因为想要在秋收时给您准备一些好东西。”小贝托贴着雅克本堂耳语道。 “好东西？”老雅克浑浊的眼珠一亮，“什么东西？” “我带您看看。”小贝托殷勤的扶着老雅克，来到谷仓内。 雅克本堂一进谷仓，就看到了地面稻草上瘫着的狼尸。 雅克本堂用拐杖拨了拨巨狼，随后满意的点点头。 “这头巨狼不错，皮子也很完整。从哪里来的？” 雅克本堂脸上露出笑容。 “上一次您不是说每到冬天，膝盖都会有些酸痛吗？所以，我就想着给您准备一张巨狼皮垫，您可以垫在车厢里面，这样再从默克福雷下到各个村里，保证您不会腿疼。” “巨狼太凶猛，就算猎人打到，毛皮也都不是很完整，无法匹配您尊贵的身份。好在今天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冒险者，卖给了我们这头巨狼。” “到秋收时，狼皮也已经硝制好了，天冷之前，您的马车上就能多上一条暖和的狼皮脚垫了。” 雅克本堂哈哈大笑，拍了拍小贝托的肩膀：“小子，你比你那个木瘤脑袋的老爹强多了。” 小贝托躬了躬身子，满脸堆笑：“本堂大人，您看我们现在去祭坛？” 两人一路说笑，雅克本堂刚从谷仓出来，就看到了人群角落里的方豫。 没办法，以方豫的穿着样貌，在这一群农夫中，很难不被注意到。 刚刚这老家伙酒还没醒，晕晕乎乎的，刚刚看到狼皮一高兴，酒都醒的差不多了，自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少年。 “本堂大人，这就是那位打死巨狼的冒险者。”小贝托很有眼色，殷勤介绍道。 “你是……萨莱人？” 老雅克走到方豫面前，用浑浊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开口问道。 第83章 奥术代理商（第二章） 萨莱人？ 那是什么？ 方豫笑了笑，微微颔首，答非所问：“雅克牧师你好，我是一个旅人，你可以叫我吉斯。” 方豫可不敢把自己的名字在这种地方透露出去，虽然他还没接触过，但柚子曾经说过，主位面之前可是有真名法术的。 只要知道了名字，就可以施法的恶毒法术。 吉斯在卢瓦克语中，有平安闲适的意思，这也是方豫名字原本的含义。 “吉斯……”雅克本堂犹豫了一下，悄悄收起已经捏住的一颗珍珠和一根猫头鹰羽毛。 不过是个外貌有些奇特的外乡人，不值得浪费一次一环神术施法次数。 虽然自己是一个3级牧师，丰收之神恩赐自己每天可以施展4次1环神术，但每一次神术都是宝贵的，实在不行还能存在卷轴里卖掉。 不能随意浪费。 而且，对陌生人使用鉴定神术，是非常冒犯的行为，而且还有一定几率被对方发现。 毕竟对方是可以杀死巨狼的冒险者，就算不是超凡者，应该也相去不远。 还是算了，管他什么阵营呢。 真要是那些恶心家伙的同类，自然有光明神殿那些傻帽在前面顶着。 咦？相比刚才，这小子的味道好像有点变化？ 雅克本堂疑惑的看了一眼方豫，转身继续朝祭坛方向走去。 “主人，刚刚这个老头儿应该是想对你释放鉴定术，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施展。我刚刚给你添加了一个‘反探测术’，8小时之内，如果有人对您施展鉴定术，将不会鉴定出任何有效信息。” 柚子真是越来越乖了！ 方豫用传讯术夸了一下约尔兹教授。 维普莱恩的丰收之神祭坛在村中的最高点，祭坛是由本地石材堆砌而成，表面覆盖着青苔和藤蔓。 祭坛的中央，是一片圆形的的半凹状祭台，凹陷的部分中装满了泥土。 而在祭台两侧，则摆放了两捆裹满了金箔的亚麻和麦穗。 这也是维普莱恩最主要的两种农作物。 祭坛的周围围绕着精美的季节更替的浮雕。 而在祭坛旁，各有两名农家少女侍立两边。 左侧的两名少女一人怀中抱着一个橡木桶，另一人手中拿了一套四个的金色风铃。 而右侧的两名少女，其中一人同样抱着一个橡木桶，另一人则双手捧着一块拳头大小的蓝色透明石头。 橡木桶看起来很斑驳，估计已经有了不少年头。 祭坛在日出之前就已经布置完成，祭坛的四周各有一根由橡木制成的柱子，柱子上悬挂着风干的花草和麦穗，象征丰收和自然的赐予。 雅克本堂看了看日晷，时间已经距离三点一刻越来越近，挥挥手，示意老贝托带着村民靠后一些。 时间一到，约尔兹教授就把准备好的鉴定术扔了出去。 雅克本堂毫无所觉，原本有些醉意的面容也开始变得肃穆起来，站在祭台前，张开双臂，口中吟唱出一段玄奥古朴的音节。 咦？ 方豫注意到，雅克周围的两个魔网节点居然有些波动，但问题是，雅克自己本身身上却没有任何魔力波动传出。 他是怎么激活法术模型的？ 而柱子上悬挂的干草和麦穗，也无风自动，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紧接着，雅克本堂一边吟唱，一边拿起左侧少女手中的风铃，挂在了四根橡木柱子上，金色的风铃发出清亮的声音，听到的人都感觉有些心旷神怡。 随后，雅克本堂取过两个少女手中的橡木桶，一边吟唱，一边把桶内的液体倒入祭台四周的四个凹陷处。 方豫闻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 还挺香。 估计这酒应该有年头了。 暗红色的酒液从四个凹槽缓缓流向祭台中心的干燥泥土，就像泥土中不停地渗入鲜血一般。 酒液与泥土混合的非常快，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干燥的泥土便充满了水分，看上去非常松软。 雅克本堂吟唱的音调突然有些变化，如果说刚才的音调是轻快的，那现在的音调就变成了厚重。 雅克本堂伸手拿起祭台两边裹了金箔的亚麻和麦穗，将它们一棵一棵的插入祭台中心的泥土，摆成一个环形。 当雅克本堂吟唱完毕，也正好把最后一棵麦穗插进了祭台中的泥土。 现场一片安静。 结束了？ 方豫左右扭扭头，这法术应该还没生效吧？魔网没有任何异常的波动啊。 正在方豫疑惑之际，老雅克伸手拿过最后那名少女手中的蓝色透明石头。 “ventuspluviaterrabenedicitecrescite！” 雅克本堂左手高举起起插在地上的木杖，瞪大双眼，吼出一句咒语。 右手猛地将那块蓝色的透明石头插入泥土之中。 如果说刚刚的吟唱方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句咒语就是典型的通用语了。 意思是——风和雨，祝福土地，促使生长。 骤然间，方豫的精神力就感应到雅克本堂附近的两个魔网节点都开始出现了异常波动。随后，一道常人无法感受到的波动以刚刚那块蓝色石头为核心快速向远方扩散。 方豫还能感应到，与此同时，维普莱恩村大部分田地中，都有类似的蓝色石头开始与这块石头产生了共鸣。 这是布了一个法阵吗？ “切。”方豫耳中传来柚子不屑的声音，“二环的自然祝福居然被改成这种稀烂的仪式法术。” “你看出什么了？”方豫无声的传讯问道，“刚刚他是怎么激活法术的？他身上明明一点魔力都没有，又是怎么构建法术模型的？” “是的，伟大的主人。我真没想到，现在的主位面居然已经堕落到了这种程度！他身上的确一点魔力都没有，因为这个老头根本没掌握任何法术！”柚子几乎被气得破口大骂。 没掌握法术？没掌握法术也能施法吗？那我如此辛辛苦苦、殚精竭虑、夙兴夜寐、宵衣旰食的学法术做什么？ “这个老头的确没有掌握任何法术，身上没有任何魔力，和普通人的唯一差别，就是精神力强度。” “他的精神力在平常情况下，和普通人差不多。但实际上，他应该是把精神力献祭给了某些不知名的存在。” 骂过之后，柚子详细解释。 “这个老头目前的精神力只有8，可能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但刚刚他在操作这个仪式奥术的过程中，他的精神力直接到了13，多出来的这部分精神力，是他献祭精神力的对象通过魔网节点反馈给他的。” “这些精神力应该原本就是他修炼出来的，但不知道他把精神力献祭给了谁，平时这些精神力并不在他身上，只有施法的时候，对方才会把精神力还给他。” “而他自己，也没有任何魔力，更没掌握任何法术模型，更没有和任何魔网节点建立连接。只是通过精神力与他献祭的对象进行沟通，请求对方调动魔网节点为他施展法术。” “本质上，他所掌握的，只是咒术学派最基本的一些精神力沟通方式而已。” “太邪恶了，太邪恶了，这简直比巫妖转生还要邪恶，主位面怎么会出现这样邪恶的高位生物？传奇法师们呢？为什么没有人阻止这种邪恶的行径！？” 没想到，这个柚子还挺有正义感。 不过，如果是这样，这个牧师根本就不能称为奥术法师。 或者，可以叫他奥术代理商？ 第84章 自然祝福（第一更） 原来如此。 所谓神术原来是这么回事。 估计这个所谓的丰收之神，就是雅克本堂的精神力献祭对象。 他替丰收之神修炼精神力，丰收之神给他一定的请求权限，让他可以通过丰收之神施法。 这么说来，主位面一定也发生了非常严重的变故。 就像柚子说的，在奥术法师群体的世界观中，这的确是非常邪恶的行为，不啻于那些邪恶的吸血生物。 如果奥术法师群体还存在，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现在看，这个丰收之神居然还是获得广泛认可的正神？ 这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奥术法师们真的都死绝了吗？ 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的神祇，他们也都是用这种手段收纳信徒的的吗？ 如果是的话，是不是意味着现在主世界所有的超凡者，都是各个神明饲养的肉鸡？ 方豫突然联想到魔网节点的异常。 在这种环境下，如果连柚子想要施法，延迟都这么严重，那就几乎没有人能再修炼奥术了吧？ 节点都连接不上，观想不出来，又该怎么冥想呢？ 自己的施法不受影响，应当是魔方的作用，魔方直接夺去了周边节点的控制权，自己才能如平常一样使用法术。 我刚来这个世界不到六小时，就让我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底层秘密，这不好吧？ 好怕怕。 好在刚刚柚子分析了一下，只有星界的高位生物，才能通过魔网抽取人类的精神力。而星界生物无法干涉主位面，只能通过投影与主位面产生似是而非的联系，自己还不用过于担心。 否则方豫还真有点担心这个丰收之神突然蹦出来，抢自己的机缘。 此时老雅克也已经完成了施法，随着原本属于自己的精神力被重新抽回，老雅克原本已经变得清亮的眼眸重新恢复了浑浊。 可能是刚刚的吟唱消耗了老雅克太多的精力，雅克本堂一言不发的高举木杖，重重的敲击了一下祭坛。 祭坛下面的村民们一片欢呼，随后在老贝托的带领下，每个人都往祭坛上投掷了一把麦粒和几缕亚麻。 麦粒投进祭台的泥土中越多的，脸上的表情就越高兴，好像这样他家的田地就能受到更多的祝福一样。 实际上这个自然祝福的效果究竟好不好，就看那些村外那些农田下面埋了雨神石，还有就是处在法阵运行线路上的地块受到的祝福效果也会比较好。 估计这法阵每年都得维护一次，那块插进祭台中的雨神石现在已经开始褪色，逐渐变得像水晶一样透明。 它作为施法材料的命运已经终结了。 在所有人都投掷过麦粒后，这个仪式法术才算彻底结束。 这样做能让所有人都有一点参与感，不是牧师一个人唱独角戏，可以坚定信众对神庙的信仰。 仪式结束后，维普莱恩会进行一场狂欢，各家各户都会拿出去年酿制的果酒和刚刚烤制的麦饼，在谷仓前载歌载舞，又唱又跳。 了解了这个法术究竟是怎么回事，方豫这次来到主世界的目的也算达成了一部分。 其他的事情下次来的时候再说吧。 站在人群之外的方豫看了看手中的露营车。 里面放着这次主位面之旅最大的收获，小针银柏的果实。 之前已经采摘了一部分银月草和博里纳之根放在g500里，这次回去后，就要尝试制作一环治疗药剂！ 4枚金杜克在方豫和村里交割狼尸时，小贝托已经拿给了方豫。 这是一种厚度不超过1毫米，直径1.5厘米左右的圆形硬币。 应该不会超过4克。 而银里尔，则是同样重量的银金属制成，铜丹拿也是一样。 咦？如果这样换算的话，现在白银也就三块多一克，金杜克和银里尔1:12的比率下，搞一批白银做成银里尔，到这边换金杜克，岂不是最简单的生意？ 不到1000%的利润，还是太低，没啥意思。 如果再加上自己开启位面通道的300魔晶以及去法师塔的100魔晶，那利润就更低了。 下次再过来时，把蓝星的一些特产带过来点，看看什么东西在这边能卖上价。 另外，钻石现在在这边还有用吗？ 既然钻石可以替代大多数施法材料，现在主位面又有牧师这种奥术代理人的存在，那就应当还是有用的。 “年轻的冒险者。”已经结束施法的雅克本堂一脸严肃的叫住拉着露营车想要离开村子的方豫。 “有什么事吗，雅克本堂？”已经知道牧师底细的方豫根本不虚，如果现在主位面的超凡者都是这种类型，他估计自己到了5级法师，在这地方就差不多能横着走了。 “你刚刚说你叫吉斯对吧，看你的年纪，应该刚刚开始冒险生涯。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冒险的世界虽然有趣刺激，但也充满了危险。” “默克福雷的冒险者行会中，每年都会有十几个新人加入其中，每年又都会死掉十几名冒险者。” “冒险者生涯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精彩，反而充满了杀戮和欺骗，回家去吧，孩子，这条道路并不适合你。” 果然啊，虽然丰收之神的手段在奥术法师看来非常邪恶，但教义不可能邪恶，否则也不会成为正教。 方豫刚感叹完，就听到雅克本堂继续道：“当然，你这样的年轻人，根本不会听我们这种老头子的话。唉，既然如此，你不想放弃冒险者生涯，那就要有更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 “我这里有6张一环神术荆棘纠缠的卷轴，只要50金杜克一张，你有兴趣吗？” “你想一想，当你正在探索一个金盏花王朝的遗迹，突然出现3只狗头人挥舞着骨头制成的战斧追赶你，你怎么办？” “如果这时你有一个荆棘纠缠，就很简单了，只需要撕开它，指定30米内的一片地方，你指定的地点周围10平方米，就会生长出强壮的荆棘藤蔓，将这几个狗头人缠住，让他们没办法动弹。” “怎么样？只要50金杜克，就有可能会救你一命，非常值吧？” 邪教，绝壁是邪教。 这种钱串子牧师，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第85章 德鲁伊（第二更） 雅克本堂说的这个什么卷轴居然要50金杜克！ 一直跟在雅克本堂身边的小贝托和波普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波普，雅克本堂说的卷轴是什么？你知道吗？”小贝托捅了捅比他大几岁的波普。 波普毕竟是巡逻队长，此前和一两个冒险者打过几次交道。 “就是封印着神术的卷轴，撕开它，就能够释放出里面的神术。”波普沉声道。 “神术！”小贝托既震惊又羡慕的看了一眼方豫，低声问道，“普通人也能使用神术吗？怎么以前雅克本堂从来没和我们提过？” 波普看了一眼小贝托：“这个我也不懂，不过可以问一下村长，可能是有些简单的神术普通人也能使用吧？” “至于为什么雅克本堂没提过，我猜可能他根本不觉得我们能买得起吧。一张神术卷轴就要50金杜克，我们一年的收成都买不起一张。” 波普拍了拍小贝托的后背，“也只有那些提着脑袋赚钱的冒险者，会花这么多钱购买一张神术卷轴保命。” 能买得起50金杜克一张的卷轴，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当冒险者，赚得实在太多了！ “听起来像咒术学派的一环法术纠缠术，藤蔓至少需要三秒才能生长出来，藤蔓强度也不高，只能困住普通人，没什么用处的法术。”（注1） 背包中的柚子嘟囔了一句。 “荆棘纠缠的藤蔓强度太低，又需要至少3秒的生长时间，似乎不太实用啊。” 方豫现学现卖，直接复述柚子的描述。 雅克本堂愕然，没想到方豫居然是个懂行的。 原本他看方豫年纪轻轻，身上套的那件斗篷看着比枢机主教的法袍都高级，估计是个萨莱贵族的公子哥，长得就像冤大头，就想从方豫身上捞点好处。 没想到看起来细皮嫩肉的贵族少爷居然还了解自然神术。 “嘿嘿，没有不实用的神术，只有不合适的场景。”雅克本堂面不改色，“那好吧，我这里还有3张侦测疫病的卷轴，同样是1环神术，不需要施法者等级就能施展。” “在冒险中，最危险的，其实并不是敌人和陷阱，而是那些看不见摸不到的毒素和疫病。” “这张卷轴撕开后，你就能看到半径十米内所有对人体有害的毒素，如果你的伙伴已经得病了，它还能够分辨出到底是什么疾病。” “这么实用的神术，同样是只要50金杜克。”雅克本堂的语气就像卖保险的。 “这个有点意思，听起来像侦测毒素和疫病鉴定的结合体。”柚子继续点评，“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可以尝试一下。” 方豫不动声色：“只有一环神术吗？没有更高级的？” 雅克本堂哈哈一笑：“年轻的冒险者，你还要积累一些冒险常识。非施法者最多只能使用1环神术卷轴，2环神术卷轴需要至少1级的施法等级。”（注2） 方豫笑了笑，从地上捡起一粒麦粒，平摊在手掌中心。 这个冒险者要做什么？ 不止是波普和小贝托，其他的村民们也都很好奇。 难道？老雅克挑了挑眉，应该不会吧，这小子人高马大的，看上去就不像施法职业。 “发芽了！麦粒发芽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方豫掌心的麦粒只是轻轻一动，先是长出了一点白色的嫩芽，随后嫩芽变得越来越绿，也越来越高，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颗麦粒便长成了一颗足有四五公分高的幼苗。 “自然神术！德鲁伊伎俩！你是德鲁伊！？”老雅克一脸震惊，随后又有些尴尬。 坏了坏了，碰见同行了。 还好刚刚没特别卖力的推销，否则就更丢脸了。 牧师卖卷轴，让同行知道，多丢脸啊。 都怪这个吉斯，德鲁伊不都是光脚走路的吗？而且穿着也很朴素，这小子怎么穿的这么烧包？ 自然之神塞力安的信众中，能够掌握神力的，被称为德鲁伊，地位类似于丰收神庙的牧师。 当然，并非所有德鲁伊都为自然神庙效力，也有很多德鲁伊会加入冒险者或隐居。 但丰收之神维图斯只是一个中位神，是自然之神塞力安的从神，这就很尴尬了。 想要获得自然之神的认可，成为德鲁伊，远远比成为丰收之神的牧师难得多了。而且，德鲁伊几乎能够掌握所有自然体系内的神术，其中当然也包括丰收神术。 反之，则是不可能的。 按照神庙届的鄙视链，丰收之神的牧师见到自然之神的德鲁伊，天生矮半截。 德鲁伊伎俩？什么意思？我就是用了个奥术伎俩啊。 方豫和柚子都没听说过这个名词，只好保持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周围的村民，包括老贝托，每人都后退了两步，低头行礼。 就像之前他们下午看到雅克本堂时一样。 虽然他们搞不清楚到底谁地位更高，但都是超凡者，村民谁都惹不起。 “吉斯德鲁伊，真没想到你看上去这么年轻，居然已经成为了自然之神的仆从。”雅克本堂哈哈一笑，左手握住方豫的右臂，右手轻拍方豫左臂。 这是丰收之神牧师面对平级神职人员时的见面礼节。 面对上位者，丰收牧师会双手合十，从心口举至眉心，然后颔首低头。 面对下位者的回礼，丰收牧师会右掌平伸，手心向上，轻轻地从自己的心口向前推出，象征着从自己的心中赐予祝福和力量。 雅克本堂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在这个年轻的德鲁伊面前摆自己三级牧师的架子。 可惜，俏媚眼抛给瞎子看，方豫根本就不懂这是啥意思。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旅人，雅克本堂，您还有更高等级的卷轴吗？”方豫眨了眨眼，决定装逼到底。 让对方自己迪化去吧。 雅克牧师愣了一下，以为方豫是顾及自己的面子，不由得大起好感：“哈哈，当然，我这里有三张从艺术神庙交换来的二环神术卷轴，你可以看一下。” “沉默神术、影之刃、隐身神术。”雅克牧师这次没有藏着掖着，“你也知道，我们丰收神庙大部分法术都是用来种地的，对你们冒险者没什么用处。这三种是我用二环丰收祝福卷轴向艺术神殿祭司交换的。所以肯定会贵一些，300金杜克一张。” “沉默神术，撕开后，半径8米内的球状区域不会存在任何声音，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可以持续10分钟，你自己明白有什么用，我就不多说了。” “影之刃，可以将任何影子的一部分变成一把剑，影之刃比所有普通刀剑都要锋利，并且可以对敌人造成精神伤害。” “隐身术，具体效果就不用说了，有效时间1小时。” 这三种法术都不错啊，可是三张卷轴就要900金杜克，哪怕金杜克只相当于金布朗重量的1/3，也要300金布朗，实在有点不值。 而且金布朗现在还在车里呢，不过就算在，方豫也不会拿出来，那上面的花纹谁知道会带来什么麻烦。 方豫考虑了一下：“这三张我都想要，一颗这个够不够？” 方豫从上衣兜中掏出一个小黑布袋，从里面倒出三颗10分的钻石，拿出一颗给雅克本堂看了一下。 “星钻！”雅克本堂的眼皮抽了两下。 没错了，这小子绝对不只是德鲁伊，更是萨莱的大贵族。 “至少还需要1颗。”雅克本堂咧嘴一笑。 第86章 我送你 “柚子，那个雅克本堂为什么叫我德鲁伊？那个自然之神又是什么东西？” 方豫轻轻拍打着方向盘，雨刮器不停地刮着前挡上流淌下来的雨水。 方豫跟随着车流驶入匝道，再过两个路口，就到国立了。 现在城市里到处都是摄像头，由于不知道切换时是否会有声光等异状，方豫选择切换的时候特意把车开到广平路高架下一片没有监控、卫星也拍摄不到的地方。 还特意拿了一个旧手机打开摄像，拍一下自己离开时是什么景象。 八小时一到，坐在g500中的方豫和柚子便从主位面毫无征兆的切换回了蓝星。 走的时候在下大雨，回来的时候还在下大雨。 而同时，魔方也再次出现提示，询问方豫是否将主位面卢瓦克北部设为第三锚点。 开启后，方豫此后就能以100单位魔晶的成本，开启蓝星与主位面的切换。 经过这两次的实验，方豫基本能确定，锚点开启的条件，是将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生命体带回蓝星。 上一次开启洛林塔半位面的锚点，就是因为自己带回了柚子。 而这一次，方豫回来的时候，特意在草原上让柚子施展了一个侦测术，找到一只刚出生还没睁眼的巨狼幼崽带了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掉的那两头巨狼的崽子。 方豫准备养上几天，下次在去主位面的时候再把它放回去，他是没兴趣再饲养一只宠物的。 养不养的熟方豫倒不是太担心，附魔学派的一环法术化兽为友和预言学派的动物沟通都能让方豫化身最强驯兽师。 主要是在城市里养这么个东西太麻烦。 巨狼长大后，公狼身高能超过一米五，体长超过两米，200多公斤的体重比最大的藏獒都大两圈，就这样，在巨狼里都算是中等体型。 这鬼东西在城市里出现，万一没看住哪天发了疯，一口一个小朋友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算城郊结合部也不成啊。 下车拿起旧手机，依旧是自己选择切换时的时间，从这段只有60帧每秒的录像中来看，这辆g500只是在其中的一帧中，就突兀的变化了角度和姿态。 原本车头向内，现在车头向外，轮胎的缝隙中夹杂着异世界带回的泥土。 方豫用奥术伎俩和塑火术清理了一遍，这才重新开上车，去国立。 他十点半以后还有两节课呢。 柚子自从离开主位面后就愈发沉默，连仙剑3都不想看了。 “柚子？”方豫拍了拍副驾驶上的淡蓝色水晶球，“问你话呢。” “啊？不好意思，主人，我没听到。”柚子闪了闪蓝光，“我刚刚在想，主位面魔网节点的延迟，是不是和这些所谓的神明有关。” “哦？怎么说？”方豫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 柚子闪了几闪，这才开口道：“主位面魔网节点的变化，我认为大概率是星界高位生物的影响，因为只有他们，才能通过固化节点权限的方式，增加其他人连接节点的难度，造成节点通讯堵塞。” “也就是说，在主位面，这些星界高位生物成为了主位面魔网节点的唯一权限人，其他任何人都将不再具备通过节点施法的能力。” “因此，施法者只能通过精神力献祭的方式，与这些高位生物做交易，换取法术使用权。” “那个老头不是说过吗，他一天只能施展2次2环法术，4次1环法术，再想施法，就要下一天才可以。而且，是以纯粹的时间进行衡量，到了时间，施法次数就会自动恢复，主人，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高位生物连接了太多的献祭者，必须要限制每一个献祭者的施法次数，否则他将无法处理这么多的施法请求。” “这应该就是现在主位面这些神的来历。” “这些星界高位生物应当是相互间达成了某些协议，按照法术的使用效果进行划分，区分出了各自的神职。” “比如丰收神庙的那个老头，他说的丰收之神的神术，哪个学派的法术都有，但效果基本都是促进植物生长或招风纳雨这种与植物生长相关的法术类型。” “自然神术应该也是如此，只不过范围不止局限在植物上，包括动物在内的全部法术法术，以及部分元素类法术应该都在其中。” “我现在唯一的疑问就是，星界生物应该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他们只是智慧和精神的投影，无法真正的干涉现实世界。” “高环咒术学派奥术中，有很多和星界生物相关的召唤法术。这些法术在第一次施法时，往往无法指定受术对象，因为那里是完全无序的。” “一直以来都没有自主意识的星界高位生物，为什么会在主位面充当神祇？这才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方豫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不由得怜悯的看了一眼柚子。 “柚子，你说人类会主动转生去做星界生物吗？”方豫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不可能！能够进入星界的只有意识，而且除了传奇大奥术师外，其他的奥术法师意识一旦完全进入星界，就会迅速被星界所吞噬同化。” “因此哪怕是高级法师，也只是自己的意识投影进入星界，身体和主意识仍旧留在主位面作为锚点，否则一定会死。”柚子断然否定。 “就算是生命本质已经彻底升华的传奇大奥术师，把意识完全融入星界后，也会失去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彻底迷失在星界之中，没人会这样做！” “那如果有人用献祭精神力的方式作为锚点呢？”方豫悠悠道，“就像现在的主位面一样。” 柚子一下子呆住了，亮白色光芒大作，几秒后却变成了幽深的黑蓝色。 “不，不会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道理的！就算用精神力献祭作为锚点，当他们转生为星界生物后，也无法重回主位面，这没有任何意义。”柚子的声音中带着寒颤。 当初塞卡利斯创造这个柚子的时候，设定还挺人性，连哆嗦都加上去了。 “那又如何解释，这些牧师所用的神术，几乎和法术一模一样呢？” “你也说过，他们没有掌握任何法术模型，可施展出来的神术却就是一万六千年前的奥术法术，未免也太巧了吧？” 大雨滂沱中，前方一排排的刹车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就像现在的柚子一样。 “你也别太伤心，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更何况，说不定当时真的有什么变故，导致他们只能这么做呢。”方豫宽慰了一句柚子。 他没有柚子那种奥术法师的价值观，自然不会像柚子一样有一种信念崩塌的感觉。 反而有一种轻松感。 如果是这样，说明那些神根本回不来嘛，那还有啥可怕的。 柚子有气无力的闪动了两下。 “咦？”方豫突然看到几十米外，一个女人正打着伞站在路边，冻得哆哆嗦嗦的。 方豫拨了下右转向灯变道，在女人面前停下，打开双闪，按下车窗。 “打远处看就知道是你，没打上车？上来吧，雨太大了，我送你。” 和大家聊几句 和大家聊两句吧。 首先，后天应该就上架了。 其实上周下新书榜后就可以上架的，但我还是决定多更一段免费的，所以就多了两万多字的免费章节。 关于上架的更新，仍旧是一天两更，我尽量在首日看看能不能爆更一下，但因为最近真的需要照顾病人，所以不保证，尽量吧。如果真能爆更，到时候就厚颜求个月票。 我很喜欢唯我独法类的题材，dnd又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套体系，因此我也一直想写一本包含dnd设定的唯我独法文。 其实dnd唯我独法的开创者就是志鸟村，他当年写的唯我独法我认为至今仍是这个领域最好的作品。 但在当今的审核下，是不可能写出唯我独法这种事业线为主的作品的，原因不说，应该大家也明白。 后来我看了很多包含dnd设定的网文，我就发现，凡是dnd有关的，就没有大热的，也没有写的太好的。 dnd是一套很严密的设定，我一开始觉得这套设定应该是玄幻界最好的设定了，网文作者完全没必要自己去搞什么设定，直接照抄dnd的设定就完事了。 所以，当时我也特别不理解，为什么dnd设定的作品成绩远不如克系。 直到动笔前半个月，我才找到答案。 因为写dnd的作者太两极化了。 要么是对dnd毫无认知，知道了几個名词就开始动笔，要么就是对dnd太虔诚，完全按照dnd的掷骰子伤害公式法术配合的核心玩法来写。 而这两种写法，其实都不适合网文。 前者难以写出dnd设定的精髓，而后者，会陷入游戏设定与小说世界的不兼容。 dnd本质上是一种游戏机制，这种游戏机制的设立，就是为了在游戏中尽可能的模拟出现实状况，无论是d20的骰子还是各种调整值的存在都是如此。 而把这套机制重新套回现实，其中相当一部分就类似于连续机翻，就像用中文说了一段话，然后机器自动翻译成英文，再从英文让机器翻译回中文一样。 翻的再好，都没有原版中文好。 如果网文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我只想到两个办法：1、系统流，把dnd变成一套系统，这样即使出现伤害计算等等dnd元素，也不违和。2、就是只借鉴dnd部分设定，其他的虚写甚至不写，志鸟村就是走的这个路子。 而我，现在走的其实是第三条，就是通过二设尽可能多的保留dnd元素，却又能使之在现实中存在而不违和。 上一章发布的内容，其实就是二设的一部分。 在大奥术时代，根本没有任何其他超凡职业，只有各种学派的奥术法师。 而后来，整个世界遭遇了一场浩劫，无奈之下，传奇奥术法师们只能转生星界高位生物，这样，就需要和主位面有一个锚点，没有锚点的情况下，即使传奇法师，也会被星界同化。 因此，传奇奥术法师们，就成为了新世界的神，透过星界掌控魔网节点，对主位面施加影响。 这也解释了法术位的由来，否则光是一个法术位，想要合理的融进剧情中，让没接触过dnd的读者看懂，都不太容易。 同时，由于有了神，各种不同的神明通过划分势力，各自掌握了魔网节点一部分的权限，就出现了不同的神职，信仰者通过精神力锚定神明，获得神明赐予的神术和神力，从而出现了不同的超凡职业。。 其实我知道这样写不讨好，因为现在的网文都讲求快节奏，系统文签到文就是其中的代表，二设过于复杂，毫无疑问会拖慢节奏。 但没办法，和大多数dnd爱好者一样，我也对dnd是最伟大的设定这一点深信不疑，很希望在自己所创造的世界中能更多更合理的融入dnd元素。 另外，本书就是发在都市的，但是写都市的时候，喜欢异界文的读者不满意，写异界，都市的读者又不满意。 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但对于我来说，我想写的就是一个都市青年，得到了金手指，可以随意穿越异界，学习法术，获取材料，在都市装逼泡妞的故事。 异界剧情不会少，都市剧情也不会少，其实读者有这方面的怨言，大多数情况下，不是读者的问题，而是我这个作者的问题。 没有把都市和异界的情节都写的精彩，让读者都能接受，其实就是作者的问题。 这方面，我也确实还在探索和学习，希望能把这本小说写的更精彩。 最后，希望大家能够支持一下首订，让作者有信心把这部作品完成下去。 万分感谢！ ps.第二更马上发 br画画太岁 第87章 变色（第二更） “申论这个东西，刷题其实就是可以了，刷以往真题。但在刷题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有针对性的刷题，比如综合分析题和公文……” 能容纳一两百人的阶梯教室被坐的满满当当的。 唐雨妃最终还是在周公教育报了一个培训班，每天上午都有一个半小时的课，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也别说，培训班就是有用，尤其对申论来说，有好多东西，可能你自己琢磨两個月，都没人家点一下有用。 而且一定得是线下的，线上的效果差太多了。 “喂，妈，我正上课呢。”唐雨妃的手机震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人，唐雨妃皱了皱眉，捂着嘴接起电话。 “丫头，吾到侬家门口勒，快囘屋来！”电话那边的声音又急又大，一副不满的语气。 “妈，侬来海西干撒嘞！”唐雨妃一听就急了，家乡话都冒出来了。 唐母在电话中没好气的数落：“让你回家你不回，我再不来？侬脑子瓦特了！xxxxxxx，xxxxxxx，给你二十分钟，马上回来！” “吾啊刚刚在侬家楼下门口，快冻死勒！撒怪天气！” 唐雨妃抽了下鼻子，眼球上翻忍了几秒，这才收拾好东西，悄悄从后门离开。 “雨好大！”唐雨妃是带了伞出门的，但现在的雨比她出门时还大了许多，雨点被风刮在身上，很快就将她的外套浸湿了一层。 十月下旬的天气，还很少会有这么大的雨。 下雨天不好打车，唐雨妃站在路边等了快十分钟，也没打上车。 她可是知道自己那个母亲的脾气的，急的不停地看手机上的滴滴，小费都加到二十了，可就是没有司机接单。 正在这时，突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就看到方豫的那张脸。 “雨太大了，我送你。”方豫探头对唐雨妃大声说了一句。 “谢谢，谢谢，又麻烦你了。”唐雨妃抿了抿嘴唇，颇有些惊喜。 看下手机，还是没有司机接单。 唐雨妃伸手拉开副驾的车门，看到副驾驶上有个柚子大小的水晶球，还一亮一亮的，不由得一愣。 “没事，伱把它抱起来就行，赶紧上车，雨水都进来了。”方豫催促了一句。 “好。”唐雨妃愣愣的抱起约尔兹教授，坐到副驾驶上。 “去哪儿？”方豫关闭双闪，缓缓起步，雨一大，路上的车都是龟速，想快也快不起来。 唐雨妃显得有些拘谨：“啊，不好意思，我回家。” “文慧园？”方豫确认了一下，从右拐道变回直行道。 虽然有伞，但唐雨妃在狂风大雨里站了快十分钟，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湿了大半。 今天唐雨妃出门时就在下雨，因此她特意在上身穿了一件可以防雨的冲锋衣，这衣服不吸水，淋上后和雨衣一样，湿哒哒的。 唐雨妃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上身的冲锋衣，再看了看被方豫用奥术伎俩已经清理过一遍跟新车似的内饰，咬了咬嘴唇，把身上的冲锋衣脱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座椅上都是水。”唐雨妃一脸歉意。 方豫瞥了一眼，差一点这一眼就没收回来。 窝草！ 细枝结硕果，好吃又败火。 唐雨妃里面只穿了一件烟灰色的瑜伽t，弹性的面料下勾勒出富有的弧线，函数（章评上图）的曲线从88的顶点极为夸张的收束至66的低点。 e。 去掉包装厚度，绝对是e。 70e。 唐雨妃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把柚子又抱紧了点。 柚子瞬间变成了粉红色。 “咦？这个水晶球还会变颜色？好漂亮。”唐雨妃把柚子举高了一点，这样柚子就正好处于山谷之中。 柚子腾的一下就变红了。 “啊~太舒服了，主人~太舒服了~真希望你也能试一下~啊~”约尔兹教授用传讯术发出激动的呐喊。 崩塌的价值观这么容易就被重建了？ 而且你就是一个水晶球，激动个什么？ 你的前主人到底教了你什么？ “还记得图书馆里的书显示出来的第一本是什么吗？”约尔兹教授理直气壮道。 “显示的次序，是按照借阅次数从高到低排列的。图书馆的资料中，这部分内容占了45%，比任何一个单独学派的资讯内容都要多。” 沃日。 果然啊，在任何世界，ghs都是第一生产力。 “它怎么变得这么红？是晃动就会变颜色吗？”唐雨妃依旧在好奇的摆弄着约尔兹教授。 “不是，它是体感的，遇到漂亮女生就会变色。”方豫实话实说。 没错，变色。 此前没带这个球和女生接触过，还真没发现。 那次和汪小雅在酒店，他也就是让柚子放了个侦测术，然后又把它放回车里。 唐雨妃只当方豫是在开玩笑，轻轻一笑：“那个，今天又麻烦你，不好意思。对了，那个精华真的很好用，若琪还一直在问究竟什么时候量产呢。” 方豫随口道：“快了吧，不过给你们的那瓶是原液，效果好，对极小部分敏感肌的人群容易过敏，量产的时候会调整配方，提高安全性，不过效果会降低一些。为了过安全性试验，也没有办法。” 唐雨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等到上市了，我肯定去买一瓶支持一下。” 方豫笑了笑：“到了，我直接停楼门口吧，你家2号楼几单元来着？” “2单元，2单元402。”唐雨妃把柚子放到自己屁股边上，拿起雨伞和外套，刚说出口，却发现自己平时给外卖报门牌报习惯了，连门牌号都顺口说了出来。 方豫把车直接开到了2单元门口，唐雨妃把外套举在头上快速下车，冲方豫挥了挥手，就转身上了楼。 方豫刚要调头出去，低头一挂倒挡，就看到副驾驶座位上静静地躺着一个ip5s。 “啧！”方豫看了看四周也没有车要动，就上去送一趟手机，一分钟都不用，应该不至于堵到别人车，拿起手机推开车门，就上了楼。 刚刚唐雨妃说的是402吧？ 刚走到3楼，方豫就听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操着一口带着洋泾浜腔调的海浦话：“侬以为堵到海西吾就搵不遮侬啦？侬做昼梦！侬赶紧收拾东西给我回延陵来！” 第88章 不需要口出恶言 “我不回，你自己都在海浦，为什么让我回延陵？”楼上传来唐雨妃气愤的声音。 “唔呦呦呦~翅膀硬拉是伐？我在海浦？我嫁到海浦当然就在海浦，你嫁到海西不拉？”尖酸刻薄的声音立刻反唇相讥。 “侬范叔叔也是图侬好，才介绍柳公子给侬。侬不要不识好歹。”尖酸女人前半截还在用海浦话，后半截的四个字却突然变成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起来愈发颐指气使。 “你不要跟我提这个人渣！”方豫走到三楼半，就听到唐雨妃的一声尖叫。 方豫又往上走了两步，只见唐雨妃和一个头发染成黑褐色，烫着大波浪，在昏暗的楼梯间还戴着墨镜和礼帽的中年女人对峙在402的门口。 听意思，这女的是她妈？ 看看规模，不像啊。 “你还不赶快开门？堵在门口让人看笑话是伐？小帅哥长得蛮帅，就是一对眼睛色眯眯的。”唐雨妃母亲用力捅了一下唐雨妃，没好气的嘟囔道。 她以为方豫是楼上的住户，从楼下上来路过在看热闹。 还没等唐雨妃说话，方豫就把5s递了过去：“雨妃，你刚刚把手机忘在我车里了。” 原本还觉得方豫很顺眼的唐母眉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瞪着唐雨妃：“你们是什么关系！？” 唐雨妃接过手机，抱歉的看了一眼方豫，低头掏出钥匙：“妈，咱们进去吧。方豫，谢谢啊，伱先走吧。” 方豫摆摆手，转身就要下楼。 反正这事和他也没关系，人家母女俩的事情，没事瞎掺和什么。 疏不间亲，自己和唐雨妃也不过数面之缘，没道理去当着人家母亲的面去出这個头。 更何况，只是一言片语，谁对谁错还不知道呢。 总不能俩人一人给一个灾厄术看看谁是好人吧？ 又都没得罪过我。 “等等！先把话说清楚再走！你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她的手机怎么在你这！？”唐母气势汹汹的拉住方豫的袖子，一双眼睛的外眼角越吊越高，看起来就不像善茬。 方豫一楞，这老娘们更年期提前了吧？还是说下水道一直堵塞，说话味这么冲？ 要不要找个水管工，帮你给他施展个魅惑人类，然后让他给你通通？ “妈！你干嘛啊！”唐雨妃着急的一跺脚，“这是我朋友，你催我赶紧回，我又打不上车，方豫正好碰到我，就顺路拉我回来，你快松手啊！” “朋友？”唐母的吊梢眼狐疑的在方豫和唐雨妃身上打了个转，冷笑两声，“打不上车正好碰上？怎么这么巧？那么大个城市就能在路边碰上？还下着大雨？” “小伙子，警告你一下，离我家雨妃远点！听到没有？她男朋友可是我们延陵的首富，家里几个亿的身家，拔一根腿毛都比你粗，不要自讨没趣哦！” 唐雨妃羞愤莫名，感觉自己的脸彻底都丢尽了，带着哭音崩溃：“妈！你说什么呢！？我早就告诉你了，我绝不和柳一鸣谈朋友！他纠缠了我三年多，我好不容易才躲开他。” “你是我妈，为什么就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柳一鸣是什么人你全延陵都知道，你为什么啊？” “范秉诚的生意出问题，又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没用过他一分钱，为什么要让我出卖自己给他解决啊？” “从小到大，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不清楚吗？” “而且，这和方豫有什么关系？人家真的是好心送我回来的，求你了妈，别在这里丢脸了，咱们赶紧进去吧，行吗？” 唐母一听唐雨妃这么说，气的对唐雨妃又掐又打：“侬个冇良心的狐狸精，现在弄嫌勒吾丢人勒？白白养侬这么大。侬范叔叔咋勒侬勒？不就是以前摸勒侬几下？拉侬帮点碌碌忙都唔肯勒？侬讲，侬是吧是因为箇个小白脸，才唔同意勒跟柳公子好？” 到现在方豫算是听明白了，好家伙，感情是母亲二婚后和后爹一起逼良为娼啊。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同样，有了后爹也就有后妈，男女都一样。 不过，听这意思，这后爹还想做鬼父来着？ 这么正大光明说出来，以为别人听不懂海浦话是伐？ 难怪唐雨妃一个延陵人，莫名其妙的留海西要国考呢。 延陵虽然只是个小地方，可是一点都不穷，算是大周最富的几个县邑之一，即使有离开家去外地做生意的，也大多去的不远的海浦，很少会去其他城市。 大妈你先松开我衣服行不？你总不能一边打闺女，一边还扯着我吧？ “还有你！侬个小瘪三，仗着一张小白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 现代城市里这种中年泼妇其实最不好对付，她脸都不要了你还能怎么样？ 骂她吧，你不一定能骂的过，打她吧，她就地一躺，说不准你就得赔个万八千。 尤其越是有文化有素质的，越拿这种人没办法。 但方豫从小可就是泼妇堆里长大的，ktv的小姐姐面对客人娇滴滴，私下撕逼可一点也不比中年泼妇水平差。 “大妈，你这么大岁数了，还一直拽着我，想老牛吃嫩草？想瞎了心了吧？！” 方豫挑了挑眉，捏住唐母的手腕，轻轻一捏，唐母就吱哇乱叫的松开了手。 “哎呦呦，疼死我勒！侬个小贱人！找个小白脸给侬撑腰就侪为老娘拿侬冇办法勒是伐？” 唐母一把揪住唐雨妃的头发，扭头对着方豫，恶狠狠骂道：“吾侬家的事情，跟侬有啥关系！有爹生冇娘养的小瘪三！@e&@(&*$r@(^$r&）&*）&……&）” 方豫原本都想抽身走人，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唐雨妃又没找自己求助，没必要扯进去。 但听到唐母那句有爹生没娘养，方豫刚往下迈的腿就收回来了。 “你想干嘛？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敢躺下，呸！没卵子的小瘪三！”唐母一把抢过唐雨妃手里的钥匙，拽着唐雨妃的头发就要开门。 唐雨妃的脸被拽起来，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泪水。 “啪啪啪！”方豫鼓了几下掌，面带讥笑。 “自打进了新社会，还有你这样的父母，我今天真算开了眼了。” “你这老娘们是踏马哪来的臭鱼烂虾？刚才说这么一大堆小瘪三小赤佬是在这自我介绍呢？明明不是海浦人，还非要学人家说海浦话，没人说你这么大岁数怎么这么不要脸？” “大下雨天，不带雨伞戴个墨镜，再加上你那帽子，长得跟个蘑菇头成精了似的。楼道里也就是有灯，没灯还不摔死你个老王八蛋的？”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路傻鸟，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你从小管你二大爷叫father吧？天生的二货？我特么就上楼送个手机，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傻13娘们？” “别动，别动，动了手我怕你犯病。你小心点，最好别生气，看你面相就是命里有病。你这病得看西医，周医治不了~” “周医大夫望闻问切，看你一眼就恶心，闻你一下吐半宿，问你你不会说人话，最后就只能剩个切。” “西医估计也没治，ct一照，你猜怎么着~脏心烂肺，再一查病历，出生后你就做过器官移植，狼心狗肺排异了~” “自打我进了这楼道，我就闻着一股臭鱼烂虾腥气味，你卖海鲜的？主营业务是鲍鱼吗？你鲍鱼上的藤壶都长满了吧？不止你老公不碰你，通水管的都不碰了是吧？自己卖鲍没人买开始逼着闺女卖？” “还尼玛延陵首富？延陵有钱人不少，耿宁生，张宗逊，尹斗祥，都百亿以上吧？但就是从来都没听说过什么姓柳的。你这老娘们被人诈骗了吧？” 第89章 陪我一会儿 对付泼妇，很多人都说只能躲着，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咬狗一口，这种人迟早倒霉，就在旁边看着就完了。 这么说对也不对。 说对，是因为跟这种人生气吵架确实不值得，而且也不一定能吵的赢，因为泼妇的专业就是吵架撒泼，你只要跟她开始吵，她就能把你拉入和她相同的层次上，然后再用丰富的撒泼经验打败你。 别拿自己的兴趣碰瓷人家的专业。 而且，这种泼妇也确实往往没什么好下场。要么哪天被一个脾气不好的大哥揍一顿，要么人憎狗厌，孤独终老。 说不对呢，其实就一个原因。 憋屈啊。 大多数人其实不是不想骂泼妇，而是骂不赢，于是只能用上面的那套狗咬人的理论安慰自己，本质上也是一种阿q精神。 被骂了，憋屈，吵架吵不赢又被骂一通，更憋屈。 其实如果掌握了方法，骂赢泼妇也没那么难。 首先就要确立一点，对付泼妇，讲风度讲素质是没用的。 其次，就要找准方法，只要用对了方法，就没有制服不了的泼妇。 第一招斗转星移，比如她诬赖你撞了她，你就诬赖她偷你钱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二招暗度陈仓，这个不是对谁都能用，对方得有软肋。比如对方子女是没啥实权的公职，那就一個电话打到对方子女单位投诉，过不了半个小时，她儿子电话就得过来把她叫走。 第三招无欲则刚，大部分泼妇撒泼打滚都是为了利益，哪怕是对老公或者婆家撒泼打滚也是为了利益。 这时候如果对方这么干，伱就和人做个假欠条，告诉她，要钱没有，外债还有几十万，要不然你从娘家拿点回来？ 第四招就比较毒了，叫伤口撒盐。 中年泼妇吗，其实痛点很好找。 大部分泼妇，由于性格原因，都会造成家庭不和，夫妻不睦，人到中年，年老色衰，怕老公出轨，身体也不行了，担心自己生病或本来就有点基础病，要钱还没钱，至少没有赚钱的本事，对未来充满危机感，还有就是怕一直比自己差的闺蜜现在过得比自己好。 这些其实都是痛点。 就照着这些痛点骂，越戳心效果越好。 这也是刚刚方豫所用的方法。 方豫可不管什么好男不和女斗，什么君子风度，你骂我，我就骂你，你要是动手，那正好正当防卫。 让你知道一下，第二十条对某些人来说，也不是摆设。 不骂回去，念头无法通达啊。 刚大一进校时，方豫他们班的班长就天天人五人六的找茬，很多同学看不惯，也不好意思当面说。 方豫可不管这一套，你找别人茬我不管，找到我头上，我就指着你鼻子骂。 唐母气的直哆嗦，手早就从唐雨妃头发上松开了，指着方豫：“你、你……” 你什么啊，我还没用口出恶言呢，知足吧你就。 否则高低让你今天来个半身不遂。 方豫从上衣口袋中掏了掏，然后把唐母的手指按下去，贴到她的耳朵边：“死老太婆，看我眼睛，赶紧滚，要不然我弄死你。” 唐母猛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方豫的双眼，却见那双眼睛似乎有两只不停旋转的漩涡，把她的灵魂不停地吸入。 而在漩涡之下，似乎存在着极为恐怖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鬼啊！”唐母浑身一颤，地面转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唐母根本不顾狼狈，拾起刚刚掉在地上的包，招呼都不打，屁滚尿流的就跑下了楼，一边跑，一边洒。 真·屁滚尿流。 附魔学派一环法术，恐惧凝视。 施法材料需要一枚恐魔的眼镜，但可以用魔晶代替。 施放后，精神力不超过施法者的受术者不会自觉地看向对方的眼睛，此后将无可遏制的产生极大的恐惧，脑中只有逃跑一个念头，持续时间1分钟，在1分钟后，恐惧状态逐渐解除，但仍旧会对适才的情况产生畏惧心理，不会再次进行主动攻击。 如受术者精神力超过施法者，但未超过1单位，则法术转为精神冲击，受术者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精神伤害。 若受术者精神力超过施法者2单位，则法术失败。 如果给唐母丢一个鉴定术，精神力强度估计连8都不到，显然不可能失败。 “啊~”唐雨妃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方豫为难的看了一下泡在液体中的门钥匙，看唐雨妃一直抱着头哭没注意，悄悄用了个塑水术，把液体赶到一边，又用奥术伎俩清洁了一下钥匙，这才把它提起。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方豫用钥匙打开门，一手把已经哭的瘫软的唐雨妃架在肩膀上，扶到了客厅。 什么软不软大不大的，别瞎说，这是助人为乐呢。 唐雨妃和张若琪合租的房子户型和方豫租的房子差不多，客厅都没有多大。 进了门，方豫看了一眼，松了口气。 还好，挺整洁的，看来这俩女生心理还算正常。 好多女生租的房子，比男生租的可脏乱多了。 有经验的房东，一般都不太愿意租给单身女生或者几个合租的女生。 运气不好的话，租给那种懒得要死的女生，房间进去后，都没有落脚的地方。 地面垃圾遍地，外卖盒子吃剩的就放在那臭的生虫子，蟑螂满地爬，找家政清理都得多收一千块。 方豫把唐雨妃扔到沙发上，看了看时间，完了，已经十点半了，自己这堂课算是赶不上了。 方豫先给导员发了个微信，请了个假，本年度的奖学金估计是没戏了，这才10月份，就缺了好几个课时，到了明年六月，估计至少得缺二十多个课时，考的再高也没用。 精神力晋升12后，学习效率也提升了不少，绩点分说不定比去年还高呢。 “那什么，雨妃，你自己先冷静冷静，你妈短时间应该不会回来。我先走了，车还在楼门口堵着呢。”方豫看着沙发上唐雨妃诱人的身段，遗憾的咂了咂嘴。 可惜了，趁人之危总是不太合适，有违道心。 但要是有花堪折，自己被动接招，那肯定也得折。 不矛盾，不矛盾。 按照方豫对恐惧凝视的理解，唐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回来，更大的可能性是直接订机票回海浦。 方豫转身拧开防盗门，就要下楼。 “别走！” 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从背后突然抱住了方豫。 “先别走……陪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