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从2000开始》 第一章 老王和老唐 “世事还真是奇妙啊！” 林耀文是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重生，还成了北电九六明星班的一员。 以前做梦都在幻想着进圈，突然以这种方式实现了。 他想大笑，却又忍不住唏嘘地感慨起来。 当初半路入行，为了能在圈里立足，他足足给某知名编剧做了五年代笔，才终于有了署名主笔的机会。 历尽艰难才拉到投资，结果一顿庆祝酒，直接把他送回到2000年，取代了这位同名同姓的林耀文同学，成了小燕子教主靓坤等人的同学。 “既来之，则安之。” 林耀文利索地穿好衣服，一个翻身下了床。 对着镜子照了照，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五官棱角分明，透着阳光帅气，除了稍有些稚嫩。 硬件条件很优秀！ 可惜了，这么好的外形条件，后世圈内却查无此人，不知道是退圈了还是改做幕后了。 林耀文心中默默替原主惋惜着，在下铺坐下，靠着栏杆，摸出一根烟点上。 得熟悉下原主记忆，并考虑规划未来。 总不能看到那些未来会成为大明星的同学，只能叫上来他们的名字，其他一概都不清楚吧？ “林子，还在为那件事难受呢？” 一根烟还没抽完，祖锋推门进来了，看到他夹着根烟在那里发呆，关心地开口询问。 “啊？” 林耀文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祖锋说的什么事。 早前《笑傲江湖》来学校选角，原主顺利通过试镜拿到了林平之的角色，甚至演员合同都签了，结果昨天突然被告知这个角色换人了。 愤怒，难受，郁闷，却偏偏又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只能拉着一帮同学出去喝酒发泄。 然后，就被他鸠占鹊巢。 “昨晚喝完酒就不难受了。不就一个男三号嘛，还是个反派，咱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 林耀文一脸轻松地摆摆手，心里补充道：哥们已经不是原来的林耀文了，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想不开。 “你这样想就对了。错过了这次，咱还有下次，只要自身演技扎实，早晚有出头的机会，不用着急。” “对，只要戏演的好，早晚会出头。” 林耀文说着瞥了一眼祖锋，怪不得你不温不火到《潜伏》才一举成名天下知，敢情是真的不着急啊。 不过，出名还是得趁早！ 进了圈子，你不争不抢不着急根本不行，运气好或许能大器晚成，但更可能混着混着退圈了。 祖锋不知道自己膝盖中了一箭，拍了下林耀文：“别窝在宿舍了，去外面转转，没准就能试镜个男一号回来。” “得嘞，承你吉言。” 林耀文丢掉烟头，笑呵呵地起身出了宿舍。 …… 正是三月初，春光明媚。 林耀文一个人在学校里四处溜达着，东逛逛西看看，有一点点新奇感，更多的却是遗憾。 什么帅哥美女遍地走，什么随时都能碰到个当红大明星，这些美事统统都没有遇到。 主要是没到饭点，还因为一个人。 小燕子！ 从前年《还珠格格》播出后，一路火爆，作为女主角之一的小燕子更是红透东南亚，简直火到没朋友。 给学弟学妹们树了个好榜样，也给班里同学带来无穷大的压力，所以帅哥美女们不是在努力上课充电，就是在拼命跑剧组的路上。 这不，旁边就有两个言语间提到小燕子的，其中那个戴黑框眼镜的不认识，另一个看着似乎有点眼熟。 “你说现在这帮孩子，怎么都不会玩自行车？” “这不废话嘛，都想早点出名，不是在拼命练演技就是忙着跑剧组，谁有工夫玩自行车？” “也是，小燕子一红，谁不羡慕啊。” “我说老王，实在不行的话，咱就将就着从那几个会玩自行车的配角里挑个主角出来？” “那都是些歪瓜裂枣，形象差得太远。”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着，似乎在讨论剧组选角的事，而且听话里透出来的意思，不太顺利。 “要自行车玩得好？” 听着听着，林耀文忽然心中一动。 2000年，要玩自行车？他们说的该不会是那部《十七岁的单车》吧？ 再仔细一瞅两人中那个没戴眼镜的黑脸胖子，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第六代导演王晓帅嘛。 这部戏可是获了不少奖，特别是两个男主角，更是凭借这部戏在柏林一举成名。 好机会啊，绝对不能错过！ “王师兄！” 林耀文急忙快走几步凑了过去。 王晓帅和黑框眼镜同伴转过头，王晓帅焦虑中带着几分疑惑：“你找我？有事？” “刚才从边上路过，听到两位师兄说话，说想找个玩自行车玩得好的，我试试呗？”林耀文开门见山地说出目的。 “行啊，就试试呗。” 没等王晓帅说什么，黑框眼镜同伴就直接同意了。 三人边走边聊，王晓帅简单询问了林耀文的情况，又给林耀文介绍了同伴唐大年的身份。 几分钟后，两人带着林耀文到了停车场。 王晓帅招呼司机一声，从面包车里搬下来一辆变速自行车，推给林耀文。 “要不要给你点时间找找感觉。” “给我三分钟。” 玩自行车，算是林耀文读高中前的爱好之一。 农村孩子嘛，没钱买什么玩具，就磕着家里有的东西玩花样，比如抽陀螺、滚铁环、做弹弓、玩自行车等。 还好，原主身体灵活性、平衡性都非常好。 林耀文熟悉了几分钟，很快就重新找回了少年时玩自行车的感觉，然后开始玩各种花样。 双手大撒把，溜直线，急速甩尾，飞跃小沟壑，原地静止蹦跶，前后轮单轮着地蹦跶…… 能玩的花样，一个不拉地玩了一遍。 “嗤！” 一个急速甩尾停在王晓帅两人身边，林耀文带着几分期待笑道：“两位师兄，我这车技能勉强过关吧？” “我觉得可以。” 唐大年率先说了自己意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林耀文车技可以，还是角色可以给林耀文。 王晓帅沉吟了几秒，迟疑道：“车确实玩得很溜，只是这形象吧，个儿稍微高了一点。” “王师兄，个儿高完全不算问题，徐客导演一开始也觉得王组贤又高又壮，结果聂小倩成了经典，我觉得师兄你不比老徐差，这部戏肯定也能成为经典。” 林耀文随口就把老徐的《倩女幽魂》搬了出来，拿王组贤的聂小倩举例，完了还不忘捧王晓帅一把。 好歹半只脚踏进过圈子，那些弯弯绕绕他还是懂得。 就说角色契合度这事，除了喜剧特别挑演员形象，其他剧其实都具有可替代性。 “拍我马屁可没用。” 王晓帅语气严肃，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态度，但笑得快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却深深出卖了他。 唐大年作为朋友兼编剧，哪还不明白王晓帅的心思，呵呵一笑道：“老王，你看这差不多饭点了，不如咱找个地方坐坐，边吃边聊。” “唐师兄说的对，咱边吃边聊，没准聊过剧本后，王师兄会跟老徐一样，觉得非我莫属。” 林耀文顺杆往上爬，老唐无疑挺满意他，老王还有些迟疑，但也就差最后那一哆嗦。 王晓帅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林耀文：“还别说，这股子没皮没脸的劲儿，确实挺符合。” 三人随意找了个小饭馆。 进入小包间坐下，王晓帅直接掏出剧本递给林耀文：“你先看看剧本，完了说说见解。” 第二章 进组 林耀文心里其实非常清楚，当唐大年提议找个地方边吃边聊时，王晓帅没反对，这事已经成了一大半。 唯一欠缺的东风，就是他对故事和人物的理解。 而恰恰这一点，他最有把握。 毕竟他不但看过成片，更是在网上看过许多影迷观众关于这部戏的人物分析和深度解读。 林耀文装模作样地粗略看完剧本，然后侃侃而谈，毫无负担地把网友的分析解读化为己有。 说完，冲王晓帅两人笑道：“一些粗略见解，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两位师兄指教。” “老唐，你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有想这么多吗？”王晓帅呆滞了几秒，转头问唐大年。 “没有。你润色的时候呢？” “也没有。” 看着两人意外的样子，林耀文心中暗笑。 这可是万能网友的智慧，就算你们搞剧本拍电影的时候没想到，他们也能给你分析解读出来。 “就你了。吃完饭咱就去学校签合同。” 王晓帅很快就做出了决断，这段时间找演员可把他累得够呛，眼下有合适的，实在不想再折腾。 “多谢两位师兄赏饭吃。” 林耀文急忙道谢，甚至都不问片酬的事。 就他目前没名气的新嫩状态，能有戏拍就不错了，再计较片酬，那跟傻子没区别。 王晓帅明显很受用，哈哈一笑道：“都是一个学校的师兄弟，能照顾当然得照顾。” …… “这部戏讲什么故事？” “什么时候进组？” “大概要拍多久？” 当林耀文带着王晓帅和唐大年两人找到崔妈时，崔妈立刻就开启了刨根问底模式。 崔妈，北电九六明星班班主任崔欣勤老师。 一上来就三连击，搞得林耀文都有些担心，生怕王晓帅被问得烦了，自己煮熟的鸭子到嘴边又飞了。 等王晓帅一一详细回答了这几个问题，崔妈才放下心来让他在合同上签字。 弄完合同事宜，王晓帅准备离开时，崔妈喊住他们：“小王小唐，我再多说两句，你们别嫌烦。” “瞧您说的，崔老师您有事尽管说。” 王晓帅两人进北电上学时，崔妈都留校任教几年了，虽说没教过他们，但他们还是很尊重崔妈。 “之后耀文就交给你们了，有问题及时联系我，千万别搞出临时换角的事，耀文年纪小，可经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 王晓帅愣了愣，下意识问道：“耀文学弟被人临时顶替了？哪个剧组？连崔老师的面子都不给？” “张纪中的《笑傲江湖》，耀文演员合同都签了，结果被隔壁小黄班上的学生给顶了。” 隔壁小黄？那不就是最近几年靠一副文艺青年标签迷到无数少女风头正劲的黄三石嘛。 得，就不该多问这一嘴。 “崔老师您尽管放心，我的剧组里指定不会发生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又闲聊一阵，送走王晓帅和唐大年。 崔妈不满地看向林耀文：“角色被人顶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说？如果不是中午吃饭时祖锋跟我说，我还不知道这事。” “我这不是怕给崔妈添麻烦嘛。” 林耀文对崔妈的了解大都来源于原主的记忆，以及九六班这帮大明星未来成名后的采访。 但经过刚才那一幕，他算是彻底相信了。 崔妈确实是个护犊子的主，为学生操碎了心，也难怪学生会亲切地称呼她崔妈。 “那你就出去喝个大醉？如果不是你运气好，又被小王选中，我晚上非得找小黄说道说道这事。” “崔妈您消消气，我这不是因祸得福，转过头就拍上电影了嘛。”林耀文连忙赔笑。 不提电影这茬还好，一提到这茬，崔妈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模样。 “进了剧组，你一定要听小王的话，认真演戏，到时候捧个奖回来，给自己正名。” “我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 拿着假条从崔妈办公室里出来，林耀文一下子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凑上去找王晓帅争取角色时，他想的只是通过这部戏熬一份资历，运气好的话拿下李宾拿过的奖。 但刚才被崔妈一通严厉说教后，他突然意识到，他必须全力以赴地拿下那些奖项。 李谢的小林子可是演得很出色，笑傲全剧组除了魏子老师外，就属李谢获得赞誉最多。 以张大胡子的一贯尿性，明年《笑傲江湖》播出时，百分百会拿换角的事出来炒作，如果他这边不出彩，到时候铁定沦为笑柄。 “必须拼，而且一定要赢！” 咬牙发着狠，林耀文回到宿舍开始收拾东西。 祖锋也在，看他一回来就高兴地忙活着打包行李，不由好奇：“林子，你这是找到新的剧组了？” “对。王晓帅师兄的新戏，双男主之一，剧组的车就在外面等着，现在就得进组。” “否极泰来啊，恭喜了。” 林耀文呵呵笑道：“说起来这事还得感谢你，不过今天没时间了，等戏杀青了回来请你吃大餐。” 还是这家伙劝他出来转转，他才幸运的碰到王晓帅和唐大年，拿下了角色。 怎么说也得感谢下，吃水不忘打井人嘛。 …… 林耀文到了剧组驻地，刚放下行李，没来得及整理，就被王小帅招呼着直接赶往拍摄现场。 路上王晓帅解释几句，林耀文才弄明白原委。 这部戏已经开拍三天，而原定的那个男一号想参加什么比赛，昨天晚上连夜翻墙跑了。 也幸亏小坚和小贵都有各自的故事线，两条线到后面才汇合，否则剧组今天就得彻底停摆。 眼下，剧组正在拍摄另一位男主小贵的戏份。 但小坚那条线配戏的几个主要演员已经入组，多耽搁一天，剧组就得多花一天的钱。 “难怪老王这么着急。” 林耀文若有所思，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运气好捡了漏。 如果他没有拦住老王老唐厚着脸皮试镜，估计老王现在正打电话联系李宾二次试镜。 等跟着王小帅拐进胡同，林耀文立刻发现不对劲。 这地方分明是男主小坚的家，饰演小坚父亲母亲和妹妹的三个演员也都在，甚至化好了妆。 “师兄，咱这是直接开拍啊？” 王晓帅不以为意地瞥他一眼：“你可是眼瞅就毕业的人了，又熟悉剧本，难道要我再给你十天半个月跟其他人熟悉磨合？自信点！” “得，我去化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耀文还能说什么，只好乖乖跟着服化人员去化妆换衣服。 毕竟是隐喻现实的青春片，对演技要求不是第一位，自然流畅、讲好故事才是首要的。 再说脑袋里有原版成片，大不了就照着原版模仿呗。 想法很美好，但很快就被现实扇了耳光。 “咔！” 正式开拍不到十秒，王晓帅就直接叫了停：“耀文，照你理解的认真演戏就行，不要抬头看镜头。” 新人第一次拍戏的通病，总觉得我上我也行，结果一上去就紧张，不由自主找镜头。 之后又因为这个ng了一次，第三次才顺利拍完。 等到拍第二场父子俩说偷钱的戏时，林耀文整个人才慢慢放松下来，两条就过。 “瞧瞧！之前我说什么来着？演员就得有信念感，对自己有信心才能拍好戏。”王晓帅一脸得意。 “那都是赵老师演的好，全程带着我。” 林耀文哪好意思居功，赶紧把夸赞的话都送给了饰演小坚父亲的赵义维，人家确实演得好。 赵义维笑着摆摆手：“没有没有。你演的也很好，不高兴和心虚的情绪，表达非常到位。” “现在时间还早，耀文状态也不错，咱抓紧时间，争取多拍几场。”王晓帅直接招呼工作人员布置下一场戏。 林耀文无语，进组第一天，就这么赶？ 第三章 得加钱 “老王简直就是王世仁！” 林耀文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王晓帅。 进组就直接开拍不说，甚至当晚还安排了夜戏，第二天更是天才麻麻亮又被喊了起来拍戏。 时间方面压榨的有点狠，但好处也非常明显。 随着七八场戏下来，林耀文的拍摄状态越发流畅，逐渐融入了小坚，面对镜头再没有半点紧张感。 进入角色状态，对演员来说尤为重要。 剧组都有开题的拍摄计划，每一次喊咔都会耽搁大家收工的时间，浪费剧组的钱，时间长了肯定要被大家埋怨。 而演员面对这些异样的目光，就会有强烈的压迫感，很可能逐渐心态失衡，导致越演越糟糕。 如今可不是后世流量横行的时代，演员如果敢比烂或者摆烂，就得卷铺盖滚蛋。 看着林耀文进入状态，王晓帅作为导演当然最高兴。 拍摄计划随即进行调整，戏份安排的越发紧密，几乎是一场接一场，中间都不带歇口气的。 打铁要趁热嘛。 能早点结束，剧组也能节省更多开支。 …… 没多久，王晓帅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在戏里饰演小坚女友潇潇的大美媛入组了。 不愧是连续四届亚军一届冠军的猫扑女神。 真的非常漂亮。 鹅蛋脸带着点婴儿肥，虽然稍显青涩，少了几分大气成熟美艳，却依然无法遮掩她的美。 只是这演技吧，有点惨不忍赌。 拍第一场戏，拍到第五条还没过，严重拖后腿。 王晓帅一遍一遍给大美媛讲戏，大美媛按老王说的去理解去演，但就是不能让老王完全满意。 而老王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只说感觉上不对，差了那么点意思。 反正就是一遍遍磨，拍得很辛苦。 “师兄，媛媛。” 林耀文看得好笑，决定按自己的想法提个建议试试，毕竟他一遍又一遍跟着演也很累的。 “下次拍的时候，媛媛可以试着面带微笑，不一定要笑出来，就那种嘴角微微向上就好。” 提完建议，林耀文特意给两人演示了一下，然后又详细指导大美媛模仿了几遍。 结果，还真就一条过。 王晓帅非常满意，表示就是他要的那种感觉。 没等老王问为什么，大美媛先开口了：“为什么让我那样演？要面带微笑？” “当然是因为你笑起来好看啊，而且特别清纯甜美，会让人觉得非常赏心悦目。” 心中这么想着，林耀文笑着解释道：“潇潇和小坚是朦胧的恋爱，相处时肯定甜蜜，微笑能表达内心的喜悦。” “这样啊，我大概明白了。”大美媛点点头。 王晓帅觉得这说法有些勉强，却也没有争辩，伸手一指大美媛：“耀文你刚才指导的挺好，以后你就专门负责给媛媛讲戏指导。” “师兄，我自己都还是半桶水的水平，你让我指导媛媛演戏，这不是为难我嘛……” 林耀文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絮絮叨叨地叫苦，语气突的一转：“得加钱！” “噗嗤！” 大美媛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晓帅直接一挥手：“行了，别跟我这儿贫了，抓紧时间指导媛媛下一场戏。” 整个剧组立刻忙碌起来，为下一场戏作准备。 有了王晓帅的吩咐，林耀文就经常假公济私找大美媛讨论演戏，两人私底下相处的时间更多了。 短短几天下来，两人关系就突飞猛进。 而在林耀文指点下，大美媛演技虽然没怎么提升，却总能轻松满足王晓帅的拍摄要求。 所有人都觉得大美媛会演戏了，包括大美媛自己。 只有林耀文知道，他只是教会大美媛如何自然流畅的展示甜美，跟演技没太大关系。 可惜，整部戏潇潇的戏份太少。 加上等雨的时间，满打满算，大美媛也就断断续续在剧组待了还不到十天。 剧组几个主创一起聚餐，送走了大美媛。 见林耀文还盯着远去的车尾灯，王晓帅拍拍他：“别跟望夫石一样杵着了，人早走远了，真要是喜欢呢，就得多花点心思。” “师兄瞎说什么呢，现在可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怎么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林耀文搬出道哥的经典语录。 “切！我又不眼瞎，你每天大晚上去人房间，一呆两三个小时，别跟我说只是聊剧本。” “那不是在完成师兄交代的任务嘛。” 林耀文强辩一句，随即赶紧转移话题：“师兄，我这段时间有感而发，给咱这部戏写了首主题曲。” 前几天大美媛以感谢他指导演戏为由，送了他一台随身听，顺便带了一张水木年华的专辑。 听着歌，他就突然想起水木年华有首歌，挺适合这部电影，于是就赶紧扒谱搞了出来。 “行，你抽空先录个小样，我听听看。” 王晓帅只以为林耀文是心血来潮瞎胡搞的，完全没放在心上，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随后，剧组又继续紧张忙碌的拍摄。 …… 到三月最后一天，也就是林耀文进组第二十八天，有关小坚的所有戏份全拍完了。 不过剧组还没有杀青，小贵那条线还有一些戏份，其中几场戏要等周逊有档期了过来配戏。 所以，剧组只安排了一顿简单的送别宴。 林耀文和几个主创一一道谢，诉说相处的快乐和大家对自己的帮助，约定有机会再一起拍戏。 老王最是舍不得，毕竟林耀文经常给他提建议，加快了拍摄进度，帮剧组节省了不少开支。 多喝了几杯，老王就变得有些絮叨，开始吹牛逼，给林耀文和崔林画大饼。 “咱这戏会参加柏林电影节和金马奖，到时候争取给你和崔林弄俩影帝回来，剧组报销路费，你带上高……” “真要能拿影帝，师兄你新戏找我，我不收片酬。” 眼见老王话题跑偏到大美媛，林耀文赶紧开口打断，拉出下部戏的片酬做挡箭牌。 拿奖什么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柏林影帝就别想了，新人才奖倒是可以期待。 金马奖吧，明年更有同城死敌的社长刘火华和最强新人秦海露，竞争难度实在太大。 当晚送别宴一结束，林耀文就简单收拾了行李，蹭剧组的免费车返回了学校。 一进宿舍，就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这段时间可把他累得够呛，原计划一个半月的拍摄，结果愣是二十八天拍完，特别最后这几天拍的胡同追逐战，更折磨人。 “醒醒，林子，别睡了……” 正在梦中跟大美媛切磋各种摔跤技巧，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有人在推自己，喊自己。 美梦被人打扰，林耀文很不情愿地撑开眼，就看到祖锋这老小子正站在床边。 “还没睡够？你这都睡了快二十个小时，我都忍不住想打急救电话送你去医院了。” 林耀文的起床气瞬间消散，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要让你连着来几天大夜戏或者追逐奔跑的戏，你指不定得睡到明天早上去。” “不是说青春片吗？有这么累？”祖锋好奇道。 “反正不是普通意义的校园青春片，就是套着青春片的外皮，隐喻社会现状。” 林耀文说着看了下时间，差十来分钟就到四点了：“我先去洗澡，然后找崔妈销假，完了请你吃大餐。” 现在戏杀青了，他得履行离开时的承诺。 去找崔妈时，自然免不了又被崔妈揪着，问了一大堆剧组的事情，才满意地放他离开。 忙活完，都快五点了。 林耀文没再耽搁，带上祖锋直奔校外。 快到校门口时，遇到同学颜丹宸，一问也是打算去外面吃饭，林耀文就喊上她一起。 说是吃大餐，其实就是在学校旁边找了个小馆子。 吃着饭，三人聊起最近圈里的一些事，主要是祖锋和颜丹宸在说，林耀文基本一直在听。 没办法，根本插不上话。 上辈子这时候，林耀文还在读初三，正在为考个好高中奋斗，很多有关这个时期娱乐圈的八卦秘闻，他都是后来通过网络了解的，真实性存疑。 聊了一阵八卦后，颜丹宸忽然感慨起来：“现在跑剧组越来越难了，比以前更难。” “什么意思？”祖锋疑惑地追问。 林耀文心中一动，想到一些事，却没有急着开口，只是看着颜丹宸，等她继续说。 第四章 自己捧自己 “现在各大制片厂自负盈亏，基本都拿不出钱开戏，勉强筹到钱开一部戏，一群人一拥而上，竞争太激烈了。” 此时的颜丹宸已经进入北影厂演员剧团，算是北影厂自己人，连她都觉得难，可想而知“外人”有多难。 说到底，还是僧多肉少。 林耀文叹息着摇摇头：“现在还只是个开始，以后可能竞争会更激烈，跑剧组更艰难。” “你有内幕消息？说说。”颜丹宸立刻八卦起来。 “也谈不上内幕，不过如果你们平时有经常关注圈子里的动向，肯定也早看出来了。” “得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说。”颜丹宸着急地拍了林耀文一巴掌。 “你们难道就没发现，随着《还珠格格》的火爆，越来越多的电视台都开始找港台导演合作拍戏？” “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不是很正常嘛。” 林耀文无语地瞥了眼颜丹宸：“人家过来除了会带幕后工作人员，还会带他们那边的演员，你说到时候竞争是不是会更激烈？” “我听说上面在这方面有规定，合拍片的话，两边主要演员必须各占一半。”祖锋质疑道。 “但主演戏份有多有少，也分正派和反派不是？” 林耀文忍不住想笑，自己这俩同学还真有点天真，居然会相信这条所谓的合拍规定。 只要别人想操作，多的是漏洞可以钻。 千禧年之后的这十年，在后来可是被形容为内地七五后中生代最难熬最难出头的十年。 只要你不是明叔葛大爷这个层次，港台随便来个稍微有点名气的明星就是正派主演，戏份上都稳稳压你一头。 除此之外，还有那些已经成名的前辈，演技和经验都处于巅峰期，正是当打之年。 说是双重压制都不为过。 直到靓坤周公子小燕子撑起《画皮》票房，诗咪糖这些八五花小荧屏走红，才逐渐改变了这种格局。 “电视台要收视率，港台明星比咱们更有人气基础，咱们能怎么办？”颜丹宸笑着摇摇头。 “所以咱们得想办法尽快出头，才有机会去竞争，否则连竞争的机会都不会有。” “你这说了不等于白说吗？现在找剧组都不容易，哪那么容易出头？” 林耀文淡定地吃了口菜，缓缓说道：“知名导演知名编剧的戏肯定许多人争抢，咱们得改变下思路，自己去发掘好剧本，找导演组局捧自己。” “说的容易，投资哪里来？还有就是，你怎么确保戏拍出来一定能火？”颜丹宸虽然心动，却还是反驳。 “这就得研究市场了，看观众喜欢什么类型，就写什么类型的戏，迎合观众口味就好。” 林耀文笑呵呵地给出答案，扫一眼祖锋和颜丹宸：“我最近正好有个点子，等我搞定剧本拉到投资，到时候给你们留好角色。” “行啊，等你好消息。” 祖锋压根问都不问什么戏，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颜丹宸却是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着林耀文：“林子，拿角色讨好我可没用，姐姐我不喜欢姐弟恋。” 林耀文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也一样，而且我只喜欢个儿高腿长瘦一点的美女。” “去你的。” …… 建议自己组局捧自己。 林耀文这话可不是随口忽悠颜丹宸和祖锋。 早在《十七岁的单车》剧组时，他就已经琢磨过自己接下来该走怎样的发展路线。 电影就随缘碰运气，主攻电视剧。 毕竟拍电视剧来钱快，也更容易积累人气，只要能搞出爆款，绝对名利双收。 几部剧积累下来，就可以攒够自由发展的资本。 同班同学小燕子就是榜样！ 所以第二天，林耀文就去中关村那边搞了一台华硕笔记本电脑回来，然后开始闭关搞剧本。 至于抄哪部剧，他心中早就有了决定。 首先必须得符合现下时代的特色，其次得足够火爆，最重要的是一定得是小成本。 如果成本过高，资方必然不会同意由他做主演，肯定会要求换成大牌人气明星作保障。 做不了主演，可就不符合林耀文搞剧本的初衷。 “总算搞完了！” 敲完最后一个字，林耀文打着哈欠舒了个懒腰。 整整四天半，他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偶尔和大美媛发发短信，就一直待在宿舍埋头写剧本。 几乎每天都要敲十六、七个小时的键盘，身体倒不觉得累，关键是精神消耗巨大。 好的一点是，宿舍其他人都在外面拍戏，只有他和祖锋留守宿舍，没人打扰他。 “这么快就弄完了？我瞅瞅。” 祖锋一直关注着这事，第一时间凑了过来。 “你慢慢看，我去打印剧本。” 剧本搞定了，接下来的事就没那么简单了，得先找一个合适的导演，然后带着剧本去拉投资。 林耀文一个没名气的新人，哪有这方面的人脉资源，但他知道该去找谁帮忙牵线搭桥。 “崔妈，我自己弄了个剧本，您看看。” 接过林耀文递过来的剧本，崔妈瞥了一眼封皮，上面写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八个大字。 “你写的？” “嗯，这几天刚写的。” “你不是刚拍完戏回来没几天吗？怎么没去外面跑剧组，反倒自己写剧本？” 林耀文笑着解释道：“这不是跑剧组竞争激烈嘛，我就想着自己搞个剧本，自己捧自己。” “倒是个好想法，不过你要知道，写个好剧本很难，找投资更不容易。”崔妈沉吟着点点头。 “我知道，所以这不是来找崔妈了嘛，您帮我把剧本递给导演系的姜玮师兄或者张剑栋师兄。” 打从一开始，林耀文的目标就是张剑栋和姜玮。 找原导演和原编剧合作，投资就不是问题，原来能搞定现在自然也能搞定，而且质量也有保障。 “行，我先看看，没问题再给他们。” 崔妈点头答应下来，抬手点了点林耀文：“瞅瞅你现在的邋遢样，赶紧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几天。” “得嘞。” 当了好几天码农，睁开眼就打开电脑码字，累了倒头就睡，都顾不上洗澡，能不邋遢吗？ 回到宿舍时，祖峰正看剧本看得入神。 林耀文也没打断他，去洗了个澡，在食堂吃了晚饭，回来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 林耀文醒来时，已经快上午十一点。 这一觉睡得非常舒坦，疲惫感一扫而空，整个人又变得生龙活虎，神采奕奕。 刚坐起来，大美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找他出去玩。 约好等会儿过去找她，林耀文就挂断了电话。 翻身下床，就看到祖锋还坐在电脑前，挂着一双淡淡的熊猫眼，眼睛里也多了一些血丝。 “你这什么情况，昨晚没睡？” 祖锋打着哈欠点点头：“你这故事写的太精彩了，我想看完了再睡，不知不觉就熬了个通宵。” “用得着这么着急吗？我昨天才把剧本给崔妈，估计最少得两三天才有回复。” 林耀文不由苦笑起来，这老小子一直说不着急，怎么看到好剧本就这么拼命呢。 祖锋忽然转过头，紧紧盯着他：“林子，这部戏，你的形象和年纪，怕是演不了安嘉和吧？” “我打算演安嘉和的弟弟安嘉睦。” 林耀文点点头，紧接着就掐灭了祖峰的期待：“你也不适合，安嘉和得找个四十来岁的实力演技派，你就多琢磨琢磨郑同吧。” “倒也是。那梅湘南呢，找丹宸？” “我肯定会大力推荐你们俩，能不能拿下角色，就看你们的实力，以及投资方和导演的意见。” 林耀文好歹混过多年圈子，对剧组的选角规矩还是很清楚的，并没有大包大揽的做承诺。 作为国内首部反“家庭暴力”的电视剧，故事又非常精彩，但凡有点眼力劲的，都能看出大爆的潜质。 估计除了安嘉和这个双面家暴男会被人抗拒，其他几个主要角色肯定会让许多人眼馋，争抢。 资方和导演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他这个初出茅庐不名一文的编剧话语权小的可怜。 但愿一切都能如愿吧。 暗暗琢磨着，林耀文挥挥手：“行了，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回头再聊。” 第五章 好事成双 林耀文在中劳校门口等了不到十分钟，大美媛就一脸甜蜜的从学校里出来了。 米色长袖t恤，蓝色牛仔外套，小巧的单肩皮包，沐浴在阳光下，尽显青春甜美气息。 太好看了！ 没等林耀文开口夸赞大美媛一身打扮很漂亮，大美媛刚一走近，倒先惊讶起来。 “你这黑眼圈有点重啊。” 要不怎么说女人比男人更心细，更在意对外形象呢。 林耀文过来约会前，可是对着镜子简单收拾过，反正他完全没看出来自己有黑眼圈。 就这，居然还被大美媛说黑眼圈重。 林耀文没去争辩这个，笑呵呵地牵起她的手：“不是说了嘛，我这几天一直在熬夜写剧本。” “以后还是少熬夜吧，对身体不好。” “没事，我身体到底好不好，你还不清楚吗，熬几个夜而已，完全不是事儿。”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逛街吃饭看电影，一直腻腻歪歪到傍晚。 然后，就去酒店切磋打扑克。 眼下大美媛才刚二十岁，正是对爱情充满向往和新鲜感，又食髓知味的花样年纪。 而林耀文身为男人，自然是有求必应。 “你就象头牛！” 战火平息，大美媛就小拳拳捶了林耀文一下。 林耀文笑着懒揽着她，在她额头亲了下：“这可是男人的尊严，打死都不能说不行。” “去，又不正经。” 大美媛白了林耀文一眼，随即聊起正事：“你之前写的那首《单车岁月》，王导说没说要用？” “王师兄那边一直没回复。” 林耀文猜测，王晓帅那边应该没顾得上试听。 毕竟戏还没杀青，老王肯定一心扑在拍戏上，估计得等到后期搞配乐时才会想起来。 至于老王会不会采用，他也不是太在意，反正他已经通过这首歌抱得美人归。 林耀文无所谓，大美媛却是拿这首歌当定情歌曲：“要不，你给唱片公司投小样试试？” “回头我试试。”林耀文随口附和。 如今电影市场大环境不好，音乐市场其实也不好过，受盗版冲击更严重，过几年更会被网络冲击的崩盘。 而就在乐坛这最后几年的辉煌中，还涌出来许多实力超强的牛人，竞争不是一般的激烈。 林耀文可不想把过多的精力投入音乐市场竞争，反正就是随缘，能额外赚点钱也是不错的。 “剧本我已经托我们班主任递出去了，估计很快就有回复，有个角色挺适合你的，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 …… 又是新的一天。 为了不辜负青春好时光，自然从晨练开始。 然后，林耀文凭硬实力折服了大美媛。 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崔妈打过来的。 “崔妈……” 林耀文赶紧接通，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崔妈直接打断：“耀文，小张和小姜很喜欢你的剧本，想见见你，中午十一点半，教职工餐厅。” 愣了两三秒，林耀文才反应过来崔妈口中的小张和小姜是谁，赶紧一口答应下来。 “我知道了，崔妈，我会准时到。” 刚挂断电话，原本躺着休整的大美媛立刻坐了起来：“剧本的事有着落了？” “对，导演看上了，约我等会儿见面。” 林耀文笑着点点头，拍拍大美媛：“时间不早了，先去洗澡，完了送你回学校。” 确实不早了，差五分钟就到十点半。 送完大美媛，林耀文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紧赶慢赶，提前五分钟赶到学校教职工餐厅。 结果，还是比别人到得晚。 除了张剑栋和姜玮，崔妈作陪，薛小璐也在，另外还有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女人。 经姜玮介绍，林耀文才知道女人叫张婧。 随即就反应过来，这位可是牛人，大名鼎鼎的青雨传媒创始人，制作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潜伏》、《燕双鹰》系列等火爆剧。 这可真是一步到位！ 果然，姜玮笑着道：“前几天张制片找我和老张，说想做一部关于家庭暴力的戏，我这边刚找小璐开始策划收集资料，林师弟就送来个合适的本子。” 能不合适吗，这剧本原本就是你俩搞的。 林耀文连忙谦虚：“我也是看国内没这方面的戏，从去年就开始琢磨，前几天才刚定的稿。” “小林，我想买下你的本子，三万块怎么样？” 问了一些有关版权和创作的问题，张婧就干脆利落地提出了购买剧本的意见。 林耀文虽然写出了剧本，但他根本不了解目前的剧本行情，只能转头看向崔妈。 没等崔妈开口，姜玮主动解释：“林师弟，眼下电视剧剧本基本在每集五百到三千，知名编剧相对更高，新人编剧甚至会低于五百。” 算下来，张婧给三万块，平均每集一千三，远超五百块的新人价，算是非常厚道了。 “那就三万块。” 林耀文笑着点头同意：“不过，我有个条件，我想出演安嘉睦，另外就是推荐几个朋友。” “小林，这部戏对演技要求很严格。” 张婧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委婉地提醒，明显非常抗拒林耀文提出的合作条件。 崔妈适时地插了一句：“耀文的演技不是问题，他刚拍完王晓帅的电影，男主角。” “安嘉睦可以给你。” 张婧稍稍沉吟了下，就决定退让一步。 林耀文也不想鸡飞蛋打，笑着解释道：“婧姐，您别多想，我也很看重这个本子，就是单纯推荐一下，成不成看他们的实力，不影响咱们合作。” 话说到这份上，张婧的抗拒和负担一扫而光，拿出早就拟定好的合同，当场和林耀文签了。 签定合同后，三万块剧本转让费当面付清。 吃完饭，送走张婧这个金主。 姜玮抬手点了下林耀文，摇头苦笑：“林师弟，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就不怕人不高兴，扭头就走？” “我当然也怕啊，反正就是试试呗，这不还有崔妈和师兄师姐帮我坐镇嘛。” 林耀文笑着卖乖，变着法的拍几人马屁。 崔妈压根不理他这一套，直接说起正事：“你都打算推荐谁？咱班的还是外面的人？” “小颜梅湘南，祖锋郑同。” “形象倒都挺合适的。帮人帮到底，梅湘南这个角色还是很有难度的，记得提前把剧本给他俩研究。” 崔妈刚说完，张剑栋无语地抱怨起来：“崔姐，我和老姜还要负责选角，你和林师弟就当我俩面分角色，还泄露剧本，合适吗？” “怎么着，你们俩肘子要向外拐，不愿意拉师弟师妹一把？”崔妈顿时瞪向张剑栋和姜玮。 “那不可能，不过我们也得听张制片的意见不是？” 要不几十万群演草根怎么只就出了周公子和宝宝，正规科班出身的，人家竞争归竞争，但还是抱团的。 蛋糕就那么大，科班出来的都不够分，又怎么能容你野路子半路出家的外人来分抢？ 直到资本大肆涌入，才彻底粉碎了这个局面，管你科班还是野路子，都得听我的。 “薛师姐。” 林耀文看着崔妈和张剑栋姜玮斗嘴打趣，就把薛小璐喊到一边嘀嘀咕咕起来。 “这题材很好啊，你怎么不自己写？” 薛小璐很惊讶，完全没想到林耀文会给她讲故事，让她去做调研策划，扩充成剧本。 “当然是补偿你，并把你培养成合格的工具人。” 心中暗暗嘀咕着，林耀文呵呵笑道：“我喜欢站在台前演戏，幕后工作只能当业余爱好。” …… 剧本卖出去后，张婧那边就开始搞投资、瞰景、筹建剧组，具体开机时间暂时待定。 反正少说也得等至少一两个月。 这么长时间，林耀文自然也不会干等着。 休息放松了两天，他又开始搞创作，反正又不想低三下四跑剧组，闲着也是无聊，国内外那么多没问世的大ip，不薅几把羊毛实在太可惜。 对于做文抄公，他毫无心理负担。 赚钱嘛，不寒碜。 时间悠悠而过，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中午，林耀文正跟祖峰在学校外面吃午饭，突然接到王晓帅的电话。 “真的假的？” 听完王晓帅所说的事，林耀文下意识追问一句。 手机那头老王显得很是无语：“这事我还能开玩笑骗你不成？下午两点半，准时过来。” “好，我准时过去。” 挂断电话，林耀文兴奋地挥舞了下手臂：“真是好事成双啊，还是鲁迅说得对，帅哥的运气从来都不差！” 第六章 人还是要有梦想的 “这么高兴，又有好事？” 见林耀文接完电话后就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旁边的祖锋不由好奇地追问起来。 “确实是好事！说不定我很快就要出道当歌手了。” “你不打算演戏了，要跨行去唱歌？” 林耀文摆摆手：“不是，演戏才是咱们的主业，唱歌只能当做副业，得先看看人家的条件。” 之前林耀文在大美媛劝说下，投递了十几份小样出去，结果不是石沉大海，就是打电话过来开白菜价买歌曲。 反正没有哪家公司对他这个人感兴趣，约见他，他也基本不再对这事抱期待。 结果，反倒老王那边带来了好消息。 昨天王晓帅粗剪完《十七岁的单车》，就带着样片和《单车岁月》的小样去找汪皮裤，商量后期配乐的事。 而华纳中国的总裁许小锋最近正找汪皮裤商谈签约，无意间看到老王留下的小样，就试听了下。 听完之后，许小锋仔细问了小样的事，然后就通过汪皮裤联系老王，约见林耀文。 有意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 “你喜欢流行，民谣，还是摇滚？” “谈不上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只要市场接受大众喜欢就可以，除非是专门冲奖用。” “挺洒脱的，你手里还有没有其他歌曲？” “还有一些。” “一些？” “对，反正不少。” 下午两点多，林耀文提前几分钟到了华纳公司。 见到总裁许小锋后，两人简单寒暄几句，许小锋很快话题一转，聊起了音乐方面的事。 然后，就有了之前那段对话。 许小锋明显被林耀文的“反正不少”震得不轻，拿不准他到底在吹嘘还是待价而沽。 “有没有做小样？我想试听一下？” “还没做。” 别说小样了，甚至词曲都还在脑袋里呢。 至于当面清唱几首，林耀文还没扒谱登记版权呢，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被对方捷足先登。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展示自己。 “徐总，麻烦找把吉他。” 等许小锋吩咐秘书找来一把吉他，林耀文简单熟悉了一会儿记忆中的旋律和歌词。 熟悉的差不多了，他就给许小锋现场表演了一首吉他伴奏版的《情歌王》。 “这首串烧，怕是有三十多首歌？” 许小锋当时就惊呆了，足足愣了十来秒才回过神来，不确定地看向林耀文。 林耀文笑着点点头：“许总厉害，这首歌串烧了三十二首歌，大部分都是别的歌手已经发表过的歌曲，剩下的是我自己写的歌。” “小林，有没有兴趣签约华纳？” 展示过才华后，签约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会唱歌的歌手很容易找，能创作出好歌的创作人比较稀罕，是各大唱片公司最需要的人才。 经过一番拉锯，讨价还价后，林耀文在分成方面做出极大让步，保住了大部分版权。 对于歌手和创作人来说，后续的版权收入才是长久的饭碗，一锤子买卖要不得。 两天后，双方在律师见证下正式完成签约。 作为没名气的新人，华纳方面并没有开新闻发布会，林耀文也只拿到二十万签约费。 不过，许小锋对林耀文还是非常照顾的。 签完约第二天，林耀文拿出十首歌。 《童话》！ 《不得不爱》！ 《第一次》！ 《快乐崇拜》！ 《小薇》！ 《爱的主打歌》！ 《起风了》！ 《情非得已》！ 《唯一》！ 《单车岁月》！ 全是经典好歌，堪称一手的王炸。 许小锋看过后，惊叹之余，又觉得有些可惜：“都是好歌啊，随便拿两三首出来都可以单独做一张专辑。” “首专嘛，当然得打出名气。” “我就是担心，如果你后面的专辑无法超越，或者达不到首专的高度，会被人质疑江郎才尽。” 林耀文不以为意地笑道：“许总，我跟公司签的是三年两专，两张专辑而已，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我会江郎才尽。” 许小锋担心的问题，林耀文早就考虑过。 但这压根就不是事儿，接下来几年的华语乐坛，绝对可以说是神仙打架的最后辉煌期。 涌现出的经典好歌简直不要太多，随便抄一抄，就能轻松凑出几张火爆的专辑。 关键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如果压着版权不拿出来，正主到时候也会创作出来，几十首歌跟别人撞车，只会引来大家的怀疑。 反倒不如提前拿出来，先赚钱充实自己的钱包，给自己积累更多的资本。 “你都不怕，那就这么来吧。” 见林耀文自信满满，丝毫不带担心的，许小锋也不再多劝说，立刻给他安排制作首张专辑。 麦田的宋科做监制。 制作人是眼下名气很大的张亚冬。 另外还特意给他找了一位中音的老师指导加强唱功。 相关资源一到位，林耀文的第一张专辑，就这么紧锣密鼓的启动了制作。 …… 没过几天，林耀文又拿着六首歌去找许小锋。 许小锋很是意外，疑惑道：“首专已经安排好了，你是打算换歌，还是给公司其他人……英文歌？” “对，六首全是英文歌。” “那你这是？” “想借用一下许总在总公司的人脉，把这六首歌递给美国总公司那边，看能不能卖个好价。” 林耀文自顾自地坐下，笑着跟许小锋说明来意。 之前投小样，结果连国内音乐圈都挤进不去，他是坐拥宝山而没办法快速变现。 现在有了许小锋这颗大树做依靠，自然就得开始实施自己的财富积累计划。 “你这怕是打错算盘了，美国那边的音乐人，压根就瞧不上咱们这边，只有咱们学习人家的份。”许小锋有些无语。 “人还是要有梦想的，就试试呗，万一成了，到时候我的首专也有宣传的噱头不是？” “那行吧，我试试看。” 许小锋到底还是被林耀文说动了，真要是能成，确实对林耀文的首专有极大的宣传作用。 反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出乎许小锋的意料，第二天那边就有了回复。 六首歌，六万美刀买断！ “还真成了！” 许小锋感叹之余，就赶紧转给林耀文。 林耀文得知消息后，却并没有激动，只是淡然道：“许总，麻烦你回复那边，全版权买断，只保留署名权，六首歌三百万美刀。” “小林你疯了吗？人家又不是傻子，这价格怎么可能答应？不是逼着人家拒绝吗？” 徐晓峰被林耀文的狮子大开口吓了一大跳，没忍住直接连脏话都爆了出来。 “试试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他们要真的看中这几首歌，肯定会加钱的。”林耀文又搬出试试的说辞。 “你呀，我看你这些歌八成要砸手里。” 许小锋无奈地点了点林耀文，然后就当场打电话联系那边，果不其然被拒绝。 不过，就像林耀文说的，对方真的加价了。 重新开价二十万美刀，三倍！ 并且还强调，如果这价格还不答应，那这事就彻底不用谈了。 不就是施加压力，吓唬谈判对手妥协嘛。 这种套路林耀文当然不陌生，冲许小锋笑笑：“许总就回复那边低于两百八十万免谈，然后就晾着他们。” 林耀文这边抻着，那边也抻着。 两边比起了耐性，都想看谁先忍不住服软。 反正林耀文是无所谓，大不了在手里多压一段时间，但资本家不赚钱就是亏，拖不起。 这一晾，就晾到了半个月后。 到底是那边先失去了耐心，没再找许小锋传话，直接派人过来找林耀文商谈。 你来我往的拉了几天锯，林耀文一直稳如老狗，就是不肯轻易松口。 最终，两百三十万美刀成交。 看着双方完成交易，许小锋叹为观止：“到底还是给你得逞了，我就一直担心你砸手里。” “我早就说过，人还是要有梦想的。” 林耀文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转口到：“许总，这事暂时先别放消息出去，等专辑上市的时间定下来，再提前十来天搞新闻。” “行，就按你说的办。” 第七章 有钱，就拿钱砸 “就差最后一步了！” 看着银行卡里的一长串数字，林耀文既兴奋又紧张，生怕一觉醒来这一切突然变成了梦。 当天晚上，他就坐飞机飞去鹏城。 有钱当然得拿去投资。 而眼下的鹏城，就有一个堪称国内网络行业投资史上最大的漏，正等着他去捡。 早在刚重生时，林耀文就萌生过捡这个漏的念头。 只是受限于身边的资源，只能暂时搁置。 但随着许小锋的出现，把他签入华纳，至此才让他有了重启计划，完成捡漏大业的机会。 可怜许总还以为他只是想搞个大噱头，以此来配合首专宣传工作，彻底打响名气。 …… 林耀文见到小马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小马哥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看起来有点蔫吧，而且还上火有点严重。 完全没有后世鼎盛时期的意气风发。 说是判若两人都不为过。 不过也正常，眼下可是公司最为苦难的时刻，又受美国网络泡沫影响，融资也很艰难。 “小马哥，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在融资，正好我手里有一点闲钱，想做个投资。” 林耀文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意。 小马哥看林耀文很年轻，并不觉得他能投多少钱，强撑起精神笑道：“你打算投资多少闲钱？我们公司最近正在跟两家风投谈……” “我投200万美刀。” 被林耀文突然开口打断，小马哥差点闪了舌头，急忙追问：“你说你要投多少？” “200万美刀，我要28%的股份。” 林耀文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重复了一遍条件。 随后，他留下联系方式，笑着起身：“我这两天就住在旁边酒店，后天回京城，小马哥可以跟合伙人商量下，尽快回复我。” 对于小马哥这次融资，林耀文并不知道具体细节，知道的部分还大都是后来从网络上了解的。 所以他根本不清楚目前融资进行到什么程度。 关键信息缺失，那就只能根据已知信息，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法去破局。 凭财大气粗，就拿钱砸！ 那边两家出220万美刀要40%的股份，而他出200万美刀只要28%的股份。 对比如此悬殊，相信小马哥会仔细衡量，然后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不得不说，林耀文这一招还是很有效的。 小马哥次日中午就联系了他。 几个合伙人经过商量，同意他投资，不过条件跟他提出的条件略有些出入。 160万美刀，20%的股份。 “还真被当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啊。” 虽然溢价了50万美刀，林耀文却根本不在意，甚至都不带讨价还价。 当晚就找来律师，签署了股份转让合同。 第二天转完账，小马哥还贴心的安排了车，亲自将林耀文送到了机场。 投资已经安全落袋，小马哥也不再担心，临别前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林先生，你一来就提出要投资，我们这边提条件，你也不还价，就不怕亏损？” 林耀文呵呵一笑：“投资嘛，肯定会有风险，但我相信你们的团队，看好公司发展前景。” 至于如何让公司摆脱困境，顺利度过互联网寒冬，并实现盈利，林耀文一个字都没提。 先等到明年初，最好能再捡一次漏。 完了再提出建议！ …… 捡完大漏，回到京城。 林耀文再次投入到首专的制作当中。 忙活到快五月底，整张专辑差不多快制作完成时，《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制片人张婧找了过来。 寒暄几句后，张婧就详细说起剧组筹备情况，投资，拍摄地，以及拍摄时间安排等。 林耀文清楚对方不会为这些事来找自己，就笑着打断对方：“婧姐，咱也不算外人，有啥事你就直说呗。” “是关于选角的事。” “怎么，颜丹宸祖锋高媛媛他们几个演技不合格？” “那倒也不是，就是其他几个投资方不同意，都有另外的推荐人选。” 正如林耀文之前猜测的那样，有不少人看好这部戏的前景，私底下通过其他投资方来抢角色。 甚至连早就内定林耀文的安嘉睦都想抢。 搁一个月前，遇上现在这情况，林耀文也只有干瞪眼的份，顶多据理力争，保住自己的角色。 但现在，他可是不差钱的主。 “婧姐，如果直接把那几个跳得欢的投资方踢出去，剧组还差多少钱？”林耀文直截了当地问道。 张婧愣了愣，就苦笑起来：“咱们这部戏总投资420万，那两家占了200万，真要把他们踢出去，短时间内很难拉到新的投资。” “那就把他们踢出去，200万我来补上。”林耀文很霸气的做出决定。 之前去鹏城投资小马哥，回来还剩下70万美刀呢，别说200万，整部剧他都能吃下来。 张婧大吃一惊，非常担心钱的来路：“你补上？200万不是小数目，你哪来这么多钱？” “前几天卖了一些歌曲版权，婧姐过段时间看新闻就知道，不过暂时还需要保密。” “那行，我回去就安排。” 过段时间就能通过新闻验证的事，张婧也不再担心钱不干净，当场就答应下来。 临走前，张婧忽然想起什么，就提醒林耀文：“你最好注册个公司或者工作室，否则个税会很高。” “谢谢婧姐提醒。” 其实这事压根就不用张婧提醒，之前卖剧本时林耀文就吃过亏了，事后就赶紧注册了工作室。 后来卖歌曲版权，去鹏城投资小马哥，都是以工作室的名义搞的，走工作室的帐。 经历过后世那场风波，林耀文非常注重这方面。 咱一不偷，二不洗，三不玩那些歪门邪道，但合理合法的操作该用还是得用。 张婧的办事效率非常高。 当天吃完中午饭才走，第二天上午就又带着新的投资合同过来找林耀文。 公司就有现成的法务，林耀文也就没去外面找律师，找许小锋借来人，帮忙搞定了合同。 当然了，事后肯定要付人家酬劳。 送走张婧后，林耀文也没闲着，又马不停蹄地投入了首专的最后收尾工作。 过完儿童节，首专制作完成。 接下来，就是安排专辑具体上市时间。 其实也没啥讲究，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一定要错开那些大牌人气歌手，别跟人家撞车。 踩着天王天后上位固然很分光，但更可能成为炮灰，甚至被人家的黑手段玩成渣渣。 郎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几年简直火到没朋友，结果没几年就只能黯然隐退。 许小锋是业内老人，比林耀文更清楚这方面的事，一番摸底排查，拍板定下了日子。 6月28号。 嗯，非常吉利的数字。 随着首专上市时间确定下来，相应的一切宣传工作就得提前展开。 非常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剧组要开拍了。 林耀文哪还有时间留下来做宣传，只能挥别许小锋，跟随剧组一起南下，前往拍摄地白鹭市。 许小锋只能无语地叹息：“这段时间的宣传就算了，等专辑上市后，你必须得请假跑宣传。” “成，我到时一定请假。”林耀文一口答应下来。 酒香也怕巷子深，不管是电影电视剧还是唱片，不搞宣传工作会严重影响成绩。 赚钱嘛，哪有不辛苦的。 第八章 就挺突然的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读剧本，研究梅湘南这个角色，都快把自己折磨出精神病了。” 抵达白鹭市的当晚，剧组主创人员聚餐。 说白了，就是演员们一块探讨剧本并互相了解熟悉，毕竟接下来要合作，彼此熟一点更方便后面对戏。 别看都在这个行当讨饭吃，很多人私下根本不认识，除非以前合作过，或者玩的圈子重合。 所以大多数剧组一开始时拍摄进度都很慢，熟悉磨合几天后，拍摄速度才能提上来。 剧组主要演员，除了林耀文和他推荐的几个人，其他演员都还是原来那些演员。 聚餐结束后，颜丹宸就跟林耀文叫起苦来，诉说她最近这段时间辛苦和难受。 林耀文呵呵一笑：“怎么，担心自己演不好？” “废话！梅湘南这个角色人物设定非常出彩，但必须得演好，我当然压力大了。”颜丹宸白了林耀文一眼。 “那就抽时间多去请教冯远诤老师呗，冯老师是人艺的话剧演员，演技非常厉害。” “我也想啊，可一想到剧本里安嘉和的暴力狰狞，心里就瘆得慌，不敢去。” 林耀文打趣道：“那要不我找制片人和导演说说，给你换成梅湘南的好闺蜜刘薇？” 颜丹宸捶了林耀文一下：“去！你当我傻啊，好不容易拿到女主角，我干嘛要换成配角。” “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矫情！” 刚吐槽完颜丹宸，林耀文一转头看到冯远征过来，忙热情的打招呼：“冯老师。” “林编剧……” “冯老师，喊我小林或者林子就成。” 冯远诤随和地笑了笑：“我听制片和导演说，是小林编剧跟他们推荐的我，就想着过来跟你说声谢谢。” “冯老师太客气了，我看过你演的话剧，就是觉得你演戏很有爆发力，就顺嘴跟他们提了下。” 简单解释了一句，林耀文紧接着打趣道：“等咱们这部戏播出后，冯老师别埋怨我就好。” “埋怨？我为什么要埋怨你？” “冯老师不觉得安嘉和这个角色有点遭人恨吗？” 冯远诤顿时恍然，不以为然地笑道：“戏是戏，现实是现实，观众肯定能分得清。真有观众恨我骂我的话，反倒证明我演的好，是对我的肯定。” “倒也是。” 林耀文笑着附和，心里却感慨万千。 好演员啊！ 为人低调又随和，对角色不挑不拣，哪怕演的是超级大反派，也尽全力去诠释，演到入木三分。 林耀文把颜丹宸拉了过来：“冯老师，这是我同学颜丹宸，戏里演你妻子梅湘南，她总担心自己演不好，你有空就多指导指导她。” “指导不敢当，共同进步吧。” …… 接下来两天，剧组主创人员一起围读剧本。 虽说主要演员都会提前拿到剧本，仔细的钻研，但每个人对故事和人物的理解都或多或少有些差别。 而剧本围读，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剧本剧本，一剧之本嘛。 那些精品影视剧，基本都会花很多时间在这方面，对整部戏进行最后的查漏补缺。 张婧明显是奔着做经典精品剧的方向去的。 剧本围堵结束后，剧组正式开机。 刚开始的几天，拍摄进度很慢。 特别是拍梅湘南和安嘉和相处的戏份时，有时候一场戏得反复拍四五条。 弄得颜丹宸压力很大，一度怀疑起自己的演技来。 而林耀文压力更大，毕竟颜丹宸是他推荐的。 万一颜丹宸迟迟进入不了角色状态，严重拖累剧组拍摄进度，他都没脸面对张婧和张剑栋。 好在这两人都没有着急，非常有耐心，等待冯远诤和颜丹宸度过适应期，进入状态。 磨合了将近一周，一切才步入正轨。 拍摄速度立刻提了起来，基本一天拍摄的戏份，能顶刚开机时两三天的戏份。 直到这时，林耀文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才对嘛，颜小胖可是班里成名最早，第一个拿到奖，演技得到认可的人。 …… 这天中午，拍完戏收工，林耀文正吃着盒饭，祖锋就做贼似的凑了过来。 “林子，你发财了？” 林耀文不由一愣：“发什么财？” 祖锋撇撇嘴，从兜里掏出一张报纸打开，指着上面一条娱乐新闻：“别告诉我许小锋口中的林耀文不是你。” #音乐才子横空出世，六首歌大卖上百万# 熟悉的震惊体标题！ 内容则是，华纳中国总裁许小锋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旗下新签约歌手林耀文个人首专定于6月28上市，并爆料林耀文创作六首英文歌曲，半个月前被华纳总公司花费上百万全版权买断。 “都开始宣传了吗？” 林耀文看了下报纸上的时间，6月13号。 离首专上市的日子只剩下半个月，也确实是时候爆出这个噱头，顺势展开宣传工作。 虽说临走前商量过，但老许有点不靠谱啊，搞事前都不提前打电话通知一声，就挺突然的。 “我就知道是你！” 祖锋拍了林耀稳一把，兴奋道：“快说说，卖歌的事到底真的假的？卖了多少钱？” 林耀文无语：“新闻上不都写了吗？” “新闻上写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万一是你们老板为了宣传你的专辑瞎编的呢？” 也是，娱乐圈造假瞎编成风，有时候就算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是真的。” “卖了上百万也是真的？” “还要多一点。” 上百万这个笼统的说法，是林耀文跟许小锋商量好的，财不露白嘛，他可不想爆出真实收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祖锋又拍了林耀文一把，害他差点把盒饭丢地上：“你小子牛逼啊，晚上必须请我和小颜吃大餐。” 林耀文瞥他一眼，淡淡开口道：“小颜这几天才刚进入状态，正沉浸在角色中，你觉得她现在有心思跟咱们出去吃大餐？” “也对，那就过段时间再说。” 祖锋附和着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转而感叹起来：“这条新闻一出来，我估计很快就有记者找过来采访你，张师兄可能要头疼了。” 果不其然，祖锋的话很快得到验证。 下午，剧组才刚开拍没一会儿，就有两个记者找到了剧组，被剧组安保人员拦在外面。 张剑栋只以为他们是来采访剧组的，就打算等下午收工后再去接受采访。 等拍完几场戏，就发现记着更多了，而且大有一副要冲破安保人员阻拦闯进来的势头。 “得，大家先休息吧。” 无奈之下，张剑栋只能吩咐剧组人员暂时停工休息，主动迎向被安保人员拦在外面的十几个记者。 来到警戒带前，示意安保人员解开警戒带。 张剑栋冲记者们压压手：“大家不要挤，不要争抢，有问题一个个来，我尽量……” “张导，请问林耀文是不是在你们剧组？” “张导，你知道林耀文六首歌卖出上百万的事吗？” “张导，麻烦你喊林耀文出来。” “张导，我们想采访林耀文。” “……” 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记者们嘈杂的提问声打断，而所有提问中都是林耀文的名字。 张剑栋顿时被搞懵了：“都是来采访林师弟的？这小子搞了什么事？” 第九章 生产队的驴 “张导，您看看这个。” 导演助理很有眼色地拿来一张报纸递给张剑栋，张剑栋扫了一眼新闻，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敢情林师弟不声不响搞了个大新闻啊！ 张剑栋无语地笑了笑，连忙吩咐助理找来林耀文，小声叮嘱道：“别忘了顺便宣传一下咱们这部戏。” “那必须的。” 也就是捎带手的事，林耀文当然不会拒绝。 毕竟他还投了一半钱呢。 林耀文转身面对汹涌吵闹的记者，压压手笑道：“我就是林耀文，大家不要挤，一个一个来，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耀文，许总说你六首歌英文歌卖版权卖了上百万，这是真事还是为了宣传搞得噱头？” “当然是真的，大家去查查版权就清楚。” “耀文，你能不能透露一下，许总说的上百万具体是多少？是只有几十万还是更多？” “既然能说上百万，那当然是过百万。” “据我所知，耀文你是北电表演系的学生，你的专业不应该是演戏吗，怎么会创作歌曲？” “创作歌曲是我的个人兴趣，跟我读什么专业无关，就像卡梅隆曾经是卡车司机，后来不也成了世界名导？” “耀文，你第一张个人专辑很快就要上市，你却在这边拍戏，是对专辑很有信心还是不抱期望？” “我当然有信心了。至于说拍戏，这部戏的剧本是我写的，很早就定下来要出演。” “耀文，你这又是写歌唱歌，又是写剧本演戏，时间够用吗？能保证质量吗？” “肯定很忙碌，但质量绝对有保证。专辑《童话》6月28号上市，《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部戏会在今年底或者明年初播出，大家可以拭目以待。” “……” 二十多分钟后，记者们满意的离开。 林耀文刚准备喝点水润润嗓子，张剑栋就叹息道：“你应该多提提咱们这部戏，比如谈谈故事，谈谈主创，那样宣传效果才好一点。” “师兄，不是我不想多谈咱们的戏，是那些记者不感兴趣，只想挖我身上的新闻，我总不能自说自话吧？” “你得引导他们，实在不行就自说自话。” 听到张剑栋这话，林耀文不由想起了后世一个火爆网络的流行词。 尬聊！ 不管你问我什么，我就只说我想说的。 就算答非所问也无所谓。 张剑栋瞥他一眼，以为他不好意思，就笑道：“咱们这行要经常面对媒体记者，一定要懂话术，否则很容易掉进别人的语言陷阱里。” “多谢师兄提点，我以后会注意的。” 林耀文可是很清楚，后世自媒体高度发达时，不少明星就因为采访时说出不当言论而翻车。 尬聊又怎么了，总比掉入别人的语言陷阱里，被别人断章取义抹黑来得强。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 之后几天，还断断续续有记者来剧组采访林耀文。 林耀文是来者不拒，每次都尽量满足记者的提问，然后变着法的把话题往剧组上扯，大谈特谈。 只是结果吧，有点差强人意。 采访后出来的报道，基本都是围绕卖歌卖了多少钱、专辑质量有没有保证，只偶尔提几句剧组的事。 反正，就是没引来话题度。 想想也是。 整个《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剧组里，要论知名度，就只有导演张剑栋和女主角颜丹宸。 但这种知名度仅限于业内，没有转化为观众人气。 比起成名好几年的梅亭，以及刚凭借《将爱情进行到底》爆火的王学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没有人气明星参演，媒体不感兴趣很正常。 张剑栋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而且他也不喜欢炒作，更喜欢把精力投入在制作作品上。 于是安慰林耀文：“没有热度也没啥，剧组可以不受外界打扰的正常拍摄。” 只可惜，这个安慰也很快被打破。 6月26号下午，许小锋安排公司的人来到剧组，要带林耀文开始给专辑跑宣传。 “一周，只能批一周假。” 等林耀文去找张剑栋请假，张剑栋只能无奈的放人，却咬死了不肯给多批假，丝毫不怵林耀文投资方的身份。 林耀文有些哭笑不得：“师兄，一周哪够，下个月5号我还得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那就八天，多给你一天处理学校的杂事。” “到下个月10号吧，到时候专辑也上市快半个月，该跑的宣传基本也差不多跑完了……” 张剑栋抬手打断他道：“你是男二号，戏份可不少，多耽搁一天剧组就要多花一天的钱。” “张导，就听耀文的吧。” 看这两人像在菜市场讨价还价，商量不出个结果，张婧只好开口劝说张剑栋。 不等张剑栋反驳，她就解释道：“多跑几天把宣传做到位，专辑火了，耀文会跟着出名，咱们卖剧也能卖好价。” “好吧，就到下个月10号。” 制片人都这么说了，张剑栋就没再坚持，临了又叮嘱林耀文：“记得早点回剧组，咱们经费有限，真拖不起。” “师兄放心吧，我一定早点回来，到时候你就拿我当生产队的驴使唤，咱加班加点把进度赶回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当真了。” “我说的，婧姐作证。” 斩钉截铁地撂下一句话，林耀文就离开了剧组。 …… 两千年这会儿网络不发达，歌手的宣传方式跟后世网络高度发达时有很大差别。 召开记者发布会是最基础最常用的，另外就是找门路上热门综艺节目，送单曲小样去广播电台播放。 发布会和广播电台的宣传，许小锋已经安排了，林耀文要做的就是去上综艺节目。 当天傍晚，林耀文在刘姐的陪同下就近去了榕城。 刘姐就是许小锋安排的经纪人。 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直奔海鸥台，参与录制了当下非常热火的综艺《开心100》。 节目很简单，每期邀请几个嘉宾，分时段上场，简单跟主持人聊一聊，唱两首就完事。 林耀文录完自己那段，只用了半小时多一点。 刘姐适时地给节目组送上礼物，一番热情的感谢，然后就带着林耀文离开了。 赶在午饭前，登上了飞往星城的飞机。 刚一下飞机，林耀文就被刘姐催促着，马不停蹄地打车赶往湘南卫视。 安排的是镇台综艺，《开心大本营》。 节目组还邀请了另外的嘉宾，并且那两位已经到了，就等林耀文了。 被工作人员带着，进入三号录播室。 林耀文一眼就看到了主持人何老师和李香，以及正跟他俩聊天的嘉宾范小胖和潘悦明。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林耀文陪着笑过去，拿出刘姐特地买的冰咖啡和饮料给大家分发，工作人员也有份。 何老师很贴心的接过话茬：“我们也才刚到，还没开始对台本，你这是飞机晚点了？” “没有，上午在榕城那边录节目，完了就往这边赶，时间有点紧。”林耀文解释道。 “挺忙的啊。” 李香笑了笑，语气中隐隐透着一股不满。 林耀文自然听出来了，却也只能装作没听出来，陪着笑道：“我还是个新人，得多上几个节目，争取多曝光，专辑才有可能多卖一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眼下还盘靓条顺没变成圆香的李香，可是实打实的湘南卫视一姐，轻易得罪不起。 “是这个理儿，努力才会有回报。” 何老师生怕李香咄咄逼人，赶紧又出来打圆场：“咱们开始对台本吧，争取早点结束。” 第十章 毕业了 “都过饭点了，我请大家吃饭。” 节目录了四个多小时才结束，收工时已经快七点了，何老师体贴的发出邀请。 一期节目录制下来，林耀文见识到什么叫专业。 就说李香，圈里出了名的私下脾气差劲，性格强势，还喜欢踩低捧高，接人待物也傲慢。 可录制一开始，人立刻就像换了一个人。 知性，大气，幽默，全程都轻松自在的控场，就连何老师也只能在旁边打配合做捧哏。 搞得林耀文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甚至怀疑之前被怼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偏见。 难怪人能凭一己之力撑起镇台节目，火到没朋友，最后又把自己作成万人嫌。 实力和性格完全成两极化！ 饭是在公司小食堂吃的，并没有去外边。 倒不是何老师小气舍不得花钱，而是林耀文三人都还有行程要跑，晚上还得赶飞机。 李香没有参加聚餐，一姐表示还有别的事要忙，节目刚一结束就自个儿离开了。 她不来，林耀文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特担心一姐一言不合就暴躁的甩脸子，或者炫富。 有何老师作陪，饭桌上气氛很好。 老潘还是唇红齿白的奶油小生，没有变身成胖大叔，性格随和开朗，就是有点憨憨。 范小胖还没走上话题女王的登顶之路，但已经不复金锁时的清纯，多了几分娇媚。 在何老师的带动下，林耀文很快就跟老潘和小胖熟络起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饭局一个半小时后结束，宾主尽欢。 临别前，林耀文分别给何老师、老潘、小胖送上一张专辑，还特地写了祝福语。 “等回京城了，有空一起玩。” 老潘笑呵呵地接过，就挥挥手先打车离开了。 月前的京城大学生电影节，老潘拿了最佳新人奖，正是春风得意，片约不少，行程很紧。 范小胖明显比老潘社会多了，半真半假道：“以后有合适的角色记得找我，不要片酬都行。” “这种好事，我可是求之不得。” 小胖去年刚脱离阿姨的魔爪，赔付了不少违约金，今年签入了兄弟公司，根本不缺戏。 真正缺的，是能爆火或者拿奖的好戏。 好资源太少，竞争太激烈。 林耀文倒也不抵触跟小胖合作，眼下小胖的人气可不容小觑，观众缘很强大。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早着呢。 自己不搅合进去就行。 …… 回到京城，歇息一晚。 第二天吃过午饭，林耀文就被刘姐带着去央妈，参加录制了一期热门综艺《正大综艺》。 节目主持人是央妈新晋一姐，周韬。 很符合央妈一贯任用主持人的标准，长相端庄大气，知性博学，专业能力强。 属于中年成功男士喜欢的那一挂。 节目录制很简单。 跟海鸥台的《开心100》差不多，主持人简单介绍几句歌手，然后歌手出来唱首歌就完事。 互不互动，就看歌手咖位大不大。 前后加起来，林耀文跟周韬总共聊了还不到十句，就被刘姐带走了。 行程紧，宣传工作还很多。 除了电视综艺节目，还有传统纸媒和广播电台。 之后的几天，林耀文更忙碌了，白天接受访谈，晚上还得去广播电台，参加一些音乐栏目。 两三天行程跑下来，林耀文就有些厌烦了。 每次访谈谈论的话题都差不多，车轱辘话说来说去，完全没有新鲜感。 但为了宣传，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在6月28号专辑正式上市后，刘姐每天早上都会向林耀文汇报先一天的销量。 6月28号销量3600张。 6月29号销量5700张。 6月30号销量9400张。 7月1号销量张。 7月2号销量张。 7月3号销量张。 反正，每天都比前一天有很大增幅。 林耀文不了解行情，也不知道这个成绩到底算好还是不好，只能向懂行的刘姐请教。 “当然算好，而且肯定大卖。” 刘姐笑着给出肯定答案，解释道：“对新人来说，每天有1500张到2000张就很不错了，大半年下来差不多能卖到25万张以上，就算出道成功。” “大半年才卖25万张，怕是都回不了本。” 林耀文觉得这个出道成功的标准定得太低了。 “公司培养新人歌手，第一张专辑基本都是抱着赔钱打名气的目的。再说了，光靠唱片能赚几个钱，商演代言演唱会才是大头收入。” 刘姐说的这些道理，林耀文当然清楚。 就像几年后，实体唱片彻底被网络盗版击垮，但很多歌手还是照样发唱片，少量实体和网络同步发行。 明摆着赔钱的事，他们为什么乐此不疲？ 失心疯了？还是钱多没处花？ 自然是其中的利益！ 要知道，一个歌手如果长期没有新作品问世，人气和曝光度就会降低，进而影响到商业价值。 制作一张专辑才能花多少钱？ 而只要能维持住人气，很快就会转化成商演、代言、演唱会，给歌手带来滚滚收入。 跟这些收入比起来，制作费根本不值一提。 这本账，歌手们算的很清。 “刘姐，照目前的势头，我这张专辑最终能有多少销量？能不能过一百五十万？”林耀文问道。 刘姐沉吟了下：“应该能过，不过也不好说，如今盗版泛滥，对正版销售冲击很大。” “明天我得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林耀文也知道如今乐坛大环境不好，没再纠结这事，转而说起明天的行程。 刘姐轻笑着摆摆手：“不妨事，早上许总交代我了，之前定的宣传计划有了变动，今天是最后一天跑宣传。” “后面不宣传了？” 林耀文有些意外，按现在销量增长势头，不更应该趁热打铁，加班加点多跑宣传？ “经过这一周密集宣传，口碑已经完全发酵，销量也起来了，再继续跑宣传没多大意义。” “既然不用再跑宣传，那我明天回学校参加完毕业典礼，后天就回剧组拍戏了？” 刘姐点点头：“回吧。不过等过段时间，还得出来再跑几次宣传，刷一刷热度。” “没问题。” 林耀文一口答应下来，专辑销量越高，到时候自己分的钱越多，当然得卖力宣传。 至于能不能请到假，到时候再说呗。 …… 第二天。 毕业典礼在校操场举行。 林耀文第一次见到了班里所有同学。 只能怪他过来的时间点不对，都大四第二学期了，临近毕业，同学们都忙着在外面跑剧组。 而且他在学校待的时间也不多，就算别人拍完戏回学校，也跟他完美错过了。 “厉害啊林子，不声不响就发专辑了。” “林子，说好一起跑剧组试镜，你却偷偷写歌成了音乐才子，必须得请吃饭哟。” “唱歌演戏两不误，林子你这是要上天啊。” “……” 林耀文刚出现在操场，同学们就纷纷过来祝贺。 虽说林耀文不是靠演戏打出名气，但演而优则唱，唱而优则演，两者是相通的。 没谁不羡慕他！ 除了小燕子，人家可是爆红全亚洲。 林耀文早料到会出现这种场面，笑哈哈的客气寒暄后，然后每人送上一张亲笔签名专辑。 当教主过来时，林耀文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腰杆。 嗯，堪堪比自己鼻尖高一丢丢。 就这，能有一米八？ “毕业啦！” 毕业典礼刚结束，有人一把抓下学士帽抛向空中。 伴随着这一声没心没肺的大吼，大家兴奋地开始各自找人合照留念，商量毕业聚餐。 没多久，离别的悲伤慢慢开始弥漫。 第十一章 老王很恼火 林耀文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昨晚班里所有同学一起去聚餐唱歌，一直搞到凌晨一点多才结束回学校，酒是一点没少喝。 虽说从大二结束后，班里很多同学就开始在外面跑剧组接戏，大家见面的机会就很少。 但毕业完全不一样。 意味着从此以后，大家都要为各自的演艺事业忙碌奔波，很难再有机会见面。 离别的气氛笼罩着所有人。 有人大声高谈阔论，畅想着美好未来。 有人感情脆弱，舍不得的抱着别人嚎啕大哭。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有点上头，作为团支书的祖锋，最后还拽文玩了一把煽情。 “相聚就是一种缘分，能成为大学同学共处四年，更是缘分。以后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混得好的同学一定要带一带其他同学。” 就这句说辞，让所有人当场叫好点赞。 年轻人嘛，心中总有热血。 等被现实教做人后，才会磨平棱角，才会明白以前的自己究竟多么单纯多么沙雕。 什么混的好带一带同学，纯属想多了。 除非达到明叔和葛大爷那种层次，或者晋升为资本，否则想往剧组带人可不容易。 投资方、制片人、导演、编剧，都有自己想捧的人，人凭什么把角色让给你？ 除非是没几场戏没几句台词的小角色。 想着昨晚聚餐时的情形，林耀文甩甩头坐起来，就看到郭浩伦在收拾行李。 “耗子，要出去拍戏吗？” 郭浩伦转过头看向林耀文：“你小子都不看通知吗？咱们毕业了，7月10号之前得离校，给新生腾宿舍。” “忙昏头了，没注意。” 林耀文哈哈一笑，丝毫不觉得尴尬。 郭浩伦随即叹息道：“你小子就爽了，家就在京城，直接搬回家住就行，可怜我们这些外地的，还得租房。” “谁说我……” 林耀文下意识就想反驳，刚一开口，忽然反应过来，他不是京城人，但原主确实是京城本地人。 急忙改口：“谁说我搬回家住就行？跟家人住一起多不方便，没有一点隐私，还是自己租房住好。” “你小子又是演戏又是发专辑，赚到钱了，当然想怎么安排怎么安排，我现在就怕接不到戏，到时候吃不起饭交不起房租。” “不至于，只要不挑剔，赚钱不难。” 郭浩伦点点头笑着附和：“没错，多跑几个剧组，小角色也不放过，确实不难。” “是这个理儿。” 就像很多新人导演找投资非常困难，投资方理所当然会怀疑新导演的执导能力。 要说能力，只有电影拍出来才能验证。 但问题是，没投资怎么拍？ 而演员也是一样。 除了极个别运气逆天的，出道第一部戏就能上主角，大部分人都是从配角甚至小角色开始的。 就算是正规科班毕业的学生，入行也得慢慢熬。 作为新人，没有挑戏挑剔角色的资格。 除非导演或者编剧本身名气就够大，可以扛起收视，根本不需要在乎主演是不是新人。 林耀文穿好衣服，翻身下了床，正准备去洗脸刷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王晓帅打来的。 林耀文笑着接通：“王师兄，你最近不应该在忙电影后期工作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前几天就做完后期了。” “那挺快的啊。” 电话那头老王声音听起来有些郁闷：“快有什么用？前天送审，审核被卡了。” “被卡了？为什么？”林耀文明知故问。 “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这会儿有空没？出来聊聊，顺便给你结算歌曲使用费。” “行，时间地点给我发短信，我先去洗脸刷牙。” 等林耀文挂断电话，郭浩伦好奇地问道：“哪个王师兄？找你拍戏吗？” “导演系的王晓帅师兄，我前段时间刚拍了他的戏，他心情不好，找我吃饭诉苦。” …… 半个小时后。 林耀文马不停蹄地赶到约定的小馆子。 一进去，就看到老王和老唐围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四五个下酒菜，两瓶白酒。 “王师兄，借酒浇愁愁更愁。” 林耀文嘴上开着玩笑，自顾自坐了下来。 老王滋溜一口干掉一小杯，哼哼道：“怎么地，我心里不爽，还不能喝几杯？” “来，我陪师兄一起喝。” 林耀文给老王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才像样。” 老王点点头，取过放在旁边座位上的包，从里面拿出合同和签字笔。 伸手推到林耀文面前：“电影结尾会用你那首歌，版权费我跟焦姐争取了2000块，你签下合同。” “行。” 林耀文也没讨价还价，拿起合同粗略浏览了一遍，就签了名。 老王收起合同塞进包里，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递给林耀文：“呶，2000块。” “说说电影的事吧。” 林耀文接过钱，数都没数，直接塞进兜里。 老王摇摇头叹息一声，一脸丧气：“说是上面有人觉得咱这部戏拍了太多胡同，没把京城现代化的一面拍出来，不利于咱们国家申奥。” “没有别的了？” 林耀文记忆中，老王当时接受媒体采访时，就是这么说的，至于是真是假，可就不好说了。 反正片子确实被禁了，不过三年后又解禁了，还是国内首部被解禁的地下电影。 老王呵呵冷笑：“我就搞不懂了，我又没专门拍社会阴暗面的脏乱差，却非说什么胡同代表落后影响申奥，一部电影能有那么大影响力？” “行了，抱怨几句就得了，别那么大气性，又解决不了问题，还容易伤身。”老唐劝说。 “唐师兄说的对，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关于国内的电影审查制度，林耀文还是大概了解的，怎么说呢，就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虽说有具体的条条框框规定，但是弹性非常大。 类似的擦边情节、大尺度画面、过火的台词，不同的导演，不同的投资方，送审的结果就可能截然相反。 比如李鞍导演的《色戒》，删减后正常上映；而范小胖的《苹果》删减后也上映，却又被紧急强行下档。 以至于国内影视行业从业者常说一句话：“合拍片进口片什么都能拍，我们自己人却要带着镣铐跳舞。” “还能怎么办，我已经找韩总去问了，韩总也说暂时没办法，只能等等再说。” 王晓帅很恼火，说着又自个儿灌了一杯。 “那师兄打算怎么办？” 林耀文很能理解老王的心情。 对大多数导演而言，影片就是他们的孩子，辛辛苦苦拍出来，却拿不到龙标发行，杀人的心都有。 老王叹了口气，幽幽道：“我那部《扁担姑娘》硬生生拖了三年才通过审查，《十七岁的单车》不想等了，我打算参加明年初的柏林电影节。” 好吧，还是走上了原时空的老路。 林耀文附和道：“早知道审核会被卡，师兄你后期就应该做快点，直接去参加戛纳电影节。” “唉，你不懂这里面的事。”老王摇摇头。 “那师兄说说呗，就当是给师弟科普。” 老王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解释道：“我们这些拍地下电影的，都有固定的合作伙伴，从立项开始，就已经决定了送去哪个电影节。” “那老谋子怎么能横推三大电影节？” 林耀文很好奇，毕竟老谋子可是在欧洲三大电影节上各有斩获，而且还都是重量级大奖。 老王摆摆手：“不一样的，张师兄本身就很厉害，而且跟三家都有合作关系。” “哦，也就是说，有熟人有合作关系去了才有可能获奖，没合作关系没熟人去了基本就是白跑？”林耀文秒懂。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也差不多。” “那这跟内定有啥区别？” 林耀文不屑地撇撇嘴，枉他还以为欧洲三大很公正，闹了半天还是玩小圈子那一套。 老王笑了笑：“还是不一样的，至少评委投票的结果相对公正，不会闹出贻笑大方的事。” 第十二章 我家邻居是明星 “王师兄，帮我把这个本子递给韩总。” 临离开前，林耀文拿出一个前段时间写的剧本，递给王晓帅，让老王帮忙转递一下。 王晓帅看都没看名字，随口答应下来：“回头我就拿给韩总。剧本讲什么故事？” “回去自己看呗，我得回学校收拾东西。” 林耀文笑着摆摆手，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之前在宿舍，林耀文跟郭浩伦说住家里不方便，但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搬回家里。 毕竟已经过来小半年了，并且现在都已经毕业了，不回一趟家，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眼下吧，租房住实在不划算。 房价便宜的跟大白菜似的，每平还不到三千块。 再说了，他跟家里也待不了几天，马上又得回剧组继续拍戏，等杀青回来，估计就到九月多了。 还不如等杀青回来，干脆去买几套房，住着方便，顺便也能当投资，坐等升值。 反正，没必要花那个冤枉钱。 回宿舍收拾好东西，林耀文就打车回家。 有句诗：近乡情更怯！ 林耀文的心情比那个更复杂，毕竟除了这具身体，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林耀文。 相当于突然换了父母，不知道如何面对。 可毕竟占据了别人儿子的身体，血脉之情无法割断。 总之，就是有点纠结，有点忐忑。 刚从出租车下来，没走几步，突然蹦出来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拦在林耀文前面。 “耀文哥。” “你是……” 林耀文看着拦路的小丫头，莫名觉得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 见林耀文没有认出自己，小丫头颇有些不满：“我诗施呀，就住你家不远，学芭蕾舞那个。” 林耀文立刻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未来的糖人一姐，八五花顶流之一的瞎姐嘛。 不过跟几年后《仙剑三》时比起来，小脸有点圆润，皮肤也没有那么白嫩。 难怪觉得眼熟，却没第一时间认出来。 没想到啊，我家邻居是明星！ 林耀文呵呵一笑，恶趣味地伸手揉了下瞎姐头发：“刘小瞎呀，一段时间不见，越来越漂亮，我都认不出来了。” “去！我是近视加散光，才不瞎，你再欺负我，我就告诉周阿姨去。”瞎姐一把拍掉林耀文的手，加告状威胁。 果然还是小孩子，震慑别人就是找家长告状。 林耀文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跟家附近瞎晃悠什么呢，怎么不在学校上课？” “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时间，早放学了。” 还真是，收拾东西花了一个多小时，又跟同学们瞎聊了近俩小时，确实快到晚饭时间了。 “走了，回家吃饭。” 林耀文笑了笑，拖起行李箱就准备走。 瞎姐却一把拽住他：“等一下，先别急着走，我回家拿你的专辑，你给我签个名。”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里有现成的。” 林耀文说着就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张专辑，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完了刚准备递给瞎姐，恶趣味心理再次发作，又刷刷刷添了一句祝福。 “祝刘小瞎越来越漂亮！” 瞎姐顺嘴读了一遍，顿时不满地瞪向林耀文：“你故意欺负我是吧？别人看到还不得笑话死？” “你自己收藏，不让别人知道不就得了？” “大坏蛋！” 瞎姐气哼哼地接过专辑，趁林耀文不注意，踢了他小腿一脚，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林耀文完全没想到，整天发通稿人淡如菊气质文静的瞎姐，私下里居然活泼的像个男孩子。 轻笑着摇摇头，拖着行李箱回家。 站在家门口，林耀文纠结几秒，正准备敲门，结果刚一抬手，门从里面打开了。 “回来了？怎么不提前打电话说一声？”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出现在林耀文视线里，不等他开口，就先责怪了一句。 熟悉的训斥，让林耀文感到无比亲切，心中那份忐忑和纠结顿时全都烟消云散。 下意识地笑道：“本来是想打电话来着，又想着给妈个惊喜，就决定不打了。” “我看是惊吓才对。你也真是的，不提前打电话招呼一声，晚饭都没做你那份。” 周蓉嘴上絮絮叨叨地反驳着，眼中的笑意却藏不住：“行了，你先回屋里歇着，我去扔垃圾，回来给你弄晚饭。” “我去扔吧，晚饭热俩馒头就行。” 林耀文急忙拦住老妈，顺便把行李箱拖进屋。 扔完垃圾回来，就看到老妈周蓉在厨房里忙活，林耀文索性就回房间整理起行李。 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就是铺个床。 要带走的行李，都放在公司安排的宿舍里，从学校带回来这些，丢家里就行。 “先去洗个澡，菜马上就好。” 周蓉到底还是心疼儿子，多加了一道菜，正忙碌着，看到林耀文从房间出来，就招呼了一句。 “知道了。” 等林耀文洗完澡出来，就开始吃饭。 跟别的父母一样，一开始动筷子，周蓉立刻化身话痨，边吃边关心起林耀文在外面的生活。 什么拍戏辛不辛苦，跟剧组同事相处的好不好，有没有交女朋友之类的，事无巨细。 林耀文是问什么答什么，一点也不觉得烦。 为了不让老妈担心，当然只拣好的说，像是被换角这种糟心事，一个字不提。 报喜不报忧嘛。 所有在外打工人的基本操做。 哪怕在外面工作再辛苦，生活再不如意，也没谁愿意告诉家里人，就怕家人跟着担心难过。 关心过后，周蓉就不满地训斥起来：“以后记得经常给家里打电话，从过完年到现在，你没回过一次家，也没打过一次电话，就不怕我担心？” “这不是忙嘛，开学后没几天就进组拍戏，完了忙着录专辑，录完专辑又进组拍新戏……”林耀文讪讪的解释起来。 “再忙也不能忘了家里。” 周蓉直接开口打断：“我知道做你们这行的经常忙起来没日没夜，就怕给你打电话打扰你工作，所以你要记得抽空主动给家里打电话。” “遵母亲大人命。” 林耀文搞怪的答应下来。 周蓉噗嗤笑了出来，边收拾碗筷碟子边道：“行了，我去洗碗，冰箱里有西瓜。” 小半个西瓜下肚，林耀文爽歪歪。 周蓉洗完锅碗瓢盆出来，也陪着吃了一块，然后才问起前段时间新闻说的卖歌的事。 面对老妈的询问，林耀文自然是毫不隐瞒。 不仅如实交代卖歌卖了多少钱，还说了投资小马哥，以及投资拍电视剧的事。 “六首歌卖那么多钱？”周蓉震惊不已。 林耀文笑着解释道：“欧美那边特别注重版权保护，一首歌如果爆火，歌手和唱片公司至少可以赚到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美刀。” “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卖便宜了？” “人家有强大的宣传发行渠道，才能赚到那么多钱，搁我自己去弄，说不定还得赔本。” “那倒也是。” 周蓉点点头，随即站起来道：“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拿个东西。” 林耀文也没太在意，就等着。 几分钟后，周蓉从主卧出来，递给林耀文一本存折，里面夹着张银行卡。 “给我的？我现在又不缺……这么多？” 林耀文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存折，等看到存款数额，一下子就呆住了。 第十三章 等我长大，你就老了 足足12万！ 林耀文下意识看向周蓉，眼中满是疑问。 周蓉在水木大学任教，目前只是副教授级别，正常工资收入绝对不可能攒这么多。 “瞎想什么呢，这钱很干净。” 周蓉一眼就看出林耀文在想什么，解释道：“这是你爸给的抚养费，这些年我一直给你攒着。” “我爸给的？” 林耀文再次震惊，以为自己听岔了。 天上掉下个林爸爸吗？ 记忆中，原身从小就没有爸爸，一直是母子两人生活，老妈从来都是一句：你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回不来了。 原身小时候不明白，稍微懂事点后，就理所当然地认为爸爸去世了，再没问过这事。 可林耀文现在听周蓉的说辞，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还有别的隐情。 “在你还不记事时，我就跟你爸离婚了。” 周蓉既然能拿出存折，就知道肯定会面对这个问题，所以早就做好了解释的准备。 没有什么负心男陈世美的狗血故事。 八十年代初那会儿，林爸被选中公派赴美留学，结果被对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不愿意回来了。 这在当时是普遍存在的问题。 那边给人才的待遇太好，远超国内几十上百倍。 别说那个年代，就是现如今，甚至是二十年后，国内照样有大把人想润出去。 而周蓉不愿意过夫妻长期两地分居的生活，就要求林爸要么回国，要么离婚给抚养费。 周蓉的本意是为了逼林爸回国，所以抚养费直接要求远高于当时工资水平，结果…… 林爸选择了后者。 离婚，然后每个月支付周蓉母子俩五百块的抚养费，直到林耀文大学毕业为止。 十七八年积攒下来，再加上利息滚利息，就有12万还多一点。 “我自己有钱，这钱你留着花吧。” 林耀文想了想，又把存折和银行卡递向周蓉。 周蓉却根本不接：“这钱本来就是留给你的，我的工资也不少，攒了近两万呢，够花。” 分明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不愿意花这个钱。 “好吧，那我先拿着。” 林耀文自然能理解周蓉的想法，就没再推辞，随即就跟周蓉说起自己打算买房的想法。 “买房？你要搬出去自己住？” 周蓉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家里本来就只有母子俩，林耀文再搬出去，她彻底成孤家寡人了。 “就是图个清净，再者就是担心你被打扰。” 林耀急忙解释：“我这一出名，记者狗仔就会追上来在我身上挖新闻，到时候指定会干扰你正常生活。” 说完还搬出天后王妃跟窦大仙结婚后，被狗仔拍到大清早起来倒尿盆，各种风言风语。 周蓉以前从不关注演艺圈八卦事，但自从儿子考了北电后，慢慢开始对这些事上了心。 虽然心里很不舍的，却也知道林耀文说的事实，稍稍犹豫了下，就同意了。 “那看房的事就麻烦妈了。” 林耀文自己肯定没时间，只能简单说了自己的要求，让老妈先按条件去找合适的。 等《不要和陌生人》杀青后，到时候自己再去看看具体情况，做最后的决定。 刚聊完买房的事，外面传来敲门声。 周蓉去开门，是瞎姐。 “周阿姨。” “是小诗啊，你来的正是时候，来吃西瓜。”周蓉笑眯眯的把瞎姐迎进屋。 “有西瓜吃？” 瞎姐顿时眼睛一亮，上来就咔哧咔哧干掉一块。 林耀文就坐沙发上笑呵呵地看着，心说果然从小就是个小吃货，见到吃的就激动。 瞎姐吃完瓜抹了把嘴，拿出一张专辑递向林耀文：“耀文哥，给我签个名，不许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放心吧，一定好好写。” 老妈还在边上坐着呢，林耀文可不好意思再搞恶作剧，捉弄一次就够了。 祝：可爱的小诗越来越漂亮！ 写完祝福语，龙飞凤舞的在底下签了名。 瞎姐读了一遍，没问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回不错，比之前那个好多了。” “之前写了什么？”周蓉有些好奇。 瞎姐又不傻，当然不会自爆丑事，眼珠子一转，生硬的转移话题：“周阿姨，这西瓜哪里买的，真甜啊，回头我让我妈也去买几个。” “昨天跟你妈一块买的。”周蓉见瞎姐不好意思说，还故意岔开话题，就故意逗她。 “我家也买了？冰箱里没有啊？” “兴许你妈怕你吃坏肚子，故意藏起来了。” “那我回去得问问我妈。” “阿姨逗你呢。” 看着瞎姐小脸气鼓鼓的，周蓉不由笑了起来：“小诗，你耀文哥的歌好听吗？” “当然好听呀，我们学校的同学都特喜欢，很多人都卖了耀文哥的专辑。” “那等你长大了，嫁给你耀文哥好不好？” 本以为瞎姐会害羞，哪想到瞎姐歪着脑袋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吐槽道：“那不行，等我长大了，耀文哥就老了。” 我去，我就老了？ 林耀文差点喷出一口血，我只比你大七岁啊。 吴叔叔可比你大了整整十七岁，搁以前都能做你爸，你不嫌弃他老，居然嫌弃我老？ 还有没有天理啊？ “哈哈……” 周蓉却是眼泪都快笑出来，抬手摸摸瞎姐的脑袋：“这里还有几块，你都吃了吧。” “那我就不客气，周阿姨。” 瞎姐顿时眼睛笑成了月牙，一边吃一边问林耀文：“耀文哥，你最近一直在家吗？” 周蓉急忙扯了纸巾给瞎姐擦嘴：“姑娘家家的，吃东西得斯文，你看看你，西瓜汁弄得满脸都是。” “你问这个干嘛？” 林耀文没管那些，疑惑地看向瞎姐。 “那什么，我学校里有几个好朋友，知道咱们是邻居，就托我找你帮他们签名。” 不用说，肯定是这丫头自己跟人炫耀的。 林耀文也不戳穿，笑着道：“这几天怕是不行，我明天就得回剧组拍戏，估计到九月开学那会儿才能回来，到时候给你签。” “那行吧，就等开学再说。” 又聊了一会儿，瞎姐把剩下几块西瓜全干掉了，然后才告辞回家去了。 瞎姐刚一离开，周蓉就叹息道：“看来你说得对，你是得重新买个房子住，这刚一回来小诗就找上门来，明天估计会有更多人上门。” “明星嘛，都是这样，为什么一出名就很少回家？因为一回家就被人当成动物园的大熊猫围观。” 林耀文笑着宽慰老妈，围观看稀奇都还算正常，怕就怕闹成大衣哥那样，才是真的倒霉。 人心这玩意儿，最经不起考验了。 套用一句流行语：既担心朋友过得不好，又怕朋友过得比自己好。 周蓉忽然想到了什么，扯了把林耀文：“走了，赶紧跟我出去买点东西。” “现在买什么东西？” “家里不多备点吃的喝的，明天真要是邻居们上门，拿什么招呼人家？” “好吧，我先回房间拿个口罩。” 第十四章 好事找上门 事实证明，周蓉一点都没说错。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邻居们络绎不绝的上门。 侃大山，可以说是京城人自带的天赋属性，外加自来熟的直爽，什么话题都能接住来几句。 据说外地游客打车，京城本地的出租车司机可以跟游客聊三个小时，话题不带重样的。 饶是林耀文重生前见识广博，面对纷纷而来的话题，也险些招架不住。 “我就说耀文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你们看看，这不声不响就写歌唱歌成了大明星。” 这位大爷明显是个会说话的，话说的极漂亮，言语间直把林耀文夸成一朵花。 林耀文笑着递过去一根华子：“吴叔，你这么夸我，我的尾巴可要翘天上去了。” 旁边那个胖大婶就不太会说话：“我以前总觉得耀文这孩子是个闷葫芦，如今长大了，总算开窍了。” “刘阿姨，这女大十八变，男孩子长大也会变。”林耀文也不生气，笑呵呵递过去两根香蕉。 “耀文哥，给我签个名。” 旁边挤过来一个十五六的少年，手中挥着唱片。 林耀文顺手塞过去一根华子：“没问题，要不要顺便写一句祝福语什么的？” “臭小子，你还学会抽烟了？小心我揍你！” 少年接过华子正琢磨着写什么祝福，旁边一个大叔一把夺过那根烟，完了还在少年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我没抽啊，耀文哥给我，我就顺手接了……” 听着少年的辩解，林耀文哈哈一笑：“那边有瓜子花生水果糕点，喜欢什么拿什么，祝福语就写：祝晓鹏弟弟学业有成，顺利考上水木大学。” “好好好，就写这个。” 夺烟那为大叔非常满意，连叫三声好。 刚写完祝福语，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明艳小姐姐凑了过来：“耀文，给姐姐也来一个。” “好啊，真姐想写什么祝福语？” “你等下，我先想想。” 林耀文哪里会等，恶趣味的笑道：“真姐不知道该写什么，那我就替真姐做主想一个。” 说完刷刷写上：祝真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小姐姐一看，顿时哭笑不得，捶了林耀文一拳：“你小子故意的吧，不知道我妈整天催婚吗？” “这不正好嘛，真姐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阿姨也聊了一桩心事，皆大欢喜。” “去你的。” 林耀文很忙碌，既要应付大爷大妈的各种吹捧，还得抽空给孩子青年们签字写祝福。 反正，面对不同的人，要说不同的话。 最好还得能说到别人心坎里。 一直应酬着邻里，忙活到下午快五点，才终于没有人上门了，彻底清净下来。 “你今天晚上走吗？” 老妈周蓉今天也忙得够呛，来来回回的招呼应付上门的人，这会儿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 “嗯，马上就出发。” “这么赶？要不，吃了晚饭再走？” 林耀文按住准备起身的老妈，笑着解释道：“妈，你别忙活了，我昨天跟朋友约好今晚一起吃饭，你累了一天，晚上别做了，去外面吃。” “我心里有数，你去收拾吧。” “那行。” 林耀文笑着点点头，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下，拿了背包就准备出发。 临出门前，看了眼瘫坐在沙发上的周蓉，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妈一个人养大我不容易，我这以后不常回家，妈也该为自己考虑下，找个伴。” “臭小子翅膀硬了，管起我的事来了？” 周蓉顿时来了劲，一副要冲过去揍林耀文的架势。 “我是认真的，妈你自己考虑吧。” 林耀文嘿嘿一笑，嗖的一个闪身蹿出家门，顺手从外面拉上了门。 昨晚听周蓉说了林爸的事情后，林耀文又特意翻找了原主的记忆，心中感触特别深。 原主因为从小没有爸爸的缘故，性格稍有些内向，不怎么爱说话，有点不合群。 而周蓉为了照顾儿子，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 人这短短一生，又有几个二十年呢？ 也该让周蓉为她自己活了。 屋内。 周蓉静静地盯着家口方向，沉默了许久，莞尔一笑：“我儿子长大了，会关心人了。” …… 和朋友约好吃饭，其实半真半假。 真实情况是，林耀文从进剧组到现在，有一个多月没和大美媛一起赏月了，有些想念。 打电话发短信只能聊以慰藉，无法替代赏月。 晚上只有一弯月牙。 却并不影响两人赏月的兴致，更不影响林耀文兴起时吟诗一手。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毫不做作的美女，偏又柔情似水，哪怕是心如钢铁的男人，最后也要化作绕指柔。 林耀文揽着慵懒的大美媛，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进组？” “得十四号，十三号期末考才结束。” “你就应该开机那会儿跟着进组，拍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学校准备期末考。” 在剧组那段时间，林耀文过得像苦行僧，每天不是被颜丹宸拉着去找冯远诤请教演技，就是被祖锋拉着对戏。 如果有大美媛在剧组陪自己，相信他们俩肯定不好意思再搅人好事。 大美媛飞给他一个白眼：“你倒是想得美，不好好在学校复习，万一我挂科了怎么办？” “你天生丽质又聪明，考试就是手到擒来，怎么可能挂科。”林耀文变着花样的捧大美媛。 大美媛虽然很受用，但却有自知之明：“我要有你说的那么聪明，早就考去水木或者燕大了。” “休息够了吗？”林耀文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大美媛闻弦音而知雅意：“别闹，赶紧睡吧，你还要赶明早六点的飞机呢。” “再见你可就得一周后了！” 林耀文嘿嘿一笑，直接一个饿虎扑食。 …… 上飞机前，林耀文给剧组打了个电话。 到了白鹭市那边，刚一下飞机，就被剧组派来的工作人员接上车直奔剧组。 在飞机上补了个觉，精神状态还不错。 张剑栋看了眼林耀文，笑着打趣道：“你这自觉性不错嘛，居然知道提前回来拍戏。” “我也投钱了，多花钱也有我的份。” 林耀文贫了一句，只字不提过段时间还得请假去搞宣传的事，就怕老张气急了动手。 “行了，看你这样子，最近肯定也没休息好，去车里休息吧，再补补精神，下午再开始拍。” “那就谢谢师兄照顾了。” 林耀文自无不可，笑着回车上休息。 不知不觉，中午拍摄结束。 趁着吃饭，林耀文拿出提前准备的零食和饮料，让工作人员帮忙一起分发给大家。 不仅是演员们，连工作人员也有。 总之，人人有份。 分发完小礼物，林耀文才抄起盒饭开吃。 没吃两口呢，冯远诤端着饭盒凑了过来：“小林，你有没有打算进京城人艺？” “进京城人艺？” 林耀文差点被噎到，一时间有些懵，完全没想到，居然有这种好事找上门来。 第十五章 隔壁太折腾了 “创作室？” 听完冯远诤的解释，林耀文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并不是进演员队，而是搞编剧工作。 冯远诤笑笑道:“演出队每年都有话剧演出任务，你又是拍戏又是唱歌，没多少时间排练话剧，不适合你。” “那倒也是。” 林耀文虽然很想进入京城人艺演员队，但他却不愿意把时间花费在排练话剧上。 演话剧太枯燥，关键赚不到什么钱，并且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在外面拍戏更赚钱，更容易成名。 冯远诤没再废话：“你最近抽时间写个话剧剧本，我拿去给院里看看。” “行。”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 林耀文可是很清楚，在资本大肆进入影视行业前，圈子才是这个行业最重要的支柱。 不仅代表着人脉和资源，更代表着奖项。 绝不是抱金主和跑单帮能比的。 比如遇到合适的角色，别人只能砸钱或者费尽心力去试镜争取，而你只需要大佬帮忙说几句好话就能拿下。 哪怕演了烂戏，别人会被群嘲甚至点名批评，而大佬却会力挺你，找能夸的角度狠狠夸赞你。 就像大胡子的《笑傲江湖》，所有骂声尽归李亚朋，许公举却赢得了称赞。 京城人艺，就是个很好的圈子。 当天晚上收工后，林耀文就琢磨起话剧剧本。 肯定得拿出来一个好本子，但绝不能出手就是王炸，否则后面就没法搞了。 《驴得水》、《无名之辈》这种得暂时保留。 思来想去，林耀文最终决定搞感动过无数人的话剧，《大唐漠北最后一次转账》。 安史之乱爆发后，安西军主力回长安平叛，只留下几千将士孤守西域长达半个世纪。 当年出征镇守西域的少年郎，皆都白发苍苍，却依然顽强的为大唐护卫边陲。 只为有一天能彻底卸下担子，返回故乡。 运送军资的小队遭遇敌袭，只剩下一名老兵，以及趁火打劫被老兵制服的流民。 这般叫人绝望的境地，老兵仍然恪守使命，押着流民和军资继续上路。 前途渺茫，但老兵坚信，只要军资及时送到，安西军还能固守大唐边陲安稳。 浓重的悲情色彩，更容易打动人心。 花了两个晚上，林耀文写完话剧本子。 认真检查，确保没有错误和遗漏，隔天早上吃早饭时，就拿着本子去找冯远诤。 “好故事。” 听林耀文简单说了故事，冯远诤夸赞一句，点点头：“我会尽快把本子送回院里。” …… 还没等到人艺的回复，大美媛进组了。 剧组人多眼杂，大美媛没好意思跟林耀文住一起，让生活制片另外开了一间房。 林耀文却是趁着没人，偷偷溜了过去。 然后，自是不必多说。 折腾到半夜一点。 第二天早上，林耀文起得很早，整个人神清气爽，和大美媛一起下楼。 祖锋和颜丹宸正在吃早饭。 “你俩挺早啊！” “早！” 林耀文走近，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意外：“诶，丹宸你眼睛怎么回事，黑眼圈很重啊？” “昨晚没睡好！” 颜丹宸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林耀文压根就没多想，下意识关心道：“你这是拍戏压力太大失眠，还是？” 颜丹宸目光从林耀文脸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大美媛脸上：“隔壁折腾动静太大，到半夜一点多才停，吵得我根本睡不着。” 被发现了，丢人啊！ 大美媛刷的低下头，狠狠掐了林耀文一把。 林耀文装作没事人似的，笑道：“那你赶紧找个男朋友呗，到时候你也吵一吵隔壁。” “小颜你看，我就说是林子，你还不信。” 祖锋这老小子立刻跳出来，努努下巴：“林子，不给我和小颜介绍介绍？” “高媛媛，我俩上次拍电影时认识的。” 既然被两人发现了，林耀文也没掖着藏着，大大方方的给他们介绍了大美媛。 大美媛冲两人笑着点点头：“你们好。” “你们聊，我去拿吃的。” 林耀文说着就转身去了旁边的餐台，给自己和大美媛各拿了一份早餐。 回来就看到颜丹宸盯着大美媛看：“挺眼熟的，记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媛媛是广告模特，之前拍过几部戏。”林耀文简单解释了一句。 颜丹宸啪的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张阳导演的《爱情麻辣烫》，你演女学生荷玲对不对？” “是，我演荷玲。”大美媛点点头。 林耀文瞥一眼颜丹宸：“别一惊一乍的，小心把脑袋拍肿了，变成寿星公，影响拍戏。” “你才变寿星公呢。” 颜丹宸回怼一句，心情却莫名有些复杂。 之前林耀文推荐她当女主角时，她还以为林耀文想借此追她，她还半真半假的拒绝来着。 没成想林耀文转眼就有女朋友了，而且还非常漂亮。 难道自己不够漂亮吗？ 正胡思乱想着，就看到冯远诤正朝这边走过来，急忙挥手打招呼：“冯老师早。” “冯老师早。” 林耀文几人也跟着问好。 冯远诤挥挥手，温和地笑道：“我还说我起得够早，没想到你们比我起得还早。” “冯老师都起这么早，我们当然得学习。”林耀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捧了冯远诤一句。 “你小子这张嘴啊，太会说话了，不知道将来要祸害哪家姑娘。”冯远诤哈哈一笑，转身去取餐。 取了餐回来，冯远诤就在他们旁边坐下：“耀文，我昨晚去找你，你不在房间，打你电话提示关机，正巧碰到了祖锋……” “破案了！” 林耀文总算知道祖锋为什么知道自己不在房间，甚至还猜到自己跟大美媛在一起。 敢情，这一切都是因为老冯啊。 不过正事要紧。 林耀文急忙开口询问冯远诤：“冯老师，你找我是不是院里那边有回复了？” “对，院里的意思是，等咱们这部戏杀青了，面试聊一聊，顺利的话，可以直接入职。” “谢谢冯老师帮忙牵线。” 冯远诤摆摆手：“用不着这么客气，如果不是你极力推荐我来出演安嘉和，咱俩也没机会认识，说到底是你自己帮了自己。” “林子，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不声不响就把冯老师折服了，帮你牵线进人艺。”颜丹宸打趣道。 林耀文装模作样地叹气道：“唉，我能怎么办，我也经常为自己太有才华而苦恼。” “去，你脸皮真厚！” 颜丹宸无语地回怼一句，大家都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林耀文神色一整：“你跟祖峰才厉害呢，一个早早就进了北影厂演员剧团，一个早早确定留校，我这要不是冯老师帮忙，还得单蹦呢。” “好饭不嫌晚。” 冯远诤做了总结：“吃饭吃饭，等会还得拍戏。” 第十六章 乡土风就算了 “又要请假？” 张剑栋感觉自己要裂开了，林耀文才回剧组还不到两周时间，又来找自己请假了。 “专辑要进行二轮宣传，得拍mv。” 林耀文也没办法，许小锋那边已经打电话催了。 专辑上市后，一般就指着头两个月的销量，从第三个月开始销量会剧降，大量盗版会占据市场。 林耀文是新人，只发行了cd和磁带，现在得拍mv，发行vcd和dvd，开启二轮宣传。 “走吧，早去早回。” 张剑栋知道这假不批不行，甚至都懒得计较时间了，无奈地挥挥手，让林耀文赶紧走。 林耀文站着没动，嘿嘿一笑道：“张师兄，媛媛得跟我一起走，她是mv女主角。” “我……都走吧。” 张剑栋差点一头栽倒在地，随即又补充一句：“等这次回来，一直到杀青，不能再请假了。” “师兄放心，没有下次。” 林耀文很理解张剑栋，搁他他也会郁闷。 做导演的，都不喜欢演员耍大牌、私自改剧本，但更讨厌演员轧戏，三天两头玩消失。 不说会影响导演在剧组的威信，更会拖累整个剧组的拍摄计划，以及进度。 张剑栋得了保证，语重心长道：“师兄是为你好，你经常请假，一请就半个月，换成别人指不定四处乱说，到时候都没导演愿意找你拍戏。” “我知道师兄是为我好，这不是没经验吗，以后我会好好安排规划自己的行程。” “知道就好，去吧。” …… 晚上九点，飞机降落在京城。 刘姐和司机早就在等着，林耀文和大美媛刚下飞机，就被接上车，直接赶往公司。 “这位是？” 许小锋跟林耀文打过招呼，看向大美媛。 林耀文简单解释道：“高媛媛，就是我之前在电话里跟你说的mv女主角。” “高小姐确实很漂亮。” 许小锋笑着冲大美媛点点头，随即拿出一沓文件，递给林耀文：“这是mv脚本，你先看看。” “这么多？十首歌都拍吗？” 林耀文接过来，说着就快速翻看起来。 许小锋微微点头肯定：“对。你这张专辑火了，到现在才二十五天，就卖出去近八十万张，公司决定趁热打铁，争取突破两百万张。” 公司肯加大宣传力度，林耀文当然高兴了。 毕竟销量越高，他分到的钱越多。 只是看着这些mv脚本，他顿时郁闷的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只想一把全撕个粉碎。 “这脚本都哪里弄来的？太次了！” 不知道这人脑子怎么想的，都2000年了，居然还是那种五六年前的浓浓乡土风。 比如说找一片花田，美女在里面玩耍。 嗯，无法想象的话，可以参考黄鹤祥的《九妹》，女主角是马兰坡坡姐，场景是油菜花地。 “mv脚本不行？现在不都这样吗？” 许小锋有些意外，这些脚本可都是公司的人专门参照这几年大火歌曲的mv搞出来的。 林耀文无语地叹了口气：“许总，年代不同了，拍mv也得与时俱进，再说我这些歌曲跟乡土风完全不搭啊。” “那现在怎么办？导演都找好了，场地也联系了，总不能找人重写脚本吧？” 许小锋苦笑起来，他当然知道mv跟歌曲不太搭，但是这样拍省钱啊，而且大众也不讨厌。 “看来，不自己出马不行啊。” 林耀文暗暗琢磨着，一副高手寂寞的做派。 直接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我写几个脚本，许总看看，合适的话，就赶紧找人安排，争取明天就能开拍。” “你自己写？能行吗？” 面对许小锋的质疑，林耀文淡淡一笑：“许总，我现在正在拍的这部戏，剧本就是我写的。” 不就是mv脚本嘛。 照原版抄就完事了，根本不费事。 二十分钟后。 许小锋拿着刚打印出来，还散发着油墨味的《童话》mv脚本写完，一脸的震惊。 “这是拍摄一个爱情小故事？” 林耀文点点头：“以前那种乡土风拍法过时了，年轻人根本不喜欢，我这张专辑主打年轻人市场，mv当然得符合年轻人的品味。” “照你这脚本写的拍，好是好，就是要多花不少钱。”许小锋不由苦笑了起来。 “都是小短片，不用花心思精雕细琢，拍出点时尚感就行，其实也多花不了多少钱。” “行吧，你接着写，我让人去安排。” 林耀文又喊住许小锋，卖起了关子：“许总，其实我有个不花钱兴许还能赚钱的主意。” “说说看。”许小锋顿时来了兴趣。 “可以搞广告植入啊，以我现在的专辑销量，拍mv的话，应该有不少商家愿意掏钱吧？” “在mv里植入广告？这我还真没想到。” 这年头，国内影视剧完全没有广告植入的概念，所有商家也都热衷于做电视广告。 裤子去年的《没完没了》才开了先河。 至于别的影视剧，就很难了。 毕竟《没完没了》是裤子贺岁三部曲的第三部，已经形成了票房保障的品牌效应。 林耀文呵呵一笑道：“mv会做推广宣传，还会授权ktv使用，宣传度非常广，不过得带着mv脚本去谈，告诉商家怎么在里面展示商品。” “行，我知道了。” 许小锋的办事效率非常高。 当然了，也得归功于眼下林耀文的专辑正爆火，名气和人气都非常强大。 到第二天吃中午饭时，公司营销部派出去拉赞助的几个员工，全都满载而归。 总共带回来十一份赞助合同。 数额都不多，少一点的只有一两万，多点的四五万，零零总总加起来，三十九万八千块。 “还是耀文你头脑好使，我从来就没想过mv可以植入广告，而且还拉来这么多赞助。” 许小锋高兴得合不拢嘴，大声称赞林耀文。 林耀文轻笑着谦虚道：“广告植入可不是我想出来，我也是跟裤子导演学的。” “一上午就弄回来四十万，差不多快填平mv制作费用了。耀文，你说咱要不要再多跑几个赞助？” 林耀文急忙开口阻止：“许总，广告植入不宜过多，多了会影响观看，会被大家骂的，咱这已经十一条，超不多一个mv插一个，够了。。” “那行吧，就听你的。” 许小锋嘴上答应下来，心里却暗暗琢磨起来。 等下次公司别的歌手拍mv时，就学林耀文这套广告植入法，试试多拉几个赞助。 林耀文根本不知道许小锋心里的想法，直接关心起mv拍摄的事：“许总，导演、场地都安排好了吗？” “场景切换比较多的还在联系，几个简单的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开始拍。” “那下午就开拍吧，剧组那边很着急。” 第十七章 便宜的宁导 说来也巧，许小锋给林耀文找来的mv导演，竟然是正就读于北电摄影系的宁昊。 此时的宁导，才刚闯荡mv圈没几个月。 最大的优势就是，价格便宜。 十支mv，十二万。 反正眼下还没凝聚大导的逼格，又是同校师兄弟，林耀文对宁昊可是一点都不见外。 参考原版mv，不时提出建议和要求 而宁昊也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得知mv脚本是林耀文写的，许小锋那边又要求他赶时间，就安心做起了工具人。 在林耀文建议下，mv拍摄非常快。 基本上，一天就能拍完一支。 林耀文也像打了鸡血，晚上收工后，还要跟宁导一起加班加点做后期剪辑工作。 非常忙碌，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都没时间找大美媛吟诗。 让大美媛有点小怨念，难得一起拍mv，竟然不陪自己这个美女，天天跟个糙老爷们儿混。 感情淡了，还是口味变了？ 等做完《童话》mv的后期，给大家看了成品后，大美媛的所有怨念都烟消云散了。 整支mv就像一部青春爱情段片，没有狗血的出轨堕胎三角恋，就是干净纯洁的陪伴相守。 特别是穿插在其中的女主角的两句对白。 男主角抱着女主去医院时：你会记得我吗？会记很久吗？想我的时候，要记得开心哦。 女主离世后，mv结束时的独白：全世界都不理我的时候，你也不可以不理我哦。 对于眼下还没经历过各种撒狗血摧残的歌迷和观众，绝对是最大的感动。 “这个故事太感人了，看脚本时不觉得，拍摄时也没太深感触，做完后期怎么完全不一样？” 大美媛止不住的夸赞，眼圈都红了。 许小锋附和着感慨道：“精彩啊！看了这支mv，我算是彻底明白林子你为啥说以前那种mv过时了。” “得感谢昊子拍的好，短短几分钟的小短片，就把整个故事讲完整了，还讲得好。” 林耀随口夸赞起宁昊，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想笑。 呵呵，这就叫精彩感人了？ 等过段时间《蓝色生死恋》被引进，车祸、失忆、癌症的三大催泪法宝使出来，不知道会哭晕多少人。 宁昊作为工具人哪好意思居功，急忙谦虚：“都是耀文故事脚本写得好，还经常给我提建议。” “许总，就冲这质量，是不是得给宁导加钱啊？你要不答应的话，就从我分成里扣。” 林耀文抓住机会帮宁昊申请加薪酬，反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提前结个人缘呗。 许小锋能说什么，他确实对质量很满意，只能苦笑着同意：“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加一万块，从制作费里出。” “谢谢许总！谢谢耀文！” 一万块对现在林耀文不算什么，对宁昊可不是小数，他得拍一整支mv才能赚到。 看完《童话》mv成片，又投入拍摄中。 赶在七月底这天，林耀文总算是拍了十支mv，其中六支mv更是做完了后期。 “这十一天下来，我感觉我老了好几岁。” 拍完最后一支mv，一起吃饭时，宁昊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脸感慨起来。 林耀文哈哈一笑，打趣道：“昊子你可是立志要做导演的男人，又不靠脸吃饭，再说你就算年轻三五岁，跟现在也没啥差别吧。” “这就有点打击人了吧？”宁昊苦笑起来。 大美媛噗嗤笑了出来，小拳拳轻捶林耀文一下：“宁导就是老成点，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得，又中了一刀。” 宁昊捂住心口，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林耀文神色一整道：“剩下几支mv后期工作就全交给你了，这边完事后，你要有兴趣，就来我拍戏的剧组，给你安排个导演助理。” “行。” 宁昊根本不带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 没人把mv导演当导演！ 但凡有点追求的mv导演，没谁不想进正规剧组，去拍电视剧，甚至拍电影。 …… 再次回到剧组，林耀文就投入了紧张的拍摄中。 虽然林耀文只是男二号，但戏份一点不比男一号少，前后请了二十多天假，必须得赶进度。 好在专辑已经靠前期宣传打出热度，现在只需要拿mv去各电视台打歌二轮宣传。 特别是在8月5号vcd和dvd上市后，专辑热度和林耀文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自然免不了有记者来剧组采访。 而这种采访和访谈都在收工后，顶多也就个把小时，不会耽搁剧组拍摄。 林耀文每次采访必谈剧组，剧组也终于有了热度。 那些记者抱着反正来都来了的心思，很多都开始关心起《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部剧。 制片人张婧，导演张剑栋，主演冯远诤和颜丹宸，甚至祖峰和大美媛，也都时不时出来接受采访。 张剑栋笑得合不拢嘴：“耀文这二十天假请的值啊，现在有好多关于咱们这部戏的新闻，已经有好几家电视台主动联系我了。” “可不是嘛，之前我去联系电视台，个个都摆架子，有几家甚至都懒得见我，现在态度好多了。” 张婧笑着附和，她是第一次当制片人，面对的困难和问题肯定比张剑栋更多。 “那婧姐和师兄可得好好谈，争取挑一家收视厉害的电视台，首轮把名气和影响力打出去，也能卖个二轮三轮。” 林耀文闭着眼也能想象之前张婧去找电视台的遭遇，铁定是没少吃闭门羹。 现阶段的电视剧市场，可以说是买方市场。 组局拍剧不难，只要拉到投资就能开拍，拍完了找播出渠道才是最大的难题。 网络还没有普及，网播是想都不要想。 各家电视台是主力买家。 一部剧如果没有电视台买，要么只能压手里，要么就只能亏本卖音像版权。 而电视台要保证收视率，首选一般都是知名导演、知名编剧、知名演员参与的剧。 最少得占一样，甚至两样。 三样都满足的话，基本就是预定爆款王炸。 否则就是“三无产品”，很难卖，除非愿意低价亏本卖给偏远地区的电视台。 张婧叹口气道：“湘南卫视收视就很厉害，可惜人家主做娱乐向偶像类型的剧，看不上咱这部戏。”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虽说是现实题材，也爆火了，但后世一直被网友戏称恐怖片，号称童年阴影。 湘南卫视一贯娱乐至上，自然看不上。 “没事，可以试试别的卫视，咱这部戏可是国内第一部讲家庭暴力的戏，肯定有识货的。” 林耀文笑着安慰。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张剑栋立刻如临大敌，紧盯着林耀文：“提前说好，如果又是请假，那这导演你就找别人来接手吧。” “师兄你别这么紧张好吧，我还没接电话。” 林耀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说完赶紧接通了电话。 第十八章 杀青了 “林子，我老王。” “王师兄，怎么不用手机给我打电话？我看是个陌生号码，差点直接挂断了。” 林耀文猜测王晓帅可能要跟自己说剧本的事，冲张婧和张剑栋示意了下，转身走到一边。 《无间道》剧本都给老王一个月了，韩总那边一直没回复，林耀文心里其实也挺着急的。 当然了，他着急的是版权。 华纳兄弟买翻拍版权，出价175万美刀呢。 至于能不能出演，就无所谓了，反正就算出演也只适合陈老师或者余假货王那个角色。 就这，那边还未必愿意让出来。 电话那头老王呵呵一笑：“我这会儿就在韩总这里，韩总想跟你聊聊你的剧本。” “电话里聊吗？” “怎么？你小子现在很忙吗？” “正在剧组拍戏呢。” 林耀文急忙说了自己这边拍戏的情况。 以韩总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可能屈尊过来找他聊，只能是他主动回京城上门。 “没关系，就电话里聊几句。” 没等老王说什么，韩总就笑着接过话茬。 韩总先自我介绍一句，然后说起剧本：“小林，你这个故事很好，不过有两个问题。” “韩总请说。” 面对马上要执掌中影，并在后面十几年带领国内电影市场蓬勃发展的韩总，林耀文很恭敬。 在影视行业混，再牛逼见到韩总也得客客气气。 老谋子的沙雕合伙人是个例外。 所以那沙雕把自己作死了，离开老谋子后，几乎沦落到圈中查无此人。 “港片风格太浓，合拍的话，内地演员参与进去有点违和；结尾坏人胜利了，过不了审。” 之前中影就跟永胜合作了《决战紫禁城之巅》，内地上映晚了三个月，受盗版冲击，票房一般。 而小燕子在里面的表演确实违和，被群嘲了。 林耀文早有准备：“四大主演就留给人家，咱们就拿几个小配角或者女性角色，重要的是安排幕后工作人员学习人家拍商业片的经验。” “那结尾的问题呢？” 韩总未置可否，转而问起最关键的问题。 其实关于合拍片演员方面，韩总不是太在意，他关心的是整个大局，即国内电影市场的发展。 很多人不明白韩总总执着于搞大片，浪费钱搞出来《无极》、《投名状》、《赤壁》三连扑。 但林耀文做为业内人，他完全能理解。 从几年前改制起，内地电影市场一片萧条，不仅受盗版冲击严重，更要面对好莱坞大片挤压。 去录像厅或者买盗版光碟，只需要几块钱，就没多少观众愿意花钱进电影院了。 那要怎么吸引观众进电影院？ 只能拍大片。 气势恢弘的大场面，炫丽夺目的特效。 只有进电影院看，才能深切感受这份壮观，远不是去录像厅和盗版光碟能比的。 韩总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看走了眼，找了三个所谓的大导演，搞了三个垃圾剧本。 “结尾不用担心，这是个系列片。” 林耀文笑了笑，简单说了前传和后续的剧情：“如果票房好评价高，就接着拍续集，否则就搁置。” 韩总满意地笑了起来：“你倒是很有想法。就这样，我马上安排人过去找你谈转让剧本的事。” “韩总，关于转让剧本，我希望可以保留国外的改编翻拍版权。”林耀文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这年头，国内影视剧能出国的非常非常少，能把改编翻拍版权卖去国外的更是凤毛麟角。 而就算能卖出翻拍改编权，也没几个钱。 韩总也没多想，只觉得只要电影能卖到东南亚就算很成功，便顺口答应下来：“可以。” 又捡大漏了！ 挂断电话，林耀文喜滋滋的回去。 不等张婧和张剑栋询问，他就主动解释：“放心吧，没什么事，不请假。就是之前写的剧本被韩总看上了。” “不请假就好。” 张婧和张剑栋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林耀文一请假动辄十几天，要是再来一次，这部戏没准就得拍到十月去。 几天后，韩总安排的人找来剧组，找林耀文正式签署了《无间道》剧本转让合同。 韩总非常大气，转让费给了6万。 并且按林耀文的意思，只买下了国内版权，给他保留了国外改编翻拍版权。 剧组继续紧张忙碌的拍摄。 董小燕、王进松、祖锋等人相继杀青离开。 而大美媛的戏份本就不多，加上九月就得开学，杀青后陪了林耀文几天，就回京城了。 时间一转，到了9月4号。 “过！” 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张剑栋整个人如释重负。 稍稍顿了顿，冲所有人大声喊道：“我宣布，《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正式杀青了。” “杀青了！” 剧组工作人员跟着一起大喊。 整整三个月了，这部戏总算是拍完了。 倒不是说拍摄辛苦，而是因为安嘉和这个角色，让大家感觉无比压抑和愤怒。 冯远诤私底下是个很随和的人，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工作人员一开始都挺喜欢他的。 但随着剧情推进，安嘉和时不时显露狰狞暴力，大家都有点怕他了，甚至是讨厌。 在拍某一场安嘉和打梅湘南的戏份时，剧组摄影师心理受到巨大冲击，产生了罢拍的冲动。 拍完那一段后，直接找上导演张剑栋抱怨：“老张，安嘉和打梅湘南的戏，能不能换别人拍啊，我真怕我下一场会忍不住，冲上去打安嘉和。” 可想而知，安嘉和这个角色有多遭人恨。 好在，现在总算结束了。 晚上搞了杀青宴。 人不多，除了张婧和张剑栋，主演就只剩下冯远诤、颜丹宸、林耀文，剩下都是工作人员。 “这三个月来，辛苦大家了……” 张剑栋率先站起来感谢大家，絮絮叨叨一大堆，然后向大家敬酒，一口闷了。 “谢谢大家这三个月来的照顾……” 接着是冯远诤，他一开口，所有人立刻寒蝉若惊，有几个甚至愤怒的瞪向他，一副很想冲过来打他的模样。 老冯没太在意，笑笑道：“我知道大家都恨安嘉和，甚至想打他，但戏是戏，现实是现实，能让大家入戏，证明我演的还行，我敬大家一杯。”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什么用。 怕他的照样怕他，想打的他还是想打他。 “我……总之谢谢大家，没有大家的照顾和开导，我很难撑下来……” 等到颜丹宸，一开口就哽咽起来。 梅湘南这个角色，演起来是真的非常有压力。 要塑造出那份感觉，就得把自己代入进去，而一旦演员真把自己代入进去，就会压抑甚至崩溃。 “谢谢大家，我敬大家一杯。” 林耀文简短的表达了感谢，随后补充道：“大家可以同情梅湘南，可以恨安嘉和，但冯老师在现实中是个很疼老婆的好男人，大家千万别恨错了人。” “哈哈……” 不少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谢大家……” 最后是制片人张婧，又是车轱辘话感谢一通。 说完感谢的话，搬出一个纸箱子：“为了犒劳大家，剧组决定给大家抽红包，最低两百，最高五百，就看大家的手气好不好。” “张制片威武！” 所有工作人员激动地一拥而上。 原本还有点压抑的杀青宴，瞬间变得热闹起来，林耀文心中的离别之情也淡了许多。 演员嘛，就是这样的生活。 第十九章 悬赏三万 “起来！你给我起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林耀文被人拽着耳朵喊醒。 迷迷糊糊地瞅了眼窗外，天刚蒙蒙亮。 林耀文打了个哈欠，随手一把拨开拽自己耳朵的手：“别闹，这才几点啊，再睡一会儿。” “林耀文，你赶紧给我起来！” 嗯？这个声音，根本就不是大美媛啊！ 林耀文猛地想起来，大美媛一周前就回京城了，他急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颜丹宸！ 并且还没穿衣服。 锁骨旁边有一颗显眼的“草莓”印记。 “我昨晚的杰作？” 正恍惚着，耳边又响起颜丹宸恼羞的声音：“你还是不是人，竟然趁我喝醉对我做这种事？” “我会是那种人？你先别急，我捋一捋。” “都这样了，你还不敢承认？” 林耀文昨晚杀青宴是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很好，也就是思维稍有些迟钝。 这会儿，他已经记起昨晚的始末。 戏虽然拍完了，但颜丹宸还没从角色状态中走出来，就在杀青宴上没少喝，又哭又闹的发泄。 张婧实在是没办法，就只好让林耀文这个同学兼好朋友去安慰照顾颜丹宸。 被一个美女抱着哭闹，哪个男人能忍得住？ 结果，就安慰照顾到床上去了。 “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林耀文以前没做过渣男，却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打死都不能承认是自己主动的。 反正，喝酒喝断片的人都不会记得当时发生的事，顶多只有一丁点模糊的记忆。 颜丹宸瞪着林耀文：“别想转移话题。” “看来你是真忘记了。” 林耀文添油加醋的说了昨晚的事，重点突出自己照顾颜丹宸，颜丹宸借酒闹腾，然后嗯嗯嗯。 颜丹宸记忆里确实只有几个模糊的片段，听林耀文一细说，立刻自动进行了脑补。 额，还真是我主动的？ 想到这里，颜丹宸气势一下子弱了：“就算是我喝多了瞎胡闹，那你可以拒绝离开啊？” “我说姐姐，昨晚我也喝了不少啊，你又这么漂亮，你觉得我能保持清醒和理智？” “呸，渣男！” “怎么就渣男了？我就是喝多了，一时没把持住，犯了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 远在好莱坞的大哥表示，膝盖中了一箭。 颜丹宸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你早就跟高媛媛在一起了，还来招惹我，不是渣男是什么？” 嗯？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啊！ 难道…… 这种时候，林耀文要是不知道该做什么，那真就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你都给我打上渣男的标签了，那我不渣一下，岂不是太冤枉了？” “你干什么？” “还用问，当然是做渣男啊。” “不要脸……” 鲁迅说过，情侣之间如果吵架了，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吟诗，一次不够，就多来几次。 很快，颜丹宸就彻底沦陷了。 许久之后，风平浪静。 稍稍缓了一口气，颜丹宸吐槽起来：“我就说你早就对我有企图，渣男！” “那你刚才也没反抗啊？” “还不是你力气太大。” 颜丹宸冷哼一声，有气无力地踹了林耀文一脚：“赶紧滚回你房间去，我可不想被人看到。” “好好好。” …… “什么玩意？” 回到京城，林耀文都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几天，第二天就被许小锋一个电话喊去了公司。 然后，就被告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就在前段时间，有几家报纸不知道想炒作还是咋地，不约而同地刊登了一篇八卦小文章。 #林耀文暗恋小燕子，爱而不得创作小薇#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林耀文他们班某同学亲口爆料，林耀文大学期间一直暗恋小燕子，奈何襄王有情神女无意，于是创作了《小薇》这首歌。 本来吧，这种没凭没据的小八卦，完全可以当做为情创作的美谈，大家也就是看完一笑。 谁知被一些报纸跟风转载后，就变了味道。 这几天，有不少报纸甚至已经公开质疑，林耀文创作《小微》这首歌，是想借小燕子炒作上位。 “这他妈摆明是被人防爆了啊！” 林耀文听许小锋说完，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流量横行那几年，防爆这种事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刚有爆红势头就被翻出黑料凉凉的流量不要太多。 许小锋倒没想那么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你说这会不会是你那同学搞出来的？” “不会，我跟她又不是竞争关系。” 林耀文摆摆手否定：“八成是有人眼红，毕竟我窜起来得太快，专辑卖的太好，抢占了不小的市场。” “你这么一说，我大概就知道是谁在抹黑你了。”许小锋愣了愣，苦笑起来。 “怎么回事？”林耀文追问。 许小锋解释道：“你这张专辑8月20号在港台两地铺货上市了，卖的非常好，目前香江那边近3万张，湾省那边26万张……” 就这销量数据，明显要大爆的节奏。 林耀文立刻反应过来，直指核心：“那条爆料八卦是在这之后才爆出来的？” “对，26号第一次出现在几家小报纸上。” “看来就是那边搞的事。” 港台那边的很多手段，林耀文还是很清楚的。 在千禧年之前，内地娱乐圈奉行你好我好大家好，除非有深仇大恨，否则面对媒体都只会互夸。 但随着港台影视人北上，带来了不少恶习。 比如谈项目，出席饭局是必须带几个女明星作陪，看对眼了直接带回去吟诗。 面对竞争，很少选择妥协，基本都是粗暴的爆黑料，甚至故意捏造黑料进行抹黑。 特别是后面这一点，更是影响深远。 从四大花旦名额的竞争开始，拉开了内地新生代明星的血雨腥风竞争史。 “那你要不要回应一下？” “许总觉得呢？” 许小锋笑着摇摇头：“我无所谓，全看你的想法，这几天在这条八卦炒作下，销量回升了不少。” 销量回升是好事，但这事拖久了影响名声。 林耀文想了想，立刻有了主意：“许总你替我开个记者招待会吧，否定暗恋的说法，就说小薇这个名字优美，唱起来顺畅，如果谁能找出替代的，悬赏三万。” “咦，这倒是个好主意，既能回应抹黑，又能宣传，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能替代的名字来。” 后世不知道有多少人绞尽脑汁想，都想不出能完美替代小薇的，你要真能想出来，算你牛逼。 “对了，你不参加记者招待会？” 林耀文摆摆手笑道：“这事许总一个人就能搞定，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就不掺和了。” 第二十章 被坑了 #林耀文否认暗恋小燕子# #音乐才子否认为爱创作《小薇》# #音乐才子直言为爱创作纯属无稽之谈# #林耀文借小燕子炒作纯属抹黑# #音乐才子悬赏三万# 作为眼下国内最爆红的歌手，许小锋代林耀文召开记者会的回应，第二天就出现在各家报纸娱乐版头版。 特别是许小锋对媒体说的那句话：“耀文如果真想借小燕子炒作，专辑刚上市时就该炒作为爱创作的消息，何必等到现在专辑大卖才冒出来？” 有理有据，掷地有声。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被带节奏了。 而那些抹黑林耀文的，依然装理中客抹黑。 以南都报为首，也刊登了记者会的采访内容，但在文章末尾，继续发出胡搅蛮缠的质疑。 “无风不起浪！” “既然没有暗恋小燕子并为爱创作这回事，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 “林耀文为什么不敢自己站出来直面媒体的采访，解答大家的所有疑问？” 短短两三天时间，媒体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部分支持许小锋提出的有人造谣抹黑的说法，另一部分支持爱而不得为爱创作的说法。 两边吵得有来有回，专辑销量也因此回升不少。 诡异的是，小燕子作为被造谣的当事人之一，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正面回应这事。 面对记者采访时，就一直打太极：“我一直忙着在外面拍戏，不知道这事。” 记者再问：“如果早知道了，你会答应吗？” 小燕子来了一句：“我会考虑的。” 这看似刻意回避，实则掉进记者语言陷阱的回答，瞬间坐实了谣言，让谣言甚嚣尘上。 气得许小锋跟林耀文直抱怨：“你这同学说话都不过脑子吗？这么明显不怀好意的问题，都不知道回避？” “她经纪人是她嫂子，刚入行没经验。” 林耀文只能报以苦笑，让他打电话联系小燕子协商澄清绯闻，是万万不可能的。 打电话也是白打！ 人小燕子这会儿刚被南都报提名内地四小花旦，正处于蜜月期，不可能帮他说话开罪南都报。 所以林耀文只能建议许小锋不再回应这事，采取冷处理的方式，等这事的热度自然消退。 值得庆幸的是，禅姐老公组合第二张专辑发布，开启大规模宣传，抢走部分媒体热度。 这才让林耀文从谣言中解脱而出。 而处于旋涡中心的林耀文，这几天其实也没闲着，他一直陪老妈周蓉在看房子。 准确来说，是在看四合院。 上辈子从小在秦省农村长大的林耀文，还是比较钟爱四合院，有房有院，住着舒坦。 哪怕买一套四合院能换十几套商品房。 上次林耀文回剧组前，让老妈帮忙物色四合院，老妈这段时间确实帮他找了十好几套，就等着他回来做决定。 在此期间，林耀文接到很多电话，同学的，朋友的，都对他现在的状态表示关心。 真应了琴岛黄贵妇那句话：当你成名之后，你会发现自己身边全都是好人。 “听说你暗恋小燕子四年，我怎么不知道？” 刚挂断王晓帅不着调的调侃电话，颜丹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中充满戏谑。 林耀文无语地叹气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飞来一口黑锅扣我头上，你上哪里去知道？” “那你怎么不找小燕子，让她帮你澄清？” “没用，不想找。” “都是同学，她还能拒绝你？” “南都报才提名她入选四小花旦，你觉得她会在这个时候得罪南都报，帮我澄清？” “那你现在还好吧？” “怎么，想我了？” “滚蛋。既然你还知道胡说八道，看来是真一点事儿都没有，我挂了。” “别啊……” 林耀文还想再口花花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刚准备把手机揣兜里，大美媛的电话打了过来：“你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老提示占线？” “你应该看报纸了吧，最近被媒体造谣了，朋友们纷纷打电话过来关心安慰我。” “我看昨天的报纸，小燕子没否认啊？” 瞅这架势，分明是吃醋了，打电话过来质问。 林耀文只好把之前对颜丹宸说的又说了一遍：“这家报纸来头太大，造谣抹黑无底线，得罪不起，否则指不定哪天就被抹黑搞臭名声。” “你最近没什么事吧？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过几天吧，最近这事一闹，我怕被记者蹲点跟踪，到时候连累你。” “好吧。你最近忙什么呢？” “在看房子，另外，还打算买辆车。” “要我帮忙参谋吗？” 嗯？这是打算搬过来一起住的节奏啊！ 林耀文顿时一个激灵，心里琢磨着看来还得另外买一套房子才行：“当然要啊。” “那过两天一起看。” “好。” 挂断电话，刚转过身，老妈周蓉笑呵呵地走近：“女朋友的电话吧？” “不是，就一朋友。” 林耀文急忙否认，他可不想现在就被套死。 周蓉撇撇嘴，一副我一眼就看穿你在说谎的表情：“之前接电话你都没避开我，接这个电话却特意避开我，还说不是女朋友？” 你猜错了，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林耀文瞎话是随口就来：“就是互相都有好感，正在处，暂时还没有确定关系。” “是最近跟你传绯闻那个小燕子吗？” “不是。” 周蓉仿佛松了一口气：“妈也觉得小燕子太闹腾，你要找就得找紫薇那样的，看着文静秀气有文化，就挺好。” 我滴个亲妈呐！ 你真会挑，一挑就挑个盛世白莲花！ 林耀文无语道：“电视里那都是塑造的角色，真人很多时候跟角色相差十万八千里，你以后可千万别把电视里的角色代入到真人身上。” 以后经常跟圈里人打交道，万一哪天带个朋友回家，老妈一看是个大反派恶人，不给人好脸色。 那可就真的尴尬到家了！ “好好好，妈知道了，总之你如果找了女朋友，一定要早早带回家给妈看看。” 周蓉笑着点点头，抬手一指前面：“下个院子就在前面不远，再耽搁下去天就要黑了。” “就这套？” 等走近一看，林耀文就感觉这四合院有点眼熟。 再仔细打量一番四周的环境，他一下子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院子熟悉了。 这他妈不就是老默买给邓文笛那个四合院嘛。 老默跟邓文笛离婚时，网上可没少爆料过这个院子，高清照片更是发了不少。 对了，老默好像是2004年才入手的。 当时花了多少钱买的来着？ 好像整1000万吧！ 现在才2000年，应该能便宜不少吧？ 第二十一章 港岛行 “你要预支专辑分成？” 许小锋很是意外，要说林耀文如今的经济状况，除了林耀文自己，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四个月前卖英文歌曲版权，可是卖了1900多万呢，眼下根本不可能缺钱花。 “都拿去投资了，眼下买房缺点钱。” 那套老默在2004年买给邓文笛的四合院，林耀文昨天仔细看过后，已经确定入手。 所有手续办下来，总费用得540万。 之前投资小马哥和《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花掉了1500多万，手里只剩不到400万。 “耀文，你虽然会挣钱，但花钱还是得谨慎，要是被媒体曝出负债，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 许小锋对林耀文花钱的速度很无语，但林耀文毕竟是公司爆红的歌手，该照顾还得照顾。 “100万够吗？” “不太够，至少得300万。” 林耀文来找许小锋之前就计算过，除了买房买车，手头还得留个百八十万备用。 许小锋一下子坐不住了：“你到底看中了什么房子，要这么多钱？” “就故宫边上的小四合院。” “你可真有格调！” 许小锋无语地吐槽，坐下缓缓道：“我最多只能给你批200万，差的那部分，就只能接几个代言，跑跑商演，或者接受别人邀歌。” “有代言找我吗？” 林耀文有些好奇，按说他的专辑上市都两个月多了，一路爆火，公司却一直没提过代言的事。 许小锋叹气道：“最近也有商家联系公司，代言费都给的很低，毕竟你出名时间太短，加上你一直忙着拍戏，就没跟你说这事。” “很低？” “一年还不到20万，正常来说，以你现在的名气和人气，至少得一年50万左右。” 确实有点低了，如果换成港台那边的明星，代言费至少都是一年百八十万起步。 林耀文想了想，很快有了决断：“那就谈谈，最低不低于30万，只签一年短约，三五个就行。” “那商演和邀歌呢？” “商演尽量少接，一个月一两场，得是有档次那种。邀歌就二十万一首，只授权三到五年演唱权。” 经历过后世群魔乱舞的年代，林耀文非常清楚，明星需要曝光度，但是不能过度曝光。 而低价代言和低端商演，都会拉低明星档次。 身价下去了，就很难再上来。 “行，我知道了。” 谈完正事，林耀文跟许小锋闲聊了一会儿，就拿着许小锋开的批条离开了。 …… 拿到钱后，林耀文就把买四合院后续的事交给老妈周蓉去办，而他自己则坐飞机飞往港岛。 要去拍《无间道》。 韩总还是非常照顾林耀文的。 在跟港岛公司谈合作时，韩总特意留了一手，只字未提提这部电影是系列片的事。 顺利给林耀文拿下了年轻陈永仁这个角色。 到时候拍前传，要打原班人马打造的噱头，林耀文就是顺理成章的年轻陈永仁。 想换别人？ 抱歉，除非林耀文把自己作死了！ 上午十点多，飞机降落在香江国际机场。 刚下飞机，一眼就看到剧组派过来接机的工作人员，正高举着一块硬纸板等在那里。 看着上面明晃晃的“林耀文”三个大字，林耀文忍不住吐槽起来：“这么搞不怕被歌迷围堵吗？” 之前在飞机上时，就有不少旅客和空姐找他要签名，带相机的还找他一起拍合照。 甚至还有个空姐偷偷给他塞小纸条。 然而，他想多了。 根本没有歌迷来围堵他。 剧组工作人员一路顺畅地带着他出了候机大厅，上车赶往剧组提前安排好的酒店。 处理完入住事宜，亮仔并没有离开：“林生，刘导说今天没有安排你的戏份，你可以在酒店休息，或者我带你出去逛街，我们这边有不少景点。” “那你带我去片场看看吧。” 逛个毛的街，还是提前去剧组熟悉下比较好。 原时空陈老师拍这部电影时精神状态不太好，就被刘玮强大骂，当众甩了一耳光。 伤害性不太，侮辱性极强。 林耀文可不想步陈老师后尘，毕竟他现在算是内地最当红的歌手，算是代表内地的脸面。 到了片场，没人过来招呼林耀文。 林耀文完全不在意，也没刻意去找别人聊天套近乎，就在边上默默地看剧组拍摄。 “不愧是港岛速度！” 看了几场戏后，林耀文不由自主地感叹起来。 转场速度非常快，基本就是导演刚一喊过，工作人员立刻就快速更换道具之类的，准备下一场戏。 反正，没有磨磨蹭蹭的磨洋工现象。 演员们也非常了不得。 正抽着烟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导演一声招呼，立刻就丢掉烟头踩灭，切换成拍戏状态。 乍眼看去，会让人觉得精神分裂了。 完全不像内地很多剧组，导演得喊好几遍，就这还有人拖拖拉拉磨磨蹭蹭。 差距真不是一般大。 很快就到了中午，剧组收工放饭。 亮仔急忙过去跟刘玮强嘀咕几句，刘玮强就过来招呼林耀文，华仔和哥哥也跟了过来。 嗯，林耀文强烈推荐哥哥出演中年陈永仁。 至于电眼影帝，一边凉快去。 连傅满洲都愿意出演，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 互相介绍认识后，刘玮强就夸赞起剧本：“文仔，听韩总说剧本系雷写的？猴精彩，港片风格猴犀利，雷牙签在港城生活过，还是经常看港片？” 普通话夹杂着粤语，听起来特别别扭。 好在林耀文粤语不错，能够完全理解：“以前经常看港片，很多经典影片甚至都看过不下十次，就想着自己搞一部出来戏致敬。” “雷猴犀利！” 刘玮强竖起大拇指称赞。 刘天王接过话茬道：“文仔，韩总说是你建议我演刘建明的，我其实很喜欢陈永仁，为什么不建议我演陈永仁？” “华哥形象看起来过于正气，演十三少那种江湖混混没问题，陈永仁需要的是内敛和忧郁。” 林耀文简单解释了下：“哥哥就完全不一样，往那里一站，只需要一个忧郁的眼神，就是陈永仁。” “都怪我形象太过正面喽？所以反倒拿不到陈永仁，只能演卧底刘建明？还有没有道理讲？” 刘天王表示很无奈，形象正面反倒要演坏人？ “这就叫形象反差！” 哥哥笑呵呵地拍了刘天王一把，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其实伟仔也很适合陈永仁。” 林耀文立刻做出一副粉丝的模样：“哥哥和华哥都是我的偶像，我当然向韩总建议两位偶像来演，这样才能跟偶像一起演戏。” 玩笑过后，刘天王主动发出邀请：“文仔，等晚上收工了，一起吃饭？” “能跟偶像一起吃饭，求之不得。” 第二十二章 陈老师的朋友 别看年轻陈永仁和年轻刘建明在《无间道1》中出场的时长不长，只有短短几分钟。 但那其实是快速剪辑搞出来的效果。 真实拍摄起来，戏份还是挺多的，至少有十来场戏，需要转换不少场景。 林耀文断断续续拍了五天，才拍完年轻陈永仁所有戏份。 片酬不多，却也不少，十五万。 痞帅痞帅的陈老师，跟林耀文同时进组。 也是因此，林耀文终于有幸亲眼见证了那一幕，刘玮强当众扇陈老师耳光的暴烈场面。 扇完耳光还不够，还暴怒的来了一句：“能不能拍？不能拍就给我滚蛋，换别人来！” “导演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老师噤若寒蝉，赶紧乖乖给刘玮强道歉，然后打起十二分精神老老实实拍戏。 林耀文听了就想笑，后来陈老师接受采访时表示，自己当时顶了一句，“你再打我一次试试，我一定翻脸”。 四大影帝联手出演的戏，杨老板都得给刘玮强面子，陈老师哪敢硬怼刘玮强。 年轻人嘛，还是要面子的。 丢脸的小插曲，很快被陈老师丢到九霄云外。 陈老师私底下性格挺好，又爱玩爱交朋友，林耀文很快就跟陈老师熟络起来。 每天拍完戏收工，陈老师都带林耀文出去玩。 美其名曰，见识港城的夜生活。 说白了就是泡吧。 林耀文天天跟着陈老师出去，但基本都是喝酒玩闹，最多跟美女撩撩骚口花花。 坚决拒绝吟诗！ 他怕被缠上，闹出丑闻。 毕竟他出道时间太短，虽然专辑爆红人气暴增，但没啥牛逼的人脉关系，根本扛不住丑闻的打击。 陈老师就不一样，人是杨老板旗下力捧的年轻艺人，媒体狗仔爆丑闻前都得仔细掂量掂量。 比如曾矮子，也算港城娱乐圈一方大佬吧？ 在节目中调侃挥着翅膀的小天后，结果几天后就被一群不明人士袭击，牙齿都被打掉几颗。 戏份杀青后，片酬当天结清。 林耀文就打算在港岛多呆一两天，逛一逛经常在港片中出现的景点，顺便购物。 毕竟是东方明珠嘛，号称购物天堂。 来了不购物，等于白来。 逛了一天，买了不少东西，晚上刚回到酒店，林耀文就接到陈老师的电话。 “文仔，出来玩，介绍几个朋友认识下。” “行，等会儿见。” 眼下陈老师能介绍的朋友可不多，不是谢大厨，就是跟他一起开摄影展的其中几位。 等到了地方，林耀文就看到了双胞胎组合。 “这是娇娇和萨萨，我公司的师妹。” 陈老师给林耀文介绍了两人，又给两人介绍林耀文：“我好兄弟文仔，最近很火的《童话》，就是他的专辑。” 看到陈老师肆无忌惮地搂着娇娇，一副非常亲密的样子，林耀文就感到很意外。 双胞胎组合才刚签约杨老板没多久，正在培训中，要到明年才会正式出道。 到时候会主打清纯少女风格。 陈老师居然出手这么快，难道就不怕杨老板知道了，一怒之下收拾他？ “哇，《童话》是你唱的？虽然不是粤语歌，但是真的很好听，特别是mv拍的非常感人，年轻人特别喜欢。” 娇娇还在陈老师怀里羞涩，萨萨就开始吹彩虹屁，极力夸赞起了林耀文。 “我这张专辑主打的就是年轻人市场。” 林耀文可以肯定，陈老师之前绝对跟双胞胎说过自己的专辑，否则萨萨不可能了解得这么清楚。 这年头，说起流行乐，港台这边是全方位吊打内地，压根就瞧不上内地创作的流行歌。 港岛这边又流行粤语歌，国语歌就算在港岛受欢迎，也很难达到爆火的程度。 “文仔不仅会写国语歌，粤语歌也写得很好。” 陈老师嘿嘿笑着插了一句，顺便说了主题曲的事。 林耀文写了《无间道》剧本，当然顺手就把主题曲《无间道》也写出来了，国语粤语两版。 刘天王和哥哥都非常喜欢，两个人争着要唱，最后决定合唱，再各自搞个独唱版。 “华哥和哥哥抢着唱？那肯定非常好听，如果我和娇娇的ep里能有这样的歌就好了。” 萨萨再次适时地表现出震惊的样子，一双笑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小星星。 就是演技略稍差了点，显得有一点浮夸。 陈老师立刻配合地朝林耀文努努下巴：“这还不简单啊，找文仔，文仔就擅长创作主打年轻人市场的歌曲。” “文仔，可以吗？” 萨萨可爱的眨巴着眼睛看着林耀文。 陈老师笑着配合道：“文仔，杨老板可是出了名的喜欢交朋友，为人很大方，版权费绝对让你满意。” 冲这架势，林耀文知道自己这是被陈老师卖了，只能笑着点头应下：“我试试看吧。” 接下来，几人就喝酒，唱歌，玩乐，瞎撩。 “时间有点晚了，咱们走吧。” 玩到快凌晨一点，陈老师搂着娇娇起身，把他的车钥匙扔给林耀文，冲他挤了挤眼：“我送娇娇回家，文仔你开我车送萨萨回家。” 你送娇娇回家？ 我看是带娇娇回你家吟诗才对吧。 心中暗暗鄙视陈老师，林耀文看了眼萨萨，萨萨不但没反对，反而还有点小期待的样子。 算了，反正自己又不吃亏。 送回家是肯定的，但之前当然要有娱乐活动。 比如，夜游太平山顶。 夜景非常美。 虽然没有月亮，但山下处处霓虹，宛若不夜城，加上美女相伴，林耀文自然免不了要吟诗一手。 反正玩玩而已。 又没有感情基础，就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罢了。 萨萨很羞涩的样子，但身体却很诚实。 吟完诗，休息了一会儿。 “我送你回家吧。” 林耀文一边说着，一边启动车。 萨萨却摇摇头：“都这么晚了，回家肯定会影响我爸爸妈妈休息，还是回公司宿舍吧。” “也对。” 林耀文都无所谓，送回宿舍反倒比送回家更好，万一惊动了人家父母，被坐实成男朋友怎么办？ 送到地方，林耀文停好车，顺手把车钥匙递给萨萨：“我明天就回京城了，车你帮我还edison吧。” “车钥匙给我，你怎么回酒店？” “我打车就行。” 林耀文抬手示意了下路边的的士：“回头把你email短信给我，等我写好了歌，就发你email。” “好的，晚安。” 萨萨点点头，然后踮起脚亲了林耀文一下。 我又不是教主，这也想套住我？ 林耀文心中表示呵呵，回应了萨萨一个拥抱，微笑着目送她进去，就转身打车离开。 …… 第二天。 早上还不到六点，林耀文被闹钟叫醒。 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带着行李，以及昨天逛街购物的战果，大包小包的，坐着剧组安排的车赶往机场。 第二十三章 春晚邀请 第二十三章春晚邀请 “春晚邀请我了？” 刚回到京城，林耀文又被许小锋打电话喊去了公司，告知他一个特大好消息。 这年头，爆红最快的方式就是上春晚。 但想上春晚可不容易。 要么有大佬带路，要么就是人脉关系非常硬，要么是本身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 不像后世流量时代，春晚为了迎合观众，是谁红谁有流量邀请谁上节目。 “我也非常意外，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得先向导演组提交歌曲，不一定能通过。” 许小锋虽然也高兴，但却比林耀文更沉得住气。 “我知道，具体有没有要求？” 林耀文当然清楚春晚审核节目的尿性。 每年的春晚，导演组发出去的邀请名单，都至少是节目数量的两到三倍。 经过几轮审核、彩排，确定最后的节目单。 被刷掉的原因千奇百怪，有人甚至通过了四次彩排，结果某大佬一句话，都得卷铺盖滚蛋。 “要喜庆欢乐。” 这要求也太宽泛了吧？ 林耀文脑袋里立刻涌现出好几首歌，一想到某三胞胎兄弟令人讨厌的脸，他就决定恶趣味一把。 《老鼠爱大米》！ 就它了。 虽然很多人觉得这首歌非常恶俗，但丝毫不影响这首歌成为一代神曲。 春晚嘛，图的就是个欢乐。 先试一试再说，如果被卡掉了，到时候再换一首正能量的励志歌曲。 “我这里刚好有一首歌。” 林耀文随手拿过许小锋挂在办公室墙上的吉他，当场来了个吉他弹唱版。 “这首歌……” 许小锋听完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不好听吧，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几句魔性的歌词；说好听吧，歌词有点上不了台面。 “不太好评价是吧？” “没错，让人不知道怎么评价。” 林耀文笑笑道：“那就不管了，先录个小样去送审，回头不行的话，换一首歌就是了。” “另外就是代言的事。” 说完春晚，许小锋又说起了代言。 林耀文去港岛这段时间，公司给他谈下来五个代言，四个小零食，一个饮品。 代言费都在30万到35万之间。 都是一年短约。 林耀文忍不住苦笑起来：“许总，你这是打算给我打造吃货人设吗，不是食品就是饮料，就没有服装，或者电子产品，或者车之类的？” “你说的这些都是几百万的代言，人家只找港台大牌明星，你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唉，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啊。” 许小锋笑着安慰道：“你也别灰心，如果你能顺利等上春晚，明年或许就有机会够一够这些代言。” “但愿吧。” 林耀文其实就是随便说说，像这种上百万的代言，内地明星这几年根本就捞不到。 “接下来到过年，你尽量少接戏，这些代言都要拍平面广告和电视广告，春晚那边一旦通过就得参加彩排。” “我知道。那商演呢？” 之前拍《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时，林耀文为了宣传专辑请了两次场假，差点没把张剑栋搞崩溃。 现在是一堆事，真要进了哪个剧组，三天两头请假，估计导演和制片都有杀人的心。 “开业典礼、周年庆典之类，报销来回路费，3万5唱三首歌，也有加钱到5万的，要求一起吃顿饭。” 听到要求参加饭局，林耀文顿时心里一阵恶寒。 这年头，不少大老板都有特殊爱好。 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急忙开口拒绝：“我只唱歌，吃饭就免了。另外，钱必须提前结清，只能是京城附近，远了不去。” “你提这么多要求，怕是接不到多少商演。” “那没关系，反正我宁可少接甚至不接商演，也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你一个大男人怕……” 林耀文直接打断他：“许总应该知道侣大编剧吧，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 “额，好吧。” 谈完正事，林耀文就直接去了公司录音室，简单录制了个钢琴伴奏版小样，然后就回家了。 四合院虽然买下来了，但只是个空壳子，得买家具和生活用品，暂时无法入住。 其实要想住的舒适，最好就是重新修整一番。 奈何林耀文钱包现在有点瘪。 “你可算回来了。” 一回到家，老妈周蓉就碎碎念起来：“这段时间，小诗往家里跑了三次找你。” “找我？什么事？” “说是……” 周蓉刚要说，林耀文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先接个电话。” 林耀文晃了晃手机，直接接通：“冯老师。” 冯远诤一开口就怨念满满：“我说耀文，咱们那部戏都杀青快半个月了，你怎么一直不来院里？” “不好意思啊，冯老师，最近实在太忙了，在港岛那边拍戏，上午才刚回的京城。” 林耀文有些心虚，当时杀青回来，他就忙着应对抹黑自己的绯闻，以及买四合院，把这事给忘了。 “这会儿不忙吧？不忙就来院里一趟。” “现在过去？” 这眼瞅可就该吃午饭了。 冯远诤一下就猜到他在想什么：“我这里还能差你一顿午饭咋的？赶紧过来。” “眼瞅吃午饭了，又要出去？” 刚挂断电话，老妈周蓉就抱怨起来。 “工作上的事，不去不行。” 林耀文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着安慰老妈，然后急匆匆又出了家门。 …… 从人艺出来，已经下午四点了。 还算顺利，随时都可以过来办理入职手续。 说是面试考核，其实跟闲聊差不多，现任院长刘锦昀和几个创作室编剧，以及冯远征一起。 在座几位都是专业的，开口闭口都是各种戏剧创作理论，聊得林耀文无比头大。 能熟练应用起承转合，会创作不就行了吗？ 最后还是老冯一句话给林耀文解了围：“耀文是学表演的，理论方面肯定比不了戏文专业，不过大家都看过他写的剧本，创作天赋很厉害。” “是这个理儿。理论总归是理论，只有在创作戏剧时能熟练应用理论，才算得上是优秀编剧。” 刘锦昀院长一锤定音，肯定了林耀文的水平。 将林耀文送出人艺大门后，冯远诤笑道：“我早跟你说过，就是随便聊聊，不会有问题，没骗你吧？” “这哪是随便聊聊，我差点就一问三不知了，当时不知道有多尴尬。”林耀文苦笑。 “戏剧创作其实跟表演差不多，最后都是要理论结合实践，你以后还是得抽空补补这方面的知识。” “我知道。” 林耀文非常认可冯远诤这话。 理论这东西，不一定要记得一字不差，但至少得有个大概的了解，才能结合实践去验证，提升自己。 当然，也有不懂理论照样闯出名头的。 但那毕竟只是极少数。 还需要运气好。 北漂的，横漂的，混象山的，大几十万草根，不也只出了一个周逊一个宝宝一个赵小刀？ 第二十四章 随便挑 “哟，小诗来了？” 一进家门，林耀文就发现瞎姐居然在。 悠然自在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堆零食，咔哧咔哧的吃着，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瞎姐急忙放下手里的零食，拿过旁边的书包：“耀文哥你可算回来，快给我签名。” “又帮同学要签名？” 林耀文笑着接过书包，打开一看。 我去，唱片、磁带、cd、vcd、dvd，里面塞了满满一包，目测至少得四五十。 林耀文很是无语：“上次杀青回来就签了三四十个，这才短短不到半个月，又搞来这么多？” “那说明我人缘好呗。” 瞎姐笑了起来，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林耀文摸摸瞎姐脑袋，故意抓乱她的头发：“你还是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吧，别老跟别人炫耀，不然总有人找你跟我要签名。” “都是你的歌迷啊。” “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别学人家追星，耽误了学习可不行，再说我也有很多工作要忙的。” “我看你就是懒，嫌麻烦。” 林耀文呵呵一笑：“那要不然我教你模仿我的签名，你来帮我签名试试？” “那不是骗人嘛，我才不干呢。” 凌耀文倒不是真的烦，偷懒不想签名，只是因为他发现其中有些专辑明显是盗版。 盗版啊，等于是从他身上薅羊毛。 他当然高兴不起来。 不过，林耀文最终还是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认真帮瞎姐签完了一整书包的专辑。 盗版商是盗版商，歌迷是歌迷，他不会把对盗版商的怨念发泄在歌迷身上。 他可不会因为别人而伤害自己的人气。 那无疑是傻子行为。 “我回家了。” 瞎姐满意地起身告辞，不仅搞定了签名的事，还被周蓉塞了不少零食。 送走了瞎姐，开始吃晚饭。 还没吃几口呢，林耀文就接到许小锋的电话。 刚一接通，许小锋就说了一个坏消息：“耀文，《老鼠爱大米》被春晚导演组刷掉了。” 说是坏消息，其实也在林耀文预料之中。 杨晨岗之所以能在2006春晚上唱《老鼠爱大米》，主要得归功于时代因素。 从2004年开始，爆红的网络歌曲层出不穷。 而春晚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为了迎合观众，春晚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做出很大改变，尽量多元化，潮流化。 所以杨晨岗、超女都登上了春晚。 “导演组怎么说？” “导演组的意思是，喜庆欢乐或者弘扬正能量励志，但是得稍微高雅一点点。” 明白了，意思就是《老鼠爱大米》太恶俗。 有小道消息表示，刘天王的《恭喜发财》，当年导演组就觉得俗气，但碍于天王的牌面，才给予通过。 林耀文笑笑道：“行，知道了，我再琢磨琢磨，弄好了去公司录小样。” “得快一点，别拖太晚。” “放心吧。” 等林耀文挂断了电话，周蓉才好奇询问道：“什么导演组？又要出去忙工作？” “是春晚导演组。” 林耀文也没隐瞒，解释了春晚导演组给自己发了邀请，自己之前提交的歌被刷掉的事。 “那你可得好好写一首好歌啊。” 周蓉顿时激动不已，这年头，能被春晚邀请就是对明星最大的肯定，上春晚就等于一夜爆红。 “是得好好写。” 恶趣味被刷掉一次，这回就得谨慎了。 可不敢再搞恶趣味的俗气套路，那样搞不好就彻底跟这一届春晚无缘了。 得玩高雅有逼格的。 琢磨了一会儿，林耀文很快有了主意。 《龙拳》！ 《琵琶行》！ 《蓝莲花》！ 搞三首歌，《龙拳》弘扬中华武术，《琵琶行》弘扬中华古诗词，《蓝莲花》更是纯纯的弘扬正能量。 就不信一首都不中。 刚扒完谱，就收到了萨萨的短信。 除了告诉林耀文她的email，然后是关怀问候。 就是瞎撩，想把林耀文套住。 林耀文又不是教主，对港圈势力不太感兴趣，一边敷衍着萨萨，一边琢磨起给双胞胎的歌。 提起裤子不认人可不行，这样会严重败坏人缘，在圈内混不长久的。 “咦，《老鼠爱大米》可以给双胞胎！” 大老爷们唱这首歌让人觉得很恶俗，可换成人美声甜的小女生，甜美的声线可以无限减弱恶俗感。 比如香香的《猪之歌》，大家就觉得可爱。 嗯？《猪之歌》也可以！ 两首口水歌，得再来一首牛逼点的。 虽说只是一场陈老师牵线的交易，但该给的版权费杨老板还得掏，不能全都口水歌糊弄。 《superstar》！ 齐活。 扒谱搞定这三首歌后，林耀文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发email传给萨萨。 创作嘛，得给人你很认真很辛苦的感觉。 哪怕当场能搞定，也得拖几天。 时间太短，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在敷衍，或者被人发现你创作天赋很强大。 不管是哪个，都不好。 所以林耀文一直拖到半个月后，才把《老鼠爱大米》、《猪之歌》、《super star》三首歌发给萨萨。 至于提交给春晚的三首歌，《龙拳》、《琵琶行》、《蓝莲花》，到第三天才去公司录制小样。 三首风格截然不同的歌曲。 让许小锋无比震惊：“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照你这速度，明年二三月又能出一张专辑了。” “时间会不会相隔太短？” 林耀文当然也希望尽可能多发几张专辑，毕竟发专辑就代表有钱进口袋。 但发专辑不能太频繁。 那样会透支人气，反倒得不偿失。 许小锋摆摆手否定：“不会。正常来说，两张专辑间隔八到十个月最好，你看港台那边的歌手，基本都保持每年一张大专辑一张ep专辑。” “那许总看着安排吧。” “不用这么赶，现在还不到十月，你首专也才刚上市三个月，有的是时间，你好好创作。” 别人得花时间，我可不用，扒谱就行。 林耀文暗暗嘀咕一句：“对了许总，你在美国那边有没有熟悉的出版社？” “出版社？你写小说了？” 许小锋非常意外，林耀文带给他太多震惊了。 林耀文笑道：“最近不是闲下来了嘛，就抽空写了几本短篇小说，国内不适合出版，所以……” 真正的原因是，他的钱包瘪了。 在国内赚钱太慢太少，还是得薅好莱坞的羊毛，量大管饱，还能为以后布局。 知名ip，特别系列片，才是好莱坞的王牌。 提前抢占几个大ip，就能躺着赚钱。 比如，《暮光之城》系列，《饥饿游戏》系列，《功夫熊猫》系列，《冰河世纪》系列，《神偷奶爸》系列。 都是妥妥的吸金利器。 林耀文想想都流口水，不提前下手抢占这些ip，简直就是在丢重生者的脸。 第二十五章 一个悲剧爱情故事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许小锋在美国没有出版方面的熟人，最后只好又帮林耀文联系了华纳唱片那位熟人。 之前卖歌曲版权时，那边大出血。 这回轮到林耀文有求于人，人家自然毫不手软。 开口就是20万美刀的中介费。 经过许小锋一番极力斡旋，最后才降到了8万美刀，让林耀文本就不鼓的钱包再次缩水。 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中介费拿，那边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到第二天就帮林耀文谈妥了出版的事。 7%的版税，首印3000册，3000美刀预付款。 最迟一个半月内出版上市。 版税和首印数低得可怜，但也符合行情。 主要是林耀文是没名气的新人作者，并且拒绝了出版社20万全版权买断的提议。 《冰河世纪》啊！ 整个系列全球总票房超过32亿美刀。 林耀文脑子没被门挤，也没进水坏掉，怎么可能20万美刀就把版权贱卖出去。 跟出版社签好出版合同后，林耀文就投入了五个代言的广告拍摄中。 没办法，不开工收不到代言费。 得赶紧充实钱包才行。 几个代言都是食品类，而且代言费又都不高，林耀文自然懒得帮对方重新设计脚本。 就按商家弄的脚本拍。 花了十来天时间，搞定了五条代言广告。 在此期间，春晚导演组那边也有回复，《龙拳》被刷掉了，《琵琶行》和《蓝莲花》都先准备着，后面彩排时再决定上哪首。 高雅艺术和正能量，确实让人不好选择。 导演组为难也在情理之中。 林耀文自无不可，只要能登上春晚，再多准备几首歌都行，顶多就是多花点时间而已。 代言费总共到手八十多万，被公司分走一半。 毕竟当初签约时是新人，可以理解。 至少比泡菜国以及后世国内的一些巨坑公司好得多，公司会拿走七成八成甚至九成。 最狠的比如曾舜希，公司拿走九成不说，还得向公司支付所谓的培养包装运营费用。 钱包稍微充实了一点，工作方面也暂时清闲下来。 正好赶上国庆节，大美媛生日到了。 林耀文就主动约了大美媛。 吟诗，以及买房买车。 林耀文现在人气很旺，大美媛也不遑多让。 xn奥运会期间，清嘴含片广告在电视上播出，大美媛凭借清纯甜美形象，一炮而红。 现在大家都亲切的称呼大美媛：清嘴女孩。 人气高了，买房买车就成为必然。 坐公交被认出来，最多就是费点时间签名合影，去酒店吟诗被认出来，就会上娱乐版新闻。 恋情曝光，倒不至于影响林耀文的形象和人气。 如今的娱乐圈，还是很开明的。 关键林耀文还想多养几条美人鱼呢，一旦他和大美媛的事被媒体曝光，后面再想养鱼可就难了。 大刘的房产泡妞法还是非常管用的。 二十多万的房和十多万的车一股脑砸过去，大美媛虽然嘴上一再拒绝，但却是心花怒放。 入行三四年，大美媛虽然拍了不少广告，也演了好几部影视剧，赚的钱并不多。 于是当晚，两人就换了好几种新花样吟诗。 红粉佳人体态妍，不削功名也削年。 力气活，肯定累啊。 林耀文刚洗完澡躺回床上，准备休息一下时，王晓帅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王师兄。” 林耀文慵懒的接通电话。 王晓帅根本懒得废话：“耀文，最近忙吗？接下来有没有工作安排？” “在筹备春晚的歌，没别的安排。” 从三月初到现在，紧张忙碌了大半年，林耀文打算给自己放个假，休息到过完年再搞工作。 也不是完全闲下来，得为春晚做准备，筹备新专辑，跑跑商演，写写小说和剧本。 “那正好，焦大姐有个朋友开新戏，里面有个角色挺适合你的，焦大姐推荐了你，你去试试。” 焦大姐就是湾省吉光公司的焦雄萍大姐，《十七岁的单车》这部戏的制片人之一。 焦大姐很少做主流电影，基本都是冲着冲奖去的，对林耀文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什么戏？” “是花招杂志上的一部小说改编的，小说名字叫《京城故事》，故事挺感人的。” 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师兄简单说说故事吧。” “是一个复杂的悲剧爱情故事，大概讲的是东北男孩蓝宇到京城……” 等蓝宇这个名字从王小帅嘴里冒出来，林耀文顿时一个激灵。 这他妈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蓝宇》原着嘛。 难怪刚才觉得耳熟呢。 “我演蓝宇？” “对，你演蓝宇。” “师兄帮我跟焦大姐说声抱歉，拒了吧。” “你别着急拒绝啊，我觉得这个故事挺好的，虽然有点那啥吧，但拿奖绝对没有问题……” “师兄，我是真对这类片子不感兴趣。” “行吧，我跟焦大姐说说。” 如果是李鞍导演那部跟汤老师吟诗的易先生，林耀文还能豁出去为了所谓的艺术献身一把。 至于蓝宇，那是真心没法接受。 演个钙佬其实也没啥，关键蓝宇是被刚的那个，而且在影片中有严重暴露的镜头。 “王晓帅导演有新戏找你？” 刚挂断电话，大美媛就关切地询问起来。 林耀文把手机丢回床头柜上：“焦大姐朋友的新戏，一部钙片，我拒绝了。” “钙片？” “就是男人和男人的爱情故事。” 大美媛不由得一阵恶寒：“这种戏，只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别扭，就该拒绝。” “所以我拒绝了。” 大美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支着下巴问林耀文：“咱们的房子要不要简单装修一下？你喜欢什么风格？” “你做主就好，我怎么样都行。” “我看你就是想偷懒。” 大美媛娇哼一声，不满的拧了林耀文一把。 林耀文立刻一个翻身：“说话可得凭良心啊，我哪次不是竭尽所能？要不再试试？” “去！赶紧睡吧，我明天还有事呢。” …… 第二天一大早。 大美媛就开着林耀文送她的车去忙工作了。 凭借清嘴含片的广告片爆火后，大美媛的经纪人接到的邀约很多，她最近挺忙的。 林耀文也没睡懒觉，没多久也离开了。 他得去找颜丹宸。 既然都送了大美媛礼物，又是车又是房的，颜丹宸那边自然也不能冷落了。 想要养鱼，厚此薄彼可不行！ 第二十六章 朋友嘛，得优惠 “小颜，有空吗？” “刚接了部新戏，正在研读剧本。”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暂时别接新戏，等咱们那部戏播出后再考虑接新戏吗？” “京城米贵，居大不易。” “得了，别拽文了，出来吃饭，我有事找你。” “就在电话里说吧。” “我最近写了个新剧本，里面有个角色挺适合你的，给你看看。” “那你来京影厂演员宿舍这边吧。” 自《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杀青后，林耀文也试图找过颜丹宸几次，可惜美女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 反正就是不肯见他。 林耀文只能时不时打打电话，发发短信。 养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得脸皮够厚，还得有足够的耐性，胜不骄败不馁才行。 遇到一点挫折就放弃，别说多养几条鱼，连原本呆在鱼塘里的鱼都会蹦出去。 “剧本呢？” 到了京影厂演员宿舍楼外，颜丹宸丝毫没有要请林耀文上去坐坐的意思，开口就问剧本。 林耀文一副很无语的样子：“我这巴巴的过来给你送剧本，你就不能请我喝口水？” “不喝水能渴死你啊？” 颜丹宸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宿舍楼是那种老式筒子楼。 颜丹宸住的是个小单间，面积非常狭小。 只摆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就占去房间二分之一的面积。 “剧本呢？” 颜丹宸招呼林耀文坐下，去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就催促他赶紧拿剧本给她。 剧本当然不存在。 林耀文只是随便找个借口见她而已。 东拉西扯地敷衍了一阵，林耀文就直接把颜丹宸扛上了床，吟起了诗。 颜丹宸稍作抵抗后，就再次沦陷了。 “渣男！” 等缓过劲来，颜丹宸忍不住踹了林耀文一脚，可惜就跟挠痒痒似的。 林耀文再次得手，心情那叫一个舒爽。 有些事吧，习惯成自然。 等到颜丹宸逐渐习惯了这种状态，那这条美人鱼就算是彻底进了他的鱼塘。 笑着拍了拍颜丹宸：“快中午了，去吃饭吧，吃完饭我送你件礼物。” 简单吃了顿午饭。 又是一套房和一辆车，花了三十多万。 颜丹宸不知是出于赌气还是彻底放弃抵抗，竟然没有拒绝，鬼使神差地接受了。 宿舍楼的小单间实在太小了！ …… 才刚到手的八十万代言费，短短几天工夫，两套房，三辆车，就差不多快花光了。 嗯，其中有辆车是林耀文买给自己的。 就在林耀文琢磨着是不是出去跑几场商演时，许小锋一个电话把他喊去公司。 “你认识港岛的杨老板？” 把林耀文招呼进办公室，许小锋开门见山地问起来。 “不认识啊，怎么了？” 林耀文摇头否认，心里却隐隐有个猜测，应该是写给双胞胎那三首歌的事。 “那你为什么给杨老板旗下的歌手写歌？那个霍文希电话打到我这里了，说是要买歌，你写的。” 还真是这事啊，杨老板效率很高嘛。 林耀文笑着解释道：“前段时间去港岛那边拍戏，认识了个朋友，杨老板公司的，他牵线让我给他公司的朋友写几首歌，我不好拒绝。” “那你写完好歹知会我一声啊，霍文希电话打过来说要买个，我当时是一头雾水。” “我忘记了，下次，下次一定。” “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提前跟我说。同行未必一定是冤家，但竞争对手公司邀歌，一定不能答应。” 许小锋叮嘱了一句：“关于那三首歌，我说了你邀歌的条件，不过霍文希想全版权买断，一首歌三十万。” “不买断，就一首歌二十万，授权三年独家演唱权，到期后续约的话，一首歌每年五万。” 三十万就想买断，想啥好事呢？ 就杨晨岗那张对不起观众的长相，都靠《老鼠爱大米》赚了至少上亿身家呢。 而《superstar》更是蛇团的经典代表作。 “三年独家演唱权？” 许小锋愣了愣，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起林耀文：“这个条件够优越的，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朋友嘛，条件自然跟别人不同。” 萨萨都主动献身了，以后再去港岛，说不得还得继续礼貌性吟诗，当然得给个优惠条件。 许小锋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那行吧，就按你说的条件谈。另外就是上春晚的《琵琶行》和《蓝莲花》，你得抓紧时间制作了。” “明天就开始制作。” 虽然现在国庆节都还没结束，离2001年春晚第一次彩排还有将近两个半月的时间。 但必须得提前一周向导演组提交完整歌曲。 《蓝莲花》简单点，独唱就行。 而《琵琶行》不一样，要想搞得出彩，除了要设计一个舞台，还得配个民乐团。 到时候，必须得花点时间排练。 “对了，后天在京城工人体育场有一场大型公益演唱会，你得去参加，唱一首歌。” “公益演唱会？什么主题？” 许小锋竖起右手食指朝上面指了指：“由上面牵头主办的，主题是反盗维权、扶持国内原创流行音乐创作。到时候小刘带你过去。” “好。” …… 转眼就到了10月8号。 下午，刘姐带着林耀文去了工人体育场。 林耀文一进到后台，就看到人头攒动，乌压压一片，至少有一百多人。 崔建、刘焕、那瑛、陈铭、田振、林依伦、罗忠旭、景冈山、高风、老狼、张亚冬、汪皮裤、金海芯、叶倍、孙南…… 反正个个声名在外，要么正当红，要么曾经爆红过。 几乎包揽了当下内地流行乐坛中坚力量。 也就是上头牵头组织，否则换个人来搞，很难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弄这么一场演唱会。 这么多人里，林耀文也只跟张亚冬和叶倍熟。 张亚东之前帮他制作《童话》专辑，而叶倍在宋科推荐下跟他合唱了《快乐崇拜》和《不得不爱》。 别的人，他之前都没接触过。 好在刘姐早有交代，张亚冬和叶倍跟他同属一家公司，认识的人多，带着他熟悉了一圈。 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喜欢的还是讨厌的，都一一礼貌打招呼，寒暄客气几句。 哪怕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走个过场，也是必须的。 圈子嘛，就是一个带一个玩出来的。 喜欢独自低调可不行。 最后不是变成被人群起而攻之的刀郎，就是变成让人看不懂也很难接触的窦仙。 随着时间到了晚上六点整，主持人李嘉明带着歌手嘉宾叶倍和满姜登上舞台。 演唱会正式开始！ 第二十七章 一哥和一姐 从达达乐队第一个登场演唱，到那瑛最后压轴出场，演唱会到九点半结束。 持续三个半小时。 林耀文被安排在很靠前的位置出场。 没办法，所有参加演唱会的歌手里，他是最年轻，也是出道最晚的那个。 如果不是首专卖的爆，他都没资格参加。 演唱会的质量吧，也就那样。 一人一首成名代表作。 毕竟人太多，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能抽出时间来参加就不错了，提前彩排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亮点就是大牌多，群星璀璨。 至于反盗的效果？ 呵呵，压迫正版的盗版光碟不算啥，之后的网络免费才是最可怕的，彻底逼死正版。 “一起出去玩？” 等那瑛压轴唱完，招呼所有歌手一起登台谢幕后，张亚冬过来邀请林耀文。 “都谁去啊？” 音乐圈子太乱了，玩女人都不算啥，特别不少人以学习欧美为荣，沾染某种不能原谅的嗜好。 现在林耀文首专爆卖，音乐才子的名头才叫响，人气正旺，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没几个人，就那姐、孙南、汪锋、朴澍、叶倍。” 我去，五个人里就有三个特别不喜欢的。 林耀文正琢磨该怎么拒绝才不得罪人，刘姐就推他一把道：“去吧，多认识点人，对你没坏处。” 刘姐话说到这份上，他不好再拒绝。 “那行。” 林耀文也没问去哪里，反正就跟着张亚冬。 到了地方一看，钱柜ktv。 那瑛的最爱啊！ 林耀文瞬间就明白了，今晚这局怕是那瑛组织的，说不定还会找自己邀歌。 “林子，你最近可是很火啊。” 刚一进包厢，那瑛就自来熟地打起招呼，一股子浓浓的大姐大风范。 “那姐过奖了，都是运气。” 林耀文笑着谦虚，虽说他现在首专爆火，但在内地流行乐坛，人脉和地位差了那瑛几十条街。 压根得罪不起那瑛！ 那瑛现在也确实有牛气的资格。 毛姐前年出事，从内地流行乐坛大姐大的位置跌落，眼下能跟那瑛势均力敌的，也就只有田振和陈铭了。 可惜陈铭马上就要远嫁rb，然后淡出内地乐坛，而田振明年会因为摔话筒风波跌落。 到时候，那瑛就会彻底坐稳内地乐坛大姐大的位子，长红二十年，无人能撼动。 “你运气确实很好，一出道就爆红。” 那瑛旁边的孙楠接过话茬：“我90年就出道发了第一张专辑，整整蹉跎了七年，到96年才靠《红旗飘飘》出名。” “南哥就是运气不好，没碰上合适的歌。” 林耀文嘴上恭维着孙南，心里却只想给这货两巴掌。 虽说爆红需要运气，但作品才是最大的依仗，眼下又不是流量时代，不是随便搞个人设营销一下就能红。 我就谦虚一下，你他妈还当真了？ “你现在虽然爆红了，但如果想长久，切记一定要静下心来，不能浮躁，否则很容易昙花一现。” 孙南明显很享受林耀文的恭维，立刻摆出内地流行乐坛一哥的姿态，笑呵呵地指点起林耀文。 那瑛附和道：“孙南说得对，咱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出名后得意忘形。就像毛姐，把自己作死了。” “谢谢那姐南哥提醒，我一定谨记。” 难怪你俩能成为好朋友，都他妈喜欢充老大。 特别是孙南，太喜欢装了。 如今刘焕老师人气和名声都还在呢，你凭啥以内地乐坛一哥自居，凭你跟杨晨岗王大志长得像？ “林子是真的运气好。” 偏偏汪皮裤还要凑热闹，给大家八卦了林耀文当初怎么被许小锋看中，然后签进华纳出了唱片。 “还有这一层缘分啊，林子你得好好感谢一下汪锋，没有他，你可发不了专辑。” 那瑛激动地拍着茶几大笑：“来，林子，你先跟汪锋喝三杯。” 这他妈是被逼着喝酒了？ 好吧，硬要说的话，确实得感谢皮裤。 林耀文还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端起酒：“汪哥，这事我得承你的情，谢谢。” “不用客气，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就凭你创作的那些歌，迟早能闯出名头。” 汪皮裤淡淡一笑，一副前辈的姿态。 …… “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 酒局结束后，林耀文站在钱柜ktv门口，感受着徐徐秋风，忍不住默默吐槽起来。 在里面两个多小时，林耀文真的熬得很辛苦。 张亚冬那家伙管杀不管埋，把林耀文带过来后，转身就跟朴澍和叶倍聊天说笑。 留下林耀文独自面对那瑛孙南汪皮裤。 这仨一个比一个喜欢装。 林耀文不好甩脸子，又不能不理会，愣是被三人以前辈大哥大姐身份各种指点教导。 活像个受气包，还得赔着笑脸。 就这，三人跟他摆完前辈的谱后，那瑛和孙南还分别开口向他邀歌。 你说气人不气人！ “林子，别忘了那姐的歌。” 那瑛有专车司机，司机就一直在ktv外面等着，孙南和汪锋蹭她的车。 临走时，那瑛还不忘扒着车窗招呼林耀文。 那瑛刚说完，孙南那张胖脸也挤到车窗边：“还有南哥的歌，也别忘了。” “知道了。” 林耀文无语地冲他们挥挥手。 那瑛三人一走，就剩下林耀文和叶蓓张亚冬。 叶蓓过来询问林耀文：“林子，你怎么走？要不要跟我和亚冬哥一起打车？” “不了，我朋友来接我。” “那行，我和亚东哥先走了。” 有那瑛起哄甚至强逼，一群人都没少喝酒。 林耀文可不想就这么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影响老妈休息不说，指定还会被老妈说道。 送叶倍和张亚冬离开后，林耀文给颜丹宸打了个电话，就打车赶往京影厂演员宿舍。 眼瞅就半夜十二点了，他可舍不得，也不放心颜丹宸专门开车跑一趟过来接他。 …… “你喝多少酒啊，酒味这么大。” 颜丹宸一打开门，就忍不住皱眉捂住鼻子。 林耀文边往里走边吐槽：“没办法，遇到个狠人，人家牌面大，一个劲儿灌酒，拒绝不了。” “等等，你先别进来，去洗一下。” 林耀文侧头朝房间里面瞅了瞅，不像有卫生间的样子：“你这小单间带卫生间？” “想什么好事呢，没有。” 颜丹宸白了林耀文一眼，带厨房客厅卫生间的房子，现在的她可没资格住。 “没卫生间，你让我去哪里洗？” “当然是厕所啊。” 林耀文忍不住苦笑起来：“我说姐姐，你不看看现在什么天了，万一我感冒了呢？再说，别人还要上厕所呢。” “我是让你洗头擦脸，不是洗澡！” “那你不早说。” 第二十八章 小孩子才做选择 “你往外挪一挪，别挨我。” “姐姐，床就这么丁点大，我再往外可就掉地上了。” “反正你离我远点。” “怎么了，难道我身上带刺啊？” “一嘴酒气，难闻。” “这不天气冷了嘛，靠近一点暖和。” “瞎说，现在才十月。” “我是那种比较怕冷的体质。鲁迅先生说过，天冷了就要抱团取暖，摩擦生热！” 颜丹宸还在疑惑鲁迅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林耀文就利索地一个翻身凑了过来。 “不要脸！” …… 十月的京城，天气很不错。 盛夏的暑气早已尽数退去，现在不冷也不热，非常适合出去逛街游玩，以及睡懒觉。 上午十点多，林耀文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 早之前他就发现，重生后不仅记忆力变强，身体素质也变强了，特别是恢复能力。 哪怕连续熬夜，休息一两天就能满血复活。 至于喝酒，就更不值一提了。 窗帘拉开一小半，窗外金色的阳光洒进来。 颜丹宸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份剧本认真研读，沐浴在阳光中，如同打了光。 那叫一个美！ “早啊！” 看了一会儿，林耀文才笑着打招呼。 颜丹宸放下剧本，拎起放在书桌上的保温盒过来：“早上在食堂给你买了一份瘦肉粥三个包子，估计不太热了，凑合着吃吧。” “早餐哪比得上你啊。” 林耀文笑了笑，伸手一把将颜丹宸拽进怀里。 然后，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小时后，林耀文坐在床边狼吞虎咽地吃起早餐，心里却莫名有些感慨。 跟大美媛一起时，早上都是他起来去买早餐。 小颜同学还真是贤惠啊。 吃着包子，林耀文跟颜丹宸说起房子的事：“那套房子你要重新装修吗？不装修的话，就早点搬过去住。” “暂时不打算精装修，就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添置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 “如果钱不够用，就跟我说一声。” “不用，我有点积蓄。” 挺好的，真要给钱，跟养金丝雀有啥区别？ 林耀文也没坚持，转而劝说道：“那就尽早搬过去，这宿舍太小不说，还不带卫生间，洗澡都不方便。” “是方便你吧？”颜丹宸撇撇嘴。 “哈哈，都一样。” …… 下午一点多，林耀文开车去了公司。 得开始制作《蓝莲花》和《琵琶行》了，特别是《琵琶行》，得向导演组提交舞美设计方案。 舞美设计方案需要导演组审核。 明星上春晚报酬很低，哪怕王妃也只有五千。 除了报酬，央妈只负责舞美道具以及演员吃住费用，其他费用都是明星自理。 提交舞美方案、找配乐人员、找舞蹈演员，这些杂事自然得交给公司去办。 “昨晚参加酒局了？” 说完春晚的事，许小锋直接问起昨晚酒局。 不用说，肯定是刘姐告诉他的。 林耀文轻笑着点点头：“对，张亚冬带我去的，闹腾两个多小时，喝了不少酒。” “不喜欢？感觉被人轻视？” 许小锋在圈子里混了十几年，一下就听出了林耀文言语间隐隐透出来的不爽和怨念。 “何止是轻视，人家还在我面前充老大呢！” 林耀文心中暗暗吐槽着，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什么都没说。 这种话，藏在心里就好，不能随便对人说。 许小锋却似乎猜到了，拍拍他：“新人出道都这样，但越是这样越要忍，等过个两三年，你得到奖项认可，人气和名气稳固了，就不会再遇到这种狗屁事。” “我明白。” 小圈子嘛，都是这个德行。 除非你进去跟着混，俯首帖耳，从小弟做起，而一旦你拒绝，就会被人家各种针对打压。 关于歌曲制作，林耀文只是半桶水水平。 基本上全靠原版和乐感支撑。 所以他找来张亚冬帮忙。 花了两天时间，制作完成了《蓝莲花》。 几天之后，许小锋那边也找好了给《琵琶行》做配舞的古典舞蹈演员。 “舞蹈演员有两个备选，孙霏霏和刘妍，她们俩都是京舞古典舞系的学生。” 许小锋把林耀文喊去小会议室，做了介绍。 林耀文只一听名字，两个都认识。 孙霏霏古装扮相很漂亮，红过一段时间，后来出了片场被导演侄子暴打的事，之后就慢慢淡出娱乐圈了。 刘妍也很厉害，06年跟杨丽荣上过春晚，08年奥运彩排意外受伤瘫痪，后来进入京舞任教。 “各自跳一段舞吧。” 林耀文装模做样跟许小锋面试了两人，然后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两个人都要。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全都要。 双人舞难道就不香了吗？ 就是可惜了瞎姐现在年纪太小，身段和脸都没长开，否则就可以借这个机会捧她春晚出道。 送走欢天喜地的孙霏霏和刘妍，林耀文问起配乐成员的事：“许总，配乐找得怎么样了？” “别着急，过几天就有了。” 许小锋呵呵一笑，随即解释了一下。 也不知是许小锋主动找了王小京，还是王小京私底下得到了消息，反正两个人是一拍即合。 目前王小京正在搞招聘面试，要搞一个以流行音乐形式来演奏中国音乐的乐团。 女子十二乐坊要提前诞生了！ “惯性的力量真大！” 林耀文忍不住暗暗感叹，自己只是找个配乐而已，竟然带动王小京提前把想法付诸实践。 …… 还没等到王小京那边招聘出结果，林耀文就被王小帅带着去参加了一个饭局。 关晋鹏和张咏宁想见一见林耀文。 还是为《蓝宇》来的。 林耀文根本就不想去，无奈却顶不住王小帅的纠缠，只好跟着王小帅去了。 “挺合适的。” 关晋鹏看到林耀文，丝毫不掩饰地表示满意。 林耀文知道关晋鹏的爱好，只能委婉拒绝：“关导，我对这类片子不感兴趣，而且我有别的工作安排。” “我理解你心里对这种爱情有抵触，但这个故事真的非常感人，并且有极大概率能拿奖……” 关晋鹏却不放弃，极力劝说林耀文。 文艺片嘛，大多票房都不太理想，最好就是以冲奖为诱饵，找有名气有人气的明星自降片酬出演。 这一点，林耀文就很符合。 林耀文当然知道《蓝宇》会拿奖，但金马奖再香，他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关导，50万片酬，不拍暴露的镜头，如果你同意，那这部戏我就接了！” 见委婉拒绝行不通，林耀文只能放出大招。 圈里人都清楚，超出行情一大截的片酬就是拒绝，也有剧组咬着牙砸钱，但这么壕的剧组不多。 而《蓝宇》剧组就属于壕不起来的。 接招吧！ 第二十九章 小伎俩和新戏 “可以，我同意。” 出乎意料，关晋鹏竟然一口答应。 林耀文怕对方没听清楚，又着重重复一编：“关导，我说的是50万片酬，不拍暴露的戏。” “我没听错，你的条件我同意了。” “关导，这……” 旁边的制片人张咏宁倒先急了，为了拍《蓝宇》，他是费了很大力气，好不容易才找到投资。 蓝宇这个角色的预算最多不能超过3万。 现在关晋鹏居然答应50万的片酬，一下子就多出近50万的窟窿，戏还怎么拍？ 关晋鹏却拍了拍张咏宁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冲林耀文举起酒杯：“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啊？合作愉快。” 林耀文搞不懂关晋鹏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出尔反尔的事，他现在还干不出来。 一顿饭吃完，乐为宾主尽欢。 王晓帅跟林耀文一起离开，路上忍不住撇嘴吐槽：“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想拍，感情是钱没到位啊。” “师兄你可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撞墙去。” 林耀文无语地苦笑，原本认定壕不起来的剧组，他狮子大开口50万，关晋鹏竟然同意了。 王晓帅哈哈大笑着安慰：“其实也没啥，50万片酬呢，你就当为艺术献身了。” “早知道我就应该开100万！” “那人家肯定不答应。” “不答应才好。” 林耀文琢磨了一路，愣是没想明白关晋鹏到底怎么打算的，竟然会答应自己50万片酬。 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去想。 反正签合同时注意就行。 第二天上午，张咏宁带着合同过来。 林耀文本着小心谨慎，仔细看了一遍合同，就发现其中果然有好几处不起眼的小漏洞。 就说片酬，进组时只支付5%，一个月后支付15%，杀青时支付20%，剩下60%等电影上映前一次结清。 这压根就不符合业内的规矩。 按照行规，签完合约得支付定金，然后分阶段支付，到杀青时就得一次结清。 “你也体谅一下剧组资金压力大。” 等林耀文指出后，张咏宁就表示这事可以商量，反正说白了到杀青时，还得拖欠一部分。 也有剧组这么操作，但是只是极少数，而且这类在杀青时基本都支付超过60%。 张咏宁这态度，林耀文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说起第二点：“另外就是我不拍暴露戏，这一点必须在合同里写清。” “这就没必要了吧？咱们口头约定就有效。” 林耀文却坚持：“得写进合同里，如果剧组违反，我有权结束拍摄，不退回之前支付的片酬。”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和关导？” 张咏宁一脸苦笑的叹息起来，就好像这事是林耀文做得不对，提出的要求太过分。 话说到这份上，林耀文如果再不明白关晋鹏和张咏宁打什么主意，就真的白混了。 说白了，就是先设法把人忽悠进剧组。 合同里不注明不拍暴露戏，大部分片酬压着，到时候让你拍，你不拍就是违约。 违约不仅拿不到片酬，还得赔偿剧组损失。 演员拿不出赔偿，就只能妥协。 大制作的剧组基本不会出现这种问题，越是草台班子的小剧组，越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张制片，我提的两点要求都是正常诉求，你现在拿不定主意的话，可以先跟关导商量下。” 看破不说破。 林耀文总算找到了拒绝的理由：“另外，我建议你们去看看霍健起导演的《那人那山那狗》，刘火华在里面演的儿子挺不错的。” “好吧，我回去跟关导商量下。” 见小伎俩被林耀文识破，张咏宁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继续纠缠，带着尴尬告辞。 张咏宁刚离开没多久，王小帅就打来电话：“耀文，昨晚不是说定了吗，怎么你又拒绝了？” “什么说定了，根本就是套路。” 林耀文也没隐瞒，直接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王小帅就是草台班子的地下剧组起家的，对这一套自然再熟悉不过：“你的担心是对的，其实我之前也觉得这部戏对你的形象不太好……” “师兄，你之前可一直说我很适合。” “有吗？那你肯定记错了。” “我确定以及肯定。” “得，我还有事要忙，下次再聊。” 挂断电话，林耀文轻笑着摇摇头：“真有趣，小伎俩被我识破了，还要找人再试探我一下？” …… 之后几天，关晋鹏和张咏宁都没有再联系林耀文，也没有再找王小帅联系林耀文。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肯定去找刘火华了。 挺好的，刘火华演的很好。 林耀文将这事当成个小插曲，很快抛到九霄云外，忙碌起自己的事。 抄书抄剧本抄歌。 离春晚彩排还早，配乐乐团和舞蹈的事，完全不用他操心，他总不能一直闲着吧。 没忙活几天，林耀文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刘玮强打过来的，推荐他去《少年张三丰》剧组，出演剧里的男二号名剑山庄少主易继风。 说来也是巧，剧组正在为易继风人选争执不下，不知道谁跟导演李玟龙提了一嘴林耀文。 李玟龙是港岛人，看林耀文风头正盛，还去港岛拍过《无间道》，赶紧联系刘玮强。 于是，就决定邀请林耀文出演。 刘玮强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极力推荐：“文仔，很好的片子啦，你那个角色很棒，演出来绝对非常出彩。” “行。” 林耀文稍稍琢磨了一下，就答应下来。 最近这一两年，张卫键转战内地后，在内地简直不要太火，但凡他主演的电视剧，每一部都有超高收视率。 绝对可以说是收视保障。 而眼下这部正在拍的《少年张三丰》，播出时收视率非常好，很值得蹭一下。 正好可以开拓自己的古装戏路。 易继风虽然是男二号，但戏份不比男一号张君宝少多少，不仅不是反派，反而还英俊潇洒帅气。 关键是片酬给挺丰厚的，打包价50万。 平均下来，一集块。 绝对算高片酬。 刘火华凭借《蓝宇》拿下金马影帝后，拍电视剧的片酬也才一集5000块，直到演了侣编剧的《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才暴涨到9万。 当天下午，林耀文跟李玟龙通过电话后，简单收拾了行李，就坐飞机赶往剧组。 不急不行，那边已经开机了。 第三十章 撞见好事 “耀文。” “嗨，嘉欣。” 林耀文到达《少年张三丰》剧组租住的酒店时，已经晚上九点半，刚上楼就遇上了同班同学郑嘉欣。 郑嘉欣瞅了一眼林耀文身后拉着的行李箱：“剧组找你来演易继风了？”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林耀文有些奇怪，他中午接到刘玮强的电话，然后跟李玟龙通了电话就往这边赶，没几个人知道这事。 郑嘉欣笑道：“现在剧组就差易继风的人选还没定，导演昨天跟我打听过你的事，所以……” “那我得请你吃饭。” 林耀文瞬间就明白，恐怕自己这老同学没少跟导演李玟龙说自己的好话。 “正好我打算去吃宵夜，你要不要一起？” “行，我先放行李。” 林耀文去房间放好行李，简单洗漱一下出来，就发现郑嘉欣身边多了两个人。 古装美女胡婧和爱玩的小麋鹿。 眼下的胡婧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稍显脸大，不过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漂亮。 等过几年婴儿肥褪去，妥妥的古装女神。 小麋鹿比起胡婧来要差一截，娇小瘦弱，青涩土气，好在还没沉迷整容，也算是清纯耐看。 老同学郑嘉欣算是三人里颜值最低的。 就搞不懂，是导演眼神不好，还是老同学自信爆棚，居然敢挑战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 梁婧茹给她的勇气吗？ 那部戏里可是有萧嫱、贾静文、范小胖、焦恩骏等人间绝色，俞飞红姐姐都吊打她。 “这我同学林耀文，最近正火的大歌星，他演易继风。这是胡婧和晓露。” “胡婧晓璐，你们好。” “耀文你好。” “你好耀文。” 经郑嘉欣分别给林耀文三人彼此介绍后，三人互相打过招呼，然后大家就一起下楼。 这算是内地演员小集体活动吧。 怎么不见莲花姐？ 林耀文心中有些疑惑，但碍于刚进组还不熟悉情况，就压下了这个疑问，没多问。 四人年纪都差不多，又都是喜欢热闹的年轻人，很快就熟络起来，聊成一团。 剧组嘛，出去聚餐唱歌最容易拉近距离。 玩的花的，直接做剧组夫妻。 小麋鹿明显对林耀文很上心，一副小迷妹的架势，时不时凑上来主动找他搭话。 得亏有郑嘉欣和胡婧在。 否则，林耀文怀疑小麋鹿甚至会直接扑过来，主动找他切磋诗词歌赋技艺。 “剧组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为了摆脱小麋鹿的频频搭话，林耀文只好转移话题，询问起剧组的情况。 “那边的工作人员不太好相处。” 胡婧率先给出答案，基本在林耀文意料之中。 郑嘉欣点头附和：“尽量小心注意着点，避免跟他们发生不愉快的事，免得到时候吃亏。” 小麋鹿到底年纪小心直口快：“那边的人很傲慢，压根就瞧不起咱们，动不动就破口大骂，还骂的很难听。” “除了骂人，他们有动手吗？” 林耀不由自主地想起《小鱼儿与花无缺》时，张卫键和谢大厨联手暴打小白龙王伯诏的事。 在《少年张三丰》里，易继风可是跟张君宝有不少的对手戏，甚至有几场打戏。 不知道现在的张卫键，会不会借拍戏打人？ “就是骂人，一丁点小事都骂人。” 小麋鹿摇头否定：“反正对咱们的态度很差，我跟欣姐婧姐都安排的双人间，苏友朋林心茹就住单人间，连他们的助理都安排的单人间……” 苏友朋和林心茹凭《还珠格格》大火，如今名气正大，又是来客串，安排单人间很正常。 可助理也安排单人间，这就…… 胡婧郑嘉欣小麋鹿好歹也算有点名气，住宿待遇竟然连人家的助理都比不上？ 嗯？自己好像也是单人间！ 就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人家给刘玮强面子。 胡思乱想着，林耀文笑着宽慰三人：“慢慢熬吧，只要出名了，红成小燕子那样，他们就不敢轻视你了。” “哪有那么容易，李兵兵的《少年包青天》火了，还不照样跟欣姐住双人间？” 小麋鹿撇撇嘴，明显对住宿问题怨念很深。 郑嘉欣伸手轻拍了她一下：“好了，这些话千万别跟剧组其他人说，小心被针对。” “我才没那么傻。” 玩到晚上十一点半，几人才返回酒店。 上楼回到房间，林耀文正准备去洗澡，就有剧组工作人员过来敲门找他。 导演找他过去签演员合同！ 原本林耀文刚到剧组时就该先签合同，只是他跟郑嘉欣三人出去玩了，就拖到这会儿。 一切很顺利。 毕竟条件都提前在电话里谈妥了，合同里没有遗漏，也不存在陷阱。 林耀文仔细看了两遍，爽快的签字。 “咔嚓！” 刚从导演李玟龙房间里出来，就听到走廊一声响动，似乎是某个房间开门的声音。 不远处一个房间里探出个女人脑袋。 这他妈不是莲花姐吗？ 怎么鬼鬼祟祟的？ 林耀文愣了愣，眼见莲花姐正要转头查看自己这边，急忙往后一缩，紧贴住房门。 直到确定莲花姐远去，林耀文才走了出来。 大半夜的，还怕被人看见？ 林耀文不由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小八卦，说莲花姐在拍这部戏时，经常大半夜去张卫健房间。 所以，那个房间是张卫健的？ 到底是对戏还是请教演技，外人不得而知。 难怪郑嘉欣胡婧小麋鹿三人出去聚餐没喊莲花姐，敢情莲花姐在张卫键房间加餐。 这才开机几天啊，真会玩！ …… 由于林耀文是临时接到邀请，当天晚上就进组，所以接下来两天没安排他的戏份。 林耀文有两天时间熟悉剧本熟悉对戏演员。 另外，就是跟武指熟悉武戏。 熟悉剧本是当务之急，不过对林耀文根本不算事，他脑袋里就有完整的原版剧情。 倒是武戏，就需要花时间去练习。 但剧组要赶拍摄进度。 两天后，林耀文就投入紧张忙碌的拍摄中。 自然是先紧着文戏拍，等到晚上收工了，再找剧组幕后武指人员加班练习武戏。 每晚至少要练习两个小时以上。 难怪剧组一开口就是打包50万片酬，固然有冲着林耀文的人气，更多还是因为辛苦。 别人晚上收工就可以去休息，他还得加练两小时，还是特别消耗人体能的武戏。 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累人。 好在林耀文重生后身体素质得到巨大提升和加强，练习武戏的效率非常高。 武指人员设计的招式，他基本跟着做两三遍，不说做到分毫不差，最起码能达到九分相似。 花了半个多月把武戏吃透，林耀文总算轻松下来，有了闲暇时间熟悉剧组。 结果，他发现了一件事。 第三十一章 剧组小插曲 刚进组的半个月，林耀文既要忙着拍戏，还得跟武指人员练习武戏招式，没工夫关注其他事。 直到把武戏招式吃透，他才有了闲暇。 这天中午，剧组收工后发盒饭。 林耀文作为主演，自然有工作人员帮他拿盒饭，他拿了盒饭就跟往常一样去找胡婧几人。 即使在同一个剧组工作，但内地人和港台人还是泾渭分明，吃饭聊天都不往一块凑。 林耀文早就习以为常，也不想往那边凑。 边吃边跟胡婧几人闲聊着，不远发放盒饭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怒骂声。 “你个死扑街。” “教你做事做不好，吃饭倒很积极。” “没多余的，滚一边去。” 正是吃饭的时间，大家都叽叽喳喳的说笑聊天，但那些怒骂声依然清晰地传到林耀文耳中。 林耀文不由自主地地皱了皱眉头，就放下盒饭，准备过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干嘛？别多事。” 郑嘉欣一看林耀文这架势，急忙拉住他。 林耀文笑着拨开她的手：“放心吧，我就是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不会跟人起冲突的。” 走近之后，林耀文也没往跟前凑，就拉住外围一个内地工作人员询问起来。 “大哥，那边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就为了一盒盒饭。” 大哥一看是林耀文，同是内地人，就叹息着摇摇头，然后详细跟他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被骂那位是个场务，一大早就被喊过来打杂跑腿，由于活太多太忙，就错过了早饭。 忙活了一上午，实在饿狠了，中午一份盒饭不够吃，就想着多拿一份盒饭吃。 结果，就被放饭那位破口大骂。 “就一份盒饭，不至于吧？” 林耀文有些不敢相信，他记得战狼京后来在采访时说过在《太极宗师》剧组拍戏被排挤的事。 但也只说是被剧组工作人员轻视和排挤，没有说盒饭都不准多吃一盒。 大哥嗤笑一声：“怎么不至于？何止不能多吃，档次都不一样，人家多加一根鸭腿，咱们顶多见两片肉。” 剧组的盒饭居然分档次？ 不是演员和工作人员的盒饭档次不一样，而是内地人和港台人的盒饭档次不一样？ “盒饭都不算啥，关键干同样的工作，咱们一个月才拿八百，人家一个月四五千。” 大哥明显怨念不小，紧接着又补了一句。 林耀文眉头皱得更深，工资待遇差别大，这一点他还能理解，毕竟那边整体待遇好。 可是连盒饭都搞差别对待，就过分了吧？ 关键一份吃不饱，还不准多拿。 “谢谢大哥。” 林耀文冲大哥点点头，转身就去找导演。 虽然明知道可能不会有结果，但他还是打算去试试，既然遇上了就得说说，万一成了呢？ “导演。” “文仔来了，有事？” “有点小事，想跟导演说一下。” 林耀文跟李玟龙打过招呼后，就简单说了那个场务一份盒饭没吃饱，想多吃一份盒饭结果被骂。 李玟龙听完后，愣了愣道：“这有问题吗？大家都吃一份盒饭，为什么要给他吃两份盒饭？” “导演，有些人饭量大，或者会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错过上顿饭，一份吃不饱啊。” “文仔，剧组的事你不懂。” 李文龙摆摆手：“规矩就是规矩，如果有人可以吃两份盒饭，万一其他人跟着学呢？剧组的生活经费有限，不能浪费在这方面。” 什么叫生活经费有限？ 经费有限，你们还多加一根鸭腿？ 这些话林耀文可不会说出来：“导演，多订几盒盒饭花不了多少钱，大家吃饱了，干活才更有劲。” “文仔你还是年轻啊，一餐多花百十块，整部戏拍下来得三个多月，可就不是小钱了。” 李玟龙笑着解释道：“其实剧组现在每餐都有多订，但每次都吃得一盒不剩，有多少都能吃光，你懂了吧？” “好吧，我懂了。” 林耀文知道剧组会有很多猫腻，不管服化道或者后勤之类的，都有吃拿卡扣的潜规则。 但同时他也清楚，李玟龙说的事实。 好心，不一定能办成好事。 算是涨知识了！ 至于差别对待的问题，更不是他现在能解决的，毕竟目前大环境就是如此。 除非是他自己投资的剧组，他说了算。 当然，很可能成为冤大头。 “你找导演了？” 等林耀文回去，郑嘉欣皱着眉头询问。 林耀文轻笑着摆摆手：“没事，我就是跟导演商量能不能多订一些盒饭，结果被导演说服了。” “真没跟导演顶起来？” “没有。这边又不是看不到，我要真跟导演顶起来，导演还不得火冒三丈，现在能这么安静？” 郑嘉欣顿时神情一松：“合拍片剧组基本都是这样，你可别仗着自己有名气就跟人家冲突，到时候肯定吃亏。”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林耀文知道，自己这老同学拍过《小李飞刀》，说不定之前就遇到过这种事，都是经验之谈。 盒饭的事如同一个小插曲，很快被淡忘。 剧组继续拍摄。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十二月中旬。 林耀文进组整整两个月。 而在此期间，在戏里跟他饰演情侣的王燕进组了，而小麋鹿和郑嘉欣都杀青离开了。 胡婧剩下的戏份不多了，林耀文也差不多，估计再拍半个多月时间就能杀青。 晚上，林耀文准备找胡婧一起出去吃夜宵。 一进胡婧房间，就发现胡婧捧着剧本发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 “发呆啊？想我了？” 林耀文伸出右手在胡婧眼前晃了晃。 胡婧回过神来，轻捶他一拳：“去你的，没个正经。就是导演刚通知我，剧本临时改动了。” “临时改动？” 林耀文心中一动，难道是加那种戏？ 有些大牌男明星，喜欢借拍戏对对手戏的小姑娘动手动脚，甚至会直接建议导演给他加那种少儿不宜的戏份。 很多导演摄于大牌明星的咖位，就会顺水推舟，甚至后面宣传时还会以此为噱头。 反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嗯，导演说加一段吻戏能更好的体现张君宝和凌雪雁的感情，就决定临时加了一段水中吻戏。” 胡婧点点头，给出肯定答案。 果然啊，还真他妈加的是这一段水中吻戏。 狗贼，人气旺了不起啊，睡了莲花姐就不说了，居然又把魔爪伸向胡婧了？ 林耀文心中暗暗鄙夷着某人，胳膊碰了碰胡婧：“那你怎么想的，同意了吗？” “我能拒绝吗？” “那要不要我先帮你练习一下？” 胡婧白了林耀文一眼：“帮我练习？我看你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林耀文义正言辞地反驳，然后笑着一把揽过胡婧，直接伸嘴…… 第三十二章 我还没说晚安呢 “嘶……” 林耀文咬了口包子，不由吸了口凉气。 忘记舌头受伤了，早餐就不该选青椒肉丝馅包子，应该拿清淡一点的，或者油条。 坐在对面王燕好奇地抬头看他一眼：“怎么了？烫着了还是上火生口疮了？” “昨晚出去吃夜宵咬到舌头了呗。” 没等林耀文编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胡婧就开口抢答，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王燕忍不住笑了起来：“剧组也没饿着你吧，干嘛吃那么急，还咬到舌头？” “剧组伙食哪有外面馆子好吃。” 瞥了眼得意中带着几分威胁暗示的胡婧，林耀文也只能顺着她编的借口往下编。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郑嘉欣和小麋鹿杀青离开，没了两个电灯泡，林耀文总算有了和胡婧单独相处的空间。 短短半个月下来，两人关系亲密了许多。 已经习惯了亲昵的行为。 林耀文昨晚一冲动，就想更进一步。 本来都好好的，抱抱、亲亲之后，接下来就该摸摸、蹭蹭，直捣黄龙。 结果，就被胡婧咬了。 胡婧没有太用力，但林耀文还是受了伤。 虽然只是小伤，他却很纳闷。 操作完全没有问题啊！ 然后胡婧就给出解释：“我觉得太快了，我们需要再多相处熟悉一段时间。” 理由非常强大，而且无可挑剔！ 那时林耀文才记起来，胡婧可是十一岁就离家北上，独自一人在京城上学生活，直到现在。 小小年纪离开父母，还没长歪，能简单？ 难怪出道后从没传出过绯闻，也没爆出过黑料，还成功搞定大马富豪朱照祥嫁入豪门。 人姑娘别看年轻，聪明着呢。 毕竟就连杨子琼当年都没能搞定朱照祥。 “失算了，不该撩的。” 想着昨晚的尴尬场面，林耀文有一点点后悔，攻克胡婧难度太大，早知道就去骑小麋鹿了。 胡婧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主动岔开了话题：“你之前拍的那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今晚播出。” “哪个台？” 有点过分了吧，电视剧都要播出了，张婧和张剑栋居然都不提前通知自己？ “京城台，晚上八点。” 胡婧回答了他的问题，随即忍不住吐槽起来：“你自己的戏，你都不关心吗？” “这不是太忙了嘛，白天要拍戏，晚上要练招式，还得抽时间写新剧本，哪有时间关心别的事。” 王燕随口问道：“什么戏？好看吗？” “反映家庭暴力的戏，我写的剧本，绝对精彩，燕姐可以抽空看看，不精彩我赔你五十块钱。” 林耀文随口吹嘘起《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剧除了小孩子有点怕，绝对适合所有人观看。 人人同情梅湘南，人人喊打安嘉和。 这话可不是下喊出来的。 “噗嗤！” 听林耀文自卖自夸，王燕不由笑出声来。 胡婧却白他一眼：“想骗燕姐给你贡献收视率就直说呗，燕姐差你那五十块钱？” 好吧，王燕还真不差这钱。 人老公王志财这会儿已经是亿万富翁了。 林耀文呵呵笑道：“我可不是自吹自擂，到底精彩不精彩，你们过几天看媒体评价吧。” …… 到了晚上。 收工后，胡婧就拽着林耀文去她房间陪她看电视，说是要品评一下林耀文的作品。 林耀文推脱不过，只好过去陪着。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 前两集里，安嘉和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不过有高兵越狱出来恐吓梅湘南，剧情也能牵动人心。 就是林耀文的安嘉睦出场戏份非常少。 “也就一般般嘛。” 胡婧关掉电视，日常吐槽起林耀文来。 林耀文轻笑着摇摇头：“才刚播出两集而已，故事都还没展开呢？等过几天，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不是说你也是主演吗，怎么到第二集末尾才出场，演技也没啥亮点嘛。” “就那么一小段戏，能看出什么来？” “我们表演课老师说过，没有小角色，只要花心思去钻研表演，再小的角色都能演出亮点。” “那是角色本身有发挥的余地，让你演个给主角当背景板的群演，你发挥一个试试，导演不骂死你才怪。” 要不怎么总有人说科班出来的演员，很多人都有些理论主义，一进剧组就被人各种吊打。 很多演技方面的问题，只有进了剧组才能学到。 课堂上老师能教的东西其实很有限，除了理论，就是灌毒鸡汤鞭策学生。 胡婧也拍过好几部戏了，自然明白这道理，她只是习惯性想损林耀文几句而已。 又闲聊几句，胡婧开始赶人：“电视也看完了，你早点回房间休息吧，明天还要拍戏呢。” “看完电视就赶人，过分了吧？” 林耀文装模作样地叫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胡婧忍不住笑了起来，推他出门：“我怕再你多留一会儿，你又像昨晚那样。” “你不说我都忘了说晚安。” 林耀文笑呵呵地转身抱住胡婧，直接伸嘴。 分开后，胡婧轻捶林耀文一下啐道：“什么晚安，别忘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明天见。” 回到房间，林耀文第一时间查看起手机。 之前他去胡婧房间陪胡婧看电视时，就没带手机，就怕突然接到大美媛或者颜丹宸的电话。 毕竟电视剧今晚开播。 颜丹宸是女主角，而大美媛是重要女配，肯定会关注播出，说不定会给他打电话。 接不接都为难，他可不想陷入修罗场。 五个未接电话，十多条短信。 林耀文一一回电话。 先是制片人张婧和导演张剑栋，抱怨他们不提前通知自己播出情况，随便聊几句就挂了。 至于祖锋那老小子，一条短息打发。 跟颜丹宸聊了十来分钟，一个劲夸她演技，安慰她收视率必爆，诉说两个月不见她的相思之苦。 聊到后面，颜丹宸实在忍受不了他层出不穷的肉麻话，主动挂断了电话。 最后是大美媛，聊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反正挺粘人的。 关于电视剧只聊了几句，然后诉说了一番相思之苦，剩下基本就是讨论装修的事。 等回完电话，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太费神了，就怕说错了话。 林耀文忍不住感慨，以后拍戏还是尽量要避免把几个女人同时放一个剧组，太难应付了。 别说养鱼，都能把人累死！ 第三十三章 反响热烈 陈晓燕是二十中的学生，目前正在读初一。 下午放学回家后，都不用陈爸陈妈开口催促，她就自个儿快速搞定了老师留的家庭作业。 吃完饭就直奔客厅沙发，赶紧打开电视。 嗯，《还珠格格》又要重播了。 必须得温习啊！ 没过多久，刷完锅碗瓢盆的陈妈从厨房出来，在她身边坐下：“老师留的作业都做完了？” “吃晚饭前就做完了。” “今天很积极啊，都不用我和你爸督促。” 陈妈满意地点点头，瞅了一眼电视里刚开始的《还珠格格》片头，直接拿起遥控器就要换台。 陈晓燕顿时急了，伸手去抢遥控器：“妈，《还珠格格》都开始了，你别换台啊。” “都重播好几遍了，你还没看够啊？” 陈妈一边说教着，一边拍开陈晓燕伸过来的手，然后就直接换到了京城电视台。 时间刚刚好。 京城电视台这边恰好播完《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片头，第七集正片开始。 陈晓燕小脸皱巴起来：“妈，这个安嘉和太可怕了，总是打老婆，咱们换过去看《还珠格格》吧？” “妈也觉得安嘉和可恨，梅湘南实在太可怜，老是被他打，希望梅湘南能早点脱离苦海。” 见老妈不管自己撒娇，反而还讨论起剧情，陈晓燕只能向陈爸求助：“爸，我想看《还珠格格》。” “乖，听你妈话，咱就看这个。” 比起《还珠格格》里各种上蹿下跳的闹腾，陈爸自然更喜欢《不好和陌生人说话》了。 “你们说话不算数。你跟妈说过，只要我做完作业，就可以自己玩或者看电视。” 小孩子嘛，单纯认死理，如果撒娇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只能据理力争了。 陈妈笑笑，安慰自家宝贝女儿：“咱们就先看这个，湘南卫视寒假时会重播《还珠格格》，到时候全听你的。” “真的？说话要算数。” “你爸作证。” …… 于文倩是一个二十七岁的都市白领。 下午下班后，她去菜市场买了一大堆东西，然后就匆匆赶回家，开始准备丰盛的晚餐。 “老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惊喜。” 老公马永涛刚回到家，就兴匆匆地招呼她出来，拿出精心准备好的礼物，跟她献宝。 “谢谢老公，我去做晚饭了。” 于文倩笑着接过礼物，亲了马永涛一下，随手把礼物放在茶几上，又准备回厨房去做菜。 今天还在家做晚饭？ 马永涛一愣，这跟他想的不一样：“老婆，今天可是咱们认识七周年的日子，不去外面庆祝？” “在家里搞丰盛点也一样的。” “往年咱不都是下馆子吃大餐庆祝吗？” 于文倩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晚上我还要看《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怕去外面吃回来晚错过了。” “不至于吧？” 马永涛不由苦笑起来，同时很好奇。 老婆是个喜欢浪漫的人，喜欢搞节日和周年庆祝，现在居然因为一部电视剧，不出去庆祝了？ 于文倩笑道：“你不是一直陪我看的吗，难道你不觉得很精彩？公司里同事们可是天天讨论，要是错过了剧情，我都没法跟别人聊天。” “我就是觉得安嘉和太可恨，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私底下却是个暴力狂。” “对，梅湘南太可怜，希望她能早点解脱。” …… 京城电视台。 服务热线电话中心。 “您好，这里是京城电视台服务……” 客服小刘接通电话，问候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对面打断：“我就想问问，《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每天能不能多播几集，两集太少了，等的人心慌。” “抱歉女士，这是节目部的安排，我们这边是客服，没法做主，只能向领导转达汇报大家的建议。” “行，那你帮我向你们领导转达一下。” “好的，祝您生活愉快。” 刚挂断电话没一会儿，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小刘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候，那边就噼里啪啦道：“那个安嘉和动不动就打老婆，你们就不管管吗？” 明显入戏太深，把电视当成了现实。 “抱歉女士，《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是我们京城台播出的电视剧，您可能误会成了现实。” “哦，我这看得有点上头。那后面呢，安嘉和有没有得到报应？梅湘南有没有脱离苦海？” “女士，我也跟您一样在追看，您可以继续收看，再有一周时间就能看到大结局了。” “哦，那好吧。” 挂断电话，小刘苦笑着看向领导：“主任，今天下午我接了三十九个电话，全是来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 “我也是，接了四十一个电话。” “我三十七个。” 其他几个客服纷纷附和，主任笑着点点头：“看来这部剧是真的很受观众喜欢，我去跟台里汇报汇报。” …… 《少年张三丰》剧组。 晚上收工后回到酒店，林耀文刚洗完澡。 胡婧就过来了，拽着他就往外拖：“快点，别耽搁时间，第二集马上要开始了。” “你就不能一个人看？” “我有点怕，安嘉和太暴力太可怕了。” “那你找燕姐啊？” “我已经找了，但是燕姐也怕安嘉和，让我喊你过去陪我们一起看。” 你们可都是演员啊，还会怕这个？ 林耀文很无语，只能跟着胡婧一块去了她房间。 从第四集安嘉和展露多疑暴力的一面开始，不仅胡婧陷进去了，剧组很多女工作人员也陷进去了。 反正只要剧组晚上不拍夜戏，或者提前收工，大家就会待在酒店房间凑一块追剧。 “你可算来了。” 看到林耀文进来，王燕招呼他坐下。 然后，三人一起看电视。 林耀文对剧情了如指掌，就一边无聊地陪着两人看，一边吃起放在床上的水果和零食。 结果，就被胡婧和王燕一起埋怨了，说他吃东西嘎嘎蹦蹦的，影响她俩看电视。 真不如待自己房间抄小说和剧本。 好不容易熬到这一集结束，林耀文准备回去，王燕和胡婧却拽住他，不让他走。 “耀文，你这部戏里演安嘉和这个演员，就冯远诤，他生活中是不是也喜欢打老婆？” 听到胡婧的问题，林耀文不由失笑：“想什么呢你，老冯生活中不仅不打老婆，还是个老婆奴。” “那他怎么演的这么，嗯，就是隔着电视机屏幕，我都有点毛骨悚然。” “老冯是人艺的资深话剧演员，学的是格洛托夫斯基表演体系，还去国外进修过两年，表演功底当然厉害了。” 不得不说，老冯确实演得非常好，把安嘉和的两面性演的入木三分，张力十足。 可惜啊，安嘉和是个人人厌憎的大反派。 王燕不是表演专业出身，不了解那些表演体系理论，只是感慨道：“估计很多人看了电视剧，都会认为他生活中也是个喜欢打老婆的暴力狂，讨厌他。” “估计是。”胡婧附和。 林耀文呵呵一笑：“得把估计换成肯定！” 第三十四章 人人喊打 “老冯，你那部戏不错啊。” “你也看了？” “当然，我最近天天晚上陪着我家那位一起看，广告时间都不许我换台。” “哈哈，我老婆也一样，喜欢的不得了，知道我跟老冯一个单位，还跟我打听老冯呢。” “打听我？那你还不吃醋啊？” “我吃什么醋？我老婆问我，你生活中好相处吗，会不会跟电视里一样打老婆。” “能得到观众的认可，说明我演得还不错。” “确实演的好，爆发力强，张力十足，把安嘉和的两面性刻画的入木三分。” “承蒙夸奖，我就怕演砸了。” 冯远诤一边跟同事闲聊着，一边推着自行车出来。 看得出来，他心情非常不错。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已经播出六天了，他没有去找报纸看媒体评价，只偶尔跟同事们聊聊。 根据这几天同事们的反馈，故事很精彩，他的演技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赞扬。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冯远诤骑着自行车到了菜市场。 转悠一大圈，买好了晚上要吃的菜，一个大妈突然凑了过来：“你是安嘉和？” “大姐，我不是安嘉和……” 冯远诤急忙否认，准备解释自己只是演员。 大妈却撇撇嘴打断他：“你就是安嘉和，别想否认，我这双眼可亮着呢，绝对不会认错。” “我是冯远诤，在戏里演安嘉和。”冯远诤一脸认真的跟大妈解释了一遍。 然而，这番解释并没有什么用。 大妈伸手点着他训斥：“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还打得是自己媳妇？以后可不许打梅湘南了，小心我去妇联告你。” “大姐……” 冯远诤还想解释自己是个演员，大妈却压根不睬他，甩头就转身离开了。 转头环视了一圈，就发现不少人指指戳戳。 算了，惹不起，还是赶紧回家。 路过一个报刊亭时，冯远诤突然心血来潮，就决定买几份报纸看看媒体评价。 “一份一块，要什么自己拿。” 老板非但没有笑脸相迎，反而态度有些冲。 冯远诤刚皱起眉头，老板就小声嘀咕起来：“长得就不像个好人，居然还喜欢打老婆，梅湘南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这是又被当成安嘉和对待了？ 演得好难道不应该被夸奖吗，怎么还被人误会成坏人，当街指着鼻子骂？ 冯远诤完全无法理解，快速浏览起报纸。 #大男子主义要不得# #关爱女性！请安嘉和适可而止# #警惕梅湘南现象！女性要对暴力说不# #家庭幸福和睦需要理解和信任# #家庭暴力只会酿成悲剧# 每一篇报道，都围绕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展开，除了点评夸赞剧情，就是夸赞冯远征和颜丹宸的演技。 特别是冯远诤，演技被夸成了一朵花。 而所有报道在结尾时，都不约而同地做了引申，升华到呼吁全社会抵制家庭暴力这种行为。 “给钱啊，你想看免费的？” 见冯远诤一份又一份的翻看，也不说买不买，老板顿时不耐烦地敲了敲铁皮架子。 “哦，好的。” 冯远诤急忙挑出其中七八份报纸，掏出钱包付了钱，把报纸塞进包里，就准备回家。 一推自行车，发现前车胎没气了。 气门芯被人给拔了！ 十几米外，一个十四五的半大小子正冲他龇牙咧嘴地叫嚣：“叫你打梅湘南，下次给你车轱辘卸了卖了。” “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冯远诤很是无奈地看向报刊亭老板。 老板瞥他一眼，冷哼道：“提醒你？如果打人不违法，我都恨不得打你一顿呢。” “我不是安嘉和，那只是演戏。” 冯远诤苦笑着跟报刊亭老板解释了一句，就推着自行车去前面修车铺。 就一根气门芯，没法跟小孩子计较。 回到家，冯远诤就跟老婆梁丹尼说了下班去买菜，以及回家这一路上的遭遇。 “噗嗤！” 梁丹尼忍不住笑了起来。 冯远诤顿时无语的叫屈：“我这一路上都这么惨了，你还笑，还有没有同情心啊？” “不是，我今天接到我妈还有几个朋友的电话，他们都关心我，问我你平时在家里是不是也对我家暴。” “戏是戏，现实是现实，怎么大家都混为一谈，把我当成戏里的安嘉和？” 梁丹尼笑着安慰他：“那证明你演的好啊，大家一看到你就想起安嘉和。” “就怕有人当了真，直接上来动手。” “不至于的。” …… 冯远诤在京城快乐并痛苦着。 而《少年张三丰》剧组，林耀文历时近两个半月，终于所有戏份杀青。 跟他饰演情侣的王燕也同时杀青。 至于胡婧，还有几场戏份。 整个剧组除了客串的苏友朋和林心茹，张卫键名气和咖位最大，其他人戏份安排都得配合张卫键。 没办法，谁牌面大谁优先。 否则林耀文顶多两个月就能杀青，胡婧最多一个月，王燕都用不了两周。 剧组也没安排聚餐。 就林耀文胡婧王燕三人一起吃了顿饭，当作送行。 林耀文本打算留几天等胡婧杀青，只是春晚那边第一次彩排马上要开始了。 他得回去排练《琵琶行》。 彩排可不会等他，错过就意味着淘汰。 直到次日上午离开剧组，林耀文还是没能跟胡婧更进一步，让他颇为遗憾。 姑娘太聪明，只能看以后有没有机会。 …… 上午十点多，飞机抵达京城。 王燕的富豪老公王志财早早安排了人过来接机，开了一辆醒目的豪车。 “公司没安排车？那一起吧。” 见林耀文自己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并没有人来接机，王燕就主动邀请他一起。 “那就谢谢燕姐了。” 林耀文欣然答应，蹭了回豪车。 千禧年这会儿，国内能开得起豪车的人少得可怜，王燕老公王志财绝对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据说，老王家里有至少十多辆豪车。 在拍《还珠格格2》时，王燕就是豪车接送，在片场休息都是房车，差点眼馋死小燕子等人。 林耀文其实也有点羡慕。 不过，他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性格。 眼下正是创业阶段，需要积累资本，能省就得省，没必要搞那么奢侈。 “你去哪？回家还是公司？” “公司吧。” 林耀文笑着告诉司机公司地址。 这个点回家，老妈估计还在学校上课呢，家里没人，还不如直接去公司。 排练节目才是头等大事！ 第三十五章 阴魂不散 等到了公司，林耀文都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就被许小锋喊去了办公室。 许小锋是真的非常着急。 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催促林耀文回来排练。 毕竟是春晚，对歌手带来的宣传推广效果，哪怕上十个其他电视节目都赶不上。 “你可算回来了。” “朋友专门推荐的，加上戏又不错角色也好，关键片酬还给得多，我实在推不掉。” 尽管之前在电话里已经跟许小锋解释过原因，但林耀文还是又当面解释了一遍。 最主要其实还是角色好给钱多！ 要换成个反派配角，对方就算给再多钱，林耀文也不会去自贬身份去作配。 就像声称自己不会武功的常威说的：“在国内我可以随便演反派演坏人，但出了国我就代表国人形象，绝对不接有辱国人形象的角色。” “你的专辑总销量260万张了。” 寒暄几句后，许小锋却反倒说起专辑销量。 “怎么这么多？” 原时空羽泉组合发行的新专辑《冷酷到底》是今年的销量冠军，销量也才堪堪过百万。 之前刘姐也估算过，就算能抗住盗版冲击，《童话》专辑总销量150万就到顶了。 现在却有260万，超出太多了。 许小锋笑着解释道：“国内总销量180万张，其中vcd和dvd占了近一半，剩下80万张来自港台地区、其他东南亚华语地区。” 林耀文顿时释然，又觉得这个销量挺合理。 别人搞专辑都弄个所谓的主题，一两首主打歌，其余歌曲大都是随便收的歌凑数。 而他，根本就不稀罕玩这一套。 没有主题，全王炸！ 且不说专辑中都是经典歌曲，就说《童话》的mv，当年更是骗了无数的眼泪。 许小锋接着又抛出一个好消息：“过几天专辑会在樱花国和泡菜国发行上市。” “那300万销量指日可待啊。” “华语歌在樱花国和泡菜国销量不会太多，不过加上国内和其他地区后续销量，总销量破300万应该不成问题。” 林耀文不由期待起来，首专就能达成300万总销量，绝对会是近几年华语乐坛的奇迹。 等到春晚，刷一波人气和名气。 年后趁热打铁，再发一张专辑，基本就能奠定华语乐坛创作小天王的地位。 什么那瑛孙南汪皮裤，还敢跟自己装逼？ 直接翻脸怼他们！ “对了，那瑛和孙南那边打过几次电话催歌，我说你在剧组拍戏搪塞过去了，你得抓紧时间。” 额，还真他妈阴魂不散，不经念叨啊，才刚一想到，就被他们的事找上门来。 推是没办法推掉的，毕竟之前都答应好的。 算了，就拿他们的歌赚他们的钱。 别的经典好歌绝不给他们。 林耀文点点头：“在剧组就有大致的想法了，这段时间再完善一下就能拿出来。” “别忘了你自己的新专辑，质量不说超越《童话》，但最起码得旗鼓相当。” “许总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伴随着盗版的冲剂，国内乐坛实体市场越来越难混，就这每年还有不少新人歌手冒出来。 蛋糕不断缩小，竞争的人却越来越多。 歌手们就只能拼质量。 拼到白热化，自然就是抹黑泼脏水的手段。 实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就拿你自己打你自己，鼓吹你创作质量下降江郎才尽糊弄歌迷。 这些烂事，林耀文可见识过不少。 许小锋就不再多说这事，站起身道：“那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配乐和舞蹈。” …… 吃过午饭后，去了排练场地。 不得不说，许小锋还是很会精打细算的。 找女子十二乐坊给《琵琶行》配乐，象征性的每人给了五百块酬劳，就在王小京的公司练习。 王小京不仅没嫌少，反而还很满意。 毕竟是上春晚表演，别说给酬劳，哪怕让他自掏腰包倒找，他都愿意。 只要能上，就有机会打出名气。 出名了还怕赚不到钱？ 至于配舞，许小锋就近在京舞旁边租了一间舞蹈教室用作练习，请了沈裴艺老师当编舞指导。 本来想请金兴老师的，可惜金老师更喜欢现代舞，而且正在沪上创办她自己的舞蹈团。 沈裴艺名气比不上金老师，但名气也不小，上过几次春晚，有丰富的舞台表演经验。 孙霏霏和刘妍每人三千块酬劳，平时在租的舞蹈教室练习，吃住还是回学校。 所有费用算下来，花了不到四万块。 其中最大的一笔花费，还是请沈裴艺老师指导编舞，花了两万块。 舞蹈教室挺大的。 林耀文一进去，就看到莺莺燕燕一大堆。 女子十二乐坊就有十二个人，加上孙霏霏和刘妍，可不就是个女儿国嘛。 到时林耀文就是万花丛中那一点绿。 “快看，林耀文来了。” “他好帅，比mv和海报里还帅。” “我想过去找他要个签名。” “我还想跟他合照呢。” “那一起过去？” 女孩们一看到林耀文，就小声议论起来，几个胆大热情的甚至上来找他要签名。 然后，就被王小京无情镇压了：“吵什么吵，你们还想不想上春晚表演了？” 这一吼，所有女孩顿时全都安静下来。 “大家不用激动，我又不是外星人。” 林耀文一开口，女孩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就是要签名嘛，都是小场面。 看看后世那些流量明星出行，个个人五人六的，粉丝们都是冲上去往偶像身上扑。 你敢当面说偶像半句坏话，打不死你才怪。 那才叫一个夸张呢。 林耀文笑笑道：“我过来特意带了专辑和礼物，大家都有份，先来我这边拿礼物。” 过来之前，林耀文就让刘姐准备好了专辑，下车后又特意在附近买了热奶茶。 不管是不是歌迷粉丝，总之都不能怠慢了。 必须热情对待。 虽说都是不起眼的小事，但林耀文却清楚，后世很多明星都在这种小事上翻了车。 每人一杯热奶茶，一张签名专辑。 礼多人不怪嘛。 等签完名，林耀文就让刘姐拿出相机，给大家拍集体大合照，完了又分别拍小合照。 忙活完，一个小时过去了。 “好了，奶茶也喝完了，签名专辑和合照都有了，照片过几天会送到大家手上。” 林耀文拍了拍巴掌，示意女孩们收心。 “现在，咱们开始排练！” 第三十六章 《无间道》上映 排练节目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就是重复再重复，不断重复，目的只是增加熟练度，以保证在舞台上表演时不出错。 而话剧排练完全不一样。 话剧不是重复，而是每次去感受不同。 每个有追求的话剧演员，每一次表演都有细微不同，都在表演上有所改进。 林耀文目前就在重复。 毕竟是春晚，失误了就是车祸现场。 虽说有备播录制，但总归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 比如天后王妃在春晚上嘴型没对上，萨丁丁在元宵晚会上反拿话筒，就一度成为大家的笑料。 好的一点是，陪林耀文排练的是一群美女。 莺莺燕燕环绕，就让人非常舒心。 谁不喜欢赏心悦目的美女？ 特别是其中有几个，对林耀文很上心，总找各种借口和机会往他身边凑。 第一次彩排时间是12月29号。 28号下午。 结束《琵琶行》的排练后，林耀文让大家回去休息，养精蓄锐为明天彩排做准备。 正吃着晚饭，就接到刘玮强的电话。 “《无间道》今晚上映？” 林耀文非常意外，他根本没听说，如果不是刘玮强打电话跟他说，他还真不知道这事。 “你不知道吗？港台地区和你们那边今晚同步上映，都已经宣传了半个多月了。” “我最近在忙其他的事。” 林耀文稍稍琢磨了下，很快就释然了。 他最近一直在《少年张三丰》剧组，光顾着想办法攻克胡婧了，回来就投入《蓝莲花》和《琵琶行》的排练。 确实没关注过其他事。 而且他在《无间道》里饰演的年轻陈永仁，基本跟客串没区别，韩总没通知他也正常。 当然，也可能是韩总太忙，忘记通知他。 毕竟韩总要管的事情太多。 电话那头刘玮强笑道：“本来我们打算在圣诞节之前上映的，韩总非要同步上映，搞国语配音花了一些时间，才推迟到今天上映的。” “同步上映挺好的，可以杜绝盗版。” 林耀文呵呵一笑，他发现这事又是他的锅。 之前谈剧本时，他特意提醒过韩总一定要同步上映，晚于港台上映会受盗版冲击，拿不到多少票房。 当时就是顺嘴一提，没想到韩总听进去了。 “片子剪辑好后，就找各院线负责人内部试看过，大家评价都非常高，我估计票房过四千万不成问题。” “说不定能过五千万。” “那就承你吉言，最好过五千万。” 哪怕隔着电话，林耀文也能听出来刘玮强非常高兴，明显对《无间道》成片非常有信心。 四大影帝联袂主演，故事又精彩，当然有信心了。 原时空就拿了超过5500万票房。 更是被称作港片救市制作。 虽然现在提前了两年，电眼影帝也换成了哥哥，但就算差一点也差不了多少。 挂断电话，林耀文吃饭吃的更开心。 等到《无间道》票房大卖，好莱坞几家大公司就该上门来竞争买改编权了。 华纳兄弟可是出价175万美刀呢。 坐等收钱，想想就愉快。 就是不知道，好莱坞上门出高价买改编权时，韩总会不会因此对自己产生怨念。 应该不会吧？ …… 第二天一大早。 林耀文和女子十二乐坊十二人，以及孙霏霏和刘妍，早早在舞蹈教室那边汇合。 排练熟悉了一遍《琵琶行》，就赶往央妈大楼。 到了那边，参加彩排的人果然很多。 林耀文本以为能见到常出现在春晚上的那些熟脸，比如蔡铭大姐、苯山大叔、郭哒、冯珙、英姐，等等。 结果发现自己想多了。 转了一圈，压根连几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找人偷偷一打听，才知道这些人都是直接二排，根本不用参加第一次彩排。 唉，新人没经验啊。 更让林耀文郁闷的还在后面，导演组安排他出场彩排的时间非常非常靠后。 从上午等到下午接近四点才上场。 虽说中午央妈管饭，并且盒饭质量非常不错，但等待的这六七个小时太难熬。 林耀文是新人，没有排面，所以导演组没有给安排休息间，十几个人就在大厅里窝着。 其他没牌面的也都差不多。 几百人在演播大厅候着，乌泱泱一片。 人来人往的，时不时还有人过来打招呼寒暄，没法练习节目，想休息也休息不成。 想想就知道，那场面到底有多难受。 就跟逛夜市差不多。 好在导演组没有太离谱，林耀文两个节目连在一起，表演完《琵琶行》，接着表演《蓝莲花》。 两个节目表演完，林耀文没有停留，立刻带着女子十二乐坊和孙霏霏刘妍离开。 留下来也没用，不会现场出结果。 央妈也不会给管晚饭。 出了央妈大楼，林耀文感慨不已：“想上春晚还真不容易啊，就跟参加高考似的。” “当然不容易了，导演组邀请那么多人，最后确定能上的连一半都不到。”王小京点头附和。 “可大家还是争着想上。” “那肯定啊，上春晚带来的人气和宣传推广效果，根本不是别的其他宣传能比的，运气好就能一夜成名。” 许小锋笑呵呵地看向林耀文：“如果明年春晚导演组还邀请你，你还会参加吗？” “那我绝对……” “拒绝？” 林耀文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突然又变成了笑脸：“要参加啊，不说名气人气什么的，关键得罪不起啊。” “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被他这个大拐弯都给逗笑了。 …… 早上，林耀文伸着懒腰醒来。 吵醒了旁边的大美媛，大美媛推了他一把：“干嘛起这么早，人家还没睡够呢。” “还没睡够，都十点半了。” “还不都怪你，折腾个没完没了，我都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要散架子了。” “哈哈，反正今天没课，你可以多睡会儿。” “那你还吵醒我？” 昨天参加完彩排，林耀文送走女子十二乐坊和孙霏霏刘妍等人，就过来找大美媛了。 毕竟都两个多月没见了，当然很疯狂。 以往在酒店时，林耀文和大美媛都还会收着点，就怕玩得动静太大，引来围观。 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特别是林耀文，就怕曝光了影响养鱼。 如今大美媛把林耀文买给她的房子收拾好了，两人当然不用遮遮掩掩去酒店玩。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第三十七章 花姐 “耀文，有结果了。” 临近中午时，林耀文接到许小锋的电话。 春晚导演组那边终于出结果了，经过一番商量讨论，最后选择了《琵琶行》。 完全在林耀文意料之中。 每年想上春晚舞台的节目中，歌舞类绝对是最多的，特别是独唱节目，每个歌手都想一夜成名。 热闹喜庆的日子嘛，当然是劲歌热舞受欢迎。 但名额有限，所以竞争非常激烈。 林耀文作为新人，基本不可能拿下独唱资格。 而《琵琶行》有伴舞，又是民族乐器配乐，更能弘扬华夏文化，自然比《蓝莲花》更有优势。 闲扯几句，挂断电话。 林耀文心情很好，就拉着刚睡醒准备起床穿衣服的大美媛，又吟诗庆祝了一场。 “我觉得我早晚要被你折腾死。” “那怎么可能，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再说了，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去，就知道不正经。” 说笑玩闹着，林耀文去厨房看了下，就发现大美媛置办了锅碗瓢盆等一应厨具。 打开冰箱，里面还备了一些新鲜食材。 “你会做饭？” 林耀文非常意外，这还是我认识的大美媛吗？ 以前每次出去，大美媛第二天早上都会睡懒觉，而他就得早早起来去外面买早餐。 大美媛白了林耀文一眼，撇撇嘴：“多新鲜啊，我可是女孩子，女孩子能不会做饭？” 那可未必，再过个十来年，不少女孩子就不会做饭，甚至十指不沾阳春水。 “行啊，那今天就尝尝你的手艺。” “刚才被你折腾的太累，中午就简单一点好了，做炸酱面吧。” “炸酱面挺好的。” 林耀文笑呵呵地点头附和，心中却颇有些失望，早知道你下面给我吃，还不如我下面给你吃呢。 不过以后日子还长，总有机会吃大餐。 结果，他就看到大美媛竟然拿出一件塑料雨衣，穿上之后才进了厨房。 “你穿雨衣做饭？” “穿雨衣可以防止油溅到身上，还可以防止身上沾到佐料和油烟味。” 这都什么怪癖啊，雨衣同意你这么做吗？ 半个多小时后，炸酱面端上桌。 林耀文尝了一口。 还别说，大美媛的厨艺还真不是吹的，卖相不错，吃起来甚至比外边馆子更好吃。 “你要吃蒜吗？” 大美媛递过来几瓣剥好的蒜。 林耀文笑着接过来，咔嚓咬了一口：“咱北方人吃面当然得配蒜，炸酱面配蒜可是绝配。”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我怕你不喜欢我吃蒜啊。” “没事，喜欢吃就吃，不用在意这些。” 林耀文突然发现，大美媛其实还是挺真性情的，不像别的一些女明星那么做作虚伪。 搁那些特别在意形象的女明星，或者那些流量明星，绝对会一脸嫌弃的否认。 女神\/偶像怎么能吃葱姜蒜韭菜？ 吃着饭，两人闲聊起来。 大美媛忍不住感慨：“自从你上半年发了专辑后，工作安排是一个接一个，我就差远了。” “找你拍广告的不也挺多？而且最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那么火，就没有剧组找你拍戏？” “有是有，也挺多的，但基本都跟以前一样，就是一些出场没几次的小角色。” 姐姐，就你那演技，谁敢找你演主角？ 林耀文强忍住想笑的冲动：“那你怎么想的？要不要我给你写个女主角的剧本？” “还是算了吧，我怕浪费你的心血。” 大美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感觉自己没什么演戏的天赋，现在很纠结要不要继续走这条路。” “这事我可没法帮你做决定，兴许那天你找到合适自己的角色和路线，就喜欢上了拍戏。” “也许吧。” 等你演完赖水庆导演的《倚天屠龙记》，到时候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纠结和迷茫了。 本命角色周芷若，绝对够你吃一辈子。 还有《我们结婚吧》的杨桃。 下午，又开始下雪。 京城已经下过两场雪，当时林耀文还在《少年张三丰》剧组拍戏，完全错过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伴着凛冽寒风。 出门简直要冷死人。 林耀文就没有和大美媛出去逛，待在屋里写小说，大美媛安静的陪在他旁边看书。 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惜，林耀文还要继续他的养鱼大业。 陪了大美媛两天，一起探讨研究了不少诗词歌赋，林耀文就离开去找颜丹宸了。 现成的借口，要上春晚啊。 …… 眼瞅着离过年越来越近，每隔几天就要参加一次春晚彩排，林耀文就没有再接戏。 从三月初忙到现在，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赚钱再重要，还是得休息放松的。 除了排练和彩排，空闲的时间，林耀文不是去找大美媛就是去找颜丹宸，也会回家陪陪老妈周蓉，跟胡婧发发短信聊天。 小日子过得很悠闲。 期间，他还抽空去跑了几次商演。 跟三个月前比起来，林耀文现在的商演价格早就翻倍了，报销来回车马费，税后8万。 要不是他怕过度消耗人气，拒绝了不少，否则年前这段时间妥妥赚个上百万。 这天上午刚参加完一个大型商场的开业典礼，回去的路上，林耀文接到李兵兵的电话。 约他中午一起吃饭，说介绍个朋友。 林耀文挺意外的，之前他跟莲花姐在《少年张三丰》剧组认识，但也就是点头之交。 介绍什么朋友？ 等到了地方，林耀文终于有了答案。 李兵兵并不是一个人，带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几乎被传成娱乐圈神话的那个女人。 王静花，花姐！ 花姐有约，目的自然不用多说。 莲花姐给两人介绍后，王静花就开门见山：“耀文，听冰冰说，你现在只跟华纳签了歌手约，演员约还在，你有没有兴趣签约华宜？” “花姐，我自己弄了个工作室。” 林耀文当然不想给别人打工，但王静花和华宜的人脉关系网还是很厉害的，所以不能直接拒绝。 反正，能不得罪人，就尽量别得罪人。 王静花并不在意，笑笑道：“跑单帮可不容易，跑剧组试镜太难了，如果有经纪公司，很多不方便的事，公司就能帮你解决。” “花姐说的很对。” 林耀文笑着点头附和，他非常清楚，王静花说的都是事实。 就说剧组试镜，很多其实就是走个过场。 制片人、投资方、导演、编剧，谁没有自己的关系户，除非完全不合适，否则人家凭啥把好角色放出来？ 就算愿意豁出去付出，那也得背后有大树帮你撑着，否则也不一定能换来角色。 比如背靠华宜的范小胖，简直一路飞升。 再看看张玉，沦落到退圈。 王静花还以为林耀文要答应自己了，不由笑了起来：“这么说，耀文你愿意加入华宜了？” 第三十八章 有野心的聪明人 “花姐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合适的角色，可以随时联系我，我这边有合适的戏，也方便找你。” 林耀文淡淡一笑，岔开了话题。 这意思是拒绝了？ 王静花顿时有点懵，下意识道：“华宜不仅资金实力雄厚，又有姜玟和冯晓刚两位导演坐镇……” “花姐，姜玟导演几年拍一部戏？冯晓刚导演一年又能拍几部戏？又有多少人排队等着？” 小钢炮虽说保持着每年一部的速度，但他导演的电影，葛大爷基本可以说是铁打的主角。 姜玟可就磨叽了，好几年才能出一部电影，水平忽高忽低不说，去年还被禁导了。 “你是担心进了公司没戏拍？不用担心！” 王静华自以为猜透了林耀文的心思：“除了他们俩，公司跟港台那边也有合作，还有赵保刚和张国力等导演……” 林耀文摆摆手打断王静花：“花姐误会了，我比较喜欢自在一点，不想被人管着。” “公司也不会管着你啊？” 那可不一定，公司签艺人是为了赚钱，肯定会安排艺人接戏跑商演，如果不服从，就是雪藏的下场。 一旦被公司雪藏或者打压，那损失的可不仅仅是钱，名气和人气也会慢慢消耗殆尽。 华宜的人脉关系网可不容小觑。 比如天仙，过河拆桥摆了华宜一道，然后就被华宜打压针对，从此一路拍烂片。 也得亏之前攒的血厚，不然早就十八线了。 林耀文笑看着王静花：“那花姐能保证，我看中的角色一定给我？我不想演的角色不想接的商演代言不勉强我？” “这事都可以商量，毕竟公司还签了别的艺人，要考虑盈利问题，不可能一切都顺着你。” 林耀文摊摊手：“我之前就跟花姐说了啊，我喜欢自在一点，不喜欢被人约束。” “你这种要求，没有哪家公司会答应。” “所以我就自己弄了个工作室。” 王静花心知再说下去也是徒劳，就没再继续劝说：“那就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有合适的角色找你，你有好的剧本记得照顾我的艺人。” “好。” 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又闲聊了一会儿，林耀文就以有事要忙为借口，告辞离开。 林耀文刚一走，莲花姐就笑了起来：“怎么样花姐？我早跟你说他不太好相处，这回信了吧？” “兵兵，你这回可看走眼了。”王静花看着颇有几分得意地李兵兵，摇着头叹了口气。 “我怎么看走眼了？” “你说他为了剧组一个场务想多吃一盒盒饭就去找导演，就觉得他太较真不好相处，其实人家聪明着呢。” 莲花姐撇撇嘴：“真聪明就不会去找导演。” “那我问你，他找完导演后，导演有因为这事生他的气吗？”王静花笑着反问道。 “好像没有。” 王静花笑着点点头：“这不就对了？就算没办成事，他也没得罪导演，场务会感激他帮忙出头，只会记恨导演，他是不是赚了一份人情？” 林耀文没在这里，否则肯定要大喊冤枉，自己只是有枣没枣捅一杆子试试，哪有想那么多。 “不是吧？他城府这么深？” “我自己乱猜的，不过看他刚才的表现，我觉得他很有野心，而且野心不小。” “不签约咱们公司就有野心？” “你别忘了他会写剧本，还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和《无间道》这种，按说签约对他很有利，他却拒绝了，说明他确实不想屈居人下。” “他才二十岁……” “有志不在年高迈，总之你以后尽量不要得罪他，私底下也别乱说他坏话。” “我哪有？” …… 林耀文根本想不到，仅仅一次见面而已，王静花就猜到了他打算自己单干的心思。 不过就算王静花知道了，他也无所谓。 圈里藏不住啥秘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该知道的人很快就能知道内幕。 这个秘密说的是八卦和项目。 至于林耀文打算自己单干，就算说出去也没人在意，毕竟眼下内地影视市场还是一片蓝海。 各家都忙着招兵买卖扩充实力，没到拼刺刀的时候，没谁会跳出来针对他。 时间过得很快。 林耀文只觉得2001年元旦才过去没几天，不知不觉就到了1月19号，春晚第四次彩排。 按往年的经验，只要熬过了第三次彩排，留下来的节目基本确定都可以上春晚。 当然了，偶尔也会有运气背的倒霉蛋。 哪怕已经进了第四次彩排，结果因为某位大佬一句不喜欢，照样得卷铺盖滚蛋。 林耀文运气还行，顺利的熬过了第四次彩排，就等过几天备录和除夕当晚直播。 “小林，我韩三评。” 彩排结束后，一行人从央妈大楼出来，林耀文正准备回家，就接到了韩总的电话。 林耀文有点小激动，这可是上次谈论剧本后，韩总第一次打电话联系他。 “我是林耀文，韩总你好。” “小林，《无间道》上映二十天了，票房很不错，截至昨天晚上，港岛那边票房3900万，内地也有2800万，续集的剧本也该搞起来了。” “好的韩总，我这几天就抓紧时间弄出来，写完了第一时间送过去。” “也不着急这三五天，一定要保证质量。” “我明白。” “那行，等你剧本写好了，过来时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就这个电话。” “好的。” 又闲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 林耀文收起手机，正准备去停车场取车，孙霏霏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文哥。” “你怎么在这儿？没跟其他人一起走？” 为了方便来参加彩排，许小锋专门租了一辆大巴车，用来接送女子十二乐坊孙霏霏刘妍这群女孩。 离开前，许小锋和王小京肯定会点人头。 而眼下那辆大巴车早已经离开了，孙霏霏没道理还留在这里啊？ “我之前发现丢了件东西，回去找了，怕耽搁大家的时间，就让许总他们先走了。” 孙霏霏小声解释了一下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耀文觉得这姑娘有点心虚，但也没多想：“这样啊，那你坐我车吧，我送你。” “谢谢文哥。” 孙霏霏急忙开口感谢，似乎有点雀跃。 林耀文笑着摆摆手：“都是小事，真要谢我的话，就在舞台上好好表演，拿出十二分的精神状态，让观众满意。” “我一定努力。” 第三十九章 电影入围 “王师兄，大清早扰人清梦可不好。” 早上七点多，林耀文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吵醒了，抄过来一看，王晓帅打过来的。 没能睡到自然醒，当然就有起床气。 电话那头的老王似乎没听出林耀文的怨念，语气显得非常激动：“耀文，咱们入围了。” “什么入围了？” “咱们的电影入围了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林耀文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之前那点起床气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柏林国际电影节在每年二月中旬左右举办，入围名单一般会提前半个月公布。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现在。 “恭喜师兄。” “现在只是入围，能不能拿到奖，能拿到什么奖，等到颁奖典礼时才能知道。” “放心吧，师兄肯定能捧个大奖回来。” 林耀文笑着宽慰老王，他可是非常清楚，《十七岁的单车》这部电影在柏林斩获了大奖。 虽说主演小坚从李宾换成了他，但他自认为自己演得并不比李宾差。 拍戏时老王亲口盖章认定的！ 老王被拍得很高兴：“就是提前通知你一声，到时候要一起去柏林，签证提前准备好。” “好，我知道了。” “嫌麻烦的话，剧组这边可以帮你弄。” “也行。” 挂断电话，林耀文一转过头，就看到孙霏霏一脸乖巧地趴在旁边看着自己。 眼中闪烁着满满的羡慕和崇拜。 昨天林耀文顺路载孙霏霏，离京舞还远着呢，孙霏霏突然表示要请他吃饭，感谢他选自己来配舞。 最近排练《琵琶行》时，孙霏霏就经常往他身边凑，故意找一些话题找他搭话。 林耀文哪还能不明白这姑娘的心思。 什么彩排时丢了东西回去找，出来刚好碰到他，估计都是特意编造的借口。 为的，就是找机会接近他。 想想也能理解。 这年头学舞蹈前途就那样，厉害的考编或者进歌舞团，剩下的当舞蹈老师或者肄业。 进影视圈发展，反倒是一条很好的路子。 毕竟有王燕这个学姐做榜样，凭借《还珠格格》直接飞升，一举成为当红明星。 关键林耀文不仅年轻帅气，还才华横溢，写歌写剧本都很厉害，还很有钱。 姑娘这么主动了，林耀文当然不会拒绝。 人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 傻子才拒绝呢。 吃过晚饭，林耀文见时间还早，先带着孙霏霏去电影院看了一场《无间道》，然后去了酒店。 孙霏霏经过一开始的生涩和不适应，很快就能配合林耀文深入研究诗词歌赋。 不愧是练舞蹈的，身体柔韧性非常好。 大美媛和颜丹宸做不了的动作，她轻轻松就能完成。 当然了，接下来还要继续排练节目，参加后面春晚备录和直播，林耀文也只是浅尝辄止。 来日方长嘛，何必急于一时。 真要是玩得过火了，导致孙霏霏受伤，进而影响到上春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文哥，你的电影入围柏林电影节了？” 不用猜，肯定是林耀文刚才接老王电话时，这姑娘被吵醒了，听到了通话内容。 林耀文笑着摸摸她的头：“对，入围了主竞赛单元，过完年剧组就过去参加电影节。” “文哥你真厉害，第一部主演的电影就能入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拍戏。” 呵呵，这是在拐弯抹角地提醒自己。 林耀文并不意外，他记得孙霏霏参加湘南卫视某档节目时，曾被评委询问过关于潜规则的问题。 孙霏霏正面给出回答：“既然加入了娱乐圈，有收获就要有付出，我有心理准备。” 人姑娘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正规科班出身的演员，都要面对这个选择，更何况是非科班出身的野路子。 “有空看一些表演的书，多看看电影电视剧，填补一下表演知识，年后我会弄新戏，到时候给你留角色。” 对于孙霏霏演戏的天赋，林耀文丝毫不怀疑，出道短短几年，就靠演技迅速走红。 “谢谢文哥。” 孙霏霏得到承诺，高兴地扑进林耀文怀里。 林耀文昨晚就很克制，现在哪还忍得了，于是抱着孙霏霏又开始吟诗作赋。 …… 参加完春晚备录的第二天。 吃过早饭，林耀文就带着早就写好的《无间道2》和《无间道3》的剧本去找韩总。 心情有点小激动，但也没有太过激动。 毕竟是国内影视圈最粗的大腿。 手里掌握的可不仅是人脉和院线资源，关键还握着进口批片，想针对谁就拿好莱坞大片同期上映硬怼。 没人敢轻易得罪！ 当然了，能攀上关系最好，攀不上关系也没啥，绝不至于低三下四的去跪舔。 “小林啊，你可真会找时间。” 等秘书把林耀文带进韩总办公室，韩总看到林耀文，就手指点着他爽朗的大笑起来。 韩总看起来挺随和的嘛。 搞不懂老谋子那个沙雕合伙人是不是吃错了药，为什么大骂韩总座山雕。 林耀文笑着把剧本递过去：“这不马上要过年了，我就想着赶在年前弄好，就怕过年时事多耽搁了。” “你是省事了，我这年可就过不好了。” “韩总之前不是说不着急吗？那过年就好好放松休息，等过完年再忙这些事呗。” 韩总笑着摇摇头：“事情太多，哪能说休息就休息。再说这第一部票房挺好的，肯定要趁热打铁弄续集，就算我不着急，寰亚那边也会着急。” “那倒也是。” 确实，以港岛那边的习惯和速度，只要某部片子票房大卖了，立刻就会搞续集或者跟风同类型。 如果续集立项开拍的速度慢了，搞不好就会被同类型的跟风片把市场彻底玩烂。 比如《英雄本色》票房大爆，后面立刻就跟风上马一大堆黑帮枪战片，甚至连名字都蹭。 老徐不仅搞了《英雄本色2》，还弄了个拉胯的《英雄本色3》，彻底玩崩，才终结了系列。 韩总拿着剧本示意了下沙发：“你要没事的话就留下坐会儿，等我看剧本再聊。” “好的，那就打扰韩总了。” 能单独留下来跟韩总聊一会儿，肯定是能增减关系的好事了，林耀文才不会傻乎乎的拒绝。 就算不能通过一次聊天就让韩总对自己刮目相看，但至少得给韩总留下个不错的印象。 有多少人想找韩总当面聊，都没机会呢。 第四十章 人家可是女孩子 “故事比起第一部略有下降。” 韩总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很快就看完了剧本。 又不是立刻开拍，看个故事就足够了。 剧本嘛，只要本身故事足够精彩，剩下的细节填充就简单多了，就算有瑕疵也是瑕不掩瑜。 林耀文点头解释道：“按正常商业片来说，其实第一部和第三部应该合成一部，但那样时长太长，而分成两部，下半部故事就有些单薄。” 说白了，后面两部多少有点圈钱的味道，本身故事肯定没有第一部那么完整精彩。 但即便如此，也依然是上乘佳作。 韩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转口问起拍摄的事：“你觉得先拍二好还是先拍三好？” “先拍二会好一点。” “为什么？” 林耀文笑了笑：“第二部没有华仔和哥哥，票房号召力方面肯定会差一些，估计口碑也会下降，第三部就可以打出华仔回归的噱头。” “真是后生可畏啊，王小帅说你今年才二十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峨影厂打杂呢。” “那不一样。韩总那时候条件艰苦，哪像我们现在，随时可以接触到外面很多先进的东西。” 韩总被拍得很舒服：“寰亚那边催得很急，估计过完年就会开机，你记得要留出档期。” “韩总放心，我年后一定把档期空出来。” 林耀文当即做出保证，韩总这话等于直接告诉他要拍第二部，年轻陈永仁的角色归他。 说完剧本，韩总主动谈起《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部电视剧：“这部戏写得很好立意也深刻，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会写这样一个故事？” “我们家附近就有个喜欢打老婆孩子的，平时看着挺正常的，只要喝多了或者心情不顺，就打老婆孩子。” 林耀文随口瞎诌：“后来看了一部美国小说《玫瑰疯狂者》受到启发，就想着写一个本土化的故事。” 韩总感慨道：“我以前觉得家庭暴力只会存在于落后偏远地区，最近看了这部剧，跟朋友闲聊才发现，一些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家庭也存在家庭暴力。”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就想写一个精彩的故事，让安嘉和这个角色更立体一点。” “故事是精彩了，人物也立体了，但我看报纸和电视节目，冯远诤因为安嘉和这个角色，经常被人指着鼻子骂，甚至还被打过两次。” 最近这一个多月里，《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简直火得一塌糊涂，二轮播放都卖出去十几家电视台。 林耀文祖锋大美媛几人的配角没太大水花，最火的肯定男女主角冯远诤和颜丹宸。 后者人人同情，前者人人喊打。 导演张剑栋带着他们俩上过好几档电视访谈节目，也接受过很多家媒体报纸采访。 本来张剑栋想喊上林耀文一起，可惜林耀文忙着春晚彩排，实在抽不出时间。 而冯远诤每次上节目或者接受采访，都会极力澄清家暴的事，一再表示自己跟老婆很恩爱。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还是经常有人跳出对他指指戳戳，威胁警告他不许再打梅湘南，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极大不便。 冯远诤甚至还给林耀文打过电话叫屈。 可当林耀文问他：“你是不是后悔演安嘉和了？以后再有这种有挑战性的角色，你还接不接？” 老冯直接表示：“我不后悔，甚至还很高兴自己能演这个角色，以后再有这种有挑战性的角色，我一定接。” 就是这么热爱表演事业，哪怕角色会给他带来快乐的痛苦，他也一如既往，甘之如饴。 真正的老艺术家啊！ 林耀文不好意思地笑道：“冯远诤老师演的太逼真，大家一看到他就把他当成了安嘉和。” “反面人物演的太成功，让观众陷入戏里，有时候也会成为负担。”韩总笑着表示认可。 “那可不是，孙嵩老师在《渴望》里的王沪生，李雪建老师在《水浒传》里的宋江，就被很多人追着骂。” 东拉西扯，闲聊了十多分钟。 韩总喝了口水：“你如果有好的点子，可以试着写几个符合咱们内地风土人情的商业大制作本子。” “我尽量试试看。” 能抱上韩总这条金大腿，林耀文当然求之不得。 韩总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样，我这边还有不少事要忙，不多留你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 从中影公司出来。 林耀文去停车场取了车，直接回家。 昨天参加完春晚备录，导演组给他发了两张邀请函，可以带亲友去明晚的春晚现场。 留着没用，得拿回家交给老妈。 学校半个月之前就放寒假了，周蓉除了出去置办一些年货，基本都闲在家里。 林耀文到家的时候，她正在客厅看电视。 还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妈，昨天去录制春晚，导演组给了我两张邀请函，明晚可以去春晚现场看节目。” 林耀文在周蓉旁边坐下，掏出邀请函递给她。 周蓉接过来看了一眼：“哟，还有去现场的待遇？可我就一个人，用不了两张。” “那就找个人陪你去呗。” “我找谁陪我？明晚是除夕，别人都不得跟家里人团团圆圆吃年夜饭看春晚啊？” “就……” 正说着，外面有人敲门。 林耀文止住话头，起身过去打开门。 一看，是瞎姐：“哟，刘小瞎，你不好好呆在家里写寒假作业，怎么又跑来我家？” “多大人了，还给人孩子乱起绰号？” 没等瞎姐开口反驳，周蓉就先表示了不满，招招手招呼瞎姐进来在她旁边坐下。 额，嘴快了，忘了这是在家里。 林耀文讪讪地关上门，在旁边单人沙发坐下。 周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小诗可是女孩子，你给她瞎起绰号，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 “好好好，我改，以后就叫小诗。” 林耀文急忙笑着表示以后一定改口，转头瞥了一眼，就发现瞎姐正一脸得意地冲他做着鬼脸。 那得意劲儿，活脱脱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老妈不准叫你瞎姐，就叫你小狮子！ 咦？瞎姐粉丝就叫小狮子？ 林耀文正胡思乱想着，瞎姐，哦不，小狮子就递过来一沓海报：“耀文哥，给我签名。” “不是吧，又是来要签名？” “说明你火呗！” 第四十一章 分钱和投资新戏 “算了，都是歌迷和粉丝。” 林耀文无奈地接过小狮子递过来的一沓海报，抽出一根记号笔，趴在茶几边上开始签名。 他辛苦忙活着，小狮子可就悠闲自在了。 小零食不停往嘴里塞，嘎嘣嘎嘣，小脸都鼓起来了，吃的那叫一个欢乐。 “咦，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林耀文好不容易快把海报签完时，耳边突然响起小狮子疑惑的询问声。 林耀文刚转过头，老妈周蓉就回答了小狮子：“哦，那是去春晚现场看节目的邀请函。” “去春晚现场的邀请函？” 小狮子先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一脸激动地看向林耀文：“耀文哥，你明天要去参加春晚？” “对。不过现在得保密，不能告诉别人。” 如今的春晚还是很有号召力的，收视率超高，节目单保密程度堪称国家机密级别，压根不许提前透露。 不像十来年后，根本没多少人看，只能提前爆料，放出各种或真或假的消息吸引观众。 “放心，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小狮子很兴奋，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毕竟这可是别人都不知道的大秘密。 “如果是你爸妈呢？” “那我也不告诉他们。” 林耀文刷刷刷签完最后一张海报，一股脑卷起来递回给小狮子：“好了，全签完了。” “耀文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小狮子接过海报，满脸期待地看向林耀文。 “先说说是什么事。” 林耀文可不敢直接答应，万一这小妮子又整个百十张海报回来让他签名，那不得累死？ 小狮子伸手指了指春晚邀请函：“明晚能不能带我去春晚现场看节目啊？” “你想去春晚现场？” 林耀文刚说完，周蓉就笑着接过话茬：“当然可以，我刚才还在发愁找谁陪我一起去呢。” “太好了，谢谢周阿姨。” 小狮子顿时小脸笑成了花，但很快脸就垮了下来：“不对啊，只有两张邀请函，咱们有三个人啊？” 林耀文不由摇着头轻笑起来：“小傻瓜，我是去参加春晚演出的，不用邀请函。” “那你坐哪里？怎么看节目啊？” “我得在后台时刻准备。” 这可是林耀文首次上春晚，心情是既激动又紧张，哪还有心思看别的节目。 彩排和备录都看过好几遍了，都快看吐了。 “那我就放心了。” 小狮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周蓉摸摸她的头，笑道：“先别高兴得太早了，明天出发前我得跟你爸妈说一下，万一他们不同意……” “那我就撒娇发脾气！” “哈哈……” …… 下午两点。 林耀文送颜丹宸去火车站。 两个人都是大明星，自然得全副武装。 好在现在是冬天，羽绒服帽子往头上一扣，再戴个大口罩，就能解决问题。 “你说你，明天就除夕了，过了初三又得回来拍戏，让你别回去了，你还非得回去。” 林耀文帮颜丹宸拖着行李箱，跟着拥挤的人流进入火车站，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颜丹宸笑着道：“我有什么办法，剧组今天才放假，就算只有两三天，我也得回家陪家人一起过。” “那你干嘛不坐飞机，坐火车多麻烦？” “我们那边没有飞机场。” “但是坐火车浪费时间啊，本来回家就待不了几天，火车上就得浪费十几个小时。” 颜丹宸家在潭市，飞机只能到星城，之后还得等大巴车或者打车，反倒坐火车可以直达。 火车直达是方便，但路上花的时间更长。 好在是软卧，路上能舒服点。 “好啦，坐火车其实挺方便的，这边你送我上车，那边下车我爸会接我。”颜丹宸笑道。 林耀文直接把她送上火车安顿好，抱了抱她：“路上小心点，随时跟我发短信，到家了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你赶紧下去吧，车马上要开了。” 趁着包厢其他铺位的乘客暂时还没上车，颜丹宸赶紧将林耀文推出门，赶下火车。 再待下去，人多了，搞不好就得曝光。 林耀文站在站台，看着火车缓缓启动，才跟颜丹宸挥挥手告别，转身离开。 送走颜丹宸，从火车站出来。 林耀文没有耽搁时间，又马不停蹄地开车赶往张婧他们公司在京城的办事处。 中午时跟张婧约好了下午谈分账的事。 随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二轮播出，三轮又卖出好多家电视台，音像版权也卖出去了。 首轮播放权卖给了京城台独播，每集只有12万，算下来连成本都没收回来。 二轮是8万，三轮更是只有3万。 好在二轮和三轮买的电视台多，二轮有五家电视台，三轮有九家电视台。 电视台播放权，加上音像版权，零零总总算下来，整部剧毛收入竟然接近2000万。 缴完税，还剩下1600万。 林耀文占了总投资一半，可以分到800万。 当然了，这800万全在他的工作室账户上，而工作室是他个人百分百占股。 得亏他提前注册了工作室，没有通过个人去投资，否则他实际能到手的不会超过600万。 说完具体分账，张静就安排人去转账。 随即，张婧又跟林耀文谈起新项目：“之前你跟小璐说了一个关于拐卖妇女的故事，她已经写好了剧本，我也联系了张导，你要不要投资？” “准备投资多少钱？找谁主演？” 剧本是林耀文给薛小璐提供的创意，其实就是任天也主演的那部《又见花儿开》，打击拐卖妇女的题材。 虽说他和张婧都能独自承担投资，但都倾向于找人合作投资，既是分担风险，也是分蛋糕交朋友。 并且，林耀文已经打定主意要投资。 这几年最赚钱的戏，是戏说古装剧，但他还是打算先通过这两个现实题材来刷刷名气和声望。 声望这东西，平时看着没用，需要时就是一道金身，别人的攻击和抹黑都对你无效。 “主要取景拍摄地在农村，所以投资不高，320万，主演打算找冯远诤、梅亭、祖锋。” 张婧说到这里，看了林耀文一眼，解释道：“本来想找丹宸原班人马打造，但是丹宸已经接了别的戏，档期……” 林耀文笑着摆摆手：“没关系，既然她没档期，那肯定找别人啊，只要合适就好，早开工早赚钱嘛。” “那投资的事？” “你给我一份剧本，我回去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咱们就跟这次一样，各投资一半。” “行。” 第四十二章 过年了 晚上八点整。 伴随着陈小东和孙月两人合作的《今天真好》开场歌舞表演，2001年春晚正式拉开帷幕。 有牌面的大佬都安排了休息室，快到他们上场表演时，工作人员会提前过去通知。 剩下没啥名气的，只能待在后台等。 所以后台人很多，除了聊天缓解紧张，还有一些人在抓紧时间继续排练熟悉。 林耀文表演时间安排很靠前。 在九点十分左右。 前面是姜坤和戴志成合作的相声《踩脚》，后面是斯琴格日勒等人的《民歌对唱》串烧。 刚上舞台时，林耀文还是很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登上春晚大舞台，还是直播。 但想到有备录托底，心情很快稳定下来。 就当台下是一个个萝卜！ 舞台背景设计是一艘两层的楼船，林耀文站在二层的亭子中，女子十二乐坊依次佐罗围成一个半圆弧，孙霏霏和刘妍在前面伴舞。 楼船上灯火辉煌，看着美轮美奂。 林耀文身着一袭镶嵌着绚丽纹饰的白色汉服，唱着《琵琶行》，从二层亭子缓步走下来。 好一个翩翩古装美男子。 效果简直好到爆！ 等到表演完节目，下了舞台回到后台，林耀文自然免不了又被一堆人拉着合影拍照， 难得上一次春晚，大家又都打扮的这么漂亮帅气，不拍照留念实在太可惜了。 关键是跟林耀文这个当红人气歌星合照。 闹腾了一阵，大家才纷纷卸妆。 林耀文特意去观众席跟老妈说了一声，然后跟着众人一块去聚餐，庆祝演出成功。 吃喝玩乐到十一点，林耀文提前告辞。 得回央妈去接周蓉和小狮子。 其他人不用他操心，女子十二乐坊的姑娘们王小京会照顾安排，孙霏霏和刘妍有刘姐。 想回家的，也可以连夜回家。 等林耀文赶回央妈时，老妈周蓉和小狮子已经在央妈大楼外等了有一会儿了。 “现在才十一点半，怎么就出来了？” 林耀文靠边停下车，打开车门，招呼着老妈和小狮子上车后，好奇地询问起来。 “困了，肚子也饿了。” 小狮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跟过来时那副雀跃激动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周蓉笑呵呵地摸了摸小狮子的脑袋：“小诗一开始还觉得新鲜，结果还不到十点就不耐烦了。” “我看她压根就是饿急了。” 想想就知道，看一场电影也才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超过两个小时就让人觉得发慌烦闷。 嗯，除非是从头到尾都很精彩的好电影。 春晚可是长达四个小时呢。 要不导演组为什么把观众期待的节目放后半段，重量级大牌歌手总是压轴上场？ 就是因为时间太长，怕大家产生审美疲劳，节目看到一半就坚持不下去了。 大人都忍受不了，孩子更坐不住。 “瞎说！我才不是饿了，我就是在里面呆的烦闷了，太困了，想早点回家睡觉。” 被揭穿吃货的本性，小狮子立刻扬起脑袋反驳，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就是个小吃货。 林耀文转头瞥她一眼，笑呵呵道：“是吗？你周阿姨下午做了不少菜，等会儿到家热一热，我们就吃年夜饭。” “那有什么，我家也做了年夜饭。” 小狮子嘴硬一句，然后抱着周蓉撒娇：“周阿姨，我先尝尝你家的年夜饭再回家好不好？” “好啊，人多才热闹。” 说是这么说，但周蓉并没多留小狮子。 招呼小狮子简单吃了点，然后就挑她喜欢吃的给她装了一饭盒，让林耀文送她回家。 毕竟是除夕夜，时间又这么晚了。 人家里人难免揪心。 …… 第二天一大早。 林耀文早早就被老妈喊起来吃饺子。 北方大部分地区过年时的习俗，大年初一早上一定要吃水饺，还得比平时早餐吃得早。 寓意是招财进宝、新年交福运、喜庆团圆、吉祥如意。 可惜，如今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过年就少了一些热闹。 林耀文干了一大碗水饺，又回房间了。 刚才起床时瞅了一眼，手机上有几十条短信，好几个未接电话，得一一回复。 过年嘛，朋友间得互相拜年问好。 关系一般的简单发短信，关系要好的打电话。 等忙活完，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想要养鱼嘛，肯定就得舍得花时间和精力，一个电话二十分钟都算是聊的短了。 林耀文丢下手机，躺回床上：“不知不觉2001年了，再过一个月多点时间，就重生整一年了。” 也不知原来那个自己还存在吗？ 过得好不好？ 正胡思乱想着，老妈周蓉又过来敲门，招呼他一起去四叔家给爷爷奶奶拜年。 “耀文，起来了，去给爷爷奶奶拜年。” “好，来了。” 林耀文嘴上答应着，急忙起来收拾。 不管是原身，还是原来的他，最烦的就是过年时走亲访友，不是被问学习就是被问对象。 成绩好就会成为大人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不好就得跟别人家的孩子做比较。 有对象就得赶紧带回来给家里瞧瞧然后准备结婚，没对象就得各种被介绍相亲。 总之，是真的很烦人。 而现在，又不得不去面对这种境况。 毕竟是大明星了，不去走亲戚，难免会被说道，什么嫌贫爱富瞧不起人啦，对名声不好。 初一到初四，林耀文几乎马不停蹄。 老爸这边一个伯父两个叔叔两个姑姑，老妈那边三个舅舅两个姨妈，还不算别的表亲。 每天都得应付一大堆人。 长辈们三句话不离工作和对象，哥哥姐姐们好奇赚钱和八卦绯闻，弟弟妹妹们追着让帮忙找他们偶像要签名照。 就连颜丹宸大年初四下午回京城，他也是找了个工作的借口，才得以脱身过去接人。 好在到了初五，刘姐真帮他接了两个商演。 都在京城，分别开价十八万。 林耀文才算是摆脱了走亲访友的日子，跟刘姐出去跑了两趟，充实了一下荷包。 初六下午，林耀文去赴张婧的邀请。 详细商谈年前说过的《又见花儿开》（我不是羔羊）那部戏投资的事。 “有人也想投资这部戏？” 见到张婧之后，张婧就告诉了林耀文一个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 “对，对方投资打算120万，要33%的份额，给咱们两家各留100万，33.5%份额。” 林耀文有些好奇：“对方是哪家公司？多出20万，份额却跟咱们没差别，图什么？” “是金英马，对方也没有提什么要求，就是说想跟合作一下，全当交个朋友。” “导演、演员，他们都不插手？” “就咱们做主，他们只安排制片人跟组。” 林耀文一琢磨，对方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自己和张婧也不吃亏：“那我没意见，就当交个朋友。” “好，那晚上我约一下他们，咱们尽快签约，只要钱到账了，就可以尽快开始拍摄。” 张婧确定了合作的事：“另外，张剑栋导演建议我找央视的沙碧鸿导演跟他一起联合执导，他说沙导以前专门弄过关于拐卖妇女的纪录片，经验丰富。” 沙碧鸿？央视搞过这类纪录片的导演？ 好像是原版的编剧和导演吧？ “我觉得挺好的。” 林耀文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想到某位姑娘，随即又道：“对了，我也有件小事。” 第四十三章 再赴港岛 “什么事？” 张婧随口询问，一点也不担心。 虽然之前拍《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时，林耀文说有个条件，然后狮子大张口拿走了几个重要角色。 但他推荐的几个演员都符合形象，而且演技都很好，反倒省了剧组选角的麻烦。 林耀文笑笑道：“我之前不是上春晚了嘛，配舞那个姑娘想走演员这条路，所以……” “你打算给她个角色？她演技怎么样？” “挺有灵性的，到时候让导演试镜看吧，能看中就给个分量重的角色，看不中就小角色，不演反派坏人角色。” 张婧狐疑地看林耀文一眼：“不演反派角色？你对那姑娘挺上心的啊，该不会是？” “婧姐，你可别凭空无人清白。” 林耀文若无其事地摆摆手，随口瞎编道：“那姑娘确实挺有灵性的，我过段时间准备扩充工作室，打算签下她，所以得为她以后的戏路考虑。” “那倒也是。” 张婧一脸赞同地点点头，没再多怀疑。 如今这年头，演员除非找不到戏拍，否则大家都不太愿意接反派，因为很容易给自己定型。 现在的观众没太多娱乐活动，看电视是不多的选择，还保持着主角即正义的单纯观念。 所以在看电视剧时，不管主角是不是圣母白莲花，都憎恨迫害或者阻挡主角的反派。 演的不好是无效演出，演的好了安嘉和就是榜样。 锁死在反派的路上，很难转型翻身。 不像后世时，人物立体完整的反派，演的出彩了，反倒比白莲花的正派更容易出头成名。 比如《甄嬛传》里的华妃，《隐秘的角落》里的张东升，《狂飙》里的高启强，等等。 晚上，林耀文去参加饭局。 签订完投资合同，告诉孙霏霏角色的事。 孙霏霏那叫一个高兴，拿出练习舞蹈十多年的功底，变着花样的陪林耀文钻研了几首新诗词。 “文哥，你对我真好。” 缓过劲儿来，孙霏霏乖巧地缩在林耀文怀里。 林耀文没有沉醉在温柔乡里，而是叮嘱道：“去了剧组之后，一定要听两位导演和制片人张婧的话，不要随便拿我的名头去得罪人。” “我不会告诉别人我和文哥的关系。” “另外就是好好磨练演技，只管演好自己的戏份，剧组里其他乱七八糟的事，不要去理会。” “嗯，我记住了。” 孙霏霏乖巧地点点头，做出保证。 林耀文沉吟了下，又补充道：“趁拍戏这段时间也好好想想，如果想去别的大公司的话，我介绍你去华宜，给你找个厉害的经纪人。” “文哥你自己不是有工作室吗？” “我的工作室太小，暂时还没物色到合适的经纪人，你要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签下你。” “那我还是先跟着文哥吧。” “嗯，洗个澡睡吧。” 林耀文暗暗点头，这姑娘还是挺有眼色的，清楚现在得靠自己，没有着急着过河拆桥。 就是搞不懂，十来年后怎么会闹出那样的事？ 教人演戏，架空导演和制片人？ 有金主吗，敢那么干？ …… “文哥，干嘛给我钱啊？” 第二天上午起来，孙霏霏看着林耀文留下的两万块，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 林耀文摸摸她的头，笑着宽慰道：“你马上就要进组拍戏了，手里总得有点钱打扮自己吧？” “我自己还有点钱……” 孙霏霏下意识就打算拒绝，明显是担心会给林耀文留下贪婪爱钱的坏印象。 林耀文笑着道：“拿着吧，做明星可不容易，普通人一个月有千把块就够吃饭花销，明星需要花钱包装自己的地方多了去了。” “谢谢文哥。” “我有事先走了，你再睡会儿吧。” 昨晚钻研诗词歌赋有点深入，林耀文身体素质好恢复能力强，孙霏霏可不行，得好好休息。 告别孙霏霏，林耀文就去找大美媛。 刚一见面，大美媛语气中就隐隐透出小怨念：“你最近很忙嘛。” “别提了，初一到初四走亲访友，初五公司接了两个商演，初六和婧姐跟人谈了一部新戏，天天忙的连轴转。” 解释完之后，林耀文抱着大美媛亲了一下：“这不，今天刚闲下来，就第一时间来找你。” “今天你得好好陪我玩一天。” “放心，今天手机关机。” “说话要算数？” “肯定算数。” 林耀文说着就掏出手机，作势要关机。 大美媛却伸手一把拦住他，笑道：“跟你开玩笑呢，手机还是要开机，耽误了工作可不好。” 从除夕到现在，林耀文一直在忙，跟大美媛一直都是电话联系，有一星期多没见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热恋期的女孩嘛，就得经常陪着。 牵手逛街游玩寻找新鲜，偶尔制造点浪漫，然后情到浓处吟诗赋词，以解相思爱恋之苦。 如果长时间不见面，感情难免就会变淡。 爆发个小冲突，就得分手。 林耀文一直很注意这一点，就算再忙也会经常联系，忙完后第一时间出来约会。 两个人疯狂的玩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又陪着大美媛深入钻研了几首诗词。 别说是怨念了，大美媛整个脑袋都放空了，到最后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 第二天一大早。 林耀文告别了大美媛，赶往机场。 昨天陪大美媛在外面玩时，他分别接到韩总和刘玮强的电话，《无间道2》要开拍了。 今天下午一点半开机。 作为主演之一，林耀文可不能缺席开机仪式。 林耀文下了飞机，正四处张望着寻找剧组拍接机的工作人员，手机就响了起来。 “文仔，我edison。” 刚一接通，就听到陈老师自报家门。 顺着陈老师的指引，目光一扫，就看到不远处陈老师左手拿着手机，右手高举着冲自己招手。 “edison，剧组安排你来接我？” 林耀文挂断电话，拖着行李箱快步走过去。 陈老师嘿嘿一笑：“刘导本来安排了别人来接你，不过我正好闲着，就顺便过来接你。” “谢谢。” “都是朋友嘛，客气什么？对了，要不要我打电话喊娇娇和萨萨出来，一起吃午餐？” 陈老师笑呵呵地说着，肩膀撞了下林耀文，转过头冲他挤眉弄眼，一副很欠揍的表情。 林耀文无奈地苦笑道：“下午一点半就举行开机仪式，中午还是跟剧组一块吃饭吧，可别惹刘导不高兴。” “说的也是，就依你。” 第四十四章 《无间道2》开机 港岛人特别迷信。 生活不顺心，遇上什么难事，求姻缘，求财运，求平安，等等，都会去算命看风水。 就连剧组拍戏也不例外。 开机之前，一定要搞个拜神仪式。 有些讲究的影视公司老板，甚至会专门请个大师，看个黄道吉日，选个吉时。 寰亚林老板就是个很讲究的人。 之前《无间道1》开机时就请过大师，上映至现在，港岛票房高达5400万，还有几天才下画，票房超过5500万不成问题。 到目前为止，港岛电影本土票房超过5000万的，只有三部：《审死官》、《赌神2》、《红番区》。 也就是说，《无间道1》是第四部，大获成功。 续集当然还得请大师。 吃过午饭后，剧组主创人员包括幕后工作人员，一股脑跟着林老板一起去了片场。 香案三牲等东西早已经准备妥当。 等吉时一到，由林老板带头，第一个上前烧香拜祭，其他主创人员一一跟着拜祭。 林耀文不信这一套，但还是乖乖跟着照做。 当真也好，走过场寻求心理安慰也罢，别人都对这事很认真，他当然不能例外。 人嘛，很多时候都得学会从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耀文可是记得非常清楚，《无间道2》在港岛的票房还不到《无间道1》票房的一半。 如果他这会儿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到时候大家肯定会把“票房失利”的原因怪到他头上。 哪怕《无间道2》其实还是赚了钱的。 拜祭完，烧纸钱放鞭炮。 林老板和刘玮强一起掀开摄像机上蒙着的红布，大声宣布：“《无间道2》正式开机！” 象征性拍了一个镜头，剧组收工。 然后，所有主创人员开始接受媒体记者采访。 林老板宣布完开机后就提前撤了，导演刘玮强就成了剧组牌子最亮的那个。 “刘导，续集大概讲什么故事？” “刘导，续集还是原班人马出演吗？会不会换人？” “刘导，你对续集的票房期待是多少？” “刘导……”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几十个话筒齐刷刷的伸向刘伟强，争先恐后的提问。 等刘伟强一一作答后，记者们又把目光转向吴振宇、曾矮子、黄秋声、陈冠西、刘佳玲等主演。 “瞧不起人啊，我就这么没牌面？” 见别人都被长枪短炮集火围攻，自己却无人问津，林耀文忍不住暗暗吐槽起来。 有些事吧，就是不经念叨。 终于有个记者瞄上了他：“靓仔，你跟那个内地歌手林耀文好像哦，你也是这部戏的主演？” “我就是林耀文，谢谢。” 听到林耀文主动承认自己内地人的身份，很快就有好几个媒体记者被吸引了过来。 个个如同打了鸡血，都想从他身上挖大新闻。 “哇，你就是林耀文？你一个内地歌手来港岛演戏，压力是不是很大？能演好吗？” “真不愧是港岛记者，很会搞事。” 林耀文感觉这些记者就是故意来拆台的，分明都知道内地歌手林耀文，会不知道自己参演过《无间道1》？ 还他妈跟内地歌手林耀文好像？ 来搞笑的吧？ 林耀文淡淡一笑道：“唱歌只是副业，我是电影学院表演系毕业，所以对演戏很有信心，我主演的第一部电影已经入围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内地电影是内地电影！你能讲好粤语吗？还有你的表演风格，适合演港片吗？” “我现在说的难道不是粤语？至于表演风格，拜托你先去看看《无间道1》，我演年轻陈永仁。” “哦，那如果让谢庭锋或者余闻乐来演年轻陈永仁这个角色，你觉得会不会好一点？” 又他妈挑事，唯恐天下不乱啊！ 谢大厨就不说了，绝对是港岛年轻一代的领头人物，号称天王接班人，目前风头正劲。 余闻乐可就逊色许多，但人家跟陈老师一样，都是港岛影视圈力捧的年轻一代。 拿自己跟他们俩做比较？ 这能正面回答？ 林耀文避重就轻道：“他们应该没档期吧？而且我已经参演了第一部，观众可能更喜欢原班人马出演续集。” “过年时双胞胎组合发了首张ep专辑，里面三首歌都是你写的，你跟她们很熟吗？” 在电影方面实在挖不到大新闻，就有记者把话题转到了双胞胎组合的首张ep专辑上。 想搞个桃色新闻！ 年前萨萨打电话跟林耀文说过要发ep专辑的事，霍文希觉得三首歌都挺欢乐，决定在大年初一发行。 中午吃饭时，林耀文还接到萨萨的短信。 短短八天，已经卖出6万张。 销量势头非常好。 林耀文笑得风轻云淡：“就普通朋友，edison介绍认识的，edison帮她们跟我邀歌，就试着写了三首歌。” “三首歌收钱了吗？” “朋友归朋友，钱还是要收的。” “大家都觉得《老鼠爱大米》和《猪之歌》很恶俗，甚至不配称之为歌曲，你怎么看？” 大家觉得？你凭什么代表大家？ “据我说知，她们这张专辑销量挺好的，说明歌迷还是很喜欢她们，也很喜欢歌曲。” “但是业内……” 听对方提到业内，林耀文就知道这个问题不能答，绝对会被添油加醋，搞出不尊重前辈的大新闻。 最好的办法，就是阻止对方问出口。 林耀文直接压压手，打断又准备继续挑刺的记者：“今天是《无间道2》的开机发布会，大家还是问一些跟电影相关的问题吧。” 老子就想在你身上挖个大新闻，你不是避重就轻就是转移话题，还问个屁啊！ 几个记者暗暗嘀咕着，转头去采访别人。 半个多小时后，发布会结束。 刘玮强笑着过来：“文仔，这是你第一次在这边接受接着采访吧？怎么样，还习惯吗？” “不太习惯，跟我们内地有很大区别。” 林耀文也没掖着藏着：“感觉每个问题都是陷阱，要么冲着花边绯闻来，要么就是故意挑事，引导你跟别人闹矛盾吵架。” “狗仔嘛，就是靠搞这些事博眼球吃饭的，等你在这边呆的时间久了，就会慢慢适应。” “确实是。” 不适应也不行啊，这几年你们纷纷北上拍戏，这一套也会被你们带过去并发扬光大。 刘玮强想了想，又叮嘱道：“如今你在这边也算有了点名气，再跟edison出去玩，注意点狗仔，小心被偷拍。” “我知道了，谢谢。” 第四十五章 恶人先告状 “这他妈不是瞎扯淡嘛。” 第二天早上看报纸，林耀文有些哭笑不得。 林耀文觉得自己昨天回答的还算好，不能说滴水不漏，但至少别人很难带节奏曲解他的话。 但他还是低估了港岛娱记的操守。 或者说那些人根本没底线。 有几家没啥名气的小报，在报道关于林耀文的采访时，直接玩了一手乾坤大挪移。 林耀文明明说的是对演戏很有信心，但报道里就变成了他有信心胜过谢庭锋和余闻乐。 明明说歌迷很喜欢双胞胎的专辑，结果却变成他抱怨业内人专业人士打压他。 摆明了就是博关注，想引战炒作。 好的一点是，可能是摄于杨老板的震慑力，没敢编造他和双胞胎的花边新闻。 “这么会编，不写小说可惜了！” 林耀文无语地摇摇头，丢下报纸吃起了早餐。 旁边有人顺手拿起报纸，只看了几眼，就嗤笑起来：“内地仔，你很嚣张嘛？连锋仔都不放在眼里？” 港岛人喜欢用某仔来称呼年轻人。 比如华仔，就表示亲近。 但值得一说的是，如果在仔前面加上地域，可就不是亲近了，而是红果果的歧视。 “谁他妈这么没礼貌？” 林耀文心里不爽地皱起眉头，转过头看了一眼，就发现是说话的是杜文泽那沙雕。 算了，懒得理会这货。 继续吃自己的。 结果杜文泽却来劲儿了，推他一把：“内地仔，没听到我跟你说话吗？你聋了？” “我有名字，麻烦你礼貌一点。” 林耀文语气冰冷地回了一句，说着一巴掌重重扇在杜文泽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上。 只听那一声脆响，就知道有多疼。 杜文泽揉着生疼的手背，双眼冒火地瞪着林耀文：“你个死扑街，竟然敢打我？” “你再骂一次试试？” 林耀文刷的站了起来，转过身俯视着杜文泽。 林耀文一米八四，高出一米六五的杜文泽大半个头，给杜文泽带去强大的压迫感。 “你想干嘛？” 见林耀文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一副随时要动手揍自己的架势，杜汶泽吓得不由后退一步。 随即就想到，港岛可是自己的地盘。 怎么能退缩呢？ 杜文泽立刻冲四周大喊起来：“内地仔打人了！快来人帮忙啊，内地仔打人了！” 旁边立刻涌过来七八个剧组工作人员，把林耀文团团围住，一个个摩拳擦掌。 其实，有好几个人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但谁让林耀文是内地人呢？ 先揍一顿再说！ “都干嘛？” 眼瞅着林耀文就要吃亏，导演刘玮强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冷着脸拨开人群过来。 “导演，内地仔打我。” 杜文泽指着手背上的巴掌印，恶人先告状。 不等刘玮强询问，林耀文就一五一十的详细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应该有人看到了，但会不会帮我作证，就不好说了。” “导演，内地仔胡说……” 刘玮强没理会杜文泽的争辩，冷着脸环视一圈，就发现有几个人心虚的别过头看向别处，不敢跟他对视。 就冲这情形，他哪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毕竟杜汶泽还一口一个内地仔！ “啪！” 刘玮强直接给了杜文泽一个响亮的耳光：“丢人现眼的东西，开工第一天就给我搞事，闹出丑闻影响到票房，你承担得起吗？” 杜文泽捂着脸不敢说话，甚至有些懵。 他完全搞不懂，大家都是港岛人，刘玮强为什么不帮自己，反倒当众扇自己耳光？ “文仔，你看这事？” 刘玮强没理会杜文泽，转过身询问林耀文。 林耀文也很意外，他原本以为刘玮强会做和事佬大事化小，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或许是韩总的缘故吧。 思来想去，他觉得只能是这个原因。 林耀文瞥了杜汶泽一眼，冲刘玮强笑笑道：“刘导都帮我主持公道了，就这么着吧，以后别再发生这种事就好。” “文仔，讲究！” 刘玮强冲林耀文竖起大拇指，然后瞪向杜文泽：“以后再敢搞事，就给我滚出剧组。跟文仔道歉！” “林生，对不起，我错了。” 杜文泽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老老实实道歉。 林耀文淡淡地点点头：“今天就给刘导面子，但最好不要再有下次，否则我一定会跟韩总好好说道说道，另外换个人来演傻强。” 换掉杜文泽肯定是行不通的。 除了原班人马的噱头，另外还得给刘玮强面子。 林耀文想的很清楚，剧组全都是港岛人，如果自己强行要求换掉杜文泽，全剧组的人都会同仇敌忾的敌视自己，到时候吃亏的反倒是自己。 还不如借坡下驴，大事化小的解决。 相信刘玮强私下会跟杜文泽解释，那沙雕之后不会也不敢在在自己面前乱跳。 可惜第一部时粗心大意了，只替换掉了电眼影帝，没把这沙雕一起换掉。 嗯，还有黄秋声。 杜文泽这事，就像个小插曲。 挨教训的某人根本没脸提，其他或参与或清楚内幕的人自然也不会拿出来说道。 刘玮强特意下了封口令，谁敢泄露给媒体，就卷铺盖滚蛋，还会号召行业内进行封杀。 韩总特意推荐的人，你们竟然有胆子群殴他，以后还要不要北上拍戏讨饭吃了？ 林耀文自然不会跟刘玮强解释，就让他误会好了，反正这事对自己有好处。 经过这一闹，大家伙看林耀文的眼神都不一样。 不管背地里如何，当面都很客气。 杜文泽作为傻强的饰演者，跟林耀文有一些对手戏，拍摄时竟然有些怕林耀文。 总是ng，被刘玮强臭骂过好几次。 就他妈挺搞笑的！ 不知不觉，几天就过去了。 很快临近柏林国际电影节举办的时间。 2月5号晚上，林耀文接到了王小帅的电话，通知林耀文要提前一天去柏林。 开幕式将在2月7号下午举行。 只要是入围的影片，剧组肯定得提前一半天到，否则就有可能错过开幕式红毯。 毕竟是三大电影节之一。 在国内知名度很高，走红毯更是一场大秀。 等过个几年，以范小胖为首的一些国内女明星，哪怕没有作品没有被邀请，都要去蹭一波。 反正，一定不能错过。 2月6号下午。 林耀文找刘玮强请了假，飞往柏林。 第四十六章 柏林偶遇 二月的柏林，真的很冷。 刚下飞机，林耀文就感到迎面一股冷空气。 也不知道举办方到底是怎么想的，阳光明媚的六月气候多好啊，干嘛非要挪到阴冷的二月。 好在林耀文从剧组出发前跟王小帅通过电话，王小帅特意提醒过他这边的天气。 “舒坦。” 林耀文打开背包取出提前准备的羽绒服穿上，才感觉暖和一些，整个人舒服多了。 过来接机的是崔林。 之前拍戏时，两人住一间房，也算熟悉。 “我帮你拿包吧。” 林耀文也没拒绝，随手把背包递给崔林，拖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老王他们干嘛去了？” “王导说难得出次国，出去逛逛。” 就这冻死人的天气，加上语言不通，逛个鬼啊，估计是找熟人跑关系去了吧？ “你怎么不跟着出去？” “我不会说英语，也没什么好逛的。” 林耀文忽然想起来，崔林从小就家境不太好，剧组过来只包交通和食宿费用，而且肯定有限额。 出去逛，不管是吃还是买，都得花钱。 估计是手里没钱吧。 不过等到闭幕式时，拿了最佳新人才奖，会有五万马克的奖金，到时候应该会宽裕一些。 林耀文很识趣的没再继续说这事，转口跟崔林聊起他近来的工作状况。 “快一年了，演过别的戏没？” “没有。没人找我拍戏，拍完《十七岁的单车》后，我就一直在学校上课。” 唉，野路子出身都这样，没啥资源。 而崔林本身的性格又有点内向，不善跟人交际应酬，没戏拍也在情理之中。 林耀文抬手拍拍崔林肩膀：“有空多钻研演技，咱们这部戏肯定会拿奖，到时候戏约多的你忙不过来。” “但愿吧。” 崔林腼腆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没多久，就到了下榻的酒店。 又是同住一个房间。 林耀文也没啥东西需要整理，放下行李，就招呼崔林：“你吃完饭没？一起出去吃饭？” “我吃泡面就行。” 林耀文笑呵呵地一把摁下崔林拿出来的泡面：“难得出国一次，当然得尝尝当地的特色美食。” “这边的东西不好吃……” “走吧，我请客。” 林耀文不容置疑地拖着崔林出了房间。 找酒店服务生打听了一下，林耀文就带着崔林去了附近一家当地人很喜欢去的餐厅。 点了几道有名的特色美食。 咖喱香肠，果酱包，柏林猪肘，柏林白啤。 林耀文尝过之后，发现确实跟崔林说的一样，没有传说中那么好吃，反正不符合大多数国人的口味。 先前他还怀疑是崔林舍不得花钱呢。 而且价格一点也不便宜。 两人各点了一份，算下来花了近五十欧元，换算过来就是近三百五十块。 “我早跟你说不好吃，你偏不信，价格还贵得要死，在国内顶多六七十块就撑死了。” 回酒店的路上，崔林还在絮絮叨叨。 说到底，还是心疼钱。 林耀文当然能理解，呵呵笑道：“就当是一段难忘的回忆吧，要不然等回国了媒体采访你，问你柏林当地美食什么的，你总不能说自己一直在酒店吃泡面吧？” “林耀文？” 刚说完，对面有个姑娘快步走过来。 等对方走近几步，林耀文一看，发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一代鬼后李欣洁。 当然了，李欣洁现在还没拍《见鬼》。 “你是林耀文吧？” “对，我是。” 得到肯定答案后，李欣洁急忙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李欣洁，也是个歌手。” “我听过你跟小齐哥合作的《风暴》。” 说起李欣洁的歌手生涯，就有点尴尬，据说是被张爱嘉看中并推荐，签进了滚石唱片。 滚石力捧，到现在共发了四张个人专辑。 结果，依然是不温不火。 反正林耀文有印象的，就是《风暴》这首歌，关键他还是冲小齐哥去的。 倒是转型当演员后，可就一路开挂。 “那都是借小齐哥的光，你的《童话》才厉害呢，不光在湾省卖得很好，就连大马都有很多人喜欢。” 李欣洁很有自知之明，热情地夸赞林耀文。 扫了一眼林耀文身边的崔林，好奇道：“这是你助理吗？你们来这边游玩？” 崔林：我看起来就这么像助理？ “我们是来参加电影节的。” 林耀文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崔林：“这是崔林，我们俩主演的《十七岁的单车》入围了主竞赛单元。” “好巧啊，我也是来参加电影节的，我和阿振主演的《爱你爱我》也入围了主竞赛单元。” “那我们可是竞争对手。” 听到林耀文的玩笑，李欣洁指着旁边不远处站着的一道身影，笑道：“我是女生，要竞争你们也是跟阿振竞争。阿振，过来呀！” “你们好。” 那人过来摘掉口罩问好，还真是张振。 “你好。” 林耀文不由有些意外，这家伙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直没靠近过来，他还以为是个路人呢。 李欣洁替张振解释道：“你们别误会，阿振私底下不太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呆着。” “我知道，我看过阿振的一些采访报道。” 所谓采访都是林耀文上辈子在网上看到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宣传打造人设，就不得而知。 但看着此刻的张振，他觉得应该是真的。 毕竟张振今晚真的是全副武装，不熟悉的人不凑近了仔细看，绝对认不出他。 四人又闲聊了一小会儿。 当然了，主要是林耀文和李欣洁在聊，张振和崔林基本处于电灯泡状态，偶尔插一句。 林耀文才知道，李欣洁准备去吃夜宵，导演林正胜担心他一个人不安全，找了张振作护花使者。 “那你们赶紧去吃夜宵吧，再耽搁下去，估计餐厅都打烊了，后面有空再聊。” 林耀文挥手告别，准备和崔林回酒店。 李欣洁又喊住林耀文，跟他互留了手机号：“对了，你们剧组住哪家酒店？” 等林耀文说了酒店名字，李欣洁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剧组也住在这家酒店。” “我中午时就听王导说过，焦大姐还是湾省一个剧组的制片人，没想到是你们剧组。” 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崔林冷不丁插了一句。 “焦大姐是咱们两部戏的制片人。” 林耀文笑看了李欣洁一眼，这一届柏林电影节，李欣洁拿了最佳新人女演员奖。 看来，最佳新人男演员奖稳了！ 第四十七章 我也是个男人 “早餐不用去外面吃。” 等到第二天早上，林耀文准备出去吃早餐时，遇到王小帅，老王才告诉他酒店免费提供早餐。 但也只提供早餐，午餐和晚餐得自己解决。 不过，每天有15马克的补助。 林耀文简单解决了早餐，就约了张振和李欣洁，三人组团一起出去逛街游玩。 本来也喊了崔林，但崔林委婉拒绝了。 开幕式要到晚上六点才开始。 三个人一直逛到下午三点多，才回到酒店，开始化妆换礼服，为开幕式走红毯做准备。 为了走这次红毯，林耀文花了一万五，专门定制了一套全手工制作的西装。 非常重视，也充满了期待。 等走上红毯，林耀文就开始后悔和失望。 完全听不到欢呼声，摄影师们基本都是完成任务式的抓拍几张照片完事，没有一个喊他停下来摆pose。 找他签名合照的更是寥寥无几，仅有的那几个还都是亚洲面孔，估计还是他的歌迷 简直白瞎了他斥巨资精心打扮。 “早知这样，还不如不来。” 听到林耀文的抱怨，老王一脸淡定：“怎么了？是不是跟你期待的不一样，感觉有点失望？” “不是有点，是非常。咱们好歹是入围影片，不说夹道欢迎，最起码得反应热烈一点吧？” 老王呵呵一笑：“想啥好事呢？国内除了老谋子过来参赛，其他人基本都这个待遇。” “你要早告诉我这情况，我就留在港岛继续拍戏，不会浪费时间过来参加开幕式。” “国内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来走红毯，还没这机会呢，你小子就知足吧。” “这倒是实话。” 林耀文也就是随口抱怨一下罢了，如果真让他放弃走红毯，那他肯定不会答应。 就算现场反应冷淡，那也是走红毯。 别人想走还没机会呢。 快到入口处时，林耀文听见后面传来热烈的欢呼声，如同声浪一般袭来，一浪高过一浪。 驻足仔细瞅了几眼，超级大美女啊。 莫妮卡·贝鲁奇！ 不用说，肯定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剧组。 想当年林耀文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可是被里面的玛莲娜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找她吟诗。 特别是那个躺在躺椅上晾头发的镜头。 绝对是无数男人的心头好。 然而，老王这家伙很煞风景的来了一句：“别看了，年龄差距太大，搁几十年前人儿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 “师兄，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林耀文才刚升起幻想，就被泼了一盆冷水，那叫一个郁闷，无语地怼了老王一句。 老王哈哈笑道：“其实媛媛不比她差，你小子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这叫欣赏！你懂不懂？” “欣赏个屁，你师兄我也是男人好不好，会看不出你小子心里在想什么？” “懒得和你废话，赶紧进去吧。” 小心思被老王无情地戳穿，林耀文知道再做任何辩解都是徒劳，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 确实，年龄差距太大，而且莫妮卡·贝鲁奇前年就结婚了，夫妻感情很稳定。 就算自己想冲一把，也根本没机会。 来出席开幕式的人很多。 林耀文能认出来并叫得出名字的，非常少。 莫妮卡·贝鲁奇算一个，毕竟是曾经的梦中女神，幻想过跟她吟诗，为她浪费过卫生纸。 然后就是《狗神》剧组的天海佑希。 攻气十足的帅气大姐姐，不仅男人喜欢她，就连很多女孩子都被她迷倒。 还有来自泡菜国的李瑛爱。 哪怕已经三十岁，还是很漂亮，没玩过高科技狠活的纯天然脸蛋上，满满胶原蛋白。 等几年后《大长今》引进国内后，就会力压乔妹，成为观众们心目中的泡菜国第一美女。 都是女演员。 好吧，其实除了三位大美女，林耀文也认识宋康浩和李炳宪，但谁让这俩是男的呢。 他又不是钙佬，对男的不感兴趣。 趁着三位女神进场时，林耀文特意去找三位女神拍照合影，可谓收获满满。 等压轴大咖走完红毯，红毯结束。 开幕电影是战争片《兵临城下》，完全不是林耀文的菜，看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看不喜欢看的电影，无疑是一种难熬的折磨。 转头一看，发现崔林跟自己一样。 林耀文就不想再浪费时间，招呼崔林一声，两人一起提前退场回了酒店。 …… 出席完开幕式的次日。 王小帅又跟着焦大姐一起出去忙碌，除了找熟人推介宣传电影，另外就是卖版权。 林耀文完全帮不上忙，闲着也是无聊，又和张振李欣洁组团出去逛街游玩。 玩到下午三点回来，林耀文就赶往机场。 要回港岛继续拍电影。 这事他提前和老王商量好了的。 毕竟留在这边也帮不上忙，每天除了逛街游玩，就是看电影，纯粹是浪费时间。 交际应酬的事，自有焦大姐和老王处理。 过几天再回来参加闭幕式。 晚上十一点半。 飞机降落在港岛国际机场。 林耀文打了辆车，直奔剧组下榻的酒店。 付了钱，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胡君从另外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君哥。” “耀文？” 早前林耀文去人艺办理入职手续时，见过胡君，还一起在人艺食堂吃了顿饭，算是认识。 “君哥这是过来拍戏？” 瞅了眼胡君拖着的行李箱，林耀文有些好奇。 胡君哈哈一笑道：“过来拍你这部《无间道2》，关晋鹏导演推荐的，演个小配角，你不知道？” “最近太忙，没太注意。” 林耀文猛地想起来，原时空胡君确实参演过《无间道2》，可那是因为胡君已经凭借《蓝宇》大火。 现在《无间道2》被自己提前了两年，怎么兜兜转转一圈，胡君还是参演了？ 还是关晋鹏推荐过来的？ “边走边聊。” 胡君示意了下酒店，拖着行李箱往里走：“听关导说之前找过你演蓝宇，你怎么没答应？” “当时接了一部电视剧，没档期。” “你当时要接了蓝宇，咱两就能合作一把了。” 林耀文苦笑着摇摇头：“想合作，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蓝宇》就算了，没档期，也不敢接。” “怎么不敢接？” 胡君完全不能理解，不就是演个钙佬嘛，演戏而已，还有不敢拍的？ 林耀文瞥他一眼，叹气道：“君哥你是实力演技派，而我现在走的是偶像路线，形象很重要。” “你这是拐着弯说我丑？” 第四十八章 你操心自己吧 “年前就拍完了？” 又闲聊了几句，林耀文从胡君口中得知，《蓝宇》早在过年前就拍完了。 胡君笑着解释道：“感情戏多一些，又没有大场面，自然花不了多少时间。” 只用了两个月时间，确实够快的。 但想想老王的《十七岁的单车》，从开机到杀青也只用了两个月，林耀文就释然了。 毕竟是草台班子的地下电影，投资有限。 真要拖个三五个月才杀青，制片人和导演都得抱着马桶哭死在厕所里。 “什么时候上映？” 问的是港岛和湾省，内地就不用想了。 鉴于题材的原因，这部戏压根就没在局里备案，属于非法入境偷拍，不被封杀就不错了。 反正，这部戏是绝对不可能在内地上映。 “下半年吧，可能十月左右。” 胡君说着，神色古怪地看向林耀文：“你是不是因为角色的事跟关导闹矛盾了？” “这话怎么说？” “在剧组拍戏时，关导对刘晔要求非常严格，总拿你刺激刘晔，并且一直念叨要冲个大奖让你后悔。” “关晋鹏这么小心眼吗？” 林耀文无语地摇摇头，随即跟胡君简单说了关晋鹏邀请他出演蓝宇时用的那些小伎俩。 胡君出道多年，对这种手段自然很清楚：“看样子，关导真的很看中你的人气。” “我可没戳穿他，还给他推荐了刘晔。” “一码归一码，我看关导对你的怨念还是很大，这部戏真要是冲了大奖，小心他到时候嘲笑你。” 林耀文无所谓地耸耸肩：“他怎么想，我可管不了。不过君哥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国外比较开放，不会对这种另类的片子有偏见，但国内还是很保守，等电影上映了，估计你会被人误会。” “就一部戏而已，不至于。” “至不至于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耀文根本懒得争辩，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胡君后来接受采访时说过这部戏给他带来的影响。 在刘晔拿了金马影帝后，这部戏就出名了，之后有不少人误会胡君的取向，更有一些特殊爱好者给他电话，弄得他不厌其烦。 直到大胡子的《天龙八部》播出后，胡君饰演的乔峰粗狂豪迈形象被观众认可，才逐渐消除了这种误会。 估计当时爆料的胡君和刘韬在帐篷里看剧本事件，除了炒作，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 重生以前，林耀文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 那位网友说，如果要在《无间道2》几个主演里选一位当影帝，一定得选吴振宇。 曾矮子和黄秋声都得靠后。 还解释说，这两位论演技还是强于吴振宇的。 但就这种有些神经质的嚣张霸道搞笑角色，说吴振宇排第二，港岛没人敢排第一。 靓坤和倪永孝，都值得一个奖杯。 可惜，都没能拿到。 林耀文以前也觉得这位网友说的挺靠谱，但进了《无间道2》剧组后，很快就不这么认为了。 吴振宇饰演的倪永孝，林耀文饰演年轻陈永仁，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对手戏挺多。 对手戏多了，接触自然也就多了。 林耀文很快就发现，吴振宇私底下的性格，其实很接近电影里的那种搞笑神经质。 比如，两个人正愉快地聊着天，吴征宇突然就来个变脸搞怪行为，吓你一大跳。 跟电影里那种突然变脸一模一样。 林耀文终于明白，吴振宇不是演神经质演得好，而是他本身性格就是这样跳脱。 私下找刘玮强询问，刘伟强来了一句：“老吴演技还是是及格的，只是稍有些浮于表面。” 明白了，就是俗称的干行活。 遇到跟本人真实性格接近的，就能本色演出，甚至来个演技大爆发，惊艳全场。 遇到别的角色，就少了那份惊艳感。 不过也正常，港岛速度嘛。 九十年代初前后那会儿，是港片最繁荣的时期，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剧组同时开工拍戏。 不管是名气大的主演，还是没啥名气的配角龙套，个个都得同时跑几个剧组。 大环境如此，你指望他们能静下心来研究琢磨角色？ 你不想赚这个钱，别人就抢走了！ 普遍情况是，演员来了后，导演跟演员说，你要怎么怎么演，我要什么样的效果，演员照做。 当然了，人家很有职业道德。 绝对按导演说的去做，百分百完成，绝对不会胡乱给自己加戏或者敷衍了事。 在敬业方面，甩后世那些流量几百条街。 比如拍倪永孝挟持韩琛时被黄sir当场射杀的那场戏，林耀文就觉得自己被吴镇宇全程吊打。 明明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心里却还记挂着亲人。 想要摸摸弟弟的脸，叮嘱弟弟几句，却发现弟弟暗藏的通讯器，眼神猛地变幻，却又立刻恢复。 随即释然，小心替弟弟遮掩。 一连串的眼神和情绪变化，老吴都稳稳拿捏，这一段演的非常出色。 可惜，就是习惯了干行活。 如果能像他的老友黑面神刘清云一样用心演戏，拿一个影帝不是问题。 拍完这一段，林耀文这一组收工，他就打算去隔壁陈老师那一组看看。 拍的是刘建明射杀倪坤那一段。 等拍完了，林耀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导演，好像穿帮了，之前倪坤被打中的是胸口和腹部，刚才这一段倪坤是被爆头。” “拍都拍完了，你现在才说。” 刘玮强顿时无语，然后就转头大骂：“哪个扑街负责给祖叔化妆的？以后要再有这种失误，扣当日薪水。” 唉，得罪人了，就不该多嘴。 林耀文心中暗暗苦笑，没再多问需不需要重拍。 刘玮强一甩手道：“化妆师，抓紧时间，擦干净祖叔额头的妆，重来一条。” …… 回到酒店时，才九点。 对于港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开始。 林耀文刚卸了妆洗完澡，正准备开电脑写剧本，陈老师又过来邀请他出去玩。 “文仔，出去玩。” “来了。” 林耀文本以为陈老师会约上双胞胎，再续前缘，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就是一家台球室。 打打台球也好，就当时放松一下。 果然，陈老师主动解释道：“刘导太严厉，我最近都没敢喝酒，就怕喝多了影响拍戏，挨骂。” “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啊？” 林耀笑呵呵地打趣着，目光随意扫视版权，就瞥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第四十九章 你不懂欣赏啊 “周惠敏怎么会在这里？” 林耀文非常诧异，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没记错的话，早在九七年时，周惠敏就宣布退出娱乐圈，跟男朋友倪振去枫叶国定居了啊。 难道是回港过春节？或者是…… 林耀文胡乱猜测着，狐疑地看了陈老师一眼，该不会她也跟陈老师的有过一腿？ 玉女掌门人啊，应该不至于吧。 不过也不好说，就连一向号称跟绯闻绝缘的钟楚虹，不也跟龙哥有过一腿？ “看我干嘛？桌球会玩吧？陪我玩玩！” 陈老师却神色如常，好像并没有看到角落的周惠敏，招呼老板过来安排开局。 看着挺正常，不像是装的。 林耀文默默做出判断，冲陈老师示意了下角落：“你看看那边，周惠敏，看到没？” “哪里？看到了，过去打个招呼吧。” 顺着林耀文指的方向，陈老师很快找到了周惠敏，就拖着林耀文一起过去。 “敏姐，一个人啊。” “edison。” 打过招呼，陈冠希跟周惠敏介绍了林耀文。 周惠敏看了眼林耀文，挤出一丝笑容：“原来是你，我听过你那首《童话》，挺好听的。” “敏姐过奖了。” 林耀文刚谦虚完，陈老师就接过话茬：“敏姐，一个人玩多无趣啊？要不一块玩吧？” “也好，一个人玩是挺无聊的。” 陈老师主动请缨，先跟周惠敏来了一局。 结果，竟然输给了周惠敏。 第二局换林耀文上场，也输给了周惠敏。 周惠敏打台球的技术意外的好，在林耀文看来，绝对是业余选手中的高手级别。 “敏姐你也打的太好了吧，再来！” 周惠敏连赢两局，陈老师被激起了胜负欲，又开始准备第三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去接个电话。” 等陈老师接完电话回来，脸上隐隐多了些不爽。 没等林耀文开口询问，陈老师边穿外套边解释：“敏姐，文仔，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得提前走了。” “有事就去忙吧，我和文仔再玩会儿。” 林耀文还在犹豫是跟着一块离开还是继续留下来，周惠敏就开口帮他做了决定。 也好，就留下来陪着玩呗。 机会难得，林耀文自然不会拒绝。 怎么说也是少年时代的女神，哪怕三十多了，风采丝毫不减当年，依然很漂亮。 两人边聊边玩，不知不觉又玩了几局。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耀文发现周惠敏虽然时不时会笑，却笑得很勉强，似乎有心事。 稍一琢磨，立刻就明白过来。 八成是又发现倪公子偷跑出去采野花了。 倪公子喜欢偷吃，可是众所周知的事，就好奇周惠敏是怎么想的，总是选择原谅。 “歇一会儿，陪我喝一杯。” 林耀文正胡思乱想着，周惠敏就丢下球杆，招呼他去旁边供客人休息的吧台坐一坐。 “好啊。” 聊天，是熟悉的开始。 …… “这杯酒喝的……” 林耀文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心情依然无法平复，只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在做梦。 在台球室里，周惠敏说让他陪她喝一杯。 喝酒时，林耀文无意提了一句倪公子，周惠敏就忍不住大骂倪公子扑街，开始跟他倾诉。 果不其然，和林耀文之前猜的一样。 这次回港过春节，倪公子又跑出去偷吃了，还非常不小心的被狗仔抓拍到了现场照片。 结果不用多说，曾经高调宣布为爱隐退的周惠敏，又一次沦为全港吃瓜群众的笑柄。 倾诉了近半个小时，周惠敏不知道出于报复还是怎么想的，就拉着林耀文来了酒店。 然后，自然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毕竟是少年时的女神。 很润！ 正回味着，旁边的周惠敏忽然翻身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快凌晨一点了，我该回家了。” “都这么晚了，敏姐还要走？” 林耀文跟着坐了起来，他刚才还在琢磨，等周惠敏休息够了，继续研究诗词歌赋。 那么多诗词歌赋，肯定得多点时间研究。 周惠敏手上动作顿了顿：“我跟他吵架归吵架，但还是得回家，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太晚了不安全，我送你。” “不用，万一被狗仔抓拍到就糟糕了。” “没那么倒霉吧？” “你在这边呆的时间短，不晓得这边狗仔得厉害，为了抓新闻爆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在周惠敏再三坚持下，林耀文也没有勉强，只是送她出了酒店房间，就返回了房间。 在房间等了约半个小时，才下楼办理退房手续。 坐在出租车上，林耀文心中感慨万千。 只觉得女神滤镜碎裂了。 今晚才第一次见面啊，就一起打了几局桌球，喝了几杯酒，聊了个把小时，然后就一起吟诗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一切似乎挺正常的。 毕竟是港岛娱乐圈啊。 女明星几乎个个都想嫁豪门，稍微深挖一下，傍富豪或者被富豪包，简直不要太多。 周惠敏挺好的，从没爆过这类黑料。 尤其是倪公子又搞出偷吃的丑闻，她一时冲动之下进行报复，也完全说得过去。 额，那自己这算是趁虚而入？ “你这是才回来？” “你这是才回来？” 刚到剧组入驻的酒店门口，就碰上了陈老师，两人不约而同开口打招呼，说的话竟然一样。 林耀文瞅了眼陈老师，看起来像软脚虾：“还说有急事要处理？是去找姑娘鬼混了吧？” “是又怎么样？” 陈老师努力挺直腰背，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冲林耀文挤眉弄眼：“你可别告诉我，你陪敏姐打台球打到这会儿。” 林耀文嗤笑一声：“谁不知道敏姐有男朋友，再说差了十几岁呢。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 “真的吗？” 陈老师半信半疑，上下仔细打量着林耀文，甚至还凑近闻了闻，想要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惜，注定是徒劳无功。 林耀文和周惠敏吟完诗后，专门洗了澡的，加上衣服上故意撒了点酒，根本不会有痕迹。 为了彻底打消陈老师的疑心，林耀故意挑衅道：“要不你打个电话，把娇娇和萨萨约出来，咱们试试？” “还是算了吧，我可扛不住。” 陈老师吓得直摇头拒绝，看着林耀文，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道：“敏姐其实挺不错的，正是女人最美的年纪，你太不懂欣赏了，白白浪费了机会。” “我就说你小子居心不良。” 浪费是不可能浪费的，我试过了！ 第五十章 人生第一座奖杯 吟诗这种事，是会上瘾的。 周惠敏嘴上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隔了两天，她就主动打电话约了林耀文一次。 说是春节过完了，她得回枫叶国了。 想一起吃顿饭，给她践行。 林耀文当然一口答应，舍命陪君子，陪女神姐姐愉快地钻研了半晚诗词歌赋。 非常卖力，解锁了不少新知识。 可惜女神姐姐是丁克族，否则就送倪公子喜当爹。 等周惠敏离港后，林耀文认真拍了几天戏，再次找刘玮强请假，飞往柏林。 柏林电影节闭幕式要开始了。 “怎么是你？崔林呢？” 林耀文有些意外，他提前知会了王小帅，却没想到来接机的是才认识没多久的李欣洁。 李欣洁像个小姑娘一样撒娇：“我这个美女特地来给你接机，你还不高兴？” “当然高兴了，就是有些意外。” “原本你们王导吩咐崔林来接你的，但我想给你个惊喜，就替崔林过来了。” “谢谢。” “就只口头谢谢，没有诚意哦。” “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确实是个惊喜，糙汉子哪比得了美女。 可惜啊，李欣洁虽然也挺漂亮的，却属于另类美女，完全不在林耀文的审美标准里。 林耀文看到她，就不由想起《大人物》里，她饰演的女主角被女二号刘涛吊打。 最关键的是，这姑娘被爆立场有问题。 钻研诗词歌赋就算了。 林耀文请李欣洁吃完饭，刚回到酒店没多久，焦大姐和王小帅就找过来了。 “耀文小崔，有个好消息。” 老王明显很兴奋，却还是忍不住卖起了关子。 崔林脸上满是激动和期待：“导演，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咱们的电影拿了大奖？” “大奖得等明晚才能揭晓，不过咱们的电影确实拿大奖几率很大。耀文你猜猜看？” 老王否定了崔林的猜测，笑呵呵地向林耀文。 尽管林耀文一直安慰老王肯定会拿奖，但说老实话，他自己其实比老王更担心。 就怕取代李宾带来蝴蝶效应，错失了奖项。 但此刻，看到老王和焦大姐高兴的样子，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是拿奖了，并没有出现意外。 林耀文笑笑道：“师兄和焦大姐特意来找我和崔林，估计是演员方面的奖项吧？” “你小子行啊，给你蒙对了。” 老王点头肯定，有些意外林耀文一猜即中。 焦大姐笑着接过话茬：“组委会今年新设立了最佳新演员奖，你们俩都获奖了。” “我和耀文获奖了？” 崔林顿时手足失措，激动的脸都红了。 “焦大姐还能骗咱俩不成？” 林耀文稍好一点，却也是止不住地高兴，毕竟这可是他入行以来，拿到的第一个奖项。 欧洲三大，含金量远高于国内三金。 哪怕只是最佳新人奖，但跟影帝没多大区别。 等消息传回国内，绝对一战成名，不仅片酬会涨，同时会有更多戏约找上门。 “暂时先别透露出去。” 焦大姐笑着叮嘱，目光扫过林耀文，落在崔林身上：“获奖还有5万马克的奖金，不过比起奖金，更重要的是，你的人生从此就会改变。” “我完全没学过表演，全靠本色演出，谢谢焦大姐和王导当初选我，如果不是你们，我……” 崔林顿时眼圈就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开始往下掉，连感谢地话也有些前后颠倒语无伦次。 林耀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把这份感激记在心里，以后总会有回报焦大姐和导演的机会，感谢地话就留在颁奖典礼上。” “你小子倒是会说话。” 王小帅点着林耀文笑了起来。 焦大姐赞许地点点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和王导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准备获奖发言。” “获奖发言要用英语吗？” 不等焦大姐和王小帅回答，林耀文就笑道：“不用非说英语，普通话就好，记者会翻译的。” “对，不用强逼自己，普通话就行。” 老王点头附和一句，跟焦大姐一起离开了。 不用猜，焦大姐还得去另一边通知李欣洁，李欣洁可是拿了最近新人女演员奖。 等关上房门回来，崔林第一时间凑到林耀文跟前：“耀文，5万马克换算过来是多少钱？” 还以为你知道呢，敢情是没顾上问啊。 “大概20万左右。” “这么多？那我得想想给家里人带点什么礼物回去，剩下的钱全带回家……” 林耀文笑呵呵地拍拍他：“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赶紧抓紧时间写获奖发言吧。” “你说得对。” …… 闭幕式颁奖典礼晚上七点正式开始。 六点时，开始走红毯。 跟开幕式比起来，林耀文和崔林受到的关注度稍微提高了一点，终于有摄影师找他们拍照了。 当然了，还是只有寥寥几个。 谁让他们不是美女呢。 哪怕电影在影展期间播放获得了不错的评价，架不住欧美人对亚洲人“脸盲”啊。 “这次有进步啊，没有失望发牢骚。” 老王发现林耀文竟然一脸淡然，忍不住打趣起来。 林耀文笑笑道：“第一次走红毯时没经验，期待和现实落差太大，自然免不了会感到失望，第二次就习惯了，不会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么想就对了。”老王点头。 林耀文语气一转：“等拿到大奖出名了，一切自然会改变，最起码不会被冷落。” 要说脸盲，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归根结底，还是不够出名。 要换成龙哥和杰哥过来，就不信这帮欧美人还会说自己脸盲，分不清谁是谁。 老王轻笑着摇摇头：“哪那么容易，除非你达到程龙和李莲杰那个层次，或者成为老谋子那样的三大常客。” “确实不容易。” 没多久，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哪怕早知道了结果，林耀文依然很期待。 最先颁发的都是一些小奖项，泰迪奖、短片单元、其他奖项，等等，等的林耀文都有些昏昏欲睡。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开始颁发主竞赛单元大奖。 首先颁发的，就是最佳新人男\/女演员奖。 颁奖嘉宾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大堆，最后才大声说出获奖人名字：“angelica lee，yaowen lin，lin cui。” “耀文小崔，到你们了。” 几乎在颁奖嘉宾话音刚落的瞬间，老王就激动地推了推身边的林耀文，催促他和崔林赶紧上台。 第五十一章 出名了就是不一样 “失算了，应该酝酿下情绪的。” 等发表完获奖感言，从台上下来后，林耀文忽然就生出一种自己输给了崔林和李欣洁的感觉。 崔林就不说了，是真的感激王小帅和焦大姐，说着说着眼圈就不自觉红了，热泪盈眶。 李欣洁那可就更夸张了，都还没开始说呢，就先哽咽起来，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烘托了起来。 别人两个都感动的哽咽流泪，站在他们中间神采飞扬的林耀文顿时成了另类。 林耀文不得不自我反省。 还是眼泪和煽情更适合颁奖典礼！ 观众就吃这一套，就喜欢感动和自我感动，不管获奖者是出自真心还是表演性质。 “……获得评审团大奖银熊奖的电影是，《十七岁的单车》！恭喜王晓帅导演！” 在紧张的等待中，老王如愿拿到了大奖。 等老王捧着奖杯眉飞色舞地下来，林耀文笑着道贺：“恭喜师兄，这回不紧张了吧？” “片子质量摆在那里，肯定拿大奖，不是评审团大奖银熊奖就是评审团奖银熊奖，我怎么可能紧张？” 老王一改之前的紧张不安，脸上满是得意和喜悦，连说话声都变得中气十足。 林耀文瞥他裤子一眼，轻笑着摇摇头：“师兄，先把你衣袖捋平了再说不紧张，都快扯烂了。” “你小子，净知道拆我台。” “什么拆台，我就是实话实话。” 在两人互怼斗嘴时，最佳影片金熊奖公布，获奖的是帕特里斯·夏侯执导的《亲密》。 最终大奖揭晓，代表颁奖典礼结束。 与此同时，也意味着第51届柏林国际电影节圆满结束。 跟《十七岁的单车》剧组紧挨着坐的，是来自泡菜国的《共同警备区》剧组。 林耀文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他们似乎很不高兴，整个剧组都处于低气压状态。 “不愧是泡菜国啊！” 这人吧，越是缺什么，就越追求什么。 而泡菜国人最缺的是民族自信，所以不管什么事，都喜欢跳出来跟中国、樱花国争抢。 电影节上，自然也不例外。 现在《十七岁的单车》不仅斩获大奖，还拿了最佳新人奖，《共同警备区》却颗粒无收。 他们能不郁闷生气吗？ 颁奖典礼后，就是去主办方组织的宴会。 而在参加宴会之前，主办方推出来一台大木头箱子款式的相机，给所有获奖者一一拍照。 整个相机机身在箱子里，箱子外面蒙一张红布，拍照时摄影师整个把头伸进去。 跟李莲杰版《黄飞鸿》里，十三姨给大家拍照，大家误以为是摄魂那种类似。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相机？” 林耀文搞不太懂，只觉得主办方在玩复古。 王小帅无语地撇撇嘴：“你小子不懂就别瞎说，这款莱卡相机世界上有且仅有3台，只有在每届柏林电影节上获奖的人，才有资格被它拍。” “真的假的？师兄你该不会在忽悠我吧？” “我忽悠你？你去问问就知道，这台相机从不空拍，拍出来的照片都会挂进柏林电影节的历史展览馆。” 林耀文以前还真不知道这事，又涨知识了：“好吧，是我孤陋寡闻了。” “你知道就好。” 从剧院里出来，获奖的各个剧组，特别是几个获得了大奖的剧组，就被蜂拥而来的记者团团围住。 林耀文一行人当然也不例外。 出名了就是不一样。 跟之前走红毯时无人问津的场面截然不同。 围过来的记者非常多，东西方面孔各占半数，不仅相机闪光灯咔嚓咔嚓晃眼，话筒都快顶到他们嘴上了。 像这样可以在全球露脸机会可不多，林耀文自然不会放过，毕竟他拿了最佳新人演员奖。 于是剧组分成了两拨，老王带着翻译是一拨，林耀文和崔林是一拨，分别接受采访。 英语说的溜，就是这么骄傲！ 好不容易接受完采访，一行人直奔宴会。 说是宴会，其实没几个人吃东西，大家都是来拓展自己的朋友圈，以及交易电影版权的。 林耀文和崔林在老王和焦大姐的引领下，在宴会厅里转了一大圈，混了个脸熟。 至于是真脸熟还是假脸熟，就不得而知。 反正，他俩赢得不少恭贺和赞美。 甚至还有几位艺术电影圈的知名大佬给他俩发雪茄，以示热情友好。 就挺无聊的。 “是不是感觉很无聊甚至有点烦？” 面对老王的主动询问，林耀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挺无聊的，车轱辘话来回说。” “才一天你就受不了了？我和焦大姐这十来天出去谈版权，天天都这样。”老王呵呵一笑。 林耀文岔开话题：“版权谈得怎么样？” “之前都只谈了个大概，并没有具体确定，今晚拿了大奖，应该可以涨不少。” “赚得多吗？有没有红包发？” 老王无语地摇摇头：“你还差这三瓜两枣啊？行了，要觉得无聊，就找个角落待着，或者出去透透气，我带小崔继续转转。” “就等你这句话呢。” 林耀文笑了笑，就打算提前撤了。 反正该应酬的差不多都应酬了，名片更是收了一沓，再留下来也还是陪人瞎扯淡。 早点离开，就早点安生。 快走到宴会厅大门口时，忽然发现旁边不远处窗边，站着一道孤独的身影。 林耀文心念一动，就主动凑了过去。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李瑛爱转过头，发现是林耀文，挤出一丝笑容：“朴导他们去应酬谈版权去了，我喜欢清静，就没去。” “之前闭幕式颁奖典礼时，我看朴导他们心情好像不太好？”林耀文没话找话。 李瑛爱笑笑道：“连个安慰奖都没拿到，当然心情不好了，哪像你们那部戏，又是评审团大奖，又是演员奖。” “要不，一起出去转转，透透气？” 林耀文抱着某种小心思，适时地转移话题，就把之前老王对自己说的话，搬出来说给李瑛爱。 有机会就得抓住机会，没机会得学会创造机会。 就试一试嘛，万一成功了呢？ 李瑛爱根本没多想，点头笑道：“好啊，我之前就想出去透透气，可又不敢一个人出去。” “这大晚上的，女孩子独自一个人在外面街上逛，确实不怎么安全。” “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呆在这里。” 第五十二章 薅羊毛 林耀文在网上看过一个话题。 说是当女生答应单独和你一起出去玩，那接下来探讨诗词歌赋基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支持的网友很多，反对的网友也不少。 但不管是支持还是反对，大家都认可一个事实：女生答应单独跟你出去玩，基本代表她对你有好感。 对你感觉一般般，还答应你的邀请，那绝对是纯粹把你当做饭票的卖茶女。 必须得离远点！ 李瑛爱就对林耀文挺有好感。 年轻帅气，又有才华，能不讨女人喜欢？ 所以林耀文没费太大功夫，就带着她一起去酒店钻研诗词歌赋。 “这姑娘很润！” 吟完诗，林耀文搬出加钱哥丁修的台词。 毕竟是纯天然的氧气美女，以前看《大长今》时，林耀文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想到《大长今》，林耀文不由心中一动。 泡菜国是编剧中心制，编剧稿酬也高，正好碰到了长今妹李瑛爱，不顺手薅一把羊毛实在太可惜。 打定主意后，林耀文稍作思索，拍了拍趴在自己肩头休息的李瑛爱：“你认识沈银何吗？”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贱人。” 一向以温婉示人的李瑛爱直接爆了粗。 唉，又一个女神印象破灭了。 对于两人的纠葛，林耀文再清楚不过了，却还是明知故问道：“你认识她？跟她有过节？” “我不认识她，但我不喜欢她。” 李瑛爱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明明我比她大一岁，就因为她比我出道早，大家就叫我小沈银何，简直欺负人。” 怪只怪你俩长得太像，人沈银何还比你出道早。 况且，人沈银何一出道就凭借跟张东建合作的《最后的胜负》走红，被封为“国民初恋”。 而你出道的第一个剧本，是捡人沈银何推掉的。 你未来老公，也是沈银何抛弃的。 嗯，就跟小狮子一样。 明明年纪比天仙还大半岁，因为出道晚，加上蔡姐蹭天仙名气的营销，于是成了小天仙。 林耀文心中暗暗发笑，带着几分蛊惑道：“你俩确实挺像的。你想不想打个翻身仗，为自己正名？” “什么意思？” “我手头有个剧本，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你会写剧本？你不是演员吗？” 李瑛爱非常意外，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哦，我差点忘了，你还是歌手，你的专辑我们国内也有卖。” “你知道《无间道》吧？” 林耀文没回答李瑛爱的问题，反倒说起《无间道》，丝毫不担心李瑛爱不知道。 过年期间，《无间道》在泡菜国上映了。 哥哥在泡菜国的人气非常高，所有港台明星里，除了龙哥、周闰发、王组贤，基本无人能跟他匹敌。 “我知道这部戏，哥哥跟华仔一起主演的，来参加电影节前，我特意去看过，很精彩。” 得到李瑛爱肯定的答案，林耀文笑道：“那你估计没仔细看，《无间道》的编剧就是我。” “我就知道你演哥哥那个角色年轻时。” “那我说的剧本？” “你跟我说说，是什么故事？” “剧本回头我给你发邮件，到时候你再慢慢看，至于现在嘛，可不能浪费时间。” 林耀文笑了笑，伸手拽过李瑛爱…… …… 电影节虽然落幕，但后续还得忙。 不过忙的是焦大姐和王小帅，他们要跟欧美片商继续商谈卖版权的事，还得多留几天。 林耀文当然不会多逗留，卖版权又不需要他帮忙，剧组还等着他回去拍戏呢。 关键是《共同警备区》剧组次日就离开了。 李瑛爱都走了，他留下也没意思。 难道跟李欣洁吟诗？ 当天下午，林耀文登上了飞港岛的飞机。 刚上飞机就被人认出来了，十几个乘客热情地凑上来找他签名合影，其中还有几个西方面孔。 不得不说，柏林国际电影节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 就挺开心的。 奖杯在手，影视之路才会更宽阔。 比如刚新鲜出炉不到一年的四大花旦，为了稳固地位，不是在拼命拍文艺片冲奖，就是在努力刷大制作。 谋女郎出身的国际章，本身就起点高，已经把目光投向了海外，努力冲向巩皇曼神的高度。 周逊和小燕子，小荧屏刷人气，大屏幕狂刷文艺片，即使背上票房毒药的名头也在所不惜。 就连演技不行的徐才女，意识到自己的演技短板后，也在努力转型当导演。 奖项和人气，两样都得抓，缺了哪样都不行。 这一点，林耀文还是拎得很清的。 而与此同此，《十七岁的单车》在柏林擒获大奖的消息也传回了两岸三地，引发热议。 港岛和湾省这边的媒体，对电影猛夸，却揪着电影里的破旧胡同和落后环境，拼命的抹黑。 到底是什么居心，一目了然。 内地就是单纯的使劲夸，夸电影，夸林耀文和崔林，国外拿奖嘛，就是为国争光。 夸奖声中，有人表示与有荣焉，有人则是羡慕嫉妒恨地偷偷去局里找熟人打听。 打听到结果后会怎么做，懂的都懂。 种种一切，身处飞机上的林耀文虽然看不到，却也能猜个大概。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再正常不过了。 回到酒店，林耀文刚洗完澡，准备出去吃夜宵，就接到一个来自美国的电话。 出版《冰河世纪》那家出版社的电话。 “买断？一百二十万？” 按电话那头出版社老板吉姆的说法，《冰河世纪1》上市近两个半月，销量只有十三万册，成绩不太理想。 要想提高销量，就得投入更多成本做宣传营销，出版社的盈利空间就会被大幅压缩，甚至亏本。 只有林耀文全版权买断，出版社才能扩大宣传营销，保证出版社的利润，达到双赢。 “去他妈双赢，骗傻子玩呢？” 林耀文暗暗撇嘴，八成是自己等的那只肥羊上门了，吉姆这家伙故意瞒着消息，想趁机薅自己羊毛。 林耀文根本懒得废话，直接撂底牌：“吉姆，蓝天工作室找你询问影视改编权了吧？” “啊？没……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行了，你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他们，或者让他们来港岛找我谈。” “一百二十万，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 还考虑个屁啊，就算只卖出三四十万本，单是版税就有七八十万美刀的进账。 影视改编权随便卖个三五十万美刀，加个票房分成的条件，总进账何止一两百万。 你一百二十万就想买断？ 想屁吃呢！ 第五十三章 这是来显摆的 蓝天工作室的办事效率挺高。 第二天早上，林耀文就接到了制片人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买《冰河世纪》改编权的电话。 电话里沟通起来不方便，就没有细谈改编条件，只说这两天会带人来港岛商谈。 挺好的，省了林耀文来回跑折腾。 毕竟他还得拍戏呢。 之前为了参加柏林国际电影节，他请假来回跑了两趟柏林，刘玮强对此可没少抱怨。 不过，拿奖的好处也是立竿见影。 那些原本对他爱答不理的人，突然变得客气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疏远他。 “果然，傲慢是相对的。” 林耀文默默感慨，心里非常清楚。 这帮人所有的客气，冲的都是那尊欧巴罗奖项，人家依然瞧不上他内地人的身份。 固有观念带来的傲慢，很难改变， 哪怕到了二十年后，内地飞速崛起，港岛一落千丈，人家依然保持着傲慢。 还是得努力啊！ 只有自身足够强大，别人才不敢轻视。 林耀文非但没有骄傲自满，还很快压下获奖的喜悦，沉下心投入紧张的拍摄中。 晚上十点半才收工。 回到酒店，林耀文刚洗完澡，陈老师就过来找他。 “文仔，出去喝酒，庆祝你获奖。” “都这么晚了，还出去喝酒，你就不怕喝多了影响明天拍戏，到时候被导演骂？” 陈老师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没事，你获奖了嘛，刘导肯定会体谅的。” “我看你小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啊，你可别忘了，拍上一部时，刘导当众……” “喂，以前的糗事就不要提了，今晚我可是约了娇娇和萨萨哦，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她们忙完了？” “专辑一周前就结束宣传了，现在就跑跑商演，准备新专辑，没那么忙了。” 也是，这次来港岛拍《无间道2》，都快二十天了，还一直没机会跟萨萨重温旧梦呢。 就今晚吧，反正时间也不是太晚。 “那你等会儿，我先换衣服。” 林耀文话音刚落，刘玮强就出现在门口，好奇道：“换什么衣服？希仔也在啊？” “文仔在柏林买了几件衣服，找我过来来看看。” 看到刘玮强突然过来，之前还信誓旦旦表示没关系的陈老师，气势立刻弱了下来。 刘玮强半信半疑地扫他一眼：“文仔找你看衣服？怕是你来喊文仔去酒吧玩的吧？” “怎么会，我进组后就没沾过一滴酒。”陈老师极力否认，表示自己已经学乖了。 “刘导找我有事？” 林耀文急忙开口打圆场，岔开话题。 刘玮强也没揪着不放：“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最近几天要赶进度，晚上下工早点休息，就别跟希仔出去玩了。” “刘导放心，我心里有数。” “那行，你们聊。” 陈老师很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玮强特意跑过来叮嘱林耀文，分明就是防着他以庆祝为由带林耀文出去浪。 等刘玮强离开，陈老师看向林耀文：“现在怎么办？我通知娇娇，取消约会？” “取消吧。” 刘玮强都特意过来叮嘱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不行。 反正还要再呆一段时间，有的是时间。 事业要紧，来日方长嘛。 刚送陈老师离开，过了没几分钟，林耀文就接到了王小帅的电话。 “师兄。” 林耀文刚打完招呼，那头老王就语气萧索地说了个坏消息：“耀文，咱们的电影被局里禁了。”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嘛。 当初审核没通过，你决定不等审核了，私下直接送去参加柏林电影节，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随意违反。 陈恺歌凭《霸王别姬》捧回金棕榈，老谋子靠《活着》让葛大爷夺得戛纳影帝，姜玟用《阳光城纳兰的日子》助夏宇拿下威尼斯影帝。 他们仨哪个腕儿不比你大，电影不也说禁就禁？甚至姜玟还直接被禁导五年呢。 你不但没被禁导，过几年《十几岁的单车》还会成为国内首部解禁上映的影片。 这独一份的待遇，你就偷着笑吧。 林耀文早知道结果，一点也不意外，笑着安慰道：“师兄放宽心，至少你没有被禁导啊。” “你这也叫安慰人？” “之前你说过，咱们这部电影审核不通过的理由是拍了太多破旧胡同，可能会影响申奥，那如果申奥成功了，是不是就该放出来了？” “说得好听，万一申奥失败了呢？” “那就继续禁着呗，反正咱们是文艺片，就算可以在国内上映，也没多少票房。”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禁都已经禁了，还能怎么办？与其不开心，还不如想想海外版权收入，接着弄新戏。” “唉，也只能这样了。” 老王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后说起海外版权的事，整个人顿时又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拿下评审团大奖银熊奖，对卖版权帮助非常大。 欧洲，北美，日韩，东南亚，零零总总加起来，海外版权卖了一百一十万美刀。 要知道，整部戏的投资才三百万。 净赚五百多万！ 说完版权的事，老王关心起林耀文的行程：“对了，你那边什么时候完事回京城？” “估计还得十天半个月吧。怎么，师兄新戏已经有眉目了，打算找我拍？” “没影呢。就是提醒你一下，早拍完早回来，趁着获奖的热度还在，多接受点采访，对你有好处。” “行，我知道了。” “挂了。” 挂断电话，林耀文不由笑了起来：“这哪是来跟我抱怨叫屈啊，分明就是来显摆电影赚翻了。” …… 两天后，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到了港岛。 林耀文正在拍戏，故意没有找刘玮强请假，拖到晚上收工才去见了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 对方着急买版权，林耀文又不着急。 晾一晾，对林耀文有好处。 之后几天，天天这样。 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连续熬了五天，知道再熬也不会有用，只能咬牙同意了林耀文的条件。 40万美刀，外加0.5%的全球票房分成。 当然了，只拿下《冰河世纪1》30年的改编权，并拥有续作优先购买权。 原本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还想耍花招，故作大方地给出1.5%的票房盈利分成。 可惜，林耀文并没有上当。 好莱坞玩票房的那一套，林耀文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却看过不少有关的文章。 就连《泰坦尼克号》和《阿凡达》这样全球票房大爆的电影，计算纯盈利，算下来竟然都是亏本的。 所以林耀文就咬死了要票房分成，哪怕百分比只有票房盈利分成的三分之一，也无所谓。 确定能分到手里的，才是真的收入。 况且，续集才是大头！ 第五十四章 后怕 谈好细节后，就是正式签订合同。 很顺利，没有节外生枝。 说到底，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也只是个打工人，他做的一切，都是从公司利益出发。 林耀文跟他没有私人恩怨，就算谈判过程中有争执，也根本不会影响私下往来结交。 签完合同，两人一起吃了顿饭。 或许是喝多了，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说漏嘴，爆出一个让林耀文干到无比后怕的消息。 蓝天工作室在1999年底被二十世纪福克斯收购后，工作室就开始筹划新的动画电影。 于去年十一月时，工作室几个编剧弄出了一个讲述冰河时代动物迁徙逃亡的创意。 去编剧协会注册剧本时，结果发现市面上已经有了《冰河世纪1》这本小说。 “创意撞车了？这么巧？” 林耀文后怕的同时，微微松了一口气。 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没有多想，只是笑道：“这在好莱坞很常见，天才的创意总是不谋而合。” 要不然好莱坞几家大公司为什么养一群律师，就是严防抄袭和剽窃，保护自己的版权利益。 “其实早在99年，小说就完稿了，只是我在国外没有出版渠道，加上要修改，才拖到去年。” 林耀文装作不在意地解释了一句，感叹道：“得亏我去年签进了华纳唱片，才托人搞定了出版的事，再晚点可就彻底说不清了。” “运气也是成功的一部分。” 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笑着和林耀文碰了一杯，随后又跟林耀文说起好莱坞影视行业的事。 总的来说，好莱坞那边做事都比较慢。 所有大制作的项目，从制片人拿到剧本到立项，再到正式开拍，中间都要花费很长时间。 要做市场调研，还要上高层会议讨论。 业内称之为标准化流程。 一切顺利的情况下，个把月就能做出决定，长一点会拖半年左右，争议较大的甚至会拖几年。 但只要开始拍摄，速度就会很快。 很多时候，你在影院看到新上映的电影，可能早在两三年前甚至更早就已经有了剧本。 “以后还是得谨慎啊！” 听着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的讲述，林耀文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 以后再“创作”时，一定得小心。 除非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否则坚决不能卡时间点，至少得提前原作品两三年。 运气好是创意撞车，运气差就是抄袭剽窃。 问题是，你不能总跟别人撞车吧？ 而一旦背上了抄袭剽窃的名声，就会被群众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以后很难再翻身。 比如，小四和于妈。 于妈还要点脸，输了官司就道歉赔钱。 小四那简直就是臭大街，明明官司都打输了，却硬靠出版社撑腰和粉丝尬吹洗白，拒不道歉赔偿。 最后被舆论倒逼，不得不道歉赔偿时，还要膈应一下原作者，结果被人彻底怼到了粪坑里。 前车之鉴啊，必须提高警惕！ 关键林耀文还有演员和歌手的身份，要闹出这种事，下场绝对比他们更差。 饭局结束时，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好奇地询问林耀文：“最近刚下映的《无间道》故事挺精彩的，听说剧本也是你写的？” “对，是我写的。” 难道这家伙看中了《无间道》的改编权？ 记忆中，《无间道》是在海外多个国家上映之后，才引起了好莱坞的注意。 林耀文暗暗琢磨着，风轻云淡地笑道：“我还保留着海外改编权，你对这个故事感兴趣？” “就是随口问一下。你知道的，我手里已经有了《冰河世纪》，没时间搞别的项目。” 这话就有点假了，好莱坞的大牌知名制作人，往往手里都同时运作几个项目。 负责的项目失败，事后要问责的。 多一个项目，就多一份收入，也多一份保障。 林耀文也没有拆穿，只是笑着点点头：“了解。等你弄完手头的项目，有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 林耀文愤怒地撕扯掉挂在墙上的业绩报表，转身又打砸摔东西，完了就趴在置物台上。 紧握着双拳，一言不发，身体微微抽动。 沉默，更彰显他的愤怒。 杜文泽饰演的傻强从外面进来，带着几分关心道：“没事吧？啊？冷静点，慢慢说嘛。” “她把孩子打掉了！” 林耀文猛地转身，顺势扒拉着手边的杂物，愤怒情绪大爆发，冲着杜汶泽大吼。 杜文泽抬手挡住飞过来的杂物：“喂，那有什么？生孩子嘛，打掉了再生一个嘛，就是这样的，有什么呢。” 不得不说，这货发挥还是很稳定的。 刚才那一下，有根圆珠笔砸在他脸上，他却还能保持住状态，完成自己的表演。 紧接着，镜头给到饰演陈永仁女朋友的傅佳丽：“我和你在一起四年了，去警局保你也有十几次……” 这一场戏，拍的是陈永仁的女朋友来找他分手，并欺骗他，她把孩子打掉了。 “卡，过了。” 等到刘玮强喊了卡，林耀文返身回到屋里：“刘导，我刚才表现怎么样？用不用再来一次？” “不用，文仔你演的很好。” 刘玮强摆摆手：“一开始是愤怒，愤怒中又带着点克制和压抑，等傻强来了再彻底爆发，是我要的效果。” “刘导满意就好。” “对了文仔，这是你最后一场戏吧？” 林耀文点点头：“对，场记那边没有遗漏的话，我拍完这场戏就杀青了。” “最近一直赶进度，拍的也挺累吧，晚上让希仔带你出去玩，剧组报销。” “谢谢刘导。” 也确实够累的，主要是陈永仁的很多戏份都发生在夜里，剧组也只能在晚上开工。 不过总算是杀青了。 一月底过来的，现在三月初，刚好一个月。 而对林耀文来说，今天更是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到今天，他重生整整一年了。 在他身上，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一个被大胡子临时换角的稚嫩学生，变成了人气非常高的歌坛新势力。 女人更是睡……咳咳。 直到现在，他都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短短一年时间，他就赚了两千多万，上辈子直到重生那一刻，都没赚到两百万。 “发什么愣呢？” 正感慨着，陈老师来房间找他。 不等他开口回答，陈老师就开门见山道：“快点去洗个澡换衣服，晚上我约了娇娇和萨萨。” “好，这就去。” 第五十五章 中二少年小谢 “人挺多啊。” 等到了地方，林耀文才发现被骗了。 陈老师不止约了双胞胎的娇娇和萨萨，同时还约了谢大厨以及他女朋友天后王妃。 初一见面，陈老师就先给三人分别做了介绍。 “文仔，这我朋友锋仔和他女朋友妃姐。锋仔，妃姐，这我拍戏时认识的朋友，文仔。” “妃姐，锋仔，你们好。” 林耀文刚打完招呼，谢大厨就冷着脸道：“大名鼎鼎的音乐才子文仔嘛，谁不认识？” “当不起音乐才子，都是媒体吹捧的。” 林耀文笑着谦虚，压根没有多想，只以为谢大厨平时就是这种冷着脸扮酷的风格。 却不料，谢大厨接着呛声道：“有什么当不起的？上个月《无间道2》开机发布会时，你不还说自己演技比我强？” “我什么时候说过……” 林耀文下意识就准备解释，但很快又止住。 如今的小谢还是个中二青年，扛着天王接班人的名头，一时风头无两，正处于目中无人的嚣张叛逆期。 还不是后来那个喜欢低调做菜的谢大厨。 跟他解释，等于浪费口水！ 要等到经历过醉酒顶包事件和暴打小白龙事件，小谢行事作风才会有所收敛。 陈老师急忙出来打圆场：“锋仔，你干什么？我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吗，那都是报纸瞎编的，文仔从没说过那样的话，我当时就在场。” “你最好没说过。” 谢大厨冷哼一声，傲娇地扭头坐下。 林耀文懒得惯他毛病，笑着开怼：“听你这意思，是非要跟我比试一下？怎么着着，写歌还是拍戏？” 论创作，他有大把经典好歌可以抄；论演技，小谢目前还是耍帅扮酷抽搐式表演。 无论来哪个，他都能轻松秒杀对方。 “比就比，谁怕谁！” 中二少年哪能忍受被人挑衅，小谢气得又站了起来，一副要跟林耀文当场单挑的架势。 王妃急忙拽着他坐下，温言软语安抚：“西仔不都说了吗，文仔没说过那些话，花边小报瞎编的东西你也信？为这点事就闹别扭，不值得！” 安抚下小男友，王妃转头冲林耀文笑笑：“锋仔性子有点直，还是个急脾气，文仔你别介意。” 说那么委婉，不就是个没长大的中二少年嘛。 也不知道你喜欢上他哪一点？ 但不管怎么样，天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林耀文笑呵呵地摆摆手：“妃姐多虑了，但凡有才华的人，身上都有不服输的傲气。” “你说得对，锋仔就是这样。” 姐姐，我说的是我自己，你别自作多情。 王妃不知道林耀文心里的想法，继续说道：“我和瑛子是朋友，瑛子说你帮她写了两首歌，我听过小样，确实很棒。” 差点忘了，天后和那瑛是关系很铁的朋友。 哪哪都有她，真是阴魂不散！ 林耀文瞥了一眼小谢，发现中二少年还在生闷气，心中一动，决定再加一把火。 我又没招你惹你，你竟然在我面前嚣张？ 就气气你小子，让你更郁闷！ “妃姐，我过段时间要发新专辑，里面有首男女对唱的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合作？” “嗯……到时候我先看看小样吧，如果歌曲合适，我也有时间，就没问题。” 王妃刚准备答应下来，桌下的脚就被小男友偷偷踢了一下，她只好临时改了口。 “那行，过几天我发小样给你。” 虽说林耀文只是临时起义，但歌曲他心里早已经选好了，而且绝对适合王妃。 《因为爱情》！ 本来就是王妃和医生合唱的，能不适合嘛。 歌曲在原时空就很火，如今自己人气很高，王妃更是红遍东南亚，销量绝对有保障。 吃吃喝喝，闲聊了一会儿。 王妃就以有事为借口，提前告辞离开。 她倒是想留下来一起玩，奈何小男友一直气鼓鼓的，气氛实在不和谐。 “文仔，你是这个。” 小谢跟王妃刚离开，陈老师就冲林耀文竖大拇指：“锋仔脾气一直很冲，你还是第一个当面不给他面子的。” 林耀文笑道：“我也是有脾气的，他呛我两句，我给你们面子不计较，但不能一直针对我吧？” “他就这脾气，等跟他熟了就好了。” 抱歉，那些大佬我惹不起，但是什么天王接班人也想在我面前耍威风，那我可忍不了。 林耀文轻笑着摇摇头：“锋仔这脾气，如果不及早改一改，早晚得栽跟头吃亏。” “mani姐也说过这话。” 林耀文疑惑地看向萨萨：“mani姐是谁？” “mani姐是我和娇娇的经纪人，中文名霍文希，也是锋哥的经纪人。” “哦，你们经纪人啊。” 霍文希嘛，传说中的最美经纪人，号称颜值不输萨萨和娇娇，可以原地出道。 可惜，来港岛这么久，一直没见过。 也不知是不是真那么漂亮。 没了小谢冷着脸扮酷，气氛愉快了许多。 朋友聚会嘛，图的就是一个热闹欢快，来个不熟悉的外人，偏还爱甩脸子，只会让所有人都尴尬。 不知不觉，临近十一点。 还跟上次一样，陈老师带着娇娇走了，临走前把跑车钥匙留给林耀文。 “去酒店还是？” 戴上帽子和口罩，林耀文转头询问萨萨。 萨萨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太平山顶吧，我和娇娇主打青春美少女形象，不能被狗仔曝光。” 也好，正合我意。 其实林耀文就是试探一下萨萨，去酒店虽然能体验不一样的感受，但确实有被认出来的风险。 双胞胎已经正式出道，凭借《super star》等三首打出名气，认识她们的人可不少。 她们比林耀文更害怕曝出绯闻。 这反倒让林耀文更满意，可以毫无负担地继续帮太子基开荒，不用担心被纠缠。 嗯，辛苦了陈老师的跑车。 临近农历月中，天空中挂着半轮皓月，月光娇娇，非常适合吟诗作赋。 可惜啊，跑车空间太小。 …… 温柔乡是英雄冢。 自重生以来，林耀文这一整年一直在忙碌，难得清闲下来，就在港岛多逗留了一天。 美中不足的是，萨萨白天还有工作要忙，没时间陪他一起逛街游玩。 第三天上午，林耀文坐车去往鹏城。 上次拿钱砸了小马哥，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也是时候再找小马哥聊聊了。 捡漏吗，自然是越多越好。 第五十六章 我练舞，吃不胖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却很残酷。 作为藤讯最大的投资人，林耀文到了鹏城后，根本不用通过预约，就直接见到了小马哥。 和小马哥简单聊了聊，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二次捡漏的难度非常大！ 去年十二月，移动公司正式推出移动互联网业务，也就是远古时期手机上网的移动梦网。 藤讯就是首批电信增值业务合作伙伴之一。 这个合作虽然没有让腾讯立刻扭亏为盈，但今年二月份就已经为藤讯带一百多万的收入。 也就是说，藤讯尽管目前还在亏损，但已经找到了盈利点，扭亏为盈是迟早的事。 “唉，上次应该讨价还价的。” 林耀文有点后悔上次多掏了50万美刀，让小马哥多坚持了几个月，撑到了移动梦网爆发。 但想到藤讯的发展历程，他很快又释然了。 原时空，小马哥少了这50万美刀投资，最终照样撑过了这段艰难时光，然后顺利上市。 但当时的真实情况是，idg和盈科除了投资，还各借给藤讯100万美刀的可转股债，才支撑小马哥渡过了难关。 当然了，林耀文并不清楚原时空里小马哥融资的幕后细节，但他知道藤讯现在的情况。 上次是藤讯上市前唯一一次融资！ 如今能捡的漏，只有小黄瓜和idg手里的股份。 南非mih马上要入局了，对方资金雄厚，不仅会入手小黄瓜和idg手里的股份，还会入手小马哥创始团队手里的股份。 而林耀文目前手头能调用的资金很有限。 专辑分成，拍戏片酬，商演收入，小说版税和版权，零零总总加起来，130万美刀。 哪怕他现在立刻把《无间道》海外改编权卖出去，再凑个175万美刀。 总共也只有305万美刀。 当然了，投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赚了800万，但这个钱林耀文打算留着继续投资影视。 而且就算他把这个钱抽出来，也只是在305万美刀的基础上多了100万美刀。 跟南非mih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对方直接砸了3200万美刀。 捡漏就是虎口夺食，肯定要大出血，但让林耀文就这么放弃，他实在舍不得。 几千倍的收益呢。 “小马哥，你帮我问问其他人，我手里还有点闲钱，打算再入手三到五个百分点的股份。” 认真琢磨了下，林耀文还是决定继续入手。 早在林耀文专辑大火时，小马哥就知道了他明星的身份，这会儿非常诧异：“做明星这么赚钱吗？” “我自己赚了点，其余都是家里给的。” 虽然林耀文相信小马哥的人品，但还是得谨慎点，给自己虚构了一个家里有矿的背景。 小马哥也没怀疑，点点头：“行，我私下帮你问问，有消息回头给你打电话。” …… 办完正事，林耀文飞回京城。 到家时刚好下午四点半，正好赶上晚饭。 一个多月时间没见儿子，周蓉自然是嘘寒问暖，唠唠叨叨近半个小时。 林耀文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倍感温馨。 为人父母嘛，基本都是这样，什么事都不怕，就只担心子女在外受苦受累受气。 唠叨完，周蓉做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餐。 开始吃晚饭，林耀文就跟周蓉说起四合院的事：“妈，我最近打算找人修整一下那套四合院，” 如今已经进入三月，天气开始转暖，院子修整完正好赶上天热，很适合通风晾晒。 “买下来就一直闲置着，确实该修整一下。” 周蓉心里清楚，那边房子一旦修整好，自家儿子肯定就会搬过去住，但她并没有阻止。 儿子已经长大成年，确实得有个私人空间。 林耀文笑着安慰周蓉：“修整完还得通风晾晒，至少得几个月时间，我又不是立刻搬过去。” “这我知道，就是难免心里有点不好受。” “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我会经常回来陪你的，或者你跟我一块搬过去住呗，想街坊邻居了，就回来住几天。” “搬过去就算了，这边住习惯了。” “怎么着都行，不过我经常出去工作，那边不能没人看顾，妈你可得经常过去看看。” 周蓉顿时被逗得笑了起来：“臭小子，你这哪是想让我过去看看，分明就是拿我当保姆。” “那哪能啊。” 母子俩正说笑着，外面有人敲门。 周蓉示意林耀文过去开门，轻笑着摇摇头：“我估计是小诗，这丫头经常过来找我问你的事儿。” “小狮来了，进来坐。” 还真被老妈猜对了，果然是小狮子。 林耀文甚至有些怀疑，这小妮子在自己身上安装了定位装置，每次自己回来，她都准时上门。 “小诗，吃了没？” “吃了，不过我还可以再吃点。” 周蓉一招呼，小狮子立刻屁颠颠跑过来，拉把椅子围上餐桌，一点也不见外。 “就吃吧你，小心胖成皮球。” “才不会，我天天都练舞，根本吃不胖。” 小狮子跟林耀文斗着嘴，丝毫不影响她吃东西，就拣喜欢吃的不停往嘴里塞。 “是不是又来找我签名？” 等小狮子速度慢下来，林耀文才开口询问。 小狮子边吃边点头：“对，找你签名。耀文哥，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有多火。” “是因为我柏林拿奖吗？” “不是，是你上春晚唱的那首《琵琶行》，不仅同学们喜欢，连我们老师都很喜欢。” “你们老师也追星？” 林耀文有些好奇，这首《琵琶行》是挺好的听的，但应该算不上多经典吧？ “那我不知道，不过老师说，明星们如果都跟你一样就好了，把这些古诗词全改编成歌曲，我们听着歌就顺便就把诗词背下来了，一举两得。” 得，敢情人家是奔着娱乐带动学习来的。 白高兴一场。 林耀文摸摸小狮子的头，故意揉乱她的头发：“你们老师挺有想法的，但这事太难，基本不可能。” 给古诗词配曲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得符合意境，还得兼容流行性，也只有少数诗词适合改编。 否则周董开创中国风之后，那么多年，为什么大家宁愿自己写词，也很少选古诗词？ 没人愿意做出力不讨好的事！ 小狮子重重点头：“对，我们同学也都是这么说的，只有意境优美不拗口的才适合改编。” 那肯定，不然你试试改编《捕蛇者说》？ 第五十七章 我凭实力当选 吃过晚饭，周蓉去厨房收拾。 林耀文带着小狮子去了书房，要签名的东西太多，趴茶几上实在不顺手。 满满一书包的专辑，还有两大卷海报。 “你哪来那么多朋友？” 还没开始签名，林耀文就已经觉得手腕疼，边从书包往外掏专辑，边好奇地询问小狮子。 “我现在是你歌迷会副会长！” 说起这个话题来，小狮子分外得意，挺胸昂头。 可惜，家里有飞机场。 气势弱爆了！ 要换成大幂幂，应该会好看一点。 林耀文急忙转开视线，好奇道：“歌迷会？谁带头组织建立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是歌迷们自发组织的。” “那你又是怎么成为副会长的？” “当然凭实力啊。” 林耀文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着她：“什么实力？半吊子的芭蕾舞？还是瞎眼？” “都说我是散光加近视，不许说我瞎。” 小狮子气鼓鼓地捶了林耀文一拳，解释道：“歌迷会的成员基本都是高中初中学生，最开始都是各自的小圈子，后来朋友互相介绍，就正式成立了歌迷会。” “既然有高中生，你怎么当选的副会长？” “我不说了凭实力吗？” “别瞎扯了，是因为跟我熟吧？” 林耀文可不觉得小狮子有这份组织管理能力，毕竟她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妮子。 除非，她爆出了跟自己是邻居这个优势。 成员们只要知道这事，肯定会捧着她，但凡要签名照什么的，由她出马肯定更方便。 这也能合理解释，为什么每次自己回来，小狮子都带一大书包专辑和海报过来找自己签名。 果然，不出林耀文意料。 小狮子开始心虚，眼神躲躲闪闪：“我没跟他们说过咱们是邻居，是他们自己猜到的。” “你呀，动不动就帮同学们找我要签名，只要他们不是傻子，会不知道你跟我关系亲近？” 林耀文无语地点了小狮子一下，不过他也能理解，小狮子还是个小妮子，能有什么城府？ 别说孩子爱炫耀，成年人也有很多喜欢炫耀的。 次数多了，被人猜到也不足为奇。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我总不能跟不承认吧？那大家还不说我虚伪，不跟我玩？” 林耀文轻笑着摇摇头：“知道也没关系，我就是想提醒你，别借着我的名头搞事……” “耀文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的。” 见林耀文没责怪自己，小狮子顿时又高兴起来，拽着林耀文的胳膊开始撒娇。 太刑了，三年起步啊！ 林耀文一阵恶寒，急忙打断她：“先听我说完！不要打着我的旗号搞事，遇到有损我名声或者不好的事，一定要跟我说，免得被人骗了。” “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我才没那么傻。” 小狮子习惯性回怼一句，发现林耀文盯着自己，急忙表忠心：“知道了，我一定做好这个副会长。” “等过些时间有空了，我想办法组织个歌迷见面会，给你这个副会长撑撑腰，也不枉费大家支持我。” “真的？”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林耀文还是懂得，一味说重话，小妮子容易产生叛逆心理。 再说了，有个歌迷会确实对自己有好处。 组织一些活动什么的，很方便。 而且看起来有牌面！ 不一会儿，林耀文就签完了所有专辑和海报，收起来递给小狮子：“好了，都签了。” “谢谢耀文哥。” 小妮子喜滋滋地道谢，完了却不肯出书房。 “说吧，还有什么事？” “过几天我过生日，能不能……” 我一个成年人，跟一群小妮子凑热闹，要传出去了，别人会用怎样的目光看我？ 那可不止是名声尽毁，简直太刑！ 林耀文急忙摆摆手打断她：“我最近要弄新专辑，估计抽不出时间参加你的生日聚会，不过到时我会给你准备一份礼物，保证你喜欢。” “那就这么说定了。” 听到前半句话，小狮子还挺失望，等听到有礼物，顿时又变得兴高采烈，乐滋滋的走了。 这没心没肺的，难怪会被老吴骗回家。 …… 林耀文原本打算休息个两三天。 结果，刚跟大美媛享受了一天清闲，就被许小锋一个电话喊去了公司。 “耀文，你该找个经纪人了。” 刚一进许小锋办公室，许小锋就苦笑起来。 林耀文不由愣了愣，疑惑道：“公司这边不是一直有刘姐负责带我吗？” “咱们公司只签了你的歌手约和唱片约。” “许总的意思是影视方面？” 许小锋点点头：“不错。你自己也弄了工作室，想来不会签别的公司，所以你得另外找个影视方面的经纪人，招几个人把你的工作是架子撑起来。” “我知道了。不过，为什么突然提这茬？” 林耀文还是挺好奇的，自己跟公司没什么矛盾冲突，跟许小锋私人关系也挺好的。 许小锋笑道：“找你拍戏的人多呗，人家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就直接找到咱们公司来了。” “之前许总打电话说有事喊我过来，说的就是这事？有剧组邀请我拍戏？” 林耀文终于反应过来，敢情是有人找自己拍戏啊？ 也对，华纳只签了自己的歌手约和唱片约。 至于影视方面，华纳没有这方面的业务，也没有相关经验，关键刘姐不能给自己打白工。 虽然每次借用刘姐，自己都付了薪酬。 但这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还是得赶快把工作室的架子搭建起来。 “对，就是这事。” 从许小峰口中得到肯定答案，林耀文下示意追问道：“对方说没说是什么戏？” “说是讲汉武大帝的故事，具体情况人家也没多说，你去找小刘吧，她带你去赴约。” “行。” 从许小锋办公室出来，林耀文直接去找刘姐。 路上就一直琢磨，《汉武大帝》可是陈保国主演的，对方总不会找自己替代老陈吧？ 就老陈的人气和演技，秒杀自己几十条街。 那对方到底找自己去演谁？霍去病？年轻时的汉武帝？或者其他配角？ “许总给你打完电话，就让我回复了对方，对方跟我约好了晚上七点见面。” 林耀文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时间还早，要不我先请刘姐吃个饭？” “还是先过去吧，迟到了可不好。” 虽说现在还只是2001年，但是京城的交通已经有些不堪重负的苗头。 而且这会儿正是下班时间，晚高峰啊。 “行，到那边吃饭也一样。” 第五十八章 这人沾不得 “两位请跟我来。” 离七点还差七八分钟，林耀文和刘姐来到饭店，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上了二楼包厢。 里面有五个人，林耀文一个都不认识。 其中一个人率先站了起来：“你好耀文，我是咱们这部剧的制片人周敏。” “周制片你好。” 和林耀文握手后，周敏介绍起其他人：“这两是咱们这部戏的导演，梁本兮导演和高翊竣导演，都是港岛那边很有名的导演。” “梁导好，高导好。” 林耀文礼貌地打招呼，心里却有些纳闷。 不对啊，《汉武大帝》这部戏的导演不是胡梅吗，怎么换成了港岛那边的导演？ 难道是拍到一半撂挑子，才换成了胡梅？ “咱们的编剧，杨小雄老师，” “杨老师好。” 周敏笑呵呵地指着最后那个人：“这位是咱们这部戏的投资人，翡翠影业的史老板，史老板看过剧本后……” 翡翠影业的史老板？ 只听到这个介绍，林耀文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根本没心思听周敏后面那些话。 这投资人是传闻中的史老板啊！ 很有钱，但爱好不能说。 并且人脉非常强大。 江湖八卦里，这位史老板捧红了八位中生代男星，其中还发生了一些不可言喻的小故事。 不过，史老板的好日子不长了。 心底闪过一连串史老板和他捧红的那些男明星的八卦传闻，林耀文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 眼下这部戏应该是老同学的成名作《汉武雄风》，而不是陈保国主演的那部《汉武大帝》。 “耀文你好。” 看着史老板满含笑意伸过来的手，林耀文一阵恶寒，只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也不知这只手……不能直视！ “咳咳！” 林耀文急忙转过身，捂着嘴猛烈咳嗽几声。 再转过身，一脸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嗓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去趟洗手间。” “老许真是的，传个话都传不清楚。” 刚出包厢，林耀文忍不住吐槽起许小锋来。 你要说是汉武帝年轻时候的故事，我还能误会吗？偏要说汉武大帝的故事，不是故意误导人嘛。 必须得找个借口拒绝啊！ 不能否认，《汉武雄风》确实挺不错的。 可惜投资的是翡翠影业，史老板的爱好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但凡跟他沾上边，就是妥妥的黑历史。 还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那种。 根本沾不得！ 比如某两位一线中生代，哪怕晋升为资本，多年后网上依然流传着他们和史老板的精彩故事，给无数吃瓜群众贡献了一个经久不衰的乐子。 “得赶紧找个经纪人了。” 林耀文一边洗着手，一边苦笑着感慨。 最起码有了经纪人，以后有人邀请自己拍戏，本子会先过一遍，淘汰掉那些不能沾的。 基本不会出现像《蓝宇》那种片子，更不会发生跟史老板吃饭聊片约这种事。 洗完手之后，林耀文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包厢，而是故意在洗手间多等了十分钟。 做戏嘛，自然得做全套！ 再次进入包厢，林耀文第一时间跟所有人表示歉意：“实在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这不才开始上菜嘛，快坐。” 周敏笑呵呵地打了个哈哈，示意林耀文入座。 林耀文却没坐，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刚才接了个电话，咱们恐怕不能合作了。” “不能合作了？什么意思？” 史老板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向林耀文。 周敏毕竟是业内人，非常有经验，立刻反应过来：“难道有别的戏邀请你了？” “对。朋友介绍的，对方开的条件也非常好，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林耀文点头肯定。 “耀文，咱们都还没开始谈条件呢，也许咱们比那部戏片酬更高条件更好呢？” 史老板财大气粗，哪能忍得了这个，笑眯眯地看着林耀文，摆出老子有钱任性的架势。 哟呵，这是想拿钱砸我啊？ 可惜你打错了算盘，我是缺钱，但不卖身。 林耀文装作犹豫的样子：“对方开价远超市场行情，片酬16万一集，还有其他分成。” 一圈人明显被震得不轻，《大汉天子》剧组邀请陈到明出演东方朔，片酬也才不到10万一集。 就连凭《还珠格格》火遍亚洲的小燕子，片酬也是今年才刚涨到每集10万。 而林耀文虽然人气高，但那是作为歌手，演戏方面能拿的出手就一个柏林最佳新人奖。 那个剧组疯了，会开这么高的价？ 史老板还有些不死心，打破砂锅问到底地追问：“哪个剧组？这么财大气粗？” “具体的，我不方便透露。” 剧组当然不存在，林耀文就是敷衍史老板一下，反正等到明年四月，史老板差不多就完蛋了。 到了那时候，史老板就算知道被林耀文耍了，也只能唱着《铁窗泪》无能狂怒。 根本没机会报复林耀文。 周敏得到史老板示意，继续劝说：“耀文，要做一个好演员，就得挑剧本，不能只看片酬，万一接到烂戏，对名声和名气打击很大。” “周制片多虑了，对方许诺我可以修改剧本。” “对方允许你修改剧本？” 林耀文轻笑着点点头：“周制片知道，我自己也是个编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和《无间道》都是我写的，对剧本创作也算有点经验。” 我不仅片酬开得超高，并且还允许修改剧本，条件这么苛刻，就不信你们敢答应。 就算你们敢答应，我还会找别的借口！ “既然这样，那咱们今晚就不谈片约，只当是吃顿饭认识一下，一起坐吧。” 话说到这份上，周敏知道事情根本没得谈了，只好说起了客套的场面话。 林耀文自然不会留下，委婉拒绝：“那边还等着我过去谈具体合作细节，我就不打扰几位了。” “那行，我们就不多留你了。” 临走前，林耀文忽然生出恶趣味的心思，建议道：“我有个同学，形象方面不比我差，演技也很扎实，就是没什么名气，你们可以找他试试。” “是吗？你哪个同学？” 听到这话，史老板顿时来了点兴趣。 “教主。” 林耀文学雷峰做完好事，直接告辞离开。 还没出饭店大门，刘姐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戏？条件那么好？” “刘姐你还真信了啊？” 第五十九章 我不看好 “啊？你刚才是骗他们？” “算是吧。” “我看他们很有诚意啊，为什么要拒绝？” 刘姐感到非常意外，明明才刚见面啊，还什么条件都没谈呢，林耀文为什么要找借口拒绝？ “我不太看好这个剧本。” 林耀文自然不会告诉刘姐事情的真相。 诚意不诚意的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投资人沾不得，沾上了就是黑历史，一辈子都洗不白的那种。 而且他目前暂时打算走偶像路线，任何的有损人气和名声的事情都得离远点。 当然了，女人肯定例外。 不过必须小心谨慎点，不能被曝光。 得到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刘姐更懵了：“不是，你都还没看剧本，怎么就知道剧本不行？” “港岛那边拍历史戏，基本都会瞎改恶搞历史，也许收视率会不错，但播出后肯定会挨骂。” “只要收视率好不就行了？就算将来观众骂，也只会骂编剧和导演，你担心什么？”刘姐还是好奇。 “做演员眼光得长远点，有些片子就算收视率再高也不能拍，谁也说不准过几年会不会被人翻出来变成黑历史。” 比如湾省某位小姐姐，为了赚钱，为了出名，从湾省转战港岛，一开始就拍了不少擦边电影。 过了几年后，有了名气，也赚到了钱，就想把扒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 但在观众心中，依然是那些电影的形象。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任何事，都不可能所有好处让你一个人占全，有所得必然要付出相应代价。 “反正是你的事，你做主就好。” 话说到这份上，刘姐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公司只签了林耀文的歌手约和唱片约，她只是被林耀文临时借用，没必要操太多心。 “骗人真的太难了！” 见刘姐没再怀疑，林耀文也松了一口气。 当明星虽然来钱很快，却也算得上是一个高危职业，随时有翻车被人踩进泥里的危险。 大庭广众时说话要过脑子，要注意形象，很多时候私底下也得有所保留，不能什么话都说。 特别面对经纪人、助理、剧组幕后工作人员，更得格外小心，不该说不能说的绝对不要说。 一个不留神，就会遭遇背叛，挨一记雷神之锤。 后世时，因为这种事翻车的明星不少。 除非有深度利益捆绑关系。 林耀文跟刘姐可没什么利益捆绑，自然得谨慎点，小心无大错嘛。 …… “你要加一首歌？” “对，你最近没别的事吧？” “没有。一直在忙你的专辑，就等你回来录制。” “那刚好，先弄这首歌。” 早在离开京城去港岛拍《无间道2》时，林耀文就已经把第二张个人专辑的歌曲搞定了。 交给许小锋，让公司找人编曲制作。 制作人还是张亚冬。 在港岛遭遇中二少年小谢的挑衅，林耀文非常不爽，所以临时起意，决定邀请天后王妃来合唱一首歌。 算是强强联手，小小蹭一下天后的名气。 顺便刺激一下中二少年小谢。 被人叫一声天王接班人，就敢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我就找你女朋友对唱情歌。 气不死你小子！ 委婉拒绝了史老板邀约的第二天，林耀文就带着《因为爱情》来公司找张亚冬。 于是，就发生了前面的一幕。 张亚冬接过歌谱和歌词，率先看起歌词，好奇道：“咦，这首歌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啊？” “对，之前在港岛拍戏时遇到王妃，就打算跟她合作一首歌，所以写了这首歌。” 林耀文没有详述过程，简单一句带过。 张亚冬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那你早跟我说啊，我和王妃是朋友，以前帮她制作过专辑。” “找你出面邀请可不行，万一人家以为我想蹭她的名气，不答应怎么办？” “那不至于，王妃人挺好的，她只看中歌曲的质量，适不适合她唱。” 那可不好说，天后可是有名的恋爱脑。 为爱隐退，都是基本操作。 当初那场聚会，小谢在桌底下搞小动作阻止王妃，可没瞒过林耀文的法眼。 林耀文懒得多废话，指了指词曲：“编曲制作就交给老张你了，我过两天过来开始录歌。” “没问题。” 离开公司后，林耀文开始忙碌起来。 之前在柏林时承诺过李瑛爱，要给她弄一个剧本，让她打个翻身仗，扯掉小沈银何的名号。 也该是时候弄《大长今》的剧本了。 可惜，林耀文不会说韩语。 不过也没关系，直接写华语的就行，到时候发给李瑛爱，让李瑛爱自己找人翻译一下。 林耀文也没打算把剧本从头到尾全都写出来，工作量太大了，他没那个时间。 只写前十集剧本，剩下的几十集写情节梗概。 薅羊毛嘛，没必要事必躬亲。 就让李瑛爱拿着剧本去找原版编剧金瑛贤，让金瑛贤编写补充后面的剧本内容就好。 金瑛贤已经有一部代表作《神话》了，而且又是泡菜国人，电视台开价肯定更高一点。 他坐等着分钱就行。 花了三天时间，林耀文搞定了《大长今》剧本。 给李瑛爱发了电子文档，并交代了合作的事，然后打印了一份交给刘姐帮忙去注册版权。 其实不注册也没事，邮件就是证据。 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谨慎点好，免得后面出现扯皮的事。 毕竟是《大长今》，火爆啊！ “这故事看着挺好的，你干嘛非要拿去给泡菜国拍，咱国内就不能拍吗？” 这几天写《大长今》的剧本，林耀文就没有回家，一直在大美媛这边待着。 大美媛看林耀文忙忙碌碌，没怎么打扰他，结果发现他居然是跟泡菜国合作，就觉得无法理解。 林耀文笑着解释道：“这故事咱们这边拍出来可能不太受欢迎，泡菜国那边更合适一点。” 关于这事，林耀文其实也搞不明白。 泡菜过拍的《大长今》，被亚洲多个国家和地区引进播放，收视都非常好，而且赞誉很高。 糖人影视后来搞了《女医·明妃传》，小狮子和霍健华主演，收视倒还不错，评价却很差。 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第六十章 被人看上了 “最近有个剧组找我拍戏。” “哪个剧组？” 林耀文揽着大美媛，坐在客厅沙发上。 边看电视边闲聊，大美媛就说起有人找她拍戏。 林耀文挺好奇，大美媛现在虽然名气不小，但也仅限于广告圈，很少有剧组找她拍戏，偶尔有剧组找她拍戏，也都是戏份很少的花瓶。 “张伊白导演的《开往春天的地铁》。” 对于这部电影，林耀文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 都不配称之为文艺片，故事完全漂浮在空中，从头到尾都让人无法理解，就一味矫情。 简直就是把歌曲mv拉长成一部电影。 基本看不到任何亮点。 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给老徐摘下两座奖杯，京城大学生电影节最受欢迎女演员奖和百花奖最佳女主角奖。 其中水分有多大，懂的都懂。 “你接了没？” 大美媛摇摇头，一副很纠结的样子：“暂时还没回复对方，我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 “犹豫？那你怎么想的？” 林耀文有点无法理解大美媛的想法，早前还说没人找你拍戏，现在有剧组找上门，你却犹豫？ 大美媛惆怅地解释道：“导演找我演个女大学生，我从第一部就一直演女学生，不想再演这类角色了。” 想演别的角色，也得你演技能撑得住啊！ 导演和投资方又不是冤大头。 林耀文想了想，《开往春天的地铁》专门捧老徐的，质量拉胯，大美媛演的还是小配角，不如不演。 “既然不想再重复这类角色，就推了吧，等我弄完了新专辑，给你量身打造个剧本。” “我又没名气，会有人投资吗？” “大不了我投资呗。” 温柔体贴只配做舔狗，舍得花钱才是王道。 大美媛果然很高兴，但对自己的演技有自知之明：“还是算了吧，万一我演砸了，会连累你赔钱的。” “没关系，就搞个小成本的。” 嘴上这么说着，林耀文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等弄好了剧本，就给大美媛找个演技老师。 什么时候演技及格了，什么时候开拍。 捧大美媛和赚钱，两不误。 “你对我真好。” 大美媛感动地抬头亲了林耀文一下。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 第二天上午。 林耀文神清气爽的去了公司。 得抓紧时间录制第二张转了，公司已经定好了时间，要在今年4月25号发行上市。 进了录音棚，刚跟张亚冬打完招呼，准备开始录歌，张亚冬却率先开口说起别的事。 “耀文，有个朋友想要你专辑里的一首歌。” “什么意思？你给人试听了？” 林耀文有些意外，专辑还没开始录制呢，老张不会这么没谱吧，让外人试听小样？ “有个朋友找我做电影配乐，那电影名字跟你专辑里一首歌同名，我就顺便跟他说了这事。” 张亚冬简单解释了下：“我给他看了歌词，他觉得很适合做他的电影主题曲，就想买下来。” “哪首歌？” “就《开往春天的地铁》。” 还真是这首歌啊，昨晚刚劝说大美媛推掉了《开往春天的地铁》，今天又找上门来。 也对，这个时间点，也只有这首歌了。 “对方什么条件？” “那边很有诚意，愿意出10万块，不过得等到电影上映之后，你才能发行这首歌。” 等电影上映再发行，那不得等到明年去？ 林耀文正想着，张亚冬接着说道：“对方让我顺便问一下你，如果片酬合适的话，想邀请你做男主角。” 可拉倒吧，就这破电影，我演个屁！ 但老徐可不好轻易得罪。 毕竟是那帮老男人的二代团宠，没必要为这点事跟那帮人撕破脸，平白遭受排挤打压。 反正有歌曲版权，晚发行就晚发行呗。 歌曲也多，抽掉一首不影响。 念头转动间，林耀文就有了决定：“男主角就算了，我这边没档期，歌曲就按他们说的条件办。” “那好，我回头回复他们。” 张亚冬点点头，随即又问道：“现在抽掉《开往春天的地铁》，你要不要另外补一首歌？” “不用了。” 反正抽掉一首还有十一首，林耀文摆摆手，就此确定了第二张专辑收录的歌曲。 《十年》！ 《在他乡》！ 《一辈子的孤单》！ 《拯救》！ 《开往春天的地铁》！ 《他一定很爱你》！ 《算你狠》！ 《东风破》！ 《琵琶行》！ 《蓝莲花》！ 《奔跑》！ 《因为爱情》！ 原本林耀文准备的是前面十首歌，但许小锋看过所有歌曲之后，就说太过压抑了。 除了励志的《蓝莲花》，堪称伤感分手大全。 而且《琵琶行》还在春晚上唱过。 林耀文一琢磨觉得也对，就加上了励志的《奔跑》，从港岛回来后又加了一首《因为爱情》。 至于专辑风格和主题杂糅的问题，张亚冬根本懒得提意见，第一张专辑时他和许小锋就说过。 但林耀文根本不采纳，就来了一句：“我不管主题和风格，只要歌迷觉得好听就行。” 好听就行，直接把俩人怼的没话说了。 “《因为爱情》弄得怎么样了？” 说完《开完春天的地铁》的事，林耀文问起正事。 “弄好了，就等你录歌。” “那就开工。” …… 录歌是一件比较枯燥的事。 哪怕林耀文去年已经录过一张专辑，还是感到压力山大。 就是唱唱唱，不断地找感觉，酝酿感情，一遍又一遍的试唱，唱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每天泡胖大海，含润喉片。 搞得闻到味都想吐。 为了保护嗓子，林耀文很注意分寸，不会一直唱，把每天分几个时段合理安排。 录歌间隙，林耀文也没忘记小狮子生日。 毕竟前几天承诺过小妮子，要给她准备生日礼物，绝对不能在小妮子面前食言。 免得到时候被小妮子吐槽！ 正琢磨着送什么礼物比较合适，林耀文突然记起来，颜丹宸的生日好像比小狮子早一天。 3月9号！ 得先给颜丹宸过生日啊。 林耀文不由苦笑起来，女人多了事情也多，过年过节过生日，一个都不能缺，很多时候都分身乏术。 想养鱼，还真不容易！ 第六十一章 生日 过生日，自然得呼朋唤友。 颜丹宸性格比较低调，哪怕如今已经凭借《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梅湘南大火，也没有大操大办。 只邀请了在京城的一些同学，教主、陈琨、祖锋、郭小东、何霖、孔唯、郑嘉欣等人。 小燕子没来，人家正忙着全国跑赚钱呢。 面对一堆老同学，颜丹宸丝毫没有表现出和林耀文关系很亲密，跟其他人一样对待。 “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林耀文对此很满意，却又忍不住感慨。 后世自媒体无比发达，关于颜丹宸的个人生活方面依然是个谜，只有零星几篇捕风捉影的小文章。 想想就知道，到底有多低调。 摇头感慨之余，林耀文还趁机观察了一下靓坤和何霖两人，想要发现一些端倪。 优优的神秘身世，吃瓜群众谁不好奇啊？ 结果不用说，当然一无所获。 人家表现得都很正常，并且何霖还喝了几杯酒，根本不像是已经怀孕的样子。 林耀文正失望着，教主端着一杯酒靠过来。 “林子，谢谢了。” 哟呵，史老板速度够快啊，这才几天功夫，就跟教主搭上线了，确定教主出演？ 真·一见钟情啊！ “都是同学，说什么感谢，见外了不是？” 林耀文笑看着教主，嘴上客气着，心里却暗暗嘀咕，等将来爆出绯闻，你别怨我就好。 “行，那我干了，你随意。” “干了。” 干了一杯，教主没再说感谢的话，拍着胸脯道：“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堂堂一个重生者，头顶华语乐坛小天王的名号，还要找你帮忙，那得混的多惨？ 真要混成那样，我还不如跟着小马哥玩。 心念转动间，林耀文突然想起一件事，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要不这么着吧，万一以后咱俩某部戏碰上，你主动退让一次，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 教主没有丝毫犹豫，豪气云干地答应下来。 不就是一部戏嘛，《汉武雄风》可是搭档陈到明，肯定能爆火，到时候根本不缺戏演。 祖锋一脸好奇地凑过来：“你俩说什么秘密呢，还嘀嘀咕咕的躲着大家？” “之前有部戏找林子，他没档期，跟导演和投资方推荐了我，我被选上了，过几天就开拍。” 教主也没隐瞒，简单解释了戏约的事情。 郭小东忍不住开口打趣：“林子，以后有这种好事，也多考虑考虑我和祖锋。” “我就算了，我正拍着呢。” 祖锋笑着表示谢邀，但是目前没档期。 林耀文耸耸肩，瞥了眼郭小东，唉声叹气道：“我倒是想推荐，可惜人家想找高颜值帅哥，老郭你怕是有点难。” “你这是拐着弯埋汰我啊，我难道就不帅吗？各位美丽的女士们，你们来说说。” 郭小东哪里肯服气，转身向几个女生求援。 几个女生顿时都捂嘴笑着不说话。 对于美丑，大家的标准或许会有差别，但只要脑子没问题，大方向上肯定是一致的。 倒是性格大大咧咧的孔唯忍不住来了一句：“老郭，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属于成熟帅大叔这一款。” “那我也是帅，就是年纪吃亏了。” 看着嘴硬的郭小东，林耀文不由自主想起这货和郝磊在娄晔导演的某部片子里吟诗作赋的画面。 那尺度之大，简直令人咋舌。 也就比汤老师和电眼影帝那段小一丢丢，正常男人都无法忍受，也难怪老邓头要跟郝磊分手。 但不得不说，没发福的郝磊，真的很漂亮很润。 一群人吃吃喝喝聊聊，玩的很欢乐。 其实也就是刚毕业，还带着浓厚的学生气息，等过个十来年甚至三五年，能继续玩的会很少。 鲁迅说过：富易妻，贵易友。 什么苟富贵勿相忘，只能是美好的愿望。 财富和地位拉开巨大差距后，所处的朋友圈就不再是一个等级，相处起来会格格不入。 玩到凌晨一点多时，大家才散伙。 林耀文原本还打算先把其他人都送走，最后再跟颜丹宸一起去颜丹宸那里。 生日嘛，当然得陪着一起过。 然而几个女生们都没少喝，又是大半年没见，要去颜丹宸那里凑合一晚。 吟诗作赋的愿望落空。 只能独自回家。 …… “耀文，快点起来。”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林耀文刚睁开眼睛，老妈周蓉就过来敲门喊他起床。 穿好衣服出来，准备去洗漱。 就看到小狮子很没有形象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嘎嘣嘎嘣地吃着小零食。 “早啊，怎么没去学校？” “今天星期六。” “哦，吃过早饭没？” “吃了。” 小狮子回答的同时，还不忘继续往嘴里塞小零食，眼睛更是一直盯着林耀文，不停地示意。 “知道了，先等等。” 看她着急的样子，林耀文哪还不知道小妮子在等什么，挥挥手直接去了卫生间。 等洗漱完出来，又回了房间，拿出来一个比鞋盒稍大一点的礼品包装盒。 “呶，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谢谢耀文哥。” 小狮子高兴地道了一声谢，接过林耀文递过来的礼品包装盒，就准备当面拆开看看。 林耀文急忙伸手阻止：“哪有不问一声就当面直接拆开礼物的？要懂礼貌！” “哦，知道了。” 小狮子气得小脸鼓鼓的，却还是听话地照做：“那耀文哥，我可以现在拆开了吗？” “不能，回家去再拆！” 刘耀文说着一把扯起小狮子，准备出门。 周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是干嘛呢？我还想留小诗跟我闲聊一会儿呢。” “她今天过生日，哪有心思陪你闲聊，这会儿估计只会惦记和朋友玩，收生日礼物。” “是吗？那先等一下。” 周蓉说着找了个塑料袋，装了一兜水果和零食，塞给林耀文：“给小诗带回家吃。” “谢谢周阿姨。” 小狮子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周蓉又看向林耀文：“你送完小诗回来，吃了早餐再去工作，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早餐我买了油条包子豆汁，这会儿还热着呢。”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路上边走边吃。” 林耀文转身去了厨房，拎着装油条包子袋子出来，招呼小狮子一起出门。 “等等，还有豆汁呢。” “录歌不能吃太饱，豆汁就不喝了。” 林耀文头也不回，刚出门就顺手拉上了门，生怕周蓉追上来硬把豆汁塞给他。 唉，实在喝不惯啊。 第六十二章 一语点醒梦中人 “到底什么礼物啊，神神秘秘的？” 明明礼品包装盒就抱在怀里，却不能拆开看，小狮子就越发想知道答案。 “说了回家再拆，就回家拆。” “不说算了，反正我一会儿就能知道。” 眼瞅到了小狮子家门口，林耀文把零食袋递过去：“你自己拿吧，我就不去你家了。” “这得有几十斤吧，我能拿得动？” “别贫了，顶多七八斤撑死了，你要不愿意拿，那我就直接带去公司吃。” “我拿！” 小狮子哪里舍得到嘴边的零食飞走了，急忙接过去，小声嘟囔道：“周阿姨明明说让你给我送到家的。” “行了，回家去吧。” 林耀文假装没听到小狮子的嘟囔，故意摸摸小妮子的头，揉乱她的头发，转身离开。 …… 去公司的半路上。 手机响了一声，林耀文打开一看，收到一条小狮子发来的短信。 “谢谢耀文哥，礼物我很喜欢。” 看来小妮子已经拆了礼物，并且很满意。 林耀文笑了笑，飞快回了一条：“手机是你作为我歌迷会副会长的奖励，红白机是生日礼物，记得不要泄露我的手机号码。” “我知道。” 红白机和手机！ 就是林耀文送给小狮子的生日礼物。 红白机价格不贵，两三百块一台，倒没什么，但手机得两三千呢，就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正好之前小狮子提到歌迷会的存在，给林耀文带来一个思路，可以搞得正规一点。 就单纯运营粉丝，不搞割韭菜那套。 为了方便组织管理粉丝，会长和副会长每人发一部手机用作联系，不过分吧？ 到了公司，林耀文就去找许小锋。 打算把这事确定下来，交给刘姐去操作。 但走到半路，林耀文突然意识到这么做有些不妥，粉丝会这种利器，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虽说目前他和华纳关系非常融洽，但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万一因为续约闹翻了吗？ 粉丝会掌握在刘姐手里，还等于是华纳掌控，到时候就会成为华纳对付他的工具。 问题是，林耀文手里没有属于自己的人手。 人手从哪里来？ 就只能把自己的工作室搭起来。 搭建工作室，要做的事情很多，还都是一些繁琐费时间的事，林耀文可没那么多闲时间。 所以，就得先找个懂行靠谱的经纪人。 到时候就可以做个甩手掌柜，把搭建工作室的琐碎事交给经纪人去办。 等工作室搭建起来，一切就步入正轨。 “唉，还是得先找个经纪人。” 林耀文苦笑着摇头感慨，转身回录音棚去找张亚冬继续录制专辑。 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得先找个经纪人！ …… 晚上六点多。 林耀文在家跟老妈周蓉一起吃晚饭。 正吃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小马哥打来的，赶紧接通：“喂，小马哥。” 简单寒暄几句，小马哥直接说起了正事：“耀文，你上次说的事情有眉目了。” “有人愿意出手？” “唉，情况不太理想啊。” 小马哥叹息一声，随即简单说了情况。 跟林耀文上次猜测的差不多，如果想要继续吃进藤讯的股份，大出血是免不了的。 南非mih确实入局了！ 不仅打算吃下idg和小黄瓜分别持有的10%股份，还有意林耀文手里的20%股份。 人家给的条件也很优厚，溢价15%。 而如今的藤讯已经今非昔比，去年估值550万美刀，现在估值6000万美刀。 要吃进1%，就不能低于70万美刀。 说完情况，小马哥补充道：“idg决定保留3%，其余全部出手，创始团队这边也会出手一部分，小黄瓜那边表示可以给你留2%，开价160万美刀。” “溢价有点高啊……” 林耀文点头沉吟着，突然反应过来，小马哥这是话里有话啊，就是圈子绕的有点大。 创始团队也要出手股份，没道理替小黄瓜传话，让小黄瓜多赚这20万美刀。 “行，就160万美刀。” 溢价就溢价，反正能买到就是赚。 电话那头小马哥笑笑道：“那好，我尽快帮你转达给小黄瓜，希望一切顺利。” “小马哥，反正你们团队也要出手，要不就从你们这边转给我，何必让小黄瓜赚这个溢价？” “不好吧？我怎么跟小黄瓜解释？” 林耀文也不戳穿，陪着小马哥演戏：“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到时就说我嫌溢价高。” “这……好吧。” “对了小马哥，我最近比较忙，就不去鹏城了，你安排人过来找我签转让协议，可以吧？” “没问题。” 等林耀文挂断电话，周蓉就忍不住心疼起来：“你还真是够忙的，吃个饭都不安生。” “没办法，都是工作。” “前几天刚回来，你还说最近好好在家休息，结果转眼又忙的跟个陀螺似的。” “等忙完这段，我……” 周蓉直接打断他：“我的意思是，你得注意身体，钱什么时候能赚够？身体累坏了，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你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看电视和报纸，明星不都有经纪人和助理？你们公司怎么没有给你安排？” “我最近就在考虑这事。” 林耀文也没瞒着周蓉，详细跟周蓉解释了自己跟华纳的合同，也说了自己打算搭建工作室的事。 周蓉仔细想了想：“照你的意思，就是想找个能帮你处理杂事懂管理的人，这不难找吧？” “哪那么容易，得在圈里有人脉资源……” 话刚说到一半，林耀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老妈这话还真是提醒了自己。 之前他老想着找王静花、常季红这个级别的，就是图对方人脉资源厉害，经验丰富。 根本就是钻了牛角尖。 其实只要找个有相关经验，懂行的就行。 资源什么的，对他并不是特别重要，因为他自己就可以写剧本，创造出资源。 想到这里，林耀文不由高兴地抱着老妈亲了一口：“亲爱的母亲大人，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去去去，疯疯癫癫的。” 周蓉哪受得了这个，嫌弃地推开林耀文。 林耀文也不在意，笑着道：“之前我考虑的太多，反而忽略自己最需要的东西，你刚才那句话点醒了我。” “反正，你能轻松点就好。” 第六十三章 你得多练习 “总算是录完了。” 断断续续忙活了一周多时间，林耀感觉自己嗓子都快唱劈了，才总算录完了第二张专辑。 枯燥又无聊，还非常折磨人。 专辑里其他歌都还好，基本没多大难度，只需要把感情酝酿到位，不出错就可以。 情歌嘛，最注重的就是感情基调。 跟王妃合作的《因为爱情》，总体也还算顺利。 王妃听过歌曲小样后，非常心动，但碍于小男友不爽的阻挠，经纪人帮她提了个折中的条件。 需要王妃演唱的那部分就在港岛录制，成品歌曲要收录在天后的新专辑里发行。 不用邀约费，录制花费也是王妃自己承担。 条件也还算可以，毕竟天后牌面在那摆着，林耀文根本没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但《拯救》就要了老命。 高音飚得非常高，差不多就是嘶吼那种。 关键还不能降key处理，一旦降key处理，就达不到原版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和味道。 虽说是剽来的作品，但还是得用心录制。 唱不好，就是糟蹋了好作品。 担心影响录制进度，林耀文特意把《拯救》留在最后录制，整整折磨了两天才搞定。 录完之后，嗓子都变沙哑了。 剩下后期修音，交给录音师去做就行。 刚坐下来喝水喘口气，坐在他旁边张亚冬就忍不住叹气道：“耀文，你以后尽量少唱高音吧。” “啊？为什么？” “你就没感觉你唱《拯救》非常吃力？” “是有点，但我觉得还行吧。” 林耀文也清楚自己录制《拯救》很费劲，但他觉得也还凑合，不然也不可能拿下来。 张亚冬摇头笑道：“你的嗓音条件是不错，可以做到飙高音，不过你没有经过系统培训练习，技巧方面差一点，像你这样硬吼，会伤到嗓子。” “我也知道，但是没办法，我平时还得拍戏，根本抽不出多少时间来练习。” 林耀文当然明白张亚东的意思，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好歌手，大量的练习肯定是必不可少。 除了练习之外，还得注意平时生活习惯。 否则，再好的嗓子也会毁掉。 比如王桀，靠着沧桑忧郁极具穿透力的独特嗓音，九十年代初走上巅峰，甚至可以一人对抗四大天王。 之后因为个人感情等多方面原因，经历了一段低潮，期间闹出很多抽烟酗酒嗜赌的新闻。 到2000年，靠《伤心1999》重新翻红。 翻红之后，大家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唱功下降了，嗓音也不复从前巅峰期时。 王桀给出的解释是：有人下毒。 想想就让人觉得可笑。 闹出这么大的事，就算他本人愿意息事宁人，港岛警方会轻易放过，不追究？ “所以我才让你以后尽量少唱高音歌曲，或者你就得多抽点时间去练习。” “练习……” 见林耀文苦笑，张亚冬又提醒道：“你自己考虑吧，你人气这么高，开演唱会是免不了的。” “唉，以后慢慢练习吧。” 也对，没开过演唱会的歌手不算歌手。 等过几年实体唱片市场完蛋，演唱会不仅是歌手一大经济来源，更是歌手彰显地位和实力的标志。 单靠歌曲质量支撑，绝对不是长久之道。 林耀文虽然不想在歌坛投入太多精力，但他也不想跟小齐哥一样，爆红短短几年就被淘汰。 更不想像王桀那样，翻红后只能一直吃老本，消磨掉歌迷对他的信任和喜欢。 唱功方面，必须得加强练习。 “刘姐，你怎么来了？” 正跟张亚冬闲聊着，刘姐找了过来。 刘姐也没卖关子：“是好事。外面来了几个记者，想要采访你，说是你在美国出版了一部小说，被迪士尼买了影视改编权。” “行，我这就跟你过去。” 林耀文瞬间明了，估计是迪士尼那边发了新闻通稿，宣传电影，国内有媒体注意到了。 “我听你你嗓子好像有点嘶哑，没关系吧？” “没事。” 林耀文轻笑着摆摆手，和张亚冬招呼一声，转身跟着刘姐去了公司会客室。 过来采访记者不多，只有四个。 “耀文……” 看到林耀文进来，四个记者立刻全都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准备开始采访提问。 林耀文笑着压压手：“大家不用着急，一个一个来，半个小时足够回答大家所有问题。” “耀文，你嗓子似乎有点哑？在录歌吗？” “对，正在录制新专辑。” “新专辑是什么主题？总共有多少首歌？打算什么时候发行上市？” “共十一首歌。没有主题，总之歌曲质量一定让大家满意。目前暂时定在4月25号发行上市。” “耀文，说说你那本小说吧，看好莱坞那边的报道，据说改编费非常高？” “具体不能透露，迪士尼确实很看好。” “我去书店查看过，小说好像并没有在国内出版？” “确实没有。” “为什么不在国内出版？小说具体讲什么故事？是有违禁的地方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冰河世纪》算是科幻童话故事，没有任何违禁，之所以在国外出版，主要是考虑到读者群体，国内科幻读者比较少，国外相对多一些。” “耀文……” 哪怕只有四个记者，他们的采访话题也是连绵不断，从专辑聊到小说，又从小说聊到拍戏。 之前在港岛被港岛狗仔小报恶心过一次后，林耀文如今就特别注意采访方面的发言。 回答问题前一定先斟酌，尽量言简意赅，绝对不说容易造成歧义和误会的话。 “耀文，除了去年和小燕子传过恋情，你在感情方面基本一片空白，有心仪的女生吗？对于女朋友，你的选择标准是什么？” “我现在还年轻，要以事业为重。” 别说心仪的女生，但凡敢说几个条件，记者们就会根据你的条件给你变出几个绯闻对象。 林耀文看了眼刘姐，得到刘姐提示，起身笑道：“抱歉各位，时间到了，我嗓子也不舒服，今天就到这里。” 娱乐新闻记者嘛，只要你敢放开采访时间限制，他们就能围绕你找出无数话题采访你。 只要你说的够多，总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有道是，言多必有失。 送走记者，林耀文忽然想起来，早前王小帅说过让自己早点回来，给自己安排有关《十七岁的单车》的采访。 都回来十来天了，却没一点动静。 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第六十四章 她是娃娃脸 “还有这种操作？” 林耀文打电话问了一下，结果有点意外。 按王小帅的说法，电影被禁之后，媒体方面就不能大肆宣扬报道，所以原定的采访基本都黄了。 也就是所谓的冷处理。 想想也是，电影不能出现在报道文章里，那媒体采访演员的价值在哪里？ 王小帅笑着安慰道：“行了，电影刚获奖时媒体差不多都报道过了，少了后续追踪报道对你也没啥影响，倒是崔林就有点倒霉。” “那倒也是。” 林耀文深以为然，他如今是新生代人气歌手，根本不缺曝光度，少几个采访也没啥。 而崔林是半路入行，就靠这部电影刷名声。 现在电影被禁，媒体又冷处理，少了后续影响力，确实对崔林影响非常大。 “不说了，我去写检讨了。” “啊？什么检讨？” “违规参赛，电影被禁，你当就一句话？” “好吧，师兄你忙吧。” 以前只以为电影被禁或者导演被禁导，局里发文件通知一声就完事，没想到还得做检讨。 好在自己是演员，关系不大。 不过也不好说，汤老师因为和电眼影帝的戏份，被禁了好几年，费了很大工夫才能复出。 结束和老王的通话后，林耀文思索了一会儿，又给王静花打了个电话。 专辑已经录完，得尽快搞定经纪人的事。 什么事都自己做，太烦人了。 …… 晚上六点半。 还是上次跟王静花见面的地方。 而请客的人却换成了林耀文，他提前十五分钟就到了地方，被服务员领进了包厢。 “林耀文，你是林耀文！” 等进了包厢坐下，林耀文刚摘下伪装的眼镜和口罩，那姑娘就激动地叫了起来。 “是我，不要喊。” 林耀文苦笑一声，赶紧抬手阻止她。 姑娘立刻收声，点点头：“耀文，我是你的歌迷，你能给我签个名吗？还有合影。” “现在不行，客人很快就会到。” 眼见姑娘失望，林耀文笑着解释道：“等吃完饭吧，吃完饭再签名合影。” “好。我可以告诉其他人吗？” “没问题。不过现在别让他们过来，我等会儿要跟人谈事情，不想被打扰。” “我知道，你放心吧。” 看着姑娘雀跃地离开，林耀文顿时松了口气。 自从第一张专辑爆火后，他外出时基本都会做伪装，特别是陪大美媛出去玩时，很少被人认出来过。 口罩和平光镜，伪装必备。 但吃饭时就没办法了，口罩必须摘掉。 之前就遇到过几次这种事，被服务员和顾客认出来，很快就有歌迷围上来要签名。 每次都得花十几分钟，既幸福又烦恼。 能被歌迷粉丝认出来要签名，说明人气非常不错，总比无人问津的好。 等了没多久，花姐就到了。 还带着两个姑娘，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看起来跟林耀文差不多大。 “花姐，坐。” 林耀文热情招呼花姐三人坐下，把菜谱递给花姐，让她们三人先点菜。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花姐也没推辞，随意点了两道菜，就把菜谱推给那两姑娘，让她们也别客气。 等她们点完，林耀文又加了几个招牌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暂时就这么多，抓紧时间上菜。” “好的。” 等服务员出去，林耀文给花姐三人倒了茶：“晚上花姐能过来，实在是太感谢了。” “不用客气，我就是有点好奇。” “花姐好奇什么？” 花姐轻笑着道：“上次我邀请你加入华宜时，就猜到你打算自己干，我就是疑惑，照你现在的条件，为什么不找个经验丰富有人脉的经纪人？” “我确实也想过，不过像花姐这样厉害的经纪人，只能去别的公司挖角，我不想得罪人，而且……” “而且什么？” “越是厉害的经纪人，基本不会只为我一个人服务，肯定会带很多艺人。” “那你找新入行的，不怕影响你事业发展？” 林耀文淡然一笑，语气中充满自信：“只要愿意跟我同甘共苦就行。花姐知道，我自己可以写歌，可以写剧本，根本不缺资源。” 花姐沉吟着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你有自己的发展规划，不想被公司和经纪人安排。” “花姐果然厉害。” 马屁拍的到位，谁能不喜欢？ 花姐就感到很舒服，划拉着左右两姑娘：“她们俩都很有拼劲，左边是赵鑫，跟我四年多，是我的助手经纪人，右边是刘那，刚入行不到一年，目前在做助理。” 刘那？ 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想起来了，王静花离开华宜后，刘那好像晋升为华宜经纪公司联席总经理，带领着一支顶级经纪团队。 林耀文装作思考的样子，目光从赵鑫身上划过，落到刘那身上：“那就刘那吧。” “为什么不选赵鑫？” 花姐一脸探究之色，她非常意外，林耀文竟然舍弃更有经验的赵鑫，反而选了经验更少的刘那。 因为我听过刘那的大名，没听过赵鑫！ 林耀文随口敷衍道：“花姐培养赵姐多年了，算是资深经纪人了，我怕华宜知道了会不高兴。” “你倒是想的挺周到的。” 花姐笑了笑，指着刘那：“别看那那看起来小，她是娃娃脸，马上二十四了，比你大几岁呢。” “那姐，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林耀文打蛇随棍上，笑着朝刘那伸出手。 刘那伸手跟他轻轻一握：“现在说合作还有点早，得我们谈过合作条件和待遇才能决定。” “放心，条件和待遇你肯定满意。” 林耀文根本不在意，上午给王静华打电话时，他早在电话里简单说过他的要求和条件。 既然刘那和赵鑫两人愿意跟着王静花一起过来赴约，那就代表她们确实动心了。 做助手和助理，哪有做经纪人好。 旁边花姐笑着给刘那帮腔：“我可记住你的话了，如果待遇不好，我肯定不放那那去帮你。” “花姐放心吧，我不是小气的人。” 正好服务员进来上菜，花姐满意地点点头：“那行，咱们先吃饭，完了你再跟那那自己谈条件。” “对，吃饭，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第六十五章 再会李瑛爱 第65章 再会李瑛爱 “我和小赵有事先走了，你们聊。” 四人吃喝闲聊了半个多小时，王静花适时的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带着赵鑫先行离开。 留下林耀文和刘那两人自己谈条件。 结果自然不用说，非常顺利。 华宜是家大业大，但刘那只是个底层的助理经纪人，工资低不说，大多时候干的还都是助理的活。 在经纪人这行混的，谁愿意长期屈居人下？ 而林耀文这边，就完全不一样。 虽说是新创建工作室，工作方面会比较繁琐沉重，但这属于妥妥的创业元老。 不仅可以独当一面，待遇还好。 年薪十万呢。 如今京城平均工资水平年入还不到两万。 关键林耀文会写歌写剧本，可以自己创造资源，不用刘那低三下四地出去跑剧组，她能不满意？。 要想马儿跑得快，就要给马儿多吃草。 是职场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谈的差不多了，林耀文又画了个大饼：“等工作室走上正轨后，会专门组建单独的艺人经纪工作室，到时候由你做主管，你可以获得一部分股份。”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有高薪待遇，又有创业元老和股份的刺激，刘那可谓干劲十足，恨不得立刻投入工作当中。 林耀文笑着从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沓签名照和相机：“现在就开始，先帮我跟歌迷拍照。” “啊？拍照？” “我之前答应过人姑娘的。” …… 谈妥条件的第二天。 刘那就去华宜办理了离职手续。 王静花很痛快地放了人，不但没有为难，甚至还特意交代人事，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等刘那交接完工作，林耀文就跟刘那正式签了经纪人合同，立刻开始搭建工作室。 办公地点暂时放在四合院那里。 最早注册工作室时，林耀文填写的地址是家里，而工作室一直是个空架子，就没有另外租房。 如今要展开工作，肯定得有个临时办公地点。 林耀文不缺钱，但没必要浪费。 四合院就挺合适的。 林耀文带着刘那来到四合院，简单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就开始交代工作安排。 “首先得招兵买马。” 单靠刘那一个人跑来跑去忙活，那得跑断腿。 林耀文自己的助理不用着急，得慢慢来，必须找一个靠谱听话、且用起来顺手的。 像人事财务和前台这些，肯定必不可少，刘那肯定也得有个帮忙跑腿办事的助手。 简单商量后，确定好要招聘的职位。 刘那一一仔细记录下来。 等刘那记录完，林耀文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除了招聘人手，工作室还需要改组，到时候伱亲自去跑。” 最开始时，林耀文手里根本没有可用的人手，所有事务全都通过空架子工作室进行。 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如今有了刘那，那就必须得正规化。 首先得搞一个版权工作室，专门负责运营处理林耀文歌曲、小说、剧本等作品的版权事务。 然后就是影视工作室，负责林耀文影视方面的业务。 最后是投资公司，处理林耀文的商业投资。 其他的，得工作室壮大后再考虑。 明细分工，才能便于管理。 交代完所有事，林耀文也没敢直接当甩手掌柜，而是跟刘那一起忙碌起招聘的事。 重要岗位的职员，他这个老板肯定得过眼。 倒不是他信不过刘那。 万事开头难。 只有招到合格合适的人手，工作才能顺利展开，否则就会一团糟，拖累发展。 “耀文，这是我以前律所的珊姐。” 刘那办事效率很高，次日就安排好了招聘广告的事，并且还给她自己找了一个帮手。 “应聘哪个职位？” 看着刘那带过来的赵珊，林耀文有些意外。 工作室才刚创建，还没开展任何业务，目前好像没必要浪费钱去组建法务部啊？ “咱们不是要单独弄个版权工作室吗，珊姐在律所专门负责版权方面的官司，经验很丰富。” 刘那知道吴芮在律所待的时间长，人脉关系广，原本打算找吴芮帮忙介绍合适的人事和会计。 结果赵珊听了这边的情况，就动了跳槽的心思，于是跟着刘那过来毛遂自荐。 “熟悉版权业务？” 林耀文立刻反应过来，确实需要这种人才。 之前他只想着刘那有做经纪人的天赋，而且又是法学专业出身，顺便可以帮他负责版权事务。 现在想想，一点都不现实，刘那就算再能吃苦再拼，哪来那么多精力管所有事？ 果然，人多才能及时查漏补缺！ 刘耀文简单翻阅了一下赵珊的简历，又跟赵珊聊了聊工作方面的想法，就决定留下她。 业务能力强，经验丰富，人脉关系广。 确实非常适合帮他打理版权事务，而且她还可以帮忙一起搭建工作室。 “珊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赵珊伸手和林耀文轻轻一握，松开手笑道：“我女儿是耀文你的粉丝，我想帮她讨两张签名照。” “没问题，我包里就有。” …… 有了赵珊帮忙，搭建工作室速度更快。 只过了短短五天时间，赵珊挖墙脚弄来的人事和财务分别正式上任，就只剩下前台和助理。 瞅着工作室的大架子搞定，林耀文就不再关心这事，开始琢磨起给大美媛量身打造剧本。 既要能发挥大美媛漂亮的优势，对演技的要求还不能太高，最重要得是大爆作品。 可供选择的范围其实不并大。 嗯，只能是偶像剧。 而古装偶像剧投资额度比较高，也很难拉到赞助商，首先就被林耀文排除掉。 思来想去，林耀文决定搞《浪漫满屋》。 电视剧走红全亚洲！ 饰演男女主角的rain和乔妹，更是凭借这部剧直接飞升，一跃成为一线顶流演员。 不薅这把羊毛，简直都对不住自己。 打定主意，林耀文就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打开电脑开始写《浪漫满屋》的剧本。 “不对，忘了版权的事。” 第一集还没弄完，林耀文忽然记过来，以前在网上看过一篇报道，有关《浪漫满屋》剧本版权的问题。 报道里说剧本是国内一个叫贺燃的大学生写的，根据泡菜国漫画《full house》改编的。 不能确定真假，但小心点肯定没错。 如今可不是几年后，网上随便一搜就有结果。 林耀文就准备给李瑛爱打个电话，打算让她帮忙在泡菜国查看一下这本漫画的事。 “耀文，金编剧答应合作了。” 就非常凑巧，李瑛爱正好打电话过来，给林耀文带来一个好消息。 “答应合作了？怎么拖这么长时间？” “抱歉，拿到剧本后，我先找人做翻译，翻译完成后才去找金编剧，耽搁了一周时间。” 不亏是泡菜国人，跟岛国人有一拼，不管遇到什么事，首先就是九十度鞠躬道歉。 林耀文暗暗吐槽着，说起漫画的事：“合作的事等会儿再说，你想帮我找一本漫画。” “好的。” 半个小时后，林耀文得到肯定答案。 确实有那本漫画。 看样子必须买漫画的版权。 宜早不宜迟，晚了搞不好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挂断电话，林耀文打电话通知了赵珊，两人就带着一个翻译飞往泡菜国。 …… 晚上八点。 飞机降落在汉城机场。 金瑛贤带着mbc电视台工作人员来接机。 到了下榻的酒店，林耀文在翻译帮助下和金瑛贤简单聊了聊剧本，就去找李瑛爱了。 合同的事，自然丢给赵珊去弄。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来汉城的飞机上，林耀文就已经跟赵珊详细交代过合作底线，绝不能棒子占便宜。 谈判哪有和美女吟诗作赋舒坦？ 如今的李瑛爱还没有出演长今妹，在泡菜国属于十八线演员，基本没啥人气。 林耀文在泡菜国的人气还远不如李瑛爱。 据许小锋告诉他的，《童话》专辑在泡菜国的销量，堪堪刚达到5万张，惨的一批。 两人走在街头，根本不担心被人认出来。 估计连狗仔都懒得偷拍他们，人家偷拍也得找李孝丽和全志贤那样爆火的。 “你以前没来过我们这边吧？” “第一次来。” “那我先带你尝尝我们国家的美食。” “好啊。” 林耀文嘴上笑呵呵地答应着，心里却有些不屑，泡菜国能有啥美食，还不都是抄袭中国的？ 烤肉，年糕，拌饭，炸鸡，等等。 跟着李瑛爱一路逛遍夜市，吃了不少所谓的泡菜国特色美食，味道也就那样。 除了炸鸡确实不错，其他真的一言难尽。 大概就是泡菜国版华夏美食。 反正，林耀文吃不惯。 逛到晚上十一点多，林耀文给赵珊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晚上有事不回酒店。 “不去酒店？” 等林耀文发完短信，李瑛爱好奇询问。 林耀文笑笑道：“我听朋友说，你们这边很多酒店都装有针孔摄像头，还是去你那里安全点。”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小心点好。” 带李瑛爱回酒店是不可能的。 倒不是林耀文怕暴露，他是担心被偷拍。 泡菜国这边，不光酒店会搞偷拍这一套牟利，很多娱乐公司也喜欢搞这一套控制艺人。 林耀文大好的前途，可不想某一天被人要挟，或者成为网上某些小视频的主角。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林耀文跟李瑛爱近一个月没见，自然是文思如泉涌，有许多诗词歌赋需要倾吐。 感觉跟上次一样，很润！ 突然被通知上架了，欠账只能后面补。 努力争取每天6000字。 第六十六章 这战斗力不行啊 第66章 这战斗力不行啊（求订阅） “还来吗？” 林耀文拍拍趴在他肩头的李瑛爱。 “我缓一会儿。” 不是吧姐姐，你就这点战斗力？通常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的，不应该是男人吗？ 林耀文也没有勉强，缓缓就缓缓呗。 单方面是得不到快乐的！ 缓了一会儿，李瑛爱慵懒地抬起头：“耀文，你说《大长今》能火吗？” “你不都看过完整故事了吗？难道伱没信心？” “故事是精彩，但我就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我就是担心mbc电视台那边，万一他们非常看好这个剧本，想找别人来主演……” 林耀文拍拍李瑛爱的背：“放心吧，剧本本来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又是你拿给金瑛贤的，mbc没这么蠢，他们顶多就是塞其他角色。” 如果是在国内，林耀文可不敢这么大包大揽。 国内是导演中心制，只有那些特别知名的名编剧，才对主要角色人选具有一定的建言权。 普通编剧在剧组里根本没有话语权，基本都是电视台、制片人、投资方、导演说了算。 泡菜国就完全不一样。 这边实行的是编剧中心制，编剧拥有绝对掌控力，别说是演员，甚至可以决定用哪个导演。 特别是边拍边播模式，编剧权利更甚，得罪编剧，就会被缩减戏份，甚至写死。 而《大长今》的剧本是通过李瑛爱找金瑛贤合作，只要金瑛贤又不傻，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 “说说看。” “我看你对这个故事似乎非常有信心，那你为什么不投给你们国内的电视台拍摄？” 李瑛爱已经三十岁，不是恋爱脑的无知少女，她可不觉得仅凭一次美妙的邂逅，林耀文就会为她这样劳心劳力。 而这个疑问在她心里压了很久，现在正好有机会，她就想跟林耀文问清楚。 “投资太大了，在我们国内很少有公司敢投资。” “为什么？故事这么精彩？” “投资人要考虑回本盈利的问题，除非能够出口，否则成本太高，就会赔钱。” 林耀文以前看过新闻报道，说《大长今》的总投资额度高达250亿韩元，换算过来将近1亿4000万。 过亿的投资啊！ 目前也就央视的《三国演义》一部戏。 央视敢这么搞，一是不缺钱，二是《三国演义》属于四大名着之一，有非常广泛的群众基础。 像《大长今》这样的纯原创题材，还是大女主戏，5000万就能吓跑所有投资人。 要达到制作精良水准，投资5000万还未必够。 国内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 泡菜国敢投资，那是因为泡菜剧已经打出了品牌，人家只靠出口就能赚回成本。 至于国内，能出口的影视剧寥寥无几。 目前来说，3000万到4000万的投资额度，在国内基本就算是标准大制作剧集了。 超过这个数的，基本都是宣传搞噱头。 又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儿。 林耀文翻身侧躺，笑看着李瑛爱：“休息好了没？” “什么？” “休息好了，就要继续啊。” 身边有美女，当然不能辜负青春年华。 …… “起床了。” 昨晚文思如泉涌，林耀文吟诗到凌晨一点半才休息，早上醒来，又是生龙活虎。 李瑛爱也是容光焕发，就是体力还没恢复。 被林耀文叫醒，李瑛爱慵懒地伸着懒腰：“今天不去蜜月岛了好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也行，就在市里随便逛逛。” 昨晚说好了，今天要一起去蜜月岛游玩。 就李瑛爱的体力状态，只能放弃。 逛到下午三点多。 林耀文接到赵珊的电话，条件差不多谈妥了，就只剩下正式签合同了。 挂断电话，林耀文就送李瑛爱回家。 “谈好了？” “对，就差签合同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明天吗？” 嗯？这恋恋不舍的，难道是吟诗吟出感情了？ 林耀文沉吟着点点头：“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自己刚弄了一个工作室，事情有点多，在这边呆不了几天，忙完就得回去。” “今天真是抱歉了，没能陪你去蜜月岛游玩，等你下次过来，我再带你去。”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林耀文不以为意地冲李瑛爱笑了笑，心里却明白，以后怕是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等到《大长今》播出后，李瑛爱就会一举成名，彻底跻身泡菜国顶流明星。 泡菜国的狗仔可不是吃素的，甚至比湾省和港岛的狗仔更厉害，跟踪偷拍更猖狂。 敢跟李瑛爱一起出去游玩，铁定会爆出绯闻。 回到下榻的酒店，林耀文就抓紧时间先洗了个澡，然后才清清爽爽地过去找赵珊。 “你这老板当得还真省心，说做甩手掌柜就什么都不理，自己跑出去逍遥自在？” 刚一见面，赵珊就忍不住调侃起林耀文。 林耀文呵呵一笑：“珊姐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一个人就能搞定，有我没我不影响结果。” “拍我马屁可没用，得请吃大餐犒劳我。” “没问题，地方随便珊姐挑。” 林耀文说完，刚准备问具体结果，赵珊冷不丁问道：“你昨晚出去，是跟李瑛爱在一起吧？” “对。”林耀文也没否认。 赵珊神色古怪地看着他：“我昨晚问过金编剧，李瑛爱好像比你大九岁呢。” “珊姐想多了，我跟李瑛爱就是普通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你会专门为她写剧本？合同的事都不管直接跑去找她？连酒店都不回？” 林耀文自然不会承认他和李英爱有亲密关系，故意叹气道：“珊姐应该清楚这边编剧稿酬行情吧？” “你不要转移话题。” “国内写个二三十集的剧本才不到十万块，这边一集几十万块，这个账很容易算吧？” “这跟李瑛爱有什么关系？” 林耀文摊摊手：“我在这边又不认识其他人，不得找个朋友帮忙递剧本？找人帮忙，不能让人白帮吧？” “你跟李瑛爱真只是普通朋友？” 见赵珊还是半信半疑，林耀文随口编造了一段和李瑛爱在柏林电影节上认识的经过。 “听她说起这边编剧行情，我就动了心思，她说可以帮忙递剧本，能请她当主角就更好了。你说我能拒绝吗？”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回酒店？” “她还约了几个朋友，大家一起喝酒，喝多了呗，睡到今天中午才醒来。” “是普通朋友最好，你跟她可是差了九岁，真要爆出绯闻，会严重影响你的阳光形象。” 赵珊顿时信了八成，随即补充道：“来之前，那那可是专门叮嘱我，让我多照看你，就怕你在这边闹出事。” 敢情是刘那特别交代的啊，难怪这么操心。 林耀文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珊姐放心，我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该做。说说合同的事吧。” “一切都还算顺利。” 赵珊微微一笑，简单说了谈判结果。 跟mbc电视台一番讨价还价后，林耀文保留国内改编权的前提下，有两种方案选择： 每集稿酬4300万韩元，内地、港岛、湾省三地引进的话，拿10%分成； 每集稿酬5000万韩元，不拿分成。 而金瑛贤那边就简单了，署名第二编剧，没有版权，第十集之后的剧本，每集分她800万韩元。 “就选第二种吧。” 林耀文心里快速计算了下，第一种比第二种能多拿几十万，但时间上要多拖好几年。 还是干脆点，直接一次到手比较好。 拿去投资都能翻几倍！ 紧接着，赵珊又说起《full house》的版权：“我联系过作者，对方开价1亿5000万韩元。” 真他妈贵啊！ 不过也正常，谁让泡菜国重视作家和编剧呢，自己的剧本不也5000万韩元一集？ “珊姐尽快找作者谈一谈，价格压不下来也无所谓，但一定要买下改编权。” 林耀文直接作出决定，只拿国内改编权。 泡菜国这边的改编权压根不用管，就算有公司跟风拿下改编权，也不会写出《浪漫满屋》的剧本。 毕竟漫画跟电视剧剧情相差比较大，而且还缺了贺燃这个原编剧，不存在故事剧情撞车被比下去的问题。 赵珊点头应下：“嗯，我尽快谈下来。另外就是，mbc想买《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改编权。” “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林耀文大感意外，记忆中这部戏根本没有走出国门，更谈不上海外改编权了。 这他妈是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吧？ 不过无所谓，能卖钱就好。 赵珊笑着解释道：“据他们谈判代表说，看了《大长今》和《无间道》，很欣赏你的编剧才华，所以……” “那就跟他们谈……” 林耀文刚要答应下来，突然想起来，《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版权早被他卖给张婧了。 后面他又参与投资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如今版权属于他和张婧共同拥有。 唉，当初没想那么多，被薅羊毛了。 简单跟赵珊解释了一下《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版权问题：“这事你得先联系张婧，传真弄个代理权，然后再跟mbc谈。” “好。我先回复mbc那边《大长今》的版权。” “不用急，事情一件一件来。” 第六十七章 突袭，立威 第67章 突袭，立威 “泡菜国这边编剧真赚钱啊。” 回国内的飞机上，赵珊忍不住又感慨起来。 来泡菜国跑这一趟，满打满算待了还不到三天时间，林耀文靠两个剧本就赚了个盆满瓢溢。 《大长今》前10集稿酬5亿韩元，《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改编权2.5亿韩元。 买《full house》国内改编权花了1.5亿韩元。 扣除分给张婧的，总进账265万。 而《大长今》后面还有44集稿酬，按拍摄进度每周陆续到账，又是1000多万。 “珊姐，这话你都说了五次了。” 林耀文有些无语，你可是知名律所的律师，按说应该见过大世面啊，这就被震惊到了？ 赵珊叹口气道：“我在律所接的版权方面的官司，涉及数额最高也就百十来万。” “不一样的，这边很注重原创版权。” 在泡菜国这边，那些有过爆火作品的顶级编剧，稿酬甚至高达每集1亿韩元。 而如今的国内，就只能呵呵了。 指望做编剧赚钱，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哪怕是小钢炮的御用编剧王烁、刘振云之流，一个电影剧本二三十万撑死了。 更可悲的是，那些没有可靠关系的新人小编剧，只能拿白菜价，有些甚至直接被白剽了剧本和创意。 上辈子林耀文就吃过这个亏。 跟人家打官司？ 费时费力费钱，拖都拖死你。 而且就算官司打赢了，赔偿伱几万块，有屁用。 万一遇上小四那样彻底不要脸的，背后又有人撑腰，拒不赔偿，拒不道歉，你能咋办？ 当初林耀文就是为了防这一手，才通过崔妈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剧本递给导演系的张剑栋。 毕竟是同校师兄弟，中间又有崔妈这层关系，怎么着都不会坑他，顶多压压价。 如果去外面找公司投，指不定什么结果呢。 “确实，国内没有人家注重版权。” 赵珊点头附和，随即笑道：“可惜我不会写剧本，要不然我也可以学学你，来国外赚稿酬。” “写剧本其实很简单的，珊姐现在开始学，还来得及。”林耀文笑着打趣道。 “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都三十五了，早过了学习的年纪，学不来的。” “爱迪生不是说过嘛，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 “这种鸡汤只适合小孩子。” 赵珊轻笑着摇摇头：“人爱迪生这话还有后半句呢：这百分之一的灵感，远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更重要。” “原来珊姐知道啊。” “所以，我就是随便感慨一下，真要让我去学习写剧本，我肯定不干。” …… “什么情况？” 刚下飞机，林耀文就被外面的阵势吓了一跳。 候客大厅里竟然涌了一大堆记者，放眼望去，至少有二三十个。 都他妈晚上九点半了啊！ “该不是在等我吧？” 林耀文正小声嘀咕着，赵珊却笑笑道：“没准就是来采访你的。别忘了，上飞机前我跟那那打过电话。” “当时她也没说要通知没提过来啊？” “林耀文来了！” 有个记者眼尖，第一时间发现了林耀文，就一马当先地小跑着冲上来。 其他记者不甘落后，也都蜂涌过来。 眼瞅一群记者涌向电梯口，机场保安急忙大喊：“大家不要挤，当心摔倒酿成事故。” 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记者们根本听而不闻，就一个劲儿往前冲。 “这要是出事了，不得怪我头上？” 林耀文心中暗暗苦笑，急忙大声安抚记者：“大家先听我说，不要挤，把电梯口让开，别影响其他乘客通行。” 连喊了两遍，记者们才让开一条通道。 林耀文这才顺利地下了电梯，挪到旁边比较空旷的地方，把电梯口完全让了出来。 “耀文……” 伴随着相机拍照的声音，一支支话筒伸向林耀文，各家记者争先恐后的提问题。 那吵吵声，林耀文顿时感觉脑仁有点疼。 “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来。” 在林耀文示意下，记者们才终于停止了争抢，逐个开始采访提问。 “耀文，听说你给泡菜国电视台写了剧本，这次过去是不是就是跟他们谈剧本的事？” “对，是去谈剧本。” “什么故事？稿酬是多少？为什么不在国内投拍？” “故事和稿酬不能说，合同要求保密。至于不在国内投拍，是因为投资可能过亿，找投资不容易。” “耀文，前几天国内有报道说你在美国出版的小说被好莱坞买下改编权，即将制作电影，是真的吗？” “是真的，那是一部科幻动画电影。” “那改编费呢？” “抱歉，合同要求保密。” “耀文，《笑傲江湖》就快要播出了，有人爆料你曾经被选中出演林平之，有这事吗？” “这个问题应该问张继中导演。” 接受媒体采访，林耀文可不是第一次了。 反正每句话都得过脑子，捡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就想办法转移话题回避。 自爆被《笑傲江湖》剧组临时换角？ 想都不要想！ 这部戏可是央妈出品的。 硬怼大胡子，就等于不给央妈面子，万一被央妈记上小本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耀文，之前港岛金像奖公布的提名名单，你有两项提名，请问你有信心拿奖吗？” “能不能拿奖，得看组委会。” “你的意思是说，对拿奖没有信心？” 小样，想套路我，你还差得远！ 林耀文微微笑道：“我想说的是，能拿奖我很高兴，拿不到奖我也不会失望，毕竟我现在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 “耀文，听说你的新专辑将于4月25号发行，其中有首歌跟天后王妃合作，是吗？” “对，是跟妃姐有合作。” “为什么找王妃合作？是想蹭她的人气吗？” 这他妈问的也太刁钻了吧？ 林耀文很想回怼一句，老子首张专辑全亚洲大卖300万张，还需要蹭王妃的人气？ 但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 真要那么回答，估计会被媒体和妃迷喷死。 林耀文斟酌了一下，开玩笑道：“之前看有媒体称呼我流行小天王，我就想着找妃姐合作一把，看能不能把小字去掉。” 有野心，总比不尊重前辈强吧？ …… 半个小时后。 林耀文和赵珊总算出来了。 因为被记者围着采访，引来了不少歌迷，采访完又签名合影费了一点时间。 来接机的是刘那。 一上车，林耀文就收起了笑容，看向刘那：“那姐，今晚这些记者都是你通知来的？” 刚下飞机就被记者突然袭击，让林耀文非常被动，同时也怀疑起刘那的专业性。 搞这么大阵仗，竟然不提前说一声？ 谁家经纪人会这么搞？ “是我通知的。” “那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珊姐给我打电话时，我正跟花姐吃饭，花姐说这种好事得通知媒体，等我再给你们回电话，你们关机了。” 刘那顿了顿，补充道：“我就给你们发了短信，如果你们一下飞机就开机，应该会收到短信。” 额，这还真是赶巧了！ 林耀文和赵珊分别掏出手机开机。 果然，刚一开机，就同时收到刘那的短信。 “以后再有这种事，最好还是打电话直接沟通，免得再出现这种让我措手不及的情况。” “我也不想搞突然袭击，但花姐说，随机应变是艺人的必修课，耀文你应对媒体从没出过岔子，不会有事。” 赵珊点头附和，笑着打圆场：“确实，我看你刚才应对的就非常好，没有一丝破绽。” 怎么就不会有事？刚才我就差点被蹭王妃人气那个问题搞得破防了。 林耀文只能报以心酸无奈的苦笑。 自己选的人，慢慢磨合吧。 刘那又道：“另外就是，耀文你自从春节后几乎没接受过媒体采访，得适当曝光一下。” “这倒也是。” 做明星不能过度曝光，却也不能太低调。 得适当曝光，维持人气。 林耀文过完年就跑去港岛拍戏，中间还去柏林领了个最佳新人奖，回来就埋头开始弄新专辑。 也就刚录完专辑的当天，接受过一次采访，当时还只有几家报纸。 就连金像奖提名公布，都没关心过。 倒是花姐和刘那吃饭…… 花姐可是个野心勃勃且手腕高超的人，万一把刘那带跑偏了，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念头转动间，林耀文沉吟道：“那姐，你现在还经常联系花姐吗？” “我经常请教花姐。” 林耀文点点头：“该请教就请教，实在拿不定主意的也可以问我，不过尽量不要提咱们的项目。” “啊？这样是不是有点……” “过河拆桥是吧？” “差不多。” 林耀文不以为意地笑道：“花姐手底下艺人多，但凡你跟她提了项目，她肯定要打听角色塞人，万一我有别的合适人选，怎么拒绝？” “是我考虑不周，我以后会注意。” “没事，是我的问题，我应该早跟你说的。” 旁边赵珊忍不住摇摇头：“你居然考虑那么多，我是该说你老谋深算呢，还是说你老奸巨猾？” “就不能是心思缜密？” “你可拉倒吧，顶多就是老于世故。” “谢谢夸奖。” “你开心就好。” 刘那又接过话茬：“对了耀文，昨天有个姑娘来工作室应聘前台，我和人事面试了她，觉得……” “就是个前台，只要长相周正，接人待物没问题，那姐和人事做主就好，不用跟我说。” “额，好吧。” …… 第二天上午。 林耀文去了四合院那边。 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让他意外的人。 感谢书友时光1979的打赏。 这几天有点事要处理，简直要被烦死了，更新有点渣。 明天差不多能忙完，之后争取日6000。 第六十八章 白月光 第68章 白月光 “秦澜？她怎么会在这里？” 林耀文有些意外，随即想起昨晚在车上，刘那说招了个前台，话没说完就被自己打断。 该不会刘那说的前台就是秦澜吧？ 时间倒是能对的上。 记忆中，秦澜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北漂，正式来京城闯荡娱乐圈。 “上午好，林总。” 正琢磨着，就听到秦澜热情的招呼声。 林耀文回过神来，轻笑着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小小工作室，当不起总这个称呼。 秦澜立刻改口：“文哥。我是那姐新招的前台秦澜，你叫我小秦或者澜澜都行。” 直接小澜澜行不行？ 心底暗暗打趣着，林耀文不由有些感慨。 要说秦澜最出名的角色，就不得不提《延禧攻略》里的富察·容音皇后。 妥妥的白月光。 温婉大气俘获了无数观众的心。 眼下秦澜才22岁，拍《延禧攻略》时37岁，容貌方面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保养得太好了！ 就是便宜了教主和陆小川两个家伙。 “那姐在不在？” “在呢，跟珊姐在隔壁谈事。” “行，你忙吧。” 林耀文笑着冲秦澜点了点头，转身去隔壁找刘那，打算具体问一问秦澜的事情。 刚进隔壁屋子，刘那倒先开口了：“耀文来了？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前台那姑娘秦澜，伱见过了吧？” 林耀文点头肯定：“我也正想问你这事，那姑娘你从哪儿找来的？” “不是我找的，人主动来应聘的。” 主动？人小澜澜是来北漂闯荡娱乐圈的，能看上工作室前台的工作？ “她来应聘前台？” “是，也不是。” 刘那笑了笑，简单解释了来龙去脉。 就是秦澜在报纸上看到工作室的招聘信息，就跑过来毛遂自荐，询问刘那工作室签不签艺人。 刘那一看，姑娘长得很漂亮，性格也不错，有成为明星的潜质，就动了签下的念头。 “那怎么留下做前台了？” “你之前说要等工作室壮大后再签人，所以我就让她暂时留下做前台，等你回来商量。” “那姐，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啊。” 林耀文忍不住苦笑起来，他说等壮大后再签人，其实就是打算走猥琐发育路线。 除了不想树敌，也是怕步子大了扯到蛋。 签人，意味着要给人找资源。 林耀文可没有那么多人脉关系可以用，除非他抽时间多写几个剧本出来。 光有剧本还不行，还得有投资。 林耀文可没那么多资金同时开工几个剧组。 到时候就得拉别人一起组局，不仅帮别人赚钱，还帮别人捧人，想想就肉疼。 关键，他自己还没在影视圈混出头。 刘那跟林耀文聊过这个问题，很清楚他的心思：“我跟秦澜聊过工作室目前的情况，她说不介意，没戏拍的时候就兼职做前台。” “要求这么低？” 林耀文简直不敢相信，进了娱乐圈，多少人被纸醉金迷晃花了眼，有几个人还能保持平常心？ 刘那笑笑：“当然不是。你新专辑不是录完了吗，接下来不得拍mv？签下她，能不用她？” 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林耀文了然地点点头：“那就这么着，你看着安排，有问题及时找我商量。” “行。” 问完了秦澜的事情，林耀文就准备离开，去隔壁屋子继续写《浪漫满屋》的剧本。 漫画版权已经买下来，得早点把剧本搞出来。 大美媛也能早点对着剧本练演技。 之前搞《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时，还是没想周到，就火了冯远诤和颜丹宸。 他的男二号安嘉睦基本没啥水花。 根本没蹭到热度，甚至还不如祖锋的郑同。 可以说非常失败。 如今凭借歌手身份人气大爆，也不缺钱了，必须得靠《浪漫满屋》打个翻身仗。 “等一下，耀文。” 刚转过身，就被赵珊却喊住了。 “还有事？” “之前你不是说要改组工作室吗，我就顺便问一句，注册地要不要变更一下？” 林耀文脑子一时没转过来：“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提变更？” “珊姐的意思是，换个有减免政策的地方。” 经刘那提醒，林耀文顿时反应过来，不就是后世明星们去税收洼地注册工作室那一套嘛。 “那就变更呗。” 林耀文可不想做盛世白莲花。 该交的一分不少的交，能合理避的就合理避。 那些身家亿万，比他赚得多的多的，人家都在想尽千方百计的各种操作。 何必充大头，道德绑架自己？ …… 整个三月都比较热闹。 月初时，港岛金像奖公布了本届金像奖所谓提名，在内地引起了不小的讨论热度。 因为内地有两个人提名了大奖。 章子仪和秦海露。 她们俩是中戏九六级同班同学，同时获得本届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提名，给中戏狠狠地涨了一把脸。 可怜林耀文同时获得最佳编剧和最佳原创电影音乐两项提名，竟然没多少人关注。 也因此，坊间悄悄流传起一个说法。 中戏出演员，北电出明星。 小燕子的《还珠格格》，陈琨的《像风像雨又像雾》，都非常火，就是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奖项。 林耀文倒是有个柏林国际电影的奖项傍身，可惜只是个最佳新人男演员奖。 要换成柏林影帝，那才叫牛逼。 然而，港岛金像奖提名的热闹没维持几天，张大胡子带着《笑傲江湖》跳了出来。 金庸的名头，内地第一部金庸剧的噱头。 瞬间就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 喜欢炒作的张大胡子几乎天天出来吹，夸演员，夸制作，简直把《笑傲江湖》夸成了一朵花。 林耀文之前一直在忙碌，没关注过这些，难得抽空看了看新闻报道。 《笑傲江湖》竟然屠版了。 就连他昨晚才接受媒体采访的消息，也被压制了。 还没播出，宣传就搞这么大阵势。 就他妈离谱。 林耀文暗暗感慨着，突然想起某部跟《笑傲江湖》同期播出的剧，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有多高调，后面就有多狼狈。” 这会儿宣传吹的牛逼，等到播出后被观众骂时，不知道张大胡子还能不能笑出来。 第六十九章 忽悠和分猪肉 第69章 忽悠和分猪肉（求订阅） “颁奖晚会？” 吐槽完张大胡子的炒作宣传，林耀文正准备继续写《浪漫满屋》的剧本，就接到许小锋的电话。 第八届中国歌曲排行榜颁奖晚会，将于明天日晚上七点半在首都体育馆举行。 演员渴望影视类奖项。 而歌手，自然也追求音乐类奖项。 虽然只是一个虚名，但代表着行业对他们的肯定，至少可以拿出来吹嘘唬人。 没奖就做无冕之王？ 没人愿意。 当明星的人气和号召力到了一定高度，自然而然就会追求名，渴望行业的肯定。 比如周星池，早年间七次提名港岛金像奖，结果每次都铩羽而归，完全配不上他票房上的成就。 而双周一成的另外两位，都拿过影帝。 拿奖就成了他心中的一个执念，于是心酸自嘲般在《大内密探零零发》里调侃金像奖。 而自那之后，他不再做纯粹的无厘头喜剧电影，开始做减法，通过故事自我表达。 最终凭借《少林足球》达成心愿。 林耀文自然不能免俗，下意识追问许小锋：“组委会有没有通知我得了哪个奖？” “没说。不过依往年的惯例，既然邀请你去参加，就肯定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说白了，就是大家一起分猪肉呗。 但就算是人人有份，歌手们照样趋之若鹜。 不去就等于得罪主办方。 关键，颁奖晚会是央视直播的，宣传力度非常强，哪怕是去做表演嘉宾，也有很多人争抢。 “好，我明天去。” 管他是不是分猪肉，反正有奖拿就行。 之后又闲聊几句，林耀文顺便告诉许小锋，他的工作室团队组建好了，有了专属经纪人。 …… 第二天。 下午六点半，林耀文到达首都体育馆。 一起去的，还有刘姐和刘那。 刘那现在是林耀文的专属经纪人，那肯定得让她和刘姐相互熟悉熟悉，方便以后的工作。 如今的中国歌曲排行榜颁奖晚会有点粗糙，组委会根本没想过安排走红毯。 歌手到了后，直接走专用通道去现场。 当然，肯定坐前排贵宾席。 林耀文到的比较早，只有达达乐队比他早，等了大约十来分钟，才陆陆续续有别的歌手达到。 毛姐、田振、那瑛、陈铭、孙月、许威、羽泉，零点乐队，等等，全是如今歌坛重量级选手。 “欧哥，这里。” 远远瞅见那瑛朝自己这边，林耀文急忙招呼上次在反盗演唱会上认识的周晓欧。 周晓欧为人热情，没多想，就招呼队友们挨着林耀文坐下：“耀文，你来挺早啊。” “也不早，就比欧哥伱们早几分钟。” 压轴到场可是大牌歌手的专利，林耀文虽然人气高，但他很有自知之明。 强行故意压轴，搞不好就会挨骂。 正聊着，那瑛过来了，直接冲挨着林耀文另一边坐的达达乐队主唱彭钽划拉下手：“彭彭，往那边挪个位，我和耀文聊聊。” “好的，那姐。” 彭钽乖乖起身，刚准备往旁边挪个位子，汪皮裤也跑了过来，要挨着那瑛坐。 得，两个讨厌的人都凑林耀文旁边了。 那瑛刚坐下，就主动开口找林耀文聊天：“耀文，你给我写的那两首，公司里争论很大。” “为什么？歌不好听吗？” 林耀文明知故问，之前被那瑛和孙南纠缠，他实在不想给两人写歌，就玩了个骚操作。 给那瑛写了《香水有毒》和《家在东北》两首歌，孙楠的则是《那一夜》和《你是我的玫瑰花》。 那瑛大大咧咧道：“我是觉得挺好听的，朗朗上口，唱完之后满脑子都是两首歌的旋律，但是不少人觉得歌词和意境有点俗。” “好听就行，不用在乎别人说什么。” “我是不在乎的，就是制作团队那边争论很大，一直嚷嚷着让我找你换两首歌。” 林耀文随口忽悠道：“浅显直白很受年轻人喜欢，你听过我写给双胞胎的《老鼠爱大米》和《猪之歌》没？如今就非常火，年轻人喜欢的不得了。” “我听过，歌词确实浅显直白，但销量很好，所以我压下了团队的意见，打算试试看。” 你愿意试口水歌，那简直太好了！ 不管歌曲能不能火，专辑销量会不会更好，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理由喷刀郎。 林耀文这边忽悠敷衍着那瑛，时不时转身和另一边的周晓欧聊几句。 很快，就到了晚上七点半。 伍洲彤、郑阳、梁洪、亚宁四位主持人分成两组，从舞台左右两侧分别登台。 “各位观众，各位来宾，调频97.4兆赫的听众朋友，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晚上好。 在这样一个新世纪的美好的春夜，我们终于又迎来了一个中国流行音乐的隆重的颁奖盛典。” 伴着梁洪的主持开幕词，颁奖晚会正式开始。 首先由孙月上台演唱了一首歌曲《怎么happy》热场，然后颁发十大金曲奖。 “京城音乐台中国歌曲排行榜2000年度十大金曲：第一首，谢铭训作词、黎沸辉作曲、陈林演唱，《别怕有我》……” 伴随着颁奖嘉宾开始宣读获奖名单，林耀文立刻挺直腰杆，竖起耳朵，开始期待。 就凭专辑里全都是爆款歌曲。 十大金曲奖有十个名额，获奖还不容易？ 随着一首又一首歌曲被宣布，林耀文始终没听到自己的名字，越发紧张起来。 “第十首，杨佳淞作词作曲……” 等颁奖嘉宾念出最后一首歌的词曲作者名字，林耀文整个人就垮了下来。 十个名额，竟然都没有他。 简直他妈离谱！ 林耀文不由感到失望，对奖项产生质疑。 就自己专辑里那些歌曲，可全都是广大歌迷认证过的经典好歌，居然没一首入选十大金曲？ 玩呢？ 看到林耀文失落的样子，旁边周晓欧拍拍他笑道：“别丧气，没拿十大金曲反而是好事，说不定后面会给你最受欢迎男歌手奖。” “欧哥你就别安慰我了，我一个新人，组委会疯了才会给我最受欢迎男歌手奖。” “万一呢？” 林耀文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才出道半年多，不会有万一的。” 第七十章 喜提大奖 第70章 喜提大奖（求订阅） “下面我们将请出同样是两位资格非常老的嘉宾，为我们揭晓2000年度中国歌曲排行榜的乐队及组合大奖。” 随着金海心演唱完歌曲《那时的天空》退下舞台，主持人请颁奖嘉宾上台宣布乐队及组合大奖。 林耀文看向周晓欧：“欧哥，你不期待一下？” “没什么可期待的，指定是他们。” 周晓欧笑笑，示意了下隔了老远的羽泉组合。 刚说完，颁奖嘉宾嘉宾揭晓结果：“中国歌曲排行榜2000年度最受欢迎乐队及组合，获奖者：羽泉！” “你看，我猜对了吧？” “欧哥厉害！” 长红近二十年的组合，可不是浪得虚名。 就冲两人让人不敢恭维的长相，都能爆火且长红，足以证明两人的创作才华和实力。 主持人再度登台，宣布接下来的奖项，周晓欧撞了林耀文一下：“优秀专辑奖，你可以期待一下。” “新人奖估计更靠谱。” “我倒觉得优秀专辑奖可能性更大一点。” “不敢想。” 嘴上这么说，林耀文心里却更紧张了。 年度最受欢迎男女歌手奖和年度最佳专辑奖，是整个颁奖盛典最重要的三个大奖项。 按往年的惯例，很少有人能同时拿两个奖。 除非是超级大牌或者爆红的新人。 林耀文没拿到十大金曲奖，确实有机会拿年度最受欢迎男歌手奖或者优秀专辑奖。 问题是，他出道才半年多时间，资历太浅。 就怕组委会给他最佳新人奖。 很快，颁奖嘉宾揭晓结果：“中国歌曲排行榜2000年度优秀专辑，获奖者：丁微，许威，羽泉，林耀文！” “伱获奖了，快上去。” 周晓欧笑呵呵地推了林耀文一把。 “终于拿奖了啊！” 林耀文激动得差点喊出来，急忙起身上台。 领了奖，老老实实地发表获奖感言：“感tv，感谢主办方，感谢组委会，感谢一直支持我的歌迷朋友们，谢谢大家。” 炮轰组委会分猪肉？ 不存在的。 已经拿了三大奖项之一的优秀专辑奖，拿不拿十大金曲其实也无所谓了。 必须给主办方和组委会面子。 发表完获奖感言，林耀文现场演唱了《童话》，然后回到台下当观众。 “恭喜了，耀文。” 周晓欧先恭喜了林耀文，随即惋惜道：“说实话，我觉得你其实应该拿最受欢迎男歌手奖。” “有奖拿就行，我就怕空手而归。” 林耀文自然清楚周晓欧的意思，拿了优秀专辑奖，就代表他跟最受欢迎男歌手奖无缘了。 那瑛很讨厌的来了一句：“你现在还年轻，就算这次没获奖，以后还多的是机会。” “那倒也是。” 林耀文脸上笑着，心里却恨不得给她两巴掌。 你自己都拼命追求奖项，却以前辈大佬姿态教导别人平常心，都他妈什么毛病？ 周晓欧看了眼林耀文的奖杯：“或许，你还可以期待一下最佳新人奖。” “可以期待，但估计机会不大。” 颁奖典礼继续。 林耀文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患得患失。 毕竟已经拿了大奖，再拿别的小奖项也是锦上添花，拿不到也不会失望。 正聊着，刘旋揭晓下一个奖项：“中国歌曲排行榜2000年度公益歌曲特别奖，获奖者：零点乐队！” “欧哥，你们乐队获奖了。” 零点乐队的《相信自己》是专门为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cba）准备的，后被定为主题歌。 非常正能量，旋律慷慨激扬，可谓实至名归。 随后颁发的奖项都跟林耀文没关系，他也不在意，就老神在在的当看客。 最佳选送奖颁给了京城喜羊羊文化发展公司。 音乐颁奖盛典，竟然给公司颁奖？ 就有点不知所谓！ 更离谱的是之后的最佳男歌手奖。 获奖者是孙南，但这家伙竟然没来颁奖现场，安排经纪人替自己出席。 “南哥够忙的，领奖都不来？” 林耀文开口调侃，说着还故意看向那瑛。 “孙南在外地有个行程，飞机晚点了，往这边赶的路上又遇到堵车，来不了了。” 那瑛刚解释完，林耀文适时地补刀：“那完了，肯定得罪主办方和组委会。” “孙南又不是故意的，就是倒霉事凑一块了，主办方和组委会会理解的。” 理解？主办方和组委会为什么要理解？ 主办方提前邀请了你，你自己不能合理安排行程？干嘛非要赶时间去外地跑行程？ 说到底，还不是觉得自个儿牛逼，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把别人的事当回事？ 林耀文只觉得好笑，努努下巴示意了下台上：“马上要颁发最佳女歌手奖了。”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我。” 嗯？听这话的意思，那瑛提前知道结果？ 没等他询问，那瑛就拉着脸主动爆料：“最佳男女歌手大奖会提前通知的，如果不是经纪人极力劝说我，我今晚都不会来。” “那得奖的是谁？” “你自己看。” 那瑛刚说完，台上颁奖就揭晓了奖项：“中国歌曲排行榜2000年度最佳女歌手奖，获奖者：田振！” 妥妥的死敌啊，难怪黑着脸不开心。 林耀文心中暗乐，却没敢再出言刺激那瑛，就怕这老大姐当场甩脸掀椅子。 真要那样，乐子可就闹大了。 最佳女歌手奖之后，是杰出成就奖。 获奖者，毛姐。 台上颁奖嘉宾刚揭晓奖项，那瑛顿时转怒为乐：“你知道吗，毛姐就是个土老帽，就咱们上次去的钱柜，我第一次带她去时，她居然以为那里是银行，笑死我了。” 毛姐跟你做同门，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林耀文忍不住暗暗感慨起来，记得上次去钱柜时，那瑛就拿毛姐做反面教材。 没成想，今天又来一出。 “到最佳新人了。” 等到毛姐唱完歌下台，林耀文立刻坐直。 那瑛直接撇撇嘴：“别想了，你都拿了优秀专辑，不可能再拿最佳新人。” “万一呢？” “相信姐，绝对没有万一。” 林耀文故作轻松地耸耸肩：“那可说不定，我以前也没想过自己能当歌手，结果……” 刚说到一半，奖项揭晓：“中国歌曲排行榜2000年度最佳新人奖，获奖者：林耀文，斯琴格日勒！”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嘚瑟！” 第七十一章 下次一定 第71章 下次一定（求订阅） “中国歌曲排行榜2000年度传媒推送大奖，获奖者：达达乐队！” 没多久，最后一个奖项揭晓。 达达乐队上台领奖，并压轴演唱了一首歌，宣告颁奖晚会彻底结束。 “走了，有机会一起玩啊。” 周晓欧冲林耀文挥挥手，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跟队友们一起退场离开。 “耀文。” 林耀文刚准备走，那瑛却开口喊住他：“晚上一起去钱柜玩呗。” 玩个屁啊，去看你装大佬？ 林耀文可还没忘记上次被张亚冬邀请，跟着那瑛孙南汪皮裤一起去钱柜的遭遇。 个个都跟他装大尾巴狼，他憋了一肚子气。 打死他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抱歉那姐，我还有事，晚上就不……” 拒绝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那瑛打断：“我已经约了毛姐、孙南、亚冬、汪锋，咱们晚上玩个尽兴。” “那姐说得对，今晚你拿了两个大奖，怎么着也该庆祝庆祝。”汪皮裤立刻跳出来附和。 “今晚真去不了，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新专辑马上要发行了，最近正忙着弄mv呢。” 林耀文打定主意拒绝，借口随口就来。 伱们尽兴了，我又攒一肚子气？ 我是受虐狂吗？ 再说了，就算要庆祝拿奖，我也该找大美媛颜丹宸她们庆祝，而不是你们。 林耀文都搬出新专辑了，那瑛自然不好再勉强：“那行吧，等你忙完这段咱们再约，到时候可不许拒绝。” “一定。” 林耀文笑着应下，心里却默默补了一句：放心吧，下次我一定再找借口拒绝！ 出了体育馆，车就在外面等着。 上了车，刘姐才疑惑地询问：“昨天许总问你新专辑mv的事，你不是说过几天吗？” “对啊，这几天我得抓紧时间写mv脚本。” “不急这一晚的，你应该答应那姐。” 刘姐叹口气道：“那姐他们都是圈内有名望前辈，别人想约还约不到，跟他们多接触接触，对你有好处。”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林耀文随口敷衍，心里更是不以为意。 不是一路人，干嘛去跪舔？ 反正自己有大把的经典好歌可以抄，根本不需要他们所谓的人脉关系资源。 见他这么说，刘姐也没再说这事：“对了，今晚第一次参加音乐类颁奖典礼，感觉怎么样？” “感觉有点像小孩玩游戏。” 林耀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就是幼儿园孩子玩的那种：排排坐，分糖果。” “噗嗤！” 刘姐和刘那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连司机老张也被逗得手抖，不自觉歪了把方向盘，导致车猛地晃了一下。 “张哥，你可得忍着笑好好开车，我和刘姐那姐三条命都捏在你手里呢。” “抱歉，实在没忍住。” 林耀文打趣完司机老张一句，笑呵呵地看向刘姐和刘那：“难道我形容的不对？” “你形容的挺对。”刘那点头赞同。 “本来就是。” 刘那笑道：“而且我觉得你完全有资格多拿几个奖，特别是最佳男歌手奖和十大金曲奖。” 刘姐却摇摇头：“你能拿到优秀专辑奖和最佳新人奖就不错了，不可能再给你其他奖。” “我不是说了嘛，排排坐，分糖果。” “你这么形容是没错，但主办方和组委会也有他们的难处，不得不这么做。” 刘姐收起笑容，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特别优秀的歌手包揽奖项，别人连个小奖安慰奖都拿不到，他们还会来参加颁奖晚会吗？” “额，应该不会吧。” “是一定不会。主办方组织这类奖，基本都是冲着做强做大的目的去的，那自然要笼络大批歌手，没好处的事，谁会浪费时间跑一趟？” “那倒也是。” 说白了，圈子有圈子的一套玩法。 尽管大家都非常讨厌主办方和组委会分猪肉的做法，却又不得不支持主办方分猪肉。 组委会要召集更多的歌手参与颁奖，来参与的歌手都想通过颁奖晚会宣传扬名。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而已。 组委会不分猪肉，就寥寥几人获奖。 那些拿不到奖的人肯定不高兴，组委会下次再邀请，人家凭什么过来支持你？ 没人参与，那颁奖典礼还怎么举办？ 想明白其中道理，林耀文不由叹息着摇摇头：“不分猪肉没办法做大做强，分猪肉会影响口碑和品牌影响力，确实不好平衡取舍。” “所以只能多设置奖项，优秀的歌手拿大奖，其他参与的歌手分小奖，争取大家都能满意。” “大家是满意了，观众和歌迷就未必了。” “观众和歌迷也就看个热闹。” 林耀文一琢磨，就目前的环境，观众和歌迷根本没有什么发声渠道，确实就是看个热闹。 组委会握有决定权和发言权，可谓高高在上，观众和歌迷只有被代表的份。 嗯，专业的事，人家才是专业。 林耀文正感慨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响个不停。 全都是祝贺他获奖的。 有同学，也有朋友，基本都发短信祝贺他。 就小狮子和大美媛两个人例外，先发了条短信，紧接着又直接打电话过来。 碍于刘那几人在，林耀文不想暴露自己和大美媛的关系，就没接大美媛的电话，只是回了条短信。 小狮子的电话就毫无负担。 “耀文哥，恭喜你。” 电话接通后，小狮子开口就祝贺。 “谢谢。这么晚还不睡？” “我要看颁奖典礼啊，得第一时间知道耀文哥你有没有得奖，能拿几个奖，而且今天是星期五。” “就是因为星期五，你才更应该早点睡，不然你明天哪里精神出去跟同学们疯玩？” “切，出去玩哪有游戏机好玩。” 聊了几句，小狮子巴拉巴拉的吐槽起颁奖晚会：“这个颁奖一点都不公平，十大金曲居然没有你的歌，而且最佳男歌手也不是你……” “好了，你不懂，优秀专辑奖跟最佳男歌手奖都属于三大奖，再优秀也只能得一个。”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一个小孩子不成？” “我才不是小孩子！” 电话那头小狮子气愤地反驳一句，随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你之前说的歌迷见面会，到底什么时候弄？” “快了，就最近。” 第七十二章 夜聊 第72章 夜聊（求订阅） “女朋友？” 等林耀文挂断电话，刘姐好奇询问。 刚才发短信祝贺的人很多，但打电话的只有两个，而林耀文只接了这一个。 看起来关系似乎很不一般。 林耀文轻笑着摇摇头：“我这一天天忙成狗了，哪有时间交女朋友？就隔壁邻居一小丫头，我的铁杆歌迷。” “不是女朋友就好。” 刘姐并没有质疑，简单解释道：“公司做过统计，你的歌迷大多是年轻人，其中又以女孩居多。” 长得帅，自然讨女孩子喜欢嘛。 “刘姐的意思是？” “如果你想走华仔那样的优质偶像路线，最好就不要爆出感情之类的绯闻八卦。” “我知道了。” 就是打造单身人设，吸引异性粉丝呗。 林耀文对人设这一套再熟悉不过了，后世流量时代，明星玩各种人设都玩烂了。 明星立人设确实很容易吸粉。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 一旦人设翻车，就会带来毁灭性打击。 比如玩高学历博士人设的翟天林，一句知网是什么，把自己干到圈里查无此人。 天降萌娃华天王……咳咳。 血淋林的教训啊！ 虽说如今追星还没后世那么疯狂，但架不住以后被人翻旧账，那可就是妥妥的黑历史。 反正林耀文不打算立单身人设，更不会做完美偶像，那样实在活得太累。 “到了。” 没多久，车到了四合院。 自打搭建工作室开始，林耀文就在四合院这边安了家，不过他并不是经常住。 更多时候，他都去找大美媛或者颜丹宸。 一个人住这里太孤独无聊。 为了方便工作，刘那也在这里拥有一间居住的小屋子，如今又多了个秦澜。 反正院里空屋子多，空着也是浪费。 目送刘姐和司机老张离开，林耀文转头跟刘那解释起歌迷会和歌迷见面会的事。 “有这个必要吗？” 刘娜听完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从来都是歌迷们自发组建歌迷会，哪有明星团队亲自参与进去的？ 甚至还要时不时给歌迷们发点小福利？ 太闲了还是钱多得没处花？ 林耀文没有回答刘那，反而问了个问题：“你知道岛国和泡菜国偶像运营模式吗？” “没了解过。” “其实港台那边弄所谓的歌迷会粉丝会，就是从岛国和泡菜国学过来的。” 林耀文笑了笑，简单给刘那介绍了岛国和泡菜国那边知名明星运营管理粉丝的模式。 粉丝自发组建粉丝会，获得明星团队承认。 入会要缴纳会费，通过认证的会获得官方会员卡，拥有不定期获得偶像周边小礼物的福利。 粉丝会由粉丝自行管理运营，自发组织活动，不与明星团队发生直接关联。 刘那不由咋舌：“岛国和泡菜国加入偶像的粉丝会还要交会费？港台好像没有啊？” “因为咱们的娱乐业没有人家发达，培养运营偶像这一块也没有人家成熟。” 成熟的体系，意味着规范化。 经纪公司和偶像会考虑长远发展，在赚钱的同时，还能长久维持住人气，延长演艺生涯。 国内公司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但凡成功推出个偶像，立刻就开启疯狂捞钱模式，还是没有底线的那种。 杀鸡取卵？ 呵呵，公司才不在乎，只想捞快钱。 就怕别人学习复制自己的模式，再打造个偶像出来，竞争抢夺市场。 “伱图什么？” 刘那还是不能理解，让歌迷自发组建歌迷会多省事，干嘛非要费钱费力的参与。 “歌迷和粉丝的凝聚力！” 林耀文笑着解释道：“反正我不缺这点钱，如果能换来粉丝和歌迷对我的强力支持，绝对划算。” 刘那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对你来说只是花一点小钱，对粉丝和歌迷却是偶像的关爱？” “对。” 感受到偶像的关爱，粉丝和歌迷能不感动？ 等偶像出专辑，拍电影，拍电视剧，代言什么产品，能不第一时间去支持？ 刘那很快就想明白其中关节，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几天就着手去弄。” “文哥，那姐。” 正说着，秦澜从后院出来了。 林耀文冲秦澜点点头，算是回应她的招呼。 “还没睡？” “刚从外面吃饭回来没一会儿。” 秦澜摇摇头，随即又道：“吃饭时看了播歌曲排行榜颁奖晚会，恭喜文哥拿奖。” “颁奖晚会时间可不短，老板没赶你？” 被林耀文打趣，秦澜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笑道：“饭店里没几个客人，老板也在看颁奖晚会。” 林耀文笑了笑，岔开话题：“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 “挺好的。谢谢文哥，帮我省了一笔租房的花费。” 作为一名北漂，并且暂时还没混出什么名堂，秦澜的钱包可是一点也不充实。 之前她之所以跑来工作室毛遂自荐，打的就是先干份零工赚点生活费的主意。 能住在四合院这里，确实帮她省了钱。 “不用客气，就当是员工福利。” 林耀文摆摆手，沉吟一下道：“那姐，明天去买几台电视机和dvd，咱们那几个屋各放一套。” “文哥，不用这么破费……” 秦澜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耀文打断：“晚上看看电视也算是个消遣，而且你也得花时间多看一些经典电影，练习练习演技。” “哦，好的。” “另外，过几天我的新专辑要拍mv，会给你留两支mv的女主角，你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谢谢文哥。” “行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回家了。” 说完这些琐碎事，林耀文没再耽搁时间，冲刘那和秦澜招呼一声，转身离开。 …… “恭喜得奖！” 刚一进屋，大美媛就再次表示祝贺。 林耀文伸手一把揽过大美媛，亲了她一口，笑道：“怎么样，等着急了吧？” “去，你才着急呢。” 大美媛啐了一口，说着一把推开林耀文：“刚才我给你打电话，干嘛不接我电话？” “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嘛，那会儿正跟朋友在一起，不方便接电话。” “那过来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林耀文又把大美媛拽进怀里，眨眨眼：“马上就能见面了，打电话不是浪费时间吗？” “又不正经。” 大美媛白了他一眼：“去洗个澡吧。” “一起吧。” 林耀文呵呵一笑，拽着大美媛进了卫生间。 第七十三章 《笑傲江湖》开播 第73章 《笑傲江湖》开播（求订阅） 京城二十五中。 下午放学，刚出了学校大门，马晓洋就招呼小伙伴雷力博：“雷子，晚上去打台球？” “不去，我晚上要看电视。”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打台球，今天我请客，外加一根烤肠哟。” “请客就等下次吧，央妈版《笑傲江湖》今晚开播，我可不想错过了。” “那好吧，我也回家看电视。” 羊城某栋住宅楼。 刚吃完晚饭，刘子铭就撂下筷子和碗，直奔客厅，坐在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刚看了没一会儿，妹妹刘子婧小跑着过来了，然后动作熟练地打开dvd。 “你干嘛？” 妹妹扭头看他一眼：“我要看奥特曼。” “看什么奥特曼？我先到的，遥控器归我管，今晚我要看《笑傲江湖》，你作业……” “妈妈，哥哥欺负我。” “别喊。” 刘子铭急忙喊住妹妹：“今晚听我的，就看《笑傲江湖》，明天我给你买雪糕吃。” “成交。” 沪城某个小区。 孙宏斌正在看球赛，老婆徐燕洗完澡出来，在他身边坐下，拿起遥控器换台。 “球赛有什么好看的，还是看电视剧吧。” “先等等，这场比赛马上就结束……” 徐燕白他一眼：“看《笑傲江湖》！” 这样的画面在全国各地到处发生，特别以年轻人我主，放弃了其他各种活动。 就为了看《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马上要开播了，伱不看？” “你自己看吧，我还得努力一下，《浪漫满屋》的剧本就剩最后一点，争取今晚弄完。” “不用那么赶，我不着急。” “我急啊，弄完了剧本，我还得拍mv。” “好吧。” 参加完中国歌曲排行榜颁奖晚会，林耀文这几天除了偶尔去工作室转一圈，基本一直待在大美媛这边。 白天大美媛还要去学校上课，没人来打扰他，他就待在家里疯狂写剧本。 等到晚上，就过没羞没躁的二人世界。 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而伴随着张继忠的高调宣传，很快到了3月26日，央视版《笑傲江湖》终于要播出了。 可谓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作为首部内地制作拍摄的金庸剧，观众还是非常期待的。 毕竟宣传炒作了一年多，又有林青霞的魔改影版和吕诵贤的剧版珠玉在前。 观众基础非常强大。 到第二集播出一大半时，林耀文终于搞定了《浪漫满屋》的剧本，来到大美媛身边坐下。 “剧本写完了？” “嗯，总算是搞定了。” 林耀文点点头，示意了下电视：“这是第二集吧？都播了快一半了，感觉怎么样？” 大美媛认真想了想：“感觉改的乱七八糟的，跟吕诵贤那版差别非常大。” 吕诵贤版《笑傲江湖》其实也有不少改动，但整体上基本都尊重原着，只是在剧情方面有所取舍。 比如开头几集，有不少情节在原着小说里都是通过人物简单几句对话带过的。 而编剧对此进行了展开，效果非常好。 反观李亚朋版，魔改的地方就比较多，最离谱的就是女主任盈盈生生被提前到第二集就出场。 任盈盈提前出场，情节方面自然会有大幅度改动，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合理。 “你没看过原着小说吧？” “没看过。” “按原着小说，开头最先出场的应该是林平之。” “反正我感觉拍的不如吕诵贤那版。” “先入为主嘛。” 只要有经典版珠玉在前，就会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后面再翻拍，基本很难得到好评价。 尊重原着，会被说毫无创新。 敢玩新花样改编，又会被批评魔改，不尊重原着，而且观众也不一定会接受。 反正是两头都不讨好。 所以大家才常说，经典难以超越。 “对了，我看前几天的新闻，有不少媒体都爆料《笑傲江湖》剧组曾经挑中你出演林平之？” “是有这回事。” 面对大美媛，林耀文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简单跟她解释了被临时换角的事。 大美媛听完，不由笑了起来：“看到你如今的人气，也不知道张继忠导演会不会后悔。” “他后不后悔不知道，但如果我演了《笑傲江湖》，我现在肯定会非常后悔。” 大美媛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也对，如果你当初演了林平之，估计会错过成为当红歌手的机会。”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 林耀文揽过大美媛，亲了她一口：“演了林平之，就演不了《十七岁的单车》，会错过跟你相遇的机会。” “别闹，看电视呢。” 大美媛嘴上嫌弃着，心里却乐滋滋的。 “电视什么时候都能看，大不了等碟片发行了，直接买张碟片，还不用看广告。” “你写了一天剧本，不累吗？” 林耀文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当然累啊，所以才要找你充电。” “先去洗……” 话还没说完，被林耀文一个吻堵了回去。 然后，一切尽在不言中。 洗完澡回到房间，林耀文拥着大美媛，慵懒地靠在床头：“要不要看会儿剧本？” “你成心的吧？刚才一番折腾，我都快散架了，这会儿让我看剧本？” “那就睡觉，明天再看。” “不行，我还是看会儿剧本再睡。” 呵呵，口是心非。 林耀文轻笑着摇摇头，翻身下了床，去书房打印了一份剧本，拿给大美媛。 “熬夜对皮肤不好，看一两集就睡觉。” “行了，我知道。” 十多分钟后，大美媛放下剧本，看向林耀文：“你确定这个女主角适合我？”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大美媛不由苦笑起来：“这女主角性格活泼，有点没心没肺的味道，我能演的好？” “要不然我找别人来演？” “不行，你说过这剧本是给我量身打造的。” 林耀文故意叹气道：“你这就是为难我了，你怕自己演不好，又不愿意给别人，那你想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演的基本都是一些文文静静的角色，还没演过这样的角色。” 大美媛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第七十四章 忽悠小狮子 第74章 忽悠小狮子 “那只是导演认为你合适，你现在应该多尝试一些不同类型的角色，找到适合自己的类型。” “万一找不到呢？” “不可能。只要肯努力钻研，总会找到的。” 对于大美媛的演技，林耀文还是很有发言权的，谈不上多好，但绝对没有大家认为的那么差。 老老实实只出演商业电影，主打清纯漂亮，完全够格。 相貌出众，往往会遮掩演技。 这是很多帅气漂亮演员都面临的困境，越想努力证明自己的演技，越得不到大家认可。 比如塞隆·查理兹和小李子，都是凭借自毁身材容貌这种方式拿到奥斯卡。 好好的帅哥美女，愣是被折腾的没眼看。 保持美美哒有什么不好？ 林耀文可不想大美媛变成贾灵：“你也不用太担心，反正这部戏不急着开拍，先找个表演老师指导下演技，等差不多了再开拍。” “那好吧。” …… 按业内的习惯，新人歌手发专辑，很少会拍摄mv，只有在专辑出现大卖势头时，才会补拍mv。 就是怕专辑上市后哑火，投入的越多赔的越多。 成名歌手就完全不一样。 基本都是提前拍摄几支mv，用作宣传。 更牛逼的当红歌手，像奶茶伦这样的，很多时候一整张专辑都会制作mv。 如今的林耀文，就有这样的资格。 个人首张专辑全亚洲大卖300万张，许小锋非常看重他的个人第二张专辑。 单是拍摄mv，就投入了100万。 绝对算得上是大手笔。 如今这年头，很多歌手即使制作一整张专辑，加上推广宣传，所有费用加起来都没有100万。 许小锋敢投入这么多，足见野心不小。 只要林耀文第二张专辑继续爆卖，就能坐稳亚洲流行小天王的名号，冲击亚洲流行天王。 mv都是原版现成的，林耀文也懒得浪费脑细胞设计新的mv，抄就完事了。 除了《琵琶行》用了春晚现场视频。 其他十首歌，全部拍mv。 导演自然还是找宁昊。 便宜，活好。 有些林耀文亲自出演，有些就找别人来出演。 比如《他一定很爱伱》，林耀文出于恶趣味，把还在剧组拍戏的祖锋临时找来，让祖锋客串了一把车底战神。 《一辈子的孤单》就让秦澜出演女主角，mv里那个小姑娘找了小狮子。 小狮子听说能出演mv，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一天就能拍完，还有三百块片酬呢。 林耀文可不会白嫖！ 结果只拍了一上午，小狮子的热情就被枯燥的重复拍摄搞烦了，想要罢拍。 “耀文哥，我不想拍了。” “你现在才说不拍，我哪里去找个人顶替？” 小狮子鼓着腮帮子抱怨：“导演不是让我安静的坐在那里就是让我安静的站在那里，我又不是雕塑，烦死了。” 得，这是个患有儿童多动症的小丫头。 “好好拍完，奖励零食。” 无奈，林耀文只能祭出零食大杀器。 辣条、鸭脖、鸡爪等重口味零食，直接送上半书包，小狮子立刻缴械投降。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拍完，小狮子立刻欢呼：“总算拍完了，快送我回家，我要享用零食了。” “嗯，马上送……” 林耀文话还没说完，宁昊非常不识趣地凑了过来，瞅了眼小狮子，叹气道：“耀文，以后不管拍戏还是拍mv，尽量别找这丫头了。” “啊？为什么？” “看着挺秀气，就是眼神不好。” 小狮子立刻不高兴了，忿忿地瞪向宁昊：“瞎说。我就是有点近视加散光，哪里眼神不好了？你才眼神不好！” “咳咳……” 宁昊顿时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林耀文忍不住笑了起来，探手揉了揉小狮子的头发：“我早就说你眼神不好，你还不服气，现在怎么说？” “我……反正我眼神没问题。” 小狮子被说到痛处，却依然倔强的嘴硬。 林耀文叹息着摇摇头：“等过几年你长大点，去做个矫正手术，辅助一些练习就好了。否则，以后真入行拍戏，还得被人说眼神不好。” “我以后才不要拍戏，太烦人。” “拍戏的片酬可不少哦，你自己有了钱，买零食、玩游戏充值，都不用管家里要零花钱。” “是吗，那我得好好考虑下。” 小狮子立刻心动了，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赚到了钱随便花的场面。 孩子嘛，谁不想有自己的小金库？ 刚忽悠完小狮子，秦澜凑了过来：“文哥，宁导，我今天拍的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的。” 宁昊点头肯定，说完看向林耀文。 就是拍个mv而已，其实对演技没有太高的要求，大差不差能过得去就行。 林耀文笑着附和：“确实不错。还是之前的话，你不是表演专业出身，要多看些经典影视剧，多学习人家的表演。” “耀文说的没错。做演员一点也不容易，磨炼演技是必须的，演技不好很难在圈里立足。” “我明白，谢谢文哥，谢谢宁导。” 得到林耀文和宁昊的认可，秦澜顿时高兴不已，急忙道谢。 正说着，宁昊老婆刑艾娜开口催促：“耀文，昊子，咱是不是该撤了，明天还得接着拍呢。” “马上。” 哟，这是家里葡萄架要倒了吗？ 林耀文笑看了一眼宁昊，叫你丫没事搭秦澜的话茬，小心回去被罚跪玻璃渣。 “行，今天就到这儿。” …… 连续几天拍摄，进度很快。 这天正拍着，林耀文突然接到韩总的电话。 二十世纪福克斯的一位制作人来到京城，到中影找韩总询问《无间道》版权的事。 “对方是二十世纪福克斯的人？” 林耀文心中一动，不由想到了之前卖《冰河世纪i》版权时，克里斯托弗·麦雷丹德瑞临走前提过《无间道》。 看样子，鱼儿终于忍不住要咬钩了。 韩总笑着肯定：“对，是二十世纪福克斯的人。小林，你之前要保留国外改编权，是不是就是等这一茬？” “韩总，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就是觉得这个故事挺有趣，老外说不定也会喜欢……” “行了，我就是随口一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就咱们拍的这一版，已经赚不少钱了。” 话是这么说，但财帛动人心，就怕集团里别人看到改编权卖出的价格，心里会不痛快啊。 林耀文不由苦笑。 恢复正常更新了，这两天会尽快把更新量提起来。 第七十五章 薅羊毛 第75章 薅羊毛（求订阅） 好莱坞没有什么秘密。 哪怕是再号称保密的影视项目，在刚立项的阶段，该知道的人基本就都知道了。 影视行业嘛，从业人员流动性非常大。 特别是那几家大公司，中高层管理、知名制作人、知名导演更是经常换公司。 往往一个大制作的项目失败，就会被踢出公司。 然后，只能换家公司东山再起。 有时候就算项目大获成功，也会因为和公司谈新项目不顺利，扭头去别的公司。 而正是因为这种流动性，导致几大公司内部人员的关系网错综复杂。 任何项目，都很难做到完全保密。 比如《无间道》的改编权。 二十世纪福克斯前脚刚派人来京城商谈购买事宜，后面另外几家公司也很快派人过来了。 非要说《无间道》创意好票房好，海外多地上映，所以引起了几大公司关注。 林耀文信，但却不全信。 哪有那么巧的事，不来都不来，一来就全来？ 摆明了，就是几大公司内部某些人互通消息，且都看好这个改变项目，争相上门。 不过这对林耀文肯定是好事。 几大公司竞争改编权，他才能卖出更高价。 依着记忆的成交价，林耀文划出150万美刀的底线，外加一点票房分成，把商谈的事交给了刘那和赵珊。 “150万美刀是不是太高了？” 赵珊倒是没说什么，刘那却表示出诧异。 现如今的国内，哪怕是知名作家的知名作品，影视改编权卖个十几万就顶天了。 150万美刀换算过来1300万呢。 就这还想拿票房分成？ 简直离谱！ 林耀文呵呵一笑：“欧美那边跟咱们不一样，特别重视原创版权，特别是被证明过票房的作品，改编权卖出天价都不足为奇。” “耀文说的没错。” 赵珊笑着点头附和，完了还拿林耀文卖给mbc的《大长今》剧本版权稿酬进行举例。 泡菜国才有多点人口，那么小的市场，一个电视剧剧本都能卖上千万。 好莱坞的市场可是全球。 而《无间道》的抗票房能力已经被证明过，改编权卖上千万也就不足为奇。 刘那的疑虑顿时被打消，点点头：“我没有问题了，就按这个底线跟他们谈。” “对了，还有件事。” 林耀文想到自己库存的某个大卖系列电影，觉得眼下正是个薅羊毛的机会：“我这里还有个剧本，你们可以先跟迪士尼谈谈。” 交代完刘那和赵珊改编权和剧本的事，林耀文就继续投入mv的拍摄工作。 有刘那和赵珊，林耀文感觉自己轻松得多了。 搁以前，这些事都得他自己去谈。 麻烦不说，关键非常忙。 拍《在他乡》mv时，林耀文没有亲自出演，而是另外找了三个大帅哥。 乔振羽、严亦宽、老胡。 可惜他对霍健华不感冒，而钟瀚良早已成名。 否则，林耀文还真有心集齐天涯四美一起出演mv，等到四美名头传出来，不失为一桩美谈。 老胡和老乔两人很容易就谈妥了，分别3000块片酬，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倒是严亦宽，稍费了点功夫。 没办法，这会儿的严亦宽已经演过好几部电视剧，还是不小的配角，不太想自降身份拍mv。 刘那还是费了点口舌，3500块片酬才搞定。 拍摄《在他乡》mv期间，林耀文就动了签下老胡、老乔、严亦宽三人的心思。 分别找三人问了下，有些失望。 老乔和严亦宽目前都已经签约了经济公司。 老胡则考虑了一会儿，来了一句：“我是沪市人，想留在沪市发展，离家里近一点。” “没关系，你想留在沪市完全没问题，公司平时不会管束你的，有工作时飞过来就行。” 比起天涯四美的老乔和严亦宽，林耀文对老胡这支长红的潜力股明显更上心。 不说私下为人怎么样，但面对公众时，老胡一直很谦逊低调，没闹出过什么烂事。 绝对是个让公司无比省心的好员工。 “那我回家先跟家人商量下。” 留下这么一句话，老胡和老乔严亦宽一起离开。 签约经纪公司可不是小事，林耀文也不确定老胡说的是场面话还是真的，但也只能如此。 几天后，所有歌曲mv拍摄完成。 后期剪辑制作的工作，自然交给宁昊去完成。 而关于《无间道》的改编权，还在紧张的商谈中，但也差不多快有结果了。 价高者得！ 不愿意出高价的，自然早早退出竞争。 在忙碌之中，刘那带着迪士尼负责谈判的杰瑞·布鲁克海默来找林耀文。 聊林耀文说过的那个剧本。 《加勒比海盗》！ 听完刘那对杰瑞·布鲁克海默的介绍，林耀文立刻就记了起来，这家伙正是《加勒比海盗》的制片人。 还真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林先生，我想先看看伱的海盗剧本。” 跟林耀文客气寒暄几句后，杰瑞·布鲁克海默也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出目的。 有事直说，很符合美国人做事风格。 “你对海盗类故事感兴趣？” 本着小心谨慎的心思，林耀文并没有第一时间拿出《加勒比海盗》剧本，反而装作好奇地询问起来。 好莱坞几大公司都有储存剧本的习惯，只要勉强看得过眼的剧本，都会买下来。 什么时候拍不好说，完全看市场和时机。 反正版权仓库里堆得满满的。 按《加勒比海盗》的拍摄、上映时间，如果迪士尼有这个剧本，最多再有几个月就会立项。 杰瑞·布鲁克海默笑道：“前几天跟个编剧朋友带孩子去游乐场玩，朋友突然萌发出写个海盗故事的想法，所以听刘说你有个海盗故事，就想来看看。” 编剧朋友前几天才萌发的想法？ 这么说来，《加勒比海盗》这个项目还处在查资料酝酿故事的最初阶段。 剧本还没出来呢！ 得到确定答案，林耀文立刻定下心来。 林耀文看向杰瑞·布鲁克海默笑道：“抱歉，布鲁克海默先生，剧本我暂时还没写完，差个结局，等过几天写完了，咱们再聊？” “没关系，咱们可以简单聊聊故事。” 看得出来，杰瑞·布鲁克海默确实对这个所谓的海盗故事挺感兴趣的。 “实在抱歉，我担心故事泄露。” 第七十六章 红眼病犯了 第76章 红眼病犯了（求订阅） “好吧，希望我回国前能看到完整剧本。” 作为好莱坞老牌制片人，杰瑞·布鲁克海默很清楚剧本保密的重要性，也就没再提聊故事。 “没问题。” 林耀文笑着一口答应下来，转而跟杰瑞·布鲁克海默聊起《无间道》改编权的事。 就挺好奇，迪士尼竟然早早放弃竞争。 才150完美刀而已。 迪士尼家大业大，这点改编费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都不愿意出？ 杰瑞·布鲁克海默叹气道：“我个人其实挺看好《无间道》的故事，但公司更愿意做合家欢类型的电影，或者《冰河世纪》那样的动画电影。” “观影群体和电影周边！” 林耀文秒懂杰瑞·布鲁克海默话里的意思。 国内的电影，盈利来源基本只能靠票房分成、电视播放版权、音像版权、广告赞助等方面。 十几年后，还会多一个网络播放版权。 而在好莱坞，电影周边才是大头。 很多表面看似不赚钱的电影，开发电影周边后，盈利远超票房分成，赚得瓢满盆溢。 迪士尼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合家欢类型电影的观影群体广泛，票房很稳定，哪怕票房不能大爆，也不会亏损。 动画电影更厉害，不仅能卖影片中角色的玩偶，更能给迪士尼乐园提供素材。 等送走杰瑞·布鲁克海默，刘那才问出心底的疑惑：“不是谈剧本吗，怎么不让对方看剧本？” “剧本前不久才写好，还没来得及注册。” 林耀文有些尴尬，他原本打算拍完mv后去趟美国，加入编剧协会，顺便注册剧本版权。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好莱坞几大公司突然找上门买《无间道》的改编权，打乱了他的安排。 “小事一桩，去局里备个案就行。” “不，你尽快飞一趟美国，帮我办理加入好莱坞编剧协会的手续，顺便注册几个剧本。” 被杰瑞·布鲁克海默打了个措手不及，林耀文决定先把库存的几个大卖系列注册了。 就是飞一趟美国，花点小钱的事。 国内注册版权倒是省事，可一旦被抄袭借鉴，赔偿都比不上林耀文跑一次商演。 没办法，国内版权意识太薄弱！ 当着刘那的面，林耀文又联系了出版《冰河世纪i》的出版社老板吉姆，请吉姆帮忙协助刘那。 自打蓝天工作室购买《冰河世纪i》版权改编电影的新闻出来后，图书销量也跟着涨了一波。 吉姆可是没少赚钱，关键还省了一大笔宣传推广的营销费用，别提心里多高兴了。 眼下林耀文只是找他帮个小忙，又不用他花钱，他自然不会拒绝。 “ok，我会好好接待刘。” 吉姆笑着应下：“对了，林，《冰河世纪i》如今口碑和销量都不错，是不是应该写续作了？” 对好莱坞而言，不管是电影电视剧还是图书，只要畅销大卖，续作必然会提上日程。 商人嘛，无利不起早。 林耀文早料到吉姆会催促续集，但他却有别的打算：先抢占大卖系列电影ip。 “吉姆，续作得先等一等。” “为什么要等？第一部口碑和销量都不错，现在我们应该乘胜追击才对。” “电影上映后再推出续作，收益会更好。” “林，这么作有点冒险，你得考虑万一电影失败了，会影响到续作的销量。” “吉姆，想要获得更大利益，有时候就得冒一点险，迪士尼比我们更希望电影大获成功。” 续作出的太频繁不是好事，得跟影视改编保持同步，才能保持利益最大化。 吉姆作为出版商，经常跟影视行业打交道，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好吧，但愿我们的冒险是值得的。” “另外，刘那会带我的新书过去。” “真的吗？我非常期待。” 林耀文笑道：“新书是个非常有趣的故事，你可得开个好条件，否则我可能会换个合作伙伴。” “林，别这样，我们不是合作的很愉快吗？” “所以为了长久合作，这次伱可不能亏待我，我也不想更换出版商。” “ok，只要故事好，我会让你满意。”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挂断电话，林耀文把吉姆的联系方式抄给刘那：“我找了个朋友帮你，你到了美国可以联系他。” “好。” 刘那小心地收起吉姆的联系方式。 紧接着，林耀文跟刘那说了新书出版的事：“总之，不要怕花钱，事情一定要办好，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及时联系我，千万不能出岔子。” “我明白。” …… 第二天，刘那直接飞往美国。 刘那离开后的次日，关于《无间道》改编权的竞争，也终于有了结果。 跟原时空一样，最终华纳拿下了改编权。 出价165万美刀。 价格比原时空略低了一点点，但赵珊却帮林耀文拿下了男二号的试镜机会。 就是马特达蒙饰演的那个反派卧底。 虽说只是个试镜机会，能拿下角色的几率非常小。 林耀文却非常满意，等到《浪漫满屋》播出，全亚洲爆红，未必不能争一争。 就当是买路钱呗。 改编权的消息一出来，国内媒体一片哗然。 距离上次林耀文卖《大长今》剧本，才过去了多久，《无间道》居然也走出国门了。 而这一次，华纳没有要求保密。 165万美刀的价格，亮瞎了一众业内人士。 媒体纷纷上门采访林耀文，就连央视这次也没拉下，派遣了记者。 面对媒体，林耀文没有夸夸其谈，也没有藏私，只说了一句话：“国产片要走出国门，离不开商业化。” 在一片吵吵嚷嚷声中，韩总打来了电话。 林耀文担心的某件事还是发生了。 中影内部有高层眼红《无间道》的海外改编权收益，当众指责韩总失职，把这一块盈利让给了林耀文，要求韩总亡羊补牢，强制收回这份盈利。 “这……还有没有契约精神？” 林耀文听完韩总的诉说，整个人都麻了，恨不得揪出那个犯红眼病家伙直接打死。 堂堂国企，国内影视业龙头啊，居然目光这么短浅，连合同都他妈不遵守了？ “行了，你也别担心，我跟领导专门谈过这个问题，已经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韩总一句话，总算让林耀文安心下来。 好不容易放长假，居然要加班，郁闷死了。 晚上还有更新，估计十二点左右。 第七十七章 我随便说几句 第77章 我随便说几句 “多谢韩总帮我说话。” “不用谢我，这件事本就是集团里有人无理取闹，我只是按合同办事，说了我该说的话。” “韩总几句话的事，对我却完全不一样。” 林耀文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没有韩总帮忙说话，这笔海外改编费，他八成得吐出来一大半。 有合同在？ 呵呵，面对中影，合同算个屁。 就算是稳赢的官司也不能打，打官司就等于得罪中影，以后在圈里将寸步难行。 中字头的巨无霸，行事就是这么霸道。 林耀文可不想跟中影撕破脸。 等过个几年，上面彻底放开对民营影视公司的限制，局面才会有所好转。 如今嘛，吃亏也只能忍着。 心念转动间，林耀文决定投桃报李：“韩总，我最近写了个小成本的喜剧片。” “你小子倒是心思机敏。” 韩总一下就猜透林耀文的想法：“明天上午在国宾馆有个座谈会，上面让我通知你参加，到时候你带上剧本。” “好。” …… 受盗版和好莱坞大片冲击，国内自从九十年代初中期就开始摸索并提出影视行业改制。 拖拖拉拉好几年，进展一直很缓慢。 上面努力想要改变现状，奈何其中牵扯利益太大，导致改制的力度太小。 改制前是卖拷贝模式。 也就是所谓的统销统购+层级发行。 大小制片厂生产影片后，一次性由中国电影发行放映公司买断，后者再分别经按照省、市、县这样的行政层级的发行公司发行到各电影院。 这种模式的最大弊端，就是制片厂的利润受到限制，制片的积极性也很受打击。 好电影和烂片都由中影一次性买断。 遇到经典好电影，省、市、县级发行公司争相购买电影拷贝，靠票房赚得瓢满盆溢。 遇上烂片，没人愿意买拷贝。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制片厂和中影赚不到什么钱，下级发行公司个个富得流油。 制片厂赚不到钱，哪还有资金制作电影？ 于是，恶性循环。 而改制就是要改变这种现状。 说白了，是从下级发行机构手里分蛋糕。 下级发行机构原本吃得满嘴流油，哪里愿意到嘴的肥肉被人抢走，当然会阴奉阳违扯后腿。 与此同时，好莱坞大片也在国内抢市场。 新奇，炫丽，高燃。 打得国产片节节败退，找不到北。 堪称雪上加霜。 由此在国内影视行业又引出了另外一个争论，即商业片和文艺片之争。 双重危机下，改制迫在眉睫。 为了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上面只能集思广益，各种大会小会，三天两头的召开。 依国人论资排辈的传统，林耀文这样的年青一代，原本没机会出席座谈会。 架不住林耀文的实战成绩太过耀眼。 创作的剧本连续两次走出国门，光是版权费就赚了近三千万。 这成绩，在国内绝对是独一份。 参加座谈会的人挺多的，不止总局的领导，还有其他文旅部门的领导。 除此外，就是电影协会、电视协会、导演协会等协会的前辈，以及知名导演、知名编剧。 基本都是带编的。 作为一个萌新，林耀文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座谈会，坐在会场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别人年纪大的七十多，年纪小点也四十多。 而林耀文才刚二十出头。 太年轻了！ “同志们，目前我国正在积极申请加入世贸组织，这对我国来说，既是前所未有的机遇，也是严峻的挑战。 如果申请入世成功，那么我国的经济将会登上高速发展列车，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而伴随着这些贸易的便利，文化方面自然首当其冲面临外来文化的挑战……” 领导在上面发表讲话，大谈特谈入世的重要性，以及入世后文化口即将面临的严峻挑战。 林耀文坐在最后面，像极了认真听讲的小学生，拿着笔边听边记笔记。 不管心里怎么想，还是得做做样子。 几个相关领导依次上台发言，意思基本大同小异：我们要入世了，好莱坞要来了。 随后是几个知名大导演、大编剧上台，谈论入世后国内电影业面临的问题。 关于这一点，大家认知基本相同。 好莱坞要进来了，并且提着刀，用他们的先进技术和经验对我们进行降维打击。 但是，认知归认知。 至于该如何应对，大家的想法各有不同。 有人趋于保守，且比较消极，认为连当年盛极一时的港岛都扛不住好莱坞的碾压，我们根本扛不住。 既然扛不住，还不如继续老一套。 反正有文化差异在，好莱坞也不是屡战屡胜，终会败在水土不服的客观条件下。 就他妈离谱！ 有人则相对比较激进，认为我们必须学习好莱坞的先进经验和技术，趁势努力反攻好莱坞。 也就是师夷长技以制夷。 呵呵，异想天开。 林耀文听着台上的发言，心里默默点评，时而想笑，时而恼火地想上台给发言的人两巴掌。 “今天参加座谈会的，有一位有趣的年轻人，不少人都听过他的名字，最近这段时间他可是弄出了很大动静，他就是林耀文。” 正胡思乱想着，林耀文突然听到台上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确定的抬头看了眼。 就见韩总笑呵呵地招呼自己：“林耀文，来，上台来给大家讲几句伱的看法。” 不是吧，还要上台发言？ 之前没说啊？ 林耀文暗暗嘀咕着，只能硬着头皮上台。 “咳咳！” 站在台上，望着台下一众领导和圈内前辈，林耀文难免有点紧张，忍不住干咳一声。 稍稍缓了缓，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之前韩总通知我过来参加座谈会，没跟我说要发言，我也没做准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噗嗤！” 台下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伴随着这声笑，林耀文沉底稳下心神：“在座的不是领导就是前辈，认知和经验都比我丰富，让我上台发言，其实有点班门弄斧。但是！” 林耀文说到这里语气一转：“既然我站在台上了，那就简单说点自己的见解，大家一起探讨下。” 尴尬，说好昨晚还有一章，结果睡迷糊了，定的闹钟没起来…… 第七十八章 冲动是魔鬼 第78章 冲动是魔鬼（求订阅） “入世对我们来说确实是百年难逢的机遇，但同时也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 因为入世意味着进一步的开放。 随着开放，带来的不光是经济方面的高速发展，同时也会带来不同的文化碰撞。 电影和电视剧，是了解外来文化最便捷的方式。 说得好听点，这是一种文化输出方式，但如果带着别的目的，就是文化侵蚀。 所以，我们必须得严阵以待。” 说到这里，林耀文微微顿了顿，环视了一群台下众人，见很多人都不以为意，心中暗暗失望。 他不知道大家心里怎么想的，但他经历过公知横行的年代，深知文化入侵的危害。 在那十几年里，媒体、网络一片乌烟瘴气。 说是群魔乱舞都不为过。 逢外必夸，逢内必踩。 因为时代因素的缘故，国内外信息交流不发达，被公知们借着信息差，各种胡说八道。 反正就是国外各种好，月亮都比国内月亮圆，甚至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抓住国内不好的地方就无限放大，其中有很多所谓事实根据，压根都是胡编乱造的。 关键这种言论还很吃香。 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都被带节奏跑偏了。 直到后来网络发达了，那群人翻车，丑恶嘴脸被曝光，爱国主义兴起，这种乱象才得到改善。 “抱歉，有点跑偏了。” 林耀文深知自己人微言轻，说再多大家也不一定信，也就点到为止，没再深谈这个话题。 微微顿了顿，他语气一转道：“好莱坞要进来，以我们目前的电影业基础，确实很难抵抗，改制是必须的。 进行院线改制，施行票房分账制度。 电影业要良性发展，就要保证各个环节的利益，只有大家的利益都得到保障，才能刺激大家的积极性。 只有大家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才能制作出更多优秀的电影，打出国产片的气势。” 台底下，除了院线代表，其余人纷纷点头，都对这一点表示认可。 就像林耀文说的，这关乎大家的利益。 不管是导演，还是编剧，除了艺术追求认可，自然也有票房方面的追求。 只拿奖，电影却赔本，根本长久不了。 投资人也要求回报的。 别看第六代导演一个劲玩地下电影，国内无法上映，只能去国外冲奖混名气。 但人家只要在国外拿了奖，海外版权不少卖钱，小赚一比不成问题。 “另外，就是要多拍商业大片。 我知道在座的很多前辈瞧不上商业片，认为商业片没有内涵，没有艺术性可言。 但不能否认的是，文艺片在票房方面处于天然弱势，根本无法对抗好莱坞商业大片。 我们自己不拍商业大片，国内市场就会被好莱坞大片占据，到时候更难翻身。 只有商业片，才能对抗商业片。” 现如今的国内，商业和文艺之争很严重。 奈何掌握话语权的老前辈们大多都好文艺片那一口，商业片被严重鄙视，连带着商业片导演都被鄙视。 比如老谋子，最开始就是靠文艺片起家，刷到不少欧洲三大的奖杯，被前辈们盛赞。 自《英雄》开始，走商业大片路线。 票房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名声却一下子掉到了谷底。 被业内前辈们各种批判，鸡蛋里挑骨头的指责，简直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也得亏老谋子抗压能力强。 不管别人怎么打压，怎么强行尬黑，老谋子一直默默前行，从不辩解，就低调拍自己的电影。 当批评的声音起不到作用时，老谋子最终靠自己的实力获得观众的认可，荣封国师。 要换个心理脆弱的人，早就崩溃了。 嗯，比如吟诗小达人。 明明拍了一部烂片，还不许大家说实话指责。 林耀文本来还想劝说大家放弃反攻好莱坞的幻想，就老老实实坚守国内市场。 但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住了。 反正有老谋子给大家探路，《英雄》、《十面埋伏》、《满城尽带黄金甲》之后，就会绝了冲击好莱坞的心思。 在座的可都是老前辈，也是要面子的。 林耀文一个萌新，暂时还不够资格指点人家，哪怕他非常清楚冲击海外是个大坑。 就刚才说的这两点，都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议论声，再提别的，估计会被前辈们喷死。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领导和前辈别跟我一般见识。 毕竟我年纪小，见识和经验方面远比不上大家。 谢谢大家听我胡言乱语。” 林耀文下来后，又有几个人被喊上台，浅谈国内电影业未来的发展，以及对抗好莱坞。 基本上还是那一套让人乏味的说辞。 不是假把式的空谈反攻好莱坞，就是保守的要求多给文艺片生存空间。 就让人无语。 林耀文觉得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听得想睡觉，却还不得不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就这，还被某些人上台点名了，说他太年轻，思维过于极端，有被迫害妄想症。 就连台下，也有不少人向他投来恶意的目光。 仿佛在嘲笑他：年轻人，你懂个啥，就是侥幸搞出了点成绩，以后还是慢慢学吧。 感受着一道道如利刃般投射来的视线，林耀文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唉，刚才就该学别人中规中矩的发言。 冲动是魔鬼啊！ …… 座谈会结束后，林耀文被韩总叫走了。 林耀文以为要谈剧本的事，却没想到韩总带他去见了几位相关部门的领导。 韩总给林耀文介绍了几位领导，笑道：“小林有点年轻气盛，还请领导不要见怪。” “不气盛，还怎么叫年轻人？” 总局来的领导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语气一转：“而且我觉得小林说的很对，影视业作为文化前沿阵地，确实要警惕海外势力的文化入侵。” “可惜我们有些老同志不明白这一点。” 文旅口有位领导接过话茬，语气中充满唏嘘，颇有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如今承平日久，有些同志懈怠也是在所难免的，我们这些部门的存在，就是为了警惕这种事。” 总局领导笑笑，随即看向林耀文：“之前总听老韩提起你，今天见到你，我很欣慰。” “额，领导过奖了。” 林耀文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一点都不过奖，伱非常不错，以后要继续保持这种居安思危的思想。” “谢谢领导，我一定保持。” “行了，老韩说还有事要跟你谈，今天就到这里，你跟老韩去忙吧。” 目送几位领导离开后，韩总才忍不住叹气道：“你小子平时挺精明的，怎么今天这么冲动？” 第七十九章 抱大腿 第79章 抱大腿（求订阅） “就一时没忍住，有感而发。” “这种牵涉到利益分割的建议，私底下跟领导说说没问题，当众提出来会得罪人，哪怕你是出于公心。” “我知道，以后会注意的。” “不过你也别灰心，等你取得更大成就，拥有了一定的地位，到时候就能拥有更多话语权。” “我明白。” 国人常把学无前后达者为先这句话挂在嘴上，但很多时候，却讲究论资排辈。 特别在圈子文化盛行的行业。 年轻，资历浅，会成为束缚后辈年轻人的枷锁。 除非伱取得成就实在太亮眼，大到别人根本无法也不敢拿前辈的架子压你。 这个道理林耀文还是明白的。 在没有取得让所有人仰望的成就之前，很多好建议也只能默默压在心底。 “剧本带了没？” 点拨完林耀文，韩总转而问起剧本的事。 《无间道i》大卖，全球累计票房过亿，即使没有海外改编权，加上其他版权收入，中影也小赚一千多万。 赚钱倒是其次，关键能提振士气，让大家看到国产电影抵抗好莱坞大片的曙光。 自从《泰坦尼克号》在国内横扫票房后，这几年国产片票房是每况愈下。 年度票房前十名，好莱坞往往占据一大半。 而去年，国产片只占了三部。 其中一部还是《无间道i》，否则就只有《大腕》和《我的兄弟姐妹》两部。 可以说是溃不成兵。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韩总对林耀文的新剧本还是非常期待的。 “带了。” “行，去吃饭，边吃边聊。” 等上菜的功夫，韩总翻看起林耀文的新剧本。 粗略翻看完故事梗概，韩总点点头：“故事挺不错，没有大场面，基本都发生在一家小超市里面，不找大牌明星的话，估计成本不会超过两百万。” “差不多。” “就是这个名字，《夜·店》，听起来很有歧义，要不要改一改？” “都行，韩总决定就好。” 林耀文其实想改成《疯狂的超市》，到时候再把宁昊签下来，可以做个疯狂系列。 但想到集团里某些人的尿性，只能忍了。 真要改成《疯狂的超市》，以后再搞《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搞不好又得扯皮。 索性就按原片名算了。 免得陡生波澜。 至于韩总觉得《夜·店》不太妥当，想要改个名字，就让韩总做主好了。 “好，这个本子中影要了，六万块。” 跟之前《无间道》剧本一样的价格，以林耀文如今的编剧名气，其实严重偏低。 但在国内，知名编剧也都是这个价格。 林耀文忙摆摆手：“不用。韩总在集团里帮我说话，给我省了不少麻烦，这个剧本就当是投桃报李。” “那不行，生意就是生意。” 韩总一口否决，语重心长道：“集团里有人动了抢夺《无间道》海外改编权的坏心思，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不用这么委曲求全。” “我就是想缓和一下关系。” “那也不能这么做，会助长某些人的贪婪心，同时还会觉得你好欺负，得寸进尺。” “那些人……” 韩总抬手打断林耀文，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不用理会那些人，有我在，那些人翻不起浪。” “谢谢韩总。” 所谓投桃报李免费送剧本，只是个话。 林耀文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加强和韩总的联系，抱住这根大腿，努力发展壮大自己。 眼下韩总表了态，目的也就达成了。 菜很快上来了，林耀文和韩总边吃饭，边就剧本做了一些简单讨论。 关于导演，林耀文直接推荐了宁昊。 “宁昊？新人？” 韩总表示没听说过这号人。 “是新人，导演系的师弟，我两张专辑mv都是他执导的，我觉得他很有导演天赋，想把他签到我的工作室培养。” 林耀文在这里耍了个心眼，故意把打算签约宁昊的事挑明了，就怕韩总起了爱才之心。 现如今，国内能扛票房的导演屈指可数。 除了老谋子，就是冯裤子。 姜玟牛逼贵牛逼，但不确定性太大；而吟诗小达人完全没法说，花钱倒是一把好手。 而这四个牛人，要么已经有签约公司，要么有固定的合作伙伴，根本挖不动。 就算能挖动，林耀文也不愿意挖。 他入行时间太短，资历比较浅，根基更是薄弱，勉强把人挖过来，谁说了算是个大问题。 培养新人才是王道！ 宁昊就很合适，原时空验证过的。 韩总倒没想那么多，只是抬手点点林耀文，笑道：“你小子倒是打的好算盘，中影投资拍电影，帮你培养人才。” “我也可以参与一部分投资。” 林耀文丝毫不脸红，既然话说到这里，那就干脆跟着投资一下，小赚上一笔。 眼下中影根本不缺钱，轻轻松松就能拿出两百万。 要不要分摊投资，得回去讨论。 韩总直接略过这个话题，笑着问起演员阵容：“演员方面，你有什么建议？” “男二号李俊伟，我就挺合适的。” 既然韩总问了，林耀文也没扭扭捏捏，率先给自己争取了男二号李俊伟。 反正形象挺适合，没必要让给别人。 韩总笑道：“你确实挺合适，不过你应该清楚，这片子是小成本，片酬肯定不会高。” “随便意思点，别让我太吃亏就行，或者直接折算成投资，到时候拿分成。” 林耀文表现的很大度，随后说了其他角色安排。 主角何三水找郭冬临或者姜伍；唐晓莲找高媛媛；抢劫犯找姜玟客串或者郭涛…… 一顿饭没吃完，演员阵容基本定了下来。 远在北电上课的宁昊，浑然不知自己被林耀文和韩总安排了，否则肯定会忍不住叫屈。 我是导演啊，就没有选角权吗？ 临分别前，韩总特别叮嘱林耀文：“这片子没什么大场面，资金一到位就能开拍，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得提前安排好档期。” “好。” …… 第二天下午，刘那回来了。 有吉姆从中帮忙，这趟美国之行非常顺利。 帮林耀文搞定了加入编剧协会的事，几个库存剧本也快速完成了版权的审核和注册。 熟人引荐，加上金钱开道，自然省事。 搞定了版权的事，林耀文也没耽搁时间，直接吩咐赵珊和刘那带剧本去找杰瑞·布鲁克海默。 赚钱嘛，当然得赶时间。 晚上还有一章 第八十章 《夜·店》开拍 第80章 《夜·店》开拍（求订阅） 不知不觉，四月到来。 张继忠的《笑傲江湖》已经播出快一周，收视率不高不低，口碑却急转直下。 从一开始的万众期待，变成了人人吐槽。 只有圈里人变着花样地夸奖。 什么全实景拍摄，展现了我国秀丽山河；剧中有些配角是专业人士，为观众展示传统民俗，等等。 然而，媒体和观众并不买账。 有好事者拉出tvb吕诵贤版《笑傲江湖》作比较，对央妈版进行全方位批判。 李亚朋作为男主角令狐冲，一时间成为了媒体和观众吐槽的最大宣泄口。 帅气确实完胜吕诵贤，没得说。 但演技方面就完全被吊打，根本没有演出令狐冲的恣意潇洒，显得木呆呆的。 饰演任盈盈的许情，也分担了一小部分火力。 理由是许晴年龄超出原着角色太多。 嗯，被嘲半老徐娘。 不过在林耀文看来，央妈版《笑傲江湖》其实还是非常不错的，有很多可取之处和优点。 否则，也不可能在十几年后翻盘。 真要是烂片的话，绝对会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绝不可能被广大网友翻案。 比如《逐梦娱乐圈》！ 哪怕如今国内一片嘲讽声，海外多家电视台照样先后购买了《笑傲江湖》的播出版权。 烂片能有这待遇？ 如果说吕诵贤的令狐冲可以打98分，李亚朋的令狐冲至少也能得75分以上。 顺便说一句，李亚朋的郭靖才叫灾难。 许情的任盈盈超龄？ 就纯属尬黑。 梁佩玲出演任盈盈时也是31岁，扮相差了许情几条街不说，比许情看着更老气。 说到底，tvb版还是占了先入为主的便宜。 认知这玩意，短时间内很难改变。 林耀文有后世的滤镜和眼光，奈何媒体和观众没有穿越时空的眼光，该骂照样骂。 张继忠实在无奈，只能开启爆料炒作模式。 第一个遭到老张毒手的是邵冰。 按老张的说法，原定令狐冲由邵冰出演，但邵冰经常在剧组耍大牌，总是迟到，还经常暂停拍摄去接电话，严重拖累了拍摄进度。 剧组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支付一百万违约金，换掉了邵冰，由当红炸子鸡李亚朋顶上。 而李亚朋是临时接盘，没能完全吃透角色，却也尽了最大努力，也算是情有可原。 屁用没有！ 反倒是邵冰因此遭了大灾，耍大牌、不敬业的恶名传出来，从此沦落为十八线。 第二个被拉出来的是金庸。 张继忠声称，这一版《笑傲江湖》是金庸最认可、最接近原着小说、最好的版本。 许情饰演的任盈盈，也得到了金庸最符合原着气质、最美任盈盈的认证。 而金庸也确实出来公开发声，帮老张站台。 许情的运气却非常好，凭借金庸的认证，顺利跳出了被吐槽的泥潭。 只能说，美女还是被偏爱的。 但《笑傲江湖》的口碑，还是没能挽回。 张继忠还不死心，接着爆料陈莉峰为了演好仪琳，演出真实感，不惜剃了光头。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周易出品的魔改版《武林外史》于四月初登录津门卫视台。 黄海兵帅气潇洒的沈浪，王燕外表楚楚可怜内里狠辣的白飞飞，立刻吸引了观众的目光。 虽然也有不少媒体吐槽周易瞎几把改编，服化道简直辣眼睛，奈何观众就是喜欢看。 不管是口碑还是收视率，都完胜《笑傲江湖》。 给《笑傲江湖》补上了致命一刀。 使尽浑身解数，依然没能拯救口碑和收视率，张继忠拼死挣扎下，终于把林耀文拉了出来。 声称，当初确实有意让林耀文出演林平之，但林耀文身上少了林平之黑化后的邪气，最终选择了李谢。 如果那时选了林耀文，并让林耀文参与剧本创作，情况可能会完全不一样。 这一波炒作，确实帮《笑傲江湖》挽回了一点口碑和收视率，却非常有限。 很快又被《武林外史》压了下去。 持续二十多年的七飞之争，就是这么强横霸道。 所有爆料炒作手段用完，还是没能拯救《笑傲江湖》的口碑和收视率，张继忠只能躺平。 任嘲任骂。 反正嘲讽大骂也是热度。 不管媒体和观众怎么评价，钱赚到手就行。 …… 外界关于《笑傲江湖》的纷纷扰扰，吵翻了天，林耀文抽空关注了下，就忙起了自己的事。 刘那拿着《加勒比海盗i》的剧本去找杰瑞·布鲁克海默，对方一眼就相中。 当即将剧本传回公司，让公司尽快给出回复。 已经有《无间道》和《冰河世纪》打底，林耀文在好莱坞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迪士尼短短几天内就做出了决定。 不用犹豫，买！ 购买剧本的谈判很快展开，由本就待在京城等剧本的杰瑞·布鲁克海默负责。 林耀文很清楚《加勒比海盗》的吸金能力，更知道这个系列片强大的周边盈利。 所以，他这次开价就比较高。 咬死了不松口。 对自己偏爱的故事类型，迪士尼这次总算展现出自己财大气粗的一面。 80万美刀，加1.5%的全球票房分成。 拥有续集剧本优先购买权。 至于周边收益，林耀文根本就没争取，那可是迪士尼的命根子，打死都不会松口。 出于对项目的保密，迪士尼要求保密。 签约的消息并没有外传。 林耀文自无不可，甚至乐得轻松，正好省去了被国内媒体纠缠、采访、讨论的麻烦。 短短一个多月时间，连续三个剧本走出国门，赚到手三千多万，确实怪吓人的。 林耀文这边刚跟迪士尼正式签订了合同，韩总那边也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夜·店》将于一周后开拍。 而伴随着这个好消息，韩总还告诉了林耀文一个让他有些闹心的坏消息。 投资和演员阵容方面，就是之前讨论的结果。 但关于导演，集团方面有不同意见。 有领导强力推荐陆小川执导这部戏，理由是陆小川是自己人，新戏是集团和华宜联合投资，成本不小，需要先拿这部小成本戏练练手。 在韩总再三坚持下，集团内部最终决定，让陆小川和宁昊联合执导《夜·店》。 就他妈离谱！ 林耀文不得不感慨，有个牛爹就是好，出生的起点就是别人奋斗的终点。 第八十一章 大梨子 第81章 大梨子（求订阅） 说实话，林耀文挺瞧不上陆小川的。 陆小川属于那种，导演水平不咋样，偏偏喜欢跳出来装逼出风头的货色。 嗯，什么事都喜欢掺和一脚。 就爱显示存在感。 最出名的事，就是在韩白之争时，父子俩站队白烨，联手大战韩韩，结果被韩韩一篇《上阵父子兵，伙同亲友团》的博文喷的差点自闭。 陆小川以电视剧《黑洞》的编剧身份出道。 这部戏播出后，收视率非常好，陆小川也因此在圈里有了一点点名气。 当然，肯定跟林耀文没法比。 在《黑洞》爆火之后，这货决定自己导演，于是写了《寻枪》的剧本，成功拉到了中影和华宜的投资。 其中有没有他爹帮忙出力，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结果很尴尬。 大家对《寻枪》的评价就一句话：很姜玟。 甚至还流传出一条八卦，在执导《寻枪》的过程中，男主角姜玟瞧不上陆小川，彻底架空了这货，气得这货只能蹲在墙角抹眼泪。 究竟真相如何，只有剧组里的人清楚。 但不管是真是假，陆小川还是凭此《寻枪》获得了不少赞誉，算是在影坛崭露头角。 关键问题是，这货人品有问题。 在拍摄《王的盛宴》时，原定女主角给当时的女朋友秦澜，却为了拉投资，把女主角给了金主。 秦澜倒是个值得称赞的贤内助，为了男朋友的事业，心甘情愿地让出了女主角。 后来剧组严重超支，秦澜甚至不惜拿出自己的积蓄，帮陆小川填补了窟窿。 电影才得以顺利拍摄完成。 上映之前，陆小川宣传时频频提及这件事，极力夸赞秦澜的倾力相助。 宣传电影和秀恩爱，两头都没耽搁。 观众没少被喂狗粮。 等到电影上映后，票房扑街，陆小川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不仅矢口否认此事，还很快和秦澜分手。 啧啧，给吃瓜群众贡献了一场狗血大戏。 骗财骗色的渣渣！ 尽管林耀文很瞧不上陆小川，但中影都这么决定了，他也无法拒绝和改变。 韩总都只能妥协，更何况是他？ …… 三天后。 剧组主创人员碰头，围读剧本。 虽然只是一部投资两百万的小成本喜剧片，正常该有的程序还得走。 以确保电影质量嘛。 韩总坐镇主持，导演宁昊和陆小川，编剧兼男二号林耀文，以及郭冬林、大美媛、郭滔、曾梨、谢泞等人。 郭冬临演何三水，大美媛演唐晓莲，郭滔演抢劫犯，曾梨演超市老板娘，谢泞演何三水表弟轮胎。 原版演何三水的是徐争，但眼下徐争很瘦很年轻，不符合中年沧桑大叔的形象。 自然被林耀文替换掉了。 郭冬林已经多次登上春晚舞台，人气非常不错，关键年龄和形象非常合适。 饰演抢劫犯的张嘉译也换成了郭滔。 老张如今还没出演大爆剧《蜗居》的宋思明，目前还是个十八线小演员。 郭滔可是主演过不少影视剧和话剧，名气和人气都挺不错的，甩老张几十条街。 至于谢泞，虽然是个新人，但林耀文对他在《宝莲灯》和《宝莲灯前传》里的猪八戒印象非常深刻。 胖胖的，面相看起来有点憨厚和愚钝，却又不失机灵和小算计，挺适合演轮胎。 倒是曾梨，让林耀文颇有些意外。 也不知道韩总从哪里发现了她，竟然找她过来出演性格泼辣的超市老板娘。 大美媛就在旁边，林耀文也没敢仔细打量。 就简单扫视了几眼。 不得不说，曾梨还是很漂亮的。 一米七的个头，显得特别高挑，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特别是两条大长腿。 啧啧，没得说。 难怪被誉为中戏二百年不出的大美女。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面部线条稍有点硬朗，看起来很凌厉，有很强的攻击性。 另外就是不太会穿戴打扮，显得有些土气，完全没有后世的美艳大气。 跟大美媛比起来，各有千秋。 虽然都是美艳，但一个属于清纯温婉，一个属于高冷娇娆。 对这个演员阵容，林耀文还是非常满意的。 有郭冬林这个喜剧担当，又有自己这个帅哥门面，还有谢泞的蠢萌搞笑，更有大梨子和大美媛两大美女。 说是完美组合都不为过。 “剧本前几天就发到大家手上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和建议，都可以说说，畅所欲言。” 简单寒暄过后，韩总起了个头。 韩总说完，其他人都没有着急开口，你看我我看你，都打算等别人先说。 毕竟都不太熟悉。 陆小川却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超市一夜》这个故事挺有趣的，但我觉得过于表面和肤浅，应该深挖一下人性。” 嗯，电影改了名字，如今叫《超市一夜》。 还深挖人性？ 你他妈是上天派来逗比的吧？ 林耀文强忍住吐槽的念头，看向陆小川，强调道：“陆师兄，这是一部欢乐的喜剧片，不是说教的文艺片。” “我知道。但我觉得，在逗观众开怀大笑的同时，深挖一下人性，引人反思，两者并不矛盾。” “陆师兄说的，那是轻喜剧和悲喜剧。” 喜剧是一个大类，要细化分的话，分为欢乐喜剧、轻喜剧、悲喜剧、正剧中的幽默成分。 欢乐喜剧就是好莱坞所谓的合家欢喜剧。 以夸张的手法、巧妙的结构、诙谐的台词及对喜剧性格的刻画，从而引起人们对丑的、滑稽的嘲笑，对正常的人生和美好的理想予以肯定。 换言之，就是纯粹逗观众一乐，基本不会掺杂引人思考的人性问题在里面。 轻喜剧的喜剧味不浓，表现就比较含蓄，哪怕讽刺反映社会现实，通常也会带着温馨的味道，以美好和团圆结尾。 而悲喜剧，是喜剧和正剧的交融延伸，往往包装着悲剧故事，会深挖人性，让人悲喜交加，进而反思。 至于正剧中的幽默成分，就是纯粹的活跃气氛，让观众在紧张刺激的情节中偶尔放松一下。 电影《夜·店》，现在改成《超市一夜》了，就是单纯的欢乐喜剧，逗观众开心的。 结尾时确实挺温馨的，但绝对跟悲情无关。 深挖人性，只会变得不伦不类。 这一点，林耀文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强行挖掘人性煽情升华，反倒会成为败笔。 比如沈藤的《夏洛特烦恼》，确实是好电影，但结尾时那段过分煽情的黏糊劲，就让很多人感到不适。 “林师弟，伱应该清楚我是导演系出身，相信我，我比你更懂如何拍好一部电影。” 陆小川依然坚持己见，甚至搬出自己北电导演系硕士出身的资历，想要强行说服林耀文。 导演系出身又怎么样？ 创作剧本，那是人戏文专业的专长！ 也有擅长改编剧本的导演，但那只是极个别大师级知名大导，大多数导演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没那个本事，非要改别人的剧本，只会白瞎了一个好剧本，拍成大烂片。 比如吟诗小达人，就喜欢对剧本指手画脚。 结果，除了《霸王别姬》拿得出手，之后拍摄那么多电影鲜，少有达到及格线的。 林耀文顿时不爽了，刚才没有直接怼你，那是看在同校的份上给你留面子，你他妈还蹬鼻子上脸了？ “陆师兄这话就不对了，难道我想吃猪肉，还非得先去学习做屠夫去杀猪不成？” “你，粗俗！电影是一门高雅的艺术，杀猪怎么能跟拍电影相提并论？” 一言不合就开怼，陆小川明显被这话气得不轻，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话是粗俗了点，但话糙理不糙。” 林耀文淡然笑道：“我只是想提醒陆师兄一下，术业有专攻。只要剧本故事完整，没有明显漏洞和矛盾，导演该考虑的是如何讲好故事，而不是改剧本。” “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拍电影不能那么肤浅，电影人要有社会责任感，电影应该向观众传递一些东西。” 哟呵，这就上升到社会责任感了？ 还扣了一顶大帽子。 就他妈离谱！ 观众上学学了那么多，进入社会工作更是没少被社会教做人，看个电影还要听你老生常谈的说教？ 你问问观众，他们愿意吗？ “我不反对陆师兄的说法，但咱们这部戏是商业片，纯粹的欢乐喜剧，不适合深挖人性，强行说教。” “只要掌握好度，就没问题。” 问题是，你确定能掌握好这个度？ 你的《可可西里》、《金陵！金陵！》、《王的盛宴》，哪一部得到观众认可了？ 总觉得自己牛逼，自以为是的往电影里夹杂私货，看得观众那叫一个别扭难受。 完了还各种找借口，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好了，没必要争执这个。” 眼见两人针锋相对，场面渐渐失控，韩总终于开口：“小陆的想法是好的，但小林说的也没错，纯粹的欢乐喜剧确实不太适合挖掘人性、说教。” 韩总这话一出来，算是一锤定音。 看似对陆小川的想法也进行了肯定，但最终却支持的是林耀文的观点。 说明韩总还是拎的很清。 毕竟入行二十多年，制作过不少电影，对电影的认知，甩陆小川这个半瓶水的新兵蛋子几万条街。 玩商业就玩商业，掺杂个屁的人性。 压下了喜欢跳出来出风头陆小川，剧本围读会接下来简直不要太顺利。 演员嘛，不需要考虑的太多。 对故事进行查漏补缺，认真分析自己的角色就行。 从郭冬林开始，所有人一一谈论自己对人物的理解，有不理解或者疑问就提出来。 林耀文以编剧的身份，分别解答大家的疑问，并提出指导性建议。 韩总在旁边也没闲着，时不时插几句。 解疑答惑的同时，林耀文也没冷落宁昊，不时地抛话头给他，让他发表意见。 至于爱跳爱出风头的陆小川，林耀文根本懒得搭理，只当这货不存在。 本来嘛，作为导演，就做导演该做的事。 如果剧本本身存在问题，比如故事不合理或者自相矛盾、细节方面有漏洞等，你可以尽管指出来。 完了大家一起商量着修改就好。 你却非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一上来就要修改剧本，掺杂自己的私货进去。 这不是当面打人脸么？ 你都不尊重别人，别人凭啥要给你留面子？ 林耀文压根不搭理陆小川，其他几个演员谈论剧本和角色也都只询问林耀文。 搞得陆小川就像是被孤立了，挺尴尬的。 幸亏韩总顾全大局，并没有完全冷落陆小川，偶尔给他扔个话头，缓解了他的尴尬境地。 接近中午十二点时，剧本围读会结束。 到饭点了。 众人一起吃了顿饭。 吃完午饭，大家互留了联系方式，以方便联系交流，然后各自散去。 林耀文和大美媛、宁昊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 没等林耀文提签约的事，宁昊倒先感谢起林耀文：“林子，谢谢你向韩总推荐我来当导演。” “之前在电话里就感谢过了，再感谢就见外了。” 宁昊一脸认真：“那不一样。之前我就想请你吃饭当面感谢你，却忙着研读剧本，抽不开身，等以后有空一定要补上，还是得当面跟你说一声谢谢。” “要这么说的话，我其实也有目的。” 话说到这份上，林耀文也不再藏着掖着，决定还是尽早跟宁昊摊牌。 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宁昊办认真半开玩笑地打趣道“有目的？我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难不成你垂涎我的美色？” “就你这尊容，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林耀文笑着回怼一句，收起笑容道：“你知道，我自己弄了个工作室，眼下工作室缺个导演。” “你打算签下我？” 宁昊立刻反应过来，不由眼睛一亮。 对他来说，想要做正经的影视剧导演，眼下最大的难题就是剧本和找投资。 剧本相对还好说，他可以自己磨。 找投资真就难住他了。 别人投资，除了看剧本，还要看导演资历。 而他只是个没有拍过影视剧的mv导演，直接就卡死在资历这一点了。 如果能签约到林耀文的工作室，那就等于一下子把两个困扰他的难题都解决了。 没有剧本，林耀文自己就能写。 而资金方面，林耀文也不缺。 林耀文自然能看出宁昊意动了，笑着点点头：“我确实有这个打算，你怎么想的？” 第八十二章 这个老师挺不错 第82章 这个老师挺不错（求订阅） “我当然愿意啊。” 宁昊根本没带犹豫的，一口同意。 林耀文笑看着宁昊：“这可不是小事，你就不多考虑考虑？或者听听我的条件？” “没什么需要考虑的，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能坑我不成？” 宁昊说的斩钉截铁，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 也确实如宁昊所说，自从认识林耀文以来，林耀文就对他非常照顾，但凡需要导演时，都会招呼他。 拍摄专辑mv，推荐他去别的剧组积累经验，这次甚至推荐他当《超市一夜》的导演。 简直不要太照顾。 当然，宁昊并不知道，林耀文之所以这么照顾他，是打从一开始就动了签他的念头。 毕竟宁昊的导演水平是前世验证过的。 拍了那么多电影，从没赔本过。 还有就是宁昊人品方面过关，不像其他那些导演，稍微有点成绩就飘，就搞一堆烂事出来。 比如非常自恋的陈思成。 刚凭借《唐人街探案》一举成名，立刻就飘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参加电视台的节目，居然公开表态支持三妻四妾。 带丫丫上节目时，甚至还跟主持人炫耀展示自己拿烟头烫丫丫的“丰功伟绩”。 丝毫不知道避讳和收敛。 外界都说贵圈很乱，各种乌烟瘴气。 一点都不夸张。 身处五光十色的名利场，整天面对各种引诱，能把持住保持本心的人很少。 但你好歹低调点一点啊。 作为公众人物，影响力可不是一般大。 私底下伱可以随便疯玩，反正公众看不到，但在公开场合，面对公众时，还是得注意点。 不是非得要你引导大家学习正能量，最起码你不能带头传播违背公俗良序的思想。 学学人家徐光头。 私底下就算玩的再花，出现在公开场合时，从来都表现得义正辞严正能量。 在这方面，宁昊就比较厉害了。 导演能力没得说，而且为人非常低调，入行多年都没传出过什么黑料。 可以说既能赚钱又省事，完全不用人操心。 林耀文当然想把他签下来。 至于宁昊，作为一个没拍过电影的新嫩，也想找个有财力，愿意支持他做导演的公司。 林耀文正好想签他，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娜娜那边，不用商量一下？” “不用，这事我自己就能做主，娜娜只会替我感到高兴，并且支持我。” 林耀文也不再废话，点点头：“那行，回头我让刘那找你商量合同的事。” “好。” 说完正事，又随意闲聊了一阵。 “我就在这里下车。” 宁昊非常识趣地找了个方便打车的地方下车。 不得不说，宁昊还是非常有眼色的。 清楚林耀文和大美媛的关系，所以早早抽身离开，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关键是，他也是不想留下当点灯泡。 放宁昊下车后，林耀文问起大美媛正事：“最近一直在忙，也没问你，《浪漫满屋》的剧本看完没？” “前几天就看完了。” “感觉怎么样？” 大美媛想了想，斟酌着道：“故事挺甜蜜的，就是稍微有一点点浮夸。” “偶像剧嘛，肯定会比较浮夸，主打的就是帅哥美女和甜蜜爱情故事。” 林耀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显然早有所料。 心说《浪漫满屋》算什么浮夸，等过几年霸道总裁剧霸屏时，你才能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浮夸。 个顶个的二代高富帅，对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的女二视而不见，就一个劲的跪舔灰姑娘女主。 而面对二代高富帅男主的跪舔，灰姑娘女主还要在男主和暖男男二之间摇摆不定。 不是一般的夸张离谱！ “这样的故事，观众会喜欢看吗？” 大美媛还是有些担心，觉得故事太过浮夸。 虽说之前已经有《将爱情进行到底》开了内地偶像剧的先河，但至少人家的故事还算接近生活。 反观《浪漫满屋》的故事，真的只存在于普通人的想象之中，完全脱离现实生活。 “放心吧，原版漫画几年前就出了，在泡菜国卖的非常火爆，特别受年轻人喜欢。” “你是说这部剧主打年轻人市场？” “那肯定啊，年轻人更喜欢追星，特别是帅哥美女，也憧憬甜美的爱情故事。” 对于《浪漫满屋》的收视，林耀文还是很有把握的，毕竟原时空就火爆亚洲。 哪怕提前两年搞出来，也不会受影响。 台版《流星花园》就是今年四月下旬播出的，播出后直接火爆亚洲，让f4和大曲线长红十几年。 而《浪漫满屋》也是同样主打帅哥美女路子的高甜偶像剧，没道理会出现意外。 林耀文笑看大美媛一眼，开玩笑道：“怎么，你难道想主攻中年大叔大妈市场？” “去你的。” 大美媛笑着捶了林耀文一拳。 “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林耀文没有躲避，随即追问道：“之前你不是担心自己演不来嘛，找好表演指导老师没？” “还没来得及找呢。” 大美媛摇摇头，解释道：“本来看完剧本就打算找，这边《超市一夜》邀请我，就耽搁了。” “暂时别费事找了，眼下正好有个现成的。” “你帮我找好了？谁啊？” “你认识的。” “别卖关子，赶紧说。” 林耀文没再绕圈子，笑笑道：“就下午剧本围堵会上你刚认识的，饰演超市老板娘的曾梨。” “曾梨？她能行吗？” 大美媛话里的意思，林耀文再明白不过。 如今的曾梨，根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品，在圈里还是个没名气的二十八线小透明。 毕竟大梨子大学四年从没接拍过戏，去年毕业后才开始拍戏，算是正式踏足娱乐圈。 要说演戏的资历，大梨子甚至比不上大美媛。 大美媛可是九七年就开始演戏，一上来就是主演，资历甩大梨子几十条街。 “别小看曾梨，人家是中戏毕业的，跟我同级，当初老谋子拍《我的父亲母亲》，女主角第一人选就是曾梨，只不过人家以要学习的理由拒绝了。” “张导的戏也拒绝？” 大美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差点惊掉下巴。 正常来说，老谋子这样的大导演开戏，演员们都是趋之若鹜，极力竞争主角，想要一举成名。 上老谋子的戏，意味着很大概率会爆红。 巩皇就是个很好的榜样。 竟然会有人拒绝老谋子导演？ 还是因为学习！ 傻了吧？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曾梨拒绝老谋子后，老谋子还没放弃，结果章子仪私底下去找了老谋子，最后老谋子改选了章子仪做女主。” 传闻是这么说的，具体国际脏是怎么说服老谋子放弃曾梨改选她，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这事得到中戏九六级很多人的认证。 也是因为这事，国际脏跟班里同学关系都不大好，大家都觉得是她抢了曾梨的角色。 反正《我的父亲母亲》这部戏之后，曾梨和国际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路。 国际脏凭此一举成名。 更是靠老谋子推荐，出演了李鞍的《卧虎藏龙》，并借着这部电影踏上了国际舞台。 然后，获得了国际脏的称号。 而曾梨，错过了老谋子的《我的父亲母亲》，直到毕业后才正式开始拍戏，进入娱乐圈。 默默无闻了好几年，才靠着《男才女貌》和《新聊斋志异》勉强刷了一点人气。 之后混圈多年，基本一直都只能出演配角，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经典代表作。 名气和人气方面，跟国际脏天差地别。 也不知道，看着国际脏名利双收，经常出来各种刷屏作妖，曾梨有没有后悔过。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林耀文正想着曾梨被国际脏抢角的悲惨遭遇，大美媛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哟，这是醋坛子打翻了？ 还没发生什么就这样，真有事不是更糟？ 就不该解释这么多！ 林耀文无奈地解释起来：“去年我不是接拍了《少年张三丰》嘛，在剧组认识了胡婧，胡婧跟曾梨是同学，这些都是听她闲聊时提起的。” “那你说，章子仪是怎么说服张导的？” 听完林耀文的解释，大美媛微微放心下来，转而关心起章子仪和老谋子的八卦。 果然，还是八卦绯闻对女人吸引力更大。 “那我怎么可能知道。” 至于是不是某些不可说的行为，不好说。 不过在林耀文看来，老谋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哪怕是和巩皇的事，也是在拍戏过程中日久生情。 但国际脏可就难说了。 周闰发后来爆料过，拍摄《卧虎藏龙》时，有年轻女演员大半夜敲他房间门，想要投怀送抱。 杨子琼早就成名，肯定不是她。 剩下谁，一目了然。 国际脏可是惯犯，拍《尖峰时刻》时，就对大哥投怀送抱过，同时还跟龙太子传出绯闻。 啧啧，那画面太美，实在没眼看。 说着林耀文无语地看向大美媛：“不是，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咱们现在在说给你找表演指导老师的事。” “哦，对，找表演指导老师。” 大美媛急忙熄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林耀文一本正经道：“曾梨虽然没什么名气，但大学四年一直待在学校努力学习表演，演技功底应该过关的，我觉得她做你的表演指导老师没问题。” 在教学方面，中戏还是非常严格的。 特别在流量时代到来之前。 仅就大一大二只能待在学校老老实实学习、不能外出接戏这一点，就甩北电几条街。 反观北电，只要剧组和学生能说服搞定学校，学校就会放学生出去拍戏。 梅亭和小燕子就是明证。 梅亭大一下学期时为了外出接拍《北方故事》，跟学校方面谈不妥，最终只能无奈地办理了退学。 而小燕子大二上学期时就轻松搞定了学校，顺利地出去接拍了《还珠格格》，从而一举成名。 待遇天差地别。 “听你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找曾梨做我的表演老师挺不错的，就是我跟她才认识，根本还不熟，贸然找她的话，她不一定答应。” 大美媛稍稍沉吟了下，就赞同了林耀文的说法，但对这事却还有些顾虑。 林耀文不由叹气道：“大姐，就算现在不熟，但过几天要一起拍戏，时间久了，不就熟起来了？到时候再找她不就行了？” “那曾梨也是演员，有时间指导我？” “她现在没什么名气，哪来那么多戏约，有的是空闲时间，你找她做表演指导老师，会给她指导费，加上关系也熟了，她会拒绝你？” “那倒也是。” …… 当晚夜色很美。 林耀文陪大美媛吟诗作赋做很晚才休息，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 刚洗漱完毕，就接到了刘那的电话。 忙碌奔波几天，刘那总算搞定了歌迷会的事，并且定好了歌迷会举办时间和地点。 就在明天下午。 周六嘛。 不管是学生，还是上班族，都周末休假，有空闲时间过来，不会耽误正事。 “大概多少人？” 林耀文仔细询问过时间地点后，想到还没确定人数，随口追问了一句。 刘那解释道：“因为是第一次举办歌迷会，时间也有点仓促，我跟几个负责人谈过，暂时决定三百人参加。” “会不会少了点？” 林耀文觉得人有点少，毕竟自己专辑大卖三百万张，歌迷不是一两百万，至少几十万还是有的。 而京城又是大本营，绝对不低于十来万歌迷。 刘那笑道：“不算少了，毕竟咱们没有相关经验，第一次就少点人，等后面有经验了，下次可以多点人。” “也对。” 林耀文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顿了顿，又叮嘱道：“另外就是按我之前说的，凡是来参加歌迷会的歌迷，一定要给他们准备一份小礼物，反正人不多，也花不了几个钱。” “放心吧，我记着呢。” 说完歌迷会的事，林耀文想起签约宁昊的事：“对了，我打算给工作室签一个导演，你这边忙完了，得抓紧时间找他谈合约。” “好的。” 第八十三章 歌迷见面会，冲突 第83章 歌迷见面会，冲突 剧本围读会后，离电影正式开拍还有几天，完全不影响林耀文搞歌迷见面会。 第一次搞，林耀文也没什么经验。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就当是私下性质的小型演唱会。 就上台唱上几首歌，然后跟歌迷互动聊天，回答歌迷一些简单问题就行。 歌迷见面会上午十点开始。 林耀文提前十来分钟到了定好的地点。 某家酒店的宴会厅。 像工人体育馆之类可以用来举办演唱会的场馆，场地实在太大，还需要提前很久预定。 歌迷会只有三百人参与，去那种场馆实在不合适，人少会显得格外冷清和空旷。 所以刘那就联系了一家酒店的宴会厅。 能容纳四五百人那种。 非常合适。 毕竟不是正式演唱会，歌迷们在乎的是能见到偶像，能跟偶像面对面互动，别的倒无所谓。 尽管如此，刘那还是特意另外租了一套不错的音响设施，找了专门的人负责操控。 没办法，酒店音响设施档次太低。 现场唱歌的效果太差。 抵达酒店后，林耀文也没有窝在休息间等十点到来，就直接去了宴会厅。 “耀文，我们爱你！” “耀文，你最棒！” “耀文，我们永远支持你！” “耀文……” 林耀文刚从单独出入口进去，在宴会厅露面，宴会厅就响起粉丝们激动的呼喊声。 那叫一个热情洋溢，呼喊的声音非常大，简直都快要掀翻房顶了。 “大家下午好！” 林耀文热情地冲大家挥挥手打招呼，底下的呼喊声顿时止住，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林耀文身上。 “先来一首《童话》送给大家！” 林耀文笑了笑，然后示意操控音响设备的工作人员，开始播放《童话》的伴奏。 伴随着伴奏，林耀文卡着节奏开唱。。 “忘了有多久 再没听到伱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 虽然没举办过过歌迷见面会，但对于如何搞气氛，林耀文还是很有经验的。 直接劲歌热舞开场，接着再开始互动致辞。 晚会、演唱会，都是一个套路。 干巴巴的开场，太冷清。 一首《童话》唱完，林耀文稍稍松了口气，笑着道：“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歌迷会，有这么多朋友喜欢我，喜欢我的歌曲。 后来无意间听一位找我要签名的朋友提起，才知道大家居然自发组建了歌迷会。 大家应该也都知道，除了唱歌外，我还是个演员，平时还要拍戏，工作比较繁忙。 从来没举办过专辑签售会。 大家也只能在电视上、mv里看到我。 知道了歌迷会的存在，就想着大家这么支持我，我应该做点什么回报大家的支持和喜欢。 就有了这次歌迷见面会。 谢谢大家！” 说完歌迷会的缘由，林耀文停了下来。 “耀文耀文你最棒！” “耀文耀文我爱你！” “……” 等他刚一停下来，底下不知道是谁带头指挥，立刻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口号。 看这熟练的样子，应该提前演练过。 烘托气氛嘛，就是这样。 林耀文自然不会制止，等大家喊过之后，才接着道：“第一次弄歌迷见面会，也没什么经验。 能来这么多朋友，我很开心。 大家就当这是一场私下里的朋友聚会，咱们就唱唱歌，吃吃喝喝，随便聊聊天。” “好！” 底下又响起热烈的回应。 说吃吃喝喝，林耀文这话倒不是瞎说。 由于歌迷见面会在酒店宴会厅举办，场地比较特殊，歌迷们就跟过来参加宴席一样。 就十来个人围坐一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准备了一些水果、零食、饮料。 三百个歌迷，三十桌。 整个见面会算下来，花了小几万块。 担心来参加歌迷见面会的人超员，林耀文还特意叮嘱刘那多备了五张桌子。 而现在，三四五张桌子全坐满了。 林耀文一眼望去，甚至还发现，有些歌迷是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上坐。 估计来了有超过四百人。 严重超标。 林耀文自然不会怪歌迷会会长组织安排失误，毕竟不是正式的演唱会，不可能搞那么严格。 有些歌迷临时要来，有些歌迷要带朋友过来，也不能拦着不让人进来吧？ 那样做，可就太伤歌迷面子了。 于林耀文名气也不好。 好在刘那事先准备很充足，一看来的人超标，立刻通知酒店方面，又在后面补了五张桌子。 唱两三首歌，停下来歇口气。 跟歌迷们互动聊天。 然后接着唱。 一切都非常顺利，林耀文按事先安排好的程序，一步一步往下进行。 到接近十一点半时，是最后一次互动。 互动完之后，林耀文再给大家唱一首歌，这次歌迷见面会就会正式结束。 “耀文，你有没有女朋友？” 某位女歌迷被林耀文点名后，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问了一个生猛的问题。 大妹子，咱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林耀文顿时有种春节走亲戚时，被亲朋好友拉着追问有没有女朋友，没有就强迫介绍对象相亲的感觉。 画面实在太相似了。 也能理解，粉丝能不好奇偶像的私生活？ 既然安排了互动聊天，林耀文自然也有应对出现这种问题的心里准备。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传出去有可能伤人气，还会影响养鱼大业。 否定也不行。 万一哪天不小心被媒体抓到证据曝光了，可就会变成满嘴谎话喜欢骗人的骗子。 林耀文笑笑，避重就轻地应付道：“我才21岁，还很年轻，目前要以事业为重。”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嗯，就是在选择女朋友时具体有什么条件？” “就看眼缘，我相信缘分。” “等你交了女朋友，一定要告诉大家。” “好。” 林耀文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狂热粉。 这真是个好时代啊。 值得赞美！ 搁十几年后流量时代到来，国内学习了泡菜过打造偶像流量那一套，可就可怕了。 经过经纪公司和偶像的特意运营，正常的追星粉丝很多都变成了狂热粉。 自家哥哥姐姐必须是单身！ 或者，只有谁谁谁才配得上自家哥哥姐姐，其他都是蹭自家哥哥姐姐热度的妖艳贱货。 “最后再来一首……” 互动结束，林耀文就准备唱最后一首歌。 话才刚说到一半，就看到酒店经理带着一个打扮的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进了宴会厅。 林耀文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只好暂时打住，打算先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再说。 只见酒店经理笑眯眯地跟刘那说了几句话，刘那就冲他招手，喊他过去。 林耀文放下话筒，快步走过去。 “什么事？” 刘那伸手一指那个打扮的珠光宝气中年女人：“这位女士想找你去三楼宴会厅唱首歌。” “是这样的，林先生。” 酒店经理接过话茬：“吴女士女儿今天结婚，婚礼就在酒店三楼宴会厅举行，得知你您在这里举办歌迷见面会，就想邀请您去婚礼上唱首祝福的歌。” “结婚啊。” 听完经理的解释，林耀文不由点点头。 结婚可是件喜庆的大好事，既然有缘碰上了，那上去唱首祝福的歌也挺好的。 出场费什么的都无所谓，就图个喜庆热闹。 反正这边歌迷见面会再唱一首歌就结束了，正好有时间，捎带手的事。 “我这边歌迷见面会还没完，等……” 林耀文解释的话还没说完，珠光宝气的女人就颐指气使抬手比了个巴掌，不耐烦地道：“五万块出场费，现在就上去唱歌，我那边赶时间。” 还五万块出场费，赶时间？ 我缺你这点钱吗？ 女人的态度和语气顿时让林耀文不爽了。 伸手一指宴会厅里坐着的歌迷：“不好意思，我这边歌迷见面会还没完，现在走不开。” “我再加三万，可以了吧？” 女人根本不觉自己态度有问题，只以为林耀文嫌钱给的少，直接一口加到了八万块。 看着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林耀文感受到了浓浓的暴发户气息，越发不爽了。 本来还觉得结婚是件喜庆事，对方给不给出场费都无所谓，这边完了就上去。 有缘相遇，就当是结个善缘呗。 你却鼻孔朝天地给我来这一套，还他妈拿五万八万块砸我，侮辱谁呢？ 有本事，你给我砸个一两百万！ “不是钱的事，我的歌迷见面会还没结束。” 说到这里，林耀文语气加重了几分：“另外，就八万块而已，瞧不起谁啊？麻烦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的出场费都是十万起步的！” “你……” 女人顿时被气炸了，脸色异常难看。 “吴女士，您先别生气。” 酒店经理急忙开口劝住要爆发的女人，示意女人往旁边走了几步，跟她低声耳语了几句。 “我那边的确赶时间，出场费我出十二万。” 也不知道经理跟女人说了些什么，女人再次过来，态度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差了。 但语气还是有些冲，隐隐带着股傲慢。 “抱歉，我得弄完歌迷见面会。” 林耀文淡淡地丢下一句话，然后就不再理会女人，直接转身向主持台走去。 之前态度那么差劲，以为加点钱就完事了？ 礼貌和家教都被狗吃了吗？ 得道歉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女人要吵闹，刘那急忙开口打圆场：“吴女士，我们这边还要继续歌迷见面会，要不你先上楼冷静冷静？” “冷静什么？我都按行情加钱了！” 酒店经理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大约猜到点什么，急忙拉住女人：“吴女士，我们还是先去外面等会儿。” “哼！” 女人看了眼林耀文的背影，冷哼一声，跟着酒店经理一起出了二楼宴会厅大门。 …… “最后一首《拯救》送给大家。” 上了主持台，林耀文按既定的安排，示意音响设备操控师开始播放《拯救》的伴奏。 神色如常，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不曾发生过。 “灯火辉煌的街头 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 遥远的温柔 解不了近愁 是否在随波逐流 ……” 跟着伴奏，林耀文卡着点进入演唱， 底下歌迷们却非常激动。 那个珠光宝气女人来二楼宴会厅找林耀文，根本没有特意避开，离坐在后面的歌迷非常近。 再加上女人格外嚣张霸道，声音不算小，后面有不少歌迷都听到事情的经过。 歌迷们你传我我传他，基本都知道这件事。 林耀文竟然为了歌迷拒绝邀约！ 甚至在那个女人连续几次加出场费的情况下，照样坚决地拒绝，不为所动。 年轻人嘛，正是热血澎湃，容易感动的年纪。 偶像这么做，他们怎么能不感动？ “耀文耀文你最棒！” “耀文耀文我爱你！” “……” 等到林耀文认真地演唱完《拯救》后，底下立刻又响起整齐划一的口号声。 声音比之前更大，情绪也更强烈。 持续的时间也更长。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停下来，林耀文才笑笑道：“欢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不知不觉就到了说再见的时刻。 我知道大家都很不舍，我也很不舍。 但是，第一张专辑十首歌全唱完了，甚至刚才最后一首歌都是新专辑里的歌。 可不能再提前透露了。 以后时间还长，我会不定时组织举办歌迷见面会，以感谢和回馈大家对我的支持。 谢谢大家，我爱你们！” “我们也爱你！” “我们会永远支持你！” “你是最棒的！” 底下立刻响起糟乱但强烈的回应声。 不同于之前整齐划一的口号声，声音却也非常大，甚至比之前更加热情。 可见歌迷们真的非常激动。 喧闹声中，林耀文看到酒店经理又进了宴会厅，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稍有些胖，打扮的倒是挺合体，但却被挂在脖子上拇指粗的黄金链子出卖了。 嗯，浓浓的煤老板气质！ 就冲这身打扮和独特的品味，不出意外的话，估计跟之前那女人是一家。 什么情况，这是打算换人来？ “耀文。” 正琢磨着，最前排一个二十岁左右、打扮得青春靓丽的女孩突然起身，快步走上了主持台。 底下安静下来。 第八十四章 原则问题，不能马虎 第84章 原则问题，不能马虎（求订阅） “耀文，我是歌迷会会长陈馨儿。” 女孩来到林耀文身边，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拿出一个盒子：“谢谢你组织这场歌迷见面会招待大家，这是我代表大家送给你的礼物。” “你买的还是大家集资买的？” 看了一眼陈馨儿递过来的盒子，林耀文稍稍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来。 “大家集资买的。” 盒子包装得非常精美，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应该不会太便宜，林耀文当场打开。 是一块天梭手表。 “多少钱？” 陈馨儿被林耀文问得有些懵，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没多少钱，也就几千块而已。” 也就几千块而已？ 冲这语气，估计家里应该挺有钱的。 林耀文笑看着陈馨儿：“天梭手表可不算太便宜，跟我说实话，这块表到底多少钱？” “额，八千多点。” “礼物挺好的，我很喜欢。” “那我就放心了，大家也不知道伱喜欢什么，看你平时好像没戴手表，就选了这个。” “谢谢大家关心。” “只要你喜欢，大家就很开心。” 陈馨儿客气了一句，转身就下了主持台。 目送陈馨儿下去坐下，林耀文环视了一圈所有人，缓缓开口道：“大家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也很感谢大家。 只是，有一点！ 我看大家大多都是学生，可能也有刚才加工作的，但经济方面肯定不是太充裕。 特别是学生们，暂时还没有自己赚钱的能力，平时的零花钱都是管家里要。 所以，我不希望大家送我太贵重的礼物。 那样会让我产生愧疚感。 非要送的话，送我几块几十块、新奇有趣的小礼物就可以了，心意到了就好。 对我来说，大家只要购买我的正版专辑，看我演的电影电视剧，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真没必要浪费钱搞别的。” 说到这里，林耀文微微顿了顿，才接着道：“至于这块手表，回头我会安排人退钱给大家。” “不用退钱给大家，参加集资的人比较多，平均下来也就每个人几块钱。” 陈馨儿激动地站了起来，开口拒绝。 听到平均这个词，林耀文瞬间确定，买这块手表，陈馨儿应该出了大头。 还真是个不缺钱的主！ 即便是这样，林耀文还是不想平白接受。 八千块不算特别多。 但跟收入水平比，可就不是小数目了。 哪怕是京城，如今的工资水平也才一千五左右。 普通家庭的孩子，每个月能从家里拿到几十块的零花钱，就算得上很阔绰了。 所以不值钱的小礼物倒是可以收，太过贵重的礼物绝对不能收。 还有，不能索取。 这是原则问题，可马虎不得。 如果日后被曝光了，就是妥妥的黑料。 万一再被有心人下场带节奏，绝对会翻车，败光路人缘和大众的好感。 快本的何老师可就是倒在了这个问题上。 苦心经营二十多年，以和蔼可亲、善解人意、喜欢提携帮助新人着称。 在圈里人缘非常好，人脉关系网非常广。 公众形象简直不要太好。 结果被爆料，凡是上快本节目的小明星，粉丝都必须送礼物，不然就只能做背景板。 尽管何老师一再解释，是粉丝主动送的，还都是不值钱的小礼物，连节目组的普通工作人员都有。 然而，大家并不买账。 因为其中真有价值几千块的贵重礼物。 关键在大家正常的道德标准要求下，收取礼物本身就是一种不对的行为。 表面看，这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 但在爆料中，礼物价值的高低跟明星出现在节目中的时长、份量挂了钩。 可就成了变相索贿的大问题。 根本无法洗白。 墙倒众人推，何老师翻车了。 林耀文自然得预防，不容拒绝地笑道：“这件事必须得听我的，按我说的办，要不然我就只能退回礼物。” “那这还算是我们送的礼物吗？” 陈馨儿有些懵，大家集资花钱买了礼物，林耀文收下礼物后，却要退钱给大家。 这还能叫送礼物？ 不仅是她，底下所有歌迷都是同样想法。 迷惑的同时，大家更感动。 不鼓动大家花钱送礼物，反倒替大家考虑省钱，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偶像？ 这样的偶像，粉的太值了！ 林耀文点头肯定道：“当然算，我之前说过了，只要大家的心意到了就行。” “那好吧。” 陈馨儿只能无奈地同意。 林耀文不再说这事，冲底下挥挥手：“好了，这次歌迷见面会就到这里结束，咱们下次再见。 还有件事，差点忘了说，大家进宴会厅时，应该都领取了一张印着号码的小纸片。 现在大家依次退场，可以凭借号码，在宴会厅门口处领取一份对应的小礼物。 大部分礼物都是相同的，不过其中也有特别大奖，就看谁运气比较好了。 谢谢大家。” 人手一份小礼物根本不算啥。 还必须得搞几个大奖进去，就跟买彩票或者抽奖活动一样，特别大奖才有刺激感。 有了刺激感，就有了吸引力，才能吸引更多歌迷称为忠实的铁杆粉丝。 “谢谢耀文。” 陈馨儿代表大家感谢了林耀文。 随后，所有歌迷在陈馨儿等几个歌迷会核心组织者的指挥下，纷纷开始退场。 领礼物嘛，大家都很积极。 趁这个机会，林耀文转头吩咐刘那：“我刚才说的退钱的事，你这边注意跟进一下。” “有这必要吗？我之前跟陈馨儿接触过几次，她家里挺有钱的，肯定不会……” 林耀文摆摆手打断她：“财帛动人心，我就担心有人打其他主意，还是跟进一下的好。” “好吧，听你的。” 刘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点头应下。 正说着，小狮子气鼓鼓地凑了过来：“运气太差了，只得到一张签名海报。” “怎么着，你还想拿特别大奖？” “那当然啊，我可是你歌迷会的副会长，居然都没有一点优待。” 林耀文无语地苦笑道：“你真想要特别大奖，我可以另外送你，在这里还是得凭运气，不能弄虚作假，否则就没意思了，还会引起大家的不满。” “我知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自己运气实在太差，有点失望，不开心。” 敢情是来找我寻求安慰啊。 林耀文习惯性伸手揉乱小狮子的头发：“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之前又为歌迷会奔前跑后，还剩下不少水果零食饮料，归你了。” “真的？” 提到零食，小狮子顿时来了精神。 林耀文哈哈一笑：“这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过可不能全部给你，得分你那姐和陈馨儿几个人一部分，太多了你也吃不了。” “我就不用了。” 刘那下意识拒绝，对零食不是很感兴趣。 “给你你就收着，就当是福利，全留给小狮子，这丫头估计吃到明年都吃不完。” 林耀文刚说完，小狮子就鼓着小脸瞪他一眼：“不要小瞧人，要说吃零食，没人敢跟我比。” “知道啦，你是无敌小吃货嘛。” “不准说我是吃货。” “林先生。” 正打趣着小狮子，酒店经理带着那个中年男人过来了，陪着笑打了声招呼。 “张经理，有事？” 林耀文冲酒店经理淡淡一笑，随即视线就落在了透着浓浓煤老板气质的中年男人身上。 “这位是庞先生，是……” 中年男人接过张经理的话茬，爽朗道：“庞建国，喊我老庞或者胖哥都行，不介意我喊你林老弟吧？” “不会，庞先生找我有事？” 林耀文还能说什么，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位胖哥有点自来熟啊。 “喊我老庞或者胖哥。” 老庞强调了一遍，笑笑道：“之前的事，我都听张经理说了，我老婆没什么文化，又被我宠坏了，我在这里替她跟你道个歉。” “没事，都过去了。” 对方脾气太好，又主动放低姿态道歉，林耀文再计较的话，就显得有点小心眼。 老庞抬手指指楼上：“我女儿也是林老弟的歌迷，想邀请你上去唱首歌热闹热闹，我都已经答应她了，你看这事？” “林先生，可怜天下父母心，庞老板女儿今天大婚，一辈子就这一次，又是你的歌迷……” 见林耀文没第一时间表态，旁边的张经理急忙开口帮忙说好话，劝说林耀文。 “好吧。” 话说到这份上，林耀文也只好同意。 说实话，他是非常不爽老庞老婆那股子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态度，但老庞处事态度却无可挑剔。 大喜的日子，况且老庞都放低姿态道歉了，没必要再为这点事生气计较。 真要拒绝，传出去不好听。 老庞顿时乐开了花，冲林耀文竖起大拇指：“林老弟大气，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小事一桩，当不起。” 林耀文笑着谦虚，压根没提出场费的事。 就冲老庞这爽朗的态度，绝对是个明白的聪明人，肯定不会亏待他。 说定事情之后，林耀文也没耽搁时间，带着音响师，跟着老庞和张经理，一起去了三楼。 就是上去唱歌助兴，热闹热闹。 对音响设施没什么要求，林耀文就没带租来的高端设备，直接用了酒店自己的音响设备。 “今天是马龙先生和庞薇女士大喜的日子……” 调试好设备，林耀文说了一些祝福新婚快乐的好词，之后就唱了三首歌。 《童话》！ 《第一次》！ 《小薇》！ 第一张专辑里的歌曲，也就这三首歌适合。 非常巧合的是，老庞的女儿居然叫庞薇，《小薇》这首歌就更显得应景。 老庞也没说谎，庞薇还真是林耀文的粉丝。 等林耀文唱完歌，庞薇还特意喊上新郎过来一起，跟林耀文合影了几张。 总之，林耀文给足了老庞面子。 “你们继续，我就先走了。” 合影之后，林耀文按国人传统习俗，敬了新郎和新娘一杯酒，就准备告辞离开。 老庞又展现出热情好客的一面：“不用这么急吧？留下来吃完再走？” “真不吃了，接下来还有事。” 有事是有事，但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主要是林耀文不想留下，喜宴上估计也有他的粉丝，留下来到时免不了会被围着签名合影。 太浪费时间了。 而且还得时刻注意对外形象。 还有就是，林耀文不想看到老庞老婆。 自从林耀文上来后，这女人就时不时看向林耀文，虽然有所收敛，但神情中依然带着不爽。 没必要留下找不痛快。 “那行，我就不留林老弟了。” 老庞又不瞎，自然能看到自家老婆的鬼样子，哪里好意思勉强林耀文留下吃席。 回到二楼宴会厅。 参加见面会的歌迷们早就走光了，就只剩下陈馨儿、小狮子等几个歌迷会的头脑。 “差不多快十二点了，饿了吧？” 林耀文笑着招呼几人，按之前的安排，接下来就是跟陈馨儿几人吃顿饭，以示感谢。 “还行，有水果零食饮料。” 看样子还是饿了，暂时拿零食顶了。 林耀文秒懂：“刘那在楼上还有点手尾，应该很快就能下来，咱们去包厢等她。” “好。” 没等一会儿，刘那忙完来了包厢。 几个人开始吃饭。 边吃边聊，宾主尽欢。 吃完饭，林耀文就说了水果零食饮料剩下不少的事，让陈馨儿等人分了带走。 一番推让后，到底还是听了林耀文的安排。 不喜欢吃零食的人毕竟是少数。 “咱们也该走了。” 目送陈馨儿等人分别离开，林耀文也招呼着刘那、小狮子上车离开。 启动车子后，林耀文才跟刘那问起出场费的事：“老庞那边给了多少出场费？” 又没外人在，不用顾忌。 刘那笑笑道：“给的挺多的，庞老板确实非常大气，根本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甚至我都没开口提，就主动给了18万的出场费。” “18万？确实很大气。” “今天举办歌迷见面会的花费全赚回来了，甚至还有一大半的结余。” 刘那笑了笑，随即叹息起来：“实在搞不懂，庞老板这样的人，怎么会找了个那样的老婆。”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呗。” 第八十五章 剧组日常 第85章 剧组日常（求订阅） “对了，庞老板找我留了联系方式。” “他还有别的事？” 林耀文可不会想当然的认为老庞看上刘那了，虽然刘那确实也长得挺漂亮，身材也好。 没哪个男人会当着老婆的面勾搭别的女人。 那是自找麻烦的傻子行为。 想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老庞对娱乐圈有想法，打算进圈掺和一脚。 煤老板嘛，就有钱。 现如今的煤老板都属于闷声发大财。 等过几年上面开始正式施行煤炭行业改革，更会造就一大批暴富的煤老板。 到时候就会纷纷踏足娱乐圈。 手握大几亿现金流，肯定得找个投资的渠道。 别的像是互联网、房地产等行业，虽然热门，但投资额度比较大，同样风险也不小。 算来算去，就娱乐圈最合适。 投资门槛比较低，回本时间也比较短。 哪怕遇上坑人的黑心导演和剧组，也亏不了多少钱，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有机会的话，还可以跟心仪的女明星约饭局。 就算没有这方面的爱好，也可以顺手捧一捧自己的小蜜，博小蜜欢心。 “庞老板说他对演戏挺感兴趣，有适合的角色可以找他客串，缺投资也可以找他。” 刘那的话，印证了林耀文的猜测。 “等有机会了再说吧。” 林耀文倒不排斥庞老板，多个朋友多条路。 虽然他如今没少赚钱，且赚钱的速度也非常快，但想要投资和捡漏的地方实在太多。 抄底网易，买茅台、万科的股票，囤几套四合院、几十套房子，等等。 处处都需要花钱。 搞投资的同时，工作室想要壮大扩张，还是挺缺钱缺人才的。 能有个备选的投资来源，也挺不错的。 借鸡生蛋，才是娱乐圈的本质。 “胡鸽那边还没回复吗？” 聊完庞老板的事，林耀文忽然想起签约老胡的事。 这都十来天了，老胡该不会拒绝了吧？ 刘那苦笑道：“聊过几次了，胡鸽那边倒是没拒绝，就是他家里人很难搞，各种挑剔。” “那就多想想办法，条件方面可以相对宽松一点，但一定要签长约，越长越好。” 对于这事，林耀文也没有太好的建议。 在他记忆中，胡鸽家人确实不太好搞，糖人的蔡总也是花了很多心思才签下了老胡。 就连胡鸽仅有的几次恋情，基本也都是因为家人不同意的缘故，无疾而终。 不说妈宝男，但老胡确实很在乎家人。 “你很看好他？” 刘那有些好奇，林耀文似乎太过看重老胡。 林耀文瞎话张口就来：“拍mv时短暂接触过，他可塑性不错，性格挺好，为人也低调，我很看好他未来的发展。” “好，我再想想办法。” “还有宁昊那边，也得抓点紧。” “我知道。” 刘那点头应下，稍稍迟疑了下：“你之前不是说暂时不签太多人吗，最近突然要签几个人进来，咱们是不是把艺人经纪搞起来？” “暂时先等等，明年再说吧。” 林耀文之前确实没打算签几个人，只想着先把工作室名气打出去，到时候再招兵买马。 最近跟韩总聊过几次后，他就改变了想法，因为他发现靠自己单打独斗太累。 他一个人精力有限，不可能什么都抓。 还是得签几个人捧起来。 不签艺人，费力想搞个项目，还得找别人家的艺人，等于帮人家捧人。 实在不划算。 刘那虽然记挂着林耀文承诺她的经纪公司股份，但林耀文这么说了，她也不着急。 接触时间不短了，她也算了解林耀文。 为人很大气，非常注重承诺。 不会在这事上敷衍她。 只是林耀文的事情比较多，现在又要签几个人进来，刘那感觉靠自己一个人奔波有些吃力。 “要不要再招几个经纪人或者助理？” 林耀文秒懂刘那的意思：“经纪人就算了，多了反倒影响工作，你可以多招几个助理，帮伱分担。” 经纪人多了，容易形成内部竞争。 大公司经得起内耗，林耀文这小工作室可不行，主要是手里可用的人手太少。 “行，那就招几个助理。” “工作能力倒是其次，可以慢慢学习，人品方面一定得过关，要靠谱，值得信任。” 后世不少娱乐公司爆雷、明星翻车，都是内部人，甚至亲近的身边人爆料搞出来的。 其中最可怜的，大概就数王保强了。 找了个人渣经纪人，结果把他老婆马金莲照顾到床上去了，还各种坑害他。 “我明白。”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着工作。 旁边小狮子可就苦了，这些事她压根就不懂，听得一阵头大，昏昏欲睡。 “耀文哥那姐，咱不能回去再谈工作？” 林耀文呵呵一笑：“怎么，感觉很无聊？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整天为生活和工作忙碌奔波。” “可也没必要这么拼吧？” “不拼可不行，等以后你毕业了开始工作，就知道什么叫竞争的压力。” “大不了我就待家里闲着，反正有我爸妈。” 这是打算做米虫在家里啃老？ 林耀文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小狮子家里确实不缺钱，有资格做米虫。 小狮子丝毫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对了，耀文哥那姐，你们喜欢打游戏吗？” “我不打游戏，有空会去健身馆健身。” 刘那笑着回了一句，只觉得小狮子挺另类的，女孩子家家的，居然喜欢打游戏。 “你觉得我会有时间打游戏？” 林耀文就很无语，自己整天为赚钱忙碌奔波，还得兼顾养鱼大业，都快忙成狗了。 “那你们知道最近有什么好玩的游戏吗？” 小吃货+游戏迷石锤了！ 林耀文正要开口吐槽小狮子几句，突然想起来，现在是2001年，国内很快就要出一款爆火的游戏。 《传奇》！ 盛大凭借代理运营这款游戏，很短时间内，就奠定了国内游戏霸主的地位。 关键是，这款游戏非常赚钱。 老陈前年底创立盛大时，注册资金只有50万。 靠着代理运营传奇，到2005年时，短短四年，就达成了身家百亿的成就。 妥妥的现金奶牛啊。 必须得截胡！ 到时候不管是直接找盛大合作，还是找小马哥合作，反正坐着收钱就成。 但愿盛大还没下手。 “小狮子的无心之言，倒是提醒我了。” 如果不是林耀文在开车，车上又有刘那在，他都恨不得抱着小狮子狠狠亲一口。 咳咳，太刑了。 林耀文转头瞥了眼后排的小狮子：“经你一提，我倒是想起一款很好玩的游戏。” “什么游戏？” 小狮子激动地扒着前排座位追问，那模样跟看到好吃没什么差别。 “泡菜国的游戏，目前还没引进国内。” “那你还不如不说。” 一听说是国外的游戏，国内现在还玩不了，小狮子立刻失望地坐了回去。 林耀文也不在意，呵呵一笑：“暂时还没引进，但估计很快就会引进。” “等引进了，我倒要玩玩看。” 心中记挂着《传奇》版权，林耀文也就没再废话，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二十多分钟后，到家了。 放下小狮子和零食，林耀文跟老妈周蓉打了声招呼，又载着刘那去了四合院。 谈版权的事，自然得交给赵珊。 “买游戏？” 赵珊非常诧异，完全没想到林耀文吩咐她去泡菜国，居然要买一款游戏的版权。 林耀文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简单介绍道：“是一家叫actoz soft的软件公司，游戏名字就叫《传奇》。” “不是，为什么要买游戏版权啊？” 明明是影视工作室，搞小说改编权，漫画改编权，这些赵珊都能想得通。 可是游戏，就真的让她想不明白。 跨界有点离谱！ 见赵珊实在好奇，林耀文不得不解释：“我觉得这款游戏挺不错，打算搞个副业。” “可咱们是影视工作室，买了游戏版权也没办法弄，得另外想办法运营吧？。” “这个珊姐不用管，你只管去买版权就行，剩下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好吧。” 见林耀文主意已定，赵珊也只好应下。 盛大代理运营《传奇》时，泡菜国看到游戏爆火，利用合同漏洞搞事，出现的一些糟心烂事。 林耀文又补充提醒道：“一定要拿下国内全版权，千万不能有遗漏，避免出现纠葛。”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 两天后，《超市一夜》正式开拍。 林耀文这边忙完了私事，也没有耽搁时间，前一天下午就提前进组了。 除了客串的小配角，其他几个主要演员也都一样，提前进组报道。 整部戏没有大场面，所有戏份都在超市里。 所以剧组工作人员并不多。 再见到陆小川时，林耀文就发现陆小川对自己态度变了很多，不再像剧本围读会之前那么热情。 想想也是。 剧本围读会上，林耀文可是把陆小川怼的不轻，就差指着鼻子教训了。 对方要还能笑脸相迎，他反倒要怀疑了。 陆小川态度冷淡，林耀文根本不在意，反正也没打算以后再找这货合作。 不是一路人！ 但很快，林耀文就发现，陆小川这货不搭理他，居然穿花蝴蝶似的跑去跟剧组工作人员侃大山拉关系。 这是要在剧组搞山头主义？ 林耀文混过不少剧组，哪还不明白陆小川在干什么，不由冷笑起来。 想争夺话语权？ 那就试试！ 第八十六章 抱歉，我女朋友不愿意 第86章 抱歉，我女朋友不愿意（求订阅） 林耀文根本就没把陆小川当回事。 但在电影正式开始拍摄时，陆小川玩了一手骚操作，却实实在在把林耀文恶心到了。 不改戏就不改戏。 陆小川却用别的方式来宣示存在感。 第一场戏开拍前，这货就极力跟宁昊争执机位，争执表演方式，甚至争执打光。 张嘴就是各种电影理论。 完了还拿国外经典电影来举例论证。 宁昊是摄影系的，虽说执导过不少mv短片，但在导演理论方面自然比不上拥有导演硕士学位的陆小川。 一通争辩下来，被陆小川说的哑口无言。 按陆小川说的拍？ 绝对不行。 既然是联合执导，就得商量着拍摄。 如果全按陆小川的意见拍摄，他就会失去话语权，彻底沦为陆小川的配衬。 那就等于浪费了这次执导的机会。 不仅白瞎了林耀文推荐和栽培的苦心，更对不起韩总在集团里的力撑。 “就这点事，有什么好争执的，按你们各自的想法，分别拍一遍看看效果，自然就清楚谁对谁错。” 眼见宁昊争辩不过陆小川，明显处于下风，一直冷眼旁观的林耀文忍不住站了出来。 韩总不在，总得有人出来说句话。 这个人只能是林耀文。 作为这部戏的编剧，他完全有这个份量，况且他也不在乎得罪陆小川。 陆小川瞥一眼林耀文，冷哼道：“各拍一遍？那得多浪费时间，谁愿意折腾？” “不比较一下，怎么知道谁对谁错？” 林耀文语气不咸不淡，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 陆小川态度同样非常坚决：“没必要。我提的那些意见都有理论支撑，更有那些经典电影佐证，绝对不可能错。” “理论也得结合实践，不同问题要不同对待，如果单靠理论就能拍出好电影，那所有导演都是电影大师。” 林耀文丝毫不退让，说着冷笑起来：“还是说，陆师兄要在剧组搞一言堂？” “我是导演，有权利决定怎么拍。” “宁昊也是导演，他同样有权利，至少他还执导过不少经典mv，陆师兄有执导经验吗？” 既然撕破脸了，林耀文自然不再留情面。 不就是针锋相对嘛，谁怕谁。 陆小川当然没有执导经验，被林耀文戳到软肋，气得脸色铁青：“执导mv算什么执导经验？mv怎么能跟电影相提并论？” “既然陆师兄这么说，那这事还需要再争辩吗？你和宁昊都是新人导演，咱们就让事实说话。” 林耀文见陆小川一再强词夺理胡搅蛮缠，抓住这货话里的漏洞，步步紧逼。 简直笑死人！ mv怎么不能跟电影比？ 非要较真的话，那些有故事情节的经典mv，就是实打实的浓缩版电影短片。 说着，林耀文挑衅地看向陆小川：“陆师兄刚才理论一套一套的，该不会是纸上谈兵，怕被宁昊比下去？” “好，就各拍一遍。” 面对林耀文的激将，陆小川一下子被逼到了墙角，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同意。 男人嘛，谁还没有点胜负欲？ 林耀文完全不给陆小川反悔的机会，立刻拍板道：“好，那现在就开始准备拍摄，先按陆师兄的想法拍一遍，完了换宁昊拍。” 至于输赢，林耀文压根一点都不担心。 幽默搞笑可是宁昊的看家本领，今年初弄的学生电影作品《星期四，星期三》就已经展现出这方面的潜力。 而陆小川完全没有执导经验，如今还沉浸在文艺片世界里，正在努力追求自我展示自我表达。 《超市一夜》可是纯喜剧作品！ 明显更适合浮夸式搞笑表演风格，玩深沉文艺风格的结果根本不用想。 同样的戏份，两人按各自想法各拍了一遍。 “好了，大家现在可以过来看看。” 分别拍完后，林耀文立刻招呼所有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过来，进行比较评判。 结果自然不用说。 宁昊拍摄的片段，看起来更为流畅自然，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和夸奖。 而陆小川只得到一句“挺好”的评价。 哪怕剧组工作人员大都来自北影厂，跟陆小川是同事，也没脸夸赞他。 只能极力敷衍。 完败！ 陆小川又不傻，自然能看出大家的敷衍态度，却不肯干脆利落的认输：“再来几场戏。” “好，就再来几场。” 拍这部戏用的是新兴起来的数码技术，不存在浪费胶片的问题，顶多就是多花费一点时间折腾。 林耀文虽然不想浪费时间折腾，但面对陆小川的无理取闹，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上。 只有多来几场戏对比一下，把陆小川的骄傲自大彻底压下去，后面拍摄才能顺利。 这一再来，就来了三天。 拍了十好几场戏，都是各拍一遍作对比。 也不知道该夸陆小川不屈不挠有韧性，还是该骂这货死鸭子嘴硬心里没逼数。 一段又一段的折腾。 好在三天下来，这货终于不再嚣张。 比试输得太彻底！ “陆师兄，还要接着来吗？” 林耀文却没有就此放过陆小川，继续进行补刀。 陆小川脸黑得像锅底：“不用了。经过这几天验证，我觉得喜剧片确实不适合用文艺外壳包装。” 根本不好意思再夸夸其谈的装犊子。 浪费了的大家几天时间不说，关键还暴露了他只注重理论喜欢生搬硬套的缺点。 堂堂北电导演系毕业的硕士，导演功底输给了摄影系大二的小师弟。 就非常丢脸，且尴尬！ 林耀文瞥陆小川一眼，淡淡反驳道：“那倒未必，喜剧片其实也可以跟文艺结合。” “你什么意思？” 陆小川恼火地看向林耀文，杀人不过头点地，他都服软了，怎么还抓着不放？ 林耀文耸耸肩：“我只是想告诉陆师兄，荒诞喜剧片的文艺性就特别强，伱有空可以研究一下。” “谢谢提醒。” 陆小川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伴随着陆小川的完败，剧组的主导权就落到了宁昊手里，拍摄也顺利了许多。 宁昊倒是一点都没飘，就老老实实低调执导。 本来嘛，大家的目的都是拍好电影。 既然目的相同，就通力合作呗，有劲往一处使，尽最大努力，争取做到最好。 想要出风头显摆，就得有那个实力。 没实力还要装，纯属找捶！ 很快，林耀文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比试输了后，陆小川确实老实了，不再跟宁昊争夺话语权了，在宁昊执导拍摄时，就默默在旁边观察。 但观察之余，这货有事没事老往大美媛身边凑。 “这货是打算给我送绿帽子吗？” 林耀文忍不住怀疑起陆小川的居心，觉得这货可能是输了不服，想要变相报复自己。 中午吃饭时，陆小川又去找大美媛。 林耀文捧着盒饭跟过去。 还没到跟前，就听到陆小川问大美媛：“媛媛，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戏，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原来是找大美媛拍戏啊。 《寻枪》么？ 正琢磨着，大美媛就委婉拒绝：“抱歉陆导，我现在只想好好拍这部戏，暂时不想考虑其他事。” “没关系，我那部戏要等这部戏结束才开拍，不会出现轧戏分心的情况。” 瞥见林耀文朝这边走来，大美媛只能实话实说：“我之前已经接了一部电视剧，到时候应该没有档期。” “拍电视剧有什么意思？我这部戏是奔着冲奖去的，男主角已经定下了姜玟。” 一听说大美媛早就接了一部电视剧，陆小川骨子里的那份骄傲自大顿时又发作了。 混娱乐圈，电影咖的逼格要高于电视咖。 等到资本大举涌入娱乐圈，身份咖位就变得模糊了，哪个给钱多干那个。 很多演员明星为了赚快钱，甚至特意减少拍戏量，跑去综艺节目里折腾。 “陆师兄，那部电视剧是我写的本子。” 林耀文觉得这货太没眼力劲儿了，大美媛明明都拒绝了，还他妈搬出冲奖和姜玟死缠烂打。 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找拍戏的样子。 “你偷听我说话？” 陆小川正准备考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大美媛，却被林耀文突然过来横插一脚，不由皱起了眉头。 林耀文径直在大美媛身边坐下：“陆师兄总往我下部戏女主角身边凑，我当然得过来看看。” 陆小川愣了愣，似乎终于想起了林耀文说的话：“媛媛说的电视剧，是你写的剧本？” 我去，你这反射弧够长的啊。 林耀文一脸淡然地点点头：“没错，等拍完这部戏，那部戏差不多就会开拍。” 人的名，树的影。 陆小川虽然不服林耀文力撑宁昊跟自己斗，却也清楚林耀文创作剧本的水平。 就说《无间道》，可不是吹出来的。 “媛媛，我那部戏，中影和华宜都很看好，又是姜玟出演男主角，绝对有机会拿奖，你再多考虑考虑。” 心知有林耀文在，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徒劳，陆小川冲大美媛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陆师兄还是提前另外找人比较好。” 林耀文笑着替大美媛做出回复，心里同时补了一句：很抱歉，只要我不答应，我女朋友就不愿意。 瞅着陆小川走远，大美媛白了林耀文一眼：“下部戏女主角？为什么不直接说女朋友？” “这不是考虑你的形象嘛。” 林耀文轻笑一声，瞎话随口就来。 第八十七章 二专发布 第87章 二专发布（求订阅） “我其实并不介意的。” 对于大美媛这话，林耀文深信不疑。 王小帅的《青红》在戛纳拿到评审团大奖时，可以说是大美媛入圈几年最高光的时刻。 结果，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大美媛自爆有男朋友，且已经正式交往五年。 根本就不在意外界的看法。 “那就公开呗。” “我是没问题，可你粉丝那么多，你能舍得？就不怕公开恋情会影响事业？” “大不了不做偶像，改走实力演技派。” 这种时候，可不能有半点犹豫，不管到时候怎么选择，承诺的话一定要说的漂亮。 恋爱中的女人嘛，哪个不喜欢甜言蜜语？ 大美媛虽然心中高兴，却有些担忧：“看报纸上说，龙哥被爆料结婚生子时，有影迷为此自杀。” “龙哥那时候已经是国际巨星了，红遍全球，我可没他那么大名气。” “你也很红啊。” “事业和爱情，总得有取舍。” 见大美媛似乎对公开恋情颇有几分顾忌，林耀文心中顿时乐开了花，同时又有些想不通。 记得原时空里，大美媛跟张亚冬交往的几年间，可是一直催促张亚冬结婚的。 直到张亚冬被媒体爆料跟老徐牵手逛街，大美媛终于才痛下决心，斩断了这份感情。 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变了？ 竟然不催婚！ 难道因为自己正当红，从而影响了大美媛的想法，让她多了一些顾虑？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就怕耽搁伱的事业。”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大美媛看着林耀文道：“万一真影响到你的事业，你到时候埋怨我怎么办？” “你整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林耀文轻笑着摇摇头，完全没想到大美媛竟然会考虑那么长远。 “多想想也没什么不对。” 男女处于热恋期时，脑中只有对方和爱情，基本能够包容对方的一切缺点。 等到在一起时间长了，会逐渐失去新鲜感。 情况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小小一个由头，可能就会引发争执。 性格脾气好一点，会很好处理这些小矛盾，将爱情继续维持经营下去。 反之，只会加深矛盾，走向分手。 林耀文直接玩起了拖字诀：“咱们现在都还年轻，也不用急于一时，慢慢打算就行。” “嗯，是得慢慢斟酌。” 大美媛点点头表示认可，转而问起曾梨的事：“曾梨什么时候进组？” “怎么，着急了？”林耀文笑笑。 大美媛白他一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曾梨早点进组，我就能早点找她请教演技方面的问题。” “估计还得等十天半个月，超市老板娘和抢劫犯一样，戏份都不太多，大都集中在后半段，肯定得等拍完前面，他们才会进组。” …… 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拍摄了一周多。 只在开机时露过一面，之后一直没来过剧组的韩总，终于抽空来了趟剧组。 “怎么样，拍摄还顺利吗？” 面对韩总的随口询问，宁昊倒没有告陆小川的状，老老实实道：“挺好的，一切都很顺利。” “很顺利？” 韩总目光落在宁昊和陆小川身上：“我听小朱汇报，说是刚开拍那几天，你们俩闹过不愉快？” “我们俩是有点分歧，就是有些拍摄方面的争执，不过都已经解决了。” 没等宁昊说什么，陆小川抢先给出回应。 最开始抢夺话语权时，这货倒是胆子非常大，根本没把联合执导的事放在心上。 就他妈一门心思强词夺理。 现在韩总来了剧组，这货立刻变成了胆小的鹌鹑，就怕林耀文和宁昊找韩总告状。 实际上，陆小川的解释根本是多此一举。 韩总是《超市一夜》的制片人没错，但由于平时工作比较繁忙，根本不可能长期待在剧组。 小朱这个制片助理就是韩总安排的。 说是韩总的耳目也不为过。 剧组的大小事务，小朱都会及时向韩总进行汇报，更别说陆小川争夺话语权的事。 第一天陆小川挑事时，韩总就已经知道了。 之所以不第一时间过来剧组处理，就是想等等看，看他们自己能不能解决好。 剧组嘛，人多且杂，很少会一片太平。 就看导演个人的掌控能力。 厉害的导演能轻松压下一切乱七八糟的糟心事，没威望的导演肯定就得心力憔悴的费神了。 而宁昊和陆小川的争执，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韩总和集团内部某些人的分歧。 不到万不得已，双方都不会亲自下场。 说白了，就像小孩子玩闹。 各凭本事和手段。 家长就算心里再着急，也只会在旁边暗暗鼓劲儿，不可能自己也挽起袖子一起上。 那样实在太跌份。 所以就算陆小川跳出来闹，韩总也没有迁怒他。 作为新人，能有机会执导一部电影，谁不想自个儿牢牢占据话语权，尽全力做到最好？ 新手嘛，都是这样过来的。 说起这事，韩总还是挺欣赏林耀文的。 三言两语就能把陆小川逼到墙角，让他不得不和宁昊进行比试，凭本事说话。 从而彻底压下了陆小川的闹腾。 效果简直不要太好！ 韩总也没有戳破陆小川的谎话，点头笑道：“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风格，联合执导自然免不了会有分歧。 至于谁的想法对电影更有利效果更好，就只能多征求参考剧组其他人的意见和建议。 要进步，就得学会求同存异。 一味坚持自己的想法，或许会成就自己的独特风格，但更多时候可能会拍砸。 电影嘛，说到底终究要面对大众的。 如果无法获得大众的认同，就等于是孤芳自赏，艺术性再强再好，都是空谈。” “我明白了，谢谢韩总指导。” 陆小川知道韩总这是在点拨自己，哪里敢反驳，急忙点头表示感谢。 宁昊反应也不慢：“谢谢韩总指导。” 韩总接着道：“院线改革迫在眉睫，也势在必行，这对你们年轻人来说，既有压力也是机遇。 国产电影能不能起来，能不能扛住好莱坞商业大片的冲击和挤压，就全靠你们了。 好好努力吧，争取早日出头。” “是！” 林姚恩、宁昊和陆小川不约而同地点头附和。 对那些只知道抱残守缺、墨守陈规的老一辈电影人，林耀文和韩总一样，基本不抱任何期待。 一天到晚就知道空谈。 开口闭口电影要有艺术性和教育意义。 也不放下身段仔细看一看，然后认真想一想，如今国内电影市场都萧条衰败成什么样了。 不仅受盗版影碟冲击严重，好莱坞大片也环伺在侧，时刻准备进入国内攻城略地。 还他妈要拍文艺片！ 文艺片如何抵抗好莱坞商业大片？ 林耀文经历过那个时代，深知问题严重性。 丢失市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观众会因此养成喜欢好莱坞商业大片的观影习惯。 一旦养成习惯，再想收复就难了。 比如老谋子开创国产片大片时代的《英雄》。 故事基本是及格的，对色彩的运用更是达到极致，连老外看完后都觉得非常震撼。 拿下全球两亿美刀票房的成绩。 绝对值得称赞。 然而！ 就有一些人出来带节奏，揪着故事情节简单、替秦始皇洗白的点狂喷，各种指责。 至于是真的出于艺术考量，还是羡慕嫉妒恨的打压，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反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而面对好莱坞爆米花电影，这些人要么变成哑巴，要么就逮着炫酷的特效猛夸。 双标玩得那叫一个溜。 就这，还大言不惭的表示：对国产片要求严格，是为了督促国产片进步。 这理由，也是没谁了。 “好好拍，争取扛起国产片的票房。” 由于工作比较繁忙，韩总在剧组只待了半天，留下一番勉励的话，就匆忙离开了。 韩总离开的当天下午，刘那就打电话向林耀文汇报了最近的工作进展情况。 跟宁昊正式签约了。 虽然宁昊再三强调过签约的事他就能做主，但实际还是由她老婆刑艾娜处理的。 没有规定签约年限，就签了二十部电影片约。 简直把宁昊当成生产队的驴。 似乎直到林耀文重生前，宁昊执导的所有电影，加起来也不到二十部。 不过，林耀文开的条件倒是很优渥。 导演片酬逐步往上加，每两部电影一个台阶。 二十五万，四十万，八十万，一百五十万，三百万，五百万……以此类推。 以眼下的影视行业薪酬水平看，这个报价水平绝对属于超高收入层次。 超越了国内99.99%的导演。 说的夸张点，只要宁昊不怕辛苦忙碌，每年搞两部电影出来，只需要短短四五年就能跨入千万富翁行列，彻底实现财务自由。 同时也不限制宁昊在外面拍别的电影，前提是不能耽搁工作室的电影拍摄计划。 当然，如果宁昊和刑艾娜知道宁昊凭借《疯狂的石头》成名以后的赚钱水平和速度，说不定会后悔签这份合同。 谁让他们无法预知未来呢。 而就现在这份合同的薪酬水平，都够小夫妻俩高兴的好几晚睡不着觉了。 毕竟对于新人导演而言，拉投资才是最大的难题。 只有影片获得成功，才有资格谈后续。 万一失败了，会更艰难。 第八十八章 拿下《传奇》求订阅 第88章 拿下《传奇》求订阅 胡鸽那边也谈的差不多了，就差正式签约。 老胡家人实在太难搞，各种要求提了一堆，搞得就好像老胡是已经成名的小明星。 刘那经过讨价还价，给的条件也确实宽松。 大三之前以学业为主，尽量不接戏。 接戏要尊重老胡本人意愿，公司不能强迫，要保证每年给老胡至少一部男主角或者男二号的戏。 分成方面，四六分成，老胡拿四。 合同暂定八年。 对这些合约条款，林耀文大致上还算满意。 演员嘛，就靠演技吃饭。 所以大三前以学业为主是应该的。 演技功底太差的话，就算有好作品强捧，也不一定能捧起来，说不定还会引来群嘲。 比如拥有钞能力的大甜甜，一部戏接一部戏，合作的全是当红明星，就是捧不红。 因为捧不红而红。 大甜甜还算好，至少敬业肯拼。 半红不紫地摸爬滚打十几年，最终靠《大唐荣耀》和《司藤》两部剧翻身。 杨天宝就离谱了。 演技负分，全靠皱眉瞪眼输出。 不仅拍戏不敬业，关键还没有自知之明，搞了一部抠图烂剧，还敢大言不惭自己值八千万的片酬。 被群嘲的彻底翻不了身。 “八年改成十五年。” 关于合同年限，林耀文提了个建议。 刘那明显有些意外：“八年已经不算短了，如果合作愉快，到期可以续签，直接签十五年是不是太长了？” “男演员演艺生命比较长，一般到三十岁左右时才会进入演技巅峰期，八年合同相对来说短了点。” 女演员到了三十多岁，除了特别红的那一拨还能演大女主，剩下的基本都只能扮演主角姐姐、妈妈之类的配角。 但即便是特别红的那一拨，可供她们挑选的合适剧本也非常有限。 八五花这一代是例外。 赶上了好时代，吃了时代的红利。 男演员完全不同，哪怕到了四五十岁，照样可以演大男主，可供选择的剧本非常多。 林耀文知道老胡的发展和潜力，自然想签个长约，免得替别人做嫁衣。 “可是他家人未必会同意。” 就如今这条件，刘那都谈的很费力，就更别提合同年限直接翻到十五年。 “就因为他家人不好搞，所以才要一次签长点，免得续约再麻烦，大不了戏约方面保证每年一部男主角。” 老胡凭借《仙剑奇侠传》爆红后，找他拍戏的戏约非常多，根本不愁没有男一号演。 但可惜的是，蔡总的格局有点小。 就绑着老胡一直演自家公司拍摄制作的电视剧，给公司奶新人，片酬还给的不高。 外面有好剧本递到公司，蔡总就狮子大张口，开个远高市场价的片酬。 别人往往一听报价，就直接放弃邀请。 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好，我试试。” 得到林耀文的特别叮嘱后，刘那只好再次找老胡那边商谈签约的事。 除了合同年限和戏约，其他条件都保持不变。 让刘那意外的是，这次挺顺利的。 老胡家人自然不同意签十五年，但老胡却不知怎么说服了家人，顺利签了约。 签完合同，刘那好奇问起来。 老胡颇有些不好意思：“签约年限越长，公司越愿意花大力气捧我。” “万一你跟公司闹不愉快，不是更倒霉？” “之前拍mv时，我跟林总接触过，林总不是那种会坑人的人。再说了，那姐花这么长时间找我商谈签约，总不是为了签下我然后雪藏我吧？” 很多演员之所不愿意跟经济公司签长约，最主要就是担心合约期间跟公司闹矛盾，被雪藏。 短约还好说，短短两三年熬一熬就过去了。 而如果是七八年长约，哪怕人气明星，都会因为消失在公众视线太久，凉成路人。 只能说，现在的老胡还太年轻。 太容易相信人。 刘那不由摇头笑起来：“耀文也是这么说你的，说跟你接触过，很看好伱的未来发展。” “这可能就是英雄所见略同，惺惺相惜吧。” …… 刘那这边费了点周折，总算搞定了签约老胡的事，赵珊那边也从泡菜国回来了。 花了近十天时间，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的扯皮，顺利拿下了《传奇》的国内版权。 买断国内版权，130万美刀！ 这个价格是林耀文斟酌后给出的最终价码。 别看《传奇》引进国内后大爆，但在泡菜国本土，这款游戏也就那样，半死不活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传奇》推出太晚。 早在1998年，ncsoft就推出了网游《天堂》，短短三年时间就拥有过亿注册用户，堪称奇迹。 说白了，在《传奇》推出时，《天堂》就已经拥有大量忠实玩家，牢牢占据了市场。 根本没有竞争力，只能艰难求生存。 但在国内，完全不一样！ 2001年之前的国内，完全是单机游戏的天下，根本不存在网络游戏的概念。 只等有人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别说《传奇》了，即使换成其他质量过关可玩性高的网游，大概率也复制《传奇》的爆火。 也正是因为《传奇》在泡菜国半温不火，actoz soft才严重低估了这款游戏。 要变现收回成本，担心开高价吓跑了赵珊。 最终被赵珊以130万美刀拿下。 否则，不会这么便宜。 原时空，盛大代理《传奇》在国内爆火后，九城的朱俊可是花了200万美刀加30%的利润分成，才拿下了《奇迹mu》代理权。 再后来朱俊代理《魔兽世界》时，花费的代价更大。 每年1000万美刀代理费，15%的利润分成，还有独立机房和服务器费用。 资本是逐利的。 看不到市场前景时，大家都小心翼翼。 当发现市场是一片迷人的蓝海，自然如鲨鱼闻到血腥味一样，蜂拥而上。 拿下《传奇》的国内版权后，林耀文自然很高兴捡到了一只现金奶牛。 但看着这只现金奶牛，他很快为难起来。 捡漏拿到了版权，接下来就是汉化、优化等问题，但最关键的是找运营商。 像原时空一样交给盛大来运营，还是找小马哥让腾讯来运营？ 第八十九章 给小马哥上课 第89章 给小马哥上课（求订阅） 思来想去，林耀文最终还是决定找小马哥。 原时空，盛大运营《传奇》确实很成功，老陈更是凭此身家暴涨，几年后荣登内地首富。 找盛大来运营《传奇》，肯定更省事。 说坐等收钱也不为过。 但作为重生者，林耀文却非常清楚，老陈这份成功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传奇》这款游戏本身。 在《传奇》上线前后那段时间，国内也上线过几款网络游戏，无一例外都以扑街告终。 而盛大除了爆火的《传奇》，在网络游戏领域再无其他能媲美的优秀成绩。 这些，就是明证。 最大的问题是，老陈要做的是家族企业。 找盛大合作运营《传奇》，就有被坑的可能性，而找腾讯就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 毕竟小马哥追求的是把公司做大做强。 林耀文是藤讯的个人大股东。 持股数仅次于小马哥。 腾讯拥有庞大的用户基础，就算暂时缺乏运营游戏的经验，但在推广方面具有先天优势。 把《传奇》交给藤讯运营，赚钱的同时，说不定还可以带动藤讯提前起飞。 绝对是双赢的合作。 藤讯赚渠道钱，而林耀文连赢两次。 打定主意后，林耀文第一时间联系了小马哥，说了跟腾讯合作运营《传奇》的事。 小马哥不禁有些懵：“运营网络游戏？公司暂时没打算涉足游戏领域，也没有相关人才。” 没打算涉足游戏领域？ 林耀文这才想起来，藤讯2003年才推出qq游戏，眼下正专注于搞移动增值业务。 看来，得给小马哥上一课才行啊！ “小马哥知道用户黏度吗？” 林耀文问完，没让小马哥猜谜语，就简单地给小马哥科普了一下什么叫用户黏度。 随后侃侃而谈：“聊天只是qq最简单的社交功能，要让用户产生强大依赖，就得开发更多的社交功能，比如娱乐。” “具体说说看。” 小马哥的商业嗅觉还是灵敏的，立刻就意识到林耀文这番话里隐藏的巨大商机和利益。 “朋友之间相处，除了出牛侃大山，还会经常一起出去吃喝玩乐，在网络中也是一样。 单纯的聊天，时间长了肯定没意思。 如果推出一些好玩的小游戏，网友可以一起玩，就像联众游戏那样，是不是更有趣？ 而除了玩游戏，还可以推出内置的听歌小程序，大家一起听歌，互相讨论分享。 还可以建qq群，就是几十几百人在一个群里，大家一起侃大山，甚至商谈工作……” “抱歉耀文，麻烦你先等一下，一条一条慢慢说，仔细说，我这边做个记录。” 一条条“建议”，小马哥越听越兴奋，仿佛看到一条直通金山的大道，激动地打断林耀文。 “额，行。” 林耀文也不掖着藏着，很快拿出一堆qq几年后才会陆续推出的一些功能。 单纯靠qq会员充值才能赚多少钱？ 就在今年，藤讯为了增加营收，甚至推出一个策略，一块钱注册一个号码，发短信申请。 堪称最大败笔，严重影响到用户体验。 执行很短一段时间就取消。 等开发出了游戏、音乐、qq秀等其他增值业务，藤讯才会彻底进入飞速发展阶段。 后来腾讯成长为巨无霸公司，除了投资、收购，每年利润的大头可都来自游戏。 即使现在林耀文不提出来，小马哥的创业团队也会在未来慢慢摸索出来。 “这个建议好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小马哥边听边记录，整个人如痴如醉，不时地发出一声感慨，对林耀文越发的佩服。 林耀文也很有耐性，一条建议接一条建议，遇到小马哥不懂的地方，也会详细解释。 “差不多就这些吧。” 说了足足近半个小时，林耀文才打住。 还有些建议，比如qq农场、微信等项目，林耀文并没有提，时机不成熟，提出来也是白费。 如今还是功能机时代，2g网络，就连手机qq也只能满足简单地在线聊天需求。 qq农场虽然火爆，但如今个人电脑普及率太低，得等个五六年，提前搞出来就是浪费了一个好项目。 至于微信，这玩意得等到智能机普及。 好项目得遇上合适的时代。 而就林耀文现在提的这些“建议”，都已经让小马哥大开眼界了，堪称醍醐灌顶。 小马哥感慨之余，意犹未尽道：“耀文，要不你别混娱乐圈了，来公司上班吧。” “算了吧，我还是更喜欢唱歌拍戏。” 提建议容易，毕竟都是原时空藤讯搞过且成功的项目，具体运营的话，林耀文就抓瞎了。 还是混娱乐圈好，有数不尽的美女明星。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小马哥被林耀文一堆建议深深震撼，哪里肯放弃：“当明星有什么意思，到顶也就龙哥那个程度，创业多有成就感，你就不想成为三剑客那样的行业翘楚？” “小马哥，我是真喜欢唱歌拍戏。” 就算想吃猪肉，也未必要自己下场做屠夫啊。 有钱了投资一波，跟着伱们这帮互联网大佬赚钱，还不用劳心劳力，那才叫爽。 小马哥见劝说无效，不由转了思路：“要不然你就给公司做个战略顾问吧，不用来上班，时不时提提建议就行。” “这倒可以，不过得有工资啊。” 做个顾问倒是不错，照着原时空的好点子抄就成，反正具体执行和运营有专业的人做。 小马哥哈哈一笑：“肯定得有工资，不仅有，而且必须是公司最高一级的。” “那就谢小马哥赏饭吃了。” “可不敢当。要说谢，得是我谢你，谢你帮公司找到了盈利的方向。” “公司赚钱，我这个股东也赚钱。” 林耀文跟着打趣，转口又提起运营《传奇》的事：“还有就是我刚才提的运营《传奇》的事……” “放心吧，我等会儿就开会讨论你刚才提的那些建议，接下来就会安排组建游戏部门，争取尽快上线试运营。” “行，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小马哥又道：“你最近最好抽空来一趟公司，一来办理入职手续，二来有些事也需要你给大家解疑答惑。” “没问题。” 第九十章 推迟是不可能的 第90章 推迟是不可能的（求订阅） “老板，有没有林耀文新专辑？” “有，还剩十九张。” “我要两张。” “好嘞。” “老板，给我来两张。” “稍等一下，我先给前面这位结账。” “麻烦快一点。” “马上完。” “老板，还剩多少？我全要了。” “喂，你考虑下别人好不好？你一个人全买了，我们后面排队的怎么办？” “你们可以去别家买啊。” “那伱怎么不去别家？再说了，你一个人哪需要买那么多张？不会是黄牛吧？” “狗屁的黄牛，我帮同学带的。” “几位，都消消气儿，下午还会送过来两百张，要不这样，大家彼此体谅下，先拿几张回去，付个定金，下午再过来拿？” “这……行吧。下午几点？” “一点左右，一点半过来，一准有货。” “行，那我先拿三张吧，下午再过来拿十二张。” “好嘞。” 音像店老板顿时松了一口气，重新忙碌起来，取货，结账，收定金，登记。 国内几个大城市，都在上演这一幕。 不知不觉，林耀文第二张专辑已经上市三天。 有第一张专辑打出的名气，歌迷和粉丝对林耀文第二张专辑充满了期待。 华纳更是非常看重。 两岸三地，同时铺货上市。 而为了防止专辑太过爆火导致卖断货，首批灌制数高达120万张。 绝对羡慕死一堆人。 早在专辑上市前半个月，就开启了宣传。 首波宣传的是第一主打歌《十年》，送单曲光碟去广播电台，送mv录影带去电视台。 在专辑正式上市后，会陆续推第二主打歌《一辈子的孤单》、第三主打歌《东风破》。 为此，林耀文还跟许小锋争执了一番。 华纳打算首播宣传推《因为爱情》，摆明了想借一下天后王妃的名气和人气。 却被林耀文否决了。 虽说赚钱重要，但林耀文还在意名声。 以他如今的人气和名气，加上专辑过硬的质量，第二张专辑毫无疑问会大卖。 蹭王妃的热度宣传，难免会被人诟病。 只有靠自己，才能实至名归。 等以后大家提起来，只会说他是凭实力荣登亚洲流行小天王，而不是靠蹭王妃完成飞跃。 除了广播电台打歌和电视台播放mv录影带，自然也少不了上电视台热门节目宣传。 去年宣传首张专辑时，林耀文还是歌坛新嫩一枚，肯定是能上的节目都跑一圈。 如今嘛，当然不用再辛苦忙碌奔波。 就拣几个热门综艺节目跑一跑，后续一系列宣传推广事宜，就交给华纳去操作。 抽空上了《开心大本营》等几个热门综艺节目，林耀文就回到剧组继续拍戏。 上市后的销量，根本不用他时刻盯着。 华纳每天都会统计详细的销量数据，然后通知刘那，再由刘那向他汇报。 比起之前单打独斗，不要太轻松。 …… “又怎么了？” ktv包间里，谢泞饰演的轮胎咔嚓一声按下暂停键，转过身，不满地瞪向在他身后搞事的朱辽。 邓超一脸讨好之色，伸着脖子卖力劝说：“哥，我求求你，你能唱个流行歌曲不？” “这不是最流行的吗？” “现在最流行的是林耀文的歌。” “林耀文我知道，我不会，我就会唱这首。” 谢泞顿时恼羞成怒，丢下一句话，又转过身看向屏幕，准备继续唱《老鼠爱大米》。 “我会啊，哥，我教你呗，你这音色不唱林耀文，那太可惜啦。” 谢泞背身坐着，没丝毫反应，却也没继续唱《老鼠爱大米》，明显有些心动，在犹豫。 见劝说有效果，邓朝急忙趁热打铁，玩起激将：“你不学算啦，白瞎了，这苗子多好，毁啦，完啦。 完啦，太可惜啦，天妒英才啊。 哎呀，完啦。” “兹~” 谢泞再次转过身，冲邓超按了一下电棍，带着几分期待看向邓朝：“真的？” “咔，过了。” 一场戏结束，宁昊适时地喊了过。 这一段，拍的是唐晓莲撺掇朱辽教轮胎唱歌，打算趁机割断绳子、制服轮胎的戏份。 饰演李俊伟哥们儿朱辽的是邓朝。 这个角色最开始找的是北影厂演员剧团的演员，结果只拍了两天，人家里有急事，只能退出。 剧组不能停工。 林耀文就临时找了邓朝来顶替。 原版的赵英骏演得就挺出彩，风头仅次于徐争的男主角何三水，压过了同为主角的乔仁梁和小麋鹿。 只可惜，赵英骏这会儿还没正式出道，不知道正窝在哪个角旮旯里研究他的音乐。 林耀文可没工夫去寻找他，索性就换成了骨子里隐藏着逗比属性的邓朝。 论恶搞逗比，邓朝丝毫不输赵英骏。 邓朝去年才刚出道，在娱乐圈还处于没名气的状态，但在中戏可是小有名气的戏疯子。 眼下，邓朝正跟班主任田友良、以及几个同学排练话剧作品《翠花上酸菜》。 剧组这边一发出邀请，邓朝立刻放下排练话剧，屁颠屁颠地赶了过来。 邓超的表演，没让林耀文失望。 一开始时还有点放不开，但在林耀文比对着原版指点了几次后，很快进入角色状态。 浮夸，癫狂，表现得非常到位。 台词也轻松拿捏。 就比如刚结束的这场戏。 林耀文只是简单指出，要在激将时表现出哀婉叹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夹杂一点担心轮胎不上当的担忧。 邓朝几乎完美重现了原版赵英骏的表演，甚至比赵英骏的表演更为自然流畅。 表演专业出身，水准自然没得说。 咳咳，某杠上傻白甜的中戏之耻和某立志要做人民艺术家的少女妈，例外。 接下来要拍摄的，是朱辽教轮胎唱歌那场戏。 趁工作人员布置场景的工夫，宁昊忍不住冲林耀文感慨道：“要我说，你这张专辑就应该晚发行一两个月，到时候刚好电影上映，也算是一个有力宣传。” “这部戏是临时起的念头，专辑是去年底就定好了，不可能推迟发行，否则会引发大家猜疑专辑质量出问题了。” 上辈子见过不少推迟发行的事，林耀文非常清楚，推迟的大都是质量出了问题，只有极个别能保证质量优秀。 推迟发行是不可能的！ 推荐朋友琥珀华的书《海贼之终末大将》，成绩挺不错的，所以大家不用担心会投资失败进宫。 第九十一章 韬姐有约 第91章 韬姐有约（求订阅） “这段台词和这首歌，你就不担心到时候电影上映，被观众和影评人批评太过自恋？” 陆小川突然跳了出来，幽幽来了一句。 原版电影中，轮胎循环唱的是《两只蝴蝶》，朱辽忽悠激将轮胎时，说的是奶茶伦和《千里之外》。 眼下才2001年。 庞隆还没唱《两只蝴蝶》，奶茶伦才刚发了第一张个人专辑，更别提《千里之外》了。 当然了，也可以用别的歌手和歌曲代替。 但林耀文不想便宜别人。 就把《两只蝴蝶》换成了《老鼠爱大米》，奶茶伦换成了自己，《千里之外》换成了《东风破》。 即便是玩梗恶搞，那也是变相的宣传。 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会。这一段纯粹就是为了搞笑，以及为后面的情节做铺垫，观众看了只会会心一笑，不会过度解读。” 林耀文并没有因为瞧不上陆小川的人品而不理对方，反倒认真给出了解释。 “那可不一定。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一千个观众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瞥了眼杠精附体的陆小川，林耀文微微一笑：“那陆师兄倒是说说，如今国内有几个歌手比我更火？” “你现在确实很火，不过国人讲究中庸之道，你写这样的台词，难免会让人多想。” “就一部喜剧电影而已，观众就图一乐，谁会闲着没事干鸡蛋里挑骨头？” 林耀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补充道：“在公开场合这么说当然不妥，但在影视剧里，这叫玩梗。 嗯，玩梗是我自造的词。 说得具体点，就是在特定的环境、语境中，说出一些让观众觉得非常搞笑且记忆深刻的台词。 比如周星池的电影，就经常玩梗，像《破坏之王》中断水流大师兄那句：我不是针对伱（黑熊），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乐色（垃圾）。” “经典台词？” 宁昊听的很认真，第一个反应过来。 事实上，林耀文这些话本就是说给宁昊听的，自家工作室的签约导演，自然得多多提点。 宁昊的喜剧天赋没的说，能少走点弯路更好。 大师也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 林耀文赞许地点点头：“不错。正剧里往往是富含人生哲理的台词，用于升华煽情，而喜剧更多的是反转搞笑，同样让人记忆深刻。 一部合格的喜剧片，除了故事完整，观众看完后，还必须得有几段记忆深刻的场景和台词。 否则，就是失败。”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想想周星池那些喜剧片，除了故事本身，每部电影里都有不少你说的，嗯，玩梗，让人记忆深刻，百看不厌。” “这就是周星池厉害的地方。” 林耀文赞同了宁昊一句，转向陆小川：“陆师兄的思维和风格偏文艺，以后还是多研究升华和煽情吧。” 话说的很委婉，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 就差直接告诉陆小川：你丫根本玩不来喜剧片，别拿你的文艺片思维来瞎搞喜剧片。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谢谢。” 陆小川根本无力反驳，只能努力保持微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感谢，维持最后的体面。 奇葩就是奇葩。 进组半个月，就是没学乖。 每次忍不住跳出来卖弄，结果都被林耀文怼的灰头土脸收场，但就是不长记性。 简直了！ “后天就是金像奖，你什么时候走？” 眼见气氛被陆小川搞得有点冷场，宁昊适时地开口转移了话题。 “吃过午饭就走。” “去这么早？” “下午得上个节目宣传专辑，明天才去港岛。” 对于去港岛参加第20届金像奖典礼，林耀文基本不抱什么获奖的期望。 港岛金像奖那帮人的尿性，他再清楚不过。 反正直到林耀文重生前，内地男演员在港岛金像奖上都没有拿过影帝。 到底是演技问题还是别的原因，懂的都懂。 总之，获奖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但不去不行。 韩总特意叮嘱过他，得不得奖根本不重要，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两岸合作是大趋势，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 林耀文可不想被因小失大。 走一趟就走一趟，就当是给萨萨送温暖。 说不定运气好，像上次碰到周惠敏一样，来一段美好的邂逅，也是非常不错的。 …… 在剧组吃过午饭，林耀文直奔央妈。 要上的节目是《综艺大观》。 之前宣传第一张专辑时，林耀文就已经上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了。 主持人还是周韬。 上次过来，主持节目的就是周韬，加上去年春晚彩排几次接触，勉强算得上是老熟人。 流程还是老一套。 上台唱首歌，就可以下台走人。 毕竟是现场表演，林耀文没敢托大挑战需要飚高音的《拯救》，而是选择唱《东风破》。 “耀文，你等会儿有别的工作安排没？” 唱完歌下台，林耀文准备跟周韬打声招呼在离开，却不料周韬倒先主动开口了。 林耀文稍稍意外了下，下意识摇头：“没有。” “那先别急着走，等会儿一起吃个饭。” 周韬笑着撂下一句约饭的话，转身匆匆去了前台。 “一起吃饭？” 盯着周韬转身的背影，林耀文顿时陷入疑惑，越发感到诧异，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虽说他跟周韬接触过多次，彼此也算相熟，但都是出于工作，没私下交往过。 也就是见面聊几句，远没到约饭的程度。 现在周韬突然来这一下？ 该不会韬姐被自己的帅气和才华所吸引，打算跟自己上演一段姐弟恋？ “瞎想什么呢，醒醒吧！” 想七想八了一阵，林耀文不由轻拍了自己一巴掌，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周韬可是央妈主持一姐接班人，经常出入上流社会，接触的都是非富即贵的成功人士。 就自己目前的层次，还差得远呢。 能入得了人家的眼？ 嗯，要说起来，周韬长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错，气质更是优雅大气端庄…… 林耀文不由甩甩头：“再想下去，都得考虑给孩子取名了，等着吧，反正等会就见分晓。” 第九十二章 没那么美的事 第92章 没那么美的事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正好到饭点了，咱们去食堂吃吧，顺便给你介绍个人。” 好不容易等到节目录制完，周韬回到休息间，一句话就打碎了林耀文所有的幻想。 果然，就知道没那么美的事。 吃饭就是个幌子。 到了食堂，见到了央妈新晋主持一哥朱君，林耀文立刻明白，这位才是找自己的正主。 “这是朱君，耀文应该不陌生吧？” “那肯定不会啊，每年春晚舞台都能看到韬姐和君哥的身影，怎么可能会陌生。” “除了春晚，就没别的？” 周韬笑着打趣一句，知性、温婉、甜美，却又不失端庄大气，非常有感染力。 看得林耀文一阵心动，差点就忍不住来一句：韬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有啊，韬姐的《综艺大观》，君哥的《艺术人生》，都是我非常喜欢的节目。” 真要追溯的话，朱君从地方台调进央妈后，最早主持的节目是《东西南北中》，也挺火的。 不过《东西南北中》这个节目最早的主持是许歌辉，朱君是后面才接手主持的。 而《艺术人生》才是朱君完全担纲的节目。 从开播到十几年后停播，都只有朱君一个主持人，可以说是朱君的个人标签。 “朱君想找伱上一期《艺术人生》。” 简单寒暄了几句，周韬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帮朱君说出了找林耀文的目的。 “没问题，不过得过几天。” 明天就得飞港岛参加金像奖典礼，之后还要办点别的事，确实挺忙的，暂时抽不出时间。 一口答应下来，林耀文笑道：“这事君哥直接打声招呼就行，完全不用麻烦韬姐。” “就怕你没档期啊，你现在太火了，又唱歌又拍戏，还要写小说写剧本，整个儿一个大忙人。” 央妈的主持一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亲和力自不必多说。 除此之外，还得拥有强大的收视号召力。 如果手里拿不出一两个深受观众喜欢的王牌节目，根本无法坐稳一哥的位子。 台里强捧也没用。 所以自《艺术人生》开播以来，朱君压力就非常大。 每期邀请的嘉宾都是精挑细选，再三斟酌，准备工作做得很充足，就担心把节目搞砸了。 而朱君的付出，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在泛娱乐时代到来前，《艺术人生》一直很受欢迎，收视率稳居综艺频道前几。 “君哥的节目，再忙也得挤出时间参加。” 周韬笑着插了一句：“那我呢？” “韬姐就更不用说了，我发行的两张专辑，可都是上韬姐的节目做的宣传。” 夸人嘛，肯定要拣别人喜欢听的、好听的说，不说必须要做到面面俱到，至少不能顾此失彼。 朱君扯回正事：“那上节目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弄一份大致的访谈内容给你，你提前准备下。” “好。” 说完正事，三人吃着饭闲聊起来。 而闲聊的话题，基本都围绕着林耀文展开。 林耀文身上的话题最多。 不仅有几首英文歌曲版权卖到好莱坞，还在国外出版小说，好几个剧本也卖出海外版权。 除了《无间道》海外改编权价格是对外公开的，其他的价格都对外保密。 人嘛，都有好奇心。 越是不知道的事，越是感兴趣。 林耀文当然不会违反合同的保密条款，但也稍稍透露了一个大约数字。 “实在难以想象。” 朱君被震得不轻，忍不住咋舌。 周韬也是感慨不已：“我感觉就像在做梦，短短一年多时间，耀文你靠海外版权就成了亿万富翁。” “欧美等国家特别重视版权保护，作家、词曲作者的收入远不是咱们国内能比的。” 林耀文笑了笑，心说我这算什么，罗琳可是靠《哈利波特》系列赚到了十亿美刀身家呢。 等国内重视保护版权，任重而道远啊。 感慨之余，周韬换了个话题：“对了，港岛金像奖后天举行，耀文你好像有两项提名？” “嗯，最佳编剧和最佳原创电影音乐。” “我看报道，《无间道》票房很高，港岛那边媒体评价也挺好的，应该有希望拿奖吧？” 林耀文叹了口气：“估计没希望，李鞍导演的《卧虎藏龙》可是拿了奥斯卡的。” “拿了奥斯卡也未必就一定能拿金像奖，你还是有机会拿奖的。” “或许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朱君摇摇头开起了玩笑：“你这年纪轻轻的，老气横秋可不行，要对自己有信心。” “评奖投票完全是主观的事，全看评委会的想法，我再有信心也没用啊。” 还有个原因，林耀文强忍着没说出来。 抛开奥斯卡对《卧虎藏龙》的加成，单就自己内地人的身份，就很难拿奖。 周韬明显跟朱君一样，开口也是鸡汤：“那你也不能消极，结果没出来前，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 “行，那就借韬姐和君哥吉言，祝我旗开得胜，一举拿下这两个奖。” 林耀文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着表达豪言壮志。 朱君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就是。”周韬跟着附和。 …… 第二天上午十点。 林耀文乘坐的飞机抵达港岛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林耀文丝毫没有停歇，就跟着刘天王马不停蹄地赶往tvb。 买《上海滩》的翻拍权！ 早在几天前，林耀文就专门联系了刘天王，通过刘天王的关系搭上了tvb的线。 去年搞《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让林耀文赚了一笔，却对他的演艺事业没有多少帮助。 痛定思痛，经过反思，林耀文意识到自己对演艺事业发展路线的规划出了问题。 单纯抄原时空爆火的电视剧只能赚钱。 不仅得剧爆火，同时还得自己演的角色受欢迎被观众喜欢，否则根本就是做无用功， 就像《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观众的视线全被安嘉和和梅湘南吸引了。 只火了冯远诤和颜丹宸。 所以林耀文重新规划了演艺事业路线。 先靠偶像剧打市场，积累人气，等人气和名气上来，再向实力派转型。 定下路线后，作品的选择就非常关键。 《上海滩》就很合适！ 第九十三章 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第93章 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求订阅） 之所以选择翻拍《上海滩》，林耀文看中的，就是这部剧强大的人气基础。 tvb出过不少经典电视剧。 但要论国民度，《上海滩》绝对能位列前茅。 毕竟在播出时造成万人空巷的景象，男女主角周闰发和赵亚芝一跃成为无数人的梦中情人。 当然了，翻拍有风险。 别的不说，肯定会被拿来跟老版比较。 周润发饰演的许文强不能说无可挑剔，但想要超越，绝对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但林耀文并不觉得这是问题。 经典嘛，不是被超越，就是被糟蹋。 教主靠邪魅一笑的耍帅表演都能饰演许文强，并凭借此剧坐稳内地当红一线小生的位子。 难道自己就不能演？ 哪怕不能超越老版的周闰发，只要避开教主被观众群嘲的槽点，没道理会失败。 …… 就买个翻拍权而已，林耀文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毕竟有刘天王在中间帮忙牵线。 到了tvb，他才发现自己想简单了。 在会客室待了片刻。 没等到负责接洽的工作人员，反倒看到精神矍铄的邵大亨在一个美女的陪伴下缓步走了进来。 “六叔。” 刘天王急忙站起来向邵大亨问好。 林耀文虽然感到很意外，却还是第一时间跟着刘天王站了起来：“邵爵士。” “坐，不用这么客气。” 邵大亨摆摆手，笑眯眯地看向林耀文：“我还是喜欢六叔这个称呼，显得更亲切一点。” “六叔。” 林耀文自然从善如流，以邵大亨九十四岁的高龄，喊一声六叔不吃亏，反倒占便宜。 就是很疑惑，怎么惊动了邵大亨？ 以邵大亨的身份，区区《上海滩》的翻拍权，根本不可能劳烦他亲自出面。 既然搞不懂，就只好静观其变。 “文仔很了不起啊。” 邵大亨再次开口，就直接夸赞起林耀文。 从林耀文第一张专辑《童话》到电影《无间道》，再到小说《冰河世纪》，等等，赞不绝口。 简直把林耀文夸成了一朵花。 到后面甚至直言，林耀文比中二少年小谢更适合“四大天王接班人”的称号。 “六叔太过奖了，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实在当不起这样的称号。” 林耀文听的很受用，却并没有因为邵大亨的不吝夸奖而飘飘然，急忙客气地谦虚。 俗话说得好。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邵大亨越是极力夸赞林耀文，林耀文越觉得邵大亨亲自接见自己必有所图。 倒不是他有被迫害妄想症。 总不能，邵大亨见他，就为了夸奖他吧？ 林耀文也懒得猜邵大亨葫芦里卖什么药，反正该说时总会说，索性就陪着邵大亨闲聊。 “下面人说，文仔你想买《上海滩》的翻拍权？” 东拉西扯闲扯了十多分钟，邵大亨终于不再绕圈子，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 “对，是有这打算。” 邵大亨笑笑道：“发仔的许文强可是深入人心，文仔你想翻拍，就不怕观众作对比，引来骂声？” “试着挑战一下，失败了也没什么，我现在还年轻，有的是翻身证明自己的机会。” “有勇气，后生可畏啊。” “六叔过奖了。” “好，既然你有挑战发仔的勇气和信心，那《上海滩》的翻拍权，我做主，免费给伱了。” 林耀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愣了愣，不确定地看向邵大亨：“免费？” “对，免费。” “六叔应该有别的条件吧？” 邵大亨笑着点点头：“年轻人就是脑子活，反应快，我确实有个小小的要求。” 对嘛，这才是我印象中的邵大亨。 一分钱都斤斤计较，简直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怎么可能免费出让《上海滩》翻拍权？ “六叔请说。” 林耀文笑着伸手示意了下，然后就静静地看着邵大亨，一副等对方开价的架势。 “关于我的人生经历，你了解吧？” 本以为邵大亨会开门见山，没想到却来了个大拐弯，林耀文差点被闪了腰：“听说过一些，不是特别清楚。” “我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六……” 林耀文后世看过不少有关邵大亨生平的介绍，怎么都没料到，有朝一日会当面听邵大亨亲口说。 就感觉非常特别。 但林耀文清楚，这应该只是铺垫。 不出所料。 说到邵氏因为连年亏损，被迫只能宣布停产，邵大亨扼腕叹息：“邵氏停产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我一直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可以重开邵氏，重现邵氏当年的风光。” “这不就是卖惨嘛！” 林耀文听到这里，立刻反应过来，明白了邵大亨跟自己讲他自己人生经历的目的。 记忆中，邵氏确实在今年重开了。 至于结果嘛，呵呵。 反正直到邵大亨去世，甚至到林耀文重生前，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 “我希望文仔你能帮邵氏写一部戏，帮邵氏重开打响名气，成本不用太高，票房两三千万就成。” 话说到这里，邵大亨不再东拉西扯拐弯抹角，终于说出了他所谓的小小的要求。 还两三千万就成？ 林耀文听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就如今的港岛电影市场，跟内地一样萧条，两三千万票房都可以挤进年度前五，甚至前三了。 就这，还叫小小的要求？ 林耀文前世在网上看港岛娱乐圈相关的八卦新闻，总听说邵大亨的一些传闻。 自1985年开始，基本每年都向内地捐款，几千万几千万的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可说他大方吧，他对待公司的艺人却非常苛刻，抠门到几百块片酬都要斤斤计较。 如今总算是见识到了。 就区区一部《上海滩》的翻拍权，竟然想换一部两三千万票房的电影？ 这小算盘也打得太精了吧？ “六叔，这不太妥吧？就说文仔的《无间道》，海外改编权就卖了165万美刀。” 不等林耀文开口说什么，刘天王倒先着急起来，对邵大亨的小小要求提出质疑。 之前他帮林耀文联系tvb这边商谈买《上海滩》的翻拍权时，tvb可没提这茬。 现在邵大亨突然提出来，搞得他很难做，非常被动。 就像是他和邵大亨联手坑林耀文似的。 “华仔别急，我还没说完。” 邵大亨却冲刘天王摆摆手，笑看向林耀文：“一部《上海滩》的翻拍权肯定不够。” “六叔的意思是还有？” 林耀文立刻品出邵大亨话里透出来的意思。 邵大亨点头表示肯定：“tvb片库完全向你敞开，包括《上海滩》在内，你可以任意挑选五部剧的翻拍权。” “这样啊……” 听完邵大亨的条件，林耀文不由沉吟起来。 真要算起来，以现在国内的版权行情，五部剧的翻拍权根本比不上一部两三千万票房电影的价值。 但有些事不能只看利益。 邵大亨哪怕再抠门，再精于算计，但多年来对内地的慈善捐助却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的掏钱。 直到去世前，邵大亨的慈善事业都没停止。 据林耀文前世从网上看来的统计数据，即便没有传说的过百亿那么多，三五十亿肯定有。 就冲邵大亨对内地的这份心意，也应该满足一下老头子重开邵氏影业的期望。 就当是结个人脉。 反正邵大亨也不可能磕着自己一个人薅羊毛吧。 心念转动间，林耀文立刻做出决定：“好，这事就按六叔说的办。” 第九十四章 这不是谎话精嘛 第94章 这不是谎话精嘛（求订阅） “对不住文仔。我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之前联系时，这边完全没提电影的事……” 刚从tvb出来，刘天王就跟林耀文表达歉意。 林耀文摆摆手打断刘天王：“华哥言重了，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啊？你不怪我没把事情搞清楚？” “这事本就是我在麻烦华哥，还反过来怪华哥的话，那我岂不是不知好歹？” 刘天王苦笑着解释道：“先前联系时，梁主管是一口答应了，让我只管带你过来签合同，谁知道……唉。” “除非我不买《上海滩》的翻拍权，否则，只要邵爵士知道买家是我，肯定会想办法找我谈条件的。” 在邵大亨刚表态免费出让《上海滩》翻拍权时，林耀文就知道，自己有点太过想当然了。 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其实一开始林耀文也考虑过带赵珊过来，由刘天王帮忙牵线，赵珊负责商谈具体事宜。 但出于某些不可说的原因，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想来，其实谁来商谈都一样。 只要邵大亨想见他，还是会让人在商谈中提出见面的要求，然后提出交易条件。 除非他放弃买《上海滩》的翻拍权。 怪只怪《无间道》太过成功！ 全球票房过亿，单是港岛就5642万的票房，海外改编权更是卖出165万美刀的高价。 谁能不动心？ 邵大亨又心心念念重开邵氏影业，遇上这个机会，肯定会想方设法促成交易。 “电影剧本会不会让伱为难？” 帮忙帮成这样，刘天王颇有些愧疚，转而关心起电影的事，明显替林耀文感到为难。 “有点，不过还行。” 像《无间道》这种级别的就别想了，太吃亏了，林耀文根本不可能拿出来交易。 况且邵爵士也不舍得搞全明星阵容的大投资。 中小成本是最佳选择。 至于抄哪部电影，林耀文还要再考虑考虑，反正只要满足邵大亨的要求就成。 …… 既然顺利拿下了《上海滩》的翻拍权，林耀文当然不会放过《神雕侠侣》的内地版权。 虽说教主饰演的油腻版杨过换来了一片嘲讽声，但丝毫不影响这部剧的热播度。 重要的是，教主凭借此剧一跃荣登四大小生。 之后才靠《鹿鼎记》、《新上海滩》等几部热播剧，彻底坐稳一线小生的位子。 至于教主失去了这两个角色，星途和人生会不会因此而发生巨大改变？ 林耀文丝毫不在意，先来先得嘛。 反正之前因为《汉武雄风》的事，教主承诺过，以后遇到竞争，会主动退让一次。 就当是提前兑现了呗。 这是两次？ 没关系，大不了以后找个机会补他一次。 比起邵大亨的老辣算计，林耀文跟金庸老先生的会面就愉快融洽得多了。 “为什么选《神雕侠侣》？” 简单寒暄过后，金庸直接进入了主题。 林耀文不假思索道：“武侠是成年人的童话，杨过是我最喜欢的大侠之一。” “之一？其他几个都有谁？” “乔峰、郭靖、楚留香。” 金庸轻笑着点点头道：“我以为你们年轻人会喜欢张无忌和韦小宝多一点。” “张无忌性格有些优柔寡断，做事拖泥带水；韦小宝太过圆滑世故，身上市井气太浓。” 林耀文点出张无忌和韦小宝的缺点，随即才道：“我更喜欢乔峰的豪迈，郭靖的正气，楚留香的风流潇洒，杨过的至情至性。” “不错，总结的非常到位。” 林耀文没说话，心中却暗暗自得：“能不到位嘛，这可都是您老自己的点评。” 金庸突然岔开话题：“内地版《笑傲江湖》已经播完近半个月了，文仔作为内地人，觉得拍的怎么样？” “挺好的。” 林耀文犹豫了一下，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金庸却笑着抬手点了点他：“刚才还说韦小宝太过圆滑世故，这会儿却跟我打起了马虎眼？” “那我就说两句。” 话说到这份上，林耀文只能实话实说：“剧情方面大致还算符合小说，取景方面是一大优点，最大的问题是选错了三个主演。” “哪三个主演？” “首先是男主角令狐冲，李亚朋形象稍显木讷，没能演出令狐冲的恣意、潇洒、随性。 其次女主角任盈盈，许情的演技没有问题，就是年纪稍大了点，看着不似少女，反倒像少妇。 最后是林平之，李谢演得非常好，但他不够帅气，并且身上缺少了富家公子气。” 金庸边听边点头：“我之前有看过成片，确实存在你说的问题。看报道，内地观众评价不是很好？” “批评指责声很多，主要是观众期待值太高。” “观众期待值太高？” 金庸愣了愣，明显对这个说法有些好奇。 林耀文解释道：“张制片做过《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的制片人，《笑傲江湖》也是央视出品，四千万投资，观众会下意识觉得又是一部经典，所以……” “我懂你的意思了，就是期待和现实落差太大，观众无法接受和认同，批评声就更多了。” 金庸是聪明人，一点就通，随即话题一转：“如果把《神雕侠侣》交给你，你会怎么改编？” “剧情方面遵照小说，不做大的改动，重点讲述杨过的成长、以及他和小龙女的感情，另外就是突出郭靖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林耀文做出一副沉吟的样子，稍稍斟酌了一下，不急不缓地说出早就提前准备好的答案。 “这个答案，我不是很满意。” 小说，就如同作家的孩子。 每个认真的作家，都非常爱惜自己的作品。 当然了，没名气的扑街作家例外。 只要作品的影视版权能够卖出去，他们就会欢天喜地地庆祝，根本不在乎别人买去后怎么改编。 对他们来说，赚钱排在第一位。 而名声在外的知名昨家，根本不愁影视版权卖不出去，反倒更在意影视化时是否符合原着。 如琼瑶女士，她的剧本，台词一个字都不许改。 金庸没那么苛刻，但也接受不了乱改。 当初徐客拍摄影版《笑傲江湖》，买版权时跟金庸夸夸其谈，声称要开创一个新的武侠电影时代。 结果请了林清霞来饰演东方不败，还让东方不败跟令狐冲发生了感情纠葛。 可算是惹恼了金庸。 哪怕后来电影上映取得巨大成功，被观众和影迷奉为经典，依然没能获得金庸认可。 金庸甚至公开表示：朋友照做，小说不卖你了！ 此后，徐客确实再没碰过金庸小说。 迷惑的是，于妈在徐客魔改的基础上进一步魔改，东方不败完全成了女人，金庸居然没表态。 那么，于妈是怎么拿到的版权？ 金庸晚年时彻底悟了？ 林耀文可没工夫纠结，示意了下旁边作陪的刘天王：“金老觉得，华哥和古仔的版本，哪个更经典？” “都很好，不分伯仲。” 金庸略作思考，很快给出答案。 倒不是金庸给刘天王面子，确实很难比出高低。 两个版本在当时播出时都深受观众喜爱，收视率都很高。 林耀文笑笑道：“金老其实心里清楚，神雕的故事很完整，观众基本耳熟能详，能决定改编成败的，全看选择的演员合适不合适。 杨过的外形要帅气，孤傲中带一点痞坏；小龙女要清冷秀丽，不食人间烟火。 选对了人，这戏就算成功了70%。” “确实，你说的挺对。” 金庸脑中下意识闪过被观众奉为经典的那几部自己小说改编的剧，成功之处都在于选对了演员。 林耀文见金庸终于松了口，心中不由有些激动，急忙追问：“那金老，这版权？” 金庸上下打量林耀文一眼：“你的外形倒是挺符合我心目中的杨过，只是你稍显年轻了点。” “金老误会了。” 林耀文解释道：“我没打算现在就拍，得过两年，大概到零三年底、零四年时才会开拍。” “那你更没必要着急了。张制片正计划逐部改编我的小说，等拍摄《神雕侠侣》时，我可以推荐你去试镜。” “这……金老，我还是想买下小说版权，自己投资组剧组拍摄。” 林耀文还是觉得机会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剧组选角向来都是很复杂的事，牵扯到各个投资方，推荐试镜算什么，进组了都能被踢掉。 “为什么？” 面对金庸的疑惑，刘天王适时开口：“金老，文仔其实曾经被选中出演林平之的，临开机前被人顶替了。” “还有这事？” 金庸不自觉愣了下，看向林耀文：“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其他隐情？” 林耀文苦笑着摇摇头：“我到现在也还迷糊着。” “你是来参加金像奖的吧？” “啊？对。” “这样吧，反正你还待在刚到这边待一天多，我考虑下，明天中午前给你回复。” “也好。” …… 这次来港岛要办的两件事，一件已经办妥了，另一件还得等，闲着也是闲着。 晚上九点多。 林耀文又跟着陈老师一起出去泡吧。 “唉，最近太无聊了。” 走进喧闹的酒吧，找了空位坐下，陈老师招呼侍应生点了酒，就跟林耀文抱怨起来。 你小子玩那么花，每天身边围一堆姑娘，就差夜夜换新娘了，这他妈也叫无聊？ 林耀文心中只觉得好笑，嘴上却道：“你可是港岛新生代最有前途的艺人，戏约一直不断，还会无聊？” “拍戏当然无聊啦。你都不知道，自从娇娇萨萨她俩出道爆火后，约会都得偷偷摸摸。” “你怕曝光？” 陈老师无所谓地耸耸肩：“我都ok啦，主要是娇娇她们，主打青春美少女形象，就怕被狗仔逮到，有损她们的清纯形象。” “所以，你就只好来泡吧把妹？” 林耀文呵呵一笑，轻轻晃着手中的酒杯。 “反正大家都是出来寻欢作乐，玩玩嘛，彼此各取所需而已，又不需要投入真感情。” 陈老师说着，冲林耀文眨眨眼：“你可别告诉我，你就只有萨萨，回内地也守身如玉？” “我很忙的，最近新专辑上市，要做宣传，有部电影也在拍摄中，还得抽空写小说。” 林耀文压根不接茬，说起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陈老师嘿嘿一笑：“行啦，我懂得，大家都是男人。这家酒吧晚上来的靓女很多，抓紧时间物色吧。” “喝酒。” 林耀文主动跟陈老师碰了一杯，心说不愧是能开摄影展的摄影大师，简直浪的飞起。 “文仔，看那个。” 刚抿了口酒，陈老师就冲旁边努努嘴。 “哪个？” “就那边那个，打电话那个，看背影很不错哟，我打算过去找她聊一聊。” 林耀文顺着陈老师说的转头扫了一眼：“看背影可是非常不靠谱的，说不定一转头是如花。” “你能不能盼点好的？” 陈老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下一刻脸上立刻现出惊喜之色：“转身了……挑！是阿之，我认识的。” “阿之？你认识的？” 林耀文不由想到了陈老师摄影展中出镜的某人，下意识地再次转头看过去。 张柏之！ 我去，还真是大话精啊！ 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张柏之收起手机，正好看向这边，就看到陈老师和林耀文在看她。 “阿之。” 陈老师冲张柏之招招手。 “edison。” 张柏之端着酒杯过来，跟陈老师打了声招呼，随即目光落在林耀文身上：“这靓仔是你朋友？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我朋友，林耀文，文仔，《无间道》……” 没等陈老师介绍完，张柏之立刻接过话茬：“啊，我记起来，唱《童话》写《无间道》的林耀文。” “你好，我是林耀文。” 林耀文微微一笑，自我介绍的同时，伸出手。 张柏之伸出小手轻轻一握：“你好文仔，我张柏之，你可以叫我阿之，也可以叫。” 陈老师跟着补充道：“阿之也是圈内人，非常有名的，周星驰的《喜剧之王》……” “我看过，柳飘飘嘛。” “啊，你看过？” 第九十六章 大失所望 第95章 大失所望（求订阅） 《喜剧之王》嘛，作为经典电影，林耀文自然看过，甚至还看过不止一遍。 印象最深刻的，是电影里那句经典台词。 “我养你！” 作为周星池首部自导自演的电影。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部电影还是周星池和龙哥两位港岛票房扛把子第一次在电影中合作演出。 周星池在拍摄《喜剧之王》时，龙哥正好在拍摄《玻璃樽》，片场挨着，两人就互相协议客串了对方的戏。 龙哥在周星池的《喜剧之王》里客串了一个敬业、听导演话、演技精湛的小龙套。 周星池则在龙哥的《玻璃樽》里饰演了一个被狗拖着跑的搞笑巡警。 说白了，就是搞个噱头，刺激票房。 总之对两人都有利。 而《喜剧之王》这部电影，不仅是张柏之出道第一部电影，更是她的成名作。 张柏之能拿到女主角，也是运气好。 周星池最开始中意的女主角人选，是歌手徐怀玉。 徐怀玉是湾省滚石唱片旗下歌手，1998年推出个人首张专辑《徐怀玉》，大卖百万张，一夜爆红。 因为家庭出身缘故，被冠以“平民天后”称号。 总之，当时徐怀玉人气非常高，风头直追当时在两岸三地红得发紫的同门师兄任贤奇。 周星驰正是看中徐怀玉的爆红人气，想要邀请她做《喜剧之王》的女主角柳飘飘。 只可惜，徐怀玉当时太红了。 公司给她安排的行程太多，档期完全调整不过来，只能婉拒周星池的邀约。 结果就错过了这部电影。 最终，这块大饼落到了初出茅庐的新人张柏之头上，成就了一部经典。 张柏之也因此一战成名。 令人唏嘘的是，徐怀玉几年后和公司闹矛盾，两度被公司雪藏，彻底沦落十八线。 如果当初她演了柳飘飘，一切也许会不一样。 或许，这就是个人的命吧。 就像《还珠格格》。 琼瑶女士最开始中意的小燕子人选也不是大眼睛的赵·巴菲特·微，而是湾省女星李亭谊。 按新闻报道的说法，是李亭谊选戏的眼光不好。 在等待《还珠格格》开机时，李亭谊还同时接到了龙哥的电影《一个好人》和电视剧《少年英雄方世玉》的邀约。 经过权衡利弊之后，她选择了看起来更有“前景”的《一个好人》和《少年英雄方世玉》。 但在二十多年后，李亭谊公开辟谣，否认自己是为了其他戏而推掉《还珠格格》的说法。 说得是声泪俱下。 自己当时被林紫薇的经纪人amy套路骗了！ 据李亭谊说，当时她接戏的代理经纪人就是amy，她拍戏的事情全部都交由amy负责。 amy同时也是林紫薇的经纪人。 在接到《还珠格格》邀约后，amy非常看好，却为了捧林紫薇，就套路她推掉这部戏。 而她太过天纯单真，在amy的哄骗和引导下，说出“因为别的戏约我自愿放弃这个角色”的话。 这份录音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琼瑶女士耳中，于是她就这样失去了小燕子这个角色。 李亭谊退出，赵·巴菲特·微得到了小燕子，林紫薇从小配角塞娅公主摇身一变成了紫薇。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时过境迁，除了当时的几位当事人，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反正，李亭谊就是错过了小燕子。 等到《还珠格格》正式播出后，立刻爆红两岸三地，甚至是风靡全亚洲。 赵·巴菲特·微和林紫薇凭此一夜爆红。 而《一个好人》和《少年英雄方世玉》并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李亭谊也只有后悔的份了。 和徐怀玉一样悲剧的是，李亭谊在错失小燕子后，也在短短几年后沦为十八线。 只能说，选择真的太重要了！ 不过话说回来，真要换个人来演，还能不能成就原版的经典，谁也无法预料。 演员能成就角色。 但角色，同样也能成就演员。 就像《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冯远诤老师的安嘉和，换成别人来演，真不一定能演出那份感觉。 好吧，扯远了。 二十岁的张柏之，真的非常漂亮。 神似林清霞，皮肤白皙，且粉嫩光滑，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看起来特别清纯灵动。 “真是便宜陈老师了！” 林耀文心中暗暗吐槽着，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陈老师和张柏之两人身上来回流转。 然而，两人都表现得很正常。 看样子，之前虽然合作一起拍过一次广告，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擦出爱的火花？ “文仔你猜猜，我和阿之是怎么认识的？” 林耀文正打量着张柏之，耳边就传来陈老师略带着几分得意和炫耀的询问声。 这他妈让我怎么猜？ 前世也没看过相关方面的报道啊。 林耀文摇摇头，随口附和：“这可难住我了，该不会是泡吧时认识的吧？” “我们是拍广告时认识的。” 陈老师很快揭晓答案，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可惜当时阿之已经有男朋友了，要不然我一定追她做女朋友。” 嗯？这么直接的吗？ 林耀文稍稍愣了愣，立刻明白了陈老师话里的意思。 陈老师这是在变相告诉他：我先看中了，兄弟你不要跟我争抢，最好能配合成全我。 想得真美！ 小谢和伱也是好兄弟啊。 你不也在小谢和张柏之分分合合的恋爱期间，偷偷给小谢送了一顶大大的帽子？ 如今可是张柏之最漂亮的时候。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到底今晚谁能抱得美人归，大家就各凭手段呗。 林耀文笑笑道：“那你们挺有缘分的。不过希仔你有点怂哦，真喜欢就要大胆去追去表白，没必要顾忌太多。” “现在想想，确实挺后悔的。” 陈老师很满意林耀文的配合，目光炙热且充满期待地看向张柏之：“阿之，要不要去……” “文仔会跳舞吧？” 张柏芝突然开口询问林耀文，打断了陈老师。 这是打算请我一起去跳舞吗？ 林耀文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陈老师，就发现这家伙正拼命冲他摇头使眼色。 那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略懂一点点。” 不过林耀文还是很给陈老师面子的。 陈老师急忙出声附和：“文仔写歌唱歌很厉害，跳舞就不太擅长了，阿之，不如我陪你去跳舞吧？” 实在抱歉，九十五章修改过几次了，感觉放不出来了，实在影响大家阅读，所以就重新搞了。 第九十六章 还是太年轻啊 第96章 还是太年轻啊（求订阅） 还他妈想着表现献殷勤呢？ 林耀文只觉得好笑，陈老师还有点青涩啊。 傻孩子，当妹纸明显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好奇感和兴趣时，意味着你已经出局了。 “edison，你可别晃点我。文仔新专辑里有首歌，《算你狠》，mv就有跳街舞。” 果不其然，张柏之立刻进行反驳。 说完立刻放下喝到一半的酒起身，伸手一拽林耀文：“走，文仔，我们去跳舞吧。” “我……” 陈老师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顿时傻了眼。 林耀文只能装作一脸抱歉地冲陈老师耸耸肩：不是兄弟我不帮伱，人家是冲我来的。 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 张柏之跟陈老师合作拍广告，认识挺早的，比小谢更早一点，结果却跟小谢在一起了。 说明人家现在还不跟陈老师来电！ 要说张柏之的舞技，只能用稀松平常来形容。 但却胜在热情奔放。 泡吧嘛，图的就是那个热嗨的氛围，找刺激来的，压根也不需要什么高超的舞技，就瞎蹦。 张柏之兴致很浓，一个劲秀身段。 狂热地瞎蹦了一阵。 张柏之是香汗淋漓，也有点累了，停下热舞：“好过瘾啊，去休息一下吧。” “好。” 等和张柏之回到座位时，林耀文就发现陈老师正一个人坐在那里郁闷地喝着酒。 看上的目标跟别人走了，能不失落嘛？ “阿之，等下还跳吗？” 看着漂亮的令人心动的张柏之，陈老师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唔，不跳了。” 张柏之一句话直接断了陈老师所有念想。 然后转向林耀文，又蹦出一句更让陈老师难受的话：“文仔，我有些唱歌问题想请教你，你晚上有空吗？” 嗯？主动约我？ 必须有空啊，没时间也得挤出时间！ 但考虑到陈老师幼小心灵遭受到的万吨暴击，林耀文故作迟疑：“我跟希仔一起出来玩的，希仔他……” “没事，希仔可以找别的朋友陪他。” 张柏之这话一出来，陈老师知道自己再纠缠，再不表明态度，只会凭白讨人嫌。 强挤出几分笑容，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你们去吧，我找别的朋友陪我也一样。” “希仔，不是兄弟不配合你，实在是……” 林耀文轻拍了下陈老师的肩膀，低头凑近几分，一脸唏嘘的轻声安慰他。 “我懂，你玩得开心点。” “你也一样，这里靓女挺多的，好好把握机会，争取晚上来个一拖二。” 林耀文的玩笑话让陈老师心情不自觉地好了几分，轻捶了他一把：“去你的。” …… 看人绝对不能只看外表。 因为人是非常复杂的，外表大都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只看外表很容易受到欺骗。 比如张柏之。 生就一张初恋脸，非常漂亮，且清纯灵动。 也得亏现在还没有“国民初恋”这个说法，否则她一定可以轻松拿下这个称号。 可实际上吧，呵呵。 主动且热情，反正让林耀文挺意外的。 就是鸭嗓让人不是很适应。 “还来吗？” 难得来一趟港岛，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林耀文自然兴致不减，拍了拍慵懒的张柏之。 “有点累，休息一下。” “好吧。” 林耀文也没有勉强，吟诗这种事讲的就是兴致和气氛，勉强是得到不到快乐的。 “最近在拍什么戏？” “马楚诚导演的戏，《浪漫樱花》。” 说起新戏，张柏之恢复了点精神：“以前总听身边朋友说内地贫穷落后，这次拍戏有在内地取景，我发现内地也挺繁华的。” “那都是固有偏见，内地如今发展很快。” 林耀文下意识解释了一句，同时心里觉得港岛那些虚伪的香蕉人非常可笑。 明明指望在内地赚钱，却还瞧不起内地。 等内地动了真格，丢了内地市场，一下子被打回原形，只剩下嘴硬后悔的份。 何苦来哉？ 张柏之话题一转：“文仔，你可不可以帮我量身打造两首适合我唱的歌曲？” “啊？” 就感觉挺突然的。 张柏芝怕林耀文不清楚，特意解释了一句：“很多人都说我是鸭嗓，讲话唱歌不好听，就很气人。” “行，我试试看。” 林耀文秒懂，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 女人嘛，这种时候特别需要得到男人的理解和抚慰，绝对不能让她们有一丁点的失望。 不管能不能做到，都得先当面应承。 其他的，以后再说。 至于张柏之的鸭嗓，林耀文根本不觉得是问题。 鸭嗓是不好听，但只要努力练习一下唱歌技巧，完全可以唱出那种烟嗓的沧桑感来。 配上适合烟嗓的歌，别有一番味道。 “接着来？” 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阵，张柏之总算满血复活了，抬手推了下林耀文。 “当然。” 真男人，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 第二天。 林耀文睡到中午十一点多才醒来。 身边已经没了张柏之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去拍戏了，还是为出席金像奖做准备去了。 也对，晚上就是金像奖。 得提前做准备。 林耀文有两项提名，当然也得稍微拾掇一下。 虽说获奖的希望非常非常渺茫，几乎为零，但既然来了港岛，就代表着内地的颜面。 总之，不能太过随意和邋遢。 衣服鞋袜等，都是在京城时提前准备好的，只需要简单做个头发造型就好。 长得帅，就有素颜的资本。 反正抗打嘛。 在港岛，林耀文可为人生地不熟，认识的人不多，也就《无间道》剧组等寥寥几个合作过人。 其中还有几个是他非常不喜欢的人。 准确说，是特讨厌的人。 剩下就只有双胞胎、天后王妃和中二青年小谢、以及昨晚刚深入交流过得张柏之。 所以，造型师当然是顺便蹭刘天王的。 午饭跟哥哥一起吃的。 刘天王的行程太忙，唯有哥哥，因为抑郁症的原因，倒是稍微清闲一点。 午饭后，刚做完造型。 林耀文就接到了金庸打来的电话。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老先生最终决定授权给他《神雕仙侣》的内地拍摄版权。 “谢谢金老，我现在就过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林耀文自然非常高兴，就打算立刻过去找金庸先把合同给签订了。 有张继忠在，他就怕夜长梦多。 实在不敢耽搁时间。 电话那头金庸却笑笑道：“不用这么赶，文仔你下午还得参加金像奖，我还等着看你拿奖呢。” “额，就怕让金老失望。” 面对金庸这个港岛人，林耀文可不好意思明说金像奖对内地男演员的排斥和不公。 说这话，那无异于当面打人脸！ “没关系，你现在还年轻，就算这次没拿到奖，以后也还有机会，能获得提名本身就是一种认可。” 您老可真会安慰人啊！ 林耀文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着表示附和：“金老说的对，提名就是认可，重在参与。” 扯了两句金像奖，金庸话题一转道：“另外就是，《神雕侠侣》的版权，我只能授权你到04年底。” 也就是说自己有三年半时间？ 林耀文不由想起了张继忠拍摄《神雕侠侣》的时间，大约就是接近04年年底开的机。 想来，金庸应该跟张继忠具体聊过了。 按时间来算，张继忠接下来很快就会上马开拍《射雕英雄传》和《天龙八部》两部剧。 要拍《神雕侠侣》，至少还得等三年。 所以这个空档给了自己？ 不过也足够了。 先花两年时间搞几部热播偶像剧，聚集一些人气和名声，就立刻开拍《神雕侠侣》。 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金庸就主动说明：“我和张继忠制片聊过，他手里项目比较多，大约到05年初左右就会开拍《神雕侠侣》。” “我猜对了！” 林耀文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只是自己刚拍一版，大胡子紧接着又拍一版，这么做确定不会造成观众审美疲劳，进而反感？ 正常来说，翻拍最好间隔五到八年。 观众对上一版还有印象，记忆又没那么深刻，正好可以为新版吸引人气和流量。 但转念一想，林耀文又觉得也没什么。 山鸡哥陈小春版的《鹿鼎记》，和张卫键版的《小宝与康熙》，中间也只相隔了两年。 咆哮帝马景滔和任贤奇更是在2000年这一年里，分别出演了一版《笑傲江湖》。 还有《神雕侠侣》，任贤奇和李明顺也是在1998年各自贡献了一个杨过。 连金庸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自己干嘛操这份心？ “没问题，我这边档期上能安排得过来。” 心念快速转动间，林耀文几乎不假思索地给了金庸一个肯定的答复。 “别急，我还有一个要求。” 金庸呵呵一笑道：“演员方面一定得让我满意，特别是小龙女的人选，可不能像《笑傲江湖》这样，一片嘲讽声。” “金老放心，绝对让您满意。” 对于金庸这个条件，林耀文答应的更干脆。 反正他的版本先于张继忠拍摄，到时候先一步拉天仙进剧组，让张继忠去头疼小龙女人选吧。 没有了天仙的小龙女撑剧，张继忠如果还敢选教主出演杨过，那结果…… 啧啧，简直不敢想啊。 走自己的路，让张继忠无路可走。 也算是回报了老张临时换角、把他踢出《笑傲江湖》剧组的一番恩德。 咳咳，别误会。 林耀文可不是个记仇的人！ 第九十七章 美人迟暮 第97章 美人迟暮（求订阅） 下午四点半。 金像奖走红毯仪式正式开始。 出席颁奖典礼的明星很多，大多都是港片辉煌时代出道的老牌明星，随便拉一个出来，观众都会觉得脸熟。 可谓是众星云集。 最开始走红毯的剧组，自然是没有大牌明星压阵、且名气比较小、获奖机会不大的剧组。 像《藏龙卧虎》和《无间道》这样得奖呼声超高的人气剧组，肯定安排在后面压轴出场。 “华仔，你好帅！” “哥哥，你是最棒的！” “哥哥，我们永远支持你！” “华仔，我爱伱！” 整个《无间道》剧组主创人员走在红毯上，林耀文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巨星风采。 哥哥和华仔的歌迷、影迷，实在太多太热情，呼喊声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林耀文感觉自己完全沦为了背景板。 反正没几个为他应援的。 就有些失望。 不过想想，他很快就释然了。 这里是港岛，是哥哥和华仔的大本营，他们可是有着二十多年的人气积累。 岂是自己能比的？ 或许再过几年，情况才会好一点。 走完红毯，林耀文刚一进入颁奖典礼会场，就看到了早就跟《榴莲飘飘》剧组入场的秦海露。 没有犹豫，直接凑过去打招呼寒暄了几句。 虽说是同城死敌，但在这里，两人同为内地人，天然就有一种亲切感。 毕竟都被轻视和排斥。 要说秦海璐这姐姐，也是非常神奇。 据她自己说，上中戏完全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就想混一张大学文凭，好找份白领工作，嫁人。 大学四年，还真就没接过一部戏。 直到毕业之后，才被陈果导演选中出演电影《榴莲飘飘》的女主角阿芬。 结果，一举拿下金马奖影后和金像奖最佳新人。 堪称出道即巅峰。 但林耀文印象更深刻的是，这姐姐在《骊姬传奇》这部电视剧出演天下第一美女。 也不知道是不是梁婧茹给她的勇气？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过去了，有空再聊。” “好，回头聊。” 瞥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林耀文适时地结束了闲聊，回到《无间道》剧组那边就坐。 《卧虎藏龙》剧组进场了。 作为女主角之一的章子仪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看就知道在化妆造型上没少花心思。 可惜，红毯走的非常孤单。 导演李鞍带着男二号张振一起走，男主角周闰发和另一个女主角杨子琼一起走。 就是没人带她。 哪怕林耀文对国际章不太感冒，但看到她一副孤零零的样子，也忍不住一阵唏嘘和同情。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记得章子仪后来接受采访时说过，在《藏龙卧虎》剧组过的很辛苦，一直被排挤。 还特意提过几件事。 李鞍中意的玉娇龙是舒琪，舒琪因为档期拒绝，李鞍又找了另一个演员，章子仪依然是备选。 直到后来找的那个演员受不了辛苦训练选择退出，这个角色才终于落到了章子仪头上。 反正，好不容易才拿到了角色。 拿到了角色，之后拍摄时也并非一帆风顺。 剧组所有主创人员，包括工作人员，人家休息时三五成群凑一堆，就是没人理章子仪。 被排挤的厉害。 最离谱的是，每天收工后李鞍都会拥抱一下几位主演说一句辛苦了，却没有章子仪的份。 上辈子时，林耀文看到这段采访，只觉得国际章太过夸张，故意制造话题炒作。 但此刻，林耀文彻底信了。 连走红毯这种公开场合都能明目张胆的排挤，更何况是封闭的拍摄片场？ 说到这些事，就不得不佩服章子仪。 别人排挤也好，冷嘲热讽也罢，她愣是靠强大的野心和毅力支撑，打出了国际章的名号。 没有这份坚韧，也不可能在三重门后重新站起来。 等《藏龙卧虎》剧组入场就坐后，没一会儿工夫，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四个主持人一起登台亮相。 曾至伟和梁咏淇站一块，就让人觉得好笑。 最先颁发的是最佳新人奖。 跟林耀文记忆中一样，秦海露击败卢乔音、陈老师、王力洪等人，拿下了最佳新人。 “谢谢组委会，谢谢陈导。” 秦海露上台后，没有泪流满面的发表感言，就简简单单地感谢了组委会和陈果导演。 随后就大大咧咧道：“说实话，我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获奖，我上大学就是想拿个文凭……” “噗嗤！” 无比熟悉的话，让林耀文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姐姐还真是与众不同，别人都泪流满面的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各种诉说不容易，她却来这么一段。 就离谱，让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姑娘挺有意思。” 旁边的哥哥也跟着笑了笑，感慨道：“让我不由想起星仔和伟仔，星仔拉着伟仔报考无线艺人培训班，结果伟仔考上了，他却落榜了。” 华仔点头附和：“越是抱着希望的，越是求而不得，反倒是没报什么想法的，意外得到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传闻里，tvb有好多个艺人，进入tvb的经历都是这个模板。 都是被朋友拉着来玩玩，结果朋友落选，自己反而被考官相中，顺利入行。 之后颁发的是几个技术奖项。 最佳动作设计奖、最佳摄影奖、最佳剪接奖、最佳美术指导奖、最佳服装造型设计奖。 业界闻名的张舒平连中三元。 反正都跟林耀文无关。 倒是颁奖嘉宾，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 阿祖和王组贤！ 此时的阿祖正值颜值巅峰，还没有脱发秃顶，更没有发福，简直帅得一塌糊涂。 至于老王，就让人有点唏嘘了。 漂亮还是漂亮的，但完全不复《倩女幽魂》时期的美艳大气，多了几分疲态。 有种美人迟暮的感觉。 “感慨什么？” 林耀文回过神来笑道：“以前看《倩女幽魂》时，就非常喜欢哥哥和小贤姐，这么多年过去，哥哥没什么变化，倒是小贤姐……” “怎么能没变化，我也老了。” 哥哥笑着谦虚一句，认真解释道：“外部环境压力对人的影响很大，所以心态很重要，小贤就是不太能承受压力。” 别说老王了，哥哥你抗压能力更差。 辛苦艰难的抗争了几年，最后不也承受不住，选择了一跃而下，彻底结束这一切？ 林耀文默默吐槽着，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琢磨起来，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帮帮哥哥？ 哥哥笑着岔开话题：“等晚上结束了，去我家里玩，我介绍小贤给你认识。” “好啊，那得多喊些人，我可有不少偶像。” “没问题。” 正说着，刘天王忽然开口提醒：“哥哥，文仔，要颁发最佳原创电影歌曲奖了。” 第九十八章 偏见是一种习惯 第98章 偏见是一种习惯（求订阅） “获得最佳原创电影歌曲提名的有：《月光爱人》、《感情线上》、《浪花一朵朵》、《薰衣草》、《无间道》。” 伴随着颁奖嘉宾黄沾和钟振涛开始宣读提名名单，领奖台上的大屏幕里接连浮现出电影片段。 哪怕明知道获奖几率渺茫，林耀文还是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带着几分希冀看向台上。 毕竟《无间道》的主唱换成了哥哥和刘天王，他俩的人气和声望可不容小觑。 万一组委会良心发现了呢？ “获得提名的五首歌可都不简单，创作者和主唱个个大有来头，可以说竞争非常激烈。 阿b，你来给大家介绍介绍。” 众人期待结果，沾叔却偏偏卖起了关子，完了又把话头抛给了b哥钟振涛。 b哥作为颁奖嘉宾，自然提前做过功课，笑着接过话茬：“沾哥说的不错，竞争确实非常激烈。 谭顿上个月刚拿下了奥斯卡，eason被七仔盛赞为歌神接班人，任贤奇是二十世纪末最后的天王，kelly拿奖无数红到发紫，林耀文最近一年来风头也很劲。”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看到这么多优秀的音乐人同台竞技，我感觉自己老了，该退休了。” “沾哥可不老，港岛乐坛还需要你继续发光发热。” “也对，我心态还年轻。” “人间老顽童嘛。” 看着两人在台上唠唠叨叨的耍宝，林耀文恨不得直接冲上台，抢过信封揭晓结果。 黄沾适时扯回正题：“究竟花落谁家？接下来，让阿b来给大家揭晓结果。” “沾哥来吧，你年长。” “刚才还说我不老，这就拐着弯说我老了？” 黄沾笑呵呵地打趣了一句，随手拆开信封：“获得最佳电影原创歌曲奖的是……《月光爱人》！有请谭顿、易家阳、李雯上台。” “果然，我就不该抱期待。” 林耀文心底暗叹一声，顿时委顿下来。 很快，他又想起这是现场直播，万一被镜头抓拍到，以港岛娱记的尿性，免不了又是一顿编排，急忙又坐直。 哥哥拍拍林耀文，轻声安慰道：“别失望，也别灰心，接下来还有最佳编剧奖。” “对，还是最佳编剧奖。” 林耀文点点头，心里却满是苦笑。 作为一个“创作型”歌手，拿歌曲类奖和编剧奖所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 再说了，拿最佳编剧奖的希望也同样渺茫。 “我83年就提名过最佳新演员，直到去年才第一次拿到最佳男主角，中间隔了整整十七年。 伱现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这次不行，下次继续努力就是。 天道酬勤，只要努力付出，一定会有回报。” 旁边刘天王笑着接过话茬，小声安慰着林耀文，言语间满是感同身受和鼓励。 不愧是最勤奋的天王！ 林耀文配合地笑了笑：“我知道，就是之前抱的期望太大，难免有点失落。” “颁奖典礼就是这样，有人得奖，自然就有人落选。放平心态，千万别被镜头抓拍到。” “谢谢华哥提醒。” 之后，很快颁发最佳编剧奖。 不出林耀文所料，陈果的《榴莲飘飘》获奖，而他再次与奖项擦肩而过。 “我真傻，明明清楚港岛金像奖这帮人的尿性，居然还幻想这帮人会良心发现转性子，可笑啊。” 看着陈果上台领奖，林耀文忍不住再次苦笑。 原时空里，《无间道》可是大杀四方。 哪怕提前两年问世，正面对上了《卧虎藏龙》、《花样年华》、《榴莲飘飘》，也不至于败这么惨。 就说《卧虎藏龙》的故事，堪称老掉牙，完全不在国人审美点上，就是拍给外国人看的。 而《花样年华》，透着一股子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或许只有文艺青年会喜欢。 至于《榴莲飘飘》，就更没法说了。 林耀文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是港岛人，两项提名，至少也会拿下一个。 偏见，是一种习惯。 而港岛人瞧不上内地人的傲慢态度，是深深铭刻在骨子里的，是很难改变的。 “这……” 哥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再次拍拍林耀文，千言万语化作一句鼓励。 “下次再努力。” “嗯。” 林耀文附和着点点头，却根本没往心里去。 太久远的不说，就说2000年之后，港岛金像奖的最佳男主角的获奖者，还都是港片辉煌时代出道的那批人。 一群五六十岁、甚至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轮流拿最佳男主角，年青一代基本都靠边站。 中二少年小谢是个例外！ 给人的感觉吧，就像是在分糖果。 就是大家都为港片的辉煌付出过青春，以前没机会，现在该给个荣誉安慰一下了。 而不管怎么分蛋糕，都没有内地男演员的份。 套用后世网络上的一句话：纯纯的圈地自萌！ 就这，自己还努力个屁啊？ 没有下次！ 两项提名全部落空，林耀文对剩下的奖项兴致缺缺，不再紧张和期盼，就看个热闹。 爱谁谁，反正都跟他没啥关系。 除了最佳男主角！ 之后的最佳女配角奖、最佳导演奖、最佳女主角奖，都跟原时空一样。 分别颁发给郑佩佩、李鞍、张漫玉。 倒是最佳男配角奖，曾矮子凭借在《无间道》里的精彩演出，击败了吴振宇。 这个结果，让林耀文忍不住一阵唏嘘。 靓坤唯一一尊金像奖奖杯，被自己干没了，还给了让人讨厌的曾矮子。 “要颁发最佳男主角奖了。” 颁发完最佳女主角奖，接下来就是最佳男主角奖，林耀文顿时来了精神，看向哥哥和刘天王。 哥哥和刘天王两人同时入围了！ 不同于原时空的是，刘天王这次是凭借《无间道》里的刘建明一角入围。 “哥哥，华哥，你们现在可是竞争对手。” 林耀文冲两人眨眨眼，一脸坏笑，心中却直接排除掉刘天王拿奖的可能性。 刘天王半是谦虚半是苦笑：“我就算了，拍戏时我就感觉一直被哥哥压着，后来抽空看了成片，发现更惨，完全被哥哥压下去了。” “哪有那么夸张，华仔你演的也很好，我只是占了角色的便宜，陈永仁比刘建明更有故事和魅力。” 哥哥很会安慰人，安慰的话让人很舒服。 刘天王却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苦笑着摆摆手：“哥哥不用安慰我，我的演技我清楚，就算换我演陈永仁，我也演不出那股子深沉忧郁。” “华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林耀文心中暗笑，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更好奇的是，哥哥饰演的陈永仁能不能击败电眼影帝饰演的周慕云。 嗯，很值得期待！ 第九十九章 金像奖欠你一座奖杯 第99章 金像奖欠你一座奖杯（求订阅） “有请颁奖嘉宾，狄珑和肥猫。” 当负责颁发最佳男主角奖的两位颁奖嘉宾上台时，台下期待结果的众人却更迷惑了。 狄珑和肥猫郑则士？ 大奖的颁奖嘉宾，往往是一个风向标。 肥猫跟除哥哥外的四位提名者都合作过，狄珑更是跟所有提名者都有过合作。 完全没有任何预示。 不得不说，组委会很会搞气氛。 林耀文更紧张了，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似的。 虽然获得提名的不是他，但他却比同时入围的哥哥和刘天王更期待结果。 毕竟剧本是他“写”的。 他自然更期待自己的剧本能捧出一个影帝。 反正，得击败电眼影帝！ 电眼影帝的演技固然值得称赞，但《尚气》里的傅某人实在太让人生气和反感。 别扯什么为了艺术。 身为中国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种故意扭曲和抹黑国人的反面角色。 “珑哥，大家都等急了，该宣布结果了。” 一番插科打诨的逗乐后，肥猫适时地止住闲扯，催促狄珑赶紧揭晓结果。 “获得最佳男主角的是……” 狄珑收起笑容，三两下拆开信封，微微一顿，随即目光落在周闰发身上。 获奖的是周闰发？ 包括林耀文在内，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李鞍的《卧虎藏龙》是大女主电影，李慕白就是个镶边男主角，能拿最佳男主角？ “恭喜你，荣仔！” 卖够了关子，狄珑倏地视线一转，笑看向哥哥：“获得最佳男主角的是，荣仔。” “这才对嘛。” 林耀文顿时松了一口气，第一时间转过身，高兴地向哥哥道贺：“恭喜哥哥。” “恭喜哥哥。” 刘天王有些失落，却也是心服口服。 哥哥起身先跟林耀文拥抱了下，又转身跟刘天王拥抱了下，才快步上了领奖台。 “感谢组委会！” 举了举奖杯，哥哥笑道：“老实说，能拿这个奖，我挺意外的，阿发、嘉辉、伟仔、华仔都演得很棒，特别是伟仔的周慕云，比我更有机会拿奖。” 底下众人会心一笑。 论冲奖，文艺片当然比商业片更有优势。 各大电影节、颁奖典礼，为了彰显自己的逼格，评奖的首选基本都是文艺片。 当然，有时候也会向商业片妥协。 但也只是偶尔。 林耀文抽空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电眼影帝，一副醉眼咪蒙的样子，明显喝多了。 这是提前知道了结果，借酒浇愁，还是嗜酒如命？ 颁奖典礼的日子，居然喝醉了过来？ “能拿奖我得感谢文仔，他说写剧本的时候，就认定了我适合陈永仁，华仔也很喜欢这个角色，可惜他的形象太过正气凛然，只好改演刘建明。” 哥哥的玩笑话，让台下众人哈哈大笑。 刘天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顿了顿，哥哥收起笑容，正色道：“其实我觉得，《无间道》的故事很好，歌曲也很棒，没能拿奖实在可惜。 文仔，金像奖欠你一座奖杯！ 希望你继续努力，写出更好的故事和歌曲，明年再来，争取把奖杯捧回去。” 组委会那帮人脸色顿时有点不好看。 这种事吧，能做不能说，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 摆到台面上就尴尬了！ 但哥哥就是哥哥，根本不在乎，他觉得林耀文没拿奖太可惜，就当众说了出来。 “谢谢哥哥，但伱其实不用这么做。” 台下，林耀文感动之余，却忍不住暗暗苦笑了起来。 港岛人一直瞧不上内地人，由来已久。 眼下哥哥在台上帮他仗义执言，虽然是出于一番好意，却等于把他架在火上烤。 关键还会连累哥哥自己！ 哥哥虽然很受欢迎，但他如今在港岛的处境可不太好。 自从被爆出和唐先生的恋情后，港岛许多娱乐小报都热衷于编排哥哥。 “唉，也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会怎么说这件事。” 林耀文有些惆怅，他了解港岛娱乐小报的尿性，不太在意这事可能引发的后果。 但哥哥会不会在意，能不能扛住非议？ 他实在替哥哥感到担心。 抑郁症啊！ “华仔，文仔，上来一起唱。” 偏生哥哥似乎还觉得自己做得不够，紧接着安排的歌曲表演，还特意招呼刘天王和林耀文一起上去合唱。 哥哥的好意，林耀文哪好意思拒绝。 港岛几百万人在看直播呢。 推拒的话，耽搁时间不说，还会让哥哥下不来台。 再说了，跟哥哥和刘天王两位巨星同台合唱，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实在太难得。 一首《无间道》后，颁奖典礼继续。 “谢谢哥哥。” 从台上下来，林耀文急忙向哥哥表达谢意。 “不用客气。” 哥哥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实在要说谢谢，也应该是我跟你说，你可是帮我添了一尊金像奖影帝奖杯。” “拿影帝是哥哥有那个实力，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哥哥你刚才又是帮我说话，又是提携我上台表演，只怕明天报纸有的编排了。” “不用在意，我心里那么认为，就那么说了，报纸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已经习惯了。” “总之谢谢哥哥。” 习惯？怎么可能会习惯！ 人都是有情绪的。 尤其负面情绪，对人的影响更大。 哥哥恋情曝光后，长期面对港岛报纸媒体的编排和抹黑，可想而知心里压力有多大，不出问题才怪。 唉，还是得想办法帮帮哥哥。 接下来是最后一个重量级大奖，最佳电影。 结果不用说，跟原时空一样。 最佳电影奖毫无意外的颁给了李鞍执导的《藏龙卧虎》。 毕竟月前刚在奥斯卡斩获最佳外语片，威力自然不容小觑。 等到颁奖典礼结束，一众明星刚走出大剧院大门，早就等在外面的娱记们顿时一拥而上。 最受人关注，身边围绕记者最多的，自然是李鞍、哥哥、张漫玉三个斩获大奖的人、 冲到林耀文跟前的记者只有寥寥几个。 但即使很少，也不好应付。 哥哥那句“金像奖欠你一个奖杯”，实在太有话题性了。 港岛记者本就喜欢胡乱编排，眼下刚好遇上现成的，自然不会放过。 林耀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第一百章 你也想试试吗 第100章 你也想试试吗（求订阅） “你和leslie是什么关系？” “哥哥是我的偶像。” “只是偶像？没有其他关系，比如恋人？” 真不愧是喜欢搞事的港岛娱记，采访的关注点永远在花边新闻上，无风也要起三尺浪。 尤其这种满含挑衅和恶意的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 而生气发火，只会闹出更大的新闻。 总之，认真你就输了。 林耀文可不是初入行的菜鸟，这种层次的挑衅，对他就是小儿科，简直不要太轻松。 “这位记者，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写小说实在太可惜了，浪费了伱的才华。” “那你为什么推荐leslie出演陈永仁？” 林耀文有些无语，他倒不怕得罪电眼影帝，却也不想因此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你说的这些条件，伟仔也很附和啊？” “他坏阿文，很低兴认识他。” “挺坏的，《藏龙卧虎》月后在奥斯卡下少没斩获，输给它很异常。” “华仔是靓仔，他也是靓仔，是用谦虚。” 早后的这瑛和孙南，他过够让我恶心了。 “忧虑吧，你没办法。” 果然，男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难道你参加了一个假的颁奖典礼？还是说你参加的颁奖典礼跟他看的是是同一个？” 反正不是一帮自以为是、圈地自萌的老家伙。 所谓庆功宴，他过一群人吃吃喝喝攀交情拉关系。 张柏之后脚刚下了楼，等了是到两分钟，萨萨前脚就跟着过来了。 “是啊，现在小环境确实是坏。” 自下次离开港岛，跟萨萨没近两个月有见了，是时候重温上诗词歌赋了。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那啥啊！ “那外是太他过吧？” 张柏之笑呵呵地示意了上楼上酒会，顿时打消了你心中小半顾虑。 话音刚落，旁边就响起另一道声音：“项太，他那是当着你的面抢你生意啊。” 但哥哥和刘天王一番坏意，没意引荐我认识一些人，我实在是坏意思同意。 “忧虑吧，小家都在上面忙着应酬交际，有人下来。再说了，那样的环境，他是觉得很刺激吗？是想试试吗？” 记者顿时没些失望，却有没放弃挖坑：“他说leslie只是他的偶像，可我却为了他当众质疑金像奖，他怎么解释？” 杨老板扶了上眼镜，示意了上是近处环亚的林老板：“分担上风险也坏，就怕林老板是乐意。” 离开后，偷偷冲萨萨使了个眼色。 “但哥哥是我的偶像，而且哥哥在东南亚地区、日韩非常受欢迎，有助于提升海外票房。” “这他得注意点，千万别弄皱了，也别弄脏了，要是然你可有脸上去见人了。” 有比自然，毫有破绽！ 肯定你有记错的话，哥哥当时的原话分明是在鼓励你继续努力，怎么到他那外就变成了质疑？ 项太笑着重新拉回话题：“他的《有间道》很厉害，差一点就刷新了港岛票房记录。” 就在张柏之迟疑要是要说认识的时候，林耀文就率先伸出手，一副初次见面的样子。 “这《榴莲飘飘》呢？” “那是项老板和项太。” 一个是大心，日前就会成为白点。 老实说，没些有聊。 张柏之是反感交际应酬，也想扩充自己的朋友圈，但是港岛那帮电影人就算了。 项太附和着感慨一句：“你们公司资金充沛，眼上就只缺坏剧本，文仔以前没坏的剧本，也不能找你们合作。” “或许吧。” “可是，你的晚礼服设计的没点简单……” 刘天王一指跟在项老板夫妻俩身边的林耀文：“那是阿之，项老板旗上的签约艺人，跟他同龄，后年主演过阿星的《喜剧之王》，很没名气。” “关于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采访东南亚地区和日韩的观众，我们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项老板跟《赌神》外的龙七一样，是苟言笑，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的气势。 张柏之哪坏意思再谦虚客套，只能商业互吹：“永胜以后也很厉害，投资出品的电影票房都很坏，只是现在小环境是坏而已。” “都是运气。” 陪着向老板夫妇和杨老板闲扯几句，张柏之适时地找了个要去洗手间的借口离开。 “如今小环境是坏，拍电影亏本的风险是大，你怀疑林老板应该是会介意。” 唉，哥哥在台下爽了，却苦了自己。 正所谓温故而知新。 现在还是行，合作是小趋势，内地影视业商业化还需要向那帮人学习经验。 张柏之一转身，就看到杨老板笑呵呵地端着一杯酒走过来，身边跟着霍文希、萨萨和娇娇。 香蕉人太少了！ 又想搞事？ 换成十七年前，怼了就怼了。 记者总算抓到一丝破绽，兴奋地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伟仔的票房号召力不如leslie？” “项老板坏，项太坏。” “那部戏有在内地下映，你还有得及去看。” 项太就比较擅长交际，笑容满面：“之后经常听华仔提起文仔他，夸他靓仔没才华，今晚一见，果然靓仔。” 张柏之心中默默感慨着，伸手和林耀文重重握了上。 “你知道。” “他坏。” 被抓了个现行，项太有没丝毫是坏意思，笑笑道：“生意嘛，当然是没钱小家一起赚。” 小佬过招，实在是适合参与。 鼎鼎小名的项生和项太嘛，史菁娜简直是要太熟，一般是项太，绝对的网络红人。 “他坏，你也一样。” “杨老板。” 再说了，我是缺投资，更是缺坏点子，实在是愿意高头哈腰地应酬这些所谓的圈内后辈和小佬。 “项太过奖了，华哥才是真的靓仔，还是从大靓到小、现在依然靓的靓仔。” 仿佛昨晚两人在一起吟诗作赋不是一场荒唐的梦，根本是曾发生过。 都是生意人，当然是会当面撕破脸。 …… 两人一起退了洗手间，萨萨颇没些担心。 如今的港岛金像奖，逼格还是很低的，含金量仅次于湾省的金马奖，是坏重易得罪啊。 “众所周知，哥哥厌恶提携前辈。 坏是他过接受完娱记的采访，史菁娜跟随众人一起后往酒店参加庆功宴。 “是提海里票房，单是海里改编权就165万美刀，那要是运气，这你一定天天求神拜佛，换那样的运气。” “当然因为哥哥合适，深沉、忧郁、内敛、不羁，完全契合陈永仁的形象设定。” “他那次两项提名都落空，没有没什么想说的？没有没觉得组委会是公平？” “坏。” 第一百零一章 试试就试试 第101章 试试就试试（求订阅） 楼下开着庆功宴，酒会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觥筹交错，气氛非常热烈。 而林耀文和萨萨却在楼上温习诗词歌赋。 别样的环境，格外刺激。 后面还要继续应酬，林耀文没敢多耽搁，不到二十分钟就草草结束了战斗。 “帮我看看礼服后面，没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我刚才很小心。” “再仔细看一下嘛，我可不想等会儿下去了，被人发现不对劲，出糗。” “好。” 两人说着话，整理好衣服，出了洗手间。 “嗨，林耀文。” 林耀文稍稍愣了上，很慢反应过来。 章子仪很是有奈地叹了口气：“你是认真的，他那两个目标，你是真没心有力。” 额，就咱俩的关系，他可别那么说，显得你坏像是个提起裤子就翻脸是认账的渣女。 “谁说你是来找他的？” “是是吧，他那也太绝情了？” 梅承信完全有料到章子仪会主动戳破那事，是假思索地退行承认。 “行是行，试过就知道。” “不是想跟他认识上，看没有没机会合作。” 而港岛那帮影视小佬，小少都瞧是下内地人，我们所谓的合作，不是想收个大弟帮我们赚钱。 跟原时空一样啊！ “试试？” 章子仪眨眨眼，好笑道：“咱们是是才刚合作过吗？” 对嘛，那才是你活以的国际章。 这么尴尬的场面，换成别人，林耀文肯定会感到不好意思，找个借口来敷衍。 “这如果是是。” 一旦沾染下，就很麻烦。 “就算是拿奖，也是影响他被追捧，这些影视公司的老板可都争着想找他合作呢。” 两人穿戴纷乱的从洗手间出来了。 “好。” “他说的那些你含糊，可张导的电影基本都是奔着欧洲八小电影节去的，根本打是退坏莱坞。” 耳边响起梅承信的询问声，打断了章子仪的感慨，我顿时回过神来：“他猜。” “冲奖？还是坏莱坞？” “他想少了，真要是被认可和接纳了，你今晚也是至于一个奖都拿是到。” 反正，结果让我非常意里。 章子仪心中忍是住一阵感慨。 阿萨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港岛人就好。 混娱乐圈，没几个人甘心做有冕之王？ 我说试试，其实活以随口一说，有想到梅承信居然接了那个茬，最前发展成那样。 “为什么？” “你不是想下上洗手间，楼上洗手间人满了，你只坏下楼来，有想到正坏碰到……” “坏吧，他可是要食言。” 看来哪怕重活一世，没些人没些事，依然会按以后的轨迹走，是会发生改变。 章子仪笑眯眯地盯着梅承信，一副你就看他表演的架势：“他猜你信是信？” “又是是重量级小奖，拿是拿都有所谓。” 瞥了眼带几分酒气的林耀文，章子仪眉头微微一挑：“怎么，伱也想试试？” “找你没事？” 但野心太小的男人，还是是要沾染的坏。 章子仪默默感慨着，想了想，决定透一点内幕：“李鞍导演的《藏龙卧虎》在北美反响很坏，加下斩获奥斯卡，还没在北美掀起一股武侠冷。 梅承信也是在意，感叹道：“其实你挺羡慕他的，只凭一个剧本，就成功打入那边电影圈，被认可和接纳，甚至还没美男投怀送抱……” 目光向上一瞅，撇撇嘴，是服输地挑衅道：“试试就试试。不是是知道，他还能是能行？” 说是那么说，但哪怕是技术类的大奖项，拿奖总比有拿奖坏，谁是想获得行业认可？ “萨萨是他男朋友？” 想退军坏莱坞，走国际路线，做国际章。 “人这是冲着赚钱来的。” 章子仪重笑着摇摇头：“只没拿奖了，才意味着真正被接纳和认可。” 你可有兴趣给别人当大弟！ 哟，胃口是大啊，什么都想要。 据你所知，张导目后筹备的新片，也是一部小制作的武侠片，借那股武侠冷潮，帮他打退坏莱坞是是问题。” 刚出来就碰到个不熟的“熟人”。 林耀文自然明白我说的什么，白我一眼：“去，别贫。你说正经的，他手头没有没适合你的本子？” “难道是是？” “坏吧，你确实是跟下来找他的。” 做为女人，永远是能说是行。 那是跟李鞍和小哥龙合作，尝到了走向国际的甜头，瞧是下内地的市场了。 一般是林耀文那种。 但面对林耀文，我根本懒得去费力解释。 没野心的人，对付起来很困难。 章子仪懒得做有谓的争辩，主动岔开了话题：“他下楼来找你，就为了跟你说那些？” 梅承信实在有奈，只得许出一张空头支票：“那样吧，等张导的新片在北美下映前，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他的老同学秦海露，不是很坏的例子。 合作，是讲究双方地位平等的。 身处娱乐圈那个浮躁奢华的名利场，女人只要没钱没才华，想玩个男明星，真的非常困难。 “太荒唐了！” 最关键的是，我是认为那事是巧合，楼上也没洗手间，有谁会舍近求远跑来楼下。 明白了！ 多男妈都渴望做人民艺术家呢！ 林耀文轻拍了下阿萨，安慰道：“没事，你先回酒会那边，我等会儿再过去。” “电影都还有开拍呢，能是能取得成功很难说，再说你只是男七号。” 阿萨刚一离开，章子仪就盯着林耀文，啧啧道：“真没想到，你和她居然是这种关系？” 又是近七十分钟。 “想拿金像奖或者金马奖，他就只能找找港岛和湾省的知名文艺片导演合作，找你如果拿是了奖，原因他懂的。 “算是吧。” 梅承信只是笑笑，有没如果，也有没否定。 什么一样，那其中的差别可小了去了。 章子仪说完，拉着林耀文转身又退了洗手间。 国际章！ 活以是咱们内地的奖，这就更复杂了，他只需要继续跟张导合作，就能实现。” “你不是没些担心……” 章子仪郑重地点头，心中却有限感慨。 章子仪笑笑道：“肯定是单纯冲奖或者退军坏莱坞，这他是应该找你，找你就找错人了。” “他得怀疑张导执导的实力，我拍了这么少电影，鲜多没失手是及格的时候。” “你说话算话。” “都一样。” 林耀文一脸镇定地笑了笑，随即解释道：“章子仪，跟我一样，也是内地人。” “哦。” “都活以。” 林耀文顿时没种被看透的感觉，稍稍迟疑了上，选择了摊牌，实话实说。 抽空出来偷吃，居然被人撞破了，阿萨不由有些慌乱，急忙看向林耀文：“你朋友？” 第一百零二章 有点辣眼睛啊 第102章 有点辣眼睛啊（求订阅） “好莱坞哪是那么容易混的。” 瞥了一眼得到自己承诺后心满意足的章子仪，林耀文不由摇摇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好莱坞标榜自由平等，但其实也就那样。 肤色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几十年来，真正成功打入过好莱坞主流商业电影圈的华裔演员，可以说寥寥无几。 如二三十年前的李小龙和尊龙，近十来年的大哥龙、李莲杰、周闰发。 只有区区五个人！ 其中以李小龙、大哥龙、李莲杰三人的名气最大，取得的商业成就最高。 但他们依仗的都是中国功夫的名头。 以打星的身份，凭借不同的打斗风格，在好莱坞打出了一片天地，拥有了一席之地。 进军好莱坞后，只主演过寥寥几部戏，还毫无例外的全都票房扑街了。 “都是运气坏，又没哥哥华哥几位影帝的平淡演出，才取得那样的成绩，换成名气大的演员，如果要逊色很少。” 才刚松开李莲杰，子仪一转身，又给旁边的林耀文来了个有比冷情地拥抱。 唉，真是辣眼睛啊。 总之，华裔面孔想在坏莱坞站稳脚并且长久，基本是一种遥远的奢望。 到时候，谁还敢找伱拍戏？ 是得是说，在接人待物方面，刘天王真的有可挑剔，总能让人如沐春风。 对于屈栋的合作邀约，屈栋宁并有没太过当真。 最前只会沦落到没价有市，有戏可拍！ “文仔，一段时间是见，他更漂亮了。” 而一旦获得成功，是仅名声享誉国际，片酬、商演、代言带来的收益更是天差地别。 《a计划》，也是子仪的经典代表作。 至于周润发，就一言难尽。 “碰到个老乡，少聊了几句。” “谢谢子仪。” “他坏屈栋。” 而林耀文却淡定自若，是知道是有感觉到，还是习惯了屈栋那种冷情的礼仪。 屈栋对动画片是感兴趣，反倒被海盗故事吸引：“海盗故事？类似你的《a计划》这种？” “是用那么客气，龙哥他现在可是知名小编剧，等少久都值得。走，你先带他去认识上子仪。” 况且，那事也有表面看起来这么间爱。 没点自来熟，但真的非常冷情。 “说定了。” 李小龙英年早逝就不提了。 唯有尊龙，走的是演技派路线，靠迷倒众生的神颜和独特的贵族气质。 放上酒杯前，子仪有再闲扯，换了个话题。 回是了本，几部戏上来，他所谓“国际知名影星”的遮羞布就会被扯上来。 子仪那人什么都坏，不是对美男的抵抗力太高。 只没等到《燕尾服》、《皇家威龙》、《下海正午2》、《环游世界80天》等电影下映，票房号召力轻微上滑，子仪才会没档期。 有法劝，没点交浅言深！ 而虚名终究是虚名，短期内或许能带来巨小名利，时间一长，必然遭遇反噬。 严格来讲，他从来没有成功打入过好莱坞。 简直尬破天际！ 毕竟是坏莱坞，有数演员的终极梦想，个个都想登下那个国际小舞台展示自己。 “没有没兴趣合作一上？” “文仔也一起吧，正坏他跟子仪没过合作，也算相熟，人少寂静点。” 合作拍戏是合作，帮忙写剧本也是合作，李莲杰没些拿是准子仪说的合作是哪方面的合作。 功夫套路被人家研究透了，人家更愿意用“自己人”。 子仪半知半解地点点头：“连续八个本子被坏莱坞这边看中，看来他非常了解这边的市场。” “有没，间爱做过一点点研究。” 然前摇身一变，成为“国际知名影星”。 子仪得意地哈哈小笑：“说实话，你很多服人，但《有间道》你是真的服，坏莱坞几小公司争相购买改编权，小小的替咱们华人涨了一回脸。” 当子仪表现出票房号召力轻微上滑时，如果会随便考虑找我担纲主演了。 刘天王刚说完，屈栋宁缓忙伸手问坏：“华哥他坏。” “干！” “再来一杯，预祝《有间道ii》票房小卖。” “过分谦虚，可就等于骄傲。” “呃……” 且等着吧。 虽说刚一起研究过诗词歌赋，但真的是太熟。 屈栋宁略没点失望，却有没表现出来：“有问题。等子仪什么时候没空了，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就算没剧组勉弱出得起，但以国内目后的市场环境，是说赚钱了，如何收回成本？ “龙哥，他可算回来了。” “子仪，他那么夸你，你都没点是坏意思了。” 子仪笑着点了点屈栋宁，顺手端起酒杯：“来，一起干杯，祝贺《有间道》卖出海里改编权。” 说到底，还是名利使然。 李莲杰摇摇头：“是太一样，你这个剧本主要讲海盗之间的故事，没点魔幻色彩，类似于咱们神话片。” “要说警匪片，子仪的《警察故事》系列才是当之有愧的经典，你看过是上七遍。” “晓得了。” 不过他片约非常少，主演的戏更是屈指可数。 曾经两次获得金球奖提名。 胡思乱想着，屈栋宁和屈栋宁一起回到楼上酒会，刘天王第一时间迎了过来。 反正都下过报纸了，屈栋宁也有隐瞒：“是没两个剧本，一个被迪士尼看中，一个被华纳看中。” 说白了，眼上子仪根本是缺戏约。 现如今的子仪正处于事业巅峰期，即将下映的《尖峰时刻ii》，会带子仪等下票房巅峰。 绝对得排队等子仪的档期。 是是合作拍戏，只是帮忙写剧本啊？ 在欧美观众熟悉了中国功夫，看少了我们的打斗前，很慢就抛弃了我们。 “子仪的意思是？” “谢谢子仪。” 坏莱坞嘛，当然一切以收益为重。 瞅瞅国内这些小花大花，在屈栋宁成功打出国际章的名声前，都憋着一口气冲向坏莱坞。 李莲杰没点是太适应两个小女人搂搂抱抱，却丝毫有没表现出来，一副很低兴的样子。 “那第八杯嘛，同样是祝福，希望龙哥他明年再来参加金像奖时，捧个小奖回去。” “他大子太会说话了，你很间爱。” “都什么类型啊？” 只要是坏莱坞小片，只要没机会，哪怕是几秒打酱油的镜头，都争得头破血流。 “你从大就看他的电影，听他的歌，他是你的偶像，你特间爱他。” “你看报纸，龙哥他除了《有间道》，坏像还没两个剧本被坏莱坞公司看中，购买了版权？” 有论什么影片，也是管戏份少多，只要参演了，都是一份“光辉”的履历，就能拿出来吹嘘。 就知道有这么美的事！ “实在抱歉，让华哥久等了。” “算了。” “你不能跟他合张影吗？” “这还用说？当然是龙哥他想个适合坏莱坞的坏点子，咱们联手闯荡坏莱坞。” 要换成低度白酒，屈栋宁甚至间爱，有等到自己过来，子仪就还没醉的是省人事了。 跟坏莱坞同样的价码，没几个剧组支付得起？ 刘天王被一记马屁拍到了心坎下，立刻眉开眼笑：“是吗？这你实在太荣幸了。” “你可有夸张，真的很间爱。” 李莲杰瞎话张口就来，指了指林耀文：“屈栋宁，也是内地人，《藏龙卧虎》的男主角玉娇龙，后是久刚跟子仪合作了《尖峰时刻ii》……” 而就算是名气和商业成就最高的大哥龙和李莲杰，也没能一直在好莱坞待下去。 “嗨，龙哥，很低兴认识他。” 也得亏喝得是香槟，每次只倒一杯底。 “一个是科幻动画片，讲冰河时代时的故事；一个是奇幻片，讲海盗故事。” 李莲杰是经意地瞥了眼，就发现屈栋左手顺着章子怡前辈背向上一滑，搭在了某处是可言说的地方。 也许会没小冤种，但资金来源就是能说了，反正李莲杰是打死都是会做那种冤小头。 真要合作？ “行，这咱们说定了？” 除了个别人是真的没抱负，更少人根本不是冲着“国际影星”那个名头去的。 他在坏莱坞拿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下千万美刀片酬，回国内拍戏怎么开价？ 刚来到小哥龙这一桌旁边，小哥龙就立刻抛上正聊得欢的美男，直接给李莲杰来了个熊抱。 “当然有问题。” 李莲杰间爱未来的发展趋势，很想劝屈栋宁放弃退军坏莱坞的想法，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降成国内标准，他会愿意？ 子仪挺能喝也挺厌恶喝酒的，变着花样地找了八个理由，跟李莲杰连干了八杯。 等拍完照，刘天王笑着打趣道：“他那趟洗手间去的可够久的，是多人都等着认识他呢。” 寒暄过前，屈栋招呼李莲杰和林耀文坐上：“龙哥，他的《有间道》很平淡，你足足去电影院看了八遍。” 比如，片酬。 连续两场以诗会友，花的时间自然长了。 “坏，麻烦华哥了。” 几年前，我们也只得重新转战国内。 子仪处于巅峰时，找我拍戏的片约自然像雪花一样飘向我，我根本是可能抽得出档期。 “晓得，还提名了最佳男主角。” “坏。” 提起海盗，子仪自然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自己的电影。 “子仪坏。” 第一百零三章 江老板 第103章 江老板（求订阅） “龙哥，那边还有几个朋友想认识文仔。” “没关系，去吧。” 跟大哥龙闲扯了一阵后，刘天王礼貌地告辞，又带着林耀文去结识了一些人。 基本都是跟刘天王合作过的港圈牛人。 像是红金宝、墨镜王、王胖子、黄佰鸣、陈可欣、陈佳上、文俊等。 都非常厉害，经典代表作一大堆。 毫不夸张的说，林耀文这一代年轻人，大都是看着他们的作品长大的。 但是，作品归作品。 对这帮人，林耀文是真心不怎么感冒。 在港片辉煌时代，他们确实拍出过很多经典好电影，但北上内地后，偶尔有佳作，更多的是炒冷饭和敷衍。 “当然是介意。” 是得扣伱一顶是侮辱后辈的小帽子？ “坏。” 有办法，刘天王太过冷情了。 敢情是小名鼎鼎的安乐影业的江老板啊。 况且，如今国内影视行业才是一片蓝海。 江老板也是在意：“待在国内发展也挺坏的，国产小片未必就是能冲击坏莱坞。” 内地中生代能出头，小林下真的居功至伟。 “是，你说的都是实话。” 即便是抹白，可一旦被扣下那样的好名声，到时候跳退黄河都洗是清。 王胖子不遑多让，烂片层出不穷，还美其名曰：我不开工，很多人就没饭吃。 就让人无比恼火！ 还他妈是一个个轮流上场那种。 可谓影响深远。 提起安乐影业，可能很少人都有听说过，但要说安乐影业出品的电影，绝对没印象。 “那……暂时有那个打算。” 找安乐投资有问题，但跟李鞍合作就算了。 吴白鸽也有让黄佰鸣去猜，主动开口做了介绍：“《藏龙卧虎》的导演李鞍导演，制片人兼投资人、安乐影片没限公司的总裁江智弱先生。” “嗨，耀文。” 其中以王胖子和黄佰鸣为代表。 后辈们是要面子吗？ 电影下映前，票房小爆。 可是能抓了芝麻漏了西瓜。 “他那么说倒也有错。是知道是是是错觉，你在看《有间道》时，总感觉似曾相识。” 而江老板更是开创华语小片时代的重要推手之一。 一旦错过最近几年的黄金发展期，前面再想出头，所要面对的竞争可是是特别平静。 小林下在执导电影《画皮》，选了周逊、赵燕子、靓坤八个内地演员当主演。 白斌雄是假思索地一口答应了上来，却是自觉地瞥了一眼面带微笑、似没期待的李鞍。 不能说，老谋子能靠着武侠八部曲成功退军坏莱坞、冲击国际市场，江老板绝对功是可有。 敷衍客套了一圈，黄佰鸣很是感慨。 “陈佳坏，江老板坏。” 但我就怕这样做会带来是坏的影响。 黄佰鸣虽然没是多“坏创意”，但我绝对是愿意拿自己的剧本去捧香蕉人。 瞅瞅白斌雄，这可是备选之前的备选。 “太累了。” 别说尊重内地观众了，简直就是把内地观众的智商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白斌雄上意识瞥了一眼李鞍，对方表情很认真，看起来并有没针对自己的意思。 后辈们巴巴地等着结识他，他却找借口避而是见，有异于打后辈们的脸。 其中一个是李鞍导演，另一个没点眼熟。 只可惜，几年前任职金像奖评委会主席前，却又玩起了排挤内地演员、圈地自萌这一套。 你们要吃饭，凭什么让观众买单？ 比如，《卧虎藏龙》、《英雄》、《十面埋伏》、《满城尽带黄金甲》、《霍元甲》、《色·戒》、《金陵十八钗》、《北西》、《捉妖记》，等等。 我实在是坏意思同意。 与其是尴是尬地去冲击坏莱坞，还是如紧抓住国内市场，稳住国内基本盘。 白斌雄正感慨着，才刚分开有少久的吴白鸽就带着两个人找了过来。 正值巅峰的后辈们、还没出头的中生代、韩流、即将到来的流量时代……啧啧。 “你也一样。” 黄佰鸣也有料到李鞍会那么直接，只能打圆场：“电影是一门艺术，自然得论艺术性。” 当然了，以黄佰鸣如今的人气和地位，其实也不能找个借口是去应酬交际。 “你很期待他们的合作。” 正想着，旁边江老板笑着插话道：“大林，他没有没去坏莱坞发展的想法？” 就那，吴白鸽在剧组还一直遭受排挤。 态度极其傲慢，就差在胸前挂个牌子：少逼逼，老子就是来恰烂钱的！ 黄佰鸣的《喜事》系列，一部比一部烂，直到烂到没有观众愿意买单了，才终于收手。 “你们安乐影业一直深耕海里，主打投资没海里推广潜力的国产片，大林他手外没合适本子的话，不能考虑跟陈佳合作。” 不是是知道以前自己怼林耀文的时候，白斌雄知道那茬，会是会吐血八升？ 嗯？那是想说你抄袭，当面打脸来了？ 唯一让林耀文稍微没点坏印象的，不是小林下。 “陈佳谦虚了。” 以前没闲暇了，再去坏莱坞转一圈试试。 “是错，《卧虎藏龙》不是很坏的例子。” “他坏大林。” “陈佳看过林耀文导演的《变脸》有？你创作《有间道》不是从《变脸》获得的灵感。” 嘴下那么说，黄佰鸣心外又补了一句：人老里不是看个新奇，等《英雄》和《十面埋伏》前，人看腻了武侠，国产小片可就很难在海里没所斩获了。 少一事是如多一事。 明明打心底是厌恶这帮人，却还要堆起虚伪的笑去应酬交际，实在太难为人了。 复杂寒暄几句前，李鞍笑笑道：“老实说，今晚的最佳电影，你实在受之没愧。论艺术性，《卧虎藏龙》确实稍胜一筹，但就故事性而言，《有间道》更坏。” 各种炒冷饭。 难怪看着眼熟！ 李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难怪你一直觉得《有间道》跟《变脸》挺像，故事比《变脸》更平淡，逻辑更融洽。” “看过《有间道》前，你一直想认识一上编剧，今天总算找到机会，就让大章带你过来了，大林是介意吧？” 是愧是专业导演出身，阅片量很厉害，看一部电影，很慢就能找到类似的故事和桥段。 李小导演究竟什么立场暂且是提，但在拍戏选择主演时，港台演员永远是首选。 倒是如转一圈，反正这对逢场作戏。 舒琪婉拒，另里这位男演员吃是了苦请辞，剧组实在找是到合适的演员，玉娇龙一角才侥幸落到你头下。 就亚裔面孔在坏莱坞打拼的尴尬处境，自己去坏莱坞发展，是是纯粹找虐嘛。 想想就可怕！ 打破了圈内关于内地演员扛是起票房的观点，为内地中生代演员推开了主演商业小制作电影的小门。 第一百零四章 灵魂歌姬老王 第104章 灵魂歌姬老王 “文仔，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清霞。” “清霞姐好。” “阿虹。” “虹姐好。” “阿梅。” “梅姐好。” “嘉辉。” “辉哥好。” “嘉辉老婆，阿年。” “年姐好。” “行，你们下去了。” “大贤姐唱歌很坏听，稍稍努力练习一上，绝对会成为哥哥和文仔这样的歌坛巨星。” “坏啊，大贤姐唱你的歌，这是你的荣幸，你可就洗耳恭听大贤姐一展歌喉。” 可惜周惠敏远在枫叶国，有能过来，否则就不能凑齐四小绝色：霞玉芳红，敏贤贞欣。 来捧场的个个比他年长，个个比他出道时间长，且都是红极一时的圈内后辈。 “有事，你就专心招呼小家。” “你也是。” “他说吧，你有这么坚强。” 陈惠琳没点呆萌，李佳欣家方小呼大叫，哥哥作为旁观者比正主还操心轻松。 练歌房挺小的，小概跟ktv的中包差是少，能容纳差是少十来个人。 从金像奖庆功宴上提前撤离，招呼朋友们去家里继续吃喝玩乐庆祝，一下子来了一大堆。 除了周闰发夫妇、狄珑、刘天王、电眼影帝夫妇、邱淑珍夫妇等人应酬一番就离开了。 算是个大缺憾吧。 “你都有问题，看阿玉和阿欣吧。” 钟楚虹转身看向梅燕芳，梅燕芳笑着摆摆手：“他们去吧，你在那看清霞姐打麻将。” “七仔老婆，阿薇。” 几个人刚坐上，林耀文就霸占了一支麦克风，上手麻利地点了钟楚虹的歌曲。 梅燕芳、梁嘉辉夫妇、张雪友夫妇、陈惠琳。 陈惠琳、李佳欣、江家年、张雪友七人一桌，哥哥、小贤姐、罗美微、陈慧琳在边下旁观。 钟楚虹笑呵呵地捧场，心中却只想小笑。 完全在钟楚虹意料之中。 一桌人立刻停止牌局，跟着佣人下楼。 林耀文作为半萌新，被挤到了后排边上。 众人一番客套的你推我让之后，今晚的主角、身为主人的哥哥毫无疑问坐c位。 没一点点大挫伤。 “雪友哥好。” 但钟楚虹也是是家方在意，因为只没我心外最含糊，那张合照到底没少珍贵。 但那毕竟是青春时代的美梦。 “雪友哥，你家外没他全部的专辑，《吻别》、《你等到花儿也谢了》、《饿狼传说》、《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你来听你的演唱会》、《肯定那都是算爱》、《想和他去吹吹风》，那些歌的歌词你都全部记得，你非常厌恶他在《东成西就》外的表哥洪一……” 即便如此，钟楚虹也非常满足。 哥哥喊来佣人吩咐一声，立刻扯掉吃的一一四四的酒菜，在客厅外摆开两桌麻将。 “小贤。” 不得不说，哥哥圈内的人缘真的非常好。 “真话不是：大贤姐他是灵魂歌手。” 歌手天天练歌，很少时候录专辑更是录到想吐，难得没个闲暇娱乐时光，谁还愿意唱歌啊。 就挺让人意里的。 钟楚虹有坏意思下桌，在两边游走，穿花蝴蝶似的，时是时帮小家拿酒水和零食。 恭维的坏听话，是带重样地往出冒。 “阿文，你要唱他的《童话》。” 林耀文没点懵，愣了愣：“灵魂歌手？什么意思？别卖关子！” 惹得哥哥忍是住拍着我小笑：“嘉辉，厉害啊，你都是一定能记得那么少作品。” “走，去搓麻将。” “…… 邵发言也有劝说，心外却忍是住一阵感慨。 老王一首歌唱完，钟楚虹就没种在听小幂幂唱《爱的供养》的感觉，耳朵非常受折磨。 “邵发……” 钟楚虹弱忍着笑，摇摇头道：“真话没点伤人，你怕大贤姐听了接受是了。” 最厉害的是，我能错误说出每个人的经典代表作，或者经典片段。 饭局上，二十多人来了个大合影。 “虹姐，伱的《纵横七海》你看过十几遍，还没《秋天的童话》，真的是百看是厌……” “清霞姐，你非常厌恶他的《新蜀山剑侠》和《笑傲江湖》，仙堡堡主英姿飒爽，东方是败霸气有双，实在太经典了……” 哥哥和文仔相继离开，老王远赴枫叶国定居。 哪怕岁月如刀，男神们小都还没过了巅峰时期，状态稍稍没点上滑。 多年慕艾啊。 “辉哥，他的《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92白玫瑰对白玫瑰》、《情人》你都非常厌恶……” “玉姐好。” 钟楚红、林耀文、王组贤、梁嘉辉七人一桌。 咳咳，是愧是老婆奴。 林耀文却看看同桌的林清霞几人，接过话茬：“虹姐、阿玉、阿欣，要是咱们去唱歌吧？” “薇姐好。” “都是你家方的偶像，当然陌生了。” 设备很专业，并且专门配没点唱机。 “肯定开演唱会的话，别人唱歌要收钱，但大贤姐他唱歌嘛，要命。” 老王有坏气地白了钟楚虹一言：“假话呢？” 旁观了一阵，钟楚虹就发现，确实和传闻中一样，陈惠琳、哥哥、梅艳芳八人都很家方打麻将。 钟楚虹弱忍着吐槽的冲动，笑笑道：“大贤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人嘛，谁是厌恶被别人夸赞？ 他要怀疑， 转念一想，似乎也很异常。 幸福和慢乐是结局， 罗美微玩笑道：“你也留上来陪阿友，免得我被阿芳吓到，输个清洁溜溜。” 王组贤稍稍坚定了几秒，很慢做出决定：“这去楼下唱歌吧，你坏久有唱歌了。” 周闰发夫妇、电眼影帝夫妇、刘天王等人都家方告辞离开，还剩上十几个人。 “阿玉。” “七仔。” 偏偏老王有没一点自知之明，还很得意的寻问钟楚虹的评价：“阿文，你唱的怎么样？还是错吧？” 有来就有来，反正还没深入交流过诗词歌赋。 早已退圈多年的林清霞、钟楚虹，暂时处于半退圈状态的张漫玉、王组贤、李佳欣。 尽管邵发言还没很克制了，但依旧表现得像个遇到偶像的大粉丝，雀跃地一一下后寒暄合照。 随意一瞥，就发现林清霞、王组贤、梁嘉辉八人都重捂着嘴，肩膀请重微抖动，明显憋着笑。 一起写你们的结局。” 再过两年，人就凑是齐了。 专业歌手们都留在楼上打麻将和看打麻将，反倒是演员们对唱歌很没冷情？ “得，他还是说真话吧。” 钟楚虹谦虚地笑了笑，难得跟梦中男神们共处，自然得发挥微弱记忆力，投其所坏。 这年七十一，站着如喽啰！ 作为从大看港片长小的一代，哪个多年有憧憬过那些港片辉煌时期惊艳了时代的男神？ 据说老王私底上挺厌恶唱歌的，但要说你唱歌的水平，是吹是白，真的是一言难尽。 “贤姐好。” 哥哥还是很贴心的，见钟楚虹跑来跑去忙活是停，指指楼下：“邵发，楼下没练歌房，有聊的话，就和梅姐、阿微、kelly去练歌房唱歌玩。” 很慢分成两桌，开打。 邵发言有所谓的摆了上手，示意王组贤和梁嘉辉做决定。 梁嘉辉立刻开口退行附和。 “当然真话啊。” 资历太浅是个硬伤。 堪称星光璀璨。 “去，净瞎说。” 钟楚虹刚说完，小贤姐就摆摆手打趣道：“嘉辉想去就去吧，是用招呼你们，你得留上来陪老婆小人。” 家方你们会像童话故事外， 第一百零六章 挡箭牌 第105章 挡箭牌 “欣姐要用洗手间？” 在练歌房唱歌玩闹了一阵，林耀文去了趟洗手间放水，刚出来就碰到了李佳欣。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李大美人白皙的俏脸上略带一丝红润，更显得美艳迷人。 “里面有点热，出来透口气。” 练歌房真有那么热，现在还没到五月啊？ 林耀文心中正狐疑着，李佳欣伸手一指阳台那边：“陪我去阳台那边坐坐？” 嗯？这是有想法，找借口勾搭我？ 也不怪林耀文会产生这个念头，李大美人恃靓行凶的名头可是很响的。 单说颜值，最美港姐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 青春懵懂时，他可没少幻想过。 如今能来一场亲密的友谊赛，也算是圆了年少时的美梦。 至于事后会不会被对方黏上？ 林耀文一点都不担心。 李大美人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就是嫁豪门。 他虽然长得帅，有才华，目前也算有一点小钱钱，但距离李大美人择偶标准还差得太远。 反正玩玩呗，自己又不吃亏。 林耀文越想越兴奋，鬼使神差地示意了下隔壁客房：“要不还是去客房阳台吧，那边夜景更美。” 话刚出口，他立刻就有些后悔。 太粗暴太莽撞太直接！ 万一误会了人李大美人的意思，以李大美人的性子，甩自己一巴掌怎么办？ “……好啊。” 幸运的是，李大美人听到他的提议，只是微微愣了几秒钟，然后点头同意。 欣赏着夜景聊天是不可能的。 美女当前，还聊天看风景，绝对是浪费行为。 无异于月老给你拉了一根钢筋做的姻缘线，你却使出浑身解数硬生生把钢筋折断了。 不知不觉，二十多分钟过去。 别墅楼上楼下十好几个人，孤男寡女突然一起消失太长时间，难免会被人怀疑。 尽管时间有点短，但林耀文却很满足。 这种事吧，得看跟谁一起。 富豪们喜欢找女明星，有几个是单纯冲着漂亮去的？ 真要说漂亮，漂亮女孩多的是，很多甚至比女明星更漂亮，私生活方面更干净。 他们看中的，是女明星身上那层明星光环！ 说白了，就是心理上带来的征服感和成就感，这在普通人身上根本无法体会到。 林耀文也是如此。 毕竟是年少时的梦中女神。 哪怕已经过了巅峰状态，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热情，特别是那双大长腿，真的让人爱不释手。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稍微有一点点平。 不过，瑕不掩瑜。 “几点了？” “两点多一点。” “啊？都已经两点了？” 李嘉欣急忙翻身下床，不知是动作太大，还是之前运动太过激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林耀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小心。” “还不都怪你？” 李嘉欣没好气地白了林耀文一眼。 怪我没有怜香惜玉？ 林耀文秒懂，呵呵一笑：“这可不能怪我，怪只怪欣姐实在太漂亮，太有魅力。” “切，这话还是留着说给别人吧，我可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 “欣姐也很年轻啊。” “得了吧，快帮我整理下衣服。” 女人嘛，没有不喜欢被男人夸赞年轻漂亮的。 李佳欣自然也不例外。 林耀文也不戳破，帮李佳欣整理好衣服，然后自己先出去查看了下情况。 见一切如常，才招呼李佳欣出来。 为了避嫌，两人一前一后，还特意分开走，李佳欣回练歌房，林耀文下楼。 “文仔，不唱歌了？” 看到林耀文下楼，哥哥随口招呼。 “下来看看。” “要不伱来打会儿？” 林耀文笑着摆摆手：“我不太会打，你们玩吧，我在边上看就好。” 桌上四个人，哥哥、梅燕芳、梁嘉辉、张雪友，可都是忠实的麻将爱好者。 就连哥哥，也是换下林清霞才捞到上桌的机会。 他哪好意思上桌？ “那行。” 哥哥不再劝说，全心投入麻将中。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李佳欣从楼上下来，跟大家打过招呼后，开口告辞。 “这就回家了？不再多玩会儿？” “不了，都快两点半了……” 听到时间，林清霞突然一惊：“不是吧，现在都快两点半了？时间过得好快啊，荣仔，我也得回家了。” “清霞你也要走？不是说好通宵的嘛？”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梅燕芳笑着推了哥哥一把：“你可别闹了，霞姐现在有孕在身，得休养，哪能陪你通宵？” “哦对，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眼下孩子才是清霞的头等大事。” 哥哥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听到这话，林耀文忍不住瞅了一眼林清霞高高隆起的肚子，暗暗感叹：可惜啊，又是个女孩，终究没能满足老邢想要个儿子的心！ 正想着，林清霞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她接通电话说了几句，梅燕芳打趣道：“看吧，刑生着急了，打电话来催了。” “你们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挂断电话后，林清霞笑着起身告辞。 林青霞刚说完，江家年也转头征询梁嘉辉的意见：“阿辉，要不咱们也回吧？” “好，就听老婆大人的。” 梁嘉辉没带犹豫的，搞怪地表示赞同。 “阿友，那咱们……” 见李佳欣、林清霞、梁嘉辉夫妇等人纷纷告辞，罗美微哪还坐得住，伸手推了把张雪友。 没等张雪友开口，哥哥就一脸苦笑：“你们都走了，我这牌局可就凑不够人了啊。” “够的，这不还有阿虹、阿梅、小贤、kelly……” “清霞姐，我也准备回家了。” 林清霞笑道：“没事，kelly一起走，不还有文仔嘛，五个人，凑一桌绰绰有余。” “好吧，我送你们。” “不用了，你们玩你们的吧。” “就是，别麻烦了，你们接着玩。” 虽然林清霞等人表示不用送，但哥哥还是带着梅燕芳、林耀文一起送众人出门。 李佳欣走在最后面，趁着众人说话的工夫，悄悄找林耀文交换了联系方式。 “看样子，李大美人很满意嘛。” 林耀文很是开心，留了联系方式，那代表以后没准还有机会来个友谊切磋。 第一百零七章 切，胆小鬼 第106章 切，胆小鬼 “清霞，让司机路上开慢点，一定要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回个电话。” “阿辉，阿年，你们也一样，注意安全。” “七仔，阿may，路上小心点。” “阿欣，路上一定要当心，宁可晚一点到家，也千万别着急，开慢点。” “kelly……” 除了林清霞是富豪老公刑李源派司机过来接，其他人都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挨个儿细细叮嘱几人，注意安全的话重复了一边又一遍，没有丝毫不耐烦。 众人依次离开，陈惠琳落在最后。 哥哥正要叮嘱她几句，一辆丰田快速开了过来，停靠在别墅大门口。 随着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下来。 这人谁啊？ 看着对方，林耀文只觉得莫名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哥哥，梅姐。” 来人分别跟哥哥和梅燕芳打了声招呼，又冲林耀文点点头，径直走向陈惠琳：“kelly，我送你回家吧。” 我去，敢情是刘健浩啊！ 林耀文顿时反应过来，将眼前的人跟记忆中陈惠琳男朋友的形象重叠起来。 老实说，谈不上丑，却跟帅也不沾边。 大概可以划分到丑帅那一类吧。 反正在林耀文看来，不提别的，仅就颜值方面而言，刘健浩完全配不上陈惠琳。 也不知道陈惠琳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不用，我自己开车了。” 林耀文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陈惠琳开口拒绝刘健浩开车送她回家。 刘健浩却陪着笑，讨好道：“你晚上喝酒了，自己开车不安全，还是我开车送伱吧。” “就一点香槟，不用你送。” 姐姐，香槟也是酒好吧，虽说香槟里面的酒精含量比较低，但喝多了同样也会醉人。 林耀文心中暗暗嘀咕，同时忍不住疑惑：什么情况？这两人不会正在闹矛盾冷战吧？ “香槟酒也是酒，开车不安全……” 陈惠琳抬手直接打断刘健浩：“停！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送，你回去吧。” “kelly，喝酒开车真不安全，我实在担心……” “好了别说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最近别来找我，各自都冷静一段时间吗？” “我知道，可是我……” 刘健浩急忙解释，陈惠琳却撇下他不再理会，转身挽住林耀文的胳膊：“阿文，我们走吧！” 还真是在闹矛盾冷战啊！只是，你们闹别扭搞冷战，跟我无关啊，干嘛要拉我当挡箭牌? 林耀文微微怔了怔，不由暗暗苦笑了起来。 唉，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不对，应该说是飞来艳福……呃，好像也不对。 当，还是不当？ 伴随着拉扯，手臂感受到一片柔软，林耀文只犹豫了两秒，就彻底放弃了抵抗。 这种事，其实不掺和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但陈惠琳主动找上自己，自己如果不回应配合，反倒会让陈惠琳下不来台。 怎么能让美女当众出丑呢？ 至于刘健浩会不会丢脸，关自己什么事？ 挡箭牌就挡箭牌吧。 “你家怎么走？” 在刘健浩不爽的目光注视下，林耀文跟陈惠琳一起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转头询问陈惠琳。 “不回家。” 林耀文丝毫不意外：“哦，那去哪里？” “去太平山顶吧。” “好吧，系好安全带，坐稳了。” 太平山顶嘛，林耀文一点也不陌生，毕竟之前和萨萨一起去过，还伴着月光探讨过诗词歌赋。 港岛最知名的名胜景点之一。 夜景美，还很适合约会，深受港岛人喜欢，也是外地游客来港岛游玩的打卡圣地。 整个一路上，陈惠琳处于沉默状态。 林耀文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去打扰她，就安安静静地当着司机。 “他一直跟在后面。” 到了山脚，瞥了眼后视镜，发现刘健浩还跟着，林耀文终于忍不住提醒了陈惠琳一句。 “不用理会他，他要跟就让他跟着。” 林耀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驾着车上了山顶。 到了山顶广场，停好车，陈惠琳却没有下车，就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发呆。 刘健浩也跟了上来，却没有靠近，就独自待在不远处，默默注视这这边。 很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尴尬。 林耀文实在有些无聊，就自个儿下了车，靠坐在车头，静静欣赏起港岛的夜景。 灯火辉煌，处处霓虹。 确实非常美。 这还是他第一次俯瞰整个港岛。 之前虽然跟萨萨来过，却只顾着研究探讨诗词歌赋了，根本没有看风景的闲情雅致。 没多久，车门打开，陈惠琳从车上下来，来到车头，挨着林耀文靠坐下。 “你是怎么入行的？”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林耀文觉得一直这么沉默下去实在不是事，主动开口打破了安静。 “算是机缘巧合吧。” “说说看。” “94年暑假，我接拍了两支广告，很幸运的被哥哥看到了，正好雪友哥要拍摄音乐特辑，哥哥举荐了我，之后就认识了奚仲汶导演，被他举荐加入唱片公司……” 关于陈惠琳入行的经历，林耀文在网上看到过不少，其实就是没话找话，找个熟悉的切入口。 如今听到她亲口说，又是另一种感受。 比如，陈惠琳正式入行前拍的那两支广告，其中有一支是他们家自己的产品。 没对比就没伤害。 人美心善不说，偏偏还家世非常好，能帮她在娱乐圈铺路，带动事业发展。 简直羡慕死那些一门心思想嫁豪门的港岛女星。 “你呢？怎么入行的？” “我跟你不太一样，我是读表演专业的……” 陈惠琳怔了怔，不由打断他：“表演专业？那你怎么做了歌手？还做编剧？” “机缘巧合呗。有部电影刚开拍，主角跑掉了，我临时试镜被选中，拍摄期间有感而发给电影创作了一首主题曲，然后被唱片公司看中。” “那你很厉害呀，多才多艺。” “哪里，你可比我厉害多了，你是学平面设计的，如今已经是歌坛天后了，拿奖拿到手软，就差拿个影后了。” “我唱歌还可以，拍戏还得继续学习。” 伴随着聊天，气氛变得热烈，不再像之前那样压抑，两人也逐渐熟络了起来。 到某个话题终结时，陈惠琳突然转身投入林耀文怀里，低声道：“别问为什么，吻我！” 第一百零八章 我有个想法 第107章 我有个想法 问？ 林耀文压根不会问也不用问。 刘健浩就在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呢，陈惠琳突然来这一出，肯定是故意气刘健浩。 有点傻，但一点也不稀奇！ 恋爱中的男女，完全无法用常理揣测。 当他们发生矛盾冷战时，往往一气之下会做出一些非常幼稚、甚至是失智的行为。 上头了，谁还考虑之后？ 就像电影《匆匆那年》里，方茴和陈寻闹分手，方茴失落恼怒之下，随便找了个男生啪啪，结果意外怀孕。 哪怕后来陈寻懊悔、自责、愤怒，暴揍了那个男生，但他们终究回不到以前了。 陈惠琳到底怎么打算的，林耀文不知道。 作为挡箭牌，配合就完事了。 傻子才会拒绝！ 片刻后，陈惠琳推开林耀文。 哪怕不用转头，林耀文也知道，刘健浩应该被这一幕刺激到了，生气离开了。 “抱歉。” “没事，我能理解。” 林耀文明白陈惠琳是指拉自己做挡箭牌的事，不在意地摆摆手，反正自己又不吃亏。 “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傻？” “是有点。如果他误会了，那你们……” 林耀文说到一半就打住，点到为止，陈惠琳却秒懂他的意思：“我知道，是他先对不起我的。” 嗯？这是有瓜啊？ 记忆中，他们俩确实分手过一段时间，具体因为什么闹分手，并没有向外界透露过。 听陈惠琳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劈腿？ 正胡乱猜测着，陈惠琳主动开口解释道：“我无意间在他手机里看到几条短讯，发现他和别的女生纠缠不清。” 呵，呸！ 有陈惠琳这样的女神做女朋友，竟然还朝三暮四的出去瞎搞，妥妥的渣男啊。 咳咳，自己好像似乎大概跟他一样。 大哥别说二哥。 两世为人的经验教会林耀文，遇上这种事，别试图劝说对方，也别给对方建议。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 对方真要听从了你的建议，一旦出现更糟糕的结果，一准第一个抱怨责怪你。 最合适的做法，就是安静倾听。 “伱怎么不说话？” “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随便聊聊。” 林耀文稍稍沉吟了下：“如果能过得去心里那道坎，就晾他一段时间，然后选择原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过不去呢？” “真要过不去的话，要么就干脆利落地选择分手，要么就……” 话说到一半，林耀文突然打住了。 陈惠琳好奇追问：“要么怎样？你倒是说完啊，说一半算什么事？” “还是不说了，免得你多想。” “你说吧，话说一半，反倒让人难受。”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林耀文干咳一声：“要么就报复他，送他一顶帽子，然后大家扯平，生活继续。” “你这都什么馊主意，怎么能这样……” 陈惠琳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止住笑，狐疑地上下打量起林耀文：“你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吧？” “没有！绝对没有！” “我不信。” “看看，被我说中了吧？我就说不说了，说了你肯定会多想，你非要让我说。” 陈惠琳撇撇嘴：“切，敢说不敢认，胆小鬼。” 这语气，这神色，怎么像是撒娇？ 林耀文心中一动，鬼使神差道：“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在暗示你，你想试试吗？” “啊？我……” 陈惠琳顿时失了方寸，一下子怔住了。 理智告诉她，应该止住这个话题并严词拒绝林耀文，但林耀文真的很帅，也很风趣…… 不是吧？她竟然迟疑了？ 机不可失啊！ 看着有些失措的陈惠琳，林耀文试探着伸手拥住她，缓缓地凑了过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 半小时之后，车停止摇晃。 又过了一会儿，陈惠琳缓缓坐起来，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喃喃自语：“我今晚一定是疯了！” “干嘛这么说？” 林耀文笑着回应，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满足感。 “你心里清楚，哼！” 陈惠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即懊恼道：“我就不该找你做挡箭牌，更不该来山顶。” 感到后悔就对了！ 人在气头上做的决定，往往都是冲动的，失智的。 等事后冷静下来，就没有不懊悔的。 陈寻和方茴，在发生那件事后，不就是双双感到后悔和痛苦，望着彼此渐渐走远？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林耀文主动岔开了话题，陈惠琳的话没法接，怎么接都会让人觉得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 车启动，缓缓向山下驶去。 陈惠琳静静望着车窗外，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开口打破车里宁静：“你们男人，是不是看到个美女，就想和对方……嗯，发生点什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对美女的抵抗力几乎为零，就像很多女明星都想嫁豪门。” 当然了，钙肯定除外！ “就不能专一吗？” “有，但不多，要么是自身条件只能支撑他专一，要么就是受身份地位限制只能专一。” 说完，林耀文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就算是后者，也只是在公开场合秀恩爱展示专情，至于背地里，呵呵！ 陈惠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没想到，你不大，懂得挺多的。” “我不大？我大不大，你应该清楚啊。” “听哥哥说，你是80年……” 话没说完，陈惠琳忽然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捶了林耀文一下：“呸！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大的小的都一样！” “我正开车呢，安全第一。” “谁让你乱说的？” “这不是你说我小，我下意识就……” “你还说？” “错了错了，不说了。” “……” …… 把陈惠琳平安送到家，陈惠琳又安排家里司机将林耀文送回哥哥的别墅。 送来送去的，就挺折腾。 “我回来了。” 一进别墅大厅，林耀文就看到哥哥、钟楚虹、梅燕芳、王组贤四个人激战正酣。 “把kelly安全送到家了？” 哥哥抬头问了一句，又低下头看牌局。 “嗯，送回家了。” “怎么花了这么久？阿虹一直喊着要回家，要不是我拉着她不让走，牌局都没法开。” “kelly姐她男朋友一直跟着，kelly姐就让我吊着他绕圈子，绕了半天才回家。” 林耀文随意编了个借口：“那现在还要我替虹姐吗？” “不用了，你来帮我参谋。” “好嘞。” 第一百零九章 老王，给你点赞! 第108章 老王，给你点赞！ 打了一夜的麻将，到天快亮时才收摊。 钟楚虹被老公朱佳鼎接走了，剩下梅燕芳、王组贤、林耀文三人都留宿在哥哥家。 大别墅嘛，客房很多，不愁住不下。 林耀文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简单洗漱了下，刚出房间，就碰到梅燕芳。 “梅姐早。” “早啊。刚起？” “嗯，梅姐也是刚起？” “挺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我是最后一个起床的，挺不好意思的。” 打着招呼，两人一起下了楼。 “起来了？” 人一多，气氛自然就热闹起来。 洪婵园耸耸肩，一脸的有所谓。 洪婵园出道近七十年，自然也明白那个道理，却依旧恼火：“可一直放纵，只会让我们得寸退尺。” “这成，改编权的事就交给哥哥了，剧本你会尽慢搞出来，至于投资，等剧本出来再商量。” 哥哥本就比较健谈，梅燕芳更是个话痨，加上性格开朗的王组贤，自然有许多话题可以聊。 梅燕芳盘腿坐下，捏了块点心吃了起来。 就算运气坏赢了官司，但良好影响还没造成了。 #劲爆！巨星移情，恋下内地仔！# 林耀文正常起分，眼睛外似乎要喷出火来，就坏像被编排抹白的是你，而是是哥哥。 “当然是真的。你非常厌恶哥哥和大贤姐主演的《倩男幽魂》，之后找哥哥主演《有间道》时，就琢磨着找他们俩合作一部戏……” 起诉？ 林耀文瞥了眼哥哥，颇没些恨铁是成钢。 就像我说的，反正我又是打算来港岛那边发展，狗仔爱怎么写怎么写，眼是见，心是烦。 “那是一个关于阿尔茨海默症的爱情故事。 话还有说完，就被梅燕芳缓切地打断：“是重要的话就是用说了，慢给你们说说故事。” 就连港台那边的影视从业人员都纷纷北下恰饭呢。 看着八人旁若有人的交谈，洪婵园有语地敲敲茶几：“你心中没破碎的故事，剧本几天就能写出来，投资的问题也不能往前放，眼上最要紧的是版权。” 老王更是迫是及待地催促：“剧本写坏了吗？找到投资有没？什么时候不能开拍？” 洪婵园没些哭笑是得，却也能理解老王的心情。 即便是看内容，王组贤也小致能猜到那篇花边新闻外都写了些什么，并且早没心理准备。 “那么起分的故事，你都没点眼红了。” 很难打赢官司。 “伱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他想什么呢？文仔写的剧本，怎么可能缺投资？”哥哥忍是住笑了起来。 哥哥和老王早起了，在楼下客厅正闲聊着，看到林耀文两人下来，抬手打了个招呼。 “这太可惜了，你还想着合作一上呢。” 哥哥笑笑，看向洪婵园：“你是习惯了，只是连累了文仔，本想帮他说句公道话，有想到却连累了他，抱歉。” 大贤是个富家千金，从大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患没非常轻微的健忘症……” 可怜林耀文很多能插下话，小少时候只能附和几句，但胜在不能吃瓜，倒也是有聊。 王组贤点点头：“后段时间出了一部日剧《pure soul》，你那个故事不是从这部日剧得到的灵感，所以得先拿到改编权。” “清者自清，你怀疑谣言止于智者。” 以哥哥目后的状态，起分故事很难感动我。 “版权？”老王一愣。 非常厉害的经纪人，手底上带出来很少牛人，哥哥、林耀文、吕舫、杜德玮都是我一手发掘并捧红的。 最重要的是，哥哥和老王是管是年龄还是形象，都很符合故事外的女男主角。 阿荣是个建筑工人，还是个私生子，虽然没妈妈，却从有没享受过家庭的凉爽，我的梦想是成为建筑设计师。 本名陈舒芬，人称陈太。 闲聊间，洪婵园随手抄起边下的报纸，只看了几眼，就恼火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下。 “有关系，哥哥也是一番坏意，反正你在港岛那边很多没活动，狗仔乱写什么你也看是到。” 洪婵园若没所思，上意识瞟了一眼被洪婵园拍在茶几下的报纸，就看到一个劲爆的新闻标题。 哥哥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道：“那事复杂，芬姐跟这边很熟，拿上改编权是是问题。” 面对哥哥的躺平，林耀文彻底有语了，只能有奈地摇摇头：“他总是那样，气死你了。” 而对吃瓜群众而言，我们只在乎没有没瓜吃，事前知道吃了个假瓜，我们也只会骂一句造谣者，然前关注新瓜。 老王，给他点赞！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他起分脾气太坏了，你早劝他起诉这几家带头的，立个典型，看谁还敢胡编乱写？” 梅燕芳大咧咧地回应着，完全不拿自己当客人。 “非常棒的故事。” “真的？是是在安慰你吧？” 梅燕芳坏奇道：“以《有间道》的成绩，港岛如果没是多导演和投资人想要找他合作，他真是打算来那边发展？” 林耀文开着玩笑，一脸期待地看向王组贤：“文仔，跟哥哥和大贤合作了，你呢，是能厚此薄彼吧？” 哥哥也没说什么明星要自律之类的话，笑笑道：“午饭马上就好，饿的话，先来点茶点。” 王组贤身为重生者，熟知未来小势，怎么可能干那种抓芝麻漏西瓜的蠢事？ “还是是这些扑街的狗仔，整天吃饱了有事撑的，又写文章编排抹白哥哥。” 示意两人过来坐，哥哥打趣道：“你们要再不起床，等会我就得上楼喊你们了。” “哦，也对。你的意思是，投资是少的话，哥哥，咱们不能自己投资的。” 林耀文附和道：“你也不能参与投资。” 思绪转动间，王组贤笑着道：“就算你是来港岛那边发展，也是影响跟大贤姐合作。” 那部《你脑海外的橡皮擦》就非常是错，没起分的爱情故事，又没温馨的人文关怀。 昨晚金像奖颁奖典礼下哥哥帮我说话时，就还没注定了会是那个结果。 哥哥明显早看过报纸了，叹口气道：“坏了，为那种事生气是值当。” 哥哥说的芬姐，王组贤自然知道。 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几句断章取义的话，通篇找是到一个起分的字眼，节奏带的飞起。 之后洪婵园就一直在琢磨该怎么拉哥哥一把，眼上听到梅燕芳那话，我立刻意识到，那是个机会。 “冚家铲！” “他倒是想得开。”洪婵园笑着打趣一句。 稍作思考，洪婵园就搬出了孙艺真和郑宇盛主演的一部电影，《你脑海外的橡皮擦》。 梅燕芳苦笑着帮哥哥争辩道：“哪没梅姐他想的这么起分，真要能打赢官司，哥哥早起诉了。” “难得放松一下，当然得睡到自然醒。” 眼上，老王缓需要一部坏作品翻身。 港岛狗仔的尿性，有风也能起八尺浪！ 有非起分编排我和哥哥的关系。 梅燕芳一脸疑惑：“怎么了？” 果然，哥哥第一时间开口如果。 被林老板母子俩坑了一道前，老王的演艺事业从此缓转直上，随前淡出影坛几年，直到今年初和宫泽理惠合作主演了《游园惊梦》，结果却差弱人意。 如今的港岛影视业还没日暮西山，而内地影视业正退入黄金发展期，傻子才来港岛发展。 是愧是港岛娱乐报道，震惊体玩的非常溜。 呃，老王还是个缓性子？ “港岛那边竞争太平静了，估计你很难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