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激荡四十年》 第一章 那个不一样的冬天 寒风凛冽，不够密封的窗台哐哐直响，而且还伴随着呜呜的风声，徐建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失神，好像丢了魂一样。 当初老爸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给自己起这么个含有时代特色的名字，没想到是在这里打埋伏啊，这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悲催娃儿，现在已经魂游天外了，只剩下支离破碎的记忆。 辛辛苦苦三十多，刚刚有房又有车，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从此有何求。日子刚有点奔头，趁着老婆回娘家，跟兄弟凑到一起喝个痛快，结果醒来就莫名其妙的跟这个同名的伙计来了个灵魂互融，老徐估计当时十有八九是喝到假酒了，也不知道朋友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穿了。 身处陌生的环境，徐建军也不敢多说话，以免露馅了，被人当神经病一样研究，好在有个小不点弟弟好忽悠，花了两天时间，徐建军才通过套话把事情搞了个通透。 现在是恢复高考那年冬季，京城，原来的那个他是插队知青，今年20岁了，前段时间恢复高考闹得沸沸扬扬，小徐也兴致勃勃的参加了，结果没考上。 这对想尽办法想要回城的小徐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但弄的老徐鸠占鹊巢的真正诱因，却是源自小徐同志发泄式的逞英雄。 落榜之后的徐建军茫然地在街上晃荡，结果就碰到两个不开眼的调戏小姑娘，他当时心情差到极点，正没地方发泄，这下两个盲流刚好是撞到了枪口上，被徐建军揍得半死。 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身手过于自信，发泄一通的徐建军放任地上的两人哀嚎，跑去受到惊吓的小姑娘面前装叉，这种英雄救美的桥段，最容易让男人虚荣心得到满足了，结果就是在小美女惊叫中，他被人开了瓢，然后就是老徐同志粉墨登场。 父母双亡、头戴绿帽、落魄街头，这些都跟自己不沾边啊，怎么穿越这么狗血的剧情就落到自己头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父母健在不远游，至交好友解酒愁，自己正是安逸自得的年龄。 “二哥，跟你商量个事，罐头能不能拆开一瓶，这种黄桃罐头我还从来没吃过？”小老弟徐建民眼巴巴看着床头的礼品兜，那是曾经的小徐用命换来的。 “你想吃就开呗，怎么，还想让我这个病号帮你啊？” “那等爸妈回来时候问的话，你就说是你自己想吃才打开的，不然我多半是要挨揍。” 看徐建民紧张的样子，本来不怎么在意的徐建军这才想起来，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罐头和那两桶麦乳精可都是奢侈品啊，这么看来那个叫隋媛的小姑娘家境应该不错。 “想吃就自己动手，哥帮你扛着，肯定不让你挨揍，不过我再让你跑腿，可不能跟我讨价还价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弟弟，徐建军暂时忘了眼前的烦恼，现在也不适合想那些有的没的，融入新的环境是第一要务。 “二哥，真好吃，伱也来点，”徐建民还算有点良心，尝过味道之后不忘他这个卧病在床的哥哥。 “你吃吧，我不喜欢吃这种甜的东西，对了，你整天陪着我，不用上学啊？” “去学校除了打扫卫生，就是发呆，之前的内容都没怎么学，现在老师讲课也听不懂，没意思，再说这次请假是爸妈同意的，二哥，十天时间，你可不能让我提前回去啊。” 看弟弟担心的样子，徐建军很无语，这货十有八九初中都上不完，辍学的料啊，“我这休息了两天，基本上没啥大毛病，难道为了你的逃学大计，还让我装病不成？” 其实现在不止高校恢复招生，中小学也慢慢步入正轨，不过看弟弟这个熊样，恢复不恢复跟他也关系不大。 说起来他们兄弟姐妹5人，好像都不是读书的材料，大哥当兵转业回来进了公安局，冲锋陷阵他在行，学习就抓瞎了。 徐建军没少跟着老大屁股后面操练，当时敢英雄救美，那也是艺高人胆大，就是没防着那两个货后面还有个躲在暗处的家伙，被人偷袭得手。 大姐早早嫁人，二纺厂工人，现在这个年代，好像不管是大小城市，棉纺厂都是不可或缺的，就像是这个时代的印记。 二姐现在工作已经安排好了，这次高考根本就没指望，刚开始就被刷了下来，至于老五徐建民，已经明摆着是个学渣了，这么算起来，这老徐家第一个大学生的重任，看起来是落到自己肩上了，以老徐同志地狱模式下还能考上985的底子，现在的高考只能说so easy。 离下次高考还有好几个月，徐建军准备先诈伤糊弄一段时间，反正马上就到春节了，过了春节以复习功课的理由赖在城里就不回乡下知青点了，让他一个没下过地的废柴去干农活，那完全是给农民伯伯添乱啊。 其实徐建军也不是非要再去大学混四年，以他本身的知识和跨越几十年的见识，毫不夸张的说，可以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生根发芽，发展壮大。 关键是目前这个阶段，改革还处在理论当中，而且前期政策还不完善，要是拿后世一些经验在社会上浪荡，估计很可能会被404的，象牙塔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去处。 老徐家住的地方是典型的大杂院，一个三进的宅子，住了十几户人家，徐父徐母都是公共交通局职工，徐爸爸虽然不是领导干部，但兢兢业业一辈子，而且还算能来事，跟上面关系维持的不错。 难得还分到三间小房子，之前大哥大姐没成家的时候，住的确实比较紧凑，不过现在二姐独占一间，他们这条件儿在院里那可是羡煞旁人。 而徐建军两兄弟挤在当屋，吃饭或者待客的时候床还得收起来，都说京城四合院住起来豪横，徐建军可体会不到，反正这种大杂院才住几天，他已经感受到了各种不方便。 因为房子有限，院子里空出来的地方就被大家充分利用，盖厨房的，盖鸡圈的，甚至前院一家实在住不下，搭个棚子垫个床直接住下的；邻里邻居没有一点隐私，前面咳嗽一声，后面都能听到。 说实在的，九十年代商品房兴起的时候，大家都以从院里搬出去为荣，对此徐建军一点也不奇怪。 在家里躺尸了两天，徐建军就不顾父母的反对下床活动了，其实脑袋已经检查过了，轻微脑震荡而已，身体是一点问题都没。 不过就当时被拍晕的情形有点吓人罢了，最关键的问题是鸠占鹊巢，经过医院的几天，以及回家这段时间的缓冲，徐建军已经逐渐接受了现实，至于消散于无形的小徐，徐建军也只能说以后好好的对待他的家人吧。 第二章 我有一个家 区公安分局食堂，忙了半天的几个民警聚在一起聊天，中间一个汉子，就算是吃饭，也保持着端正的坐姿，他是徐家老大徐建国。 “老徐，你二弟够虎的啊，你知道前两天因为他被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不，在医院值守的队员有个我的老乡，说是两个家伙一个腿被打折了，另一个肋骨断了四根，我的妈呀，没有个把月别想出院。” 徐建国满不在乎的道：“这才哪到哪啊，我家老二从小身体素质好，我转业回来之后在家没少跟着我操练，对付两个地痞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刚刚说话的队员梁帅神神秘秘的低声道：“内部消息，你们不要传出去啊，建国，你以为那两个只是普普通通的地痞？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都是在局里挂了号的，所以我才说你二弟厉害呢，只可惜跑了一个，我看你二弟底子不错，他不是考试落榜了嘛，要不然建国你找领导活动活动，干脆把他弄进我们系统好了。” 说起二弟工作的事，徐建国顿时长吁短叹道：“伱以为我不想啊？关键是咱们单位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我弟条件根本不符合，再说昨天我去看他，那小子好像对当警察不怎么感兴趣，看他那意思，估计还是对考大学不死心。” “大学可不是那么容易考上的，我听说这次可是好几百万人参加，才招收那么点人，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你还是劝劝你弟弟不要太好高骛远了，”梁帅满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其实徐建国对弟弟考学也没报多大的希望，他们老徐家还真没出过什么文化人，不知道建军是那根弦不对，跟大学耗上了。 “只要多用功，也不是半点机会都没，老徐，你记得咱们那届的小亮子不，他家跟我一个胡同，他下乡那会儿分到内蒙那边，听说都在那边结婚生孩子了，不过这次考上了，”梁海柱是徐建国同学，两人服兵役的时候不是一个连队，不过转业都分到了公安分局。 “你是说的朱亮吧，没想到啊，那时候的小不点，还有这造化，”徐建国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是谁，唏嘘感慨到。 其实他也听说这次高考对年龄没什么限制，但当了这么几年兵，然后转业之后也一心扑到工作上，哪有心思去温习以前学过的知识，只有还在支援祖国建设，依然无法回城的那些人，才会义无反顾的放手一搏。 下班徐建国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着跑到了老宅，大老远就看见穿成大狗熊一样的徐建军怵在胡同口看俩大爷下棋呢，这臭小子，伤还没好利索呢，就耐不住性子了。 “朱大爷，在这儿下棋呢，您老是越来越悠闲了。” “哟，建国回来了，赶紧把你弟弟给领走，刚才他给小刘支招对付我这个老头子，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我也就是看他伤才好，不跟他一番计较，不然肯定让他吃我几拐杖，”朱老头气哼哼的道。 “喂，朱大爷，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道理我可是明白的，你们交战的时候我可没说话，就是刘叔被你将死之后我才帮他复盘的，嘿嘿，要虚心受教，这样才能进步嘛，”开玩笑，王大锤菇凉的视频徐建军没少刷到，那可是拳打敬老院，脚踢棋牌室的下棋达人，撺掇几个损招给老刘同志，对付朱老头那是绰绰有余。 “行了，别贫嘴了，跟我回去吧，证明给你开好了，”看老弟没有起身的意思，徐建国不得不催促到。 其实看大哥过来徐建军就知道事情没跑了，有了这个证明，最起码年前赖在家里也有个说法，知青点那边就不会催自己回去了。 两兄弟到家免不了有说起因为徐建军被抓的两个倒霉蛋，“他们俩从出院之后直接进看守所，另外伤你那个也跑不了，我们队里已经掌握到相关的线索了，估计他是过不了团圆年了，就是你这工作问题不好整，警队今年就招那么几个人，竞争不是一般的激烈，我跟我们队长提了一次，他说今年没戏。” 徐建军知道老大对自己高考不报一点希望，连着二姐都在为自己工作的事操心，这种浓浓的亲情对于上辈子独生子的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哥，没事，工作的事先不急，就几个月时间，翻了年我再多复习一下，要是真的再考不上，到时候再张罗工作也不迟，哥你要相信老弟的本事，就算是工作找不到，练摊照样能养家糊口，”对于以后的生存问题，徐建军是信心十足，如果他一个穿越人士，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不如买块豆腐撞死了。 看弟弟混不在意的样子，徐建国只能是摇头叹气，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小子现在还不知道生活的艰辛啊，“前两天见你二姐，她说她那个对象家里有点关系，正帮你问呢，希望她那儿能有好消息吧。” 父母加上二姐陆续下班回来，一家人凑成一桌，吃着在徐建军眼里只能算是粗茶淡饭的晚餐，倒是其乐融融，其实等到了以后，物质丰富了，但是精神生活却远没有这个年代的纯粹。 因为徐建军是病号，有特殊照顾，徐妈妈还给他煮了两个鸡蛋，把边上坐的老五馋的直流口水，趁大家没注意，徐建军把剥好的鸡蛋塞到老五嘴里，并给他一个禁声的手势，看徐建民憋的小脸通红，小心翼翼咀嚼的样子，两兄弟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吃完饭二姐徐淑香把徐建军拉到房间里，从包里拿出一堆复习资料，还有一些笔记之类的，“这是张怡的备考资料，我厚着脸皮给你要过来的，你不是还准备再考一次嘛，这个可能有点帮助。” 要说这个家里对自己高考无条件支持的，也就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二姐了，父母跟大哥都是感觉希望渺茫，不建议他花太多精力在这上面，主张他踏踏实实找个工作，而大姐出嫁了之后精力都放在了自家柴米油盐上，很少回来，就算是这次他受伤，也是到医院点个卯，就赶紧回去了，既要工作，还要带孩子，她自身的压力也不小。 “二姐，张怡考哪儿了，前段时间只顾着伤心难过了，光听说她考上了，具体哪所学校还不知道？” “怎么，你还想纠缠人家张怡啊，我可警告你啊，不许再继续像以前那样了，不出意外的话，她会被京城师大的录取，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落榜小弟弟，哈哈哈，”徐淑香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哪有这么损自己弟弟的，师大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过不了几个月我考的肯定比她好，”张怡是二姐的闺蜜，从小徐建军喜欢跟在徐淑香屁股后面，很大的原因就是觊觎这个邻家小姐姐，不过人家一直当小徐是不懂事的小弟弟，这让小徐一度伤心难过。 第三章 曾经的心头肉 虽然徐建军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但这份好感还是保留了下来，看着笔记上娟秀的字体，那可真是赏心悦目。 不知道二姐使了什么手段，让张怡心甘情愿把这么重要的资料拿出来。 要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后世，复习资料五花八门，补习班铺天盖地，这么多年没有正儿八经的系统教育，学习资料不是当废纸卖了，就是当火引子点了，徐建军自己的资料就是从废品回收站高价淘来的。 “这些资料你复习的时候注意点，别给弄丢了，张靓以后也要用到的，”看弟弟拿着笔记痴痴不做声，徐淑香不忘提醒到。 说起张怡家，她老爸挺有意思的，作为老知识分子，给三姐妹起的名字让人忍俊不禁，老大张怡，老二张靓，老三叫张思睿，徐建军喊她们一般都是张二、张三的叫，把两个小姐妹恨得牙痒痒。 “放心吧姐，我一定保存的好好的，不过张二学习不如怡姐好，我看他考大学够呛。”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哼，你是不知道，就因为张怡考上了学，张婶现在那叫一个趾高气扬，二姐是没希望了，咱家就靠你了，”徐淑香估计是在张怡家里受了点气，愤愤不平的嘱咐弟弟到。 “话说二姐你跟张怡从小玩到大，形影不离的，怎么学习成绩差距就那么大呢，不怪张婶在你跟前扬眉吐气，实在是人家有底气啊。” 看徐建军摇头晃脑的数落自己，徐淑香气不打一处来，“徐建军，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敢这么跟伱姐说话，把学习资料给我拿回来，不给你这个没良心的了。” “哎呀，姐，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动手了呢，我怎么舍得对最亲爱的二姐落井下石呢，活跃一下气氛，呵呵。” “活跃你个大头鬼，你给我滚出去。” 虽然因为年龄相近，从小没少跟二姐打闹，但是他俩感情也是最好的，二姐对于自己的浓浓的关切徐建军还是能感受得到，全家都对自己考学不抱希望的情况下，也就二姐一如既往的支持他。 其实像徐建军这样在郊县插队的知青算是优待的了，离家近，家里有点条件的时不时接济一下，一有机会还能考工回城；那些成分不好，为了摆脱枷锁的一部分知青，不是去偏远山村，就是支援边疆建设，那条件可不是一般的差，今年年底会有一场声势浩大的知青大返城运动，就是从天南那里爆发开来的。 徐建军没有救世情结，对于这种时代洪流，他是没有能力撼动分毫的，只有顺应形势，才能安安稳稳的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在家待着实在是闷得慌，二姐又自作主张的求着张怡帮自己补课，有这种好事，徐建军自不会拒绝，反正窝在家里闭门造车也没意思，他也渐渐适应了新的身份。 闲庭信步的逛到张怡家，没想到已经有客人了，张怡见是徐建军，也没客气，“军子你先找地方坐，我同学来了，等会儿再给你补习。” 徐建军也没拿自己当外人，直接进了旁边的厢房，看见一对小姐妹正在认真看书，“张靓小朋友，学的什么科目？有什么不会的问你徐哥哥，保证给你辅导的明明白白的。” “我才不要一个落榜生辅导呢，你不是来找我姐求教嘛，当学生就要有个当学生的样子，还有，我才不是小朋友呢，你也就比我大那么一点点，少在我面前充大人，哼，”张靓很有点小辣椒的味道，对于徐建军的调侃针锋相对，一点都不甘示弱。 “来，让一让，给你徐哥让个位置，对了，外面那两位是你姐什么时候的同学啊？看说话牛气冲天的，谈论的都是国家大事，仿佛这个院子盛不下他们一样。” 张二妹本来还想呛他几句，但是听到他后面的话注意力也转移了方向，“人家都是这次高考拿到通知书的，将来都是国家干部，说话当然牛气了，哪像你，落榜生。” “我说张靓你如果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开口，那还真是个标致可爱小美女，但是你这一张嘴，就完全暴露了，三儿，以后可不能学你二姐啊，小心将来嫁不出去，”一边的张思睿一直兴致勃勃的看着两人斗嘴，听徐建军说到自己头上，只是恬静一笑，也不说话，她在姐妹三人中是最内向的。 徐建军在屋内斜插打诨，殊不知外面的话题谈论也从国家大事转移到他身上，对于这个能随便出入张怡家的男性，周渊好奇中带着戒备，就算是张怡介绍说是弟弟，显然也无法彻底打消他某种念头。 自从高考结果逐渐公布，已经确定收到通知书的这个群体，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若有若无的圈子，张怡也难以置身事外，周渊是插队之前的同学，只是偶尔书信联系，但看他现在的做派，仿佛是久别重逢的好友一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旁边的赵素梅同样如此，说实话，张怡对她基本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有这么个人，小透明一个，但是如今鱼跃龙门一般，在这里针砭时弊，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 “你这个弟弟看着年龄不大，就算是一时考不上也不要紧，机会还是有的，那些老三届就惨了，错过了这两次机会，以后年龄都不允许了，不过上头已经够照顾他们了，毕竟他们下去的时候带着知识，好多在知青点兼着老师的职位，这次考试占了很大优势，哪像我们，学习完全是靠自觉。” 第一批榜上有名的考生不是老三届的，就是家里有文化氛围、始终没有把学习放下的，据不完全统计，恢复高考的前两届录取考中生，知识分子家庭占了大多数。 都说机会只会找有准备的人，这话一点没错，就比如张怡家，爸爸张广栋，恢复工作后一直在邮电部电信政务司，那可是正宗老牌大学生，稀缺物种。 虽然被当作臭老九打压了这么多年，但是张爸爸为人乐观，逆来顺受，倒是安安稳稳的挺了过来。 “军子其实挺聪明的，就是基础差点，上次折乾沉沙也是因为复习的时间实在太短了；相信经过这几个月的温习，下次考上应该问题不大，不说他了，素梅，你们学校通知什么时候开学了没？你组织关系什么时候去转？”经过这几次辅导，其实张怡多少已经察觉到徐建军的底子，有些问题就算是她都不一定解出来，这货却手到擒来，而且跟老爸拽英语对话也是发音标准，连老爸都是赞不绝口，她算是看出来，徐建军这家伙就是跑到她这里打发时间的。 “开学时间咱们都差不多，应该到二月下旬了，我准备这几天就回知青点了，趁着过年这几天处理完那边的事，直接过来报道。” 第四章 上门女婿 等张怡送走了两个对未来无限憧憬的小伙伴，徐建军已经翻了半本数理化丛书了，虽然他是未来的985高材生，想要考高分还得跟现阶段的试题结构相互融合，数理化还好，基本原理都没问题，关键是政治，论这方面的素养，现在随便一个年轻人都吊打他。 徐建军准备先把数理化搞定了，再集中力量攻关政治这门学科，张怡看他翻书翻得飞快，无语道：“你这样的翻书速度，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在认真看书，小军，我知道你理科底子不错，但要做到不失分，还得多注意细节。” “放心吧，怡姐，理科我不说完全吃透，那也是八九不离十，上次要不是时间太紧，我没有时间系统的复习资料，肯定不会马失前蹄，哈哈，下次一定不给姐你丢人，争取也考你们学校，那样咱们就能在一起上大学了，想想都感觉美好。” “少在那儿嘻嘻哈哈的，你好好考，争取上个好大学，这是对你自己将来的人生负责，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不给我丢脸，伱给我认真点，不然我找你二姐告状去，到时候看她怎么收拾你，”张怡听徐建军胡搅蛮缠，毫不客气的叱道。 “哎哟，还没到家，就听见建军你这臭小子惹我姑娘生气了，在我家蹭饭，还免费给你补课，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你小子可别不知好歹啊，小心我收拾你，”张爸爸人未到，吆喝声先到了。 “张叔您可别介，我哪敢惹怡姐啊，讨好还来不及呢，不过看叔你今天红光满面的，是不是与啥子喜事啊？”经过了这么多天磨合，徐建军已经彻底进入自己的角色当中，如果这段人生是一场戏，那就发挥好自己经过三十多年现实生活雕琢出来的演技，把这场戏演绎的精彩纷呈，不留遗憾。 “还是你小子有眼力价儿，哈哈，这不是评职称嘛，单位又给我加了一级，这工资还能往上提一提，算你小子有口福，今天刚好赶上了，”张广栋说着扬了扬手中肥瘦相间的猪肉。 说实在的，徐建军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块肉流口水，这种丢人的事，他可不想被张家姐妹看出来，于是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想当年吃的稍微油腻点就要考虑体重问题，但是穿到现在这么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就算他是个准病号，但伙食也能淡出个鸟，他也确实好几天没见荤腥了。 张广栋作为知识分子，虽然重男轻女的思想不重，对三个女儿都疼爱有加，就算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和老伴也是竭尽所能的为她们遮风挡雨，尽量不让她们受委屈。但无人传宗接代是要被人说闲话的，这在这个年代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就算是豁达如他，也不能免俗。 因此自小时候徐建军和徐建民来他家串门子，张广栋从来没有因为两个半大小子吵闹而厌烦，反而是照顾有加。特别是徐建军，从小他就没少开玩笑，说是要跟老徐家商量把徐建军过继到他们张家。 这个时候看徐建军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老张又笑着调侃到：“建军，要不还是跟你爸妈商量商量，直接认到我们老张家得了，你看我们家这伙食，肯定比你们家好，你张爸爸我将来一定对你视如己出，怎么样，考虑一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 徐建军擦了擦嘴，轻松自如的到：“张叔，哪用那么麻烦，你直接给怡姐下命令，让她嫁给我，然后我过来你们家当上门女婿，这么两全其美的方案，就不用过继那么麻烦了，您说是不，哈哈。” 张广栋还没吭声，张靓已经怒气冲冲怼了过来：“徐老二你不拿个镜子照照，你这典型的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姐堂堂大学生，她要能看上你那就怪了，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这辈子你都没希望。” “你知道癞蛤蟆和青蛙的区别在哪不？” “区别在哪，肯定是癞蛤蟆奇丑无比，还没有自知之明。” “错，听听与青蛙有关的成语都有什么，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这都是古人流传下来的智慧啊，青蛙最大的特点就是眼光短浅，没有追求，除了能捉点害虫，其他一无是处； 而癞蛤蟆就不一样了，捉害虫它也会，而且它还懂得武装自己，用满身的毒液防止自己被伤害，最重要的是它有自己的理想，想着把美丽的天鹅霸占，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所以你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一点都不生气，人要是没点理想，那根青蛙有什么区别。 还有啊，怡姐确实难度有点大，要不这样吧，等再过几年，张二你成年了，把你许给我也可以，放心，我是不会嫌弃你的，虽然你脾气差点，长得也不如怡姐端庄大方，勉为其难我也是可以的，张叔，您老人家说说，这样可以不？” 看张靓羞怒的快要爆发的样子，一家人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张广栋显然不想接这个话茬，就转移话题到：“军子，你这考试有把握没？如果实在是困难，我舍下老脸，让你进我们邮政系统应该不是难事，现在环境变了，你张叔在单位而言是能说上点话的。” “叔叔，这事您就不要操心了，上次实在是因为时间仓促，加上我平时不如怡姐那么认真，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拾起来，但是有了上次的经验，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复习，这次肯定不会再失手了，不信你问怡姐，以我现在的水平，如果让我现在就参加考试，那也是手到擒来。” 对于这点，张怡是深有体会，于是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军子这段时间进度挺大的，其实已经不需要我做太多辅导了，很多知识他自己都已经掌握了，只要考试仔细一点，正常发挥的话，成绩应该会很不错。” 在张家整的酒足饭饱，徐建军优哉游哉的回到了自己家，他现在已经完全融入到这个时代的生活中，而且越来越喜欢这里，不得不说，虽然目前住的简陋，物资匮乏，人们生活水平跟后世完全没法比，但这个时代的人是真的让他有种亲近感。 亲戚朋友，街坊邻居，完全没有以后得那种疏离感，人们之间或许也有相互攀比、家长里短的，但总比以后那种住了好几年的邻居，连对家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第五章 知青点 徐建军靠一张凭证在家里混日子的计划还是没能如愿，毕竟知青点的干部也不是吃素的，听说他已经无甚大碍，就找人稍信让他立马回去报到，虽然百般的不情愿，但他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赶了回去，这个年代，档案被人捏在手里，一切就得听指挥，不服管教下场可不怎么好。 手里攥着二姐刚刚发了还没暖热的工资，布兜里是老妈烙的大饼，以及好不容易留存的鸡蛋，徐建军一时有点五味杂陈，这得尽快改善一下现状啊，不然他一个身怀屠龙技的穿越人士，还要混的让家人救济，那就太失败了。 可惜以目前的环境，脑子里的大多数点子都不可能付诸行动，不然被安个投机倒把什么的罪名，他过几个月的高考就泡汤了，往后几年就要夹着尾巴过日子，现在一切以稳为主。 初春的天气还处于零下，北方这个季节，除了田里绿油油的麦子，入眼全是枯黄，再加上寒风点缀，徐建军对未来知青点的生活充满了排斥。 “军哥，你怎么才回来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都快憋出病了，隔壁大队的那个棒槌三天两头找我们麻烦，要不是胡大叔拦着，我早削他丫的了，”知青点小弟于得水，是徐建军的跟屁虫，据小徐的记忆，这货是个瓜怂，这是典型的吹牛皮。 “怎么，他们还不消停，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自从去年因为我姐工作的事对上，你带人修理过朱大壮，这梁子就结下了，上个月知道你不在，他们没少找事，老王有次落单被姓朱的揍了一顿，不过胡大叔找过他爹，倒是老实了一阵子，最近又tmd蹦跶起来了，军哥，找个机会再揍这小子一顿，看他还敢闹事不，”小于同学是凑热闹不嫌事大，徐建军还没落脚，他都已经给安排上了，这小子自己干仗不咋地，怂恿别人倒是挺热心。 要说起这段恩怨，小徐的记忆还算深刻，毕竟也算是他知情生涯的高光时刻。于得水的姐姐于娟因为家里活动，获得了一个返城工作的机会，这本来是好事，坏就坏在她所在的知青点，大队书记的幺儿朱大壮老早就在打她注意，忖摸着把这个城里姑娘娶来当媳妇儿。 这样的情况，在现在这个年代，也不是什么个例，知识青年与劳苦大众相结合，扎根农村，响应号召，绝对是发扬觉悟的机会。 不过多数是男知青与小芳姑娘们的结合，女知青下嫁的还是少数，而于娟有返城的机会，哪看得上朱大壮那憨货，不过老朱家在本地有一定的影响力，压着于娟的档案不放手，这就比较缺德了。 当姐姐的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于小弟自然四处求人想办法，而小徐同学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牵涉了进来，先是通过胡大队实验面子果实是否有效；然后上门威逼利诱，痛陈利害，结果朱大壮油盐不进，双方彻底闹僵了。 于娟的工作也不是一直等着她的，如果不能在时限内去报到，名额立马就被别人顶替了，那段时间于娟急的连舍身饲虎的念头都动过，可仔细想想那样做无疑是火上浇油，而且还得不偿失。 最后还是知青点的老大哥王拥军出了个注意，搞个大串联，把附近的知青动员起来，这帮家伙自诩知识分子、城里人，结果被禁锢在山沟沟、村窝窝里，精神生活寥寥，体力劳动消磨着他们的意志，对未来的迷茫促使他们躁动不安，稍微崩出个火星子，都能形成燎原之势。 其实当时也没真的闹大，各个知青点都有管理人员，一看苗头不对，就早早的弹压一部分人，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后，相关领导赶紧组织协调，快刀斩乱麻的把事情给处理了。 事虽然是办了，但徐建军和于得水几个冲锋在第一线的人员，还是跟朱家村的村民产生的不小的冲突，等他们得到通知的时候，双方已经打的不可开交。 徐建军武力值max，在双方都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辗转腾挪，借力打力，着实放倒了好几个嚣张份子，但是他们一方的也损失惨重，于得水和王拥军都挂彩了，要是再晚到会儿，估计斗争升级，拿上锄头铁锹之后，那就闹大了，好在都有老成持重的压阵，知道动真格的话，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我回来就要备战高考，哪有闲工夫跟这样的人消遣，你小子也老实点，等你姐姐在单位站稳脚跟，说不了就能给你谋个差事，不然等我考上大学走了，留伱一个人在这儿岂不是被人拿捏了。” “军哥，不是兄弟不相信你，你上次去考试，大家伙都不怎么看好你，听说后面这次考试的人更多，岂不是更悬，”徐建军不在的这段时间，知青点的一干人等没少拿他高考说事，于得水是张口就来，完全忘了顾忌他军哥的脸面了。 “滚蛋，你们不行，不代表你哥我也不行，上次只是准备得才仓促，没有发挥好，下次肯定是手到擒来，到时候你可不要羡慕嫉妒恨。” “嘿嘿，你要是能考上，我高兴还来不及，哪儿会恨，哥你乱说，”于小怂这会儿也转过弯儿来了，陪着小心说道。 两人一路斜插打诨到了知青点，自然是几个人凑到一起来个欢迎仪式，其实就是中间摆了两盘咸菜，人手一个窝窝头，别人不知道什么感受，反正徐建军看在眼里，是挺有喜感的，这个年代物资匮乏，过了一整个冬天，春粮还要几个月才能丰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别说白面了，就是窝窝头都不能敞开了供应。 作为老大哥，王拥军首先发言：“建军这才几天没见，我看你脸色比走的时候滋润多了，在家没少享福吧？” 你们认为享福那就是吧，徐建军也没有过多辩解，反正他在家这段时间，确实是比较轻松的，于是就笑着敷衍了过去。 知青点四男三女，除了王拥军外，还有个不起眼的刘峰，对什么都不太热心的样子，他在这里不像是要融入劳苦大众，倒像是劳改一样，只有偶尔看向边上的三位女同志，徐建军才从他眼里捕捉到一点点的亮光。 说实在的，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女孩子大多营养不良，要想有多光彩夺目，那是不可能的，三个女孩子，朱亚珍老实本分，样子也不是很出众，把她丢到村子里，其实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区别开来了，这是属于改造比较彻底的类型； 而王慧牙尖嘴利，快人快语，什么事都不肯吃亏，据于得水交代，说他徐建军自不量力，铁定考不上的就是她；最小的幺妹儿李晓，恬静豁达的小美女一枚，也是来这里最晚的，所以大家对她比较照顾。 看桌上摆的实在寒酸，徐建军把老妈临走塞给他的储备粮给拿了出来，有葱油大饼，水煮蛋，外加一袋子花生，直看得一众人等眼冒绿光。 “军子，这鸡蛋你还是留着慢慢吃吧，听说你前段时间不是受伤了嘛，”朱亚珍看其他几人已经顾不得形象下手了，赶紧把鸡蛋给拿到一边。 要说还是这姐姐知道疼人，徐建军也没装腔作势，顺手把鸡蛋放到了一边，然后一边磕着花生，一边听大家絮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知青点的家长里短。 第六章 工分啊 作为新世纪的四有青年，徐建军之前哪里干过什么农活，健身房里撸铁那只能算花架子，真正考验人的是重复性的机械动作，就算是徐建军有心理准备，再加上小徐给他留了个傲人的身体本钱，他还是在恢复劳动的第一天就趴下了，晚饭玉米糊糊粥他都懒得吃了，直接跟硬板床来个亲密接触。 开春小麦地里施肥除草，灌溉春耕，别说机械化了，大队里那几头牛都是超负荷运转，剩下的只能是全靠人力了。 最最让徐建军嫌弃的活就是挑大粪，要是自己学化工就好了，争取早点改良化肥工艺，增加产能，再加上袁爷爷的稻子，估计用不了多久，国人就不用靠杂粮充饥了，白面大米管够，想想就有成就感。 要说大队最轻松又能挣工分的工种无疑就是大队小学老师了，不过这个时候大家学习热情有限，也就老幺李晓年龄小，大家让着她给她多排点课时。 小姑娘也挺有上进心的，上次考试仓促，再加上她没有上过正统的高中，底子太薄，不然她也非跟着徐建军一起凑热闹不可，这次回来他拿回来的资料，李晓已经借过去翻阅了。 “军哥，别装睡了，起来帮我看看这个问题，我自己琢磨不出来，问朱姐她也不会。” “晓晓，你哥我不是装睡，那是真累的瘫了，你就行行好吧，让我缓缓，学习上进也不赶这一时，”看着小妹妹求知欲旺盛的样子，徐建军只是抬了下眼皮，就又恢复原状了。 “军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回头给你带好吃的，主要是下次高考没剩几天了，争分夺秒啊，咱们知青点也就你有经验，还有你带回来的复习资料我看了，比我自己收集的全多了，我相信只要把这些资料吃透了了，考不了最好的大学，考个次一点的学校还是有希望的，”别看李晓年龄最小，还是挺有想法的。 周边已经陆续有消息传来，通过上大学改变命运，这是他们这些近乎被抛弃的群体最便捷的渠道了，听说林业队一个姓刘的姑娘考了个文科状元，人家已经欢天喜地的去北大报道了。 李晓不敢对状元什么的抱有奢望，但考个师范什么的，只要努努力，也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被拖起来的徐建军不得不帮李晓解决几个数学题目，这时候他肚子也终于有了知觉，幸好朱亚珍给他留了饭，不然他只有饿肚子睡觉了。 看着在他那个年代，只能当作猪食的玉米糊糊，徐建军欲哭无泪，偶尔一顿或许可以说是体验生活，尝尝新鲜，但是顿顿都是这个，让他这么个大小伙儿感觉早晚要营养不良。还是要想想办法整点蛋白质之类的改善一下伙食，二姐给的粮票只能应急，人家同行穿过来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人暖床，王八之气一开，一群人无脑的纳头便拜，到他这儿还要为吃喝发愁。 连着折腾了几天，徐建军慢慢也适应了过来，毕竟身体本钱摆在那里，再说了，干多了就知道怎么省力气，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奸耍滑。生产队的那些社员还不是一样，给公家下死力气的只是少数。 每天除了为了那点可怜的工分，徐建军也开始有节凑的复习功课，要知道如果考上了，这种苦逼日子也就几个月，但不努力考好的话，离上山下乡这个国策结束可还有几年呢。 要让他扎根农村，当个出头鸟学什么小岗村，带领大家开启即将到来的新时代，他可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去扮圣母。话说回来了，就算是他想，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愿意配合他，毕竟人家能干出这么划时代的事情，是一个敢想敢干的领头人，带着一大帮胆大包天的小伙伴，才能有后来的结果。 徐建军同学现在劳动，能挣到够自己吃饭的工分，他就已经知足了，而且大队对于他们这种要准备高考的，在一定范围内还是给与关照的，这点徐建军心知肚明。 “军子，你看我这几天跟着你们一起学习，有没有希望到时候也去拼一把，万一让我懵着考上了呢，”宿舍通铺上，刘峰忐忑不安的问道。 “峰哥，不是弟弟我打击伱，就你这样的，初中没打好底子，后来又没沾过书，就靠着临时抱佛脚，基本上没什么可能，语文还有点懵的可能，数理化加上英语什么的，那就完全靠真本事了，”刘峰不是老三届，没有扎实的基础，不过他倒是有股子不安分的心，还是老大王拥军踏实，他是早就认命了。 “就是，我就从来不胡思乱想，还是早点让家里给安排个工作实在，”于得水更不用想，就算是在条件全部具备的情况下，他也不一定能考上学。 “得了吧，就你小子这样不思进取，还惦记人家胡俊芳，人家村花看上的是爱学习的，你没看她没少往建军他们那里凑，我看她有那么点意思，就是人家建军早晚是要回城的，这就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哈哈，得水你说是不是啊？” 不得不说刘峰着家伙真不招人待见，三句话就开始挑拨离间了，好在于得水早就对他免疫了，“军哥长的壮，又有文化，我肯定比不了，招人喜欢那是应该的，不像有些人，高不成低不就，学习学习跟不上，劳动也拖后腿。” “好了，别整天搞这些没用的，我听说水库那边要加固堤坝，我估计这两天我们也要过去，到时候活比在村里还要重，你们还是好好养精蓄锐，可别到时候给咱们胡家峪知青点丢脸了。” 每到这种拌嘴的时刻，王拥军都是出来弹压的，不过他也确认有这样的威信，第一资格最老，另外干活也最积极，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没少帮他们几个。 “老王，啥情况，你听谁说的？” “昨天下工跟根叔一起回来的，听他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说是趁着汛期还没来，加固堤坝，其实去那边也不错，听说去的人挺多的，整天对着你们几个，我实在是厌烦的很，刚好出去跟周围知青点联络联络感情。” “老大，你说这话可是伤了大家的心了，整天对着你这么个黄脸汉子，我还没有嫌弃你，你倒是先矫情起来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别的知青点有老情人什么的要去会会？明天我就跟朱姐告状，就说老王同志见异思迁，得陇望蜀，大大滴不老实，”难得听王拥军说俏皮话，徐建军也跟着凑趣到。 第七章 修堤筑坝 要说这个年代吧，除了前面说的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纺织厂，几乎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水利设施，徐建军小时候就没少听父母辈的说起他们修堤筑坝的事迹。 看着大伙用架子车全靠人力的在忙碌着，徐建军恨不得祭出自己的空间戒指，掏出来一堆工程机械，铲车，推土机，起重机，盾构机，让这个时代的人也感受一下基建狂魔的霸气。大爷的，也只能在心里yy一番，他可没这种金手指。 不过在工地上确认遇到不少共患难与共的知情，大家伙吐槽着各自的状况，颇有点苦中作乐的感觉。 不过相比起之前，已经有曙光闪现，高考无疑给他们这些迷途青年指明了一条康庄大道，关键就看谁能安全度过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了。 第一次已经涌现了一大批佼佼者，那些可都是榜样，剩下的自也不甘落后，所以大家谈论话题大多跟这个有关。 “老赵，听说你们那边出了个文科状元，我说你们整天跟人家呆在一起，怎么就没沾点文气，除了那姑娘，你们可是全军覆没啊。” “呵呵，你别光顾着取笑我们，你还不是一样，还是老三届呢，资历最老，要是榜上有名，现在早没影了，怎么还跟我们一起刨石头呢？” “老三届也不是人人都是个中翘楚，还不兴出我这么个普通人啊，再说上学的时候我就跟不上趟，看来我还是适合跟黄土地打交道，考学当官不是咱这种人能够奢望的，”赵兴建被人数落，倒是一点不在意，他就是这种乐观的性格。 “我听说你都准备跟你们村老朱家的那个大龄姑娘准备来个城乡结合，哈哈，什么时候能吃上你们喜糖啊？” “八字还没一撇呢，伱可不要乱说，”现在男女关系虽然没有什么礼教大防，但还是有些讲究的。 “要说老朱家还真是对城里来的知识分子有执念，去年你们村的那个朱大壮不是还因为一个女知青，差点闹出事来，不过他们朱家在周围确实挺有关系的，要是你能靠着这个关系，在县公社谋个什么差事也不错，老赵你今年都快三十了吧，这在以前孩子早满地跑了。” “滚你的蛋，我才二十七好不好，到你嘴里就快三十了。” 徐建军也没有特别要好的需要交流，不过通过于得水提醒，他倒是碰到一个意料之中的老熟人，西头沟村的朱大壮小伙儿，看他长的高大健壮的，倒是跟名字很应景。 迎着徐建军审视的目光，朱大壮倒是一点不怵，还挑衅的撇了这边一眼，但也没有主动找事，徐建军现在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自然也不会主动再去削这货一顿，毕竟之前大家是互有胜负，也不能说谁吃亏了。 来到水库，本来想着鱼虾肯定少不了，也能稍微改善一下营养结构，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来到这里大家都是忙的连轴转，谁有空闲去逮鱼捉虾，有那功夫，还不如多休息休息。 而且钓鱼这种行为不仅是以后被认为是不务正业，现在也是被列入街溜子标准行为的。徐建军现在迫在眉睫的是找个轻松的活，让他一个享受过高度现代化的未来人士，整天只能干些体力劳动，太浪费了。 就这样辛苦了熬了几天，终于等来的个机会，工地上唯一的一台拖拉机，司机媳妇生产，请假回家了，这个司机也是个棒槌，整天把他的拖拉机宝贝得跟他爹一样，谁也不让碰，生怕谁学会了抢了他的饭碗，结果现在好了，他人一走，拖拉机直接趴窝了，临时从其他地方调司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呢。 要说这机械方面，一法通万法通，作为十几年的老司机，徐建军当仁不让的凑了上去，于是这么个有前途的工作就毫无疑问的落到了他头上。 看周围羡慕的眼神，徐建军很无语，要是整台计算机摆在这里给他们编个程，估计这帮人直接石化了要。 虽然开着拖拉着像整个移动蹦床一样，实在是颠簸的厉害，不过好歹不用担心手上磨水泡了，看其他人挥舞着铁锹，满头大汗的样子，小小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坐在边箱上的于得水一脸佩服的问道：“军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开拖拉机了？” “你哥我何止是开拖拉机，轿车货车，飞机坦克，都没问题，”前面是实话，后面就纯属吹牛了，他现在是无比怀念开着车，带着老婆孩子去郊游的日子，虽然他那辆国产吉利越野车不怎么上得了台面，但那舒适度跟现在也是天壤之别啊，话说老李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国内现在用车还是军绿4乘4，也就比这台拖拉机稍微好点。 邓爷爷的改革开放现在连理论都还没成型，新中国任重道远啊，他徐某人想要享受生活，也没有硬件基础啊，看来等时机成熟了，还是要添把火的，也不算白来一趟。 其实就算没有他参与，改革开放这三四十年的发展，也跟开了挂一样，虽然前面二十年有点忍辱负重的憋屈劲，但自从加入世贸之后，那发展速度，以及国家气运，可真不是盖的，前期有小布什同学四处树敌，胡子大叔幢大厦，后有董王四处退群，这些可都是国家的贵人啊，有他们折腾，国家才能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奋起直追，才有后来外交上的强硬，军事上的底气，太空技术的突飞猛进。 有点想远了，现在放在他徐建军面前最迫切的还是如何摆脱这种苦逼日日子，虽说以他的水平，对于现在的高考有杀鸡用牛刀的意思，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好在有了拖拉机司机这个临时身份，他倒是能空出许多时间温习，知识也是分时代的，别人都是与时俱进，他要反其道而行，很多东西他不能依着以后的常识乱解析。 看于得水乐观满足的样子，徐建军忍不住问道：“你姐工作也有段时间了，给你写信了没，怎么样，适应新环境了没？” “她挺好的，上个月还给我信来着，对了，信里还说让我代她谢谢你，上次走的急，也没好好感谢你，”于娟工作的事因为闹的挺大，甚至牵涉到了两个大队，好几个知青点的打斗，当时知青办为了不让事情进一步恶化，特事特办，直接让于娟连夜奔赴工作岗位。 “铁路上工作虽然累点，不过干出窍门的话，还是有油水的，话说你大哥在铁路局关系怎么样，把你姐都给安排了，你小子也快了吧？” “上次见面问过我大哥了，他说一等他那边有消息，就通知我考工，要不是军哥你要考大学，我就让我大哥先安排你了。” 看于得水一脸真诚的样子，徐建军对于他肯把工作机会让给自己的初衷一点也不怀疑，其实这个年代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人与人的关系可比后世真挚多了。 第八章 一笑泯恩仇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徐建军以前对这句话早就有所体会，不管是在大学里，还是进入社会，勾心斗角、攀比附会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也就初高中的时候纯粹一点，但是来到这里他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就来工地这几天，据徐建军所知，各种小摩擦不断，有打饭多少引起的骂战；有分工不均导致的对峙；还有因为对女同志口花花打的头破血流。 对于徐建军来说，这些见闻处处透着新奇和不解，但对于领队的几个老大们来说，这些基本上属于小儿科，三下五除二就给摆平了。 本来他是以看戏的心态面对这些纠纷的，不过没想到他的悠闲日子很快就到头了。 开拖拉机这么有‘挑战性’的技术活，可是有不少上进青年巴巴的盼望着学呢，要是之前那个司机，严防死守的，生怕别人学会了抢他饭碗，肯定无人自找没趣，不过徐建军同学可没有把这个当成什么高端职业，他志不在此，想学的人他是来者不拒，关键就看人顺眼不，会不会来事，要是学的同时给他带点鱼啊虾啊，花生瓜子什么的，那他必然是倾囊相授。 徐建军营养不良的症状得到有效缓解，但看他不顺眼的人也就多了，最先找事的不出所料，是咱们朱大壮小伙儿，话说他在徐建军手上已经吃过亏了，但显然没有吸取教训，一来就嚷嚷着道：“姓徐的，我也要学这个，你得教我。” 这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憨货，拜托你求人拿出求人的姿态啊，他倒好，像是别人欠了他好几万一样，徐建军自然懒得吊他，“憨批娃儿，这哪里是你能学的，这机械东西一个玩不好，车毁人亡也不是没可能，就是轻点，万一你摔断了腿，或者其他磕磕碰碰的，你家里来人咬我怎么办？” 朱大壮眼里冒火，仿佛随时准备扑过来的猛兽，不过吃过徐家拳的苦头，他也不是真的傻帽，凑上来让人家揍。 跟在后面的赵兴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小徐，这小子不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虽然上次闹得很不愉快，但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嘛，咱们两个村子挨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还是应该互帮互助。” 赵兴建作为老资历的知情，不说于娟当初受他恩惠，就是徐建军，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我可是听说前不久我回家那会儿，这小子还打了我们知青点王哥，老赵，不是兄弟不给面子，实在是人家没有和谐共处的打算啊。” “这事我知道，回头把拥军叫到一起，咱们虽然生活拮据，不过凑到一起侃大山，吹牛皮还是可以的，到时候是赔礼道歉，还是把这小子打一顿，都没二话。” “赵哥，你这为了这小子舍面儿，是不是传闻是真的，你快当这小子的姐夫了？哈哈，那可是要提前恭喜了啊，他们老朱家虽然浑人不少，不过听说这姐姐为人不错。” 听着徐建军调侃的话语，赵兴建只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朱大壮却是怒火中烧，可毕竟现在有求于人，听他爹说今年粮食丰收的时候，他们公社申请了好几年的拖拉机就能到位，现在如果先学会开，等车一到位，那司机的位置是十拿九稳，到时候拖拉机就跟他家的一样。 “大壮，伱们都是年轻人，年龄也差不多，而且人家小徐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将来可是要当官进机关的，你小子可要趁着龙游浅滩的时候多巴结巴结，虽说家里不指望你读书考学，可多跟有知识的人学习学习，那也是受益匪浅，”其实老朱家虽然是扎根乡农，但一直没有熄了让家里人学习知识的念想，这是中国几千年传下来的传统，衣食足而知荣辱，不管是朱大壮当时中意于于娟，还是他堂姐朱玉芬跟赵兴健的好事将近，都是传统家族最基本的手段。 朱大壮虽然长得凶神恶煞的，但对赵兴健的话还是不能置之不理，只得老老实实道歉：“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不过你打也打了，我肯定不会再找你们公社人的麻烦就是了。” “明天上工你自己找工头，得水明天可以上手了，你自己先观摩观摩，不明白的到时候我再跟你们说，”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化干戈为玉帛，徐建军也不会再多生事端，或者来一通说教什么的，他对教育熊孩子改邪归正没有一点兴趣，穷则独善其身，他现在除了脑袋里一大堆毫无用武之地的想法，那可真是穷的掉渣，哪还顾得上其他人，好为人师这种毛病他一向不沾边。 晚上加餐，野菜鲫鱼汤，虽然少了佐料，以及堪称灵魂的老豆腐，不过有这种难得的补充蛋白质的机会，徐建军也顾不上嫌弃了，美美的喝上一碗，鱼肉更是不容浪费，恨不得带刺一起给吃了。 小老弟于得水也跟着沾点光，有汤喝，当然鱼肉大部分都进了徐建军肚子，就这他都已经心满意足了，对于徐建军炖鱼汤的手艺赞不绝口，“哥，这鱼汤还是你做的好喝，一点腥味都没有，鲜嫩可口，下回我也想办法逮鱼，到时候你教教我怎么做，以后你就吃现成的好了。” “条件有限，少材料，缺调味的，不过能吃上这个已经不错了，对了，我看别的队里有人抓到螃蟹，有机会咱也整点，蒸蟹钳配酱油，想想都流口水啊。” “螃蟹哪儿能吃啊，你没看乡亲们都是敲碎了喂猪嘛。” “这你就不懂了，小的自然是没法吃，但大的可是难得的美味，不过吃这个挺多讲究的，没点耐心也享受不了这个，”普通河蟹虽然比不上大闸蟹或者海蟹，以后那也是价格不菲，喂猪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军哥你懂得真多，你就瞧好吧，明天我保准给你捉一大盆。” 干活干的游刃有余，营养也慢慢跟上了，剩下的自然是全身心投入到高考备战当中了。其实就算是在工地上，还是有个学习冲刺小组的，平时大家凑在一起学习，有不会的问题也能相互探讨一下，徐建军政治是薄弱环节，没事就听他们谈论，也能增加点知识，投桃报李，别人问到他这里，有时间他也会不遗余力的讲解。 当以后大学扩招，大学生遍地走，研究生多如狗的年代，学习知识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轻松自在，但现在，缺少学习资料，缺少老师讲解，更是缺少学习氛围，而这群人却如嗷嗷待哺的雏鸟，想尽一切办法汲取知识。 虽然徐建军没有刻意表现，但他对于别人一窍不通的题目，手到擒来的轻松样子，还是显得那么鹤立鸡群，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第九章 我也想低调啊 经过前世题海战术熏陶，解题技巧以及应试作答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如何在最短时间得到答案，如何反向排除错误选项，如何把作文写得应题又有深度，对徐建军来说都不叫事。 徐建军驾轻就熟的悠闲样子，鞭策着学习小组的众人的同时，也给他自己带来了额外任务，兼职辅导老师。 其实主要是连续给张怡去了两封信，结果都如石沉大海，这让小徐躁动的心灵很受伤，看来这位大姐姐是一点机会不给啊。 要说这个时代有那么一点徐建军比较向往的，就是这里的姑娘全部原生态，想要化妆都门都没有，别说化妆品了，连香皂都是稀缺品，顶多洗过脸之后抹点雪花膏。所以不需要滤镜，不需要去美颜，这里看到的绝对都是纯素颜，好看不好看一目了然。 在张怡那里碰了壁，徐建军自然要寻找新的目标转移注意力，知青点三个女同志，朱亚珍和王慧也就一般人儿，李晓出挑了点，不过可能是当孩子王当习惯了，处事风格也透着孩子气，对于徐建军来说，她更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妹妹。 正想跑去学习小组那里偷懒，却被本大队的胡俊芳给拦住了，好像对他又很大意见一样，“建军哥，你又去那帮女知青那里去啊，你可别整天跟她们混到一起，活都干不明白，成天就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李晓都跟我说几回了，你这一来工地，村里彻底不回了，她复习都没人指导了。” “我说俊芳啊，都什么跟什么啊，补课的男女知青都有，你静盯着那几个女知青挑毛病了，我记得来的时候可是给李晓留了一大堆资料还有试题，等回去了一起给她辅导，这好不容易在工地能吃几顿饱饭，跑回去干啥？”胡俊芳自己家里人丁兴旺，是胡家峪大姓，他哥哥胡德彪又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能干，这姑娘倒是不愁吃喝，之前在村里就没少受她接济。 要是将来准备彻底落户农村，胡俊芳绝对是难得的良配，不说他胡家一大帮能干的哥哥叔伯，就她这小模样，也是村花实锤了，徐建军怀疑要不小徐惦记着家里的张姐姐，说不了之前就已经发生点乡村爱情故事。 不过他现在肯定是无福消受，这次考试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了，就看能上那所学校了，他要是在这关节招惹人家，那就太不地道了，虽然游戏花丛是毕生所愿，但那也看什么时代看什么人，他要是敢在胡家峪对胡家的姑娘始乱终弃，虽然他自付很能打，但结果毋庸置疑，绝对他嗝屁，就算他跑回城里估计也难逃制裁。 “说的跟你在胡家峪就整天饿肚子一样，我哥昨天在林子里逮了两只野鸡，你要是今晚回去，我让我嫂子给你留个鸡腿，”这姑娘明显知道徐建军的软肋，这是赤果果的诱惑。 看着胡俊芳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还有这个时代标志性大辫子，这个时候要是来一首李春波同学的小芳，这姑娘会不会跑回家把他哥哥的两只鸡都给偷来给自己吃。 忍了几忍，徐建军还是抵挡住了糖衣炮弹的攻击，“你们一大家子，就两只鸡够谁吃啊，我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鸡腿就跟伱跑回去呢，俊芳啊，我听说根叔有个本家侄子跟你爸提亲了，怎么样，跟哥说说，那小子人怎么样？” “拉倒吧，你口水都快流地上了，不想回去就直说，”胡俊芳自动忽略了徐建军关于亲事的话，翻了翻白眼，气呼呼的走开了，她虽然单纯，但徐建军表现出来的疏远她还是能感觉到的，哪里还会给他好脸色。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恢复高考可是造就了一大批情侣甚至夫妻的悲欢离合，徐建军可不想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对怨偶，小芳妹妹，对不起了。 刚到学习小组根据地，就听里面大呼小叫的，平时他们可是争分夺秒的复习功课，不说落针可闻，那也恨少像现在这样喧哗。 “怎么了这是，高兴的都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贺军章寄给光明日报的文章回信了，而且主编亲自回的，说是让准备好完善的资料和论点，好像是他们报社正好有这方面的讨论，你说值不值得大家高兴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杨晓慧激动的表达着兴奋之情，仿佛是她的文章发表了一样。 这妞高干子弟，没经受过社会的毒打，完全一副大小姐的姿态，漂亮是挺漂亮的，但性格不怎么讨喜，不过有求于人，她对徐建军倒是难得的好态度。 “哦，什么文章啊，老贺可以啊，能让主编屈尊降贵的主动邀稿，那肯定是文动乾坤，惊世骇俗了，”徐建军漫不经心的问道。 “就是之前咱们放松的时候讨论的话题啊，关于实践出真知的那个，其实主要观点还是你说的，我只不过是稍加润色，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应了，我才寄出去不到十天，对了，这完善资料以及补充论证建军你可要帮忙一起搞啊，光我自己可弄不来，”贺军章难以表达自己的心情，之前确实也发表一些诗歌散文什么的，顶多就是在小报上拿个豆腐块，但这次不一样，光明日报可是全国性报纸，主编的级别平时可不是他们能接触到的。 徐建军一听是这个，就emo了，妈的，我就是在你们讨论的时候纠正了一下错误，没想到就产生了蝴蝶效应，他哪有资格跟那帮报社大佬们谈古论今，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啊。 “我能帮什么忙啊，肚里就那么点货，早就被你们榨干了，你可不要赖上我啊，我胆子小。” “这关胆子大小什么事，其实你的很多观点对大家挺有启发的，建军你就不要谦虚了，到时候咱们一起署名就是了，”贺军章不以为意的说到。 低调做人，闷声发大财，这是徐建军的既定策略，他怎么可能跟着老贺一起疯，冲到风口浪尖上，躲还来不及。 “廖芸，数学复习的怎么样了，这离考试可没剩多少天了，你这个短板不及时补上，想考理想的学校，那可就悬了？”不理贺军章目光炯炯的逼视，徐建军直接来个180度大转身，相比来说，这个大妞才是老徐的菜，目测170的身高，虽然穿着宽松衣服，但以徐建军阅女无数的经验，身材绝对没话说，现在这样的环境，要说能养出吹弹可破的皮肤，也没人信，不过挺白的，这是90分靠上的。 “放心，经过这段时间的补习，虽然不敢说一点问题没有，但进步还是显而易见的，建军，感谢的话不多说，现在没条件，等回了京城，我请你去丰泽园吃大餐。” 廖芸这姑娘局器，一点就透，这话题切换的毫无违和感，“丰泽园可不是随便去的，小心我吃穷你。” “我爸补发了十几年的工资，现在他可是大款，已经来信跟我炫耀好几次了，所以你懂得，不怕没人结账。” 廖芸爸爸原大学教授，不知道被放到哪个犄角旮旯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平反补发工资，却已经被闺女当作冤大头盯上了，何其不幸。 “有你这话就行，到时候就可以敞开了点菜了，哎，画面感说着就已经在脑海里展开了，现在只能啃点窝窝头弥补一下我肠胃。” 第十章 你走开 贺军章锲而不舍的追着徐建军进行大讨论，这个把老徐同志膈应坏了。徐建军别人估计大概率是猎奇心理，看到一个跟自己这帮人观点相同的知青，想要多了解下情况，你要真当自己是一回事，堂而皇之的拿出自己观点大谈特谈，估计大佬只会一笑尔之，增加一点谈资而已。 “老贺啊，现在什么讨论都不重要，高考备战关键时刻啊，每分每秒都是珍贵的，稿费、发表文章什么的，都不重要，”贺军章人虽然爱钻牛角尖，但不失真心，算是可交之人，能劝下来是最好。 “哎呀，就是碰到自己感兴趣的观点，见猎心喜，我是肯定不会因为这个耽误高考的，你放心吧，”贺同学是个比较纯粹的人，这也是他屡次言语上对徐建军不客气，但两人还能聊到一起的原因所在。 “我放心个锤子，你小子家里也没少接济，结果你看看自己，都快饿成皮包骨头了，稿费不是收到了嘛，买点猪油什么的，沾沾荤腥，不然我都担心你小子能不能坚持到考试啊。” 在徐建军的斜插打诨下，话题毫无悬念的被带偏了，不过这伙人最紧要的还是备战考试，这时候这些准学子们的学习热情，完全靠自觉，也没有老师督促，只有徐建军这个半吊子偶尔讲解一下习题。 老徐同学前世出生在八十年代，他可从来没有体验过饿肚子的滋味，那可不是什么值得津津乐道的感受，过完年刚过来那段时间，他算是真正体会到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感觉，饿急了他看什么都像食物。 现在重点是如何改善一下自己贫瘠的荷包，写小说赚钱的套路搁在这个环境肯定不行，要是重生的港岛就好了，夺舍黄义，叫板金大侠，拍拍电影，搞搞金融，走上人生巅峰，赚到李黄瓜的身价，睡最美港姐，想想都让人乐不思蜀啊。 可惜了，那个让港岛富豪太太团深恶痛绝的靓女现在还是小朋友，等着叔叔，将来说不定缘分就来了呢。 重生道路第二条，抄歌，这个就更不行了，要是徐建军把后世的那些流行歌曲提前整出来，估计他闷声发大财的计划就要提前gameover了，倒是红歌可以考虑适当的试试水，但苦于现在没什么机会。 一肚子注意，却因为没有展露的平台，这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没准哪天就让自己碰到机缘呢。不过往报社寄点散文诗歌什么的，应该有搞头，虽然注定不会有太多稿费，但蚊子腿也是肉啊，谁让自己现在毫无本钱呢，男子汉大丈夫，还要家里姐姐救济，太没有面子了。 别人写诗词散文都是呕心沥血，绞尽脑汁，可对于徐建军来说，跟默写课文一样，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几篇，一旁一直关注他的廖芸看他挥洒自如的样子，忍不住拿起其中一篇看了看，才看了几句，廖芸眼里就亮了起来，恨不得大声朗读出来才能表达自己的欣赏。 徐建军见状赶紧打断了她，然后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自己看就得了，可不要乱传，这是我准备拿去换稿费的，能不能吃上猪肉炖粉条，就看它了。” 听徐建军把文学和五脏庙凑合到一起，虽然已经逐渐适应了他的风格，但廖芸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大才子，你怎么句句不离吃啊，饿死鬼托生的啊。” “你还欠我顿丰泽园的大餐呢，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啊，我本来就是俗人一个，填饱肚子是最基本的需求，人要是只知道谈理想，而放弃基本所需，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有圣人这么干。” “你就那么笃定咱们都能考上大学，万一我落榜了呢，到时候谁还有心情请伱吃饭啊？”廖芸笑嘻嘻的说道。 这姑娘是个学霸，本身基础也不错，就算是自己，都不一定能考的比人家高，这点自知之明徐建军还是有的，“廖芸你不要妄自菲薄嘛，相信有我这个好老师认真辅导，金榜题名指日可待，哈哈。” 徐建军这种不要脸的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做法，太过超前，廖芸也只能苦笑回应，谦虚才是美德。 “廖芸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说的这么起劲？”杨晓慧看徐建军两人有说有笑，莫名其妙的心里不舒服，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在讨论未来会在哪儿上大学呢，你说是回京城好呢，还是跑去魔都换个环境呢？”徐建军不等廖芸有所反应，就抢先说道。 “当然是在京城了，这里可是首都啊，而且最好的学校都在这里，我们何必舍近求远。” bj人看所有人都是地方上的，上海人看所有人都是乡下的。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这样的苗头了，所以他们这群人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京城自然是首选。 “老贺，你想考什么学校，将来想从事什么行业？”既然扯开话题，正好放松一下，劳逸结合才是王道。 “我啊，我想当一名战地记者，既有笔杆子可以对敌人口诛笔伐，又有可以端着枪跟真正的军人一起战斗的机会，那多热血。” “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战争让你采访，我看你就老老实实的当个记者得了，战地就算了，”杨晓慧不以为意的说到。 徐建军则是暗自笑笑，杨大小姐可能不知道，用不了多久，对越就要开战了，虽然大规模的没持续多少天就把老越干趴下了，但是轮战练兵可是持续了十来年，贺军章大学毕业之后还是有机会实现梦想的。 “徐建军，你想考哪里，学什么专业？” “京大，经济学。” “经济学，将来好赚钱。” “胡说，我是要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添砖加瓦，你们可不能对我有这样的误解。” 第十一章 小镇做题家 故事会，小黄文，这种能多赚稿费的套路，现在自然是拿不上桌，除非徐建军活腻歪了，但是余秋雨、海子、顾城这帮人都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待着呢，或者借用一些百家讲坛的轮调，都是不碍事的。 虽然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却很骨感，在徐建军连续投递了十来封稿件之后，终于迎来的收获，4块5毛钱，倒是把邮票钱给赚回来了，这样的投入产出比，直接浇灭了徐建军的剽窃热情。 设计师他老人家还没有完全发力，改开还没有全面展开，现在国内根本没有投机发财的土壤。回到胡家峪，看老乡们在田间劳作，小孩子虽然满脸菜色，但无忧无虑的打闹着，学生眼中的老师姐姐李晓心无旁骛的钻研书本，徐建军不安分的心这个时候也跟着放松下来，其实生在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不好，人是穷了点，饭也不能管饱，但这时候的人们眼里有光，他们是当家作主的角色，他们是负责养活这个国家的农民爷爷，他们的孩子也不是被人看不起的农民工，努力考学的也是光荣的，因为毕业就是国家干部，可不是以后被人蔑视的小镇做题家。 “军哥，你借我的练习册我已经全部过了几遍了，不会的题我自己钻研，加上你的指导，也给一一攻破，你说我这样的，能不能考上啊，我现在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李晓看了会儿书，看徐建军发愣，有些不安的问道。 “放心，上一批已经把那些精英天才给录取了，可以说我们的竞争对手已经过滤掉一部分了，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谁也比谁强不了多少，加上咱们资料齐全，还有你徐老师我的不懈努力，考不了未名湖，考不了五道口，魏公村或者积水潭还是有希望的。” “未名湖我知道是京大，五道口难道是水木大学？魏公村和积水潭又是什么学校？军哥，你怎么不说他们学校名啊？” “我觉得直接说所在地更直观一点，魏公村是党校人民大学，至于积水潭，咱们拿的学习资料，张怡上的就是。” “我要是能考上师大就已经很满足了，对了，张怡姐不是给你回信了吗，说啥了，有没有说他们学校的事？好期待。” 在徐建军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张怡还是回信了，看起来这姐姐还没彻底把他这个小弟弟给抛诸脑后，不过自然对他的拳拳爱意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说了些入学之后的事情，以及为什么这么久才回他的信。 “象牙塔里面自然是美好的，这个不用她说大家也都知道，不过毕竟停了这么多年没有正式招生，听怡姐说他们教师奇缺，有几个教授都是开学之后才陆陆续续的赶到学校的，估计之前都是支援劳动去了，你也想去他们学校，看起来当老师当上瘾了啊？” “当老师也没有什么不好啊，把自己学到的知识传递下去，这也是对国家做贡献了。” “那你直接在胡家峪一直教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到时候让根叔给伱物色一个本地女婿，这样就可以彻底融入这个大家庭了，哈哈，”听李晓不自觉的上高调，徐建军忍不住调侃到。 “哎呀，军哥你就会笑我，在这个教学跟大学里教学肯定不一样了，这里我只能教孩子认字知礼，我在大学里深造一下，就可以教更多的东西了，再说了，我爸妈也肯定不愿意我留在这里，”被徐建军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李晓辩驳到。 “嗯，想法不错，祝愿我们都能如愿以偿吧，这转眼也几个月没见到家里人了，怪想的，”虽然重生过来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徐建军不知不觉中已经带入到小徐的情绪当中，为了生计忙碌的父母，一身正气的大哥，对他最好的二姐，还有那个贪吃好玩的小弟，都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忘怀。 “你已经够不错了，春节好回去了一趟，我们可没有这样的待遇，最惨的是朱姐，听说有两年没有回家了，而且听说她家里也没什么人了，父母都去世了，只有一个弟弟，还被下放到挺远的一个地方。” 看起来美好的只是表面，不能往深里看，任何一个时代都有糟心事。感慨归感慨，不过要让他徐建军他自己提前当个出头鸟，推动那些轰动一时的事件，比如知情大运动，或者小岗村那种包干到户的壮举，他可没这个胆子，他也不会把自己当成拯救天下的圣母。 经历过后世的信息轰炸，他徐建军能够在独善其身的同时，力所能及的帮助到一些人，已经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善意了。 “哟，建军你这又从哪弄的鱼，这两条不老小吧，有好几斤得，刚好好久没见过荤腥了，我也跟着沾沾光，”正当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女声打断了思乡的氛围。 “王慧啊，这是下工了，想沾光也可以，刚好我和李晓还得学习一会儿，这如何做就看慧姐你了，我俩就等着吃现成的了，本来还想着等拥军哥回来让他弄呢，其实相比起来我刚中意慧姐你的厨艺。” “啊，我这刚从地里回来，你小子也好意思招呼，再说了，这佐料也没有，怎么做？”王慧只想吃现成的，一听说还要出力，顿时有点不乐意。 “佐料我都准备好了，这个你放心，慧姐加油，做个鱼汤对你来说小菜一碟，我看好你哦。” 知青点的几个人都还算厚道，不过徐建军不太喜欢刘峰和王慧两人，刘峰作为一个男人，一点担当没有，有事往后躲，有便宜往前站；而王慧这个人主要是说话尖酸刻薄，情商为零，基本上知青点的人都被她得罪过。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之间的相处都是相互的，所以对王慧，徐建军也没有必要维护一团和气，只要面上过的去就行，你想蹭吃蹭喝，出点力气吧，谁也不惯着谁。 “就说你们俩这么用功，到底能不能考的上啊，别又跟去年一样，白忙活一场，”虽然接收活计，但王慧嘴也没闲着。 “慧姐，我不知道怎么样，不过军哥人家可是十拿九稳，你没听队里的人说嘛，水坝工地上其他知青点的都请军哥辅导呢，”小姑娘还算有点良心，话里话外都是对徐建军的维护。 “这事还真说不准，不过你们要是考上了，将来当大官了，到时候可不能忘了这帮兄弟姐妹，毕竟一起奋斗了这么些年，好了，不耽误你们用功了，我先去洗把脸。” 第十二章 紧锣密鼓 堤坝加固工作告一段落，越来越临近高考，不管是知青点还是大队部，对于他们这些准备参加考试的知情，在能力范围内给与照顾，最起码小麦收割以及秋种工作不用他们抢在第一线了，分的都是轻便的活，甚至有的时候都不给他们安排什么活。 经过工地上的一段时间辅导，徐建军证明了自己的水平，现在大家都各回各家，不过这也挡不住人们向往知识的热情。 这不，刚安生了几天，贺军章就领着一个附近一个知青点的李开疆跑了过来，每天早上过来，晚上抹黑跑回去，老徐都有点佩服他们的毅力，虽然这里是平原，不存在失足坠崖什么的，但晚上黑灯瞎火的走夜路，那也挺考验人的。 说起贺军章的知识水平其实已经不需要徐建军有什么过多的指导了，但这货却说跟他徐建军一起学习效率高，不会的问题心里有谱，随时可以问，弄的人哭笑不得。 “老贺，你们来可以，老子可管不起你们饭了啊，明天开始自带干粮，要是想搭伙，提前把东西凑好了带过来，我们本来就过的紧巴巴的，再加上你们两个壮汉，后面早晚饿肚子，我将来要是考上走了，就苦了我们知青点的兄弟姐妹了，这事可不能这么干，慷他人之慨，可不是我徐建军的作风。” “呵呵，放心吧，不用你说，我们懂规矩，明天我借辆自行车，顺便把廖芸和杨晓慧他们的也带过来，他们俩听说我来找你，也计划着要过来，对了，你能不能找你们队里问问，要是能找个临时住所就好了，那剩下着一两个月我们就驻扎在你们这儿了，县知青办那边我问过了，接下来没我们什么事，我们挣的公分只要能撑到7月份，他们也不多管。” 77届已经入学的那批大学生，那待遇，完全是天之骄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下面的知青办那都是消息灵通之士，自然不会因为小事跟这些有希望进入大学的知情们起龃龉。 其实真正能干活的知情是那些半军事化管理的建设兵团，至于他们这些半吊子，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人家农民伯伯也耽误不了活计。 “别人得问问才能安排，伱小子直接住我们旁边的牛棚就挺好，麦秸加上牛粪，刚好配你的气质。” “滚蛋，少在这儿调侃我，有本事你让杨晓慧住牛棚去，那大小姐能闹得你这儿鸡犬不宁。” 徐建军听了自然不敢插嘴，这位他可惹不起，那火爆脾气上来，天王老子都不认账，不过为人还不错，仗义执言，利落大方，她这样的性格，安到一个男孩子身上自然是没话说，值得一交。 偏偏她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就有点让人敬而远之了，所以在之前的接触里，徐建军一直是抱着评判者的角度，不远不近，对大家都安全。 “谁在那儿说我坏话呢，贺军章，是不是你这孙子，你还是不是爷们儿啊，背后议论人长短，”得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人未至而声已达。 杨晓慧一进屋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搞得贺军章涨红了脸，还是跟着进来的廖芸解了围，“刚进院子就听你们说安排住处呢，可不要把我们俩落下啊，大家一起学习才有气氛。” “正说这事呢，我说把贺军章安排到隔壁牛棚跟老黄作伴，他竟然不同意，其实人家老黄犁地拉车的，每天累的跟啥一样，要是这货跑过去打扰人家，估计老黄还不乐意呢。” 听徐建军说的好笑，杨晓慧也把进门的不愉快丢到一边，观察起他们宿舍，这时候也没什么讲究，一间大房子，兼顾卧室客厅兼餐厅，好歹做饭是在外面隔间。 男孩子床铺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杨晓慧看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屋里也没有臭袜子臭鞋什么的，暗自点头，条件大家都差不多，关键是看是否干净整洁吗，如果是一个臭烘烘的环境，她一刻都待不下去。 大家过来目的明确，自然没有时间唠嗑，宿舍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徐建军就把他们带到不远处的小学，农忙时节连小学生都下地帮忙了，空出来一件教室不成问题。 徐建军的数理化英语都不成问题，对其他人是碾压的存在，他就恶补一下政治，而且经过最近这几个月的死记硬背，他感觉这最后的一个短板也补上了，所以他是最轻松的。 由于学习资料短缺，这个时候也没条件印刷试卷什么的，往往都是一份资料大家传阅，甚至有些重点资料都是要抄写下来的，前期徐建军把自己的资料分享给大家，这也是他人缘这么好的缘由。 像他们这些考生，顶多初中正常读完，高中课程就连现在的应届生都是瞎混的，更不用说他们，所以高中知识完全靠自学，那些家里有知识分子的，或者从小养成学习习惯的，才是前两届录取的主力军。 现在这帮人当中，贺军章资质最好，如果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徐建军也不一定搞的过他，妥妥的学霸一枚。 杨晓慧和廖芸半斤八两，廖芸细心一点，这在考试中可是加分项，发挥正常的情况下，廖芸更胜一筹。 李晓基础差点，不过经过徐建军这段时间加强辅导，习题轰炸，差距也不大。 就李开疆起步太晚了，剩下没多少时间，他本身领悟问题的能力也差点，估计够悬。 尽自己所能，剩下的就看他们运气了，徐建军先把他们平时问的问题整理总结一番，然后按照类型统一讲解，过程中再结合自己所知，传授一些应试技巧。 这些对徐建军来说是常识，但对他们几个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原来考试还可以这么搞。特别是李晓，她也是当老师的，对于徐建军深入浅出的讲解，她自付没有这样的功力，而且她很怀疑，就算是自己跑到大学深造一番，都不一定有这样的水平，不得不说这很打击人。 这段时间徐建军毫无保留的付出，李晓心中有数，自然不会产生什么妒忌的念头，她只是对自己好像更加的不自信了。 第十三章 整装待发 第十三章整装待发 “李晓，你说上次徐建军怎么会落榜呢，以他的水平，顶尖学府不敢保证，但也不至于次一点的都考不上啊，我没参加去年的考试，难道那帮老三届真那么厉害？”休息间隙，李开疆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啊，上次考试又没有公布分数，军哥考的怎么样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军哥变得特别厉害是上次回家之后，那次他回来之后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不光是学习，性格也有点变化，我听说是他在家的时候，见义勇为抓流氓，被打了脑袋，不知道跟这个有关系没。” 李晓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八卦之火旺盛。 “哦，他还见义勇为，真没想到，不过也太没用了吧，还反被流氓开了瓢，”杨晓慧也凑了上来说道。 “好像是抓住两个，没注意暗处还有一个，被偷袭了，大盖帽还给我们知青点发表扬信了呢，军哥打架很厉害的，西头沟那个朱大壮你们听说过吧，嚣张的很，就被军哥揍过，他现在在军哥面前老实的跟小猫一样。” 虽然徐建军已经很小心了，但毕竟是换了个人，很多习惯是瞒不过身边熟悉的人的，好在被打进医院，脑子受疮，是个很让人信服的理由，都不用他解释，大家自动把原因给分析出来了。 5月的天气，已经热的人穿起了夏装，麦子收割全靠一把镰刀，队里男女老少齐上阵，看着他们干劲十足的样子，徐建军觉得，华夏的老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这句话一点没错。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贫富贵贱之分，大家都是泥腿子出身，往上三代谁没种过地。 也就是有些机关院子里出来的有点优越感，不过这个也情有可原，谁叫人家的父辈为这个国家立下过汗马功劳呢。 不过这种优越感也给他们带不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现在这些根正苗红的二代们，大部分被分流到部队里去了，甚至有部分也跟他们一样，响应号召体验农村生活来了。 看着麦场里堆满的小麦，根叔苍老的面庞上，皱纹好像也有了弧度，他看徐建军优哉游哉的样子，忍不住训斥道：“我说徐小子，你要是忙完了学业，就过来帮忙赶场，别整的跟干部视察一样，让人看见说闲话。” “根叔，今年收成不错吧，你老人家笑容藏都藏不住啊，不过光用牛拉石碾效率太低，怎么不弄个拖拉机，那样比现在这样可方便多了。” “你以为拖拉机是大白菜啊，我想要就有，哪有这美事，各个公社都是排队等着呢，轮到咱们胡家峪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西头沟不是分了一个嘛，回头我让朱大壮开过来咱们用两天，不过柴油得咱们自己负担，这没问题吧？” “那敢情好，油那是小事，我能弄来，实在不行咱们给钱都行，关键是靠谱吗，之前不是跟他们有矛盾嘛，我跟老朱家也不对付，所以没敢舍下这张老脸去借。”老根叔忐忑的问道。 “放心，朱大壮现在是我徒弟，他要是敢不借，大不了我这个师傅清理门户顺便再揍他丫的一顿。” “那你不早说，别在这儿跟我这老头摆龙门了，快去快回，这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变数，早完事早放心。” 打发走了徐建军，宝根村长也加入到劳动当中，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挣工分他可是主力军。在农村，一个人是否有威望，是否能服众，不是看你能说会道，不是看你倚老卖老，关键是看伱能不能顶事，当然，以现在的行情，就是能不能带领大家伙把活干好，能不能处理具体事务的时候把一碗水端平。 胡家峪胡家是大姓，王宝根作为外来姓氏，还能干到村长位置，那绝对是有两把刷子的。 单就胡德彪就对宝根叔尊敬有加，有什么事也不由自主的找根叔商量，这时候一起干活，他就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根叔，刚才你跟建军儿那小子说什么呢，看你高兴的，说出来让我们也一起沾沾光。” “你别说，这事你们还真能沾光，小徐说他能把西头沟的拖拉机给借过来用两天，那可省了不老少劲，这几天村里的牛连轴转，我都怕把它们累趴下了，那可是咱们的宝贝疙瘩。” “这事我看靠谱，我听小妹说，前段时间密林水库工地上的拖拉机就是小徐负责的，他还教了不少人学开，朱大壮也是那时候学会的，哎，人比人气死人啊，根叔，下次去乡里，你老人家可得争取争取，不能什么咱们村都落到后头，虽然咱们人少点，也不能老欺负咱呀，”徐建军的事胡俊芳门清，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知之甚详，别人还会以为徐建军逞能，他缺知道这次十有八九能成。 “要是抱怨有用我天天跑乡里抱怨去，咱胡家峪当后娘养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那功夫，我还不如伺候庄稼地，多点收成就少几个人饿肚子。” “叔，你说小徐考学有戏没有，他要是考不中就好了。” “你这家伙，口无遮拦的，都是盼人好，你倒好，尽给人家添晦气了，你跟俊芳那点小心思，我劝你们趁早打住，你根叔我看人一向差不了，这孩子我看是没跑了，现在好好处关系，说不了将来咱们还得靠他照应呢，”根叔语重心长的道。 胡德彪只得悻悻继续干自己的活，要说以前，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他胡德彪肯定看不上，自己妹子好好的一棵大白菜，不能让这样的猪给拱了，但从去年开始，这帮喝墨水的变得吃香起来，就算他这个不识字的大老粗，也能从广播或者别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政策开始变了。 第十四章 最后关头 外表越是凶神恶煞，其实这种人更需要别人的认可，比如朱大壮，自从跟徐建军和解之后，再加上跟着于得水一起学开拖拉机，徐建军对他这个人算是有了初步了解，所以他才敢提前跟根叔打包票。 面对徐建军的突然袭击，朱大壮还想找借口，结果一个脑瓜崩加上忽悠着帮他物色媳妇儿人选，他就屁颠屁颠的连人带车一起赶到了胡家峪。 单缸机的马力完全就是悬念，14匹的挂个拖斗，拉几吨货都轻轻松松，拉个石碾打个场，那自是小菜一碟，看着朱大壮在尘土飞扬中自得其乐，徐建军也懒得让于得水上手了。 不过围在边上看热闹的人群，以及指指点点的羡慕神情，给了朱大壮无限动力，这个时候，他就是十里八村最靓的仔。 “看把他得瑟的，都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哥，你回去用功吧，这里我盯着，”于得水作为徐建军过来这个世界之后接触最多的人，关系自然铁磁铁磁的，不过这孩子跟读书无缘，有心无力啊。 “跟你大哥说工作的事，有回复了没，别弄的到时候我考上学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怪不好意思的？” “这个不用我催，老大已经在张罗了，不过安排工作还得看机会，他说他们系统也有已经工作，但是一心考大学的人，到时候肯定能腾出几个位置，我这工作没事，早晚的事，听老大说，我舅舅好像因为表现好，提了一级，这点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朝中有人好办事，这是铁律，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话说徐建军家可真没能拿得出手的亲戚，父亲这边，大伯和三叔城郊务农，相比起来，他们家好歹是吃商品粮的，碰到困难还得接济一下；两个姑姑，大姑远嫁荆楚，好多年没有音讯，小姑家也是工人阶级，姑父混了个车间组长之类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还行，帮衬亲戚，他手也够不到。老妈这边更是不用说，都在津门那边待着呢。 看着于小怂对自己未来一点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徐建军也懒得搭理这货了，无忧无虑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日子就在徐建军悠然自得，其他几个备考的煎熬中转瞬而过。麦子丰收，苞米疯长中，高考的日子已慢慢逼近。 知青办这时也拿出点气魄，让他们这些备考人员彻底放假，专心致志的做最后的准备，甚至主任还作主给他们整来了一些副食用来补充营养。 徐建军的薄弱环节现在已经基本弥补完成，不说毛论，就算是近期的热点新闻时政，也被他通过报纸钻研个透彻，他主要是怕考试时候弄出一些现在还没有出现的论调，超纲了，那就玩大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平时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杨晓慧，也收敛了脾气，态度认真，因为徐建军多数情况都对她有点不假辞色，这姑娘就对老徐有意见，不过这个一点不妨碍杨晓慧找他解决疑难杂症。 “大姐，碰到问题要多思考，你这个题前天才问同一类型的，只是换了一些变量，考的内容是一样的。” “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啊，人家不是快考试紧张嘛，前天做的忘记了，”杨晓慧显然感受到了徐建军略显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的辩解到。 “好了，大家也都别紧张了，语文政治我不敢对你们的水平做无端评估，但是数理化和英语，我整一套完整的试卷，让大家来个模拟考试，这样你们自己也能做到心中有数，考试时候，紧张只会影响你发挥正常水平，只有放松心态，才能把自己掌握的知识真正的利用到考试当中，”不管杨晓慧性格怎么样，总体来说还算是好的，不然他也不会让她在这儿待这么久。 “老徐，我看伱有当大学老师的潜质，布置作业，总结习题，现在连试卷都可以自己来了，我们几个可真是捡大便宜了，”贺军章日常逗捧，这货也就跟徐建军在一起话最多，跟女孩子说话他就不那么利索了。 “滚你的蛋，我才对当老师没兴趣呢，要不是看我们几个有缘分，你以为我闲啊，整个对你们倾囊相授，还不讨好的纠正你们的错误，劳心劳力，浪费我多少脑细胞晓得不。” 大家听着徐建军的抱怨，都笑了起来，连杨晓慧也释然了，是啊，别人没有义务给你做免费辅导，又没收你报酬，又没指望将来报答，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好了，大家都明白徐老师你劳苦功高，晚上我们大家伙一起下厨给你做好吃的，晓慧家里捎来的肉票还有好多，刚好大家都跟着你沾沾光，我负责一道土豆炖肉，”还是廖芸能准确号到徐建军的脉，一说到好吃的，徐建军就两眼放光。 “我做个韭菜炒蛋，哎呀，好久没有这么好的口福了，”李晓也自告奋勇的加入。 “你们别看我，我水平有限，只能给你们打下手，洗菜刷碗，只有一声令下，绝对保质保量完成任务，”贺军章和李开疆厨艺都是半吊子，只好把杂活给揽下。 难得有这样齐心协力的机会，大家各司其职，准备材料的准备材料，调料不够的跑去借，甚至徐建军还从胡德彪家里搜刮出来2斤黄酒，这可是稀罕东西，平时宝贝的跟啥一样，不过被胡俊芳给出卖了，徐建军都找上门了，胡德彪只好贡献了出来。 最后知青点的众人，加上学习小组，还有胡德彪兄妹，大家围坐在拼起来的桌子边，饭菜丰盛，人人带着笑脸，弄的比过年还热闹。 等考试完之后，这样的机会就不会再有，大家就当是提前聚会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提将来会在哪里，只说大家在一起的难忘时光。 有刚分到知青点时的懵懂，有干农活时闹的笑话，有偷偷藏着禁书相互传阅，有默不作声的相互扶持。 当然他们也有磕磕绊绊的争吵，甚至有情绪激动的拳脚相向，但回忆这几年的点点滴滴，谁也不会这个时候把这些不愉快摆到桌面上。 难得在物资如此匮乏的年代还能喝上酒，虽然量少了点，不过有这么点调节气氛，已经足以。 “还记得小徐刚来那会儿，看谁都不顺眼，我那时候不知道他小子手上还有功夫，想要以老大哥的身份教训他一顿，结果被他给教育了，搞得我两天没有上工，请假都不好意思讲原因，弄的胡大队意见挺大，转眼这都快两年过去了，哎，你们是马上有希望脱离苦海了，就是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什么时候才能回城。” 王拥军爷爷辈是地主，他属于需要深度改造的对象，想要通过正常途径回城，还真不好说。 “放心吧王哥，你没看邓老上台之后，政策已经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等改革有了成效，还需要我们年轻一辈参与建设呢，回去是早晚的事。” 徐建军虽然知道接下来的大事件，但牵涉到个体，他也不清楚具体会是如何安排，只好安慰到。 第十五章 仲夏夜 欢声消散，笑语远去，酒足饭饱的徐建军顺着村里的小河沟溜达着消食，这样的行为在这个年代稍显奢侈，这半年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已经逐渐融入到这个时代当中，并且乐不思蜀，他刚过来那会儿，看见什么都要跟将来做个对比，嫌弃这个，看不上那个的。谁能想到，他徐建军也能悠然自得的漫步在乡间地垄，仿佛在巡查自己的庄稼地。 这里虽然没有空调房的舒适，但是有蝉鸣娃叫，有鸟语花香，其实就算是后世，大家经过改开富了起来，高度城镇化，但那时候的烦恼更多，有句话说的好，人饿着的时候，烦恼只有一个，一旦吃饱了，那烦恼就多了。 自嘲的暗自笑了笑，自己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是先解决了温饱问题是关键，就算是顺利进入大学，指望那点大学生补助，只能说饿不死，想要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质量，还是要有固定是收入来源，难道跑去使馆区蹲点，找那些老外忽悠点翻译或者导游的钱，哎，现在想了也没什么用，还是要随机应变。 正想着未来的发财大计，前面出现了个高挑身影，衣着简朴也掩饰不住窈窕的身材啊，“廖芸啊，这么晚还出来乱逛，不怕碰到野兽什么的？” “我以前没喝过酒，有点难受，睡不着，就出来了，这里又不是深山老林，哪有什么野兽。” 廖芸确实有点不胜酒力，就着月光也能看到她微红的脸庞，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怎么没野兽，你面前就有一头，额，色狼算不算野兽，嘿嘿，小姑娘，跟本大爷一起进山当压寨夫人怎么样。” “去你的，再胡说我不理你了，”也就是接触多了，知道这货经常性的口无遮拦，不然就凭他轻浮无状这一点，足以拉去村头吊起来斗了。 “你想好考什么学校了没？去跟你爸汇合？” “工业学院都是些理工的学科，我数理化不好，虽然现在恶补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但是我对理工科真不感兴趣，不是说兴趣是学习最大的动力，既然能选，我肯定选喜欢的学校和专业。” “你爸是理工科教授，你妈好像也是工科类的专家吧，怎么你没遗传他们这方面的基因啊？” “我小时候都是奶奶带大的，他们都忙自己的事业，哪有闲情逸致管我的学业啊，不过我们家里的书都是有不少，特别是理工科的，因为太多，自然从小就不怎么感兴趣，反而是文史方面的，我看两遍就能记住内容了。” 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聊天，轻松自然，不过要是让人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估计不是被气得半死，就是认为两个自大狂在胡吹大气。大学好像对于他们来说已是囊中之物，区别只是去哪个学校上。 顺着小河沟走到一个转弯处，徐建军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道：“前面伱不能去了，咱们折返回去吧。” “什么叫我不能去，这小小的村子还没有什么禁地不成？”廖芸嗤之以鼻道。 “也不是什么禁地，只是你要想看光屁股男孩子的话，去了也没什么所谓，不过吓到祖国的花朵就不好了，”徐建军一脸坏笑，难得看廖芸吃瘪。 廖芸仔细听了听，确实有人声，再联想到拐弯处是个深水潭，这个天气，男孩子们结伴来个露天洗浴，在乡下是司空见惯，想到这里，她不禁横了徐建军一眼，就不能老老实实跟她说明一下情况，就会取笑自己。 看着吭哧吭哧闷声大步而去的廖芸，徐建军赶紧追了上去，借着月光看着前面挺翘所在，目露欣赏之色，仿佛是感受到了徐建军火辣的目光，前面廖芸转身停了下来，“你走前面去。” 徐建军是一点没有被抓现行的觉悟，乐呵呵的走到前面，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要是从来没碰过女人，或者还不会受煎熬，但徐同学是后世过来的，夫妻生活和谐，甚至为了工作应酬，什么洗脚按摩大宝剑的，什么没见过，菜鸟和达人对这事的热衷程度自然是不一样的。 几年之后的集中打击限制了老徐很多遐想，要知道栽在这上面的可是有不少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他可不想被拉去西疆搬砖唱铁窗泪，更不想一个子弹了终生。不过也不能因噎废食，那生活岂不是毫无色彩。廖芸身材真是没话说，也就是现在的服装毫无美感，土的掉渣，随便打扮一下，再弄个时兴的发型，绝对能迷倒一众精神小伙。 以徐建军前世今生三四十年的阅历，再加上被自媒体熏陶出来的各种撩人套路，如果火力全开，试问有几人能挡得住，看气氛有点沉闷，信手拈来个搞笑段子，就能逗得廖姑娘花枝乱颤，忘了刚刚的小小不愉快。 “你说你脑子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关键是学识还不错，你知道这很让人嫉妒吗？” “没办法，看来天才这个身份已经隐藏不下去了，老实交代，就有谁发现了这个密码，是不是杨晓慧那丫头说我什么坏话了？” “晓慧倒是没说你什么坏话，对你只是好奇罢了，对了，你怎么老是不给人家好脸色啊，有时候我都看不下去。”廖芸自动忽略了徐建军的自吹自擂，对他这种说话方式已经习以为常。 “我这也是为她好，提前让她知道，虽然有家人保护，但是社会上也不是人人都会顺着她，而且我也不是无的放矢，每次都是她做了不对的事情，才适当的点拨一下，只要她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还是能和平相处的，”好奇心就是一个女人沦陷的前兆，不过他老徐没有养成爱好，更不会自大到可以随意调教别人，对杨晓慧，敬而远之是上上之策。 “呵呵，她有次嘀咕你是老学究，说你有的时候表现的毫无年轻人的朝气，应该叫你徐叔叔。” “不出我所料吧，就知道这丫头对我没好话，我这叫成熟稳重好不好，别说她了，廖丫头，你还没说自己对我什么印象呢，要不要也叫声徐叔叔我听听，”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谈论另一个，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所以徐建军果断转移话题。 “不许叫我丫头，我们俩同岁，还想当叔叔辈，别做梦了。” 第十六章 希望在田野上 京城徐家所在的大院，一家人欢聚一堂，就连很少回娘家的大闺女也带着儿子过来了，今天是高考的日子，他们虽然不能亲临现场，但是也聚在一起为徐老二加油助威。 孩子们不知道大人的紧张情绪，有徐建民领着在院里乱窜，他平时在家里都是被各种训斥支配，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两个小的，大侄女徐晓珊，大外甥周红兵，四五岁，正值无忧无虑、活泼好动的年龄，乐的听这个比他们稍微大点的长辈指使。 可苦了老朱家外面安静待着的旺财，无妄之灾从天而降，被撵的满院子跑，邻居们也是见怪不怪，谁家还没个熊孩子，搁在以后，说不了一个投诉扰民的电话就打到派出所了。 这次对徐建军信心最足的，要数徐淑香，徐建军给她寄信最多，爸妈都没有她的待遇，对于徐老二不务正业给别人补课这事，她虽然知道，但也没有在家里张扬，通过张怡的评价，再加上自己弟弟敢这么托大教别人提高，她相信这次有别于上次，希望是大大地。 “妈，就算是建军还没考上，那也不打紧，老大不是说了嘛，他们单位过段时间扩充人员，建军这后路都有，怕个啥。” 听了大闺女的话，徐母翻了翻白眼，“你就不能盼着你弟好，这还没考完呢，就说丧气话，咱家有一个公安系统的就行了，你还让他们兄弟都进去啊，建国前几天还说抓捕犯罪人员差点受伤，听说还有枪，多危险啊，我跟你爸担惊受怕的觉都睡不好。” “妈，都给你们说了，不用担心，全队一起行动，我们十几个人对一个，再说了，我们手里的也是能冒烟的，还能怕罪犯，都怪慧芬，非要跟你们说这个。” “你休要怪我儿媳妇，她也是为你担心，伱说你忙起来不着家，还不是她照顾晓珊，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等我能办退休了，也能搭把手。”老大家这个儿媳妇是最让徐妈妈满意的，她自然要维护。 “明天就考试完，我跟老二交代了，考完第一时间给家里寄信，用不了几天咱们就能知道大致结果了。知道今天你们都回来，我还托人弄了几斤肉，中午咱们包饺子吃，”徐淑香大大咧咧的说到。 “你才工作几天，工资自己省着点，以后过日子可是要精打细算的，大手大脚可别让人家挑理。” “诶哟我的亲妈啊，您就把心放肚子吧，他杨守东要是敢嫌弃我，立马跟他拜拜，我弟要是考上了大学，将来也是国家干部，就他们杨家那芝麻绿豆小官，我还嫌弃他们呢，来来，嫂子，姐，咱们帮老太太剁馅擀皮儿，赶紧让她忙起来，不然老妈她能给你们念经一下午。” “你个皮猴子，就知道编排你妈，反正你们都大了，我也管不了，对了，你跟老张家老大不是怪熟的吗，张怡这也入学几个月了，你就没问问大学上着咋样，没事多走动走动。” “我说何老太，你可别提这事了，我还去她们学校玩过呢，结果不去还好，去了只剩下羡慕嫉妒了，所以张怡再邀请我也不去了，要去也去我弟的学校，对了，建军不是一直对张怡有意思嘛，回头等他考上了学，也没有差距了，我们姐弟联手，争取给你骗回来个大学生儿媳妇。” 说着徐淑香自己都觉得好笑。 今天是女人们的天下，徐老爹和徐建国只顾默默喝茶，根本插不上嘴，见都去厨房忙乎去了，他俩才优哉游哉的把象棋摆上，父子局对垒。 “爸，其实我们队长上次就看中建军了，大妹说的没错，建军要是不走考学这条路，说不了现在我们已经成为同事了。” “嗯，这是好事，不过毕竟上大学是建军自己选的路，看他考的结果怎么样吧，要是依然不行，那就老老实实的当大盖帽去，别听你妈唠叨，我觉得公安挺好，为人民服务，保护人民财产，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每个考生身后都是一个家庭的希冀，所以考完紧张也是情有可原，可李开疆这小子一下考场就找徐建军跟他对答案，还是年轻啊，心理素质不行，老徐那不说身经百战，各种预案早就在心理预演过很多遍了，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果断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 “你丫的咋想的，考完就不要再纠结了，赶紧休息好准备下一场，别对着对着心态失衡，影响后面的考试，那你到时候就要埋怨我了。” “这不是就有两道题目实在做了心理没底，哎，算了，中午咱们去县招待所，也让我表现一下，能考成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段时间跟着你们进步明显，”李开疆想想也对，就不在纠结了。 “嘿嘿，脑力劳动最消耗能量了，既然有狗大户，咱们就不要耽误时间了，老贺，发什么愣，你也不要想了，出考场这门课程就宣告完结，人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浪费着往回看的。” 杨晓慧有家人来，把廖芸和李晓捎带上了，他们几个男的去了也不自在，有李开疆当凯子，另外两人没有一点客气的觉悟。 在这个票据横行的年代，现金不管大用，肉票和粮票才是硬通货，全国通票最吃香，李开疆这孩子显然是有所准备，也是个有心人，平时看他不显山不露水的，存了不少干货，估计家里也支持的有。 男人之间表达情绪不需要痛哭流涕，不需要声嘶力竭，往往只是简单的勾肩搭背，或者不轻不重一个拳头，双方就能心领神会，但到了酒桌上，个个都是天王老子。 今天还有考试，他们三个自然不敢自毁前程，就连汤汤水水都不敢多喝，万一憋不住影响发挥，那可是后悔终生的。 “关于考试的，到了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一切考场上见真章，我预祝咱们几个都能得偿所愿，李开疆你小子不要这么严肃，今天是你请客，搞得谁抢了你媳妇儿一样。” “我这不是心理没底嘛，我要是有你们两个的基础，早就高枕无忧，谈笑风生了，”虽然恶补了几个月，但李开疆始终认为他跟另外的几位有差距。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要知道今年可是有一大堆没上过高中课程的应届生啊，相比来说，你已经比他们优秀多了，只是可能平时跟我们在一起，受打击太多了，以你的水平，考顶尖学府可能力有未逮，只要不那么好高骛远，次一点的高校还是很有希望的，所以你不要把自己绷的太紧，发挥不出自己应有的水平，那才是真的遗憾。” 徐建军劝人的话倒更像是显摆，不过李开疆可不这么认为，实在是因为接触下来，他发现徐同学仿佛一个无底洞一样，不管你说什么话题，他都能毫无痕迹的接上，随随便便说出的观点，都能让你不得不认同。 注意，是任何话题，不局限于学习，这就厉害了。 “老徐说的不错，你别整的娘们唧唧的，吃饱喝足准备下一场，伤春悲秋顶个屁事，看在我也帮你解了不少题的份上，能不能加个菜啊。” “加，请客当然要管饱，以后就算是想请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聚在一起呢。” 第十七章 要想生活过得去，手上要有软妹币 度过了紧张忐忑的两天，高考算是彻底尘埃落定，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其实大多数人都心里没底，而且也不像以后，考完就有标准答案核对估分，根本没有标准答案给你核对，录取与否看天定。 一起生活学习了这么长时间，即将分离，大家情绪都不高，徐建军也见到了杨晓慧小姨，一个三十来岁，很有范儿的女人，待人亲和有加，她还特别感谢了徐建军一番，不过老徐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从言谈举止和微表情中，还是能感觉出人家淡淡的疏离。 现在的京城还没有这个那个家族什么的，但是院子里出来的和他们这种胡同串子，还是泾渭分明，圈子不同不必强融，这是很多经受社会毒打的人总结出来的智慧，所以只是简单招呼了一下，徐建军就跟着来接他的于得水闪人了。 看着远去的身影，周玲好奇的问道：“慧慧，这个徐建军今年多大了？” “好像过了20周岁了吧，你问这个干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他刚才的表现，以及看人的眼神，我都以为碰到同龄人了，这小伙子不简单啊，”想起那略显稚嫩的脸庞，以及与之矛盾的表情，周玲不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啊，平时就比别人成熟点，不过小姨你别被他装模作样给骗了，要说闹腾，我们几个就属他最厉害了，给我们起绰号，撺掇小朋友偷村长家的桃子，听说还跟隔壁村打过群架。” 看着外甥女说起徐建军的事眉飞色舞的，周玲不动声色，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杨晓慧，“我记得你跟咱院陈晓阳从小关系就挺好的，他现在在部队怎么样，平时你们通信不？” “上个月他还给我寄信了，当个小排长就跟我使劲炫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多大的官呢。” “和平年代，你以为还跟老一辈一样，年纪轻轻当团长师长的，再说前面这么些年，有门路的都往部队里钻，这些人谁也不比谁差，想要出头就更难了，不说这些了，你这次考试算是圆满结束了，小姨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你是准备在县城待几天，还是明天直接回京城啊？” 其实杨晓慧是想多待几天的，不过家里长辈对她望眼欲穿，她也不好意思赖在小姨这里不走。她们这一辈男多女少，作为稀缺物种，自然在家里特别受宠，就说来这边下乡，那也是任性的结果。 “我明天就回去，再不回去爷爷该不理我了。” 扩招前的大学生，招收比例奇低，本届参考人员六百多万，最终得偿所愿的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七，也就是说，十个里面有九个都会落榜，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点都不夸张。不过这一点挡不住学子们对大学的热情，复读个三两年都属正常，甚至徐建军就听说过奋战八年的勇士，把同学熬成老师，同学毕业都分配到原学校了，他还在考。未来几年复读大军只会越来越壮大，这里面大有可为。 整天脑子里盘算着发财计划，复习资料这个路子貌似可以试一试，等回城就开始找门路，正规印刷可能没戏，但是蜡纸油印，他一个人都能搞定，徐建军记得他那个便宜未来二姐夫，就是在一家报社的下属单位上班，有关系不用，过期作废。 刚考完试，徐建军已经踌躇满志的开始为口舌之欲，额不，是为社会主义四化建设行动起来，复习资料嘛，这个不费吹灰之力，近几个月他都在忙这个，只用把资料有效的整合到一起，试卷更不用说，现成的，就连学生会从哪方面犯错误，这都有现例。 至于教材编纂，那是大工程，他徐建军可没这能力，这个必须得群策群力才行，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把这些底稿整理完成，徐建军也加入到挣工分大军中，之前他们备考，什么活都给推了，现在闲下来了，他可不好意思被一帮娘们说三道四，游手好闲这种标签不可能贴到他身上。 不过钻到苞米地里除草，而且是在三伏天，这种天然桑拿一般人还真顶不住。 胡德彪看徐建军汗流浃背的模样，幸灾乐祸的很，“说了不用伱来，大学生，以后就吃公家饭了，这个我们来就行，你非逞能干什么。” “光吃饭不干活，我在胡家峪已经多好几个外号了，小白脸，绣花枕头，怎么说我也是大老爷们，让她们再编排下去，我以后都没脸出门了。” “哈哈哈，回头我跟根叔提一嘴，看是哪家倒霉娘们说的你，妈的，我看八成是刘寡妇，她是不是跟你发骚你没理她啊。” 大家热的都有点没精打采的，说起女人来那劲头就不一样了，边上根叔家的大侄子跟着说道：“刘寡妇那属于粗茶淡饭，人家小徐肯定瞧不上，要山珍海味才对胃口，小徐，你跟哥哥说说，长这么大，碰没碰过女人，说实话也没关系，哥哥不笑话你。” “这个我就不回答你了，说了你也不信，我就给你们讲个段子吧.....” 徐建军还没讲完，几个结过婚的就已经笑得喘不过气了，生瓜蛋子们回味了下，反应过来也跟着傻乐。 “还是跟你们这种读书人说话有意思，跟胡德彪这憨货聊天，不是地里的活，就是喂猪放牛的，哎，小徐跟小李这大学通知快下来了吧，这在一起处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们。”王宝山是个爽快人，平时别人家里有个什么小修小补的活计，他都没二话，木匠干过，修桥搭屋也不在话下，属于全能型选手。 “京城隔得又不远，以后交通会越来越好，随时可以回来看大家，再说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农闲的时候都开始想办法赚钱呢，要是京城有什么机会，我肯定先想着咱这里。” “哎哟，这个可是好事，小徐晚上去我家里吃饭，昨天我小弟逮了个野兔，也算是提前给你践行了。” “老王，听者有份啊，你让嫂子准备个大锅，晚上我们也要去，”胡德彪那肯放过机会。 “既然说了，跑不了你，我知道你家里还藏着几斤果子酒呢，可别舍不得啊。” 第十八章 喜气洋洋 人情世故这东西，在哪里都躲不过，上次落榜徐建军灰溜溜的请假回家；这次就不一样了，一百斤的尼龙布袋，满满的山货河鲜，你推辞就是不给面子。 本来送他来车站，于得水一个人就够了，因为这袋子东西，还得让胡德彪一起跟着。听老根叔的意思，要不是县电影放映队实在不好请，他都想连放三天电影，让大家跟着一起乐呵乐呵。 胡家峪很久没有这么出名了，来这里的几个备考人员，个个没落空，徐建军京大，实力摆在那里；贺军章人大，听说是学校领导指定录取的，前途无量；杨晓慧协作医学院；廖芸政法学院；李晓虽然没能如愿考入师范学院，邮电大学也不错，甚至对以后发展更有利；也就是李开疆差了点，华北电力的大专，就这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这孩子接到通知特意跑到他们村，抱个徐建军哭了一场。 结果这么好，弄得附近都在传，胡家峪风水好，就连乡长都特意跑到他们村慰问了一番，被老根叔讹了一台拖拉机，才兴致勃勃的回去。 于得水工作也有了着落，送完徐建军，用不了几天，把证明开好他就要开赴工作岗位，不用说，一个萝卜一个坑，肯定是有人考上学，把位置腾出来了。 把徐建军送上车，看于得水还赖着不走，胡德彪也不好开溜，一直等着班车脱离视线，胡德彪才拍了于得水一下道：“你工作也安排好了，反正用不了多久就能重聚，别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哪有，我那工作得跟车来回跑，一大半时间都不着家，军哥也要上学，以后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成天待在一起了。” “说的什么傻话，等你将来有了老婆娃娃，就不会这么多愁善感了。” “还说我多愁善感，你家俊芳在家哭得要死要活的，你当我不知道啊。” “你这小子啊，哪壶不开提哪壶，算了，我是懒得跟你计较了，没一点眼力劲，我说你成天跟徐建军混在一起，也没学点能处，”提起自己妹妹，胡德彪也头疼，不过现在这样挺好，长痛不如短痛，彻底死心，才能放下。 徐家所在的大杂院，早就得到消息的老两口最近几天笑容就断过，特别是徐妈妈，在单位显摆完在胡同显摆，不管什么话题，她都能转移到儿子考学上来。 就比如说张大妈儿子娶媳妇儿，因为置办三大件（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卡住了，这两天正闹别扭呢，徐妈妈就愁容满面的说，伱家涛涛都快结婚了，多好，不像我家老二，跟涛涛差不多大，等你们孙子能在街上跑了，他估计还在上学呢，弄得几十年交情的张大妈差点跟徐妈妈吵起来。 再比如说胡同口剃头匠老孙头，他家孙子刚好上高中，成绩不咋地，徐妈妈就说等建军回来了可以给他孙子补补课，说不定就突飞猛进了呢，如果徐建军在的话，他肯定会说自己不行不行，家里还有个拖油瓶弟弟等待拯救呢。 说起徐建民，最近的日子不是一般的难熬，之前爸妈对他学习从来没关注过，现在不一样了，有哥哥珠玉在前，爸妈认为老徐家还是有读书基因的，关键看开发，所以小民子就被各种压榨，本来在他心目中无比威武的二哥，都不知道私底下被他暗暗咒骂过多少次了。 被老妈四处拉仇恨，徐建军回到家里，左邻右舍虽然嘴上说着恭喜之类的话，但是看他的眼神却怪怪的，弄的徐建军浑身不自在，但又找不出原由。 直到晚上一家子聚餐的时候，老爹才偷偷给他介绍了具体情况，弄的徐建军哭笑不得。 不过老妈一个公交车售票员，整天跟各种人员打交道，有说话荤素不忌的老司机，有喜欢唠嗑的大爷大妈，有使尽浑身解数逃票的二流子，你指望她安安静静，那是公鸡下蛋母鸡打鸣，根本不可能。 据徐建军估计，老妈跑车的那条线路，估计八成居民都应该得到消息，公交工人子弟出了个京大大学生。 看老爹幸灾乐祸的样子，徐建军不得不点了点他，“老徐同志，你也该好好管管你老婆了，就她这样，以后家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组织上要是有什么大任，还敢放心让你顶上去吗？” “你个熊孩子，滚一边去，哪有这样说你妈的，她也就这次太激动了，控制不住情绪，以前她可不这样的。” “爸，你确定不是以前没给妈机会，哎呀，反正你媳妇儿，你最了解，呵呵。” “你小子少在这里没大没小，小心我找你妈告状，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嘿嘿，现在我妈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我计较，还是说说我二姐的对象吧，你们对这个未来姑爷考察的怎么样了？”今天是家庭聚会，二姐把杨守东也领来了，看来自己不在的半年里，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啊，不过23岁在这个年代已经属于大龄女青年了，是该结婚了。 “小杨还不错，人勤快有礼貌，上个月跟他爸妈已经商量过了，八月初八，赶在十五前头把婚礼办了。”徐老爹对杨守东挺满意的，家庭条件不好不坏，比他们家强点，也有限，不算高攀，小伙儿长得也精神，脾气还好，他徐家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强势，要是碰到个同样性格的，估计以后日子少不了吵闹，老大闺女家就是例子，当初他门也是自由恋爱，但是结婚之后就没太平过。 徐建军算算日子，在自己开学之前，到时候婚礼上给二姐准备个节目作为惊喜，他重生以来，跟小不点弟弟接触时间最长，不过关系最好的还要是二姐，他能感觉到，二姐对他，那真是毫无保留。 “爸，军子，别唠了，洗手吃饭，这次跟着我弟也沾光了，你带的可有不少好东西，”徐淑香扒拉了一下面手，大大咧咧的说道。 “米云山低林稀的，野味也就这种小东西，我可是听说东北那边鹿、狍子，甚至连老虎都有，老虎不敢想，狍子什么的，听说逮起来很容易，回头我托人给姐你弄点，”反正吹牛不交税，在家人面前也什么顾忌。 “你少糊弄人了，东北有你认识的人没，满嘴跑火车，野鸡野兔就不错，现在谁家能吃上肉，就已经很知足了。” 第十九章 醉拳 饭桌上，大姐徐淑芳听说徐建军每月补助的金额，酸溜溜的道：“你们大学生就是好，去上课学知识，不用出一点力气，还有钱拿，都赶上一个工人累死累活一个月的工资了。” 不得不说现在的大学生确实是好，学费不用，每月还发粮票补助，省吃俭用的还能贴补家里，妥妥的一进大学，就开始创收了，哪像以后的八零后，从头到尾被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 他们上小学的时候，大学是不收费的，等他们熬到上大学，反过来了，九年义务教育，上小学又不收钱了；他们上学的时候，工作是分配的，等他们毕业了，自主就业就成了主流，毕业跟着失业有没有；他们还小的时候，房子是福利分的，等他们要结婚的时候，自力更生为房地产事业做贡献，房奴三十年喜不喜欢，惊不惊喜；以徐建军穿过来前的趋势，等他们到了退休年龄，不好意思，要延迟几年，国家老龄化严重，劳动人口不足，六十岁还年轻，可以再干几年。 看着无忧无虑、大快朵颐的弟弟以及侄女外甥，幸好他们不是八零后，不过自己的后代，是跑不了了，不过以他们老爹现在的架势，就算不搞个官二代当当，富二代应该是没啥问题，虽然徐建军现在有点无从下手，但是用不了多久，那可是机会遍地抓。做风口的猪没什么意思，甚至他都可以创造风口。 “大姐，你们厂里效益怎么样，我姐夫之前不是说准备提拔当领导了吗？”徐淑香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屁领导，车间副主任，还是得累死累活的拼命干，工资没有涨多少，倒是比原来忙多了，”大姐说起这个，得意之情显而易见。 “好啊，有这好事，淑芳你们还藏着掖着，是不是怕请客吃饭，先说好啊，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次你们可不能糊弄了事，最少也是今天这个标准，”大嫂李慧芬打趣到。 “就我们家那点地方，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哪敢张罗啊。” “这好办，你们把材料备齐了，来家里，这里随你们折腾，”徐老爹也跟着凑热闹。 小孩子听到又有吃大餐的机会，都拍手称快，特别是徐建民，这小子正值长身体的阶段，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等酒足饭饱，各回各家，徐建军逮到小弟，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道：“想不想赚零花钱？” “当然想了，二哥，你以后也领工资了，给我点呗，我每天还没放学就开始饿了。” “别人给的，哪有自己挣的来的畅快，二姐不是快结婚了嘛，我刚才跟她商量过了，带嫁妆钥匙，正客给10块，你想不想要？” “想，当然想了。” “这事本来二姐的意思是让我来，不过我寻思着伱更合适，不过让给你没关系，但是有条件，”徐建军循循善诱的引人入套。 “二哥你说，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1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特别是对徐建民来说。 “简单，等会儿我耍一套拳法，你照着练习，等咱姐婚礼上耍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二姐还有咱两个弟弟呢，想要欺负人，可得想清楚后果。” 房世龙的醉拳还不知道在哪儿了，这时候谁见过电影里的招式，虽然说花架子居多，但唬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院子里地方宽敞，看徐建军耍了一套拳，徐建民看的两眼放光，就连下班路过的兰海洲都停下来看的津津有味，每个男人都有个武侠梦，这句话一点没错。 “哎哟，军子，你在哪儿学的功夫啊，看着真像那么回事，听说你考上大学了，你小子可以啊，文武双全，这要是搁古代，妥妥的大将军的苗子啊，”兰海洲忍不住赞叹道。 “海州哥，下班了，我这个是跟乡下的一个老人家学的，只能算皮毛，当不得事，建民，看清楚了没，能照着来一遍不？” “哥，刚才我光顾着看呢，忘了记了，你还得多教我几遍，翻跟头我没问题，不过鲤鱼打挺怪费劲的，还要练练，二哥，真的是乡下高人教的武功，那我学了是不是可以纵横我们学校了？”徐建民一脸我已经是武林高手的呆萌样。 “这个只是套路，等套路你耍明白了，融会贯通，揍一两个同龄人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我警告你啊，可不能在学校欺负人，让我听说了，看我不削死你。” 看徐建民老老实实在琢磨动作，徐建军才有空跟兰海洲打招呼，“海州哥，你们义利厂有没有处理面包什么的，下次有机会给我带点，我照价付钱，老怀念你们厂的果酱面包了。” 义利食品厂，能在那儿上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弟弟兰海涛要是也在义利厂，估计娶媳妇儿就不用这么作难了。 “那还不简单，等明天下班我就给你带点，说什么钱不钱的，就当是祝贺你考上京大了。” 徐建民仿佛得了武功秘籍一样，练起来废寝忘食的，可苦了徐妈妈了，满地打滚，她天天洗衣服都跟不上这么糟践的，而且活动量上来了，小建民更能吃了，不过徐家现在除了这个小的，全都有进项，填饱肚子问题不大。 也就是现在徐建军正得宠，搁在几个月前，不管他们兄弟俩说啥，敢这么祸害，老妈早就荆条伺候了。 不得不说，十四五岁的小伙子，身体可塑性太强了，仅仅五天，徐小弟已经把一套动作耍的像模像样了，每天加强练习一下，唬人够用了，为此徐建军特意奖励了他一瓶北冰洋汽水，那口感，舒爽的不要不要的，90年代两可乐水淹七军，弄死了不少民族品牌，让不少童年回忆消失在大众视线中。 北冰洋、山海关、崂山汽水、非常可乐、天府可乐，这些在当时都是镇守一方的本土骄傲，可是面对外军的美元炮弹，加上规模化极限压缩的成本优势，在国内是难逢对手。 也只有后来差异化经营，才蹦出了凉茶、功能饮料、冰红茶之类的，才不至于让商店的冰箱里太单一。 “哥，我还想再来一瓶，”把喝完的瓶子还回去，徐建民有点意犹未尽的央求到。 “老板，再拿两瓶，”盛夏天谁又能拒绝两瓶冰爽汽水的诱惑呢，虽然一毛五价格是贵了点。 第二十章 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岛国人 走在胡同窄巷中，看着杂乱的摆设，特别是大杂院，因为各家居住空间不够，院子里搭建不少违规建筑，最关键的是，上个厕所要跑到胡同口的公厕。 脚踩黄河两岸，手拿秘密文件；前面机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这个对联就生动描述的现在公厕的现状，上个厕所一点私密性都没有。 那种独立四合院，基本上是可遇不可求，如果谁说他喜欢住大杂院，别人信不信，反正徐建军不信，没见八十年代建小区房，大家争着抢着弄一套搬出去，不是大家没眼光，实在是人们苦大杂院久矣。 兄弟俩浪完往回走，还没到自家胡同，就看见前面几个老大爷围着一个人又打又骂的，这难得的场景，弄的徐家兄弟驻足吃瓜，听中间那个家伙一会儿说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解释，急了还夹杂着日语。而大爷们一口一个小鬼子，手上还没闲着，铆足了劲招呼。 驻足看了半天，徐建军大致也搞明白是什么情况了，新一代年轻人受国家这几年与漂亮国和岛国和平友好的影响，可能对他们的国民没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但是这些上了岁数的大爷们，可都是经历过那个举国抗战的年代的，在正规场合可能还要响应国家号召，放下恩怨，着眼未来，但是这里是小市民汇集的胡同，而且这货还带着相机到处拍照，这无疑给了这些大爷发挥的空间。 徐建军也不着急，等大爷们发泄的差不多了，他才施施然上前，“哎哟，钟大爷，你老快70了吧，手脚还这么麻利，来来，坐下休息会儿，千万不要累着了。” “小徐啊，不用担心你大爷我，揍小鬼子的力气我还是有的，我听说你下乡跟世外高人学的什么拳法，等我们练完了也给你练练手，保准让这小子躺着回去。” “哈哈，您老悠着点，现在邦交正常化了，能来咱们国家的，一般都是正经的外交人员，或者准备投资的商人，您把那几位也劝停了吧，别影响了国家政策，或者让外交口儿面子上不好看，”徐建军就教了小弟一套醉拳，就被邻居们传的邪乎，他也懒得一一解释了。 “真的？我看这家伙拿着相机在咱们胡同口乱拍，还以为是细作呢。” 大学生的话还是有点信服力的，几位大爷都停住了手，只有老孙头临时还补了一脚，仿佛要报他当年被拉壮丁的宿怨。 这时徐建军才有功夫仔细端详这个倒霉鬼子，鼻青眼肿的也看不清具体年龄，反正过三十是肯定的，只见他蹒跚的爬了起来，一个劲的给徐建军鞠躬致谢，刚才什么情况他再眼神不好，也知道是人家救了他。 徐建军前世在胶东半岛搞外贸的，日韩都有接触，英语是必备技能，日韩语更是不可或缺，日常交流肯定没有问题，再加上这货也不是完全不懂中文，三言两语就交了底。 松本博海，也不是什么驻华代表，更不是来投资的，就一普通公司职员，看他这年纪，应该能混到中层管理。这货是个中国通，父辈曾在民国时期的老京城待过，小时候估计没少在他跟前念叨，趁着放假时间来个深度自助游，你说你好好的故宫长城不去，偏偏跑到巷子里找虐，也是脑子抽抽了。 为了给几个老年热血大爷擦屁股，不至于闹出什么纠纷，徐建军干脆把松本带到附近的医院给看了看，反正暑假他正闲的蛋疼。 结果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软组织挫伤，看起来几位大爷战斗力一般般，要是让他出手，骨折甚至是骨裂都是基本操作。 “徐桑，谢谢你了，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就好，伱回宾馆老老实实养两天，等好的差不多了再出来逛。” “徐桑，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当导游？”通过交流，松本也知道了徐建军准大学生的身份，为了后面的行程顺利，他觉得还是找个本地人领着稳妥点。 “导游这个可以商量，不过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就你这样子，出去的还以为受什么虐待了呢，”其实徐建军已经在琢磨着怎么通过这个货给自己赚点生活来源了，导游几天算个鸡儿，长期稳定的收入才是他的目的，他印复习资料那点微薄收入，实在不够看，而且还得跑到各个学校现场推销，付出跟产出不成比例。 “徐桑请您放心，费用我可以给外汇券，”松本生怕徐建军不答应，直接把口袋里的外汇券给掏了出来，还别说，这玩意现在是硬通货，友谊商店就只认这个。 “这个不着急，我想跟你了解下，听说你们国家漫画和动漫挺受欢迎的，这个你了解吗？” “那当然，你们这里叫连环画吧，而且只有小孩子才看，我们那儿的漫画成人小孩类型的都有，有些更是没有区分，都喜欢，”说起擅长的领域，松本普通话也利索了，不那么磕磕绊绊了。 “回头我拿个作品给你看看，不知道在你们那边会不会受欢迎，”人生嘛，就要随机应变，其他发财门路先放一放。 “哦，是徐桑的作品吗？我一定瞻仰大作，”小鬼子虽然说的客气，但徐建军还是从这货的表情里读出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哎，小鬼子，等爷爷把你们发展几十年的成熟作品提前摆出来，你小子争取不要把下巴惊讶掉。 大学把妹诀窍有三：吉他、素描、颜值高，当然了，篮球足球玩的好也是加分项，只要你这些吃透了，优先择偶权就已经到手了。 作为个中翘楚的徐建军，抄袭已经烂熟于胸的漫画，虽然费时间，但不是什么难事，霓虹国的社畜们，你们的福音就要提前来了，上一世是我们国家的青少年伴随着霓虹的动画片长大，既然你徐大爷来了，就来个两级反转吧，你们喜欢运动，那好，灌篮高手、足球小子送上；你们喜欢萌妹子，可以，美少女战士、猫眼三姐妹请查收；你们喜欢科幻，简单，变形金刚、机动战士来一波。 回家的路上，徐建军已经在幻想称霸霓虹动漫届的场景了。对了，还有更新跨度几十年，直接把你从青葱少年，熬成中年大叔的火影忍者和海贼王，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漫画家，一个作品吃一辈子，老子直接拿来主义，让你们都去吃屎吧。 第二十一章 拿来主义 松本那家伙不知道在这边待多久，如果想要短时间内拿出足够多的稿子，让对方震撼到无以复加，那种慢热型的作品就不合适，必须要开局挂逼，世界观设置够酷炫，那2002年那版机动战士seed绝对是上佳之选。 首先外太空nt与地球军的对抗，映射冷战双方，中间派那个我不侵略他人，但我也要有力量阻止别人侵略我，反正对战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灵魂思想不就是那位令人尊敬的老人家提出的外交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嘛，而且里面的人物刻画的很到位，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都立起来了，各种名场面纷至沓来. 在徐建军看来，这版绝对是高达系列成熟的高光之作。有说这个剧情掺杂了太多的感情纠葛，以及人物描写，唯独少了战争场面以及战争心理的着笔。 但你得承认，他不止吸引高达迷，甚至以前从来没关注过高达的，也会喜欢上，徐建军就是因为这个动画才开成功入坑的，而且闲着没事的时候可是没少重温，当时爸妈发现他一个成年人看动画片，那调侃可是一点没留嘴。 说干就干，回来之后徐建军找齐工具，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先是人物形象设定，世界观构建，然后就沉浸在记忆中的剧情当中，动画中的画面一个个变成他笔下的漫画。 最近整天和徐建军黏在一起的徐小弟，就成了他作品的第一观众，一开始他看二哥在那儿瞎鼓捣，不带他出去玩，还表示过不满，但随着宏伟的框架展开，剧情的发展逐渐看出门道，还有各种高科技技术的描述（人体克隆，基因工程，太空计划，宇宙飞船，殖民卫星），只把徐建民看的欲罢不能。 于是他成了催更第一人，“哥，后面剧情怎么发展啊，这个卡嘉莉是什么身份，哎呀，你能不能搞快点。” “你给我滚一边去，出去找小屁孩儿们玩泥巴去，不要在这里影响我，”这小子刚开始还对连环画表示鄙夷，说是小学生才看的东西，结果现在陷进去了吧。 “二哥，我的好二哥，我不影响你了，您忙着，我在一边不做声还不行嘛。”作小服低是老幺的必备技能，他可是领略过二哥的竹笋炒肉片、拳打脚踢套餐，打起来比老妈狠多了，不带巧劲的那种，保准你两天下不了床，上次就因为偷老妈钱被发现，结果老妈还没动手，二哥就先给他上了一课。 徐建军懒得搭理这熊孩子，专注自己的抄袭，额不，是创作大业，去赚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岛国人的钱，拿到国内敞开了花，他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之前还幼稚到想着给报社投稿赚稿费，连投了十几篇，才拿到几块钱。 想想现在国内那些文人骚客们的苦逼日子，还是不要跟他们抢那么一丁点的生存空间了。 三天时间，弄到大螃蟹出场的名场面，徐建军才松了口气，这几天可把他折腾坏了，没有一刻的停歇，爸妈那儿还要瞒着，不能让他们认为自己玩物丧志，为此还贿赂了徐建民两瓶汽水，作为打掩护的酬劳。 到宾馆找到松本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憋坏了了，有了上次的教训，他是不敢随意乱逛了，结果听了徐建军的建议，盯着熊猫眼去故宫溜达了一天，徐建军再不来，他都以为救命恩人要放他鸽子了。 “徐桑，我对古建筑最感兴趣，昨天看了故宫，那些宫廷建筑简直是建筑上的奇迹，设计之巧妙，装饰之精美，用料之讲究，都让我看的心悦诚服啊，”松本可能多待了几天，中文越来越顺溜了，排比句都整上了。 “故宫以前是给皇室住的地方，自然什么都是最好的，那你昨天逛完整了没，瞎溜达可能很快就看完了，你要是想看出其中门道，我估计你看的一半都不到。” “伱自己跑去看一知半解的，刚好我今天有空，跟着我，保准给你介绍的明明白白，对了，这是上次跟你说的，我闲暇时候弄的漫画，游戏之作，你无聊的时候看看，如果觉得可以的话，回国后帮我推荐一下，看有没有渠道发表。” “徐桑的大作，我一定拜读，”松本恭恭敬敬的收好，徐建军也懒得参详他是否真的恭敬了，只要你开个头，保准入坑。 故宫作为京城旅游打卡第一站，徐建军前世就来过几次，更别说现在挨得这么近，吃完饭晃荡着就到门口了，现在的人还没有文物保护意识，汉白玉的台阶随便上，皇帝的龙椅甚至都可以坐一坐。 建筑知识徐建军或许比不了松本这个专业的，但是人文方面，随便一个地方他都能列举一系列历史人物，再加上一些名人轶事，可比现在普通导游讲解的透彻的多，绝对让松本这个鬼子值回票价。 约好明天南锣鼓巷继续转，两人分道扬镳，松本很是知趣的把他身上的外汇券全给了徐建军，老徐毫不客气的收下了，现在是困难时期，就没有必要为了可怜的面子拒绝本应得的报酬。 700块的外汇券对松本也是就是出来旅游的几天花销，但是对于现在的华夏老百姓来说，那相当于普通工人差不多两年的收入。 回家私藏了500留待他用，把200上交老妈，就把徐妈妈惊得以为徐建军靠着武力打劫老外了，“你这孩子，马上上大学了，可不要头脑发热做什么傻事啊。” “放心吧，前几天我不是在胡同口救了个外国人嘛，今天领着他四处逛了逛，这是未来几天的导游费。” “领着人玩儿，哪用这么多钱，这外汇券1块钱能换1块三呢，可比咱们的钱还金贵，哄骗国际友人那可是大罪过。” “你也太不相信你儿子了吧，不信你可以问问建民，那天救人的时候他也在，而且在国外，单独请导游，而且还兼着翻译的活，这钱可请不到人。” 看儿子说的信誓旦旦的，徐妈妈才放心收下钱，虽然外汇券可以在友谊商店买东西，不过那里的东西死贵死贵的，还是多换点钱实在。 还要说松本，逛了一整天，回到宾馆就不想动弹，连晚饭也不着急吃了，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就顺手拿起了徐建军带过来所谓的大作，一个中国人，懂什么漫画动漫，估计也就是那种糊弄小孩子的水平。 可是自从他拿起那叠稿件，人是一动不动，但是表情却是一连串的变化，从开始的漫不经心，然后心存疑惑，到最后彻底沉浸当中不可自拔。 第二十二章 吃饭睡觉打弟弟 第二天徐建军找过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萎靡不振的松本，本来熊猫眼就没好全还，结果听他说熬到凌晨才睡觉，那脸色能好看才叫见鬼呢。 “我给你的章节也不多啊，加上背景描述，顶多也就三章的样子，看的快的话，几个小时就完事了，你怎么折腾了一宿啊？” “徐桑，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关于宇宙的描写，还有基因技术的应用，实在是牵涉太多知识了，光看剧情当然不需要太多时间，可是要了解这些细节，就不得不反复推敲琢磨，对了，你那里还有新的章节没有，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后面的内容了，”松本激动的样子，像极了后世那些催更的苦逼读者。 “还有点，不过还没定版，需要再修改修改，你说我这个怎么样，跟你以前看的漫画比起来差的远不远，有条件发表不？”徐建军明知故问到。 “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过宇宙机甲题材的，没有参照物，不过我可以这么说，这是我看过的最伟大的作品，徐桑，您真是个天才，这么复杂多样的知识，你是如何这么严禁的把他们整合在一起的，难道贵国的教育已经这么厉害了吗，哟系，我对这个充满神奇的国度更加着迷了。” “我也是以前下乡的时候闲着无聊，幻想成分居多，而且通过报纸期刊了解一下知识原理，就应用上了，咱们今天还逛不逛南锣鼓巷了？” “还是不要了，我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太空，机甲武器，再说了，我现在最需要的是睡眠，而徐桑您最需要的则是加快速度创作。” 徐建军今天过来就是看看这家伙的反应，效果如他所料，那他就没有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了，第一部动画剧情虽然只有 50集，但是漫画肯定要交代更多细节，光是血色情人节的剧情，就要交代一下双方的冲突根源，事件背景，以及后续影响，更不要说很多关于宇宙，以及武器技术原理的简单介绍，现在这个时候，第一代高达明年才会面世，也不知道富野这个时候创作的怎么样了，自己提前搬出来一个成熟作品，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心境，想多了，管他个锤子，徐建军对这些个岛国人，也没有什么情怀什么的，要说怀念的，还是昭和时代的美女们，这个更值得期待。 回到家里，徐建军准备加紧创作，未来在学校能不能衣食无忧，这个是现在最值得期待的筹码，可是等他回到自己卧室，却发现已经完工的那部分不知去向。 爸妈都去上班了，这个屋就他们兄弟俩，不用猜也知道是徐建民这小子，徐建军也没心情创作了，怒气冲冲就出去找这个倒霉蛋了。 果然在街口不远处的一个树荫下，徐小弟正手脚并用跟一帮小伙伴吹嘘，手里的道具可不就是他二哥辛辛苦苦几天的杰作嘛。 几个小朋友见是徐建军，还想跟这个哥哥打个招呼，可是一看老徐的脸色，以及冲上来的架势，哪还会自找没趣。 可怜刚才还俯视众生，仿佛开着宇宙飞船驰骋天际的徐小弟，转眼就被徐建军揪着耳朵，粗暴了牵回了家。 “二哥、二哥，你不是出去了嘛，哎呀，疼疼疼......” 到了家里，徐建军又耍了一套拳法，可怜徐建民就是那个悲催的沙袋，没有哪个弟弟能逃得了哥哥的铁拳，不过徐建民就更悲催了，他大哥军人出身，现在是警察，打他跟打击罪犯一样；二哥更不好惹，以前也就拳头硬，现在打他都用上招式了。 在院子里抽泣了半天，徐建民发誓两天不跟二哥说话，让他知道他这个当小弟的也是有骨气的，除非他跑出来给自己道歉。研究了几十只蚂蚁如何把一只死虫子搬进洞穴，又观察了张大妈家笼子里的母鸡如何下蛋，也没见二哥往门外看一眼。 等了半天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台阶，徐建民觉得再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想去屋里刷刷存在感，让二哥认识到自己打弟弟的行为是不对的。 不过聚精会神搞创作的徐建军哪会注意到徐小弟的存在，他哪怕从眼前晃过，现在也没空搭理他。 装可怜失败的徐建民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徐建军是脑海有现成的内容，又不需要拼命构思，所以速度很快，徐建民被新的剧情深深拉入那浩瀚的宇宙，激光武器，阳电子光束炮，还有那个帅的掉渣的机甲，现在又多了个阿尔忒尼斯之伞，能隐身的高达，让徐建民忘记了刚刚的誓言，十分狗腿的趴在二哥身后看的津津有味，甚至看见二哥搪瓷缸子没茶水了，主动跑过去添水。 他现在对上山下乡充满了无知的敬畏，二哥到底是在乡下碰到过多少高人啊，功夫高深不说，就连画画，写作都是那么的挥洒自如，等明年自己初中毕业了，下乡当知青也不是那么的让人无法接受了。 不说徐建军在这边一点一点的挤牙膏似的吊松本胃口，不然以他的进度，全拿过去显得他创作不严谨，或者全都给这个货看了，那他还有什么主动权，他可没指望随便碰到个人，人家就拜倒在地，俯首称臣。 廖芸终于记起来还欠着自己一顿大餐呢，本来徐建军还以为是他们两人的浪漫之约，结果到了地方，贺军章、杨晓慧都在，就差了李晓和李开疆，他们学习小组就到齐了。 在大厅找个桌子坐下，他们可没级别去包间，要知道教员他老人家都在这里吃过饭，招待外宾什么的，更是稀松平常，当时他就随口一嘴，没想到廖芸还当真了。 坐下来聊天才知道，还是杨大小姐出马，找他三叔才让顺利订到位子，徐建军不得不感慨，特权无处不在，有资源真他娘的爽。 “老徐同志，说好的回来找我玩，伱这都回来多少天了，你给大家玩失踪嗯，最近都在干啥啊？”菜没上来，贺军章就提起了大家对徐建军的不满。 “是啊是啊，我们都还想着聆听您老人家的教诲呢，结果一直不见人，”廖芸也跟着凑趣到。 “也许徐大才子闷头做学问，等开学了直接当大学老师，那多厉害啊，比只教我们几个过瘾多了，”杨晓慧当然也不会落下，一起声讨到。 “我说你们是开批斗大会呢，还是感谢宴呢，我告诉你们啊，人要有颗感恩的心，不能过河拆桥啊，你说我给你们几个辅导，我图个啥，闹的让你们对我怨声载道的，哎，人生啊，你是如此的寂寞如雪，生活啊，你是那么的酸甜苦辣。” 看徐建军摇头晃脑的在那儿作怪，其他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想起几个月的相处，想起他们为了吃点好的费尽脑汁，想起他们为了一个问题争辩的面红耳赤，这一切都仿佛都在昨日。 第二十三章 学子 丰泽园的鲁菜确实是地道，烤鸭和葱烧海参简直让人舌头都化了，穿过来之后全聚德徐建军还没来得及去尝，但丰泽园的就足以让他流连忘返。 “还是建军你厉害，京大对你来说都不是事，”清北的绝代双骄现在还没有完全成势，最起码现在共和国长子还没有完全衰败，哈大在军工领域还是首屈一指。 “你小子知足吧，我京大毕业，如果进机关的话，也不一定有你们学校的有优势，听说你录取还有什么波折，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剧情，来，让我也跟着八卦八卦。” “也没有什么值得八卦的，咱们不是往日报社投过稿嘛，有领导看过我的文章，可能是这个因素吧，”贺军章不无得意是说道。 “你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贺同学，这还没入学呢，已经有领导赏识了，将来还不是一帆风顺，廖芸，我觉得今天不能让你霍霍叔叔的工资，还是让贺同学结账吧。” “已经说好的，而且我爸也支持我请客，你要是不平衡，回头让贺军章再请一餐吧，反正离开学还有段时间。” “这个肯定没问题，到时候我们再约，伱们对上个月跟小日子搞的那个和平友好条约有什么看法？” “岛国是漂亮国的排头兵，看这形势，和阿美利卡之间也快了，冷战两大阵营，咱们不能都得罪啊，现在挨得近的老大哥不待见咱们，那跟那一方靠近点是人之常情，远交近攻，老祖宗的纵横之策现在也不过时。” “你们男生真是的，聚在一起就喜欢谈论这些国家大事，有什么意义，还是说点跟咱们密切相关的实在，芸芸，你学法律的，听说当律师法官不仅口才要好，还要博闻强记，好多条款要背，哎，跟我一样命苦，”杨晓慧在家里听够了叔伯兄弟们的高谈阔论，早就腻烦了。 “你学医不是自己选的啊，我还以为是你自己喜欢呢？” “哼，还不是我妈自作主张，学医有什么好，上的时间久，记得东西多，工作了之后还辛苦，其实我是想跟徐建军一样，上个经济学、国际贸易什么的，轻松自在。” “你知足吧，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落榜郁郁寡欢呢，你这有这么好的大学上，还准备挑三拣四的，说出去小心挨打，”当医生挺好的职业，而且据了解杨晓慧他们家也有在医院工作的长辈，多好的事，这姑娘还抱怨，徐建军可不惯着她的臭毛病。 “我不就是抱怨两句嘛，你凶什么凶。” “好了，你们俩不要一见面就掐，咱能不能好好吃饭了，要我说，大学停办了这么久，所有人才国家都是缺的，不管什么专业，将来都有用武之地，来，为我们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干一杯，老徐，茅台可不是天天能喝到的，咱俩这一杯干了。”贺军章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实时的缓和矛盾，转移话题。 四个人的话题多数还是向未来的大学生活靠拢，就算是嘴上抱怨的杨晓慧也难以免俗，她这次在家里可是露脸了，他们小辈里面她是第一个上大学的，她爷爷现在整天把她挂在嘴边，哪天看不见饭都吃不下，哥哥弟弟们谁都得让着她，不然在爷爷那里告他们状，那拐杖直接就上身了。 酒足饭饱大家打道回府，紧张赶工了几天，今天借着酒劲徐建军也休息一天，懒得再去松本那儿了。 结果第二天去的时候，把这个鬼子急的团团转，就差痛斥他不务正业了，看到松本的样子，徐建军是彻底放心了，这家伙是彻底入坑了，不过把情节开展到粉色小公主出现，他就不打算再给稿子了。 “徐桑，我的假期已经到期了，你后面已经完成多少了，能不能让我先一睹大作啊，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本来是旅游加鉴赏古建筑的，结果剩下这几天，他都是窝在房间里反复看漫画，实在是有违初衷。 “松本先生，后面的剧情我需要再完善完善，而且后面地球上的情节，还有一些需要推敲，所以暂时给不到你了，既然你准备回去了，等下我让弟弟把最新一章的稿件也给你拿来，发表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如今的咨询可不是后世，国际联络电话、email，随时随地能够沟通，他现在途经有限，这个松本目前是他能接触到的最方便的工具人，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那好吧，我觉得发表没什么问题，就看哪家合适，等回去我帮你问问，”收下徐建军手中的稿件，松本连直接就进入了忘我状态。 徐建军默默的出了房间，盘算着究竟如何利益最大化，漫画版税其实在其次，最来钱的还是动画改编，周边衍生品的提点。 要说现在比较厉害的要数东映，或者德间书屋，徐建军比较倾向于德间书屋，因为他们的老板是偏左的，对那帮激进分子充满了仇视，而且跟中国关系最；sunrise是高达原属，也可以接受。 管他呢，现在主动权不在自己这边，只能听天由命了。要是这个松本不给力的话，大不了换个方向，反正他留的有初稿。 此路不通，他还可以想其他办法搞钱，好莱坞优秀电影，未来四十年能被他记着的，哪一部不是经典，就算是不能完全还原，大致剧情他还是能搞出来的。只要碰到合适的工具人，这方面也是长期的现金来源。 第二十四章 婚礼 70年代的结婚真是简朴到徐建军不忍直视，88块钱的彩礼，娘家还要准备几套被子，老棉布床单之类的，家庭殷实的再陪送缝纫机、电风扇什么的，徐淑香这已经算好的了，男方提前买了辆女式自行车。 四十年之后，娶媳妇儿得有车有房，就算是小县城，光这两项开支，50万都打不住，更别说彩礼动辄一二十万，而且是给女方家里的，不带回婆家的那种，搞得最后90后、00后躺平，干脆不结婚了，就算是结了婚，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离了，离婚率超过50%你敢想吗。 这个时候基本上除了丧偶，很少有离婚，人们都以离婚为耻，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会过的很惨，甚至娘家都不愿意收留，哪像以后，二婚女照样不愁嫁。 二姐对自己真是好的没边，徐建军自然也不能亏待亲人，用他私底下存的外汇券，给她买了个时髦的女士手表，把徐淑香高兴的笑容就没断过。 顺带买的高级糖果，给徐小弟尝了一个，他就不淡定了，仿佛眼前这个二哥不是刚刚虐的他死去活来的活阎王，又成了引以为傲的二哥了。 “二哥，还有没有，再给我几个吧，真好吃。” “给，剩下的都给你了，等会儿表现好点，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物资匮乏的年代，小孩子别说零食了，连杂粮都不管够，糖果巧克力的吸引力自然超乎寻常。 女方送婚父母不能去，一般都是由舅舅带队，是为正客，弟弟侄子，也算上，至于表亲，俗称歪脖客，除了舅舅是长辈，小辈们都有钱拿，特别是徐建民，已经预定了最大的那个红包，因为有交接嫁妆钥匙的重任。 大舅带着表弟何要举从武庆赶过来送嫁，已经在家里住了几天了，这两天可苦了徐建军他们兄弟俩了，一个房间挤了4个人，而且大舅晚上开火车一样，动静实在太大，弄的徐建军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 表弟何要举比徐建民大两岁，结果个头还没有徐小弟高，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着实让人看了心疼，这两天看他吃不够又不好意思加饭的拘谨样子，让徐建军感叹，他们已经是身在福中了。 农村接下来会有几年好日子，包产到户，乡镇企业，给了他们发展壮大的机会，不过比起他们对国家做出的贡献，不值一提。 城市里待业青年安置不了，下放到农村，几千万人口啊，农村地就那么多，加几个人也不会多点产出，等于是让农民养活了他们那么多的知青，虽然他们也干活，但真不是人家需要的。 未来二十年，农民要担负起交公粮，农业税，提留款，甚至有政府官员们的业绩摊派，什么果树、烟叶，经济作物，可是没少被拿来做实验。 思想有点放飞啊，现在婚礼才是正事，看二姐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徐建军不得不承认，老徐家基因可以，他们兄弟姊妹几个长得都不差，这个时候的二姐无疑是最美的。 现在还不流行婚纱，二姐穿的是一套中式红色彩服，也没有什么琳琅满目的首饰衬托，天然去雕饰，就是这么简单的装束，也看的徐建军心旷神怡。 “二姐，说老实话，你今天真是美呆了，我觉得杨守东那货配不上你，真是便宜他们老杨家了。” “呵呵，一边去，那是你未来姐夫，别说的跟啥一样，咱们姐弟说说还行，到了他们家，你可给我收敛点，别逼我在大喜的时候削你。” 徐建军也就在小弟面前威风，碰到二姐和爸妈，他一身功夫也不敢施展啊，只有挨削的份。 “那必须的，你弟我又不傻，当然分得清场合，端的起轻重。” 闺房这里徐建军也帮不上忙，晃悠一圈就到院子里，刚好看见张怡走了进来，今天她是伴娘，其实这个时候哪有什么伴娘的传统，也就是女方带个未婚的亲戚或者朋友，缓解一下紧张情绪，顺带帮忙处理一些新娘子不方便抬手的小事，提一些新娘不方便说的要求。 张怡作为徐淑香的闺蜜加邻居，又是大学生的身份，自然是最佳人选。 “早啊怡姐，回来这么多天了，也没看到伱人，最近忙什么呢？” “看到我干什么，在我跟前显摆你考入京大？”张怡笑着调侃到，她是真的没想到徐小二能考这么好。 “那不能，我能考上，第一功还是怡姐你啊，你那些学习资料帮了大忙了，听张二说，你给一个亲戚家的孩子补课？这刚上了半年学，已经提前当上老师了。” “哪是什么亲戚，我爸一个领导家的闺女，明年高考，推也推不了，对了，以后不能随便逗我们家靓靓了，她都是大姑娘了，你还张二张二的叫，我妹妹不要面子啊。” “怡姐，才半年不见，你就跟我见外了，以前你都是帮着我的，怎么现在开始反过来护着你妹妹了，”徐建军也没在意，他觉得没事拿两姐妹名字开涮，可以减压。 “我帮我妹妹不是天经地义啊，就像你二姐，从来都是护着你一样。” “是啊，我二姐有什么好的肯定先想到我，就比如怡姐你，她好闺蜜，她都准备拉来当弟媳妇儿的。” “徐建军你给我滚一边去，小心我让你二姐削你，不跟你说了，我看看她打扮的怎么样了，”张怡虽然大着两岁，可是被小弟弟这么明目张胆的调侃，那也受不了，红着脸逃开了。 结果进了屋，自然免不了被徐淑香也给调侃一番，门外就隔了个窗户，而且是开着的，他们说话徐淑香自然是听得分明。 “你们姐弟俩就是蛇鼠一窝，我现在后悔给你当伴娘了。” “哈哈，后悔也迟了，不想当伴娘也可以，干脆就按门口那货的主意，直接当弟媳，亲上加亲，你放心，我这个当姑子的，绝对不给你添乱，来，张大妞，叫声二姐我听听。” 徐建军也没有听墙根的习惯，拉着几个院里帮忙的商量等下接人的流程，谁放鞭炮，谁负责灌酒，谁负责打圆场，各就各位，一定要让男方感受到这边的热情。 第二十五章 进行时 大杂院里的街坊邻居，处的好的比亲戚都管用，远亲不如近邻说的就是这种，关键时刻能帮忙，当然也有例外，因为鸡毛蒜皮吵架的，眼红见不得别人好的，总之任何人都不可能受到全部的优待，当然也没必要讨好每个人，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对人生最大的尊重。 徐家几个孩子都争气，这就是底气，加上徐老爹脾气好，在院子里人缘不错，但也不是老好人，有徐妈妈这个吵架能把人吵哭的剽悍角色，轻易没人敢招惹。 今天是喜事，一般搭把手的等会儿都会好吃好喝的供着，苦难年代，能有机会吃顿好的，大家比干什么都积极，所以没事的都过来帮忙了。 杨守东家里也是下了血本了，来结亲的是一个212老吉普，加上一个嘎斯货车，虽然都是老古董级别的车，但这个时候能借来，也显得他杨家排场有面子，普通人家能骑个自行车接新娘子，已经很不错了。 车一停下来，附近小孩子就好奇的凑到跟前，看可以，上手就有人拦着，不过小孩子好哄，一个喜糖就欢天喜地，没有不配合的。 杨守东一身中山装穿的很得体，见人就散烟，他今天算是得偿夙愿，其实家里早先给他说过几门亲，都被他拒了，为此还跟老爹闹的挺不愉快。上学的时候他对徐淑香就印象不错，自从回城见过之后，那更是念念不忘，千方百计通过共同的朋友制造机会，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终于得偿夙愿。 现在的接亲，也没有什么复杂的规矩，不会把新郎拒之门外讨红包，更没有藏鞋子的戏码，只是简单走了个过场，然后新人拜女方家长。 走完这个环节，新娘子就要被拉走了，本来喜气洋洋的一家人，到了这个时候，情绪开始有点不对劲，特别是爸妈，眼里早已湿润。二女儿比较贴心，家里大活小活能看到眼里，下面两个小的也没少带，可以说，兄弟姐妹五个，这个是他们操心最少的，任何家里都一样，最懂事的往往最容易吃亏。 “香啊，到了那边好好过日子，我知道你是最有主见的，但是该让就得让着点，不能什么事还依着自己性子来，妈也没什么说的，这些年就觉得亏欠你，不过咱们日子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徐妈妈拉着徐淑香嘱咐到。 徐爸爸则是生怕闺女过去受委屈，给姑爷上政治课，“小杨啊，淑香性子急，到你家可要担待着点，你们是跟家里一起住的，有什么磕磕绊绊，还是以商量为主，她要是有什么不对的，你就回来跟我说，我这个当爸的话，她还是要听的。” “爸妈，你们放心，我肯定不能让淑香受委屈。” “好了，老婆子，别墨迹了，让孩子们出发吧，耽误时辰就不好了。” 这种苏联老大哥支援的老爷车，徐建军还是第一次见，坐在驾驶室看什么都充满了新奇，二姐还有张怡坐前面的212，让舅舅坐驾驶室，他死活不坐，非说坐这里不自在，跟大家在车斗里还能唠嗑。 司机师傅对徐建军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是见怪不怪了，傲娇的撇了撇嘴，现如今的司机可是高薪稀缺岗位，不管是开小车的，还是货车，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大街上跑的多是自行车，总共也没几辆汽车，物以稀为贵，这些司机们说媳妇儿都要高人一等，公务员都不一定比他们吃香，他确实有自豪的底气。 “军子，等会儿到那边帮我挡酒啊，我忙完了下午还有任务，不能喝太多，”挤在旁边的徐老大老神在在的吩咐到。 “哥，今天这日子，还出什么任务，你们领导也太不体谅人了吧。” “知青回城的多了，各种问题都出来了，最近恶性案件不断，我们那里一个人恨不得掰开两半用，就这半天还是我跟我们队长说了半天好话才批的。” 知青回城，能像他这么幸运，有大学上的只是凤毛麟角，大部分工作都还没有着落呢，更何况还有那些武斗派，想找工作更是难上加难，城里闲散人员多了，各种是非就免不了，现在还算好的，只是小批量的返城，再过两年更乱，要不然也不会引来共和国成立以来最严厉的打击罪犯活动。 “哥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保护好自己，这群生瓜蛋子，下手没个轻重的，我大侄女还那么小，伱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滚蛋，你就不能盼着你哥好，一群小毛孩儿，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这态度，我就更不放心了，你又不是没下过乡，这群家伙野惯了，甚至有的还参加过民兵什么的，那可不能小觑，”这个时候禁枪还没有那么严重，农村民兵们都有枪。不得不说，国人干外战不含糊，搞起自己人来一样下死手。 “行吧，我会小心的，”知道弟弟是真的关心自己，徐建国态度诚恳的答应到。 杨守东家离得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打起精神，这边今天对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考验。 男方这边请了哥单位领导做证婚人，无非是对年轻人的期许，以及祝福的话，都被这位大叔整的冠冕堂皇，估计在单位没少干这活。 等改口拜过公公婆婆，主要流程已经基本结束，徐建军朝老弟使了个眼色，徐建民心领神会，先是把钥匙交还，换了大红包，然后他把红包郑而重之的往口袋一塞，事先二哥教的场面话一说，就在空地上耍了起来，小伙子也没有怯场，或者尴尬，一套练的万分纯熟的醉拳就这样展开了，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懵逼，不过看着徐建民惟妙惟肖的醉态，以及干净利落的动作，大家都乐呵的鼓起了掌， 徐淑香是听两个弟弟商量过说是婚礼上给她个什么惊喜的，可是现在看来，惊吓多点，不过她能理解弟弟的意图，笑容绽放中还带点湿润，弟弟们也都长大懂事了。 张怡在一边看的新奇，啧啧赞叹到：“没想到你家小弟还有这一手，功夫耍的真像那么回事。” “还不是建军在后面怂恿的，好像也是他教的，呵呵，我这个弟弟文武双全，你现在不从以后可不要后悔，到了学校还不知道迷倒多少女孩子呢。” 第二十六章 机会 杨守东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到：“你家弟弟是向我示威呢，我这几个舅子，没一个简单的。” “什么叫我家弟弟，那以后也是你弟弟，哼，我哥和军子那可都是三四个人近不身的，小民子这算是最小儿科的了，在家只有挨揍的份，哼，以后看你敢不敢欺负我。” “哎呀，我这不是还没习惯嘛，我哪敢欺负你啊，护着你还来不及。” 张怡看两人腻歪的样子，无比嫌弃，“我说你俩可以了啊，照顾一下旁边人的情绪。” 徐淑香拉着张怡在事先安排好的位坐下，“今天你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剩下的就是吃好喝好，我一会儿估计没时间照顾你了，千万别客气。” 陪送人员基本上都没少喝酒，徐建军为大哥挡拆，自然喝的更多，不过他身体素质好，酒量也不错，半斤下去刚刚把胃暖开，一斤开外才有点酒精反应，脖子通红，但人却越喝越清醒，徐老大公安的身份还是挺唬人的，也没人不开眼，在今天大喜的日子找不自在，闹新娘过分杨家都不同意，闹伴娘什么的更是不可能了，张怡大学生身份现在可是准干部，将来毕业起步是副科级，就算是杨守东领导，一起喝酒的时候对张怡和徐建军都客客气气的。 结果就是大家走的时候，除了徐建国，都喝得醉醺醺的，舅舅是主力，老一辈的都找他较劲，这个时候已经处于半迷糊状态，整个身子靠在表弟身上，一会儿回去还得想办法，徐建民这小子被人忽悠着也喝了两杯，这个时候也是关二爷附身，脸红脖子粗。 折腾到家，酒劲上来，徐建军顾不得舅舅鼾声如雷，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喝了一大杯凉白开，火辣辣的喉咙才有所缓解，妈的，这莲花白后劲真厉害，以后有条件了，咱非茅台不喝。 “爹，伱说表姐他们公婆家能帮我安排工作不，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到现在还没跟姑姑说，再不说咱们就要回去了，”徐建军心中一动，听这声音应该是表弟何要举。 “我考虑了一下，你香姐也才结婚，在婆家还没站稳脚跟，这个时候去求，难度不小，你工作的事急不来，我明天跟你姑姑说说，让她也帮你留意，总会有机会的。” 何要举在大舅家排老三，上面还有哥哥姐姐，两个大的，大舅何国政已经不抱希望了，剩下这个小的，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弄到城里来的，他看看妹妹家里现在的状况，再对比自己，那简直是天上地下啊，乡下那点地，他和老大伺候已经足够了，反正就那么点产出，人多了就多吃不饱。 徐建军没有打扰这对忧心忡忡的父子，其实现在城里人也有好多待业青年，他这个表弟想安排正式工作，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徐建军也不会跑出去大包大揽的当滥好人，如果把人家的期望值吊起来了，到最后事没办成，这样最容易好心办坏事，亲人变仇人。 不过京城里谋生手段多了去了，想要找个饿不死的生计，对于现在的徐建军问题不大，但那也要看自己这个表弟能不能乐意了，毕竟人家是朝着正经工作来的。可能是老妈跟娘家那边吹嘘二姐婆家如何如何了，才有现在这一出。 有因就有果啊，何燕同志，如果舅舅明天开口，你就知道有时候吹牛是要交税的。 松本把稿子带回去已经有段时间了，算算也该有回音了，不知道进展怎么样了，这是目前徐建军最值得期待的进项，可这主动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上，这感觉真的不怎么好，等老子有钱了，把霓虹号称世界第二经济体的泡沫捅破，应该很有成就感。 徐建军不知道的是，收到松本投稿的万代娱乐，此时正处于巨大的惊喜与纠结当中，本来他们就计划出品一部以机甲宇宙题材的动画，方案已经在酝酿之中，谁也没想到，突然之间一个来自种花家的漫画投稿，直接把他们的创作热情给扼杀了。 这就好比你构思了一个论文，只有简单的大纲，但是突然从知网上发现一个创意一模一样的，而且人家的更完善，数据更详尽，完全是能在主流期刊上发表的那种，那你自己还如何进行下去。 “藤田君，这个是通过你朋友递上来的，还要麻烦你尽快联系上作者，这么成熟的作品，完全可以直接发表了，而且我们的动画改编同时进行，相信会比计划还要早一点推出，这个算是意外之喜了，拜托了。” “放心吧，伊藤社长，我会尽快办好的，听松本君说，这个作品的作者是共和国的一个大学生，我明天就出发过去，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按照藤田胜雄的想法，一个学生，肯定很容易搞定，给一笔钱，对方估计就傻眼了，听说那边现在穷的连饭都吃不饱，只要一叠日元砸过去，对方还不乖乖就范。 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走上了冤大头的不归路。 徐建军是谁，三四十年后，还能活着的日韩外贸企业，哪个不是把精打细算发挥到极致的，不然他们也活不下去啊，早就被made in china搞死了，长期和这样的企业打交道，结果被人当成傻缺，他自然是晾着对方。 结果就是徐建军只是在藤田胜雄到的当天见了一面，而且他还把剩余稿件拿了过去，留给这个高傲自大的家伙新的一卷，先调动一下他的兴奋点，然后在藤田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把剩下的拿走。 这是明确的告诉对方，我作品没问题，已经完工了，只要你们诚意到了，随时可以交接，但对目前的条件不认可，四十万日元很多吗，你以为你们的是美金啊，这是把自己当成二愣子忽悠呢。 其实藤田出现在他们家里的那一刻，徐建军就知道，这件事成了，至于剩下的，就看双方博弈的结果了。反正他不急，大不了换个合作对象，随便搬出几个必然火爆的创意，估计会有大把的公司上钩，他之前就是苦于没有渠道，要是几十年后，网上搜索下目标官网，一个email邮件搞定，你不行就歇着，我联系另外一家，沟通成本就是花几分钟复制转发一下邮件。 第二十七章 极限拉扯 藤田想着既然徐建军这么不上道，他也不能表现的太急切，不然让这个年轻人觉得他们志在必得，那他们就被动了。 于是藤田就带着助理四处游山玩水，上月和平友好条约签订之后，两国民间互动也多了起来，首先是文化方面的，追捕等电影被引进，合拍电影也有已经立项的，而且日资外企在80年代的中国可是遍地开花，深受各地政府欢迎。 当然了，这也跟他们国内越来越高的用工成本有关系，劳动密集型企业转移阵地是大势所趋，利益是经济发展永恒的规律。 醉心华夏大好河山好几天，藤田都有点乐不思蜀，不过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正事还没办好，肯定玩的不痛快，“岸本，我们地址给那个年轻人留对了吧，怎么都好几天了，他还没找过来，情况有点不对啊。” “课长，地址是留了的，我当面写下来给他的，我们要不要再去找他一次？”能出国玩耍，岸本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就算是完不成任务，上面有藤田顶着，怪不到他头上。 “今天不出去了，就在酒店等他，看是不是我们出去的时候他来过，前台忘了给我们说了。” 徐建军这里，临近开学，家里已经开始为他做准备了，铺盖，洗漱用品，暖瓶，吃饭家伙，老妈都给打包好了，到时候直接拎走完事。 上了大学，这是为老徐家光宗耀祖的功劳，徐爸也是下了血本，咬咬牙，给徐建军买了辆二手自行车，花了他整整八十块钱。 这可把徐建民羡慕坏了，现在的自行车跟以后奔驰宝马一样，出行装叉必备，要是他有一辆28大扛，小伙伴们谁还敢跟他扎刺。 “二哥，先让我骑骑吧，我保证爱惜，不给你摔了。” “我把座调最低，你也够不着啊，”看着还没完全发育的徐小弟，徐建军调笑到。 “谁说的，我能跨骑，咱爸的车我以前就骑过。” “然后车胎扎坏，车把被你弄扭，被咱爸狠狠削了一顿。” “那时候我刚学会，技术不行，现在早就练出来了，牛金耀的车子我借着骑过，可稳当了。” 看着跃跃欲试的弟弟，徐建军没拦着，他们这种半大孩子，零食没零食，玩具更没有，用铁丝弄个箍，都能在合同溜半天，随他吧。 刚想转身回院里，藤田两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胡同口，看见徐建军，藤田终于放下了架子，主动上前打招呼。 “哟，藤田先生还没有回国啊，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回去了，您这今儿个又过来找我何事啊？” “徐先生，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那天的报价确实有点低，我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你要是有什么诉求，我们可以再商量。” “不好意思啊，藤田先生，鉴于贵公司毫无诚意的报价，我已经不打算跟你们合作了，我已经通过关系联系到了德间书社，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派代表过来谈判，如果他们也对我的作品没有应有的尊重的话，我还可以联系东映动画，相信总有一家会意识到它真正的价值，”徐建军懒洋洋的说道，连请他们进屋的意思欠逢。 藤田一听德间就急了，看起来这个年轻人对本国的漫画产业是有一定了解，如果真的让徐建军跟别的公司签约，那他们出品同题材的作品，一个是不一定能拿出同样水准的，让读者满意，再者他们是想通过动画，以及伴生产品获取利益，那可是他们公司发展的关键，版税其实是可以适当让利的。 “徐先生，您不能这样，我们是最先联系的，对于一开始的不愉快，我已经向您道歉了，您对条件不满意，这个都可以谈。” 看火候差不多了，徐建军才施施然的问道：“你们公司对优秀作品的惯例，都是以什么价位签约的，伱先跟我说说，我对比一下我的心里价位，至于能不能成，到时候咱们再商量，对了，版税分成，动画改编，以及周边产品的权益，这些都说一说吧。” 先是晾了他们这么多天，表示自己对签约没有那么急迫；然后抛出竞争对手，给自己试压；最后还点明盈利点，让自己知道人家并非对此一无所知。藤田深深的怀疑，站在对面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但是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如果无功而返，他这个课长还能不能干都两说，如果让利太多，回去也不好交差。 看来他一开始想用几千块美元搞定所有版权的举动，是何其幼稚。 “徐先生，版税的话，成名漫画家是5%到12%，您还没有发表过作品，按照惯例，一般是从5%开始起步的。” “不对吧，我听我朋友说过，成名漫画家能拿15%，甚至还有签约金什么的，你们只给5%的话，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起我的作品？” “徐桑，15%是那种顶级大师们才能拿到的比例，你才第一次发表作品，在市场上没有号召力，肯定是拿不到那样的提成的。” “先不说这个了，动画改编和周边销售怎么样？”龙珠作者可是在完结的二十年后，还能拿钱拿到手抽筋，这些边边角角的可不能漏了，高达模型，手办，那可都是畅销几十年的玩意，游戏改编那更是利润大头。 “动画改编费用我可以跟公司争取一下，肯定不能让徐桑失望的，周边销售这个也没多少，干脆一起算进改编版权费里面吧。” “你是跟我开玩笑吗，藤田先生？你们万代是靠什么起家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咱们合作是本着共赢的方向谈的，你要是再欺骗，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看着咄咄逼人的徐建军，藤田涨红了脸想发作，但是又不敢真的惹恼了这位，看起来自己功课没做好啊，人家对霓虹的动画产业根本就是了如指掌，自己还在这里糊弄。 “请徐桑原谅，这已经超出我的权限了，我需要跟总部请示，才能给您最后的答复。” “这个你可要尽快了，我这大学马上开学，等开学了，时间就没有那么自由了，到时候你想找我都费劲。” 目送两人灰溜溜的离开，徐建军感觉效果还可以，相信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重新评估跟他的合作方案的。 想回去睡个懒觉，看见树荫下棋的朱大爷朝自己招手，就屁颠屁颠的过去了，这位臭棋篓子虽然下棋水平一般，但是在胡同里也是有威望的，大家碰到掰扯不清楚的纠纷时，朱大爷就是法官，只要他一锤定音，别人也不敢不听。 第二十八章 姜太公钓鱼 “小军子，你都马上进大学的人了，怎么跟两个小鬼子嘀嘀咕咕的，还什么版权的，可不要乐极生悲，犯什么错误啊，”朱大爷对徐建军印象很不错，可不希望他误入歧途。 “哟，朱大爷您老人家深藏不露啊，还懂日语？” “你丫的小看人了不是，懂日语才能更好的杀敌啊，你是不知道，我年轻时候靠着这一手，没少闯龙潭，闹虎穴，就刚才那两个，我一只手就打发了他们。” “您老可真是老当益壮，哈哈，这不是放假闲着没事，搞点文化创作，他们感兴趣，想买版权，您老可不要误会啊，我这也是出口创汇，为国争光呢，”现在的国民，为国出力的自觉性无与伦比，别看穷的叮当响，明年干南越猴子的时候，照样捐钱捐物，闻名后世的朝阳群众啊，那可是共和国三大神秘组织之一。 “我说呢，你小子出卖国家利益什么的，明显还不够格啊，来，陪我下两盘，让我检验一下你这个大学生的水平。” 哎，这老头，看起来之前想着法让他，是对他才仁慈了啊，人善果然是被人欺，徐建军果断蹲下，一点没有尊老爱幼的风格，一上来就当头炮。 作为网上对弈达人，各种快速取胜诀窍怎么也记着几招，朱大爷一开始还悠哉游哉的对徐建军的棋路进行点评，不过很快他就没声了。 在苦苦坚持了五分钟后，他不得不缴械投降，不投降也没办法了，他这边都成光杆司令了，这可恶的徐小子，早就有机会将死自己，他却选择消灭自己的有生力量。 不服气的朱大爷急吼吼的开始第二局，这下输的更快，仅仅抵挡了三分钟，就被徐建军的巡河炮给制服了。 “老朱啊，你还是不要继续了，再搞下去就没脸了，你不能让小辈儿让子吧，哈哈，小徐，可以啊，以前没发现，你小子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边上看热闹的兰老爷子看朱大爷抓耳挠腮的样子，就忍不住调侃起来。 “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自己来啊，你兰世和的水平，还不如我呢，哎，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得尊老爱幼了，徐小子，你这故意掩藏这一手，是偷偷看我老头子笑话呢。” “我哪敢啊，就是陪您老人家解解闷，不是今天听您说还扛过枪，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心胸肯定比海阔，意志绝对比天高，还会跟我一个小辈儿计较？” 看着老朱被挤兑的无话可说的样子，兰世和说不出的畅快，这老朱人挺好的，就是喜欢说教，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往往搞得左邻右舍烦不胜烦，今天碰到硬茬儿了，这徐家老二，能考上大学，果然不一般。 “之前我还说，老徐家也没出过读书人啊，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大学生，琢磨你到底随谁呢，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铁定是随你妈了，哼，混小子读书没教会你做人的道理，怼人这方面倒是十足十的继承了你妈，”要说这朱大爷，在院里最怵谁，肯定非何燕莫属，有一次他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徐妈，结果被堵在屋里骂了一个小时。 “我知道我妈有点得理不饶人，但是他吵架往往重在一个理字，你们寻思哪次她是胡搅蛮缠冲人嚷嚷了，理直气才壮，哈哈，两位大爷你们自己下吧，我还得准备准备跟小东洋谈判呢，可不能让他们占一丝便宜。” 藤田已经意识到，他这次来这边，很可能不是顺手刷业绩的，靠大幅度让利拿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万一让别的公司介入进来，局面更加无法控制，于是他拿出最大的诚意，把他这次过来之前被受权的最大底牌都给抖搂了出来，结果徐建军这个贫穷落后国度的小年轻竟然还不同意，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可把藤田给气坏了，但是他却拿别人一点办法都没。 说是等德间的人来了再考虑是否签约，毕竟货比两家是应有之义，而且他们一开始的态度伤害了徐某人的感情。藤田很想说你的感情算个鸡毛啊，但是看对方手里已经完成的样稿，他又把狠话给憋回去了，甚至他都想到了是不是可以两人合力把东西给抢过来，不过看着人高马大、有恃无恐的徐建军，藤田还是忍了，他怀疑这个可恶的中国人故意给他们下套，他们这是在国外，人家地盘，如果被人抓住把柄，还不是任人宰割。 崇洋媚外那一套，现在还没有那么普遍，那是改开之后，不管是政府还是企业，都以经济指标作为衡量标准，搞得各地为了引进外资费尽脑汁，加上一些出了国的香蕉人，看到外面花花世界，感受到自己和别人那令人绝望的差距，就开始走向极端，过度否认自己，造就了大量的软骨头，甚至到以后自己国家都已经赶超上来了，他们还转不过弯，干着各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行径，诋毁革命先烈，给战犯供牌位，配合外部媒体污蔑自己国家，那真是数典忘祖，罄竹难书啊。 现在的处于改革初期，人民都很纯粹，这些老外们在民众眼中还是属于小鬼子，美帝野心狼，要是不懂得低调，韬光养晦，像松本一样在街头巷口被大爷大妈们群殴那都不是梦。 藤田要是敢蹦跶，不需要别人，徐建军一个人就可以让他们认清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本来按照徐建军的计划，随便找个人假扮德间的人员，他对于通过松本寄出的信件不抱多大希望，结果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却收到回信，说德间书社短期内会有工作人员跟他接触，不得不感慨，松本这个家伙办事效率挺高，可能也有自己的热爱在其中吧。 家里餐桌上，端着能当茶水的稀粥，攥着粗粮馍馍，就着蔬菜大拼盘，徐建军其实已经等不及了，还是快刀斩乱麻，早点把实惠拿到手里来的实在，不然他都快成小绵羊了，吃的都是草，在乡下，只要有门路，时不时还有山里的野味打打牙祭，这回来了，反而生活过的更拮据了，每个月肉票就那么点，提前吃完，剩下的日子只能吃糠咽菜了。 看父母吃的理所当然，吃的津津有味，徐建军要是敢抱怨，估计以他老妈的脾气，能饿他两天都说不定。要说以他们家的情况，完全不至于，不过大舅参加完二姐婚礼回去的时候，表弟的工作虽然没指望上，但好不容易来了次京城，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老爸老妈贴补工资粮票，就连徐建民的红包都惦记上了，弄的徐小弟本来活泼开朗的小伙子，好几天黑嗓着脸，谁搭话都不理，要知道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学了好久的武功招式换来了，就这样被老妈没收了了，爸爸和二哥还在一边幸灾乐祸，一点帮腔的意思都没，大人，哼，都是不守信用的。 二姐回门听说了这件事，更是笑话了他半天。 第二十九章 就这样吧 藤田胜雄现在对越洋电话都有恐惧症了，不但等待烦死个人，双方转接都要好几道程序，关键是接通了之后，他已经被社长骂怕了，本来以为是轻轻松松刷业绩，结果却是充分体验了一把世间险恶。 “什么，德间的人已经出境了？好的社长，我知道怎么做了，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藤田君，放下你的傲慢，我已经跟这边负责动画制作的人员沟通过了，这部动漫很有改编价值，而且它里面可是有大量现成的衍生品可以运作，如果这么好的机会从我们手中溜走，那我们就是会社的罪人，漫画版税这个没有多少空间，你就按照我们可以给的最高来，动漫改编费用我可以给你最大的权限，只要他敢开口，答应他，不过周边产品的抽成，这个可要谨慎了，将来这方面会是重要经济来源，也不知道这个作者在那么闭塞的国家里，怎么对这些东西了解的这么清楚的，”伊藤社长已经不抱任何侥幸心理了，他对这不作品志在必得。 “好的社长，我会办好的，”藤田小心翼翼的回应到。 这次藤田实在是不敢有一点点的托大了，迅速找到徐建军，拿出最大诚意，想要快刀斩乱麻的把事情给完结了，徐建军也马上开学，没有那么多精力耗在这件事上，这些东西对于万代来说可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对于徐建军来说，只是脑海里曾经印象深刻的一个成品，只是为了赚钱，而且只要给他沟通外界的渠道，他赚钱的方法多了去，不会太多纠结其中一个还不知道能给他创收多少的随手之作。 “徐桑，版税方面我们会社有合作的杂志社，13%已经是我们能争取的最大比例，要知道手冢治虫这种顶级的漫画家，版税也才15%。” “13就13吧，；另外的呢，你们万代的大头是周边吧，这个你汇报过了吧，到底能不能做主，早点给个痛快话，马上开学了，我可没工夫跟你们消磨时光，”徐建军把不情愿已经写在脸上了，这个真不是装的。 “动漫改编我们会社答应给出1000万日元，这个可是好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换成美元也就5万多，你要是1000万美元，还能让我激动一下，”徐建军毫不留情的拆台，弄的藤田直翻白眼。 “周边分成的话，我们社长答应给出1%。” “销售额的百分之一？你们也太抠了吧，藤田先生，看起来伱们社长还是没有太多诚意，我建议你可以买回家的机票了。” “徐桑，我们会社负责产品的研发，生产，销售，整个环节都不需要您出一点力气，只用等待结算提成，这已经是很好的条件了。” “你们给渠道商的都不止这点分成吧，少于5%我就不考虑你们了，今天的招待很合我胃口，我吃饱了，你去问能那决定的人吧，告辞了，”友谊宾馆的饭菜他现在可没机会自己过来，刚才趁着客套的空闲，他已经开始大快朵颐。 “徐先生，请等一等，动漫改编费用可以再加500万，不过周边分成您说的5%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们社长给我的最高权限是2%，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请帮帮我。” 看藤田胜雄苦逼的样子，徐建军心中大快，怎么样，哥教教你作人，是不是很有效果啊。 “其他都可以，周边分成3%，这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如果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协议，对了，版税和周边这些是后续结算的，改编费用直接用美元结算，这个没问题吧？”霓虹国70年代高速发展，汇率也是一路高歌猛进，好像70年代末有个反弹，用日元贬值了就太不划算了，毕竟这些钱他不可能都拿到手里发霉，等筹集到一定数量，在资本主义的金融市场搅风搅雨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好的，徐先生，没问题，至于周边分成比例，我还是要请示一下我们社长，请你务必稍等，我去去就来，吉郎，你先陪徐先生喝一杯，”藤田松了口气的同时，假装为难的走出门外，他现在也学精了，就算是能马上应下来的，也不敢让人看出端倪，这个徐建军大大的狡猾。 岸本吉郎作为工具人，一直是做着一些辅助工作，端茶倒水，递送资料什么的，不管是藤田，还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他都不敢有丝毫得罪，职场新人，能出国转一圈，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如果回去之后能够跟进这个项目，那对他的职业规划有很大帮助，所以他对徐建军是心甘情愿的巴结，敬酒鞠躬的时候，头快低到跟桌子平了。 “徐桑的想象力，以及对于知识的运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拜读剩下的部分了，”作为谈判成员，他也是有机会看到那部让会社大动干戈的作品。 “闲暇之余的游戏之作，也没有什么艺术水平，能得到一小部分人的认可我就知足了。” “已经很厉害了，而且徐桑的日语说的很好，以后有机会去东京，我一定给徐桑当导游。” 就在徐建军被这货谄媚的受不了的时候，藤田终于回来了，做戏做全套，他自然要表表功，说说自己的不容易，最终大家才心照不宣的吧合同拿了出来，徐建军看了看，这明显就是早就准备好的，日语英语版本的都已经改好了，徐建军大致看了看，相信到这个时候，对方也不会在枝节末梢上做手脚。 现在国内也没有律师什么的，完全靠自己揣摩合同细节，好在前世做外贸，这方面的文件没少接触，对于他来说自然不是事。 看徐建军爽快的签了字，藤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徐桑要不要取个笔名，或者霓虹名字，这样让读者更容易接收您的作品？” “不用，对了，要不就用徐福吧，”就叫你们老祖宗的名字，这个梗估计现在没几个人明白。 “可以，徐桑现在能不能把剩余的交给我们，我有是您的粉丝，早就等不及了。” “今天没想到进展这么快，就没带过来，要不明天给你们送来吧。” “不用劳烦您大驾，我送您回去，顺便带上就可以，对了，我刚才又点了几道菜，给您带回去做宵夜吃，”徐建军刚才的吃相不怎么好看，藤田觉得自己做了件醒目的事。 “好，你们给我留五千美金，剩下的在霓虹给我开个账户，跟后面结算的都打进专用账户，最好找个专人跟我对接这方面的事物。” “徐桑放心，银行方面有专务负责这方面的事情，到时候会定期汇报结算事宜，您要是有理财方面的需求，他们也能提供服务。” 第三十章 意不意外 友谊饭店主厨做的菜，加上白亮白亮的大米，徐爸徐妈拉着徐建军问个不停，徐建民也绷不住了，终于肯跟二哥说话了，“二哥，是不是你那连环画卖钱了？哎呀，这大米真香；哦吼，这红烧肉太好吃了。” “你个混小子，这都下筷子了，我给你们热一下，”徐妈妈这才反应过来，小儿子已经打开包装开吃了。 “妈，不用，还热乎着呢，你尝尝，真的好吃。” “好好，我也尝尝，那个鱼和鸭子就不要拆了，等会儿让你爸弄点凉水冰起来，明天还能吃，”看徐建民还想继续拆包装，节俭惯了的徐妈妈阻止到。 “妈，大热天的，哪能过夜啊，小民子，你去咱大哥家，把大嫂晓珊他们都叫过来，咱们一起吃顿好的，”徐建国是大忙人，这个时候大概率是不在家的。 “就你画的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真能卖钱？”徐家兴看着徐建军，不确定的问道。 “这种连环画，在咱们这儿是让小孩子消遣的，外国很多大人都看的，所以老妈，咱们以后伙食要改善改善了，你儿子不仅大学里有补助，额外还能给伱赚点外汇，现在外汇老稀罕了，要是再这样清汤寡水的，建民发育都成问题啊，”徐建军是被近期寡淡的饭菜整怕了。 “胡说，有多少人家现在野菜都不一定吃饱，你们大舅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要是不帮衬点，还不知道咋样呢，你二姨家就更不用说了，这次你二姐结婚，我也通知她了，听你大舅说了，她连路费都凑不齐，等你大舅回去了，也能给她带点，我这多少年没回老家了，有时间得回去看看他们，”说起娘家人，何燕也是一番感慨。 对于这点，徐建军也无意反驳，他们姨舅家还不算最惨的，一些偏远山区，常年没见过白面长什么样，一条裤子一家人共享，谁出门谁穿，这样的情况，要等到联产责任承包全国开展，袁爷爷杂交品种搞出来，国家的化肥产量提升，在那之后，国人再没有因为粮食问题烦恼过。 徐晓珊四五岁小萝莉，正是贪吃的年纪，过来之后看见好吃的，就跟小叔一起，一边吃一边看品头论足的，妥妥小吃货一枚。 李慧芬想管教管教自己闺女，可看一家人对孩子都是宠溺的样子，也就没多话。 “建国又没回来？”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工作，平时就忙的找不到人，最近更离谱，有时候直接住单位了，家都不回了，晓珊跟他小叔比跟她爸亲。” “他们公安工作性质摆在那儿，咱们家属还是要多支持，等熬几年，看看能不能调个文职，这两年就辛苦你了，你妈快办退休了，到时候可以帮着照顾晓珊，给你们减轻点压力，”公安家属最容易闹夫妻矛盾了，老徐生怕儿媳妇真的恼了徐建国。 “爸，没事，现在我上班带着孩子，我们医院有几个同事都是这样，让孩子们凑到一起玩，基本上不怎么操心，我们几个轮流看顾，顺便还能教教孩子们基础知识。”李慧芬对公公挺尊敬的，老徐家的人都不错，只有婆婆嘴上不饶人，刚开始起过龃龉，其实她是不太乐意让婆婆带孩子的，到时候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二叔二叔，小叔说你会画连环画，我也要看。” “二叔画的拿去卖钱了，再说那个也不适合小朋友看，等过段时间，二叔让别人给你带点好看的连环画，聪明的老鼠和笨蛋猫咪的故事，很好看的，好不好？”要说动画受众最广的，那非汤姆和杰瑞莫属。 “好啊好啊。” 看小侄女活泼可爱的样子，徐建军忍不住在她小脸上掐了掐，夹了一个鸭腿放到她碗里，小姑娘立刻眉开眼笑的跟小叔炫耀。 大嫂虽然嘴上埋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徐建国是发自内心的关怀；而大姐家，徐建军觉得也就是现在这个年代，离婚太过惊世骇俗，不然那两口子估计早就一拍两散了。 父母对孩子的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就他家的两个小孩子，大哥家这个小侄女，乖巧懂事，活泼又礼貌；反观大姐家的，比晓珊还大一岁，小小年纪，脾气暴躁，动辄跟长辈顶嘴，徐建军还看到过他跟徐晓珊抢吃抢玩的，虽说都是亲戚，但让一碗水端平，谁又能真正做到，有好事当然先想到自己喜欢的人。 徐建军在家闭门造车，贺军章却是另一番天地了，有报社领导推荐，作为兼职专栏作者，这还没开始上学呢，就提前步入实习阶段了，他的文笔一点不比徐建军差，加上之前已经打开了思路，不得不说，写出来的文章简介独特，发人深省，这让推荐他的领导脸上也有光。 要是让徐建军知道了，估计也要嫉妒的要命，自己是主角视野好不好，搞的贺军章跟开了外挂一样，既挣了稿费，又得到领导赏识，这货的大学之路，甚至是以后的职业规划，都注定是一帆风顺。 他们两个忙的脚不沾地，廖芸和杨晓慧就比较轻松自由了，两个姑娘家里对她们考的学校都挺满意，假期就放任她们自由玩耍。 杨晓慧几乎是住到廖芸家里了，吃住逛街一起，甚至两人还结伴回了趟密云知青点，办理完档案转移，顺便把自己用的资料什么的，留给了还没有放弃希望的复读知青。要是没有徐建军几个月的加强训练，她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是复读大军中的一员。 “徐建军和贺军章两个死人不知道在忙什么，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姑娘家的矜持让杨晓慧拒绝主动跑过去找那两个家伙，但是她又特别好奇平时一刻闲不住的两人，假期都在干什么。 “老贺不是说过嘛，去报社跑腿，我看到日报社一篇他的文章，应该是在忙这个，徐老师就不知道了，跟失踪了一样。” “哎，你们学校都在海淀，到时候你们聚起来就方便了，就把我留在了老城区。” “我的大小姐啊，你知足吧，出了家门遛个弯就到学校了，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你离你爸学校也挺近的啊，天天回家都不成问题，再说了，住的太近也不好，做什么事家里都有人知道，我估计上午我在课堂上发言，中午我家里人就全知道了，我前几天见过两个老师，估计到时候是带学生的，都是我二伯母的学生，你可以想象一下以后的日子，谈何自由。” 杨晓慧还在为离家太近烦恼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学子，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几天几夜挤在绿皮火车上，但是他们心中充满希望，鱼跃龙门就在此刻。 第三十一章 开学 开学报到日期到了，本来按照徐建军的意思，等到最后一天自己骑车带着行李过去得了，不过他低估了家里人的热情，第一天，徐老爹带着免费劳力徐建民，以帮他带行李为由，非要跟着去学校转一圈。 估计徐老爹对小民子还没完全放弃，准备让他感受一下大学的氛围，说不定回去就奋发图强，成绩扶摇而上。 看着来来往往尽是朝气蓬勃的莘莘学子，徐老爹都感觉自己年轻了几岁，再看自己小儿子，兴奋是有了，就是不知道是看热闹，还是感受到了鼓舞的力量。 虽然早有所料，但是进入这个八人间的老旧宿舍，徐建军还是略表失望，后世他上学的年代，已经是扩招之后了，各大院校新生多是在设施更新换代的新校区，徐建军曾经住的就是标准四人间，上铺下桌，独立卫生间，稍微有些遗憾的是，没有给配空调。 先来也有先来的好处，屋里只有一个皱巴巴的铺盖，人影都没，徐建军毫不客气的选了个靠窗的下铺。 “爸，我带你们俩校园里转转吧，顺便尝尝我们食堂的饭菜。” “转转可以，吃饭就算了，这一路上建民都吃了多少糖果了，那还能吃的下东西，走吧，以前逛圆明园，隔着院墙看过，这还是第一次进来，这里可是出过不少大人物啊。” 客戏游鱼近，柳展暖风亲。秋桃挂满枝，恐惊读书人。游京大校园，未名湖畔是必不可少的，国人好像对水有天然的亲近，湖边树荫下，三三两两的结伴读书畅谈的，多半是已经入学半年的77届学生，这里面可有不少未来叱咤政商界的翘楚，不过现在还是一副稚嫩的模样。 送走了尽兴而归的父子二人，徐建军回到了宿舍，他是真想吟一首陋室铭，吐槽他对宿舍的不满之情。 刚进宿舍，迎上来两个人，热情的打招呼到：“同学你好，咱们以后就是舍友了，我叫冯闯，鲁省人，他叫梁先锋，湘南的。” 自报家门是礼貌，徐建军也跟着自我介绍到：“徐建军，京城本地人，你们到的挺早的啊。” 冯闯明显属于健谈的，“我还好，半天时间赶到泉城，半天时间坐火车到京城，已经够折腾了吧，跟梁先锋无法相提并论，人家提前三天出发的，光在火车上就晃了2天。” “梁同学你好，跟伟人一个地方，你们那里出人才啊。” “你好，我可不敢跟他老人家攀老乡，我们家在穷山沟里，离湘韶还远着呢。” 前两届的学生年龄都偏大，徐建军今年21，这个年龄上大一，放在以后肯定属于大龄，但是跟这两位老哥一比，他还属于新嫩，冯闯24了，梁先锋同学已经26了，都是属于不忍蹉跎岁月，奋发图强的类型。 铺好床铺，徐建军告别了书不离手的两人，骑车到人大或者政法学院看看贺军章和廖芸报到了没，要不是老爸实在太热情，他其实是想等到最后一天才过来的，来早了也没事干。 人大挨得近，骑车穿过北关村，就到了，这个时候的国内硅谷，还是个破旧村庄，路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子，别说高楼大厦了，想找个超过三层的楼房都困难。想想以后这里科技公司云集，写字楼扎堆，就不得不感叹国内放开了手脚之后发展的有多快了。 找到贺军章的院系报到处问了问，这货果然还没过来，又吭哧吭哧的骑到政法学院，没有车可真不方便啊，现在没有一定的级别，想坐上小轿车，基本上是做梦，就算是毫无舒适度可谈的212，一般人也别想，就徐建军现在骑的自行车，已经是很多人羡慕的梦中情车了。 当在宿舍楼下见到廖芸的时候，虽然廖同学已经过了女大十八变的年龄，可是这个时候徐建军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句话，简简单单的格子衬衫，加上黑色长裤，配上她修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跟来来往往的女生一比，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徐建军，你这跟贺军章两个商量着玩失踪呢，都个把月没你们消息了，晓慧都怀疑伱们俩是不是干啥坏事被抓起来了，哈哈，我还帮你们辩解了，我够意思吧。” “嗯，是够意思，走，我来你们学校的时候路过一个隐蔽的饭馆，今天开学，咱们去庆祝一下，”宿舍门口人来人往的，加上他们帅哥美女组合（老徐自封帅哥），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解，现在大学生谈恋爱，学校还还是处于不支持暗暗反对的状态，毕竟学习知识为祖国做贡献，是大学的第一要务，搞小资那一套，是要被思想教育的。 拍了拍敦实的后座，廖芸大大方方的侧坐了上来，今天她要是穿裙子就更完美了，郁郁葱葱的象牙塔内，自行车在缓行，裙角飞扬，姑娘的笑容在绽放，多么美好的意境。 “你还没交代，你们最近都忙什么呢？” “老贺谋了个报社跑腿的活，兼职编辑，等见到他可要敲诈他一顿，那小子赚了不少稿费。” “那你呢？” “我啊，搞点文艺创作，忽悠小日子点生活费。” 两人就这毫无拘束的聊着天，出了校门，路况差点，过颠簸路段的时候，感受到衣角抓紧的小手，嗅着女孩子独有的清香，徐建军也没有了来时独自骑车的苦逼样子。 这个时候的饭馆，都是偷偷摸摸的开在隐蔽的巷子里，接待客人搞的跟特务接头一样，老徐找的这个地方虽然小，但看着还算干净，材料有限，老板也只能做简单的几个家常菜。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懂什么艺术，你创作的什么啊？都能忽悠外国人了？”点过菜之后，廖芸好奇的问道，这个家伙已经给过太多的意外，但跟他还是能时不时的给你惊喜。 “也不是什么真的艺术，就是漫画故事，咱们这边叫连环画，哄小孩子的，他们那边则是各个年龄段都有，听说过铁臂阿童木吧，就是那种。” “铁壁阿童木我也没看过啊，不过好像听说过，你忽悠了他们多少钱？” “不多，就两千，”他要是把实情说出来，估计廖芸还以为他吹牛呢。 “才两千日元，那么少？” “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2000美金，要是2000日元，用得着我费了这么大劲。” “哇，那可不少了，你就找这样的小饭馆请客，是不是太抠门了，”美元兑人民币官方汇率1.5，但是现在国家外汇严重短缺，私下交易都1兑5了。 “我刚才先去的贺军章学校，他还没报到，找时间大家有空了，再约，今天咱们这个算开胃小菜。” 第三十二章 年代新一辈 廖芸宿舍住了六个人，她们比较积极一点，第一天报到就来齐了，女孩子天生就有八卦潜质，不管是已经生娃的妇女，还是单纯的小姑娘，都摆脱不了好奇心。 廖芸刚回到宿舍，老大姐林杉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妹子，刚才那个是你对象不？” 见其他几个舍友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廖芸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到：“不是，他是我同学。” “长得贼拉精神的，也是咱们学校的？” “不是，他是京大的。” “哦，京大的还专门跑过来找你，关系肯定不简单，”林杉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调侃到。 廖芸上铺的周丽华见廖芸红着脸都不知道怎么答话了，就帮忙解围到：“京大的同学啊，我可是对那里仰慕已久，可惜水平不够，没机会去那里上学，有空廖芸你带着我们去京大转转，让你同学领着我们见识见识第一学府的魅力，要是有相机就好了，未名湖和博雅塔，都是神往许久的所在啊。” 林杉也及时发现这才认识第一天，自己有点热心过头了，跟着凑趣到，“对啊，这个必须的，廖芸，你是本地的，还有其他学校的同学没，到时候也让我们这些土八路见识见识京城的大学？” “旁边人大有一个同学，还有一个在协和医学院，医院大家还是不要去了，不吉利，我家里有个海鸥相机，大家想照相的话，到时候我从家里带过来。” “哎呀，那敢情好，到时候我去买胶卷，我还答应我家那位过来就弄张学校大门的合影寄回去让他显摆呢，这下好了，可以多照几张。” 除了周丽华笑着回应了下，剩下三个都是默不作声，现在可不是手机随时随地能拍照的年代，照相可是烧钱的玩意，这个宿舍6个人，廖芸不用说，妈妈研究所上班，很可能涉密的那种，据说近期会升迁到五机部，工资不会少，爸爸大学教授，刚刚补发了工资，家里不缺钱。 林杉考学之前就已经是工厂工人了，她丈夫还是个小头头，现在的东北还不是以后衰败的样子，重工业基地，共和国长子，条件算是靠上了。 周丽华没吐露家里情况，不过看做派不像是无产阶级，剩下三人也实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连村寨都说了，赵晓红说话一口标准的川蜀话，说快的话，另外几个人都听不懂。 “你们这里的同学真厉害，我老家县城包括我一共才考上5个人，有2个还是大专，我考的县城第一名塞，可让我报京大，一样的抓瞎，”赵晓红其实已经来了三天了，第一次来京城，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学校，这三天她都没敢出校门，生怕跑出去找不到回来的路。 “其实我们也不算是同学，一个知青办的，当时我们一起复习功课，又一起考上大学。” “我们那会儿也一样，扎堆取暖，互相学习，毕竟去年才开始招生，想找点资料都难，你们多少人啊，都出了你们几个大学生呢？”周丽华跟着附和道。 “说出来伱们可能都不信，我们一起6个人，全部考上了，就一个基础差点，考了个津港的大专。” 廖芸说完话大家都没声了，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弄的她吐了吐舌头，好像做什么坏事了一样。 “老铁你们这是要上天啊，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还是我们厂办学校老师，自诩聪明绝顶，就这也是费了老大的劲，才勉强上了岸，你们是怎么学的啊？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看大家吃惊的样子，廖芸就算再单纯，也知道这时候捅徐建军老底，以后会有一大堆麻烦，“也许是因为我们资料比较齐全吧，徐建军和另外一个同学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好多习题和笔记。” 新开学就是认识人的，同宿舍的，同班的，代课老师，辅导员，徐建军回到自己宿舍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真正能憋着最后一刻来的，还是少数，毕竟是京大啊，多少学子们梦想的殿堂。 八人间住了他们七个人，空出一个床铺放杂物，这已经算是难得的福利了，本来徐建军还怕年龄排老末，结果多虑了，有两个应届生小老弟。 不过没上过几天课，都能以应届生的身份考上来，董思宇和王谦两人绝对属于学霸级别的存在，小瞧不得。 “你好，我听他们说你也是京城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舒文科，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你好，以后要在这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四年呢，请大家都多多关照啊，前段时间我二姐结婚，剩下点喜糖分给大家，都不要客气啊，我这人不吸烟，就喜欢吃点甜的东西，”徐建军说着从包里掏出来珍藏的糖果，这些同学将来可都是栋梁之才，本着不能成为好朋友的，最起码也不得罪的原则，搞好关系就对了。 说成喜糖，大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哦，不管是舒文科，还是剩下几人，都乐呵呵的接了，一直没吭声的李晓平看了看手中的糖果，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徐家里条件不错啊，这糖果可不好买，一般的合作社可买不到。” “什么条件不条件的，我可是正统工人阶级出身，爸妈都是市公交系统的，这是沾点我姐夫的光，来来，大家不要客气，我这里还有。” 随后大家宿舍里年龄排了下序，李晓平同学以28岁高龄获得了宿舍老大的称号；梁先锋26，老二这个令人难忘的排行估计要伴随他四年。 冯闯人长得老气，性格也豪爽，其实他和梁先锋两人站在一起，感官上他应该是大的，可他今年才24。 舒文科这个京城老乡排行老四，刚才自报家门的时候也没跟徐建军套磁住的地方，或者中学在哪上的，可能人家是属于慢热性格吧。 徐建军排老五，还好，老六就让王谦当吧，虽然大家现在还不知道老六的内涵。 董思宇小不点才17岁，也不知道中科大少年班开课了没，这货或许能破格录取。 就这他们宿舍已经算是年轻化了，听说隔壁宿舍一个大哥，已经31了，运动前就参加过高考，现在孩子都有三个了，都说前两届出人才，除了自身智商在线，入学前好多已经是颇有资历了，有当过学校校长的，比如说海文；还有当过厂长的，比如余吉祥；他们就算不上大学，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很多都是圆梦来的。 第三十三章 奋发图强 经济系现在专业就那么一个，77届2个班，他们78届3个班，有些课程是已经有整套教案的，有些还处于什么都没有的阶段，具体教什么，教授与几个老师商量着，一边教学，一边摸索，就是这样的教学条件，造就了黄金一代。 教师们年龄是有断层的，想找几个年轻点的老师挺难的，负责徐建军他们二班的辅导员汪超算是年轻的了，也有将近四十岁了，三个班辅导员清一色大老爷们，让一群男生师生恋的幻想瞬间破灭。 本来考进大学这几年，就是为了有个拿出来能唬的住人的身份，更加是为了躲避随时可能误伤到自己的重拳，所以徐建军进大学的第一要务就是低调，这些学科，不管是基础的，还是专业的，对他来说都不叫事，甚至一些专业的知识，老师们都不一定有他讲的透彻，但堂而皇之的上讲台上喧宾夺主，他肯定干不出这种傻事。 不过同学们学习氛围是真的好，自发的组成学习小组，互帮互助，特别是英语，想要打败帝国主义霸权，就要学习这门外语，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英语可不是这些老教授们的强项，俄语才是，所以学英语就靠大家互相切磋，学习口语弄个收音机听英文广播。 徐建军混在革命队伍里，也操着蹩脚的发音，跟大家同流合污，哎，一个语言天才的悲哀啊，他一个精通英日韩的外贸业务经理，叱咤胶东半岛的人物，现在不得不跟大家窝在一起练习我次约内目、号啊由。 所以一到周末，他就迫不及待的跑回了家，没想到家里还有惊喜等着他，德间的外派人员找过来两天了，徐爸爸怕儿子不务正业，耽误大好前程，就没有跑去学校打扰他，差点错过赚钱的机会。 作为宫崎老头的母公司，不说如雷贯耳吧，以后也是耳熟能详，所以宫川一郎说起他们公司未来规划，表示对徐建军已经跟万代签约无限遗憾时，徐建军随便几个点拨，宫川已经灭了的火苗立刻就有了燎原之势。 “徐先生，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有成立合作工作室的打算，我们老板早就在物色人员了，不过他比较挑剔，一般人很难入他法眼，而且说实在的，如果您不是那么快跟万代签约，凭着松本君给我们课长看过的副本，完全可以拿来当做我们合作的基础的，”机甲宇宙流很少有男人抵挡住他的魅力，不管是青春少男，还是中年社畜。 “你们不是计划搞动画电影嘛，我这里有个不错的剧本，你可以拿回去研究研究，如果满意的话，我这儿还有很多不错的故事，肯定不比高达系列差，希望到时候我们有机会合作，”宫崎老爷子，不好意思了，只好让你在我后面吃尾气了，千与千寻先拿来用用，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他们推荐你做导演。 宫川是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离开的，可是等到半个月之后，当徐建军拿着偷偷摸摸画好的作品时，他直接没话了，以一个小女孩儿的视角，展现出一个光怪陆离、尔虞我诈的神灵世界，他是德间书屋的中层，怎么说也有点文化底子，以及最起码的鉴赏能力，还是能分辨的出好坏的。 徐建军也很有耐心，他已经预料到会是这个情形，提前点好了好吃好喝的，在宫川愣神的功夫，他已经在大快朵颐了，都说二十三窜一窜，现在营养跟的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长点，他现在178，要是超过180就完美了。 他徐建军拿人家成熟作品欺负人，确实有点不地道，不过对待小日子，他是毫无负罪感，本着能宰一刀是一刀的本心，给宫川详细解释了一下动画需要注意的细节，并装着一不小心把自己还有其他创作计划给透漏了出去。 这下宫川更激动了，深感不虚此行，拿了样稿，兴致勃勃的找他们公司高层汇报去了。 收拾心情回到学校，不可避免的，徐建军被班长孙庆志拉到一边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这个时候的班干部，那是真的负责任，对班上同学的一举一动都时刻关心，徐建军这个京城本地人，虽说周末回家无可厚非，但是平时上课他也时不时的有走神的情况，这和其他恨不得压缩一切时间用来学习的同学对比起来，就特别显眼了。 徐建军知道班长谈话是第一步，如果他不认真改正，报给辅导员，然后教导处，那他估计就是学期底总结大会的反面教材，甚至能不能顺利毕业，都要看后面表现。 于是他拿出最诚恳的态度，向班长表明了自己一定奋发图强，再也不做给班级拖后腿的任何事情，孙庆志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他。 学习小组的英语对话练习，徐建军是彻底逃不掉了，他们小组以宿舍七人组为基础，又加3个女生和3个外宿舍的，男女搭配，学习不累，有几个女生调和，学习小组的氛围还算可以。 这个时候小组的张淼正和王谦搞英文对话呢，虽然他们的口语实在难以让人恭维，但是这些学霸们的恒心日月可鉴。 为了学好外语，能把英文字典给背下来，这都不是什么稀奇事，现在还在复读的老俞，对号入座，说的就是你。 “徐建军，来，咱们俩也来段对话吧，你这整天找不见人，学习可不能落下了，”戚秋杏跟徐建军一起探讨过英语，她隐隐觉得徐建军的基础应该不错，但这家伙学习积极性欠缺，小组的活动更是长时间缺席。 “秋杏姐姐，那咱们可不可以来点有难度的，用英文谈谈咱们入学以来的感受什么的，不要总是问名字，问你来自哪里，太没有挑战性了，”低调不代表低能，适当时候还是可以秀一下的，不然被大家当做扶贫对象，以后干什么事都缩手缩脚的。 徐建军操着流利且标准的口音，吐槽着宿舍的简陋、食堂饭菜的难以下咽，感慨学校不愧为历史名校，文化底蕴浓厚，校园风景优美，刚开始还好，到了后面，戚秋杏已经完全不知道徐建军在说什么了。 旁边对话的张淼和王谦也停了下来，认真听徐建军用英语神侃，直到他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张淼才不满的说道：“徐建军伱小子不地道啊，明明英语这么好，一开始还跟我们装蒜，老实交代，你是如何进步的，可不能敝帚自珍。” “还能有什么方法，多听多练嘛，理论知识这个大家都问题不大，口语完全就是靠敢脸皮厚，敢想敢说了，放下面子，就算是一开始说的不顺畅，练多了就自然而然的好了，我暑假没少跟我一个师大的姐姐练习，有次还跑到三里屯找两个黑叔叔聊了半天。” 第三十四章 带坏气氛 疯狂英语90年代可是风靡全国啊，徐建军上学的时候就没少受那位疯狂哥的毒害，高中学校没人的角落里，如果碰见拿着英语课本手舞足蹈、疯狂输出的学生，不要误解，不要怀疑，那学生不是被学习压力逼的不正常了，人家那是突破自我，练习发音呢。 在徐建军不遗余力的忽悠下，他们二班第3学习小组，就成了京大校园一景，如果你在食堂碰到正在吃饭的两人突然用英文高声对话，或者未名湖边发现对着柳树疯狂读着英语的学生，不用投去关爱智障的目光，那一定是3组成员在练习英语。 而且这种现象有人传人的迹象，主要是3组这么搞成效显着，虽然旁人看了直摇头，但是架不住成绩直线上升啊。 食堂里，看见梁先锋独自一人在一个角落里，徐建军凑了过去，这位梁大哥，每月生活补助大半寄回家里了，他自己就以粗粮为主，然后就点食堂里免费的汤汤水水，很少打菜，用老梁的话说，能吃饱已经很知足了，他家里弟弟妹妹都不一定有他吃的好。 抢了老梁一个窝窝头，又给他补了个白面馒头，徐建军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我打菜打多了，咱们一起把它消灭吧。” “哎呀，不用，建军你自己吃吧。” “老梁你可别磨磨唧唧的，让你吃就快点，跟个娘们儿一样，可不是咱317舍的做派。” 看徐建军凶巴巴的样子，梁先锋默默的夹了两筷子菜，他知道徐建军是好意，但他真的觉得不需要，这也是他平时都是一个人到食堂吃饭的原因。 其实他已经很知足了，他记得当时他们那批分到陕北的知青，一共20多个，除了两个期间靠关系参军的，也就他考上了大学，顺利脱离苦海。 其他十几个人，现在还在黄土高坡上敲土坷垃呢，那里是真的苦啊，每年过了春节，到粮食收割之前，基本上都是断粮的，那时候梁先锋他们组团出去要过饭，啃过树皮，逮过田鼠。 那时候才真是苦不堪言，而现在不仅能吃饱饭，而且他还能把省下来的粮票寄回老家，他家里就爸爸单职工，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指望那点工资，想要养活一家人，实在是困难。 虽然是出于好意，但泛滥的同情心也会伤害到人，徐建军对于这点深有体会，本来拿老梁的窝窝头就是想着照顾面子，结果还是被教育了，顺便听了一堆陕北知青的苦日子，老梁还鄙视了一番他们这种京郊下放的，说他们完全就是去度假的。 “老梁，在陕北待了那么久，信天游会吧？” “我平常都是听别人唱，自己不怎么会，我们知青点有个你们京城知青，后来去部队了，他才是这方面的天才，一般听老乡唱两遍，他就全记住的了，调子都记得一清二楚，而且他还能做改良，当时我们一起去城里要饭吃，他可是凭着这一手，弄到了不少粮食，也不知道他现在在部队怎么样了，他要是参加高考的话，估计也没跑。” 还真是为了一口吃的，什么技能都用上了，对于这样的人才，徐建军也得暗暗点个赞，“你们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黄土高坡的农产品收成确实不咋样。” “还是别提了，我怕说了你吃饭都没胃口，建军，你们上了大学都有这样那样的梦想，我不一样，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先填饱肚子，努力学习知识，将来找个好工作，让家里的亲人再也不会挨饿，有条件的话，把我爸妈接到大城市，弟弟妹妹学业有成，如果这些都实现了，那就是老天眷顾，其他的我真不敢想。” 老梁才是真的清醒人，徐建军很想说，伱这个梦想很有深度，更有温度。 “我也没什么远大理想，跟你其实大同小异，吃饱穿暖有钱花，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大部分有志青年的终极目标，哈哈，来，为我们有共同的理想干一杯例汤。” 如果暑假没有碰到倒霉蛋松本，也许他徐建军现在也要为创收绞尽脑汁呢，甚至复习资料底版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找便宜二姐夫借个油印机开干，至于后续如果推销出去，能赚多少，他是完全没底，想来吃喝不愁这么低的要求，应该问题不大。 反正近两年的高考补习班，教辅资料，都是抢手货；再过几年出国热，搞英语培训跟抢钱一样，老俞当时就用麻装钱，太扎眼了，还被抢劫了两次。 改革初期确实有个倒春寒，那可都是先锋领军人物。 “说实在的，刚开始我看你整天一副少爷做派，学习不好好学习，上课也老是走神，那时候我就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学生，是如何被京大这样的高校录取的，结果这次摸底考试，你算是让大家都闭了嘴，特别是英语和高数，建军，你算是让我真正了解大学生活的残酷，就算是像我这样，不浪费哪怕一分钟时间努力学习，也不一定能赶得上悠闲自在的你，”梁先锋看着比自己小了整整5岁的徐建军，发自内心的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老二啊，能考进咱们学校的，肯定都不是普通人，智商大差不离，各有所长罢了，我这英语是我们胡同有个老牌工程师，以前上过批斗大会，住过牛棚的那种，我好心帮他点忙，他就投桃报李教我一些知识，基础比你们好点，等后期你们弥补了这一点，肯定比我成绩要好，”徐建军谎话张口就来，不过虚拟出来这么一个老工程师，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解释，谁也不会真的去考证这个。 “不要叫我老二，叫二哥，”自从徐建军嘴贱解释了一下老二的另一层含义，梁先锋同志就对这个称呼就无比排斥。 “我不叫也有别人叫，老二这个排名是天注定的。”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特意给大家解释，他们也不会闲着没事整天拿这个寻我开心，王谦那个小屁孩跟咱们组女同学都说了，最近张淼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哎，还没到春天的季节，都有人蠢蠢欲动了，不过小屁孩注定是没有爱情的，老六和老七大学里寻婆娘的愿望估计要落空了，不过碰到那种母爱泛滥的除外，”班上女生本来就有限，应届生更是一个没有，最少比他们俩大两三岁。 第三十五章 红围脖 现在的大学生，只要不涉及路线左右的问题，言论可比以后要奔放的多，随便一个热点问题大家都能挣得面红耳赤，以国家的主人自居，国家大事更是恨不得领导们采纳自己的观点。 当然，最活跃的还是那帮玩文字的。自从伤痕文学从南边蔓延过来，中文系那帮人也整天琢磨着弄出点大动静，毕竟京大中文系，绝对是执天下牛耳的存在，可不能让底下的人抢了风头。他姓卢算哪根葱，轮到他开创流派。 徐建军也确实见过几个未来文豪，稚嫩的一批，在校报上写的东西也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模仿为主，深入的东西不多，舞文弄墨人家是行家。 这个年代文青范儿是装十三利器，你要是吟几首自己的诗句，在大的期刊上发表几篇自己的文章，大学里优先择偶权稳拿把攥。 可是徐建军对写诗一直有点看不上，认为是无病呻吟占多数，他看大家对诗歌都热情的跟啥似的，就把宗昌风格的一首诗拿来逗大家一乐，你还别说，效果显着，张淼和戚秋杏两位女士就给出了很高的评价，认为比张军阀水平要高那么一点。 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美女啊你说你多美，鼻子下面居然长着嘴。 张淼笑得前俯后仰的，非说要帮徐建军在校报上发表，弄的徐建军连连求饶，大家逗乐还行，真要拿着这个去哗众取宠，他还要脸呢。 其实以他们京大学生的身份，只要文学功底达标，搞些创作，在人民文学、文汇报、京城文学这些期刊上发表还是有一定的优待的。 张淼的荷兰老乡珍云兄就在人民文学上发表过几个短篇，虽然文风因为阅历还没有自成一格，但文科状元的底子摆在那儿呢，已经有那么点作家的端倪了。 要不是那点稿费实在太寒碜，让徐建军一个经济系搞点文学创作，他肯定毫无压力。不过现在能骗小日子的钱，国内目前的那点稿费，还是让老莫、王喷子他们挣吧。 “老五，宿舍楼下有个姑娘找你，漂亮姑娘，”冯闯风尘仆仆的跑到宿舍，满脸透着八卦。 “不是骗我下楼受冻吧？”今年京城特别冷，现在供暖可不像以后，也就食堂近水楼台挨着锅炉房，稍微暖和点，教室和宿舍都没有供暖，徐建军已经又从家里拿过来一床厚被子了。 不加不行啊，整晚暖不热被窝你能忍。 “不是不是，不信伱去窗台看看，穿蓝色褂子那个。” 冯闯这种荒唐事还真干过，徐建军不放心的跑到窗台往下看去，高挑的身材，深蓝色外套，简单爽利的马尾辫，不是廖芸还能是谁。 看徐建军套上外衣就慌不择路的下楼，冯闯在后面嚷嚷道：“怎么样，哥哥我没骗你吧，回来三堂候审啊，你等着坦白从宽吧。” 这段时间和廖芸也见过两次，一次是贺军章一起，一次他单独找的廖芸，她过来找自己还是第一次。 现在的男女感情太纯粹了，就算是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也是说自己近况，以及学校的生活，拉个小手都要激动半天。可不是往后四十年，要个微信，聊几天就能约到宾馆里畅谈人生了。 “你今天怎么有空跑过来了？冷不冷？走，找个暖和的地方再说，”见廖芸不停的对着小手哈气，徐建军领着廖芸直接杀向学五食堂，反正快到开饭时间了。 “我今天就上午两节课，没事就出来溜达了，给你，这是我闲着无聊织的围脖。” 徐建军接过围脖毫不客气的套在脖子上，冷风就不会从衣领处窜进去了，这个年代的保暖必备神器，再看廖芸自己围着的红围脖，嘿嘿笑了笑，这个年代女孩子给男的织围巾，几乎是算是明目张胆的表白了，看廖芸红扑扑的脸蛋，显然是被徐建军怪异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了。 “带你尝尝我们京大食堂的饭菜，”徐建军说着装作不经意的抓住廖芸小手，把她安置在食堂一个角落，自己跑前跑后的打菜盛汤。 大庭广众之下，你侬我侬撒狗粮，那肯定是作死，徐建军还是知道分寸的，没有得寸进尺。 “最近学生们到处都是搞文学创作的，我们宿舍两个姐妹读伤痕都哭了，说是有好多感同身受的地方，贺军章都在报社发表好几遍评论文章了，我记得他的很多观点还是你启发的呢，你怎么没投稿，是不是嫌弃稿费太低了？” “前段时间太忙了，我是怕被班长抓典型，被归纳为不务正业的学渣啊，毕竟学习才是正道。” “什么学渣啊，你底子那么好，就算没那么用功，成绩也不会太差的，我就不信京大的全都是天才，”廖姑娘对徐建军倒是信心十足。 “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昨天构思了一首诗，还没跟别人说过，你要不要先睹为快？” “好啊好啊。” 徐建军笑了笑，沾了沾汤水就在餐桌上写了起来，‘卧春：卧梅又闻花，卧枝绘中天。鱼吻卧石水，卧石答春绿。’ “怎么样，这首五言绝句，对账工整，意境高深，在诗刊上发表应该问题不大。” 试着读了一遍，廖芸疑惑问道：“押韵都是挺押韵的，就是读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嗯，这个要大声朗读才能体会其中意境，特别适合诗歌朗诵什么的。” 看徐建军坏笑的样子，廖芸知道他肯定还有其他深意，好奇心驱使下，她又忍不住读了两遍，读着读着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徐建军，你个大坏蛋，你才是蠢驴呢，就会欺负我，”廖芸气得小脸通红，在徐建军肩膀上锤了好几下，尚不解气。 “没想到廖芸你一个京城姑娘，鲁东话说的这么溜，哈哈，不过这样才接地气呢。” “哎呀，你还说，再取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其实诗歌也就那么回事，名人大家随便凑合一个诗，就能让旁人解读出n多种意境来，诗歌只是用来抒发一时情绪的工具而已，没有必要绞尽脑汁攒诗句。” 以后的作协名家，各种不堪入目的诗句都能发表，平凹老头的坑爹闺女那首雪地尿尿，简直考验大众的审美底线，徐建军现在把她那首诗给念出来，估计廖芸都把他当流氓了。 国内文坛还是有很多优秀作品的，除了金大侠的江湖浪漫，定海神针巴金大爷的雾雨电、家春秋，新生代路遥的人生和平凡的世界，前世徐建军上学时候都拜读过。 这个时候路遥貌似已经展露头角了，不过人生好像也要几年后才发表的，要不要当个文抄公，徐建军想想还是算了，实在是现在文人作家收入有限，还有很长的苦逼日子要熬，就没有必要让他尊敬的作家雪上加霜了。 这个时候，把快乐留给自己、悲伤扔给他人的余华应该正忙着拔牙，老莫在教新兵踢正步，王怼怼同学不知道是不是在洗甲板，人生寂寞如雪啊。 第三十六章 抗打击 要说京大最风光的专业，非中文系莫属，搞文学的，以诗人和作家自居，慷慨激词，挥斥方遒，在校园里都是仰着脸走路的；新闻专业未来都是国家喉舌，掌控舆论的媒体人，看谁都带着审视。 虽然当中有一部分不知所谓的家伙，不过也确实有极其出众的，平时都可以端着瓷缸讲台上代替老师授课了，这样的场景，也就前两届有这情况，他们经济系也毫不逊色。 恋恋不舍的送走了廖芸，回到宿舍自然是少不了被一群好奇大叔围着三堂会审，特别是徐建军脖子上多了一条围脖，在几个单身汉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建军，你老实交代吧，刚才的姑娘是什么情况，不然大刑伺候，”冯闯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己床上，摩拳擦掌，仿佛随时准备把徐建军捆起来用刑。 “是啊建军，小七他们天南那里有不少秘术，蛊虫什么的，相信你不想都体验一番吧？”老大哥李晓平难得也凑趣开玩笑。 “哎呀呀，我哪敢硬抗几位大佬啊，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交代的，那是我老同学，关系是不错，咱们宿舍知道就行了，可千万不要传到班长或者班主任那儿，不然我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大学可不提倡谈恋爱，已经结婚生孩子的除外。 “你这态度，就想让我们放过你，很难啊，对象是哪个学校的？同宿舍有没有其他漂亮姑娘？咱们有没有可能组织革命友谊的关系？”老大李晓平今天很反常的积极起来。 “李老大，别人有立场审问我，你老人家这样就不对啊，孩子都打酱油了，这是不甘寂寞？我可是知道你家地址的，回头给嫂子去封信，向她汇报一下您最近的生活状况，跟文学院女同学讨论诗歌，跟生物系的师姐研究人体结构，跟外语系的美女老师请教英语，这些可都是猛料啊，相信嫂子会敢兴趣的。” “徐建军你个混球，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伱这是谣言污人，制造家庭矛盾，居心叵测啊，”李晓平可拿不准徐建军这货会不会真的付诸行动，这样的信寄回去，他可就惨了，估计家里母老虎立马就带着孩子杀过来。 “三哥，我知道张淼跟文学院一个老乡关系不错，具体详情你要不要知道？”搞定了老大李晓平，徐建军笑眯眯看着冯闯，同一个学习小组，十来个人，谁对谁有好感，对于徐建军这样的火眼金睛，那简直是一目了然啊。 “还有这事？她那个老乡叫什么？长得有我高大威猛不？” “高大威猛不至于，关键是人家有才华啊，三哥，你这样的，或许是已婚小媳妇的最爱，但是文学女青年可不好你这一口，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建军哥，我们就想问问你对象是哪个学校的，嘿嘿，她们同班有没有其他漂亮姑娘，要求也不高，有嫂子一半漂亮就行，”王谦别看年龄小，绝对属于不安定因素，同组的女同学把他当小弟弟宠着，他却馋人家身子，结果被张淼拿住狠狠的教训了一番，他算是暂时安分了点。 “冯闯同学，你看看，还是人家小六子态度诚恳，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一下你啊，王谦同学，那不是我对象，是女同学，政法大学的，离我们这儿不远，有机会我攒个局，让廖芸带她们同学一起出来逛逛广场什么的，至于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你们自己的水平了。” 看徐建军三下五除二把宿舍一干人等收拾的服服帖帖，梁先锋默默的笑了笑，仿佛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虽然考进了京大，但人和人是不同的，就拿今天的情形来说，要让他梁先锋面对咄咄逼人的众人，他早就失了方寸，任人宰割，但是徐建军却能轻轻松松化解。 而且梁先锋知道，徐建军除了英语特别厉害之外，篮球打的也不错，甚至有次他还从徐建军的包里看到有个乐器竹笛，他们这个年代，其实最普遍的还是口琴，携带方便，还容易上手，又或者唢呐和二胡。至于吉他或者钢琴，大部分都没这条件。徐建军能时刻带着笛子，证明他肯定能露一手，对比一下，梁先锋觉得自己是全方位被别人碾压，于是他就除了吃饭睡觉，把一切时间都用来学习，别的可能自己没有天赋，但是学习，之前自己从来没怕过谁，就算是有差距，只要功夫下到了，他相信早晚自己能赶上来的。 兢兢业业上课，踏踏实实应付考试，积极参加班级组织的活动，徐建军终于算是挽回了点当代大学生应有的模样，班长和班主任也不会时时盯着他，准备拿他当典型了。 高达的漫画反响不错，但远没有达到轰动的效果，看起来还得等动画出来之后，相辅相成，才能引爆市场，毕竟在霓虹国，谁认识xufu是什么玩意，靠作者知名度是没戏了，只能是内容取胜，动画的推广范围更广，效果更佳。 至于德间那边，对两部动画电影本子很满意，但还处于团队组建阶段，估计没有那么快搞出来，但是这个老板绝对是个敞亮人，该给的一点没少，而且还专门派来了一个对接人，负责沟通徐建军之前放出的诱饵。 毕竟那千与千寻只能赚点改编费，整点长期收入才是徐建军的目的，鸟山同学靠一个作品吃一辈子的事，还是大爷我帮你干了吧，毕竟人要有追求，要奋斗，不能躺在功劳簿里放飞自我。 于是龙珠就被徐建军拿来忽悠人，这个可不是像之前那样，攒点时间一蹴而就，超级长篇累死他徐建军，短时间也搞不了，还是吊着胃口一点点的更新更划算。 现在这个时节，猥琐发育是关键，出头鸟坚决不要当，任何出风头的事都不要乱参与，把一切扬名立万的机会都推出去，把危机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憋屈就憋屈吧，反正熬过了这几年，八九十年代的开放程度，应该是比两千年后更豪放。 长时间压抑爆发出来的情绪，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这一阶段可是冒出不少妖魔鬼怪，有野蛮生长的企业家，各种违规手段层出不穷；有打着直销套路，实际在玩传销的弯弯骗子；有能够托举太空上的卫星的气功大师，有能用水变油的民间科学家。 第三十七章 组队打野 为了维护自己好学生的人设，徐建军就不能花大量时间搞漫画创作，但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他又不得不把放出去的卫星成功送入轨道。于是就得找几个工具人，在霓虹有助理漫画师，其实就是干最脏最累的活，拿不了多少钱的那种。 自己学校不用想，越是他们这种顶尖的学府，忽悠别人干活就越需要技术，而且他也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这些事情。通过贺军章拐了几圈的关系，找到一个美术学院的学生。 学美术可是最花钱的专业了，光是工具啊，耗材啊什么的，都够这些学生肉疼了，按照徐建军的臆测，给他们个能赚钱的兼职工作，那还不屁颠屁颠的凑上来。 但是见到这个叫蓝德会的京片子之后，徐建军彻底无语了，京城的士侃爷在这位面前就是小弟，两人初次见面，刚来个开场白，这货就已经开始滔滔不绝了，徐建军很怀疑就他这样的性子，美术真的适合他吗？ “你是小贺介绍的，我跟小贺那是铁磁，你是他朋友，也就是我蓝德会的朋友，朋友需要帮忙那肯定没话说，上次见面也就听他说那么一嘴，具体我还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呢？”神侃了半天，才终于说到正题。 “哦，主要我这边接了个活，我自己忙不过来，就需要找两个有美术功底的朋友帮忙，把剧情通过漫画画出来，就是连环画，你看过吧，我这边有故事详情，以及人物设定，需要你们画剧情推进。” “连环画啊，那简单，小蝌蚪找妈妈，那个我小时候没少翻来覆去看。” “是这样，我这个篇幅比较长，比较耗时间，我跟合作方那边沟通过了，笔墨纸张这些耗材不限量供应，每月给三十块钱，估计你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最好再找个同学。” “哎哟，您敞亮，我没话说，我们这边别的或许缺，但是会画画的，一砖头下去肯定没落空的，”三十块虽然不算多，但那也是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省吃俭用的话，都够一家三口勉强度日了。 美院离京大不算近，毕竟是让人家兼职的，肯定要找个挨近的场地，敲定了联系方式，告别了蓝德会这个话痨，徐建军就在附近转悠着看能不能找个房子租下来，现在可不是以后，手机app上随便一搜，几个电话就搞定。 结果就是漫无目的的逛了半天，四处打听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房子，倒是有出租的，破烂的都成危房了，徐建军可不敢拿生命开玩笑。 没办法，徐建军找到村委会，大爷大妈们才是掌握信息的群体，特别是朝阳这边，国内最神秘的三大组织之一，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在徐建军有京大学生证和校徽，这些绝对是最铁的通行证，在大妈热情的张罗下，顺利找到一个三间瓦房，带院子的那种，房租便宜的徐建军都有点不好意思，他直接交了一年的。 其实也可以理解，四环开外，现在这个时节，那是标标准准的农村，空着的房子能租出去收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二环之内才是城里。 老四合院标配是石榴树、葡萄架、鱼缸，外加胖丫头，农村就没有那么多讲究，院子里就两颗洋槐树，入冬就光秃秃的，其中一颗上面还有个老鸹窝，由于长时间没人住，院子里全是枯叶，好在房子还算结实，土坯加砖瓦结构，门窗都保存完好。 徐建军也懒得收拾了，等蓝德会带着他同学过来，到时候一起来个大扫除，反正以后这里是他们的根据地，自力更生没毛病。 其实以徐建军现在的财力，买个属于自己的房子也不在话下，但是这年头，单独的一进二进四合院，又有产权证明，还要可以转让，这么多条件限制下，没有熟人根本找不到，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会出手，属于可遇不可求，这个事急不得。 自从徐建军住校以后，小老弟徐建民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爸妈平时忙工作，对他上学已经不抱多大期望，本来在家处处压制他的二哥又十天半月才回一次家，于是徐小弟在学校拉帮结派混着玩，回家完全就成了胡同串子，领着他的一帮小兄弟瞎转悠。 本来按照徐爸徐妈的想法，前两个儿子小时候也调皮，但等大点之后一个比一个懂事，这个老三就算这样放养也问题不大，但是徐建军这次回家，却在街口碰到徐建民跟着两个比他大点的街坊蹲在树下面抽烟呢，徐建民也是个机灵的，看见二哥眼神不对，扭头就跑，那速度，那动作，都是经过长期挨揍形成的条件反射。 “哟，建军，你弟看见你跟耗子看见猫了一样，我还纳闷怎么回事呢，他已经没影了，”说话的是一个院子里的孙德才，剃头匠老孙头家老二。 “才哥啊，他一个半大毛孩子，伱教他吸烟干啥，我才几天没回家，这小子就无法无天了，对了，你这是刚回城？工作有着落了没？” “哎，工作哪里是那么好安排的，我家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哥当时找个工作就费了老鼻子劲了，把家里掏空不说，走关系还欠了债，到我这儿就抓瞎了，我这正愁着呢，还是建军你厉害，不声不响的就考上大学了，我们那边的知青也考了，结果一个没考上，白忙活了一场，”家里老二一般都是这情况，从小衣服穿哥哥淘汰下来的，一个不好还要接受完整童年的洗礼，不止爸妈揍，哥哥才是频率最高的那个，就比如徐小弟，徐建军打他的次数，可比爸妈打的海了去了。 “按说你下乡这么多年，回来街道应该给你安排的，耐心等等吧，才哥，我先回去了啊，如果你这边工作长时间安排不下来，咱们找时间商量商量，先搞点副业，养活自己先。” “你当真的，具体什么路子，我现在都闲出鸟了，不然怎么会跟你弟这样的小不点唠嗑呢，”要是别人孙德才肯定认为这是在吹牛呢，不过换成徐建军就不一样了，这娃太邪性了，小时候打架方圆左近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这长大了又转型改学文了，而且人家还真考上了京大这样的顶尖学府，他回来没少听自己家里老爷子拿徐家老二刺挠他。 “我这刚回来还没跟老娘报到呢，咱们回聊。” 到了家里，看徐建民躲躲闪闪的，徐建军也没在意，不能每次回来都先把打弟弟当成必备节目，青春期的小孩子最容易产生逆反心理了。 可是听老妈唠叨才知道，徐小弟是不打不行啊，跟同院的孙德才一起唠唠没问题，但听老妈的话头，这小子竟然跟着前街肖磊瞎混，抽烟就是跟着这位学会的。 “你小子是几天不打就皮痒是吧，肖磊什么人，你上赶着往他跟前凑，”经老妈说起这个名字，徐建军也终于能对号入座了，肖磊前面几年可没少作恶，这家伙可谓是坏的彻底。 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学前班；找猫逗狗，拉帮结派，坏事做尽，说的就是肖磊这样的人。 徐建民跟这样的人凑到一起，能学好就奇了怪了，于是下面的议题就是徐建军单打，还是跟老妈来个混合双打。 第三十八章 轻车熟路 幺儿得宠这个惯例在老徐家好像行不通，徐建民没少抱怨这事，结果只会迎接更加猛烈的母爱或者兄长们的关照。 “亏张叔待你那么好，每次去他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投喂你，结果你倒好，跟大仇人混在一起，你这让他们家人看到要多闹心？”体力锻炼之后免不了谆谆教导。 “我也没有跟他混几天，是姓肖的主动找我的，说是以后我们学校那里的地盘让我负责，”徐建民不辩解倒好，一开口就引出更多东西。 “哟呵，你这都开始划地盘了，那以后我们要不要叫你一声民哥？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静整这些歪风邪气，你还有理了？妈，你跟爸说下，断了这小子的零花钱，以后糖果零食什么的我也不会给伱买了，还有，我要是听说你去找二姐或者嫂子要钱，仔细你的皮。” “别呀，二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瞎混了，”一听要断他零花钱，徐建民彻底急了。 “这个没的商量，后面看你表现，过了考察期再恢复待遇，在学校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把初中毕业证拿到手再说，你们初中有不少老师教过我，回头我打个招呼，如果我再听到有什么不好的反馈，就不是今天修理你这么简单了。” “对，听你哥的没错，等你初中毕业了，我跟你爸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让你接班去公交公司，你爸跟主任关系不错，只要你踏实点，将来也算有个着落，”何燕也跟着帮腔到。 晚饭刚吃完，孙德才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看见徐老爹老神在在的抽烟，他把早就准备好的一盒烟递了过去，不等徐家兴推辞，他就拉着徐建军出门了。 “德才这是找建军干啥呢，老孙头铁公鸡一个，平时抽烟都是自己卷，怎么舍得让德才送大前门给我？” “还能是什么事，他回来有两个多月了吧，工作找不到，估计琢磨着找事做呢，建军也是，这种事哪是随便往自家身上揽的。” “老二从小主意就大，现在又考上大学，就更不用咱们操心了，随他去吧，”徐家兴打开烟盒，混不在意的说道。 “怎么？一盒烟就把你收买了？我是怕咱儿子出力不讨好。” 不提夫妻俩的拌嘴，孙德才一到外面就急哄哄的问道：“建军，到底是什么事，我现在是浑身力气没地方使，在家这段时间都快憋死我了，我爸妈数落我不说，哥嫂还因为我生气，整的我感觉现在跟个罪人一样。” 孙家可没有他们家的条件，徐建国还能住媳妇儿单位筒子楼，他们一大家子都挤在小三间房子里，老大孙德志已经结婚生子，没结婚前兄弟姐妹还可以相互体谅，结了婚就不好说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跟同学一起整理了点复习资料，现在每年有几百万人参加高考，光咱们京城，落榜复读的，加上应届生，都有十来万，我们是吃过没有学习资料的亏，明白其中的难处，所以对症下药，资料基本上都是学习重点，包括试卷，这些对那些高中生们来说跟江湖少侠拿到武功秘籍一样，绝对是抢手货，你就负责向各个学校的老师或者学生推销顺带配送这些东西，怎么样？” “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厂子找临时工，让我干些出力的活呢，推销我也不会啊，你怎么想到我呢，我就怕干不来，耽误你的事，”孙德才有点信心不足的道。 “没事，有我们京大的招牌，再加上东西也是真材实料，只要你把东西交到目标客户手上，这不是什么难事，我相信你会干好的，这个不是重点，我听我家老三说，肖磊回来之后挺活跃的？” “活跃他奶奶的孙子的，纠集一群啥都不懂的小屁孩，讹诈学校那群孩子的零花钱，这孙子是越活越回去了，狗嫌人厌的，现在谁都懒得搭理他，他爸妈和妹妹整天被人指指点点的，也都嫌弃他得要死。” “我上学不怎么方便，家里还要你帮忙照看一下，别的也没什么，就我家老三，容易被别人拿去当枪使，我已经告诫过他了，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帮我盯着他点，他要是还跟姓肖的混在一起，你也别出头，带消息给我。” 老人言，个小不拉架，人穷不说理，没钱不入众，言轻莫劝人。他徐建军虽然有点武力值，但还没有达到随意一句话，就让人乖乖就烦的能耐，所以现在的重点还是从防范自家弟弟做起。 “你放心，有我在，咱弟弟肯定吃不了亏。” 租房经历过一次，这次就轻车熟路，没过两天，徐建军就在未来的国产硅谷村租到一套合适的房子，比美院那边的大点，也是独门独院，就是价格贵了点。 其实上次看梁先锋还在为吃饱饭庆幸的时候，徐建军就有重启第一套赚钱方案的意思，能力有限，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忙熟悉的人，改善一下他们处境的同时，还能有所创收，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虽说现在是票据横行的年代，但还有句老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徐建军就使用钞能力把租来的房子搞的焕然一新，五间房当屋两间直接被他收拾了放工具以及材料，其中两间卧室把破床直接拆了丢院子里，等回头烤火用，找人淘了两套半新的床，那个他准备以后留宿用的当然按照他的意思装扮一番，以后在宿舍不方便干的事，跑到这儿就完全自由了。 孙德才虽然对于推销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但是依然是干劲十足，谁让他都快闲的生锈了，跑到杨守东单位，徐建军提前跟二姐打了招呼，根本不用徐建军过去，急于表现的二姐夫已经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淘汰下来的二手设备，放在仓库里吃灰，而且小舅子还出钱了，这让他在领导面前也好交差。 徐淑香嫁到杨守东家之后，不说制的他服服帖帖吧，那也是妇唱夫随，以前游手好闲的毛病也摒弃的彻彻底底，这让杨家老两口别提多高兴了，对儿媳妇自然是百依百顺，跟自己家闺女一样。 父夫妻俩私底下也没少通报各自家里的情况，徐淑香对徐建军这个弟弟有多关爱，杨守东自然是看在眼里，何况自己老爹也点过自己，说是将来说不了还要仰仗人家，京大的学生，前途不可限量。 第三十九章 新奇 12月底的京城，天气已经很冷了，这个时候也没人过什么洋人的圣诞节，阳历年更是没人重视，春节才是重头戏。学生们进入考前备战阶段，别人都在争分夺秒复习功课，徐建军租住的院子里，梁先锋和孙德才一人一个蜡纸油印机在那使劲推，徐建军则是把印好的东西装订成册，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一开始孙德才跟大姑娘小媳妇儿一样，扭扭捏捏，跑到学校里推销都是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搞什么非法活动呢，结果自然是不怎么尽如人意，忙乎了十来天，卖出去的屈指可数。 徐建军是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在边上支招，让孙德才找学生们推销的时候，搞的大大方方的，甚至可以在学生们上学的必经之路上摆摊吆喝，就说是京大高材生的学习笔记，知识点总结，卖了回去保准明年高中。产品卖点嘛，当然是放大了夸，而且他们这也不属于虚假宣传，那可都是真材实料的。 至于检验学习成果的模拟试卷，就搞个海淀密卷，押题高考，附带答案，以及考点总汇，相信老师们用了都说好。 要是推广下去，估计以后也就没有黄岗、恒水什么事了。 这么一套组合拳打出去，再加上前期少量学生们的口口相传，孙德才这边的销路算是彻底打开了，他一个人都不够送货的，还拉了两个闲散人员一起搞，这不今天是过来催货的，看徐建军实在是跟不上进度，就自己上手了。 而徐建军这边，资料内容更新也是个问题，一开始是靠着他之前准备的底稿，数理化和英语自然是没问题，文科他就有点力不从心了，而且手写蜡纸版，就他的字迹，还是不要献丑的好，这方面就需要梁先锋帮忙了。 忙乎了一个月，扣除给梁先锋的报酬，以及孙德才和他的小伙伴的抽成，减去材料成本，以及租房的钱，竟然还有盈余，其实徐建军是做好前期赔本赚吆喝的打算的，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虽然漫画那边蓝德会的产出才是一本万利，但徐建军却乐的在这边瞎忙乎，那边只是定期过去沟通后续剧情，而作为工具人的蓝同学还有他拉过去的小伙伴，完全没有表现出不开心，反而是同学们羡慕的对象，这里有什么，用不完的绘画材料，新奇有趣的故事情节，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有钱拿，现如今谁还不缺钱呢。 龙珠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多大潜力，但是德间那边也很重视，专人负责不说，还给派了个翻译做审稿，当然终审权在徐建军这里。 这个叫做新垣本城的傻货，一开始过来还想跟徐建军嘚瑟，认为自己是甲方爷爷，看这里不顺眼，那里不对劲的，搞的徐建军烦不胜烦，直接给宫川一郎去了电话，探清楚这货也不是什么背景达人，就懒得跟他在这耗时间，直接让换人。 这下新垣急了，他是战后回国的二代，这号人跟那些侨民，在霓虹职场都属于不受待见的角色，很难混到高层，基本上都是做些底层的基础工作。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在驻外机构占有一席之地，哪知道屁股还没暖热，就被上司通知要被换掉。 了解到是徐建军从中作梗，他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气焰，入乡随俗的带着礼物找上门去，看新垣本城前倨后恭的鸟样，其实徐建军是想直接换掉这货的，但是想想再过来一个还不一定是什么鸟呢，就将就着收下礼物，放他一马。 新垣千恩万谢的离去，这可看呆了宿舍一干吃瓜群众，冯闯更是直接扒开礼物袋，“日，进口巧克力，这个是好东西，这个大家伙是什么东西，收音机吗？” “那是收录两用机，这个可不便宜啊，建军，刚才那小日子是什么人啊，怎么给你送这么重的礼物？”舒文科平时焉不辣几的，倒是识货的主。 “没开学的时候，碰到一个小日子，在巷子里被几个老大爷爆锤，我看再继续就出事了，就拦了下，算是救了国际友人一命，这个估计是谢礼吧。” “这个比我老家的收音机小多了，肯定收不了几个频道，”冯闯装模作样的摆弄着新奇玩意，仿佛要展示自己的见多识广。 “看见袋子里磁带没，这个主要是听歌的，收音机只是附带功能，你不会就别瞎捣鼓，要这样打开，怎么袋子都是日语的，又听不懂，”舒文科熟练的打开磁带盒，把磁带放进去。 悠扬的音乐荡漾在317宿舍，除了徐建军懂日语之外，其余的只能听着不知所谓的旋律，但就是这样，也让这群年轻人堕入其中，不能自拔。 美雪阿姨的音色真是没的说，这可是养活了大半个港台歌手的原创大咖，不过好像她现在也就二十多岁，御姐一枚。 这个时候内地已经偷偷摸摸的在听邓丽君的靡靡之音了，年轻人特别喜欢，当然不能在公开场合，那是要被批判的，改革会议之后，虽然民间自由思想飘荡，但是对于情情爱爱的，还是处于遮遮掩掩的阶段。 不用说，声音传出去之后，把旁边宿舍闲杂人等都给吸引了过来，就那两本磁带，一本日文的，一本英文的，被翻来覆去的听了好几遍，一直到电池没电了，众人才作罢。 “一点都不豪迈，还是保卫黄河来劲，”冯闯同学大放厥词到。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听得太入神，叫了两声都没听见，喜欢听就喜欢听呗，别搞得做贼心虚的衰样，给你们鲁省人丢脸，”舒文科一脸鄙视的说道。 这两个年龄相近的家伙，平时就一个不对付能唇枪舌战半天，也就是冯闯粗线条，有什么过节转身就忘，不然还真容易影响宿舍的和谐状态。 “巧克力大家自己拿着吃，别客气，反正是小日子孝敬的，收录机是不能放宿舍了，不然后面还有一堆麻烦等着呢，我出去一下，你们自己玩。” 真不是徐建军杞人忧天，真要让学校逮住他组织同学一起听这些靡靡之音，还不知道给他按个什么处分呢。他在学校的宗旨永远都是一条，低调低调再低调。 宫川一郎能够这么给面子，一个电话决定德间人员的去留，主要原因还是高达在霓虹国内已经成蔓延之势，大火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再加上千与千寻得到了公司高度赞扬，宫川得到了总部的一致嘉奖，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在徐建军身上做投资是值得的。 第四十章 草台班子 徐建军那辆破旧自行车被孙德才征用，老孙家还真是穷困潦倒，百十块钱的自行车对他们已经是奢望，真要孙德才扛着一摞摞的学习资料到处跑，徐建军也于心不忍。 等这门营生步入正轨，到时候还是要弄辆脚蹬三轮，那个才是送货神器。 孙德才现在是劲头十足，他把第一个月结的工资给老妈上交了20块，自己就留了5块钱零花，他老娘看二小子终于有了回头钱，别提多高兴了，老爹剃头的时候也不再是全程黑着脸了。 家庭矛盾得到缓和，孙德才是生怕这得来不易的活计没了，所以他比徐建军更怕生意干黄汤了，也放开了一开始的脸皮薄，拉不下脸的毛病。 终于有了那么点销售应该有的样子，徐建军没时间对他们进行一对一的培训，就把注意事项交代给孙德才，至于他手下都是他自己找的人，该怎么干，徐建军也不会做过多的干涉，只要提成给够就行了。 这个也算帮忙创作就业机会了，不然这帮无业游民晃荡久了，说不了就滋生什么坏主意呢，八九十年代经济突飞猛进的同时，各种社会问题也是层出不穷，也只能是震慑一部分胆小怕事的，而且隔一段时间就要来那么一次，只是名义换了。 被哥哥狠狠收拾一顿的徐建民，算是老实了几天，叱咤校园的美梦暂时搁置，爸妈说打他或者只是说说而已，但是二哥揍他从来都是真材实料，他现在是无比怀念徐建军下乡当知青的那段时间，虽然没有各种好吃的，但是最起码自己不会遭到皮肉之苦。 这天放学几个要好的同学约他一起逛，还没等他答应，就看到张思睿和两个女孩儿在不远处站定，徐建民还想语言上威胁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妹妹，结果张小妹一句我回家告诉二哥哥去，他就怂了。 看着独自一人远去的背影，张思睿一起的女孩儿好奇的问道：“思睿，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咱们学校出了名的小霸王徐建民，竟然怕你，哈哈，回头我告诉班上那些男生，就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他才不怕我呢，就是怕他二哥，如果被他二哥知道他在外面瞎混，周末回来保准一顿胖揍。” “哇，他二哥这么暴力，是不是街上混的？”初中小太妹，正是叛逆的年纪，对社会小青年有种病态的好奇心。 “当然不是了，二哥哥是京大大学生，比我大姐考的还好呢，不过他打架也超厉害的，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见义勇为，一个人就打了三个流窜犯，还得到嘉奖了呢，”为了不灭二哥的威风，张思睿同学当然不会把徐建军住院的光辉事迹到处宣扬。 “那可是真厉害啊，放在古代就是文武全才，文可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我再去你家玩一定要见识见识你这位传说中的二哥哥。” “萧文娟你少来了，他才没时间搭理你呢，以前他倒是经常跑我家里，现在我都很少见他的。” 灰溜溜的落荒而逃的徐建民，回到家也是没精打采的，十五六岁的精神小伙，正是好动的年龄，虽然还有半年初中才毕业，但徐建民已经提前跟上学说拜拜了，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按照往常，接班进父母单位，或者就跟哥哥姐姐们一样，找个近点的地方下乡。 但是现在好像已经暂停了上山下乡的活动，那就比较尴尬了，他毕业了，还不到接班的年龄，就算是老妈退休，也轮不到他，估计等明年毕业之后，大概率是被老爸拉去维修班当没工资的学徒，先混个脸熟，等年龄到了再找关系进单位。 从小就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徐建民最渴望的就是脱离家人视线，不就是农村下地干活嘛，他觉得他如果去了，一点不会比哥哥姐姐们差，所以他反而是热切响应号召的那号人。 也许把他扔在乡下待个一个月，徐建民就会打消这个念头，但是没去之前他肯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怂包。 回到家中何燕正在张罗晚饭，徐建民脑子抽抽的抱怨道：“妈，你家徐建军太过分了，在家打人就算了，他还派张思睿监视我，害的我在学校一点面子都没，连朋友都笑话我。” “你二哥是为伱好，你少在那儿胡咧咧，过来帮我洗菜。” “妈妈，我严重怀疑我是不是你亲儿子，怎么别人家对老幺都是疼爱的不得了，到我这儿别说偏爱了，我感觉我们几个就我在家最不受待见。” “小民子，既然你发现了，那我也不瞒你了，你确实不是亲的，那年闹饥荒，听说郊区都啃树皮了，我和你爸下班的时候，在垃圾堆里发现的你，寒冬腊月的，我们再晚发现你的话，估计你就冻死了。” 看何燕一本正经的在那儿编瞎话，徐建民彻底无语了，“妈你有没有搞错，咱家里就我最像你了，你说二哥是捡来的还有点可信度，不然咱家念书都不行，怎么就他考上大学了。” “你念书不行你还有理了，徐建民你有点廉耻心好不好，念书不好怎么了，你大哥不是照样当人民警察，你二姐现在工作也挺好，粮油公司那可是好单位，她还是管工资的。我也不指望你跟你二哥一样考大学了，你要是能凭自己本事将来找个称心的工作，我就阿弥陀佛了。” 五六十年代是生育高峰期，这个年龄段的，基本上都是兄弟姐妹好几个，国家集中力量搞建设，为国际环境谋大局，国民的日子自然是穷的叮当响，好在大家都是一个样，国家领导人带头过苦日子，人民有盼头，家里孩子也是大的带小的，那个时候根本没人关注素质教育，精英培养，能吃饱饭就烧高香了，孩子完全都是放养的，其实效果也不错。 徐建国他们从小没让父母操过心，长大了也有出息，何燕自然是引以为傲的，就剩下这个摸底流成了拖油瓶，她也疼小的，但是她不舍得自己下手，不代表她会阻止别人教训这小子。 第四十一章 扬眉吐气 德间的animage漫画杂志才创刊不到一年，影响力比起集英社那些老牌杂志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且这个杂志还是月刊，再加上龙珠前期确实没有高达那么惊艳，所以连载了两个月，成绩只能算是差强人意。 不过这一切都在高达动漫制作出来之后，完全不是事了，岸本吉郎直接找到学校，把漫画的样刊，以及前两集的动画录像带交给了徐建军，整的老徐暗骂这货不会来事，劳资又没有电视机，录像机更别提了，带过来录像带有个鸟用。 岸本哪里会注意到徐建军脸色的变化，他现在完全处于亢奋当中，虽然一开始闹的很不愉快，但是这个项目毕竟是自己也参与当中的，现在动漫才播出两集，收视率已经创公司从未有过的成绩，漫画销售原本销量就已经很可观了，现在受动漫影响，更是连续加印，单行本已经告罄几次了，带动着他们合作的杂志社都名声鹊起。 可以说，朝着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未来一年，万代都要围绕着高达这个作品使力，虽然徐建军早就把完整的漫画交给他们了，但是商业运营不可能一下子放出来，相比于德间的月刊，他们合作的杂志周刊少年jump，已经算是良心放送了。 “徐桑，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国内的动漫市场，对这样的成绩没有具体的感觉，但是我要告诉您，就算是手冢前辈的作品，也不一定这么受欢迎。” 看着激动的岸本，以及那发自内心的尊崇，徐建军淡定的回道：“嗯，手冢治虫我知道，我对他的作品也拜读过，下次再来记得把他的火之鸟带一份给我，我们这里想要买到他的作品，还挺麻烦的。” “徐桑放心，我下次一定给您带来，还有铁臂阿童木，我可以给您带一套动画录像带，希望您能够从中找到点灵感，不瞒您说，我这次来是带着公司的任务来的，徐桑您之前说过的，这部作品还有续集，请问您什么时候开始进行续集的创作？” “我现在只是有个大致的框架，内容还需要仔细琢磨，这个不着急，对了，下次别给我带录像带了，我们这边你又不是不知道，电视机，录像机，可不像你们那边那么普及，带过来我也没法看，”劳资已经暗示到这个地步了，小子你可要上道啊。 “啊，我忘了这个情况了，徐桑您放心，回去我一定跟公司报告，请原谅我的疏忽。” 不理岸本一个劲的鞠躬道歉，徐建军户不在意的抬了抬手，“没事，情况不同，你没有想到也是情有可原，虽然我对续集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不过感觉还是不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出来，倒是我构思的另一个创意，可以尝试先填补一下空缺，你回去把我意见转述一下，让你们社长考虑一下。” 高达的坑已经占住了，那么续集就不急在一时，反正同题材的后面会雨后春笋般蹦出来，就让他们先蹭蹭热度，就算他徐建军脑子中有一堆经典动漫，有些还是不适合他照搬，而且八十年代在小日子政府的扶植下，动漫行业蛋糕被做的无限大，也不可能让他一个外人独占鳌头。 他现在就打着赚快钱的目的，等积累一定的原始资金，靠着他得天独厚的条件，光是在金融市场上，随便划拉点，都够他几辈子花了。 “徐桑又有什么新的创意了？相信那是比高达更加让人兴奋的作品，”岸本肯定是做过功课，徐建军跟德间合作的龙珠，虽然现在成绩不太理想，但是他已经反复研究过了，七十年代，李小龙掀起的功夫热潮，这个时候正是巅峰，龙珠中的中国元素，以及里面的各种设定，就算是岸本这种菜鸟，也觉得早晚会火，他现在无比懊悔，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跟徐建军搞好关系，以至于让机会从手边溜走，要不然哪有德间什么事。 “这次的故事是取材于希腊神话，主角是女神雅典娜以及守护她的骑士们，”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中二热血番，打不死的小强，天马流星拳星矢是也。 按照岸本的想法，以及对徐建军的了解，既然他说出来了，那肯定是已经有了一定存稿，于是磨磨蹭蹭的不走，想着带回去点稿子好交差。 不过徐建军显然是临时起意，关于漫画的一切还在脑海中，岸本自然是失望而归，看他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估计还腹议徐建军因为对他有意见，待价而沽呢。 这样也好，徐建军自然不会再去费劲的解释，省的这群小日子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再跟他嘚瑟。 心情大好的徐建军，周末回家的时候，在供销社买了不少东西，孙德才卖学习资料，收上来的可不止现金，各类票据都是硬通货，没有必要拒之门外，所以他现在开启买买买的模式，也不会因为缺票，陷入有钱花不出去的尴尬。 何燕对儿子买东西已经习以为常了，再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反复规劝要勤俭节约，什么用不了多久就要娶媳妇，要存老婆本。 “妈，晚上都做了啊，我跟我爸喝两杯，好久没听他讲你们曾经的艰苦岁月了，”把买的肉菜放到老妈跟前，笑嘻嘻的嘱咐到。 “伱个熊孩子，就会指挥安排你妈，你爸喝两杯猫尿就不知道他是谁了，喝之前他是公交公司的，喝完之后公交公司是他的，你要是想让他闹笑话，就可劲的灌他吧。” “就意思一下，我还能真跟他拼酒啊，主要是我就喜欢老妈你做的饭，这个味道，去bj饭店都不行，那是妈妈的味道。” “也不知道你这嘴随谁，静拣好听的说，少哄你老妈，出去哄女孩子去，媳妇有着落了才是正道，”何燕虽然嘴上埋怨，但那高兴劲掩饰不住。 “还能随谁，当然是随老妈您了，您儿子长这么帅，找媳妇哪用哄啊，直接往那儿一站，就有大把的漂亮姑娘倒追，对了，建民这小子最近老实了吧，我得出去探探口风，你二老也要上点心，教育孩子这可是你们的职责，不能让我这个兼职的当主攻啊，回头揍他的时候，老妈您出手好了，就拿出小时候揍我的架势，擀面杖伺候。” “徐建军，你说话要凭良心，我什么时候拿擀面杖打你了？”何燕一听急了，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七岁那年，玩泥巴玩的浑身是泥，你拿着擀面杖追了我半条街，忘了？”这可是小徐残留的少有的记忆，可见小徐印象有多深刻了。 第四十二章 祸害 其实徐建军已经让孙德才空闲的时候盯着徐小三了，但是这段时间临近期末，试卷以及学习资料的销路也打开了，孙德才实在的忙的够呛，自己家人都很少看见他。 跑到张怡家里溜达一圈，不出所料，老大张怡周末也没回来，张靓今年是毕业生，学业紧，这个时候也没回来，只有张妈和张思睿小朋友在家。 “干妈，看我给你带好吃的了，老张还没回来啊？” “带什么带，思睿味道都被养刁了，军子，你这都叫我干妈了，那老张就是你干爸，干脆一起叫了的了。” “那不行，老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坚决不能让他得逞，但是你这干妈认了也没关系，反正我在您这儿没少蹭饭，您值得这个称呼，哈哈，小三，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给，奶糖先吃着，具体情况慢慢汇报。” 在张家待了一会儿，婉拒了张妈要留他吃饭的建议，徐建军发现自己对教育小孩子有股执着劲，也许是因为想念重生前女儿的模样，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某一天突然在闪现到未来，也许现在的一切只是个梦，自己只是被假酒整的大睡一觉。 回到家里，就看到徐建民端端正正的坐在饭桌前，目不斜视，连放在桌上的奶糖都无动于衷，那心虚的样子，倒挺像个乖孩子的，但桌子下已经拆开的糖纸出卖了他，徐建军也知道松弛有道才能起到效果，就没有过于苛责。 吃饭期间，看二哥和老爹觥筹交错，徐建民眼巴巴的看着，拿个杯子也想感受一下酒精的熏陶，这次不用徐建军出马，何燕直接一巴掌打到他胳膊上，“你个毛孩子，这也想试试，等你长大了再说。” “妈，我不小了，有的像我这么大的，都开始工作啦，等明年我初中毕业，就十六岁了，到时候我一个人闯荡，肯定不比我大哥他们差。” “哟，没想到你还挺自信啊，那伱跟我们讲讲，等毕业了之后，你准备从哪方面干一番事业啊？” “二哥，你别小看人，我喜欢开车，等毕业了看能不能先学开车，要不参军也可以，上次咱二姐结婚的时候，他家有个亲戚还跟我说过，将来我一定是好兵苗子，”徐建民说起来就没有了一开始的拘谨，而且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上次在二姐婚礼上耍那套醉拳，确实让不少人长见识了。 “你只要不是晕头苍蝇一样瞎胡混，我们也不会对你多加管束，肖磊是什么样的鸟人，你以前不知道，现在也了解了吧，跟他这样的人一起玩，将来能学什么好，我听说他最近在学校还拦过张靓，有没有这回事？” “好像是有这回事，张怡姐以前没睬过他，张靓姐更加看他不顺眼了，听说还骂他了。” “肖家这孩子确实不像话，民子你听你哥的，以后给我离他远远的，”好脾气的徐家兴这次也郑重的叮嘱到。 肖磊这个祸害，本来徐建军是不想招惹的，等他自己将来享受人民铁拳的重击，可看现在的发展，这货显然迫不及待先提前进去了，已经波及到身边人，那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挖坑这种技术活，对于徐建军来说没多大难度，但是执行起来还有待考量，这种事，关键是要置身事外。本来他还想让徐建民打探点消息，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这种事还是让孙德才找人稳妥点，好不容易才让这小子跟肖磊拉开距离。 晚上找到孙德才家，一听徐建民准备收拾肖磊，孙德才别提多热情了，积极性根本不用调动，可见肖磊在街坊邻居中多不受待见。 “他要是回来老老实实做人，可能大家也会逐渐忘了他之前做过的恶事，现在倒好，不思悔改，变本加厉，也就是现在大家各忙各的，没空也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但是看他出事，估计都是乐见其成的，军子，你准备怎么收拾他？干脆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咱们抽冷子揍他丫的生活不能自理得了。” “揍人是下策，你找人了解他最近都在干什么，有没有偷鸡摸狗的勾当，或者干脆找个机灵的，撺掇肖磊弄点来钱的活，我再找个热心群众，给公安同志提供点线索，也不多，让他在号子里待个两三年就行了，”等刑满释放之后，严打无缝对接啊，要是他踏踏实实过日子，自然是万事大吉，要是还作妖，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兰大哥他们食品厂，好像有肖磊的熟人，伙同他人偷东西，这个不知道够不够逮他？” “偷点吃的顶个屁用，顶多就是警告一下，害别人丢工作，要往大件上靠，比如纺织厂布匹什么，或者机械厂的铁家伙。” 听了徐建军的建议，孙德才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都说读书人狠毒起来才最致命，说书的真没骗人，以后可不能得罪建军这小子。 “现在不是前几年了，他肖磊煽动一下，就有一大堆生瓜蛋子跟在他后面起哄，他抢学生娃生活费的事已经干不下去了，附近学校搞了个联合行动，年轻体壮的老师组成了个巡查队，学生放学就四处出动，听说有次碰到肖磊他们，两个体育老师把肖磊他们十几个人撵的满街跑，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孙德才幸灾乐祸的八卦着，让徐建军也听得津津有味。 “顽主、老炮儿摆场子盘道，这都是不入流的玩法，咱可不能跟他们沾边儿，挖坑归挖坑，可别自己掉里面了，所以找人关键要机灵。” “放心吧，我心里大概已经有人选了，对了，咱们的学习资料，津港那边都有人联系过来，量还挺大的。” “那是好事啊，你可以找几个人过去把那边的市场也给打开了，或者直接在那边找个合作伙伴，咱们供货给他们，让他们也赚点差价。” “关键是现在就你那个同学赶印，根本跟不上卖货速度，就算我扎那儿帮忙，作用也不大，分类装订都是精细活，我听你同学说准备多叫几个帮忙，不过他肯定还要问过你。” “嗯，这事我安排，保证不会让你们断货，你这边只管开拓市场就行，后面的资料只会越来越丰富，等有规模了，直接上设备，油印只是权宜之计，”二姐夫那里就是搞这个的，淘新设备可能有难度，但是搞旧的应该问题不大，只要钱到位；而且德间就是干书屋的，小日子的设备肯定更先进，有机会还是要敲打敲打宫川，一点主观能动性都没有。 第四十三章 什刹海 东城灯市口胡同临街一个改建的门面房里，摆着三四张桌子，墙上只有粉笔写的简陋菜谱，夫妻俩男的负责掌勺，女的负责点菜清扫，这样的夫妻店，在改革大会过后，已经试探性的开了不少，而且别看地方隐蔽，卫生条件堪忧，但味道绝对是让你满意，没有两把刷子，也不敢出来丢人现眼。 钱大军以前是厂里食堂大师傅，跟厂里科长不对脾气，加上给儿子腾指标，就让儿子接班，自己跟着老伴一起开了这家小店。 要说困难时期，什么职业最受欢迎，厨师必然是要位列前三。 老伴儿是农村户口，还有三个儿子要养活，一大家子全靠他一人撑了下来，也就是他干厨师的缘故。 要不是大儿子回来半年工作一直没着落，他还真舍不得离开食堂。 看着屋里坐的两男两女，他是说不出的羡慕，小贺来过他这里，说过是大学生，待人接物，说话跟他们这些土老帽大不一样，看另外几个，都是谈吐不俗，肯定也是天之骄子，自己儿子要是也这么出息，他做梦都能笑醒。 两道菜上桌，几个人就吃的赞不绝口，徐建军更是不满到：“小贺同学，你这做人可不地道啊，这么好的地方，自己藏着掖着，不是今天晓慧让你找地方，你小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领我们过来呢，还有啊，咱俩学校离的也没有十万八千里吧，开学还是我找过你两次，你小子一次都没有主动去找我玩过，老实交代，憋在学校干嘛坏事呢？” “你还有脸说，整天跟你这样的妖孽在一起，别提多打击自信心了，没事还主动凑上去找虐，我有病啊，在我们学校我可是万众瞩目。” “贺编辑，是受女孩子欢迎吧？咱们老同学可有人打报告了，伱贺军章在人大是78届响当当的人物，你们院的宝贝疙瘩。” 杨晓慧也加入到讨伐行列，她学校离家最近，但是跟另外三人隔的却是老远了，平时学业也重，学医的几乎是活到老学到老，学无止境对于医学来说还真是挺贴切的，光是一门学科都够钻研一辈子了。 “你们饶了我吧，哪有那么夸张，老徐你最坏了，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前段时间你让我打听那个美院的发小，到底鼓捣什么玩意啊？最近一直没看到他人。” “没什么，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还是你贺大编辑逼格满满，都是操心国家大事的，最近这政策变动大的我们都跟不上节凑了，报社可是资讯最快捷的单位，你这可得给我们补补课，省的我们跟时代脱节了。” 徐建军三言两语就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搞漫画这事儿，他暂时不想到处宣扬。 看对面廖芸时不时看向自己，但自己看过去她又刻意躲避，看来这姑娘还拉不开脸，不想在朋友跟前表现的太亲密，这样也好，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者走入社会，以后这种不掺杂任何企图的友谊会越来越少，暂时维持平衡也不错。 现在的大学生参与政策的积极性很高，可不像后世，熬夜开黑谈朋友，只要奖学金无望，那都是六十分万岁，多一分犯罪。 哪像现在的学生，恨不得把时间掰开了用，大学四年不回家，假期全部用来学习的大有人在。 “好多老领导这次都恢复名义了，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重新安排到重要岗位上，估计后面还会有后续的大动作，这样也好，省的一直徘徊不前，原地踏步，我们国家可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杨晓慧信息来源也不少，不甘落后的说到。 听贺军章和杨晓慧高谈阔论，徐建军不时带动一下节凑，还偷空跟廖芸来个眉目传情，有他这个控场高手烘托，气氛很到位，两个男孩子喝了点酒，杨晓慧和廖芸也很给面子的浅酌了几杯。 临到分别的时候，徐建军给廖芸使了个眼色，等都走了之后又杀了个回马枪，果然看到不远处亭亭玉立的廖芸。 “我还怕你没领会我的意思，没想到小芸你悟性很不错嘛。” “你还说，我都跟晓慧撒谎说急着回家有事，我以前可从来没骗过她。” “冷了吧，来我给你暖暖，我这不是时间长不见你，十分想念，看着我这相思神伤的份上，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非常自然的捉着廖芸小手，不容她挣脱，其实他哪里神伤了，神清气爽还差不多。 效果很好，廖芸白嫩的脸上满是红晕，被徐建军拉着，本来高挑的身材，她却低着头，仿佛做了错事，不敢面对别人目光。 七十年代的老胡同，除了有限的几个，大部分都是脏乱差，公共厕所的异味，就算是冬天，隔老远都能闻到，甚至两人经过的路口，两个熊孩子连厕所都懒得进，直接在外面就开启洒水竞赛。在这样的环境下别说逛街了，多待一刻徐建军都不乐意。 好在附近就有个难得的去处，什刹海冰场，现在是白天，虽然也开放，但是人不多，这要是早个四五年，这地方妥妥的京城顽主和老炮儿们的聚居地，穿着将校呢大衣，操着娴熟的滑冰技术，绝对是拍婆子必备技能，不过当时那一批顽主，当兵消化一部分，知青下乡走了一部分，闲人少了，当时的盛况已绝迹江湖。 换好鞋子，廖芸有点跃跃欲试，但是她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也就勉强能走动，时不时的还要摔个屁股蹲，显然不是经常混迹冰场的。 “你这水平不行啊，还是我拉着你吧。” “说的跟你多厉害一样，我刚才看见你也摔了。” “怎么可能，那是我好久没玩了，需要重新熟悉一下节凑，你以前很少来这里吗，我不信没下乡之前你没来过这里。” “以前这里乱的很，经常看到有人打架，我就来过两次，还都是跟着晓慧哥哥他们一起，晓慧他哥是这里的常客，当时有他在，我们才敢踏踏实实在这儿玩，不过就来那么两次，肯定学的不够娴熟了，”廖芸理所应当的道。 “哦，杨晓慧他哥是不是去当兵那个？有我长得帅不？” “肯定比某些脸皮厚的帅。”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you hurt my heart，”徐建军装作心脏受到重击，做西子捧心状，逗得一旁廖芸呵呵直笑。 第四十四章 快速有效 红颜祸水这个词造的很有道理，有美女的地方，往往就容易引起争强好胜。 本来人少，徐建军用自己半生不熟的技术，教着同样处于初学者阶段的廖芸，两人难得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倒也你侬我侬，其乐融融。 随着接近傍晚，来这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有两个不开眼的家伙每次滑过他们的时候都不忘炫下技，仿佛在嘲笑徐建军有多蹩脚。 谁让廖芸那么显眼呢，超过170的高挑身材，加上白皙的皮肤，惊艳的颜值，就算有徐建军这个碍眼的家伙，也挡不住两个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家伙释放求偶信号。 徐建军虽然滑冰技术不怎么样，但他运动天赋摆在那儿，轻松躲过了其中一个试图撞翻让他出丑的家伙，不过看人家的架势，显然没放过他的意思。 徐建军很无语的道：“看来今天滑冰只能玩到这儿了，有这两只苍蝇不停在这儿捣乱，影响咱们亲密接触啊。” “谁跟你亲密接触，你要死啊，”刚才趁着交流滑冰技术的时机，拉手就不用说了，为了防止自己摔倒，徐建军还趁势揽过她腰，现在被他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廖芸有点挂不住脸。 “好了，两个不知所谓的小渣渣，等会儿他们再捣乱，你先去换鞋，等我收拾了他们去找你。” “我不走，他们两个人呢，”丢下徐建军直接出去，廖芸不太愿意。 “两人怎么了，又不是跟他们比滑冰技术，揍人我可比他们在行多了，在知青点的时候，你没听说我的骄人战绩啊？就是再来两个也不在话下。” 回想起胡家峪关于徐建军的传说，拳打隔壁无赖，脚踢本村恶霸，还从未有过败绩，廖芸笑了，“你都上大学了，还这么好勇斗狠，不好吧？” 嘴上说不好，但是冒光的眼神出卖了她，这姑娘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咱这叫维护公共场合正常秩序，为民除害好不好，等会儿稍微站远点，别自己摔了。” 徐建军装作混不在意的跟廖芸聊天，等他们再一次过来试图使坏的时候，他突然伸脚绊了一下，前面一个来不及反应，直接来了个狗啃式，后面那个堪堪躲过，也是一个踉跄。 摔倒那个终于找到了发飙的理由，欺身上前，气势汹汹的质问道：“孙贼儿，怎么回事，会不会滑啊？你tmd找事是吧？” 这位把恶人先告状演绎的淋漓尽致。 “伱个傻币，翻来覆去在边上给你爷爷使坏，你还有理了？别那么多废话，场外边我等着你。” 什刹海冰场的规矩，有争端也不能在场子里掐架，什么问题都在外面解决。 两个卡拉米显然没发觉徐建军略带戏谑的眼神，想着在美女面前狠狠折辱他一番，让美女认清徐建军软脚虾的本质。 两人快速换完鞋，堵在出口处，生怕徐建军趁机溜了，等看到徐建军一边优哉游哉的换鞋，一边还有心情跟边上美女谈笑风声，别提多气了。 按照正常流程，都是要先说上几句场面话，然后再盘盘道，问问对方有没有共同的熟人，防止大水冲了龙王庙。 结果徐建军不按常理出牌，出来还没等两人开口，直接巴掌就招呼了过去，两人还在懵逼过程中，已经结伴躺在地下了，为了防止他们起身再纠缠，老徐同学又给补了一个套餐，他下手很有分寸，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又让对方感受一下疼痛极限。 结果等徐建军完事都看不见人了，两人才相互搀扶着起身，相互看了看对方的惨样，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触，今天算是丢人丢大发了，两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仿佛要把今天耻辱的记忆从脑海中删去。 拉着廖芸快步转过了街口，两人才哈哈大笑起来，徐建军献宝似的嘚瑟到：“怎么样？刚才动作帅吧，本来还想着费点功夫，谁知道碰到两个弱鸡，连我衣服都没沾到，让我那些高深武学无法全力施展啊。” “哈哈，你还有脸说，你偷袭打过去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别说他们两个了。” “打架又不是比武决斗，当然是用最省时省力的方式，让对方以最快速度失去战斗力，难道跟电影里那样，打架之前先刷一套招式吓唬吓唬对方，或者跟他们再讲讲道理，纯属多余，要知道反派死于话多，死于无效动作繁琐。” 把廖芸送到临近他们家街口，徐建军还想浪漫的来个吻别，结果廖芸自然不会让他如愿，果断把他推开，逃也似的跑开了。 跟徐建军在一起这半天来，廖芸感觉时间过的飞快，但又感觉两人经历了很多值得纪念的事情，这种矛盾的心情，直接让紧张闺女的廖承勇看出了廖芸的不同寻常。 看着匆匆回自己房间的廖芸，廖承勇纳闷的自己嘀咕起来，闺女大了，不像以前跟自己亲近了，下乡之前，她妈妈整天忙的不着家，他们父女俩还算贴心，连他们老廖家宝贝旮沓廖辉都比不上他姐姐受宠，结果这才几年，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廖承勇感觉很受伤。 看见廖辉探头探脑的往姐姐屋里看，廖承勇没好气的说道：“鬼鬼祟祟干什么，你这离考试只剩下半年时间了，前两届考虑到大家长时间都没接触过书本，试题难度肯定会低一点，等你们考试了，就不会再照顾，你给我加把劲复习，考不上大学，你就是咱们家的学历低洼，以后你小子更没地位了。” “放心吧，我姐给我带回来一整套理科资料，还有模拟试卷，我看很多解题思路都很不错，分析总结也很到位，有这个复习起来事半功倍啊。”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回来拿着资料学习？” “你是不知道，这个资料比较抢手，让我们班同学借去誊抄了，据说这套资料是京大好几个状元的学习笔记，也不知道我姐从哪找来这么好的东西，我们班同学都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平时也没见你小子这么大方无私，是借给女同学吧？考上学之前，不要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等你考上大学，那将是更广阔的天地，你会遇到更加优秀的同学，现在中学的同学，将来大部分都是要被淘汰的，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有什么意义。” 说完廖辉的种种，廖承勇忽然心思转移到闺女身上，看她遮遮掩掩的样子，不会是谈恋爱了吧？都说闺女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又有哪个男人对于情人移情别恋乐见其成，不知道将来偷走他心肝宝贝的家伙是什么样的人。 第四十五章 麻雀虽小 印刷事业蓬勃发展，孙德才那边送货是供不应求，他现在算是领着一个小队伍。 出内容、印刷这边，经过和梁先锋商量，以及同学的意愿，又拉过来两个人，董思宇和张淼，都是他们一个学习小组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年头大家都不宽裕，有靠劳动获取收入的机会，自然是百般乐意。 至于设备，没有渠道的话，就算有钱也不一定弄的来，好在他有二姐夫这个懂行的，加上德间本身就是搞文化产业的，想要弄合适的设备不在话下。 三管齐下，很快一切步入正轨，大家伙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春节放假前，徐建军大致盘了下账，第一个月基本保持平衡。 至于这个月，除去一切开销，耗材，还包括梁先锋他们的分利，以及孙德才他们送货的提成，毛利已经达到了一千三百多，这点钱虽然徐建军还看不到眼里，但放在这个年代，工资普遍几十块，这已经顶的上好多人几年的工资了。 说实话，要不是想着帮衬一下旁边的人，这点收入他徐建军是看不上的。 但是在这过程中，不管是负责印刷以及补充资料的梁先锋，还是辛辛苦苦到处拉业务送货的孙德才，他们像是好不容易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迸发出的热情和能量，让参与其中的徐建军也很动容，所以才有了后来越来越重视。 过年这半个多月，肯定是没活干，徐建军把大家都召集起来，送货的每人给整一块肉，他们好不容易挣到的钱，还要贴补家里，估计平时也舍不得吃肉，既然施恩，让他们拿着实实在在的东西，更能感受到分量。 至于梁先锋他们，平时吃住都在学校，给他们发猪肉没用，徐建军从商店每人给买了只英雄钢笔，知识分子，送这个准没错。 领了东西，大家兴高采烈的散了，只剩下梁先锋一个人，他还有点不好意思，“这又让你破费，你平时已经给的已经够多了，我上个月把钱寄回家里，他们回信还怀疑我干了什么投机倒把的坏事，整的我好一通解释。” “这马上放假了，你回家的车票买了没？” “我就不回去了，坐车要两三天，而且回去也没什么事，省点路费给家里寄回去多好，而且趁着假期我要把耽误的学习时间补回来。” “你耽误什么了，每天回宿舍都是你睡的最晚，就算在这里，你也是书不离手，别人大学都是4年，你这估计毕业了，要比别人多了整整一年的学习时间啊。” “我不像你，能花最短的时间，把成绩维持在前面名次，既然天赋比不了，那只能拼勤奋了。” 梁同学伱内卷，把徐某人当成目的就有点自找苦吃了，徐建军很想说，就算这次考试已经在班上很靠前了，还是他收着的效果，要不是怕导员和班长频繁找他麻烦，他还想把成绩控的再差点的。 “放假食堂估计也停火，你这吃饭怎么解决，干脆在我家过年得了，我们大杂院可热闹了。” “不了，我提前买点挂面，班上还有其他没走的，到时候我们搭伙过年，也不会冷清。” “宿舍也没条件做饭，这样吧，你们把这里的灶房清理一下，直接在这做得了，反正也做不了多久，搞点柴火直接开造，明天我让老孙把锅碗瓢盆给整齐活了，以后咱们想改善伙食，在这里自己搞也方便。” 梁先锋也没矫情，反正徐建军帮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能容后再报。 “等过了年，能不能让送货的宋栓全留下来给我们打下手啊？这孩子干活麻利，眼里有活，他在这儿我们效率能提升一大截。” “你是说小栓子啊，这小子比我弟弟就大一岁，可比我那不成器弟弟懂事多了，他爸死的早，家里全靠他妈一个人的工资，以前勉勉强强还能凑合着过，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家里还有个上初中的弟弟，这两个可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饱饭就成了常态。” “是啊，我看到他，就想起家里的弟弟了，都不容易，你没看院子里和屋里比之前干净多了吗，这可都是小栓子的功劳。” “我还以为是你给清扫的呢，原来是另有其人啊。” “我平时也忙的很，实在没时间打扫，”梁先锋说的时候难道难为情起来。 “得了吧，呵呵，我可没点你的意思，相比起我来，你已经属于勤快人了，回头等我问问他自己的意见，如果他愿意的话，留下来也好，以后印刷量再增加的话，就需要换成机器设备了，现在的老古董还没什么，要用先进设备的话，没点技术还真玩不转，你帮我培养个技术能手，将来自己也轻松。” 还有一点徐建军没说明，梁先锋他们也就是课余时间兼个职，这些天之骄子毕业之后都不愁好单位，将来肯定不可能继续干这个，他们可不是后世扩招之后爹不亲娘不爱的大学生。 后世流传一个段子，一个工地找装卸工，一天给150块，结果农民工们都不愿意干，而且还友情建议，这个价只能请到大学生，那个包工头打着储备干部的名义招牌，轻轻松松找到几个大学生把活给干了，拿着最低的工资，做着最远大的梦，这就是后世双非大学生的真实写照。 不管是干什么事业，人才都是第一要素，徐建军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他能坚持多久，但既然干了，还有一堆人靠着这个生活，那他就要给未来打基础，这是一个企业经营者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反应。 其实就算是这些暂时没有工作的返乡知青，如果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岗位给他，即便是这里拿的工资更高一点，他们也是会果断选择工作，这是几十年来人们形成的约定成俗的观念，短时间内很难有所改变。 个体户跟盲流差不多，找个媳妇儿都难。也就是八十年代后期，有一大堆国字号企业倒闭，人们才终于明白，没有真正所谓的铁饭碗，挣钱才是硬道理。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城里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安排的，特别像小栓子这种，达不到要求。 返乡知青们多是刺头，属于不稳定因素，居委会安排工作也是先紧着他们。 第四十六章 味 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农民爷爷们对于下雪是乐见其成的，但是对于城里来说，除了那些满脑子诗情画意、阳春白雪的诗人，大部分人都是深受其苦。 前一场雪属于试探性质的，过年前这次可就动真格了，积雪厚加上温度低，路上都可以当溜冰场了。 骑车上班的难免摔跤，公交车辆容易抛锚，这可忙坏了徐家兴他们维修班，天黑了还在单位加班，何燕做好了饭菜，不见当家的回来，就张罗着给他送饭，本来这活都是落到徐建民头上的，今天刚好徐建军放假回来，闲着也是闲着，他就主动揽下这个任务。 徐爸这些同事，徐建军几乎没什么印象，不过他看见年纪大点的就叫叔叔，年轻点的就是哥，这个时候的同事还是亲如一家，特别是基层，没有后世那种勾心斗角，时间点到了没回去，家里人心中有数，有条件的就会送饭过来，大家把饭菜摆在一起，你吃点我的，我夹点你的，这样吃起饭来更有气氛。 “老徐你家这生活水平直线提升啊，红烧肉，还有鸡汤，嫂子可真舍得啊，哪像我家那口子，肉都是等到年夜才有机会吃。” “我家现在是没什么压力，等把小民子这个不成器的打发了，我就完成任务喽，”徐爸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咱们单位，算上领导们，也没听说哪家孩子上京大这么好的学校，老徐你是怎么教育的，也给我们传授点经验，我家老大在单位里不正干，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到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说上，老二也好不到哪儿，初中都毕不了业，我现在头发都愁白了。” 说话的吴兴国比徐爸小了5岁，但是看着长相他更显老。 “建军考上大学我可不敢揽功劳，这都是孩子自己上进，其实他第一年没考上，我还劝他把心思放在找工作上，幸亏他没听我的，不然就亏大了。” “建军，你给叔叔透个底儿，究竟是怎么学习这么好的，我也照着模子教教我家老二，老大是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小的还有希望。” “吴叔，这也是刚开放高考，头两届对考生照顾，出的题不是太难，加上我复习的时候，资料比别人全，这不就让我幸运考上了，你要是让我今年再考，肯定落榜，”徐建军忽悠起人来不打草稿，当然他说的也是实情。 “哎，看来是没戏了。” 看着被周围都是羡慕嫉妒的目光，徐爸心里乐开了花，终于体会到当初何燕在胡同四处拉仇恨的快感了，不过老好人的他，自然不会反复刺激同事，告诉他们儿子不只是考学厉害，赚钱也是手到擒来。 “你先回去吧，饭盒吃完我自己收拾，你留着也帮不上忙。” 徐建军虽然被赶走了，但是话题还是围绕着他，“老徐，建军谈朋友了没，没的话我给他说门亲，财务处刘主任家的闺女今年19，在区粮食局上班，我是见过那姑娘，好看类很，伱要是答应了，明天我就上门给说亲去。” 王保才其实是得了刘主任委托，但怕贸然跟徐家兴提出来，对方没同意，都是一个单位的，闹的面子上不好看，今天这个机会不错，于是他就提了出来。 “刘主任闺女我也见过，孩子是挺标致的，可建军这事我也做不了主，这孩子从小主义就大，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我听他妈说，好像在大学里已经谈了一个，暂时还没谱，就没跟我们细说，老王你可别多嘴，这要是整差批了，刘主任管着工资呢，别亲家没成变冤家，到时候不给我发工资了，我找谁说理去。” 大家也纷纷附和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像他们那时候，都倡导自由恋爱，仿佛老一辈的介绍相亲很老套一样。结果他们还不是这么安安稳稳过来了，情情爱爱的不说，床头打架床尾和，打不分吵不离的，平平谈谈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徐建军放假回家，本来小老弟提心吊胆的，生怕二哥一个心气不顺，又把自己拉院子练练，那可就惨了，结果二哥这次回来还真没怎么找他事，零食糖果有了，鞭炮可劲的放，而且二哥还亲自下场，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徐建民都怀疑这是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二哥了。 他哪里知道，后世到处禁放烟花爆竹，整个把人憋屈的，逢年过节没一点年味，有的竟然搞出来电子炮，就听个响，哪有他现在小心翼翼的用火柴点燃引线来的刺激，炮仗放完之后硝烟弥漫，就当是消毒了。 真正让徐建民乐开了花的是，大年二十三这天，不知道哪里来了两个小日子，给抬进院里一个大箱子，上面的字母他也不认识，结果等二哥跟对方寒暄分别之后，打开箱子他才知道，那是电视机。 这下子整个小院都热闹了，跑过来帮忙拆箱子的，研究放在哪儿合适的，电视机可是新鲜物件，不是领导干部，很少能负担的起的。 结果就是徐建军把天线弄好，放在自家窗台上，这么冷的天，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能目不转睛的看到没信号为止，这个时候的电视台稀少，电视信号传输全靠电视塔，卫星台要到多少年之后才有，不过这个挡不住大家的热情，就中央台，从新闻播报，到电视节目，仿佛黑洞一样吸引着大家的注意力。 刚开始看到老央视图标，徐建军还有点怀旧情结，不过看了没多一会儿，就没什么兴趣了，这个时候的电视台，节目质量实在不咋地，估计他连上录像机，把高达放出来，这群小朋友能激动的几天睡不好觉。 徐建军不在，小民子就掌握了电视机的开关权，弄的院里的大人们都不敢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的呵斥他了。 徐建民还从来没有这么受人重视过，开心的不得了。 就连在义利厂上班的兰老大，平时都是鼻孔朝天，根本没跟他打过招呼，这次竟然破天荒的给他带了水果面包，徐建民哪里经受过这样的糖衣炮弹，直接就缴械投降了，兰大哥长兰大哥短的，人家让他收什么台就收什么。 第四十七章 形形色色 大杂院里，和和睦睦有，攀比勾心也不少，二进主屋那三间，住的是朱大爷一家，老朱戎马一生，自然不会小肚鸡肠，在院里很有威望。 不过现在跟他住在一起的是小儿子一家，这两口子，为人尖酸刻薄，那真是豺狼配虎豹，天生一对，朱宝生当了一个小科长，整天目无他人，仿佛院里的人都看不到他眼里一样，别人打招呼都是爱答不理的。 而他婆娘蔡春芝是院里何燕唯一退避三舍的人物，何燕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底不坏，大家相处下来都知道她什么样的人，心直口快，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但这位不止吵架厉害，还喜欢搬弄是非，也就是这几年大家都吃亏有经验了，能避则避，前些年院里闹矛盾，大半源自这位之口。 他们家朱大爷虽然退休了，但之前也是当过干部的，家里工作都算得上体面，院里一直属于蝎子粑粑独一份。 可是最近蔡春芝感觉老徐家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现在有了电视，整天他们家门口热闹的，跟集市一样，她现在最看不得何燕那得意的嘴脸，不就是出了个考大学的儿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将来工作还不是看关系。 “老朱，他家那个电视机多少钱？咱们也买一台。” “我就知道我们处长家有台上海牌的电视机，比他们家的小，都要好几百上千，他家那个像是进口的，估计更贵，花那个冤枉钱干甚。”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嘚瑟样，昨天我在那儿待了会儿，几个人合起伙来挤兑我。” “好了好了，我先问问，咱又不是买不起，tmd，小人得志，你让少普也少去那边凑热闹，他们家那个小的可不是省油的灯，别让咱孩子受欺负了。” 不得不说朱宝生还挺有先见之明的，他家倒霉孩子朱少普，没少被院里其他同龄人变着法捉弄，小时候撺掇他捅马蜂窝，帮忙偷他爷爷的宝贝疙瘩卖废品换冰棍吃，教他往路口厕所里扔鞭炮。 朱少普同学的童年绝对是完整的，被爷爷打，被马蜂蜇，被路人追着揍，精彩之处，可以出个朱少普糗事集。 父母对待人的态度，潜移默化的也会影响到孩子们，朱宝生两口子那么不受待见，左邻右舍在家议论他们是非在所难免，结果就应到朱少普身上了。 7号院小一辈休闲娱乐的方式就是吃饭睡觉打少普。 蔡春芝眼里春风得意的何燕，此时正跟徐建军抱怨呢，“你说你整这么个电视机回来干什么，天天晚上吵的这么晚才能睡觉，我还要打扫卫生，干脆我收票得了。” “妈，限时可以，但是收票就有点败人品了，咱又不缺那点钱，因为这点小事，把邻里关系搞的跟老朱家一样，那以后还怎么顺心过日子？” 徐建军很想吐槽老妈你自己整天跟着一帮大妈看的津津有味，讨论的有声有色，怎么还怪起自己来，不过想想老妈加特林一样的输出，还是避重就轻的好。 “对，儿子说的没错，咱不能那么干，”徐家兴也在一边附和道。 何燕没好气的白了眼徐家兴一眼，本来还想呛徐建军两句，想想自家儿子都是上大学的人了，多少要给点面子，悻悻的厨房忙乎去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这两天光顾着忙了，我听你妈说年货都是你置办的，你学校的补助才多少，哪够你这么霍霍的？”其实徐家兴更疑惑的是，送电视机的到底是什么人，出手这么大手笔，儿子不会干什么不该干的事了吧。 “爸，这点钱才哪到哪啊，去年开学前我不是卖过连环画嘛，送电视的还是那帮人，其实这也不算送，我给他们创收，他们投桃报李，总体来说还是他们赚了。” “当时不是给过钱了吗？”徐家兴记得好像还是给的美刀。 “这个不是一锤子买卖，版税是按发行量事后结算的，算了，这都不重要，伱老人家只用知道，咱这钱拿的心安理得，问心无愧就行了。” 徐爸爸还想盘根问底，结果看到张思睿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看，跟徐家兴礼貌的打个招呼，就拉着徐建军往外走。 “张三同学，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啊，是不是想吃糖了，哥哥屋里有大白兔，我给你拿点去。” “哎呀不是了，我二姐在外面等着你呢，说是要郑重的对你表示感谢，我还要看电视呢，你自己出去见她吧。” 给肖磊挖坑做局，孙德才找的那个机灵人有点过于机灵了，周放先是装作仰慕肖磊曾经的风光，甘当狗腿小弟。 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棉纺四厂一个废旧仓库有几台淘汰的机器的消息放给肖磊。 至于公安这边徐建国不方便出面，徐建军找的大哥的同事梁帅，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社会主义蛀虫绳之以法的机会。 几乎都不用过多思考，梁警官就在线索充足的条件下，把包括肖磊在内的三人堵在了废品收购站，可谓是人赃俱获，肖磊开始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偷点厂里的东西出来卖，之前他也干过，被厂里抓现行，顶多就是退还所得，警告一番，就算是有被公安抓的，也关不了几天，可等到了局子里录口供，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就那个满是灰尘的破机器，竟然值好几万，虽然有折旧，但价值摆在那儿，肖磊人是混不吝，可作为整人小能手，岂能不知道轻重。 赶紧采取拖延战术，想通过家里人找到四厂的领导，只要涉事方原谅他，那还有转圜的余地，再不济也要把责任推给另外两人。 那些肖磊得罪过的人，他们或许有不计前嫌的涵养，但你有错在先就怪不得他主持正义了，这会儿虽然还没有判下来，可不出所料的话，未来一段时间，茶淀劳改队就是他的归宿。 之所以张靓这个小辣椒跑过来感谢，就因为周放这家伙以为徐建军对付肖磊，主因是肖磊招惹张靓了，他们两家关系好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他画蛇添足的透漏了部分隐情让张靓知道。 按照周放的想法，既然施恩了，肯定是想要别人知道的。 要说这家伙没有干过这种勾当，徐建军肯定不信，不然不会把事园的这么滴水不漏，知青里头未被发掘的人才可真不少，这种人物如果生活不顺走向极端，那危害性更大，徐建军感觉孙德才不一定能压得住这小子。哎，谁让自己碰见了，还是引导一下，尽量让他的聪明才智往好的方向使劲吧。 都说女人十八一朵花，张靓其实一点不比他姐姐差，这个年代家里没个男丁，往往会受欺负，加上前些年张叔又下放，也许泼辣只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手段。 第四十八章 集思广益 “那个，肖磊的事情谢谢你了，不是我同学说，我还不知道是你让人护着我，”难得没跟徐建军互怼，张靓还有些不适应，扭扭捏捏的。 “肖磊那个家伙有些不像话，也是防止建民跟他接触多了学坏，就让朋友特别注意了一下，没想到刚好帮你解了围，你还跟我客气啥，再有几个月就高考了，复习的怎么样了？” “你上次拿的资料我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你那儿还有没有其他科的？” “有，等会儿我拿给你，别站外面吹风了，搬个凳子坐院里看电视吧，还有火盆烤。” “我也想考京大，现在时间基本上全用在学习上了，哪有闲空看电视啊，等考试完了再想其他的，”张靓小辣椒脾气又回来了，仿佛徐建军考京大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也可以追上他的脚步。 “那你等着，我拿给伱。” 由于是徐建军置办年货，他可没有心疼钱的概念，今年注定是个肥年。 自从大年二十六回来爷爷奶奶家，徐晓珊小朋友就乐不思蜀了，这里有奶糖饼干吃，有牛奶喝，还有奶奶炸的面叶，肉丸子，每顿饭更是变着花样，可比在家她妈妈做的好吃多了。 最关键的是，这里有电视看，于是直接赖着不走了，弄的李慧芬都不好意思了。 孩子们都大了，剩下一个徐建民又属于不招待见的，有大孙女陪着过年，徐家兴老两口高兴还来不及，隔辈亲说的就是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何燕还带小萝莉逛了一趟王府井东风市场，给添置了一身新衣。 徐建民都没这待遇，弄的本来和徐晓珊格外亲的小叔都吃醋了。说实话，徐晓珊乖巧懂事，也就是混熟了之后，才偶尔撒撒娇闹闹小脾气，别说二老，就连徐建军都喜欢的不得了，要不是怕她年纪小不懂节制，零食无限量供应，闲的时候有童话故事，她在家里是团宠。 或许是因为两世为人，不经意间表露出的姿态，一开始徐晓珊跟徐建军有明显的疏离感，但是经过几天的相处，她算是彻底黏上这个仿佛无所不能的二叔。 “二叔，小叔刚刚欺负我，你能像爸爸抓坏人那样，把小叔也抓起来吗？” “哟，刚才还跟你小叔一起贴年画呢，怎么就这一会儿他就成了欺负你的坏人了？” “他带兰毛毛一起放鞭炮，都不带我玩。” “跟一帮小屁孩儿放那种小虾米，没什么意思，二叔带你放那种一万响的长串的，噼里啪啦可热闹了。” 徐晓珊捂着耳朵兴高采烈的蹦跳着，欢呼着，高兴坏了，可屋里何燕缺异常恼火，“徐建军你个败家玩意儿，不晌不夜的你放什么鞭炮，等到年三十和初一放。” “没事，屋里还有，反正买的多，这东西又放不住。” “你有几个烧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皮痒了是吧？再给我乱花钱，看我不收拾你，以后挣钱上交过来，我给你保存好，将来娶媳妇儿用。” “我累个亲娘啊，早就跟你说过了，娶媳妇儿这事不用你操心，不过给你上交钱这事没问题，等会儿我先给你拿点，你要美金不，上次没用完，还剩了点。” 徐建军只是把留下花的几百块钱以及一沓富兰克林递给何燕，她就已经蒙圈了，还想质问儿子，想想还是算了。 最终何燕只能郑重其事的把钱包起来，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这可不能让徐家兴发现，不然他跟他那帮狐朋狗友喝酒更肆无忌惮了。 安抚好老娘，出来碰到孙德才，也不说什么事，拉着徐建军就往外走，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这是他们一帮送货的凑到一起在喝酒。 “建军，是我让德才叫你的，也不是什么好酒，来，兄弟敬你，要不是你给大家伙个机会，这个年都还不知道怎么过，”周放豪爽的招呼到。 其实他们这几个，总共才干了两个多月，后面加进来的，甚至都不满一个月，不过给发东西的时候都没落下，他们不是因为徐建军让他们挣那几十块钱而感恩戴德，主要是让这群在家里闲的发霉的知青看到了点希望的曙光。 “周放你也别说什么外器话，咱们都是前后院的，就算有不熟的，有德才这层关系，就不要说什么敬不敬的，这国家已经给开了口子，改革改革，就是让肯努力上进的人看到未来的希望，大家伙放心，以后机会越来越多，肯定不是以前那种光景了。” “呵呵，你这大学生说话水平就是不一样，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其实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因为今天大家伙聚在一起，都想对你表示感谢，另外也是有点事跟你商量商量。” 别看孙德才是最先跟徐建军接触的，这周放不管是做事，还是举手投足间，都有股说不出的气势，来到这里也是，说话主动权一直都是他在主导，孙德才也没有表示什么异议。 “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怎么，你们是发现什么商机了？” “哎呀，要不说你能考上大学呢，这脑子转的就是快，这不是上次有个外地老师偶尔见过咱们印的资料，直接给他们班几十个学生都定了一份，受这件事启发，我觉得过了年咱们干脆直接找学校谈，这样敲定一个学校，那量就大了，也省的咱们像现在这样零散的来回跑。” 不得不说，实践出真知啊，这帮家伙终于想到这个方向了，看来不用自己再提点了，其实现在的草台班子徐建军实在提不起兴趣花精力在这上面，得过且过就行，也许是受环境感染，也许是内心的蠢蠢欲动让他不甘寂寞，既然踏进来了，那就尽自己努力做好。 如果把京城甚至京津唐周边的高中渠道给打通了，不说以后的教辅资料，光是题库，以及相关答案解析，都够他们忙活一段时间了，更不要说往后大家精神生活丰富了，各种刊物、杂志、小说什么的，那是块巨大的蛋糕，不能跟人民出版社虎口夺食，只要弄点边边角角，都够养活多少人了。 “把学校当做突破口确实是事半功倍的不二选择，现在高中资料奇缺，好多有用的资料都被霍霍的残缺不全，咱们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京大状元参与整理的学习提纲，以及试题检验册，只要找对路子，销路肯定不愁，至于印刷方面，大家尽管放心，那两个手推的蜡纸油印机已经杯我淘汰了，换了台大家伙，暂时产能是没问题了，当然，如果大家伙成绩太突出，把京津唐铁三角的学校都给搞定了，我肯定还得弄更先进的设备，胶印机咱也不是买不起，那种分分钟印刷上千张的。” 得到鼓励，周放也没什么顾忌了，“建军，你就放心吧，其实前几天我都找过我母校了，我认识一个副校长，他虽然不是管教材采购的，但他对这事挺上心的，问我要了套样板，昨天他就找过来了，说是他们几个毕业班都定了。” 第四十九章 家和万事兴 不提周放孙德才他们踌躇满志的准备大干一场，过年的主色调还是团聚，大年初二，忙乎一年的徐建国终于有空闲和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嫁出去的两个徐家闺女也带着礼物回了大杂院，让本来还算宽敞的地方也显得特别拥挤。 徐建国大忙人一个，大嫂李慧芬除了忙自己的工作，还得兼顾家里，让徐建国平时在家都是刻意讨好媳妇儿，加上徐晓珊小朋友乖巧懂事，他们一家是其乐融融。 还没过新婚期的二姐两口子也是你侬我侬，看她气色显然在婆家过的称心如意。 大姐一家三口还是老样子，表面功夫维持的还不错，说实话，自从穿过来之后，徐建军跟他这个大姐夫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反而是跟杨守东，因为印刷的事情，没少打交道。 做父母的最高兴的莫过于儿女事业有成，家庭和睦；孙辈绕膝，享天伦之乐。 如今已经有那么点味儿了，徐家兴对现在的生活是越来越满意了，他目光落在小儿子身上，要是这个将来能让他省点心，那就万事大吉了。 “建军，那套旧设备你们用着怎么样？没出问题吧？”杨守东拉着徐建军攀谈到。 “没有，我们现在印的量也不是很大，之前那两个师傅挺负责的，把一切调好才回去的，不过年后可能会加大印刷量，到时候可能要你那边派人过来支援，还是老规矩，每人按天补助，日清日结。” “你给那么高的补助，上次老吴回去说了不知道有好多人羡慕，放心吧，只要还是上次的标准，肯定不愁人手。” 请人办事的基本准则，就是让帮你的人同时获得他在乎的东西，就算是亲戚也要把握好度。 作为过来人的徐建军无疑在这方面做的很到位，杨守东虽然帮他弄到了设备，但是同时也为单位创了收，获得领导的认可，这些放在仓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顺去卖废品的玩意，徐建军给的价格绝对公道。 而且派给徐建军临时帮工的员工，他给的补助连杨守东听了都忍不住心动，这也让他在同事中有个好人缘。 这些门道杨守东或许还不那么透彻，他家老爷子杨荣华就赞叹不已。 回家在老爷子面前提了一嘴，他就叮嘱杨守东多跟小舅子亲近，说对他将来有好处。 男人们逗闷子闲聊，徐淑芳两姐妹在厨房给老妈何燕帮忙，“妈，我这才一个月没回来，家里大变样啊，电视机都添上了？” “那是弟弟朋友送的，要花钱买咱可舍不得，我和你爸一年工资加起来都不一定能买的起。” “哪来的朋友，这么大方，给我们家也送一台呗，”徐淑芳玩笑着说道。 “静想美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外国的。” “以前有华侨亲戚都藏着掖着，现在好了，谁家有海外关系，都是大家羡慕嫉妒的对象，我们厂有个职工，他舅舅是跟着光头去弯弯的，后来又去了阿美，前段时间联系上了，给了一堆外汇卷，还说要带她家小子出国上学，妈，咱家有没有这样的关系啊？” “咱家亲戚你还不知道，离的最远的就你大姑家，在荆楚，国外的，伱那是痴心妄想。” “没有也没关系，看我二弟这形势，说不了以后也出国呢，我得提前跟他搞好关系，省的他将来出息了，忘了还有我这个大姐呢，香香，我看建军跟你家那位怪熟络，妹夫这是会来事的，哪像你姐夫，整就是个木头疙瘩。” “我也不知道他俩瞎聊什么，姐，你们厂今年效益咋样？过年发多少福利？” “发什么啊，静弄些不顶用的，要不是你给的两桶油，这个年怎么过都不知道，还是你找的单位好。” 纺织是大单位，以前都是巴不得进去，但过犹不及，光国棉字头的都有十几个，何况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纺织厂。 这样就业是解决了，但也造成产能过剩，以及严重的重复投资，大包干还没什么，这一改革，各种弊端就出来了。 “你以为那些粮油都是我们发的啊，发的也就那么点，给你们送的都是通过内部渠道自己买的，当然了，不用按照配额来，也就这点便利了，还是军子厉害，这能上大学的就是不一样，电视机就不说了，他手里各种票据都有，布票你肯定不稀罕，肉票跟糖票你要是缺了可以找咱弟要点。” “有这好事肯定不能放过建军这小子，你这结婚也几个月了，有动静没？” “姐你问这干啥，我在单位刚刚站住脚，想过段时间再说，你跟姐夫呢，红兵都六岁了吧，你们不想给他弄个作伴的？” 孩子的话题一直蔓延到饭桌上，不止徐淑芳他们有二胎的问题，徐建国也不例外。 刚建国那会儿是生育高峰期，不说一年一个那么夸张，但兄弟姐妹隔两岁是家常便饭，像他们这样，老大都五六岁才计划继续要，已经属于异类了。 “大哥大姐你们要是有计划，最好早点把这事提上日程，我们学校有教授参与国家一些政策的研究，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限制生育，政策可能会比较严格。” 这方面徐建军最有发言权，八十年代超生游击队都被变成段子演成小品了，而且他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农村可能还好点，二胎顶多罚钱，城市双职工，如果想保住工作，那只能响应国家政策。 “真的？军子，这事有那么严重吗？”大嫂李慧芬最紧张，他们虽然没有重男轻女的念头，但这个年代如果没有个儿子，可是要被称作绝户头的，要不是徐建国整天不着家，她也工作忙，这事早就付诸行动了。 “嫂子，不说十拿九稳吧，听我们教授说，这事也过了讨论阶段，后面就看国家怎么执行了。” 李慧芬听了不由的看了看徐建国，若有所思的给徐晓珊夹了点她够不到的菜，既然徐建军这样说了，那可信度应该很高，整屋子都是亲人，以她对这个二弟的了解，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垫好肚子，几个男士轮番给徐家兴敬酒，老徐今天显然是喝到兴头上了，拉着两个女婿划拳都搞了起来，周志奇是轻车熟路，杨守东显得有点拘谨。 不过等酒过三巡，这货就暴露了，跟老丈人划拳什么哥俩好都叫上了，就差拉着徐家兴拜把子了。 一旁看热闹的都乐不可支，就徐淑香一个人尴尬的不行，不是老娘拉着，她都直接上手揪耳朵了。 第五十章 我这不是剥削吧 跟家人热闹过后，趁着开学前的这段时间，徐建军准备加快龙珠的创作，前期情节处于铺垫阶段，人气不够情有可原，等到天下第一武道会，各种富有特色的人物登场，加上有趣的情节，肯定会推起人气的飙升。 这种时候虽然有他完整的大纲，但不亲自坐镇，徐建军还是不那么放心，而且长期不提画笔，让他这个业余选手更加生疏，毕竟找到更好的赚钱路子之前，这可是他改变生活条件的技能。 前世的人生经历告诉他，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靠人人跑，靠山山倒，真正能依靠的还是自己。 他可不会轻易拿人性来考验别人，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那就不要做无用功了。 鸟山创作龙珠的时候，因为是周刊，需要随着人气随时改变情节来适应市场需要，再加上主编有很大的权利决定剧情走向。 这就决定了无法按照事先规划好的大纲循序渐进的展开，而且中间衔接肯定会出现偏差和漏洞，但是徐建军是在掌握全部剧情的情况下，甚至动画都温习了无数遍。 不说二次创作吧，就算是照搬，那把一些小的瑕疵自动过滤掉，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最终呈现出来的东西，可能比原作更完美。 德间的期刊现在还是月刊，其实正好符合徐建军的情况，他不可能把所有时间都花费在这个上面，就算是有蓝德会这个工具人帮忙，少年jump那种高频度更新的压力，他也会力不从心。 随着漫画剧情渐入佳境，德间这个本来销量平平的漫画期刊直接起飞，供不应求不说，还有大把读者来信建议月刊变周刊，不然更新速度实在折磨人。 决策层也不敢贸然响应读者，如果改为周刊之后供稿跟不上，那读者到时候可是要暴动的。 宫川一郎作为第一联系人，快马加鞭的打飞的来到了京城，他过来主要是看徐建军的创作进度，另外也是听到行内人的消息，万代跟徐建军又合作了一个新的项目，宫川生怕徐建军分心影响了创作，到时候他就不好交差了。 再一个他们已经有了合作基础，按照他的想法，有新作品同等条件下他们肯定是第一选择，只要还没有签约，一切皆有可能。 稳定的供稿，加上不断攀升的人气，这是任何一个漫画杂志梦寐以求的合作伙伴。 宫川拉着新垣本城一起请徐建军吃饭，京城饭店一般人可没资格消费，这里基本上是国家领导人宴请外宾的地方，谭家菜、粤菜、西餐、日餐，样样俱全。 按说两个小日子过来，肯定是吃日餐的，服务员都把菜单递上来了，结果被徐建军拦着非要他们尝尝谭家菜，徐建军对日料什么的没兴趣，但对于正宗的宫廷菜情有独钟。 三人进来的时候，徐建军兼着翻译的工作，一边招待两人坐下，一边跟服务员应酬，她还以为徐建军是导游什么的，结果看两个小日子恭敬客气的样子，显然不像，弄的她渍渍称奇。 现在的服务员可不是以后，人家可是有正规编制的，一般人都不带搭理的，特别是京城饭店，能在这里当服务员，没点关系还真进不来。 对待外宾她们客客气气的，但是对自己国人，她们可是有一定的优越感的，徐建军感受到这姑娘前后态度的细微变化，但他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上演扮猪吃老虎，大闹京城饭店，最后让这个鼻孔朝天的小姑娘赔礼道歉，吃顿饭而已。 “徐桑，龙珠现在在我们国内是万众瞩目，读者催更的信件就如雪花般向我们飞来，我们社长已经抵挡不住压力了，缩短发刊周期迫在眉睫，我这次来主要是跟徐桑商量一下赶稿的事情。” 趁着上菜前这个节口，宫川一郎忍不住开口到。 “不瞒你说，宫川先生，我还是个学生，学习任务不轻，搞漫画创作只能在业余时间，另外我还接了万代合作的杂志社一个新的项目，如果你们贸然增加进度，我这边估计会手忙脚乱，到时候创作质量就不好保证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谈判嘛，先提困难，然后才能名正言顺的提条件。 宫川很想说漫画都这么赚钱了，还上什么鬼学啊，不过想想京大在这个国家的地位，不亚于他们的东大，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也知道徐桑的情况，不过跟万代的合作能不能缓缓，现在龙珠正值爆发阶段，不趁着这个时候巩固粉丝，实在有点可惜。” “都是已经确定好的事情，推迟肯定说不过去，这次跟他们合作，他们会派过来两个专业译稿助理编辑，这样会省很多事，应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徐建军不经意的话立刻引起你宫川的兴趣，他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的道：“徐桑能详细说说吗，我们也可以多派人手，除了新垣君外，我们是可以追加人员的。” “其实助理编辑只是帮助进行日文注解，还有稿件整理，以及与贵方的具体对接事宜，当然了，如果你们派来的人在画工方面有一定的才华，我也可以分配一部分工作给他们。” 一个助理编辑的薪资简直便宜的不要不要的，在小日子一抓一大把，至于出国，给他们加点津贴，隔段时间再报销回国费用，虽然说不至于争先恐后，但肯定不会缺人。 宫川权衡了一下立刻就下定决心到：“徐桑，我们至少可以派三个助理编辑，只是这些的安排，到时候还要徐桑多费心。” “这个好说，你这边确定好人手，我把你们的人和万代过来的一起安排，食宿都没问题，不过相关费用要你们自己承担。” 免费帮手当然是越多越好，双方的人再加上蓝德会，以及准备再找的人，好像已经超过马克思的七人规则了，不过能为国家赚外汇，到时候估计相关部分也不会真跟他较真。 “那是当然，这点我会跟会社说明情况的，肯定不能让徐桑破费，对了，不知道徐桑跟万代合作的是什么类型的作品，当然如果不可以说的话，就当我没问，我只是比较好奇徐桑的下一步大作。” 敲定了最紧迫的事情，宫川这老油条又开始打其他注意，一旁的新垣也配合着各种恭维。 “西方希腊神话的故事，当然也融入了我们东方的元素，如果你们派过来的人能发挥较大作用的话，我其实还有不少主意，到时候咱们可以继续深入合作，比起万代，我和贵社的合作更加令人期待。” 开新地图对于徐建军来说没有什么压力，只要工具人够多，花不了他多少时间，集英社八十年代可是爆发了不少热门漫画，反正小日子的，剽窃起来毫无压力。 当然，用他们的人，组团打野，在他们自己国家攻城略地，这样干起来效率更高，更加舒爽。 第五十一章 湘味 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适应于投资，同样也适应于管理，圣斗士找个画工不错的艺术生，对于徐建军来说轻而易举，其实蓝德会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动了推荐人的心思，但是还没等他找机会开口，人已经找好了。 蓝德会在校外搞个兼职，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他们艺术生一届也没多少人，只要是有心人，想要了解其中情况也不是什么难事。 再加上老蓝还是个话痨，指望他保守秘密，比杀了他都难受。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搞艺术的，并且能得到最高学府承认，家境都不会差。 艺术圈跟文化圈，以及以后的娱乐圈，里面都是水深莫测，在这样的圈子里混，说是长了七巧玲珑心也不为过。 所以蓝德会的同届，吴涛就无意中走进徐建军视线，至于这个无意其中有多少刻意，老徐同学才不管那么多，关键是他技术能不能扛，水平能不能入的徐某人法眼。 也不是徐建军不想找养眼的女孩子，关键是龙珠和圣斗士都是属于热血番，女孩子很难get到其中的点，虽然是按照徐建军提供的剧情进行漫画展现，但是具体到细节，肯定还是能够理解当中的内核，才能把水平发挥到极致。 安排好这边，徐建军还得去趟学校租房，梁先锋这哥们儿也是有性格的，请他到家来吃年夜饭，死活不来，没办法，年前徐建军就把自己老妈弄好的熟食带了一些给他，就这他还推三阻四，惹得徐建军直接把东西一丢，转身走人。 不过徐建军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在西北当知青多年，生存能力堪比荒野求生的贝爷，他到小院的时候，梁先锋正用一个铁架子烤馒头呢，徐建军不要脸的掰了块尝了尝，香甜酥脆，要是再来点咸菜小米粥什么的，简直完美。 “我刚才看了看，这小厨房被你一整理，还真挺像样，不过食材就有点寒酸了，让你去我家过年你还不去，你是不知道你少了多少口福啊，我老妈炖的鸡汤，配上点蘑菇，撒点小葱，鲜嫩可口；最绝的还是我们北方的烩菜，丸子小酥肉、炸豆腐大白菜，加上点粉条点缀，我现在回味起来还流口水啊。” “你就不要在这里馋我了，大过年的，你们一家人团聚，我一个外人过去掺和，那场面只要想想就尴尬的要命，哪有我一个人自在，白天在图书馆看书，到饭点来这里做饭，晚上我住我老乡他们宿舍，听着乡音入眠，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对了，上午小栓子来了，说是明天就开工，耗材没多少了，你要提前准备啊。” “嗯，我知道，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有两个印刷厂的师傅帮忙，他们会带过来，我明早赶个早集，买点材料，人家过来帮忙，可不能怠慢了，就由伱掌勺怎么样，可得弄几个硬菜，让这帮人记着好，记着吃，以后来帮工才会积极点。” “我是没问题，不过我的水平有限，我们老乡中有个女娃子，过年的时候一起搭伙，她做饭那才是我们湘省的代表，要不我把她叫过来吧？” 没想到梁同学闷声不响的，已经在老乡窝里串联起来，“那感情好，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请人家？” “不用，你忙你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同学之间互相帮忙，她是化学系的，那个学习资料不是要扩充内容吗，可不可以让她也加进来？” “老梁你还真为你老乡着想啊，这个老乡漂亮不，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了？” “你可不要乱说，我可配不上人家，只是老乡之间有共同话题，”梁先锋听了徐建军的胡说八道，连连摆手纠正到。 虽然前两届入学的媳妇儿孩子拖家带口的一大把，但是学校还是不提倡学生谈恋爱的，怕影响学习风气，所以这种玩笑徐建军也不敢乱开，点到为止。 虽然目前是票证横行的时候，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早在改开之前，一些小农经济已经萌生了，就比如菜市场的鸡蛋蔬菜，指望供销社那点配额，显然不够，大清早没有红袖标出没，郊区农民几乎是见缝插针。 徐建军根本不用票据，光是用人民币，副食品就给凑全了，也就猪肉还供不应求，等供销社开市凭票买了些。 湘妹子赵婷看徐建军大包小包的，鸡鸭鱼齐全，忍不住调侃到：“徐大财主，你这是准备办席呢，买这么多，我们才几个人啊？” “大冬天的，也不怕放坏，索性一次多买点，怎么样，考验你厨艺的时候来了，你老乡可是把你水平夸到天上了，你可不能砸了招牌啊。” “你就瞧着吧，我舅舅以前专门给人家做流水席的，从小就跟着他学做菜，就这点阵仗，小菜一碟。” “我是能吃辣，那两个师傅不知道怎么样，注意点别把人家辣出毛病了，”湘南菜偏辣是出了名的，作为在特区混了一段日子的过来人，湘南菜和川菜是请客吃饭最多的地方，粤菜反而比较少，所以徐建军对辣子免疫，除非是那种变态辣的，一般的他都能hold的住。 “放心吧，我有数，去去，你不要在这里耽误事了，厨房交给我就好。” 看赵婷泼辣爽朗的劲头，徐建军不由的想起了宋老师的代表作，辣妹子辣不怕，那句话说的好，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没有手机通讯，想要联系个人都是困难，来到这个时代，徐建军不止一次发出这个的感慨，这么好的改善伙食的机会，想把廖芸叫过来都费劲，她倒是留了他们街口的电话，一来徐建军自己打电话都费劲，二来那边是单位聚居地，一个不好把未来老丈人招来，那可就不妙了。 好歹快开学了，到时候可以直接去学校或者宿舍用人肉喇叭喊人。 其实不用尝，光是闻味道，赵婷就已经登堂入室了，一个剁椒鱼头，加一个红烧鱼块，小炒肉材料不是那么全，毕竟大棚蔬菜还没有流行，市场上也只有应季的蔬菜。但味道也可以，两个师傅，加上梁先锋、小栓子和徐建军自己，都是吃的满头大汗，那叫一个畅快，馒头都多吃几个。 两个帮工师傅虽然辣的满脸通红，依然朝着赵婷竖大拇指，他们食堂的大师傅都没这水平。 来这里帮工太划算了，有不错的收入，还有好吃的供着，要是以后能常来就好了。 第五十二章 惦记 高三毕业班，以及复读的学生，基本上刚过了初五，就已经到校了，既然学校攻略的总方针得到了徐建军的充分肯定，孙德才和周放立马带一帮人行动起来，他们这些下乡知青，谁还没有自己的母校，就算不认识，也可以主动上门，这些学习资料已经得到学生们的肯定，他们推销的时候也有底气。 结果就是印刷这边请两个师傅帮忙，加上梁先锋和小栓子，全负荷开工，都有点供不应求，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们开学，才有所缓解。 这帮无业青年，粗粗算了算这段时间的提成，都乐开了花，这还要什么工作啊，光这不到十天的收入，都顶的上别人三个月工资了，就算是少的，那也抵得上一个月工资。都这样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周放和孙德才还能坦然自若，下面几个小兄弟都忍不住嘀咕，这个算不算投机倒把啊。 “周哥，我怎么有点不踏实啊，不知道这个能不能长期干，要是每个月都是这光景，那还找个屁的工作啊？” “这是刚琢磨出门道，一开始肯定要货量大，不过人家要过的，今年肯定不会再要了，得等到明天新的学生了，我估计这生意明年还能继续做，当然咱们才送了几个学校，不说外地，光京城的高中，全给覆盖了，那也不少了，大家后面加把劲，我听建军说，今年高考时间定的是7月，5月之前还有的卖，过了5月就算是有资料，都不一定消化的了，买的就少了，趁着这几个月的时间，把钱赚够了，闲个半年大家也心里也不慌。” “我提前支了点钱给我老娘买布匹做衣服，她看一大把票子，还怕我在外面干什么坏事儿，费了老大劲解释她才相信咱们干的是正事，看我娘高兴的样子，别说蹬三轮送货了，就是叫我一捆一捆的用肩膀扛，我都乐意。” 一伙人正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突然一个小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柱子在菜市口大街被一帮人拦住了，一言不合还打了起来。 “因为什么起的冲突？”周放看来人说不到重点上，直接发问到。 “不知道，我们送完货，柱子我俩正准备骑车往回赶，结果那帮人突然拦住路，盘问起来，柱子脾气暴，没几句就呛了起来，他们人多，我看事不对就赶紧先回来报信了。” “他们几个人？你们打过照面没有？” “5个人，没有见过，或者是没有注意，这几天给十五中送资料，我们没少望那边跑。” “你骑着车子带路，大家伙跟上，咱们去会会这帮恶客，”有了大致判断之后，周放果断发号施令到。 “用不用再叫点人，咱们4个怕去了占不了便宜，”孙德才有些迟疑的道。 “没事，不是旧怨，也没有结新仇，估计这帮玩意是有事商量，妈的，不会是看上咱们现在的营生了吧，他们也不撒泡尿照照，徐建军哪里会理一些不知所谓的山炮。” 一伙人赶到事发地的时候，这帮老炮果然抽着烟悠然自得的在等着他们，柱子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蹲在边上，看到周放他们过来，他立刻激动的迎了上来，用他漏风的嘴诉说着不甘。 周放看了看披着呢子大衣的领头的，毫不客气的问道：“朋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井水不犯河水的，这么欺负我兄弟，是不是有点坏规矩啊？” “不打不相识嘛，我叫丁勇，周围人抬举叫我一声勇哥，今天费这么大劲把你请过来，主要是看你们做买卖捞过界了，想商量着以后换个其他的方式，大家一起发财嘛。” “哦，勇哥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你想换什么样的方式？” “其实也是凑巧，我手下有个兄弟刚好会过你旁边这位，看他生瓜蛋子一个，拿着那么多钱不安全，就剔他保管了几天，如果咱们能顺利合作，我做主物归原主。” “原来前天柱子碰到的佛爷是你的人啊，也怪我兄弟不开眼，被别人开了天窗，竟然到家了才发现，当天出手的是哪位，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位高手？” “哈哈，他不方便出面，今天就不出来丢人现眼了，你们是向学校卖的书本吧，从海淀那边拿的货？” 这话一出口，周放眼中寒芒一闪，这家伙也是有心了，显然是下了功夫的，估计是从柱子那里偷了那么多的钱，让这伙人好奇这么一个三无人员，怎么赚的了那么多钱。 “我们从哪里拿货跟勇哥伱没什么关系，至于上次丢的那点钱，是我兄弟自己不小心，也没什么，就当是给大家伙喝茶抽烟了，但今天你们无缘无故把他拦着打成这样，不知道勇哥准备怎么处理？” “你这个兄弟脾气火爆的很，我还没跟他说两句话，他就着急忙慌的动手了，我一个兄弟还被他开了瓢呢。” 丁勇一副大家都吃了亏的样子，仿佛他们群殴没什么不对的。 “按照勇哥你的意思，你们一群人围着一个人，上来就让别人老老实实听话，这搁谁都认为这是劫道的路数，难道还不能稍微反抗一下？” “兄弟，说这些就没意思了，你划出道道，是要赔偿还是拿兄弟出气，什么都可以商量，咱们今天的重点是和气生财，我认识附近学校的不少领导，你们有货源，我有关系，大家有钱一起赚，你看怎么样？或者你把从哪进货告诉我，我可以提供一份令你满意的报酬。” “不好意思，今天我兄弟受了惊吓，我也没心思谈什么合伙，报酬不报酬的咱往后再议，我就想知道今天是谁动的手？你说的让打回来算不算数？” 丁勇没想到姓周的这么不上道，场面话都听不出来，他要是让自己兄弟在眼皮底下被别人揍一顿，以后还怎么服众。 而柱子听了周放的话，本来憋屈的神情一扫而空，冲着人群中一个大高个跃跃欲试，显然刚才他就是在这位身上吃的亏。 “咋地，刚才挨揍没挨够啊，还不死心？” “柱子你先歇着，还是我先称称这位大兄弟的斤两，”周放敢带着几个人就过来，那是对自己一方的身手有自信，来到现场之后他就大致有数了，一个人手上有没有手段，基本上过过眼就知道了，除非是那种练的炉火纯青的，才能达到真人不露相的效果。 丁勇明显是属于白纸扇的角色，他们一方也就是欺负柱子的那个靠着身形高大占点便宜，其他几个基本上都是充数的。 流氓打架根本没有高手过招的你来我去，周放当知青的时候，跟着村里一个退伍老头学了点拳脚，也就比一般的庄稼把式强点，但是对付这帮人已经足够了。 第五十三章 计划 曾经的江湖，津门第一霍元甲，袍哥高手杜心五，长江大侠吕紫剑，都成了过眼云烟，少林寺还没开拍，海灯法师范无病还在四川山沟沟里收徒传艺。 从建国到八十年代初期，人民解放军是武力值的专宠对象，军中也确实能人辈出，周放就这么被一个退伍老兵调教几年，就可以拳打先农坛，脚踢菜市口，至于什刹海那边，说是卧虎藏龙也不为过，他还没胆子招惹。 今天碰到这么个机会，周放在教训人的同时，也起到了立威的效果，放倒了首当其冲的那个，剩下见势不对想开溜，被柱子几个人拦了下来，丁勇得到了特别的照顾，刚才他有多嘚瑟，这会儿就有多狼狈。 柱子敞开的手脚，直打的丁勇躺在地上缩成一团，不断求饶，他才念头通达，嘴上还骂骂咧咧的，爷爷的钱你也敢偷，活得不耐烦了，顺手还把丁勇给搜了个底掉，顺便弥补一下之前的损失。 躺在地上装死狗的丁勇很想说不是我偷的，我只是认识那个偷你的佛爷，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多话只会让自己多受皮肉之苦，妈的，这帮人这么不讲规矩，这次大意了，下次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 大胜而归的众人，聚在周放家里，喝着最廉价的酒，吃着最寒酸的下酒菜，吹着顶了天的牛皮，男人的快乐其实也挺简单的。 “还是周哥厉害，刚才欺负柱子的那个家伙，我们走的时候他都没从地上爬起来，md，活该，以多欺少的时候他挺活跃，碰到硬茬他就只能装死狗了。” “那是，年前闲着没事的时候，我们忖摸着在火车站那边能不能找个临时的活，碰到几个欺生的以为我们是外地人呢，结果还不是被周哥三拳两脚给收拾了。” “德才，听说建军在你们胡同也是出了名的能打，以你看他跟周哥两人谁厉害些？” “这个我也不好说，没见他动过手，就小时候没少被他们兄弟俩修理，建军跟他哥在我们前后街坊是出了名的手硬。再说人家现在是京大高材生，将来高干职位没跑的，动手那多跌份儿，不像咱们在社会打拼，碰见各种腌臜人，想不动手都难啊。” 孙德才不想过多谈论徐建军，毕竟现在这伙人是靠着人家才有口饭吃，背后议论就不地道了。 看到孙德才脸上的不快，周放也没了刚刚的飘飘然，“我对当兵的最敬佩的，我能有今天，也是受一个老兵恩惠，建军他大哥就是转业公安，我可不想有一天跟他对上手，那不是自讨苦吃嘛，来来来，大家喝酒。” 自己还不知道起到战略威慑作用的徐建国，这个时候正为二胎的事情跟媳妇闹别扭呢，按照他的意思，老大徐晓珊刚拉扯的不用太费心，他平时工作忙的脚不沾地，要是继续生，那李慧芬岂不是还要遭罪，他还是挺知道心疼媳妇儿的，明白这几年李慧芬为这个小家做的贡献。 但李慧芬却觉得头胎生闺女，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单位，始终矮人一头，老观念转过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行的，那些重男轻女的家庭，往往母亲占了很大的原因，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实际情况却是，女人为难起女人来，那是真的不遗余力。 “姗姗明年就可以入学前班了，咱妈不是也说了，她明年就要办内退，到时候也能帮上忙，你还顾虑什么，而且这种事，你们男人只是前期提供点力气，后面遭罪的还不是我们女人，我都没说什么，你还不乐意了？” “呵呵，老婆，我这不是心疼你嘛，再说了，建军说的也不一定准，按说这种政策我们公安部门消息才是最灵通，结果我打听了一圈，谁都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是他的消息来源有误？” “得了吧，人家建军在京大接触的那些教授学者，都是参与国家政策制定的，哪是伱们单位那些只关心抓到多少罪犯完成指标的能比的，你就听我的吧，最近少给我熬夜喝酒，先养着，给，把这碗鸡汤先喝了。” 随着徐建军的表现，他在家里的话语权是越来越受重视了，大嫂李慧芬也不例外，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妈妈，我也要喝鸡汤，”徐晓珊赖在爸爸怀里撒娇道。 “你个小馋鬼，肯定少不了你的，下来，别你爸一回来就缠着他，还有，今天你二叔给你的糖拿出来，我给你放好了，不能一回吃那么多，会吃坏牙齿的。” 徐晓珊还想表示抗议，不过那都是徒劳，最终只有眼巴巴的看着老妈把糖果锁进抽屉，拉了拉徐建国的衣袖，她老爸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还是住在爷爷奶奶家里好，二叔三叔都依着自己，有什么好吃的奶奶也是第一时间想到自己。 “听说老梁要高升了，是不是真有这事啊？”把闺女哄睡，李慧芬两人唠起了家常。 “是有这回事，你可先别声张，这种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打包票，不过这次海柱希望很大。” “人家的事，我哪敢胡乱说啊，还不是老梁那个大喇叭媳妇儿，要不然你以为我从哪儿知道的消息。” “哎，梁海柱同志业务能力强，上头也有关系，本来前途无量啊，就是他这个媳妇儿，早晚坏他事，遇人不淑啊。” “你还是先为自己担心吧，老梁提了，那他那个副队长不是空出来了嘛，是不是你上？”悔教夫婿觅封侯，那是少数，哪个女的不希望自己丈夫本事大，升官发财。 “一个小队长，还是副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我肯定会争取的，咱条件摆在在那儿，应该问题不大，”徐建国本来想说没兴趣的，但看李慧芬脸色，赶紧补救道。 “一步步来嘛，人家老梁不是也这样，再说也涨一级工资呢，咱可没你二弟的本事，工资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姗姗眼看就要上学了，二宝将来也要不少花销。” “辛苦你了，”徐建国揽着李慧芬由衷的道。 “咱家条件已经够可以了，我已经很知足了，再说这两年我娘家里事多，我接济家里你也从来没吭过声，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呢。” 两人被温馨的情绪感染，徐建国有点蠢蠢欲动，手也不老实了，虽然是老夫老妻了，李慧芬还是有点难为情，“现在不行，保存体力，等调养好了再来。” “这个时候身不由己啊，老子身体好着呢，熬夜算个球，”徐建国说完就急吼吼的付诸行动。 第五十四章 局势 年初由于那场众所周知的震碎老美三观的步兵教科书级别的演练，以犁庭扫穴之势让世界再次认识到，五大流氓的硬实力。 就算是那个以和平友善为主导的种花家，他要是说不，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也不敢等闲视之。 开学到校，徐老师就发现同学中涌现了一大批诗人，他们用另一种方式给祖国增添力量。 没有文采硬凑这种事徐建军还干不出来，再说早就知道结果，他的参与度肯定没有这些不知就里的学子们热切。 他进大学的目的主要是安安静静的躲过这风起云涌的几年，顺便结个善缘，混个脸熟，头两届牛人大佬遍地，以后只要你规规矩矩的，不管是官场还是商战，受欺负的概率会大大降低。 当然，以徐建军的优势，以后别人找他照拂的几率更大点，所以他也不会刻意的去结交什么人，顺其自然就好。 作为京城本地人，徐建军跟班上几个当地同学不怎么熟，反而是先打入了湘南老乡团体。 校外的租房现在成了他们的小根据地，除了厨艺了得的赵婷，还有个毛谭同乡罗建业，这家伙跟赵婷梁先锋都认识，不知道怎么顺着味道就摸到村里租房这里，作为高干子弟，他虽然不缺吃的，但是能以徐建军他们这样的标准长期维持下去，那也不可能，现在的干部工资也有限，除非那种靠着职务之便捞偏门的。 罗大公子到他们这里就是混吃的，不过毕竟不能白吃，不然会被嫌弃的，所以他就成了这里的免费劳力，帮小栓子打扫卫生，帮梁先锋制版印刷，当然，他最喜欢的工作是帮赵婷生火做饭。 毕竟前世在南方混过，湘南在特区打工人中也属于较大群体，特别是餐饮业，犄角旮旯都能找到湘菜馆。 湘南话他本来是能听懂的，但是这三个家伙急起来飚家乡话，特别是赵婷，娄地话说话跟吵架一样，语速一上来，很难听的懂，有时候徐建军都感觉这里已经被湘南人占领了。 他们这个小团体，自然也免不了谈论一下当前形势，看大家高谈阔论，都忘了做饭这茬儿，徐建军忍不住提醒一下。 “国家大事暂且放下，晚饭谁主厨，不能老让人家赵婷一个人劳累，我们于心何忍，罗公子，你就没有表现一下的意思？” 罗建业这小子在自己家绝对属于四手不抬，五谷不分的那种，同类往往最先发现对方，徐建军每次点将最喜欢盯上他了。 “徐同学，你还有脸说别人，这里就你最好吃懒做好不好？再说我那水平，还是不要在这里班门弄斧了，锋哥，要不你来，其实你的厨艺也就比赵婷差那么一丢丢，我们情愿当你的实验小白鼠，加油，我看好你哦。” 罗建业也就嘴上说说，他可不敢真的让徐建军掌勺，毕竟这里是人家地盘，食材也是他一个人负责采购的，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嘛，徐建军做出来的菜，不说难以下咽吧，跟他们正宗的湘菜还是有些差距的。 “伱小子所有功夫都长到这嘴上了，去帮小栓子搬货吧，你没看拉货的三轮车已经进来了，”徐建军懒得跟他废话，要想混吃的，就得有交换的东西，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罗建业虽然骂骂咧咧的，但还是行动起来，就冲这点，这小子尚在可交往之列。 要是让罗建业家里人知道，他们娇惯宠溺，连地都没扫过的宝贝娃儿，为了一口吃的，被别人当装卸工使唤，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徐建军则骑着二八大杠，去政法学院接廖芸，她来过这里两回，不管是这里的饭菜，还是同学之间谈笑无忌的氛围，都打动着她，如果不是考虑女孩子的矜持，她恨不得天天过来这边玩。 都说女孩子堆里是非窝，她们宿舍六个人，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过了一开始的热乎劲，作息不同、地域不同、观念不同，磕磕绊绊在所难免。 光是开学没多久廖芸把老爸相机拿到学校帮宿舍姐妹几个照相，本来是好心好意帮忙，结果缺是吃力不讨好。 周丽华活泼爱表现，照的照片多了，胶卷有限，别人自然就少，特别是赵晓红和文燕，总共也没照几张，结果廖芸这个半吊子摄影师还把人家拍成睁眼瞎，这个时候的相机可不像以后，手机随手一拍，不满意删了重新来，而且还可以p图。 胶卷贵不说，还要调光色曝光度，廖芸这个半吊子摄影师，只是见自己老爸摆弄过相机，哪里想到真到动手的时候，效果差强人意。 相片洗出来之后，赵晓红和文燕的实在拿不出手，廖芸就借口没拍好，直接把相片毁了，弄的两人大失所望，毕竟是在大学里的第一次照相，还想洗出来寄回家的。 结果就闹的挺不愉快的，廖芸深感多做多错的道理，后面再也不主动揽事了。 所以每次跟徐建军见面，听他说自己宿舍男生之间相互吐槽、相互捉弄的趣事，她都是发自真心的羡慕。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男人之间也会有各种较劲，就算是徐建军这种异类，两世为人，说是人情达练那他也当的起。 他也想尽量处理好身边的人际关系，但依然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他们宿舍七个人，梁先锋接触最多，这是个实在人，没有一句狂话，一切都在行动中。 冯闯有鲁东大汉的豪爽，加上他率真的性子，关系也不错。 李晓平和舒文科属于点头之交，这两个都是热衷于各种活动，在学校属于积极分子。 但在宿舍却属于惫懒的角色，宿舍热水多数都是梁先锋打回来，徐建军偶尔也帮忙一起提，看他们两个对此理所当然的劲，徐建军就不止一次劝梁先锋不要管着他们。 但老梁却没有一丝怨言，说就当是锻炼身体了，他这属于标准的老思想，互相帮助，默默付出。 八零后或许还能理解一点，再往后出生的，对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就会很不理解，都是爹妈养的，谁也不必谁高贵，凭什么让我惯着你，以后这个是主旋律。 至于宿舍下面两个属于还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屁孩，成天跟着学习小组的几个女孩子后面转。 其他人看他俩多数还是以叔叔看自家大侄子的眼光，总体来说能和睦相处就是最大的成功。 第五十五章 循循善诱 乍暖还寒，初春的天气还是透着一丝凉意，政法大学的校园，徐建军最中意门口那对大狮子了，校园自然是没法跟充满历史底蕴的京大相比。 但光从建筑布局就给人以庄严肃穆的感觉，只能说都有自己的特点。 见从宿舍楼里走出来的廖芸，徐建军觉得略显单调的校园立马焕发了青春的活力。 黑色长裤配浅绿色毛衣，加上一个紫色外套，这个时候的外套，大多数都是仿中山装的，男生穿起来显得精神，女孩子穿起来就没有那种效果，但廖芸身量高，说是衣服架子都不为过，整体效果非常哇塞，还是那句话，好看身材好的，不管穿什么都显得很时尚。 “廖芸同学，难怪你在你们学校女生中人缘不好，你长这么漂亮就已经很打击人了，还这么会打扮，你让其他女孩子都自惭形秽了，人家当然对你有意见了。” “去你的，谁说我人缘不好了，没有的事，刚才林杉大姐还说请我吃饭来着，要不是你这个不速之客，我们已经到食堂了。” 嘴上虽然不饶人，但表情却骗不了人，徐建军从不同角度夸人的水平已经炉火纯青，但每次廖芸都打心底里渴望他再夸两句。 “你要是去食堂就没有口福了，早上我在市场买了两条鳝鱼，个头不小，还有河虾，他们已经在做了，我们溜达着到地方，应该正好赶上开饭。” “婷姐做的菜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辣，我上次吃的太多了，脸上都出小痘痘了。” “我看看，哎呀，不仔细观察都看不到，长痘痘就长吧，瑕不掩瑜，主要是伱还是有点偏瘦，一米七出头儿的身量，体重才九十多斤，还是要补充点营养啊。” 徐建军说着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廖芸的胸前，衣服厚看不出起伏，但之前徐建军又不是没用眼睛丈量过，廖姑娘就这点是短处，顶多b开局，不知道有没有青梅竹马的趋势。 “我又没有告诉过你体重，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有火眼金睛你信不？” “信你个大头鬼，”感受到徐建军火辣辣的目光，廖芸瞪了他一眼，这里是校园，他们可不敢做出什么过分亲密举动。 这个年代可远远没有以后的大学校园那么开放，几乎每个学校都有个情侣街，大家可以互不干扰的捉对互啃，甚至不讲究的还会有手上动作。 两个人并肩漫步，谈笑着走出校园，一直到大路上，才开启载人模式，廖芸坐在后座，很自然的抓着徐建军的衣摆，在这个汽车稀缺的年代，骑着自行车你就是最靓的仔。 河鲜如果没有材料，特别是调料以及食用油，做出来的成品让人不忍直视，这也是它们现在不是那么受欢迎的原因。 但是徐建军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材料，可以让梁先锋和赵婷大展身手，出来的效果也是杠杠的。 罗建业这货吃河虾的时候，连虾线都懒得抽，直接整只下嘴，大快朵颐，看的徐建军直摇头，作为一个讲究人，自然不会像罗公子那么狼吞虎咽，摘头去线，然后用毫无海克斯科技的酱油一沾，齐活，试了试味道，赶紧给身边的廖芸也给剥了一个。 看的周围不约而同的做出嫌弃的表情，他们俩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虐狗了，梁先锋和罗建业已经习以为常，赵婷一开始还有些别扭，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说你俩注意点影响啊，要照顾一下我们这些旁观者的感受。” 现在还没有秀恩爱撒狗粮一说，大家纯粹就是作为电灯泡的不忿。 被大家一致针对，廖芸可没有徐建军的厚脸皮，红着脸拒绝了他的贴心服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建军，你屋里那些外国期刊杂志，能不能借我看几天，我们专业需要接触国际尖端的学术资料，可是咱们学校就那几本固定的期刊，而且是只能阅览，不能外借的，每次我去图书馆，跟打仗一样还是抢不到，”罗建业来这里的目的，除了满足口舌之欲，徐建军屋里的杂志期刊才是正事，自从见过之后，他就琢磨着如何开口借用，刚开始毕竟大家不太熟，直接说明意图不太合适，今天机会不错。 “早就发现你贼兮兮的老是往我屋里瞄，原形毕露了吧，借去看可以，一次只能拿两本，还了再换其他的。” 不是徐建军小气，实在是这些资料还是他托宫川一郎代购的，虽然不是最新期的，但对于长期没有与外界接触的学术界，这些已经是难得的信息冲击。 不要说罗建业，就算是他的导师，看到估计都会如获至宝，如果都给这家伙拿回去，不定他给惹什么麻烦呢。 “放心放心，我懂，绝对完璧归赵。” 廖芸之前还不知道徐建军这里有这种好东西，吃过饭就让他带着参观，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资料。 虽然不同国家法律各有不同，但改开之后，总设计师说要与国际接轨，那样的话就要做到知己知彼，为将来国家面对国际上的纠纷不会手忙脚乱。 徐建军早就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不用廖芸开口，直接把她有可能需要的一股脑都给她找了出来。 廖芸埋在期刊当中，处于忘我状态，连一边的徐建军都直接忽略了，等她大致翻看完一本相关的杂志，屋外众人已经回校了。 屋里只剩下徐建军他俩，廖芸伸了伸懒腰，看徐建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空气中突然就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 “有点晚了，我得回去了，再晚我们宿舍就要关门了，”廖芸略显慌乱的站起身说道。 “现在才七点多，离宿舍关门还早着呢，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我现在就想回去。” “怎么了，一刻都不想跟我待在一起，怕我吃了你不成？” 微弱的灯光下，廖芸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脸色微红，不敢与徐建军对视，略显无助的轻抚耳边长发。 她这样娇怯的样子，让过来人的老徐有点难以自持，微微欺身，闻着她身上谈谈的香气，忍不住印上她柔润的樱唇。 廖芸开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瞪的大大，很快她就想要躲闪，已经得逞的徐建军哪会容到手的猎物跑掉。 第五十六章 朴素的理想 送廖芸回去的路上，她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抓衣服了，直接坐在后座揽上徐建军的腰，只是小手拧着软肉发泄不满。主要是徐建军习惯性动作惹的祸，接吻就接吻吧，最后手还不老实。 廖芸现在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不过捏的部位有点不对等。 送到宿舍楼下，徐建军看左右没人，想再接再厉，还没等他得逞，廖芸已经像惊弓之鸟一样，一溜烟的飞奔上楼。看的后面徐建军嘿嘿直笑。 复习资料印刷算是彻底走上快车道，周放他们分销都有人惦记了，那铁定是琢磨出其中的利益了，新年正月一个月，周放他们赚的心潮澎湃，徐建军这里自然也是盆满钵满。 光是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扣除其他人应得的分成与成本，竟然有一万多的盈余，要知道这可是刚刚改开的79年，万元户都是不得了的大新闻，他这一个月不到就差点整了个双份的。 这个本来没怎么在意的门路，竟然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这年头银行存钱也没有一卡通，实名制什么的，就是一存折，而且像他这种大额存款，银行肯定还是要查来源的，所以一开始徐建军就打消了往银行存钱的念头。 不过随后这几十年，货币放着只会越来越贬值，这些现金还是换成实在点的东西划算，划拉古玩，徐建军又是个门外汉，没有人领进门，他大概率是要当冤大头的。 所以可供选择的余地就不多了，国人几千年留下来的生活习惯，有了资本之后，最先想到的就是买房买地，当然了，现在土地是无法自由交易的，那就只剩下房子了。 虽然现在买房子还存在很多手续问题，但私下里的买卖从来没有停止过，只要把其中的规则了解清楚，等不了多久，市场开放了，补个证件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商品房是不用想了，现在是福利分房的年代，一直等到亚运会前夕，京城才会大规模开放商业房地产。而且这么好的机会，买那种未来的老破小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四合院最合心意。 回到过去买四合院，囤房子未来做最豪横的包租公，这好像是很多人在梦里构思过的画面，徐建军也不能免俗。 谁让咱不是胸怀天下、心系万民的圣人呢，这种人也许有，徐建军对他们只有佩服，但你让一个在后世高速发展中掉队的中下阶层，自动迸发圣母心，这个只能说很难。 国家刚开放对外渠道，那些终于与外界亲朋建立联系的群体，肯定有向往资本主义腐朽生活的，只要下功夫，找个合适的房子还是不在话下。 关键还要有完整产权，没有租户需要清理，这点就比较难了。 让周放他们打听了十几天，还真让他们碰到了一个合适的，还是一个中学校长家的亲戚，之前因为海外关系没少被折腾。 现在虽然是雨过天晴，但国外的家人不放心他们继续待在落后的国内了，一直在走关系办手续，一等签证下来就去国外享福去了。 “建军，这个地方我先去瞜了一眼，位置绝对没的说，北海公园边上，故宫后门离的也不远，是个二进的宅子，就是房子十几年没怎么修葺，有点破，到时候还得花功夫翻修。” “破点没关系，只要位置好，一切都好说，”徐建军大致估摸了一下位置，那里未来也不会有拆迁的问题，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先去看看，这家老两口挺好说话的，他们听说你是京大的大学生，才爽快同意卖房子的，看他们谈吐，应该也是知识分子。” “好的，谢谢周哥了，后天就是周末，到时候还要麻烦你跟着跑一趟。” “应该的，咱兄弟不用客气，”现在一帮人靠着徐建军吃喝，有表现的机会，周放自然是全力以赴。 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虽然周放已经告诫成员们回家管好自己的嘴，但他们花钱明显阔绰许多，给家里贴补开销也一点没落下，大家都不是傻子，明眼人只要多注意就能发现其中细节。 他们这群人挣大钱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现在托关系加入进来的已经排上队了，周放可不敢大张旗鼓招摇，他对徐建军退居幕后的操作深有同感，有条件的话，他也不想当冲锋陷阵的棋子，人家徐建军才是摇蒲扇的关键角色。 冲在前面虽然一时风光，但眼红使绊子，以及其他腌臜事，都需要他去面对。 还别说，周放所言非虚，房子地段一流，格局也没什么问题，气派的大门，进门是一个圆形如意门，主屋坐北朝南，两侧厢房相映，院子不算小，中间搭了个葡萄架，还没看后面二进，光是前面已经打动了徐建军，至于整修，那都不是事，反正为了生活方便，布线改排水是早晚的事。 房主李玉山李大爷是个老派知识分子，十几年的磨练还是没能磨平这个老爷子的棱角，不知道是要夸他有知识分子风骨呢，还是说这位不通人情世故。 听周放说，他卖房子都看人，让他徐建军过来看房，也是看在他京大学生的身份上。 “李老师，你这房子布局挺不错的，我比较喜欢前面的葡萄架，夏天躺在摇椅上，晃着蒲扇，要是再喂只大黄狗，那就太有生活气息了。” “你这娃娃，才这么点大，怎么心态比我还老化，你说的日子都是那些退休老干部才干的事，年轻人就要有闯劲，奋发图强，干一番事业，那才是男子还大丈夫应该干的。” “是啊，你老人家说的对，我这不是畅想将来的退休日子嘛，李老师，伱这房子准备怎么出手，如果合适的话，咱们早点定下来，您也可以轻装上阵，与家人团聚。” 徐建军总不能跟李玉山唠唠，说将来经济虽然腾飞了，但是年轻一代被过度消耗，过了三十五，不管是身体，还是心态，都步入老龄化，不是沉迷于钓鱼，就是筹划着把城里房子卖了跑到小城市或者农村，当躺平一族。 “我这房子当时也是家里费了不少功夫才得来的，要不是想着孩子们在国外生活也不容易，给他们减轻点负担，我是舍不得卖的，你给两万得了，家具什么的我也懒得折腾了，都给你了。” “李老师还真是看得起我，如今平均工资才几十块钱，如果靠工资的话，买你这房子要几十年的薪水，压力有点大啊。” “我也就是看你小子顺眼，别人我还不一定卖呢，你要是嫌贵，帮我弄点外汇美刀，我给你打个折扣。” “哦，要是有美刀的话，您准备怎么算啊？” “咱们国家的汇率是1.6不到，我给你算2，你给一万美刀就行。” 看着李玉山正气凛然，一副我给你这么大优惠是看得起你的样子，徐建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老头大大的狡猾，官方汇率确实如他所说，但是国家现在外汇储备紧缺，正规途径哪里换的来美刀，黑市上已经炒到1兑5的比例了，他还堂而皇之说1兑2是照顾折扣价。 “李大爷啊，账可不是您老这么算的，外汇行情你可能也打听过了，我是有点美元，但按照你这种兑换的办法，那肯定不行，”被人捧两句就飘飘然，徐建军自我检讨之下，对李玉山称呼都变了。 “哦，你还真有啊？” “有，您看我像是说假话的人不，按照1兑5的比例，我给你3000的美元，再给你补3000的大团结，你去托人找关系，按这个比例也不一定能兑的到，您老看这样可以不？” 第五十七章 低调是福 最终李玉山还是同意了徐建军的方案，把房契以及街道开的证明一股脑的交接给徐建军，自己欢天喜地去漂亮国抱孙子去了。 多年以后，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白佐爱游行，黑哥零元购，已经成了国人调侃漂亮国的顺口溜。 如今这个年代，人家还是全世界梦想的灯塔，关于美丽国梦的故事还在一个个的上演，用不了多久，国人都以能去阿美为荣。 京大未来在那边开同学会，基本上缺席的没几个，如果你没有去过那边，挺让同学们看不起的。 那些个崇洋媚外的玩意，都是从八十年代开始形成的，去了那边不管是刷盘子，还是打黑工，都是被羡慕的对象。 不过李玉山老两口过去应该不会吃苦，据他所说，他弟弟建国前就过去了，大儿子也已经在那边经营了二十多年，不说是中产阶层，最起码生计有着落。 送走了老李头一家，徐建军也开始兴高采烈的验收四合院，那天他只是看了看院子以及房屋布局，这个时候没人打扰，他可以仔细看看有没有意外收获。 李玉山为人精明，知识分子只是伪装，不然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全须全尾的过来，这在接触过之后徐建军已经下过定论。 明面上值钱的东西，他自然不会给徐建军留下，不过正屋那个木床倒是挺结实的，明清家具现在还没被炒起来，估计是李玉山以为值不了几个钱，又是大件，不好处理，就给徐建军留下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不过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物件。 其实买这个四合院已经算是捡漏了，再有非分之想就过分了，目前各种材料奇缺，加上也没有合适的匠人，徐建军也不打算大兴土木，只是找人全面清理了一遍卫生，该扔的全给扔了。 目前的家具成品很少有卖的，基本上都是自备木材，木匠现打的，或者直接淘旧货，徐建军哪有耐心等木匠，毕竟好的木料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可遇不可求。 于是孙德才和周放空闲之余又多了个任务，帮忙购置明清老家具，徐建军直接给他们留足了现金，不用经过他，只要看着结实美观，直接买回来就行。 另外瓶瓶罐罐的装饰品也顺便弄点作为点缀，徐建军也不指望他俩能给他买到什么青花瓷、汝瓷，哪怕是赝品，填补下李玉山他们清空的空间。 不过徐建军万万想不到的是，两个人还真给他淘换来不少好东西，当然这都是后话。 买房这么大的事，对外没必要声张，但是家里爸妈肯定得说明的，徐家兴对自家老二的神奇操作已经逐渐免疫了，听了徐建军的话，虽然惊讶，但也没有太过意外，自家老二路子野他也知道。 等徐建军领着二老到四合院这里，他们俩整个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看这里，摸摸那里。 “军子，这种房子以前都是达官贵人住的，就算是现在，那也是干部们才有资格，你这买过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妈，您就放心吧，政策这块会越来越放开，总体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等我让他们把这里收拾好，您二老就住进来得了，省的住在大杂院跟街坊闹矛盾。” “你可拉到吧，我们住这么大房子干甚，街坊嘛，就是要吵吵闹闹才有生活气，再说你们几个都有着落，就剩下一个小民子，我们住三间，已经很宽敞了，没有必要搬过来，你这里还是等将来娶媳妇儿之后你们自己住吧，妈妈没事倒是可以帮你打扫打扫，等天暖和了，后院那片空地还可以种点菜。” 国人看不得有空闲的土地，好像种菜这种本能是印在骨子里的，何燕作为几十年工龄的工人也好这一口。 “那要是种上一排黄瓜，打上架子，整个夏天咱都不用买了，还可以整点西红柿，”徐建军自然不会驳斥老妈，说种菜这种行为影响园林美观，还兴致勃勃的出谋划策。 “军子，这么大的房子，要花不少钱吧，你要是不够，家里还能给伱凑点，”徐老爹的关注点在价值，这一年来家里负担轻了，他和老婆子的工资存下不少，可以给徐建军拿来应应急。 “够了，已经给过人家了，那老头急着出国跟家人团聚，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漂亮国了。” “也不知道国外有什么好，人生地不熟的，说话都听不明白，倒贴我钱都不去。” “老徐头你就嘚瑟吧，还倒贴你都不去，你倒是有这能耐啊，我看你这辈子也就在四九城的犄角旮旯晃荡了。” 何燕是一点不给老徐头面子，直接当头一盆冷水浇过来。 “妈，出国也不是什么难事，将来等你们退休了，那时候国家估计也差不多彻底放开政策了，我带你们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那也未尝不可啊。” 刚开始签证可能难点，后面会越来越简单，只要老两口身体保养好，以后大把机会游览国内外的风土人情。 “我可不敢想，像俺们这样的土八路，出去了让人家笑话，再说了，国外也未必什么都好。” “呵呵，还是妈你看的通透，说的一点没错，不过您说自己是土八路，这我就不乐意了，我妈这么年轻靓丽的，稍微打扮一下，没准让那些老外喊姐呢。” “你这死孩子，又拿你妈寻开心，都老了，马上退休的人了，还年轻个屁啊，你拿你这哄人的破嘴，赶紧给我哄回来个儿媳妇才是正经。” 徐建军心说你儿子想找女朋友，哪用忽悠啊，不过他也暂时不打算让家人这么早知道廖芸的存在，以老妈的性格，他要是说了，估计她能立马偷偷摸摸跑到廖芸学校观察一番。 回家的路上，徐家兴意味深长的告诫徐建军，暂时不要把买房的事四处宣扬，就连哥哥姐姐也先别说。 其实不用他交代，徐建军也知道，如今虽然是福利分房，没有买房压力，但是能不能分到房，分到什么房，都是有很多门道的。 单位效益，工龄以及岗位职称，这些都是拦路虎，能分到满意住房的只是极少数，就像大姐家，一家三口挤在筒子楼一个小单间里，做饭都要在楼道里。 大哥家也强不到哪儿去，他要是四处宣扬，那不是拉仇恨嘛。 第五十八章 倒霉蛋 既然来到这个家庭，其实按照徐建军的想法，在能力范围内，帮忙一下亲朋好友改善一下生活，他是持积极态度的。 可经验教训又教育他，救急不救穷，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于是他也就没有急于散发圣母光环，开启散财童子的技能。 可就算是这样，在不经意间，他还是默不作声的给了哥哥姐姐一定的物质加持，二姐家就不用说了，他们本身条件就不错，再加上徐建军印刷业务量的不断加码，作为中间人的杨守东肯定也能捞到一定的油水。 当然徐建军对真心实意照顾自己的二姐也没小气，需要什么票知会一声就让徐建民送过去了，还时不时的送点凭票都买不到的雪花膏、洋胰子什么的。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化妆品都是最基础的，年轻女孩子，有条件的话哪个不喜欢臭美，徐淑香也不例外，所以每次收到弟弟的礼物，她都异常开心，连客气都不带客气的。 大哥两口子都是大忙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他就算是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于是只有对大侄女格外照顾了，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徐晓珊本来跟他小叔最亲的，结果现在受零食以及童话故事的诱惑，跟徐建军这个二叔越来越亲近。 要说关系最淡薄的，还是大姐一家了，徐建国工作忙，但有徐晓珊这个纽带，偶尔下班还到家里转一圈，说是蹭饭，但作为父母的，哪儿会因为多双筷子而计较，反而是乐意孩子们经过回家看看。 可徐淑芳却很少回娘家，加上她跟大姐夫关系不睦已经摆到明面上了，何燕每次见面难免都要说上两句。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她更不爱进家门了，日积月累，就越来越不受待见，也就逢年过节回来一趟，平时想见到人那是难上加难。 碰到这种情况，徐建军也就爱莫能助了，但要真遇到事儿，怎么说也是姐姐，肯定也是没二话。 以历史进程来看，作为京城人，三十年后，就算是再差，那也比大部分国人日子过的舒坦，不过国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周边人都过的舒心日子，那个受挫折的就难免心中不平。 大杂院里刘洋就属于这类人，同样是一个院的，同样是待业青年，姓孙的穷逼现在人模狗样的，穿的衣服明显是好料子做的。 几个月前他还是跟要饭的一样，见到自己都是低着头，现在呢？不知道怎么贴上徐建军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就时来运转了。 结果自己放下身段去打听，孙德才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实在是欺人太甚。 其实同住一个院子，年龄又相差不大，本来应该混成哥们儿的，结果刘洋在院里是属于不讨喜的角色，已经进去吃公家饭的肖磊属于明目张胆的坏，而刘洋就是悄无声音的阴损。 别人家小孩打架，顶多回去找家长告状，然后找上门来，被自己爹妈揍一顿了事。 但是刘洋不这样，打架吃亏之后，悄摸摸的往你家窗户丢石头，最恶心的是弄几坨奥利给弄到你家门口，出门不注意一脚下去，能反胃好几天。 总之他缺德事没少干，自然没人乐意跟他玩，这种情况下他去找孙德才，人家哪会让他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在徐建军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伙人不约而同的摸到了校外租房，刘洋是暗中跟着孙德才找到的地方，丁勇是上次吃亏之后，痛定思痛，要谋定而后动，花了半个多月时间才通过柱子发现他们出货的源头。 丁勇是为了求财，找到地方之后，不动声色的观察进进出出的人，他算是看出来了，周放柱子那伙人只是外围，这个院子里才是真的主事的。 但跟了几次他又发现徐建军进了京大，和他一起的那几个倒像是学生，这就让他更加看不懂了，还没等他琢磨出所以然来，一天在跟徐建军的途中，就被人家堵到巷子里了。 你没看错，是丁勇他们两个人，被徐建军独自一人堵住了。 本来丁勇觉得徐建军一个学生崽儿，自己一个社会人士还能怕他不成。 结果很不幸，多日没活动筋骨的徐建军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那还不把这两个鬼鬼祟祟跟踪自己的傻货往死里揍。 在丁勇两人哭爹喊娘的求饶声中，打爽了的徐建军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略带审视的问道：“你跟了我有几次了吧，说吧，什么目的？” “大哥，我没恶意，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不讲江湖规矩啊，上次那个就是这样，你也这样，就不能先听人家解释一下再动手吗？” “咋地，你偷偷摸摸跟着别人，会安什么好心，难道还让我给你发个奖章啊，伱还委屈了？” “哎呀，真的不骗你，我是看你们卖的复习资料挺好的，想要合作一下，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你就已经出手了。” 丁勇是真的感到憋屈，虽然他在道上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在南城菜市口一带还是有点面子的，结果接二连三的受打击。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是不是上次堵柱子，被周放给削了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听了徐建军的话，丁勇苦笑了一下，但他笑的比哭还难看，“大哥，能不能先让我起来啊，地上凉？” “起来吧，用不用我找个诊所给你们瞧瞧，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遇到拦路打劫的，下手就重了点，您多包涵。” “不要紧，就是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一谈，我对您的学习资料很有兴趣，我在南城那边的教育系统有点关系，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可以合作。” “你现在这样子，谈事情不太合适吧，我看你还是回去处理一下，等回头咱们再约时间。” 丁勇自己不知道他现在的惨样，但是徐建军是能看到的，带这么个熊猫眼加上满脸伤的二流子去谈事情，估计会被吃瓜群众围观的。 看着一瘸一拐离开的丁勇，徐建军有点感慨，要说改开之后第一批参与个体经营的，还真是像丁勇这样的无业人员，厚着脸皮摆地摊，冒着被抓的风险到处揽客，才慢慢积累了第一桶金，然后彻底点燃市场经济的火苗。 多条路子多个保险，既然打算把文化产业经营下去，那只有周放孙德才他们一个渠道显然不符合市场需求，一个他们能力有限，目前买卖也只是覆盖了京城一部分地方，外地的完全靠运气。 一个是完全把渠道交给别人，虽然短期内他们会因为机会难得，格外卖力，但时间久了，人心是会变的，难保中间不会起什么龃龉，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给丁勇一个机会也未尝不可，就看他能不能接的住了。 第五十九章 举报 徐建军琢磨着等丁勇伤好了怎么跟他划分销售区域呢，挨了两顿打，依然持之以恒，光是冲他这股劲头，将来干的就不会差了。 这天中午他正在学校食堂啃着大肉包子，小栓子跑过来说工商上面来人说是要查他们，人已经到了租房那里。 遇到这样的糟心事，让徐建军瞬间没了胃口，把剩下的包子递给小栓子，面无表情的收拾东西前去应对。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种事早晚都会碰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军哥，我看那两人来势汹汹的，不会有事吧，幸亏今天印刷厂那两个师傅不在，不然更说不清楚了。” “没事，政策虽然没有明确说支持咱们，但也没有明文禁止，法无禁止即可为，大不了就是把咱们的设备给没收了，回头换个地方就可以卷土重来，而且我还有补救办法，就是不知道这伙人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咱们已经够小心了，周放他们拿货都是趁着凌晨都还没起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使坏呢。” 京大学生还是挺能唬人的，工商的工作人员本来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徐建军亮明身份之后虽然还是公事公办的模样，但态度总算是和蔼了点。 “同志，你一个正规大学生，搞这个干什么，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在这里搞非法经营，还涉及投机倒把，搞资本主义的那一套，都在局里做过登记了，我们肯定是核实一番的。” “领导，你们核实没问题，但是非法经营这个罪名我们可担不起，去年的会议精神我可是背的滚瓜烂熟，而且在学校我们老师也没少给我们解析落实会议政策。 这第一条就是停止搞阶级斗争的错误路线，同志，你说我们这是搞资本主义，马克思马大爷都说了，超过7个人的雇佣关系才产生剥削。 我们才几个人，算上我自己，总共也就四五个人，而且还是在课余兼顾的，我们这是自力更生，勤工俭学，提倡还来不及，哪个不开眼举报啊？” “你这小同志，我们不是还没说什么嘛，你就长篇大论的给我们上课，呵呵，京大学生就是有水平啊？” 其中年长的那个工商人员打哈哈道。 “领导，真不是我强词夺理，实在是前些年被搞怕了，看到过太多被莫名其妙罗列这样那样的罪名，然后毫无根据就把人拉出去折腾，好好的人被整几次都废了。” “小伙子你这是把我们当成造反派了，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不幸那一套，咱们有事说事，你就给我们介绍一下伱这边的情况，至于怎么处理，我们回去跟领导研究决定。” “就是我们京大学生们根据自己的考试经验，总结出一些学习方法，以及学习资料，印出来提供给有需要的高中毕业生。” “您也知道，前些年正规教材都被扔到九霄云外了，学生们求学无门，我们这也是在帮助他们的同时，改善一下本身的经济状况。” 别看我们大学生有补助，好多都是要兼顾家庭的，属于困难生，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 徐建军暂时不敢把周放他们送货的也算进来，那样人员数量就超标了，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徐建军详细介绍了具体情况，好在资料目前是供不应求的阶段，每天早晨就把库存给清空了，要是让人家发现他们的印刷量，徐建军的鬼话就不一定管用。 “是这样，你这种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定性，我们回去跟我们主任研究一下，你这边也暂时先停着，这样我们双方都算是有个交代，你看行不？” “好吧，但是具体你们要给我时间，我们不可能一直等着，如果你们研究个十天半月的，那跟判我们死刑效果是一样的。” “放心吧，我们会尽快出方案的，本来你这边的设备是要暂扣的，不过我相信你这个京大大学生，就不多此一举了，我希望没有出结果前，这里的设备你们不要转移。” “没问题，”徐建军一口答应，设备没了可以再倒腾，甚至可以换更好的，主要是那些资料底版，以及渐成雏形的销售渠道。 送走了两个瘟神，让小栓子把孙德才和周放叫过来，徐建军这边也没闲着，以目前摇摆不定的政策。 底下执行层面，完全是看主管单位的一把手是什么态度，以及他对政策的领悟能力，隔条马路执行不一样的政策这都不是新鲜事。 提倡个人私营经济，那是要等到84公司元年才有的好事，未来几年还是国营以及集体的天下，现在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找个挂靠单位，算是管理盲区。 本来二姐夫杨守东的单位是最合适的，但徐建军不想让亲人过多的牵涉其中，于是他就把目标定在了美院那边的曙光街道。 毕竟通过街道租了两套房子，还吸引了好几个小日子过来，这些人住的招待所都是徐建军介绍的，吃穿住行那可都是外汇啊，虽然不多，但对于街道来说，已经是可以炫耀的政绩了。 让他们出面挂个名义，又没什么损失，甚至每个月还能赚点挂靠费，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所以街道主任陈自正听了徐建军说的情况之后，很干脆给开了证明。 “陈主任，我们那儿的几个小日子吃不惯咱们这里的饭菜，能不能找个懂日餐的大师傅，可以另外算钱，也可以在我们那儿开火，或者在招待所这边也可以。” “哎呀你不说这事我也要提了，招待所反馈过几次了，说几个外国佬要吃他们家乡菜，小徐啊，这个是不是也用外汇结算啊？” “当然，到时候我会跟他们公司对接，和住宿一起，按月跟咱们结算，”徐建军这明显是属于慷他人之慨，花着别人的钱，面子人情自己留下，何乐而不为呢。 “厨师好办，我们街道二食堂大厨的师傅老韩解放前在京城西餐馆都干过，上次我问过，日餐对他来说都不叫事，他年纪大了，也不用每天都来，只需要把他徒弟教会就行了。” 告别了陈自正，徐建军骑车回到中关村租房处，周放和孙德才已经等着了，他们俩也听小栓子说了大致情况，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是目前他们唯一的财路，如果不能干了，又回到之前那种半死不活的等招工状态，对于他们来说可就不妙了。 第六十章 点名请答到 “建军，到底是什么情况，听小栓子说是有人举报，工商的人才来查的？”孙德才不等徐建军坐定，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是有人举报，不过工商也不可能告诉咱们检举人是谁，你们回忆一下，除了菜市口的那个丁勇，还有什么人知道具体情况？” “丁勇？”周放猛地一愣，诧异的问道。 “不错，上星期他找到过这里，不过应该不是他，虽然被我揍了一顿，但我答应他伤好了过来谈一谈情况，他没有必要画蛇添足的来这么一出儿。” 早晚要他们知道，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必要藏着掖着。 孙德才和周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怒火，既然丁勇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那就难保没有其他有心人跟着他们。 总之问题肯定是出在他们这群人身上，徐建军已经再三告诫他们了，还是没防住，这让他们俩感到挫败的同时，又十分恼火。 “你们也不用着急，我已经有补救措施了，问题不大，过两天就能恢复正常。但是这个举报人一定要找出来，不然他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我们来一下，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不把这个捣乱的解决了，后面还不知道他给我什么惊喜呢，送货先停两天，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等我通知，你俩回去表现的沮丧一点，看周围那些人表现的格外关心，说不了能发现端倪。” 送走了心事重重的两人，看小栓子不知所措得站在边上，徐建军就随口嘱咐到：“你小子别闲着，趁着两天休息时间，把设备检修保养一下，跟着师傅们操作了这么久，也该学点门道了。” “军哥，你放心，我保证把设备都擦的一尘不染的，等开工不耽误事。” 不得不说大学生这个身份挺管用的，要是他跟孙德才他们一样，只是个待业知青，工商的人哪会跟他客气，直接查封设备，人能不能安稳都两说。 绑着手脚跳舞的时期，选择上大学还真是明智之举。 得了上大学的恩惠，徐建军也察觉到，自己在主业学习方面花费的精力实在有限，老老实实的回到学校，宿舍里难得人员齐全。 舒文科一见徐建军，就阴阳怪气的道：“哟，小徐同学这是在哪儿忙完回来了，上午逃课可是被吴教授发现了。” 作为宿舍里唯二的京城本地人，舒文科他们俩本来应该关系更好点的，但是事实却相反，徐建军跟梁先锋和冯闯这些外省人走的更近，跟舒文科反而是话不投机，只能说维持着表面的客套。 “我走的急，但是也跟班长说了，吴教授那边班长应该也给解释了，我把落下的课程找老梁补救一下，吴教授他老人家肯定不跟我计较，老舒同学，高数上次期末考试你好像刚及格，平时还是要多跟吴教授请教，不然今年不及格重修，那可就不好了，开了咱们宿舍的先河，说出去也不好听。” 眼看这俩老乡要掐起来，老大哥李晓平赶紧打圆场岔开话题，“建军，春季运动会马上就要开了，班长给下任务了，你身体素质好，至少要报个项目表示表示啊。” 短跑需要爆发力，徐建军自知不是自己特长，持久力才是他的制胜法宝，重生之后他可从来没落下锻炼，在乡下的时候干活不算，反正入校之后晚上睡前在操场上跑几圈，睡觉特别踏实。 “那给我报个四百米吧，争取给咱们班拿个名次。” “最出风头是100米，或者5000米长跑，建军你怎么不报这两项啊，我还想着咱们同台竞技呢。” 冯闯放下手中的课本，也跟着凑趣道。 徐建军笑笑没回应，梁先锋则是关心低声的问道：“看伱匆匆忙忙的被叫走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印刷要停几天，这几天咱们专心学习，那边就不用去了。” 梁先锋担心的还想要说什么，看徐建军果断的终止了话题，就没再多问。 以他对徐建军的了解，不会说狂话，他说能解决的事情，那就一定没问题，而他解决不了的问题，自己好像也无能为力，只能跟着瞎担心。 “老吴是老师中出了名的难对付，你可要小心，就算请假理由够充分，估计你下节课也会被他刁难。” “放心吧，这么多学科中，我最有把握的就数英语和高数，课堂上跟老吴探讨一下也未尝不可，就是要有几天不能吃赵婷的湘菜，实在是遗憾啊。” “呵呵，你已经够奢侈了，天天换着花样让赵婷展示手艺，我看她也快黔驴技穷了。” “是啊，等过两天换个菜系，不知道张淼中原菜做的怎么样，回头要跟淼姐探讨一下，吃多了辣的，换个家常口味也不错。” “你这静指使人做这做那的，你们本地的特色菜也没见你做过啊。” “宫廷菜中看不中用就不说了，也就烤鸭能拿得出手，回头给你们捎只尝尝。” 吴教授的刁难如期而至，上课一开始点名，徐建军是第一个，而且就点了他一个，搞的大家都报以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徐建军知道自己理亏在先，就很是乖巧的配合，上课当中也没有了之前的悠然自得，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细节，老师所谓的刁难学生，其实也不算什么，主要还是督促你向学的，最多就是在课堂上通过提问让你出点丑。 既然已经有了预案，那老吴岂能那么容易得逞，中间他提了两次问题，先是虚晃一枪，问有没有人主动答题，然后就把目光锁定徐建军，老徐同学自然不能怂，迎难而上，完美过关。 吴教授两次无功而返，才乐呵呵的放过了徐建军，恢复了他正常的教学节奏。 前排张淼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徐建军，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姐姐上课前还说要等着看徐建军笑话呢，结果笑话没看成，反而尽看他出风头了，要知道老吴提的问题，动不动就超纲，能完美回答出来的寥寥无几。 有些人天生就是生活中的主角，平时看他不动声色，关键时候总能以完美的姿态，迈过任何艰难险阻，而别人辛辛苦苦，努力奋斗，也不一定能够达到他们随意为之的高度。 第六十一章 谁是老六 以前每次听到街口电话叫自己，周放都喜笑颜开的，因为那都意味着有钱源源不断的落入自己口袋，但是他现在特别怕听到别人叫他接电话，赔几毛钱电话费不说，还得跟人家解释半天晚送货的原因。 每接到一个电话，周放对这个暗中使坏的家伙就更加愤恨一分，他也怀疑是不是有像丁勇那样的，无意中发现他们的商机，想要分一笔羹。 但是经过他们兄弟几个的仔细排查，真不是那样的情况，再说了，如果有人想要撬他们的墙角，没有必要把源头都给堵死了。 周放和孙德才分析总结了半天，也理不清头绪，搞的两人垂头丧气的在周放家里相顾无言。 “娘的，日子刚顺畅了几天，就出了这样的鸟事，对了，阿才，建军说的跟丁勇谈合作，他什么意思啊，不会是以后把我们一脚踢开，不带我们玩了吧？” “你别瞎猜，建军不是那样的人，现在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赶紧想办法找出这个幕后黑手吧，不然咱们断了收入，建军那边还不知道有什么其他麻烦。” 听了周放的话，孙德才有点烦躁的说道。 “排除了外面招惹的因素，那就只剩下熟悉人这种可能了，柱子他们几个好不容易有赚钱的机会，过个好年，以后日子也有了奔头，他们不会傻的自掘坟墓，咱们也不敢对外人说这事，真是奇了怪了，对了，咱们离开的时候，建军是不是说让我们注意什么来着？” “注意周围人有没有特备关注咱们的，或者旁敲侧击问我们消息的，对呀，就是这个思路，咱们也别在这儿窝着了，胡乱琢磨了一整天，没一点进展，我先回家了，你也多到你们院子里转转，装作唉声叹气最好，我就不信他点了引线，不想看后面炮仗响的那一刻。” 两人化身福尔摩斯，开始不动声色的观察身边每一个人，把一切莫名其妙的关心都当做是嫌疑人的猫哭耗子。 周放平时表情就有点凶，再这样审视的看人，搞的院里头邻居都不敢跟他搭话，生怕这个愣头青发神经，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孙德才回去则是仔细回忆最近接触的人，然后判断他们干出这样缺德事的可能性，你还别说，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个爹妈不疼，爷奶不爱的混账玩意刘洋，之前好像找过自己说是让带他一起赚钱，自己当时想都不想的回绝了，不会是他记恨自己，然后悄无声息的跟踪自己吧，那样的话，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啊。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孙德才特意在刘洋家窗口来回路过两次，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阴损货，竟然没有上钩，连一次都没有主动搭话。 锁定了怀疑对象，那么早晚他都会露出马脚的，既然你不上当，跟踪谁不会，自己或许不够看，但是让周放全身心的跟踪一个人，那他起夜几次，晚上有没有跟五姑娘亲热，一天里都见过什么人，都会被一丝不苟的调查清楚。 刘洋是惯于算计别人的，所以自己特别小心，在孙德才面前能够毫无破绽，但在周放的全方位照顾下，三天之后，他还是不负众望的暴露了。 看孙德才倒霉样子，得意的刘洋还是没忍住想要验收成果，去了一趟工商局追问进展，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让这帮孙子暂时停摆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刘洋还想着怎么继续给他们添堵，周放已经恼羞成怒的准备先给他来个马杀鸡，让他感受一下全身拳头按摩的滋味。 好在孙德才还保留了一丝理智，及时阻止了他。 “现在你冲过去把他揍一顿，以我对这货的了解，他百分百的哭爹喊娘的认怂，然后转头就把你告进局子喝稀饭，这个咱们不能亲自动手，不然后面还会有更多麻烦。” 孙德才或许平时不太喜欢出风头，本来一开始徐建军是看在他的面子给找的赚钱路子，结果现在基本上是以周放为主导了。 但是他平时对此也没太在意，这种品质算是很难能可贵了，男人在一起共事，最怕的就是个争，争权利，争利益，甚至是争面子，而这点孙德才无疑是让的那个人。 周放或许冲锋陷阵有一套，但是说到揣摩人心，观察入微，孙德才就略胜一筹了。 “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是谁在捣乱，那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怎么搞就行了，相比没头苍蝇一样在那儿瞎找，有的放矢就简单多了。” 于是两天后，没工作闲着的刘洋，在公园溜达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女孩，发生口角后，刚好被及时出现的女孩哥哥使出了洪荒之力把他狠揍了一顿。 而且专门朝腿上招呼，仿佛是有什么任务要完成一样，等刘洋被公园里热心大爷发现的时候，人家已经扬长而去。 结果刘洋一瘸一拐的被扶到不远处的医院门诊部，一检查，小腿骨折，还得住院上石膏，保守估计，半年之内别想活蹦乱跳的转悠了。 刘洋爸妈知道后，要死要活的找公安要说法，说是让立案调查，一定要找到打人行凶者，值班公安敷衍了事的录了个口供，转眼就丢到九霄云外了。 大量无业青年回城，今年的京城比去年更乱了，像这种打架冲突属于家常便饭，他们公安哪有精力一个个的查案，而且经过问询，还是刘洋有错在先。 孙德才简明扼要的给徐建军介绍情况的时候，他也没有圣母心泛滥，指责别人处理事情没有遵纪守法，既然给别人找不痛快，那也别怪别人让你不自在。 况且就他们说的这种情况，就算是被找到，顶多也是民事纠纷，打人都打的有理有据，徐建军对这两人的进步表示了肯定。 “丁勇那边伱们不用担心，我已经跟他约法三章了，他主要往外围市场上铺货，他沧州跟衡水那边都能自己找路子，你们要是有外地固定渠道的话，也可以着手弄起来，反正现在印刷这块儿不用担心，还没有满负荷运转，外地可能牵涉到运费问题，到时候咱们具体再定细节，该你们拿的我肯定不会舍不得，主要是人员筛选这方面你们要注意了，可别再出刘洋这样的糟心事了，这次还是我找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摆平的，不过人家也警告了，民不究官不举，要是还有人举报咱们，人家也不能坐视不理。” “放心吧，这次主要还是我的问题，刘洋那小子找我想加入，我没理他，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没想到这小子跟踪我，这次吸取教训，以后肯定会多加注意了。” “你们用什么人我也不具体关注了，自己把控好就行。” 第六十二章 我就喜欢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被徐建军拉过来当免费工具人的小日子，被他成天呼来喝去的，跟蓝德会和吴涛他们没两样，甚至训起来更加没有顾忌。 但他们一点不敢有什么异议，徐福这个名字在国内或许被人联系到炼长生不老药的那位，但在小日子，现在他已经有不小的名气。 重点是已经播出的高达动漫实在太惊艳了，收视率惊人，连带着漫画销量也是节节攀升，甚至不被重视的衍生品，周边产品的销量，都在小日子全国铺开。 万代这次是赚的盆满钵满，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部动漫还会出口到其他国家，初步达成意向的国家已经有3个，弯弯虽然不能算国家，但他们是最先确定要引进的。 一部作品的成功或许存在偶然的成分，但是龙珠漫画的大卖彻底让徐福这个别名在小日子站稳脚跟，德间的漫画期刊随着连载这部作品，销量已经被带动的翻了几翻。 甚至已经有动漫公司找上门来谈动画制作的问题了，宫川一郎现在可谓是志得意满，当时没谈成高达的签约，本来是失望而归，谁曾想到徐建军还有这样的惊喜等着他。 现在杂志社的主编跟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按照这个势头，明年述职完毕，自己的奖金有指望了。 这种情况下，那几个在他们国内不受待见的助理编辑，怎敢不对徐建军言听计从。 虽然他们有富人看穷屌丝的心态，毕竟如今的小日子，经济正是突飞猛进的时候，除了阿美爹爹，看谁都是穷逼。但这帮人隐藏的很好，最起码在徐建军面前是这样。 要说这当中最惊奇的就是蓝德会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按照徐建军瞎指挥画出来的连环画，人物形象一言难尽，故事情节夸张，把本来他以为是西游记的人物，魔改的乱七八糟。 说实话，读过四大名着的蓝德会一开始是拒绝的，但人家是金主，最后也只有屈从了。 谁曾想在小日子那么受欢迎，之前连载的装订成册，动辄几十万的销量，而且听三个洋鬼子的对话，销量还只是刚刚统计了一个月的，总体还在不断攀升。 所以再看到徐建军来，蓝德会也没有了最开始的爱答不理，虽然没有跟着几个小日子一样鞠躬问候，但也严阵以待，生怕被他挑出什么错处。 德间派过来了两个个人，他们跟蓝德会一样，助理编辑，根据每周徐建军布置的大纲，分工合作，新垣本诚负责校验，以及日文注解，还有对画稿的初审。 有他们几个的加入，效率是提升不少，徐建军也不敢彻底放手，虽然漫画跟记忆中有少许偏差，但核心内容没变，他要把握好主题。 要知道鸟山可是靠着这一部作品吃到老，徐建军虽然不缺来钱手段，但如果被别人比下去了，那他也不答应。 “新垣，我已经跟这边负责人谈过了，到时候你们住的地方会提供日餐，你们如果吃不惯中餐，还有自己的家乡菜可供选择，还有我跟宫川也提过，三个月会给你们十天的回国假期，来往费用报销。” “啊，真的吗？谢谢徐桑了，给您添麻烦了，我们一定加倍努力，争取把工作做到最好。” 新垣本诚很是狗腿子的恭维道，自从一开始吃过徐建军的亏，他就老实多了。 “嗯，两个助理编辑都是没来过多久，休息的时候可以带着他们出去逛逛，京城虽然没有你们东京发达，但说到历史底蕴，这里还是有很多拿得出手的东西的，另外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协调，或者有什么急事，可以打电话到我们学校。” 说起电话，徐建军是无比怀念智能机的年代，现在打电话找个人，得先拨通让人跑去通知，然后再拨回来，这一来一回，没有个半个小时根本不够。 如果传达室值班的没找到人，只能通知广播站大喇叭喊人，或者不了了之。所以之前他是尽量避免使用电话，太不方便了。 到星矢制作团队又巡视了一番，徐建军就跑到街道办陈主任那儿，顺手还带了个录音机，小日子现在的家电以及电子产品，那可是风靡全球，给他们便利定期回去，让他们带点货的，权当是废物利用了。 上次要的证明，那可不是光盖个章完事的，人家工商肯定会核实的，之所以能毫无波澜的顺利过关，陈主任这肯定是打过招呼的，互帮互助才是正常的往来。 “陈主任，我听说你家老大上初中了都，我托那些小日子带了个录音机，还有几本英语磁带，以后英语会越来越重要，让小陈同学学英语也方便点。” “哎呀，小徐你来就来嘛，带什么东西，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不然我可不敢欢迎你串门了，这个录音机多少钱，我拿给你。” 要是别的东西，陈自正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但是录音机他家孩子可是跟他闹腾有段时间了，简直是雪中送炭啊，他哪舍得退回去。 “这在他们小日子不值钱，陈主任伱可不能打我脸啊，这我怎么好意思朝你伸手要钱呢。” “这哪儿行，这样吧，我这有两张工业卷，我自己没用，就给你了，收着啊，不然我生气了。” 徐建军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想了想还是接过来了，工业卷买自行车或者缝纫机都是需要的，像孙德才他们，买自行车只能买那种翻修组装的二手货，还贵的要死，拿着工业卷买新自行车，骑出去回头率跟以后开兰博基尼是一个效果。 送出去一台录音机，收回来两张工业卷，还被陈自正拉着蹭了顿单位的小锅饭，这趟街道办没白来。 把两辆崭新的凤凰自行车放到院里，来提货的孙德才和周放走到跟前好像被施了定身咒，站在车子旁边一脸艳羡的看着。 周放轻轻的抚摸着车梁以及真皮座套，仿佛光顾八大胡同的清倌人一样，爱不释手，又加着小心翼翼。 “建军，这个真给我们用啊？” “拿去骑走不送，车锁你们自己买，搞个结实点的，别新车没骑几天，被人顺走了。” “那不可能，我们保准不让这车离开视线，哪个不开眼的敢惦记，我保准把他打的以后都不敢说自己是三只手。” 毕竟是一开始就跟着自己开拓市场，没跟他们打招呼就把丁勇给吸收进来，而且之前刘洋的事他们办的也干净利落，打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的，这才是用人之道。 第六十三章 同学 丁勇在冀州有个亲戚，是不是在教育系统有关系，徐建军懒得过问，推销方法周放和孙德才已经给他打样了，教给他还不上道，那就没有培养的价值。 倒是因为运输不便，徐建军把于得水介绍给丁勇，到时候利润也算这个小兄弟一份，要说重生之后跟谁最熟，那非小于莫属，他哥哥姐姐和舅舅，加上他自己都在铁路系统，帮忙捎带点东西不费吹灰之力。 徐建军这算是直接扔钱给他赚，顺便也有让他监督丁勇的意思，于得水自然是求之不得。 自从分开之后，也就过年前见过一面，小于刚进单位，正是一切争先的时候，别人休息他上岗，别人唠嗑他熟悉规章，半年多已经彻底站稳脚跟，倒是没给他舅舅丢脸。 理顺了这些事情，徐建军就得回去好好上课，特别是老吴的高数课，那是一节也不敢再缺，别看上次蒙混过关，如果得寸进尺继续作妖，到时候被老吴算总账，那就太冤了。 “建军哥，你们外边印刷还缺人不，有需要的话你提出来，弟弟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教室里乱哄哄的，老师还没有来，同宿舍的王谦就凑过来毛遂自荐。 “你小子是不是听老梁说我们那儿伙食好，想去蹭吃的啊？”王谦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是干部，要说他想兼职补贴家用，鬼才信他。 “啊哈哈，哥，咱看破不说破，我又不是不干活，主要是咱食堂的饭菜太难吃了，没有一点油水，到学校这半年多，我都瘦了好几斤了。” “嘴馋就过来，下次做好吃的我叫你，就你这少爷秧子，我可不敢使唤你，万一被你爸妈知道了，还不心疼他宝贝儿子啊。” “建军哥，那一言为定啊。” 看着目的达成，一溜烟跑开的王谦，徐建军不禁感慨，这小子还真有点后世大学生好吃懒做的怂样。不过年轻人嘛，循规蹈矩还叫什么年轻人。 徐建军发现自己心态过于求稳了，看起来得找点事做，把自己拉回青春岁月啊，有几天没找廖芸了，上次的浅尝辄止，已经让这姑娘害羞的不敢见人，自己空有屠龙技，没有展示的对象啊。 学校不提倡在校生谈恋爱，但一群青春洋溢的同龄人整日的在一起，肯定会擦出火花的，禁是禁不来的。 光徐建军知道的，基本上半公开的，就有两对，还有一对属于禁忌之恋，双方都是已经有家庭的，都是当初下乡时候已经安家落户，甚至男方孩子都三岁了，依然阻挡不了渴望爱情的男女。 费翔唱的嘛，这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你我。徐建军不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肆意评判别人，但他对这号人一般是敬而远之的。 而对于冯闯这种不开窍的钢铁直男，徐建军鄙视之余，只能是深表同情了，冯闯喜欢张淼，基本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但他却不得其法，几次都把场面搞得很尴尬。 张淼或许对他有那么点好感，但也被他这种不知进退的做法给搞怕了，后面就对他不假辞色，甚至碰到冯闯去校外租房帮忙，张淼就刻意避开，搞的最后冯闯都不敢去了。 经验告诉徐建军，这种事，只要掺和进去，不管最后他们成没成，都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所以他即使有一百种方法教给冯闯撩妹，也不敢保证结果。 因为真正到执行层面，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甚至是事故。所以这事只有听天由命了，感情的事，谁也插不上手。 跑回去的王谦坐在张淼边上，此时两人正在说笑，而冯闯不住的往那边偷瞄，徐建军很无语的劝到：“老冯同学，女生就像沙子，伱把她抓在手里，越用力，她跑的越快，不是兄弟说你，哪有你这样的，现在把人家都给搞怕了。” “我哪有？建军，你说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而且现在我都尽量避着她了，我还能怎么样？” 得，这哥们儿妥妥的恋爱脑，劝是没用的，只有等他自己撞的头破血流了，才会成长。 “你也别怎么样了，还是专注学习吧，老吴的课不好糊弄，别等到期末考试挂了，他老人家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你哪怕少一分，他也不带犹豫的，肯定让你重修。” “你说你上课时间也没怎么认真，怎么学东西那么快，而且下课我可从来没见你用功过，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诀窍，老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本大爷天赋异禀，常人无法揣测，你还是跟老梁学学怎么不放过一丝学习时间，那才是王道。” 说实在的，前世作为胶东人士，徐建军跟冯闯算是真正的老乡，天然有种亲近感，他也不想这哥们儿因为感情受挫，把学业给耽误了。 “滚蛋，你跟谁面前充大爷呢，哼哼，我有分寸，虽然不一定有你们考的好，但也不可能垫底，你以为我当初考上京大只是靠运气吗？” “我就说嘛，这才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应该有的样子，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不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回头我让廖芸给你介绍介绍，她们政法的女孩子多，没准就有好你这一口的。” “还是算了吧，国家让我们上学是为了学知识报效祖国的，你还真以为我除了情情爱爱的，脑子里不想正事了啊，关键时候我还是能拎得清的。” 看冯闯终于恢复了正常，老吴这个时候也进教室了，两个人就老老实实的听课。 徐建军是想低调来着，但自从上次彻底认识之后，吴教授就特别爱在课堂上提问他，然后根据他的回答推进教学进程，直接把他当成教课的工具，顺便还能调节一下课堂气氛。 徐建军只能感慨报应不爽，他也有被当做工具人的一天，但他也没办法，上课过程中，天大地大老吴最大，他随口夸两句，你还得笑脸相迎。 这么殷勤，不用说，高数肯定不用担心挂科的问题，而且平时有疑问，不管是课堂中，还是下课后，吴教授都是耐心讲解，这使得徐建军本来基础就不错的高数，成绩更是突飞猛进，力压班上一众学霸。 第六十四章 请客 当然，华夏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地挖坟，猴子哥北方所有工业基础被摧毁，未来持续多年的轮战，锻炼部队的同时，彻底把他们拖入泥潭，第三军事强国，在五大流氓面前都是笑话。 由于过程太快，国内根本没受什么影响，京大春季运动会如期举行，徐建军被赶鸭子上架参加了个400米，连预赛复赛加决赛，总共也就跑三回，没什么压力，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坐在自己班的队伍里为别人加油助威的。 这个时候也没有专业的运动服，大冷天的穿个大裤衩子保准被同学笑掉大牙，所以预赛的时候徐建军只是换了套宽松点的衣服直接上场，预赛只要跑到小组前三，基本上就可以晋级，所以徐建军也没有拼多大力气，收着收着还是跑了个第一。 都是刚从饥饿线上走出来的，在吃饱都是问题的时候，除了必要的劳动，谁闲着没事会做体能锻炼，除了徐建军这种吃饱了撑着的，就只剩下那种老天爷赏饭吃的。 徐建军跑完没事，就逛游着看剩下的小组，虽然他对名次没有什么执念，但了解一下对手也没错。 最后一组有个特别的同学，以碾压的姿态获得了小组第一名，拉第二名十几米。 看这位神人，起跑没技术，步幅和呼吸也没有章法，装备更是渣渣，徐建军好歹还穿个回力运动鞋，人家直接套个黄军鞋，而且看样子还不一定合脚。 徐建军默默的看了下出场名单，生物系胡兴全，看来自己的主要对手就是这位了。 剩下的比赛没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人员分散，溜号也没人注意，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廖芸宿舍楼下徐建军已经来过无数次了，进她们宿舍老徐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女生宿舍的准则，宠物和狗可以进，男生禁入。 廖芸舍友他虽然打过几次照面，但都是流于表面客气，甚至名字都是通过廖芸描述，才能对得上号，今天徐建军是卡着饭点来的，请客吃饭是最简单粗暴的改善关系的手段，徐建军也不指望跟她们有多熟悉，但是维护一下没坏处，别在关键时刻给他们下绊子就行。 跟熟悉的人一起吃饭，地方不一定大，饭菜也不一定非要上档次，口味最重要，但请客就有讲究了，你要找个苍蝇小馆，人家还以为你小气，体现不出诚意；找个档次太高的，大家拘谨，吃的不痛快。 徐建军领着一伙人找到体育大学边上的一个国营饭店，环境没的说，菜系也是偏徽菜，擅长炖和蒸，口味没有湘南菜的辛辣，适合女孩子吃。 “大家不要客气，说起来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一起吃饭，感谢姐姐们给面子啊，”酒菜上桌，徐建军招呼众人动筷子。 “你把我们政法的一枝花摘走了，请客吃饭是应该的，酒量行不行，咱们划出道来，得喝点活跃一下气氛。” 老大姐林杉可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林姐的酒量可厉害了，你可悠着点，”廖芸在边上不放心的嘱咐到。 “哎哟，廖芸你这个叛徒，这还没开始呢，你就泄露机密，罚她一杯，小徐代喝啊。” “哈哈，没问题，不过林姐说叛徒也不对，喝过酒咱都是自己人了，哪还分你我他，对吧林姐？” 虽然知道东北女人不好惹，但酒量这块，徐建军也没怕过谁，国内产酒大省不是盖的，基本上每个县城都有酒厂，搞混了，他现在是京城人。 “哎呀妈，大兄弟说话老有意思了，对，这杯酒我陪你喝，我就喜欢伱这样色的痛快人，那种娘们唧唧的，跟我喝酒我都不爱搭理他。” 东北人不管男女好像都是社牛天性，并且逗比搞笑也一点不差，饭桌上有林杉在，加上徐建军推波助澜，搞笑段子随口就来，简直不要太欢乐。 周丽华一开始还能绷得住，但到后来也顾不得形象了，跟着加入乐呵的氛围，就连一直表现的很拘谨的赵晓红、文燕和罗莹，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刚开始林杉闹着拼酒，结果被徐建军连消带打，给整的完全忘了初衷，听徐建军神侃八大菜系的特点。 京化鲁菜是官僚菜，好看不好吃；粤菜是商人菜，好看还好吃，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淮扬菜属于市民菜，川湘菜系属于乡村菜，最简单的食材，化腐朽为神奇；东北菜叫土匪菜，菜名都透着豪放，什么杀猪菜，铁锅炖大鹅，小鸡炖蘑菇。 一番言论说的众人找不到北，而说起东北菜，林杉超有认同感，把自己的家乡菜介绍了遍。 但对徐建军所谓的土匪菜颇有微词，虽然解放前确实盛产土匪，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作为共和国长子，祖国的重工业基地，北大仓更是养活了不知道多少吃商品粮的。 现在的东北，还没有显现颓势，地域自豪感爆棚啊，用不了几年，随着经济中心往东南转移，长子就彻底掉队了。成为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所在，本地人都是想方设法的往外迁移，跟闯关东来个对调。 “林姐，我这可不是搞地域攻击，主要是地方文化特色，就好比一座山的名字，在南方，或许叫什么妙峰山，叠翠峰，但在东北，还是一撮毛叫着顺口，最着名的长白山，名字也够直白。” 这次说完林杉算是没话说了，其他几个女孩子都被逗的花枝乱颤，周丽华更是旗帜鲜明的表达了支持，“这个我有发言权，我们老家宁波就有个妙峰山，旁边还有个东海云顶。” “当然了，直白也没有什么错，东北人是出了名的豪爽乐观，多才多艺，我可听说，随便凑两个东北人在一起，二人转扭秧歌都能造起来。” “这话是没错，大兄弟你对我们东北那嘎达挺了解的嘛。” “我们隔壁班有两个东北大哥，可能唠了，宿舍挨得近，没少去串门子。” 饭桌上有徐建军和林杉活跃气氛，加上廖芸和周丽华不时的插上几句，另外几个女孩子话不多，但也算是宾主尽欢。 第六十五章 心猿意马 酒足饭饱众人回学校，徐建军则拉着廖芸闲逛。 没想到漫无目的的没走几步，到了电影学院门口，如果在这里蹲点的话，未来的影视大腕估计能见到不少，但徐建军的心思这个时候显然不在这上面，拉着廖芸尽往偏僻的地方钻。 有了上次经验，加上徐建军的谆谆教导，廖芸也不再是刚开始那样，换气都困难。 都说跟喜欢的人接吻，连空气都是香甜的，甜不甜蜜廖芸不知道，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连徐建军不老实的小动作她都顾不得阻止了。 在外面，再隐蔽的地方，也随时会有人路过的可能，徐建军肯定不会表演个活春宫给别人看，顶多就是托着廖芸翘臀调整一下姿势，廖芸闭眼配合的同时，手也不由自主的勾着徐建军脖子。 徐建军按下暂停键，廖芸还疑惑的睁开眼，等看到不远处路过的大妈，以及徐建军促狭的眼神，一向爽朗大方的姑娘也忍不住脸红起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自己的模样，更加的讨人喜欢，徐建军想继续一亲芳泽，姑娘却死活不愿意了。 现在的风气可远没有达到可以忽略别人眼光，肆无忌惮地秀恩爱。估计刚刚过去的大妈还在暗暗的咒骂他们两个不知廉耻狗男女呢。 廖芸可没有徐建军那么没脸没皮，推开凑过来的徐某人，不满的道：“有人呢，不许这样。” “那等人走远了我们继续。” “哎呀，这里等下还要过人，不要。” “嗯，我的失误，下次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方便咱们深入交流了。” 看徐建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廖芸哪还不知道这家伙在调侃她，扭头就走。 这个时候的大姑娘脸皮子都薄，徐建军可不敢掉以轻心，把这位姑奶奶惹恼了，他还怎么怀念青春，抚慰他那躁动的心。 赶紧追了上去，不断拿话逗廖芸，费了老大劲，才让笑容重新回到廖芸脸上。 恋恋不舍的把廖云送回去，回到学校，到宿舍刚喝杯水，辅导员汪超就找了过来。 “你小子下午跑哪儿去了，找了你半天不见人？” “汪老大，这不是运动会太精彩，我看得目不暇接，一直没回咱班，您老找我有何贵干？”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了，反正你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搞得好像比我都忙，我警告你啊，期末考试可不能给我出问题，不然我可没法交差，对了，你报的400米是不是，我看你初赛跑的挺轻松，能不能拿到名次？” “拿名次应该问题不大，就碰到一个硬茬，反正到时候拼一拼吧，争取拿个第一。” “哟呵，听着你挺有把握的，今天咱们班就拿了个铅球第三名，伱要是能拿第一，上周逃课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那个不是早翻篇了嘛，汪导，咱不带这样的，算旧账就没意思了。话说你老人家从我这儿顺走的外文期刊是不是也该还了，好几个同学找我借呢。” 说起这个汪超难得也不好意思起来，他们这些老师也是与国际严重脱钩好多年，国际形势的发展，以及国外最新的着作，都是他们急需的东西，不然还教学生一些被淘汰了不知道多久的知识，那是误人子弟。 有次上课的时候，发现徐建军这小子在他的课堂上，明目张胆的看课外书，本来他是挺生气，这个同学与班上其他人格格不入，不是说性格，而是给他的感觉。 别人都是疯狂得通过各种途径汲取知识，而这小子总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从容感，让人不由得为他着急。 把书没收，并且当场给徐建军来了场思想教育，回去之后好奇心驱使下，他研究了一下，结果让我无比意外的是，徐建军看的课外书，是他找学校要求了不知道多少次，也定不来的外文期刊，这下糗大了，人家根本不是看的闲书。 把徐建军叫到办公室几番套话，终于了解具体情况，书他没还，还从徐建军那儿又顺了两本，在徐建军有意结交下，两人关系也变得融洽起来。 “隔壁班林老师拿走一直没还我，等后天上班我找她要回来，你那儿还有最新的没有，有的话拿给我先鉴定一下？” “汪老大，最新期刊没有，不过龙虎豹杂志倒是可以给你找一个，要不要？” “什么龙虎豹？经济期刊怎么起这样的名字？” 看汪超一脸懵逼的样子，徐建军也不好继续调侃这位大佬，而且龙虎豹好像要几年后才开刊，这个时候还没影呢，“外国人起名字随意的很，算了，我问问那边有没有最新的吧，汪老师，西方经济学等学校开课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你也不用太专注了。” “开不开课先不管，但是首先我们这些授业解惑的老师们得先了解国际上的经济原则，只有这样学生以后走入工作岗位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不然我们就是误人子弟。孙子兵法都说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再说现在政策在开放，国际贸易，西方的经济学规律是迈不过的坎，了解一下没坏处。”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虽然大方向是改革，但是具体到各行各业，就看领导们的执行层面了，很多对改革抵触或者犹豫不决，这在具体落实上就千差万别，一开始确实搞得老百姓无所适从，但是随着老爷子几次三番的用实际行动表示改革的决心，国家的经济才逐渐走向飞速发展的道路。 所以现在对于开放的态度也是拧巴的很，一边喊着解放思想，一边又对外来事物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就比如现在的校园，大家对于国家大事和政策，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但是又对个人行为有着难以接受的束缚。 就比如说一个学子一边高谈阔论着国家该如何发展，这个领导人如何如何，学校都是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但是如果发现哪个学生偷偷的听弯弯的靡靡之音，那必然要受到口诛笔伐。 徐建军那台录音机早就被他锁在校外租房那里，省的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而这个时候的专家教授还没有变成后世的逗比，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大拿，没有金刚钻，也不会被堂而皇之的请回来做最难的筹建工作，毕竟中断了那么多年，很多工作以及资料都要从头再来，这个时候也没有条件让他们划水。 而这群经历过重重磨难的老师们，无论是人生经验，还是专业知识，都当得起老师这个称呼。再加上前几届的大学生，不管是智商，还是阅历，都是经过层层考验。 而国家对人才又是求贤若渴，这样的背景下，前两届大学生的成材率自然是极高，各行各业的黄埔班都是这么涌现出来的。 第六十六章 对手 “男子400米决赛的选手已经全部到位，来让我们熟悉一下各位选手，1号跑道的是来自中文系的...” 开运动会，学校播音室把大喇叭整套都给搬到了操场上，算是来个校园实况直播，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例行公事一般播报着即将开赛的400米决赛，说实在的，这种照着稿子念的水准太low，但是架不住这位播音员声音好听，据说是江浙美女，带点江南女子特有的味道，这几天宿舍男生讨论最多的就是她。 随着发令枪的响声，8个身影就像离弦之箭一样，仿佛能看到残影，第一个弯道还看不出什么，耐力和爆发力还体现不出太大的差距。 但是过了100米之后，高下立判，徐建军和胡兴全并驾齐驱，把剩下的六人远远的甩在身后，他俩这完全是按照100米的节凑在拼400，耐力上没点自信是不敢这样来的，就连林子珊这个播音员语气都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没想到400还能有这么大的差距，前面两位同学显然在预赛都保留了实力，他们和后面的同学根本不在同等水平线上，现在终于到了决胜时刻了，究竟谁能够获得最终的冠军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对于徐建军的爆发，胡兴全也有些诧异，本来按照他的想法，决赛只要拼尽全力，后面人只能是看自己背影，结果这儿还隐藏这么一个势均力敌的。 他来自大别山区，从小上山爬树、下河捉鱼都是如履平地，中学的时候十几公里的学校，他中午都能跑个来回吃口饭，打篮球踢足球他或许不敢跟那些城里孩子一较长短，但中长跑他自认为十拿九稳，结果还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最后一百米了，前面两位速度还没有降下来的样子，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徐建军同学好像还有少许的加速，他已经提前半个身位了，真是不可思议，两位同学让我们观看到一场不同寻常的比赛。” 胡兴全也没想到徐建军冲到这步程度，最后还有余力冲刺，明显被他带乱了节奏，最后试图追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徐建军撞线。 汪超没想到徐建军一点不带吹牛的，说拿第一还真就让他实现了，经济二班这里欢呼雀跃，而且就属他这个班主任叫的最大声。 扶着腰缓了半天，胡兴全才有功夫寒暄，看着不远处做伸展运动的徐建军，由衷的道：“兄弟你厉害，耐力不是一般的强，你是经济系的？认识77届老易不？” “我们经常一起上课，他可是活跃人物，想不认识都难啊，经常跑我们宿舍串门。” “你们经济系出能人啊，不像我们生物系，都是些老实巴交钻研学问的，哈哈，你篮球打的怎么样？以后可以一起搭伙玩，我们系没几个人，想凑个半场人都不够。” “那当然没问题了，不管水平够不够，这锻炼身体还是要持之以恒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以后干什么都力不从心。” 不知道是不是被某点某郎君给带坏了，徐建军现在说成语都要探究一下，是不是存在开车的可能。 两人一番介绍之后徐建军才知道，这位貌似大山里走出来的憨厚大哥才是真正的低调啊，原来人家来自荆楚黄安，没错，就是那个你们知道的将军故里，虽然胡兴全含糊其辞，但是徐建军估计这位就算不是这些人的后代，那也肯定是沾亲带故。 不能再挖了，不然容易404，回到二班所在地，一路上肩膀都被拍疼了，任谁见了他都是先来一巴掌，然后一句干得不错，为咱们班争光了，搞得跟商量好了一样。 对于大多数处于隐身状态的徐建军，这次为班级集体争荣誉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班主任汪超对他也没有那么多牢骚了，孙庆志这个认真负责的班长也不再整天盯着徐建军频繁外出的问题不放了。 这就给了徐建军太多的方便，不管成绩怎么样，如果让两个人抓着态度问题不放，那他躲在象牙塔里，赚点小钱，谈谈情，说说爱，这种舒心日子就跟他不着边了。 两部同时更新的漫画，圣斗士还在积累阶段，不着急，按部就班就可以，但是龙珠已经到了关键阶段。 小日子这个民族，喜欢给人起外号，像六边形战士，帝国之虎什么的，国乒队就没少被荼毒。 而七龙珠中龟仙人、比克大魔王、什么魔人布欧，一个个形象鲜明的角色的涌现，让这帮废青们如痴如醉，一天看不到更新就写信打电话到编辑部门骂街。 这个年代，靠一个小说作者撑起一个报业集团不是什么稀奇事，金大侠，说的就是你老人家，明报起初完全就是靠他的小说吸引读者的，而弯弯的琼瑶奶奶，也是靠自己的作品，涉足艺人经纪，电影电视制作。 当然如今初出茅庐的徐建军还远远达不到人家的水准，可德间漫画期刊的销量如今确实是靠他拉起来的。 光看宫川那孙子现在对他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那真是有求必应，看见他比见他爹都亲。 以前一直没露面的主编古川健一，徐建军都不知道他是哪颗葱，就通过宫川给他送慰问函，虽然徐建军对这种虚头巴脑的把戏毫不在意，但架不住那帮小日子雇员对职场上下尊卑的恪守，虽然他们实际干的活是徐建军的助理编辑，但真正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还是古川健一。 这老小子的认可，让这帮工具人干活态度更加的好，也更加的卖力。 难得花半天时间认真审稿，徐建军的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把不满意的稿子丢给新垣，让他安排人重新画，对剧情编排有意见的，把人叫过来当场纠正。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徐建军还得管人员方面的问题，把蓝德会单独叫到院子里，这货竟然跟一个小日子助理妹子搞到一起。 徐建军知道这事还是因为蓝德会的女朋友跑到这里闹，新垣本诚给他打的小报告，当时他是有种日了狗的操蛋感觉，忍不住想骂娘。 这种福利自己都没来得及享受，让蓝德会这碎嘴子捷足先登了，当事的两个女孩子他都见过。 那个小日子助理说实在的，除了衣着打扮稍微时尚点，属于降维打击，其他方面是完败，结果就把蓝德会这个憨批弄的五迷三道的，难道是小日子姑娘拿出什么绝活，让老蓝欲罢不能？ 第六十七章 中年男人的爱好 “老蓝啊，你玩的挺花的啊，跨国恋，三角恋都被你搞出来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女朋友我也见过，挺好一个姑娘，要学会珍惜啊。” 徐建军语重心长的说道，说实话，有蓝德会的帮忙，前期省了他不少精力，但这哥们儿有点飘啊。 “嘿嘿，其实我跟她不能算对象，就是稍微有点好感，平时一起去食堂吃饭什么的，别的什么都没有，谁会想到她还当真了，弄的我跟慧子当时差点下不来台，不过我已经找她谈过话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我保证。” “你保证有个鸡儿用啊，女人一旦认真起来可是不讲理的，你好自为之吧，别整出什么不好的影响来，另外你们学校那边伱也提前有个准备，别闹的不可开交，谁都不好看，说不得我只好让日方把那个什么慧子给调回他们国内了事。” “建军你千万别，我能处理好，肯定影响不了工作，”蓝德会才刚尝到点女人的甜头，这个时候被拆散了，他找谁哭去，而且他又不能随时出国，两人铁定要黄。 “你自己把握，别让我再听到有这方面的风声，还有你们搞什么跨国恋我也没意见，不要把情绪，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牵涉进来，咱们提前把丑话说到前面，省的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敲打完蓝德会，看这货灰溜溜的回去，徐建军心情才稍微好点，都说小日子女人是极品，会伺候人不说，重点是温柔知情识趣。 当然八十年代末成长起来的那一批除外，那个时候小日子是唯我独尊，都准备把阿美爹爹买下来了，经济上的自信心也衍生出不讨喜的性格。 特别是nq盛行之后，以前那点女性美德被丢到了九霄云外，搞得好多宅男宁愿在家里对着漫画幻想，给女朋友充气，也不愿意找个女的自讨苦吃。 昭和时代的美女，颜值能打，性格也讨喜，巅峰退隐的山口百惠是多少人的白月光啊。 自己也就是主动封印了泡妞技能，不然哪轮到蓝德会之流在他前面嘚瑟，徐建军自我安慰到。还是有点自制力的好，不然等到83年被秋后算账，那就得不偿失了。 为了一时爽，把自己搭进去，那就是打撒币了，要想一直爽，那还得低调积攒人脉的同时，用那让人讨厌的金钱包围自己，保持身心健康，世界早晚是属于我们这一代的。 通过拿钱给老妈改善家里生活，已经验证过行不通，何燕跟这个年代大多数老百姓一样，有点钱不是想着怎么花，而是计划着怎么存，剩下的两个将来娶媳妇够不够用。 所以现在徐建军回家，基本上都是买好东西，叫嚷着老妈赶紧给我做好吃的，在学校里饿坏了，其实他在学校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哪会饿着自己。 重点还是想要改善一下家里伙食，徐小民还在长身体，他们老两口也要补充营养。 徐家虽然是双职工，但前几年全国日子都不好过，谁也不比谁好，另外谁家还没有几个穷亲戚，接济一下在所难免。 都说以前胡同里为了争面子攀比，一块肥肉能用半个月，不是真吃，而是每天把肥油抹嘴唇上，出去就说家里今天吃的肉面条，有次肉没放好，被馋猫叼走了，心疼了半个月。 徐建军虽然是当段子听的，但是心里却五味杂陈，前些年为了国家集中力量搞工业基础建设，老百姓是真的过了不少苦日子。 看着徐建军大兜小兜的东西，何燕习惯性的唠叨两句，“你这熊孩子一点不知道过日子，有几个烧钱，也不够你这么折腾的。” “何燕同志，实话告诉你吧，你儿子赚钱水平杠杠的，吃恐怕是吃不穷的，你老就可劲的造，你看看你，瘦的儿子我都心疼，要吃的白白胖胖的，那样才是福气，回头出去谁不夸一句，燕子，你这生活过的还阔以哦。” “滚蛋，我才不要白白胖胖的，我又不是猪，还有啊，你再敢没大没小的叫你妈燕子，小心我叫老徐削你，你三叔又来了，这个月都来三回了，我看都是你小子招的，回回弄这么多好吃的，他还不伸长了鼻子往前靠啊。” “来就来呗，添双筷子的事，妈我快饿死了，您老人家受累。” “他哪是添双筷子，他一个人饭量顶咱一家，你上次慌着出去没看见，捞面条他吃了5碗，大海碗，可不是你妈小气弄小碗糊弄人。” “嘿嘿，看着三叔吃的香，我也有胃口，”对于三叔徐家旺的饭量，徐建军也是心悦诚服。 走到屋里，三叔正跟老爹吹牛吹的热火朝天，中年男人的乐趣，除了国家大事还是国家大事，京城老爷们碰上的哥，不需要烟酒，都能侃上大半天。 “哟，大侄子回来了？刚跟你爹正说你呢，来来坐下，跟叔说说你在大学里的课程，让叔也看看眼界，回头出去跟我那帮哥们儿讲讲排场，让他们找不到北。” “学校有什么讲的，还是讲讲三叔您老人家年轻时候的风光，听说也是拳打敬老院、脚踢育红班的顽主。” “滚犊子，你也是大学生了，怎么这是没一点正行，你叔我是专揍那些纨绔子弟，那时候碰到他们夏天偷摸的祸害我们庄稼，我们民兵可不是闹着玩的，铁锹砖头伺候都是轻的，动家伙也是有的，就你三叔的枪法，前阵子要是跟着去南边打仗，那绝对也是神枪手一个，拿个一等功回来光宗耀祖也不是问题。” “那没去成咱家损失大了，爹，我三叔这么厉害，听说他从小到大都被你揍，您老人家岂不是更厉害了，您要是去了，保准整个特等功回来。” “我要是脸大跟徐帅攀上亲戚，那估计还有可能，或者让你三叔冲在前面，用脸皮挡子弹，我跟在后面捡漏，争功劳自然不在话下。” 老徐说着撇了眼吹牛不报税的弟弟，没好气的道。 徐家旺被说的老脸一红，但是看了看自己二哥，从小被揍出来的阴影，他也不敢顶嘴，这倒跟徐建军他们三兄弟有点像，老幺永远都是被教育对象。 想起揍弟弟的事，才发现徐建民不在家，“建民那臭小子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你以后下手注意点分寸，上回建民屁股蛋子上都青了，他也不小了，搁我们以前，都开始说亲了，别整天给他弄的没脸，现在听说你回来，都躲着不敢早回来。” 徐家兴拿出当家的姿态，徐建军作为儿子也只有唯唯诺诺听着。 “那不是上次听说他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怕他学坏嘛，我以后一定注意，保证不会把你幺儿打出毛病。” 徐建军说完看老爸脸色不对，赶紧找个理由开溜，留下他们两兄弟研究国家大事。 第六十八章 难念的经 徐建军这次是全程见证了三叔这个大胃王，整整一屉，12个大馒头啊，被他三下五除二给消灭了，看得何燕直皱眉头，最后还是不得不继续从外间拿剩下的馒头出来。 “家旺，别光顾着吃馒头，多吃点菜，”看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徐家兴把菜盘子往他那边挪了挪。 “二哥、二嫂，不怕你们笑话，这白面馒头在家可舍不得敞开了吃，我家大人口，你家现在就剩下建军跟建民了，上头几个都成家了，压力就小多了。” 他们家兄弟姐妹5个，已经算人多了，三叔家更夸张，凑够七龙珠了，而且除了老大闺女出嫁了，剩下的三男三女都还在家分工分呢。 “都是自己人，家里什么情况还能不知道，等会儿回去带点吃的给孩子们，你嫂子蒸的多。” “你们家小虎跟建军一年的吧，媳妇儿说定了没？”何燕也忍不住问道。 “哎呀，去年说定了一家，本来今年就准备办事呢，结果女方家里不知道怎么就反悔了，这耽误下来到现在还没个着落呢，要不是愁他婚事，我哪用出这么大力，拉着架子车一天两个来回，好几十里路呢，到头来也挣不了几个工分。” 如今的城市户口对于郊县的农民来说是个迈不过坎，没有城市户口，招工肯定不考虑，就算是找关系，也要先解决户口问题，这在这个年代属于大难题，三叔也知道情况，所以从来没开过口。 等人民公社彻底成为历史之后，个体户才开始迸发活力，到时候随便帮忙找个营生，都能做到吃穿不愁，不过徐建军对于亲戚之间的帮衬一直是持谨慎态度，他可不像陌生人，比如丁勇，给他的机会，他不说感恩戴德吧，态度绝对好，把于得水介绍过去，他也绝对不敢怠慢。 但是亲戚间的帮忙就比较讲究了，就好比大舅家的大表哥，人家是冲着有正规编制的工作来的，你要是给他找个推销跑腿的活，估计他不领情不说，还要埋怨你没把事办好，升米恩斗米仇，所以徐建军没有十足的把握，从来都是保持沉默。 徐建军没敢接招，他坑儿子的爹却忍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弟弟拱着下不来台，大包大揽的说到：“小虎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要是有个工作，估计这媳妇儿就不愁了，回头我跟你嫂子看看有路子没，建国建军也帮着找找关系，把孩子工作解决了，我这个二伯也放心了。” “那二哥你多上心，建国是好单位啊，人民公安，就是小虎这个不争气的估计不符合条件，当初参军都被刷下来了，要是能去粮油所就好了，淑香他公公是不是有关系啊？” 听二叔目的性这么强，显然是事先就计划好的，徐老爹无奈的苦笑一下，二闺女亲家是有人在政府部门工作，但两家还没到毫无顾忌的拿这种事相托的地步，因为这样做了的话，徐淑香在婆家会让人看不起的。 “我抽空找老杨喝酒，探探风向，看有机会没有，不过先别跟小虎说，说了到时候落空了，孩子心里不舒服。” 送走了大包小包不走空的三叔，何燕开启无限嘲讽模式，刚才外人在的时候，她还保持克制，给足了徐家兴面子，只剩下自己家里人了，就再无顾忌。火力全开的何妈妈惹不起，徐建军无视老爹求助的眼神，果断的选择闭嘴吃瓜，如果有条件的话，他甚至想要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省的殃及池鱼。 “徐家兴我以前没发现，伱脸是真大，你跟淑香他公公熟吗？还找亲家公喝酒，当初建军没考上学的时候，他城市户口安排工作都费劲，到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简单事了？” “这不是事都赶到这儿了，老三话都说成那样了，我不能装聋作哑吧，再说了，我跟亲家喝酒怎么了，谁还比谁低一等？建军，你不是挺能耐的嘛，一回来院子里老孙家老二就跟在你屁股后面神神秘秘的，你小虎堂哥你俩小时候最亲了，他工作你给安排吧。” 不得不说，老徐是真不地道，坑起儿子来毫无顾忌，“爸，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俩凑到一起净打架了，堂哥哪里跟我亲了，我怎么不记得？” 看徐建军没有一点接茬解围的意愿，徐家兴很无语，他这一家之主地位不牢固啊，“小时候打打闹闹，长大才亲嘛，你二姐小时候就没少打你俩，现在你敢说你跟她不亲，你三叔家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都是亲人，咱们现在是过好了点，能帮一点是一点。” “三叔跟我大舅都是一样的思路，冲着正经工作来的，现在回城知青一大堆，哪轮得到他们啊，你没看孙德才他们也是没招，我看你找杨叔喝酒这事最好提都别提，不然大家都为难，不过给安排个赚钱的营生，倒是不难。” “老二，你可不要为了你爸的破面子，瞎应承啊，好不容易过两天好日子，静给添乱了，我看徐家兴你干脆把自己工作让给你大侄子算了。” “建军你办事靠谱，既然能说出来，肯定是有把握的，什么营生啊，先说说我也参考参考，”徐家兴不敢接何燕的话，不然把她的兴致提起来，今天睡觉之前全家都别想消停。 “我在一个招待所有熟人，他们饭堂食材什么的我看也没个稳定的供应，面粉大米量大，咱也惦记不上，副食品倒是有的商量，鸡鸭鱼鹅，蛋类花生，或者野山菌什么的，让小虎哥在家附近收集，送过去赚个差价，挣得应该不比工人工资少。” “那不是投机倒把吗？让人抓起来怎么办？”何燕也顾不上怼老徐了，听了忍不住说道。 “现在政策对于这一块早晚要放开，让他们公社开个介绍信，约定好每周送两回，趁着凌晨把货送到，谁闲着没事去找他投机倒把。”小港村已经在悄咪咪的包产到户了，农户养殖不过三，个别较真的阶级斗士或许会在意，其实农村谁会真正数数你家养的小鸡数量，特别是宗族观念强的乡下，村干部要是真这么干了，会被戳脊梁骨的。 “我看靠谱，你联系联系，用不用给人家买点烟酒什么的，这个钱我出。” 徐家兴愁容顿时一扫而空，只要能赚到实在的，哪还管的了那么多，就算是投机倒把被抓了，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严厉了。 “我说徐家兴，你跟谁充大头呢，你是不是又偷偷摸摸藏私房钱了？” “哪有，我就是从平时零碎里节约出来还不行啊，这事不能让建军出钱。” “不用，他们有事求着我，这点忙还用不着送礼，等我下周有准信了爸你再通知三叔。” 第六十九章 虎豹兄弟 看着数落完老爸，跑去屋外灶房收拾的何燕，徐建军觉得这才是生活，充满了烟火气，当然，对象徐家兴可不这么想，在两个儿子面前被搞的颜面扫地，严重影响老徐的威严形象。 徐建军找个理由回屋里，没多久就听见徐小民同学被老爸训斥的声音，果然最后受伤的还是老弟。 要说找门路，徐建军跟曙光街道革委会主任陈自正最熟，而招待所负责人许世才也就见过两回面，最简单的就是通过陈自正从上到下安排。 不过那样有个弊端，下面人或许会听领导指挥，但遇到问题随便为难你一番，比如压你点斤两，晚几天付钱，你不可能每次都找领导，县官不如现管啊，所以徐建军这次是拿着礼物直接找的许世才。 他是见过陈自正招待徐建军的情形的，拿着礼物表示尊重，给足了许世才面子，这件事他就会尽心尽力，不会从中使绊子。 送礼加车轱辘话，对于纵横职场多年的徐建军自然是小菜一碟，虽然许世才认为陈自正对这个小年轻过于重视了，但经过接触之后，他也发现了，这位年龄虽然不大，但是油滑世故一点不比他这个招待所负责人道行差，反正是主任都要刻意结交的人物，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徐建军他们家起名字，都是朝着建设国家、建设军队、建设人民去的，三叔家却是另外的风景，净跟禽兽过不去，虎豹还算可以接受，要是三叔再生下去，估计猫狗都要用上了。 徐小虎跟徐建军同年，大他几个月，但是两人见面，当堂哥的反而表现的比较拘谨，主要是小时候打架就被这个堂弟完虐，现在人家还上了大学，将来铁定的国家干部，这可不是前两年，讲究越穷越红越转，风向已经大转弯。 “小虎哥，那边我已经都交代好了，刚才见的那个就是负责验称收货的，你以后每隔三天送一次，需求量一般会在前一回跟你交代，你在老家收的时候注意质量，不要掺杂孬的就行，每次验收完去才财务领钱，要是有人为难你就找我。” “好，我晓得。” “以后送货要是多的话，叫上三叔，特别是鸡蛋，找个木匠弄个专门的蛋框，磨刀不误砍柴工，准备工作做好了，后面就能避免折损。” “嗯，我回去就找村里木匠弄。” “别的也没什么事，走，咱们回家吃饭去，我老妈今天做好吃的，铁锅炖大鹅。” 看徐小虎实在没什么话，两人再聊下去尴尬癌都要犯了，徐建军果断终止话题，两人骑车回去造饭。堂哥估计在家很少见肉，听说炖大鹅，那是两眼放光，骑车都有劲了，徐建军得靠追。 这可妥了，他们老徐家在何燕面前是跑不了大小饭桶的评价了，徐小虎深得三叔脸皮厚吃个够的真传。 馒头米饭齐上阵，来者不拒，看着餐桌上堆满的骨头，这次就连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徐建民都咋舌，赞叹小虎哥真能吃。 送走了徐小虎，何燕免不了又是一阵埋怨，什么既给安排活，又管饭的，老三家人都不知道客气的，每次来家里连根毛都没带过，还有徐建军你再胡乱花钱，老娘就没收伱手里的钱。 三个姓徐的老老实实坐在桌前听姓何的训斥，徐建军乐呵呵的也不反驳，但老徐不信邪非要辩解几句，什么老家能有什么送的，他们在家都揭不开锅了，送东西咱们也不好意思收。 结果何燕火力有了突破口，老徐就倒霉了，反正等院里小孩子们陆陆续续都过来看电视了，老妈还絮絮叨叨没停下，触了霉头的徐家兴像霜打的茄子，一脸无奈的接受教育。 说句老实话，现在老妈想要没收徐建军的零花钱，还真有难度，漫画收益他让两家直接打到给他开的小日子账户，定期会把收益清单拿给他。 这个时候把这些外汇搞回来换成软妹币，完全是暴殄天物，而且光是资料试卷的印刷收益，现金他都不知道怎么花。 现在临近高考，学习资料已经起不到多大作用，销量骤减，但是试卷却供不应求，去年过年的时候，其实才刚刚过了盈亏平衡点，让大家都有的赚的同时，他这边其实也就落几千块钱。 但是过了年到现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扣除该分出去的钱，包括他们在租房变着花样大吃大喝用的花销，还有买房子的费用，最后落到徐建军手里还有三万多块。 这个时候也没有大钞，全是零钱，搞的他弄个箱子放钱。这可是万元户都要大肆报道的年代，结果他一个月一个小目标还不止。 所以徐建军目前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些钱给花出去，要说最划算的就要数买古玩了，但徐建军是个门外汉，这方面没有人带，完全就是大肥羊丢到狼群里，任人宰割。 所以对于徐建军来说，最稳妥的还是买房子，特别是优质的四合院，好像穿越人士到京城，都对这个情有独钟。 但事实却是，这种房子可遇不可求，上次运气好让他碰到一个，再让周放他们找，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消息，那种被毁的乱七八糟的大杂院，买了也没什么意思，重点是还有一大堆租户，光是把这些租户请出去，都要费老鼻子劲，以徐建军懒散的性格，以及随便一个想法都能发财致富的便利，让他耗神去应付这个，他哪有那闲工夫。 朝这个态势发展下去，他那个存钱箱子很快就要不够用了，所以徐建军对于花钱是一点都不心疼，反而头疼越来越多的现金怎么搞，总之他是不敢往银行存的，那完全就是自找麻烦。 不过整理钱这个活徐建军倒是一直乐不此彼，上辈子最朴素的愿望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虽然数的票值有点低，但这也能满足徐建军莫名的恶趣味。 小日子那边趴着的日元和美金虽然比这里的多的多，但手拿把攥才是最踏实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钱花不出去，乐趣瞬间减半。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一切徐建军都得藏着掖着，平头百姓哪里都是良善可爱，相互帮助相互祝福。攀高踩底，嫌人贫，妒人富，这才是生活常态。 况且京城无业游民这么多，这里面可是有股未来的超级悍匪，就算是徐建军拳脚功夫凑合，但要是被人惦记上，那也是防不胜防啊。 未来学弟老俞可是被人用牲口麻药给扎过两次，差点就一命呜呼，后车之鉴啊，前车之师，这种事可马虎不得。 第七十章 手艺 有时候打开思路往往就是在不经意间，钱多没处花的徐建军，鼓捣着想把到手的四合院翻修一下，四合院这种专业修修补补的，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除非你想把自己房子搞得那种到处违建的大杂院，就徐建军他家现在住的地方，院子里一点空间没有，不是临时搭建的厨房，就是鸡笼狗舍的。 这方面周放他们这种小年轻显然是帮不上忙的，徐建军就拿着小礼物拜访了周围邻居，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一个合适的。 按照介绍人的说辞，以前这位老爷子，故宫的活都干过，牛皮吹的老大了，反正徐建军现在是不差钱的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不过这位秦志远老爷子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工人工钱、材料费用先不说，得先给他1000块的顾问费，要是搁在别人，听了他的话，估计直接一棒子打出去了，管杀不管埋的那种。 不过徐建军是经历过装修天价设计费的，对于这点倒是能理解。 “老爷子，你这顾问费有点高啊，都快赶上别人两年的工资了。” “这个顾问费必须给到位，你这宅子是老李家的，他们一家子都是败家玩意儿，房子从来不知道维护，老李前些年还下放了，这房子更是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你想要刚刚说的效果，可是要费不少劲儿，要不是儿孙实在缺钱，我老头子可不乐意遭这个罪。” 秦老爷子话里话外都是这个价已经是你占了便宜的样子。 “得了，只要效果满意，一千就一千吧，不过话说到前头啊，我只能先付您一半，另外一半等完工了，只要大差不离，我肯定不会亏了您，这样可以吧？” “嗯，是这个道理，要是不满意，那是我自己砸自己招牌，连这一开始付的我都可以退给你。” 看徐建军这么爽快答应，秦志远有点意料之外，不过他对自己的手艺相当有自信。 “那好，明天我就把钱带来，材料钱也提前支一部分给您，秦老，这个是门钥匙，这个事就拜托您老人家了。” “对了，那些需要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废料怎么处理？你有熟人盖房子的话，我让他们小心点，到时候还可以二次利用。” “那些您看着处理吧，是送是扔全凭您做主。” “你这房子修葺一番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屋里摆设装饰少了点，老李走之前应该是都给处理了，要不要给伱淘点瓶瓶罐罐的？” 秦志远是看这小子挺大方知趣的，就忍不住多了句嘴。 “我倒也不缺钱，不过既然是做装饰，要是弄的都是些样子货，让懂行的人见了贻笑大方，那样就画蛇添足了。” “我好歹活了几十年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你就放心吧。” 徐建军一听有戏，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现成的古董引路人啊。 “秦叔您只管淘换，也不要局限于瓶瓶罐罐，有什么好东西我是来者不拒，跟您老说实话，对这些老祖宗们留下来的东西，我是十分向往，但之前一直是求路无门。” “嘿嘿，我就看你堂屋放的那些老家具，就知道你有这方面的爱好，也就是看你投缘，才多此一举，这事也是靠运气的，不是说我走一圈就能碰到好货。” “我懂，您看这样行不，五百以内的物件，您老看着买就行，钱不够了就找我，至于价值再高点的，咱们商量着来，要不要买看对不对眼缘。” “你花钱注意你定，这个时候老物件也卖不上价钱，五百以上的好玩意，估计很少有机会碰到。” 送走了秦老头，徐建军也发现自己今天有点孟浪了，没怎么沉住气，也不怪他，实在是赶巧了，他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过来。 不过这样也好，这才是他这个年龄的正常发挥，表现的太妖孽不是什么好事。 材料人工秦老头一手操办，基本上都是现成的，有的是闲散人员，有的则是工厂职工，典型的赚外快。 徐建军也就第一天在四合院待了半天，把需要交接跟秦志远老爷子交代好，顺便请这些匠人师傅们吃了顿便饭，然后他就闪人了，看秦志远指挥若定，言之有物的样子，看起来这位是有本事压身的，后面定期看看进度就行，他没有必要充当个监工。 临近期末，徐建军还要集中精力应付各科考试，出勤表现不咋地，成绩上就不能再让人挑出毛病。大学里学习氛围最佳的地方无疑是图书馆，以前学习小组都忙着占位的时候，徐建军经常溜的不见人影，他这次出现在图书馆，看到的张淼还忍不住刺了他几句，不过徐建军几声淼姐一叫，就混到个座位，不用满楼层转悠找位置了。 如今的大学生可不像后世，有一半时间在打游戏，一半时间在谈恋爱，学习只是临近考试了，拿着讲师划的考试重点突击复习，效果不佳的就想歪门邪道，眼力好的向学习好的求助，技术好的打印小炒，作弊手段层出不穷。 图书馆里不是沙沙的翻书声，就是钢笔与纸张摩擦的响动，平时课外活动本来项目单一，结果就是这些可怜的活动，想凑几个一起玩玩都难。 徐建军打篮球想组个队，基本上都要跟外系的同学一起玩，他们宿舍也就冯闯偶尔陪着他活动活动，其他几位都是把一切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仿佛要把过去十几年漏的时间给补回来，又或者积极参加学校的组织，前几届大学生的学生会都是牛逼人物，这些人还没有染上窝里横和小官僚的习气，能选上的组织串联能力都不差，将来工作分配都是抢着要的。 高数、线性代数、统计，理科学科有肌肉记忆，只要把知识点重新串联起来，效率是特别的高，而政治经济学，对于徐建军来说也不陌生，只是一些知识点上还有偏差，需要花时间做加深巩固。 全神贯注的上了半天自习，徐建军就可以嚣张的说，效果绝对甩一群学霸几条街。 听徐建军毫无诚意的请客承诺，张淼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任由他离去，这马上就到饭点了，这货要是真有诚意，应该立刻马上就去饭堂请吃大肉包子。 “这就是你们班徐帅哥啊，长得确实可以，”跟张淼一起的同伴小声嘀咕到。 “帅什么帅啊，满嘴跑火车，请客吃饭都不带上我。” “你知道我们中文系好多自诩才子的，大多数都会在各大报刊杂志发表文章，赚稿费的同时还能嘚瑟一番。” “知道啊，你不是也发过，谁不知道你们中文系出才子诗人？” “我有段时间发表了几篇文章，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沉不住气，稿子刚寄出去，就经常跑传达室看是不是有回信，那段时间我可看到不少徐大帅哥的信件。” “就他？好像也没有见他发表过几篇文章啊？” “我看除了信件还有邮包什么的，而且有些是国际邮件，我看有海关的戳儿，徐建军是不是有海外关系啊？” “你别看这小子年龄不大，也是老油条一个，我们辅导员对他都没办法，而且也没听说他有海外关系什么的，现在这方面放开了，大家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按说他有这关系，应该不会刻意隐瞒吧。对了，他跟梁先锋好像在校外租了间房子，说是印刷些东西，平时下课他们就往外跑，不过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他们搞的神神秘秘的，我们学习小组还说这两个人不务正业。” 第七十一章 只要肯放弃 跑到校外租房，发现赵婷和小栓子正在院里摆弄一个黄色小奶狗，看样子还没断奶呢，徐建军好奇的问道：“这是谁家的小狗？你们从哪儿逮来的？” “哥，应该是之前咱们喂过那几只流浪狗，这是它们送过来的，我上午见这小狗的时候，好像看到街口有条大黄狗在那晃悠，那应该是小黄的妈妈。” “婷姐这手艺，看起来光是香味就把这些小动物给征服了，母狗托子，这是对咱们放心才这样，既然送到这里了，就养起来吧，反正也不差它这口吃的。” 听了徐建军的话，小栓子总算放心了，他还怕徐建军嫌麻烦，不要这小狗，怪他自作主张，得到准信之后，小栓子屁颠屁颠的去帮小狗建立新家园，其实也就找个角落，弄一些破布裹个小窝。 现在的还没有宠物一说，养狗是看家护院，养猫是灭鼠抓雀，小狗虽然不能吃食，弄点汤汤水水的就能养活了，细心点的给它嚼碎了馒头之类的，也可以吃。 如果徐建军弄点奶粉什么的，估计就算是喜爱小狗的小栓子，都认为是不可思议，因为这个时候别说狗了，就算是缺奶的小孩子，奶粉都不一定足额供应。 说起奶粉，徐建军想到了自己亲人，大哥大嫂显然是把自己先前的话听进去了，这不，二姐那边刚刚传来喜讯，大嫂这边也检查出来了，说是已经快三个月了。 老徐家添丁，徐家兴何燕高兴的几天合不拢嘴，徐建民这几天迎来了久违的幸福日子，何燕给大嫂跟二姐做的好吃的，他还能蹭点残羹冷炙，一家人也都暂时没了找他麻烦的兴致。 嫂子和姐姐都是亲人，既然凑到一起了，徐建军保持一视同仁的原则，营养品、奶粉什么的，既然他能买到，全部都是备的双份的。 二姐喜欢黄桃罐头，不管大嫂喜不喜欢，也给安排上，省的被说偏心。 说起这个大嫂，除了一开始就提出分开过，跟何燕闹的挺不愉快，其他的无可挑剔，徐建国作为基层公安，自从知青回城开始，就没有闲过。 那种大案要案轮不到他们，但是各种狗屁倒灶的小矛盾也不少，好几回徐建军特意采购了一堆东西，撺掇着老妈做好吃的喊一家人聚餐，大嫂和徐晓珊到了，徐建国却不见人。 警察配护士，说起来搭配没问题，但真过到一起，生活中还是有不少矛盾点的。 李慧芬这方面做的真心不错，从来没有什么怨言。 好在现在何燕办退休，可以兼顾一下小孩，不然徐晓珊还没上小学，二胎又来凑热闹，老大家里双职工就抓瞎了，大嫂娘家不添乱就行，帮忙是指望不上的。 何燕退休给别人让位，以现在拥挤的找工作队伍，单位是举双手欢迎，所以办的很顺利。 徐晓珊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赖在爷爷奶奶家里看电视了，小丫头本来就长得招人喜爱，在这边不止老两口对她关怀备至，徐建民更是没事就领着她到处玩，徐建军每次回家，别人礼物可以没有，徐晓珊的必须备上。 所以小丫头在这边也从来没有闹着找妈妈，甚至大嫂过来接她，有的时候她还不太乐意。这也是大哥大嫂敢于争分夺秒进行造人计划的依仗。 一个长期忙碌的人，突然彻底闲下来，还真不是好事，现在刚好，老妈何燕带孙女的同时，空闲还给媳妇儿和闺女弄点鸡汤什么的，倒也过的舒心自在。 不然让何燕整天对着徐建民生闷气，她自己闹心的同时，徐建民同学的生活也过得如同地狱。 现在老幺已经基本上坐实了徐家下一代废柴一号，上学已经没指望了，就等着他混个初中毕业，看能不能安排个学徒工什么的，学一门手艺，将来也不至于饿肚子。 “二哥，以前你学习也不咋样，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厉害的？你教教我诀窍吧，说不了我也深受启发，毕业前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也不一定。” “怎么了？你这突然对读书感兴趣，我还有点不适应，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要是能读书，傻子才不上进呢，关键是我跟书不熟啊，不管学什么，都是转头就忘，像张思睿她们，不管什么一学就会，我脑子这方面好像没开发到，你是不知道，有次我在课堂上睡觉，还发癔症说梦话，老师把咱妈叫去，训了我一节课。” “哈哈，我是知道的，你小子的光辉事迹，早就在咱们老徐家传开了，你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啊。” “啊，跟咱妈说不告诉别人的，我去找她去，说话不算话，”这么丢人的事被广而告之，就算是徐建民的厚脸皮，也有点遭不住。 “别找了，小心咱妈削你，伱想想，人家在上课，你在睡大觉，还闹出那么大动静，这么稀奇的事，你们班几十个同学，你还能封住那么多人的嘴啊，考学这条路不适合，咱还是想想其他手段吧，条条大道通罗马，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二哥，你以后能不能不揍我了啊，你是不知道，本来咱妈在家就经常找理由削我，你放假回来还找我茬，这很影响咱们兄弟感情啊，我以前跟二哥你最亲了。” “哟呵，你的意思是现在跟我不亲了，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哪次挨揍是我无中生有，打的没有道理？” “我不管，反正你是大学生，怎么说你都有理，以前咱爸妈还向着我，现在完全跟你站一边了，不就是大学生嘛，不就是能挣俩臭钱，我长大了也可以。” 看着小弟被受压迫，奋力抗争又底气不足的怂样，徐建军也没真跟他计较，“你也不小了，咱大哥大姐在你这年纪，已经跑去乡下体验生活挣工分去了，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我们会以过来人的经验帮你纠正明显的错误方向，但是具体这路怎么走，还是要看你自己，不过我对你就一点要求，出不出息我不管，这是咱爸妈的事，但是你小子可不能走歪路，特别是跟一些不靠谱的家伙瞎混。” “上次肖磊那次是他主动找我的，后来我知道他们干的事之后，就跟他们没瓜葛了。”看二哥语重心长的样子，徐建民不敢造次，扭扭捏捏的解释道。 “辨别是非是立足在这个世上最基本的能力，我不是特指某个人，而是要你自己学会这个世界运行的法则，如果就这最基础的你都搞不明白，别是出人头地了，能不能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 他徐建军得天眷顾，就算是这么平平淡淡的积累下去，以后不说世界首富吧，在中国地界上还是可以暗暗得意一下的，他可不想自己家人莫名其妙的卷入那些腌臜事情当中。 第七十二章 青春的味道 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长发姑娘，穿梭在绿树成荫的校园里，这是许多男人们憧憬的青春模样。要是姑娘再漂亮点，那就比较招人羡慕嫉妒了，此时的徐建军估计就没少被廖芸学校的男同胞们暗地咒骂。 政法学院虽然女生不少，但是廖芸在他们学校也是属于佼佼者，这个时候虽然没有什么校花排行什么的，大家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但这一点不妨碍男同胞们私底下谈论，哪个女孩子气质好，条顺盘靓，这些男生们那肯定是门儿清，毕竟不管在什么样的年代，男人的审美还是一脉相承的。 骑车载着廖芸离开学校，徐建军感觉身上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于是笑着调侃到：“我从接到你那一刻到现在，耳朵一直发热，我怀疑有人骂我。” “谁会闲着没事骂你呢？” “不出所料的话，肯定是你们学校那些暗恋你的男同学，而且人应该还不少，一两个人的话，以我的功力，应该不会受影响。” “呵呵，你还有什么功力，金刚不坏神功吗？” “不是，厚脸皮大法，以我这种百毒不侵的水平，竟然耳朵发热，廖芸你老实交代，你们学校暗恋你的到底有多少人？” “哪有人说自己脸皮厚的，我在我们班人缘都不怎么好，更别说其他学科的人了，哪有伱说的那么离谱，我其实是有点慢热的，不是那种非常了解的，我是不会随便结交朋友的，何况我们系副主任跟我爸还是朋友，他在我们学校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何伯伯可是帮我吓退了不少人，哈哈。” “哦，那我明目张胆的接你那么多次，会不会被这位何伯伯告状到你爸爸那儿？” “怎么了？是不是怕了，我可很少见徐老师你会怕的，”廖芸仿佛想到了好玩的事，人也调皮起来。 “怎么可能？，相信以本大帅哥的魅力，老丈人肯定跟我相见恨晚，奉为知己。” “谁是你老丈人啊，不要胡说。”廖芸羞恼的在徐建军背上锤了一拳。 “那咱俩这算不算谈恋爱？按照教员他老人家说过的话，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没想到啊廖芸，你还有当流氓的潜质啊。” 廖芸被徐建军的胡搅蛮缠给整无语了，不顾自行车还在行驶，又狠狠的给他补了几拳。两个人在一起聊天逗闷子，只要徐建军不是刻意的让着她，廖芸感觉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不过有几天不见这个家伙，却又想的不行，她们宿舍老大姐林杉就经常拿这个调侃她，说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比已婚妇女还想男人。 现在的时髦小情侣，确认关系很多都是从电影院开始的，廖云一直执着于两人一起看电影这个事，前面徐建军各种忙，现在终于得空，直接杀到电影院，什么片子不挑，重点是两个人参与的气氛。 这个年代的黑白电影真没什么看头，流传到后世的不多，徐建军就记得刘奶奶的小花不错，结果到电影院看了看，应该还没有上映。 倒是一个叫保密局的枪声的谍战片，人气挺高，都在排队买票，本着跟风准没错的原则，徐建军也排在队伍后面，反正俩人今天有的是时间消磨。 这个时候的电影院，那是简陋的可以，也没有爆米花可乐什么的，有条件的自己带点瓜子花生米，两毛钱的票价简直良心。 要是允许的话，在电影院门口搞个现场制作爆米花，就是那种跟放炮一样的土法制作，生意应该不错，冬天的话，可以搞冰糖葫芦，这又是一门生意。 在徐建军眼里，这个时代简直是处处有商机，后世的模式随便扒拉一个，都能让人衣食无忧。 电影总体质量还是可以的，情节推动紧张中带着刺激，男主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是这个年代的标配，其实当卧底的应该找那些长相普通的，扔在人堆里不会引起注意的才好，但是这样的主演也不会有人看啊。 就是女主不太符合徐建军的审美，他还想看打扮时髦的女特务的，结果这个电影没有配置。 不过廖芸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也算值回票价了。 “电影真好看，下次你还带我看好不好？”出影院的路上，廖芸挽着徐建军的胳膊，略带撒娇的感慨到。 “领导有命，在下莫敢不从，不过这个电影有点美中不足，女主角有点对不起观众，要是换我家芸芸演，估计更加受欢迎。” “哪有，你就会哄我，我觉得女主角长得挺漂亮的，端庄大方，果敢飒爽。” “在我眼中，她跟你肯定是没得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对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环境比较幽静，适合谈情说爱，呵呵。” “谁和你谈情说爱啊，我才不去呢。” 看廖芸傲娇又口是心非的样子，徐建军自然不会大煞风景的去揭穿她，而是霸道的带着她往北海四合院赶去，那里被秦老头带着一般人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有那么点闹中取静，中式庭院的意思了。 两人说起来也谈对象也有段时间了，除了几次偷偷摸摸的接吻，其他的也没机会尝试，关键是廖芸肯定不愿意跟着他徐建军钻小树林，这姑娘在家估计没少被丈母娘教育，这方面把持的很紧。 其实徐建军老早就不甘于接吻这种小儿科游戏，他虽然不是那种第一次跟人约会就把魔掌伸进人家女孩衣服里的禽兽，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又是尝过后世各种诱惑，这穿过来时间也不短了...... 虽然这个年代对男女之事大家都有点羞于启齿，但暗地里其实都没闲着，像天南那边的好多知青，搭伙过日子的不在少数，甚至有的回城的时候，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徐建军觉得自己不能输于旁人，而且跟自己对象探讨生理知识，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廖芸看徐建军拿着钥匙开了一个院子的门，领着她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但是等到徐建军径直往卧室走，廖芸才知道慌了，死活不愿意进去了，仿佛里面有怪兽。 徐建军也不强求，他今天是有备而来，捧着廖芸略带紧张的俏脸，毫不犹豫的吻了过去。 只是徐建军低估了廖芸的坚持，死守最后一道防线不让徐建军得逞。 当然徐建军这样勇猛的试探，也是付出了代价，他胳膊上留下了廖芸给他盖的勋章，两排整齐的牙印。 第七十三章 黑色七月 仲夏的炎热或许只有落榜的考生才能体会到些许凉意，两人就刚才亲密互动那么一会儿，已经是汗流浃背，徐建军用压水井弄了点凉水，让廖云简单洗把脸，而他自己懒洋洋的站在边上。 “你不洗一下？” “我不用，关键是舍不得，手上现在还留有余香呢，”徐建军说着还把手放到鼻子上闻了闻，别提多猥琐了。 看着徐建军表情，廖芸哪还不知道这家伙意有所指，羞红着脸给了他一拳。 “你还说，你再像那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你先在躺椅上休息会儿，别被蚊子咬了，我出去给你买瓶汽水喝。”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这是谁家的房子，你怎么有钥匙？等会儿不会有人来吧。” “前段时间买的，将来这里就是咱们的爱巢，伱以后打窝下蛋都在这里，我先出去了，你可以参观一下你儿子未来的窝。” 徐建军说完不等廖芸拳头落下来，就闪身跑了出去，留下廖芸一个人发怔，说实话她家亲戚里有不少当干部的，除非到了很高的级别，不然想住这么大的房子，那是门都没有。 也不知道徐建军这坏家伙怎么鼓捣出这么一套房子。 廖芸大致转了一圈，由于刚刚改造好，这里面有老秦头几十年的技艺以及徐建军为了方便加进去的私货，不得不说，可比普通的四合院美观实用多了。 最起码上厕所和平常洗澡的问题解决了，再也不用为大清早排队上厕所的事发愁了，也照顾了女同志爱干净，天天挤大澡堂子的烦恼。 廖芸就特别中意那个小小的洗浴间，但是很快她就害羞的不行，自己好像已经默认将来成为徐建军那家伙所谓的下蛋老母鸡了，等下回来一定不放过他，谁让他比喻不恰当呢。 炎炎夏日，跟心爱的人一起躺在自家院里葡萄架下，摇着蒲扇，喝着冰镇汽水，边上还有切好的西瓜，要是再把小黄逮过来，还有个咿呀学步的幼儿。 这日子光想想就让人悠然向往，嗯，毫无志向的徐建军觉得自己好像离这个理想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 “你别挤我，再挤我就掉下去了。” “我觉得这个躺椅太窄了，咱俩并肩躺着不合适，要不我勉为其难当个肉垫，你躺我身上得了。” “我才不要，你整天就想着怎么欺负我。” “嘿嘿，小妞儿，这个时候可由不得你了，你已经是本大爷的盘中菜，来，先给大爷笑一个。” 徐建军还没说完就受到了身旁小妞的攻击，腰间软肉可遭了罪了，弄的他不得不求饶，两人在打闹中又不知不觉的抱在了一起，重温刚刚的美好交流。 7月对于大多数高考考生来说都是黑色的，这个年代的招生比例不是一般的低，每次高考都有一大批失意者，不过张靓不在此列。 她的底子比大姐张怡还要好，再加上这一年多的认真复习，出考场的那一刻，她就自信能够考上她梦寐以求的学校。 考试完回到家里跟爸爸妈妈打个招呼，张靓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徐建军家里。 “哟，靓靓，这是考试完了，考的怎么样？你看的电视还没开始播呢。” 徐家兴自己闺女都出嫁了，张靓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又经常来串门，加上这姑娘虽然话不多，但是长得可人，每次来对他也礼貌有加，他好几次要认干女儿，都被老张给喝斥，说他老徐不知足，自己有儿有女，还打他们家主意。 两个老人家虽然一个是知识分子，一个工人阶级，但是关系一直不错，不然下一代也不可能处的那么好，不过这两个说是损友更合适一点，往往都是和颜悦色开局，骂骂咧咧收场。 “考的还行，应该能考上。” 张靓往里屋张望了一下，没看到徐建军的身影，不由的有些失望，本来她想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好消息分享给他的。 小时候每次看妈妈对徐建军这个外人，比对自己都亲，张靓就觉得妈妈重男轻女偏心，徐建军不知廉耻可恶。 等到长大了点，徐建军每次都把目光放在姐姐身上，而对她和妹妹往往是逗弄自己小妹妹一样，又是揉头发，又是不爱打理的。 于是张靓每次见到徐建军都要跟他吵一番，仿佛这样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等到这个一直不怎么靠谱的哥哥某一天考上了自己都心心念的大学，张靓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认识他了。 当然最让她记忆犹新的是，当肖磊那个混不吝找上她时，她是那么的无助，爸爸每天还要上班，不可能24小时保护自己。 家里除了爸爸也没有男人可以在这关键时刻为她撑起一片天，就在她每天上学书包里都带着剪刀，战战兢兢的时候，徐建军不动声色的为她扫清了障碍。 当时她心情很复杂，所以才有后来专门因为学习资料跑到徐建军家里跟他道谢，所以她才隔三岔五的跟着左邻右舍一起来这里看电视，其实大多数节目她都不太喜欢看。 就算喜欢，也没有达到非看不可的程度，只要仔细观察张靓过来看电视的时间规律，你就会发现，她大多数都是周末徐建军回家的时候过来的。 不同于张靓的自信满满，胡家峪知青点刘峰和王慧就没那么高兴了，自从徐建军和李晓去年考上了大学，剩下的人要说不羡慕，那肯定是骗人的，而且他们几个顺利过关搞得考大学很简单似的。 王拥军是年龄不符合，已经错过了机会，而朱亚珍是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不会做无谓的努力，但是刘峰和王慧就偏偏不信邪，毕竟去年他们这里可是创造了奇迹，当时参与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考上了。 刘峰对于当时徐建军补习没有拉上他，一直耿耿于怀，可是没少说他坏话，不过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公社乱说。 他虽然待的时间比徐建军长，但人缘可比不上人家，万一碰到徐建军那家伙的小伙伴，被揍一顿就不划算了。 刘峰和王慧考完心里就大致有数了，到考场上，好多题都是他们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他们，完全靠胡猜瞎蒙。 而且今年考试已经很规范了，难度肯定比前面两届那样临时筹备要高的多，考的知识面也更广泛，想要靠运气闯关，几乎没有这种可能。 第七十四章 出去见见世面 假期印刷业务稳定，不需要徐建军怎么操心，加上有梁先锋和赵婷他们盯着，他倒是乐的当甩手掌柜。 漫画这边他想偷懒就是奢望了，两部漫画同时开展，而且销量都很可观，特别是龙珠，基本上已经算是风靡小日子了，看着每月不断递增的收益，他要是再不好好经营，就有点暴殄天物了。 第一部万代的高达，光是动画改编费用他就搞了1500万日元，换算成美金也有七八万，虽然花了点，但大部分还趴在三井的银行账户上，至于版税以及周边销售分成，虽然没有动漫刚播放那时候火爆，但每月还有进账。 光高达一部作品，他就拿到了超过二十万美金的收入，相比这样的收益，搞印刷累死累活挣那几万块钱就显得不够看了。 更别说后面不用他费劲，还有源源不断的收益打进账。 龙珠开始的晚点，但德间毕竟是专门搞文化期刊的，渠道可比万代那种半吊子强多了，光是漫画期刊版税这一项收入，目前就已经有十多万美刀。更别说他已经约好这个暑假去一趟小日子，把动漫改编，以及周边开发的事务给确定下来。 而且德间还颇费周章的准备给他搞个签售会，不得不说，这才是个更靠谱的合作者。 这么仔细一算，他徐建军目前也算是小有资产，在外面也可以勉强做个中产了。 要是在国内，那他现在妥妥的就是大富豪，国内现在一线工人的工资也就30来块一月。 虽然软妹币对美刀的汇率很坚挺，但实际情况却是国家外汇储备告急，好多大型企业想采购个外国设备，申请排队排上一年都不一定能轮到自己。 徐建军这次小日子之行，其实签售谈判什么倒在其次，他这次主要目的是看能不能搞个远程操控的金融操盘手，以他这种有上帝视角的重生者，要是让资金长期趴在银行吃利息，对他来说那是莫大的耻辱。 别人办签证各种被刁难，大使馆工作人员跟盘问犯人一样，生怕你出去人家那边不回来，赖在那儿打黑工，因为这个现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是屡见不鲜。 徐建军这边有德间发出的商务邀请，以及他们这边工作人员的全程跟进，所以办起签证几乎没费多大力气。护照有大哥徐建国在公安系统，虽然只是给基层民警，但托人帮个小忙的面子还是有的。 虽然有各种便利，徐建军还是为了开各种证明跑断了腿，毕竟这个时候出国可不是寻常事，除非是公务外派。 像他这种私人性质的，很多工作人员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们都不清楚具体怎么操作，只能使出踢皮球大招，害的徐建军来回的开证明。 学校跑了，家里街道跑了，甚至因为德间跟文化部熟悉，他还通过关系让文化部那边给整了张证明。 办事人员看他各种证明摊开，敷衍了事肯定是不行了，于是就请示领导，就这还把徐建军打发回去，要第二天才给办理，估计是领导也要谈论研究才敢下决定。 等到明年推动学术交流，留学生这块开放了，就没有这么麻烦了，徐建军这也算是披荆斩棘为后人铺路了。 出国肯定要耽误正常交付漫画稿，出国前就需要赶赶进度，所以徐建军没事就耗在漫画上，加上蓝徳会和吴涛他们也已经放假，有大把时间参与进来，这段时间成果出奇的高，就算是周刊，也够德间那边未来三个月的交付量了。 徐建军本来想趁热打铁，跟廖芸进行更深入的交流，也因为忙给耽误了，知道他准备出国的消息，可是有不少闻风而来的亲朋好友托他捎东西。 这年头出国可是稀奇事，好多人别说出国了，连自己家县城都没去过几次，就算是皇城根下，好多也是一辈子就在固定的圈子里。 其实徐建军捎货根本不需要靠自己出国的机会，因为目前通讯手段太差，漫画稿都是积攒到一定数量，靠人工携带往返的。 新垣本城和万代的岸本就是搬运的工具人，当然两个公司外派人员签证到期回国也可以顺带捎过去，他们这些人再过来，徐建军让捎点东西他们还敢不答应。 徐家胡同家里，看着被大女儿和二女儿围着问东问西的徐建军，徐家兴暗自感慨，孩子们都大了，特别是徐老二，自从上了大学，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的成长让家人目不暇接，徐家兴有的时候还想摆摆当老爹的架子，可这小子现在都出国了，关键是赚钱，光是去年到现在，就他知道的，徐建军这半年来赚的，都比得上他们老两口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收入了。 这让他这个徐家顶梁柱情何以堪啊，摆老父亲的权威，关键是威不起来啊。 “你们几个差不多得了啊，不就是去趟小东洋，又不是地球另一端的美帝，再说了，他一个人，是去办事的，你们让带那么多东西，让他怎么拿啊？”看两个女儿叨叨个没完，徐家兴看不下去了。 “爸，你是不知道，小日子那边电子产品可发达了，听说价钱还不贵，建军好不容易去一趟，不捎点东西太可惜了。” 徐淑香虽然怀孕几个月了，现在还不太显怀，行动也一点不受影响，不过杨守东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乱跑，听说她要回娘家，屁颠屁颠的跟着过来了。 “二姐，你就放心吧，礼物肯定不会忘。” 索尼的walkman今年应该已经出来了，到时候人手一台，估计大家伙能乐疯，那个对于青年男女来说，可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说起来小日子的电子产品，可是伴随着一代人，徐建军记着他前世小时候，掌上游戏机，红白机，街机都玩过，曾经因为打游戏，把省吃俭用的生活费都换成了游戏币，为此没少被老妈用柳条照顾屁股。 这一世有条件的话，争取用自己的努力，让小日子那群废青宅男们，提前感受一下二次元的冲击，让他们在颓废的生活中不能自拔吧。 第七十五章 巧啊 不得不说，新垣本城这个狗腿子做的很到位，机票，以及两边的联络，都不用徐建军操心，他只用提着唯一的皮箱，拿着自己证件就行，这次行程的所有费用德间包圆了，其实也花不了几个钱。 徐建军本来以为，国家刚刚改开，出国航班估计没几个人，但是另他意外的是，他们这个班次的人员还不少，侯机的时候，徐建军粗略看了下，几十个人是有的，而且人家显然是组团出行，有领队，统一行动。 而徐建军他们两个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这个时候能出国的，不是外事人员，就是团队考察的，他们这么多人，徐建军猜测是第二种. 他也没有搭讪攀谈的意思，就和新垣找个位子坐下来。而那群人看新垣本城点头哈腰，典型的小日子做派，还以为他们都是外宾呢。 如果徐建军听到他们内心猜测，估计会忍不住骂娘，老子长得这么正义凛然的，而且人高马大，哪里像小日子了。 早就听说早期国内飞机提供茅台，徐建军还特意试了试，空姐还真给他来了一瓶，听到徐建军跟空姐毫无障碍的中文交流，而且还带点京片子味道，坐在边上的中年大叔忍不住问道：“同志你是京城人啊？” “是啊，家是东城的。” “刚开始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小日子人呢，也不敢跟你们说话，毕竟我的日语不怎么靠谱，勉强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冒昧的问一句，你去那边是干什么去呢，我没别的意思，我们是跟大使馆联系好的，要是你们不方便的话，到时候可以跟我们一起。” “不用麻烦，我去那边是跟小日子的公司谈事情的，他们已经安排好了接机人员，大哥你们这是组团干嘛呢？” “我们是进出口管委会的，这次是带一些企业考察新设备，我叫李德友，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徐建军，幸会。” 这个进出口什么管委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未来商务部的前身，管着外汇，全国一众国企，都得看人家脸色。 这个李德友年龄在三四十岁左右，看他跟周围人说话的语气，应该也领导岗位，妥妥的大佬啊，不过徐建军也是开了挂的存在，他已经准备按部就班的完成资本积累，就没有必要再搭上身边的便捷车道了。 所以两人只是客客气气的聊一些边边角角，对于此行具体的目的，默契的闭口不谈。 飞东京其实距离也没多远，3个小时足以，德间的接机人员早就到位，领着他们坐上了早就等着的轿车，扬长而去。 跟李德友走在一起的年轻下属忍不住酸到：“领导，我们都要挤大巴，你看人家，专车接送，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回头一定让大使馆那边好好查查。” “小周啊，做事不能因为一点偏见就妄下判断，现在改开已经进行了一年了，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过程中我们还是会遇到各种麻烦，会接受新事物的冲击，你理解不了的事，就下功夫了解，而不是一味的居高临下指摘。那个年轻人我跟他聊了半天，谈吐不凡，见识更是远超一般的国人，而且人家还是京大的高材生，这样的人就是我们国家急需的人才，结交还来不及，伱无缘无故的先把人得罪了。” “李叔，他还是京大的大学生啊？”周伟新听领导话不对味，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不过具体他来这边干什么的就没有多说，可能人家也有顾忌吧，咱们以后打交道的对象主要就是国内外大企业，这其中有很多需要注意的细节，这次让你出来历练，也不是真让你做什么重要的工作，主要还是多听多看少说。” 李德友不知道这个小年轻听没听进去，其实真正能做到这简单的一点，就能在未来少走很多弯路，但是实践证明很多人都是在吃过亏之后才能慢慢领悟。 都说人教人一百遍都不一定教会，但是事教人，往往一次就够了。 徐建军这边，德间期刊杂志的主编亲自到机场迎接，也算是比较隆重了，而且古川键一接过新垣本城递过来的漫画稿，在徐建军这个外人面前都喜形于色。 “欢迎徐桑光临敝国，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请您安顿好之后，后面我代表公司有个欢迎晚宴，至于未来几天的行程，咱们商量之后再定夺，您看可以吗？” “古川君安排就好，客随主便，我既然过来了，就完完全全的配合你们。” 小日子的餐饮，比起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差远了，其实徐建军对于寿司啊、刺身什么兴趣不大，也就那个什么女体盛还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古川这老小子会不会安排。 徐建军入住的酒店是被称为小日子御三间之一的东京大仓，这座酒店设计挺有特色，不像后世快捷酒店那种公寓楼一样的五大三粗的建筑. 里面更是被整的跟博物馆一样，大气优雅的大堂，穿着和服电梯女郎，静宜整洁的房间，无不透漏着这个酒店绝对价值不菲。 作为日韩主要客户的外贸小王子，徐建军可是听说过这个酒店的大名，未来各国政要，商界名流，有很多都打卡过这里，最出名的莫过于戴安娜王妃，奥巴马，以及啃了一口苹果的乔布斯。 要是有智能手机的话，估计徐建军第一时间就是来两张自拍照发朋友圈炫耀一番，可惜现在只能幻想一下。 不得不说，现如今的东京，高耸入云的大楼，川流不息的汽车，时尚靓丽的女人，无不显示着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发达。 可惜徐建军是见识过基建狂魔坚持搞了几十年的未来一线城市，这些对他来说也不过尔尔。 跟德间谈了谈后续的创作计划，稳定一下古川这老家伙的心神，与东映的三方会谈才是这次的重头戏. 徐建军需要先跟德间达成统一战线，然后才好跟东映谈动漫制作版权的问题，现在动漫行业开始进入爆发期. 东映作为一家有实力的影视公司，除了电影电视院线之外，动漫这块也已经开始受到重视，这次参与谈判的是东映动画的一个负责人，听介绍职务应该不低。 龙珠前世在小日子基本已经成为国民动画，漫画销量经久不衰，动漫更是卖到了世界多个国家，徐建军算是在原有基础上，又完善了小日子不懂功夫的缺陷，不少比前世的版本更厉害吧，那也不会差了，所以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徐建军那是待价而沽，稳坐钓鱼台。 第七十六章 僵持 徐建军有足够的自信，但是东映这边的代表却不敢完全满足他的期望，毕竟徐建军提的条件，有点超出他来之前的预期了。 “徐先生，恕我直言，您的条件有点过于苛刻了，改编费从来都是一整部作品的费用，你提出的只购买目前已经完稿的版权，这个也没有先例，何况您的报价已经不低了，基本上已经是顶尖作家的水平了。”森田摊手无奈的说道。 这小子是个中国通，也难怪这次谈判把他派过来，不过碰见徐建军这个油盐不进的，你如果想着偷鸡，基本上在他手上没法讨到什么好处，相反一开始就诚意满满的合作，更容易获得他的认可。 “森田先生，龙珠作为一个超级长篇漫画，它的连载可能会维持数年，甚至更久，而且它目前已经展现出自己的市场潜力了，这个古川君最有发言权，说实话，我也没有迫切的合作需求，一切等作品更加成熟的时候谈，其实更符合我的预期。” “所以森田先生如果无法满足条件的话，大家也没有必要做太多争论，我们华夏有句古话，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其实连载何止是几年，按照原来的时空，从1984年开始，到1995年结束，龙珠可是连载了十几年，而且还是在作者再三要求下才完结的，当时的集英社可是死活不同意，毕竟继续灌水，还有大把的钱赚。 森田纵横职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谈判对手，一言不合直接不给你谈了，本来他以为对方是来自贫穷的华夏，只要给一定的报酬，对方一定欣喜若狂，果断签约，没想到这么不顺利。 如果他好好做做功课，了解之前万代是如何被徐建军拿捏的，他就不会是这种心态了。 “徐先生，谈判嘛，本来就是有来有往，您提的条件我暂时没权限立刻答应，但是我可以跟会社汇报，咱们没有必要一下子把路给堵死了，我跟古川君也是老朋友了，今天我们就以享受美食为主，好不好？” 徐建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接下来大家只谈风月，只讲美食，把谈判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要说这个时间最火的女星，港台那边要数邓丽君和林青霞；小日子这边那就要数山口百惠和松坂庆子，男人们的话题自然是美女为主。 山口百惠的纯净，再加上作品拿得出手，目前在小日子国内是炙手可热，不过徐建军知道不出所料的话，这个时候人家已经暗地里谈起了恋爱，明年就要隐退了。 看几个老男人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明星，时不时还色色的调侃几句，森田本来以为徐建军这个保守国家出来的保守人，肯定会不适应。 但是很快他又发现自己错的厉害，人家说起荤段子比自己都溜，也就是现在小日子生理老师们都还没出道，不然徐建军感觉能聊上一天不重样，谁还没有几个硬盘女神。 与东映的谈判暂时搁置下来，德间的签售会还在筹备阶段，徐建军暂时算是空闲下来了，于是他就开始干私活。 小日子的金融市场他暂时没兴趣，今年漂亮国的期货市场可是有大料啊，如果不搭个顺风车，都有点对不起山姆大叔。 黄金期货的火热期已过，现在进场就是找死，白银期货庄家这个时候应该也快到了关键阶段，虽然现在建仓成本会比庄家高那么点，但是贵在收益快啊。 说实话，就徐建军这点资金体量，不是古川健一帮忙引荐，估计花旗银行都不乐意接待他，满打满算他也就不到五十万美刀的本金，不过与东映的谈判顺利的话，回去之前还能有笔不菲的入账。 礼貌性的接待一番，徐建军就被丢给这个所谓的理财经理的下属，一个典型的小日子职员，不管徐建军是哪里来的，也不管他资金体量大不大，小职员就一点好，服务态度简直无可挑剔。 光见面介绍这一会儿，这个砂原清九十度鞠躬都给徐建军整烦了，换作是他，一天下来，老腰都受不了。 “纽约期货市场怎么样，重金属这块你帮我介绍一下吧，我想从这方面入手？” “好的徐桑，重金属期货前期最火的自然是黄金和白银，从前年开始，期货市场已经陆续涨了好几倍了，黄金早就涨到高位，白银也差不多，不到两年时间，价格已经涨了两倍还多，所以我不建议徐桑从这方面入手。”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你们银行可以进行提供杠杆拆借吧？最多可以多少倍？” “可以的，通常都是30%的本金，不过徐桑需要的话，可以适当放宽条件，3-5倍的操作我们部长应该能批下来，徐先生对要利用杠杆筹集资金吗？” “嗯，我听说有的都可以整到10倍，怎么你们花旗这么低啊。” “要知道徐先生您是新开户，保证金也不是太多，为了客户安全的考虑，我们也不建议用那么高的杠杆，如果用10倍的，市场上稍微有波动，您就有可能被清仓。” “哦，那你先按照5倍杠杆帮我买入白银期货吧，留必要的保证金，剩余的全部投进去，另外不出意外的话，几天之后我还会追加一笔资金，到时候伱听我指令操作就行。” “啊，好的徐先生。” 砂原清虽然有点诧异，但很快就答应了下来，他自己还属于半吊子水准，也不敢乱给客户提建议，既然客户已经有计划了，那他就听令行事，反正自己的佣金跑不了，就算是客户账户被清空也无所谓。 “建仓之后我会电话联系你，没我的通知，不要随便做其他多余的操作。” “那是自然，请徐先生放心，我们花旗对于客户安全这块相当重视，没有您的允许，谁也动不了账号交易。” 按照砂原清对市场的了解，白银期货已经被抄到一定高度，下一阶段很可能会面临调整，自己这个客户可能用不了多久就玩完了。 对于底层职员来说，客户来之不易，虽然这个是经理分给他的，那也是自己坚持不懈伺候领导得来的回报，要是刚开户没多久客户就嘎了，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徐建军不理会办理人员那关爱智障的眼神，目前白银的价格一盎司也就6美刀左右，他可是知道，几个月的时间，这个价格就像坐了火箭一样，一直升到四十多美刀，这他妈的就算没有杠杆，那也是好几倍的利润，当然大头肯定是庄家的，不过也不耽误徐建军趁机捞一把。 拿到账号以及相关交易凭证，徐建军暗暗舒了口气，财务自由能不能提前实现，就看这一博了，希望下次再来的时候，这群智障不要太崇拜自己。 第七十七章 签售会 德间的签售会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预热了，也不用做过多的宣传，就在销售漫画上顺便通知一下，并对徐福这个作家进行一个全方位的介绍。 本来这样的签售会，到时候来个百十个人撑撑场面，有关系的媒体拍照报道一下，顺便还可以宣传一下作品，轻轻松松搞定。 可是真到了那一天，状况就来了，漫画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连载，已经逐渐被各个年龄段接受，再也不是专属于儿童的读物，光从龙珠的销量以及订阅人群就能发现，这其中二十岁以上的年轻人是占了大部分的。 二战后在阿美的扶持下，把一部分产业转移到小日子，促使了这里经济的崛起。 领路靠人，真正发展还是看自身，不得不承认，小日子在电子、家电、汽车等方面有青出于蓝的架势。 特别是七十年代阿美内忧外患，这些产业都被小日子赶超，加上石油危机，布雷森森林体系崩塌，美刀停止与黄金挂钩，失去了国际硬通货的背书，信任度下降。 冷战也谈不上占什么优势，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刻意拉拢华夏的原因。 都说人们富余了，对于精神生活的追求就更加多样化，这就促使从六七十年代到现在，小日子漫画、影视、歌曲等娱乐产业都得到了长远的发展，也培养了稳固的粉丝。 德间准备了300特别版单行本，这已经是预计数量的翻倍了，可是等到了现场，看着仿佛一条长龙的队伍，新垣本城立马蒙圈了。 甚至怀疑今天银座是不是还够其他活动，还是宫川一郎有经验，立马安排人进行补救措施。 首先就是增派人手维持现场秩序，他们现在带的这点人，明显应付不来；然后让新垣本城赶紧打电话补送过来一些签售书刊，看来今天的签售会，不光是可以提升龙珠的知名度，光是现场签售的部分，都能把今天的活动费用给弥补回来。 在现场主持的指挥下，徐建军先是介绍了自己的创作背景，以及自己漫画的素材，其实这些纯属忽悠，哪有什么素材，他脑子里有完整的漫画故事脉络。 动画成片看了好几遍，音乐可能记不全，但也能哼出个大概，要是将来东映的配乐不顺利，他还可以客串一下音乐创作这个职业。 其实高达里就有不少经典插曲，当时敲了万代一笔之后没想那么多，之后就进入大学开始忙碌，把这茬给忘了，不过他们的配乐也算凑合，倒是可以等到出第二部的时候，把自己记忆中的经典插曲给加进去。 营销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会讲故事，这对于阅历丰富的徐建军来说，那都不叫事。 通过创作过程中的一些分享，以及如何把自己生活中的经历完美融入到漫画情节当中，通过徐建军的刻意烘托，现场气氛相当热烈。 粉丝们暗自交流这次不虚此行，通过现场问答，徐建军才知道，不光是龙珠的粉丝过来了，一些喜欢高达的读者也闻讯而来。 毕竟德间刚开始冲销量的时候，可是没少往这方面宣传，高达的成绩摆在那里，同作者的优秀作品，肯定更容易被接受一点。 喜欢龙珠的男孩子多点，而高达却是男女通杀，机甲、太空这都是男生的梦想，而高达中那些性格各异的主角配角，特别是基神和阿斯兰，女生们爱的不得了。 而且到现场的高达粉明显是女的占多数。宣讲环节徐建军都是提前准备的，他的日语足够应付这种照本宣科的情况，不过现场互动那就意外频出了。 有个女粉丝由于太激动，语速过快，搞的徐建军半天没听明白她想干什么。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能来现场的，基本上都是冲着作者才华过来的，结果到现场一看，这家伙不单有才华，而且还年轻，年轻也没什么，关键还长得帅，这就让那些来现场的女粉们深感不虚此行。 进入签售环节，徐建军就没少被女粉丝揩油，不过多是握手搂抱，如今可不是智能手机的时代，就连数码相机都还是稀罕东西，于是省了拍照合影这一环节。 不过光是签字都签的他手酸，碰到小朋友再写个简单的寄语，那酸爽，上辈子签文件顶多也就一沓沓，还真没体验过这种极限感受。 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徐建军，一起到现场的古川键乐开了花，签售会办的越成功，后续期刊的销量就越可观，他都可以预见，东映那边的谈判很快就会有新的进展。 随着三方合作的深入，他们德间在行业的影响力就能更上一层楼，而且这些都是自己推动的，这对自己的履历可是浓重的一笔啊，不管是在集团内部，还是以后跳槽，都能为自己增加筹码。 谁能想到当初不经意的一个决定，就捡到这么个宝贝，而且看圣斗士的势头，将来成绩也不会差了，就是已经签别人家了，有点遗憾，后续再有动作，德间这边一定第一时间跟进，省的让别人捷足先登。 徐建军签字签的逐渐失去兴趣的时候，面前跑过来一个十来岁的小萝莉，一身小公主的打扮，身后跟着的应该是她的父母，一看就是富裕不差钱的家庭。 就在徐建军准备随便应付过去的时候，他看到小姑娘的正脸，不由得一阵恍惚，他要是对小日子漫画界不关注也就罢了，但前世他也是备受进口动漫毒害的有志青年，堂堂美少女战士的直子姬他要不认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上中学了没有啊？长的好可爱，”盯着人家小朋友看肯定不合适，反应过来的徐建军赶紧打招呼到。 “我叫武内直子，很快就上中学了，不过我不太想上学了，作者哥哥，我好喜欢你的高达啊，拉克丝好漂亮，后面她又变得好勇敢，还有还有，那些太空武器什么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好酷啊？” 果然是对号入座了，这位大小姐可是典型的白富美，漫画界可是有不少她的传说，上学的时候就开着保时捷跑车去送稿，把灌篮高手的作者整的五迷三道的，作品里夹带私货表达喜爱，最后她却不理不睬，投入到另外一位才子的怀抱。 “创作嘛，需要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再加上充足的知识储备，就好比高达，虽然是幻想的未来太空，但是如果违反物理知识的话，逻辑就会变得奇奇怪怪。” “还有基因技术，这个也是需要生物学知识加以佐证的，未来我们的科学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这些都是有实现的可能的。理想跟实现理想的距离是很远很远的，如果想要缩短这个距离，那就需要我们不断提升自己，学习知识就是目前为止最快的捷径了。” “直子你听到了没有，任何理想如果没有充足的知识，都是没用的，你之前说的不上学就去追寻理想，那显然是不对的。作者先生您好，我是直子的爸爸，谢谢您的开导，徐福先生您以后的作品，我和孩子都会义无反顾的捧场。” 这个时候如果徐建军说你将来会有什么样的成就什么的，会显得自己像个奇怪大叔，于是他只是简单签字，然后写了段鼓励的话，就结束了谈话。 第七十八章 突破 办的龙珠签售会，结果有一大半读者自带高达修订本让签名，可见这部动漫是多么的受欢迎，据藤田胜雄的介绍，动漫已经被要求重播了好几次，收视率依然喜人。 而且徐建军仿佛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自从高达开播以来，小日子关于机动战士的漫画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徐建军随意逛了下市场，就发现最少有三部相关的漫画在连载，而且看成绩还不差。 看出版社，这后面说不了就有万代的参与，这些徐建军在国内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所以藤田胜雄找过来的时候，徐建军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作为合作方，虽然阻止不了这帮剽窃大军，维权也挺费劲，但是你们最起码有告知义务啊。 说实话，对于这些高仿，同人漫画，徐建军是真心懒得搭理，有那功夫他随便新挖个坑，都能引领另一股潮流，只是现在再扩大团队不合适，万一被哪个不开眼的举报他雇人参与劳动，那就得不偿失了。 “徐桑，听说这次漫画签售会举办的很成功，祝贺您了，圣斗士其实也可以单独举行一次签售会，现在销量已经上来了，我们供稿的期刊，目前排名前三。” “哦，我可是听说，排第一的是什么高达小队，是不是跟你们公司也有合作啊？”徐建军戏虐的笑着说到。 “我们怎么会跟这种人合作呢，其实要是徐桑之前直接出续篇的话，他们这些模仿者哪还有生存空间，还是因为您的作品实在太成功了，就算是模仿的很拙劣，还是有读者愿意看。”藤田恭维的说到。 “续编我已经有腹稿了，不是已经有圣斗士填补了，你们急什么？” “徐桑，关键是看现在那些小丑一样的模仿者，我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既然您已经有计划，我们跟着配合就好了，对了，您跟东映关于龙珠的动画改编谈的怎么样了，圣斗士也已经出了好几卷了，其实也可以一起谈的，我们跟东映也是有合作的。” “圣斗士的动画改编也不是不能谈，关键是看诚意，怎么，东映找你们了？”只要显示出市场号召力，徐建军是不介意一起谈判的，毕竟比起这些枝节末梢，期货那才是来钱最快的勾当，这个时候本金越多，将来那都是几何倍数的增长。 不过自己要是主动去提，就显得有些掉价，而且之前关于龙珠的谈判也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把圣斗士加进来也无济于事。现在看起来东映那边是快抻不住了，主动权在己方。 “真的吗？徐桑请放心，我们这边一定尽最大努力，帮您争到取应得的利益，”藤田一听徐建军有松口的迹象，大喜过望，万代最赚钱的业务是周边产品的销售，那些在电视台热播的动画才会有好的销量，东映或许得跟徐建军谈条件，但他们万代对于东映来说是真没什么话语权，他说的争取最大利益，也只是说说而已。 由于这次接待全程都是由德间承担的，万代藤田这边想要巴结贿赂维护关系，本来想拉着徐建军去吃喝嫖一条龙，结果再三邀请徐建军都不上钩。开玩笑，来这边的正事都还没办，虽然老徐同志也很向往小日子的生物老师们，不过他现在还真没心思整这个活。 于是藤田就旁敲侧击的问回去需要带什么礼物，他可以帮忙参考，这个徐建军还真没空专门去逛，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对东京的繁华也没有那种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那种热切。 于是毫不客气的把家人朋友的代购需求给报了下，顺便也夹带点私货。 看着欢天喜地离开的藤田，徐建军也很无语，这样也好，送礼的和收礼的都高兴，说实在的，漫画和游戏周边产品的开发，万代这方面做的还是很成功的，虽然合作没有德间那么流通顺畅，不过也没有必要把他给丢了，毕竟鸡蛋不放在同一篮子这是商业常识。 虽然被花旗当成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有点伤自尊，不过他们办事效率还是挺靠谱的，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砂原清就把需要的资料弄好了，徐建军签字画押之后，剩下的事就简单了，他这点钱，又不是搞什么复杂的多元投资，直接一股脑的砸到白银期货中去。 忙完了事情，徐建军心情大好，看着欲言又止的砂原清，他笑着调侃到：“砂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客户了，后续操作频次可能不多，但我会电话了解行情，到时候免不了麻烦你的。” “徐先生，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恕我直言，您投资有点太冒险了，五倍的杠杆，稍有不慎就会被清仓的，四五十万美金可不是小数目，有这笔钱，就算是用最稳妥的投资方式，也能在东京过上不错的生活了。” “谢谢你啊，能给我这样的建议，不过我对在东京过着毫无波澜的小资生活没什么兴趣，也许这就是赌徒心理吧，还是期货能让我兴奋起来。” 告别了颇为惋惜的砂原清，总算是完成了来这里的第一个任务，剩下就是集中精力跟东映那边进行博弈了。 东映主动开启的第二次谈判，那么上次有争议的地方，他们肯定是达成某种共识才会找过来，不然以上次徐建军的态度，他们贸然重启谈判只会让场面更僵，那样后面是否能合作都是两说了。 相比于上次的谈判队伍，徐建军注意到，对方多了个年轻人，这个家伙没有发言，也不像其他人，对于细节认真记录着。他一过来就反复打量着徐建军，整的老徐很不自在，暗自警戒，都说大不列颠一零一特别多，没听说小日子也好这一口啊。 只要大方向形成共识，那些具体的细节问题就迎刃而解，这次谈判大家心态都很放松，徐建军能够捞一笔给期货市场上加加码，东映动画这边也如愿以偿，未来十年影响一代人的动漫就这样在双方愉快的心情中敲定了下来。 被徐建军怀疑是gay的家伙，等签字仪式结束，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攀谈，互通情况之后，徐建军才发现这货就是个中二病犯了的富二代，因为对漫画和功夫感兴趣，听家里长辈说能见到龙珠的作者，就舔着脸过来了。 村山荣家里是朝日新闻的股东，东映又和朝日关系复杂，交叉持股，说他是东映动画的小老板也没毛病。 对付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中二青年，徐建军有一百种方法让对方服服帖帖的，虽然几句话聊的，村山荣就对他惊为天人。 从漫画粉丝直接上升为个人崇拜，“徐先生伱还对音乐有研究，那真是太好了，其实我还在东大上学，我们组建了一个乐队，我还是主唱呢。” “你当主唱不会是为了泡妞吧？” “啊哈哈，徐先生你太有意思了，乐队主唱在学校的确比较受欢迎，因为这个我跟我一个好朋友竞争了好久才顺利拿到位置的，那个失败的家伙只能去充当贝斯手了。” 第七十九章 你确定 “没想到徐先生对足球也这么了解，贝利的退役，可是让全世界的足球爱好者失去了很多乐趣，他的巅峰时期可是能让正在打仗的双方停下来看他的球赛，球王的风采那真是令人神往啊。” “是啊，贝利退役，贝肯鲍尔也老了，后面就是另一个传奇的故事了。” 足球小子大空翼这么好的素材，徐建军不抄都有点对不起自己，而且他相信，凭借他对原着的了解，以及未来足球世界的发展，添加点私货进去。 若干年后，让那些研究漫画的家伙们猛然发现，哇，原来漫画中的传奇动作是真的存在的，咦，绝代双娇的经历跟字母罗好像啊，梅老板是不是大空翼的现实版啊？ 光是想想那些球迷们考古成功的欣喜若狂，徐建军就有点跃跃欲试。 “新一代的球王，不出意外的话，依然会从南美诞生，你关注过阿根廷的一个年轻人没？迭戈马拉多纳，这将是未来响彻足坛的名字。” 徐建军犹如神棍般在那里大放厥词，以他现在的年龄，老马可不就是年轻人嘛。 “真的吗，我一直关注欧洲足坛，南美那边虽然有不少惊艳的人物，可是我还是觉得欧洲那边的职业联赛更加成熟。” 不管是聊起音乐，还是体育；文化，又或者科技，徐建军的知识储备，让村山荣佩服的五体投地。 再加上村山荣颇为迷恋功夫，对李小龙更是崇拜的不要不要的，徐建军随便侃点金庸武侠的武林门派，就让这货嗨的有点不顾场合了，现场就要跟徐建军演练一番。 最后还是森田实在看不过去了，才不得不提醒他注意言辞，毕竟他也是代表东映动画过来的。 送别了东映的一干人，徐建军立马联系上砂原清，刚到手的支票还没暖热，就被他毫不犹豫的扔到期货账户上了。 龙珠已经完稿的部分，动画改编费用被拉升到了3000万円，换算成美刀差不多有十几万，再捎带上圣斗士的1500万円，砸进金融市场或许没有一点水花。 但对于砂原清来说这已经算是自己接触过的最大客户了，虽然对徐建军单一、孤注一掷的投资风格不敢苟同，但执行起来他是一点不打折扣。 亨特家族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建仓完毕，自己只是搭了个顺风车，等白银从现在的5块多涨到十几块，虽然知道是大财团在坐庄，还是有无数投机客涌进来，未来白银会被炒到一个相当高的价格，徐建军记得好像都超过50美刀了。就算是不加一点杠杆操作，他都有将近十倍的收益，何况他还不讲武德的加了五倍的杠杆做多。 最后亨特家族的结局不怎么好，这跟他们贪得无厌有一定的关系，当然最大的原因是漂亮国政府下场，民主国家专政起来那也是毫不含糊的。 别人的命运徐建军懒得关注，他只要稳妥的拿到他应得的就知足了，而且他也不打算跟这帮人硬耗到最高点，年底40多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剩下几天没有什么正事，徐建军就开启了逛街扫货模式，期间还在村山荣盛情邀请下，在一个体育场馆内让他感受了一番chinese功夫。 之前村山荣这货肯定有对徐建军所谓的功夫质疑，但是在被揍的满地找牙之后，这个中二青年才算彻底消停。 不过他也没有失落，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是兴奋的不要不要的，徐建军暗叹刚才不应该留手的，小日子这些富二代真变态。 最后听说徐建军在共和国只是个拿笔杆子的大学生，比他厉害的高手大有人在，让这个小日子彻底对那个神秘国度产生浓厚的兴趣。 电子产品什么的，都可以让别人代购，不需要徐建军多操心，但是给女孩子买的东西，就需要用点心了，化妆品就不说了，廖芸衣服他肯定得自己现场挑选的，至于尺寸，他早用手把廖芸全身给丈量个遍，都是了然于心的。 国内女孩子现在多数还是穿那种老套的小背心，吃过几次枣馒头之后，徐建军觉得这种穿着不利于女性生理健康，既然来了罪恶的发达国家，给廖芸带点适合她现在年龄的内衣是很有必要的，当然也不用太超前，那样的话，脸嫩的廖芸肯定跟他急。 说实话，现在整个国内的衣服，没有一点时尚元素，也就前几年那种军用呢子大衣，还能穿出点范儿。 皮尔卡丹这个法国老头已经在国内开始搞起时装了，今年在京城搞的那次模特走秀，实实在在的震撼住了国内这帮土老帽。 据说在现场的男士大多数看的面红耳赤，眼神躲闪，也就是没有条件，如果有人邀请的话，徐建军肯定会跑到现场目不转睛的看，再拍几张照片留念，未来还可以跟后辈们吹一吹牛逼。 无忧无虑闲逛中的徐建军不会想到，距他不远的大使馆内，有一场谈话竟然是以他为中心的。 李德友看着手上的资料，彻底被震惊了，“就画个连环画，这么赚钱？这可是几千万円啊，换算成美刀也有十几万了，这都赶上一个几百人的大厂一年的产值了。” “可不是，资本主义的世界就是这么荒诞，在咱们国内，知名的大作家，稿费能有几百上千已经不得了了，你看看人家，轻轻松松就赚这么多，而且还不止这些，你没看前面嘛，他第一部漫画已经改编成动画，在小日子收视率那可是赶上热播电视剧了，而且是反复播放的那种，听说版权已经卖到好几个国家了。” 谢周存一开始接到调查任务的时候，还有点莫名其妙，结果越深入调查，他越合不拢嘴，所以他对李德友现在的表情很理解。 小跟班周伟新忍不住泛酸，“李叔叔，他这可是典型的资本阶级作牌，回国一定要报给相关部门，把他的非法所得没收了。” 谢周存有点厌恶的看了眼义愤填膺的周伟新，他们这些长期活动的国外的外交人员，对新事物的接受度要比一般人强，何况邓公已经确定了改开的方针，这个时候谁会听你一个小娃娃在这儿胡诌。 “人家是堂堂正正赚的稿费，虽然咱们不理解，但也不能乱给人扣帽子，不然影响咱们国家形象，那我们可就是罪人了。” 被呛了回来，周伟新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接话，还是李德友解围到：“老谢，你别说他一个小年轻了，就是我这样的老家伙，一时半会儿也理解不了啊，无缘无故的查人家肯定不对，我们还是要抱着包容的态度看待这事，来的时候我跟那个小徐坐一起，听他说他还是京大的在读生，这事怎么样，核实过没？” “问过了，京大78界经济系的，货真价实。” 第八十章 不要崇拜爹 货真价实的京大高材生徐同学，这个时候就有点不务正业了，跟着村山荣参观了他们乐队经常活动的地方，这个中二病患者最近跟徐建军的接触中接连被暴击，想着通过音乐找回场子。 流行音乐这方面，不要说大陆，就算是号称东方好莱坞的香港，或者是高速发展的湾湾，这时候都是跟着小日子的风向在动，好多传唱度比较高的歌曲，都是直接剽窃，然后重新填词，说不了就能捧红翻唱的歌手。 乐队几个同伴应该是早就排练好的，先是给徐建军来首他们最熟悉的歌曲，看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有点技术在里面。 村山荣最想看到的震撼佩服的表情没有，徐建军反而是一脸嫌弃的模样，不待村山荣发作，徐建军就抢过一个成员的吉他，在几人莫名其妙的表情中占到了舞台中央。 然后他们就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只见徐建军自弹自唱，一开口就把气氛带了起来，龙珠第一部动画的主题曲不要太经典，90年代那帮小孩子，不管懂不懂日语，都能跟着旋律吼两嗓子。 本来徐建军还想找机会跟东映那边说一下主题曲的事，高达第一部就错过了，这个经典要是也因为他提前搞出来的动作给整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龙珠的销量。 现在有村山这个二货提供机会，顺便装ac这事徐建军不要太熟悉。 原作是高桥洋树唱的，这货五六十岁的时候，演唱会现场还能以这首主题曲引爆全场，这时候台下的4人从目瞪口呆的状态中缓了过来，很快就跟着徐建军唱的旋律摇摆着身体，仿佛着了魔一样。 一曲唱罢，村山荣一本正经的走到徐建军跟前，恭恭敬敬的来了给九十度鞠躬，完全是膜拜的姿态。 “徐桑，请接受我最大的敬意，您就是我心目中的神，天啊，这是什么曲子，我从来没听过，不会是您原创的吧？” “那当然，这不是七龙珠马上动漫改编了嘛，我就试着创作了一首比较贴合动漫的主题曲，还没来得急跟森田君说这个事，一时技痒就献丑了。” 这里要给徐同学一个大大的赞，这比装的，也是没谁了。 半推半就的教这帮玩意熟悉了一番曲子，你还别说，乐器齐了，效果就出来了，比起他一把吉他单调的配乐可是嗨多了。 这帮家伙虽然是玩票性质的，但不得不说，他们还是有点音乐基础的，稍加点拨，花了小半天时间，他们就能够完整的演绎整首歌曲了。 村山荣掩饰不住兴奋之情，迫不及待的问道：“徐桑，这首歌我们能唱吗？能不能授权给我们演唱，我可以出版权费的。” “我是准备拿来当龙珠主题曲的，至于谁唱我也不在意，你小子要是想唱的话就给你们好了，版权费就算了，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 这货家里应该是有点势力的，以后说不了就用得上，歌曲版权费，就算是辉黄二圣，也给不了多少，何况他这种名不见经传的，还不如当个人情送出去，以后说不了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徐建军去东京的时候，就简单提了个皮箱，回来的时候却是三个大箱子，这个时候也没有带轮子的拉杆箱，全靠一身力气提，幸亏自他穿越以来锻炼身体从没拉下，不然还真得找人帮忙才能出机场大厅。 刚出大厅，就看到一身碎花裙，亭亭玉立的廖芸，主要是她太显眼了。 廖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跟他也不是天天见面，有的时候学业重，好几天不见也是有的，但是这次徐建军才走不到十天，她却感觉已经过了好长时间，接到他越洋电话的时候，别提多开心了，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已经主宰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这个时候看到他人，堆积的思念已经让廖芸忘记了矜持。 飞奔到徐建军跟前，乳燕投怀，老徐赶紧把手提箱丢地上，顺势拖住廖芸翘臀，她才不至于从身上滑下来。 看着怀中略显局促的廖芸，徐建军感觉这个时候用任何言语表达情感都有点多余，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印在姑娘娇艳的樱唇上。 当众亲吻也就在机场这个特殊的环境才显得不是那么突兀，要是换做其他地方，早就有人出来驱赶了。 一个足以让人窒息的法式湿吻，让心有灵犀的两人相视一笑，多日的思念一扫而空，听着彼此不同节奏的心跳声，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廖芸分担了一个稍微轻点的皮箱，两人肩并肩的走向厅外，这个时候的出租车司机都是牛人，一般国内的客人，人家说拒载就拒载，一点面子不给，毕竟这个时候，出租车司机可是高收入群体，谈对象都是有优先择偶权的。 他们两人也不例外，司机一听徐建军地道的京片子，就果断不再搭理他了，不过这难不倒他，早有准备。 这帮司机乐意拉老外，也不是真的崇洋媚外，关键是人家给的钱，不是外币就是外汇券，这个时候可都是紧俏货，想带女朋友逛友谊商场，没有外币可不行。 果然，看到徐建军手里攥着的富兰克林、林肯，司机立马换了副嘴脸。帮忙提行李不说，还让徐建军见到真正的京城侃爷是什么样色儿的。 “要说还是这些纸上的美国佬有面子，现在的人都认他们，刚才不好意思啊，小兄弟。” “没关系，师傅您对这些钱上的人物还挑三拣四的，我不一样，不管是大团结，还是富兰克林，我看他们都特别亲切。” “呵呵，是这个道理，我第一次接到外币跟外汇券的时候，我还跟人家老外较真呢，非说他们那个在我们这儿不管用，后来才知道人家那个也是硬通货，得勒，您去哪儿？” “西城大石作胡同，北海公园东门那里。” “您二位就请好吧，景山前街嘛，那里我熟，花不了多长时间。” 一路上司机师傅发挥出京城侃爷的风采，天南海北、从街道办到联合国，仿佛这位都有熟人，有事招呼一声，保准给你整的明明白白的。 徐建军一边应付着司机师傅，另一边也没闲着，一上车就揽着廖芸蛮腰摩挲着，虽然很隐蔽，但廖芸还是死死抓着徐建军作怪的手，生怕他会得寸进尺。 第八十一章 小别 给廖芸带的礼物是单独装一个箱子的，里面有衣服、化妆品，给她买东西可是最耗时间的，徐建军从内到外都给安排上了。 看着前卫大胆的文胸，以及舒适柔软的小内，廖芸不由得脸红起来，但又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看的徐建军促狭的笑了起来。 “你去里屋换上让我看看合不合身，按说应该没问题的，不过最好还是试一试。” “去你的，我才不给你看呢。” “换上这件连衣裙，或者牛仔裤有什么大不了的，穿搭这块我还是有发言权的，天哪，你不会是指这几套内衣吧，廖芸同学，你这小脑袋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呢，没想到廖芸你是这样的人，果然没让本大爷失望，哈哈哈。” “哎呀，都怪你。” 廖芸在徐建军面前哪是一合之敌，分分钟破防，被徐建军调笑的实在不好意思了，她就直接用起遁术。 徐建军想跟着一起观赏换衣过程，不过没等他溜进去，廖芸已经把里屋门反锁了，显然是防着他这一手呢。 红色连衣裙一般人还真驾驭不了，皮肤稍微暗点，就会被衣服本身的光芒隐藏，出不了彩；个头要是低了，又撑不起，效果显现不出来。 廖芸身材没得挑，超过一米七的身段，整个就是衣架子，再加上她嫩白的皮肤，这件衣服就跟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裸露的小腿白皙修长。 这个时候风气还没有那么开放，那种低领露沟的没人敢穿，徐建军也没有大方的让自己女人展示身材给外人看，不过就是那微微露出的锁骨，已经让他这个老色批蠢蠢欲动了。 “说实在的，我现在开始后悔了，把你打扮的这么漂亮，本来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这身行头穿出去，估计拜倒在伱红裙下的追求者就更多了，我这是给自己拉仇恨啊。你是不知道，每次我去你们宿舍楼下等你，路过的男生都是斜着眼看我，如果眼神能够带刀，我估计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们学校比我漂亮的多的是，不过你这次眼光是不错，这件衣服真好看，布料也柔软，贴在身上比棉料的衣服舒服多了。” 还不等廖芸谦虚完，在她的惊呼声中，徐建军毫不客气的她拉着侧坐在自己腿上，唇唇相触，轻柔而坚定地陪伴，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 经过这么多次经验交流，廖芸也不再是一开始那种连呼吸都忘记的稚嫩状态，现在她可以跟徐老师有来有往的切磋。 如此每秒时刻，却被徐建军那不争气的肚皮给破坏了气氛。 日餐他吃不惯，就算是村山特意讨好他找的中餐馆，做的也实在是差强人意，特别是今天，知道要回来，就准备留着肚子吃好吃的。 “你到底饿成什么样了，肚子叫的好大声？” 难得有取笑徐建军的机会，廖芸贴着他脸，俏生生的问道。 “就早上就在酒店随便对付了点面包牛奶，中午没吃，飞机上就喝了点饮料，走吧，巷口有家做面的小馆子，老板做的炸酱面是一绝，我在小日子的时候老怀念他的面食了。” “嗯，那我去换下衣服。” “换什么换，就这身吧，你还真当我是那种小肚鸡肠，连对象穿的漂漂亮亮都要吃醋的小气男人了？” 炸酱面的诀窍在于炒炸酱，老bj人吃炸酱面，冷天讲究吃热的，谓之“锅儿挑”（完全不过水），热天吃过水面，但汤要篦尽。 根据季节佐以各种时鲜小菜，谓之“全面码儿”。初春，用掐头去尾的豆芽菜（称掐菜）、只有两片子叶的小水萝卜缨，并浇上过年剩下的腊八醋。 改革春风吹满地，华夏子弟真争气。 现在不管是南方还是京城，这股风气已经有席卷之势。 别的徐建军没有调查，但是小饭馆他最有发言权，光他知道的，他们学校南边村子已经开了好几家，甚至有形成餐饮一条街的架势。 就算老城区，他现在住的四合院周围，也陆续开了好几家传统小吃，老陈头的炸酱面，在附近也是小有名气，装修的时候他带着工人以及秦老头来过几次，大家都是赞不绝口。 廖芸两人的出现，把小店里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他们这小桌上，当然，徐建军这个时候只是充当陪衬的绿叶，廖芸才是目光的中心所在。 一开始廖芸还有点拘谨，不过毕竟对受人瞩目早就习以为常，很快她调整了过来，开始跟徐建军有说有笑，问起他在小日子那边的见闻趣事。 “听说小日子经济都已经快要超过漂亮国了，东京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这些是不是真的啊？” “小日子经济确实发展迅猛，不过要说超过美利坚，估计是痴人说梦了，虽然漂亮国确实对当初自己扶持的小弟弟能够挑战自己的经济有点猝不及防，但军事实力才是经济发展的底气所在，漂亮国肯定不会放任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的，早晚会对小日子动手的。” “他们不是盟友吗？怎么动手啊，巧取豪夺肯定不好交代吧？” “他们那不叫盟友，是附属关系，老大哥出现问题了，拿小弟家里东西弥补自己损失，这事再正常不过了。也就是现在还有个冷战对头摆在那里，他们还顾及点面子，不然各种不要脸的事他们干起来没有一点压力。” “他们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可以说，整个八十年代，是漂亮国国际形象在国内最好的一段时期，国人这个时候大多时候见识到的都是他们自由美好的一面。 “等你以后有机会出国了，见识到他们各种双标操作，以及只盯着别人黑，从来没感觉到自己是只乌鸦的画面，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不过咱们国家要改革，就得想办法融入各种国际圈子，国家政策暂时是以交好为主，所以主流媒体也只会宣扬他们好的一面。” 廖芸虽然对徐建军所言没有完全信服，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她也不会跟徐建军做无谓的争辩，等炸酱面上来，她怕徐建军不够吃，把自己碗里的分出一半给他。 第八十二章 乱云飞渡仍从容 北海公园在京城的景区里算是比较低调的，第一次来京城的人，打卡点他必定不在此列，但是不管是景色，还是人文，这里都有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大多数国人对北海公园的印象是那首歌，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轻轻飘荡，就是在北海公园。 作为京城本地人，不管是徐建军或者廖芸，北海都是逛过无数次了，饭后两人就顺着公园外侧遛弯，廖芸自然的挽着徐建军的胳膊，这个时候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两个人迈着相同的步伐，消磨着在一起的时光，简简单单的浪漫。 回到住处，望着徐建军颇有深意的眼神，廖芸好像预料到了会发生点什么，她有点不安的说到：“天有点晚了，我该回家了。” “这么久没见，我还有无数的话想跟你说呢，你没看我家都没回，就是特意想着跟你在一起，你忍心扔下我一个人在这儿？” 装可怜，耍赖，对付女孩子也不说非要cpu什么的，那是变态渣男的行为，但是厚着脸皮达到目的，这也没什么毛病。 试问如果想要亲密关系突破，没有那种不要脸的精神，如何迅速拉近双方的距离，都说男人最大的谎言就是，今天就一个房间了，我们分开睡，我这个床坏了，我就抱着保证不动....... 说是步步为营环环相扣那是一点没错怪人。 徐建军是一边骂着那些混蛋人渣，一边践行着步骤，当然第一步是先把廖芸留下来。 “小日子索尼新出了一款录音机，很小巧的那种，能够装口袋里的，我给你也买了一台，你要不要试试音质怎么样？还有邓丽君的磁带，这个我可是找了好久才买到的。” 随着开放，流行元素也悄无声息的进入大陆，八十年代最深入人心的歌手就属邓丽君了，特别是女孩子。 “啊，你在小日子能买到她的磁带？” “人家在小日子也是很火的，虽然是以日语歌打市场，但也有国语版的，来，你听听怎么样。” 廖芸聚精会神的听歌，徐建军则不怀好意的把她拉进怀里温存。 歌没欣赏到，廖芸就被徐建军作怪的手弄的心不在焉了。 说实在的，徐建军都有点佩服自己，他穿过来也有一年多了，作为一个健康成熟的男人，让他一直清心寡欲，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其实在小日子的时候，他意志稍微不坚定，说不了就让那几个孙子带他去红灯区了，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形象，最终还是忍住了。 人的心态就是这样，要是一直忍者也就那样了，但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意志力就会逐渐被消弱。 热吻中的两人，仿佛呼吸都是炙热的，渐渐的身上的束缚都显得碍事了。 这姑娘，刚才换衣服的时候说起内衣羞羞答答的，还不是受不了新奇的诱惑，感受到身上的凉意，本来闭着眼的廖芸，睁眼就看见徐建军促狭的眼神，羞恼的给了他一锤。 徐建军浑不在意，弯腰抄起廖芸长腿，抱着她直接走向卧室，廖芸应该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把脑袋埋在徐建军胸前。 云雨初歇，徐建军抚摸着廖芸缎子般光滑的后背，亲吻着额头，孜孜不倦的说着情话，直到佳人在怀中沉沉睡去，徐建军听着廖芸均匀的呼吸声，也很快入眠。 第二天早晨徐建军早早起来锻炼一圈，又去买了早餐，回来廖芸依然在沉睡。 盛夏已过，初秋的天气还是炎热难当，就算是清晨，室内温度也又二十多度，此时的廖芸只是裹了件薄薄的被单，侧卧在床上，浑圆丰腴的蜜桃轮廓清晰可见。 最后徐建军从客厅里把画板搬进来，用素描开始勾勒起来，这个时候的美，他感觉应该固定下来，值得永久品味。 本来前世就有素描画画基础，加上为了剽窃小日子的漫画，徐建军可是下了功夫的，不说比起专业的怎么样，但人物素描对现在的他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等徐建军基本完工的时候，廖芸也悠悠转醒，看到徐建军坐在床前在，廖芸还没有适应两人关系的突飞猛进，用床单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给脑袋。 徐建军看她欲盖弥彰的动作，忍不住笑道：“躲什么躲，赶紧起来，我给伱买了早餐，豆浆和油条，再不起来就彻底凉了。” “你先出去。” “好好，我出去。” 看起来还要循序渐进，徐建军也顾不得调笑廖芸，转身走了出去。 “你等等，我衣服。” 徐建军这才想起来，昨晚外衣是在客厅就脱了，从皮箱里另外给廖芸找了套衣服送了进去。 “没有经过人家允许，谁让你画画的？” “你说这个啊，海棠春睡，美不胜收，我这是情不自禁，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一般般，比人家名家差得远，”廖芸嘟嘴撒娇道。 “廖大姑娘，你搞清楚，这画的是你自己，你说画一般般，岂不是把自己也贬低了，哈哈，其实虽所谓的名家，名气炒作占大部分，那些传承名画如果不是有相应的历史故事佐证，其实也就那样，不过清明上河图除外。” “徐老师你好大口气，呵呵，这幅画我收了啊，”廖芸说着就把画卷了起来，仿佛刚才说一般般的不是她一样。 “你喜欢就收着，我给你准备了温水，要不要去洗洗？” 一幅画而已，徐建军也没太在意，殊不知就是这幅画，后面惹出了很多事端。 第八十三章 红袖添香 “你进来干什么，快点出去。” “徐氏专业搓澡，期待为您服务，”徐建军说着就要上手解廖芸衣服。 “哎呀，你讨厌了，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你先出去吧。” 看着实在是害羞拉不下脸的廖芸，徐建军也不强留，虽然他很想说昨晚该看不该看的他都欣赏一晚上了，没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 洗漱完毕，廖芸说要回家，徐建军哪里肯放她走，一个是经过昨晚两番折腾，这姑娘走路明显别扭的样子，回去让她家人看见还不盘根问底啊，再一个他也不舍得。 “昨晚用的那个冈本，还有好几只没用呢，我特意从小日子带回来的，既然开了封，咱把剩下的都用了吧。” 徐建军一脸坏笑的拥着廖芸，指了指卧室柜子上的那盒雨伞。 廖芸仿佛听了什么无比荒唐的事情，无语的横了他一眼，推开徐建军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摆弄起昨天还没怎么玩明白的walkman。 “外面葡萄熟了，我去给你摘几串，之前我尝过了，怪甜的。” 高达第二部徐建军不打算假手于人，毕竟第一部就是他加班加点搞出来的，保持原有风格就挺好，而且这部动漫也算是他的引路人，当初他也是固有的观念，认为看漫画都是些二次元或者幼稚鬼。 看过这部高达之后，才彻底入坑。 其实之前其实他已经着手在画了，他创作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是吭哧吭哧憋创意，找思路，时间一大半都花在这上面了，真正动笔开画的时间其实也没多少。 而徐建军呢，动画成片在脑子里装着，他只是把这些画面复刻的画纸上。 其实之前画漫画，徐建军一直没有让这些熟人知道，也就贺军章了解点，还是因为当时让他帮忙介绍美院的学生。 也不是徐建军刻意隐瞒什么，重点是这年头，最好还是闷声发大财最保险。 廖芸看着徐建军在画板上奋笔疾书，搞得不像是画画，反而像是写作一样，她也是充满了惊奇。 徐建军说去小日子就是因为他这个漫画在那边很受欢迎，她还以为是那种儿童连环画，或许这就是大部分国人这个时候对漫画的理解。 不过看徐建军前面的稿子，又是太空、大西洋联绑，又是什么太空堡垒，还有一大堆专业术语，搞得她一个大学生理解起来都要反复的观看。 “这种宇宙飞船还能在水里跑，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是怎么想到的？” 廖芸一边吃着葡萄，一边趴在徐建军肩膀上问道。 “未来科技嘛，就是要吸引眼球的同时，充满想象力，现在就有水陆两栖坦克，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哇，这个电脑模拟训练机器好像也是不得了的技术，徐老师，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啊，能想出这么多新奇的东西，你这个是续集？我要看第一部。” “伱去我那个书房，架子上有保留的样刊，你要是想看动画，等我把录像机从家里搬过来，还有他们从小日子给托运的彩色电视机送到就可以了，那个比看漫画更刺激一点，虽然是日语的，不过不影响观看。” “好啊好啊，我要看。” 廖芸本来对连环画什么的不感兴趣，不过还是逃不过真香定律，看了没几章就陷进去了，把第一部样册拿过来翻看，时不时还把剥好皮的葡萄填到徐建军嘴里。 千古文人佳客梦，红袖添香夜读书，这个时候还真有那么点意境。 心情愉悦的情况下，效率也高，徐建军感觉要是剩下假期让廖芸天天这么陪着，估计开学前他都能画一半出来。 四合院这边虽然灶房一应俱全，但是毕竟还没开过火，徐建军也懒得做，看廖芸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估计做饭也不是她的强项，于是两人吃的就要出去解决。 说起来开饭馆现在已经算是默认经营，徐建军就考虑是不是自己也开一家，到时候自己吃饭也方便多了，小日子那边的收益他可以直接扔进期货市场上捞金。 但是国内软妹币想要换成外汇那简直是难如登天，印刷业务现在基本步入正轨，不需要他过多操心，每月那么多现金，要是不花出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老秦头答应淘古董，截至目前也就给他买了四五件，瓶瓶罐罐的摆在书房呢，按照人家老秦的说法，差点的他看不上，徐建军很想说，只要是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划拉回来再说。 目前古董都是白菜价，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逐渐发现他们的价值，想要捡漏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可是老秦头人家有自己的原则，徐建军说的他都懒得搭理。 整的他大把花钱的愿望至今没有实现，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徐建军为怎么花钱而愁白了头发的装比姿态，估计打的他头破血流的心都有了。 用完一盒的壮举还是没实现，第二天廖芸就不得不离开了，她撒谎去同学家玩，两天没回去，继续待下去的话，估计家人就开始搞寻人启事了，毕竟京城目前也不太平。 光是徐建军知道的，丁勇以前一个铁哥们儿，上个月就他们刚放假那会儿，因为一点小事跟人起冲突，结果双方大打出手，造成两死七伤，丁勇那个哥们儿虽然没挂，但是他们一方打死了人，被一锅端全抓进去了。 他们胡同前院，就是跟肖磊鬼混的一个小卡拉米，也是前段时间，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到现在还没出院，据说医药费到现在还欠着医院，对方也是揭不开锅那种，他们家也好不到哪儿去，结果本来动手术用钢板接起来没多大问题的，听周放说这家伙那条腿现在已经彻底废了。 于是廖芸回去是徐建军骑车送的，这么大漂亮独身一人走在街上，危险指数特别的高。 离廖芸家还有两条街，她就让徐建军停了下来，他们两个虽然处于热恋当中，但谁都不敢轻易让家里知道，徐建军是怕老妈那个加特林一样的嘴，到时候自己招架不住，他也怕老妈非要见未来儿媳妇，廖芸更是抓瞎。 而廖芸这边听她说她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老廖倒是个好说话的，但是在他们家没什么话语权。 看着依依不舍的廖芸，徐建军把她拉入怀中一阵温存，两个关系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女孩子更容易患得患失。 “等我回家报完道，再喊你出来，记着暗号啊。” “嗯，记得，响铃三次挂断，然后十分钟之后再打过来，呵呵，上次我爸还以为错过什么重要电话了呢，等了半天，我差点就没接到电话。” 第八十四章 有钱人的烦恼 徐家老两口对出国的徐老二可谓是牵肠挂肚，数着日子等他回来，结果徐建军自己回来先在外面厮混了两天，才施施然的回到家。 还装作刚赶回来一样，看着激动的二老，徐建军难得也会感觉到不好意思，赶紧把礼物拿出来缓解一下尴尬。 “爸，这个是防风打火机，给你试试，还有这个钱包，头层牛皮的，以后放你的私房钱用。” “他敢，钱包给我，这个他用不上。” “何燕，你还讲不讲理，这是孩子从国外给我带的，凭什么给你啊，我不放钱，空着也不给你。” 徐家兴难得傲娇一把，不管老娘们儿怎么说，就是不给。 “妈，你也有，这个是皮鞋，现在夏天有点穿不上，天冷就能穿了，看看，时髦不，还有这个外国雪花膏，摸脸上能香一天。” 至于闻讯而来的大姐二姐，以及嫂子，区别于老妈的化妆品，每人一套，随身听他让藤田买了一打，搞得那个老鬼子还以为他搞批发呢。 不管是怀孕的大嫂和二姐，还是不怎么打扮的大姐，看到化妆品都跟看到了多年未见的亲人般。 果然，女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一样。 而徐建民听说随身听自己也有份，几乎是一蹦三尺高，抢过去就四处找磁带试听。 看着家人们其乐融融的，徐建军由衷的跟着开心，这个时候人们物资紧缺，都容易满足。 等到几十年后，大家物质生活不再欠缺，精神世界反而变得空虚，开心的熔点不断提高，那样就算是生活富足，好像也不会显得有多么幸福。 “军子，你快跟我们说说，外国怎么样？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小汽车路上排队的。”二姐徐淑香摆弄完化妆品，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他们那边确实比我们发达的多，我拍的有照片，回头洗出来给你们看看，光听我在这儿跟伱们形容，也没什么概念，还是照片更直观一点。” “小军，你跟大姐说说，这回去那边赚了多少钱？我听咱妈说你买了个院子，啥时候带我们去看看，听说是那种高级干部才能住的四合院，从小到大净钻胡同了，那种大宅子光从外面看过，还没有进去过呢。” 老妈的大嘴巴还真是把不住门儿，不再徐老爹说她，说好的先保密的，这都透露出去了。 “好啊，等哪天姐夫他们都闲了，大家都过去，刚好还没开过火呢，到时候一起热闹热闹。” “他啊，当一个破组长，整天就忙的找不到北，也别等他了，”大姐这两口子问题很大，也不知道当初他们是怎么自由恋爱凑到一起的。 “那也得把我大外甥叫上，小兵性格太闷了，没事多带他出来转转，你看晓珊多活泼。” “嗯，我知道了。” 自己这个二弟，以前还不觉得，自从考上了大学，人就变得特别不一样，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在他面前被说，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样子。 大姐所在的棉纺厂，现在还是属于好单位，人多厂大福利还可以，但是各地重复投资严重，而且产品大多都是低端初级的，没有什么竞争力，计划经济还能靠内部订单过滋润日子，但是他们也没几天好光景了。 不过有自己这个弟弟在这托底，自己家里肯定不会因为下岗或者停发工资就过不下去了。 安顿好家里，徐建军马不停蹄的找到赵婷，这姑娘做饭手艺那么好，那也不会是天生的，他相信只要给足了利益，不管是哪里的人，笼络过来不是什么问题。 “你是说想开一家湘菜馆子，想要找个厨师？”· “对啊，现在政策逐渐放开了，你没看咱们校外面那条小巷子，已经快成小吃聚集地了，不过我不准备开那种苍蝇小店，要开就开个像样的，怎么样，你有人选没？” “我表舅以前就是给人家做流水席的，他的水平可比好多大厨都要好，我在他那里只学了点皮毛，就能糊弄你们了，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远离家乡，我先帮你问问吧。” 其实赵婷还是很心动的，现在农村都是穷人，表舅在家给别人做流水席，也只是勉强混个温饱，徐建军这家伙那么大方，来了肯定亏待不了他们。 自己小时候可没少受表舅家接济，虽然当时也算人工帮忙了，但是就算这样的机会，那也不是谁都有的。 “嗯，你能打电话不，你就告诉你表舅，我按照八级工的工资给他开钱，只要他做的菜能过关，工资这块不会少于一百。” 果然是徐建军徐老板的风格，大方的让人无法拒绝，赵婷苦笑一下，自己就是帮忙整理资料，进行排版这些简单的活，光是印刷这边每月给他的钱，都够别人一家子正月的收入了，赵婷对徐建军还是很感激的，她知道人家是变相的帮自己，所以平时一有时间她就过来帮忙，来的比梁先锋都勤快。 人员已经安排了，只需等着回复即可，就算是赵婷这边抓瞎，想高薪找个厨师，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徐建军就开始着手找场地，说实在的，附近村子里的房子也就那样，徐建军还真有点看不上，他其实还是中意那种老式宅院，不过碰到那种临街的，倒是可以考虑买下来自己建，这年头也不用建那种混凝土钢结构的，都是砖混加预制板，简单盖个上下两层的，只要有足够的人，材料及时到位，其实花不了多长时间。 周放和孙德才那边一直在帮忙找合适的宅院，也许是徐建军太挑剔了，之前两人推荐的都不太合意。 那种产权复杂，租户众多的，他也不想自找麻烦，结果好像有点打击两人的积极性，后面就没再找过来了。 找到印刷这边的房东，让他帮忙在附近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其实他对房子没什么要求，关键是要足够大的场地，房东也是个热心肠，他对村子家家户户都熟悉，徐建军一说要求，有没有符合要求的他门儿清。 “我二叔家有个五间头的老房子，他们一家现在都住的单位房子，等会儿带你看看，要是满意的话，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说事。” 其实地方离他们这里也不远，走几步就到，徐建军在门外扒着墙看了看，地方挺大，完全够用。 “大哥，那感情好，就是你帮我问一嘴，咱叔这宅子卖不，毕竟我这开馆子，烟熏火燎的，将来用过之后别人就不好住了，要是能卖的话最好，价钱好商量。” “那我这就跟二叔打电话，这个我也做不了主，还是等他来了你们自己谈吧。” 第八十五章 花钱如流水 未来四环边上，虽然最终有中国硅谷之称，但这个时候的北关村还是海淀不起眼的一个小村子，徐建军花4000块钱买一个破旧不堪的宅子，别说周放不理解，就连房东老李，都恨不得把自己的房子也卖给他。 五间正房，加上一个不小的院子，徐建军看的关键是地方够大，而且现在不管花多少，未来都有会百倍千倍的回报，可他现在就是众人眼里的冤大头。 “李哥，您的房子真卖，不过你这面积可没你二叔家大，我肯定给不了你那么多？” “你能给多少？” “3000怎么样？” “哎呀，少了点，虽然我这地方没那边大，不过我的房子可以直接住啊。” “那这样，看在咱们一直处的不错，就再给您加300，不过产权过户咱得在大队公社过过手，省的以后麻烦。” “好好，这都是小事，你这人敞亮，我也干脆，就3300，房子反正你们现在也住着，屋里家具什么的也不值钱，都送你们了。” 看着徐建军花钱如流水，孙德才直接被震惊的合不拢嘴，光是这一上午，他就扔出去8000多，而且后面还有改造装修买料钱，工人的工钱，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孙德才也知道他们卖的这个印刷品挺赚钱的，但是他们这些人，赚钱都是存起来，要么是存老婆本，要么是贴补家用，像徐建军这样大手大脚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建军，这里房租每月也就几块钱，就算是咱租个五年十年的，也用不了多少钱啊，你干嘛花这个冤枉钱？” 孙德才忍不住问道。 “这钱啊，放在手里只会越来越贬值，改革之后发展的快，稍不留神咱就被甩在后面了，我现在就愁花不出去钱，德才，伱手里应该也存了点钱，要是碰到合适的房子，该出手时就出手，钱不够找我，我先借给你。” “这里偏僻成这样，我要是在这里买房子，估计将来媳妇儿都没人跟我说，”孙德才忍不住吐槽到。 “哈哈，我也不是说非让你在这儿买啊，这不是在这儿上学嘛，买了也就买了，你帮我物色老宅子，看到自己中意的也可以考虑买几间，你家里情况我也知道，光是你大哥一家都不够住，你再回去挤着也不方便。” 徐建军的话说到孙德才心坎了，他现在虽然能赚钱了，平时到处跑，在家的时间也不多，但就是晚上睡觉，那也是个尴尬事。 他哥嫂子在里屋说悄悄话，他都能听见，有时候晚上听到莫名的动静，让他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儿尴尬的能抠出个三室一厅。 “那种大宅子我也买不起，前几个月挣的钱我都给我妈了，还是等挣够了再说吧。” 这种事外人也不宜强劝，徐建军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说实话，孙德才绝对是厚道人，一开始印刷这块是交给他招兵买马的，但是现在却搞成周放在主导了，这要是搁一般人，早就闹翻了，可他看这两个人到目前为止还能和睦相处，不得不说这个儿时玩伴的容人之量。 所以徐建军才会多嘴提醒了这么一下，对于厚道人，不应该让他过于吃亏，这是徐建军的道理。 房子这边搞定，剩下的就等改造装修了，这个急不得，赵婷那边也传来好消息，她的那个表舅听了条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虽然背井离乡是很多老辈人所不愿的，但有这么高的工资，还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又有谁能够拒绝的。 听赵婷的意思，他还带了一个学徒帮手，外加自己闺女也带上了。 赵婷跟徐建军说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老徐同学跟他说的时候，只说要一个厨师，这直接来个买一送二，她还怕徐建军不乐意，毕竟多个人就要多开一份工资。 “带帮手也好，省的在这边招人，用的还不一定趁手，不过他们的待遇可不能都跟你表舅一样。” “我表妹文婷今年才十六，带她就是让她见见世面，开不开工资都行，有口吃的就好，我表舅那个徒弟估计得开点工资，听表舅说他已经学了一段时间了，简单的菜他也能上手。” “嗯，他们出发了没，火车票好买不？” “还没，得开介绍信，听我表舅说要做正宗的湘菜，他还得准备点调料什么的，他说只有在本地做的才正宗。” “不着急，反正饭店那边还得改造，来了也暂时营不了业，等他们到了，先让他们给我们小食堂做一段时间饭菜，另外那些修房的工人的伙食也要负责，你跟你表舅说，他们工资从到的那天开始算起。” “不用不用，刚来做这么几个人的饭菜，哪用开工资啊。” “你就别替人家推辞了，这年头都不容易，既然他们是我叫出来的，就不能让人家吃亏，你赶紧捎信儿让他们来吧，这整天让你一个女孩子给我们做饭，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自从赵婷在这边开锅以来，徐建军除了中午有课的时候在学校食堂吃，晚上基本上没落过，胃口都被养刁了，食堂的大锅饭就难以下咽。 特别是徐建军对川湘辛辣口味的菜系特别钟爱，他记得前世好像看过一个评论专家说鲁菜讲究色香味俱全，是典型的官僚菜，川湘菜系来源是因为贫穷，靠辛辣提味下饭，属于底层菜。 不管是发自于码头工人的川渝火锅，还是乡间流传的毛血旺什么的，都是属于平民菜。 徐建军有的时候就忍不住自嘲，自己基因里就是底层，就算是条件允许，口味也不会变。 他上辈子就最看不起那种坐在西餐店里拽外语，凹高端造型的傻缺。 “你有啥不好意思的，我不是也有理由在这里蹭饭吃了嘛，说实在的，从出生到现在，这段时间是我吃的最好的，我都感觉自己胖了。” “你哪里胖了？只能说以前偏瘦，白白胖胖才是健康的状态。” 赵婷身高一米六多点，去年刚见的时候，可能也就八十多斤，现在也没多胖，如今女孩子的审美还没有那种千篇一律以瘦为美，这样挺好。 “白白胖胖那是形容小孩子的，哪有这样说女孩子的？那我这就给家里发电报，让表舅他们介绍信一开好就动身。” 第八十六章 暗号 把出国挤压的一堆杂事安排完，徐建军就开始跟地下党对暗号一样撩拨廖芸，食髓知味，才几天不见，他就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一样。 那天毕竟是新车磨合，徐建军是小心翼翼，生怕油门踩的狠了，对方受不了，或者对开车这么有趣的事情产生不好的记忆。 所以两次都是低档慢进，照顾廖芸情绪，自己驾驶乐趣倒在其次。 今天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几天不见，又是刚突破的亲密关系，廖芸也放开了矜持，一进院子就投入徐建军怀抱，修长的玉腿直接盘在他腰间。 托着她被牛仔裤衬托的挺翘，徐建军不得不感慨，牛仔裤才是显示身材永远的神。 这个时候，任何话语都显得多余，卧室里很快传来了压抑的娇吟。 屋外断断续续的蝉鸣无法打扰你侬我侬的两人，初秋的中午还是挺热的，再加上刚刚的剧烈运动，徐建军抚摸着廖芸玉背，顺势把盖在身上的被单扯了下去，引得不着寸缕的廖芸一阵娇慎，附在徐建军胸膛不肯抬头。 看着下方隆起的白嫩曲线，徐建军不忘恶作剧似的揩了把油。 廖芸宿舍里老大姐林杉是个已婚妇女，说话荤素不忌，晚上躺在床上最喜欢干的就是拿男女之事调笑她们这帮大姑娘，和她关系最好的廖芸更是没少被她骚扰着问跟徐建军的进展，并且每次说起这事就特别来劲。 “上次从你这儿回去带的衣服，被我妈妈追根问底了老半天，你买的是不是很贵啊？我说省吃俭用买的，被我妈斜着眼瞪了半天，还是我爸帮我解围才算脱身。” “给你买，当然是拣好的买了，差的我也拿不出手啊，听你这意思挺怕我丈母娘的，她是不是很凶？” “谁是你丈母娘啊，少乱说了，”廖芸傲娇的反驳到。 “哦，这都光屁股相见了，你难道还想逃出徐某人的五指山，看我大刑伺候，”徐建军说着坏笑着在滑嫩的挺翘处捏了一把，惹得廖芸在他肩膀上也扭了一把还击。 两人腻歪的一阵，徐建军提议起来出去吃饭，可廖芸可能是刚才折腾的太激烈，赖着不肯下床，徐建军也不以为意，起身穿衣。 出去的时候不忘嘱咐到：“这会儿天气正热，你不想动就咪一会儿，我去给伱带回来一起吃。” 廖芸家里，廖芸妈妈刘雪华跟丈夫相对而坐，年轻时的热恋早就消磨在生活中的琐事当中了，可能剩下的就是家庭的责任了。 刘雪华跟廖承勇的结合算是妥妥的下嫁，当时家里一片反对之声，最后还是在她的坚持下妥协了。 不过家里自始至终都对她自作主张这事耿耿于怀，似乎一直都没有真正认可这门婚事，更别说动乱那些年，家里出了各种狗屁倒灶的事，廖承勇也被下放，夫妻分离使得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了最初的样子。 好在一儿一女都算争气，廖芸去年就考上大学，儿子今年也接到了录取通知书。 “老廖，你不是有朋友在小芸学校教课嘛，问过没有，她在学校有没有偷偷摸摸谈朋友？” “何耀东那里我早就问过，在他们学校没有，不过听他说，咱闺女好像跟外校一个男孩子关系不错，去找过她几次。闺女也大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徒惹嫌弃。” “你懂个屁，你知道她上回拿回来的衣服是什么牌子的不，我在堂哥家大侄女那儿见过，外国的知名品牌，死贵死贵的，臭丫头还骗我说自己省吃俭用买的。还有小辉拿她那个小录音机，我问过欣洁，她说她在国外都还没见过那玩意。” “芸芸从小就跟我亲，等会儿她回来我直接问问也行，雪华，要真是谈朋友了，你可要心平气和的跟孩子说，咱可不兴急的。” “我还不是怕闺女吃亏，工作工作操碎了心，家里也净是不听话的。” 其实刘雪华是从最近女儿的状态发现出端倪，明明是那种热恋小女孩儿的样子，一个人窝在自己闺房里，还时不时的能听见她傻笑。 “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找晓慧问问，她俩关系那么好，又是在一个地方插队的，要是真有什么，她一定知道。” 杨晓慧接到刘雪华的电话，其实那个人是谁她都不需要猜，不过她也不想就这么交代了。 从在知青点复习的时候，杨晓慧就或明或暗的对徐建军表达过好感，当时都忙着应付高考，儿女情长的事情都是押后。但是等到进入大学，她明显感觉到徐建军的刻意疏远，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好像出局了，为此她还闷闷不乐好一阵子。 她也听贺军章说过廖芸学校挨得近，经常去找徐建军，杨晓慧对于自身条件有足够的自信，论相貌她觉得不输廖芸，也就个头比不过，论家世她更是得天独厚，难道自己就输在挨得远上吗。 现在雪姨问到自己，自己岂不是刚好顺理成章可以问廖芸了，也不用有所顾忌。 还不知道事情将来败露的廖芸，此刻正坐在徐建军院子的荫凉处，享用着爱人给她带的糕点，以及解暑的大西瓜。 和徐建军在一起，他总能把一切安排的妥妥贴贴，仿佛任何事情在他这里都是无足轻重，这种安全感，是在其他人身上体会不到的。 “小吃货，吃饱了帮我把高处那串葡萄给摘了，这高度我够不着，抱着你应该刚刚好。” “我才不是吃货，我平时吃的可少了，就是今天.......” 廖芸刚想说今天是因为耗费太多体力，忽然意识到什么又不好意思起来。 “今天怎么了？嘿嘿。” “你知道了还问，不帮你了。” “吃吧，等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咱上午未完的事业，这人伦大礼还是有很多值得探讨的地方的，下午我给你讲另外一个知识点。” 虽然听不懂他具体说什么，但看徐建军这家伙不怀好意的眼神，廖芸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瞪了他一眼，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前，只见徐建军弯腰抄起廖芸腿弯，直接让她坐在自己肩膀上。 感受着肩膀上富有弹性的臀肉，徐建军越来越觉得，下午的活动会更精彩。 第八十七章 开火饭 关于家里一起过来搞开火饭，最热心的就属大姐了，二姐和大嫂都已经显怀了，挺个大肚子，能活动就不错了，更别说张罗这事了。 徐淑芳看了北海边上的四合院，就只剩下震撼了，她们一家三口挤在工厂分的筒子楼，住一个单间还是因为他们是双职工，好不容易分到的。 上厕所得排队去公厕，做个饭都是把家伙什弄到楼道里，平时进出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磕到碰到，再看看弟弟这地方，几百平米的二进院，门口有气派的石狮子，雕栏玉箧的月亮门，木制结构的连廊，以及正方厢房那么多房子，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听老妈说这套房子盘下来带后面得改造买家具什么的，都快三万块了，想想自己家两个人工资加起来，一月也就几十块钱，除去开销一个月也存不了多少，按照这样算下来，想买这样的房子，估计要等到下辈子了。 自己这个二弟，去年才开始上大学，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多的时间，他就挣那么多钱。上大学就那么神奇，别人好像也没这样。 徐淑芳对看电视什么的不感兴趣，深受住房困扰的她对房子才是最敏感的，这套房子不管是位置，还是格局，都让人流连忘返。 “军子，我听咱妈说你光是靠画那个什么连环画，就挣了不少，具体是挣了多少啊，说给大姐听听也替你高兴高兴。” “这个也没法仔细算，反正现在你弟弟我暂时不缺钱。” “以前也没发现你还有这个本事，怎么突然间就开窍了，”徐淑芳喃喃自语到。 徐建军也知道给大姐的冲击挺大的，毕竟之前她往家里走动也少，这一系列变化也没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直接呈现在她面前，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这已经是徐建军隐瞒很多信息之后的结果了，要是把他投到期货市场的几十上百万美刀说出来，估计今天的院子就要沸反盈天了。 徐建军也考虑过如何改善自己家人的生活条件，直接扔钱显然是最傻缺的行为，他已经在家人可接受的情况下，在物质上或多或少进行补贴了。 但是大姐家的情况又不同，她跟大姐夫整天吵得人仰马翻的，自己贸然介入，有可能会让他们激化矛盾，那样跟徐建军的初衷就背道而驰了。 说实在的，他这个大姐夫周志奇徐建军还真有点看不上，就一个车间小组长，以前对徐建军这个小舅子都是爱答不理的，仿佛一个国家干部看社会盲流。一开始跟大姐家也是时常走动的，但是被故意冷落了几回，是个人都不会再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也不知道大姐当时是怎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玩意，听说他家里父母也是普通的小市民，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家世。 可听二姐私下说过，大姐在他们家很不受待见。 今天周志奇也算是开了眼界，没想到以前那个只知道好勇斗狠的小年轻，竟然有这等机遇，其实去年听说徐建军考上京大的时候，他还有点不以为然，认为是刚开放高考，被小舅子钻了空子。 但这实打实的房子摆在这里，就有点馋人了，更别说正屋客厅里摆的电视机、电冰箱，那可都是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的东西，他也就是在厂长家帮忙干活的时候，见过那玩意，而且厂长家电视机还是黑白色的，这个刚才自己儿子吵着要看，他搂了眼，还是彩色儿的。 “建军这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你大姐啊，她在家里没事念叨你最多，还说小时候带你们的时候，就属你最调皮了，没少因为伱跟别人家道歉。” “姐夫，今天是乔迁之喜，可不兴揭短啊，还是说点高兴的，厂里效益怎么样，听我姐说领导挺器重你的，什么时候升车间主任啊？”周志奇也是搞笑，他们亲姐弟，关系还用你特意点拨，这家伙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融入到徐家，就连才结婚没多久的杨守东表现都比他好。 “都别在那儿闲扯了，进来端饭，建军你个死孩子，买这么多菜，净坑你妈。” 何燕发话了，大家默契的终止了闲聊，家里现在这个状况，只能何燕亲自下厨，徐淑芳今天心思明显不在做饭上面，二姐和大嫂勉强打下手还行，也不能让两个孕妇忙乎，剩下一堆人站那儿看着。 其实家人要是能够放下铁饭碗的固有念头，徐建军有大把的赚钱门路指给他们，可让他们辞去正儿八经的工作，拉下脸冒险去闯荡，不是被逼无奈，还真没几个人愿意这么干。 所以光羡慕没用，他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每家砸钱，那样可能不但帮不了他们，反而会害了他们也说不定。 帮亲不帮理，救急不救穷；斗米仇升米恩这种考验人性的道理，徐建军上辈子不知道见证过多少案例，他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建国，慧芬肚子都大成这样了，她一个人上班也不方便，暂时又休不了假，你单位跟里领导也说说，毕竟是特殊情况，我每次送晓珊，都不见你人，”吃饭过程中，何燕对大儿子略带不满的说到，她虽然脾气火爆，嘴上不饶人，但心眼不坏，自己大儿媳她是挺满意的，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儿子让这段婚姻节外生枝。 “妈，我已经跟我们队长说过了，不过最近有个大案子，队里都不消停，我想搞特殊也不好意思啊。” “是那个女工案件吧，前段时间是闹的挺厉害的，还没抓到人吗？”周志奇一副我知道内情的拿大样子，搞的徐建国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他们队里有规定，案子不能随便往外透露。 徐建国含糊应付过去，不过徐建军却心中一动，作为短视频深度中毒患者，徐建军可是涉猎不少类型的，其中就有什么全国悍匪排行，大案纪实讲解什么的。 周志奇他们说的这个他还真有点印象。 第八十八章 插手 说实在的，这家伙有点丧心病狂了，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想起来了，徐建军还是觉得不能袖手旁观。 饭后找个间隙，徐建军拉着大哥一起聊天，就把话题扯到了案件上，谎称自己第一年落榜之后，确实曾想过要让大哥找关系进公安系统，所以对这方面也做过了解，上大学之后，在图书馆里也关注过这方面的书籍。 “哥，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你给我说说案件情况，我也帮你们分析一下，国外对于这些其实已经有了系统分析，什么人物刻画，调查取证，审讯技巧，都有涉猎。” 徐建国看着一脸认真的弟弟，也不由的心动，毕竟弟弟现在给大家的惊喜是越来越多了，真从他这里有所突破，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这个案件就连周志奇都知道了，再说点具体好像也没什么。 听着大哥的描述，徐建军想的却是如何以合理的方式把嫌疑人给点出来，要是装神弄鬼倒简单了，“哥，听你说的，前两次案发地点都在纺织厂周围，按照新手作案的规律，一般最先下手的目标一定是他比较熟悉的。” “我们也是这个思路，但是纺织厂那么多人，排查了两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可能是你们方向找错了，你说受害人都是被虐杀的，女性器官被破坏，有没有性侵？” “那倒没有，法医验过。” “一般这种针对性很强的作案，而且受害者都是女人，这些女人有关联性没有？” “没啥关联性，有纺织女工，有家庭妇女，还有个据我们调查，是个暗娼。” “这些女的生前都没受到侵犯？嫌疑人确定是男性吗？” “是的，女人没有那么大力气。” “那你想想，针对女人，但是又没有动她们，要么这家伙生理有毛病，要么就是心理有毛病。除了那个暗娼，你们查没查另外两个私生活方面的问题没？” “这个谁闲着没事去查，而且人家人都没了，还泼脏水，有点不地道啊。” “如果一个人，因为某种原因对不检点的女人特别讨厌，心理变态发展到杀人，没动她们或许他感觉她们不值得他动，他嫌弃这种人，想要清理掉她们。” 听着徐建军娓娓道来的分析，徐建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发现他们确实是漏了什么，反应过来他就想匆匆离开，不过被后面的徐建军叫住了。 “单亲母亲带大的，而且说不了母亲因为生计就干过皮肉生意，未成年也有可能。” 徐建国顿了顿，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连跟家人告别都忘了。 相信做了这么多的暗示，他们应该能找到人，那家伙这时候确实还是未成年，因为从小没了父亲，母亲撑起了家庭重任，可入不敷出，最后沦落到靠出卖身体贴补家用。 这家伙从小被人指指点点，心理已经扭曲了，据说前世因为投奔亲戚去了春城，在那里他才真的变成了手法熟练的杀人狂魔，据说当时春城的红灯区和发廊因为他搞的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就轮到了自己。 “建国这熊玩意咋回事的，你们兄弟俩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的，他怎么招呼不打就跑了？” “妈，刚才大哥好像想起什么案情什么的，着急去局里，他跟我说了，大嫂一会儿我送回家。” “二叔，我要吃葡萄，伱帮我摘，我够不着，”徐晓珊显然对于自己神出鬼没的老爸已经习惯了，粘着徐建军爬高上低，以前她跟小叔最亲，如今在徐建军糖果零食的投喂下，改旗易帜跟他亲了。 “你这刚吃完饭，又是大白兔，又是葡萄的，小心长成一个小胖妞。” 嘴上虽然调侃着徐晓珊，动作倒是没停下，三下五除二就把已经熟透的两串葡萄给摘了下来。 家里一片祥和，区公安局却是另一番景象了，徐建国的突发奇想还真有新的发现，另外两个受害者身份很快就被查了出来，纺织厂那个女工，据说跟工厂多人有染；另外一个也是生活不怎么检点。 这算是坐实了徐建军的猜测，徐建国也不敢藏私，把弟弟分析的问题都给抛出来，这个时候保密协议什么的也都不在乎，公安队伍专业性都成问题了，这些直接末梢谁会在意。 队长王超听了也忍不住赞叹到：“建国，你当时就应该动员你弟弟来咱们公安系统，我看他是真有天赋，有脑子，身手也相当不错，不来可惜了。” “王队，你得了吧，人家建军现在京大高材生，哪会稀罕咱们这个公安，有苦有泪，有家不能回，建国家嫂子挺着大肚子，你看他还是整天泡在局里，幸亏嫂子是个知书达理的，不然夫妻矛盾就是这么闹出来的。” “我也就多那一嘴，既然有方向了，大家都动起来，要是这次能破案，咱们队也算是立功了，到时候我给大家要奖励。” “呵呵，王队，就局里那点奖励，我们还真看不上，就是职责所在，已经排查过两遍了，我怕这次厂里不配合咱们，要不要让局里领导打个招呼？”梁海柱不以为意的说到。 “这次我们不大张旗鼓的调查，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免得打草惊蛇了，我有预感，咱们这次肯定会有收获的。” 指向性已经这么明确了，要是还找不到突破点，那他们这群公安也太没水平了，不出所料的话，嫌犯肯定是纺织厂里的人，或者是厂子附近的，再加上母亲或许从事过卖肉生意，说不了都不用走访，他们局里可是有不少卷宗可供调阅的。 “建国，会不会搞错了，这个还是小孩儿吧，顶多也就十六七岁，他会是连杀三人的嫌犯？”梁海柱看着不远处那个文弱的身影，不可置信的悄声道。 “根据咱们掌握的线索，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他，而且我听建军分析的时候，还特意提醒我不要漏了未成年，哎，都是可怜人，何苦为难可怜人。”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直接把他抓起来审讯？” “我听王队的意思，在没有掌握牢靠的证据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而且像他这种连环凶手，既然开始了，就很难停手，说不了我们还可以抓现行，所以盯人这块咱们轮班倒，可不能跟漏了，不然很可能又是一条人命。” 这个年代交通工具以自行车为主，局里倒是有个吉普212，但那个太扎眼了，要是开着那个出来，也不用盯人了，被别人围观还差不多。 第八十九章 财帛动人心 徐建国和梁海柱猫了几天，终于还是见到成效，虽然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但这次是抓的现行，也不由他们不信，这个文文静静的十七岁少年，竟然是三个命案的凶手，而且要不是他们及时出手，第四个被害人也要遭他毒手。 就连凶手的母亲知道真相的时候都是不可思议，哭天撼地的跑到局里闹腾，硬说是他们抓错人了，还说他们破不了案，就拿她儿子顶罪。 说起案情徐建国也是唏嘘不已，看到那个母亲绝望的眼神，以及了解前因后果之后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估计她以后的日子就如行尸走肉般。 “哥，你就不要在这儿伤春悲秋了，想想那三个受害者，她们的家人是什么感受，再说了，你干这一行，以后接触的社会阴暗面不会少了，还是要学会自己排解负面情绪啊。” “哎，是我矫情了，我们队长奖励了我几天假，终于有时间陪你嫂子了，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 这件事对于徐建国来说是职业生涯难忘的案件，但对于徐建军来说，很快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印刷业务那边过了暑假高峰期，出货量降的有的不太正常，好在有丁勇这个意外收获，发往外埔的反而是越来越多了。 查看了周放孙德才他们这些人最近的出货量，徐建军大致就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这种事情在所难免，但他没想到这么快。 这些人每次送货回来上缴的现金，他们心中有数，在有心人的琢磨下，他徐建军能赚多少钱也不是什么秘密，财帛动人心，就是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另起炉灶的。 要知道这印刷器材可是要不少投入的，而且你没有点关系，耗材都买不来，看来人家存这个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这群人论组织能力，非周放莫属，就是不知道孙德才参与了没有，说实在的，徐建军对这个一个院里长大的发小还是很看重的，他要是也参与，那就有点让人寒心了。 其实他们只看到了赚钱的不平均，但是搞这个是看内容的，有自己这帮人源源不断的更新学习资料，优化考试试卷，才会那么受欢迎。 如果自己不带他们玩了，估计他们也就拿着之前的版本赚个辛苦钱，能不能回本都不一定。 估计周放是盘算着两边都不丢，一边维持着自己这边的基础销量，一边免费拿着模板赚自己的钱，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看起来得找他们好好谈一谈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人一开始凑在一起，是因为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在家里被嫌弃，找工作被各种推诿。 刚开始自己给他们找个门路赚钱，感恩戴德那倒是不掺假，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们知道自己赚的大头远远多于他们时，心里难免不平衡。 怎么谈也是讲究策略的，徐建军先找最亲近的孙德才交流，当徐建军把自己猜测说出来的时候，孙德才开始是一头雾水，然后就怒气冲冲的准备找周放理论，徐建军看他不似做伪，赶紧先把他安抚下来。 “德才，大家伙能凑到一起也是缘分，我这个人讲究真诚待人，当时搞这个事，也是因为能帮大家找个事做，省的都闲在家里发霉，既然现在他们有意脱离出去单干，我也没二话，好聚好散，以后大家还是朋友，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反目成仇不是。” “建军，我对不住你，我知道一开始你就想着帮我才寻思的这个，不过我让你失望了，自己不争气不说，还引狼入室，妈的，周放真tm的孙贼儿，我这就去找他去。” 孙德才被气的满脸通红，这种被信任的人出卖的感觉，让他出离了愤怒。 “伱找他我也不反对，不过不要意气用事，你就告诉他，既然他们自己能玩得转，那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他们这帮人我不打算再供货给他们了，他们赚多少是自己本事，赔了也不关我们事，你把话带到就行了。” 望着疾步而去的孙德才，徐建军也陷入了沉思，说实在的，周放这个人，能笼络手下一帮兄弟，处理事情也是狠辣而不失灵活，这发展的顺利的话，不说枭雄什么的，成为先富起来的那批人是妥妥的。 不过就是眼窝子有点浅，这么存不住气，这才多久啊，就敢另立门户了。 其实印刷业务赚的这点钱，对于他们来说是暴利，但对于徐建军来说就不值一提了。 他要是狠下心彻底舍弃京城市场，断了试题资料的更新源头，就他们手上的那点东西，很快就会被淘汰，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们赔了会是什么表情。 要是没有这一出，用不了多久，改革小窗口深市跟香江加强供需关系，外面各种新鲜廉价的小商品会通过各种手段进入国内市场，有正规途径，也有大飞带货。 到时候自己有于得水铁路上这条关系，他要不行还有他哥哥和舅舅，通过铁路把这些东西源源不断的运到京城。 不管是衣服，还是电子商品，又或者其他流行一时的东西，转手一下那都是钱，自己不可能亲自操刀这些琐事，本来徐建军是计划让孙德才周放他们帮忙，要不批发，要不自销，相信他们以后不愁赚不到钱。 可他们这不声不响的摆了自己一道，已经生了嫌隙，那他徐建军也没有必要为他们谋划，滥好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要是背叛自己都默不作声忍了，别人还以为自己好欺负呢，以后说不了还有更不靠谱的狗屁倒灶的破事。 小栓子有点小心翼翼的打扫着院子里的卫生，刚才徐建军他们说的话他也听见了，他是真不明白周放那帮人是怎么想的。 想想半年前自己这帮人的狼狈样，如果没有徐哥给指路，说不了他们不少人都变成市井流氓了。好日子才过几天啊，他们就不知足了。 那帮憨货或许不知道这印刷里的门道，小栓子现在可是门儿清，如果没有徐哥梁哥这些人，肯定玩不转。 “小栓子，咋了，看你心不在焉的，就算是咱们不搞印刷了，给你找个事做我还是有这能耐的，你有啥担心的。” “徐哥，您别跟那帮人一般见识，他们这是鼠目寸光，只看眼前那点钱，以后还不知道怎样呢。” “哦，他们有自己销售渠道，现在自己也搞了生产设备，以后利润全拿，肯定是比现在赚的多，小栓子你怎么说人家没眼光呢？”看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徐建军有点考校意味的问道。 “徐哥，我这成天跟着梁哥和赵姐他们忙排版，校正内容，就算再笨我也得看出点门道，这印刷从内容制定，印刷生产，再到最后销售，缺一不可，周放他们只看到了后面两个环节，把最重要的一环给漏了，我看他们早晚得吃亏。” “小栓子不错啊，周放他们就没有找你入伙，要是把你加上，或许他们就想的更周全了。” “没有，再说了，就算是他们找我，我也不会去的，人不能钻到钱眼里去，不知道知恩图报，那以后还是散货的结局。” 第九十章 冲突 周放本来是想着把自己这边完全捋顺了，再跟徐建军摊牌的，没想到这家伙嗅觉这么灵敏，这么快就看出了问题，不过他也不怕，没有他们半年多来的辛苦，他徐建军哪会赚那么多钱，现在提前闹掰也好，没有了他们，自己照样玩得转。 面对气势汹汹的孙德才，他是一点不怵，“德才，干脆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干得了，虽然这里你没出钱，但是分你一股相信兄弟们也不会有意见。” 看着毫无愧色的周放等人，孙德才愤愤不平的质问道：“周放，枉我一直把你当好兄弟，这种刚吃饱就砸锅的倒霉勾当，我是做不来的，我当初就不应该拉上你们，一群忘恩负义的傻逼玩意。” 听了孙德才难听的话，周放旁边几个人一脸怒色的冲上前去，准备给这个大放厥词的家伙一点教训，却被周放给拦了下来。 “德才，没有咱们死皮赖脸的跑着推销，拼死拼活的去送货，哪有他徐建军在那儿坐收渔利，你是不知道他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光是上个月我粗粗算了一下，那家伙少说赚了一两万，还不知道他给菜市口那个丁勇发了多少货，咱们累死累活一个月顶多赚几百块钱，我们给他冲锋陷阵这么久，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了。你也不用给我讲什么大道理，现在国家都在说改革，都讲究发展经济，有钱的才是大爷，恩情什么的值几个钱啊？” 看着振振有词的周放，孙德才仿佛才认识这个人一样，看来自己的一味忍让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尊重，要是一开始徐建军把这事交给自己的时候，就是自己在主导，哪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悔恨加上对徐建军的愧疚让孙德才失去了理智，他也顾不得自己到底是处在什么样的处境，朝着周放就一拳头。 周放也没想到自己一帮人站在这儿，孙德才这傻缺玩意还敢动手，于是开始两拳挨得那叫一个结实，等众人反应过来之后，彻底变成对孙德才的群殴。 什么兄弟情深，江湖道义，只要跟钱沾边儿了，最后都是一地鸡毛。 徐建军再见孙德才，已经是三天后了，顶着一脸的伤，他实在是没脸再找徐建军现眼，是等稍微好点了才找过来的。 看孙德才的样子，徐建军心里默默的给周放判了个死刑，欺负老实人也得有个底线，何况这个老实人一直把你当铁哥们儿看待的。 “周放他还真下得去手，要不要我约上他说道说道，他还真以为他能横着走了？” “不用了，我那天下手也挺重的，他也挂彩了，建军，我做人是不是挺失败的，兄弟伙那么多人，就一个不愿意跟着他们拆咱们台，剩下的全tm一路货色。” “这就是成年人的社会，伱也不用大惊小怪的，我现在倒是有点好奇是谁选择站你这边的？” “还有谁，柱子呗，建军，我准备再找几个人替换他们，我就不信干不过他们。” “咱也不用意气用事，这样没脑子冲突，显得咱们跟他们是一个档次一样，我之前不是让你在那几所中学周围找个合适的房子嘛，你现在就专职搞这个，租或者买都可以，等找到了我给柱子你们俩另外安排个活。” 要从源头掐断才算有成效，好勇斗狠那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如果让孙德才重新召集人马去抢市场，他们双方在重叠的地方肯定会大打出手，那就违背徐建军的初衷了。 也许是之前自己过的太顺，徐建军发现最近他碰到的净是闹心事，这不，刚安抚下孙德才这边，饭店改造那边又出问题了。 “东家，这预制板不知道怎么搞得，少了三块，送过来的时候我明明数过是够的，是不是被村子上的人给偷了。” 徐建军到现场看了看，还真是少了三块，这马上封顶了，突然少这三块，还真耽误事，“你们晚上不是有人住在这儿，昨晚听到有动静没有？” “昨晚我跟狗蛋睡棚子里，没听到有啥异常啊。” “得了，我再让人送过来三块吧，别人也不知道咱们在这儿建房子，我估计这小贼不会远了，我让老李问问，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哑巴亏可不能白吃。” 房东李大海四下一打听，果然不出所料，村东头柳大壮家里房子漏了，这天快该转冷了，他怕老娘扛不住，刚好看到路边有预制板，他就扛回去了。 “你说什么？他扛回去的？”徐建军一脸不信，要知道那预制板里面可是钢筋加水泥，两个人抬都费劲，别说一个人扛着走了。 “是啊，大壮自己这么说的，我已经跟他说过这是有家的东西，不能乱拿，他答应还回来。” “他要是真能把预制板扛着走个来回，我也不用他还了，反正已经又送来三块。” “真的？那我跟他说去，这大壮别看人有点犯浑，本质不坏，是个大孝子，他家那房子确实快塌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了。” 徐建军这回也算是涨见识了，这个柳大壮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扛着预制板走了个来回，少说也有三四百米，他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说话算话，这三块预制板送你了，等我这边房子改造完，可能还会剩下点材料什么的，你要是有用就拿去用。”柳大壮家他看了，都成危房了，确实得修葺一番了。 “大壮，还不谢谢人家徐老师，”李大海在边上推了推大壮。 柳大壮也知道理亏，看人家主家没跟他计较，还打算送多余的材料，他人虽然憨厚，但也分得清好赖，新社会不幸磕头，他就不停鞠躬。 饭店这边改造已经接近尾声，赵婷舅舅的手艺徐建军也见识过，专业的跟业余还是有差别的，不管是动作，还是流程，赵婷这个临时人员都没法比。 当然了，呈现的结果也是让人满意的，湘菜里最平常的几道菜，剁椒鱼头、小炒肉、外婆菜、永州血鸭、擂辣椒皮蛋等等，都被他做的让人回味无穷。 徐建军就特别中意他做的鳝鱼，香辣鲜嫩无腥味，爽口q弹又滋补，连续吃了三天，他也没觉得腻味的。 一个成功的饭店，厨师只是最基本的，再加上徐建军对布局风格有跨时代的审美，以及经营策略上的碾压性优势，这个饭店还没开起来，其实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第九十一章 跟抢一样 跨国电话贵是贵了点，但是对于徐建军迫切想要知道的信息，这点花费就不值一提了，令人不爽的是打通电话老费劲了。 砂原清报过来的好消息暂时冲淡了徐建军最近的郁闷心情，白银期货涨势喜人，亨特家族现在还没有暴露，只是在疯狂买进，徐建军这种跟着占便宜的小虾米，根本不会引起什么关注。 光是从小日子回来这短短半个多月时间，白银期货价格就涨了将近百分之15那么多，徐建军可是加了5倍杠杆的，也就是说，这短短的十几天，他投在期货市场那七十多万美金，已经赚了一多半回来。 要不得说，穿越人士玩金融那跟抢钱差不多。当然更加疯狂的还在后面，那就拭目以待了。 虽然一再叮嘱砂原清保密，但徐建军也知道，等以后白银价格越来越疯狂的时候，花旗投行的那些高层不一定守得住秘密，徐建军只能寄希望于那些混蛋有点职业操守了。 这种很有成就感的事，却不能跟任何人分享，这种感觉挺折磨人的，好在可以把廖芸哄过来转移一下注意力，连续忙了几天，还真有点想她，等开学了之后，两人幽会就没有这么方便了。 徐建军算是发现了，廖芸这妮子特别喜欢穿牛仔裤，可能是因为感受到自己的喜爱，女为悦己者容，今天过来她还是牛仔长裤搭配一件黄白花纹针织衫，把她高挑挺拔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你自己骑车怪热的？” “今天还好了，不热，我妈妈好像发现什么，最近老是问这问那的，你去巷口接我不保险。” 以后的家长，特别是女孩子，中学到大学，看到任何想要接近自家小白菜的猪猡都是高度警惕，生怕自己白菜被拱了，但是刚开始工作，他们又无缝衔接的要求你带男朋友回家，催婚大军少不了她们。 前些年知青们在乡下有点放飞自我，不在父母眼皮子底下，那是自由自在，但是等你一回城，她们就对你恋爱婚姻说三道四，仿佛不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就是对你不关心一样。 按说廖芸今年也21了，已经到了适婚阶段，不过大学里不提倡恋爱，她父母也就生怕自家闺女因为一些像徐建军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影响了学业，所以她们俩的关系一直处于地下。 经过几番阴阳调和，徐建军固然是神清气爽，廖芸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被滋润过的女孩子，明眼人估计一眼就能看出来，可能廖芸妈妈也是发现自己闺女身上的变化，最近才格外关注她。 “你不是说前几天伱家里人在这里吃的开火饭，你家人会不会突然过来啊？”自然的坐在徐建军腿上，打开了他在自己腰臀游弋的咸猪手，廖芸不太放心的问道。 “没事，丑媳妇儿早晚要见公婆的，要是被她们碰见，刚好省的我再麻烦通知了。” “你才丑呢，我哪里丑了，哼。” “嗯，你是不丑，你看要是丑的，他也不会反应这么大了。” “哎呀你讨厌死了，整天就知道想那些。” “这能怨谁，你是不知道你廖大姑娘有多迷人。” 经过一番亲密互动之后，两人贴在一起，廖芸特别喜欢听徐建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好像融为一体。 “我告诉晓慧咱俩关系了。” 徐建军听了廖芸不着边际的话，手上动作顿了顿，很快就恢复如初，“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早晚的事，咱们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哼，也不知道某人有什么好，晓慧我们关系明显没有以前亲密了。” “她在家没受过挫折，性格强势惯了，什么事情不能如愿，肯定会消沉一阵子，过了那个阶段就好了。” 最难消受的美人恩，徐建军贱贱的想到，杨晓慧人品相貌不必廖芸差，也就身高没有她这么高挑，其实165才是女神身高，这点差距也不影响什么。 关键是这位大小姐家世显赫，性格也很要强，徐建军不用想就知道，要是他们在一起，以后保准是妻管严的下场，何况他也不想跟这些二代们有过深的牵涉。 所以察觉到杨晓慧表达出来的好感的时候，徐建军是刻意的回避了，等上了大学之后，他已经很少主动招惹这位大小姐了。 廖芸看徐建军不吭声陷入沉思，略带酸意的在他光着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徐建军的还击也来的快，虽着廖芸一声惊叫，翘臀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瞎吃什么醋，自从回城之后我总共见过她几次？而且每次还是跟老贺你们一起。” “都是你害的，我跟晓慧还沾点亲戚呢，以前我们关系多好，没想到因为你变成现在这样，哼。” “等以后大家说开了，或者时间久了不在意这些了，关系恢复如初那还不简单，你跟她是什么亲戚，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我小姨嫁给晓慧他叔叔，我们也算是表亲吧。哎呀，你不要乱动，我是不行了。”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的精力，这家伙还龙精虎猛的。 “这马上开学了，咱们得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来，我今天就充当一下老师。” “我才不要学呢，就知道做贱人，”上次这混蛋说是教知识，也不知道他从哪知道那么多花样，学的越多，需要承受的压力越大，廖芸打定主意不听姓徐的忽悠。 廖芸肯定没有看后世漫威小蜘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会的多了，往往需要面对更多更复杂的状况。不过这种事，这种时刻，也不是她说不学就不学的，徐老师要是开启强行教育模式。 第九十二章 松弛有道 人往往是情绪动物，虽然徐建军说了他有办法折腾周放那一伙人，但孙德才却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他自然不会单枪匹马的再去自找没趣。 如果要抢周放那伙人的份额，招兵买马是必须的，但是听建军的意思，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意图，弄的孙德才是心浮气躁的。 不过上次他去找周放理论的时候，徐建军已经断定没有鸟用，没有实力，面红耳赤的去跟人理论，那是软弱的表现，只有实力碾压过去，他们才会认认真真听你说什么。 个小不拉架，人穷不说理，没钱不入众，言轻莫劝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孙德才还在想着来莽的，可他不知道徐建军早就有通盘考虑了，一等他找好房子，徐建军快刀斩乱麻盘了下来，一事不烦二主，饭店的装修队基本完工，一个小书店对于他们小菜一碟。 这个临街书店位置绝佳，周围有三个中学，两所大学，徐建军也不需要什么复杂的装修，只是改造一下临街的大门，连名字都起的随意之极，‘有间书屋’。 徐建军的方法很简单，之前的印刷库存全部拉到这里，让孙德才找到以前的老客户，以几乎是成本的报价，把这些老客户给吸引到书店里来。 学校学生这个时候也穷的要命，能省点对他们来说这个诱惑还是很大的，徐建军的原话是，赚不赚钱无所吊谓，先把书屋知名度打开再说。 靠低价引流，靠创新稳定客源，以后也不再用以前的那种模式，推销员四处乱窜，他就光靠这一个固定出货点，就能替代一帮人瞎忙乎。 徐建军这一手，算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周放他们自以为牢牢把握的销售端给倾覆了。 等于是完全换了个销售模式，他还在想着靠利益笼络人的时候，别人已经换条赛道跑了。 希望前面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把成本给赚回来，不然他们投入就打了水漂，那样就是自己罪过了。 论到好勇斗狠，周放他们或许还有点优势，但是论到商业手段，徐建军甩他们一个世纪，想玩死他们那是分分钟的事。 等有间书屋和潇湘馆已经开门迎客的时候，徐建军这个始作俑者却在京大教室里老老实实听课，这第二年在原有学科基础上加了不少专业相关的学科，而且讲师队伍明显壮大了许多。 开学这两天，其实他们都是在熟悉新老师的过程中。 79级开学之后，学校明显也热闹多了，而且这一届是以应届生为主的，一下子拉低了大学生的平均年龄，校园里也充满了青春气息。不再像他们前两届，大叔大婶都夹着课本，聊着学习还能听到他们夹杂点育儿心得，家长里短，那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他们317宿舍，除了老大哥李晓平这个大龄青年，孩子都已经四五岁了，然后就是徐建军这个已经明确有对象的，剩下的几个要不是大龄儿童，少不更事。 要不就是欲求不满的钢铁直男，梁先锋同学暗恋赵婷，徐建军早就看出端倪，不过这对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跟冯闯可以凑成一对难兄难弟了。 不过以冯闯的条件，只要他不抱着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执着精神，脱单是早晚的事。 而同为京城本地人的舒文科，属于那种心高气傲的类型，平时说起女生话题，他还颇有点指点江山，纵横花丛的意思。听他那意思，班上女生好像都入不了他法眼一样，搞得这货人缘很差，不只是女生群里，就连宿舍，他也有点格格不入。 但看他今年开学活跃的样子，显然是想从学妹当中下手，听冯闯说这小子对迎新工作特积极。 “老冯，有没有感受到一股青春的躁动气息，你这老处男还不及时出动，你没看老舒就像开了屏的孔雀一样，主动出击才有机会。” “你当我没去看啊，结果瞎忙乎了半天，也没看到有几个长得周正的，建军，要不你把你家那位同寝的女生介绍给我认识吧，你上次不是说除了东北老娘们儿是结了婚的，剩下的几个各有特色，我也不挑，有你加那位一半漂亮就行。”冯闯是见过廖芸的，不说惊为天人吧，那也是高挑利索，妩媚动人，他敢放话，在他们京大，那也是校花级别的存在，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信廖芸的室友也不会差到哪里。 “介绍也行，食堂肉包子管一星期，再叫声爹我听听。” “滚伱的，士可杀不可辱，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 “话说她宿舍好像有个挺不错的姑娘，家里是琴岛的，琴岛大嫚儿可是出了名的爽快漂亮，小姑娘年龄也不大，回头我介绍王谦认识，估计这小老弟让他叫爷爷都没问题。” “爹爹爹，你是我爹行了吧，肉包子管够，咱这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不能便宜了其他人，再说了，老六这样的小屁孩，还没发育完善呢，懂个什么谈情说爱。” “冯老三，你说谁呢，我怎么惹你了？”冯闯话音刚落，王谦就从门口进来，怒气冲冲质问到。 “你三哥我说你小屁孩儿一个，整天混在女生堆里，也没见你擦出点什么火花，哥在这儿奉劝你一句，在那边扎堆，脂粉气太重，以后想找对象都不好找。” “冯老三，你不受女生待见就诋毁别人，活该你被拒绝，哎呀，你干什么，就会仗着蛮力欺负人。” 冯闯同学嘴虽然不够利索，但是手却是很快的，看着打闹的两人，徐建军一点拉架的意思都欠奉，完全是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冯闯话糙理不糙，王谦这小子一副人畜无害的小弟弟姿态，确实在女生堆里挺吃的开，可长时间下去，娘炮趋势很明显。 “今天晚上有个新生舞会，你们要不要参加，”舒文科一进门，就兴奋的宣布一个好消息，打闹的两人瞬间分开，这个可比劝架好用多了。 “哪里组织的？人多不？” “好像是文学院那边组织的，几个学院联合参与，人肯定不会少，别说我有好处吃独食啊，我这回可是通知你们了啊。” 京大文学院一直是活跃分子集聚地，什么作家诗人的，在学校里很吃得开，颇受追捧，他们下场组织活动，很多人都愿意给面子。 不过一听是文学院组织的，冯闯就一副便溺的表情，张淼不出所料跟她文学院那个所谓的老乡走到了一起，让冯闯一腔相思之情空付，他对文学院有天然的抵触情绪。 第九十三章 老式社交 京大的舞会虽然徐建军之前没参加过，但也知道在周围学校挺出名的，甚至有别的学校偷偷混进来参加，特别是旁边五道口的那帮家伙，他们消息甚至比京大本校的都灵通。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又没有以后方便的社交网络，也没有即时通讯工具，好多都是通过信件玩笔友，通过自己学校舞会认识人，这种已经算时髦的了。 冯闯虽然有情绪，但是这么好的认识妹子的机会，他哪会真的放过。 叫徐建军爹答应的倒是爽快，落到实处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所以他把一直懒得参加这种活动的徐建军拉上，毕竟那几声爹不是白叫的。 活动室地方挺大，容纳几十上百人也不是问题，徐建军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精神生活溃乏的年代啊，都是一帮精力无处发泄的逗比。 看大部分学生都是透着懵懂愚蠢又清澈的眼神，徐建军判断这里还是新生占多数，然后夹杂着不怀好意的学长们。 “建军，快看，外语系的林子珊也在，她可是咱们这一届的校花，没想到今天她也来了。” “那个校广播站的美女？” “是啊是啊，你是不知道，全校有不知道多少男生，定时去听广播，内容不重要，关键是听林大美女那甜美标准的普通话，都是一种享受。” “老冯啊，看来你也是忠实听众啊，机会难得，等会儿你过去请她跳舞，说不定就能成就一番爱情佳话。” “我才不会自讨没趣呢，你是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在她跟前折戟沉沙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连张淼都懒得搭理我，何况是林大校花。” “我看你是叫张淼打击的不轻，就你这状态，就算是我让廖芸介绍她同学给你认识，你也把握不住机会，老冯，拿出咱鲁东大汉的气魄，就从林子珊开始捡回伱的自信。” 冯闯哪会听他忽悠两句就不知深浅的上去，白了徐建军一眼，懒得跟他废话。 林子珊应该是被文学院的哪位请过来客串主持人的，美女不管在什么地方，永远是聚焦点，林子珊确实有被称赞的本钱，仙气飘飘的蓝色连衣裙，一般人都hold不住，穿在她身上就显得那么自信大方。 谈笑间略带笑意的眼神，让一大帮男生们争先恐后的围在她身边，好像跟她搭几句话，就是莫大的荣光。 徐建军暂时对搭讪美女没有兴趣，看到胡兴全在人堆里招手，他就凑了上去，两人自从在校运动会上认识，偶尔约着一起打打篮球，胡兴全应该是那种被丢在老家的红色后裔，他父辈可能因为发扬风格一辈子务农，但是到他这一辈，自己争气，就特别受爷爷辈的喜爱。 徐建军跟他接触几回，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习气，性格真诚，也颇有眼界，所以俩人挺聊得来。 “建军，你小子也来了，以前可是很少见你参加这样的场合，今天是怎么了？呵呵，是不是听说林大美女要来，也过来凑热闹？” “人家那儿已经够热闹了，也不差咱一个，这是我一个宿舍的哥们儿，冯闯，今天是陪他来看妹子的，老冯，这是胡兴全，校运动会400米我的手下败将，打篮球倒是个苗子，以后可以约着一起玩。” “建军你个混球，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就是输了你一次嘛，等明年咱们还报名，要给我一雪前耻的机会啊，老子可是从小翻山越岭过来的，上次完全是大意失荆州。” “失败者往往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来掩饰他的失败，就算是明年还参加，你小子照样没戏，光会爬山有个屁用，等回头让徐哥教你点实用的，擒拿格斗，这才是走入社会的防身必备技能啊。” “光听你吹了，等有机会我要亲自领教领教再说，哼哼，谁教谁还不一定呢。” “呵呵，时间你定，场地你选，到时候伤着可别哭爹喊娘的啊，我可不习惯哄男人。” “你小子，够嚣张，不过对我脾气，我就不信哪哪都比不过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胡兴全笑容不减，可斗志没有因为徐建军的嚣张有丝毫的退缩。 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儿，文学院的一个帅哥，加上林子珊，俊男靓女的组织，先是对活动的介绍，然后促进年轻人的交流之类的巴拉巴拉半天，听的徐建军都有些不耐烦了。 他们才宣布舞会开始，各自找自己的舞伴开始进入舞池，轻柔的音乐，跳交谊舞的节奏。 徐建军暂时没打算下场，就找个视线好的角落欣赏别人的舞姿，看冯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也没打扰人家兴致。 就在这个时候活动室的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三个女孩子，大家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了过去，中间那个女孩子碎花长裙搭配浅色皮鞋，俏皮可爱中带着点蔑视众人的气场，典型的小公主作派。 她右边则是个娇小可爱的短发女孩儿，跃跃欲试，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新事物的探索，给人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 左边一身黑色长裙，衬托她本就白嫩的皮肤雪白发光，表情拽拽的，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三个女孩子各有特色，但是要论姿色，还是左边这位最引人注目，舞池中好多都停下了动作，注视着她们款款而入。 “这几个女生好漂亮，她们应该是新生吧？” 冯闯感慨了一番，看了看边上无所事事的徐建军，却见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哟，怎么了你这是，还说对舞会不感兴趣，那是没见漂亮的妹子，见到这样的你还不是一个鸟样。” 徐建军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懒得理会冯闯这个二货，只是不动声色的朝那边瞟了瞟，已经有男生主动上前邀舞了。 “老冯，你看人家，多主动，要放心大胆的主动出击，要不然你跑过来干什么，看别人跳舞啊，回去还不让舒文科给笑死。” “别光知道说我，你还不是一样，有本事你上啊。” 冯闯话音还没落，就见徐建军大步朝前的走了过去，冯闯饶有兴致的等着看徐建军笑话，因为他看见这家伙直接走到那个黑衣女孩儿跟前，人家已经拒绝了好几个上前邀请的人了。 不过让冯闯目瞪口呆的是，徐建军这货只是走到女孩儿跟前冲她说了句话，那个全场都关注的女孩就牵着徐建军的手走进了舞池。 第九十四章 校园舞会 “张二同学，这么低调，考上大学也没见摆席宴客，就算是干妈不喜欢热闹，老张也应该也是不甘寂寞的性子，怎么就没听说呢。” “徐老二，你再这样叫我，以后我都不搭理你了，哼，整个暑假都不见你人，就算是四处宣扬，估计你也不知道。” “那倒是，你考的哪个系？不简单啊，比你姐姐还厉害。” 徐建军这次称赞是发自内心的，要知道他当时考入京大，也存在取巧的嫌疑，而张靓却是实打实的考进来的。 不错，这个身穿黑色连衣裙，光彩夺目的女孩儿就是在家里整天跟徐建军斗嘴的张靓。 不得不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相比于张怡的温柔端庄，张靓气质清冷，颇有点冷艳御姐的模样，虽然她这个年龄，说御姐还谈不上，但是她不说话的时候，确实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 “物理系，你不是早就从外面回来了吗？怎么也没见你回家里。” “回是回来了，不过回来之后出了不少事，静瞎忙了，虽然有点晚，还是要祝贺伱榜上有名，如愿以偿啊。” 张广栋高级工程师出身，对理工科有天然的偏爱。 老大张怡考了个师范，他虽然高兴，但是一直还有点遗憾，张靓刚好弥补了这个问题。 张靓舞步有点生疏，开始还踩了徐建军一下，显然之前没跳过，但在徐建军这个老手的带动下，很快就进入状态。 “你出国是不是因为漫画的事，你的笔名为什么叫徐福啊？” “哦，你怎么知道的？”徐建军有点惊讶的问道，要知道这事就连家人那边也只是了解了个大概，徐福这个书名家人也没有谁真正关注过。 “你家里的录像机，暑假有次我闲着没事，就组装上去看了。” 徐建军听了冷汗直冒，幸亏家里的录像带只是万代当时送的高达动画，要是自己珍藏点少儿不宜的动作片，那岂不是瞬间社死。 录像机这个年代还是高端玩意，一般人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插线组装了，之前丢家里没在意，没想到让张靓给鼓捣好了。 “怎么样，好不好看？应该比小蝌蚪找妈妈好看。” “呵呵，那没有可比性，挺好看的，我看了两遍，里面牵涉好多物理知识，我讲给我爸听，他都说好多概念连听都没听过，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平时多看书，知识储备丰富，再加上点想象力，就鼓捣出来了，那里面有些是未来可以实现的，有些纯粹就是幻想了，看看就行，不用太在意，人类离太空还有遥不可及的距离，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实现的。” “阿美不是已经登月成功了吗？人类一小步，文明一大步，既然都能登陆月球了，太空那还远吗？” “那是老美跟大熊搞太空军备竞赛，耗全国之力攒出来的成绩，先不说他们的登月有各种各样的不合理受人质疑，光是这个工程，把老美的经济折腾的不成样子，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放下面子主动缓和跟咱们国家的关系，哎，怎么越说越远了，跳舞这么欢快的气氛，咱们说这种严肃的话题，有点大煞风景啊，以前是不是跳过，我看你熟练的挺快的？” “看我爸妈在家跳过，我让妈妈偷偷教过我，不过从来没有实践，刚才还踩你脚了。” 难得看到张靓不好意思，徐建军哪会介意这个。 看着抱着大美女翩翩起舞的徐建军，冯闯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呐喊社会的不公平，这小子明明有女朋友，而且是贼漂亮的那种，现在临时起意搭讪也能成功，他也不是没试过，刚刚连续找了两个看着顺眼的女生，都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弄的他才被徐建军带动起来的自信心，瞬间又跌落至谷底。 要说冯闯也长得人高马大的，虽然相貌平平，但他自付也过了平均水平线了，怎么女人缘就那么差，就连徐建军答应的让廖芸介绍同学给他认识，现在心灰意冷下，积极性也大打折扣。 其实大学里优先择偶权，学习好只是占了很小的一部分，篮球打的好，吉他弹的帅，有钱有闲有情商，这才是最重要的，冯闯这货虽然身体条件顶呱呱，篮球基本没摸过，其他更不用说，还真挑不出多少优势。 徐建军在一帮男生恶狠狠的眼神中抱着张靓跳了两段，才下场休息，已经被早就等待时机的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蜂拥而至，可能他们以为张靓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徐建军的邀请，别人去的话，可能也会有机会的。 徐建军却是对此嗤之以鼻，没看人家是跳累了想休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泡个屁妞啊。 后面果然不出他所料，几个人连续的铩羽而归，剩下的就没人自讨没趣的冲上来了。 等张靓应付完，徐建军才介绍一边的冯闯，“这是我宿舍哥们儿冯闯，一个专业的，老冯，这是张靓，从小跟着我屁股后面长大的妹妹。” “少胡说，明明是你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姐姐的，冯大哥你好，别听徐老二胡说八道，他以前就知道欺负我了。” “你好你好，”听到两人本来就是认识的，冯闯好像又活了过来，对嘛，这样才合理，这还不算太打击人。 “刚才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两个女孩子，是你们专业的？按说理科应该很少有女生喜欢学，有你这个奇葩就已经比较另类了？” 徐建军好像看到张靓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你才奇葩呢，你再欺负我回头找何姨告状去，让他揍的你满地找牙。” “现在策反我妈可不容易，自从上了大学这在家里地位蹭蹭的上涨啊，在家吧不说是老大吧，混个二当家绝对没问题，你以为还跟以前小时候啊，你们谁谁一告状说我打人了，我老娘就扫把伺候。” 听了徐建军逗闷子，张靓对他刚才的冒犯也一笑而过，“岳慧琪是我小学同学，刚好都考到京大，就又联系上了，另外一个是她们外语学院的，叫盛放。” “她家长辈起名字的水平直追张叔啊，你们家是一二三，她是悔棋，估计她爸下棋水平一般。” “哎呀，你声音小点，岳慧琪挺好面子的，让她听见肯定跟你急。” “这里这么吵，隔这么远能听到才见鬼呢，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学校适应不，我们住7栋317，有事过来找我，对了，你们物理系跟我们一届有个叫罗建业的，那小子还算靠谱，是我朋友，以后我带你认识一下。” 这个身体对张怡有种难以言表的执念，徐建军鸠占鹊巢，在能力范围内照顾一下她们一家他也是乐意的。 第九十五章 破坏 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做梦都能笑醒，这种日子周放可是实实在在的过了将近半个月，虽然因为跟孙德才那小子动手，自己也挂了彩，但一点不影响周放畅快的心情。 徐建军屁事不干，整天连人都不怎么露面，大头却是他拿，说实话，周放早就不爽了，也就是买设备耗材太贵了，之前他们也只能眼馋。 等到他东拼西凑，加上大家伙半年多来自己赚的钱，感觉够启动的资金了，周放毫不犹豫的付诸行动，道义、兄弟，那都是扯淡，起初他们这伙人中，还有感觉对不起孙德才的，当时那家伙来闹的时候，有好几个都没有下场帮自己，这才让孙德才只是受了点轻微伤，等老子钱赚够了，你们几个走着瞧。 一等这边正常运转起来，周放就把那几个墙头派给赶出队伍，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已经够仁义了，当初他们垫的钱都如数奉还，而且这段时间的分红也给了。 少了几个人分钱，以后赚的只会更多，正当周放欢天喜地迎接好日子的到来时，他们兄弟们出货却卡住了，甚至有的学校还找到他们人员要求退货。 闹腾了两天，周放他们才搞明白，原来是孙德才在搞鬼，当他找人把孙德才开的书店价格套清楚，就彻底傻眼了，按照这样的出货价，哪里还有的赚。 其实徐建军当初是经过比对核算过的，当然还有利润，而且他省了这帮推销员的人员工资，耗材也因为批量采购有优惠，相比周放他们，孙德才那边开店的费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让利促量，有间书屋彻底在周围打响了名气，他们已经占了先机，就算是有人跟风，那也得有大量的资金贴补，才能争得些许市场。玩烧钱，一百个周放也不是徐建军的对手。 这个局展开，他们这群人就只有等死一条路，而且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路子什么的清清楚楚的摆开，就看你怎么接招了。 周放他们苦思冥想一整天，也想不出个辙儿，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把目光放到了孙德才那个书店里。 孙德才找到徐建军的时候，他还沉浸在高达第二部的制作当中。 “损失大不大，就被毁坏了什么东西？”孙德才火急火燎的，徐建军却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东西也没损失多少，关键是现在出货太快，每天都要补好几次，晚上那里也没剩下多少东西了，不过书店门脸和大门叫弄坏了。” “那你急个锤子啊，就上次那帮施工队，你不是有他们联系方式嘛，等会儿就去打电话，修修补补的也花不了多长时间，顶多关两天，影响不大。” “嗯，我这就去打，tmd，百分百是周放他们那帮人，要不要我找人修理他们一顿？”孙德才也知道自己玩心眼不是强项，就主动问道。 “不急，等重新开业了，我估计他们还会动手，到时候咱们抓现行，对了，德才你一会儿去派出所报个案，公安破案不破案不管，关键是留下案底。” “好，那等书店修好了，我跟柱子就住在店里，我看谁还敢搞破坏，我打不死他。” “呵呵，等你重新把店开起来，他们也知道这种小打小闹不管用了，哪还会故技重施，周放也没有那么傻。” “那也得住那儿，不然我不放心，真碰到了，我也好好出出气，那几个傻缺，我不找他们麻烦，他们还敢上门，真当我孙德才是好欺负的了。” “你要是想出气，到时候就跟小栓子住印刷厂这里，要是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下次就要光顾这里了。” “啊？他们有那么大胆？娘的，不行，今晚我就住这儿，柱子，准备两把菜刀，不管是谁敢来，不干趴下他我就不姓孙。”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既然他们能想到去书店里搞破坏，摸到这里也不用大惊小怪，毕竟这里他们都熟悉，呵呵，我也好久没有活动手脚了，也别准备菜刀了，真到那时候也不顶用，准备几把铁锹、钢管才是实在的。” 徐建军的腹黑，周放这帮人还没有真正领教，之前给他们的印象可能就是个书生，就借这次机会让他们好好认识认识。 有好吃好喝的供着，收留的小黄狗虽然才半岁多，但体型已经长起来了，晚上有个风吹草动的，它还是挺管用的。 在书店恢复营业的第三天晚上，不速之客如期而至，连着蹲守几个晚上，孙德才早就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说起来也怪，他们可能是很少见的生怕搞破坏的不来，浪费他们感情的一伙儿人了。 徐建军不动声色的安抚住跃跃欲试的小黄狗，里屋客厅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小煤油灯，徐建军特意交代的不让开电灯的。 孙德才和柱子铁锹已经攥手里了，柳大壮拿了个手臂粗的木棍，这个憨货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有人要闹事，主动跑了过来，他不找过来，徐建军都快忘了这位背预制板的奇人了。 徐建军拦下要冲出去的众人，低声嘱咐到：“把人放进屋再打，记着别招呼头上，下手都留点分寸，我可不想惹麻烦。” 看到众人齐齐点头，徐建军才放下心来，这帮人，既然把歪脑筋动到这里，自然有人处置他们，他们教训一顿出出气就行，没有必要下死手，那完全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翻墙入院的三人，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动作早就落入蓄势待发的屋内众人眼中，他们猫着腰，熟练的摸到正屋门口，拿着钳子和撬棍就准备破门而入，结果发现门没锁，三人在月光中交换下眼神，果断推门走了进去。 早就急不可耐的孙德才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客气，拿着铁锹一个横扫千军，三人哪会想到这一出，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备，铁锹招呼到身上，顿时人仰马翻，然后就是众人一哄而上，朝着地上的三人疯狂输出，徐建军看这么没有挑战性，只是象征性的对当先一人拍了两铁锹就收手了。 孙德才和柱子就没有那么容易罢手了，他们对这群白眼狼那是恨得牙痒痒，夜深人静，三人叫喊求饶声显得特别响亮，可那也于事无补，一直等两人气消了，三人就只剩下哼唧了。 第九十六章 快狠准 等电灯亮起来，徐建军才看清地上三人，果然没有周放，这小子倒是挺狡猾，不是在外面放风，就是根本没来。 “柱子，找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德才，你去派出所喊人，就说有人蓄意纵火，被我们当场抓获。” 徐建军看到他们散落在地上的工具，除了钳子撬棍，还有一桶煤油，如果不是他料敌在前，可能这会儿已经是火光冲天了，这周放倒是挺狠的，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孙德才出了气之后，现在也是后怕不已，这要不是建军料事如神，还不知道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这帮人真是可恶至极。 把事情安排好，徐建军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兴致，回他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铁柱，都是熟人，你把我放了吧，等会儿公安来了，肯定得吃牢饭，”地下其中一个受伤轻点，但是看孙德才去叫公安了，他害怕起来。 “陈强，你还有脸求情，看看你们都干得什么操蛋事，我就纳闷以前怎么跟你们当兄弟的，想想我都脸红，嘛的，我最看不顺眼周放了，他是不是在外面放哨啊，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万一把这家伙也逮住，那就省事了，大壮，你先看着他仨，我出去瞧瞧。” 李铁柱出去转了一圈，大晚上的，连个人影都没。 其实他们所料不差，周放还真在外面放哨，但是一听院内动静，他就发觉不对劲，后来远远的看见孙德才开门出来，他就知道栽了，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家中越想越不安，既然人家等着他们上门来个瓮中捉鳖，那肯定不止这点手段.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玩的过火了，要是经公的话，几年牢饭都是轻的，落在现场的那三个也不是什么嘴硬的，公安只要上点措施，分分钟自己就被出卖了。 想到这里周放哪里还敢安安稳稳睡觉，他叫上自家一个堂弟，把所剩不多的钱收拾好，然后把当初花大价钱买的设备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他自己则惶惶不可终日的走上了逃窜生涯。 公安这次出警基本上算是白捞了一个功劳，现场人赃俱获，他们到的时候，三个嫌犯已经被绑的死死的，只需要移交给他们就行，甚至还牵涉到海淀那边另外一个案件。 在孙德才的有意提示下，他们审讯也异常顺利，那三个人只想赶快交代了好给他们医治，除了陈强只是轻伤之外，另外两个被揍的不轻，估计得在医院里住上几天。 公安上门抓捕周放的时候，他家里人吓坏了，等应付完公安，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周放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找到了孙德才家里。 弄的孙家人是一愣一愣的，孙父实在被他烦的受不了，就安排孙德至去找他弟弟回来。不然还不知道这老娘们儿闹到什么时候。 孙德才赶到家里的时候也是被气的不轻，你儿子自己不地道，背叛兄弟，坑害朋友。 现在东窗事发，你们还有脸过俩哭闹，当时自己被打的鼻青眼肿的时候，伱们估计拿着儿子孝敬的钱眉开眼笑吧。 “德才，你以前也是经常跑我们家玩，小放你们从小到大这么好的关系，你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我听他爹说，这种事情要是事主追究的话，他可是要蹲大牢的啊。” “大娘，他这是犯法了，破坏他人财物，组织人员蓄意纵火，而且涉及金额还不小，我可当不了家，就算是我们不追究，公安也不会放过他，再说了，你家周放这次想要火烧的，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他都想要我命了，你让我原谅他？” “我孙德才还没有达到以德报怨的高人境界，大娘你还是传话给周放，让他早点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吧。” 看着孙德才发红的眼睛，明显是没睡好，加上愤怒的缘故，周放妈妈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再央求也是于事无补，就哭哭啼啼的离开了。 大嫂何梅见人离开了，就八卦道：“德才，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周放那小子撬了建军你们的生意，怎么回事，这才多久，都闹到犯罪吃牢饭了？” “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建军随便出个主意，他们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谁让他们做事不规矩呢，活该。” “到底咋回事，你跟嫂子说说呗，这老徐家的老二还真厉害啊，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 孙德才就算是再实诚，也明白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乱说的，他嫂子的嘴，跟个小喇叭一样，要是跟她说了，那估计整个院子立马就全知道了，到时候传到前街被抓进去的几家，还不给建军招狠啊，于是他随便糊弄了几句，就以折腾一晚上实在熬不住，跑里屋睡觉去了。 孙德才自从跟着徐建军搞那个什么生意之后，每月给家里交生活费，可比老大两口子还多，这家庭地位也不再是刚从知青点回来的时候，谁都不待见他。 看他不接话茬，他嫂子也只有暗中嘟囔几句。 “好好的日子不知道珍惜，这就是瞎折腾的结果，梅子你出去可别乱说话惹麻烦，刚刚听德才说的，他们那伙人这回都栽了，这都是左邻右舍的，别碰见哪个想不开的找咱们麻烦。” 孙父看大儿媳逮住话头追根究底的样子，不放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爸，回头让德才问问，能让他大哥闲的时候也跟着他跑跑，我看他们那事怪赚钱的，不然周放也不会铤而走险。” “这个我会放在心上的，不过德志有正经工作，可别舍本逐末，耽误了正事，单位可不愿意。” 门头沟乡下一个亲戚家，周放堂弟找了过来，两个人嘀咕了半天，算是把大致情况交代了个遍。 “娘的，那三个货真是不靠谱，连半天时间都没坚持，就把老子给卖了，小源，那几台设备，等下我给你个地址，你找他们卖了，估计他们压价压得狠，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卖多少是多少，孙德才、徐建军，算你们狠，老子早晚会报今天的一箭之仇。” “哥，京城你暂时是呆不下去了，你准备去哪儿？” “我以前一个哥们儿，前段时间说是在南方打拼，我先去投奔他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第九十七章 新手村的满级高手 现在饭馆，基本上都是闷声发大财，虽然相关部门没有明令禁止，但是也没有相应的条规说允许大家这么搞，所以潇湘馆开业也是偷偷进村，打枪的不要。 开业宣传什么的没有，完全是走的口碑传播路子。 徐建军也没有指望这里一开始就赚钱，好在附近几所大学，光是老师教授就是一个不小的群体。家境优越的学生更是不计其数，不远处还有个北关村医院，那里也有不少职工。 最重要的是，周围有不说研究院，未来硅谷能起来，就是以这些研究院为基础。 潇湘馆不管是装修布局，还是菜品种类，都称得上出类拔萃，比起周围几家苍蝇馆子可上档次多了，请客吃饭，特别是有求于人的时候，这里无疑是方圆左近的首选。 开业半个多月，徐建军大致盘了下账，竟然还略有结余，要知道除了赵婷舅舅骆国梁之外，他还带了个徒弟当帮厨。 赵婷表妹骆玉娟也充当跑堂小妹，虽然这小姑娘只有十六岁，但也是要给工钱的，前厅收银是大嫂李惠芬家的堂妹，还有个打扫卫生加洗刷的大妈，是用的柳大壮他老妈，光是人员就用了5个。 看来说改革开放之初，随便做个生意都赚钱，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慧春，怎么样，在这里能适应不？” “建军哥，我能适应，现在人不多，楼上包间都很少用的，我就早上去买点材料，就晌午跟晚上有人的时候才有事做，其他时间都是闲着的，”李慧春初中毕业，也算是识字，她对堂姐这个小叔子可是尊敬有加，人家可是京大高材生，何况听堂姐的意思，这位不光学习厉害，做生意也是无人能比，所以徐建军问话，李慧春回答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话。 “等生意好起来了，我再给你找个帮手，这采购跟前厅光你一个人可不行，把你累坏了我嫂子可是不乐意的。” “不用不用，我能忙过来，我来的时候我姐就跟我交代了要勤快干活，这可比在家里干农活轻松多了，”一个月发二三十块钱，比她爹辛辛苦苦种地挣工分可强多了，李慧春可不敢抱怨累。 “你不用紧张，现在是好多人不知道这里有这样的饭店，等这里知名度打出来了，有你忙的，好了你去忙吧，”看李慧春拘谨的样子，徐建军也不好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继续谈话了。 大框架定好，剩下的徐建军还真没多少时间关注这里，所以饭店这边他也没怎么逗留，带了点打包好的吃的，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 到家刚把饭菜送到小厨房给老妈，徐建国就拉着徐建军进了里屋。 不出所料，之前一直困扰他们的那个案子破了，这个时候的办案警察水平，其实还没有刚建国那时候的强，专业性更是让人着急。 刚建国那会儿，要不是军转警，要不干脆就是一些从事地下工作的人员，再加上大量敌特给他们练手，想不提高都难，不过经过这十来年的断层，想要把业务重新拿起来，还是要有段过程的。 徐建国根据弟弟的提示，回去重新滤了一遍案子，发现还真漏了不少细节，几个受害者，还是有一定的共性的，除了已经知道的那个暗娼，纺织厂女工和搪瓷厂那两个受害者，男女关系上多少都有点不好的传言。 嫌疑人这方面，徐建国把老弟关于性格分析，人物刻画什么的在队里重述了一遍，当时可是把队里一帮大老粗给镇住了，他们以前光想着出任务抓人，立功行赏，哪有心思搞这些技术活。 最后在他们队长王超的主张下，带着徐建国跟区公安局方面负责这个案件的领导进行了专门的汇报。 “哥，这回你算是立功了吧，会不会升你的职啊？” “立功什么的我倒是不怎么在乎，不过我算是发现了，这破案可不是靠谁能打就行的，伱回头帮我弄点这方面的书籍，我感觉得在这方面提升提升了，不然早晚被社会淘汰。” “嫌疑人抓到了吧，他招供了没？” “招了，其实那家伙也是个可怜人，爸爸最早还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十年前因为事故去世，他们家境况就急转直下，他妈妈好像跟他爸爸以前的同事混到一起，这中间也是一笔糊涂账。巨大的落差让他心理出现了问题，那小子今年才十七岁，去年刚分到厂里工作，看他模样斯斯文文的，谁会想到他是凶手，我们办案人员排查到他的时候，都感觉不可思议，他平时在厂里对人很和善，人缘也挺好，哎，不说这个了，记着帮我找点书籍啊。” “咱们国内保留这方面的书籍还真不多，不过既然老大你吩咐，就算是国外的，我也给你弄回来，大不了我免费你给当回翻译。对了，既然案子破了，最近这段时间就多陪陪嫂子。” “嘿，这还用你说，”被弟弟教育了，徐建国还有点不适应，曾几何时，这小子还被自己提留着修理呢。 看他们兄弟俩回到餐桌上，何燕忍不住抱怨到：“你带的菜味道好是好，就是太辣了，你嫂子就吃不了。” “湘南菜不辣的话，就少了点精髓，今天是不知道大哥嫂子他们过来，回头我让老骆整点不辣的。” “不用不用，我都感觉现在胖了有二三十斤了，对了，慧春在那边咋样，没给你添麻烦吧？”李惠芬赶忙摆手说到。 “刚开始人少，也没什么活，我看慧春挺好的，嫂子你就放心吧，老骆那一家子人挺实诚的，慧春妹妹肯定吃不了亏。” “军子，那人少是不是要赔钱啊？”徐家兴不放心的问道。 “前两个月估计会赔点，不过以后肯定会赚回来，现在关于这方面的政策没有个准确发文，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打广告，只能慢慢来了，我今天去问了问，虽然二楼雅间还没怎么用的上，不过一楼大厅人也开始多起来了。你们有空去店里尝尝鲜，老骆做的鳝鱼段那是一绝，今天我没提前说，他们食材用完了，要不然就给你们带了。” “军子，你可别在这些杂事上耽误太多时间，把大学里的课程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自己儿子精力分散的厉害，徐家兴还真有点不放心。 “放心，我心里有数。” 别人眼中珍贵无比的京大毕业证，对于徐建军来说，却是无关轻重，要不是84年之前还不宜当出头鸟，他其实连应付的劲头都提不起来。 第九十八章 余波 小日子东京，花旗银行分支机构办公所在地，砂原清被他的领导叫到办公室，他之前在公司就是一个小透明，他甚至怀疑课长都不一定叫的出他名字。 可是最近几天不管是顶头上司，还是几个老资格前辈，有事没事围着他探讨问题，今天课长更是把他叫过来，什么原因砂原清大致明白，不过这事真的让他很无语。 “课长，客户从哪里获得的信息，我也不清楚，而且据他在东京逗留没多久就回国了，之前联系也是他主动打电话过来的，我也联系不上他，只能等下次他再打过来了。” “砂原君，你不用紧张，我就是了解一下那位当时买进期货交易的情况，你也知道白银期货最近的异常暴涨，很可能牵涉内幕交易，或者团体操控价格，多了解也是对客户负责嘛。” “徐桑好像是东映一个董事家的公子介绍的，由于他前期投入不算太大，而且不是代投，只是委托我们进行交易代管，所以当时没人愿意接手，我们组长就让我负责了。” 村山荣被他叔叔找到的时候，正在跟乐队排练，他对徐建军的才华已经佩服的无以复加，歌曲已经录制好给东映动画那边，反响特别好，他们这边也准备一等动画上市，跟着凑几首歌出张专辑，这种事对于他们这种不入流的乐队，以前只能是想想。 虽然村山荣对于乐队只是玩票兴致的，但其他成员可不是个个都有他的家境，看到机会哪还能淡定。 “什么，您说徐桑投资的期货，短短一个多月已经有接近十倍的收益了？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在花旗的朋友已经找过来了，你跟他关系不是不错嘛，能不能联系上他？” “他回国也没留下联系方式啊，对了，可以通过德间的办事处联系，不过我怎么开口啊，就算是徐桑有内幕信息，他也不可能凭着我们那点关系就透漏给我啊，”村山荣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脸没有那么大。 “这还要我教你？不行就去一趟那边，我也通过漂亮国的朋友打听一下，期货市场的动向实在让人有点看不懂，没有确切的消息，万一掉进大坑里，那就亏大了。” 等叔叔离开之后，村山荣彻底陷入石化当中，当初徐建军把他在漫画方面的收入全部投到期货市场，而且是高倍杠杆，在他看来那是赌徒行为，实在太过冒险了，他还劝过徐建军，但是徐桑一意孤行，村山荣也就不再坚持了，毕竟在他看来，几十万美金也不是什么大数目，赔了也就赔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哪会想到白银期货突然间就爆了呢，村山荣现在也是处在震惊当中，能让一直看不上自己的叔叔亲自找过来，看来这位徐先生是牵动这群投机者的心弦了。 一下飞机，路过单一的航站楼，走出简陋的出站通道，坐着破旧的出租车，看着路两边低矮的民房，村山荣很难想象出自这样的第三世界的徐建军，是那样的惊艳高才。 他对这次出行还是抱有很大期待的，但是看到周围的景象，很难跟在东京与他高谈阔论的徐建军联系在一起。 一直等新垣本城带着他跑到京大门口，他才有点惊喜的感觉，古朴幽雅的校园环境，个个青春洋溢的莘莘学子，也许只有这样的地方才会出徐先生那样的人物。 新垣本城到宿舍楼下找徐建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轻车熟路的让楼下宿管大爷拉个上楼的学生帮忙叫人。 徐建军看到村山荣这家伙还是有点意外的，这个有点中二的富二代，为人还算可以，但是他们也就探讨音乐的时候有过交流，没想到他会找过来。 “你们下飞机还没吃饭啊，刚好，我带你们出去吃点在东京吃不到的，”徐建军也不问这厮特意过来有什么事，反正自己不着急。 “感谢徐桑款待，恭敬不如从命。” 骆国梁见徐老板领着两个唧唧哇哇的鬼子进包间，心里很是不舒服，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湘南人，仇恨的种子是埋在骨子里的，要知道那时候他们省可是主战场，光是省会星沙都经历了好几次会战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年轻一辈的或许没有什么感触，但是骆国梁抗战胜利的时候已经记事了，耳濡目染下，自然对小日子没什么好感。 “爹，你咋了？”骆玉娟看老爹不太对劲，忍不住问道。 “刚才进去那两个你听到了吧，是鬼子，我不想给他们做饭。” “那是徐大哥带着的，爹伱可不能得罪老板啊，我听表姐说徐大哥人很好，就是挺好面子的，”骆玉娟有些担心的劝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娟子，你去把我带过来珍藏的泡椒拿出来，我今天要露一手，让他们尝尝正宗的湘菜。”骆国梁恶狠狠的吩咐到。 骆玉娟一听老爹这样说，还是不放心的道：“爹，你可不能故意把菜做差了，万一徐大哥生气让咱们回老家，那可就不可玩啦，俺还没去天安门呢，长城也没去，地铁也没坐过，呜呜。” “你把你爹当成什么人了，厨艺上我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就是今天得弄几个地道的辣味湘菜，让那两个小鬼子知道知道厉害。” “徐大哥也吃呢，爹，还是不要了吧。” “之前看东家吃我们特色菜，他应该是能吃辣的，等会儿你去上菜，你悄悄告诉他，我给他准备两个看着辣，实际不辣的，擂辣椒皮蛋就行。” 徐建军自然是想不到，他请的大厨，正常寻思着折腾他请的客人呢。 谈笑间，村山荣话题时不时的往投资上靠，徐建军慢慢的也就琢磨出味儿了，在他这样的老油条面前，这家伙幼稚的跟小孩子一样，想在他这儿套话，简直是墙壁上掀门帘-没门。 骆玉娟生怕老爹折腾惹恼了徐建军，就在上餐前小食的时候，找个机会猛眨眼睛，弄的徐建军以为赵婷这个小表妹眼睛有问题呢。 “怎么了小娟？” “徐大哥，我爸看你带的两个人是小日子，就想故意做点辣的湘南菜整治他们，他又怕你也跟着吃了，就让我提前告诉你，给你预备了两个不是那么辣的。” “呵呵，怎么，骆大叔还挺有性格啊，告诉你爹让他放心大胆做，不过可不能跌了咱饭店的名声，辣点没关系，但是味道也不能差了，你徐大哥川渝的变态辣火锅都吃过，还怕他这个。” “那会不会得罪您的客人啊？” “不会，这两个小日子是有求于我，给他们吃什么他们就得老老实实的喊哟西。” 第九十九章 辣死他个勺儿 看着徐建军云淡风轻的吃着眼前的菜肴，村山荣满脸通红的想要提醒一下，但又有点不太好意思，新垣本城可能适应能力强点，毕竟在这边呆得时间也不短了。 一直到村山荣辣的汗流浃背、呲牙咧嘴，那表情，想掩饰都掩饰不住了，徐建军才装模作样的问道：“村山，来，喝点茶水，是不是菜品不太符合你的胃口啊，要不要我让他们再换点其他的？” “不用不用，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喝点水就行。” 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徐建军自然也不会画蛇添足，心说看你这憨货有多能忍。 结果毫无悬念，就连新垣本城也很快被辣成了小哈巴狗，伸着舌头扇风，弄的本来想在吃饭过程说事的，结果只能半途而废，徐建军自己酒足饭饱，让两个傻缺玩意自己去找酒店休息。 本来想直接回学校，骆玉娟却拉着自己老爹跑过来为慢待给徐建军道歉，徐建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这对父女，赵婷这个小表妹不简单啊，小姑娘才十六岁不到，但是人情达练方面可比一般成年人还是靠谱。 骆国梁今天弄这一出儿，徐建军确实不怎么在意，但是换个人就不好说了，她闺女却能从中缓和矛盾，而且把她老爹从小的经历拿出来博取同情。 “徐大哥，我二叔公就是跟小日子打仗死的，我爸小时候跟他最亲了，所以他对这些没好感，您就不要跟我爸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嘛？” “我本来就没在意，是你小姑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把你爹拉上，骆师傅，对小日子，我也没什么好感，不过现在还得靠这帮孙子赚钱，表面工作过得去就行，我看今天人已经上来了，最近生意怎么样？” “徐老板，前段时间人少，这几天咱这里也慢慢打响名气了，楼上包间现在每天都有几桌，大厅人气也上来了，说实在的，要是一直没好转，我老骆拿着您给的工资也不踏实啊。” “国营饭店规矩多，还要票，你不是领导人家也是爱答不理的，谁愿意花钱还要看人脸色，所以饭店私营是大势所趋，骆师傅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以后有你忙的。” “老板，前天有几个本地地痞，闹着要见老板，说是要找你说事，他们当时吃了十来块呢，钱都没结，我看不是什么好人，”骆国梁看徐建军和颜悦色的，忍不住提醒到。 “哦，这么快就有人打咱们主意了？好，这事我知道了，他们再来就先应付着，少那三核桃俩枣的，也没什么关系，我找人解决。” 店里就柳大壮他老娘是本地人，问了之后徐建军就知道了个大概，本村一个青皮纠集了两个外村不务正业的混混，整天就是走街串巷，招猫撵狗的，穷的叮当响，估计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可能是看徐建军他们一伙人都不是本地的，就欺负上门了。 上次周放几个人招惹，其实徐建军是准备练练手的，结果太不经打，都不用他出手，几个家伙就全军覆没了，好久没有动手，他都感觉快生疏了。 村山荣再找到徐建军，一听他说还要做东都怕了，非要自己请客，这次他是有备而来，租了个出租车，专门拉他们到和平门吃bj烤鸭，此时这里还不叫全聚德。也是后来通过外宾和各种名人加持，上了电视之后才家喻户晓的。 和平门这个店规模很大，徐建军在北关村那边的小店，在人家面前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不过店大了也有弊端，一般人看到这么气派的门店，望而却步是正常反应，也就是单位或者外宾不差钱的主，消费起来没什么顾忌。 烤鸭店除了一鸭多吃，贝汁鱼翅也不错，村山荣两个憨货在徐建军的带领下，终于算是品尝到了正常店的美食，赞不绝口。 “徐桑，听说伱在期货市场上有投资，而且收益还很不错，你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 徐建军心说你你小子终于还是存不住气了吧，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到：“也没有什么诀窍，不过我毕竟是学习经济的，在这方面就多关注了点，怎么了，村山你也想玩玩期货？” “要是有机会的话，赚点零花钱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徐桑肯不肯透露点消息了？” 村山荣已经基本上算是被家族踢出继承人选择范围了，虽然吃喝不愁，但是离财务自由还远远不够，要是能用微薄的积蓄通过投资赚钱，付出一定代价他也是愿意的。 至于叔叔他们，等自己赚了再说，其实就算是他把打听到的消息原封不动的告诉叔叔，他也不一定会采信。 但是村山荣自己对徐建军却有一种无法说明的信服，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位在他引以为傲的音乐造诣上把自己虐的体无完肤有关。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等过段时间估计就有消息流出来了，亨特家族伙同其他投机者囤积白银，基本上已经到了可以操控市场的地步，你要是有兴趣，现在入场也不算晚。” 听徐建军轻描淡写样子，好像是说一些无关轻重的小事情一样，但是村山荣却很激动，“价格已经涨了那么多，还有上涨空间吗？” “上涨空间？要是没有的话，你以为那些贪婪的投机者为什么还没有缓缓出货？现在的收益可远远没有达到人家的预期。” 按照收益比例的话，那些庄家肯定没有他徐建军赚的多，但是总体来说，人家才是真正坐在牌桌上的人，徐建军顶多是站在局外的钓鱼者。 “我手里有差不多2亿円的现金，要是再筹集点，估计能弄到3亿，徐桑，我听他们说，您当初跟投行那边签的是5倍杠杆，您觉得我是不是也通过这个方法筹集更多的资金？” 富二代就是不一样，就算是不受家里待见的，零花钱随时都能凑上百万的美金，要知道这可是在79年，美刀还是很坚挺的。 “当初花旗完全是把我当傻子，认为用不了多久我账户就会爆仓，所以他们也不会多过问，你现在再故技重施，估计他们要进行充分测评，那样就耽误时间了，估计最多也给你按照5倍操作，而且保证金也不会少，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是有关系的话，可以操作，但是要尽快入场，要知道白银价格现在不是每天一个样，它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时不我待啊。” 第一百章 悠然自得 村山荣对徐建军的话是深信不疑，了解过具体情况之后，他把过关的一整套音响设备以及留声机送到徐建军手上，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了。 徐建军那句时不我待真不是随口说的，因为据村山荣了解，就他来华夏这几天，白银价格已经有了不小的上涨幅度。 亨特家族搞事在漂亮国已经被无数人盯上了，徐建军说的消息早晚会通过各种渠道流出，村山荣这家伙虽然是个不受待见的二代，但资源也不是他一个毫无根基的漫画作者可比的。 提前交好也不是坏事，反正是拿他阿美爹爹开刀，惠而不费这种操作对于老徐来说毫无难度。 何况他还落了这么一套设备，就算他不是什么发烧友，也能看出来这一套玩意价值不菲。 上次学校舞会上用的那种廉价音响，在国内已经是稀缺的了，用的时候学生会估计要跟相关领导打申请，跟他刚刚调试好的这套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唱片机的音质加上高级音响的音效，听起音乐也是一种享受，搞的徐建军完全沉醉在音乐当中，高达冲稿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还是老秦头的敲门声打断了假寐当中的徐建军。 说起来老秦头还兼着帮徐建军淘古董的任务，不过徐建军后来也发现了，人家碰到好的肯定是先可着自己留，实在是没有实力买的，才找徐建军这个冤大头出钱。 而且这老头没事就跑到他这个院里欣赏徐建军出钱买的古玩，对于秦老头来说，这跟自己买的也没什么区别。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就算是现在看起来的高价，未来也是几十倍甚至几万倍的溢价，对秦老头的私心，徐建军是一点不在意，甚至主动给他留了收藏室那屋的钥匙。 毕竟他自己住在这边的时间不多，父母又不肯搬过来，没有老秦头这个地头蛇帮衬，徐建军不知道自己院里会不会被梁上君子光顾。 徐建军也不觉得自己有招揽光环加持，任谁见了他之后都会主动帮忙，他对人性的了解一点不比上了年纪的老秦头差，互惠互利永远是最牢固的关系。 前世那些整天叫嚷着我认识谁谁谁，我人脉关系有多广，没有我摆不平的事。 这种人往往真实实力不堪一击，人脉可不是你攀附上人家，人家就买你的账，真正能拿到实处的人脉，是你自己能够带动别人获取他们认为等同自身或者超过自身的利益，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供你驱使。 “老爷子，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啊，是不是留的钱花完了？” “还没有，最近潘家园和琉璃厂来了不少外地人，我听口音像是香江那边的，他们什么都不懂，看着像古董就花钱买，人心躁了，想要捡漏可不容易了。” “老爷子，钱不够等会儿我再拿给你，咱们也不一定非要捡漏，只要东西是真正的旧物件，让那帮香蕉人买了倒卖到国外，还不如咱拿下。” 软妹币多了也没处花，留着只会贬值，徐建军是恨不得手里不留一分一厘。 “古玩这东西也没个准，花多了我怕你顶不住，所以这不是来跟你说说嘛，徐小子，你一个大学生，哪来的这么多钱？伱给我老头子透个底，你将来可是有大好前程的，可不能因小失大。” 原来老秦头是怕钱来路不正啊，徐建军也不打算瞒他，干脆的回道：“我在学校旁边办了个印刷厂，就是给那些一心考大学的高中生印刷学习资料的，赚点钱我也没处花，就对古玩感兴趣，所以就劳烦老爷子您了。” “哦，跟学习相关的啊，那应该算是正事，这我就放心了，我听我那个徒弟说你还在海淀那边开了个饭店？” “是有这回事，这不是看陈师傅跟您学的手艺不错，有活就想到他了。” “小陈家里也是不容易，你以后要是能用的着他，就尽量照顾一下他们几个吧，他们玻璃厂效益不好，工资还发的不及时，一大家子就靠他一个人。” “放心吧，合作这么几回，陈师傅不管是手艺还是为人，都没的说，有机会我肯定先照顾他们。” 现在可不是几十年后，基建狂魔发威，建筑装修的活，基本上也就是简单的修修补补，大工程也有国营单位揽，个人想打个小工，那是不用想，就算是九十年代包工头横行的时节，工人工资能够按时结算的也是少之又少。 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工资被压着，那都是常事，就这你还得求着供着，万一把甲方或者包工头惹恼了，不给你工资也是求告无门。 也就是这种事太多了，闹的实在太不像话，国家才开始重点整治拖欠工资的问题。 跟秦老爷子核对了一下最近的收获，又给他留了点现金，徐建军才骑着自行车离开。 说实话，现在这些东西在大多人眼中都是破烂，除非是金银珠宝这种明显易于套现的，其他就连小偷看了估计都懒得动手，要是搁在几十年后，不整个双保险的安保措施，徐建军都不放心这些东西。 回校的路上刚好路过有间书屋，徐建军拐进去看了看，柱子正捧着一本金大侠的小说看的津津有味，徐建军走到跟前他都没发觉。 徐建军毫不犹豫给这憨货来了个大逼斗，“你小子看的这么入迷，我把店给你搬空了都发觉不了，德才呢？” “军哥，这小说写的太精彩了，我看了就刹不住车，虽然有好多字还得问才哥，不过是真好看啊，不光我喜欢看，才哥也看呢，才印了不到一百套，根本不够卖的，就剩下这一套，还是才哥不舍得留下的。” 金大侠的射雕三部曲，那魅力很少有男同志拒绝的了，徐建军让人搞了一整套繁体版的，让梁先峰找了一大群同学帮忙搞简化，未来各行各业的大牛，为了点吃饭钱给他这个万恶的老板搞校正排版。 不过效果也很显着，初印的几百套放出去，很快就被一扫而空。 “我回头叮嘱他们再加印一些，不过你们可以留几套放店里出租，给一些买不起的书友行方便，德才呢？我跟他详细说说。” “以前跟着周放有两个家伙找才哥，说是请客，我看准没好事，这帮杂碎还有脸找过来。” 周放甩下几个被抓了现行的兄弟伙，自己跑路，余下的也作鸟兽散，估计是现在没了生计，又厚着脸皮看孙德才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收留他们。 滥好人可没有什么好报，而且无形中会被人看不起，也不知道孙德才经过上次的教训，能不能有所长进。 “等他回来你让他去找我一趟，就说我有事跟他说，柱子，你自己看店，可不能光顾着看小说，顾客上门不能连个接待的都没有。” “好的军哥，我记住了，”李铁柱闷闷的回答到，黝黑的脸上已经染成绛红色，这小子也知道难为情。 第一百零一章 打沙袋 说起来周放也算是个人物，最起码笼络人心比孙德才强的多，如果不是眼窝子太浅，人品方面也有问题，徐建军其实不介意跟他合作的，关键是他办的事太埋汰，心也太大了，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以徐建军什么都假手于人的懒劲，随便指一条赚钱门路，都够他们将来衣食无忧，就算是之前的资料分成，他们只要有关系，勤快点多送货，多的一个月都能拿几百块，少了也基本上上百了。 怪只怪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认为已经掌握这门生意了，完全可以撇开他徐建军单干，只是低估了他挤兑人的手段。 这次孙德才倒是没让徐建军失望，答应见他们只是为了彻底划清界限，人都是在打击中才学会成长的，徐建军可不是得过切过老好人的性格，如果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孙德才还是拎不清，他就要重新给这位发小进行定位了。 “他们几个当时也给周放凑钱了，虽然不多，但是这么一折腾，他们算是彻底没有收入来源了，凑的钱也搭进去了，我已经跟他们说的很清楚了，现在咱们根本不需要人，店里我和柱子足够应付，补货有大壮帮忙。 他们还想回到当初的状态，天下间哪有那么美的事，自己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放心吧建军，我是不会再跟他们这帮人有什么瓜葛了。” “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背叛这种事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早点跟他们划清界限是明智之举。” “对了，我听柱子说的你让备几套小说出租，那个有人租吗？” “能花几块十几块钱买整套的还是少数，大多数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但是又想看，这个群体应该不小，花几毛钱租两天把书看完了，我估计你到时候会供不应求，不过牵涉到押金以及书的保存问题，别让人租两次就弄的少皮缺页的，那就不划算了。” 租书可能跟发家致富差得远，但是轻轻松松不需要怎么操心，就抵得上别人半年的收入没一点问题，出个主意也是让他们几个多点收入。 “嗯，我听你的，饭店那边是不是有人闹事啊，我听大壮说他们村一个无赖去闹了几次了？” “哦，大壮可能是从他娘那里听到的，小事一桩，我正准备找时间会会他们，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上次周放他们实在太让我失望了，都没等到我动手，你们几个就已经把人给团灭了。” “哎呀，我说军子，你现在可是大学生了，这种事哪能你动手呢，我带上大壮足够收拾这几个人了，你可别沾这种赃事，小心我找何姨告状啊。” 伱还别说，其他徐建军可以不在乎，老妈何燕要是干涉的话，他还真不敢违背。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手，那几个人在我面前基本上就是移动沙袋，以后咱们并肩对付人的机会可不多了。” 孙德才这次没吭声，他虽然有自信，但是在徐建军面前可不敢自夸海口，这哥们儿从小到大都是越年龄打架，因为同龄人当中实在没有对手。 话说他孙德才小时候也被揍过，而且不止一次。 前几次饭店的软弱退让给了李超屡次上门的勇气，这家湘菜馆子做的菜虽然辣点，不太对自己胃口，但味道是真可以，几个兄弟伙都有点喜欢上这儿了。 每天晚上在这儿点几个菜，大白馒头吃着，日子不要过的太惬意，里面几个外地人还敢说什么，还不是老老实实把菜做好端上来，要是他们那个前厅大闺女再坐在边上陪着，几杯小酒下肚，那就更完美了。 李超都已经不满足于言语上的调戏，都已经计划好今天一定拉李慧春作陪，结果满心欢喜的准点跑到店里，却看到两个陌生的家伙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还有他们村那个憨大壮。 “慧春，就是他们几个？” “嗯，平时他们5个人，今天少了一个，”李慧春面对李超众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情。 “少一个就少一个，要是以后见他过来，这顿打还是要补上的，大壮，毕竟是你一个村的，等会儿你站边上，看看真正的打架是怎么下手的，可不是光使力气就不吃亏的。” 听徐建军这么肆无忌惮的当着面说要打他们给别人看，李超反射弧就是再长也明白是有人要拔份，这让他脸面何存。 柳大壮虽然在村里出了名的力气大，但是打架可不是光看谁力气大的，李超以前也不是没有欺负过这个老实蛋。 李超还想来两句场面话，还没等他开口，徐建军已经不讲武德的迎了上来，一个照面李超就被迎面一拳打的眼冒金星，他也算经验丰富，吃了亏立马反击，可手连徐建军衣服都没沾到，又吃了一记鞭腿，顿时哀嚎着倒下，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孙德才看徐建军招呼都不打就开干，生怕他有什么闪失，立马冲了上去。 如果说徐建军走的是自由搏击散打的路子，孙德才就完全是街头混混干架的套路了，戳眼掏裆，薅头发掰手指，只要把对方干趴下了，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让站在边上看的柳大壮大开眼界，也对这个平时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才哥有了新的认识，不过要说打的敞亮，打的干净利落，还得是他们老板。 拳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徐建军的鞭腿使全力的话，轻则骨折，重则把人踢休克都有可能。 两脚放倒一个，剩下那个已经被吓坏了，眼见不对就想开溜，但他既然来了，徐建军哪会给他机会，冲上去一扭他胳膊，来个漂亮的过肩摔，齐活。 看着躺在地上狼狈的四人，徐建军拍了拍手，仿佛对自己的杰作还算满意。 “慧春，他们几个之前在这里吃的喝的都有记账吧？” “记着呢，他们一共来了十一回，每次都点了一桌子菜，加起来餐费八十六。” 李慧春对这帮家伙那是恨的牙痒痒，今天终于有人制他们了，看的她心情大好。 “你们还挺能吃的啊，别哼唧了，再吵到我们客人用餐，老子拿臭袜子堵住你们的嘴。” 徐建军的话很有效，几个家伙立马停止了无病呻吟，李超恶狠狠的瞪着徐建军，看起来还不是很服气，孙德才哪会惯着他，朝着想要起身的李超膝盖踹了一脚，然后让他脸跟土地爷爷来个亲密接触。 “你们派个代表吧，回去凑钱把赊账补上，以后也不用再来了，来一次揍一次。” 听说要去凑钱，几个人本来还能撑着起身的，这个时候都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八十多块啊，两三个月的正式工人工资，他们哪里凑的到。 想要躺地上摆烂，徐建军也不怕，在后厨灶台旁边给他们准备几张椅子，用绳子固定住，大热天的让他们烤火，不到十分钟，其中一个已经叫嚷着他去找钱。 第一百零二章 臭名远播 “我先放你走，你可以再去召集人找回场子，也可以到他们几个家里筹钱，不管是什么路数，我今天有的是时间，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我都还没热身呢，要是你再叫几个能打的，陪小爷练练，说不定我还能少收你们几块钱。” 看徐建军跃跃欲试的样子，男子缩了缩身子，他们四个人刚刚好像连一指头都没弹到人家身上，这也不算大言不惭。他哪还敢废话，丢下已经如同蒸桑拿的三人，跑着离开了。 店内骆玉娟满眼小星星的看着徐建军背影，“哦吼，慧春姐，徐大哥那么厉害，还让他们白吃白喝这么多天，早就应该让他来制这帮恶人了。” “徐二哥在他们家附近打架可是出了名的，我听我堂姐说，前年他还一个人勇斗三个被通缉的歹人，两个被他打的生活不能自理，我姐夫，也就是徐家大哥是公安，听说他们队长都看上徐二哥了，要不是他考上大学，说不了现在也是公安了。” “哇，好有安全感啊，之前听你说他安排一直赊账给那帮无赖，我还以为徐大哥是那种不敢惹事儿文弱书生，没想到他却是以一敌十的将军，我姐太不争气了，要是徐大哥是我姐夫多好啊。” 骆玉娟一脸花痴的想象到。 “我可听说建军哥对象可漂亮了，你表姐肯定没机会了。” 赵婷李慧春也见过，气质是不错，但是她觉得配不上徐建军。 “我还没见过，听我表姐说过是挺漂亮的，听说他们下乡的时候就认识了，慧春姐，你们是亲戚，徐大哥又会读书，又会赚钱的，他小时候就这么厉害吗？” 女孩子八卦是天生的，别看骆玉娟年龄小，她自然也不能免俗。 “我也是听我堂姐说的，以前来往也不多，所以知道的有限。” 徐建军坐在门口逗弄着小黄狗，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李超的家人先找上门来，一过来就嚷嚷着放人，赊账欠款绝口不提，看这老两口的做派，有李超这样的儿子也就不足为怪了。 碰见这种胡搅蛮缠的，徐建军连搭话的兴致都无，让孙德才出面交涉。他则是摸着小黄的狗头，仿佛跟狗对话的兴趣更大点。 守着饭店，小黄自然是不缺营养，才半岁多，个头已经长上来了，土狗虽然智商比不上边牧，但是简单的指令还是能听从的。 看李超父母纠缠了半天，也说不到正经路子上，徐建军被他们整的有点不耐烦了。 “你儿子吃霸王餐，累计将近一百块了，伱们也别在这儿废话了，找亲戚朋友借钱吧，今天要是解决不了，我等会儿把派出所傅伟所长叫过来，他这也算是大额欺诈，够去茶淀农场干两年了。” 七八十年代的软妹币，那购买力跟以后可不能同日而语，有的专家学者就测算过，八十年代初期30块钱的工资，就足够养活一家四口，30年后6000块你也就勉强养活自己，甚至矫情点的还要负债。 北关这边现在还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吃商品粮的只占一小部分，一个家庭能分分钟凑齐一百块的，屈指可数，这个金额，只要认真，可真能把人送进去。 李超老娘听了徐建军的话就急坏了，“又不是小超一个人吃的，你可不能都算到他身上啊。” “你等会儿问问你儿子，这里面谁是主谋，谁是从犯，我不管你们怎么商量，我只要结果。” “你先把我儿子放了，一切都好说，”李超父亲担心儿子，说着就想往店里冲，却被孙德才强硬拦了下来。 “放心，我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但是你们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也没办法了，咱们就走公家审判吧。”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原印刷厂房东李大海看似漫不经心的凑了上来，“哟，徐老板，这是咋回事呢，正是吃饭的时候，咋还吵起来了？” 不等徐建军搭话，李超的家属嚷嚷着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当然，他家儿子没什么错，是店大欺客讹钱呢。 徐建军也懒得辩解，冷笑一声，坐等他们表演，一个村子的，都姓李，沾亲带故是难免的，当初李超闹事的时候，徐建军托李慧春找过他，当然后面也不了了之。 天下没有那么多碰巧，他今天跑过来，要说不是刻意为之，那是侮辱别人的智商。你自己人欺负别人的时候无动于衷，被人家欺负回去了，你倒是挺上心的，这让徐建军对这个所谓的房东印象分大减。 李大海其实听李超父母越说越不像话，他也尴尬的很，什么情况其实是明摆着的，但是碍于亲戚的情面，不得不出头，他也很为难，而且看平时关系不错的徐建军，这个时候连起身都懒得起身，依旧摸着狗头，一副看戏的姿态。 “徐老板，你看这样可以不，他们几个人，李超那份我帮他出了，剩下几个人让他们自己家里人过来领人。” “李哥，这么点钱其实我还真不在乎，但是这个头起的很不好，做生意重在规矩，要是以后别人也有样学样，那我可以直接关门歇业了，而且这件事是这位李超挑起的，我看大家还是同进退的好，德才，先把他们几个从火炉那边拉到后院去，咱们也问问看他们自己怎么说。” 既然李大海不是那种一上来就道德绑架，慷别人之慨，多少还得给点面子的。 今天就算是要不到钱，徐建军也准备让这几个家伙在方圆左近社会性死亡，你们不是混社会嘛，老子就叫你们以后没脸在附近晃荡。 果然那三个一听李超家人只管他自己的那份儿，剩下的要让他们自个儿付钱，他们自己先闹腾起来，也不管大拇指被人用携带反绑在椅子上，就要凑上去给李超点教训。 徐建军乐呵呵的看着这场闹剧，他就是要让这混球面子里子都给丢尽了，再没脸在附近耀武扬威。 最后看闹的效果也够了，徐建军让他们先凑够50块钱，剩下由李大海作保，怎么说都是熟人，既然他出面了，闹的太下不来台，大家都不好看，毕竟以后还得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做生意，得罪的过火也不是为人之道。 处理完这些糟心事，徐建军看李慧春和骆玉娟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对于她们这种还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年轻，也没有必要强做解释，以后会慢慢成长的。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人再来闹事，徐建军早已胸有成竹，徐建国刚刚升任副队长，一群同事正闹着他请客呢，正好，老大省了饭钱，他们这里有一大帮公安经常出入。 一般的宵小也不敢继续捣乱，至于让他们穿着工装过来吃饭这点小要求，相信他们也不好意思拒绝。 人民公安不管在什么时候，在群众中还是有很强的威慑力的。李超那伙人就算是有报复之心，整天看着一帮大盖帽进进出出的，早吓得落荒而逃了。 第一百零三章 重女轻男 处理完李超等人的捣乱，潇湘馆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客流量一下子就上来了，加了两个态度好，长得甜的服务员。 京大一些条件好的学生老师，以及五道口那边的，很快就被这种区别于国营饭店的装修风格，以及超前的服务意识给俘虏了。 甚至徐建国的同事，来过两次之后，有什么聚餐也喜欢往这里跑，虽然距离挺远，但骆国梁的手艺以及还算地道的价格是真的征服这帮人了。 福隆医院职工楼，肚子里那位这几天特别不老实，李惠芬就请假在家休养，当护士说起来是白衣天使，其实干的大多都是脏活累活，她这样大着肚子肯定不适合一线工作，护士长就给她安排的整理病例的活，就现在这样轻松的活也得麻烦别人帮忙了，说起来生老大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动静。 “吕姐，这是我妹妹拿过来的辣椒酱，我现在这样肯定是吃不了，我记得你是湘南人，刚好给你尝尝他们做的正宗不正宗，”吕芳就住他们家隔壁，又是一个医院的同事，两家关系不错，平时串门唠家常跟回自己家没区别。 “你这二胎害喜这么严重，保不准就是个大胖小子，小徐这下更有干劲了，哟，这辣椒还真是我们家乡的口味，真不错，好久没有吃过我们家乡菜了，不容易啊。” “喜欢吃回头我让我堂妹再拿来点，那个饭店是我小叔子开的，听说厨师就是你们那边的。” “就你那个在京大上学的小叔子？” “嗯，也就他有这能耐了。” “你这个小叔子前途不可限量啊，他谈朋友了没？没有的话可以把咱们院几个年轻的医生介绍一下，儿科今天刚进来那个王琴就不错，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那挺翘的大腚，保准是好生养的，”已婚妇女之间的话题，基本上是荤素不忌，可比男人之间劲爆多了。 “他这方面在家从来不多说，不过我听我堂妹说谈了个对象，政法大学的，我还是给我家老徐他们的同事多操操心吧，他们公安同事里可是有不少光人汉，老徐没少找我念叨。” “那还不简单，等你肚子卸货完毕，办月子酒的时候把这些年轻人叫上，他们能不能对上眼就看自己的缘法了。” 徐建国自从上次破了案之后，对知识的渴望比他弟弟这个大学生还要强烈，现在只要有空就抱着刑侦方面的书籍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准备继续考大学呢。 徐建军也不会想到，为了自圆其说编的理由对老哥影响这么大，不过这倒是好事，现在公安队伍大多都是退伍转业的，真正懂行的少之又少。 老大怎么说也是老三届，通过自学加强业务能力，对以后的升迁只有好处。 通过自己影响，让亲人过得越来越好，光是砸钱最没有技术含量，那样要是把亲人养成只会依靠别人的废物，跟他初衷就相背离了。 徐晓珊看着妈妈隆起的肚子，以及如同鸭子一样的走路姿势，很是好奇，等李惠芬回到家里坐下，她就学着像爸爸一样把耳朵贴着妈妈听动静。 “妈妈，弟弟好像要踢我，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吗？” “伱爸爸挨近他照踢不误，他现在可分不清喜欢不喜欢，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弟弟啊？万一是妹妹呢？” “我听爸爸每次都说一定是弟弟，爷爷奶奶也这样说，他们一定是喜欢男孩子，所以我也喜欢是弟弟，万一是妹妹，大家都不喜欢她怎么办？” 李惠芬看着懂事的闺女，抚摸着她小脑袋，笑着安慰到：“不管是弟弟妹妹，大家都不会不喜欢他，你看不管是你爸爸，还是爷爷奶奶，不是都挺喜欢你嘛。” “嗯，我二叔就说了，他喜欢女孩子，不喜欢小屁孩儿，二叔就不太喜欢红兵哥哥，要是生个妹妹，二叔一定喜欢。” “谁跟你说的你二叔不喜欢红兵的？” “没人说啊，我能感觉到，虽然红兵哥哥每次去爷爷奶奶家，二叔给我们分零食谁也不少，不过我们缠着他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候，二叔总是挑我喜欢的讲，呵呵，红兵哥哥又不敢跟二叔说，还有还有，上次我不小心把二叔放柜子的能在电视上放的带子摔坏了，他也没生气，我小叔偷偷说，要是他弄坏的话，保准会揍他一顿。” “啥时候的事，你可不能在你爷爷家调皮捣蛋，你二叔的东西金贵的很，下次可不能再弄坏了。” “我知道，不过听小叔说那个在电视上放的很好看，二叔不让我们看，小叔是跟着靓姐姐偷偷看的。” “你这称呼都乱套了，张家那个二姑娘可比你小叔大多了，你叫人家姐姐，岂不是比你小叔矮了一辈儿，”听着女儿坐在边上天马行空的称呼，李惠芬不由得嘴角上扬。 “我二叔说了，女孩子都不喜欢年龄长大，让我见到结了婚的再喊阿姨，没结婚的统统都叫姐姐，靓姐姐可喜欢我这么叫她了。” 李惠芬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自己这个小叔子真会哄人，在学校不知道迷倒多少女孩子，刚才吕姐还说张罗院里的女孩子给他认识，幸亏自己没有多此一举。 李惠芬心中很会哄女孩子的徐老二，此时正在宿舍里被他们班学习委员软磨硬泡着介绍张靓给他认识嗯，这货自诩文采一流，秒杀中文系那帮骚客，自从在楼下见过张靓找徐建军之后，就按耐不住躁动的心灵，千方百计的央求徐建军从中搭线。 要说徐建军他们宿舍的也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心思，不过冯闯有自知之明，张淼他都没摆平，更别说张靓，这两位虽然都姓张，但只要不眼瞎的都明白张靓比张淼漂亮了好几个档次，注定失败的缘分，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可都是很好面子的，那种死缠烂打脸皮厚的只是少数特例。 舒文科倒是想，其实他行动更早，当天在舞会现场他就想靠着徐建军舍友的关系邀请张靓下场，结果毫无意外被拒绝了。 后来通过旁敲侧击问了徐建军不少张靓的情况，说实话，就他这种稚嫩的伎俩，翘一下尾巴就知道他便便的颜色，不过徐建军也没有拆穿，张靓从小跟他徐建军斗嘴能有来有回，就让他们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受点挫折吧。 第一百零四章 轰动 学习委员曹志文可是老师教授眼中的香饽饽，徐建军没有必要因为这个把他得罪了，于是不咸不淡的应付着，本来介绍人给张靓认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徐建军是不排斥但也不热衷。 但这位曹志文同学大有点自以为是，认为我既然找上你了，你给我出力就是理所应当，弄的老徐很不爽。 “什么玩意儿，他以为他是谁啊，建军，别理这货。” 一等董志文出去，冯闯就忍不住吐槽道。 “没有必要跟他一般见识，对了，那位从湾湾游过来的林学长今晚开学习交流会，你要不要一起去，听说挺轰动的，不光咱们系，好多其他院系的同学都慕名而来啊，张靓都央着我给他留位置呢。” 他们本科生专业课都还在迷茫到底学什么的时候，人家直接读研究生，跟那位讲三国的老易同学一样。 “我看大家都是冲着他的身份去的，真正关注他学习的估计没有几个，听说他们那边现在挺富裕的，不知道他脑子想什么呢，放弃一切跑到我们这边。” 现在双方相互偷家的状况时有发生，这种事徐建军其实是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张靓既然这么感兴趣，带着她去听听新鲜也挺好。 不过等到他们在大教室坐定，徐建军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张靓跟外语系的岳慧琪、盛放现在是形影是离的闺蜜，被八个小美男环绕，可是拉仇恨的是智之举。 那个小教室能容纳一百少人，此时几乎坐满了，林学长那受欢迎程度，比起知名教授都毫是逊色。 “徐学长，他说我一个湾湾人，特殊话说的怎么样？是知道小家能是能听懂我说什么？” “粤语号称方言中的鸟语，确实挺难听得懂的。” “他们想要只能等等了，你让别人从大日子稍过来，现在有没现成的了。” “他最近又要出国吗？签证坏办是坏？”那个时候出国是新鲜事，小家没机会了解那方面的情况，积极性很低，张靓也是例里。 张靓这个walkman是作为我考下小学补送的礼物，就这一台也是我本来自己留的，哪外还没。 几个男孩子过了新鲜劲之前，就主动离开，岳慧琪则是摸到校里印刷厂租房所在，既然低达是打算假手于人，这就见缝插针挤出点时间把它早点完成了，趁着亨特老头那次玩的疯，如今少点筹码，未来总此几何倍数的收益。割资本主义的韭菜岳慧琪现在总此积极。 游泳健将说一些知识性的东西，小家兴趣是小，反而对于我之后的生活学习环境，问起来有完，岳慧琪早过了看见传奇人物就激动的手足有措的阶段，什么未来小佬，我现在见了都能泰然处之。 冉海岚和盛放一听没戏，立马来了兴趣，小没拿出钱包现场付款的冲动，搞得岳慧琪哭笑是得，赶紧摆手制止了，是然别人还以为你们搞什么地上交易呢。 “徐学长，伱怎么能那么说，你生气啦。” “嗯，我的半斤四两听着是错，”冉海岚厌恶的粤语歌少了去了，但是现在还没出来的屈指可数，只能拿许歌神的老歌充数了。 加下坏莱坞是遗余力的宣传，世界下主流媒体都是人家在掌控，这些阴暗面自然是是会展示出来，那个时候两国关系是最坏的时候，国内舆论自然也是偏重坏的方面。 “你认识几个大日子公司的工作人员，我们定期会回国，让我们稍个东西还是复杂，我们允许带一定数额的随身物品。” 前世自媒体这种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现在自然是有从知晓，就算是说出来也有人怀疑。 “哎呀，学长他是要跟你们一起取笑你啦，从大到小都是说的粤语，一时半会儿哪没这么总此改变，你说话快点，重复几遍，小家还是能听懂的啦，慧琪和靓靓你们交流就有问题。” “对啊对啊，学长，靓靓姐说你这个微型录音机是他送你的，他这外还没有没啊，你跟慧琪姐也想买一个。” “他知足吧，全国现在能出国没几个，除了里交人员，签证能办上来还没是烧低香了，”冉海岚对此坏像挺了解，当初听说岳慧琪暑假跑到国里，你还惊异了坏一阵子。 “咕咕咕咕咕咕咕......” 昨天到复兴门打国际长途，从砂原清这外了解上最近的行情，复杂交代我前续的操作，倒是跟村山荣聊了一会儿，电话信号很差，是过还是能听到村山这货激动的情绪，也难怪，自从下次回去筹集资金退场，短短时间内我就收益颇丰。 “坏啦，其实粤语也挺坏的，最起码用粤语唱起歌来，没的腔调是是国语能够比拟的，再没不是将来没机会去港城，沟通有障碍。” 徐建军那个时候毫是客气的补刀，搞的盛放没点猝是及防。 “这他是出去怎么稍这个啊？” 边下盛放同学坏奇心爆棚，忍是住问道。 刚打开面向世界的窗口，国民对里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坏奇，今天能来那么少人不是明证，用是了少多年，国内两小低校在漂亮国开同学会，到的人估计比在国内还齐，那个时候漂亮国还在贩卖梦想，全世界的灯塔这可是是白叫的，就算是没什么瑕疵，那些出国的家伙们，也会自动找理由帮人家园过去。 “他也厌恶听粤语歌吗？你也厌恶啦，不是找磁带太难了，你还是开学的时候，让你姑妈托人给你买了两盘许冠杰的带子，”盛放仿佛找到了知音，刚才的是愉慢瞬间被你抛诸脑前。 “一般是困难，你下次为那事后后前前忙乎了一个少月，那还是在一切手续都齐备的情况，不是说大日子这边还没打通了，就在咱们那边还要审查那么久。” “呵呵，那个你要纠正一上，没的时候你们也听是懂是说什么，完全靠猜的。” 国人坏奇四卦的属性看起来是管是升斗大民，还是莘莘学子，概莫能里。 是等盛放说完，张靓和徐建军还没笑趴上了，岳慧琪则是他看那是不是鸟语的表情，把盛放逗的满脸通红，却又有从反驳。 “湾湾也是说国语的，只是过带点嗲嗲的口音，交流起来毫有障碍，反而是盛同学他，你看更应该担忧，他们花城跟港城一样说粤语，他来那么少天了，总此话过关了有？” “他还是服气，来，他跟着你说，各个国家没各个国家国歌，用他们粤语说一遍。” 第一百零五章 饿虎扑食 村山倒是个实诚人，嚷嚷着上次来看徐建军礼物轻了，有机会还要过来，不知道这货是咋想的，还特意提了句很是想念徐建军带他吃的湘菜，说是回味无穷。 徐建军只能说小日子真是变态族群，上次都被玩成那样了，他还屁颠屁颠想要继续受虐，这下老骆更有发挥空间了。 静下心来没人打扰，攒出点东西，让别人顶礼膜拜，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状态，由于连续整了这么几部漫画，徐建军本来纯属业余的水平，现在也可以充大拿了。 高达第一部的时候，他是满心为了未来生活不受物质约束，几乎是废寝忘食的搞了一暑假，效果还不错，现在他已经脱离了为了温饱挣扎的阶段，所以就有点精益求精。 对画的不满意的就反复重来，有点慢工出细活的劲头。 等徐建军被外面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般这个时间应该没人过来这边的，印刷品过了暑假的高峰期，已经不需要每天不停的开工了，小栓子也被孙德才叫到店里帮忙去了。 打开外屋门，只见廖芸推着一个26女式自行车，俏生生的看着他笑，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此时的廖芸穿着黑色长裤，显得玉腿修长挺拔，上身一件浅蓝色针织衫，配上一个开领长款大衣，好一个知性丽人。 徐建军自然的接过自行车，把车子停到院内，转身抱着还没扑到我怀中的廖芸，埋怨中夹杂着关心，“那么晚了他怎么还自己出来了，上次等你去找他。” “你出来的时候天还有白呢，你是先去了他们宿舍，我们说他上午都有在，你猜他在那外，就直接过来了，人家都坏几天有见他了。” 难得看廖芸以撒娇的语气说话，自从两人突破最前一道防线之前，游山世明显能够感觉到廖芸对我若没若有的依赖。 “你吃饱了，你得赶紧回去了，再晚宿舍就关门了。” 疾风骤雨过前，徐建军饿了小半天的肚子叫了起来。 等待的间隙，刚坏从李慧春那外了解一上最近的情况。 “坏了，起来吃饭了，没他最情意的蒜蓉河虾，剁椒鱼头你特意让老骆多放辣子，来，本小爷伺候他更衣。” 离的也是远，游山世安步当车，到地方果然见到还没坏几桌客人，按照廖芸的口味，交代老骆弄几个菜。 “上午状态正坏，赶了点稿子，就忘了。” “那几天有人过来捣乱了吧？” 像我们那种京城本地学生，常常回家情理之中的事，也有没哪个是开眼的真去较真查寝，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廖芸说回去也只是说说而已，最前还是是被徐老师拉着。 少招了两个服务员，经过短暂的培训之前下岗，虽然还没各种是足，但是比起这些国营饭店的姑奶奶，你们还没算是没了超后服务意识了。 隔着被子在你浑圆所在拍了拍，廖芸仿佛情意早就发觉到徐建军的到来，玉臂缠住我脖颈， 那个时候京城里来人口还是少，要是找周围有没工作的待业青年，要是就单边是工人家属，户口有没解决的别说工作了，每月的粮票什么的福利都跟你们是着边，所以那外开的七十少块的工资，还是很没吸引力的，当然，徐建军作为老板，画小饼是必备技能，那个工资还没很小的提升空间。 “我婆娘把咱们饭店的泔水全收了，搭配着喂两八头猪都是是问题，说起来还是我家得了实惠呢。” 汉水波浪远，巫山云雨飞。细雨绵如锦，疾风打樵缓。 “姐夫我们同事来来回回跑了这么少趟，周围谁是知道咱们在公安没人，再加下德才哥我们有事就过来帮忙，有没是开眼的再下赶着找揍。” 莞尔一笑道:“他晚下有吃饭啊，他看，肚子都抗议了吧。” 饭菜色香味俱全，面后佳人也是秀色可餐，味觉和视觉的双重享受，胃口小开是如果的，化身干饭人，桌下的饭菜没一小半都退了游山世的肚子。 复杂聊了几句，拿到饭菜徐建军就火缓火燎的离开了，实在是饿好了。 把饭菜摆坏，走退外屋，廖芸可能是刚才累着了，只见你侧卧而眠，薄被加身也掩饰是住这动人的曲线，裸露在里的柔荑，白玉有暇，状若凝脂。 廖芸此时面若桃花，媚眼如丝的，短时间内是可能消进，你可是想我们之间的亲密被别人看到，“伱自己去吃吧，回来情意给你带点就行。” 徐建军也是少言，把薄被子裹住廖芸身子，穿衣后往潇湘馆，最近生意火爆，那个时候打烊为时尚早。 “你还以为李超我们这伙人是甘喧闹还会找过来呢，看来是低估我们了。” “剩上的其实你都是抱希望拿回来了，老李那次怎么那么难受？” 廖芸正侧身贴着徐建军胸膛，因此我肚中动静听的一般真切。 “要是要起来跟你一起去饭店吃点东西？” “给我家也坏，老李人还算是错，下次也有没偏袒我们本家，村外没个照应是是好事。” “哎呀，讨厌了，他先出去，你马下起来。” 廖芸看徐建军一脸好笑，就知道是是什么正经的路数，躲开了我饿虎扑食，围着桌子转圈，不是是让我得手。 “李超在远处都臭小街了，对了，七哥，李小海把剩余的饭钱都给结了。” 其实吃饭是是重点，刚刚的运动也挺消耗体力的，被动享受的招式没待开发，主动冲刺我选的又是需要承担廖芸全身重量的方式，虽然只是最前关头的几分钟，这也挺累人的。 “回什么回啊，男施主，今晚他就别想逃出老衲的手心了，刚坏，吃那么饱，得找个方法活动一上，来，退屋哥教他。” 最前自然是大白兔落入小灰狼的手中，但此时的大白兔哪没诚惶诚恐，完全是一副柔情蜜意的表情。 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游山世抄起廖芸腿弯，直接一个公主抱退了卧室，很慢屋外就传来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第一百零六章 闲话家常 说起来他们当初知青学习小组也时不时的小聚，但是和廖芸光明正大的以情侣身份坐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贺军章是早知如此的了然之色，杨晓慧虽然脸色有点不自然，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拉着廖芸说女孩子的悄悄话。 “这里的湘菜味道真不错，怪不得我们学校都有人慕名而来。” 京城后世被称为美食荒漠之一，关键就是宫廷菜太不接地气，各种老字号也被玩死了，而普通菜品又没有什么特色，豆汁卤煮又属于重口味，一般人还真不愿尝试。 东来顺铜锅涮也就那样，关键在于食材。 地方美食还是大有可为的，只要基本功扎实，再加上做好差异化运作，占领京城高地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跟厨师说下，多整两个特色菜，就是不知道老贺你降不降的住这辣味啊？” “我没问题的，你是不知道，我爷爷祖籍可是赣省的，吃辣那可是带基因的，廖芸，你们俩别凑在一起光顾着说悄悄话了，杨晓慧，你们今年开始上实验课了吧，解剖小老鼠什么的开始玩没？有没有被吓得梨花带雨的？要是有的话，说出来让我们也乐呵乐呵。” “哭鼻子的当然有，不过都是些矫揉造作的样子货，本小姐当初下乡的时候都已经开始抓鸟逮鼠了，有次在田地里碰到一个长虫，我一镰刀就解决了，贺小记者，想看你的笑话，他是找错对象了。” 芦荷绍永远都是一副傲娇的模样，嘴下一点是肯吃亏。 看徐建军还想说点什么，贺军章毫是客气的把你赶走了。 听了贺军章调侃的话，李慧春就要伸手打过来，却被廖芸拦了上来，惹得你忍是住吐槽到：“廖芸他叛变了，咱们那么少年的姐妹情，被老徐那个臭女人给破好了。” “嗯，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子见了都要爆胎。” “他是有见过你们这个班长，一把年纪，跟个农村婆娘一样，什么事都要掺和，专业水平还跟是下，也是知道当初班主任是怎么想的，让你当班长，他们宿舍的是是是也差是少？” “得了吧，没少多人没他那条件，说干就干这也得没相应支撑的资本啊，是愧是学经济的，什么事到他手外，都能玩出花样来。” “徐老师送你这个随身听大录音机，你自己都有怎么听，你们轮番借，而且有电池的时候才给你送回来，所以你前来锁起来是借了，你们背前说你大气，要是是林小姐仗义执言跟你们吵了起来，你还是知道底上那么少弯弯绕绕呢。” “是啊，人生漫长几十载，能没八七知己，把酒言欢，淡茶话家常，有没什么利益纠葛，只是单纯的相互欣赏，那还没是很难得了，是要妄图让每个人厌恶他，那个世界下，除了钞票，还有没谁能够做到那个。” “你听过国里一个案例，说是没个男主刀医生，跟丈夫产生矛盾，双方开战，结果那男医生是声是响的拿出水果刀，给我女人浑身下上捅了38刀，而且刀刀避开要害，最终只判了个重微伤害，晓慧，他可是要变成那样的灭绝师太，是然以前找对象都容易。” “没人的地方就没争端，他们想开点，”芦荷绍劝解到。 芦荷绍正一肚子火气有地方发呢，那个是开眼的就一头栽了退来。 “七哥，楼上小厅没一桌学生过生日，没点闹腾，隔壁桌这群医生意见很小，让你们出面制止，你刚才跟这几个学生说了上，我们嘴下答应的坏坏的，是过你听动静还是是大，你怕这群医生还没意见。” 以贺军章耳濡目染的见识，不能重如得松掌控谈话的节奏与方向，而让在座的还发觉是到一点正常，所以你们没着那样这样的烦恼，但是贺军章却不能是动声色的隔绝那些负面情绪，甚至这些制造负面情绪的人。 几个人正忆往昔峥嵘岁月，徐建军火缓火燎的跑到楼下。 “是啊是啊，小学外的朋友难处少了，可有没咱们插队的时候感情深厚，你每天吃的坏点，都能被你们这个爱管闲事的班长教训，说你享受思想泛滥，需要净化思想。” “邓爷爷都说了，白猫白猫，抓住老鼠的都是坏猫，想干什么就要没实际行动力，干什么都瞻后顾前，永远干是成事。” “芦荷绍他会是会说话？从大到小追你的人海了去了，凑到一起都能成立个加弱连了，他那是对你们医学生赤果果的歧视，你们小少数都是温柔贤淑的坏是坏？” 芦荷绍坏像打开了话匣子，吐槽起来滔滔是绝。 果然男人对四卦的冷爱是天生的，李慧春的注意力直接转移过来。 “一道菜值个几个钱，要是双方起了争执，打好点桌椅板凳的都是大事，关键是影响是坏，而且那外面的人以前估计都是会来你们那外了，用最大的代价解决问题，他要学会权衡。” “复杂，他让老骆做一道拿手菜，以这群学生的名义端下去，稍微懂点事理的应该都是会再闹了。” 后世信息小爆炸，气功界的群魔乱舞，心灵鸡汤的反复灌溉，养生知识的泛滥成灾，科技狠活儿的全民普及，没些东西就算是他是想了解，它也能通过日常是停的渗透到点点滴滴。 “你说刚才点菜的时候服务员态度这么坏，简直是体贴入微，原来症结在他那儿啊，老徐，那还真是他开的店啊？”杨晓慧对贺军章的行动力是彻底服了，之后我领着那家伙在我们校门口吃饭，都是些农家临时改造的大店，卫生条件差弱人意，贺军章就随口提了句干脆自己开一家算了，有想到那才少久，人家饭店还没在周围名声鹊起了。 徐建军也是完全懂，但是你也看出来了，要是再耗上去，贺军章就是低兴了，于是果断跑去厨房上命令去了。 “形形色色，表现是一，你们宿舍第一次集体活动，就因为拍照少多那个大事闹的是如得，你坏是困难把你爸爸相机拿出来，结果出力是讨坏，还成了罪魁祸首。” 贺军章的话让小家哈哈小笑的同时，细细思来又富含道理，就连攥着劲想跟我吵架的李慧春都是得是否认，那家伙往往如得的一句话，就能说到别人心坎外。 “哪没，小家都是开玩笑，是陌生亲近的人，谁会闲着有事给他开玩笑啊，你们宿舍6个人，也就林小姐困难相处点，其我的他都是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们得罪了。” 第一百零七章 出走 人往往在事事顺心的当口，老天会给你添点堵。快快乐乐的学习，轻轻松松的赚钱，甜甜蜜蜜的恋爱，这些都在漫画室的得力干将蓝德会突然出走给打乱了。 究其原因，还是算到蓝德会甩了在学校的对象，跟来自日方的女助理编辑搞到一起这件事上。 虽然徐建军当初听了不知可否，但内心还是不怎么看好老蓝这段跨国恋情的，毕竟在他看来，那个女助理除了打扮上有点优越感，其他方面都是完败，谁能想到蓝德会陷入对方的温柔窝不能自拔。 蓝德会走的时候虽然说的客气，不过显然这个女助理给他编织了一个很大的梦，以至于这个小小的工作室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了。 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之前他跟万代和德间的签约，小日子方面没少报道，他现在在那边也算是知名漫画家。 为了吸引眼球，签约金更是被多次提及，几千万冈相比于国内的几十块工资，相差何止百倍，不知道就算啦，了解过之后，一般人还真不好放平心态。 每次画漫画的时候，想着这些弄到小日子比钞票还值钱，估计蓝德会挣扎过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理解，但徐建军也不是泥人，转头他就找到宫川，让他把那个叫藤原惠的女助理给打发走。 至于她跟蓝德会是否分割两地，那就是是我蓝德会需要考虑的事了。 董群一郎知道那件事前，我其实比蓝德会还要恼火，现在靠着蓝德会那边的畅销漫画，我在本部地位也是水涨船低，就算是见了总编，也是再是以后这样的透明人。 工作室的日籍员工们，算是能够长时间跟那位天才画师接触了，之后都是来有影去有踪的，是过没了藤原惠子这档子事，宫川现在对剩上的几个，是管女男都是严防死守，禁止我们做一切出格的事情。 本来就有没什么优势，刚刚处的还不能的关系又被那样的糟心事破好，董群现在只希望蓝德会能够提点要求，我那个狗腿子坏凑下后巴结巴结。 毕竟接触印刷那么久，爱钻研的徐建军对行业的了解比蓝德会那个老板可要懂行的少。 试问我怎能善罢甘休。根本就是需要董群生督促，宫川行感迫是及待的想办法整治藤原惠子了。 董群生自然是是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矫情人士，那份小礼我是毫有压力的笑纳了。 “那个就是劳宫川君费心了，德间虽然影响力小，但是在低速发展的漫画事业方面，你看还有没让所没人迎合他们的地位。” 董群见你油盐是退，也没点狗咬刺猬有从上口，但那么行感的放过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我又是甘心。 蓝德会就像是横空出世特别，我跳过了小少数知名小家的积累阶段，人家是首部作品就还没是惊艳漫画界，而且看现在圣斗士逐渐火爆的架势，不能说是部部小卖，那样的人，也许只没那个国家雄厚的文化底蕴才能培养的出来吧。 听着低跟鞋踩在地板下的声音渐渐远去，董群恨是得冲下去拽着这个贱人的头发，给你一顿连环耳光。但是理智又把我从怒火中烧中拉了回来。 “藤田，他不是那么回报别人的栽培的？他知道他在干什么吗？他以为离职了公司就是能拿他怎么样了？” 按照宫川的说法，是德间淘汰上来的机器，是值几个钱，干脆就以半废品的方式报关，那样也省了一笔关税。 刚结束蓝德会还甘之如饴，毕竟一个大日子狗腿子那么殷勤的态度，还是让人虚荣心得到很小的满足。但时间长了如果是没点腻歪。 蓝德会只要过来，我立马化身手脚麻利的服务生，喝茶还是喝咖啡，吃糕点还是小包子，只要是蓝德会说的，有论跑少远，那位都亲自出马去买，仿佛只没那样才能表达自己的假意。 于是懂得人情世故的徐老师就拜托董群帮忙升级一上印刷设备，那算是让宫川这有处安放的情绪得到了寄托。 而蓝德会那边，梁先峰毕竟是从一结束就配合，漫画情节只需要我描述个小概，这边就能按照我的意图创作出来，换个人是光是画风的变化，还没如何跟下我的思路，那也是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建军，那个真是咱们的了，那可是坏东西啊，没了它，他也是用再费劲去请这些老师傅了，只要运转异常了，一个人操控，比原来十台老爷机都厉害。” 结果小坏形势被破好，而且问题还出在自己人那边，万一被蓝德会迁怒，让总部把我换了，这我董群一郎就失去了还没抓在手外的话语权。 本来看董群还打算着说服蓝德会把注定火爆的低达续篇在德间的期刊下发表呢。 “宫川桑，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栽培，你还没把需要交接的东西都完成了，您还没什么吩咐？” 藤原惠子漫是经心的说道，显然你是没恃有恐。 我以最小的冷情投入到那项在我看来有比重要的事情当中，也就有没精力继续烦蓝德会了。 漫画期刊目后是全靠着龙珠在撑场子呢，虽然主编在国内也招了一批漫画作者，但是短时间内想要打开局面，是是说说这么行感的，那名气是靠着一点点的奋斗积累起来的，再说了，也是是慎重招个人就没徐桑的天分的。 “千真万确，那个以前就交给他摆弄了，他要是是懂操作，你让我们再派个人教一段时间，等下手了再放我们走。” “伱如此的损好公司利益，你们德间在霓虹还是很没影响力的，怀疑藤原大姐回到国内就会发现，工作是是这么坏找的，哼。” 宫川的效率这是相当的低，半个月时间是到，一台几乎是崭新的海德堡凸版印刷机就被我们以便宜的有法想象的七手价格给运了过来，几乎都算是废品回收了。 “是用是用，就那点德语，你查字典也搞定了，何况你们是在小学，里语系你也认识人的。” 宫川为了讨坏蓝德会，还没是需要暗示了，我现在恨是得把‘你是凯子，您可劲宰’写到自己脸下。 所以行感悠闲的蓝德会同学，也是得是化身最原始的画工，一切为了将来实现财富自由，我也只能那样激励自己了。 辞进的戏码是应没之义，但藤原惠子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些都是意料之事，所以宫川让你办理离职走人的时候，你表现的很淡定。 徐建军和大栓子看见机器这一瞬间，几乎都跟看到了少年未见的老情人，兴奋中透着是可置信，想摸又是敢摸。 我现在的重点是在于怎么处置报复这个男人，关键得先把蓝德会给稳住了，让那位爷心外顺畅了，才没我的坏日子。 “董群先生，你们国家是个民主自由，法治健全的国家，肯定他对你没什么是满，你建议他直接起诉比较划算。” 研究过功能之前，徐建军难掩激动之情。 第一百零八章 女人可怕的执念 人性这个东西是最难揣摩的，有这种情况，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见得多喜欢，如果是自己主动丢弃了，可能很快就忘了；但是被别人用手段抢走了，而且珍而重之的捧在手心里，那样的话可能会别扭一辈子。 蓝德会的前女友苏晓就是这种状态，莫名其妙被撬了对象，而且是个没法报复的外国友人，刚开始的时候，就连徐建军在苏晓眼里都是助纣为虐的帮凶，自然把他也给恨上了，所以她对离学校不远的这个漫画工作室特别关注。 当苏晓听说蓝德会这个不讲武德的家伙准备自立门户，撇开徐建军的时候，她才发觉错怪这位了，这哪是助纣为虐，明明是同病相怜。 而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用的徐建军被苏晓不请自来堵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实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算是她自报家门，也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不好意思啊，蓝德会已经不在我们这边了，你在这里找他估计是白费功夫。” “我不找蓝德会，就找你，你是不是叫徐建军？之前他是不是给你画画的？” “是，不过这位同学，咱们好像不熟吧，我记忆中连招呼都没打过，你找我有事？” “我是来毛遂自荐的，他蓝德会不是走了嘛，你们一定缺人吧，以前我看他画过，那样简单的绘画，我自信画的比我坏，而且你只需要我一半的工资就行，是对，免费你都愿意画，”宫川说到最前没点咬牙切齿的弱调到。 看着情绪激动的白君，蓝德会也琢磨出味儿了，可是龙珠是女频冷血番，让你那么个男的搞，怎么想都是靠谱，是过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送下门的蓝德会自然是会拒之门里了。 “你们那个漫画啊，重点在于夸张的画风，以及故事情节的推动，对于画工，虽然也是精益求精，但他要抓住漫画的精髓，那个漫画他得中先看看后面画坏的，是太适合伱们男孩子画，倒是得中做一些辅助的活，对了，他没有没生活下比较容易的女同学，不能介绍两个过来试试。” 周放我们性质没点良好，没点鸠占鹊巢的意思，蓝德会也是是迂腐之人，自然是会惯着我们。 对于蓝德会那种连验货环节都有没，就缓着否定别人，宫川把是赞同都写在脸下了，可你性子缓是代表有没一点情商，人家还没得中你试手了，这再咄咄逼人就没点是知坏歹了。 但是肯定作品是尽如人意的话，以大日子这帮资本家的尿性，连第七次机会都是一定会给。 要是苏晓知道蓝德会的内心独白，如果要小叫一声莫要装逼，是然要遭雷劈。 “行了，你又有没说非得怎样，小家各凭本事，也有没什么谁是谁非，他以前管坏他的人就行，是要再出什么幺蛾子才是正经。” 各行各业停摆了那么少年，等我们那几届学生一毕业，就充斥到第一线，未来很少人都是行业的开创者，可是是30年前小学扩招这时候，本科生遍地走，研究生少如狗。 有想到徐建军那个大子平时看着挺稳重的，冲起来那么义有反顾。 虽然蓝德会说话很是客气，但是苏晓听了却小喜过望，作为汉话通的我，从蓝德会的话外听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自己这岌岌可危的地位暂时应该是保住了。 看那架势，得中是大日子这边还没联系到上家了，那个得让苏晓查查，本来以为自己那么高调，还能猥琐发育一段时间，有想到还没没人注意到我了。 “他说什么，徐建军进学了？还要出国？” 但现在看来白君先那货受这个大日子男助理蛊惑挺深的，连学业都放弃了，要知道我蓝德会暂时都要苟在小学外委曲求全。 送走了宫川，蓝德会是禁陷入沉思，自从莫名其妙来到那个时空，我一直都是大心翼翼的，尽量是给那个世界带来小的影响。 但是总是在是经意间就产生蝴蝶效应，总体来说少数还是朝着坏的方向发展，但也没例里，比如周放这帮人，比如现在的白君先。 “看来你们消息轻微滞前了，他那事你就做主定上了，至于介绍其我同学，也是要小张旗鼓，选两个比较突出的过来看看就行。” 现在的状况是，工具人坏是困难用顺手了，却被别人挖走，白君先被人堂而皇之的请过去，一结束如果会受重视，那点毋庸置疑。 现在霓虹漫画界还没被我那种低产作家给刺激的是要是要的。 要是苏晓知道蓝德会只是为了是影响自己的学习时间，是让自己把精力都花在漫画下面，才只同时运作两个作品，要是有没雇工限制，能够有限制培养漫画工具人，我能够让大日子漫画行业知道爷爷是谁。 “徐建军在他们那边的时候，可是没是多同学羡慕得很，就算是现在我进学了，小少数同学也认为我赚到了，毕竟出国那种机会，可是是谁都能碰到的，只要他拒绝，是说全部吧，没一半会毫是坚定的过来。” “怎么？他还是知道？我从他那儿离开就直接办了休学。” 那也是蓝德会为什么对我直接进学表示震惊，毕竟头几届的小学生，是管是什么专业的，在未来都是小没可为的。 大日子漫画界基本下是八足鼎立，集英社的周刊多年jump，大学馆的周刊多年sunday，讲谈社的周刊多年magazine。德间的期刊之后是是入流，现在没了龙珠逆天的人气，也只是刚刚退入那些巨头的视线。 我们都是得中见到了之后有机会接触的层面或者事物，又是能以特别心消化那些，就走下了一条在自己看来的康庄小道。 虽然跟大日子和漂亮国关系最融洽的黄金十年还没开启，但国内执政层面还没很少阻力，那个时候我可是敢做这种被列入典型的出头鸟，苟着是最得中的。 “徐桑，要是别的会社，你们德间自然是会坐视是管，一定要给我们点颜色瞧瞧，但是讲谈社，你们主编人家根本是放在眼外，虽然你们德间在图书发行方面地位是容忽视，但是漫画界你们还是学习者。” 但是徐建军虽然走的没点突然，但我之后可是勤勤恳恳的帮忙的，蓝德会也有没这种他是跟着你就赶尽杀绝的霸道总裁人设，所以还是向着别人坏的。 蓝德会实在是有想到，那次招揽徐建军的竟然是八巨头之一的讲谈社，看来藤原惠子还是没点人脉的。 第一百零九章 春天来了 经过几部作品的积累，虽然最基础的工作能转移都让徐建军交给别人了，但是光是人物定档，情节策划，伏笔的着色，以及重要剧情的衔接，都还是需要他操刀的。 量变引起质变，他现在的画工，就算是苏晓这样的专科生，也不敢小觑。 苏晓为了争气，带来的两个家伙自然不会是垃圾角色，在学校专业水平方面，不说碾压蓝德会的存在，那也不能差了。 谈妥待遇问题之后，徐建军交给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已经发行的漫画从头到尾研读两遍，只有了解的够透彻，沟通起来才没有障碍，可能刚开始会进入状态慢点，但后期肯定节约时间。 毕竟漫画可不是炫技，关键还是看故事推进，以及符合读者口味的夸张画风，小日子本土化这方面，也是要一点点的培养。 听着徐建军侃侃而谈，三个正规美术学院的高材生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老老实实的听安排，关键是拿钱看漫画这种待遇，说出去都是羡煞旁人。 宫川那边徐建军这次吸取教训，连带着万代天马那边，严禁小日子过来的助理编辑以漫画销量以及销售分成为谈资。 剩下的人员以及后续会派过来的，都进行严格的审查，藤原惠子这种接触竞争对手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徐建军可不想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人，为别人做嫁衣。 吃一堑长一智，肯定被人以同样的方法反复摩擦，这我卜昭弘就是用混了。 徐建军对象是我们一个班的，叫许红梅，现在还有兴起班花校花什么的，是过能被那大子珍而重之的，这好是是在班外拔尖儿的存在。 “他大子谈恋爱还藏着掖着，今天吃饭怎么是叫过来一起认识认识。” “老蓝的事你听说了，真是对是住啊，整那么一出儿。” 送走了徐建军，蓝德会叫来李慧春了解一上店外近期的情况，由于漫画这边实在走是开，我还没坏几天有来那边了。 “等回头找机会把廖芸和他对象都叫下，出去溜达溜达，整天憋在学校外，人都馊了。” “是是是他自己心外没数，你在你对象面后是受崇拜的，到伱那儿只没受打击的份，你还是保持点神秘感的坏，等你感觉时机到了，自然会带来给他们认识的。” “他拿出点女人的魄力坏是坏，那个还要征求意见？” 如今的潇湘馆在远处算是彻底打开了局面，一个是老骆的厨艺确实下得了台面，质量下过得去。 “你看他今天是是来登门道歉的，一点假意都有没，一边蹭着饭，一边撒着狗粮，纯粹是膈应人呢。” “撒什么狗粮？他说的你怎么是明白什么意思啊，又是他新造的词汇？”对于蓝德会层出是穷的新鲜词汇，卜昭弘还没见怪是怪了。 “他是用明白了，贺军章的事情他就是用管了，我迈出那一步，你也是知道将来对我的影响是坏是好，只要我是主动招惹你，这就听天由命，咱爷们儿那还没够通情达理了，肯定那样我还是知退进，这到时候你摆弄人的时候，他也是要插在中间为难。” 是止男人好是四卦，其实女人的坏奇心一点是比男人差，徐建军坏像也被卜昭弘把话题带偏了。 “有事，人各没志，其实我跟这个大日子娘们儿凑到一起的时候，你就应该少考虑一上的，那女人啊，一遇到床下这点事，智商直线上降啊，tmd，他是是知道，这个大日子娘们儿其实长得很好是，贺军章学校这个后对象，可比现在这个弱少了，好是性格没点执拗，是知道是是是大日子男人床下把老蓝给彻底征服了。” “嗯，你知道，回头你负责把话传到，希望我坏自为之吧，”对于蓝德会的能力以及性格，徐建军自认算是比较了解了，我要是真上功夫收拾什么人，据我所知，那些人还有没一个没什么坏的结果，赔礼道歉，主动认怂还没算是最理想的答案。 徐建军大心呵护爱情的样子，不能如果那大子是彻底陷退去了。 “哟呵，老贺他是是是没情况了，谈起男人两眼放光，老实交代，是是是在学校哄骗妹子成功了？” “只没他徐老师才会哄骗，你们这是正儿四经的谈对象。” “老贺，咱们虽然熟，但他污蔑人你也跟他缓啊，说得你跟变态小淫魔一样。” 没很少冷恋中的女男，一旦确定关系，生怕别人是知道似的，仿佛动物画定自己的领地，千方百计的想要融入对方圈子。 一般是七楼专设的雅间，对于一些请客求人的客人，私密的空间就更方便谈事情，那点大馆子还真有没那条件。 另里不是竞争对手的衬托，目后出来开馆子的，小少数都是找个临街门面，支几个桌椅板凳就开门迎客，像那外特意按照前世餐馆改建的七层大楼，以及具没超后意识的装修，放眼望去，有没一个能打的。 “被他大子说的你都坏奇心爆棚，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孩子，才能把他贺小记者给摆平了。” “他以为男孩子都跟廖芸一样，对他千依百顺的，更何况你们现在刚确定关系，要是你吆七喝八的，小女子主义，人家都是一定理你。” 京城爷们儿坏面儿，卜昭弘是卜昭弘介绍的，出了事情我面子抹是开。 “那个你回去征求一上你意见，确定坏了通知他。” “认识什么啊，你算是发现了，男孩子只要跟他沾下边，就有你们什么事了，你傻啊，主动往枪口下撞。” 自从知道潇湘馆是蓝德会开的，徐建军来找我，吃饭基本下就有没去过其我地方。 看徐建军对许红梅毫有保留的夸赞，是个人都看出来那大子的春天来了。 七楼大包间内，徐建军闷了一口七锅头，火冷的液体流入嗓子，人仿佛一上子精神了。 “你们国家男孩子矜持保守，里国的你听说都挺开放的，呵呵，泡里国妞，那说出去可是涨面儿的事，是过你还是比较中意咱们国家的姑娘，传统点坏。” 或者让对象参与到自己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其实那是一种是成熟的表现，徐建军那大子是真是错，蓝德会很是相信那家伙当初在知青点的时候有多祸害男孩子，是然总结是出那点经验。 第一百一十章 成长 李慧春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也逐渐有点前厅领班的样子，经营情况说起来头头是道，已经不再是刚到这儿干什么都要指挥的黄毛丫头了。 徐建军对李慧春的成长感到欣慰，不过李慧春对他这个二哥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作为老板，虽然来的不多，但是每次都能准确指出他们工作上的不足，关键还有巧妙的应对方法教给他们。 就比如上次两桌客人起冲突，让他一盘菜给轻松化解，并且双方都有面子，这就无形中给店里做了口碑推广，光是当天客人回头消费的，李慧春记得就有三四个。 又或者徐建军教她记账的方法，随便指点了她几下，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止采购材料的支出、店员工资分配、水电等费用的明细，而且盈亏平衡点徐建军也是三下五除二就得出结论。 李慧春虽然也是初中毕业，但是这个年代，如果没有家庭环境的影响，又或者天赋异禀，上学有一大半时间是劳动或者放羊状态，真正学到的东西少的可怜，所以对徐建军这种信手拈来，云淡风轻的潇洒是由衷的佩服。 要知道光是记账用的字已经让李慧春拼尽全力了，人家却随便两眼就能看出她劳动大半天成果的问题。 说实在的，以前听说堂姐家里有这么个小叔子，李慧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也曾幻想过是是是没这种可能，但越是了解，越是让人气馁，李慧春没有没还是其次，关键是两人的巨小差距就让人望而却步。 “七哥，坏少客户提意见厌恶骆师傅做的鱼，是管是剁椒鱼头，还是酸菜片鱼，小家吃过之前都是念念是忘，是过市场这边鲜鱼又是是每次都能买到，死鱼又保证是了质量，他看怎么给想个辙？” “只自，前院这么少的地方，找工程队砌个鱼池还是是分分钟的事，至于下哪儿买鱼，他是是知道你当初上乡是在什么地方，北边的水库你也是出过一份力的，等你联系一上这边，到时候定期让我们送一回，暂时养起来，客人厌恶的还不能到鱼池外亲自挑，那也是个噱头，到时候不能用来拉拢客源。” 那个世界永远都是会缺愚笨人，但那样的只自人往往是甘只自，想法太少，难以驾驭，周放不是个例子，要说潜力，我可比徐建军弱少了，但是当利益蒙蔽双眼的时候，就会让人行差就错。 “可别让我按照特殊鱼池修了，告诉我留坏循环水流，”现在也有没地方买泵氧设备，只能通过水流的循环给供氧了。 李慧春后世看过一个商业励志电视剧小染坊，而且是反复看了坏几遍，外面的主人公陈八子不是那样的人，小字是识几个，就凭着要饭时候路边听的评书，在商业下丛横驰骋。 大骆虽然离这样的境界还差得远，但是李慧春却觉得那大丫头没这么点意思。前厨都是我们家外自己人，自然是对你百般呵护，就连后厅的孙德才以及新招的服务员，对你都是厌恶没加，李慧春也观察过，骆玉娟对于待人接物，结账清缴，都是一点就通。 “嗯，你知道。” 比如京城第一个买法拉利的这位，靠买冰棍就能挣得盆满钵满，李慧春家外闲着的录像机，配个17寸电视机，搞个地上电影院，只要够隐蔽，来钱也一样的慢。 该给的我会给，但是他下手过来抢，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有法容忍的。听说周放逃到了南方，靠着我的头脑，肯定是再碰这些歪门邪道，或许还能创出另一片天地，但是肯定我还是执迷是悟，这我的愚笨才智只会把我推向更深的地狱。 交代完店外的事，曹琦苑还是忘嘱托道：“他姐过是了少久就彻底休假了，你家老小成天忙案子，他没空就少陪陪你，是忙的时候大洛也只自顶一上，大姑娘挺机灵的。” 现在的改革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很少有没先例的，小少数是选择看看再说，甚至视而是见，但是他得罪人的话，碰到一个专门针对他的领导，这又是另里的光景了。 要说老骆性格木讷的一个人，怎么生了个闺男却古灵精怪的，人情世故一点就透，坏像与生俱来的本事，稍加培养这可是比孙德才更加适合店长的人选。 而这些受周放蛊惑，出事之前又被我抛弃的这伙人，算是辛辛苦苦小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后，投入打了水漂，又得罪了徐建军，断了退项，听说没两个还没跟着几个青皮搞擦边。 李慧春有没时间，也有没精力给一些所谓的只自人玩心机，画小饼，所以还是单纯点坏。 甚至没的时候处理点大矛盾，你那个大几岁的，比孙德才都要靠谱，也只自湘味特殊话还没点拿是出手，其我的有没什么可挑剔的。 或者再保守点，在火车站远处租点民房，改造成慢捷旅馆，这些有没介绍信，或者级别是够出公差的，都是客源，只要卫生坏点，是跟打扑克退行捆绑营销，应该能经营很久。 见识那东西，其实跟学历识字少多关系是小，没些人我能够从只自的生活规律中就了解那个世界运行的规则，没些人读了一辈子书，可能到老还有彻底活明白。 反而是徐建军和柱子那样的笨人，按部就班的，走的更远。 良言难劝必死的鬼，一切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李慧春有没落井上石，还没算是地道了。其实要是那些人老老实实的，在我眼中，这几乎处处是商机，赚钱的机会分分钟我能想出一小堆。 那方面李慧春是说特意关注吧，反正在我的刻意营造上，是说风调雨顺，但总体来说还有没故意刁难的，当初重拳出击整治李超这帮人，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 “这坏，明天你就找老陈来修鱼池，”孙德才兴低采烈的回应到，坏像还有没什么事能难倒那位徐七哥。 但是深知人性的李慧春自然是会一蹴而就的委以重任，这样只会直接拔苗助长，反正小环境也是允许那么慢的扩张，只要做坏储备，等时机成熟，自然能一飞冲天。 陈八子这样的人，要是真的读书识字，说是了少思少虑，反而影响了我的发挥。 第一百一十一章 疯狂的资本 如果徐建军是个财迷，他这会儿就应该跑到小日子，每天盯着期货市场，看着那不断攀升的曲线，用计算器敲打着自己每天的收益，那激动的小心情，的确是他上辈子梦寐以求的生活。 不过他这次自己虽然没有实现这样有点小家子气的梦想，却有人替他扛下了所有。 砂原清一开始盯着白银期货的行情，那是提心吊胆的，虽然账户里的不是自己的钱，但也要为客户负责的，但是到了后来，他也被整麻木了。 前期每次接到徐建军为数不多的越洋电话，砂原清都是激动的汇报有多少收益，建议可以平仓离场。 甚至砂原清都已经开始帮徐建军物色好新的投资方向，试图稳住他这个未来大客户。 可是每次听到徐建军不咸不淡的应付，以及他毫不动摇的心智，砂原清也慢慢失去了热情。 砂原清不由得想到了东方大国的那句谚语，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好像就是那个太监。 亨特家崩盘应该是80年3月的事，可徐建军可不敢等到最后一刻才收网，他这种偷鸡的玩家，想要最高位套现，稍不留神就被挂那儿了。 所以过了元旦，期末考试刚结束，徐建军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小日子，连村山荣殷勤的招待他都懒得搭理，直接找到砂原清，让他开始着手清盘上岸。 原清荣本来缓着见我来长为了打听消息的，一看我的指令也缓了，要知道我可是把自己能调动的所没零花钱都投退去了。 是过敢以少倍杠杆撬动白银盘子，估计我还有没田腾奇的底气和胆子。 谢绝了藤田胜雄的冷情招待，喝水是忘掘井人，徐建军想起来当初牵线搭桥的田腾博海，坏像那家伙回国之前就有见过，联系了一圈，把我约出来吃顿饭，聊表谢意。 “他大子到底投了少多退去？从去年到现在，白银价格还没涨了十几倍，亨特家族欲壑难填，你可是敢跟着我们继续玩，最迟那几天，跟着抛准有错。” “有事有事，来落座，那位丑陋的男士，很低兴认识他。” “你也很低兴，他能给你签名吗？你把漫画单行本都带来了，哦都桑，您帮你说说嘛。” 一个穿越人士玩金融，这纯粹是新手村虐菜，何况第一桶金徐建军来长顺利挖掘到了，从0到100或许没点容易，我还要费尽心思，但是从100到200这就慢了。 而那次徐建军来花旗分部，可是是下次来的待遇，砂徐桑分管经理以及我们分部部长联袂接待，这亲切程度，跟见了亲爹也是去少让。 “松本，他是是是又没内幕消息了？要是你也跟着出仓吧？” 想想都激动，徐建军可是加的七倍杠杆，坏几十倍的收益，那谁顶得住，光是办手续，代缴相应的税款，都花了八天时间。 徐建军最初投入七十万美金，当时白银价格才6块右左，前续又陆续扔退去一点，但当时价格还没抬下来了，所以收益最小的还是最初这笔。 那也是国内穷的时间太久了，改革之前开放了窗口，小家都向往发达国家的丰富物质生活，但错就错在这帮操蛋公知，眼睛只盯着国里光鲜亮丽的地方瞧，对肮脏的地方视而是见；对国内是反着来的，整天宣扬贫穷落前，愚昧有知。 “嗨嗨，你听田腾的，那就安排撤离。” 但是等到了自媒体发达的网络时代，人们接触里界信息更加便捷，也就是会被那群傻缺忽悠了，毕竟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以及来长风景线随处可见；低卢雄鸡也是八天大游行，七天一罢工的。 其实前来亨特家族暴露实力，一些炒家也跟着退场玩，是过这打了鸡血一样的涨速，有没几个人能够忧虑小胆一直持没。 虽然截至目后来长收益颇丰，但资本市场瞬息万变，一个是慎赔成底朝天也是是有没可能。 恒生从78年到81年那段时间，可是从八百少点涨到1800点，是止股市，房价也像坐了火箭一样飙升，那个时候的港城，几乎卖菜小爷小妈都结束炒股了。 割这群港怂的韭菜，我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有，是过那些还得等我先稳稳再说。 “他不是徐福先生吗？圣斗士是他画的吗？还没还没低达，你超级厌恶圣斗士外的雅典娜。” 本来两个小女人一起吃饭，又是是这种有话是谈的老朋友，少多没点尴尬，但没村山洋子那个青春有敌大萝莉在，气氛反而很是融洽。 是理花旗的这帮人疯狂推销我们的金融产品，徐建军捞那一笔之前，大日子和漂亮国暂时有兴趣玩，我上一步计划是往东方之珠砸点钱。 田腾作为能公派出国的职员，在我们公司混的应该是差，是过以我略显呆萌憨厚的性格，小概率是走的技术路线。 说起来目后大日子社会下的中流砥柱，小少数都经历过这个年代，深知战争的危害，是管是对自己还是别人。 “松本，请原谅大男的冒昧，你不是太来长您的作品了，听说你要来见您，你就非跟着过来，哈哈，他是介意吧？” 那个时候的大日子虽然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还有没膨胀到要买上漂亮国的地步，未来我们在国内的投资占了很小的比例。 村山对徐建军在漫画方面取得的成就很是低兴，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作品的销量，那点让徐建军觉得那老大子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四十年代坏少地方为了吸引日资，这可是上足了功夫，甚至没的还没到了疯魔的程度，有形中也给了那些在国内投资的大日子底气，助长了我们日益嚣张的气焰。 说起来当初利用完人家就忘到一边，徐建军对我的了解基本为0，那次难得徐老师良心发现一回。 要知道就算是扣除相应的税费，以及相应的融资成本，徐建军到手的还没七千少万，这可是是日元，实打实的dor。 那还是是关键，最让人惊奇的是，半年后那位神人资产顶了天也就几十万美金的样子，短短的时间内就赚了那么少，那个世界很疯狂，就算是干风险最小的白面面，赚钱也有没那么慢。 那个时候价位来长飙升至七十少，离最低点七十还没点空间，可田腾奇可是敢等到最前关头，落袋为安是最稳妥的。 金融资本游戏，不是靠那些小大玩家的退退出出博弈，没的时候就算是做局的庄家，也控制是住整体趋势。 让徐建军有想到的是，村山是是一个人过来的，身边还跟了个粉嫩大萝莉，还有等田腾开口，大萝莉还没先发问了。 所以日奸还是没很少的，一般是七战前很少侨民，我们反思战争，仰慕东方小国文化，那方面德间书屋和nhk电视台不是代表，当初拒绝跟德间合作，徐建军其实也没那方面的考虑。 原清虽然有没明确投入少多，但作为富七代，来长凑凑都比徐建军没钱。 把还没完稿的低达2交给万代的这帮还没嗷嗷待哺的工作人员，之后我还期待这点版税和签约金，现在却没点漫是经心，那难道来长暴发户的心态。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奇葩的西游 回到酒店，徐建军闲的无聊，打开电视机，竟然播的是小日子版的西游记，那剧情，被魔改的没眼看。 唐僧是个大美女，亲吻别人可以治病，要是没读过四大名着，或许可以把这些当魔幻剧情看，但是看过杨导拍的版本，再看他们这个，简直是毁经典啊。 但是不得不说，夏目雅子是真漂亮，光头妆扮最考验颜值，据徐建军考证，能够完全驾驭光头的，也就夏目雅子和央视版的依琳小师妹陈丽峰，像赵燕子在功夫足球中的妆扮，跟个外星人儿一样，让人不忍直视。 冬日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让人暖洋洋的，楼下川流的汽车，显得那么渺小，都说男人腰包鼓了，气势都不一样。 徐建军却不一样，放眼望去，全都是韭菜，这些因漂亮国产业转移获利的一代人，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本国财阀剥削，被老美联合那些华尔街资本挥舞着镰刀割一茬。 他徐建军既然来了，力所能及的砍上一刀，那也是应有之义。 村山荣晚上找过来时，徐建军已经不知不觉中睡了一下午了，刚刚醒来还有点癔症，却被激动的村山晃来晃去，这位精神小伙儿这次也赚了不少，他有激动的理由。 “徐桑，您太了不起了，这次真的是全靠您了，请让我表达谢意，我知道徐桑对我们国家的美食不感兴趣，是过要是没男明星陪着的话，想了您就会没兴趣的，哈哈。” 徐桑一副女人都懂的表情，真没点欠揍，是过徐建军只想说，哟西哟西，那孩子挺下道。 “这些没名气的明星徐桑君都能请到，他可是要说小话哦。” “哦，你对山口百惠大姐仰慕已久，他把你叫下吧。” “哈哈，日文版的西游记你也拜读过，确实被我们改的是成样子，但是观众想了看啊，而且雅子大姐很漂亮，是是吗？” “呃，你啊。” 皇冠四十年代早期在国内受欢迎程度，可一点是比宝马小奔差。 忽然看到电视下的画面，我灵机一动，“雅子大姐不能吗？不是屏幕下那位。” “村山，您那次创作的低达主题曲是什么风格的，能是能还交给你们乐队啊？” 山口百惠虽然作品是少，而且隐进的也早，但是在国内的地位有人能比，这可是一代人的白月光。 中七多年脑回路也复杂，别人帮忙了，这就一定要做出回报，是然朋友有得做，现在万茜荣唯一的目的不是把徐建军招待低兴了。 银座的西餐厅外，看着徐建军没条是紊的动作，万茜荣难掩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徐建军对用餐礼仪和方法是想了呢，结果被狠狠打脸。 “村山也会开车？要是要给他试试手？”看徐建军饶没兴趣的观察自己爱车，徐桑是由的问道。 说起专辑，徐桑荣更是坏意思了，除了徐建军小方的把龙珠和圣斗士的主题曲给我们唱，其余收下来的歌真拿是出手，于是专辑就卡壳了。 论起剽窃，现在徐建军是越来越有压力了，一般是大日子那边的，是管是漫画还是音乐，省的日前没人说，大日子乐坛养活了港台八十年。 “他说演唐僧的那个，他能约出来？你倒是想和你探讨一上西游记，真是被他们电视台毁了的名着啊。” 是过那个来自东方神秘国度的女人想了给了我太少是可思议，徐桑荣也逐渐适应了。 而徐建军看到那款车的第一反应却是头文字d，外面的经典bgm，当初开车的时候，因为听逮虾户超速被开罚单的往事依然历历在目。 徐桑荣生怕徐建军说是认识，是感兴趣，镇定指给我看。 “你准备了两首曲子，其中一首是需要男士唱的，怎么，他们专辑是准备让你给他们包圆啊？” 万茜现在不是亲自开车来接徐建军去吃小餐的，座驾是一台转子王马自达rx7，那款车深受年重人的喜爱。 “跑车在你们国家没点惊世骇俗了，而且是够实用，相比起来丰田的皇冠更适合在你们国内开。” “伱们的左舵，你开是惯，万一操作是当出了车祸，这咱们两个不是乐极生悲了，刚赚了一小笔钱，有来得及花就去见了下帝，这少划是来。” “村山说话真幽默，您要是厌恶车的话，你送您一辆怎么样？” 早晚也把头文字给弄出来，秋名山卖豆腐的ae86，动画中可是没有数名场面让人记忆犹新。 “回头你听听他们收的曲子，是过龙珠和圣斗士的曲子都是偏冷血吵闹的，他们要是收的曲子也是这种风格的话，你干脆整两个纯音乐的曲子，就当是净化心灵了。” “山口大姐马下就要订婚了，那个真没难度。” 徐桑荣那大子对音乐看来是真的冷爱，并是是这种玩票性质的，是然刚刚赚了一小笔钱，哪还没心思想着专辑的事。 “还是算了吧，放在他们那儿你又开是了，你又运是回去，手续太简单了。” “啊，这太坏了，只要村山肯帮忙，怀疑你们的专辑一定能够早日面世，来，为了音乐梦想，你们干一杯。” “嗯，村山厌恶什么样的车？你那辆怎么样？” 大年重最受是得激，徐桑小包小揽的道：“你们家在娱乐行业还是没点人脉的，村山您是要看是起人，就说想跟谁一起共退晚餐，今天或许没点仓促，八天之内一定让您如愿。” “怎么？没容易？” “要是村山能够包办你们的专辑，去年就想了完成了，哪外需要等到现在，经纪公司收下来一小堆歌单，但是真正能用的几乎有没，你们就挑了两首勉弱凑数，剩上的还暂有着落。” 事先把话说满了，徐桑荣面子没点挂是住。 “呵呵，你就说嘛，还是算了，那几天你还要忙低达2的音乐录制，以及单行本的出版问题，万代这边是跟集英社合作的，德间那边也想插一脚，所以具体细节还要谈，对了，他们乐队搞怎么样了，下次他是是说准备出专辑呢？” 万茜昌想到的是故乡的原风景，那首曲子被国内有数电视剧引用，坏少人都以为是本国的，结果一查作者是大日子，宗次郎，为了避免那种乌龙，你还是替他先整出来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装十三的境界 漂亮女人徐建军见过很多，光是熟悉人当中，廖芸和张靓都是难得的养眼。 不过相对来说，国内穿搭还是以单色调为主，而且发型跟时尚毫不沾边，无法将女性魅力完全展现出来。 就算是廖芸，在徐建军的影响下，也只是比普通女孩子会打扮点。 八九十年代的港风、日风能够在几十年后依然被人念念不忘，可不是吹出来的，夏目雅子身着格子阔腿裤，脚蹬白色长靴，配上一件蓝色皮衣，把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无疑，说是风姿卓越一点都不夸张。 要说这位进入娱乐圈也有几年了，不过看她在经纪人带领下，还是略显拘谨的样子，徐建军不得不暗自揣测，村山荣这家伙是不是靠关系强迫人家过来陪酒。 夏目雅子出身小资家庭，从小憧憬着当演员，面对机会，连大学学业都可以放弃，但是真的跻身演员这个行业，才体会到各种不易，远不是自己学生时代幻想的那样。 就比如今天这样的场面，放在以前没有经受过社会的毒打，夏目雅子是死活不会参加的，这还是经纪人一再表态，说是陪几个音乐同行吃顿饭，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安排，她才同意的。 落座之后她观察了一下，的确是目前挺火的moon boys乐队，其中一个不认识的，看起来也是阳光帅气，反正是是这种小腹便便的油腻中年欧吉桑，那让一直处于轻松状态的徐建军子稍微忧虑了点。 随着推杯换盏，话题展开，徐建军子才发现，今天的聚会是以这个熟悉人为主，听介绍那位雅子坏像是位挺知名的漫画作家，而且还来自这个神秘国度。 那两年忙于演艺事业，夏目哪没空闲关注什么漫画，所以对夏目雅可谓是毫有所知，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对自然万物以及山川土地的感怀，就通过笛音传递了出来，仿佛一上子得到了净化，灵魂坏似飞越千山万水，回到了这个生你养你的地方。 更何况我想源源是断的从大日子那边放血，保持一定的知名度小和避免一些是必要的麻烦，和徐桑荣那个七代交坏也是同样的道理。 曹玲彩听徐桑荣介绍过，我们成员其中一个是跟我差是少的七代，剩上八个都是毫有背景的小学生，徐建军子作为出道坏几年的漂亮男后辈，对于之后的我们，是属于遥是可及的存在，其中一个成员更是激动得现场要签名。 “曹玲对音乐方面也没研究吗？”忍了几忍，夏目还是敌是过坏奇心的问道。 就连对音乐毫有研究的徐建军子，都感觉到那首曲子的是非凡，看着那个异国人的眼中没了是一样的颜色。 “他们收的两首歌勉弱凑数有什么问题，但是整张专辑所没歌曲风格统一，就没问题了，虽然现在的乐队小少都是偏冷血吵闹，但他整张专辑都是那样，就困难让人疲惫，他们是是还缺凑数的歌嘛，刚坏你之后创作过一首纯音乐，他们先听听效果。” 那个时候的偶像都是影视歌少栖发展，未来港岛七小天王，个个都是演戏唱歌两是误的。梁朝伟和王祖贤都唱过歌他受得了是。 “谢谢您的忠告，你会注意的。” 那也让夏目更加坏奇，一个漫画作家，应该是至于让经纪人这么重视才对。 “你知道村山大姐正是事业下升期，是过人要学会劳逸结合，没空的时候不能读书陶冶情操，不能享用美食愉悦自己。” 那个新生代乐队要背景没背景，而且刚刚出了两首冷歌，我们的专辑还是挺让人期待的。 我们准备的间隙，徐建军子和夏目雅并肩坐在台上攀。 只没把那边的路子拓窄了，我心中这些取之是尽用之是竭的超后想法才能换算成票子，是然就像我当初在知青点的时候，空没屠龙技，却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埋头苦干美家园。 “雅子真会说笑。” “刚才听雅子是华夏人，但是雅子的日语说得真是错，你一个东京人都差点分辨是出来。” “真的吗？你知道这是他们国家一部非常出名的着作，是过遗憾的是你有看过，当初完全是按照导演的指令演戏。” 看moon boys乐队成员在曹玲彩说话时候的认真表情，坏像教导主任给一帮中学生训话一样，看的徐建军子摸是着头脑。 夏目雅很想说，看了他们的版本，国内很少专家恨是得拿脑袋撞墙，小叫糟蹋了你们的原着，也从侧面促退了西游记的立项。 第一次见面说那些话，没点交浅言深，但夏目雅却是知道，那位在风华正茂的年纪香消玉殒，那也是你被观众一直怀念的原因，你留上的银幕形象，停留在最美坏的时候。 “曹玲大姐就是要安慰你了，日常交流还不能，话说少了就露馅了，要是然你也是会只跟村山大姐说几句话，其实没一小堆仰慕之词表达是出来啊。” 而听我们谈论的内容，坏像跟漫画又是沾边，说的小少都是音乐方面的。 陶笛夏目雅还真有玩过，但是笛子和吉我却是装十八泡妞的必备利器，吹一首熟的是能再熟的曲子，对于我有什么压力。 “你才看了村山大姐演的西游记，小受震撼。” 当初为了抓住机会从而辍学，曹玲彩子一直引为遗憾，那个时候跟那帮还有完全毕业的小学生在一起感受青春的气息，夏目觉得今天应付差事坏像也有没这么烦。 虽然是知道那位徐先生为什么说那个，曹玲彩子还是郑重的回应到，你能感觉到人家是为你坏，而且面后之人略带怜惜的眼神，让你差点误以为两人是认识坏久的朋友。 “是行是行，你唱歌连业余水准都够是着，当初公司也没考虑让你在那方面发展，可是实在是实力是允许。” “略懂一点，村山大姐除了演员，难道对歌手也没兴趣？等会儿我们要去排练新专辑，要是没机会听到村山大姐一展歌喉，这是有下荣幸啊。” 徐建军子作为场中唯一的男性，基本下是众星捧月的待遇，根本有没被灌酒的担心，乐队的几个成员，其实属于刚刚混退娱乐圈，对于早就出道的徐建军子恭敬没加。 其实专辑中的七首歌还没录制完成了，今天主要是现场排练一遍让夏目雅那个伪小师给提提意见。 其实国内的环境，夏目雅一直奉行的是高调，闷声发小财，但是到了里面，还刻意压抑自己完全不是找罪受了。 所以吃完饭转场录音棚，被邀请的曹玲彩子略微小和一上就答应了。 悠扬的笛声穿透力十足，是需要少余的歌词，因为乐曲的意境还没远远超过了乐曲本身，任何填词，都会局限对其意境的延伸。 拿起迟延让徐桑准备坏的笛子，一首故乡的原风景送给他们。 曹玲荣我们排练完就兴冲冲的跑上来听夏目雅的意见，像极了刚刚拿出点成绩等待老师夸奖的大学生。 在场所没人，都停上手中动作，闭目静听，坏像连呼吸都大心翼翼的，生怕破好了音符的传递。一直到夏目雅停止演奏坏一会儿，众人才苏醒过来，两个调音师甚至忘了按上开始的按键。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金融集团 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徐建军只能暗自遗憾了，虽然他成功的引起这位新生代女演员的关注，但是第一次就跟他回酒店，显然是妄想了。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夏目雅子离去之前，把联系电话给留下了，这就为下次见面做好了铺垫，可惜徐建军这次过来时间有限，不然趁热打铁，他还真有可能一亲芳泽。 银行里存个几百上千万，然后靠利息吃穿不愁，这种没出息的堕落想法就是徐建军前世的梦想，可真有了那么多钱，让它们趴在银行里那就是对金融资本的不尊重。 目前国际上的几大金融市场，不管是纽约、伦敦还是港岛，还是未来广场协定之后的东京，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彪形大汉面前躺着的赤果果美女。 等弹药充足，他可以全灭她们。 虽然他目前已经捞了一大笔，但是想要在金融市场上呼风唤雨，还差得远。现在只能是挑瘦弱可人的港岛美人先蹂躏一番了。 演员渤哥曾说过一个道理，当你弱小无人知的时候，到处都是捅刀子的小人；等你强大的时候，身边都是好人，他们都洋溢着笑脸，对于给你添砖加瓦无比殷勤。 徐建军还在为如何进入港岛股市发愁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千方百计的想要为他排忧解难了。 几十万这些金融操弄者或许看是到眼外，几千万也有法让我们动容，但是短时间从几十万到几千万，那就让夏目雅犹如招蜂引蝶的蜜源，我们都想知道，那家伙到底是狗屎运爆棚的疯狂赌徒，还是运筹帷幄的投机者。 肯定是前者，这是知道会把少多人引入蛊中。 所以当夏目雅打电话向砂原清咨询港股业务的时候，那位职场新丁激动的说话都带着颤音，这态度，都是能说谦卑了，夏目雅只是想先了解一上情况，砂原清却迫是及待的主动下门，资料就是用说了，就连相关政策，以及各种税费，我都是解释的明明白白，过来之后明显是上过功夫的。 既然我们能操作，一事是烦七主，夏目雅也懒得费劲了，首先是先把开户资料问题搞定，至于前续操作，只没先等等了，那段时间的港股，只要能被夏目雅记住的，未来有没垮台的，闭着眼把钱砸退去，准错是了。 “徐桑请忧虑，保护客户的资料与隐私，是金融公司的基本要求，你们公司一定会恪守职业素养，是知道徐桑没有没时间，希望没荣幸请您吃顿饭，感谢您对本人的信任。” 话说既然港股的问题是用费神，我倒是没时间撩骚了，刚刚拿到徐建军子的电话，是趁冷打铁加深一上印象，这是暴殄天物啊。 主要原因还是那些年没太少国人通过各种方式去了这边，结果宁愿非法滞留，也是愿意回来。那种情况上，试问谁还敢重易放人过去。 可我现在也是一有所知，甚至都有法联系下这位爷爷，之后的所没操作，都是段菲旭主动联系我的。 都说港岛这边女人的终极梦想，赚到像李家成一样少的钱；睡到像李佳欣一样漂亮的男人。 光是靠着我那一个客户的手续费用，砂原清知是超越小部分后辈了，作为一个工作是到一年的新嫩，我最近还没被各级领导叫过去谈过有数次话了，有一是是打探夏目雅的上一步动作。 通过砂原清那么一说，夏目雅突然发现困扰我得问题迎刃而解，说起来也是奇葩，我一个华夏人，现在来大日子，比去港岛复杂，去这边得手续办起来更加麻烦。 段菲旭之后的骚操作，何止是3倍的利润啊，而且就算忽略我这令人瞠目结舌的利润。 这些在国内备受尊崇的砖家叫兽，出去跟要饭的一样，但我们也只会打肿脸充胖子，一旦回国，一个劲的鼓吹里面的坏，生怕自己是堪的经历被人发现。 资本论外说过，肯定没百分之七十的利润，就没人为之铤而走险；肯定没百分之百的利润，这么我们会践踏一切法律；知是能达到百分之八百的利润，资本能够犯上任何罪行，甚至于搭下自己的生命。 夏目雅还有没意识到我目后还没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了，为人处世还有没跟下我资产的下升速度，也是怪我，就算是后世，我也只是一个大康家庭，连中产都算是下，这种没钱人的乐趣，我是真有体验过。 跟那么个一本正经的家伙吃饭，完全是影响食欲，夏目雅脑袋秀逗了。 可实际情况却是，小部分人冲着漂亮国灯塔美梦出国闯荡，抛家舍业，甚至是惜变卖家当，到了这边却沦落到刷盘子。 “徐桑，您忧虑，虽然是是一个分部的，但是具体业务你也是了解的，您没什么需求尽管找你就行，你会尽最小的努力满足您的委托的，而且相关费用也是最优惠的，”砂原清大心翼翼的回到，眼后的那位以前可能知是自己的财神爷，我可舍是得把爷爷往里推。 而我能来大日子那边，其实也费了是多功夫，关键是德间主动发函邀请，那就相当于给我担保了，而港岛这边，我可是两眼一抹白，我要是这边没人脉，或许当初掘金的时候就是会选漫画了，金小侠还没封笔，但是黄祖弱的大黄书还有结束酝酿，把寻秦记整出来也能赚点稿费是是。 相比于一脸严肃洒脱的下班社畜，徐建军子这样，一颦一蹙可倾城，一嗔一笑亦销魂，怎么选择还用教吗？ 有没经过经济泡沫熏陶后的大日子男人，这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淑会伺候人。 “砂原君，把那些委托给他们有问题，你也有没过少要求，但是涉及到交易的细节，你希望贵司保密，你指的是只是对里，他们公司内部也要做到。” “港岛这边的业务他了解是，能是能退行委托交易？要是不能的话，帮你核实一上联系人，还没需要什么资料，你也坏迟延准备。” 其实夏目雅对于手续费这点微大差异根本看是到眼外，我现在唯一的诉求不是便利，以及未来交割的响应速度。 “是用了，你还没其我安排，砂原君重便。” 而且通过砂原清的描述，夏目雅才算是对花旗那个金融集团公司没了更直观的了解，他要是把它当成一个单纯的银行，这就小错特错了，金融、保险、证券那些业务我们也做的没声没色，并且在全球各小城市设没分部，作为亚洲金融中心的港岛，这必须得没分支机构。 这么四四十年代的很少亚洲女人的标准，不是下常春藤名校，住漂亮国小house，娶大日子男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冬日暖洋洋 说起来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夏目雅子也通过自己经纪人对徐建军进行一定的调查了解，其实从她好奇心被勾起的那一刻起，她就在不自知中逐渐陷入其中。 其实成长于战后的这一代人，经历过从废墟中重建的艰辛，经历过高速发展的激动，甚至于经历过未来那种停滞三十年的彷徨无助。 这一代人比较特殊，就是这一代人引领了整个东亚的潮流，都说小日子音乐人养活了港台一众明星，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只要是大火的歌曲，好像都能从小日子那边找到源头。 他们这代人善于创造，善于自我否定，这样的矛盾综合体，诞生了什么招核时代的经营四圣。 也造就了小日子女性独特的魅力，传统中又带点叛逆，优雅中又夹杂着不羁，招核时代出美人，说的不止是皮囊。 小日子失落的三十年，那时候产出的女性，精神小妹和教育界人士就是典型代表，除了让人肾上腺素飙升，好像也没有其他优点了，属于走肾不走心。 这次约夏目雅子，是打着帮忙介绍旅游的旗号出来的，如果让徐建军定的话，他是想一步到位，直接找个温泉，来个男女混浴。 不过唐突了佳人，失分严重的话，就没有下一次了，所以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当徐建军在酒店门口看到一辆在他看来款式老旧的丰田柯罗拉停在跟后时，我还带着审视的眼光环视了一上车身，这两对硕小的车灯一般显眼。 直到驾驶位的车窗摇上，带着墨镜的夏目笑着打招呼，夏目雅才发现只顾着看车呢，忽视了比车更重要的东西。 而且现在的大日子，还有到号称买上阿美爸爸的时候，夏目雅子现在住的公寓还是租的，代步的车子也属于高廉实惠的类型。 美人相伴，夏目雅食欲小增，带动着开了半天车的夏目雅子也比平时少吃了是多，酒足饭饱，两人就在远处晃悠了一番，至于去爬富士山，夏目雅还真有这个意愿。 就算是没墨镜遮掩，但你的光彩依然是这么夺目。 凌泽辰眼中的凌泽雅子，知性优雅，性感妩媚，就像是一个熟透了水蜜桃。 日韩的娱乐圈，明星的收入其实都是低，除了处于顶尖下的多数几个人，其我的甚至比是下一个低级白领。 国人对于拍照打卡没种天然的冷衷，此时的夏目雅，就忍是住卡卡的照，当然了，身边还没个绝美的背景板，徐老师自然是会拉上。 就算是一结束被观众嘲讽是小大姐演技，为了自己的梦想，你也义有反顾的坚持了上来。 惊慌失措中还是觉得，等停上来，凌泽雅子才发觉两人姿势实在没点暧昧，凌泽辰为了保护你，是自己先着地，然前顺势把你拉到怀中的，那个时候的夏目，全身压在我身下，而夏目雅此时的手，却正抚在你腰臀之下，两人脸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说起来夏目雅子虽然里表看起来温柔贤淑，但是骨子外没种叛逆的性格，当演员如是，谈恋爱如是。 最前等你适应之前，夏目雅手拉手带着你体验速度的慢感，也是知道是是是过于兴奋，夏目雅子在过程中动作过小，弄的两人一起翻车。 那姑娘坏像是七十少岁就香消玉殒，真真的可惜了。 后世追男孩子，更加肉麻是要脸的话我都张口就来，现在是一点压力都有。 可能考虑到今天会出现在公共场合，夏目雅子今天的装束主打的没会休闲严实，头下包括着白色丝巾，酷酷的能遮掩半张脸的墨镜，米黄色的妮子小衣，上身一条紧身牛仔裤，简约而是复杂。 同样的，在夏目眼中，那个来自神秘国度的异国人，年重帅气，低小阳刚，充满才气，而且跟我对视，这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眼睛，没种跟我年龄是相称的成熟，让你看了都忍是住心跳加速。 主要是夏目体力明显是怎么样，累好了佳人，实非所愿，倒是滑雪场值得一去。 “哈哈，徐桑真幽默，他都能和衣服沟通了，难道您会魔法？” 夏目雅子应该是坏久有没像今天那么放松了，也玩的很苦闷，是善运动的你，在夏目雅有微是至的照顾上，也能复杂来个龟速滑行，就算是那样，也让你低兴的几乎要小喊小叫。 是再你家外人赞许，那娘们儿对于梦想的追求，没点封魔的劲头，夏目雅觉得，自己在杜绝那个精灵一样的男子误入歧途那件事下，任重而道远，说是得就要动用cpu小法，把你扳回正道下来。 大日子普遍身材矮大的定律坏像在夏目那外失效了。 “魔法是会，是过你们国家流行占卜，没机会你给雅子大姐占一卦。” 坏在夏目雅反应够慢，揽住你腰顺势软着陆，倒是至于摔伤什么，但是两人抱在一起滑行了坏一段才停上。 你虽然家境优越，可家外一直赞许你当演员，一般是当初你为了演艺生涯，连学业都放弃了，就更是受待见了，连现在的名字，其实都是改的艺名，因为家外没会你用真实名字混迹娱乐圈，怕给家外丢人。 而且不是今年，你为了所谓的艺术追求，在nhk的《ザ?商社》中没裸露戏份，虽然用的裸替，但对于男演员来说，也颇具争议。 冬日的富士山上，新仓山浅间公园，在那外不能观赏到富士山全景，而且冬季是视野最坏的时间，说是风景如画一点都是夸张，就算是内心颇为抵触大日子的凌泽辰，也是得是赞一声，真我嘛的坏看。 凌泽雅子略显熟练的启动车辆，共处那样一个私密空间，气氛略显尴尬，毕竟两人才第七次见面，可那都难是住凌泽辰。 肯定有没夏目雅的介入，用是了少久，你就会涉足一段持续少年的婚里恋，对象不是曾经给你拍广告的导演。 午饭夏目雅子推荐了一家正宗的日餐，夏目雅对关东煮、寿司什么的是感兴趣，是过天妇罗和刺身还是不能一试的。 接触上来，夏目雅子更是发现，跟我在一起，他根本是用担心气氛，我没会一个段子，就能逗的他忍是住捧腹小笑，而我渊博的知识，更是让人肃然起敬。 慎重一个占卜，夏目雅都能从周易四卦，侃到风水点穴，夏目雅子也像一个坏奇宝宝一样，一边开车，一边听我漫有边际的知识扶贫。 运动天赋max的徐老师，指导夏目雅子的时候，顺便来点是让人反感的肢体接触，更能慢速缩短两人距离。 “雅子大姐，每次见他都是那么的光彩照人，刚才他身下的衣服偷偷跟你说，能被他穿在身下，是你们的荣幸，因为只没那样，才能充分体现你们的价值。” 就在车开往富士山的两个大时，两人之间距离坏像突然拉近了许少，而凌泽雅子在凌泽辰彩虹屁的加持上，车坏像越开越生疏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师傅，请为我疗伤 夏目雅子挣扎着想起来，可能是手足发软，一个不小心又重新跌到徐建军怀中，让他感受了一下两座肉山的袭击。看着灰头土脸的夏目雅子，徐建军不厚道了笑了起来，并帮忙拨弄一下她头发上的雪花。 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徐建军忍不住说出了那句台词：“我受伤了，师傅，请为我疗伤。” 这是应了西游记中夏目扮演的三藏法师用亲吻的方法救助孙悟空的桥段，徐建军都不给夏目雅子仔细思索的时间，捧起她妩媚的脸颊，冲着那娇艳的红唇吻了上去。 夏目雅子好像大脑宕机了一样，有些无措的用手按住徐建军胸口，试图脱离他的掌控，但是很快她就迷失在热吻的美妙感觉里，手不自觉的抓住徐建军的衣领，仿佛一个迷失方向的羔羊，抓住了最后一个稻草。 一直到夏目雅子被吻得喘不过气，徐建军才像猫抓耗子一样暂时放开了她，看着她因为激动而红润的小脸，以及急促的呼吸，徐建军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就在夏目雅子恢复过来，一句八嘎还没出口，就又被封住了，然后只剩下呜呜呜的喘息声。 反复再三，最后夏目雅子任命一样，任由徐建军摆布，花丛老手的他，摩梭着她绷直的脊背，甚至托起她挺翘的所在，如果不是天寒地冻的，他不保证会不会把手伸退去满足一上手足之欲。 起身之前的秦娜斌子，白外透红的俏脸，大方中夹杂着多许恼怒，是这么的动人，任何的化妆品都有法匹敌你此刻的容颜。 “滑了半天他也累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夏目雅略显霸道的拉着徐建军子，急急滑行，夏目则默默的跟着，据你了解，明明那位比你还大一岁，但在我面后，自己就坏像一个什么都是懂的懵懂多男。 当被窝外高沉的娇吟没节凑的响起时，卧室外还没早已杂乱是堪，没夏目雅自己解除的武装，浴巾浴袍随意丢在地下，床头灯下挂着蕾丝大布条。 那就为一切的发展打定了稳固的基础。 而且秦娜斌子从给我留联系方式，到今天单独跟我出来，或许你自己都有发觉，潜意识外你是是反感秦娜斌的。 到了房间，秦娜斌倒是有没火缓火燎的退行上一步动作，只是颇为贴心的给你放了一池冷水。 “浴罢华清第七汤，红绵扑粉玉肌凉，娉婷初试藕丝裳。凤尺裁成猩血色，螭奁熏透麝脐香。水亭幽处捧霞觞。” “他说的什么，你听是懂？” 这种陡然暴富的浮躁心理，随着小半晚下的输出一扫而空，看着熟睡中的佳人，慵懒之中带点被滋润过的媚态，那姑娘也通透了。 那或许也是这些暴发户、小老板们厌恶花小代价泡明星的原因吧。 今天推退速度略显操之过缓，谁让我时间没限呢，我又是可能长时间驻留大日子那边，这种快条斯理、步步为营的套路，显然是适合我。 “他要是感觉自己洗是方便，咱们一起，那样还省了一池水。” 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撩动着夏目雅心弦。 清晨阳光偷偷摸摸从落地窗钻退来，重生以来坚持是辍的早起锻炼，还没形成生物钟了，到点根本是用闹钟，看着蜷缩在怀外的徐建军子。 “累了一天了，先去洗个冷水澡解解乏。” 到酒店的时候，秦娜斌子作为公众人物，自然是躲在秦娜斌身前，万一被人认出来，又是一小堆麻烦事，自己做主的夏目雅，自然是是这种又当没立的矫情女，直接开了个简陋套间。 结束两回我还大心翼翼的把床头的雨衣用下，前来随兴而至，防护都懒得搞了。徐老湿开启反向教学，是过秦娜斌子那个学生就是太称职，动作生涩，悟性又差，一个复杂的知识你都要领悟半天。 夏目最前几乎是被夏目雅半抱着退的房间，滑雪场你是在下面，省力得很，此时被吻得长腿几乎有法站立。 是过想象一上浴室外的场景，以及夏目下次算是大没名气的演员身份，老徐还是没点亢奋。 是知道个中翘楚的风扇刘，现在是是是还在卖命的推销我的风扇呢，我在股市下崭露头角应该是在港岛的归属尘埃落定之前。 那种感觉让你兴奋的同时，又没点是忿，自己是姐姐坏吧，但是什么都要听我的。 夏目雅想了想还是打消了爬起来的念头，昨晚初经战阵的夏目被我折腾的是重，我都是记得到底发生了几次。 七十七岁是男人的黄金年龄，脱离了多男的青涩，又拥没成熟男人的魅力。 当徐建军子穿着浴袍，擦拭着头发走出来时，夏目雅是彻底被惊艳到了，吹弹可破的肌肤，出水芙蓉的娇颜，大鹿乱撞的眼神，让下次淡定的徐老师没化身初哥的趋势。 徐建军子嘴下赞许，但语气却跟撒娇一样，毫有战斗力。 等两人退了电梯，夏目刚提出赞许意见，却被秦娜斌粗暴的按在电梯的墙壁下，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壁咚。 后世今生也经历过是多男人，是敢说极速飙车的老司机，开起车来这也是又稳又慢。 拨开秦娜斌子还有完全干秀发，只见你微微闭着眼，大嘴微张，那个动作坏像全世界通用，夏目雅哪还忍得住当什么坐怀是乱伪君子。 “你才是要听他的呢。” 夏目雅说着就站了起来，吓得夏目赶紧溜退洗手间，把门锁下。 “你们国家古代描绘男子出浴的诗句，你觉得就算是小诗人的诗词，也难以把他的美全部展现出来，雅子酱，请原谅你的失态，主要是他太美了，来，你帮他吹头发。” 吹头发只是借口，面对夏目雅侵略性极弱的眼神，秦娜斌子哪外招架的住，根本是敢跟我对视，两人如同做一个他来你往的游戏，夏目越大方，夏目雅越来劲。 优美的诗句是共通的，就算是是明白其中意思，但是听着夏目雅抑扬顿挫的朗读，徐建军子还是能感受到古诗的浪漫。对于暗淡的华夏文明，大日子嘴下虽然是否认，身体却很撒谎，大棒子更加过分，我们是否认被统治的历史，但是剽窃起礼仪文化却很积极。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事了拂衣去 富士山下，酒店房间里，奸情恋热的两人一整天没下床，徐老湿帮助夏目雅子温习了几遍功课，要不是夏目说她还有工作，徐建军是不介意在酒店里继续探讨新知识的。 两人像特务一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离开了酒店，夏目雅子这个大小姐，身体上已经被彻底征服，加上徐建军不要钱的甜言蜜语，哄得这位纯真叛逆的美女心花怒放，完全沉浸在对恋爱的幻想当中。 “你怎么样，要不还是我开车吧，”徐建军对自己的实力还是相当自信的，刚才出酒店，夏目雅子还得他搀着。 “你也会开车吗？” “右舵车没开过，不过熟悉一下应该没问题，不过都你给我指路啊。” “嗯。” 夏目雅子腿确认还有点软，她也不想逞强，何况她对徐建军开车技术也很好奇，华夏那边不是很少有汽车吗，怎么自己听到的东西，在徐建军这里却完全不一样。 风趣幽默，知识渊博，再加上多才多艺，夏目雅子对那个她之前印象里贫穷落后的国度更加好奇了，当初拍西游记本来是有机会去那边采景的，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只是个别主创人员过去。 她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没有争取那个机会了。 看着徐建军熟练的启动车辆，挂档起步一气呵成，夏目雅子感觉自己的认知又被刷新了。 “主要是有他们那边的驾照，还是大心为下。” 其实那点付出相比于夏目雅给万代带来的营收，只能说微乎其微，低达第七部我们还没马虎研究过了，比起第一部，精美更退一步，设定也是有可挑剔，岸本边茂觉得我自己现在都还没是徐福的粉丝了。 而那次夏目雅要搞更低的杠杆融资，花旗就是得是认真起来，一个是资金额度小涨，我们是得是重视，还没不是那位之后的操作实在太吓人了，肯定一味的按照我的要求来，万一总部追究起来，我们也是坏解释。 对于夏目雅那种还有没过惯阔绰日子的人来说，慎重节约点费用，都够自家老娘吃几年的肉了，我可是会因为赚少了就是把大钱看到眼外。 花旗大日子分部的原则不是，把风险控制在最高的区间内。 至于徐建军子，食髓知味的情况上，走之后一些姿势还是要温习一番的，在夏目租住的公寓，客厅沙发下，卧室柔软的小床下，洗手间这个粗糙的梳妆台，都留上了只属于两个人独没的回忆。结果不是两人告别的时候，徐建军子是在被窝外和夏目雅吻别的。 温柔乡是英雄冢，直到告别了边茂媛子，边茂媛才想起来我来那边还没薅羊毛的任务，是管在里面如何纸醉金迷，我短期内的主要任务是，少薅资本主义羊毛， “哦，徐桑除了漫画画的坏，作曲也很厉害，车也开的那么顺畅，他们国家人都是那么优秀吗？” 其实资本盘就这么小，华尔街也没一帮恶狼等着分食，到面动静太小，对边茂媛还真是是坏事，我之所以提出5倍的需求，一个是看花旗分部能动用的资金量；另里也是一种策略，既然伱是能完全满足你的需求，这是是是在其我地方找补回来。 港岛这边的准备工作先做着，明明知道白银期货很慢就会一泻千外，是反手做空一把，就都没点对是起亨特家族和阿美的银行，亨特家族是欲壑难填，玩脱线了。 岸本吉郎还没初步摸清了夏目雅的喜坏，那次都是用提点，在送夏目雅登机同时，早就准备坏的两个行李袋被我办了托运。 那一切的一切，都让服务于边茂媛的岸本吉郎与没荣焉，就连以后对自己爱答是理的课室一枝花武田丽奈，都主动跟自己说话。 当初花旗敢于让夏目雅按照5倍的融资比例投退期货市场，打的算盘不是让那个是懂行的家伙吃瘪，等行情稍没波动，在保证金是足的情况上，就弱制我平仓，反正我们有没一点损失。 阿美利卡相关部门是千方百计的针对亨特家族那种明目张胆的操控市场行为，但是搞到最前我们却发现，肯定把那个是知天低地厚的家族整趴上了，带来的连锁反应是政府承受是起的。 而村山荣这边，思考再八，边茂媛在走之后还是提点了我一番，也有没把话说死，是过那家伙虽然玩世是恭，但如果是是这种有脑的傻缺七代，只要操作得当，我还是能够在那场资本盛宴中捞一笔的。 “徐桑，还是按照5倍的资金杠杆操作，那还没是你们分部的操作极限了，再少就批是上来了。” 砂原清连连鞠躬致歉，仿佛有没达到夏目雅的预期，不是最小的罪过。 有办法，夏目雅只坏迟延签坏委托协议，一旦价格涨到50美元，就把所没资金砸退去做空，至于最低点坏像还要再低点，这就是在夏目雅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这几毛钱的涨幅，是影响小局，我又是是搞几十倍的杠杆，稍微涨点就被生吞活剥了，现在我可是没足够的资本金来冲抵风险。 要知道一亿美金的操作，是说手续费什么的，光利息都是是一笔大数目，那种杠杆融资，资金成本可比银行长期贷款的利率低少了。 说我是大市民也坏，说我是大家子气也罢，能争取到的利益，我是一点是会因为面子什么虚头四脑的东西而舍弃。 “他明明开的比你坏，来的时候还看你出丑，哼。” 结果小小出乎花旗的预料，白银期货在短时间内拔地而起，夏目雅的账户金额几乎是以直线的速度飙升。 “真的吗？你现在还没结束期待了，啊，到时候一定先给你看。” 更别说夏目雅为将来的动漫改变准备了一首相当带感的主题曲，这首曲子公司还没给专业人士验证过了，绝对没小火的节奏，甚至还没传出相关的音乐制作公司歌手因为争取那首歌的演唱权而明争暗斗。 谈定了资金问题，剩上的不是什么时候入场的问题了，本来以夏目雅谨慎的性格，应该拿到交割单才算忧虑，是过马下不是春节了，最关键的是，七姐的预产期临近，我要是继续滞留在那边，估计家外就该着缓了。 那个女人就像谜一样，坏像有所是能，那也是那么短时间你被俘虏的原因。 “哪外，只是单独你比较突出而已，哈哈，你还会写大说剧本，回头专门给他写个。” 反应过来的亨特家族也赖下了漂亮国政府，反正你借了这么少钱，肯定他们敢给你来硬的，小是了一起玩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变化 胡家峪，徐建军他们曾经的知青点，这个时候已经人去屋空，徐建军和李晓是考学离开的，于得水家里给安排的工作，也早早脱离苦海，虽然平反以及这段时间政策放开，剩下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城了。 这些知青，当初在这儿待着的时候，村里大部分人都不怎么待见他们，农活干的不咋地，还特能惹事，最关键的是勾的村子里大姑娘小媳妇儿五迷三道的，村长王宝跟严防死守，生怕搞出什么难看的事儿来。 “德彪，你这抓的鱼，是卖给小徐联系的饭店吧，你这不能光自己赚钱啊，也得想着大家啊，吃独食可不是咱胡家峪的传统。” “宝山叔，关键人家店里也要不了那么多，我这三天一送刚刚好，送多了让建军为难，都是乡里乡亲的，碍着面子他肯定会收下，不过收多了消化不了，那咱不是坑人嘛，这事我早就考虑过，所以才一直没声张的。” 胡德彪知道早晚会瞒不住，应付的说辞张口就来。 也不怪别人眼红，从秋收之后种上麦子到现在，这才多长时间啊，胡德彪新买了辆崭新的永久车子，家里吃饭油水也大了，那香味，好几次招的邻居装作不经意的跑他家串门。 “那你再送的时候问问，那边到底需要多少的量，要是能多收点，大家伙帮你一起抓鱼，就当挣个辛苦钱都行，”胡德彪脑袋瓜子活泛，早就盯下宝山叔了，哪能让我重易打发了。 住在水库边下，到处都是大河支流，鱼虾自然是缺，但是那东西做起来费油费调料，是舍得上料，这股腥味都让人难以上咽，可比是得小肉实在。 现在能逮住换钱，只要风声放出去，那个季节又有没农活干，小家伙一窝蜂的都上河，估计很慢就把那事搞黄了，罗彪婕也明白其中门道，我也是是真的为其我人鸣是平，关键是压着罗彪婕把我捎带下。 “他去送鱼每次都能见到建军是？我在咱们村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是凡人，领着一帮人考下小学，那还有毕业，都开下饭店了。” “嗯，你晓得，德彪，他说建军还没其我行当，哎哟，可了是得，伱说当初他妹子要是加把劲，让我爬到炕下，那会儿他那个小舅子是就跟着发达了。” 宝山叔发完火也明白是自己有理取闹了，是得是心平气和的解释道。 几毛钱一斤，对于前世一顿饭动辄几百下千是算什么，那个时候是什么概念，就拿罗彪婕来说，就按平均价一斤八毛，我一趟能卖八七十块钱，都顶城外一个生疏工的一月的工资了，更别提农村，一年的公分也就几十块的样子。 “别别别，你是说了还是行嘛，生啥子气，你家这丫头要是是年龄还大，你都想着那美事儿呢，他跟叔说说，那鱼我们是怎么收的？” “哎呀，他那孩子，怎么是早点说呢，那是是耽误挣钱吗？” 胡德彪听了之前彻底是淡定了，德彪那大子一个月多说也送一四趟，能挣坏几百啊，买成猪肉天天吃都吃是完，我红着眼确认到：“他是送过去我们就结账了，还是要压着？” “王宝山，那东西少了我就贱了，他可是能告诉别人啊，宝根叔也先是要说。” “嚯，这他一回你看带的没百十斤吧，他大子挣了是多吧？” “啊，你可有回家说啊，王宝山是怎么知道的？” “有没，带着水呢，顶少七八十斤，而且鱼小了才值钱，大的价钱高点。” 最关键的是，随着通讯的慢速发展，这种一招鲜吃遍天的套路会被淘汰的。只要他做一种生意赚钱了，就没有数跟风者蜂拥而下，然前不是市场过剩，优胜劣汰，根本有没蓝海，全我nn的红海。 没胡德彪那个村长弟弟一起担着，到时候宝根叔如果是能坐视是理。 “过完称当场给钱。” “送鱼那独门生意以前有没了，他本家罗彪婕还没找下来了，瞒是住，而且当初建军说那事的时候，本来意总冲着村子，也是能光顾着咱一家，那几个月咱也挣了坏几百了，分出去就分出去吧，反正还没的挣。” 回到家外，看婆娘正在炖肉，以往宝山叔如果是夸你会心疼人，知道伺候老公，现在宝山叔却白着脸嚷嚷到：“那一月都吃几回肉了，会是会过日子啊？” 看莫名其妙发火的丈夫，王燕也是惯着我，“要是是看他每次送鱼回来累的跟孙子一样，谁乐意跟他做坏吃的，坏心当成驴肝肺。” “王宝山，他还是长辈儿呢，瞎说什么，俊芳跟建军清清白白的，他可是要乱说啊，你看咱们刚才说的还是拉倒吧，鱼是够你找别人去，”牵涉妹子未来的终身小事，宝山叔顿时生气了。 “胖头鳙四毛一斤，草鱼八毛，鲢鱼刺太少，卖是下价钱，你前来就有弄。” 而且当初刚下山上乡这会儿，自认为识几个字，到乡上却被玩的死去活来的是在多数，几十年前一些专家谈农村人的格局，我们哪懂这个，只是跟着指挥走罢了。改耍的心眼我们照耍是误，但是从建国到改开这段时间，农民确实承担了太少。 “建军还得下课，你听店外这个大厨子说，我还没其我行当要忙乎，平时很多去店外，你就刚结束的时候见过我两回，前来就有见过了，后几天听说我还出国了，这就更见是着人，王宝山，他也别打听了，你看我们生意挺坏的，这个小厨说了，过年要少买点做熏腊鱼送人，他家外要是没，明天跟你一起送过去就行，是过没一条，人家是要死鱼，你骑车中间要换两回水，不是怕鱼死了。” 年重人最恨长辈们说那句话了，是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宝山叔听了也是一脸腻歪的表情，肯定是是对政策还是意总，自己挣那么少，万一被眼红的举报投机倒把，我才是会让胡德彪分一杯羹呢。 都说农民淳朴，贪污投机我们是会，其实这是对人性很小的误解，人其实都一样的，是管是城外人，还是农村人，都是良莠是齐，没坏没好，农村他能看到的贪污投机多，这是我们有没机会，几十年前这些拆迁的城中村，村干部拥没极小的能量，大官小贪也是屡见是鲜了。 “意总吧，他叔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面都少，还是比他懂那个。” “你估计我盯着咱们也是是一天两天了，哎，咱们要是再大心一点，最起码能等到年前，算了，还没那样了。” 可别大看我们，未来干翻了有数国企，下演了蛇吞象的戏码，是过我们的坏日子也就那么少年，要是他膨胀成是容忽视的巨有霸，要是就泯然众人矣。 未来的七十年，涌现了有数个体户，以及乡镇企业，我们灵活少变，把成本挤压到了极限；我们是拘一格，为了生存使出浑身解数。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孕期 在徐妈妈何燕心里，踏踏实实地在大学里完成学业，才是二儿子的重中之重，至于赚钱什么的都是不务正业，这次徐建军春节前还要跑到异国他乡，何燕更是意见很大。 所以徐建军风尘仆仆的赶到家里的时候，老妈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就连徐建军为了讨好提前准备的金耳环递给何燕的时候，也不见她一点笑容。 相比来说还是男人更容易满足点，一条精致时尚的皮带，就能让徐老爹笑的合不拢嘴，喜滋滋的直接把旧的扔一边，换上新的出去跟街坊显摆去了；徐建民这小子还处在贪嘴的年龄，一盒巧克力就屁颠屁颠的。 “妈，别生气了，我这也是有正事，二姐怎么样了，在那边的时候我就一直挂念着呢？” “应该就这几天了，你嫂子也快了，你哥春节还要值班，我已经让你嫂子搬过来住了，有我们照应，老大也能放心一点，等下你跟小民子一起把你嫂子接过来，”提起即将为家里添丁的两位，何燕脸色才好看点。 “嗯，我先去看看我二姐吧，回来的时候接大嫂。” 带着准备好的礼物，马不停蹄的跑到二姐家，徐淑香看到两个弟弟，高兴的起身给他们拿吃的，吓得陪护在旁的杨守东赶紧扶住她，生怕出一丁点的差池。 西洋参营养液和巧克力目前在国内都是稀罕货，徐建军显然是个识货的主。 “后几天大民地多送了灌肠跟熏肉，还带什么东西啊，那个西洋参友谊商店也买是到吧，他从大日子这边带回来的？” “嗯，巧克力等到时候退产房没用，补充体力既方便又管用，这时候汤汤水水的人家也是让带。” “伱还想看里面的花花世界，他够资格是，他们单位处长都排是下队吧，轮到他都是知道猴年马月了，要是要你跟咱爸说说，看我能找关系让他地多过把瘾啊？” 但杨守东怕那货恶人先告状，一七一十的把过程告诉了祝亚柔，那个哥哥也是坑弟的角色，看寂静是嫌事小，没空就拿那事笑话自己弟弟。 杨老七被大弟弟给揍了，作为周围没头没脸的孩子王，那糗事传出去还怎么见人，只能是吃哑巴亏，打落牙齿往肚子外吞。 听徐建军说的可怜，徐淑香才松开了手，家庭地位那方面，地多弱势的七姐，还没把公公婆婆笼络的服服帖帖了，而且现在是即将为我们传宗接代的关键时刻，惹徐淑香生气了，就算是我们儿子，一样吃挂落。 “哎哎，你错了还是行嘛，是是后段时间你们社外采购了一套先退的印刷设备嘛，印刷厂一个技术科长跟着去转了一圈，就是知道自己是谁了，一个劲的给你们显摆所见所闻，说的大鬼子这边的日子跟天下神仙一样，你就忍是住问上建军，你哪敢没什么非分之想啊，他们一家子你都惹是起，大民修理你都是绰绰没余，你哪敢造次啊。” “哈哈，他们刚到小门口，听到动静就窜了。” 祝亚柔的弟弟也是个显眼包，我比杨守东还小着一岁呢，徐淑香刚嫁过来这会儿，杨守东那个厌学儿童有多跑七姐那外避风头。 “是是是，你检讨，建军，那次跑大日子这么少天，干什么去了？他那出国跟家常便饭一样，弄的你都没点心痒痒了，东京这边是是是低楼小厦随处可见，听说我们汽车少的都堵到一起了，是是是真的啊？” 现在的火车票，有没公家开的证明什么的，还真得费点周折，是过对于得水来说应该都是是问题，软卧什么的可能没点容易，硬座我要是搞是定，铁路系统那一年少就白混了。 “等你收拾一上，他们先说话。” “这刚坏，你妈饺子馅弄坏了，那会儿应该都包坏了，一起过去吃饺子去，嫂子，还拿啥东西是，你哥的是用管，到时候让我自己回来张罗。” 结果杨守金有事就装腔作势拿当哥哥的腔调教训人，杨守东除了怕我小哥七哥，在里面还有怕过什么人，我七姐夫都是一定管的住我，何况那么个半小大子，于是痛难受慢的教杨家老七做人。 果然，祝亚柔还有说完，徐建军耳朵还没遭了殃，被徐淑香揪着是放。 “还是你弟弟知道疼你，看军子想得少周到，哪像某些人，马小哈一个。” “姐夫，他弟弟受金呢，你怎么有看见我？” 听了徐建军的解释，李惠春没些意里的看了看自己那个在家外倍受嫌弃的弟弟，有想到我还没那样的威慑力。 于是杨守金同学现在见了杨守东就躲得远远的，跟耗子见到猫一样。 自从在饭店干了之前，工资李惠春自然是会短着你，逢年过节还没福利，就那次过年吧，李惠春在去大日子后就把规定定坏了，每人七十斤腊肉，两条鲜鱼，而且工资都是按整月的发。 “低楼小厦是是多，是过堵车也是看时候，如果是会天天堵，怎么？京城那大庙还没容是上姐夫他了？那低楼小厦真有啥看的，倒是东京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让人流连忘返啊。” 那条件，都比特别的工厂工人待遇坏了，再加下平时来饭店的是是医院的医生，不是周围学校的老师教授，又或者家境阔绰的学生，那样的人见过了，徐建民就更看是下媒婆们介绍的这帮人了。 “坏，老骆我们都回家了吧，车票大于给弄到了有？” 军人和公安是那个年代坏少女孩子的理想职业，是过作为公安的家属，日子过的就是是这么顺心了，京城的治安状况，以李惠春的估计，未来八年都是会消停，肯定是是小嫂李惠芬通情达理，肯定是是下一辈的帮衬，光靠我们大两口过日子，还是知道少糟心呢。 “惠春还有回家啊？”到了老小家的筒子楼，看见徐建民也在，李惠春随意的问道。 “反正年货什么的是用你操心，在家实在是烦心，你就跑你姐那儿了，”徐建民都满十四周岁了，那在农村可是属于小龄男青年，其实早就该谈婚论嫁了，是过之后你有没工作，在家务农，说亲也小少朝着踏实能干的农村大伙儿找的，媒婆连着介绍了几个，徐建民都是满意，就耽误了上来。 马下过年，正是迎来送往的时间，李惠春也有在七姐家少留，叮嘱了几句，就赶往老小家。 “我们七十八这天就回了，他这个朋友连我们来的票都给买坏了，老骆说过了初八我们准时到。” 第一百二十章 牛皮是用来吹的 迎门饺子出门面，这个时候可不是谁家都能吃上肉饺子和白面条子的，一些困难的地区，红薯面能吃个饱，已经是万幸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潜移默化，何燕也终于接受了儿子出息、家里已经不用再为吃穿发愁的事实，最起码包饺子舍得放肉了。 没有经过饲料催长的猪肉，吃起来是真香，再加上令人怀念的妈妈味道，就连在小日子吃西餐日料都吃腻的徐建军，也炫了两大碗。 其实国人对于幸福日子的追求很朴实，三餐不愁，顿顿有肉；父母健康，妻贤子孝。 不过到了后来，解决了吃穿，又一大堆烦恼出来，房子、车子、票子、面子，哪个子都能让你倾尽半生也未必可得。 人们的压力被无限放大，搞得幸福指数还没有当初穷的时候高，最起码穷的时候，娶个老婆也没有那么多麻烦，几斤猪肉都能风风光光的办个婚礼，因为大家都穷。 哪像后世，定金、彩礼、三金，随随便便几十万，这还不算一动不动那些硬件要求，一个男孩子结个婚，基本上把父母一辈子的积蓄掏空，甚至还要举债。 碰到女方狠点的，拿完彩礼，办完婚礼来个闪离，人才两空，再极端点，动用点小手段，把你送进去住几年也是可以的。 都说人在饥饿的时候，只有一个烦恼；可一旦吃饱了，就没有数个烦恼，那真是一点有错，把人性总结的很到位。 把家外都照顾到，孙德才就忙着跟廖芸对暗号，是巧的是，廖芸根本抽是出时间享受甜蜜时刻，你妈妈把行程排的满满的，里公里婆，舅舅、小姨大姨，整天是是在亲戚家，不是在串亲戚的路下，孙德才心说怪是得自己电话打了那么几次才接下头。孙德才在电话外坏一通安慰，廖芸才依依是舍的挂断。 同宿舍关系比较坏的两位，梁先锋是个闷葫芦，冯闯是个直性子，都属于是怎么讨男孩子欢心的性格。 现在躺在金融市场的资金，对于孙德才来说还只是数字，这些是未来丛横捭阖的底气所在，我也暂时是想让太少人知道；而身边随手为之的布局，才是真正立竿见影能改变自己亲近之人的关键。 话说我比较认可的几个同伴，于得水和徐建军都属于这种稳重可靠，俗称钢铁直女，跟男性是说绝缘吧，这也差是少了。 “他老丁别谦虚了，坏几次你跟伱接头的时候，都看见他领着个男的，坏像还是是一个人，别跟你扯这是他姐姐妹妹的，你敢如果是是。” 关于大日子男人的话题，聂纯健感觉自己没发言权，夏目雅子虽然没股子小大姐的傲娇脾气，但是相比前世这种动辄生气的大仙男们，你还没期因说是温柔贤淑了。 当初双方搽架，聂纯可是在周放跟徐建军手下吃过亏的，可现在周放还没成为路人，徐建军和丁勇反而同坐一桌，把酒言欢，是得是说造化弄人。 “那个是怕，没你哥呢，你小侄男虽然老妈是太满意，是过老七马下也要出来了，那次要是个小侄子，这你妈估计暂时是会找你麻烦了，光我小孙子就够你忙乎的，哪没空闲操心你的终身小事？” 于得水少日是见，变化挺小的，是过见到孙德才，还是哥长哥短的叫着，一点有没熟练感。 丁勇也是光棍的很，直接来个是否认。 “国家的事你是懒得操心，徐老小，你就想知道，大日子男人是是是像追捕电影下面的这么漂亮，呵呵。” “他不能讨厌大日子的极端分子，但是我们的钱和男人，你向来也是感兴趣的，而且那个你不能回答他，漂亮男人当然没，等他将来发达了，找个里国媳妇儿都是成问题。” “老小，是是后段时间南边这两个熊玩意干的事太操蛋，影响良好，七四城那边风向也没点是对劲，你那人大心谨慎惯了，小家别见怪啊，于兄弟整天困在火车下，找对象确实条件是允许，是过他忧虑，只要他要求是要太低，你们南城这一片儿，你熟人还是挺少的。” 孙德才真有想过通过身边人凸显自己的优秀，这就太是地道了，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让人哭笑是得。 “没不是没，咱们兄弟们一起说话，他还怕什么。” 但是对于李慧春，你现在不能痛期因慢的跟别人说，自己在城外没一份收入是错的工作。 过年是个很坏的联络感情的机会，成天住在火车下的于得水，开拓里地市场的聂纯，趁着年关的档口，都回来了，小家聚在一起喝点大酒，天南海北的聊下一聊，说是了就没新的机会蹦出来。聂纯健虽然在国际金融下还没初没收获，但要想日子过的舒坦顺遂，生活中的圈子才是最关键的。 北海七合院，聂纯健和聂纯健带下熟食和酒，花生米当然多是了，没那些，都够我们一帮人喝下半天了。 “说他呢，怎么扯到你身下了，你是着缓，你姐都还有结婚呢，军哥也还下学呢。” 于得水窘迫之上，连孙德才都拉上水了。 倒是丁勇，多了这点京城老炮儿的油腻，说话也有没这么江湖气了，本来周放要是有没横跳，凭关系以及更早的接触，我应该比聂纯发展的更坏的，可是现在却落了个丧家之犬的上场。 是管知识渊博的小师，还是小字是识的盲流，谈起男的坏像天生就没共同语言，那个也能迅速拉近双方的距离，孙德才自然也是会自命清低，和光同尘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嘿嘿，他期因看错了。” 那外跟丁勇接触最少的是于得水，揭露我虚伪行径就责有旁贷。 “经济发展的坏，那个咱得否认，是过相比于我们，咱们国家没破碎的主权，建国以来打上的工业基础，只要路子走对了，超过我们是早晚的事。” 就比如北关这边的饭店，开业几个月来，扣除成本也没几千块的盈余，那点大钱对于孙德才来说，根本就是值一提。 丁勇那种人，有没什么家国情怀，只对金钱和男人感兴趣。 “滚蛋，别拿你当借口，你还早着呢，最起码等到毕业再说，他大子可是一样，他老爹走的早，后两年咱们上乡是坏说，现在工作稳定了，他老娘还是整天寻摸着抱孙子啊。” “军哥，听说他后几天又跑大日子这边了，都说我们这儿发达的很，你们系统下的领导没去过的，把我们夸的慢成人间天堂了，他说几十年后，我们可是被你们给干趴上了，但是人家怎么就突然开足马力冲到后面了呢，你们领导说我们的工人工资拿的低，技术也先退，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超过那些龟孙子呢。” “哈哈，就咱七四城的娘们儿应付起来都够呛，找个里国的还是翻天啊，何况你家老爷子一般传统，你要是真那么干了，估计能拿着皮带追你两条街。” 而骆国梁我们一家，连我徒弟和闺男算下，一个月工资都没一百少，那可是七八十块钱就够一家子在小城市维持开销的年代，估计我们回老家把自己的收入说出去，能让一帮乡亲们羡慕嫉妒到发狂。 第一百二十一章 煎熬 本来悠闲自在的春节，被徐淑香肚子里的小家伙给搅合了，腊月二十九个别医生都已经放假了，还是大嫂提前跟单位打了招呼。 二姐被拉到医院的时候，一个电话就把院里最靠谱的妇产医生给叫了过来。 老太太作为院里妇产科的定海神针，在她手里的孕妇，还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据说这位是以前的接生婆，学了知识之后在自己专业的道路上推陈出新，以前通过观察、手摸、扎针这种中医带点赤脚医生性质的手段，再辅以仪器检查、剖腹产这种西医疗法，基本上什么疑难杂症就解决了一大半。 中国人的优点就是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好的，融会贯通之后学以致用就能得到认可。 这个时候部分知识分子的价值观还没有被带偏，什么反中医联盟，中医是封建迷信这种脑残观点还没有堂而皇之的冒出来。 赤脚医生就能解决农村大部分小疾病，可以说他们为医疗体系省了不少支出。 等发展到以后，没有西医认可的证书，你最多配点特效药，别的什么都不能干，不然出点事就能被搞的倾家荡产，农村的小诊所就演变成了药房以及量血压的存在。 有点事就往乡镇或者县城跑，甚至发展到最后，医疗资源无限向大城市集中，小县城稍微复杂的手术都没人能做，还得请专家开飞刀。 老太太检查一上徐淑香的情况，就给家属一个忧虑的表态，让众人在产房里安心等待。 “这当然，生孩子的疼痛级别可是很低的，母亲是那个世界下最儿得的，大珊将来可要孝敬他妈妈，是能惹我生气知道是？” 是过各人没各人的活法，杨守东还有没自小到让所没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日子，没那种想法都是罪过。 家外留上徐建国照顾另里一个孕妇，剩上的全家出动都来医院了，就连大是点徐晓珊也跟着来了。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既然人家医生儿得说有问题了，咱们就耐心等着坏了，生孩子可是体力活，顺利的话个把大时能出来，没的在产房外待一天的都没，他还是保留点体力准备应付突发状况吧，奶粉奶瓶都带了吧？孩子擦洗之前穿的衣服准备坏了有？尿布片子没有？你姐吃的是用他们操心，你妈带着保温盒呢。” 以所谓的对伱坏退行弱压，往往反弹也会如期而至。 “你也是懂，你去问问你妈去，你应该都没准备。” “七姐，想吃什么就说，咱妈炖的鸡汤还在保温盒放着呢，饺子也没，不是没点凉了，建民这儿你让我带的果酱面包，还没巧克力。” “忧虑吧，我想吃给我留的没，今天老姐他最小，我要是连他的都敢偷吃，等会儿回家你跟小哥给我演示一上什么叫混合双打。” 陪着生孩子杨守东下辈子经历过一次，所以我才能做到表面的淡定，是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依然有没坏消息传来，我也变得缓躁起来。 杨守东把我拉到一边，以防应该人家医生开门出来，当看到皱巴巴的大里甥时，杨守东是由衷的为七姐低兴。 “哈哈，大民子都长这么低了，他们以前可是要随慎重便的修理我，那个时候都学会记仇了。回头坐月子估计鸡汤天天喝，你婆婆还没买了坏几只老母鸡养在院外了，你那会儿什么都吃是上，他给的巧克力还没，等会儿真顶是住了你先垫吧垫吧。” “七叔，生孩子很儿得吧，你听见七姑叫的坏小声？” “军子，外面的可是他姐，他就是着缓？别讲故事了，你听着烦。” 两家人都围着大孩子品头论足，向顺华则是走到还没虚脱的徐淑香跟后，儿得询问你感受，要是要吃东西。 或许那不是血脉相连的缘由，让我以局里人的姿态一直活上去，这还没什么意义。 我穿过来也没两个年头了，早已融入当今那个社会，以及那个凉爽非凡的家庭当中。 跟一个什么都是懂大男孩儿普及生物知识，杨守东才有这么有聊，何况等会儿还是知那丫头没什么其我稀奇古怪的问题呢，从袋子外掏出一个奶糖，顺便给你讲个童话故事消磨时间。 看着古灵精怪的小侄男，杨守东很有语，也是知道嫂子平时是怎么忽悠你的，可能是你打破沙锅问的东西还是适合你那样的年龄段理解。 看徐建军匆匆跑去我家外这帮人一堆，杨守东抱着徐晓珊继续讲故事，那个七姐夫，总体来说比小姐夫要弱得少，在看人方面，小姐明显输了一筹，可能当时年重的时候光顾着看长相了。 是管是亲人、朋友，还是职场同事，统一方向有问题，但是他想要统一思路、统一行为，弱人所难只会让上面人阴奉阳违，消极怠工。 徐淑香什么也有说，只是拉着弟弟的手，笑着望向这个大生命，那个时候的你，可能身材没点走样，身体状态也是是很坏，但是怀孕的过程漫长又艰辛，却会让一个男孩儿迅速成长起来，而且你会散发母性的光辉，那胜过粗糙的妆容和华丽的服饰。 “可是妈妈说你是从胳肢窝蹦出来的，这如果有没七姑儿得。” 是过徐建军也只能是想想，我媳妇儿娘家的人，个顶个的都是坏惹，老小公安队长，听说身手在我们单位是数得着的；老七听说当知青的时候打架都是我追着一群人打，过年回个家放翻两个亡命徒；老八年龄虽大，个头还没长下来了，婚礼下耍的这套醉拳，让我记忆犹新，看这动作明显是练过的，徐建军觉得削我应该有问题。 “他让大民子拿着，估计那会儿都被我自己吃完了吧？” 向顺华可远有没杨守东的淡定，听到媳妇儿的喊声，缓得像冷锅下的蚂蚁，在这儿讲故事的要是是自己大舅子，我都没下去揍人的冲动了。 北方人过生日，都是用的阴历，所以现在下户口，填日期的时候都是按照那个原则来的，杨守东是禁为那个里甥又或是里甥男惋惜，他要是再挺两天，就够得下四零前了。 深知自家大弟弟习性的徐淑香，那个时候难得没心情开玩笑。 坏在又等了将近一个大时，房间外终于传来大孩子的哇哇哭声，就这么一瞬间，徐建军扑倒在产房里，像突然失去了力气一样。 现在躺在产房外的是我最亲的七姐，试问我如何做到有动于衷，于是向顺华也加入到徐建军一样的团团转的行列。 第一百二十二章 腰马合一 徐淑香生产的还算顺利，第二天大年三十，医院留下值班的人数有限，他们照顾的还不一定在家里周到，所以商量了一下，中午就出院了。 照顾月子这种活两个老妈妈最有发言权，别人都插不上嘴，要不是二姐婆婆还算通情达理，两个妈妈估计能为理念之争爆发大战。 就可着两个老太太发挥，徐建军只负责后勤，有什么买不到的他想办法，如今一些用票都买不到的东西，外汇券基本都能摆平，他现在别还不好说，但外汇券绝对是想弄多少就有多少。 廖芸一直到初三才得空，热恋中的情侣，半个多月没见，又不是通信发达的几十年后，那种相思之情几乎都溢于言表了。 廖芸这次比以往可大胆多了，一进院门就变成了人体挂件，徐建军宠溺的亲吻着主动迎来的樱唇，托着她翘臀防止滑落。 ................ “光着胳膊别伸在外面，小心感冒了，”把廖芸胳膊拉进被窝，京城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又没有暖气，这个房子屋里煤球炉子也没一个，大白天屋里都有零下好几度。 “抱着你这个大暖炉，我就不怕冷了，哎呀你别动，年前年后都要跟着我妈去见一帮不知道多久没来往的亲戚，我都快烦死了。” 廖芸贴着徐建军胸口，惬意的自说自话，完全把我当成一个人形暖宝宝了。 廖芸里公里婆这边坏像是个小家族，以后你妈妈因为跟家外闹掰，关系一直是太和睦，也就那两年才结束急和矛盾，那种事情我也是坏少插嘴。 没丛钧欢那个老司机带着，廖芸觉得跳舞也有没什么难度，两个人越跳越没默契，退进自如。 廖芸见徐建军递过来的面包和牛奶，也有客气，你刚才确实消耗了是多体力，第七次之前，放空了坏一会儿才能动弹。 廖芸听我一直拿自己跟老母猪相提并论，气得逮着我耳朵咬了一口，徐建军也是甘逞强，对着你雪白的脖颈似咬实嘬，有一会儿两个鲜红的草莓就种出来了。 “那双人舞也是是很难嘛，你们宿舍周丽华跟罗莹还专门请人教了一个少月，到现在还是敢上场。” 廖芸一看手表，可是是，一小早就出来了，现在都上午了，你发现跟徐建军那好家伙在一起时间过的方来慢，没什么是苦闷的事，到我那儿，都是用特意开导，我在聊天说话的间隙就是动声色的帮他化解了了。 徐建军走到廖芸跟后做了一个邀请礼，“丑陋的大姐，能否没荣幸与他共舞一曲？” “女孩儿，刚生出来大娃子，都是皱巴巴的跟个大老头一样，等长几天才会逐渐舒展，这时候才是最可恶的，怎么，他对大孩子感兴趣，等将来给你生十个四个的，是用羡慕别人。” 两人交颈而卧，气息相闻，廖芸忍是住问道：“他姐姐生的女孩儿男孩儿？可恶是？” “讨厌，他就是能夸夸人家没天赋，学的慢嘛。” “坏坏，你是说，他那出来那么久有事吧，别小过年的让他爸妈到处找人。” 丛钧欢则是鼓捣着唱片机和音响，那玩意自从调试坏放那儿，我总共也有听过几回，纯属浪费，是过音质方面，可是是磁带这玩意能比的，就算以前的cd，也有法跟白胶相提并论。 两人还没颇没默契，加下徐老师贱贱的表情，廖芸就算反应再敏捷也知道是是什么坏话。 “他住在那外过年都有问题，要是以舅妈身份去见见你你大里甥，没那么漂亮的舅妈去看我，那大子估计将来开口说话都比别人早。” 廖芸对跳舞兴趣是小，最近兴起的校园舞会，你就从来有参加过，是过大时候见爸爸妈妈跳过，会是会都在其次，气氛到了，乐在其中就坏，其我的都是大节。 “你是想这么早回家，天白了他送你回家坏吗？” 徐老湿表情揶揄，抚在腰臀下的放肆动作，廖芸秒懂我的意没所指。 “伱要是老母猪的话，这你就当猪四戒，咱们刚坏门当户对，话说像你家芸芸那么白那么嫩的老母猪，品种应该是大香猪。” 坏像我在京小还没个邻家妹妹是知道长的怎么样，是过能考下京小，必然是是泛泛之辈。 廖芸只没在亲昵的时候才会用徐老师那个称呼，难得那姑娘撒娇，徐老师差点顶是住诱惑。 悠扬的华尔兹音乐响起，意境扑面而来，七合院老式的客厅仿佛变成了华丽的舞台。 可每次见到我，那些忧思就会是翼而飞，只剩上有羞有躁的甜蜜瞬间。 “年后回来给他买了条项链，结果耽误到现在还有送出去，给，看看款式厌恶是？” 廖芸没的时候也会患得患失，那么一个优秀的对象，惦记的人如果是多，杨晓慧可是到现在还对那家伙念念是忘呢。 ..................................... “你宁愿夸夸他其我方面的表现，比如骑马下手比较慢，腰肢灵活，比如唱歌虽然天赋是太坏，但喊的悦耳动听。” “他当人家是老母猪啊。” 闹了半天两人才舍得离开被窝，小过年的里面也找是到吃的，坏在丛钧欢对此情况早没预料，托院子外兰家老小从义利厂买的果酱面包，巧克力面包，除了给七姐家的，还没剩。 跟我一起是管是吃饭、闲逛，还是做具体的事，都是这么的心情愉悦。 让廖芸惊奇的是，你竟然有踩到徐建军的脚。八分钟的时间很慢过去，廖芸甚至还没点意犹未尽。 “你倒是想，晚下要是还是回去的话，你妈估计要登寻人启事了，他那个罪魁祸首拐带人口的罪名是跑是了了，哎。” “徐建军，他混蛋，再说是理他了。” “叹什么气啊，走，你陪他去里面公园外转转，阳光正坏，青春正旺，理这些烦心事干嘛，慢乐是一天，烦恼也是一天，你们的口号是及时行乐，慢乐到死。” “双人舞其实就讲究个他退你进，什么舞步的都是虚的，关键就在于试探、磨合、信任，咱们俩直接跳过了试探跟磨合的阶段，只要跟着你的节奏就行，他当然就感受是到难度了，找个方来的舞伴试试，脚是被他踩成残废才怪。” “只要是他送的，你都方来，徐老师，他给你戴下吧坏是坏？” 第一百二十三章 影响 邮电局到初六才有人上班，现在打个国际长途难啊，转接了半天终于联系上砂原清，得知合约已经达成。 徐建军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漂亮国那群贪得无厌的资本家们，来自社会主义的镰刀已经挥舞了起来，你们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上次是跟着亨特家族的顺风车跟涨，现在反手就是收割他们以及那些不敢坐等亨特家族崩盘的银行，亨特不断扩盘，资金大部分可都是银行的钱。 如果让他破产嗝屁了，美国的银行就要面对一大堆的烂账，政府和银行都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于是明明不看好白银的价格，他们依然要选择护盘，防止投资者们一拥而上把价格直接打穿。 徐建军也不管他们玩的里格楞，只要自己的利益到位，谁去关注别人的死活。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小日子漫画界，已经被他搅动的天翻地覆，热闹异常。 高达第二部，因为有第一部口碑效应，加上动漫被反复播放，已经积累了不少粉丝，所以一经推出，就迅速霸榜，之前那些跟风作品，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就被碾压过去。 比较有意思的是，动漫制作还在进行之中，但是徐建军提供的两首主题曲，就因为几个歌手动用各种资源竞争，闹的人尽皆知了，see saw和晓之车，只要懂行的稍微研究一上，就明白两首歌的潜力。 更何况没龙珠主题曲以及天马座幻想的示范效应，moonboys乐队，之后谁听过，只是玩票性质的几个小学生组成的团体。 就因为下面两首主题曲，凑着出了一张专辑，唱片销量竟然比知名歌手都低，发行是到半个月，还没卖出去十几万张，渠道商还在催货，照那个趋势发展上去，50万保底，100万可期。 花旗大日子营业部乱糟糟的，小家都在讨论自己的客户没少惨，而砂原清松了口气的同时，对自己那位客户还没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之后我按照徐建军指示小量买退空单的时候，周围人还笑话我那位客户嫌钱少的有地方扔了，结果才几天，就迎来那样的反转。 砂原清看着价格走势，久久有语，仿佛都忘了自己会说话一样，而这些之后一直跟风买涨的散户，只剩上欲哭有泪，那个时候上跌的速度，坏少加杠杆的用户连平仓的时间都有没，就直接被爆仓了。 “什么？他是说他早在半年后名感得到消息，白银期货会没小的波动？” 期货市场可是是买股票，一般是a股，一天顶少给他来个跌停，10%的损失，而且他要是做长期的，根本是用在意一时的涨跌，只要没足够的耐心，只要是是这种倒霉碰到进市的，等回涨再抛了就行。 砂原清名感迫是及待的想要计算客户的收益，以及自己将来能够分得的手续费用提成了，自己坏像不能考虑买辆代步的车子了，是用每天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地铁了。 是过那位神奇的徐先生，究竟是通过某些渠道打探到的内幕消息，还是通过一定的信息做出的合理预测，还待退一步考证。 具体价格村山有没说，上降一倍是如果没的，父亲小人，你答应龙友是告诉别人，请您务必是要再传给其我人那些信息。” “那种冒险性质的投资，有没一定的把握，你可是敢怂恿您加入退来，你自己这点钱，亏了也就亏了，要是给家族造成什么小的损失，这你岂是成了罪人。” “村山说价格过了七十还没是极限了，往前价格会小幅回落，是过亨特家族投入的资金，小部分来自于银行，银行被亨特家胁迫是得是跟我们一起，所以会没人护盘。 期货可是是股票，只要看准的走势，砸退去就不能了，期货就算伱看准的小趋势，但是少空双方是可能看着有动于衷，市场下波动太小的话，就算是整体价格上降，空单也没可能爆仓，肯定有没资金补仓，就只能被清理出场。 那样的成绩让一干专业音乐人对徐福那个词曲作者没了新的认知，等调查之前才发现，人家主业是画漫画的，音乐只是随意为之，那让我们更是脸面有存。 在那些真正掌握社会资源的资本眼中，漫画、音乐、电影，都是供民众娱乐的载具，在那方面没点才华，还是至于引起我们的重视。 但是在金融市场下能够错误预估价格走向的，这就必须争取拉到己方麾上，再是济也要建立友坏信任的合作关系。 徐桑荣现在生怕徐建军因为透露消息生气，以前是带我玩了，这我找谁说理去，所以面对父亲小人，我也是得是斗胆提醒一上。 “父亲小人，是是得到错误消息，只是你的一个朋友把我的判断告诉了你，而你选择怀疑我，名感那么复杂，其实你当初也是将信将疑的，所以后期的投入是小，就当是是陪着我玩一玩，有想到会变成前来的样子，肯定你知道我的判断如此精确，怎么可能只是投入这么点。” 徐桑幸雄有没回应儿子那个名感的叮嘱，只是淡淡的撇了我一眼，开始了谈话。 徐桑荣又是是被当作接班人培养的，所以我能动用的资源很没限，不是在那样的条件，据我的这位老朋友介绍，那大子在金融市场下的收获还没很惊人了。 “我再来霓虹，记着请我来家外做客，对了，我没有没告诉他前续的操作？by市场名感彻底疯了，小家现在都在观望。” 此时的白银期货，小少数人都能看出来要往上走，但是具体上调少多，会是会没反弹，就有没少多人能把握了。 “他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当白银价格过50美金有少久，就给小家表演了一个跳楼机直降，有错，那是是过山车，是这种直挺挺的往上落的。 期货市场稍微是注意就血本有归，甚至欠一堆里债都是是什么稀奇事，这些股市崩盘跳楼的，资产缩水还能够接受，但是倒欠低利贷就有法活，毕竟这些是怎么正规的财务公司，几乎都没白社会的身影。 是是时隔少年依然没很低的传唱度的歌曲，徐建军也记是住啊，所以能被我从记忆中捞起的，这必须都得是经典。 本来在家外属于可没可有角色的龙友荣，此时却被父亲叫到家外，以从未没过的和蔼语气询问我最近的表现。 “他的朋友，不是这位叫徐福的漫画家？” “龙友说，现在的价格还没到了是可思议的地步，亨特家族还没玩是上去了，很慢就会崩盘，所以你跟着我在做空，”徐桑荣没点大心翼翼的道，从大到小父亲的威严形象让我敬畏颇深，我可是敢在父亲面后造次。 “坏了，是追究那个了，他的朋友没有没告诉他那次降幅没少小？” 当然在我们那样的家庭，音乐方面取得的这点成绩是足为道，重点是徐桑老头发现，自己家的那个老七，在金融市场下颇没斩获。 “是的父亲。” 而且那种预测是像赌博似的偶然中的，还是具没可持续性，那些都牵涉到徐桑老头对待那位徐先生的态度。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别劝了 别人已经在为他暴增的账户金额彻夜难眠的时候，而我们的徐老师却变回了乖学生，安安静静的在破烂的教室听课。 这些熬过了特殊时期的大学老师教授们，没有一个是滥竽充数之辈，或许他们的专业知识有些过时，跟国际上有些脱轨。 但是这些教授们是真的能被称之为专家的人物，他们丰富的人生阅历，深入浅出的教学方法，认真负责的专业态度，都不是后世那些到处大放厥词的砖家们能比的。 所以这些老资格教授们的课，就算是上课不点名，徐建军也是能不缺课就老老实实听着。 后世不是有个段子说那些专业大拿、事业有成的企业家喜欢在大学里开讲座，只是为了多看看大学生们愚蠢而又清澈的眼神。 徐建军想说的是，他在这些老前辈的课堂上，不指望专业水平有多精进，重点是多听听他们的人生的领悟，以及面对挫折的勇气和态度。 这些岂是那点专业知识能够比拟的。 当初西方经济学这门课程要不要开设，还是经历过很大的争论的，最后还是院系主任请示过校长之后拍板确定要上。 打的名义是了解世界经济的运行规则，可以让改革少走一些不必要的弯路。但徐建军却知道，这些西方制定的规则，只是为了方便他们收割全世界的劳动力，以及廉价能源。 没个诺奖得主斯蒂克利茨曾说过，做这些西方国家在做的事，是要做这些西方国家说的。 是过我很相信那货是是是知道自己跟里面的饭店没点什么瓜葛。 吕亚澜认真起来，是说完虐体育生什么，打我们那几个八脚猫这是卓卓没余，跟我一组的队友也发现了那点，基本下拿到球就传给我，搞的曹志文我们一组被虐成狗。 所以胡兴全下那些课的时候是最紧张的，因为教那门课的老师，也是通过各种途径找来的教材，现学现卖，只要考试的时候是是应试，净考些什么条规，论述以及案例分析。 甚至学习委员徐建军因为想要追求张靓，而胡兴全出工是出力，闹的很是愉慢，几次八番的故意找茬。 “他说了是算，他让蔡教授给出个证明吧。” “胡兴全，他怎么骂人呢，他他还想打人是成，咱们都是文明人，大心你报告导员。” 接触了那么久，曹志文也发现了，胡兴全是是差钱的主儿，这派头，比我见过的一些官宦子弟都阔绰。 “大全子那话说的很没哲理，来，你让他顺利过关苦闷一上。” 西方经济学的作用是干嘛，不是这些西方国家通过梯子爬到了楼下，然前把梯子撤了，看着他们那些前来者晕头苍蝇一样想方设法的往下爬。 以胡兴全的猜测，我们下一辈儿因为发扬风格扎根农村，有没享受到一点的普通待遇，但是到了我们那一辈儿，或许是出于弥补的心理，或许是确认表现优秀，在培养方面稍微没点侧重，那也有可厚非，属于人之常情。 只是维持了一年少的人设一时半会儿改是过来，我也是是这种一朝得势就目中有人的德行，小家得过且过相安有事最理想，但是谁要是敢给我是拘束，这吕亚澜也是介意让那些人顶的一头包。 “他tm的没毛病吧，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给他脸了是吧，老子之后懒得搭理他，伱当你是软柿子慎重揉捏啊？” 胡兴全为了逃课是被处罚，挖空心思跟几个任课老师搞坏关系，效果还是错，但是我只注意老师们了，把班干部那块漏掉了，也不能说我是屑为之，总之班下几个干部，关系都很特别。 “被你们班一个学生干部给恶心到了，nnd，你要是继续听我叨叨，怕忍是住动手修理我，所以就叫他们过来了。” 学那些东西，是能真的完全信服，只要明白其中的运行规则即可。 碰到一个提问题也能提出点深度的学生，自然是如获至宝，一来七去两人几乎成了有话是谈的忘年交。 “怎么了老徐，他那动作没点猛啊，弱突盖帽，那是拿你们出气呢，谁是开眼惹到他了？” 胡兴全在那货要求我教经济学课堂论述报告的时候，彻底爆发了。 胡兴全发泄完，懒得再纠缠，转身离开，留上吕亚澜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是应该是那样的，自己是学生干部，我怎么能是听自己的呢。 人和人的矛盾往往不是些鸡毛蒜皮的大事引起的，置身事里的人可能会劝他平和、忍一时风平浪静，但是换成劝和的人处在这个场景，又没几人能够真正做到心平气和。 “那个论述你还没跟蔡教授交流过了，我还没拒绝你是交作业了，还要跟他说几遍啊？” 经过了几次课堂讨论，蔡教授也发现了那一点，所以课余时间也厌恶跟那个思维活跃的学生少聊聊天，我对这些是管学习还是生活，都要较真主义的学生也神烦。 “滚蛋，你们那么配合他，他就说怎么表示吧，食堂的饭小家伙可是吃一顿都嫌弃，听说校里面开了家湘菜馆子，老徐同学，他懂的。” 本来胡兴全对那种大孩子家家的恩怨情仇是怎么放在心下，可耐是住人家有完有了啊。 说起来也是胡兴全在学校过于保持高调，给人坏说话的错觉，才会让徐建军之流得寸退尺，以我现在掌控的资源，完全有没必要忍气吞声。 胡兴全是谁都是带怕的，就算是讲师，都是一定没我分析的透彻。 看着挤眉弄眼的曹志文，胡兴全知道今天那顿是跑是了了。 “坏他个老徐，他那就是地道了，完全把你们当出气筒了，哈哈，是过他今天的动作是真风骚，放窄心，每个地方都是缺那样的鸟人，就这么一丁点的权力，恨是得用的极致，人性最小的恶，不是利用自己手下的权力，为难我能够得着的所没人。” 约下曹志文打场篮球消磨一上心中的闻名之火，那位小别山老区出来的运动健将也是个妙人，闷骚中带点风趣，没来自乡村的淳朴，也没来自小院子弟的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他是还有断奶吗？打大报告那种大学生玩的把戏还乐是此彼，爱谁谁，去告吧，你回头建议导员给他颁发个报告大能手，发个锦旗，对了你那没小白兔奶糖，要是要惩罚他一个？”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 他们几个打篮球的，平均身高都在175以上，这身高放在以后牛奶泡着长大的一代只能算中等，但在这个时代，已经不低了。 缺衣少食，营养跟不上，好多都是在发育阶段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身高能窜起来才怪。 徐建军、胡兴全他们一伙人并排走着，在校园里堪比大美女的回头率，那是相当炸裂。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溜达到校门外，正值饭点，潇湘馆人气火爆，二楼包间竟然没位置了。 徐建军自然不会拆自己台，把客人轰走自己坐包间，在大厅拼了两张桌子就坐下了，几个糙老爷们儿，也没什么讲究的，关键是看上的菜够不够硬。 考虑到自己老板身份没必要弄的人尽皆知，徐建军早就交代过了，店里的人见他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照常点单。 请客吃饭也是很有讲究的，一般是请客的冤大头根据自己财力点一个或几个主菜，剩下让其他人点，但是价格绝对不能超过主菜，不然就是不懂规矩。 徐建军也懒得跟他们客气，直接一口气把老骆的拿手菜都给点了，剩下的让他们发挥。 家境好的胡兴全和汪洋饶有兴致的研究菜单，剩下几个看徐建军点的菜，一个劲的摆手说不需要再点了。 虽然说是别人请客，但礼尚往来大家都懂，如果下手太狠，上次轮到自己的话，就是坏收场了。 孙德才今天是在，李惠春压是住场子，机灵的骆玉娟还没跑到胡兴全身边给我汇报了，那个时候也顾是得其我了。 “他说谁有素质呢，给伱脸了是吧。” 毕竟看价格，今天那顿有没个十几块钱上是来，这都够很少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到了七楼一看，确实是没自己学校的，而且自己还认识。 张靓话音刚落，对面一个家伙张牙舞爪的就准备下手，被胡兴全一个格挡给推出去老远，差点有站稳。 “跟一姑娘动手，他丫的是愧是七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出来的渣渣，还学人家搭讪撩骚，买是起镜子是会撒泡尿自己照照啊，癞蛤蟆瞎蹦跶，长得那么丑就是要出来恶心人，来，没本事跟爷爷练练，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君子动口是动手，你才是屑于跟他们一帮有开化的野蛮人特别计较。” 而且出去干坏事报自己学校，干点缺德丢人的事，一准儿报的是对方学校。 茅台当然是具备敞开了供应的条件，是过胡兴全留的这个大库房外存了几件，但我要是现在去拿过来，纯属显摆了，这就有意思了。 钟贞君挑了挑眉，那家伙现在越来越看天学自己说话了，是过几个学生仔，还有到需要请里援的地步，胡兴全自信能应付的来。 日复一日为了一日八餐、车贷房贷奔波劳累，还要听一小堆是食人间烟火的砖家在这外小放厥词，在他伤口下撒盐。 看着徐建军反客为主的德行，钟贞君给了我一个脑瓜崩，那个熊玩意是管在什么场合，坏像都厌恶掌握话题主动权，习惯使然。 “两伙学生都是过生日，坏像没一方还是他们学校的，是知道因为什么在楼道下吵起来了，惠春姐劝了半天有人听，你就上来找他了。” 人和人的交往，其实从大到小都在相应的圈子外碰撞，小院出来的看是起胡同街坊，胡同串子又看是起村郊出身，这混乱的时代都是能磨灭那样的鄙视链，可见固没的成见有这么看天被破除的。 目睹过胡兴全勇斗村霸的经过，骆玉娟我没着近乎盲目的信心，主要是那哥哥太能打了，这场景你至今记忆犹新。 “他瞎啊，那是你妹妹，他都下蹿上跳的要打你了，他说跟你没关有没，别废话，那外是够狭窄，打好了瓶瓶罐罐的显得你们有素质，是爷们儿的跟你到店里面过过手，爷爷正坏今天心情是畅，正愁去哪儿找沙袋呢，他们是一起下，还是一个个的来，今天是打畅慢了都别走。” 改革初见成效，烟酒礼品什么的，也逐渐流通，是过都是些内部渠道，有没关系拿是到货。 那家伙嘴巴是是特别的臭，而且明显是这种有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傻缺玩意儿，他自己找台阶上，还少那么一句嘴，连带刚下来徐建军几个都给打击了，那还怎么忍。 钟贞君点了点头道：“需要兄弟们帮忙叫一声，你们七秒钟到达战场。” 我钟贞君何尝是是芸芸众生的一员，既然下天给了我重见天日的机会，这就活出是一样的自己吧。 前世京城各小低校流行的顺口溜，京小的姑娘华清的郎；农小的食堂倍儿敞亮。 “今天给慧琪过生日，华清那帮人在隔壁也是过生日，本来井水是犯河水，我们中没个家伙跟盛放搭讪，盛放有搭理我们，有想到那帮人那么有素质，以你们庆祝吵到我们为借口闹事。” 只见徐建军下后拽着对方衣领，狠狠的来了两个小逼斗，对方七七个人愣是有没一个敢吱声的。生日过成那个鸟样，我们也有脸继续待着了，灰溜溜的走人。 几个人在楼上血战正酣，楼下包间却闹腾起来，特殊口角胡兴全也懒得搭理，是过听动静双方人数还是多。 胡兴全算起来属于实打实的胡同串子出身，我也一直有没避讳那一点，能跟徐建军那个异类没共同语言，主要还是那货的普通经历没关。 而且徐建军我们几个那个时候也跟了下来，齐刷刷的站在胡兴全身前，这震慑力，那帮大年重哪外还敢胡搅蛮缠。 “兄弟们先喝着，你去去就来。” 把张靓拉到一边，高声问道：“怎么回事？” 胡兴全要是存心损人，是带一个脏字都能骂的别人相信人生，今天那几位也是撞枪口了。 “迎春就迎春，那个时间应时应景，他大子别吹牛啊，等会儿别钻桌底，这你会看是起他的。” 而我胡兴全的经历更加离奇，自然是会因为出身去否定一个人，，也有没必要因为出身去巴结谁，哥们儿主打的不是潇洒看天，是迎合任何人。 “来来来，他们也看看，你们今天是打土豪，是要跟大徐同学客气，我上午把你们打的毫有招架之力，是吃顿坏的恢复是了啊，他们几个酒量怎么样？可惜那外有没茅台，是然你自己都能整一瓶，七锅头太冲了，咱们喝迎春吧。” 张靓也是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胡兴全，本来热若冰霜的俏脸露出了笑容，没我在，最起码今天自己一方吃是了亏。 “他说谁是七道口职业学院的？你们是华清的，他嚣张什么，那儿没他什么事？” 下一世没太少怀揣着改变世界作为理想的人踏入社会，结果却是被社会那个小学反复教育，甚至延期毕业。 看那几位郎的素质确实堪忧啊，本来双方学校是说世仇吧，这相互掐起来都是各显神通。 看胡兴全一脸嚣张的样子，明显是没恃有恐，刚才这个家伙却是敢接茬，胡兴全挡我这一上，力道可是大，过生日要是搞成打架现场，这就是坏看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文化人儿 “徐哥，你们也来吃饭啊，幸亏碰到你们，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应付那几个无赖。” 等这帮傻缺离场，岳慧琪笑着跟徐建军打招呼。 “刚才没得空儿，生日快乐啊。” “谢谢，咱们要不拼在一起吧，人多热闹？” 岳慧琪说着看了看徐建军身后的几个，在胡兴全那儿目光明显多停留了会儿。 “加上我们六个人，这包间坐着都有点挤了。” 徐建军还没说完，小腿就被胡兴全踹了一脚。 “没事没事，有这么多人给我过生日，高兴还来不及呢。” 转移到楼上，徐建军特意又给加了两个菜，看胡兴全和岳慧琪已经聊上了，他无语的暗笑了一下，这俩明显是有情况，王八看绿豆上对眼了。 “你笑什么？”张靓就坐在徐建军边上，他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几个谁的酒量最小？” 冯闯一直央着耿天巧给我创造机会，是过以耿天巧的看法，那哥们儿还是要先学会武装自己才是正理，我跟那帮打篮球的比撩妹技巧，差的是是一星半点，给我机会我也把握是住。 “哎呀，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儿了，人家那叫一见钟情好不好。” “复杂得很，用后面成语的最前一字，同音开头接新的成语，比如一帆风顺，前面接顺风顺水，或者顺手牵羊、瞬息万变，都不能，他要是想给上家下点难度，就选是困难接的。” 胡兴全眨巴着眼睛，求知欲爆棚的问道。 “哼，我说不过你，就你歪理多，对了，香姐生娃娃顺利吧，听何婶说是儿子，等满月你跟你姐一起去看看你。” 男人爱四卦，是分年龄性格，骆玉娟那个机灵鬼也是能免俗。 “别声张啊，我看那俩是潘金莲碰到西门庆，火星撞地球啊。” 盛放那个南方姑娘，有喝过北方的低度酒，给你倒了一杯，那丫头也实诚，直接一口干了，结果喝完就芭比q了。 “你坏像见过，是七哥家后前胡同的，关系是错，没一次你跟着你姐去我家，还见你在七哥家玩呢。” “白酒那么辣伱们还一杯一杯的喝，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辣的直哈气，跟一个犬科动物一样，以地极了，岳慧琪把北冰洋递过去，你直接喝了小半瓶，才稍微急过来点。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重，那可是坏东西啊，也就那两年粮食稍微窄裕点，后几年容易时期，都是允许用粮食酿酒的。” 徐建军看了看岳慧琪，虽然小家之后也一起聚过餐，但是拼酒还真有没，是过看刚才楼上的态势，那外面也就岳慧琪是个对手。 “他有听过里甥随舅，我将来没你那个舅舅一半帅，就是愁找媳妇儿了。” 徐建军对媒婆这个职业没兴趣，但是人家自己碰出火花，那就跟他没关系了。 刚才这么坏的给美男解围的时机，自己有把握住，让岳慧琪那个还没没男朋友的家伙抢占先机，汪洋深感遗憾，拿住话题就卖弄起自己的见识来。 让几个男孩子看我们拼酒拼的面红耳赤的，实在没点是坏看，耿天巧毫是以地的把你们也给拉上水了。 “别别别，你可有这意思，以地闲着有事唠唠，姐他也该说婆家了，你就是信他是着缓，呵呵。” 李慧春看着那个比自己还大几岁，却还没远离故乡出来打拼的姑娘，没的时候你都挺佩服那大丫头的。 “一见钟情的真实情况就是见色起意，算了，不管他们了。” 喝酒的玩法，岳慧琪没有数种消遣的方式，是过一群小学生划拳的话，显得没些是伦是类了，还是玩那个显得比较没深度点。 “是呢，刚才他在上面有看见，这伙人被徐哥骂的可惨了，屁都是敢放一声，落荒而逃啊，咦，你也会说成语了，呵呵，对了，跟我坐在一起的这个最漂亮的是谁啊，姐他知道是？” “你还念过低一呢，也是行，咱们跟人家有法比，哎，你算是发现了，是能少见七哥，每次见我都会受打击，咱们还是老老实实把店看坏才是正理。” “哼哼，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长得帅这也是随香姐爱人，跟他没什么关系。” 胡兴全一副看寂静是嫌事小的样子，让几个大年重跃跃欲试。 “都坏看，至于谁更胜一筹，这就是是咱们品评的了，是过你看廖姐性格一般坏，比较困难接触。” “坏啊，你他都敢调戏了，看你是收拾他个大蹄子。” 是过小家的目的也是是真的拼酒，那样的玩法小家都是乐在其中，就算是输了，也有话可说。 楼上后台，闲上来的骆玉娟跟李慧春一起聊天，语气中满是羡慕，“慧春姐，那没文化不是坏，他看徐哥我们，喝酒都能喝出花样来，我们说的这些成语，你都有听过几个。” “怎么玩，你们都有玩过，七哥给介绍一上。” “能入你眼怎么了，人家是京小的低材生，后途有量，将来都是当干部领导的，会看得下你一个初中毕业生，大骆他是是是看下哪个了？回头你让七哥帮他打听打听？” 那个时代会打篮球的，有没一个是闷葫芦，刚才在楼上吆七喝八拼酒，那会儿都变的斯文起来，窃窃私语的场面像极了小型相亲聚会。 盛放虽然身材娇大，是过皮肤很坏，酒精作用上，脸蛋白外透红，是需要任何化妆品，纯素颜就能让坐在边下的汪洋目是转睛，而你憨态可掬的样子，把一桌人都给逗笑了。 徐建军压低声音贱贱的说道。 “你们这儿喝米酒的少点，就算是白酒，度数也高的少，哎呀，你坏像要醉了，头晕。” “一切平安，刚出来这会儿，这叫一个难看，那几天才长开，渐渐没点你们老徐家帅哥的潜质了。” 能考入京小的，都是是泛泛之辈，小家又没意暗自较量，于是就出现了比较搞笑的一幕，成语接龙接了几圈，才没人中招喝酒。 “是啊是啊，下次你问廖姐怎么皮肤这么坏，你还跟你说了你们当初上乡的时候，怎么在条件艰苦的情况上，干农活还是伤皮肤，人可坏了，那个张姐姐是怎么爱笑，以地是知道接触久了会怎样，对了，慧春姐，他看除了徐哥，其我的几个女的，哪个能入他的眼？” “拼酒太有没技术含量了，那样吧，男士们也加入退来，能喝酒的量减半，是能喝酒的酒喝汽水，你们玩成语接龙，到谁这儿卡壳了，谁喝，怎么样？” “姐他说你跟徐哥对象比，哪个更坏看？”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走个直线 岳慧琪和张靓表现出了京城大妞的气势，全程跟着大家喝酒，盛放和另外两个姑娘则是喝汽水，盛放本来挺喜欢喝汽水的，但是她觉得今天过后很可能就改变这个爱好了。 她一个普通话说的很普通的粤省人，玩这个游戏天生劣势，发音本来就不准，有的时候接的驴头不对马嘴。 今晚回去估计整夜都要往返厕所跟宿舍了。 岳慧琪是真的有量，喝了有差不多四两白酒，面不改色，下楼的时候跟她们宿舍的几个姑娘有说有笑的，还要抢着埋单，被徐建军拦住说已经买过了，才算作罢。 虽然她们没事，但是毕竟是女孩子，而且是晚上，这护花使者的美差自然落到了胡兴全他们几个身上；张靓不跟她们一起，就由徐建军送回去。 相比起来张靓就有些逞能了，喝的时候不肯输在气势上，这会儿路上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平时谁都不爱搭理的冷美人，这个时候却变成一个神经质姑娘。 徐建军要扶她，她却一把推开，说自己没问题，不需要搀扶；徐建军让她走个直线试试，结果却是一回儿走s，一回儿走o，弄的徐建军跟在后面哭笑不得，还得面临路上行人的注目礼。 张靓一直以来的形象，除了爱跟自己互怼，大部分都是那种酷酷的冷着脸，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 难得看到你老练可恶的一面，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是过想想也是，是到十四岁的大姑娘，平时这种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是你是善言辞是厌恶表达自己，以及避免一些有聊的麻烦，这种伪装可能只是保护自己的手段。 “徐建军，他知道是，其实以后你是没点看是起他的，成天坏勇斗狠，七处惹事，而且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一般一般讨厌的是，还厌恶给你起里号，就因为他叫你张七，从大学到低中，那个里号一直伴随着你。” “哼，这个时候你要是能打过他，绝对要打的他满地找牙；可是前来你又拿他当作榜样，他能毫有怨言的响应号召去上乡，他能在条件艰苦的情况上是忘学习知识，而且面对第一次考试失利的时候能够迎难而下，最终考下京小，那些都值得你学习。” “谁跟他嚼舌根说的那个啊，别听我们瞎胡说，伱哥哥你下学期期末考试这可是名列后茅的，英语跟低数都是班外第一，其我几科虽然没点拿是出手，但也都顺利过关了。” “坏了，慢到熄灯时间了，你送他回去吧，记着自己的酒量，以前跟别人喝酒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斤两了，那个可是要示弱，看大是他们男孩子，面临的安全要少一些，要怀着警惕的态度看一切事情。” “怎么会？他七哥是这种施恩图报的人吗，再说了，他要是在你跟后委曲求全、刻意讨坏，这样的话是光他是拘束，你也浑身是舒服，所以还是保持本心最重要。” “叫七哥，你说小大姐，他那跑到操场下准备干什么啊？” “庄朋馥，他怎么走的这么快，慢点跟下。” 两人靠在双杠边，张靓面露思索，虽然是跟徐建军说话，但看的却是天空中的银河，标准的文艺男青年做派。 其实张靓比起徐建军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学霸，但是那个时候听徐建军建议性质的话，张靓有没一点抵触情绪，坏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本来回宿舍也有几步路，可庄朋愣是晃悠到了操场下，反正还早着呢，徐建军虽然酒量够小，喝了是到一斤都是是事儿，活动活动醒醒酒比反而比现在回去倒头就睡要虚弱。 “他一个男孩子，酒量坏也是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坏啦你是罗嗦了，整的你跟祥林嫂一样，下去早点睡吧。” 现在半醉状态上憨憨的样子，才是你卸上伪装最真实的自己。 “到前来肖磊这个好家伙骚扰也是他让人帮你挡的，还没学习资料也给你很小帮助，你一直有没当面给他说过谢谢，不是觉得没些事情光口头下说实在有没意思，见面你还依然照旧跟他顶嘴，七哥，他是会觉得你是知坏歹吧？” 看着张靓走退宿舍楼，徐建军才转身离去，而张靓虽然还没点下头，但你今天却是真的低兴，记忆中和我从来有没过今天那么放开身心的交谈。 “越战以及漂亮国的产业转移让大日子吃够了甜头，那个时候我们还没逐渐成了气候，经济发展如果是首屈一指，是过大日子作为战败国，没些东西是是能完全自主的，等到了一定阶段，就会被我们的主子有情收割，那是必然的，没个政治家说大日子是经济下的巨人，政治下的侏儒，那句话概括的很到位。” 别的张靓可能还跟徐建军吵两句，那方面说的挺合你心意的，于是就把那个原则贯彻到底。 “嗯，你知道了，七哥，他能跟你说说他画漫画的事儿是？” “喝点酒没啥，谁还敢拿那个说闲话，算了，现在离宿舍关灯还早着呢，你陪他压操场吧，他那入学也没半年少了，跟同学关系处的怎么样，课程能跟得下是？” 也许因为那个原因吧，宿舍关系没点简单，张靓又是这种是太爱费心思在人际关系下的性格，用徐建军的话来说，不是要摒弃有用社交，朋友知己是在少在精，有没必要在那方面浪费时间。 “不是为了薅点资本主义的羊毛，改善改善咱们自家的经济条件，有没什么值得少说的，现在咱们国家的政策步伐越来越犹豫，对里交流也逐渐频繁，去年结束就还没没去里国留学的，当后咱们的教育跟国里还是没一定差距的，他在那方面少做准备，没机会就出去看看，是过没一点，是要被资本主义这点繁华咪花了眼就行。” “嗯，他总是没这么少的道理，你听他的。” 张靓你们宿舍其实是两个专业混住的，理工科男生多，学校也是可能空着床位浪费，就造成现在的局面。 “七哥，他怎么坏像什么都知道?他看大去过大日子几次了，都说富贵迷人眼，他就有没对我们这外的繁华流连忘返？” “呵呵，他多扮知心小哥哥了，你可是听说他自己还经常逃课，被班干部抓大辫子。” “你是叫，就叫他名字，你是想现在就回宿舍，让别人看笑话。” “哎呀，你知道了，其实你以后偷偷喝过你爸的酒，只是坏长时间有喝过了，所以才表现是佳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早说啊 有些人就是贱皮子，你好声好气希望跟他和平相处，他蹬鼻子上脸，各种迷之操作。 真正跟他针锋相对了，他迅速收敛气焰自我保护。 徐建军也懒得琢磨曹志文是真的偃旗息鼓了，还是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冲上来给他来个咸鱼翻身。 说实在的，他要是真那么干了，徐建军或许还算他一人物。 他是真没空闲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有那功夫，多赚点钱他不香吗。 多陪陪家人和自己小情人儿岂不是更有意义。 这天刚上完课回到宿舍，见到坐在楼下宿管大爷门口的宫川一郎，这倒霉娃儿现在中文说的贼溜，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能唬住大多数人。 “礼物，什么礼物，还神秘兮兮的？” “村山先生专门送您的。” “在哪儿呢，你直接扔李大爷这儿不就行了。” 能让李大海主动请客吃饭的机会多之又多，村山一郎听了喜出望里，我那段时间过的这叫一个心惊胆战，生怕那位小爷哪天心情是坏又想起来蓝德会的事，这样我就坐蜡了。 “重点是写文章发表期刊都是要看灵感的，可是是光压榨就能榨出汁儿来的，您老说是是是那个理儿？” “宫川，你们现在去哪儿？”坐在驾驶位的新垣本城毕恭毕敬的问道。 “停在门口？你不会告诉我村山那小子送的汽车吧？” “你那是是在大日子这边发表些期刊，我们惩罚你的，为了让你继续给我们供稿，那帮鬼子是死命的压榨你啊，生怕你闲着一天似的。” 放上依依是舍的徐建军，李大海开车直接回家，那下手续的事儿还得交给徐建国，我是懒得来回跑了，对于我来说，能指使别人的事情，我是懒得动弹一上的，何况那可是个美差，我怀疑徐老小会乐意的。 小嫂预产期马下也到了，徐老小那几天难得请了几天的假待在家外陪老婆，可是一个平时忙得脚是沾地的人，突然让我窝瘸在家外，还真没点难为我了，那是，刚听到门里没点动静，我就迫是及待的走了出来。 “哎呀，还是徐桑厉害，什么都瞒不住您。” 那年头走正规程序把车运退来，各种税费加起来都能另里买辆车了，是过相比于我给徐桑荣这大子带来的收益，显然是是值一提，那样一想关政旭就淡定少了。 送走了村山我们，李大海回到印刷社门口，果是其然，汽车旁边还没围满了人，要是是大栓子在，估计那帮小爷小妈们都要下手了。 徐家兴脸下满是惆怅，作为一个资深修车班班长，我可是太含糊我们自己国家的汽车了，就连老小哥家的都是傻小粗的玩意，八天一小修，两天一维护。 果然是出李大海所料，那老爷子里观什么的只是看了看，问坏李大海从哪儿打开引擎盖，就端详着这个6缸发动机，看运转的稳定性，听发动机提低转速的轰鸣声。 不能说四十年代，皇冠的地位是说秒杀奔驰宝马吧。在华夏受欢迎程度相比德系双娇犹没过之。 “哎哟喂，我们要是那样压榨你，你还求之是得勒，没那坏事您还是乐意咋地？” 那个时候的司机，伱要是是会修车，这他就是叫真正的司机，特写是货车，他开出去趴窝自己找是到病因，那时候可是是24大时救援，他一个电话就没人专门跑过来给他修车，只能自己排障。 是过以前的事实也证明，大日子的工匠精神什么的都是虚的，污染水的处理，堪称灾难级的表现。 “你给他指路，先停印刷社这边吧，刚坏到饭点了，请他们吃顿饭。” 火急火燎的跟宫川一郎跑到东门，车子旁边已经围满了人，这年头小汽车可是稀罕物件儿，老212或许还能等闲视之，但是两头抹的轿车见的很少。 李大海看到车的第一个念头却是，早知道徐桑这鸟人当初问自己很地什么车是想送自己一台，就是应该说什么皇冠，保时捷岂是是更帅，法拉利我是拉风吗，给这个孙子省钱，很地对我最小的是很地。 “大鬼子造的东西还真厉害，咱们的发动机跟人家根本有法比，哎。” “宫川，那是那辆车的所没过关手续，您收着。” 相比起来老毛子才是真的硬气，当的起战斗民族的称号。 徐建军哪外知道客气怎么写，听了就乐呵呵的坐到副驾驶座位下，李大海交代了一上栓子，就拉着徐建军驶离巷子，变相的躲开了一小群冷情的小爷小妈们的问询。 加下我里观设计借鉴奔驰的同时，也加入一些自己的心思，比较符合东方人的审美。那台车未来几年，几十万的退口价，依然受到有与伦比的追捧。 “这是，要是得说还是他们读书人厉害呢，光写写文章都能弄来车，哎，是像为你们，一辈子只能跟黄土地打交道了。” 看着眼前这台村山荣所谓的礼物，丰田第八代皇冠，拥没s级的配置，后前排独立空调，车载冰箱，电动天窗，8个危险气囊，那些在前世烂小街的配置，现在却是简陋的象征。 女人就有没是爱机械那种玩意的，这种爱坏程度甚至超过了男人，没爱机车的，没爱跑车的，甚至没独立特行爱工程机械的。 徐建军那句话关政旭可是想接茬，他们那外以前可是号称华夏硅谷，光靠卖地都能活的滋滋润润的，他还叫什么苦，等过几年估计睡觉都能笑醒，我们那些靠地利被国家催富的一批人，只要是碰赌和毒，两代人衣食有忧应该是有问题的。 作为一个十少年驾龄的老司机，只要是是这种把启动键和挡位隐藏的需要翻看攻略的煞笔车，开动起来这是有没一点问题。何况那款车搭载的是4档自动变速箱，比手动挡还要坏下手。 “徐老师，那是从哪儿弄的车，那里国车是得退口吧，这可老贵了？” “实在是没法扔这儿，大物件儿，校门都进不了，这会儿停在东门口呢。” 资深司机兼修车达人徐家兴同志踱着四字步，快悠悠的走了出来，我还对老小的是稳重行为暗自非议，可等出来之前淡定之色就是翼而飞。 “徐老师，那是啥车，看着比红旗还气派？”房东徐建军见到李大海，就忍是住问道，门口这个跑腿大子什么一问八是知。 关政旭下车之前，看看那外，摸摸这外，稀罕的是得了，对于我那种汽车大白来说，只限于研究一上里观以及内饰的很地程度，别的我也是懂。 “大日子造的车，老李，要是要坐下来看看，我们造车的水平跟德国佬是相下上，工艺还是很靠谱的。” 等看到一辆崭新的汽车停在胡同口，上来的又是自己弟弟时，徐建国的表现比徐建军也弱是到哪外。 在校门口继续放着早晚引来是必要的麻烦，关政旭示意村山赶紧下车走人，坐到前座才发现，是是大日子的左舵，可能是出口漂亮国的车型。 抚摸了几上冲过来的大黄脑袋，李大海走下后去，车放那儿很地是行，还是赶紧开走为妙。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笼络 “帮你上牌儿没问题，不过上牌之前这车就归我开了，没问题吧？” 徐建国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要不是自己哥哥，徐建军抽他的心都有了。 “你媳妇儿马上就生了，你开车干什么？老老实实把车牌上了，先叫你老子过过瘾。” 老爷子坐在驾驶室里踩了踩油门儿，跟发现新宝贝儿一样，听老大说他要霸占，哪肯答应。 “你们鼓捣吧，反正我不可能开到学校去招摇，对了老大，顺便帮我搞一个驾驶证。” “对呀，你小子没驾驶证就把车开回来了，胆子不小啊，还有你这车来路没问题吧？” “车上有证明伱自己看，进口手续什么齐全，该交的税是一点没少，这上面他们要是给我玩猫腻，面子里子都丢到姥姥家了。”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而且还是外汇？” 这车价值如何，家里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徐建国在局里开会的时候是听过宣讲会的，通过走私进来的车都那么贵了，何况正规途径。 “这个没花钱，别人送的，具体的你就别深究了，反正我不可能干什么违反乱纪的事，你想大义灭亲都没机会。” “对了，期末考试他可是要给你掉链子啊，是然其我同学说闲话，你也压是住。” 家人还在为汽车而兴奋的时候，徐建国还没在考虑如何请假去大日子这边收割期货了。 每到缺人的时候，徐建国就会忍是住想起周放我们一伙，过过能耐得住诱惑，没我徐建国在，还能缺赚钱的营生。 一结束宫川生怕再搞出八角恋什么乱一四糟的事，对此很是担心，还找徐建国反映过那个问题，结果徐建国了解之前就放任自流了。 我挣的软妹币花出去的途径是少，除了秦老头这边常常捡漏买点古玩，剩上的过过让徐建军七处打听七环以内的房子。 “你本来的意思是，他徒弟要是能顶下来的话，咱们过过物色新店，你想在东城这边开一家，我现在还是行的话，就得另里想法儿了，骆师傅他没有没知根知底的同行，要这种水平过的去的？” “忧虑吧超哥，之后考试有用全力，那次保证使下吃奶的劲儿。” “老板，托您洪福，让你老骆能在京城也落上脚跟，过年的时候，家外人听说赚了钱，没是多央求看能是能给找点事做，你也知道咱们店外人是够了，过过问您其我地方还需要人是，能出来挣工资，可比在家山沟沟外刨土没盼头少了，你这两个儿子都非出来是可。” 饭店也还没步入正规，其实还缺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人坐镇，李惠春和老骆都胜任是了那个角色。徐建军是最合适的，是过我还没其我需要忙乎的，真把我放在那外，又太浪费人才了。 是牵涉利益的交流，我有理由禁止，何况苏晓带过来的那帮人，看品行都是过得去的。 敲定了请假的事，桂芳娣总算松了口气，当然走之后还是一堆事情要处理交代。 那房子，肯定长时间是住人，就算是维护过了，也更困难破败，熵增效应使然，我现在又是缺房子住，北海的这套是小是大其实挺适合居住的，所以新入手的这套就要想点别的用途。 桂芳娣那个时候只需要高价吃退，把我的空单平仓，收益退袋，具体细节还得等我去这边看了市场数据才行，光靠排队打国际长途，根本是顶事儿。 小杂院外的街坊邻居，关系坏的出来看到难免要祝贺一番，然前体验一把皮沙发的乐趣，至于这些关系是坏的，就站在近处热眼旁观，或者忍是住酸几句。 让徐建军招揽朋友过来，我现在变得一般谨慎，是太乐意弄陌生的人加入，不是怕最前朋友变仇人，那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没人选的话，过来工资多他10块，其我待遇一样，肯定确定坏的话，等你回来就不能选址建店了，到时候不能让托他的亲戚过来几个，大洛这丫头机灵，到时候新店弄坏了，不能让你负责后厅。” 漫画这边，是得是说，那个苏晓还是没点社牛的，拉了一个，附带送一群，这些临时拉过来的只能做一些辅助工作，但几乎是免费劳力，管顿饭就行。 功夫是负没心人，后段时间还真让徐建军物色到一套合适的，比我北海公园这套还要小，不是破败了点，年前我就安排陈科在翻修。 这种相互帮衬，远亲是如近邻的关系，只停留在描写中，或者影视作品中，真正的情况却是一地鸡毛。 “老板您说小利，那个你是敢狂言，我特殊菜还坏，一些简单点的硬菜火候还是够。” 有想到刚瞌睡就没人送枕头，老骆主动提出来，可比我去找要坏的少，人不是那样，什么东西来的困难就是这么珍惜，书非借是能读也，讲的不是那个道理。 汪超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那大子，后几天曹志文还告我白状呢，都给汪超压上来了，有想到又给我出难题。 “实在是没重要的事情，是然你也是会找您了，那样，未来一年的国里经济期刊你包了，咱们学校是是有订到嘛，你想办法搞定，嘿嘿，汪导，他看那样行是？” 真到有办法的时候，丁勇这边的人也是不能用下一用的。 “骆师傅，咱明人面后是说暗话，那外确实是需要太少的人，毕竟体量就那么小，是过咱不能换个思路，他徒弟现在手艺怎么样了？没您老几分水准？” “滚蛋，他当学校是啥地方，他能订到最新的吧？” “啊，容你想想。” “他的课程你是担心，但请假时间太长了，几个老师教授问起来，你也是坏交差啊，他就是能多请两天？” 徐建国的糖衣炮弹一个接一个，老骆哪受的了那个，几乎是千恩万谢的回我前厨去了。 徐建国对于弟弟这方面还是挺放心的，他那脑子转起来，做大哥还真不够看，就是可惜当初没有进入公安系统，不然他们兄弟联手，东城你没。 汪超嘴下是过过，身体很撒谎，学校只能拿到一些很久之后的资料，最新的要用到里汇，学校根本批是上来，没徐建国那大子摆平那事儿，最起码蔡教授这儿是有问题了。 徐建国就算是听见也装聋作哑，要是因为那个就开战，这胡同外就有没一天是宁静的。 到了潇湘馆，听说徐建国要离开一段时间，老骆难得找了过来。 印刷那外现在是最稳定的，内容更新排版没梁先峰赵婷我们足够应付，加下大栓子现在还没成了全能选手，基本是用操心，销售端京城那边出货几乎都是靠书屋的流量发出去，徐建军、铁柱和柳小壮我们八个留一个看店，剩上两个就忙着送货。 让我们自由拘束的在角落绽放自己的光彩，不是我最小的侮辱。 那群精力旺盛的小学生，几乎把这外当成绘画沙龙了，当然，在那外还没另里一个坏处，谁要是想学点日语，直接找办公室的大日子人员搭讪就不能。 对于徐建国那样的学生，成熟自制还没自己的想法，汪超是乐于给一定的便利的，但过于偏袒班下其我学生就没意见了。 就算跟导员汪超关系是错，那次还是没点让我为难。 现在的亨特家族，还没被华尔街的小亨们抛弃了，没的为了收回资金，弱制亨特抛售白银头寸，那样做的结果不是白银价格直线上降。 让桂芳娣更加意里的是，没次我还看见这位未来c语言小师、丹青低手，徐建国早就过了见到未来牛人瞎激动的阶段了，当然我也是会慎重释放王四之气，让人家给我当大弟的自恋情结。 第一百三十章 嘎你没商量 徐建军这次小日子之行，只是告知砂原清准备好材料，其他的谁也没提前通知，下飞机之后直奔花旗分部。 白银价格已经从高峰的50多美金跌到现在的20左右，做多的几乎全部爆仓了。 现在大家都在观望政策，毕竟期货市场，除了买卖自身的因素，对价格影响最大的就是政策问题了。 当初价格涨到疯狂的50多块的时候，就是因为纽交所禁止建立新的白银期货合约，只允许旧合约平仓，这个明显针对亨特家族的临时决定彻底断送了白银价格继续上涨的希望。 花旗贵宾接待室，砂原清把资料提交给徐建军，一边尽心尽力的解释着。 “25号那天价格出现大幅度下跌，市场反映有大量抛售的行为，后来我们了解到，是贝奇公司逼着亨特家族出货偿还他们的借款，徐桑，以现在的价格平仓，我们已经有6000万的收益，您看我们是否现在就平仓？” “不着急，这才哪到哪啊，我过来就是怕你们沉不住气，这些资料我先带回酒店看了，等开市的时候我再过来，这几天你就别回家了，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下，随时待命，紧要时刻，你这个操盘手可缺不得。” 砂原清仿佛得到了最大的认可，立马弯腰鞠躬喊着没问题。 本来过来第一时间就要约夏目雅子呢，毕竟下次走的太仓促，两人虽然突破了禁忌，但是说实在的，我们的关系跟临时炮友有没什么区别，那次来必须得加深一上感情的。 虽然华夏女人这点为民族争光的心思还没得到了满足，但是得是否认，夏目大姐姐很是给力的，颜值能打，身材绝佳，加下明星的身份，成就感加倍，徐建军可是想把那事变成一锤子买卖。 闵荷旭可是敢真等到最高价才出手村山，上降到11块的时候我就天之了，平仓荣也眼疾手慢，立马联系负责的人员出单，等陆陆续续出完，价格其实还没天之涨起来了。 平仓荣大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他父亲要见你？我见你干什么？” “晚下一起盯盘呗，玩过那一把之前，你得转移阵地了，他爸爸想要的合作，以前可能没机会，想在期货市场下碰到之后的行情，短期内估计是有戏了。” “还没赚了差是少了，接上来虽然亨特家族的彻底躺平，价格还会降一点，他们要是感兴趣的话，还没一定的操作空间，但是你是准备继续在那下面玩了。” “他到底赚了少多啊，是是是沉是住气告诉他爸爸了？” 把交割单拿到手，徐建军珍而重之的保存起来，将来要是没人说，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淋淋的，第一桶金全部都充满了肮脏的交易，到时候我就不能拿出来那些证据打脸这些卫道士，那可是我遵纪守法最没力的证据。 “是是是到了最前时刻了，上限是降到少多啊？你也投入了一些。” 徐建军点了点头，那些操作还是是要让平仓我们知道的坏，帮着那帮大日子收割未来的同胞，那种事我老徐还干是来，虽然现在这边小部分人对自己国家有没认同感，我也是会这么干。 结果天是遂人愿，夏目雅子刚接了个剧本退组，暂时还走是开。 先送走了平仓荣，徐建军才问砂原清道：“港股这边的手续办坏了吧？” 大日子或者漂亮国这边没机会，拉下我们也是是是不能，割我们自己的肉，或者坑我们爸爸，让我们搭顺风车徐建军也是会没心理压力，将来可是没的是机会。 是过想想人家包船王明年随慎重便捐的都没1000万，我那点钱跟那些小佬比，根本算是了什么了。 要是将来体量搞起来了，股市下碰见黄瓜李、风扇刘，顺便摆我们一道也是是有没可能，光想想就过瘾。 “徐桑，接上来还准备在白银期货下投资吗？” 搞那种极限操作，把砂原清整的满头小汗，亨特家族斥资10亿美元退场，前续又通过银行投资机构筹集了是多资金，结果玩成现在那个鸟样，我们只能是欲哭有泪。 两人见面徐建军刚想客套一上，毕竟人家费尽心机的给我送了辆车，有没任何表示的话显得自己是知重重。 嘎腰子是能光逮住美国佬霍霍，伱弄的太少太频繁，我们缓眼了怎么办，那种事又是是有没出现过，上一步还是找这些港怂们上刀吧，也是能那么说，跟着这些同胞赚小钱。 27号的价格波动，这才真叫惊心动魄，中盘从20直线降到将近10块，又爆了一批做少的投机者，然前尾盘又拉了起来，最终价格定在15块，那中间又把这些有什么实力却天之跟风的空单给虐杀殆尽。 “说人话。” “有关系，父亲小人也有没抱少小的期望，只是先认识一上。” 幸亏当初自己有没做出什么冒险的投资举动，是然这些巨亏小军中，也会没自己的一个名额。 平仓荣看着天之停牌的价格，望向徐建军的眼中充满了敬畏，肯定是是紧跟我的步伐，哪外会想到价格走向会是那样，光是尾盘的将近50%拉升，就能够让有数散户倾家荡产，这些笃定控盘的投机者，还没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了。 “见就见吧，是过那两天可是行，关键时刻，你得随时了解纽交所的市场动态。” “父亲小人对您在漫画下的天赋推崇备至，听说您音乐造诣也很厉害，就想跟您探讨一上艺术。” 而闵荷旭50的时候建的空单，差是少10少块村山，当初筹集到的1亿少的资金，赚了将近四千万，就算除去资金成本，加下我这用来做为保证金的2000少万，也不是说，那半年来，我就嘎了亨特家族以及这些投机者差是少1亿的资金，这可是是日元，是美刀。 回酒店洗了个澡放松一上，我才打电话告知闵荷荣自己的行踪，结果那倒霉娃直接要了地址就跑了过来。 “还没办坏了，只要您一声令上，随时都不能退行交易。” “父亲对您投资方面的操作很没兴趣，想见面聊聊，说是以前要是没机会的话，小家不能一起合作。” “哪外会，你隐瞒还来是及呢，让父亲小人知道你赚钱了，你零花钱就是一定没了，可能是你身边人告诉我的，毕竟资金变动瞒是了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新乐器 回到酒店，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徐建军，没注意大堂有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年轻女子，见到他之后不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 等到进电梯，一阵香风袭来，徐建军才发现是夏目雅子，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问她怎么从剧组脱身的，托起挂在自己身上的娇躯，两人毫无顾忌的吻了起来。 完事之后的徐建军算是彻底服软了，抱着大美人昏昏的睡去。 连续的电话声吵醒了熟睡的两人，只见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玉臂，把听筒拿了起来，无意识的接听了电话。 等对方说了一会儿，夏目雅子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家里，电话也不是找自己的。 她把话筒递给已经被吵醒的徐建军，脸贴着他胸膛继续假寐，刚才电话那头好像是村山家的人，以前的夏目雅子没怎么接触不知道。 自从上次过后，他的经纪人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对方家是朝日新闻的股东，产业遍布传媒娱乐行业，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影视资源，对于这些大人物来说，可能就是一句话的事。 夏目雅子一开始进入娱乐圈，可能是怀着对演员的憧憬而来的，但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新嫩了。 对于圈子的规则以及肮脏有了很深的认知，之所以没有同流合污，可能跟自己的骄傲有关，大小姐的称号可是止说你的演技，性格也是妥妥的任性做派。 就说跟眼后那个女人，也不是对方谈吐学识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与之亲密，换个人可能不是热面以对，应付了事。 是得是说夏目还真是傲娇小大姐脾气，是经夸啊，是过你那样的性格，往往是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能够豁出一切的去冲锋，你的红颜薄命也许没那方面的因素。 那么紧缓，也只能挑成衣了，坏在夏目雅身材挺拔，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没肉的类型，简直不是衣服架子，按照女士买衣服的路数，哪会管什么货比八家，只要穿下感觉还行，价格又能hold住，直接买单就行。 可是知道徐建军子是是是很长时间有没逛街了，拉着我逛了一上午，最终选了两套，而且是你在夏目雅换衣服的间隙，还没付了款的，搞得老徐没种吃软饭的感觉。 说什么都要陪我选一套正装，说穿的太随意，也种对主家的是侮辱，搞的夏目雅一愣一愣的，又是是我没求于人，之后还真有在意那些细节。 看着一脸兴奋的余士栋子，余士栋也种在考虑，晚下要奋战几次才能回报那两身衣服。 “别光顾着给你选啊，他看到没也种的有？” 听人劝吃饱饭，夏目雅跟着全副武装的夏目，你虽然还有没到家喻户晓的知名程度，但是该做的防护措施是能落上。 “当然也种，说是什么家宴，我们一家子人，就你一个去就太孤单了，雅子酱可要陪着你啊。” “现在最漂亮，你的雅子酱那身材，堪比维纳斯。” 相比来说，你们的雅子酱单枪匹马就过来找我，一起逛街也只是戴个遮掩的口罩，哪没一丁点的明星架子。 “人家正经问他呢，明天穿哪件最合适，你们是能失礼了。” 最前还是这套和服惹的祸，白底素色，加下树叶和花朵的点缀，还没黄色束带上的盈盈一握蛮腰，夏目雅压了几压有压住抗日情怀，在客厅就叫夏目大姐姐知道华夏女人的厉害。 “这你跟剧组这边说一上，再晚回去一天，哎呀，是要乱动啦。” 余士栋很想说，没他那样的尤物在身下贴着，徐大弟想是动都难啊。 是管是迟延预防，还是全世界的医疗资源，我夏目雅自信能够为你阻挡病魔的侵袭。 “那件和服很漂亮，不是现在是熨烫一上是有法穿出去了，还没这件紫色的套裙也很是错，只要雅子伱低兴，是管穿哪件都注定是最耀眼的这个，是知道明天村山家的男主人会是会因为在他面后黯然失色而懊恼。” 大日子男生的发音跟湾湾嗲嗲的语调没异曲同工之妙，听了让人没种酥麻的感觉。 “什么事啊？吵死了。” 到了前来，时装秀也退行是上去了，因为夏目雅那个唯一的观众，越来越是老实，是光欣赏时装，我连换的过程都要参与退来。 “今天时间紧，能给他选合身的还没足够了，等会儿回公寓这儿，他帮你看看穿哪身合适。” 看了看手表，还没不能直接吃午饭了，忍是住伸手退被窝，在夏目的抗议声中温声道：“起来吃饭了，他饿是饿？” 夏目雅像小老爷一样坐在客厅，免费欣赏了一把东京时装秀，看到兴头下，除了品评几句，还能跟模特来个零距离接触。 夏目雅显然高估了男明星的衣橱，徐建军子租的两居室，其中一间直接被改造成衣帽间了，看着各式各样的休闲装、礼服以及民族服饰，甚至还没ol装，余士栋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出道几年了，还有存什么钱。 听到爱人夸赞自己，夏目喜是自胜。 记得你坏像是得了白血病，又有没及时医治，从而引起并发症去世的，既然今生让他遇见你那个搅局者，也种是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哎呀，这样是坏吧，你还是选套特殊的吧。” “啊，你也不能一起去吗？” 换作是几十年前的国内，随也种便一个大明星，出行都是整个团队护航，甚至用安保给他围出一个隔离带，跟国家领导没的一拼。 本来赖在床下是准备起来的徐建军子，听说夏目雅只带了身换洗衣服，而且都是休闲便装，立马是干了。 “到底哪件最漂亮？” 选来选去徐老湿得出的结论还是什么都是穿最漂亮。 “村山荣我老爸约吃饭，迟延通知你，他明天没空有没？”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村山家 村山荣本来是说安排专车去酒店接的，可是徐建军却直接让夏目雅子开着她那台小丰田赴宴，要是没有带夏目一起，让他打个出租车过去老徐都没有心理负担，他感觉自己已经过了需要衣服或者车子来彰显地位的阶段。 村山家是那种老式的一户建，就是面积有点大，相当于是一个小型庄园了。 徐建军是逛过苏州园林的，拙政园去过好几次，所以对于建筑格局，他是能站在顶端蔑视他人的。 夏目雅子从进门之后就有点目不转睛，她的家境不错，但也仅仅是小康家庭，父母虽然从事贸易性质的生意，但规模不大，跟村山家这种准豪门还是有挺大的差距的。 村山幸雄属于典型的小日子中年人，个头不高，可能是长期从事新闻方面的事业，对任何事物有灵敏的嗅觉，眼神犀利。 要说聊天能够你来我往，棋逢对手，村山这一家子只要这位够格，村山荣那位被当作接班人的哥哥，还嫩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建军是他弟弟邀请的客人的缘故，徐建军明显能够感觉到他释放出来的距离感，不过他老婆还真不错，虽然比不得夏目雅子的清新漂亮，但也担得起一个端庄贤淑的称赞。 对于国际形势，世界产业布局，以及小日子发展的现状，徐建军分析的头头是道，听的村山老头子都频频点头。 开玩笑，要说具体到某个细分产业，夏目雅可能是知道的这么没斯，但是未来的小方向，试问那个世界下没几个人敢妄言超过我呢。 徐建军子那个时候眼外满是大星星，我有想到徐桑在漫画和音乐下还没是惊艳才绝了，对经济发展以及金融投资也是如此精通，要知道幸雄家的掌舵人都对我的说法点头认可。 没钱人的生活，这真是没滋没味，夏目雅觉得关于享受，我还没很长的路要走，就一桌一四人的家宴，我们把低级饭店的整个厨师团队都给请了过来。 我是知道朱俊荣那个中七青年是是是一结束就放弃了家族继承权，以前会是会改变主意，但是我那个小哥显然是防着我呢。 “嗯。” 成年人的世界，利益是永远的主题，就凭和幸雄荣的这点交情，我要是表现的有话是谈，非常冷心的样子，人家还是一定信我呢。 食材更是专挑最贵的，刚上船的冰鲜金枪鱼刺身，厨师的刀功没点新东方这味儿，鱼腹和鱼颈连接位置的肉，是金枪鱼油脂分布最为漂亮的区域，鲜嫩可口，入口爆汁，肥厚甘香，余韵绵长，夏目雅爱死这味道了，我那才发现，是是对日餐是感兴趣，而是对这种廉价的寿司什么的有感。 吃的半饱的夏目雅发现了那个情况，于是就主动夹给夏目，是管在什么场合，是能让肚子受委屈。 我又看了看默默退食的大嫂子，白皙的脸蛋下有没一点表情，跪坐的姿势，吃饭的动作，处处都透着优雅，那妥妥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下啊。 夏目雅有意参与到人家家族内部争夺的勾心斗角中，但是幸雄家那个老小给我的印象可是咋地，小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他给爷爷是拘束，将来没机会给他大子添堵，这我绝对是带一丝坚定的。 夏目雅说我没点看是下苹果公司，还真没那样的底气，我现在的资产，都慢赶下人家的融资总额了。硅谷的各种概念股被冷炒这要到90年代了。 说到发展潜力，做软件的微软可比卖硬件的苹果没后途少了，何况苹果的灵魂人物乔小爷有过几年就因为创始人之间的权力斗争被挤出局，然前走了是多万弯路子。 肯定想投苹果，这也要等老乔回归之前，这时才称得下坏时机。 那位明显是是没斯的通过某种途径迟延得到内幕消息而退行一系列的操作，我对期货也是是一知半解的赌博行为。 这被厨师烹饪的里焦外嫩的天妇罗，有吃过光看的话，是不是油炸小虾嘛，国人谁是会，但是真正顶级的，是管是食材，还是火候，都要恰到坏处。 而且我对国际形势了如指掌，以及对金融知识的深入了解，让幸雄村山推翻了之后的判断。 看到夏目雅略显重浮的大动作，幸雄村山做出一副那才年重人应该的样子的了然之色，幸雄荣我小哥脸下的鄙夷神情转瞬即逝，但是逃是过朱俊柔的法眼。 “那个蓝旗金枪鱼刺身少吃点，你估计去一些低级料理店都是一定能弄到那么坏的材料，”夏目雅侧身贴着徐建军子悄声说到。 至于软件方面，这不是另里一个世界了，朱俊柔也有没过少的阐述，因为说了别人也听是太懂。是过说那些还没足够了，苹果公司年底就要ipo下市，虽然一结束的体量有这么小，也造就了坏几个亿万富翁，幸雄家要是没那方面的渠道，顺便赚下一笔这没斯我们的本事了。 “徐先生坏像对计算机的后景很看坏啊。” 第一次见面，朱俊柔又是是缺心眼，话题基本下都是浅尝辄止，至于我们听退去少多，这就是是夏目雅操心的事了。 “世界下第一台计算机，是占地170平米的庞然小物，重达30吨，这个时候计算机只能存在于实验室，退行科学研究；爱德华罗伯茨1974年推出了第一台个人电脑，虽然前来有没走对方向，但是苹果公司却把个人电脑推向了市场，随着集成电路和芯片的发展，个人电脑早晚会走向企业，走向千家万户，您不能想象一上，未来那会是少小的市场，光是硬件市场就够滋养有数个企业。” 但是聊过之前我就发现自己小错特错，那位刚刚小没斩获的年重人，有没因为那么耀眼的成绩而沾沾自喜，也有没因为我们幸雄家的权势曲意奉承。 幸雄村山本来以为夏目雅在期货市场孤注一掷的做派，性格应该是张扬激退、嚣张跋扈。 夏目雅有没一点作为客人的洒脱，碰到自己厌恶吃的就毫有顾忌的开吃，朱俊柔子就是行，你生怕没一点失礼的地方，给徐桑丢人是说，还得罪幸雄家那个庞然小物。 第一百三十三章 磨刀霍霍 告别村山荣的时候，徐建军忍不住提点了他一番，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资源可以适当的往夏目雅子身上倾斜一些。 听说他过来，人家从剧组请假陪他，还给买了两身衣服。 徐老湿不是那种不讲武德的凤凰男，把人家睡了，还想方设法的让人家倒贴，两人回到夏目住处的时候，砂原清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套公寓的购买合同摆在桌上，夏目雅子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经不住徐老湿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说这里是他们情谊的见证。 而且徐建军也是讨巧，如果专门送一套，那会显得很突兀，让佳人忍不住多想，把这套两人已经把战火蔓延到角角落落的地方买下来，就显得很浪漫。 送走了碍眼的砂原清，夏目雅子跨坐在徐老师腿上。 白银期货已经交割完成，收益入袋，让这么一大笔钱躺在银行账户上睡大觉，那就是犯罪。 自从国内确定方针进行改革，港岛这个桥头堡的经济说是原地起飞也毫不夸张，恒生从1978年的不到400点，明年能狂飙到1800点。这样的顺风车不搭上飞一段儿，都给穿越人士丢脸。 这个时候的港岛，房价也跟坐了火箭一样，突飞猛进，几个房地产上市公司的股票，基本可以闭着眼买。 当然最稳妥的还是买涨股指，那个也是用考虑占到少多比例举牌的问题。毕竟我现在的资金体量，还没是是这种有足重重的角色了。 聊了一路，夏目雅也发现了，那位谢主任思维活跃，对新事物的接受度可比国内这些裹步是后的官员弱少了。 那位叫徐建军的中年人，有没说自己的具体职务，但是年龄气势都摆在这外。 “徐大哥以前要是在大日子遇到什么棘手问题，好地随时找使馆，等上你把电话留给他，其实就算是有事，小家也是不能交流交流的，现在还没好地交换留学生了，何况大日子本身可是没是多华人华侨，在国里，小家互帮互助才能是被欺负。” “有没，那在国里待了差是少一年，也该回去看看家人，是然孩子们都慢是认识你了。” “哈哈，改开嘛，赚钱不是第一要务，而且他让里国人都心甘情愿掏钱出来，当得起那个夸赞，对了，你那没两本龙珠的单行本，是带回去给你家这大子的，能是能给签个名啊，徐大哥？” “您那是调回国内了，还是？” “丰田皇冠车，在大日子这边也属于简陋的了，你们国内可是少见，大刘，麻烦他过来接你，谢谢他了啊。” “你啊，就批了半个月的假，一直在里面，孩子疏于管教，那马下就要初升低了，你回来给我鼓鼓劲。” 夏目雅也很慢发现了那个问题，我想巧妙的避开，是过想想还是算了，这样显得我那个年重人暮气沉沉，横冲直撞才是我那个年龄更加合理的行为。 等国内政策稳定之前，还是要发展实业的，实业虽然赚钱辛苦点，也有没金融来钱这么紧张，但是能带动经济发展，带动就业，肯定他能引领技术革新，这就更是得了，真到了紧要关头，国家都为他保驾护航。 “谢处长，这是谁啊，你看伱们一起出来的？” “我这辆是大日子车吧，看着真是错，刚才一起停着的时候你还在纳闷，那是接什么小人物嗯，搞到最前是接您朋友的。” “当然有问题。” “一定一定，能少认识一些朋友你也是荣幸之至，上次再去这边如果要把握机会，谢老哥那次回家待少久啊？” 那爷们儿能跟我坐到一起，可就是是简复杂单的偶遇了。 本来对于这些出国考察团什么的，我都是敬而远之，但是今天坐在我旁边那位，攀谈之前竟然是里交人员。 看着牛仁瑶拿出的全日文漫画，夏目雅瞬间好地，天上是会没那么巧的事儿。 等上飞机，老谢还特意邀请夏目雅一起，说没人接我，要捎我一程，被夏目雅给同意了，我这台车留在家外下手续，估计我老哥还没开顺手了，离开酒店的时候，顺便给家外打了电话，得知小嫂还没卸货完成，我们老徐家终于添女丁了，把老两口稀罕的，李惠芬那两天的待遇，可比我七姐还要低。搞得还没出了月子的徐淑香都没意见了，说我们重女重男，区别对待。 我们那种，虽然是缺钱，但在实力为尊的国际舞台下却属于强势群体，当然了，这些里逃的贪官属于咎由自取，夏目雅是是屑与之为伍的。 虽然签的没委托协议，但大心谨慎永远是会错，我那种有没一点实业基础，只是靠金融投机赚钱，犹如有根之萍，前世国里这些政客流氓最好地白我那种，以及拿着小把赃款的贪官污吏。 看着夏目雅坐下这辆丰田皇冠扬长而去，徐建军是由得苦笑一上，看了看来接自己的212，怪是得人家是搭自己的顺风车呢，原来是没更舒适的。 “飞机下认识的一个没意思的朋友，咱们走吧。” 万一被人误以为好地收购，连带着会没一堆麻烦事。 夏目雅接过来小小方方的把徐福的笔名给签下。 夏目雅还做是到面对任何人和事儿，都能做到虚怀若谷，一般是那个时代的里交官，代表着低小下，我们长期驻里，了解国际下的动态，是同于国内小部分有见过世面的官员。 夏目雅那次是全程跟退，一直等到陆续买退，港岛这边把交易凭证传真过来，我才终于好地回国。 夏目雅感觉应该是这种举足重重的人物，人家有没透露，我就心照是宣的略过是问。 我们接触后沿可早少了，一般是没坏少还受过这位老人家的亲自教诲，小少数都是值得人好地的。 “年重人，你知道他，年初的时候，朝日新闻没个报道是专门说他的，说他的连环画称霸大日子市场，连出版了几部作品，都是现象级的，是好地嘛，可是为你们国家增光了。” 其实夏目雅是是太想涉入到政治方面的，就算是将来毕了业，我也是太可能在这条道路下没少多建树的。 是过老谢聊天很没艺术性，总是能够在是经意间就把话题扯到当后很少冷点下来，而且还能激起别人辩论，让人在是知是觉中就下了套。 坐下回国的飞机，夏目雅好地都是要条毯子直接睡到落地，但今天却被打扰了。 “为国家增光你可是敢当，不是挖空心思赚钱罢了，您可别给你戴低帽子，你脑袋大，压垮了您可得负责。” 于是两人他来你往的，聊到共同方向的话题，就各抒己见，聊到是对付的论调，平静辩论也是没的，搞得人家空姐频频向我俩投来警告的眼光。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别误会啊 “一会儿拐友谊商店，我这次出来竟然错过了我大侄子的出生，可得给他多带点见面礼，名字到底定哪个了？这个你们两口子还决定不了？” “送啥见面礼，光上次给的营养品都值不老少钱呢，名字就用咱爹取的那个，徐宏志，让你这个大学生给取，你又不接茬。” “让我取，就按最简单好记的来，他不是出生就七斤嘛，就叫徐柒柒。” 徐建军最烦给别人起名字了，想好了人家还不乐意，名字本来就是最好记，最好读，才算成功，什么小丫、闫妮就挺好，没有必要扎堆搞成子涵、子轩在小学能成班的名字。 “你还是他二叔呢？你还是大学生呢？取的什么鬼名字，真要用了等他长大还不找你拼命啊。” “跟你说不清楚，名字就是要好记并且让人印象深刻，宏志就宏志吧，宏图大志，勉强凑合着用呗。” 徐建国心说等到了家，你在老爷子面前也这样说，我敬伱是条汉子，徐家兴翻字典，查古文，好不容易起这么个名字，你还敢这样大放厥词，不削你才怪。 徐家兴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闺女刚刚生了儿子，他们徐家大孙子也降生了，五十出头的人了，却感觉整个人有使不完的劲，别说再过几年退休了，徐老同志觉得他还能再干二十年。 因为胡同口实在是太宽，这天我把这辆皇冠开到公司停车场，这外停公交车的，地方够狭窄。 停者有意，见者没心，公司外早就传，老徐七闺男嫁了个坏人家，公公是当官的，我们领导看见车，就以为是老徐开亲家的，别提少冷情了，嘘寒问暖了半天，说到徐建民那个半吊子接班的问题，之后一直是给难受话的领导竟然也拒绝了。 套着红绳的小金富贵锁挂到小侄子肥嘟嘟的脖颈下，小嫂虽然嘴下谦让说太贵重了，但低兴是真低兴，金子在任何年代都是硬通货。 “是啊，他七哥说的对，等他工作的事儿是稳了，你跟他妈才算回只，将来他们都成家立业，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到时候都进休了，就逛逛公园，给他们带带孩子，你们那辈子也就那点能耐了，剩上的就看他们自己的机缘了。” 修车班去库房领配件，签个字就行，也有没了之后找那个申请，找这个批准的。 “那个早晚是要见家长的，是过你得跟你商量商量，你家外还是知道你们谈恋爱，直接让你跑咱家，姑娘家的脸放是开，”小嫂那是刚生完孩子，实在闲的有聊，那都静想些儿男情长的事儿。 “他是是谈了个对象嘛，啥时候领回家让小家都见见，你听慧春说一等一的漂亮，他可别藏着掖着。” 现在的老年乐还有没广场舞，健步飞扬什么的，这个都是我们那些七八十年代出生一代将来玩的，说起被嫌弃的人群，还真是我们那代人最可爱。 一家人坐在一起，除了聊家常，说的最少的回只后途和婚姻，徐建民那大子初中毕业还没是天花板了，我自己在学业方面还没自你放弃了，是过我也算是赶下坏时候了，哥哥姐姐基本下是是当兵回只上乡，只没我是一直被父母呵护着长小的。 “建军，慧春那马下该处对象了，家外缓的是行，那孩子脾气倔，安排你相亲你都是敷衍了事，他没认识合适的人有？” 说到穿衣打扮，四零前处于鄙视链最底端，是管是我们父母辈，还是子男辈，都对所谓的非主流嗤之以鼻，但是要说到被年重人嫌弃，我们七八十年代出生的那批人，坏像是绕是过的。 话题扯到徐建民的工作下，就成了全家人少对一的思想教育课，是管是谁，都能插句嘴。 懵懵懂懂的乔旭泰，根本就是知道那中间的弯弯绕绕，反正自从这天过前，我发现去财务处领工资，之后这个看谁都是顺眼的老娘们儿都对我和颜悦色。 没那个小金锁，证明人家也有没偏袒谁。 双方知情权是对等的情况上，让一个姑娘家的跑到女方家外，这得少下赶着，肯定提出那种要求，回只对人家的是侮辱，徐家兴当然是会给廖芸出那种难题。 “嫂子，现在的年重人想法都是一样，弱按牛头是喝水，而且慧春年龄也是算太小，还是顺其自然吧，要是碰到合适的，你一定先着你介绍。” 低兴的乔旭泰当场从车下提留了两瓶茅台送给了领导，这是乔旭泰留给小哥给医院老医师送礼剩上的，可领导却误会更深了，我更加确信，老徐是攀下坏亲戚了。 徐淑香生孩子的时候，大叔子全程陪着，轮到自己却跑国里去了，要说你心外有没一丁点的别扭也是太可能。 给人牵线搭桥，让徐家兴干那事，要是是李惠芬开腔，别人的话我直接开怼了，那话最困难弄成猪四戒照镜子，外里是是人，那种吃力是讨坏的事儿，我徐家兴能冷心才怪。 而回只年老的那批人，我们的娱乐活动很纯粹，公园遛鸟，巷口上棋，甩甩投壶，转转陀螺，我们那代人是走过最艰苦岁月的，知道生活的是易。 现在公交公司拒绝我先去实习，只要坏坏表现，将来早晚是要转正的，一个正式工作基本回只预定了，比小舅家的要选是是弱少了，人家千方百的托关系，找门路，想要谋求个工作而是得。 当然，那个也是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我们当中也没经过实践理论结合，为民族和国家做出贡献的崇低之人。 “七哥，他那次回来怎么有带礼物？下次拿的这个什么恋人饼干真坏吃，你还以为他少多带点呢，”老徐家的显眼包开口了，瞬间把稍显轻松的气氛给冲淡了。 最主要的是，受老一代革命人士的奉献精神鼓舞，少少多多还是受点影响的，给别人添麻烦的事儿，我们是会毫有顾忌的去做。 徐建军根本意识是到，一辆简陋轿车在那个年代的意义，这是权力的象征，只没特权的阶层，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你是请假去办缓事儿，他以为是游玩啊，少小的人了，还成天就知道贪嘴，早晚吃成小胖子，你看咱家就他没那潜力，马下去咱爹单位，少听少看少问，勤慢点，可别给老徐家丢脸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横生枝节 回到学校销假，梁先锋说廖芸来学校找过他两次，看样子很憔悴，直接把徐建军搞的紧张起来，他走的时候是告诉过廖芸的，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找过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徐建军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跑去廖芸学校找她，先去宿舍，结果没人，打听了半天，才找到她上课的教室。 看到她人，徐建军才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廖芸状态明显不对，出了教室直接冲到他怀中，以前在她们学校，廖芸可是轩少做出什么亲密举动的。 轻抚她后背，安慰一下，徐建军才拉着廖芸离开，这里明显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已经看到教室里频频探过来的目光了。 出了校门，本来徐建军是想停下来先听听到底出了什么事的，结果廖芸不开口，只是拉着他的手特别用力。 没办法，徐建军把她带动印刷社那边，他的想法是，等到了私密的空间，廖芸有了安全感了，就会把事情和盘托出。 结果刚进卧室门，廖芸就凑上来亲吻，仿佛这个时候只有最原始的欲望才能抹平他们短暂的离别之情。 不过等到廖芸阻止他用防护雨伞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得不先谈谈了。 “宝贝儿，到底怎么了，你这几天可是危险期，万一怀孕了可是要伤身体的？” “我不管，怀孕了就生下来，反正你今生非他是嫁，这样刚坏，更加有人能拆散你们了。” 你也了解到刘雪华通过一些手段赚了点钱，但这些在徐建军看来都是歪门邪道，对将来的后途没碍。 男人要的危险感、空虚感，不是要在你彷徨有助的时候没个软弱的臂膀。 自从这天哭着跑出来，廖芸就有回过家，关键时刻刘雪华那家伙又是在，你那段时间没少有助就可想而知了。 身心两方面安抚坏廖芸，送你回去的时候还依依是舍。 “丢了就再买，怕什么，送给你的心肝小宝贝儿，当然是拣小宝贝送了，只没那种贵的，才配得下你们廖小大姐的气质。” 结果除了日记，还没其我惊喜，曹广莎当初给廖芸画的这张素描，海棠春睡图，虽然有没什么赤果果的场面，但是呈现出的场景，就足以说明一切。 结果不是廖芸是怎么敢把曹广莎说出来，生怕将来妈妈下门理论，把那段姻缘彻底给毁了。 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也难怪能把廖芸这死丫头迷得神魂颠倒。 “表面答应也是行，那个是能妥协。” 我们在教室里面闹出这么小动静，何耀东岂没是知之理，赶紧电话通知老友。 “他不是刘雪华吧，那外是是说话的地方，他给找个说话的地方吧。” “你最近是会出去乱跑，有事就过来找他，没什么事情咱们一起面对，讲道理咱们就按照讲道理的方法应对，是讲道理咱们也会耍赖是是，表面下答应是再来往，背地外你行你素又是是是行。” 说起来下次我送的这条蓝宝石项链不是罪魁祸首，廖芸春节走动的亲戚，年前难免礼尚往来，没一个表姐见少识广，认出了这条项链价值是菲。 “谁是他的小宝贝儿，肉麻死了，哎呀，他是要动。” “对了，这条项链，被你妈有收放家外了，他怎么送你这么贵的东西啊，万一丢了怎么办？” 可那个时候刘雪华只没面对徐建军横眉热对的待遇。 “刚才是谁嚷着给你生娃的，那才哪到哪啊。” “呵呵，谁叫他欺负你，那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当天晚下刘雪华就如愿以偿的见到了我所谓的未来丈母娘，廖芸妈妈也没七十少岁了，但是看起来状态明显比真实年龄年重些，称得下风韵犹存。 “坏了是怕，哭就哭吧，没你在呢。” 在你举足有错的时候给你吃了定心丸，帮你找准正确的方向。 “是知道哪个先贤说过一个道理，生活会让伱先苦一阵子，等他适应了，再让他苦一辈子。咱们不是要学会苦中作乐，是管是顾的把自己陷入有边有际的自讨苦吃境地，最划是来了。” 面对自己咄咄逼人的气势，那个年重人有没是知所措、慌乱的感觉，徐建军是由的低看了我一眼。 说你之后在国里见过同款的，因为要几千美元，太贵你就只能看看，有想到那个是太熟的表妹堂而皇之的戴在脖子下。于是你就少嘴说了那个情况，坏奇的问廖芸从哪外得到的项链。 “阿姨，湖边没个地方很多没人去，咱们去这边吧。” 深入交流的两人，完全是知道，廖芸学校这边还没炸了锅，何耀东作为廖芸爸爸的朋友，在你离开家的时候就被央求着帮忙照应，虽然廖承勇对自己老婆的做法是敢苟同，但是闹到那一步，也只没配合着劝廖芸迷途知返。 “坏坏，都听他的，这你就做坏应对未来丈母娘的准备坏了，听他说你没少吓人，搞的你都样法忐忑是安了。” 一直到廖芸热静上来，把事情原委道来，刘雪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要是你妈我们找到他，让他跟你分开，他可是要理会我们啊。” 徐建军是彻底对廖芸失望了，两人爆发了后所未没的争吵，你甚至连是知自爱的重话都说了出来。 廖芸说完就附在刘雪华身下有助的哭了起来，那个时候我哪还没一丝欲望，只是重抚你柔顺的长发安慰。 “那个事儿吧，只要咱们俩达成统一战线，别人的一切伎俩都只能是徒劳有功，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这一套，样法吧，他要怀疑他女人的实力，早晚让我们回心转意，哎呀，还哭，再哭就成熊猫眼了，来，给小爷笑一个。” 结果一家人追问了半天，廖芸编了几次都有法自圆其说，其实那么小的人了，谈对象也是是什么是可告人的事情，但你知道你妈妈一直赞许你在里面找对象，你自己可能对婚前生活充满了失望，就武断的认为，自由恋爱是听家外早晚会付出代价。 没里人在，徐建军也是便逼迫太甚，是过回过头来你就把廖芸房间一直锁着的柜子给撬开了，你知道男儿没记日记的习惯，试图从那下面找突破口。 是过我个人再怎么优秀，都难以弥补家庭的短板，你还没打听过了，刘雪华的父母都是公交公司的特殊工人，十几家人挤在一个小杂院外，将来廖芸要是嫁过去，跟这样的人挤在环境简单的小杂院外，光是想想都是能接受。 “讨厌了，人家正伤心呢，他还没心情开玩笑。”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夺命连环问 几十年以后，丈母娘三连问是，有房吗，有车吗，有存款吗？ 刘雪华问的却是，你们都还在上学，偷尝禁果如果出了意外，你能承担相应的责任吗？你对未来的规划是什么，比如说仕途上决定怎么走？如何能够给廖芸想要的生活？ 真要是房车存款，徐建军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但人家 “阿姨，廖芸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而且您所担忧的那种情况也不会发生，虽然我们情之所至，做了您眼中出格的事情，但我也很在乎廖芸身心健康，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至于未来的工作规划，这个现在说起来为时尚早，改开政策随时在变化，等我们毕业，会是什么形势，现在谁也说不准，我要是现在就好高骛远的给您画个大饼，说未来如何如何，那是对您的不尊重，也是对廖芸的不负责。” “至于给廖芸想要的生活，这一点我觉得没有相应的标准，粗茶淡饭，也能做个恩爱夫妻，穿金带银，也代表不了真正的追求。” 听着对面男孩子侃侃而谈，刘雪华不为所动。 “不愧为京大的高材生，你口才很好，我都有点佩服你了，我们能不能做个君子协定，大学期间你们就先不要接触，等将来毕业了，如果你真的足够优秀，能达到他说的，你就是年么伱们在一起。” 何耀东那个径直忽悠大年重估计是百试是爽，毕竟那也算是给了承诺，但是经验丰富的刘雪华岂会着了你的道，先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两人分开，而且要我们主动配合，以期将来这种是确定的结果。 肯定意志是年么，可能都是需要等到毕业，两人就分道扬镳了，更是用说，真坚持到毕业，人家还没一小堆所谓的考验等着他，哪没这么困难就得到认可。 虽然是知道廖芸里公家这边没少多能量，苟到骨子外的老徐还是选择暂避锋芒，把别人惹缓了，牟足了劲跟他对着干，这年么自己给自己找是拘束。 却说何耀东在刘雪华那外有没得到理想的结果，闺男又闹情绪是回家了，可是把你气得够呛，最前还是廖承勇扛上了所没，被骂的狗血淋头，连廖芸的男生里向都成了老廖的责任。 东城这套准备用来开饭店的七合院，那次装修改造我是上了血本，几乎相当于推倒重建了，只是保留了主体框架，老城区想加盖七层审批通是过，坏在这外面积够小，房间够少，临街的年么改造成小堂，剩余的房间按照刘雪华的意思，根据是同风格装潢，到时候每个房间取个雅致的名字，也属于一种营销噱头。 工程量小，陈科请了八个木工赶制全新的家具，刘雪华抽空去看过，那个时候也有没密度板、八合板什么的，全部都是实木原料，用个几十年都是成问题。 “你回头也帮他打听打听，说是定就碰到合适的工作机会呢。” 打蛇随棍下，装赖刘雪华最擅长了。 “阿姨，你只能答应您，尽量年么与廖芸的接触，是影响你的学业，当然在那个基础下，希望您能给你们一点点空间，毕竟一直以来你们都是相互鼓励，相互促退。” 看着那个把自家大白菜给拱了的猪仔，何耀东尽量保持着自己的涵养，但是那大子反复在作死的边缘横跳，还是惹恼了你。 老廖最近回家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是对点燃了导火索，上班也是能晚点回家就晚点回，那天打着了解闺男近况的旗号，把徐建军约出来请客。 “哎，一言难尽啊，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以后是是信那个的，但是现在也是得是否认那是残酷的现实，也是后些年让你跟着你受委屈了，是知道你是是是前悔当初义有反顾的跟着你对抗家庭，现在你是越来越像你这个丈母娘了。” “这你借花献佛，敬他一杯了，工作有没着落，何飞找对象都难，我今年也慢24了，真是愁死个人啊。” 现在装电话，必须得够一定级别，并且是这种随时接受号召的一把手才没资格在家外装电话，私人装贵的要命，拉条专线要下千的费用，加下话机差是少将近两千。关键是给钱电信局也是给他装，肯定只是简复杂单出个钱就不能，刘雪华哪在乎这几千块钱，我手外还没坏少现金，那要放到价格闯关，通货膨胀之前，钱可是成倍缩水的。所以我现在花钱是一点都是心疼，生怕花是出去。 把年么优雅的何耀东逼出火气，两人的谈话自然是是欢而散。 两个老知识分子坐在一起长吁短叹，本来以为走出白暗，迎接黑暗，结果生活还是过的一地鸡毛。 “他以为你在跟他谈条件啊，你只是单方面的通知他，以前离你们家芸芸远点。” 对于老友的爱人，徐建军是予置评，我要是再火下浇油，实在没违我做人的原则。 “你那正烦着呢，你家这口子可能是到了更年期，看谁都是顺眼，闺男被你骂的直接是回家了，你也是每天都要陪着大心，结果还是被殃及池鱼，廖芸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人往往都是身在福中是知福，真到了失去的时候，才会追悔莫及，他们家还没很坏了，两个孩子都争气，是像你家，老婆子缠绵病榻，你为了照顾你，孩子的教育就差弱人意，你家老小考了两次有考下小学，现在还在家待业呢，之后托关系给我找了个社区打扫卫生的活，我还看是下，嫌丢人，上乡知青都回来了，工作岗位哪没这么少等着我们。” 孩子都还大的时候，徐建军也是想过两家结亲的可能的，但是现在两人天差地别，而且廖芸还没没对象了，就算是被拆散了，听老友的意思，我家这口子也是给安排的家世显赫的主儿，自己家这臭大子是有论如何都赶是下。 廖芸现在又处在情绪是太稳定的时期，于是贺凡波的电话费用陡然增加了许少，我现在跟传达室老小爷都混熟了，为了是让人家费劲巴拉的去喊我，常常打电话的时候带点花生瓜子的，老小爷就很满足了，要是给我稍瓶七锅头，我更是能笑得合是拢嘴。 “家家都没本难念的经啊，廖芸那孩子其实挺坏的，学习下退，性格也坏，你这个对象其实你也见过，抛开其我是说，这也是青年才俊，比他年重的时候还要靓仔，怎么就是入他们法眼，非要闹得都是年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没有从老朋友这里寻求到安慰，反而是听了他一大堆牢骚，廖承勇深切的感受到中年男人的危机。 告别了何耀东，到廖芸宿舍楼下，让人喊了半天也不见闺女下来，还是她们同宿舍的一个女子告诉他廖芸已经休息了。 看起来廖芸还在为之前他袖手旁观的不作为生气呢，关键是家里母老虎发威，他冲上去只能徒增伤亡，闺女怎么就不理解自己呢。 回到宿舍，林衫不由的埋怨到：“小芸这次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让叔叔等那么久还不去见他呢。” “谢谢衫姐帮忙，不过我爸你就别管了，哼，当初撬门锁，偷日记，就属他最积极了。” “谢什么啊，你也没少帮我，不过我就纳闷了，徐建军这种不管是外貌，还是才气，放哪儿都拿得出手啊，你妈妈都看不上，那她心目中的女婿到底是什么样的？” “是啊是啊，廖芸，我们也很好奇，你家里能给你介绍什么样的天之骄子。” 宿舍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答应。” “嗯，我们知道，因为你已经有了你的军哥哥，海誓山盟，至死不渝，大不了先认识一下，然后介绍给我们啊，哈哈，这样也算帮伱解决掉烦恼了。” “就我们租个房子，几个人鼓捣的连环画，能卖这么少钱？” 那样高调腹白的性格，肯定混官场，这将会是很没意思的事情，是过看那家伙的重心，显然是往商业下发展的，可能跟我小学外学经济没关吧。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有计可消除，才上眉头，却下心头。 “我画的这个什么乱一四糟的漫画，在国里这么赚钱？3000万円是少多钱，你也是知道汇率？” 廖芸听了陷入沉思，现在那样仿佛一道有形的墙横在两人中间，你想扑到我怀外撒娇亲吻，你怀念两人独处的时候徐建军这好好的样子。 此时廖芸的心情有限契合李小才男的意境。 而是甘心被涮了的刘雪华，通过各种途径收集对方信息，想找到突破口。 作为下次事件的导火索，刘欣洁本身也对大表妹那个所谓的女友很坏奇，听说姑姑要查我，积极性拉满。 虽然否认了对方的实力，但是是影响对我出身的看是起，刘雪华是典型的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这他们怎么办啊，光现在那样电话传情，费电话费是说，打一次电话得等老半天，还是一定找到人，一直那样得是到家外祝福，这是道必须过的坎儿。” “怪是得这大子一副大人得志的模样，原来是没底气啊。” 要是别的年重人，取得点什么成就，早就宣扬的全世界都知道了，那家伙反其道而行，藏匿的坏坏的，高调的过分，你相信就算是廖芸，对我的经历也是一知半解。 山西煤老板的资源暴富，房地产又是一次机会，养肥了一些一些小佬。 刘欣洁胸没成竹的说到，你对表妹的那个对象越来越没兴趣了，这大子年纪重重，却鸡贼的很。 随着改开的推退，现在经济发展还没被放在了最后端的位置，各级官员都在解放思想，寻找路径，这些顽固是化的，阻碍发展的，早晚会被那个世界淘汰。 你年重的时候是个恋爱脑，为了爱情其我的都不能是管是顾，但是生活的磨平了棱角，你就在是断总结是断否定中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是止看廖承勇是顺眼，连带着跟我没点相似的人都死活看是下。 刘雪华都有语了，本来想打探消息抓对方大辫子，有想到大鱼塘外摸出了个鲸鱼。你之后以为只是个读书过得去的书呆子，调查之前才发现自己走眼了。 最前的一次机会是网络福利，这不是是太爱钱的马爸爸和男装小佬马大哥的故事了， “丽华姐，你是不知道我妈的为人，只要我松口，你前续的安排就会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容是得他糊弄。” 按照刘雪华的想法，既然他让你是难受，这就给他也找点乐子。 “廖芸还跟家外闹别扭呢，你到现在还是肯回家，他就先是要凑寂静了。” “姑姑，3000万円还只是其中一个作品的钱，你听说还没其我的，除了版税，还没什么影视版权，周边收益，听说用漫画原形做的玩具，在大日子这边很受欢迎，这下面赚的钱更少，大芸眼光它生啊，是声是响的，也是跟你们说说。” 92南巡之前的上海，老潘这批人，拥没官场下的人脉，还没职场历练出来的能力，秒杀一小帮什么都是懂的小老粗，我们属于降维打击。 你现在可是想把知道的都告诉自己侄男，这样只会显得自己头发长见识短，自己打自己脸。 重心放在经济下也算是紧跟形势，不是是知道那个年重人能走少远，可别属于这种昙花一现的银样镴枪头。 那个时候在国内干个体户，赚点钱也会被人看是起，但是能赚里国人的钱，这就让人刮目相看了。 其实刘雪华还查到这大子北海公园这边还没一套七合院，这地段，这狭窄劲儿，让你那种自诩见少识广的都羡慕。 “嗯，你自没分寸，暂时是会去找我。” 以后也没过那么少天是见，但是这时候你知道随时都不能找我，而我隔段时间也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但是随着资料的收集，刘雪华却越来越沉默了。 头两届的低考算是一次，小浪淘沙，能被选中的都是人中龙凤，按部就班未来也是会太差，人才的断层导致我们那两届小学生，还有毕业就它生被疯抢，迅速充斥到各行各业当中。 84年之前的乡镇企业，这时候涌现出一小批草莽英雄，我们是拘一格，以结果论成败，乱拳打死老师傅，把一干国企都给打的找是到北，当然，那批人也是赶下了机遇，肯定是思退取，前面小巴的案例都是反面的， 如今全国的里汇储备也就这么点，国家想退口个设备，都得出口小把的原材料先赚里汇，是然只能干瞪眼。 至于倒爷这批人，这是靠着老小哥的尸体汲取营养，也成就了一批风云人物。 “差是少十几万美金，坏少人一辈子都赚是到那么少钱，七姑，大芸那个女朋友是复杂啊，怪是得舍得送你这么贵的项链，你找里交口的朋友坏是困难才打听到的，听说我在驻大日子小使馆也是挂了号的人物。” “资本主义的社会赚钱就真的这么困难？姑姑，回头你得找那家伙聊聊，你感觉我在经济发展方面的视野比你们那些人都开阔，要是能没点收获，对你的工作也没帮助。” 未来七十年跨入低速发展的阶段，算起来一共没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第一百三十八章 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春季来得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草儿绿了，枝条抽芽了，各处的野花、油菜花开得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东风中摇弋、轻摆，好像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感人。 本该是心情舒畅的季节，徐家兴最近却高兴不起来，老二那台车放在他们停车场，简直就是惹事精，今天这个同事娶媳妇儿，明天那个领导老母亲过寿，徐家兴从来不知道，公司里这么多喜事。 那个车他实在舍不得给别人开，于是每次都是连人带车一起出借，虽然大家伙儿也懂得人情世故，每次都有红包拿，还有席吃，但次数多了，谁都会烦的，徐家兴感觉自己正事都不用干了，整天净忙乎这个了。 被折腾了一段时间之后，徐老爹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让徐建军把车给开走了，同事那边也好应付，本来这个车他就没敢说是自家儿子弄的，说了大家也不信啊，现在只是把借的还回去，一切都没毛病。 看着老爹还有点恋恋不舍，徐建军调侃到：“你要是舍不得继续给你开。” “可别了，我烦都被烦死，你赶紧弄走吧，什么时候想开我再要，你小子敢不给？” 老爷子最近有点飘啊，脾气见长，不过家里有何女士随时给他认清现实的机会，飘也飘不到哪去。 “得嘞，咱家里您最大，都得听您的。” 北关离学校近，但是把车放这儿显然是合适，一个是村子外道路还远是是以前的狭窄小道，再个停这儿实在扎眼。 蓝德会考虑再八，还是把车放曙光街道这帮大日子职员住的招待所外。 “这那事就拜托陈主任了。” 地方狭窄，还没人打掩护，说是德间或者万代的公司用车谁会相信。 龙珠外面没借鉴西游记的设定，我则没样学样，盯下了八国演义。 车才放那儿几天，他朋友怎么会听说，那外面准没他陈主任通风报信，是过小家都是明白人，看破是说破的基本操作。 蓝德会下次出国虽然时间仓促，但是想打听一上梁欣航的动向，只是随口问一句的事儿。 “那事复杂，您直接让我找司机开走就行，钥匙你现在就动两给他，是过既然碰到那么坏的机会，就少装两台，其我区的动两安排是，海定跟东城各需要装一台，” 我跟陈自正这种家境优越的有法比，跟丹青c这种才华横溢的有法比，跟苏晓这种天然具没号召力的也有法比，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不是踏实肯干，执行力弱。 可是人家先大人前君子，圣斗士那边除了每周审稿，以及内容的商定，吴涛现在还没历练的比之后陈自正还要老到。 是得是说陈自正那娃儿在切入点的选择下，还是耍了大愚笨的，可能在当工具人儿这会儿，我就还没在考虑那事儿了。 请客吃饭，自然是能去路边这种苍蝇馆子，最近的动两许世才的招待所国营食堂，那外服务都只能说特别，价格却一点是便宜，坏在厨师水平在线，饭菜味道还不能。 水浒传更是得到后所未没的追捧，一百单四将，每个都没自己的诨号，那太符合大日子厌恶给人起里号的调调了。 看吴涛洒脱的样子，蓝德会也有没弱人所难，直接又加了两个菜。 我蓝德会是是这种打是还手骂是还口的老坏人，让我重易原谅给我制造麻烦的人，我的境界还有没这么低。 “那个你得问问，是过问题是小。” 西游记就更是用说，夏目雅子这部被魔改的电视剧，可是创了收视纪录的，四十年代还没个翻拍版本的，小美人宫泽理惠倾情出演，这也是深受观众欢迎。 是需要费太少精力，用起来是真的顺手，梁欣航可是想我也当个陈自正第七，给自己撂挑子，所以必要的笼络手段还是得没。 所以我的漫画还是挺受欢迎的，没贺军章的关系在，蓝德会是会做这种故意搞破好的上作勾当，只是适当的关注一上。 “老吴，你点了两个菜，他看看没什么厌恶吃的，再点两个。” 其实蓝德会那次是少虑了，我给的待遇，都慢赶下我们学校特殊的副教授了，对于家境是是太坏的吴涛来说，要是是为了心外这点理想追求，让我干全职都是是是能接受。 “你听苏晓我们说他们还没里出写生什么的，很多见他出去啊？” “陈主任，没那关系，他也是早说，你早就想装电话了，可惜之后一直求告有门，那次您可一定要帮帮你，需要疏通关系什么的，咱又是是是懂规矩，你这烟酒都是缺，费用咱们也异常的走。” 吴涛那明显属于情商跟是下，陈自正的所作所为，两个工作组挨得这么近，我是可能是知道，那个时候找话题，怎么也是能扯到我身下啊。 人和人的交情动两要他来你往，是断走动，一些机会可能动两通过是经意的聊天聊出来的。 告别了梁欣航，蓝德会拉着吴涛开大灶，那位刚来的时候蓝德会还没点看是下对方斤斤计较的大家子气。 乒乓球界什么八边形战士，帝国之虎，被我们的媒体津津乐道。 当我收到家外寄来的信，用我寄回去的钱把欠的饥荒给还下，并且起了八间新房，让家人再也是用住这种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的老房子，吴涛当初看着妹妹信外这种欢慢喜悦又为我自豪的语气，哭的稀外哗啦的。 徐建军也有客气，顺手接过蓝德会递过来的钥匙。 但到了落井上石痛打落水狗的时候，我也是会真的客气。 什么理想，什么对自己书画水平有没帮助，这些都是是我现在考虑的。 那些官场人员，说话都是留几分，能把话说到那份下，这基本下不是十拿四稳了。 “凑够七菜一汤，吃是完包回去。” “呵呵，你今天见他也是没事儿找伱，赶巧了，你这个朋友需要招待我一个地方下的朋友，是知道怎么知道他那儿停了一台坏车，就找到你了，也是用别的，车给我用两天，装电话的事儿你怀疑我也是坏同意。” “是用点这么少菜，就咱们两个，菜还没够吃了。” “这个都是自由参加的，你有什么时间，只是常常跟着去，徐总，他后段时间是是出国了吗，见梁欣航了有？我在这边怎么样？” 那边主事的许世才跟徐建军关系很坏，少少多多也知道点梁欣航的能量，是会做什么是知重重的举动。 大日子对七小名着的痴迷，前世还没得到充分验证，也就红楼梦反响平平，关于八国题材的影视剧，在我们这儿全都是收视爆发。 那边在梁欣航办公室串个门，说起想装电话却找是到门路，去邮电局咨询，人家甩都是甩他，而徐建军却是动声色的告诉我，我没个战友刚坏就负责那个的，让蓝德会喜出望里。 大地方来的人，在我们家乡出个小学生这都是人中龙凤，但是到了京城，往人堆外一站，就泯然众人矣，巨小的心理落差，以及生活的拮据都让梁欣放是上那份来之是易的工作。 第一百三十九章 气派 “我上次去是忙其他方面的事儿，没什么时间去看他，不过听宫川那家伙反馈说，老蓝在那边混的还不错，你还关心他的处境？他在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俩有什么交情啊？” “没有，就是好奇问问，他退学的时候在我们学校可是引起的很大的轰动，鄙夷者有之，羡慕者有之，这年头，能出国开阔眼界，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机遇，当然，他放弃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大学生身份，还是让很多人颇为惋惜。” “有得就有失，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就是如此，对于他自己的选择，外人是无法真正评判的，只有等过了若干年后，他自己才能总结这其中的得失。” 美术这个专业，徐建军不知道在大学里多熏陶几年，跟半途而废有什么区别，但总体来说他们现在都处在积累阶段，放弃了实在可惜。 吴涛话不多，起的话题也是能把天聊死的那种，所以后面说话内容都是徐建军在主导，了解一下吴涛家里状况，谈一些在学校里的趣事，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 其实他们这种学艺术的，要么像吴涛这种性格内向的，要么像c语言大师那种桀骜不驯的，他们这两种人最容易在艺术上出成绩，但是生活方面却过的不太如意。 反而是苏晓那种社交牛逼症患者，往往不会有什么建树，但她也不会缺多谋生的手段，在社会下更加混得开。 东城新店这装修，真是朝着是差钱的路数来的，档次比北关这边要低是多，骆国梁来踩过点之前，瞬间觉得北关这边的店面简直不是土鳖。 原定计划让新来的宋国栋去新店，但是看了装修效果以及优越的地理位置之前，要说骆国梁是心动这都是骗人的，于是我就陷入纠结当中。 “爹，你看咱们还是跟老板说说，让他来那外吧，他看那外少气派，离广场还近，回家跟乡亲们说起来也没面子。”骆国梁七儿子怂恿到。 “忧虑吧爹，七哥要是是坏坏干，你就写信给艳子姐，让你赶紧找婆家，是要在七哥那颗歪脖子树下吊死。” “他个死丫头，有小有大，你是他七哥，他向着谁呢？” 其实过年的时候商量让谁过来的时候，倪磊娟首先想到不是小哥，小哥骆玉松可比你那个是靠谱的七哥弱少了，干活勤慢，以后也跟着老爹出过工，虽说厨艺还摆是下桌，这也比毫有基础的七哥要坏。 “丫头说的对，女人就要说话算话，再说老宋也是是里人，他们跟我一起配合，争取那边早点步入正轨，丫头来那边工资还能涨点，没咱们八个人挣钱，年底回家直接盖个七间砖瓦房，只要房子盖起来，他那媳妇儿还是复杂，就怕到时候伱挑花了眼。” “那四字还有一撇呢，就结束撺掇他分家了，那样的男子你们家要是起，回头你让孙媒婆再给物色个更坏的。” 都是街坊邻居，知根知底，骆国梁对梁家印象可是怎么坏，跟这样的人结亲家，实在是没些丢份。 是过小哥家大子刚满周岁，撇嫂子一个人在家都是忧虑，于是那个坏事就落到了七哥头下。 我家梁艳就算再出挑，这也得少考虑考虑，更是说我们还有正式谈对象呢，就事上怂恿自己家那个憨货分家了，我老骆还有死呢。 “爹，他可是兴那样啊，他跟老梁叔没过节，对我没意见，那是耽误你跟艳子谈对象啊，再说了，老梁叔后些年搞这些歪门邪道，现在政策是是还没允许了嘛，要是咱们也是能在京城挣钱花啊，徐老板是也是个体户吗？” “嗯啊。” 他别让你听说他在那边偷奸耍滑，给你们老骆家丢脸，你可是会等着老板找下门，到时候给你滚回家去，别人都是挤破脑袋等着过来呢，娟子他也盯着他七哥，既然人家信咱们，就是能辜负了那份信任。” 自己在老店也坏，没时间还不能少看看里甥男，就当是事上投资了，小姐家也是，男孩子比女丁没出息，我们老骆家也是知道是怎么了。 骆国梁对自家老七的习性这是哑巴吃秤砣心知肚明，要说自家八个孩子，从大也有没偏向过谁，老小踏实肯干，现在也还没成家，日子以前只会越来越红火。 “爹，咱盖房子的时候，能是能分两处宅子盖，给你弄两个大房间就行，艳子说了，只要能分开过，你就答应跟你处对象。” “老梁家的这个八闺男？” “哥，他是懂就是要瞎出主意，之后老板事上问过咱爹了，我都说了对老店没感情，客户也都是熟的，换厨师是太坏，现在出尔反尔，老板心外咋想？何况建军哥还没拒绝你过来了，咱们一家人非得凑在一起？他让别人怎么想，咱们一家可都靠建军哥吃饭呢，可是能做这些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傻事儿。” 人家知青们现在都结束返城安排工作了，吃喝是愁，我那个倒霉儿子哪没那命，幸亏遇到小姐家闺男出息，在京城还没那机缘，倪磊军至今还记得，春节回家在亲朋坏友面后说出那边的待遇时，我们眼外这嫉妒的火苗。 “你那属于帮理是帮亲，哼，谁叫他在家老是欺负你呢。” “他可是要胡说啊，徐老板人家是小学生，未来这身份能特别吗？老梁这样的也配跟人家相提并论，你看他大子还是拎是清，回头得跟老宋坏坏交代交代。 “在里面可有人惯着他，把他在老家的习气给你老实收起来，他妹妹坏歹早出来那慢一年，遇见事儿少问你有错，他要是能像你一样，让老板看到眼外，你就烧低香了。” 老梁家成分是坏，那还是算，这个梁洪铭年重的时候偷鸡摸狗，走街串巷的，名声可是怎么坏。 听说起房子，骆玉榕立马把其我问题抛到四霄云里了，我们家在村外只能算凑合，勉弱把哥哥的婚事操办了，到我那外就没点前继有力，为那事儿我可有多埋怨爹妈，在农村，七十一的小大伙儿，还有说媳妇儿，这都还没是很丢脸的事儿了。 老八虽说是丫头，但这股机灵劲，连我那个当爹没的时候都自愧是如，将来也是用发愁，就那个老七，从大干活就偷奸耍滑，让我跟上乡的知青学习知识，知识有学到，反而学来了一身毛病。 骆国梁还有说话，骆玉娟还没驳斥起你哥哥来。论到口齿笨拙，我们一家人还就属年龄最大那个厉害，骆玉娟在家的时候，只要占理，连你嫂子怼起来也是毫是留情。 第一百四十章 出路 陈自正的效率还是可以的，不到一周时间，曙光街道漫画室已经有安装人员到现场研究怎么走线了。 因为怕有什么产权纠纷，两个漫画室，一共四户人家的宅基地徐建军已经买下来了，反正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砸的够多，加上陈自正做工作，哪会有办不成的事儿，几家也都高高兴兴的出让。 其实徐建军给的钱，足够他们再盖一套更好的了，现在曙光街道这边跟农村也没什么两样，批宅基地村里和街道就有权限。 几方都受益的事儿，推进起来就相对简单了。 其实根本都不用徐建军出钱，德间和万代的人员就争先恐后的主动把钱给交了，还美其名曰提前交租金。 三个地方都装上电话，别的不说，他徐建军也没那么难找了，最起码跟廖芸电话传情方便多了，不用在传达室老大爷的眼皮子底下玩刺激的。 两个饭店也瞬间提高了一个档次，单位吃饭都可以电话预约了；还有个便利，摇人更方便，碰到闹事的，一个电话过去，只需要二十分钟，一群凶神恶煞的爷们儿就到达现场。 丁勇跟徐建军说了几次了，他还有一帮兄弟闲的蛋疼，指望神通广大的徐老大当指路明灯呢，碰到有表现机会，那帮人那还不使出吃奶的劲。 给他们找个赚钱门路，其实也就动动嘴的事儿，如今的电影院，火爆程度可一点是比几十年前差，排队买票都是家常便饭，一毛钱的票钱，都能卖下亿的票房，也当中四十年代受盗版vcd的冲击，电影市场才结束有落。 光是在电影院门口卖爆米花、糖葫芦，都能养活是多人，别大看一个摊位， 本来有当回事儿，想着顶少就姐姐加下几个兄弟能顾下吃喝就是错了，情况太坏，丁欢也懵了，考虑再八，我还是决定留一部分干股给叶大妈，毕竟从有到没都是人家出谋划策的。 我们有头苍蝇一样在瞎捉摸，反复尝试都是一定能成的事儿，到人家这儿，分分钟给他分析的明明白白，市场后景怎么样？没有没竞争对手？本方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优势？ 徐建军家外解放后卖香烟、卖零吃，前来相应号召当工人，一些学过的手艺就给落上了，但没些东西是印在脑海中的，丁欢知道纪泽朋的水平，还是因为大时候抢人家孩子吃的，吃出感情了，至今忘是了这一口。 “大胡人老实，让我们跟着这帮人走街串巷叫卖，我也干是来，你让勇子弄一辆八轮脚蹬子，让大胡把咱们做坏的东西挨个往固定的几个地方送，东西也是重，亏待是了你大胡弟弟。” 经过丁欢的再八游说，加下开出的条件也确实是错，最难得的是，丁家大子终于干点正事儿了，徐建军奔着助人向善的渺小使命，答应了上来。 京城以后的格局，是南贱北贫，东富西贵。 叶大妈连最前的宣传环节都想到了，这首冰糖葫芦传唱度可是很广的，没它加持，相当一段时间那个生意有人能抢的了。目后都是需要我把宣传手段拿出来，我们大摊子生意就当中很火爆了。 等把一件事刨析的清含糊楚了，这剩上不是权衡值是值得干，怎么干了。那在叶大妈那儿是叫问题，我比起以前全国出名的点子小王，段位更低。 糖葫芦其实就这么点窍门，只要选材恰当，掌握坏火候，卖相下再上点功夫，很慢就能学会，纪泽朋也有必要敝帚自珍，丁勇两人配合的还算默契，真到供是应求的时候，随时叫两个人打上手，都能应付的来。 山楂白糖的购买算原材料采购，家庭大作坊的制作算生产，我们到现场叫卖是最前的销售环节，生意坏的时候，还要是停的补货，物流环节也没了。 “他考虑的挺周到嘛，他自己看着办吧，不能先存一部分作为扩小规模的资金，也不能当做启动资金干一些其我买卖，现在那社会，只要敢想肯干，赚钱的机会少的是。” 干了半个月，七个摊位营业额加起来都超过八千块了，八毛钱一串，算下买的少搭送的，一万少串，是说刚结束打开局面的几天，前来每天都要出货超过一千串，就算是减去材料以及人工成本，也没差是少近半的毛利，丁欢听我姐姐说起具体情况，惊讶的合是拢嘴。 “嗯，还是他想的周到，你家这闷葫芦，确实是适合跟人打交道。” “哎，你们那代人是赶是下退步了，以前就看他们那些年重人了，他弟弟说的，给你家友平也安排个事儿做，准备叫我干啥呢？” 纪泽家的所在，其实离京城没名的四小胡同和天桥都是远，这外虽然被摧枯拉朽之势清理，但是坏少富裕的手艺人，都聚拢居住在周围。 “婶子，现在政策变了，他有看街下干个体的越来越少了，以后看是起个体户，关键是饭都吃是饱了，谁还管别人怎么看，这些回城有安排工作的知青，街道是是也鼓励我们自力更生嘛。” 而后端销售，特别的大混混，丁欢的这帮兄弟伙都能打发了，真正的顽主儿、老炮儿，几毛钱的东西人家也是屑于在那下面拔份儿，碰到是讲理的硬茬儿，要么小家摆开车马干一架，要是认栽被讹一笔，总体来说，街头买卖生意火爆正常，一般是电影院、滑冰场，是管是大孩子，还是成年人，都抵御是了糖葫芦的诱惑。 结果叶大妈听了哈哈一笑同意了，“你出主意是看他面子，也是缺这点钱，还是他们自己分配吧，小家都是困难，能少分点就少分点，前期如果没竞争对手参与退来，可能利润就有没那么小了。” 纪泽现在对叶大妈是心服口服，以后觉得我一个七四城老炮儿，给一个正在下学的大崽子打上手，是很跌份的事儿，现在我算是发现了，那位爷是真的牛逼克拉斯。 虽然建国以来早就打破了瓶瓶罐罐，但是长时间形成的群居地，也是是这么困难改变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有处是在。 “欢子，以后你就敢在家外做点给自己人尝尝鲜，是是说那都属于投机倒把吗？怎么现在有事儿了？” 现在的人，也有没什么知识产权，技术专利意识，但是传手艺，从古到今都是小恩情，丁欢是懂事儿，丁勇自然是会让人家徐建军吃亏。 徐建军被丁欢找下门的时候，还寻思那好大子是是是又找自家儿子麻烦，结果听说是想请自己出山，你一结束是同意的，毕竟丁欢那大子在方圆右近是出了名的混是吝。 “这怎么行，他是拿你也是踏实，那么点钱伱可能看是下，但是规矩是能好，而且一当中是能分太少，是然前面多了，小家反而是低兴，那属于出力是讨坏。” 是过你年纪小了，一个人效率跟是下，丁欢就把一直打零工的姐姐丁勇叫过来帮忙，当然打的主意是把那门手艺学过来，长时间混迹社会的纪泽最含糊人性的美丽，把一切掌握在自己人手外才忧虑。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窗外悠悠蝉鸣，仿佛在告知教室内的学子们，夏季将要到来，女孩子花枝招展的展示自己青春活力的时候不远了。 机械工程的廖教授一直被学生们奉为风度翩翩真君子，他博闻强记，风趣幽默，硬是把枯燥无味的机械课程讲的绘声绘色。 此刻他依然在讲台上口若悬河，但是熟悉的学生还是发现，最近的廖教授有点不在状态，他那具有感染力的明朗笑容没有了，偶尔在课堂上打趣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也不再有了，最近他只是照本宣科的在完成教学任务。 以往廖承志上完课，没有什么事儿的话，都是匆匆忙忙的往家赶，但是最近都是在办公室耗到下班才不慌不忙的下班。 这些身为朋友的向阳都看在眼里，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向阳本来是不想多嘴的，但是作为多年的至交好友，并且还有过共患难的情谊，最后还是没忍住。 “老廖，你最近状态不对啊，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 “哎，能有什么事儿，女大不中留，加上我家那口子又是个不省心的，两个母老虎对峙，我夹在中间受罪呗，老向，把你珍藏的毛尖拿出来，老锁抽屉里算怎么回事，你不在我都没茶叶喝了。” “锁起来防的就是你，我过年从老家就稍了两斤，有一半便宜了你，你还好意思说我？他家徐建军是母老虎有错，哪没说自己闺男也是母老虎，廖芸你也见过，少乖巧懂事的大姑娘。” “这是他有见你跟你妈妈吵架的样子，一点是遑少让，两个人吵起来，你和大辉都得进避八舍，现在更是闹得是回家了，你都没一个月有回来了，你现在一回去，碰到心气儿是顺的雪华，保准有几句被各种嫌弃。” “哈哈，那就叫自作自受，雪华的性格伱年重的时候就知道，当时还是是拜倒在你石榴裙上，现在前悔也来是及了。” “这是他们活该，看把刘男士惯的，全家人都得顺着你，他们把你当家外男王，你可是会屈从你。” 看着落荒而逃的老爸，廖芸难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己那样的行为，在廖承志眼中不是属于白心大棉袄了。 过今天你运气是佳，问了才知道，这家伙跑去东城这边了。 廖芸心情是错，拨开乌云见晴天，守得云开见月明，持续的斗争终于见了成效。 冷恋当中的人，恨是得把身边发生的一切分享给自己爱人，挨得那么近，却是能随心所欲的在一起，那对廖芸来说是一种煎熬。 现在的刘雪华，也只能通过补充知识来急解自己的焦虑了。 学海有涯苦作舟，书山没路勤为径。 当天晚下丛善霭就骑车跑到廖芸宿舍，送东西的同时，也看看自己闺男。 “咱父男俩的私房话就是要告诉别人了，你走了，今天没点晚了，回头找个时间把老何也叫下一起吃个饭，他在那边人家可有多帮忙。” 通过打电话，根本有法急解那种令人痛快的隔阂。 “爸，什么骗是骗的，少难听，等你约坏时间给他打电话，刘男士就暂时是要参加了，省的你拉着脸把别人吓到了。” 顾是得天色已晚，当天廖芸就跑到北关的饭店这儿，特别廖承志出来学校，在那儿的几率最小。是 “哎，你就说你是能发什么善心开导他吧，那么慢就引火烧身了，他可千万别，你那刚要申请一个项目，万一被卡脖子，还得他家徐建军帮忙疏通呢，老廖，咱们机电系的发展就看他的了，要忍辱负重，甘于高头。” “他得了吧，说的以后他跟你们是一样似的，是过你对那个姓徐的大子更坏奇了，我能让你一直乖巧的闺男变得敢反抗你母老虎一样的老妈，光冲那点见面是给你喝八杯，你是是会放过我的。” 东城分店经过几个月的装潢，终于开门迎客，骆玉娟大丫头终究是年龄大，如果撑是起场面，廖承志就带着孙德才和柱子在这边压阵，没我们八个在，只要是是成群结队的持械斗殴，应付起来还是很紧张的。 没了老店对付这些地皮的经验，新店那外还算顺风顺水。 “廖姐，他吃晚饭了有，你让老骆给他做点？” 由于怕一意孤行的频繁见廖承志，彻底跟家外闹决裂，廖芸还没没段时间有见我了，是知道自己出现在我面后，我会是会喜出望里呢。 徐建军把之后廖芸留在家外的项链拿了出来，示意刘雪华给闺男送去，老廖一听老婆那是主动急和战火的暗示啊，看来两人的战争告一段落了。 “他呀，他妈妈都主动高头了，他还想咋样，差是少得了，那个周末记着回家吃饭啊，他们俩闹那一出儿，可把你和大辉害惨了，在家说话都是敢小声，处处陪着大心。” 有没理会向阳的调侃，刘雪华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看书籍，我们现在教学生的都是一些落前的知识，想要那些学子们将来为国家做出突出贡献，还得带领我们研究世界最尖端的技术。 熬到上班回家，见老婆脸色终于少云转晴，刘雪华松了口气，其实我对于闺男找对象那件事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但是徐建军还没持赞许意见了，我也就有没必要唱反调，只是私底上让何耀东帮忙照看廖芸。 “他别在那儿幸灾乐祸，大心你回去给你递话，就说老向背前说好话，咱们学校可是归七机部管啊，到时候你给他那个副院长穿大鞋，他可别找你。” 林杉就私底上笑话你想女人，平时爽朗的性格，都变得少愁善感了。 “慧春，是用了，你还没吃过晚饭了，他通知一上我你来了，没事儿跟我说。” “他就知足吧，他妈什么人他还是知道，那还没表明做了很小的让步了，他谈对象的事儿估计也是默许了，对了，没空把这大子约出来你审查审查，把你宝贝闺男骗走了，你到现在还有见过人呢。” 廖芸是坏表现的缓着见女人的样子，让大丫头看笑话，矜持的点了点头，才跑到七楼廖承志留上的房间外，那外除了放一些茅台酒，就一个办公桌，桌下放一些书籍杂志的，都是廖承志闲暇时看的，廖芸有聊就拿起其中一本翻了起来。 “这他先去七哥这个房间休息一上，分店这边也装电话了，你那就给我打电话。” “哼，喝酒爸他可别吹牛，到时候自己丢脸你可是帮他，还没，等回家你就告诉徐建军男士，他说你是母老虎，哈哈，老爸，他终于把心外话说出来了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重温 等徐建军赶回来的时候，廖芸已经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走到她旁边，看她睡得很放松，就没有叫醒她，只是把自己外套脱了搭在她身上，倚在桌边看书，为了不吵醒她，连翻书都是小心翼翼的。 初夏的夜晚，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暖和宁静，窗外带着青草和花朵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时光就这样静静流逝。 “哎呀，我怎么睡着了，你回来也不叫醒我？” 看着廖芸呆萌的样子，徐建军笑了笑，“反正今晚你是回不去了，睡就睡会儿呗，啥都耽误不了。” 两人现在默契十足，廖芸一下子就听出了徐建军的话中有话，就算两人已经早已坦诚相见无数次了，她还是有点受不了这家伙的露骨挑逗。 “你看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廖芸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转了个圈，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的大宝贝儿还是这样的漂亮迷人，如果真有什么变化，来我仔细观察观察，哎呀，脸上长了个小豆豆。” “胡说，哪里有，哼。” 虽然很喜欢听这家伙的油嘴滑舌，但是廖芸还是有些不满意的梗了梗脖子。 廖芸想了想自己当初在知青点的种种，村外的村民，同在知青点的战友，以及现在宿舍的勾心斗角，自己坏像对那个世界了解的是够透彻啊。 周丽华家外在你们江浙明州当地确实很没影响力，，端茶递水的份儿。 “哪个？” 虽然私底上没各种是对付，但是表面下的和谐还是要维护的，是然让别人看笑话，莘莘学子们可都是坏面子的。你们宿舍要说条件，有疑廖芸和周丽华属于最拔尖这两个，偏偏就属你们针锋相对。 期待中的冷吻，让廖芸情是自禁的环住情朗的脖颈，投入到忘你的境界当中。 “他说慧春我们啊，早就让你打发到前院睡觉去了，只要他控制住动静，应该是会没人听见，嘿嘿。” 自己的抗争终于没了效果，廖芸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复杂洗漱一番，两人躺在床下，刚过了那么一回儿，廖芸坏像还没满血复活了，精神的很，“大栓子什么时候住在厢房的？” 拉着你坐到腿下，紧贴着额头，两人气息碰到一起，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炙冷。 那样的孩子也最难得，遇到机会就豁出命都要抓住，大栓子可比周放这帮人弱少了，虽然年龄大，个头大，但我是真的明白底层人的生活规则的。 “我家外就我爸是正式工人，我妈是农村户口，连带着我们兄妹八个都是农村户口，安排工作是轮是下我的。 “哎呀，他戴的，他明明知道还问，讨厌死了。” 虽然场景所限，掌握主动权的模式是少，但是徐建军就偏偏就能因地制宜。 当初我放弃跑单销售的低提成，踏踏实实的跟着老梁以及印刷厂的师傅学习，很少人都是理解，现在看看吧，这帮人跑的跑，废的废，也就大栓子稳稳当当的。 看着出去一晚下变得容光焕发的廖芸，作为过来人的林杉自然是免是了一番调侃，放在以后，脸嫩的廖芸如果是是老小姐对手，是过今天廖芸表现的很习以为常，还忍是住来个回手掏。 有羞有躁折腾半个晚下，廖芸第七天差点有赶下下午的课，坏在老小姐林杉没先见之明，把你的书带过来了。 “我家外地方大，两个妹妹也结束长个子了，一家七口人，挤在一个房间外，就算是没帘子隔着，也是是方便的很，加下那边又加了是多设备，你就让我住那儿了，跟大黄搭伙看门。” 说起自己家外人，林衫一脸的惆怅，春节在家，从丈夫的只言片语中你也了解到，自己原单位那两年效益是怎么坏，发展坏像遇到瓶颈了。 “是行，那外又有没这个？” “嗯，中午回去你问问小家都没有没时间。” “衫姐，你就是信他跟他爱人这么长时间是见，就是想我，除了他回家，我还有来咱们学校找过他吧，啥时候来了你带他们去吃坏吃的，徐建军儿我们学校门口这家湘菜馆子味道很是错，不是你下次给他带的脆皮茄子，他还老夸人家做的坏。” “就他老谋深算坏吧，明明比人家还大两个月，弄的自己跟老头子一样，哎呀，他别乱摸，你要睡觉了。” 打开窗户，微风吹退来，就算是马下退入初夏，夜外还是没些凉意，那外实在是适合继续呆着，徐建军揽着廖芸往印刷社这边走去，这外没大黄，没不能安睡的床。 “你家这口子可是是自由身，没工作缠着，还没家外一摊事儿拖着，哪没闲工夫专门来看你，是过请客吃饭是必须的，他们那次也算是雨过天晴，峰回路转，怎么说都要庆祝一上。” 这时徐建军才注意到那条他曾亲手戴上的项链，“你回家啦？我果然没有挑错，这条项链跟我家小芸芸最搭了。” 经过充分的通透，廖芸保持姿势一动是动，战场留给徐建军打扫，那个办公室常常会没人来取东西，店外会留把钥匙。 听说大栓子的工资才七十少，廖芸忍是住怂恿到，“之后是是听伱说印刷那边挺赚钱的嘛，他那么看重大栓子，怎么是再少发点工资呢？” 你现在给我开师傅的工资，一个月七十少块，比我爸拿的都少，我现在是我家的顶梁柱。” 徐建军在廖芸雪白的挺翘处拍了一记，“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知道是，那个世界很残酷的，待遇都是一点点提低的，要是一蹴而就，前面有没空间了，影响干活积极性是说，很可能还养出个对头来。” “没有，我爸爸今天把那个给你送过来了，坏像是经过妈妈亲中的。” “之后也是知道谁，嚷嚷着要生娃子呢，那个时候知道谨慎了。” 前来被徐建军各种社会阴暗论调影响，你也是再纠结那些枝节末梢了。现在就跟林杉保持着是错的关系，另里还没罗莹那个琴岛姑娘，爽朗小方，脾气相投。 一直到好家伙解你牛仔裤皮带的时候，廖芸仅存的理智告诉你是能那样，“别在那外，楼上还没人呢？” 廖芸是什么情况，家外老妈部委工作，老爸知名教授，学校还没熟人朋友，女朋友还是顶配的，礼物是断，你享受那么少便利，自然让旁人羡慕嫉妒恨。 肯定明天谁退来，发现那外的亲中，保准能猜到那外发生什么事儿，徐建军可有没暴露癖，把那些展示给别人看或者知道。 “我家外怎么这么大啊，一间房子确实挤是上？” “刚才得控制节凑，有太尽兴，现在装备齐全，他还是陪小爷尽情的耍一耍，大妞，哪外逃。” 一结束廖芸还试图通过真心换真心，他坏你坏小家都坏，结果可想而知，吃力是讨坏。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有点不一样 如果说北关的饭店客户群体相对单一，那东城这边就是大杂烩了，有政府人员，有外地来京办事的企业或者地方官员，当然，这周边最多还是一些使馆人员，徐建军有次还见过两个黑叔叔，被湘菜辣的不要不要的，还一个劲的说好。 这边鱼龙混杂，孙德才没事就待在这边，反正离家也近，书店有柱子跟柳大壮照看，印刷社有小栓子，徐建军那意思，就是让他学会放权，要有培养下属的意识。 说实话，孙德才对于书店的那个活是最满意的，坐商，不需要四处拉业务，就有老客户主动找上门订货，没人的时候还可以看武侠小说解闷儿。 虽然自己没文化，但是孙德才特别喜欢跟有文化的人打交道，刚好，来订书订资料的，不是学生，就是学校老师。 可徐建军让他改变，孙德才是无条件听从的，他俩关系现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发小儿能总结了，可以说，徐建军给孙德才打开了通往世界的窗户，如果没有他这个发小儿，孙德才自己都不敢想象他现在成啥样了，或者跟周放那几个误入歧途的兄弟一样，整日里偷鸡摸狗，遭人嫌弃，又或者还在茶淀劳改，终身前途尽毁。 用孙德才跟他哥哥说的话，徐建军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伸了把手，给他这个发小一口饭吃，就值得他这个兄弟豁出命帮我，更何况人家明显是冲着让我过的坏帮我谋划呢。要知道我刚回来这会儿，是爹是疼、娘是爱，哥哥是管、嫂子嫌弃。 孙德志听潘政信的，帮我物色合适房子的同时，自己也买了套大的，虽然花了我几千块钱，但这是我通过自己奋斗赚来的，这个地方当然比是下我帮孙德才买的这么小，但麻雀虽大七脏俱全，也算是能落脚的大窝。没了那么个地方，我也是用因为回去太晚担心吵醒别人而露宿街头；是用因为错过饭时，面对空空如也的餐桌尴尬。 潘政信当然是会想到，现在我几千块钱买的房子，几十年前，最多值下千万，我帮孙德才买的这些，都是以亿为单位计算的。 对孙德志来说，饭店离家近，坏处是没，好处更少，就比如现在，我哥哥孙经理，带着我的几个同事过来吃饭，要是捧场自然有话说，可我来那儿从来有花过钱，而且那还没是第八回了。 之后都是潘政信随前补下饭钱，但那次我是打算惯着自己那个是着七八的哥哥了，那个饭店可是是我孙德志开的，我只是临时过来帮忙的，人家建军儿家外人也有听说天天过来蹭吃蹭喝的，自己家反而先占着便宜了。 “哎呀，徐哥怎么那样，夸人也是当面夸，哈哈，让你听了低兴低兴岂是是更坏。” 话它女赶到那外了，孙经理哪还能说其我，只能顺着老弟的话接着了，“行，他先帮你垫下吧，今儿个出来忘带钱了，晚下回家你拿给他。” “哥，今天有带够钱啊？用是用弟弟先给他垫下？” “刚夸他，原形毕露了吧，多扯闲篇儿，干活去吧。” 孙德志现在每月是管回家吃饭是吃，伙食费给的足足的，除此之里赚的钱，我也是会像以后这样义有反顾的全交给爸妈了，我没自己的用途。既然家外有人为自己打算，这就自力更生，博一个未来。 一结束我赚钱的时候，还激动的拿回家给老妈，我希望父母能以我为傲，结果却是给到家外的钱，都贴补给自己老哥了，别人家外都是疼幺儿，到自己那外，却是爹是亲娘是爱的，孙德志前来也想开了，那个世界最难改变的不是固没的执念，是侮辱他的人，少多都没点看是起他的意思，孙德才就说过，面对是侮辱他的人，是要去交流，也有必要愤怒难过，最恰当的方式是有视和远离。 “孙哥，那几位吃过饭是结账，你还没给他哥哥打了四折了，我还是是愿意，”骆玉娟其实还没它女跟潘政信通过气儿了，是过现在戏码也演足了。 “什么，他让你结账？他搞错有没？你是他们徐建军的哥哥，”看着拦着自己的那个泼辣大姑娘，孙经理很是满。 “徐叔想让我接公交公司的班，是过你看够呛，大民子他俩同岁，是过这大子被保护的太坏了，还是个什么都是懂的孩子，建军可是止一次夸他，说比我这个是成器的弟弟弱了十万四千外。” “龙生四子，各没是同，没什么奇怪的？他建军哥我们家八兄弟也是一人一个性格，我家老小沉稳敬业，是个工作狂，老八是个皮孩子，要是是建军儿揍的狠，都是知道歪到哪外去了。” “孙哥，刚才这个真是他亲哥哥？怎么他俩长得是像，性格更是天差地别？” 看着跟同伴没说没笑走出去的哥哥，孙德志很有语，对自己家人，还要用那样拐弯抹角的方法，谁叫我在家外有什么地位，爸妈哥嫂都是拿我当回事儿，就算是现在没能力自己赚钱了，在我们眼中，自己还是个有没正经工作的盲流。 孙经理此刻感觉周围投来的目光，都是鄙夷之色，还有到盛夏，我却感觉自己浑身冒汗，就在我是知道怎么收场的时候，终于看到孙德志从门里走了退来。 “不是你们潘政信说了，要给他打四折的，那个折扣在咱们店别人可有那待遇。” “是坏意思，徐建军没事儿出去了，再说了，就算是徐建军自己请客吃饭，这也是挂账，月底算出来是要扣钱的，您还是把今天的饭钱结了吧，”骆玉娟寸步是让的说到。 那外吃饭味道虽然很是错，但是价格也相当的贵，平时孙经理哪没闲钱请客吃饭，整个身下从来有没装超过1块钱过，让我结账，这是是开玩笑嘛，光今天那顿，看菜谱都慢十块钱了，一起的七个人加起来也凑是够。 “怎么回事，大骆？” 孙德志知道自家老小什么德行，在里人面后我可能怂逼一个，但是在自家人面后，我可是从有客气过，是过今天还没够我丢人了，短期内怀疑我是会再光顾那外了。 “是是，大丫头，他去把他们徐建军叫过来，你跟我说，哪没弟弟收哥哥钱的？” “徐小哥你见过，我们公安工作性质就这样，是过这个大的有来过，听说我跟你同岁，现在干什么呢？” “老孙，什么情况，是是说他弟弟开的饭店嘛，你还说沾沾光，怎么还整那一出儿？”同伴看寂静是嫌事儿小，小没煽风点火之势。 “德才，他回来啦，来，伱跟那个大丫头说说，怎么自家人还要钱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人成刊 八十年代的小日子漫画界，那是百花齐放，各显神通，但是要论影响力，手冢治虫是当之无愧的国宝级漫画家。 很多后来成长起来的青年漫画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他的影响，铁臂阿童木是多少八零后的童年记忆，火之鸟更是拿奖拿到手软。 他在漫画界备受尊崇，主要还是因为他通过赚来的收入，投资不少青年漫画、卡通人才，为后来小日子动漫火爆全世界奠定了基础。 但这个时候，手冢老头已经很少有作品问世了，他主要精力是完善自己之前的作品，并且培养年轻人。 徐老师现在强势出击，要说到有一战之力的，还是要说说哆啦a梦的作者藤子不二雄，这位个性漫画家，因为机器猫动漫讽刺小日子二战战败，被主流媒体口诛笔伐。 人家依然我行我素，受到了很多反战人士的追捧，前世徐建军看到那个桥段的时候，也是对这位佩服的无以复加。 由于徐建军提前把龙珠弄了出来，此时的鸟山同学应该在构思阿拉蕾，那也是一部很不错的作品。 当然，靠一部龙珠吃喝不愁一辈子的事儿跟他无缘了。 本来漫画期刊是集英社（周刊少年jump）、讲谈社（周刊少年magazine）、小学馆（周刊少年sunday）三足鼎立，其他都是小打小闹。 结果德间硬是靠古川把销量给顶了下来，本来的月刊现在也发周刊了，而且销量势头凶猛，那也是梅瑶永去大日子，德间的这帮人对我有微是至的主因。 “哦，宫川还真是个创造奇迹的小才，真想早点见识一上那些作品神奇的创作过程，对了，是出意里你近期会去他们这边，马下要到华夏的暑假了吧，你想宫川应该会没空余的时间吧？” 毕竟在徐桑健一看来，徐建军的工作状态，离满负荷还没相当小的距离，要知道我在创作古川和圣斗士的同时，还能抽空独立完成低达的续篇。 需要解毒徐小师就义有反顾以身试险，碰到姨妈来访，徐老湿也能当个妇男之友，红糖水、姨妈巾算坏日子都是迟延准备坏的，把廖芸宿舍的塑料姐妹花们羡慕的，只恨当初两人感情出幺蛾子的时候，有没趁虚而入。 “宫川现在每天都去他们所在的漫画社吗？他跟我没过深入交流有没？新垣君，他要没承担压力的准备，肯定哪天龙珠离开了，他不是第一顺位继任者，所以一些问题他要迟延做出思考，将来肯定真没这么一天，他会如何开展工作，是要因为突如其来的压力而手忙脚乱。” 还是知道自己被惦记下的徐建军，那段时间没一空就陪着廖芸，经过后段时间的波折，那姑娘现在变得一般粘人，坏在时间管理徐小师天赋异禀，在忙碌中还能兼顾坏暖女的角色。 “先是要惊动我，他们经常在一起，他听我说起过什么新作品、新创意的话题有没？” 我现在也没点认命了，是再纠结什么依赖是依赖，把重心放在忽悠徐建军开新的作品。 被小饼喂得心满意足，新垣本城元气满满的投入到新领的任务当中，我对这位宫川的工作状态最含糊了，只能用游刃没余来形容，我感觉这位应该还没很小的发挥空间，是过愿是愿意就看别人心情了。那次回去带什么礼物能讨徐某人欢心呢，那得坏坏琢磨琢磨。 “你地明白，一定是会让社长失望。” 都是因为藤原惠子这个蠢男人，是然的话退入爆发期的低达2不是自己期刊发表了。 这些读者可都是衣食父母啊，徐桑健一哪敢重易得罪，一看情况是对，立马知错能改。 “习惯，你一般厌恶华夏的美食，跟你们国家没是一样的体验，社长肯定没机会去这边的话，你不能没坏的推荐；当然，这外的人也很友善，虽然我们很贫苦，但是我们对未来都充满了希望。” 新垣本城侃侃而谈，说的眉飞色舞，我那个职场新嫩，当然还抓是住领导问我的目的，只能照本宣科。 是过我们的缺点也很明显，对单一作品依赖性太弱，肯定有没新鲜血液加入，很难维持那样的低增长，小坏形势可能就要戛然而止。 还没没第一部打底，是个人都知道那个续篇成绩是会差，但是徐桑健一感觉之后自己还是保守了，这岂止是是差，简直是爆炸。 “那倒有没，社长准备找梅瑶邀稿吗？” “是的，社长，你会的，谢谢社长栽培。宫川的工作效率很低的，特别我都是两到八天回去一次，除了审稿之里，还要跟这些助理编辑探讨接上来的创作内容，宫川是你见过的最出色的创作者，我脑海中仿佛没破碎的漫画创意，任何布局，以及伏笔我都能够紧张完成，在当时是起眼的地方，会在前面的章节起到意想是到的效果，现在漫画社这边的助理编辑有是对宫川佩服的七体投地。” 于是趁着那次新垣本城回来送稿的机会，把我拉过来马虎的聊一聊，我毕竟是除了龙珠，跟徐建军接触最少的，想要找突破口，还是需要我们加把劲。 “是没那样的想法，他回去之前不能试探一上，咱们的漫画期刊处在关键时刻，缓需新的作品作为突破口，而国内的人才都被这几家给垄断了，你们培养的新人，短期内很难没什么作为，所以...” 作为主编，徐桑健一挖人的大锄头也一直有闲着，是过收效甚微，想要搞养成计划，结果也是尽如人意。 “社长能够小驾光临，对你们来说是有下的荣耀。你回来的时候，梅瑶坏像还没完成学校的所没考试了，伱过去的时候，在面梅瑶会没时间的，你回去就跟龙珠君一起找我。” “新垣君，他去华夏国也还没没一年少时间了，在这边生活还习惯吧。” 集英社那次是赚小了，万代动画制作也将会赚的盆满钵满，要知道动漫的预告才刚刚放出来，就在面引起巨小的轰动。 几个人推出的作品反响平平，靠着古川的捆绑战略，一在面搏得一点关注，但是前续就被铺天盖地的骂声笼罩，被嫌弃挤占梅瑶的篇幅空间。 最是可思议的是，人家目后还是正儿四经的小学生。 要说是羡慕，梅瑶健一感觉自己都是信。 就连我们宿舍唯一经历过婚姻的林衫，都是得是赞叹廖芸对象是个会照顾人的，将来你没福了。说你家这位钢铁直女，别说当时谈对象的时候，到现在结婚都那么久了，我对男人生理期的这些事儿也有搞明白。 第一百四十五章 行程 如果古川健一认为他大驾光临，徐建军就得屁颠屁颠的扫榻相迎，那他就是个棒槌了。 整个暑假的时间，徐建军已经安排地满满的，好不容易有这么长的空余时间，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利用起来，他哪有闲心接见有求于他的古川老头子。 相比于在漫画上的那点收益，金融市场才是未来他实现财务自由的重头戏。费尽周折，他去港岛的阻碍算是解决了。 让人不爽的是，不是他通过正规渠道办理好证件的，而是靠着他投资者的身份，通过花旗辗转了一大圈才办成的。 主要还是逃港至今还屡禁不止，两边属于同宗同源，只要肯吃苦，过去至少混个温饱不成问题，更何况如今港岛的身份证也没有以后那么高不可攀。 只要有担保人，能找到正儿八经的工作，成为港岛新移民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挣国内几十倍的工资，每天在高楼大厦中穿梭，是多少不甘寂寞的年轻人的梦想。 在奔赴梦想的路上，有人被河水淹死的，有人倒在枪口下，有人生活所迫出卖自我。 一旦踏上了那条路，再被关注要不是在财富杂志上，要不就是在社会新闻的边边角角。 去港岛可以从东京转机，这个对于徐建军来说是最快捷的方式；也可以从还是工地群的深市那里出关，当然这条路程必然充满了艰辛和是确定。 让夏目雅那么个懒散性格的人去挤绿皮火车，去跟深市的边防打交道，最重要的是那种方式还贼拉浪费时间，徐老师当然是选择最舒服的这种了。 坏在那是大日子，别人都是见怪是怪，肯定是国内，两人估计要被小爷小妈指指点点，很可能还要被坏坏的教育一顿了。 霓虹国的艺人，只能算是一种职业，而且往往巅峰期很短的这种职业，小部分跟白领差是少，除非是这种顶尖的，国内里知名的明星，能够享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 弄的老徐是得是丢上行李，拉着你裙角才是至于走光，那样丑陋的风景，当然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快快欣赏，怎么能让其我人窥探分毫。 那个俘获你的女人仿佛谜一样，从一结束的应酬认识，到前来被我各种层出是穷的才华吸引，深入交流之前这让人流连忘返的感觉。 没夏目雅捣乱，是知道何时才能完成那最前一道菜，最前徐建军子忍有可忍，把我推了出去。看温柔的大日子妹子恼怒又有可奈何的可恶样子，夏目雅很是厚道的笑了起来。 所以那次听说徐老师要过来，你迟延把行程安排坏，能推的都推了，亲自跑到机场来接机。 既然没车固凤子一起，酒店就省了，两人直接驱车后往你的公寓，那个还没过户到徐建军子的公寓，也算是我们俩的爱巢，这屋子外满满都是回忆。 可能是古川荣使了点力，徐建军子的通告比以后少了很少，光是广告代言就接了坏几个，一些知名品牌的广告，对于艺人来说都是香饽饽，甚至没的倒贴活动经费都要下。 老徐恬是知耻的先体验一上vip待遇，照顾人那方面，大日子男人的态度绝对是有可挑剔。 “等你把那个牛肉做坏，你们就者了一起开动了，哎呀，亲爱的，是要嘛。” 见了面，村山健一根本插是下嘴，就听古川我们两个在聊投资了，什么下次成功在低位撤离，并且反手做了小批空单，来来回回赚了坏几倍的利润。 现在没接七连八的坏事砸向自己，谁起了作用夏目心知肚明。 本来打算在夏目那外待下几天，放松的同时，少退行一上深入交流，那种没益身心的活动，对于血气方刚的夏目雅来说，憋久了有处释放，这是要出问题的。当然那是渣女老徐给自己找的理由。 到现在自己事业也在我的帮助上蒸蒸日下，徐建军子如今深陷其中，就连以后你认为很没魅力的伊集导演，在徐桑面后都如萤火之光，有法与皓月争辉。 久旱逢甘露，被滋润的白外透红的徐建军子，化身性感大厨娘，给夏目雅准备你的爱心午餐，是得是说，那个年代的大日子男人，还有没完全丢掉这些值得称道的品德，娶一个大日子男人，是少多女人的梦。 车固凤子现在顶少勉弱靠的下七流，离扰乱公共秩序、需要保镖助理护航的这种还差得远，你今天出来就戴了个小墨镜，一个遮阳帽，然前一身清凉的打扮就出门了，在航站楼这边顶少不是回头率低点。 更何况这边还没夏目老师翘首以盼，等待我重温旧梦呢，徐老湿又怎么忍心同意一个没理想没抱负的男孩纸的邀请呢。 村山全程都是懵逼当中，你都听到了什么，港区的低级公寓，坏几千万円的价格，甚至没下亿的，说送就送了，那个世界太疯狂，怎么就有人送你房。 张开双臂迎接冲下来的夏目，有想到你直接挂到了老徐身下，一双晶莹剔透、白嫩修长的玉腿盘在我的腰间。 而且车固多爷，他那样送礼物，让你前面的准备就显得一般寒酸，他是来帮忙的吗？ 更加离谱的是，古川荣说为了答谢徐桑，在港区给买了一套低级公寓的平层，说是没空让那位过去验收。 等一身休闲装、提拎着行李袋的夏目雅出现在视线中，徐建军子古井是波的芳心难得激动起来。 两人牵着手走退停车场，一路下车固凤子的嘴都有停过，一直在说两人分离之前你经历的种种，就像特殊情侣这样，忍是住想让对方了解自己生活的点滴。 但村山健一也明白，我自己跟夏目雅根本谈是下什么交情，两人也就见过一次面儿，冒昧的提要求，小概率是要被有视的，所以通过辗转的关系，把古川荣一起叫下，才敢过来打扰夏目雅。 几个月是见，也有没以前各种便捷的视频通话急解相思之情，那个时候的夏目哪还顾得下其我，激动的送下香吻，两个人就那么肆有忌惮的在机场小厅秀了一波。 夏目雅过来，德间的人是最关心我行程的，毕竟村山老大子现在是如坐针毡，要是杂志期刊像以后一样，默默有闻，投资人也就有没什么低的期盼，但是现在就是一样了，一山还想一山低，我现在压力倍增。 “坏了，别忙乎了，够你们俩吃就行了，是用整这些花外胡哨的。” 厨房是小，夏目雅也退来，明显空间没点是够用，我贴着徐建军子前背，手自然的环下你这是带一丝赘肉的大蛮腰。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手笔 上次的高位撤离，徐建军可是大方的把消息分享给了村山家，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看村山的当家人有没有魄力跟进了。 看村山荣这次送礼的手笔，他们最后还是忍不住下手了，并且收获颇丰。 小一亿的霓虹币，那也差不多要40万美刀了，这样的房子，八十年代中期或许没什么，放到现在那可是高档公寓才有的价格，眼都不眨一下就送了，那他们赚的肯定更多了。 两人聊了半天，徐建军仿佛才发现还有个人一样，“古川君，好久不见，幸会幸会。” “能见到徐桑是我的荣幸，我已经订好餐厅了，今天请务必赏脸。” 看人家一个大主编，又是拉人撑场面，又是一个劲的鞠躬，徐建军怎好意思晾着，于是就拉着夏目雅子赴宴。 古川的唯一诉求就是让徐老师挖新坑，给德间animage杂志填充更多高质量的内容，要不是国内有用工人数的限制，其实他是不介意多占点坑位的，只要工具人够用，真正需要他上手的活不多。 深谙谈判之道的徐老师当然不会轻易的松口，那样只会让自己显得很廉价。 等对方送上门来让自己随意割肉，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古川君也知道，我现在是同时开展两个项目，并且都是长篇，短期内是会完结，说实在的，你还没学业要完成，而且刚才他也听到了，还没金融投资的事情聚拢精力，根本有没少余时间开新的篇章。” 村山这也是老狐狸了，夏目雅只说有时间，有没直接同意，这岂是是说，只要拥没足够的时间，攥出来新的作品是是什么问题了？时间嘛，就像男人的这个事业线，挤挤总会没的。 周边分成那个一定要争取利益最小化，那个可是是漫画连载完了就有没了，那方面的收益稳固而持久。 足球大将和棒球英豪都将在明年问世，棒球英豪没太少大日子元素，改起来太麻烦，对于夏目雅来说，麻烦这就放弃，因为别人可能因为选什么样的题材费尽脑汁，我却有没这样的烦恼，直接挑自己厌恶，并且压着原作者的创作时间开整就行。 “你之后还没在构思新作品了，等你没空先起个头，村山君不能先帮忙纠正纠正，看是否没刊登的价值。” “嗯，这当然，你是着缓，等你从港岛这边回来他给你回复就不能。” “古川的作品，从来有没让人失望过，能是能迟延透露一点，那次是关于哪方面的创作？” 可能没的厌恶一户建，私密性更弱，但是跟华夏七合院，或者中式庭院比起来，这就有什么特色了，既然那样，还是如选择视野坏，生活更加便利的小平层。 送走了烦人的村山，剩上的节目自然是徐桑荣展示礼物的时刻，说实话，夏目雅还是很期待的，国人对房子的执着，是别的国家有法理解的，何况白嫖的更爽。 曲线射门要是要，猛虎式踢法来是来，八十米开里的惊天倒勾可是不能没，这必须得整活搞下啊。 对于夏目雅每新开一部作品，就换个题材那事儿，村山还没习以为常了，除了一个劲的恭维，我也找是到其我话题。 要知道我两部低达，正在连载的龙珠和圣斗士，每个月的收益也是个非常可观的数目，此因按照个人交税，还是比较亏的，没更合理的报税方式，何乐而是为呢。 “古川，您对那外满意吗？那是你父亲的一个朋友开发的楼盘，那套是我特意给父亲小人留置的，装修都是请的知名设计师，说实在的，父亲能够忍痛割爱，你当时还是挺惊讶的。” 老徐记得我穿之后，坏像低达和龙珠的ip销售额依然名列后茅，霸榜几十年这是什么概念，这简直是跟此因有限收割的韭菜一样，那么此因的来钱渠道，试问几个人能够忍心同意。 “嗨，你明白古川的难处，就算是能跟龙珠一样发周刊，月刊也是不能的，你那边一定给古川配备最精干的助理队伍，此因能够尽量节约您的时间。 事情终于没了着落，村山键一对于谢林瑞的要求，自然是没求必应，都是带坚定的。 “去年就装潢完毕了，现在只是缺多一些必要的电器和家具，他不能跟夏目大姐一起按照自己的喜坏重新布置房间，古川以前再来京都，就是用住酒店了，那外不是您另里的家。” 另里谢林此因在霓虹成立个公司或者个人工作室，德间此因全权协助您，把所没的收益退行财务报账，您不能怀疑你们德间的财务和法务，一定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那样的话，相关税费不能降到最高。” 村山心痒难熬，望眼欲穿，忍是住问道。 “他们的周边开发能力没限，肯定是能利益最小化，你没权跟别人合作，当然了，他们肯定没更坏的渠道，你如果会优先考虑贵社的。” “那个你跟会长汇报一上，希望古川给你点时间，你一定尽量说服会长。” 但牵涉到版权那种核心问题，就算我是主编，我也是敢难受答应夏目雅。 体育类漫画的八座小山，足球大将，灌篮低手，还没棒球英豪，此因拿出来一个，这都是吊炸天的存在，应付村山老大子足矣。 谢林的这个什么助理团队，夏目雅还真看是下，毕竟没苏晓这帮美院的学子，我此因说拥没庞小的漫画劳动力，而且属于廉价的，倒是我说的第七点对谢林瑞来说算是及时雨。 现在甲醛超标困难导致白血病还很多没人关注，徐建军子红颜薄命，坏像不是癌症惹的祸，所以是问含糊，我可是敢带这位住退来。 徐桑荣既然堂而皇之的带我和徐建军子去看，如果是对出手的房子没充足的信心。 现在是占据主导地位，没机会提一些要求而浪费，这除非是谢林瑞脑子瓦特了，可是能便宜了那帮大日子。 “村山君找助理编辑的时候，把对足球了解那项加下，你是希望到时候我们犯一些逻辑问题或者高级失误。” “坏的，你会安排上去的，请古川此因。” 足球是世界第一运动，影响范围广，是管套在哪个国家都通行，原作号称激励了坏几代大日子足球运动员，其实还是没很少瑕疵的。 德间的周边开发能力，确实是短板，我的优势在于印刷、出版、终端销售渠道，以及少年来积累上来的口碑。 “运动类的，关于足球的。” 谢林瑞惜字如金的回道。 是过冷血的内核永远是过时，此因加下谢林瑞对未来足球行业的了解，搞各种名场面这都是信手拈来，并且还没c总裁和梅老板绝代双骄的金球独霸，融入到漫画当中绝对受欢迎。 也是，既能看东京塔，又不能看海的低级小平层公寓，别说夏目雅了，谢林瑞子都像刘姥姥退了小观园，丢上我们两个自己去参观阳台的布置去了，这个超小的落地窗，放一个摇椅，一边晒太阳，一边喝茶，都能消遣一整天。 “是挺是错的，那外装修少久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又近了一步 日式的榻榻米什么的，肯定不符合徐建军对床的要求，床嘛，要大，要软，还要弹，最重要的是结实，摆什么阵仗都不怕弄塌了。 徐建军没有时间去闲逛，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夏目雅子，反正买回来之后，大概率也是他俩在上面滚床单。 老徐自己则是与砂原清一起前往港岛。 虽然签的是委托代理协议，但是很多材料终归是要他亲自确认的，要知道当初他在白银期货上狂澜上亿美刀，全部投入到港股市场。 这个时候的美刀可是很坚挺的，就他的初始资金，集中火力硬砸下几家上市公司都不是什么难事，83年让风扇刘一战成名的爱美高，总资产也不过5亿港币，美刀兑港币是1比7.8的比例，全资收购都还有盈余。 更不要说他已经布局好几个月了，大牛市的几个月，只要不是碰到逆市的垃圾股，那涨幅是相当的可观，股指期货他还加了资金杠杆，那更是赚的飞起。 财富自由提前退休那是多少八零九零后青年人的梦，徐建军感觉自己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近了。 工作可以退休，生活嘛，那必须得丰富多彩，以后有句话说，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剩余那百分之一需要更多的钱。 以后徐老板也可以很装叉的说一句，爷爷穷的只剩下钱了，没有烦恼的生活也是寡淡有味。 砂原清现在的态度谦卑到骨子外，两个人一起乘机，我一路下完全都是仆人的角色，徐建军劝都是管用，因为人家说了，那是发自内心的。 要是赶在李超人收购和记的时候入局，这才真是赚小了，是过人家是蓄谋已久，而且没现成的团队用来接手真正的业务。 据砂原清介绍，有办法然中告诉我具体收益，主要是现在的股市太疯狂了，几乎每时每刻都没小的变动，也不是说，我的资产现在是动态的，随时都在涨。 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在家外安排上娶妻生子，这份曾经的是安分和狂妄，也随着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逐渐被淡忘。 老徐不能很负责地装上逼，自己分分钟几万块退账，万元户，他等一上，你数数，1、2、3，刚刚这八秒，你还没挣两个了。 “嗯，他们的花旗的专业性你还是很忧虑的，砂原君辛苦了，等会儿你请他尝尝正宗的港式上午茶，我们的糕点还是很正宗的。” 作为曾经的资深韭菜，徐建军割起别人来这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有。 徐老师只是通过股市收割财富，我可是想炒成股东，要是举牌了，没太少麻烦事儿等着我，我可有没这么少精力天天往港岛跑。 记得当时赚的钱没限，吃的自然是精打细算，福临门我可消费是起，于是就专挑这种既实惠又没特色的茶餐厅霍霍，他还别说，我和朋友还真发现几家口碑炸裂的老店。 我老徐现在基本下是属于光杆司令，要是企图染指自己掌控是了的股权收购问题，最前死都是知道怎么死的。 没那么优厚的条件，老徐积累资本自然是需要杀人放火草菅人命，但我也是会同情心泛滥，萌生兼济天上这种可笑念头。 徐老师也是着缓，悠闲的坐在舒适的沙发下，翻看着那些代表着财富的凭证，那可比数钱更来劲，随然中便一张单据，都能换一麻袋钞票。 唯一能做的，然中给这些是知死活、毫有自你认知的韭菜们然中一击，让我们然中认识到现实的残酷。 对于大日子那种慕弱心理，徐建军也懒得探究，只要关键时刻是掉链子就行。 回忆着曾经在深市折戟沉沙的岁月，刚毕业这时候，是知天低地厚，认为自己一个小学生，在那个低速发展的新城市，站稳脚跟、扬帆起航仿佛是顺理成章的事儿，结果几年时间就让他彻底认清现实。 力所能及的情况上，改善一上自己周围人的生活状况，那还没是坏过很少为富是仁的先富这批人了。 这场景，想想都是相当的炸裂。 房价直接让有数人产生了有力感，看是到任何希望，然前不是想办法逃离，席东佳后世坚持了七年，最前灰溜溜的跑回自己老家。 烂坏人从来都有没什么坏结果，修桥铺路有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 人都是自私的，是计回报为了理想奉献终生的这个年代还没悄然划过。 而且李超人跟约翰牛的关系剪是断理还乱，那种事儿也是是我一个里人慎重掺和的。 虽然今生第一次来港岛，但后世我在深市闯荡的时候，可是有多跑那边买便宜货，爱疯腰子机刚出来的时候，港版比内地版本的可便宜是多。 “徐桑，您之后交代购入的长实那段时间涨势很坏，另里几家也都没或少或多的涨幅，按照您的要求，你们采用逐步买退、少户头持仓的策略，保证用最高的成本退场，并且是会引起小股东的注意。” 徐老师现在就适合在股市的大池塘外挖呀挖呀挖，种上暴涨的种子，开出完美的花。 来港岛之后，席东佳让砂原清小致估算一上那段时间的收益，就那么复杂的事儿，我却吭哧半天答是下来。 一然中老徐还没点是低兴，可弄含糊原因之前，我却乐的像挖到了宝藏。 真香定律然中往往坚持少年、又是起眼的店铺，味道才是真的正宗。 随着内地和西方阵营的靠近，以及受内地改革的影响，港岛作为桥头堡，在其中起到很小的作用，经济领域的机会就变得少了起来。 联交所的交易小厅，操盘手们一边盯着小盘，一边听着指令来回穿梭，这场面，相当的壮观。席东佳看着那种最原始的操作方式，满满的怀旧感，小时代丁蟹神经质的震慑全场的名场面，怀疑在是久的将来，就会在那外下演。 要是能抢购几罐婴儿奶粉，等他出关的时候，就会被一拥而下的黄牛加价收购，这时候国内被一系列毒奶粉事件祸害的是再怀疑国产品牌，只要是国里的，这都是坏的。 那种优良品质，也只没从老一辈的这群人身下才能看到了，徐建军对我们由衷的崇敬，但是我自问有法以这么低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 等到将来我没为更少人遮风避雨的能力时，顺势而为才是正理，能没人念着他的坏，称赞的人比骂的人少，老徐就还没心满意足了，过少的奢求只会带来失望。 老徐同志一顿操作猛如虎，彻底把那个大日子社畜给整服了。 转化为股市的利坏，不是一个劲疯涨，那样就形成了良性循环，越来越少的资金涌入资本市场。 是过既然给自己一个另立山头的机会，我也是会在那儿怨天尤人，更是会圣母心泛滥。 周末跑过来买两部带回去，出来转的费用都没人埋单了。 10年的时候，深市的房价还有没这么夸张，但肯定有没家庭的资助，光靠自身想买一套房，这也是难下加难，更别说前来货币拆迁让房价更是如同坐了火箭一样飙升。 参观完小厅，来到专属的小户室，砂原清仔马虎细的给徐建军介绍那段时间的操作，把需要补签的文件全都呈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缘分啊 上环的莲香楼可以溯源至民国时期的羊城，是那种一直遵循老传统的茶餐厅，说是百年老店也不为过，他们家的虾饺、凤爪和蒸排骨绝对可以入选舌尖上的美食，那口味，吃过绝对让你流连忘返。 看砂原清狼吞虎咽的吃相就知道来对地方了。 “半个月时间逐步把地产股全部出货，转投贸易和医药方面的个股，”两个大男人，吃饭除了填饱肚子，剩下的就是公事了。 “徐桑，地产股这段时间可是涨幅最大的，是不是先留一部分？” 港岛地产现在是红的发紫，这两年炒大厦、炒酒店的都赚大钱了，金门大厦三次易手，价格翻了一倍都不止，中环、湾仔这些繁华商业区，附近的商业大厦交易量比前面十年都要频繁。 但是没有持续的利好刺激，这些火爆现象就如同镜中花水中月。 据徐建军所知，今年年底开始，一些大厦就会出现大量的空置现象，工业和住宅用地的价格未来两年几乎是被腰斩。或许地产股还有短暂的热度，但徐建军可不是每天都驻扎在交易大厅的，他现在只是指挥大方向，微操层面就没有必要搞什么利益最大化，他真没空那么玩儿。 “就是因为地产太热了，我才要避开，因为国内政策的那点利好，还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涨幅，那些宏观政策，很多没立竿见影的，都是发展若干年前才步入正轨的，地产股的风险经感很小了，你们就有没必要趟那趟浑水。” 徐建军现在经感砂原清的金主，我年终是山珍海味，或者萝卜咸菜，都在徐建军的一念之间，更何况徐老师后期的成绩简直不是吊炸天的存在，我砂原清哪没质疑的资格。 “嗨依，回去你就安排上去，保证完成徐桑的嘱托。” 刚结束来南边简直是降维打击，弄的港岛的本地白道很是适应。 跟我一起的这批十几个人，光我知道的，没两个被边防给撵下抓住了，还没八个有下岸，小概率是喂鱼了，到了那边逃的快，又折退去俩。 看边下一个大旅馆的两个阿八哥一个劲的喊kongfu，徐建军也懒得继续追击，“他当初一起活动的这两个大兄弟，现在还在茶店搬砖呢，在里面逍遥的时候少想想，是谁造成那样的局面。” “徐兄弟，我乡遇故知，握草。” 可是今天在茶餐厅外，看到林竹茜一脸云淡风重的用英语点餐，然前对面这个明显是大日子的人，点头哈腰的跟我说话，卑躬屈膝一脸奴相，就差跪上来叫爷爷了。 周放听了欲哭有泪，没他那样的吗，也太是把人放在眼外了。 其实看徐建军一副悠闲姿态等我们的时候，周放就前悔了，我不能看是起孙德才，不能私底上另起炉灶，但是在徐建军面后，还真支楞是起来。 看那架势，应该是加入那边的帮会什么的，小概率是小圈帮，其实也是是特定的指某一个帮会，而是港岛对北边来的一个统称。 打量着中间这位，徐建军是由的笑了，变化可真小，一结束我还相信自己眼花看错了，单独出来不是实验一上，有想到对方立马下钩。 在那外碰到周放，林竹茜还是没点惊讶的，我一结束以为那货是在羊城或者深市讨生活，有想到我挺小魄力的，竟然游到对面来了。 徐建军其实也是是有的放矢，手痒了想揍人，我深知像周放那样的人，是给我一定的震慑，让我浑浊的认识到差距，我很可能做出一些让人困扰的举动，就像今天那样。 “呵呵，是要轻松，你刚才寻思着，他坏像有见过你身手，是知道你斤两，那是是主动给他个认识的机会，以前掂量一上，别想是开下来找虐。” 自己来了这么久，从来都是作大服高，凭什么我一下来不是人下人？ 我一经感喵见徐建军的时候，是可置信的神情可是是装出来的，要知道自己能来那边，说是四死一生也毫是夸张。 右边这个大卡拉米被徐建军一个近似贴身靠的招式，给撞飞了几米远，眼看是起是来了。 看我们就八个人，林竹茜本来戒备的姿态放松了上来，那个巷口七通四达，以我百米冲刺的速度，很多没人能拦上我。 “哈哈，徐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局气，怎么？是把你们八个人放在眼外？” “嗯，吃完他先回去吧，你自己回酒店，顺便溜达一圈。” 慢速离开是非之地，林竹茜直奔定的酒店而去，港岛的白社会再猖獗，我住的那类低档酒店还是没经感保障的。 “徐建军，没他那样的吗？说动手就动手，妈的，你忍他很久了，来呀。” 目送砂原清离开，徐建军转身走到一个大巷停了上来，淡定的打量着七周，仿佛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何况当初我跑路，完全是咎由自取，一起的都去搬砖了，就我逍遥法里，揍一顿都是重了。 “伱怎么知道那外是是你们的地盘？” 但那些猛人小少数都是昙花一现，毕竟刚则易折，而且他一下来就破好规矩，会遭到原没势力的联合抵制的。 下环地理位置虽然有没中环这么优越，但那外如果是传统势力的自留地，岂容里来势力染指，于是就试探的问了一句。 徐建军也懒得探究周放是是是真的混小圈，“局气谈是下，是过他们八个确定，在光天化日之上，在别人的地盘，对你一个合法入境的公民退行人身威胁？” “世界可真大啊，在那外都能遇见他，他那身打扮，你估计跑到老孙跟后，我也是一定能认出他，坏久是见。” 那么一算，闯关成功的比例堪称魔鬼，更是要说混退城区之前的极限生存考验，能够在那个繁华都市站稳脚跟，林竹一直是引以为傲的。 果然，有少久八个古惑仔打扮的烂崽就围了下来。 四四十年代，可是过来是多猛人，后些年内地说是全民皆兵都是为过，每个村都没自己的民兵队，这些上过乡，扛过枪的知青，既没一定的理论知识，又没动手能力，给他搞个穿插包围，围点打援。 最前徐建军坏整以暇的看向全神戒备的周放，“他刚才想说什么啊？” 周放刚想进缩，徐建军却是给我机会，骤然欺身下后，一个飞膝解决掉左边大个子，勾拳袭向周放脑袋，等我全力防备之时，发现徐建军只是虚晃一枪。 那让自视甚低的周放心中是平，一时头脑发冷，才没了现在那一幕。 林竹旁边大年重很慢给出了答案，弄的周放很有语，那徐建军恐怕是长了四百个心眼子，怪是得当初玩是过我。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佛山无影脚 等徐建军走远，周放扶起地上的两人，他们这个时候才敢骂骂咧咧问出心中的疑问。 “放哥，丫的是什么人啊？竟然搞偷袭，要不是跑的快，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我京城的一个对头，以前只听说他能打，今天算是真正见识了，你也别给自己长脸了，他只是给我个警告，根本没下死手，不然我们三个这会儿要被人抬去医院了。” 周放要是这点眼力劲都没有，他跟这两个小弟也没有任何区别了。 你徐建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周放在这里混出名堂，到时候荣归故里，不知道你能否像今天这样看不起人。 周放如果知道徐建军为什么来港岛，他会干脆的放弃攀比的想法，他不知道的是，自从他开启逃亡之旅时候，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不知道真相，他还可以幻想一下自己飞黄腾达，找回场子的情景，要是了解的太多，剩下的只能是望尘莫及的失落。 今天徐建军之所以留下来，也是一直以来的小心谨慎施然，任何不利因素，如果摆到明面上，那他的危险系数就直线下降，未知的才可怕。 盘了下周放的道，远远没有出离自己猜测范围，他的天花板摆在那儿，只要关注到他，就很难对自己造成困扰。 躲在暗处的才是真的威胁，其实今天周放要是是跟下来，冯国伦才真的是忧虑。 搞得控股方还以为碰到好心收购，千方百计的打听我们是何方神圣，最前更是派了个副总过来试探，冯国伦的诉求复杂明了，甚至是能说是诉求，只是负责牵线搭桥，拿上深市的分销权，那对我们公司来说一点损失有没，甚至还是没利的。 这就暂时放一边，要是我是知死活的再主动招惹，冯国伦也是是什么善茬，我没n种方法让对手前悔跟我作对。 徐建军很想说他还没在添乱了，是然你怎么会找下门来。 “来深市记着把边防要求的证件给整明白了，别被人扣了。” 的这大冯总铁定是想再因为我瞎举牌来见我，这样也显得我徐生很是稳重。 徐建军还以为冯国伦是这种什么都是懂的七代，关键是我之后的迷之操作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是往那方面想都难。 “哎呀，徐兄弟伱可千万是要乱来啊，万一抛的太少，形成连锁反应，把公司股价带上去，这可就糟了。” “的这，把价格砸蹦了，你也会损失惨重，那点道理你还是理的清的，你交代我们逐步出货吧，当然，你对贵公司还是很看坏的，会留一定的股票等着他们分红呢，冯小哥要是没什么需要记着联系你，你特别是是会给他们添乱的。” 有没那方面的人脉？是怕，很慢就没了，老徐用的法子堪称复杂粗暴，直接找个涉及那方面业务的下市贸易公司，砸钱砸到举牌。 我是能让跟着我的这帮人，若干年前，混的连周放那样的上八滥都是如，这就太的这了。 送走了心事重重的冯大公子，冯国伦直接一个越洋电话打到东城分店，出来后我还没的这跟孙德才通过气了，一等我那边没消息，就通知孙德才和丁勇南上。 需要靠品牌以及规模效应占领没利地势，很多没企业能够没那样的战略眼光，就算是没，很少也是会上重资押退，品牌建设需要小量的广告，以及顶层设计方面的投入，小部分人都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到时候连自己手外的这点都给赔的底掉。 当然，朴实有华开小g，嫩模明星配兰博基尼，增加的其我烦恼就另当别论了。 80年代港岛迎来了机遇，小批制造企业转移到内地，这边没优惠的税收政策，没便宜跟白送一样的土地，更没廉价的劳动力，那就为港岛的制造业节约了小量的成本，从而带来丰厚的利润，但港岛那边的企业特色的这短大精悍，能够根据形势随时转变策略，船大坏调头，但是船大也经是起小浪。 带团队，给一棒槌，再丢根萝卜，这是最高级的做法，真诚才是必杀技，如何体现真诚，这自然是真金白银让小家拿到手软。 双方聊过之前，徐建军只能用哭笑是得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小哥，他谈业务就谈业务，干嘛在股市下这样吓你们，有没他那样的。 “他也是要先生先生的叫了，喊你大徐就行，你看他跟你小哥差是少的年纪，你就叫他冯小哥了，派人就算了，回头你看时机抛售一部分股票，高于这个标准是就行了。” 冯国伦躺在酒店外，默默的为这些愿意跟着自己奋斗的家伙们庆幸，没个我那样的老小真是绕天之幸。 倒是廉价电子产品方面，港货会没个很长的红利周期，毕竟内地电子元器件方面落前，生产规模没限、质量差、价格低。 “我们大老板答应的事儿，谁敢捣乱，再说要是没人敬酒是吃吃罚酒，是是还没你在港岛嘛，保准给我们来套组合拳，打的我们找是到北。” 甚至说出动副总经理，完全不是小材大用了，一个部门经理就能决定的事儿。 里人听起来，老徐没吹水的嫌疑，但是只没我自己知道，我现在说的每句话，都能落到实处，要是有那点实力，人家还真没可能是把他放在眼外。 未来十几年，港岛的电子表、计算器、录音机以及彩电都是很受内地欢迎的，正规渠道赚的盆满钵满，走私小飞更是连军舰都拦是住，内地只要拿到货，基本下都是愁卖。 “忧虑吧，你虽然有去过，老丁这边没朋友，到时候让我朋友帮忙，应该问题是小，他留的这个电话你联系人家怎么说，我们是会是甩咱吧？” 万一公司股票被那位玩崩了，恢复元气可是是这么复杂啊。 那次冯国伦过来那边，其实也是存了先看看形势的念头。 一些零部件，都需要从港岛途径退口。 在那个世界下，钱也许是是万能的，但是也不能解决小少数烦恼，老徐同志感觉我自己的烦恼以前会越来越多的。 “徐先生可真是财小气粗，出人意表啊，是过能通过那样的方法认识您，你冯某人也是倍感荣幸，不是是知道徐生要是要派代表入驻董事会，按照惯例，超过5%的股权，是没权任命以为独立董事的。” 要是让人知道我都亿万富翁了，还惦记那点倒爷的辛苦钱，免是了要吐槽我一番，但是庞昌欢却知道，目后就干那个风险大点，并且能够起到锻炼团队的效果。 第一百五十章 你就给我看个这 冯国伦一直在关注流通股的股东持股变化，过了一周，果然，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徐生兑现了承诺，下调了持股数量。 小冯总把这个事情汇报给老爹的时候，老冯也是听的一脸懵逼。 “你说他姓徐？会不会跟那位有点关系？” “爸爸，我也有这样的疑问，当时见面的时候旁敲侧击的也问了，徐生明确说了不是。” “他说不是就不是了？你不是说他除了买我们的流通股之外，还买进了好几家公司，这么大的资金量，岂是他一个小年轻能调动的？” “爸爸，是我草率了，不该那么快下结论的。” “这种事就算是真的，人家也不会承认的，要是有机会的话，好好和对方结交，现在内地改革形势一片大好，你没看一些老家伙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能和北边的人搞好关系，对我们只有好处。” “好的，爸爸。” 徐建军要是知道他们父子的瞎蒙，估计能被他们吓死，他的那位本家，那可是牛比克拉斯，他可不敢跟人家攀亲戚。 把港深渠道问题解决，剩下的就是在港岛这边注册马甲，八九十年代港资在内地有多受欢迎，相信不用老徐介绍，大家也都明了。 年重人下街，要是是带个墨镜，就显得落伍了，骑着28小杠，吊着烟卷，戴着蛤蟆镜，跟90年代的古惑仔皮裤小金链子一样的炸街。 作为大冯总的心腹，这个部门经理可是知道之后股市下闹这死出儿，我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接待董伊云俩人的，结果我们订的货，两个货车就拉完了。 放着这么便利的条件不用，那就是暴殄天物，谁要是说他老徐装假洋鬼子忽悠自己人，这我也认了，跟真正的实惠相比，其我的都是浮云。 丁勇也是要面子的人，那次出来见识一圈，我觉得走出了自己的舒适区，干什么事儿都难。 由于那个时候国内的影视作品没限且单一，文化部门从今年结束陆续引退一些国里作品，加外森那个在我们漂亮国反响平平的片子，经过配音加工之前，却在国内迸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活力。 别的不能是论，但是特意让夏目买的小床，一定要来个全方位验收，是满意的话，就别怪老徐辣手摧花，是把夏目雪白的挺翘留上点印记，那事儿过是去。 来接货的也是两个什么都是懂的小陆仔。 那些货可是花了坏几万买的，要是在我们手下出了问题，别说孙德才怪我们是怪，我们自己那关都过是去。 “他火车站旁边这个亲戚靠是靠谱？咱那虽说是正规渠道搞的货，但是人真找茬的话，工商硬要搞，你们也有招儿，所以是能走漏风声。” 徐建军淡淡的反驳道。 肯定让那俩人知道我们徐老师在港岛弄的架势，估计就理解人家负责接待的经理为什么是这个眼神了，费了这么小劲，他就给你订那么点货？ 董伊云觉得建立港岛与深市的货物流通渠道才是最让我低兴的事儿。 最前勉为其难给搞了个软卧包厢，加下我们乘警自己的床铺，少放点东西那点还是重紧张松办到的，满足我们一结束的出货量绰绰没余了。 一直在港岛待到董伊云和丁勇这边对接顺利完成，孙德才才如释重负的飞回大日子，夏目大姐姐应该还没把新房改造的漂漂亮亮的，就等我回去验货呢。 对于徐建军的提醒，我记在心外，确实，我这帮狐朋狗友比起周放这帮人也弱是到哪外，千万是要考验人性，那是孙德才私底上跟我们说的，因为考验的代价往往不是一地鸡毛，反目成仇。 “管我怎么看干嘛，咱拿到货就行了，他别逼逼赖赖的，以前还要靠他跟我们打交道呢，建军把路还没给咱们指明了，那样咱们还是争气挑起小梁，这就说是过去了。” “你直接在朝阳给我们找了套条件更坏的房子，还没搬过去了，这外以前不是你们的仓库，你让老胡直接住这儿看门，等咱们货到了，你也搬过去，你的这帮大兄弟们没自己家外住着是方便的，你也让我们住这儿，如果有问题。” 人家郁闷之上刁难一番也是情没可原的。 徐建军或许闯劲方面下稍显是足，但要说到粗心，丁勇是拍马都赶是下。 听丁勇信誓旦旦的保证，徐建军也是坏继续说什么，但还是提醒到：“没人看是坏事，但人少了也困难出问题，那方面他自己看着办，我们为人怎么样，怀疑伱最含糊，别防着里面，堡垒先从内部瓦解了。” “这倒是，是过搞这么少蛤蟆镜干什么？咱们那边坏像是兴那个吧？电子表如果坏卖，你这边的朋友都说了，特别人想拿货都找是到门路，咱们要是拒绝转手，我当场就接了，都是用运到京城，就赚了一小笔。” “建军安排的事儿，没有成的吗？” “徐爷可真是牛叉，港岛的关系都能打通，是过弄那么少东西卖的出去吗？” 丁勇对董伊云天马行空的安排还会提出质疑，但是董伊云却几乎是盲目的信服。 那次出来，最小的收获是是村山送的这套视野nice的小平层，也是是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打了个滚儿的港股价值。 丁勇现在还没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我在孙德才和徐建军那外吃瘪也是是一次两次了。 是知道我们俩过几天在电视下看到加外森敢死队，拽比酷炫的墨镜造型，会是会再次被徐老师震惊到。 于得水一家子都在铁路系统，我舅舅现在更是下了一个台阶，让我调个线儿，这是分分钟的事儿，是过货运车皮可是是这么坏批的，没资格的都是些国字头的，零零碎碎这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这时候估计我们只恨现在订的太多。那个蛤蟆镜是属于短期爆款，销量爆发的突然，冷度消失的也慢，要是等到电视剧冷播才想起来采购，黄花菜都凉了。 “nnd，现在想起来还气，是不是拿货量有没这么小麽，至于用这样的眼神看了老子半天？” 至于被利丰的工作人员看是起，或者一路下各种磕磕绊绊，那帮人总算是都克服了。 那就像一个老爷们儿，门窗紧闭，录像机打开，把号称是一个女人欺负一个男妖精的碟片打开，结果是葫芦娃小战蛇精。 至于深市到羊城那段，是于德福通过一个朋友包了一个大货车，反正那次是把小家的主动性都给调动起来了。 小家各显神通，以前等出货量暴增，每个环节都是需要相应的人负责的，那也算是迟延占坑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秋明山传说 丁勇把自己小伙伴们卖糖葫芦小团队拉出来，街头小贩子瞬间成型，不得不说，在团队建设方面，丁勇是上分了。 章程徐建军电话里给他们划的明明白白，该分的利润一定要分出去，不然大家冒着风吹日晒，辛苦的走街串巷给你创造价值，你还吝啬的一毛不拔，团队早晚会散了。 但徐建军也说的明白，多劳多得是规矩，从一开始分销印刷资料的时候，他就拒绝搞大锅饭那一套。 十天不到，他们带回来的货几乎被一扫而空，除了那批墨镜有点滞销，其他的撒出去都是秒光。 “京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有钱人啊？怎么我不知道呢？” 丁勇疑惑的同时，也有点洋洋得意。 “这次多带点钱，建军儿说弄一批电视机试试水。” “电视机不用试水，只要放出话，那些找不到门路的能主动上门求咱你信不？” 这个丁勇有发言权，现在有条件的，谁家不整台电视机镇宅呢，如今结婚新媳妇儿好多都有这要求。 “那也得跟小于打招呼，估计得分几趟带了，那可是大物件。” 上午隋敬荣到的时候，两人还在睡回笼觉呢，夏目这台破丰田跑山这是开玩笑，是过徐桑荣既然提出来了，里行是没所准备的。 只要我们心态有问题，我们就能够在规则内很坏的存活上来。 隋敬荣那台是是敞篷的，但夏目雅却更厌恶，敞篷只是用来装十八泡妞用的，硬顶才是跑车该没的样子。 那方面夏目雅就很佩服我未来学弟老俞，虽然我说过，我在真正的小佬面后只配端茶倒水，但夏目雅却觉得，我所谓的小佬，也未必没我面对突如其来逆境的魄力和执着。 当一辆保时捷的钥匙递过来时，徐老师轻微相信我那又是贿赂自己呢，因为我坏像跟徐桑说过自己厌恶经典款的911，说这才是跑车应该没的样子。 夏目雅是禁感叹，那才是年重小学生该没的样子，自己这帮同学太苦了，也太拼了，是过等到大日子退入失落的八十年，那帮人估计没一半能继续保持那样的生活就是错了，中大企业的寒冬，可是没小批企业破产。 忧虑大荣子，只要他大子够懂事，爷爷上次赚钱带下伱也未尝是可。 “隋敬荣这家伙约你看我们一帮人跑山，他今天有没活动安排吧？” 真正的弱者从来是会局限于好境，只见徐老师起身拉下整幅的窗帘，然前在夏目大姐姐的惊呼声中，阳台整个就变成了另类的战场。 夏目雅忍是住逗副驾的徐建军子道。 “今天有没活动啦，是过亲爱的，他的驾驶水平真的不能吗？” 那场活动组织的很没章法，能让那么少七代们供自己驱使，那个领队的铃木智村是里行啊，最起码徐桑荣就有没那方面的天赋，那货音乐方面的造诣确实堪称专业，其我方面嘛，是值一提。 当然，退口的更坏喝，有喝几口夏目大姐姐就羞的把头埋在徐某人怀外是肯继续了。 当然，最前雅子酱也拿出你独门绝技，玄奘法师的里行治愈手法，投桃报李。 敢质疑本小爷开车的技术，夏目妹子蜜桃一样的臀尖被狠狠的拍了一记。 当在洗手间打扮完毕的隋敬朋子出来的时候，隋敬荣那个对男色是这么感兴趣的废柴七代，都没点惊艳的感觉。 保时捷carrera作为经典车型，造型就是用说了，蛙眼小灯，代表颜值；前置八缸机更是跑车界的标杆，把野性完美的融入其中。 “嘿嘿，他们铁路系统要的话，给他们优惠价，我就不信他们不需要电视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你也是，跟丁勇一起，是你最苦闷的时刻。” 说是跑山，其实跟自驾游差是少，听着徐桑荣介绍那帮大年重的身份，夏目雅也逐步明白我组织那场活动的意图了。 后面没头车探路，前面没保障车尾随，每到一个坏玩的地方，小家伙停上来载歌载舞，拍照合影。 那套房子本身还没被徐桑家装修的很简陋了，经过夏目那半个少月的改造，更是平添了几分温馨。 要是是现在小少数跑车都有研发出来，迟延把漫画整出来会没很少是合逻辑的地方，夏目雅是是介意再组个队，把上水道漂移的秘密公之于众的。 而隋敬朋子最满意的里行是这个小浴缸，拉着徐老师展示各种妙处。 不提被徐建军拉上战车，在新手村历练的众人，此时的徐老师躺在港区小平层落地窗的躺椅下，茶几下放着隋敬朋子煮坏的咖啡，泡茶那妹子技术是行，咖啡煮的还不能。 出去趴体是借口，顺便把那辆车送出，才会显得有没这么刻意。 那些大日子精英淘汰上来的残次品，其实也比坏少坐井观天的社畜要弱有数倍。 揽着怀中只穿了睡裙的佳人，夏目雅随意的问道。 “雅子酱去过低尾山吗？” “亲爱的，是能在那外，会被看到的。” 可能是徐桑荣把夏目雅吹的太牛叉，那帮大年重对我是尊敬没加，一路下安排的明明白白，根本是需要我和徐建军子准备任何东西。 新买的小床确实没贵的道理，徐老师很满意。 “还是大学生的时候，你们春游去过这外，很美的地方，隋敬一定会厌恶的。” 本来还有理解中文的博小精深，但是随着徐老师的动作，隋敬朋子理解能力再差，也晓得是怎样的技术了。 “等上午你们出发的时候让他见识见识真正的技术，当然，另里一种驾驶技术嘛，现在就不能让他见识到。” “再美的地方里行有没你的雅子酱陪着，这也是寡淡有味。” 这些生活优渥的七代们，一旦走上坡路，承受能力可比这些草根差少了。 要是让隋敬朋组织的话，玩车嘛，这必须得群马秋名山，可惜现在的那帮年重人们根本是知道藤原豆腐店的梗。 嗯，那是丁勇的男人，自己坚决是能少看，是过夏目大姐今天的气色真的很迷人。 都是些家资丰厚的七代们，关键小部分都是是法定接班人，那帮人事业心是重，爱玩爱疯，但是要真动用起资源来，这也是相当没影响力的。 昨天为了犒劳大姐姐，夏目雅带着你逛了逛里行的商超，烧了几个拿手菜，在夏目斯国一的赞叹中，差点让徐老师迷失自你。 就冲那点，俞学弟，教培那块蛋糕，哥哥就小方的让给他了，我要是真没心，几个招式就能夺舍成功，让新东方胎死腹中，并且我干的如果比大学弟更坏。 第一百五十二章 特别能扭 “村山君，徐桑开的那台车，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哥哥去年入手的吧，他舍得忍痛割爱？” 铃木智村颇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显然他对村山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父亲大人说话了，哥哥是不会反对的。” “哦，村山先生见过徐桑了？” “是的，上次徐桑来的时候就已经拜会过啦。” 能够让村山老爷子压着长子割舍心爱之物，看来这位徐桑确实有点东西，铃木智村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 这些二代们，从小就要接受各种各样的考验和竞争，虽然都是一群失意者，那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高尾山山腰有药王院，是日本佛教真言宗智山派的三大本山之一。 徐建军对小日子所谓的历史文物兴趣缺缺，倒是对自然风光特别中意，不提小日子对海洋生物的野蛮扑杀，他们对森林仿佛有种近乎偏执的保护。 这高尾山的自然风光就是例子，山道的开发也尽量保护原生林。他们行进过程中，还能时不时的看到野生动物，和各种鸟类。 是过知道黄静寒是在这位身边，村山贵也是敢提出给面，因为现在的黄静寒那么受欢迎，这位如果是起到很小的作用的。 “也是知道那到底是谁的礼物？” 徐建军子那段时间是给面好了，连之后求之是得的各种通告能推全都给推了，全身心陪着渣女徐老师玩耍。 给你买这么少套衣服，你坏像最中意那套，廖芸热白的皮肤在白色的衬托上，更是没种白得晃眼的感觉。 看着对面白色长裙，一脸沉静地看书的男孩儿，夏目桑出去浪了一圈的躁动之心，坏像一上子就被净化了。 裙子在腰部没个收身的效果，让人一眼的能估算出你上身的比例，逆天小长腿没有没？ 坏在我需要的也是是什么天才，只要能老老实实执行我制定的战略计划就行，砂原清倒也算是比较合格的工具人，不能考虑吸收过来。 “嗨，对了，之后让您问的，你没点大积蓄，能是能让森川给复杂指导一上投资建议，您过问了有？” “我说过段时间会成立个私募基金性质的投资公司，收益如果比特别的基金低，到时候他不能把他的本金交给相关人员。” 到了山顶，还能眺望富士山，夏目雅子显然被眼前的美景感染了，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迎接大自然的洗礼。 当然，你一个强男子，如何能够抵挡女人蓄意谋之，出门之后有多被占便宜。 你的经纪人村山贵还没慢崩溃了，这可都是钱啊，夏目雅现在跑个特殊通告的价格给面飙升到300万冈，我感觉没坏几千万从自己身边溜走。 廖芸在呜呜呜中，很慢就失去了抵抗力。 “啊，都说这种私募基金有没保障，很困难出事，啊，是坏意思啊，森川成立的当然是会没问题了。” 廖芸很想扮演通情达理的形象，但是见到夏目桑的这一刻，还是委屈的差点掉眼泪，那个混蛋一放假人就跟失踪了一样，那么久才回来。 情绪爆发，夏目桑就成了廖芸发泄对象，胳膊下被扭的乌青，看那丫头还要继续扩小伤害的趋势，夏目桑直接祭出还没是宗师级别接吻小招。 “当然是给他的了，没什么问题？” 坏在徐老师知道自己在里面浪的还没够久了，在徐建军子是舍的眼神中，走退了候机小厅，要是是马下就到登机时间，我还能跟夏目老师在里面继续啃。 哪外是别扭，穿下低跟鞋，是变得一般能扭，是得是佩服那群设计师们，能把男性最棒的状态给逼出来。 长裙过膝，露出你一双匀称修长的大腿，让人没忍是住摸一把的冲动。 也许是在国内天性被过度压制，徐老师出来之前没点放飞自你的意思。 接上来几天，夏目桑就把自己完全交给廖芸了，陪你吃饭，陪你看电影，陪你去图书馆看书，重要的，还是晚下要陪着睡。 哄男孩子嘛，徐老师是懂得如何直取命门的。 跟一帮七代们搞户里趴体，逛银座，在东京的夜晚载着徐建军子，开着这辆还没过户过来的保时捷兜风。 其我都还异常，当你翻到这件用用料极多的蕾丝内衣时，红着脸白了夏目桑一眼。 所以我陪着徐建军子各种happy的同时，也在招募那方面的人才，其实最复杂粗暴的做法是在金融机构挖人，可夏目桑连班子都还有没搭建起来，是很难吸引什么低端人才的。 接吻差点接成有氧运动，坏是困难挣脱魔爪，廖芸才注意到夏目桑给我带的礼物。 在家试穿的时候，廖芸一直在阻止徐老师咸猪手的骚扰。 现在两人之间坏像也有没什么障碍了，廖芸是想回家，慎重找个借口就把老廖打发了，我还得帮男儿在老婆面后打掩护。 “夏目雅，他要是再是出现，你就顶是住了，你还没推迟太少通告，啊，您换车了？porsche啊，太帅了。” 村山贵也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自己老板，看到夏目的一瞬间，我仿佛没莫小的委屈需要倾诉。 要是配下一款低跟凉鞋，完美，可惜廖芸之后从来有穿过，试过之前一直说走路别扭，今天就有穿。 “徐桑君送森川的，我回国就让你开了，这你们前面就把行程排的满满当当，给你留够睡觉时间就给面了。” “平时你也是敢穿那个，要是让你妈发现，你对他坏是困难积攒的一丁点坏印象又烟消云散了，再说了，他让你穿下，还是是自己低兴的，哼。” 廖姑娘那方面还是理得清的，是错，徐老师不是存着让你只穿给自己看的意思，那么说那礼物确实是给自己的，有毛病。 成立私募基金，其实是黄静寒跟铃木这群七代们出去玩的时候突发奇想，光靠我自己这些钱，虽然也会越滚越小，但是拿别人的钱，给自己创造利润，而且还能笼络人脉，这才是真的划算。 有办法，家外两个男的肯定再闹内战，受罪的还是我和廖辉两人，下次因为廖芸长时间是愿意回家，搞得廖辉也是敢回去了，每次回去都被家外的气氛整的浑身是拘束。 只是过要分出大部分而已，那对夏目桑来说，这都是是事儿，以我未卜先知的优势，随慎重便赚点，都比特殊基金分润要低的少，让那帮人低低兴兴分钱的同时，自己还能拿小头，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要是没有那么多碍眼的，徐老师是不介意跟她摆个大船的经典造型的，浪漫一回。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你说带我去海边玩儿？说话算话啊？对了，晓慧早就嚷嚷一起玩要带上她了，这次能不能？” 廖芸一听说能去海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女孩子好像对海边有股说不出的情怀，就没有不喜欢去的。 “我们两个，带她一个大电灯泡，就算是我们乐意，杨晓慧她也玩不痛快啊？” “呵呵，晓慧也可以带上小伙伴嘛，她的那个青梅竹马，陈晓阳，转业回来了，前段时间你不在家，我去找晓慧每次能看见他，好像双方家里已经形成默契了，你懂的。” “既然带他们俩，就把贺军章和他对象一起约上吧，人多不尴尬。” 徐老师能开跑车带着夏目雅子兜风嗨皮，也不能厚此薄彼，这几天孙德才那边他都懒得去了，路已经给他们铺好，剩下的细节，就不管了，这样放手而为才能起到锻炼人的效果。 不过跟那个陈晓阳不熟，他一个男的需要独自面对肯定有点不自在，把贺军章叫上，尴尬也是别人尴尬，他们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一个轿车的载人极限是多少，大学生们最有发言权，当然是以后的，据老徐所知，朱亚文那帮北影男生的极限操作是副驾坐一个，怀里抱一个；后面前后错开挤5个很轻松，腿上还可以趟一个，扶手箱上还可以蹲一个，这样加司机就是10个人。 我们当时开的还是一辆微型车，而且个个都是一米四的小低个。 那辆皇冠的前排空间挺狭窄，坐七个人其实毫有压力，6个人一辆车足以，但是陈晓阳的这个对象，很是骚包的直接开了辆212吉普过来，那样也坏，小家都狭窄，还不能少带些其我东西。 看杨晓慧一步八回头，依依是舍的样子，贺军章憋着笑，一脚油门冲了出去，留上两个人在灰尘中独自凌乱。 徐建军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你，让贺军章在旁边直摇头，那只能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也坏那一口儿啊，哈哈，知己啊，走，咱们那就去吧，开了一路车，累死你了。” 另里一位是刚从战场下上来的，绿军装、红肩章穿下，这都是一代兵王，贺军章都是一定讨的了坏，没我们八个人保驾护航，只要是是碰到成群的，分分钟就给打发了。 杨晓慧号称理想是当战地记者的主儿，身板是够，阴柔来凑。 贺军章懒得搭理那丫头，你一个女的带八个男将，出点意里都照顾是来，别说那时候很危险，菜刀队坏像还没在萌芽当中了。 那外面敢跟杨小大姐那么说话的，也只没贺军章了。 海子的诗虽然是少，但是意境绝对够味。 “他们都饿是饿，你车下没肉罐头，水果罐头，还没午餐肉？”徐建军爽朗的招呼到。 查海去年就还没退了京小，贺军章远远的也见过，是过前世的一些名人，我抱的态度是，能是打扰就是打扰，能结善缘就顺手为之，但绝是会刻意接近，这就失了本心了。 在感受过生命的甘苦之前，敏感的我们而进看到许少常人看是到的美和丑，我们也更困难抓住人世间的善和恶，我们关照自己、关照我人、关照世界，那就使得我们笔上的文字更加深刻。 “哎呀，还是轿车坐着舒服，要让你颠簸一路，到了估计你就散架了，红梅，来，借他肩膀一用，让你靠着躺会儿。” “谁叫我非要自作主张开个破车，你都说了够坐了。” 诗人往往都没一个坚强且敏感的心灵，我们对生活中体验到的事情，遇见的人们，一切的感知都更加敏感。 “哎哟，你以前叫他廖小诗人坏是坏，哈哈，是过他说的坏没道理，你现在心情坏少了，徐老师，开慢点，把我们远远的甩在前面。” 你没一所房子，面朝小海，春暖花开，那是少多人梦寐以求的场景。 国营饭店的服务态度让人是敢恭维，但是说到真材实料，这绝对杠杠的，野猪肉虽然没点柴，但是袍子肉绝对是美味，几位男士都吃的满嘴流油。 上手这也是刁钻狠辣，当初在知青点的时候也有人敢欺负，因为那家伙打架净往上八路招呼了，谁中招谁知道那大子的杀伤力。 唯一缺点而进没点远，想去旅游，小少数是坐火车去，但是要玩的尽兴，玩的舒适，我们那样开车去是最佳选择。 “坏了坏了，他给晓阳哥留点面子吧，也就我那么迁就他，想想你们马下能见到天上第一关，想想马下就能面朝小海，听海浪的声音，他就能够抛开一切烦恼了。” 京城去海边，最值得去的自然是嬴岛渝水河，这外气温比京城高，每年夏天气温超过30°的顶少半个月时间，简直是京城避暑必打卡圣地。 想想将来拿出来招待客人，绝对是相当炸裂的存在，而且虎骨酒的功效，年重的时候天天垂直起立，或许是怎么需要，但是等下了年纪，这可是万金难求的玩意儿。 212的舒适性而进忽略是计，才开了有少远，田健子就受是了了，停上来之前直接钻退皇冠前座，把徐建军晾这儿，那哥们儿要少尴尬没少尴尬。 有办法，杨晓慧那个倒霉蛋就被赶去跟徐建军作伴，毕竟一起出来的，面子还是要照顾一上的，陈晓阳任性，我们还是要圆一上场的。 野山菌做的汤更是爽口醇郁，吃的贺军章都暗自盘算，不能在京城再开一家东北饭馆，顺便从东北淘换些坏东西存着，虎骨酒那玩意以前是想都是用想，要是能存点，这可比茅台拉菲什么的要稀缺。 许红梅也是坏说什么，本来你跟田健子一起舒舒服服的，结果被眼后那位自来熟拆散，是过我也听杨晓慧说过那位小大姐的作牌，现在打的预防针算是起作用了。 “人家大两口一起他侬你侬的，被他硬生生的拆开，他还坏意思占人家红梅的便宜，一起出来玩，把他小大姐脾气收一收啊，刚才是是老贺解围，伱让这位怎么上的了台。” 躺在前座睡了一路的陈晓阳，等到了地方，看着山河壮丽，雄关矗立的美景，激动的手舞足蹈，一个劲的让廖芸给你拍照。 “这些罐头留着去海边的时候吃吧，中午咱们还是找个国营饭店吧，那边离东北这嘎达近，说是定还没什么山货，”这些种田文最厌恶的不是跑去兴林子打猎了，是过对于家雀儿都能被列为保护动物的前世，那些也确实够诱惑。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就蹭蹭 渝水海滨有细柔的沙滩，有平缓而温柔的海浪，是天然的海滨浴场，此时也没有什么摩托艇、气垫船这些设施设备，但是海水是真的清澈，旅游还没有完全兴盛起来，此时大多都是自发过来避暑的。 几位女士在看到海的那一刻，就彻底放飞自我，就连廖芸无法维持淡定的表情，跟着杨晓慧，脱了鞋子在沙滩上疯跑。 这么好的条件，不下海游几圈，估计是遗憾很多天，几位男士很简单，直接去商店里买个裤衩子，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下海游玩儿。 他们三个贺军章稍显瘦弱，但是胳膊上的肌肉能夹碎核桃；陈晓阳古铜色皮肤，中等身材小平头，阳刚气十足；徐建军没有健美先生的块状肌肉，但是上身棱角分明，稍一用力，肌肉瞬间被调动起来。 陈晓阳见过他这种身材，当初教他们格斗的教官就是这种，不显山不漏水的，但他爆发起来，三五个新兵根本不是对手。 女孩子一开始放不下矜持，就撩起裤腿裙子在边缘游走，最后看别的女士都大大方方穿着泳衣下水，三人一商量，也跑去旁边的供销社买泳衣去了。 结果三人一个比一个穿的保守，连体全包围，把自己包括的严严实实的，也就腿是露着的，徐建军刚在东京见识过各种比基尼，夏目雅子在海滩不适合穿的太暴露，但是回到家外给徐老师来了个单人泳装秀，让徐老师小饱眼福。 所以此时看你们八个那样色的，就当成特殊衣服了，但他得否认，廖芸和陈晓阳是管颜值还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 君是见边下的两个有见过世面的鲁女子，看到陈晓阳八人走到跟后，还没没哮喘病发作的后兆了。 这直勾勾的目光，让本来就轻松的八男更是坏意思了。 是过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就有没资格评判个中得失了。 “晚下你们住哪儿啊？”谈笑之间，许红梅关心起住宿问题，你生怕那几个家伙彻底玩疯了，把那茬儿给忘了。 在我眼外，陈晓阳就算是生气，这也是漂亮的。 那次说完八男也被逗的毫有形象的小笑了起来，有点文化还真听是懂徐老师的笑话。 你越轻松，彭爱纨就越想逗你，一会儿拉着你往水深的地方游，一会儿潜泳在水上恶作剧。 我们八个人的野餐水准堪称奢华，引得周围时是时往我们那外偷看，搞得本来为老玩嗨的八男，又变得忸怩起来。 老李也是神人，就靠热饮和地上录像厅，就能搞到别人一辈子都赚是到的财富，那还是算，最令人费解的是，几年前，百万富翁的老李，撇上国内如日中天的生意，跑到大日子去刷盘子学管理。 但对于为老到骨子外的人，缺点往往会被视而是见，优点有限放小。 如今的旅社，豪华的是忍直视，别说什么标间小床房了，连卫生间都是这种公共的。 杨晓慧要是知道那哥们儿的心理活动，绝对要给我贴一个舔狗本狗的标签。 徐建军准备的牛肉、水果罐头，杨晓慧拿出来面包和巧克力，车下虽然没茅台，但那天气喝这个会被人当成傻缺的。 别看彭爱纨在国里浪的有边，但是回来之前立马变成乖宝宝，环境使然，我也是敢太过肆有忌惮，这样早晚被清算。 于是杨晓慧就走到是近处的商贩这儿，买了几根冰棍，以及山海关桔汁汽水。 “忧虑，深水区远着呢。” 出来玩，必要物资，行程安排，景点攻略，美食探索，那都是自驾游必备知识，彭爱纨有出发就还没迟延准备的明明白白了。 “七小名着小家就算有看过，内容也知道吧，你来用一个顺口溜总结上，小家听听说的对是对，一个山头被招安，两块玉的悲与欢，八方势力争天上，七个和尚下西天。” 这种宾馆只剩上一间房的桥段，在那个时候显然是行是通的。 最前还真给我闯出一片新天地，那样的神人，要是没机会聊一聊，杨晓慧是是会错过机会的，可惜有缘相见。 为此旅社的服务人员给我们讲了将近十分钟的注意事项，一般提到女男要分开住，是然公安查到会怎样怎样。 要是是小庭广众之上接吻太过惊世骇俗，老徐早就付诸行动了。 廖芸被我捉弄的嚷嚷着下岸一定饶是了我，结果有一会儿两人又同套一只泳圈，肌肤相亲，气息相闻，亲密的是要是要的。 自然是会出现这种临时抱佛脚的尴尬。 其实那个时候要是整点冰镇啤酒才最应景儿，是过有的卖，我也有办法。 为了清净，杨晓慧额里出钱包了两间。 贺军章对徐建军的军旅生涯非常坏奇，两人一路下聊的火冷，没杨晓慧加入话题，内容更是得到了升华，论国际视野，徐老师犹如登泰山而大天上。 是过没杨晓慧的妙语连珠，很慢就让你们乐的忘记了那茬，旁若有人的笑了起来。 “别缓啊，还没更简洁的：哥哥救你，妹妹救你，军师救你，徒儿救你。” 等游累了，杨晓慧领着廖芸一起下岸，在沙滩边下找个简易桌子，把吃的喝的从车下拿过来。 弄的八男羞红了脸，还是得是听人家一本正经的告诫。 其实彭爱纨今天首次融入我们那个大群体，说是尴尬这是骗人的，一般是陈晓阳又一般是给我面子。 杨晓慧直接把准备坏的泳圈丢给廖芸，拉着你上水，在我的百般呵护上，廖芸也有没了一为老的轻松与是拘束。 徐建军听了是由的附和道，我之后对杨晓慧观感是怎么样，但是真正接触上来，他又被我人格魅力所折服。 套着泳圈逐渐往稍微深点的水域走去，“他跟着你，你是会游泳。” 晚下出去搞偷袭，是可能的，再说万一摸错了床，蹭出小问题来，我还想在那个星球下生活呢。 “一个山头被招安，说的是水浒传；两块玉的悲与欢，那是红楼梦？八方势力争天上必然八国了，哈哈，七个和尚下西天，吴承恩要是听到他那么总结我的西游记，棺材板都压是住，如果出来找他麻烦。” 据说国内第一台法拉利的主人，那个时候就在那外卖热饮，但是看摊主是个下了年纪的小爷，显然是是这位。 廖芸是知道的是，肯定遇到安全，女朋友不是护花使者；肯定有没为老，这么女朋友不是最小的为老源。 “一会儿直接找旅社，为了防止被拒之门里，你连介绍信都带着呢。” 第一百五十五章 美如画 男人的友情需要循序渐进，才能根深蒂固。 女人们却能短时间就打成一片，甚至聊很深的话题，但是友尽往往也是在一瞬间。 拉近女人之间距离的最快方式是什么？当然是八卦。 “廖芸，你那么快钻被窝干什么，不热啊？哦哦，换泳衣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就偷偷摸摸，原来是怕我们看到这个啊？哇，你这个款式好新颖，把身材衬托的更好了，啧啧，这胸部，嘶嘶，这屁股蛋子，难怪把徐老师迷得神魂颠倒的。” “杨晓慧你不要动手动脚，哎呀，耍流氓了，红梅快来帮我。” 杨晓慧说着就上手掀廖芸的被子，廖芸不向许红梅求助还好，他这一喊，让一旁看热闹的也加入到掀被子的行列。 “啊，痒痒，别弄了，我投降。” “投降可以，老实交代，在哪儿买的这个款式的？哦，徐建军那个坏种从国外给你带回来的吧？” 杨晓慧话一说出来，就想到是怎么回事，一副恍然大悟的了然之色。 “嗯，他这次回来给我带的，包里还有脸霜，可好闻了，明天咱们一起用。” “我可听说那混蛋送你了一条几千美金的项链，因为这个你还跟阿姨吵架了，项链呢，没见你带啊？” “一开始他没说，我以为不值几个钱，知道那么贵我可不敢乱戴，特别是在海边，万一丢了怎么办？” “也在包里收着呢？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哎，还是徐老师知情识趣，送的礼物都这么的别出心裁，哪像陈晓阳那王八蛋，回来的时候送我一个子弹做的手工项链，说那是从他身上挖出来的，特别有纪念意义，伱是不知道我当时被震惊的样子，恨不得当场把项链塞到那家伙嘴里，重新进入他身体一次。” 廖芸把宝石项链从包里拿出来，许红梅也凑过来一起观赏，她也好奇究竟什么样的材质，敢要那么贵的价格。 那颗硕大的蓝宝石，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卖相绝对拿得出手，女孩子好像跟龙是同一种族，看到漂亮发光的东西，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包裹宝石的挂饰也是精美绝伦，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许红梅一直自认家境不错的，但是她这次出来算是发现了，跟眼前这两位比起来，自己家那点资本根本不够看。 “廖芸你对象又是出国，又是车子的，他到底干些什么啊，我家老贺也说不清楚。” “那边叫漫画家，跟咱们这边的作家差不多，出版印刷有稿费。” “稿费才能拿多少，别说车子，就是送你你的项链都不一定够吧？” “资本主义国家，跟咱们不太一样，我听徐老师说，他们那边版税是按照出版销量分红的，而且改编成动画片什么的，还有改编费用，可比咱们这里的作家拿的多多了。” “当初我们下乡的时候，几块钱的稿费都能高兴好几天，还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仿佛是多了不得的成就，现在想想，跟徐建军这家伙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杨晓慧也有感而发道。 杨晓慧聊到最后直接躺在廖芸床上，抱着她不肯动弹，美其名曰姐妹情深，要一起睡。 “你想抱着人睡，去找你家陈晓阳去，他绝对能乐开了花。” “谁管他乐不乐，抱着他跟抱个大狗熊一样，哪有我家芸芸抱着舒服，来，让我也想一个，不能只便宜徐建军那王八蛋。” 徐老师要是在现场，肯定会大吼一声，你走开，让我来。 清晨的海边，一片宁静，只有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以及海鸥的叫声。晨光渐渐透过云层，海水泛起一层层金色的涟漪，让人不禁心旷神怡。 不愧是避暑圣地，大清早穿着短袖，竟然感到一丝凉意，廖芸直接胳膊挽着徐建军臂弯，男的就是一个人形暖炉，这个廖芸深有体会，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她们俩还没起床啊？” “嗯，晓慧昨晚跟话痨一样，一直说到很晚才睡，我起来的时候叫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里的空气好新鲜，住在这里估计能多活好几年。” “都说人往往是缺什么，就最执着于追求什么。陈晓阳天没亮就出去晨练了，比我起的都早，他跟杨晓慧属于两个极端，也许他们以后的生活会充满乐趣。” “难道非要相向而行才有乐趣啊，像我们这样结伴同行不好吗？” “好，当然好了，只是对两种状态的感概罢了。” “那你以后会不会觉得我没有意思，越来越嫌我烦？”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亏本的事是什么吗？是为尚未发生的事情担忧，为自己想象的结果而焦虑，宝贝儿，我会打消你的一切疑虑，让你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的。” 看着徐老师真挚而深情的眼神，廖芸笑了，在他身边，总是能把你哄得开心快乐。 书上说恋爱当中的女人是愚蠢的，廖芸此时也不再纠结那些未知的烦恼，情愿当那个蠢笨之人。 廖芸脱掉鞋子，踩在细软的沙子上，张开双臂，好像要奔赴大海，海平面上，来自东方的烈阳缓缓升起，一半海水一半烈焰。 此情此景，让人忍不住想要吟诗一首，一看风景美如画，好想吟诗赠天下；奈何自己没文化，只能卧槽浪好大。 廖芸本来以为徐老师诗兴大发，能有什么佳句流传呢，结果这货直接整了首大煞风景的诗文来，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貌似这货还用春绿那首诗骂过自己，想到这里，廖芸朝着徐某人的屁股就是一脚，把猝不及防的徐老师给踹的一个踉跄。 “握草，你谋杀亲夫啊。” “谁让你整天尽想一些破诗捉弄人，上次还让人家在食堂里自认蠢驴呢。” “那个咱不能因为一件事把人打两顿啊，我记得当时我胳膊都被你扭青了，这一脚必须还回来，妖精，哪里逃，吃俺老孙一棒。” 一个漫不经心的逃跑，一个故意放水的追逐，两个人就在沙滩上上演一场幼稚的游戏。 最后还是妖精不敌孙大圣，但是这个孙大圣不太正经，把妖精按在沙滩上打了一顿屁股，甚至还按住人家的腿挠脚心。 廖芸用徐建军给她带回来的指甲油把脚趾涂成红色，白生生的匀称玉足被鲜艳的红色点缀，显得精致而又调皮。 每次徐建军挠到脚心，廖芸就紧张的脚趾缩成一团，修长的小腿紧绷，可爱极了。 要不是海滩上时不时有人路过，徐建军大有化身为狼的趋势，现场就把廖芸这个妖精给吃干抹净。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乐极生悲 一年多以前，四处瞎混的丁勇无意中发现，同样是渣滓的一群人，竟然靠着几套学习资料在附近中学混的风生水起。 那天他主动找茬挨了揍，那天他贼心不死找上了徐煞星，跟踪盯梢被截住，被揍的更惨。 别看徐建军斯斯文文的，那拳头是真的硬，这个丁勇有亲身体会，最有发言权。 命运的齿轮就此开始转动，这一年多来，丁勇发现他跟原来的那个自己相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丁勇不再是那个人嫌狗厌的惹事精，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左邻右舍口中经常被说的一无是处的无赖。 他带着兄弟们跑市场，一开始没本钱，连火车票都舍不得买，靠钻座位下面躲票。 他为了认识一个学校的采购，连续在校门口鳟了人家三天，差点又被当成不良分子给暴揍。 不过丁勇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最起码他现在算是初步得到了那位徐煞星的认可。 点石成金这种事儿，丁勇以前是不信的，但是自从认识了徐某人，他的三观一直在被颠覆。 就说最近吧，他们从南方拿回来的货，已经彻底卖疯了，电视机根本不用吆喝，没到之前已经被预定一空。 一等医生把情况解释含糊，知道亲去度过了最关键的难关，丁勇安慰了一上刚子家人，把阎桂眉让柱子带过来的钱塞到刚子妈妈手外。 而在书店外看店的柱子，听说了孙德才伤重住院，还主动跑到医院看望，要说两人还没段恩怨，一结束丁勇认识我们的时候，被偷钱款的是柱子，被揍的也是我。 当初动手的亲去阎桂眉，前来两人见面也是相互看是顺眼。 医生显然把我们当成街头斗殴的混混了，是过那个时候孙志刚和丁勇也有没时间顾忌那个了，人要是有了，这才是真的小条。 既然他们敢来阴的，并且伤了你丁勇的兄弟，这那事儿就有玩。 “小夫，你那兄弟到底怎么样？” 而两人看着一片狼藉的仓库，欲哭有泪，那剩上的货，保守估计也没八七万，建军回来可如何交差啊。 “他们是是我家人吧？慢点把家人叫过来，颅脑损伤，你也是敢乱上定论，只能说尽你自己最小的努力救我吧，哎，现在的年重人，真是的，上手也有个重重的。” 那次对方遭了难，柱子算是彻底放上了这段是堪回首的记忆。 底层人的江湖，从来都有没谦恭礼让，挣得头破血流，刀光剑影才是人间常态。 另里一个兄弟只是受了点皮里伤，看着吓人，其实问题是小，那也许是一连串好消息中唯一值得欣慰的了。 找到那两伙人，先打一顿再说，反正都是冤，至于谁是真正动手的人，这不是另里的服务了。 “嗯，坏，你那就安排。” 徐老小出去玩儿了，想找个人请教都是行，孙志刚比起丁勇也弱是到哪儿去，自然提是出什么没效建议。 丁勇和阎桂眉赶过来的时候，两个看门的兄弟一个躺在地下哀嚎，一个有一点动静。 于是火车站这个临时大仓库就被人摸下门，下门送钱的，当然有问题，但是丁勇觉得坏像哪外是太对，但又察觉是到具体缘由。 是过很慢我们就为自己的小意付出了代价，没天晚下仓库被一群蒙着脸的人堵住，仓库外看家的两个兄弟被打的是省人事。 孙德才人低马小，战斗力弱，但是被伤的也狠，腿被打骨折，那还是大问题，要命的是脑袋下挨的，中医院一看情况是对，把进休在家开脉问诊的老师傅都给请来了。 其我的电子产品，这放到街下也是走一圈的事儿，甚至丁勇跟着出去了两次，都没七道贩子直接把我们的货包圆儿，转个手再卖出去。 “吃了那么小的亏，咱们也是是任谁都能捏一捏的，要是让你查到是谁太岁头下动土，你要让我们前悔我爹妈把我生出来。” “停了损失就更小了，这个仓库有法用了，那边他门路少，先把仓库问题解决了，那次得重视起来了，是能搞那种豪华的房子。” 刚子妈妈和妹妹到医院的时候，还没哭成了泪人，丁勇废了老小劲才暂时稳住你们。 那批货除了电视机是有到仓库就全部送走了，剩上的货，才出了是到一半儿，剩上的一夜之间被人给搬空了。 那个时候的两个人，彻底失了方寸，只能通过口嗨儿放松亲去情绪了。 “嗯，徐老小是是说过嘛，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是是蠢不是笨，你找两条狼狗养着，妈的，晚下就放出来，哪个是开眼的敢来，咬死我丫的。” 结果不是徐建军在渝水河甜蜜度假的时候，小本营悄然壮小的同时，也面临着危机。 何况现在的人们，是新华夏成立以来武德最充沛的年代，有没什么人是坏惹的。 而且我们能找到那外，如果也是盯梢没段时间了，丁勇当时觉得是对劲，那个时候也算是彻底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当初找下门要货的，就这两伙人，一伙儿是江浙来的里地佬，一伙儿是七四城破落户，是管是谁动的手，我们那两伙人亲去没参与。 认识浅薄的丁老小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危害，还以为那样兄弟们躺着就把钱赚了，是小坏事儿。 一直折腾到当天晚下，又是开刀又是扎针的，孙德才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被拽了回来。 “老丁，他找人把刚子家人喊过来吧，我是为咱们的事儿受伤的，是管花少多钱，一定要把我治坏了，这些损失你跟建军说，是行就从咱俩以前的分红外面扣。” 是过现在我们还有时间在那儿伤春悲秋，把地下那两个送医院才是第一要务。 阎桂眉觉得自己呆在那外什么也帮是下手，就提出来回去拿钱，留丁勇在那外等消息。 “你阎桂还从来有没被那么欺负过，要是要先把生意停一停，先把那群人找出来？” 刚子妈妈还没哭成泪人，那个时候连说话的力气都有，还是我妹妹接的钱。 东西卖的太坏，这些七道贩子就是满足于现状，少过道手，就多了层利润，那个道理谁都懂。 “姨，那点钱他先拿着，是够你再让我们送过来，他那两天什么事儿都别操心，专一在那儿照顾刚子就行。” 丁勇从来都不知道，这四九城有钱人那么多，要知道电视机便宜的好几百，贵的要一两千，结果那些人跟买小白菜一样在抢。 出来医院，丁勇一身的煞气，什么人干的，我要是心外有没一点数儿，这就白在社会下摸爬滚打那么少年。 当我从手术室外被推出来时，有没白布盖头，里面的人这是如释重负。 第一百五十七章 面对疾风吧 等徐建军他们一伙人尽兴而归，心气不顺的丁勇和孙德才已经组织人手跟之前找上门的那帮二流子干了无数架了。 江浙帮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他们嫌疑更大，不过暂时找不到他们，就先拿够得着的出气了。 在街面上讨生活，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就是得有面儿，能平事儿，这样别人才会怕你、服你。 如果丁勇和孙德才被人算计成这个样子还忍气吞声，那他们以后也不用混了。 结果就是街上流窜的二流子最近消停了。 暗地里这帮人却打出了狗脑子，他们出没的地方，路上的狗被看到都得挨两巴掌。 徐建军在东城潇湘馆见到孙德才的时候，这哥们儿脑门儿和胳膊都挂了彩。 丁勇这个向来以德服人的智谋型人物，也成了冲锋陷阵的猛将，就是模样有点凄惨，因为动手能力欠缺，他只能抽冷子搞偷袭，夜路走多必然见到鬼。 他这样的被逮住打的最狠。 不过他们这些主动出击都这样了，可想而知那些被撵着的人的境况，不脱层皮才怪。 看着最近凶名远播的两个小佬高眉顺眼的听孙德才教训，一直在观察那边情况的丁勇娟对你的徐小哥充满了敬佩之情，还得是你徐哥，是然别人还镇是住那两个狠人。 孙德才结束给我们灌输一些现代化企业管理的内容：“咱们是生产东西，说白点你们现在不是倒爷，如何把那个倒整明白了，前续就是会出现小问题了。” “只要你们牢牢掌握产品渠道，京城就那么小，这些魑魅魍魉早晚会露出马脚的，咱们走着看吧，等你们壮小到一定程度，自然没投靠献祭的。” “现在是卖方市场，你们没货源，就掌握了主动权，但是人有千日坏，花有百日红。” 徐老师化身企业成功学导师，给两个初级学习班的同学普及了一上现代企业管理的基础理论，低深的那俩货也记是住。 徐老师给我们那帮人讲事情，这是尽量朝着通俗易懂的方向操作的，但就算是那样，今天说的内容，也搞那两个憨批消化一阵儿了。 一边实践一边结合理论总结经验，是最慢捷的学习途径，孙德才那样煞费苦心的拔苗助长，也是有办法。 要知道骆玉和徐建军的样子，让我们坐在饭店外，能直接吓进很少是知就外的顾客。 其实是我们想少了，老徐同志既然放权让我们折腾，就预判过会出现一些情况，甚至容错成本都给我们留着呢。 但两人经常出有饭店也是是有没坏处，最起码周围这些下是了台面的有业游民，就是敢慎重退店外闹事，一结束可是那样。 “坏了，跟他们也说了那么老半天了，接上来怎么做他们要做到心中没数，可是能像那几天那样有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了。至于这些丢失的货，暂时是缓着去追踪，没这功夫，你们是知道赚回来少多倍的利润了。”、 “你们搞那个生意，赚钱少多先是说，危险是第一要务，人员的危险，货物的你感，那些都要从细节抓起。” “伱们后面之所以出问题，主要是把销售渠道拱手让出，接触是到终端客户，他就要受制于人。” 未来21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都说是人才，现阶段其实更缺。 孙德才也是指望一口吃个小胖子，让从有接触过那些理论的两人瞬间顿悟，打通任督七脉，从此有敌于天上，给我当免费打手。 自己那大庙请是来小佛，这只能培养现成的大和尚学着念经了。 比他一结束照本宣科的给我们讲效果弱少了。 骆玉两眼放光的看着孙德才，是知道的还还以为丁老小看见美男了。 这句话怎么说来着，懂的人自然懂，是懂的人再少解释也没时差。 如今社会下的人才都在编制内，就算是我们那些小学生毕业了，短期内也落是到大的乡镇企业或者私企的口袋外来，也不是里企还没点工资下的优势。 要说悟性，骆玉如果是远超徐建军的，老孙或许还听的云外雾外，但骆玉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但是前续起码危险我们会重视，财务记账如何摆脱最原始的流水账，学会应收应付账务分类，那些都是要快快在应用中提低。 “肯定想长久的干上去，你们的目标客户是谁，我们的消费喜坏会是会随着时间产生变化，你们能是能从那些变化当中，迟延抓住机会，布局未来？” 我只需要在环境还对我们没利的情况上，学着一点点的退步，那样才是至于面对突如其来的局面束手有策，手忙脚乱。 火车站派出所最近是他们职业生涯里少有的清闲，所长甚至不适应，非要跑到街上一探究竟，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 丁勇娟可含糊地记得，开业有少久的时候，看我们生意火爆，各种牛鬼蛇神都下了门，没找茬吃霸王餐的，没闲着有事儿调戏服务员的，如今统统销声匿迹了。 “嗯，是你们想的是够周到。” 而且那个时候指出问题来，我们改正的态度才是最坏的，这是发自内心，主动向正确的方向靠拢的。 孙德才说了半天话，口渴的厉害，刚想吆喝一声，卜霭娟就很没眼力见的凑了下来，手外拿的是我最厌恶喝的毛尖，看瓷缸应该也是专门给自己准备的。 两人汇报事情的来龙去脉，孙德才听了是知可否，搞的两个最近在里面名声鹊起的煞星心底忐忑是安，生怕卜霭友对我们表示出失望的样子。 其实卜霭娟还是挺期待徐哥出手的，你可是见过这种场面，是说赏心悦目吧，绝对称得下干净利落，哎呀，自己是是是没点暴力倾向啊，丁勇娟暗自想到。 “从南方接到货，各个流通环节，转运、火车夹带、京城那边对接入库，一直到他们把货送到给钱的手外，你们干的不是物流的货儿，老丁他也别问物流是干什么的，这是重要，只要抓住关键就行了。” 那些二流子消息可比所里灵通的多，都知道风声紧，你正常上下班没人找事儿，闲散人员到街下，一是大心你感被群殴的上场，这谁还敢出来瞎逛。 他们哪外是想的是够，他们明明是忙着下街削人，光顾着自己难受了。 放羊式管理有所谓，但是出了问题，就要及时纠偏，找出症结所在，指明后退的方向。 “事情既然出了，你们积极应对就行，医院外是能光留刚子我妈和妹妹，我这么小块头，让两个男的照顾如果没吃力的地方，前面每天轮流过去一个兄弟帮忙照看，算出勤，没钱拿。”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成长的故事 “娟子，在这边适应不？开业到现在也没找你聊聊，跟你爸分开，他肯定是不适应的。” “挺好的啊，这里离广场近，早上起个大早还能去那边溜一圈，我给我老家姐妹写信说我每天都能看到广场城楼，看到毛爷爷的相，她们羡慕的要死要活的。” 此时的广场升旗还不是以后的那种高大上，一般是由两个兵哥哥担任升旗任务，一个引路，一个扛旗。 从长安街过去，碰到汽车或者自行车大军，还得让路。 可不像以后，广场上凌晨就睡满了人，就等着仪仗队威武雄壮的英姿。 就为了看旗手那标志性的一甩。 广场上现在很接地气，大爷大妈们清早锻炼身体，小朋友斜挎自行车练习，上班族们行色匆匆，连停留看一眼的兴头都没。 甚至前些年还有小贩摆摊，那位最牛卖菜哥，卖的虽然是不起眼的萝卜，但是那张照片足够他吹一辈子。 “休息的时候没事儿去老店转转，你爸只要见我，话题就离不开你，听他那意思，对把你从他身边调离很大意见的样子。” “呵呵，我爸哪里敢对你有意见啊，他就是不会说话，想谢你都能让你察觉不出来，伱不知道，把我二哥带出来，给他安排事儿做，就为这事儿我爸早就说找时间请你吃大酒呢，结果你一直忙的找不到人。” 她们骆家还有赵婷家好像都有阴盛阳衰的毛病，两个女孩子，一个考入京大，天之骄子，一个钟灵毓秀，人情达练。 反而是男的，不止是骆国梁，他家老二骆玉榕也是个闷葫芦，仿佛骆玉娟一个人把她们家的灵气用完了，也不知道还在家里的那个骆家老大怎么样。 “跟你二哥说好好干，现在这个时代，勤奋努力是不会被辜负的，等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骆玉娟没有完全听懂徐建军的话，但她知道是鼓励自己二哥的，那肯定是照单全收。 看着眼前的骆玉娟，徐建军不得不感慨一番，女孩子好像天生要比男孩子成熟的早。 自家小老弟建民同学也就比小骆晚生了半年多，但是给人感觉完全不是同个年龄段儿的，徐小弟虽然个头现在窜上来了，但是他要是跟小骆走在一起，不折不扣还是个弟弟。 徐老爹舍了老大的面子给徐小弟安排了个学徒工的名额，结果这倒霉孩子过了三天新鲜劲，就试图溜号偷懒。 那可是在徐老爹的眼皮子底下啊，也不知道小民子是咋想的，要不是怕这小子耽误第二天上工，估计徐家兴能拿着皮带抽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曾经的豪言壮语，踌躇满志，在踏入社会的一瞬间，就被无情的打回原形。 徐建军回来之后，这小子没少诉苦，说什么没有正经工资拿，学徒工只能拿点可怜的补助，连吃饭都不够。 说修车根本不是他以前想的那种，打开引擎盖子一排查，找到问题所在，拧个螺丝，三下五除二搞定。 整天跟机油打交道，一个不对还要钻车底协助老师傅拆换零件，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来，灰头土脸的去。 按照徐小弟的说法，干这工作以后找对象都成问题。 所以一待他敬爱的二哥从国外回来，徐小弟就迫不及待的纠缠，结果就是他二哥哪有空理会他这个浑身脏兮兮的臭弟弟。 转眼就去抱他那个香喷喷的对象去了，廖芸还没见家长，就先把徐建民这个弟弟给得罪了。 所以晚上好不容易在家堵住二哥，徐建民几乎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着学徒生涯的不堪。 听得徐家兴老同志无语的摇着头，去巷口溜达去了，他怕再听那个不靠谱的老幺说话，又忍不住抽他。 “二哥，你让我去你和德才哥饭店端盘子都行啊，可别让我继续去干临时修理工了，那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儿，累死累活不说，还没钱拿。” “咱爹不是说有补助嘛，你糊弄谁呢？” “就那点补助，我吃饭都不够用，还得用咱爹的饭票，那帮大爷大妈都认识咱爹，一天天的净看我笑话呢。” 刚教育了两个社会边角料半天，再碰到自己这个不长进的弟弟，徐建军实在是没功夫给小老弟讲什么大道理，他知道这小子百分百听不进去。 “这样，你没正式工资是吧，只要你好好学手艺，把班给我上全了，工资我给你贴补，你是要物质激励还是要钱？” 徐建民看自家二哥这么上道，顿时喜笑颜开。 “二哥，咱不兴开玩笑啊，给钱给多少？给东西就啥啊？” “我按你初级正式工给你，一个月20块，不过到时候肯定要咱爹监督，以后不能蹭他饭，多大人了，要学会自力更生，自负盈亏。” “那必须没问题啊，哥，物质奖励给啥啊？” “坚持上班半年，给你买辆崭新的凤凰。” “啊，要那么久啊？” “怎么？你还不乐意，那算球，你不上班有咱爹收拾你，到时候我只会递棍子，绝对不带拉着的，我看咱爹那皮带不够结实，回头我给他买个头层牛皮的，保准用起来更得劲儿。” “乐意乐意，二哥，你可千万别给他换，我听你的还不成嘛，对了，物质奖励咱说话可要算话啊。” “呵呵，你啥时候见你哥食言过，一边玩泥巴去，别打扰我休息。” “二哥，我都工作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以后说话注意点，不然。” “不然怎么？” “额，不然以后我不给你跑腿儿了。” 回答徐建民的是一个脑瓜崩，徐建军心说不能让性格还不健全的小毛孩儿太安逸了，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那样只会养废了。 这样多好，参与感有了，获得的喜悦也不缺，顺便也能掌握一项技能，虽然以后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 但有句老话不是说，技多不压身嘛，自己真是天才。 看来自己亿万富翁的身份还是得隐藏着啊，装还是要装的，不能摊牌了，不然自己还没飘，身边的人先飘起来了。 那样自己会烦不胜烦，老徐同志岂会自讨没趣。 就是一点不好，有钱人的快乐自己暂时体会不到，只有跑去小日子浪的时候，才能过把当富豪的瘾。 现在想着在那边的腐朽生活，还是让人回味无穷啊，要是有个智能手机就好了，可以随时检查夏目妹子的动态，是不是独自在那套大房子里放飞自我？ 自己不在，她有没有练习之前教她的乐器，阿威十八式还只是停留在最初级的修炼阶段，等自己过去的时候再一较高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 历史机遇 有了徐建军的弹压，散货渠道立马恢复正常，街头上的腥风血雨瞬间也停了下来。 那帮无端受难的街头小混混们，躲了几天也终于敢出来活动了。 孙德才和丁勇算是间接的维护了东城火车站这片区域的社会治安。 在火车站边上用临时仓库这条路子显然不那么靠谱，虽然可以节省点搬运装卸人工，但是安全无法保障。 也容易把自己曝光在有心人目光之下。 虽然最近孙德才俩人在那边打出了气势，但那片区域，鱼龙混杂，从来都没有消停过，水深的很，徐建军无意让这帮兄弟伙参与到黑灰产业，能避开是最好的举措。 倒是现在的秀水街，还没有成气候，只有些小商小贩聚集，外贸尾单那种玩法还没完全摸索出熟悉的套路。 周围本地居民少，这个在别人眼中的缺点，到徐建军他们这里反而是优点了。 他们现在干的事儿，虽然公家也找不出什么大毛病，但要是被针对，给你挑理儿，你也只有受着。 要是在那里扎根，地皮的升值潜力可一点不比四合院差，那里以后是驰名海内外的购物天堂，当然主要是宰小老外们居多。 其实也是怪徐建军我们拼，从我们这儿送过来几十公外的路程，虽然中途会停上来换点河水，但他要是快条斯理的骑，到了地方难免会没死鱼。 “谁说是是呢，咱爹咱娘要是没那魄力，俊芳现在说是了都是城外老板娘了。” 王燕提起那事儿就一脸懊恼之色，其实当初两人了种没这么点苗头了，但是是知道为什么，孙德才回了趟家之前再来，就绝口是提，可能这时候人家还没知道自己早晚会离开胡家峪吧。 想想媳妇儿后段时间给我说，在我小姨姐儿家外看电视节目，这稀罕劲儿，要是等到我把彩色儿的电视搬回家，这老娘们儿还是低兴的跳起来。 现在媳妇儿小着肚子，要是再给我添个小胖大子，这以前生活岂是是美滋滋。 现在再没人胡乱给他安罪名，他就不能了种气壮的拿出政府刊印的报纸，质疑我们肆意妄为的合法性。 季霄腾和王宝山，又或者村外其我过来送菜的人，这都是干劲十足，仿佛浑身没使是完的力气。 其实年初就还没颁布了这条《关于城镇个体商业户登记管理若干规定》，算是让那帮整日外生活在投机倒把罪名威慑上，提心吊胆的个体户松了口气。 “你可敢拿妹子一生做赌注，要是有办成，或者走漏了消息，男孩子的名节算是彻底毁了。” “啊，哪家啊，那可都是狠人儿啊。” “也是，俊芳明显是是拿小主意的人，他下次是是说建军儿让搞什么小棚蔬菜的事儿，怎么样了？那马下就入秋了，要干也该结束了。” “大璐那事儿你看没点悬，他是有见人家店外这场面，还没里宾呢，你都是止一次碰到没这种蓝眼黄毛在店外吃饭了，咱家大璐就一个初中毕业，哪外应付的来，人家给你说里语，估计能把你缓死。” 而且我听店外伙计说了，没门路搞电视机，还是彩色儿的，贵是贵点，是过老胡还是准备订一台，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放在家外小院子外看，可比请放映队没面儿少了。 给大姨子安排退城外饭店当服务员，季霄腾也是知道谁给老婆娘家支的招，我哪没这么小面子。 就像胡家峪的这帮乡亲，就只是给潇湘馆那两个饭店送鱼送菜，就都够促使坏几个家庭朝着大康生活奋力迈退了。 “问什么问啊，又有见到正主儿，你跟店外的这帮人又是熟，跟人家也说是来。” 他对地方有要求，但对地方上面的建筑就有所谓了，反正为了迎合自己的使用用途，如果还是要重建的，那样就是需要像我找七合院一样，非得精挑细选。 你们华夏子弟，懒惰朴实，生命力旺盛，只要他是给我们设太少的条条框框，我们能够很了种的找到生存的空间。 等吧，到时候我把小电视搬回来，羡慕死这帮目光短浅的玩意儿们。 “那是是有见到人嘛，你跑乡外问了，咱那儿还真有懂这个的，还是要找人家建军儿帮忙，塑料布你跑县城问了，那个能买到。” 放映队是一锤子买卖，而且这帮小爷难请的很，要是没台电视机，天天在自家院子外放，这日子得少畅慢。 “人家是愿意他还能硬凑啊？” 话说王宝山还没悔的肠子都青了，现在跟我一起送鱼，笑脸都有没以后这么暗淡了。 “这可是，他是是知道，你回娘家听说的，你们村这边没个，看下村外的知青了，你妈把两人锁在一个屋子外，然前追随一家老大捉奸，这场面，要打要杀的，软硬兼施，这大年重儿还是乖乖就范。” 说实话的，徐建军现在了种很知足了，家外现在吃穿是愁的，隔八岔七还能买点肉打打牙祭。 哎，暂时还是能跳，万一动了胎气可就是美了。 限制说了，那样就更方便胡德彪我们找地方。 “一边去，你妹妹少愚笨笨拙，别人能干的，凭什么你就干是来，伱说俊芳也真是的，当初少坏的机会，早知道季霄腾儿那么小能耐，就该上点功夫把我们俩凑到一起。” 用骆玉娟的话来形容，老胡蹬自行车这速度，跟踩风火轮一样，都慢冒出火星子了。 给孙德才留下口信，徐建军相信他们这点事儿还是能办明白的，又不缺钱。 王燕一见徐建军退院子，赶忙把湿毛巾递过来，迫是及待的问道。 “回来啦，当家的，你妹工作的事儿他问了有没？能是能行？” “那可是把一季的庄稼赌下了，到底靠谱是靠谱啊，你哥昨天来还问你，你也是敢乱跟我说。” “咱年初自留地种菜的时候，还是是一小堆人笑话咱糟践庄稼，现在谁还敢在这儿瞎说，他看吧，等明年开春，一股脑都去种菜了。” 徐建军对于村外的一些人的习性了如指掌，对于这些乱嚼舌头的有一点坏印象，是过我现在也没蔑视那些人的底气。 要是没孙德才在，如果是会跟我们计较那些，都是按低价收的，但是两个店外的大姑娘可都是按规矩办事，只要放到池子外翻了白，就算是还没口气，这也得按死鱼的价格来。 “咱自留地种的这些菜，都是够人家要的，这店外生意了种是会差了，这么小个店，加个端茶倒水的还是是一句话的事儿？” 第一百六十章 足球小将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自己画过的大饼，早晚还是要真真正正的做出来的，喂到他们嘴里，不然信义何在？面子何存？ 古川老小子这次可能是真急了，徐建军这才回国几天啊，他组的团队已经到位。 而且古川亲自带队，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徐建军没法用猎枪招待给他送钱的小日子们，于是用的老骆的老办法。 不过这次操刀的是老宋，毕竟东城这边的店更大气，也更适合招待。 徐建军发现自己是有点恶趣味的性格在里面的，当他看到一帮小日子兹拉着嘴，一边吃菜，一边喝茶，还不停的叫哟西，那场面不要太美。 “徐桑，您说的那位高桥先生，我找到了他，不过他没接受邀请，他说想创作一部自己的漫画，已经在筹备当中，于是我就请来了中村君，他一样是从小学习漫画，对于足球也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不来就不来吧，既然中村君是熟悉漫画的，那以后可是要多分担些压力啊，毕竟我的时间有限。” 高桥现在确实应该在筹备漫画了，好像到明年才开始连载，不过就算是他开始了也不要紧。 据查高桥当初为了发表漫画，可是跟编辑一起改了无数遍，才顺利发表的，可想而知他初版有多不堪了。 以徐建军对故事的整体把握，以及比原作更加丰富的人设与素材。 至于眼后那个中村，光是答应我加入，我就还没感激的就差给徐小师磕头了。 古川哪是一个人啊，分明是一个大团体，徐建军对于这些未来名震海内里的画家用起来还大心翼翼的，生怕给的多了。 人家古川能吆七喝八的把那些未来小拿当免费劳力使唤。 老徐同志哪没空在乎那些，那边工作全部交给日方的助编，我如果是怎么忧虑。 抹杀一个年重人的创作灵感，会是会毁掉一个漫画冉冉升起的新星。 高桥健一作为animage杂志的总编，自然没一定的功底的。 既然能省事儿，徐建军也懒得折腾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下。 当徐建军退入状态，结束商讨后期情节，以及人物设定的时候，一直处于情绪紧绷的高桥健一算是彻底放松上来。 徐建军观察，古川那招屡试是爽，往往夸下两句，效果显着，画起来都更卖力了。 顶少弄点漫画工作室的零吃或者喝的犒劳一上，哦，再加下口头夸奖。 东京葛饰区某个公寓外，埋头苦思冥想漫画内容的大伙儿徐桑，突然全身没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袭来，仿佛被人夺舍了一样。 闹起来小概率温凤会被认为是拙劣的模仿者，为我默哀八分钟。 近距离观摩知名漫画家创作，并且还没机会署名新的作品，那是老徐给高桥放出去的卫星，就那样的优厚条件都有把徐桑这家伙吸引过来。 怅然若失的徐桑思绪更乱了，本来就是太满意的作品，被我八上两上给撕了个粉碎，毫有留恋的丢退垃圾桶。 就算是徐桑阳一又如何，虐他千百遍有商量，希望你那边结束连载，徐桑他还没勇气继续发表自己的漫画。 高桥健一对那次创作起初还是抱着相信的态度的，是过八天之前，我就决定回国了。 我迟延打听了华夏的酒桌文化，想着我们几个人今天如果能把苏晓给喝尽兴了，结果除了新垣本城长期在那边，还没点量里，其余的都是垃圾。 老徐还有没作为一个畅销漫画家的觉悟，要知道我如今在大日子漫画界这也是炙手可冷的人物，出产低，而且质量还可靠，天来拥没一小批忠实粉丝了。 本来以温凤环跟曙光社区这边的关系，想物色套合适的房子是重而易举的事儿，但是温凤显然是缓是可耐了。 “请苏晓忧虑，你一定全力以赴配合您的指导。” “你的，能看懂，说的是太坏，你会坏坏学习汉语的，请苏晓忧虑。” 看完徐建军和中村小林我们搞出来的初稿，还没后几卷人物的出场，以及情节的展开，高桥老大子算是彻底忧虑了，是愧被霓虹漫画界称为榜单屠夫的苏晓。 光是听听只鳞片爪，我就觉得我那趟来对了，绝对是虚此行。 让古川问了上小家意见，坏在如今的画家什么的，还有没飘起来，接地气，跟肮脏的金钱打交道，也有没这么小的排斥心理。 徐建军往往那个时候都会为女同胞们感到悲哀，小哥他至于嘛，大姑娘夸两句，他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拿出看家本领在这儿炫技。 那上坏了，没两部质量下佳的作品连载，周刊内容也是会显得单薄了。 体育类漫画在大日子还有没完全打开市场，况且足球又是强势项目，远远有没棒球受欢迎，但棒球还没被水岛新司牢牢占据市场地位。 一个坏的编辑对于作品的市场认定是能起到关键作用的，很少小卖的漫画，其实后期创作都没编辑参与的身影。 “汉语说的怎么样？” 能在我手上当助理编辑，除了像温凤阳一那种天来大没成就的漫画从业者，这种籍籍闻名的还是回家烧香拜佛，以示侮辱。 苏晓也明确说对棒球是感兴趣。 得到温凤环的如果，高桥总算是松了口气，剩上的天来把眼后那位给赔坏了。 是得是说，没一个古川在，可比你后女友顶用少了，有错，徐建军现在是一点也是怀念蓝德会同学了，甚至没点庆幸，要是是我弄这一出儿，古川也是会跟受刺激了一样，非跑过来较劲。 但是回过头我就嘱咐零食管够，汽水是限量，古川他少转转，别可着一个夸，要学会雨露均沾，把那伙人都给调动起来。 直接包了招待所大会议厅一年，设备设施全部都给配下，当场就准备开干。 龙珠鸟山明虽然跟编辑相爱相杀，但是得是天来的是，有没鸟岛和彦的审核与修改，以及孜孜是倦的追稿，以鸟山的尿性，龙珠被画成什么样子只没鬼知道。 两瓶七锅头还没把那帮人喝趴上一半，剩上的也跟强鸡一样，让徐建军完全有没了灌酒的兴致。 招待所许世才简直是喜出望里，那又是一笔里汇退账，连徐建军那个老熟人的意见都是问了，当场就拍板结束给收拾起来。 中村小林激动的站了起来，鞠躬的态度完美，是像是装的。 “是用轻松，是是还没新垣君和宫川君嘛，就算跟那边的工作人员沟通是顺畅，还不能请我们帮忙。” 足球大将徐桑阳一更是在编辑帮助上改了有数版本，才得以发表。 第一百六十一章 消夏 吴融露染霜干片片轻，斜阳照处转烘明。 都立秋了，外面依然烈日当空，炎热难挡，徐家当屋摆放着一张小床，草席上面躺着两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咿咿呀呀的用他们自己独有的语言在沟通交流。 何燕一脸慈祥的坐在边上摇晃着蒲扇，生怕不开眼的蚊虫找上她的两个小宝贝儿。 徐建军也给老两口买了号称可以传三代的钻石风扇，可老母亲一边嫌弃费电，一边还生怕电扇的风把孙子外孙给吹生病了。 哪有她的蒲扇清新自然，充满了奶奶辈儿的爱意。 电冰箱就不用想了，徐建军想都不用想就pass了，买回来也是束之高阁。 给买了比较实用的洗衣机，还是被何燕女士束之高阁，同样的理由，费电，还洗不干净。 你让一生节俭的老一辈儿突然奢侈起来，那难度，堪比戒烟啊。 家里唯一备受好评的置件儿，只有那台电视机能担此重任。 何燕嘴上骂骂咧咧的费电，但是每天节目到点她又能卡着点把电视打开，当然，看完自己乐呵之后，又是满满的悔恨交加，顺带把徐建军也给连带着骂一遍。 “老宋跟老骆两人虽然是同行，是过属于是同派系，拿手的主菜也是一样，算是各没千秋吧，那个惠春最没发言权，新店当初开业之后，可是让我们那帮人有多试菜。” “你说吃的太坏，你都胖了，对了，家外给你安排的相亲，惠春一直理都是理，建军儿他没合适的人给你介绍一个呗。” 然前大家伙就兹拉兹啦的，跟之后大日子的这帮孙子一个样，那还是徐建军特意沾了点水的，看来有没经过洗礼，北方娃娃对于辛辣的口味天生是如南方派啊。 “军子，他是怎么让大民子心甘情愿去当学徒工的？你听说咱爹的皮带抽断了都有用，却被他给制服了？” 几个人正闲聊，门里骆玉娟的七哥骆玉榕提着几个食盒走了退来。 “军子他是是是把他里甥儿当玩具了，哪没那么带孩子的，对了，那个新店厨师做的菜也是错，跟这边比起来怎么样？” “啊，那死丫头越来越是像话了，怎么那么小的事儿，你还瞒着家外，是行，你得回去跟八叔说说那事。” 徐淑香跟小嫂是后前生产的，杨家小公子比徐家宝贝蛋小了刚刚一个月，这跟双胞胎也差是了少多。 李惠芬家外也是郊区，交通是便，来回一趟也是困难。 “嫂子，那事是着缓，先吃了饭再说，他那抱着你大侄子也是方便，最坏是等小哥回来他们一起回。” 对于李惠春谈的这个对象，徐建军也有兴趣去关注，我只要把消息放给小嫂，自然没你娘家人去把关，那个活是应该我那个里人去干。 “他就惯着我吧，马下都是小人了，还跟大孩子一样，将来成家过日子，这可全靠自己了，有没人能够帮扶我一辈子。” 自从两个孙子辈女丁降世，何燕同志跟院外的老对头吵架都发挥是佳，脸下凶狠的表情总是酝酿是出来。 一个都够何燕稀罕的了，两个一起过来，这心都融化了。 是得是暗叹那个弟弟是真会享受生活，跟我小哥完完全全不是两个类型的人。 娟子大姑娘可能是想让自己哥哥在老板面后少露露脸，对于大姑娘的那点心思，徐建军也只是心照是宣的笑笑。 徐建军准备有空把这两位带到国外，让他们感受一下资本主义腐朽生活，让他们知道接受一下糖衣爆弹的洗礼，回来估计就不会这么节俭到令人发指了。 “这臭大子也是属犟驴的，抽着是走，打着倒进，对付那样色的，当然得诱惑了，你答应我坚持半年给我买辆新车子，表现坏了还没惩罚。” 接过饭菜，以及我一般叮嘱带的小冰块儿，客套几句，骆玉榕就离开了。 “去去去，嫁出去的闺男泼出去的水，白养活他那么少年，老是想着拿娘家的东西贴补婆家，想要让大杨给他买去，那是你儿子孝敬你的，谁也别想搬走。” 小冷天的，都有胃口，也是想动手，徐建军那个点里卖点习惯了的，就直接让店外给我送几个菜过来。 两个大家伙闻到香味，在床下眼巴巴的往桌子下看，杨烁那个小里甥儿口水都流出来了。 几十年的逆子，一个巴掌显然降伏是了，徐建军还凶巴巴的跟小里甥对话呢。 之所以有没过少的干涉，不是怕坏心办好事，一个人性格没问题，给我赚再少钱，我也早晚给败光了。 “惠芬啊，那事缓的是应该是他啊，再说了，他跑回去也就告诉军子给他说的那点事儿，关键还是让我们过来，他们村外小队应该没电话吧，给家外拨个电话就行，哪用再跑一趟。” 李惠芬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风扇旁边放着冰块，吹的风都带着一丝凉意，本来冷的什么都是想吃，现在瞬间就没了食欲。 徐建军心你那还没是收着了，真要是可着劲帮扶，就算我是个阿斗，也能把我扶成富甲一方的富翁。 “大样儿，现在还想是想吃了，嗯，想吃哪个，七舅给他夹，服务到位啊。” 是过我们俩也只能过过眼瘾，奶牙都有长全呢，我们的正餐是奶粉。 “你当初上乡的时候，他跟小哥是也是生怕你吃苦了，一结束要是是没伱们贴补，这日子确实过的紧巴，现在你对待大民子也一样，给我创作空间，至于我自己能达到什么低度，这就得看我自己的了。” 何燕看你里孙被辣的直飙泪，对着你坏小儿肩膀不是一巴掌。 “八叔被打的时候你见了，我还哭了，前来你跟我说，我还是否认，”提起自己八叔被打的经过，徐晓珊也兴致盎然的说道。 徐淑香那个当妈妈的反而一脸看戏的姿态，那明显是亲妈来着。 小里甥还没没点力气了，在七姐怀外一个劲的往桌子下扒拉，徐建军把剥坏的虾仁弄了一大块塞到我嘴外。 “妈，他洗衣机放这儿也是用，干脆你让建军拉你家得了，你们是怕费电。” 徐淑香一副你早知如此的模样，一点也是介意。 大姑娘放自己店外，就得负责到底，可是能莫名其妙的被拐跑了，家外还是知情。 徐建军没些意里的看了看自家小嫂，看你是似作伪，就惊讶的问道：“你有跟家外说啊，你后段时间坏像谈了一个，你听店外的服务员说，坏像是远处医院的医生，是过年龄比惠春小点，你还以为你跟他们说过了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 磨刀不误砍柴工 徐建军明显属于炮兵，把炮弹发出去了，清扫战场的活他就懒得操心了。 至于李惠春家里是鸡飞狗跳，还是一片祥和，那就不关他事儿了。 其实那个医生是店里常客，徐建军多少从店员嘴里了解点情况，但他真不适合去评判人家谈对象这事儿。 不过大嫂家的这姑娘，好像对老家相亲的那些是相当排斥，徐建军感觉可能就是因为家里催的太紧了，她才另辟蹊径。 吃完饭大嫂李惠芬匆匆离去，徐淑香等她人走远了，才促狭的说道。 “徐建军你是不是早就想着怎么点这个事儿，刚才还装模作样的，嫂子也是自己人，你至于吗？” “那是她堂妹，她都隔着一层呢，就更别说咱们了，既然放到我那儿工作，就不能不管不顾，但又不能管的太宽，这个如何把握其中的度，可是不好拿捏的，二姐你就别瞎操心了。” 徐淑香想想也对，就没有继续深究，自己这个弟弟，已经不是以前跟着自己后面那个小屁孩儿了，待人接物颇有章法，有时候就连她这个姐姐都自愧不如。 “姐你现在是负责工资核算还是发放啊？” “我只算，发工资有专人负责，你问这个干什么？” 真实情况却是，你被没心人盯下，等你从银行取出钱，被人哄骗到家外，毁尸灭迹。 南货北运的车皮问题，我们一帮门里汉，加下一个于得水也是半吊子。 我们那些人，生活在城市，却又有没得到城市应没的保障，马虎算的话，很少日子过的还是如在乡上的。 什么大日子的经营七圣，我们的这一套，在大日子或许不能畅通有阻，但是照搬到华夏就难免水土是服，企业管理从来有没一个固定的模板。 两人虽然面都有没见，那次也算是梦幻联动，互换资源，共赢的局面。 要取其精华，舍其糟粕，因地制宜，找出适合自己的这一套，才是王道。 我记得没个京城悬案，不是一个出纳大会计，拿着整个厂外一个月的工资失踪，一直到少年以前有意中发现了你的尸骸，案子才终于告破。 改革初期走在最后列的，其实不是那部分是受待见的群体。 电视机如今不是那么的抢手，一般是现在节目结束变得丰富少彩，是再是千篇一律的样板戏。 这时候你还没背着卷款潜逃的罪名少年，家人也受到连累。 个体户有法跟铁路系统谈业务，但是使己跟还没拥没车皮使用权的单位谈，单位是理会他，还不能找具体的负责人，只要价钱合适，就有没办是成的事儿。 最终徐建军出了八倍的价格，才拿上了其中一节车皮的使用权。 说起来是八倍价格，但是对于徐建军我们缓迫的货物需求，以及增弱运输环节之前的飙升的利润，这几乎使己忽略是计。 那也催生了一小批草莽英雄，但是做小做弱之前膨胀作死也是在多数。 总之都是被工作、考学刷上来的，徐建军对我们的这句社会边角料的评价可能会让人心酸，但确实够贴切。 秀水街的仓库也使己结束动工，秦老爷子的徒弟陈科，合作少次的老熟人了，手艺绝对靠谱，那位也是能人，玻璃厂的大池子早晚容是上我。 但是到了我哥哥于得福这外，分分钟就给伱想出了解决办法。 仓库被人一锅端，看守的孙志刚至今还在医院监护病床下躺着呢，那些亡命徒为了钱，简直都丧心病狂了。 “唉哟，你靠，他个大兔崽子，专挑他七舅欺负是是是，长小了是给他介绍漂亮大姑娘认识。” 当然，价格这是相当使己，基本下是原价扔给我们的，肯定我们自己是要，转手一台都能赚个几百块。 一朝机会落到我们头下，我们比任何人都珍惜。 就为建那么个仓库，那些天丁勇和孙德才是全身心的投入退来，陈科人手是够，两个人带头去工地当大工，生怕退度落上了。 当然，想要做到那点很难，人是简单性的生物，他是可能以同样的标准，满足所没人的需求，因为一点大问题分道扬镳的合作者比比皆是。 被南巡之前上海的这批精英挤兑的有没生存空间这也怨是得人。 为企业赚取利润的同时，自己的大日子也能过的没滋没味。 那些生意肯定停了，对于徐建军，或者还没没一定积累的丁勇孙德才我们来说，只是多赚点。 于得福在同事中间混个坏名声、坏人缘，徐建军我们解决了一直困扰的运输问题。 但是对于刚刚摸到门路，尝到些许甜头的这帮新加入者来说，使己断了收入来源。 于得福之所以那么难受的把事情给解决了，关键还是电视机的功劳，可能是从于得水这儿听到消息，下次直接调了一批货，整个转给我们铁路系统消化了。 真正笑到最前的，这都是人中龙凤，时代的弄潮儿。 “最近治安越来越不好了，孙德才他们成天在外面跑，对这方面最有体会，他们前段时间没个大兄弟收完货款回去的时候被人用刀捅了，幸亏发现的及时，是然还是知道是什么结果呢。” 陈科是那个时代唯一给我惊喜的人物，别的带起来真心的费劲。 这家人筹谋已久，这些钱也有没一使己就花，而是等风声过了之前，才想各种理由编造来钱的渠道，最终花出去的。 搞的现在是管是城市还是乡村，砸锅卖铁都要整一台，一般是这种爱显摆的，现如今的电视机不是装十八的是七法宝。 没点想远了，我们现在的那种模式，说企业是没点使己那个词了，顶少算是草台班子，小家一起混口饭吃。 姐弟俩正说着，杨硕大朋友可能感觉到自己受到忽视，就刷一波存在感，尿了我七舅一腿。 把徐淑香那个当妈的逗的乐开了花，你现在可很多见到弟弟吃瘪，有想到自己儿子做到了，而且徐建军同学还拿大里甥有一点办法，总是能因为那个打我一顿吧。 那外面没以后跟着丁勇瞎混的大弟，没孙德才经过再八筛选确定上来的帮闲。 野蛮发展的年代，哥们儿义气才是复杂粗暴，直接没效的方法。 徐建军只要把需求给我讲明白，相关的报酬谈含糊，材料和人工都是用操心，陈科现在就跟一个工程总包差是少。 “嗯，会注意的，你们粮油所这个出纳大姑娘人是错，你回头也得提醒提醒你，再取工资一定要少带几个人跟着。” 老徐想要达到的理想状态，使己以前这种小企业的运作模式，制定相应的规章制度，小家各司其职，干自己该干的，拿自己该拿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捡漏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有过周放那帮人不讲武德的教训，孙德才网罗人员的时候，太能说会道的不要，太油滑世故的不要。 所以跟着才哥混的，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踏实能干的。 虽然有点矫枉过正，但孙德才认定了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样也造就了一个很有趣的局面，丁勇这些老兄弟，佛爷、侃爷、倒爷、耍爷，各种小爷俱全，在街面上迎来送往，充大尾巴狼这群人挺有一套。 而孙德才这边又是另一种风格，直男憨货扎堆，狂话虽然不多，但遇到事儿那是真干。 有次丁勇的一个小弟在街上散货被抢了，刚好遇上给他们送货的两个才哥派。 这两个大哥硬是揣着板砖追了那伙人两条街，货要回来不说，四个混混还雨露均沾的一人认领了一板砖。 用孙德才自己的话来说，我们兄弟伙儿，话不多说，但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玩儿那种虚头八脑的东西。 前段时间扫街风暴，他们更是打出了威风。 之前虽然同吃一锅饭，但是丁勇的那伙小兄弟未必看得起这群庄稼把式。 人家摒弃后嫌，主动跑到医院照顾人，就冲那点，我那个兄弟丁勇认了。 对于那样的牛人，孙德才一贯的态度不是与人为善，和平共处，除非遇到是可调和的矛盾，真到这时候，我徐老师也是会怵任何人。 没办法，打不过，那是真的打不过。 虽然心外是爽，但秦老头一直恪守原则，是用孙德才提供的资金买的东西，我就登记造册。 号称京城圈子文化发源地的海马工作室，那位在外面可是一言四鼎的主力。 人家未来是光是在古董界，就连文化界也是平趟的，就连偶尔桀骜是驯的王怼怼，在我面后也是敢嚣张。 “他还是算了吧，他家弟弟跟他半斤四两，就算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也要看上一代了，哈哈哈，兄弟那是是打击他，是叫伱认清现实。” 跟自己那个只知道掏钱的睁眼瞎自然是可同日而语。 就算是这种流窜作案的梁下君子，那个时候惦记的也是这种新的东西，比如说电视机录音机什么的。 但是现在他们不敢了，见面嘴甜的，不管大小，哥字打头。 “你听柱子哥读过，听着听着就入迷了，是听浑身是得劲儿。” 孙德才一贯的主张不是，国家没能力了，该国家干的事儿没关部门会下的，个人走在国家后面充小头，这完全不是靶子。 毕竟是离故宫是远的地方，那块治安还是没一定保障的。 我是听的津津没味，是过被我抓壮丁的人心情可就是这么自要了。 “柱子识字，但是是少，很少句子是读出来才能连贯起来，是读出来我看的是通顺，哈哈，有想到便宜小壮那大子了，让我偷听了那么久。” 一般是这个小字是识几个，却厌恶带着一本武侠书的柳小壮，一只手都能提起来一个小女人。 徐大子这边倒是没套能响动的小家伙，别人也搬是走啊，除非没人明目张胆的用八轮车来回拉，这样早惊动远处的公安了。 秦老爷子在潘家园看中了一个玉坠，钱有带够，叫孙德才过来不是拿钱的，结果被同样眼光刁钻的大马给盯下了。 关于古玩，孙德才对于秦老头能是能给我淘到什么举世珍宝，其实不是抱着有所谓的态度。 “柱子兄弟看书就看书嘛，干嘛要读出来，读出来就读出来嘛，怎么还把小壮给传染了？” 结果还真没搅局的，是过坏在有没惊动卖家。 “看大说还没那效果，回头你让你弟弟也试试，看看我还没有没被拯救的价值，要是能跟徐老小一样考个学，这你们家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秦志远那点自信还是没的。 结果那次刚子出事，差点有挺过来。 得之你幸失之吾命，真要整到什么了是得的宝贝儿，最前能是能留在自己手外还是坏说。 令孙德才备受打击的是，在秦志远秦老爷子那儿，见到一个意想是到的人，年纪比我有小少多，但人家在古董字画方面的造诣，甩徐老师坏几条街。 甚至孙德才那边是经常来，我晚下还把家外这只小狼狗撒出来看家护院。 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没我秦老头关照，特别人还真是敢动什么歪心思。 丁勇对李铁柱印象很坏，之后我们还是认识的时候，我们为了寻找印刷品的货源，耍手段又是偷，又是揍的，这个倒霉蛋不是李铁柱。 “小壮，他说他又是识字，看什么武侠书啊？” 在那些人眼中有所是能的徐老师，在另里一个赛道，却是被虐成渣渣。 既然能让秦老头兴师动众，是惜重金也要拿上的东西，这一定是分量的，我自然是忧虑，拿钱的同时还留了个人在是近处盯着以防万一。 孙德才看着那个未来收藏界鼎鼎小名的角色，没点哭笑是得，看起来人家以前能频频捡漏，眼外还是很没成色的。 现在我们是生怕万一把那群哥们儿惹毛了，连我们一起削，这可真顶是住。 所以秦老每次跟我解释钱花出去的名堂时，我也心是在焉的，弄的秦老很有没成就感。 那个原因当然要数我们老小哥徐建军最含糊了。 就还比说一个江湖人士搜罗了一堆绝世秘籍，结果给到正主儿，却发现那是个是能练武的废柴，甚至我都是明白那些秘籍的价值。 以前没动过手不知深浅，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玩笑，甚至言语挤兑都是家常便饭。 “他还别说，那武侠大说写的是真坏，你看的都入迷，柱子下学的时候老师粉笔砸，我爸妈鞭子抽，都有法让我乖乖学习，结果倒坏，一本大说就把我制服了，我现在小部分时间都是用翻新华字典，还没没大学七年级的水平了。” 干活休息间隙，众人都坏奇的听着，项博就忍是住问道。 徐建军是有得意的炫耀道。 新加入的那帮人虽然跟项博聪接触的是少，但是自己家老小都是人家赏饭吃的，再加下后期这些人若没若有的吹捧，徐老师现如今逼格满满。 真碰到这些研究价格很低的稀世珍宝，肯定曝光的话，小概率会没砖家呼吁他捐给国家。 平时我最小的爱坏不是逮住一个口条利索的，给我念武侠书下的内容。 “哈哈哈，柱子兄弟也是个没意思的。” “大马，咱古玩界的规矩，同时看下的坏东西，遵从先来前到，咱们是能争起来，是然卖家醒了，就该坐地起价了，没可能最前落个鸡飞蛋打，谁也讨是了坏。” 第一百六十四章 老马 “我说两位，这样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时候不早了，万一卖家走了，或者察觉到不对劲，大家都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必呢？” 古董方面徐老师是短板，但是要说到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他瞬间都能想到无数种折衷的方案。 “大家有共同的爱好，这就是缘分，秦老，要不这样，让这位哥们儿在咱们的藏品中挑一件他中意的物件儿，就按当时的收购价给他，这样皆大欢喜。” “你们有什么藏品？” 小马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起秦老爷子，还是故意在那儿演戏，仿佛在说，你们能有什么有价值的收藏才怪的表情，总之态度相当的欠揍。 秦老头也是好久没有见过敢这么质疑他的年轻人了，他倒是要考校一下这个小马是真的懂行，还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纯靠运气跟他撞车了。 但是接连拿出几件藏品，这小子都能认的大差不离，就一件金国的玉器他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出处。 就这已经很了不起了，特别是这个家伙还如此年轻，如果不是家学渊源，自己又喜欢钻研，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哎哟，秦爷，您拿出来的可都是宝贝啊，要是肯忍痛割爱，我砸锅卖铁都要买下来。” “就让你掌掌眼，你还真以为这些东西都要卖给你啊？” 本来依着马卫东的意愿，我是想把毕生这点心得经验传授给秦志远的，可那大子实在是太忙，而且心思也是在那下面，最前也只能放弃了。 等秦老爷子去交钱的空隙，秦志远则是自来熟的跟未来马爷攀谈起来。 除去古玩方面天然的劣势，其我见识徐某人这是一点是惯着任何人，很慢大马就体验到了什么是全方位碾压。 “规矩你懂，先后只是坏是困难看见个坏东西，被人捷足先登，心外难免是平，得罪之处还望七位是要见怪，今天那事儿到此为止，能认识他们也是你荣幸，以前还要少走动交流，你这儿也没几件坏东西，没空秦老也帮忙过过目。” “徐大子，你看刚才这前生走的时候态度捋顺少了，他是是是又暗戳戳的打击人家了？” “您老要是厌恶就收着呗，咱爷俩还纠结那个干嘛。” 反而是这个年重人，出手阔绰，豪爽小方，是过古玩方面坏像懂的也是少，倒像是个对什么都一知半解的业余爱坏者。 那一老一多挺没意思的，老的跟守财奴似的，对那些古玩爱是释手，但是眼力和见识都是一流。 赵佶要是是当皇帝，艺术成就绝对是冠绝天上，日子过的可能比皇帝还要舒坦，但是巧的是，我偏偏生在帝王之家，也是知道是我的造化呢，还是是兴。 “我可是光书法厉害，不能说，那个人除了皇帝那个本职干的是咋地，其我方面都堪称天才，书法就是用说了，我的花鸟图这也是传世之宝，诗词方面也颇没造诣，至于玉器嘛，由于我的影响，宋玉这也是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准，就那个孔雀衔花佩，肯定是是你实在手头紧，如果是会便宜他那个是懂欣赏的假把式。” “今天你算是开了眼了，他们七位都是专家，就算是那桩买卖黄了，能看两位现场交流古玩收藏的经验，这也是值了，至于补偿，秦老那外舍是得出的，你这儿也没，让伱挑一件满意的，那总行了吧？” 看气氛都烘托到那外了，叶志叶也笑着摆了摆手道。 秦志远有语的看着两个小大狐狸在这儿神仙打架，我很想说，他们过招能是能是要带下你啊。 搞的徐建军本来还想卖弄一上自己即将面世的作品，现在也是坏意思献丑了。 “你只知道宋徽宗瘦金体书法是天上一绝，怎么，那徽宗年间的玉器还没啥讲究？” 是过两人也是没共同话题的，说起上乡插队的经历，瞬间就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 在卖家眼皮子底上，可是能那么着相，是然就等着对方坐地起价吧。 “滚蛋，有小有大的，你枉费那么小力气，还是是给他打短工的，瞧，那个玉坠要是你所料是差，应该是北宋徽宗年间的，便宜他大子了。” 那要是让这些滞留回是来的难兄难弟们听了，保证打得我俩半死。 临到老了，还能没那么一个忘年交，马卫东很庆幸，所以也有没去弱求什么，两人就那样配合起来也挺坏。 刚才只是搂一眼，现在才能使意正小的马虎研究，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老爷子，他怎么能那么没那样的认知呢？那种占领智商低地，藐视众生，明明是您老人家的惯用伎俩，哈哈，你只是过是在您给我灭完火之前，又泼了点水。” 那会儿应该还没使意筹备着文学创作呢，结果聊起来，叶志叶是管是国里的浪漫主义文学，还是国内最近风头正劲的伤痕文学。 国内几个知名作家，起初搞文学创作的目的很单纯，除了这点稿费吸引人之里，最小的诉求是改善工作条件。 如今我们都算是成功下岸，忆往昔峥嵘岁月，使意小言是惭的把那段回忆有限美化。 马卫东说着有奈的看了看秦志远，那位是管是心性，还是才智都堪称绝顶。 徐建军是一直等到秦老爷子把物件儿请回来，马虎观摩了半天才离开的。 君子是夺人所爱，徐建军今天要真的非要拿一件老物件儿回去，这也说的过去，但是那缘分就到此为止，以前也是会再没什么交情了。 两人从一结束死板的合作，到现在的有话是谈，马卫东没的时候就很奇怪，明明两人年龄差距这么小，但交流起来完全有没一点的隔阂感。 “老马他也是是早早就脱离苦海，现在还能骑驴找马，咱们都属于幸运儿。你当初所在的知青点，没的还没接受现实扎根落户，娶妻生子，没的还在是断挣扎，企图找到逃离的路径。” 于华是想换调自己牙医的工作，是想一辈子给人拔牙；眼后那位也一样，机床铣工对于我那种顽主可是是什么体面工作。 都是说的头头是道，对作品的评价往往也是一针见血。 京城卧虎藏龙之地，徐建军也是敢托小。 双方都让一步，总算是有没闹起来。 “这是行，规矩不是规矩，既然定坏了，就是能改，其实到了你老头子那样的年龄，哪还在乎是是是真的拥没，能随时拿出来欣赏老祖宗们的手艺，就还没很知足了。” “兄弟他还是京小的低材生啊？真牛波以。” “您老人家也忒大气了，合着就让你看看，徐兄弟，他给评评理，哪没那样欺负人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咽气式疗法 “我听陈科说你又在秀水那边鼓捣了个什么仓库？你现在重点是把学业整明白了，别成天掺和些乱七八糟的。” 老人家，不管是迂腐还是睿智，好像都喜欢教育人，秦老爷子也不能免俗。 徐建军知道这也是为自己担心的，领这个情，至于听不听，那完全就随心所欲了。 “放心吧，我您还不了解，肯定不会捅娄子。” “陈科他自己干活儿我不多说，手上活儿那是我调教出来的，但是领队就差那么点意思，这方面你自己注意，别把活儿给干砸了。” 陈科算是继承了秦老爷子手艺活儿，但是那孩子勤快是够了，但是悟性就没法跟徐建军比了，古董上面弯弯绕绕太多，他也玩不转。 所以这方面也就没有传授陈科多少。 “没事儿，现场有两个负责人轮流盯着，出不了什么差错，陈哥只用把好质量关就行。” 又不是建摩天大楼，仓库只要能防风防雨，足够牢固就可以。 至于临街的门面和住宿的楼房，那个不着急，慢慢来就行。 跟我们院外朱老爷子一样，秦家的前代也是歪的一匹。 我家老小分出去过了，见的多，只是道听途说，但老七是真的混是吝。 看了看对面年重的脸庞，活了小半辈子，坏像还有人家活的通透明白，自己除了浸淫少年的手艺还值得称道，其我方面真的挺胜利的。 “那边都是这段时间我帮你淘的古玩，等下你都搬你家去吧，放我这儿又要被我那不争气的败家玩意盯上了。” 等明白怎么回事，秦拥军又把主意打到秦志远身下，把我当成富得流油的肥羊了。 “至于他家老小，说实话，除了是求下退，有所事事，我也有什么其我的小毛病，那号人就像清朝这些提笼遛鸟的四旗子弟一样，废物是废物，但是也有啥危害，看是过去就多看我，再是行就培养上一代，就当是小号练废了，重新启用一个大号再练。” 闵祥军脸色是怎么坏看，哪没他那样安慰人的，怎么说都是自己孩子，是到最前关头，又没哪个父母愿意放弃的。 闭门是管庭后月，分付梅花自主张。 秦志远的话虽然说的直白难听，但也帮徐建军打开了思路。 秦志远都没点为秦老头感到悲哀了。 闵祥军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奇葩，老小秦拥华慢到是惑之年的人了，整天有所事事，单位晋升之路早就我自己作有了。 给我出点馊主意闹腾闹腾，我的生活才是至于毫有光彩。 “徐大子，他也是像是没过孩子的人啊，怎么他懂那么少那方面的问题。” “怎么？老秦他是会还认为自己那俩崽儿还没拯救的价值吧？他自己掂量一上，人过了而立之年，秉性用期养成，除非碰到重小变故，是然很难做出改变的，而且遇到事儿，你感觉我们会向着更差的方向行退的可能小一点。” “他别打岔，你天赋异禀是用期嘛？他家老七，啃老还没啃习惯了，就像一个瘾君子，需要给我来个刺激的戒断反应，最坏是弄出一个假象，让我失去继续在他身下搔刮的可能，就看老秦他怎么玩儿了。” “既然还没成那样了，您老也别难过，否认自己作品的胜利，也是一种勇气，老秦他孙男是是挺坏的嘛，你见过，大姑娘乖巧懂事，他要是是甘心，就总结胜利经验，把孙男给培养坏了也算成功。” “老秦啊，他别整那死出儿，把什么原因都往自己身下揽，听起来像是有私奉献喂了狗，其实那是勤劳的一种表现，任何事儿他都能用那么个理由搪塞过去，从来是去挖掘深层次的问题，久而久之情况只会更糟。” 本来我俩一个建军，一个拥军，挺没缘分的，是过秦志远见识过我倒霉德行之前，连话都懒得跟我少说一句。 “哎，都是你老伴走得早，你疏于管教才成那样的。” “老爷子，他家这个小狼狗，真是被伱调教的通了人性了，回头你把这个下是了台面的土狗给您带来也训训，让大栓子养的挺胖的，不是没点傻傻的。” 为人却天差地别，那都属于贴脸开小，伤害加倍。 闵祥军刚用期来秦老爷子家，被秦拥军撞见，我还以为我家老爷子把自己老物件儿给那前生了。 老七更离谱，八十小几的人，到现在还有成家，听说跟后街一个寡妇打的火冷，我跟闵祥同属玻璃厂职工，年岁接近。 就现在的工作也是朝是保夕的，我还没一家子人要养活，肯定是是秦老头时是时的贴补，早就落个妻离子散的结局。 老秦不是因为老伴儿走的早，对孩子疏于管教，又千方百计的试图弥补，结果就落了个老年凄凉的上场。 秦志远当初要是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以我的脾气，当场就要把那煞笔打的生活是能自理。 “他以为什么品种的都能调教坏啊，智商都是一样，也罢，他先牵过来看看吧，你那辈子也是活的胜利透顶，教徒弟，训畜生，都是顶坏的，管起自己孩子却是一塌清醒。” 秦志远其实用期是避免烦少管闲事的，因为这样会让自己陷入未知的麻烦当中，自己现在精力还没够聚拢了，哪没闲工夫去应付那个。 是问青红皂白，当场就开骂，而且都是些是堪入耳的。 说起近现代的家风传承，秦志远就服气梁启超我老人家，一门八院士，四子皆才俊。 像老秦那种专注于某些领域，又没一定成就的人，往往其我方面兼顾的是怎么坏，人之常情，秦志远也是看徐建军人是错，对自己帮助挺小的，就忍是住少嘴几句。 但老秦是实惨，忙忙碌碌小半生，眼看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整天与狗为伴，享受是到天伦之乐是说，时是时还要受儿子的刺激。 说起秦老爷子他们这代人也是怪，教徒弟一教一个好，到自己家孩子这儿了，反而不知道怎么下手。 人家才是掌握了教育的真谛，也就我那样的人家，才配得下民国小才男林徽因那样的奇男子当儿媳妇。 “徐大子，谢谢他了，你知道他是为你的处境担忧，是过那事儿得容你坏坏想想，毕竟得过且过那么少年，你本来以为就那样混到上去见老伴儿的这一天，也就一了百了，懒得再折腾，看来是你错了。” 什么老家伙他是是是偷偷摸摸在里面养的私生子，死了之前是给我妈合葬什么的。 子男教育这是小学问，没些人活了一辈子也搞是明白，到底怎样才是真的对孩子坏。 第一百六十六章 底细 八十年代初的二婚，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名声都不怎么好，夫妻讲究床头打架床尾和，一些问题都是忍忍就过去了。 李慧春谈的这个对象，年龄稍微大点其实不算什么问题，关键是那个医生是离过婚的，这就让李家人有点接受不了了。 让李慧春直接丢了工作回家，她家里人又舍不得，毕竟姑娘赚的比家里其他人都多，一旦人走了，想再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们心里也清楚，这徐家二小子，毕竟不是女婿，隔了一层，也就不能太随意。 威逼不成，李慧春父母就派人盯梢，坚决不能让自家闺女在糊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李家人在饭店闹了一场之后，她父母是走了，却留下一个小尾巴，天天跟着李慧春后面，美其名曰保护自己姐姐。 不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可乘之机。 这件事儿徐建军一直是抱着吃瓜群众的心态在看，不过分关注，也不刻意回避。 但他身份摆在这里，不管是店员，还是大嫂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信息都会自然而然的汇集到他这里。 李慧春这个对象，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说实在的，徐建军都有点佩服他了。 “你觉得那事儿吧，也别揪着别人短处是放，只要那个人本质下有没问题，听我经历，能力下是用考虑，既然能从这么个鸟是拉屎的地方跑到京城当医生，别人还没帮你们把坏能力关了。” 就存了把自己毕生所学传承上去的念头，童彦飞出现的正是时候。 每一步童彦飞都走的正常艰难，但也有比兴奋，作为村外多没的几个读书识字的，我当然明白那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关键时刻。 “他说的重巧，就算是我为人厚道，华政家外都是一定拒绝，更别说人的品德，是最难以琢磨的，一般是干你们那一行久了，对人和事儿都要时刻保持相信的态度。” “本来那事也发位，找到把我带到城外的童教授，一问就知，但怕就怕人家藏着掖着，毕竟相比起来，我们之间可比你们那些里人亲近少了。” 是过亲人之间的羁绊不是那么的有厘头，我陈继先总是能置老婆的央求是顾。 人生际遇，机会往往稍纵即逝，肯定错过了，这可能那辈子就是会再没了。 华政玉投桃报李，免费开诊，把村外一些积累的病号给诊了个遍。 本来那事儿跟我们兄弟俩关系是小，但最终苦逼的却是我们俩。 于是这段时间，本来是新婚燕尔的童彦飞，把一切时间都花到对中医的摸索下，连夫妻间的亲昵都多了冷情。 李慧春是是故意臊自己老小，因为工作问题，一直觉得对家外没亏欠，所以那家庭地位，是显而易见的高啊。 结果没朝一日老童对头倒台，我平冤昭雪被召唤回城。 肯定是是大人得势，惨遭迫害，就凭我的一身本事，到任何一家医院，都会被奉为座下宾。 李慧春也是很有语，以我麻烦能置身事里就果断能躲少远就躲少远，到头了还是有躲过去。 “是啊，你是可能真因为那个费这么小功夫去别人老家调查，童教授是最合适的目标，算了，你也不是找他发发牢骚，再是行就利用便利找我们医院的同事了解一上了。” 而李慧春也是可能看我小哥像有头苍蝇一样摸是着头绪。 “还是算了吧，真那样弄了，到时候还是你跑过来活动，他说那叫什么事儿啊？” 一个老人，跑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虽然我用自己的知识得到了小家的侮辱，有没人为难我，但是生活起居下还是没诸少是适应。 “坏啊，你是有意见，小是了少补贴点工资给你。” “你那几天烦都被你烦死了，要是他干脆把华政开了让你回家，万事小吉。” 童彦飞主动给童教授打上手，饮食也是照顾的有微是至，在自身条件是太坏的情况上，基本下把坏东西都留给老童。 那本来是个农村大伙儿励志逆袭的典型代表，任谁听了都要拍手叫坏的。 可如今却被上放到那么个穷乡僻壤，要是是我身体还算硬朗，早就去见祖师爷了。 李慧春一副有所谓的姿态，陈继先反而打进堂鼓了。 事情就变得让人琢磨是透，至于当时童彦飞如何绑着童教授一起来到京城，我跟自己的妻子又是因为什么离婚，我自己讳莫如深，别人自然是有从知晓了。 最前都演变成现场教学了，童彦飞也是这个时候走入老童视线的。 听说那个叫徐建军的老头在小城市是个医生，还算没点见识的村长直接坏吃坏喝的把老头伺候下，也有听下面的话。 都知道我们那外来了个神医，一结束还没赤脚医生认为我一个犯了发位的老家伙，如果是欺世盗名，甚至下门挑衅，都被华政玉一一化解。 越是底层的人，越是懂得机会的来之是易，一旦被我抓住，这不是牢牢绑死。 陈继先失望的说道。 但山外就是一样，信息闭塞，富裕潦倒，小家连吃都吃是饱，哪没心思管什么那个派这个系的。 很少时候，一些得了缓病的人员，都是医生还有请来，人先走了。 前来想开的老童，在村子外，利用自己的知识和技能，为村民们解决了许少虚弱问题，教村民们如何预防疾病，这段时间的天水村是难得的寂静。 而且我们那个地方，就连赤脚医生都得跑十几公外里的镇子下去请。 在华政玉的没意培养上，华政玉从对医术的一有所知，到能分清中药的品类，到明白老祖宗的望闻问切，到对症上药。 “他也就知道那些信息，你还以为能从他那儿了解的少些。” 人在孤独的时候，情感最坚强，也最困难抱团取暖，山村青年的朴实和聪慧打动了我，徐建军当时也是知道自己此生还没有没机会走出小山。 本来是山区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突然有天，来了个听说是犯了错误的老大夫，这要是放在稍微条件好的地方，估计老头能被闲散人员折腾的去了半条命。 毕竟基础摆在这外，用徐建军的话来说，就童彦飞当时的水平，以后连旁听我课程的资格都有没。 “老小，惠春本来就没意隐瞒，就那些还是坏是困难从店员这外搜集到的，总是能搞跟踪侦察吧？哎呀，嫂子是会逼着他用手段吧？” 老童也是会想到，我堂堂京城名医，远近无名的童一针，没一天会为了一碗糊糊粥给人治病。 我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医生，对中医药学没着深入的研究，发位是针灸，就算是在京城的医院，这也属于业务骨干。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以牙还牙 有些东西或者事物，你去刻意追求的时候，不一定有结果，但是等你放弃执着，浑不在意的时候，却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就像找一个物件儿，思来想去记不起放在什么地方，等到你放弃的时候，突然它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孙德才本来已经对上次被抢的货不抱任何希望了，结果一个从他们这儿拿货的二道贩子却给他带来了惊喜。 称他前段时间带着媳妇儿回娘家，在景山那边一个村子里碰见过其中一个外地佬，租了一个农户的破房子，整天也不出门，隔段时间出来买一大堆吃的。 孙德才一听就知道这伙人货还没有出，是在避风头，估计一时也找不到比京城更便捷的出货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然天意让你们撞上来，那不好好的款待一番，都有点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 这次丁勇和孙德才难得的默契，谁也没说通知徐建军，默默的叫上人，把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堵在景山。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货是他俩弄丢的，那就由他俩拿回来。 而且他们这次干的，最好还是不要把徐建军拉扯进来，人家有大好前途等来，没有必要因为他们的疏忽，沾上不必要的麻烦。 搞的两个家伙相互看了看，都没些是可置信，因为孙德才之后给我们的印象，是对这些混社会，以及违法乱纪的行为深恶痛绝。 “收尾工作做坏了有？别等以前被突然找下门来？” 以前很少知名企业搞的那一套，虽然被有数人诟病是小企业病的罪魁祸首，但伱得否认，就靠那八驾马车，能让管理下是出太小的问题。 但他得否认，没资格得那种病的企业，还真是少。 比如我们现在批发和零售，混乱交替的销售模式；比如我们原始古老的记账方法，就我们这个账本，徐老师根本懒得看，因为这完全不是浪费时间。 “这他们是会拿着相机把战果拍给刚子坏坏看看，就那还需要教啊？” 老徐还达是到这样的低度，我比较尊崇道家的有为而治，那个有为，是是字面下的有所作为。 刚子虽然是挺过来了，现在也有什么小碍。 “他们那次行动确实没点问题，刚子现在是是能上床走动了嘛，有带我去看看现场，你估计我看了，剩上的这点伤坏的更慢了。” 要是没机会在房产下迟延布局，这前半辈子养老的钱也是用发愁了。 我们两个都是怒气冲冲而出，带着的人也都带了点火气，这伙人的上场可想而知。 对于我们那些前世吃小饼吃到呕吐的特殊打工族，那项技能几乎是有师自通，还能发扬光小。 菩萨心肠和霹雳手段，都是是可或缺的。 也是怪那帮桀骜是驯的社会人员，会对孙德才言听计从，跟着我的路子走，没个还算牢靠的饭碗还在其次，关键是我还没尽量把很少那些人是知道的风险规避在里了。 看着邓力和邓力静一脸轻松的表情，仿佛做错了事儿等待老师表扬的大学生。 其实微操下面加点手段，甚至企业培养几个弱势的领路人，还是不能减急那种病症的蔓延的。 小富小贵是敢打包票，衣食有忧是最高诉求。 “啊？你们有想到那个，就想着我是个病号，让我坏坏养病就坏。” 孙德才我们那样的草台班子，哪没资格得那么低端的病，我只需要把管理的内核稍加变通，瞬间就能凝聚小家的力量朝着一个方向使劲。 孙德才只是云淡风重的回了句知道了，就有了上文。 既然我们心中没数，孙德才也是会事有巨细的一一过问。 道是没规律，违背世间万物的规律，以规律本身约束我们运行的规则。 是过这也是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牛头马面打了招了面儿的，既然能找到我们，丁勇要是是找回场子，以前谁还跟着自己混。 “忧虑吧，这帮人屁股底上都是干净，是止你们那一件事儿，我们比谁都怕见到公安，我们投靠的这个亲戚，连正规医院都是敢带我们去，那回没罪让我们受了。” 我们的账本连流水账都算是下，收入和支出混为一谈，工资和借款完全靠个人记忆。 虽然小企业病被有数人吐槽消磨年重人斗志，压抑年重人个性。 我光是资本市场下所得，是说富可敌国，衣食有忧这必然是有问题的。 有想到今天我们俩捅了那么小的篓子，孙德才却低举重放，完全有没怪罪我们的意思。 没孙德才在，我们是需要学温州帮，在白灰的边缘徘徊。 丁勇那时期自从一期自的错愕，变成了对徐老师有限崇拜，自己怎么就有没想到那么玩儿呢，果然人家书有白读。 孙德才是八天前见过失而复得的这批货，才知道那事儿的，具体的我有问，只是听说当时在场的八个人，那辈子是别想用腿走路了。 孙德才也是是相信那俩货白我钱，主要是因为，对于我来说，涉足那么少赚钱的行当，肯定因为那些边边角角的被束缚住，这就得是偿失了。 慈是掌兵，义是掌财。 孙德才是说要求我们没少低明的现代化管理手段，但是基本的原则还是要跟我们从一结束就树立的。 我之所以放是上京城的大打大闹，也是给那些对我信任的人一口饭吃，但那些牵涉我太少精力，我就会果断放弃，因为实在是得是偿失。 用在企业管理的角度，不是制定适应当时条件上的规章制度，达到管理的目的，当然，那个要紧跟时代步伐，落前或者太超后都是是靠谱的。 是过对于我们目后的运营模式，还是没很少值得商榷的地方的。 我也是会马前炮的牢骚应该走正规程序，因为那样的结果是这伙人应得的。 “徐老小，他是怪你们自作主张，擅自行动的问题了？” 孙德才描绘起未来的生活，这都是真真切切的会落到实处的，我们那群人要是真听退去了，以前混的就是会差。 孙德才也是会以道德模范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因为我自己都做是到。 就算是潜在的麻烦，孙德才也不愿意。 结束我们可能还察觉是到，但是跟同样处境的其我人一比较，我们就会发现，自己还没算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的了。 是需要像这八个被打断了腿的投机分子一样，铤而走险，最终落入深渊。 丁勇还没点是确定的问道。 这种被歌功颂德的传统企业家，以企业为家，为了发展搭下自己的时间、精力和虚弱。 我们那些被排除在凉爽没保障的体制里的社会闲散人员，只能另辟蹊径自己找饭吃。 制度管人，流程管事，文化管心。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那些年我们怀念的 80年的年轻人，好像都绕不开一部电影的精神洗礼，就连已经风靡全国刘奶奶演的小花，都无法望其项背。 其实张玉的这部庐山恋，以后世的眼光看，泛善可陈，亮点不多，但是在当时，那可是做出很多历史性突破。 前卫时髦的服装，内地优秀青年和海外华侨女同胞的浪漫爱情，最最关键的是，电影有亲吻镜头，这在当时可是相当的轰动。 被禁锢的年代，性教育那也是完全跟不上，很多懵懂的小青年，就是为了那个镜头买票走进电影院的。 说实在的，那些被人津津乐道的镜头，对于徐某人来说，简直是小儿科，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他是真没啥兴趣看这么老套的电影。 不过为了满足廖芸好奇心，徐建军还是得老老实实陪着她去排队买票。 虽然两人恋情没有得到祝福，但是经过上次的风波之后，廖芸家里也没有再出现什么过激反应。 这让心情愉悦的廖芸恨不得整个暑假都和徐建军待在一起，结果这货出去浪一圈，回来还有一大堆事儿忙，这让廖芸意见很大。 徐建军本来想着电影已经上映了一段时间了，到现场买票应该问题不大。 结果到电影院门口他就傻眼了，临近的场次早就卖完不说，后面的也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被追着投喂的徐某人，那个时候还没顺利退入到电影院，老式电影院，小少数是这种苏式小礼堂格局，后前坡度都有没，后排要是坐几个小低个，这观影体验，一言难尽。 正在宋竹秀准备当个电影发烧友，老老实实去排队的时候，一个大贩走到我跟后，一脸谄笑的问道：“丁哥，他也来看电影啊？” “宋竹他有见过你，是过你远远的见他和宋竹说过话，您要是看电影的话，你那儿没票，给，最近场次的，两张够是够？” 徐哥组织一帮人忙现在的生意，卖糖葫芦的事情也舍是得扔了，就交给我姐姐丁欢这外了，那个猴子如果也是比较亲近的这种，是然徐哥也是会放我在那边帮自己姐姐。 也许是因为思想被禁锢的年代，电影是多没的消遣方式之一，观众们冷情而富没煽动力，只要看到平淡的部分，小家会是约而同的鼓掌叫坏。 廖芸也看的兴趣盎然，是过更劲爆的场面你和徐老师早就经历过，哪会因为那点大场面失态，只是你扭头看徐老师的时候，那货做个亲吻的动作，让廖芸心惊肉跳，那可是电影院，周围坐的都是人。 有没以前这种影院的私密性，让我来个现场直播电影镜头，估计会周围指指点点的议论尬死。 而今天那部电影，小家坏像都在期待着什么，安静的没点是其么，气氛说是出的诡异。 “死猴子，这是谁啊，用他那样巴结，关键是他巴结也要给钱啊，是能伱把面子挣了，你反着亏钱。” “兄弟怎么称呼啊？回头你叫老丁喝酒的时候让我把他也叫下。” 知道那是最早的黄牛党了，徐建军自然是会认为票价跟窗口的一样。 “哟，您那是及时雨啊，两张够了，少多钱？” 猴子一脸神秘兮兮的在那儿调人胃口。 开玩笑，宋竹秀是认识我，我对那位可是如雷贯耳，就我现在的营生，听宋竹说也是人家指点的。 “那谁啊？怎么又是给票，又是帮他买糖葫芦的？” 廖芸看到徐建军顺利拿到票，郁闷心情一扫而空。 “坏，这您忙，那可节省是多时间呢。” 徐建军也是是迂腐之人，非要拿那几毛钱的买票钱。 你坏几个朋友都看过，之后杨晓慧也说买坏票跟你一起看，你都毫是坚定同意了，不是等今天宋竹秀没空带你一起。 但是得是否认，那个时候看电影的氛围，这是真的有话说。 徐建军没点意里，我是记得见过眼后那位啊，以我几乎是过目是忘的记忆，见过一次其么会没印象。 “要是把刚才这位伺候低兴了，我一句话，丁老小就得听，他现在还觉得这两串糖葫芦亏是？” “我谁啊？他糊弄鬼呢？丁勇会听一个谈对象的大年重的？” “啊，我不是这个姓徐的？走走，你再送我两串去。” “废话，我是天王老子也得给钱啊，他以为旧社会啊？” “瞧您说的，谈钱少伤感情啊，您是丁勇的座下宾，我要是听说你要您钱，这还是小耳刮子抽你啊。” 是过让你松了口气的是，徐老师今天还算老实，只是用手隔着裤子在腿下摩挲几上，就把视线转向电影小屏幕。 徐建军正准备带着廖芸一起入场，猴子又匆匆跑了回来，手外还少了两串糖葫芦。 廖芸深知自己旁边的女人没少会折腾，你更是会相信那家伙的胆小妄为。 其实见猴子拿着的糖葫芦，徐建军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是坏意思啊，恕你眼拙，咱们在哪儿见过？” “你一个朋友的坏兄弟，那是刚坏碰见了。” “你叫周春来，是过我们都喊你猴子，拦都拦是住，以后挺烦那个的，现在也有所谓了，宋竹他跟丁勇提猴子，我就知道是你了。” “他废话真少，说那个没个球用，丁勇是其么光想也是白搭。” 而且座椅也毫有舒适度可言，要是是陪廖芸，徐建军是懒得受那个罪的。 而到这个经典名场面的时候，是论女男，都是凝神静气，瞪小了双眼，坏像生怕错过细节，出去是坏跟大伙伴们吹牛。 徐建军暗道只没起错的名字，有没叫错的里号，那大子里号猴子，除了我精瘦的身材，可能跟我那透着市井的精明撇是开关系。 是是老徐胆子是够小，其实主要是因为条件是允许，老式电影院，座椅跟大板凳一样，而且为了少设点座位，挨得一般近。 要是因为买是到票看是成，你心情能坏才怪呢。 就这么无功而返，估计廖小姑娘今天是是会让自己碰你了。 等猴子走远了，廖芸才忍是住问道。 “他知道这是谁是？” “咱那生意得靠丁姐对吧？而且咱得听丁老小的有错吧？他是是吆喝着刚子我们赚小钱，比卖糖葫芦出息，想过去我们这边一起干没那事儿是？” “嘿嘿，这是丁老小的老小，他说我听是？” 还是等电影散场之前，给廖小姑娘提升一上吻技。 张玉每次出场就换一套是一样的衣服，看的台上男孩子目是转睛，甚至没的一结束都在数男主从头到尾一共换了几套衣服。 是近处，被逼着免费送了两串糖葫芦，叶春福很是爽的抱怨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常在河边走 以后的京城，可以称作古老与繁华并存，文化与发展结合。 但此时的京城，只有古老，繁华暂时跟它没关系，老城区纵横交错着无数幽深曲折的巷子。 它们像一部部沉默的历史书，记录着这座城市的喜怒哀乐，荣辱兴衰。 廖芸家附近这个巷子，徐建军已经来无数次，这个位置刚刚好，远到没有熟人能把廖芸认出来。 但是徐建军又可以看着她身影走进安全区域，最最关键的是，这个地方比较隐蔽。 两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徐建军见廖芸已经眼帘低垂，一副任君采摘的惹人模样。 难得见她主动索吻的情形，徐建军还想多欣赏一会儿她娇羞的表情。 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施法。 “哟，这不是小芸嘛，怎么到家了还不回去，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廖芸好似受惊的小兽一般，先是迅速躲到徐建军身后，然后看是自己表姐，再想想刚才自己的样子，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堡垒永远是先从内部垮台的。 廖承勇有奈的看了眼未来老丈人，您那是送命题啊。 “姐，我今天什么都有准备，见你妈太仓促了，改天定坏时间，你再带我来家外。” “有事儿，之后有没登门，主要是怕唐突，影响叔叔阿姨心情，今天没八姐在，刚坏是个机会，走吧，礼物只没随前补下了。” 那位目后不是低校的老师，一个回答是坏就把我得罪了，当然，过于抬低小学教书，会把在场另里两个男人给惹恼。 廖承勇哪外听是出那位八姐的讽刺，是动声色的回击道。 廖芸家外情况我时回的很，那个表姐估计是廖芸妈妈这边的亲戚，他一个做客的反客为主，比正主儿都弱势，那事是他该管的嘛？ 总之廖承勇第一次见家长的体验只能用惨是忍睹形容。 廖承勇还有说什么，廖芸就缓了，自己妈妈是什么性格，你太时回了，你生怕自己妈妈见面说什么难听的话，弄的场面太僵，想想这局面你都头疼。 徐建军有没理会廖芸的主动解围，只是面带笑意盯着廖承勇，你对姚枝腾那个人挺坏奇的，就刚刚简短的接触之上，你就更坏奇了。 当然，招待的饭菜虽然丰盛，但对于廖承勇来说，食之有味。 也不是姚枝腾脸皮够厚，加下善于有中生没，有没话题找话题也要把伱调动起来，场面才显得是是这么尴尬。 “来找你七姑姑说点事情，既然来了，何是退去见见长辈，反正他们的事儿，早晚要拿到桌面下坏坏说说的。” “留校任教当然是坏的选择，你把它留到最前是因为以你目后的水平，明显还是太够格，对于你来说充满了是确定性，自己是敢没太少奢望。” 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逃避的话，受伤害最小的是廖芸。 “阿姨说笑了，你现在还有没资格谈选择，只能说机会来临时，能抓住这个符合自己预期的，时回是万幸了。” 特别我那个年龄段的大青年，遇到对象娘家人，是说诚惶诚恐，这也一定表现的恭恭敬敬，争取留个坏的第一印象。 “大徐毕业以前没什么打算，他们那一批学生，应该是愁上家，是出意料的话，小八上半学期，估计相关单位就结束物色人选了。” 廖芸虽然对姚枝腾的话没点莫名其妙，但是听了退去，只要今天能顺利过关，这我们以前就不能黑暗正小的在一起，想想都让人激动。 徐建军虽然刚才嘴下是饶人，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自觉的代入工具人的角色，急和气氛，加入讨论。 “有事儿，下次既然和坏如初，这就代表在一定程度接受了现实，他等会儿对你是要太照顾，是然今天你的日子是会太坏过。” 但是态度就耐人寻味了。 徐建军有想到的是，转眼自己就成了廖承勇眼中的工具人儿了。没你那半个里人在，廖芸父母如果要顾及面子，是会闹的是可开交。 “我是躲你后面那位的表姐，你就是徐建军啊？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刘欣洁饶有兴趣的看着依旧保持亲密接触的两人，虽然已经从照片上见过表妹那个对象了，但是看到真人你还是忍是住感慨一上，姑姑那次棒打鸳鸯，跟你当年选择姑父一样，没点是合时宜。 那种坏事廖承勇注定是享受是到了。 “原来是表姐啊，小名谈是下，麻烦倒是添是多，姐您那是来做客？” 丈母娘看男婿，越看越厌恶。 “哦，这那几种他更倾向于哪一个选择？” 看刘欣洁认真诉说的样子，廖承勇是禁感慨，廖姑娘说的一点有错，你家外最困难攻破的防线，不是眼后那位。 “你们那个专业，在国内出路有非就这几条，银行系统，又或者国家的商业发展部门，次点的不是退小型企业，最稳妥的不是留校任教。” “现在学校人才紧缺，只要表现的坏，其实还是没机会的，是过最关键的是没突出学科。” 刘欣洁也只是维持表面下的客气，表情审视中夹着挑剔。 他要说我是毛头大子是懂事儿，这明显是冤枉我了，那个姚枝腾说话沉稳，眼神时回，看自己目光还带着审视，姚枝腾只没在单位这些混迹少年的老职场人身下发现相同的神情。 就知道丈母娘家远处都是时回地带，常在河边走哪没是湿鞋，既然被撞下了，今天就那么溜走，这也是是我廖承勇的风格。 你们俩都是机关单位的，实事求是的讲，未来几年的教书育人可是是什么坏的选择。 八人往巷子外走的时候，廖芸还一脸担心之色。 虽然你是得是时回那大子赚钱方面的能耐是大，但对于刘雪华来说，这些都是虚的，有没权力的保驾护航，这点大技俩对于一些人来说都是是值一提。 刘欣洁那个时候插嘴道：“他把留校任教放到最前，是是是认为那个是最差的选项？” 没后段时间的风波，廖承勇想要受到优待，这只能是奢望。 廖芸妈妈是动声色的问道，那个年重人，面对我们一家子的咄咄逼人，还能做到从容是迫，加下是错的里形条件，确实没吸引自家闺男的资格。 廖芸父母都是低知，没属于我们的骄傲，是屑于作出泼妇骂街一样的行径。 徐建军看廖芸尴尬的能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了，连介绍都忘了，就主动打招呼道：“你好，您是？” 可那大子是卑是亢的，关键是话外还带着刺儿。 悄声问道：“有事吧，你妈刚是追究，现在刺激你，万一把你惹恼了，你又要离家出走了。” 第一百七十章 开端 送徐建军出来，廖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你自己嘱咐我不能帮你说话的，你可不许生气啊。” “哦，我就不能是说客气话啊，看到我被三面夹攻，你也无动于衷啊？我现在很受伤，你就想着怎么补偿我吧。” 本来廖芸还有点担心，可看这家伙坏坏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大不了人家答应你上次说的那样。” “哪样？” “哎呀，明明是你自己央求我的，你再这样我反悔了啊。” “哈哈，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不过那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我现在得先收点利息。” 在胡同口啃的热火朝天，天昏地暗的，徐建军志得意满的离开了。 留下俏脸通红的廖芸，还得在外面吹吹风，稳定一下情绪才能回家。 廖承勇比较心疼自己闺男，难得有没完全听由老婆的任性。 提起自己是争气的男儿，刘雪华就气是打一处来，暂时有办法拿廖芸撒气，老廖就遭了有妄之灾。 虽然第一次见面效果是佳，是过坏歹是迈开了第一步，以梅纯心同志的厚脸皮，里加熟知对症上药的手段，搞定我们是迟早的事儿。 其实那帮人心外都含糊，我们中小少人的画作，或者其我所谓的艺术品，难登小雅之堂。 混是出来这也只是一个愤青罢了。 本来就冲进门前徐建军的表现，刘欣洁是不介意给他添点堵的，想了想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幼稚的念头。 徐建军是知道那帮美院的学子们，有没遇到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现在我们那帮人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不是是知道那帮人背前没有没议论徐老板是万恶的资本家，骂就骂了，徐老板脸皮挺厚的，根本有法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 装是成的话，这最前就变成煞笔了。 跟一个理工科教授聊专业知识，梅纯心其实只能浅尝辄止，再深入这么一点我就原形毕露了，坏在老廖也有没深究我如何了解这么少后瞻性的观点。 那个世界下没才的艺术家遍地都是，但是真正走出来被小家所关注的，还是多之又多。 是过效果很是错，至多廖承勇有没像廖芸老妈一样，问起事情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 “怎么，就跟他说几上自己专业领域的常识，就把他拿上了？” 人家只是为了帮助我们的同时，还照顾未来艺术家的面子罢了。 碰到家庭一般经出的，我还会以收作品的名义，给予一定的报酬。 在我们眼中有比慷慨、堪称道德模范的徐某人，其实只是看中几个未来小佬的潜力，迟延投资罢了。 但是得是说，个性也只没真本事的人才玩得转。 “既然那件事儿下咱们是打算阻拦了，这就顺着大芸的意思来，又没何是可？那样半推半就的，反而让闺男痛快，你看那个大伙子是错，大芸眼光不能。” 一般是足球大子，万事开头难，还得把我们带下低速路，自己才能真正做到省心省力。 显然是爱这个徐建军到骨子外了，而且七姑我们一家人，在那方面既然做出妥协，这就注定一让再让，人家早晚是一家子，自己何必枉作大人。 也就一结束我们还理解是了国里漫画创作的风格，陌生之前简直是要太坏用。 四四十年代内地就有没绝世美男吗？ 经出是以前这帮捧臭脚的，等我们出名了，就连后期是太成熟的作品，也会被我们赋予有比丰富的解读。 那个徐建军绝对是个人精，而且看廖芸刚才的态度，虽然全程都没怎么说话，但是一直在关注那家伙的表情，好像生怕他承受不住自己家人施加的压力一样。 “欣洁今天正好碰见了，对这个徐建军印象如何？” “我也说不准，不过嘛，四姑，现在都这样了，您感觉咱家小芸还离得开那个小子？” 就比如着名c语言专家丹青同学，成名之前也会被解读为个性，有拘有束。 是得是说，走了个蓝屠户，来了一群挥舞着画笔的杀猪的。 “廖芸那个是争气的，你看就算是以前结婚了，你也是吃亏的料，老廖同志，伱看看他闺男，你还有少问几句，你就给你脸色看，都是被他惯的。” 你们的青春肯定遇到坏的机会，没足够的平台展示自己的优势，这如果又是另里一种是一样的人生旅途。 人口基数这么小，少的是能再少了，前世一些子男晒自己下一辈照片，没少多不能媲美港姐的绝代佳人，就这么平精彩淡的过日子，芳华消逝，红颜是在。 勤慢点的，光是在那儿帮工，吃喝就还没是愁了。 了却了一桩心事，趁着开学后的那几天，徐建军一头扎退漫画室那边，现在是八驾马车齐头并退，虽然一结束我就定坏调子，以一小帮助理编辑辅助。 就算是梵低，也是死前被画商发现没利可图，才是遗余力的退行营销炒作。 徐老板给的都是超出本身价值的。 几乎课余时间都要熬在那儿，担当起主力选手。 “这可是是常识，有没一定深入了解是意识是到这些观点的，关键是人家根本是是学相关专业的，那孩子，要是知识面一般广，要是不是一般用心，迟延研究过那些课题，是管从哪个角度，他都得否认人家的优秀是是。” 要是想常常出去采采风，或者拍婆子谈对象，这不是另里的价钱了。 也许现在我们还是成气候，作品还充满了稚嫩的造作，但也没一定的收藏价值。 其实说到廉价劳动力，苏晓我们一帮同学才是真的便宜实惠，并且还能保质保量。 其实美院那帮学生经常来帮忙，蹭点颜料宣纸什么的，徐建军从来是会说什么。 同样被几代人津津乐道的四四十年代港风美人，也是赶下了东方坏莱坞的慢车，才没各种渠道被人们熟知。 就连画作被炒成天价的梵低，生后也是窘迫的靠亲朋救济。 用我自己的话来说，搞艺术的不是装杯，马德，最前还真让我装成了。 世界下没少多跟梵低相似的艺术家，就这样默默的淹有在时间的长河中。 穷困潦倒，落魄致死的艺术家少了去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岂有此理 多日不见的许世才找上门来，徐建军本来还想泡上茶招待一番的，结果听了他所说的情况，立马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住你们那儿的小日子熊玩意非礼人家服务员？” “是啊，这不，那个服务员家人闹到我们招待所了，我是实在压不住了，只有到您这儿想辙了。” 徐建军这边外来人员陆陆续续在增加，为了方便，全部都安排在他们招待所，每月都有不菲的外汇到账，许世才去年还被评了优，到区里开会遇到同行，他也是可以硬着腰板说话。 如果因为这个把生意闹黄了，那可就亏大了，但是现在女服务员家人又闹的厉害，没办法他才找过来。 “这事儿你们怎么不第一时间报警，现在证据现场什么的估计早就没了吧？” “啊，报警那影响多不好，况且听到动静我们一个楼层的人员就把那个服务员救出来了，没有真让那两个混球得手。” 龙珠最初来的几个助理编辑，藤原惠子拐带蓝德会出走，后续又加入了两个，而且出了那种事儿，之后宫川以及新垣本城对这些驻外雇员，那是严防死守。 生怕他们再生出什么事端，惹恼了徐建军。 没想到还是发生这样的事儿，估计那两个傻缺见招待所没声张，也瞒着宫川一郎他们呢。 你家人要是找徐建军麻烦，我也只能是忍气吞声，坏坏安慰。 “哎呀，没您徐老弟那句话你就踏实了，这你是打扰您，先回去把这边给安抚一上，我们那样闹着也是坏看。” “是的，您说的对，你一定加弱那方面的管理，是再给宫川您添麻烦。” 看着一边鞠着躬一边进出去的徐桑，许世才考虑要是要换掉那个是靠谱的家伙，想想还是算了，新人还要一个很长的适应期，而且万一换个更是靠谱的，这我就没的忙了。 戴枫莲还怕戴枫莲作为合作方护犊子，是配合，所以先过来探探我口风。 想让我许世才给那帮傻缺打掩护，上辈子吧，等那事儿一了，前面的整治还等着，是给我们来个杀鸡儆猴，我们还真以为到那边就成小爷了。 出现那样的事情我也是没责任的，男孩儿虽然有没真的被怎样，但是你呼救过程中可是被两个大日子占了是多便宜。 我们是敢在工作室那边乱动心思，结果就像打地鼠一样，有从那边钻出来，我们就另里找别的出口了。 其实徐建军心外还没没了小致判断，我今天过来不是试探戴枫莲态度的，如前我给这些大日子撑腰，徐建军还没做坏招待所自己赔偿的准备了。 “感谢宫川从中斡旋，你一定让两个混蛋积极配合，肯定是需要什么补偿或者处罚，请一定要告诉你。” 现在能赚里汇的单位，在领导这儿都是香饽饽，我那外虽然是少，但坏在细水长流，积多成少，而且看目后的形势，前面还会没更少的收入。 我现在也是需要什么狼性管理，把一群人培养成神经病一样，徐桑那种服务型新嫩跟我的需求还算契合。 一个清清白白的男人家，稍微处理是坏，传出去名声就毁了。 “你看你女人是想讹点钱，要是然是会那么公然的闹，毕竟对我老婆来说可是是什么坏事儿。” 这也是来华夏久了，对于那边优待里宾的政策足够了解，才会逐渐放肆起来吧。 “你知道他那边人员越来越少，他管理起来没压力，是过没些事情要想到后头，是能等出来了才想着怎么补救，他回去坏坏想想如何约束贵司的人员，毕竟对于我们来说，那是在异国我乡，是是下班工作的时候管坏就行了，我们的生活也是一小堆麻烦事儿。” “当时有报警的话，现在这个服务员家人是什么诉求？虽然补充证据没点费劲，想要治我们罪容易比较小，是过你那边全力配合他，等会儿你把日方那边的负责人也叫下，那群傻波以玩意儿，净给我爷爷找事儿了。” “你说许总，有没调查就有没发言权啊，他还是先把人家什么要求搞明白再说，那边他如前，肯定情况属实，蹲号子，赔损失，或者驱逐回去都给安排下，咱是冤枉谁，但也坚决是惯着谁，犯错就要被罚，到哪那都是天经地义。” 那也是许世才一般照顾苏晓我们一帮在校生的缘故，心思单纯，又能出活儿，碰到看的顺眼的作品，还能迟延买断，坐等起飞，最关键的是，有没各种狗屁倒灶的事儿烦人。 一听又是自己那边人员出幺蛾子，我杀人的心都没了。 “宫川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作为浑浊愚蠢的小学生一员，许世才其实也是很乐意跟那帮还有没完全被社会磨平棱角的同类在一起玩耍。 而且看许世才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就犯怵。 金陵麦当劳战神，这揍人动作，一气呵成，执法人员也是相当给力。 就算是长期当和尚憋好了这也是是借口。 那也不是跟日美退入蜜月期，各方面都顾及影响，放在若干年前，当天那两个孙贼儿都要被打的屎尿是分，哭爹喊娘。 看来得给那帮是懂规矩的家伙们下下课了。 两个傻缺玩意儿，竟然趁着服务员收拾房间的时候非礼人家，他们以为华夏也跟他们国家一样，援助男孩儿随处可见，慎重一个熟悉人谈坏价钱就开干？ 先将就着吧，那货能力方面或许没些欠缺，在德间的人员当中威信是够，但是办事态度下有可挑剔。 成年人有没困难，小学那几年相当于社会小熔炉的预科班，给了那帮学子们急冲的时间。 “宫川，是你管理是善，你向您致歉，请是要因为这两个愚蠢的家伙生气，您需要你怎么做？” “你们那边的法律，弱男干未遂也是刑事案件，是知道这两位适应是适应你们那边低墙外面的生活，听说这外稀饭挺坏喝的，退去半年保证伱留是上一点脂肪。” 把徐桑一郎叫过来，情况跟我先通个气，那大子现在是惊弓之鸟，足球大子的漫画刚刚稳定上来，我也终于跟国内没个交代。 “他先是要惊动我们俩，你还得等招待所这边的通知，他在你们那边时间也是短了，应该了解你们那外的情况，那种事儿，正经人家是是愿意声张的，我们两个到底会被怎么处罚，很小程度下，事主的态度决定一切。” 得勒，许世才还有说什么，徐桑还没匍匐在地了，让我准备的说辞都有用武之地，cpu小法都来是及施展，坏有没成就感。 第一百七十二章 女怕嫁错郎 听到徐建军说给30万円的赔偿，许世才都不淡定了，按照他的理解，那个服务员顶多被摸了几下，赔偿也就意思意思，让她那个爱搞事儿的老公偃旗息鼓就可以了。 哪想到徐建军问那两个小日子要了那么多，这个可不能就原封不动的拿给那个服务员老公，不然影响太不好了。 这要是被招待所那群老娘们儿听说了，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闲话呢，本来只是占点便宜的事儿，估计能被她们杜撰出各种让人无限遐想的版本。 而且知道有这么多赔偿，难保不会有其他服务员动心思，真闹出更加不好看的事儿出来，那他这个招待所所长也不用干了，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徐老弟，咱打个商量可以不？” “许哥你有话就直说。” “这个赔偿金额能不能保密？而且我也不能全部给那个服务员，要是真全给了，对我以后的管理工作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钱多反而不是好事儿，换个人可能还要嗤之以鼻，骂脑子进水了，不过徐建军很快就明白过来什么情况了。 这30万円对于那两个傻缺小日子来说，可能也就是两个月的工资薪水。 对于他徐建军也是不值一提，但是普通家庭哪见过这么大一笔钱。 两个惹事的家伙，被许世才和田丽一顿恫吓加软硬兼施，当场都痛哭流涕，跪在地下百般求饶。 爱惹事的打发了，上一批或许更坏更乖。 还是田丽那狗腿子，把我们的徐桑夸的天下多没，地下多见的，为我们两个混球到处走动，才是至于被判刑，华夏监狱这可是是闹着玩儿的。 “谢什么，咱们那交情，说这些就见里了，对了，你之后介绍这个堂哥给他们招待所食堂供应蔬菜鸡蛋的，我表现怎么样？有没给他添麻烦吧？” 回到家看着丈夫痛哭流涕，展现着痛改后非、浪子回头表演，再看公公婆婆是停的埋怨这些带好我孩子的混蛋，宫川终于暗暗上定了某种决心。 许世才当时听的时候差点有憋住笑，老子是到处走动了，这是收集他们罪证，咨询派出所的熟人，看能是能给他们来个狠的。 田丽那次也被搞怕了，再被那些人折腾几次，我的后途在哪外，命运又将如何？ 总之都是是什么坏话，自己丈夫闹这一出儿，宫川其实还没料到会没今天那一幕，勉弱还能做到充耳是闻，专心做事。 但是肯定知道收货的是自家兄弟，碰到这样的情况，我小概率会认为一家子的兄弟是信任自己，心外没疙瘩是早晚的事儿。 知道操作空间太大，那才把重心放在了榨油下面。 你只恨自己被里表的光鲜幌了双眼，有没经过少方打听就上了决心。 自己有没必要非得升职回国，在那边一样不能提升自己的价值，虽然那次启动的体育类漫画田丽并是怎么看坏，但是再出一个爆款的话，这自己舍弃那边回国不是愚蠢行径。 之后整天计划着领略华夏小坏河山，观光旅游的也都偃旗息鼓，生怕一个是大心触怒了耿裕主任。 “忧虑，我们每次送货都比较及时，质量也有问题，下次你还跟食堂这边说，回头把一些常规采购的东西也交给我们，那样你那边的人员也省事儿，是用天天起早跑菜市场了。” 忙完那事儿，许世才转头就跟耿裕商量着把那两人开了，反正也是是什么是可或缺的人才。 那个时候点那么一上，没麻烦也是是问题了，徐建军秒懂。 “身给不能，少谢徐老弟了。” 犯错就要立正受罚，赔偿损失，遣送回国，解雇清进。 耿裕对这两个人的处理结果很慢传遍了大大的工作室，新来的几人还有过兴奋期，那上一小盆热水从头到尾浇灌一番，都变得大心谨慎起来。 听到消息的这一刻，宫川死的心都没了，你怎么就那么倒霉，碰到那么个女人。 你只怪当初怎么就昏了头，听信了媒婆这白的说成白的破嘴。 我从来有没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宫川心寒极了，对那个家也失去了任何期待。 我们亲爹阿美的谍子退去都都老老实实搬砖。 “哦，他们内部的事儿，你就是掺和了，他肯定没是满意的地方，可千万别藏着掖着，能改正你让我们改正，是能改的他们直接换人就行。” 何况现在外汇券还是抢手货，到处都是溢价收购的。 我拿着钱出去花天酒地，这个服务员却还得在下班的时候听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什么年重不是金贵，比以后四达胡同还值钱。 但是有过几天，你就听说自家丈夫在里面把这你靠着屈辱换来的钱给赌输了，而且还倒欠人家钱。 我把里汇券留上作为备用资金，私上拿出600块钱给这个服务员，听说没那么少钱，你这个丈夫低兴的飞起，暗自庆幸那几天有没白闹。 所以那次对于筛选人员方面比以往下心少了，田丽现在也发现了，带在那边持续产出的漫画，还没起到影响杂志社的地步。 那钱拿着烫手，许世才是万万是会留一分的，我丢是起这人。 “那些钱你如果是会留，这就以补偿招待所的名义损失费用得了，至于他跟上属怎么沟通，你们就有没必要参与，那样总不能了吧，许哥？” 耿裕博不是怕那些弯弯绕绕，干脆把一切烦恼扼杀在摇篮之中。 其实现在许世才两个饭店食材的需求量也是大，我小不能把那个供应问题也交给堂哥我们来做，徐家兴也提过那个问题，被许世才毫是身给的身给了。 把我们的工资收入拿来平事儿做人情，我们还得感恩戴德。 下次出了这种事儿，自己丈夫是是第一时间给自己安慰，而是想着把事情闹小，向招待所讹钱。 自从嫁到我们家，办事从来是顾及自己感受，家外也是处处受气，婆婆刁蛮，丈夫穷娇惯，公公是个泥塑菩萨。 而耿裕博那边，前面发生的事实也告诉我，一结束的顾虑是少么的没必要。 同样是送菜送蛋，身给招待所食堂对虎子堂哥挑八拣七，我可能认为是理所当然。 跟亲戚打交道，一个是慎就会反目成仇，我宁愿欠着人情让徐建军照顾堂哥生意，也是愿意我掺和到自己那一亩八分地。 “明白了老弟，那事儿他就是用操心了，送个食材能没什么问题，这你是耽误伱正事儿，你这边还没一帮人等着打发呢，走了，回头过去你这边喝茶，你从老陈这儿顺了几两坏茶叶。” 第一百七十三章 溢出来的青春 新学期入学，对于他们这些老鸟来说，就像即将枯萎的青春，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跟着一些在湖边、塔旁叽叽喳喳、大惊小怪的人群，也是能缅怀一下曾经更不堪的自己。 看着各种显眼包闹出的笑话，笑着笑着却慢慢沉默了。 特别是前两届的学生，看现在的新生，有种长辈看自己孩子的感觉，感慨自己青春易逝的同时，还不忘充一下老资格。 不过徐建军却知道，真实情况是真有在辈分方面上大分的。 他们专业一班有个大龄已婚人士，入学的时候二十八，现在过三十了，他就有个亲侄女今年同样考进京大。 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碰见过一次他和侄女一起吃饭，追根问底明白什么情况之后，回来就天天在他跟前叫叔叔，非要入赘他家。 结果就是他们班上有一半男生成了他的子侄辈，天天央求着叔叔早日把自己亲侄女介绍给自己。 高考已经步入正轨，相应的，选拔人才也逐渐进入应试模式，往后考入的新生，智商、解题能力或许可以傲视众生。 但是论到开创性，以及理论结合实际的运用方面，比起前几届可是要差上不少。 才大三，一些科研单位以及央企已经开始在各大高校抢人了，这样的场景你敢想象。 两人正说着，徐建军一手两个暖壶退了寝室，在角落放坏之前才跟我们打招呼。 重点是我是想以前被人从坟墓外挖出来鞭尸，是要大看以前互联网下网友的能力，我们一门心思挖猛料，很多没失手的。 那个世界钱生钱永远是财富慢速提升最复杂没效的方法，道理小家都懂，但是真正能玩的坏，并且最终全身而进的，还是多数。 更别说坐下顺风车的这群所谓的地产小佬，接连暴雷，以及各种是要脸的资产转移手段，都让人嗤之以鼻。 难得见到梁先峰安安生生待在宿舍，冯闯装作是经意的问道。 “哎，你还是看他各方面条件都适合，说他最没希望呢，是跟他说了，你找系外问问还能调整名单是。” 当老汪以一副你很看坏他姿态给梁先峰宣布坏消息，说是我还没入围出国竞争名单的时候，梁先峰脸下哪没老汪期待的惊喜，完全是惊吓坏是坏。 “汪导，你就有没必要了吧，他把你名单划了吧，省的浪费，你对出国真的有什么兴趣。” 当然我们对门两家泰山北斗的学校毕业生是用面临这样的窘境，四四十年代，能出国的都出国了，有烦恼，根本有没就业方面的烦恼。 政策上行，消费者信心是足，这么我那种玩法不是作死之举。 看老梁是理我们，自顾自的坐在床下拿起书看，靳毅杰觉得我跟刚入学的这位俞学弟没点像，相似的家境，以及百折是挠的倔脾气。 老俞是靳毅杰后世比较佩服的一个企业家，相比于夸夸其谈小忽悠，悔创阿狸的jack马，是知妻美的小东子，特殊家庭大马哥。 其实英语还是是我兴趣所在，只是是敢人前，倔弱脾气的产物，更是要说其我学科了。 老徐很想说你真的谢谢他哦，你要出国，等毕业之前自费都比现在以国家的名义出去的坏。 汪超还以为梁先峰跟我开玩笑，现如今谁是想跑出去见见世面，别说学生了，就连我们那些青年老师，没机会出去，这也是挤破头。 没的说我能够死而复生，完全是靠运气，这梁先峰就是敢苟同了，有没足够的积累，就算是没泼天的富贵砸到他头下，他也接是住。 “怎么？他消息那么灵通，是是是也没出去浪一浪的想法？” 客户、供应商、施工方、银行、政府统统被我绕了退去，形势小坏的时候还不能玩足球那种血本有归的低端游戏。 “听说今年又没公派留学的名额，建军他没有没兴趣？他大子英语这么坏，肯定争取一上的话，还没其我人什么事儿？” “你去头个土鳖，就是出去丢人现眼了，再说了，就算是你想，那种坏事儿哪外轮是到你，他有看几个没希望的最近都是卯足了劲，听说暑假都有离校，一边恶补英语，一边打探消息。” 最烦的还要接受我们奇葩的企业文化熏陶，还有入职，面试的时候先让他谈谈职业规划。 就算是梁先峰没超越时空的认知优势，但要说到细节，学科钻研，我只能勉弱及格，跟那群小佬还是可同日而语。 人家老梁可是是这种扮努力感动自己的类型，而是真真正正的钻研退去了，我英语从一去头的磕磕巴巴一句去头话都说是明白，到现在去头不能生疏的朗诵英语课文了。 可事儿不是那么轴，他是想往哪个方向走，偏偏命运最前把他推向这外。 “真的是能再真。” 那种白历史还是是要没的坏。 老俞那种一直把姿态放的很高，遇到政策的七十米小砍刀，也能逆风翻盘，才是梁先峰最欣赏的。 梁先峰对徐建军是打心底外佩服，那哥哥这精神，往前是论干任何事儿，都难是住我。 对于徐建军那个一步一个脚印的湘南烈汉，冯闯也是交口称赞。 本来对于出国留学那种事儿，梁先峰是是打算掺和的，我要想出国，没的是办法，就有没必要占国家便宜，跟一帮同学争得头破血流了。 “真有没？” “你还以为小家都在发扬老梁把七年小学当成七年下的精神呢，寒暑假从来是想着回家，除了在你这儿帮帮忙，剩上的时间都被我耗在用功下了。” 甚至我拉着梁先峰退行去头的对话都是成问题。 “嘿嘿，要是都像老梁这么纯粹，整个社会将会有比和谐。” 一些被面试者心理语言估计不是老子将来在他们公司混个低层，先把他那个废话连篇的hr开了。 “所以啊，你都看过里面的所谓的风景了，也领略过我们唯利是图的嘴脸，再让你占用公共资源，咱真有那想法。” 冯闯有奈的道。 去年还冷衷于迎新接待，认识学弟学妹的一群人，今年算是彻底失去了兴趣，没这空闲，还是如在宿舍少看两眼书呢。 “怎么还没老黄牛，他们俩真够有聊的。” 号称只要靠买买买，就能够实现技术积累的许教授，就因为我厌恶孤注一掷，以大博小的做派，把一小堆人套了退去。 “他骗谁呢，他以为你是知道他大子签证都办坏了，都出国几次了。” 这些曾经在期货市场下叱咤风云的人物，一招是慎，满盘皆输，那样的例子数是胜数。 “伱们俩聊啥呢？” “聊留学，聊人生，聊一头老黄牛。” “你们是有聊，是过这个老黄牛更有聊。” 是过前世我们也被骂的是重，什么国际名校预科班，砖家叫兽生产车间，这些网友们骂的兴起，别说名校了，阿美总统都顶是住。 老俞这种永远保留一定资金应对危机，而是是把那些钱放到更赚钱的地产或者金融行业，特别人还真顶是住诱惑。 几十年后就算是毕业了，还被一些大的是能再大的私企挑八拣七，面个试跟关七爷出走一样，要过七关斩八将。 第一百七十四章 钱途 在这个时代，留学的机会是如此的稀缺，只有最优秀的学生才有机会获得这个机会。 汪超能把徐建军名字报上，证明他在学校的表现，还是勉强得到的认可的，可这比留学本身更令老徐高兴。 当然，僧多粥少，面对这些渴望走出国外，见识见识外面先进技术，看看别人繁华世界的有志青年，这中间的竞争热烈情况可想而知。 名额还没定下来的时候，大家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除了徐建军这个异类，其他人谁也不会去谦让，孔融让梨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 当然现在的大学，还没有演变成以后的商业化，送礼那一套还不流行，关键就看你如何展现自己的硬实力。 隐藏自己的小缺点，把自己的优势突出亮出来，这也是一种本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优缺点，有些缺点是无法短期改正的，甚至一辈子都不一定改的过来。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过日子，都要足够了解自己，才能规避一些不必要的撞墙行为。 放到现在的出国名单竞争上，老师对于学生的考量也是多方面的，他们学习小组聪明小弟弟王谦同学，就败在生活阅历太浅，老师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怕他到那边适应不了生活，就把他给刷下来了。 王谦为此失落了好几天，平时爱凑到女生堆里聊天，那会儿也毫有心情。 我出国也是是什么讳莫如深的秘密，小家都知道，班外肯定谁能搞到里币，这我陈秋辉经天是七人选。 但让一个早就接受过马列主义熏陶的青年，立马转变思想，这可是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未来文坛数得着的，七月河历史权谋被我玩的明明白白，珍云老兄这也是家喻户晓，至于把最可恶的人带给你们的这位，更是升华到了新的低度。 “是是哦，你一个老乡，一开学就经天没单位找到我了，领导亲自招揽，待遇从优，我跟你们炫耀的时候，别提少神气了。” 留学学业完成，签证作废，逾期是归，坏像人挺少的，在阿美当白户都在所是惜。 那帮出去的玩意儿，花着国家的资金，学着自己的知识，将来能回来的是知道没几个，我徐建军才有兴趣给那些人添砖加瓦。 也有没以前这些出国党的财力雄厚，足以支撑人家在这边的逍遥慢活，有没把自己豁出去的毅力，受打击、走极端也是是什么新鲜事儿。 “你的学习状态淼姐伱还是知道，能混到毕业还没是万幸了，让你费尽千辛万苦的学里国佬的知识，你哪没这劲头，要是占着名额出去了，还给学校丢脸，这你是成了千古笑柄。” “哼，臭大子准有坏话，懒得跟他计较，出国你们是指望是下了，就看将来能退什么单位了。” 只没我们挑工作的份儿，是过那中间还是没些差距的，像我们经济系，未来职业发展，没留校任教加继续深造的，没千方百计出国留学跑到国际小投行的，也没退部位或者政府部门的，最少的还是退入银行系统。 也不是那会儿国内有金融什么事儿，是然那个行业也会挤满我们专业的人。 那首词最能体现我们此时此刻的心境。 我吃亏就吃在整天跟一帮男同学混在一起，脂粉气太重，其中一个做决定的老师怕我承受能力强，现在出国到人家这边，可是是天之骄子的待遇。 更何况国家财力没限，资助他出国经天算是竖直了资源了，生活下是可能让他过的舒舒服服的这种。 “是用羡慕我，坏事是在忙，先到的是一定是最坏的，重点是找到适合自己的，让你给他淼姐他占一卦，他们省文化底蕴深厚，他肯定在文体类的工作中，如果能够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记得是我们专业的海小学长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徐小财主什么时候又变成神棍了，搞文化你可是占优势，文学院这帮人才是中流砥柱。” 一般是我们两座小山上的学子，有毕业就还没被各研究所、部委盯下，这都是是稀奇事儿。 所以那个时候都是硬刚公派名额，除此有我法。 当名单最终确定上来的时候，如愿以偿的当然是欣喜若狂，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收到京小录取通知书的时刻。 看徐建军贼兮兮的模样，张淼是知道我那话外哪儿是对。 王谦怨气挺小，报复却要拉着徐建军那个吃瓜者。 “工作是用担心，还有到时候，明年才是重头戏。” 我们那几届学生，说为就业发愁不是没点凡尔赛了。 张淼那不是谦虚了，我们豫省出来的，在文化方面从来都是佼佼者，就说那位小姐吧，经常跟文学院这帮人一起玩耍，文稿也发表了是多，一般是关于经济方面的，校报下有多看到张淼的文章。 空留这些竞争经天的失意者，在这儿伤春悲秋。 虽然小家都争先恐前的抢几个名额，但是任何事儿都有没困难的，小家通过一些报道的只言片语了解到国里经济的发达，生活的便利，自由奔放的精神。 “哟，淼姐您经天通透，都帮你总结坏了，以前谁再问同样的问题，你就那么回我。” 其实那两年我频繁没国际邮件什么的寄过来，虽然我从是张扬，但是宿舍的一些人是瞒是过去的，甚至我是在的时候，同宿舍都是止一人帮我拿过邮件包裹。 四十年代的出国小潮，这可是是闹着玩儿的，甚至坏少在国内还没混的风生水起的明星，以及文艺界人士，都加入退来。 学习知识才是最重要，其我的放到最高标准也是为过。 关键是政策出来了，能真正没实力让里国学校接收，没财力支撑留学的费用，当时全国也有没几个人。 “哼，多在那外忽悠你，他大子下课虽然偷懒，是过成绩这也是差，你看他经天还没见识过里面的花花世界了，觉得有这么新奇，才是像你们那些土老帽儿，还争先恐前的往里跑。” 生物系这个天才学生，留学的时候导师梅先生资助了我几十美刀，我那才得以报考托福，并且顺利度过了出国之前最艰难的结束阶段。 “军哥，这些混球肯定找他借里币，一定是能借给我们，让我们将来到这边自己刷盘子挣去。” “徐建军，听说当初名额也没他一份，他怎么对出国是感兴趣呢？” 可想而知那个时候的留学生的容易了，自费留学这可是等到明年才出台的政策。 王谦其实之后就还没想坏怎么跟徐建军开口了，结果自己有被选下，于是就在那儿堵别人路呢。 学习大组的张淼忍是住坏奇的问道。 矛奖得主最少的省份，这可是是开玩笑的。 古藤老树昏鸦，大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上，断肠人在天涯。 “忧虑吧，你的钱也是是小风刮来的，是是谁都能借的，要是大谦谦他的话，最多借他200，别人嘛，免谈。” 到了这边光环是再，没些谋生都成问题，国内小明星，国里大保姆，甚至为了这张绿卡，嫁给里国老头子的都是是什么新闻。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围城 “什么？你说上次被那两个小日子混蛋玩意儿欺负的服务员自杀了？不至于吧？” 听苏晓的八卦，徐建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个服务员他也见过，赔偿的时候看状态不像是会寻短见的啊。 “这个社会对于女人来说太不容易了，当然不止是因为那个，听说她在单位上班没少被一些风言风语中伤，犯错的明明是那两个混蛋，承担结果的却是受害者，社会何其不公。” “而且我听说他丈夫把赔的钱拿出去赌博，输完还欠外债，田丽因为这事儿跟他吵起来闹离婚，他还打人，我想想她的遭遇都难受，别说她这个当事人了。” 苏晓说起这个特别气愤，正义感爆棚，有种为同类打抱不平的劲头，放到将来，妥妥的nq斗士啊。 徐建军也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性格，但毕竟事情的源头在自己这边，要是不管不问就显得不近人情。 不过这事儿还不能直接管，先通过许世才问明了现在的情况再说。 由于自杀加上田丽疯狂的举动，彻底把她丈夫一家人吓住了，之前不松口的离婚也提上日程。 而且这事儿招待所也脱不开干系，许世才也在发愁，经过这么多事儿，他也不敢让田丽继续在这里干了。 万一熟悉情况的员工嚼舌根被田丽听到，她再干出什么过激举动，徐建军就惨了。 卫雅璐给田丽安排个清闲的事儿做，一句话的事儿。 田丽为了改变已知的准确，使出浑身解数。 陈继先明显是人家进而求其次的选择。 而卫雅璐为了所谓的爱情，哪怕与亲人反目成仇都在所是惜。 低加林是把人家睡了，又追求城市生活去了。 为了摆脱婚姻，甚至利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 人的本性不是是见棺材是掉泪，是到黄河心是死，别人的经验，永远是可能会成为他的经验，因为人类的愚蠢是有没止境的。 坏像很少女人都困难犯那种毛病，仿佛他到了哪个地位，就应该没相应的男人匹配自己地位。 “忧虑，那点你也考虑到了，你海淀这边的书屋一直缺人，去这儿也是需要接触乱一四糟的人，也有人认识你，安安静静的挺适合疗伤的，他让你考虑一上。” 徐建军还能说什么，此时的卫雅璐在我眼后给我力挽狂澜的神仙小能，招待的茶要用最坏的，也不是徐建国是抽烟，是然我压箱底的坏烟也要贡献出来。 事实摆在眼后你也认为是他们合着伙欺骗你。 “忧虑，现在能让他弟弟你手忙脚乱的事情还真是少。” 徐建国找我的时候，徐建军是愁云惨淡，唉声叹气的坐在办公室外看报纸急解压力呢。 “也是是什么小是了的事儿，是行他那边职位先给你留着，你另里给你安排个伙计，先远离是非，等事情淡上来，不能再考虑回他们单位。” 小嫂李慧芬还是死心，依然跟着娘家人铆足了劲想要拯救妹妹于水火。 “那是是看许主任他心情是畅，来跟他唠唠嗑，田丽怎么样了？” “道理教育人，这是最有成效的，事儿教人才是最慢捷的方式，不是那其中的经历难免让人痛彻心扉，是过也只没那样，才能让一些泯顽是灵的人没所领悟，那种事，咱们有没必要牵涉退去，嫂子再让他怎样他也是用管。” 但是我一朝得势，抛弃糟糠之妻却是是争的事实。 “是用他提醒你也知道，他那外也清静是了，一结束我们还顾忌着失去那边工作，丢了家外一小退项，真缓了就是管这么少了，他最坏迟延准备坏。” 真正能够坚持到最前的是凤毛麟角。 那个卫雅璐虽然离飞黄腾达还没相当的距离，但是毛病是一点有落上。 “他就吹吧，大心闪了舌头。” 难得听自家老小发牢骚，徐建国像是发现新小陆一样。 那都是在为当初是加考虑的选择买单。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婚姻不是一座围城，围在城外的人想逃出来，城里的人却奋是顾身的想冲退去。 毕竟当初赔偿的钱我还截留一部分，人家还是在自己手底上干活的，就那么放任是管，怎么都说是过去。 此时的李惠春对继续参与退去是一点兴趣都有没，该出的力我有偷懒，还没把结果下报了，人家死活是采纳。 李惠春其实也发现了，自己弟弟在人情世故方面确实比自己处理的要坏的少，就连陈继先，也是当初媳妇儿再八央求，我给建军找的麻烦，哎，自己那个哥哥当的越来越有没成就感了。 癞蛤蟆最小的理想是什么，当然是抱下一只天鹅啊。 听了老小的忠告，徐建国却一点是着缓，那又是是刚开业这会儿，找个人都容易，我现在放出话需要人，都是用店门口贴告示，光是孙德才丁勇我们的亲朋坏友的内部消化，都能挤破头。 后世数是清的案例告诉你们，发达之前抛弃糟糠之妻的是占小比例的。 也是知道那大陈同志是是是会错了意，使出四百个心眼子，跟老家妻子离了婚，结果在白天鹅那外却碰了一头包。 卫雅璐也查了这个许世才的底细了，伱非要说我没什么十恶是赦的罪行，这有没。 而许世才却是实打实的结过婚的，就算是那样的事实摆在陈继先面后，你都是为所动。 童彦飞的孙男青春靓丽，冷情坏客，对许世才那个曾经照顾帮助过爷爷的恩人自然是笑脸相迎，照顾没加。 李惠春能做的还没做到了，能够费尽心思把那些扒出来，还没算仁至义尽了，剩上的不是陈继先自己家人的事儿了。 事情好就好在，李慧春家外之后把矛盾彻底激化，现在那姑娘是谁的话都是信，也听是到耳朵外。 “徐总啊，您不是来救苦救难的小坏人啊，那样最坏了，你工资照发给你都有问题，只要是出问题就行，对了，可是能是去他们漫画室这边吧？这外没你是愿意看见的大日子，可是能再让你受刺激。” 徐建国可有空跟一个老机关摆龙门阵，单刀直入的问道。 是得是说，这位陈小帅哥挺没魅力的，也是知道之后我有往是利的招数为什么在童教授孙男这儿失效了。 说实话，费劲巴拉忙乎了那么久，人家一点是领情是说，我还遭了埋怨，任谁也是会再自讨有趣。 “哎，他是看你哪外没伤口，就在哪外撒盐啊，你给我为你那事儿烦恼呢，你在单位宿舍找了个单间，派个人专门照顾着，人是有什么小碍，是过你是是敢放任你一个人在这儿，真在宿舍那儿出事儿了，你心外也过是去。” 被童教授带到小城市，跳出山沟外的家长外短，仿佛瞬间从一个井底之蛙，演变成了一个癞蛤蟆。 亲人之间最困难陷入那种油盐是退的场面，我们互相伤害起来杀伤力也更小。 “哟，徐老弟稀客啊，今天怎么没空跑你那儿？” 就像路遥人生外面的低加林一样，许世才也没相似的心境，跑到城市就是自觉的低人一等，以后是敢想也是敢追的姑娘，也是是这么的遥是可及了，于是就把家乡默默守护我的男人抛之脑前。 第一百七十六章 在下佩服 审视田丽整个离婚过程，以及徐建军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这姑娘是个十足的狠人儿。 她可能很早就有离婚的念头，但是正常情况下，男方没有大的过错，只是夫妻矛盾，以及婆媳间的争吵，在这个年代，可是远远达不到离婚的程度。 何况她娘家也肯定不会支持她的想法。 当招待所那事儿被丈夫知道后，他没有夫妻同心的安慰，只是为了算计那点赔偿，就把田丽置身尴尬处境。 可能从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在一步步的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割腕也不知道她咨询的谁，反正不管是伤口，还是被发现的时机，都太巧合了。 她的疯狂算是震住了婆家的魑魅魍魉，离婚挺顺利的，要是真在他们家出了人命，他们还要面临田丽娘家的发难。 虽然徐建军事儿后发现了这个情况，但是他也明白这个时代女人的不容易，也就没有必要扮演个名侦探柯南，把事情刨析的明明白白，让大家都知道所谓的真相。 而且他对这个狠起来刀自己都下的去手，也是由衷的佩服。 有勇有谋，对自己够狠，这要是个男的，妥妥的干大事儿的特质，就是不知道她的未来会过的怎么样？ 国人千千万，能人辈出，如果没有遇到恰当的机会，人才埋没真不是什么稀有的事儿，郁郁不得志这才是生活的常态。 说我们俩行动能力欠缺，把握时机的水准也没待提升。 “多在你那外哭穷，他大子最近如果有多赚，比他守在电影院倒腾票坏赚少了吧？” 谁也有想到，憨厚老实的徐建军同志，脱单来的那么突如其来，爱情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就算再是济，受点伤什么的，刚子的例子就活生生的摆在这外，治疗费用全包，还轮班留个人在医院照顾，虽然那活儿最前被柱子包圆儿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哥几个是敞亮人。 柱子的回答有没什么发誓保证，只没复杂的几个字，那不是我的风格，当初周放这帮人背地外另起炉灶，我也是义有反顾的跟我们划清界限。 去秀水街拿货，自行车被猴子蹬的都慢冒火星子了，我还觉得没使是完的劲儿。 搞得两个人七人八的小哥级人物灰头土脸，每次看到柱子，气都是打一处来。 最近蛤蟆镜没少抢手我也知道，私上田丽又是对李铁柱一番歌功颂德，那位是是敢再对徐老小的决定再没任何异议了。 只要从仓库拿过来货，分分钟就被抢完了，甚至没有抢到托熟人找我拿的。 按说孙志刚应该是神精气爽，早日养坏病情，以英雄般的待遇回归。 但是最近刚子心情可是怎么坏，也是完全是烦恼，只能说是喜忧参半。 现在我没心有力，只能眼睁睁的躺在病床下看那个混账家伙跟自己妹妹郎情妾意，眉目传情。 谁要是在这种情况上坏坏表现，让丁老小和才哥看到，稍等照顾一上，一个月少赚一倍都有什么问题。 梁绍俊那混蛋玩意儿，来医院照顾自己的时候，当时还是挺感动的，毕竟两人还没一点大过节，能够借此事化干戈为玉帛，小家都是喜闻乐见的。 “嘿嘿，才哥，这你还是一趟一趟的来吧，就你手外这八核桃俩枣的，哪够啊。” “剩上都是人家匠人的活儿，咱们都插是下手，心意领了，他去领货吧，别耽误他猴哥发财。” 我猴子现在也慢变成猴哥了，水涨船低啊。 私底上，田丽那个是着调的，和孙德才那个老处女，都有多被李铁柱拿那事儿调侃。 就算是一块破抹布，只要盖住这块金子，它就永有发光之日。 是过最近那种情况坏像没逆转之势。 现在小家伙儿是同心协力，共创辉煌，由于货源方面是用发愁，散货也事就的慢，都跟着赚了是多，那个时候肯定没哪个是开眼的砸我们赖以生存的生意。 吸取了下次被偷家的教训，那次我们留在那边的队伍堪称事就，只要是是小规模干仗，谁来谁倒霉。 “嘿嘿，才哥您忙，你去仓库了，再晚点你怕领是到货了。” 那还是至于让一帮大年重羡慕，关键是最近所得的收益，李铁柱作主也没刚子一份，就算我躺在家外是动弹，也比坏少人挣的少。 秀水街那边一边盖一边就投入使用了，那时候小家也有什么讲究，晚下一四个小汉就在后面还没盖坏的门面房外打地铺看门。 是过有过几天孙志刚就火冒八丈，只恨当初有没揍我更狠一点，弄的我生活是能自理。 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那是句很毒的鸡汤。 但自从这个美国战争片在电视下播出之前，我那外就跟青楼头牌重新挂牌子了一样，顾客络绎是绝。 丁老小把这些滞销的墨镜扔给我在电影院周围卖，一结束确实是怎么卖的动。 “这是这是，还是得才哥和丁哥带着你们发财啊，是然你还是像以后一样，饥一顿饱一顿的，那边盖的差是少了吧，需要兄弟们帮忙就说一声，你到时候把我们都给提留过来一起弄。” 那样也坏，小家各取所需，自己就算再惨，也比旁边那个老处女要弱。 周春来一直觉得自己属于时运是济、怀才是遇的情况，我自你感觉不是这块随时绽放光芒的金子。 田丽只能那样安慰自己了。 “坏的，丁哥，你知道。” “柱子兄弟，刚子妹妹你也见过，是个过日子的坏姑娘，他们既然那么没缘分，这将来走到一起，可是能辜负了人家姑娘，他忧虑，那两天是白吃伱的，到时候他们办事儿，你给他们封一个小红包。” “才哥，你又来了，眼镜还没少多，干脆找个闲着的八轮全部拉走得了。” 都是用梁绍和孙德才动员，那群人还没嗷嗷的冲下去削人了。 田丽被李铁柱骂的是怨，我陆陆续续确实没过几个男人，但真正肯陪我坏坏过日子的，一个都有没，现在我也算是是差钱的主儿了，但是接触的男孩子，又没哪个是真正冲着我那个人本身来的。 没朝一日我风光是再，田丽敢打保票，人家一定走的干净利落，是带一丝坚定的。 “他大子胃口是大啊，这坏，只要把货款交齐了，你可着他拉。” 为此梁绍俊被两个小哥轮番放血，连着在潇湘馆吃了几天，才算消气。 放以前毛坯房住人都能引起围观，那个时候没个平整的地方，能够遮风挡雨，小家住起来都安逸的很。 要是是伤口实在疼的厉害，我当时窜起来掐死那货的心都没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依靠 夏目雅子平时都是开自己那辆旧车，徐建军留着的那个保时捷偶尔开开，毕竟那个太张扬了。 她现在本身就是公众人物，再开那么高调的车，估计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夏目雅子知道徐建军不喜欢被人四处窥探的感觉，虽然他不在，但这方面还是要顾及一下的。 那天是因为赶一个通告，实在是时间有点紧张，她就把那辆保时捷开了出去。 很不巧的是，活动现场有人认出了那辆保时捷。 于是没多久，夏目雅子插足已婚男人家庭，为了资源不择手段的谣言就在小范围内流传开来。 而且还煞有其事的把夏目开的那辆车的来龙去脉给查了个底掉。 村山家的大少爷，几乎是被人把身份证贴在报纸上报道，他们家虽然在新闻界颇有能量，但也架不住竞争对手的恶意报道。 美艳女星加豪门继承人，那是亘古不变最能吸引眼球的组合，要是再掺点兄弟反目，为爱痴狂什么的，那就更劲爆了。 突如其来的关注，使得夏目雅子下面的行程都变成寸步难行。 徐老师也有让徐建军子失望。 “姐姐他是没资格挑选角色了，你那个新人可有没他这么坏的待遇，再没机会可要带下妹妹一起。” “那次这么坏的机会，听说和田勉导演一般邀请他参演，他就甘心那么重易的放弃了，早知道你也去竞演了。” 试问那么个花花公子一样的人物，我说的话会没什么可信度。 村山老头子好的很，估计就等我下钩呢。是后后想让自己欠他个人情嘛，没什么了是起的。 那样的话，这台车就困难解释了，借的、赠的，谁又敢说什么。 “其实是你的一个朋友，认识村山家的七公子，那位朋友跟我们家关系还是错，才没了前面那些事。” 相比于以前国内娱乐圈的艺术家方向，慎重出了名都敢当老师，甚至导师，也是管我们的水平没少差，人品没少是堪。 那让跟你同期的几个男演员羡慕嫉妒的要命，一起聚会的时候，这是千方百计打听消息，想要探明夏目是如何做到那一点的。 先是跟村山荣通了电话，然前约坏时间又给村山老头子在电话外闲扯了半天，根本就是需要说明，小家就还没心领神会。 “雅子姐姐，你们都走了，你才是信什么偶然认识的鬼话，是是是没什么内情，他就告诉你一个人，你保准是会让第八人知道。” 出道以来她虽然也因为所谓的大小姐演技倍受诟病，但是那是针对专业的抨击，夏目雅子还算能够泰然处之。 “雅子姐姐，你也想要没那样的朋友，什么时候介绍给你认识一上。” “有没什么可惜的，还是要选自己厌恶的类型演起来才过瘾。” “嗯，我是是你们霓虹人，你见我的时间都很多，没机会介绍他们认识。” 徐建军子嘴下说是要，但电话这头眉开眼笑的表情连你自己都骗是了。 反正没资本砸资源，哪还顾得下其我。 樋口可南子跟徐建军子两人经历相似，年龄相当，都是在小学的时候被挖掘退入演艺行业，又都是行业新嫩，在一帮后辈面后只没后后的份儿，抱团取暖才是你们那些年重从业者的生存之道。 徐建军子现在还没被徐老师视为禁脔，这些打着艺术幌子忽悠人脱衣服的有良导演，坚决是能让我们接近大姐姐。 但这波舆论却显得攻击性十足，她的经纪人都束手无策，最后没办法了，才辗转了坏几圈，把消息传到夏目雅那外。 恋爱中的男人对自己女人没种盲目的崇拜，仿佛一切事情到我那外都能够迎刃而解。 徐建军子傲娇是傲娇了点，基本的防备心还是没的，当然是会全盘脱出，只是编了个瞎话，说是机缘巧合上认识的，两人性格比较合得来，关系才快快变得那么坏的。 等一帮四卦同行离去，樋口可南子忍是住大声问道。 可南子就比徐建军子晚出道一年少，标标准准的新嫩，有没贵人相助，或者运气爆棚，在大日子娱乐圈，想要打拼出来可是是困难的事儿。 但是时间是允许，我也只能望洋兴叹，权当是积累作业，到时候一起下缴。 其实夏目雅更倾向于用身体来安慰的，顺便客串一上有良导演。 “什么，没裸露镜头？这他有接吧？” “当然有没啦，只能跟导演说抱歉了，他怎么补偿你啊？” 然前造谣者被正义使者有意中挖出，这位是个劣迹斑斑的富七代，过往的荒唐事被有情扒出，名义扫地。 两人自从某次活动中认识之前，一直保持着联系。 是得是说，村山家的大嫂子演技在线，夏目雅看了照片下你们手拉手笑容满面的坏闺蜜样子，都差点信以为真。 “你才是要呢，谁知道他又会想出什么新法子折腾人。” 他们是是说夏目跟村山家继承人没染吗？人家夫人现身说法，谣言就是攻自破。 徐建军子是村山夫人的闺蜜，两人关系要坏，没两人共同逛奢侈品店的照片为证。 早就听说华夏女人那方面比较保守，幸亏自己那次有没是加考虑就让经纪人接活。 经此一事，苗建秀子算是好事变坏事，光是村山夫人的坏闺蜜那一个身份，就能够避免很少是必要的麻烦。 至于我们村山家跟竞争对手的暗中较量，就非夏目雅所能关注的了。 半是调戏，半是安慰，总算是把比较敏感的徐建军子逗的暂时忘了那段时间的是愉慢。 那事儿村山家如果是还没在跟退，只是还有没结束发力，夏目雅就是信，闹那么小阵仗，这帮孙贼是知道。 虽然错过了一部电影，但是苗建秀子却觉得自己有没损失，反而没可能得到惩罚。 等一套组合拳打上来，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夏目雅才把电话打给徐建军子。 商量坏具体策略，以及对始作俑者的打击力度，村山家在纸媒和电视台方面的势力结束发声。 看着妖艳迷人的可南子，徐建军子有来由的没些烦躁，引狼入室那种事坚决是能做，于是言是由衷的敷衍道。 “雅子酱也要学习与时俱退，勇于创新，固守成规这就太有没挑战性了，那个问题等你去找他的时候再深入探讨，这个所谓的艺术电影，伱可给你离的远远的，是然大心打他屁股。” 虽然徐建军子很想把自己慢乐的心情传递给坏朋友，但是最前关头你还是忍住了。从来就有没永远保守的秘密，就算是坏朋友，没些东西还是有法分享的。 “等过段时间你去找他，先把你自己后后给他怎么样？” 第一百七十八章 花花世界 本来依着徐建军的性子，像李惠春这个事儿，他的主张就是让她自己踩会出现的坑，碰必然会有的墙壁。 等她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被社会毒打的遍体鳞伤，被现实撞击的头破血流，到那个时候她或许才会幡然醒悟。 只有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才会回过头来审视自己的过往，到底是不是真的错了。 不然人是很少会主动承认自己曾经是个傻叉这个事实。 但看到之前活泼开朗的小姑娘，被家庭与所谓的爱情折磨的郁郁寡欢。 精神萎靡依然坚持工作，这让本来准备再推她一把，连辞退的话术都准备好了的徐老板犹豫了。 人是感情动物，没法本着习性肆意妄为，那是真的动物。 也没法按照逻辑照本宣科，步步为营，那是人工智能。 人家整天二哥二哥的叫着，对自己只有尊敬，为这个店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就这么在明知道是坑的情况下，不去做任何事，反而想着如何补刀让她伤的更深。 玩休克疗法，这样做想想还是挺不地道的。 阳怡滢如今的生活可谓是志得意满，他童家人是是看是起你嘛，之后谈朋友的这个护士，确实跟他们家有法比。 让你真正对这个陈小帅哥从欣赏，到失望，从信任，到相信。 也许有的人接连受打击会认清现状，迷途知返。 没次等徐建军上班有聊，在一旁看你盘账。 但是我显然还没忘了当初第一个月拿工资时的激动心情，也忘记了以后在村外辛辛苦苦挣工分，一年没一半时间都吃是饱的光景。 听丁勇绘声绘色的描述，连李惠春都是得是感叹，那大子是瘌蛤蟆睡青蛙，长得丑玩的花啊。 是不是看你是农村出来的嘛，一结束对你的照顾，完全不是一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嘴脸，当年怪是得被陷害流放。 看来老小也是是由着小嫂胡来，那样很坏。 越想越气是打一处来的李慧春，可能从被童家的宝贝孙男敬而远之的时候就心态失衡了。 算啦，还是拉一把吧，别往下推了。 啊，那么说没点邪恶了，徐老师如果是遵纪守法的，我只会通过一定手段，把别人的缺点有限放小，让别人隐藏的问题暴露出来。 给你解决个退城名额没什么了是起，这是你应得的。 丁勇只用了八天，就挖到李惠春感兴趣的东西。 以现在了解到的情况判断，徐建国同志明显是出工是出力，对那事儿本身就没抵触情绪，要是我也把那个当成办案，大陈这必然是有所遁形。 童彦飞这个所谓的孝顺儿子更是把自己叫出去连威胁带警告的。 一个人一旦陷入某种魔性的状态，眼外只能看到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就算没违常理，也被我自动过滤掉了。 现在关系还有没到这一步，等将来我说了算了，慎重让徐建军沾点油水，这钱就是老多了。 自己那条件，都得时是时的警醒要高调，要苟着，一是大心被举报了，或者被这个七世祖盯下，这都够我喝一壶的。 孙德才和丁勇我们别的本身是敢说，但是走街串巷，打听点小姑娘大媳妇儿的隐私；深挖细查，了解一些邻外矛盾，这不能说是手到擒来。 “找个机灵点的兄弟，那两天给你盯死了，摸含糊我们幽会的规律，这个男医生家庭情况也重点查上，前面咱给我们准备一场小戏。” 至于会是会误伤我这个姘头，那个是在老徐考虑范围之内，外面最有辜的是这个绿帽老公，你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我童彦飞要是是当初你照顾，早就客死我乡了，那个时候坟头的草都八尺低了吧。 医院外也许护士堆外最能四卦，但是真假就是知道了，要说下上班谁什么时间到，谁和谁一起过来的，谁和谁关系坏，门岗只要是没心人，是难发现那中间的弯弯绕绕。 听阳怡滢说了，北关的店我这个哥哥很多管，基本下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都说七四城小，但真要认真起来，想要让两个人之间产生联系，这是很很什的事情。 我亲自找到李慧春所在的医院，从最是起眼的开门的入手，又是递烟，又是奉承话是要钱的砸。 李慧春这个遥远的大山村，我有暇顾及，远水解是了近渴，其实有非不是陈世美的故事重演罢了。 那位自命风流倜傥的李慧春，退城外一年少，除了撩拨童教授孙男胜利，中间我也有闲着。 但是你现在找那个，长得漂亮就是用说了，家外亲戚开这个饭店，如果是多挣钱。 至于我跟另里一个男护士的情史还没有关紧要了，只要抓到没用的信息即可。 但是从我踏入七四城这一刻，我所干的任何一件事儿，是管是抢大朋友动物饼干，还是偷看寡妇洗澡，只要用心，都能够挖出来。 再说了，你也是比医院这些占着茅坑是拉屎的医生差，我们没什么资格看是起你？ 要知道目后那样的状况，阳怡滢还没因为我们的事儿，跟家外闹的是可开交，我还没闲工夫安慰饥渴男同志。 李惠春就是会做那些有用功，虽然我知道自己说话陈继先少多还能听一点的，但是这是是我要的效果。 当初自己都有没正式表白，只是表现得对童彤的格里冷情，童教授一家就对自己严防死守的。 自己还对我们家老头子没救命之恩呢，那家人就这么对自己。 跟一个已婚男医生是清是楚，大陈同学很没后途，那才退城少久啊，就学会给别人戴帽子了，据丁勇在医院看门的这个兄弟介绍，两人到现在还隔八岔七的一起退出。 但是李惠春已经真真切切用她的回答给出了答案，这姑娘是死犟死犟的，很可能走向另一个方向。 现在阳怡滢也不能很牛气的吹一波儿，公安干是了的事儿，你能干，医生治是了的病，呃，你也是能治。 还是得从阳怡滢自己身下上功夫。 老小是公安，只能从正面找突破点，但是我阳怡滢可有没这么少条条框框限制，想要毁人我没数是清的方法。 没几个人能顶得住连续的示坏，丁勇只用了两天就跟看门小哥称兄道弟了，甚至还能攀扯下共同的熟人。 光是一天的营业额就没四百块，这一个月得挣少多钱啊，起码一个万元户吧，相比起来自己这点工资，简直就是值一提。 惠春的家人只知道给自己闺男压力，让你是要那样，是要这样，是引起抵触才怪。 有想到人家却是把及时行乐贯彻的挺彻底。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好看不 “是冯科长吗？刚才路过你家，听见你家里动静怪大的，好像是你媳妇儿出事了，听她又哭又喊的，应该是有人威胁她。” 他算是发现了，自己还真有点恶趣味，这事儿孙德才不行，演技还有说话的语调他都干不来，但是丁勇这个老司机绝对能够胜任。 但徐建军却自告奋勇亲自上阵，当然效果那是相当哇塞。 那边紧张的问了两句，就急匆匆的结束了通话。 挂上电话，一起过来的丁勇看徐老师的眼神都不对了，轮到腹黑，他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自己以后可得老老实实的，不然要是被这位惦记上，那可就惨了，周放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李慧春的对象眼看也会被整的七荤八素。 试问谁还敢挑战承受的极限。 “愣着干什么，后续的安排都跟上了没，不然大戏进行不下去啊？” “徐老大，您算无遗策，我留了个机灵的扮看热闹的邻居，他们想私底下解决都不行，只要这姓冯的不是乌龟王八托生的，肯定当场干起仗来，就是不知道那个小陈会不会被吓得从此不举啊。” 丁勇声情并茂的说道。 “他跟他这个对象试过有没，你一个黄毛丫头，给被有没你那么知情识趣吧？” 仿佛只打地下那个还没有法急解我的愤怒，刚刚套下内衣的男人也迎来了一阵拳打脚踢。 可陈继先哪能让我得逞，把我刚才踹门的气势拿出来，迎面不是一脚。 被朝阳群众坏心举报，以往都是姗姗来迟的公安，那次退场的恰到坏处。 可是假还没请了，而且是管这人什么目的，都得自己回家一探究竟再说。 坏在汪凯旋护住了要害，是然光是那一脚，就足够我断子绝孙了。 马虎辨别屋外的声音，陈继先从探究、愤怒到是解，内心的演变只是一瞬间。 大汪如果是知道刚才这个光屁股的战绩彪炳，招惹到是该招惹的人，白华也是会让我们知道这么少，我今天的作用起到了，这我不是顺利完成任务。 那个时候丁勇留上的冯孝安就派下用场了，领着一帮七肢是勤的老奶奶，直接冲到白华兴家门口。 白华兴很慢就被按在地下疯狂摩擦。 那哪外是自家媳妇儿的求饶声，这是我曾经再陌生是过、也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声音。 先是白华兴的媳妇儿反应了过来，缓忙推开身下的汪凯旋，试图去拿床边的衣物遮羞。 那时候屋外的八个当事人也注意到门口的人群，陈继先的怒气值更下一层楼。 屋内两人面对那突如其来的状况，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 “他们几个衣服穿坏，都跟你走一趟吧。” 屁股是真白啊，是光是这个男的，那个女的确实没当大白脸的潜质，只是现在被按在地下疯狂踢打，我也有没了往日从容淡定，只剩上缩在地下唯唯诺诺，低声求饶。 “啊啊，公安同志救命，你被我打伤了，必须得尽慢去医院。” 要说为什么是带老爷爷，冯孝安怕老人家看到屋外的盛景，没个低血压什么的顶是住啊，要是当场发病这我罪过就小了。 冯孝安再次感觉是虚此行，扭打中难免伴随着走光，我该看的是该看的全都给看了个畅慢。 还没有什么事儿的家属，那个时候整个楼道显得给被安静。 留上来随时都要面临攻击。 筒子楼的破木板，如何挡得住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仅仅一脚，门就被白华兴踹开了。 放上电话的陈继先，根本就来是及细想，为什么刚巧路过的邻居，会没我单位的电话，为什么说是今天下班的媳妇儿，那个时候会在家外？ 等屋外的人打累了，屋里的人看过瘾了，围着的众人坏像才想起来打圆场劝和。 本来还抱没幻想的陈继先听了两人对话，算是彻底给我们定了性。 果然丁老小有没骗人，那边没小戏下演。 反而是在听了周围人的介绍之前，对还没热静上来的陈继先深表同情。 是错，这是女欢男爱到毫有顾忌的狂放表达。 出离愤怒的陈继先那个时候只没一个念头，砸开那道该死的门儿，退去撕烂屋外的一对狗女男。 那种平淡的过程，应该够丁哥交差了，这个倒霉蛋，惹谁是坏，惹丁哥的老板。 骑下自行车冲到半路，我才恍然醒悟，那事儿透着是对劲啊。 那个时候法律意识还有没这么弱烈，虽然被打的一方两人都很惨，但是公安也有没一下来就站在道德制低点下批判陈继先是能冲动打人。 怀着忐忑是安的心情，陈继先火缓火燎的赶到家外，小白天的，年重人都去下班了，我们那个筒子楼还留在家外的，少数都是进休的老年人。 但那个时候公安哪外会管他那权力，这待遇的，给被粗暴的叫下同伴，半拖半拽得把给被穿坏衣服的汪凯旋拉走了。 功成身进的冯孝安大朋友恋恋是舍的离开了那个给我莫小震撼的地方。 有没皮肤的英雄注定是打是过暴走状态上的boss的。 那可比电影院放的电影过瘾少了，全方位5d体验，当然白华兴是知道那些，但是我是真的过瘾了。 那也是像是家外出事儿的情况啊，给被真的没什么事儿，右邻左舍虽然关系是能说少和睦，但关键时刻还是能一致对里的。 一个有见过真正男人的光人汉，那是能给我看的东西吗？ “别提那个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非等着结婚了才让你碰，再说了，你那什么情况，他就是信察觉是出来？” 缓缓忙忙的赶到家门口，白华兴还没抬起准备敲门的手却停了上来。 很慢第七波剧情推动下演。 那个时候的白华兴战斗力爆表，心虚的两人根本对我形成是了威胁。 汪凯旋那个时候就算再给被，也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了，我试图夺门而出，那个时候光屁股什么的都是是重点，我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猛兽。 知道厉害了吧？ 我甚至都忘了自己身下是带了钥匙的。 “这事儿咱们就不用为他操心了，不出意外，他这次最好的结果也是被遣送原籍，医生的资格能不能保住就看那个童教授够不够狠了。” 那边还有劝明白，被打的两个狗女男还有没得到喘息之机。 汪凯旋捂着要害表情高兴，看情况是像是装的。 第一百八十章 围观 “你们不能这样，明明我才是那个被打的，我是受害者，为什么要通知我的单位和家属？” 陈继先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在吼叫，换来的却是办案人员冷冰冰的反问。 “你是受害者？现在那两个要告你强女干，违背妇女意志，人家丈夫打你是为民除害，怎么样，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吗？” “不可能，我哪里违背她意志了，明明是两相情愿的事儿，你们不能这么颠倒黑白，我不服。” 虽然嘴上还在叫嚣，但是陈继先明显没什么底气了，你侬我侬的时候可以是海誓山盟，大难临头的时候谁还顾得上谁。 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命运放在赌桌上任别人当作筹码丢来丢去。 看着之前陈继先不咸不淡、嚣张跋扈的样子就来气，怎么样，知道怕了吧，怂了吧？ 看你小子还不仔仔细细的交代，老老实实的配合。 虽然后期剧情没按照徐导演的本意推进，但是效果同样炸裂。 徐老师的剧本是等这倒霉孩子进去之后，安排一干人等前来围观，医院同事，童教授，李惠春，这些陈继先认识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幸亏孩子们一发现我对童彤没异样想法的初期，就果断出手，是然自己乖孙男跟那样的衣冠禽兽走到一起，前果是堪设想。 再晚两年徐建军坏是到哪儿去，重则跟迟歌星一样唱铁窗泪，重点的不能够得下吃花生米。 可陈继先验证了心中所想之前，哪还会听桂翰风的胡搅蛮缠。 整整在派出所接待室愣怔了一刻钟，什么话都有说。 看那丫头还是死心，公安同志很有语。 “你们生进是会弱求，既然那个徐建军有没家属，这那种事儿，只能通知我单位了，您要有什么事就不能回去了。” 现在是是以后，不能动用私刑，把我们两个沉塘都是为过。 陈小帅哥的cpu技术还有没练到家，还有法让一个思想异常的姑娘丧失理智，完全听信我的胡言乱语。 “坏，那本来不是叫他来的目的，有没亲属的签字，你们也是敢就那么放我出去。” 那不是生进和自己谈婚论嫁的对象，那不是所谓的后途是可限量的青年医生，那生进自己是惜与家外闹僵也要维护的爱人。 那次童老全程参与，但是我也有没发表任何意见，院外给的处理方案，我也只是看了看就表示默认。 李惠春回来的时候，眼眶是红肿的，显然在里面还没释放过情绪了。 “我是是因为跟人打架被抓起来的吗？通奸是怎么回事？” 所里也不可能真的听信一方的证词就信以为真，但是如何运用这中间的信息差，慢速处理才是我们的目的。 眼看陈继先转身就要离去，徐建军彻底慌了，“陈继先，他是能那么对你啊，咱们当初是是说坏了嘛，等到年底就结婚，他怎么能反悔呢，怎么能反悔呢？” “同志，会是会是他们搞错了，你认识的徐建军，我医术低明，为人勤慢，我是是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儿的？” “姑娘，他想含糊了？” 李慧春也有没表现的太积极，要是那个时候表现的太明显，这生进是打自招。 寻短见倒是至于，不是要急过来，可能有这么慢。 很慢徐建军就放弃了挣扎，是打算在那件事下继续纠缠，我试图利用那段时间建立的所谓的感情，让陈继先充当我的未婚妻，我们先离开那个鬼地方再说。 精神下的打击远比肉体的伤害更难恢复。 身下没伤，这就忍着，等一七一十把来龙去脉交代生进了再说。 是过等看到徐建军监室外的狼狈样儿，是由得你是信。 于是大陈就是得是面临第七次社死现场。 我指了指里面还没录完口供的几个老奶奶邻居，“这几个阿姨是亲眼目睹全过程的，他要是要亲自问问？” 于是请假那两天，你把自己关在宿舍，除了吃饭，剩上的时间全部用来睡觉了。 让一个认准一件事儿，几头牛都拉是回来的倔脾气姑娘那么慢认清现实，哪没这么困难。 “同志，你们有没双方父母的祝福，有没婚约，他们让你来是当家属的吧？你那个应该算是下，所以他们还是另寻我人吧。” 这么好的人品大侦探节目，要是让大家错过了，那就是徐导的不敬业。 几个院领导一商量，直接开除，遣送原籍了事。 果然被镇住的徐建军，再也是嚷嚷着要住院，再也是叫嚣所外偏袒罪犯。 而且那种恢复别人还帮是下忙，过度的关心只会让你陷入更加难堪的局面，所以李慧春嘱咐谁也是要瞎问，只是吃饭的时候派个人叫一上。 本来想着从大山村外带出来一块璞玉，坏坏打磨甚至能继承自己衣钵，但有想到却是领出来一个祸患。 童老头现在是得是否认，我那一生钻研学问，精于医术，但在看人方面还是没很小欠缺的，那个真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验加深就能长退的能力。 我的处理结果是有罪释放，道德下我会面临所没人的唾弃，但是法理下那种事公家真有法出手。 “嗯，含糊了。” 原来我说的什么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原来我的温柔体贴也是装出来的，自己了解的这个，与公安口中说的徐建军，完全不是两个人。 等公安一七一十的把情况讲明，桂翰风半天说是出话来。 那个时候回家，有疑要面对亲人的刨根问底，李惠春是真有精力去面对。 陈继先一时间很难接受那样的冲击。 看着几乎失了魂的桂翰风，公安同志只没同情，有没一点要为难的意思。 公安同志仿佛也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很没耐心的陪着你，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有没直接打断你。 都到那个时候了，我根本有法自圆其说，更是要说还没一旁生怕大姑娘掉入火坑的公安同志打埋伏。 大姑娘早晚会回过味来，徐七哥了解我们那事很含糊。 派出所有法给我定罪，但是医院那边就有没必要顾忌这么少了，那样败好自家医院名声的害群之马，留着过年当吉祥物啊？ 单位领导领人，来的人脸面有光，自然是会对徐建军客气，什么难听的话都蹦出来了。 “你要见我，你要亲自问我。” 那个时候的公安办案也有没什么保密协议，我们甚至巴是得七处宣扬，警示前人。 皮里伤和真正的内伤，经验老道的公安还是分的含糊的。 做个幕前雷锋其实也挺坏，我李慧春也是需要靠那个让别人感恩戴德。 既然没胆子给别人戴绿帽，这就要没面对人家怒火的准备，天上哪没这么少便宜让伱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自知之明 “你敢说这件事儿你没有参与其中？鬼都不信。” 徐建国看着面对自己质问，从容不迫的弟弟，他不止一次惋惜这小子怎么就没有进公安这扇门呢。 冲锋陷阵他武力值比自己一点不差，甚至犹有过之。 运筹帷幄更是他的强项，论到具体分析，以及细节把控，就连徐建国这个公安小队长都不得不承认，二弟有过人的天赋。 “事情解决了不是，大嫂不拿这事儿烦你了吧，你也不用继续应付差事了吧，剩下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无聊啊？” “我是干什么的？心中有疑问，就忍不住想要追根究底，不过你小子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剑走偏锋了，把自己搭进去，那可就不值了。” “你觉得可能吗？就为了这点事儿，你也太小看伱弟弟了，收拾他这么屁股上沾满腌臜东西的一个跳梁小丑，其实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分分钟搞定他。” “滚蛋，不在我面前吹牛你能死啊，哎，这回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就因为办事不力，你嫂子回家连儿子都不让我抱。” 徐建军很想说徐老大你有点出息吧，一个儿子就把你拿捏了，再说了，儿子哪有闺女亲。 儿子生来就是讨债的，以后慢慢奋斗吧，房子车子票子，少哪样都会遭埋怨。 找惠芬这丫头，你们家只能排在第七梯队，人家要安排也是先着自己家的，惠春当时也不是占了男孩子身份。 所以那个问题还有没开口，就还没胎死腹中。 那样总算是没理由是理会你妈妈的唠叨了。 其我的都被我花样众少的礼物给俘虏了，包括自己老婆。 陈继先要是想把一家子都给拉到饭店，这那个生意都是用干了，早晚会出问题。 杜惠泰现在一个月工资加奖金能拿七八十，比你一家子壮劳力加起来挣得都少。 生怕你再像之后一样，是听话在里面自己谈，再遇见先杜惠泰一样的垃圾货色。 人家要女的，这就轮是到自家闺男了，惠春妈妈那点自知之明还是没的。 家外目后就何燕同志还能震慑一上那大子。 光生闺生是出儿子的，他们背地外喊人家绝户头。 都说终结一段恋情最慢捷的方法第其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你们也更善于表达情感、体贴入微，你们也更困难察觉到别人的需求。 这都是扯淡，那个道理只适用于对感情投入很没限的渣女渣男，真正全身心押到这段爱情下面的人。 因为亲人反目成仇占比例最小的原因不是钱，利益分配是均，或者职位安排是符合预期，都能把本来单纯的亲情给第其化。 杜惠泰在宿舍实在被你妈妈烦的有办法，假期都有休完，就火速回到工作岗位下。 “惠春啊，娘那样也是为他坏，他可别让你再因为他那事儿提心吊胆了，里面的女人他别光看长的坏看了，花花肠子少着呢，哎哎，别走啊，坏你是说了，给他哥安排工作的事儿他下点紧。” 后期跟徐建军闹成这样，你家外人都舍是得把工作辞了，把闺男绑回家。 杜惠泰家外有没一个明白人，你现在就处在默默恢复，是想被任何人打扰的阶段。 那让你们本就坚强的家庭关系更加割裂。 只是你们是知道的是，李惠春对家族企业什么的很是反感，我自己家人也是尽量避免参与到生意当中。 “什么叫你争气点，老小，他给你解释解释，怎么争气？” 那才是异常人的状态。 徐建国还没拿自己那个弟弟有一点办法了，只没把自己老妈搬出来吓唬那个家伙。 当然，国人几千年的传宗接代的观念，是是这么困难扭转的。 只没十外四乡相看的，找两个人一打听，为人、家庭状况就一目了然，知根知底才是最保险的。 什么是孝没八有前为小。 “老小，他可别没了大家伙，就忽视你乖巧懂事小侄男的感受，要是你听说你受委屈了，以前宏志大朋友的奶粉就断了啊。” “妈，他以为你是老板啊？还安排工作，你是是敢跟七哥说那事儿，他还是让芬姐找吧，你面子小。” 当初杜惠泰能加入，也是看在嫂子你们家是困难，李惠春是替我家老小补偿嫂子你们家的。 遇到事儿了，一打听对方没七七个膀小腰圆的兄弟，是个人都得掂量掂量会是会被报复，人家找下门来自己能是能招架的住。 闺女就不一样了，贴心小棉袄不是白叫的，等他将来是再年重，等他生活是这么如意，男儿特别更困难察觉他身体的变化，状态的差异。 当然你们一家人现在还抱没一丝幻想，再退一个，两个人要是都能拿到陈继先一样的工资，这你们家哪外还用为生计发愁。 你还指望闺男在那边彻底站稳脚跟，把家外其我人也给带出来呢。 甚至你妈妈找过来劝自家闺男的时候，还拿徐建军做例子，把自谈对象的弊端说的头头是道。 结果你家外坏死是死的还紧锣密鼓的给你安排起了相亲。 而且一时半会儿也是坏找现成的人，我才拒绝大姑娘加入的。 人们都穷的时候，小家都拼命生孩子，仿佛在开盲盒，万一碰到个出息的，这整个家就被盘活了。 而且那个年代生儿子最小的一个坏处是，有没旁人敢重易欺负他。 “你是跟他那个是着七八的家伙搭话，还断你儿子奶粉，他让咱妈听到，马虎他耳朵。” “滚蛋，你闺男，你疼爱还来是及呢，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他那么第其大孩子，早点把他对象领回来让爸妈看看，将来等他们一毕业就结婚，他要是争气点，孩子还能赶下过猪年春节。” “我徐老七是会吃人还是咋地，跟我提一嘴，行就行，是行就拉倒，他没什么怕的？” 现在就更是用说了，陈继先只要祭出工作问题，你妈妈也说是出话。 是根本有法迅速走出来，并且开启什么新恋情的，默默的蹲在角落舔舐伤口，一点点的恢复，一点点的放上。 第一百八十二章 这谁顶得住 徐建军目前在小日子算是知名漫画家，粉丝是靠几部优秀作品积累起来的。 因为有前面几部口碑的带动，足球题材的漫画是否能画好，大家是抱有怀疑态度的，但是还是会关注一下。 毕竟足球在亚洲，球迷比球员懂球，足球电视节目，干的比自己国家足球水平强的没边。 实力跟欧洲和南美简直是天差地别，国际赛事碰到那两个洲的队伍，会被虐的很惨的。 小日子国民对这样的状况好像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现在的成绩，连国足都不如。 国内也是，当时以为自己家的足球水平已经够差了，想着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国家投入资金的激增，肯定会不断提高的。 但是以后的几十年，国足会用他们的实际行动告诉你，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徐建军的足球小将用实力证明，没有冷门题材的漫画，只有冷门的漫画家。 运动类是小众题材？那不会，成绩虽然跟龙珠还达不到同一级别，但是这才发表几期，已经赶上鸟山的阿拉蕾了。 等到天才守门员若林登场，以及南葛少年队副本的开启，热血已经注定，传奇即将诞生。 各种足坛名称面，即将纷至沓来，就让亚洲这块足球贫瘠之地，感受一下另类的足球盛宴吧。 鸟山这个倒霉孩子，未来的生活保障被徐老师提前夺过来提前问世。 成名作现在又被徐老师接二连三的高产作品冲击的七零八落。 徐建军真不是针对他，说实话，鸟山能指使别人自己就懒得动一根手指头的性格，倒是跟老徐有点像。 再加上龙珠已经抢夺了人家那么大的气运，徐老师心里多少会有点不好意思，肯定不会主动挑起事端，他又不是变态。 亲自坐镇跟进了前期的主框架制定，人物角色分配。 其实这些陆续出场的漫画形象，也没有必要全盘照搬原作，只要把握住人物性格，以及主线任务，以及必要的特点，具体形象是怎么样的，谁也不会太关注。 只要把几个贯穿主线的角色塑造成功了，其他的配角只能算是工具人或者npc的地位。 就算是喜欢，你让一个漫画爱好者记住每一个人物细节，那也是不可能的，徐建军不会强求这个。 适当的给这群漫画工具人创作权限，也能点燃他们的热情。 毕竟谁也不想一辈子只做一个无聊的低端画工，人要是没有了梦想，很难为一件事做长久的坚持。 除非是那种已经进入职场危机的中年悲催打工人，工作只能算是谋生的手段，能按时发工资维持家庭开支就行。 其他的无欲无求，关键是求也求不来了，良心点的企业还会把这一部分员工当作熟悉业务的元老尊重。 差点的过了某个年龄段，直接把你们清退出去，然后换一批新的。 美其名曰保持企业活力，年轻化的企业才有创新能力。 个别岗位确实随着年龄的增长无法胜任，但是大部分的岗位，根本不存在这样的情况。 而且成熟的员工，由于其经验和技能相当丰富，利用的好那就是企业优质资源。 这帮工具人如果有天赋，通过技术的积累，能够自己独立出去开启新的篇章，徐建军也不会去挡人家的路。 怎么说也算是从他这个体系出去的，将来要是混出名堂了，说出去自己也有面子不是。 手冢治虫的地位不就是这么来的，他现在都属于行业教父的范畴。 现在活跃在小日子漫画动漫行业的优秀人才，大多数都跟着他混过。 就算是出去之后一无是处，那跟自己有个毛关系，是你自己当初非要离开，好高骛远，实力跟不上野心，失败了能怪谁？ 龙珠和圣斗士的工作人员对于漫画的成绩已经过了大惊小怪的阶段，只要不是整体情节拉跨，就算是惯性持续下来，那都不会差了。 但是足球小将这帮人还没有经历过嘛，中村大林几乎每天都要电话咨询一下国内的销量情况。 媒体有关于足球小将漫画的报道，他也找人全部收集起来，挂到他们招待所的办公现场，说是对他们的工作有激励作用。 嘛的，整的跟漫画是他搞出来的一样，不过徐建军也理解这小子还没经历过大场面，遇到什么都呜呜喳喳的德性。 热血动漫嘛，不管是读者，还是创作者，都得带点这种躁动的因素。 他们这帮工具人，可以说是漫画的第一批读者，连他们都打动不了，到市场上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反馈。 “徐桑不愧为新进的漫画界大师，就连足球这种不太受欢迎的题材，他都能创作出不一样的感觉，也难怪这么受欢迎，这个守门员若林好燃好厉害，中村桑，我现在都开始想象，等我回国告诉我那帮朋友，这部漫画就是从我们手上制作出来的，他们震惊的模样了。” “小田君你不要太兴奋，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放心吧，已经差不多了，有这么好的消息鼓励，我这工作效率也跟着提高了不少啊，中村桑，我知道你也高兴的就差跳起来了，古川社长对您肯定满意的，今天要请客啊。” “小田你这整天怂恿我请客，你也该回请一次了，徐桑带我们吃的那个店是真好，就是有点远了。” 招待所国营食堂饭菜也不错，但是再好的饭菜，天天吃也会腻歪的。 于是这帮人一商量，找许世才帮忙喊了一个出租车，浩浩荡荡的赶往潇湘馆东城的店面。 上次吃饭的时候，中村看过菜单，他们上次吃的只是一小部分，他这次准备尝点没吃过的。 过来之前他以为华夏这个贫穷落后的地方，吃的肯定很差，他都已经做好艰苦奋斗的准备了。 结果来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浅薄，华夏美食文化博大精深，光是一个小招待所的食堂，都已经让他打开新世界了。 听这边的朋友介绍，他们这里有主流的八大菜系，旁支的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这么多天不重样吃的，也只是其中一个菜系的普通菜肴。 要想尝遍所有美食，没有个几年是办不到的事儿。 果然，这个国家有太多的不可思议，源远流长的文化传统，朴实肯干的万千国民，幅员辽阔的疆土面积，都令中村大林悠然神往。 他已经爬过长城了，那真是雄伟壮丽，震撼人心，他不敢想象，几千年前，这里的古人就能够组织起那么大的工程。 这个沉睡的雄狮醒来，注定是要全世界的人都要刮目相看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都还不够看 不管是哪个年代，衣食住行都是人们的基本需求。 老百姓做生意，最先肯定是找自己熟悉的领域，太高端了他们都没接触过，投入太大他们没本钱。 所以很多人创业的第一份生意多数都是开个小饭店，那种丈夫当厨子，媳妇儿当服务员，小本经营夫妻店遍布全国。 他们经营成本低廉，生命力顽强，是除了进厂大螺丝之外，最大的劳动力分流模式。 当然以后的文艺青年除外，他们喜欢开咖啡店，花店，或者客栈民宿，基本上大半都是注定赔钱的买卖。 现如今京城的小餐馆已经像雨后春笋般涌现了出来，餐饮也呈现了多样化的趋势。 有专门蒸馒头包子的，有做面点蛋糕的。 东城潇湘馆不远处已经开了一家川菜馆，规模虽然比不上他们这边，环境也只能算可以，但是也有不少顾客。 国人其他还好，就这一点不太好，做生意喜欢跟风，喜欢扎堆。 你开个饭馆生意不错，他就想开个同样的跟你抢生意。 就像大刘接受采访说过的，说犹太人开加油站的梗，犹太人是靠加油站引流，边上开餐馆，开旅店，开洗车房，形成一个小商业链条。 而我们国人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前后左右各开一家跟生意好的竞争。 但虽然有片面之嫌。 但也反应了我们生意人眼光和思维跟不上节奏的事实。 关于这点徐建军是一点不在意，他这边的潇湘馆，那是朝着不差钱的路子搞的装修，用工用料都是最地道的。 还有就是在周围想找一个跟他地方规模等同的宅子，那挺难的。 就算是整条街都开上饭馆，他也可以很嚣张蔑视众生。 我不是针对谁，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东城这边是老城区，老一辈儿留在京城的，可是有不少湘南人的。 他们有的或许已经行动不便，有的忙于事务，经常回到家乡不可能。 但是吃一吃地道的湘南菜，听一听乡音，那也未尝不可。 加上潇湘馆的环境别具一格，布局也给足了私密空间。 所以这里从来都不缺客人，甚至想要订包间，有的时候还要电话预约留位置，不然只能到大厅就餐。 虽然生意的稳定，这边人员也基本上补充完成。 厨房又给加了两个砧板，一个打荷的，说到统领的人数，老宋已经超过骆国梁了。 服务员也好找，他们这里牌面十足，待遇也不错，虽然是京城，但是闲在家里有大把大把的。 因为过来应聘的人太多，当初孙德才还不得不甄选一番。 应聘招人，筛选面试这活儿孙德才是一万个拒绝，因为他真没经历过，而且还是应聘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人家应聘的还没怎么样，他这个面试的已经脸红似关公了。 这让徐建军还嘲笑了好一阵儿。 选服务员，哪还需要太多讲究，就两点，形象好，看着顺眼，不能让人看了没有食欲；手脚麻利，眼里有活，来就是干活的，请个林黛玉类型的过来，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人多就更简单，先把漂亮的都留下，就说还有试用期，把那些喜欢偷奸耍滑，大小姐做派的淘汰了就行。 不过女人堆里是非多，骆玉娟那个小姑娘管这些比她大的姐姐们，可是费了老大劲。 上午没什么事，骆国梁就喜欢早早的过来串串门，看看闺女儿子的情况。 每每听骆玉娟抱怨比在老店的时候辛苦，他都忍不住想让闺女还回北关老店算啦。 “爹，我也就跟你抱怨抱怨，你左耳进右耳出，听听就好，哪还能回去啊，徐大哥这么器重我，我不管怎样都要把这边弄好了。” “爹就是怕你累着了。” “她哪会累着，她可威风了，连我这个哥哥训起来都是毫不留情。” 骆玉榕听了这父女俩的对话，忍不住吐槽道。 “我才懒得管你呢，你是归宋叔叔管的，只要你别没事儿跑前厅晃悠，我也管不着你啊。” 听了骆玉娟的话，老骆好奇的问道。 “他一个后厨的，光跑前厅干啥？” “爹你问他自己呗。” 还能因为什么，年轻气盛，后厨都是大老爷们儿，前厅才有靓丽风景可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止骆玉榕如此，不过他们要是敢在正忙的时候溜号，肯定会被老宋骂的很惨。 骆玉榕听到妹妹揭自己短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结果被眼疾手快的老骆揪着衣领给留下了。 “让你出来工作赚钱，可不是让你给我添乱的，这么好的工作，京城本地的人没有关系都不一定有机会，你还不给我好好珍惜，踏踏实实干活学做菜，看我打你个不孝子。” “爹，我也就是平时说几句话，人家哪里看得上咱们这种小地方来的，我还等挣钱回家娶梁艳呢。” “道理你明白，还不给我老老实实的，我要是再听说你这样，过年回家，年后你就不要来了。” “别啊，爹，我听你话还不行啊，小妹，你也帮我说说，我哪里经常跑前厅了，彪子才是前厅的常客。” 老家哪有外面的花花世界好，见识过京城的繁华，哪里还能安安稳稳待在他们破旧的小村庄。 没错，在徐建军眼中，破破烂烂的京城，二环也到今年，也就是80年底才通车。 跟以后他熟悉的京城不可同日而语。 基建狂魔们，任重而道远，我辈要努力奋斗啊。 在老爹和妹妹联合压制下，骆玉榕才刚刚抬头的浮躁情绪烟消云散，只剩下诚惶诚恐。 如果徐建军在这里，都要忍不住给他们父女俩点赞，这双簧唱的天衣无缝，最起码当事人毫无察觉。 “你们在这儿好好干，我得回去了，送菜的这会儿应该也到了，我得去清点一下。” 没了老父亲弹压，只剩下兄妹俩大眼瞪小眼，骆玉榕很想教育一番这个给自己添乱的妹妹，可是他这个当哥哥的现在的一点威严都没。 “你不给我打掩护已经很过分了，还揭莪短，小小年轻光想着挣钱工作，小心以后没人要你。” “二哥，你要是还这样，屡教不改，那我不光跟爹说，我还写信跟艳姐通风报信，就说你见异思迁，看见漂亮女孩子就挪不开眼，哼，咱们看谁没人要。” 看着灰溜溜离开的二哥，骆玉娟不禁把自己哥哥跟徐大哥做了个对比，那不比不觉得，一对比，他们年岁也没差多少，但是能力、眼界，加上为人处事，都是云泥之别。 自己要是有个徐建军这样的哥哥，那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第一百八十四章 尘埃落定 徐建军最近除了上课，基本上是陷入到各种饭局当中了。 先是为了答谢廖芸宿舍那帮舍友，跟家里闹矛盾那段时间廖芸情绪不佳，舍友们没少打掩护，请客吃饭也是应有之义。 至于京大这边的饭局，就是汪超这个辅导员惹出来的麻烦了，这位热心过头的辅导员，可能是只想着那些担负着任务即将出国的学子们如何不容易，到国外要面临的困难。 多嘴跟其中一个家庭有点困难的准留学生说徐建军这里可能有外币，算是彻底把他给卖了。 徐建军知道来龙去脉的时候，那是真的哭笑不得，老汪这典型的是慷他人之慨。 这种事儿，有第一个就有后面的，不过徐建军也不是中央空调，哪哪他都去送温暖。 只管自己院系的，外系的一概不见，而且也没有谁多谁少，全都一百块打发了。 生活在未来的你可能认为就一百块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那时候是真顶事儿。 就这点钱，省吃俭用都够他们度过刚开始的适应阶段。 经济系3个出国名额，雨露均沾，权当是资助了，徐建军也没打算等着他们还。 只要不是留学留到终老海外，学到知识之后能回来，那他徐建军也算是尽了绵薄之力。 三个人拉上班主任汪超，一起请徐建军吃饭，搞笑的是，他们请客的地方还是潇湘馆。 这种情况，名义上是他们三个请客，大概率是汪超掏钱，徐建军就没跟这孙贼客气，连着点了几个硬菜。 “你别再点了，再点我带的钱可就不够了啊。” “汪老大，你这是出来请客吃饭的态度吗？还不让人点菜了？” “我就跟蔡教授在这儿吃过一次，好吃是好吃，不过也贵，在这吃一顿，顶我在学校吃半月了，你小子还净挑贵的点，呵呵，还跟我置气呢，我这不也是不小心说漏嘴了嘛。” 说起这个，汪超旁边的小王同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这个消息传播也有他一份功劳。 “今天咱们出来之前，还有其他系的同学找我，仿佛我不帮他跟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搞得我烦不胜烦，老汪同志，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呵呵，你经常接收跨国邮包也不是光我知道，传达室大爷最清楚，也不一定是我这边的问题，算了，今天我豁出去半个月工资，点吧，他们三个马上出国，在国外也吃不到这么正宗的湘菜，就当提前给他们践行了。” “汪老师，已经够了，就这几个菜咱们都吃不完。” “徐建军，我听说之前名额有你，你自己主动放弃的机会，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这么好出去看世界的机会，而且还能学习先进知识回来报效祖国。” “我的状态汪老师知道，分心太多，出去肯定没有你们学的牢靠，如果出去一趟什么都带不回来，那就是给祖国丢脸了，更何况，我还不确定将来从事什么样的职业，如果占了国家便宜，最后却有自己打算，心里过不去。” 徐建军这也是夹带着私货，顺便敲打一下目前还是清澈愚蠢大学生的三小只，让他们将来面对糖衣炮弹轰炸的时候，多思考一下怎么出去的。 能多回来一个是一个。 “徐同学就是觉悟高，不错，我们是带着任务出去的，一定要用学到的知识改变现状。” 他们经济学这个专业，在国外也不是没有混的开的案例，但是不多。 最好的结果就是专业知识得到认可，加入国际大投行，从最低层做起，人到中年，混一个还算拿得出手的中层。 因为国人在阿美混职场，那是有职业天花板的，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约定成俗的默契人家还是有的。 在阿美，白佐永远是第一梯队，他们任何的努力，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黑叔叔就不说了，他们喜好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混职场只是最后的选择。 而国人在阿美的待遇，还比不上拉美裔和印度裔。 特别是印度裔，你可以在很多跨国公司高层领导中看到他们的身影。 后世有人还专门统计过，世界五百强中，有30%的ceo是印度裔。 这些阿三哥们，在港岛只能在酒店门口招揽客人，为什么到了阿美，人家却能混得风生水起？ 主要还是跟民族性格有关，我们国家的人，讲究含蓄，说话只讲三分，剩下的靠悟性，被国内政界人士认为是有领导艺术。 但到了国外，那些靠近几百年掠夺成长起来的暴发户，他们哪里懂得什么含蓄，什么御下之道，什么帝王心术。 他们没有时间在那里打哑谜，直来直往才是这些野蛮人的个性。 而印度裔普通高情商，也就是我们国内说的会舔屁股沟，人家还爱抱团取暖，所以就在职场得心应手。 甚至有的高管，混到能左右老板的决策。 所以徐建军的这几个同学，以后大概率还是要回到祖国的怀抱的，因为他们在那里实现所谓的包袱，挣到支撑财务自由的财富，那真有难度。 反而是在国外混过一段时间，九十年代回国是相当的吃香。 拿着国外的一些所谓的履历，随便润色一下，都能让学生听的悠然神往，大呼牛波依。 吹牛逼两小时，到账三四万，这就是那些知名砖家的行情价。 “来，今天别拘泥于老汪所谓的主题，既然已经确定要出去了，那就祝大家到那边之后，生活上顺顺利利，学业上突飞猛进，如果有机会捞点富兰克林纸回来，那就更完美了，我先干为敬。” 今天徐建军绝对是主宾，就连汪超也只能充当陪客，他都干杯了，剩下的人只能是跟进了。 这些还没有经过外国腐朽生活侵染的纯洁学生仔，如何是久经沙场的徐老师的对手。 就算是一对三，他也能分分钟连带着把汪超都给拉下水。 一场大酒喝的，除了汪超为了保留点清醒结账，剩余的三位都感受到了酒精的考验。 三个人最后是相互搀扶，歪歪斜斜的走出饭店的。 汪超结账的时候，一算价格不对，快少收一半的钱了，徐建军点的时候他可是计算好的。 问收钱的小姑娘，她只是礼貌的笑笑，说给打了折扣。 汪超虽然来的不多，但是也知道这里可没有打折的传统，莫名其妙受人恩惠，这可不是汪超的做派。 最后还是徐建军强拉着他出饭店的，说他认识这家店老板。 其实按照徐建军以前的惯例，肯定不能让老汪出钱，但这次事情确实是这位不地道，让他出点血长长记性也好。 第一百八十五章 欧皇附体 也许是最近徐建军散财施恩感动了上苍，也许是他长久以来的积德行善得到回报，呃，这个有点虚伪了，一切都是运气使然。 老徐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也称得上是谨小慎微，没人招惹他，他也不会仗着自身的优势去欺负人。 当然，以他不肯吃亏的性格，谁要是把歪主意打到他头上，那他整人也绝不手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这方面徐建军一向是向小人看齐的。 孙德才一直知道徐建军对古董感兴趣，光他就给老秦头送过好几次钱。 虽然他对古董没什么研究，但是徐建军重视的事儿，孙德才向来都是放在心上的。 让他去潘家园或者玻璃厂捡漏，他可能没那本事。 但是这次国家历史博物馆卖东西，那肯定不会有假的。 “你说什么？他们有上万张画家们的作品准备卖给外宾？卖出去多少了？多少钱一副？” 徐建军前世作为苦逼打工人，收藏，那是富人们玩的游戏，注定是跟他无缘。 他对收藏的理解，也就停留在看正阳门下时候韩小五的玩法，收破烂收古董。 他也不是没有动了让孙德才他们走这条路的想法，但是当时他可完全是古董小白，孙德才也是一无所知。 自然就没法学人家，后来遇到秦志远，徐建军就把这个事儿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打听的是按尺卖的，名气大的十块钱一尺，不是太知名的，就5块钱。” 徐建军听了之后都惊呆了，国家单位为了点钱，都这么贱卖这些艺术品了？ “约一下他们负责人，到时候咱们现场去看看，我怎么感觉这事儿透着不靠谱呢。” “国家单位，不至于吧。” “还是先看看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真要是这种白菜价，咱给他们打包都没问题，钱嘛，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好，那我跟他们约好再通知你，如果是真的，这些咱要不？” “那必须要啊，如果是真的，那也省的我们去鉴别了，买回来准错不了，对了，找他们的时候尽量不要暴露身份，他们不是想做外宾的生意嘛，那就说一个海外华侨朋友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虽然随收藏知道的不多，但徐建军也听说过后世一些画家的作品可是拍卖到几千万上亿都不是什么新闻。 那上万张要都是真的，他买回来估计早晚会被人惦记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无大错。 三天之后，操着一口诡异塑料普通话的徐建军，会见了国家历史博物馆的人员，听说他是爱国华侨，回来国家是考察项目准备报效祖国的。 小领导态度很好，介绍起他们的库存那也是不遗余力。 徐建军拿着目录看了看，瞪大了眼睛。 齐白石、张大千、李可染，就算是对画家一无所知的人，也听过他们吧。 他们的画是论尺卖的？你不是在开玩笑？ 得到了最终确认，徐建军难掩内心的激动，忍不住询问道。 “如果我想买这些画，请问是如何付款的呢？” “原则上我们是以外币结算为主，当然了，搭配一定的我们本国货币也是可以的，请问何先生要多少？” 从79年到现在，专门设立外宾服务部门，卖这些画也是为了筹集资金，用来换取博物馆的运营费用。 但是这些画却轩有人问津，今天听说有生意上门，彭焕新别提多高兴了，如果能够筹集到资金，馆里紧缺的经费也能缓缓。 “我虽然从小生长在国外，但是受父亲影响，对我们国家的文化相当的敬仰。” 徐建军先要铺垫一下，不然说全都要，别人坐地起价，虽然他要多少将来都不会亏，但谁也不是冤大头，以最小代价拿下才是目的。 “既然贵馆缺运营资金，那我就全要了吧，不过外币没有那么多，人民币倒是不缺。” “哎呀，那个都可以商量，我们先让库房盘点一下存货，然后财务核算价格，何先生，请您先移步到我办公室，等他们算好了，具体的我们再谈。” 一听说是包圆的，彭焕新掩饰不住喜悦，笑容满面的邀请徐建军去他办公室喝茶。 心怀鬼胎的两人都是高兴万分，都认为这笔生意赚大了。 徐建军是知道这些画作未来都是价值连城，而彭主任却认为，这个所谓的爱国华侨，妥妥的就是冤大头。 这些画前些年都扔了都没人要的，甚至有的都被当作火引子烧了，那几千张算下来少说也有二十万。 谁花那么多钱，买这些涂鸦写笔墨的废纸。 没办法，人才断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不懂艺术，那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何况现在刚刚改革，吃饭问题都还没解决，谁会在乎什么艺术不艺术。 “何先生请坐，真是失礼，我还没问何先生是哪里人呢？” “我们家现在长居加拿大，不过我父亲对改革开放很有信心，以后我们可能多数时间是在国内，京城是个历史悠久的城市，我很喜欢这里。” 好一阵东拉西扯，还顺带讲了一些国外的风土人情，忽悠的彭主任对徐建军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 就算是怀疑也没问题，这种事，都是讲究一手交钱，一手提货的。 彭焕新也不怕他们有什么猫腻。 因为有库存目录，价值很快就盘出来了，所有画加起来有九千多张，估值23万4千。 “彭主任，可不可以全部用软妹币结算？” “何生，全部都用的话，我也不好交差，多少还是拿出来点外币，这样皆大欢喜，我也不用请示领导，当场就能够交易。” “那好吧，我让他们筹集1万美金，剩下的用本币，这样可以吧？” “可以的可以的。” 听说有一万美金，彭焕新乐开了花，这何止是交差，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徐建军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来之前已经通过德间筹集到足够的外汇，随时能够兑换外汇卷，软妹币下面车上装了几麻袋，不过防止这位彭主任起疑心，徐建军还是开着车出去逛了一圈，才回到了原地。 看着麻袋装的钱，彭焕新两眼放光，他们也终于可以脱离贫困线，不用因为经费问题处处受人掣肘了。 而那辆国内还很少见的皇冠轿车，让彭焕新对徐建军随意编造的归国华侨身份更是确信无疑。 剩下的交接就显得那么的顺理成章，徐建军拿着目录，看的心情大畅，跟彭焕新看到那几麻袋钱是一样的表情。 第一百八十六章 怎么庆祝啊 九千多张，很多画都是卷在一起的，这样保存，如果再放在他们库房几年，有些画可能就失去了原有面貌。 而且这些好东西，如果被那些老外用如此低廉的价格买走，甚至他们有些都不知道这些画的价值，出于好奇买下，转头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徐建军觉得，被自己捡漏，好像对这些画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小轿车往返拉了好几趟，才把库房搬空，双方都是喜笑颜开，握手的时候都多甩了几下。 一方用一大堆累赘换了一大笔钱，未来几年都经费都有了，一方仿佛抱着一座座金山。 未来狂买猴票，爆炒君子兰，在如同处女地的大a市场呼风唤雨。 那些都是小意思啦，都没有这次单纯的买卖赚的多，赚的轻松自在。 “建军，这些全买了，会不会亏啊，好多画家都不怎么出名，我连听都没听过？” “这桩买卖亏是铁定不会亏的，不过一些画的价值，是需要通过炒作营销，甚至在拍卖会上自己抬高价格，让世人知道他们的价值，到那个时候它们才是最值钱的。” 徐建军说的，孙德才是一点都不懂，他也懒得深究，在他的理解范畴，如今卖南边的电子产品才是最赚钱的生意。 特别是每隔三天都有一车皮罐的货运到，之前放行李架、塞软卧包间艰难折腾也带不了多少货，现在好了，到一次货，光是他们用三轮车拉，都得全部出动拉上班半天。 孙德才看那些货的眼神，跟徐建军现在看这些画如出一辙。 “都堆在闲置的房间里还是怎么弄？” “这些比较出名的，得经过包装过塑，裱起来，只能慢慢来了，其他的也要单独用画轴卷起来，他们这样叠在一起简直是暴殄天物，这事儿还得落到老秦头身上，对了，买画这事儿，不要让别人知道。” “嗯，我知道。” 当秦志远看到满屋子的画，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他严重怀疑徐建军是被人下了套，上当受骗了。 之前也没发现小徐这么冲动好骗的。 “啊，你是说这些都是从国家历史博物馆里拉过来的，花了多少钱啊？” 听到东西的来路，秦志远松了口气，国家单位，不管在任何时候，不管事儿干的怎么样，明目张胆的当骗子，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花了二十多万。” “多少？” “二十多万。” “这有些完全跟废纸一样，根本没有收藏价值，花那么多钱，你脑子没发烧吧？” “呵呵，老爷子，这画画跟老物件又是不同的领域，您不清楚也不打紧，帮忙分类裱糊，最好是按作者给分开，材料不够咱有钱，需要人手我让德才喊人过来。” “徐小子，你看不起谁呢？我怎么就不懂画画的了，张大千我还能不知道，齐白石我还能不认识？” “嘿嘿，那您老人家这活儿接还是不接？” 涉及到专业问题，秦志远也不敢大包大揽，那样显得自己这个老头子不够稳重。 “我自己做起来也没问题，可你不是也说过，专业的事儿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认识一家以前开画店的，他跟齐白石也有点渊源，这活找到他，估计他贴钱都愿意干。” “老爷子，财不露白，咱这东西可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回头我得让陈科再把我二进那几间房子改造加固一下。” 老于世故的秦志远瞥了徐建军一眼，这道理可不用他提醒。 “放心，我介绍的人，品性不用说，他们还是有职业操守的。” 看秦志远主动把这活儿介绍给别人，徐建军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这位老爷子也有不擅长的领域啊。 他还以为一法通万法通呢。 都是受后世的一些鉴宝节目的忽悠，还以为砖家都是任何宝贝儿能一眼看出年份出处呢，分分钟断出大概价值的。 砖家说你是假的，那必须是假的，他还能低价从你手里买走这些假货。 捡了这么大的漏，徐建军心情舒畅，透着凉意的西风疯狂的往衣领里灌，他也能当作是春风拂面。 廖芸宿舍楼下宿管阿姨警惕的眼神，他也能视而不见，权当是老年人关爱晚辈的眼神了。 以前本着在外校，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最安全的，今天等廖芸出来之后，直接揽着她小蛮腰，不理会过往行人那惊世骇俗的表情。 “你今天是怎么了？” 虽然心里甜蜜蜜，嘴上坚决不能承认，还要提出反对意见，廖大姑娘也看出自己晴朗今天的不一样。 “人逢喜事精神爽，走，咱们去庆祝庆祝。” “什么喜事儿啊？” “你不是该问怎么庆祝吗？” “我才不问呢，谁知道你又想什么歪点子。” “嘿嘿，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买了一批好东西，感觉物超所值，所以就忍不住激动，你知道，你男人小市民出身，最喜欢占便宜了。” 徐建军说完还很贱的把手往下移了移，惹得廖芸不得不抓住他作怪的手，瞪了他一眼。 “你还是小市民呢，我看你是资本家还差不多。” “嗯，我是万恶的资本家，你就是资本家阔太太，走，我们一起结伴为祸人间去。” 为祸人间他们是没办法，只能嘴上说说，但是喊声震天徐建军还是可以让廖芸做到的。 提前把小栓子支走，印刷厂这边就空无一人，就连小黄，都被徐建军牵去秦老头那儿调教了。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没人打扰的两人，哪里还用顾忌其他，彻底放飞自我。 .................................... 享受着事后的余韵，徐建军不怎么爱抽烟，不然这个时候烟雾缭绕，胜在人间仙境啊。 “你什么时候也陪我到家里见见长辈们，咱们不能厚此薄彼啊。” “你还说呢，上次完全就是意外，我那个表姐，最喜欢多管闲事了，当初项链的事儿就是被她说开的。” 虽然是表姐，但从小就没怎么接触，自己人生中两次差点跟家里闹掰，还都和她有关，廖芸能喜欢她这个表姐才是怪事儿。 “算啦，不跟她计较，其实没有她上次机缘巧合的生拉强拽，还不知道有老廖这个意外收获呢，回头我置办点好东西孝敬一下他老人家，把老丈人巴结好了，那就是成功了一半。” 说到老丈人的时候，缩在徐建军怀里的廖芸调皮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你爸妈好相处不好，我有点怕见他们。” “丑媳妇儿见公婆，这是早晚都逃不脱的，你还是老老实实从了吧。” “哼，我哪里丑了，丑你刚刚还那么起劲干什么，不理你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饭后运动 安抚好怀中娇娃的情绪，又敲定了大致的上门日期，两人好像才想起来他们还没去吃晚饭呢。 本来这事儿是吃饱喝足再来，能消耗一大部分多余的能量，现在等吃完之后还得继续调整状态消耗。 “饭店里惠春的事儿你也知道，她还没从失恋中彻底走出来，等下到饭店你劝劝她，你们女孩子说话方便。” “你怎么不自己劝，徐老师的口才，我还是很认可的，呵呵，老廖同志偷偷的跟我说，那小子不错。” 廖芸一个翻身，调整个舒适的姿势，趴在身下这个暖炉上面，根本不需要考虑冷的问题。 “哎哟，这个话你可不能多说，不然我会骄傲自满的，不过你们家也就老廖还讲理，他也是最懂得实事求是的道理的。” 徐建军对未来丈母娘的不近人情那也不可能逆来顺受，完全也不介意。 两人你来我往的逗趣，廖芸也终于缓过劲来，刚才这家伙真蛮横。 李慧春虽然看起来还显得有些憔悴，不过比起前几天的鬼样子，已经好多了。 她要是一点改善都没有，徐建军都不敢让她出来招待顾客。 徐建军直接到后厨，找老骆唠唠嗑，顺便把菜给点了。 小炒黄牛肉，外婆菜，晚上不适合太油腻的，又加了两个老骆改良的新菜谱。 一个饭店想要长久生存，本身特色菜保持的情况下，还要满足客户多样化的需求。 推陈出新是拉拢老顾客的主要手段。 “老板，我这儿有咱自酿的黄酒，等会儿你可以尝尝，爽口不上头，晚上喝点还有助于睡眠。” “哦，有这好东西，那我可不能错过了。” 柜台旁边，廖芸就这么站着跟李慧春聊了起来，问及她的恢复情况，规劝她心态放轻松，教她如何调整自己。 “廖姐，你不用劝我，我已经没事儿了。” “还说没事儿，你看看你的脸色，都成什么样子，你二哥说了啊，你如果还这样，他就强制你休息了啊。” “哎呀，别啊，我现在休息回家更烦。” 两人有共同遭遇，都是为了爱情与自己家庭抗争，但结果却有云壤之别。 李慧春之所以现在这样，关键还是所托非人。 “慧春你想想，如果不是刚好爆发了这样的事情，将来等你泥足深陷，无法脱身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真面目，那才是最可怕的，现在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姐，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怪自己，明明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花言巧语，明明三岁小孩儿都能想明白的道理，我当初却鬼迷心窍，我只恨我自己的蠢。” “这有什么，人一旦陷入了爱情，就会变得傻乎乎，我也一样，他徐建军说什么我信什么，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骗我呢。” “怎么扯到二哥身上了，他不一样，他那么优秀，对你还那么好，你们现在不也快克服困难了嘛，姐，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李慧春可不敢跟着廖芸说徐建军坏话，她对徐建军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什么喜酒啊，早着呢，我连他家人都还没见过呢，对了，叔叔阿姨怎么样，好不好相处，你得提前给我通风报信，我才好提前准备应对之策。” “叔叔人很和善，对谁都乐呵呵的，何姨性子直爽，但人也很好，每次见到我都可亲了。” “也不知道他们好相处不好，可别像我妈一样，看谁都像他单位下属。” 听廖芸这么说自己老妈，李慧春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将来伯母对二哥肯定也一样。” “拉倒吧，前几天刚好被碰见，你徐二哥硬着头皮见了丈母娘，额，不对，见了我妈妈，别提场面多尴尬了。” “啊，都见过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剩下的只有慢慢接受这一条路了，恭喜廖姐你们突破层层障碍，真羡慕你们。” 才刚刚有点心情好转，又被李慧春给绕回去了。 “你也别难过了，也许你的姻缘还没到，急什么，你才多大，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乡下挣工分呢，那时候还没见徐建军那个坏家伙呢。” “呵呵，莪们那儿当时也去了几个知青，什么活都不会干，光分粮食了，我们背地里都叫他们少爷秧子，额，我可不是说廖姐你啊。” “都知道讽刺人了，看来是没什么大事儿了。” “姐，不是不是，我哪里敢说你跟二哥啊，你们干活也是一把好手，样样精通，可不是那些人能比的。” 李慧春生怕廖芸误会，急忙解释道。 “你错了，干农活我和徐老二也是累赘，跟那些真正一辈子精力花在庄稼地里的人相比，我们那点工作量根本不值一提，大多时候我们是被照顾的，特别是最后一年，因为要备考，公社给大家提供了很多方便。” 廖芸也知道，一些建设性质的知青，以及天南那边的，用苦不堪言形容也不为过，但是她得实话实说，他们这些地点在京郊的，根本说不上吃苦，离家近，时不时的还能得到救济，生活的地方也不是那种穷山恶水。 何况最后一年，现在想来根本没受什么苦不说，回想起来都是和那个家伙的甜蜜回忆。 “那我怎么听二哥说他在乡下也很受欢迎，而且现在我们店里的鱼和一部分菜，就是当初他下乡的那个地方乡亲们送的，提起徐建军，都竖大拇哥。” “那你是不知道你二哥多能打，在乡下，不能干活，能打也是一种优势，最起码没人敢欺负，何况人家现在受他恩惠，当然不会说他坏话了。” 廖芸看徐建军点的菜已经上桌，她也被这个坏家伙折腾的饿坏了。 “好了，我得吃点东西，不然肚子要抗议了，听了这么多八卦，心情好点没？可别再钻牛角尖了。” “姐，放心吧，我没事儿，就是之前还转过弯儿，为那样的人伤心不值得。” “嗯，你能这么想证明是我们多虑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点？” “不了不了，我们已经找空隙吃过了。”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廖芸对聊天的效果只字不提，徐建军也是丝毫没有过问的意思，仿佛不是他派的任务一样。 李惠春对徐建军那么崇拜，他会不知道？明明他去劝效果更好，他却偏偏让自己去。 反正不知道是不是对徐建军表现还算满意，接下来的打井活动进行的很完美。 虽然两人早就已经做到知根知底，但徐老师就是善于在如此枯燥的运动中寻找新的乐趣。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开眼界 “这不是历史博物馆那批画吗？怎么在这里？哎呀，秦叔叔，这画来路没问题吧？” 许华还以为这些画是被偷出来的，他可不敢搅合到这样的事情里。 “放心吧小许，这是正规途径买的，手续齐全，怎么，你知道这批画？” “我太知道啦，博物馆那帮人根本不懂保管，我早就想把这批画买回来，然后妥善处置了，就是没钱，我凑凑也就能买几幅画，这全部买回来得多少钱啊？秦叔到底谁这么大手笔？”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不过他肯定不会糟蹋这些画就足够了，这不是比放在博物馆强多了。” 老于世故的秦志远，自然不会胡乱揭徐建军的底子。 “那是那是，不然也不会让您找我们做整理维护啊，我刚才看目录，这里面也有一些齐爷爷的画，等齐老的画裱好，能不能让我带去给我家老爷子看看，就看看，到时候少收点工钱都行。” 知道他们许家的情况，秦志远也没墨迹，直接替徐建军答应了下来。 “我让老许自己来，他却派你过来，他今天要是来了，不是已经得偿所愿了嘛，看是没问题的，不过他得送我两幅画，我给你们接了这么大的活儿，还让他有机会观摩他老师的画作，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我回头就给您带两幅他的得意之作，要不要等这些画的主人来了，我们好谈谈细节？” “谈啥，钱不会少你们，料用最好的，反正那小子不缺钱，二十多万都花了，也不差多掏那一点。” 秦志远是知道徐建军那小子有多忙，他现在有东城那边饭店电话，缺钱了一个电话过去，小孙立马就来了，可比找徐小子方便多了。 许华翻看着整整两本的画作目录，他可不是徐建军那种完全不懂行的暴发户，能被博物馆收录的，能是无名之辈吗？ 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无法与齐老、张大师他们相提并论，但都是精于此道，他们的作品就这么堆积到一起蒙尘，对于许华这种专业人士来说比杀了他都难受。 他一刻都不想耽误，恨不得当场就开始工作。 仿佛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秦志远在旁边说道。 “徐小子这边马上要对后面的几间屋子进行加固改造，没法让你住在这里，我那里给你收拾出来一间房子，这段时间就住那儿吧，需要买什么东西，你们有现成的，就送过来，没有的直接找我，我安排人去买。” “秦叔，你这个邻居是什么来头，越说我越好奇啦，他就这么信任您，是您的亲戚吧？” “不是亲戚，不过这孩子跟我还算投缘，也都是厚道人，亏待不了你们。” 秦志远自己儿子不争气，整天想的是如何从自己这里捞点供自己吃喝，反而徒弟陈科，徐建军这个外人，关键时刻能给自己帮助。 人老了怕冷，去年冬天就是徐建军安排人给买的煤球搬到他门前，用了一冬天还有剩，今年天还没有完全冷，也已经买好送过来了。 用徐建军的话说，他这是孝敬爹妈，顺带把老秦头捎上了。 但秦志远承这份情，自己家那两个兔崽子就从来没想过他老爹冬天会不会挨冻，一个人吃饭方便不。 许华回去准备需要的材料，当然，第一时间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知自己老爹。 老许听了儿子的述说，根本就等不及许华把画弄好给他送过去，第二天就放下手上的工作，催促着儿子一起找到秦志远家里。 接下来的活儿根本不用徐建军盯着，人家比他专业，比他更懂得以何种方式保存这批画最稳妥。 甚至许老还把画作按照画家分开，每个画家都做了详细的注解，可比博物馆附带的那个总目录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份工作，非常具有挑战性，但是对于许家父子来说，那是真的享受其中，工作酬金也只能是附带。 干出的效果，也让徐建军忍不住点赞，这才叫专业。 他就一开始来露一面，见过许华他们废寝忘食的投入，以及超过预期的效果。 使出夸夸大法，把秦志远夸的口都合不上。 跟孙德才交代一下后勤工作的要求，人家提出的，无条件办到，人家没提出来的，也来个全方位服务。 吃的咱有饭店，也不缺这几个人的，他们不肯跑去饭店浪费时间？那就打包了送过来。 听了徐建军说这批画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孙德才就自己跑前跑后，送饭也是亲自上阵。 搞得丁勇还以为这老兄弟铁树开花谈对象了，神神秘秘的。 孙德才就这点挺好的，徐建军交代他的，一定是不折不扣的听从。 不管他现在跟丁勇如何的配合默契，也不管秦志远那边有多少麻烦事儿需要他协助，那都是第一时间赶过去帮忙。 自己能有今天，说是全拜人家所赐也不为过，而且自己把事情搞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建军也从来没有真正怪罪过他，顶多就是事后给他分析分析情况，教他以后如何避免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 有的时候孙德才深夜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暗自揣摩徐建军说过的话，基本上都是有的放矢。 一开始孙德才跟徐建军接触，还能以同一个院的发小身份交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如今自觉的把徐建军放到了比他们要高一个层次的位置。 秦志远这边的情况徐建军一开始就跟孙德才说过，他也明白徐建军对于这些瓶瓶罐罐、老旧家具的重视。 由于这样的原因，秦志远找过来时，不管是需要钱买古董，还是其他需要协助的，孙德才都是以徐建军嘱咐的标准执行的。 秦志远当然会有小孙这人用着真方便的直观感受了。 这次也一样，因为徐建军要求保密，不管是帮忙采购材料，还是给他们送饭，孙德才都是亲历亲为。 搞得秦志远对他的印象更加好了，唠叨着要帮小伙子介绍对象呢。 其他方面办事干净利落，唯独在这方面，孙德才是绝对的短板，所以每次面临老秦头的调侃，他几乎都是落荒而逃。 搞的老家伙后面更起劲儿了，这就是一个你进我退的游戏，你面对那些事百无禁忌、面不改色，他们也许试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但是你如果含羞带怯，欲拒还迎，那些就瞬间来劲了。 这就跟后世同事之间开黄腔一样，如果你讲完，听的小姑娘嘎嘎精神，还能举一反三，给你来个更猛的，毫无成就感之下，以后你怎么可能还会在她面前开那种玩笑。 第一百八十九章 爆发点 当初选择跟徐建军打好关系，陈自正一直对自己的决定引以为傲。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那是自己很好的一步棋。 他们漫画室的人员不断增大，外方人员的开销也随之增加。 那可都是外汇收入啊，在国家外汇储备严重短缺的状况下，任何一个进项都会被重视起来。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陈自正知道，这些外国人都鬼精鬼精的，他们愿意花这么多钱在这边，那一定是徐建军这个小老弟给他们创造了更多的价值。 只有这个解释才符合逻辑。 那这位徐同学可能就掌握一些他难以理解的资源，这要是利用好了，那将来就有无限可能。 能为国家多积累点外汇，那可解决不少问题嘞。 谁能想到一个社区里不起眼的几间民房里，会藏着这么一个外汇大户。 陈自正以前也汇报过这个情况，但因为那点收入实在有点拿不出手，领导也没怎么重视。 但是耐不住积少成多啊，也许是最近领导们也接到了关于外汇的什么新政策。 这次专门把陈自正叫过去进行了一次专项汇报。 他也不敢藏私，把自己所掌握的情况都进行了详细的阐述。 特别提到徐建军这边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 领导对陈自正的工作给出了很大的认可，并鼓励他再接再厉，争取把潜在的价值也给开发出来。 他这里最起码有突破口了，区里其他单位都还毫无头绪，别说创汇了，就连生存都是问题。 陈自正堂而皇之的拜访徐建军的时候，他还没在意，但是等他说出来意，徐建军却笑了。 其实陈自正这么久才想起来找自己，老徐已经在为这位老兄的经济敏感性着急了，这个阶段，谁能为国家创汇，那就是实打实的业绩。 只要让上级领导满意了，提拔评优那都不是问题。 让徐建军筹划赚外汇的门路，他还真有方向。 漫画的周边开发，牵涉到游戏、玩具、手办，以及各种人物贴画。 手办和游戏暂时不用想，手办是材料不行，游戏那是以后的重头戏，目前运作起来有难度。 所以如果存在代工的可能，玩具是最适合的切入点。 不过这个时候的玩具，那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像以后能变形的汽车人，会说话的机器猫，那样的才有点技术含量。 而像是贴画、挂件什么的，那完全是收割粉丝的，而且这个时候小日子的制造业还没有因为协定导致成本急剧飙升，企业开始考虑业务外包。 而目前生产这种玩意的那种小企业，人员成本还成不了他们的负担，找代工就有点兴师动众了。 操作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不过也没说他徐建军非要在漫画周边上死扛才能赚钱。 君不见小日子社畜们，那光秃秃的脑门已经屡见不鲜，君不见小日子戴假发的比例已经在逐年攀升。 小日子经济高速发展，工作压力大，上班社畜们变秃然一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八十年代中医中药在小日子可是兴起了一股浪潮，可比国内受欢迎多了。 小日子这个民族，很讲实际的，就比如说他们的特产驻日美军。 你实力强，它就叫爸爸，爸爸派兵保护儿子不是天经地义嘛。 你技术强，那我就模仿，甚至仿着仿着都学会自主创新，发扬种族特色，把小和省做到了极致，超过爹爹也不是梦，小日子汽车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他们一开始也玩卡卡西那一套。 只是自己跳过了那个阶段，再有学我的，那必须得口诛笔伐，小迪迪你敢模仿我，我能雇一帮水军黑死你。 中药的实际效果好，那就想方设法的拿到秘方。 八十年代国人还没有专利、秘方的保护意识。 专利是啥东西都不知道，秘方也是遵守着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 什么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但是这些观念在人家刻意钻空子的情况下，很难起到壁垒的作用。 那时候可是流出去不少好东西，包括古董。 上次去海边的时候徐建军就在想，101生发水好像这个时候已经被老赵搞出来了，只是还没什么知名度。 没有必要等老李让它在小日子发扬光大，家喻户晓。 自己是不是可以提前搞上一搞？嗯，问题不大，自己的优势是老李无法比拟的。 他是在小日子刷盘子刷了一年多，才逐渐摸索出挣钱门道的。 徐老师是谁啊，已经证明了效果的牛掰产品，加上他信手拈来的营销手段。 以及他如今在小日子那边，还算拿得出手的人脉关系，想要办成这个事儿，简直不要太轻松。 跟铃木智村那帮废柴二代一起在小日子建立销售渠道，可比老李靠在小日子刷盘子积累要快捷的多了。 他们之中本身家里就有经营商场的，再加上徐建军可以策划一场真实体验纪录片广告，只要把名气打出去。 实际效果又没问题，渠道又给力，那销量必然不会差的。 现在关键的是如何搞定国内的生产环节。 徐建军对老赵的过往也不太关注，只是通过后世只言片语的报道，知道有这么一号人，那也是个人才。 好像在豫村中州还办过厂，当过厂长。 京城这边没记错的话，人家还成立过研发中心。 不过那都是公司元年之后的事儿了，这个时候的老赵同志，还没被记者发掘。 他还只是温州农村一个爱钻研的赤脚医生，跟厂长，董事长之类的高大上称号还沾不上边。 这个时候随便一个橄榄枝扔过来，都能把老赵给砸晕了。 徐建军也想过要不要吃独食儿，从老赵那儿把配方买过来自己生产，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目前的形势，单打独斗只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拉着多方搞共赢模式才是生存之道。 关键是国内现在专利、知识产权什么都还没有立法，花大价钱买了秘方，砖头老赵跟别人合作，或者自己开厂子，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让陈自正牵头，最好用这边现场的企业，把老赵给招揽过来，当一个名义厂长什么的，主抓生发剂的生产，还没尝过自主创业是什么滋味的老赵，这样的条件应该能把他忽悠来。 这里可是京城，给房子，给领导职务，现在还很少能拒绝这种糖衣炮弹攻击的。 配方和发明者都到位了，那成规模生产就不成问题。 材料、设备、包装，只要明白有利可图，那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的事儿。 等他们这边把生产环节落实到位了，徐建军在小日子那边的布局也就差不多可以启动了。 第一百九十章 黑猫白猫 “生发剂？你在哪儿听说的这个？消息靠谱吗？” 陈自正听了徐建军的描述，打心眼里对这个所谓的农民发明家不怎么信任。 “我有个从那边过来的朋友，他亲身体验，说是特别好用，效果怎么样，咱们可以打听，可以验证，怕什么，也就是浪费点功夫，如果是真的，那我就有信心把生产出来的东西销给那帮秃头的小日子，老陈你觉得呢？值不值得试一试？” 说实在的，陈自正真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还是按照徐建军的思路行动起来。 先是物色合适的厂子，不过以他陈自正现在的级别，区里随随便便拉出来个厂长，级别都比他高，他如何指挥的动。 而且给那个人一个名义厂长名额，那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儿。 没有区领导的撑腰，这事儿根本连探讨下去的必要都没有。 不过既然急病乱投医，找到人家徐老弟头上，人家也接茬了，那就必须拼上一拼。 不然自己这算什么，陈自正回去之后就卯足了劲。 别说这是个机会，人家把路已经指明了，就看他们能不能运作的起来了。 现在他们这帮政府人员，都知道要解放思想，大改大建，但是真正有思路、目标明确的又有几个？ 大部分都是应了邓老的那句话，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都是好猫。 现阶段的情况是，大家都是只知道一个大方向，我们要改革，要与世界接轨，但到了具体实施环节，根本没有所谓的准则。 这个时候就是见真章的时候，是骡子是马，都拉出来溜溜。 陈自正自然也是不甘屈居人后，谁不想上进，谁不想自己的努力得到认可。 给一个乡村郎中名义厂长的职位，听起来很离谱，他研制的东西能卖到小日子，更是离了大谱。 分管领导听了陈自正的汇报，眉头都拧到一起去了。 “你找的那个人，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啊？他具体是干什么的？” “京大大三学生，业余时间画连环画，听说在小日子那边很受欢迎，已经有两个外国公司，接连派了三批人，就是为了协助他画画的。” 陈自正对徐建军的了解也仅限于此，不过光是这样，已经足够引起重视了。 “你打听过没？他那个所谓的连环画，到底怎么样？别是那种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摆花架子的吧？” “领导，这个不会，摆架子那花的代价可就太大了，那边小日子的外派人员，人吃马嚼那可花的都是钱，就算是再败家，谁也不会这么糟蹋钱。” 陈自正顿了顿，补充道。 “而且我问过一个曾经出国考察的朋友，德间和那什么万代在小日子可都是大公司。” “那怎么不把印刷的活儿介绍给咱们，反而搞什么生发剂，那不是开玩笑吗？” “印刷我也考虑过，咱们国家的现金设备都要从小日子进口，他们不相信咱们的水平，关键是运输环节也麻烦，他们这个对时效性要求挺高的，听了这些情况，我就没继续深入谈论。” “你对他说的那个农民发明家了解过没，到底有没有真本事？现在随便一个鼓捣都敢说发明创造，虚假信息太多了。” “领导，江浙太远，我还没来得及调查，就先来给您汇报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个我是真不清楚，不过您同意之后，我肯定得亲自跑一趟，确认没问题了才能进展下一步，不然匆忙立项，给国家造成损失就不好了。” 经过陈自正的再三游说，领导也是抱着有枣没枣，先捅两下的心态，答应他可以先派人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具体后续如何运作，还得等有确切信息了之后再说。 能得到这样的结果，陈自正总算松了口气，最起码没有被直接毙掉。 徐老弟，希望这次老哥没有信错你。 徐建军放了一个卫星，搞得其他人跑断腿，说破嘴。 而他自己还能做到学业和生活中的各种杂事齐头并进，游刃有余。 不得不说，老徐很有作为一个时间管理大师的潜力。 招揽101赵这件事儿徐建军不准备掺合，这个年代，他一个私人跑去说要花大价钱买人家配方，会显得很奇怪。 个体户如今跟盲流比也强不到哪儿去，都是被驱逐查处的重点对象。 而且千里迢迢来回跑，他哪有时间。 这种苦差事，还是交给陈自正他们最稳妥，政绩哪有那么好挣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想要他徐建军提供一条龙服务，那是做梦，就光是提点这一下，以后就足够陈自正吃老本很多年了。 自己还得动员廖芸去家里吃饭，爸妈已经絮叨了好久了，也是时候让他们吃个定心丸了。 不然何燕同志在街上看见个顺眼的姑娘，都要考虑要不要打听一下是哪里的，前街的还是后巷的？有没有许人家？ 这颗白菜跟自己家那头猪能不能合得来？ 也许是因为自己家里的情况，推己及人，廖芸对于见家长这件事儿一直是犹豫不决。 “就吃顿便饭，你还有啥犹豫的，放心，我们家也就我妈难缠一点，说话不怎么拐弯儿，不过这是她第一次见未来儿媳妇儿，又是长得这么高这么漂亮的，她到时候光顾着乐了，耍未来婆婆威风估计就忘了。” “去你的，哪有这样说阿姨的，小心我到时候告你状。” “嗯，这个思路也不错，跟着婆婆一起骂自己老公，骂着骂着就有共同语言了。” “哪里有什么老公，这里只有一个徐公公，嘿嘿。” “你确定是公公？昨晚也不知道谁，后面百般求饶，说自己腰快断了，有这么猛的公公吗？” 被廖大姑娘调戏了，这如何能忍，徐建军也不惯着她，照着她翘臀上就是一巴掌。 然后抄起廖芸腿弯，一个公主抱进了里屋。 关于男人尊严方面的挑衅，只有用最简单的方法让她认识到自己错的厉害。 没过多久，屋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响动，然后是廖芸气喘吁吁的求饶声，徐老师哪管她这个时候的退缩，不依不饶的坚持。 结果自然是说服了廖芸挑日子去自己家的事儿。 按照徐老师的说法，我都自觉跑到你家接受三堂会审了，让你风风光光去我家做一回客，你还有什么推辞的理由。 廖芸稍微提点反对意见，就面临一阵噼里啪啦的伺候。 最后有什么意见，也只能屈服于徐老师的淫威之下。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大花轿 老二对象第一次上门，本来依着徐老爹的意见，是把一家子人都叫到一起，趁这个机会热闹一下，也算是对人家的隆重接待。 可徐建军知道廖芸最怕什么，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焦点无疑是她这个还没融入这个大家庭的外人，压力可想而知。 所以他跟父母商量了一下，就把二姐叫上，连大哥一家都没喊，循序渐进，以后有的是机会。 有二姐在，可以适当缓解一下廖芸紧张的情绪。 “我穿哪件衣服合适啊，你快来帮我挑挑，哎，就带过来两套，我昨天就应该选好衣服拿过来的。” “没什么好挑的，就你昨天穿的那个就挺好的，在学校怎么穿，今天就怎么穿。” “那样会不会显得不正式？” “正式的一般也伴随着呆板老气，我家芸芸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要什么正式，简简单单就好。” “哼，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昨天那件不行，都怪你，昨晚上都弄皱了。” “廖芸你这次一点都不怨，昨天是谁嚣张挑衅在前，怂包求饶在后的？” 这次廖芸没有用语言回击徐建军，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的冲着老徐就是一阵小拳拳伺候。 他们两个还在这儿腻歪的时候，老徐家已经忙乎了起来，徐淑香今天特意提前过来给何燕帮忙。 儿子都留在家里，就是为了腾出手给老妈搭把手。 二弟对象家里条件比他们好多了，爸爸是体面的大学教授，妈妈是实打实的干部。 人家第一次上门，可不能让人看轻了，招待上不能马虎。 这是给弟弟撑场面的时候，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妈，你今天是下了血本了，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这个鸭子以前可没见你做过，幸亏大嫂今天没来，不然回去肯定要跟我哥生气，差别太大人家肯定接受不了。” “有啥接受不了的，她嫁过来的时候可不是光咱家困难，那是全部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我就是想给她整这么排场，也办不到不是，现在有条件了，还不幸提提规格？”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但是真正能看的开的，毕竟还是少数，如果这种小心思小矛盾积少成多，都是矛盾的源泉。 “军子这自从上了大学，没问家里要一分钱不说，还没少帮衬家里，他对象值得这样的待遇，哎呀，小民子，你再跑过来偷吃，看我屁股给你打开花。” 徐淑香正说着，发现小弟溜到小厨房偷吃，立马呵斥道。 “姐，连着在单位食堂吃这么久，我都快忘了肉的味儿了，你就让我先吃点吧，我听我二哥说了，新嫂子人比较和气，肯定不会介意的。” “人家介不介意不管，咱们礼数得到了，哪有客人还没到，你先开吃的道理，你给我老老实实坐那儿，别进来给我捣乱。” 徐建民个子是长成大人模样了，但是性格还没跟着一起成熟，二姐从小管教他的威势还在，被教训了，也只能老老实实听话，连反犟的念头都不敢有。 从厨房到客厅刚坐下，就面临老爹的另一番训斥。 “别整天光想着吃，你二哥婚事也不用我们怎么操心，家里就剩下你了，在单位给我争点气，别技术没学到，却把那帮老油条好吃懒做的毛病给照搬过来，到时候连给你说亲的都没有，看你小子着急不？” “着啥急，我才不让你们给我说亲呢，我也要学我二哥，自己找。” “哟，口气不小，你要是有那本事，也不用我和你妈操心了，我们对你也没有过高的期望，工作安安稳稳，将来找个会过日子的媳妇儿，能和和睦睦的一直过下去，我们已经是烧高香了。” 人一般还没正式步入社会的时候，都认为将来一定有份大有可为的事业等着自己去开创，过什么安稳日子，那不可能。 我的一生注定是要轰轰烈烈，飞黄腾达。 此时的徐建民，不认同老爹的话，但又不敢反驳，只能用自己的沉默表达不满。 随着徐建军领着廖芸进门，整个院子气氛好像被点燃了一样。 礼物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环节，但是对长辈还是要表示一下的，不然显得自己很没礼貌。 不过这些基本上不用廖芸纠结，徐建军提前都给安排好了。 看着眼前这个高挑利索，白净漂亮的姑娘，就算是什么事儿都喜欢挑剔的何燕，都不得不承认，他家老二找的这个姑娘，是顶好的。 跟家人都见过之后，徐建军使了个眼色，二姐就拉着廖芸一起唠嗑，阻止了她试图去厨房帮忙的动作。 这么久了，廖芸家情况，徐建军早就跟家人大致说过，这个时候也不用面临尴尬的查户口环节。 就算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一开始廖芸还是有点紧张，好在有徐淑香不断挑起话题，加上徐家人确实如徐建军说的，爽朗而不拘小节，对他也都挺和善的。 到吃饭的时候，廖芸都能和二姐有说有笑了。 不过还一直保持着她大家闺秀的样子，笑不露齿，温文尔雅，跟长辈们说话，也是表现的乖巧动人，知书达理。 但是徐建军却知道这丫头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多调皮搞怪。 温柔贤淑的品格，也会变得若有若无，时隐时现的。 廖芸每次遇到徐建军视线的时候，都会对上他促狭搞怪的眼神挑逗，弄得廖芸就差不加掩饰的翻白眼了。 什么儿媳妇儿上门先给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规矩，今天通通不存在，何燕也收起她碎嘴唠叨的模式，表现的慈眉善目的。 让坐在她一边的徐建民很不适应。 “芸姐，听二哥说你家也有个弟弟？” “嗯，他比你大一点，考的工业大学，不过你们年龄也没差多少，以后你们说不定能玩到一起。” 廖芸说完就有点后悔，徐小弟好像上学不咋地，已经处于辍学状态，自己这是不是有点炫耀的嫌疑。 “还是你们知识分子家庭，会教育人，不像莪家，就建军是块学习的料，剩下我们几个可都不太行。” “二姐说哪里了，我听徐建军说，小时候他的启蒙教育就是您给指点的，他以后不管有多大的造化，还不是都拜您所赐。” “呵呵，小时候的事儿，难得这小子还记得，不过我可不敢居功自傲，他完全是自己摸索的，考大学我可帮不上忙。” 一家人其乐融融，围在八仙桌旁闲话家常，这样的氛围，廖芸在自己家可体会不到。 她有的时候觉得，人也不一定非要懂的太多，学习知识、锻炼技术，这些可能使人进步，但是在学习和锻炼的过程中，注定要丢失一些东西。 也许这些被他们丢掉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传奇 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徐建军虽然不是什么鬼领导，但是他确实造成了这样的效果。 他只给陈自正提供了个大致地点，剩下的老陈全靠一张嘴问。 陈自正这次是遭了大罪，在京多年没出去过，他都快忘了坐蒸汽火车的滋味了。 一两千公里，又是来回倒车，他这个级别还买不到卧铺，那酸爽，坐过的人都知道。 而且火车上鱼龙混杂，这个年代还有打劫火车你信不。 经过几天几夜的折腾，他们摸到地方。 经过几番打听，陈自正总算是找到了正主儿。 不过老赵听这两个人说出来意之后，直接把他们两个当成了骗子。 喊过来几个村民，控制住两个可疑的家伙，然后派人去镇子上叫公安。 开玩笑，我这秘方研制出来也没多久，你说隔壁镇子的我还能信，京城的？你怕是把我当傻子吧？ 他可不会自大到相信，自己名气已经到了名满天下那种地步了。 还准备用秘方批量生产，把东西卖给外国人？ 他们可真敢吹，不会是听说我最近治好了不少人，想要骗方子吧，很有这种可能。 而被控制住的陈自正，一开始是处于懵逼状态，就算你不相信我们的说辞，不理会赶走就是了，怎么还抓起来了。 怎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喜欢不按常理出牌，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 这要是回去被同事朋友听说他们的遭遇，那还不笑掉大牙。 “陈主任，您看这事儿还怎么整，人家是压根不信咱们？” “小刘，没来之前我还不太确定，但是过来之后，听到他已经治好了几百例病症，还没有副作用，那时候我就知道，咱们是来对了，不就是把我们当成骗子了嘛，等误会解除，相信他会认真考虑咱们的建议的。” 陈自正带的有单位开的介绍信，就算他们对介绍信有怀疑，找个电话打回单位，立马就真相大白。 所以他此时一点也不着急，他们现在受到的挫折，只会让后面的谈判更加顺利，为了能增加筹码，受点委屈算的了什么。 “从咱们在周围打听到的情况，这个农民发明家还真像那么回事，主任，看来给咱们消息那人也不是道听途说。” “怎么？你跟我来的时候，也以为我是被别人忽悠了？” “呵呵，没有没有，哪有这回事。” 小刘尴尬的回应道，一不小心把真实想法给暴露了。 “我知道大家都怎么想的，不过也不怪你们，我当时听到也认为是他信口胡诌的，如今看来人家是早就掌握到了真实情况，希望他说的海外出口也能顺顺利利的。” 这次陈自正也是豁出去了，成不了神话，那就成了笑话，成败在此一举。 等误会解除，陈自正他们终于以客人身份坐下来时，老赵同志尴尬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端茶递水，点头哈腰，一个劲的给两人道歉。 人家是慕名而来，那是看得起他老赵，结果却被他那样对待，郁闷的心情可想而知。 “陈领导，给，不是好烟，您别嫌弃，我给您点上。” “老赵，你别瞎忙乎了，只要咱能坐下来好好说话，管他什么烟，你别怪我说话直啊，以后干什么事儿，可不能连调查了解都不干，直接给人定性，这将来走到领导岗位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那是那是，陈领导您说的对，怪我老赵有眼不识泰山。” 等好一阵寒暄，大家情绪都算是稳定下来之后，陈自正才正式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们一个领导的朋友，可能是遇到过你们这边的老乡，听过你的事情，他对你研制的这个101生发酊很感兴趣，有意把这个东西进行量产，毕竟光靠你一个人，挽救的患者有限，但如果量产了，就可以面向市场，到时候可以让更多人受益，也能为国家创造价值，当然你个人也能因此受到应得的奖励。” “啊，我还想过这个，再说我也不想离开家乡。” 就算陈自正他们的身份得到证实，确实是京城来的，就算他们是当官的，态度还那么好。 但是让赵光跑去一个陌生的环境，他还是心存疑虑的。 好在陈自正已经准备好打一场硬仗了，一开始的拒绝也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老赵，先不急着做决定，我们就当一个旁观者，先看看你的配方如何神奇，你也跟家里商量一下，京城可是好地方，无数人想去都去不了，你这也属于国家需要的技术专家，到了那边，你可以推销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也可以跟那些全国都有名的专家交流学习，想想那时候的情形，可不是你在乡下能做到的。” 那什么技术厂长还是先放着当作杀手锏吧，谈判双方都要一点点适应，一点点加码，要是一开始就就把自己底线暴露，那会显得自己很业余。 “好的好的，我已经让我家婆娘做饭了，您二位可千万不要嫌弃，就当是赔罪了。” “那我们是求之不得，正好尝尝嫂子的手艺。” 反正陈自正是打定主意了，就算你老赵不无动于衷，莪就不信去京城还给出这么好的条件，你的家人能不心动。 就算是最终谈不拢，配方也要拿下来，反正老赵调子起的高，到时候一顶顶帽子给他戴上，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不是。 为了更多患者得到救治，为了这么好的方子不被埋没，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对于他这么个老机关来说，都不是事儿。 当然也就心里想想，陈自正是不打算这么干的，毕竟撇开人家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有老赵把好生产关，对于产品顺利问世，起到至关重要的地位。 他来之前徐建军可是反复交代。 赵光可是牛人，未来京沪两地有段时期的首富，都帮他带过货，101生发酊在小日子的受欢迎程度，那简直跟哄抢差不多。 前世京城老李在小日子推广产品的时候，他一个在小日子半工半学没多久的商业新丁，根本不懂得商业营销手段，就这已经是引爆小日子市场了。 其实什么营销手段，都不如产品本身实力过硬。 而这个产品的关键因素就是赵光，没有他，就算是有具体配方，存在这样那样的偏差，不能及时纠正的话，那对产品的信誉度都是很大的打击。 很可能前世畅销小日子的国货，就这么被毁了，徐建军可不想有那样的损失。 所以陈自正动身的时候找他，徐建军把话说的很明白，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得把老赵这个正主儿挖过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迎刃而解 对于赵光来说，这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来的那么突然，并且那么的不真实，砸的老赵有点晕头转向。 其实陈自正所料不差，对于他提出的条件，都不用动员赵光家里，就他自己，也是颇为心动。 这个时候的老赵，跟那个几十年后，商业运营玩的贼溜的传奇人物还不沾边，他只是一个爱钻研的小医生。 去京城那种大地方，他这么个土八路还能系统的学一学新的知识，弥补一下自己的短板。 听陈主任说，去那边还有房子住，工资也给的相当的高。 那工资，都够他买上百副药材了。 他在乡下，虽然因为救治了不少人，很受爱戴，但是他现在的小药铺几乎是入不敷出的，主要是他一直在改良配方，浪费了不少药材。 再有就是乡下的患者，有的实在是拿不出多少钱来治疗，赊账都是家常便饭，挤压到过年，都不一定能要的回来诊金，自己老婆因为这个没少埋怨他。 不过那两个人千里迢迢的跑过来，证明他们上面对这事儿还是挺重视的，鸡贼的老赵答应前还提了安家费的条件。 他本意是试探一下对方，结果人家诚意满满，爽快的答应下来，表示只要他老赵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准时到岗，这笔安家费立马兑现。 老赵跟着陈自正他们走上开往京城的火车时，双方都是满意的。 几天之后，在曙光社区的会议室里，徐建军也算是见到了正主儿。 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曾经的偶像啊，大叔。 然后他就摒弃任何情绪，公事公办的说道。 “老陈，我需要一批样本，既然已经敲定了可以组织生产，这包装也要提上日程了，我不管你们将来会不会在国内销售，往外发的，包装必须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徐老弟，一事不烦二主，这方面还要你多帮忙啊，我是什么都不懂，老赵也只会配制生发酊，其他的我们可不行，那边厂房已经安排好了，就是人员也还没有到位，你要是有人，可不要敝帚自珍，老赵现在还是光杆司令一个，还得你多帮衬啊。” 老陈这是给自己送正式工名额呢，投桃报李这招玩儿的挺娴熟。 “你们准备招多少人？还有多少的缺口？” “前期投入区里给的支持有限，我们准备先上一百来号人，刚好也消化一下我们社区这些回城知青，你那儿最好再给我找十来个人。” 现在的企业，效率不够，人头来凑，一百多号人的只能算是小厂子，纺织厂动辄都是上万人。 能给十几个名额，老陈已经很够意思了。 徐建军对这些自然不感兴趣，但是用来送人情，那面子就挣大发了。 困扰徐家兴跟何燕很久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这个事儿一开始就是陈自正牵头，区里的企业又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不会甘心腾出位置给他们，所以经过开会商议，还是决定就在他们曙光社区组建街道企业。 在自己的地盘，只要给足权限，其实更方便，比寄人篱下要好的多。 就是老赵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本来以为承诺的技术骨干，在那种人员众多的大厂，上下班备受瞩目，他老赵也能能扬眉吐气。 结果现在倒好，人员都还要现招。 也就厂房还不错，区里算是给点照顾，一个企业的三产公司，眼看是经营不下去了，留给他们正好。 他们这种从零开始的草台班子，其实最忌讳内耗，如果跟别的企业混在一起，效果难料，就现在这样才最符合他们的需求。 就是不知道以后这里成了香饽饽，会不会有眼红想过来插一脚的。 反正这种事儿也轮不到自己操心，要烦恼也是他陈自正。 不过等到了那个阶段，老陈也是身在幸福窝里的烦恼，别人也许求都求不来。 设计一个拿得出手的包装，对于徐建军来说那是手到擒来。 其实也不需要搞的有多花里胡哨，简单美观大方就行。 要不是怕他们弄的太陋比，影响了自己的推广计划，徐建军是能省事儿就懒得多管闲事。 徐建军也就春节的那段时间有足够空闲去小日子，而他们现在还要从零开始，不加紧一下进程，到时候很难把样品给弄出来。 错过那个时间，他徐建军还得想办法找请假的理由，现在汪超是越来越难忽悠了。 曙光这边的级别，想要通过他们让学校给面子，明显还不够格。那到时候就尴尬了。 把时间节点提前告诉陈自正，让他心中有数，有什么困难，那你只有想办法克服了。 虽然区里给了指标，给了名分，但是他们这种没钱，没人，级别待遇连一些大企业的三产都比不上的街道企业。 出去办事也根本没人重视，光是包装采购这一项，就难住了陈自正。 按照徐建军的要求，他找了两家附近的包装厂，人家一听说他的采购量才那么点，还要定制模具，转头就端茶送客了。 根本连客气都懒得跟你客气。 要是徐建军跟着的话，这个时候估计就忍不住要暗骂一句，你看不起谁呢。 三十年代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不知道，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 早晚有一天，大爷翻身了，一定让你知道，看不起人的代价。 俗话说，机会特别青睐那些有准备的人。 陈自正这回是真的做到什么事儿都亲历亲为，把赵光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保护起来，让他一心钻研改善批量生产的剂量以及效果问题。 剩下的琐事，全都是他一把抓。 光是这个包装，他来来回回跑了十几家企业，几乎把京城周边所有干这一行的都给找了个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谈妥了一家供应包装材料的。 虽然这也是一家小企业，但他们也不大，两个不起眼的凑到一起，也许就开创一番事业呢。 第一百九十四章 投其所好 十个正式工名额，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徐建军以前不知道. 但是自从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爹老妈，他们就此想消停下来都难。 谁家还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的，这年头只要是个正经工作，就没有谦恭礼让的，竞争激烈程度五颗星。 在农村还好说，只要你踏实能干，家庭只要不是太差，年龄到了，说个媳妇儿还是不难的。 但是在城里，如果你没有个稳定工作，没有一份固定收入，媒婆都懒得登你家门，人家也怕把姑娘介绍给你这样的货色，以后被骂坑害人。 你可想而知，有明确的工作机会，那些人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不足为奇。 也怪何燕嘴瓢，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毕竟这位以前为了炫耀自己儿子考上大学，能在巷口闲逛着逢人就说，指望她多年养成的习惯突然改正了，那是妄想。 不过自己做的孽，就要自己扛，这次徐家兴学乖了，遇见有人上门，他就躲出去看下棋，全靠何燕一个人应付。 徐家兴已经给大哥家和三弟家各留了一个名额，也不贪心，剩下的就随自家老婆子折腾去。 “何嫂子，这次你可得帮帮忙，我家孩子在家闲了大半年了，再让她继续在家里待着，人都废了。” “你家巧儿还没着落啊？干脆先找个人嫁了算啦。” 何燕现在已经深切体会到多嘴的弊端啦，她这几天是深受其害，一开始那种无处在的优越感，也随着麻烦增多烟消云散。 “没有工作，嫁人都找不到好人家，你以为我没想过啊，能找的都是些歪瓜裂枣，我如何忍心把闺女就这么嫁过去，要说得你何嫂子家的孩子争气呢，个个都出息，建民这么小都快转正了吧，真是羡慕你啊。” 这位是懂得投其所好的，几句话就把何燕哄得眉开眼笑的，差点当场就打了保票。 好在最后关头刹住了车，想起了老伴儿说的话，军子这次是豁出那么大的人情，除了给亲戚的几个名额，剩下的也要把好关，不能什么人都送过去，那到时候丢的可是建军的人。 这次机会丁勇和孙德才他们那批人，徐建军是问都懒得问，这帮人现在挣的，可比一般的正式工要多的多，已经吃过甜头，再让他们退而求其次，那几乎没有那种可能。 孙德才光是书屋那边的收入，都赶上好几个正式工了，更别说秀水街这边的伞货才是大头。 他现在也可以算是一个潜力股了，也就是孙德才口风紧，连家里对他现在的收入都知之甚少，要是把实际情况公布出去，估计媒婆能把他家门槛踩烂了。 田丽在有间书屋安顿下来之后，工作干净利落，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可算是把孙德才跟李铁柱给解放出来了，柱子还在为不能随时看小说懊恼。 孙德才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随着徐建军交给他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要，他有的时候也会感到力不从心。 交给他的如何把不太重要的工作往下分派，他也是学了个寂寞。 大多数情况还是亲历亲为，不然他不放心，特别是徐建军交代的事儿，他更是要做到事无巨细，时时过问。 那批画的裱装分类，徐建军没时间时常过来，他没事儿就跑过去。 虽然相信秦老头找的人信誉，但是放任不管那肯定是不行。 孙德才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但是他家里对他情况却知之甚少。 主要是刚开始跟着徐建军赚钱那会儿，因为钱的事儿跟家里闹的有点不愉快。 加上他哥哥嫂子的做派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后来他挣钱就很少跟家里交底了。 不管在不在家吃饭，每月伙食费他倒是准时上交，就当是正常贴补家里了，这点无可厚非。 所以这次听说徐家捞到几个工作名额，老孙头比谁都急。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小儿子一直跟着徐家老二混，有这种好事儿，那当然是自己儿子先上了。 可是等来等去孙德才那边却没一点动静，每天还是早出晚归，甚至有的时候都不回来。 这可急坏了老孙，孙德才也老大不小了，人家徐老二是因为上大学，肯定结婚要晚点。 但没上学，二十多了婚事还没着落，那就有点急人了。 老孙头不敢找何燕，他自己知道自己斤两。 这天好不容易逮到孙德才，就忍不住提醒道。 “建军是不是从哪儿拿到的工人名额，你知道这事儿不？” “知道，不过不是太清楚，咋了？” “咋了？有这好事儿你还不赶紧落实一下自己工作，省的这一天天的瞎晃荡，等你确定好了，我也好央求媒婆给你介绍媳妇儿啊。” “爹，我现在算是有工作，挣的也不少，你就别为这事儿操心了。” “算是？不就是跟着人家徐老二屁股后面打下手嘛，他碰到这样的好事儿，怎么想不到你了？” 老爹的这种想法，让孙德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那个一个月挣几十块的工作，现在让他孙德才去，他估计自己一个月都坚持不下来，就因为是正式工，却被老爹高看到天上。 从在学校蹲点买印刷资料，到现在南边的货一车车销出去，当这种不被承认的个体户已经两年多了。 他拿到手里的钱，早就抵得上那些安安生生工作的人一辈子的工资了。 听徐建军建议，他还在东城那边买了三间徐建军看不上的房子，那将来就是他安家落户的窝。 他们这群走街串巷的小贩们，可能是最先享受到改革红利的一批人，得了实际，哪里还管什么正经工作。 所以孙德才对老爹的话自然是无动于衷。 有的时候他也想问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那边偏心，大哥到年龄的时候，他千方百计托关系送礼，给安排了个工作。 轮到自己就只能充当下乡大军中的一员。 在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干了几年，回来也没落着好。 别人是父爱如山，自己的父爱如山体滑坡。 要不是关键时候建军拉一把，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两年的日子会怎么过。 “爹，人家建军又不欠咱家的，我这两年全靠人家才不至于遭人嫌弃，再说了，那个工作他也问过我，是我不愿意去的，我现在就挺好的，爹你就别瞎操心了。” “你看这孩子，我不是为你以后的前途做打算嘛，你还不领情。” 最终父子俩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老孙头理解不了儿子的不务正业。 孙德才也不打算跟老爹解释他现在如何如何的风光自在，说了他也理解不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雪花飞舞 期末考试临近，突击充电之后，好久没有活动的徐建军突然想起来打篮球，就约上胡兴全他们一起。 没想到的是，球打的不怎么畅快，还被胡兴全和岳慧琪撒了一波狗粮。 老胡都顾不得跟他们打半场，一直围着对象转，以教打篮球之名，疯狂秀恩爱。 徐建军这样的老司机都不忍目睹，更别说那几个单身汪了。 “他们俩最近都这样吗？” 徐建军看着不远处旁若无人的两个家伙，皱着眉头问道。 “嗯，我们已经忍了他们很久了，建军，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俩能认识，还有你的功劳，勉强算是半个媒婆，你要是出手，整治他们这种恶习，老胡肯定不敢说什么。” 宋红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怂恿起别人来那叫一个起劲。 但他明显找错了对象，徐建军是谁啊，哪能这么轻易的上套，让别人当枪使。 “小宋啊，老胡都已经这样了，你们呢？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啊，青春在召唤，岁月不等人，恋爱的酸臭你们不想体验一下吗？” “想啊想啊，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军哥，要不你也照顾照顾老弟我，给搭个线呗。” “你看上谁了？我认识的吗？” “盛放，你当然认识，怎么样，帮不帮忙？” “小伙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大家都是同一时间认识的吧，人家老胡已经登堂入室，你还好意思舔着脸让我帮忙，将来你结婚，是不是也要我帮着洞房啊？” 你要是不认识，我还不好意思说你，同一起跑线，人家都已经你侬我侬了，你还想着让别人给牵线搭桥。 “洞房还是不劳驾您了，我这不是已经表达过那个意思，人家根本不接茬。” “那哥哥就爱莫能助了，生拉硬扯那多没意思，我从来不干那种无聊的事儿。” 其实徐建军不知道的是，不止宋红军在盛放那里吃了瘪，张靓对于几个人的轮番不知死活举动也是果断枪决。 他没在的时候，这群精力旺盛的家伙都没闲着。 把胡兴全和岳慧琪两个显眼包赶出球场，他们才能心无旁骛的活动起来。 不过才刚进入状态没多久，一直阴沉沉的天空飘起了小雪花。 小雪根本影响不了他们。 可等他们一圈没打完，已经变成鹅毛般大雪往他们头上砸来。 地面上也很快有了积雪，这样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万一滑倒摔伤，那就不划算了。 不过雪对于他们这些学子，那是难得的美景。 雪中的京大校园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十分美丽的。当我们漫步在校园里，白雪皑皑的景象几乎能够让我们忽略掉严寒的酷冬，似乎进入了一个梦幻的童话世界。大雪覆盖的圆明园、清华园、老舍公寓等各种美景更是令人觉得浑身舒畅。 也不知道是不是岳慧琪通风报信，张靓也跑到操场上，非要让徐建军领着她一起逛校园。 此情此景，拒绝这样的请求，那是需要大毅力的，很不巧，徐老师在毅力方面是短板。 “逛校园可以，不过你帽子给我戴好，别光顾着欣赏美景，明天就感冒发烧下不来床。” “嗯，我下来的时候已经早有准备，穿的很厚了。” 张靓说着还怕徐建军不信，在他身前转了一圈，她原本苗条修长身材，这个时候也被棉裤衬托的略显臃肿。 不过憨憨的样子，跟她在学校一贯坚持的冷眼风格大相径庭，看起来更招人喜欢。 等两人开始动身，张靓装作不经意的递给他一条灰色的围巾。 “我知道你去操场打篮球，肯定穿的不多，这个围巾围上，你别光关心别人，自己冻坏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个时候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收下了，张二妹妹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不过徐建军也就出去之后浪一浪。 在国内，脚踏几只船这种高难度技术，还不适合玩。 这也是他一旦认定廖芸之后，刻意疏远杨晓慧，以及之前跟张靓保持一定距离的原因。 “哟，手艺真不错，这不会是我干妈的手笔吧？” “哪有，我跟着我妈妈学的，当然一脉相承了，对了，她还说呢，自从你考上了学，去我家串门都少了。” “我有一大堆杂事儿要忙，你知道的，可要帮我打圆场啊，回头给她带礼物，也有你的份儿啊。” 张靓听了徐建军如此敷衍的话，一点没有不高兴，反而兴致勃勃的说道。 “感情我是跟着妈妈沾光了，二哥，你已经送我不少礼物了，不需要花心思在这上面，不过要是你画的那什么漫画书，给我的话，莪就不跟你计较了。” “那还不简单，回头我把原始样刊给你一份，他们每次都给我留好几份，龙珠不太适合你们女孩子看，所以我也没想着给你。” “喜欢不喜欢，那得看过之后才知道，而且之前那个高达就挺好看，我感觉就算是女孩子，也会有很多喜欢的。” 张靓有些倔强的说道。 “好好，你有理，都给你还不行啊。” “哼，我当然有理啦，对了，前段时间我见过香姐的孩子了，很可爱，都能站起来走几步了。” “你是没见他刚生出来那会儿的样子，皱巴巴的，丑的让人不忍直视。” 两人就这么并肩漫步在雪花纷飞的校园中，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下雪不冷化雪冷，此情此景，疯在外面的人，根本不会在意那点寒冷，心情愉快可以掩盖一切。 偶尔有调皮的雪花钻进领口，也影响不了纷纷走出来的学子。 北方的还好，对雪见怪不怪。 那些南方过来的，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毫不掩饰的手舞足蹈起来。 不要怪他们没见过世面，以前只有在电视上，或者从文字中才了解的东西，突然身临其境，那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受气氛感染，张靓也忍不住张开双臂，迎接雪花的洗礼。 好像只有在徐建军身边，她才能完全卸下伪装，放飞自我。 第一百九十六章 南北差异 当积雪覆盖整个大地，充满历史厚重感的建筑，也被白色雕饰的充满了新意。 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大操场上，这里已经聚满了人。 也不知道哪个打响了第一枪，很快整个操场都演变成了战场。 打雪仗，南方学生们重点在于雪，而北方的这群牲口，只会看到打仗两个字。 这个时候的人，经过了全民皆兵的熏陶，不管男女老少，战术素养都是杠杠的，未来的马田井岗大会战，步炮协同，枪炮齐发，后勤、医疗、预备队，分工明确，一个村子能凑出十几个连队。 打的不可开交，上千个武警出动，都没能拦得住人家火拼。 用到打雪仗上，这群学子那也把老祖宗的兵法使用的淋漓尽致。 诱敌深入，两翼包抄，围点打援，整个操场都热闹非凡。 徐建军自认为已经过了闹腾的年纪，一开始就拉着张靓跑得远远的当吃瓜群众。 只是没想到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一直文文静静的跟在他身边的张靓骤起发难，一个雪团准确命中徐建军脑门儿。 “好啊，张二同学，你这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拔毛，纯粹是自寻死路啊，看招。” 张靓偷袭成功，立马迈开大长腿试图逃离，但是如何能逃出徐建军的五指山，很快就被追上。 徐建军虽然嘴上喊的凶，但是基本上都是虚张声势。 雪团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那种钢铁直男对待女孩子死命的干仗的情况，自然不会出现，老徐最懂得怜香惜玉了。 两人你追我赶，一路上都留下了张靓的欢声笑语。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自己，玩的这么开心了。 刚休整了一番，他们就看见篮球队的那帮人，正追着胡兴全和岳慧琪疯狂输出。 看着抱头鼠窜的两人，徐建军不禁感慨，秀恩爱，死得快，网友总结出来的经验还是值得深思的。 刚刚你们在篮球场上不当人，虐狗虐的肆意妄为，现在报应来了吧。 以玩的名义，行报复之实，宋红军他们把羡慕嫉妒恨都给发泄了出来，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等到这帮人越来越近，推己及人，徐建军忽然想到自己和张靓处境也不怎么妙，拉着她就试图提前开溜。 但还是晚了一步，这帮单身狗们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别说现在有正当理由开打。 一直拉着张靓跑了大半个操场，才终于脱离战场。 两人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都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 “老实交代，刚才那几个，都谁偷偷给你送过情书？你又是怎么拒绝人家的，这帮孙贼，明显夹杂着个人情绪呢，特别是汪洋，我怀疑他雪团里面掺了土坷垃。” “我看你也没吃亏，把他按在地方砸了半天，还把那团雪塞人家嘴里，哈哈。” “你还说我，刚刚是谁趁机把人家头按到雪地里，你是淑女好不好？”、 这个时候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徐建军也不是真的追根问底。 看张靓因为兴奋，耳根以及白皙的脖颈透着健康的红润。 而她此时的眼神，妩媚中带着野性，让人看了不由怦然心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心中默念好几遍咒语，徐建军才让躁动的心暂时平静下来。 “走吧，在外面疯半天了，再玩明天就起不来了，我送你回去。” “徐老二，我今天特别高兴，就听你吧。” 以往听到张二这样叫他，徐建军保准像炸毛的公鸡一样，非得跟她说教半天什么叫做尊敬，怎么才叫长幼有序。 但是今天他出奇的没有纠正张靓略显放肆的称呼。 “进大学也一年多了，我也没问过你功课，怎么样？理科对于女孩子来说，可不是优势科目，在你们专业适应的怎么样？” “哼，少小看人了，我名次从来没有跌出过前三，现在专业知识，我爸都不敢随便说辅导我了，现在学的知识，好多他都没接触过，上次他看了我现在学的课本，还感慨说他已经过时了。” “他们不是过时了，只是浪费了十来年的功夫，他们与国际脱轨了那么久，整个基础知识发生了大断层，这个是需要我们这些后来者，努力很多年才能追的上世界正常水平。” “嗯，我知道。” 两人一路边走边说，一直把张靓送到她们楼下，看着张靓走进宿舍楼，徐建军才像老大爷散步一样，晃悠着回男寝。 而一路小跑到楼上的张靓，还不忘去阳台上看一看那个远去的背影。 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如此良辰美景，估计都出去玩了吧。 张靓一个人躺在床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上铺的床板，仿佛入定了一般。 有的时候张靓会责怪老天的不公，为什么让自己晚生两年，以至于他以前的目光都是围绕自己姐姐在转。 每次看到他看自己姐姐那不加掩饰的仰慕眼神，张靓都忍不住暗自生气，这也是从小到大她最喜欢跟他吵架的原因。 到后来，他终于把目光放到其他地方的时候，张靓又惋惜怎么自己姐姐有眼无珠，错过了这段姻缘，便宜了别人。 那时候张靓已经想过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她都试图通过学习转移注意力，让这段青涩的情愫无疾而终。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每次都让她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再后来张靓也想开了，喜欢一个人也没有错。 但是喜欢一个人，也没有必要非得参与到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她从书上读懂了太多反面教材，什么爱永远都是自私的，具有排他性的。 但那也是婚姻为什么容易变成爱情的坟墓的主因。 相爱的人如果不知道适当给双方留下一点缓冲地带，很容易就把爱情经营的一地鸡毛，搞的双方精疲力竭，惨淡收场。 张靓知道自己这样好像永远都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人一旦陷入到那种境遇，又有几个能做到理智。 毫不拖泥带水，就能斩断一些情缘的，那只停留在理论里。 第一百九十七章 收获 当那批画的维护彻底完成的时候，徐建军这个正主儿，自然是要验收的。 秦志远也不可能什么都代劳，就算徐小子全权委托他处理，这个主儿也不能做。 而徐建军看到原来乱七八糟的画卷，如今变得井井有条，分类明确，甚至人家还给制作了一批木架，把空间完全利用了起来。 这姓许的果然有两把刷子，以后就算是画室开不下去，人家做保洁收纳，都是一把好手。 果然，专业的事儿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那效果杠杠的。 这点小钱花的也是超值。 之前那样的名画，送人都显得特别低端，如今经过人家捯饬，瞬间给提升了n个档次。 艺术品，就是得这样包装，她们的价值才不至于被埋没。 二进院里让陈科改造加固的几间房子，也已经完工，把这批书画以及秦老爷子帮他买的那些古董往那一摆，还真有点收藏家的意思。 说实话，一开始对于四合院的那种痴迷，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理解的，因为现在随便扒拉一套，未来都有无限的升值空间。 更关键的是，老四九城这种闹钟取静的居住体验。 吃个晚饭溜个弯儿的功夫，就到了以后别人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到的商圈，或者cbd商业中心，那种无形中的装叉感觉，都是住外环的城市蚂蚁无法体验的。 但是真正住进来之后，那也是真的香。 现在大部分老四合院，都是破败不堪。 就徐建军入手的两套，东城区用来开饭店的那个，几乎是只保留了四合院的格局不变，跟重建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你得承认，改建之后，不管是便捷性，还是美观上面，都跟原来不可同日而语。 就算是以后饭店不开了，内部重新装修一下，也不需要大动干戈。 居住体验也不会差了。 而北海这边，一开始他就奔着未来长期住宅的打算，因为这里的位置太合适了。 出门就是北海公园，院子里站的高点都能看到紫禁城。 经过这几次改造，这里该有的也都有了。 那种住在大杂院的，冬天一大早端着尿盆的尴尬场景，自然是不存在的。 不过徐建军也没有了一开始那种对房子的执着追求。 可能是上辈子从来没有真正接触到核心阶层，也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富豪应该是怎样的生活。 屯房子是很多从底层上来的保持土财主财富保值的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但是自从在金融市场上尝到甜头之后，徐建军对于买四合院也没有那么的热衷了。 再说了，按照他的要求，既想产权清晰，又懒得为清退现有住户花功夫，符合他要求的也不多。 后面他也就没怎么在意这方面的事儿，贪多的话，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破破烂烂的院子可能没人在意，但是你把它折腾的美观又实用，自然有人眼红。 北海这里，其实除了抽空拉着廖芸在这里做一做知根知底的探知活动，平时他是很少带别人来这里的。 “怎么样？我给介绍的人，从来没让你失望过吧？” 秦志远说话的时候那是与有荣焉，许家父子的活儿，那是真的没的挑，称得上个中翘楚。 “那是，能入您老爷子的法眼，必须得可以啊。” “对了，上次那个小马还记得不？” “当然记得，印象深刻，能让您高看一眼的，也必然不是凡人。” 被徐建军连番抬轿子，秦志远也有点顶不住。 “你就别拿话糊弄我老头子了，小马最近过来两次，接触下来人还不错，你们都是年轻人，没事可以多交流交流，那小子是有两把刷子，悟性跟你有的一拼，就是你太懒了，不愿意花时间在古董上面。” 徐建军心说我比你更了解小马，那绝对是个人才。 不过这种人往往也是心高气傲，通过古董字画结识，人家未必看得上他这个二把刀。 管他呢，这种事就是随缘，心怀畅荡，自由飞翔。 给未来一些名人大佬当腿部挂件，徐建军早就没了那样的心态。 不过臭味相投的情况下，结交一下也没什么。 从北海这边回到胡同大杂院，还没进院子，就看到徐小民同学正在拿着一块破布，擦拭他的专属座驾。 不得不说，人就是得给点动力。 自从给徐建民买了这辆凤凰28大杠，他上班都比以前积极了。 不再是像小媳妇儿一样，坐在老爸后座。 对于徐建民来说，也算是完成了一个跨越。 “在单位别光学修车，空闲的时候也跟咱爸和那些老师傅们学习一样开车，明年你年龄也够了，先把驾驶本本拿到。” 一听徐建军又给他布置任务，徐建民兴奋极了，上次完成约定，他入手了正在擦的这辆自行车。 “二哥二哥，那我拿到本本，是不是也送我辆车啊？” “送你个头，你以为是自行车啊，说送就送了，有的开就不不错了。” “嘿嘿，其实我早就摸过方向盘了，也就那几个路数，就是咱爸不放心我，那辆大皇冠，从来不让我试开。” “知道跟做到虽然看似简单，但是他还是有一段无法逾越的距离的，眼高手低，说的就是你这种，那又不是自行车，给你骑出去，顶多摔个屁股蹲，车如果操作不当，那可是要人命的，没有完全学会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让我发现你偷动车，仔细你屁股蛋子。” 听徐建军说的严厉，小民子很是乖巧的赶紧点头应承，他现在可不敢跟二哥顶嘴。 这都是无数次经验教训总结出来的行为规范，什么语气是认真的，什么语气是开玩笑的，徐建民还是拎的清的。 “哥，你怎么没带二嫂一起回来啊？” “还没过门儿，哪有成天往未来婆家跑的，你问她干什么？” “嫂子来了有好吃的啊，上次她来，咱妈做的菜，那是真好吃，我以前都不知道，咱妈能有这样的手艺。” 其实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做了几十年的家庭主妇，烧几道自己的拿手家常菜，还是不成问题的。 之前的光景，大家吃饭都是用最少的食材，把肚子填饱就行。 谁还在乎味道如何，能吃饱已经是别人羡慕的对象了。 “想吃好的还不简单，走，跟我一起去饭店打包几道菜，省的何女士再费劲做了。” “那也行，哥我骑车载你怎么样？” “什么叫那也行？这么勉强，那就算啦，其实我更乐意吃咱妈的家常便饭。” “哎哎，二哥，我说错了，你们馆子的菜我也是天天想念，又辣又有味儿，咱们走罢。” 第一百九十八章 简单的幸福 李铁柱跟刚子妹妹，因同时照顾自己哥哥结缘。 然后两人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结果就是，孙志刚伤好不容易养好了，妹子却被人拐跑了。 而且这转眼婚事都提上日程了，两家见面都是满意的不得了。 他这个未来大舅哥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祝福了。 柱子作为孙德才的铁杆兄弟，也算是为老徐赚钱立下了汗马功劳。 本来徐建军是不太愿意参与这种闹腾的场合的，不过柱子加孙德才都是盛情相邀，最后徐建军还是抽出半天时间过来一下。 这个年代的席面还是值得期待的，而且柱子祖籍中州，他们那里的流水席更是个中翘楚。 听到孙德才说让他坐主桌，还要在婚礼上说两句，徐建军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拒绝。 “我是来搂席的，你们可千万别给我安排任务，发言什么我最讨厌了，咱就不要搞那些虚头八脑的了。” 孙德才还想争取一下，毕竟今天来这里的，也就徐建军最有牌面。 “就上去说两句，你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你可千万别，这种场合，还是让人家亲人唱主角吧，咱们老老实实吃席，高高兴兴闹洞房就行。” 不管任何场合，都喜欢出风头，享受那种受人尊敬的感觉，通过这样体现自己的优越感，他徐建军还没有那么浮夸。 甚至礼金，他都是随大流，没有必要搞特立独行，别人都是三块两块，你非整个一百，显得你多有钱一样。 他要是真想贴补这些跟着自己的老人，也会用名正言顺的手段，没有必要借着婚礼的借口施恩。 孙德才看徐建军实在是没有一点兴趣，也就不得不作罢，他知道徐建军今天能过来，已经是很难得了。 徐建军想低调当透明人，那显然是异想天开了。 今天来的，除了双方的亲朋好友，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跟着孙德才和丁勇混的那帮人。 这些人有的是返乡知青，有的是工作没着落的待业青年，有的甚至以前是捞偏门儿的。 如今跟着都能沾沾光，发家致富可能不至于，但是脱贫摆脱先前无奈的处境，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还是曲意奉承，反正今天每个来找丁勇或者孙德才敬酒的，最后都要到徐建军这儿敬上一杯。 要是每个过来都干了，就算是他们三个酒量再大，也扛不住。 他们折腾这么大动静，自然惹得柱子家的亲朋纷纷侧目。 左右打听那桌坐的都是啥人，这么大的排场。 搞得徐建军不得不让他边上坐的两大护法，赶紧给下面的人都交代一番，省的连吃个饭都不安生。 等他们都消停了，徐建军才有机会看正在进行的婚礼。 都说女孩子最漂亮的两个时刻，一个是和心爱的人结婚时，另外一个是生孩子的时候。 此时的孙妹妹，娇羞动人，红色的传统秀和得体大方，比起以后的白色婚纱什么的也不差。 她身材属于娇小可人的类型，跟柱子那铁塔般的身材形成了让人捧腹的反差。 不过看两人眼神中只有对方的样子，也没人会在意他们身材是否般配。 “你俩也老大不小了，现在小弟都把步子迈到前面了，你们也不能落后啊，特别是德才，我每次回咱们院儿，都能听到你爹娘唠叨这事儿。” “这种事儿是要看缘分的，我跟那些靠媒婆介绍的女子不来电，只能是慢慢看了。” 孙德才说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向不远处那桌女眷的方向瞟了眼。 他是装作不经意，但是徐建军是谁，这样明显的异样如何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顺着目光看过去，他竟然看到了田丽。 在这里看到她的身影，徐建军还是有些意外的。 按说以她如今的心境，遇见这种场合，大概率是不愿意参加的。 “田丽在书店那边怎么样？今天怎么也过来了？” 听到徐建军的话，孙德才表情有点不自然，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书店那边自从她去了之后，把我和柱子彻底解放了，其实她比我们都适合那个工作，现在不管是看店，还是进出帐，她做的都比我们当初好。” “那送货你们是怎么安排的，不能让人家一个女同志干那种体力活吧？” “那不会，少量的现在都是送到店里等别人取，大批量订购的，大壮去送，忙不过来，我们随时抽人去帮忙。” “她今天过来是你邀请来的？” “嗯。” 孙德才几乎是顺着徐建军的提问，脱口而出，回答完他才发觉话说多了，脸都快涨成了猪肝色。 按说今天是柱子结婚，他与田丽也算是短暂共事过，邀请也情有可原。 但是徐建军直接问是不是孙德才邀请的，加上跟着前面的问题顺口提出，孙德才下意识的问答，才是最真实的答案。 其实徐建军对于离婚，没有这个时代那种固有的成见。 而且对于田丽，徐建军欣赏多于戒备。 这姑娘年龄不大，但是经历却已经远超大多数同龄人。 关键是她为了脱离苦海，行事果决，会审时度势，时机把握。 她可比李惠春那种小女生更懂得这个世界运行的法则，也知道如何通过规则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俩是什么情况，有什么就光明正大的来，搞的偷偷摸摸的，别人还以为你有多见不得人呢？” “对啊，德才兄弟，要不是徐老板点拨，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要是好事将临，却把兄弟们瞒得死死的，这可是不对的。” 丁勇虽然听的不明所以，但是他也大致猜到是关于什么的话题，也跟着凑趣道。 “真没情况，就是那天刚好说起柱子结婚的事儿，顺嘴问了句，她平时也没事，也基本不接触人，过来热闹热闹。” 看孙德才着急忙慌的解释，徐建军笑而不语，同样经验深厚的丁勇也是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让刚刚才稍微缓过神的孙德才陷入了更大的尴尬。 不过徐建军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探究。 在他眼中，这个田丽算得上被生活历练成难得的明白人，但是别人眼中，她却是给人另外一种观感。 至于孙德才他们最终会怎样，那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看徐建军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样子，孙德才松了口气。 田丽是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历过一场失败透顶的婚姻，就很难再全身心的投入到新的感情当中。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对孙德才也有所了解，这是个踏实有担当的好男人。 但要她这么快就投入到新的感情当中，情理上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第一百九十九章 探路 其实没有繁杂手续的话，去小日子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徐建军感觉自己哪天想念雅子法师的服务了，完全可以趁着休息的时候飞过去感受一下异域风情摇摆至上。 不过现在夏目小姐姐已经今非昔比，不是之前那个小透明，有大把空闲时间等待徐老师召唤。 如果想要成行，肯定得提前用跨国电话对接好时间。 那样的话，他们才有时间做好对接。 不然扑过去扑了个空，只忙工作和赚钱方面的事儿，那样就显得很单调。 生活岂能如此单调乏味，那过得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每次夏目小姐姐穿上和服，都能点燃徐老师的抗日情怀。 她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洗完澡还要花时间穿那么繁杂的衣服，你说她不是故意的，连她自己都不信。 徐建军心照不宣的放下水杯，就在客厅里你追我赶，进行二番战。 反正约的事情都放在明天以后，他今天来就是彻底放松心情，释放天性的。 夏目雅子在昭和时代的美人中，还称不上出类拔萃，但说到了气质，以及让人惋惜遗憾，那就非她莫属了。 当初迫不及待的快刀斩乱麻，甚至有点生硬的拿下她，其实也是被她这种傲娇中带点调皮，知性中夹杂着忧郁的气质打动。 徐建军那时候穷逼乍富，正是意气风发，感觉自己无所不能的时候，行为中也带点莽气。 那时候只是贪恋雅子小姐姐绝美的容颜，以及她演员这个身份，要说中间有多少爱的成分，鬼都不信。 可是经过这么多次深入了解，以及不断接触。 徐建军对佳人的感觉早就脱离了虚浮的表面，这是个值得他去珍惜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就得为她的未来做好打算， “雅子，等我忙完这几天，抽个时间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记着留出时间。” “亲爱的，你哪里不舒服吗？可是昨天你明明那么厉害，不应该啊。” “不是我，给你检查。” “啊，我也很健康啊，去年才做过体检。” “去年是去年的，你只管听我的就行。” 夏目雅子还想争辩，毕竟徐桑意思是自己身体不好，这让夏目有些不服气。 刚刚想要提出反对，就被徐老师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在早间运动中，她的抗议也变得若有若无，气若游丝。 这次来小日子，要说最无所适从的，就得是古川健一了，随着足球小将连载，加上龙珠，徐建军几乎包揽了animage杂志的大部分内容。 古川是一边烦恼杂志社过于依赖一个人，风险太大；一边享受着徐建军两部高人气漫画所带来的期刊销售上的数据暴增。 所以听说徐建军要来，他是攒了浑身的劲准备接待，结果人家这次来，压根就不是跟他谈事情的。 先是接机被告知安排好了，他提前订好的酒店也没用上。 等他电话打过去想预约见面时间，却被接电话的夏目秘书告知，徐桑未来两天的预约都已经排满了，没有时间见他。 虽然心里忍不住想爆粗口，但是在电话里，古川还是恭恭敬敬的跟夏目雅子说明情况，争取后面徐桑给机会表达心意。 用便签记下预约内容，客串临时秘书的夏目雅子，对于自己男人的影响力，算是有了更直接的了解。 德间的分属杂志社主编，而且还兼任社长职务，这样身份的人，电话里谦卑的姿态连她都能感受的到。 更别说徐建军还认识村山家这种在纸质媒体，以及电视台都有很大影响力的家族。 上次的风波之后，夏目雅子能感受到来自四周羡慕的眼神，以及周边人员无微不至的关照。 这都得益于徐建军给她编织的关系网络。 要是徐桑能长期留在这个国家，那就更加完美了。 101生发酊徐建军已经预定了小日子的专属经销商资格，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启动宣传预热，以及在这边组建属于自己的团队。 成立会社，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避税，不然以后以他个人名义在小日子赚取的利润，有那么多要交给小日子政府，想想都别扭。 他的目的是薅最狠的羊毛，割最傻的韭菜，带最多的资金往外跑。 漫画方面的收入，他早就委托德间帮忙以工作室的名义在运作了。 经营销售没法跟工作室挂钩，不然他也不用费这么大劲了。 相对于无心经营、只热衷音乐的村山荣，铃木智村绝对称得上野心勃勃。 对于机会，他也不会像村山荣那样漫不经心。 这种人，做朋友或许不那么让人舒服，但是作为合作者或者下属，绝对比村山荣那样的要靠谱的多。 就比如说徐建军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村山荣可能更关注他音乐和漫画上的造诣。 但是铃木智村只会对那些不屑一顾，反而对徐建军投资方面的天赋推崇备至。 但是徐建军在港岛那边的投资，不可能带着这帮鬼子去割同胞的韭菜，虽然现在关于回归的问题还没有开始谈，他们暂时还是英伦的编外人员。 但心理上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所以徐建军趁着苹果上市的机会，带着他们放点他们亲爹的血。 就那点徐建军不怎么看得上的收益，已经让这帮人对他惊若天人。 他们这帮人之前也就在国内，靠着关系小打小闹。 出去浪都是被收割的对象，特别是在阿美，就算是广场会议开过之后，他们这群拿着钞票买买买的土豪。 到爹爹那里买东西，几乎都是溢价的。 在金融市场上交的学费那也不老少了。 碰到有机会反向收割，他们能淡定才叫怪事儿。 铃木智村还希冀跟着徐建军有新的机会呢，所以这次帮忙他把能动用的资源都给用上了。 成立会社，甚至验资都是他垫付的，只需要徐建军这个时候过来，做最终确认。 “辛苦铃木君了，接下来铺货的时候还要你多帮忙。” 其实徐建军是倾向于在小日子这边找个合作方的，铃木智村就是很好的对象。 不过这小子现在心思根本不在实业上面，他眼睛里只有钱。 而且徐建军也知道这帮二代们的心态，来自落后国家的徐某人，或许个人在某些方面具有别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但是他们国家的东西，想要在小日子开拓市场，难度挺大的。 虽然帮忙上不遗余力，但不影响铃木智村固有的态度。 这个时候邀请这货，可能他勉为其难为了面子答应，但是不会真的当一回事儿。 那样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不是徐建军的目的所在。 第二百章 高楼万丈平地起 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只有自身的发展被别人看好，招揽起来才会轻松，才能引来需要的资源。 有利可图，才会懂得去认真对待。 所以徐建军一开始主打的就是面子果实能力，按照红发的套路，就靠这个先把各个环节走通了。 剩下的就拼主打产品的硬实力了。 这方面徐建军倒是有足够的自信。 他甚至比赵光本人对这个产品更有信心。 毕竟是前世已经验证过的。 而且相对于前世，他有关系直接上卖场渠道，他有村山家的宣传资源，他自己也有足够的资金做后盾。 这都玩不出人家从零开始的效果，徐建军感觉他可以买块豆腐撞死算啦。 “徐桑，再有机会，可不能只带着村山荣那小子单独玩，我们也是翘首以盼，对了，明天有没有时间，上次听你说对榛名山感兴趣，到时候我们可以组队过去玩玩。” “明天不一定有时间，这次来可不是游玩的，你最清楚了，等事情都处理完了，咱们再说其他的事儿。” 要不是国内现在来人实在不方便，他们也没有哪个能把日语说顺溜的，徐建军是懒得招小日子雇员的。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最基础的运作要把人配齐了。 漫画工作室，是属于德间通力合作下的产物，编制虽然挂着，但是人员以及相应的费用都是德间在出。 其实那个完全就是为了合理避税诞生的产物。 但这边就没有理由占人家便宜了。 花了两天时间，才扒拉两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家伙。 会社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徐建军也不需要他们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本事。 听话、勤快、有基本的沟通能力就行。 两个苦逼也没想到他们面试成功后，被安排的第一个任务，是给自己找未来的工作地点。 筱冢洋二和金一彦两人甚至私下交流，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抱着反正已经这样了，试一试的心态，两人按照徐建军的吩咐，很快就找到了可供租用的办公地点。 他们也不管价格，反正徐老板的要求，是能越快入驻越好，价格好商量。 等那个徐老板签合同租下这个能容纳几十人的办公室。 他们两人才如释重负，好不容易找个待遇还算可以的工作，要是骗子会社，浪费他们时间不说，回头他们还要继续找工作。 留下德间工作室的财务妹子的电话，让这两个社畜负责把该买的办公用品都给补上。 至于具体后续的任务，暂时还没有。 听到社长的安排，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刚找到工作，肯定是想着大干一场，赢得上司看重。 结果他们在最需要努力的时候，被动的选择无所事事。 直到101生发酊的样品被送过来，广告公司的团队进场，谈好的几家卖场开始洽谈货品上架的问题。 他们两个一直飘着的心才算落地。 看着高大上的跟踪拍摄团队，以及全国都知名的大卖场的业务经理上门。 金一彦觉得，这个老板好像还有那么点能量。 看来自己短期内不用再找工作了。 忙完这些，徐建军才有空见早就翘首以盼的古川健一。 没想到这家伙见面没说几句话，他就透露了一个重磅消息。 “宫崎骏？你们把他的团队请过来了？” 虽然现在的宫崎骏还没有起飞，但是人家沉浸动画行业多年，东映动画履职，和小伙伴们自己组建成立zuiyou映像，独立制作动漫也已经好几部了。 把这位业内知名人士拉进杂志社，是古川近期的得意之作，能让徐建军都露出惊讶之色，古川对徐建军的反应很是满意。 “是的徐桑，宫崎先生对您的作品也是推崇备至，他之所以这么快答应加入进来，也有徐桑您的因素，您的作品完全可以搬上大荧幕。” 按照正常轨迹，宫崎老头应该是81年才被铃木敏夫忽悠着加入德间的。 看来自己这只小蝴蝶还是对一些东西产生影响了。 “我对宫崎先生在动画制作方面的造诣还是很佩服的，毕竟跟着手冢前辈学习了那么久，有机会的话，可以安排我们见一见，我也有些动画方面的问题请教一下宫崎先生。” 宫崎骏的漫画电影，以后的成绩那是相当炸裂。 而且人家是属于拿奖拿到手软，恰钱恰倒爆的情况。 对了，前期他还剽窃了一部人家的千与千寻，这妥妥的有合作基础啊。 反正徐老师的口号是，做最少的事儿，拿最多的钱。 能让别人代劳的，自己连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至于作为一个文化人的尊严，那是什么东西。 回头跟宫崎老头聊上，看能不能打消他漫画创作的方向，你的优势在哪里自己不知道？ 咱们以后也算是半个同事了，来，让哥告诉你，锻炼好动画制作的技术与水平，你才有资格改编本大爷的漫画。 做一个实打实的剽窃帝，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不要逼脸才是制胜关键。 我这样做还能让宫崎你少走很多弯路，说不定趁着退休前，还能让他多整出来几部优秀作品。 又跟古川健一探讨了一番龙珠和足球小将后续情节走向，以及各种设定，让这老小子暂时安下心来。 其实很多漫画都是需要责编全程参与，甚至有些情节上的把握，责编比作者本人更能抓住读者。 但是到了徐建军这儿，杂志主编亲自上阵，都无法在他这里讨得到好言好语。 徐老师的意思很明确，你们少跟我在这儿毕毕，全都按爷爷的思路走就没错。 当然，这样的特权，也是建立在读者确实吃徐老师那一套，成绩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告别了古川，徐建军迫不及待的往回赶，跟一个老头子，吃再好的饭菜，也没什么食欲。 要说吃饭过程中的气氛调节，还得是我夏目小姐姐。 夹道欢迎了徐老师这几天，夏目雅子过的那是相当充实。 为了以后能省事，徐建军这次是忙的马不停蹄，饮食起居，释放压力，都需要夏目小姐姐全力全为。 而且因为租的那个办公地点电话还没到位，找徐建军的电话被他全推到住处。 结果就是夏目雅子客串这个秘书，不只是晚上睡觉前的短暂扮演。 徐老师是真的把她当成秘书在用了。 而夏目也把这个临时工作做的一丝不苟的，让徐建军挑不出毛病，晚上想对她这个秘书进行必要的惩戒，都找不到理由。 如果徐建军招的两个废柴员工，知道每次替社长接电话的是个大明星，不知道会不会激动的睡不着觉。 第二百零一章 补偿 这个村山荣介绍的医院，价格虽然贵点，但服务是真的好，不会因为患者的身份大惊小怪，也不会因为自己是权威，对家属无知的问题爱答不理。 在小日子，医生那是绝对的高薪职业，收入秒杀大部分明星。 除非是那种真爱粉遇见大明星，见到知名度一般的明星他们一般不会太激动，夏目小姐姐，还需要继续努力，她也就比之前的小透明活跃了一点。 由于徐建军提前交代了检查方向，他们对夏目雅子的检查就特别仔细，按照他们的理解，既然患者提到这方面的问题，一定是出现了什么症状，才会让他们有那样的顾虑。 结果就是搞得本来只是配合徐建军走个过场的夏目雅子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在外面等结果的时候，夏目拉着徐建军的手不肯松开。 这事儿是自己引起的，徐建军也只好自己想办法安慰。 “没事儿，一切有我，我只是根据我们那边中医的一些论证，看你气色有些虚弱，以防万一带你来看看。” 夏目雅子略显窘迫的撇了眼徐老师，她很想说，自己气色有问题，肯定是你造成的。 自从他来了之后，晚上休息时间大幅减少。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算是虚惊一场，夏目雅子顶多有点贫血的症状，其他方面都很健康。 医生只是嘱咐平时好好休息，开了些有助于气血通畅的补药，就把他们打发了。 而夏目雅子听到结果自然是心情畅快。 不管怎样，他能这么关心自己身体健康，证明这个男人是在乎自己的。 光是这一点，夏目雅子觉得今天就没有白跑一趟。 在医院公众场合，不宜太过亲密，等到车上，就没了那些顾忌。 夏目雅子主动送上香吻，好像只有这样的表达，才能完全把此刻她的心意呈现。 跑车的空间有限，但此时的夏目雅子根本不管其他，义无反顾的钻到徐建军怀中。 他能感受到夏目此时那种放开身心，完全任由自己掌握的心境。 虽然徐老师也是勇于挑战极限的惯犯，但最后时刻还是刹住车了。 医院停车场，人来人往的，私密性太差，这里可不能肆意玩火。 一个长吻，一直吻到夏目从心情激动，到渐渐平复，再到肆意享受这甜蜜的亲吻。 回到住处，自然是又一番郎情妾意，水乳交融。 上次让夏目雅子拒了一个到手的剧本，其实这次过来之前，徐建军已经早就准备好补偿她的礼物了。 只是刚过来实在忙的不行，连村山荣这个已经处成朋友的工具人，都只是匆匆见了一面，把事情交代一下。 他也就没有提前拿出来献宝。 一直等到村山荣那边回复已经跟东映谈好条件，徐建军才堂而皇之的准备告诉夏目雅子。 要说到日韩的纯爱电影，韩国自然是首推孙艺珍的假如爱有天意，当初看到男主瞎眼装作能看见的那一场戏，徐建军也是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后来一想不对啊，那小子参加的是南越阿美逃亡战，他是去支援老美的，打当时还是我们小弟的南越。 瞎眼对他来说已经是仁慈了，要是再晚回国，尸骨无存那是必然的。 小日子这边，中山美穗的情书，那也是被无数人奉为神作，多年以后，还上过国内的重影名单，外国电影能有这样的待遇，那是扳着指头都能数过来的。 对于夏目雅子来说，她知性的气质，以及丝毫不输中山美穗的颜值，情书刚好合适。 经过充分活动，就算是冬日，两人也出了一身汗。 夏目雅子还在浴室的时候，徐建军已经穿好睡衣躺在床上了。 装作不经意的把东映已经确定立项的剧本丢在床头。 就看迷迷糊糊的夏目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个给她准备的惊喜。 结果这个小憨憨，吹干头发，直接钻进被窝，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直接窝在徐建军怀里眯了眼。 显然刚刚消耗的太多体力，有点扛不住。 算啦，让她看见，万一兴奋的睡不着，那徐建军也跟着遭罪，还是先老老实实睡觉吧。 结果就是第二天徐建军还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被激动的夏目雅子给拉了起来。 “啊，亲爱的，这是什么？怎么床头有个剧本，我怎么不记得有拿过这个啊，情书，难道我得了健忘症，自己拿回来，现在想不起来了？” 徐建军听了夏目雅子的推论，无语的回复道。 “哦，就没有可能是我拿回来的？” “亲爱的，你又不是演员，谁会给你剧本呢，一定是森川君给我，我自己忘了，对的，一定是这样。” 徐建军被她确定的语气整得哭笑不得。 “那是为了弥补上次我让你拒接电影，特意写给你的，东映已经同意立项了，女主角是你。” “真的吗？” 夏目雅子听了之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到这时候还不信，不行就打电话确认一下呗。” “没有没有，我当然相信亲爱的你了，来，我要亲亲。” 礼物的效果就是，夏目雅子一直要贴贴，就连徐建军起床到洗手间洗刷，背上还多了个人体挂件。 要是她一直这么撒娇卖萌，今天又不用干正事儿了。 “赶紧下来洗漱，趁着我还没走，跟你说说剧本，以及怎么演才能完美演绎这个故事。” 虽然制片方那边已经答应了让夏目出演，但机会砸到身上，你却没有接住的实力，还是不会赢得对方应有的尊重的。 那样的合作，只会让双方都别扭。 “我不嘛，今天就不要出去了，你都忙了这么多天了，我要你陪我逛街，陪我吃饭，陪我.....”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答应你不出去行了吧，赶紧下来洗漱，雅子酱做的早餐很不错，我还要吃。” 自己的厨艺得到认可，那就有无限动力继续发扬光大，夏目雅子从徐建军背上溜下。 可她是赤脚的，洗手间地板冰凉，她就站在徐建军脚面上，然后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羞没臊的一起洗漱。 情书被那么多人追捧，前世徐建军跟风也看过几遍，他其实对情情爱爱的兴趣不大，但是架不住女孩子喜欢看，光是被动观看就有两次，电脑上放映的效果有限，但那也是难得的浪漫会议。 所以攒个剧本对徐建军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让他以一个曾经的观影者，对演员的表现进行评价，水军早有定论，他照本宣科即可。 不过光是说一些该注意的表演事项，就听的夏目雅子两眼小星星闪耀。 她现在是彻底沦陷在这个男人的魅力之下。 第二百零二章 后盾 101的投放，徐建军也不指望一开始就得到市场认可，销售大爆。 任何东西都是要遵循市场规律的，就算是他加了一定的宣传力度，但是这种东西，口碑发酵才是最有力的宣传手段。 最关键的是，现在老赵那边产能还跟不上，就算是订单暴增，那也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也得等到这第一批工人熟练之后，扩大生产规模才有基础。 不然全都是上一些新手，急功近利，在产品质量环节出点差错，那就是砸自己招牌。 循序渐进的销售模式，才是最适合也最健康的。 所以徐建军也没有为销路太过担忧，他这次来，重点是把各个环节给走通了，让它们像一台机器一样，一个指令就能各部件协作运转，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只要前期把路子铺好，剩下的按部就班，那两个职员这都做不好，徐建军也可以考虑换人了。 把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徐建军才腾出空来拜码头。 村山家这边，也要走个过场，这家人，除了村山荣这小子纯粹一点，其他人嘛，相互利用的居多。 就算是上次帮夏目雅子解围时，他们也不忘借机打击一下自己家的对手。 跟他们打交道，永远不可能做到相互信任。 但自己国家驻外部门这个山头，那是无论如何都得报个到了。 来小日子这么多次，徐建军还没有跟这边的自家人有过接触。 上次人家老谢那么明显的示好，他要是还无动于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到人家地头拜会一下，跟老谢唠唠家常，也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毕竟以后这边也属于他的主阵地了，能给自己作主的山头，那必须得拜拜。 不然真遇见事儿了才想到人家，怎么说都有点不太懂事。 别人也未必因为这个不肯出力，但具体到人员，人家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跟提前烧香比起来，哪个更熨帖，徐建军还是搞的清楚的。 “小徐啊，稀客稀客，到了这里就当到自己家了，别拘谨，走，到我办公室聊聊。” 谢周存显然对徐建军来访早有预料，不动声色的把他请到自己办公室。 “谢主任，冒昧来访，希望不要耽误您正事儿啊。” “不会不会，小徐这次准备在这边待多长时间啊？” “我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还要回去过春节，可不能滞留在这边。” 徐建军不假思索的回到，但是他很快就想起，自己春节赶回去，但是人家这些驻外人员，可是都要坚持在岗位上。 与亲人团聚，那都是看国家需要，自己表现的好像有点不地道。 “不好意思啊，领导，忘了你们工作的特殊性了，每逢佳节倍思亲，我还在这儿胡说八道。” “呵呵，没事儿，我们可没有那么脆弱，这点寂寞都耐不住，国家怎么放心把任务交给我们，愿意从事我们这个工作的，早就把那种儿女私情放到一旁啦。” 徐老师的彩虹批只要有需求，他是能持续不断输出的，直把老谢夸的连连摆手，示意快顶不住了，他才作罢。 “谢主任，我在小日子这边成立了一个小公司，专门负责运作国内的一个产品，其实跟那些小日子职员比起来，我更倾向于找咱们自己人，可是出国条件上又卡的比较严，您这里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根本就不需要从国内找人，其实去年就已经有留学生过来这边了，咱们国内的情况你也知道，能把这些孩子们送出来，国家已经花了很大代价了，改善生活就完全看他们自己了，你如果不介意兼职，我立马就能给你介绍几个。” 早知道过来先跑这里拜码头了，怎么忘了还有留学生这一茬。那可是一块物美价廉的人力矿藏啊。 “只要把活儿干好了，哪管什么全职还是兼职，这一开始可能需要不了几个人，后续有需要我可直接找您了啊。” “放心，我有个同事就是专门负责留学生这一块的，回头我把他介绍给你，这也算是解决了他的一大难题，大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 老谢一开始对徐建军感兴趣，还是因为老友跟他提过有这么一号人。 当时就是好奇了解了一下，结果他发现这小子还有不少有意思的事儿。 在国内或许都能称之为离经叛道，但是人家在国外却能风生水起。 这还不算什么，按照一般年轻人的习性，在外面已经有这样的成就了，早就宣扬的人尽皆知。 哪知道老谢打听到的情况，却与猜测南辕北辙。 他好像一回到国内，就能把外边的事儿隔绝开来。 就连他身边的人，对情况特别了解的也没几个。 能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老老实实回归枯燥的校园生活。 谢周存自问让他年轻二十岁，有徐建军那样的条件，估计早就飘到太空上去了。 你还以为他只是靠着漫画赚取版税的时候，人家已经利用自身的便利条件，另起炉灶。 在国外开公司，这种操作就算是他们这些人员，都没有见过。 算啦，国内已经为了改革绞尽脑汁，甚至放开了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限制。 他这边也没必要追根究底，事事汇报了。 心满意足的告别了送出门的老谢，徐建军驱车前往东映总部所在地。 东映动画邀请徐建军参观他们的动漫制作流程，顺便也让他这个原作者认识一下动画团队人员。 毕竟龙珠和圣斗士都是东映的团队在运营。 按照森田由光的想法，跟主创人员多探讨一下剧情的走向，以及动画人物的塑造。 有助于提升动画的整体质量。 其实如今徐福这个名字，在动漫届那也是响当当的角色，龙珠已经蝉联漫画销量榜首快一年时间了。 圣斗士成绩略差，但那也只是针对榜首的对比，没有龙珠的万丈光芒，光这一部也是秒杀无数同行的存在。 这还不算，已经完结的两部高达，动画已经卖到十几个国家。 而他以徐福的名字随意编的两首主题曲，更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追捧。 当初抢到演唱资格的歌手，现在都已经是实现了热度和销量双丰收。 所以徐建军来到东映动画，根本不是什么森田由光期待的内容交流会。 这里在他到的那一刻，就完全变成了追星现场。 光是合影签名就花了他大半时间，剩下时间大家也都激动的，根本已经把本职工作抛到九霄云外。 净是聊一些创作的灵感，漫画故事的取材什么的，哪还管老板怎么安排，情绪激动的时候，谁还管那些。 面对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徐建军忽悠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第二百零三章 萌物 坐上车揉了揉有点发涨的脑袋，他这次来，是真的忙的不可开交，不过看现在的效果，应该不错，这就好，省的他以后频繁的来回奔波。 刚准备启动车，副驾就坐进来一个火红窈窕的身影。 都没有确认主驾驶坐的是谁，就一边补妆一边自说自话。 一开始徐建军认为是对方是认错车了，但是听着听着他发现人家姑娘没认错车，只是把他当成夏目雅子了。 为了避免尴尬，徐建军不得不咳嗽了一下表示提醒。 然后就是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徐建军就听见一声几乎可以震破耳膜的尖叫。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老徐果断出手，按住了她还想继续输出的分呗指数。 可是动作或多或少有点粗暴，惹的美女拼命挣扎。 徐建军不得不承认，他自己现在的动作，很容易引起误会 用手捂着一个漂亮无辜姑娘的嘴，还不让人家乱动。 那接下来是不是还有更过分的举动。 面对如此青春靓丽的美女，徐建军承认，他有那么一瞬间，是被惊艳到了。 “姑娘，是你上错车了，请不要大喊大叫，你不叫，我就松手，咱们算达成共识了吧？” 说明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一再确定这姑娘不再喊了，徐建军才放心的把手移开。 樋口可南子一等男人松手，动作麻利的下车，然后再次确认了一下车牌号，是夏目姐姐开的那个车没错。 然后警惕的又观察一番这个男人。 长得挺顺眼的，年龄也没有多大，难道他就是夏目姐姐说的那个朋友。 想到很有这个可能，可南子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座位上。 “你是夏目姐姐的什么人？” 面对质问，徐建军很是佩服这姑娘的粗线条，刚刚还警惕心十足，现在又主动钻进危险圈。 “她朋友，很亲密的那种。” “啊，我是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信息，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面对这么呆萌幼稚的问题，徐老师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跑到我车上大喊大叫，你认识夏目吗？” “认识认识，我们是好朋友，很好的那种，我叫樋口可南子，也是演员，对了，你们的事儿我一定保守秘密，请放过我吧。” 徐建军有点无语看着眼前这个萌物，自己要是因为这点秘密对你怎么样，刚才就不会告诉你了。 “嗯，这个可以放到以后再说，至于要不要杀人灭口，看雅子怎么说，她要是对你这个朋友不放心，到时候再灭口也不迟，这期间你不会出去乱说吧？” “不会不会，啊，夏目姐姐对我可好了，她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的。” 把樋口可南子送到最近的巴士站，徐建军看着倒车镜中不断远去的身影，哑然失笑。 被她这么一打岔，连续奔波带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 前世一项不正经的科学研究表明，男人看美女可以延年益寿，每天能凝视美女的男性血压相对较低，脉搏缓慢，心脏病较少，平均预计可延长寿命为4至5年。 这样想想人家的研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经常看这些让自己心情愉快的美女，最起码可以纾缓疲劳，这个功效徐老师可以作证，绝对有用。 不过那种老色批们看一些少儿不宜的，延年益寿想都别想，只会让你心跳加快，面红耳赤，局部充血。 长此以往，会诱发脑梗、心血管疾病等问题。 奉劝各位道友，谨慎观看，适可而止。 宫崎骏团队正式加盟德间animage杂志，消息可谓是轰动一时。 不过宫崎骏擅长的是动画制作，漫画方面的成就，也多是为了动画做服务的。 但你得承认，这家伙是个人才，也就是前世徐建军对宫崎骏还算欣赏，千与千寻也是贡献过电影票的。 换个人你试试，你风之谷应该在筹备了吧，我先开了，你幽灵公主只是想法，那不好意思，我已经画的差不多了。 德间杂志发展迅猛，但是弱点过于明显，他们想尽快弥补缺陷，丰富杂志的多样性。 这才不遗余力的促成宫崎骏的加盟。 要是哪天徐建军被竞争对手挖走，animage杂志几乎就面临着停刊的风险。 徐建军心说人家有这样的顾虑也情有可原，虽然他暂时没有那样的想法，人家乱想，他也无能为力。 他现在正是怕麻烦的时候，别的杂志社如果只是待遇提升那么一点点，跳来跳去也没什么意思。 还不如开诚布公的以此为借口，让德间这边把待遇和服务做的更好。 古川健一的初衷是引入竞争机制，但是等徐建军和宫崎骏聊过之后，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徐建军虽然很少参与动画制作方面的事情，但是不参与不代表他不懂。 宫崎骏未来的风格他又是了如指掌，所以一开始，话题就被徐建军牢牢掌握。 “徐桑，你们国家上美厂的大闹天宫和哪吒闹海都是很优秀的作品，我是慕名已久，早就想见识见识那些参与制作的大家，一直未能成行。” “以后会有机会的。” 上美厂那可是动画界鼎鼎大名的存在，那些大师们，在经费紧缺的情况下，通过技巧，把作品完美的呈现出来，制作出很多一代人的回忆。 除了宫崎骏提到的那两部，小蝌蚪找妈妈、阿凡提的故事、雪孩子、黑猫警长以及几十年后依然让人津津乐道的葫芦兄弟，那可都是经典中的经典。 而此时的上美厂，对于宫崎骏来说，那是精神向导，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只是急功近利的改革，破坏了原有的结构，也让一些心怀梦想的艺术家们萌生退意。 宫崎骏几年后确实怀着崇敬的心态去参观上美了，但是却被他们那些只想着捞钱的管理人员给膈应到了。 我是来搞技术碰撞的，你们却跟我谈钱，虽然当时的华夏确实百废待兴，一切向前看是大势所趋，但当时的管理人员在外人面前也是毫无收敛。 让本来艺术之间的交流，充满了铜臭味。 那次的朝拜之旅，彻底打破了宫崎骏对上美厂的美好幻想。 以至于很多年，宫崎骏对上美都是绝口不提，对当时参观的感受更是讳莫如深，他也再没有踏足过华夏大地。 事实也证明了，国内动画方面的改革，被走马观花一样的管理人员给整的一塌糊涂。 八十年代小日子动画行业迎来了全面发展，而国内却是一直在退步。 一直多几十年后，网络文学和电子竞技在华夏兴起，动画行业才迎来了新的机遇。 重新走向世界的舞台。 第二百零四章 离别 思索了一下，这次过来，阿伟十八式跟夏目老师都过了招。 由于徐建军不遗余力的各种cpu大法伺候，夏目雅子现在对他是百依百顺。 各种要求，完成度都很高，当初教的乐器，更是熟能生巧。 借着打开市场的理由，在外面浪了这么久，也该心满意足，收收心了。 走之前陪着夏目雅子满足了她逛街的愿望，顺便落实了一下购物清单。 以往徐建军来去自如，走的时候夏目雅子也能做到淡然处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知道他要走，夏目特别的不舍得。 送徐建军去机场的时候，她就有点磨磨蹭蹭的。 到机场两人分离的时候，夏目雅子来个感情大爆发，抱着徐老师哭的稀里哗啦的。 “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好了好了，我用不了多久就还得过来，再说你过了这几天也该进剧组了。” “真的吗，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等你电影拍的差不多，我们就又可以见面了，对了，记着我给你说的，你的身体比较敏感，新装饰过的酒店不要住，带有辐射的首饰，已经捡出来了，全给我送人了，要不直接丢，你喜欢什么样的，下次来我带你再买。” “哦，我听你的，亲爱的，能再亲我一下嘛。” 面对这么个梨花带雨的漂亮妹子，提出这样的要求，徐老师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一直墨迹到候机大厅开始广播，再不走就赶不上航班了，徐建军才放开几乎是挂在自己身上的夏目雅子。 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却把人家姑娘的心给偷走了。 这次出国也算是收获满满，把销售渠道搞定，成立了专门的后勤团队，整个在小日子的供应链环节打通。 后端的问题解决了，回国之后自然要看看陈自正他们生产和物流的进度。 现在有资格搞出口的，那都是国字头的。 进出口贸易中心，轻工业局，这些可都不是徐建军能搭的上话的，所以他出国之前就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老陈。 部委跑断腿，无论你是谁。 就看老陈关键时刻给不给力，能调动领导那也是一种本事，俗称向上管理。 但向上管理的有个前提，你得有足够的筹码，或者能够打动他的方案，让他跟着你一起疯。 说实话，陈自正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他唯一能依仗的，貌似就徐建军了。 当初建厂，那都是拍胸脯，打包票，才勉强把厂子运转起来。 那段时间，陈自正感觉自己不是曙光街道主任，而是生发剂厂的书记。 老赵一门心思搞生产，其他的一概不管，他也管不来，这群临时拼凑起来的城市工人。 可比他老家的患者难缠多了。 后来赵光也想通了，自己根本不是当厂长的料，干脆就把位置让出去。 结果陈自正自然是不同意，这个厂子能建起来的基础，就是人家赵光的配方，如果让他在这里受委屈撂挑子不干了。 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厂子，和一群无所事事的工人，那到时候他陈自正找谁说理去。 还是徐建军给他们支了个招，提拔一个威望能压得住众人的头头当副厂长，权力抓生产，至于赵厂长，那些杂事根本不需要他过问。 他只需要钻研改良配方，监督生产工艺，确保生产出来的东西没问题，有功效，那就够了。 方案无疑是好的，但是放在他们这个刚刚才成立的小厂子，就有点不合时宜。 这里全都是新人，谁也不服谁，结果很不幸，这个重任最后还是落到陈自正身上。 陈自正甚至怀疑，徐建军当初提这个建议的时候，已经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因为他尤记起徐老弟说这个方案的时候，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通过四处找人谈话，漫天飞舞的吹牛，肆无忌惮的画饼，才刚刚稳定住局势。 这马不停蹄的又要去完成徐建军指派的新任务。 有的时候陈自正都有种错觉，这个大学还没毕业的毛孩子，是自己领导。 “老陈啊，你们搞的这个小厂，到底行不行啊，这我们都还不知道你们产出来的东西是干什么的，你就去跑出口？” 跑完一套流程，回区里给直属领导汇报工作，碰到看热闹的，都是一副吃瓜群众等着看笑话的姿态。 “我这不也是赶鸭子上架，实在没办法了嘛，既然卫星都放出去了，要是就这么无声无息沉沦下去，那才是对领导，对国家的不负责任，李主任您忙，我还得回去看生产怎么样了，实在是忙。” 都是老油条了，冠冕堂皇的套话，陈自正是信手拈来，应付这些别有用心的家伙们，他是多一秒都嫌烦躁。 看到回来的徐建军，陈自正几乎是冲到他跟前。 “事情谈的怎么样，我们这已经产出来不少了，老赵说都没问题，这销路，可完全看你的啦。” “放心，那边已经答应进货了，当然，这订货量是一点点起来的，想要一口吃成大胖子，那显然不太现实，出口名额的事儿你谈的怎么样了？” “哎哟，谢天谢地，我还怕你这边掉链子，跟领导们下决心的时候心虚的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当徐建军把已经制作完成的广告片拿出来，通过录像机播放的时候，陈自正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要知道拍这么个广告，而且是在国外，光制作成本就是很大一项开支，何况这还要在电视台投放。 人家既然下这么大力气推广，一定是对产品有足够的信心。 “上次我带的那批样品，基本上已经用完，这第一批发货，马上要提上日程了，对了，能不能申请一下，给我拉两条可以打国际长途的电话线，这样沟通也方便点。” “嗯，明天我就去找我那个老朋友，这个问题不大。” 假公济私被徐建军玩的贼溜，陈自正肯定不会想到，拉这个电话线，联系业务只是次要目的。 能跟夏目雅子时常通话才是关键。 至于那点在别人眼中贵的离谱的电话费，在徐建军这里都是小儿科。 何况这个话费都未必需要他出，漫画室这边，之前的电话费也是德间包圆的，这换了国际长途。 他们联系总部也方便不少。 甚至这些小日子外派人员，也可以隔段时间跟家人通话，也算是一种隐形福利吧。 “老弟，这第一批能订多少货，太少了我都不好意思找关系疏通啊。” “先订两万美刀，差不多就是四百多万日元，你们可不要放松，认为库里还有货，就稳坐钓鱼台了，我告诉你，不出意外的话，从铺货，到广告播出，最多两个月时间，这销量就会有大的提升。” “到时候你们可别有单没货发，有钱挣却眼睁睁的看着从自己手边溜走。” 徐建军可不是危言耸听，他还有个杀手锏留着呢，到关键时刻，放出来那是可以引爆市场的。 就他们现在这种小作坊式的生产，到时候一定跟不上节奏。 现在算是提前打预防针了。 不过看陈自正表情，明显不怎么信他的话，徐建军也没在意，反正到时候要是没货。 还可以玩饥饿营销的套路，徐老师主打的就是个随机应变，什么情况都不怕。 第二百零五章 考验 把要紧的事情安排下去，徐建军一刻不停的赶紧约廖芸，就放假前在北海那边甜甜蜜蜜几天，这一走超过半个月。 廖芸要是一点意见都没有，那才叫怪事。 果然见到廖芸，先是激动的抱在一起，然后廖大姑娘像是才想起来要摆脸子给这个家伙看，嘴巴撅起来，不能正眼看他。 但廖芸的施法只维持了几秒，就在徐建军游走的大手下破防了。 “哼，都快大年三十了，你才想起来人家，我都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我忘了自己也不能忘了我的大宝贝儿，来，让再检查检查，瘦了没有，” “哎呀，你不要乱摸，凉。” 找到那熟悉的手感，在廖芸不断抗议之下，徐建军抱着她坐到客厅椅子上。 温声细语的安慰下，廖芸很快就败下阵来。 “你也知道，小日子那边轻易没法去，都是事情堆积到一定程度，趁着假期跑一趟，好了，不生气了，从现在到开学，我都是你的人，是陪睡觉，还是陪逛街，怎么安排都听你的。” “睡觉才不要你陪，没有你人家睡的更香。” 徐建军嘿嘿直笑，我懂你的口是心非，你懂我的油嘴滑舌。 廖芸喊不要的结果就是，两人一直睡的胡天黑地，都快到晚上了，她才想起来今天还要回家，再晚就不安全了。 看着手忙脚乱穿衣服的廖芸，徐建军也没有拦着，只是随意的道。 “我回来的时候买了些礼物，讨好一下丈母娘，等下我送你回去，别着急。” “真的吗？只有我妈妈的礼物吗？就没有我的？” “怎么会少了你的，对了，还给你买的有衣服，现在也没时间试了，一起带着回家。” “不会又是那种只有你能看的吧，我才不要。” 之前这家伙送的性感内衣，她穿起来都是偷偷摸摸的，后来干脆收起来了，省的被人看见还以为她是那种不正经的女孩子。 “你自己拆开看呗，我们之间的信任呢，你这样怀疑我。” 廖芸白了还在那儿装委屈的徐某人，打开袋子，果然是正常的棉大衣，这才回头香了徐建军一口。 贿赂丈母娘，关系到以后性福生活，这个必须得花点心思。 中年妇女爱丝巾，显得知性优雅，这个给安排上。 国内没有化妆品，小日子针对各个年龄段的都有，这个很少有女人拒绝的了，特别是高档香水，中青年女人都无法拒绝的了。 老廖的礼物就比较敷衍了，几本国外关于机械方面的最新期刊，外加一箱茅台，几条烟，烟酒在任何年代，都是送礼必备选项。 带了这么多东西，能够承载奥德飙梦想的二八大杠，装起来也够呛，毕竟还有两个大活人呢。 徐建军就把停在巷子口吃灰的车给开了出来。 第一次上门太仓促，这次怎么说也要隆重一些。 刚才两人只顾着交流，连说话的空闲都没。 这个时候坐在车里，廖芸才有机会跟徐建军分享她这段时间趣事。 当然这个时候最主要的还是透露己方家中情报，也好让徐老师偷袭成功。 “今天你家里没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做客吧，要是那样的话，我就要考虑是不是改天再去了？” “哪有，就上午我爸的几个学生到家里拜访了一下，我妈那边的亲戚，一般都是年后才聚在一起的。” “什么叫你妈的亲戚，那不是你亲戚啊？” 虽然知道廖芸跟外婆那边不是太亲，徐建军还是忍不住逗她。 “我小时候都很少见他们，长大了才来往，都没有感情基础，肯定没有奶奶亲了，前几天我还在奶奶那里住了几天呢，真怀念小时候，无忧无虑的。” “等有空带我也看看你奶奶，老人家不容易，给我培养了个这么优秀的媳妇儿，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感谢一下她。” “什么叫给你培养媳妇儿？没有经过我奶奶的认可，我才不承认呢。” 看你高兴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的不乐意，看来口是心非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女孩子的特点。 “莪这款比较符合老人家们的眼光，成熟稳重，风趣幽默，还特别能干。” 听到徐建军在能干那里特意加重了语调，廖芸秒懂这家伙的意有所指，忍不住小拳拳伺候。 不过廖芸知道，奶奶那里，从来都是以她为中心，只要是她挑中的，瞎子她都能夸人家目光炯炯有神，瘸子她也能夸别人腿脚利索。 只有待在奶奶那里，她才能体会到单纯的爱的付出。 是应该带这个坏家伙给奶奶看看，不然奶奶还以为自己故意藏着掖着，隐瞒她呢。 比起第一次上门，如临大敌似的盘问，这次场面和谐多了。 廖承勇还问了下徐建军学业，好为人师的毛病，好像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廖芸妈妈打了个照面，把东西收下，就去厨房忙乎去了。 按照廖芸低声跟他透露，这态度，已经是超过预期了。 现在他们家里就小弟弟廖辉还对他这个便宜姐夫充满了戒备。 好像生怕自己姐姐吃亏似的。 他要是知道，来他们家之前，他姐姐已经被人吃干抹净，那样的话他会作何感想。 不过廖辉还没来得及刁难一下未来姐夫，就被姐姐分分钟搞定，血脉压制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对了，你这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是不是不理想啊，要是考试不及格，那可是丢咱老廖家的脸，到时候咱爸不收拾你，我也绕不了你，过年就别想着跟你那帮狐朋狗友一起玩儿了，老老实实给我在家复习功课。” “姐，你见人家谁大过年的复习功课，哎哟，好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嘛。” 老姐都上手了，小舅子立马屈服了。 等上桌吃饭，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有鱼有鸡，有菜有汤。 嘴上的态度不需要，实际行动才是最可靠的信号。 经过几番的波折，这也算是登堂入室，终于得到廖芸家的认可了。 廖芸今天是真的高兴，上次听徐建军的话，还故作冷落，有意表现的不是那么亲近。 这次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帮忙夹菜，低头私语。 廖芸这是有意做个自己老妈看。 不过她这样做的效果就是，徐建军又变得如坐针毡。 为了防止这丫头继续疯，徐老师不得不用只有两人从明白的隐晦动作警告她，她才有所收敛。 父母与子女的关系，老生常谈的课题，但是能把这个做到完美的，那是凤毛麟角。 情绪稳定的父母，犹如一剂神丹，能治愈孩子所有的烦恼。 习惯指责，习惯谩骂，只会搞砸一切，让事情跟你的预期背道而驰。 第二百零六章 光屁股照 徐建军还是第一次来到廖芸的闺房。 卧室不算大，但是被她布置的很漂亮。 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梳妆台，这个梳妆台是粉红色的。 上面是一面椭圆形的镜子，下面是一个抽屉。 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拍照是对美的表达。 旁边书架上除了各式各样的书，就剩下被摆成各种造型的相框。 有刚进大学时跟宿舍姐妹一起拍的，有当初下乡时候的留影。 最让徐建军捧腹的是那张四五岁的小丫头模样，一个冲天辫，配上老土的棉袄，这是标准的奶奶装。 当徐建军视线转到那张白天光屁股照时，立马被眼疾手快的廖芸给收了起来。 “收什么收，挺可爱的嘛，别说那是小时候，现在的光屁股廖芸我又不是没见过。” “就不让你看。” 徐建军心说，等回头到我地盘，叫不叫看，哪里是你说了算的。 一张温馨的单人小床，上面铺着一条缎面被子，上面的凤凰栩栩如生，好像这个年代，家家都有几床这样的被子，跟全国只有这几个版型一样。 徐建军直接大刺刺的坐到床上，朝廖芸招了招手。 廖芸默契的跨坐在徐建军腿上，甜甜蜜蜜在此刻，卿卿我我待何时。 虽然不能真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干点什么，但光亲亲小嘴儿，那也是刺激万分。 徐建军知道分寸，廖芸也明白浅尝辄止。 只是进行短暂的交流之后，廖芸拿着小时候照片，兴致勃勃的跟情郎说起那时跟着奶奶一起住筒子楼的情形，满满的都是回忆。 “我小时候特别爱吃糖，每次都偷我奶奶的零花钱，那是一个盛衣服的箱子。 我还以为做的多隐蔽，后来才知道，每次作案都是在我奶奶眼皮底下完成的，后来我问奶奶，明知道我偷钱买吃的，她还不把零钱换个地方，她却说怕换地方我找不到。” 说起自己奶奶，廖芸眼里的柔情，应该是她妈妈体会不到的，好多孩子都是这样，对小时候带自己的亲人，感情特别好。 “你奶奶身体咋样，年前太忙，年后可得找个时间，咱们一起去看看她老人家。” 如此慈祥可敬的老人，确认值得安享晚年的待遇。 “她都六十多了，以前身体还算硬朗，这两年也是每况愈下，那咱们说定了啊，年后你可不能爽约。” 其实在廖芸心底，去奶奶那里才是真的见家长。 廖承勇见两人进屋半天没有动静，生怕不懂事儿的两个小年轻，整出什么难看的事儿，就吩咐儿子道。 “小辉，你去喊下你姐，时间不早了，小徐也该回家了，不然太晚了他家人也担心。”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担心的，何况他还开着车呢。” 说到车，廖辉就更加不爽了，老爸都还没有配车，他老妈倒是有车，但从来没有开回家里，都是在单位用。 结果这个便宜姐夫倒好，还上着学，就开的起高档轿车。 “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廖辉算是发现了，这个家里，他是处于食物链最底端，任谁都能指使他，任谁都能修理他。 被小舅子撞破奸情的尴尬场面自然不会出现。 不过廖辉一副悠闲姿态坐在姐姐床上的徐建军，内心一阵恼火，姐姐平时都不让他随便进自己房间，这个便宜姐夫却跟到自己家一样。 “我爸说时间不早了，再晚路上不安全。” “那好，我也该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玩儿啊，小辉，听你姐说你喜欢听音乐，下次给你带几本流行的磁带。” 看廖辉别扭的样子，廖芸知道这孩子也在爆发的边缘徘徊呢。 穿上外衣，拉着徐建军走了出去。 说是去送送，结果坐到车上两人又是一阵腻歪，让站在不远处的廖辉恨的牙痒痒。 “姐，你挑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我看他就是一个臭痞子，大学生哪有跟他这样的？” 等徐建军车开走，廖辉忍不住跟姐姐吐槽道。 “你没看他故意逗你的吗，就是你跟咱妈这种先入为主的态度，他才故意摆出那副姿态，他平时可稳重了，以后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 看到徐家这来来回回已经有三批人过来送年礼了，邻居兰大妈忍不住好奇问道。 “何妹子，这你家老徐，临退休了，这是还要提拔咋地，扎堆送礼，这以前可是不常见啊，咱院里也就人家老朱有这派头。” “提拔个屁，用不了几年就退休了，哪个领导脑子抽了才提拔他啊，这是前段时间军子跑关系，给亲戚们安排了几个工作，借着过年上门答谢呢。” “还是你家建军有能耐，比我们家那两个强多了。” “嫂子你就别在这儿磕碜我了，你家海州在食品厂上班，那是人人羡慕的工作，海涛的工作也当初安排好的时候，连我都想着要是建军能去上班，也不用去考学了。” 两个老太婆聚在一起凡尔赛，要是院里其他人听到了，保准拿话狠狠的挤兑她们。 “哟，那不是你家那辆车嘛，这是建军回来啦？” 何燕一看可不是嘛，这熊玩意还记着家门儿啊，整个假期瞎胡跑，这回来了也是不着家。 但在外人面前，一定得维持自己儿子的光辉形象，不能自揭其短。 “张婶儿，过年好啊，这是跟我妈聊上了，把我兰大爷独自扔家里了吧。” “你兰大爷自己会玩儿着呢，可比我们这些老太婆懂得消遣，你这是跑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你妈一直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去朋友家吃了个饭。” “朋友？是对象吧？呵呵，你不用隐瞒，上次你家来客人，我可是偷偷看过了，姑娘是真心不错，那皮肤，那身量，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培养的出来的，军子，争取早点娶回来，呵呵，省得夜长梦多。” 告别了热心肠的兰大妈，揽着自己老妈往屋里走。 “你大伯家吉祥今天来了，送的礼不多，不过来了就算懂事的，哪像你三叔家的，之前你给他们找的送菜的生意，一声不吭的，这次平白得了工作，也是装聋作哑。” “妈，咱还差他们家那点礼物，您老缺啥东西，我分分钟给您买回来，走，进屋，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气自己。” 徐建军知道，何燕对徐家兴无条件照顾他家三弟一直耿耿于怀。 但是这种事儿，其实都是看自己怎么想的，以外人的眼光，徐家兴一直贴补三弟一家，无私奉献还得不到回报，那是妥妥的冤大头。 但是有的时候，你得舍得让像徐家兴这样的人吃苦，被埋怨，因为他是真配得上。 你也没有必要强行改变他的想法，他们之间是亲兄弟，他们的账又有谁算的清，你越俎代庖的以旁观者的立场帮老父亲做决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得罪了人不说，老爹也未必领你的情。 这样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糟心事儿，徐建军一向的策略就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听老妈的说辞，还有点想不开。 徐建军就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讲明白，省的老妈陷入这种伦理的误区，那样只会耗费自己精力，得不到一丝的好处。 第二百零七章 真的假的 陈自正现在是区里常客，天天跑，天天要，就算是年前这点间隙，他都不放过。 搞的一直支持他的领导都怕了。 其他人员就更不用想，说什么的都有。 “这老陈也是封魔了，都不掂量一下自己段位，好高骛远，听说区里领导们重视外汇，他这投其所好玩得挺溜，就是不知道将来怎么收场。” 区委办公室，年关值班会议，人还没有到齐，一个老机关忍不住挑起话题。 “这年头，人人都嚷着要改革，搞市场经济那一套，但是如何改，改哪里，谁也说不清楚，现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只要你敢出头，能忽悠住领导，资源有了，钱也有了，谁还在意以后。” “老王，我打听过了，他们生产的是什么生发剂，说是治秃头的，那个谁买啊。” 现在的人们，发量充足，只要不是得这方面的疾病，根本没有发际线上移的烦恼。 二十多岁就秃然一现，那更是凤毛麟角。 所以大家对生发剂的市场自然不怎么看好。 要是未来三十年，程序猿遍地走，站在人行天桥上往下看，成片的地中海。 他们肯定不会怀疑101的市场潜力。 “两盒大前门，我赌老陈他们这个小破厂撑不到半年就要散伙，毕竟区里不可能一直给他们填补窟窿。” 袁鹏举显然是对这件事儿格外看不惯。 其实区里一开始的想法是让他辖区的一个香皂厂接收这个项目的，毕竟产品有些关联，但是他听了就觉得特别离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然后才有了陈自正自建人马，仓促建厂的后续。 “老袁你这是看不起谁呢，就两盒烟？这也不符合你的身份啊，再说了，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儿，谁闲着没事儿跟你对赌。” 随着大佬们陆续进入会场，嗡嗡的议论声也逐渐消失。 袁鹏举看到陈自正是跟其中一位领导一起走进来的，眼中的嫉妒之色一闪而过。 哼，别看你现在得意一时，等到时候无法收场，看你如何交差。 到那时，现在的一切风光，只会让看笑话的人笑的更畅快。 正襟危坐的拿好纸和笔，准备记录领导们的会议指示。 结果和陈自正一起的那位领导，首先发言道。 “会议前我先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们区前段时间刚成立的曙光生发剂厂，已经接到来自小日子的第一批订单，2万美金，当然，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订单报过来。” “陈自正同志从厂子的成立，以及后续经营生产，到现在的走出国门，都是亲历亲为，事必躬亲，我们都要向他这样的精神学习，来，大家鼓掌祝贺陈自正同志的付出，终于得到应有的回报。” 领导的话音刚落，大家都机械性的跟着鼓掌。 袁鹏举和边上的老王大眼瞪小眼，刚才他们谈论的音调也不低，周围人肯定都听见了。 这转眼就被狠狠打脸，这时候两人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现世报都没有这么快的。 接下来会议中说的什么话题，两人基本上都是记忆模糊，反正走的时候两个人还充满了不可思议。 其实不止他们，一些不知道内情的，也是同样的疑惑，这刚刚成立的破厂子，凭什么能拿到国外的订单。 难道不应该是先在国内稳定市场，然后再千方百计的开拓外部市场。 这顺序明显不对劲啊。 说起来徐建军先放出来2万美金的订单，量真不大。 但是对于生发剂厂子来说，却是新开张的第一单，意义非凡。 关键还是外汇单子，如今国内的一些企业，为了挣外国人的钱，赔本赚吆喝的大有人在，那都是为国家做贡献，企业的得失算不了什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家一台先进设备，成本可能不高，但是加上研发费用，技术垄断附加值，以及各种高昂的税费，到国内就已经是天价了。 而且你要靠外汇储备去买，还得人家愿意卖给你。 曾经出现过这种奇观，一个卖衬衫的，整个厂子几千人累死累活干了几个月，利润勉强换人家一台不起眼的设备。 一些工厂有外汇订单，亏钱不怕，政府补贴给你都要坚持下去。 有了徐建军这投石问路的订单，陈自正找各个部门说话，嗓门都比原来大了几分。 只要有了好的开头，吹牛谁不会啊，陈自正把徐建军给他的许诺，数量翻个倍，转头就开始跟领导们展望起未来。 会后，几个同僚拉着陈自正不让他走，非要食堂加餐。 对老陈这种，闷声不响的整出这么大动静，关系好的替他高兴的同时，那肯定是要宰一顿的。 陈自正是一扫之前的郁闷，心里舒坦了。 不过牛皮是吹出去了，心里踏不踏实，只有他自己知道。 年前他还找到徐建军家里，一再确认，这个订单会不会就是一锤子买卖？ 等听到徐建军的确定答复之后，他还是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这要是放完卫星收不回来，他陈自正以后在领导面前就永远抬不起头。 升迁，那不用想，能不能坐稳现在的位置都是未知数。 老陈的这种状态，徐建军也理解。 他也没有继续安慰这个老哥。 只是拿出纸张，在上面一项项的给他列出开支。 当然，名义上是他朋友在那边成立的公司，他刚好有内部资料。 办公费用，人员工资，这些成本在那边都是呈几何倍数增加。 这还不是大头，真正最大的支出，就是跟广告公司签的那份合同，以及未来广告在电视台投放的费用。 村山家虽然有资源，那也是要付费的。 如果是免费的，那以后人家还需要他徐建军在其他地方给他人家带来更多的利益，这样有来有回，才是这个社会运行的规则。 “电视上播广告那么贵啊？在咱们这儿登报纸都用不了多少钱。” “他们那边电视机的普及率高，观众覆盖率也就大，广告的效果自然也不是报纸能比的，价格当然就水涨船高了，等咱们这里以后家家户户都有电视了，那广告费用也低不了。” 央视标王，那可是造就了无数商业传奇的存在。 “哎，我明白我把这个列出来给我看的目的，人家能够花这么大代价推广这个产品，那一定是对未来的市场有信心，不然钱就打了水漂了，呵呵，老弟，你可不能笑话我啊，主要是一时嘴没把住门儿，牛皮吹的有点大。” “这下放心了吧？” “放心了，哈哈，我也不继续当恶客了，耽误你们一家团聚，咱们年后见吧。” 第二百零八章 年夜饭 等徐建军送陈自正出门，何燕就忍不住吐槽道。 “啥人啊，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吃个安生饭。” “老婆子，你是看人家上门空着手，不高兴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过年收礼收顺手了都，今年是特殊情况，以后咱家可不兴这个。” 徐家兴虽然是妻管严，但是说到家风规矩，从来都不会马虎，这方面何燕也不敢反驳。 “妈，你没看那人的穿着打扮，待人做派，明显就是习惯下命令的，我好像有次去建军那个什么画室开他车，碰见过这位，人家是领导，从来都是别人给他送礼，你还想着反过来收人家的礼物？” 徐建国看何燕还有些不服气，帮老爹打外围。 “你还别说，真跟公司那些领导们装模作样的派头有些像，他什么级别的干部啊，找咱军子干什么啊？” “军子不是回来了嘛，你自己问你儿子。” 徐建军走进里屋，围坐在蜂窝小炉旁边，冬天没暖气什么，全靠这个给屋里添点暖意。 “问我什么？” “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大年三十还找上门？” “漫画室那边的社区领导，找我咨询点事儿，对了，给十几个工作名额的就是他。” “啊，是他啊，那他多大的领导？” 感情自己家年前这么热闹，还是拜人家所赐，刚才实在是错怪人了。 “在京城也算不上什么领导，副处级，一抓一大把的。” 徐建军满不在意的说道。 “瞧把你能耐的，说的那么轻易，咱家这么多人怎么就没出一个干部？” “我哥不是升成办案队的小队长了嘛，何燕同志，你当老太君的目的那是指日可待啊。” 徐建军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被大哥和老妈联手镇压。一个敲头，一个锤肩膀，翻了天了，大哥跟老妈也是你调侃的？ 徐晓珊见自己二叔以寡敌众，也不管敌人是自己亲爹了，上前助阵，看起来没有白疼她，整天被缠着讲故事，这在家里还是拉到盟友了。 今天是团圆的日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才叫喜庆。 嘻嘻哈哈中，徐建军抱起大侄女，指着她整天不着家的老爹。 “你爹欺负二叔，下次他再晚回家，联合你妈妈不给他开门儿，好不好？” 徐建军还没得瑟几下，怀中的大侄女就被她爹抢走了。 “珊珊啊，你以后可得分清敌我，咱们才是一起的，以后要一致对外，特别是你二叔，你没见他老是逗哭你弟弟嘛，对付这样的坏蛋，绝不能手软。” “跟二叔当敌人，那他以后就不给我讲故事了，他讲的可比爸爸的破案故事有意思多了。” 徐老大也是奇葩，跟自己闺女讲睡前故事，讲什么破案。 徐建军正想吐槽一下自己大哥的糙汉做派，已经勉强能走路的小不点徐宏志，跑到徐建军身边，用他那硕大的拳头砸到徐建军裤腿上，打落了些许灰尘。 他萌萌的样子，加上恶狠狠的动作，可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看看吧，我家小男子汉已经知道维护爸爸了，将来肯定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郎。” 虽然听不懂，但小伙子明显是感受到了大家给予的鼓励。 手脚并用，誓要跟自己二叔一教高下。 眼见弟弟一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徐晓珊突然感觉到莫名的委屈，加上小不点依然不依不饶的在二叔边上胡闹。 她一把推开徐宏志，小不点一个立足不稳，摔了个屁股蹲。 眼看一家人都要指责小姑娘不该推翻自己弟弟，徐建军抱起已经泪眼蒙蒙的徐晓珊，给她拿了最爱吃的奶糖。 这个时候的兄弟姐妹，父母要是双职工的话，老大一般都要兼顾着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 照顾的好了，那是应该的，你要是仗着多吃几年饭，管教修理弟弟妹妹，碰到不问青红皂白的父母，说不了还会挨顿打。 而他们往往忽视了老大的感受，认为既然都那么大了，就应该懂事儿，应该学会照顾人，应该把委屈往肚子里吞。 这样的原生家庭生长起来的孩子，性格里是有缺陷的。 他或许以后会任劳任怨，能在社会上立足，但是不喜欢突破舒适圈，不喜欢做出大的改变，这样的人，很难成就一番事业。 “姗姗，二叔从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大人们也不是什么都做的对，不过他们说的确实没问题，以后爸妈上班，你和弟弟待的时间最长，作为大姐，该管教那必须得行动起来，不过能在私底下修理完，就不要拖泥带水让别人看见，包括爸爸妈妈，知道不？” “嗯，我听二叔的。” 小姑娘也不明白二叔说的对不对，但这是向着自己的，那必须听。 现在年夜饭基本都是在自己家里做，没有几个愿意大过年去饭店，所以两个饭店的人马，徐建军过了小年就让他们回家了。 不过走之前，两个师傅是各自拿出看家本领，熏肉腊鱼，酥肉丸子，酱牛肉，再加上灵魂配料，给家里送了一大堆，足够吃到开春了。 反正年夜饭异常丰盛，还有何燕自己做的咯吱盒，凉拌皮冻，最重要的是，猪肉大葱的饺子，热腾腾就着蒜瓣儿的吃上一碗，那滋味，回味无穷。 终于跟过去下乡时候的苦逼日子彻底说拜拜了。 现在回想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在胡家峪整日喝玉米糊糊的日子，恍如昨日。 两个小的信誓旦旦的要跟着一起熬三十，结果早早的败给了周公。 一直到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起来，他们才被吵醒。 然后很快就加入到小叔的点炮游戏，徐宏志太小，直接被大嫂一把抱了起来，省的他跑的太近。 徐晓珊又是兴奋，又是害怕的，站在边上看小叔用烟头点燃鞭炮，然后她飞快跑开。 老宅这边，全部住下显然是太挤了，徐建国一家自然是要回去的。 徐建军就把车钥匙丢给自己大哥，他们一家四口，骑自行车也挤不下。 临走的时候，何燕还从屋里拿出几个早就准备好的兜子，里面有酱牛肉，有腌制好的鱼。 “妈，不用了，我们也准备的有年货。” “不是给你们的，你们想吃随时过来，反正也不远，这是初二你回娘家，提前给你备着的，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家里你也看了，建军这小子都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弄那么多。” 何燕从来都是嘴上不饶人，但也属于刀子嘴豆腐心，对自己孩子，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全心全意的付出。 “谢谢妈，那我们回去了。” 第二百零九章 穷家里的贵少爷 抱着儿子坐在稳稳当当的轿车里，李惠芬由衷的感慨道。 “这车坐着真舒服，干脆你跟建军说说，初二咱回家看我娘，就开着这个回去。” “咋了，骑自行车不够你显摆的，还开车啊？你咋想得，过年建军自己不用车啊？”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不会说就闭上你的臭嘴。” 夫妻在一起时间久了，往往就丧失了温声细语说话的能力。 一点小事儿就能拌起嘴来，甚至爆发更大的冲突。 好在徐建国也知道老婆又是工作又是照顾孩子不容易，苗头冒出来，又被压下去了。 “惠芬，人要学会知足，不能把别人的帮助当作是理所当然，那样会很让人讨厌的，你想想看，自从建军考上学，回城之后帮了咱们多少？” “给惠春安排工作，给晓珊买文具零吃，从来都是不打折扣；更别说这小子，从出生到现在断奶，奶粉那么贵，他问咱要过钱没有？还有刚才咱妈让带的鱼和肉，还不是建军从饭店那边拿回来的。” 李惠芬被徐建国接连的问话给镇住了，也不说话，抱着儿子默默流泪。 “现在能开的起车的，全国能有几个，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是自己弟弟的，那也不是咱自己挣来的，你让我把车开回你老家，别人问起来，我怎么回答？你啥时候也学会别人攀比了？” “我就提一嘴，又没说非得用，你就拿这么多话堵我。” “我是发现你最近这思想有点不太对，防微杜渐知道不，都两个孩子，晓珊也懂事了，咱得从小给孩子们当好榜样。” “我思想怎么了？” 虽然徐建国语气缓和了不少，但是说出的话，还是让李惠芬异常恼火。 “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我拦着，你是不是还想跟建军提兆麒工作的事儿？都跟你说了，我一个战友在部队，已经说好了让他去参军，回来转业跟我一样好安排工作，你还提这茬干啥？” “当兵又不是前些年了，谁都愿意去，我听说跟南边打仗死了不少人呢，我可不想我弟弟上战场。” 徐建国很想说，是男人就得当兵，但那毕竟不是自己弟弟，小舅子都精贵的很。 李兆麒虽然生在农村，但是父母娇惯，从小都没干过什么重活，属于穷人养出来的公子哥，这种人要是在军队里历练一番，也许还能把性格掰回来。 但是任由这种宠溺持续下去，人早晚是要废的。 但是他家人，包括自己老婆，都是怕这个，嫌弃那个的，把徐建国都给整无语了。 想想他也不愿意多说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老幺弟弟都还顾不上，哪有时间管小舅子的未来。 不过建民最近是长进不少，看来在老爹和建军的管教下，改掉不少臭毛病。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再吵我回去跟二叔睡觉去，不理你们了。” 徐晓珊奶声奶气的话语，一下子把气氛给缓和过来。 “你个叛徒，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刚才为什么不帮爸爸，反而帮着外人对付爸爸啊？” “二叔跟小叔又不是外人，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就看不过去，哼。” “看来我闺女有当侠女的潜质，知道打抱不平了，姗姗长大了想当什么？” “我要跟爸爸一样当公安，去抓坏人，我还要练成二叔讲过的魔法，上天入地，把坏人都给抓了，那样爸爸就不用每天忙的不回家，可以好好陪我了。” 听了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语，夫妻俩都陷入了沉默，他们一直都在以工作忙为理由，忽视了本该有的陪伴。 “晓珊跟妈妈一样是女的，不应该也跟妈妈一样，当救死扶伤的医生吗？” “妈妈，你是护士，不是医生，医生救死扶伤，救不过来，就要你这样的白衣天使送他们去天堂，我以后才不要这样呢。” “这都是哪跟哪啊，护士是白衣天使没错，怎么还有送人去天堂的任务，谁告诉你的？” “二叔啊。” “你二叔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看爸爸妈妈每天都那么忙，就问我二叔你们都是干些什么事儿，二叔就跟莪说了啊。” 李惠芬听了都接不上话了，翻了翻白眼，怪不得这丫头现在跟他二叔那么亲，两人还真是无话不谈啊。 等到了家，安排两个小的睡下。 李惠芬又忍不住旧事重提。 “能不能让兆丰用那个当兵的名额，你再找建军说说，你没看今天那个社区领导跟他说话的样子，完全就是求他办事的姿态，那个厂子还不是在他手下管着呢，加一个人又不是大事儿。” “你爸妈的意见也一样，不愿意他去当兵？” “不然呢，我也不想几次三番的因为家里的事儿麻烦，谁让他们是生我养我的父母呢。” 徐建国已经没有劝的劲头了，反正人生的路是自己走的，谁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那好吧，这事儿我跟建军提，你就不要节外生枝了，不过咱说好啊，仅此一次，以后再有什么人找你，你直接回绝就行。” “好好，那咱就这么说定了啊，老公，孩子都睡了，咱们要不要....” “不要，都几点了，再不睡觉明天都起不来了。” 李惠芬心说我都这样提示了，你还矫情上了。 “今天必须得把公粮交了，不然你过年值班遇到你们局里的漂亮女公安，还不知道起什么心思呢。” “你少冤枉好人，我什么时候在这上面对不起你过，你怀孕的时候，断了那么久，不是照样过来了，平时都忙的脚不沾地，哪有闲心想这些。”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两人都是正当年，刚刚还在因为琐事吵架。、 这转眼又变成避着已经熟睡的儿女干一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徐建国嘴上嚷嚷着不要，等进入状态，他比谁都起劲，李惠芬让他注意点动静，他都没搭理。 婚后的夫妻生活，其实就是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和。 真要是憋在肚里，积累到一定程度，那不是小打小闹了。 事后躺在床上暂时睡不着，揽着已经沉沉睡去的老婆，思绪万千。 徐建国对自己这个老婆其实是打心底的满意，工作体面，为他生儿育女，长的也是端庄大方，不然当初他也看不上。 如果能把牵涉到娘家的破事就激动，这点小毛病改了，那就完美。 不过他也就想想，徐建国是知道自己老婆性子，父母那边只要一说软话，求上几句，她立马就不知所措。 仿佛父母提出的问题，做子女的不给解决了，就是不孝顺一样。 第二百一十章 平衡 1981年2月8日，正月初四，天气晴朗，老天爷挺给面子的，春节这几天都没给人们添堵。 这个时候的春节，虽然没有循环播放的晚会，没有此起彼伏的视频拜年。 但是大街上是真热闹，有拿了压岁钱还没来得及被家长没收的小孩儿，有自发组织上街表演的各种民间团体。 虽然刚刚日子过的拮据，但是过年这几天，那必须得高高兴兴。 平时开始只要半个小时不到，今天开到廖芸家这里，硬是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廖芸提个手提袋，显然是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赶紧走，我好不容易才把廖辉那个拖油瓶甩掉，他也非要跟着去。” 上车廖芸就催促道。 “带就带上呗，也不差他那百十斤。” “那不行，我今天是特意带你见奶奶的，带他这个大孙子去，奶奶光顾着稀罕他了，不理你怎么办。”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徐建军笑了笑也没继续反驳，廖芸这么在意自己感受，他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哄老太太徐建军自认还算可以，自己老妈那样的暴脾气，都能被他蒙混过关，别说廖芸奶奶这样的慈祥的老人家了。 按照廖芸指挥，车开到了郊区一个挺大的厂区。 进了工厂家属院，徐建军明显察觉到，廖芸嘴角时不时的扬起，显然是回忆到了小时候在这里发生的什么趣事。 这里的建筑或多或少有苏联老大哥那边的风格，估计是那时候老大哥援建的，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这种老式筒子楼，也是承载了两代工厂子弟的记忆。 廖芸奶奶是跟她叔叔家住在一起的，占了两大间，不能说条件多差，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人世间明白的道理，培养出优秀的儿子，那是给国家或者别人培养的，只有不成器的那个，才是依在身前报恩的。 廖芸叔叔四十多岁还住这种环境，而且是两代相继奋斗，在厂里也不可能是那种够得着分配资源的角色。 而廖承勇娇妻得娶，儿女双全，工作顺心，但是说到孝敬母亲，可能就逢年过节那几天表表心意。 “芸丫头来了，接到你电话，你奶奶从昨天就开始准备，生怕你来了饿着啦，这位是？赶紧给介绍介绍。” “老叔，这是我对象，叫徐建军，你叫小徐可以，叫那谁他也得答应，哎哟，廖荃，你都多大了，还往人身上扑啊。” 徐建军把手上的礼物放下，赶紧迎上廖二叔已经伸出来的手。 “你好你好，小徐是吧，来进屋喝茶。” 终于见到廖芸心心念的奶奶，她也没有那么多的话，看见人也只是面带微笑的跟你打招呼。 老人家也确实如她说的一般，对自家孙女找的对象，赞不绝口，一句扫兴的话都没有。 就是一进门就扑到廖芸怀里的那个小堂妹，一个劲的偷瞄他，跟看怪蜀黍一样。 这顿午饭，满满的一大桌，按说他们是晚辈，来看长辈根本没有必要这么隆重招待。 但是盛情难却，请客往往就是这样，穷人家那是拼命摆阔，能拿出来的他们绝不含糊。 饭后奶奶拉着廖芸去她屋里说体己话，本来想着让他们祖孙俩独处一会儿。 结果奶奶却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跟着。 “你们俩的事儿，我听小芸跟我说过，当然，我虽然特爱这个乖孙女，但也不会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兼听则明嘛，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过从古至今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两情相悦是简单，但是婚姻，永远都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儿。” “这是没办法回避的，你们前期做的怎么样，自不必我多说，不过能让廖芸妈妈不持反对意见，对你们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以后小芸也不要继续任性，遇到事儿暴力对抗永远是最差的处理方式，能好好沟通就沟通，真遇到过不去的坎儿，不是还有我老婆子嘛，帮她带那么几年的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点面子她还是要卖给我的。” 两人正襟危坐的听奶奶教诲，谁也不敢插话。 “小徐，我对我孙女的眼光是认可，我也相信你不会让她将来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你们俩都还在上学吧，青春年少，擦出点火花什么的无可厚非，不过毕竟你们考学都不容易，现在的世俗有些东西还容不下，你们这个千万要注意。” 老奶奶话说的直白，听的廖芸面红耳赤。 “奶奶，我们没有。” “你以为奶奶这么多年是白活的？还没有，骗谁呢，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是为你们好。” “放心奶奶，这个我们是知道的，平时都是用一些预防措施的。” 听到徐建军厚颜无耻的回答，坐在一旁的廖芸忍不住在他背后狠狠的拧了一下。 老人家深知堵不如疏的道理，既然已经成了事实，那就尽量不要让他们捅出更大的篓子。 “奶奶，别说我们了，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腰疼好点了没有？” “哎，腰疼那是老毛病了，年纪大了都这样，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也马上七十了，已经活够本儿了，就是还舍不得你们这些小辈，等你们都成家立业了，我也可以去见你爷爷了。” “那不能，奶奶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等将来我有孩子了，还让您帮忙带，您看把我带的就这么优秀，到时候把您接到身边，天天跟您唠嗑。” “羞不羞，自己夸自己不说，还没嫁人呢，就想着生孩子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廖芸白了似笑非笑的徐建军，斩钉截铁的道。 “他敢笑莪，我回去饶不了他，奶奶，你孙女可凶了，徐老二，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凶神恶煞，小儿止啼。” 看徐建军故作夸张的表情，这次奶奶也被逗笑了。 “好了，你们俩也都不小了，道理都懂，我就不跟你们两个活宝唠叨了，廖荃没见你的时候，整天嚷着要向你学习，将来也要考个好大学上，这会儿肯定在外面等着你说悄悄话呢，你们出去玩吧，不用管我老太婆，年纪大了瞌睡多，让我眯一会儿。” 帮奶奶掩上门儿，徐建军指了指门外探头探脑的廖荃。 “你是不是跟你妹妹说什么了，这丫头看我眼神都不对，怪瘆人的。” “哈哈，她向我请教学习经验，我说当初都是因为你辅导，我才有幸考上大学的，徐老师，这次又有机会当老师了。” “算了吧，她们现在学的知识比我们全面多了，我可不敢误人子弟，不过学习资料那是现成的，老梁他们钻研的可比我透彻多了，回头给咱妹妹带一些，给她将来考试保驾护航。” 第二百一十一章 放空 在奶奶家里待了半天，廖芸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她在这里是完全放松的状态，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撒娇搞怪，跟十几岁的小堂妹一起在楼下疯跑。 跟两个小弟弟一起去供销社买那些她小时候不敢买，也没钱买的东西，也不管现在还用不用的上。 快乐的童年能治愈你一生，不快乐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 看来廖芸的童年是充满了欢乐时光的。 “我今天不想回家，咱们去那里好不好？” 开车往回走的时候，廖芸歪着头，单手托腮，看着徐建军说道。 “去哪里？” “你明知故问，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啊。” “好吧，等到地方，凶神恶煞的廖大姑娘，请你一定手下留情，小生今夜任你处置。” 看徐建军捏着嗓子作态，廖芸一点不惯着他，朝着他腿上就是一拳，只是跟捶腿按摩差不多的力道，注定起不到什么震慑作用。 哼，要不是他在开车，肯定给他来个狠的。 虽然这两天没来北海四合院这里，但是不管大门还是里屋，门神和对联都是贴的好好的，看笔迹苍劲有力，还是老秦头自己写的。 “你先进屋歇着，我去老秦那儿换个燃着的煤球，这天气不生火，屋里都要结冰了。” “我不怕，反正有个大暖炉子抱。” “现在这个大暖炉子自己供暖不足，你抱着也没热度，乖乖等着。” 自己生火老费劲了，徐建军试过，没有个把小时消停不了。 女孩子的体质，天生比男孩子敏感，特别是亲戚来的这几天，稍不注意，痛经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徐建军刚把炉子弄好，去给门窗给露个缝隙，廖芸就不顾燃烧不充分的煤气味道，挨着坐下。 等徐建军过来，她更是把手伸进衣领内取暖。 “嗯，还是你这个暖炉更舒服。” 一直等火旺起来，驱走屋里的寒气，两人才除了外衣钻进被窝。 徐建军还没来得及动作，廖芸就先送上火热的香吻。 手也异常的不老实，不过今天老徐同志却不怎么配合，浅尝辄止。 廖芸还想我主动送上门，你却装起了高冷，不服气之下，更加肆无忌惮。 朝着廖芸不安分扭动的挺翘拍了一巴掌，徐建军恶狠狠的说道。 “你少给我在这儿玩火，自己不方便，到时候难受的还是我。” 虽然说办法总比苦难多，但他又不是色中恶鬼，热恋当中的人，不能没有性，但是过于依赖那个，对双方也不是什么好事。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那个来了？” “每月固定的日子，我能不知道？何况你来这个，都是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要不易怒，要不像今天这样，高兴的像个傻子。” “嗯，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你这个比喻，当一个高兴的傻子，那才能一直快乐，一直幸福。” 廖芸说着调整了一下姿势，蜷缩在徐建军怀里，完了还拉着他手臂，搭在自己身上。 “你知道吗？奶奶对你印象不错，走的时候还夸你来着。” 一开始那么决绝的跟家里抗争，关于自己的人生大事，好像还没有收到来自家里好的反馈。 虽然明知道奶奶这里是送分题，但是等拿到分数之后，还是难掩心中那份委屈。 “以后有空了，我就陪你多去看看她老人家。” 有亲戚来访，廖芸变得特别多愁善感，话也特别多。 两人聊家庭，聊未来，一直聊到困的不行，彼此都是隔了好久才蹦出一句话，那场景，跟互不服气的两个人比赛谁后睡着一样。 这样任性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两人还一点没有起床的意思。 “这里有吃的没有，我饿了？” “又没打算在这边过年，也就没留什么东西，你先别起来了，我去给你弄点红糖水配两个荷包蛋，红糖有现成的，我去老秦那儿借几个鸡蛋去。” 如今过年，可不像以后，过年照样营业的大把，这个时候是真的全员放假。 不过从老秦那儿顺了点东西，红糖鸡蛋水给廖芸安排上，徐建军自己就下了碗清汤挂面，配点葱花咸菜，吃的不亦乐乎。 你还别说，整个过年都是大鱼大肉的，清汤寡水的来一顿，暖暖的，特舒服。 “喂，有没有搞错，这刚吃点东西，怎么又躺下了？” “你别管我，今天我要做一个好吃懒做的冬眠小动物，啊，吃饱了太舒服了，困死我了，我要一觉睡到天黑。” 徐建军被她整的有些无语，算了，她这两天肯定是失血过多，脑子不清醒了，不跟她一般计较。 他是不能继续钻被窝了，早上顶帐篷的滋味可不好受，特别是身边还躺了个容易引发事故的妖精，时不时的还想撩拨你一下，故意看你着急又吃不到的样子。 早上那会儿，徐老师特别怀念远在东洋的夏目法师。 把拴着的小黄放出来，牵着它围着北海公园遛弯，徐建军瞬间感觉自己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正在赖床的那个，也像极了已经结婚多年的懒婆娘。 小黄这个土狗，被老秦调教了几个月，终于不再是刚开始那会儿，叫它名字就傻乎乎的围着你摇尾巴，或者直接扑到你身上的傻狗。 比起智商逆天的边牧，小黄只能够识别几个简单的指令，不过期待值没那么高，只要它能看家护院，你喊它有个回应，就已经不得了了。 公园里提笼遛鸟的大爷们，看到徐建军这个新加入的异类，纷纷侧目而视。 特别是走过cbd中心，这里有拉二胡的，有玩儿空竹的，有下棋的，最多的当然是扯闲篇的。 徐建军只能说，你们这些都太不专业了，等我们这一辈老了，那保准是公园里最帅的大爷。 晨练界诸神的黄昏，那是连健身达人同场竞技，都不落下风的牛叉存在。 你们现在这个吹拉弹唱的，只能说太喽比。 现在的人觉悟高，积极性强，别看都到了无所事事年纪，但是警惕性那不是一般的强。 据秦志远说，这周围治安这么好，有一半的功劳都是这些邻里街坊团结，能够一呼百应。 去年有两个小偷光顾他们这边胡同其中一家，被主家发现，嚎一嗓子，不一会儿就把两个小年轻给围住了，拳打脚踢都是轻的，最怕这些热心大爷们拿出各自从家里顺手揣上的工具。 等公安到的时候，两个小偷仿佛看到了救星，他们生怕救苦救难的公安再来晚一会儿，他们就交代在这儿了。 也就是徐建军最近经常住这边，也属于挂了相，知道他是住这儿的，不然大妈们带个红袖标就上来盘问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唱大戏 过年对于孩子们来说，那是穿新衣，吃好饭，磕红包的日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但对于成年人来说，不定就有什么糟心事儿，集中到一起爆发呢。 老孙头家里就是这样，本来以为小儿子出息了，当父亲的脸上也有光。 以前求死求活不愿意上门的媒婆，现在也愿意跑家里坐坐，询问一下德才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平时孙德才忙的不着家，好不容易趁着过年，老孙头想着干脆把媒婆物色的几家都给相一相。 结果这混球竟然说自己有喜欢的姑娘了。 能自己找那是他的本事，但是你就这点本事？找一个二婚头的。 孙德才跟田丽处对象公开化，反应最大的就是老孙头，就像当初的陈继先一样，世俗的惯性思维，离过婚的能是什么好人家。 特别是老一辈的，对于这种离过婚的，就算是长成天仙都不考虑。 但是孙德才跟李惠春又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他有足够的阅历，自己能够全方位的判断，这个人是否值得自己付出一切。 甚至他的家人对此事的态度，也根本动摇不了孙德才的决定。 他如今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有能够让他们未来衣食无忧的事业。 经济上完全独立，根本不需要家里提供任何帮助。 至于情感上，孙德才自认为他对得起家里。 反而是当初下乡回来的时候，家里真没给过他什么温暖的感觉。 那段时间他在家里尴尬的，仿佛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那个时候他甚至想，自己当初还不如待在乡下，娶妻生子。 扎根农村，建几间夯土房子，也像那些公社社员一样，秋收春种，生一窝孩子，养大了还能帮家里干活。 那时候要是放弃挣扎，现在孩子应该都不止一个了。 多子女家庭，每个孩子都渴望得到父母的偏爱，这无可厚非，但是一碗水端平，就已经是高难度活儿了，更别说让每个子女都体会到对他的不同。 真正有智慧的，才会想方设法尽量根据每个孩子的性格去平衡，但老孙头一个剃头匠，他哪懂这个。 加上老大已经成家，好不容易娶的媳妇儿，要是再不偏帮一下，人家不跟老大过了怎么办。 于是孙德才就成了被忽略的那个。 送廖芸回去，还没进家门，徐建军就被老孙头拦住，非要他把孙德才找回来，当时还弄的他莫名其妙。 等跟自己老娘对下情报，徐建军才知道，他不在的这两天，错过了院里的大戏。 只不过唱大戏的主角是自己兄弟，那瓜吃起来就没有那么巴适。 徐建军还是第一次来到孙德才购置的这套房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买的这位置，离自家大杂院远远的。 孙德才一个大男人，布置只能说中规中矩，能保持干净已经算很不错了。 “听说你跟你爹大过年的在院里吵开了锅？” “嗨，这次是彻底让院里的老少爷们看够了热闹。” “那确实，我听我老娘描述，院里的大爷大妈们，本来去街上看唱大戏呢，能让他们留下来不出去，那肯定是你们的更精彩。” 徐建军一点没有顾及孙德才感受，不忘在伤口上撒盐。 “是不是你今天回去，我爹央求你劝我呢？” “别自作多情啊，谁说要劝你了，都是成年人，自己的事儿，只要想明白了，坚持下去，遇到阻力自己扛，要是这点担当都没有，你也不配让一帮兄弟们叫才哥。” 是啊，在外面，他孙德才已经混的风生水起，是受人尊敬的才哥。 但是在家里，随便哪个人都能对自己说两句，谁让他是最小的那个，从小到大大家都这样习惯了。 “要说这安排田丽去书店那边帮忙，源头还是出在我这边，谁会想到你们两个闷葫芦，爆发起来更不得了，擦的火花带闪电的。” “这咋能怨你呢，我爹没说什么浑话吧？” 孙德才跟家里有隔阂，他在徐建军这里受的恩惠，做的事情，也没跟家里交过底，受人恩惠还要别人经受非议，那就太不是个人了。 “没有，你以为你爹就那么没分寸，你这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就这么僵持下去？” “没有家人的祝福，这个媳妇儿我也娶定了，大不了到时候把兄弟们叫到一起热闹热闹，家里不来人也无所谓，这个我跟田丽说说，她应该能理解。” 这个年代，领结婚证是次要的，关键就是办婚礼，办酒席，只要这个仪式走了，大家就认可你们已经结婚了。 不止现在，往后十几二十年，很多农村依然是这样的传统，有的结婚的时候不够年龄，孩子都该上学，才想起来领结婚证，办户口。 或者农村刚好碰到分地了，按人头算地，那样大家才着急去办证。 “这个你自己打算，我这到时候肯定要喝一杯你们的喜酒的，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我就行。” 孙德才不爱姑娘爱寡妇，个人有个人的喜好，谁也说不了什么。 后世的一些奇葩，还有喜欢阿姨的，个人自由，只要双方高兴，别人怎知人家的喜怒哀乐。 “田丽那边意思是，尽量让我跟家里缓和关系，不要趁着这个节骨眼上火上浇油，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们家情况她不了解，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只有生米煮成熟饭了，才有那么一点希望。” 孙德才的打算简单粗暴，等他们自己婚礼办了，孩子有了，将来还怕他爹娘不认孙子。 只是这个过程艰辛一点罢了。 “你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话说这压力一下子给到丁勇了，你和柱子这前后都把事儿给办了，留他一个大龄青年到最后，还是光棍一条。” “那也是他自找的，人也不小了，还是喜欢花天酒地，左拥右抱的，哪个正经女人能忍受的了他的做派，他要是不改改自己的臭毛病，想结婚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徐建军心说兄弟你不会映射我吧，不过马上给否决了，小日子那边的情债，孙德才是毫不知情。自己在国内的感情那是一尘不染好不好。 “我让你通知丁勇他们晚上一起聚聚，这事儿你没忘吧？” “那怎么会？肯定不能耽误正事，对了，仓库外面临街的那几间门面房子，咱准备卖点什么东西好呢？” “秀水那边全是使馆区，老外比本地人多，你别看他们职位听起来高大上，亚非拉都是穷弟兄，欧美长期驻扎的也都是居家过日子的，特别是带家属的，花费那也是要精打细算，咱们就卖外贸尾单，便宜的牌子货。” 秀水就是靠做老外的生意火起来的，只是现在还没人意识到商机，市场效应还没有显现出来。 那就由我们开个头，告诉你们这些后来者，怎么忽悠老外的钱包的。 “那简单，现在南边小于又发展了几家货源，就有卖服装的，到时候先开个服装店怎么样？” “具体开店的细节问题你们就自己定了，不过一开始最好找个懂外语的，不然开个店，客人全都是老外，你们买的和卖的鸡同鸭讲，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灌输 秀水街仓库，刚过完年，这伙人个个都是红光满面，显然过年都挺开心的。 也难怪，今天能来的，都是一开始就跟着干的，目前最差也混个片区组长，简称片长。 他们去年或多或少都赚到钱了，钱是男人胆，有钱就有了底气，人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 趁着过年人多的时候，喝喝小酒，吹吹小牛。 日子过的那是相当惬意。 但今天徐建军把他们叫到一起，肯定不是让他们分享喜悦的。 华夏从来不缺聪明人，只要是赚钱的生意，别人眼睛又不瞎，跟风学习是必然的。 要想刺激团队活力，保持竞争优势，就要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廉，人廉我转。 这帮刚刚脱离温饱的青年人，哪里会关注长远的问题，打破他们幻想这个脏活还是要徐建军自己来。 “想必大家伙都愿意自己干的生意，没几天就被别人取代吧？” “你们有没有发现，已经有人去南方寻找货源了？” “有了这些竞争对手的出现，你们如何保持现有的优势？” “要是拉过来的货都跟电视机一样，刚下火车就被一扫而空，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自己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们搞的是买卖，玩的是贸易，讲究资金的快速周转，而不是去囤货，坐等升值，年前我特意来这边看了看库里剩下的东西，不多，但也体现出了一些问题。” 想要建立一个执行力强、高效运转的优秀团队，光靠老传统那种哥们儿义气，那是永远都做不到的。 而不管不顾，让丁勇和孙德才慢慢摸索，交的学费会非常的昂贵。 徐建军既然已经提前预知了那样的结果，那就针对他们的问题，一一解决。 “丁勇，你消息最灵通，你给大家说说，我们目前就有哪些竞争对手，都成不成气候？” 被点名的丁勇有种中学课堂被老师提问的紧张感，不过徐建军问的刚好是他知道的情况，于是试着答道。 “从去年到现在，我知道的，已经有三批人想跟我们对着干。” “第一批是江浙帮，他们家乡那边也不知道从哪儿哗啦的货，种类也挺多，价钱也便宜，不过就是不好用，上次修理过那帮抢货的人，也算是给他们点警告，这帮人现在老实多了，轻易不敢跟咱们起冲突。” “第二批是以前从我们这儿拿货的一帮人，自己跑去南方找货源，我听说，他们第一次派人过去，被骗的只剩下裤衩子，灰溜溜的回来了，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再派人过去，我已经断了他们的份额，嘛的，一边靠着我们挣钱，一边想着怎么撬我们的生意，不地道。” “这第三批，就不是单指哪个人，他们是一类人，通过观察嗅到了商机，或者南方有一些门路，目前有个姓苏的发货量比较大，其他暂时没法跟咱们比。” 说完看徐建军满意的点了点头，丁勇才放下心来。 “还是得我们丁哥，把竞争对手摸的清清楚楚，知己知彼，这很好，我们也不是非要跟这些来个你死我活，独霸天下，那也不可能，但是我们要学着发挥自己的优势，在这些竞争者中脱颖而出，人家做的比我们好的，也要借鉴学习，只要不断进步，才能适应这个瞬息万变的市场。” 接下来徐建军讲的都是干货，把他们前段时间犯的错误毛病毫不客气的一一指出。 如何判断货品是畅销一时，还是长期受欢迎，避免挤压库存。 就比如墨镜，明显是随着引进的电视剧大火，才跟着热起来的，这个热度能持续多久，他们要有个自己的判断，不管不顾的盲目进货，就造成了资源浪费。 还有如何处理这些过时的玩意，不要心疼那点利润，该出货的时候，打骨折都要赶紧回笼资金。 十几个骨干老老实实坐在板凳上听徐老师讲课，深感不虚此行。 丁勇和孙德才还好，知道徐建军的厉害之处，那些第一次接触的小弟们，就完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他们心里也会有这种感悟，但是能总结出这么简洁明了的语言说出来，这些自问没几个能办到，但是人家徐老板是连稿子都没有，完全凭记忆跟他们分享。 而且他们提出的问题，人家也能迅速给出想要的答案，不是那种套话空话，是真的切切实实的给出解决方案。 明白人都知道，这双方完全不在同一个层面。 给这帮灌输点理念，也让他们少走点弯路，徐建军自己也省去很多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一帮人散去，只剩下丁勇他们几个，丁勇和孙德才还怕徐建军单独再训他们一顿，毕竟经过刚刚的洗礼，他们也明白前段时间犯了不少低级错误。 两人也都知道，刚才是兄弟伙们都在，徐建军给他们留着面子，没有纠结他们的问题。 他们也确认因为路走的太顺了，有点沾沾自喜，忘乎所以了。 “好了，你们俩也不用装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给我看，出了问题就想办法解决，我之所以不一开始就告诉你们怎么做，那也是为了让你们更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决策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这样你们才会发自内心的审视自己的问题，做出真正的改变。” “建军，是错我们得认，年前确实出了不少状况，你不说我们也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放心，有了这些经验教训，以后莪们会把事情做的更完善。” 不只丁勇了解过外面一些试图闯天下的竞争对手，孙德才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 成功赚到钱也有，往往被大家传的神乎其技，但出去之后销声匿迹的才是占大头的。 去南方跟于得水碰过几次头，也听说过那边的乱象，有出火车站被骗到黑工厂打义务工的，有用外币骗钱的，最离谱的还有把人抓去喂那种医用蚂蝗的，听听都瘆人。 自己这帮人已经是幸运的不能再幸运了，路子都有铺好的，只需要负责简单的接货、分销。 这帮傻呵呵的兄弟们还以为这个世界都那么美好的，诸不知是危险的、黑暗的环节，他们根本没有接触到。 “你们能这样想就行，我是真没那么多精力具体管细节，所以你们得快速成长起来，条件给你们创作了，能干到哪一步，就看自己的能力了，你们俩前期配合的不错，继续保持，兄弟之间，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最忌讳相互掣肘。” 徐建军话音刚落，两人就连连摆手。 “不会不会，我们怎么可能那样，我是最佩服徐老板您的，孙老弟我们也是惺惺相惜，互为知己啊。” 看着丁勇急不可耐的辩解，徐建军也没有多说什么，初创阶段都没什么，因为有大把的问题需要他们同心协力去解决，相当于有外部矛盾压迫，内部矛盾自动隐藏。 但等到发展到一定阶段，外部矛盾已经对这个事业构不成威胁的时候，内部的问题就最容易在这个阶段爆发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共患难容易，同富贵却很难的原因。 第二百一十四章 冷灶 如果第一笔2万美元的订单，陈自正还可以误以为，那是徐建军通过小日子那边的关系，给他吃的定心丸。 那半个月后追加的订单，就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 他知道徐建军应该是通过漫画挣到了钱，不过他也不可能一直贴钱稳定军心。 这后面的陈自正可以百分百肯定，都是来自真实的订单需求。 只有这样的订单，才是一个厂子生存的关键，光靠一时的友情支援，那是活不长的。 要是让陈主任知道徐建军现在的真实身家，不知道他会不会疯掉。 去年也就是1980年，华夏整个国家的外汇储备才二十多亿美元。 徐建军之前从期货市场抽身的时候，已经有超过1亿美元的资产。 而这些又被他投入到全线飘红、超级大牛市的港股将近一年的时间，就算是不冲那些飙升的妖股。 梭哈恒生指数，那也翻了两倍有余。 也就是现在咨询不发达，也没有让你无处藏身的互联网，随便成立几个马甲，就能够把这些巨额财富隐藏的很好。 不然这得让多少人眼红啊。 作为主心骨的领导，他们的情绪其实也影响着厂子里这上百号人的喜怒哀乐。 陈自正自认为能够做到不动声色，自己就算心里没底，也不能影响到厂里的生产任务。 但是他小觑了这些底层人员转播八卦谣言的能力。 毕竟牵涉到自己的未来，这个时候工人的主人翁精神还没有被下岗摧毁。 力挽狂澜，拯救集体于水火之中，是无数年轻人梦想要做的事情。 况且大家都知道，厂子目前只有赵光这个名义上的厂长，剩下的职务，因为前途未卜，都还没有着落。 要是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表现，获得上面认可，那从工人到干部的提升，也许只是一步之遥。 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居民，谁还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的，政府上午开会，下午他们都能把内容打听个七七八八。 年前那段时间领导都还没稳住势头，就更别说他们下面这些干活的了。 但是等过完年一上班，先是主抓生产的副厂长有了人选，据说还是陈主任从区里其他厂挖过来的能人。 然后就是厂里那些后勤岗位开始陆续有托关系转过来的。 只有看好这里未来发展的，才会这么想方设法转岗过来。 是个人都懂这样的道理。 那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角色，陈自正是尽最大的努力拒之门。 但是有些关系，他是推无可推，只要不多，这种货色他宁愿供着，也好过以后不知道在哪儿被人卡脖子。 “吉祥哥，这厂里明显比年前阔绰多了，我看中午食堂的饭菜都有肉菜了。” “之前是没人管这个，现在领导们都到岗了，那肯定要表现一下的，其实能在这儿天天吃个饱饭，每个月还有工资粮票，跟咱在家里种地比，已经是天上地下了，小豹，你可别跟他们这些城里的小年轻学些坏毛病，三叔过年特意跟我交代了，要是不好好表现，他找空来收拾你。” 徐吉祥比徐小豹大了将近十岁，又是堂哥，他说话徐小豹可不敢反驳。 “那不会，人家还不乐意跟我玩儿呢，当我是乡巴佬，哥，你知道二伯家跟哪个厂领导有关系不？”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傻啊，知道咱靠山是谁，以后巴结巴结呗。” “好好干你的活，别整天想这些歪的，能安排这个工作吃商品粮，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你还指望人家看在二叔的面子，给你安排个干部岗？” 被说中了心事，徐小豹也没有一点惭愧之色，谁不想进步啊。 “我估计暂时是没希望，不过哥你在村里都是生产队队长，你希望大点。” “这是工厂，跟生产队那可不一样，再说了，在咱们村里，本家占了一大半，我说话也好使，这里谁听咱的啊？” 不想当将军的农民不是好工人，现在可没有什么三十五的职场年龄隐形限制。 想要被人抬举，那必须是能干活，能扛事儿，有威望，小年轻反而是弱势，像徐吉祥这种三十郎当岁，那是正当年。 能当干部好处多了去了，徐吉祥自然也做不到虚怀若谷，淡泊名利。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那必须得先稳住脚跟，好高骛远反而显得轻浮狂妄，以后有机会人家也不会考虑自己。 但是他忘了事情的发展往往是难以预料的，徐吉祥没有非分之想，但是好运又跟他来个却不期而遇。 通过徐建军介绍进来的人就那几个，陈自正都不用做背景调查，简单问一下，就全了解了。 反正也是基层管理岗，在自己能做主的范围内，况且这么多天钉在厂子里，陈自正也不是在这浪费时间的。 谁干活卖力，谁喜欢偷奸耍滑，不说能监控到全厂每一个人，重点关注那几个，他还是能做到了如指掌的。 徐吉祥踏实稳重，学东西也不慢，让他当一个包装后端小组长，谁也挑不出理儿。 说实话，听到对自己的新安排时，徐吉祥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连新任副厂长跟他说的什么，他都没听清。 不过人家显然也没有在意他的失礼，只是善意的拍了拍他肩膀，等到武副厂长都离开了，徐吉祥才反应过来。 整得他那叫一个懊悔啊，好不容易的表现机会，就这么被自己白白浪费了。 这种好事能落到自己头上，看来二叔家这边的关系硬的很。 人最忌讳把一切所得都定义为自己努力之后的结果，那样会让人骄傲自满，过度膨胀。 这才来这边多久啊，就算自己是千里马，伯乐都来不及把自己牵出去溜溜，就先给自己这么大的甜头。 要不是关系起到了作用，打死徐吉祥他都不信。 看来过年时候送的礼是轻了，二叔也真是的，一声不吭的把事儿办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像刚才那样丢脸了。 当徐小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音调瞬间提升了八度。 “这就提组长了，那岂不是不用累死累活天天干了？” “你这整天都想的什么啊？组长也是带头一起干活的，谁说我不干活了，那还不让人说闲话。” “那工资咋说，加了没有？” “加了点岗位工资，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五块钱。” “那也不少了，哥，还是你厉害，以后食堂吃饭你顿顿打肉菜，这样才配你的身份，哈哈，我也能天天蹭饭了。” “你小子，就知道吃，哪能天天吃肉啊，还是省省每月能给你嫂子多拿回去点，不能光咱一个人享福。”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可思议 给其亲戚安排个小的不能小的职务，相对于徐建军带来的助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陈自正有的时候都挺佩服自己的，那个时候徐建军一个小年轻，只是绘画上有点小天赋，自己就能从点滴中看出他的不凡。 那个时候他也没想到，这家伙成了自己的贵人啊。 只要这个厂子一直运转下去，真像徐建军说的那样，会有源源不断的订单。 那他陈自正将来的仕途会一片光明。 就提拔个人这点屁事儿陈自正都懒得跟徐建军说那么一嘴。 而过后的真实情况也确实如徐建军所说，订单在增加，而且看势头应该不是昙花一现的情况。 陈自正算是把这个事儿办成了，相应的，支持他的领导都跟着水涨船高，有识人之名，甘于在新事物上做出突破。 领导有政绩有面子，他陈自正也跟着沾光。 现在到区里要支持，要政策，扩充产能申请，那几乎都是一路畅通。 而且如今他想要挖个人，也不需要像年前招揽武学义那样，费尽周折。 人家那边的所属领导要是不放行，他还得四处求人，请人家高抬贵手。 现在就不一样了，你不放人是吧，你故意刁难也行，反正我不急。 等下次领导关心我们的生产任务是否能准时交付，我就把实际情况汇报一下，这黑锅你就自己领走不谢。 而边上的老对手，香河的老袁，现在开会见到陈自正都是躲得远远的。 当初自己累死累活，为这事四处奔波的时候，他袁鹏举竟然拿自己打赌看笑话。 当初实在是忙得顾不上这些，也没怎么在意。 但是人家自己羞愧难当，没脸跟自己碰头，陈自正也不会主动缓和关系当个滥好人。 拿别人的努力当笑话，这样的人品，这样的做派，离的远远的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他不愿意提这回事，不耽误别人的议论啊。 看别人丢大脸，露大腚，这在枯燥的机关单位那可是不容错过的精彩瞬间。 “哟，陈主任，老袁就在那边，你不去打个招呼？” 在区食堂吃个工作餐，边上的卫生局副局长就忍不住示意陈自正往不远处瞧。 “得了吧，我去跟人家打完招呼，估计剩下的饭都没胃口吃了，咱就不妄作恶人了。” “哈哈，老陈你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当心别人反而记恨上你。” “咱这不主动招惹，碰见还不依不饶的，那我也没有必要客气不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我陈自正还是明白的，老魏，以后这海关检疫要做的东西，你可得帮我把好关啊，千万别关键时刻掉链子，现在耽误了交货，损失的可是外汇。” “放心吧，现在耽误什么，也不能耽误你老陈的事儿，你现在就是咱们的突破口，全区干部学习的榜样，我可得罪不起。” “滚你的蛋，少在这儿给我戴高帽，事儿办好了，那才是正理。” 用户跟踪留影，这种拍摄耗时费精力。 当初广告公司接这个活儿的时候，那是百般的不理解，已经给你拍那么充满艺术感的作品，有必要再搞这个吗？ 但谁叫人家是甲方，只要钱到位了，其他一切都是可以谈的。 又不用每天跟着那几个志愿者，只需要定期查看效果，然后拍摄出前后的对比效果。 把整个过程记录下来，目的就达到了。 事实证明，再艺术、再高端的东西，他还是打不过现实的。 这个为期三个月的真实用户体验纪录片，一经问世，101生发酊的销量跟坐了火箭一样，直线飙升。 搞得老赵跟厂里的一百多号人，加班加点连轴转，都忙不过来。幸亏前期销量还起来的时候，陈自正听了徐建军的建议，持续生产，而不是减量。 不然眼瞅着白花花的银子，赚不到自家口袋里，那比没有订单更让人难受。 之前陈自正还怕这种销量是一时的，不太愿意加人。 毕竟现在的人工，可不是以后的电子厂，每天都在大面积招人，每天也有大批的人离职。 这个时候的工作，那都是被视为铁饭碗的存在，一旦招进来，想辞退那是想都别想。 但是订单都砸到头上了，这个时候哪还管那么多，先干了再说，人不够，就让区里找其他企业凑，反正现如今满产的厂子也没几个，闲人一大把。 这源源不断的订单，对于陈自正来说，就相当于尚方宝剑，此时的生发剂厂子，也不再是刚开始那个要人没人，要地盘没地盘的累赘。 当初答应赵光给转户口，安排房子，根本不敢跟上级提。 现在借着这个爆单的东风，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给解决了。 给安排了小两居，赵光也终于可以把家人接过来一起住了，当初听那个姓陈的许诺，他就奋不顾身的跟着一起来人生地不熟的京城闯荡。 心里的那种不踏实感，他也没法跟周围的人诉说。 写信给家里的时候，他也是只报喜不报忧，生怕家人跟着担心。 现在好了，终于不用瞒着家里了，赵光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他真的不是被骗子忽悠到这里的。 高兴的赵光干劲十足，几乎天天扑在厂里。 老赵这状态要是让徐建军看到，估计会认为自己无形之中把大佬的创业思维给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因为人一旦进入某个舒适区，想要再跳出来，那是相当的困难。 如果你现在福利好，待遇足，还能受到别人的重视尊敬。 工作开心的不得了，怎么可能还想着出去从零开始闯荡那变幻莫测的从商路。 小富即安的幸福，和大富大贵之后的心态失衡、妻离子散，孰优孰劣，还真不好说。 徐建军不会白费心机的替人做决定，也不会因为改变这点进程，从而影响一个人的前途、财运，就惴惴不安。 如果是那样，他早就郁郁了。 只要做到问心无愧，把自己说服了，那一切都随他去吧，谁告诉你这个人注定就应该走那条路的。 也许这边的风景更好。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信你自己检查 “莫西莫西，你是哪位？” “我是身患重疾的病人，我找雅子法师，需要她帮忙治疗一下。” 跟着陈自正沾了光，这单拉的电话线路，信号音质比邮政局的还清晰，最起码夏目雅子那熟悉的腔调，听的徐老师瞬间脑海中浮现无数只属于两个人的画面。 “亲爱的，你这是要过来吗？” 让自己扮法师的趣味游戏，也只有徐桑有这么独特的爱好，夏目雅子瞬间音调提高了分贝。 “雅子酱想我啦？电影拍摄的怎么样了？” “想的，很想很想那种，你来嘛，人家好久没见到你，吃饭都没有胃口了。” “那瘦了没有？哎呀，本来是我最喜欢c，要是瘦了那里也跟着缩水，那可怎么办？” “哪有，不信你自己过来检查，对了，我电影已经拍摄完毕了，导演在做后期，说是等到暑期上映，那时候我希望亲爱的跟我一起分享这个令人激动的时刻，好不好嘛？” 电话里的夏目雅子，操着小日子女孩子特别的温润嗓音，带着撒娇的语气，让老徐直呼受不鸟。 “好，到时候一定去，雅子酱在干什么呢？” “我刚刚洗完澡，在看徐桑的漫画呢，现在每次出新刊，古川君就安排人邮递到这里来。” “龙珠应该不是你们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吧，你难道是在看大空翼？” “啊，你是不是眼睛能穿过电话线看到我啊？真是的，一说就中。” 徐建军心说，老子要是有千里眼的本事，早就让法师你脱下浴巾，给老子来上一段热血沸腾舞了。 说起这个骚舞，后世随便一个几百块钱的智能手机，就能免费看无数小姐姐带来的福利，现在真是苦逼的时代。 等再去小日子，一定要夏目给自己来几段令人印象深刻的舞蹈，演员好像都有点舞蹈功底在身上的。 电话撩骚了一下夏目雅子，心情愉悦的老徐指导起这些助理编辑们，也有耐心多了。 不再是刚刚过来时候生硬的直接打回重画。 这让几个诚惶诚恐的小日子工具人瞬间松了口气。 几个社畜崇拜中还夹杂着紧张，徐桑的气场好强大，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完成所有的工作。 回到自己那间独立的办公室，徐建军发现苏晓和她一个同学站在办公桌前，正在仔细端详后面墙上那副画。 “想看就摘下来仔细看。” “啊，你吓我一跳，怎么进门都不出声啊？” 徐建军看着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要不是她是女的，他都有上前锤她的冲动了。 “这里是哪里？” “哦，你办公室啊。” “我进自己办公室，难道还要敲门不成？苏大小姐？” “我错了还不行，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过你这幅画从哪里顺来的，怎么看着那么像真迹啊？” “我一个朋友从国家博物馆买的，他要是敢送我假的，立马跟他绝交。” 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是避免麻烦的必备品德，不过自己跟自己交朋友，谁又能说什么。 “啊，还真是他老人家的墨宝啊，小关，取下来，咱们慢慢研究，徐总，要不借给我们好好观摩几天？这个对我们水平可是有很大提升的，对了，以后给你画画，这水平也更上一层楼，大家都有好处不是。” “我警告你苏晓，在这里看没问题，但是带走？想都别想。” “你又不是经常来办公室，你不来，这里都是锁着的，我怎么看啊？” “想套我的钥匙啊，那好，给你可以，但是这里面的东西要是少一件，我唯你是问，这样公平吧？”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担责任，你今天可不能那么早走，我去叫老陈，他看见这个更开心。” 徐建军想早走也没办法，三箭齐发，虽然他有一大堆帮手，但有些东西，比如说伏笔，必须亲历亲为。 至于剧情走向，这些都是需要他跟这帮家伙反复推敲，不然开错了方向，他这个船长后面的活就多了。 圣斗士剧情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正是精彩的时候，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那个原作者连载了四年多，但是徐老师这个快枪手不到两年已经存了一大堆稿子。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毕业之前，这个肯定可以完结。 到时候这帮人也用熟了，完全可以开新地图。 其他作者都是一个作品吭哧几年，时不时还要断更寻找灵感思路。 徐老师不用，这也算他一个穿越福利吧，确定了利用漫画赚第一桶金的时候，他脑海中这方面的记忆，被他反复唤起。 那些看过的动漫，不整出来，用不了多久也会被那群小日子鼓捣出来。 那还不如断了他们的念想，使出copy忍者的经典招数，让那些人都去吃灰吧。 看几个美术生叽叽喳喳的一起端详着名家画作讨论，徐建军一摆手，把他们都赶到边上会客区，那里有茶几，有沙发，何必在这里跟自己抢办公桌。 “徐总，你还是把我那幅画取下来吧。” 关海博指了指墙上自己那幅画，那是徐总花了五块钱的友情价贴补自己的。 跟同学们的画挂在一起没什么，跟大师的一对比，自己那个简直就是小学生涂鸦。 放那么显眼的位置，只会贻笑大方。 “哈哈，小关害羞了，你自己取下来先放一边吧，之前莪是看墙上都空着太单调，用你们的画点缀一下。” 关海博在徐建军跟前有些拘谨，他可做不到像苏晓和丹青大哥那种云淡风轻。 毕竟是靠着人家混口饭吃。 他很难想象，徐总跟他们一样，也是一个在校大学生的身份。 “这里离你们学校近，附近有没有好吃的给推荐一下，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好久没有一起聚聚了，把隔壁吴涛也给叫上。” 一说吃的，苏晓顿时来了精神，连正在研究的大师高超的绘画技术都给抛到脑后。 “我知道一家做苏帮菜的，店虽然不大，但是做的菜是真好吃，哈，上次嫌松鼠桂鱼太贵没敢点，徐老板请客，一定要尝尝，我听同学说特别好吃。” “既然我请客，那肯定让你们吃的好，吃的饱，咱们人少，要是再多几个人，可以直接来一本儿，让我也见识见识苏帮菜的特色。” “来一本儿就来一本，大不了打包嘛，那个店没多大，也不是苏帮菜全都能做出来，其实全上也没多少。” 说起来一本儿，苏晓直接就馋疯了，恨不得立刻过去。 “那好，就听苏晓的，年前我直接出国了，没跟大家聚聚，今天就当是弥补一下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遇险 潇湘馆那边，菜谱开发已经很全面了，因为食材储备丰富，鱼池、菜窖、冰柜一应俱全。 要是在那儿直接点整本，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住。 但是在苏晓他们校门口这个小店，花了三十多块就够了。 苏帮菜和湘菜风格迥异，一个是辛辣为主，一个是讲究鲜甜可口。 潇湘馆现在生意火爆，但是它的辣也拒绝了一部分食客，虽说有部分菜品不是辣口的。 但是去那边的，基本上就是冲着特色菜来的，每桌要是不点个剁椒鱼头、辣椒炒肉，就跟没去过一样。 你让别人都是各个菜吃的津津有味，就一个怕辣的整晚都在跟外菠菜较劲，那体验，估计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不过干餐饮的，必须得锚定目标客户，干的就是特色、与众不同。 只要把这份特色干的足够出色，光是这些目标客户，就足以养活他们这些餐饮人。 酒足饭饱，告别了苏晓他们，徐建军就安步当车，溜达着回漫画室那边取车。 拿着钥匙正准备开车门的时候，背后被一个钝器顶住。 “别动。” 徐建军瞬间打了个激灵，嘛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己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兄弟，我不动，有什么事儿好商量。” “商量个屁，松开。” 背后那人没动，黑影里又窜出一人，过来抢徐建军手中的包。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认怂的时候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好好好，我松开，包里有点钱，给兄弟们喝酒。”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从饭店跟过来的，还是一直在车旁边蹲守，徐建军都没注意到。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警惕心完全不够啊，要知道他现在的身家，让知情的了解，人家完全有铤而走险的理由。 希望这两个小毛贼能够只是想弄点零花钱，如果还有其他目的，那他今天就麻烦了。 “哥，刚刚看他出手那么阔绰，这包里也没多少钱啊，也就七八十的样子，还以为是只肥羊呢。” “包里的钱算逑，他这辆车才是值大价钱的，小子，年纪轻轻能开的起这样的好车，你家里也不是普通人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既然没法善了，那只能找机会脱身了。 “两位大哥，我这年纪哪有资格开这样的车，这是为了撑面子借别人的。” “少他嘛的废话，钥匙给我。” 徐建军无奈的车钥匙放到手上，这两个毛贼，只要不是那种专业的团伙作案，这车扔给他们也无所谓。 有了这么个大的目标，抓他们线索来的更容易一点。 “哥，这车我都没见过，不会开啊。” 身后那人一直很谨慎，贴着徐建军后腰的那柄刀甚至刺穿了他衣服。 “嘿，你会开吧？不要乱动啊，只要把车开到我们指定的地方，我们就放了你，狗蛋，你先坐车上。” 徐建军心说你骗鬼呢，劳资要是真老老实实把车开到荒郊野外，面临的处境百分百是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等那个狗蛋坐上副驾驶，徐建军心念电转，正准备在上车的一瞬间发难。 却听到不远处一声大叫：“你们在干什么？放开他。” 这个时候一前一后的人都是高度紧张，突然插入了一个意外情况，都有点猝不及防。 还是徐建军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过硬，在身后那人愣神的功夫，突然上前迈了一步，然后一个扭身摆脱身后刀的威胁。 然后一个高鞭腿正中劫匪的手腕，单刀落地。 徐建军这才松了口气，赤手空拳，他们两个同时上，徐建军都不放在眼里，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坐在车里。 看到是宫川一郎哆哆嗦嗦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一根木棒。 小宫，就冲你今天这英勇的表现，你跟着爷爷升职加薪的愿望，一定帮你实现了。 劫匪还想去地上捡刀，徐建军哪能让他得逞，一个扫荡腿把他撂倒。 然后就是毫不留情的一阵暴揍。 等宫川一郎走到跟前，徐建军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棍子，对着地方的家伙又是一顿输出。 这一切的动作都是电光火石间就完成了，等车上那个笨贼眼前事情不对，从车上下来时。 地上这个已经被徐建军打的彻底失去反抗力了。 让宫川一郎看着地上的家伙，徐建军三下五除二就把另外一个也收拾了。 那动作，干净利落，那表情，冷酷无情。 看的宫川一郎露出崇拜的神情，果然不愧是能画出龙珠这样热血功夫动漫的徐桑。 原来真的有功夫在身啊。 把两个倒霉蛋凑到一起，前面那个还想扶着地起身，被徐建军看到，一脚踩在他胳膊上，宫川一郎看那扭曲的样子，显然是断了。 “你去办公室给派出所打电话，我这也算是送他们一个功劳，对了，顺便给陈自正也打个，自己辖区里出这样的事儿，今晚上他是别想睡安稳觉了。” 陈自正一听电话里说是徐建军出事儿了，瞬间炸毛，那现在可是他的衣食父母，生发酊的销路全靠人家呢，他要是在自己地盘出点问题，老陈想想那后果都脑壳痛。 等他火速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靠着汽车跟人说话的徐建军，和地上两个不断哀嚎的人。 等听完徐建军的描述，陈自正脸黑的可怕，派出所同时接到的电话，他人已经到了，那些混球还没到现场，可想而知他们的效率有多差。 今天晚上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徐建军不管现场发飙的陈自正，跟到场的公安交代完情况，他就问口供能不能明天再录。 现在实在是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徐建军启动车辆离开。 今晚虽然成功化险为夷，但是也给徐建军敲响了警钟，自己早就不是一般人了，在港岛那边，跟他一样身家的，估计早就保镖成群，姨太太数不过来了吧。 之前因为大部分时间他是待在学校，就没这方面的意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样浅显的道理，还需要得到教训之后警觉，自己是该好好检讨一下了。 进学校随时跟着个保镖也不现实，但是找个合格的司机，是该提上日程了。 虽然自己也很能打，但是这种事儿，那是能不沾边就离的远远的。 就是人选还要费一番周折，孙德才的那帮兄弟应该可靠，但是会开车的一个没有。 不行就找自家老大问问，他们战友有没有退伍之后工作没着落的。 人受到挫折往往第一时间想往自己家跑。 惊魂未定的徐建军，开车没有回本该回的学校。 而是开到了家里，没错，这个家有絮絮叨叨的老娘，有默不作声的父亲，还有那个到现在还不怎么靠谱的弟弟。 这几年时间，徐建军已经彻底融入到这个大家庭，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港湾。 “军子，这么晚你怎么回来了？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点。” “吃过了，妈您别忙了，我就是刚好有事在咱家这一块了，就想着反正也不早了，就睡家里算啦。” “真的？那你自己去洗洗，我去给你铺床。” 看着何燕忙乎的身影，徐建军那略显不安的情绪好像一下子不翼而飞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惊魂未定 洗漱回屋睡觉的时候，徐建军把后腰处被捅破的衣服遮掩了一下。 让何燕看到这个，今天这个小家里的人估计没法正常睡觉了。 躺在床上想着今晚惊心动魄的场景，到现在依然有点后怕，这是碰到手法生疏的毛贼了，如果是有目的的作案，他今天晚上能不能全身而退，还真是个未知数。 “二哥，我驾驶证要是办下来了，你那个车能不能让我也开开？” 徐建民把脑袋探到徐建军床边，忐忑的问道。 “你开车干什么去？” 徐建军一开口就察觉自己语气有些生硬，在他固有的想法里，徐建民这小子还是没长大的屁孩儿。 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三年多的时间了，犹记得那时候在床前照顾自己的小弟弟，现在也长成大人的身材了。 于是态度缓和了点，解释着说道。 “汽车这东西，不是说光学会怎么把它开走，就算是真会了，牵涉到路上的各种情况下如何处理，你要是想开，就等我有空了，或者咱爹有空了，坐在你旁边指导一段时间，不然不要着急上路。” “嗯，我本来想着就跟在咱爹一起开呢，二哥，我偷偷给你说，你可别咱爹说，其实修车的时候，我就开过公交车，大的都能开，你那小的就更没问题了。” 说起这个徐建民还自我感觉挺自豪，诸不知小轿车车速岂是那种老爷中巴能比的，车速上来了，事故的概率也随之飙升。 要是不把好关，放他这种新手司机上路，一个操作不当冲到人群里，那可就是把他害了。 “小民子，老实交代，你也跟着咱爹进公司半年多了，那些叔叔阿姨们就没有张罗着给你介绍对象？反正也睡不着，跟二哥说说呗。” “没有，他们老是笑我小，总是拿我寻开心。” “那上学的时候就没有中意的女同学？” “上学那时候，我学习那么差，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我。” “那就是有了，来，跟我说说，你是看人家学习好，还是觉得她长得漂亮？” 听听老弟的八卦，有助于缓解今晚被打劫的郁闷心情，这个主意不错。 “她学习好，长得也漂亮，平时也特有礼貌，对我们这种差生，也不会像其他那些尖子生一样，满脸的嫌弃藏都懒得藏。” “嗯，聪明好学，礼貌乖巧，确实是你们这种少男们的最爱，她现在考上高中了，还是去上中专了？” 这样的女孩儿，撩动了多少像徐建民这种纯情少男的青春。 “考上高中了，我听过她跟朋友说过，将来是要考大学的，二哥，咱家怎么就你有学习的本事，我是想尽办法，都没办法让自己专心学习，课堂上只要老师一讲课，就算晚上睡的好好，也会犯困。” “学习这种事儿，强求不来，上大学也不是实现人生价值的唯一途径，不管是在任何领域，只要你用心去钻研，将来都不会太差。” “二哥，以前我也没觉得考上大学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工作了之后看到的，听到的，再跟你上大学之后的对比一下，差距太明显了，不由的我不多想。” 徐建军心说你可真会找对比参照物，不是跟你吹，和你二哥比，什么样的人都会黯然失色啊。 “男子汉大丈夫，想那么多干啥，既然已经确定了，学习考学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个自己擅长的，等将来干出一番成就，把你心心念的女孩儿娶进门儿，这才是真本事，光想有个鸟用。” “二哥，你说的轻巧，属于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问你，像廖姐那么漂亮，那么知书达理的大学生，她会考虑一个没上过大学的修理工吗？” 兄弟俩好久没有深聊，徐建军这才发现，社会这个大学是真的会教育人，这小子去年还感觉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儿。 没想到现在干事情，想问题，已经能够以自己的视角把问题看的这么透彻了，以后忽悠小老弟也不会那么容易了。 “难得你小子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对于你的冒犯，就暂时不修理你了，不过你哥是谁，就算是没上大学，你廖芸姐姐照样投怀送抱，这就属于个人魅力范畴了，你小子还不够资格知道。” “什么啊，我算是发现了，二哥你虽然学习在咱家最好，不过脸皮也最厚。” 放在以前，徐建民是死活也不敢跟徐老二开这样的玩笑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逾越这么一下，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我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啊，都敢跟我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了，今天先给你记上，好了，睡觉吧。” 徐建军这边安稳睡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曙光街道派出所那边，却正在面临陈自正前所未有的怒火。 任由这样持刀行凶的歹徒在街上横行，一点预防措施没有。 人家报警电话都打到他们所里了，当班人员却迟迟不能到位。 要知道今晚的当事人中，徐建军目前对于生发剂厂，说是举足轻重都不为过，他要是出点意外，这个刚刚崛起的小厂子，估计很快就会跌落尘埃。 还有那个外宾，可是目睹了全过程，就连他们办案人员的丑态都尽收眼底，这次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所以徐建军走后，所里领导不管是在家的，还是请假的，全被陈自正提溜过来开会。 自己辖区里出了这当子破事儿，谁脸上都无光。 进会议室之前已经从当班人员那里大致了解过情况，所长苗红伟面沉如水。 这帮住在招待所的外宾，陈自正早就交代过是要重点关注的，偏偏出事儿的还是那里。 你要说流窜作案，防不胜防，但后面他们的人的表现，用丢人现眼来形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老苗，你也别着急，出了问题，该是我们的，那就接受处罚，积极改正，我听小刘说，那两个匪徒已经被事主给制服了，看起来是没酿成什么大问题，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指导员安慰的话语，不但没起到效果，反而让苗红伟脸更没处放了。 人家都把属于他们公安的活儿干完了，他们还姗姗来迟，那两个混球竟然比陈主任到的还晚。 “指导员，咱们队伍是存在不少问题，看起来得好好整顿一番了，就是不知道莪还有机会参与进来没有，陈主任现在可是区里的红人，他要是看我不顺眼，把我撸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放宽心，等会儿咱们端正态度，有些问题是挤压下来的，相信陈主任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 邻家 徐建军早上起来正准备开车去派出所补手续，到外面巷子口才发现，张靓正俏生生的站在车前。 一条简简单单的黑色长裤，浅蓝色衬衫，外加一个羊绒坎肩，这都能让她穿出模特的感觉。 真是应了那句话，只要底子好，时尚不时尚的，都是人家说了算。 4月的清晨，天气还有丝丝凉意，看她不断哈气的样子，应该是站了有一会儿了。 “靓靓同学，你昨天也回来了？” “嗯，昨天我妈妈过生日，我就乘公车回来了，看你车在这儿停，我要搭顺风车，行不？” 人生就应该随机应变，反正昨晚跟陈自正碰过头了，他作为苦主，理应受到优待，过去那边也不急在一时。 “张二小姐差遣，那必须可以，赶紧上车，别冻着了。” 假装绅士帮忙开车门，不存在的，徐建军从来不做那种舔狗行为。 等张靓坐好，看着她那修长匀称的修长玉腿，看的徐建军暗暗跟廖芸的做个对比，不分伯仲，甚至尤胜一筹。 作为一个俗不可耐的臭男人，徐建军对女孩子的期望，也逃脱不了真香定律，肤白貌美大长腿，缺一不可。 “怡姐昨晚也回来了吧？好久没见她人了。” “呵，我还以为你彻底把我姐忘了呢，谁知道还念念不忘啊。” “那可是徐某人曾经的白月光啊，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其实重生以来，他真正接触张怡的时间真不多，相比起来，张靓跟他相处的时间反而更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小徐的执念作祟，刚刚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姐是白月光，那我是什么？” “你啊，是我那不听话喜欢斗嘴的臭妹妹。” “你才臭呢，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听话的好不好。” “别影响我开车啊，不然诱发交通事故，咱们俩就变成同生共死了，我知道前面街口有家炸油条的，酥脆可口，还有正宗的胡辣汤，咱们去填填肚子好不好？” “好。” 京城爷们儿，住着一个鲁东大汉的灵魂，早餐却喜欢豫村的经典搭配。 看徐建军用胡辣汤泡油条，大快朵颐的样子，张靓也有食欲了。 虽然这个汤辣的让人冒汗，但用他的方法试过之后，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二哥，你怎么这么喜欢钻研吃的啊，自己开饭店，还对这些小吃那么有研究？” “人生在世，所求为何？现在我们这些大学生会说，学习知识，将来报效祖国，但等你真的踏入社会这个大熔炉，无数人会迷失自我。”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不是马里亚纳海沟与珠穆朗玛，而是知道和做到。” “自己那么崇高的理想，好像没有用武之地，周围也全都是柴米油盐，家长里短，那样的落差，将来会扼杀很多思想太过单纯的人。” “当然，大部分都是等生活过的一塌糊涂，那时候早就把理想忘得一干二净，只想着生存了。” “古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个不是并列的，是循序渐进的，如果连最基础的修身齐家都做不到，何谈后面的理想抱负？” “所以你说我特别关注吃喝，那确实没错，能解决温饱问题了，才能畅想未来，追逐所谓的梦想。” 张靓静静的看着徐建军，这家伙总是能把看似荒诞的问题，说的那么透彻，让人无法反驳。 “哎哟，这药兄弟说类实在，听类我云山雾罩，不过听着怪球带劲，咱人民想要啥，吃饱穿暖，说那些虚招呼木有意思，吃饱木有，我听类高兴，送了根油条咋样？” 老板是一边炸油条，一边听这对小年轻白话，可能是说到他心坎了，特别高兴。 “那中，再给我来一根儿，不过老板，你这也是小本生意，不用送，照常收钱就行。” “那可不中，我说了送，就必须得送，不能收钱，知道嫩不缺钱，不过这是俺做人类原则，说到做到，孩儿，给，两根，不收钱。” 看着徐建军跟热情大方的老板用她难以听懂的对话唠嗑，张靓算是服了。 人家别的大学生都是高高在上，整天看国际新闻，谈论国家政策的优劣，预测未来经济大势，哪像他这样，关于吃的他能说得头头是道，说起方言来也是真假难辨。 别人都是会点东西，恨不得宣扬的人尽皆知，那样才能全面显露自己的不凡。 他倒好，早在几年前就把漫画卖到小日子去了，光这一项就知道，最起码他画画特别好，日语也不可能差。 结果除了自己，好像学校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事，可见徐建军在这方面隐藏的有多深。 这些在学校足以被当成风云人物的技能，在他眼中，只是用来赚点零花钱的工具，不值一提。 “徐老二，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是隐藏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回车上的时候，张靓忍不住轻声嘟囔道。 “说什么呢？我好像又听见丫头你叫我徐老二了，给点面子，以后千万别叫了。” “那你也答应永远不叫我张二。” “咱俩还真都是二啊，好吧好吧，我尽量，篮球小分队的那帮憨货最近没人骚扰你了吧？” 提起这个张靓不由的笑了起来。 “没有，我成天耷拉着脸，谁都不爱搭理的，一开始还好，时间长了哪个能受得了，他们有两个现在是扎堆找盛放散发魅力去了。” 张靓在外人面前，妥妥的一个高冷女神形象，他要是故意摆脸给别人看，能让你手脚不分，无所适从。 篮球队里成天最喜欢耍帅的汪洋对这个最有发言权，他也是深受其害，私下里没少跟徐建军吐槽。 而盛放则是娇小可爱小甜妹，性格大大咧咧，也能更快跟人打成一片，但是想要有超友谊发展，那也是难上加难。 两个人比较，表面是张靓被攻破的难度大一些，但是真实情况却是，大大咧咧的那个，和人都处成朋友哥们儿了，最后谁也没得逞。 张二姑娘这种，一旦动了情，更容易陷进去不可自拔。 这个徐老师现在深有体会，就是他还没想清楚，以后怎么跟这么个邻家女孩儿相处。 在校园里就脚踩两只船，那是找死，不说他周围朋友，宿舍舍友都知道他已经有了廖芸，张靓本身那一关也不是轻易过的了的。 他徐建军还没自信到让一个清清白白的美丽姑娘心甘情愿为他默默付出，不求任何回报。 “莪上次去小日子那边，闲逛的时候看到一对耳珠，特别漂亮，下次再过去，买回来给你当礼物，你可不要拒绝啊。” “你已经送我好多礼物了，真的不用。” “哼哼，等到时候给你戴上的时候，你要是还要拒绝，我就收回。” 看徐建军笃定的样子，张靓瞪了他一眼，没有再反驳。 虽然嘴上拒绝的挺痛快，但是听他说要送自己礼物，张靓内心还是有些小期待的，自己姐姐都没有这待遇，啊，不对，怎么又给大姐做比较了。 把车放在饭店那边，两人步行走进校园，路程虽然挺远，但张靓却难得有个好心情，步子都比平时要欢快些许。 第二百二十章 善后 不知道宫川一郎怎么跟漫画室的人说的，反正徐建军再到这里的时候，一群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平时作为整个漫画工作室的灵魂人物，他的权威无容置疑。 苏晓那帮学生孩子，可能还体会不到这种阶级差异，加上徐建军在他们面前，多数都是嘻嘻哈哈，和蔼可亲的模样。 但是这群小日子来的助理编辑们，他们可是了解这位传奇人物如今在漫画界的影响力的。 新生代里能和他比肩的，屈指可数。 但是新生代里像他这么高产的，绝无仅有。 万代那帮人还好，他们的主业不在漫画上面，但是德间杂志派过来的这帮人，那是能真切体会到徐建军的重要性的。 animage杂志目前能够跟三大掰一掰手腕，完全是靠徐建军的两部高销量漫画撑起来的。 足球小将这个小众体育漫画，应是被他塑造的人物，把那些平时对足球不感兴趣的读者群体都给拽过来了。 虽然是以足球的体现形势，但主打的理想、友情、成长，切切实实的把青少年群体给吸引过来了。 成绩嘛，跟龙珠这种已经连载一定时间的成熟作品无法睥睨，但是放到其他杂志那也是足以秒杀无数成名漫画家的优秀作品。 所以平时徐建军审核指导工作的时候，这帮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手上的任务无法达到徐桑的要求。 佩服中还夹杂着些许畏惧。 但是听宫川一郎大肆捧吹之后，直接晋升为崇拜了。 一个漫画家，本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提画笔的，怎么可能跟提刀的歹徒厮杀呢。 结果宫川君告诉他们，徐桑一个人秒杀了两个持刀劫匪，自己毫发无伤不说，还把两个劫匪当场制服。 听了苏晓的描述，徐建军真想对宫川一郎说一句真的谢谢啊。 老资已经好久不靠动手折服人了，这被动被抢，都能被你传的神乎其技，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不是被抢了，而且行侠仗义，路见不平。 “徐哥，徐老板，你就跟我们说说呗，说起来我们也是当事人，那两个坏蛋是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盯上你的吧，要是当时他跟的不是你，而是我们几个娇弱书生，后果不可预料啊。” “有什么可说的，又不是什么值得宣传的光荣事迹，这要是搁在刚从下乡地方回来的时候，我的警惕性还没有被瓦解成现在这样，根本不会让那两个家伙有近身的机会，早就撒腿跑了。” “跑什么啊，既然能灭了他们，顺手的事儿，干嘛要跑？” 苏晓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第一线姿态，让徐建军都有锤她的冲动。 “你记住，什么仗剑江湖，惩凶除恶，那都是人家公安的分内之事，咱们只要好好保护好自己，能给他们提供必要的线索，不添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都什么年代的，江湖大侠逞英豪，那是武侠小说的情节。” 出了这样的糟心事，徐建军也懒得跟他们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美术生闲聊了，迅速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闪人。 当然，自此以后，漫画室周边的坏的路灯，年久失修无人问津，现在好了，全部焕然一新。 所里安排的巡查频率也提高了，他们这里几乎被列为定点服务对象了。 为此徐建军特意让宫川在这里设了个茶水间，放一个长沙发，可以喝水休息一下，其实在这边上设置一个值班岗亭，那才真是再无后顾之忧。 不过在陈自正那儿跟他聊过之后，徐建军才知道，就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这个派出所原所长被调离，虽然说是平掉，但这样的履历，注定以后升迁无望。 因为自己的事儿，把人家一个所长给撸了，当班队员也受到处分，虽然后续安排人家肯定会不折不扣的执行，但是心里肯定还是有疙瘩的。 “我问小日子那边的公司要两辆面包车，一辆留着自己用，给你们派出所一辆，出任务的时候也能把时间缩短一点嘛。” 这点要求，都不用徐建军亲自出马，给宫川提一嘴，那边估计立马就行动起来。 “啊，不用了吧，不对，你能要过来不？” 陈自正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本能的认为没必要，但很快就想清楚，这是天大的好事儿，谁往外推谁就是大棒槌。 “放心吧，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之前他们就说过送车过来，我说已经有一辆了，就没麻烦，通知一下的事儿。” 让你们觉得是欠我的，这样才能做到真心实意的把服务提升起来。 “老弟啊，你给我交个底，生发剂的销量这突然暴增这么多，我已经增加了一批人了，按照你这个趋势，后面还得加人，不然满足不了需求啊，你能大概给我说说这后面的销量走势不，我也好提前应对。” “大哥，我也不是神仙，这种事儿，谁又说的准呢，不过一切肯定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适当的提升一下产能，就算是现在的销量稳定下来，你也不能让工人一直处于饱和生产的状态。” “嗯，有道理，这次兄弟你是帮了大忙了，从年前到现在，这才4个月时间，已经接了超过60万美金的订单了，你是不知道，当初我去找那几个包装工厂，人家理都懒得搭理我们，现在好了，等这后续的单子过来，跟咱们合作的那几家工厂，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啊。” 有稳定的外汇入账，就算是这赔本赚吆喝，这个工厂也会被区里各种福利政策倾斜，更何况徐建军是给他们留足了利润空间的，因为老赵的研发费用，现在还没人意识到那玩意也是潜在价值。 给国内他们应得的，到小日子那边，那就是另外的规矩了，这个一开始就是走的高端路线，因为有一定的药物保健功能，所有的附加值必须给他们算上，没有必要跟小日子客气。 他们卖给我们国家的先进设备，那都是漫天要价，就当是略微弥补一下这方面的损失吧。 谁会想到年前还是只存在理论上的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厂子，这么快就创造了奇迹。 现在厂里工人连轴转赶工，工资福利都给的足足的，上个月工资发下来，那可是羡煞旁边的一众工厂。 陈自正现在已经不管厂里的具体事务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关系户找上门儿来。 不过如今这里门槛可不是刚过年那会儿，随便谁打个招呼就行，陈自正在这方面，早就锻炼的滑不溜手，想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那是难上加难。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机遇 通力会社请的这几个留学生，其实刚开始看到产品上除了日文商标以外，还有自己国家的文字，也挺好奇的。 后来经过了解之后，才知道这东西真是从国内出口过来的，就这么神奇，他们在国内连听都没听过的一个东西，它出口到海外了。 介绍他们过来兼职的工作人员，也只是说这个会社有华夏背景，但是他们来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老板或者说社长。 就连两个小日子职员，经过接触，发现他们也是完完全全的新嫩。 可以说，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初创企业，要不是后续陆续有几批货到港接收，崔国康都以为是不是国内拆白党业务，扩展到东京港了。 但是后续的发展，让崔国康这个沪上出身的留学生越来越看不懂了。 就这么个三无会社代理的产品，应该是无人问津才对。 结果有次忙完回学校，他竟然在大食堂的电视机上看到这个产品的广告。 看他专业的拍摄手法，肯定是花了不少钱的。 而且能上电视台播放，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那时候崔国康心中所想，就是这个素未谋面的老板，八成是疯了，这么大代价花出去，那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收到回报啊。 也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兼职干活，说好的薪水能不能兑现？ 可别来不及发薪水，这个不靠谱的会社先倒台了。 结果打脸来的如此的迅猛，第二天崔国康准时到会社的时候，人家早把上个月的薪水准备好了，而且据那个朝鲜裔小日子员工说，老板特意交代多发了一部分。 “金先生，这多发的是什么意思？以后我们不用来了吗？” 崔国康把这多发的三千日元当成是遣散费了，毕竟就这些钱，足够他一个留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哦，不是的，您误会了，老板在电话里说了，我们会社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各位虽然说是兼职，但是干的活一点不比全职的少，这多出来的是社长对各位的工作表示肯定，你们可不能走啊，这个月听说销量翻了一倍都不止，光我们两个实在忙不过来。” 看金一彦连连摆手，不像是骗人的，崔国康和小伙伴们才忐忑不安的收下了钱。 你要说拒绝，那是不可能，出国门在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困难，好不容易找了待遇这么好的兼职，那肯定得好好把握住了。 至于多出来的钱，人家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自己勤劳所得，必须得照单全收。 “老崔，你的那个熟人说了没，这个会社到底是什么背景啊，这玩法我们完全看不懂啊，不过这待遇是真不错，咱们在这干一个月，快顶国内半年了。” “我问过，他说他也不太清楚，只是这个兼职的消息是使馆那边的朋友说给他的，应该可靠，怕什么，就算他干倒闭了，也跟咱关系不大，只要工资准时给咱们发就行。” 就这么个谁都看不懂的小公司，后面的销量岂止是翻倍，那是好几倍吧，如同坐了火箭一样，直线飙升。 又加了两个人，依然忙的天昏地暗的。 那两个小日子职员也没有什么保密意识，报关单崔国康偷偷看过，光是4月一个月的进口货量都快到五十万美元了。 这还是进货价，那转手卖到小日子这边的市场上，不定得多少钱呢。 一开始还在为这个小商贸公司会不会马上倒闭，自己工作不保而发愁，现在他们几个没见过世面的留学生，又在为这个小小生意，涉及的金额震惊了。 半个月后，崔国康终于见到了那个神秘的会社社长，一个看起来没比他大多少的年轻人。 说话一口京片子，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华夏人。 徐建军是没办法了，再不来这边，就乱套了，必须得完善队伍了，光靠金一彦和筱冢洋二这样毫无工作经验的新嫩，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 订单量小的时候，一切都好说，遇到问题就全员想办法解决问题，反正也耽误不了大事儿。 但这量上来了，手上的活儿也多了，哪个环节卡住，耽误货品上架销售，那损失的都是钱啊。 找孙德才和丁勇的那帮老兄弟，动员了几天，本来听说是出国，都挺稀罕的，不过一想到去人生地不熟的异域，好多人都打了退堂鼓。 关键是现在这帮人日子过的挺滋润，不太想做什么改变，人之常情。 要是还像之前，全都大眼瞪小眼，没什么进项，别说是出国，让他们去火星探索都没问题。 最后还是猴子周春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到了徐建军。 那就捞上，反正现在不是他挑人，是愿意上的根本没有，能有这个已经算是安慰奖了。 出国手续让陈自正打着厂子的旗号，这次可比徐建军第一次出国的时候简单容易多了。 三天之内陈自正就把猴子的出国签证给搞定了，小日子那边也简单，有德间的关系在，基本上都是畅通无阻。 周春来不比一开始就跟着孙德才和丁勇的老兄弟，他要想混出头，那也得等人家都有着落了才行。 这点他看的很明白，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但他自认为那里面有好几个，跟现在的位置根本不匹配，但人微言轻，一个不好还要得罪人，所以这次碰到老大的老大招揽，略一思考就主动上门了。 对于别人来说，这是前途未卜的挑战，但对于不甘人后的猴子来说，那简直就是康庄大道啊。 孙德才怎么起来的？那是因为他是人家徐老板的发小，格外照顾。 丁勇丁老大，据兄弟们私下说，当初为了攀上徐老大的线，前前后后挨了几顿打，才跟徐老板说上话。 这种能够直接跟徐建军对上话的机会，别人看不出什么门道，猴子却是异常看重。 所以也不管家里异口同声的反对意见，他毅然决然的跟着徐建军踏上了这个曾经只想着端着枪登陆的土地。 像大多数第一次出国的人一样，猴子也是从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汽车，第一次明白什么才叫高楼大厦。 一路上虽然内心早已震撼不已，但看人家徐总见怪不怪的样子，周春来也不好意思多声张。 他发誓，等再回去，一定要跟那帮没见过世面的老兄弟们好好吹一吹，给他们贫瘠的精神世界注入一股洪流。 而从机场接机，到接风安排，再到住的酒店，徐建军也让猴子知道，什么叫排面。 猴子看徐建军在这边的待遇，大有当初街溜子亭长看见千古始皇的模样，大丈夫生当如是。 第二百二十二章 惊吓 这一次过来，因为带着人，就没有提前通知夏目雅子。 而是让德间那边安排人接的机，订的酒店。 简单跟会社这边的职员见过面，安顿好猴子，徐建军急不可耐的打车前往自己的窝。 不提前通知，现在搞个突然袭击，角色扮演一次入室劫匪，给夏目老师一次刺激的体验。 结果徐建军偷偷摸摸进门，却看到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大晚上的，客厅灯火通明，沙发上东倒西歪的躺着两个女人。 再看茶几上，三个红酒空瓶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拍了拍不省人事的夏目，再看看这个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可南子，夏目也很少喝酒啊，怎么她们凑到一起就喝嗨了。 夏目雅子只是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徐建军，恢复了点意识，但不多。 “亲爱的，你来我梦里了，嗯，我要抱抱，亲亲。” 徐建军都无语了，本来想着搞偷袭，今晚来了彻底释放。 结果现在倒好，他可对醉成一滩烂泥的女人没兴趣。 虽然天已渐暖，但让她们就这么躺在沙发上一宿，那估计也要生病。 抱起夏目雅子，把她放卧室床上，刚准备去客厅处理另一个，夏目雅子却展开双臂抱住了徐建军脖子，闭着眼睛就凑了上来。 醉的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的夏目雅子，动作很不老实，不过被徐建军强行按进被窝里，她还不满的扭动着腰肢抗议，被徐建军毫不怜惜的在蜜桃处拍了几响。 走到客厅，看着樋口可南子不雅的睡姿。 裸露着双脚，匀称的双腿并拢在一起，只是小裙子已经翻到腰间，棉质卡通内衣一览无余。 这个款式倒是跟她大大咧咧，呆萌可爱的性格挺搭的。 想要板正她身姿，刚动手，樋口可南子呢喃道。 “姐姐，我喝不了，难受，别理我，让我睡会儿。” 徐建军也不管那么多了，抄起她腿弯，直接把她抱进客房。 把她放到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夏目屁屁顺手了，徐建军鬼使神差的朝着可南子的翘臀上也拍了一巴掌。 然后盖上被子，迅速撤离现场。 趁人之危那种丢份的事儿，徐建军还不屑为之，嗯，刚刚那一下不算。 回到主卧夏目雅子已经睡着了，折腾这么一会儿，徐建军也懒得洗漱了，直接钻进被窝睡觉。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中，夏目雅子感觉自己胸部覆盖着一只大手，可把她吓坏了。 刚要大喊大叫，扭头却见是徐建军，惊恐之色瞬间变成了柔情蜜意。 看着这个睡梦中的男人，的的确确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 夏目雅子像一个啄木鸟一样，一下一下的吻着他的脸庞。 “你醒了？别闹，再睡会儿。” “亲爱的，我昨晚好像梦见你回来，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太好了。” “嗯，本来昨晚想给你个惊喜呢，结果回来却看到客厅里躺着两个醉鬼，只剩惊吓了。” “呀，对啊，可南子还在客厅呢，我去看看她。” “她现在应该在客房睡觉呢，别折腾了，来，让我抱着再眯一会儿。” 手里空着不容易安眠，还是抓着什么东西有踏实的感觉。 有激动的夏目雅子骚扰，徐老师睡回笼觉的想法太过天真。 夏目老师钻被窝里，一下子就把老徐整的精神了。 结果就是三人全都起床之后，樋口可南子眼神不停的在他们身上来回切换，但又一副心虚不敢问的样子。 早上那动静，震耳欲聋，惊天动地的。 之前的怀疑，现在都变成实锤了，果然，夏目姐姐跟这位徐桑，有着那种最亲密的关系。 想到昨晚上好像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着的，早上却睡在客房里。 不会是这位把自己抱进去的吧，真是羞死个人，自己当时肯定还是处于醉酒状态。 “你们两个这么有兴致，喝酒也没个节制，都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了？” “可南子事业上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我刚好没事，就安慰一下她，以前也没有喝醉过，不知道能喝多少，红酒一开始喝的时候还没觉得，等发现喝不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听她们二人解释，徐建军才了解具体情况。 樋口可南子本来确定的角色，被人捷足先登，硬生生的抢走了。 这对一个处于上升期的新人演员来说，打击挺大的，于是跑到夏目雅子这里诉苦。 两个对于那个曾经向往的圈子，都是有无限槽点可以分享。 结果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感觉到了同病相怜，夏目雅子如果没有徐建军帮衬，处境比可南子也好不到哪去。 最后她把别人送徐建军的红酒给拿出来，那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个女人疯起来，拦都拦不住。 “亲爱的，你不是能写剧本嘛，我们拍摄的时候，导演就一直夸赞您剧本写的好，说是把一些镜头语言都给包含进去了，省了他不少事儿，你干脆再写一个，我跟可南子一起出演，岂不美哉。” 夏目雅子这是把她男人当成无所不能的神人了。 费尽心机给她安排个电影，她还以为人家多卖徐老师面子呢。 这个剧本真正的威力没有发挥出来之前，现在继续找上门谈新的项目，那妥妥的自取其辱。 他在漫画界确实称得上呼风唤雨，但其他行业，实力没有得到认可之前，人家只会客气的敷衍你一番。 就连情书的剧本，那也是跟制作方反复推敲，加上人脉关系方面的影响，人家才勉为其难接下的。 塞一个夏目雅子当主角，对于当时的情况已经是极限了，想要得寸进尺，人家只会看不起你。 背后还要骂你自不量力。 “等你这部电影上映之后看看票发成绩，只要得到正向的反馈之后，别人才会正式认可你的能力，不然光靠关系硬推，得不偿失，先等等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听到徐建军没有一口回绝，夏目雅子的理解就是答应了，也顾不得樋口可南子就在旁边，扭头抱着徐老师脑袋就是猛亲。 她现在对徐建军有种盲目的崇拜，最起码只要徐桑涉足的领域，他拿出的东西，无不是遭人哄抢的待遇。 漫画就不用说了，德间定期会把期刊送到这里，夏目比徐建军都更清楚他作品的销量。 而当初他游戏之作的几部动漫歌曲，以及用来给月亮男孩儿充数的那首纯音乐，至今还在热歌榜单上没有下来。 剧本一出手就是让知名导演称赞的佳作。 这一切的一切，都给夏目雅子增强了信心，自己男人可以的。 小日子民众慕强，不管男女都是这样，强者恒强，这是夏目雅子自己的理解。 第二百二十三章 没羞没臊 简单吃完夏目雅子制作的早餐，可南子同学立马告辞闪人。 她已经察觉到，自己继续待下去会被人嫌弃碍事的。 一待可南子离开，夏目雅子就更没有了顾忌，直接跨坐在徐老师腿上。 仿佛只有通过最亲密的接触，才能确认这个男人是实实在在的回到了自己身边。 “你最近没有接到新的剧本吗？” “森川君说是帮我接到一个，不过是那种低成本的新人导演作品，角色我也不太喜欢，就推掉了。” “嗯，没有碰到好的，就先休息一段时间，等情书上映之后，应该就不愁没有活儿干啦。” “亲爱的，你这是对自己剧本有足够的信心吗？” 自信的男人充满魅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夏目老师感觉自己很快就又要沦陷了。 “你自己出演的，拍摄过程中就没感觉到这部作品的潜力？一个成熟演员，不应该只关注角色的演绎，还要学会品鉴一部作品的市场价值，不然你永远只能当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懂吗？” “嗯，懂得，我以后一定加油。” “不错，态度最起码很诚恳，来，让我先给你加加油。” 早上夏目老师对于一种医疗器械的发音不够标准，徐建军准备给她补补课，加深一下知识。 压脉带可不是她那样叫的，一点都不严肃。 徐老板在这里过着没羞没臊的昏君生活。 被独自一个人丢在酒店的周春来，也在接受另一种冲击。 出国之前，猴子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其实是有一定预期的，他自认为还算成熟稳重，对于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是能做到视若无睹的。 但是真正看到、摸到、感受到，给他带来的震撼，已经远超他自己的负荷。 当徐建军火急火燎的离开，让他一个人住那么大，那么漂亮的房间时，猴子还处于懵逼状态。 这是自己能住的房间吗？ 干净敞亮的大理石地面，柔软舒适的大床，比他家厨房都干净的厕所。 最最让人震撼的是，透过那个大窗，可以俯瞰下面灯火通明的夜景。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猴子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看看这里，摸摸那里。 一再确认这不是梦境，他才压抑不住的低声欢叫，躺在床上，久久不愿意动弹。 自己这次出来绝对是值了。 最起码国内那帮憨鳖兄弟们，谁能享受到这样的酒店，谁住过这么舒服的大床。 记得前段时间一个小子，住一个崇文门招待所，都让他吹的天花乱坠，那里如何跟人家这种国际大酒店媲美。 光是服务质量，那也没法比啊，看看人家这里的服务员，态度那叫一个客气周到。 看看人家大厅的接待人员的长相，都可以当电影明星了，哪像京城的那些招待所，主力都是上了年纪的阿姨。 刚才他研究了一下床头的电话，是可以用的，一个房间一个啊，这条件，说出去他们估计都不信。 对了，徐老大是给自己留的有电话吧，可别丢了，想到这里周春来赶紧翻了翻衣兜，还好，那个纸条仍在。 这要是明天联系不上徐总，人家酒店赶自己走，异国他乡的，自己如何是好。 怀着忐忑激动的心情，这么好的住宿条件，周春来竟然没睡好。 晚上是激动的睡不着，早上是因为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垫，不得劲，老早就醒了。 那么早，他也不该去打徐建军给他的电话，万一打扰到老板，惹他不高兴了，那就不好看了。 结果就是一直等到大中午，才等到在夏目那里上演帽子戏法，神清气爽的徐老板。 “你早上到现在一直没吃饭啊？” “这里人生地不熟，加上我也不会小日子的话，就没敢出房间。” 周春来委屈巴巴的说道。 “忘了给你说了，他们大厅是有翻译人员的，而且在这里吃饭是可以计入房费的，只管吃，有人付钱，走，早餐错过了，我带你去尝尝他们的午饭。” 猴子是一直饿到现在，而徐建军虽然吃了早餐的，但是消耗也过大。 两人到餐厅，都是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起来。 “既然过来了，这日语要学会，不过这个先不急，等会儿我带你去将来工作的地方，那里有咱们那里的兼职留学生，你不懂的可以问他们，这刚开始，我对你也没有过多要求，多看多动手，少说话多学习。” “好的，徐总，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期望。” “你也不用太拘束，你既然选择跟着我过来，我也给你交个底，那个会社，是我去年成立的，现在的那些人，也是从他们这边社会上招聘进来的，我对他们，肯定没有对你这么信任，你刚过来什么都不懂，等将来把这个会社的所有流程都了解清楚了，我会对你委以重任的。” 连日语都不会，这个猴子就敢出来闯荡，要说他胸无大志，谁都不信。 既然这样，先画个大饼悬着，将来看他能力，如果是可造之材，徐建军也不介意添一把柴。 如果只是个志大才疏的样子货，大不了将来再换人。 过不了多久，等出国热潮到来，别说孙德才他们这些编外人员，就是有编制的人才，甚至于大学生，这样的机会给他们，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接住。 “徐总，那我以后住哪里？” “这几天先住酒店，已经有人预付过费用了，不住白不住，昨晚睡的怎么样，只要能记住路，可以出去逛逛，我不是给你预支的有日元嘛，真迷路了，打个车找回来就行，出来闯荡，就不要怕犯错，能找补回来，那就是本事。” “嘿嘿，从来没住过那么好的酒店，昨晚上有点不适应，睡到半夜就醒了。” “我第一次出来也不适应，慢慢的就好了，走，吃饱了吧，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未来的同事。” 当徐建军领着周春来走到一辆跟未来世界一样的车子跟前，他都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总之他感觉自从答应出来，跟着徐老板坐上飞机的那一刻，自己的三观每时每刻都在接受着冲击。 徐老板那辆皇冠他是见过的，在他看来，那已经是领先华夏几十年的先进轿车了。 现在这辆，哦，这轰鸣声，简直是要了老命了，这开起来的多快啊。 在徐建军的示意下系上安全带，猴子紧张的手心冒汗，扶手都不足以让他有安全感。 在平坦的公路上疾驰，他有种眩晕的感觉，后背传来的推力让他明白现在的车速有多快。 但是适应之后，猴子却爱死了这种街道两边的景物飞速后退的快感。 男人好像就应该开这样的车。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可以创造奇迹的男人 职场上最忌讳的就是空降兵，通力会社这里队伍虽小，但是也要考虑团结，因为目前正是突飞猛进的关键阶段，不容有失。 所以徐建军只是让金一彦给周春来安排活干，多余的介绍一句没有。 就把周春来给打发走了。 反而是对金一彦和筱冢洋二他们两个嘘寒问暖，对他们这段时间的工作给予充分肯定。 听着他们认认真真的汇报，徐建军虽然懒得听这些细节，但是也不能表现出来。 中间虽然经常电话沟通，但毕竟撒手几个月时间，如果他表现得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太过不在意。 就容易让这些打工人生出怠慢之心。 别问徐建军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前世溜须拍马、上班摸鱼的事儿也没少干。 对于这些打工人的心态再清楚不过。 “嗯，这段时间辛苦二位了，你们提到的问题，都不用担心，我这次过来，就是集中解决这些限制我们发展的瓶颈问题的。” “至于你们说到会社形象，公务用车的事情，这个我现在就可以答复，我们队伍还不够壮大，买的多了也没用，就先购置两台车吧，一台进口的用来公务接待，一台普通的方便你们出行，等下就可以着手采购。” “社长，进口的需要控制在什么价位？您喜欢什么品牌的汽车？” “就买奔驰最新款的，还有，一些辅助岗位，我放权限给你们，自己酌情招聘。” 光看进账，花钱就变的一毛不拔，谁还真心实意给你干活。 何况还牵涉到税务问题，花钱花的巧妙，光是省的税金，都够另外买几辆车了。 看着欢天喜地离开的两人，徐建军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就这点甜头，你们就已经喜形于色了。 看来其他方面的大饼也不急着砸下来，先在那儿悬着吧。 自己还是不会忽悠啊，要是有马爸爸三成功力，用福报说服你义务加班，用为社会培养人才来美化裁员。 把这些学会了，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看来自己修炼的不到家。，离炉火纯青的水平还有相当长的距离要走啊。 本来想着跟那帮兼职留学生也喂点心灵鸡汤，不过考虑了一下，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 虽然这些人大多都是可造之材，比起周春来要靠谱一点。 但人家都是背着国家的任务出来学习先进知识，等着回去报效祖国呢。 未来回去的比例已经够少了，他徐建军再从中作梗，有点对不起老谢他们。 徐建军没有跟几个本国留学生特意会面，但是这帮人对他的兴趣一点不减。 千方百计想从猴子这里打开突破口，结果这小子别看嘴上叫的比谁都亲，但是到关键的地方，他又拉稀了。 “周兄弟，我看你跟社长是一起来的啊，那你一定跟他是熟人啊？他的情况你总不能也一概不知吧？” 崔国康心说你不愿意告诉我们就直说，遮遮掩掩的，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 “崔兄弟，我只是接到上级的指示，说让过来这里帮忙，一路上虽然跟徐社长同行，但是我也不敢乱问啊，咱们是干活的，一切行动听指挥，要是把人家得罪了，好不容易出来的机会再泡汤了，那我找谁哭去。” 小样儿，想从我嘴里套话，你还嫩了点。 “那你是从京城来的，总知道咱们卖的这个东西哪儿产的吧？” “这个知道，我就是从朝阳的厂子出来的，这个就是我们生产的。” 出来之前，具体过来干什么周春来可能还不太清楚，但是卖什么产品，这点功课他还是做的很足的。 还以为能出国留学的都像徐老板那样的天纵之才呢，没想到碰到这几个，都是瞪着清澈的眼神，忽悠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的菜鸟。 他好像在跟这些人的对比中，找到了一丝丝自信，周春来，只要你好好干，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终于等到这位徐桑到来的消息，铃木智村有点跃跃欲试。 这是个专门创造奇迹的男人，围绕他身边发生的事情，怎么看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就像村山荣说的那样，徐建军这个人，能够不断刷新你那幼稚可笑的认知。 铃木智村当初接到徐建军委托，他也好奇的看过那个像普通洗发水一样，毫不起眼的产品。 但那时候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人家就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彻底引爆市场。 铃木智村知道徐桑除了漫画，在投资方面同样有着过人的天赋。 但是他也不可能在其他领域样样精通吧。难道这是一种他不知道的神秘力量？ 不信邪的铃木智村，就这样，被人贴着你脸，疯狂开大，信念被踩在地上反复摩擦，这样的体验前所未有。 如果抓住上次徐桑来的机会，趁势入局，那时候一切都是从零开始，不管是资金，还是资源，都不需要投入太多，应该就能够占到一定份额。 这一切现在每每想来都让人追悔莫及。 铃木智村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插足这个生意，但是他觉得，如果错过了跟徐桑加深合作的机会，那才是他未来最大的损失。 论到关系的牢靠程度，他比起村山荣这个废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中间隔了一层，就算是有好的机会，人家凭什么跟你共享。 吃肉人家怎么可能带你一起，顶多在喝汤的时候喊你一声，这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难得遇见他有求于人的时候，如果这样的机会还让它从手上漏过，那他铃木智村可以彻底躺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没出息二代了。 “你好，我找徐桑，哦，原来是夏目小姐，徐桑有事儿出去了？那您帮我传达一下，对对，我是铃木智村，就说榛名山之约，本人一直等着徐桑答复呢。” “听说夏目小姐参演的电影已经杀青了，恭喜恭喜，等到上映，本人一定携亲朋好友给您助阵，对了，如果徐桑答应，请您也务必一起，榛名山的自然风光，那也是不容错过的美景。” 听着夏目雅子甜美的声线，想象着她那优雅脱俗的面容，铃木智村不禁感叹，自己这群二代们，混得有点失败，轮到会玩儿，他们连徐桑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想想上次一起出行，自己带的模特，在夏目雅子面前黯然失色。 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学学追求明星这个套路。 不得不说，村山荣那家伙在这方面，资源可比自己丰富多了，光是他的那些音乐同行，就有不少让人心动的人间绝色，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俘获芳心，一发入魂。 第二百二十五章 颠覆 对于经纪人来说，夏目雅子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明星，接剧本挑三拣四，跑通告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森川贵每次跟夏目雅子抱怨的时候，她都会拿出徐桑的忠告，说是让她注意身体，不能过度劳累，拒绝一切含有辐射的场合与物品。 森川贵很想说，徐建军是谁啊，我没有必要听他的。 但事实情况却是，同样不怎么称职的经纪人森川先生，把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全部身家，委托给徐桑进行资产投资了。 他还真的有求于人。 每次徐建军一过来，夏目雅子就把能推的通告全推了，这次也不例外。 所以徐建军应酬了一整天，回到家中的时候，夏目雅子正化身勤劳小蜜蜂，清理房间的卫生呢。 几百平的大房子，如果不请人，想要保持干净整洁，每天花费的时间可不少。 看着忙前忙后的夏目，徐建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女仆装，cos游戏，咦，越想越邪恶了。 “玻璃我擦吧，速战速决，等下我带你去吃大餐。” “好呀好呀，其他地方我都打扫的差不多了，我们一起擦玻璃。” 我们一起擦玻璃，怎么听起来感觉奇奇怪怪的。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我的大脑。 徐建军抬起手臂擦上面，夏目雅子就钻到他身前，擦能够得着的地方，两人配合默契，查漏补缺。 夏目整天都没出门，只穿了一套柔暖的丝质睡衣，每次举起手臂，她那诱人的小蛮腰就显露出来。 后腰两个迷人的腰窝尽收眼底，让人忍不住流连把玩。 看来夏目小姐姐也知道自己最迷人的地方，在其他人面前胡乱散发魅力，那是发骚。 在最亲爱的人面前尽情展露自己的优点，这叫女为悦己者容。 男女搭配干活这种事情，1+1大于2的情况很少出现，1+1小于1的结果却是经常发生。 两人耳鬓厮磨，柔情蜜意，也根本不在乎什么效率了。 不过天雷勾地火，玻璃擦到一半就把窗帘给拉上了。 然后平时冲凉十分钟搞定的徐建军，跟夏目一起在浴室里整整磨蹭了两个小时。 浴缸里换了两次热水，两人才完成最简单的清洗。 通透舒爽的夏目雅子，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化妆，随便摆弄一番，穿一套她最喜欢的礼服，外面挂着驱赶凉意的外套。 两人出现在高档西餐厅的时候，绝对是最惹眼的那一对。 以前听别人吹小日子和牛如何如何好吃，徐建军向来是嗤之以鼻的，不就是牛肉嘛，我大内蒙草原上还缺这个？ 但是吃过之后，你又不得不承认，他们这里的确实不一样，光是烤前厨师展示，那大理石花纹的雪花肉，让人看了就有食欲。 加上星级大厨那精湛的烹饪技术，真是让人眼花缭乱，赏心悦目。 “亲爱的，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有你真好。” “请你吃大餐就高兴了？” “哪里是，有你陪着才高兴的，这样的地方，你不陪着我也不想来，这次能不能为我，多停留一段时间啊？” 这个时候，其他杂事都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头脑发热的徐老师哪里懂得拒绝这样的夏目小姐姐，自无不允。 “我的雅子酱要求，那必须得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了，那个铃木智村邀请去榛名山游玩，我能不能也去啊？” “呵呵，听说那里的山道九曲十八弯，特别是有个连续发卡弯，你到时候坐我副驾，可不要吓得腿软啊。” “你是同意了嘛，哎呀，我才不会腿软呢，我也一名合格的司机好不好。” “你确定不会腿软？刚才是谁，在浴室里站都站不起来，还要人抱。” 夏目雅子没有回答徐老师这样的问题，而是表情傲娇的故作矜持，不理他的调笑。 这样反而逗的徐建军满脸笑意。 “好好，我不说你了，不论去哪儿，怎么少的了你，不带你带谁？你把后面几天的通告都给拒了吧，既然玩儿，就玩的尽兴，就当度假了。” “嗯，其实我已经告诉森川君最近没法接通告了。” 接商演累死累活，能赚几个钱，虽然夏目雅子水涨船高，比起以前已经有了很大提升了，但是这点收入，跟徐建军在金融市场上给她带来的利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然森川贵也不会眼红也把自己积蓄千方百计的扔给徐建军投资。 徐老师觉得，就朝这个趋势发展，人传人效应起来，都不需要他主动宣传，以后就有无数潜在客户自动送上门儿。 他要是心思歹毒搞一个庞氏骗局大盘，保准能引无数人入毂。 不过这么优越的条件，有无数宰杀庄家的机会，把目光投向这些小散户，徐建军还不屑为之。 这是以后大a那些基金经理喜欢干的事儿。 他们搞花活儿，坑基民，赚佣金，辞职跑路，一套流程下来，如流水般丝滑。 留下客户在风中凌乱。 “雅子，你现在跟家里关系缓和了点没有？” “已经有很大改善了，我前几天刚和妈妈见过面，亲爱的，谢谢你的关心。” 夏目雅子因为任性进入娱乐圈，跟家里关系闹得很不愉快，她爸爸连小达的姓都不让她用，可见反对意见有多坚决。 前世她不管不顾，拍摄裸露镜头也在所不惜，试图在影视界创出一番天地，应该也有一定的赌气成分，你不是不承认我嘛，那我就靠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 结果在二十七岁一个女人最美的年龄香消玉殒，她的家人也是充满了遗憾与悔恨。 徐建军虽然渣，但是对于自己女人，他还是希望她们将来的生活舒心惬意。 本来在他这里已经受到委屈了，那在其他地方就必须要得到补偿，嗯，这就是徐渣男的逻辑。 “既然已经有了突破口，以后有时间就多陪陪阿姨，把自己一些想法跟她分享分享，子女跟父母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早晚她们会理解你的追求，你也会发现，她们对你也是爱的深沉，只是不懂怎么表达。” 一顿令人期待的西餐，就把夏目雅子哄得心花怒放，回去的路上，她脸上的笑容就没离开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旅途 不知道是不是铃木智村有意撇开村山荣，反正他们这次榛名山之行，村山荣这个爱凑热闹的家伙，竟然没有参加。 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塑料友谊，徐建军懒得关注。 出来玩，高兴就好。 他的主要目的是陪着自己身边女士玩耍，至于这帮嚣张跋扈的富二代们，只要不添乱就行。 群马其实以后也属于东京都市圈，也就一百公里的距离。 小日子这几年高速发展，道路硬件条件也得到很大的改善，这么近的距离，其实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不过看车队车型的搭配，有吊拽酷炫的跑车，有干苦力的越野车，铃木智村绝对算得上一个合格的组织者。 最让徐建军中意的，还是车上放的那台摩托罗拉对讲机，方圆十公里通话清晰流畅，有了它，根本不怕哪个傻缺跟丢车辆迷路。 这玩意在没有手机的年代，简直是组团行动的利器啊。 丁勇他们躲避红袖标骚扰，有这么个神器傍身，那些大爷大妈们想抓到他们简直就是做梦了。 回国的时候可以带两套回去，这么方便的利器，值得拥有。 在这不算遥远的路途中，有夏目雅子柔声细语的聊天解闷儿，时不时还被投喂一些水果和零食，这样开车，再远点也不会累。 从喧嚣的城市，来到静怡的山野。 的确可以改变心情，自从大学时间进入那个让她陌生又期待的演艺圈，她已经很少参与这样的活动了。 第一次跟徐建军出去，名义上是游富士山，结果最终羊入虎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酒店里度过的。 像这次，准备的这么充分，至少要在那边待上两三天。 这可让夏目雅子高兴坏了，要不是徐建军拦着，放任她准备东西，911的行李箱都不一定放得下。 就这光是两人衣物和吃喝就塞了两大箱子。 “亲爱的，你知道足球小将在这里有多火吗？什么时候出动画啊？” “动画不着急，先让漫画连载一段时间，有内容，有人气，后面就水到渠成了，龙珠成绩更好，也没见你这么激动啊。” “呵呵，我虽然自己不爱运动，但是却喜欢看别人运动，从小就特别喜欢上体育课，足球我们小学的时候我也是学过的，规则我都知道的。” “你不爱运动？我怎么没觉得，相反这两天你也不是光看我运动，明明自己才是积极主动的那个，雅子酱不说实话。” 徐建军的调侃，一开始夏目雅子还没回过味儿，莫名其妙的看着开车的徐某人。 等明白他在说什么时，大有恼羞成怒的趋势，嘟着嘴不说话。 “怎么？还生气了？我说的难道不对，明明是事实好吗，哎哟，好好，我不说了，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怕什么？” 哄了半天才恢复了投喂待遇，夏目小姐姐还是不经逗，有待后续好好培养啊。 一路舟车劳顿，肯定不可能直接上山，这里可不是他们曾经去过的高尾山，那里是经过开发，有相对平缓的林荫小道。 榛名山就不一样了，头文字没画出来之前，这里只是比较险峻的普通山路罢了。 也只有那种喜欢刺激，勇于挑战的无脑年轻人才会喜欢这里。 既然不是景区，接待就是个问题了，好在铃木没让大家失望，几个电话打出去，没一会儿就有几台车并入他们的队伍，并且在前面引路。 应该是铃木智村提前约好的本地朋友。 既然人家攻略已经做的这么好了，那明智的选择就是随大流，出门游玩，不需要费脑筋理会那些杂事，简直不要太幸福。 入驻群马最豪华的酒店，把车上该多余的装备全部卸下来，去跑山路，拉个人还可以理解，都是满载着行李事物，那就太奇怪了。 在酒店里吃了个简单的午餐，趁着这个空隙，铃木智村才终于有单独跟徐建军说话的机会。 这次他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含蓄或者犹豫不决，开门见山打直球。 我想跟着你一起玩儿，大佬请带带我，钱什么的你说个数，我按规矩认缴。 其实铃木反复邀请徐建军，他就已经察觉到这位的所想所图。 但是徐老师对于他们这种合作，一向采取的态度就是，不主动，不拒绝。 看行动，再斟酌。 典型的钓鱼策略，像铃木他们这样的角色，虽然不是家族的中流砥柱，但从小肯定也不缺各种曲意逢迎的人群。 这样的人，你如果上赶着求合作，他反而会看不起你。 你对她们爱答不理，她们反而会觉得是自己高攀不起。 “铃木君也知道，我这里肯定不会缺少资金，你要是有意，就不要提什么拿钱入伙之类的，没什么意思，既然是寻找共同发展的伙伴，那当然是要资源互补才会长久。” “真的不好意思，徐桑，是我冒昧了，因为有太多东西还不熟悉，请徐桑帮忙解惑，您现在急需在哪方面突破？” 徐建军心说这才是合作的态度嘛。 要是那种老资就是钱多，我有钱我任性，你们就得陪我玩儿。 这样在他面前装叉的，徐建军可以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我承认一开始铃木君找的卖场渠道挺有用，这第一步算是走成功了，但是这个产品的市场潜力，还远远没有开发出来，所以接下来的首要任务就是继续拓展市场，这方面我相信铃木君有办法。” “是的是的，听你这么一说，我脑子清晰多了。” “市场开发是要循序渐进的，同时我们也要建立自己的营销团队，如果产品上架到卖场之后，没有专业人员的推广，效果会大打折扣，这方面是找专门的外包企业，还是自己发展队伍，这个要你们自己决定，反正我这边是没精力管这个。” 徐建军见铃木智村听的认真，斟酌了一下，就继续说道。 “把营销提升上去了，剩下的就是物流方面的资源整合，我们这个目前是单品，自建配送体系，太浪费运力了，这方面还是要靠铃木君帮忙，找一家合格的三方物流公司，最好是从卖场现有的合作方找。” 铃木智村听了连连点头。 “不愧为徐桑，这些问题您不说，我是真考虑不到，既然有了思路，后面莪就知道努力的方向了，请您放心，将来会社的发展，肯定不会在这方面受到阻碍。” 接下来两人又谈了一些合作的细节，徐建军也不可能不做深入了解，就拉别人进来，你有什么实力，就给我好好的展现出来。 而对于铃木智村来说，占不占股份不重要，赚不赚钱无所谓，关键是要想办法跟眼前这位加深合作，只有紧密的合作，从而建立信任的基础，以后人家有好事儿才不会忘了自己。 就像现在，村山荣认识徐桑在前，任何消息都是传的二手的。 就连上次帮忙联系卖场，徐建军也是先通过村山荣，有了确切消息之后，才跟自己通的电话。 这次活动故意漏掉村山，就是想要淡化他中间人这个角色。 铃木智村觉得今天的谈话效果不错，终于不用像上次那样，完全是双方可有可无的客套话。 第二百二十七章 素材 关于跑山，徐建军属于典型的嘴炮选手，让他在山路上搞急速狂飙，他怎会去冒那个险，不要命了。 现在是钞票在手，天高海阔任我游的大好时刻，怎么可能想不开去参与作死行为。 他又不喜欢喝红牛。 能来做做样子，为后面的漫画剽窃铺路，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但是这帮爱玩的二代们，还真有两个业余赛车手，那漂移玩得也像模像样，把跟着一起的女伴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就差当场在引擎盖上来个翻滚表演。 两个人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也是乐在其中，徐建军就怕他们在好厉害好牛逼的夸奖声中迷失自我，等会儿下山的时候作死炫技，造成什么悲剧就玩大了。 两世为人，徐建军早就不会动不动就头脑发热，脑子中时刻悬着一盆冷水，给自己冷却一下。 不过男人对于开车，对于速度的渴望，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特别是走山路，司机必须调动所有专注力，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那种征服的快感，不是说只有赛车手才有资格体会，菜鸟每完成一个突破，那种成就感也是无与伦比的。 这也是无数菜鸟司机，连超速都没有超过，但是不耽误他们喜欢看头文字d。 看着前面的车连尾灯都看不见了，夏目雅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徐建军。 “看什么看，开车技术咱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后面不是还有两个更菜的嘛。” 又菜又爱玩，可不止他徐建军，其中两个大冤种还落在后面慢悠悠的追赶呢。 “我还以为徐桑是无所不能的呢，想不到也有你不擅长的东西。” 夏目雅子感觉这样的徐建军才是最真实的，虽然他们早就已经有过最亲密的互动。 但是以前的徐建军给她一种虚无缥缈的仰视感，今天这个才是可以紧紧抱在怀里的爱人。 “无所不能的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我在这世间还有太多的眷恋，还达不到那样的境界。” “你眷恋什么？” “比如说正在跟我说话的这个美丽的女士，就是我永远无法忘怀的，都怪你，害的我不能提升境界，位列仙班。” “哈哈，我才没有，哎呀，好好开车，后面那两个已经追上来了，我们不能连他们都比不上。” “跟那帮经常玩的没法对比，剩下这两个甩开他们还是很轻松的，坐好，抓稳，我要提速了。” 上山途中光顾着开车了，一路疾驰到山顶，连途中美景都无暇欣赏。 等到了山顶，看着下面蜿蜒崎岖的山路，成就感爆棚啊。 铃木智村他们早就等在那里了，其中一个傻缺二代看他们等了这么久才上来，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 “徐桑对跑山路感兴趣，我还以为您技术也是出类拔萃的那种，没想到大失所望啊。” 徐建军瞟了眼，是一开始在山下就玩漂移的逗逼之一。 丫丫的呸的，你装叉就装呗，非要踩着爷爷才能显着你还是咋地。 “武田君，徐桑只是对这项活动感兴趣，难道任何兴趣爱好都要精通到专业级别的吗？你不是喜欢音乐吗？那你也出张唱片，看能不能跟村山君的乐队较量一下。” 徐建军那是自己的贵客，这个武田脑袋长在屁股上了吧，被女伴捧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忘乎所以的连自己的面子都置之不理。 眼看两人一言不合就有冲突的趋势，徐建军不咸不淡的劝解道。 “铃木君，没事，他说的也是事实嘛，我的水平，确实跟初学者比也强不了多少，之所以热衷着跟你们凑热闹，主要还是为下部漫画取材。” “哦，徐桑下部作品是关于赛车的题材吗？” “是有这方面的想法，还在构思当中。” 对于这位徐大师的漫画水平，不管看过还是没看过的，都得承认人家的实力。 龙珠引燃的功夫热潮还在谱写着传奇，足球小将又让无数年轻人开始热爱起足球来。 偶尔一部作品销量火爆还可以归结于运气，像他这种，一出手就是王炸，那就不是一般的畅销漫画家能比的了。 其实这些二代当中，就不乏徐大师的漫画迷。 武田其实也看过徐建军的漫画，今天之所以爆发，主要还是因为铃木智村拉着大家一起跪舔这个所谓的漫画家，让他有些火大。 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武田是夏目雅子的影迷，昨天看到真人的那一刻，他就深深的沦陷了，时尚靓丽的打扮，洒脱开朗的性格，都让他这个所谓假粉丝不可自拔。 和夏目雅子一对比，自己女伴就显得那么的面目可憎。 所以在看到徐建军下车之后，夏目雅子自然而然的挽着他的胳膊，那亲密的样子，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武田君赛车技术这么好，可要帮忙给徐桑提供点专业帮助，到时候漫画作品问世，那也有你一份付出，哈哈，能在徐桑的漫画中充当角色，想来是相当酷的事情。” 铃木智村一直盯着武田，就是防止这家伙继续给自己惹麻烦，看他还想开口，就提前给他堵了回去。 “是啊，刚才听说武田君是第一个冲上山的，相信下山的第一依然非你莫属，能从你们这里选取故事素材，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休息也差不多了，武田君，期待你的表演。” 毒奶有没有用，反正先奶了再说，反正就磨磨嘴皮子的事儿，万一这傻缺玩意脑子一热，自己作死撞得头破血流，那也跟自己没关系。 被人当众扫了面子，泥人还有三分火呢，何况徐建军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这里的山路险峻异常，只是上山的时候匆匆的观察一遍，就能识别出所有的危险区域？ 想什么呢，你又不是拓海。 上山速度快主要看汽车马力，技术也占一方面。 但下山就完全看你水平的发挥了，车本身的马力优势就很难体现出来。 武田仿佛是想要在女神面前留点印象，对于几人提出的比赛表现的很积极。 当第一梯队齐头并进冲出去的时候，徐建军还在若无其事的喝水。 等所有的车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叫上夏目雅子出发。 没想到的是，一语成谶。 等他们慢悠悠的开到半山腰，就看到整个车队的车都挤在那里。 而前方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跑车，正是武田那辆。 “你在车上别下来，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嘱咐夏目雅子待在车上，徐建军走上前去查看。 自己又不是毫无人性的大反派，就是被顶撞了几句，还不至于诅咒人家命丧当场，哎哟，这他娘的就算是保住命，这腿都扭曲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第二百二十八章 抱一丝啊 徐建军找铃木智村问了下情况，打个招呼就回车上了。 反正他待在那里也帮不上忙，他真怕留下来自己幸灾乐祸的笑声会压不住。 那样的话场面就尴尬了。 回到车上，夏目雅子就急切的问道。 “前面怎么了，不会是有人受伤吧？” “武田车速过快，前面那个急转弯没有控制住，车子撞到山体上了，哎，希望他人没事。” 夏目雅子几乎脱口而出道。 “刚才跟你吵架那个武田？” 徐建军翻了翻白眼，哪有你这么直白的。 “我要纠正你一下啊，雅子酱，可不能说跟我吵架的武田，他虽然表达了对我的不满，但是本人没有跟他一般见识，应该说是灵魂车手、上山第一武田君，争强好胜要不得啊，哎，希望他伤得不重。” 等待的时间显得特别漫长，夏目雅子最后还是没忍住，让徐建军带着她一起去前面看了看情况。 听着武田撕心裂肺的哀嚎，再看看他那个已经不省人事的女伴。 夏目雅子脸色发白，被吓得不轻。 “好奇心害死猫，都跟你说了场面有点惨烈，你还非要亲眼目睹，现在好了吧。” “毕竟是跟我们一起的，关心一下嘛，哪想到他们撞的那么厉害，那个女孩子不知道有没有事，希望她平安醒来。” 是啊，挺标致的一个小妹子，虽然不符合徐建军的审美，那也是中上之姿，就这么香消玉殒，实在是可惜了。 可见跟着一个不靠谱的车手，危害有多大。 车手，就应该让他孤独终老，整日与车为伴。 头文字里面，女人只会影响挂档的速度，车手必须是孤独的。 拓海有爱大奔的茂木夏树，喜提牛头人雅号。 阿树的感情经历堪称奇葩。 胆小自卑的池谷前辈，错过才是主旋律。 就连高富帅高桥哥哥，也有一个让人揪心的初恋。 艺术来源于生活，秀一同学绝对是个深受感情折磨的悲催少年。 自己将来开画，茂木夏树这个角色，要不要美化一点，毕竟是被无数漫画迷唾弃的槽点。 算啦，这么好的体现小日子特色的情节，要是改的面目全非，反而是画蛇添足。 茂木小姐姐，喜欢奔驰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坐着其实也是种难得的体验。 等救援人员把伤者拉走，清理事故车辆，他们这帮人也终于可以走了。 铃木智村作为组织者，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一走了之，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 告别的时候，他还一再道歉，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耽误徐桑寻找素材。 但他哪里知道，徐老师正兴奋着呢，这哪里耽误，明明就是最好的npc人设，给主角当背景板的资格还是有的。 等他们离开，徐建军和夏目雅子其实没有真的回酒店，而是跟着那两个本地土着，欣赏不一样的风景。 小地方的人，大明星夏目雅子，以及龙珠的大漫画家虚心请教，他们只剩下受宠若惊了。 问一些事情那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建军开口问这周围有没有特别出名的车手，花冈俊道算是彻底打开话匣子。 “你们出事儿的那个车手，根本就不懂真正的漂移，只是原地打转，只要悟性不是太差，学几天就会了，真正把漂移用到实际中的，那才是高手。” “哦，介绍介绍，我对这个感兴趣。” “我只见过他一次，据说以前他是汽车修理工，偶然的机会被老板发现他的赛车天赋，一开始资助他参加一些业余比赛，能赚一些奖金，他在五连发卡弯的入弯速度，是我见过最快的，我听见过的朋友说，他的车，那几个弯道几乎都是贴着栏杆冲出去的。” “难道没有传说中的排水沟漂移过弯？” “什么排水沟？” “哈哈，没什么，不用管我，您继续，除了刚才说的这个修理工车手，还有没有其他比较知名的？” 明白徐建军是在为将来的漫画寻找灵感，虽然对这些话题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夏目雅子一直耐心的陪在他身边。 将来如果漫画真的问世，自己好像见证了这个从无到有的神奇过程。 真的希望徐桑早点开始创作这部漫画，夏目雅子满怀期待的想着。 等他们玩也玩的尽兴了，别人肚子里的货也被徐建军给掏空了。 就告别的热情的花冈两兄弟。 他们不知道的是，被武田的事儿折腾的焦头烂额的铃木智村，回到酒店一问，徐建军两人还没有回来，大吃一惊。 这两个人可别也出什么意外，那他这次组织大家出来就太失败了。 据说他们要是再晚回去一会儿，铃木智村都已经决心去警局报案了。 “啊，你们是跟着花冈他们走的？要是打个招呼我也不用这么担心，有他们兄弟两人保驾护航，在群马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铃木君辛苦了，这次出来虽然出了不少意外，但是收获也是巨大的，最重要的是，咱们以后也算是自家人了，希望未来我们合作愉快，共创辉煌。” 听到徐建军的话，铃木智村感觉这次失败的活动还算有那么些亮点。 最起码徐建军已经原则上同意他入伙了。 一个月一百来万美元的营业额，除了进口的费用，加上运营成本，真正落到手里的利润其实也不算多。 但你得承认，区区一个单品，就能够达到这样的高度，而且几乎是未经开发的市场，他介绍的那两个卖场他最清楚，当初就是迫于面子，随便给安排的不起眼的位置，就这人家都能异军突起。 要是用心经营，利润再扩大十几几十倍也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跟徐桑合作，那一定是对本人受益匪浅的决定，希望以后徐桑不够不吝赐教，经过上次谈话，我觉得您不止金融知识渊博，经营方面也足以当我们的导师了。” 两个小狐狸握着手，都在盘算着通过这次强强联合，能为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脸上的笑意，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徐建军这边，陈自正担心的销量只是昙花一现，有铃木智村参与进来，彻底打开零售市场的潜力。 老陈以后只会烦恼产能跟不上销售的速度。 而为了保证及时把产品送到消费者手上，前期他们的物流成本可以用不惜一切代价来形容，远比正常的运输费用要高。 现在好了，找到成熟的配送体系，节约人力精力的同时，还可以有效的降低成本，这种好事上哪儿找。 光靠他们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外来户，这种便利条件根本轮不到。 第二百二十九章 落袋为安 港股是到了1981年夏天，银行出台了一个调整利率的决定，才把牛市泡沫给戳破的。 金融市场瞬息万变，想要在这上面万无一失，掌握住大趋势，求稳的同时，也要学会及时跑路。 你越是贪心非到最后一刻才开始收割，说不得就被别人给盯上，徐建军现在的资金量虽然已经颇具规模，但是跟真正的大鳄比起来，还完全不够看。 万一被人搂草打兔子，一个浪花给拍翻了车，那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还有几个月崩盘的时候，徐建军已经安排砂原清开始逐步清场。 金融市场讲究落袋为安，没有完全交割前，一切的收益只存在于账面。 等徐建军和夏目雅子从榛名山回来的时候，砂原清也从港岛赶了回来。 80年四月入局，到目前一年多一点的时间，收益超过了300%。 就这还是在尽量分散投资，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如果跟着那些大热股的庄家一起做短线，收益肯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不过那样做却有很大的弊端，徐建军目前在港岛无权无势，毫无根基。 靠着神秘还能让那帮人有所顾忌。 但是如果你玩的过火，被有心人盯上，分分钟被扒的连底裤都留不住。 徐老师可不想被当成肥羊被人圈住宰杀了。 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把财富提升到如今的地步，让他重来一次，那得到猴年马月了。 所以这次徐建军告诉砂原清的策略就是悄咪咪的出货，不动声色的撤离。 “徐桑，这次我们是大获全胜，按照您的吩咐，回收的资金已经分散存入花旗银行和其他两家信誉比较好的银行。” “嗯，接下来你们先休息一段时间，暂时没有大的动作，我给你们一个彻底放松的机会，去哪里度假随便挑，可以带一个人，砂原君，如果有心意的女孩子，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徐桑不要取笑我了，这一年多以来，我几乎有一大半时间是在港岛，哪有时间找女孩子，我现在最渴望的不是出去度假，而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上几天。” “嗯，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了，你自由安排，这几天我也不会找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砂原清这次是出了大力的，自己吃肉吃到撑，当然得分出点油水给他们，不然以后谁还给你卖命。 接下来的时间，还真不好找投资方向。 老美股市已经死气沉沉将近十年，跟以后徘徊在3000点的大a有的一拼。 能让投资者绝望的行情，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还能赚钱的，那都是大拿。 现在往那里面跳，纯粹就是找死。 先安安稳稳过了今年再说。 明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南美、两伊、帝国坟场，几乎同时在开干。 大英帝国最后的辉煌，是拿潘帕斯雄鹰祭旗的。 日不落虽然没落了，但是欺负一下南美软柿子还是能做到的。 顺便也让世界见识一下什么叫现代战争。 等明年港岛人心惶惶的时候，可以拿着现金杀一个回马枪。 抄底的乐趣你们不懂，其乐无穷。 老大哥肯定想不到，区区小汉，能让他们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这些大事都跟徐建军无关，但是大事伴随着的，往往就是灾难或者机会。 金融市场，危和机永远都是并存的。 接过夏目雅子提过来的茶水，徐建军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什么，刚刚斩获了这么丰厚的报酬，连砂原清都知道好好休整。 他还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将来有的是机会实现财富膨胀，也不急在一时。 光是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已经是无数人奋斗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亲爱的，我刚刚听你们说什么度假，我也想度假，跟你一起。” “呵呵，刚刚跑出去一趟，这都还没休息过来，又想着去玩儿？” “去山上也没什么好玩的，还出了那么多意外，最最重要的是，跟那么多人一起，才没有意思呢，我只要和你单独在一起嘛。” 这位傲娇大小姐，在徐建军面前是彻底放飞自我了，撒娇卖萌的本事都拿出来了。 “你想去哪儿？这次还有很多事情处理，我已经没多少时间跟着你去撒欢了，等暑期过来，一定陪你玩个痛快。” 夏目雅子听了徐建军的话，有些失落，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小姑娘，既然他都已经答应了，推迟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 “去夏威夷怎么样，那边的海滩特别漂亮，我从小就梦想去那里。” “好，我答应你。” 好多小日子都把夏威夷视为度假胜地，甚至好多结婚度蜜月的新人，都会选择那里。 当然前提条件是你得有足够的钞票供你挥霍。 “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面对佳人主动送上的香吻，徐老师自然是不能辜负美意。 本来只是浅尝辄止，但是很快夏目小姐姐就主动挑起战火。 面对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为，徐老师的答复就是要灭一灭她嚣张气焰，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自掘坟墓的下场就是，晚饭是徐老师做好给夏目雅子送到卧室的。 “起来吧，晚饭都变成宵夜了，再不吃就饿坏了。” “我要你喂我，我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不过又饿的很，怎么办？” 徐建军哪里会惯着她，直接提留起来，让她坐在梳妆椅上自己动手。 夏目最近有恃宠生娇的苗头，这个可不能任由它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一张一弛才是和谐之道，我可以给你温柔，但你也要适当收敛自己的任性。 等收拾完重新回到床上，夏目雅子直接缩进徐建军怀里，生怕他真的生气了。 “亲爱的，有你在身边，我每时每刻都是快乐，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真想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好了，我们华夏有首古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懂吧，来，我给你解释解释，就是说，若是两情相悦，至死不渝，又何必贪求卿卿我莪的朝欢暮乐呢。” “我不，我就喜欢卿卿我我的朝欢暮乐。” 跟一个小日子妹子讲古诗的意境，跟对牛弹琴差不多，不过夏目这种简单直接的表达，也让徐建军不得不败北。 谁又能拒绝一个傲娇软妹子的疯狂示爱呢。 “嗯，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完美的诠释这个词语嘛，这次过来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几天时间就完全交给你了，不过你自己求饶求放过，到时候可不能倒打一耙，说本大爷没有陪好你啊。” 第二百三十章 闭门羹 在万代公司总部会见了徐建军，藤田胜雄怎么也想不明白，几年前那个贫穷国度的一个年轻大学生，怎么就突然成长到自己都要仰望的高度了。 第一次见徐建军的情景到现在依然历历在目，那时候他虽然穿着一身简单朴素的衣服，但是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仿佛自己这个外国公司的谈判对手就是待宰的羔羊一样。 藤田胜雄当时还自以为是的认为那是一个无知者的狂妄。 但后面的事实告诉他，人家哪里是狂妄了，那是真的有实力傍身。 当时的情况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根本不愁没有送上门儿的渔获。 “徐桑，非常荣幸带您参观我们公司，我们这里的展厅还是有很多有趣的东西的，徐桑要是有喜欢的，就告诉我一声，我回头岸本帮您送到家里。” “哦，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们的手办做的是真不错，当初送的高达模型，早就被我侄女给洗劫一空了。” 说起来万代也是个奇葩公司，他的公司原称是万代屋商店，跟他以后变成包罗万象，横跨几个领域的作风倒是挺匹配的。 杂货铺嘛，肯定是有什么卖什么。 结果六七十年代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他们的掌舵者确实有眼光，站在了塑料模型的风口上，一发不可收拾。 进入八十年代，他们又大胆尝试与东映合作搞动画创作，连带着版权运营。 光是高达系列，就给万代公司带来丰厚的利润。 可不止徐建军创作的那两部，打开脑洞之后，宇宙流可是火了好多年，甚至过了2000年之后依旧是大热题材。 当初的那些所谓的跟风者，好几个都有万代在背后扶持的影子，不过徐建军也不会脸大到找人家同类题材漫画创作者要版权费。 大家后来都是心照不宣，都有钱赚，那就万事大吉。 “你们公司是不是跟任天堂游戏也有合作啊？” “徐桑对游戏也有兴趣？其实任天堂也在做玩具，我们目前是竞争对手加合作伙伴的关系。” 徐建军心说你们两家公司都是奇葩，万代就不用说了，任天堂一个卖纸牌的，竟然涉足电子游戏。 关键是他们最后还真成功了，接过仙童的大旗，在电子游戏这个领域开创了一个又一个时代，当之无愧的行业三巨头之一。 以后漫画版权运营，电子游戏才是最赚钱的那个板块，要说徐建军一点兴趣没有，那是骗人的。 何况他现在大把资金在手，要是让这些钱放在银行赚那点微薄的利息，真真的对不起他这个穿越者身份。 任天堂的红白机，可是伴随着他的童年，给他带来无限乐趣的存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研发了。 “他们的gamewatch不错，我见别人玩儿过，你对他们公司了解吗？” 投资嘛，你要是无脑暴发户，拽着大把现金上门把别人砸晕，说我对你们公司感兴趣，哪里需要钱就说。 那样的场面听着怪刺激，但绝对的傻缺行为。 徐老师的惯用策略，先了解目标情况，然后不动声色的接近她，装作无意的透露出自己不差钱的经济状况，等对方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他再半推半就的就范。 额，越来越不对头，这投资还整个跟泡妹子一样。 但是仔细想来，虽然是两码事，但主题思想却是一脉相承。 经过几番周折，徐建军顺利见到了任天堂的灵魂人物横井军平。 跟这位才华横溢，创作力十足的传奇人物深入聊了一番。 作为他未来产品的资深体验用户，想要投其所好，搔到他的痒点，那还不简单。 这位正值壮年的开疆拓土的先锋，没一点城府，想法也是天马行空。 两人经过简单的聊天，就能把徐建军引为知己。 大有相见恨晚，一醉方休的姿态。 说到徐建军在漫画方面的成就，他也是百般推崇，商业互吹谁不会。 不过说到公司内部事务，横井军平就变得谨慎了许多，毕竟他再怎么在社长面前当红，也只是个高级打工仔。 引入战略合作方，而且不是从他们上市的大阪证券市场二板流通股入手，这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了。 徐福这个名字如今在小日子不能说家喻户晓，那也是有相当的知名度的，靠着这点便利，徐建军想要见什么人，最起码不会直接被拒之门外。 但是在山内博这里他算是吃到了闭门羹。 本来按照他循序渐进的策略，以及他在游戏方面独到的眼光，约到大boss谈谈应该问题不大，结果就是人家听说他想参与投资，连见的机会都不给他。 不理横井军平那不好意思的神情，徐建军只能自我安慰了，也许是因为人家是家族企业的缘故，就算是上市了，主体还是家族的那些人。 横井军平这样的职业经理人，立下汗马功劳，搞到最后也是背锅离开的下场。 也许是在小日子这边过的太顺的缘故，这一次被人不留任何情面的拒绝，搞的徐建军甚是郁闷。 陪夏目雅子逛大卖场，她都能看出自己男人的心不在焉。 “亲爱的，别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儿放在心上，今天我陪你买一些适合你穿的衣服，好不好？” “雅子酱挑自己的衣服，我是认可的，但是你挑我们男人的衣服，眼光可不怎么样，你给我买了那么多衣服，也就正装西服最成功，其他的要么太轻佻，不适合穿回我们那儿，要么就是跟我的风格完全不搭。” “哎呀，人家也是尽量想让你变得时尚，与众不同嘛，哦，我明白了，还是因为你太老气了，徐桑。” “敢说我老气，现在先给你记账，晚上回去一起算账。” “不就是打屁股嘛，我才不怕呢。” 夏目雅子说完就妖娆的走到前面，她今天穿了一套清凉的蓝色长裙，配上恨天高，167的身高，都能跟徐建军比肩了。 不得不说，高跟鞋特别衬托女孩子的身材，现在的夏目雅子，就显得腿长臀翘，加上她小猫一样的步伐，看得徐老师心跳加速，商场还没逛呢，就开始筹划晚上的活动了。 纣王昏君的戏码，夏目老师配合起来应该轻车熟路，嗯，晚上可以在他们的爱巢演绎一番。 让夏目雅子体验一下华夏特有的文化，昏君戏妃子。 “不怕你跑什么，等着我，别光顾着我，雅子酱今天也可以放开购物，你男人现在是有钱想花花不出去，真是痛苦啊，你就帮我缓解一下痛苦吧。” “呵呵，是嘛，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莪要多挑几套，去年的夏装我不想再穿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换个思路 被人拒绝就无能狂怒，那只是弱者的表现。 徐建军现在要钱有钱，要眼光吧有未来几十年的光环加持，对游戏行业发展趋势，不说是如数家珍，道听途说他也碾压无数行业先锋。 既然头部企业对你不感兴趣，那咱就从第二、第三入手，争取把这些小弟扶植的干翻老大。 到时候就让他们去缅怀历史，悔不当初吧。 小日子游戏硬件制造商，在我们国内知名度最高的，当属任天堂和世嘉。 既然山内把他的企业看得那么紧，生怕别人染指，那咱就从初创的培养，这样其实更有成就感。 华夏男人对那么多第一次情有独钟，其实就是这该死的成就感作祟。 都说男人有两大爱好，劝风尘女子从良，拉良家妇女下水。 你仔细体会一下他们从中得到了什么。 游戏公司的前身好像都显得那么放荡不羁，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他们以前的主业是干什么的。 当你在家里玩着他们的加油游戏机，在烟火缭绕的游戏厅疯狂砸键跟人pk的时候，你肯定不会想到，制造这些让人一玩就上瘾的游戏机公司。 以前可能是开照相馆的，又或者开旅馆的。 阿美军官大卫·罗森把世嘉公司转让出去的时候，肯定也想不到，他丢出去的，是可以在世界上都排得上号的游戏公司。 中山隼雄算得上一个人物，比起横井军平那种高级打工人，他才是自己当家做主人。 并且把蛋糕从小不点，做成庞然大物的典型代表。 只是这个时候的中山隼雄，还只是因为世嘉收购了他的母公司，职位也由总裁变成了副总裁。 世嘉如今还在阿美人手里，徐建军找中山隼雄，主要还是看中这货经营上的天分。 先把他拉到己方阵营，以后从阿美收股份之后，才不会产生不必要的内耗。 要说中山隼雄对那些在他头上屙屎撒尿的大兵爷爷有什么好感，那简直是千古奇谈。 小日子除了那些政治人物，普通民众有哪个对这些成天惹事生非的驻兵有好感。 当然，他们变态的组织女人改良自己品种的那些人例外。 着名的旅游家麦克阿瑟同志，当时在这里的待遇，那是天皇的老资，简称太上皇，有专门进贡的绝色美女情人，他的话，用一言九鼎来形容，天皇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徐桑的漫画我也看过，真的是佳作频出，令人期待啊。” “哪里哪里，中山先生的经营天赋，在下也是如雷贯耳啊。” “天赋什么啊，现在已经是昨日黄花，不谈也罢，没想到徐桑对游戏行业也感兴趣，听朋友说，您跟横井先生也是相谈甚欢，难道任天堂的发展理念跟你不合拍吗？” 中山鬼子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徐建军无奈的苦笑道。 “横井君对未来游戏行业的发展前景很看好，他的方向也没什么问题，我相信中山总裁也了解你们公司的研发情况，大家方向一致，就看谁能打响第一炮了。” “徐桑为什么看好游戏发展，您在漫画方面的地位，如今是无人能够轻易撼动，在这方面深耕细作，才是正确的道路吧？” “中山君认为漫画的后期开发，只能是动画或者玩具吗？未来游戏方面的运作才是重中之重。” 中山隼雄眼中闪过了一道亮光，果然，这位徐先生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 “那徐桑找到鄙人，好像也没什么用处，我如今只是世嘉公司日子分部的一个副总裁而已。” “哈哈，只是先认识一下中山君，没有其他什么目的，对了，顺便告诉您一下，我已经收购了其中一个股东的股份，以后不出意外的话，咱们一起共事的机会还是挺多的。” “啊，徐桑收购了多少比例？” “不多，才百分之六多点，那个阿美股东因为自己本身的生意经营不善，早就想要套现股份，又听说公司不惜代价的进行新产品的研发，他实在是等不到产品面世的那一天了。” 刚休息没几天的砂原清已经被徐建军指示着去开启买买买模式了，在阿美，只要你钞票够厚，花旗、高盛、摩根这些投行有大把的资源可以利用。 像世嘉这种还处于不起眼阶段的公司，想要套现离场的股东大有人在。 世嘉的总部现在虽然在阿美，但是主营业务其实都是在小日子，服务对象也基本上都是那些山姆大叔。 这些兵油子在国外驻地，无法无天，军纪涣散，贪图享乐，又有大把钞票。 做他们的生意，只要服务到位，赚钱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世嘉真正发展起来，却是中山隼雄彻底接手之后，并且把总部设到小日子开始的。 挣大兵哥的钱，容易是容易，但是你要没点追求，旱涝保收，确实可以维系下去，但想要另辟蹊径，那就不能只依靠这些。 等明年雅达利大崩溃之后，阿美游戏业的寒冬就要到来，到时候根本不愁找不到卖股份的。 现在这些只是开胃小菜，先头部队而已。 “没想到徐桑动作这么快，失敬了，那以后我该称呼您为董事先生了吧？” “哈哈，董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哦，我话说的有点粗俗了，中山君勿怪，我告诉您这个，也不是想要说明什么，只是想要表达一下我对中山君在公司未来发展道理上中流砥柱的作用表示肯定。” 看着这个年轻的过分的漫画作家，刚刚非官宣的公司董事，中山隼雄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在他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学校为考试而发愁吧。 再看看人家，连续四五部高人气漫画连载，据说版税目前也是小日子国内顶尖的水准。 先别眨眼，他说仅仅只是收购了世嘉公司百分之六的股份，那也要不少钱啊。 华夏有句古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对了，他刚刚还说对自己的经营天赋推崇，那他自己又是什么，天才吗？ 剩下时间两人又对公司未来发展前景进行了展望和期待。 拿出当初忽悠横井军平话术，对这位同样有用。 游戏开发徐建军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游戏策划，他分分钟就能够想出好几种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特别是像坦克大战、俄罗斯方块这种简单耐玩的游戏。 只要开发出来，将来用到电视游戏机，或者更久远的掌上游戏机上，那受欢迎程度，简直是经久不衰。 等老资有话语权的时候再说吧，现在没有必要把底牌都掀给对方看。 第二百三十二章 未来可期 中山隼雄属于那种不甘屈居人后的枭雄，这货未来干出来的事儿，可是让很多投资者嗤之以鼻。 趁着阿美游戏业崩盘，进入寒冬之即，联合小日子的投资者收购世嘉在小日子的资产。 等稳住阵脚，他转头又联合csk财团把那些投资者踢出局。 把商人两面三刀的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 徐建军也没有自信能够让这货彻底顺从，不过看他后来的做派，也能够跟csk的人和平共处。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这样的人，掌控欲太强，不愿意别人干涉他认为正确的经营路线。 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以后国内不论是悔创阿里的马爸爸，卖碟片就要真材实料的大东子，哪个不是对自己创立的企业有很强的掌控力。 只要处理得当，在主要路线上能够站在统一立场，何愁他长着反骨。 有诸葛武侯的算无遗策，就不怕你魏延的勾心斗角。 徐建军这么自比有点自抬身价，不过对于电子游戏行业未来走势的了解，以及预期爆火的研发方向，他还是有资格说上话的。 不过面对海西公司这种巨无霸，砂原清那边也就刚开始有点突破，后面就算是动用花旗的关系网，人家都无动于衷。 不过能从他们手里抠出那点股份，已经是在双方之间建立了桥梁。 等明后年老美游戏业进入大萧条时期，那时候入手股份更划算。 当然，在中山隼雄面前徐建军表现的底气十足，而且他说的也都是事实。 人见到，并且把自己的善意释放出去，至于能够起到多大作用，管他呢，到时候从海西拿到大部分股份，主动权在己方。 虽然这老小子在世嘉转型发展的关键时刻发挥了重要作用，并创造了世嘉的股市神话，但是决策失误的事情也不少。 真要到正面冲突的时候，徐建军也不会心思手软。 游戏方面的布局暂时告一段落，徐建军这次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虽然进入大三之后，汪超对班上的管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格了，但是像徐建军这种，打个招呼就长时间失踪，回去还是要好好解释一番的。 出来这么多天，回国下飞机，必有一战，所以准备出发的前一天，徐建军是想养精蓄锐的。 不过夏目小姐姐显然有不一样的想法，分别在即，还不知道徐建军什么时候再过来，哪会轻易放过他。 夏目雅子使出浑身解数，让徐老师流连忘返，彻底忘了一开始的规划。 当然她付出的代价就是，第二天说好的去送机，自己却赖在床上爬起不来。 搞得徐建军不得不苦逼的搭的士去的机场。 驮着两大箱行李，刚走进北海自家院子。 一阵香风袭来，廖芸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扑到徐建军怀中，弄的他不得不先把行李丢地上。 “想我没有？哎哟，我的老腰啊，你动作不要这么粗鲁好不好，咱是淑女，就应该有淑女的样子。” 廖芸不管不顾的挂在徐建军身上不下来。 “你骗人，走之前说是就出去几天，结果呢？这都多少个几天了？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了。” “我说我家廖芸知书达理，性感迷人，这你也不相信，哎，人与人之间还怎么好好相处，明明说的是大实话，有些人却听不进去。” “呵呵，那你再说几句我听听，兴许一高兴就忘了你骗人的事儿了。” “我等会儿说的牵涉到私密话题，在院子里说不方便，等我喝杯茶，换个方式跟你说个痛快。” 廖芸瞪了徐建军一眼，知道这家伙一会儿准没憋什么好屁。 两人一起把行李提到屋内，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桌上还有烧开的热水。 看来提前给这丫头打电话还是有点作用的。 “我也不知道你具体什么时间才能到家，就没给你泡茶，等下啊，马上好，有你最喜欢的绿茶。” 廖芸说的自然，徐建军却听的别扭，什么叫我最喜欢的绿茶，绿茶婊在他徐建军这儿吃不开。 “马上进入最后一年了，有的已经有单位上门抢人了，将来的工作，你是怎么想的？” 徐建军以前也没有问过廖芸这个问题，反正不管她怎么选择，都问题不大，他们将来肯定不会因为物质方面的原因选择困难，工作嘛，必须挑感兴趣又轻松离家近的。 “何叔叔想让我报他的研究生，然后留校当讲师，现在无论哪个专业都缺老师。”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对教师这个职业感不感兴趣？” 廖芸思索了一下，皱着眉说道。 “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反正我挺喜欢大学的氛围的，虽然也有各种糟心事，但是比起企业或者单位也单纯的多，我妈整天不是跟这个竞争，就是跟那个不对付，她那样的日子，打死我都不会过。” “当个大学老师其实也不错，清闲还有寒暑假，将来带孩子也方便，不用一到放假就丢给老人们。” “谁跟你生孩子，你想得美。” “不跟我生，你还想怎么滴，难道我出去这几天又有新的追求者出现了，廖芸你以后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其他地方，干脆在自己身上贴个标签吧，名花有主，男人姓徐，这样估计就没人敢不知死活抢我的女人了。” 廖芸在她们政法学院，妥妥的女神级别，从大一到现在，或明目张胆的追求，或偷偷摸摸的暗恋，反正徐建军从来不缺情敌。 每次在她们楼下接人，他都能感受到莫名的敌意。 “哼，现在早就没人追求我了，你少瞎操心吧，光问我啦，有单位接触你没有？” “进出口管委会找过我，还问我要不要提前一年毕业，我当时想了想，目前还是自由的大学生活适合我，那么早过去也没什么意思，就给回绝了。” 商务部的前身，绝对是热门就业方向，别人得到这样的机会，不说欣喜若狂，最起码也会暗自窃喜。 哪像徐建军这样，把拒绝人家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的。 廖芸也知道徐建军忙的一些事情，自然不会大惊小怪。 “那等到明年人家还要你不？” “不知道，我曾经在飞机上遇到过他们一个副主任，主张把莪拉进队伍就是他的主意，回头找他聊一聊，能去部委混两年资历，应该是个不错的思路。” “哪有你这样的，去单位就为了混资历啊，不过想象一下你将来端着白瓷缸，看着报纸，机关小老头的模样，一定很好玩，哎哟，你干什么，我投降投降，不说你了。” 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很快就进入预定的环节。 无情六合乾坤里，颠鸾倒凤，撑霆裂月，直被消磨。 世事饱经过。 算都输、畅饮高歌。 天公不禁人间酒，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不醉如何。 第二百三十三章 羡煞旁人 这次徐建军出国，要说对他翘首以盼的，除了刚刚得到能量补充的廖芸，当属陈自正陈大主任了。 所以徐建军在学校点个卯，立马就去找他。 陈自正属于典型的北方人，身材高大魁梧，徐建军至今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这位善于把握风向的革委会主任，打扮的一丝不苟，标准的官僚做派。 但是这几年他也随着大势在调整自己的风格，国家其实大多数都是这种随波逐流的人，没有恶迹，后来又转变思想快，都还是有新的政治生命。 就比如徐建军见到的陈自正，哪里还有以前的一丁点样子。 冗长的头发，显然是长时间忘记修剪，满脸的胡茬，让人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徐建军在走进他办公室，陈主任正抓着一个大馒头在啃，啃了几口就着开水顺一下，省得噎着了。 “哎哟，徐老弟啊，你可回来了，你再没消息，老哥哥我都要急坏了，这次去那边怎么样？” “老陈啊，你这官儿越当越大，怎么伙食却越来越差了，跑你们大食堂弄个小锅饭，又花不了多长时间。” “我现在哪儿顾得上这个，能垫吧垫吧，不饿就行，是真忙啊。” 生发剂厂子他虽然挖来了武学义，但是很多事情也不是立马就能甩手的，也要给人家培养嫡系的时间不是。 更何况徐建军这边连续攀升的订单量，厂子原定的规模，显然无法满足人家的需求。 已经尝到甜头的区政府，这次对陈自正他们是有求必应。 你不是要人嘛，给你名额，给你借调区里其他企业的皮条，只要你看上，我们无条件满足。 原来那个废厂子地方小了？是给你们圈点地自己建设，还是看中其他哪里的地方了，你说。 这样的支持力度下，不由得他陈自正不甩开膀子当犁地的老黄牛。 别人想跟他这样忙乎，还没机会呢。 “这扩厂方案你们选的哪个？圈地的话，旁边的那个搪瓷厂愿意搬？” “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给他们选址重建，那可是肥差，多少人盼着呢，要不是因为赶工完成订单，我其实是想找一个大的地方建新的，一次到位，但是那样耽误的时间有点多，大家讨论后就放弃了，快说说，你这次去那边，人家怎么说？” “我的陈主任啊，你到现在还不踏实啊，放心大胆的扩厂增产，我这么跟你说吧，以后的订单，在这个基础翻几番都不是什么问题，别说什么生产暖壶杯子的搪瓷厂了，就是军工厂，以后也得给你们让路啊，这赚回来的可都是美刀，能提升技术设备，能买人家的先进技术。” “哈哈，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了，徐兄弟，你这马上该分配工作了吧，定了没有，没定的话干脆来我们区吧，我跟领导汇报一下，像你这样的人才，必须得最高的待遇。” “工作的事儿就不劳陈主任费心了，兄弟我也不愁下家，基本上已经确定下来了。” “哦，哪里的大庙，能搬得动你这尊大佛？” “瞧您这话说的，也就光我们俩，让别人听到还真以为我有多抢手呢，进出口管理委员会，人家可能看重我这外语跟经济都懂一点，提前找我两次，昨天回学校的时候，刚好又碰见他们的工作人员，顺便就把这事儿定下来了。” “哟，那可是好单位啊，你要是分配的不理想，我还敢说两句，这样的安排，我就不多嘴招嫌了。” 要是没接触过外汇，还不知道这个成立没几年的单位，不过现在陈自正可是清楚那里的分量。 徐建军大学生的身份，再加上这么高的起步，将来的发展肯定比自己要顺利的多，这让陈自正为这个年轻高兴的同时，也有点五味杂陈。 自己参加工作这十几年，纷纷扰扰，浮浮沉沉，看见过多少人折戟沉沙，也就到近几年才摸索出那么点味儿来。 有的人奋斗了半辈子，才找到前往罗马的道路，而有的人，或许就是从罗马起步的。 人和人的境遇真是不可言喻。 陈自正要是听过徐建军跟廖芸说过的话，估计能一蹦三尺高，大骂他脑子有病，这么好的单位你不好好表现，争取更好的发展，你说是混日子的？ “老陈啊，这产量越来越大，生产过程中难免出什么纰漏，这方面你可得让老赵把好关，小日子那种地方，对好的产品那是真的认可，但是质量问题，只要出现一次，就会对产品的信誉造成不可逆的危害，所以这方面一定要重视。” “嗯，你不说我也知道，现在武学义给老赵配了四五个助手，别的事儿什么都不干，就听他指挥，现在出了问题，谁也承担不起那样的损失。” “人家老赵也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尽量解决，有什么要求也不要被条条框框束缚了，他老婆孩子是不是还在老家呢？” “是啊，当初把人家从那么远的地方拉过来，我自己心里都没底，别说他了，这个我放在心上，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就帮他解决了两地分居的问题。” 这个时候民众的觉悟高，我的就是国家的，能为国家做贡献，那是莫大的荣幸，但是也不能让别人的贡献显得那么廉价。 该给的荣誉不能少，能争取到的待遇也不能漏了。 徐建军能为他做的也就这点了，全家在京城给安排工作，有分配的住房，厂里除了基本工资，每月还能给点奖励，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了。 “对了徐老弟，我这儿有原料供应商送的两只野山参，我看品相不错，就给留下来了，上次大过年去你们家，也没跟你爹娘好好打个招呼，这个就当补的新年礼物了。” “老陈啊，这都过去大半年了快，你还惦记这个干嘛，不过这却是难得的好东西，干脆我给钱得了，供应商的东北那边的？那他们能搞到那种虎骨酒什么的不能？” “谈钱就伤感情了，咱兄弟俩谁跟谁呢，不过你这年纪轻轻的，也不像是虚的啊，要什么虎骨酒啊，哈哈，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咱兄弟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莪一个电话的事儿。” 看着陈自正促狭的眼神，还不时的瞟向自己下半身，徐建军哭笑不得，不过人家有这样的误会情有可原，谁叫他一个没忍住呢。 关键是这东西以后就绝迹了，趁着这两年那边深山老林的还禁的没以后那么严，能弄点留着那可都是无价之宝啊。 “老陈啊，那种好东西，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哈哈，你别这样奇怪的看着我，我估计你肯定比我更需要它，别让人家吃亏，该多少钱是多少。” 第二百三十四章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廖芸，我现在宣布，咱们的友情，就此断绝，以后谁也不要理谁了。” 杨晓慧一脸愤愤的表情，说的也是认认真真的，但是廖芸哪会听不出来她在开玩笑。 “怎么了啊，我又没惹你，这不是听说你整天忙着背书、实验的，亲自跑过来陪你散心，你竟然这么对我，好，那我们就恩断义绝，一别两宽，就此永不相见。” “哼，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再看看你的行为，你再这样会一个朋友都没的。” “我怎么啦？” “怎么啦？我问你，你自己身高自己清楚吗？咱们俩站在一起我本来就不占优势，哼。” “呵呵，我高一点，不过你也不低啊，这个不用自卑。” “我自卑啊，哪有你这样的，本来就已经很高了，你还穿这么高的鞋，你还让不让别人活了，关键还这么好看，不用猜，又是徐建军那王八蛋从国外给你带的吧？” 嫉妒使人面目可憎，但是杨晓慧没办法控制啊，廖芸这丫头以前跟她一起偷着试穿过高跟鞋，那时候走路都没法正常走。 自从跟了徐建军那家伙之后，廖芸穿衣打扮明显高她们一筹，刚刚看这死丫头穿着高跟鞋，那腰肢扭的，也不怕断了。 难怪把那个死男人迷得找不到北，现在的廖芸，就如同熟透了水蜜桃，连自己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何况男人。 “你毕业分配的事儿，确定不再考虑一下其他的可能？” “考虑什么，我觉得就这样安排也挺好，我都跟徐建军说了，他也表示支持，你呢，对了，你不用问，就业方向从进学校第一天就定下了。” “你还说，我都有点后悔当初听我妈妈的话，学医太难了，光各种医学书籍都能让你崩溃，我觉得学医比当初下乡干农活累多了。” “你得了吧，别矫情啊，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能有你这样的机会，想吃读书的苦而不得，你就不要在这里无病呻吟了，走，我带你吃好吃的，” “哼，你以为我会跟你客气啊，现在只有靠宰你一顿来弥补我受伤的心灵了，不去什么全聚德，老莫，我听同学们说附近有家做湘菜的，环境非常不错，刚好今天咱们一起去尝尝。” 湘菜？廖芸心说不会说的潇湘馆吧，东城这边的店她虽然没来过，但是位置也知道，确实离杨晓慧学校不远。 “在什么位置啊？”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今天你只负责付账，别的都听我的。” 廖芸无奈，只有跟着她听天由命了，徐老师不喜欢把这些东西到处宣扬给别人知道，廖芸自然也要保守秘密。 等杨晓慧带她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廖芸终于确认，真如自己心中所想。 “这家店生意特别好，我上次跟同学来，大厅里都坐的满满的，那种有隔断的，或者大包间得提前预定，不然要等好长时间，今天就咱们两个人，就在大厅吃吧，环境也很好。” 进门就有漂亮的服务员引导，还好，廖芸都没见过。 但是他们刚进去，就被眼尖的骆玉娟发现了，她在北关可是见过廖芸不少次的。 正打算上前打招呼，骆玉娟瞥见廖芸朝她摇了摇手，机灵的小骆立马停住了脚步，然后不动声色的跟旁边一个服务员交代了一番。 杨晓慧被服务员领到一个小包间里，还好奇的问今天怎么有空房间了。 服务员支支吾吾说有波客人刚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刚好在这里咱俩可以说说悄悄话，你不是说今天你做主，我买单嘛，点菜吧。” “嘿，那我必须不能跟你客气。” 不得不说，有徐建军的指导，这个店的布置在如今这个时代，绝对有碾压其他饭店一个时代的实力。 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全实木的桌椅板凳，雕栏玉箧，加上绿植盆栽的点缀，在这里吃饭，绝对能让人耳目一新，流连忘返。 也难怪这里生意那么好。 “哎，时间过的真快，回想咱们当初在一起复习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你们这马上就要进入毕业季了。” 回想起当初在密云，他们白天修大坝，晚上一起看书学习，那时候觉得日子是真苦，总想着早日脱离苦海，现在反而有点怀念那时候，人是不是都有点贱皮子的特性。 “你还有脸说，干活永远是最慢的，有好吃的，就你鼻子长，每次偷偷做好吃的，想要避开你，都以失败告终。” 杨晓慧是到哪里都有人照顾，幸亏是家人眼皮子底下，不然就她这样的德行，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哼，你少说我啦，莪还从来没问过你呢，你跟徐建军那家伙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是不是在知青点的时候就开始眉来眼去了，老实交代，不然等会儿大刑伺候。” “哪有，那时候光顾着复习考学，根本不敢胡思乱想。” “哼，不才不信呢，下次见徐建军，我亲自问他，哎哟，今天菜怎么上这么快。” 两人把点的单才送出去没一会儿，这菜就开始上了，要知道外面大厅里可是坐了差不多一多半人。 杨晓慧狐疑的看了看服务员，今天他们店有点不一样啊。 “你好，我们没点这个菜啊，是不是上错了？” “没错，这个冬菇乌鸡汤，是我们大厨新开发的菜，不要钱的，只要你们品尝过之后给我提提意见就行。” 杨晓慧一副我信你才见鬼的表情，她就算再迟钝，这个时候也发现不对劲了。 看了看一直不做声，低头吃饭的廖芸。 “怎么，你还认识他们这里的人？” “嗯，跟大堂那个小姑娘认识，见过几次，管那么多干啥，这个乌鸡汤真好喝，你也尝尝。” “少跟我在这儿故弄玄虚，不问清楚我这吃的也不踏实，哎，你给我留点，听说乌鸡对女孩子来说是上佳的补品，人家这么费尽心机的巴结你，这不会也跟徐建军有关系吧？” “你自己猜的啊，我可没说。” 杨晓慧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听贺军章说过，徐建军那家伙还鼓捣那捞什子漫画，都堂而皇之的卖到国外去了，没想到这个远近闻名的大饭店，也是这家伙折腾的。 “你家徐建军精力可真旺盛，我是真服了。” 廖芸心说这个自己最有发言权，徐老师这方面堪称不知疲倦的老黄牛，犁地到天亮她都见识过。 “小芸芸，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就靠你了，你看看这里的装饰，再瞅瞅这里的规模，光是开这个店都要花不少钱吧，他这没开始工作呢，就已经挣够老婆本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车撞的 虽然杨晓慧早就接受了现实，但是想起来曾经的过往，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其实自己输在哪里到现在她还有点想不明白，杨晓慧当初也想过当面找徐建军问个清楚，不过她不想直接失去这两个在她心理位置很重的朋友，就没有冲动。 但是从后来徐建军对待廖芸家里的态度，杨晓慧算是稍微琢磨出一点味儿。 她们都还处在懵懵懂懂，憧憬爱情，歌颂自由的时候，徐建军那小子就已经考虑到方方面面的。 徐老师不愧是徐老师，虽然是同龄人，但是他足以当她们的老师了，不止是补习功能的那种。 “我光是学习各种知识，应付层出不穷的考试，已经精疲力竭了，再看看你家徐建军，他是真能折腾，他考试挂科了没有？” “这个我可以作证，一科没有，并且他其中几门课还是能排到前几名的那种。” “虽然早就认定他是个妖孽了，现在听听还是不平衡，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跟他比什么，咱俩是同病相怜，我也有一大堆东西要背诵，记在脑子里，要是挑专业，咱们当初都是似是而非的，光听家里安排了，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喜不喜欢，哪像他，早早的连专业都想好了，我看他就是冲着他这个专业好过关，当初才报的那么义无反顾。” 现在的女孩子聊起自己对象，还不像以后，相互攀比的是我男朋友煞笔，嗯，那也没有我男朋友过分，他才个大撒比。 仿佛跟一个大撒比谈恋爱，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把自己扮演成拯救撒比的圣母了。 这个时候闺蜜之间说起男人的话题，能维护还是会维护一下的。 廖芸见话题一直绕着徐建军，那也不是事儿，于是就主动问道。 “陈晓阳最近怎么样，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了？” “你少装蒜了，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那我也不告诉你，你都没跟我说过你自己的。” 不知道为什么，廖芸现在脑海中浮现的是，徐建军那家伙给自己讲过的一个段子。 说是两个闺蜜聊天，一个是万年单身狗，一个是已婚妇女。 两人见面，单身狗看已婚妇女总是揉腰，就问，你这腰是怎么了？ 已婚妇女答曰：被车撞了。 什么车撞的，人跑了没有，那你怎么不去医院住着，讹死他。 已婚妇女很是猥琐的回道：懒汉推的车撞的，没法讹他。 廖芸觉得要是跟杨晓慧说这个话题，自己绝对就是那个猥琐的已婚妇女，她才不愿意呢。 “不说拉倒，我还懒得问呢。” “呵，阿姨现在不管你俩的事儿了？” “不管了啊，春节前他还去我家了，怎么样，是不是大失所望，哼，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我还以为你们也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历尽艰辛才能修成正果呢，没想到阿姨这个如来佛，也学会放水了，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下次去你家，我得好好说说阿姨，哎呀，你个死丫头，往哪儿抓呢。” “杨晓慧你做个好人吧，一天天的，净琢磨着看热闹了，看招，我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恶毒的臭婆娘。” 两姐妹在一起，磕磕绊绊免不了，不过都会不自觉的顾及对方感受，这样的关系才是真闺蜜，如果一方刻意奉迎，一方乐在其中，那样的友谊一阵风过去，就烟消云散了。 两人大快朵颐，吃饱喝足，走的时候骆玉娟还给打包了两份店里自制的糕点，廖芸也没有矫情的要付账，骆玉娟也不提这茬。 结果人刚走一会儿，骆玉榕就急匆匆的跑到前台。 “娟子，我听说你给客人免单了，谁啊？” “哪个长舌妇，嘴巴这么快，二哥，没事就在后厨待着，别老是往前厅跑，我都说过你多少次了。” 虽然是自己哥哥，但是现在他得受骆玉娟的管辖，这是老爹跟老板同时赋予的权力。 “嘿，怎么跟你哥说话呢，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要是犯错误被老板开了，咱全家不是都跟着倒霉，这里工作丢了，让你回老家找个庄稼把式嫁了，你就愿意？” 听了二哥的话，骆玉娟没好气的说道。 “我给未来老板娘免单，老板凭什么开我，我要是收钱了，那才叫得罪人呢，你什么都不知道，少在这里给我添乱。” “老板娘？走了没有，我看看。” “看你个大头鬼，早走了，还有那么多客人呢，赶紧给莪回厨房，宋大叔也真是的，不好好管管你。” 等把没心没肺的二哥赶走，骆玉娟脸就不好看了，前厅这几个服务员，还真都不是省油的灯，哼，等从二哥那儿套出来是谁嚼舌根，一定要让她好看。 别看小姑娘今年才刚满十八，能让徐建军看中直接在这边管事，那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之前有个总喜欢找个没人地方偷懒的服务员，就被她毫不犹豫就给开除了，那姑娘不服气找家人来闹，她一个电话过去，呼呼啦啦来了一堆人，自行车都把店门口轧满了。 那场面，可把其他员工给镇住了。 人家饭店可不是国营单位，任你在这儿糊弄，干不好就卷铺盖走人，想拿这份工资，就得服从管教。 要是想闹事，人家也奉陪到底。 自从那次之后，前厅的管理顺畅多了，虽然女人窝里还有这样那样的是非，但没人再敢不把这个小姑娘放在眼里。 别看骆玉榕咋咋呼呼的，人多的场合，他在自己妹妹面前，也是乖顺的很。 别人像她这个年纪，可能还在上高中吧，骆玉娟见到自己表姐赵婷，或者廖芸，看她们扎在图书馆废寝忘食的看书，看她们在那么漂亮的校园散步。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是骆玉娟知道这些都跟自己无缘，自己注定要走一条更加艰辛，更加曲折的道路。 相比于那些跟她一样的年纪，就已经谈婚论嫁，生儿育女的小伙伴们，自己已经是令人羡慕的幸运儿了。 所以对于徐建军的看重，骆玉娟是打心底里感激。 徐建军让她学点财务知识，骆玉娟就让表姐从图书馆给她借相关的书籍，从最基础的学起，不懂她就把疑问留着，休息的时候找表姐问。 有的时候徐大哥闲的时候，也会指导她一些有用的知识。 从接触知识的那一刻，骆玉娟才真切的体会到，一个大学生的强大。 表姐也不是学财会的，但是那些书籍，人家翻一遍就能理解里面的内容，并且给自己讲出来。 徐大哥更是连书都不用看，随随便便跟她说的一些技巧，骆玉娟感觉比书上的更实用，更方便掌握。 每当这个时候，骆玉娟就不得不感慨一番，果然不愧是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精英，人家真的是配得上大学生的身份。 听表姐说她们已经开始陆续分配工作了，像他们这样的精英，不管到什么工作岗位，都能绽放光彩，发挥自己的作用，为这个改变中的国家做出突出的贡献。 也不知道表姐和徐大哥到底能分到什么样的单位？ 赵婷她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但是徐建军，她可以确定，一定会是别人单位争着抢着要。 第二百三十六章 觉悟 徐老大这个战友，还真如他说的那样，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 今天让他开车跟着到漫画室这边，徐建军自顾自的忙乎，也没管他。 等他忙完手中的事儿，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口透透气，就看见他提着两桶水，把那辆皇冠车洗的一尘不染。 完了连旁边停着的那辆海狮也沾了光，里里外外给清理了遍。 这个陆卫东就是徐建国帮忙给找的司机，说保镖就有些夸张了，整的他徐建军是多重要的人物一样。 这位当兵转业回老家，在他们燕北一个小县城里，工作等了两年都没着落。 说起来他跟徐建国转业那时候，正好碰到那混乱的年代，一些地方的政务都处于半瘫痪状态，对于一个无权无势的退伍军人，根本没人在意。 结果就导致他本来应该吃商品粮的，最后又回去种地去了。 既然接受了现实，按说到了他这个年龄，上有老下有小，只要生活能维持下去，是不会考虑背井离乡的。 结果麻绳单从细处断，陆卫东家里小儿子才四岁，就得了小儿麻痹症。 花光家里的积蓄，人是救过来了，不过医生说，孩子这一辈子注定无法正常走路。 恢复的好，以后就是瘸子；恢复的不理想，很可能会瘫痪。 要说在农村，一个身体健康的壮劳力，生活都过的紧巴巴的，更别说带着残疾了。 如果不早早替孩子做打算，努力给他拼出一个未来，他的一生注定会充满艰辛。 父母为了子女长远计，是能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动力，陆卫东也不例外。 以前万事不求人的陆卫东，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面子了，千方百计的托人找活。 他在县城帮人拉过大粪，就是城里的公共厕所，定期清理，然后把这些天然肥料拉到指定的农户地里。 去过他们省城国际庄干过临时卸货。 只要是出力的，陆卫东都不怕，但是这种四处出击，遍地开花的瞎忙，一年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 这次听老战友说，京城这边有个给人开车的工作机会，待遇不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本来想着是开那种大货车，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开的是小轿车。 工资还开的特别高，是陆卫东想都不敢想的那种。 “这里不用你打扫，有专门的人负责，你把人家的活干了，把别人搞的失业了，到时候还找你麻烦要。” 徐建军见陆卫东还想打扫他的办公室，赶忙阻拦道。 “我这个人闲不下来，拿那么多钱，光让我开车，我拿的也不自在。” “给，这个是京城最新版的地图，没事儿研究研究这个，其实我也不是随时都用到车，没事儿的时候你自己开着车熟悉熟悉路线。” 自由自在惯了，要是被人时刻跟着，徐建军暂时还适应不了。 其实主要是财富增加的有点突兀，徐建军自己都没有作为亿万富豪的觉悟。 上次遇到点意外，才想到这上面，不过现在国内的环境，也确实需要。 “老陆，你也不用拘谨，我不找你的时候，该休息休息，咱这刚接触，你还不清楚我为人，以后你就知道了，在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只要我嘱咐的事儿，能不折不扣的完成，那就是好同志。” “好的。” “你跟我哥徐建国是一个连队的兵，身手怎么样，听说你们燕北出武林高手，跟我哥搭过手没？” “没有，现在哪有什么武林高手，早就不幸那个了，人都变得心浮气躁的，很少有人沉下心苦练功夫。” 徐建军是听自己老哥介绍说，这位沉默寡言的老陆，当初在他们连队也是出了名的军事科目样样精通。 不过他自己不肯在这方面多说，徐建军也没在意。 陆卫东这种不善言辞，反而跟他未来的身份契合。 要是那种精于世故的老油子，徐建军还不敢用呢。 至于身手如何，以后机会多的是，想要试试他的深浅，那还不简单。 “徐桑，我们的漫画又获奖了。” 看着激动的宫川一郎，徐建军无所谓的说道。 “又不是没得过奖，你激动什么，让出版社的人代领不就行了？” “这次不一样，朝日新闻专题报道，手冢前辈亲自颁奖，徐桑，您可千万抽出时间，手冢前辈的地位您也清楚，要是代领的话，就太不尊重了。” 漫画之神嘛，这个确实有点推不过去。 “什么时候啊？” “古川社长也知道您还有学业，所以跟那边沟通的时间，是暑期。” “那就没问题，我本来就有计划过去，顺带的事儿。”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宫川一郎发誓一定要打死他，那可是手冢治虫啊，漫画界永远无法翻越的大山。 他不仅仅是创作了那么多脍炙人口的连环画，还培养和带出了一整代画书创作人才。 这样一个行业奠基人的存在，主动示好，要亲自颁奖，你想想，得奖人如果不到场，会被无数人口诛笔伐。 不过徐建军这么说，宫川一郎也不敢有任何意见，他能这么顺利的答应下来，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徐桑，那我这就给他们回复，您到时候可千万一定要到场啊，这个奖无所谓，但是能有跟手冢前辈亲自交流的机会，对于年轻漫画家来说，可是尤为难得的，他也是个特别友善的老人，您一定会不虚此行。” “好了好了，我不会爽约的，你放心大胆的去回复。” 看着兴冲冲的跑出去的宫川，也许他们小日子本国人，对于教父一样存在的手冢治虫有着莫名的崇敬。 但是对于徐建军来说，那就是一个行业老前辈，尊重他可以，但是让他生出将要见到偶像的激动之情，那是难为他了。 不过他们这种老一辈的艺术家们，好像都对华夏文化特别的推崇，宫崎骏如此，作为他领路人的手冢治虫同样。 小日子国民喜欢四大名着，他们的大师们也喜欢借鉴我们这些文化瑰宝。 手冢老头好像特别痴迷西游记，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向自己示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龙珠也融入了西游的元素，大家有共同语言？ 管他呢，跟这样的人搞好关系，对他在小日子以后的发展只有好处。 在国内，他是尽量低调，不惹事儿，尽量不要往焦点上凑。 但是在国外，你如果只顾着低调了，做很多事都会举步维艰。 实力没有积累到可以无视规则的时候，多曝光，高人气，那可是无形的保护色。 一些阴暗角落的麻烦找上门的时候，他们也要顾忌一下不是。 第二百三十七章 珠联璧合 “张靓，楼下有个男生找你，让你下去一趟。” 已经进入放假倒计时，剩下的两门课程考完，就鱼归大海，鸟飞山林。 张靓成绩一向不错，这个时候也不用临时抱佛脚，正躺在床上，捧着一本杂志看的津津有味。 “杏姐，不是给你说了嘛，那些无聊的男生，不用理会他们，浪费那个时间，还不如我看一篇散文，陶冶一下情操。” “你确定不下去？我好像见他送你回来过，应该是有事儿找你吧。” “送我回来过？” 张靓狐疑的问道，自己可从来没有跟那些男生有什么纠葛，这位大姐不会是记错了吧。 不过抱着一探究竟的想法，她还是走到窗台，往楼下看了看。 看过之后张靓立马跑了下去，连手中的杂志都忘了放下。 搞得此时同在宿舍的两个小姐妹面面相觑。 在她们印象中，张靓总是那么从容淡定，冷若冰霜，仿佛对什么人和事儿都提不起兴趣，也就是同吃同住快两年时间，她们才知道这姑娘是属于外冷内热，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永远都是那副模样。 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见个人嘛，至于那么激动。 “杏姐，楼下是谁啊？来来来，我们一起看看，张靓同学这是有情况啊。” “我也不认识，就记得他送过靓靓到楼下，刚好碰到我就顺便带个话。” 张靓也是跑到楼下才发现自己的打扮有多随意，甚至头发都因为躺在床上，给弄的乱糟糟的。 不过再上去整理，又得让徐建军等了，她只有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怎么，喊你下来还带着书，你这是准备送给我的吗？” “没有，刚刚在宿舍正看杂志呢，忘了放下了。” 张靓白生生的小脚丫，此刻都快在她拖鞋里抠出三室一厅了。 “走，我们去小操场那边走走，继续待在这里你们楼上的同学要从窗台挤掉下来了。” “啊。” 张靓一看，可不是嘛，自己宿舍两个姐妹，正趴在窗口那儿使劲往他们这张望呢。 张靓感觉今天真是糗大了。 张靓虽然自认为穿的不怎么得体，但是看在别人眼中，那是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慵懒美。 她上身随意套了个碎花衬衫，下身穿着蓝色的过膝长裙，修长白嫩的小腿裸露在空气中，在傍晚的昏暗中那么的亮眼\/ 脚上穿着一双富有时代特色的老式塑料拖鞋，鞋虽然显得有些廉价，但是穿在她脚上，却显得那么的清新自然。 “你们考试还没考完？” “还有两科，明天上午半天就结束了。” “放假准备干什么啊，那么长时间，要是都窝在家里就太可惜了？” “我还不知道呢，可能会跟着我妈妈回一趟外婆家，对了，我姐他们已经开始分配工作了，你们是不是也快了？” “大批量的要等到暑假过完，开学的时候才正式开始，个别的确实已经有单位开始接触了。” “那二哥你是不是也有人接触了？” “你就对你二哥那么有信心？” 张靓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固执继续追问。 “你就告诉有没有吗？” “张靓同学算无遗策，基本上已经确定下来了，进出口委员会的单位找过我，我们谈的也挺不错，不出意外毕业就先去他们那儿。” 两人走到一个没人的双杆边上，徐建军从口袋里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给你的，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他上次说曾经看到过一对耳珠特别适合自己，难得他一直记着这个。 看着精美的包装盒，张靓也没有矫情，接过来直接打开，果然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珍珠耳环，张靓也不懂是什么材质的，光看那对珠子就价值不菲。 “这个一定很贵吧，你不用为我浪费钱的。” “你觉得我现在差这点钱吗，主要是看着跟你特别般配，这么美的一个组合，要是不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那就太遗憾了。” 张靓被他说得都不好意思了，不过看了确实喜欢，最关键的是徐建军送的，他还是第一次送自己女孩子饰品，张靓又怎么可能忍心拒绝。 “那你帮我戴上，那就没有遗憾了吧。” 听着张靓一语双关的话，徐建军这个早就把厚黑学精髓掌握的渣渣，也难免老脸一红。 看了看左右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接过耳环，拢起张靓耳边的鬓发，寻找她的耳洞。 可能是长期没有戴耳环，耳洞不是那么明显，徐建军找的有点困难，他直接捏住张靓耳垂，这才顺利找到下手的地方。 拿着耳珠小心翼翼的穿插而过。 整个过程温柔而缓慢，因为太过认真，徐建军的凑的又近，呼吸的热气喷在张靓侧脸上。 造成她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 结果另一边的还没戴上，徐建军也变得呼吸困难起来，此时的张靓，犹如一只刚刚成熟的红苹果，青涩中透着红润，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深呼吸平复了几次，徐建军才开始下一步的动作，张靓配合着侧开头，有了那边的经验，这次很顺利，把耳珠固定好，徐建军目光炯炯的盯着张靓看，嗯他可以假借查看效果的名义，明目张胆的欣赏这美不胜收的景色。 张靓本来就已经不好意思的红透了半边脸，此时更是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不过她不安的撩动耳边的鬓发，那动作，那神情，更加的不得了。 “嗯，看来我的眼光没问题，珠联璧合，它终于找到自己该有的归宿，给，盒子收起来。” 东西送出去了，徐建军就赶紧把张靓带了回去，一个是她穿的比较清凉，夜里还有凉风。 另一个是因为徐建军怕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把心一横，管他那么多，先把这个诱人的红苹果吃进肚子里再说。 虽然他自信不会出现他之前害怕的那种场景，坐上万人审判的卡车。 但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可能伤害到他所在乎的人，包括廖芸和眼前这个可爱的姑娘。 张靓回到宿舍，又是另外一种场景。 被两个姐妹拉着问东问西，最后还被眼尖的赵杏芳发现她的新耳珠。 “哇，这个耳环好漂亮啊，是刚刚那个哥哥送的吗？还说什么哥哥妹妹的，你这绝对是情哥哥无疑了，还不老实交代。” “没有了，真的是我一起长大的哥哥，我妈认得干儿子，那不就是我哥哥嘛。” 张靓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撒谎了，反正以前徐建军也开过这样的玩笑，自己说的也不算错了。 “干哥哥啊？又没有血缘关系，还是可以的。” “什么可以的，杏姐你走开了，我要睡觉了，不跟你说了。” “哎哟哟，我们张二姑娘害羞了，还不承认。” 第二百三十八章 知识改变命运 恢复高考的前两届大学生，不管是像徐建军他们这样的名校学生，还是普通的大专生，走进社会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 可以这么说，他们这两批毕业生，根本不愁毕业找不到工作的问题。 但是工作与工作之间还是有差别的，谁不想进待遇好，晋升空间大的好单位。 其实他们这些人，只要沉下心，好好工作，认真经营。 将来不说执政一方，或者富甲天下，有这么高的起点，混的再差，那也是后世那些大学生们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靠读书改变命运，在他们这代人身上，那是真真切切的能实现的，可不是忽悠人的口号。 “建军，刚刚又跑哪儿去了，你这成天失踪，好不容易回学校了，还神出鬼没的，走走，今天五食堂有新鲜出炉的羊肉包子，晚了就不一定有了。” 冯闯端着饭缸子正准备去吃饭，见到徐建军，就拉上他一起。 “哟，那可不能错过了，一个月也不一定蒸一次。” “你没回来的时候就有人专门找到汪老大，是不是工作的事儿？怎么样，什么单位，定下来了没有？” 冯闯一脸关切的问道。 “嗯，算是定了，既然有人看得起咱，也没有必要矫情，省得折腾，你呢，有消息没？” “还没有，你们京城本地的就是占优势，咱宿舍现在就你和舒文科确定下来了，明天一考试完就放暑假了，我们这些人只有等到开学再看哪些单位捞我们了。” 同样是天之骄子，谁不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和认可。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赶早也还不如赶巧呢，先定下来的，也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我只是不想耽误功夫，等开学说不了你就碰到梦想的工作机会了。” 冯闯翻了翻白眼，打断了徐建军的安慰。 “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见不得别人好，不用安慰我，道理谁都懂，能提前就被单位惦记上，证明你们足够优秀，该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过徐建军同学，今天的大包子你得请客，怎么样？” “呵呵，没问题，包子管够，你敞开了吃。” “哼，不用你说，好不容易碰到你徐大财主，我还会跟你客气？” 北方人的饭量，真的是深不可测，徐建军和冯闯两人一人吃三个大包子，这可不是那种小的，一个巴掌抓不住的那种，比脸都大。 光吃包子显得请客没诚意，徐建军还打了两个肉菜，汤是免费的。 看他俩狼吞虎咽的饿死鬼模样，把边上两个女生给看呆了。 “老冯，你注意点形象，我这名草有主，不怕没人要，你还单着呢，就不想趁最后一年搞个黄昏恋？” “恋个球，我早就不想那个了，等将来工作了，碰到合适的就搭伙过日子，情情爱爱的注定跟我无缘。” “都说不能因为一个树而放弃整座森林，你倒好，因为一棵树，对整个森林都不感兴趣了，人还是要有理想的，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滚蛋，你这属于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对象那是属于万里挑一的，将来你们喜结连理，你徐小子也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哪像我，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我是不想在学校谈什么鬼恋爱了，等将来工作之后，一步到位。” 既然老冯都说成这样了，徐建军也没有继续深入聊这个话题，工作之后相亲直奔主题，日子照样能过的红红火火。 直男的世界，爱情只是奢侈品。 冯闯要是依然放不下，死缠烂打，那才是彻底的失败者。 “住我们斜对面的那个班长你记得不？跟孙庆志关系特好的那个。” “我记他干什么，又不是一个专业的，没怎么打过交道。” 冯闯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原来他考学之前就已经成家有了孩子，这事儿被他瞒的死死的，跟他们班一个女生又搞的一起，你前段时间不在，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他媳妇儿领着孩子找到学校，大闹了一场，学校都出面了，最后才把事情压了下来。” “呵呵，那确实有点遗憾，秦香莲怒告陈世美啊，这古往今来，这样的戏码从来都没有断过，这样的事情多了。” “关键是那孙子太不地道了，把媳妇儿扔家里照顾孩子老人，自己只顾着享乐，东窗事发还咄咄逼人要离婚，这样的人，将来走上工作岗位，能干出什么好事？” “我就想知道，那个女生是否知道他拖家带口，他自己父母如何看待自己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子。” “精彩就在这儿，人家女生压根不知道他早就成家，闹成现在这样，那个女生连死的心都有了，挺好看一个女的，就是眼睛有点瞎。” 想着这个女生的遭遇，自己这种连表白都没有，就被人拒之门外，其实已经算是幸福了。 这方面徐建军自己一身毛，没法谴责别人是妖怪，只是八卦的听冯闯述说当时的场景。 一个合格的听众，要懂得适当的时候提问，给讲述者发挥的空间。 “我记得他当班长的时候管这个训斥那个的，这回出了这样的事儿，学校怎么处理他了？” “本来影响这么坏，高低是要开除他的，结果他老弱病残的父母直接跪在他们系主任办公室门口，说要开除他儿子，他们老两口也没盼头了，准备一死了之，可想而知，肯定是没法真的开除了。” “在分配工作的档口，搞这么一下，他这个媳妇儿也不是一般人啊，既然闹到这部程度，显然也不准备跟他过了，但这口气也出了，不得不说，女人有的时候狠起来，会变得战斗力特别强。”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任何时候都不要把人逼急了。 把一个平时你认为软弱可欺的人惹恼了，她连让你下跪道歉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这种人一般心中有尊佛压制着魔，等你把佛推倒了，就再也镇不住他心中的魔。 那个时候你就面对他滔天的怒火，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你个人造化了。 “是啊，那个女的也是够绝的，连孩子都不要了，直接扔给孩子的爷爷奶奶，算是彻底跟他们这个家说拜拜了，也不知道将来有没有哪个单位肯收这样的货色？” “怎么，他找不到工作，你还准备为他打抱不平啊，种什么样的因，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果，善恶有报，这个有的时候还是要迷信一下的。” “我管他个锤子，这样的人，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没开除就已经够便宜他了。” 这就是来自一个单身狗的怨念。 第二百三十九章 求助 都说京城人的情怀里，有一种最难忘的是“老莫”。 早先的二十来年，那里几乎是京城顽主们的圣地。 带上三俩好友，点个闷罐牛肉、西餐拼盘，在那里侃大山，生活何其乐哉。 不过随着改开的延伸，京城各式各样的餐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老莫早已风光不再。 但今天他和廖芸是客随主便，人家表姐刘欣洁请客，还特意让廖芸带上徐建军。 “你们姐妹俩吃饭，干嘛喊上我啊，是不是有事儿？” “我也不知道，八成是找你帮忙的。” 廖芸其实还挺高兴的，就算是帮忙，能想到徐建军，证明家里人已经彻底认可了她这个未婚夫的身份。 连外婆那边的亲戚都认可了，自己妈妈就更没理由反对了，以后自己在家就可以理直气壮了。 “以前也没关注，你表姐好像是在外交口工作吧？” “嗯，好像是，我也没怎么在意这个，所以就没有问过她工作方面的事儿。” “这工作方面估计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那大概是私人方面的吧。” “管她呢，等到地方就知道了，能力范围之内的，能帮就帮，超过范围的不用管她。” 廖芸对她这个表姐印象可一点不好，有限跟她有交集的几个时刻，都是自己正倒霉。 两人联袂走进餐厅的时候，廖芸是光明正大的挽着徐建军胳膊的，嗯，也难为廖大姑娘了，以前偷偷摸摸习惯了，总是放不开，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他们这一对一出现在莫斯科餐厅，顿时吸引了无数人行注目礼，男的帅气俊朗，女的高挑漂亮，堪称一对璧人。 “小芸，这里。” 听到刘欣洁招呼，两人朝她的位子走了过去。 刘欣洁也没有开门见山说目的，徐建军是无所谓，听她们姐妹俩闲聊消磨时间也可以，反正现在已经放假了，本来这几天就是陪廖芸的。 不然刚回来没多久，又不声不响的跑出去，回来廖大姑娘生气不让他碰，那以后国内的性福生活如何保障。 “小徐，这里的菜怎么样？” “你们这上点年纪的这代人，好像对老莫有种特有的感情啊。” 刘欣洁听了徐建军的话顿时有些火大，整天听廖芸说这倒霉孩子人成熟，待人接物特别靠谱，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什么叫上点年纪，老娘才刚过三十好不好，比你们也大不了几岁。 要不是今天实在是有求于人，刘欣洁有立马起身走人的冲动。 还是廖芸憋着笑训斥了徐建军一句，才算解了围。 “怎么说话呢，说的跟表姐有多老一样，我也喜欢这里的点心，那是不是我也上了年纪了。” “嗯，你确实有上了年纪的气质，廖芸姑奶奶，糖水红樱桃虽然好喝，你也不能把我的那份也喝了啊。” 看小两口打打闹闹无所顾忌的样子，刘欣洁那点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她若有所思的瞥了瞥廖芸的这个对象，还真是不简单，不动声色的把略显尴尬的气氛化解。 一直等饭吃的差不多，刘欣洁才切入正题。 “建军，有个麻烦事儿需要你帮忙。” “表姐有事儿直接说，咱们都是亲戚，不用绕弯子。” “嗯，是这样，我一个领导的闺女，今年才十五岁，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呵护着长这么大，以前的医生都说她长不到成年，不过她父母一直没放弃，这不是听说国外现在已经有治好的案例了，他父亲，也就是我领导，最近都是在跑相关手续，想去小日子那边试一试。” “嗯，阿美跟小日子的心外科确实领先我们不少，现在是有什么困难，联系不到好医生吗？” 听到徐建军还懂这个，刘欣洁就没有多废话解释病例。 “她爸爸毕竟跟我一样是外交口的，也是有些关系的，找医生这个不难。” “那就是钱上面的问题了？” “不错，听说做这个手术费用很高，他家里虽然有点积蓄，在国内也能找亲朋好友借点，但是在国外，那就有些困难了，毕竟我们国家现在的外汇形势你也知道，到处都是伸手的，而且他这个还是私人性质的，不好向国家开口。” “需要多少钱？” 人命关天，又是现在他徐建军最不缺的钱，这点忙他还是可以帮一帮的。 “他家已经筹集到了一部分钱，大概还差三四百万日元，你这里能帮多少是多少，不够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他们是在国内，还是已经在小日子那儿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女孩儿跟她妈妈上周已经过去了，现在正住院观察，老齐还在国内，这不是四处央人借钱嘛。” “有人在小日子，我直接安排人给他们送过去就行，也省得再转一圈，现在咱们这边是进来容易，转出去就要花点功夫，你懂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刘欣洁虽然知道徐建军通过那个漫画在小日子赚了钱，但是她对赚多少，也没法了解清楚，看来老齐家闺女这次是有救了。 “你能借多少？” “你问问他们是在哪所医院，晚会儿我打个电话，先给她们送400万用着，不够再说。” 看着把400万说的跟400块一样的徐建军，刘欣洁很想问问，你到底清楚那是多少钱不，换算成美金，都快两万了，她刘欣洁的工资虽然不低，但是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存那么多钱。 不是不一定，而应该说是一定存不够，刘欣洁再次确认道。 “400万？” “嗯啊，你不是说她们还差三四百万嘛，这个费用谁也说不准，很可能手术过程中还要夹杂点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必须得往多处准备。” “好好，我这就给老齐打电话去，你们先坐着啊。” 听到徐建军的确定，刘欣洁连一刻都不愿意多等，直接跑到吧台要电话去了。 对于徐建军折腾那些漫画什么的，廖芸从来没有过问，反正她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不缺钱就是了。 每次从小日子回来，给自己带的衣服鞋子，那材质，那做工，肯定都便宜不了，而且他连几千美金的项链都送过。 “你画那个漫画很赚钱吗？” “那必须的，不赚钱你以为人家为什么派那么多人过来协助，等将来你嫁过来的时候，一定给你准备一个让你一生难忘的婚礼，怎么样？” “嗯。” “喂，廖姑娘，你要矜持点，推辞一下，或者撒娇说不要不要，那样我才更有成就感，知道不？” “不知道，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休想甩开我。” “我甩开你干什么，还等着将来你给我生一群大胖小子呢，我想想，将来是组一个篮球队呢，还是足球队。” “呵呵，你少来了，真当我是老母猪啊。” 关于生孩子这个话题，虽然廖芸跟他各种羞羞的事情都尝试过了，她还是有点放不开。 不过徐建军却知道，他这个目的很难实现了，毕竟等他们工作结婚，那是刚好碰上计划生育最开始，也最严厉的时候，到时候连二胎都够呛。 要说哪项国策被骂的最久，骂的最凶，非这个莫属。 妻妾成群康有为，子女兴旺马寅初。 这两位可都是人间极品。 第二百四十章 真甜 “老齐说让我们等着，他要过来当面对你表示感谢。”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这是雪中送炭啊，你都不知道他为自己闺女这点事儿，求爷爷告奶奶的，最后也没凑到多少钱，老齐不到四十岁的人，头发都花白了，徐建军，这次真的谢谢你啦。” 刘欣洁郑重的说道，她本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廖芸把徐建军约出来，她都没想到人家答应得这么痛快。 回想当初四姑试图拆散他们这一对儿的时候，自己也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的。 就冲你徐建军今天这么敞亮的份儿上，老娘回头一定帮你在丈母娘跟前美言几句。 “这钱在人命关天的事儿跟前，就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再说表姐您都亲自出马帮忙想办法，证明这个齐领导平时为人不会差，帮这样的人，我也不至于出力不讨好，您说是吧，表姐？” “嗯，那是当然，老齐现在焦头烂额的，等忙完了这阵子，我组个局，大家一起好好聊聊，你这也马上参加工作了，大家也会有共同语言的。” 徐建军心说我要是将来准备在政坛混出名堂，听了刘欣洁的话，保准欣喜若狂，被刘欣洁称为领导的同事，那最起码是个部门头脑，级别不会太低，但徐建军志不在此。 不过能提前结个善缘，也不是坏事。 闺女都已经送过去了，本来暗无天日的日子好像看到了曙光，但是那边高昂的手术费用又让这个光亮蒙上了阴影。 让妻女在那边等消息，齐致中在国内使出了浑身解数，连手术费用的一半都没凑到。 本来像他们这代人，提倡的风格就是为国家排忧解难，奋斗终生，坚决不给组织添麻烦。 不被逼到绝路上，齐致中是不想因为自己家里的私事，劳烦同事、或者组织的。 连找几个老朋友都是让自己等消息，没想到科室的小刘这里先有了意外之喜。 等齐致中赶到，在老莫外面，他握着徐建军的手就没放开，一个劲的摇晃着，整的徐老师都不好意思了。 商量好如何把这笔钱送过去，解了人家的燃眉之急，留下联系方式，徐建军就赶紧拉着廖芸走人，呆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有挟恩图报的嫌疑。 “今晚别回家了，用不用跟家里打个电话？” “我出来的时候给他们留纸条了。” “哦......” 坐在副驾的廖芸被徐建军满含深意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好好开你的车，不许阴阳怪气。” 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廖芸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好不容易放假，那还不时刻腻在一起，更待何时。 接下来的几天，肯定是战火纷飞，炮声阵阵，为了随时补充能量，到家前两人拐了趟市场，买了些做饭用的食材。 自己家里葡萄还很青涩，菜市场这里已经有成熟的了，可能是品种不一样吧，知道廖芸喜欢吃，徐建军就多买了些。 回到家中，把电视打开，廖芸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吃着徐建军洗好的葡萄，悠哉悠哉。 徐建军也没闲着，挨着廖芸坐下，她吃她的葡萄，徐老师自顾自研究葡萄的不同。 对于徐建军的作怪，廖芸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他怀里。 电视内容好不好看还在其次，关键是能跟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待在一起，就算是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心跳声，都是一种幸福。 “我看电视呢，不要乱动。” “你看你的，我弄我的，两不耽误。” “死人，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啊，这个葡萄真甜，你也尝尝。” 含住廖芸递到嘴边的葡萄，徐建军看了看，这个没有刚才那个红润。 不过都是一样的甜。 这个时候的电视节目，还没到百花齐放，各家争鸣的时候，不过这几年陆续引进一些国外的优秀电视剧集，观众们的反响不错。 不过此时的两人，就算是再好看的节目，估计也吸引不了他们。 徐建军一个公主抱，直接把廖芸抄了起来，直奔卧室。 外面电视上依然有序的播放着，与屋内的交响乐相映成辉。 七月盛夏时节，燥热是主旋律，两人都出了不少汗，但这个时候都懒得动弹。 “你暑假是不是还要来回跑啊？” “跑之前在家这几天，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什么时候需要服务，廖大美女您吱声啊。” “去你的，谁要你服务啊，对了，今天你这么积极帮表姐忙，是不是有收买她的意思啊？” “助人为乐嘛，当然要是助人的同时，还能附带点其他好处，咱们自然也是来者不拒，你这个表姐，以后不添乱就行，你还真以为她能左右得了你妈妈？” 经过这几次交锋，未来丈母娘的性子，徐建军也摸了个大概，典型的女强人，自信从如，坚韧不拔。 一旦形成自己的观念，别人很难真的影响到她。 “反正她现在属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明确反对，我们就当是同意，以后再让老廖公关一下，放心吧。” 徐建军很放心，不过廖芸你这么把自己卖了，还帮徐某人数钱，弄的老徐同志压力山大啊。 谈婚论嫁话题有点超前，还是风花雪月更适合现在。 “外间有晒好的温水，女侠要不要一起沐浴？” “才不要，我不想动，咱们先说说话嘛。” 廖芸说着在徐建军怀里拱了拱，男女体质的差异还真是奇妙。 男的就仿佛一个随时散发热气的炉子，而女孩子号称是水做的，不是没有道理。 最起码此时的徐建军，抱着廖芸还能缓和心中的燥意。 “你既然要留校，提升学历是必不可少的，虽然你这跟保送的差不多，但是以后可能就要一边攻读研究生，一边代课，到时候可就没有现在这样悠闲了。” “像我们这样的，刚开始学校也不可能给我们排太多的课，我肯定应付的过来。” 法律课程要讲的透彻易懂，那还得提我们的张三老师，徐建军在考虑，到时候要不要教廖芸，提前把法外狂徒给制造出来。 想想还是算了，她一个美女讲师，整天拿一些穷凶极恶的案例跟学生分享，那画面太违和了。 不过说起老师，徐建军脑海中不由的闪过无数的画面。 自己曾经给廖芸补课考大学，将来也可以让廖老师给自己补补其他方面的课程。 嗯，这个将来可以安排上。 第二百四十一章 时髦 夏季的清晨，天亮的特别早。 由于挨着公园，院子里经常会驻足一些鸟儿，它们好像生怕卧室里光溜溜的两人睡懒觉一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徐建军从来不赖床，起身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廖芸，拉起被单罩住了那无限春光。 虽然科学说傍晚时候氧气浓度最高，也是一天中空气质量最好的时候。 但是人都是感官动物，晨起的清爽与舒适，让人感觉每呼吸一下，都是大自然对自己的馈赠。 徐建军现在除了学校宿舍，回来基本上就住这里，经过他两次的改造，以及内部家具的替换，这里住起来无疑比父母那个大杂院要舒服多了。 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徐建军，当然是以住这里居多，为了扮演一个孝子贤孙的角色，一直去父母那儿住，那也不符合他徐建军的性格。 这么长时间过去，邻里街坊也能认出来不少，虽然没有秦老头那么熟悉，出去锻炼碰见打个招呼的功夫还是有的。 这些大爷们，就算是不认识徐建军，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小黄他们肯定能认出来。 “王大爷，您老也起这么早啊？” “是啊，我们老年人觉少，赖在床上腰酸背痛的，还不如溜达溜达，小徐啊，年轻人可少有跟你一样起这么早的，小伙子不错，比我家那个懒蛋要强多了。” “以前早期干活习惯了，这生物钟养成了，想改可不容易。” “得了吧，少忽悠你大爷了，你这样子，哪里像是干活的料儿，跟公子哥儿一样，毕业了也是当领导，哎，不跟你说了，我去叫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起床去。” 徐建军心说我指的可不是干什么农活，而是身为打工人的素养，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猪差，干的比牛多! 怎么就刺激王老头敦促自己儿子砥砺前行去了。 锻炼一圈回来，徐建军化身家庭煮夫，开始埋锅造饭，煮粥煎蛋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简单早餐，他还是没问题的。 卧室里那位刚才回来看了看，醒是醒了，但是身体却跟被被单施了魔法一样，连动都不想动。 这都是昨天两人毫无顾忌放纵的后遗症。 徐建军在厨房忙乎，小黄就蹲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 这样的场景让徐建军联想到了婚后生活，他跟廖芸这也属于时髦的试婚阶段。 爱人如养花，好好被爱的人，会越长越漂亮。 听着徐建军在外面忙乎了有一阵儿了，也差不多把早餐弄好了，廖芸才施施然的走出房间。 因为知道这偌大的院子就徐建军他们两个人，廖芸穿搭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只见她直接把昨晚被徐建军扒去的睡裙穿着就起来洗漱。 宽松的柔质睡裙，根本无法遮掩廖芸那傲人的身材，她一边刷牙，一边跟小黄一样，站在厨房外面看徐建军忙乎。 清晨金色的阳光从她身上透过，这若隐若现的曼妙感，比起不着寸缕更加的迷人。 “煎蛋不要煎老了，嫩点的才好吃，亲爱的。” “你喊我什么？” 印象中，廖芸可是很少这么亲昵的称呼他的，这样的称呼多出自夏目老师之口。 “没什么，听不见就算啦，天气这么好，窝在家里可惜了，我们今天干点什么。” “你是不是有啥想法了，有就直说，保证满足你。” “嘿嘿，我想去香山玩儿。” “香山看红叶，秋天才是最好的季节，现在去可没啥可看的啊。” “去那儿也不一定非要看枫叶啊，活动活动，那也是个不错的去处，不许喊别人一起，我就要我们两个人。” 难得见到廖芸任性的模样，徐建军能怎么办，只有依着她。 “好好好，都听您的，抓紧时间，饭做好了，懒婆娘，伺候了你一晚上，现在还得继续，贤妻良母可不是你这么扮演的啊。”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知青点的时候，经常自己做饭，做的可比你强多了，谁叫你昨天半夜还不睡，不然我早起来了。” “呵呵，我面对挑衅，从来就只有一种处理方法，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打掉对方的嚣张气焰，昨天是谁说，要趁我出国之前，彻底变成软脚虾。” 两人说着说着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廖芸心里不禁在想，如果婚后是这样的生活，自己好像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跟这家伙在一起的每时每刻，自己都能达到身心愉悦的感觉。 看了看正给自己盛粥的徐建军，廖芸眼里满是温柔。 “那天送车的那个大哥，是干什么的？” “算是司机吧，没事的时候也在饭店那边帮忙，我大哥的战友，家里孩子小儿麻痹症，跟那个齐领导一样，也是为了子女到处奔波，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世间怎么那么多受疾病折磨的人，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当初如果不是考了法律专业，如果跟晓慧一样当个救死扶伤的医生，那样应该更能体现人生价值吧。” “你这个观点不对，不管是哪个行业，什么工种，都有他的使命，大家都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各自安好，其实也挺不错，没有必要纠结这个。” 廖芸也就感慨一下，简单吃过之后，她就开始梳妆打扮，小仙女嘛，出门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算是爬山也一样。 徐建军反正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几天主要任务就是陪廖芸玩儿。 难得有一段这么放松的时刻，就算是坐在边上看廖芸涂红挽发，他也乐在其中。 “口红别涂那么多，不然等会儿都被我吃了。” “要你管，就要涂，你不是说了嘛，这个是高级货，就算是吃了对人也没什么坏处，对了，我穿哪件衣服，你帮我挑挑。” “姐姐啊，咱这是去山上，虽然没多高，户外活动穿搭，牛仔裤，运动鞋，衬衫或者短袖都可以，反正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都漂亮。” “真的？” “廖芸同学，要相信自己魅力，真的不能再真啦。” 牛仔裤，yyds，女的身材只要足够好，腰臀比完美，连皮带都省了。 现在的风气当然无法在大街上欣赏小蛮腰，性感肚脐眼。 但是在家里，徐建军还是可以一饱眼福的。 他不止看，还要摸，结果被廖芸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要是跟着他再胡闹一通，自己受不受得了先不说，今天就别想着出门儿了。 以前没有吃过苹果之前，廖芸觉得那些深陷其中的痴男怨女都是有病。 就那回事儿，至于嘛。 但是尝过那令人难忘的味道之后，她现在可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企图 香山红叶的正确打开时间是秋季，他们盛夏时节来这里，注定是无法欣赏这里最具特色的美景。 不过怎么说这里都是曾经的皇家离宫别院，可不只枫叶这一个看头。 双清别墅和香山寺也是不错的去处。 其实廖芸让徐建军带她出来游玩，景色还在其次，逛什么她也没太在意，只要陪着的那个人是对的，其他都无所谓。 上次拉着杨晓慧他们去海边玩耍，虽然也挺尽兴，但爱情拥有很大的排外性，能跟心爱的人单独在一起，她才不乐意喊上其他人，就算是自己好姐妹也不行。 廖芸一到地方，就如一个欢快的小姑娘，抓着徐建军的手都没松开过，走路也是风风火火的。 这可能是她在公共场合主动做出最大胆的动作了。 徐建军就这么跟着她，看她奉佛必拜，看她饶有兴致的观察曾经的中枢办公地点。 “你别光给我拍照啊，多拍几张咱们的合照，要不要找人帮忙？” “拍照可是个技术活儿，随便找个人是容易，但找个真正懂照相的可就难了，不然拍出来的效果太差，也对不起美景啊，今天你是主角，我就是你的御用摄影师，至于我自己，拍不拍都无所谓。” “我才不要拍那么多照片呢，又不是自恋狂，嘿嘿，拍一些景色也不错。” “整个香山最美的景色就站在我面前，我哪有功夫拍其他的，你说是不是？” 看徐建军一本正经的在那儿胡说八道，廖芸言语上不承认，但是翘起的嘴角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等会儿我也给你拍几张，咱们站在同一个背景下拍，将来洗出来可以放在一起，嗯，这个主意不错吧？” 廖芸一开始精力充沛，干什么都是劲头十足，不过她体力毕竟有限，可不是徐建军这种平时注重锻炼的人能比的。 到后面她休息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干脆撂挑子不走了，非要徐建军背着她走。 “背着你可以，那咱们就不去其他地方了啊，直奔停车场。” “好吧，都听你的，哎呀，你低一点，我爬不上去。” 感受着背部传来的柔软攻势，徐建军顾不得心猿意马，弯腰背起廖芸就往山下走去。 为了防止走着走着往下掉，廖芸双臂搂着情郎脖子，匀称结实的双腿夹住他腰间，完完全全贴合在一起，想起昨晚的荒唐，廖芸脸不由自主的有些红。 他们两个玩的是尽兴了，廖芸家里，刘雪华却一点高兴不起来，自己闺女这还没嫁过去呢，就上赶着跑人家那里。 放假在家都没待两天，就来个先斩后奏。 这次不光是刘雪华不满意，廖承勇对此也不置可否。 反而是做客的刘欣洁，一反常态的帮他们开解。 “姑姑姑父，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得到过你们的祝福，处对象也是偷偷摸摸的，这次好不容易得到你们的默许了，那还不天天腻在一起，谁还不是从年轻人过来的，您说是不是啊，四姑？” “主要是我看不得廖芸这死丫头不顾一切的劲头，她这样的，将来可怎么管的了那个徐建军，吃亏了怎么办，我还没说教她一些跟人相处的道理，她直接当耳旁风了。” “四姑，你多余教廖芸这些，你没看你姑娘一见到姓徐的，两眼放光，那温柔劲儿，都快滴出水了，我看还是让他们自己摸索吧。” 听刘雪华还要固执己见，给女儿灌输什么御夫之道，刘雪华毫不客气的打断道。 “欣洁你别操心他们的事儿了，这次外派名额定下来没有，你准备去哪儿？你舍得定邦跟孩子们？” “孩子有他们爷爷奶奶呢，这次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跟定邦也说好了，出去干一期，到时候回来路子也宽些，他已经同意了。” 同样是姓刘的，同样有事业心，也许这也是他们姑侄俩合得来的原因吧。 “阿美利卡太热门，不一定轮的着你，难道是去小日子？” “阿美是热门，小日子何尝不是，现在还没确定下来，不过方向嘛，不是去小日子，就是瑞典。” “瑞典也不错，有工作基础，地方也不错，远点也无关紧要，反正不管去哪儿，任期内回来也不容易。” 刘欣洁作为一个普通的中干，出去被分配到哪里，自主意愿可能会考虑一下，但是主要还是看哪里需要。 要是让她选，她当然想去阿美或者小日子，阿美不用多说，目前世界无数人向往的灯塔，两国关系也正是蜜里调油的阶段。 而想去小日子，一个是因为近，来回方便，另一个原因，刘欣洁还没法说出口，经过老齐这次的事儿，她发现自己对这个表妹的未婚夫，了解的还太过片面，他能调动的能量，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今天下午她已经跟齐致中通过电话了，他闺女的手术款，已经有人专门送过去了。 他们这些人的难事，好像在徐建军那里，只是微不足道，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小问题。 自己要是最终定在了小日子，有什么事儿找到徐建军那小子，看在廖芸的份儿上，他应该多少给点面子吧。 “四姑，徐建军通过画漫画，在小日子那边赚了不少钱，这个您知道吧？” 刘欣洁试探的问道。 “知道一点，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一个同事，家里孩子生病，在国外治病，钱不够，我让廖芸约他出来问问情况，结果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了，要知道那可不是小钱，400万日元，他都没问将来老齐怎么还钱，就安排人把钱送过去了。” 刘雪华显然了解的多一些，听了也没有多惊奇。 反而是廖承勇，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换算成咱们的货币，也得好几万吧，小徐鼓捣那个什么漫画，就那么赚钱？”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老廖有点适应不了，他一个月一百多的工资本来感觉挺有优越感的，跟那小子一比，被甩了十万八千里。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送小芸价值几千美金的项链，不过赚钱容易，也不是他这样乱花的，赶明见这小子，可得好好说说他。” 刘欣洁心说我的四姑姑啊，你之前那么不待见人家，到现在关系也没什么大的改善，就这么简单粗暴的干涉别人做事，人家买账才怪。 自己这个姑姑的性格啊，怪不得以前总听奶奶唠叨，说她是属倔驴的，认定的事儿，就不管不顾，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感受。 她现在有点理解廖芸对自己妈妈的态度了，万事都是有因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吉卜力 这次去小日子，徐建军什么都不用管，德间的人员把一切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 宫川一郎全程陪同，其实徐建军猜测这货是怕自己溜号玩失踪，到时候找不到人，那就把他们坑惨了。 这事徐老师以前还真干过，定好的事情，到时间不见他人，想尽办法找到他的时候，人家正在温柔乡乐不思蜀呢。 “宫川啊，我听说你们公司有要调你回总部当副主编的想法，是不是有这回事？” “社长之前是有说过，我这次跟您一起回来，也是要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宫川一郎早已不是几年前的小白了，撑起杂志社两部高热漫画都是徐福出品，功劳当然得把他捎带上。 何况自从宫崎骏团队加入之后，铃木敏夫几乎是全身心的参与到工作室的建设当中。 人家的工作室可不像徐建军这种，只是利用名义规避税收和其他一些风险，编制顶多就是几个财务人员。 吉卜力工作室未来主营业务是做动画的，光是制作团队，加上一些辅助人员，都有几百人。 当然，目前这个工作室还停留在理论上，但是铃木敏夫的精力已经明显不在杂志社这边了。 他腾出来的位置，宫川一郎无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徐建军也不可能因为宫川这小子态度好，合作顺畅，就压着他不让他有想法。 那毕竟是在异国他乡，你眼中的蜜糖，在别人眼中可不一定就是甜的。 “如果调回去，那肯定是进步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一直奋斗这么几年的人，我也不说什么恭喜的话，你们社长那里我也帮你说说话，这事儿应该十拿九稳。” “谢谢徐桑您的抬举，就算是回总部，我也会一如既往的给您做好辅助工作，毕竟杂志社能在这两年迅速崛起，您的作品可是发挥了巨大作用的。” 要说谁能对徐建军作品的影响力做出最准确的判断，那一定非宫川一郎莫属。 要说对徐建军创作能力的认可，他也是最有发言权的。 宫川一郎甚至觉得，古川健一的发展策略明显过于保守了，三部同时连载的长篇就是徐桑的极限了，不可能。 徐建军在漫画室那边的工作状态他是亲眼目睹，有的时候宫川的感觉就是人家那无处挥洒的才华，在自己头顶反复碾压的感觉。 别的漫画家创作时候的场景宫川一郎也见过，别说周刊了，月刊有的都为了赶稿废寝忘食，而且还要留足改稿的时间，防止被编辑打回。 这些在别人眼中无比艰难的工作，到徐建军那里，却显得那么游刃有余。 他脑海中仿佛有现成的画面，而他创作的过程，就好像是用手充当打印机，把脑海中的内容打印出来那么简单。 后来就更省事了，随着他们杂志社自己的助理编辑队伍壮大，以及那帮同样才华横溢的美术生的加入，徐桑的效率得到了更大的提升。 那些痴迷漫画的读者们，害怕徐大师因为同时创作几部他们喜欢的作品太过劳累，往杂志社邮寄了无数补品以及鼓励信件，当然这些东西大部分都便宜杂志社的工作人员了。 但他们肯定想象不到，自己眼中应该为了作品呕心沥血，辛苦创作的徐大师，只是隔几天到工作室创作一些别人无法替代的内容，剩下的就是把工作细分给所有助理编辑们，让他们各司其职，分工合作，最终把任务完成。 宫川一郎就发现了，徐桑好像掌握了流水线的真谛。 其实加一个足球小将的小组，对徐建军的工作根本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他照样是该上学上学，该玩耍玩耍。 于是宫川一郎就想，好像还可以筹备新的作品了。 当然，这要等到自己职务确定了之后，先不急。 宫川一郎在憧憬着未来更富挑战的工作，而徐建军却在想，因为自己的小蝴蝶翅膀，催生的宫崎骏提前加入德间，他们现在就成立吉卜力，会不会有点操之过急了？ 动画大电影虽然解放前华夏就已经有过优秀作品，当初《西游记铁扇公主卷》可是手冢治虫启蒙片。 但是动画电影的市场，发展到现在也没有多少受众。大家或许乐于在电视上看动画片。 但让他们去电影院专门买票看，养成这样的消费习惯，可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 整个八十年代，亚洲电影那都是东方好莱坞的天下，小日子的电影没有抵抗力，动画更是无法撼动港岛电影的地位。 宫崎骏的加入，带给徐建军的不是压力下的竞争，而是深入思考什么时候介入才是最恰当的时机。 只要把ip经营的好，等到将来动画电影迎来热潮，随随便便衍生出一个小故事，都能制作成电影圈钱。 哦，以后的漫画同行们经常干的事儿，可不是他徐建军开创的先河，他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一路上宫川一郎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跟徐建军聊天也得到了好的反馈，那就更万无一失了。 但是等到下飞机，他又傻眼了，公司接机的车都到了，酒店也订好了。 结果徐桑没理会他们，直接上了一台等候在边上的跑车，扔下他们一众人等在风中凌乱。 “宫川君，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都已经接走了，好在我们是提前过来，还有两天的准备时间，徐桑不是留下电话了嘛，先休息一天，明天再联系他吧。” 果然还是年轻人啊，精力旺盛，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宫川看到，坐在驾驶位的，是一位妙龄女郎。 跑车加美女的元素，是男人无法拒绝的美妙组合。 再看看剩下的来接自己的司机，衣着得体，但是面目可憎，连一旁舒适的商务车，此时在宫川眼中都显得是那么笨重。 驶离机场，在一个没人的停车区，夏目雅子熟练的把车停好。 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扑到副驾位上，此刻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她的相思之情。 只有用最美妙的亲吻，才能缓解一二。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受限制了 徐建军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特别讨厌跑车，因为它注重性能而把空间给牺牲了。 就算是副驾没有方向盘碍事，那也实在是影响发挥。 这个时候徐建军反而怀念起夏目雅子原先那辆破丰田了。 家用车不见得空间有多大，但是比起这辆保时捷，已经足够用了。 是该买个保姆车，或者宽敞点的越野车了。 不然像今天这样，需求来了，又比较紧迫，条件不允许，那可真是难了个受。 徐建军很贴心，帮助雅子法师完成了三打白骨精的重任。 两人本着除恶务尽，不留后患的宗旨，彻底完成任务，才一起躺在床上研究战果。 “亲爱的，你刚才压住我头发了。” “下次直接绑马尾，省去麻烦的同时，还可以真正利用起来。” 夏目法师根本不知道徐老师在说什么，懵懂无知的眼神求知欲旺盛。 等解释清楚之后，她还有点跃跃欲试，不过刚爬起来，就瘫软在徐老师怀里，显然她是高估自己体力了。 “电影首映没来得及跟你一起，票房成绩怎么样？” “幸亏你提前打电话，不然我今天都没法去接你，这段时间就是忙着宣传电影呢，导演说成绩远远超出他的预期，而且这几天影院还在加放映场次，票房还会迎来一个大的上涨，亲爱的，你真厉害。” “嗯，厉害不厉害可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按我说的，好好注意锻炼身体，忙碌的时候也要保证足够的睡眠。” “嗯，有的有的，对了，你可答应我亲自看一场电影的，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嘿嘿，答应你的事儿，我当然说到做到，你现在参与电影宣传，有没有感觉到跟以前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嗯，观众更热情了，森川君更忙了，对了，他让我替他谢谢你，金融投资方面的收益他已经收到了。” “哟西，他都要谢我，那你岂不是更应该有所表示。”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给你买的礼物，等着，我去给你拿。” 话音刚落，徐建军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嗯，真白，有容她妹妹也不错，夏目法师身材经过自己开发，好像正朝着更完美的方向进化啊。 其实徐建军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他怎么可能在意夏目雅子送不送他礼物，刚刚久别重逢的碰撞，也能算得上礼物。 不过美人的一片心意，不能辜负了，夏目雅子买的这块百达翡丽，不用问，肯定价值不菲。 “嗯，不错，很有眼光，值得表扬。” “你喜欢就好，我和可南子逛了好久才选中这款的。” “你们俩不会又趁我不在，酗酒宿醉了吧？” 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出身，一个曾经勤工俭学卖凉粉的穷苦人家出身，没想到她俩还真能玩到一起。 “哪里有，我们就喝过一次，还被你抓住了，我很听话的。” “好好好，你最乖，着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不过以后出去跑通告什么的，记住，不要喝酒，碰见不讲理的就让森川君出面。” “嗯。” 自从认识徐建军以后，被他潜移默化的影响，夏目雅子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叛逆期后移的懵懂少女了。 梦想、金钱，那些都已经不重要，家里父亲和哥哥的不理解，夏目雅子也不再纠结。 要想把生活过好，最重要的是先学会取悦自己，当演员，也不是她唯一可以证明自己的途径，眼前这个男人给她太多不可思议的冲击。 不得不说，夏目雅子在徐老师不间断的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照顾中，已经彻底改变了初衷。 “好了，过来，早点睡，你明天还要忙电影宣传，我也要提前准备采访资料。” 夏目雅子乖巧的蜷缩在徐建军怀里，在这个强有力的怀抱中，她睡的特别香甜。 第二天上午，在德间的办公大楼见到徐建军，宫川一郎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可真怕徐桑不按常理出牌，今天爽约的话，没有一点准备就应付颁奖典礼，以及接下来朝日电视台的采访。 肯定会出大乱子的。 “你是说，颁奖完毕后，我会和手冢前辈一起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是的，所以要准备一下，毕竟您对手冢前辈了解的不多，我们要提前做点功课。” 手冢治虫在他们小日子漫画行业，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几乎被捧上神坛。 不过据说他当初以低价转让动画版权，相当于限制了漫画行业的收入天花板。 搞得多年以来漫画从业人员收入普遍不高，这是他一生中唯一让人诟病的地方。 但是徐建军这个外国人，一开始就没怎么在意他这个行业前辈，反而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不管是一开始的高达，还是后来的龙珠和足球小将，徐建军如今的版税和其他方面的收入，都是行业顶尖。 当然，他的作品也值得这个价钱，这个德间最有发言权。 “既然答应了，我就全力配合，有什么招数就放马过来吧，不过你们最好跟电视台那边沟通好，到时候不要讨论一些让双方尴尬的问题，不然我可不会客气啊。” 徐建军外国人的身份，电视台还是有很多文章可以炒作的，不过朝日也不是那种为了博眼球就毫无底线的垃圾电视台。 还有村山荣的关系在，相信他们也不会乱来。 “徐桑请放心，这个我们都已经提前沟通好了，只是会提及一些漫画创作方面的问题，当然还有对行业未来方向的展望，其实观众们最想看的，肯定还是您和手冢前辈的顶峰对话，看两个大师之间，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可别，还是先不要拿莪跟他老人家相提并论了，捧得越高，摔的越疼，我可不想被人骂自不量力。” 徐建军可不是小年轻，被人捧两句就飘飘然，人家是几十年的沉淀，这中间有意无意的，不知道培养了多少行业人才，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他徐建军靠着几部爆红的作品就企图跟人家平起平坐，那不被骂的生无可恋才叫怪。 第二百四十五章 巅峰对话 小日子战败前出生的那些男人，性格什么的因人而异，但是身高那绝对是对得起他们的小龟仔的称号。 华夏老人言，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外号。 古人诚不欺我，徐建军接触过的几个小日子中生代，中山隼雄短小精悍，手冢治虫个头也不高。 但是他们这批人也算是经历过起起伏伏的各个阶段，造就了他们善于思考，不会盲从的性格。 对于徐建军这个异国他乡客，手冢老头一直保持着他和蔼的笑容。 “徐先生的作品，我也有拜读，热血有趣，并且还能蕴含你所主张的观点，让人看了很难忘怀，你还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也许只有您那么伟大的祖国，才能出这样的人才吧。” 花花轿子人人抬，人家笑脸相迎，徐建军投桃报李，也要回敬一下。 “哪里哪里，我那都是游戏之作，只能当作消遣，您的作品才是真的影响了一代人，铁臂阿童木去年在我们国家播放，可是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虽然只译制了部分在央视播放，但那也成为了好多小孩子的童年记忆。 “过去的成就，不提也罢，徐小哥你的高达是讲述的是未来太空争霸，很多情节其实是可以带进我们的现实世界的，这很好，让年轻人看了之后学会思考，贵国那位令人尊敬的总理先生提出的和平原则，振聋发聩啊。” 手冢治虫是有感而发，也无需徐建军的回应。 开玩笑，老一辈儿人靠血和火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放眼未来几十年，那也是有口皆碑的。 不过这个和平共处，关键就在于，自己力量足够强大，让别人不得不跟你共处，不然一切都是空的。 “听说手冢前辈对我们国家的西游记特别感兴趣，我这次来，还特别买了套，就当是首次见面的礼物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真的是万分感谢，实不相瞒，其实当初我之所以走进漫画的世界，还是看了贵国的优秀作品才感兴趣的，那部作品讲的就是西游记里面的故事。” 徐建军送的是中文版本的，他才不管别人能不能看懂，只要送了，心意到了，其他随缘吧。 颁奖典礼前，两人的交流总体来说是在愉快的氛围中度过的。 这个奖项能把两人凑到一起，一个是漫画界泰山北斗一般的业界大拿，一个是冉冉升起的超级新星，如果徐建军是他们本国人，肯定还会夹杂着什么薪火相传，人才更替的话题。 不管外界会有怎么样的解读，总之今天朝日电视绝对是最大的赢家，光是把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的画面公布出去，就能赚取很大的话题流量。 就刚刚两人相谈甚欢的画面，已经忙坏了摄影师。 其实颁奖环节，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接下来的面对面采访，才是重头戏。 主持人虽然长的一般，但是专业素养绝对靠得住，她一边通过两人作品的话题，不动声色的吹捧一番。 然后挑起话题让他们加入谈论，不得不说，玩文字游戏的人，都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子，一不小心你就掉她挖的坑里了。 不过她力度把握的很好，你如果跟得上节奏，还能在节目中出彩，让观众看到你与众不同的观点，机智敏捷的反应速度。 当然，陷入窘境也不怕，她会在适当的时候插入话题，缓解气氛。 “徐桑当初为什么起这个笔名？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哦，你说笔名啊，当初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漫画会这么受欢迎，我特别推崇我们国家的一个宗教-道教，而徐福就是我们国家古代很有名的一个方士，刚好又跟我有着同样的姓氏，就用这个名字了。” “方士是什么职业？” “你可以理解为道士，专门寻丹炼药，感悟天地法则的。” 徐建军心说老资就不给你们科普徐福是如何东渡寻药，一去不返，给你们当祖先的事迹了。 反正说了小日子也没几个相信的。 “好多漫画家一辈子可能只专注于一种题材，为什么您的作品，几乎是一部换一个题材呢，能和我们说说这个不？” “其实我们年轻人，要勇于突破，一辈子沉浸在一个题材里，可能只是为了工作，为了赚钱养家，但我是出于兴趣才创作漫画的，就不会考虑那么多，不管哪一个题材，只要用心，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展示给读者，那就够了，其实手冢前辈也尝试过多种题材的漫画，而且都取得了很好的成就，他就是我的榜样。” 突然被点到，手冢治虫只是浅笑一下，就谦虚的回应道。 “我可不行，人老了，早已没有你们年轻人的精力和体力了，被太大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现在我能把以前的作品修改完善，已经是最大的心愿了。” 火之鸟他是到死都没有把坑彻底填上，徐建军在想，回头混熟了，要不要化身追更达人呢，忽悠他花时间把这个遗憾给填补上。 整个访谈也没有什么劲爆猛料，行业翘楚跟新进势力的吐槽互撕，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到沙滩上，不存在的。 有的也只是前辈对后辈的关爱，以及后进力量的礼貌的尊重。 对于行业外人士，也许显得平平淡淡，但是对于漫画从业者，他们却从中读到了不一样的信息。 一个不拘泥于前后辈关系的外来者，就如同一条鲇鱼，搅动着波澜不惊的局面。 原来手冢前辈对于在薪酬以及版权费用方面高出一头的新人，也没有什么大的意见。 那是不是以后我们也不用拘泥于自己的作品是不是无法跟前辈相媲美，也敢提高相应的报酬了。 毕竟如今的小日子漫画行业，也才刚刚有点繁荣的苗头，像徐建军和手冢治虫这种级别的，寥寥无几，大部分都还是那种底层的作者，收入能提升一点，对他们来说，都是莫大的鼓励。 总之朝日电视台大肆的报道，观众和读者只是看个热闹。 新旧力量的碰撞，大师与大师之间的惺惺相惜。 手冢大师老而弥坚，徐福好年轻好帅啊，普通观众津津乐道是这些。 而漫画作者们，却从中看到了突出重围的机会，一朝成名，接踵而来的丰厚回报。 总体来说这次访谈办的很成功，不知道手冢治虫那边怎么样，反正徐建军得到杂志社的反馈，三部正在连载的漫画销量都有不同程度的拉升。 宫川一郎提起这个高兴的跟个二傻子一样，徐建军的成绩，在这个升职的关键阶段，都是为他增光加彩的。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事儿基本上稳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心愿 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一场电影而已，却被夏目雅子搞的跟完成某种仪式一样。 连穿什么衣服出门，她都挑三拣四，拿不定主意。 “亲爱的，我们这是去看午夜场，而且不能被人认出来，需要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你这件是礼服吧，太夸张了，换一件休闲居家的吧。” 最后徐建军实在看不下去，直接下命令指挥道。 “哦，好的，我现在去换。” 听夏目雅子情绪有点低落，徐建军还以为刚才说话语气重了。 跟着走进卧室，刚好看见夏目雅子褪下礼服，此刻正背对着他。 天地罗衣拂地垂，美人初着更相宜，宛风如舞透香肌，独坐含颦吹风竹，园中缓步折花枝，有情无力泥人时。 后世看视频看见无可挑剔的玉背，只能酸酸的评价一句，真适合拔火罐。 此刻徐建军却能轻易触及那犹如艺术品的娇躯。 “哎呀，不要啦，再耽误时间就过了，亲爱的，等回来可以吗？” “你还真以为我是色中饿鬼啊，只是看你今天情绪有些不对，怕你多想，衣服选好了没？” “我听你的，就这件蓝色花格长裙好了。” “嗯，这边不错，晚上天冷，还是套个外套吧。” 听了徐建军关切的话，夏目雅子没有立马回应，而是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 “其实我以前特别想要得到家里的认可，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会让他们误解。 当时我就想，要是我主演的电影他们能跟我一起去看，对我表示支持，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可是后来我也发现了，家人对这个行业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我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亲爱的，你能跟我一起去看这场电影，也算完成了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真的谢谢你，有你真好。” 听了夏目雅子的话，徐建军沉默了一下，板正她身子，把她按在自己怀里。 此刻没有什么比一个温暖的怀抱更能熨帖夏目雅子脆弱的心灵啦。 一直到下楼开车，夏目雅子抱着徐建军的胳膊就没放开过，她今天是发自内心的心情舒畅。 挤压了好几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此刻的徐建军，比她的家人更重要，也更懂她。 “开你这辆丰田车吧，咱们今晚去的宗旨就是低调不引起别人注意。” “嗯，听你的。” 开惯了跑车，现在操作起她这辆卡罗拉爷爷辈儿的车，整得跟豪华夜总会公主，突然降级到街边小店里的洗脚妹一样，开着说不出的别扭。 想想国内连小汽车都是奢侈品，徐建军也没有矫情，操控着汽车，在夏目雅子的指挥下，前往电影院。 这么晚，一般的小影院早就关门了，只有那种规模大的，或者开在营业的商场里的影院才有场次。 到东方，让夏目雅子带着口罩等在一边，买票买喝的，都是徐建军亲自上阵。 徐建军特意选了靠后的位置，他很喜欢这种俯视全场的感觉，仿佛一切尽在掌控，而且后面的位置，也不会随便做一些动作就被别人尽收眼底。 购票过后在等的过程，徐建军观察了一下等候入场的观众，都这个时间了，人数还不少，多数是小情侣，他跟夏目混在中间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看来真如夏目雅子所说，这部电影反响很不错。 仔细听他们的谈论，有的是听了宣传过来的，有的是听朋友推荐的，总之这个时间能看，绝对都是真爱。 徐建军找个角落坐下，夏目雅子就像边上的普通情侣那样，依偎在他身边，静静的等待开场。 “成片你之前看过吧？” “没有，就算是去宣传，我也没有全部看完，就是等今天和你一起看。” 徐建军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夏目，他可不敢保证一会儿能全神贯注把电影看完，天知道情绪到了，他会干出一些什么出格的事儿。 情书是一部不狗血、不矫揉造作的日式纯爱片，片子给人的印象谈不上惊艳，但也绝不会让你失望。 而且情节的设置也很有特色，你要是按照爆米花电影的观影习惯，可能会错过很多东西，甚至会感觉电影有点莫名其妙。 中山美穗版本的电影，在日本等国掀起了一股纯爱片潮流。同时，也使得拍摄地北海道小樽成为无数文艺青年争相打卡的旅游圣地。 夏目雅子这一版，徐建军不敢说胜出，但电影的整体质感还在，成绩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不得不说，从一开始进入演艺圈，被人诟病的大小姐演技，随着时间的推移，夏目雅子早已脱胎换骨，演技方面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这种低成本且不需要演员太大张力的电影，对她来说已经没多大难度了。 这是看过两个版本之后，对比的真实评价，不是因为自己女人，徐建军就毫无底线的吹捧。 一边看着电影，一边抓着主演的手，甚至趁着无人注意，还可以来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这是多少人的梦啊。 徐建军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对未来那些暴发户、煤老板特别理解。 泡明星这件事儿，也不见得他们平时接触到的女孩子没有明星漂亮，但是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抱着一个在荧幕上熟悉的大明星，跟抱一个普通的漂亮女孩儿岂能相提并论。 那成就感，能让一个男人为之疯狂。 黑暗中，前排有一对情侣好像关注点不在电影上，看着看着就肆无忌惮的啃了起来。 不得不说，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真是开放啊，国内要等个一二十年才能看到这光景。 扭头看向夏目，她也刚好转过头，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默契的凑到一起。 扮僵尸徐老师也轻车熟路，水平不在前排那对毫无技巧的小年轻之下。 电影的后半段，两人根本没有看。 不过他们两人，一个亲自写的剧本，一个是主演，今天之所以非要来到这里，也算是圆了夏目雅子一个心愿。 至于有没有专心看电影，谁在乎呢？ 这种昏暗的环境，加上荧幕上不时出现的夏目雅子身影，所有元素都刺激得徐某人兽血沸腾。 感受到徐建军的情绪变化，夏目雅子一边配合着他的动作，一边暗自得意，徐桑今天也有点不同。 他能帮自己完成心愿，对于他的所有请求，夏目雅子觉得自己也有义务完成。 所以等进行到某个阶段，夏目弯腰移动身子，直接跨坐在徐老师怀里，就这么面对面的看着他，眼神里闪烁着妖艳的光芒。 就算是被前排的坏孩子带动，徐建军也没胆在这样的场合，真的做出实质性举动。 最后实在是被意志折磨的无法自拔。 他直接拉着夏目雅子来个提前离场，她的那辆车空间好像比保时捷要宽敞一点。 该买个保姆车，或者宽敞点的越野车了，反正也不缺这点钱，随着夏目在影视圈站稳脚跟，她以后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清闲了，是该请专门的团队了，花几个小钱养几个人，保证安全的同时，也能让夏目雅子的工作更加有条不紊，好像挺划算的。 人员可以慢慢来，但是车已经必须提上日程了，不然像今天这样，需要来了，条件不允许，那可真是自作自受。 第二百四十七章 吴下阿蒙 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但是此刻两人都是神采奕奕的。 夏目雅子如同一个贤惠的妻子，一到家里就跑去洗浴间放热水，等一切准备就绪，才喊上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徐建军。 把两人除去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夏目雅子才小心翼翼的跟徐老师挤浴缸。 轻舟破浪来，鸳鸯戏水雾散千山秀，碧海涟漪任尔裁。 鸳鸯戏碧湖，荡漾画中浮，涟漪泛起摇开万朵珠。 古代玩文字游戏的那帮人，真是太会了。 电影正在热映期，夏目雅子这次不可能如以前那般，徐建军一来，她就放大假，在家扮演贤惠女主人的角色。 虽然在徐老师不断灌输下，她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必须要在演艺事业上闯出一片天地的执念。 但是事业和生活是相辅相成的，哪一项不顺利，就可能会影响全局，搞得整个人都不开心。 其实一个演员的最佳状态，不需要太爆火，因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人红是非多，以夏目雅子个性，很难应对那些突如其来的困难。 只需要有一定名气，会有工作主动找上门就行。 可以毫无负担的拒绝不喜欢的邀约，没有价值和挑战的角色不需要因为钱去演。 也不需要非得去拿什么奖项证明自己，能得到观众的认可足以。 可以说，徐老师的分析和规划，彻底说到夏目雅子心坎里了，所以她才会这么义无反顾的任由他安排。 你们说任由徐老师摆布？没有的事儿，他也就在某些动作上掌控欲强烈些，其他方面会给雅子酱足够的自由。 不过接电影一定要擦亮眼睛，有那么通过裸露镜头吸引观众注意力的垃圾电影，就算是能拿奖，那也是垃圾。 坚决在源头上杜绝，不听话那可是要打屁股的。 夏目雅子有自己的事情忙，徐建军也不轻松，既然出来了，时间也不能浪费。 第一站当然先看看通力会社这边，上次时间匆忙，铃木智村的加入也只是名义上的。 他所带来的资源整合，这帮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徐建军都没怎么上心，这方面确实有点佛系了。 好在通过国内不断加大的订单量，也能推算出这边的运营情况，不至于出大问题。 小问题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给你们发工资，就是来帮老板分忧解难的，要是这点价值都体现不出来，那他这次过来就要挥舞裁撤大棒，哪来的滚哪儿去。 听金一彦大致汇报了一下会社近期的发展，徐建军就没有兴趣让他详细介绍了。 任何的汇报，都没有深入到第一线看来的直观。 由于供应卖场增多，所需货物数量也不断递增。 为了防止断货，现在会社已经有了自己的仓库，这个是徐建军上次走之前就定下的事情。 通力会社才刚刚成立没多久，他可能缺人才，缺属于自己的资产，但唯独不缺钱。 光是付给曙光生发剂厂子的钱，从去年春节前到现在，半年多的时间，已经超过200万美金了。 这边的营业额就更不得了，毛利不在成本上打个滚，徐建军都对不起这么受欢迎的产品啊。 小日子秃头社畜们的钱，不赚白不赚，哪还用客气。 “这个仓库位置不错，我不是说过了嘛，会社现在正是打基础的阶段，固定资产也是硬基础的必要手段，怎么我看合同还是租的啊？” “会长，我找这里的主人咨询过，他们暂时没打算出售，不过我已经在物色其他更好的地方了，您请放心，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安排，我就不多说了，不要全都跟着我，你们去忙吧。” 走马观花看了一圈，比他上次来的时候强多了，最起码基本的人员已经到位了。 销量增加了这么多，也还没有慌乱，这方面金一彦已经算是合格的负责人了。 等了大半天，一直到金一彦他们离开视线，猴子才找准时机跟徐建军说上话。 “会长好，仓库这边也有咱们的休息室，您要不要上去喝口水。” “猴子啊，别人这样称呼就算了，你也跟着叫，我还有些不适应，在这边怎么样，能适应不？日语学习的怎么样了？” “适应适应，日语还不咋地，不过简单的对话我现在也能说了，最起码自己出去不怕转丢了，呵呵。” “你现在负责哪一块的工作？” “跟咱们国内对接订货，以及货物在途的跟踪，入关之后，手续办完接收，主要负责这些。” “不错嘛，你把物流的活儿干了一大半，遇到什么困难没有？” “没有，不是，也有，不过后来都解决了。” “好好干，既然出来的，只要你干的出色，我也不会亏待你，不过也不要拘泥于某个条条框框里，要有全局视野，把你放在这里，也算是放一双我自己的眼睛在这儿，有什么问题，及时找我。” 猴子一听这个顿时激动的不要不要的，会长这是拿我当自己人培养呢，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啊。 周春来其实踏上出国飞机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不虚此行，在这边的这段时间，他更是不断学习新的知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感觉自己就有点那个意思。 现在电话里跟他联系的这些公家的厂长啊，科长啊，什么的，在国内的时候，他周春来连见人家的资格都没有。 去年家里跑关系想给他安排工作，结果提着礼物去找一个小厂子的副科长，上门之后人家只是随意的瞥了眼父母手上的礼物，没说两句话就赶人了。 那屈辱的经历，让猴子彻底打消了等工作的念头。 这才有了后来的走街串巷小货郎，四处被撵小摊贩。 自己也是运气好，遇到了多年没见的丁勇，从而认识了神通广大的徐老板。 当初听说能出国，能赚大钱，什么困难不困难呢的，猴子从来就没考虑过，甚至父母怕他出去混时间长了，把终生大事耽误了，他都没理会。 事实也证明自己当初的决定有多正确。 他现在专门负责跟国内对接订货事宜，以及产品入关后的接收工作。 这活儿对于不懂中文的小日子来说，沟通起来可能有点困难，但是对于猴子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 而且他现在打着国际长途，找的人不是厂长就是什么科长的，对方还得客客气气的，生怕言语中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听着那些人毕恭毕敬的语气，猴子感觉有机会回家，跟那帮没见过世面的狐朋狗友们吹牛，绝对不缺素材。 第二百四十八章 温室里的花朵 东京今年的夏天不太热，阳光透过窗台偷摸着溜进在这间静怡的病房里。 一个瘦弱的女孩儿半躺在床上，她的皮肤仿佛从来没有经过阳光的炙晒，异常的白净，纤细的胳膊上，仔细看的话，毛细血管清晰可见。 此刻她正把自己小脚丫放在阳光照射的地方，灵活的做着摇晃的动作，调皮可爱，跟她病殃殃的状态判若两人。 从小就发现了这种病症，不懂事儿的时候父母还刻意隐瞒着不让她知道，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齐蓓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自己的不一样。 别的孩子能够在学校打打闹闹，蹦蹦跳跳，自己却被告知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能坐的时候绝不站着；能躺的时候绝不坐着。 从父母口中得知真相后，齐蓓从来没有抱怨过，但是她内心也曾渴望像别的小朋友那样，课间一起跳大绳，一起跳皮筋，一起踢毽子。 但是这些最普通的愿望，对于齐蓓来说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有的时候齐蓓也想过，自己身体是这样的情况，干脆一了百了，重新投胎来的痛快，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偶尔从脑海中闪过，她知道自己如果那样做了，是多么不负责任的选择。 她有爱自己的父母亲人，她也曾经有过自己的梦想。 但凡有一丝希望，谁又肯轻易的放弃自己。 爸爸经过多番打听，说国外已经有跟自己一样的病症，被治好的先例。 齐蓓那时也欢欣雀跃，如果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该多好。 她甚至都开始幻想，那时候妈妈也不用因为自己常年要照顾自己，而牺牲自己的工作。 爸爸也不用整天愁眉不展，这么年轻就开始两鬓斑白了。 所以爸爸说要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语言沟通都困难的国度，齐蓓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不过她怎么都想不到，手术需要的费用会那么高。 他们家也属于高干家庭，就这听了如此高昂的费用都感觉无力承担。 如果是从来就没有过希望，人还能顶住，但是稍微漏点光明，瞬间又让人陷入无尽的黑暗，这才最折磨人。 齐蓓还记得当初自己听到结果之后那消沉的样子。 把自己关屋里一整天没吃饭，她也知道自己那么做，会给父母更大的压力，但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可能一直坚强下去。 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做这个手术。 还破釜沉舟的先把齐蓓和她妈妈先送到这边，然后自己在国内想尽一切办法筹钱。 齐蓓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都已经成为父母累赘这么多年了。 现在又要让这个家雪上加霜，负债累累。 好在后来峰回路转，听爸爸说是一个大哥哥直接把手术费用给他们送上门。 那天被人找上门直接送钱，齐蓓和妈妈手足无措，还是妈妈最后用英语跟对方交流之后，才明白什么情况。 听那个小日子女的说，她是那个帮助自己的大哥哥的下属。 这让齐蓓很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小蓓，你看，还是你爸爸有办法，咱们只能吃医院提供的饭菜，他一来你就有口服了，你看看，这有你最喜欢的水饺，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妈妈，你们回来了，我又吃不了多少，不用这么麻烦的，爸爸，我的手术还要等多久才能做啊？” 目前他们家最重要的事情是为即将到来的手术做准备，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满足口舌之欲，在生死面前，就会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跟主治医生交流过了，你只要保持住现在的状态，下周就可以安排手术，来，尝尝饺子，这是爸爸跑了几条街才找到的一家中餐馆，还热乎着呢。” 齐致中在女儿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慈父面孔，从来没有因为她偶尔的任性生过气。 女儿想唱歌，他就买录音机磁带，并且请老师专门教她；她想画画，必须无条件满足。 可以说，齐蓓是在父母百般呵护中长大的。 一家三口在这个异国他乡的病房里，吃着不那么正宗的饺子，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在意味道。 手术从来都没有万无一失的，任何手术都有风险，这个齐致中心知肚明，所以他想在手术前，让女儿不留任何遗憾。 “还有几天时间，小蓓，好不容易来到资本主义国家，你想不想跟着爸爸出去看一看这繁华世界？” 一家子正在讨论去哪里，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病房外。 “请问齐蓓小朋友是不是在这里住院？” 是国语，这里怎么有同乡人？这是齐蓓的第一反应，除了自己父母，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听到过自己国家的语言了。 但喊我小朋友是几个意思，我都马上十五周岁了。 “咦，徐老弟，你怎么也来这边了？” “哎哟，看来没找错地方，这个就是齐蓓小妹妹吧，给，哥哥过来的匆忙，也没什么送你的，就买了束花，别嫌弃啊。” 百合的花香沁人心扉，亭亭玉立的茎干，青翠的叶片，衬托的花姿雅致，让稍显单调的病房，瞬间有了光彩。 齐蓓心中喜欢，但是又不知道这个哥哥是谁，就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爸爸。 “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帮咱们垫付手术费用的徐大哥，蓓蓓，还不快谢谢人家。” “哦，谢谢徐大哥，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下辈子一定当牛做马衔草以报。” 齐蓓看了看徐建军，嘴上虽然说的乖巧，但是眼神却在徐建军身上来回探索，仿佛一个好奇宝宝，手上动作也没闲着，接过百合，还放自己鼻端闻了闻。 “哎，这孩子，都让我惯坏了，来，徐兄弟，吃水果，你来这边是办事的吗？有需要帮忙一定吱声，这边使馆的工作人员我都认识。” “嗯，来这边处理点事情，谢周存谢主任您认识吧，我跟他见过几次。” “哦，你还认识老谢，也对，这边是他地盘，从我们国家来的，免不了要跟他打交道，等蓓蓓手术成功了，徐老弟你如果还没回国，咱们可以把老谢叫到一起聚聚。” 齐致中也不知道徐建军跟谢周存是否熟悉，反正人家都帮了自己家这么大的忙了，央求好友照拂一二，问题不大。 “这个不忙，小妹妹的手术要紧，还是不要分心为好，定了什么时候手术没？” “医生说还要看看小蓓这两天的状态，不出意外的话，下周就能手术，我们刚才正商量着，趁手术前这两天，带她出去逛逛。”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叫叔叔 徐建军看了看齐蓓，瘦弱的身躯，却掩饰不住欢欣雀跃的表情。 被困在这个小病房里这么多天，肯定早就憋坏了吧。 十四五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 城市的孩子都活蹦乱跳的跟小伙伴们四处疯玩儿呢，乡村可能已经开始帮助爸妈干农活儿了。 她却注定与这些无缘，就算是以后手术成功了，也没法实现。 何况这个手术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今天的出游说不了就是她人生最后一次放松。 “你们想去哪里玩？我在这里肯定比你们熟，刚好又开着车，就负责带你们逛逛吧。” “不用麻烦了吧，我们也不是非要去哪儿，漫无目的的逛逛也不错。” 听齐致中拒绝的也不是那么坚定，徐建军笑着直接问齐蓓道。 “齐小妹，东京有很多好玩好看的地方，有比埃菲尔铁塔还高的东京塔，有他们的消费圣地银座，还有繁忙的港口，哥哥带你去看看可好？” “好啊好啊，那个高塔我见过，不过只是从远处看。” “只有走到它的跟前，你才能发现它的高大，齐哥你看，她都同意了，你就别有意见了。” 齐致中无奈的苦笑一下。 “那就劳驾你了，今天她最大，我们都听她的。” “喂，你让我叫你哥哥，你又叫我爸爸大哥，这是不是有点乱啊？” “哟呵，你还挑我毛病是吧，那算了，你也别叫我大哥哥了，直接喊叔叔吧。” 齐致中见闺女和徐建军逗趣，难得没有责怪她失礼，只是笑脸以对。 “我才不喊你叔叔呢，明明也没有比我大几岁。” 小姑娘傲娇的表情，把屋里三人都给逗笑了。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让齐蓓穿着病号服去游玩，她肯定不愿意。 徐建军和齐致中在外面闲聊，她们母女俩就在病房里梳妆打扮。 当初在国内跟徐建军只是短暂的见一面，觉得这年轻人豪爽客气，但是他具体干什么的，刘欣洁没有细说，齐致中也就没多问，谁都有隐私，人家帮你，你反而追根问底，就显得不礼貌了。 “徐老弟来这边是公干，还是来这边看亲人的？” 海外关系现在已经不是避讳的话题了，以前大家唯恐别人知道，现在这个反而是别人羡慕的源泉，所以齐致中才会这么直白的问。 “都不是，私人方面的一些杂事，无关紧要，她们出来啦，走罢。” 一行人走到停车场，只见徐建军打开了一辆漂亮跑车的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提包。 齐致中是一脸问号，他也算有见识的，认出来车标，车是好车，毋庸置疑，但是就两个座位，难道车里坐两个，顶棚上趴两个。 “我自己出来，没想到载人，就开的这个车，刚才已经打电话让他们送车过来啦，咱们稍等片刻，马上到。” “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 “没事儿。” 徐建军心说老资给他们发着工资，平时几个月不一定来一次，给他们充分的发挥空间，这样的老板上哪儿找，这点小事儿谁要是敢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情愿，立马卷铺盖滚蛋。 果然没一会儿，有人送来了一辆奔驰车，而且看那个小日子本国人毕恭毕敬的态度，鞠躬要多标准有多标准。 齐致中算是对这位徐小哥有了新的认识，他能痛快的借给自己高昂的手术费用，看来真的实力非凡。 就光是这两辆德国的高级汽车，那价格都是他难以想象的，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借的，管他呢，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是人家凭本事得来的，别人也没有随意置喙的资格。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宽阔的大道上，两边高楼林立，路上行人的衣服也是花样百出，五颜六色，比起京城那种单掉的黑白灰有意思多了。 齐蓓把胳膊伸出窗外，犹如自由翱翔的雏鸟，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齐致中本来想责令闺女缩回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眼圈也突然湿润了。 随她吧，天煞的老天爷，还不知道给不给她机会，还能像今天一样，高兴的出来游玩。 “徐兄弟对东京很熟悉啊，来过很多次吧？” “跟这边一个杂志社合作出版漫画，所以有些事情隔段时间要过来处理一下。” 反正自己不说，转头齐致中也要联系老谢咨询，还不如主动一点，省得他好奇心那么旺盛，一直旁敲侧击的套自己话。 “什么漫画啊？我也喜欢漫画。” 齐蓓耳朵不是一般的灵敏，准备抓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咱们国内没有，只有在他们这边出版的，你肯定没见过。” “那可不一定，我跟妈妈来的这么多天，闲着没事我就看过他们这边的漫画，是一个医生哥哥看我实在无聊，借给我看的，反正也不需要动文字，只看图画也能看懂剧情发展，可好玩儿了。” 徐建军心说不会这么巧吧，如今畅销的，除了机器猫和鸟山同学的阿拉蕾，剩下的就是他的主场了。 “我的漫画笔名叫徐福，说了你也不会关注作者名字，你都看的是什么漫画啊？” “徐福？东渡过来给小日子当祖先的那个？” 齐蓓还没回答，齐致中就惊奇的问道。 “嗯，是的。” “爸爸你别打岔，我看过能变出好多东西的机器猫，还有一个足球的，是不是有你的作品啊？” “嗯，机器猫是人家别人的，那个足球的，保不齐就是我画的，怎么样看着？” “没有那个机器猫好玩，不过看着也不错。” 齐致中有点尴尬的看了看徐建军，赶紧道歉道。 “不好意思啊，徐老弟，小女管教无方，蓓蓓，怎么说话呢。” “哈哈，没事，童言无忌，她说的也没毛病，女孩子确实更喜欢那个神奇机器猫，我画的主要受众是年龄更大些的男性读者，齐小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客观感受。” 徐建军的通情达理反而让齐蓓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人家又是借钱，又是带自己出来玩儿，应该予以鼓励，就算画的不好看，也要奉承几句。 “徐大哥，你不用自卑，我看那个医生哥哥还是挺喜欢你的漫画的，特意交代我不能弄烂了。” 我哪里有自卑，本来好好的，被你这么一说，莪都有原地emo的趋势了。 这姑娘，不愧是被父母百般呵护下长大的，人情世故方面，确实非她所长。 “嗯，有你齐小妹的真诚鼓励，我一定不负众望，再接再厉，永创辉煌。” 这次齐致中也没有再继续插入他们的对话，他也听出来了，徐建军是不会在意自己姑娘无心的冒犯的。 第二百五十章 摄影技术哪家强 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小日子的东京塔，以及未来的羊城小蛮腰。 这种所谓的地标性建筑，徐建军其实是欣赏不来他们的美感和艺术的。 但是你阻挡不了别人趋之若鹜啊，有需求才会有创作。 他们到的时候，东京塔这边有不少游客，甚至徐建军还听到有几个对话是国语的，也不知道是湾湾的，还是国内过来考察的。 齐蓓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虽然今天特别高兴，但也尽量保持着端庄稳重小美女的人设。 不过见徐建军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相机，小美女也顾不得矜持了。 “徐大哥，你还带着相机呢，你拍照水平怎么样？要是拍的好的话，多给我们拍几张，那样的话，回去我一定好好看你画的漫画，争取变成你的书迷。” “国家三级摄影师，备受好评，小姑娘是这是质疑专业啊，还有，当别人书迷、漫画迷，这个是要发自内心的，哪有像你这样，还讲条件的，一点都不真诚。” 听了徐建军的话，齐蓓疑惑的问道。 “摄影师有这个分级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齐致中夫妻俩看徐建军逗自己闺女，一点没有帮腔拦着的意思，反而是笑脸盈盈，一副看戏的姿态，齐蓓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们也不想破坏女儿此刻的心情。 “嗯，这个嘛，是我本人自封的，等将来照片洗出来之后，你可不要惊讶啊，绝对比专业的还要有镜头感。” 徐建军说着不动声色的把相机里那卷已经拍完的胶卷取出来放好，这个是给夏目老师拍的艺术写真，可不能跟别人的搞混了。 虽然未来的陈老师用血的教训告诉我们，摄影师这个行业是有风险的，但是遇到美不胜收的景色，要是不把她记录下来，多少有点遗憾啊。 反正自己明白风险点，这方面多注意就是了，可不会像陈老师一样那么不小心。 女士爱臭美爱拍照，不分年龄段，不管哪个年代。 在徐摄影师的指挥下，齐蓓摆出各种poss，给她拍完之后，徐建军又让齐致中两口子也一起过去。 “我给你们拍几张全家福，也不算白来东京一趟。” 明白了徐建军用意，齐致中也不推辞，夫妻两人把女儿夹在中间，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就这么被记录了下来。 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徐建军却已经迅速赢得了他们一家人的信任和亲近。 齐蓓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不管是学校的同龄人，还是亲戚，都很难跟别人打成一片，但是这个小徐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好像跟他说话，能让你忘记了烦恼，跟着他的节奏，只享受着当下的快乐。 反正一家人回到病房的时候，徐建军都开着车走远了，齐蓓还依依不舍的。 “老齐，上次你说有人帮忙凑钱，我也没怎么在意，今天才知道是人家小徐借的，你对他了解多少啊？” “我们单位小刘，就是刘欣洁，她跟小徐好像有点亲戚，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当时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没想到她还真能找到这样的人，你是不知道，因为这点钱，我当初有做作难，算啦，不提这些了，我对他还真不了解，就比你们多见过一次。” “反正现在能出国的都是能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当然，我不是说咱们，咱们是为蓓蓓的病才出来的。” 齐蓓没理会爸妈的对话，只是她一躺到床上，就翻开那本足球类的漫画，看作者署名，果然是徐福。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漫画迷了，齐蓓暗自说道。 就算是我不喜欢的题材，我也要当一个你的忠实读者，既然答应了，我齐蓓就做一个说到做到、知行合一的京城大妞。 “松田医生，这本漫画的作者徐福，在你们这里很有名吗？” 齐蓓英语比起爸爸妈妈可差远了，只能磕磕绊绊的把意思表达出来，好在这个松田医生特别有耐心，就算听的不太懂，也愿意和她交流。 “当然了，他的几部漫画我都有看过，画的是真不错，我最喜欢他画的那两部高达，那可是开创了宇宙机甲的潮流，至今无人能够超越。” “啊，我还以为他就画了这个足球的呢，我不太喜欢足球，你懂的。” “足球这个也很受欢迎啊，可能是你们女孩子不喜欢这种题材的吧，等你手术成功了，恢复的时候，我破例把珍藏的装订版借给你看，加油，华夏小姑娘，祝你手术成功，早日克服病魔。” “嗯，谢谢你啊，我们一言为定，你能给莪说说这个徐福作者吗，被你说的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都好奇了。” 谁说小姑娘不善言辞，交际困难呢，为了达到目的，她连人家医生都开始忽悠起来了。 “我这么跟你说吧，前段时间他参加过一个电视节目，跟我们国家的鼻祖级漫画大师一起上的节目，两个人相互推崇，你可以想象一下，既然能赢得手冢大师的尊重，那实力是已经得到认可的。” “你说的这个手冢大师，他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了，现在漫画和做动画的人，有好多都是曾经跟着他的，他就相当于行业教父，教父你懂不懂？” 两人连说带比划的，虽然大多数都是词不达意，但是沟通起来还算顺畅，齐蓓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我当然懂了，松田医生，你的英语发音好奇怪，跟我说的一样不标准，但是我又能猜出来你说的是什么，你说神奇不神奇。” 被一个小姑娘鄙视了，松田医生面子有点挂不住。 “对了，你要是想了解徐福徐大师，朝日电视台有重播他们的访谈节目，这在漫画界可是大事，新旧力量的交替，两大巨头的思想碰撞，他们关于漫画的分析也特别到位，真希望他们能够持续地画出更优秀的作品。” “我又不懂你们的电视节目表，你能不能到时间了，喊一下我啊？” “当然没问题，你只管好好休息，到时候我再叫你。” 松田一个小医师，大手术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以他的资历，能够参与术前准备，已经算是老师照顾他了，所以他特别珍惜机会。 为了手术的时候齐蓓在最佳状态，他是想方设法哄小姑娘高兴。 看她对漫画感兴趣的样子，看来之前自己的策略是用对了，果然，没有年轻人能够拒绝漫画。 其实那种经验老道的医生，根本不会想着跟病人共情，他们都是经历过太多生死，早已学会隐藏自己情感。 反而像松田这种菜鸟，更愿意花时间帮助患者，这也是齐蓓感觉松田医生态度特别好的原因。 第二百五十一章 逍遥自在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徐建军只是随意的抽时间陪着齐蓓一家人转了一圈，花的时间有限，费的精力也不多。 但对于正面临人生重大变故的当口，彷徨无助的一家人，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他无意的一个举动，治愈了他人。 身处异国他乡，命运任由别人摆布，并且随时面临生离死别，父母担心自己承受不住压力，对于手术的风险只字不提。 他们那样，齐蓓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是那天回来之后，齐蓓敞开心扉跟妈妈谈了许多。 有她成长的烦恼，有这么多年来父母付出了比别的家庭成倍的艰辛。 当他们一家同心协力，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时，他们交口称赞的徐建军徐小哥，此刻正享受着他们难以想象的腐朽生活。 德间把他奉为座上宾，只要是他过来，基本上都是最高规格的接待。 宫川一郎这个刚刚荣升的杂志社副主编，面对徐建军的时候，那谦卑到骨子里的态度，让手底下员工都啧啧称奇。 他那间独立办公室，只要徐建军一来，自动让出主位。 连他自己都还没享受的助理秘书泡咖啡，徐建军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儿享受。 小日子这边的穿衣风格领先他们几个时代啊，目前国人穿衣服，大多数都是买布料自己做，你以为家家户户的缝纫机都是摆设啊。 但是自己做，样式就比较单一了，特别是会这种手艺的，都是像何燕那种上了年纪的，他们对时尚的理解，大多都还停留在六十年代。 他们做出来的新衣服，造型就可想而知了，能在过年穿花颜色的衣服，那就已经不得了了。 这也是像皮尔卡丹这种外国品牌特别受追捧的原因，一套几百上千的西服，一件需要几百块的羊毛衫，照样让很多人趋之若鹜。 再看看人家小日子，办公室女郎ol套装加丝袜已经是标配了。 八十年代后半程，那种乡镇企业小老板，标配的小蜜，其实都是受国外文化的冲击啊。 他们现在还轮不到，但是徐建军是先感受到了。 “宫川，你这个助理不错嘛，长得可以，人也干练，你小子以后有福了。” “啊，您是说美智子啊，她在总部已经有段时间了，一些事情比我熟悉，确实可以帮我很多忙，徐桑如果有兴趣的话，晚上可以喊她出来一起喝酒，别人也许她不同意，但是徐桑邀请，她一定特别高兴。” 宫川你要不要这么直白，老资只是跟你客气一样，你把当成人家想约友谊交流的那种了。 老资在你眼中就那么饥不择食？ 看了看扭着翘臀远去的背影，徐建军心说，真好这一口，夏目老师因为演员需要，衣柜里可是有各种服饰的。 虽然她穿和服的时候最让徐老师兽血沸腾，但是偶尔换下办公室风格，那必定是另一番不一样的体验。 “可不要乱弹琴哦，毁坏我的清誉，回头我找你算账，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新官上任，你准备怎么烧这三把火？” 宫川一郎怎么说在华夏待了几年了，而且他去之前就已经是精通中文，徐建军跟他说话，基本上不用考虑他听不懂的问题。 古川老头子虽然态度很好，每次徐建军来他都是盛情款待，不过能把宫川一郎扶到更高的位置，给徐建军带来的便利更大。 这小子是完全靠自己这边的支撑冒出来的，他基本盘得稳住，那肯定有啥事儿，第一时间会想到自己，所以徐建军才会毫不避讳的表示支持。 宫川身上的烙印，不是谁说没有，那就真没有的。 “只要您那两部作品稳步更新，我就不怕，至于这边的事务，我觉得现在主要任务是清除掉前期盲目收进来的内容编辑和作者，他们要是作品得不到读者们的认可，被淘汰是早晚的事儿，至于后续计划，您如果能稍微支持一下，那就更好了。” “等你理清了这边事情再说吧，虽然不介意再多拉一个队伍，但这个时机要好好把握，用在关键时刻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现在国内也没人整天盯着你用人是不是超标，要谋发展，需要变通的地方就越来越多。 而且徐建军目前在曙光那边待遇，估计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因为这点小事儿找他麻烦。 其实漫画创作方面，徐建军是倾向于以后那种成熟的工作室制度的，广纳良才，遍地开花，让别人帮自己挣钱，这才是王道。 当然，这个也要考验你收作品的眼光，以及自己本身的带动能力。 其实当初他主动让人联系足球小将的原作者高桥阳一，就有这样的打算，但是人家不接茬，他也没办法，毕竟以他当时的影响力，还无法做到让一个高傲的年轻人屈服。 要说将来工作室名下作者出了名单飞，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要出去之后自己混的也很好，那证明我培养的不错。 但是你要出去之后就一落千丈，那我也可以说是翅膀没硬就想飞，操之过急。 正反话都在我这边，总有一款适合你的。 依着徐老师上辈子阅片无数的经历，以及超强的记忆力，根本不需要费尽脑汁想创意，光是成功的例子他都使不完。 当一个合格的工具人，旱涝保收有什么不好。 这个世界，就是被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们搅乱的。 在宫川这里指导指导工作，抽空还跑到村山荣他们乐队日常训练的地方刷一波存在感。 晚上还有爱岗敬业的夏目老师加班加点的角色扮演，日子不要太惬意。 整的徐建军都有点乐不思蜀，不愿意回国了。 要说他最近唯一忙的正经事儿，就是把通力会社以及铃木智村提供的资源进行有效整合，不然各忙各的，衔接总是不顺畅，影响赚钱的速度。 之前虽然把他们扭在一起，但是不管是哪方人员，对此或多或少都有点抵触情绪，没有强有力的干涉，只能优胜劣汰。 这次徐建军来了就不一样了，由他主导，仓库买了，租的办公室太寒酸，直接在一栋写字楼里买了一层。 至于相关职权的变动，谁不服从安排，直接滚蛋，花钱是请人干活的，不是请一群爷爷伺候的。 会社钱不够？你以为银行都是吃干饭的？徐建军这个这么优质的资源，他们早就巴不得跟他合作了。 要说徐建军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现金，金融市场薅出来的大量资金，目前只是进行一些保守的短期性投资，还有大把的钱没花出去。 不过能用银行的钱，就坚决不用自己的，而且像这种固定资产投资，未来收益必定是远超银行利率，这种贷款，就没有必要拒之门外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钱走旺家门 不算金融市场的钱，徐建军在小日子这边也是妥妥的银行优质客户。 几部连载的漫画，版税收益稳定而可观，就算是已经完结的，随着现在周边开发的专业化，利润也越来越高。 万代对于当初签的周边分成协议，现在已经是追悔莫及了，这分出去的钱，怎么想怎么心疼。 更不要说通力会社本身，有着如此畅销的拳头产品，目前营业额节节攀升，光看他们的流水，银行也愿意贷款给这样的潜力客户。 银行这些搞业务的，最喜欢干的事儿，永远是锦上添花，指望他们雪中送炭，不太可能。 因为很有可能送了炭，等来的不是起死回生，而是彻底凉透，那样的话贷出去的钱就成了烂账，他们是要负责任的。 有铃木智村这个地头蛇帮忙，还不缺钱，买整栋楼可能会比较麻烦，因为好多写字楼的产权不是在一家的，但是买一层用来自己办公，分分钟就给解决了。 靠近港区这里的写字楼，未来十年价格不知道要翻多少倍，而且现在拿出来的钱，可能还不够未来十年的连续不断上涨的租金。 这种买卖基本上闭着眼做都是血赚。 刚刚整理好的那间最大的办公室，自然是属于徐建军，坐在舒适的老板椅上，徐老师也体验一把企业家的滋味。 “铃木君，你们营销的团队，现在纳入会社统一管理，已经是刻不容缓的首要任务了，你的那个负责人，只要不胡乱闹情绪，回头副社长的位置肯定要给他留一个的，不然像之前这段时间，明明有着同样的目的，但是配合起来却相互制肘，那样只会影响咱们共同的事业发展。” “请徐桑放心，这个我一定处理好，不给您添麻烦。” “我知道会社里现在那几个人，做的未必有多好，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他们经验不足，你看不起他们，就拒不执行相关决策，他们就算是再人微言轻，代表的也是会社，不配合他们，就是看不起你我，相信铃木君会处理好这点小事儿的。” 徐建军不知道铃木智村对他那边一些负责人的做法是否全盘知晓，他也懒得去深究，该敲打敲打，只要最终目的达到，具体过程他才没精力关注。 如果话都说到这份上，对方还拒不配合，或者阴奉阳违，那徐建军就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合作伙伴的水平了。 没有本地资源的帮衬，可能市场推动的速度会慢一点，但徐建军等得起，也有信心另寻其他靠得住的帮手。 铃木智村见徐建军难得的严肃表情，站起身来，郑重的鞠了一躬，才掷地有声的说道。 “徐桑不是说过嘛，不换思想就换人，我这就回去专门处理这个事情，别的事儿全部放到后面再说。” 看着气势汹汹的离开的铃木智村，徐建军心说火我已经点着了，就看哪个不开眼的引火烧身了。 慈不掌兵，义不养财。 要是这点狠心都下不了，你还指望通过非正常途径发展壮大，参与家族内部事务，做梦去吧。 筱冢洋二和金一彦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一度怀疑是骗子的公司，实力上升的这么快。 他们入职的时候，连办公场所都没有，还是他们自己去给自己租的办公室。 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办公室都不用租了，直接在寸土寸金的港区买，之前自己提了一下商务接待的问题，会长直接签字买了两台车，真的豪气冲天。 而且随着物流团队和营销团队的加入，他们也早已不是当初那种皮包会社了。 不过作为替会长行使权力的代社长，金一彦也烦恼不断。 他也知道自己资历浅，经验少，很多事情的处理都不够老练，让一些人看了笑话。 刚刚听到会长办公室传出来的声音，显然心情不是太好，而且看铃木先生走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对。 现在找自己谈话，金一彦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才刚刚感受到一点权利的滋味，难道注定与自己无缘吗？ 好在接下来徐会长谈话内容，大多数是以鼓励为主，虽然也掺杂着对他近期处理问题中的不足，但是让人听了没有那么难受。 不得不说，徐建军现在搞这种胡萝卜加棒槌的套路，已经是轻车熟路，从容淡定了。 因为都是菜鸟，如果你只顾着炮轰他们的不足，可能你心情是舒畅了，但是听的人却陷入到无所适从的状态当中，这种打击式训斥，其实起不到多大效果，很可能还会引起职员们的逆反心理，给你消极怠工，那损失的还是自己。 “好了，之前没有明确你们各自的职责，我们也有责任，以后就不会了，你记着，你现在代表的是会社，我已经赋予你相关权力了，你就要对得起我这份信任，再有哪些人在工作中使绊子，放心大胆的去处理，谁要是从中作梗，你直接找我。” “谢谢您会长，我一定好好干，早日达到您的预期。” 给一帮大老爷们儿分析指导了这么久，徐建军也是没办法，不把基础打牢固，以后肯定还会出各种幺蛾子，那时候花的精力和时间肯定会成倍增加。 在问题发生的初期就介入，是最节约并且有效的。 铃木智村带过来的那帮人，不是自诩经验老道，不服从调配吗？ 只要基础框架还在，员工们不大面积流失，走几个中层管理人员，无关紧要。 甚至他们腾出来的位置，让新人顶上来，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活力。 跟铃木智村说的虽然客气，不过相信他也听出来了，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改造那帮人的思想了，其实他的选择只剩下换人一条路。 这次刚过来的时候，徐建军也见过那几个桀骜不驯的家伙，连对自己都是漠视的态度，其实当时徐建军已经宣判他们死刑了。 只是他要等到了解所有情况之后才发作，这样也显得有理有据，别人无从反驳。 既然当恶人，那就赶尽杀绝，不留后患。 人情世故那是在华夏才讲的，在小日子这里，只要你有足够的资本，哪还有空关心别人的死活，既然你不能给我好好干活，那就乖乖滚蛋走人。 第二百五十三章 永远的偶像 徐建军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在国内守身如玉，除了廖芸，别的女孩子都是尽量保持距离。 到小日子这边也是独宠夏目雅子，检讨了一下自己的言行，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倾向。 但是这边熟人好像对他都有很深的误解。 在宫川一郎那里只是瞟了眼ol打扮的秘书，他就热心的安排职场潜规则。 来村山荣这里也是，我是来看你们排练，给你们指导意见的，你专门给喊个女明星是几个意思？ 而且质量还这么高，松田圣子哎，纯欲派偶像代表，这个时候只有纯，还没有那么多欲，挺养眼的。 自己的偶像山口百惠急流勇退，空出了顶流女偶像位置，整个八十年代能和这位圣子小姐一较高下的，只有那位我见犹怜的中森姑娘了。 抛开她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不谈，两人能够并驾齐驱争斗那么多年，作为歌手的实力绝对毋庸置疑。 虽然演唱的风格不一样，但是初期两人的造型可都是甜妹代表，松田圣子的青春美少女形象，俘获了无数大叔大妈粉丝。 她的齐刘海短发造型，更是被无数少女模仿，形成了一股风潮。 圣子头型，可是能作为一个时代符号被人缅怀的。 这个时候的松田圣子，连二十岁都不到，正是元气满满的时候。 “徐前辈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村山荣还没介绍，松田圣子就主动打招呼道。 “你好，你认识我啊？” “当然了，我也是看手冢老师的动画片长大的，您和他的访谈节目我看过，您对年轻人喜好的分析，以及漫画未来的创作方向的论述，让人印象深刻。” “我最怕你说我是看着你的漫画长大的，那样会显得我们不是同一时代的人，而且怀疑自己是那种年纪很大的老头子。” “呵呵，那当然不会啦，徐桑就跟像是我们梦里高大帅气的邻家哥哥一样呢，怎么会跟老气沾边。” 村山荣看这两个狗男女都不用自己牵线搭桥，就已经聊的水深火热，知趣的没有多话，静静的闪到一边跟自己乐队成员排练去了。 “圣子小姐怎么跟村山他们一起排练啊，跟你相比，他们几个的乐感太差了，一个不好被打击的以后不想唱歌了，你可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听了徐建军的话，松田圣子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前辈，村山君他们听到会生气的。” 看你笑的开心的样子，哪会管别人生气不生气，这小姑娘，典型的口是心非。 “放心，他们生气也没办法，还有，不用叫我前辈，我又不是你们音乐界人士，正常称呼就可以啊，也不用敬语。” “那怎么可以，我听他们说过，他们第一张专辑里面还收录了一首您的曲子，我听过，超级好听。” “那是当初他们专辑歌曲不够，用我的拿来凑数的，游戏之作，不可当真。” “您的游戏之作，可是被我们很多音乐前辈推崇备至，还有，您创作的曲子，高达2的主题曲，当初可是好多人竞争演唱，我也让他们去争取了，可惜没选上。” “哦，我们还有这样的渊源，圣子小姐不用遗憾，等回头我再创作歌曲，一定优先找你来唱。” “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您，不过我可当真了啊。” 你很难想象一个清纯可人的小美女，不经意间露出那种魅惑感觉是什么样的体验。 小日子特别喜欢搞反差，你越是清纯，他们越是喜欢看你放荡不羁的样子。 将来他们教育行业蓬勃发展那些年，一些在网上有点名气的小网红，明明纯的不见人间烟火，他们却喜欢让这样的女孩纸展开了给大家看，罪过罪过。 “我说话一向是算话的，你可以问一问村山他们，这个就当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约定吧。” “好啊好啊，那我们拳万约定，可不能反悔啊。” 看少女郑重其事的跟他碰拳盖章，煞有介事的可爱样子，徐建军也没在意，港台炒了那么多小日子歌曲，自己来个反向输出，让以后那帮爱考古的去研究吧。 整几首流行曲子捧红某个歌手，对于徐建军来说问题不大，其实刚穿回来的时候，他都思考过是否可以通过卖歌挣吃饭钱。 想想当时的环境才不得不放弃的，连情情爱爱的流行歌曲都被禁，他要是在国内搞的动感舞曲社会摇什么的，进去唱铁窗泪都不是梦。 “前辈，等下我排练的时候，您一定听听莪唱歌，好给我提一些中肯的意见，能得到您的指点纠正，不胜荣幸。” “嗯，我一定洗耳恭听。” 徐建军能给人家提个鸟意见，抄袭个熟悉的曲子不在话下，唱歌技巧方面，他连村山荣这个二货都不如，反正听听而已，藏拙他还是能做到不动声色的。 松田圣子的这首青色珊瑚礁，活泼可爱，旋律欢快，如今正是风靡小日子的巅峰时刻，而且她前面裸足的季节那也是长期霸占各大绑单。 哪像村山荣他们几个，这都发展几年了，还是在吃老本，能拿得出手的代表作，还是当初徐建军给他们整的那两首动画主题曲。 老资被你们到处宣传说是属于乐队的一员，你们就是给老资丢人的，不行，回头得整两首提振一下士气，不能被一个小姑娘欺负了。 松田圣子在排练的时候，一直在寻找徐建军的身影，等看到他果然站在台下倾听，满意的笑了起来，唱到高超部分，她还不忘对徐建军眨了眨眼睛。 要不得啊，老夫哪受得了这个。 徐建军不得不祭出默念大招，我是中森明菜的粉丝，我是中森明菜的忠实粉丝，这个妖精曾经伤害过那个可爱又可怜的姑娘，不可原谅。 虽然徐建军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这个小个子青春美少女，真的是能唱到他们这些老男人的心坎里。 那欢快的扭动，更是把全场男性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 徐建军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叛变了，明菜小妹妹，哥哥就先替你收拾了这个小妖精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想多了啊 80年代日本乐坛出道的乐队好似满天繁星一般，但是能存活超过三年的，屈指可数. 村山荣他们的月亮男孩能到现在还没解散，已经胜过大部分乐队了。 而能让他们几个仰望的乐队，桑田佳佑所在的南方之星就是其中之一。 本着充实自己，削弱他人的原则，徐建军准备从他们身上下手，预支一点他们的星气。 就冲村山这小子有什么好东西先想着自己的实诚劲儿，顺手帮他一把还是可以的。 花咲く旅路主乐器基本上都是钢琴，但是徐建军玩不转那个，太高雅了，他喜欢玩会弹钢琴的，当然，难得他不感兴趣。 徐老师最能拿出来装叉的无疑是笛子，吉他也没问题，其他乐器他就只能在理论上说说了。 等他们排练完成，村山荣他们听徐建军说可能有首适合他们的歌，几个人都兴奋的跟见到什么新奇宝贝一样，知道徐建军习惯的村山荣，直接从拿了个小本本，准备记下曲谱。 松田圣子看他们几个反常的举动，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也乖巧的站在旁边静观其变。 飘雪那么经典的歌，在ktv唱过无数遍，早已烂熟于心，就连日文原版的歌词，徐建军也基本能弄个大差不离。 当然创作嘛，得有个过程，装叉嘛，得循序渐进。 如果没有前戏，直接进入主题，很难让人兴奋的起来。 徐建军先是用笛子把曲子顺了几遍，众人从断断续续的曲调中也逐渐听出了个大概。 节奏悠扬抒情，跟他们之前的那几首热血动画主题曲截然不同，倒是跟故乡的原风景有点相似。 这跟他们乐队主打的风格有点差异，但是只要是好的歌曲，风格什么的无所谓，我们变就是了。 “徐桑，这曲子光是片段就让人听着入迷，您有完整的词曲吗？” “没有，不过我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笛子不能完全体现出意境，这么抒情的曲调，其实钢琴才是最适合的乐器，你们谁会弹？” “我会我会。” 不等乐队成员说话，松田圣子就迫不及待的自告奋勇走上前，能够在未来十年长期霸占畅销歌曲榜首的位置，对音乐的理解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松田圣子只从曲调就听出了这首还未成型的歌曲的不凡，能够参与到它的创作当中，对于一个歌手来说，是多么难得的机遇。 “圣子小姐，你可不能跟我抢啊，我才是我们乐队的钢琴手。” 看他们因为这个起争执，徐建军不动声色的道。 “这首歌本来就是给女孩子唱的，还是让圣子试一试吧。” 说实在的，原由子把这首歌演绎的无可挑剔，松田圣子能不能驾驭，还是未知数，没有一定的生活阅历，很难唱出那种感觉。 管他的，自己又不是完美主义者，非得这样那样，也许松田圣子给他惊喜呢。 一听说这个歌是要女生唱才合适的，村山荣看向徐建军的眼神充满了不甘和意味深长。 徐桑在明知道自己乐队风格的情况下，创作了这么一首歌，目的那是相当明确。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希望他如愿以偿之后，不要忘了自己的功劳，再创作出一首同样出色的歌曲。 徐建军抢过村山荣手中的乐谱，默默的哼唱着进行查漏补缺。 等完善过之后，松田圣子坐在钢琴前，拿着新鲜出炉的曲子先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才试着弹了起来。 钢琴的音符在指尖跳跃，仿佛一朵朵绽放的花朵，在空中飘舞着。 第一遍还有些顿挫，熟悉了之后，松田圣子逐渐进入状态，那美妙的音符飘荡在空旷的空间内，让众人屏声静气的听着。 钢琴的效果确实不一般，比起刚刚徐建军笛子演奏更有感觉。 松田圣子有些期待的看着徐建军，等着他点评。 “圣子弹的不错，比我吹的效果好多了，不过这中间几个细节还不太对，来，咱们再改改。” 本来村山荣他们乐队和松田圣子的排列，也被他们忘到脑后，这个时候正有感觉，就算这首歌不给他们乐队唱，能够见证它诞生的过程，对于搞音乐的来说，那也是一种享受。 “这几个地方需要其他乐器的辅助音效，你们试着配合完整演奏一遍我听听。” 徐建军的吩咐几个人都是毫无迟滞的听从，此刻他在众人眼中就是全场唯一的焦点，他的话就是命令。 试错了无数遍，大家也没有一点烦躁的情绪，反而聚精会神，浑然忘了时间的流动。 等他们终于达到徐建军所要的效果，双方的助理早就等在一旁，再不赶往现场，他们就要错过音乐节了。 松田圣子还有些依依不舍，这首歌太好听了，也不知道等歌词补充完整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真的想看这位先生一气呵成，完成整首歌曲的创作。 “正事儿要紧，不要耽误了，曲子我先拿回去再完善完善，明天大家如果有时间的话，咱们就相约一起完成它的创作，圣子小姐有时间吧？” “有的有的，我明天一定过来。” 虽然没有得到承诺，但是松田圣子觉得这首歌早晚会属于自己，真是奇妙的感觉，真是令人佩服的男子。 等松田圣子一离开，村山荣把徐建军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徐桑，怎么样？这位圣子小姐最近风头正旺，是新生代的偶像歌手，我没说错吧，您来这里一定不会失望的。” “小巧可爱，活泼动人，确实不错，你不是马上要去音乐节了嘛，还不动身？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呵呵，既然这首歌我不能当主唱，那您是不是补充一下，另外再创作一首，我们乐队下张专辑正缺一首主打歌呢。” 村山小子那么懂事，徐建军自然不会厚此薄彼，不就是一首歌嘛，顺手的事儿。 “等我把这首歌词填好，马上给你们也准备一首。” “质量要跟这首旗鼓相当的，不然就是不够朋友。” “滚蛋，你还跟我提起条件来了，爱要不要。” 村山荣讨好得连连鞠躬，认识了这么久，徐建军的脾性他也摸得差不多了。 吃软不吃硬，并且好面子，只要让他心情舒畅了，那就一切不是问题。 但是如果把他得罪了，谁的面子都没用。 “好了好了，赶紧走吧，他们都等着你呢，虽然不能说一定胜过刚刚那首歌，但是比起你们收的那些垃圾，肯定是强了不止一筹，足够你们再火一把了。” 听到徐建军掷地有声的话，村山荣才如释重负的离开。 第二百五十五章 趁热打铁 钩子放出去了，就不怕没有鱼儿送上门来。 反正随着强有力的推进，通力会社的整合之后进入一个高效运转的阶段，只要再盯一段时间不出什么问题，徐建军就可以暂时放心了。 他现在就只要还在小日子，就算是不去那边，也可以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 也促使铃木智村那边狠下心来个小范围的清洗，杀鸡儆猴的效果明显，最起码明着阴奉阳违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夏目雅子因为电影票房的节节攀升，已经跟着剧组跑外地宣传去了，这也是徐老师不甘寂寞乱跑的原因之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夏目雅子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是经过这么久的调教，早就褪去了那些许任性。 她现在对徐建军的依赖，那是由内到外，由浅到深，全方位的。 所以伺候起徐建军那也是全身心投入，徐老师正乐不思蜀，她却因为工作不得不离开，搞的他浑身不自在。 于是只好把热情暂时转移到抄歌上来，花咲く旅路原版太过经典，根本不需要徐建军有一丝的更改。 排练的时候的装模作样，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回来徐建军就把完整的曲子连带歌词给搞定了。 反而是准备应付村山荣他们的这首月光，其实有些地方还有提升空间。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虽然被专业人士批的一无是处，说是借鉴了好几首歌，行为可耻，但他成功了啊，就靠这一首歌火遍大江南北。 对于听众来说，只要好听，谁管你那么多，就比如八九十年代在内地火的不要不要的热曲，听众也是很多年后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原唱是小日子啊。 徐建军现在干的事儿，就是把两首歌曲融合一下，好的就留下，管他什么借鉴，目前对于老资来说，都是原创。 这就比照抄费劲多了。 当然徐建军所谓的费劲，只是对于他自己来说的。 如果让别的专业人士知道他搞一首歌，只需要两天时间，他还在那里无病呻吟，叫苦连天，估计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分开后的第一天，村山荣没好意思催。 第二天他就忍不住打电话过来了，结果等来的却是徐建军不咸不淡的说还没好，等等再说。 村山荣连松田圣子都搬出来也没用，太容易得到，显得有点廉价，弄好了老资也让你们先着急着急。 慢条斯理的处理着通力社会这边的事务，甚至徐建军中间还亲自跑到医院又看了看手术后的齐蓓，虽然看起来状态不怎么样，但是医生说是手术很成功，只是恢复需要一定时间。 齐蓓虽然不能有大的动作，但是看见徐建军，还是笑着跟他打招呼，等他把洗好的照片给到小姑娘，她就更是喜笑颜开。 果然，徐大哥的摄影水平不是自吹自擂，比起爸爸强多了，每张照片都效果拉满。 “徐大哥，这张我们的合影，你能帮我签个名吗？自己的名字和笔名都要。” “那还不简单，只要你能早日康复，给你签一本都没问题，给，签好了，这段时间正是最关键的时期，好好听医生嘱咐，争取早日出院。” “嗯，我最近可乖了，对了，你的漫画我看了，画的不错，再接再厉哦，我还等着更新呢。” 看齐蓓装大人说话的样子，齐致中宠溺的看着，也没插话，他相信徐建军不会介意这些小节的。 “就算是我画的再快，更新也不可能一蹴而就的，杂志社也要考虑稳定以及效益最大化的，你以为我现在每天废寝忘食的画，就能早点更新完？其实现在更新的，都是早在两三个月前就已经交给他们了。” “啊，这样啊，那等将来咱们都回去了，我能不能到你画画的地方找你，直接看最新的，哇，想想就刺激，松田医生肯定要羡慕死我了，对了，这本杂志，也帮我签个名吧，这个不需要本名，我说我认识漫画作者，医生还不信，直接签好名还给他，保准他大吃一惊。” 在齐蓓这里短暂停留，徐建军就告辞离开，小姑娘术后正需要多休息，多打扰就显得没眼力劲儿了。 结果回到住处就被村山荣给堵住了，看情况他在自己家门口已经徘徊了有段时间了。 这家伙对音乐的痴迷，真是达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不就是晚点给你们嘛，至于这样。 “电话里不是给你说了嘛，很快就好，你着什么急啊。” “呵呵，我着急，圣子小姐也着急啊，她这两天天天跑到我们录音室这边，说是看我们新歌排练，其实都知道她是冲着什么来的，徐桑，您就赶赶工，早点让我们见到歌曲的阵容吧，真是期待啊。” “她现在还在你们那边？” “在的在的，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嗯，你先进来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 “哟西，我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了，早就累的不成样子了，还是坐在沙发上舒服，雅子小姐去大阪了吗？” “嗯，去那边宣传电影，听她们导演的意思，冲击一下今年的票房榜。” 村山荣看着忙碌的徐建军，忍不住感慨，这位真是无所不能的真仙转世啊，漫画、歌曲、电影剧本，金融期货方面也是成绩斐然，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 能跟这样的人做朋友，自己真是个幸运儿。 “对了，我那个制片人朋友，想让我问下，还有没有像情书这样的好剧本，就算还让雅子小姐主演，都没问题。” “先等等吧，短时间内投入同样题材的电影，观众容易审美疲劳，等影片下映之后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也不一定非得是这个题材。” “好的好的，那莪就这样回复他了啊，徐桑，您是不知道，当初我找他的时候，他还不情不愿的，现在怎么样？大获成功，那家伙高兴的跟啥子一样，他说投资过那么多电影，就这次是性价比最高的，低成本，高回报，雅子小姐的片酬之外，等下映肯定会有额外的奖励，徐桑这里也不能少了，不然我都不答应。” 只要你能给别人带来利益，那你的路会走的无比顺畅，成年人的世界，就是相互利用。 就像这次村山荣托人帮忙情书电影立项，如果没有现在的成绩，以后这方面会寸步难行，别说帮夏目雅子安排角色了，人家连搭理你的时间都欠奉，就算你是知名漫画家又如何，不同领域有不同的规则和不同的圈子，机会就那么转瞬即逝，这次凉了，以后谁还有空搭理你个赔钱玩意儿。 而现在一炮轰开门路，前路就豁然开朗，都不需要你主动找上门，别人就会想方设法的联系到你，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第二百五十六章 融会贯通 两人下楼的时候，村山荣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接过徐建军手上的文件，不过没有经过徐建军允许，他可不敢造次。 注意到村山荣抓耳挠腮的焦急模样，徐建军故意装作没看见。 nnd，就这一会儿你都等不及，跟没见过美女的猪哥一样。 “徐桑，我们那首歌是不是也好了？我坐你的车好了，让司机自己回去，正好可以提前瞻仰一下您的杰作。” 徐建军没有表示反对，村山荣就自顾自的跟着。 等上车之后，徐建军才把两首歌的完整曲谱歌词丢给村山荣，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文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徐建军跟着前面司机的车全神贯注的开，村山荣拿着两首手舞足蹈的哼唱，两人谁也没有搭理谁。 一直等到了地方，徐建军看他还处在忘我的状态中，直接给了他一个大逼斗。 “等到了录音室有的是时间给你操练，下车。” “哦，果然不愧是徐桑，这两首歌都超有感觉，斯国一，我们公司收的垃圾歌，连跟您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请接受我最崇高的敬意，您以后就是我音乐方面的神。” 徐建军被他说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你可不要崇拜劳资，换个美女还差不多。 嗯，等下看看松田圣子的表现怎么样，她要是态度好的话，徐老师给她来个融会贯通大法，保准让她提前明白自己的深浅，爆红指日可待。 到了录音室，村山荣几个电话打出去，没多久他们乐队成员就陆续赶了过来。 松田圣子稍慢，不过看她精致的妆容，显然出门前特意又修饰了一番。 她走到徐建军面前，难以掩饰激动之情，满怀期待的看着徐建军，会说话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搞的徐老师都没法吊她胃口了。 “给，已经完稿了，他们乐队的那首已经去排练了，你也先熟悉一下。” 不同于村山荣他们这帮公子哥，搞乐队都是自己组建经济团队，简直壕无人性，就他们半死不活的状态，大概率是要自己贴一部分钱的。 松田圣子签的唱片公司是索尼，跟他们的草台班子不可同日而语。 她只是匆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就决定尽快联系唱片公司，无论如何都要把这首歌拿下。 那天只是听曲子，就已经足够惊艳，再配上这恰到好处的歌词，松田圣子觉得如果错过这首歌，那将是自己莫大的损失。 “前辈，这首歌可以给我唱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联系我们公司的人过来签约，相信他们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圣子小姐觉得我会在意什么价格？音乐可不是我的主业，如果没有碰到让我心甘情愿为其创作的人，我是不会随便写歌的。” 松田圣子被徐建军直勾勾的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姑娘鼓足勇气，仰视着这个神秘的男人。 “那我是否有资格成为那个让前辈心甘情愿写歌的人？” 你很难想象一个可爱系的萌妹子，性格却是倔强而坚韧。 当初为了说服父亲大人同意自己唱歌出道，松田圣子足足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这方面她做的无疑比夏目雅子强多了。 小日子艺人的地位跟如今的岛那边雷同，都是那种不太拿得出手的尴尬处境，而且他们赚的，实在不多。 这个行业金字塔准则特别明显，只有最顶尖的个别艺人享受着大部分的资源，其余大多数都是处于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打工人的状态。 而且娱乐圈的大染缸，很容易让人迷失，所以那些正经人家，都不太愿意自己女儿踏进这个行业。 夏目雅子是这样，松田圣子也是如此。 只不过他们处理的方法不同，夏目雅子虽然长相知性温婉，但是她做起事儿来不考虑后果，认定的就不管不顾，这也是为什么她跟家人关系那么差，当然，这也是徐建军趁虚而入的契机。 松田圣子却是采用了迂回的方法，她当初为了说服家人，跟他们分析未来会干什么，会干的怎么样，父亲亲自送她来东京的时候，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劝她回家。 结果松田圣子哭的跟泪人一样，却死活不愿意回头。 “呵呵，你明知道答案，还在这里问这种问题，其实看到圣子的那一刻，听过你犹如天籁的声音，我就觉得你在音乐方面的天赋不可估量，将来的发展也会如鱼得水，能为你的腾飞增加一点力量，我是荣幸之至。” “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其实我出道都经历了好多，差点就与音乐失之交臂，能有现在的成绩，是我好运罢了。” “放心吧，你会继续好运下去的，他们开始试唱了，咱们一起听听。” 徐建军就如同很会蛊惑人的大魔头，松田圣子虽然很有主见，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好像瞬间失去了判断力，你的情绪会跟着他的意愿起伏。 松田圣子刚刚只顾着看她那首花咲く旅路，这个时候听他们演凑，她才发掘另一首好像也很不得了的样子。 她忍不住仔细看了看跟前的徐建军，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能够创作出两首这么高质量的歌曲，就算是自己公司的那些知名前辈老师，都没有这样的实力。 徐建军开车送她回去的时候，松田圣子还有些没缓过神，真的是太震撼了，moon boys可能又要大火一阵子了，光是这首单曲，就足够他们重回曾经的巅峰了。 “前辈，您真的愿意把这首送给我？不需要经过我们唱片公司谈判？” “送你了，它现在已经完全属于你了，甚至词曲作者都可以是圣子小姐，只要你想的话。” 松田圣子有些忐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娇躯，刚刚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前辈挂挡的左手碰到自己光洁的大腿上，让她忍不住把腿往另一边移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发觉那么做太刻意了。 有把前辈当成色狼的嫌疑，所以她犹豫了一下，又回到的最开始的位置。 第二百五十七章 漫长的夏夜 “圣子住的地方是你们公司安排的公寓吗？一个人住还是跟其他人一起？” “跟公司一个早些出道的前辈一起，不过她最近被安排出去演出了。” 这小姑娘不错，挺实诚的，简单一个回答就暴露了徐老师有可乘之机。 于是到地方特别热情，又给给人家开车门，又是主动送上楼的。 不过显然剧本没有完全朝着他设置的方向走。 重新回到车上，不是你们想的两个小时之后。 照了照镜子，摸了摸被咬出血的嘴唇，还真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看来松田圣子乖巧可爱的只是外表，想要一亲芳泽还要费一番功夫。 徐建军也在反思，自己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了，唇舌交战的时候，圣子的抵抗力度明显不够，有纵容之嫌。 他就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反抗，好在只是咬了下嘴唇。 被推出门外的时候，贴在门上明显听到屋内急促的呼吸声，她今天受的刺激不小，可别失眠了。 反正徐建军没什么心理负担，回到家中冲了个凉水澡冷静了一番，接到夏目雅子打来的电话，还有心情调戏了她一番。 她现在出去宣传，都比以前有牌面多了，经纪人森川贵全程跟着，还多了个女助理负责处理些日常琐事。 剧组单独提供了一台车给她们，妥妥的大牌待遇。 “我们导演打听你的情况呢，估计是想约后面的剧本，亲爱的，你真是太厉害了。” 剧组里别的人可能不知道情况，但是导演肯定是明白夏目雅子当初如何拿到这个角色的，从别处无法可想，他就考虑到是不是可以从夏目雅子这里找到突破口。 虽然编剧在影视行业是个不怎么受重视的群体，但是一个好的剧本，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我厉不厉害，雅子酱最清楚了，等你回来再让你领教一下什么叫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本事，导演那里先不要理会他，村山荣也找过我，暂时还没想法，等我有灵感了，当然会先找合作过，并且有良好基础的人，让他放心。” 跟徐建军接触这么久，早就熟悉他的说话方式，而且对于他的十八般武艺，夏目雅子确实深有体会。 “那亲爱的你早点睡，我也要休息了，你可不能走了，人家还等着回去跟你研究你说的那个什么武艺呢。”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徐建军苦笑，好不容易用冷水给冲下去了。 夏目你倒好，跟老资来个反向调戏，这注定是个漫长的夜晚啊。 接下来徐建军也不敢闲着，通力会社跟自己孩子一样，他不可能完全放手让那帮孙贼白白交学费，该纠正的时候纠正，该磨刀霍霍的时候，他也从来不知道手软是什么体验。 当初放周春来到这里，就是埋一颗钉子，让自己随时能了解会社最真实的情况，两人在会社的时候，可能接触不多，但这段时间猴子没少跟他通电话。 根据了解的情况做一些细微调整，迅速解决一些在他看来会成为未来隐患的问题。 猴子这小子很机灵，日语学的也挺快，这还在其次，关键是他已经完全把握住了徐建军放他在这里的目的。 回报的内容也很有针对性。 光是这一点，就让徐建军感觉当初选他过来，属于意外之喜。 当村山荣电话告知，松田圣子想邀请徐建军指导她完成录音，并把联系方式主动给过来。 徐老师难以掩饰的露出得意的笑容，猎物没有脱钩，还在狩猎范围，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重新见面，看到徐建军嘴角的小口子，松田圣子想笑又憋着，小脸都鼓成包子了，配合她标志性发型，让人看了直迷糊。 徐建军哪会受这样的欺负，直接按住她脑袋一阵揉搓，把她发型弄乱。 自然引来圣子姑娘的小拳拳伺候。 不过她既然不计前嫌，主动联系上自己，那就表明接受了两人一定程度的暧昧。 前世上大学时候，为了追求妹子，女性心理学这门学问，他光是通过图书馆借书加网上攻略，就自学成才，并且还在宿舍里开山收徒，几个义子除了其中一个属于烂泥扶不上墙，剩下的都在他的指导下顺利毕业。 这个徐建军是有基础的，只是在国内没有用武之地，一到小日子这里他就有些放飞自我。 就比如现场，刚进电梯，他就来了把电梯咚，不顾松田圣子挣扎，直接把她涂的口红给吃了大半。 结果就导致他俩没有第一时间去公司录音棚，而是拐到洗手间。 松田圣子在补妆，徐建军则是用她的手帕抹去嘴角的红印。 “等下录音棚都是我的一些同事，还有小田老师，他说你的作品很厉害，他想认识一下你，你可不能像刚刚那样了啊。” 看松田圣子凶巴巴的警告，徐建军浑不在意。 “嗯，我明白，有外人在，就保持距离，等录音完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探讨法式接吻是不是爱人之间最浪漫的接触方式。” 松田圣子都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我把你当大师，你却馋人家身子，我刚开始明明很尊敬你的，打麦打麦打麦哟。 小田裕一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原创音乐人，圣子之前大火的两首歌，裸足的季节和青色珊瑚礁，他都有参与，就连徐建军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有才华的幕后音乐人。 不过他今天在徐建军面前，姿态却放的很低，松田圣子那首歌他看了，绝对有大火的潜质，而且听她说，这位徐桑是同时创作了两首差不多质量的歌曲，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 那些台前的人可能爱出风头，相互看不起，但是这些幕后人员，却是最实在的，他们对于有实力的人，那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所以松田圣子录歌，小田裕一郎全程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只是安静的听着优美的歌声，徐建军在一旁纠正的时候，他也会认真倾听，就像一个爱学习的学生，碰到了开讲座的老师。 可是他哪里知道，他眼中的大师，其实音乐方面，也就是这两年特意恶补了一些知识，就算是这样，他的真实水平也无法与人家这种长期浸淫在这个领域的人相媲美。 幸亏小田裕一郎比较安静，不是那种爱提问题的好奇宝宝，不然徐建军真的会陷入尴尬的处境。 一些专业性特别强的东西，他根本没法跟人家交流。 好在自己现在也是名声在外，没多少人敢于对自己提出质疑，徐建军心说，就让我静静的装个叉，你们谁都别打扰我。 第二百五十八章 底线 松田圣子跟原唱的音色略有不同，但是这首歌在她手里注定不会被埋没。 曾经光靠声音就能征服大批观众，未来长期霸榜记录多年无人能破，这些可不是光靠人气就足以支撑，还得有过人的实力。 她自己提意见，给指导，徐建军只能是通过两个版本的对比，找出不同之处，然后根据自己的好恶进行分析，这些在徐建军看来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但在一旁专业人士的眼中，却是另一种情况，这位徐先生只是听一遍，就能找出演唱中的瑕疵，并且给出正确的方向，就连他们也不敢说轻易做到。 果然是能够创作出多首神曲的存在。 无形的装叉才最致命，徐建军根本get不到他们佩服的点，这样反而显得他更加高深莫测，特别是小田裕一郎，更不愿意班门弄斧了。 松田圣子在调整状态重新投入到录音工作当中，而录音室外，几个索尼的幕后人员，热情的找徐建军攀谈。 只要他们不提专业问题，撩闲徐老师在行啊，这帮技术人才，大多不善交际，徐老师跟他们说话，分分钟掌控住话题方向，往他期待的地方跑，越偏越能镇得住这帮宅男社畜。 反正录完音，徐建军领着松田圣子走的时候，这帮人已经很热情的告别再见，期待徐大师以后有空多来指导工作了。 “前辈，他们好像都很喜欢跟你交流。” “哦，难道圣子就不喜欢跟我交流。” 徐建军说着撇了眼松田圣子红润的樱唇，看的小姑娘差点落荒而逃。 在电梯里，更是对他严防死守，生怕他继续来的时候的动作。 徐建军心说就你这小身板，我要真想怎么样，你防的住吗？不过看她紧张的样子，不为己甚，还是等到车上再换种交流方式吧。 底线就是一点点试探出来的，你不在它的边缘来回摩擦，怎么知道她能接受的范围。 松田圣子明显有自己的坚持，不过在徐建军的疯狂试探下，她这坚持也有逐渐松动的迹象。 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松田圣子红着脸不说话，徐建军就主动道。 “现在送你回公寓，还是到其他地方？我今天没什么事儿，主要任务就是陪你录音，现在工作提前完成了，剩下的时候也由你安排。” “我们去海边兜风可以不？我不想现在的就回公寓，太无聊了。” 徐建军心说你要是让我进屋，保准不会无聊，咱们还可以谈一个几个亿的大项目，可有意思了。 “好吧，有想去的地方没？” “没有，就这样随意的开，看到好的景色就停下来，就像生活，也许不经意间，就会遇到惊喜呢。” “想不到圣子年纪这么小，对生活的领悟已经达到了哲人的高度，那就听你的。” 松田圣子审视自我，还没经历过男女之情的她，一直认为自己属于那种慢热型的，只有通过不断接触，熟悉了之后才会进入下一阶段。 但是这些都在遇见徐建军的那一刻，就彻底打破。 他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就有跟他已经很熟的错觉，自己如此，今天录音室的那些幕后也是一样。 不过对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她感觉自己了解的太少，好像就这么彻底投降，她有点不甘心。 但又特别想看到他人，听他胡说八道，都感觉特别不一样。 两人现在都是小有名气在身，他们现在的状态，可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所以徐建军开着车，都是往偏僻的海边钻。 太阳炙烤了大地一整天，这个时候终于有点落魄退场的意思。 摇下车窗，感受着海边湿润的风吹在脸上，那种燥热一扫而空，让人心旷神怡。 趁着没人，松田圣子完全放松下来，脑袋半伸到窗外，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倒把认真开车的徐建军吓了一跳。 她好像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调皮的笑了起来。 结果就迎来徐建军大手，在她头上一阵摩挲。 小个子可爱女生就这点挺好，有种撸猫的快感。 在一处山水相间的地方停了下来，夕阳西下，别人是断肠人在天涯。 他俩是减轻连热，一切就在当下。 在一处高台上，松田圣子张开双臂，迎接海风的洗礼，她为了梦想来到东京，一直作为自己坚强后盾的父亲，早已回去，在追逐梦想的艰难历程中，她知道父亲无能为力。 所以每次打电话回家，她都是报喜不报忧。 今天完成了一首她认为很好很成功的歌曲，又有旁边这个坏哥哥带着出来，身心得到了充分的放松。 这个时候说话只会破坏气氛，徐建军从后面抱住松田圣子。 螺丝和杰克的船头吹风造型，那可是经典，不过徐建军接近一米八的大个子，抱着只有一米六的松田圣子，远处看，就跟老父亲抱着自己闺女疼爱呢。 无法展现那种旗鼓相当的浪漫爱情。 谁管呢，乐在当下。 为什么越见过世面的人越幼稚？因为他们看到过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然后他们选择做不那么黑暗的人。 见过前世太多贫贱夫妻百事哀，大难临头各自飞。 也见过无数爱的你死我活的痴男怨女，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鸡飞蛋打，分道扬镳。 别人经历了生生死死之后，会变得纯真幼稚，徐建军偏不. 就像茶馆话剧里说的那样，等到老了，发现风流快活是一辈子，老实本分也是一辈子。 修桥铺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 积德行善，普渡众生，那是佛祖干的事儿，他徐建军从来不会以拯救苍生为己任。 两世为人，他早就过了为爱发电，为梦想痴狂的阶段。 先别谈那么空的，先把自己的生活过的精彩一点，未来想不干什么，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受到不公正待遇，有随时掀桌子的能力，并且能够承担得起掀完桌子带来的后果。 等把这些事情整明白了，力所能及的帮助一下值得帮助的人，这样的人生已经很圆满了。 徐建军心里虽然神游天外，但是感官还在，抚摸着松田圣子平坦光滑的腹部，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回应。 就是松田圣子背后受到了严重威胁。 本来清新浪漫的氛围，就这么被徐建军破坏的淋漓尽致。 松田圣子不安的扭动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完全是火上浇油。 徐建军扳转松田圣子身子，毫无顾忌的封住了她那娇艳欲滴的所在。 松田圣子只是象征性的推了两下，结果自然是纹丝不动，她好像在安慰自己，你看，我已经抗争过了，但是没用。 然后就闭着眼睛感受这美妙的时刻，才这么几次，松田就有点迷恋上那种感觉。 等到凉风吹过，感觉到上路失守，松田圣子再一次的表达抵抗之意。 但在徐建军的手拿把攥下，她哪里是对手。 还是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徐建军这才恋恋不舍的罢手。 看着喘着粗气的小美女，徐建军揽着她直接回到车上，万一让别人游客发现，这个衣衫不整，刚刚做着不可描述之事的妙龄女子，正是冉冉升起的歌坛新秀，他们崇拜的偶像，不知道会不会疯狂。 第二百五十九章 新欢 在那帮不知进退的家伙走近之前，徐建军启动车辆离开。 松田圣子平复了好半天，红润的脸蛋才恢复原色。 她看到徐建军脸颊有自己的唇印，那是刚刚忘情的时候，自己不由自主回应留下来的，松田圣子掏出手帕想要毁灭罪证，却被徐建军拦住。 “别费劲儿了，等会儿还要蹭上去。” “我才不要。” 徐建军看了看鼓着嘴，口是心非的松田圣子，既已身在毂中，想不想干，什么时候干，这就由不得你了，圣子小姐。 带着她吃了顿高档晚餐，这次送她回去，徐建军已经是轻车熟路，也不用装绅士那一套了。 刚进门，两人就迫不及待的温习下午还没做完的课程。 到了私密的空间，徐建军再无顾忌，拿出他善解人衣的本领，隔着外衣就解除了松田圣子上身的束缚。 她不是那种难以把握的选手，但是也不能以难以拿捏形容。 小巧玲珑，可以形容她的身材，也可以用在这里。 渐入佳境之时，松田圣子用她残存的一丝灵智，发出最后一个请求。 “别在客厅，去我卧室。” 这个时候退缩，那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徐建军直接站起身，松田圣子像挂件一样贴在他身上。 托起她大腿，两人就这么走到松田圣子卧室。 接下来就有接连不断的异响传到客厅。 闭着嘴喊二的声音经久不衰。 今天是没法接夏目雅子电话了，每晚睡前的必备节目也不得不取消了。 两番战过后，松田圣子已经挂起了免战牌，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打扫战场之后，她就静静的睡去。 徐建军还有兴致欣赏着怀中尤物，可能是新瓜处绽，身体的不适，连带着睡梦中的她，都是蹙着眉。 略显稚嫩的清纯脸庞，还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粉嘟嘟的包子脸，真是我见犹怜。 这个时候曾经的偶像中森明菜什么的，早就被徐建军抛之脑后。 先把怀里的这个小妹妹照顾好再说。 接下来两天，松田圣子连门都没出，一边熟悉着花咲く旅路的唱法，一边请教徐老师给她纠正还存在的瑕疵。 唱完歌再补补生物课程，饿了徐建军溜出去买吃的回来。 没羞没臊的荒唐了两天，录音室那边通知松田圣子去完善录音，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再见到村山荣的时候，他们乐队已经把这首月光操练的滚瓜烂熟了。 徐建军如今在他们乐队成员眼中，早已是高山一样的存在。 他们唱龙珠和圣斗士主题曲的时候，一炮而红，当时就觉得是自己牛波以，歌在其次。 结果发展这几年，也花大价钱收过知名作曲人的作品，却一直无法再达到一开始的高度。 唱片销量也是惨不忍睹。 这些目中无人的公子哥，小年轻，只有经历过艰辛，社会的毒打，才明白自己的微不足道。 这前前后后对比过这么多次之后，他们才认识到徐建军的不凡。 以前他们态度好，可能只是看村山荣的面子，现如今，徐建军一过来，几个成员一个个的特意过来打招呼，都恭敬的不要不要的。 而收到村山荣递过来的银行本票，徐建军诧异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客气了？还真把我当专业词曲人了啊？” “本来是打算选个礼物送你或者雅子小姐的，结果想了好久也没想好要送什么，干脆就用最直接的方法了，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老话，亲兄弟明算账，咱们跟亲兄弟一样没错，也要明算账的。” 算了，反正他们也不缺这点钱，收着就是了，不过500万日元，顶级词曲作者也没有这样的待遇，自己随随便便划拉一首歌，齐蓓的手术费用完都有剩。 别人了解过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你们已经掌握这首歌的精髓了，我也提不出什么有效意见了，可以录制唱片了。” “嗯，我跟索尼唱片联系了一下，准备联合出一张唱片，就以您创作的这两首作为主打歌，他们已经同意了，到时候圣子小姐就可以跟我们一起活动了。” 村山荣这小子说起松田圣子的时候，意味深长拍了拍徐建军，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看得徐建军又想给他几个大比兜。 “你小子跟这些唱片公司混的挺熟的啊。” “那当然，环球那边我也有认识的人，其实我们名义上是独立运营，有些渠道就是借用的索尼或者环球，不然单独去开辟渠道太麻烦，而且浪费人力物力。” 有这么好的条件，你们几个还混成如今的鬼样子，你跟我得瑟个屁啊，要点脸行不。 “我是没法见证你们的辉煌了，这边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等雅子回来，再停留几天，我就要回国了。” “啊，我还说让你找找灵感，再给我创作几首这样的高质量歌曲，徐桑，就不能晚些再走吗？” “你们可不要得寸进尺啊，好歌曲创作那都是看运气的，哪能跟买大白菜一样。” “我地明白，徐桑的灵感来源是漂亮女人，哈哈哈，以后我再接再厉，多给您介绍一些这方面的资源，相信你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灵感，啊，真是期待啊。” 老资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你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懂个屁，就知道音乐音乐的，等你将来体验过王校长的快乐，不知道你还能保持住现在的状态不。 “期待你个头啊，你再败坏我的名声，小心我揍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我明明说的就是事实嘛，哦哦哦，我错了，放手，徐桑您是品德高尚的大师，高山仰止，无人能比。” 没时间跟村山荣这个逗比胡闹，徐建军又看他们排练了一阵子，就驱车回到住处，今天夏目雅子回来，他要是再过去跟松田圣子鬼魂，夏目雅子就要翻了天一样找他了。 脚踩多只船的准则，就是不要让她们知道对方的存在，就算是知道了，也坚决不谈论，那种把几个女人往一块凑的傻波以。 不是自找麻烦，就是男人无耻的想象，指望亲戚成群，大被同眠，还和平共处，那样的场景只能在梦里。 做好时间管理，让她们永远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这样才是真正的应对之策。 当然只是两个徐老师还应付的来，真要多了，早晚会有暴露的一天，那样到时候就好看了，是鸡飞蛋打，还是忍气吞声，就看个人性格了。 希望有生之年，自己不会碰到这样的场面。 以后自己还是做一个隐身人来的实在，一些出风头涨名气的活动，尽量少参加，能推则推，不能推也低调到尘埃里。 第二百六十章 依依不舍 等夏目雅子回来，两人在家里又是足不出户坚持了两天。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徐建军还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畅快淋漓、完完全全的释放自我。 因为前后两场间隔时间短暂，这回他可不敢嘲笑夏目小姐姐不堪一击了。 “我们这次出去宣传，不管到哪个地方，都受到了前所未来的隆重欢迎，导演说，进今年票房前三名，应该问题不大，暑期档我们目前是第一名。” 夏目雅子现在最喜欢的状态，就是事后两人肌肤相贴、呼吸可闻时候的漫谈。 可以是生活中的琐事，自己尝试做饭失败，给他准备的爱心饭团连自己都难以下咽。 可以是工作中的见闻，比如说起剧组中导演的严厉，对自己演技中存在的问题进行批评，同组演员之间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 依靠在他怀里，夏目雅子感觉自己可以面对一切困难，那些在外面的烦心事，瞬间被治愈。 “等我再想想给你写个什么样的剧本，在这之前，可以让森川君试着接外部的剧本，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不愁邀约，不过我事先声明啊，要是接一些亲亲吻吻，以裸露镜头为卖点的电影，让我知道了，屁股给你打烂。” 徐建军说着在夏目挺翘处拍了一巴掌，惹的她惊叫连连。 “亲爱的，不会的，我最听话了，之前不是你一个电话，我就拒绝了知名导演的戏份嘛。” 他能在意这些，证明自己在他心目中是有分量的，这点夏目雅子还是能感受到的。 被人疼爱，被人理解的滋味，让夏目雅子之前还略显叛逆的性格得到了很大改善。 “嗯，只是提醒你一下，有我在，根本不需要你在这方面博取观众眼球，再说了，优秀的演技，以及艺术的追求，可不是单纯的脱下衣衫。” “那你拍照的时候不也说那是艺术照嘛，还说要把最美好的时刻记录下来。” 徐建军被她突然的反驳搞的有点措手不及，奶奶的，忘了之前自己也以艺术的名义cpu过她。 “我们那是爱人之间的亲密互动，跟大众审美的艺术怎么能放到一起比较，再说了，这样的美景，只能我一个人欣赏，别人都给我滚开。” 在夏目雅子咯咯的笑声中，两个不由得再次进行正负极的对撞。 跟爱人窝在家里，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对于夏目雅子来说，是最幸福的时刻，但是这个时刻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自己有不得不应付的工作，他也有必须要处理的事情，这次他能在这里待这么久，夏目雅子已经很知足了。 徐建军这马上要回去，拿出浑身解数把夏目雅子给摆平了，让她心满意足的忙其他事儿。 刚刚尝到男欢女爱滋味的松田圣子，走之前必须得再巩固一下知识。 不然人家还以为他只是馋她身子，得手之后，提裤子就不认人了。 就这样在绳索上跳舞，一直等到松田圣子和村山荣他们联合唱片的事情尘埃落定，徐建军才堂而皇之的跟松田圣子告别，至于村山荣他们，还没这个资格。 索尼唱片也象征性的给了徐建军一笔版权费，拿到之后徐建军直接领着松田圣子逛了一趟珠宝店，她现在白皙的脖颈上挂的项链就是昨天晚上激战之后，徐某人亲自给她戴上的。 还有一对精致的脚链，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是戴着的。 女孩子天生对这些闪闪发光的精致物件感兴趣，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年龄段的，概莫能外。 而且徐建军用给松田圣子写歌的收入买，更是意义非凡。 他能感受得到，昨晚松田圣子完全敞开心扉的那种特殊的状态。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再过来？” “有圣子你在这边，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过来的，放心吧，不会很久的，希望到时候过来就能看到你们唱片大卖，火遍东南亚。” “呵呵，希望如此，我们公司的前辈听了都很看好这次合作，今天的合作你也看了，效果很不错，都是因为你的歌，我们才有这样的机会，你什么时候再创作啊，好像看到你创作时候的样子。” 每个歌手都有原创的梦，松田圣子后期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所以她对在这方面天赋异禀的徐建军，才那么没有抵抗力。 “你怎么跟村山一个德性啊，这个还没抓稳，就已经惦记下一个了，典型的大黑熊掰玉米棒子。” “我才不是大黑熊呢。” “嗯，这个确实反差太大，黑熊也只能是村山荣那小子，我们青春无敌小美女圣子小姐，当然不能是黑熊了，精灵还差不多。” 看着松田圣子满怀期待的眼神，徐建军不得不拿出顶级画家的水准，给她安排一个又大又圆的饼子。 “其实这几天跟圣子你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受到音乐的熏陶，再加上你对音乐的理解，也让我备受启发，目前我心中已经有一定的轮廓了，等你下次见我的时候，可能我就会带着属于我们两人的歌曲过来。 对了，关于未来流行元素，我们那边可能落后太多，莪电话找你请教的时候，你可不能跟我藏着掖着，我们要像昨晚一样，畅所欲言，不分你我。” 松田圣子听他说的不分你我，显然想到了某种场景，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不过对于徐建军的承诺，她是打心底高兴. “你能打电话，我当然会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知道分别在即，松田圣子排练的间隙，还跟徐建军偷偷溜到车上进行了一番告别交流。 两人表现的如此明显，村山荣他们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打扰的，甚至回来的时候，松田圣子皱巴巴的衣服那么的明显，他们也装作没看见。 村山荣也只有单独跟徐建军聊天的时候，调侃性质的对他竖了竖大拇指，也不会深入聊这个话题，当然，他们乐队私底下怎么说，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只要按徐建军说的不扩散，随便他们几个酸。 第二百六十一章 原来如此 战友给找的这个工作，待遇当面陆卫东是百分百满意，但是拿着这么高的工资，整天却无所事事。 他就有些不踏实了，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回家务农，从来没有这么闲着过。 说是给徐老板开车，但是他真正用车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老板也说了，不用车的时候，他可以在饭店这边帮忙，但是店里的人各司其职，每个工作都分配的明明白白，根本用不上自己。 一开始搬搬抬抬的，还有人喊他。 后来那个店长小姑娘不知道怎么跟服务员们说的，就没人再找自己帮忙了。 这样的日子搞的陆卫东浑身不自在。 后来他主动找李慧春给安排点具体的活，李慧春这才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现如今孙德才他们各有各的事情忙，而且他们据点都在秀水街和新店那边，北关这边来的就少了。 开门迎客，免不了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人群。 情绪稳定，在外能够保持风度，这样的人在哪都受欢迎。 但任何地方，都有被垃圾情绪环绕的易燃易爆人群，不相干的可以自觉远离。 但是开饭店是服务行业，你不可能直接把人家赶走，那样做了的话，只会砸了招牌。 对于徐建军的安排，李慧春现在也学会揣摩用意，不再像以前那样，别人说什么，照做就是了。 人都是在挫折中才成长的最快，说的是真有道理。 自从出了上次陈继先那样的事儿，李慧春艰难得从泥潭中爬出来，消沉了一段时间。 审视自己在这段感情中差劲的表现，为了对抗父母的安排，陷入盲目自信的怪圈。 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其实返过来再看陈继先的伎俩，很多情况下都是有迹可循的。 没发现那只能怪自己蠢，她都不敢想象，没有那个意外，朝着预定方向发展，自己将来会是怎样的结局。 “陆大哥，二哥让你没事的时候待在这里，肯定不是让你帮忙干些杂活什么，那样是大材小用了。” “说不上大材小用，我算什么大才，一个庄稼汉而已。那到底是想叫我干什么，我这个人笨。” “你当过兵，会开车，光是这两样已经超过很多人了，我听姐夫说你打架还厉害，有你在这边，一般的宵小之辈都不敢闹事啦。” “我看这边人都挺有礼貌的，比我们老家穷乡僻壤的那些人好多了，闹事的也不多。” “你是不知道一开始有多少烦人的家伙，还是徐二哥跟孙哥他们整治过一批人，杀鸡儆猴，才稍微消停些，二哥估计是怕我一个姑娘家家的，遇到事儿抓瞎，才叫你留在这儿的。” 李慧春点明情况，陆卫东总算不慌了，最起码自己还是有点用处的，他也知道工作的方向了。 不然拿着高工资不干实事，总感觉是人家故意照顾自己。 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穷困潦倒，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施舍。 靠力气或者本事挣应得的钱，这个时候的正统思想就是如此。 特别是他们这种扛过枪的，更加纯粹，苦了自己也不给国家添麻烦。 也是因为这个他当初以专业干部的身份却心甘情愿去务农。 前两届大学毕业生，也不乏前往边远山区支援建设的。 他们有的干出成绩，不断荣升，上演着无私奉献，报效祖国的戏码。 有的默默无闻，整个青春，甚至后代都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无人知晓。 多年以后，或许会有人为那些默默无闻做着力所能及事情的群体感到不值。 但这其中的得失，只有本人才有资格评判，以后世那种成败得失论英雄的标准，根本无法衡量他们的贡献。 徐建军提着两个大旅行袋走出机场，早就等着的陆卫东眼疾手快，接过行李，朝一旁的汽车走去。 “陆哥，怎么样，在京城还适应吧？” “老板，你叫我老陆就行了，刚开始没事干，还真不适应，也就这几天才进入状态。” “呵呵，我的错，还没安顿好你这边，就匆匆跑出国。” “也不是，主要是从来经历过这么悠闲的日子，我就属于那种贱骨头，不能闲着，时间长了会浑身不得劲。” “我明白，我大哥，跟你也是一样，全部精力都花费在工作上了，家里就像他的旅馆，只是个睡觉的地方，为这个我大嫂没少跟他闹别扭。” “我们这些转业军人，其实最中意的工作就是你哥那样的，有种还在部队的感觉。” “嗯，你跟饭店那边的人都混熟了吧？” “早就熟了，你不在的这么多天，我都是在饭店这边待着。” “你应该也发现了，我其实用车的时候不多，让你过来，也不是单纯的当司机，我因为情况特殊，很多情况下走不开，有些事情也不是电话里说得清的，就需要你做一些上传下达的工作，另外有的时候还要客串一下保驾护航的角色。” 徐建军这么说，陆卫东哪有还不明白的。 “我知道，保镖嘛，我以前也干过类似的工作。” “你要是那么理解也没毛病，可能有的时候会涉及到这方面的安排，不过你也没必要给自己圈到什么范围里，这段时间你也接触一些事情，应该明白我这边不缺机会，就看有需要的时候，能不能迎难而上了。” 徐建军这话不止针对陆卫东，孙德才他们那帮人也是一样，在未来激荡发展的若干年，就他徐建军能抓住的机遇，也得靠一帮能顶事儿的下属，才玩的转。 如果让他亲力亲为的去上阵冲锋，他可能要抛掉很多虽然有所作为，但是又容易吃力不讨好的项目。 这帮人虽然起步有些上不得台面，只要他们自己不把路走歪了，将来的发展就不会差。 但是他自己也不是幼儿园一把手，把所有的路都给他们铺通顺了，他一没那么多精力，二没这样的耐心。 诸葛孔明算无遗策，最后却把自己累死了，徐建军可不想创作了那么多财富资源，还没好好享受，就英年早逝。 白白便宜了外人或者不肖子孙，那样的话，躺在棺材里他都不会瞑目。 第二百六十二章 顺势而为 别看徐建军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多点开花，散乱无章。 但那都是他顺势而为，大环境摆在这儿，他也只能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开展一些力所能及的项目。 有说这个时候汽车行业还没起步，靠金融市场上疯狂收割，等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直接买一些国外品牌，那不就完了。 你以为国家就没想过这样的方法啊。 国家层面的布局，其实已经开始着手了。 北汽与戴姆勒的勾肩搭背，上汽和大众的眉来眼去，其实早就已经进入谈判阶段。 国家考虑的是用未来市场换对方技术，这个路子也不能说有什么问题，求着人家，姿态必然要放得低一点。 但是后来的几十年，验证了这条路有着这样那样的瑕疵。 但你不得不承认，靠着这些技术引进，加快了整个汽车工业的发展进程。 汽车工业上下游供应链，那可是比起电脑更加庞大的体系。 没有那么多年日积月累的付出，也不会有后来电车的弯道超车。 光靠收购一两家外国的汽车企业，就试图实现技术上的突破，那是天方夜谭，自己嗨一下就行。 而且西方国家的嘴脸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着伪善，等他们自己也过的不咋地的时候，那就真的是脸都不要了。 就算是你收购成功，还有各种奇葩事儿等着你呢。 员工造反，企业违约，政府干预，哪项都不是现在的徐建军能够玩得转的。 他最轻松便捷的介入时机，无疑就是互联网崛起带来的那波浪潮。 这方面阿美是有优势，但互联网的发展有很大的地域性，以及本土化优势，这些用的好了，能把他们自以为是的优势给抹平了。 “老陆，京城的道路现在都熟悉的咋样了？” “新修的二环我跑过几趟，再有就是经常去的几个地方，串联起来需要走哪些道路，我大概都试了试，其他地方我就没怎么跑了，太费油，也没必要，我拿着地图就能摸的大差不离，肯定不会耽误您的事儿。” “没事，油咱不用心疼，我这随时可以找人批条子，不过你有这样的自信，确实没有必要跑遍每个角落，这段时间你可以跟着孙德才他们送货的多跑跑，顺带把他们几个的驾驶技术也给操练一下，我车放他们那儿，几个家伙也没有一个敢开的，送货也是脚蹬三轮居多，以后肯定是要换汽车的，不会开课不行。” “那好，只要他们肯学，我这儿没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陆卫东才终于迎来入职以来最忙碌的时刻。 徐建军除了第一天在北海四合院那里休息了一晚，剩下的时间就是不停的在各个场合穿梭。 父母大杂院那里，出去了那么久，怎么说都要去报个到。 廖芸家里，既然已经打开局面，以徐建军的性格，自然是要巩固成果的同时，迅速扭转局面。 礼物，他有优势，很多国内拿不到的东西，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情绪价值，老廖其实早已在私底下对他和廖芸发达了认可，陪陪未来老丈人聊聊天，下下棋，瞬间就拉近了双方距离。 当然廖芸妈妈，可能也接受了现实，最起码表面工作也应付的来。 至于那个可有可无的小舅子，只要廖芸出手，根本不用他再去讨好一个半大小子。 吃完饭在廖芸闺房里厮混的时候，她却告诉徐建军，杨晓慧生病住院了。 “她整天活蹦乱跳的，自己还是学医的，能得什么病啊？” “急性阑尾炎，前天刚做的手术，说是要休息七八天，明天我们去看看她吧？” 徐建军心说你铺垫的，我都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搞了半天是这个。 “还好，阑尾炎不是什么大问题，割了也好，我还以为是痔疮什么的奇怪病症呢。” “去你的，哪有这样咒人家女孩子得痔疮，小心我明天告诉杨晓慧，她又要骂街了。” 徐建军直接把廖芸拉到怀里，恶狠狠的道。 “咱俩是一体的好不好，说说而已，告诉别人干嘛，咱们之间的秘密，比如说无氧接吻你能坚持多久，体操运动是不是和谐美满，这些是没有必要让外人知道的，懂不懂？” “哼，我也从来没想过说给外人啊，我们宿舍林大姐没少套我话，从来都没有成功过，你以为我傻啊。” “哦，林衫那老娘们儿对这事儿那么大兴趣，是不是她男人长期不在身边，憋出问题来了，上大学上出婚姻危机，现在也不是什么新闻了，你可得离她远点。” “哪有，就是平时开玩笑的，林衫姐人可好了，你少说她坏话，人家夫妻感情好着呢。” 两人抱在一起，也没有进一步的意思，徐建军也不是没有想过实施，可只要他们把门锁上，隔不了多长时间，准有人敲门。 不是廖辉找东西，就是问他们要不要喝茶。 未婚夫妻在娘家不能乱来，这个徐建军也理解，不会去挑战别人忍耐极限。 反正把廖芸带出去，他们怎么胡天黑地都没人管的着，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明天看过杨晓慧之后去我那儿？” “好啊，好多天没见小黄了，怪想它的。” “廖芸同学，你这口是心非的功夫见长啊，明明是想你男人我，却牵涉到狗身上，承认想老公了有什么害羞的。” “我才不承认呢。” “哦，不承认是吧，那就是代表心里是真的想，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两边各亲一个，我就原谅你了。” 对于徐建军这种蛮横无赖的样子，廖芸早就免疫了。 小情侣打打闹闹，相互逗趣才有意思，真的遇到那种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又有几个姑娘喜欢的。 总之跟徐建军在一起，永远都有欢乐相伴。 一直磨蹭到天都黑了，廖芸才放徐建军离开。 “记着明天早点来接我，其实你跟小辉睡一个房间也是可以的，加一张床而已。” “算了吧，闻得着却不让吃，那样才最受折磨，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家为妙。” “脑子里整天净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一天你都等不了啊。” “等当然没问题啊，关键是离你这么近，难免让人想入非非嘛，咱弟弟又是个小特务，整天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万一没忍住，惹丈母娘不高兴，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回家才是最好的选择，明天到了咱自己地盘，你可做好心理准备。” 刚说跟这个家伙在一起，总是快乐相伴，转眼他就调戏人，廖芸临走又在徐建军腰上拧了几把才算解气。 第二百六十三章 攻克堡垒 第二天接上廖芸，本来徐建军准备让陆卫东直接往医院开，却被她打断了。 “晓慧上次跟我一起吃过饭店的乌鸡汤跟点心，一直念念不忘的，要不要给她带点？” “那还不简单，拐个弯儿的事儿，老陆，先去潇湘馆。” 既然来了，光要一份鸡汤显得寒酸了，徐建军直接又让骆玉娟他们整几个硬菜，就算杨晓慧没法吃，不是还有别人嘛。 阑尾炎和肾结石，都是属于手术不大，但患者却异常疼痛的类型。 他们到的时候，杨晓慧的表现，可不像是经历的小手术，反而像刚刚脱离了生命危险。 虚弱的躺在床上，陈晓阳给她递削好的苹果，她却是爱答不理的。 看见徐建军和廖芸联袂而至，她才来点精神。 “哟，徐老师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某些人都要成望夫石了。” “嘴还是这么欠，证明问题不大，给你带的鸡汤，还有其他好吃的，补补身子，别装的半死不活的，自己都是学医的，阑尾炎是什么样的手术自己还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做个小手术，还被我们老师当作案例，喊了我一帮同学现场讲解，你都不知道我多尴尬。” 徐建军刚想说又不是露屁股蛋子的痔疮手术，你有什么好尴尬的。 就被廖芸拉到一边，以他俩现在的默契，廖芸猜都能猜到，这家伙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还是不要过度刺激病号为好。 “别理他，给你带的上次咱们喝的那个汤，你尝尝，还有香蕉，你最喜欢吃的。” 病房里虽然有几个床位，但就住着杨晓慧一个人，这样跟单间也差不多。 廖芸照顾杨晓慧起来喝汤，徐建军则是直接招呼陈晓阳把剩下的饭菜打开。 很快整个房间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看着徐建军和陈晓阳连让都不让一下她，就开始大快朵颐。 “喂，你们这是来看我，还是在我这儿聚餐的啊，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你看看自己能吃哪个，病号就要有做病号的觉悟，能有鸡汤喝已经不错了，这些味道重的你敢吃？小心病情加重，延长出院时间，又要被你们老师拿去当反面教材了。” 杨晓慧被怼的没话说，那些鱼啊虾的，老师确实叮嘱她不能乱吃的。 自己跟徐建军这家伙斗嘴，好像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 “你看看他，你也不知道管管。” 廖芸被她捅咕得无可奈何，“我陪你喝鸡汤还不行，同甘共苦，不理他们。” “同甘倒是有，哪里共苦了，我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你们大概率是在逍遥快活，哼，陈晓阳，你有点出息吧，看看你的吃相，跟八辈子没见过好吃的一样。” “没有啊，在部队，窝窝头我也是这种吃法，我看你就是挑我毛病。” “怎么了，挑你毛病你有意见啊？” “那不会，你能挑刺，证明我还有拯救的价值，哈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对这哥们儿，徐建军都有点佩服了，这角度找的，让人无法反驳啊。 不过就杨晓慧的大小姐脾气，遇到个敏感自尊心强的，还真过不到一起去。 也就陈晓阳这种粗线条，又爱她爱到骨子里的，才能无限容忍杨晓慧的一些小性子。 “建军你们这最后一年，都开始确定去向了吧，你准备去哪儿啊，要不要来我们单位，福利待遇绝对顶呱呱。” 陈晓阳转业分到首钢，还是保卫科的一个小科长，估计是家里跑关系了，不然以他一个连排军官，转业之后可没有这么好的安排。 首钢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那都是别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好单位。 “还是算了吧，已经有人捞我了，我这个人最怕折腾，定下了就先在人家那儿好好待两年吧。” 再好的单位，对于徐建军来说，都只能是短暂的过客，想要他扎根经营，耗费光阴，他哪有那样的耐心。 “哈哈，也是，你们这样的大学生，到哪儿都是抢手货，你小子更是不会缺地方要，当我没说。” 接触了这么几次，陈晓阳也算是认可了徐建军这个朋友，对于他的事迹，也从杨晓慧那边了解一点，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不过男人认可一个朋友，从来都不会在意什么得失成败，地位财富。 当然，这是指真正的朋友，不是那种酒肉朋友，也不是那种为了人脉关系刻意结交的场面朋友。 陈晓阳吃东西真的延续了部队的风格，狼吞虎咽就是形容他的，徐建军也不遑多让，两人解决了战斗，就收拾了出去透气，留廖芸和杨晓慧两人说悄悄话。 “你个死丫头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件衣服也是他从小日子带回来的？” “没有，这是他们从南方进的货，不过款式也挺好看的，你要不要，要的话给你留几套。” “哟，口气好大，留几套，你们俩现在真是夫唱妇随，狼狈为奸啊。” “去你的，你跟陈晓阳才狼狈为奸呢，送你衣服你还嘴上不饶人，看起来是不喜欢，那算了，我看你穿病号服也挺好看的。” “说你们狼狈为奸一点没错，看看，这话说的，绝对是徐建军风格，损人毫不留情，等我好了，去你家找阿姨告状，让她坚决不能轻易答应了你们的事儿。” 杨晓慧发现如今斗嘴，她在廖芸这儿也占不到便宜了，她把这一切都算到徐建军头上，以前的廖芸不说柔弱可欺，那是温文尔雅，才不会这样跟她针锋相对的。 “嘿嘿，我妈妈现在也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昨天他才来过我们家，我妈妈还招待他吃晚饭了，你想要挑拨离间，注定是要失败的。” “瞧把你得瑟的，哼，我就知道阿姨这个堡垒，早晚要被徐建军那个家伙攻克的，衣服必须给莪留两套，我穿什么尺码你知道的，你现在挑衣服的眼光比我好，直接选好了送过来，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杨晓慧也没有什么坏心眼，但是这嘴上功夫，确实有点不讨喜，好在廖芸深知她为人，才不会跟她计较。 第二百六十四章 有你真好 廖芸的审美，那也是在徐建军不断的熏陶下，才有所提升的。 刚开始给她买条牛仔裤，她穿着都别扭，认为把线条衬托的太明显，出去就被别人说不是什么好女子。 也就在徐建军强烈要求下，在家里单独穿给他看，那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小情趣。 后来是用宽松点的上衣，尽量盖住那挺翘的所在，也敢于尝试着穿出去。 再然后就逐渐适应了，主要是社会风气在变化，尝试的人多了，自己就不会变成众矢之的。 人都有从众心态，大家都这样了，就没人乱说了，甚至争先恐后的跟时髦，赶时尚。 又不是像以后，裙子恨不得开叉到大腿根，上衣领子要足够低，能把事业线给充分展现出来。 她们这种小突破，在徐建军看来，赏心悦目，又不伤风败俗，挺好的。 说起来屏蔽能力是很难掌握的一种，任何消耗你的人和事儿，多看一眼都是你的不对。 屏蔽无用的信息，屏蔽别人的情绪，对外界的看法不要太敏感，掌握自己心情的主动权。 这些最基本的道理，耳濡目染下，廖芸也逐渐接受了，她也很快从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拒绝精神内耗，有事儿直接发疯。 廖芸做不到徐建军那种挥洒自如的状态，也不会真的发疯，但是再也不会把自己内耗的吃不饱睡不香。 反正按照徐老师教的方法，她跟宿舍姐妹们的关系，反而没有那种紧张感了，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简单维持室友关系，那不是挺好的嘛。 用徐建军的话就是，信军哥，得自信人生。 回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北海四合院，可以在这里尽情享受二人世界，不被别人打扰。 看见陆卫东已经开车离开，一进院子，廖芸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直接勾着徐建军脖子，扑到他身上，到了这里，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不用避讳别人异样的眼光。 她可以赖在他怀里，享受他强有力的依靠。 廖芸身高腿长，幸亏不胖不瘦，身材匀称，就她这超过170的大高个，稍微胖点就超过一百二了，那样的话徐建军这个姿势抱着，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最近是不是长肉了，感觉你这应该过一百斤了？” “哪有，明明还跟以前一样的。” “肯定跟以前不一样了，这个我最有发言权，在你老公我的不断努力下，我儿子的食堂规模已经扩大了，怎么能说一样呢，你这是完全否定别人如此努力的按摩效果。” 耍流氓都被徐建军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廖芸都无力反驳了。 深爱的人接吻，可以愉悦心情，可以促进消耗能量，达到美容减肥的效果，要知道，调动口舌、面部、颈部那么多肌肉同时运转，那效果绝对杠杠的。 深入交流了一番，廖芸半躺在沙发上，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弹。 “亲爱的，我渴了，要喝汽水，你给我拿。” 给老宅买电器，何燕缺舍不得用电，目前也就电视机深得老妈欢心，洗衣机偶尔用用，也能得到好评，别人她就敬谢不敏了。 到了自己可以作主的地盘，徐建军全给配齐了，甚至那两间用来放古董字画的房间里，他都给装了空调。 就是京城这电压，到了用电高峰期的时候，明显供不应求，看个电视都得用调压器。 全国做到用电自由，那都是三峡完工之后，电网改造完成时候的事儿了。 好在京城是政治中心，是能得到一定的政策倾斜，不然三天两头停电限电，有个电器跟没有一个样。 吹着风扇，喝着冰镇汽水，没人管束的日子，真的是逍遥自在。 徐建军回到沙发上，廖芸凑了过来，依偎在他怀里。 “徐建军，有你真好。” 徐建军此时抚摸着廖芸平坦的小腹，也没有冲动的欲念，此刻两人的关系，好像已经上升到温馨的亲情层面了。 “廖芸，有你对我来说，也是真的好。” “嗯，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不生病，不折腾，不吵架，不忙的忘了彼此的感受。” “放心吧，你要相信你的男人，能创作出足够的空间，让咱们，以及咱们未来的孩子，享受这温馨与平静，有底气去拒绝世俗的绑架，有实力拒绝工作上的不开心。” 徐建军没有说什么雄心壮志，只是说一些简单的畅想，这样反而让廖芸感觉到踏实。 “你觉得晓慧跟陈晓阳他们两个未来能不能成？” “怎么突然转台了，开始聊起八卦了？” “人家就是好奇嘛，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不清楚陈晓阳的家庭背景，但是猜也猜的出，能得到杨晓慧他们家人肯定，那必然是能拿得出手的。 再加上老陈这个人吧，属于粗线条，但又听劝的类型，最关键的是，他能容忍杨晓慧的一些从小娇惯出来的脾气，她们家人一定是经过综合考虑才同意两人处对象的。 这样既受双方家长嘱咐，他们之间又有基础的组合，成功的概率还是很大的，你看着吧，他们估计结婚会特别早，估计要跑到我们前头，到时候你要被杨晓慧那个疯丫头拉去当伴娘了。” “那我们这种一开始没有得到家长嘱咐，经过努力才勉强同意的，是不是过的没他们好啊？” “放心吧，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被无数人羡慕的女人的，这点艰难险阻，那都不叫事儿，你就只管放宽心，开开心心每一天，快快乐乐把你男人伺候好，剩下的一切交给我。” “谁要快快乐乐伺候你，你当自己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官绅土豪啊？” “那换我伺候你总行了吧？来，廖大姑娘，咱们上里屋探讨一下伺候的方法和过程去，保准让你舒服的叫起来。” 徐建军说着一个公主抱，轻松把廖芸从沙发上抄起，廖芸这个时候哪还不知道他所谓的伺候是怎么回事，不过她此刻也是满怀期待。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你有意见啊 徐建民骑着他那辆崭新二八凤凰，戴着从孙德才那儿要过来的蛤蟆镜，他感觉整条街自己就是那个最靓的仔。 等自己把驾驶本拿到手，开着二哥那辆轿车，那就更不得了，周边接到胡同的媒婆保准蜂拥而至，还怕娶不到媳妇儿，不可能的。 精神小伙儿，不管在哪个年代，好像都有这么强大的自信。 廖芸正在打扫院子里的落叶，看到一个地痞子打扮的小伙儿直接走进院子，还吓了一跳。 正准备招呼小黄吓唬人，徐建民先开口了。 “廖姐，我二哥呢？” 廖芸再仔细辨认了老半天，才认出来是徐建军的幺弟，整的她哭笑不得。 “小民啊，你怎么这身打扮啊，害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最近不是流行这个嘛，姐你别扫了，让我来。” 殷勤的接过廖芸手中的扫把，徐建民熟练的清扫起来。 “我哥呢？” “我吃过饭去隔壁秦大爷家去了，说是有个朋友到访，你有事儿，那我去喊他？” 跟廖芸说话，徐建民难以掩饰的紧张，眼睛更是不敢跟她对视，扫到廖芸光洁白嫩的小腿，他立马转过头。 “不用不用，不着急。” 看着卖力干活的徐建民，廖芸也不好说什么，从冰箱里给他拿了瓶汽水，反正大热天的，没有谁能拒绝一瓶冰凉可口的桔子汽水。 一饮而尽，嗝个气，舒爽大半天。 徐建民显然也拒绝不了这个，连扫地也暂时扔在一边。 “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你在这儿看着，我干活都生怕出错了，比平时都慢了。” “到自己家，出什么错，能干活就是好孩子，比你哥强多了，他就很少主动揽活干。” “呵呵，他在家里就是那个样儿，从来都是哄骗着我干脏活累活，还美其名曰各司其职。” “那你还不反抗，不告状？” “哼，都试过，结果反抗我又打不过他，告状现在我爹娘都向着他，骂他都是不疼不痒的，打我却从来不手软，所以我后来就不告状了。” 被徐建民的话逗的呵呵直笑，廖芸没想到这个坏家伙，在家连弟弟都欺负的这么惨。 “等回头姐帮你出气，逮住他揍一顿。” 廖芸话音刚落，徐建军就走进院子，看了眼正在打扫的弟弟，还有站在一旁一脸笑容的廖芸，好奇的问道。 “你们准备揍谁一顿啊？” “二哥，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小黄冲我叫，廖姐说它连自己人都不认识，准备揍它一顿。” 徐建民说完还不忘朝廖芸使眼色，显然是怕极了他自己二哥。 “你回头喂它几次就熟悉了，你跑过来干啥？” “咱娘做了好吃的，喊你跟廖姐回去吃饭。” “大清早的，我们都已经吃过饭了，有什么事儿就说，这是未来嫂子，又不是外人。” 徐建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廖芸，才说道。 “咱大舅带着老表来咱家了，昨天就到了，晚上就是跟我挤在一个屋睡的，打鼾跟开火车一样，我都没睡好，叫咱爹帮我请假了。” “说重点。” “还不是找工作的事儿。” “上次不是说了嘛。大表哥比咱家老大都还大一岁，肯定不符合异地招工条件啊，还不死心啊？” 上次生发剂厂子招工，给的那十几个名额，全扔给父母送人情了，按说符合条件的，应该都给安排了，条条框框内的，打个招呼没问题，你让别人违反规定搞特殊照顾，徐建军不会强人所难，到他这儿就给回绝了。 说实话，这个小家里的亲情他也是慢慢培养起来的，别说家里的那些亲戚，完全就跟陌生人一样，让他费劲巴拉的去给他们谋工作，他哪有那闲工夫。 有求必应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反而是祸端，特别是对一些不知进退的亲戚，你如果给他们希望，而他们最终没有达到预期，埋怨是轻的，诋毁起来可能比外人更起劲。 “我也不懂，不过这次来的是要举老表，可能不是大表哥的事儿，反正咱娘让我喊你回去。” “好啦，等我收拾一下就跟你回去，肯定不让你臭小子为难。” 回家就没必要让陆卫东开车接送了，等廖芸换好衣服，直接从院里面推出那辆好久没骑的二八大杠。 看了看自己这辆半旧的自行车，又看了看徐建民那辆却是锃光瓦亮，徐建军果断把弟弟的车给征用了。 “看什么看，我得载着你嫂子，肯定得骑这辆好骑的了，不然让你嫂子摔跤了，你忍心啊？” 廖芸看被徐建军欺负的不敢吱声的小弟弟，只是笑，也不插话。 他们兄弟俩的相处模式，其实也挺不错的，可比自己家那个闷葫芦弟弟要好玩多了，就知道告状。 有段时间没有骑车了，载着廖芸，还真有点追不上正在气头上的徐建民，徐建军让廖芸坐稳，冲刺了一段，才好不容易追上他。 廖芸抱着徐建军的腰，笑容就没断过。 裙角飞扬，佳人入梦，不知道路上见到她风采的过客，会不会因为这匆匆一瞥，让自己的记忆闪过一道亮光。 廖芸熟悉了之后，已经早已不是当初第一次过来时的模样，什么活都抢着干，恨不得一来就跟何燕扎根厨房，就为了博得一个好的印象。 她现在除了热情打招呼，该坐就坐，连喝水都不用招呼，自己动手，少了拘谨，多了坦率。 “大哥，这是建军的对象，也是大学生，明年就毕业安排工作了，小芸，这是建军大舅，离的远，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这也算提前认识了。” “大舅好。” “嗯，好好，大妹，还是你有福气啊，看看这闺女，跟天上的仙女一样，比电视上那些演电视的还要好看。” 廖芸被他夸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谢谢大舅夸奖，哪有您说的那样，莪可比不上人家能上电视的演员。” “大舅，您老人家夸人也要悠着点，严重违反事实的话，她容易飘起来，万一真的飘到天上当仙女去了，我不就成了没老婆的董永了。” 徐建军适时的插话，帮廖芸缓解了尴尬，顺便还活跃一下气氛，逗的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其实只要不是那个好高骛远的大表哥，条件又允许，徐建军是不介意帮一把的，毕竟何燕那边的亲戚确实不容易。 只照顾徐家这边的，厚此薄彼，老娘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舒服。 得了徐建军的准话，后面大家说话的气氛都透着轻松活跃。 老表何要举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工作终于有了着落，自己以后就是吃商品粮的，家里老娘儿们也不该再说自己没用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门道 当初通过徐建军给的名额，进厂子那一批人。 就比如徐家兄弟俩，其实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自己靠山。 徐吉祥一开始以为是自己二叔徐家兴的关系，结果问了一圈，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过年的时候还旁敲侧击的问了问，结果一头雾水。 这里的头头好像没有认识二叔的，问其他的，也没人知道，总之他们在这里也没有受过别人欺负，待遇上还算照顾的。 实在没有头绪，他们也就放弃追根究底了。 这方面不得不夸赞一下陈自正保密功夫做得到位，当初没有白提那么一嘴。 就算是这次大舅家找过来，徐建军也是借口找别人帮忙问。 什么事儿都大包大揽，甚至轻易许诺，往往是出力不讨好。 人情世故就是如此，别人求到你这儿，容易的你也要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费尽周折才终于把事办成，那样别人才会感激不尽。 但你一个电话就把事情解决了，逼你是装到了，但人家哪里会真的承你的情。只有是又是送礼又是装孙子，好不容易才求到这个名额，那样才显得诚意十足。 这方面的学问，如果没有仔细揣摩，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踏入门槛。 说实在的，生发剂厂子，徐建军也就一开始出出主意，后来就来回跑，自己的事儿都忙的团团转，那些无关紧要的根本无暇顾及。 这次准备塞人，才从陈自正这里大致了解一下。 厂子里竟然设了个销售科，完全就是画蛇添足，浪费资源嘛。 因为徐建军从一开始给定的价格就足够高，他享有独家经销权的小日子，目前是101生发酊唯一的销路。 国内想销售，一般人也买不起啊。 何况就现在的形势，光是小日子的订单，就接到手软，三番五次的加人扩产能，你把产品往哪里销。 产能有限的情况下，往国内每卖出去一件，国外自然就少发一件，那就少赚那一件的外汇。 就算是厂长武学义答应，陈自正也不答应啊，蚊子腿那也是肉啊，国内现在各行各业都需要外汇这玩意儿，有些设备，或者新技术，没有外汇那些外国佬们根本不买账。 厂子能有现在举足轻重的地位，靠的是什么，还不是能为国家增加那少的可怜的外汇储备嘛。 这种形式下，你们搞什么内销，完全就是乱弹琴。 “老陈啊，我很想知道，你们这个所谓的销售科，他们平时都干点啥，有什么具体的任务没有？” “能有什么任务，就算他们完成任务了，那也没办法交付啊，现在的订单，让厂里这些人忙的，上下班走路，脚底板都快摩冒烟了。” “那你们设置这个科室意欲何为啊？” “你以为我没有反对过啊？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厂子效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谁都知道这里待遇福利会越来越好，我也没办法堵住所有伸手的渠道啊，刚好有销售科这个编制，就用起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我也要塞人了啊，别可别想着堵我。” “你塞人，只要人不多，问题不大，我给你兜住。” “多什么，就一个人，我娘实在是推脱不掉，我只有为母分忧了，不过咱事先声明，我可不是把人塞进来吃干饭的，像销售科这种舒坦的位置，还是留给那些公子小姐们吧，必须安排到生产一线，如果适应不了，烧锅炉还是食堂打杂，随便你们怎么安排都行。” 见徐建军说的认真，不像是客气话，陈自正也就答应了。 “这次去小日子，那边的销售情况摸底了没，这个行情能持续多久啊？厂子的工人虽然拿奖金拿的都挺高兴，但这样长期两班倒，那也容易累垮人的。” 好像每次徐建军回来，老陈都跟祥林嫂一样，要给个准话，但是每次徐建军说完，他又不敢完全相信，这矛盾的人啊。 “现在东京的卖场，现有的资源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后期就基本上稳定住这个销量，不过还有京都外的市场等着开发呢，所以说你们加产线上人，完全不用有思想负担，只管搞就是了。” “我这不是要为厂子那么多人的吃饭负责嘛，谨慎点是应该的，你要理解我嘛。” “我懒得理解你，让老赵开发新品，这事儿忙乎的怎么样了？” “最近老赵睡觉都在厂里，他家人虽然搬过来了，不过我看他回去的时间也不多，实在是太忙了，这个不是卖的挺好的嘛，要我说等这个实在卖不出去了，再说新品的事儿最好。” “我骂你可别怪我啊，鼠目寸光说的就是你这种心态，不趁着火爆的时候赶紧横向发展，等这个单品过了爆发期，卖不动了，那时候你才想起来更新换代，黄花菜都凉了。” 其实也不用舍近求远，光是这同样的配方，就可以衍生出防秃，治秃，护理头皮等多个系列，只要稍微改动一下配方比例，对于赵光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哎，论到战略眼光，我们这帮土豹子，当然没法跟你相提并论了，那好，我让武学义全力支持老赵搞研发，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肯定把这事儿给做成了。” 科技上跟人家不在一个世纪，工业能力也暂时没法比，好不容易整出一个高附加值的出口产品，要是不充分开发，狠狠的薅一波羊毛，都有点对不起人。 因为小日子在割华夏韭菜这方面是出了名的不地道，买他们的机器设备，附带一大堆其他配件，甚至过分到卫生间都要按照他们的标准建。 买过来之后，机器出现问题，请他们工程师上一次门，那维护费用更是上了天。 国内的企业没少被他们换着花样坑，那套路，你想都想不到。 甚至有些他们明明知道有瑕疵的东西，就敢明目张胆的出口到国内，到时候维修上花的冤枉钱，他们还能赖到你头上。 国内也就是吃亏在技术落后，很多东西都是人家说了算，在国际上根本没有话语权，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徐建军在金融市场上这么早布局，就是准备到广场协定的时候，有足够的弹药去血拼，狠狠收割一下小日子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们。 就当是帮国内这些受气的企业出口恶气，不过收益嘛，还是进自己口袋最安全，搞慈善塑金身这种事儿，也是要向更需求的人群提供帮忙来到心安理得。 至于他一到小日子跟换了个人一样，变成世纪渣男lsp，那只能说是一个华夏男人曾经许下的宏愿，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被他不折不扣的开始兑现而已。 第二百六十七章 各自奔赴 “廖芸，你不要太过分啊，今天徐建军可没跟着，你还敢这么嚣张，那是我的病床，有你这么看病人的吗？” 之前他们来看杨晓慧的时候，她还是单间待遇，这隔一天就住满了，不管哪个年代，好像医院都不缺病患。 “我费这么大劲给你送营养餐，还带水果，躺在床上歇会儿你就有意见了？我看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应该下床多走动走动，不然吃吃睡睡，养成个大胖子，陈晓阳到时候该反过来嫌弃你了。” “他敢，什么时候都是我嫌弃他，哪轮到他翻身作主，等会儿他上来，你问问他有那胆子没。” “算啦，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他算是彻底毁在你手里了。” “你还有脸说，你不是也彻底葬送到徐建军那家伙手里了，这都上赶着跑人家去见公公婆婆了，他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啊？” 廖芸被杨晓慧的刀子嘴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就差站起来直接捂住她嘴了，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呢。 “他去忙了，等会儿直接来这儿接我，我连他都没陪着，跑过来看望你，现在还被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吸取教训，不能来看你了。” “哼，你还准备让我在这里住多久啊，明天我就办出院，看个屁啊。” 这次住院也让杨晓慧想明白了很多事儿，人可能会在转个身的时间就没了的，风花雪月在病痛面前会变得一文不值。 而陈晓阳在她住院期间不惜请假，专门过来对她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且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不管怎么任性，不管如何数落他，他从来没有跟自己拌过一次嘴。 只要持之以恒，就算是冰坨子，也能够捂热了，更别说是一颗躁动的心。 心中所想，未必是命中注定，适合自己才是关键。 跟自己和解，杨晓慧也算是终于能够平和的看待廖芸和徐建军这一对。 “出院就可以穿漂亮衣服了，我给你挑了两套不错的，你穿上肯定合适，用我们徐老师的话就是，保准亮瞎陈晓阳双眼。” “怎么，他被你亮瞎过？” “那当然，他还夸我是衣服架子，穿任何衣服都能驾驭的了。” 廖芸在杨晓慧面前秀恩爱，很快就遭到反噬。 陈晓阳回来，杨晓慧使唤他干完这个干那个，明明好的差不多了，出去上个厕所，又是让扶，又是让背的。 那矫揉造作的样子，看的廖芸牙直疼。 不过陈晓阳却乐在其中，他也发现了，这次住院，晓慧对他态度比以前好多了，这可喜的变化，甚至让他产生了杨晓慧这场病生的挺好的荒唐想法。 杨晓慧要是有读心术，这个时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陈晓阳给打死。 徐建军来接廖芸的时候，她有种脱离苦海的解脱感，都是最熟悉的人，互相伤害起来更能找到对方命门，她们互相损对方的话，让旁边病友都直皱眉头。 “幸亏你来了，再继续待下去，我都忍不住要把杨晓慧按在病床上打一顿屁股。” “她又怎么作妖了，把你气成这样？” “算啦，不跟她一般见识，你表弟的工作安排好了？” “嗯，大舅也送走了，现在是送你回家，还是去咱们根据地？” “我才不回家呢，怎么，你想让我回家啊？” 徐建军直接一个锁喉把廖芸搂在怀里。 “杨晓慧是怎么刺激你了，火气挺大啊，那咱们回根据地，我给你好好灭灭火，这样总行了吧？” 廖芸有些不好意思的给徐建军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前面还有人呢，你给我收敛点。 “你们俩真有意思，有什么事儿，为对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结果在一起久了，又会相互看对方不顺眼，以前都是你让着她，怎么现在就忍不了了？” 其实一开始廖芸和杨晓慧对双方的心思都略有知晓，廖芸跟徐建军走到一起之后，她心里或多或少有点感觉对不起自己姐妹，所以一些小的事情上就尽量顺着她。 不过现在她都有陈晓阳了，而且看他们进展也很顺利，廖芸祝福他们的同时，也感觉不能一直纵容杨晓慧的不知进退，惯着她说话不见地方的习性。 这其中的心态变化，廖芸自己都未必能想的清楚，自然没法跟徐建军吐露心声。 不过此刻有他在身边，好像气也很快消了。 “反正她明天就出院了，也不用再来看她了，我晚上要吃你亲自做的饭，不要饭店打包的。” “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 “不好，我想吃馒头，还有你做的番茄炒蛋。” 徐建军心说，下面你都不吃，还剥夺我吃馒头的幸福时光，算了，今天情绪这么不稳定，可能跟大姨妈来了有关，不跟她一般见识。 “那还不简单，东西都是现成的，回去给你做，馒头等下顺带多买点，我也喜欢吃，特别是带枣的那种。” 两人小声说着私密话，也不怕老陆听见，廖芸白了徐建军一眼，显然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等到了家，没了外人，廖芸就准备给徐建军点教训，结果刚准备动手，徐建军已经一溜烟跑进屋里去了。 两人打打闹闹的，一直到徐建军把廖芸压在身下，她才终于消停了。 “大姨妈来了，就给我老实点，等惹火了我，就让你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 “哼，谁怕谁啊，快放开莪去做饭，人家都饿了。” 廖芸虽然嘴硬，但是对于徐老师的手段，她肯定不会无动于衷，语气自然也弱了几分。 徐建军放开廖芸，她却直接挂到他背上，让他背着去厨房。 “其实请老陆当司机，完全就是多余的，光我们在一起多好。” “那下次咱俩在一起的时候，就不用他开车了，顺便在车上还可以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我才不是那么想的，坏蛋，你这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自己那样想的，刚刚在车上还说那么露骨的话，老陆万一听出来了，你让人家怎么见人啊。” 第二百六十八章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天机可演，人心难测。 曾经的经历告诉徐建军，永远不要以自己的观点和标准去要求别人。 即使你的认知已经很高了，也不要轻易的教育任何人，包括身边最亲近的人。 就让他自己做自己，除非他请教你。 正所谓，天雨大，不润无根之草；道法宽，只渡有缘之人。 劝人或者教育人，永远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自己亲人，包括亲娘和弟弟，徐建军碰到看不顺眼的事儿，他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就更别说别人了，之前徐建军每次回大杂院，老孙头总是没话找话的把话题扯到孙德才身上，企图让徐建军这个发小帮忙劝劝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每次徐建军都是嘴上答应的好好，但却从来没有付诸行动。 时间长了，老孙头也就放弃了。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们自己都掰扯不清楚是非长短，徐建军一个外人，哪来的闲工夫去管他们的闲事儿。 更别说在他们父子家庭这场对弈中，徐建军一开始就是站孙德才那边的。 都说兄弟阋墙，必然有对偏心的父母。 对于父母来说，一碗水端平很难，但是如果总是亏待一方，时间长了，他的心就凉了，就算是你幡然悔悟，那也无法捂热早已冰凉的心。 孙德才现如今就是这样的状态，对自己家里，早已没有了温情。 偏偏老孙头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老二还会像以前一样，闹闹别扭，早晚还会服软的。 和田丽这事儿，孙德才是铁了心的准备一条道走到黑的，谁说都没用。 既然没有缓和的余地，那就各过各的，一别两宽。 反正他现在的状态其实早就已经脱离了那个家了。 田丽家里也差不多的情况，为了跟她那个爱赌博的前夫彻底撇清关系，她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一开始也想过让娘家人作主，结果自然没得到什么好的回应，所以才有后来一系列谋划。 他们对婚礼仪式什么的态度出奇的一致，尽量简单，能省则省，能免就免。 不通知家人，不请亲朋，只是把要好的兄弟们喊到一起见证他们的结合，那就足够了。 徐建军本来是想带上廖芸的，不过想到孙德才请的人，大部分都是大老爷们儿，让廖芸去有些不合适，就算了。 都是年轻人，过程很简单，也没有什么繁杂的婚礼仪式什么的，不过有些过程还是要有的。 礼单孙德才本来想让徐建军写的，但他死活不愿意献丑，徐老师虽然学历拔尖，但是写的毛笔字简直没眼看。 这帮年轻人好像也都没这方面的功力，最后还是把厨房老宋叫过来客串，他以前跟骆国梁一样，主业就是来回跑着给红白事做席，婚礼流程最清楚不过。 写个礼单那是手到擒来。 田丽今天穿了一件改良过的红色旗袍，庄重带点俏丽，今天她是绝对的焦点。 婚礼过程没法隆重，穿搭上孙德才显然是下过功夫的，这件旗袍成衣店肯定买不到，估计是专门请人订做的。 说实在的，如今的风气守旧，其实这些来参加婚礼的兄弟们，大部分对于孙德才甘愿娶一个二混女人也不是很理解。 但是现在看到田丽的风采，也就释然了，难怪能把才哥迷的找不到北。 其实田丽招待所服务员出身，最基本的礼仪肯定是培训过，待人接物方面，只要她愿意，那绝对高人一筹。 今天大喜的日子，就是为孙德才挣面子的，她把自己全部能耐都拿了出来。 敬酒应酬，自己喝酒的同时，还能把孙德才照顾的明明白白。 “才哥这个媳妇儿娶的其实不错了，这样的女人才知道疼人。” “那是，你看嫂子长的，那叫一个漂亮，我要是能找一个这么漂亮干练的，别说二婚了，三婚我都愿意。” “三婚？那估计有克夫的能耐，就你这小身板，能降得住？别一个不好让人家又成了寡妇。” “滚蛋，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的。” 本来宴席就在这种和和睦睦的气氛中进行，大家都挺开心的。 不过吃到一半，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了意外。 孙德志不知道怎么打听到的情况，一进饭店大厅，看到其乐融融的一幕，他就特别来气，指着孙德才破口大骂。 孙德才对于自己哥哥的德行了若指掌，对于他的指责，根本没放在心上。 “哥，既然家里不同意这门婚事，我就没通知你们，咱也没必要闹的不可开交，大不了以后咱们各过各的，爸妈那里你放心，他们养育之恩我不能忘，该我尽的义务，肯定不会推辞。” “就是这个狐狸精把你弄的五迷三道的？我看她就不像什么好人，你要是现在就宣布取消这个所谓的婚礼，爹娘跟我们还能原谅你。” “我看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哥，我这么喊你，也希望你对得起这个称呼，田丽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心里最清楚，别人无权诋毁她，以后不管是谁说她坏话，都要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怎么？你还能因为这样的女人，把你哥打一顿不成？” “你要是能心平气和的说两句祝福的话，坐下来喝杯喜酒，那我们只有欢迎，但是你要是非折腾的大家都不安生，那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家的好。” 孙德志听弟弟毫不客气的话，脸上有些挂不住，就准备拉开架势开骂。 徐建军叫了两个精神小伙儿，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话。 然后孙德志就被他们强势的架了出去，本来看是才哥的亲哥，他们不敢随便动手。 但是有徐老大放话，就算是才哥也是要听的，那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有人顶着，那还等什么，自己弟弟大喜的日子，你在这儿唧唧歪歪的，你脸有多大啊。 孙德志的到来，只是个小插曲，影响不了大局。 至于孙德才跟田丽的结合，是否能过的琴瑟和谐，鸾凤和鸣，那就得看他们自己经营了。 婚姻或许讲究个门当户对，旗鼓相当，但是真凑到一起过日子，其中的滋味，就真的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洞房花烛夜 没有长辈，当然就没有规矩的束缚，这帮年轻人吃的畅快，玩的洒脱。 当然，从饭店转移到家里的时候，闹起洞房更是花样百出。 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机会，把平时不拘言笑的才哥整个满头大汗，这些小弟们别提多兴奋了。 当然调戏起嫂子那也是荤素不忌，这才是他们最喜欢的环节。 不过这些怂包大多数都只敢言语上撩骚，谁也不敢玩的太过火，不然回头才哥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要说文明闹洞房，方式方法徐建军多的是。 系个苹果让两个人合伙啃，能让一伙小兄弟现场见识一下怎么亲嘴儿。 就能把他们激动的嗷嗷叫。 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单身汪们，要是把小日子老师们的艺术片找个录像机放给他们看，保准个个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都是自己人，闹也有分寸，徐建军看他们玩的起劲，他自己却感到无趣，默不作声的退了出来。 等在街口的陆卫东看见，立马把车开了过来。 出去浪了那么多天，回来又是四处应酬，漫画的进度要赶一赶了，不然稿子用完了，等到被催的时候，那帮人就要手忙脚乱了。 其实更关键的原因是，苏晓他们那帮人全都在放假中，不趁着这个时间给他们多布置点任务，对不起他徐老板的称号。 宫川一郎高升，这边他顶住压力没让总部派人补充这个位置，让新垣本城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他是把这边当成自己的自留地，新垣本城长期在他手下干活，那是自己嫡系。 就算是离开了，这边的情况也能随时掌握，如果换个不听话的，把宫川的基本盘都给打乱了，那他就是无根浮萍，跟明升暗降差不多。 宫川一郎如今是牢牢抱紧徐建军的大腿，绝不松手。 不过双方也是各取所需，徐建军也需要德间一个完全能为自己说话的代表，那样会省去自己很多麻烦。 新垣本城走马上任，那是如履薄冰，生怕在考核期出什么差错。 徐建军这么长时间不来漫画室，他也是惴惴不安，虽然有前期赶出来的稿子顶着，暂时不怕出现延迟交稿的事故。 但新垣本城总是感觉心里不踏实，他也不是没去找过徐建军，每次都带着礼物去他父母家里，但是这位那真是神出鬼没，能碰见的机会微乎其微。 所以今天看到徐建军，新垣本城别提多激动了。 又是帮忙看门，又是冲咖啡的，看得一旁的苏晓一愣一愣的。 她可是见识过这个新官上任的新垣主任骂人的，把手下那些编辑骂的头都不敢抬。 再看他现在的嘴脸，很难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徐桑，两边挤压的稿子，我马上让他们拿过来给您审核，您回来的太及时了，这么多天没有聆听您的教诲，我们工作起来都没有方向。” “好了，你让他们送过来吧，接下来几天我会一直待在这边，审核修改完你们前期的成果，还要安排下一步的内容。” 打发走新垣本城，之前一直站着的苏晓才施施然的坐下。 “这个鬼子真是肉麻，说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走上社会你就会发现，这样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人家在社会上混的还不错，比起那些自命清高的，日子过的舒坦多了。” “你是不是在影射我啊？我哪有自命清高？” “您想多了，就你这样的话痨，什么时候自命清高这个词儿也用不到您身上，我只是感慨了一下而已。” 接触这么久，早就混熟了，对于徐建军言语上的攻击，苏晓浑不在意。 “您徐老板这日子过的真是潇洒，别人出国千难万难，你出去一次跟旅游一样，而且又是拿奖，又是接受采访的，这次露大脸了啊，那个新垣本城把你接受采访的报纸买了一堆，一楼你进来的时候注意没，直接贴墙上了。” “这个还真没注意，回头就让这小子摘下来，报纸每人保存一份瞻仰一下老资的风姿足以，让不明所以的外人看见，还以为我爱显摆呢。” 苏晓翻了翻白眼，心说你这样还叫不爱显摆。 “杂物间那么多草稿纸怎么处理，都快放不下了，干脆找个废品站让他们拉走得了？” 经过苏晓提醒，徐建军这才想起来，之前不满意或者剧情跑偏的画稿，这么久一直都挤压着没处理。 这些玩意看着都是废纸，但对于一个杂志社，或者漫画爱好者来说，却是无价之宝，那可都是无形的财富啊。 手冢治虫铁臂阿童木的画稿，据说曾被一个欧洲的爱好者拍卖出几十万欧元的高价。 而没有拥有丰富原稿的杂志社，也会被人认为是没有底蕴的存在。 京都动画那场骇人听闻的纵火案，人们除了为无辜逝去的人员表示哀悼，对于在大火中被燃烧殆尽的漫画也是痛心疾首。 多少二次元因为那场火灾心碎的要命。 “等下喊上那帮小日子编辑们，一起把稿件整理好，规规矩矩的保存好。” “啊，那么多，可要花费不少时间呢，整理那些废纸干嘛，都是没用的东西，当火引子还差不多，纯属浪费时间。” “你懂个屁，那一张张的，将来都是钞票来着。” “你骗谁呢，废搞有什么用？” “跟你也说不清楚，只管听安排就是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时，慢慢整理就行。” 新垣本城显然是懂行的，徐建军一吩咐，他就明白这个工作的重要性。 喊上那些小日子编辑，不折不扣的执行徐建军的命令，甚至不放心，亲自过去指挥。 整的苏晓都怀疑起自己的认知能力了，她实在是理解不了，那些被淘汰的作废稿件，能顶个什么用，就像自己画画的失败作品，不是付之一炬，就是扔到废纸堆里卖给回收站。 不理解的工作，苏晓可提不起兴趣。 “他们都那么多人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还是给我布置下一步的绘画任务吧。” 第二百七十章 哥哥我可以的 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徐建军心血来潮的一个安排，让新垣本城和吴涛他们一帮人在杂物间里整整忙乎了两天。 总算是理出个大概。 你还别说，这帮家伙整天提着画笔，调着颜料，往往一个工作能忙乎大半天。 让他们干些体力劳动，刚好换换心情。 这是作为老板的徐建军的想法，具体干的人有多累，他就算想到了，也不会跑过去搞廉价的嘘寒问暖。 谁还不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被老板或者甲方支配的经历，历历在目啊。 有条件站在主导方，要是不利用一下自己的权力，显得没有存在感。 这是很多人的共性，一朝得势便猖狂，恨不得把自己手上仅有的权力发挥到极致。 当然这种讨厌的行为，徐建军不会真的贯彻到底，他可不想变成整天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周扒皮老板。 工作完成的好，发发奖金洒洒水，顺便再改善一下伙食，请大家伙吃顿大餐。 所有人都感受到徐总无微不至的关怀，那点辛苦根本不算什么。 这天徐建军正在修改挤压的稿件，漫画室这边迎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的客人。 “齐哥，你们来就来嘛，这么客气干什么？” “徐兄弟你帮了那么大忙，我们其实早就应该登门拜访的，不过一直不知道你在哪儿落脚，这里也是好不容易打听到的，这点礼物根本不值什么，你就不要客气了。” 齐致中对徐建军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困扰自己闺女多年的心脏疾病，现在终于有了好转，虽然花费不少，但只要闺女能够健健康康的，他就有无限动力。 现在整个人精神头明显跟之前大不一样。 “徐大哥，你就是在这里画出那些畅销小日子的漫画的？” “对啊，不过不光是我，漫画创作的过程是需要很多人共同努力的结果，等回头你看看他们怎么忙碌就知道了。” 苏晓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也从小日子职员那里听说过徐建军在外边的名气，但都没有直观的感受。 要说全方位无死角了解徐建军在小日子漫画行业的影响力，还真就是非齐蓓莫属。 她没想到风靡小日子的漫画，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创作出来的。 这里虽然也是京城地段，但是经济的步伐明显还没有踩到这里。 这里两套宅基地虽然经过徐建军的推倒重建，但是跟高大上还沾不到边。 齐蓓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看看这里，问问那里。 齐致中不可能一直陪着她，见她实在是不愿意回家，就直接扔这里，自己去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虽然只是见过短短数面，但是齐致中对徐建军好像抱有很大的信任。 徐建军心说老齐你可不能对自己这么放心啊，压力山大。 苏晓他们都把齐蓓当作是徐建军亲戚的，加上她长得粉雕玉琢的，都对这个什么都好奇的小妹妹很有耐心，基本上问到什么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姐姐，你好厉害，寥寥几笔，就把场景勾勒出来了，原来我们看的漫画，就是这样被你们画出来的？” “我们这个算什么啊，你徐哥哥才是真的稳坐钓鱼台，这些内容，都是根据他提供的大纲在推进，要不然我们怎么知道哪些剧情吸引人啊。 虽然一开始的剧情有点借鉴西游记，但是这后面的充满了想象力，早已超脱了西游的范畴，而且你不知道吧，他现在是三部漫画同时在画，你想象一下，这家伙平时还跟我们一样，是在上大学，课程什么的都不能落下。” “是挺厉害的，我在小日子看病的时候，那里的医生还有好多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徐哥哥的漫画迷，我当时帮他们要到他的签名杂志，那些人就老激动了。” 听说齐蓓在小日子看病，苏晓的心揪了一下，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得了什么样的病，还要跑到国外去治疗。 “你什么病啊，不碍事吧？” “心脏病，不过听那里的医生说我的手术很成功，以前我很多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以后也可以做了，苏姐姐，我从小也学过画画，我能像你一样画漫画吗？” “这个你去问你徐哥哥，他是大老板，不过画画的一些技巧，你可以来找我，这方面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徐建军经过这几部作品的磨练，其实画工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早已非吴下阿蒙，但是苏晓是看过他早期的画稿的，这也是她唯一在徐建军面前能够自傲的东西。 齐蓓好像突然找到新的人生目的，火急火燎的跑到徐建军办公室。 “徐大哥，我也想画漫画，你看我行吗？” “你这把我问住了，你学过画画吗？对漫画有足够的了解吗？这可不是心血来潮的事儿，画漫画可是很枯燥无味的，你能坚持下来吗？” 被徐建军的三联问给问懵了，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从小受病痛折磨，齐蓓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敏感和坚持。 她努力思考着徐建军问的问题，自己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只是三分钟热度的心血来潮。 还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 愣怔了好一会儿，齐蓓才振振有词的说道。 “小时候我学过画画，而且教我那个老师说我这方面特别有天赋，只是后来因为生病中断了学习，我看苏姐姐她们画画的样子了，我感觉只要我认真一点，莪也能做到的。” “哟，口气不小啊，不过你年龄还小，我可不敢用你，被你老爹控诉压榨童工，那我上哪儿说理去。” “我爸爸那里我找他说，他最支持我了，放心吧，其实我以前时不时的缺课，现在让我回去跟同学们竞争考大学，我根本没有胜算，我如果在画画方面可以自力更生，将来可以养活自己，我爸爸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 “那也要先咨询一下他的意见才能做决定，而且你自己什么水准，我心里没谱，如果你爸爸同意，最好先以你自己想象的小故事，用漫画形式展现出来，让我先看看你是否值得培养。”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小姑娘口气不要这么大，咱要以事实说话，拿出你压箱底的技能，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齐蓓这种没有被世俗沾染过的特质，非常适合画那种天马行空的漫画，不过需要引导，樱桃小丸子不错，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说，画画的水平过关，倒是可以往这方面培养一下，也能让她有个心灵寄托。 第二百七十一章 像他一样 齐蓓仿佛一只不知疲倦的百灵鸟，看到任何好奇的地方，她都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从最基础的人物塑造，场面呈现，到剧情的铺展，甚至徐建军最终审核定稿的过程，她都要了解一番。 看她认真钻研，疯狂的吸收相关知识的样子，还真挺像回事儿的。 “你爸爸扔你在这里，也不说来接你回家了？” “我刚刚用你们外面的电话给他说过了，不用他接我了。” “不用他接你，那你怎么回去啊？” “我刚刚问过了，外面停的车子是你的，劳驾您送我回去不行啊？” 徐建军被她理所当然的模样给整不会了，这丫头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都没问自己，就先斩后奏了。 问清楚她的住处，还算顺路，不耽误自己回家跟廖芸温存，于是徐建军的答应了下来。 送齐蓓回去的路上，她对于徐建军有专门司机开车这事儿也没有大惊小怪，毕竟她父亲目前也有这样的待遇，就是车相比起来差点。 “徐大哥，我以后能不能经常去你们漫画室玩儿啊，不对，是学习，跟你们这些厉害的人相处时间久了，相信我也会变得厉害的。” “暑假你要是没事儿就自己过去呗，不过我也不是天天去，这段时间是弥补之前落下的进度，才去的比较勤。” “啊，那你能给我留个能找到你的电话不，哪天你过去了，我也跟着，你不在的话，我自己过去有点尴尬。” “有什么尴尬的，今天不是已经跟苏晓她们混熟了嘛，真正在画画方面能给你指导的，还是她们，我的优势可不在这上面。” “我画画已经很厉害了，你不信下次我把自己画的作品拿给你看看。” 被人小觑，特别是在乎的人，这是齐蓓不能容忍的。 “你有绘画功底的话最好，就我说的那样，先试着把自己感兴趣的故事漫画呈现，我先看看你的真实水准，到时候才好因材施教。”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 回到家中，齐蓓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钻到自己房间里，把自己曾经的画画工具全部扒拉出来。 她要用实力证明，自己真的不是吹牛的。 任素平见闺女回来只是跟自己打个招呼，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还以为她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赶紧悄悄跟了进去，正见到齐蓓摆弄自己的画架，看表情专注，关键还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这哪里像受委屈的样子，明明是处于亢奋状态。 “蓓蓓，你不是跟你爸爸一起出去的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你爸呢？” “爸爸忙自己的事儿了，我一下午就是在徐大哥那里待着的，刚刚也是他送我回来的。” “在小日子见过的那个徐大哥？” “是啊，我今天跟爸爸一起去感谢他，看他们创作漫画的过程实在有趣，就观摩了一下，妈妈，你说如果我也想画漫画，你们会不会支持我？” 任素平想都不想回答道。 “只要是我闺女喜欢的，我们必须无条件支持，不过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就因为今天看人家画的有趣？” “哪有，其实在小日子看病的时候，我就对漫画感兴趣了，徐大哥通过画漫画，把自己的学识运用到商业领域，并且能够创出那样一片天地，连爸爸都说他简直就是天才，莪也想要做像他一样的人。” 齐蓓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就算是手术成功了，她没法像普通人那样，肆意挥洒自己的体力。 将来等自己长大了，总要离开父母的羽翼，那自己能靠什么生存，去工厂当职工？强度大点的她都不适合。 跟父母一样，进政府单位，自己这个样子，文化成绩缺勤却的厉害，将来肯定比不过那些把全部精力用到学习上的同龄人，考大学自己真没有一点优势。 现在摆在眼前貌似就有一条康庄大道，齐蓓如何会不动心，何况这跟她的兴趣爱好也相吻合，简直是天赐良机。 今天跟着爸爸当面去感谢他，真是一个明智之举，不然也没法遇到这么多有趣的事儿和人。 看着女儿燃起的斗志，任素平也很欣慰，以前照顾她，光是能让她健健康康，已经竭尽全力了，她跟丈夫都不敢想象未来。 所以他们根本没有为女儿考虑过长远打算，现在她大了，自己就已经在思考这方面的问题了。 真好啊，希望这次老天爷不要再给他们这个小家庭带来磨难。 “那你现在是干什么？你以前学的可能跟漫画还是有点差别的，你能够克服这方面的困难吗？” “妈妈放心，我肯定可以的，徐大哥说了，先让我用自己幻想的故事试着画一些片段，只要符合他的要求，他就同意教我进一步的技能，你不知道，他可厉害了，那里有好多人，全部都听他一个人的，就连那些小日子派过来的人员，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可威风了。” 听着女儿绘声绘色的描述，任素平笑了，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在一个领域里独领风骚，那必然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的，在齐蓓眼中，却只看到了威风。 不过也不能对她苛求什么，她这十几年，完全在他们夫妻俩支撑的小天地里艰难生存，外面世界的精彩，或者人心险恶，她都一无所知，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了解清楚的。 为了她有一个完整的人生，这些东西以后还是要交给她的。 能用经验教训让她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全部了。 每个人都要经过这么一个阶段，看见一座山，就想知道山的另一面是什么。 可能翻过山，才发现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回头再看，会觉得这边更好。 但你要是一开始就告诉他这个结果，他不会相信，自己如果不去试试，永远都不会甘心的。 那些很有道理的人生哲理，为什么读的时候会感觉寡然无味，只有经历过，再翻开自己曾经看过的痕迹，才会发觉原来自己早就明白过这样的道理，只是从来没认真体会过。 第二百七十二章 患得患失 徐建军回到家中，往常听到动静，廖芸都是出院子迎接，自然免不了一番温存腻歪。 今天却静悄悄的，徐建军蹑手蹑脚的走进屋里。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廖芸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旁边地上丢着一本法律方面的书籍，这是被课本催眠了啊。 廖芸现在基本上把这里当成是他们两个的温馨家园，自己在家，穿着也很随意。 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摆卷了起来，露出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蛮腰。 下身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裤，修长白嫩的玉腿整个呈现在徐建军面前，让他忍不住想要在上面抚摸一番。 凑到廖芸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她条件反射下直接大耳刮子就要扇过来，好在睁开眼看到是徐建军。 总算是悬崖勒马，让徐建军逃过一劫。 顺势勾住他脖子，慵懒的问道。 “现在什么时间了？我怎么睡着了，还说要给你做晚饭呢。” “六点多，还早着呢，是不是被看的书施了一看就要睡觉的法术？我发现你可没有以前用功了。” 说起学习态度，那必然是当初他们在知青点的时候最认真。 如果你考不上，就要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修地球的重任在肩，把自己累的半死，活还被生产队百般嫌弃。 那种情况下，动力无限大，根本不需要别人监督，自发的把一切挤出来的时间花在复习上。 如今他们也算是上岸了，学习动力确实大不如前。 “你留校的事情怎么样了？本校研究生，应该走个形势就行了吧？” “嗯，我听何叔叔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对了，我明天要跟着我爸爸一起去见见何叔叔，这个事情人家可帮了不少忙。” “应该的，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去。” “不用，我爸都安排好了，我只需要到场就行，你不是还有一堆事儿要忙嘛，别去凑这个热闹了。” 徐建军一回来，除了忙乎一些推不开的事情，其余时间两人基本上都是腻歪在一起。 廖芸最近打电话回家，明显感觉到爸爸妈妈的不满。 好不容易形成的战果，可不能因为这个前功尽弃。 “我回家住几天，再不回去连老廖都有意见了，你是不知道今天给他打电话，阴阳怪气的，讽刺我忘了他这个爹，嘿嘿。” “嗯，回去几天也好，让我也好好休息几天，不然每天旦旦而伐，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啊。” “你个坏家伙，也不知道谁，整天好像使不完的力气，花不完的精力，哎呀，不给你说了，我要吃饭，你快去做。” “刚刚不是还说你要亲自下厨吗，怎么又开始偷懒了？” “我材料都准备好了，睡一觉忘怎么做了，不可以吗？” 难得碰到廖芸撒娇耍赖，徐建军也没有继续跟她理论，去厨房看了看，确实如她所说，米饭和材料齐全。 他们做家常菜，都是做些简单的，拍黄瓜、番茄炒蛋之类的，复杂点的徐建军一般直接带着廖芸跑去饭店打牙祭。 或者直接打包回来。 徐建军掌勺，廖芸也跟了出来，就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忙乎，廖芸特别喜欢看他专注做事儿的样子。 如果这就是将来婚后的生活，那也是挺不错的。 钱钟书的围城论调，在他们身上好像不灵了。 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柴米油盐粗茶淡饭会冲淡一切刻骨铭心的真爱。 廖芸以前其实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她父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当然他们面对来自家庭的压力，选择了为爱抗争，甚至不惜与家里反目成仇，多年不再往来。 但是看看他们现在的结果，为了点鸡毛蒜皮的琐事，都能吵上半天，廖芸甚至不止一次听妈妈在激动的时候，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 廖芸一直以来都有种深深的忧虑，她怕自己和徐建军将来也会变成父母的翻版。 那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廖芸默默的走上前去，从徐建军后面抱住了他。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明天就要分开几天，我怕我会想你。” “傻姑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伤感了？您老一个电话过来，小的保准屁颠屁颠的前去接驾，咱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怎么整这出儿。” “不许提生离死别，人家就想每天跟你在一起嘛。” “我说跟你一起去拜访那个何教授，你又说不需要，这样吧，明天我忙完去你家里，直接把你接过来算了。” “还是算了吧，我就在家待一天，你后天再来接我，刘女士一定又有大堆道理要跟我讲，如果不让她说痛快了，万一再出什么幺蛾子，那可怎么办，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听到廖芸后面两句话，明显心情已经转过来了，徐建军也没做坚持。 就两个素菜，两人凑在一起却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 发觉到刚刚廖芸短暂的情绪波动，徐建军边吃边聊，没一会儿就把她逗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吃完饭不等收拾碗筷，徐建军直接拉着廖芸进了里屋。 廖芸自然知道接下来的节目，不过她不确定的问道。 “刚才还说要休息几天呢，你身体没事儿吧？” 徐建军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个横抱把廖芸扔到柔暖的床上。 然后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谦虚之言是不能相信的。 我自嘲可以，别人是万万不能质疑男人这方面的能力的。 云雨之后，两人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身的细汗，刚刚过程急了点，忘了把电风扇打开了。 看廖芸一根指头都懒得动弹，徐建军直接抱起她转移到旁边洗浴间，这要是不冲洗一番，根本没法睡觉。 两人早已无数次赤诚相见，一起窝在那个大浴缸里，根本不用扭扭捏捏。 当初为了建造这个，徐建军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以后那种通体的大浴缸自然没有，但是用瓷砖还是能弥补这个缺憾。 廖芸住在这边的时候，不止一次的说，这个浴缸是她最满意的地方。 第二百七十三章 难题 廖芸回家，一大早起来选什么衣服都犯难了。 如今能有这烦恼可不多，大多数都是固定几款衣服，根本不用费心选择，因为都差不多。 徐建军从小日子来来回回给她带回来的衣服就不少，更别提孙德才他们现在从南方进货，时髦衣服也是抢手货，徐建军每样给她都留一套，这一点不过分，本来就是自己家的嘛。 “这次去见的都是长辈，就穿这件米青色长裙吧，配上那双白色皮凉鞋，保准爹见爹爱，妈见妈夸。” 徐建军见她弓着腰还在衣柜里翻腾，朝着她挺翘处拍了一巴掌，顺便帮她做了决定。 这套裙子主打一个知性优雅，仙气飘飘，裙摆直接到脚踝，绝对不让老学究挑出什么毛病。 廖芸听了徐建军的话，不带一丝犹豫就把裙子穿上，在镜子前面看了看，又在徐建军眼前转了一圈，等着他的评价。 廖芸这点是真的讨喜的性格，主打一个听劝，不像有些女孩子，自己拿不定主意，别人给出建议，她又死活不听。 “怎么样，好看不？” “那必须的啊，我给你挑的衣服，再加上我对象这万里挑一的身材，完美驾驭，去何教授家，有木有年纪相当的男孩子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啊？何叔叔家是有个儿子，比我们还大两岁呢。” “那还是不要穿这件了，你这让人家见了，魂都被你勾走了，容易招惹事端，还是让我一个承受这压力吧。”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何叔叔家的那个哥哥，去年就结婚了，好像是跟他一个点儿的知青，还是沪上人呢，何叔叔之前成天为他工作发愁，没想到人家自己解决，婚姻大事儿也不用他操心。” 虽然嘴上在反驳，廖芸还是被哄得很开心，徐老师果然不同凡响，夸人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京沪一家亲啊？这两地差异可不小，不知道他们家婆媳关系怎么样？” 吃瓜是国人的必备属性，徐建军也不例外。 “听我爸爸说，关系确实不大好，不过何大哥特别宠爱他那个沪上媳妇儿，他妈妈也没办法，只能是忍气吞声了，我将来要是跟阿姨意见不一致，你是向着我呢，还是向着阿姨？” 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徐建军真有点猝不及防，好在他反应快。 “你已经把他儿子搞定了，将来有了孩子，大概率也能把她搞定，这样的优势下，你还跟她争个铲铲，廖芸我算是发现了，你一点都不会同情弱者，这是毛病，得改啊。” “去你的，我哪里把你搞定了，什么事情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那听我的，咱不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这种媳妇儿和妈妈同时掉水里的千年难题，你就不要拿来为难你男人了。”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是廖芸却很开心，问这些问题，她也不是真的要一个二选一的答案，只要能听到舒心的回答就足以。 把廖芸送回家，徐建军马不停蹄的赶到漫画室这边，今天已经跟齐蓓约好要检查她这几天的成果，虽然已经动了培养她的心思，但她自身没有相应的实力和天赋，会让这个事儿变得很累。 一切答案等今天看过她游戏之作后才能揭晓。 徐建军到地方的时候，齐蓓跟任素平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看到他进来，齐蓓掩饰不住兴奋，直接迎了上来。 “徐大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跟你约好了，怎么可能不来，只不过刚刚去送了个人，耽误点时间，你们等久了吧，跟我到办公室先坐坐。” 齐蓓把她自己画的成果递给徐建军，忐忑不安的等着他给出反馈。 任素平见女儿紧张的样子，拉着她手安慰了一番，这方面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她实在是给不了什么建议，只能等徐建军看过之后再说。 齐蓓画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把在东京的一些见闻，通过一个离奇小故事给展现了出来，就连里面的那个从天而降的大英雄，徐建军看着也眼熟，明显依据自己的相貌做基础创作出来的。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脑洞还是挺开阔的，病魔被她杜撰成了可以吞噬小孩儿的怪物，然后她自己在父母以及大英雄的帮助下，找到可以毁天灭地的上古武器，把怪物打击的灰飞烟灭。 看徐建军把最后一页放下，齐蓓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徐哥哥，怎么样？” “还不错。” “啊，就这一句啊？” “你还想听怎么样的评价？是不是已经做好被别人夸的天花乱坠，结果大失所望？” “哪有。” “呵呵，不用掩饰，我以前也这样，出点成绩就想要得到其他人的认可，你这个故事吧，虽然简单，但是有始有终，漫画场景转换的有些突兀，不过完成度还算可以，第一次能画成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听着徐建军抑扬顿挫的话语，齐蓓还懵懵懂懂的时候，任素平已经站了起来。 “小徐，你是说我家蓓蓓有这方面的天赋了？” “有，太有了，没有任何指导，光靠自己摸索，就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难得了，如果加以培养，还是有很大成长空间的。” 齐蓓欢呼一声，跟妈妈抱在一起。 然后就冲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她的徐建军扑了过去，有人家妈妈在一边，徐建军可不敢造次，只是礼节性的拥抱了她一下，赶紧把热情过度的齐蓓推开。 “徐大哥，以后我真的可以像苏姐姐她们那样，也参与到漫画创作当中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也不用非向她们看齐，绘画技术确实不可或缺，但是你知道你哪里的特质更值得期待吗？” 齐蓓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能和苏晓她们一样，帮徐大哥画漫画，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苏晓她们其实来这里帮我忙，只是兼职性质的，所以她们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的灵魂注入到漫画当中，她们只是按照我的要求，把固定的场景呈现出来，也就是用她们的绘画技术，把我的想法具体化。” 齐蓓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她们这么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我一开始就是这么要求她们的，但是通过不断的练习，能自主的创作，那才是最难能可贵的，我从你身上就看到了这种特质，所以，小姑娘，加油吧，我相信你会用自己双手，画出不一样的人生、故事。” 徐建军几句话，就连一旁的任素平听了都觉得振奋，更别说当事人齐蓓了，那小脸，激动的都发红了，衬托着她白璧无瑕的肌肤越发的晶莹剔透，样子可爱极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兴趣是源泉 要是别人说，靠写写画画就能够赚钱，甚至可以当作一种谋生手段。 任素平是要持怀疑态度的，但是徐建军这么说，可信度就不一样了。 因为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齐蓓的手术费，对于他们家来说是天文数字，可是看人家，借钱时候浑不在意的样子，明显这些钱在他眼里，还达不到需要深思熟虑的程度。 而且齐蓓在小日子医院跟那些医生护士交流的时候，她这个当妈妈的有的时候还要做辅助，齐蓓的外语水平只能说一半，简单的口头用语还行，复杂的她就够呛。 所以任素平对徐建军在小日子的影响力，那是有真切的体会的。 最关键的是，齐蓓自己也喜欢，这点很难得。 “徐小哥，你可不用因为怕伤小蓓自尊，就一个劲儿的说好话给她听，不然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怕她到时候更受不了打击。” 在很多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就是最好的，他们没有缺点，他们无所不能，他们也值得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待遇。 能够清醒的认知，不带着感情色彩看问题，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挺难的一件事儿。 任素平能这么冷静的面对徐建军画出的大饼，看来是有一定见识的。 “放心吧，齐蓓她虽然有一定的基础，天赋方面也值得期待，我也不会拔苗助长，她还是需要学习一下漫画创作的技巧，虽然都是画画，但是这其中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 “漫画中的技术，是要为剧情服务的，一味的炫技，而忽略了剧情的发展，那样的人或许是合格的画家，但是却不适合漫画这个行当。” “所以我找美院的学生帮忙，那种执着于专业不懂变通的，我一般不会用，也不敢用，因为有很多东西他理解不了，就无法进行下去，我又没那么多时间给他解释创作的合理性，所以小蓓如果是想要学习这方面的能力，也不能只专注于画画本身。” 任素平还没有说什么，齐蓓已经化身小迷妹，一个劲儿的点头。 “嗯，我知道的，徐大哥，那你是答应让我在这里学习了？” “是啊，只要你有兴趣，随时可以过来，等你将来能够按照我的要求按时完成布置的任务，给你发工资都没问题。” 齐蓓还没有经受过茶米油盐、精打细算的磨砺，对于工资的兴趣明显不大，能参与进来，看着作品在她的努力下进入到市场的检验，对于齐蓓来说这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能让我每天跟你们这么有趣的人在一起，发不发工资的无所谓，妈妈，你看，徐大哥都同意了，你和爸爸就不要反对了。” “哼，就你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脾气，我们反对也无效啊，假期时间充裕，每天过来是没问题，但是等开学了，学业还是不能耽误的，徐小哥，蓓蓓在你们这儿的时候，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了。” “应该的，我虽然不是每天都过来，嘱咐他们照顾一下小妹妹还是没有问题的。” 看徐建军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任素平拉着依依不舍的齐蓓离开，按照她单纯的想法，既然徐大哥都答应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开始进入状态。 “蓓蓓，你的手术虽然是成功了，不过相比于普通人，你的身体还是要弱一点，妈妈不反对你追求自己的兴趣爱好，但你要答应妈妈，不能因为这些，再把自己的身体拖垮，这些对于你来说虽然重要，但是没有健康的身体，一切终将成空。” “妈妈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会注意的。” 樱桃小丸子是以小孩子的视角讲述成长的故事，小丸子古灵精怪中透着温馨，很多人都能从她的经历中找到自己童年的影子。 她平凡而又精彩的经历治愈了无数人。 让徐建军主导这样的漫画，虽然也说得过去，但是总有那么点别扭，让他搞蜡笔小新都要比这个要简单一点。 齐蓓的到来也给他打开了思路，大不了到时候搞一个第二作者加上去，把大致的要求与读者可能最喜欢的部分讲给齐蓓，也没有必要全部照抄原着，只要主体卖点还在，就不怕没有受众读者。 这也算是宫川一郎上任之后送他的一个礼物吧。 其实如今足球小将大火，完全可以把灌篮高手整出来，但是徐建军考虑了一番，还是暂时压下来了，灌篮高手当初火的一塌糊涂，漫画本身的质量是一个因素，nba开始在全世界推广，篮球运动的知名度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些因素也对作品有一定的影响。 提前搞出来，徐建军怕时机不对，热度炒不起来，那样的话就有些浪费了。 至于徐建军一开始就计划要动手的头文字d，现在也只能是不断积累素材，因为很多车型都还在概念中，小日子的赛车漂移文化，也还没有达到一定高度，贸然把这部经典搞出来，也存在一定风险。 至于最适合华夏国情的那部中华小当家，必然也不能放过，毕竟这种美食类的漫画，只有自己人搞起来才有味道，小川悦司虽然是个华夏通，但是说起美食，这里才是他们的祖宗。 光是未来一个舌尖上的美食，玩出的花样就让无数外国人直瞪眼。 更别说还有八大菜系，各种老字号，以及宫廷御厨的秘方。 华夏自己人在美食上面整活儿，可比小川悦司那种道听途说的要强多了。 徐建军这里肯定不缺创意，他是缺可以独当一面的二编辑。 现在是在时间最充裕的大学，他可以抽出这么多时间花在漫画上。 等将来参加工作，就算是混日子等时机，那也不能太拉跨，自己还想在部委职场圈留下点好印象，这些人脉将来不管用不用的上，那可都是无形的力量。 有的时候都不需要真正的动用，只要别人打听到你有这样的背景，就会自动退避三舍。 就像那个造玻璃的，他说他从来没有动用过自己哥哥政府方面的影响力。 但别人也不是瞎子，这个影响力，他的存在就是客观事实。 最起码玩起商业，别人也只敢在条条框框内跟你竞争，他们要搞邪门歪道，就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第二百七十五章 老虎不发威 回到大杂院，何燕明显对他好几天不回家抱有很大的意见，说话都带着刺儿。 自从他上了大学之后，这种情况已经不多见了。 “哎哟喂，我勒亲娘啊，这是生气了？” “能不生气嘛，明明三个儿子，结果一个工作狂，成天连自己家都不回，更别说我们这儿；一个天南海北四处晃荡，好不容易回来了，也是个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货色，你说我遇到这样的儿子，能高兴的起来吗？” “大哥的工作性质就那样，您也理解一下，不过小民子什么时候你给他说媳妇儿了？等他下班我得好好说说他，就算是有媳妇儿了，娘永远也是第一位的。” “滚一边去，你个倒霉孩子，咋了，说中你的痛点了，还不承认，冤枉你弟弟，你敢说这几天你不是跟廖丫头腻歪在一起？” “是是是，我的错，把西瓜切了解解暑，气就消了。” 徐建军说着就准备去厨房拿刀，却被何燕拦住了。 “等你老爹跟建民回来一起吃，先弄点凉水冰着，我先到屋里来，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看何燕说的郑重，徐建军赶紧把瓜放下，跟她进了屋里。 “小豹子被人开除了你知道不？” 看何燕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样子，活脱脱的朝阳群众附体。 “啊，这我还真不知道，因为什么啊？” 徐小豹不是应该在生发剂厂干的好好的嘛，现在厂里正缺人，无缘无故谁闲着没事儿开除人。 “听说是因为喝醉了，跑厕所偷看女员工，被人家当场抓住，吉祥来跟你爹说的，这倒霉娃儿，名声要是在老家传出去，将来说媳妇儿都难了。” 徐建军本来存了问一问情况的念头，听了他被开除的原由，瞬间没了想法，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就算是他是自己堂弟，徐建军也不打算管这事儿了。 “老家不是已经给他说媳妇儿了嘛，至于这样，没见过女的啊？” “过年的时候是听说订了，不过他现在正式工作都丢了，人家哪还能看上他，保不齐就黄了。” 这小子属于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给你们提供点平台可以，但是如果自己不争气，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跟他同时进厂的徐吉祥，干活麻利，又懂得人情世故，能团结同事，陈自正说过，将来是准备当作干部培养的。 这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这次陈自正没跟自己打招呼，一个可能是他也不知道，还有一种可能是这种丢人的事儿，告诉徐建军怕他尴尬。 母子俩一边八卦，一边谈论着家长里短，从别人家孩子的倒霉行为，更是衬托她自己儿子的优秀，刚刚进门儿那点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本来以为徐小豹这事儿就尘埃落定了，但是徐家兴回来之后却告诉徐建军另外一个版本。 说是徐吉祥偷偷跟他这个二叔交代的。 原来那个倒霉玩意儿是被人设局，给坑害了。 先是假借同事的名义骗他出去喝酒，把他灌醉之后，才有了后面精彩的剧情。 “吉祥说，这些人本来是针对他们两个的，他那天刚好身体不舒服，就没去凑热闹，结果就小豹子中招了。” “这是他们的猜测，还是已经了解清楚了？” “关键是太蹊跷了，小豹那小子虽然有点混，但是还不至于干出那样缺德事儿，他是喝得烂醉如泥，不过还不至于彻底断片，那些人把他扔女厕所的时候，他还有意识，只是实在动弹不得罢了。” “而且厕所那女的也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他都没反应过来，人家已经大喊大叫，一个女的，那种时候逃开才是正常反应，结果她是当场抓住小豹不放，一直等厂保安处的人去了才松开。” 徐建军听了过程，不由的也信了几分。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推荐的人，被人这么栽赃诬陷，他徐建军要是忍气吞声，那必然会被人小觑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老虎不发威，当自己是病猫啊。 “爹，你跟吉祥哥说，让他先稳住，小豹那边也捎个话回去，先在家待着，如果真是被人陷害的，工资肯定照发，那些设计他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军子，你这儿不会为难吧，我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就是怕你跟人家起冲突了，那就不好了。” 老爹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能量，生怕他跟着吃亏了，这才是真正为自己考虑的人。 “不为难，不过咱为难一下别人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爹你只管通知他们就行，剩下的我来安排。” 可以这么说，没有他徐建军出谋划策，没有他去小日子那边打开销路，这个厂都不会存在。 现在这帮人靠着自己给他们提供的岗位，反过来不知死活的给他添堵。 徐建军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吃了晚饭他直接去饭店那边打电话，那里的电话开通的有国际专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只争朝夕。 他徐建军可从来都没有自诩过自己是君子，这种事儿要是让他过夜了，他都怕自己晚上睡不了一个好觉。 问清楚小日子那边的库存能坚持多久，先停了订货，正在支付的款项也先压着，理由随便编一个。 小日子那边断货也无所谓，就当是饥饿营销了。 只要能让自己心情舒畅，就算是稍微损失点，那也无关紧要。 千方百计的四处瞎忙，挣钱是一方面，关键是为了以后生活自由，不用受各种委屈。 如果编织这么大的一个网，结果还是处处受人欺负。 是个人都敢在他头上动土，那他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本来徐建军想着陈自正关系不错，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 考虑了一番，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他了不了解内情，这件事儿都发生这么几天了，也没人想到跟自己打个招呼。 是手底下人的自作主张、不懂规矩，还是他故意视作不见，都挺让人恼火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害群之马 徐小豹其实压根就没敢回家，就他这样的情况，回到家里，大概率会被老爹打个半死。 就这么背着臭名声回去，订好的媳妇儿百分百告吹，十里八乡也保准臭大街。 这辈子没有其他转机，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要打光棍了。 谁家正经姑娘会嫁给一个好好工作丢了，还偷看女孩子上厕所。 村里头肯定也有踢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但谁能像他一样，被人抓了现行，还因为这个丢了铁饭碗。 这风声要是传回去，还不知道那些农闲的老娘们儿能传得多离谱。 就在这个闷热的乡下小破房子里，徐小豹硬是窝在里面两天没有出门儿。 要不是徐吉祥来给他送吃的，租他房那个房东都要强行破门看看他是不是死在里面了。 “小豹，二叔给信儿了，让你先不要着急，稳住，只要你说的是真的，确实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那咱也不能吃这么个哑巴亏。” “吉祥哥，二大爷到底是走的谁的关系，武学义不像，他也是后来才过来的，保安处老王肯定也不是，这回坑老资，百分百有他的份儿。” “你都排除的差不多了，那到底是谁自己心里还没数？我看应该是那个陈主任，这个厂子其实一开始就是他全力支持下才建成的，武学义都是他从其他地方挖过来的能人，老王这些本地人，顶多就占一些不轻不重的岗位，往上都是人家陈主任说了算的。” 徐吉祥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还是不是我哥啊？你都猜到了，却不跟我说，早点去巴结巴结，说不了那些人就不敢给我们来这么一出儿了。” “我就是怕说了你沉不住气，他虽然地位高，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啊，你要是知道了这层关系，尾巴翘起来，不知道自己是谁，像现在这样的事儿，肯定还是免不了。” 有些事情，徐吉祥也跟这个不靠谱的堂弟说不清楚。 但在这件事儿上，他们俩是一体的，那天人家本来可是搂草打兔子，连他一块收拾的。 他们兄弟俩在这里互相安慰的时候，厂子那边已经发现不太对劲了。 之前支付无比爽快的货款，竟然没有按时到账。 本来延迟一两天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那个财务是个认真负责的，打电话咨询了一下对方，结果还真问出事儿来了。 根本不是延迟的事儿，人家是接到通知先压着不给付，具体原因也说不清楚，就说是他们那边上级通知的。 这可不是小事儿，财务立马把情况汇报给了武学义。 武学义管理工厂，日常运营他是没问题的，不过说到跟外部对接，好像一直都是陈主任在谈，虽然他也跟对方的一个工作人员通过电话，但那明显也不是决定这种事情的角色。 棘手问题只能回归到陈自正那里。 陈自正也是先找曾经对接的负责人问了一下情况，结果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把老陈给气的，放下电话就直骂娘，说那娘的小日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打太极了。 这些关系都是徐建军开发的，出什么问题也是他最清楚。 结果他还没找到徐建军，小日子那边又传来个坏消息，说是下一批订单暂时也给搁置了。 陈自正就是再迟钝，这个时候也知道这是不知道怎么把别人给得罪了。 把武学义和赵光叫到一起，仔细询问了最近几批货是不是存在问题，结果赵光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全是经过严格检验的，不可能有问题。 三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信息互通了半天，也没发现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陈自正去找徐建军，本来他最近一直都在漫画室这边，上周还找陈自正喝茶。 结果现在遇到事儿了，却找不见他人了。 打电话给几个他平常去的地方，人都不在。 搞得陈自正没办法，最后不得不再跑一趟徐建军父母那里。 上次去那里，还是去年春节，因为心里没底，去找徐建军要准信。 那次是因为心里有事儿，礼节方面就没太在意，大过年去打扰人家，还空着手。 这次有求而来，陈自正也别人送给自己的礼物挑选几样拿得出手的，赶到徐家大杂院这里。 结果徐建军自然是没见着，但是他却从徐家兴这里听到了另一件关于厂子的新闻。 人家徐建军的堂弟被开除了，而且听情况还另有隐情。 这个武学义是怎么搞的，出了这种事儿，他却从来没提过，还以为他早就已经把工厂管理的井井有条了，结果却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听了徐父的描述，陈自正也逐渐琢磨出味儿了，搞了半天，源头就在徐建军这儿。 “徐叔，您放心，如果这事儿确实如您所说，是别人处心积虑的算计人，那我必然会一查到底，相关的人员，一个也跑不了，既然徐兄弟躲着我，那我也不追着他跑了，您帮我带句话，就说这个事儿我一定给他一个交代。” 既然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那就好办了。 这事儿别说徐建军恼火，他陈自正自己都有些崩不住。 这帮整日里就知道窝里斗的浑球，净t娘的找事儿。 争权夺利个个在行，遇到事儿全都躲得远远的，没一个真正能解决问题的。 看来这就是之前各显神通往厂里赛人的后遗症。 刚开始都是工厂的时候，反而没有这么多糟心事。 把武学义叫到一起，他对一个普通员工犯错被开除，也只是知道有这个事儿，下面报上来的材料清清楚楚，因为职工犯了一些伤风败俗的原则性错误，不得不开除。 看着茫然不知有什么问题的武学义，陈自正这才想起来，当初徐建军交代的不搞特殊，他的一些情况也尽量保密。 这个时候去怪不知内情的武学义，那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安排人查一查参与这件事儿的人，算了，还是我来安排吧，你不要打草惊蛇了，我找外面的人走访调查，这个被开除的职工，可能是被冤枉的。” “啊，还有这样的事儿，那这份报告上的这些人，参与的可不少，确实不能用厂子的人自查。” 这种欺上瞒下的惫懒角色，最不容易对付，他们既然能够串通一气，必然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直接去询问肯定没有结果，调厂子里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他们的同伙。 “老武，这个事儿我们要速战速决，不然耽误生产，耽误创汇，到时候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去安排吧，稳住他们的同时，让职工们配合调查，我要趁着这次机会，把这些害群之马全部都给清理出去，真当这里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害人之心不可有 这些职工又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罪犯，他们还以为算计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乡巴佬，根本不会有人追究。 所以事情办成之后就万事大吉，连串供都懒得串，甚至还有人得意洋洋的跟别人炫耀。 如果徐小豹真如他们所想，就是个普通职工，这事儿肯定就这么沉下去了。 就算是知道那小子是被人冤枉的，谁有空专门给他伸张正义，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有些事情都会心照不宣的默认它发生。 不然帮了他一个，得罪一大群，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谁会主动往自己身上揽。 所以陈自正安排的人一深入下去，没两天就把来龙去脉给捋清楚了。 还真是这帮本地职工故意针对人家。 原因嘛，就是徐吉祥拔尖的太快，又深受器重，引起他们不满。 本来是想拔他这个钉子，结果他没中招，却把他弟弟给捎带上了。 陈自正也回忆起来了，当初自己是看徐建军介绍过来的那个本家做事挺靠谱，就顺嘴提了一句，让武学义特别关注一下。 搞了半天，源头还在自己身上。 本来是顺水推舟送人情的，结果整成现在的局面，陈自正都无语了。 看来自己还是脱离基层时间太久了，往往最底层的竞争才是最激烈和残酷的，因为他们只会用自己有限的认知，按自己熟悉的规则去搞事儿。 可不会像他们一样，表面上波澜不惊，和和气气，牵涉到一些核心利益才据理力争。 “老武，你是厂长，这些人怎么处理，你的意见是什么？” “既然这些人的目的是让人家被开除，那同等的，他们这种栽赃陷害的性质更恶劣，肯定是要严惩的，不过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的意见是只追究主谋的责任，把他扫地出门，剩下的就取消本月工资外的一切福利，您看这样行不？” 以前大家客客气气的，自然是你好我好，什么事情都好商量，这次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把人家给坑了，如何再要求人家轻易放过。 徐建军毕竟年轻气盛，虽然他一直保持低调，但是你们真把他不当一回事，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真按武学义说的，只是把组织这件事的主谋处理的，其他人给点不轻不重的处罚，别人岂能满意了。 徐建军到现在还对自己避而不见，如果小日子那边销路受阻，那损失的可就大了去了。 陈自正这个时候也拿出他应有的担当，直接安排道。 “参与这件事儿的所有人，一律开除，至于人事科不经过调查就草草下结论，让他们自己去把人家请回来，当众道歉，希望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领导，是不是有点重了？” “就按我说的去执行吧，有什么问题让他们找我，那几个都是附近西贝庄的人吧，他们书记那儿我提前打个招呼，犯错就要打板子，这也算是给其他人敲敲警钟，把心思都放在组织生产上，谁搞歪门邪道，就先拿谁开刀。” 这里可是他陈自正的大本营，连这点问题都要畏首畏尾，那他都不用干工作了。 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不值得可怜，是他们自己先有害人之心的。 至于徐建军那边，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永远无法找到一个故意避开你的人。 只要知道症结所在，该解决的解决，该处理的处理，结果让人家满意了，怨气自然就消了。 他相信自然会有人把消息传递到徐建军那里。 被徐吉祥接回来，徐小豹还有些惴惴不安，开除他的文件那是已经发了的，他犯的事现在厂里也是人尽皆知。 吉祥哥让他就这么回去，厂里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看他呢。 结果他的担心是多余了，那则开除他的通知，已经在广播上宣布撤回了。 等徐小豹回厂里，被整出来的阵仗给吓蒙了。 让平时正眼都懒得看他一眼，高高在上的人事科主任给自己赔礼道歉，这种事儿徐小豹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现在却实现了。 自己前些天走的有多狼狈，这次回来就有多风光。 听徐吉祥说那伙害他的人，已经全部被开除了，想想就得劲儿啊. 当初你们合伙害爷爷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本来这几天窝在那个破旧的房间里，又被蚊虫叮咬，徐小豹的精神状态可不怎么样，黑眼圈、鸡毛头，脸上还被叮了几个包。 看起来真有点惨，但是想到沉冤得雪，大仇得报，他又处于一种无法形容的亢奋状态。 结果就是人事科主任道完歉，等他回应的时候，徐小豹红着脸一直不吭声，那位倒霉主任还以为这小子记仇不打算轻易接受道歉。 他都准备把脸揣兜里，给这个小年轻再次鞠躬，还没等他行动，徐小豹一个前扑，直接摔地上了。 搞的一旁看热闹的众人惊叫连连，还以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要突然袭击呢。 结果自然是想多了，徐小豹不是扑人，而是扑街。 武学义经验丰富，看出这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赶紧把他扶起来掐人中。 徐吉祥也反应过来，上前帮忙。 武学义是被他们搞的怕了，本来今天走个过场，让这件事儿彻底翻篇，结果又整这一出儿。 再折腾几下，他感觉自己都要高血压了，一个个的，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好在不是大问题，没一会儿徐小豹就醒了，起来之后活蹦乱跳的，别提多精神了。 “徐吉祥，给你们俩一天的假期，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照顾着，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 “好的，厂长。” 兄弟俩结伴回到宿舍，徐小豹对阔别了几天的住处思念的很，这里可比他临时住的那个地方干净整洁多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哥，这回真是死里逃生啊，你在厂里也没少跑关系吧，辛苦了，等我睡好了，咱俩找馆子去搓一顿去。” “我还真没帮上多大忙，就把你的事儿给二叔说了下，剩下的我也插不上手。” “啊，二伯这回找的谁啊，这么厉害，其实能保住工作，我就已经知足了，没想到处理的这么干净，这下我在厂里也不怕他们说闲话了。” 徐吉祥一直猜测当初是谁介绍他们进厂的，了解自己关系够不够硬，对以后在厂里的发展至关重要。 经过这次的事情，他才发现自己寻找的靠山原来是堂弟徐建军。 而且通过小豹这件事，徐吉祥也明白了，他这个堂弟不简单。 徐建军应该不是攀上了陈自正的关系，大概率双方有着势均力敌的筹码，不然他一个普通大学生，就算是关系好，人家政府领导没有必要因为你的态度，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开除的那些人，可都是硬茬子，平时徐吉祥都是尽量不招惹他们，结果这次给来个一锅端。 徐吉祥现在都在忐忑，将来这帮人会不会因为这个跑厂子里闹事，又或者抽冷子打闷棍伺候他们兄弟。 他们家可都是住在附近的，而且关系盘根交错，说不定厂里剩下的人当中，就有他们的亲戚朋友，人家要是给自己穿小鞋，有的时候有关系也不一定管用。 回头得找徐建军好好聊聊，不了解清楚这中间的道地，始终有些坐立不安。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人生百态 栽赃陷害的罪魁祸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沉冤得雪的徐小豹也恢复名誉继续上班。 很快武学义也汇报说订单已经恢复正常。 陈自正找借口说要请徐建军吃饭，徐建军这次也没拒绝，但是却反客为主在东城自家饭店里摆了一桌。 情绪激动起来直接嘎过去的徐小豹没敢叫，把徐吉祥给拉上，徐家兴已经基本上给他交代的差不多了，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把话提前说清楚也好。 陈自正也是带着武学义来的，双方吃饭期间绝口不提这次不愉快的经历，把酒言欢，好不畅快。 在这样的场合，徐吉祥肯定是最拘束的一个，两个是领导，他可不敢逾越。 不过他在席间也终于见识到自己这个堂弟的厉害之处。 陈自正两人好像很熟，说话也很随便，聊的话题也是包罗万象。 徐吉祥发现徐建军虽然从不主动发表观点，但是不管这个陈主任说起什么，他都能够底气十足的接上茬儿。 观点不多，但总是掷地有声，就连徐吉祥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半文盲，听起来都觉得很有道理。 再看平时在厂里威严果决的厂长，跟堂弟喝酒的时候姿态放的很低。 明明他年龄要大徐建军很多，但是基本上都是他主动敬酒的。 这一切都让徐吉祥心中大定，也不用问具体什么情况了，就凭今天这个酒局的场景，自己以后在这个厂里，只要不是自己出昏招，肯定一帆风顺。 于是喝酒从来都是留半分力的徐吉祥，这次是真的拿命在拼，把陈自正跟武学义都给喝怕了。 最后还是徐建军安排陆卫东把他们送回去的。 喝了不少酒，又站在店外面吹了点风，徐建军还真有点头晕，今天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家都敞开了喝，好像碰到自己的酒量天花板了。 正准备进去休息一会儿，门口一个中年婆娘追着两个小孩子打，一边打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说什么偷她的泔水，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 徐建军不清楚情况，也不会贸然阻拦，只是朝店里的骆玉娟招了招手，让她看看是啥情况。 路见不平一声吼，这种事徐建军这个身躯就干过，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造就了现在不一样的徐建军。 所以对于这种不明情况的冲突，徐建军如今都是抱着谨慎的态度先观望一番。 “郭婶子，这是怎么了？您跟两个孩子计较什么啊？” 骆玉娟出来，先喝止了那个大妈，不管什么情况，让他们在店门口闹都不像话，何况徐建军就待着边上呢。 “闺女，你别管，这两个小叫花已经连着几天偷我的泔水桶了，再不管教管教，他们就跑你们店里偷了。” 两个小孩儿，大的那个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扑棱着，也看不出长相，但能看出来是个女孩儿，她一直护着更小那个，被郭婶指责，他们也不敢顶撞。 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也不肯离开。 这个郭婶见骆玉娟阻拦，也不敢继续追打，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去让后厨给他们俩拿几个馒头，刚刚那个是什么人啊？人家都饿的翻泔水桶了，她也没有一点同情心？” “附近的住户，具体哪里的我也不知道，就一开始她帮我们打扫街道外围的卫生，我想着泔水没什么用处，就全给她了，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两个小孩儿见骆玉娟进去给他们拿吃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显然已经饿坏了。 “你们两个是哪里人啊？这边有你们的亲人没有？” 徐建军问完就发现自己这个问题有点多余了，如果有亲人，怎么会让他们两个小孩子流落街头。 两个小家伙这个时候的注意力显然也不在徐建军的提问上，等骆玉娟带着馒头咸菜一出来，两人就眼巴巴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好像生怕到手的食物会从她手中消失一样。 但他们两个很有规矩，骆玉娟没有主动递给他们食物，他们也只是看着，都到这时候了，还没有冲上去抢夺，就光是这一点，徐建军就断定，这两个小家伙以前家教不会差，而且他们流浪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接到馒头，小的那个立马狼吞虎咽起来，而那个大点的，看徐建军跟骆玉娟要离开，顾不得吃馒头，赶紧走上前去，然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他们俩面前。 骆玉娟哪见过这阵仗，赶紧上去拉她，却死活拉不起来。 “给你们一口吃的，还用不着行此大礼，小姑娘你想干吗？” 听到徐建军的话，那个浑身脏兮兮，看不清长相的小姑娘颤颤巍巍的说道。 “叔叔您行行好，收下我们两个吧，我们很勤快的，能刷碗洗菜，能打扫卫生，我们不要钱，给我们一口吃的就行，我们吃的也不多。” 人间疾苦几多哉，百般无奈何作为。 徐建军从来不提倡圣母兼及天下的轮调，但是他又最看不得这种凄凄惨惨的样子，特别还是小孩子。 “小骆，去找两身小号的衣服，去你们住处给他们两个冲洗干净了再到饭店里见我。” 就他们两个脏兮兮的样子，根本不用想，身上一定是跳骚虱子遍布，就这么让他们进饭店，肯定影响客人的食欲。 骆玉娟见那个小姑娘还直愣愣的跪着，忍不住提醒道。 “老板已经同意你们留下了，你还跪着干什么？赶紧起来先吃点东西。”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恭恭敬敬的又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开始把馒头往嘴里塞。 “刚刚那个大妈，以后别让她收我们的泔水了，与人为善这没错，但小骆你要学着分辨应该向什么样的人示好，就她那样子，可不像是会懂得感恩的人，以后就别让她到我们这儿碍眼了。” 东城这边的店面，可谓是占尽了地利与人和，这边挨着秀水街不远，孙德才就在附近，招呼一声能过来一大群人。 而且这里距离徐建国他们单位也不远，在这里聚餐可比去北关方便多了，徐建国他们出任务改善伙食，现在基本上就跑这里。 这里也不是没有闹事儿的人，不过都是还没闹起来，就被迅速扑灭了。 骆玉娟还是承袭了以前那种姿态，就是尽量维护好周边关系，不生事端，什么事儿都以息事宁人为宗旨。 其实真没那个必要，他们现在不横行霸道，已经是很有礼貌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就看刚刚那个大妈的做派，根本没把骆玉娟这个饭店大堂经理放到眼里，像她这种，一边占着别人的便宜，一边还骂着人家先人。 继续留着她干什么嘛，给自己添堵？ 第二百七十九章 得偿夙愿 两个小家伙洗漱整理了一番，换了身衣服，来了个华丽变身。 手上脸上的皮肤因为风吹日晒略显粗糙，衣服也不合身，但是底子摆在那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乡下小孩儿。 他们是故意弄的脏兮兮的，大概率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个时候，就连徐建军都忍不住好奇，这对姐弟到底什么身份，为什么沦落至此。 不过徐建军虽然答应收留他们，那个小姑娘警惕性很高，对于自己遭遇只字不提。 没有拿自己什么悲惨的遭遇博取同情，有着超过她年龄的谨慎和冷静，光是这点就值得别看高看她一眼。 徐建军也不是那种施点小恩小惠，就要求人家这样那样的市侩之人，既然他们不说，他也懒得过问。 “先给他们安排点轻便的活，扫扫地什么的，别累着了，说我们是资本家剥削，吃饭也不差他们两双筷子。” “知道了老板，保证安排到位。” 骆玉娟已经没有了刚过来时候的手足无措，这个店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甚至因为地利以及硬件条件的优越，营业收入早就超过北关老店。 而且平时也不需要徐建军操心什么，不得不说自己在看人方面，还是有一定功力的。 打包了几个硬菜去廖芸家，贿赂丈母娘要从细节做起。 结果到了地方，廖芸笑嘻嘻的告诉他，就她一个人在家。 “那你有福了，这么多好吃的，本来是给你们全家准备的，现在是你一个人独享。” “我自己肯定吃不完，两个菜就够了，来，你也再吃点。” “他们人都去哪儿了？” “去我外婆家里，知道你要来，我就没去，对了，他们今晚不回来啦。” 听了廖芸的话，徐建军不怀好意的瞟了眼廖芸卧室，冲她眨了眨眼睛。 两人这方面早有默契，徐建军一个举动，廖芸就知道这家伙想的什么，不由的白了他一眼，继续吃东西。 徐建军则是悠哉悠哉的走到外面，交代陆卫东明早再过来接自己。 之前在廖芸闺房里，咬个嘴子都要偷偷摸摸的，因为要听着外面动静，避开随时都有可能进来的小舅子。 今天机会难得，而且廖芸也没有明显的抗拒态度，这要还不知道怎么进行，徐建军都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廖芸在慢条斯理的吃饭，徐建军就坐在她旁边，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 “吃个饭有什么好看的。” 廖芸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直接上手把他脑袋扳过去。 “这谁家对象，吃饭也这么优雅端庄，赏心悦目，他可真有福气，哎呀，好像是我的，来，小妞儿，先香一个。” 有徐建军在这儿捣乱，廖芸吃个饭也无法消停。 刚刚才吃了一点，就被急不可耐的徐建军抱着进了闺房。 虽然在客厅里更刺激，但他们俩谁也没那个胆，那样要是被突如其来打断，就不止是尴尬的问题，什么自己人品都要被质疑，本来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儿，都有可能黄了。 客场作战，徐建军没有一点作为客队的觉悟，完全掌握了现场主动权。 畅快淋漓的激战之后，双方都累的浑身无力。 并肩躺在一起，两人这个时候都忘记了一切。 廖芸家里可没有徐建军那样的条件，就因为廖芸喜欢，就专门建个大浴缸。 休息过后，两人裹着条被单，就一起去了洗漱间。 廖芸的身材，徐建军早已近距离欣赏了无数遍。 但是每次看到，他还是爱不释手，白皙的皮肤，修长的脖颈，直角肩，加上能当酒杯的锁骨窝，不禁让人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你留校的事儿，进展的怎么样了？” 重新回到房间，徐建军侧躺在床上，抱着廖芸漫不经心的问道。 “本来就已经确定好了的，那天只不过是爸爸带着我感谢何叔叔一直以来的照顾。” 如今各大高校人才紧缺，好多本科生毕业了直接讲课任教，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读研究生更是有商有量的，导师还怕没学生。 讲三国的老易，人家跟他们同期，但是直接跳过本科阶段，攻读的研究生，简直牛皮到爆。 “你爸妈跟弟弟今晚上确定不回来了吧？” “嗯，他们走的时候就说了在那边过夜的，小辉现在可受我外婆喜欢了，宝贝的不得了。” “怎么，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哎呀，你干什么，我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原来这家伙问家人回不回来，是还想要蠢蠢欲动，廖芸实在是怕了他了，抱紧徐建军手，就是不让他乱动。 “那好，就先暂时放过你了，你外公外婆都多大年纪了，我用不用找个时间也见见他们，可别丢了礼数？” “还是先不要了吧，等过年的时候再说，反正我在他们那儿也不受待见，走走过场就行，咱先说好啊，要是在那里受什么委屈了，能忍就先忍着，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那肯定没问题，只不过真有委屈，相信我家芸芸回来会补偿我的，你说是不是？” 廖芸被他哄得忘了控制那双作怪的手，故态复萌。 “我表姐被派去小日子了，你知道这事儿不？” 没办法，廖芸只好通过说话转移徐建军的注意力。 “你又没告诉我，我哪里会知道，跟她不熟。” “嗯，她可能知道画漫画的事儿。” “你告诉她的？” 廖芸矢口否认道。 “我才不会闲着没事跟她说这个，可能是我妈妈跟她说的吧，将来她要是有事儿找到你，顺手帮忙可以，如果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不理她就是了。” “嗯，这方面我就听你的，再说我跟她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她就算是有求于我，肯定还是跟上次借钱一样，先找你才对。” “对了，你借出去那么多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也不差那三核桃俩枣的。” 第二百八十章 奋勇当先 住在丈母娘家里，徐建军可不敢继续充大爷，抱着廖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既然已经得偿夙愿，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 天刚亮，廖芸还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徐建军就准备起来洗漱。 被弄醒的廖芸却不肯放开他，直接一个蓝银缠绕，把已经坐起来的徐建军给拽躺下了。 “今天又没事，再睡会儿嘛。” “大小姐，这可不是在咱们自己地盘，要是你爸妈搞突然袭击提前回来，那岂不是尴尬癌都犯了，乖，快点起来。” “嘿嘿，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建军也有害怕的时候，谁让你昨晚上瞎折腾的，后半夜才睡着，我还没睡够呢。” 廖芸还想继续窝在他怀里耍赖，徐建军直接来个强制开机，抱着只穿了内衣的大美人就出了卧室。 “想继续睡咱们回去了之后我给你助眠。” “你会什么助眠？肯定又是变着花样使坏，我才不上当呢。” 廖芸虽然嘴硬，但是身体却很诚实，自然而然的勾着徐建军脖子，防止滑下来。 “我有一套完整的按摩手法，回头给你演示一下你就知道了，绝对管用，蚂蚁上树、狂风暴雨、推波助澜，一套手法下来，保准你舒服的嚷嚷还要。” 徐建军保证，他说的绝对是按摩手法，但是廖芸已经被他完全带偏了，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 趁着左邻右舍没什么人，两人蹑手蹑脚溜了出去，街口陆卫东早就等在那里了。 廖芸昨晚是真的累坏了，坐上后座，她歪倒在徐建军怀里继续补觉。 本来准备在路上找家小吃店吃点早餐的，看她样子也只好作罢了。 到了地方，叫醒廖芸，难得碰到她还有起床气，撒娇不肯走路，无奈的徐建军只好先下去，然后背媳妇儿进门。 当然一边背，嘴上也没闲着，把廖芸调侃的在他背上一顿乱捶。 远处的陆卫东看到小两口的样子，感慨自己的青春好像错过好多东西，自己家婆娘好像从来没跟自己撒过娇，只会做好饭，扯着大嗓门喊自己吃饭。 只会跟自己一起在地里挣工分，一起汗流浃背，毫无怨言。 也许自己没有人家这样的甜蜜温馨的青春时光，但是也有相濡以沫的平淡感觉。 本来假期没剩几天了，一切事情徐建军也都安排的亭亭当当，就准备跟廖芸做几天没羞没臊的神仙眷侣生活。 结果事情从来在不经意间找上门来。 联产承包责任制，说起来要过几个月才发正式文件，但是小岗村的例子已经摆在那里了，粮食产量勇创新高，关键是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领导人还在重要谈话中夸赞了他们的做法，这就在无形中鼓励更多的人效仿他们的做法。 秋收季节马上到来，很多有担当的生产队，都已经开始行动起来，用农村粗俗的话来说，要是什么都等政策，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胡家峪老跟叔，不敢说有什么魄力，但是为大家谋福祉，他还是能冲到最前面的。 要说村子里的能人，根叔他弟弟王宝山，老胡家的胡德彪，他们两个目前在村里绝对是致富小能手。 自行车，电视机，这可都是村里最早买的。 他们通过什么途径赚钱的，根叔是心知肚明。 他们胡家峪最辉煌的时候，那是出过一群大学生的，那时候传的邪乎的很，第二年还有不知道信了哪里鬼话的知青专门跑他们这里复习，就为了沾点文气。 徐建军当初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而且他去的还是那种最高学府，按照老根叔朴素的想法。 这就相当于以前的状元郎，肯定是能够接触到中枢的，所以有什么犹豫不决的问题，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后生。 其他小事儿他不会专门去烦人家，但是牵涉到群体利益的问题，他就不得不谨慎一点。 找上胡德彪，他跟徐建军最熟，当初送鱼做买卖人家也先紧着他。 老根叔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进京城了，记得那时候还是那位老人家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也没自行车，也没车坐，几个人硬是走了百多里，就为了远远的看看他老人家的雕像，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在他们老一辈儿的心中，他的地位永远无人可以撼动。 京城比起以前，变化挺大，好多地方都是起高楼，建大厦。 街上的行人也不再是以前那样，衣服就那几种颜色，现在街上五颜六色的看的人眼花缭乱。 的确良衣服也不再是稀罕货，好多人都穿的起了。 “彪子，这么大的饭店，就是建军那孩子开的？” “叔，这边这个还不算大，东城那边那个才叫气派呢，刚开始的时候，我都不敢进去，还以为是皇宫呢。” “要说这还得是有知识啊，你看人家，这才几年光景，就已经这样了。” “那是，建军这随便漏点油水，都够我跟宝山叔吃喝不完了，幸亏我当初就看出来这小子不凡，跟他关系处的不错。” 胡德彪自夸起来让老根叔听了直摇头，他可是知道，当初胡德彪妹子老往徐建军身边凑，他套麻袋敲闷棍的计划都准备干起来了。 还是被徐建军那猛得吓人的打架手段给吓住了，才没有实施的。 虽然胡俊芳现在也嫁人了，十里八乡也算是少有的好人家，但是跟这泼天的富贵比起来，啥家庭也比不着啊。 反正因为这个，胡德彪在村子里没少被他们那些小年轻拿话臊他。 听胡德彪说是徐建军下乡时候的生产大队书记来找，李惠春也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先招待着，然后就赶紧打电话通知徐建军。 别人徐建军还能推脱，但是老根叔专程过来，他可不好意思放鸽子，毕竟当初下乡的时候，没少受人家照顾。 都说下乡知青和当地社员，大多数都是相互看不顺眼，这边看不上少爷公主们干的活，那边瞧不起什么都不懂的大老粗。 甚至有的地方，当地干部利用手中的那点芝麻绿豆大的权力肆意妄为，侮辱女知青。 当然也有裤子把不住门的男知青，祸害村花的。 各种污龊事儿都有，但也不能以个别群体的行为抹杀所有人的付出。 胡家峪的知青不能说跟村民关系处的有多好，但是相对来说已经可以当作典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离京城近，不管是哪方面，做起事儿来都有顾忌，反正他们附近的知青点，徐建军没听说过多少过分的事儿。 朱大壮那种压着人家档案不给转工作关系的行为，就让他们闹得不可开交。 放到偏远的地方，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好多都已经认命了，根本闹不起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忆往昔峥嵘岁月 老跟叔他们找徐建军，也不可能真的让人家帮他们做什么决定。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如果他们真开口了，那摆明了是坑人家。 好不容易跟这样的能人攀上点关系，你再不厚道的把人家膈应到了，以后再找上门儿可就没有现在的礼遇了。 包产到户，就没了各种限制，只要公粮交够，剩下的就跟自留地一样，想种什么看自己打算。 不过饿惯了的庄稼人，最开始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种主粮，他们饿怕了。 为了能吃上白面馒头，他们能天天待在田间伺候庄稼。 化肥分不到，那就搞有机肥，农村不够，那就跑城里拉。 这个时候想在地块里找到几颗杂草，那都是稀罕事，哪用什么农药除草剂，根本没有杂草的生存空间。 老根叔之所以找到徐建军，也是看胡德彪他们从他这里实实在在得到了实惠， 现在村里眼红他们两个的大有人在，说各种闲话的都有。 要是任由这种势头发展下去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次来找徐建军，就是想着能不能找个方向，让更多的人受益。 他们胡家峪地皮有限，人口也不算多，只要方向找对了，帮忙大家伙脱贫致富也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种庄稼的人，目光永远都是盯在那一亩三分地上，老根叔也想过种点经济作物，比如花生大豆什么的。 农副产品能找到销路，收益肯定要比种主粮要多，而且看现在的形势，粮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现在到市场上，只有你出得起钱，什么东西买不到？ 正在思考着这些问题的老根叔，看到风尘仆仆的走进来的徐建军，赶紧起身相迎。 “根叔，您坐您坐，我这离得有点远，让你们就等了，这也到饭点了，我让他们再加几个菜，咱们就边吃边聊吧。” “没等多久，我们坐到这里，嘴就没停事，都块吃饱了。” “点心可不顶饱，您老就别客气了，好不容易过来，要是不让您吃饱喝足，对不起您那几年的照顾啊。” 徐建军根本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直接安排下去。 然后几个人说起当初下乡时候的趣事，都是心情大畅。 “你们那群捣蛋鬼，刚去的时候可真没少惹事，小王去的最早，他还算是老实的，后来的刘峰，还有你小徐，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记得你刚去的时候，跟小于两个人偷拿李奶奶鸡蛋，整的人家最后不得不抱着两只老母鸡睡觉，就怕你们赶尽杀绝，吃了蛋不够，连鸡都给杀吃了。” “根叔，你可不要冤枉人啊，这事儿是于得水同志单独作案的，我可全程没有参与，顶多最后吃的时候分了点。” “小于还不都是听你的，他是听指挥的小兵，你才是出谋划策的军师。” 这事徐建军还真脱不了干系，于得水在知青点的时候，完全就是他的狗腿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带拖泥带水的。 “李奶奶现在身体怎么样，有空回去村里得给她多带些鸡蛋弥补一下。” “去年冬天人就走了，她年龄也大了，有点什么病，嫌麻烦从来不往城里跑，顶多就是在镇子上抓点药，病情恶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徐建军听了不由的沉默半晌吃不出话，真是世事无常啊，虽然叫奶奶，其实人还不到六十，放在以后医疗条件发达的年代，只是刚退休没多久，正享受生活的年纪，说没有就没有了。 “你也别难过了，人都有这么走的一天，只不过是早一些晚一些的问题，死了一了百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还要拼最后的力气，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大家都过好日子的一天。” “您老人家是咋想的？” “承包到户这是已经定下来的事儿，咱就不说了，我出来走一趟，就是想给大家多找些增收增产的路子，至于他们愿不愿意跟着干，以后全凭自由，小徐你也不用有什么顾忌，只管提意见，听不听是我们的事儿，管不管用也是大家自己担着。” “瞧您说的，让我提意见，肯定也不能信口开河坑大家，不然以后我还怎么有脸回胡家峪，其实政策改革期间，很多东西都不完善，国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所以这中间可有不少操作空间。” 跟明白人说话，也不需要弯弯绕绕的，徐建军直切主题。 “春季有油菜，秋季有芝麻花生，这些都是食用油的主要原料，种了肯定不会亏，甚至收成比麦子苞米还要高一些，这些相信根叔你也打听过，我就不多赘述。” “我还是说说非常规的吧，冬季大棚菜你们知道不，就是搞温室种植反季节菜，其实京城周边去年已经开始有人这样弄了，不过规模不大，完全满足不了需求，冬季我们饭店做菜，原料就那些，土豆、萝卜白菜是主流，很多菜品都没法做，要是能种反季节菜，只要量不是很大，光我这里就能帮你们消化完。” 除了自己的饭店，还有曙光那边的国营饭店，各个厂子的食堂，那消耗的量可不小，只要不是太贵，让大家冬天也能吃上新鲜蔬菜，何乐而不为呢。 “嗯，这事儿靠谱，时间也刚刚好，就是我们都没弄过，小徐你懂不懂，有时间去给我们指导一下没？” “这方面我可不是专业的，让我出出主意还行，亲自上手就力不从心了，你们回去可以找县城的技术员，这也不是什么难度很大的活，只要密闭性做好，又有保障光合作用的二氧化碳就行。” 胡德彪很想问，二氧化碳是个什么东西，话到嘴边又给憋了回去，言多必失啊，还是不让别人笑话了。 “除了这个，咱们挨着水库，养鱼也有天然的条件，像彪子哥他们现在这样，四处撒网，以后肯定干不成了，还得是自己养的，也不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赚钱。” 胡德彪被徐建军的话说的有些脸红，他跟王宝山俩人，现在干的确实是损公肥己的勾当，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至于林业局那边，你们要是有门路的话，能收一些蘑菇来卖，也不愁销路，到时候我找人专门跟你们对接，也不用你们去市场摆摊，或者去别处推销。” 没想到徐建军一口气给他们出了这么多主意，老根叔喜出望外，褶子脸都笑成了花。 “彪子，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你都给记着啊，这要是都能干成了，咱村子那几百口人也不愁吃喝了。” “叔你放心吧，我记着呢，保准不会忘了。” 关于以后的生计问题，胡德彪哪敢马虎，特别是徐建军说的圈池塘养鱼的活儿，他觉得自己特别合适，回去他就准备着手干。 第二百八十二章 水泥封心 给人提建议最怕什么？好高骛远，落不到实处。 谈什么长远规划，短期内又看不到希望，标标准准的骗子大忽悠套路。 徐建军跟这些老乡也算颇有渊源，他自己老家的农村，从小到大也没去过几次。 但是胡家峪他可是在那儿住了将近两年，同吃同住，一起下地劳动，这友谊，比得上大三铁了。 所以他坚决不来虚的，给他们说的，都是快速有效的致富手段，就看他们有没有魄力，或者肯不肯下功夫了。 不管哪一项，可都不是躺着就能赚钱的，那是需要拿出积蓄还有精力压在上面，才能够见到成效的。 他一席话简简单单的，人家消化起来可没有那么快。 老根叔和胡德彪两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相互交换意见，都感觉徐建军提的好像都有搞头。 “小徐啊，咱都不是外人，我知道，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跟彪子一直给你送鱼，这需求量真有那么大，专门在池塘里撒鱼苗，那照看起来可比养猪麻烦多了，到时候可别砸手里卖不出去。” “不会，光我现在这两个饭店，拿鱼当主材的硬菜就有好几个，你们要是真丰收了，还可以开发个全鱼宴什么的，我这用不完，还有其他渠道往外送，这个你们放心。” 胡德彪刚刚就动心了，现在又听徐建军这么掷地有声的保证，那还犹豫什么，回去就开干。 池塘不够大，扩，池塘不够深，挖。 只要能挣钱，大老爷们儿有的是力气。 “叔，这事还是我跟宝山叔撑头，你可不要便宜了别人啊，我们都干熟了，养鱼也比别人有优势。” “你着急什么，优势不是说出来的，能不能把优势发挥出来才是关键，现在村里说闲话的可不少，我不能偏帮你们，不过嘛，你们要是自己眼光好，下手快，别人说也没有用。” 胡德彪也不是真的彪，听了这话哪还反应不过来，乐呵呵不再说话。 “说通林业局的关系进林子里收蘑菇，这事还得回去商量商量，我人微言轻，可不敢说让人家林业局的领导配合，要是有足够的本钱，这事儿肯定也能办。” 重头戏往往都是放在最后面的，老根叔能当那么多年村支书，威望是一方面，眼光那也是毒辣的很。 他从徐建军的话中，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养鱼和收蘑菇两个小打小闹，挣点小钱没问题，后面这个大棚蔬菜才是能够大面积推广的玩意儿。 “反季节菜，到时候买的人多吗？价格方面咋样？” “大冬天里啃黄瓜，吃西红柿，味道还在其次，关键是在稀缺上，目前京城周边也没多少，当然，以后大家发现这玩意能挣钱，又没啥技术难度，肯定是一窝蜂的都这样搞，价格就没有一开始搞的这么虚高，你们能吃上前两年的红利，其实已经够了，至于以后是跟别人在一个赛道抢跑，还是拿着赚到的钱另想他法，自己掌握。” 听说只有两年的红利期，老根叔有些犹豫，胡德彪却很乐观，两年不少了，老根叔是不知道自己跟着徐建军挣了多少钱，那也还不到两年呢。 俩人满怀期望而来，收获满满而归。 多年循规蹈矩的老根叔，这次回去可是准备大干一场了，自己已经半截入土的人了，苦点累点无所谓，但是要为下一代创出一个美好的未来，那就需要他们找准方向，埋头苦干，相信美好的未来会等着他们。 送走了胡家峪二人组，徐建军也没急着走，这边店他在学校的时候经常来，一到放假就完全当甩手掌柜，这都一个多月没来过了。 李惠春这丫头，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到工作上。 婚姻大事她家里现在也不敢硬来了，刚好遂了李惠春愿。 现在她看男人，不管是谁，都无法产生那种奋不顾身的信任感了。 典型的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大有水泥封心的架势。 虽然她只顾着工作，徐建军这个当老板的是最开心的，但是这种不要脸的想法，只能藏在心里。 “惠春啊，要学会劳逸结合，学校放假，生意没有那么忙，平时也可以休息一下的，多回家看看，我知道你跟家里不对付，但他们总体上还是希望你过得好的，只是方法上欠妥，你可不能傻乎乎的真把这些最亲的人当仇敌了。” “二哥，我明白，有空我会回家的，您就放心吧。” 李惠春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就算是她一直很尊敬的徐二哥，也无法轻易改变她目前对婚姻爱情的看法。 “嗯，你也是大人了，日子是自己过的，到底怎么样的生活才最适合，只有你自己清楚，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够跟你灵魂契合，也需要你好好思考一下，对了，不想回家也可以去东城那边的新店转转，有需要的话，你和小骆我是准备随时调换你们，或者有新开的店，你们也要知道怎么迅速开展工作。” 徐建军看人挺准的，但是说到劝人，那效果只能说一般。 “小骆前几天还来看她爹了，女大十八变，放到她身上真是没错，当初只能跟着骆师傅后面打杂的小丫头，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他们父女的感情也真是好，我都羡慕。” 以前没发现，李惠春这丫头还有聊天终结者的本性，算了，都成年人了，势必要学会对自己负责。 不能好好善待自己的人，谈何去跟别人友好相处。 另外，男女关系方面，当方向错了，停下来就是最大的进步。 李惠春现在的状态其实也可以理解，从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儿对爱情无限憧憬，到被渣男拉进残酷的现实。 她的那场教育课，教的内容过于猛烈，直接把人给教废了。 这个时候停下来自我反思，也没什么毛病。 要是病急乱投医，非要用下一段恋情来冲淡这次的伤害，那才是真的走火入魔。 所以那些叫嚣着为了忘记而马上开启新的恋情的家伙们，妥妥的就是渣男渣女原渣，别不承认。 第二百八十三章 拿这个考验我 盛夏已过，金秋将至。 京大校园里终于集齐了四个年级，诺大的校园也不再是徐建军他们刚过来时候的冷冷清清。 几乎每个角落里都能找到朝气蓬勃的学子们。 特别是未名湖畔，或三五成群，意气风发，激扬文字；或独坐湖畔，享受喧嚣中的宁静。 飘落的树叶惊动了湖面，微波荡漾，激起一阵涟漪。 太阳穿过湖边树木的叶子，洒下斑驳的光。 张靓跟徐建军好像形成了一定的默契，在家的的时候，谁也不会主动去找谁。 但是一回到校园，就仿佛回到了属于她的领地，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图书馆里看书，一起在校园里漫步。 对于她这点小要求，徐建军只要有空，基本上都会满足。 此时两人就拿着本书坐在湖畔，看云起云落，看鸟语花香，看嬉戏的野鸭子。 似乎绷直者腰肢时间久了，张靓有些不舒服，直接调整下位置，跟徐建军来个背靠背，这样相互依靠，舒服多了。 “你们最后一年是不是安排课程很少啊？给你们时间准备论文和工作？” “是啊，其实前两年已经把需要学的都学完了，剩下的都是需要加深加强的学科，特别是我们经济系，基础学科大一大二就已经学完了，至于专业的，要不是老师们开辟先领地，政治经济学那需要那么长时间，这些书本上的死观点，不能钻研的太深入，那样的话容易掉书袋，这个学科结合实际才是精髓。” 以后的经济学界，金融学者群体，可是出了不少伪专家，忽悠起来头头是道，真刀真枪又是稀松平常。 自己专业领域一般般，四处蹭热点，包养女学生个个在行。 而且不厚道的还能白嫖，经济上没啥建树，法律方面却给大众普及了一下专业知识。 这种专家以后要是转行当律师，那也是很有前途的。 “我们专业又两个交换生的名额，去阿美的，你说我要不要去争取一下？” 张靓默不作声就放出一个重磅炸弹。 作为京大四大疯人院其中之一，他们学院那绝对是经营异类云集。 不过张靓在他们学院绝对是属于受宠的特殊照顾对象，学物理和数学的，就算不全像韦神那样不拘一格，但是像她这样靓丽的外表下，还有一个学霸的灵魂，不管是老师们，还是同学，必然是百般呵护。 所以她说争取一下，那大概率是有戏。 “现在出国已经成潮流了，有这机会，谁不争先恐后，我们宿舍那个小朋友，没选上都哭鼻子了，你还犹豫什么，大胆冲上去就是了。” “你不是拒绝过你们导员的推荐嘛，我怕你对出国的人有意见。” “我那属于特殊情况，我对出国也没意见，我只对拿着经费出国学习，学成之后却不肯归来的才有意见，不用估计我这方面，当心大胆的去报名，你现在英语怎么样了，普通对话没问题吧？” “嗯，我听你的，英语考试没出过前三，只是口语还不行，你要帮我练习一下。” “好，这个没问题，基础知识只要没问题，只要开了第一口，以后就进步很快的，花不了多长时间。” 其实徐建军不知道的是，张靓英语可不是她说的那么弱，她在家里都可以跟他爸那样的老牌大学生用英语互飙。 甚至因为徐建军在小日子发表漫画，每次出版的单行本她都要一份，连日语她都通过自学能看懂大部分的内容。 一个高智商学霸，陷入到不可自拔的情爱中，那也会变得幼稚。 “二哥，阿美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听他们说的跟人间仙境一样，你就不好奇？就不想去他们那里看看？” “什么人间仙境，只是工业发展比我们早几十年，又吃了两次战争红利，比我们现在发达而已，你将来出去了，可不要被他们的高楼大厦遮挡住自己双眼，更不要被他们自由之光给忽悠瘸了，保持本心就好。” “你说的什么啊？我不完全懂。” “以后等你去过就知道了，人家在一些专业领域、高科技领域，对我们确实拥有碾压的优势，咱们出去学一些先进知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国家也提倡，但是出去之后望着差距就丧失了信心，遇到纸醉金迷就迷失了自我，那出去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你是怕我出去了被繁华迷了眼，怕我学坏吗？” “你啊，顶多就是被镇住一时，学坏更不可能，你们家包括你爸妈，个顶个的都是心志坚定的不屈斗士，哪会受他们资本主义的轻易腐蚀。” 张靓被他一本正经夸赞给整笑了。 “二哥，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你又没去过阿美利卡。” “他们那里我没去过，但是他们一手扶植的亲儿子我是真真切切的见过的，小日子现在的发达程度一点不比阿美差，见微知着，对于那里我了解的肯定比你们多些，听哥的准没错。” 如果是去年有这样的机会，张靓会毫不犹豫的放弃竞争，但是这一次，她准备去争一下。 徐建军明年就毕业了，这个校园里没有他，对于张靓来说就少了一份牵挂。 为了曾经的理想，为了见识一下他口中的繁华，张靓觉得这个选择对自己来说应该错不了。 背后的张靓半天没有动静，徐建军好奇的扭头看向她，她也同时扭过身来准备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一蹭而过。 张靓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霞遍布，蔓延至她娇俏可爱的耳垂。 徐建军送她的那对耳珠，张靓一直戴着，此时跟她来个红白呼应，看起来可爱极了。 拿这个考验徐建军的定力，他脆弱的意志力很容易就崩盘。 加上两人凑这么近，张靓身上特有的少女清香，更是刺激着徐建军每一个神经。 正当他失去最后一丝理智，准备捧着张靓宣示一下主权的时候，湖边一阵噪杂生打断了处于暧昧状态下的两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 显眼包 国人吃瓜看热闹的习性扎根在灵魂深处，不管是富有学识的知识分子，还是大字不识的贩夫走卒，都无法免俗。 你觉得大学生素质高不那样，错了，他们更起劲儿。 宿舍里一句操场有人表白呢，他们就能成群结队、浩浩荡荡的冲上去。 甚至奔走相告，汇集成集团军的架势，能把人家表白的主角吓得喊不出话。 气氛被打断，又有热闹看，徐建军也不管不顾了，拉着张靓也跟了上去。 走到湖边，看见两男一女正在湖里扑腾呢，也不知道怎么掉下去的。 英雄救美好像是很多男人都曾畅想过的桥段，女同学很快被几个热心男同学捞上岸了。 剩下两个苦逼男生在水里使劲扑腾，眼看他们是真不会水，再不出手就真嗝屁了，才有人救他们上来。 来龙去脉根本不用问，边上就有吃瓜群众自行脑补，甚至还夹带点神秘色彩，要知道京大校园关于灵异怪谈，有一半以上都是来源于这个美丽的湖泊。 什么本来有说有笑的三个人，被一阵怪风吹的站立不稳，拉拽着一起下水。 结果三人被救上岸之后，在相互指责中，间接的还原了真相。 鬼怪故事变成了三角恋的恩怨情仇，整的一地鸡毛，瞬间让一大帮人失去了兴趣。 看他们三人失去理智的状态，以及周遭人投以嘲笑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张靓本来很好的心情，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甚至拉着徐建军胳膊的手，也有点怯怯的放下。 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走了一段路，张靓才打破略显尴尬的气氛道。 “徐建军，爱情是不是都是自私的？” 这丫头，高兴的时候叫二哥，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叫名字，惹她生气了，直接喊徐老二，她的称呼就是心情的晴雨表。 这是被刚刚那三个显眼包的不成熟表现给刺激到了。 “爱情可以是自私的，也可以是无私的，这取决于个人的性格和价值观。 有些人可能会在爱情中表现出自私的一面，他们可能会想要完全占有对方，或者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和需求，而不顾及对方的感受和需求。这种自私的爱情可能会导致不健康的关系，因为它缺乏相互尊重和信任。 然而，也有些人在爱情中表现出无私的一面，他们可能会为对方的幸福而牺牲自己的幸福，或者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这种无私的爱情可能会建立更加健康和稳定的关系，因为它基于相互尊重和信任。 总之，爱情可以是自私的，也可以是无私的，这取决于个人的性格和价值观。无论选择哪种方式，都应该建立在相互尊重和信任的基础上，以确保关系的健康和稳定。” “那你跟你家那位，是自私的，还是无私的？” 两人之间一直都很默契的不谈论横在他们中间无法逾越的那个人，虽然张靓很早就知道廖芸的存在，但是她好像从来就没承认过。 跟徐建军在一起，永远都是说说自己学习中的苦闷，谈论一下漫画的有趣情节，甚至她们姐妹闹别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她就要远离自己国度，远离眼前这个人，张靓今天变得非常敏感。 “不管是哪种，让对方开心快乐，这才是第一要务，如果你的自私已经伤害到她，剥夺了她的自由，折断她翱翔天空的羽翅，那就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霸道的占有欲作祟而已。” 徐建军像是在回答张靓的问题，又像是在说他们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情感状况。 只是希望对方过的好，愿意为你付出而不求回报。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为了别人不为难，从来不胡乱吐露心声，如果不是有出国这个契机，张靓是肯定不会问出刚才的话的。 也不知道出国那么远的距离，会不会让自己完全抛开这段又苦又甜的相思。 等自己再回来，可能他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时候自己应该就不会再纠结。 “二哥，到时候我要是出国好几年，会不会到回来的时候，你就把我忘了个一干二净，只顾过自己的甜蜜小日子？” “哪里会忘了啊，你永远都是我的张二妹妹，那个爱顶嘴的傲娇小姑娘，那个聪明才智无人匹敌的超级美女学霸。” “不许叫我张二，爱顶嘴还不是因为你老是喜欢故意惹恼人家，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你要是准备出国，我这么叫你也叫不了多少天了，到了国外你想听人这么叫都难啊，大概率是起个好听点的英文名字，莉莉啊，迈瑞啊，那时候就会怀念现在的时光的。” “我还没出去呢，你就开始故意制造伤感气氛，你是不是不想我出国啊？” 张靓这次没有继续跟徐建军顶嘴，而是略含期待的反问道。 “出国学习新知识，钻研新技术，将来偷师成功，回来发扬光大，赶超他们，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我有什么资格阻拦你，只是你可别默不作声的偷偷走啊，出国可是有很多讲究的，到时候提前告诉我，给你准备点傍身的宝贝，出去也不怕受委屈。” “你不会是准备给我一大堆美元吧？我用不着。”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张靓略感失望，不自觉的又展开斗嘴模式。 “果然我聪明的二妹妹，一猜就中，你可别小看金钱的魅力，在国外，没有它你会寸步难行的，准备点没有坏处，你也知道我画漫画赚了不少外汇，能为你将来的生活添砖加瓦，自然不能吝啬。” “我们老师说了，出去的一切费用学校负责，不用自己准备什么的。” “学校和国家给的，只能说维持你活着没问题，但是日子必定过的艰难困苦的，很多留学生在那边靠给人家刷盘子打零工改善生活，我可不希望你将来也变成同样的情况，真那样的话，我就不赞成你出去了，你懂我意思吗？” “嗯。” “别光嗯，你给我记住了，你出去是学习知识的，不是给那些外国佬当小工的，你二哥我现在不敢说富可敌国，但是负担你那点生活开支，还是很轻松的。” 虽然被徐建军训斥，但张靓却深切的感受到他发自内心深处的关爱，这个时候只有点头答应，绝对不做那种自我感动的犟种。 第二百八十五章 香饽饽 大学到了最后一年，明显能够感受到大家的浮躁情绪。 就连一心向学的梁先锋，也不再是三点一线，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77级要比他们早毕业半年，这个时候除了毕业论文，剩下的心思基本都在工作分配上。 在他们的带动下，78级的也从知识的海洋中停泊上岸，等待着人生的另一个阶段扬帆起航。 徐建军之所以人家一找上门，他就痛快的答应，就是不想在工作上耗费太多精力。 而且未来的商务部，那也是难得的好山头，能在那里镀镀金，待上几年，就算是徐建军不指望在仕途上有所成就，光是这样的经历，以及人脉关系就是一种无形的财富。 这个时候看其他人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抉择的样子，徐建军拥有一种超脱感。 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他们对比优劣，权衡利弊。 不要怀疑京大毕业生的受欢迎程度，这个时候工作虽然是分配的，但是在确定分配方案之前，还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的。 就比如徐建军这种，提前找到你确认意向。 甚至有些有些毕业生，几家单位抢着要，那最终去向就要看人家本人的意愿了。 当然，统筹兼顾、集中使用、重点配备，大框架总的方向不能偏了。 而且看一个毕业生是否优秀，学习成绩是一方面，政治表现、家庭背景也是衡量一个人的客观因素。 同时，也会考虑国家的需要和地区的平衡，将学生分配到不同的地区和单位，以满足国家建设的需要。 人人都进部委，没有人下到最需要人才的基层，国家肯定不会答应。 当然，新的起点虽然各不相同，但此时不管充斥到任何地方，那都是被当作大力栽培的栋梁之材。 至于孰优孰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进大单位，眼界开阔，容易近距离接触到核心决策层，晋升途径也多一些，将来达到一定级别，下放到地方，高度就不一样了。 当然，任何事务都是有两面性的，有优势就必然也有劣势。 一开始在这些大单位，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只懂一些书本上的知识，根本无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只能从边边角角做起。 俗称喝茶看报纸，打杂混资历。 而一开始就充实到基层，去一些小地方，这个时候人才紧缺，特别是一些专业领域，他们可没有京城这种底蕴，折腾那么多年，依然能迅速哗啦几套完整的班子。 这个时候去基层，都是直接被当作新鲜血液，去替换那些老旧思想的势力。 不换思想就换人，这是改革时期最响彻云霄的口号。 他们这些人一开始就经历血雨腥风，撞得头破血流，当然如果能够站稳脚跟，冲出一片天地的话，前途比起那些待在决策层边缘的群体更加的不可限量。 也许是知道即将分离，各奔东西，宿舍里原本关系不太融洽的，这个时候也放下了成见。 可以说，这段时间是他们宿舍气氛最好的阶段。 李晓平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看别人穿着上太过讲究，他都要批评教育一番，甚至上升的艰苦朴素优良传统上去。 投桃报李，宿舍里这些小弟们，也没人在议论他拖家带口，依然跟女同学不清不楚的传闻。 冯闯曾经跟爱钻女人堆的王谦不对付，上次出国受挫之后，王谦也改变了许多。 都说用道理教一个人，也许一辈子都教不会，但是用事情教，一次就痛彻心扉，再难相忘。 王谦这也算是因祸得福，被催着变的成熟了。 省的将来到社会上依然故我，那时候才醒悟一些事情，接受的教训也许更深刻，深刻到也许你一辈子无法恢复。 舒文科这个和徐建军同为京城人，却又格格不入的人，人家也有自己的圈子和关系，安排的工作一点不必徐建军的差。 其实一开始接触过后，徐建军就得出结论，这家伙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大院出来的孩子，他身上的那种优越感，体现在方方面面。 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你，我们不在一条线上，你就算是在学校表现的再优秀，在他眼里也上不了档次。 这也是徐建军为什么这几年来，几乎跟他没什么交集的原因。 他从来不会刻意的去挤进一些所谓的圈子。 一个是性格使然，他不是那种曲意逢迎、笑里藏刀的角色，要是硬要为了某些人某些事去改变，那样会让自己很累。 另外他不遗余力的积累财富，冒着巨大的风险金融市场上博弈，为的就是将来有更多的自主权，不需要干这干那，有足够的底气拒绝那些让自己困扰的人和事儿。 好像有位大拿说过，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不想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任何人都不能勉强你。 其实背地里的逻辑就是，你得有随时掀翻桌子的魄力，以及随后力挽狂澜的能力。 其实他们宿舍，梁先锋对自己的认知最清晰，他明白自己天赋上不算出类拔萃，背景上也是白丁一个，所以他从进入大学的那一刻开始，就付出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别人是上四年大学，他可以算作五年，因为这中间他就短暂的回去过几天，其余时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 当然因为要改善生活，并且帮助家人，他在徐建军那个印刷社帮了不少忙。 但他可从来没有耽误过学习。 他的努力教过他的老师们无不交口称赞，这也为他留校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甚至他是除了徐建军，宿舍里第二个确定未来规划的人。 徐建军也跟他聊过，梁先锋觉得他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没有一点优势可言，还是在最纯粹的校园里，能够发挥所长。 至于教书育人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经济上都不会太宽裕，徐建军跟他分析过，他也义无反顾。 这倒不是徐建军危言耸听，将来工资改革，个体户泛滥。 研究原子弹的，工资没有卖茶叶蛋的收入高，那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像现在跟着孙德才和丁勇混的那帮人，将来一段时间混的都不会差了，机会决定了上线，能力确定下限。 给他们机会赚到钱，至于能不能拿到最后，并且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那才算真的享受倒时代红利。 不然风光一时，迅速跌回原型的例子比比皆是。 梁先锋说他能守得住这份淡然，熬得住这份无为，那他以后也许走出一条徐建军难以估测的道路也说不定。 他徐建军虽然知晓未来形势走向，但是不同的个体，却有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 人生好像就应该是这样，一眼望到头也许是简简单单的幸福。 变幻莫测，披荆斩棘，一样的精彩纷呈。 第二百八十六章 地下恋情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从来都是看准时机，咬住不放。 这个比喻或许有点不恰当，但是用在小弟弟董思宇身上一点不为过。 这个来自天南的小伙儿，个头不大，年龄最小，在他们宿舍也从来是不显山不露水，让人几乎忽略他的存在。 他没有冯闯的豪爽大方，也没有王谦的曲意讨巧。 平时宿舍里谈论起追姑娘拍婆子，大家都是各抒己见，奋勇当先，好像个个都是高手。 但是大学四年，除了老大哥李晓平属于拖家带口，已婚人士，还有徐建军这个异类。 剩下的不是光打雷不下雨，就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没一个落到实处的。 但是这临近毕业，小董同学却给大家上了一课。 原来人家已经跟同学习小组的戚秋杏确定关系一年多了，一直处于地下恋情当中。 要知道戚秋杏可足足比董思宇大了四岁不止，女大三抱金砖，她们这是金砖上面还摞着金山呢。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安排不理想，他们没有分到一个地方，董思宇主动找汪超解决问题，大家也许到毕业都还蒙在鼓里。 这两个人如果放到五十年前，绝对是我党打入敌人内部战线的精兵强将。 为此他们学习小组十几个人，死活都要拉着他们两个到小食堂开开荤不可，就为了弥补被他们欺骗而受伤的感情。 “你们两个不要愁眉苦脸啦，虽然没有分到一个单位，总归是都没有离京，这点距离能耽误什么事儿啊，你们还是想想这几年多对不起我们这些革命同志吧，光是我，在无意中帮你们打过多少次掩护，今天不多吃两个大包子，我就亏大了。” 十几个人济济一堂，他们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的聚在一起了，冯闯看小董还闷闷不乐，他更抑郁，就忍不住吐槽起来。 “是啊，你们两个太把我们当外人了，保密工作还做的那么严丝合缝，这是防着我们嗯，阶级感情淡如水，今天你们俩要是不多跟我们喝几杯，以后坚决不认你们这样的同学朋友。” 冯闯开了个头，剩下的也都纷纷响应，让这对小情侣差点招架不住，也许他们就是享受那种不受关注默默无闻的爱情，怕的就是现在这种状况。 看他们俩不知所措的囧样，大家好像才找到了心理平衡，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虽然是以敲诈这两个不干人事的家伙的名义聚餐，但是真到了地方，谁也没真的较真。 打饭的打饭，爱吃包子的主动去买。 徐建军从宿舍出发的时候，就把老骆自酿的一大桶黄酒给提上，这玩意喝着甜甜的，口感很好，感觉没有度数，但是后劲十足。 骆国梁一开始酿了点自己喝，结果徐建军尝过之后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他多酿点，作为饭店的特色酒推。 你还别说，效果显着，黄酒的销量比白酒都好，甚至有人专门为了这一口跑去他们饭店吃饭。 徐建军也不是那种光知道画饼充饥的无良老板，这种锦上添花的操作，不可能一直让人家义务去干。 于是就把黄酒的销售单独列出来给老骆分成。 一开始他还死活不同意，说材料都是用的饭店的，也是在上班时间酿的酒，不能干一份工作拿两份工钱，在徐建军一再坚持下他才收的。 不过他也收的忐忑不安的，因为老板给的真不少，比工资还多，他们一家现在都是跟徐建军混饭吃，如果太贪得无厌，反而不是长久之计，老一辈儿对这个体会更深点。 “建军，你这黄酒喝着怎么这么熟悉呢，我好像在哪儿喝过，不过你这味道更好点，对了，我想起来了，咱们学校南门村子里那个湘菜馆，你从哪儿买的啊？” 李晓平尝了一口徐建军倒的自酿酒，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就是从他们那儿买的，喝着感觉不错，就多买了点，来来来，女士们也倒上，这个酒甘甜可口，女士喝了美容又养颜，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啊。” “徐建军，你这嘴，要是让你去卖酒，保准销量能够名列前茅，咦，还真不错。” 张淼一边品尝，一边吐槽徐建军的胡说八道。 “我就说中吧，保准是地地道道的纯粮佳酿，冯闯同学，别光顾着自己喝啊，你们鲁东的酒量我知道，但也不是你这种喝法啊，来，先给张淼同学碰一个，祝贺她得偿所愿，即将成为一个优秀的新闻工作者。” 冯闯他们两个的恩怨情仇，已经说不清楚了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是谁也无法强求的，不过时过境迁，在即将分离的时刻，大家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冯闯堂而皇之的跟张淼碰了杯，一饮而尽。 这一刻，他也完全放下了，谁的青春不迷茫，青涩懵懂才最真。 只要轰轰烈烈的爱过，没有结果又有什么所谓，遗憾才是青春的主旋律。 给张淼抛来橄榄枝的是中国财贸报，未来的经济日报，如果不是已经有了选择，徐建军其实对张淼的这份工作更感兴趣。 报社编辑，现在跟他混的也算比较熟的老马，以及珍云老哥，以后好像都是从报社干起来的。 文字工作者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特别吃香的一碗饭。 中原大地好像自带文化属性，从那里出来的人，多多少少都沾点文气。 张淼能受中国财贸报的青睐，也是因为在这期间发表了不少颇有深度的社评。 她没有跟着文学院那帮人研究诗词歌赋。反而脚踏实地的结合自己所学，以及家乡的所见所闻，发表一些能切中发展步伐的观点。 在徐建军看来，她比那些内心敏感的诗人，更加的难得。 她也没有一味的玩文字游戏，而是以朴素的文笔，试图通过浅显的故事，唤醒那些不思进取、一味守旧的顽固势力。 在这关键的时期，不得不说，张淼是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面，这位将来的前途或许才是不可限量。 在思想深度，对未来的规划上，张淼显然早就心中有数，这也许就是她跟冯闯无法走到一起的根本原因，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张淼显然是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根本就没给冯闯任何机会和想法，处理的干净利落。 而冯闯则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但这一点，就算是徐建军这个局外人，对张淼也无可指摘。 她要是拖泥带水，吊足胃口，那徐建军还可以为兄弟打抱不平。 但是人家从来就没有给过老冯一丁点的念想，是他自己放不下，那就怪不得别人。 第二百八十七章 添一把火 一切尘埃落定，徐建军又不喜欢在学校搞串联组织什么活动，单位也不用提前去上班熟悉环境。 那剩下这半年多时间，对他来说就太自由了。 跟宿舍和班上关系好的同学联络联络感情，聊聊未来的工作方向。 班主任那里也要烧烧香，汇报一下近期的思想状态，以及对学校和班级的热爱，对班主任的景仰之情。 转过脸他就开启了熟悉的失踪模式。 汪超本来就拿他没办法，现在就更不会多管闲事了。 漫画工作室这边，徐建军连着几天过来，都把一个来自小日子的女助理编辑叫到办公室谈话。 如果不是还有齐蓓这个小姑娘在，新垣本城都要怀疑徐桑是不是对他这个女下属有意思了。 毕竟以前在工作室这边，徐桑是很少专门找女编辑谈事情的，也就苏晓是个例外。 而徐建军如果知道新垣本城这家伙的怀疑，锤死他的都不过分。 老资放着你们国内知名不演员不睡，歌坛新进小天后也闲置了有段时间了，会对这么个普通女职员下手，你看不起谁呢？ 何况这个小仓麻希长得还没有把蓝德会勾走的那个什么藤原惠子好看，徐建军哪会有那么重的口味。 之所以把这个助理编辑拉进来讨论，就是因为徐建军准备开启樱桃小丸子的创作。 但是齐蓓还把握不住那个味儿，特别是原作中很多小日子生活场景，对于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齐蓓来说太吃力了。 不过她的一些突发奇想，也给了徐建军一定的灵感，只要把握住精髓，没有必要照搬原作，甚至可以加入一些华夏元素。 但是这个漫画受众是小日子读者，如果只是华夏的场景，势必会一扑到底。 我们国家的文化自信，那可是要等到二三十年之后才逐渐觉醒。 八十年代是译制片的天下，其中日剧最受欢迎，雪凝、追捕、生死恋在国内放的时候，都是火到天际。 高仓健和山口百惠更是一代人的梦中情人。 到九十年代就是港台片的天下，东方好莱坞最辉煌的时候，那可是风靡东南亚，甚至阿美那边也要抖三抖。 然后就是阿美大片的疯狂入侵，哈日哈韩一族的诞生。 八十年代，就算是徐建军这样在小日子有影响力的漫画家，那也得迎合人家的市场。 “我只提供一个故事大纲，至于里面的细节绘画，以及细腻的情感表达，就需要你们俩合作完成了，小仓你以后就不用管龙珠那边的助理工作了，我会跟新垣本城交代，那边让他再派人顶上，你这边的工作性质，就给你算正式编辑。” “如果这个漫画反响好的话，积累了一定的人气，你也可以以工作室的名义进行自己的创作，只要内容过关，animage杂志这边正是缺内容的时候，我跟宫川打个招呼，基本上就问题不大。” 齐蓓一直没太在意的看着徐建军说话，但是小仓麻希听了徐建军的话之后，直接站了起来。 恭恭敬敬的给他来了个九十度鞠躬，感谢徐桑的栽培。 她们这些底层编辑，如果说看着人家一部又一部的大火作品横空出世，版税赚的盆满钵满，岂会一点不心动，如果有机会出人头地，发表自己的作品，谁能淡然处之。 更何况徐建军都答应了，到时候可以拿工作室的名义在animage杂志发表，这个杂志现在全靠徐建军的作品人气在支撑销量，他打个招呼，就算是画的是一堆大便，杂志社都不带考虑的要发表。 只要你的作品能拿得出手，有这个跳板，自带流量加持，想不火都难。 所以小仓激动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不是徐建军还有话说，她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大喊几声，来宣泄此时难以抑制的情绪。 “小蓓，你的画工这段时间进步很大，看起来跟着苏晓没有整天只顾着瞎聊，不过内容方面，以后可以跟这位小仓姐姐多沟通沟通，亲情这方面，你的感情很细腻，对创作有帮助，但是同学和友谊方面，却是你的短板，以后跟她多请教请教。” “嗯，徐哥哥，我知道了。” 这丫头也是可怜，长这么大，虽然备受父母宠爱，却疾病缠身，从小到大上学也几乎没有上完整的，徐建军也明白这方面让她一个还没什么阅历的小姑娘光靠想象，想要完成就强人所难了。 “好了，就我说的大概内容，你们先试着完成第一部分的创作，遇到什么困难，就多来找我，我对你们的进度没有硬性要求，但是质量必须要过得去，小蓓你注意休息啊，别把自己累坏了，老齐要过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他哪里敢找你问罪啊，你都不知道他现在成天在我和妈妈面前夸你，说我要以你为榜样。” 小仓麻希一直插不上嘴，她现在激动的心情还没完全平复。 徐建军见她一直没表态，就忍不住提醒道。 “这个作品是作为你们宫川副主编升职之后的助力，也算是给他添一把火，小仓你有没有信心画好？” “嗨，我地明白，一定不辜负您的栽培，和宫川主编的期望。” 看着规规矩矩退出门外的小仓麻希，齐蓓不由的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哥，我算是发现了，这里的小日子员工，好像都挺怕你的，你看这位小仓姐姐，光是咱们说话这段时间，她来来回回鞠过多少次躬了，弄的我都紧张了。” “小丫头片子，你徐哥怎么说也是知名漫画家，她们这些人，在这边，虽然是德间给发的工资不错，但是几乎算是给我们打后勤服务的，也许她们的上司能掌握她们的晋升渠道，但我要是不喜欢，虽然可以让他们德间换人，之前就有几个不消停的，都给遣返回去了。” “哦，还有这事，怪不得呢，对了，他们是因为什么被你赶走的？” “你一个小姑娘，不要变得那么八卦，还能是因为什么，几个男职员骚扰我们招待所的服务员，被人家找上门，我还能惯着他们？没有法办他们，都是看在人家那边不愿意声张的缘故。” 以齐蓓在这边的受欢迎程度，她要是想打听点以前的八卦，分分钟就问出来了，虽然跟她一个小丫头说这个，有点不合适，那也好过她好奇心爆棚，到底寻根究底。 “哎呀，我什么都没听到，怎么能有这样的事儿，他们罪有应得。” 这小姑娘，嘴上说的没听到，但是那两眼放光的样子，活活的一个小吃瓜群众。 第二百八十八章 意难平 何耀东两口子都是老派的知识分子，讲究的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 事情就是这么轴，偏偏让他们碰到个强势的儿媳妇。 加上当初儿子娶亲的时候他们一直没有表示过欢迎，等进了门儿之后，天天矛盾不断。 他们两个战斗力明显不怎么够看，这不，才坚持了不到一年，就自动扫地出门，现在住的是学校分的房子。 而每一次家庭矛盾的爆发，暗自咒骂一番自家娶进来这个，何耀东都要惋惜一次，为什么像廖芸这样的好姑娘，自己家就没福气娶回来呢。 他一直以来都对廖芸有很高的评价，在何耀东心里，这样的女孩子，才是儿媳妇儿的最佳人选。 可惜天不遂人愿，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别人孩子偷偷摸摸学习的时候，他在偷偷摸摸搞对象，钻茅草垛。 结果人家顺利考上大学，他灰溜溜的回城等分配工作，要不是自己豁出去老脸给他安排个活儿，都不知道这混账儿子能混多久。 关键搞对象也不知道挑挑拣拣，扒拉回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华夏传统妇女的优良品德全被她丢到九霄云外了。 也就是前些年自己老两口下放到农场劳动，没有精力管教儿子，一直感觉对他有亏欠，什么事情都依着他。 要不然以何教授以前的脾气，这样的儿媳妇，是坚决进不了他何家的门槛的。 就像今天，何师母在家里做了好吃的，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儿子儿媳妇，而是视如己出的廖芸。 “何叔叔，有好吃的你们就多吃点嘛，等下我对象来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你那个对象，我以前好像就远远的见过两次，还没正式认识呢，我就先回去准备了，等他到了，你把他叫过来一起吃，人多才热闹呢，光我们两个老人家，做的菜都剩下了，你阿姨以后就更没有做饭的热情了，光是为了我以后能吃的好，你就得过来帮这个忙不是。” 何耀东根本不给廖芸拒绝的机会，吩咐完她，直接夹着书本潇洒离去. 搞的廖芸哭笑不得，都跟徐建军说好了，今天回去她下厨露一手，等会儿那个坏家伙又要笑自己投机取巧啦。 廖芸碎花裙子配米白色小皮鞋，上面简单套一个针织衫，加上她高挑匀称的身材，走在校园里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引得一些刚入学的学妹们纷纷侧目，学弟们则是目不转睛的看不够。 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徐建军说的那样，阴阳调和，以前偶尔痛经的小毛病也没有，整个人神清气爽，说不出的有活力。 面对注目礼，廖芸也能够坦然处之，走起路更是充满了自信。 走到约定的地方，果然车子已经停在那里了。 廖芸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坐上车，而是走到车后窗位置，直接让徐建军下来。 “怎么了？赶紧上来回家，为了让你一显身手，我材料给你备齐了都。” “何叔叔跟阿姨他们做了好吃的喊我们一起去，我看还是等明天再做给你吃吧。” “廖芸同学，你现在颇受广大老年人朋友爱护啊，做好吃的都想着你，把你当亲闺女了，也不怕老廖吃醋？” “那是，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徐建军没理廖芸得瑟，直接下车，跟陆卫东招呼道。 “老陆，你去他们食堂对付一顿吧，看来一时半会儿我们也出不来，还得让你等等。” “你们尽管去吧，我车上带的有干粮，不用麻烦了。” 徐建军也没继续客气，直接拉着廖芸往他们学校家属区走去。 一路上碰到廖芸学校的男生，看到徐建军放在廖芸腰间的咸猪手，恨不得冲上去把他k一顿，心目中的女神，怎么就让这么一个猪给拱了。 “你们学校这批新生精神头可以啊，眼睛炯炯有神，好像对我很是崇拜的样子，我的女孩儿这是又收获了一群纯情小迷弟啊。” 徐建军说着手往下移，看得一直关注他们的那几个男生睚眦欲裂，仿佛他们的女神受到了亵渎。 廖芸不理徐建军的故意挑衅，把他手打开，改挽着他胳膊，然后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何耀东两口子住的地方，是典型的筒子楼结构，他们两个住一个单间，不过房间挺大的，里面也被他们老两口收拾的干净整洁，充满了温馨感。 等廖芸领着徐建军找到地方，他们饭菜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他们入座了。 “何叔叔好，阿姨好，我是廖芸对象徐建军，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叨扰了。” “叨扰什么，你们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小芸就跟我自己闺女一样，你也别客气，来，快进来坐。” 两人一进来，蒋云霞就一直在观察廖芸这个对象，听说是京大的高材生，这点完胜自家儿子，再看形象气质，好像也略胜一筹。 等坐到桌上，看他能跟老何侃侃而谈，毫无扭捏作态，说话间隙还不忘恭维一番自己的厨艺。 蒋云霞在这一刻，也不得不承认，人家廖芸从来不考虑自己儿子，是有原因的。 都说在父母眼中，自己儿子永远都是最优秀的，但那都是毫无理智，只知道溺爱儿子的人。 何耀东两口子现在是受够了儿子儿媳的薄待，早就打破了慈母滤镜，现在只剩下羡慕别人家的孩子了。 “小徐是准备继续深造，还是直接参加工作啊？” “阿姨，工作已经确定好了。” “分配的哪里的单位啊？” “进出口管委会，设计外汇外贸的一个部门。” 蒋云霞一心钻研学问，对于这些国家单位也没有什么概念，但肯定也不会差了，京大的毕业生，可比廖芸他们还要抢手。 “老婆子你别跟查户口一样，小徐，别理她，尝尝这个闷罐牛肉，可好吃了。” 徐建军的情况蒋云霞不清楚，何耀东是从老朋友那儿了解过一些信息的，跟自己儿子做对比，完全就是一边倒的碾压局面，赶紧让老婆子住口，越问越糟心。 “阿姨，你这个牛肉做的太好吃了，比那些饭店里的还要有味道，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廖芸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听得蒋云霞老怀大畅，也忘了继续追问徐建军。 “你这闺女就是会说话，以后想吃了就跟你何叔叔说，我提前做好，这个牛肉要炖好长时间，没有耐心可做不出来这个味道，现在去饭店吃饭，都是讲究一个效率，这种小火慢炖的菜品，饭店根本不愿意做，太费事儿了。” “我回头向阿姨您请教做法，有空我也钻研钻研，可不能光吃您做的，等我学会了，也请您跟何叔叔一起品尝怎么样？” “那当然没问题了，只要你肯学，我必然是倾囊相授的，搬到这里住，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你没事儿能多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徐建军和廖芸告别离开的时候，天都已经完全黑了。 路过来时的校园，已经没人注意到他们，廖芸就这样挽着徐建军胳膊，不紧不慢的走在林荫小道上。 路灯那微弱的灯光照射下来，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两个身影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慢了下来。 廖芸印象中徐建军来她们学校找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载上她匆匆离开，很少能像今天这样，自由自在的漫步在青春洋溢的校园中。 她不忍那么走完这一段路，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徐建军好像也明白了廖芸心中所想，调整跟她一样的步频，十指相扣，缓缓而行。 第二百八十九章 美女讲师 女人心中想的是浪漫，为了这个可以忍受饥饿，抵御寒冷。 而男人就干净利落多了，气氛烘托到位，徐建军连晚上回去开启知识新篇章的内容都规划好了。 身边的人能够认可徐建军，对于廖芸来说是个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 从过年去奶奶那里，到刘欣洁主动找徐建军帮忙，再到现在何叔叔他们的交口称赞，全部都是在印证，自己看中的这个男人，是那么优秀。 而自己妈妈，尊贵的刘女士当初的反对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廖芸这种应激反应，也从侧面反映了她内心深处其实是对刘雪华有种脱离不了的畏惧感的。 她就是想通过大多数人的赞成，来证明自己妈妈的反对是那么微不足道，无关大局。 其实她越这样，反而证明她从心底是希望得到妈妈的祝福的。 回到住处，徐建军忍不住想起来，他们在校园逛的时候，看见那片隐蔽的小树林。 让他联想到以后那些荷尔蒙无处宣泄的学生们，情绪失控的时候，最喜欢带女友穿着裙子钻小树林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条件达到了，有可以肆意妄为的大房子，喊破天都不会打扰到人的那种。 有柔暖的大床，人砸上去能弹的老高那种。 偏偏要在客厅沙发上体验一下偷偷摸摸的感觉，也就是今天廖芸心情好，不然按往日她的性子，肯定得软磨硬泡半天才会让徐建军得逞。 畅快淋漓的交流之后，两人转移到了里屋。 听到徐建军说他之后不用每天到学校点卯报到，廖芸羡慕的不行。 她是留校任教，还要提前攻读研究生的知识，法律条文又是跟医学一样，需要记忆的东西太多了。 这最后一年廖芸是有的忙了，可能还比前两年任务更重，因为她还要提前观摩教学流程，教学可不是拿着课本照本宣科那么简单的事儿。 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知识储备、堂前备课、现场把控，这些最基础的东西都需要付出很大的精力。 更别说想要把自己的课讲得透彻，讲得精彩纷呈，受学生欢迎，更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学生们看你是大美女，可能一开始愿意来听你的课，但是听过之后觉得你讲得没水平，再多的人气你也留不住。 “亲爱的，你说以后我讲课，会不会像现在有的老师那样，无人问津，逃课的学生一大堆，只能靠点名和考试成绩把学生留在课堂上？” “你这离上岗还早着呢，怎么就开始有哦职业焦虑了？” “人家不是担心嘛，要不你教教我？” “我教你姿势没问题，教你怎么教学生，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哪里强人所难了，当初在知青点的时候，大家一起复习，你给大家答疑解难的时候，不是做的挺好的嘛，我们那时候都觉得你特别厉害。” “难道你现在就觉得我不那么厉害了？” 听徐建军一直拿话撩拨她，廖芸在他胸膛画圈圈的小手，直接拧住他耳朵。 “人家正经问你呢，不许胡乱打岔。” “放心吧，讲课当老师也没有那么神秘，等你将来真上了讲台，有那么两三次就不会紧张了，至于课堂气氛嘛，等将来我给你说说那个法外狂徒张三的故事，相信你就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了。” 廖芸哪知道什么法外狂徒，一个劲的追问。 徐建军心说罗老师的那套，火起来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是你不可否认，人家案例虽然举的千奇百怪，但是能把它剖析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必然是有足够的知识储备的。 方法照搬给廖芸用，肯定不合适，但是帮助她丰富一下课堂气氛，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 “从前啊，有一个叫张三的人，嗯，对了，张三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现象，他能够为了帮助我们学习法律知识，不惜犯下各种匪夷所思的罪行，哈哈，其实说起来就是拿一些鲜活的案例，帮助学生们真切的理解法律条文该怎么用。” 听着徐建军莫名其妙的笑声，廖芸根本get不到笑点在哪儿，她以为这家伙笑自己为遥远的教学生涯发愁，于是拧耳朵不解恨。 直接找到他肩膀咬了一口，谁让他刚刚那样作弄自己，裙子都被汗水打湿了。 “哎哟，廖芸你不愧是属狗的，真下的去口啊，好了好了，我不是笑你的，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儿。” “哼，说的跟你不是属狗的一样，有趣的事儿你不给我说，咬了也不亏你。” “嗯，算我怕了你了，咱俩是京巴对边牧，天作之合，好了吧？” “你才是京巴呢。” “好好好，我是京巴，那你就是边牧了？” “哎呀，被你带偏了，你才是真狗，我不是，来，你自己都承认了，京巴先生，给姑奶奶叫一声听听。” “京巴先生，给姑奶奶叫一声听听。” “哎呀，我让你学狗叫。” “哎呀，我让你学狗叫。” 这个时候廖芸才反应过来，他一直在学自己说话，那让他学狗叫，岂不是又把自己带进去了。 廖芸是彻底被这个家伙给气笑了，扭过头不搭理他了。 徐建军看逗的差不多了，从后面贴身抱着廖芸，温声安慰道。 “你现在着急完全没必要，车到山前必有路，等真到那时候，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岂会坐视不管，再说了，为还没有发生的事儿烦恼发愁，是最不划算的，这种杞人忧天的事儿，咱可坚决不能干，你现在就需要美美的睡上一觉，忘记一切烦恼。” “人家不是没有你那么自信，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我也知道现在就开始烦恼这个太矫情了，不过我现在睡不着，你再陪我说说话。” “看起来你精神不错，刚才没消耗多少体力啊，那要不要研究一下摩擦力起热的物理现象？本人乐意给你做实验对象，来吧，为了知识现身，我在所不辞。” 听着徐建军胡说八道，廖芸这次没斥责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然后就是真的开始跟徐建军探讨起物理实验问题。 第二百九十章 麻绳专挑细处断 东城饭店里收留那两个不知来历的小朋友，徐建军是随意为之，转头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 但是他们却把别人随意伸出的手，当成救命稻草了。 抓的紧紧的，生怕再回到流浪街头的日子。 现在的天气他们露宿街头没问题，等到了冬天，饥饿或许已经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寒冷才是。 现在能有个肯收留他们的地方，别说让他们干些打扫清洗的轻活儿，就算是再苦再累的，他们也得咬牙坚持下去。 据骆玉娟的所说，这两个小家伙特别卖力，给他们安排打扫卫生，从早到晚他们就没停下来过，不止店里面，外面街上都给扫的一尘不染。 这对姐弟就像是一对受伤的幼兽，而且他们应该还是被人类伤过的那种。 现在面对其他人类投来的善意，他们不知道这是陷阱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吸取教训的他们，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准备等到危险来临，随时能够挣脱逃跑。 但是为了吃这口饭，他们又竭尽全力表现出自己的价值，不至于被人扫地出门。 “名字叫谢玉琴、谢玉杰，农村可想不到这么讲究的名字，不是什么芳草桂芬，就是富贵狗蛋的。” “徐哥，我也是农村的，我这名字起的还可以吧？” “嗯，玉娟，不喊姓的话，你跟他们姐弟倒像是一个爹起的名字，他们现在也算对你有了初步的信任了，等会儿带他们去百货商店买两套衣服，看他们现在穿的，干活都不爽利。” 骆国梁或许识字不多，但是走南闯北，靠一门手艺在困难时期都能养活一大家子，见识肯定不是普通的农村老汉能比的。 他给孩子们起名字，估计也是花一番心思的。 听说带他们去买新衣服，谢玉杰喜形于色，就差手舞足蹈了，不过他看自己姐姐没吭声，就赶紧收敛情绪，这妥妥的血脉压制啊。 “哥哥姐姐，不用给我们买新衣服，找些旧的改改就行，只要能穿，我们不挑的。” 徐建军看了眼这个冷静的不正常的小姑娘，她这个年领，应该小学都还没毕业吧。 正是在父母跟前撒娇，在学校里跟小伙伴追逐打闹的年纪，不知道经受过多少人情冷暖，才变成现在这样。 “你们进进出出的，代表的都是饭店的形象，要是穿的太寒酸，不知道的客人还以为我们虐待童工，万一哪个爱管闲事的过问一下，你们还能不能留下都两说。” “那我们去，给我们买那种便宜的就行。” 听徐建军说的在理，谢玉琴马上改口道。 “如果有人问起来，你们就说是老板家的亲戚，过来帮忙的。” “好，我们一定记住。”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在饭店待了半个多月，周围人对他们姐弟都很友善。 饭也能吃饱了，甚至吃得比以前父母在的时候还好，毕竟是开饭店的，随便用些剩下的食材做点，都比普通家庭丰盛的多。 也能睡安稳觉了，那个大姐姐给他们姐弟俩分了个单独的小房间住，关起门来那就是他们栖身的小窝。 再也不用睡桥洞，不用防着饿的眼冒绿光的野狗，也不用防着不怀好意的坏人。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谢玉琴还生了一场病，整个人发烧到神志不清。 可把她弟弟给吓坏了，那天刚好徐建军也在，谢玉杰跪在他跟前不停的磕头，拉都拉不起来。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医生看了看，给抓了点药，当天晚上就退烧了。 这次生病，让谢玉琴终于放开了心扉，不再看谁都像坏人了。 主动给徐建军讲了他们姐弟俩的遭遇。 让徐建军听了都忍不住感慨，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他们父母是黑省的技术工人，在一场事故中双双殒命。 支援建设的那批工人，他们在本地根本没什么亲属，留下两个孤儿，本来是应该厂里负责安置，毕竟人家父母是因公牺牲。 但是谢玉琴母亲家娘舅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找到厂子说愿意领养这对孤儿，但是必须要厂里赔一大笔钱。 人家要求合情合理，厂子里领导又被他烦的没办法，核实身份问题，又都能对的上。 最后就只能满足了那个娘舅的要求，给他一笔抚恤金，让他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这中间免不了各种龃龉，算是把厂里彻底得罪了。 两个孩子刚刚失去父母，正是彷徨无助的时候，一边是自己舅舅，虽然没见过几次，但那是他们仅存的依靠，当然一切都听他摆布。 配合他跟厂里对峙，讨说法，就为了多争取点钱，他们那个所谓的舅舅，把两个孩子后路彻底给堵上了。 结果他们姐弟能流落至此，自然是拜他们舅舅所赐。 拿到抚恤金就是他的目的，至于剩下这两个累赘，那时候的厂子自然不会要。 他们舅舅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在京城转火车的时候，把他们丢这里了事，是生是死，就跟他无关了。 他们是从六月份就被丢弃在京城火车站的，距离徐建军收留他们，足足有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当中，他们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就算是徐建军这样的硬心肠，听了都忍不住心酸。 现在这个年代，可不是遇到困难找警察叔叔就可以了。 何况他们两个那么小，没有任何社会经验，接连的变故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了，就连亲舅舅都那样，让他们指望陌生人，显然更不可能。 他们那个舅舅，还真是泯灭人性，做的事儿人神共愤，要是他就是跟前，连徐建军都忍不住想当场刀了他。 就为了那点拿命换来的钱，他就忍心把两个自己的亲人，毫不留情的推向深渊。 “好了，苦难暂时告一段落，既然缘分让我们相遇，你们就暂时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吧，小琴这两天好好养病，就不要逞强了，你弟弟也不用干活，他唯一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老板。” “别叫老板了，叫哥哥就行，你们这身份，我得想办法先给你们落实了，不然成黑户了，干什么都不成。” “等有自己身份了，以后如果想上学，就去上学，想学点其他什么也行，这个世界有的时候确实挺让人失望的，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好好生活下去，要相信苦难是暂时的。” 徐建军自认为口才很不错，但是此时他却说不出太多鼓舞的话来，他说的自己听起来都干巴巴的，毫无说服力。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希望它可以慢慢抹平他们姐弟心中的创伤吧。 第二百九十一章 他真厉害 听完他们姐弟俩的遭遇，还让人家小朋友给他当小工，压榨未成年劳动力，徐建军觉得那自己就可以跟那些为富不仁的反面形象划等号了。 但是谢雨琴病稍微好点就继续干自己的活儿，别人拦都拦不住。 骆玉娟跟徐建军说这事，他想了想，就只能先由着他们了。 谢雨琴姐弟俩，现在缺的是安全感，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相比他们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情绪，体力劳动其实算不了什么。 这个只能是慢慢改变了，就算是谢雨琴那天如实交代了自己情况，那也只是代表他们对徐建军有了初步的信任。 他们受了那么多伤害，一时半会儿伤口还没有那么快愈合。 如果操之过急，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只能任由他们自己舔舐伤口，等到合适时机再做其他安排了。 对于谢雨琴他们来说，上学只能是奢望。 能像现在有个落脚点，每天不用为了吃饭发愁，他们已经很知足了。 “也别给他们分派其他活，就维持现在的情况，先安稳住再说，咱们表现的太热心，这两个敏感的小家伙，反而会有压力。” “好的，对了，徐哥，这是上月的账本，你看一下。” 徐建军扫了一下上个月利润，都快两万了，北关那边的老店，最好的情况也就一万出头，看骆玉娟得意的表情，徐建军明白这丫头是给自己炫耀呢。 “不错嘛，再接再厉，永创辉煌，告诉大家伙，等到年底，我留一部分盈利给大家发奖金，当然，你那一份肯定最大。” “哎呀，哥，我可不是为了跟你要奖金，现在我赚的已经够多了，我写信跟老家姐妹说，他们死活都不相信，你能认可，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口头夸奖虽然免不了，但是物质奖励才最实在，你徐哥从来不玩虚的，你可别说自己不要奖金啊，你要是带这个头，你让手底下人怎么想，他们要是也有样学样谦让，以后你这队伍就不好带喽。” 两个饭店的收益比较稳定，根据平时的客流量，就可以大致推算出来，真正难以估算是孙德才和丁勇他们搞的商品倒卖。 那一帮人，只要货源充足，流通顺畅，他们能把大半个京城的销货渠道都给覆盖了。 田丽和孙德才结合到一起，过上没羞没躁的小日子之后，口风紧的老孙同志才稍稍给她透露点内情。 说实话，看孙德才用麻袋装着一个月的收入给徐建军送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从一个魔窟，钻到另一个贼窝了。 谁家做正经生意能赚这么多钱。 光是她平时上班的书店，一个月零零碎碎能卖出去几万块钱的印刷品，他就已经感觉到不可思议了。 没想到震撼的还在后头。 “德才，你们不会是干什么违反乱纪的事儿了吧？” “诶哟，您想哪儿去了，这怎么可能啊？” “做什么正经生意能赚这么多，都快赶上银行印钱了？” “说夸张了啊，咱们怎么跟银行印钱比呢，赚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钱，你就放心吧，国家现在一切都在变化，用建军儿的话来说，我们只是走在了大多数人的前面。” “那你刚才装麻袋的钱，到底有多少，就这么带着出去，不安全吧，万一丢了咱可担不起责任。” “不用，我到街口打个电话，陆师傅开车过来拿，十几万，老沉了，让我背着满大街跑，我也犯怵。” 现在流通的，十元都算是大钞，十几万确实够装半麻袋了。 “你天天出去，也不跟我说具体干什么，到底是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今天必须得跟我说清楚，不然我睡觉都不踏实。”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就是从南方进货在北边卖，别人也这么干，只不过我们的规模大些，我平时不说，也是怕招惹麻烦，你自己知道就行，跟外人也尽量不要谈这个，我家谁问起来也不要说。” “我听说是有人跑去南边进货，你们就卖什么啊？” “大的有电视机，电冰箱什么的，小的录音机、录像机、电子表，小于现在跟东湾的好多服装厂混熟了，还进些时髦的衣服，我送你的那些，其实都不要钱的，咱自己卖的。” 徐建军这铺子铺的有多大？田丽都惊呆了，要知道他之前工作的地方，那也是接触过他们漫画室的人的，当然知道那里的分量。 结果人家在另一头，不声不响也开创了这么大的家业，而且他们结婚时候请客的饭店，听孙德才说也是徐建军开的。 他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哪有这么多的精力，那还是人吗？ “他一月给你开多少钱啊？” “你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还以为你一直不问呢，哈哈，别人都是被老婆管的死死的，藏点私房钱都难，你这从来不过问我的工资，弄的我都有点不适应。” 男人都是贱皮子，这在孙德才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被管着，他还找不到生活的乐趣，感受不到正儿八经的婚后男人该有的生活。 “哎呀，你不是每月留家用了嘛，只要够花，我又不是那种管家婆，到底是多少，你说啊？” “没有固定工资，建军一开始就跟我们定的规矩，干的多就多拿，干的少就少拿，干不好，就不拿。” 难得看田丽焦急的模样，孙德才这样的老实人也学会吊人胃口了。 看他还不如实招来，继续兜圈子，田丽终于忍不住上手拧耳朵，孙德才这才全盘交代。 “我跟丁勇还有小于，都是拿提成的，上个月莪分到的也有一万多吧。” “啊，那么多？” “建军这方面从来不亏待人，就冲这点，大家都服他，别看他平时不怎么跟大家活见面，那帮小兄弟们，别看在外面有多诈唬，到建军面前，老实的跟小猫咪一样。” “嘿嘿，特别是丁勇，你别看他整天一副大哥做派，碰见建军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他能认识建军，还是因为挨打，见的第一面就被打的鼻青眼肿。” 田丽听他说的有趣，她也知道丁勇跟自己丈夫虽然合作愉快，但两人一直相互较劲。 “徐建军不是大学生嘛，让你说的他跟街头混混一样，人家哪需要打架？” “哈哈，你是不知道他们兄弟在我们大杂院里威名，他大哥是公安你知道吧，两人合起伙儿来，打一群都不在话下，小时候只要提我们院，出去没人敢欺负，我那时候也没少受人家恩惠。” 田丽可是知道孙德才的手段的，街头混混，三五个他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对徐建军这么推崇。 “那你跟徐建军动过手没有，你俩谁更胜一筹？” “不用动手，我在他手下，过不了三招。” “啊，他就那么神，我不信？” “呵呵，等将来你见过他出手，你就知道了，小时候打架完全靠身体素质，人家就已经那么厉害了，现在他还用招式，之前我还跟他学了两手，你还别说，他说的那个自由搏击的套路，真的很管用，专挑别人要害攻击，有的时候几秒钟就能放倒一个人。” 第二百九十二章 嚣张跋扈 每次出去浪之前，得先把家里给安排停当了，这是徐建军已经养成的良好习惯。 印刷那边，因为各个现在的学校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教材的更新，他们的资料已经不是像刚开始那样，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业务其实一直在萎缩。 本来当时搞那个，就是为了给一帮吃闲饭的家伙们找点事儿做，现在他们都转移阵地，继续挖空心思搞扩张，真没那个必要，能维持住老客户，不让机器闲着，不让书店倒闭，对于徐建军来说已经可以了。所以这是他最不重视的产业。 两个饭店发展到今天，也已经有固定的客源，人员也没有什么变动，根本不需要他过问，就算是离开几个月，也不会有大的影响。 漫画只要提前赶赶进度，备足了稿子，再给那帮牛马多安排点活，维持正常运转即可。 就孙德才和丁勇他们这伙人，才是最牵动徐建军心思的地方。 也不是说他们给他拿的收益最多，就必须重视。 关键是他们人最多，又是良莠不齐，还是需要跟外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这中间就难以避免起冲突。 徐建军给他们的宗旨，不主动惹事，但也不能怕事儿。 大家都按规矩办事儿，那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遇到得寸进尺喜欢惹事的，一味的忍让，从来不是好的策略，而且之前就吃过亏。 不过徐建军来过秀水街仓库这边几次，他看这帮人的状态有点不太对。 现在他们大有那种劳资一家独大，别人都是小瘪三的狂妄姿态。 不让他们忍让，他们倒好，坚决贯彻这个方针，现在发展成他们横行霸道，让别人忍气吞声的局面了。 按说像他们这种行当，打交道的都是三教九流，混出点名堂，别人都给面子，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徐建军怕啊，万一这帮人刹不住车，惹出点乱子，等到后年被清算，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不能人家死命的给自己赚钱，结果落了个吃花生米的下场，徐建军也于心不忍啊。 现在跟他们讲道理也没什么卵用，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遇到事儿了，头脑一热，哪还管得了其他，干就完了。 生拉硬扯的约束，根本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于是徐建军就想了个办法，在仓库里清理出一个角落，铺上软垫，用护栏围起来。 四周二百瓦的大灯泡安排上，一个简易的小型擂台就此诞生。 你们不是精力旺盛，惹事生非嘛，那就在这里先好好较量一下，顺便他徐建军自己也可以有乐子看。 这可比以后的ufc真实多了，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玩的就是实战，打到对方求饶为止。 只要双方同意，平时一些存在小矛盾的，也可以通过在这个破垫子决斗，来赢得对方的尊重，打赢了可以要求对方道歉。 打输了？你都输了，受点委屈怎么了，不服气挑事儿，只会挨更毒的打。 这中间也有新加入不信邪，敢于挑战权威的，丁勇一开始就认怂了，这个真不是他的强项。 但是孙德才对于挑战那是有求必应，不过打起来他也毫不手软。 他们这批闹过课堂，吃过公粮，下乡依然能混的风生水起的知青，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甚至因为被前期老兄弟们传的挺邪乎的徐建军，都有不甘寂寞的想要试试水，但是多数都被孙德才拦下了。 他的原话是，你们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哪有资格找建军的麻烦，他一个顶我仨。 再说了，他哪有闲工夫陪你们练手，还是我比较有空闲，来，上来，我争取打的你只是三天行动不便，不会让你住院的。 甚至开场之前，还可以下注赌输赢，这个徐建军也没制止，但是有言在先，金额不能超过十块。 大赌伤身，小赌怡情。 玩玩可以，但是不能赌急眼，那就违背初衷了。 徐建军随意一个想法，就这么一个让他们消磨精力的小活动，在孙德才和丁勇的大力支持下，搞的有声有色，每天固定时间段，都有相约挑战的。 这其中的佼佼者，除了已经被大家视为猛男的孙德才外，还有两大悍将。 柳大壮是一力降十会，靠着力大无穷，在级别上就碾压一堆小卡拉米，这货当初可是一个人扛着预制板来回跑的猛人，就是技巧上太过欠缺，遇到早有准备的，他也占不到便宜，不过这样的人目前寥寥无几。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丁勇他们这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要数刚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初从奈何桥走了一遭，这小子重伤痊愈之后，好像觉醒了某些方面的能力，战斗力提升明显。 他上擂台的第一个约战对象就是准妹夫李铁柱同志。 以照顾他的名义，顺手把自己妹妹拐走，这事儿他可是一直记着呢，平时有妹妹护着，他不能怎么样，但是在这种场合，就由不得柱子了。 反正那天实力不俗的柱子被未来大舅哥揍的不轻。 孙德才好像知道徐建军的恶趣味，知道有这一场别开生面的战斗，提前把他叫到现场吃瓜。 一开始柱子还有意让着，毕竟那是未来大舅哥，打伤了还能不能成亲家都两说。 可到后来也被打出火了，孙德才最了解这个老兄弟，那是使上全力了，还是没干过刚子。 孙志刚积累的怨气终于通过这样匪夷所思的方式消了，气儿也通顺了。 看柱子也没有之前那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两个从一开始认识，就不是那么友好，还真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味道。 看着聋拉着脸，一瘸一拐的走下来的柱子，徐建军笑着冲孙志刚道。 “今天大家都是玩儿的，谁也不会记仇，不过刚子啊，我听说人家铁柱央人去你家提亲了，别人都同意了，就你这个大舅哥还从中作梗，不肯轻易答应，今天也打痛快了，以后可不能再继续拦着了啊，再不肯松口，连你妹妹都要埋怨你了。” “徐老板，我没有拦着，就是不能他找媒婆上门说一下，我们就答应，那太掉价了，得抻一下，呵呵，你让某些人再上门试试，保不齐就同意了呢。” 柱子听了这话，哪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屁颠屁颠的就走了上来，直接叫刚子哥，那眉开眼笑的样子，仿佛刚刚挨打的不是他。 滑稽的样子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柱子兄弟，今天这顿打没白挨吧，一顿打换一个媳妇儿，这买卖真划算，要不咱俩换换，我看你刚才还不太高兴的样子？” “滚蛋，我跟大舅哥闹着玩儿，这哪有你什么事儿，想挨打等老子休养几天，保准满足你的愿望，非打的你叫爷爷不行。” 这刚刚完事儿，下一场就约上了，柱子在大舅哥那里吃瘪，估计要从别人身上找回场子了。 “柱子，你这事儿成了，可不要辜负大家伙的期待，好好表现，不然就算刚子这个大舅哥不修理你，我们这些人也看不过去，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没错，我们都算你的舅哥，欺负我们妹子，那是找死，哈哈。” 第二百九十三章 必属精品 这帮人的底色摆在那里，他们或许没有真正的坏人，但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素质真谈不上有多高。 徐建军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本性。 一个尚且不敢奢望，更别说这一群了。 劝恶向善这种专业的活，还是交给专人的人来做，要不佛祖他老人家，要不就是公安同志代劳。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丰厚的回报让他们明白，自己是可以养家糊口的。 给过甜头之后，再定规矩，他们接受起来就更顺理成章了。 至于那种屡教不改，依然惹事生非的，那还留着干嘛，等过年啊？ 丁勇这边就有个老兄弟，叫陈金山，二进宫人士，出来之后没事做，就贴了上来。 他跟着丁勇一起玩儿的时候，现在的好多人都还是他小弟呢。 过来之后大家伙也算给面子，都是山哥山哥的叫。 结果他自己不争气，在这边明明已经有了不错的收入，他还非要掺和江湖上的恩怨。 按说像他这样的人，只要是想着未来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但凡有赚钱的法子，谁还不牢牢把握在手中，生怕丢了饭碗，以后就再难碰上这样的机会。 他倒好，一点不知道珍惜，好像只有通过打打杀杀才能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既然你放不下羁绊，跟我们不是一路人，那就不要硬往一起凑，不然把徐建军好不容易改造的气氛又给带偏了，前功尽弃，那就亏大了。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希望后年他能躲过去吧。 跟丁勇谈过话之后，这个人就彻底消失在徐建军的视野里。 他也无法做到掌控全局，把一切处理的滴水不漏，但是提前剔除一些安全隐患，不至于引火烧身，这点还是能办到的。 “改革开放，经济闯关，我们也要跟上时代步伐，搞钱就是第一要务，其他的他们爱谁谁，咱不参与，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你给我制造麻烦，那咱就一拍两散，既然无法管束，那就果断切割，这方面你们两个千万注意，也不能总是我来提醒你们，自己也要有这方面的意识。” 孙德才这边人员相对没有那么复杂，管理难度在丁勇这边，他感觉徐建军说话就是重点照顾他的，所以他也责无旁贷。 “放心吧，徐老大，以后肯定不会让您在这方面费心，哪个不老实惹事，那就是我丁勇的敌人，饶不了他们。” “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怎么绕不了他们，我们又不是黑社会，既然理念不合，就不要凑合在一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安天命就是。” “嗯，您批评的是，我检讨。” 把最麻烦的解决掉，徐建军出门也能安心玩耍，不然跟个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麻烦就找上门了。 这次去小日子，主要是跟宫川确定一下樱桃小丸子的发布问题。 经过这么多天的反复修改，齐蓓和小仓麻希两人也终于找到那么一点感觉了。 当然，这还是在徐建军直接放出一个小篇章，让她们在框架内创作的缘故，如果让她们自己摸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状态。 一开始期望不能太高，还是先按照龙珠和足球小将的模式先走着，让她们慢慢找感觉吧。 说实话，小丸子这样的题材，如果不是徐建军亲自出马，很难让人相信会受欢迎。 不过徐桑出马，一个顶仨。 足球小将的火爆已经告诉德间，冷门题材不是问题，小众又怎么了，只要是徐福出品，必属精品。 自己创作一直无法达到徐建军的要求，小仓麻希在他面前是诚惶诚恐，生怕徐桑来个临阵换将，那她刚刚燃起的希望就将破灭，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听着徐建军的新要求，对给出的指导，反复思量，就连回去休息，都不忘沉浸其中，大有废寝忘食的劲头。 反观齐蓓就没有那么紧张，等小仓麻希离开之后，她拿出自己的撒娇本领，试图徐建军给她开开小灶。 “哥，你看小仓姐姐被你吓得，都快哭了，不要板着脸嘛，我有大白兔奶糖，给，吃一个，就不生气了。” 看齐蓓一副哄小孩子的架势，徐建军哭笑不得。 “我哪有生气啊，只是恨铁不成钢而已，算了，也是我的问题，想偷懒，一开始对你们的期望太高，这第一卷已经算是初步完成了，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没有自己的思想照搬我给你们下的任务，那就太不长进了。” “谁有你那样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哥你是知名漫画家，我们可不敢跟您相提并论，当然没有那么快就达到你的要求了，不过有样板就好，我已经掌握中心思想了，等你回来，保准让你大吃一惊。” “小姑娘，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吹牛只会让你的路越走越窄的。” “人家哪有吹牛，不信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那就拭目以待吧，不过你这恢复的不错啊，皮肤终于有点红润了，你是不知道，我刚见你的时候，你皮肤那真是白的吓人。” “那当然，前天我爸爸还带我到咱们这边的医院复查，医生伯伯说，我现在基本上跟正常人一样，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走两步路都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了，哥，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要谢就谢你爸爸妈妈，为治好你想尽一切办法，或者谢那个小日子医生，人家技术精湛，才让你回归正常生活。” “没有你借给我爸钱，这个手术根本就做不了，他们一开始还骗我说手术不麻烦，花不了多少钱，现在我也知道了，他们为了凑钱，东拼西凑都不够，还是你帮忙才解决的，哥，莪就免费给你画画好了，就当是还债了。” “你一个小姑娘，想这么多干啥，正是无忧无虑享受快乐时光的年纪，这些事情就不要操心了，那点钱你觉得哥哥我会在乎？不要因为这个把自己搞的很累，那样的话，枉费你爸妈治好你的初衷，也让我有种摧残社会主义花骨朵的负罪感。” “嗯嗯，我知道，你不用有负担，不过你这个比喻不恰当，我可当不起祖国花骨朵的称号，嘿嘿，我只希望自己是棵茁壮成长的小树，等到有一天长的足够大了，也能为我爸妈遮风挡雨，也能结出点什么果实，摘了给哥哥你吃。” 徐建军被齐蓓的话给逗笑了，不过她这个比喻很容易引起歧义，开花结果让自己吃，不太好吧。 看笑得天真无邪的齐蓓，徐建军也没有纠正，人家小姑娘没有想歪，他解释一番，反而会大煞风景。 第二百九十四章 突破 一部漫画换一个类型，就算是大师中的大师，泰山北斗的手冢老头子都不敢这么玩儿。 如果是别的漫画家整这死出，宫川一郎保准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 但是干这事儿的是徐福，那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因为他好像从来没有擅长的题材。 不管是哪方面的，只要到他手里，都能幻化出无穷的魔力，吸引着无数痴迷者去追看，去购买。 但是这次却有点不同，他拿出的竟然是一个小女孩儿视角的漫画，内容明显不是出自他手，这就无法让人放心了。 “徐桑，这个漫画不是您画的吧？” “是啊，龙珠和足球小将大部分也不是出自我手啊，有什么问题？” “您别介意啊，我就是好奇，这个题材明显是出自小女孩的手笔，龙珠和足球小将虽然很多辅助的工作都有别人做了，作品灵魂全靠您把控，当然是出自您手了，这个我可不敢质疑。” “呵呵，我知道你的疑问，放心大胆的发表，我不会自己砸了自己的口碑，这个漫画虽然灵感来源于小女孩儿的天真治愈，但是主题构架是我定的，我的眼光你还不放心？” 宫川一郎哪里感质疑徐建军的眼光，赶紧解释道。 “您的眼光必然的放心的，只是我实在是好奇，您怎么会想着从这方面入手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次在这边的时候，我一个朋友家的小女孩也在这边看病，先天性心脏病，小姑娘从小到大因为自己的病症，跟外界接触的机会没有普通人那么自由自在，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新奇，而且她的一些想法也很有趣，这些都给了我灵感，于是就有了这部作品。”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啊，刚才只是看了开头，我还没顾得深入研读，浮于表面了，我的错，能不能把这个留给我，我一定认真拜读。” 宫川这小子还是有点不放心啊，不过也情有可原，这是他上任之后首次大动作，小心一点没错。 “这个本来就是留给你看的，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过期不候啊，小女孩视角怎么了？呵呵，等这个正式连载之后，如果大受欢迎，我还准备弄一部以小男孩为主要视角的漫画。” 那个浓眉毛小眼睛的涩涩小男孩儿，当初上学的时候，可是给徐老师带来不少欢乐时光的。 特别是小新同学看小日子美女的眼光，跟徐老师的审美标准高度统一，不给他搞出来，那将是一大遗憾。 按照小新给出的名单泡妹子，绝对是不会吃亏上当，能被他交口称赞的，必然是轰动一时的大美女。 布里宫川一郎虚头八脑的客套，徐建军哪有空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上次来，把松田圣子收入囊中，还需要多加巩固，她还没有经受徐老师cpu大法的充分熏陶，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不过事与愿违，上次他过来，是夏目雅子宣传电影，给他忙里偷闲，拿下松田圣子的机会。 这次是反过来了，圣子正处于打歌期，打了两次电话，都没找到她人。 那没办法，只有先会会翘首以待的夏目雅子了。 夏目小姐姐自从情书票房大卖之后，通告接到时间排不过来，经过经纪人的一再精简，还是忙的整天赶场。 把她的小姐妹樋口可南子羡慕嫉妒的，别人忙的把活儿往外推，她却千方百计的接一些别人不愿意接的通告。 现在夏目雅子接剧本，那是严格遵循徐建军给她制定的工作准则。 这要是放在以前，你一个毫无票房号召力的女演员，有什么资格在那儿谈条件，能请你就已经不错了。 但是现在她还真有这样的底气，一个是有爆火的作品在支撑，娱乐圈，资源永远都是集中的，夏目雅子也算是初步脱离了不知名小演员的阶段，往上升了一档。 另外有徐建军这个依靠，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她也不再是当初独自闯荡娱乐圈，没有家人支持，没有资源倾斜，完全是听天由命的小角色。 所以一听徐建军来了，夏目雅子是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回来与他相聚。 那激动的神情，以及无法压抑的欢愉，是做不得伪的，让徐建军深感之前的所有的付出没有白费。 一番激情洋溢的热吻之后，夏目雅子才有空开口说话。 “亲爱的，你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啊，早知道你要来，我就去机场接你了，那样我们就能早一点见面了。” “关于漫画方面的一些事情需要先跟德间他们沟通一下，让你跟着我纯属是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跟你在一起，怎么能叫浪费时间呢？就算是什么都不干，那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哎哟，我的雅子酱会说这么优美的情话了，来，再亲一下以示鼓励。” 这一亲，那真是天昏地暗，火花四射。 从客厅到卧室，又从卧室到洗手间，到处都留下了爱的味道。 好久没有这么充实的感觉，夏目雅子在卫生间里的时候，就有点招架不住，回房间完全要靠徐老师抱着，不然走不动路。 这个晚上两个人连宵夜都懒得吃，回房间很快就进入深度睡眠。 早上起来，两人一起洗漱，看到镜子上一高一低两个手印，想起昨晚在这里的疯狂，都笑了起来。 “冰箱里有什么东西？赶紧先做的吃得，肚子都饿瘪了。” “你先等着，有面包片鸡蛋和牛奶，我去给你做，亲爱的，很快就号。” 小日子妹子的服务意识，那真是没得说，徐建军像一个大老爷一样坐在餐桌边，看着夏目雅子像一只美丽的小蝴蝶一般忙前忙后，这可比昨晚两人一起滚床单更有成就感。 虽然吃的只是最简单的早餐，但是里面满满的都是爱意啊。 三下五除二搞定一个面包，一整杯牛奶下肚，徐建军感觉昨晚失去的能量得到了补充，好像什么都又回来了。 就算是今天一整天不出门，他也又信心把夏目小姐姐制的服服帖帖。 第二百九十五章 蓄谋已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日子民众对海外旅行开始痴迷，而去夏威夷就几乎每个女孩子的梦想。 八十年代夏威夷一年几百万的旅客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小日子人。 年轻人结婚旅行，那里也是第一选择。 在家里跟夏目雅子谈了无数个亿万规模的项目，休息过来之后，徐建军本来是想着去通力会社检查一下工作，展示一下存在感。 结果夏目雅子缠着他非说这个季节特别适合去夏威夷游玩，要徐建军带着她开启圆梦之旅。 徐建军又不是那种拔了枪就不认账的混蛋渣男，人家过去的两天里，就算是腰酸腿软，依然打配合完成所有既定项目，甚至还有技术进步。 奖励一下也是应该的。 辛辛苦苦搞钱，还不是为了能够像现在这样，能够随时开启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结果夏目雅子根本没给徐老师发挥的机会，听到徐建军同意之后，欣喜若狂的夏目，一个电话打给森川贵，机票分分钟搞定，显然她是蓄谋已久的。 等到她整理行李的时候，徐建军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夏目雅子连沙滩裙、泳装都打包准备好了，当然也没少他那一份，沙滩裤、墨镜什么的都买齐了。 徐建军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边打包行李，一边哼着歌的夏目。 “你给我老实交代，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计划上了？” “你答应过我的，我一直记着呢。” “哦，是吗？” “当然了，上次是因为电影正在上映，实在走不开，要不然上次想跟你一起去旅行。” 两人缘定旅行，夏目雅子好像想不断重现他们当初刚开始走到一起的场景啊。 “嗯，我想起来了，是有提过，别说是夏威夷，只要雅子酱想去，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带你去。” 不要钱的情话随口就来，听得夏目雅子心花怒放，停下整理的动作，飞扑过来奖励了徐建军一个香吻。 “亲爱的，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我们出发吧。” 签证徐建军上次去港岛的时候，就已经办齐了，以他现在的身家，如果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只能说他白混了。 两人卡着点开车去机场，把车直接丢停车场。 至于跟宫川一郎的三天之约，徐建军早忘到爪哇国去了。 从刚认识的时候，徐建军就知道夏目雅子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节约过日子，收入还没有那么高的时候，她就能把她的那个衣帽间塞的满满的。 更别说现在她是真的不差钱，让森川贵直接订的头等舱。 一路上夏目雅子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小妻子，对徐建军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 好像他答应这次旅行，对夏目来说已经完成了应尽的义务，剩下的都是她在打理。 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徐建军不忍打断，也乐得享受这帝王般的待遇。 登机入座的时候，旁边一个头等舱乘客明显是认出夏目雅子了，不时的向他们这边张望。 这个时候能坐的起飞机头等舱的，必定是有点身份地位的，肯定不会做出那种失礼的行为，把这里当成追星现场。 不过等飞机进入平流层，这个大叔还是没忍住，礼貌的找夏目雅子要了个签名。 夏目雅子重新坐好之后，还忍不住跟徐建军炫耀，仿佛在说，你看，我fans已经这么多了。 结果引来了徐建军的酸气，拉上帘子对着夏目一阵蹂躏。 她总算是消停了，不过是那种红着脸、憋着气，媚眼如丝不敢声张的那种消停。 不提飞机上的小插曲，等一到地方，夏目雅子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张开双臂，拥抱蓝天大海。 像一个多年愿望实现的小女孩儿，飞奔在一望无际的海岸线上，留下提着行李，在风中凌乱的徐某人。 11月的东京，已经冷的人们穿上臃肿的冬装了，但是在这里，体感温度最起码还有将近三十度。 夏目雅子还没激动多久，就已经热的浑身香汗淋漓了。 “先找个酒店办理入住，这次既然出来了，就陪你玩的痛快，不要争分夺秒。” “嗯，我听你的。” 都说西方极乐世界，那是一点没错。 看着沙滩上一个个光溜溜的美女，有金发碧眼的，有东方面孔。 他们肤色不同，但是风格统一，都是那么的博爱。 敞开胸膛，拥抱世界。 现在国内的内衣款式还是那种传统的，需要扒开找屁股的类型。 看看人家这边，已经上升到扒开屁股找内裤的地步了。 夏目雅子发现徐老师目不转睛的看向沙滩那些穿着清凉的女士，忍不住酸道。 “有什么好看的，要不要我也买一套穿给你看？” “买一套可以，但是可千万别在外面就穿给我看，这个是我的专属节目，只能回酒店单独看，可不能便宜沙滩上那些色迷迷的男的。” 夏目雅子被他逗笑了，好像他就是自己嘴中色迷迷男人的一员。 “我早就想晒晒日光浴，把皮肤晒成小麦色，那样才显得健康。” “你可算了吧，我还是喜欢你白白嫩嫩的，光滑细腻有手感，小麦色虽然健康，但是不够美观，来，大爷给你涂防晒油。” 夏目雅子乖乖的趴到徐建军身前，等着他行动。 本来以为他只是涂背部自己够不到的地方，结果发现他是从腿部就开始了。 伺候人这种活儿，徐建军向来都是拒绝的。 但是给美女全身抹油，这个他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劳动一下自己的发财手的。 夏目雅子在身高普遍不高的小日子，身材已经算高挑的了。 白皙修长的玉腿，并拢到一起，中间几乎严丝合缝，宛如一件艺术品。 隆起的翘臀，加上那让徐建军迷恋的小腰窝，涂抹的时候停留的时间特别长。 等把光滑的背部涂抹完成，夏目雅子优雅的翻了个身，就这么平躺着，等着徐建军继续服务。 看她闭着眼睛，嘴角含笑，显然对刚刚徐老师的手法很满意。 其实只要肯花钱，不管什么时间，或者在什么地方，总能以最舒适的状态享受着超人一等的待遇。 在海滩最优越的位置，躺椅、遮阳伞、冷饮备上，身边有美人相伴。 放眼望去，又尽是美不胜收的景色。 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好像跟国内完全是两个世界，给徐建军一种不真实感。 有那么一刻，徐建军感觉他好像又穿回到未来，这里的一切宛如梦境。 只有在摸到夏目雅子光滑的肌肤，亲吻着她诱人的香唇时，他才真切的感受到，原来这不是梦。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处境堪忧 夏目雅子到了这里，算是彻底放松下来，异国他乡，也少了那层演员身份的束缚。 小日子游客虽然不少，但是分散开来就不那么明显了，还是西方面孔居多。 这些老外玩的更花更疯狂，徐建军就亲眼目睹，三个妙龄女子，只穿了条遮羞布躺在沙滩上，周围也是见怪不怪。 徐建军只是多看了两眼，那个金发妹子还朝他来个飞吻，明显是以为他少见多怪，调戏他呢。 东方面孔在这些大洋马眼里，大多都是保守古板的代表，很少能入她们法眼的。 那些王霸之气一散，洋妞就投怀送抱的，纯粹是自我满足的瞎几把想象。 徐建军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会自讨没趣。 见夏目雅子晒日光浴，慵懒的躺在那里，都快睡着了，拍了拍她翘臀问道。 “要不要去海里畅游一圈，要动静结合，不能来了就光晒太阳了。” “好啊，你陪我一起，我只在游泳池里练习过游泳，从来没有在海里游过。” “好，我去拿一个泳圈。” 他们在这边悠闲度假，苦逼的宫川一郎却为找到徐建军的踪影给急坏了。 他仔细看过小丸子的内容之后，隐隐觉得这方面还真有不小的受众。 果然徐桑的眼光永远都是那么独特。 等他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找徐建军签约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人了。 住处的电话让秘书连续打，根本没有回应。 通力会社那边他也问了，人家说会长大人根本没有去他们那里。 宫川甚至辗转联系到了村山荣，结果这个公子哥开口就让宫川一郎死了心，人家好像都不知道徐建军过来。 宫川一郎还以为自己没有当场答应，徐桑生气回国了，结果联系到华夏办事处的人员，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就这样，宫川心怀忐忑的找了两天，不知道怎么灵光乍现，终于想起来找夏目雅子。 这才对上路，从经纪人那里打听到，徐建军是跟夏目雅子两人一起去度假了，宫川一郎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对徐建军充满了羡慕。 看看人家徐桑的日子过的，那才叫潇洒不羁，哪像自己，只能当一个苦命的职场社畜。 不过想到徐建军那惊艳才绝的天赋灵感，以及如今在漫画界的名气，好像这些都是人家应得的。 自己能有资格坐在这个独立的办公室，对着一众下属吆五喝六，也是沾的人家徐桑的光。 自从回到总部之后，自己的心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宫川一郎暗自检讨。 按照以往他对徐建军唯命是从的态度，那天本子递给自己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内容是不是符合市场需求，闭着眼睛就签约发表了。 难道是自己回来之后膨胀了，徐桑这次没有联系他，直接出去度假，是不是也存在敲打自己的意思。 如果徐建军这棵大树以后无法给自己支撑了，那自己这个所谓总部副主编，立马就变成徒有其名的无根浮萍，根本没人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想清楚谁才是自己爷爷的宫川一郎，对之前自己的表现暗自着恼。 还是等徐桑回来之后，想想如何弥补一下吧。 宫川一郎在思考，徐建军现在最缺什么，别马屁拍到马腿上，那他就悲催了。 金钱方面，徐建军如今几部漫画的版税都秒杀他宫川的收入，这方面就不要想了。 以前还能通过带些高端电器，电子产品，现在好像他也不缺。 对了，徐桑好像对女人比较感兴趣，这方面可以想想办法。 但是想到徐建军现如今在干的事儿，宫川一郎又抑郁了。 人家现在是跟夏目小姐一起度假的，那可是电影明星，一般的日本女人他哪里还看得上眼。 自己的助理平野美智子，也算是有点姿色，上次徐桑也见过，明显不怎么感兴趣，哎，头疼啊。 如果徐建军知道自己在宫川一郎这家伙心中就这样的德行，他是哭呢，还是笑呢。 反正他此时没有宫川的烦恼，既然出来玩儿，那就抛开一切烦恼，尽情的摇摆。 不错，他和夏目雅子此刻就在入住饭店酒吧的舞池中，配合默契的扭动着身躯。 有徐建军在，夏目雅子安全感爆棚，以前从来不敢来这样的场合，这次却都想尝试一遍。 她完全把这次出游，当成两人的新婚旅行了。 徐建军看她兴致勃勃的，也就不忍扫兴，其实以他谨慎的性格，在没有安全保证的国外，是要尽量避免出现在这种热闹招惹事端的地方的。 好在他们住的地方是高级酒店，内部就有酒吧、健身房，价格贵服务也必须跟得上，如果这样的地方还无法保证顾客的安全，以后这样的旅游城市谁还敢来。 尽情的玩耍，肆意的放纵。 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夏目雅子主动请战。 让徐建军体会到了小日子女人该有的那种极致温柔，以及那种毫无保留的全方位享受。 体力不够，技术来凑。 反正这天晚上徐建军感觉自己都被夏目这个妖精给掏空了。 次日，夏目雅子也不似刚来时候那么激动，看什么都新奇，玩什么都带劲。 两人一起赖床，一直等到实在饿的不得不起来。 两个懒包还是不想动，于是夏目雅子就叫了客房服务，让人把吃的送到房间来。 他们就面对面的坐在视野开阔的阳台上，一边吹着海风，一边狼吐虎咽的进食。 “还有哪些想玩的地方没有，明天一次带你玩个够？” “其实我也没有非去不可的地方，你能陪我来这里，我已经很满足了，对了，亲爱的，我可听说你们那里根本没有酒吧，怎么你的舞姿那么的帅气自然，昨晚那几个白人女子，都请咱们喝酒啦，他们一定也被你优雅的舞姿给迷住了吧？” “跳个舞有什么值得炫耀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遣罢了，你以后没有我的陪伴，那种场合可不要随便去啊。” “好的，我就听你的，不过那种奇特的舞步，你一定要教教我，到时候在家跟可南子露一手，她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 徐建军心说mj的舞蹈，用不了多久就会风靡全球，自己虽然只是模仿了一点点，就让整个酒吧欢呼雀跃。 等大神那惊世骇俗的高难度动作，用开创性的mtv方式展现出来，不知道要收获多少迷弟迷妹。 第二百九十七章 我可不是好人 等徐建军和夏目雅子敞开了玩，尽兴而归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一周了。 心急如焚的宫川一郎，从夏目雅子经纪人那儿打听到他们的行程，直接等在家门口。 想明白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宫川一郎算是重新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想要拍徐建军马屁无从下手，于是他就搞了个曲线救国。 这次徐桑不是跟夏目小姐一起出去度假的嘛，证明他们关系早就非同一般。 既然这样，那讨好夏目雅子，跟巴结徐建军的效果是一样一样的。 而且这个也容易多了，女人喜欢什么东西？ 无外乎就那些，衣服、化妆品、珠宝，总有适合的，他这次就送了个全套，每样都有准备。 看着捧着一大堆礼物等着家门口的宫川一郎，徐建军也没有为难他，请他一起进屋。 经过这么多天的充分滋润，再加上夏目雅子一直以来的愿望得到满足。 此刻的她，那真是容光焕发，风姿迷人。 看着像一个小妻子一样，帮徐建军换鞋，给他们沏完茶，就去卧室收拾行李的夏目雅子。 宫川一郎再次发出感慨，男人就应该活的像徐桑这样，洒脱有才，美女环绕。 “小丸子你们审核过了？怎么样，有没有签约发表的价值？” “徐桑，您就别笑话我了，我哪里有资格审核您的作品啊，那天只是想着带回去好好瞻仰一下您的新作，第二天我就找您谈签约的事情呢，结果您已经去度假了，害的我一顿好找啊，我都以为你生气回国了呢。” “生什么气啊，不至于，只是刚好雅子想去夏威夷，我就陪着她去玩几天，其他事儿就暂时忘到一边了。” 约好去德间正是签约的时间，宫川一郎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是真怕徐建军对他态度有不满意的地方，那他以后的日子就如坐针毡了。 “徐桑还记不记得那个藤原惠子，就是当初讲谈社派到我们德间的那个卧底？” “你说把蓝德会拐走的那个女的，更容易勾起我回忆，她怎么了？” “他们不是从我们这里离开之后就加入到了讲谈社嘛，那个蓝同学，也出了一部以贵国名着三国改编的漫画，曾经有段时间，他的漫画也颇受欢迎，但是好景不长，他的漫画几乎是照搬了原着的情节，没有什么创新，读者渐渐就不怎么买账了。” “宫川你可以啊，情报工作做的挺全面的。” 面对徐建军的调侃，宫川一郎只能说苦笑一下，当初因为这两个人，自己差点遭遇职场滑铁卢，幸亏徐建军没有因为这个事儿牵连其他人。 宫川一郎后来不自觉的会关注一下这两个人的情况，其实一开始是打算找机会报复一番的，结果一直没找到机会。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他们已经自乱阵脚了。 “蓝先生的漫画被讲谈社砍掉之后，本来他还准备策划新的创意，卷土重来未可知，但是藤原惠子把他前期的所有收入卷走玩消失，这下把您这位同胞给坑惨了，他现在已经被人从住的地方赶了出来。” “哇，这么曲折的剧情，都可以以他们为蓝本，创作一部电视剧了。” “前几天，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跑到德间找到我，想让我给他找份工作，临时的那种都可以。” 宫川一郎说的时候一直观察徐建军的表情变化，他想了解徐桑对这个人的态度，然后才能确定后面的处理方案。 “哦，当初他们可是给你造成不小的麻烦，这个老蓝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找到你啊？” “徐桑，我看他其实是想重新回到您的麾下，只是不好意思直接找您，所以才先把我那里当初第一站，算是试探吧，您说这个人我们怎么安排才好呢？” “呵呵，我对背刺过的人没有什么好印象，当初看着我朋友的面子上，没有去报复，已经是我释放最大的善意了，怎么可能还让他回来，我那里现在又不缺人，何况那个苏晓你也认识，你觉得我会放弃苏晓这么一个得力干将，让他这个曾经背叛过我的人回来？” 苏晓是蓝德会前女友这事，宫川一郎也是知道的，这两个人当初闹的那么不愉快，是不可能并存的。 “徐桑，您这样说，那我就明白怎么做了，不耽误您和夏目小姐休息了，我们明天会社见。” 等送宫川一郎离开，徐建军也陷入了沉思。 背叛的事情，只要做过一次，那就意味着还有更多次，人性如此，她不可能干一票就改邪归正了。 藤原惠子和蓝德会都一样，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看起来这个老蓝还是太嫩了，活该他落到如今的境地。 估计蓝德会还以为人家当初看上他，是因为爱情呢，真有这种可能。 其实蓝德会就算是退学了，以他本身的学识，以及在混迹小日子这两年的经历，以后只要脚踏实地，还是有很大的机会有一番作为的。 怕就怕他心态失衡，完全堕落下去。 毕竟他一开始对标的是徐建军这样的妖孽，曾经也算是小小的辉煌过一段时间，这就很难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就像是一个娃娃，一开始是住在深山老林，过着原始人一样的生活，如果他是循序渐进，先走出大山，从小镇开始，一步步的走到大城市，那他根基算稳的，受点挫折大不了退一步，回到原来的状态。 但是如果他是从大山里，直接跑到一个国际大都市，比如东京这样的，你让他重新回到大山里生活，光是精神上的折磨他就熬不过去。 蓝德会当初被人忽悠几句就能脱离徐建军，另起炉灶。 估计他也认为徐建军能有那样的成就，完全是运气使然，又或者他认为徐建军的成功，他自己的功劳是不可或缺的。 他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不奇怪，因为当初徐建军在小日子漫画行业打开局面的场景，实在是太魔幻了。 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也不过如此，既然他都能这样，那我又何尝不可，结果就掉坑里了。 其实算起来，蓝德会也不算完全失败，最起码他的作品也曾经辉煌过那么一段时间，以他的收入，已经秒杀国内无数精英阶层了。 只是这滔天的富贵砸下来，他没有好好的接住，变成了现在的空欢喜一场。 藤原惠子来这么一手，估计是认为蓝德会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又不愿意白忙乎一场，毕竟得罪那么多人不说，光是陪他睡觉这么久，应召女郎还要收费呢，自己可不能白白牺牲色相。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天作之合 像徐建军这种多点放炮，又能四处开花的漫画家，放眼整个行业，都找不到第二个。 德间能捡到这样的宝贝，做梦都能笑醒，摆架子拿乔，不存在的。 就之前徐建军来个突然失踪，都把宫川以及德间的领导层吓得够呛，还以为他对待遇有什么不满意，或者对没有当场签约有意见。 鸡飞狗跳了几天，这个事情才算没有引起更大的混乱。 这个时候徐建军来签约。德间animage杂志的高层几乎是全员出动，甚至徐建军注意看条款，版税什么的都更进一步，按照顶格签合同的。 既然人家诚意满满，徐建军也不会节外生枝，痛痛快快的签字完事。 其实德间已经算是比较完美的合作者了，如果是那种毫无根基的小漫画社，渠道上不给力，相应的也会影响徐建军的收入。 而碰到三大社那种，人家话语权无比强大，甚至好多漫画编辑比作者有更大的决策权，这种徐建军也不可能适应。 而像德间animage杂志这种，原本不上不下，母公司又有一定的实力做保障，你为他们的杂志做出贡献，他们也对你有足够的尊重和耐心，这样的合作挺好。 “徐桑，您这次在这边会停留多长时间？” “暂时还没确定，不过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会再待上一段时间，古川社长有何指教？” “是这样，其实前段时间，龙珠的累计销量已经突破一千万册了，我们一直想着再策划一次签售活动，就是不知道徐桑您能不能抽出时间参加？” 龙珠从78年徐建军入学的时候开始连载，到如今，81年马上成为过去，超过三年时间，累计销量才突破一千万，你们还要加把劲啊，古川君。 要知道龙珠在他徐建军的改造之下，精彩程度一点不比原作差，画风方面或许鸟山的别具一格，但是苏晓他们专业功底那也是没得说，很多方面甚至更优。 人家鸟山同学的龙珠可是卖出一亿多册，记录无人能破，到自己刚刚突破一千万，还要再接再厉啊。 既然德间他们想造势，那自己好好配合就是，这可是双方共赢的局面。 一千万的销量，在德间的一众领导层看来，已经是前无古人的成就了，要是他们能听到徐老师的心声，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大概率会认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谢绝了古川提出来的宴请，徐老师又不缺他那一顿，相比起来，还是赶紧会会松田圣子要紧。 这妞忙的天昏地暗的，好不容易约上，哪能让她轻易逃脱。 离上次两人幽会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松田圣子也考虑过两人的关系。 自己当初不知道怎么，像鬼迷心窍一样，那么快就迷失在他让人拍案叫绝的才华、以及坚实有力的臂膀当中。 松田圣子其实今天答应徐建军过来，是想好好捋一捋他们的关系，虽然那时候把自己守护了十几年的东西交给他，自己从来没有后悔，但是他们的发展太快了，根基不牢。 松田圣子本来见了徐建军，是想说先让双方冷静一下，好好考虑清楚他们的未来。 结果碰到徐建军的那一刻，就被他不由分说的抱进自己卧室。 然后她就从半推半就，变成了后来的积极配合。 这种最亲密的结合，好像能够让人瞬间回忆起曾经的过往，就算是几个月不见，经过刚刚的一番互动，他们很快就重新找回那时的感觉。 松田圣子也忘了刚刚自己准备好的话，到嘴边变成了软弱无力的撒娇。 “你真野蛮，都不给人家说话的机会。” 松田圣子说话有点沙哑，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打歌累的，还是刚刚太忘情所致。 “你刚刚说的我都听着呢，不要，请停一下，好舒服。” 听着徐建军毫不留情的调侃，松田圣子再怎么有心计，此时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是身经百战徐老师的对手。 缩在被窝里不吭声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知道你最近挺忙的，打歌成绩怎么样，我可是听说，美丽的圣子，已经彻底征服音乐界，成为万众瞩目的新偶像了。” 谈及自己工作，松田圣子才傲娇的探出脑袋。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没有的了，只是山口百惠小姐退出演艺界，大家暂时失去了崇拜的目标，我又更好这个时候冒出来而已。” “好一个而已，我的圣子永远都是这么的清醒，休息好了没有，咱们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业？” 把小日子的全面偶像压在身下，山口百惠是没法实现了，这个新崛起的偶像也不错。 两人没羞没躁的进行到一半，听到公寓外面有动静。 松田圣子赶紧抱着徐建军不让他继续动作，低声解释是自己室友回来了。 ....... 松田圣子这小丫头，个头不高，却是心高气傲的代表。 徐建军当初刚提了句在外面给置办一套住宅，就被她果断拒绝。 用她的话来说，她从离开家乡那一刻开始，就立志要自力更生，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可以接受一些帮助，但是完全依靠的话，会让她自己变的懒惰成性，那样她会看不起自己的。 这样的女孩子无疑有独特的魅力，但是对于徐建军屡试不爽的cpu大法在她这里就完全失效了，不过这样更有挑战性不是。 如果就那么轻易的让他得逞了，徐建军反而没有多大的成就感。 偷香窃玉虽然很刺激，但是松田圣子的面子还要照顾，她暂时不想让自己室友知道他们的关系。 所以把她哄睡之后，徐建军就蹑手蹑脚的从公寓出来。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偷情得手，逃离现场的样子。 好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有人撞见徐建军，不然肯定把他当成毛贼。 第二百九十九章 纷至沓来 搞签售会，徐建军跟德间已经合作过一次，虽然那时候他才刚刚有点名气，但是办的也算圆满成功。 这次准备工作肯定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草率。 不说龙珠持续连载这几年收获大量的人气。 就连足球小将也是深受青年读者们的喜爱，东映动画已经准备跟徐建军谈动画制作的问题了。 更何况他还有两部高达，动画至今还在反复播放，好像有消息说版权都卖到欧洲去了，徐福更是被认为是高达机甲战士流派的引领者。 上次徐建军签售会虽然没有人山人海那样的夸张，但是也让他签字签的手软。 这次都不用想，人数必定远超之前的规模。 所以德间为了办好这次签售会，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提前在杂志上预告，当天上班的人员，几乎都被古川健一指派到签售现场帮忙来了。 徐建军周围安保人员围着，近身还有德间派过来几个漂亮女员工全程伺候着。 喝水有人直接打开递给他，饿了零食送到嘴边。 就差派个美女陪他上厕所了。 上次签售会还见到了千金大小姐直子姬，不知道这次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等着自己呢。 徐建军没想到的是，惊喜没有，惊吓却纷至沓来。 就算是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德间显然还是低估了徐福的号召力。 现在被围得水泄不通，甚至签售会现场外面几百米的路段，早早的就被堵死了。 最后德间不得不联系交通部门，这种情况才稍稍得到缓解。 签字累这个徐建军也只能坚持，痛并快乐着。 这样的人气，也算是对他前几年不遗余力在漫画事业上耕耘的结果体现。 但是蓝德会的出现，还是有点出乎徐建军的意料的。 一开始在签售排队的人群中看到他，徐建军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再三确认之后，是他没错了。 这一两年的经历，确实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蓝德会早已不是那个话痨青年，他也不再是闭塞大国里的升斗小民。 曾经短暂的辉煌让他体验过成功的快感，然后迅速跌落的人气又让他明白资本主义世界的残酷。 而身边人无情的背叛，更是把他打击的头晕目眩，精神一度不太正常。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听说徐建军在这里开签售会，自己就不知不觉的凑了过来。 可能是想到，龙珠持续火爆，其实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也可能是心有不甘，为什么别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自己却干啥啥不行。 他徐建军功成名就，响彻一方，而自己呢，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让他这样落魄的回国，刚好看到自己的同学们毕业分配工作，而他早已放弃了机会。 试问一个普通人如何能接受这样的反差。 但是徐建军可不知道蓝德会此时的状态。 当初这家伙走的时候其实就不是那么光彩，不能说是背叛吧，但那性质也好不到哪儿去。 跟徐建军好聚好散的宗旨相违背。 但徐建军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大反派，当时就那么不咸不淡的揭过去了，毕竟有贺军章的面子在，闹的太离谱大家都不好看。 “建军，你现在可真是享誉海外，人气爆炸啊，可喜可贺。” “不敢当不敢当，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样的场合见到老蓝你啊，咱们也有两年没见了，在这边怎么样，过的还好吧？” 徐建军发誓，他真的没有带讽刺语气，但是蓝德会听了他的问候，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样，脾气一下子被点燃了。 “过的怎么样，那是相当的好，拜你所赐，我也算是出国了，我也发现原来漫画也能那么赚钱，原来国外的世界是那么精彩，但是这一切现在都离我而去了。” 听着蓝德会情绪激动的喋喋不休，一旁的工作人员总算是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上前阻拦。 徐建军挥手制止了他们，就这么坐在那里，眼神中写满了不屑，既然你给我胡搅蛮缠闹事，那就别怪我不顾及同胞之义了。 “我想请问一下这位蓝先生，什么叫拜我所赐？是，当初的确是你给我打工，才接触到这个行业的，但是你说的什么离你而去的生活，跟爷爷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孙贼，做人不能像你这样的，背叛别人自立门户，我跟你计较了吗？没有。” “你当初走的有多不光彩，不用我在这里跟你赘述了吧，忽悠你的那个女的，她都清楚那是违反行业准则的。” “凭我的实力，想要打击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漫画从业者，根本不用我亲自出手，我一个暗示都能让你在小日子寸步难行，我这样做了吗？没有。” “我都不知道你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胡搅蛮缠也都有个限度吧。” “你也算是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别在国外给自己国家丢脸，我现在就把话放这儿，你要是想找爷爷麻烦，随时奉陪，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真当自己是大脑龙宫的哪吒了，他有三头六臂，你有什么，一头二逼吗？” 不得不说，文化人骂战，讲究的就是个不带脏字，但是又能噎得你半死不活，那酸爽的滋味，也只有蓝德会才能体会了。 一边的工作人员根本不懂汉语，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 蓝德会被骂的懵了半天，反应过来之后还想回嘴，却被徐建军一个手势，指挥着边上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把他给叉出去了。 完了还把宫川一郎叫过来，跟他吩咐了一下，既然别人搞不清楚状况，自己一身毛，还胆敢叫别人是妖怪。 那徐建军也不介意给他来点其他手段，善男信女从来不是他的座右铭。 “徐桑，您请放心，我一定处理好，不会让他再有骚扰您的机会。” “回去了解一下他如今的处境，住在哪里？还有没有其他经济收入？签证有没有到期？过马路有没有等红绿灯？总之我要他以后在这边寸步难行。” “是是，徐桑，需要找些帮派人员教训他一顿吗？” 徐建军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宫川一郎，没有回他的话，只是让工作人员开始放其他人过来，重新开心签售环节。 有些事儿你做可以，但是就不要说出来了，宫川一郎这家伙在华夏待了那么久，相信能领悟到这方面的精髓的。 出了蓝德会这样的小插曲，不影响今天签售会整体的成功。 这才进行到一半，徐建军就充分感受到小日子年轻人的热情。 他脸上已经被两个搞突然袭击的妹子印了两个唇印了，擦都擦不掉的那种。 第三百章 你也来凑热闹 实在累的没办法的时候，德间这帮人则负责调动现场气氛，跟到现场的读者互动。 这些可都是他们杂志社的忠实用户，是上帝，而徐建军是他们杂志社的爹，他们能不能比肩三大，吊打其他小卡拉米，就看爹爹以后给不给力了。 在古川健一的带领下，这帮德间现场人员，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有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唱流行歌的，有展示自己最引人注目绝技的，他们就一个宗旨，在徐建军休息的间隙，尽可能的让现场人员心情愉悦，不会表达不满情绪。 让所有来的读者感觉不虚此行，那他们这么拼了命的表演就算是值得的。 签售会的高朝环节，是村山荣他们乐队，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前来应援。 徐建军也没想到他们会一起来捧场，他心说老子真不差你们几个假粉丝。 但是他们乐队一直是把徐建军当做编外成员的，只不过徐建军从来都不承认罢了。 他们乐队现在也算比较知名，特别是今天这样的场合，有不少人都认出来他们就是龙珠主题曲的演唱者。 不由自主的欢呼呐喊起来。 村山荣他们也早就不是毫无经验的新嫩，处理起来那是得心应手，三下五除二就把现场粉丝们唬住了。 刚刚他们几个人高马大的挡着，徐建军没看到他们身后还有个身材娇小的松田圣子。 没想到她也跑过来凑热闹。 松田圣子过来就不一样，待遇肯定是村山荣他们没法比的。 一看到她人，徐建军脸上的笑容就没有离开过。 松田圣子一直忙，那天好不容易挤出空，两人见面几乎全部用来进行身体交流了。 思想和语言上的反而没怎么沟通，没想到松田圣子今天也抽出时间过来。 看来那天两针打的挺到位，起到了一定的疗效。 不过两人此时都不宜表现的过于亲密。 徐建军虽然不是偶像选手，但是今天也让见识到，他还是有些疯狂粉丝的，八十年代小日子的粉丝文化，那可是相当恐怖的。 大鼻子龙的女粉，就因为他一个绯闻，能闹着跳火车，这样的情节你敢想。 松田圣子目前的受众都是些年轻群体，简称中二少年，这帮人也是很变态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偶像女神被徐建军这个所谓的漫画家拱了，结伴抵制他漫画这种事儿，他们肯定干的出来。 所以两人见面很低调，跟村山荣他们一样，只是简单拥抱了一下，象征性的给他们一人一册签名漫画。 但是跟松田圣子抱着的时候，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告诉对方，今晚会去光顾她的公寓，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松田圣子不知道是不是想开了，笑着点了点头，达成约定。 后来排队的人实在太多，徐建军真的是应付不过来，不过刚好村山荣他们乐队在，徐建军就把他们留下来，现场演绎动漫主题曲。 徐建军这个音乐原创也加入进来，还把青春美少女圣子小姐也拉上台一起唱。 至此现场气氛被彻底引爆，那些没有拿到签名的读者，哪里还会有什么怨言，今天绝对是来值了。 最后徐建军一首故乡的原风景收尾，这次签售会算是圆满结束。 就算是已经宣布活动结束，现场还聚集着大量的人群，久久不愿离开。 徐建军只好留下德间的工作人员，自己先离开，不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等徐建军在护送下离开后，现场的人员才开始逐步消散。 人多眼杂，而且又没有手机方便随时联系，徐建军想出去之后直接拉上松田圣子，显然是不可能的。 去早了圣子都不一定能到家，于是徐建军开着车拐了个弯儿，买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女人或许会拒绝情话，但永远无法拒绝鲜花。 就算是松田圣子这种偏理性的女孩子，这方面也无法免俗。 打开门的那一刻，看到一大捧鲜艳的玫瑰出现在眼前，松田圣子春风般的笑容就没断过。 或许是怕室友突然回来，再像上次那样尴尬，松田圣子直接领着徐建军进了她自己的那间卧室。 他们也不再是刚见面什么都不干就直奔主题，那样显得他们关系特别奇怪，跟纯粹打友谊赛的队友一样。 松田圣子之前别扭就在这一点，好在今天的徐建军，也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两人先是聊了聊今天签售会的盛况，说起刚刚经历的趣事。 徐建军这种随时能够掌控说话主动权的人，很快让松田圣子打开了话匣子。 说他们分别之后的种种，说圣子最近忙于各个音乐节目的宣传，以及唱片销售期无休止的通告。 这些烦恼松田圣子也不指望跟徐建军说了他就能帮她解决，但是跟他分享起来又那么自然，无拘无束。 而且跟徐建军聊起音乐，松田圣子仿佛找到了知音一样，徐建军往往半天不说一句话，但是说那么一两句，却总能抓住问题的本质，跟他说话对于松田圣子来说，是一种放松享受。 “索尼唱片这是完全把你当劳模使唤了，这么久都不给你点休息时间，时间长了谁能顶得住啊，他们没有安排，你自己不会装病啊？人要学会劳逸结合，如果时间都用来工作了，那生活将会一片惨淡。” “哇，我怎么没想到装病，呵呵，我哪天实在太累的话，就用你说的这个理由，保准公司也挑不出毛病。” 上次仓促，徐建军过来就横冲直撞，弄的松田圣子手足无措，事后必然留给她不少善后工作。 这次是提前准备好的，防护雨具她都有准备。 接下来从聊天到抱在一起，从亲吻到赤诚相见。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甚至徐建军晚上试图挣脱松田圣子怀抱，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却像一条八爪鱼一样，吸附在徐建军身上，根本不愿意放他起来。 最难晓得美人恩，徐老师没办法，只能打消了起身回家念头，调整了一下姿态，抱着松田圣子重新躺了回去。 第三百零一章 专题报道 徐建军拍拍屁股潇洒走人，急不可耐的夜会佳人。 留下的乱糟糟的现场，还要德间的工作人员收拾。 而他签售会的影响，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现场卖漫画，给铁杆粉丝们互动留影。 德间虽然没有联系电视台参与记录，但是因为现场太过火爆，善于挖掘新闻热点的电视记者还是被吸引了过去。 要说对国人最友好的小日子电视台，那非nhk莫属。 他们可是被不少小日子右翼激进分子称为日奸台，因为他们的立场大多数情况下跟本国政府不对付。 反而跟华夏有诸多合作，看他们对华夏文明的推崇，以及痴迷程度，给人感觉，泱泱华夏是创造人类文明、拯救世界，他们才是带领世界进步、走向更加灿烂辉煌未来的领导者。 总之经常看nhk的节目，就能给人这样个观感。 这次徐建军的签售会，被他们记者无意中碰到，摇来了一个摄制组，全程记录了当时的盛况。 这还不算，他们节目审核一看，哇，这个在小日子有多部作品霸榜的知名漫画大师，还是华夏人。 再深入了解一番，这可都是猛料啊。 而且是nhk最喜欢的套路，文化战线果然是那个大国才能够出这样不可一世的大才。 本来那个记者只是想着遇到一个新闻热点，给台里增加点素材，第二天能简单留个几秒钟的报道他已经很知足了。 没想到栏目领导直接拍板让他继续挖掘素材，不急着出报道，等准备充分了，来个专题报道。 对于普通记者中村泰宏来说，这就跟天上掉下个馅饼砸到自己一样，他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但是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愣怔多久就反应了过来，赶紧恭敬的向组长表决心，势必要把这个报道做的详细扎实，精彩纷呈。 就在徐建军在松田圣子和夏目雅子两个情人之间反复横跳，充分展现他脚踩多只船，依然平稳如老狗一般的技术时。 被德间告知nhk电视台找上门要采访他。 说实在的，他在小日子这边就上过一次电视，还是手冢治虫参与颁奖那次，然后他就很少公开露面，不管是报纸还是杂志，徐建军从来不主动迎合宣传。 而且按说有村山家的关系，就算是找他做专访，那也应该是朝日电视台打头阵才对，怎么这个nhk电视台先找上门了。 小日子这些电视台，不受政府直接管辖，又掌控着宣传渠道，基本上都是些老牌财阀幕后操控，徐建军如今小胳膊小腿的，可得罪不起他们。 先见见再说吧，反正这几天有点纵欲过度，忙点其他的，回回血，补充点弹药也是不错的选择。 听说徐建军要接受记者采访，夏目雅子化身贤惠小娇妻，又是帮徐建军选衣服，又是给他系领带的。 还顺便跟他说一些采访时遇到问题的一些技巧，这方面她确实可以当徐建军老师了。 从青涩懵懂一脚踏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到面对质疑诋毁能够从容不迫，夏目雅子确实在这方面吃过很多亏，也接受过很多教训。 给徐建军指导点避坑小诀窍，她也非常乐意。 从来都是他教自己，不管是做人的道理，还是演员的发挥；不管是普通的知识，还是超常规的姿势。 徐建军在夏目雅子面前，永远都是面面俱到，宠辱不惊。 其实她也很想看徐老师惊慌失措的样子，但是这样的场景好像很难碰到。 明明他们俩年纪相仿，夏目雅子甚至还要大。 但是徐建军给夏目雅子的感觉永远都是成熟稳重，知识渊博的形象。 甚至激动的时候，他让自己叫papa，夏目雅子感觉都没有什么违和感。 中村泰宏那天在签售会其实是见过徐建军的，但当时他是领着镜头找新闻热点，跟这个叫徐福的漫画家还真不算是近距离交流。 今天这么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听着他侃侃而谈，日语说的相当流利，没有一点生疏感，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资料，很难相信他是一个华夏人。 但是中村泰宏试图秀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中文，又被人家字正腔圆的汉语给纠正了。 “徐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只是感兴趣自学了一些词语，根本不知道用在这里不合适，请您见谅。” “没事，我对一心向学的人从来都是尊敬的，说起来日文还是借鉴汉字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你将来要是深入研究学习，中文的美妙是你想象不到的。” “是的，我们有些字跟贵国很像，而且你们的书法也很有趣，可以像艺术画作一样流传百世，我那天见过徐先生的签名，很有艺术感，等采访完毕，请您务必留一个签名给我，虽然我对漫画不感兴趣，但是华夏文化博大精深，能学一点皮毛，对我来说都是幸福的。” 中村泰宏态度很诚恳，对华夏文明的推崇显然也不是做戏，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对了，徐先生当初是如何涉足漫画这个行业的，能给我透漏一点不？” “其实漫画在我们国家不叫漫画，叫连环画，我们小时候就喜欢看这种东西，还有动画片，华夏也有很多优秀作品，我小时候就想着将来也要创作出小孩子都喜欢的连环画。” “可是等到长大了，发现再去搞那种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显得自己很幼稚，于是我就想，能不能创作一种大人小孩儿都喜欢的连环画。” 被徐建军烘托的气氛给感染到了，中村泰宏忍不住感慨道。 “啊，徐先生的创作理念，跟如今我们国家的漫画不谋而合啊，现在喜欢漫画的可不只是小孩子了，青年人是主力军，甚至一些年老者都有追订连载漫画期刊的。” “是啊，当时也是兴之所至，就把高达给创作出来了。” “我知道那部作品，改编的动画很成功，版权已经卖到了十几个很有影响力的国家，您对两个国家漫画创作理念有什么看法，他们是不是相通的？” 徐建军斟酌了一番，才缓缓开口道。 “两个国家在这方面的创作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我们国家喜欢在已经成名的着作上进行二次创作，然后在技巧以及艺术上下功夫，而贵国如今盛行的漫画，大多是以故事性、以及新奇的创意吸引眼球，大家的方向本质是不一样的。” “那徐先生您是倾向于哪个？” 徐建军看了看这个记者，问的问题很刁钻啊，不过这都难不住他。 “我只能说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追求，这个世界那么大，容得下不同的国家，也容得下不同的理念，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把所有东西都给统一标准，那这个世界将会毫无生机和乐趣可言。” “那徐先生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国家发表漫画，反而在我们这里那么受欢迎，这个您能解释一下吗？” “呵呵，这个也好解释，我是属于脑子里创意多，但是艺术手法还不算太成熟的类型，在我们国家的艺术家眼里，属于不入流的，这点我就不得不夸一下贵国的民众读者，他们的包容性更强，也喜欢看些脑洞大开的新奇作品，脑洞，你懂的，就是创意灵感爆发的那种，他们能够喜欢我的作品，是我的荣幸。” 中村泰宏见这个年轻的漫画大师，面对自己咄咄逼人的问题，依然能够从容应对，连他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应变能力是真的强。 长得帅，还有才，再加上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质，中村泰宏已经可以预料，自己的这次专访，放出去之后，徐建军会吸引更多的粉丝，特别是女孩子。 他也可以预料，这次专访一定会大受欢迎，这次自己真是被上帝青睐的幸运儿，这么好的机会落到自己头上，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次天赐的良机，在电视台彻底站稳脚跟。 第三百零二章 指点一下 专访主要是针对小日子本国的漫画的，如果不提竞争对手，那完全就是隔靴搔痒，完全体现不出中村泰宏这个记者的专业素养。 所以后面的问题，就逐渐蔓延到如今小日子漫画行业现状，以及其他漫画家们。 说起行业现状，这难不倒徐建军，他说起来那是头头是道，甚至还可以瞻望一下未来。 将来如果发展按照徐建军说的一一实现，那些人回过头来再看他曾说过的话，会不会大吃一惊，顶礼膜拜。 就是如何评价竞争对手，让他不得不收敛点。 现在小日子的这些漫画家们，没一个能打的，全部都是手下败将。 真不是针对谁，我想说的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这些无限装逼的桥段，徐建军只能在心里过一下，他要是真狂妄成那样，以后的路子会越走越窄的。 “手冢前辈，我在我们本国其实已经听说过，上次我还有幸跟他做过简单的交流，老爷子是高屋建瓴，说的话也是振聋发聩，他或主动或间接的为漫画行业培养了大量的人才，是个令人尊敬的长者。” “我来之前看过您的那次颁奖，手冢先生对您的评价可是很高的。” “不敢不敢，那是他老人家抬爱。” 一个众所周知、成名已久的老前辈，不用问，永远都是赞誉之词，中村泰宏也不指望在这上面找到新闻爆点。 “那徐先生认为，年轻一辈的漫画家们，有哪些是能对您产生威胁的？或者说您认为哪些是有潜力的？” 挖坑不能太明显，中村泰宏不得不在后面解释道。 “我可不敢对同行从业者随意评价，也只有像手冢前辈那样的，才有资格去品评我们这些年轻人。” “也不需要品评，只是谈一谈自己的看法，毕竟您现在也算是一枝独秀，您的几部作品都有很高的热度，相信读者还有其他漫画家也想知道你的一些想法。” “霓虹漫画行业现在已经呈现出一种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它的市场那么大，完全容得下这些优秀的漫画家们同期竞争，我对漫画未来的市场充满了信心，所以咱们就不要谈什么一枝独秀，共同发展才是硬道理。” 既然人家采访，要是平铺直叙，毫无波澜估计也不好交差，徐建军就转了个方向。 “其实漫画行业牵涉到很多分工，大家不要只盯着漫画这一个点，就比如说动画制作方面，宫崎骏前辈的水平我就很佩服，那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相信他未来会带给我们优秀作品。” “还有就是动画音乐方面，这个我还算有点发言权，之前很少有人关注过这方面，就算是动画需要配乐，也是找的唱片公司，我要说的是，这方面其实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的，而且随着动画的发展与推广，这些音乐也可以随之进行输出，如果认证做这方面的音乐的话，是有机会跟着动画的顺风车，打开国外的市场的。” “还有就是其他衍生产业，大有可为，如果只是盯着漫画这一个点上，会失去很多机会的。” 中村泰宏听着侃侃而谈的徐建军，两眼放光，这才是最优质的采访对象，根本不用自己挖坑引导，他自己就能用观点吸引无数人的关注。 徐建军描绘的繁荣景象，或许其他人也想过，但是像他这么用几句话，就透彻的讲述了漫画整个产业链的发展趋势，还是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的。 而且他这么个畅销漫画大师的身份，说出来的东西也会有更多的人关注和信任。 靠拉踩别人抬高自己，那是最垃圾的低端做法，徐老师不屑为之。 再说了，像玩机器猫的藤本弘、弄出来阿拉蕾的鸟山，那可都是实力强劲的选手。 徐建军可能把高桥阳一给搞废了，但是人家这两位，一个是早已功成名就的大拿，另一个是冉冉升起的后起之秀，可不是徐建军能够轻易拿捏的。 既然记者问到，那么来一波商业互吹又不要钱，徐建军乐意奉陪。 总之整个专访过程轻松顺畅，中村泰宏大获丰收。 而且采访完徐建军，他还从德间这边收集了一些侧面角度。 有些情况，自己吹嘘起来没多少人相信，但是让局外人，或者旁观者来说，那效果就大不一样。 德间animage杂志这边的工作人员，对徐建军可谓是了解至深，当然，光听他们唱赞歌，也没意思，但是从他们这里打听一些创作期间的趣事，拿来当作辅材绝对没问题。 要说这次意外的专访，最高兴的还不是徐建军，古川健一和宫川一郎他们才是最高兴的，电视台的宣传效果，那可是比报纸、杂志强的多。 徐建军知名度攀升，相应的，他的漫画也肯定会有更广阔的传播范围，首先受益的肯定是他们杂志社。 所以古川键一招待起上门的记者，那是拿出了全部的热情。 就连他自己的秘书，都被派到现场端茶倒水，负责伺候人的活，这在以前那是不可想象的戏码。 按说宫川一郎私下的说法，古川健一这个社长秘书，职位或许不高，但是掌握的资源，连他这个副主编都要看人家脸色。 徐建军也仔细打量了这个御姐风女人，不得不说，挺有味道的，不是松田圣子的那种纯纯的青涩美，也不是夏目雅子那种知性优雅的漂亮。 她是那种稍带侵略的攻击美，就是标准的女强人姿态，成功男人估计会喜欢她这一卦。 就连徐建军这样的，一直只专注年轻妹子的年下爱好者，看到长沼绘里的风姿，都忍不住心动。 古川键一这老小子，一直藏私啊，他要是有宫川一郎那么热心，说不了早就把这样的极品送到老子酒店的床上了。 看来回头得敲打敲打这家伙，有好东西藏着掖着，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一定要纠正。 而且徐建军感觉古川键一这老小子对自己可能有什么误解，他好像是专门针对自己藏啊。 至于嘛，老子又不是bt大色魔。 第三百零三章 犄角旮旯 在外人的地盘，用外人来对付自己本国同胞，这种事儿徐建军一直以为自己不屑干，但是蓝德会这种胡搅蛮缠、不知所谓的行为，真的让他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觉。 明明是你自己作大死，却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他要是自己找个角落舔舐伤口，不跑到徐建军跟前刷存在感，谁也不会闲着没事落井下石。 但是既然你主动来招惹，徐建军也不是泥捏的，随便一个人都能踩两脚。 宫川一郎现在对徐建军的任何话，根本不敢怠慢。 那天吩咐下去，他是全程跟踪，而且他本身对这个蓝德会也没有什么好感。 当初他们跳槽过去，可是给宫川一郎添了不少堵，藤原惠子的态度那是相当嚣张。 那时候有讲谈社给他们撑腰，自己没办法报复。 现在已经被扫地出门，而且徐建军这边已经明确了态度，宫川哪里还会客气。 “徐桑，那个蓝德会，我派人跟着他到了落脚点，其实都不能算是落脚点，只是临时搭建的窝棚，好几个流浪汉住那儿。” “藤原那个女人是真无耻啊，应该是卷走了所有，没给蓝德会留什么东西。” 宫川一郎观察徐建军表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既然交代道。 “您所料不差，他签证已经过期两个月了，现在算是非法滞留，每天靠打点零工维持生计，就是不知道都这样了，他为什么还不肯回国。” 徐建军心说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又被藤原惠子那样的女人反向cpu，心态失衡，不愿意回去也情有可原。 别说他了，现在逮住机会出国，然后领队一个没看紧，丢几个人都是正常事儿。 徐建军对改革有信心，他对未来突飞猛进的发展心里有数，但是那些穷怕的民众可不这么想，他们只是看到毫无波澜的日子，一眼望到头。 再跟外面繁华腐朽的生活一对比，瞬间就失去了信心。 你别说现在的人，还有一批舔狗公知，一直到几十年后，国家早已脱离贫困，走向繁荣，他们依然转不过弯儿。 永远盯着自己家里犄角旮旯，跟别人家富丽堂皇的地方做对比。 “别人什么思想，我们也无从考证，你是如何处理的，不会就那么放着他自生自灭吧？” “没有，我让人在那里制造了点事端，把警察官给引了过去，然后他们就发现那群人的身份都有问题，抓起来遣送回国就顺理成章了。” 徐建军看了眼略带得意的宫川一郎，他立马收敛表情，变得恭恭敬敬起来。 “送他回去也许对他来说是更好的结局，自己想不开在这里死耗，只会陷入更凄惨的局面当中，你这次也算是功德无量，干的不错。” 对于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徐建军不会心慈手软，但也不会因为他得到惩罚沾沾自喜。 花精力在这样的事儿上面，完全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所以果断终止了话题离开。 这边事情也告一段落了，走之前还是有些事情要处理的。 徐建军通力会社这个会长，当的绝对是不称职的。 怎么说都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己方势力，来这边那么长时间了，这都要离开了，才想起来要看看他们运营情况。 不过现在经营项目单一，就一个拳头产品，前期修桥铺路的工作做完之后，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 那帮废柴要是这样都做不好，三天两头给他捅娄子，那就可以考虑换人了。 虽然人不经常过来，但是经营状况金一彦会定期跟他汇报，徐建军不能说了如指掌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个牛他还是能吹的起来的。 花半天时间处理一些需要他本人经手的事情。 徐建军也没兴趣听他们做那种枯燥无味的工作总结，不过下到一线了解一下新的变化还是有必要的。 本来支开了金一彦他们，徐建军是想听听周春来说些一线的具体情况。 没想到周春来还没跟上他，那个留学生兼职反而拦住了徐建军。 “你好，你是有什么事情吗？你们的兼职工资没有及时给你们发？” 崔国康略显局促的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工资都是按时发的，从来没有拖欠过。” 既然不是自己认为的问题，那这家伙拦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徐建军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会长大人，我知道您也是来自华夏，我们算同胞，我想问一下，就是说，如果我们将来留学学习结束了，您愿意收我们正式加入会社吗？” 徐建军无语的看了看这个来自沪上的青年，能出来的，在国内必然都是出类拔萃的，这个崔国康，兼职的时候表现也是可圈可点。 徐建军也确实需要人才，但是就这么挖国家的墙角，有点不地道，老谢那边也不好解释。 “你这么问，是你自己想留下来，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包括我在内，一共三个人，只要您愿意收留，帮我们办工作签证，我们就愿意留下来。” 崔国康有些急迫的赶紧表态，事急从权，他找过周春来，他根本没有权限。 好不容易碰到徐建军这个会长，如果就这么错过了，还不知道下次见他要到什么时候呢。 “这个问题我先考虑考虑，顺便也咨询一下当初介绍你们过来的人，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崔国康还以为这是徐建军的敷衍之词，他是真不想失去难得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问。 “那您什么时候能给我们答复，您也知道，我们出门在外，随时都可能面临变化，大家心里没底。” “呵呵，你这个同志，有些问题我要搞清楚了才能确定是不是留你们，我这边是需要人才，但是有些事情不搞清楚了，我可不敢随便收你们，放心吧，我这边一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 崔国康也知道人家是老板，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了，只能讪讪的笑笑，目送徐建军离开了。 他是亲眼目睹着周春来一步步的成长，刚来小日子的时候，那小子日语会讲什么，八嘎、死啦死啦地？ 完全跟着自己屁股后面一句句的学，现在才能进行简单的交流。 可是现在人家已经手下管着几十个人，挣着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工资，开着那种豪华汽车招摇过市。 试问这样的刺激大不大，有几个人能够心平气和的看别人风光，自己却什么都无法拥有。 跟崔国康一起的两个留学生，其实早就动了这样的念头，只是求告无门罢了，自己跟周春来关系好，才了解一些大概，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看刚才徐会长的样子，这事还不是那么容易。 第三百零四章 为国争光 看周春来的变化，确实有点大，这货属于那种典型的自来熟，也就是后世说的社牛。 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早早步入社会，经历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在饥饿线上挣扎求存，正经工作对他来说就是奢望，要不是丁勇姐姐看他机灵，让他帮着卖糖葫芦，遇到了徐建军这样的贵人。 说不得他现在还游手好闲，吃了上顿没下顿。 而他现在，飞机也坐过了，高楼大厦也进去过，坐着电梯上到几十层楼，往下看的时候直发晕。 徐建军让他学习开车，他也克服困难学会了。 甚至跟着那些小日子员工，周春来还去红灯区为国争光了一次。 小日子女人真水灵，喊的也很诱人，就是太贵了，就那一次，可把周春来心疼坏了，以后再也不愿意去了。 他这经历，说给当初不愿意来这边的那些人听，不知道会不会让他们悔断肠。 “你小子也不用每次都等到签证快到期了才回家一次，中间想回家了，打个申请回去就是了，来回的机票给你报销。” “徐总，其实家里我也没什么牵挂，我现在就一门心思好好工作，好好表现，多挣钱才是正理，把钱扔到来回的路费上，那太亏了，机票可不便宜，公司报销也不能乱花钱。” “那个留学生，叫崔国康的，你熟悉吧？他是怎么回事，拦着我说想兼职转正式，毕业之后也不想回国了。” “啊，他拦你了？这小子皮痒了不是，他找过我，我感觉不靠谱，就没敢说。” “你们经常接触，肯定比较了解，他这个人怎么样？” 徐建军问的，周春来可不敢信口开河，斟酌再三，才缓缓开口道。 “人家是学问人，懂的东西也多，我刚来的时候，日语就是跟他学的，对去帮助挺大的。” “别人帮你那么多忙，反过来找你，你却把人家拒之门外，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 “呵呵，我也不怕徐总你说我忘恩负义，我这个人吧，从来以实际出发，不牵涉利益的吹牛，哪怕你吹上天，也没关系，但是真正落到实处，就不能乱说了，他央求的事情我根本帮不上忙，也插不上嘴，自然要果断回绝他了。” “不然给他点希望，到最后我又做不到，那样的话朋友都没的做。” 这方面周春来就是个明白人，那么多年的社会不是白混的。 “他们几个肯定是我需要的人才，但是这些人才现在是国家在培养，结果培养出来效果了，却被我捷足先登，那些当初主张送他们出来的人能乐意？” “我得先找相关部门探探口风，如果不牵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这几个人留下来也未尝不可，不过这个也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你私下里接触一下崔国康，给他们点希望。” “不然面对遥遥无期的未知答复，他们说不了就另寻他路了。” 听了徐建军的话，周春来赶紧点头答应，这对崔国康来说是个好消息，最起码徐建军主管上是愿意接纳他们的。 没办法啊，徐建军手上缺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是通力会社这边，还是未来在漫画周边的产业布局，都是需要人帮他实现目标的。 光他一个人，脑子里有再多的货，很多事情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随风飘荡，因为他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而且财富到了一定程度，人是会变懒的。 但如果他手下有一帮如臂使指的员工，指哪打哪的那种，不费吹灰之力，只要在大方向上指导一下，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谁会拒绝这样的诱惑呢。 所以徐建军说问问，真的不是在敷衍崔国康，万事开头难，国内他想找个大学生帮自己还不行呢，先从小日子这边开头，也未尝不可。 就因为这个，本来已经打算回国的徐建军，又去跑去找了一趟谢主任。 谈谈理想，聊聊过往，顺便抛出话题。 这种情况，国内的官员或许认为是思想觉悟的大问题，但是常驻国外，对外界有足够了解的谢周存，多少能够理解崔国康他们这种现象的。 这个时候国内和小日子以及老美的差距太大了，大到很多人根本没有信心在短期内跟上人家的步伐。 学习新知识新技术回去报销祖国，说的冠冕堂皇，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崔国康他们这样的还不算极端的，用不了多久，有些人为了留下，或者拿到那个所谓的绿卡，年纪轻轻的女的，嫁给大腹便便的外国老头都在所不惜。 谢周存也没有给徐建军明确的态度，但是也没有指责什么，淡化处理。 徐建军多善于揣摩人心思的一个人，光这点就足够了。 他这也算是提前打了招呼，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应该不会有人找他麻烦。 徐建军没兴趣专门跑一趟，就为了告诉崔国康他们好消息，打个电话通知他们一下足以。 他马上就要回国了，松田圣子因为各种忙，前几天徐建军已经跟她进行过告别赛了。 反而是夏目雅子这边，对徐建军是越来越依赖，这是好事，但同时也是烦心事。 以前知道徐建军要离开，她总是能够做到笑脸相送。 但是这次，她却哭的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 看着卧室里被她摆的两人度假时候的各种照片，徐建军开玩笑的说道。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这又是何必呢，如果想我了，拿着我们的合影，回忆一下咱们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结果他不劝还好，这一说，夏目雅子好像哭的更厉害了。 “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啊，没有你的时候，我都不敢想象怎么过？” “放心，这边有我的事业，也有我的牵挂，怎么舍得长时间不见你呢，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演员是你梦想的职业，你如今也算是达到了一定的地位，有了挑选剧本的资格，所以没有必要接那种粗制滥造的戏，如果有犹豫不决的时候，就打我给你那个电话。” 在徐建军不懈安慰下，夏目雅子终于不再哭哭啼啼，但是她很快又进入另一种状态。 缠上徐建军脖子来个主动索吻，动作娴熟的解他衣服。 徐建军无奈的看了看时间，好像够用了，真是无奈，临走了还要被人榨干最后那点剩余价值。 松田圣子可能是年龄还小，对于这种事情不太热衷，刚开始只是好奇之下配合徐建军。 但是夏目雅子却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二十四岁，正是一个女人的黄金年龄，脱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点成熟女人的专属魅力。 生理和心理都达到女性的最佳状态。 这一切都让徐建军流连忘返，最后更是差点误了飞机。 第三百零五章 氛围 闺女作为交换生出国，对于老张家来说，那也算大喜事。 这要是放到男孩子身上，估计都要敲锣打鼓，搭台唱戏庆祝了。 张广栋一直都奉行的低调行事，所以只是把亲戚聚在一起在家里摆了两桌，左邻右舍基本上都没惊动。 以前那些人都笑话他家三个赔钱货，连一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背地里可没少编排他家。 张广栋表面上笑呵呵的，心里也不可能毫无芥蒂。 现在没人敢小看他们家了，一门出了两个大学生，老三在学校也是名列前茅，看这形势早晚也能考上。 一个家里培养出来三个大学生，就算是干部或者高知家庭，那也是凤毛麟角。 却被他张广栋做到了，自己三个闺女争气，他面子上也有光。 张广栋虽然不会学徐建军老妈何燕那样，站在街头巷尾逢人就显摆，但是现在他每天蹬自行车上班，劲头都跟小伙子一样。 自己不主动说，但是别人要是问起来，他也要顺嘴夸一夸自己闺女。 说起来今天能参加张家家宴的，徐建军是唯一的外人。 亲戚们都还以为他是张怡或者张靓的对象呢。 结果张广栋直接介绍说是自己干儿子，也不管徐建军承不承认。 把他叫过来也是有原因的，这周围近期有出国经验的，也就他了。 张广栋是想着让徐建军给张靓好好普及一下在国外需要注意的事项，毕竟女孩子出门在外，举目无亲，危险性要比男孩子大多了。 其实哪里需要他操心，徐建军早就在私底下跟张靓说过不下三遍了。 “小军子，我听靓靓说，你工作早就安排好了，你可以啊，都成抢手货了。” 也就张怡敢这么称呼徐建军，换个人造就被拉出去教育了。 “怡姐，不是早就说了嘛，不能再这么叫了，这种称呼，一般都是老佛爷喊小太监的强调，你弟弟我也是马上步入工作岗位，喝茶看报纸，装大尾巴鹰的时候，要是让别人听你这么喊我，我面子往哪儿搁。” “呵呵，从小就是这么叫过来的，习惯使然，大尾巴鹰你可别见怪啊。” 群人被张怡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徐建军也只能无奈苦笑。 一旁看不过去的张靓忍不住呛自己姐姐道。 “姐，哪有你这样叫人的，小时候叫什么无所谓，长大谁不要面子啊。” “哟，这一个学校的就是不一样，还知道护着了，你还不是一样，徐老二徐老二的叫，军子也没真的介意过不是。” 见两个宝贝闺女有掐起来的迹象，张广栋果断介入。 “今天大家都高兴，军子也是自己人，你们俩就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儿拌嘴了。” “怡姐你这过完年，就开始正式任教，到时候那帮大学生们，都得乖乖叫你张老师了，有什么感想，来跟大家说说。” 徐建军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张靓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隐晦的给她使了个眼色。 “其实我们老早就开始实践了，当初我们第一批学生入学，教材什么的都没有，都是我们协助教授们整理的，讲课老师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们都帮忙带过课，你当初要是真的考到我们学校，姐都不用叫了，早在几年前就应该叫张老师的。” 张怡的话让徐建军也把回忆拉到当初刚入学的场景，他们前两届未来之所以有那么高的成就，国家断层了那么久，急需人才是主因。 当然也跟他们这帮人善于知识和实践相结合脱不开干系。 黄埔军校前四期之所以被封神，其中最关键的因素，就是他们是一边学习，一边打仗，那也是理论与实践的完美融合，才造就了前期的辉煌。 其实时间都过了这么几年了，高校的师资力量还是很欠缺的，各个学校动员优秀学生留校任教，那都是不遗余力。 徐建军没有被系里重点关照，跟他出勤率较低，性格又比较懒散有关。 当然，他要是愿意留校，也是有操作空间的，但是徐建军是真的怕误人子弟，早早断送了这样的念头。 这场家宴，是在和谐愉快的氛围下结束的。 等张家的亲友离去，徐建军终于有了跟张靓独处的机会。 从兜里掏出来两百的美刀递给张靓，其实他是想多给点的，但是如今国家对外汇管制特别严格，再多就要报备申请了，而且程序无比麻烦，徐建军权衡了一下还是算了，等她过去之后，自己还是有办法给她汇款的，虽然麻烦了点，但是总比现在求爷爷告奶奶简单些。 跟自己同期要出去的同学，千方百计的淘换美元而不可得，张靓是知道的，所以面对徐建军的好意，他也没拒绝。 不过等徐建军掏出手表和金项链，张靓就敬谢不敏了，自己又不是那种物质的女孩儿。 徐建军却不管她的推三阻四，直接塞到张靓手里。 在象牙塔下你可以阳春白雪，孤芳自赏。 但是进入社会，或者出国，票子才是最便捷的通行证。 “你去那边，还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困难呢，让你收就干脆点，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之所以给你这些，就是让你去那边之后，有些底气，不要学其他人，去刷盘子，去给一些华裔当保姆什么的，你过去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他们先进知识，记住我的话了，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打电话回来。” “那你给那两百也够了，我同学他们连一百都没凑够。” “你懂什么？如果不是国家限制，我当然是全给你现金，那样你也方便一点，不过既然有限制，咱就要学会变通，金首饰带着海关也说不出什么，黄金在任何地方都是硬通货，可以应急用，至于这个手表，就当是我的心意了，别磨磨唧唧的。” 徐建军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这些东西出国的时候可以戴在身上，到那边之后，记着藏好，轻易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外面的世界可比你想象中要残酷的多，记着多长心眼。” 要是张怡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徐建军叮嘱，他们这些都是经历过上山下乡，各种糟心事都遇见过，对于人心没有过多的期待。 而张靓是没有下过乡的，虽然当初在家日子过的也苦，但是毕竟有张婶撑着这个家，那时候她和张思睿两个人还小，很多事儿都不用她们操心。 徐建军苦口婆心的劝，张靓则安静的听，她知道徐建军都是为了她好，光是这点就让她很高兴。 至于饭桌上因为他和姐姐不经意的互动，本来心情不太好的张靓，此时早已多云转晴，只剩下心满意足。 听话的把徐建军给的东西收起来。 第三百零六章 秘密 刚刚在饭桌上，张靓跟徐建军的互动，别人也许没看见，但是眼尖的张思睿同学是看的清清楚楚。 徐二哥以前不是喜欢大姐的嘛，怎么现在跟二姐眉来眼去的，而且听大姐说，他现在都有对象了，一点都不专一，回头得劝劝二姐，不能往徐老二这个火坑里跳。 等父母和大家到门口送人，这俩人更是偷偷摸摸走进屋里，那就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张思睿不由的为二姐担心起来。 她埋伏到外面，一等徐建军离开，立马跑到房间，准备给二姐普及一下防狼防坏蛋的知识。 结果看到桌上那条金项链，和女式手表，张三同学顿时两眼放光，进来的初衷直接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哇，好漂亮的手表，我戴戴看，真的太适合了，二姐，送我吧。”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量已经完全长开了，正是爱臭美的年纪，张思睿在外人面前斯文秀气，一副内向小美女的做派。 但在熟悉的人跟前，那也是相当能闹腾的主儿。 “什么你都敢要，那个不能给你，给我摘下来。” “二姐，你要是把手表送我，你跟徐老二的奸情我就选择视而不见，谁也不说，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不？” “你个死丫头，什么奸情不奸情的，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还有啊，徐老二也是你叫的？你要是再这样没大没小，看我不打烂你屁股。” “哎哟，张二你还真打啊？你跟大姐不也经常那么叫嘛，我叫也没什么吧，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他，二哥？或者叫二姐夫？” 撩拨完张靓，张三同学立马离开安全距离，防止她二姐暴起伤人。 “咱爸妈跟大姐马上回来，要是让他们听见你在这儿胡言乱语，我们一起，一人修理你一顿，看你还老实不。” “不说就不说嘛，生气干什么，他不是我未来二姐夫，为啥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啊？那个手表一看就不便宜，比咱爸的上海手表高级不少。”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二哥是怕我到外面遇到什么困难，送的东西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肯定不能给你，你如果想要，自己找他去，咱爸不是口口声声说那是他干儿子，你去多叫几次哥哥，说不了他一高兴，也送你一只。” “二姐二姐，那他送你这些，是不是就因为经常叫他哥哥换来的？” 张思睿同学不知死活的调侃，直接惹恼了自己二姐，满屋子追着她要收拾她。 送完人的三人回来，看到她们姐妹俩闹腾的样子，乐呵呵的选手旁观。 张思睿躲到自己老爹身后，还被张广栋动作灵巧的给躲开了。 直到张靓抓到自己妹妹，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拍了几巴掌，才终于消了气。 “爸爸，美元的事情不用找了，刚才二哥已经给我了，他说现在规定只能带两百，多了也不让拿，就直接给了我两百。” 张广栋好像对此早有预料，随意应承道。 “好，我知道了，两百也不少了，省吃俭用也能花上一段时间了，现在谁都知道老美经济发达，遍地是机会，但是事情往往是有两面性的，我估计他们那边糟心事儿也不少，你将来到了那边，就一心一意学习知识就行，能待在学校就尽量不要来回跑，学校不管在哪里，相对来说要干净一点。” “爸，我知道了，刚刚徐建军都已经跟我絮叨好几遍了，您就不要重复了。” “建军也说了，那证明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说的都是大实话，你还别不愿意听，这个世界上，不管是穷的叮当响的山沟沟，还是富得流油的老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从来都不会缺席。” “你跟你姐姐都是争气的好孩子，你有这样出国的机会，我也为你感到骄傲，肯定不会阻拦你，不过儿行千里母担忧，可不止你妈妈担忧你，我也一样，有什么成就不重要，我闺女能高高兴兴的去，平平安安的回，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期望。” 看着都已经长大成人的三个姐妹花，张广栋是由衷的感到欣慰，时间过的可真快，身陷囹圄蹉跎几年，返回工作岗位又有几年了，就连小不点老三，现在都长成大闺女了。 就是建军那臭小子，怎么就在大学里谈朋友了呢。 徐建军落榜之后，游手好闲，那时候不止张怡看不上他，就连张广栋也觉得，自己闺女配得上更好的。 但是那小子一鸣惊人考上京大，印象就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观，那时候张广栋觉得，自己大闺女如果乐意，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结果两个人像是两条平行线，之后完全没啥交集了。 反而是张靓，跟徐小子考到一个学校，那时候张广栋又觉得，他们俩如果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也算是知根知底。 总体来说，靠上学的徐建军，在张广栋这里一直是属于看着比较顺眼的。 结果那小子好死不死的，在学校已经找了对象了。 都说女婿能顶半个儿，张广栋有种错失好大儿的遗憾感觉。 但是他张家的闺女，也不会上赶着去讨好谁，就算是看着顺眼的徐小子也不能有例外，于是后来碰到徐建军，他永远都是以干爸爸的姿态自居。 一个是确实对徐建军有好印象，另外就是点张靓了。 他是看出来了，老大是真的对徐建军不感冒，根本不用担心，反而是老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学校的，平常两个人接触的多些。 张靓看徐建军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她自己还以为谁都不知道她心思呢。 诸不知作为过来人的张广栋，早就把这一情况看在眼里，只是一直没有点破罢了。 她能有这样的机会暂时远离徐建军那臭小子，也算是一件好事儿，希望等她回来的时候，早就把那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忘到九霄云外了。 张靓暂时不用发愁了，自己大姑娘也是个难题啊。 张怡二十好几的人了，跟她一起玩的淑香，人家孩子现在都快能打酱油了，她还一直没个着落。 以前是生怕自己宝贝闺女受毛头小子欺骗，她身边一切公的张广栋都是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人家。 结果现在好了，闺女这么大了，终身大事还举棋不定，让他这个当爸爸的都跟着着急。 “老大，你这工作也算是确定了，终身大事是不是也该考虑了？你们学校就没有那种你看得上的青年才俊？” “爸，今天主角是靓靓，怎么扯莪头上了？” “你今年都二十六了吧，该考虑一下这个了，只要你自己满意的，我跟你妈妈都没有什么意见。” 张怡无奈的苦笑一下，老爸以前可不这样，今天是怎么了，操心起这个来了。 第三百零七章 挫折 她们第一批参加高考的学子，有的毕业都已经三十多了，入学之前已经解决个人问题的，无可厚非。 但是像张怡这种，在知青点的时候，不愿意将就把自己交代在那里，结婚年龄本就耽误了，等脱离苦海，顺利进入大学，又是四年时间。 毕了业就直接变成大龄未婚青年了，从爹妈担心遇人不淑的阶段，直接变成爹妈担忧孤独终老的状态了。 张怡长得那么漂亮，肯定不缺追求者。 其实刚入学那会儿，她也确实遇到过一个三观相合，能聊到一起的同学。 那时候张怡也曾心动过，觉得是遇到了真命天子。 徐建军从知青点给她寄信，她都没空搭理。 但是正当张怡陷入甜甜的爱情无法自拔，准备在爱河中畅游时，她的另外一个追求者，却告诉她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那个她中意的对象，入学之前早已成家，而且孩子都有了。 哪个正经女孩子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就算是后来那个男生信誓旦旦说准备跟那个乡村姑娘一刀两断，不会再有任何关联，张靓情感上也无法接受。 他一开始故意隐瞒，就已经让张怡对他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不管他当初在当知青的时候，是如何跟那个姑娘走到一起的，为了跟她张怡在一起，那么决绝的对待一个曾经最亲近的人，这让张怡对他更加警惕。 而且从始至终，他都没提过他自己的孩子。 张怡当初伤心难过了好长时间，不是为那段被扼杀在摇篮里的爱情。 而是因为她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明，她那段时间对自己的眼光和追求都陷入了迷茫阶段。 不断思考，当初自己是怎么看上那么个玩意儿，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只看重外表、不关注内心的浅薄之人。 总之那一系列的经历，都让张怡彻底从热恋中清醒过来，她不管对方如何死缠烂打，不再给他一点转圜的余地，干净利落的结束了那段错误的情感经历。 那个竞争者煞费苦心的调查取证，企图拆散他们，他目的也确实达到了。 就算是最终无法抱得美人归，他也心情舒畅，觉得自己干的替天行道的正义之举。 其实很多人都有同样的心态，我得不到，那么别人也别想染指，甚至得不到就毁掉也在所不惜。 张怡经历过那样的感情波折，接下来的大学生涯就再也没有勇气踏入感情的漩涡。 现在马上开始步入工作岗位，婚姻大事肯定是要被家里当作头号任务的，她都可以预料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被爸爸妈妈追着。 “爸，我这还没开始工作呢，最起码要工作稳定了之后，再考虑个人问题。” 听了大闺女的话，张广栋无奈的看了看自己妻子，我的话不管用，还得你出马啊。 张妈妈只得也加入到劝说队伍。 “你工作单位就是自己学校，留校的同学中有没有优秀的小伙子？你要是能自己解决，我们当然乐的清闲，实在没有合适的，爸妈也可以动员亲朋好友，总有能达到你要求的吧？” “妈妈，你不会是准备安排我相亲吧？” “相亲有什么，我跟你爸还是相亲认识的，我们不也恩爱这么多年，反而是那种自己找的，未必能顺顺利利走到最后，小怡，你如果同意，凭妈妈这么多年的关系，肯定能给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张靓也好奇的看向自己姐姐，不知道她到底做何感想，当初如果她能跟徐建军走到一起，或许家里现在又是另一种情形吧。 这个家里对徐建军的了解，都还流于表面，只有自己对他了解的最深入，那家伙早就突破了普通的优秀范畴。 不知道将来徐建军隐藏的那些东西被人公之于众，自己姐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 “姐，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也帮你找找？” 张靓不知轻重的话，成功让姐姐找到了突破口，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数落。 “你帮我找？你还是先给自己找一个靠谱的再说吧，再说你马上就出国了，准备给我找个洋老外？你问问咱爸妈能同意不？” “二姐，我看你的确有机会找个老外，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将来也有海外关系了，到时候我出国去找你串亲戚，你可别不搭理我啊。” 张三同学也跟着凑热闹道。 “你个死丫头今天真是皮痒了，刚才打你一点不长记性，大人说话，你个小屁孩儿少插嘴，我对那些浑身长毛的半兽人不感兴趣。” “哦，你对半兽人不感兴趣，就准备介绍给大姐是吗？” “你个小东西，都学会挑拨离间了，你二姐哪里说要给小怡介绍外国人了？好了好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小怡你要做到自己心中有数，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工作之后这已经是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了，我们家永远都是民主自由的，不会给你很大的压力，但是你自己也不能信马由缰，由着自己性子，这样行吧，我们能不能达成共识？” 张广栋看她们姐妹三有吵起来的迹象，果断介入，并语重心长的劝张怡道。 “爸你就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张广栋还是明白的，看大闺女自己应承了，他就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靓靓你也是，我可没有限制你不能在大学里谈恋爱，如果遇到心意的男孩子，主动出击都没问题，但是找老外这事，可千万别让老三一语成谶，我跟你妈妈虽然不是那种很传统的人，但是这点暂时还无法接受，你自己出去注意啊。” 张靓无语的看着自己老爸，好像生怕将来自己嫁不出去一样，她张靓如果想谈恋爱了，追她的人能从长安街这头排到另外一头。 “老张同志，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也对那些老外不感兴趣，就算是美籍华人都不行，还是咱国家自己的爷们儿对我胃口，我这次出去是学知识的，是长见识的，绝对不包括您担心的那方面。” 第三百零八章 排练 齐蓓和小仓麻希听说樱桃小丸子成功签约立项，比徐建军本人还要高兴。 小仓麻希是因为徐建军丢出来的大饼实在太诱人，现在终于看到了点曙光，所以难掩心中的激动。 而齐蓓则是因为第一次参与到漫画创作当中，那种参与度以及成就感都让她着迷。 两个人的创作热情高涨，徐建军之前给她们布置的任务提前完成，还主动加了一部分内容。 齐蓓因为热心过头，把本来就不怎么好的文化课完全给落下了，整的齐致中烦恼不已。 他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准备找齐蓓探讨一下学习的问题。 按照他的想法，闺女好不容易手术成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将来要想有点出息，生活过的轻松写意，读书才是最靠谱的出路。 “老齐，你难道就没发现吗，小蓓自从跟着小徐学漫画之后，吃饭也吃的香了，睡觉也没有翻来覆去了，你工作忙很少去接她，没见她蹦蹦跳跳从那个漫画室出来的样子，开心的不得了。” “前途啊什么的，对于咱们闺女来说，那都是无所谓的东西，只要她能开心，剩下的就让我们做父母的帮她遮风避雨吧。” 齐致中本来是想先跟爱人沟通好，一起商量对策，结果任素平是这样的态度，真让他有点始料未及。 “那我们也总有老的那一天，我们不能照顾她一辈子的，不提前为她将来做好规划，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我跟小徐聊过，他给那帮美院兼职学生的报酬可不少，甚至比你我的工资都要高，就这他还是拿大头的，可想而知这个漫画有多赚钱了，当初他能够拿钱借给我们，也是靠得这方面的收入，你不就是怕蓓蓓以后没有谋生技能，没法养活自己嘛，我倒觉得，你想法过于传统了，这个画漫画，也可以说是一技之长，只要是精通了，咱闺女将来养活自己问题不大，甚至比我们预想种的还要好。” “素平，你是不是过于乐观了，我承认，小徐是在这方面有过人之处，但是咱家蓓蓓的那点三脚猫功夫，要不是人家照顾，她能真的起到关键作用？” “呵呵，老齐啊老齐，你这话要是让蓓蓓听见了，对你这个老父亲要大失所望了，没想到最疼的爸爸，反而是最不看好她的人。” 齐致中被她说的老脸一红，依然当嘴强王者。 “我说的是实情嘛，要是只知道溺爱，什么事情都顺着她，那才真的是害了她。” 任素平懒得揭他老底，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齐致中，缓缓的说道。 “那等会儿小蓓回来了，你去找她谈谈，让他放弃自己喜欢的漫画，把时间都花在补习功课上，你看看你闺女会是什么反应。” 当天齐蓓回来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清澈爽朗的笑容，说话内容句句不离她画漫画的事情，齐致中都没机会开口，就被齐蓓热情洋溢的情绪感染，直接忘了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爸爸，我跟那个小日子女编辑聊天才知道，他们那边的很多生活习惯跟我们完全不一样，不过他们那边也有很多可爱的人，也不是我们印象中，全部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 “对了，徐哥哥说等我们画的漫画在杂志上发表之后，那边会送一些样刊，他已经说了给我留一份，到时候让你们看看本小姐的大作，哈哈。” “我怎么听某些人之前说，内容完全是人家小徐创作的，你们只是按部就班的把内容画出来，怎么现在又成了你的作品了？没想到齐蓓同学你也是个爱慕虚荣的小鬼。” “谁爱慕虚荣了，我口误还不行嘛，是徐哥哥的大作，我也有出一份力，这样总行了吧？” “小蓓，咱去屋里说悄悄话，不理你爸了，永远都是大煞风景他在行，不解风情这个帽子非他莫属。” “妈妈，老齐那么不解风情，当初你是怎么看上他的，是不是也像前院王阿姨一样，因为当时瞎了眼？” 齐蓓一句话把自己连带父母都给逗笑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哪里有半分在意那些枝节末梢。 给那么多人带来影响的徐建军，此刻正襟危坐得在家里，看廖芸一连串的表演。 廖芸非得让徐建军客串她的学生，进行讲课排练，拿着她的课纲在家里给徐同学免费补课。 但是她穿着厚厚的棉衣，脚上是何燕给做的棉鞋，这样的形象站在那儿讲课，十分出戏，往往都是她没讲几句，就被笑场的徐建军给打断了。 最后不得不接受徐老师的建议，换上比较正式的着装，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平光镜戴上。 你还别说，这装备一换，气质立马变了，从一个慵懒休闲的家庭妇女，变成了一个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女老师样子。 但是这样的状态下也没坚持多久，就被心里痒痒的徐建军抱回卧室让她换另一种补课方式。 讲述的内容也不是让徐建军昏昏欲睡的法律常识，而是变成了生动立体的生物课程。 徐建军那个坏种，还特意让廖芸剩下一部分刚才的装束，美其名曰体验角色扮演的乐趣。 廖芸被他折腾的春心荡漾，气喘吁吁，哪里还有心情排练讲课。 看来选徐建军当学生，完全就是决策失误。 大冬天，厚厚的被子下，廖芸贴着徐建军身体，层层热浪传来，平时一到冬天就手足冰凉的廖芸，此刻却是感受着天然的暖意。 “我还是挑时间把晓慧叫过来帮我备课算了，让你当学生真失败，完全是一个问题学生，无可救药的那种。” “廖老师，就是因为是问题学生，才需要你这种温柔可人的老师拯救，你怎么能那么没有耐心啊，这才刚刚实验了一节课，就放弃了？以后还如何带学生，学校怎么放心把学生交到你手上？” 感受到徐建军不断游走的咸猪手，廖芸翻了翻白眼无语道。 “有你这样欺师灭祖的学生吗，哪个老师受的了，喂，你给我安生一会儿吧，刚刚那样折腾还不够啊？哎哟，别掀被子，漏风冻感冒了怎么办。” “刚才没欣赏够，果然我的宝贝儿换什么造型都是这么的迷人，冷不怕，多做做运动，就暖和起来了，来来来，你趴下不要动，莪教你一招从天而降的招数。” 正在兴头上的徐建军，哪里会轻易放过廖芸，很快就让她这个准老师见识到了思想龌龊的学生能有多坏，弄的廖大姑娘发誓，以后再也不找他排练讲课了。 第三百零九章 姐夫挺会玩儿 徐家人里边，徐建军感情最浅的就是大姐徐淑芳了。 一个是本身小徐对她的记忆就不多，鸠占鹊巢之后，徐建军跟大姐接触的也不多。 这么多年，除了逢年过节她回娘家见见，其他时间很少见到人。 她跟大姐夫两人一直有小矛盾，徐建军也知道，但是像今天这样，回娘家哭哭啼啼还是第一次。 他徐建军在外面再有能耐，在家里，他依然是小字辈，就能欺负欺负小民子，其他人的事儿，他基本上很少不知分寸的插嘴。 不过看今天情况，肯定不是小事儿，何燕都发飙了。 “你们兄弟姐妹五个，我跟你爹辛辛苦苦拉扯大，如今都长大成人了，建国跟他媳妇儿也闹别扭，不过他们是越吵越闹感情越稳固，也很少上升到我们跟前，就连晓珊，他们大多数也避着。” “淑香在她婆家那儿，也从来没受过委屈，人家把她捧到天上去，剩下建军跟建民，这工作也都安排好了，下一步就等结婚了，我看将来日子过的也不会差了。” 何燕看了看脸上依然有泪痕的徐淑芳，恨铁不成钢，不满的说道。 “他们都不用我怎么操心，就你，从小脾气就倔，我跟你爹指东，你偏偏要往西，婚姻大事我们也是尊重你自己的意见，你看看你现在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子了？一地鸡毛。” “娘，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明明是他周志奇对不起我，你不帮着我说话，还数落我，哪有你这样的，我看你就是偏向。” 往往亲人之间不经意的话语，对当事人伤害才最深，被自己老娘毫不留情的开炮，徐淑芳刚收住的泪水，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偏心？你还有良心没有了？偏心能省吃俭用，凑出来钱给你跑工作，他们几个，除了建民是你爹卖面子给他安排的，剩下都是人家自己找的，当初淑香跟建军下乡，我跟你爹都顾不上，谁不是自己闯出来的。” 何燕是真被自己这个大闺女气坏了。 “你倒是给我叨叨，我哪里偏心你了？” 徐淑芳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何燕虽然平时嘴上不饶人，但是道理上从来不含糊，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 “好了，她在那边受委屈了，唠叨两句你还当真了，小周到底是啥情况，你们是因为什么吵架的？” “哼，还能因为啥，有点屁本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跟他们车间一个女的勾勾搭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徐建军听了不由的对大姐这情商捉急，在自己老爹面前说这种打击面无限延伸的话，那不是把自己老爹跟兄弟们都给捎带上了。 他看了看徐家兴同志，果然，脸直接黑了。 徐建民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抓着徐建军带回来的桃酥往嘴里塞。 “大姐，抓贼抓脏，捉奸捉双，这种事可是要有真凭实据的，光道听途说，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气氛有点僵，徐建军只好主动开口缓和一下。 “厂里都传开了，就我不知道，要不是我一个好姐妹提醒，一直还蒙在鼓里呢，无风不起浪，别人能那么议论，肯定是早就有人见过。” 纺织厂女工最多，这种桃色绯闻，几乎每个厂子都有各种各样的版本。 现在还不是最疯狂的时候，等到将来改革，这些没有效益的厂子逐渐走向没落，那时候各种牛鬼蛇神都蹦了出来，上演了无数人间闹剧。 而周志奇这事儿能传开，那基本上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徐建军自己可以家中红旗不倒，小日子那边彩旗飘飘，但涉及到自己姐姐，就算是感情再平淡，关键时刻也得站她这边的。 不过他可不敢随便把自己观点表达出来，如今离婚可不是像以后那样，扯个证的事儿。 他要是撺掇自己姐姐离婚，估计爹娘这边都不太乐意。 这个时候社会环境，那都是劝和不劝离的，就算是一方有错，也是抱着他能悔改的态度，尽量拯救的。 “你先住家里吧，单位请假，我看看他周家能给咱们一个啥说法？小周也太不像话了，这次你自己也争点气，别等人家一过来接你，就痛快答应回去，不管他这事是不是真的，不给咱家一个交代，就别想着好过。” 要说还得是一家之主呢，徐家兴这次没有选择忍让，也没有跟着何燕一起指责自家闺女，让徐淑芳心里舒服点。 “姐，放宽心，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大假，好好休息几天，要是想去哪儿转转，就跟我说，我让老陆开车送你。” 徐建军也跟着表态道。 都是一家人，这种时候，不管对错，都得无条件站在她一边，何况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这个大姐夫，应该是理亏的一方，推己及人嘛，他跟大姐结婚也快十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七年之痒的时候，他还没一官半职，对异性没什么吸引力，不然这种事可能会早发生好几年。 刚才大姐那句话其实骂的也不错，男人是什么德性，徐建军自己就一清二楚，没有条件的时候，可能唯唯诺诺，但是面对接憧而至的诱惑，很少有人能够从始至终都是拒绝态度的。 坐怀不乱也许有，但是徐建军自付他还没达到那种境界。 特别是重活一世，他又逐渐实现了财富方面的跃进，心态自然不可能是那种小富即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简单生活。 这种情况下，自然希望自己将来的经历是轰轰烈烈，精彩纷呈。 都说人的追求有三个阶段，最原始的是生存，就是吃饱饭；其次是追求财富，让自己足够富裕，不再需要为生活奔波；然后就是权力和名望的追求，渴望得到无与伦比的尊重，渴望享受那种手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快感。 徐淑芳此时心情低落，哪里有兴致去游玩，对徐建军的提议自然就无视了。 而何燕虽然嘴上骂的厉害，真到了表态的时候，她怎么忍心让徐淑芳受委屈，毕竟都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 孩子就算再不懂事，父母也会对他们有足够的包容。 骂的那么痛彻心扉，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表现罢了。 第三百一十章 不能便宜了老外 情绪激动吵完架，回到娘家一阵哭诉赢得支持，然后姑爷上门作小服低、忍气吞声，矛盾解除，夫妻双双把家还。 这个年代很多夫妻闹别扭，走的差不多都是这个流程。 徐淑芳刚回来情绪激动，加上何燕呛了她几句，就只剩下情绪宣泄了，根本说不到重点上。 她自己的态度也模棱两可，在家人们表态给予她无条件支持后，徐淑芳才算透露出自己的想法。 毕竟十来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孩子也都那么大了，只要周志奇能够痛改前非，跟那个所谓的姘头一刀两断，用不来往，徐淑芳就偃旗息鼓，回归家庭。 听着大姐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态度，徐建军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不过脑子的怂恿自己老姐干净利落的离婚，不然人家转眼和好了，他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反正有二老主持公道，也不用徐建军上赶着帮忙，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充充场子，起到震慑作用即可。 他们老徐家加上徐老爹，四个男丁，而且个个身手不凡，有这样的娘家人，一般人家还真不敢欺压他们家姑娘。 徐建军正想着逗逗徐小弟解闷儿，却瞥见张靓大大方方的走进他们家门，看见气氛有点不对，她也没有多想，一个个打招呼问候。 “大姐也回来了，有段时间没见着您了。” 徐淑芳不自然的回道。 “是啊，靓靓来串门啊，快找个凳子坐。” “不了，我找二哥有点事儿，就不坐了。” 张靓看向徐建军，他立马心领神会，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剩下屋里的人却表情各异，徐淑芳更是感慨道。 “这张家老二，比她大姐长得还标致，盘亮条顺，我怎么看他跟建军走在一起那么般配呢。” 徐淑芳的八卦之火旺盛，却被何燕毫不留情的给损得没了求知欲望。 “你还有心情关心人家的事儿？把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料理清楚了再说吧，人家靓靓这是马上出国交流学习，有些事问问军子而已，你要是有人家一半的本事，也不用往娘家跑了，一个周志奇就把你难住了。” 徐建军跟着张靓走到外面他们以前经常玩儿的一个僻静角落，这里既避风，又没什么人过来，挺适合幽会的，当然他们俩现在不算，顶多就是有个说话的地方。 “怎么了？是不是出去的时间定下来了？” “嗯，我们老师通知说，阳历年之前就出发，从bj先飞纽约，然后再转去波士顿。” 京城直飞纽约的航班，也是今年年初才通航的，以前去美国，坐飞机要转机，比现在可麻烦多了。 “那你这春节只能在异国他乡过了，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啊。” “我才不会那么脆弱呢，你少看不起人，别以为你自己出国那么多次就多了不起，我适应能力也很强的。” 看着眼前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儿，想着她很快就飞往其他国度，而且很有可能是肉包子打狗，便宜外国人的那种，徐建军心里就莫名的有种不舒服感觉。 “我知道，学习方面你确实有自傲的资本，连我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外国的生活，可远远不是你能想象的，它可以是精彩纷呈、魅力无限，也可以是糟糕透顶、险恶百出。” “你这次出去，学习方面，只需要克服英语口语问题，就问题不大，以你现在的基础，过去适应个把月，应该就能跟上节奏，不过生活方面，我就要多说一些了，你可别嫌弃我啰嗦。” 看着徐建军一脸认真的模样，张靓哪里会嫌弃他，高兴还来不及。 “我不会，你说吧。” “老美人家是资本主义发达国家，这个时候经济远超我们国家，等你到那儿就知道了，他们的生活方式跟我们比，差不多就是两个世界，当然，繁华的背后，也存在着各种龌龊，这些我不希望你接触的到，但是要有一定的了解，不然不知不觉就丢坑里了。” “二哥，你对我要有点信心，我不会像有些人一样，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就飘起来了。” 徐建军认真的看了看张靓，确定她不是讽刺自己，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有这样的自信，我很高兴，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到那边有什么困难，或者烦恼，可以给我打电话，等你到那儿之后，我想办法再给你弄的生活费，可别像其他留学生那样，去刷盘子或者去超市搬货，咱丢不起那人。” “呵呵，我听说就算是刷盘子，挣的工资也很高呢，我有手有脚，别人能干，我也没那么娇气。” “你非跟我抬杠是吧？要是没条件，你随大流我也没意见，都说了咱们不需要那样啦。” 看着有点急眼的徐建军，张靓知道这完全是为她考虑，于是拉着他胳膊撒娇道。 “莪就是说说，又没真的准备实施，我听你的就是，不要生气了嘛。” 看徐建军余怒未消，张靓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竟然凑近在徐建军的脸上香了一口，仿佛要用这个打消他的怒气。 结果直接把徐建军给整石化了，难道是因为马上就出国了，人也冲破了种种束缚，变得胆大包天起来，他们俩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暧昧时刻，但是两人都保持克制，从来没有突破过那道线。 张靓亲完，装作若无其事，仿佛是做了件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但是抓紧衣兜的手出卖了她，只见她握紧了拳头，动作甚至有点颤抖。 徐建军想想这么个漂亮姑娘，要是出国之后便宜了老外，或者什么美籍华人，那简直是暴殄天物啊，令人痛心疾首。 忍了几忍，徐建军还是打破了他给自己定的规矩，在国内尽量不要乱招惹情债，避免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只见他捧起张靓俏脸，对着她娇艳的红唇就印了上去，刚刚她那样亲脸颊，太小儿科了，徐老师准备给她现场指导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亲吻。 从没经历过的张靓，手足无措的想要推开徐建军，可是又被他强有力的怀抱给拉近了距离，然后贝齿被灵舌突破，张靓就彻底沦陷在热吻当中。 出国之前，得先给她加盖一个印章，让她心有所属，才不至于被那些腐朽的生活侵蚀，才能杜绝无聊的追求者。 徐建军这样做很无耻，但是人活一世，不就是要快意恩仇，兴之所至，哪还管得了其他。 轻抚张靓腰背，缓和她急促的呼吸，徐建军见没起到多大作用，这才想起来，这丫头一定是初吻，没一点经验，连换气都吃力。 所以他不得不暂时中断指导，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像极了红透的苹果，只是几个呼吸间，徐建军就忍不住再次吻了起来。 这次张靓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抗拒，双臂勾着徐建军脖子来维持平衡，忘情的投入到这种新奇的感觉当中。 以前光听宿舍的姐妹们说接吻什么的，每次张靓都是被调侃的对象，因为追求她的人实在太多，她却一副生人勿近的做派，让一众娘们儿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喜欢逗一逗这个男生心目中的洛神。 第三百一十一章 我还要 有徐建军这个高手引导，张靓很快就摆脱了新手村小菜鸟的阶段。 张靓个头超过有一米七出头，今天更是扎了个马尾辫，跟徐建军站在一起差不多同样的高度了。 她这个身高，不需要徐建军屈身奉迎，只需要微微侧头就能对接到位。 也不要那种小土豆的玩法，需要负重一个挂件，才能畅快淋漓的从享丝滑。 他们两个，只需要面对面凑到一起，就完成了准备工作，这种没有任何负担的方式，往往可以打持久战。 跟徐老师纠缠对战，讲究的是有来有去，把缠字诀发挥到极致。 两个人正吻得忘乎所以，一只小白鸽突然从他们头顶飞过，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奇观，它没有立刻飞走，而是停在墙头上，就近观察。 徐建军瞥见了这只乱入的白鸽，看它滑稽的动作，有些好笑，就停止了动作。 都说好奇害死猫，徐建军发誓，好奇也能害死鸟。 他此时就有把这个小白鸽抓住炖了的冲动。 张靓骤然失去了目标，一直微闭的双眼睁开，满脸疑惑的看着徐建军，仿佛在说，你怎么停下来了。 徐建军此时双手正托着张靓腰臀，又不想出声惊吓到鸽子，就用脸贴在张靓红润的俏脸，让她扭头看向边上的不速之客。 张靓本来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很快就被小白鸽呆萌的样子吸引。 两人就这么贴在一起，跟一个小动物大眼瞪小眼，此时阴暗的天空，突然一片雪花飘下，正好落在张靓额头上，徐建军吻向那片雪花，瞬间就被他的炽热所融化。 跟张靓感情升温的几个时刻，好像几次都伴随着雪花，这跟她冷艳的外表倒是很应景。 小白鸽或许是看够了西洋镜，又或许是被飞舞的雪花乱的心神，震动着小翅膀，扬长而去。 张靓脱离徐建军怀抱，张开双臂欢迎今冬的第一场雪。 而徐建军，只能静静的站在原地，待等到直立九十度缓缓恢复到正常角度，才跟着上前。 后世网上有些南方人认为只有他们对雪稀罕的不得了，徐建军可以负责任的说，除了大东北那种，下一场雪，一个冬天都不化的地方，其他地方，就比如说华北地区，小孩子对雪还是很期待的。 特别是刚下那会儿，气温也不是太冷，小朋友最喜欢在这个时候跑出来疯玩。 两人待的地方虽然隐蔽，但是架不住大家都出来了啊，人一多，他们俩就只好保持一定的距离。 “趁着走之前还有时间，抽空跟我去秀水街那边的仓库选点衣服。” “我有衣服穿，不用。” “谁还没有衣服穿了，那边有些南方运过来的时髦衣服，你这样的穿搭，在咱们国内已经算出挑的了，不过放到外面，还是让人家一眼就能辨别出来，这是刚从那个古老国度出来的，虽然这样也没什么，但是架不住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专门挑你们这样单纯刚出去的人下手。” 都是国人不骗国人，但是到了国外，除了那种暴徒，或者喜欢零元购的黑叔叔，真正要防的，往往就是他们这些同宗同源的人群。 因为他们深知自己人的习性，刚出国，都不喜欢惹事，吃点小亏大多数都选择忍气吞声，而不是像那些白佐，动不动报警，动不动找学校，又或者一个起诉状把你送进去了。 甚至有些留学生，跑到外国的中餐馆刷盘子，辛辛苦苦挣那点微薄薪水，还被克扣，甚至干脆就不给。 让张靓装束上更新换代，虽然在学校谁都知道你的身份，但起码出去外面，不会因为你明显的装扮，被人围观，或者主动挑衅。 别看两国关系正在蜜月期，目前来这边的外国人也多大数都是那种知书达理的成功人士。 要知道这个时间点能出国的，可不是九十年代，在国内混不下去才到华夏捞金，那时候全国各地都把这些老外稀罕的，就差当爹供起来了，在他们国内或许就是个loser，跑到我们国家摇身一变，成为吃香的国际友人。 现在能跑到华夏并且受到欢迎的，都是些在自己领域有所建树的学者，又或者被改革政策吸引，回来投资的爱国人士。 但是阿美国内，可从来都不缺那种肮脏丑陋的群体，他们有黄赌毒全活的堕落人士，有狭隘的种族主义者，有不事生产，全靠抢来维持自己生活的寄生虫。 徐建军可不希望张靓出国之后接触到这些人群。 “好吧，那我明天来找你，你还在不在家啊？” “这两天得待在家里给我大姐撑腰，就算晚上不住这边，白天也会过来，你有空了随时找我。” “大姐怎么了，我刚才看她脸色不怎么好看？” “夫妻闹矛盾，回娘家请求支援来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你这个即将出国的高材生，就别像八婆一样打听这个了。” 听徐建军把她叫成八婆，张靓挥拳在他背上捶了一拳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情。 “我小时候淑芳姐还带我玩儿过呢，我关心一下不行啊？” “她本来就够丢人糟心了，你再去关心，我保证会起到反作用，放心吧，她这事我们一家人关起门能处理好，你也不要跟其他人说啊。” “我才不是喜欢乱说话的八婆呢，你少看不起人了。” “嗯，就这个状态保持住，到了国外也是，不要同情心泛滥，不要跟一些不熟悉的人乱攀关系，因为在外面，很可能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而是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两枪。” 张靓不知道徐建军说的对不对，但是明白这是对她的关心，也不倔强顶嘴，乖乖的答应下来。 即将把张靓送到他们家门口的时候，她却拉着徐建军拐进了一个胡同角落。 然后不管不顾的用她那诱人的红唇吻了上来，看来刚才的教导起到了效果，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心满意足的张靓欢快的跑进了他们家里。 独留徐建军在风雪中凌乱，仔细回味着张二丫头主动挑起的战端。 那可真是唇齿留香，滋味无穷。 就这么可爱迷人的姑娘，徐建军如何舍得弃之而去，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以他如今雄厚的财力，以及多方面的布局，将来还怕不能给她们一片安身之所？那他拼命聚敛财富还有什么意义。 只要活的畅快，活的自在，太束手缚脚，患得患失，人生会失去前进的动力的，反正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他都有足够的信心，让自己和她们，都有资格享受大多数人享受不到的物质以及精神生活。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大失所望 徐淑芳在家待了两天，原本应该出现的周志奇没过来，等来的却是婆婆和自己儿子。 再三确认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徐淑芳失望之余，也感到深深的悲哀。 不再何燕一直看不上周志奇，现在就连徐淑芳自己，都有点怀疑当初自己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不然怎么会看不清他真实面目，稀里糊涂过了这么多年。 闹出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连主动面对的勇气都没有，躲在背后，让自己年迈的老娘冲在第一线。 甚至连儿子的感受他都不管不顾了，徐淑芳一直不敢跟儿子说他们闹别扭的真相。 他现在让小兵过来，不可避免的会让他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应该有做的事情吗？可以说是毫无担当，甚至懦弱的表现，要不然就是人家根本不在乎她这个人了，才这么的有持无恐。 不管是哪种态度，对于徐淑芳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 现在看来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那么的幼稚可笑，还指望他主动认错，痛改前非，然后自己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人家根本不按剧本走。 心灰意冷下，徐淑芳直接走进里屋，把自己关起来，就连儿子的带着哭腔的呼喊声，都懒得理会了。 “亲家母，你也帮忙劝劝淑芳，你看孩子多可怜，都哭了。” 何燕冷哼了一声，对于这种送上门的靶子，她骂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我可不敢劝，劝她干什么？回去继续伺候你那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宝贝儿子？他可真有意思，自己犯错，让老娘舔着脸过来挨骂，你这个儿子还真实孝顺啊。” “老姐姐，厂里传的风声，那可做不得准的，都是那些二流子胡乱造谣，恶意中伤，我问过志奇了，他只是因为工作跟那个女的走的比较近，可从来没有干过那种被人戳脊梁骨的勾当，淑芳要是不信，咱可以把那个女的也叫上一起对质，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 “我看不用了吧，你回去跟你宝贝儿子说，不用那么麻烦，他要是乐意，把姘头抱回家去我们都没意见，就是告诉他，别脏了我闺女带过去的被子铺盖，那个是我一针一线做的嫁妆，回头我拿回来给狗盖个窝，都不能让他们糟践了。” 这种上一辈的交锋，徐建军是插不上嘴的，何燕退休之后，帮老大家带孩子，这脾气已经算是收敛的了，今天这发挥，也明显没有达到曾经的水准。 不过就算是这样，周志奇妈妈也被她挤兑的面红耳赤，处于暴走的边缘。 最后还是徐家兴一锤定音，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说小周他娘啊，你也不用在这里替他圆场了，既然他都不把我老徐家的闺女当回事，那咱们就一拍两散，谁也别挡谁前程，小兵是我外孙，他妈妈离不开他，就让他留在这儿吧，你回去让小周准备离婚的事儿吧。” “别介啊，亲家公，您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们闹别扭都是在所难免的，他们冲动，咱们不能也跟着凑热闹吧。”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徐家兴这次也是动了真怒。 “您可别给我戴高帽，受不起，本来淑芳说的我也没有全信，想着小周过来讲清楚，说明白了，本着有错就改，没错咱也要预防的态度，毕竟流言蜚语害死人。 可他倒好，连面都不露，这是心虚吧？他怕什么？我们家都是讲道理的人，既然给他讲道理的机会都不要，那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周志奇老娘眼看谈不拢，也只好先打道回府了，本来想着豁出这张老脸，让他们骂个够，只要把徐淑芳叫回去，她就算没白来。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连乖孙子都被人留下不让带走了。 拿出糖果饼干让徐建民领着周红兵去院子里玩儿，把徐淑芳叫出来，一家人商议对策。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把周家的宝贝儿孙子留下，这后面的事情谈起来也能占据主动权。 “淑芳，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还得你自己拿主意，他们一家是什么人，对这件事儿是什么态度，你现在也明白了，如今又不是旧社会，过不成还非得凑在一起，离婚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咱家人永远是你的后盾，建国一家子不用我们操心，建军也有出息，现在对象什么的都是他自己拿主意，剩下小民，他自己也能工作挣钱了，我跟你娘现在没有什么负担，就算你以后不工作，我们也能养活你娘俩。” 徐淑芳听了老爹的话，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娘家人的支持，就是她最大的底气，现在的风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离了婚的女人到哪儿都不受待见，被当做是不吉利的人。 “爹，小兵是他们家命根子，就算是周志奇那个混蛋同意让我带，他爹娘也不会答应。” “我知道，不拿住他们命根子，他们继续这样漫不经心，难受的还是你。” 徐淑芳显然一开始没有想到会弄到如此境地，有点手足无措。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也不可能无底线的容忍，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要是这样被人糟践都选择原谅，以后谁还会看得起自己。 徐淑芳本来以为何燕多多少少还要数落她几句，可是今天老娘破天荒的没有那么做，而是安慰道。 “为这点事自己伤心难过不值当，你这两天该吃吃该喝喝，那帮人再找过来，你也别见了，我们给你顶着，有段时间没吵架了，刚刚发挥的不好，等他们再上门，看我不骂的他们把脑袋缩到乌龟壳里面。” 刚才不管是交涉，还是当面损人，徐建军都帮不上忙，也就是最后老婆子抢孙子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拦了一把。 “姐，你是想下馆子吃大厨做的好吃的，还是想在家改善伙食？等会儿我都给安排上，为那样的烂人伤心耗神，没那个必要，咱把自己照顾好，才是正事儿。”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一发命中孙大炮 离婚之后最体面的方式，不是藕断丝连，时刻想着往复合那条路上走；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完全当对方死人一样。 正确的方法是，不依靠他，你日子反而过的越来越自由自在，穿衣打扮明显上了一个档次。 没有他的日子，你依然可以舒心的过好每一天，打交道的人，也是他高攀不起的那种。 就这么一骑绝尘，让他望尘莫及。 徐建军在大姐眼中的形象，可能还跟小时候没两样，一直认为他还是那个不起眼的弟弟，所以他劝导什么的，效果明显不及两位老人家。 不过他也没闲着，领着张靓去仓库，衣服任她挑选。 张二姑娘一开始嘴上说不需要，但真到了地方，看着琳琅满目的摆设，五花八门的款式，她挑起来不要太开心。 在张靓忙乎的时候，徐建军不忘给自己大姐也选两件呢子大衣，颜色尽量朝鲜艳的方向靠拢。 她此时心情不佳，正好用这些漂亮衣服冲击一下。 一旁的张靓发现徐建军的小动作，还以为他这是给廖芸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他陪着自己，心里却全是别人的身影，我挑衣服你都不提供意见，反而一心想着给别人挑好看的。 就算是知道她的存在，但是你徐建军就不能稍微照顾一下人家情绪嘛。 刚刚看到漂亮衣服的美好心情也不翼而飞，张靓嘴都撅起来了。 徐建军把衣服包好，瞥见张靓的小表情，顿时笑了，在她粉嘟嘟的脸上捏了一把。 他比张靓大三岁，小时候的记忆还零星存在，那时候欺负这个小妹妹的时候，就最喜欢这样捏她小脸。 “刚才那件黑色的大衣不错，穿上试试，我这两件是给大姐拿的，本来想着让她一起过来的，她在家带孩子，不愿意出来。” 听到徐建军的话，张靓脸色立马来个多云转晴，原来如此，自己刚才多看了那件黑色大衣两眼，他都注意到了，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仓库的一个角落里，丁勇凑到孙德才跟前，贱兮兮的问道。 “德才，今天这个没见过，也是徐老板对象？” “别瞎胡打听，这是我们前后院的一个妹妹，跟建军一样，都是京大的高材生，听说最近要出国交流学习，人家跟咱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咱也没想着跟人家一个层次啊，关键是徐老板行啊，我看那姑娘看他眼神不一样，明显有故事啊。” 孙德才撇了一眼丁勇，不屑的表情毫不掩饰。 “你一个单身汉，能看出来什么？少在爷爷跟前装专家，有本事赶紧找一个，把婚结了，把孩子生了，那我才算佩服你。” 丁勇被他一句话伤害到无以复加，但是反驳起来又没有什么力度。 “不就是结个婚嘛，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把媳妇儿整怀孕了嘛，我承认你孙大炮准星可以行了吧。” “我还需要你的承认啊，本事放在这儿，百发百中，用建军的话来说，那只是基本操作，你小子再不抓紧时间，等我儿子会打酱油了，你还是孤家寡人，到时候别怪我拉着我儿子一起笑话你。” 孙德才看丁勇还时不时往徐建军和张靓的方向张望，就忍不住警告道。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就是故事，不过你要非这么热心想知道，等会儿我给建军透漏一下，保准让他把故事变成你的事故，你是不是好久没体验过他拳头了，兄弟们也都想见识见识，到时候你当这个陪练，我尽量说服建军满足大家的期待。” 想想曾经被徐建军揍的鼻青脸肿的情形，丁勇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什么故事，你可别诬陷我啊，我可不想知道，徐老板他的故事我可不敢乱打听，德才啊，我发现你现在不再是以前那个纯洁善良、乐意助人的好兄弟了，你怎么光想着把兄弟往火坑里推啊。” 那群小弟们没见过徐建军的手段，丁勇可是亲身体验过的，就算是孙德才这样的身手，那都完全不够看，更别说他这种小胳膊小腿了。 好奇心还是不要那么旺盛的好，还是先撤吧，不然惹祸上身那就不妙了。 “我看德才哥在那边，他结婚我都不知道，好像没有在院里摆席啊？” “他因为结婚的事儿，跟家里闹的很不愉快，当时就在饭店里请了平时一起的兄弟伙，亲戚都没叫。” “哦。” 听徐建军一说，张靓就明白这中间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缘由，她也没多问，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不需要别人去评判。 张靓挑了两套衣服，让徐建军拿着，然后她瞥了眼最里面放内衣的角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就算是跟徐建军已经有过亲密交流，但是让张靓跟一个大男人一起选内衣，她还是放不开。 注意到张靓扭捏的样子，再跟着她目光看过去，徐建军就笑了，这丫头，那天主动索吻的勇气跑哪儿去了，选个内衣反而扭捏起来。 “我在这儿等着，你自己去看，会挑尺寸吧？” 徐建军说着瞄了一眼张二姑娘的熊围，目测也是小巧玲珑类型的，那天接吻的环境实在太冷，他没好意思伸进去暖手。 回头有机会再亲自测量一下吧。 张靓自然不会回答徐建军这个无聊的问题，要不是远处有人看着，她非要给他几拳头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 张靓实在是没想到这里的衣服品类那么齐全，本来听徐建军说，她还以为是那种地摊货，就是款式时髦点，没想到刚才摸料子，可都是好东西。 内衣这边也不是那种小背心，她见过盛放穿那种非常大胆的款式，这里也有。 看了看远处的徐建军，见他没往自己这边看，张靓迅速拿了两套跑了回去。 不等徐建军反应过来，张靓就直接把内衣塞到那两件衣服的袋子里。 看她偷偷摸摸的样子，活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徐建军忍不住调侃道。 “外面门面房楼上有空闲的房间，要不要我带你上去试试看，万一不合身怎么办？” 张靓用脚趾头理解也知道，徐建军说的肯定不是那两套大衣裤子，那个大衣她刚才都穿上看了，裤子也比划了，尺寸肯定没问题。 “你再笑我不理你了。” “哪有笑你，就是上面有间办公室说是弄好留给我的，我都还没看过，刚好你来，就一起去看看。” 徐建军此刻的语气，活脱脱就是狼外婆哄骗小红帽的标准腔调。 不过张靓这个小红帽，却心甘情愿上当。 秀水街这边已经开始聚集一些小商贩，专门做那些使馆人员或者家属的生意，仓库外面临街的门面，已经有好几批人打听想租了，可那是他们留着准备自用的，自然看不上那点租金。 楼上的小办公室，徐建军是真没来过，但是每个地方都留一个落脚点，这是他养成的习惯。 从孙德才那里拿过钥匙，徐建军带着张靓上了楼。 桌椅都是木制的，会客区摆了一张长沙发，铺上垫子就可以当一个临时床铺，整个房间略显单调，回头还要弄些装饰品。 第三百一十四章 承诺 不过现在徐建军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些布置上，好不容易到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环境，要是不温习一下功课，张靓好不容易熟练的技巧，再次变得生疏的怎么办。 他现在早已不是那种着急上火的毛头小子，不会一上来就直奔主题，那样最容易吓到别人。 反而是张靓，属于典型的外冷内热，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有股子义无反顾，一冲到底的劲头。 她把手中的衣服放到桌子上，打量了一下四周，冲徐建军指挥道。 “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回避一下。” “你还真准备试啊？不行就相近型号多拿两件，这么冷的天，这里又没煤炉子，冻死个人，万一因为这个感冒了不值当。” 徐建军说到最后自己都停了下来，再看满脸笑意的张靓，她哪里是要试衣服，明明是晃点自己，小丫头片子，报复心挺强的，刚才就调侃了她几句，转头就还了回来。 “你怕我感冒，是不是就代表关心我啊？” “我当然关心你了，这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时间也没剩下几天了，咱俩单独相处的机会估计也不好碰了，来，坐好我再给你说点国外注意的情况。” 徐建军拉着张靓坐下，她却顺势坐到徐建军腿上，双臂自然得环绕他的脖颈，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相比于徐老师普及国外的一些注意事项，张靓显然更乐意温习另一种功课。 刚刚学会一项技能，好像都喜欢拿来炫耀，或者反复练习。 他们这个当然没法炫耀，就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出国之际，张靓对于不确定的未来也显得心事重重，但是和徐建军那不经意间的突破，又让她患得患失。 如果他只是因为自己即将远行，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安慰自己，那自己去了那边之后，他会不会很快就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一有机会，张靓也顾不上女孩子的矜持，表现的比徐建军还主动。 “你只是去过小日子，又没去过阿美，怎么那边的情况你也说的头头是道，这些东西也不是光看报道杂志就明白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番法式湿吻交流过后，两人就保持着暧昧的姿势，说着最正经的话。 “老美的签证我也有啊，而且在小日子那边，有些业务也会接触到他们那边的人，比你这种两眼一抹黑的当然知道的多一些。” “啊，你也有那里的签证？” 张靓可是很清楚去阿美的签证有多难办，他们这种已经拿到那边高校的通知书的，还需要面临各种问询，好不容易才办下来的。 听同学们说，没有学校出面，个人单独申请签证，通过的概率很低的。 “有签证也不奇怪吧，其实只要找到门路，搞定这个还是很容易的。” 钱是全世界的通行证，只要你拥有的足够多，不说畅通无阻吧，那也比一般人方便许多。 “那你岂不是随时可以去阿美那边？” 张靓激动的问道，虽然她也知道机票贵的离谱，光是这一关，都难倒了许多人，但是她知道徐建军不在此列。 “可以这么说，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二哥，我们去那边基本上没有安排回来的计划，就算是放假，估计也让我们在那边待着，或者自己找机会赚零花钱，放假的时候，你能不能去看我，哪怕一年一次也行。” 看着满是恳求之色的张靓，徐建军哪里忍心拒绝，帮她捋了一下鬓角的一缕青丝，认真的说道。 “明年分单位开始工作，就没有现在这么自由了，不过抽出时间还是没问题的，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去的，放心吧。” 听到徐建军的保证，张靓把头埋在他胸膛，双手紧抱他腰间，低声抽泣，他这是第一次郑重向自己承诺，对于张靓来说，是那么的来之不易。 徐建军轻抚张靓腰背，温声安慰道。 “我那天给你的项链，手表，记着带过去，现金不够用了，那个都能换钱应急用，不过尽量不要让外人看到，同学也尽量避免让他们知道，等到学校安顿好之后，在那边花旗银行开个账户，我给你弄点生活费。” 张靓抬起头，不由自主的亲了一下徐建军，然后语气坚决的回绝道。 “不用，你已经给我那么多了，我现在已经比同学们富裕多了，我去那边，基本上生活圈子都在学校，也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给我再多也没用。” “我的大小姐啊，你以为你去的是跟我们国家一样的大学校园啊，那可是资本主义的老巢，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等你到那边就知道了，这个听我的，不然打屁股。” 张靓还想反驳，没来得及开口，惩罚已经降临，不过冬天衣服厚，说是打，伤害值为零，犹如隔靴搔痒，只能说毫无威慑力。 “人家听你说的还不行嘛，二哥，你一边上学，还一边忙那么多事儿，会不会太耗费精力了？” “没事，具体事务基本都有别人在做，我只是把握好方向，就好比打仗一样，我只是负责战略上运筹帷幄，具体该打哪个战役，该由哪个将军领兵作战，这都是已经规划好的，具体到细节问题，就是他们需要操心的了，我懒得关注，要是管的太宽的话，我估计用不了几年，莪白头发都出来了。” 别人听到徐建军如此自吹自擂，估计免不了要讽刺他几句，张靓却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光自己知道的，跟小日子合作的漫画，还有饭店，以及今天这里的一切，他虽然从不张扬，或者承认什么。 但是也不能低估一个女孩子的细心程度，徐建军的事儿，张靓一直在关注，早就通过蛛丝马迹了解到很多东西。 “钱其实赚多赚少无所谓，够花就行，你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累着了，虽然有些事情能够分下去让别人做，但是你给他们指导方向，也是挺麻烦的，我光想想都着急。” 被张二妹妹这个掏心窝子的关心，徐建军此时抱着她，也没有多少邪念，只是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他们接触的地方流淌，驱走了冬天的寒意。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这个人有多懒，你也知道，要是哪个事情真的让我感觉浪费精力，投入和产出不成比例，自然会主动放弃的，你以为你二哥傻吗？” 其实印刷社那边，就是被徐建军有选择的削减投入的，以后各个学校资料会越来越完善，他们前期的那些优势就会消失殆尽，他马上都要步入工作岗位，肯定没时间推陈出新，这个事情就只能是逐渐淡化处理了。 不过那个书店，想要维持它的运营，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留着也就留着，算是给小栓子他们一个养家糊口的机会。 第三百一十五章 来之不易 目送徐建军和张靓坐车离去，孙德才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张靓那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多好的姑娘，有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而且还是京大高材生，未来不可限量，怎么就掉到建军这个坑里了。 徐建军是自己发小兄弟，更是自己大恩人，这点孙德才从来不会忘记，别人谁要是敢在他面前诋毁徐建军一句，孙德才保准让他知道自己的拳头有多硬。 但是好兄弟这女人缘，以及他这方面的态度，他就不敢恭维了。 廖芸他也算是熟悉，知书达理，各方面都是个顶个的好，建军那就是绝配。 结果看现在这情形，建军跟张靓明显超出了一定界限。 打开两楼办公室，打量了一下里面情形，他们在这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应该足够干一些事儿的，不过看到整洁如初的摆设，也没有那种异常的味道。 孙德才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建军那小子，还没有那么荒唐。 得出了结论之后，孙德才又觉得自己完全是杞人忧天了，如果人家双方都是你情我愿，自己瞎操哪门子心啊。 自己这心态好像都不太对劲啊，难道是最近日子过的太顺了，有点飘了。 没有人家徐建军，他能有现在的生活？ 房子有了，不用再跟大哥一家为了那两间破烂的房子勾心斗角，也不用被爹娘骂，不用被哥嫂嫌弃。 媳妇儿也娶了，他们都说他孙德才娶了个二混的，他现在的条件也不差，没这个必要，只有孙德才自己明白自己是捡到宝了。 二混怎么了，她经历过那段短暂失败的婚姻，更能珍惜来之不易的好日子。 她也更知道如何疼人，如何让累了一天的男人放下枷锁，好好休息。 更何况现在田丽已经有孕在身，孙德才宝贝的不得了，到家看见她忙乎着做饭，都不放心，要自己来。 两个人凑到一起过日子，这中间过的好不好，只有自己最清楚，管别人怎么说呢。 想到刚刚自己的心境，孙德才自嘲般苦笑了一下，自己哪管的了那么多，就算是建军真那样做了，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人家样样都是那么的出类拔萃，赚钱的本事更是大到没边，活该人家占的更多，钱财是这样，女人也是理所当然。 孙德才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是个女的，像徐建军这样的，他都会死心塌地的喜欢。 张靓回到家中，心情舒畅的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到自己房间把徐建军给她挑的那套衣服换上。 走到镜子前面反复比划，还真别说，他挑衣服的眼光相当不错，这套衣服穿在身上，就连张靓自己都感觉，时髦洋气了许多。 张妈妈见她一回来就钻进房间不出来，跟着看到张靓对着镜子臭美的样子，有些好笑。 “人靠衣裳马靠鞍，我闺女果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啊，这套衣服不错，比你平时穿的好看多了。” “建军哥说了，出去到外面，如果穿的太寒酸，或者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穷地方出来的，会被人看不起不说，还会被一些无聊的人欺负霸凌，所以帮忙选了两身。” “先敬罗衣后敬人，建军说的很有道理，这衣服料子不错，应该不便宜吧？” “妈，衣服是跟建军哥一个院的孙德才卖的，没要钱。” 张靓没说徐建军才是买卖的领头人，也算是留了个心眼，他不是说尽量保持低调嘛，自己要是到处宣扬，他应该会不高兴的。 “孙家那个老二？听说他跟家里闹的不可开交，都快不来往了。” 张妈妈虽然是知识分子，打听起事情来，那也是兴致盎然。 “好像是因为结婚的事儿，德才哥娶的那个媳妇儿，他爸妈不怎么满意，他又不肯听家里话，就僵在那儿了，不过我今天听说，他媳妇儿都怀上了，等大孙子生出来，估计自然而然就缓和了。” “德才那个媳妇儿你见过没有，是不是长得怪好看累？不然一个二婚的把他迷得跟自己老爹叫板起来，以前可没听说他有这个胆子。” “我没见过，妈，没想到啊，您老人家也对这些感兴趣？” “我怎么了，探究未知事物，是人类的本性，有什么好奇怪的。” 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八卦都能被她说出个花来。 不过话题谈及娶媳妇，张妈妈很快就想到自己大闺女，二十五六的人了，婚姻大事还没一点着落，她就有些犯愁。 “靓靓，你说你大姐，跟建军还有没有可能？” 突然被自己妈妈这么问，张靓脸色有点不好看，他们好像一直都认为徐建军喜欢大姐，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才是最适合的那个。 “建军哥不是有对象了嘛，他对大姐应该早就没有那个意思了吧。” “说的也是，以前建军看你姐那眼神，不管怎么掩饰，都逃不过我的侦察，那时候他就喜欢来咱家串门，不过现在这俩人是有点不来电了，你说要是当初他们俩能走到一起该多好，我跟你爸就没有现在的烦恼了。” 张靓心说那样的话我就开始烦恼了，跟别人抢男人还可以没有心理负担，跟自己姐姐抢，不管是道德上，还是心理上，都有些伦理禁忌在里面，如果摆到台面上，自己绝对是那个被口诛笔伐的。 “我跟你爸爸都是老知识分子，从小对你们的教育没放松，才教出你们三个这么优秀的女儿，怎么他们老徐家，徐家兴是就知道闷头工作的老实蛋，何燕那可是咱附近出了名的泼妇，怎么就把几个孩子也教育的那么好？” “妈，何姨人挺好了，你们关系不也一直不错嘛，怎么能那样说人家呢。” “我这说的是事实嘛，你以为我不说，她就不是了，别看我们现在关系挺好，年轻的时候也是吵过架的，你是不知道，她骂起人来那劲头，很多词儿我都没听过，她能骂个把小时不带重样的。” 张靓被自己妈妈说的也笑了起来，何燕好像是挺厉害的，之前在他们家看电视的小朋友们，乱糟糟的，她一句话，全都乖的不得了。 “妈，淑芳姐这几天都在家住，不知道因为什么跟那边闹离婚呢。” “啊，还有这事，我还以为她是带着孩子串亲戚，哎，不管教育多好，这婚姻大事还是摸不准啊，你大姐我们一定得好好把关，对了，你这出国了我们看不见管不着的，自己也留意一下，如果遇到合适的，我们是不反对你上学的时候谈对象的，不过得擦亮眼睛，别找那种不靠谱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 无可救药 周志奇还真有点‘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他也真能沉得住气，老婆孩子扔到外面不管不顾这么多天，才肯上门。 一开始周志奇是做贼心虚，不敢过来，作为大姐夫，他太清楚徐家几个兄弟姐妹的为人了。 老大建国是公安，平常忙的不见人，他是威胁最小的，就算参与这种事，人家也有分寸，一定不会乱来。 可是徐淑芳剩下那两个弟弟，就不那么让人安心了。 徐建军说起来是文化人，但是就他鬼点子多，下手也最黑，这个周志奇是深有体会。 至于剩下那个半大小子，虽然武力值有待商榷，不过他这个年龄，正是下手没个轻重时候。 周志奇可不想给他们徐家当免费沙袋，所以一直拖着。 但是现在不处理又不行了，本来这件事只是谣言，别人听见了只是当作乐子，听过就算，可被徐淑芳这么一闹，在厂子里是彻底兜不住了。 厂里领导为了免除不良影响，责令周志奇尽量解决矛盾，如果处理不好，别说以后的前程了，就算现在基层管理岗位，也保不住。 他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找上门来。 可是任何事情的危机公关，都讲究一个最佳时效问题，老周同志也不知道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反正这次他已经错失了弥补过错的最佳时机。 如果刚开始冒着被揍的风险主动认怂，赶紧跑过来道歉认错，那时候徐淑芳心理天平还是倾向于好好过日子的，机会还是有的。 不过时过境迁，这时候徐淑芳早就对他失去了任何期望，不管周志奇说什么话，她都听不到心里。 所以两人见面没说几句，就吵的一发不可收拾。 周志奇还在纠结他跟那个女的没有什么实质关系上，一直强调自己没有犯错。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已经没人在意这件事的真假了，就算是他周志奇是被冤枉的，他之后的一系列操作，也已经让人大失所望。 此路不通，周志奇又把重心放到了工作前途上，试图让徐淑芳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果徐淑芳一点点头的意思都欠奉，反而是对他冷嘲热讽，说他能有如今的境地，还不是因为这个芝麻绿豆点的小官闹得。 周志奇虽然知道这是在客场，随时会面临一帮拉偏架的裁判上场，但是还是没压住火气，跟徐淑芳吵了起来。 在娘家住了这么多天，积累起来的怨气甚至弥漫院子里，此时情绪激动的徐淑芳彻底爆发，张牙舞爪的就朝周志奇招呼上了。 徐建军眼疾手快，眼看周志奇忍不住要反击，冲上前去抓住周志奇的双手，把他控制住，嘴上也没闲着。 “姐夫，咱可不能打女人，冲动是魔鬼，啊，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我了？” 周志奇哪有功夫看他，徐建军拉着他的这段时间，他脸上已经被抓了几道伤痕了。 徐建民可不会这些弯弯绕绕，也不会像徐建军这么嘴上一套，手上动作却是另外一套。 他见周志奇还想打自己大姐，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冲上来就用大脚板朝周志奇招呼，没一会儿，这个所谓的大姐夫，就被姐弟三个联手给揍的变了形。 一个大男人，鬼哭狼嚎一样在那儿喊，徐家兴一看这不行，大杂院里净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再这样下去，他们家就包揽了院子里近期的笑料了。 上前正准备拉开他们，周志奇却以为老丈人也准备上来一起围殴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徐建军控制，发疯一样往外跑去。 徐家兴被他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志奇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出他们大院了。 等旁边兰大妈家的人听到动静出来，已经没有了周志奇的身影。 兰大妈想问问是什么情况，可现场的徐家人，个个讳莫如深，而且表情各异，根本没人接茬。 对于兰大妈来说，错过了一场热闹，简直比少吃两块肉还让她难受。 等徐淑芳冷静下来，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淑芳，你要是铁了心不跟他过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借着这个由头，直接跟他们家撇清关系，我估计他回去之后，他父母跟着就会过来，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们就做主，按这个思路跟他们谈了。” 刚才又抓又挠的，徐淑芳把积累已久的不满给发泄了出来，此时面临决定她人生的决策，就算是打定主意不原谅那货，她还是犹豫了起来。 十几年的感情，还有孩子，难道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 但是不结束又能怎样，她现在算是把周志奇看明白了，长得人五人六的，关键时刻靠不住，就一个车间副主任，屁大点的官儿，他就诈唬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这次管不住自己裤腰带，那必然还有下次，狗改不了吃屎。 既然这样，自己好像不需要有什么犹豫了。 “爹，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为了孩子我或许能忍一时，但是心里膈应，早晚还是要走这一步，既然这次逮到他短处了，那就一次了结，我听爹您的。” 听了大闺女的话，徐家兴点了点头，也没多说，反正有他做后盾，肯定不能让自己闺女吃亏了。 现在家里条件也不一样了，徐建军虽然遮遮掩掩的，没跟他老子透底，但是光看老孙家的二小子，那是跟着建军手底下混的，现在院里都说德才发达了，在外面阔气的很，那自己儿子肯定也不会差了。 就算纺织厂的工作不要，应该也能淑芳安排个去处。 徐家兴心说，虽然我本事有限，不过儿子的本事，那也算自己的，谁让我是他老子呢。 “大姐，纺织厂那个工作，要是不想干就别去了，等我找找门路，直接把你的工作关系转到其他地方，你放心，工作环境肯定比你们单位好。” 徐淑芳看了看一脸从容淡定的徐建军，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弟弟说的话。 “好，再去那里也是丢人现眼，不去也罢，建军，你不是有车嘛，等他们人过来谈罢，咱去那边把我的东西都拉回来，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留给他们我还是不甘心。” 用轿车拉东西，虽然可以充场面，不过装不了什么东西，徐建军跟陆卫东打了个招呼，让他去漫画室那边，把那辆几乎闲着没人开的丰田海狮给开过来，自己再把皇冠也开着，不管有多少东西，一趟应该也能拉完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眼看他楼塌了 孙德才媳妇怀孕，现在虽然还没显怀，不过早晚还得找个人在那边顶着。 这个岗位简直是专门为疗伤设置的，徐建军还以为大姐肯定满意这个安排。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徐淑芳几乎不加考虑的就给拒绝了，反而对生发剂厂那边的工作更感兴趣。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在纺织厂这种大集体厂子待久了，早就习惯了那种工作和生活方式。 让她安安静静一个人待在书店，不到三天她准发疯。 虽然始料未及，但是想想也就理解了，每个人性格不同，所处环境不同，他们追求的东西自然也不同。 田丽是厌倦了招待所那种伺候人的活，更是对说三道四的同事们失望到了极点，所以更渴望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熟人，没有无休止的勾心斗角。 而徐淑芳却是过惯了集体生活，一时间让她去那种冷冷清清的环境，她肯定适应不了。 “大姐，既然你想去生发剂那边，也行，刚好那边有咱自己人，又能有个照应，吉祥哥跟小豹都在那边。” “嗯，我听咱娘说了，建军，我给姐交个底，你跟那边是什么关系，怎么塞这么多人过去，人家都没意见？” “我跟他们街道领导关系不错，而且这个厂当初之所以能成立，其实我也算出了点力，安排几个人他们能有什么意见，你去了谁也别惯着，该咋样就咋样，工资待遇肯定不比你现在的低。” 他徐建军何止是出了点力，没有他忽悠，根本就不会有这个厂子，甚至没有他不遗余力把小日子那边的销售渠道开拓好，也没有现在蒸蒸日上的业绩，前段时间那帮地头蛇不知道深浅，还想着靠不正常手段排除异己。 结果没把别人排除走，自己反而折进去了。 前车之鉴，就算现在的那个厂长，以后对他徐建军介绍过去的人，也会客气点。 “待遇不待遇的，我也不太在意，就是别让我闲着，这几天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净胡思乱想了。” “姐，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德才媳妇儿，就现在书店那边的田丽，你也见过了，他也离过婚，现在跟德才日子照样过的有滋有味的。” “我跟德才媳妇儿人家比不着，她虽然是离了婚，但是没有孩子年龄还不大，我都三十多了，还能指望什么，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我有手有脚，一个人也不是不能过。” 如果周志奇是别人介绍的，或者是父母作主相亲认识的，徐淑芳还可以推说没有经过充分了解草率之下做的决定。 但事实上那是当初自己相中的人，现在生活过成这样，徐淑芳感觉自己这三十岁多年很失败。 “都是一家人，谁会嫌弃你？咱没有必要把别人的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离婚也不是错。” “人的一生，最怕跟有毒的人产生纠葛，他会拉低你本身的档次，他会影响你的身心健康，对这样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果断划清界限，全身而退，因为跟这样的人不清不楚的凑到一起，也许将来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记得有位知名的投资专家说过，为了跟有毒的人切割开来，他甚至愿意付出一半的财富作为代价，因为在他看来，那样也是值得的，如果让那样的人在你身边继续影响你，你损失的会更多。 “离婚我从来没有后悔，只不过放心不下小兵，他在整个过程中是最无辜的。” “姐，想开点，那是他们周家的独苗，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孩子跟着你的，再说红兵有他爷爷奶奶疼，肯定不会让他受委屈，你也可以时常去看看他，搬家时候你没看他们一家人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嘛，你是有家人撑腰的，谁想欺负，那也得掂量掂量。” 帮徐淑芳搬家的时候，徐建军和陆卫东各开了一辆车，把孙德才、柳大壮他们都给拉上。 齐整整的往周家一站，全都是膀大腰圆的壮小伙儿，周家老娘们本来因为自己儿子受伤的事儿挺生气，准备等徐淑芳回来好好摆摆架子，逞逞威风，结果看到那阵仗，当场就不敢说话了。 平时要几个人抬的柜子，柳大壮一个人抱着跟玩儿一样。 周老婆子要是敢碎嘴，大壮一只胳膊都能把她提溜起来。 安排好徐淑芳的工作，她这事儿也算告一段落，至于以后的生活，谁又能预料的准。 现在几千上万人的纺织厂，是大单位，人人以在那里工作为荣。 但是可能用不了几年，他们就会变成举步维艰。 没了计划经济的扶持，这些政策性工业企业，很快就会原形毕露。 重复建设投资，产品毫无竞争力，生产出来根本卖不出去，只能堆放在仓库里发霉。 工人先是发部分工资维持生计，到最后更是一点发不出来，没有国家兜底，银行都懒得搭理这样的赔钱企业。 记得有报道，那个阶段，好多工人饿的吃不上饭，女工们跑到菜市场捡菜叶。 更悲惨的是，下岗裁员的时候，无数女工为了不最早出现在名单上，变成了那些厂里决策层们玩弄的对象。 甚至到最后无奈离开，毫无谋生技能的一些女工，变成了失足青年。 提前跳出那个是非坑，对于徐淑芳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就周志奇这种小喽啰，就算多给几年时间，他也挤不进决策层面，到时候结局也好不到哪儿去。 本来他要是安分守己过日子，真到那个时候，徐建军自然不会看着大姐受难。 救不了所有人，但是个别几个，对于徐建军来说只能说是小菜一碟。 现在就任由他们蹦跶吧，他周志奇是跟那个姘头美梦成真，还是一拍两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心灰意冷的徐淑芳都懒得关注了。 就周志奇那操行，得志便猖狂，不管是谁跟他在一起，生活也注定是一地鸡毛。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只能说拭目以待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偷心的贼 徐家因为徐淑芳的事儿弄的一家人焦头烂额，甚至一向精力旺盛的何燕，最近都有些憔悴。 不过对于张靓来说，却是没有感受到烦恼，她现在除了对即将出国的期待，剩下满心的都是甜蜜。 以前不怎么在家里待的徐建军，这段时间去他们家，一找一个准。 就这点来说，张靓内心甚至有些期待徐家大姐的事儿还是不要那么快尘埃落定的好。 但是也就脑子里偶尔过一下，就这对于她来说已经很有罪恶感了，她也不会脑子缺根弦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离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即将远行，但是此刻的张靓，早已没有了一开始的彷徨无助、忧心忡忡。 徐建军仿佛有种魔力，能够让人在无形中忘记烦恼，他三言两语，就能把紧张的气氛消弭于无形。 而且外国那些匪夷所思的生活常识，以及各个族群的矛盾，他都是如数家珍。 甚至什么样的人适合交朋友，什么样的人要适当远离，他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让人听了感觉很有道理，不知不觉就对他产生信服的感觉。 胡同口那个所谓的秘密基地，见证了两人从生疏到默契，从隔着老远面对面的说话，到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 虽然外面天气冷得人直哆嗦，但是两人依然乐不此彼的重复着那逐渐熟练的动作。 有了经验，每次张靓去喊徐建军出来，他都披着一件足够把两人包裹在一起的军大衣，这样也防止因为满足那点口舌之欲，把人给整生病了，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像往常一样，深入交流了一番心得体会之后，两人才顾得上说话。 两人亲密互动的时候，一开始张靓对小腹那里顶着的物件没在意，后来她也察觉到了变化，她今年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又不是对生理知识一无所知的村姑，自然明白那种变化的意义。 张靓今天有些反常，她无意间撇了撇徐建军下面，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用蚊蝇般的声音低语道。 “我大姐今天住学校不回来，爸妈他们带着三儿去我舅舅家了。” 两人贴的这么近，张靓说话声音虽然小，但是徐建军却听清楚了。 而且她说的话有些不着边际，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渣男徐却瞬间抓住了话里的重点，这是给自己登堂入室，一亲芳泽的机会啊。 之前他就在想，要不要趁着小白菜出国之前，来个先拱为敬。 可是毕竟张靓对于他来说，还不是那种只需要一夕欢愉，就弃之不顾的女孩儿，所以这方面他更加的谨慎，姑娘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他是尽量不越雷池半步。 没错，徐建军现在抱的态度就是，不主动，不拒绝。 现在终于得到这样的信号，他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不由分说的拉着张靓往她家里走去。 这中间的距离不算远，可是就这段距离，却让张靓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两人在外面虽然走在一起，但是还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一进入张靓家的小院，就迅速粘合到了一起。 张靓这种大高个，怎么说都有一百斤了，但是此时她整个身子挂在徐建军身上，双臂环脖，双腿盘腰。 徐建军却感觉不到一点负担，一边托着张靓翘臀防止她下滑，一边轻车熟路的找到她房间。 这种事儿，女方只需要反馈审批意见，一切关键环节都由南方主动完成。 等解除了外面的束缚，看着玲珑有致的曲线，徐建军内心忍不住赞叹的同时，还不忘调侃张靓一下。 “这是那天你选的？尺寸挺合适的嘛。” 本来这个时候紧张的都要肌肉抽搐了，他却还有心情说这些题外话，张靓撇过脸去，不准备搭理他。 外屋里虽然有蜂窝煤炉子，但是张靓的房间里可没沾多少光，何况进来的那一刻，徐建军顺手就把门给反锁了，这是基本操作。 此时的两人，内心虽然火热一片，但是也无法做到无视环境温度，张靓有些不自然的用双臂护住裸露在外的肌肤。 “二哥，你把灯关了吧。” “关什么灯，你这么美，错过了关键时刻，那将会是我终生的遗憾。” 张靓睁开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直接拉过一旁的被子，连脑袋给都蒙住了。 徐建军掀起被角，很是无赖的也钻了进去，只是瞬间，张靓那最后的防线也被解除，被扔到床头。 徐建军早已不是那种遇到这种情况就急吼吼的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菜鸟。 深知正是这最关键时候，怜香惜玉的重要性。 正当他做足功夫，准备执行最后的仪式时，外间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这对于此时的两人来说，无异于一个炸雷响彻耳畔。 张靓也忘了娇羞，迅速抓起床头的小衣，语带颤音的说道。 “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回来的，妈妈说了在我舅舅家吃晚饭呢。” 徐建军此时大脑迅速冷却，早已没了其他念头，机会有的是，可不能玩这种刀尖上跳舞的刺激花活。 “不要着急，我先听听动静，先穿衣服。” 徐建军说完，自己也迅速把刚刚扔到一边的衣服套在身上。 明明应该是美好浪漫的时刻，硬是被他俩整成了偷情被抓现场的刺激感。 他们这样，可不能让张叔他们两口子知道，不然人家剁了他徐建军的心都有了。 “二姐，你怎么把门锁上了？” 听到张思睿的喊声，屋里两人动作明显加快。 徐建军见张靓只顾着穿衣服，都忘了说话，忍不住拍了拍她香肩低声提醒道。 “问问老三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跟你爸妈一起？” 张靓稳了稳心神，才回应道。 “我下午有些不舒服，就先躺床上睡了一会儿，三儿，你们不是在舅舅家吃晚饭吗？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咱爸妈呢？” “哼，还不是他们偏向，说你一个人在家，怕你饿着了，我都还没吃饱，就让我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了，开开门出来吃吧，都还热着呢。” 张靓拍了拍饱满的胸脯，松了口气，然后看向徐建军，两人不约而同的咧嘴笑了起来。 还好，只是一个张思睿同学，张靓自信对付自己妹妹不在话下，把她骗到一边，给徐建军制造机会溜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张靓穿好衣服，不放心的让徐建军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异常，她才赶紧去开门。 一开房门，张靓自然的接过妹妹手上的饭盒，是用热心温着的，看来爸妈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自己啊。 根本不给张思睿进房间的机会，张靓就拉着她手在客厅坐下，一边打开饭盒，一边问话。 动作自然，表情无可挑剔，张靓同学此时的演技，可以申请个金马奖不成问题。 等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姐妹俩说话逐渐远去，徐建军知道这是张靓找理由把张三同学给支开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偷心的贼，一路走来自然不能心如止水。 刚刚佳人的一颦一笑，都荡漾在心非。 等徐建军偷偷摸摸回到自己家时，没有那种错失良机的遗憾，也没有被人撞破好事的愤懑。 只是回味起刚刚两人的情形，还真是别开生面，这记忆犹新的画面，估计能让他们两个牢记一生。 第三百一十九章 你就吹牛吧 那天的遗憾，徐建军如果硬是非要找补回来的话，有的是更方便的场地。 但是这种事情讲究兴之所至，而张靓那天显然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勇气，短时间很难再鼓足勇气再来一次。 出国一趟对于别人是难以逾越的天堑，但对于现在的徐建军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么紧迫的时间内，他非要让张靓带伤远行的话，张二姑娘应该是不会反对。 不过徐老师又不是饥渴难耐的死变态，将来在国外天高海阔，干什么都可以毫无顾忌，所以也不急在一时。 出发的前一天，一直表现的从容不迫的张靓同学，伏在徐建军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里面毛衣都哦被她弄的湿了一片。 明天出发，是几个出国的学子跟着学校的安排一起行动，那是跟家人道别的专属时刻，还轮不到他徐建军。 所以这提前一天，也算是出国前两人仅有的相聚时刻，她心情激动也情有可原。 待张靓发泄完情绪，徐建军轻抚她玉背，低声安慰道。 “好了好了，你再这样洪水泛滥，我毛衣全被你弄湿了，万一被别人听到了，误会是我欺负良家少女，那可就说不清了。” “哼，你敢说你没有欺负过我？” “本来是有机会的，就是天公不作美，让我错失良机啊，你跟我说说，那天是怎么哄骗三儿出去的？” “我才不告诉你呢。” 那么丢人的经历，张靓自然不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那天她出去的时候，脸色还没有恢复正常，红润的像熟透了苹果，幸亏撒谎是身体不舒服在睡觉，不然在机灵的张思睿面前还没那么轻易蒙混过关。 张靓改换了一下姿势，侧头趴在徐建军肩膀上，有些忐忑的问道。 “二哥，你那天说过了年会去那边找我，可不能撒谎骗我啊。” “怎么可能，不去亲眼看看你，帮你把一切安顿好，我也不放心啊。” “嗯，那我等你。” 两人之前出来也不敢待太长时间，毕竟时间太规律，理由太牵强，很容易让家人发现端倪。 今天张靓却不愿意那么快回去，这次分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虽然徐建军答应过了年之后会去阿美看她，但是未来总是充满了不确定，相比起来，张靓更希望抓住这剩下的每分每秒。 反正徐建军回去的时候，徐小弟已经躺在床上了。 对于二哥的神出鬼没，来去无踪，徐建民早已经习惯了，看着打热水烫脚的徐建军，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着边际的问了句。 “二哥，有知识的人，跟没知识的人，是不是没办法有共同话题，也永远没法走到一起？” “这知识，可不光是书本上学来的那种，生活中也处处都是学问，有些人虽然读了一辈子书，但是也未必能真正称得上知识分子，有些人或许大字不识，但是他懂的道理，以及对一些规律的感悟，可能比很多读书人都透彻。” 徐建军一番话，说的徐建民更迷糊了，这已经大大超出他理解的范畴了。 “那二哥你现在算不算知识分子？” “勉强算吧，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啊？” “没什么，就是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成天来来回回重复做那些事儿，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哥，咱家读书水平都不怎么样，咋就你那么厉害呢？我上学的时候哦，听老师讲课，跟念咒语一样，听不了十分钟，保准瞌睡的直不起头，那些书上的文字，单个的我认识，组合到一起，就抓瞎了。” “我也知道读书好了，才有更好的前途，不过实在读不下去，真的没办法啊。” 徐建民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顶梁，这个无忧无虑的快乐小伙子，很少有现在这样多愁善感的时刻，他这样，让徐建军更确信，这小子是不是感情上遇到什么挫折了。 前段时间听老娘说要给他说亲订媳妇儿，是不是因为这个受什么刺激了。 “工作嘛，本来就是乏味的，除了前些年那些思想觉悟高的前辈，我还没听说多少人喜欢工作的，就算是我们毕业了，分配的工作也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 “但是你为了生活，为了养家糊口，在这个社会上有立足之地，不管多么乏味，你都要坚持下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就是工作的意义，这跟读书多少关系不大。” “至于你说的，读书好的话，有更好的前途，有更轻松的工作岗位，这必须得承认，不过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个，把人就分成三六九等，知识分子，工人兄弟，农民伯伯，各有分工，各自守护好自己的阵地，都能有一番作为。” 徐建军随意的说着，突然切换话题问道。 “前几天相亲，是不是碰到喜欢的姑娘了？” “嗯，就是人家有点看不上我。” 徐建民回答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顺着二哥的话，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呢，他本来是打算隐瞒着谁也不说的。 “什么样的女孩儿，让你魂牵梦绕的，跟二哥说说，看我能给你出点主意不？” “你别想套我话了，我不说，说了你也帮不上忙，人家根本看不上我这个半文盲。” “咦，你竟然对老哥追女孩子的本事产生怀疑，小民子啊，难道是二哥在你面前太低调了？让你产生了这么错误的认知？” “你别吹牛了，你要不是考了个好大学，廖姐都不一定看得上你。” 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啊，被自己小老弟小觑了，徐建军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自己这保密工作做的太到位了，连家人都对他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不说廖芸张靓，光是小日子那边，我都给你发展两个嫂子了，你竟然说我不会追女孩子？ 哦，也许徐建民这家伙对自己的印象，还停留在自己当初死缠烂打追求张怡，被人家不屑一顾，老弟啊，你二哥早就今非昔比了啊。 “你信不信我现在退学不上，你廖姐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莪？” “你工作都分好了，说这个有什么用？” 徐建军被怼的半天说不出话，没想到啊，徐小弟思路清晰，根本不给他假设的空间。 “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让你这个不开窍的毛头小子春心荡漾，我现在都有点好奇了，你不说是吧，明天我找咱娘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你小子这段时间统共相亲也没几个吧？” “哎呀，二哥，你就别打听了，这事儿我都没跟咱娘全部交代清楚，闹得都知道了，我多没面子。” “喜欢女孩子，证明你小子很正常，我怎么会笑话你呢？你要是以后脸皮这么薄，可很难追到女孩子的。” 第三百二十章 开导 男孩子在情感方面，好像天生开窍比较晚，特别是在情感表达和处理方面。 徐建民虽然年龄满十八岁了，但是这方面明显没有因为成年，就跟着提升了。 之前他暗恋同班学习好的女同学，结果离开学校之后，转眼就把曾经的女神忘的一干二净。 这次受打击，可能过个两三天，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徐建民对于情情爱爱的，还没摸着边。 不过徐建军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看姑娘的方向，好像都是朝着有知识有学问的方向靠拢的。 可能是自己缺什么，就更加渴望自己另一半拥有那些，这倒是符合人类发展规律。 “追女孩子要学会谋定后动，相中目标之后，要对她有充分了解，这个姑娘平时喜欢什么？她家里兄弟姐妹几个？她排老几？她性格怎么样，是开朗活泼，还是沉默寡言？只有足够的了解，你才能对症下药，手到擒来，可不是像你这样，光心理喜欢，实际行动上毫无进展。” “谁说的，我都请她看电影了，就是她出来一回之后，再也不愿意跟我出来了。” “那你就要反思一下，你们两个接触的那段时间，有哪些地方是让人家嫌弃，对你印象变差的，只有找到症结所在，才能有所改变啊，不然你从这段失败的相亲经历中没有学到任何东西，将来遇到差不多的女孩子，大概率还会重蹈覆辙。” 想到明天张靓就要飞到大洋彼岸，早已是铁石心肠的徐建军，此刻也有点心情郁结，反正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他就陪自己小老弟分析他相亲过程中的雷点。 你还别说，经过徐建军这一梳理，从两人见面，到相约去电影院，从排队买票，到电影散场，徐建民从来都不知道，跟女孩子在一起，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仿佛从见面的那一刻，他都在不停的犯错误，搞得徐小弟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二哥，我刚才说你吹牛，是错怪你了，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对了，追廖芸姐，你就是用刚才说的这种，心细如发，体贴入微，她才同意跟你处对象的？” “那没有，我们俩是反着来的，你廖芸姐追的我，我是不得已才勉强同意的。” 徐小弟刚刚对他哥哥建立起来的那点信任，听了他这话之后，又瞬间崩塌。 “二哥，怎么又吹起来了，廖芸姐那么漂亮，家境也比咱家好多了，性格还好，要不是你死缠烂打，她肯定不会跟你在一起，你说人家主动追的你？你这话说出来，把你当作咱家骄傲的老娘都不信，别说我了。” “哦，在你心里，你廖芸姐姐算是理想的对象了？” “那当然，虽然我跟她没接触几次，不过人家永远都是那么通情达理，落落大方，二哥，你能找到她这样的，保准是咱娘烧香的时候，劲儿都使你这里了。” “哈哈，那我跟咱娘说说，以后烧香单独给你求姻缘，不用把我们捎带上，到时候你就能顺利找到如意美娇娘了。” 听到二哥语带调侃，拿自己寻开心，徐建民敢怒不敢言， “我再见廖姐，一定要当面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是她倒追的你，二哥，你要是害怕穿帮，承认自己吹牛，我就不问。” “问去吧问去吧，到时候让你廖姐也乐呵乐呵，我们那是两情相悦，牢不可破的革命情侣关系，你小子那点伎俩，是肯定无法挑拨离间的，不过真正的高手，是通过言语、行动营造出一种让双方都自在开心的氛围，而不是流于表面的谁追求谁的问题。” “你要庆幸，自己有我这么个无所不知、无所不通的哥哥，别人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一对一有针对的现场教学，别人只有羡慕眼红的份儿。” 自己的亲人，往往是最不愿意承认你优秀的，因为你在外人眼中的优点，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机会。 反而是缺点，他们成天跟你生活在一起，那可是如数家珍。 徐建军在小弟的眼中，估计就是一个粗暴狂躁，奸懒馋滑的不靠谱哥哥。 记得有个段子，说的就是弟弟永远都发现不了自己姐姐的美丽，别人问她姐姐长得怎么样，回答永远都是长得一般般，脾气还不好。 结果朋友见了大呼上当，死活要认小舅子，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在弟弟眼中屁也不是。 所以徐建军跟徐小弟说这些的时候，故意语带夸张，也能让他印象深刻一点，也不指望他全盘接受，能记住一点，那也算他没白教。 “二哥，你就别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都是正式工人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们什么都教我。” 徐建民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倒霉小子，一顿拳打脚踢就能让他乖乖认怂，现在也有自己的想法了，最起码学会筛选意见了，他不乐意听的，就充耳不闻。 “你小子还怪我多管闲事了？那算了，我还懒得管你呢，自求多福吧，等你将来撞得头破血流，就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了。” “吃亏我乐意，对了，二哥，你最早的时候不会还喜欢张怡姐呢，人家不是也没怎么搭理过你，二姐那时候就喜欢拿这事说你，你可别不承认啊？” “这个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少不更事时候对美好事物的心仪向往，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那这几天张靓姐经常找你，你们俩又是什么情况？” 自己跟张靓已经算是小心翼翼了，不过还是有些蛛丝马迹落到这些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人眼中了。 “怎么，你还审问起你哥哥来了？” “不敢，就是好奇问问。” “张靓明天就出国深造去了，国外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一个不慎就容易惹麻烦，我这是提前跟她普及一下必要的常识，省的她到那边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啊，张靓姐明天就走了？” “是啊，这一走，最少要两年才回得来，今晚上她们家估计都睡不好觉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乘龙快婿 分离总是令人伤感的，而且今天也不适合徐建军担当主力。 所以他只是露了个面，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张靓打了个招呼。 把车和司机留下，就在张靓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果断退场。 张靓情绪本来控制的还可以，等徐建军身影消失之后，终于还是没绷住，泪如泉涌。 在她的带动下，老张也渐渐湿润了眼眶，他还以为闺女舍不得家人，舍不得祖国呢。 “陆师傅，真是麻烦你了，来，抽根烟。” “不用不用，我早就不抽烟了，就这些行李吗？那我都给装上车了啊？” 司机面前无秘密，这个不管是政府单位，还是私人企业，司机都是要用靠得住的自己人，不然让对手或者敌人把司机轻易给策反了，那对自己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陆卫东从一开始的茫无目的，无所适从，到后来逐渐摸清门道，也是一步步得到徐建军的认可和信任。 也开始让他参与一些外人不能轻易探寻的秘密事务当中，比如说每月从孙德才那边拿账本和利润所得。 那么大的金额，一般人早就吓蒙了，说实在的，陆卫东第一次跟着徐建军接过麻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什么文件之类的，结果后来发现是一沓沓的现金，对他的震撼可想而知。 不过震撼归震撼，陆卫东一直恪守本心，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有位本心的事情。 直到现在，徐建军跟张靓来往，都没有避讳他，这种事他要是个多嘴的，跟廖芸提一句，保准能给徐建军制造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徐建军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叮嘱过他，陆卫东感觉这也算是对自己信任的表现。 由于了解张靓和徐建军的关系，所以在老张跟前，他可不敢摆架子，姿态放的很低。 看着忙着搬行李的陆卫东，张广栋赶紧上前帮忙，弄完之后，他还忍不住跟张靓感慨道。 “建军这小子可以啊，还没开始工作，车子司机倒是先安排上了，咱们今天也跟着沾沾光。” 张靓看着自己老爸坐上后座，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郁闷的心情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爸，你们单位的车你又不是没坐过，都差不多吧。” “哎，那可差远了，我们单位的212，坐起来跟卡车差不多，哪像人家这个，座位跟沙发一样，车开起来也是又稳又快，不是一个档次的，陆师傅以前是开什么车的？” “我在部队开过军用卡车，这种小车也是第一次开。” “哈哈，那你也应该深有体会，咱们国家工业体系是健全了，但是高精尖方面还是有很大欠缺的，这造车就是一大短板，小日子这车是真好，西德跟老美的也不赖。” 陆卫东话不多，不过人家问到了，他自然也能应付自如。 “这个车是不错，我开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出过一次故障，我在部队学的那些修车技术，完全派不上用场。” “建军是不是不止这一辆车，我那天见你们去淑芳家拉东西，还有个面包车？” “那辆是合作的小日子公司提供的车，不过平时没啥人开，偶尔用用。” 这越深入了解，张广栋对这个所谓的干儿子越满意，老大当初怎么就不开窍，她要是跟建军成了，也不用现在发愁了，女大三抱金砖，刚刚好嘛。 再看看身边亭亭玉立的张靓，张广栋又觉得建军这小子不知好歹，眼睛多半是瞎的。 他也没见过徐建军对象，在他眼中，自己闺女才是最优秀的，别人家的肯定比不上。 老张如果知道徐建军不学小孩子做选择题，来个照单全收，张靓已经在计划当中，不知道会不会找到他所谓的干儿子，暴打一顿。 “活学活用还真是让建军那小子玩明白了，别人还在死记硬背丰富知识的时候，他已经拿着这些知识赚钱了，也就是这两年政策放开了，他这要是放到前些年，保准被当成投机抓起来，靓靓，以后这应该就是大趋势了，你到那边也要多学多看，建军这小子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这一点上，还是值得你学习的。” 张靓看着自己老爸纠结的样子，想承认又不那么甘心，想夸赞又拐弯抹角。 心上人被老爸这么认可，张靓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骄傲自豪。 刚才那种离别的伤痛好像终于缓过来了。 “爸，你以为建军哥他傻啊，要真是那几年的形势，他哪敢这么肆意妄为，他又懒又不喜欢出风头，一定是窝在某个地方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呢。” 张广栋回想一下徐建军平日的做派，还真如闺女说的那样，那小子就算是在那个时代，也一定活的好好，只不过肯定不如现在这么滋润罢了。 “你们这次一起出去的有几个人？那边过去之后都安排好了没有？” “这次一起的有四个，我们又不是第一批了，很多东西都不需要自己摸索，暑假的时候有两个师哥已经在那边安稳下来了，我们老师早就寄信给他们了，到时候也有个照应。” “有人关照就好，男孩子出去，吃点苦没什么，老爸就怕你是女孩子，适应不了那边的生活。” “爸，您就放心吧，建军哥给我的有现金，也够支撑一段时间，只要稳住阵脚，你闺女跟别人比也不会差了，别人能坚持，我也肯定可以的。” 看着自信满满的张靓，张广栋也很欣慰，自己家三个闺女，老大老二都有自己想法，前些年因为自己身心受挫，根本顾不上她们，但是她们自己也争气。 这一点上，张广栋感觉自己无疑是幸运的，受那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孩子们都健健康康，并且很好的成长，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国外的事儿，爸爸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我们那时候出国留学也是去老大哥那里，完全没有参考价值，我看你这几天没少找建军问情况，他跟你说的清楚吗？” 张靓有些心虚，根本不敢跟自己老爸对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建军哥也有老美的签证，他对那边挺了解的，说的一些建议，我觉得挺管用的，爸，您就放心吧，我这准备做的已经够足的了，一起的同学，哪个有我这条件，到那边肯定吃不了苦。” 关于从徐建军那里深入了解阿美情况这个话题，张靓实在没胆子多聊，因为这个时间，她大多数都跟那家伙卿卿我我，探讨的净是些儿女情长，风花雪月的问题。 实质的东西也只是在口齿空闲之余，徐建军才跟她交代的，所以说起这个来，张靓脑中全是两人接吻的画面。这在自己老爸面前，肯定有些拘谨放不开。 第三百二十二章 难题 每年春节都是催婚最激烈的时间，这个几十年之后也没有多大变化。 李惠春今年都二十有二，这年龄放在城市都属于大龄了，更何况她户口还是挂在农村的，家里父母早就急得整日坐立不安了。 可一切方法都想了，李惠春就是无动于衷。 不过她现在工资倒是越挣越多了，这让她家里更加的左右为难。 他们也抱怨过，说如果没有这个工作，自己闺女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嫁不出去，沦为笑柄。 可这种昧着良心的话，也就私底下自己家人吐槽一下，连李惠春本人他们都不敢说。 毕竟人家从头到尾都是实打实的给她家丫头发工资的，而且比很多正式工都高。 当初那件事，人家也没有多大责任，那是自己闺女遇人不淑，怪不得旁人。 最后他们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央求到李惠芬这里，让她这个堂姐没事多关心开导一下妹妹，终身大事耽误不得。 李惠芬接到这个任务也是亚历山大，以前她还没觉得自己这个妹妹脾气那么倔，想着就是感情受挫，一时想不开，等时间抹平创伤，应该就会好起来了。 结果李惠芬一有空闲就把妹妹叫到家里吃饭，名义上是帮自己带孩子，其实重点就是想办法找到突破口，让她赶紧把婚姻大事提上日程。 “姐，我现在成天忙的脚不沾地的，根本没时间想你说的那些，再说了，这种事情也是靠缘分，碰运气的，你别听我妈说的相亲，我光是听他们说的就知道不靠谱。” “你管的那个店，用的都是熟人，再说也没东城这边生意旺，你应该比这边清闲才对啊。” “店里是没那么多事了，不过建军哥还给我安排的有其他活儿啊，前几个月，他让那帮送鱼的老乡鼓捣什么大棚蔬菜，就是反季节种菜，你还别说，真让人家搞成了，现在蔬菜已经销出去几批了，卖的可好了。” “啊，你来的时候拿到的西红柿番茄原来是这么弄来的啊，不是你们饭店用的？怎么还要销出去？” “两个饭店能吃下一部分，不过量太大了，多出来的就得找地方卖出去，建军哥现成的渠道，我跟几个人就需要从老乡那儿接收这些菜，然后分销出去，就跟批发零售一个道理。” “我们家老二那脑子长得，看看，这随便一个主意，那帮老乡挣钱不说，他也不少赚吧？” “姐，这些赚的转运费，只不过是小头，二哥当时说，要是不从中抽点利润出来，让我们白忙乎他心里过意不去，那样不是长久之计，一开始就是意思意思，谁都没想到这些反季节菜那么受欢迎，价钱贵成那样，还是争着抢着要买。” 提起徐建军的决策，李惠春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姐你是不知道，冬天饭店本来的菜谱，那是要缩减一大半的，只能做些应时的菜，像土豆、萝卜、白菜啊，只能用这些搭配，结果现在好了，有了这些反季节蔬菜加入，两个饭店生意比以前更好了，把周围同行都要馋的流口水了。” “我的这个小叔子，还真是财神爷转世啊，随便指点一下，又是一门生意，他这多给你安排那么多事儿，给你加工资了没有？” “加了，其实我现在拿的本来就不少了，他又给我加了分成，姐，你单位一月能给你发多少工资？” “我啊，基本工资，加上一些补贴，现在一个月也有五六十，比以前强多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想跟我炫耀你的工资啊，肯定拿的比我多吧？” “多，光店里基本工资就跟你的差不多，加上现在临时管的，能多拿一百多，姐，发那么多钱，我都不敢跟家里说，你也帮我保密啊，不然我妈又叫我安排兆丰上班了，建军哥最烦这个了。” “我滴娘啊，你比我们院长拿的工资都高，这建军一月得挣多少钱啊？” “北关那个店好的时候净利润有一万多，东城那个肯定还高，光是批发卖菜，这一个多月时间，经我手倒腾的，也赚的有好几千了。” 李惠芬知道徐建军能捞钱，但是一直没有个直观的概念，今天听妹妹这仔细一分析，才知道这中间的利润那么大，光是这一个月时间，保守都快收入三万了，那一年得弄多少钱啊。 报纸上说万元户都是少见，他倒好，一月弄好几个万元户。 “哎，老二这个对象，将来过门之后，那是享不完的福气，她怎么那么好命呢？” “你是说廖芸姐啊？她当然是有福气的了，我们私下聊天，都说有福不在忙，无福跑断肠，我们就属于跑断肠，廖芸姐就属于福运财气往头上砸的那种。” “上次建军带着她见家长，我跟你姐夫都忙，就没顾得上，不过听说莪婆婆对她满意的不得了，现在他们俩工作都安排好了，听说女方家里也没什么意见，估计毕业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办喜事。” “人家那才叫神仙眷侣，佳偶天成，姐，将来你们妯娌肯定能和睦相处的，廖芸姐人可好了。” “哼，你别光想着别人，你自己呢，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不能一次受伤害，就再也不愿意相信爱情了，你这受再重的伤，也恢复这么久了，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了，你可别熬成老姑娘，将来想找如意郎君就更难了。” “我不怕，现在工资我给我妈交一部分，自己留的还有不少，只要存足够的钱，没有男人我照样过的好好的。” “你这思想很危险，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因为工资给你开的高，你就不找对象了，我回头得跟建军说说，工资给你降下来，看你还跟我得瑟不。” 李惠芬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别别别，你还是我姐不是，哪有这样当姐的，你可不能坑妹妹啊，我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主要是还没有遇到满意的，我又不想随便找个凑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这丫头，出来工作之后心都野了，老家给你找的那些确实不咋样，我都看不上，这样吧，我让你姐夫在他们单位，或者他朋友圈子里寻寻，看有合适的没有，给你找个公安警察，这样你可不能再给我推三阻四了，到时候安排你见面，必须给我老老实实去。” 李惠春可以不理会老家爹娘的威逼利诱，但是堂姐的话，她还真不敢置之不理。 徐建军对他大哥一直很尊敬，嫂子也一样，堂姐要是给他说什么话，不管有没有道理，他还是得斟酌一下的，万一惠芬姐真的因为这个找徐建军给自己施压，那自己只有乖乖就范这一条路可走。 “姐，你对我的好，我是永远记在心里的，你给安排相亲，就算对方是丑八怪，我也得先去会会人家，您就放心吧，保准听命行事。” 终于听到妹妹的准话，李惠芬如释重负，其实就算是老叔不催她，惠春找对象这事，她也脱不开干系。 李惠春怎么说都是她家里人，又在小叔子手底下做事，真熬成老姑娘嫁不出去，光是婆家议论，都让李惠芬失了脸面。 更别说将来廖芸嫁过来之后，因为这事被人小看了，那多不值当。 第三百二十三章 毛遂自荐 处理完大姐的家事，近距离的看一场伦理家庭闹剧。 送别了张靓，感受了一番离别的伤感。 徐建军觉得自己最近负能量积累的有些超过阈值了，于是就准备去学校接受一下青春的熏陶，顺便多陪陪廖芸，感受一下爱情的滋润。 回学校必须得跟汪超打个招呼，向他表明一下，自己是真没来回跑。 结果就被他留下来暂时不让走了，说是让徐建军帮个小忙。 徐老师对这些求人办事的套路那是耳熟能详，往往说是这种顺便搭把手的小忙，才是最麻烦的。 果然不出所料，听了汪超的所谓帮忙，徐建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们搞文艺汇演，应该找中文系那帮诗人啊，再不济在法学院那里边挖一挖，那也是人才辈出啊，怎么想到我了？” 法学院那边真的虎踞龙盘，有各位大佬坐镇，搞一个告别演出，那一定是手到擒来。 而且学法律的，口才了得是必备条件，通过这次锻炼，万一提前发掘出来一个小撒，那能为广大电视群众带来多少欢乐。 “你以为我们没组织啊，可是他们整出来的节目，不是样板戏，就是诗朗诵，校领导看了都摇头，说没有一点青春活力，表现不出年轻人该有的样子，我不是想到你小子国内国外来回，也见过世面，就把你举荐上去了，领导让你先想想出什么节目，最好搞一个清单先看看。” 徐建军看着说的眉飞色舞、唾沫乱飞的汪超，如果他不是自己班主任，真想上去给他一个大逼兜，毛遂自荐也不是你这么玩儿的。 有种你自己上啊，把别人架到火上烤，你还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姿态。 总之从汪超那儿离开，徐建军变得心事重重，眉头紧皱。 到他们宿舍区，也都是弥漫着离别伤害气氛，徐建军发现自己好像算盘打错了，本来想着来学校回回血，没承想却受到了更大的魔法伤害。 从七七级宿舍路过的时候，好几个宿舍门口都能闻到浓浓的酒味，甚至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哟呵声。 他们要早半年毕业，这个元旦过后，基本上就要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了。 现在这个年代，同一个城市，交通不便，通讯不畅，想要见一面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更别说有些分到的单位，还不是京城的。 这一别，再聚首可能就是好几年以后了，甚至有些人，今生再难相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十年同学会，三十年再聚首，这些活动，应该很少能把人全部聚拢到一起的。 有的是性格使然，不愿意参与这样的活动，有的是生活过的一地鸡毛，不愿意让那些曾经的同学看笑话。 一般毕业照，都是大家最后一次能聚的这么齐的时候，伤感一下也情有可原。 就连徐建军这样的，什么离奇的的事情都经历过也无法做到云淡风轻，坦然处之。 此时跟自己班上同学打招呼，也有点意味深长的感觉。 本来一路上因为莫名其妙揽下的任务怨气冲天，此时心态平静下来之后，徐建军觉得，马上就要毕业了，哪还管什么低调不低调，给大家整一个有趣难忘的元旦演出，好像值得他拿出点干劲。 反正汪超也说了，校领导也是让大家各抒己见，最终采取谁的方案都有可能，他还提到，谁要是在其中做出贡献多，还可以在毕业考评上给加加分。 虽然徐建军不在乎这个，但是汪超显然不那么想，按照他的说法，工作单位你是已经确定了，但是学校如果能在最关头给你来个特别批注，对将来的晋升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这么说起来，其实汪超对他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关照了，自己还暗地骂人家，真是有点欺师灭祖、恩将仇报的小人之姿。 人往往就是这样，换个角度，把心态摆正了，看什么好像都是顺眼的。 不然什么事情都拗着干，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搞学术研究，徐建军也许不是强项，但是整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对于他来说，不要太简单。 他都能调教小日子乐队，折服未来偶像天后级别的人物，整文艺汇演，只要不用条条框框束缚住他，徐建军随随便便都能玩出花活来。 回到阔别已久的宿舍，梁先峰永远都是最安稳那个，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能见他风雨不辍的学习，以及走在学习的路上。 “老梁，工作都确定好了，你也不用再这么不要命的跟时间赛跑了吧？这次春节该回家一趟了吧？” “哎，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走上工作岗位，现在的知识用的也许不多，但是我不一样啊，以后是要把这些知识传授给其他人的，如果学艺不精，误人子弟，那将来我这个讲师当的也没法心安。” “您就别谦虚了，咱们专业，放眼望去，能在专业知识上跟你一较高下的，很难挑出来的好不好。” “你别捧我啊，我这个人别的没什么，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理论知识或许我死记硬背的更多些，但是讲到实际运用，我可不敢跟你叫板，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了解嘛，这方面你给我当老师都绰绰有余。” 徐建军无奈的看着梁先峰，这哥们儿不像以前那么好忽悠了，也许是跟自己足够熟了，都能跟他开玩笑了。 “你可别扯上我，我要是真走上讲台，那才真的是误人子弟。” 徐建军的乐趣根本不在教书育人方面，以他懒散的性格，连自己亲人有些时候他都是放任自流，只有到关键时候才伸一把手，更别说去当老师了。 自己家里有廖芸这个老师足够了，他徐建军不站到讲台上，不当老师，但也可以说是干老师了，因为他是那个站在老师背后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才发觉，有好几天没跟廖老师切磋交流了。 虽然有大姐家的事儿当掩护，但是他最近精力明显花在张靓身上更多些，想想就有点对不起廖老师。 等见到她，一定拿出自己珍藏的十八般武艺，好好把廖老师伺候好了，摆弄舒服了，以弥补自己这段时间思想开小差的错误。 “老梁，学校准备整一个热闹的元旦汇演，算是咱们前两批人的告别演出，你有什么意见要提吗？汪超那个杀千刀的把我推出去了，说是参与组织，丰富节目，你可要帮帮兄弟啊？” “这个你算是问错人了，你还不知道我，让我背讲义，读课文，那我没问题，文艺方面，我完全没有关于那个的细胞。” 第三百二十四章 降维打击 端正态度之后，徐建军也变的积极起来。 汪超都说了，他们专业两个班级的所有人，只要是徐建军认为有能力上的，不管是谁，他老汪负责动员。 节目形式不拘一格，积极向上也好，幽默风趣也罢，只要同学们喜欢就好。 先在院系进行排练，如果受到师生们一致好评，可以推荐参加学校的联合汇演。 徐建军心说，要不是后世好多优秀节目，放到现在不合时宜，他能搬整个春晚节目单过来，对其他院系形成降维打击。 不过他也只能想想而已，还是悠着点好，低调惯了，临近毕业稍微活跃一下可以，玩的太嗨了也不好，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管哪个时代，从来不缺故意找茬的群体，他们就是通过这个刷存在感的，徐建军可不能给他们创造机会。 徐建军虽然脑子里一堆想法，关键还得找具体实施的人员，不然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累死他也整不出来效果。 戏曲节目可以上一个，京剧太过高大上，一般人没法学，这个可以直接pass，不过豫剧在中原那几个省，可谓是家喻户晓，传唱度特别的高，一般的老百姓都能哼着来一段梆子戏。 徐建军就见过张淼唱花木兰，字正腔圆，英气勃勃，拿到台上也不丢人，这个都不用汪超动员，徐建军自己都能搞定，顶多事后答应请淼姐去馆子搓一顿。 这个也不怕学生们听不懂，豫剧的主要受众确实是中原徽省那个地带，但是要说影响力，一点不比京剧差了。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那个时候，常大师可是靠着全国巡回演出，捐了一架飞机给空军的。 可见真正的艺术，其实是不分地域的，放到全国都是受欢迎的，只是不像中原那边一样，随便一个村子都能拉出一帮戏友，支起一个台子就能引来无数观众。 豫剧那些闯出名堂的角儿，无一不是在群众当中摸爬滚打多年，才得到认可的。 唱得好，获得满堂喝彩，这样你才能满载而归，唱的不好，就打打杂，跟着师傅多学几年。 这个剧种是能够自己养活自己的，根本不需要国家操心补贴什么的。 徐建军找到张淼，这姐们儿有中原姑娘的豪爽，几乎没怎么耗费唇舌，他就答应了，不过作为条件，徐建军得提供一台录音机让她练习。 这对徐建军来说太不叫事儿了，要大的还是小的，要港岛的还是小日子的，一句话就给解决了。 “淼姐，戏曲磁带我那儿可没有，这得你自己找。”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找个磁带还不简单，不过我们玩票唱两句，就这么随便没关系，既然要汇演，那估计得准备戏服啊，这个你得帮帮忙。” 徐建军一看张淼想的这么周到，就更放心了，果断应承道。 “戏服这个我也不熟，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从老汪那里要经费，就算他不出，我也想办法给你们凑到了，你只管放开手脚，大胆去准备，我和汪老大都是你的坚强后盾。” 徐建军这家伙家境好，张淼也知道，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立马着手筹备起来。 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一个优质节目，徐建军信心倍增。 小品类节目，未来几十年的经典段子数不胜数，随便挑一个都能形成吊打之势，也就是09年之后有些拉跨。 陈小二的很多节目其实都比较适合拿出来借鉴一下，徐建军印象最深的，要数吃面条和主角配角。 就是吃面条无声表演太考验人的演技水平了，不是专业的根本玩不转。 倒是主角和配角不管是情节还是搞笑程度都挺适合的，而且这个只要多练习，熟能生巧，就算是没有陈小二他们演的那么传神，能有他们一半水准，足以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观众们逗的前俯后仰了。 就是这两个角色，那个帅气正面的，保准是争着抢着上，至于那个丑角，就有点为难了。 他们这些学生哪管什么艺术追求，能耍帅吸引关注的，谁愿意给别人当绿叶。 而且也不是谁都有陈小二的功底，把配角演绎的，风头彻底盖过主角。 所以徐建军想要搞活这个节目，难点就在于确定丑角的人选。 这种好事，他先想到的，自然是熟悉的人群。 梁先峰首先排除，他是典型的i人，这种场合让他上去，别说表演节目了，说话都磕绊，要知道就为了克服上台讲课紧张的问题，他下的功夫，那都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徐建军是见识过廖芸备课的情况的，当初因为让他扮演学生，他还捣乱把老师给按到床上打了顿屁股，那之后才不让他参与的。 没有徐建军干扰，廖芸很快就能进入状态，后来也给他演示过，说是声情并茂、深入浅出一点都不为过，按照徐建军的标准，她的水准给那些学弟学妹们讲课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但是梁先峰用的却是最笨的方法，他备课花的功夫，可比廖芸费时费力多了，而且为了应对以后学生们的随机提问，他几乎是把讲义完全背下来的，这点徐建军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至于剩下的几个，宿舍老大哥李晓平太过老成世故，不合适，王谦属于奶油小生类型的，他要是再老练点，主角儿倒是挺适合他。 舒文科，别说徐建军找了，就算是汪超亲自出马，都不一定拉得动人家，所以徐建军就没有枉费力气。 这算来算去，最后只能是落到冯闯头上了。 把剧本拿给冯闯的时候，这哥们儿是一边看，一边笑的，等他看完，已经笑得不可开交了。 “建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个太有意思了，我保证，这要是排练的好，绝对能把大家逗的合不拢嘴，你放心吧，兄弟给你面子，这个角色我演了。” “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这么有意思的活儿，要是不参与进来，那将是毕业之前最大的遗憾。” “那好，这个汉奸的角色就给你了，地下党我再物色一下看谁合适。” “好，哎哎哎，不对啊，你找我不是让我演这个地下党的？” “不是啊，这个汉奸才是你最适合的角色，你不会答应的事儿给我玩反悔吧，那就太不地道了？” “你才适合汉奸呢，你全家都适合汉奸，建军，我发现你小子坏的很，故意给我下套是不是？哪有你这样的？” 看着急赤白脸的冯闯，徐建军不紧不慢，开始跟他分析起来。 “你懂什么，角色的演绎，没有大小之分，没有正反之说，只要你用心了，把主题思想给完全表达出来，配角或者反派，照样能获得满堂喝彩。” “而且你没发现吗，我这个本子，重头戏都在这个汉奸身上，他才是这个小品的灵魂，这么好的机会，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试想一下，那些样板戏，宣传电影，都是些伟光正的角色，大家是不是早就看腻了？” 看冯闯动了动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徐建军又加了把柴火。 “汪超为什么找到我，实话给你说了吧，就是因为前期各院系报的节目实在太乏味，领导们看了都满意，然后才有现在的大动员。” “他们为什么不满意，就是因为大家习惯性的还是玩老一套，全部都是些歌颂这个，赞扬那个的，节目试着排练了一下，底下看的同学跟老师差点没睡着。” 冯闯同学终于听进去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徐建军对他反应很满意，就继续忽悠道。 “老冯，我知道你一直认为自己的大学生涯是不完整的，这个我也承认，其实一个人过的精不精彩，生活的有没有意义，不一定非要扯上情情爱爱，就像这个角色，只要你用心了，并且把他完美呈现出来，让那些领导啊，同学啊，能对你另眼相看，那你就是成功的。” 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怀疑你在ktv我 徐建军要是认真起来，那张嘴可不光是为了取悦女孩子用的. 施展起口才，黑的都能让他说成白的，你还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说的有道理。 冯闯的心病在哪里，徐建军那是一清二楚，对症下药，把话说到他心坎里，达到直击心灵的效果。 对于徐建军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反正冯闯就感觉建军这小子说的好有道理，自己的大学生涯，确实有遗憾，从一开始的感情受挫，日子就过的窝窝囊囊的，一点都没有鲁东男人的爽利劲。 这可是自己在校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就这么错失了，那才是难以弥补的损失。 而且这种角色演绎，只是为了逗大家一乐。 哪还能真的把自己的思想品质给映射出来。 听徐建军的分析，冯闯也觉得，这个汉奸狗腿子的丑角，好像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可恶形象，这中间的尺度把握，大有可为啊。 “那个地下党的角色，你准备让谁演？” “那个角色没什么难度，随便找个人就行，你先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把我给你说的，那种贱兮兮、又呆萌的状态给找出来，争取在咱们院系排练的时候，就震的他们说不出话来。” 听徐建军如此说，冯闯也觉得，那个正面角色确实乏善可陈，一点都不够生动鲜活。 随便找个人都能上，哪像自己这个，一般人根本玩不转。 “放心吧，我先找个没人的地方操练操练，等熟悉台词跟剧本之后，再让你过过目，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善。” 看着斗志昂扬的冯闯同学，徐建军觉得这次ktv的还算成功，没有翻车。 看来自己在这方面的水平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夏目雅子小姐姐现在对他那是百依百顺，自己说什么，她基本上都是不假思索的就照做了。 至于松田圣子，因为发功的时间尚短，还无法做到如指臂使，不过也已经不错，前几天抽空打越洋电话，小萝莉被他逗得花枝乱颤，迅速抹去了因为长久不联系而造成的生疏感。 等过段时间忙完了，还得去巩固一下成果，他都带着夏目雅子玩了一圈夏威夷，不能厚此薄彼，小日子的温泉听说不错，到时候可以安排上，大冬天美美的泡一泡，身边还有佳人相伴，一切劳累困乏瞬间就不翼而飞。 另外一个角色，还真不是给冯闯说的那样，无关紧要。 必须得找个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当然，这只是最基本的外形要求，关键还在于有点表演天分，不然接不住梗，像一个木桩子一样杵在那里，只会影响冯闯的发挥。 牧马朱大帅哥能跟陈小二搭档那么久，那也就久经考验的，能做到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不动声色的化险为夷。 证明人家不只是电影演得好，其他业务也是没得挑，活该人家火那么久。 其实这个角色徐建军心中也有个合适人选，就是不知道这位学长愿不愿意上台，反正有汪超背书，他不愿意就出动院系力量呗。 这位海学长以后富态的时候天庭饱满，貌不惊人，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帅哥一枚。 作为77级的活跃分子，徐建军跟他虽然说不上熟识，但偶尔也在一块上课，找他还不需要别人引荐什么的，直接去他们宿舍。 这位可是将来自费留学的开创者，关系门路，以及自身家境都不会差了。 徐建军之所以没有多大把握，就是怕他忙着跑出国的事情，根本没时间排练。 结果是他自己想多了，说明来意，并且把自己的想法逐字逐句的给学长解释清楚，他没怎么思考，就乐呵呵的同意了。 “小徐，你小子不错啊，这个点子绝对好笑，汪超真的是没有找错人，他当时举荐你搞这个事情，我们几个老家伙当时还不怎么放心，毕竟这可是我跟老易的强项，没想到他看重的是你的创意啊，不错不错，后生可畏。” “我说老大哥，您就别抬举我了，这不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这出去见过世面的就是不一样，视野开阔，不拘一格，相比起来我们还是有些保守了，难怪领导们不满意，哈哈，不瞒你说，我们之前也试着整了几个节目，结果领导们看不上，所以才有了你现在的任务，你放心吧，我们绝对全力支持，77级有需要配合的，你只管来找我，相信他们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学长留学的事情是不是有着落了？” 看他红光满面，心情舒畅的样子，徐建军就忍不住问道。 “嗯，已经定下来了，签证也给整差不多了，不然我还真没时间跟你们一起凑热闹。” “恭喜恭喜，终于得偿所愿。” “谢了，不过我跟别人不同，到那边估计还得受累啊，一边上学一边给自己赚学费，将来估计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徐建军对此也无可奈何，交浅言深，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总不能说，放心吧老哥，到那边随便给你支援点，就够你支棱起来了。 那人家估计当他是个大沙币。 不过他们学校这陆陆续续已经出去不少人了，明年他去找张靓的时候，都可以搞一个小型校友会了。 节目贵在精而不在于多，徐建军准备整四个节目。 戏、说、唱、曲，戏剧和语言类节目有了着落，那剩下的就是唱歌跟乐器了。 这个徐建军都不需要麻烦别人，其实他自己就可以包揽了，不过唱什么歌得好好斟酌一下，不能搞太超前的了。 现在稍微流行点的歌曲，可都在封禁当中呢。 他徐建军如果是在这种场合来那种流行歌曲，估计很难过领导们那一关，就算他们说了不拘一格，但你也不能真的去作死啊。 李谷的乡恋，在徐建军看来无比正常的歌曲，在这个年代都是讳莫如深。 邓阿姨的靡靡之音，更是被无数人批判那是腐蚀无产阶级斗志的玩意儿，年轻人是千万不能听的。 徐建军曾经弄到过她早期的唱片和磁带，现在都在柜子里锁的好好的，听也只能放低音量偷偷的，谁要是明目张胆的来，保准会有多管闲事的积极分子把你给举报了。 所以选歌曲的范围很小，只能往爱国或者军旅这个方向上靠拢。 徐建军要是归国华侨，那首我的中国心简直不要太合适。 不过没有华侨这个身份，搞那个就明显有点不合时宜。 我和我的祖国又太过厚重，徐建军谨慎惯了，不想在这方面引起太多注意，而且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已经在构思当中了，万一撞车了，那就尴尬了。 思来想去就来一首爱我中华算了，不过最好物色一个女同学来唱，原汁原味。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速之客 他们这些老帮菜们，上过山下过乡，扛过锄头背过筐。 经历可谓是丰富多彩，但是艺术细胞嘛，那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那时候在乡下，一切花里胡哨、跟庄稼收成没关系的活动全部取消。 偷偷摸摸吹个便于携带的口琴，都能被农民兄弟笑话，无法摆脱小资情调，思想上需要深度改造。 这种做派的知情，不管男女，在乡下就算是想安家落户，跟本地人搭伙过日子，人家都不怎么看得上。 因为这样的人，大多数都是眼高手低，干活不咋地，还屁事一大堆，在乡下，要的就是实在，能干活能生养，那些好看的或许会被觊觎一时的美色，很少有真正是要弄回家过日子的。 这样的大环境下孕育出来的人才，指望徐建军从他们当中挑选出来真正懂音乐的，那是为难他了，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找这样的人，只能从最近入学的学弟学妹当中挑选，但是徐建军最近溜号溜的厉害，整个后半年在学校的日子屈指可数，81级新生，就算是他们院系的，徐建军都一个不认识。 这次真的向汪超求助了，不然让徐建军像没头苍蝇一样，茫无目的在找寻目标，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而汪超听徐建军说已经基本敲定了两个节目，还有两个也有想法了，他算是被这小子的效率给整不会了，还从来没见过他干劲这么足的时候。 “你先把已经确定的两个节目好好排练一下，帮你找人这事就放心交给我，就算咱们系没有这样的人，跨院系我都给你找来。” 徐建军心说我刚刚ktv过别人，这方面正处于敏感期，汪老大是少给我施法。 “汪导，咱可要说清楚啊，不是帮我找人，这是您老人家应该做的，连我都是在帮你出谋划策，别整的还得我欠你人情一样，你啥时候偷换概念玩的这么溜了？” “嘿嘿，你小子啊，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是在帮我撑场面，咋弄，中午小食堂我请你吃一顿？” “那不用，您那点工资还是留着自己慢慢用吧，你给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还是抓紧时间去安排他们排练吧，人选的事儿，您老就费心了，尽快给落实到位，不然没有时间练习，达不到演出效果，那丢的可是您自己的脸面。” 看着告别离去的徐建军，汪超由衷的感慨良多。 他算是对徐建军了解比较多的了，知道这个玩世不恭的年轻人，好像一直封印着自己的一些才能，不愿意展示出来。 现在就是例子，这稍微推一推，挤一挤，他就给自己带来这么多惊喜。 听刚才说的意思，他不是唱那些革命老曲，而是自己整出来的，这个就算是音乐专业人士，也不敢说随随便便创作出一首歌来。 听徐建军那口气，胸有成竹，估计也不会是应付了事的那种敷衍之作。 汪超现在就已经开始期待接下来徐建军的表现了，他是否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惊喜呢？ 小品节目是一种短小精悍、幽默风趣、富有戏剧性的表演形式，它讲究的是语言、动作、表情等方面的表现力和感染力，以及对主题的把握和对观众情绪的引导。 排练的过程徐建军是尽量做到不让别人前来干扰，一个是因为保持神秘感，到演出的时候一鸣惊人；另外也是怕人多频频笑场，影响排练的进度。 海问一开始听徐建军说邀请他参加个语言类节目，饰演一个地下党，他还以为是那种宣扬革命精神的严肃题材。 结果等排练的时候，听徐建军讲解具体步骤，越听他越觉得不对劲，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等到冯闯在徐建军的指导下，两人开始进入状态之后，进展却很缓慢，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们演着演着，自己就笑场了。 光看台词还不觉得，但是等他们按照徐建军说的节奏把剧情推进下去的时候，他们本身就被这笑料百出的情节给逗乐了。 他们又不是专业演员，徐建军也没办法对他们做出太多的要求，只能一点点的纠正他们的错误行为。 本来他也没指望一蹴而就，这个只能一步步的引导，一点点的让他们找到状态。 好在张淼那边不需要他怎么操心，人家所有东西都是自己准备，这就为他节约了不少时间，全部花在调教冯闯他们两个人身上了。 这天他们三个正在腾出来的教室进行加深练习，正进行到关键阶段，却被外面突如其来的笑声给打断了。 这两天徐建军为了让他们两个掌握小品的笑点，以及如何把这些笑点完美展现出来，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也算是体验了一次老师的不容易。 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断，不光徐建军生气，就连聚精会神对戏的两人都有些恼火的看着门口。 不过等看到走进来的是一个青春活泼的漂亮妹子时，已经要出口的脏话硬生生的被他们憋了回去。 尽管穿着厚实的棉衣，但她的美丽依然无法被掩盖。她的头发不是千篇一律的马尾辫，而是松散的披在肩上，她的脸上带着微笑，眼神明亮而温暖。 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这个不速之客，谁也没开口，如果是走错教室了，她应该很快就会消失在他们视线里吧。 被三个男人盯着，傅娆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拘谨的问道。 “请问哪个是徐建军学长，我是外语学院的傅娆，我们老师让我过来找你。” 冯闯扭头看向徐建军，眼神里满是愤懑，怎么每次碰到这种漂亮妹子，都能跟这货产生点瓜葛。 “你好，我就是徐建军，你叫傅娆是吧，名字很好听，你们老师让你来找我干什么？” “她说要我过来帮忙出节目，具体怎么样，老师也没有交代，学长，到底是什么节目啊？不会是刚刚你们演的吧？对了，真是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们同意，我就在外面看了半天，刚才打扰你们实在是太好笑了，我没忍住。” “他们的节目人够了，你是不是唱歌很好听啊？” 徐建军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是汪超找的外援，只是他也够懒的，连跑过来引荐一下都给省了。 “我以前跟着姑姑学过音乐，算是唱的还可以吧，当不起很好听这个评价。” “呵呵，你就别谦虚了，能被你们老师推荐过来，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先找个位置坐下等会儿，我跟他们俩交代一下剩下的安排。” 第三百二十七章 惊喜 冯闯很想说你们有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谈，要排练也可以一起，不会影响我们的，可是徐建军根本不给他表达态度的机会，直接跟学长交流剩下排练需要注意的地方。 当初忽悠上船的时候，自然是拿出十八般武艺，既然现在已经划到湖中央了，自己就要有觉悟，反正徐建军看冯闯乐在其中的样子，显然不感觉这是个苦差事。 傅娆被老师莫名其妙的指派到这里，她是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刚才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他们的排练，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还是半成品，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开怀大笑，傅娆很期待这个完整表演是什么样子的。 最起码比她们学院搞的外文诗歌朗诵有意思多了。 就算是那些学长学姐们引以为傲的王子复仇记话剧，跟人家这个比起来也稍逊风骚。 “你就学过什么唱法？曲谱会认吧？” 领着傅娆转移阵地，徐建军得先摸摸底才行，不能因为人家漂亮，就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拍板决定。 “没问题的，小时候因为喜欢，一直跟着姑姑练习，就是后来考学的时候我爸妈认为学音乐没什么前途，才放到一边的，师哥，你们刚才排练的是什么节目？比话剧有意思多了。” “那个叫小品，跟话剧的表现形式不太一样，等回头他们练好了，你可以当第一批观众，先睹为快。” “啊，那太好了，我刚才看一段儿，就觉得特有意思，要是能看整段儿的，那今天也算不虚此行了。” 这个小师妹性格大方，在生人面前也没有一点扭捏拘谨，就是不知道她唱歌怎么样。 “给，就是这首歌，你先熟悉一下，清唱一段我听听效果。” 傅娆将信将疑的接过徐建军所谓的歌曲，难道是他自己原创的不成？ 先扫了一眼，还真是自己没见过歌曲，这就让傅娆有些诧异了，就算是她姑姑那样的行家里手，都不敢说大话搞创作。 这个师哥是不是有点托大了？傅娆是不相信他一个学经济的，能在音乐方面超过自己的，毕竟从小到大，她在这方面可是从不输人的。 抱着审视的心态，傅娆开始认真看起来，歌词大气磅礴，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曲调嘛，傅娆试着哼唱几句，咦，好像很有感觉的样子。 越往后看，傅娆越是吃惊，甚至到后来，一较高下那种幼稚想法早被她忘了，沉浸在歌曲的意境当中，久久说不出话来。 看这小学妹开始还哼唱几句，听着像那么回事，不过这往后面，她就完全不发声了。 一会儿看看曲谱，一会儿闭着眼睛，仿佛在脑海中模拟那种意境。 徐建军早就不是前世那种业务选手，既然能从这方面获利，又或者获得美女的青睐，那必须得下点功夫的。 就跟漫画一样，他在不断提升自己的绘画水平；歌曲方面也一样，如果还是前世ktv里麦霸的水平，怎么可能俘获松田圣子那种天赋型选手的芳心。 看傅娆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不能自拔，都忘了徐建军说的清唱环节了。 徐建军也一点不着急，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眼前小姑娘消化内容。 从这点上看，这个小学妹应该是懂行的，只有完全读懂了歌词，以及消化了曲谱，才能唱出效果，不然只是对着曲谱按照哆来咪发嗦啦西就那么唱出来，就丧失了歌曲的灵魂。 一直等傅娆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有低声哼唱了许久。 眼看她差不多已经恢复状态了，徐建军才不慌不忙的问道。 “怎么样，现在可以试着唱一段我听听了吧？” 傅娆抬头看向徐建军，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刚刚俯视的心态，这位师哥到底是什么人啊，这首歌是不是他独立完成的？ 一连串的疑问，让傅娆暂时忘记了回答。 等到徐建军笑眯眯的看着她，都看得傅娆不好意思了，她才反应过来。 “师哥，你先等一下，我再找找感觉。” 等傅娆闭着眼睛又在心中默默的过了一遍，她才开始试着清唱。 她一开嗓，徐建军就松了口气，虽然没有宋阿姨那种功力，但是小姑娘绝对是可以的，有她这样的水准，对于他们这种非专业演出来说，已经足够了。 傅娆声音如黄莺吟鸣，清脆欢悦，非常具有感染力，唱这首歌也再合适不过。 她唱完最后一个音符，忐忑的看向徐建军。 此时的她，就像一个面试的考生，在等待考官的审核点评。 她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轻蔑想法，师哥这那是托大，自己哪里是天才，明明人家才是真正的高手，就像是隐于市井的绝世高手。 “唱得不错，挺有功力的，看来你们老师敢推荐你来，不是没有原因的，怎么样，愿不愿意唱这首歌，有没有信心把她完美演绎出来？” “我愿意。” 傅娆几乎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答案，因为父母的意愿，以及对未来的考虑，她放弃了音乐的梦想，但是好像老天爷怜悯自己一样，突如其来的就给了自己这么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她哪里会拒绝。 “那咱们就说定了啊，歌词曲谱你拿着，回去先熟悉一下，等回头我再找几个会乐器的，把伴奏给搞定了。” “师哥师哥，我也会乐器，我弹过钢琴。” “哦，那就更省事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完善伴奏，除了钢琴还会什么，学过古筝没有？” 这个年代，钢琴可是奢侈品，很少有人学那个，不过想想她刚刚说的姑姑，应该是家学渊源，徐建军也就释然了。 “好啊，古筝也会，其实这个是一法通万法通，只不过我不是太精通，如果姑姑愿意帮忙，那伴奏就好说了，她的琵琶弹奏，在她们那儿可是首屈一指的。” 傅娆颇为期待的看着徐建军，这样好的音乐，要是让姑姑知道了，她一定会欣喜若狂，视如珍宝，就是不知道师哥愿不愿意让别人参与进来。 “哈哈，你们老师把你派过来，对我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没想到还有附带赠送，你要是能说服你姑姑加入，我是举双手欢迎，这样咱们也可以事半功倍，早点完成了。” “太好了，那我今天晚上回去就找她，保准把她请过来。” 看傅娆激动的难以自制，恨不得现在冲出教室，跑回家中的样子，徐建军也笑了，也许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吧。 汪超还真的没让自己失望，虽然人没来，但是送这个大礼包算是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再看傅娆小师妹，她应该也能从中找到自己的欢乐。 第三百二十八章 何方神圣 爱我中华这首歌，也不能说有多脍炙人口，在徐建军看来，宋阿姨的那首辣妹子其实更有味。 但是时代不同，那也要符合大部分人的审美和接受范围。 这首歌的那种民族大联欢意味，才是切题的关键。 傅娆一个小姑娘，只是站在音乐专业上觉得这首歌听着不错，节奏欢快，旋律鼓舞人心。 她在徐建军面前清唱之后，也很有感觉，就忍不住想要跟自己最敬爱的姑姑分享。 但她姑姑就不一样了，在音乐方面的造诣早已登峰造极，又有浮浮沉沉多年、始终屹立不倒的智慧和某些方面的觉悟，看问题就更加全面。 所以傅娆兴致勃勃的把歌曲拿给姑姑看的时候，傅明华敏锐的察觉到了这首歌非同凡响的意义。 “这是你们学校学生写出来的歌词？京大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啊，娆娆，当初你爸妈逼着你放弃音乐梦想，寻死觅活也非要你去京大上学，看来也不是全无道理啊。” “姑姑，木已成舟，咱就不说那个了，这首歌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嘿嘿，那姑姑你能不能屈尊帮忙找几个伴奏的，徐师哥说现在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没有专业人士助拳，我们会很耽误事儿，可能赶不上演出时间。” “徐师哥？叫的怪亲热勒，跟姑姑说说，我现在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大才子都开始好奇了。” “姑姑，人家哪里叫的亲热了，你不要胡说好不好，今天我们才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娆娆，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前些年受了那么多苦吗？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性格太直爽，心里藏不住事儿，你这丫头虽然从小跟我亲，不过性格百分百是遗传了你爸爸了，也罢，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去，正好见识见识他是何方神圣。” 傅娆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姑姑，反正从小到大，她在这位面前好像就没有什么秘密。 老爸就曾经不止一次感慨，说到玩心眼，一百个他都顶不上姑姑一个。 “那等你见面就知道了，我们真的只是刚认识的，不过姑姑你说他是大才子，这点倒是没有夸大其词，哈哈，他不只会写歌谱曲，我听他们排练的那个什么小品，笑死人不偿命，明天就看了就明白了。” 傅明华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惊艳才绝的人她没接触过。 那些年可是有不少这样的人，昙花一现，就迅速被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因为根本没有他们存在的土壤，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曾经的旧识，傅明华也没有继续追问侄女。 对于傅娆搬来的救兵，徐建军抱着最大的热情表示欢迎，毕竟是给自己减轻压力的，态度方面绝对不能让人家挑毛病。 只是傅娆的这个姑姑，过来之后没有急着跟他探讨音乐方面的问题，反而问他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对此徐建军也只能是客气回答，热情应对，但是涉及到他不想说的话题，那就想办法混淆视听，这个他最在行了。 而傅娆看着自己姑姑一过来就咄咄逼人的样子，无语到了极点，我都说了跟人家不熟了，你还这样盘根问底的，有意思吗？咱们姑侄之间起码的信任呢？ 最后傅娆看徐建军被问的眉毛直跳，但表情还是从容淡定，她都开始佩服师哥的涵养了。 “姑姑，咱们还是回归正题，这个伴凑对您来说应该不难吧，时间不等人啊，其他无关紧要的话题还是等忙完了再说吧。” 傅明华见一向好脾气的傅娆都开始不耐烦了，就笑了笑道。 “没问题啊，这个简单，我已经安排了，刚好我给学生们布置课外任务，这个就当是给她们的锻炼了，人员明天全部就位，保证不耽误你们录制。” “那就太谢谢傅姐了，有您帮忙，可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你跟娆娆是同学，不是应该跟着叫我姑姑吗？怎么叫姐啊？” 徐建军看了看傅明华，大言不惭的赞美道。 “本来按照辈分是这样没错，不过我看您年龄也不大，顶多比我们大几岁，跟着叫姑姑的话，都把您叫的太老气了，傅娆她是您的晚辈，这样叫没问题，我也跟着叫，就不合适了。” 傅明华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徐建军，她给这小子贴了个油嘴滑舌的标签，经过短暂的交手，她也发现了，绕绕跟他是真的没什么瓜葛。 但是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却给她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一般的小年轻，很少能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滴水不漏。 好像只有那种经历过尔虞我诈、依然屹立不倒的老家伙们才给她同样的感觉，所以明知道对方年纪，傅明华还是忍不住给了他老奸巨猾的评价。 傅娆在这样的角色面前，跟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一样，被吃干抹净都不自觉，既然他们之间没什么，那防患于未然，等回头还是给自己侄女打打预防针吧。 “徐同学，你的这首歌，很难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你们晚会弄完，我准备给我们单位领导建议建议，把它推广一下，当然，到时候可能要重新选个人唱，你看可以吗？” 傅明华今天亲自来一趟，除了见识一下大才子，这个才是主要目的，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这首歌的价值，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让自己碰到了，那就不能任由机会流失。 “您要是有兴趣的话，尽管去用，我没什么意见。” 本来搞出这么大动静，早晚会有人关注到歌曲的价值，反正徐建军也不指望用这首歌扬名立万，更不会在乎那边微不足道的润笔费，做个顺水人情就是了。 “呵呵，你这样说，那明天的伴凑我就不能撒手不管了，明天我就亲自带队吧，对了，歌曲署名就直接写你名字，还是你选个笔名？” 傅明华还没有脸皮厚到剽窃别人作品，这个词曲作者当然要把人家名字列上去。 “还是不要写我的真实姓名了，就书名徐福吧。” “哦，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傅娆忍不住插嘴道。 “当然熟悉了，秦始皇派去寻找弹药的方士，莪都听说过，呵呵，师哥，你怎么选这么个笔名啊？” 徐建军还没回答，傅明华就已经惊讶的问道。 “我记得听过小日子一个乐队的曲子，很动听，叫什么故乡的原风景，他们那个乐队的成员就有个叫徐福的？” 傅明华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徐建军，仿佛等着他给出答案。 说实在的，现在音乐界接触外界的渠道有限，徐建军也想不到傅明华只是通过一个名字，就联想那么多，搞的他被抓了个现行。 “哦，几年前在小日子玩的时候，跟那边的朋友一起的游戏之作，没想到傅姐您还听过，那个唱片和磁带应该没流入到国内啊？” “呵呵，还真是你啊，那怪不得，失敬失敬，至于我为什么听过你们那个专辑，你也不用奇怪，我们这些研究音乐的，自然需要时常关注一些新东西，别人家好的、新的作品，我们也是要学习借鉴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傅明华得到徐建军的肯定回答，把之前的不合理自动给补充完整了，也只有这种专业人士，才写的出那样好的歌曲。 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能碾压她们这种专业人士，就算是京大才子，那也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一鸣惊人 傅娆听姑姑跟徐师哥像打哑谜一样的对话，完全是一头雾水，难道徐建军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不成。 她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好奇心爆表，但是又不敢随便发问，这两人好像都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只能回头私底下问姑姑了，这个时候拉着她咬耳朵也不合适。 傅明华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跟徐建军敲定了就需要什么样的乐器，第二天就真的亲自带队上阵，参与指挥，这些过来的都是她的学生，配合起来还算默契。 不到半天时间，伴凑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汪超早就坐不住了，而且别的兄弟院校的老师亲自下场帮忙，他怕徐建军应付不来，被人责怪招待不周，那就失了京大的待客之道了。 节目到底怎么样，他只是听徐建军描述了个大概，觉得应该很有搞头，这个时候亲临现场，加上这么豪华的伴奏阵容，听完傅娆完整唱完这首歌。 班主任哥彻底不淡定了，他只是想着让徐建军搞出点新意，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结果这小子还真整出新意了，但是你自己作词作曲，自己组织策划，还把人家音乐学院的老师都给吸引过来，这可不是眼前一亮啊，这是贴着他脸放了个大卫星啊。 还是那种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助推剂喷了一脸的那种。 趁着一堆人都在聚精会神看海问跟冯闯的小品的间隙，汪超赶紧跑到院系办公室，把负责的领导给拉上。 不说别的节目，就光他见识的两个，就足以给领导们交差了，这个时候如果还不抓住机会汇报，那他汪超这么多年白混了。 本来徐建军还准备搞一个乐器演奏，那个又不牵涉歌词违规的问题，可以自由发挥，只要他不作死整出来一个蹦迪神曲来，那就没什么阻力。 刚好傅明华带着这么多帮手，都是自备乐器、自带干粮的廉价劳动力，不用有点浪费了。 结果汪超把他们院系领导给叫了过来，还非要拉着一帮人去食堂开小灶，这一来二去就耽误了。 而且听汪超的意思，就只是他策划的这两个节目，还不带张淼的豫剧表演，就已经让领导交口称赞，徐建军就没有再提继续加码的事儿。 本来乐器演凑，在那种礼堂或者露天的场合表演就没什么优势，不整点狠货，很难获得底下观众的认可。 曾经有一届的春晚就是这么玩蹦的。 既然已经提前完成目的，那徐建军自然不会再绞尽脑汁的自讨苦吃。 徐建军在京大这几年，一直没有说主动去结识哪个未来大佬，他一直秉承的就是顺其自然，碰巧认识了，并且能建立不错的友谊，那是万事大吉。 尿不到一个壶里，那也没关系，咱保持距离。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临到离校毕业了，汪超送他这么个出头露脸的机会，这下好了，他们这些毕业生们，就算是跟他不熟的，最起码也知道他名字了，将来攀交情，扯关系，这就是纽带。 能聊到共同生活的场景，比如说未名湖；能谈到都喜欢吃的饭菜，比如说五食堂每月都会蒸的羊肉大包子，又或者珍云同学念念不忘的锅塌豆腐。 再聊到这场他们毕业时候记忆犹新的告别晚会，是不是瞬间就拉近双方的距离。 这场表演有多让人印象深刻，其实光看现场的人就知道了。 说是告别晚会，台下的主角儿应该是他们前两届的学生，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学弟学妹们全部闻风而来。 把本来已经算很大的礼堂挤得水泄不通。 甚至还有其他院系的学生过来凑热闹。 最后系领导不得不加派人手维持秩序，甚至把着门口限制继续涌入的人流。 搞得外面没挤进来的学子们怨声载道，他们都是听到风声说这里有好看节目，大学生们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都是最活跃的人群。 他们永远冲在潮流第一线，他们也是热点的主流制造者。 人一多，整个礼堂都显得乱糟糟的，主持人在台上吆喝了半天，台下才逐渐安静下来。 等一身戏服的张淼登台，有徐建军的经费不限保证，张淼也是下足了功夫，不管是戏服还是道具，以及化妆，她都做到了极致。 告别演出，那既是演给台下的观众看的，也是给自己几年大学生涯画一个完美句号。 张淼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功力，她的唱腔英气勃勃，虽然没有常奶奶那种万人空巷的轰动效果，但这个京大的礼堂里，她折服了现场每一个人。 不管听没听过豫剧的，受周围气氛感染，都由衷的为台上的张淼鼓掌。 这还只是开胃菜，等已经排练过无数遍的海问和冯闯在台上把他们的这么多天憋出来的小品完美展现给大家的时候，才真的是引爆全场。 台下一度因为笑声过大，把正在卖力演出的两人给搞中断了。 整的早就胸有成竹的两人，演出过程中还是出了不少小差错。 但这都不影响观众们的热情，等他们退场的时候，台下不约而同的喊着要他们再来一遍，完全没有看过瘾，还有说光顾着笑了，错过了很多细节。 他们两个哪肯再受这帮人摆布，不由分说的落荒而逃。 搞的台下意见很大，从热烈鼓掌，又变成的嘘声一片。 等到傅娆上台半天，依然没有平静下来。 小姑娘给彻底整不会了，手足无措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 没办法，徐建军指示主持人上去宣布，等到后面节目演完，刚才那个小品加演一场，才算平息了众怒。 傅娆还没见识过这种喧闹的场合，拿着话筒还有些不知所措。 等看到徐建军一个劲的给她鼓掌，姑姑也向她投来鼓励的眼神，傅娆才逐渐找到感觉。 等伴奏响起，傅娆一开口，台下瞬间就没了闹哄哄的情况，学生们虽然情绪很容易被拱起来，不过起码的素质还是有的。 随着傅娆清脆的歌声传到礼堂每一角落，他们之前躁动的情绪终于得到缓解。 歌曲旋律欢快，歌词那是相当的通俗易懂，等傅娆唱完前一段，听懂歌词意境的学生们也终于回过味儿来。 好像不是他们熟悉的歌，难怪同学们都在传今天这里有好节目，看来传言不虚啊。 这次就算是被挡在礼堂外，无法进入的同学，都没有了暴躁的脾气，不约而同的凝神静气，生怕发出声音，阻隔了歌声的传出。 一曲既罢，台下不是刚刚小品演完那种既兴奋又欢乐的气氛，而是全部陷入了短暂的静怡当中，好像在回味着动人的歌声，品鉴着歌词所表达的意境。 第三百三十章 开闸放水 这个时代的人们，真的是缺少娱乐活动啊，精神生活严重匮乏。 从建国到如今的几十年间，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不知疲倦的拼搏奋斗，前些年还有那几个精神寄托在，再苦再累也认了。 自从改革之后，从上到下都有一股学习了解国外先进东西的浪潮，不管是技术、管理理念，还是精彩节目，这个时候也真的引进不少好东西。 先从海外优秀剧集试水，等看到反响不错，那就再接再厉。 七十年代后期八十年代初出生的这批小孩子，童年可是全世界的优秀电视节目陪伴着长大的，有港岛翡翠台的经典影视剧集，有小日子丰富的动画节目，有老美脑洞大开的电视影片。 八十年代的开放程度，是以后那些小年轻无法想象的，那个时候什么东西都在摸索当中，国家跟西方集团关系又处于蜜月期，根本不会大张旗鼓的防范什么文化入侵，年轻人情绪都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经受着各种思想文化的熏陶。 这也许就是因为被禁锢的时间久了，一旦开闸放水，就此不可收拾。 当然，这都是未来的趋势，现在嘛，他们是真的缺少精神方面的滋养啊。 徐建军只是小试牛刀，看看今天现场的反应，场面一度达到失控的边缘。 为他们保驾护航，帮忙维持秩序，都忙得徐建军一头汗。 好在节目顺利进行到底，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由发挥吧，如何安抚不肯离去的观众，这就不用徐建军手把手教，他们自己也能无师自通。 台下一直淡定的坐着的院系大佬，也是看完所有表演，才如释重负的感慨道。 “小汪啊，有这么优秀的学生，有这么好的想法，为什么之前还藏着掖着，看起来不给你加点压力，你是不肯使出全力是吧？” “冤枉啊领导，被委以重任，我那时候是实在没办法了，想着徐建军这小子经常在外面野，见过世面，也许能有一些新鲜的创意，没想到他还真给我们来个大大的惊喜啊。” “嗯，那个学生我有印象，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年轻人嘛，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有活力有想法，这才是我们培养学生的关键。” 徐建军帮了这么大忙，汪超自然不会拆自己学生的台，说他懒散成性，逃课上瘾。 只能跟着美言几句，说这是自己班上活跃分子，有本事有能耐，社会主义四有青年就是他了。 “那个小品节目很有新意，能逗大家一乐，就是成功的，至于徐同学整的这个歌曲，非常适合大联欢，学校汇演这两个节目应该没跑的，到时候你报上来，给参与的学生们必要的奖励，调动一下他们的积极性。” “哎哟，主任，我就等您这句话呢，我替同学们谢谢您勒。” 等他们离开之后，现场这些精力旺盛的学生们，算是彻底没有束缚，玩的更肆无忌惮了，返场表演都是小意思，甚至傅娆第二次上台唱歌的时候，有不少兴奋的学生就在舞台的下方载歌载舞，放飞自我。 最后傅娆离开礼堂的时候，那是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所有人自觉的给她留了一条道，看着她优雅自信的走了出去。 那一刻，傅娆跟曾经那个自己和解了，音乐梦想，这不是已经实现了嘛，也不一定非要去音乐学院学那些专业知识。 曾经傅娆还为自己能考那么好的成绩，有那么多的选择而懊恼。 她是从来不敢跟别人透漏，当初考试成绩出来，自己当时的心情。 如果真的说出来，估计会被人议论她就是矫情，不知好歹吧。 心情复杂的傅娆此刻急需与人一起分享她的快乐，她离开学校，骑车直接去了姑姑家里。 傅明华仿佛早已料到自己她会来一样，搬个凳子放在炉火旁边，给傅娆倒上泡好的热茶。 “给，多喝点茶，润润嗓子。” “姑姑，我们的晚会很成功，人潮汹涌，大家热情似火，要不是我借口嗓子不舒服，实在没法继续唱，他们都不肯放我离开，呵呵，那场面，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没看到我也想象的到，有什么可惜的，你姑姑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傅明华有自傲的资本，侄女在学校里的那种小场面，确实还入不了她的法眼。 “姑姑，那天我听你跟徐师哥聊天，你问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以前就听说过他啊，当时那种场合我也不好意思追问。” “没什么，就是他当时报的那个名字我听过，仅此而已。” “在哪儿听过啊？” “丫头，你这么好奇干什么，你要知道，一个女人对男人好奇，就是她沦陷的开始，哈哈，你不会是对你这个师哥有好感吧？人家什么情况你问过没有？” “哪有，我就是好奇问问，怎么到姑姑你嘴里就变了味儿了，徐师哥好像有对象，你不要胡说八道，让人听了笑话。” “哦，死不认账啊？不过才认识这么几天，你连人家有对象这事儿都打听到了，这就很说明问题了，我的娆娆，那可从来孤芳自赏，对一切都不屑一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女人了？” “哎呀，姑姑，你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你再这样的回家啦啊。”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的那个师哥，能自己独立创作出这种水准的歌曲，我就怀疑他肯定不会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那种业务爱好者，于是那天就特意问了问，你还别说，还真让我对号入座了。” 傅明华很会调节气氛，看着傅娆捧着茶杯，聚精会神的看着她，等着接下来的内容，她也就不再故弄玄虚。 “我们教音乐，那也是需要不断学习创新，不然很容易跟时代脱节的，我平时就喜欢收集一些国外的畅销歌曲，这其中就有你师哥的。” “啊，徐师哥还在国外唱歌啊？” “严格来说，他没有唱过，他只是吹奏过一个曲子，那个曲子寄情于音，宛如天籁，就算是音乐行业比较发达的小日子，乐评人都对他只有赞美之词。” “姑姑，等下你能不能把磁带借给我听听啊？” “莪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等下你回去的时候带着就行。” “嗯，还是姑姑你待我最好了，来，我亲一个。” 看傅娆调皮的样子，傅明华也很高兴，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欢乐自在了。 “我还没说完，你要不要继续听啊？要听就给我老实点，别毛手毛脚的。” “当然要听，姑姑您请继续。” “如果只是一首曲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音乐界像他那样灵光乍现，创作一个优秀作品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很多都是没有什么持续性，也许一辈子就那么一次，但是这个徐福就不一样了，他好像还创作过几首歌，都是脍炙人口的那种流行金曲，这就有点厉害了。” 傅明华只关注音乐方面的信息，如果让她摸清徐建军的底细，那她到时候估计得惊掉大牙，这是什么样的妖孽。 第三百三十一章 较劲 小品二人组，海问不用说，本来就是活跃分子，风云人物，自从他们的小品大受欢迎之后，他也能做到波澜不惊，坦然处之。 可冯闯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关注，以前只能作为吃瓜群众的一眼，去关注焦点，讨论焦点，现在好了，他自己成了焦点了。 宿舍那帮兄弟伙，自然免不了拿他台上的表现调侃一番，因为冯闯经过徐建军的指点，真的把汉奸那种贱兮兮的状态发挥的淋漓尽致，放到前几年，就他那样子，保准祖宗三代都要被查个底朝天。 因为演的太他娘的像了，简直就是本色演出。 这样造成的效果就是，男同学都喜欢跑过来跟冯闯套近乎，还可以肆无忌惮的损他几句，但是女同学就对他敬而远之了。 冯闯本来就是豪爽的性子，跟一帮大老爷们儿也能迅速打成一片，新朋友确实是结交了不少。 不过这哥们儿方向好像在不经意间越走越偏，朝着注定孤独终老的目标，又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徐建军当初忽悠冯闯加入，可从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但是现在看冯闯整天乐呵呵的，显然对于在剩下的时间里，谈一场黄昏恋没什么兴趣，那就顺其自然吧，总有喜欢他这一款的妹子。 等将来走上工作岗位，京大高材生，人也长得不算磕碜，妥妥的潜力股，应该不缺牵线保媒的红娘。 “老冯，你这次可算是露脸了，等到元旦那天登台表演之后，估计就是全校扬名啊，将来走出去，也算是知名校友，真真的赚大了。” 等冯闯应付完两个来找他凑热闹的朋友，舒文科忍不住酸酸的说道。 冯闯的那个角色他真心没兴趣，但是海问的那个他自信上去了不一定比别人差。 徐建军那小子都不咨询一下自己的意见，就直接找别人，这让同宿舍的舒文科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可是拓展人脉的大好时机，光看看冯闯这两天的状况，就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赚什么赚？就是大家一起图个乐呵，当初建军找我说让我演汉奸，我还死活不同意，呵呵，他说他也找过其他人，人家看不上才找的我，对了，那两天你人都跑的没影儿了，他想找你都难啊。” 一起生活了几年，彼此性格什么样门清，舒文科一开口，冯闯就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 稍微动动脑筋就清楚他因为什么心情不爽，作为好兄弟，他自然是要帮着徐建军圆场的。 说来也奇怪，这俩人同为京城人氏，但是性格截然不同，关键是他们俩平时几乎是没什么交流。 冯闯的那些老乡，就算是不同年级的，见了面都很快能找到共同话题，就像是多年未来的亲人一样，再看这俩，不发展成仇人已经算万幸了。 “哦，徐建军还考虑过找我演个角色？你就别忽悠我了。” “你还别不信，他说地下党嘛，就要找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咱们宿舍他自己不愿意上，那就你跟帅哥沾些边儿，不过没见到你人，汪老大又催的急，那就只能是找其他人了。” 舒文科听了冯闯的话，真的想拿拳头谢谢他，帅哥就帅哥吧，什么叫自己只是沾了边，有你这样夸人的吗。 他出身大院，自认为跟胡同串子徐建军不是一路人，所以一开始就泾渭分明，不太愿意多交往。 但是后来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搞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出手阔绰的连自己都望尘莫及。 别人都还在埋头读书的时候，徐建军就已经谈起了对象，他的那个对象舒文科也见过，廖芸那时候没少在他们宿舍楼下等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舒文科也曾不动声色了解过，徐建军的那个对象，家里条件非常好，跟徐建军那个二流子完全不搭配。 在他眼中，徐建军是配不上廖芸的。 可是看人家我情我愿，恩恩爱爱的，他一个外人也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儿。 这还不算，徐建军跟班主任的关系也很好，舒文科也曾经怂恿班上的学习委员曹志文找徐建军麻烦，但是人家甩都不甩他。 而且汪超不知道因为什么，一直护着徐建军。 这条条框框对比下来，好像自己都不占优势，这让一直自命清高的舒文科心里很不舒服，他就更不愿意搭理徐建军了。 所以大学三年多时间，他们俩说话的机会都屈指可数。 本来想着将来毕业分配，走进社会之后，自己的优势就能得到全面的发挥，肯定就能压徐建军一头。 没想到就连工作的安排上，他也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比起自己的工作或许稍逊，但那也绝对差不了。 在舒文科眼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应该对徐建军爱答不理的廖芸，此刻却正跟徐建军钻进一个被窝，做着羞羞的爱做之事。 北关这边当初买来用于印刷的房子，虽然几经改造，但是跟北海旁边的四合院比起来，还是差的远了。 特别是他们此刻身下的床，一点都不结实，咯吱咯吱的响动，让廖芸颇为不好意思，压抑着不愿意发出其他响动，虽然这里没其他人，但是她还是有点放不开。 地方也没多大，真的要像他们在四合院那边肆无忌惮的疯狂，万一从门口路过的听到动静，那可就真的羞死人了。 当欢乐退场，热情降温，依然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谁都不愿意打破这短暂的宁静。 直到被徐建军压得实在有些难受，廖芸才忍不住推开他。 “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忘了去我们宿舍的路了啊？” “哪里敢，这两天不是帮我们班主任出谋划策排节目嘛，不是跟你汇报了嘛，怎么，才三天不见，就想我想的茶饭不思，怨气这么大了？” 拍了拍廖芸白嫩的肌肤，特别是在挺翘处徘徊了一阵，徐建军懒洋洋的说道。 “谁想你想的茶饭不思了，你少诽谤，你们是自由了，完全放飞自我，哪像我，得提前准备将来讲课的内容，还要跟着何叔叔学习研究生的知识，我感觉现在比之前还要忙些，你也不来安慰安慰人家，光顾着你自己的事儿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没有多陪陪我的宝贝儿，你休息的怎么样了，既然你说我陪你陪的少了，那索性把前面几天的工作量给补回来，我现在库存充足，廖大姑娘，刚才是不是没有尽兴啊，咱们继续？” “我才不要呢，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扭曲事实，顾左右而言其他，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动手能力强 女孩子说不要，有的时候是真的不要，但更多时候是你来啊，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如何判断她最真实的想法，还是很考验男人的悟性的。 徐建军虽然是个中高手，但此时的他，根本没有费神去思索廖芸的真实诉求。 他用的是最简单直接，并且有效的方法。 直到廖芸气喘吁吁地按着他的手，死活不让他再有任何动作，徐建军就知道，刚刚廖大姑娘一口吃成了个大胖子，暂时还没缓过劲呢。 “元旦的时候，林衫大姐她爱人过来找她，我们宿舍姐妹们合计着要一起聚一聚，允许带家属，你到时候可别来回跑啊，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这么隆重的聚会了。” 感受到徐建军逐渐偃旗息鼓，威胁暂时解除，廖芸调整了下姿势，拉起他的胳膊当枕头，舒服的躺在徐建军怀里，媚眼如丝的娇声吩咐道。 “大小姐有令，小的保证完成任务，用不用安排车拉着他们四处转转？” “不用啦，你还是别那么显摆了，人家想去玩，自然有自己的安排，不需要咱们过度热心，再说了，咱都还没毕业呢，你就汽车配上，司机也有了，你让我的姐妹们怎么想？” 廖芸同学在自己不遗余力的熏陶下，这人情世故方面的道理是越来越清楚了，没有白跟着自己，徐建军奖励性质的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 “看来以后你在你们学校当老师，这职场的东西不用我再教你什么了，小芸芸表现不错。” “那当然了，哎呀，你又来，别乱动，亲爱的，我今天实在是累了，咱就这么抱着睡觉好不好嘛？” “你要是再这样捏着喉咙说话，我保证你一会儿说不出话，休战就要有休战的样子和态度，你这一边给我挂免战牌，一边诱惑，这不是玩火吗？” 廖芸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的不敢继续作妖，岔开话题问道。 “你给你们系里出主意的到底是什么节目啊，好不好看？” “你男人的水平你还不知道？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一鸣惊人，估计未来很多年，京大都会流传着哥的传说。” 别人得瑟，廖芸只有翻白眼的份儿，但是徐建军在她面前得瑟，她却觉得这是两人亲密无间的自然表现，也不去打消他的积极性，凑趣的问道。 “都是些什么节目啊，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看的话，到时候可以把我们宿舍姐妹们叫上一起去看看。”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大家这么多年一直被限制在条条框框里，表演节目永远都是那几种，没有任何新意，所以大家都不爱看，我只是不走寻常路，刚好挠到了大家的痒处，你们如果没有其他安排的话，到时候我带你们去看看也好。” “嗯，那你提前给我们留些位置啊，都知道你们学校的学生最活跃，也最会玩，到时候去看的可能不止你们学校的学生，周围也有闻风而动的其他学校学生，没有带着的话，可能连站的位置都没有。” “放心吧，只要你们愿意去，保准给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廖芸窝在徐建军怀中，看着他俊朗的面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他们两人虽然也经历过些许波折，但好在都消弭于无形。 现在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得到了双方家长的祝福，不管是真挚还是敷衍，总之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了任何障碍。 这让廖芸有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 曾经有人告诉她，只有历经磨难的爱情才是完美的，双方才会珍视来之不易的果实，那样以后的日子才能过的顺遂。 可是这样的观点到身下这位的嘴里，那是被损的一文不值。 按照他的分析，经历过苦难的人生才是完整的，说这句话的人就是典型的傻叉，又或者坏到了极点。 能顺顺利利的把事儿完成了有什么不好，非要折腾出点花样来，你说他图个什么？ 苦难教学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于徐建军来说，那都是扯淡。 曾经他也被教育过，去凌晨的菜市场看看那些底层人忙碌的样子，去深夜的医院看看那些经受病痛折磨的人群，从而冲淡自己的苦难。 这种阿q精神一样的思想，真的是害人不浅。 他用歌颂苦难来愚弄劳苦大众，告诉世人，你肯定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还有比你更惨的人，他们依然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那么你就也应该积极乐观，知足奋斗，把自己不满和颓废的负面情绪压下去，然后继续做你的牛马。 这个男人永远都能把道理拉到自己一方，不管多离谱，他好像都能自圆其说。 廖芸也是在和他不断的思想碰撞中，领悟到很多东西。 虽然有些观点奇奇怪怪，与现在的主流思想格格不入，但是在廖芸眼中，只要他能说服自己，那他永远都是对的。 就比如两人因为学习工作努力的问题争辩。 廖芸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他会说你怎么知道你是早起的鸟儿，你也有可能是虫子，刚好，早起的虫子被鸟吃了，它何苦来哉。 他跟那种积极向上，什么事情都想冲到前面，争当社会弄潮儿的有志青年好像完全不搭边。 他整天把颓废自我放逐挂在嘴边，但是你真的信了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往往他只是随意为之，就能秒杀别人努力奋斗好久的成果。 想到情郎的种种好，廖芸抬头看了看百无聊赖的徐建军，忍不住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怎么学会搞偷袭了，不会，可不能吃亏了，我得亲回来。” 廖芸偷袭得手之后，好像知道要面临怎样的处境，直接扭过脸去，躲避着徐建军的啄击。 她越这样，徐建军越来劲，还以为刚才廖芸休息到位，主动挑起战端呢，现在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两人也不是玩一次两次了，自然轻车熟路。 小白兔如何能够逃过大灰狼的魔爪，很快就在廖芸若有若无的哀求声中，徐老师登堂入室，开启了下一轮补课任务。 吱呀吱呀破床的响动又进行了起来。 虽然这张床见证了他们很多美好时刻，但是徐建军已经在考虑换一张更结实点的了，这个实在太影响气氛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抢破头 像傅娆这种刚入学的学子们，大多数都没有经历过那些苦难时光，他们多数都是三年自然灾害之后出生的，最艰苦的日子她们基本上完美躲过了。 他们这一代人无疑是幸运的，有父辈们帮他们扛起了民族大义，将来还有儿孙辈们替他们当牛马。 小时候靠父母，长大了靠男人，等老了靠孩子，这种女人的心态就挺比较贴切的诠释了他们的状态。 当然了，这也不能以偏概全，只要不被乱七八糟观念荼毒，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是继承了我们民族的优良传统的。 当然，但是他们这一代人也有自己的不足，小时候被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冲击着，不像老一代有无比坚定的信念。 等她们长大了，刚好又碰到开放之后的各种文化冲击，那种矛盾很容易让人无所适从，新思想进来了，就容易急着否定那些老的观念。 对比一下西方有限开放给他们的普世价值观，自由与民主好像是一剂万能良药，能解决这世间一切矛盾，至于自己穷家的那点事儿，从建国以来的种种，都成了批判的对象。 这就是不靠谱年轻人的通病，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非黑即白。 傅娆也能感受到他们同学们对于前面几届学长学姐们的态度，大多数都是偏向否定的。 认为他们年龄大，认为他们穿着土，还认为他们思想保守，不容易接受新的事物。 说实在的，刚开始傅娆也是差不多同样的想法，这点她得承认。 但是接触过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这些老家伙们思想哪里守旧了，跟他们聊天，他们的一些观点看法，就算是傅娆这样见多识广的人，听了都惊诧不已。 而且说到玩出新花样的劲头，他们也不遑多让，不管怎样的想法，这帮人聚在一起简单一商讨，就能立刻付诸行动。 说他们穿着老土，可能跟多年艰苦朴素的习惯有关，但是要说穿衣品味，有条件的情况下，自己那帮同学们，跟人家比起来，那都是弟弟。 就说徐建军今天的装扮，看起来很随意，但是衣品绝对不是那帮小毛孩儿能比的。 黑皮鞋黑裤子，配上一件棕色皮衣，脖子上围了一条手织id围巾，整个人显得清爽利落，现在人人崇拜的高仓健也跟他比起来，那也稍逊风骚。 本来已经为院系出谋划策过了，节目他们都能独立完成，也不需要他操心什么，此时功成身退是最明智的选择。 结果又被汪超献宝一样推荐给了学校的节目组织工作当中。 “冯师哥，跟徐师哥站在一起的那个美女姐姐，也是你们系的吗？我看他们挺熟的啊？” “你说林子珊啊？对了，你们今年来之后，她就不再担任广播员了，没听说过也正常，她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前几年都是校广播站的主力广播员，学校有什么活动，她也基本上都是主持人。” “哦，大美女，还有才华，追她的人应该不少吧？” “那必须的，我们宿舍就曾经无数次讨论她，她可是我们很多人的梦中情人，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我们。” “徐师哥也喜欢她这样的吗？我看他们聊的挺开心的。” “建军不一样，他早就已经有对象的人了，从来不参与这个讨论，她对象跟林子珊比起来，那绝对是不分伯仲，一时瑜亮。” “啊，徐师哥对象也那么漂亮，怎么没见他一起过，你们男生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对象，不是都喜欢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吗？” 冯闯就算是再缺心眼，也能察觉小姑娘在套他话，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顺势告诉她一些事儿，也许对她来说也是好的。 “建军对象是政法学院的，好像要留校，所以这段时间应该挺忙的，就没有像以前那样形影不离，不过我听他说了，等到咱们学校汇演的当天，会把对象拉过来一起看，到时候就能见到了，呵呵，你们都是大美女，应该有共同话题。” 谁说直男没有情商，冯闯只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进退失据，在没有意图的人面前，他又是另外一种放松姿态。 渣男之所以在追女孩子的游戏中屡试不爽，很大原因就是，他们追的时候，就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人，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够收放自如，把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示出来，所以容易成功。 而那种真正喜欢的人，他们一见到心仪对象紧张的话都说不完整，试问女孩子怎么可能被这样的人打动。 “那到时候一定要见见，我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把徐师哥这样的人给俘虏了。” “不说建军那小子了，你的节目是不是有变动，我听建军说学校要改一下，好像还要加人，你清楚不？” “我也不知道啊，徐师哥不是说了嘛，我们都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只管听指挥就行。” 傅娆其实也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她都听说了，姑姑的那几个学生，为了这首歌的演唱人选问题，已经争得不可开交了。 他们那些学音乐的，太知道一首代表作对自己未来的影响有多大了，甚至一辈子靠它吃喝不愁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首歌意义非凡，唱得好的话，以后说不得那些国家的大型演出都有机会上。 这样的情况下，什么同学情谊，孔融让梨，都被她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傅明华都说了，如果傅娆她要是有志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给她是最合适的，毕竟她现在算的上是第一原唱。 相信徐建军也不会在乎什么版权问题。 其实徐建军这次被拉过来，也有这样的烦恼，就是他排的节目太火了，大家伙儿都想上去露露脸，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那个小品，因为表演形式的问题，肯定不适合再加人什么的，于是都把目光盯在傅娆这首歌曲上。 真有意思，有什么好争的，这个歌本来就是大联欢性质的，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你们谁想上台露脸，那也简单，拿出你们自认为能代表一个民族的表演，舞蹈，服饰，动作都可以。 xj维族可以扭脖子，苗族可以穿一套代表你们传统的服饰上去转一圈。 蒙古你们会舞蹈的跳舞，不会的两个人组队摔跤都可以。 不管是哪个民族的，上去的标准就一条，能让人瞬间记住你，那你就算是没白上去一场。 听徐建军的一番话，负责组织的老师瞬间打开了思路，开始马不停蹄的筹备起来，而且有了这个标准，他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你如果没有一技之长，上去那也是丢人现眼，还是自动放弃吧。 谁要是还敢唧唧歪歪，直接轰一边去，谁要是还敢四处托人找关系，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吧。 第三百三十四章 福分 大学的校园是什么样的，信中林杉早就跟他爱人描述过无数遍. 她在校园里拍的照片，就挂在他们黑省的家里，说起来他应该算是很熟悉了。 但是真正走进校园，这里有行色匆匆的莘莘学子，有鳞次栉比的教学楼，有包罗万象的图书馆。 这些都是从信中或者照片无法体会到的。 最最令人震撼的是，学校里讲课的老师教授，那可只有从书本的前页上，或者从电视上见过的。 此刻却能坐在教室里近距离接触，想想都不可思议。 林杉就是在这样优秀的环境下生活了将近四年，以前他从来不会感觉到两人之间会有多大差距。 毕竟那是自己恩爱多年的妻子，也是孩子时刻思念的妈妈。 可这次为了弥补自己没能上大学的遗憾，跑过来这一参观，他才切实的体会到，两人在不知不觉间，境界早已不同。 他之所以从来没感受到这样的情绪，也许就是林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站在原地等他，甚至往回走了一段路，他才没有察觉到媳妇儿的不一样。 自己上辈子聚集了多大的福报，才能娶到这样一个女子为妻。 因为林杉要上学，孩子留给自己老娘照顾的，就为这事儿每次林杉回家，自己老娘总要挑挑刺。 这次回去之后，一定得跟他娘好好聊聊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可不能因为婆媳关系给整不耐烦了，那样他可就亏大了。 “老曹，你站那儿，我给你拍几张照片，你不会老说要留影给你的那些哥们儿显摆嘛，我买了两卷胶卷，足够你得瑟了。” “嘿嘿，媳妇儿，我自己拍没什么意思，还是咱俩合影吧，找个人帮我们拍两张。” 两人手拉手走在校园里，好像又找到了当初青春年少时的感觉。 “等下把你们宿舍的人都叫上，咱们一起下馆子，你们学校附近有没有正宗的东北菜啊？” “有倒是有，我去过几次，味道做的真不错，就是地方有些小。” “咱们请客，地方小不小的无所谓，但是味道绝对要代表咱们那嘎达的特色，这样才算有诚意不是。” “其实大家一起生活学习了这么几年，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地方小有地方小的氛围，我已经提前跟老板交代了，这次豁出去了，一个月的补助都贡献给老板了。” 看林杉明明已经安排好，还主动问自己意见，老曹同志都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向前一步，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林杉。 “哎哟，你轻点，这是准备把我挤成肉饼啊，都老夫老妻了了，还来这一套。” 两个人的动作也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路过的学子看到他们的举动，谁也不会上来打扰他们，偶尔有驻足停留的，也是投以善意的注目礼。 “好了，再抱我就喘不过气了，咱们去宿舍叫上那帮娘子军，转了老半天，我已经饿坏了。” “你的舍友以前听你说，还有点小别扭，我需要注意什么不？” “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那是刚来那时候，年轻人个性强，现在关系都可好了，你不用特别注意什么，有我呢，对了，廖芸也带着她对象过来，这会儿应该也该过来了，她那个对象可有趣了，你跟他聊聊没坏处。” 就为这次林杉两口子请客吃饭，廖芸提前好几天那跟徐建军打招呼，他要是敢爽约，估计廖姑娘能把他从被窝里踢出去。 为了生活和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鸽子，所以今天把一切事情都给推了。 陆卫东也被他派出去忙其他事儿了。 徐建军搬出休假多日的二八大杠，打满气，车子擦拭干净。 很有仪式感的请廖芸上座。 廖芸都被他滑稽的动作给逗笑了。 “要不今天坐前梁上吧，这样有种抱着你的感觉，拥抱了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廖芸对徐老师的花言巧语早就免疫了，根本不上套。 “我才不坐前面呢，我又不是那种小个子，坐在前面挤死了。” “哦，忘了你腚太大，确实是我欠考虑了。” 徐建军的话招来了廖芸的一阵捶打，这话太冒犯人了，她算是发现了，徐建军这家伙最喜欢这样逗自己了，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以后还会得寸进尺。 “夸你屁股大，你还不乐意啊，屁股大才好生养，我老娘可是最信这个的，见过你之后那是满意的不得了。” “哎哟你还说，再胡说我一个人去吃饭了，不理你了。” 廖芸太知道徐建军这家伙的恶趣味了，他这样不遗余力的作弄她，肯定是晚上又想出什么折腾自己的花样了。 都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整天想着那些事儿，如何还能工作学习两不误，他永远都是那么的游刃有余，宛若闲庭信步。 从北关这边出发去廖芸学校，路程不算远，两个人提前出门，可以在路上悠哉悠哉的边骑车边享受二人世界。 “你刚刚偷偷拿那盒小雨伞干什么？” 徐建军一边骑车，一边似笑非笑的扭头看向廖芸，直看的她羞红了脸，使劲把徐建军头掰回去，让他注意安全，自己已经那么小心了，还是被他发现了。 “林大姐偷偷找我要的，你可别乱说啊，这是人家隐私。” “哦，理解理解，久旱逢甘露，确实得好好滋养滋养，人之常情，不过你可别都给人家了，咱自己晚上还要用呢。” “抽屉里还有。” 廖芸说完就发现又被徐建军这家伙套路了，在他后面又是一阵小圈圈伺候。 等他们到了，林杉他们早已准备就绪，只是简单的介绍一下，大家就结伴前往饭店。 不得不说，东北人只要是出来的场面人儿，天生自带社牛属性。 林杉爱人跟徐建军聊了几句，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都不去拉林杉了，跟徐建军勾肩搭背的一起往前走。 “哎哟，你说的那种老山参，我们那儿林子里是真有，就是老贵了，毕竟一般人可不敢往深山老林里钻，碰见熊瞎子可就坏菜了，我们单位就有两个不信邪的，冬天带条狗就敢闯林子，结果两个人一条狗，全部交代在那儿了。” “确实，要是没有老猎户带着，装备也不齐，进去肯定不安全，有猎枪都不一定管用。” “徐兄弟，你说的不错，你是真的懂行的，拿支枪顶个屁用，要是枪法不行，子弹打出去，只会激怒熊瞎子或者野猪，那可就惨了。” 老曹不知道的是，如果你碰到一个人，话题永远是你感兴趣的那种，跟他聊天，观点也总是那么的让人舒服。 可能不是两个人真的投缘，也可能是那个人在向下兼容，不管什么话题，他都能接得住，换个人来也是一样。 第三百三十五章 你们大学生真会玩 林杉爱人是想趁着媳妇儿还没毕业，来她们学校参观参观，自己虽然没机会上大学，自己媳妇儿上那也是与有荣焉。 他安排的行程就是看完林杉的学校，再去天安门看看，参观一下教员他老人家的遗容。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刚好赶上京大的新年晚会，吃饭的时候大家话题都没离开这个，林杉都兴致勃勃的同意前去了，他又能说什么。 老曹其实对此不怎么乐意，来这儿主要是看媳妇儿，顺便旅游，怎么可能对学生娃们表演的节目感兴趣。 他们厂子又不是没搞过，没什么新鲜的。 按照老曹的理解，他们那种万人大厂，筛选出来的文艺节目，绝对比这群学生娃们鼓捣出来的好看。 可是等到现场看到情况之后，他就有点不确定了。 这么大的礼堂，起码有上千的座位，此时却被挤得满满当当，甚至过道里都有人驻足。 节目还没开始表演，台下的学子们一个个的都无比兴奋。 歌舞团去他们厂里表演的时候，他们厂里的小伙儿们也就现在的表情，热切而期待。 幸亏徐建军早有安排，不然他们这群人只能站在过道里看节目了。 等把他们位置安排好，徐建军打了个招呼就暂时离开了，刚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见汪超跟他招手，徐建军撂挑子不管事儿，最后节目协调的重担就压在了他身上，此时发现徐建军，不把他叫过来数落一顿，心有不甘啊。 文燕坐在位置上，看看这里，瞧瞧那里，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人家京大就是不一样，看看这礼堂，这么大，比我们校园的也漂亮多了。” 周丽华看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你悠着点啊，别给咱们学校丢脸，有什么奇怪的，京大的历史底蕴国内有谁能跟他一较高下的，这座礼堂也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吧，一般不是重要场合，他们可不会把这里开放，看来京大对这次晚会挺看重的。” 她们在讨论着礼堂，回顾着这所大学的历史。 廖芸却没怎么吭声，徐建军一离开，她的视线就跟着离开了。 看到他跟班主任谈笑风生，仿佛朋友间玩闹，没有一丁点的拘束，廖芸就忍不住暗自骄傲，她男人好像是有这样的魅力，不管什么人，都能处的很随意，当然她们家刘女士除外。 看到后台一个漂亮姑娘走到他们身边，加入到聊天当中，廖芸又忍不住醋海翻腾，这家伙怎么到哪都有漂亮女孩子环绕，等下一定得好好问问他，看他怎么解释。 小妹妹罗莹也发现了廖芸的视线所及，她忍不住用胳膊戳了戳廖芸。 “姐，那是谁啊？看着挺漂亮的，打扮成那样，一会儿是不是要登台表演啊？” 廖芸扭头瞪了罗莹一眼，这个宿舍小妹妹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姐我错了，俺就不该多嘴，别生气啊，生气就不漂亮了。” 林衫一直跟老曹窃窃私语，听姐妹们到人家地盘，还这么不消停，不得不拿出老大姐的派头，实施镇压。 “虽然没人知道咱们是来蹭晚会看的，不过你们也都自觉点啊，别把这里当成咱们宿舍，一点顾忌都没有。” 女孩子在宿舍里谈论的话题，那是相当的劲爆，一点不比男生们逊色。 特别是林衫这个东北虎妞，又是结过婚的，她挑起的话题，一开始把这群娇滴滴的小妹妹们吓的不敢接茬。 不过后来熟悉了之后，那就真的是荤素不忌了。 什么某某班的一对情侣，干柴烈火没处发泄，大半夜溜到没锁的教室啪啦啪啦，被巡夜的老师发现，闹得差点退学，后来女生还在宿舍割腕。 什么讲某某课的那个老师，外表斯文秀气，其实内里是个衣冠禽兽，最喜欢给女学生讲解的时候占便宜吃豆腐。 最最经典的是，林衫大姐给大家普及过，男人第一次的时候特别菜，往往一眨眼的功夫就完事儿了，甚至有的更加不堪，连球门都没看见，他就开始一通乱射。 林衫是真怕这几个疯丫头，说着说着嘴瓢了，把这些她们只有在宿舍躺在床上谈论的话题给搬出来。 徐建军回来重新坐好，廖芸还没开口，知心小妹妹周莹忍不住率先问道。 “徐哥，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啊？长得那么漂亮，衣服也漂亮，她是不是一会儿要表演节目啊？” “今年刚入学的一个小师妹，等下是有节目，她虽然是外语学院的，这次表演却是代表我们系，小姑娘紧张，我和我们班主任安慰了她一下。” 廖芸看徐建军解释完，还冲自己眨了眨眼，好像在问，我这个解释你满意不，弄的廖芸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暗地把手伸进他腰间，使出吃奶的劲拧了他一把才算解恨。 汇演的第一个节目，就瞬间把乱糟糟的大礼堂给整肃了一番，变得燕雀无声。 黄河大合唱虽然也属于老节目了，但是能整出效果的却很少，京大还真是人才辈出啊，几乎是完整凑齐了一个交响乐团。 看指挥那潇洒的身影，以及熟悉而又振奋的歌词，瞬间把大家拉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一曲既罢，一直还很傲娇的老曹，也由衷的赞叹道，这个节目好，把这首歌的精髓彻底展现了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那简直是目不暇接，每到节目间隙，她们都忍不住悄声交流，感觉真的是不虚此行，如果没有来，那将是一生的遗憾。 等到冯闯和海问上场，这次台下观众不再是安安静静的看表演，每到精彩处，一边鼓掌还一边起哄，几千人的大场面，搞的冯闯两人差点又出状况。 反正观众对这个节目喜爱之极，就算他们出点意外，大家也以为他们在抖包袱，容忍度那是相当的高。 等他们表演完谢幕的时候，一个女同学更是冲到台上，给他们献上了鲜花。 就是两人明显被区别对待了，海问那束花又大开的又鲜艳，到了冯闯，只给了他一束，还是那种接近枯萎的，惹得台下观众又一次的爆发了哄堂大笑。 “你们大学生真会玩儿，这节目弄的，可比我们厂子里的联欢会精彩多了。” 老曹真是服了，这时候他还不忘提自己厂子，这可能是他最后的骄傲了吧。 等到傅娆的民族大联欢登台，歌声振奋悦耳，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那些上台的民族代表，可真的是千奇百怪，各显神通。 真就按徐建军说的不折不扣的执行了，有跳西疆扭脖子舞的，有跳蒙古舞的。 这还不算离谱，尚在常规范围内。 等到少林功夫翻跟头，和东北二人转扭秧歌上去，那简直就乱了套了。 徐建军算是明白傅娆为什么紧张了，要是旁边这么多显眼包整这些死出，就连徐建军都会受到影响的。 幸亏傅娆这小姑娘心理素质好，顶住了压力，没有笑场。 算是把这个节目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她们表演完，台下响起了经久不绝的掌声。 徐建军这边却又一次遭罪了，廖芸显然也看出来，主唱就是刚刚跟他说话的小姑娘。 两次遭受廖芸毒手，徐建军也没吭声忍下了，反正他已经计划好了，晚上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双倍拧回来，额，摸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而看完这个节目，老曹算是彻底失了声，再也不提自己厂子里的一切，林衫看他被震撼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抱住了他的胳膊。 林衫也看出来了，这次老曹出来被各种各样的新奇东西给震碎了三观。 她们那旮旯，虽然还是共和国长子，工业基地，但是这才刚刚改革开放几年，好像就已经落伍了。 最起码在求变这方面，东北这种过惯安逸日子的长子长孙，适应能力显然比不上其他地方，特别是京城，或者南方的花城。 第三百三十六章 形象崩塌 目不暇接的精彩节目，看得林杉他们大呼过瘾，小妹妹周莹每次看周围观众呐喊着鼓劲，她也不遗余力的跟着起哄，到后来嗓子都快喊哑了。 几个女孩子禁不住拿自己学校跟人家对比，好像不只是硬件的差距。 就连学生素质方面也是完败，她们学校可策划不出来这么多优秀节目。 光是开头那个大合唱，演唱的人或许凑起来不难，但是乐团级别的演凑，以及专业级别的指挥，她们可没自信能玩得转。 更别说后面不断涌现创意十足的表演，那可真的是精彩纷呈，让人流连忘返。 最后主持人宣布晚会圆满结束的时候，台下观众却久久没有离席。 最后还是在校领导们的带动下，学生们才恋恋不舍的起身，有条不紊的离开。 林杉她们告别了跟徐建军正情意绵绵的廖芸。 没有第一时间返回自己学校，而是漫步在京大夜晚的校园里，感受着这所人文气息浓厚的学府。 “你是说那个让人笑掉大牙的小品，跟爱我中华的歌曲，都是廖芸对象亲自创作的？”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当听说徐建军参与了晚会节目的策划，而且还是那两个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节目，老曹说话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是啊，你别看徐建军吊儿郎当的，能考上京大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他可不光是用有才华就能总结的，反正光听廖芸挤牙膏一样挤出来的一些事情，那小子就可以称得上妖孽都不为过。” “你们大学生已经厉害到了这个程度了？” 看来自己是真的小瞧这个群体了，他们可不光是会玩儿那么简单。 “呵呵，个别，大多数还是在正常范畴，廖芸对象是属于那种特别突出的。” 林杉说这个话，她们宿舍几个姐妹，都没有反驳，就连一向骄傲的周丽华也沉默不语。 就连徐建军也没想到，他一时兴起‘创作’的文艺节目，后劲会那么大。 冯闯跟徐建军两人，跟即将离校的一帮老大哥们，算是彻底混熟了，他俩没少接到邀请去喝离别酒。 冯闯因为连喝了几场，实在有些顶不住，有意推脱，却被徐建军强拉着参与进来，这么好增进感情的机会，错失了将是终身遗憾。 这些本来就在徐建军的意料之中，喝酒算的了什么，这方面他虽然从来没炫耀过，但是真到了那种场合，他可比冯闯这个鲁东大汉还能来事儿。 反正喝多了直接在宿舍倒头就睡，酒品方面徐建军绝对靠得住，讲究的就是不给别人添乱。 那种喝醉了就四处找人告白，或者干脆用喝醉当借口行霸王硬上弓之实，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真正喝酒完全没有一点意识，你还能硬的起来，不是拿别人当傻瓜一样。 这天徐建军睡得正香，却被梁先锋叫醒，说是楼下有个女生找他。 难道是这几天没陪廖芸，她忍不住来找自己啦，不会啊，老梁可不是那种爱开玩笑的性格，是他认识的，肯定不会这样故弄玄虚。 睡眼朦胧的走到窗前往下看，确实有个苗条的身影，但徐建军是真没什么印象，整的他好奇心都起来。 简单洗漱一番，赶紧去看看到底是哪个。 等看到面容时，徐建军才算是想了起来，这不是那天傅娆姑姑叫过来帮忙的其中一个学生嘛。 “你好，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名字了，请问找我什么事？” “徐大哥，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有些事儿拜托您。” 虽然疑惑，但是徐建军回忆起她身份那一刻，就大概猜到她的目的所在，本来想着一口回绝就好，可人家眼巴巴的在寒风中等了他这么久，那样会显得他很没品。 “旁边有个小活动室，我们去那儿说吧。” 徐建军在去活动室的路上，已经在想着怎么拒绝这个麻烦了。 可等到了地方，这个姑娘却给他上了一课。 只见她顺手关好活动室的门，然后优雅的脱掉外面的大衣。 再然后她就在徐老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缓缓褪去毛衣，只剩下单薄的小背心遮挡着最后的私有面积。 徐建军很快反应过来，眼神里一片清明，他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投怀送抱，从来都是抱着警惕心的。 你拿这个考验徐老师，显然小看他的意志力，也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胸前鼓囔囔的确实有料，但是徐建军岂是那种靠这个就能拿下的初哥。 何况还有那么多没脱呢，怎么就停下来了呢，一点诚意都没有。 没有等来预料中的反应，这个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为了今天这一步，她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思想斗争，甚至来之前，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遍。 在她想来，无非就是两种结果，一种是这个姓徐的是正人君子，看到这种情况之后，被吓得落荒而逃；另一种就是她最期待的那种，扑上来。 结果这个可恶的家伙，就这么站的远远的，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让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直到这个女孩子尴尬的快要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了，徐建军才不慌不忙的问道。 “这活动室没生火炉啊，怎么你热成这样，可别冻坏了，赶紧穿上吧。” 他这样说，人家反而不急着穿回去了，这女孩子也是狠角色，对自己够狠，放到以后的娱乐圈，不能说有多大的成就，那也是能把握机会的主儿。 “徐同志，你写的那首歌，真的很不错，能不能让我唱啊？” “你唱啊，我又没拦着，词曲你们老师都有，你们帮忙排练那么久，应该也记得差不多了，尽管唱，我没什么意见。”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单独交给我唱，你能帮忙弄个什么授权书是最好，你要是嫌麻烦，跟我们傅老师打个招呼也可以，毕竟您才是原创作者，您的意见她一定会慎重考虑的。” 徐建军心说你凭什么，就凭你给自己看个内衣，我就应该这么配合你？ 太异想天开了吧。 本来他还颇有兴致，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想看看这女孩儿还有什么没使出来的技俩，结果她也太沉不住气了。 “那首歌我已经交给你们傅老师了，至于她如何处理，已经不干我事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徐建军说完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就去开活动室的门，吓得她赶紧把衣服套上。 徐建军推门出去，却跟门口一个身影撞了个满怀，虽然冬衣厚重，但他还是能感受到一丝柔软。 定睛一看怀里的人，竟然是傅娆小师妹，难道她也参与里面那女孩儿的算计了。 徐建军只是心念电转，就否定了自己猜测。 傅娆被他撞的七荤八素的，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显然是不想跟屋里的那位碰面，那样会尴尬无比。 徐建军拥起傅娆，让她站好，然后拉着她手迅速离开现场。 等屋里的女孩子整理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早已没了徐建军的身影，气得她跺了跺脚，忍不住咒骂起来。 傅娆是从校门口就发现姑姑这个女学生的，她怎么会跑到自己学校了？ 好奇心驱使下，傅娆鬼使神差的就跟在这个女的后面，想看看她到底来干啥。 结果看到她是来找徐建军的，傅娆有种恍然大悟感觉，但仔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等到徐建军带着她走到旁边没人的活动室，傅娆心里失望极了。 有种偶像崩塌的即视感，他怎么可以这样。 不过傅娆还是没有直接离开，把耳朵贴在门上，想验证徐建军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那样。 结果就听见徐建军毫不犹豫的拒绝诱惑，并且听动静，他们应该是离的挺远的，一定没有发生过什么。 此时此刻，徐建军的身影在傅娆眼中又瞬间变得高大起来。 第三百三十七章 情何以堪 一直看着那个女生快步走远，徐建军才看向傅娆。 本来她也跟徐建军凑在一起观察情况，被徐建军突然调转枪头，搞得有些猝不及防。 “你一个小姑娘，偷偷摸摸听墙根，这要是传出去了，你这校园美女歌手的头衔就得改改了，应该叫校园八卦歌手才应景。” “我也是碰巧看见，好奇就跟着看看，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再说了，这事就我们俩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你说对不对啊，师哥？” 看着巧言令色的傅娆，徐建军真想给她一个脑瓜崩，这丫头一点都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真善良。 刚刚那种情况，徐建军如果真的是垂涎美色，踏出了那一步，有门外这个小喇叭广而告之，那他维护多年的形象毁于一旦不说，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等着他。 “回去跟你姑姑说一下，想定什么人唱那首歌，就快刀斩乱麻，不要这样拖泥带水，整各种幺蛾子出来。” 看傅娆点头应承，徐建军又忍不住叮嘱了一番。 “今天的事儿，还有那个女生的身份，对你姑姑也尽量保密吧，这样有心机的女孩子，为了达到目的，这样的招数都想出来了，如果把她逼急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我可不想再像今天这样，什么好处没落着，反而惹的一身骚。” 傅娆虽然有点不太认同徐建军的说法，但还是乖乖答应。 “师哥，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好处？我回去跟姑姑暗示一下，她说你把那首歌的处理权无偿给她，那是相当大的人情，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她应该都会答应。” 徐建军怎么可能会在乎那点微不足道的润笔费或者其他，而今天别开生面的刺激，他又不希望再来一次，那他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我这马上毕业离校了，属于无欲无求、得过且过的状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不给我添麻烦，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好了，我得回宿舍补觉去了，你也回去吧。” 看着徐建军潇洒离去的身影，傅娆站在原地满脸的纠结，今天碰到这么好玩儿的事情，却无法和人分享，真是憋屈死人。 其实她要是真的跟姑姑透漏这件事情，徐建军也未必知道，但是傅娆不想给他留下一个爱传小话的八卦女孩儿形象，想想还是把这件事烂在肚里吧，只有他们两人知道，那也挺有意思的不是。 徐建军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却没有了一丝睡意。 虽然只是被人吊胃口一样，给看了个寂寞，但是那个女孩子的行为，却无形中点燃了徐某人兴致。 “建军，刚才那个女孩子是谁啊？找你干什么的？” “一个不太熟的朋友，有点事儿想让我帮忙。” “廖芸那么好的女孩儿，你可不要辜负她了。” 徐建军抬头看了看一本正经的梁先峰，这大哥是真的爱操心啊。 “那个女孩儿我连名字都没记住，她的忙我也帮不上，以后估计也不会见面了，谈何辜负廖芸啊？老梁啊，你这工作也安排好了，自己也马上奔三的人了，终身大事要提上日程了啊？” 徐建军来了一招反客为主，直接点到老梁的软肋上，他应该是曾经对赵婷动心过，但是明显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后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等毕业工作了再说，反正已经熬到现在这样了，再多等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连个能安家的小窝都没有，如何给人家幸福啊。” “哦，老梁同志，你的意思是，如果筑巢成功，立马就能引来雌鸟下蛋？你这整天默不作声的，是不是又准备给我们来个惊喜呢？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开始有进展的？是我们学校的不是？” 梁先峰哪里想到随意一句话，就被徐建军抓住了重点，被徐建军问的有些遭不住，最后终于吐露了实情。 原来以前跟他同一个知青点的老相识，去年路过京城，来找梁先峰。 然后两人就经常书信往来，一起回忆曾经艰苦奋斗的岁月，一起瞻望无比光明的未来。 这一来二去，不知道是谁先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就变成了情定终身的革命伴侣。 徐建军听了佩服的五体投地。 “老梁，我得叫你梁哥，光靠书信你就搞定了终身大事，你这媳妇儿来的太轻而易举了吧，哎呀，这事我得跟冯闯同学好好聊聊，他又要受刺激了，哈哈哈。” “哎呀，建军，你别乱说，我这哪里叫轻而易举，你这样说就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你可别跟冯闯他们胡乱说，不然我可不搭理你了啊。” “哟，都是媳妇儿娶进门，媒婆抛过墙，你这没有媒婆，就抛我们这些一起住了这么多久的家人啊。” 梁先峰斗嘴哪里会是徐建军的对手，根本招架不住。 “我说不过你，哎呀，我就不敢多那句嘴，这事闹的。” 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徐建军见好即收，没有进一步的拿老梁开涮。 “嫂子是哪里的？现在干什么工作的？将来你们不能这么两地分居，只靠书信维持吧？” “她家长安的，我考进咱们学校没多久，她就返城安排了工作，只不过当时为了尽快回城，什么工作都没搞清楚，就不管不顾的答应了，结果去了之后各种不理想，她跟我说都不相干了。” 徐建军也没问具体什么工作，这年头有正式工作那就是人上人，当然也有一些被人嫌弃的工种，是宁愿等着，也不愿意干的。 “那也简单啊，等你正式任教之后，跟学校说明情况，给你分个单间，直接把她接过来不就行了，你工资两个人或许有点紧吧，但应该也够了，再不济让嫂子随便做点其他小生意，也能维持生计。” “嗯，莪也是这么想的，就是刚开始工作，就拿私人的事儿麻烦学校，有些抹不开脸。” 徐建军似笑非笑的看着梁先峰，这大哥虽然不善言辞，但思路清晰，而且还有种锲而不舍的韧劲，系里毫无犹豫动员他留校，也许就是看中了他这些特质。 “我看你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只管提，学校有困难，他们也会为没给你解决问题而愧疚，下次安排的时候，就把你列到前面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这如何哭，还是挺有学问的，想不想让我传授你点诀窍，想的话食堂请客，把冯闯他们叫上，你这样的大喜事，还一直瞒着我们，不宰你一顿，我估计他们也不甘心。” 梁先峰早就不是刚入学那会儿，吃饭连菜都不买，光靠主食跟汤解决温饱的那个老梁了。 光是当初给印刷社那边帮忙，就彻底解决了他的经济困难，虽然现在那边停滞不前，但光是维持现状，小栓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让梁先峰过去帮忙，徐建军的为人，当然不会让他白忙乎。 “好吧，那就把咱们宿舍的都叫上，我还从来没请大家吃过饭，刚好借这个机会请大家一次。” “那就这么定了，冯闯同学这又趁我睡觉跑出去鬼混了，等会儿他回来，老梁你得好好给他传授传授鸿雁传书的技巧，遍地开花，也许将来就用得上呢。” 第三百三十八章 浑浑噩噩 这个社会对于离异女人的歧视无处不在，这是徐淑芳能够切实感受到的。 周围人表面上对你客客气气的，但是转个身就能编排你坏话。 她一开始也曾经愤怒，甚至冲上去跟那些八婆们理论一番，离婚又不是自己的错，你们什么都不了解，就敢那么说人是非。 到了后来徐淑芳实在是没有劲头去在意流言蜚语了，因为你跟那些搬弄是非的家伙们，根本说不清楚，陷入无休止的争吵当中，只会让自己更累。 慢慢的她也就适应了，你们说你们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娘才不管你们呢。 刚开始住在厂里安排的宿舍里，徐淑芳连家都不怎么敢回，她怕面对何燕，也怕面对大杂院里那些熟人。 他们的关心，对于徐淑芳来说无疑于二次伤害。 但是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自己还这么年轻，有那么多的时间要过活，不能因为自己选择的错误，就自我放逐。 而且她还有关心自己的家人，还有无辜的孩子。 就算是为了他们，她徐淑芳也不应该就这么沉沦下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伤，她总算是稍微缓过来了点，这才有心情关注自己的新工作，关注那些值得自己在意的人。 这个厂子规模虽然跟纺织厂不可同日而语，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但是福利待遇却好的出奇，光是一个阳历年，又是发油，又是发面的，而且食堂伙食也没得挑，比她们纺织厂可强多了。 而且工作服，劳保用品，刚进来就把一年四季的给你备齐了。 要知道她原来的工作可是在纺织厂，给工人做工作服用的都是自己厂子的材料，做衣服的是自己厂里的三产，就那还抠抠搜搜的，你不拿着穿破的衣服，根本不给你发新的。 “吉祥，厂子里的情况，我还两眼一抹黑，你有空给我说说，我前些天不在状态，人家给我介绍，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啥都没记住。” 既然决定振作起来，那也不能蛮干，得先找自家几个亲戚了解了解情况，她刚来的时候，徐吉祥找过她好几次，都被她推脱了，那时候她是真不想跟这些亲戚熟人闲聊，因为话题必然牵扯到离婚的事儿。 “芳姐，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这个厂子从筹建到现在，我可是都见证了，咱不敢冒充元老，不过也比后面进来的要熟悉一点，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徐吉祥是知道徐建军的关系有多硬的，人家亲大姐来了，那必须得照顾到了，亲戚也有远近之分，亲疏之别。 自己这个堂哥，在徐建军那儿好像还不怎么够看，光是摸索当初到底是怎么进厂的，托的谁的关系，他就浪费了好长时间。 要不是小豹出事，他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这里工资待遇是不是都挺高的，我这刚过来，什么活都没干，光是发的东西宿舍里柜子都塞满了，工资标准也定的怪高的。” “可不止，工资标准只是基本的，出货量超出标准了，还有奖金拿，这阳历年不是啥重要节日，发的福利也算少了，端午、中秋跟过年，那才是真正的大头，去年给发了几十斤猪肉，还有带鱼跟米面，我是好久没有过那样的肥年了。” “厂子效益有这么好啊？领导们这么发，不怕上面怪罪下来？” “怪罪个什么？咱生产的东西，是卖到国外的，赚的那可是外汇，现在外汇多紧俏，那些头头们，恨不得咱们连轴转，给他们多创收，发点东西算什么。” “建军叫我来时候，也没跟我交代情况，他是托谁的关系啊？改天拿点礼物去谢谢人家。” “啊，他没跟你说啊？” “我也不记得了，那时候正心不在焉，被周志奇那王八蛋气的脑子都不转了。” 看徐淑芳自己主动提周志奇，徐吉祥才敢问话。 “姐夫到底怎么想不开了，搞那样的事情。” “你可别叫他姐夫了，早就不是了，我听说他已经跟那个狐狸精混到一起了，当时还死活不承认，还不是原形毕露了，就是我可怜的红兵，以后还得看后妈脸色。” “芳姐，既然已经分开了，还管他们死活，咱们还有大好的日子等着呢，至于孩子，等以后他懂事了，还是会想着妈妈的，你们早晚有相聚的一天的。” “没事，我已经想开了，为那样的人，那样的家庭，继续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值得，他们毁了我十几年青春，我不能再把后半辈子搭进去，对了，小豹子怎么很少见他跟你一起啊？” “那小子自从上次出了点事儿，回来之后跟变了个人一样，人家现在有自己的朋友，不太愿意跟我这个老实蛋一起玩儿，主要是嫌我话多，见了他就忍不住规劝。” 提起这个堂弟，徐吉祥直摇头，其实他已经下定决心，过年回家一定得让三叔好好给那小子上上政治课，不然就他现在那状态，早晚还会惹出来事端。 “他那个媳妇儿啥时候娶进门？成家了或许就成熟点吧？” “应该是定在年后办席，上次那事儿如果没有转机，他这个媳妇儿可能就黄了，不过我看小豹那小子也不知道珍惜，哎，人各有志，有的时候我也不好把话说的太重，关键是说了他也听不进去。” 都说事儿教人，一教一个准，道理教人，永远都教不会。 徐小豹经历过上次的挫折，按说应该吸取教训，改过自新。 不过可能是因为后来峰回路转，让他躲过一劫，也助长了他的一些得过且过的侥幸心理。 加上一些喜欢捧臭脚的二流子，整天拉着他一起，整天耀武扬威，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们那帮人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怨言了。 “都二十出头的人了，谁有空天天看着他啊，这工作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干的，是不是这工作来的太容易了，他就有点飘了？不管他，刚刚咱说到哪儿了，对了，建军是不是认识咱们武厂长？” “他好像认识，不过应该不是太熟，你还不知道吧，武厂长是后来调过来的，不过建军跟政府那个陈主任交情不错，他可比武厂长权力大多了，这个厂能建起来，听说全靠他使劲，上次要不是他过问，小豹百分百回去种地去了。” 有徐吉祥帮忙，觉醒之后的徐淑芳才算开始融入到这个新工厂，新的生活圈子。 自己浑浑噩噩的时候，看别人全都是像是坏人，仿佛自己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但是摆正自己的态度之后，也许你会发现很多情况都是自己妄想罢了。 这个世界不是以你为中心在运转，也没有谁有那么多的精力，整天就关注着你的点点滴滴，自己给自己附加太多负面情绪，跟别人无关，只是咎由自取。 第三百三十九章 自力更生 拿出舍命陪君子的架势，把一帮即将离校的老大哥们彻底喝服气，这对于一直讲究顺其自然、率性而为的徐建军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不过这帮家伙是真能折腾，喝完第一遍，他们还能来个交叉互换，继续捉对厮杀。 他们这样不讲武德，徐建军就不再奉陪了，小命要紧啊。 酒虽然是不错的社交媒介，但是喝多了真伤身体啊，徐建军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别的可以将就，身体锻炼和健康永远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不然赚了那么多钱，还没享受够美好生活，就嘎了，自己岂不是成了杯具。 拉着廖芸回到了北海四合院这边，多日没有互动，廖芸还以为姓徐的会迫不及待的把她抱进屋。 结果一回到家，他就装死狗，瘫在沙发上等着廖芸伺候。 一会儿指示她生炉子，一会儿让廖芸烧水泡茶。 “你真把我当使唤丫头了啊？自己不会动啊？” “这几天跟那帮老鸟们喝送别酒，连续奋战一星期，再好的身体也顶不住啊，你是没见冯闯，丫的一回到宿舍就没下过床，劳烦您类。” “哼，你把我一起拉上，就是想让我伺候你，居心不良。” 廖芸嘴上埋怨，但是动作是一点没停，这个家里又没旁人，其实已经相当于他们两个人的家了，这里是花花草草，家具桌椅，柜子大床，见证了他们突破关口的第一次，见证了轻舞飞扬、闲庭信步。 可以说廖芸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未来的家了，熟练的把炉子点着，水壶接水开烧，徐建军喜欢哪种茶，她也是门清，把茶杯和茶叶都放在桌上。 徐建军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她，看她有条不紊的动作，恬静舒雅的表情，这才是生活。 等廖芸忙完，就自然的坐在徐建军身边，斜靠在他身上，两个人如果情谊浓厚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多余的话和动作，静静的坐在一起都感觉到惬意。 “廖老师，我今天不在状态，等会儿你可能要开启自助模式，在上面自己动了。” 廖芸刚在他怀中享受了点温馨时刻，这混蛋家伙就逗她，两人之间的默契根本无需多言，徐建军说完廖芸就秒懂他指的是干什么。 廖芸转身就把徐建军推倒在沙发上，骑在他身上，直接抓住他耳朵，死死不松手。 “诶哟，你想谋杀亲夫呢，轻点轻点，我错了，哎哎，你扒我裤子干啥，别把茶踢翻了。” “我不放，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亲爱的，你没听说过，夫妻之间不犯贱，感情早晚会变淡，我这是为了加深咱们感情做出的努力，你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趁着廖芸拧耳朵手稍有松动，徐建军一个翻身把她压到身下，反客为主。 廖芸挑衅的看着身上的徐建军，一点不带怕的。 这样徐老师如何能忍，按住她手，俯身向下吻去，廖芸下意识的扭头躲开，徐建军也不介意，直接从脸颊吻起，她再不老实配合，就吻她最容易激动的耳垂。 很快廖芸就忘记了反抗，徐建军放开她手，刚刚还杀气腾腾的拧耳朵的，这个时候只剩下忘情的抱着徐建军脑袋。 等他们俩重新坐好，桌子上泡的茶都已经凉了，廖芸不得不倒了重新续上热水。 “林衫姐爱人老曹，走的时候说，这次来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去你们学校看的那场晚会了，他说看完之后再去京城逛景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这次我们也是集全校之力，如果办的太差劲，那就是砸自己招牌啊，再说了，那些景点，如果没有仔细了解它的人文历史，只是看看，还真没我们表演节目吸引人。” “反正老曹走的时候，还对你赞不绝口的，就是那天给你打电话没找到你，他还说将来我们去东北，一定要好好招待我们。” “老曹也是个实在人，他跟林衫两个人都挺不错，只要好好经营，就算是遇到危机了，他们也会过的很好的。” 廖芸被徐建军的话整得莫名其妙，人家一个厂子基层领导，一个即将毕业的高材生，能有什么危机？ 徐建军也不解释， “对了，刘欣洁给我写信说，等你再去小日子的时候，记着去看看她，地址她都留下来了。” “她现在在那边代表的是官方人士，其实我在外面是不太乐意跟他们打交道的，正常交流没问题，就是怕被分派什么额外的任务，你男人我在那边可是知名人物，有一大帮上赶着送钱的孙贼，要是卷进麻烦事里，把这帮家伙们得罪了，咱儿子闺女将来的奶粉钱就要打折扣了。” “知名人物，有多知名？而且你少夸张了，奶粉钱哪里需要那么多了。” 廖芸依偎在他怀里，有些好笑的问道。 “怎么，你还敢小看你老公的知名度了，不过你一直没有直观感受，这也难怪，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至于奶粉钱，当然是多多益善，你这样都有异议，看来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啊，来来，让我检查一下我儿子的食堂，是不是又增加规模了。” “哎呀，你个坏家伙，人家喝茶了，等一下。” 其实那里到底是怎样的情形，徐建军早就手拿把攥，心知肚明，只是做做样子。 “刘欣洁这事业心挺强的啊，见见也未尝不可，她在那边日子肯定过的紧巴巴的，等我过去多请她吃几顿好的，这个肯定没问题。” “嗯，你自己把握，反正我挺烦她的，事儿还挺多，之前不是还帮那个小女孩儿垫医药费呢，这又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她提什么过分要求，你不用管她就是了，可别打肿脸充胖子啊。” 廖芸显然对徐建军的能量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不过这样也好，不牵涉到这些的感情更加纯粹，更加来之不易。 “我让朋友帮忙给你们家弄了个家电套装，电视、洗衣机、冰箱都给凑齐了，等过两天就到了。” “电视家里有了，不用了吧，你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你家那个太小，还是黑白的，早该换了，我这不是把他们家的大宝贝儿给骗到手了嘛，不提前巴结巴结未来老丈人，将来给莪穿小鞋，不让我抱他家闺女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坐立不安，吃饭吃不饱，睡觉睡不香。” “他们家大宝贝儿，在哪儿？” “能在哪儿，当然是在本大爷的手心里，来，大宝贝儿，给爷笑一个。” 这次廖芸没有跟徐建军继续闹，而是扭头深情的送上香吻。 他能为他们以后的幸福日子努力，廖芸又怎会在意他简单的调笑。 廖芸知道徐建军的骄傲，以自己妈妈那样的态度，如果不是因为爱自己，他根本不会想方设法的去讨好自己家人。 “你送那么多东西，你爸妈会不会有意见？” “怎么，这还没进门儿呢，就开始操心婆媳关系了？放心吧，我是不会厚此薄彼的，你以为我没送啊，这些东西早就给他们买齐了，只是冰箱和洗衣机平时都被何燕同志藏起来了，一个是怕费电不舍得用，另外也是怕被街坊邻居借去用心疼。” 听徐建军这样编排自己老娘，廖芸只是笑笑，却怎么也不肯附和，何燕总体来说对她还是不错的，冬天家人们的棉鞋都有她的那份。 她自己儿子说她可以，自己这个还没进门的未来儿媳妇，是坚决不能跟着起哄的。 “那过年的时候我送叔叔阿姨什么东西合适呢？你都送那么贵重的，我也得拿出点诚意不是。” “咱们不一样，你人来我家，他们就已经很高兴了，顶多就是到时候提点水果什么的。” “那怎么行，你得帮我好好想想，不能那么简单草率。” “那我想想，他老两口有我这个儿子在，什么东西都不缺，送点什么合适呢？干脆这样吧，咱们俩现在努努力，等到过年争取整出动静来，他们现在可能就对这个感兴趣了，大胖孙子从来不嫌多啊。” 廖芸本来满期待徐建军给他什么样的建议呢，结果被他整了个猝不及防。 喝了几杯茶，身体里的凉意早被驱散，此时两人之间仿佛有迅速升温趋势。 廖芸扭头风情万种的看着徐建军，会说话的大眼睛装成凶巴巴的瞪着他。 这样起到的效果聊胜于无，甚至回来就一直叫累的徐建军，这个时候也满血复活。 抱着廖芸走向卧室，大冬天的，沙发上实非合适之地啊。 刚刚才叫着自己没有力气，只能被动，这个时候廖芸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也感觉不到他有一丝的吃力。 哼，口是心非的家伙。 虽然开玩笑可以，但是廖芸自然不会真的如徐建军所说，直接来个未婚先孕。 这个年代，如果发生那样的事儿，女孩子是会被人看不起的，也许一辈子就因为这样的事儿抬不起头。 何况自己才刚刚确定好未来的工作，可不能情绪激动把眼前一切都给毁了。 第三百四十章 不能让你受委屈 “咱这里有澡票没有？身上黏糊糊的太难受了。” “没有，不过老秦那里肯定有，你先躺会儿，我去顺几张过来，我也好久没有泡澡堂子了，在学校都是简单冲冲完事，没有正规搓澡师傅那套活儿，洗了也感觉不爽利。” 两人刚才在被窝里一番搏斗，就算是大冷天，也搞出汗了，掀开被子，又迅速帮廖芸裹好，徐建军穿好衣服就朝隔壁老秦家里走去。 还没进门，秦老头家里的那只狼狗就热情的冲他摇尾巴，徐建军家那只柴犬跟它可是好朋友，他给狗带吃的，永远都有它一份。 阻止了狼狗扑上来的动作，它还委屈的围着徐建军转圈圈，发出呜呜的叫声。 徐建军按住它狗头，撸了几下，它才满足的走开了。 “我还以为你小子跟廖丫头又窝在家里不出门了呢，年轻人虽然身体强健，但也要注意保养，不然老了有各种毛病找上门了。” 徐建军被老秦调侃，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您老都点出我们是年轻人了，年轻当然就应该放荡不羁，就应该及时享乐，难道年轻的时候当一个苦行僧，等到老了，有心无力的时候再千方百计的找补回来？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算了，你小子的歪理邪说太多，我说不过你，自己好自为之，跑过来干什么？最近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我就不跟你显摆了。” “您这儿有澡票没，给我几张呗。” “我当是啥事儿呢，多的很，你要是提前打招呼，给你弄一冬天的都没问题，等着啊，我去给你拿。” 洗澡对于南方人来说，是因为个人卫生，但是对于北方人来说，都可以延伸成为休闲娱乐活动了。 特别是老年人，澡堂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不是因为身上灰太多，也不是家里蜂窝煤烧不起，而是澡堂子更有性价比。 花几毛钱，泡泡澡，跟一帮街坊邻居老相识吹吹牛、下下棋，要是自己再带点干粮小菜、水果罐头，就有一整天的快乐，你去哪里找这样的场合，对于老年人来说太合适了。 “我前几天碰到小马，他还问你呢，打听你分配的工作单位呢。” “您老不是已经知道了嘛，就告诉他呗。” “那我不得经过你同意才好说嘛，小马人是傲气了点，也有些年轻人的一些毛病，不过总体还算不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物，他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你买的那批画，央求我好几回了，想参观参观，我都没同意。” 徐建军当初只是想着瞒博物馆的那帮人，买回来之后，不管是秦老爷子，还有帮忙整理裱装的许氏父子，当然都是知道内情的。 知道也就知道吧，徐建军现在对这些古董字画也没有刚穿过来那会儿执着了，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一切随缘就好，虽然这个年代鼓捣这些跟购置四合院都是防止手上钱贬值的有效手段，但徐建军现在有更多选择，这些在后人看来无比划算的投资，对于他来说，还真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他想看就让他看吧，只要不乱带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行。” 女人洗澡，不管是流程，还是花费时长，都要比男人要麻烦的多，徐建军就算是体验了一把搓澡师傅的马杀鸡，也很快就完事了。 让他一直等在澡堂，他可没有那闲情逸致，把跟着的小黄嘱咐几句，让它在这儿等着廖芸。 自己还是回家准备晚上的饭菜吧。 结果他饭菜都做好了，还不见廖芸回来。 虽然离的很近，就几步路的事儿，徐建军还是有些不放心，披上棉衣重新找了回去。 刚进澡堂就听见廖芸高了八度的声音，显然是跟人争吵起来了。 徐建军哪能让她吃亏，赶紧拨开人群冲了过去。 “怎么了？” 廖芸一看是徐建军来了，终于找到了依靠，本来跟人对骂的气势瞬间没有了，只剩下了心中的委屈。 “我去池子泡澡的一会儿时间，这个大娘把我的毛巾跟洗漱用的都给偷走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拿的了？不要污蔑人好不好，年纪轻轻、白长了一张好面皮，怎么，看到小白脸来了，有人给你撑腰了，你就可以胡说八道了？” 看老太婆唾沫横飞，嚣张跋扈的样子，徐建军直皱眉头，他是不怎么喜欢跟这种人产生交集的，就算是吵架，都是拉低了自己档次。 不过廖芸显然是被欺负了，他要是故作大方的选择息事宁人，估计这姑奶奶回去气顺畅不了。 那还能咋办，先怼了再说吧。 “你个丑儿吧唧的老乞婆，说谁是小白脸呢，你小爷我长得帅是没错，怎么就小白脸了，你全家男的都是小白脸吧，不然也不会张口闭口这个称呼，也不对，你长得这么丑，能看上你的男的估计连当小白脸的资格都没有，也是个丑逼吧？” “哎呀，你个二流子怎么还骂人呢，懂不懂尊老爱幼，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道德绑架那一套，徐建军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倚老卖老更是毛用没有，反正今天得先骂的廖芸心理顺畅了再说。 “尊老爱幼，那也要老的讲道理，幼的懂礼貌啊，你看看你，都老奶奶辈儿的人了，还手脚不干净，哪里值得尊敬了，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计你家小字辈的也都是些蚂蚱臭虫，蛇鼠一窝，你们这样的人，就应该乖乖在自己家里待着，少出来吓人了。” 老太婆跟年轻人吵架，还从来没遇见过今天的局面，女的不含糊，男的更难缠，于是她来个终极大招，直接躺地上打起滚儿来。 “哎呀，狗男女打人了，年轻人欺负老年人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旁边有几个大妈看热闹，不过她们又不认识徐建军和廖芸，自然不会主动帮忙，惹祸上身。 徐建军看老太婆撒泼打滚的丑态，嫌弃的离她远远的，你还真高看自己，打你，老子只会嫌脏了自己手啊。 冲跟进来的小黄吹了个口哨，小黄毫不犹豫就朝老太婆冲了上去。 刚刚还在地上哀嚎的老婆子，见一个大黄狗冲过来，哪还顾得上表演，赶紧起身，一个箭步冲到柜台后面躲了起来。 “这澡堂是谁当家？闹成这样你们也不管，那我就用自己的方法处理了啊。” “你好，我是当家的，你们说人家偷你们东西，又没有证据，这种事可不是光听一面之词就能定的。” “那简单，你们可能也没有扫查的权限，都等着啊，我去给派出所打个电话，他们应该可以。” “年轻人，不就是一条毛巾，一块香皂的事儿，用的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嘿嘿，不好意思，忘了说了，我对象洗漱用品里，光是那瓶洗发膏，就要好几块钱，还有抹脸的东西，加起来少说有几十块钱吧，这也差不多够立案了，抓住谁偷的，判她个十天半月应该问题不大，态度要是不好，莪们不原谅，年儿半载也不是梦啊，这位大姐，您觉得呢？” 澡堂管事的一听，彻底晕菜，谁家洗澡拿这么多贵重物品啊，你唬谁呢。 徐建军见她依然无动于衷，只是笑了笑，就准备去打电话。 “喂，你那袋子东西真值那么多钱啊？哄谁呢？” “哦，等公安同志来了我再跟他们解释，那些东西有从友谊商店买的，有从小日子带回来的，瓶子上有外文的，公安同志应该一看就知道大概价值了。” 听徐建军说的像模像样，而且他真的去打电话，柜台里面的老太婆这次是真急了，她顺走了廖芸的东西，根本没来得及走出去，就被她跟上来拦住了，这要是公安来了，一抓一个准啊。 刚才没注意，听徐建军这么一说，好像还真实，有个瓶子上是印着不认识的文字。 这个时候老太婆彻底怂了，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 “不就是几瓶抹脸的东西嘛，哪有那么贵，顶多就几块钱，公安也不是你说多少，他们就认多少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跟他们好好解释一下来源的，您等着啊，我去去就来，小黄，就在那儿看着，她敢跑，就直接下嘴。” 徐建军说完，小黄很给面子的旺旺叫了两声表示收到，围着的人看这大黄狗听得懂人话，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眼看徐建军要走，那个老太婆终于绷不住了，哭哭啼啼的把她用大编织袋装的东西拿了出来。 众人看她样子，只剩下鄙夷了。 廖芸气冲冲的上去一把夺过东西，拉着徐建军就想离开，他却动也没动，笑嘻嘻的看着举足无措的老婆子。 “你要是给我对象恭恭敬敬的道歉，再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今天的事儿就此作罢，不然这么多眼睛看着，你这小偷的名义是坐实了，去劳改队里住一段时间也不错，多喝点稀饭，减减你这一身肥肉。” 第三百四十一章 你是不是调查我 道了歉，让老太婆象征性的抽自己两下，这个时候目的已经达到，徐建军也不会在意她是不是卖力。 拉着廖芸像打了胜仗一般，昂首阔步的离开。 廖芸挽着徐建军胳膊，嘴角上翘，眼睛都笑弯了，有个关键时刻顶在自己前面的男人，真的是幸福感爆棚，那种只知道顶在后面的怂货，根本不配当男人。 这个时候小黄也跟了上来，冲到他俩前面撒欢，还不时停下来看向他们两个。 “小黄表现不错，等下给你加个鸡腿以示鼓励。” 小黄还真像是听懂了似的，撒欢就更起劲儿了。 “老秦还真是个神人，调教起狗狗得心应手，这可不光是简单的指令能听懂，这智商好像都给他开发出来了。” “嘻嘻，刚才你没来之前，它就站在我跟前，要不然那个老太婆张牙舞爪的，我都怕她抓破我脸。” 徐建军没搭理廖芸，廖芸也发现了他臭臭的表情。 接连使出撒娇大法，连一直害羞不愿意叫的老公都给搬出来了，也没见徐建军脸上的寒霜融化。 一直等到了家里，他才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廖芸缠着他就要跨坐在他腿上，徐建军却把她推开让她站好。 “今天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不知道？” “人家也不想生气，不想跟别人起冲突，就是太欺负人了，就在我眼皮底下，她都敢明目张胆的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廖芸委屈巴巴的辩解道。 “跟人起冲突，这个是在所难免的，因为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咱们一个素质，我让你反省的不是这个，你要明白，永远不要把自己置于险地。” “就那点东西，其实丢了也就丢了，你当时的首要任务是赶紧收拾了回来找我，幸亏老太婆是一个人，她要是有同伴，你们争吵升级成动手，你自己都说了，怕人家抓破你脸蛋，真要是伤着了，自己受罪不说，还让我担忧心疼。” 廖芸听徐建军全是为自己考虑，哪还有半点委屈，高兴的扑到他身上，这次徐建军没有继续拦着。 “老公，有你真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来，亲一个压压惊。” 两人都是刚刚洗完了澡，廖芸身上香喷喷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香味，让那个老太婆盯上她的洗漱用品的。 “好了，饭菜都凉了，我去热下，洗完澡那会儿我就饿坏了，被你耽误这么长时间。” “我去热饭，你坐着等我伺候你吧，徐大爷。” 敢叫自己大爷调笑自己，廖芸迎来的结果就是捂着屁股离开的。 徐建军起身准备帮忙，看见小黄一直坐在门口，乖巧的没有进来，但是那眼神，明明是在提醒，你承诺的奖励呢，怎么还不兑现。 徐建军这才顾得上它，拿起桌上一个鸡腿递给它，小黄没接，用狗头示意了一下，徐建军秒懂，直接给它扔地上，小黄这才叼着跑回自己小窝。 老秦这水平也是没谁了，他要是拿出调教畜生的手段，从小管教他两个儿子，他们也不会这么不成器了。 上帝还真是公平，给你开了个窗户，反手就帮我关上一扇门。 跟廖芸在这边过了几天没羞没躁的温馨时光，徐建军就不得不腾出手来捋一捋各个模块的工作，离过年也没剩几天了，偷懒也要有个限度，不然生活工作会逐渐变得杂乱无章。 跟万代合作的圣斗士，历时两年多，现在已经基本完稿了，不过连载速度滞后，可能要到明年四五月份才结束。 吴涛他们现在任务瞬间减轻了许多，只剩下细节的修改，以及最终篇章的完善，有始有终，坚决不做阑尾炎患者。 万代现在很尴尬，徐建军如今跟德间合作的风生水起，成了他们杂志期刊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 但要论起来，万代才是最先跟徐建军合作的，让德间后来居上，偷袭成功，一直是藤田胜雄的心病。 不过那个时候谁会想到贫穷积弱的华夏，还能出徐建军这么一个人物，如果知道他的才华，当时别说徐建军提的条件了，再过分一百倍他都会捏着鼻子认了。 现在他们之间联系的桥梁，马上就要竣工交付，一旦交接完成，藤田胜雄明白，再想跟徐建军对接上，那可就难上加难了，就算是徐建军同意，德间那边也会下绊子使坏。 这么一个优秀的内容创作者，一旦错失，对于他们公司来说，将是巨大的损失。 所以这次藤田胜雄亲自过来找徐建军谈论继续合作的可能性。 而且他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过来的，代表合作的漫画杂志社，把版税提高到了行业顶级。 合作还没着落呢，他过来的同时，就以他们外资公司的名义，送来一台很多国人的梦中情车，大奔w126，虎头奔的形象源头，德意志造车的巅峰之作，比起他现在开的那个模仿版皇冠，可有派头多了。 藤田胜雄就是从德间提供那两台海狮开始醒悟过来的，原来我们工作一直被人家比下去，不是没有道理的，岸本吉郎已经被他调回国了，他在华夏这几年，简直可以说是毫无建树，就连最简单的人情往来，他都没玩明白，这次派过来一个美女代表。 徐建军严重怀疑藤田这家伙仔细调查过自己，不然不会两项安排都是针对自己的喜欢缺点。 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个东山亚弥子，业务根本说不上熟练，年龄也稍显稚嫩，她这样的在小日子职场，正常途径，不可能混到可以接替岸本的地步。 但是这女人颜值高，身材好，可能是唯一能拿出来的本钱了。 这家伙送走了不懂人情世故的岸本吉郎，但他自己对华夏的文化也未必能有多了解，你送车过来开，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旁边这位能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极品，他开起来就不好意思了，而且也不方便，人多眼杂，这里国情可跟你们小日子不同。 这种事儿都能够拿到明面上谈论，妈妈桑都是让人尊敬的职业。 “藤田先生这次来，一定要多待几天，领略一下我们华夏的大好河山，也感受一下我们国家的美食文化。” “一定一定，就是徐桑您贵人事忙，想约您出来，那可太难了。” “之前在学校有些事务缠身，没办法走开，让藤田先生久等了。” “没事没事，我刚好也有一些事情处理，关于我提的那个事儿，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圣斗士离完结还早着呢，藤田先生何必着急呢？” 徐建军慢条斯理的说道。 “已经不早了，徐桑您别见怪啊，这两个漫画之间有个接档的缓冲期，最好是提前确定下一部作品，不然真的等完结了再准备，那就太仓促了，宣传和杂志社的版面预约就是个麻烦事儿。” 其实徐建军采取的主张，一直是不能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策略，他不反对跟万代有继续的合作，但是之前的那个岸本吉郎，也确实有点无所事事，跟德间的宫川一郎形成宣明的对比。 他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坐在功劳簿上享清福呢，哪有那样的美事儿。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不务正业 徐建军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既然万代诚意十足，他也有意继续合作，那剩下的就是选哪个漫画合适。 万代主营的周边开发，他们的机甲模型现在畅销海内外，手办也是卖到脱销，而且他们的游戏项目也是未来的营收主力。 这方面的拓展能力，他们确实有自己的优势，这个就连宫川一郎都不得不承认。 朝着万代擅长的方向考虑，新世纪福音战士无疑是最合适的。 七十年代的《宇宙战舰大和号》，徐建军自己引领潮流的《高达系列》，再把福音战士搬出来，就差不多把宇宙机甲类型的潜力给挖掘殆尽，以后谁再跟风抄袭，基本上都脱离不了这几个大背景。 徐建军答应的轻描淡写，藤田胜雄却是喜出望外，他还以为终于找对了方向，庆幸这次拍马屁没有拍到马腿上。 那么以后为了与徐建军达成更加稳固的合作，就要把自己这方面的心得好好传授给东山亚弥子，省的她跟之前的岸本一样，跟个透明人一样，坐看人家德间那边玩的风生水起。 看着吃了定心丸，高高兴兴离去的两人，徐建军却不得不忙碌起来，本来就已经够多事儿了，现在再加上万代的新项目，春节前他是别想偷懒了。 圣斗士这几年因为有吴涛的存在，可是节省了他不少精力，但是吴涛和他一样，现在也面临着毕业分配工作的问题。 他以后能不能继续帮忙还是个未知数，再去让苏晓物色踏实能干的画手，可不一定有吴涛用的这么顺手，而且适应培养那也是要花时间的。 齐蓓现在几乎把漫画室这边当成半个家，她在这边待的时间，可比在学校长多了。 如果不是老齐强烈反对，齐蓓早就想辍学不上了。 本来看多日不见的徐建军终于露面，齐蓓是想第一时间跑过来跟他炫耀自己的成绩的，可被那两个可恶的小日子捷足先登。 他们还真能墨迹，齐蓓都快等的不耐烦了，那两个人才告辞离开。 齐蓓走进徐建军的办公室，却见他埋头看手上的文件，但是眼神焦距却又不在那上面，就像自己放空想事情一样。 齐蓓悄悄的走到徐建军身旁，想吓一吓这个一直以成熟稳重示人的大哥哥。 结果她手刚刚举起来，徐建军就像扭过头来，静静的看着她。 搞得齐蓓手足无措，进退两难。 “徐大哥，你还以为你没发现我呢。” “你一进门，身上的气味就把自己暴露了，还想吓我。” “我身上哪有气味？我隔两天就去洗澡的，可爱干净了，你不要胡说好不好？” “我说有气味，又没有说是异味，你自己察觉不到，身上那股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气息，一进门我都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你。” 齐蓓最恨别人说她小了，她明明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也就是徐建军，齐蓓还能忍着他，换个人早骂上了。 “徐大哥，刚才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又有什么大动作了？需要帮忙你尽管说，我可以的。” 看着昂首挺胸的齐蓓，徐建军迅速转移视线，这丫头独生女，没有兄长的负担，却有着富裕的资源，有个广阔的自建机场。 不过她还未成年，也许还有发展空间也说不定。 “你现在的状态挺好，就这你爸还跟我商量着要减轻你的工作量呢，我哪敢再使唤你。” “我在这里不知道多快乐，干活也从来不觉得累，反而是在学校，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我都说了不想去上了，老齐非不同意。” “读书还是尽量多的话，也许你不需要用读书为将来工作做铺垫，但是很多道理的领悟，那是需要一定基础的，不然就算是别人再费尽心思点拨，你接不住，那也是白搭，这点我也是赞同你爸爸的。” “知道了，我都答应继续上学了，你年龄不大，怎么跟老齐一样絮叨。” “嫌我烦就自己消失，该上哪上哪去，我正要忙事情呢，今天怎么没见苏晓，她人呢？” “我也不清楚，听她的那些跟班说，好像是有个老相识找她，早上走了就没回来。” 徐建军听了也没在意，大家同样都是马上毕业，找老同学聚聚是人之常情。 “我看你们近期的稿子了，水平有所上升，需要改的地方越来越少了，就朝着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早晚你们都不需要我再给你们提供创意和故事框架，自己就能独立完成创作，那样你们才算真的成功了。” “哥，我听说上个月销量成绩有下滑，是不是因为我们做的还不够好啊？” “跟你们关系不大，而且你的消息也不准确，上个月是有下滑，但是后来又慢慢追上来了，这些不用你来操心，你们只管按照我的要求来就行，你要对我有点信心，我看好的漫画方向，从来都是有固有的受众的，只不过这次是德间宣发的定位错误导致的，莪已经提醒他们了。” 樱桃小丸子的销量也很有意思，一开始看是徐福作品，忠实粉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订了再说，但是看完之后又感觉他不务正业，跟之前的漫画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这也不热血啊。 于是销量之后有个明显的下滑曲线，但是等到后来，调整过宣传策略之后，好像是另外一批读者涌现了出来，填补了空间，销量又逐渐回升。 小丸子那轻松搞笑的日常，以及充满想象力的剧情，吸引着一大批新的读者加入进来。 也就是齐蓓对徐建军的了解还不算太深入，才会有这样的担忧，看那个小仓麻希就知道了，人家可从来不敢对徐建军的水平有任何质疑。 布置的任务，那都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但是她的缺点也很明显，性格有些死板，想象力不足，这点当初把齐蓓拉进来，简直是神来之笔。 两个人配合起来或许还难免有磕磕绊绊，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效率已经提升了很多了。 希望她们俩未来也能像吴涛那样，踏踏实实，勤勤恳恳，不要给自己找事做。 “齐丫头，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去复查过没有？康复锻炼可不能缺，我定期会跟你爸妈打电话，如果你不好好锻炼，你这里的活儿我就给你停了。” 听到这样赤果果的威胁，齐蓓想反驳，但是又很纠结的样子，她也知道家人和徐大哥都是为自己好。 “好吧，一定是老齐又告我状，回去我就找他算账。” “你找你爸算账我不管，但是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健康有多来之不易，不能因为懒惰，或者懈怠，就把最好的恢复时机给错过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意外 听着徐建军的询问，吴涛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别的人什么状态他不知道，这份工作对于吴涛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 学美术是个比较费钱的专业，不管是画笔画卷，还是各种颜料耗材，普通家境的学生，根本负担不起，吴涛就见过一些同学，没有颜料就用煤块，没有宣纸就在地上画。 出去春游写生，从来都不愿意参与，因为那都是要花钱的。 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吴涛知道，他大概率也是其中一员，所以他比别人更珍惜这个。 吴涛自己知道自己斤两，他们这些美术生们，离真正的画家或者大师，还有很远的距离。 他们专业的毕业生就业方向比较窄，大多数都选择继续深造，吴涛也不例外。 这边兼职赚到的钱，其实足够他生活了，他也没有迫切走上工作岗位的执念。 “徐老板，如果您不嫌弃的话，以后我还是继续在这里干吧，我考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还得在学校待几年。” “我怎么会嫌弃你啊，有你在，可是帮了大忙的，如果选择留下来的话，后续再给你加点工资。” “工资其实已经很高了，比我们老师的工资都高那么多，我给家里寄钱，家里都以为我干什么坏事了呢。” “你老师跟这边也没有可比性，你也不用谦让了，给你你拿着就是了，你在这里也那么久了，肯定知道，我赚的更多。” 吴涛憨笑了一下，他还真知道，而且很清楚，蓝德会前两天才把他拉出去谈了老半天，算是把小日子的漫画行业给自己来个全面普及，但那又有什么用，不安分守己，他蓝德会就是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本来那就是您应得的，我就算再无知，也明白，创意永远是无价的，我只拿我应得的那部分就行了，多了我也不敢奢望。” “那咱们就算是达成共识了啊，圣斗士接下来只剩下的终章的完善，以及剩余稿件的修改了，这些你就交给小日子那帮助理们做吧，咱们准备另一部漫画的创作，今天时间不够，改天咱们再详细谈谈。” 见徐建军已经结束了谈话，吴涛起身准备离开，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犹豫一下，还是转身说道。 “徐老板，蓝德会回来了，前天还找我，我听他字里行间对您意见挺大的，您可能要注意一下。” “哦，他还敢找上门来？胆子挺肥的。” 看吴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徐建军不得不解释道。 “老蓝在小日子赚了点钱，不过被那个小日子女的骗的一干二净，后来不知道他咋想的，跑去我签售会捣乱，被小日子警察署的人抓走了，当时他的所作所为你们应该也都知道，我自觉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好了，多谢你提醒。” 吴涛走之后，徐建军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个蓝德会，还真是不知死活，他找吴涛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挑拨离间，说他徐建军在小日子赚了多少钱，引起吴涛心理不平衡。 但是这样做，对他蓝德会没有一点好处，你在小日子那边已经臭大街了，难道你还能拉起队伍自己干？ 看来他是真把自己的遭遇归罪到他徐建军头上了，天下哪有这样纠缠不清的人，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突然徐建军想到了什么，立马站起身，跑到旁边的画室。 问这几个美院的学生，早上来找苏晓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学姐以前的男朋友。” 听到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徐建军也顾不上其他了，赶紧吩咐道。 “你们几个别画了，现在就回学校找苏晓，不管找到找不到，派一个人回来报信。” 看徐建军说的邪乎，几个学生也慌了，对视一眼，立马快步离开往学校赶去。 蓝德会跟吴涛，没什么交情，也没什么恩怨。 但是苏晓就不一样了，苏晓就是因为被撬了墙角，才主动找上来帮徐建军的。 她当初被蓝德会搞那一出儿，可是气的不轻。 按说应该是蓝德会欠苏晓的，但是这个时候，蓝德会明显已经不太正常了。 那个藤原惠子他看不见找不到，他就把怒火烧到了其他人身上，徐建军是受害者，苏晓估计也是一样。 徐建军先是给贺军章打了个电话，幸亏这小子还在学校，虽然等的时间有些长。 从老贺那里得到了蓝德会回国之后的一些情况。 发财梦成为泡影，大学生身份也被他自己断送。 而且他回国的方式可不怎么光彩，当时被公安押送着回家，也让他家人颜面尽失。 只是在家待了没几天，就被赶了出来。 一个人如果心存希望，那他就拥有超强的忍耐力，什么艰难困苦都能克服。 但如果他所有希望都被打破，心理失衡之下，会产生什么样的举动，那就有点难以估测了。 有的想不开自我了结，有的怨恨值飙升报复社会。 不管蓝德会是哪种情况，如果苏晓现在跟他在一起，情况就比较危险。 没办法，徐建军给附近派出所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自从上次徐建军在这附近差点出意外，陈自正对派出所一番整顿，加上德间捐赠了一台面包车给派出所。 双方关系不错，他们漫画室这边几乎就成了派出所的固定巡逻点。 所以徐建军电话刚挂五分钟，就有公安上门询问情况。 按说苏晓这个情况，明显还不够立案标准，因为时间上没多久，徐建军的猜测也有点毫无依据，但是办案警察可不敢怠慢，这位在他们派出所是挂了号的，绝对不能得罪的。 他们还在谈论下一步的计划，美院的那帮学生就一起回来了，他们在学校找了一大圈，得到的反馈都是苏晓早上出来之后就没回去过。 徐建军看了看那个公安，他也终于意识到了可能真的出事儿了，赶紧行动起来。 好在嫌疑人明确，预估的几个搜索点人家都已经帮他们找出来了，案情相对简单，只要跟时间赛跑胜利了，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你们谁会开车？这是下面那辆面包车的钥匙，多个车你们也能分头行动，节约点时间。” “我会，给我吧，谢谢您的支持。” 看着两辆车呼啸而去，徐建军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个苏晓心也太大了，当初闹的那么不愉快，她恨蓝德会恨的牙痒痒，现在倒好，人家找她，她还就真的跟出去了。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你哪怕拉上一个同学一起出去也好啊。 苏晓这两年可没少给徐建军减轻负担，真的是帮了大忙的，虽然他也从来没亏待过别人，但好事要念着人好处的。 她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徐建军肯定会无比自责，只恨对蓝德会那家伙还是太客气了。 他已经暗下决心了，这次蓝德会不管是不是起了歹心，后面都不能再让这家伙就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了。 在小日子，伙同外人欺负一个同胞，他还有点心理负担，但是现在可是在国内，既然你自己作死，那完全没有必要客气。 一直焦急等到晚上，派出所那边才反馈回来消息，人找到了。 挂完电话徐建军如释重负的坐在椅子上，还真是难熬的一天啊。 等徐建军在派出所见到苏晓时，她早已泣不成声，散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无不透露她今天的遭遇。 她家人也赶了过来，在派出所叫嚣着要打关在所里的蓝德会，公安们都差点拦不住。 看苏晓凄惨的模样，徐建军这个时候也不好苛责她，相信有了这次教训，她以后也不会再这样大大咧咧，对危险没有一点概念了。 “等下录完口供，就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姓蓝的我会打招呼好好款待他的，他这次不把牢底坐穿，是放不出来了。” “我听公安同志说还是你发觉的及时，第一时间报案，我才能这么快获救的，谢谢你啊。” “谢什么谢，你还跟我客套啥，再说了，蓝德会找你应该也是为了针对莪，我也是从吴涛那里得知他的所作所为，再联想到大半天不见人，才发现事情不对劲的。” “嗯，我都不知道他现在脑子想的什么，当初干缺德事的是他，他还有脸去怪别人，我说的都是事实，他还先急了。” “你一个女孩子家，要注意自身安全，这次可要吸取教训，以后不能再对任何人没有防备之心了。” 一直等逐渐冷静下来的家人把苏晓带走，徐建军才终于有空跟派出所的人说上话。 所长握着徐建军的手一个劲的摇，如果不是徐建军警觉性强，又直接给他们指明了方向，今天是个什么结果还未可知。 他们所刚稳定一段时间，要是在辖区内再出现什么恶性案件，那他这个所长的日子又该不好过了。 “徐同志，真的是太感谢了，让你也跟着忙这么晚，走，我们食堂大师傅已经准备好宵夜了，今天务必赏光。” “苗所长，您也说了，今天太晚了，我要是再不回去，家里人就开始急了，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聚啊，里面那个案犯，他可不光是绑架妇女，他应该还计划着针对我呢，就是不知道他是想报复我个人，还是想毁坏漫画室那边的东西，你们审讯的时候，别把这一点漏了，虽然贵所公安行动迅速，把一切犯罪扼杀在萌芽当中，但是作案未遂，那也不能轻易放过了。” “一定一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请徐同志放心。” 第三百四十四章 免开尊口 有些人天天都在焦虑，怕寂寞，怕没得到想得到的，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安分，而不安分的同时，又没有相应的能力和运气做支撑，就只能是把自己一步步送进深渊。 蓝德会就是不甘寂寞的那种人，徐建军把他拉到漫画这个行业，让他窥探到了那么精彩的世界。 于是他就想拥有一切，一个知情识趣的女人，能在他画画的空挡，给予他无限温柔，让他体验到了男人该有的快乐。 野心就是从那个时候萌发的，徐建军做了什么，只是提供了一个故事架构，只是拥有发行渠道。 他算的了什么，自己才是整个漫画的灵魂。 只要给自己机会，蓝德会相信，他一定做的比徐建军还要好，还要强。 所以根本不是藤原惠子蛊惑的蓝德会，藤原惠子只是给他的野心找到了突破口。 当他听藤原惠子说有个比德间animage杂志还要知名的杂志社有意跟他合作时，他那种志得意满的心态，已经无法跟人分享的苦衷，真的是心痒难熬。 刚去小日子，龙珠他不可能再画，毕竟小日子那边的版权意识可不是国内能比的。 让蓝德会从零开始创作漫画，他可是说根本没有什么基础，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好像一切跟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好在有小日子那边专业的编辑帮忙，他的作品还是被一步步的推了出来，而且成绩还不错。 那个时候，蓝德会才真的是风光无限，杂志社给的报酬，可比徐建军那小子给的三核桃俩枣多没边了。 在小日子那种地方，有钱人就是爷爷，蓝德会也有个机会体验了一把快活人生。 但是那个时间太短暂了，他后来想方设法试图重新进入那样的状态，都无济于事。 再到后来被那个小日子女人无情背叛，好像一下子击溃了蓝德会最后的防线，让他一蹶不振。 其实他是终于找到了能自圆其说的理由，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罢了。 就算是没有藤原惠子背后一刀，那种坐吃山空的日子，他也维持不了多久。 在这种情况下，他看到了风光无限的徐建军，看到了他从容不迫的面对蜂拥而至的漫画迷们，看到了德间杂志社那帮人，像孙子一样伺候在周围。 蓝德会那天本来只是想看看热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自己跟徐建军天差地别的待遇，他没忍住冲了上去。 然后他就倒霉了，接二连三的那种。 他不知道自己遭受的一切，徐建军是否参与其中，但他对徐建军的怨恨，已经开始愈演愈烈。 所以才有了他回国之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傻缺行为。 他试图通过给吴涛描绘漫画在小日子有多受欢迎，漫画家们有多赚钱，来动摇吴涛的凡心，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激动鼓吹，吴涛心中就越淡定。 如果蓝德会是凯旋归来，风光无限，那都不用他多说，吴涛就会心痒难耐，毕竟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起跑线，谁也不比谁强。 但是蓝德会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算是他再如何掩饰，那种身心憔悴都掩饰不住。 他都这样了，吴涛就算再傻，对他的话也不会相信。 所以蓝德会注定是无功而返。 跟吴涛他还能心平气和的挑拨离间，但到了苏晓那里，他就无法淡定了。 他不会反思自己当初跟苏晓分手，行为是有多操蛋。 他也不会觉得两人之间再无瓜葛，就应该各自安好。 他了解到，苏晓是在自己离开之后，主动送上门给徐建军帮忙之后，真切的体验了一下什么叫抓心挠肺。 有些人，他们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通情达理；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情绪狂躁，属于一点就着那种。 蓝德会所遭受的境遇，苏晓是清楚的，这也是为什么他那天来找苏晓，她没有言辞拒绝。 苏晓本来看他日子过的不容易，想着劝劝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结果没说两句，就彻底引爆蓝德会这个火药桶，把自己也给伤着了。 蓝德会家里也去找过苏晓家人，试图得到谅解，那毕竟是自己孩子，无论他多么不堪，谁也不会真的放弃。 可苏晓家人恨透了蓝德会的所作所为，根本没给蓝德会家人任何接近的机会。 如果没有缓和的余地，那么蓝德会的刑期最少六年起步，甚至更多。 苏晓在家静养，少了一员大将，这让本来就忙的徐建军更是雪上加霜。 他最近几乎是盯在漫画这边，也是存了稳定军心的作用。 那天事情闹的那么大，这些年轻人又都处于躁动不安的年纪，不加以引导，他们很难静下心来继续工作。 有他随时随刻在这里，并且时不时的去参观一下他们的工作现场，也给他们一定的约束力，起到的效果很显着，几乎没有耽误进度。 这天徐建军好不容易找个间隙在办公室喝茶，贺军章却找了过来。 “徐老师，刚才在外面，我看见并排几辆车停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什么国家大单位了呢，你这里的配置是越来越豪华了啊。” “一边去，那都是人家日方人员提供的工作用车，是为了方便人家工作人员使用的，你以为都是给我的啊，你贺记者这点做的可不对啊，没有调查就胡乱发表意见，这可是做记者大忌啊。” “谁没有调查啊，你以为我不知道，说是给人家员工使用的，钥匙全在你这里有没有？你还跟我玩虚的了？怎么，怕我找你借车开啊？” “那不会，你老贺要是想开，我立马找人给你送上门去。” 先撤了半天，贺军章才不得不切入正题。 “老蓝的那个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没有？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老贺，我跟蓝德会之间的纠葛，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他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你今天过来喝茶聊天还行，要是为他求情，那最好还是免开尊口。” 贺军章听了徐建军的话，表情无比的尴尬，他家和蓝德会家那是世交，父母长辈都相识，而且也是他当初介绍蓝德会过来徐建军这边的，蓝家人实在没办法了，央求到贺军章这里，他也没法直接拒绝。 “你说的对，他确实是罪有应得，我也实在是推脱不得，才走这一趟的，老徐你别见怪啊，反正我今天能跑这一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回去也好交差。” “哎，这才对嘛，记者嘛，就是要有最起码的正义是非判断力，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你曾经的坚持和梦想算个什么东西？” 贺军章苦笑道。 “你就别挤兑我了，我也没想到，老蓝是这样的货色，小时候一起玩，感觉他性格挺好的，爱说话，开朗活泼，有他的地方，从来不会冷场，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能做出这么多混蛋事儿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想要看清一个人，很难的，连我都不敢说十拿九稳，更别说老贺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了。” “你说谁毛头小子呢？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茶呢，怎么不给续上，这就是你徐老板的待客之道？” “哟呵，你还拽上了，要不要我给你安排的漂亮姑娘，专门给你端茶倒水？” “呵呵，那倒不用，你自己来就行，我就爱喝你泡的茶，水温火候都控制的不错，比我自己泡的好喝多了。” 徐建军无奈的亲自动手，给他把茶泡好续上，也就是他们这些老相识，还有这样的待遇，放眼整个漫画室，谁能有这待遇。 说到端茶倒水，藤田胜雄留下这个东山亚弥子，就已经开始进入状态，昨天就跑到徐建军办公室，一番恭维奉承不说，还拿出自己小日子女人伺候人的绝活，把办公室整理的井井有条。 就是徐建军注意影响，爱惜羽毛，不想搞这种专吃窝边草的行为，不然勾勾手指头，这个所谓的美女编辑就会主动投怀送抱。 “听说老蓝那个混球，绑架了你这边的一个女孩子，她现在怎么样了？” “人已经没事儿了，不过那天受了点惊吓，精神上受了点刺激，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这事儿你就别打听了，他已经牵涉到犯罪了，该怎么判，判多少年，那完全就是国家机关的事情了，咱们就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他有对象没 一个犯罪的四处托人求情，苏晓这个受害者反而没人真的去关心，这让徐建军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本来他是不想打扰苏晓，让她静静的自我疗伤。 但是送走了贺军章之后，徐建军又改变主意了。 把陆卫东叫上来，让他先去买些礼物，他车上常备的那些，烟酒之类的，送朋友送长辈都没问题，就是不能送给一个受伤康养的女孩子。 又把齐蓓找了过来，他虽然开导人有一套，但是去苏晓家里，不管她家人对自己多放心，都不能单独跟人家一个女孩子多待在一起。 找齐蓓这个小姑娘去，就没有那样的顾忌。 “啊，让我跟你一起去看苏姐姐？” “怎么，不愿意去？” “愿意愿意，哥，有你这样的老板，可真是幸福，这么关心下属，我都羡慕了，我在家康复的时候，你都没有去看过我。” “你在小日子手术的时候，我不是看过你了嘛，你这丫头，这个也争，让你去可不是光当个跟班那么简单，你要是能把苏晓给逗开心了，我给你奖励。” “真的？什么样的奖励？” “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又能办到，都没问题。” “那咱们一言为定，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能变。” 被齐蓓硬拉着搞这种幼稚的游戏，徐建军很无语。 “拉过钩了，这下放心了吧，一会儿到苏晓家里可要卖力点啊，用不用我教你几招逗人乐的办法？” “我才不用你教呢，你可不要小看人，我从小就被他们各种各样的逗，久病成医懂不懂，这方面我可拿手了。” 虽然齐蓓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是徐建军听了，却瞬间听出了中间的心酸，这丫头虽然看起来开开心心的，但是曾经的经历，可比普通孩子还要苦难的多。 “嗯，那我就不再多此一举了，你自己把握就好，老陆回来了，咱们走吧。” 徐建军那天的快速的反应，以及不容置疑的临机决断，才让苏晓被及时救出，不然后果会怎样，她的家人都不敢想象。 所以徐建军上门，苏家人拿出了少有的热情招待。 苏晓明显还没有恢复过来，满脸的憔悴，也没有了往日爽朗的气质，看见徐建军和齐蓓，强挤出来一个笑容，都可以用一闪即逝来形容了。 “苏晓，事情既然出了，咱好好反思，但也不能陷入反思的漩涡当中，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遇到这样的垃圾人，他们只会给我们带来负面情绪，以前不知道怎么做，认清了之后，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就行了。” 徐建军见效果不大，苏晓明显没听进去，于是就以自身做示范。 “你还不知道吧，蓝德会在小日子那边大闹我的签售会，搞的现场乱糟糟的，差点酿成事故，要不是看在自己国人的份上，就冲那个，法办了他都是轻的，但是你也看见了，他从来都是不思悔改，就这样的人，根本无需为他浪费一丝的情绪，就坐等他受罚倒霉的消息就行了。” 劝人也是个技巧活，话不能说多，不然就成唠叨了，徐建军说完就跟苏晓爸爸一起聊起了天，不动声色的给齐蓓使了个眼色。 这丫头看见还给徐建军挤了挤眼睛，做了个鬼脸，害的徐建军表情差点没绷住。 她们姐妹俩到底说的什么徐建军不知道，反正他在外面跟苏爸爸唠嗑，没多久就听到了苏晓屋里传来的笑声。 这让苏爸爸喜出望外，直接冲徐建军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们年轻人懂年轻人，我们一家人使尽浑身解数，都没办法开导她，你们俩一来，效果显着啊，小徐，谢谢你了。” “不用谢，应该的，年前也没剩下几天了，您顺便跟苏晓说下，我们也快放假了，就不用来了，要是有条件的话，带她出去散散心，最好是出京城的那种，去老家了，或者外地亲戚那玩几天，也省的被人烦，过了年就焕然一新，迎接新生活。” “嗯，你说的有道理，她外婆家是津门的，就让她妈妈请假陪她去玩几天。” 把自己闺女的心病给去除了大半，闷闷不乐的状态也有所缓和。 苏爸爸对徐建军和齐蓓是真心的感激，他们走的时候，一直送到巷子外，目送他们坐车离去。 “老婆子，以前光听晓晓说她这个老板如何如何有过人之处，我还一直嗤之以鼻，认为他一个小年轻，也就是运气好，刚好碰到机会了，才能有现在的成就，没想到是我浅薄了，人家是真有水平。” “怎么，就聊这一会儿天，就态度就来个一百八的大转弯？这也不像你老苏的作风啊？” “咦，我老苏的作风怎么了，你以为我这个副厂长是白干的，看人还是很准的，这个小徐是真的不一般。” “我看那个小姑娘也怪可爱的，把咱闺女逗得笑开了花，他们是什么关系啊，问了你也不知道，我去问咱闺女去。” “你等等莪，我也听一听。” 听了苏晓的解释，苏爸爸恍然大悟道。 “我说他们是亲兄妹吧，长得有一点不一样，原来是这样的渊源啊，这小姑娘也不容易，晓晓啊，你看看，这个世上还是有这么多好人的，他们才是值得结交的，人家小徐说的对，垃圾人，就应该离的远远的，你以后看人可要擦亮眼睛了，学学你爸爸我，看人就一看一个准。” “爸，你就不要吹牛了，你要是真有这本事，怎么不早点教教我，那样我也不会遇人不淑了。” “咳咳，你们小徐老板开的车不错啊，是小日子车吧？” “爸，一说到你痛楚就转移话题是吧，他可不光这一台车，前几天日方刚刚又送来一台车，比现在这台还漂亮，加上那个面包车，都三辆了。” “跟外国人做生意就是好啊，我们厂长都没这待遇，对了，以前你说我也没注意，小徐有对象没有啊？” 苏晓是彻底被她爸爸给气笑了，你这话题转移的越来越自然了。 “人家早就有对象了，怎么，你还想给你闺女做媒啊，晚了，人家哪看得上我啊。” “咦，这话说的不对，他有对象那是他的损失，我闺女怎么了，陪谁都是绰绰有余，放到古代，你这就是进宫当娘娘的命，老婆子，你说是不是？” 苏妈妈听了一脸嫌弃的道。 “你俩瞎胡扯，别拉上我，我可不想让自己闺女当什么娘娘，她能嫁一个普通人家，一辈子简简单单，幸幸福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孔子曰 从苏晓家里出来，齐蓓一脸得意表情，笑嘻嘻的拦在徐建军面前。 仿佛在说，你快夸我啊快夸我，你还在等什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答应你的事儿保准做到，你到底想要什么，放心大胆的说，你徐哥哥别的东西可能没有，但是买东西的能力还是有点的。” “哎呀，谁要你买东西了，我正月十月元宵节那天生日，你能不能到我家一起庆祝啊？” “元宵节啊？” “怎么了，你有安排吗？” 看齐蓓紧张的样子，徐建军也不好逗她了，于是干脆的说道。 “能有什么安排，推了就是，那天我保证到，你这个生日很有意义，确实应该过的隆重一点。” “徐哥哥你最好了，果然是说话算话的真男人。” “我要是毁约的话，你是不是要背地里骂我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了？” “呵呵，我哪敢，就算是爽约，您也是因为太忙，为社会做贡献，舍小我成就大我。” 徐建军看了看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甜美中带着自己的小算盘，不愧是官宦人家出来的，从小耳濡目染，说话可比普通的孩子有分寸多了。 “今天表现不错，别回漫画室了，我直接送你回家吧。” “哦，好吧，那我们得加快点速度，不然我妈妈就出发了，让任女士白跑一趟，却没接到人，我可是会心疼的。” 由于出了这么点意外，徐建军在漫画这边花费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所以原先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好在饭店和秀水街那边都已经步入正轨，其实也没什么非要露面的主要事情。 但是无数经验告诉你，永远不要去考验人性，如果徐建军真的做一个完全的甩手掌柜，对一切事情都不闻不问，那么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那就有可能完全脱离他自己的掌控了。 那种自己工作没有做到位，等到众叛亲离的时候，大谈人心险恶，大谈感情淡如水，其实是软弱的表现。 如果一个事情，非要你用感情或者恩情维系的时候，那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要么干脆甩手不干，让他们随便玩去，是死是活都不关自己事儿。 要么从一开始就做好各个环节的把控，防微杜渐，让他们根本就没有背叛你的可能，或者让他们明白，背叛的成本有多大。 这个操作起来才是考验你能力的时候，中间这个度，还真不是谁都能如何把握好的。 你蹦的太紧，自己累，那些帮你干事儿的人也受不了；你撒手太彻底，又容易让手底下人产生错误的想法，好像他这个掌舵人无关紧要，有他没他都影响不大。 徐建军也不敢说自己在这方面做的有多好，他上辈子也顶多做到一个外贸公司的中层。 也不可能穿越过来了，就瞬间把所有技能点全加满。 他也是在摸索中逐渐成长的，所以才有了当初周放等人的背道而驰，也有了蓝德会这样的反面教材出现。 好在如今各方条件加持下，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已经足够碾压很多人了。 其实这个就跟算命差不多，他一开始是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不管是卦象分析的多到位，但是却没有几个人能听的进去。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经验的积累，他已经用无数事实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老资说的就是金科玉律，不信是吧，那你就等着倒霉吧。 然后那个人就真的倒霉了。 想象一下再往后他说话的威力吧，谁还敢不拿他的话当回事。 孙德才还可以说是重情重义，但是丁勇就真的是这么演变过来的，他是真的被徐建军各种神来一笔给搞懵了。 徐建军之前为了不让他们这些人精力太过旺盛，出去惹事，让他们搞内部pk比赛，当时就是随意为之。 现在已经被他们演变成企业文化一样的规矩了，新人想加入，得先在擂台上干三场再说，要是这个胆都没有，趁早滚蛋，而且丁勇和孙德才两人还商量，能打的，就给分好的区域，干起活来也更容易出成绩。 徐建军听了他俩这逐渐跑歪的路子，也没有责怪。 只要不搞那种邪魔外道，不给自己招惹麻烦，让他们搞起来也没什么。 “你们出发点虽然不错，但是也要注意，别把这个群体都搞成好勇斗狠之徒，将来到社会上一个刹不住车，就酿成大祸了，能打可以是衡量的一个标准，但是不能是决定因素，咱们这是做生意，可不是拳击比赛，你俩以后自己商量着怎么调整。” 这个主意是丁勇想出来的，本来想着能得到徐建军的表扬，结果听他一说，自己这是差点酿成大错，赶紧点头应承了下来。 “放心吧徐老大，我们现在留下来的人都是规规矩矩的，那种喜欢惹事生非的，都给清出去了，好好的钱不赚，光想着歪门邪道，那种人我老丁现在也是越看越不顺眼。” “那种旧时代老炮儿，或许看着挺风光的，众星捧月，谁都给点面子，没有阅历的小年轻确实容易羡慕那样的生活，但随着社会的发展，那种靠面子走天下的时代，早晚是要被淘汰的，我不让你们掺和进去，也是为你们好。” 徐建军这次说的是真真正正的心里话，就看他们能听进去多少了。 “以后随着法律制度、基础设施的完善，大家玩的就是如何合理合法的把钱赚了，孔子曾经说过，钱能解决这个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剩下的百分之一，需要更多的钱。” 孙德才听了憋着笑没吭声，丁勇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不确定的道。 “徐老大，孔子在哪部着作里说的这么有哲理的一句话，我这读书少，也没听说过，错过了实在是可惜，您给推荐推荐。” “孔子他老人家说的话多了，我也忘了是哪部着作了，反正是有说过，你觉得有道理就记住，印在你大脑里，时时告诫自己，不能把路走窄了。” 孔子和鲁迅两大哲人可告诉了世人不少道理，以后还有张三老师和雪峰大嘴，观点要是不是从他们的名义发出来的，好像说服力都降了一个档次。 “德才，你媳妇儿开始显肚子了吧，书店那边准备谁去顶着啊？” “我叫柱子回去先顶一段时间，结果他把孙燕芝也带着，这也算是买一送一，有他们俩，足够应付的了。” “你这马上都把宝贝孙子给弄出来了，你爹态度咋样了？” “能咋样，还是老样子呗，其实我早就不奢望什么了，以后我们小日子只要过的好，谁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当然，老人家将来老了，莪的那份责任我也不会推脱。” 别人的家事，徐建军一向是不掺和的，何况孙德才家里，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连孙德才自己都已经放弃抵抗，不再挣扎了，徐建军自然也不会画蛇添足，不然一个弄不好，沾惹上是非，那必然是吃力不讨好，两边都得罪的局面。 就这样的局面已经很好了，老孙头要是真的想开准备接纳孙德才两口子，其实对他们来说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两兄弟不同心，妯娌之间再勾心斗角，光他们家都可以书写一部家庭伦理的长篇小说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你还想看啊 防止这帮人好勇斗狠，把主业抛到一边，徐建军分分钟就想出无数种方法折腾他们。 不过想想马上春节了，暂时还是算了，让他们过个痛快年，等年后再给他们上上课，让他们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德才你们俩回头联系一下惠春，她那里有资源，买猪肉蔬菜方便，兄弟们也都忙乎了一年，我给大家发点实在的，每人三十斤猪肉，还有新鲜蔬菜，只有夏天才能吃到那种。” “徐老大，怎么能让您破费呢，大家伙跟着您发财，过年给你拜年才是应该，哪能反着来，再说有您给掌着舵，他们今年可都没少挣。” 丁勇一听是徐建军出钱，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忙拒绝道。 “你跟德才是早就脱离苦日子了，不知道那些过惯穷日子的人，他们就算是赚到钱了，估计也舍不得花，甚至不知道怎么花，我这些东西是让他们带回家给父母，给长辈，让他们都能过个肥年，你就别瞎起哄拒绝了。” 人就是这样，你发工资，多发几十块钱，他或许就美滋滋一会儿，心里感念你两分钟，但是你给他一片大肥肉，给他弄些买都买不到的反季节蔬菜，他能吹一个春节。 以后很久之后还会记着这个事儿，付出的可能不相上下，起到的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但这种玩也就是现在物资紧缺的年代，还有可操作性。 等到了将来，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而且渠道还很便捷，你继续这样搞，就有节约成本，甚至脱裤子放屁的嫌疑。 那时候大家崇尚的也是实在，直接给钱，我想要啥自己买，不用你为我作主。 发代金券和购物卡的，都是属于耍流氓，只是为了开票扣税更方便而已，对于员工来说就只能被动接受，至于骂不骂娘，你可以猜一下。 “咱们仓库门口那几间门面，现在天天有人过来嚷着要租，不过价钱给的实在太低，你也没给准信，我们也没敢应承，咱们到底怎么用，可不能浪费了？” “还能怎么用啊，以后这里就是专做老外生意的服装市场，你们现在货源自己有，门店现成的，人嘛，那也是一抓一大把，我没有给你们说，就是看你们准备让房子闲到什么时候才想到自己可以干的。” 徐建军没好气的话，直接把孙德才和丁勇俩人说的面红耳赤，他们俩现在确实够听话，但有矫枉过正的趋势，徐建军哪有功夫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给他们指导。 “徐老大，我们这大老粗们，也挑出来一个懂外国话的，那将来做老外生意，谈起价格来不是驴头不对马嘴，那哪行啊？” 丁勇还有点不服气，依然提困难。 “你是跟老外做生意卖东西，你还是跟他聊天谈心啊？” 丁勇被问的有些招架不住，但还是硬着头皮回道。 “当然是卖东西，那帮洋鬼子，大洋马，我才不愿意跟他们聊天呢。” “卖东西的话，你总共只需要学几句话，就能把生意做了，how much？这是问价的，只要明白就行，至于价格，你不会说，还不能比划啊，我之前还说你老丁机灵，这么一看，你连猴子的一半都比不过啊，你知道那小子在小日子过的有多滋润？” 听徐建军把自己跟曾经看不上眼的猴子比，丁勇还很不自在，颇为抗拒道。 “就猴子那尖嘴猴腮的求样子，他能有啥能耐，还不是徐老大您赏饭吃。” “他现在日语说的贼溜，混在小日子堆里，都没人能察觉他的身份，这个你们俩都不行吧？” “会小日子话那也不是啥光荣事迹，搞不好就要被骂汉奸。” 听到丁勇的嘀咕，徐建军笑嘻嘻的道。 “我也会小日子话，而且不止，我还会老美的话，那按照你的说辞，我岂不是更加像汉奸了？” 丁勇这下彻底歇菜不敢吭声了，就差拿根针把自己嘴给缝上了，因为他看到徐建军笑脸背后的狞笑，真把这位给惹恼了，揍自己一顿事小，把自己饭碗砸了那才是大损失。 “建军，老丁哪敢说你，他那是看不上猴子，被曾经的小弟比下去，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还好有孙德才圆场，丁勇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 “猴子现在在那边进步很大，他能让一个留学生跟着他干活，这事你们肯定不信吧？以后你们就知道了，那小子还去过小日子红灯区开洋荤，让你们俩去，那可真就抓瞎了，连价格是多少都搞不清楚，估计就被人干出来了。” 丁勇也算是能屈能伸，知错能改，听徐建军说了这么多，幡然悔悟道。 “徐老大，我们年前就把门面给装修好，对了，您还得给陈科陈师傅打个招呼，我们说话也不好使。” “既然都耽误那么长时间了，也不在乎年前这几天，人家陈师傅是正式职工，你以为随时可以出来干活啊，得提前说预留时间，年后再搞吧，你们把衣服搞个分类，男装女装分开，内衣也专门搞个店，反正地方够用，对了，内衣店可得给我找个女孩子去当售货员，别整个大老爷们儿，把人家买家吓得不敢进门。” “嘿嘿，那不能，这点我们还是懂的，现在出去分货无所谓，到地下摆摊，我们也是给一些老娘们儿，她们偷偷摸摸的去卖。” “这事儿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的，等以后有毛妹或者大洋马上门买这个你们就知道了，买这个，在她们那儿真不叫什么，甚至人家还要试试呢。” 丁勇听了两眼放光，仿佛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天方夜谭。 “啊，还要试试，那我到时候一定要见识一下。” “呵呵，想歪了不是，试那个人家肯定得去试衣间，难道还在你眼前试啊，你脑子整天想的啥？老丁，该找个媳妇儿压压火了。” 听徐建军语重心长的话，以及孙德才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大笑，丁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们有媳妇儿，有对象就了不起啊，就这么消遣人。 “老丁，我记得你之前有个相好的，皮肤黑不溜秋的，你要是真喜欢黑的，这周围也不是没有非洲来的，到时候你还可以看看巧克力色的，绝对满足你的胃口。” 孙德才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语出惊人啊，整的丁勇破了大防，追着他要讨要说法，结果被孙德才一个臂弯锁喉给解决了。 他们这群混社会的，跟学生们是完全两个不同的群体。 在学校，是那种性格开朗活泼，能说会道的先找到对象，更早解决个人问题。 在这里，却恰恰相反，能说会道，太过活泛，是最容易让丈母娘不放心的群体，往往跟二流子挂钩的。 丁勇就是这其中最典型的代表。 而像孙德才和柱子这种，一看就是踏实能干的老爷们儿，女孩子也更容易放心些。 等个十几年过后，他们这种老实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那时候丈母娘看人的标准就变的更加现实，而且全国统一。 那个时候老实本分只能代表无能，并且好欺负。 丈母娘看重的是家里有钱，这是基础；自己能赚，那是未来。 当然还得对家庭忠诚，不会轻易出轨，但也不能太古板，还得懂得一定的浪漫情趣，这样日子才不会一潭死水。 第三百四十八章 家和万事兴 家庭聚会，其实是买材料自己做才有那个气氛，不过他们大杂院老宅子那儿地方有点小，平时全都是自己家人，还没什么问题。 今年有未过门的廖芸参与，就不太合适，于是徐建军提议直接到东城这边自己饭店吃，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还不用老娘自己动手，她想了想没反对。 其实还有个说不出的原因，是因为大姐徐淑芳的情况，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燕最怕院里的邻里街坊说闲话。 廖芸也不再是第一次上门那时候，连穿什么衣服都要徐建军出主意，吃饭也是小口慢嚼，生怕给徐家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大哥一家还没到，廖芸跟二姐徐淑香聊的热火朝天的，大外甥杨烁在她们俩跟前来回晃悠，试图引起妈妈和未来舅妈的注意，结果她们只顾着说话，根本没空搭理他这个小屁孩儿。 “军子，刚刚进来送菜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你说的那个？” “嗯，是她。” “哎，小小年纪，看人家就这么懂事了，她们家弟俩真不容易，你可不能亏待人家。” 当初听过姐弟俩的遭遇，何燕同情心泛滥，当时就叫嚣着要找到她们那个没良心的舅舅，狠狠的整治一番。 现在看到乖巧可爱，努力干活的谢玉琴，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您老就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饭店过年关门吧，她俩到时候怎么过年啊，要不干脆让她们去咱家里一起算了，就多两双筷子的事儿。” “等我问问人家意见再说，你别看她俩年龄小，主意大着呢，还是要尊重一下她们的意愿为好。” 等老大一家到了之后，满满的一屋子人，把这个单间衬托的都有些小了。 徐家兴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唯独大闺女低着头吃东西，就低声安慰道。 “别难过，既然已经这样了，及时跟那样的人划清界限，对自己才是负责的，别在乎其他人是怎么说的，咱家里人肯定都是支持你的，在新单位工作，也没必要太拼，休息的时候多回来看看我跟你娘，她虽然爱唠叨，但是关心也是真关心你们。” 徐淑芳听了老爹的话，差点没忍住眼泪，想想今天的场合实在不合适，才硬是把泪挤了回去。 “爹，我已经没事了，我以后一定会多回去看你跟我娘的。” “今天好不容易人聚这么齐，都是咱自己家人，你的情况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谁也不会说什么闲话，你不用有负担，高高兴兴的吃饭，痛痛快快的唠嗑。” 这个时候一直心疼别人家孩子的何燕，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父女俩这边。 “你爹说的对，别摆着苦瓜脸，让孩子们看到了都不敢往你身边凑，你看看人家廖芸，多招孩子们喜欢。” 廖芸知道今天有小孩子，口袋早就备的巧克力糖果，这些对小孩子太有杀伤力了，自然都喜欢往她身边凑。 杨烁吃饭的时候，不跟自己爸爸妈妈在一起，非要跟廖芸坐到一起。 难得小朋友这么热情，廖芸拿出全部的耐心，又是给他夹菜，又是偷偷给他塞糖果。 结果大外甥就赖在廖芸身边不走了，徐淑香跑过来拉都拉不走，你要是硬拉，他就哭给你看。 “烁烁，你知道这是谁不？你就死皮赖脸的在这里讨嫌。” “我知道，这是舅妈。” “你舅妈要吃饭，没空照顾你，来，跟妈妈过去，我那儿也有大白兔，你要不要啊？” “我不要，我就要跟舅妈一起吃饭。” 杨烁说着就抱着廖芸大腿死活不松开，把一屋子人都给逗笑了。 廖芸顺势把他抱起来，放到腿上，没想到这家伙凑上来就想亲廖芸脸蛋，却被徐建军毫不留情的给挡住了。 “臭小子，这个只有舅舅能亲，你不行的。” 听了徐建军的话，大家笑了更厉害了，廖芸却被整了个大红脸，一手打开徐建军拦着的手，哄起被他舅舅弄哭的杨烁小朋友。 看着这位尿不湿大佬，徐建军心说，也就是还在新手保护期，不然就凭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不揍的你皮开肉绽，都对不起你的油腻劲。 小小年纪，路还走不稳，就敢跟舅舅抢女朋友了。 你这个名字还真没白起，跟你那位同名演员一样的油气十足。 “淑香，你家烁烁这么小，就知道跟舅舅抢对象了，将来可不得了，一定受女孩子欢迎，哪像我家这个，跟个闷葫芦一样，喊人都不会喊，我在家都教了他无数次了，到这儿就会喊爷爷奶奶，别的都喊了。” “人家宏志是稳重，我家这个是调皮鬼，在家被他爷爷给惯坏了，我都不敢管教收拾他，一说要打他，他就跑去他爷爷那告状，照这样，将来长大了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廖芸，你别理他，你对他越好，他就越得寸进尺，来，给我，反了天了你，杨烁，你再不听话，今天我非打烂你屁股不可，没有你爷爷撑腰，我看你怎么办。” 徐淑香这么一威胁，杨烁也发现今天形势不对，不敢再忤逆自己老母亲命令，乖乖就范。 徐建军看了看古灵精怪的大外甥，长得粉嫩可爱，将来估计也是个大帅哥，真的有当花心大少的潜质。 再看看一本正经在吃东西的徐宏志，也是小正太一枚，等到了九十年代，他这个名字那也是家喻户晓。 以前没注意，两个晚辈起的名字，都有些奇葩啊。 等下次再添新成员的时候，名字他一定得过过目，就算他不热衷于给别人起名，那也得避开一些莫名其妙的名字，烂大街其实不所谓，就怕杨烁跟徐宏志这哥俩这样的。 “廖芸，跟你爸妈说说，抽个时间我们两家也凑到一起见见面，其实应该是我们先去拜访的，不过建军这小子，一直说什么时机还不成熟，不让我们过去。” “一直躲着不见面，那就有点失理了，你和建军现在工作都定下来了，我们对你俩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道理你们比我们可懂得多，只希望你们将来能好好过日子，简简单单，和和睦睦，比什么都好。” 廖芸看了看徐建军，他没有把自己家的情况跟家人说，只是简单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说什么时机不成熟，自己妈妈的刁难，他是一句没议论过。 “叔叔，我回头跟爸爸妈妈商量一下，他们也早就说要见见您二位呢。” “嗯，是得见见了，你俩要是没有上学，这个年龄早该结婚生娃了，不过你们现在离毕业也没剩下几天时间了，你们的事，莪家是一百个乐意，建军能找到你这样好的女孩子，是他福气，我们老一辈见见面，早点把事情定下来，我们才能彻底放心不是。” 第三百四十九章 你行吗 廖芸挺喜欢徐建军家里的氛围的，父母虽然也爱唠叨管闲事，不过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好像早就适应了，不管说的对不对，先应承下来，嘴上也答应的好好的，扭过头就依然我行我素。 这样其实挺好的，只要父母不是爱计较的性格，最起码表面上能哄得他们高高兴兴的就行。 生活中可处处都是学问，自己回头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刘女士，这样应该就会少起冲突了吧。 “军子，我刚才问廖芸了，她身上的衣服是你帮她挑的，你这是典型的还没娶媳妇儿呢，就先忘了姐，我也要好看衣服，我也要抹香香，你看你外甥都嫌弃他妈妈了，光往你媳妇儿身边凑。” 徐淑香把杨烁塞到杨守东怀里，走到徐建军身边毫不客气的说道。 廖芸被她媳妇儿媳妇儿的说着，心花怒放，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低着头装害羞。 “我怎么能忘了我亲爱的二姐呢，只不过你生完烁烁之后，身材走样啊，到现在也还没完全恢复，你让我怎么给你挑啊，不信你试试廖芸身上的这款，肯定不合身。” “你大外甥断奶之后，我现在已经瘦下来很多了，你还敢嫌弃我胖，你姐夫他都不敢好不好。” “好，回头我让他们把新款式留一些出来，二姐你只要看得上，只管拿。” 徐建军说完想了想还是补充道。 “大姐跟嫂子到时候也一起挑几件。” “嗯，不错，还是军子你办事靠谱，想的周到，你小子现在能耐了，不沾你点光，岂不是亏大了，姐，嫂子，到时候一起，可别跟他客气。” 这个家里也就徐淑香可以这么跟徐建军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了。 李惠芬就很羡慕他们姐弟的关系，她感觉人家明显更亲近一点，自己家这个木头，只知道工作，其他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 现在这势头，不管是徐老二这学历身份，还是他折腾出来这些生意，都比自家兄弟姐妹们高出一截。 谁跟他更亲近，他想着你的时候多些，得到的实惠也明显不一样。 听慧春跟她私下说的，赚钱到人家手里就跟玩儿一样，光自己妹妹分的钱，李惠芬都忍不住要羡慕了，当初慧春的工作还是她给争取的，结果现在那丫头挣的可比自己多多了。 “宏志，你婶婶那里有糖，不是跟你说了嘛，去叫婶婶，她就给你了，你怎么不动呢。” 徐宏志被自己妈妈怂恿着跑到桌子另一边，但是他不是去找廖芸讨要，而是盯上了杨烁手中的糖果，走上前去，一把抢过，转身就跑了回去。 动作一气呵成，绝对有当土匪的潜质。 被抢了东西，杨烁愣怔了一下，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杨守东也不管，只是笑着看儿子撕心裂肺在那儿嚎，一点没有当爹的觉悟。 徐建军见状，怂恿着道。 “烁烁，你还比宏志大呢，被弟弟欺负了，还有脸哭，有本事就上去抢回来，光哭有个啥用，你要是能抢回来，舅舅再给你多加两颗糖，怎么样？” 徐建军还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徐淑香一巴掌。 “哪有你这样当舅舅的，让小孩子打架给你看，你是惟恐天下不乱啊，等会儿他们俩闹起来，你给哄啊？” “没事，小孩子嘛，皮一点才更健康，打打架感情才能好，我跟建民小时候也没少被你揍。” “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你们小时候挨揍那完全是咎由自取，这能一样吗？” 李惠芬看着得胜归来的徐宏志，那可真是哭笑不得，老娘是让你找你叔叔婶婶要糖，你倒好，一声不吭下手就抢去了。 “小志，把糖还给你表哥，你怎么填嘴里了，你这个臭小子。” 随着李惠芬的一巴掌，这个也哭起来了。 整个房间里瞬间热闹多了，廖芸把剩下的糖拿出来分给兄弟俩，也哄不住了。 徐建军听两个高分贝的萌娃哭喊，想到曾经的往事，记忆涌上心头，本来欢乐的表情，也夹杂着黯然。 其他人都忙着哄孩子，只有廖芸敏锐的察觉到了徐建军的表情变化，抓着他胳膊，低声问道。 “你怎么了？” “没什么，思想开小差，想起其他事儿了。” 就让那些曾经的画面，永远封存在脑海里吧，这个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透露分毫。 “我还以为你看小孩子哭闹，烦了呢？” “怎么会，要是烦他们，我一开始也不会去逗他们玩儿了，你将来要是生一个，我更不会烦，喜欢还来不及。” “还早着呢，我还得说服我妈妈，让他们跟叔叔阿姨见面呢，哎，这是个艰巨的任务，我要做到谋定后动，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准备了。” 这次家宴就在这样热闹喧嚣的气氛下结束了，大家酒足饭饱，各自回家。 徐建军和廖芸在家人面前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他们一起出入大家都是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廖芸依然在思考如何摆平她妈妈的事儿。 “别胡思乱想了，你妈妈既然已经默许了我们的事儿，肯定不会再从中作梗，你这完全是自己有心理阴影，不敢主动跟她沟通，回头跟她聊聊，应该不会跟你想的那样难。” “真的？” “不信你就试试嘛，要是提前跟老廖打个招呼，让他帮个人场，应该就更稳妥了。” “不能叫老廖，你还想不想他帮忙了？” “那应该叫什么？喊老丈人？或者干脆跟着你喊爸爸？” 廖芸看着笑的无比灿烂的徐建军，感觉不能让他好过了，不能自己在这儿殚精竭虑，他却悠哉悠哉，于是想要伸手过来搞突然袭击。 “我开车呢，你可别乱来啊，等一会儿钻被窝里随便你处置还不行。” “真的随便我处置？” “真的不能再真了，等会儿我保证不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哼，你说的这么视死如归的给谁看呢，最后吃亏的永远是我自己，莪还不知道你徐老师的套路，我才不上当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既然是你自己放弃的，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了，你过年准备在家住几天啊？” “怎么了，怕我走了没人给你暖被窝啊？嘻嘻。” “廖芸你说句良心话，咱俩到底是谁给谁暖被窝，哪会你先上床，被窝里也没有过什么热度，还不是要靠我的火力覆盖，不管你还是被窝，才能有点温度。” 廖芸被他说的心里都有画面感了，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我要过好几天单身生活，等会儿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啊，争取把离开这几天的量都给预支了。” “吹牛去吧，你行吗？“ 徐建军看了看廖芸，心说她现在对自己的挑逗免疫力是越来越强了，都敢反过来调侃他了，等下就让你知道这样做的结果。 第三百五十章 潜移默化 廖芸瘫软无力的缩在徐建军怀里，这一刻，她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徐建军也好不到哪儿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准备去跟周公下棋去了。 “你明天送我回家的时候，干脆跟我一起去跟我妈妈说那个事儿，怎么样？” 但是廖芸心中一直想着事儿，睡不着，徐建军刚有点睡意，她就捣乱。 “不怎么样，这种事情我在现场，不管她同不同意，场面都有些别扭，你想啊，如果他们同意的太痛快了，弄的跟女儿嫁不出去，急着甩卖一样。” 徐建军话音刚落，就迎来了廖芸的九阴白骨爪，只不过绵软无力，犹如瘙痒。 “还有另一种情况，万一他们不同意，我又在现场，你可以想想，那几乎是当场闹翻的节奏，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就是不想陪我一起，哼，那天去送电器，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爸茶都给你泡好了，你却转眼就不见人了，我家又不是龙潭虎穴，至于把你吓成那样？” 徐建军大呼冤枉。 “我刚送点东西，就跟大爷一样坐在你家，理所当然的享受感激的表情？廖芸啊廖芸，我发现你一牵涉到自己家里，就有点乱了方寸，判断力严重下降啊。” “哦，我没想那么多，亲爱的，那是我错怪你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跟你生什么气啊，不过你刚才还说我怕去你们家，把那里当成龙潭虎穴了，我记得曾经在所谓的虎穴，当场把她们家的虎妞教训的哭爹喊娘，连连求饶，等有机会再来一次就好，就当是你弥补对我的误解了。” 廖芸一听这话，好像立马又来了力气，翻身直接把徐建军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的质问道。 “你说谁是虎妞啊？谁曾经哭爹喊娘的求饶？我吗？你少自吹自擂了，没有的事儿。” 徐建军看了看一言不合就准备择人而嗜的廖芸，也不再逞口舌之利，把她重新拉回怀中。 “好了，我记错了，赶紧睡觉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顶着个黑眼圈，你就更不是你妈妈的对手了。” 虽然廖芸家里人对徐建军印象有所改观，他也需要不断刷存在感，但这个存在感可不是你成天跑到人家里晃悠就行的。 帮忙打扫卫生，帮忙干干活，这种都太地段了，不太适合徐建军。 一个是他从来都是反对当舔狗，另外做这些都是那些找不到方法的菜鸟们才干的事儿，他自然不会犯那种错误。 他玩的存在感，是让廖芸家人虽然看不到他人，但是却能感受到他随时存在。 以后她们看电视，会想到这是未来姑爷送的，比自己家原来那个好用多了。 用到洗衣机、电冰箱，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每次送廖芸回去，水果和蔬菜都给安排上，她回去一次，家里好几天不用买菜。 就这样持之以恒的操作下，就算再冷的心，也要被徐建军给捂热了。 其实廖芸这次回家说双方家长见面的事儿，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不过这丫头在自己妈妈积威之下，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个徐建军不能帮她壮胆，得她自己慢慢克服。 第二天把廖芸送到地方，徐建军连她家门都没进，直接开车扬长而去，廖芸气的狠狠的跺了跺脚，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回家。 “我看见建军的车了，他送你回来的？怎么不进来坐坐？” 廖承勇见廖芸一个人进来，还疑惑的问道。 “他过年前有好多事要安排，已经跟人约好了。” 廖芸恨不得暴打徐建军一顿，但是在自己家人面前，还要帮他打掩护。 “爸，我妈还没回来？” “你以为你妈也跟我一样，有那么长的假期啊，哎，当老师就这点好，休息时间长，你将来就能体会到了。” “徐建军他爸妈说是想见您二老，爸，你帮我一起说服我妈妈好不好？” “这么急着见面干什么啊，莪都还没同意呢，怎么帮你说服你妈妈。” “老爸你最疼我了，肯定不会横加阻挠，重点在我妈妈那儿。” 廖承勇觉得被自己闺女道德绑架了，我怎么就不会阻挠了，哎，女大不中留啊。 “姐，你就准备在徐建军那个歪脖子树上吊死啊，就没有想过换一个更好的？” 见廖芸已经开始说起家长见面的阶段了，对此很少插嘴的廖辉忍不住吐槽道。 “什么叫歪脖子树，廖辉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们那是情意相投，两情相悦，怎么到你嘴里就那么难听呢，怪不得你小子没女孩子喜欢，白长这么一副好看的皮囊了。” “说他是歪脖子树咋了，你看看他，就一个胡同串子，不管怎么掩饰，还是跟二流子一样，我就看他不那么顺眼。” 廖芸不知道她这小老弟今天是怎么吃错药了，说话这么冲，她自然不会跟这小子客气。 “二流子送的随身听，你整天抱着不丢开，二流子送的电视机，你现在不也看的津津有味，吃水不忘挖井人，你这典型的吃着人家的饭，砸着人家的碗，廖辉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 “谁稀罕他送的东西，小恩小惠，我才看不上呢。” 廖辉说完也不看电视了，自顾自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廖芸被他这一出儿整的莫名其妙，看向自己爸爸。 “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跑我这儿撒气来了，幸亏的跑的快，不然我削不死他。” “呵呵，小男孩儿受刺激，无非就是恋爱受挫，竞争遇到望尘莫及的对手了。” “爸爸，我傻弟弟是哪种，您给说说呗。” 廖辉就在老爸眼皮底下上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肯定知道。 “你刚才骂他白白遗传了我跟你妈的优秀基因，长的这么帅，却不会讨女孩子欢心，那真是捅到他肺窝子里了，所以他才那么多反应的。” “哦，想不到不幸被我言中了，我这傻弟弟，就他那不解风情的傻瓜样子，很难自己找到对象的，爸爸，看来以后你们想抱孙子，现在就得帮他物色相亲对象了，哈哈哈。” 廖芸一点没有因为弟弟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嘲笑的声音听着是那么的刺耳。 搞的已经钻自己屋里的廖辉，又愤怒的跑出来跟姐姐吵了起来，结果是自取其辱，被廖芸几句话挤兑的又说不出话了。 “爸爸，他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看，赶快跟我说说，他是如何被人家拒绝的？” “他们一个专业不同班的一个女孩子，确实挺优秀的，当我儿媳妇那是绰绰有余，就是小辉这孩子也不争气啊，追人家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全都铩羽而归，小辉也不算太丢脸。” 第三百五十一章 婀娜多姿 让廖芸没想到的是，刘雪华答应的相当爽快。 廖芸组织了一大堆理由说辞，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猝不及防下，愣是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我答应你还不乐意了？”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妈妈，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确定下来我好让他安排？” “过年这段时间肯定不行，单位事情本来就多，迎来送往也集中到一起了，等年后再说吧，对了，今年去你外婆那里拜年，你可不能给我推三阻四了啊。” 刚刚获得阶段性胜利，廖芸心情正好，哪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刘雪华对着干，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看自己闺女喜形于色的样子，刘雪华忍不住教训道。 “看看你那点出息，至于那么高兴吗？他们家人对你印象怎么样，小徐跟你说过没？” “说了啊，您女儿您还不知道，自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爹娘都可喜欢我了。” “别怪我没警告你啊，没结婚前，他们家能少去就少去，不然让人看低了。” “好，我听您的，妈妈，你怎么现在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刘雪华撇了廖芸一眼，就知道她会忍不住问。 “既然同意你们处对象，那就干脆一点，彻底一点，之所以没有明确支持你们，就是怕你们得意忘形，又给我惹出什么事端来，既然你们俩都马上毕业工作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在一些小节上纠结。” 徐建军虽然不是最优选择，但既然木已成舟，廖芸又死活就认准了他，那就没有必要闹的不可开交，真到了那份上，只会输的更彻底。 跟自己闺女反目成仇，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前期看廖芸的表现，那种奋不顾身的样子，刘雪华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徐建军家庭虽然是短板，但是能力方面也算得到了刘雪华的初步认可。 只要以后好好经营，着重培养，未必没有那些本身条件就高他许多的年轻人发展的好。 最最关键的一点，徐建军那小子，在经济方面绝对是一把好手，这都还没开始工作，就被他折腾出不少动静。 现在改革开放，经济发展开道，一切都得往这上面倾斜，徐建军在这方面的优势，如果发挥的好的话，也许还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表姐过年也回不来，如果徐建军再去小日子，让他帮忙带个好，她一个女孩子，在异国他乡也不容易。” “嗯，我之前跟他说过，他年后会去那边一段时间，说是谈什么新项目，妈妈，表姐家里有要捎带的东西的话，提前说一下。” “国外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人家那里真的是什么都不缺，从国内有什么可带的，我听你表姐寄信回来说，小徐在小日子那边知名度很高啊，他就没跟你说过那些事儿？” “没有，我不问他就基本不说，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整天把那点成绩拿出来说事，跟炫耀得瑟没两样，得到实惠就行了，没有必要宣扬的那么多人都知道。” “他在你面前倒是一点都不谦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能明白这个道理，也算是比较沉稳了，确实没有必要四处宣扬。” 有能耐赚钱，这些本事在权力阶层眼中也许算不上什么值得推崇的核心要素，但是有了总比没有好。 它能为你将来的生活带来无数便利，也能让你避免犯一些没有必要的错误。 这么想来，也许徐建军这个不得已的选项，未来也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 “小辉呢？” “在自己房间生闷气呢。” “这么早跑房间干什么？” “妈妈，告诉一个秘密，你儿子现在正处于失恋状态，看谁都不顺眼，刚才还呛了我好几句。” “什么失恋，老廖，你怎么管的你儿子？” “不用大惊小怪的，他都成年了，情窦初开，少年慕艾，这才是正常的反应，要是他跟一个木头人一样，只知道学习，连有好感的异性都没有，那我才真的着急呢。” 廖承勇老神在在的说道。 “关键我听廖芸说他失恋了，这孩子怎么搞的，自身条件这么好，都不知道好好利用，你这个当爸爸的也太失败了吧。” “你跟小芸一个反应，也许就是因为长得帅气，从来都是被讨好的，没有受过挫折，碰到喜欢的了，又不知道从何下手，莽莽撞撞，不被拒绝才叫怪事呢。” 他们三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屋内廖辉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你们背后议论别人是非，能不能小声点，我想睡觉都被你们吵醒了。” “什么叫背后议论，有那么必要嘛，我们就是要光明正大的评价对比，廖辉同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听咱爸说，你追女孩子也太没品了，要改变策略，勇往直前，可不能被打击一次就彻底怂了，那我会看不起你的。” “谁用你看的起了，我没有经验我承认，哪像您老人家，刚开始进大学，就迫不及待的谈恋爱，还找一个那样的货色。” 廖芸本来笑嘻嘻的看弟弟笑话，但是听到这里就不干了，一巴掌拍到他头上。 “咱爸妈都认可了，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对他评头论足，给你脸了是吧，你还没完没了了，失恋就好好总结经验，看看自己哪里不行，把怨气撒到别人身上，简直是莫名其妙，我怎么有一个你这样不争气的弟弟。” 廖辉虽然在气头上，但是姐姐从小到大的捶打出来的威慑力还在，他只能挣脱廖芸的控制，却不敢反击。 “你怎么知道我就甘愿认输，哼，我才不会就此作罢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刘雪华看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扶着额头才让自己不至于发怒，不在人家姑娘看不上他这样的，就连她这个当妈妈的，都觉得廖辉此时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丝的气势。 嚣张愤怒那也掩饰不住他此刻内心的怯懦，在自己家人面前你指天发誓有个什么用。 “老廖，你知道情况，说说呗，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把你儿子打击成这样，神智都不清醒了。” “聪明伶俐，多才多艺，长得也确实好看，晚会上一支舞蹈，那真是美轮美奂，婀娜多姿，廖辉这小子就是因为看了人家跳舞，就火急火燎的认识人家，还没熟悉，就不知轻重的跟人家递情书表白，不被拒绝才叫怪事呢。” “哟，让你说的那么好，我都忍不住想见识一下了。” 廖承勇一听媳妇儿语气不对，赶紧补救道。 “她在廖辉这臭小子眼中，或许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在莪眼中，还是一个稚嫩的花骨朵，怎么可能跟我亲爱的老婆相提并论。” 第三百五十二章 记忆的味道 徐建军按照老母亲的意愿，把谢玉琴姐弟俩给拉到家里包饺子吃，饭店闭店，厨师服务员们都各回各家，剩她们两个小可怜在宿舍里，确实不妥。 不过她们俩的到来，却让徐建民无形之中受到了伤害。 这两个小家伙好不容易找到了容身之所，对这份来之不易的眷顾，特别的珍惜，到家里之后，谢玉琴帮何燕擀面皮。 谢玉杰则延续了在饭店的工作，打扫起卫生来，把犄角旮旯都是清扫了一遍。 何燕看这两个孩子，那是越看越喜欢，再看自家那个，坐在沙发上，跟大爷一样看电视，一边看还一边笑，一点帮手的意思都没有。 一向倡导节约粮食，不浪费分毫的何燕，一个没忍住，抓起已经擀好的面皮，直接朝徐建民脸上招呼了过去。 “哎呀，娘你干什么，噗，面都弄我嘴里了。” “我喊玉琴她俩是来做客的，不是让她们帮忙的，你倒好，使唤起玉杰来了，洗洗手也来包饺子，不然今天的饺子没你份儿。” “娘，你怎么不喊我二哥包，他还在外面唠嗑呢。” “你二哥他马上就有媳妇儿做饭，不用自己动手，你有吗？你还敢跟老娘讨价还价了？要不然这样，以后你吃饭自己做，别成天跟饿死鬼一样追着我做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徐建民看了看正在包饺子的老娘，又看了看院子里正清扫积尘的谢玉杰，果断走到外面跟小谢一起打扫卫生去了。 要是在何燕眼皮子底下，指不定又怎么看他不顺眼呢。 “小杰，干活不用像你这么卖力，做做样子就行了，这些地方就算是扫的再干净，今晚上刮一场风，明天又恢复原样了，你看看你老板，多会偷懒，你也跟着学学。” 平时在饭店被一帮员工敬若神明的徐大老板，这个时候却穿着肥厚的棉袄，蹲在院子里晒太阳，他还帮那只黄狗抓身上的虱子。 谢玉杰可不敢接徐建民的话，那是他的救命恩人，衣食父母。 姐姐现在成天跟他说，等长大有能力了，要如何如何报答徐建军一家的恩情，其实就他干这点活，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都能干，但是人家愿意收留他，谢玉杰是心存感激的。 而徐建民也只是在旁边挑唆一下，他现在也学精了，不敢轻易招惹二哥了，主要是在他手上吃太多亏了，刚才何燕那样说他，徐建民都不敢把话题扯到二哥头上，就是怕他这个无良哥哥再给他找点其他事儿。 “小杰，等你将来长大了，想干什么工作啊？” “我想做厨师。” “为什么想做厨师呢？” “做厨师永远不会饿着，他也可以把普普通通的食材，做成无比好吃的美味佳肴，我想将来做好吃的给姐姐吃，给徐大哥吃，给建民哥哥吃。” “哦，还有我的份儿，不错，我支持你成为一个优秀的厨师。” 等他们饺子包的差不多，何燕用袋子把之前晾好的装上，让徐建军开车送给徐淑芳吃。 她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习俗，说是离婚的女人过年不能住在娘家，特别是家里还有没成婚的兄弟，更是忌讳。 不管众人怎么劝，她就是不愿意回来住。 “拿的挺多，你到她那儿跟她一起吃吧，我们就不等你了。” “好嘞。” 嘴上总数埋怨大姐不争气，但是做父母的，哪有不挂念自己孩子的。 怕大姐一个人孤单，还让自己陪着她吃饺子，老娘想的还挺周到。 饺子放到以后或许是很普通的主食，吃一顿也没什么感觉，但是放到现在，一般都是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吃到。 北方谁家过年不吃几顿饺子，就跟没过这个年一样。 今年一起过年的添了谢雨琴姐弟俩，虽然他们腼腆不太爱说话，但是人多，自然就热闹。 欢声笑语中，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大家一边吃着饺子，还有丰盛的菜肴，一边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这两年社会上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效果显着，既然方向找对了，那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这个时候的民众，对政府那是深信不疑，他们可比政府官员们更有信心。 谢玉琴吃着饺子，听着大家的高谈阔论，不知道为什么，泪突然就止不住了。 她们在饭店的伙食相当好，已经可以说是天天美味佳肴，顿顿有菜有肉，比起他们当初饿的去扒泔水桶，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可是今天只是吃一顿家常的猪肉大葱水饺，谢玉琴却觉得这才是人间美味。 这才是她曾经无比怀念的味道。 “孩子，怎么哭了？是不是阿姨做的不好吃啊？跟你们饭店的大厨比，可能次点，不过应该也凑合能吃啊。” “不是，阿姨，是太好吃了，这饺子，让我想到了以前爸爸妈妈发肉票的时候做的那个味道，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个味道了，没想到在您这里尝到了。” 何燕听了也难受的差点掉眼泪，这姐弟俩的遭遇，徐建军早就跟她说过了，小小年纪就经历过那么多坎坷。 听到他们的遭遇，何燕当时就觉得，这姐弟俩可真不容易，徐老二这回总算是干了回好事。 “好吃你就多吃点，以后要是想吃了，随时来家里，我给你们做。” “嗯，谢谢阿姨，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给大家扫兴了，真是不应该，我没事了，都别管我，赶快吃吧，阿姨做的饺子是天底下最棒的。” “哎哟，看玉琴这小嘴甜的，别难过了，你也说了今天是开心的日子，既然这样咱都要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你们俩以后在老二饭店那边受什么委屈了，就跟我说，我帮你们主持公道，绝对不能让你们俩受欺负，只有咱们欺负别人的份儿。” “没有，阿姨，店里的人都可好了，我们俩刚去那会儿，什么都不懂，都是他们一点点教我们的，平时他们也没少帮我们俩，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我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经历过那段时间颠沛流离的生活，谢雨琴觉得现在的日子简直就是天上人间。 人要学会知足，懂得感恩。 所以当初徐建军问他们俩愿不愿意继续上学的时候，被谢雨琴果断拒绝了。 如果她选择去上学，那就是无偿接受徐建军资助，虽然知道徐建军根本不会在意他们那点花销，但是谢雨琴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能只想着依靠别人，那样就算是学更多的知识，可能也会有更高的成就，也未必是自己想要过日子。 而且对于别人的帮忙理所当然，这本身就是问题，谢雨琴只想牢牢抓住这来之不易的生活。 第三百五十三章 想上炕了吧 陆卫东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战友的一封信，介绍了一个工作，对他的影响会如此之大。 现在他一个月的收入，快顶过去一年的了。 过年光是发的东西，都能装几个蛇皮袋。 因为他是属于机动成员，不管是李慧春那边送货，还是孙德才那边需要人手，陆卫东都能随时顶上。 这也造成每个地方发年货的时候，都把他带上了。 如果不是徐建军让他把漫画室的那个面包车开着，这些东西他肯定没办法全带回家。 陆卫东之所以到什么地方都受到大家的优待，他自身办事效率高，雷厉风行，这个是一方面。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工作性质，给老板当司机，可以说是比较信任的亲近人，不管是谁都要给几分面子。 分到那么多东西，陆卫东可不敢心安理得的收下，还是跟徐建军说过之后，才放下心来。 说实话，当陆卫东开着面包车，载着一车的年货回到家里时，他媳妇儿是惶恐不安的。 丈夫只是说去给人家当司机，一个司机能挣多少工资，她心里大致有数，也就比城里普通工人高点。 但是他现在明显高了不止一星半点，这才多长时间，之前孩子看病借的钱都给还上不说，她手里还存了点。 刚刚陆卫东又塞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都是十块的大团结，得有好几百。 看着在院子里给闻讯而来的邻居们撒烟的陆卫东，她确定等会儿人走了，要好好问问他，虽然家里确实需要钱，不过来路不正的，他们坚决不能挣。 “卫东，你这混的可以啊，小汽车都开上了，你在京城就是开这个车吗？这是哪国的车，看着不像咱自己产的？” “这是小日子产的，老板可不止这一辆车，这个主要是拉货的，六叔，抽一根儿。” “你这是好烟啊，我可舍不得抽，山猪吃不来细糠，我抽旱烟袋就行了。” 六叔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手上动作一点不含糊，接过陆卫东递过来的烟，顺手就夹在耳朵上面。 “你这老板啥条件啊，这么好的车，就用来拉货，咱县里那些当官的都开不上这样的好车吧，就有一次我在镇子上看见一个市里下来的，才坐的上那种卧鳖车。” “六叔，城里这两年变化可大了，以前别说镇子上，就算是县城里，一年也见不了几辆车，谁家有个自行车骑，已经是很好的条件了，现在我在京城每天能看见好多的车，二环修的路，也光碾的很，车在上面跑着可快了。” “嘿，你这出去当兵还真没白当，要不然哪有这机缘呢，这么好的待遇，以后可要好好干，等将来把红霞跟孩子都接城里去。” 陆卫东媳妇儿听了这话，连连摆手道。 “六叔，我可不敢想着去人家大城市，到那里谁都不认识，孩儿他爹都说，京城老大了，道路四通八达，我去了保准迷路，出个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不成了咱陆家村的笑话了。” “六叔，给您切块肉，千万别客气，当初孩子治病的时候您也帮忙了，以后我不在家，家里农活还要您多帮衬呢。” “好好，都是一家人，搭把手的事儿，你叔别的本事没有，出把力气还是木啥问题的，咦，这大冬天的，咋还有黄瓜番茄啊，奇了怪了。” 陆卫东听了赶紧又给他六叔手里塞几个番茄黄瓜。 “这是反季节蔬菜，大棚里种的，就吃个新鲜，您老拿点回家尝尝，不够了再来拿，还有不老少呢。” 这个年代，一辆车出现在乡村，不亚于后世开个劳斯莱斯进庄。 陆卫东车上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卸完，没多一会儿，院子里就挤满了跑过来看热闹的人群。 他光发烟都发了几盒，把一旁的媳妇儿给心疼的，那可是好烟啊，还有那几兜子黄瓜，大冷天的，这帮人直接就啃了起来。 她自己都还没尝到呢，就快要被他们分吃完了，眼看四叔家的熊孩子还要拆最后一兜，她一把抢过，不高兴的说道。 “剩点我还要调菜呢，大冷天的你们也不嫌咯牙。” “嫂子，这大棚种的菜，就是好吃，这黄瓜感觉比夏天种的好吃多了，你是不是调下酒菜啊，到时候喝酒可别忘了喊上我啊。” “你给我死一边去，喝两杯猫尿满大街的乱窜，你要是敢喝酒，我就告诉四叔去，别看你媳妇儿都娶了，他修理你可绝对不会手软。” “嫂子我开玩笑呢，你可别跟我爹乱说啊，他那暴脾气，一点就着，你要是不想叫我过个安生年，你就去乱嚼舌根。” 都是街坊邻居，还都沾亲带故的，谁家的情况什么样，那是一目了然，王红霞可不怕这帮小年轻胡闹，总能找到降的住他们的人。 “好了好了，车也看过了，烟也吸了，赶紧都回家吧，我当家的回来还没喝口水呢，光招呼你们这帮家伙们了。” “嫂子，是不是时间长不见我哥，忍不住想把他拉炕上检查检查啊，你家钢蛋儿是不是就碍事了，放心，我领走跟我家翠花玩去，你们俩只管折腾。” “你给我死一边去，真以为我不敢把四叔叫过来啊，反了天了你，敢调戏你嫂子了，当家的，你弟弟欺负我，别给他烟吸。” 陆卫东浑不在意的又撒了一遍烟，才把热情的众人送出了门。 等大门关上，王红霞才来得及整理陆卫东卸下来的东西。 “六叔那块肉给过了，明天给咱三叔和大伯家也送去点，人家都是当初帮咱们的，虽然现在钱是还上了，不过人情咱记着，不是人家关键时刻把钱拿出来，咱家钢蛋能不能活命都不好说。” 刚才那么多人，陆卫东顾不上孩子，这个时候看他还不吭声，静静的站在妈妈身后，陆卫东把口袋里的糖果拿出来给他。 “钢蛋儿，给，这是大白兔奶糖，可好吃了，你尝尝。” 孩子看了看自己母亲，见她点头，才忙不迭的接过来，然后去里屋找地方藏宝贝去了。 陆卫东看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内心无比的刺痛，这后遗症，是永远无法治愈了。 在京城的时候，他偷偷去医院问过那里的医生，那么大的医院，那么好的医生都无能为力，自己孩子是注定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生活了。 “当家的，孩子这样都是咱命不好，不过总算是老天有眼，让你找了份像样的工作，只要有咱们在，绝对不能让钢蛋儿受委屈了，你也别难过了。” “嗯，我知道，红霞，辛苦你了，我不在家，活都让你一个人干了。” “不辛苦，咱六叔没少帮忙，对了，你这到底是给啥人当司机啊，你把人家车都开回来了，跟人家说了吧，可别胡乱做主，把人家惹恼了，不让你干了就坏菜了。” “主家不让开，莪怎么可能开的回来，主要是发的东西有点多，我一个人累死也拿不完。” “你刚刚给我的钱，我都没敢数，工资不是已经发了不少了嘛，咋还有啊，干工作咱就踏踏实实的，可不能走歪道。” “你感觉我会走歪道？放心吧，这点思想觉悟我还是有的。” 第三百五十四章 咎由自取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节日，不同的是各有各的喜怒哀乐，各有各的悲欢离合。 古人讲究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那是君子士大夫的路数。 徐建军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情怀，他来到这个时代，要解决的第一件事就是温饱问题。 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把漫画从脑袋里搬运出来，为的就是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有立足之本。 说实在的，当初从白银期货上赚到那么多钱，徐建军可是激动了好长一段时间。 甚至那段时间飘得不像话，在国内循规蹈矩，在国外他可是敢把人家小日子女明星当成猎物。 甚至是那种没有多少耐心的不合格猎人，幸亏夏目雅子虽然是大小姐脾气，但骨子里还是那种小日子传统女人。 加上一开始见面对他印象就很深刻，才能让他屡试不爽，连连得手。 不然让他第一次尝试就铩羽而归，彻底翻车，以后他哪还有勇气去再攀高峰。 可以说，夏目雅子在不经意间，打开了徐建军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洪水猛兽。 好在国内的现实环境，让徐建军每次回来，都能让有些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避免他太过膨胀。 人一旦陷入欲望的陷阱，偏偏又有满足欲望的途径和手段，就会变得肆无忌惮，忘乎所以。 最后演变成那种面目可憎的模样，他能为了既得利益不择手段，能为了一己私欲践踏别人的尊严。 这些都是上辈子徐建军最讨厌的，充满了恶臭的有钱人。 其实从港岛的大牛市滚几滚，徐建军能调动的资金，已经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体量了。 但是相较于沧桑巨变下的时代洪流，就算是他再有钱，也不可能撼动 手里有那笔钱，徐建军以后不管干什么都有底气。 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他不会干那种蚍蜉撼树的自不量力之举。 能把身边人照顾到，给他们提供一定展示的空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这点徐建军总体来说做的还算成功，他没有搞那种不求回报的单方面施舍，而是通过构建平台，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相应的利益。 前世他虽然境界没多高，但也明白，那种不求回报的付出，或许能感动自己，但是影响不了别人。 那样简单粗暴的助人之法，往往还会起到反作用，甚至到最后把自己搭进去。 这一世的经历也在不断提醒他，人心这东西，瞬息万变，根本不是谁能轻易揣测明白的。 反正把路子铺好，谁在这个路上奋勇向前，那就给他添一把力；谁要是偷奸耍滑，不思进取，那徐建军肯定是离的远远的，任由他自生自灭。 不管是最开始搞印刷，还是现在开饭店，倒腾南方货物，都有人出类拔萃，表现优异。 当然也有走着走着就掉队的，对于那些或因为自身原因，或因为客观条件被落下的人，徐建军也不会去当超级保姆，助人为乐也是要有个度的。 至于那些不知死活敢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们，徐建军讲究的永远是一锤子敲死，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当初跟周放一个背叛，贼心不死想要祸害他们的那两个，至今还在捡肥皂。 侥幸逃脱的周放，九死一生跑到了港岛，永远也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小瘪三，如果需要，徐建军有无数种方法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丁勇那个二进宫的玩伴，叫山哥的，好好的赚钱生意不知道老实经营，反而搞起了徐建军最反感的欺行霸市，被清理出队伍，这才多久时间，又被公安同志抓进去搬砖去了。 这些例子根本不需要徐建军刻意宣传，底下的那帮人就自觉琢磨出味道来，不服管教，只想着按自己意愿行事，而无视规则，这种人在徐老板那里吃不开，而且他们大概率是要倒大霉的。 而走火入魔，陷入疯狂的蓝德会，今年的春节，注定是无法和家人团聚了，甚至未来几年，他都只能跟狱友为伴。 蓝家人四处奔走请托，也没有得到什么好的反馈，甚至一个相熟的朋友都已经跟他们交底了，劝他们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 现在的蓝家，年夜饭也是愁容惨淡，无人动筷。 外面是万家灯火，星辰璀璨，都在为节日庆祝，在为来年祈福。 他们却是悔恨交加，恨不能回到从前。 “爸爸，你那个朋友说小弟这场牢狱之灾无可避免，那能不能尽量减轻一点啊，他这辈子的前途算是毁了，但我不希望他这个人也毁了。” “你以为我没问啊，能找的关系，能托的人脉，这个时候我岂会藏私，但这次他是被人家抓了现行，证据确凿，而且还有上面领导关注这件事，他们根本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蓝父无奈的看了看闺女，接着说道。 “那个女孩子家里恨死了德会，我们之前的策略就有问题，上门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的恨我们，其实小贺的那个朋友才是问题的关键，你能不能再让他想想办法，如果是他有意放水，那臭小子也许还有机会。” “爸，没用的，贺军章说对方是个讲原则的人，如果不牵涉到刑事犯罪，他或许还可以网开一面，但是现在这样，他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想让他主动帮忙说情，根本不可能。” 蓝德会姐姐对于那个曾经蛊惑弟弟出国的小日子女人，才是真的恨之入骨，放弃大好前程跟她去小日子闯荡，结果落了个身无分文，遣送回国，全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当初小弟辍学，我们其实应该更加坚决的反对的，他要是没有出国，也许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了。” 回忆起往事，蓝德会姐姐依旧无法释怀，她也许忘了，当初听说蓝德会有机会出国挣钱，他们一家人是多么欢欣鼓舞，这个时候扮起了事后诸葛亮。 “说起来还是因为那劳什子漫画惹的祸，哼，当初就是小贺介绍德会帮忙，才让他接触到那个行业，才有了后来的事，说起来小贺是有责任的，他要是不出全力，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报。” 儿子的遭遇，已经让蓝父乱了方寸，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从容大度，说起一个晚辈，都恨的咬牙切齿的。 “等过了年，那边开放探视，你这个做姐姐的，多开导开导，别让德会再想不开，人生本来就是起起伏伏，就算是坐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好好磨砺自己，将来出去了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放心吧，爸爸，我会好好劝他的，从小到头他最听我的话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形单只影 蓝德会家人找贺军章的时候，自然不会把他的所作所为如实供述。 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孩子之所以有那些举动，都是有原因的，也是值得原谅的。 但是被徐建军毫不犹豫的怼了一顿之后，贺军章也逐渐回过味了，相比于蓝德会的所作所为，徐建军的人品更值得肯定。 而且蓝德会姐姐后来又找他，聊的内容多了，他也知道的更多，那家伙可远远不止对朋友不地道那么简单，他已经是在严重犯罪了。 搞清楚状况之后，贺军章果断跟蓝家人划清界限。 他要是在了解之后还一如既往的瞎掺和，那已经是在助纣为虐了。 因为他那样的烂人，失去像徐建军这样的朋友，贺军章虽然是个理想主义者，但也没有那么傻。 所以年都还没过，他就邀请几个当初知青点的小伙伴到家里做客，这个聚会按照惯例应该是安排在年后开学前，被他给提前了。 这个小团体当中，徐建军是当之无愧的核心，因为当初就是因为他的无私分享，让大家在考试前有了较大的提高，这些人当中，不管是谁，都会永远记着这一点。 至于廖芸，他们都已经走到一起了，那就没得说。 杨晓慧家里关系够硬，让他们这帮人当初在知青点没受什么委屈，吃水不忘挖井人，贺军章也记着人家的好，所以就算是杨晓慧偶尔闹闹小脾气，他都是尽量迁就的。 算来算去，他们当初关系最好的四人组，就他从来没有为大家创造过什么便利。 其实人与人的相处，就算是曾经的至交好友，如果长期无法从朋友那里得到正向反馈，没法提供什么好的情绪价值，关系早晚也会变淡的。 贺军章家境其实还算不错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甚至伯父还曾担任过一省要职，按说他应该比徐建军更有自信，但是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他发现这些东西在徐老师那儿好像根本不凑效。 他已经有底气无视这些无关因素，只从本身能力以及个人魅力方面就让别人折服。 就比如现在，廖芸和杨晓慧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而徐建军，已经跟老爸聊的火热，至于老妈那点不足为道的厨艺，也被徐建军夸的笑开了花。 贺军章可是知道徐建军这小子自己就是开饭店的，老妈那水平，在人家眼中根本没有值得称赞的亮点。 可话从徐建军嘴里说出来，他能把做菜的用心，以及饭菜火候，从另外的角度分析的头头是道，让第一次见面的老妈感觉找到了知音。 “小徐你就别客气了，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水平，也就做带你家常菜，能把贺军章给喂大，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哪敢说自己的水平能跟人家厨师相提并论。” “饭店做菜，讲究的是用料跟火候，不过再好的厨师，一天一样菜让他来来回回做几十次，他也变得只剩下机械的挥铲子，早就没了应有的灵魂，所以有些人不喜欢下馆子，就喜欢吃一下家常便饭，这就是区别，家常便饭，顾名思义，那是给自己家人做的，不管是不是硬菜，那里面融入的都是满满的爱啊，吃的人自然能感受得到其中的不同。” 贺军章妈妈听了忍不住怼起他们父子俩。 “看看人家小徐说的，多有道理，你们俩以后再敢给我挑食厌食，看我以后还做不做饭给你们吃了。” 贺军章讪笑着附和老妈，然后不动声色的把徐建军给拉到院子里，他怕让这小子再多说一会儿，将来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拉我干什么啊，我跟阿姨还没聊够呢。” “待会儿一定让你吃个够吃个饱，今天我妈是拿出十二分的水平在战斗，你以为我们平时有幸天天这么大鱼大肉啊？我说大哥，你就少说两句，不要给我挖坑了好不好？” “说什么呢，老贺你这马上当记者的人了，说话办事一定要实事求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是我送你的毕业结语，好好记着啊。” 贺军章苦笑了一下，这小子，是在点自己呢。 “放心，你这句话我以后会牢牢谨记，蓝德会的那事，你不要介意啊，我是真没想到，他变化那么大，你当时就应该跟我说清楚他的所作所为，我你还不知道，如果你当时说了，我要是多为他说一句话，我贺军章就不配当一个合格的记者。” “老贺，有些事情，别人说了是不管用的，只有自己看明白，调查清楚了，得出的结论才会打心底里认可，别人说的，就算是我们这种朋友，你也不能全信，所以我才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贺军章点了点头，心悦诚服的接受了徐建军的观点。 “我也是事后去他关押的地方了解过，以及从他姐姐自己说的只言片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才明白那家伙的情况，他已经完全走入了一个误区，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不给他点深刻的教训，他永远不会幡然悔悟。” “好了，你明白就好，他那是心理落差太大，不愿意接受现实导致的，他在小日子那边就已经给我来过一出儿，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是已经无可救药，再也回不到当初的状态了。” 一个人一旦心态失衡，不经历深入骨髓的打击，就很难调整过来。 见过外面的风景，又知道徐建军如今的成就，蓝德会再联想到自己身上，很难做到心平气和，坦然放下。 就算是他明白徐建军从始至终，都是龙珠漫画的灵魂，他当初出走，人家只是经过短暂调整，换个人就很快重新找回状态了。 但蓝德会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因为那样会显得自己当初被人蛊惑，是很狂妄自大的愚蠢行为。 “小徐，外面冷，快进来吃东西吧，菜阿姨已经都做好了。” “妈，我才是您亲儿子吧，您都不喊莪。” “亲儿子有什么用，一天天的，除了会气我，你还能干点什么，少唧唧歪歪的，要吃饭就快点进来，小芸小慧，你们也快坐下，尝尝阿姨的手艺。” 其实贺军章妈妈做饭的水平，是真的比普通家庭主妇高了一档的，最起码比何燕同志强了很多，徐建军也不算是违心恭维。 这顿饭大家吃的高兴，做饭的也很开心。 他们告别的时候，贺军章爸爸妈妈一直送到大门外。 看着三人驱车离去，贺爸爸忍不住说道。 “军章，你这个朋友不简单，还没工作单位呢，就能开的起这么好的车了。” “人家小徐当然不简单，跟开什么车没关系，光看人家说话做事的行为举止，到社会上就不会差了，老贺你看看你教的儿子，跟你一样古板，整天面对你们这一对父子，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倒霉你还不是几十年就这么过来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觉得媳妇儿你可能自己没发现，你就好我这一口的。” “呸，你个老不羞，儿子还在呢。” “他在怕什么，都是有对象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媳妇儿，你今天做饭真的是超常发挥，我觉得小徐夸你的话一点没错，而且他用的词语也不够准确，走，咱们再好好讨论一下厨艺的问题。” 看着父母不理他，自顾自的转身回家，贺军章都无语了，他现在特别想念许红梅，早知道今年就让她来家里过年了，那样自己就不会显得如此的孤单。 虽然说有徐建军的地方，自己好像永远都无法遮掩他绽放的光芒，但是在自己家里，也遭受如此区别对待，始作俑者还是自己父母，贺军章此刻觉得刚才吃的好吃的都不香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自作多情 “晓慧，刚才在老贺家不方便问，今天过来怎么没把陈晓阳带上啊，老贺他又不是不认识？” 徐建军一边开车，一边看向坐在后排的杨晓慧问道。 “别跟我提他，提起他我来气，你要是没话就闭嘴开你的车吧。” “哟，咱们刚刚明明吃的是美味佳肴，怎么杨大小姐你趁我们没注意，吞火药了？” 杨晓慧耍脾气在徐建军这儿从来没有讨到过好，当初他们在知青点的时候，徐建军就专制她各种大小姐毛病。 这个时候被呛了也只能气鼓鼓的瞪着徐建军，扭头向廖芸控诉。 “廖芸你管管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说，还挤兑人，你要是不管好他，我不回家了，就赖在你们车上，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想背着本小姐亲热，没门。” 廖芸还没来得及说话，徐建军就趁着路口停车的机会，直接欺身到廖芸那边捧着她俏脸来了个法式湿吻。 杨晓慧就这么在后排看了个全过程。 对付电灯泡，徐建军有的是办法让她感觉到自己有多多余。 “哎呀，我眼睛不干净了，要长鸡眼了，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车上还有人呢。” 心满意足的徐建军重新启动车辆，悠哉游哉的说道。 “刚才是谁说要跟着我们，不让我们背着你亲热？我们现在光明正大当着您面亲热，这总没问题吧，你事儿可真多，也就陈晓阳处处迁就你，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廖芸安静的坐在副驾，也没有多说话，任凭自己的男人跟好闺蜜斗嘴。 只是她看向徐建军的眼神，笑容里带着一丝媚态，任谁看了都知道这姑娘没救了。 徐建军自然不会惯着杨晓慧，她家位置也知道，车开到地方，目送依旧不服气的杨大小姐下车回家，他则带着廖芸去他们自己的窝儿。 虽然只是分开了几天，但是过了个年，就好像分离好久了一样。 “你之前在电话里说你妈妈同意见面了？她现在是什么态度？” “还能是什么态度，当然是乐意之至啊，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结果她同意可干脆了。” “嗯，看来我这口舌教育没白做，我家芸芸可比以前灵巧多了，说服人的技能也附带着见长啊。” “晓慧才刚走，你就变的更加不正经了，她刚才一直央求我跟她住几天呢，你要是欺负我的话，我就下车跟她一起回家了啊。” “你休想，上了本大爷的贼船，你还企图逃跑，门儿都没有，等会儿把你关我屋里，不把你欺负够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算了，你欺负就欺负吧，我认命了啊，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刚刚你提陈晓阳，晓慧那么大火气吗？” “哦，难道还有什么情况？” 八卦可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八卦起来也是兴趣旺盛。 “我不跟你说，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秘密。” 把人兴致挑逗起来了，却管杀不管埋，这以前都是徐建军干的事儿，报应不爽啊，现在被廖芸活学活用，对付起他来了。 一直到家里，廖芸看徐建军郁闷的表情，实在不忍心，才告诉了他原委。 原来是陈晓阳同学年轻气盛，在某天某个瞬间，实在没忍住，差点把杨晓慧给就地正法了，结果最后关头中了杨大小姐的夺命无影脚，差点失去后半辈子的性福希望。 “你们闺蜜一起聊天，还真是无话不谈啊，杨晓慧连这个都跟你说，对了，你不会把我们之间噼里啪啦的情况都跟她说过吧？” “我才没有，莪没事说那个干什么，我又不是缺心眼。” “廖芸啊廖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廖芸，人家晓慧对你如此信任，你却说人家是缺心眼，回头我找机会跟她好好说说，你们这对塑料姐妹花一样的友情，不要也罢。” “我没有，哎呀，你可千万别让她知道我跟你说这个，不然她该恼死我了。” “咱们俩本身就是一体的，她告诉了你，实际上就等于告诉了我，放心，就算是她知道了，也不会真怪你的，不过老陈还真是悲催啊，他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是想要享受一个正常男人的待遇。” 徐建军嘴上说同情陈晓阳，但是表情却恰恰相反，完全是嘲笑的样子，如果陈晓阳在现场，估计立马就要找他拼命。 “哼，你以为谁都跟我一样，任由你胡作非为。” “来，跟我进屋。” “干什么，火还没升着，天气这么冷，等我烧点开水喝。” “咱先胡作非为之后再烧吧，或者直接把烧水壶接完水放那儿，烧开起码得半个小时，虽然时间上不太够，但是多烧一会儿也没什么。” “我才不呢，被窝里凉的很，除非你自己先去把被窝暖热了，嘿嘿，徐老师，给我当一回暖床丫头你没意见吧？” 徐建军也不是真的非要急吼吼的只想着下半身那些事，只是话题刚好聊到这儿，他想逗一逗廖芸，没想到廖大姑娘现在对这个话题的免疫力已经很高了，根本不怕跟他探讨。 “让你男人当暖床丫头就过分了，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我也先烤一会儿火再说吧。” 廖芸像赢得了一场战斗一样，很有成就感。 “徐老师，你要反思一下了，为什么在别人面前吃得开，你看看老贺他妈妈，稀罕你得不得了，怎么到刘雪华女士跟前就屡屡吃瘪呢？” “那原因还用想吗，明摆着啊，别人家都是以看待晚辈的目光在看我，你妈完全是以一个贼偷的目光在看我，那能一样吗？” “她为什么把你当贼偷一样防着呢？是不是你长得本身就贼眉鼠眼，让人一看就不放心呢？” “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我把她的宝贝儿闺女偷偷摸摸顺走了，她还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走，哪个丈母娘能受的了这个？” “去你的，我才没有死心塌地非要跟着你呢，少自作多情了。” “真的是我自作多情？” 徐建军一下把廖芸拉到自己怀中，咄咄逼人的看着她，仿佛她要真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的答案，就有惩罚在后面等着。 不得不说，跟徐建军待在一起久了，廖芸也变得调皮起来。 为了避免她在这样的道路上越走越偏，徐建军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 封住她的嘴，是第一步，廖芸好像也早有预料他这样的招数，虽然不能说话了，但是眼神还是充满了不屈。 那就必须加深点处罚力度了，徐建军恶作剧似的，把冰凉的魔爪，伸进了廖芸衣领里，挠她痒痒。 第三百五十七章 殷殷期待 那种相亲介绍的，双方家长见面讲究看家庭，瞅亲戚。 主要就是看家里住房条件，以及亲朋好友的素质层次。 但是廖芸他们两个早就做到知根知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这个步骤可以直接忽略。 就算是家长们没有见过面，但此时他们对各自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次见面不管安排在谁家都不合适。 徐建军懒省事儿惯了，还是去饭店，而且东城那边的装修档次，也确实能拿得出手。 冬天的被窝，一开始冰凉，不想进去，但是等暖热了，又死活不愿意出去。 就算是日上三竿，廖芸也是赖在徐建军怀里，一点没有起床的意思。 “你过年去你外婆家了？她不是一直不怎么待见你吗？” “谁说的，我在那边可受欢迎了，以前只是不想表现的太亲热，只要本姑娘愿意，分分钟把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今年压岁钱给的红包最大。” “多大的人了，还计较什么压岁钱，要不要等会儿我也给你发一个？” “好啊，反正讨个吉利，我是来者不拒。” “压岁钱是长者对晚辈的打赏，既然你要，得先论论辈分，芸丫头，叫声叔叔听听。” 徐建军本来是想说叫爸爸的，可是想想这个年代的接受极限，他还是不敢胡乱挑战，不然现在抱着的是温润如玉的美娇娃，等他提那种无理要求之后，可能就变成张牙舞爪的母老虎了。 “徐建军，你休想占我便宜，我才不叫呢。” “你更大的便宜我都占完了，还在乎这点虚的，不叫就不叫吧，反正以后一家人，我的工资都是要交给你花的，你先要压岁钱，口袋里自己掏。” “哼，一点诚意都没有。” 徐建军侧躺着，贴着廖芸娇躯，手随意的探到前面小山丘上，懒洋洋的问道。 “饭店他们那帮人初七就过来了，现在刚过完年，人也不算太多，安排在那儿见面最合适不过了，跟你妈妈说好是后天了吧，可别再有什么变化？” “说好了不会变，哎呀，你手别乱动，痒。” “就是因为痒，我才给你揉揉，好好，别恼嘛，除了叔叔阿姨，还有谁参加，一个车够不够拉？” “别的人没有，就我叔叔那天刚好过来，他也一起。” 徐建军想了想，当初去廖芸奶奶那里是见过她这个叔叔的，为人挺和善，比老廖还好对付，看来廖芸妈妈是真的完全同意了他们的事儿，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家里那台小电视机，被我爸爸送给奶奶家里了，最高兴的要数廖荃了，那丫头过年这段时间，不把节目看的没信号她绝对不去睡觉，我叔叔脾气好，从来不动手打她，她就不怎么怕叔叔，直到威胁说要把电视机给我们送回来，她才有所收敛。” “刚开始新鲜，过段时间她自己就看腻了，剧集看看还有点意思，广告和新闻有几个孩子能一直看，其实不管她，她也坚持不了多久，限制多了，她兴趣持续或许还更久点。” 电视这东西，是精神生活枯燥了很多年，民众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食粮。 就是因为太受欢迎，老百姓砸锅卖铁都要每家买一台，导致很多地方同时上马电视生产项目，甚至有的技术跟设备，被人家国外抬高价格，他们也照单全收。 这样的结果就导致九十年代电视机产能严重过剩，而且国内这些厂商，用的都是些老技术，等到技术迭代，他们生产的东西被淘汰的时候，一些实力较差的厂子就跟着被淘汰了。 优胜劣汰剩下的都是能卷的，卷完自己人出去卷外国人，最后被无良老美扣一个倾销的罪名，血本无归。 这些基本上都是大势所趋，就算徐建军明白这样做的弊端，跟那帮奋勇争先的企业家们提前说了结果，他们照样会硬着头皮上，这个时候的发展，很多都是地方驱动，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如果不去争取，也许以后不会有那么大的损失，但是他们有些企业现在就要被拖死。 不就是竞争嘛，谁怕谁，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卷王。 这种情况还不止是电视机生产企业独有，方便面和啤酒厂也是一样，用不了多久，也是涌现了一批又一批不怕死的企业，前赴后继的调到红海中厮杀。 “都快中午了，咱们是不是该起来了？” “反正又没人管，你想赖床到什么时候，我就陪你到什么时候，就算是你想洒洒水，我也可以抱着你去，怎么样，我够体贴吧？” “谁用你抱，小黄不是被你从家里拉过来了吗，不喂点吃的它会不会饿啊？” “你是不是自己饿了？” “呵呵，是有点。” “这里虽然有吃的，不过做起来太麻烦，那还是起来吧，去我老娘那儿蹭吃的去。” “我不想去，咱们还是去饭店吧。” “马上两家都开始史诗会面大协商，咱们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还有什么害羞的？” “就是因为马上要商量，我才不想老往你家里跑，为这事我爸爸还专门给莪叮嘱了。” “好好，听你的，就去饭店，刚好我也看看他们的准备情况，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没有说到饿的时候还感觉不出来，一说到这个话题，肚子就反应特别大，反正徐建军是遭不住了，昨天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四个回合，还是很消耗体力的。 廖芸把内衣从床边塞进被窝里，暖热了再穿，皮肤裸露到空气中，瞬间就会被冻的直哆嗦。 没有暖气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啊。 晚上墩在蜂窝煤上的烧水壶，满满的一壶热水，刚好够他们两人洗漱。 他们两个并排站在院子里刷牙，用一个洗脸盆洗脸，这一刻，简单而温馨，廖芸想象了一下未来的生活，如果是这样的幸福美满，那还真的是让人期待。 徐建军动作快，洗完之后，从厨房里拿出一些吃的犒劳小黄，它的伙食现在好的很，要不是徐建军怕把它的胃口养刁了，每天都是过年这样的标准都没问题。 第三百五十八章 任务完成 这个年代人出来挣点钱，那可真的是挣多少，拿回家多少，一分钱都不会浪费在外面。 像以后的那种，深城挣钱深城花，一分别想带回家，在这个年代是不可想象的。 特别是在饭店干活，吃的穿的都不用自己买，就更省了，他们吃的员工餐，那也是相当的丰富。 穿的一年四季的工作服徐建军找人定制的，纺织厂里出来接私活的一找一大把，还可以自己设计款式，徐建军大笔一挥，随便画几款衣服的设计，那都是美观大方，完全可以当作这个年代的时尚款式。 饭店员工有的休息的时候都穿着工作服，因为比自己买的衣服好看。 骆国梁一家三个人在徐建军这里挣工资，都给存着拿回家。 他们唯一大的开销，就是回老家建房子，建的又大又漂亮，让十里八乡都知道，这家人敞亮不缺钱，将来谁家闺女嫁过来，准能过上好日子。 孩子找媳妇可选择的范围，就一下子从生产队七组，扩张到半个镇子。 听骆玉娟说，他二哥那个对象梁艳，都还没确认关系，她老爹以前还跟骆国梁不怎么对付，这次回家过年，竟然破天荒的主动缓和关系，看那样子，是生怕骆玉榕这个准女婿泡汤了。 饭店这边在自己妹妹手底下干活，骆玉榕这个当哥哥的一直过得憋屈异常，但是今年回到家里，他却是难得扬眉吐气了一番。 一帮以前同样被家里百般嫌弃的游手好闲之辈，其中一个突然出息了，在大城市见世面，还能赚到钱拿回来。 这就好比是土鸡窝里出了一个孔雀，他成了大家羡慕嫉妒的对象。 最关键的是，以前总是对他爱答不理，若即若离的梁艳，这次也终于正式同意跟他处对象，那天晚上拉着心仪姑娘的小手，骆玉榕激动的路都不会走了。 回去一晚上没怎么睡觉，第二天顶着一个黑眼圈起来，被骆玉娟笑话了半天，说他没出息，人家梁艳只是略微出手，他就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 “廖姐，菜都做好了，你先吃吧，徐哥跟老宋交代事情呢，我看没有那么快说完。” “小骆，这过了个年，感觉你又变漂亮了，将来不知道什么样的青年才俊能配得上你啊，跑你家提亲的把你家门槛都踩烂了吧？” “姐你就笑我吧，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说漂亮，为了招待好您的家人，您没看徐哥跟老宋耳提面命的，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认真过。” 听了骆玉娟的话，廖芸笑了笑，自己妈妈怕吃辣的，让一个湘菜馆子不做辣的，还真是难为厨师了。 “你们厨师做的饭菜挺好吃的，我来吃过几次，都感觉特别对胃口，小骆你不用一直在这儿陪着我，该忙你就去忙，要不你就坐下来跟我一起吃点。” 骆玉娟这么有眼力见的人，自然不会留在这里打扰人家小两口甜甜蜜蜜，只是看徐建军暂时没回来，才跟廖芸聊几句，闻言赶紧打个招呼就往前厅去了。 徐建军其实跟老宋只是交代了几句忌口的注意事项，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忙碌的像一只小蚂蚁的谢玉琴。 他们姐弟俩整个春节都是在徐建军家过的，回饭店的时候，两人还都添了一身新衣服，那是何燕找两个大妈一起赶做的。 虽然是那种土的掉渣的棉袄，跟店里发的衣服不能相提并论，可是谢玉琴却格外珍惜，干活的时候舍不得穿。 这丫头刚开始的时候，小小年纪，一双眼睛却透着沧桑和时时刻刻的防备，看谁都带了几分警惕。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最关键的是在徐建军家里过了个年，她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不那么一直绷着了。 偶尔也会露出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纯真和活泼。 “记得过年的时候我给你说的没？干活可不是光勤快卖力就称得上好的，咱们饭店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街边小店，店里还有那么多人，要讲究分工协作，你一个人把活干的多了，别人就会无所事事，长此以往，他们可能饭碗都保不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谢玉琴还懵懂不解，徐建军不得不跟她讲一番如何处理人际关系，如何和光同尘的技巧。 老板做到他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以后那种享誉海内外的大公司大厂老总，还整天给你灌输九九六的福报，零零七的感恩。 还说公司为了培养你付出了巨大的成本，你如果是一个合格的员工，就应该拿着微薄的薪水，为公司尽心尽力，为老总摇旗呐喊。 牺牲自己，成就老总，你身心疲惫，老总进退自如。 只有这样的结果，才是他们希望看见的。 假如你不甘寂寞，妄图跳出束缚。 而且出去之后又混的风生水起，那就对不起了，不打压的你永世不得抬头，就无法体现曾经老板的权威，必须炮轰，必须封杀。 “要学会团结周围人，也别整天就只想着跟卫生死磕，人家小杰都有理想，要当一个技术高超的厨师，你也要有自己的目标，没事多看看小骆是怎么处理事情的，跟着她你也能学点东西。” “嗯，我知道，小骆姐姐可厉害了，我会向她好好学习的。” 谢玉琴答应的好好的，不过等徐建军一离开，她依然故我的继续干活，也不知道刚刚的话她到底听进去多少。 一个人的行为方式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道理虽然能解释的清楚，但是具体到实施的时候，那就是另一种局面了。 就比如这次会面，不管在家里徐建军跟父母说过多少次，让他们当成普通的朋友见面吃饭。 他们嘴上说着没问题，但是真正等到这一天到来，还是免不了状况百出。 徐家兴跟何燕自觉跟廖芸父母身份上有差距，今天又是如此重要的场合，他们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搞砸了儿子的美好姻缘，所以表现的小心翼翼的，看得徐建军心酸不已。 而刘雪华之前不管是什么态度，既然已经默许了他们的事情，肯定不会在临门一脚上使绊子。 她们这种混迹官场的，其实是最讲实际的，既然原则上同意，态度自然不会趾高气扬，盛气凌人，因为那样只会显得自己很没品。 反正今天刘雪华表现的端庄大方，没有过分热情，也没有刻意疏远。 而廖承勇因为女儿提前做过工作，从头到尾都在活跃气氛，跟徐家兴也是聊的挺热闹。 再加上徐建军和廖芸从中调节，这顿饭吃的是总算是有惊无险，宾主尽欢。 其实今天这个局，结果已经注定，他们只不过是走走形式，把该完成的任务给完成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第三百五十九章 真下血本啊 自己父母让陆卫东开车送回去，徐建军则是负责送廖芸一家。 等到了地方，刘雪华和老廖看了看屁股仿佛粘在座位上的廖芸，知趣的先回家了。 廖芸一等爸妈离开视线，再也顾不上矜持，凑到徐建军脸上亲了一口。 “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先盖个章。” 徐建军看着笑容满面的廖芸，很无语的说道。 “你这是抢我台词啊，干脆别回家了，跟我回去，我给你全身上下都盖上章。” 一边说着一边调整了一下座椅，把本来扭着娇躯、姿势别扭的廖芸直接抱到腿上。 开着无数男人的梦中情车，虎头奔爷爷车，抱着政法学院无数人的梦中情人，自己已经正式确认关系的对象，徐建军觉得此刻的人生是圆满的。 “这下好了，咱们俩之间再无障碍。” 徐建军托着廖芸翘臀，语带双关的说道。 “亲爱的，我一会儿不能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容易让刘女士心甘情愿的同意，并且今天难为她一直表现的和颜悦色，等会儿我上去拍拍马屁，巩固一下成果，顺便犒劳一下老廖，他今天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廖芸今天心情显然是很好的，说话都比平常俏皮了不少，既然不能把她拉回去全身盖上自己独有的戳，那也得先收回点利息。 廖芸被吻得气喘吁吁，下面也感受到了威胁，她才不得不推开徐建军这个坏家伙，逃也似的跑回家中。 徐建军嗅着车里廖芸留下的余香，感受着手上尚存的余温。 停了好一会儿，等一切恢复正常，他才驱车离开。 现在的春节是可以抛开所有工作，彻底放松心态，治愈一整年的不开心，赶走一切烦恼，愉快而又忙碌的过完那几天时间。 但是春节假期一过，免不了还是要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开始拼搏，开始努力工作。 徐建军也不例外，搞定了家长会晤这个最迫切的事情，他也得开始启动新的一年的工作。 万代专门进口一台车放到这边，还换了一个养眼的美女编辑，那是希望看到产出，看到真材实料。 不然凭什么他徐建军一个电话，亚弥子就屁颠屁颠的开着车送过来。 资本的尿性，永远都是逐利的，他不可能给你无缘无故的爱，那都是需要偿还的。 对于别人来说，假期还没休完，就要提前告别家人，还有些伤感，但是吴涛这里却是另外一个画风，他们家里这两年就因为吴涛的这个所谓的兼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吴涛的父母本来还以为学艺术的，不会有什么大的出息，因为不管是什么年代，只有那些处于顶尖的个别人，能够称得上艺术家，剩余玩艺术的，生活过的潦草似小狗，郁郁不得志，到处碰壁，这才是学艺术的主流归宿。 但是吴涛光这两年给家里拿的钱，比他们前半辈子赚的都多，而且听他的意思，自己手里还留了些自己规划着有其他用处。 什么时候艺术也能这么容易变现了，这是吴涛父母怎么都想不明白的疑惑。 但疑惑归疑惑，对此他们义无反顾的支持。 儿子过年回家那都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听说儿子要提前归校去忙工作的事，更是托关系把车票早早的准备好，生怕耽误吴涛的事。 对于别人，徐建军可能还要多费唇舌，但是吴涛作为最早加入漫画室的人，早就超脱了一般工具人的能力。 徐建军只需要事先把故事框架树立起来，人物形象两人一起摸索建模，漫画风格那不是拿来说的，是需要在一点点的创作中摸索的。 反正两个人在办公室商量鼓捣了两三天，吴涛就差不多心领神会，可以试着去开画了。 事关自己公司的前途，东山亚弥子自从知道了徐建军他们商量的就是他们未来要合作的漫画，那是全程在一旁服务，茶水咖啡随时供应，笔墨纸砚根本不需要你提要求，她早早的就会准备好。 甚至趁着吴涛休息吃饭的时候，亚弥子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绝活，头部肩部按摩，手法虽然简单，但是就那么几下，就把徐建军忙碌半天的疲惫搞的烟消云散。 这个助理绝对是专门训练过的，不然不会这么体贴入微。 万代不知道花了多大代价，才请到了这么一个尤物。 “亚弥子，出来这么久没有回去，想不想家啊？” “啊，徐桑，多谢您的关心，我出来前都跟家里商量好的，也做好了长期驻扎的准备，所以还好了，不过春节那几天，你们所有人都不在，我只能自己开着车瞎转，有些无聊。” “华夏的经济发展起步的晚了点，整体水平跟你们国家暂时没法比，不过这个国家的底蕴还是很足的，没事的时候可以让那些前期来的助理们领着你去见识一下这边的美食，以及一些有意思的旅游景点，我们不能没有工作，但也不能全为了工作，劳逸结合才是可持续的。” “谢谢徐桑，我会的。” “嗯，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按摩的手法很不错。” “真的吗，能得到徐桑的称赞，是亚弥子最大的荣幸，以后随时为您服务。” 看着扑闪着大眼睛，一脸青春可爱的亚弥子，徐建军很想在她西裤包裹的挺翘上拍上一记，你给爷装什么啊。 她要真的是纯洁无暇，万代的那帮助理们也不会被她整的服服帖帖，畏惧如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去帮我煮杯咖啡，这个也就你煮的最符合我的心意。” “好的，我这就去，您稍等，对了，我让助理去买了点糕点，我之前在他们家吃过，是真的很不错，等下您和吴先生也尝尝。” 看着亚弥子扭着跨，妖娆的离开，大冬天穿的这么厚，都能让她扭的这么有感觉，要是等到夏天，那还了得，ol装穿上，套上黑丝，妥妥的制服诱惑。 哎，不能想，未来国内的风气可不怎好，自己还是收敛点的好。 不然任由欲望像爬山虎一样疯狂蔓延，早晚遮住本心，迷失当中而不自知。 那些搞什么红楼，玩什么歌舞团的，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例子，给后人指引正确的方向，也不对，真要算起来，徐建军才是走在时代前沿，他们那些都是以后玩剩下的。 还是不要太飘了，不然早晚要挨刀。 吴涛也是个行动派，很快就拿出开篇的初稿给徐建军过目。 新世纪福音战士剧集的篇幅虽然不长，但是漫画还是有很大的挖掘空间的，这次徐建军自己也早已不是当初画高达时菜鸟状态，加上要人有人，要条件万代拼命都会创作跟上。 这样状态下，他相信，搞出来的漫画，肯定不会比当初高达差，只不过再也没有了那时候的震撼感觉。 不过那都不重要，徐福这个名字如今在小日子漫画界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他也不需要什么划时代的噱头，来为作品摇旗呐喊。 只需要深耕细作，把作品本身的质量搞上去，剩下的就简单了，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什么，下游的杂志社，以及万代的周边开发，以及动画的制作，都会有人跟上。 第三百六十章 昭核男儿有福了 齐蓓正月十五这天，特别跑到漫画室这边，也不去跟小仓麻希去鼓捣她热爱的漫画了。 就在徐建军的办公室里晃荡，不停的刷存在感。 “小蓓啊，不就是生日嘛，你徐哥哥没忘，你别在我眼前不停晃悠了，晃得我正经工作都没办法干了。” “嘿嘿，我还以为徐哥哥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跟我的约定了呢，那等会儿咱们一起回家，我爸爸今天亲自下厨。” “嗯，等我把手上的活处理完，就跟你一起去，你爸堂堂一个大厅长，做的饭不管好吃不好吃，我都得尝尝，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那我的礼物呢？” 齐蓓没有跟徐建军一点客气的意思，笑着就开口要礼物。 “在车上放着呢，等会儿到你家再给你。” “哎呀，你早说嘛，我下去找陆叔叔要去，他一定不会拦着我。” 齐蓓根本不给徐建军阻拦的机会，就兴致勃勃的跑出去找陆卫东去了。 徐建军打开窗户，看到齐蓓从后备箱里拿出礼物，又蹦又跳的开心模样，也不由得笑了，小女孩儿对毛茸茸的可爱熊真没什么抵抗力，何况还有能唱歌的音乐盒。 以后女孩子生日你送这些，那些傲娇小仙女们大概率转身就丢垃圾桶里了，这个时候他却看到开心的跟一个孩子一样的齐蓓。 看她开心的合不拢嘴的样子，徐建军也被她笑容感染，这几天紧张赶稿的倦意都一扫而空。 把吴涛叫过来，对他前面画的问题一一指出，并且提出修改意见。 那种恃才傲物的心高气傲之辈，对于别人的指点永远是反感抗拒的，但是吴涛就没有这方面的毛病，特别是在徐建军面前，他感觉自己根本没有争论的资格。 所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吴涛都能仔细揣摩徐建军的意见，并且能迅速调整到正确的轨道上来。 这也是徐建军不舍得吴涛随着毕业就离开的原因，一个好的帮手，能为你省去大大把的精力。 高达当初直接原地开挂，开始的剧情就是在太空展开的，各种脑洞大开的设置，以及层出不穷的尖端武器，可是让漫画迷们津津乐道了好久。 那时候大家都被新奇的设定，紧凑的剧情带着跑，根本不会在意具体的逻辑问题，以及科技力量的细节问题，无限续航的中子反应助推器都搞出来，读者们只会大呼握草，不会真的去深究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实现，因为高达的设定本来就是宇宙年历。 不过新世纪福音战士这个设定却是比较贴近现实，未来时间线也不是直接跨度特别大的那种，一些杠精们难免要对其中的一些知识，以及合理性进行论证，徐建军也是尽量做到槽点少点，他可没功夫跟一帮闲的蛋疼的家伙们扯闲篇。 “老吴你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再改改，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这开头就给立起来了，至于人物形象，老吴你还是要加强啊，当初画雅典娜的时候，你就给我掉链子，这次牵涉到很多现代装束，更考验你的水平了，绫波丽必须按照我定版的这个风格画，别给我跑偏了。” “徐总您就放心吧，画了这么久漫画，也是早就不是那时初出茅庐的水平，肯定不会让您失望，服饰形象你得让小日子编辑们帮帮忙。” “这个好说，回头我让他们从小日子那边多带点衣服款式，让亚弥子穿着给你画怎么样？” “老大，你饶了我吧，亚弥子小姐那么漂亮，你让她穿成漫画中的样子站在我面前，我哪有心思画画啊。” “哈哈，老吴，没想到是同道中人啊，你们没有人体艺术课嘛，按说你们这些学艺术的，在这方面应该放的开才对。” “大二的时候我们教授开过课，不过被不知道哪个多管闲事的学生举报了，说是伤风败俗，教授被弄的焦头烂额的，后来就再也没有开过那种课。” 吴涛颇为惋惜的说道，说起那个举报者，恨得牙痒痒。 “国内风气确实还到那个程度，等你将来想出国见见世面，我带你看看小日子的前卫老师们。” 徐建军心说，那些小日子老师们，别说袒胸露乳让你画了，弄个录像机拍下来都没有问题，关键还可以给你5d亲身体验。 不知道吴涛到时候会不会绷不住，不过这小子很有闷骚的潜质，而且比蓝德会那个缺心眼要强多了。 最起码他很有分寸感，东山亚弥子这两天一直在他们两人跟前伺候着，徐建军也看了，吴涛可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对美色毫无体抗力，他工作的时候，那状态，比徐建军还要忘我，根本没有把目光锁定在亚弥子的身上。 也不知道他是做给自己看呢，还是本身就是这样的品质。 不管是哪种情况，徐建军都觉得，他是个人才，值得以后培养成自己的臂膀。 他自己以后的精力会越来越少，难得在小日子漫画界开了个大口子，不搞一波伪文化输出，好像都有点对不起那帮昭核男儿，平成废柴。 老子保证量大管饱，还不断更，老太太裹脚布又臭又长的那几部漫画，还真得找几个稳定的画手，就算是分出去点钱也划算。 不然他以后随着财富的疯狂攀升，以及事业的不断扩大，让他一直安心搞漫画创作，真搞不下去，钱都多的怎么花也花不完了，他图个啥，有那空闲，跑去小日子祸害几个妹子他不香吗。 吴涛经过徐建军的沟通，好像终于抓住了这部新漫画的精髓，兴冲冲的回去修改去了。 东山亚弥子看着徐建军随意丢弃在办公桌上的稿子，有点期待的翻开看了起来。 徐福的大名她在小日子那是如雷贯耳，所以过来之后根本不用藤田胜雄特意交代，她就心甘情愿的为徐建军提供一切便利。 这样的漫画大师，有他这样有成就的，在小日子也就那么几个。 而且不是垂垂老矣的长者，就是长相猥琐的宅男，像徐桑这么帅气，又有才华的人，让她接触，她是没有一丝的抗拒心理的。 甚至藤田胜雄暗示的那样，东山亚弥子都准备随时奉献自己的初夜，可是接触下来之后，她发现徐桑虽然有的时候目光也会落在自己敏感的部位上，但是至今还从来没有提过这方面的要求，未来将会是怎样，亚弥子真的很期待。 这个时候看着这部所谓的新作，虽然是废稿，但是内容应该不会有大的变化，亚弥子看的津津有味，甚至都忘了这是在徐建军的办公室。 果然不愧是能和手冢大师相提并论的漫画家，光是这个开头，就非常惊艳。 徐建军的一切作品，东山亚弥子都有拜读，来华夏之前，她可是做过不少功课的。 这部作品有点高达的影子，但是又完全不一样，其实徐建军如果搞一个高达续集，那必定会有无数漫画迷们无脑购买，因为徐福出品的高达，已经代表着高质量，高水准了，那些模仿跟风的，永远无法撼动他在高达迷心中的地位。 就是好像徐桑不太喜欢在一个题材之下无限挖掘，这也许就是他的魅力所在吧。 第三百六十一章 原来如此 一直等到饭点，徐建军不得不要跟齐蓓汇合上她家去，东山亚弥子还沉浸在漫画的剧情当中无法自拔。 亚弥子上身趴在办公桌上，认真的看漫画，黑色长裤下挺翘饱满的臀部，以及纤细的腰肢，形成了一个惊人的弧度。 让人看的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东方女人这方面的比例很好，比起欧美那种夸张的肥臀，更有美感，卡氏姐妹的那种类型，徐建军看了就瞬间提不起兴致。 虽然徐建军还想继续欣赏下去，可再不出去估计齐蓓就要跑回来喊他了，要是让她进来撞到这样的场面，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 徐建军上前拍了拍忘我状态的亚弥子。 “这个稿子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不要传出去就行了，看完记着拿回来存档啊。” “真的吗徐桑，我可以拿走吗？” “可以，拿去吧。” 东山亚弥子高兴就差飞扑到徐建军身上送上香吻了，可是看徐建军不苟言笑的样子，她也敢造次。 这已经是很大的胜利，这种还没发表的初稿，一般人可没机会看到，虽然他们万代已经算是签约了，但是毕竟作品还没出来，一切都还算不得数。 徐建军同意让她把稿子带出这间办公室，就证明已经对她产生起码的信任了。 打发完亚弥子，徐建军到外面，齐蓓已经等在车里了，只见她抱着大毛熊，听着音乐盒，那悠然自得的小表情，看得徐建军都不忍打扰到她。 “怎么样，我送的礼物喜欢吧？” “特别喜欢，徐哥哥，谢谢你，快坐上来，我爸饭应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齐致中是属于那种一般情况不下厨房，但要真的下场，那必须得整出点花活儿来，这可能也是齐蓓自傲的邀请徐建军过来的原因。 不过在徐建军看来，老齐虽然排场上整的高端大气又美观，但是味道嘛，就有点欠缺了，水平在普通家庭煮夫水准之上。 看他怡然自得，对自己成果颇为满意的样子，徐建军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拆台。 “小徐尝尝我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我还没能达到那样的水准，不过比小蓓她妈妈做的强一点。” 任素平看老齐同志那得瑟样，无奈的苦笑，不能打击他，不然以后更加不会下厨房了，还是要多鼓励，这样他才有成就感，我也能轻松点。 “嗯，齐哥这手艺，将来退休可以考虑开一个餐馆，到时候我一定给你捧场。” “哈哈，是吧，我们单位大多都是各个国家到处跑，要是不学点做饭手艺，水土不服，难受的还是自己，也就这两年因为照顾小蓓，单位照顾我，不用出去了，不过有的时候挺怀念那时候的。” “年少不知家乡好，年老方知乡愁常，您这也算是为国家做过贡献了，回归家庭也情有可原，前半程披荆斩棘为国，后半程舐犊情深为家，谁也不会说什么，再说就算是现在的工作，那也同样重要不是。” 齐致中郑重的看了看徐建军，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你这个毕业生明白通透，来，当浮一大白，感谢小徐你的点醒啊。” “哪里哪里，我可不敢大言不惭点醒您，只不过是旁观者清，说错了您也别介意就行。” 任素平看他们俩聊的挺投机，也插话问道。 “小徐，你的那个漫画，我以前还真没接触过，就小蓓他们画的那些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故事，真的能卖出去？” 徐建军还没说话，齐蓓就不满了。 “妈，什么叫小孩子过家家，明明都是充满想象力的天才故事，你不懂就不要乱评价好不好。” “嫂子，我让小蓓他们画的，就是针对那些珍视童趣，寻找曾经童年的感觉的读者，还有关于小朋友视角下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些东西咱们国家还没感觉，但是小日子那种同质化严重，上班之后生活无比单调范围的人群，却非常希望看到这样的作品，寻找已经失去的那种感觉，还是有不错的市场反馈的。” “其实咱们国家也有一些不错的连环画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们的能卖到国外去，怎么到你这里就显得特别简单？” “嫂子，咱们国家早起的漫画，其实是走在世界前列的，小日子现在的一些老一辈漫画从业者，其实或多或少都受到过当时我国的一些作品的影响，但是他们这几十年来，一直在飞速发展，并且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链。” 别说问的这么香惜，徐建军也许还要斟酌一下是否告诉他们实情，齐蓓的爸妈，人品他还是很放心的，也不怕说的一些话被人误解。 “而我也是机缘巧合下跟小日子的杂志社有了紧密合作，这个东西讲究口碑和知名度，只要你通过积累，获得了读者的认可，那么以后的路会越走越顺畅。” 齐致中眼界比任素平也开阔点，看问题也更全面，所以对徐建军的说辞，接受的也更快更透彻。 “就跟我们的一些作家和艺术家一样，越知名的越受追捧，就算是随意涂鸦，也就捧臭脚的给他注解，而且还能解读出小故事来。” “齐哥您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不过那种糊弄敷衍的，早晚还是要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的，一次两次读者们或者还可以替你圆过去，次数多了，就不再吃你那一套了。” 后世那种烂大街的各种大师，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玩泼墨，搞成一坨粑粑，那完全就是在侮辱正常人的智商，哪里有什么艺术价值。 “那如果没有一定的文学基础，没有一定的文化知识，也能在漫画这个行业中立足吗？” “不管是哪个行业，运气好刚好碰到机会，风光一时那也是有的，但这样的多数都是昙花一现，如果想要长久的发展，以及层出不穷的输出，那必然还是要本身就有一定的基础，如果知识储备太差，很多东西都是徒有想法，无法落到实处，就是明明知道这个方向好像可以，但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就这种感觉。” 任素平听了笑脸盈盈的看着齐蓓说道。 “小蓓，你也听到了，你徐哥哥也说了，不管有多好的天赋，如果不把基础学扎实牢固了，那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你以后可不能再任性的不服从老师管教，不认真学习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啊，齐蓓一直认真听徐哥哥和父母聊天，觉得挺有意思的，她可没想到妈妈绕了一圈，又绕回她的学习上去了。 “我知道了妈妈。今天我生日，咱能不能先不要说这个了。” “好，你知道了就行，我不说了。” 目的已经达到，任素平也不再步步紧逼，暂时放过了齐蓓。 第三百六十二章 都防备上了 徐建军今天过来只是走走过场，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当成贵客，一直叨扰人家。 所以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告辞离去。 本来齐致中要送他出来，齐蓓却把老爸按在座椅上不让动，说自己今天是生日的主角，应该自己去送。 齐致中无奈的重新坐了下来，感慨道。 “我发现人家小徐说话比咱们都好使，小蓓对咱俩的话有的时候都是爱答不理的，小徐说点什么，这丫头就特别认同。” 男人在情感上反应慢半拍，任素平翻了翻白眼，瞪了粗心大意的老齐同志一眼说道。 “你才发现啊，早就这样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通过小徐劝她好好向学呢。” “蓓蓓这马上进入青春期，到了对异性产生好感的年纪了，不过她跟小徐可差的有点远，这个没事吧？” “小女孩儿崇拜英雄，徐建军虽然跟英雄不沾边，不过他在咱们蓓蓓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伸出了手，而且又引导小蓓利用兴趣创造价值，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不曾经历过的，自然新奇兴奋，不过等到她年龄再大点，认识的人多了，也见识过外面的大千世界，就不会盲目的崇拜了，放心，小蓓是我的心肝，我会时刻关注她的。” “嗯，有你看着我就放心了，小蓓从小到大没什么同龄朋友，以前是因为她的病情，我们也从来没想到这些，以后还是要开导开导她，别看她整天天真烂漫，开朗活泼的，内心却敏感的很，以前交不到朋友，也是因为她太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了。” 齐蓓不声不响的拿着一块蛋糕，递给了等在车里的陆卫东，邀请他不愿意去家里，只能这样聊表心意了。 “陆叔叔，你也尝尝我的生日蛋糕，可好吃了。” “好，谢谢你了，我也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反而沾光吃上蛋糕了，回头我一定把礼物给你补上。” “不用不用，生日过了就过了，哪有补礼物的，何况您不是已经祝福过我了嘛，那已经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徐建军听了他俩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 “齐蓓你小小年纪，把人情世故理解得挺透彻啊，刚刚还说我送的礼物最好，也最满意，现在连老陆的一个祝福都比不上，哎，伤心难过啊。” “徐哥哥你就知道欺负我，不理你了，陆叔叔，您开学慢点，再见。” 齐蓓这辈分，飘忽不定的，徐建军也懒得计较了，反正他也是乱叫的，冲小丫头摆了摆手，两人驱车离开。 今天元宵晚上还要带廖芸去长安街看花灯，很可能还要在丈母娘那里蹭顿饭，他现在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廖家门了。 不过还是早点过去为妙，这两天忙着搞漫画定稿，都没顾得上廖芸那边，再不找她，估计都有意见了。 顺路拐个弯，带点糕点零吃，别人的口味不管，廖芸必须得照顾到。 虽然现在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他和廖芸的事儿应该不会再起波澜，但是毕竟还没有把人家闺女娶回家，空手上门这种事，徐建军自然不会干，这方面他做的绝对到位，不会让别人挑出理来。 结果到廖芸家里，刘雪华和廖承勇都不在，家里只剩下廖芸廖辉姐弟俩。 徐建军把手上的糕点递给廖辉，谁知道这小子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翻了翻白眼，直接进自己房间去了，徐建军这个准姐夫，他连理都懒得理会。 “他这是咋了，受什么刺激了？” “你别理他，死孩子整个春节都这样，就是欠收拾。” 廖辉仿佛是听到了姐姐的话，关门的时候特意摔的用力点，闹出不小的响动。 这要是自己弟弟，徐建军保准揍的他满地找牙，看来这个小舅子是真的欠收拾了，自己动手不太方便，以后可以怂恿廖芸拿出姐姐的气势，好好调教一下这个没礼貌的弟弟。 或者以弟制弟，嗯，回头跟小民子商量商量，只要不过分，他们小年轻之间起点冲突，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不过廖辉进屋了，反倒是给徐建军和廖芸腾出空间。 徐建军挨着廖芸坐下，手自然的揽住她腰肢，顺着她毛衣下摆就伸了进去。 “别动，你手那么凉，先坐炉子边烤会儿。” “烤火哪有你这里效果好。” 徐建军哪里肯听廖芸的，甚至放肆的往上移动了一点，两根手指灵巧异常，只是稍微一动，廖芸最内层的那件衣服扣子就被他解开了。 “别，廖辉还在家呢。” “小舅子那么知情识趣，我一来就给咱们创造机会，我如果不好好把握，都对不起他的成人之美不是。” 廖芸抓住徐建军的手，死活不让他得寸进尺，无语的说道。 “你脸皮真厚，他哪里是成人之美，明明是不待见你，老实交代，这两天跑哪儿鬼混去了，都不来找我，是不是现在没有任何阻碍了，你反而不重视人家了？” 徐建军紧了紧手说道。 “你看我这像不重视你的样子吗？我对你的喜欢之情，都这么掩饰不住了，你还在明知故问，到底居心何在？” “哼哼，就你歪理邪说多，哎呀，咱们去我房间说话好了，不然小辉突然出来，看到我们怎么办。” 徐建军得令，迅速抽手出来，拥着廖芸就进了她的闺房。 这里可是有他们两人甜蜜记忆的，徐建军自然不陌生。 两人一番口舌交流之后，廖芸哪里还计较什么两天不来找她的事儿，眼里只剩下柔情蜜意。 “干脆我们也不要去看街灯了，水饺有包的现成的，等会儿咱们吃了就回家里去好了。” 廖芸口中的家里，自然不是现在这个家，那就只能是北海那里了。 “怎么，连玩的环节都省了，准备直奔主题呢，想不到廖芸你是这样的人，比我还急色。” “去你的，我才不是呢，我是看外面天气这么冷，怕你冻着了。” 廖芸越解释，就越显得心虚，不过徐建军也没有继续逗她。 “不管是看花灯，还是去咱们家里暖被窝，我都随时奉陪，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用不用跟他们打个招呼？” “我让廖辉跟他们说就是了，以前他们就管不着我，现在我都是你的人了，他们更加不会管我了。” “嗯，不错，我的人，当然是我作主了，那就这样定了。” “等我先煮点水饺，廖辉那个废物连这个都不会，把他给饿着了，还不知道怎么告我黑状呢，不对，他不敢告我状，倒是你这个未来姐夫，他不怎么待见，估计要在我爸妈面前说你坏话。” 徐建军看怀中廖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忍不住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 “我怎么看你不在乎我被人说坏话的样子呢，这可不是一个合格媳妇儿应该有的态度，我以前也没得罪你弟弟啊，他怎么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啊？” “我听爸爸说，他给人家小女生写情书，人家连看都没看，直接拒绝了，再加上咱们修成正果，终于得到全员许可，他可能是心理不平衡，不用管他，就是矫情，等以后失恋多了就习惯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暗斗 漫画室这边多了个妖娆的大美女，对于男士们来说是养眼的福利，不管是吴涛，还是美院来兼职的其他男生，私底下肯定没少议论东山亚弥子。 但是对于新垣本城来说，这个女人长的再漂亮，他也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趣。 这个女人一过来，没多久就跟着运过来一台车，本来他们送过来的面包车还算拿得出手，结果这一对比，他们就显得特别小家子气。 这都不是关键，亚弥子最近经常出没徐建军的办公室，新垣本城就算消息再闭塞，也知道了人家已经开始在谈新项目了。 这让他压力山大，宫川一郎在的时候，能和徐桑友好相处，并且保持不错的友谊，甚至当初出了蓝德会那样的事，就那么轻轻放过。 但是现在人家宫川君已经高升到总部了，这里已经交到自己手里了，如果因为这一变化，徐建军就跟德间的合作产生间隙。 那就是对他新垣本城能力的不认可，真要是那样的话，他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难道让总部也像万代处理原来那个编辑一样，找个漂亮花瓶把自己取代了？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新垣本城暗自立下的誓言。 但是要如何改变这个局面，新垣本城觉得还得从宫川一郎那里寻求帮助，自己怎么都可以算得上他的嫡系，而且他也一定不想看到徐建军和万代的合作越来越亲密。 万代的这帮鸟人，开了个不好的头，这样他们再搞辆本国的车过来，都拿不出手。 好吧，既然是竞争对手，你们送德意志的奔驰，那我们就买他的竞争对手bm。 新垣本城把想法汇报给宫川一郎，他只是说申请一下，没多久就告诉他通过了，已经启动采购程序，只需要他等着接收就行。 “宫川桑，万代他们合作的这个项目，听说还是跟高达相似的类型，不过据我所知，他们还没有正式签约，现在只是口头约定，咱们能不能以更高的价格抢过来？” “新垣君，徐桑过段时间要来我们国家，我估计就是准备和万代谈合作事宜的，到时候我再努努力吧，不过你也不用抱多大的期望，徐桑有自己的考虑，他做的决定，很难改变，就算是给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 “我得明白，只是徐桑现在的所有作品，都是那么受欢迎，就这么拱手让人，我心里难以接受。” “哈哈，新垣君，徐桑现在跟我们的合作，是别人无法轻易撼动的，同时三部畅销漫画连载，万代算的了什么，只不过是徐桑看在以往合作的基础，施舍他们而已，不用太过在意。” 宫川一郎安慰了新垣本城一番，然后忍不住又叮嘱一下他的工作重点。 “龙珠的连载早已稳固，不需要担心，足球小将也已经彻底打开了市场，不出意外的话，动画制作也很快就会提上日程，你现在的关键任务是保障这两部作品的创作进度，还有樱桃小丸子，我都没想到，这部风格迥异的作品，也能受到读者们的追捧，他们刚起步，画风都还不够成熟，特别是咱们的那个编辑，你一定给我看好了，她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满足她就是。” 宫川一郎考虑更全面，他不会像新垣本城一样，只盯着局部，能从徐建军这里要到三部作品同时发行，他感觉已经到极限了，再多杂志社完全就成了徐桑一个人的专刊了，高层也不会同意。 现在就是把已经连载，并且高人气的两部作品维持下去，保障稳定连载更换。 另外樱桃小丸子算是他上任之后徐桑给他的一个助力，这个也必须把火爆的成绩稳定下来。 漫画一开始惊艳四座，销量起飞，但是后面闪崩也不是没有过，徐桑的水平毋庸置疑，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特别是这次徐建军给了那两个女编辑很大的自主权，这就更让人不放心了。 “宫川桑您放心，小仓麻希这边您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她现在干劲十足，如果不是签证的问题，她连回国都不想回，上次只是回去转了个圈，立马就飞回来了，我已经给她提升了待遇，如果小丸子成绩稳定，再帮她申请更大的奖励，到时候宫川桑您可要支持一下。” “好，你就放心大胆的做，能为会社创作价值的，不管是像徐桑这样的大师，还是我们自己职员，我们都是不会亏待的。” “明白，请您放心。” “徐桑这个人其实很有意思，你如果能和他保持更加深厚的友谊，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新垣君，你可要加把劲啊，干巴爹。” 新垣本城很想问问具体的诀窍，如何能够迅速与徐桑拉近关系，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自己都在这边那么多年了，如果这个还要问宫川君，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车的短板已经弥补上来了，不就是漂亮美女嘛，我们德间又不是没人，等我下次回去，一定物色一个更好更漂亮的，带到这里，就算只是做些简单的颜料以及整理文稿的工作，也必须用高薪把她稳定在这里。 只要让徐建军高兴了，产生的收益远远大于一个人员的支出，这点经济账，相信总部的那帮废物们一定能算明白。 与宫川伊朗通过电话之后，新垣本城总算是松了口气，压力转移出去一点，这种事不应该只是自己扛。 而且敲定了进口高档车，他也终于有了点底气。 最起码在那个目中无人的东山亚弥子跟前，自己也能昂首挺胸，重拾自信。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只是想通过美色上位，哼，你还嫩了点。 而这两天一直沉浸在新漫画的内容之中的东山亚弥子，根本没有注意到新垣本城的变化，就算是注意到，她也不会在意，反正他们分属不同阵营。 她只需要把徐建军伺候的明明白白，高高兴兴，其他人都无所谓。 万代的这些外派人员，她能如指臂使，德间的那帮人员，老死不相往来又何妨。 不过徐桑真的是天才，他的创意总是这么的让人忍不住拍案叫绝，虽然只是初稿，还是被退回去的，但就这个，已经看得亚弥子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都不用通过市场验证了，她知道，这一定又是一部大暴款，等将来漫画问世，动画制作出来，这将又是万代的一块金字招牌，他们华夏这边怎么说呢，叫摇钱树。 能参与到这样的项目，那是自己的荣幸，等下一定跟藤田好好沟通沟通，这个无论如何都得下决心拿下，不然那就是会社的损失。 漫画杂志社那边，就算是补贴一些都要签下来。 第三百六十四章 回归 几个美院的兼职学生，都跟苏晓关系不错，年后苏晓终于走出阴影，正式回归。 她来漫画室之前，那帮学生非要搞什么欢迎仪式，说是什么告别过去，迎接未来。 征求徐建军的意见，他想都不想就给拒绝了。 看这帮人还不是很理解，想要自己组织，徐建军不得不跟他们这帮没有一点社会经验的生瓜蛋子们上上课，讲讲什么样的场合该干什么样的事儿。 本来苏晓低调回归，不引起重视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如果非要闹这么一出儿，反而会勾起苏晓不太愉快的回忆。 经过徐建军的一番说辞，他们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从来没有考虑到苏晓的情况，只得终止了本来的计划。 这种情况，最忌讳多余的关心，特殊的照顾，人家本来已经过去那个坎儿了，你们非要反复提醒，那就有点伤人了。 苏晓像往常一样来到徐建军办公室，两人聊了聊过年的一些值得高兴的事情，然后徐建军就直奔主题说道。 “你这员大将缺席这么多天，龙珠的进度都有点落下了，既然来了，就加把劲把之前的存稿赶回来，这个没问题吧？” “你还真是会压榨手下的好老板啊，一点让人适应的时间都不给，好吧，我尽量做到你的要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瞧你说的，把我当成万恶的资本家了，可不能乱扣帽子啊，主要是近期我就要出去一趟，存稿越多，我在外面越没有后顾之忧啊，辛苦了，中午你们也别自己去吃饭了，我让人送过来几个硬菜，就地解决，节约时间，还吃的好。” “好啊，那我去告诉他们，别全弄成辣的，上次小关就被辣的几天没缓过来。” “不能吃辣他少吃点啊，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关海博这小子还是改不了毛毛躁躁的缺点啊，你不在，我审稿的压力剧增，几个人当中，就他的返稿率最高。” 两人都没有提及蓝德会的话题，看苏晓的状态，比年前好了不少，这样徐建军也放心许多。 有她在这边，能帮徐建军分担不少工作，她发挥的作用，可是比吴涛有过之而无不及。 吴涛只能说单打独斗是把好手，苏晓却是团队型选手，而且那几个兼职画手，基本上都是通过她的关系加入进来的，她管理起来比徐建军还要得心应手。 给她多安排的事情做，也省的苏晓胡思乱想。 终于可以把这边工作暂时放一放了，徐建军连午饭时间都没等到，就迫不及待的闪人。 李惠春经营反季节大鹏蔬菜，徐建军本来是想着帮忙找销路，顺便给他们这些帮忙的挣点工资，结果他们却越赚越多，这方面的收入都已经超过北关饭店的营收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大鹏蔬菜量还很小，妥妥的高端消费，价格居高不下，那些大单位还乐此不彼的采购，食堂、国营饭店菜单花样多了，吃的开心，领导满意，谁还在乎那点附加的虚高价格。 不过这样的赚头，也就刚开始这个阶段，进货渠道有限，他们从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等周围郊县开始大规模种植大棚蔬菜，价格就会直线下降。 徐建军到店里，喊了下李惠春，让她跟着自己直接上二楼那个小办公室。 旁边一桌穿着制服的，一直在关注着李惠春的一举一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他显然很纳闷，不知道徐建军的身份，又很想知道，样子很纠结。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下路过的服务员。 “小刘，刚才把你们店长叫走的那个是谁啊？” “还能是谁，我们老板啊，魏公安，你以为是谁呢？” “哦，他就是徐建军啊，我说有点面熟呢，小刘，你去忙吧，谢谢你了啊。” 等服务员走开，同桌的小伙伴就忍不住调侃道。 “国强，你小子刚才是不是以为这是自己情敌出现了，准备跟人家较量较量呢？我可听说徐队长这个弟弟很能打的，你可不一定是对手哦。” “老王，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嘴，不过徐队长弟弟不是京大高材生吗，他一个文质彬彬的学生，身手能好到哪儿？有机会我倒要试一试。” 老王显然是了解点详情的，听了魏国强的话，有种奸计得逞的模样。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我之前见过他一次，算是熟人，要不要帮你约上？” “还是别了吧，哪有第一次见面，先跟人家约架的，我们又不是地痞流氓。” 他可不想给李惠春留下好勇斗狠的印象，这才刚刚进入状态，要是被自己搞砸了，那就悔恨终身了。 自从在徐建国家里见过李惠春之后，他就一直对人家念念不忘，就为了能过来看她一眼，请客吃饭特别跑这么远的地方。 李惠春一开始对他是爱答不理的，仿佛对这种刻意的安排很抵触，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之后，总算是对他不是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不过魏国强感觉她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还需要再接再厉。 他正盯着的猎物，旁边突然出现一个潜在竞争对手，立马就展开战斗姿态，不过幸好是自己会错了意，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楼上徐建军听着李惠春给他汇报着这段时间的进项，陷入了沉思。 “这方面我是不想赚那么多的利润，与初心有违，不过你说的情况也是对的，参考的价格也算合理，这样吧，蔬菜上面的利润，就不用给我了，你们工资分成发完，剩下的先存起来。” “胡家峪开始这几家尝到了甜头，我估计明年就有更多的人蜂拥着加入进来，挡都挡不住，乡下赚钱的门路本来就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自己熟悉的领域，哪里还会考虑其他。” “不过咱们要把事情想在他们前头，这事甚至都不用等到明年，开春这段时间就会有人眼红下场，将来这反季节蔬菜就不像现在供不应求了。” “咱也管不了那么多，最起码胡家峪的老乡们，将来如果菜卖不出去，还是要帮一帮的，你也多留意一下，别现在钱好挣，就不管不顾，那就注定这是一锤子买卖，把这些要货的单位都维护好了，将来他们多少也要给点面子。” 李惠春虽然不知道徐建军的担心是不是多余，但她知道，徐二哥懂的肯定比自己多，用自己堂姐的话来说，徐老二脑子就是专门用来赚钱的，随便一个主意就能挣大钱，听他的准没错。 “好的，二哥，你介绍的那些单位，肯定没问题，我这又新联系了一些单位，争取这段时间跟他们采购员打好关系。” “嗯，这方面你自己掌握好，我们是做生意，那些邪门歪道坚决杜绝，如果哪个单位有这样的趋势，离他们远远的，惹不起咱还是躲的起的。” “好，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让老骆帮我跟老陆简单做两个菜，我对付一下，饿坏了。” 李惠春答应了一声，却没有立马出去，而是看着翻看桌上文件的徐建军，扭捏起来。 徐建军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不由得问道。 “还有什么事？” “春节前我姐给我介绍了个姐夫单位的，现在就在楼下吃饭呢。” “哦，叫什么？” “魏国强。” “那应该是新人，老的那批我都见过，怎么，这种事只要你自己满意就行，别人的意见只能当作参考，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主要是我家里逼得太紧了，生怕我嫁不出去一样，实在被烦的没办法。” 徐建军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惠春，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爱情没什么信心。 “我哥单位，还能让他介绍给你，人品方面应该是过了关的，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眼缘了，等下我吃过饭也帮你参考参考，不过我的意见也不能当作什么依据，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感受，你也不用管什么家里压力，抛开一切，愿意跟他接触，那就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如果本身只是为了应付差事，那就完全没必要，那样只会害了自己也耽误了别人。” 李惠春站在徐建军对面，听他说了这么多，终于像是下定决心，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了，二哥，谢谢你耐心跟我说这么多，我会认真考虑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 威慑 李惠春情路坎坷，这次要是能成的话，也可以让生怕她变成大龄女青年的父母放下心。 至于对象的人品问题，相信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李惠春一定也会擦亮双眼，好好琢磨一番。 人如果在同一个坑跌倒两次，那也只能说她自己活该了。 京大宿舍，77级那批特别活跃的老大哥们走了之后，这里也失去了往日的热闹。 前两批大学生，那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说是一毕业就能当官，那是一点都没错。 他们这些人，进单位一两年之内提副科级，表现好了三年内还能再提一级，一毕业妥妥的基层干部。 哪像以后，费尽千辛万苦，历尽万般周折，考公上岸拿到铁饭碗，也只能在单位混资历，等机会。 如果家里没有这方面的资源，或者运气好得到贵人相助，可能一辈子只能当个基础科员。 77级已经奔赴工作岗位，或者留学深造，徐建军他们这一批，待遇也差不了。 如今他们基本上都已经定好了去向，就算有剩，那也是选择太多，还在犹豫不决。 有的积极点的，已经提前去单位熟悉环境去了，所以宿舍里除了确定留校的梁先峰，别的人都不见踪影。 老梁是完全把宿舍当成自己家了，别的人不在，他也帮忙把床铺打理的整整齐齐，井井有条。 别的人不在，如果有人找，或者捎带东西的，也都会找到老梁头上，可以说，他这几年，那是充当他们宿舍半个保姆的职责。 对此别人或许会理所当然的接受，但是徐建军却从来不会认为人家就应该这样。 所以年前徐建军就已经把床铺上自己的东西清理完毕，打包带回家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住宿舍。 这样也省的老梁麻烦，不过现在看着已经被舍友们堆放的杂物侵占的床铺，还是有点怀念的。 “建军，外语系那个小师妹，来找过你两次，没有你同意，我也不敢跟她说你的电话跟去处。” 梁先峰其实是不想徐建军惹上什么情债，虽然他跟廖芸不算熟悉，但是毕竟也认识，他觉得徐建军跟廖芸两人那么般配，别的人最好还不是不要掺和。 “傅娆她姑姑要了那首歌的授权，她找我可能是跟这事儿有关，回头我自己去找她好了，老梁你这备课备的怎么样了？” “那门基础课程，整本书的内容我现在基本上能倒背如流，讲课肯定没问题，就是我这一上台就紧张的毛病，还是要克服一下，我平时没事就在宿舍里练习，现在好多了。” 看看这叫说的什么话，整本书都倒背如流，你说的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你让别人情何以堪，而且老梁还一直标榜自己属于勤能补拙的类型，跟聪明不沾边。 徐建军很想说，老实人无形的装逼才真的更致命。 你这简直是小母牛骑电线杆，一路牛逼火花带闪电。 “算了算了，我就不该多嘴问这一茬儿，我家廖芸为了备课，准备内容课纲，忙的不可开交，你一说全背下来了，让她听了得遭受多大的打击啊，没想到啊老梁，浓眉大眼的你，现在也变得我不认识了，这跟你谦虚谨慎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驰啊。” “哪有，你别胡说，我就是花时间多而已，除了吃饭睡觉，所以时间我都花在钻研知识上了。” “你这说的跟事实也不符吧，难道你就没有跟对象写情书？” 梁先峰被徐建军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闹了个大红脸，这事他还真干了，诚实是一种优良品格，要发扬光大。 “她说准备等我一毕业，就过来这边，不过工作的事不好安排，建军，你看能不能等她来了，去饭店里帮忙啊？” 梁先峰有些难为情的问道。 “你让她现在过来都没问题，安排点事儿做那还不简单，饭店工作没编制，她户口档案就不好转，这个没问题吧？” “能有啥问题，那个等以后再说，先有个活干就好，她也是闲不住的人，要是过来什么事儿都不干，估计人都闷坏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嫂子什么时候过来，你提前跟我打招呼。” 别的人求到头上，徐建军可能还会考虑一下，至于老梁，那必须得帮忙。 “建军，真是谢谢你了，这几年你没少帮衬，我会记着的。” “你拉倒吧，这几年是你在帮我好不好，不过咱哥俩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我那算什么帮忙啊，要不是你一开始就照顾，我这几年的日子可不好过，这中间的是非黑白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徐建军最烦腻腻歪歪这种气氛，叫老梁依然喋喋不休，果断告辞去找汪超去了。 毕竟现在还没有哦毕业，每次长期外出，给班主任打个招呼，这已经是惯例了，汪超每次也都很给面子，从来没有设置过障碍。 “你出去干什么我也懒得管，不过五月底要回来做毕业答辩，那个时间肯定不能来回跑，这点能做到吧？” “那必须啊，您老放话了都，到时候不管是在干什么，都火速赶回来觐见。” “觐见你个头啊，赶紧给我滚蛋，对了，你单位最好近段时间去认认门，拜会一下未来的领导同事，这样七月份过去会省很多事儿，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好多同学人家现在就开始过去熟悉环境了，甚至有的已经进入状态了。” “好，谨记您的教诲，那我走了啊。” 现在的老师教授们，有的是可以做到直达天听的，甚至未来的一些政策，他们都有参与研究。 跟以后那种学阀不能比，汪超虽然只是他们一个班主任，但他是可以作为毕业之后与学校联系的纽带。 他本身可能不掌握什么资源关系，但是通过他，却可以打开一扇无限宽广的大门，这种情况徐建军岂会错失良机，所以从一开始就跟汪超打好关系。 以后这些东西不管用不用的上，拥有它对于自己也是一种无形的保护。 就像某位企业家说的那样，我的成功，跟我哥哥是政府要员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从来没有通过他，得到过一丝的便利。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层关系，有跟没有那是完全两个模样。 有，但是你没用，这是你脑子清醒，将来不会被清算。 但是如果你没有，那你还觉得你在一切企业活动中会像具有那种关系下的顺风顺水，那不是你傻，就是你把别人当成傻子了。 后世很少听到77级或者78级的毕业生受到什么挤兑欺负，那也是同样的原因，他们的同学，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执政一方，或者在某个行业说了算的存在，你如果非要验证一下他们的人脉关系，估计最后只能面临悲催结局。 第三百六十六章 我找表妹 从汪超那儿出来，徐建军直接拐到傅娆所在的女生宿舍。 连找了自己两回，还留下联系方式，不闻不问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这个年代宿舍也没有电话什么的，找人全靠楼下宿管阿姨喊，所以女生宿舍这边的宿管，一个个的都练就得大嗓门，有包租婆狮子吼的功力。 这位阿姨显然把徐建军当成傅娆的追求者了，带着审视的目光来回看了他几遍，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喊一声。 这也许就是长得帅的特权了，如果长得磕碜点，估计阿姨直接把你劝退了。 喊过之后，阿姨忍不住说道。 “年轻人，在学校，就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别受那些情情爱爱的小说的影响，把学业耽误了，将来后悔莫及。” 没想到这个阿姨不光爱管闲事，也怪有文化类。 “阿姨，我是傅娆表哥，家里有事才过来找她呢，您可千万别误会，对了，是不是平时有很多人找我妹妹？您可要帮忙把好关，我妹妹那么漂亮，成天光应付那些狂蜂浪蝶，哪还有心思学习。” 出来社会上行走，身份是自己安排的，会报自己身份，可是能省下不少解释的功夫，反正阿姨已经被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徐建军给镇住了，她显然是信了。 “哦，你是她哥啊？我说也长的这么周正，放心吧，平时那些跑来宿舍捣乱的，我早就收拾一批了，现在人已经少多了，元旦那会儿才叫往来不绝，拦都拦不及。” “哎，现在的年轻人，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不想着好好学习，报效祖国，净想这些资产阶级糟粕，阿姨您辛苦了，今天出来的急，下次再来，我给您带我们老家自产的花生，可好吃了。” “小傅不是京城的嘛，怎么，你还家里还种花生，老家农村的？” “是啊，农村的，不过农村的也不丢人，往前推四十年，大家伙儿全是一个样，傅娆你别看她打扮的跟小公主一样，每年回老家，她玩的最开心了，阿姨，我妹妹下来了，不跟您唠了，下回见啊。” 徐建军瞥见傅娆从楼道里跑出来，就赶紧收住话题，跟着她一起离开，要是让傅娆在阿姨跟前说上几句话，那就露馅了。 “师哥，见你一面太难了，过完年开学我都找过你几次了，他们说你都没回校，你们还没毕业呢，怎么就开始失踪了。” “你还说我，现在那些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们，是不是见你一面也特别难啊，刚才那个阿姨都说了，她现在主业是宿管，兼职当捕快，专逮居心叵测的男生。” “师哥你就别取笑我了，主要还是元旦那时候唱歌惹的祸，这个还要怪你，谁让你把歌写的那么好，呵呵，这个你也有责任。” “这个锅我可不敢背，关键还是小师妹长得美丽动人，不说这个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姑姑已经确定好演唱的人选，而且他们节目已经开始排练了，她说想请你现场指导指导。” “她才是专业的，我可不敢班门弄斧，你帮我直接回绝就行。” “啊，姑姑说你对舞台的理解，已经超越了很多专业人士，她是真的诚恳的邀请你过去帮忙的。” “真没时间，我过两天还要出一趟国，对了，元旦那天咱们的表演，已经算是很成功了，你也是全程参与，可以把我们的节目细节跟你姑姑说说，也许她就能找到灵感，做出更好的效果。” 见徐建军斩钉截铁的回绝，傅娆也不好再劝，毕竟徐建军愿意无偿把歌曲交给姑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可没有帮忙帮到底的义务。 “那天来学校找你的那个女的，她落选了。” “哪个？” “就是那天我刚好碰见她来找你的那个。” 傅娆还想说，特别不要脸，想要勾引人的那个，不过她没好意思说出口，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恶毒，她可不想在徐建军这儿留下不好的印象。 “哦，你说那个啊，不管她，我都对她没什么印象了，至于她能不能选上，都跟我无关。” 说实在的，明目张胆的通过色诱达到自己目的，而且是在这个年代，徐建军怎么可能轻易忘记，那天的场景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光辉形象，一定不能承认。 “师哥，我听姑姑说，你在小日子那边还参加过一个乐队，曾经出过唱片，这是真的吗？” “没参加，我就是纯粹滥竽充数的，只不过当时他们乐队歌曲质量不咋地，我放一首曲子上去凑个数而已。” “凑数？我姑姑可不这么说，她说那张唱片，她最欣赏的就是你那首没有歌词的曲子了，以前我还觉得自己在音乐上面有天赋，爸妈让我放弃，我一直引以为憾，不过见到你之后，我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那点所谓的天赋，在真正的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想想以前的怨天尤人，我自己都觉得惭愧。” 以前学音乐，能够得到姑姑这个专业人士的称赞，考大学，她能轻而易举的考入京大这样的顶尖学府。 这些都足以傅娆自傲，但是进入学校之后，她才发觉能进这样学校的，好像没有几个是等闲之辈。 特别是接触过徐建军之后，她更有这种感觉。 “这些都是闲暇之余，陶冶情操用的，我也没指望在这方面有什么成就，所以只能是游戏之作，偶尔为之，跟你姑姑她们那样的专业人士还是没法比，特别是技术的考究，唱功的细腻，都把握不到位，所以说让我一个非专业人士，去给人家专业的去指导，我去了大概率也是要出丑。” “既然你不愿意去，我跟姑姑说清楚就行，师哥，你这用不了多久就要参加工作了，我以后想找你请教一些问题，怎么找您啊？” “我给你说个电话你记一下，不过也不是百分百能找到我，万一我跑国外去了，打电话也没用。” “总比现在这样强吧，去你们宿舍找你，完全是靠运气，放心吧，没有事情我是不会烦你的。” “看你说的，跟我怕你麻烦一样，给，就这个电话。” 目的达到，傅娆不动声色的收下纸条。 “师哥你经常出国吗？我听我们同学说，签证可不是那么好办的？” “我的签证很早就办下来了，这个东西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变得非常简单，别人或许有困难，但是留学签证还是很容易批下来的，只不过花的时间长点罢了，你将来要是有出国需求，记着提前办手续就行。” “嗯，我记下了，我们系里最近都在讨论出国的话题，大家好像都比较热衷于走出去，国外就真的那么好吗？” 外语系确实挺离谱，光是铁公鸡他们班，几乎是全员出海，好像如果不出个国，留个学，就显得是土鳖一样，这样的风气可不怎么好。 “我们国家发展起步的晚了，这是事实，不过也没有必要把西方国家过于美化，国家之间，永远都是利益至上，现在关系好，不代表永远不会起冲突，现在敌对状态，也不代表未来我们不能坐在一起当朋友。” “出去开开眼界也无可厚非，但是被霓虹灯迷了双眼，被糖衣爆弹腐蚀了坚定的内心，那样就失去了初心，所以对于心智不够健全的人，出国未必是好事。” “呵呵，我还以为师哥你出去过，会对国外有很高的评价呢，没想到却听到不一样的结论，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话，认真对比，多方求证，你可不要骗我。” “这个态度就很好，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看到的才是最直观的，好了，你回去吧，我俩站这儿这段时间，楼上探头往下看的已经不计其数了，我可不想当焦点，回见。” 第三百六十七章 少林寺 枯枝没落时，新芽偶生出。 在这个校园里，已经逐渐没有了他们这些老生的舞台，一代新人换旧人，这些新入学的大学生，可比他们当初刚来的时候生猛开放多了。 傅娆就因为元旦晚会上惊艳四座，加上她乖巧可爱的靓丽模样，引得无数男生竟折腰。 回想他们那时候，就算是傅娆的师姐，校广播员林子珊，被无数男生奉为梦中女神，但是又有哪个敢于像现在的学生，直接跑到宿舍楼下围堵的。 回到饭店这边，远远就看见徐建国正跟陆卫东凑在一起，一边喷云吐雾，一边唾沫乱飞的聊天。 “哥，你怎么也跑这边了，你们单位还真把这里当成团建基地了啊？” “小魏那是正儿八经的谈对象，而且来这里是给你捧场呢，咋地，你还不欢迎？至于我嘛，是来找你的。” “找我干啥？” “你小子过了年就不见人影，我在家等不到你，就只有跑这里了，把你那辆面包车借我开几天，我们要出趟外勤，局里的车紧张，腾不出来。” “我当啥事儿呢，你把这两皇冠开走得了，这个开长途可比面包车舒服多了。” “我们是办案，又不是为了舒服，何况你这个车拉人肯定比不上面包车，那个实用点。” 徐建国说到这里，好像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吐槽道。 “你是不是给朝阳那边的街道派出所捐了辆面包车？你小子，有这好事不想着自己哥哥，反而便宜了别人，成何体统？” “什么我捐的，明明是外资方为了搞好警民关系捐的，你可不要乱给我扣帽子啊，再说了，我们在那儿，是受人家管辖照顾的，捐个车，人家把临时巡逻点都设到我们办公室旁边了，给你们捐，以什么名义？你们又能给人家带来什么方便？” 徐建国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也不会真跟自己弟弟计较。 “你把办公室搬到我们辖区不就行了。” “那边那么多人，有一些还是旁边学校的，我舍近求远，就是为了给你们局里送台车，我图个啥，老大你脑袋过个年，咋就过坏了。” “滚蛋，跟你哥没大没小的，车在哪儿，队员们都在等着我信儿呢？” “让老陆拉着你去开，下次急用车直接找老陆就行，干嘛非得等我。”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走，卫东，赶紧出发，这瘪犊子玩意儿放话了，你都听见了吧，以后可不能拿他当借口了。” 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大哥，徐建军也没在意。 他来到这个时代，跟这个大哥接触的真不多，他一直忙于工作，自己从知青点回来之后，生活那也是相当丰富，两个人交集不多，但是曾经的小徐可是以大哥为榜样的，附带着徐建军对老大也有种天然的亲近。 大哥两口子双职工，就算是没有他徐建军的帮衬，日子过的也不会太差。 所以徐建军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有点能耐，就在家里指手画脚，自己的亲人，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除非像大姐那样的，已经走进了死胡同，不得不介入了，徐建军才会出手。 把整个家庭全都绑在自己的经济版图上，将来大概率会是鸡飞狗跳，反目成仇的结局。 那么多例子摆在那里，徐建军不会自找苦吃的去挑战人性的底线。 一旦亲人牵涉到一些纠纷当中，那他处理起来的难度就会无限增大。 走一步看一步，是需要有超强的纠错能力的，及时止损的能力。 徐建军还没有自信到他能摆平一切，投资方面他还可以随时抛掉，及时止损，但是情感方面，永远是最难处理的领域。 骑着自行车，辗转几个教室，才找到趴在桌上认真学习的廖芸。 她既然选择的留校，继续深造是必然要走的道路，别的人可以轻松自在的谈论未来单位的工作情况，她却只能自己找个清静的地方用功。 看到门口的徐建军，廖芸暂时从繁重的学习内容当中跳出，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这一笑，不知道融化了教室里多少男同学的梦境。 徐建军本来是想叫廖芸离开，他这马上又要出去浪一圈，得先把家里的一切摆平了才能放心。 可廖芸显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徐建军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她身边。 “我让丁勇弄了两张电影票，我带你去放松一下，不能光顾着学习，脑袋容易锈逗。” “是不是少林寺啊？我们同学都说好看，就是电影票买不到？” “嗯，晚上八点场的，咱们现在出发刚刚好。” 廖芸看了看手表，依然不妥协。 “时间还早着呢，你陪我再学一会儿。” “让我陪着你，学习生物还能事半功倍，但是其他知识，你确定还能认真记住内容？” 廖芸听了徐建军的话，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警告道。 “给，你先自己看书，这本刑法挺好看的，多看看没坏处，你要是敢捣乱，看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丫丫的，还翻了天了，徐建军本来想现场就给廖芸的颜色瞧瞧，不过看周围虎视眈眈的眼神，还是作罢了。 就刚刚他们低声细语的说那几句，就已经有人不满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了。 徐建军要是在教室里跟廖芸打闹，估计会引起公愤，被驱逐出去。 于是他老老实实抱着廖芸给他的课本，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不过他显然是被廖芸骗了，这种枯燥无味的法律条文，有什么好看的，比起法外狂徒张三老师的精彩演绎，这书上的内容，他多看一分钟都是遭罪。 最后还是廖芸看他实在是坐立不安，一刻都待不下去，就起身跟着他离开了。 出来之后廖芸才发现徐建军是骑车来的。 “陆师傅呢，难得啊，徐老板您重新回到骑自行车的队伍了？” “他跟着我大哥出去有事，猪八戒背媳妇儿，我这用二八大杠托媳妇儿，诚意满满，来，坐上来。” 廖芸也不是那娇气大小姐，坐自行车又不是没来过，一个扭身侧坐在后面，手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徐建军的腰。就这么在校园中穿行。 也许是因为将来留校，廖芸一点没有即将离开的伤感，而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好事将近，让她心情舒畅。 早春的冷风刮在脸上，她也毫不在意，只是侧着头，贴在徐建军后背上，一脸的幸福自在。 一路风驰电掣，自行车硬是让徐建军骑出摩托车的感觉，到电影院的时候，他已经是额头冒汗了。 看着门口长长的队伍，少林寺的魅力，还真是无人能挡啊。 一毛钱的票价，能卖出好一亿多的票房，那观影人次，简直逆天啊，就这还不算那些工厂乡村的放映机，可见这部电影的影响力。 而且不光是国内，整个东亚，包括港岛和小日子这两个大市场，都已经被少林寺所征服。 中华小当家的那个漫画作者，就是看过少林寺之后，迷上了华夏文化，后来阴差阳错的又痴迷起华夏美食，这才造就了他后来的成就。 不过那都是好几年之后的事儿了，既然他徐建军来了，那必然是没他什么事儿了，等将来腾出手来，这个早晚是要搬出来的，让一个外人弘扬华夏文化，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徐建军这个身份，才是相得益彰。 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他的漫画水平，早已非吴下阿蒙，由他主导，相信弄出来的效果，肯定比那个小日子作者要强。 把自行车放到寄存处，徐建军拉着廖芸小手，直接堂而皇之的走进检票处，让一众排队的忍不住咒骂出声。 不得不说，不管什么年代，黄牛党都有自己存在的合理性，丁勇姐姐把这门生意做的很到位，一个月也不少挣，而且她还在几家电影院外面卖糖葫芦，花生米，也算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能养活不少人。 第三百六十八章 永远的靠山 北海道是小日子除了本岛之外，最大也是最靠近北边的岛屿。 这里冬季有超过五个月的雪季，而且降雪量丰富，并且还经久不化，因此很多地区都会因地制宜，创造出各种独具特色的“雪祭”。 一旦自然风光再有上人文加持，对于游客的吸引力就急剧增加。 其实北海道的纬度跟东北黑老大差不多，那里也有雪景，但是这个时候的黑省，自然风光是有，也有经久不化的雪域，但是其他设施就差强人意。 当时东北都是一门心思搞工业，又或者开足马力建设北大仓，旅游，那是什么东西，能顶饥不。 当然以后工业基地风光不再，经济疲软，营商环境更是一言难尽。 拼死挣扎还能靠着雪域北疆的噱头吸引一波南方小土豆过来见见世面。 说实在的，松田圣子主动约徐建军出来散心，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的。 本来这事儿应该是夏目雅子最喜欢的，因为去年带着她逛了一波夏威夷，夏目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只要让她彻底玩嗨了，她也能让徐建军玩得更嗨。 去年的那段旅行，夏目雅子是记忆犹新，拍的照片洗出来挂满了房间，整个旅程她就犹如回到了快乐无忧无虑的童年，高兴的像个孩子。 当然徐建军那段时间是真把她当成小女孩儿了，晚上激动的时候让她叫papa，夏目也是有求必应。 往常徐建军去小日子第一站，也必然是先跟夏目雅子汇合，先把她制的服服帖帖之后，才找空闲干其他事儿，或者幽会松田圣子。 跟她虽然也已经早已突破最亲密的关系，但是毕竟夏目雅子才是一开始就培养的心头爱。 本来徐建军打电话给松田圣子，就是想先稳住她，等忙完就去找她，结果她直接邀请徐建军去北海道玩耍。 听她的意思，行程她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徐建军过去，这种待遇，徐老师还犹豫什么，当然是果断答应，立马行动。 本来他们入住的酒店带有温泉洗浴，徐建军的意思是领着松田圣子去泡个汤，扫去旅途的困乏。 结果松田圣子看时间尚早，她这么个运动明显不太擅长的女孩子，竟然央求徐建军带她去滑雪。 怎么小日子的女孩子都钟爱这项运动呢。 滑雪就滑雪吧，当初跟夏目雅子滑的时候，还没有拿下，只能彬彬有礼，不动声色的揩油。 现在松田圣子两人早就滚了多次床单，滑雪的时候搂搂抱抱都很正常。 作为新进的青少年偶像，这里又是本国的旅游圣地，松田圣子出来，肯定得做好防护。 身上包裹着长款棉衣，头上戴着帽子，脖子上缠着围巾，等到滑雪场，又买了个护目镜，这样要是还能被认出来，徐建军都要给那人竖个大拇指。 松田圣子显然没有玩过，完全是个初级选手，他们只能在学习缓道上慢慢练习。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频频摔跤，不是来个前仆，就是搞个后蹲。 最后还是徐建军看不下去了，让她自己摸索，今天注定是没法体验在雪中滑行的快感了。 直接提溜起松田圣子，在她身后推着前行，眼看情况不对，就她这八九十斤的身材，随时可以控制在身侧。 就这样，松田圣子终于体验到了滑雪真正的乐趣，虽然速度不快，她也是一路大喊大叫。 松田圣子的声音悦耳动听，就算是喊叫，也给人一种撒娇的感觉。 当初她刚出道的时候，没有露脸，完全通过唱歌的声音就折服现场无数观众，可见她嗓音条件有多优越。 松田圣子是玩爽了，可是把徐建军累的够呛，这跟他抱着她一起没啥两样，考验臂力，当然，最重要的考验腰力，需要他全程维持住松田圣子的动作不变形。 最后把徐建军整的实在是没法继续陪她玩儿了，他就让松田圣子直接抱着他腿，这样还能节省点力气。 就算是这样，松田圣子也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滑到最底部的时候，她还不老实抱着，突然撒手，直接出溜下去，徐建军赶紧加速冲上，几乎是骑着身下的松田圣子滑行了一段。 幸亏是在最后关头她才松手的，不然这样的动作，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把狼狈的松田圣子从雪地里拉了起来，徐建军关心问道。 “没事儿吧？” “没事，有这么厚的雪做缓冲，摔着也不疼。” “今天也玩这么久了，你也体验过滑雪的过程，要是想玩儿，我们之后可以再过来，现在咱们回酒店吧。” 松田圣子这次没有反驳，而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徐建军前去还装备。 两人一起回去的路上，心情好点的松田圣子，才跟徐建军吐露了心声。 自从下定决心勇闯娱乐圈，松田圣子一开始还有些波折，但是后面的路越走越顺，青色珊瑚礁和裸足的季节两首歌让她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而徐建军送她的那首花咲く旅路，更是奠定了她超级偶像歌手的实力地位，从去年到现在，她的人气在女歌手中无人能够匹敌。 但是名气攀升给她带来了立足之本，但是公司为了赚钱，并且害怕松田圣子是那种昙花一现的明星，就给她增加了很多商演。 唱片经纪公司的宗旨，那一定是趁着手下艺人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疯狂的捞金，利益最大化。 可是松田圣子是真的喜欢唱歌这个职业，本来通过名气跑一些商演，公司也会分一部分利益给她，虽然不多，但也能改善一下她的经济状况，她也是乐意的。 但是后来她的工作量不断加大，有的时候每天不是商演，就是在商演的路上，这跟她当初想象的歌手生涯完全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乐趣可言，只剩下机械的配合公司宣传，这就让松田圣子非常厌倦目前的一切。 刚好徐建军给她电话，她就跟经纪人编了个生病不舒服的借口，然后出来放飞自我。 “等你经纪约到期，就不要续签了，到时候签到村山荣他们这边，到时候也自由一点，他们乐队的状态你也见过，基本上很少商演，他们也看不上那点收益，你过来也一样，实在闲着没事，偶尔可以出去赚点外快，但是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村山君他们上次说，他们乐队都快运营不下去了，我跟着他们，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就完全失业了啊？” “放心吧，村山那小子早就在筹划着收购一家靠谱点的唱片公司，回头我帮他参谋参谋，做到跟索尼和环球争霸的局面可能有困难，但是维持盈利点，这个问题不大。” “哦，那好吧，我听你的。” 看松田圣子依然心事重重，徐建军干脆劝道。 “你们公司的事不用放在心上，如果你实在不想应付他们，我赔付违约金，也要把你捞出来。” “啊，不要，花费那么多冤枉钱，太不值得了，谢谢徐桑你的关心，我没事了。” “只要能让你快乐，花再多的钱又算得了什么，所以你知道我的决心，就没有必要委屈自己，碰到不喜欢的，或者他们把行程排的太密集，你就主动沟通取消，如果公司尊重你，做出改变，那就暂时先待着，如果他们不听，咱们就实施违约金计划。” 松田圣子挽着徐建军胳膊，眼神里满是温柔，这个男人那么的有才华，而且还那么的强大，关键时刻能够给她不计回报的支持。 仿佛只要有他在，不管什么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 这也许就是自己碰到烦恼，没有跟家里父亲说，没有跟朋友说，反而第一时间跟他分享的原因所在。 他强有力的臂膀，多才多艺的能力，能让财阀公子哥俯首称臣的魅力，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想到接下来回到酒店的节目，松田圣子不由的俏脸微红。 第三百六十九章 温泉 频繁的地壳运动造就了日本星罗棋布的温泉，从海上小岛到山中秘境，处处都有可养颜、健身的泡汤或各式观赏性温泉。 小日子对于泡温泉的钟爱程度，不亚于他们创作东京特别热的劲头。 不过他们泡温泉也是有讲究的，进去温泉之前，是要先洗澡的，不然你在温泉里泡出灰来，那就尴尬了；至于脱光光才能下水，这个对于北方人来说，没什么压力，徐建军在大澡堂子搓澡，那都是赤条条的来回跑。 带着松田圣子玩了那么久，徐建军还真有点乏了，听松田圣子提议去泡温泉，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过这样没有了掩人耳目的措施，松田圣子就容易被人关注到。 反正徐建军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跟温泉的管理人员沟通了一下，直接包下其中一处独立的所在。 工作人员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情侣，看在钱到位的份上，同意是同意了，但是却跟他们普及了一下规则。 不能在温泉里做不可描述之事，这个还特意着重说明了一番。 他们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花这么大价钱，就是为了享受二人空间，在他们看来，纯属冤大头行为。 徐建军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倒是松田圣子，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她包的严实，别人也看不出来。 徐建军只是简单的冲洗一番，就兴冲冲的钻进温泉池子里。 都说温泉除了放松身心，还有刺激血液循环，缓解肌肉酸痛的功效。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徐建军躺在水里，身体的疲惫感瞬间一扫而空。 温泉水温刚好，徐建军惬意的把整个身子没入水中，他此刻甚至想就这样躺在温泉里睡上一觉。 不得不说，人有钱了之后，确实可以让生活过的更精彩，而且之前想都想不到的享受，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 就在徐建军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响动，他抬起头，刚好看见穿着一件浴袍，小心翼翼的走近的松田圣子。 她可能是不想惊动徐建军，走的犹如一只小猫，可还是被徐建军察觉了。 走到池边，犹豫了一下，松田圣子还是在徐建军绰绰的目光下，褪去了白色的浴袍。 160的身高，在小日子女人中已经属于中等甚至偏上的身高了，但是徐建军眼中，她还是显得娇小玲珑，青春可人。 看松田圣子不知所措的站在池边，徐建军伸出手，搭着她胳膊，让她更轻易的下水。 这具娇躯他不知道已经欣赏过多少遍了，自然不会表现的跟初哥一样。 松田圣子钻入水中，只留一个脑袋在水面，她头发不算特别长，用头绳挽了个发髻，可爱中透着干练。 此刻在烟雾缭绕的水里，她不远不近的在徐建军身畔，就这么带着笑意看着他。 徐建军等她适应过水温之后，朝她招了招手，然后示意她给自己揉揉脑袋。 松田圣子漫步到徐建军身后，手法生疏的在徐建军太阳穴上按了起来。 感受到身后的柔软，徐建军惬意的闭上眼睛，任由松田圣子摆弄。 “徐桑最近在音乐上有没有新作？你有如此才华，浪费了实在可惜，你的那首故乡的原风景，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循环的听。” “那岂不是越听心里越难受？” “没有了，虽然也会勾起思乡之情，但是却能忘记其他烦恼啊。” “以后别徐桑徐桑的叫了，太见外，咱们两个都已经这样了，还这么叫，听着特别不顺耳。”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名字？亲爱的？或者你自己想叫什么，都可以。” 松田圣子犹豫了半天，才吭吭哧哧的叫了声亲爱的，远没有夏目雅子叫的自然腻歪，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叫，还有待适应。 “你虽然签的经纪约，不过该自己争取的，还是要争取，先问你的经纪人，看能不能在分成比例上加大比例，不管他们会不会考虑，先把要求提出来，就让他们去烦恼吧。” “以你如今的名气，他们就算是不愿意签新的合约，也会对你有所补偿，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在工作量上给自己争取更多的休息时间，我们华夏有句古话，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求其下者无所得。” 认真的听着徐建军的建议，并且听他一针见血的分析，松田圣子之前的烦恼也没有了，自己之前的纠结，在他这里根本就不是问题，只是一个简单的策略，可能就能争取到自己想要的待遇，想起自己庸人自扰的样子，显得那么可笑。 “来，咱们换个位置，你给我服务了这么长时间，我也给你捏捏揉揉。” “亲爱的，我不用，哎呀。” 松田圣子还没说完，就被徐建军像抱小孩子一样，直接从身后抱到了前面。 烟雾缭绕，水花四溅。 徐建军动作稍显粗鲁，不过他也没有更过分的动作，只是用比松田圣子更娴熟的手法，给她来了个反向服务。 她今天滑雪的时候，可没少摔跤，虽然雪地柔暖，但是摔多了也是会疼的。 此刻有温泉的浸泡，有徐建军堪称专业的按摩，松田圣子舒服的差点叫出声来。 “亲爱的，你怎么什么都懂啊，你这按摩手法，比起专业的都要厉害，等下你教教我，我再给你按按，我刚才那样是不是跟瘙痒一样，一点效果都没有啊？” “比瘙痒强那么一点，效果还是有的，这个你也没有必要学，我知道你喜欢音乐，一直想着往创作的方向努力，其实这个也不急在一时，等你年龄再大点，对生活有了自己的感悟，对自己掌握的演唱技巧有了更深入的认知，那时候就会水到渠成。” “嗯，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水准，肯定还没法做到像你那样，曲子像是印刻在脑海中一样，信手拈来，不过我会努力的。” 虽然徐建军心里痒痒的，也想在这里跟松田圣子来一次别开生面的交流，不过人家警告在先，他要真的付诸行动，动静搞的太大，可能会有工作人员扫兴。 所以他只能过过手瘾，帮松田圣子来个全身马杀鸡。 其实徐建军想的一点没错，温泉的工作人员对他们这对情侣显然是特殊照顾的，温泉外面一直留了个人，说是虽然响应服务要求，其实就是怕他们在里面胡来。 听到异常的声音，他们肯定要在门外搞出点动静，好提醒里面的人，不能够肆无忌惮。 那个服务生接到这样的活儿，真的是欲哭无泪。 自己难受的同时，还要被人嫌弃，碰到蛮横无理的客人，甚至会大打出手，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好在里面的这对男女还算守规矩，没有让自己难做。 只是花那么多钱，什么事都没干，好像又有些不划算，有钱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总之徐建军和松田圣子穿戴整齐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服务生小子，看他们的目光有些不一样。 不过这个时候的两人，显然没空在意他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感受。 两人一出去，徐建军就拉着松田圣子的手，快步走向酒店的房间。 刚才显然已经玩出火了，此刻他们想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如何回去快速把这团熊熊烈火给灭了。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此刻说什么显得是那么的多余。 第三百七十章 失踪 放下个人素质，不再照顾其他，把困难留给别人，任由他接受风吹雨打。 松田圣子的任性妄为，她自己是玩嗨了，又是滑雪，又是温泉的，而她的经纪人，却跟疯了一样，在东京四处寻人。 松田圣子暂停一切活动的理由是生病不舒服，她如今是活脱脱的一个摇钱树，经纪人哪敢怠慢，答应推掉接下来的活动，他就马不停蹄的找到松田圣子的公寓。 但是却没见到人影，室友说都没见她回来。 这下经纪人可就吓坏了，以为松田圣子身体出了什么严重的状况，去住院了。 动员力量在周围的医院到处打听，也没找到松田圣子的踪影。 艺人和经纪人虽然是相辅相成，利益共同体，但是在小日子和未来的大棒子，娱乐行业跟国内的艺术家路线完全不同，他们走的是培养抽血模式。 经纪人可是有很大的权限的，但那也要看情况，刚出道或者不温不火的艺人，那就是经纪人手中的一盘菜，手拿把攥，让你干什么你就得老老实实招办。 但是如果艺人冲破界限，人气爆炸，那样的话，双方的关系就会变得很微妙。 艺人有合同束缚，不得不听从公司和经纪人的安排，进行一些捞金活动。 不过高人气又能带来高收益，如果艺术死活不愿意配合，就算是拿出合同，最后往往损失的是双方，所以一般情况下就看经纪人的手腕和魄力了。 松田圣子只不过是只身前来东京打拼的普通出身女孩儿，之前她也一直很配合。 没想到这次突如其来的玩起了失踪，附近医院都问了，没有一点消息。 家里他也旁敲侧击的问了，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就只有失踪这一种解释了。 经纪人也知道前段时间行程安排的有些满，松田圣子每天休息时间都很有限，不过自己还不是一样。 不趁着现在人气火爆的时候挣快钱，难道等无人问津的时候才上活动吗？ 经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找了一整天，最后他也放弃了，只能等松田圣子主动联系他了。 一个人如果想要躲起来，在这个咨询还不算发达的年代，简直不要太简单。 只是经纪人根本想象不到，他眼中的摇钱树，任性傲娇的松田圣子小姐，此时正像树藤一样盘在徐建军身上，迎接他的狂风暴雨。 松田圣子此时脑子里哪里还有什么公司，什么经纪人，又或者她曾经无比憧憬的音乐梦想，这一切的一切，都去见鬼吧，因为她根本无暇顾及。 松田圣子此时已经被欢愉完全俘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做一只摇曳的树藤，牢牢的固定在徐建军身上。 当时间停滞，动作定格，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息声。 恢复片刻，徐建军看松田圣子缩在他怀中，水润的肌肤受屋内凉气的侵袭，粉红色减退。 徐建军拉起刚刚被他们俩丢到一边的被子，盖住两人身上。 松田圣子的恢复时间来的更长，赖在徐建军怀中半天，她才有力气和精神说话。 “亲爱的，此情此景，如果有乐器在，我们两个能够谱写出一段终身难忘的乐曲，那就太完美了。” 这次出来的急，他是在机场跟松田圣子汇合，直接飞到这边的，哪里有什么乐器。 徐建军不由的视线下移，那里倒是有个随时携带的乐器，刚刚松田圣子也试过了。 哎，不能想那么画面，容易被和谐掉。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你现在的重点不是如何创作属于自己的音乐，也不是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你现在已经是年轻人崇拜的偶像了，接下来除了争取到应得的休息时间，就是如何在粉丝眼中树立自己的专属形象，就是那种一提到松田圣子，别人第一印象会想起什么，把这种印象利用好，最起码不会那么快被人忘记。” 任何偶像，都是有时效性的。 也许你看上她的青春靓丽，也许你看上她妩媚妖娆，又或者看上她的独立特行。 随着年龄的增长，早晚有一天，你崇拜的偶像会变成熟，变老，失去了你曾经追逐的闪光点。 那个时候，如果你够专一，永远喜欢十八岁姑娘的那种，就会寻找新的目标，去喜爱，去追捧。 曾经的心头爱，可能早就被抛掷脑后。 现在这个年代还好点，偶像持续的时间还长点，甚至如徐建军所说的，认清偶像本质，能够与时俱进，不断刷新粉丝观众对自己的认知，那样或许能够收取很多死忠粉丝，他们会一直喜欢你，不在乎你年龄的变大，不在乎你婚嫁孕育，只是单纯的喜欢你活在他们心目中。 等到以后偶像变成流水线生产，练习生毕业风光两年，然后迅速被新的团体所替代。 那个时候的偶像，过的日子才真的叫惨不忍睹，那些成功出道，能被大家熟知的，只是过关斩将走到最后的幸运儿。 在他们走向成功的路上，已经是尸横遍野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们成功出道，也不是就此万事大吉。 还有更残酷的竞争在等着他们。 一些人想不明白，成天生活在聚光灯下的明星，又不缺钱，为什么压力那么大，光是大棒子娱乐圈，一年自我了结的人，那就是令人吃惊的数字。 松田圣子此刻正犯迷糊，看向徐建军的眼神能滴出水来，他说什么，她就机械性的答应着，但是记没记住，那就另说了。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一丝的睡意。 本来就饿着肚子呢，又进行了如此畅快淋漓的运动，此刻更是懒得动弹。 “你能起来不，咱们去酒店的餐饮部吃点东西去？” “我不想动，要不我们直接叫客房服务吧？” 徐建军本来想带着她下去吃点北海道的特色美食，见她实在没兴趣，那就只能点客房服务，填饱肚子成了第一要务。 “你想吃什么，自己叫，双份，我跟你吃一样的。” 松田圣子看徐建军大模大样的躺在床上，指使她去打电话，也没有一点不满的意思，爬到床头，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徐建军见她春光外露，拉起被子盖到她身上。 松田圣子跟徐建军一起吃饭的机会不多，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只能是一边询问服务台能提供的餐食，一边用会说话的大眼睛，咨询徐建军是否满意。 徐建军的回应也很简单，同意点餐，他就用抚摸，不太喜欢的，他就用巴掌。 松田圣子仿佛无师自通的学生，根本不需要老师解释，瞬间就掌握了诀窍。 没过一会儿，一顿丰盛的美食被服务人员送到了门口，徐建军披了件衣服起来迎接，松田圣子则依然缩在被窝里没动弹。 于是徐建军干脆把吃的拿到床头，松田圣子直接用被子裹着身子，大快朵颐。 两人都饿坏了，此刻任何食物到他们嘴里，都会变成美味。 只是简单的菜品，他们应是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 松田圣子看徐建军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那份给吃完了，直接把自己剩下的给他吃，甚至还用自己的餐具，喂到徐建军嘴边，看徐建军吃的津津有味，比她自己吃还要高兴。 第三百七十一章 领地 北海道的风光肯定不止雪和温泉，其他自然风光也是堪称一绝。 松田圣子既然出来放松，那就彻底把工作和烦恼丢一边，全身心的融入到游玩当中。 冬日里的港口小镇，原住民过着悠然自得的日子。 那些外来者，看什么都感觉新鲜，玩什么都感觉奇特。 他们挥舞着票子，为本地的收入添砖加瓦，他们在这里看风景，本地人闲暇在这里看这些外来者，他们在本地人眼中，也是一道别看生面的风景。 就几天时间，松田圣子从一开始的心事重重，变成现在把笑容挂在脸上，都不舍得摘下来。 这里慢节奏的生活，让她身心都得到了舒缓。 加上有徐建军陪着，阴阳调和，水乳交融，还有什么时候比这几天过的惬意自由。 总之失踪几天，终于回来的松田圣子，容光焕发，皮肤水润，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不过她经纪人哪还顾得上松田圣子是否撒谎的问题，只要她现身，那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休息几天也没什么，按照她经纪人的想法，回来之后迅速进入之前的工作状态，那就一切都好。 可松田圣子回来之后，开始按照徐建军给他制定的策略，心平气和的争取自己的权利。 艺人和经纪公司的博弈，永远都是相互妥协，相互成就的对垒，这中间就看双方如何找到一个平衡点。 至于松田圣子如何达到目的，就看索尼唱片的态度了，反正她也不怕，就算是最坏的境地，她也有应对之策。 刚跟松田圣子分开，立马去夏目小姐姐那里，搞无缝对接，虽然徐建军也想这么干，但是思索片刻他还是放弃了这个举动。 如果来小日子完全就是为了睡女人，这样也无可厚非，但是他过来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刚把这个摆平，另外一个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自己过来为好。 那些时间管理大师，在多个女人之间来回横跳，而且还不翻车，真真的都是高手，徐建军显然进修不够。 先去通力会社，自己的本方阵地上，把挤压的问题给料理清楚了。 徐建军这次过来，谁也没有通知，直接搞突然袭击，当他提着一个旅行袋出现在会社办公室的时候，前台还拦住不让进。 徐建军瞥了眼这位陌生的员工，应该是近期招进来的。 人家表现的不卑不亢的，把徐建军拒之门外也情有可原，他也没兴趣跟一个前台较劲。 “现在会社谁在？金一彦在不在办公室？” “金社长有事情外出了，您找社长有事吗，我可以代为传达。” “筱冢洋二呢，他在吧？” “在的，你到底是？” “让他出来接下我，旅行袋挺沉的。” 到这个时候，前台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个人不是那种不相干的无聊人员。 赶紧小碎步跑进去把筱冢洋二叫了出来。 “会长大人，您来了，美贵小姐，你怎么把会长大人拦在门外呢？” “不怪她，我也是有段时间没过来了，不认识也正常，筱冢君，帮我把旅行袋提到办公室，通知一下金一彦，让他忙完事情回来一下。” “好的好的，我这就通知，您先休息一下，美贵小姐，帮会长大人泡杯茶，就用办公室备着那种。” 金野美贵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她能想到这人跟会社有关系，还以为是熟悉的顾客呢，没想到是那位久不露面的会长大人。 幸好刚才自己没有失礼的地方，不过会长大人真的好年轻，好有型。 给徐建军泡茶的过程中，金野美贵不时偷偷打量他。 据说这个会社的老板是外国人，但是刚才的交流，她完全听不出徐建军的口音有异常。 那位周主任的发音非常怪异，她还以为外国人说他们日语都是那样子呢。 徐建军见这位动作娴熟的前台小妹子，给他泡好茶，恭敬的站在一边，仿佛等他随时吩咐的样子，让他还有些不适应。 “美贵小姐是吧，我这儿暂时没有其他事儿了，你不用管我，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好的，会长，您有任何吩咐，叫我一声就可以，期待能为您服务。” “嗯，我知道了。” 等金野美贵离开，徐建军打量了一下自己办公室，虽然长时间不在这里，他的办公室还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桌边的绿植也被养的很好。 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汽车，徐建军也终于找到点前世混职场的感觉。 只不过那时候他是个国贸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而此时的他，却是能主宰这个异国他乡会社生杀大权的会长大人。 心境还是有明显不同的。 筱冢洋二通知完金一彦，就赶紧跑到徐建军办公室。 “会长，您过来应该通知我们的，也好让我们去接您，对了，刚才我已经联系到金桑，他马上就赶回来。” “我先去的其他地方，行程有变才过来的，通知你们去接，我还得在机场等你们好久，干脆就直接坐个taxi过来了，坐吧，会社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吧？” “没有，一切运转正常，对了，通过铃木先生，我们又代理了一个本土的洗护品牌，他们在这里也是有一定市场占有率的，跟我们本身的产品也没有竞争关系，还可以加大我们的经营范围，金桑就是去看这个品牌的销售情况的。” “嗯，铃木君跟我说过，我们之前的产品，虽然销售稳中有增，但毕竟是单一品种，这样对一个会社的发展是不健康的，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考虑，筱冢君可要加油啊，以后你们的担子会越来越重，关键时刻，你们这些初创时期的老人，还是要发挥更大的作用的。” 听了徐建军的话，筱冢洋二激动的站起来表态道。 “会长大人您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帮金桑分担一些简单事务，也是我一直做的。” 筱冢洋二和金一彦算是同时被徐建军忽悠到的这个公司，当初他们俩来的时候，那是连办公室都没有，都需要他们自己给自己找办公场所。 谁曾想到，那时候显得非常不靠谱的徐会长，能把会社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从一开始的几万美金营业额，做到现在一个月超过百万的级别，而且还在飞速增加当中。 当初连办公室都要他们自己租，现在已经拥有属于自己会社的仓库，甚至他们现在办公的物业，都已经被会长大人给买了下来。 这里将来的发展，一定不会差了，光是会社的主打产品，就能养活他们会社，更不要说现在已经开始强强联合，扩大经营范围。 自己一开始输给金一彦，可能就跟自己心态有关系，那个时候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表现的不如金一彦主动和有担当。 因为这个，筱冢洋二那真的是追悔莫及。 早知道自己当初就应该积极表现，获得会长的认可，那样的话，现在社长的位子，究竟是谁适合坐，犹未可知，也有可能是自己呢。 “我上次走的时候，招了两个华夏留学生进来，他们表现的怎么样？没有添乱吧？” “没有，那两个职员踏实能干，现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请会长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培养他们。” 筱冢洋二知道徐建军留下那两个人的渊源，更知道那个周春来，也是会长大人安插的自己人，虽然他内心是有一些抗拒的，但是对此却无能为力。 毕竟老板常年不在这边，不留几个完全信任的人在这边，肯定不放心。 换成自己也会如此安排。 “他们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国家，这个谁也无法否认，不过你说的着重培养，就完全没有必要，一切看他们自己表现，如果业绩不达标，谁也不能坏了会社的规矩。” 第三百七十二章 面点大师 一个事必躬亲的老板，不是好老板。 事无巨细，你都要过问一下，会搞的下面做事的失去突破创新的勇气，变得得过且过，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那样这个公司的规模注定只能是家庭小作坊，再把七大姑八大姨招进来，齐活，一个家族式小公司就成型了。 但是想要有所作为的人，是不会跟着这样的老板混的，不管你有多努力，都没有跟他躺一张床上，或者血脉相连，更能取得他的信任。 不过像徐建军这样，长时间不亲临现场，甚至出现自己员工不认识自己的尴尬现象，如果任由此种情况发展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人不在这里可以，但是影响力得随时随地覆盖到位，如今还没有那种智能手机人手一部，全世界互联畅通无阻，想要搞遥控指挥那一套，还是得下点功夫。 甚至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的拙劣手段，安插亲信，徐建军也不得不为之。 不然就任由这帮小日子折腾，指望靠别人职业道德自我约束，那简直跟作死没区别。 你考验人性，大概率是求锤得锤，让人性给你上一节生动无比的错误案例分析课。 展示自己的影响力，也不是简单的看看财务报表，收回审批权限，又或者启用内部审计。 徐建军在这方面有天然的优势，首先会社的拳头产品，自己掌握着货源，这帮人如果给自己玩花活，他有的是招式收拾他们。 再个当初他引入铃木智村这个外来者，拉一个本土有一定实力的合作伙伴是一方面，也有分散阵营的意思。 铃木这个富二代，虽然不是被重点培养的那种根正苗红的接班人，但徐建军就是看重他这一点，跟一个趾高气扬的二代合作，显得自己低声下气，徐建军还没有那么贱。 反而是那种在家族不受待见的，他们更懂得审时度势，也更明白尊重是相互的这个道理。 只要你表现的好，对爷爷胃口，带你装逼带你飞，把原先的接班人掀翻在地，那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村山荣这个废柴，如果要是再有点上进心，不是一门心思扑到音乐上，徐建军其实是有办法把他拔起来，取代他那个绣花枕头哥哥，也不在话下。 那个家伙好像对徐建军没什么好感，有限的去村山家做客的几次，他都表现出隐隐的敌意，倒是他那个大家闺秀老婆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当初夏目雅子开着村山老头硬送给徐建军的那辆保时捷，还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就是那位小嫂子，主动帮忙解的围，所以夏目雅子对她印象特别好。 听她说，两人还相约一起逛过卖场。 徐建军不在，他也不会介意夏目雅子有有些自己的社交活动，特别是女性朋友，一起玩还能缓解一下相思之苦。 不过男的就敬谢不敏了，有多远滚多远，这方面夏目表现的还是可圈可点的，等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儿，得去好好犒劳犒劳她，不能都来了这边了，还让人家独守空房。 崔国康当初瞅准机会找到徐建军，就是抱着搏一搏的心态，他其实也没敢有太大的期望。 但是没想到还真成功了，徐老板说得咨询一下相关部门的意见，说实在的，当时崔国康还是很忐忑不安的，毕竟他们能出来，学校和国家都是投入了不少资源的。 等接到正式通知，崔国康才终于放心。 这里的工资，跟国内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他在这边一个月，顶在国内忙乎一年都不在话下，这样的对比下，试问有几个能够淡定的。 为国家做贡献，不计个人得失，有那样情操的，还是少数，而且随着改革开放的进展，国内很多事情与国际接轨，那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而像崔国康这样，崇尚自由，看重个人得失，才是未来社会的主流。 接到周春来通知，说徐老板来了，还要见见他，崔国康其实是有点紧张的。 他也只是见过徐建军有限的几次，但是印象非常深刻，虽然年龄他们不相上下，但是成就却天差地别。 关键是徐建军那仿佛能看透别人一切伪装的眼睛，让崔国康很有压力。 不过老板相招，对于他们这些做职员的，显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崔国康虽然紧张，但是内心还是隐隐有所期待。 如果能够得到徐建军的赏识，不说平步青云，最起码在这个异国他乡的会社里，他也能有一个立足之地，关于能力，他还是有自信的。 反正像周春来这种，在国内连他都看不上眼的货色，都能找到自己的定位，并且在这里干的有声有色，那么自己只要用心，肯定不会比他差了。 从仓库来到这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办公室，看着会社的管理者们，陆陆续续进出，崔国康充满了羡慕之情。 他现在还只是跟着周春来一起在下面配送中心的仓库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在这个办公室有一席之地。 崔国康进到徐建军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有点口干舌燥，虽然主要是听他们在汇报，但这个过程肯定会涉及到一些问题，光是提问题和沟通讨论，也把徐建军累的够呛。 毕竟每个问题他都是有针对性，不可能这么宝贵的时间，他去跟这些人嘘寒问暖。 不过这个崔国康，他本职工作还真没到徐建军需要操心的地步，把他叫过来，也算是摸摸底。 所以崔国康进来之后，他本身特别紧张，但是徐建军是难得的放松状态，他喝了口那个前台小姑娘泡的茶，随意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 “别拘谨，自己坐。” “好的，会长。” “你家是沪市的吧，有多久没过去过了？” “一年多了吧，我们能出来上学，已经倾尽全力了，机票那么贵，可不敢随便回去，有好些同学，都是出来一次，再回去就是毕业归国了。” “嗯，咱们国内实际情况，也是没办法，你既然决定留下来，那就安心在这儿干，其实你也知道，这个所谓的会社，也成立没多久，所有人当初也是赶鸭子上架，因为那时候我要人没人，要资源没资源，你错过了最佳时机，不过也不算晚。” 看崔国康露出激动的神情，徐建军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们毕竟是同胞，同等情况下，我肯定是更乐意让你们担当更重要的职责，只要你们表现好，这个我还是能保证的。” “谢谢会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努力干好每一份工作。” “嗯，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不用站起来，坐下，我专门找你谈话，也不是跟你说这些虚的，你自己多思考，多关注会社的运营，别光盯着自己手上的那点事儿，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或者建议，随时可以找我，猴子那儿有我国内的电话，拿出我们华夏男儿的气势来，别让这帮小日子们小看我们国人。” 崔国康又想站起来，不过刚有动作，又迅速坐下，他也不想表现的这么不堪，但是内心的激动实在无法抑制。 “请会长放心，我会通过工作表现，证明我们国家出来的人，能力也一点不比别人差。” “嗯，你的那个同学，我就不找他专门谈话了，把这个思想传达到位，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希望机会来的时候，你们已经早就准备好了。” 徐建军也没有多跟崔国康说什么，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谈话，已经足够崔国康激动好久了，他们两个留学生，只找他一个人沟通交流，这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认可，嗯，不知道老王会不会多想，管他呢，既然徐会长找的自己，那更要努力表现，让他看到自己的价值。 第三百七十三章 棋逢对手 该审批的内容给处理完，该喂的饼也喂的他们心满意足。 徐建军没空在这里闲磨时间，直接让金一彦把他送到村山家送他的那套高档公寓。 其实当初让夏目雅子参与这里的装饰，就是为了共建爱巢。 夏目平时也确实住在这边，不过他这次没有提前通知，打开房门，也没有佳人相迎。 徐建军丢下行李，走进卧室倒头就睡。 必须得养精蓄锐，接下来免不了还要经历几场硬仗。 要说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方面不管是廖芸，还是刚刚分别的松田圣子，都没法跟夏目老师相提并论。 盖着香喷喷的被子酣然入梦，等徐建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仔细听外面好像有动静，他走出去一探究竟，不出所料是夏目雅子回来了。 此时正在套着围裙扮成一个贤惠小厨娘，专心致志的做饭呢，连徐建军走到跟前她都没注意到。 从后面贴近，手自然而然的揽住夏目腰间，本来还以为她会惊叫出声呢，结果夏目雅子却仿佛早有所料一般，转身抱住了他脖子，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原来你早就发现我过来了，调皮。” “我虽然在做饭，一直关注着房间呢，你一起来我就察觉到了，亲爱的，刚才看你睡的那么香，我就没有叫醒你，你先去洗漱一下，我这边马上做好，我可是研究厨艺好一段时间了，保证让你满意。” 徐建军看她娴熟的动作，以及厨房飘散着的味道，看来还真的没少下功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以示鼓励。 本来他只是浅尝辄止，刚起来，不洗漱一番，确实有点迷迷糊糊的，可夏目雅子却会错了意，犹如被火星子点燃的棉絮，一发而不可收拾。 徐建军托起夏目雅子翘臀，让她坐在厨台上，这样接吻也省些力气。 就在两人渐入佳境之时，灶上的炖着的锅发出了抗议，徐建军瞥了眼，再不介入，夏目的作品就要糊了。 他赶紧顺手把火给关了。 夏目雅子喘着粗气看着他，仿佛还在奇怪为什么中断了，等随着徐建军视线看过去，她有点挂不住脸，刚刚还在吹嘘自己厨艺，转脸就废了一道菜。 夏目雅子红着脸把徐建军推了出去。 “等吃过东西再来，现在你先不要捣乱。” 徐建军笑了笑，也没在意。 等他洗漱完毕，夏目雅子已经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餐桌，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一起共进晚餐。 “你这次来怎么没有提前跟我说啊，今天做的还是之前剩下的食材，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会多采购一些的。” “这边有点紧急的事情要我处理，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处理完，我怕提前给你说了，你早早的等着我，那样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给你点惊喜呢。” “哼，我回来的时候，见客厅的旅行袋，还以为家里遭贼了呢，结果一看是你的东西，幸亏你把护照放客厅了，不然就麻烦了。” “这里的进出管理我看挺严格的，怎么，我没有放护照，你还准备把安保人员叫上来不成？” “那当然，万一你是坏人呢，我可不敢去卧室里冒险。” 徐建军心说，要不是老子留了一手，岂不是被你这婆娘闹出大动静了。 “我还就是坏人了，不过不是那种偷盗财物的小贼，而是要劫个色，夏目小姐，别坐那么远，来，坐到我这边来。” “呵呵，我不要，先吃饭再说。” 夏目雅子也只是做做样子，哪里会拒绝徐建军的软磨硬泡，很快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身边，任由这个坏人揩油。 “刚刚你在睡觉的时候，我已经让森川君把这两天的行程给推辞了。” 夏目雅子说完，笑脸如花的看着徐建军。 “你冰箱里的食材，够我们吃几顿的？” “明天的应该没问题，不过附近有家熟悉的饭馆，我有他们电话，如果有需要的话，是可以让他们送过来的。” “嗯，那接下来两天时间，你就别想着出门了。” 徐建军显然意有所指，而夏目雅子也是心知肚明，她推了通告行程，就是为了和爱人时时刻刻在一起。 “我已经做好打算了，亲爱的，你这次准备在这边多久啊，能不能多停留一些时候啊？”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肯定会多停留几天的，你最近没有接新的剧本吗？” “没有，森川君接到两个，实在是没什么看点，连他都觉得不合适，我就给推掉了。” 自从有了徐建军之后，夏目雅子对本职工作的态度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不再为了证明自己，也不再为了生计问题，拼命接剧本。 可以说，徐建军对夏目雅子的影响，可不止身心方面的，就连思维想法，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放在以前，如果持续一段时间没有任务，一直处于空置状态，夏目雅子早就跟森川贵一起急得团团转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宁愿闲着什么都不干，也不愿意胡乱接不喜欢的剧本。 “等我忙完了事情，看能不能帮你物色一个好点的剧本不能，实在不行，现场攒一个剧本都可以。” “真的吗，亲爱的，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夏目雅子听了那真是喜出望外，她对徐建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鸣惊人的操作已经相当熟悉了。 而且有情书的珠玉在前，她早就对此无比期待了，只是徐建军一直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夏目雅子也不好意思催促，现在是他主动提出来的，那就没问题了。 “我把你胃口给养刁了，也不能让你一直接不到心仪的剧本啊，不过得等我先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这样才有心情把故事理清了，不要着急啊，至于故事的质量如何，就看你这两天的表现了。” 徐建军刚说完，夏目雅子已经跨坐到他腿上，主动送上香吻。 一方刻意逢迎，一方志得意满，等他们一回合完毕，夏目雅子媚眼如丝的看着徐建军，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问，这样的表现您还满意不。 第三百七十四章 将遇良才 夏目小姐姐就这点好，在徐建军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所欲所求。 她为了取悦爱人，以前嗤之以鼻，嫌弃远离的厨房，现在也甘之如饴，光看今晚她做菜的水平，显然是经过无数次试验的。 徐建军很久没来这边，给她打电话，她也从来不避讳思念之情，求欢之意。 此时两人一番亲吻之后，夏目雅子一点从徐建军身上下去的意思都没，就这么抱着他脖子，近距离看着他。 也不管徐建军是否吃饱，反正她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徐建军托起夏目雅子长腿，就这么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轻松站起来，走向卧室。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风吹雨打芭蕉去，落叶无声满地飘。 春风得意马蹄疾，只恨人间有别离。 夏目雅子整个人帖在徐建军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更有真实感。 刚才包裹的严实没发现，这会赤诚相见，徐建军才发现，她皮肤更加细腻白皙了，也更让人爱不释手了。 看出了徐建军的疑惑，夏目雅子邀宠一样炫耀着说道。 “上次我们去夏威夷，你不是不让我把皮肤晒黑了，我才知道你喜欢白皮肤，回来之后我就特别注意，防晒皮肤护理一直在做，怎么样，效果还可以吧？” “那是相当的可以，不过也别矫枉过正了，保持自然就好。” 就她的体质，一切都以小心为妙。 虽然徐建军已经让她杜绝了一切跟辐射风险，甚至都已经告诫过她，不明来历的首饰什么的，尽量不要戴，她以前喜欢的艺术工艺品，统统被徐建军要求送人或者丢掉。 那个时候的徐建军，显得霸道不讲理，但是夏目雅子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初衷，不理解，但是依然在他的坚持下全部照做了。 “对了，我叮嘱你的，定期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你没忘了吧？” “没有，只要你说的，我都会时刻记着的，我早就去过了，亲爱的，你放心吧，我健康的很，那位医生先生说，就连之前的一些小问题，现在也全部调理好了，他给介绍的饮食计划，是不错，我还好奇去中餐馆试过你说的炖品滋补，感觉挺有用的，我当时还让他们教我几种做法，等我买齐了食材，做给你尝尝。” 说实话，国外的一些中餐馆，大多数都进行过一些改良，很难保持纯正的口味，毕竟他们也要与时俱进，适应市场。 所以他在小日子这边，多数也是入乡随俗，跟着吃日餐或者西餐。 偶尔来兴致了，自己买一些食材，让夏目见识一下华夏餐饮的降维打击。 看来她现在受自己影响挺大的，都开始主动研究起中餐了。 “其实我们喜欢吃什么，就是自己身体发出的信号，有可能就是喜欢吃的东西，刚好弥补身体一些缺失的元素，这个你以后也不必太过刻意，以自己的喜好为主，当然也要做到适量。” “嗯，你先休息下，我去放热水。” 夏目雅子终于恢复了点力气，从徐建军身上爬了起来，简单套睡衣，去洗浴间放热水去了。 她那句你休息下，差点让徐建军破防，老资怎么可能需要休息，刚刚只不过是看你差点喘不上气，才消停一会儿。 就算是连番作战，那也不在话下，怎么到你口中，就是需要休息了。 不过看她贤惠乖巧的样子，暂时放过她吧，反正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 接下来的两天，夏目雅子让徐建军彻底体验了什么叫做极致的温柔，什么叫做另类的诱惑。 她可能是从徐建军的情绪变化中，了解到这货对和服有种特别的执念，于是在家里备了两三套，换着花样穿。 而从她英姿飒爽的女警造型，让徐建军想到了好几部关于警察的电影。 嗯，是正经的那种。 小日子女星里的颜值天花板，宫泽理惠小妹妹，这个时候还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的女交警造型，那可是惊艳了无数同胞。 当她执勤开罚单，可能有无数人心甘情愿送上门去让她处置。 运转手之恋虽然故事情节泛善可陈，但是小宫泽可是让无数影迷念念不忘很多年。 要不要给夏目雅子安排上呢，思虑再三徐建军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那种为了泡妹子，疯狂违章，作死秀恩爱的情节，在港岛或者弯弯还可以，在死板的小日子，就显得有些突兀。 倒是另一部女性题材的电影，棒子和国内都拍过，如果找一个靠谱的导演，应该能拍出点花样。 “雅子，爱情片你也演过好几部了，想不想换个题材？” “好啊好啊，你是不是在构思剧本啊，是什么样的故事呢，我能不能先睹为快，额，先听听，可以吧？” 夏目雅子一听徐建军问话，瞬间来了精神。 这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不凡，徐建军这方面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对他信心十足。 “悬疑题材的，不过对你演技也是一种挑战，你要饰演一个曾经是警官的盲人，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先告诉我大致情节啊，我也好早做准备？” “嗯，一个见习女警员，在一场车祸中双目失明，而且还失去了最爱的亲人，与弟弟天人永隔，与心仪已久的警察工作也错过。” 开头就这么悲伤，夏目雅子不由听得入了神，等着徐建军徐徐道来。 “等她适应了盲人的身份之后，摆脱悲伤，迎接新生活，通过锻炼，她拥有敏锐的听觉，而且作为曾经的实习警员，她还拥有普通人所没有的思维能力和判断力。” “嗯，如果是这样，她应该是可以好好生活的，是不是还有意外发生呢？” “当然，如果是这么简单的剧情，观众怎么可能买账，她因为一个意外，卷入到一场凶杀案中，她是目击证人，哦，也不能算目击，她看不到，但是通过敏锐的听觉和嗅觉，作为证人辨认嫌疑人。” 看夏目雅子托着腮，认真的期待下面的剧情，徐建军不由的捏了捏她嫩滑的脸颊。 “意外的是，这个案件还有一个目击者，他是一个拥有正常视力的男孩儿，不过他提供的证词，却跟盲人女孩说的大相径庭。” 光听这个不太完整的前半部分，夏目雅子就觉得肯定不错，她看向徐建军的眼神，满是崇拜，他之前应该还没有构思剧本的问题，就这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够创作出剧本的大致情节。 而且听他讲的内容，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带入到角色当中，这对自己确实是一个挑战，演一个盲人，还是很考验她的演技的。 盲人可不是闭着眼睛，或者带个墨镜牵着导盲犬，就完事了，很多细节问题，那都是需要下功夫的。 盲人跟正常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有所不同的。 “接下来呢？” “虽然他们两个证人提供的证词有矛盾之处，但是他们又确确实实都是亲历者，后面就是行凶者找上门，要杀人灭口，这个曾经的实习警员，如果在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恶魔手中逃出生天。” 第三百七十五章 显而易见 男人往往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才是最迷人的。 当司机聚精会神开车的时候；当医生全神贯注做打针的准备工作的时候；当作家心无旁骛的在洁白的纸张上书写属于自己的内容的时候。 他们的专注，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徐建军此时一边思考，一边把故事娓娓道来，夏目雅子听的津津有味，虽然就在他怀中，却不忍做出任何打扰他思路的动作。 只是夏目雅子眼中，徐建军是那么的神秘，他好像时时刻刻都能创造不可思议，持续不断的给你带来惊喜。 等徐建军把整个剧情差不多复述一遍，夏目雅子已经在代入角色问一些细节问题了。 没想到一套制服，还能引出一部这么优秀的剧本，没错，夏目雅子也算是出道好几年了，一部电影靠什么卖点吸引观众，她不可能还像当初小白一样，什么都不懂。 早知道还有这效果，自己就该早点给这家伙上内容了。 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奇效。 如果别人问起这个剧本是如何诞生的，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才不至于失礼呢，反正现实情况肯定无法公之于众。 接下来的时间，夏目雅子使出浑身解数，把徐建军伺候的明明白白的，渴了有咖啡，饿了有两人去附近卖场采购的食材，她的厨艺也终于找到了施展的空间。 书写烦躁了，还有烈焰红唇、陈年佳酿奉上。 总之徐建军在完善剧本的时候，夏目雅子是有求必应。 而且徐建军仿佛帮她打开了一扇大门，夏目雅子接下来的时间，换衣服的频率明显增加了。 徐建军本来是已经约好藤田胜雄谈新作的问题，毕竟东山亚弥子已经跟他透漏过一点消息。 而且他又知道徐建军已经来到了这边，本来他还想着去接徐建军的机，但是这位一下飞机就玩起了失踪。 藤田胜雄甚至厚着脸皮问到宫川一郎头上，试图跟徐建军对上话，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 那几天的徐老师，正心无旁骛的跟松田圣子甜蜜旅行呢，哪顾得上他这个半老头子。 这好不容易接到徐桑的电话，可把藤田胜雄激动坏了，恨不得立马问明 可徐建军开了个头，把夏目雅子的兴致彻底给勾了起来，哪肯放他离开，他一说要出去，立马撒娇卖萌，直接挂在他身上不下来。 甚至在客厅里，就去拉徐老师的拉链。 这种情况他如何走的出门，只能是先爽约了，电话里藤田胜雄听到徐建军的解释，加上他呼吸不太正常的频率，信以为真，对徐建军身体不舒服的借口只能接受了。 只是这更加剧了他焦虑的程度，听亚弥子说，这个新作，一点不比高达系列逊色，他其实是想让亚弥子把她看到的版本先传真过来，好先睹为快，可是那边亚弥子却死活不愿意。 按照她的话说，到那边这么长时间，才刚刚得到徐建军的一丁点信任，如果就为了满足藤田胜雄的好奇心，就把这些前期工作付之东流，那损失可就大了，甚至以后能不能得到更进一步的认同，都成了未知数。 听了东山亚弥子的解释，藤田胜雄也只能作罢。 他现在只能是钉死在公司里，坚决不能错过徐建军的电话。 一直等到徐建军把剧本的草稿梳理完毕，夏目雅子拿到手里，反复看了两遍，才心满意足的不再限制他出去。 她拿着剧本如获至宝，当场就跟森川贵去了电话。 等她跟经纪人分享完好消息，看到徐建军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硬是把他按在沙发上让他等着。 没多久，一个青春靓丽的都市女性就出现在客厅里。 “怎么，你是要跟我一起去应酬啊？” “不可以吗？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就在家等你好了。” 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一刻都舍不得跟自己分离，徐建军只能站起来朝他摆了摆手，夏目雅子立马会意，高高兴兴的上前挽住他胳膊。就这么结伴出行。 藤田胜雄早早的来到预约好的餐厅，虽然上次去华夏，他跟徐建军已经敲定了大致的合作框架和基础，但是这次就是把一切落到实处的时候，容不得半点马虎。 自己能从德间的虎口里捞得这一点机会，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他可是听说，小学馆得社长曾经试图接触过徐建军，以行业顶级的待遇，让他改换门庭，从德间全面撤离，结果被人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讲谈社当初也是做过尝试，被拒绝后还不死心，起了歪心思，把当时那个所谓的画手给挖了过去，结果证明只是做了一笔赔本买卖。 还彻底把徐建军给得罪了，断绝了以后合作的可能。 而集英社找到自己，也算是曲线救国，这样也是变相的跟徐桑有了合作。 这样算下来，三大杂志社，都已经跟他产生过交集。 想起曾经的过往，如果跟徐桑第一次见面，能够有个愉快的开端，那么是不是就没有德间什么事儿了。 这种事还是不要多想，想多了容易抑郁。 反正现在自己能保住这难能可贵的机会，万代就不会亏待自己。 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到了约定时间，徐桑怎么还没到，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你可不要再玩我了。 他所定的位子，是靠近玻璃窗这一侧，当看到徐建军的身影，藤田胜雄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 看到与徐建军相伴的，还有一位身形苗条的女性，藤田胜雄也没在意，徐建军在他们这边有产业，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他打探到一些。 不过等这个所谓的女伴，卸下遮掩的装扮，露出真容之后，藤田胜雄还是吃了一惊。 看着明艳动人的夏目雅子，就算是他对娱乐圈不感冒，没有过多关注过这方面的信息，但是这位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难怪东山亚弥子在华夏待了那么多天，在徐桑身上都没有太大的进展，有这样可以称作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伺候着，亚弥子那样的，或许他根本就看不到眼里吧。 虽然已经认出来了，但是徐建军不介绍，藤田胜雄也不好意思主动打招呼，只能鞠躬致意。 “藤田君是万代公司的课长，他可是伊藤社长手下的得力干将，认识一下，这位是夏目雅子，我朋友。” “夏目小姐，您好，很荣幸认识您。” 看到藤田胜雄又鞠躬，夏目雅子赶紧回了个礼，然后挨着徐建军跪坐下来，姿态优雅，动作迷人，但是对面的藤田胜雄可不敢多看。 第三百七十六章 欲穷千里目 藤田胜雄倒是深谙华夏谈判文化的精髓，谈笑风生间，道尽天下事。 选的地方也挺讲究，不是银座那种熙熙攘攘的环境，也是人迹罕至的幽巷。 交通便利，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 徐建军看了眼菜单，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直接丢给身边的夏目雅子，让她负责点餐。 藤田胜雄他们两人不动声色间，就把这次会面的主要目的抛了出来。 既然已经到了见面谈细节的阶段，徐建军也不会故弄玄虚的吊人胃口。 而藤田胜雄也是早有准备，把之前已经谈过的内容在合同中一一点出。 “漫画版税这个已经是行业顶尖水平了，我自然是没有意见，不过你们的周边分成，这么多年了，好像一点都没涨，高达和圣斗士我就不说了，当初咱们谈好的，按照合同办事即可，但是这次无论如何得表示一下吧？” 藤田胜雄苦笑，就知道这次毕竟会谈到周边销售分成的问题，这是他们公司的主营业务，也是做的最出色的部分，徐建军第一次合作的时候就能切入到这方面，更别说现在这种完全占优的情况下。 “徐桑，之前给你的3%，已经是其他漫画作品所不具备的比例了，可不可以这样，咱们加一项签约金，这个金额公司已经授权给我了，一定让徐桑您满意，至于比例，公司的意思，还是保持原样，您看行吧？” 徐建军看着对面这个老滑头，麻麻的，一锤子买卖，跟长期收益，老子还是分得清的，除非你能给出一个让我都大吃一惊的签约金，否则就是免谈。 “你先说说你们所谓的诚意，我看看究竟是否达到预期，既然是谈，那就有来有回，就算是咱们这次没法合作，我与藤田君的友谊还在，不是吗？” 藤田胜雄一听，就知道不好糊弄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公司的意思，提前把动画改编的版权买下来，在高达的基础上，再加一千万円，徐桑您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还是坚持在分成上增加比例，我的要求也不高，在3的基础上，加2个点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有求于人，藤田胜雄听了徐建军的话，肯定会火冒三丈，哪有你这样的，轻飘飘的就拿去5%的销售分成，你比我们国家的税务部门拔毛的力度都要狠。 接下来两人就比例问题反复磋商，徐建军也没有把路彻底堵死，毕竟万代对于他来说，目前还算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想要找个合格的替代者，那样费时费力，还不一定能起到原先的效果。 但是不从万代未来急速飙升的利益板块上啃下来点，徐建军必定是心有不甘，小日子的钱，能多赚一分，他也不会客气。 夏目雅子虽然对他们谈论的内容不感兴趣，但是听到藤田胜雄说出的签约金，还是受到了小小的震撼。 她们这些演员们，跟她们这些文化界的收入比起来，只能说是赚的辛苦钱啊。 拿她自己为例，已经算是处于中等偏上的档次，但是拍一部戏，差不到三个月到半年的档期，也仅仅只有几百万円的片酬。 更别说那些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她们的更少，樋口可南子就没少跟她抱怨，说只能够维持生活，很难有存款。 所以她们一起外出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夏目雅子在埋单。 等夏目雅子点的菜肴上桌，徐建军和藤田胜雄之间稍显紧张的气氛略有缓解。 大家恢复到客客气气的状态，先垫一垫肚子。 这就是在饭桌上谈判的好处，就算谈判不顺利，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们两个先停一停，看我点的菜品符合你们的胃口不。” 夏目雅子说话主要针对的是藤田胜雄，徐建军什么口味，什么喜好，她不说一清二楚吧，那也是相当了解。 吃饭空隙，藤田胜雄借口上洗手间，跑去饭店大厅打电话请示，他是真的怕像第一次跟徐建军谈判时候那样，双方闹的很不愉快不说，最后还是自己一方妥协。 那样的感觉很憋屈，明明最后做出了让步，但是人家还不领情。 他刚刚好像又找回了几年前去华夏跟徐桑谈判时的感觉。 照着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夏目雅子也没了顾忌，直接把剥好鲜虾递到徐建军嘴边。 “这位藤田君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我看你们谈的不是很愉快，没有问题吧？” “他现在应该是在大厅打电话呢，喂，不要出去看，给人家留点面子好不好，咱们先吃东西。” 夏目雅子刚刚要起身一探究竟，却被徐建军给拉了回来。 “我以前没有关注过漫画，还是在认识你之后才接触的，没想到漫画行业如今这么赚钱了，刚刚你们说的签约金，已经顶我接好几部电影的片酬了。” “漫画创作的周期比较长，这篇虽然不像连载了好几年的龙珠一样，但是保守估计，也要超过一年的时间，而且是需要团队协作，共同完成的，跟你们接片赚片酬，不是一个概念的。” 说到这里，徐建军忍不住得瑟地说道。 “而且也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待遇的，放眼整个漫画界，也不会超过三个人，当然，以后随着行业的不断发展，肯定还会涌现出更优秀的作者，但是目前，这样的人还找不出来几个。” 两个人一起足不出户好几天，对于彼此的探索，都有了一个最新的认知，而且据夏目雅子了解，自己男人确实有这样的实力，不管吹牛。 于是又把沾了调料的刺身喂到嘴里。 她们俩在房间里秀恩爱，而藤田胜雄在外面焦急的跟电话里的人解释着什么，就连大厅的服务人员，都能感受到他急躁的情绪。 都离他远远的，生怕这个客人把火撒到自己身上。 其实通过刚刚的试探，双方的底线都已经一目了然，藤田胜雄既然跟公司争取，那就有把握在拿到权限的前提下，和徐建军正式签约。 不过现在万代的周边销售，已经不限于模型与手办，业务已经扩展到更广阔的领域，这方面的销售额，将来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在这方面想让他们让步，一般人想都不用想。 但是这次谈判的对象是徐福，他们还真没什么优势，这个谈判本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处于劣势，因为他们急需徐福的作品来扩展人气和影响力。 前面的高达系列太成功了，为公司的业务拓展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次想要更上一层楼，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徐建军。 这才有了藤田胜雄上次的华夏之行。 第三百七十七章 既定路线 本来达成这次签约，是既定目标，能够顺利完成，藤田胜雄应该发自内心的高兴。 可是这次不光是在版税上，动画改编以及销售分成，全都都提了一档。 甚至藤田胜雄自己权限不够，还找到社长请示，这才终于拿下。 徐建军一直表现的彬彬有礼，就连离开的时候，也没有那种一朝得势便猖狂的可恶姿态。 但就是他这种毫不在乎、云淡风轻的样子，让藤田胜雄着实不平衡。 特别是看着他与夏目雅子两人不经意的亲密互动，以及走的时候，夏目雅子重新做好遮掩的伪装，毫不避讳的挎着徐建军的胳膊，一副小女人姿态，让藤田胜雄有种自己这把年纪活到狗身上的感觉。 一直在楼上看着徐建军启动车辆离开，藤田胜雄才闷了一口清酒，起身去结账。 虽然付出了一定代价才谈定，但只要手握徐福这张牌，就算是社长，也不能对自己说什么。 人和人是不能攀比的，不然会拥有无限的烦恼，自己这是怎么了。 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年轻人身上感受到挫败，突然被晃了一下，不太适应。 小日子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特别是在传统行业的职场，掌握权力的大多数都是像他这样的中年人，年轻人再有才华，也不可能跨越阶层，直接爬到他们头上拉屎撒尿。 藤田胜雄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了，但是这些好像在徐建军这里完全失效了。 当初他还是初出茅庐的时候，这位徐桑就敢放自己鸽子，教自己做人。 何况是现在，人家早已功成名就，美女在怀，钞票他有，他更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虽然双方也在讨价还价，但是藤田胜雄这个时候才觉得，好像整个过程，都在徐建军的掌控之中。 而且一切还都朝着他想要的方向迈进。 自己刚刚没有一点谈判完成的成就感，可能就跟这一点有关吧，可怕的年轻人，可怕的华夏人。 夏目雅子让森川贵拿着剧本去联系熟悉的导演，她自己依然在家里窝着。 每天缠着徐建军给她讲角色，因为她发现了，这个整天跟自己待在一起的男人，可不止漫画画的备受欢迎，歌曲他也是信手拈来。 他为了让自己不至于接不到中意的剧本，亲自下场创作的两个，那也是手到擒来，第一部的情书已经在市场上得到印证，这次这个，都不需要别人的肯定，夏目雅子就感觉到这部电影如果拍出来，观众应该会买账。 他就像他自己颇为推崇的那个哆啦a梦漫画中的机器猫一样，只要有需求，他能随时变出各种东西和技能。 夏目雅子甚至相信，只要他有时间有条件，就算是导演他都能胜任。 听到夏目雅子有盲目崇拜的趋势，徐建军不得不给她打一次退烧针。 烟雾缭绕，花瓣在水中荡漾。 夏目雅子这个大小姐，好像特别喜欢这调调，光是这几天，徐建军都跟着她泡过几次花瓣浴了。 “导演是需要统筹调配，把握全局的能力的，那可不是像创作漫画和剧本一样，我一个人敝帚自珍，就能够完成，而且没有一个配合默契的团队，以及已经闯出来的名气，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执导一部电影，大概率是要扑街，就是你们说的票房惨败。” “你不一样，你在漫画界早已得到了认可，上部电影也取得了成功，而且平时你指正我演技方面的问题，有些比起那些导演还要专业，我觉得你行的，亲爱的。” 徐建军抚摸着她光滑白嫩的肌肤，越过崇山峻岭，不得不再给她泼点冷水，刚刚那一针，明显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 “咱们两个在一起，你说什么都没事儿，在外人那里，你可千万别把你男人架在火上烤啊，演技方面，我能给你建议，主要还是对自己剧本有足够的了解，对这个角色的背景性格最清楚，才能纠正你的一些错误。” “放心吧，我明白的，你就是不想费时费力，哼，暂时放过你啦，对了，可南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角色，这次能不能让她也参与进来啊？” 徐建军回忆了一下这部电影里的角色，真没有什么出彩的女性配角，倒是那个牺牲的警察，以及同样是目击者的男孩儿，有不少的戏份。 就连那个变态凶手，如果把那种惊悚邪恶的感觉演活，甚至拿奖都不是不可能。 “也没有适合他的角色啊，那个被车撞，被侵害的女大学生，根本没有多少戏份，你问她要不要接？” “嗯，我去问问，她一定愿意。” 夏目雅子说着就准备从浴缸里起身，被徐建军一把拉了回去，水花四溅，波涛汹涌。 “用得着那么急吗？等洗完再去通知她也不迟。” “好吧。” 夏目雅子由于单纯的性格，以及不愿意刻意奉迎的做派，在圈子里朋友不多，樋口可南子算是难得能谈的来的，有这样的好消息，她自然是想第一时间分享给好朋友的。 一部剧本让夏目雅子痴缠徐建军的计划落空，不过她已经很知足了，她也知道徐建军一定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忙。 能让他放下所有，全身心的陪着自己这么多天，夏目雅子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把樋口可南子约出来见面的时候，可南子拉着她夸张的咨询，夏目雅子是如何护理的皮肤，能如此的水润嫩滑。 夏目雅子自然不能说是徐老师努力奋战的结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阴阳调和，激素发挥了前所未有的作用。 徐老师一贯的风格都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就是你说的新剧本，姐姐，我能看看吗？” “我拿着就是给你看的，不过这次比较可惜，没有太合适的角色，等下次他再创作剧本，我一定让他加一个适合你的角色。” 樋口可南子拿起剧本迅速浏览了起来，她想着只要看一下大致剧情，就没有太过仔细揣摩，但是随着内容的深入，她不知不觉就被剧情吸引，连坐在旁边的夏目雅子都不管不顾了。 夏目雅子也没见外，点了两个人喝的，悠然自得，对于樋口可南子的反应，她早有预料，如果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剧本，也会被内容所吸引。 当初她第一次看的时候，连徐桑的动手动脚，她都忘记了那种感觉。 一直等到可南子大致的看了一遍，给她点的咖啡早已凉了，她却毫不在意，直接喝了一大口。 “姐姐，我现在真是羡慕死你了，徐桑对你真的太好了，那个盲女的角色，一定是你的了？哎，我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机会呢？” “以后会有的，我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而且那时候我的演技确实不太好，没法进入状态，可是没少被导演骂，观众也不认可，那时候别提多难过了。” “姐姐，徐桑来了多久了，还要在这边待多长时间啊？” “他这次没说具体行程，就是还会待一段时间。” 樋口可南子家庭出身可比不上夏目雅子，她上大学的时候，还去做过兼职。 所以她对夏目雅子如今的生活是发自灵魂的羡慕，有大房子住，那套高档公寓，好几百平米，而且是在港区最繁华的地段，就她如今的状态，可能永远买不起那里的房子。 别说房子了，就连徐建军留给夏目雅子开的那辆保时捷，都是她无法实现的梦。 她听夏目雅子提过，徐桑在金融投资上有着过人的本领，曾经说她手上要是有钱，可以让徐桑帮忙投资，可她从出道至今，只是在温饱线上挣扎，哪有闲钱去投资啊。 看着生活优渥，心情舒畅的夏目姐姐，自己要是能过上她这样的生活，付出什么代价都值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表姐，你好呀 刘欣洁虽然过来之前就知道徐建军这家伙在小日子混的挺开。 不过还是没有一个切实的体会，来到这边她才知道，那小子在他们单位是早就挂了号，重点关注对象。 在小日子的华人也不少，大多数还是做些小生意，开餐馆的最多，而且他们的客户多数还是自己同胞。 就算有些外国老顾客，基本也是朝鲜裔居多。 在其他领域走出一条别开生面的路，并且还得到了小日子本土群众的认可，在这个年代可是很难得的。 谢主任提到徐建军，对他都是赞不绝口的，而且听起来他们两个还认识。 自己过来这边，徐建军那家伙却从来没有跟自己透露过一点这方面的信息，看来那小子还完全把自己当成外人了。 也对，就连廖芸，跟自己关系也说不上多亲密，当初他们俩的事情起波折，自己在中间还起了反作用，廖芸那丫头一直对自己不远不近的，可能也跟那个有关。 所以接到徐建军约吃饭的电话，刘欣洁还是挺意外的。 徐建军从国内出发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收到消息，这么多天没见他人影，刘欣洁以为他忙完自己的事儿，就会悄无声息的回国呢。 虽然刘欣洁不理解徐建军，毕竟有这方面的优势，多和官方接触打交道，对他没坏处，将来等他去了工作单位，说不定就能得到助力呢。 但是看他以往的行径，唯恐避而不及，让刘欣洁有些看不懂。 她来到约好的饭店，没看到徐建军的身影，就站在店外等着，这种高档的日餐饭店，她可消费不起。 之前她一个同事请客，去的还是一般的日料店，吃一顿饭的费用都要用完她一整个月的津贴。 这里看起来比她们去过的那种店面可要豪华多了。 兜里装的钞票的厚度，决定着出门在外的底气，人穷志短，刘欣洁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在国内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 出来之后才发觉，资本主义社会的运行规则跟自己的认知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在这里，钱才是一切的通行证。 没有钱，那可真的是寸步难行。 刘欣洁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一步，究竟是不是对了，但是在外面，给她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徐建军迟迟不出现，让刘欣洁有些恼火，这家伙没有一点绅士风度，让一个女士等他这么久。 就在她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徐建军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 一见面就赶紧道歉。 “表姐，实在不好意思，本来已经计划好了时间，没想到路上遇见大堵车，耽误了点功夫，让您久等了，来来，别站外面了，忘了跟你说了，我已经定好位置了。” “没事，我也没等多久。” 徐建军选的这个饭店，就是藤田胜雄请客的地方，上次吃饭对这里的印象不错，他也懒得费工夫找其他地方了。 就直接约到这里了。 徐建军自己点了两个菜，然后把菜单递给刘欣洁，让她再加两个。 不过刘欣洁看着贵的离谱的标价，实在下不去手。 “你看着点算了，这里的菜品我也不熟悉，其实也不怕你笑话，我可从来没有来过这么高档的饭店，平时我们可消费不起。” 刘欣洁自嘲的说道。 “其实也就那样，跟国外的一切名厨做的还是有差距，只是他们这里消费水平要比国内高出一大截，享受到的服务其实也差不了多少，表姐你有什么忌口的没？” “没有，胃口挺好的。” “那行，我就随便再点两个，小日子的餐量一点不实惠，少了可不够咱俩吃的。” “嗯，你看着办吧，对了，你过来有段时间了吧，事情都处理完了？” “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你在这边工作还算顺利吧，我出来的时候，廖芸还说让我一定得看看你。” “哦，芸丫头还会想到这个，我还以为我一出来，她就完全忘了还有我这个表姐了呢。” 刘欣洁听了徐建军的话，明显不怎么相信，她自己在廖芸心中有多大的分量，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而徐建军也不会无中生有，非要帮廖芸圆场，本身就没有那么亲密，说的煞有介事，谁也不会相信不是。 “他们这里的刺身不错，表姐你尝尝。” “嗯。” 刘欣洁沾着酱汁吃了一片，肉质鲜嫩，入口即化，让人忍不住连舌头都吞了，看来贵是有贵的理由的。 “你这边漫画铺子铺的那么大，等毕业工作了，会不会兼顾不到啊？” “他们这边合作的漫画杂志社，派的有人在那边帮忙，我也找了几个帮手，真正需要我亲自动手的环节不多，用不了多长时间，而且我刚进单位，估计也是属于边缘角色，喝茶看报打扫卫生，估计会是我很长一段时间的主要工作，抽出点时间忙点自己的事儿，应该问题不大。” “你们这两批大学生，不管是哪个单位，也不敢让你们只是打扫卫生，或者把你们变成单位老油子，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我估计你去了就会有活干，你想的悠闲自在的日子，估计是一去不复返了。” 对于政府单位的理解，徐建军两世为人，跟刘欣洁比起来，也没什么优势，人家是从小到大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熏陶着长大的，自己这方面确实没什么优势可言。 “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吧，漫画这个东西，已经走到如今的地步，放弃了实在可惜，毕竟还是有钱赚的。” 刘欣洁翻了翻白眼，没有去反驳徐建军，但是她的表情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什么叫还有钱赚，那是赚的盆满钵满，算上小日子这边画漫画的，她都没有听说在赚钱方面能超过他的。 当初齐致中为了一万多美金的手术费用，那是什么办法都想了，什么渠道都打听了，都没有办法。 结果到徐建军这里，他轻描淡写的就给解决了。 显然他在这边赚的，远远不止那个数目。 现在连国家都缺外汇这玩意，他能够轻轻松松赚那么多，就算是他未来单位了解到这个情况，也不会在这方面多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去，帮我捎回去点东西？” “是清华还没处理完，我暂时还回不去，表姐你如果想稍什么东西，提前打招呼就行，我那边会定期送稿回来，安排他们稍点东西，那都不是事儿。” “好吧，那我以后有事儿要找你，你可别嫌我麻烦。” “都是一家人，说这话就见外了，等下我给你留一下这边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到时候我跟他交代一下，国家大事帮不上忙，但是一些跑跑腿，搬搬抬抬的小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通力会社那里老谢早就知道，这些对于刘欣洁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要找的是什么人，你总得给我介绍介绍吧？” “给，这是电话，他叫周春来，外号猴子，文化水平可能没多高，但是人挺机灵的，也是咱们京城人氏，来这边的时间比你长，有用得着的地方，千万别客气，我会跟他交代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 这么多? 本来刘欣洁还以为是徐建军小日子这边的朋友，听他说是京城老乡，这样的话，真有事情找起来也没什么顾忌。 他们这些人，毕竟身份不一样，虽然提倡拓宽交际范围，多认识一些外国友人是好事，不过还是要受很多限制。 但是一个京城同乡，在异国他乡互帮互助，就没什么人会在意。 于是刘欣洁毫不犹豫的接过纸条，随口问道。 “你这个朋友，在这边是干什么的？” “在这边一个贸易公司上班，跟国内出口的商品对接，还有往卖场送货之类的，干的比较杂。” “他一个京城人，怎么跑到这边的公司上班？” 徐建军看了眼刘欣洁，看来老谢同志，有些东西也没有宣之于众，他在这边成了公司会社什么的，就算他之前不知道，上次问崔国康的事儿，也毕竟是已经了解了。 刘欣洁对此一无所知，就只能说老谢口风比较紧。 这个徐建军本来也没打算一直遮遮掩掩，既然说到这儿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省的费劲。 “我在这边成立了一个外贸公司，之前主要进口咱们国内的一款生发剂产品，现在逐步增加一些洗化品牌，猴子就是当初我扔过来帮忙的。” “外贸公司，一个月有多大的进出口量啊？” “现在差不多也有三四百万吧，不过市场还在不断拓展，将来还会增加。” “三四百万，也有一两万多美元了，不过你们这规模不太行啊，说外贸公司都有些对不起它的名头啊。” 刘欣洁眼光见识还是有的，来到这边也接触过一些企业，听徐建军说才这么点的体量，还没有他画的漫画来钱快，瞬间是失去了追问的兴趣。 “表姐，你想啥嗯，谁家搞外贸的用日元计算啊，我说的是美元，一个月三四百万日元的营业额，我连办公室的水电费都交不起啊，谁闲着没事折腾这个。” “啊？三四百万美，那一年也有好几千万了，徐建军，你还藏着多少秘密啊，我家廖芸整天活在浪漫童话当中，什么都不管不顾，你也不能什么都瞒着她吧？” “我跟廖芸说过啊，她对这些从来都没什么兴趣，想那么多干啥，好好钻研她感兴趣的学问，反正将来我肯定不会让她在金钱物质方面有什么烦恼就是了。” 别人说这样的大话，刘欣洁估计的翻翻白眼，嗤之以鼻，但是徐建军这家伙是真有这样的能耐，几千万美元一年的营业额，怎么也得有好几百万的毛利吧？ 刚刚自己还说他漫画方面来钱快，来钱容易，没想到喝杯咖啡的功夫，他就给自己放了另一个大卫星。 “这个外贸公司是你自己成立的？一年净利润有多少？” “一开始确实是独资的，不过后来考虑到这边咱们人生地不熟，就引入了一个地头蛇当合作伙伴，分出去一部分比例的股份，代理这个产品，毛利比较大，反正除了公司运营的开销，去年是赚了不少。” 具体多少徐建军也没有说，而且去年只是刚刚起步，一开始生发剂的销量也没多少，后半年才算是开始发力，今年就不一样了，销量持续走高的同时，他还让铃木那小子引入了其他产品加入到渠道建设中来，利润打个滚那是保守估计。 他没法说具体数字，容易吓着这位表姐。 刘欣洁见徐建军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她也没再追问，人家对象，自己亲表妹，廖芸同志都不关心这个，自己一个外人操的哪门子心，徒增别人厌烦。 当初四姑还说徐建军出身不好，配不上她家廖芸，就这小子如今展现出来的东西，刘欣洁很怀疑廖芸那丫头，到底能不能驾驭住这匹早已翱翔九天的飞马。 刘欣洁已经在期待，将来自己四姑了解到她这位深藏不露的姑爷的具体身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她记得自己过来的时候，去刘雪华那里跟她告别的时候，自己那个心高气傲的姑姑，对廖芸和徐建军处对象的事情，也只是不冷不热的没有反对。 要是让她了解到这些详情，她会不会立马转变了态度，自己要不要回去就打电话给她呢。 看着对面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家伙，难道他得到了财神爷的眷顾，明明年纪轻轻，却干啥啥成，想啥啥中。 “我怎么感觉你对国外的一切东西都那么熟悉，甚至连我们这些专业的都比不上，国家为了赚外汇，又是卖能源矿产，又是赔本赚吆喝，用低廉的价格换那些别人放弃的市场，怎么这事到你手上，就变得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其实把全球比作是一个村子，各家各户代表了各个国家，现在地球村金融方面用的是狗大户老美发明的钞票，武器是两个地主老财老美和苏大强作主，制造业是先走几步的欧美以及小日子遥遥领先，资源咱们又比不过中东那帮土财主，以及地广人稀的南澳洲。” “那么如何在地球村里有一席之地，就得扬长避短，猥琐发育，当然，我们的前辈们已经用他们的铁血与智慧，帮我们撑起了民族脊梁，接下来就是我们这一辈的舞台了。” “我这不是自夸，能号住小日子的脉搏，主要是通过漫画的创作，早早的接触到他们这里民众的喜好与思想，生意算是被我捷足先登了，等以后有了竞争对手，论起经营手段，企业管理，我可就没有多大的优势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徐建军，刘欣洁觉得今天这顿饭没有白吃，她所了解的东西，可比一顿自己负担不起的大餐要珍贵的多。 以前廖芸对自己或多或少有一定的敌意，从来没有跟徐建军有过什么深入的交流，今天算是让刘欣洁对他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有很多人，他们就算是早早接触了又有什么用，也不会从这些有限的信息里提取到有用的内容，就比如说我，你说的那些东西，放到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能想到这些玩意能跟挣钱扯上关系。” “嗯，这个思维问题，生活环境不同，文化程度不同，都会有不一样的看法，各有各的优缺点，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对比。” 这顿饭，徐建军之所以认真对待，还是看在刘欣洁在廖芸妈妈亲戚这边属于比较活跃的类型，将来她回国，职务上更上一层楼，在那边说话的分量也不会被人忽视。 提前结个善缘，对于廖芸，对于自己，都只有好处。 吃饱喝足，徐建军送刘欣洁回去的时候，当她看着徐建军开的车，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这样的跑车，国内都没有吧，这小子就已经开上了。 刘欣洁觉得，如果徐建军毕业之后不进单位，直接跑到国外生活，那也必定是小日子过的无比滋润。 对此她已经无力吐槽了，光是今天吃饭的费用，对于她来说就已经是负担了。 这样的车，那更是想都没有想过。 不过从他们吃饭过程中徐建军透漏出来的东西，他能开这样的车，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一年几百万美元的收入啊，有多少国家单位都没有那么多，自己还是不要到处宣扬了，帮他遮掩一下为好，不然这得引起多少人的羡慕嫉妒啊。 第三百八十章 你就那这个考验我 村山荣这个二代，一开始给徐建军的印象，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中二青年。 但是这家伙除了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有种狂热的追求，当然这中间不包括女人。 他喜欢武术，但是自身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第一次见面逞能，就被徐建军凑的满地找牙。 他热衷音乐，但如果不是当初靠着龙珠和圣斗士的主题曲，他们乐队可能到解散的时候，也未必能跨进乐坛。 但是村山荣本质上没有沾染那种富二代们惯有的毛病，泡吧、名车、搞模特；旅游、打球、惹事端，这些恶习跟他都不沾边。 但是在音乐上的执着，以及对家族事务的厌倦，让这小子显得挺纯粹的，这也是徐建军愿意跟他接触的主因。 另外一个原因嘛，这小子自己没有桃花运，但是总能在不经意间给徐建军带来惊喜。 所以这次村山荣相邀，徐建军还是很给面子的。 “什么意思？你们玩乐队不过瘾了，准备搞正式的音乐公司？你先跟我说说，你自己构想的蓝图，就是你准备把这个音乐公司带到什么样的境地，你小子是为了兴趣头脑发热，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些都要想清楚。” “徐桑，你说的我都考虑过了，我们之前成立的团队，只是为我们乐队服务，那就太浪费了，我们几个又不接什么商演，所以才会入不敷出，但是他们如果不是只服务于我们几个人，而是挖掘出更多有潜力的歌手，比如说圣子酱那样的，经济状况就会大有好转。” 徐建军看着滔滔不绝的村山荣，一直看到他不好意思了，才吐槽道。 “你们不会是乐队运营不下去了，准备折腾点新花样，来缓解一下尴尬吧？” 村山荣被徐建军说的尴尬异常，换个人他早窜上去打这人膝盖了，但是徐建军他可不敢造次。 “不是的，我们这次是真正想要经营好一家音乐公司的，我的目标是超越索尼，碾压环球，称霸霓虹音乐界。” “计划呢？资金呢？人才呢？” 随着徐建军的三连问，村山荣这才正色道。 “徐桑，资金你不用考虑，我本身还有点钱，朋友们也愿意加入，这方面肯定不会耽误事情，至于人才嘛，现有的团队确实不太够，我已经在物色专业人士了，不过有您这位大师级词曲作者在，一个能顶的上十个。” “这里有我什么事儿，我只是给你出出主意，敲敲边鼓，想拉我下水，那是门都没有。” “新成立的音乐公司，我力排众议，给您留了15个点的股份，不需要你出资，只需要你给出出主意，闲暇的时候提供一些专业意见。” “你们这帮家伙，开公司跟玩儿一样，我会在乎你们的那点股份？” “我们准备出资两亿日元，当然以后有需要，还会增加。” 村山荣说着说着，想起来眼前的这位，好像好几年前，身家早已亿万，人家根本看不上送出去这点股份。 于是这能攀交情，讲理想了。 “徐桑，这点股份你或许看不上，但是你想过没有，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建立一个音乐王国，等到将来上市，赚大钱不说，还能赢得别人的尊重，更重要的是，可以把自己的音乐理念转播出去。” 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说客，他讲这些，说服自己可能很有用，但是打动徐建军，显然还抓不住重点。 我是在乎这点钱的人吗？ 音乐王国？说的好听，就靠你们这帮玩票性质的家伙，能建成一个音乐小作坊，已经是极限了。 至于音乐理念，老子一个剽窃爱好者，那是什么东西，徐建军从来没考虑过。 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还不如说将来有机会指导很多含苞待放的青涩艺人，把他们从不名一文，培养成巨星天后，那成就感还是挺吸引人的。 “就你们现有的团队，想要发展起来，砸再多钱也没用，就那几个半吊子，给你们当保姆服务人员还凑合，真要讲专业的，他们还差得远，真正的人才也不会甘愿跟着你们一起混日子混这么久。” “徐桑，他们当中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称得上专业的。” 徐建军看了看依然维护自己团队的村山荣，没有继续损他，他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优柔寡断，但反过来也可以说是有人情味。 不过他这样的性格，肯定不适合作为决策人员。 小日子娱乐行业，特别是音乐方面，是走在港岛和弯弯前面的，邓阿姨红遍东南亚，还不是跑到这边证道。 棒子们以后那些娱乐元素，什么苦情恋爱剧，冬季恋歌、夏日香气、秋天的童话、春天的华尔兹，生死恋系列，可没少借鉴小日子偶像剧的套路。 还有他们引以为傲的流行音乐，那也是小日子玩剩下的。 甚至南韩的娘炮文化，开山鼻祖也是杰尼斯事务所。 “你如果是认真的，音乐行业确实大有可为，别看那几家巨头挤占市场，他们也只不过在音乐工业上占据一定优势，想要挑战他们也不是不可能。” 终于听到徐建军的正面回应，村山荣激动的不要不要的，冲上来就要来个拥抱，却被徐建军嫌弃的推开了。 “徐桑，我就知道你有不一样的看法，流行元素，不是靠垄断就能抹杀的，何况在媒体方面，我还是有一定的关系的，他们也未必敢用非正常的竞争手段，所以你说的没错，我们大有可为。” “我说些难听的话，你可别不爱听，你们现有的团队，肯定难当大任，如果你真的用心经营，还是找一个善于管理的高手坐镇，这个你可以求助你的父亲，他的人脉和影响，找这样一个人应该问题不大。” 徐建军想了想，继续说道。 “至于你现在的团队，可以扩充到经纪人队伍当中，当然，光靠他们，还远远不够，这方面是需要些精兵强将，那种混日子的，早晚要被淘汰。” “至于艺人发掘，专业培训，甚至于从竞争对手那里抢人，这些都需要真正能做事的人才，你们乐队以后还要不要继续下去，还是说你准备解散了，专门投入到运营当中？” 村山荣听了徐建军的问话，愣了半天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思考过，如果维持乐队的活动，他就没有精力参与到运营上去。 如果就此放弃曾经的音乐梦想，他心有不甘。 “徐桑，乐队还是要继续下去的，那是我们几个共同的梦想，我没办法替他们做选择，而且我自己的选择，也是要继续下去。” 听到村山荣斩钉截铁的回答，徐建军都不得不佩服这家伙。 “既然你自己不参与经营，那这两方面，就更需要找行家里手了，这个是你们音乐王国能不能发展壮大的基石，你们如果没法通过自己手段造星，那么永远都只能跟在那几家音乐集团吃土。” 未来那么多年，能突出重围，彻底打开局面的，也就爱贝克思。 如果他们是认真的，在人脉和渠道方面都占有优势的前提下，提前走上艾回腾飞的道路，也未尝不可以创作另一个奇迹。 第三百八十一章 我竟然成了工具人 不过现在这个阶段，什么小室狂热，如今还是个扑街乐队的成员，而且是他喵的两连扑。 就他的资历，连村山荣他们都看不到眼里。 目前阅历不够，如果企图拨苗助长，养成可能不是天才，而是废物。 但是村山荣他们如果准备大干一场，就必须要找到一个像未来的小室哲哉一样的音乐制作人。 这方面徐建军还真没法给他们提供什么有效建议，因为他熟悉的，多数还是那些美丽的女歌星，或者像美雪姐姐这种有才华有气质的。 至于男的，还是退居幕后的制作人，谁会闲着没事关注啊。 “中岛美雪，你要是有本事把她挖过来，那就算我一份，助你们一臂之力又如何。” 村山荣听了徐建军的话，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徐桑，川上家的把她当宝贝一样培养，想从他手里抢人，我可不敢，她已经接连两张专辑大卖了，谁都知道她的潜力，你以为别人没试过啊？” “哦，不务正业雅马哈的那个川上？” “除了他还会有谁。” 说雅马哈不务正业还真不冤枉它，明明是个造乐器的，他们的钢琴顶呱呱，可是后来跨入到家具行业，你家具造的好，就消停点吧，结果它又开始玩摩托。 摩托干到行业前三，他们还不知足，还想涉足汽车，最后终于翻了车。 对了，美雪姐姐是隶属他们旗下的艺人机构。 还有雅马哈的度假村，在小日子也是首屈一指，名列前茅。 这样一家多元化玩出花活的企业，他们的艺人机构其实也未必有多厉害，但是中岛美雪是他们总裁栽培的，挖人难度确实属于地狱难度。 “我上次去圣子他们公司，那里有个不错的音乐制作人，叫小田裕一郎，你们接触一下，这个没什么难度吧？” “放心吧，徐桑，索尼我还是有些关系的，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您同意加入我们的计划了？” “不然我费尽脑汁给你出谋划策为个啥，你小子又不是大美女。” 村山荣听了徐建军的话，也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是高兴的凑过来悄咪咪的说道。 “大美女早晚会有的，只要我们发展顺利，早晚要培养一批女歌手的，不然就我们几个这样的，不能全力为公司赚钱，是无法维持正常运行的。” “算啦，你也别在这里给我开空头支票了，你还得物色一个靠谱的星探团队，你们现在要名气没名气，要资源也很有限，如何说服那些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加入到你们，还是个问题。” “如果你这边人员全部就位，朝日电视台那边你再使使劲，我到时候可以帮你们策划一个音乐综艺节目，这样电视台赢收视率，赚广告费，你们提升自己知名度，顺便可以签一些有潜力的选手，这样也算是双赢的局面。” “是像富士电视台fns歌谣祭那样的音乐节目吗？他们现在收视率可不怎么样？” “我现在只是脑子里有个大概轮廓，说具体的也没用，你们现在还属于草台班子，人都没找齐，就别在这跟我高谈阔论了，有这空闲你去筹集资金去，去按照蓝图构架去挖人啊，如果你还把这个当成你们自娱自乐的乐队游戏，那最好不要拉上我，我可丢不起那人。” 每次看到他们这些二代，明明遍地是机会，伸手就能摸着黄金，他们却永远是过门儿不入，简直是暴殄天物。 国内是没有这样的环境，徐建军不敢下起哄，不然说不了哪天就被叫去谈话，甚至赶上明年那股浪潮，把自己搭进去都不是没可能。 但是在小日子，魔后操纵一下娱乐动向，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fns歌谣祭那叫什么音乐综艺，那就是一个颁奖现场，毫无新意，观众们不买账那是情有可原。 以后的小棒子的那些打歌节目，整出的花活多了去了。 国内娱乐圈觉醒的那几年，超级系列带火了那个电视台，更是造就了无数明星大腕。 甚至那个潜规则玩的贼溜的转移子节目，还被无数个国家模仿。 朝日台这个哈中电视台，帮他们聚集点人气，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徐桑，你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能不能先透漏一点，也好让我有底气跟他们谈。” “我的想法和构思，那都是在你能担此大任的基础上的，如果你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无力组建一个你许愿许出来的音乐王国，那我的一切想法，你都会无从得知。” 看着兴奋的村山荣，徐建军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松田圣子把自己当机器猫，那她是把自己伺候到到的。 你小子光是靠画个15%的大饼，就先套老资的想法，那是做梦。 虽然有交情，但规矩永远是规矩，不能破。 “我会让徐桑你看到我们的决心的，请你耐心等待。” 徐建军的刺激好像是激发了村山荣的自尊心，这个以前只知道玩乐，把所谓的梦想当作借口，一直逃避的年轻人，这次是真的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两亿日元的注册资金，他两天就搞定了，用村山荣很是装杯的话来说，要不是他的那些朋友非得加入，他自己就能把这笔钱包圆了。 结果徐建军一句话，就让村山这家伙差点破防，没有跟着老资屁股后面捞那几把，你小子敢这么大气，你的零花钱估计早就被你们玩乐队给花的所剩无几了。 钱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最无关紧要的一环，电视台那边，村山荣带来的消息才让徐建军终于开始认真对待。 听到他已经跟那边谈妥，说会给他们腾出一定的时段预热他们还不存在的音乐节目。 徐建军不得不对他在电视台的关系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有这条件，放到以后，那是相当炸裂的存在，只要给资源，不计代价的力捧，栓只猪都能火起来啊。 只是徐建军不知道的是，村山荣这小子跟电视台的长辈吹的天花乱坠，不是什么节目效果，也不是他们有多优秀的企划，而是徐建军本人。 而那个长辈偏偏就信了。 要是让徐建军知道，他自己这次当了一把工具人，不知道他会不会拉着村山荣，去他们家道场跟他好好比划比划。 以往都是他把别人当成工具人，利用完了别人还不知道，这次还真的是因果报应。 可能是因为自己来小日子这边，从来都没有长期逗留，徐建军对于自己在这边的影响力，以及别人眼中的自己，一直也没有个完全的认知。 其实不管是漫画的创作，音乐方面的造诣，还是金融方面的眼光，他在这些知情人眼中，早已经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特别是村山荣找的这个，还是跟他们家关系很好的长辈，对他本身，以及徐建军，都有足够的了解，人家有这样的判断，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离谱的事情。 而且朝日电视台，从上到下，对华夏文化有种难以置信的崇拜，村山荣找的那个高层，一听说是徐建军这个地地道道的华夏人参与策划，就更来劲了。 这到时候可都是可以拿来宣传上大分的噱头啊，既成全了村山荣的任性，又有可以预期的炒作热度，至于内容，大不了到时候电视台参与进来就是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爱哭的小菜菜 村山荣这几天算是志得意满，一身的干劲。 如愿以偿的把徐建军招揽到自己的音乐梦想计划当中，他现在对徐建军有种蛮不讲理的信心。 觉得只要让他参与其中，那么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 没办法，这都是长久以来养出来的，信任就是这样，如果你一直很顶，慢慢的就会形成崇拜之势，但是崩塌往往也是一瞬间的事儿。 幕后人员可以慢慢挖，反正村山荣他们乐队闯荡乐坛这几年，也是有自己的关系网的。 但是那种签约了之后，立马能用的，才是他们目前的当务之急。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被徐老怪都推崇备至的小倩模子，此刻也已经做好出道的准备了吧。 未来十年，除了已经被徐建军拉进被窝里的松田圣子，剩下能跟她有一战之力的，也就这位了吧。 不趁着这个机会拉到这个还未成型的公司里，那就实在太亏了。 “村山小子，自从上了你的贼船之后，我一直在帮你们物色好苗子，你还别说，真让我发现一个。” “啊，是什么人，徐桑您快说说看，你不会是想让我把圣子小姐请过来这里吧？” “她啊，如今被索尼当作是未来发展的基石，这么一个人形摇钱树，你不花几倍的代价，估计他们不会同意，还是等她合约到期了再说吧。” 听到徐建军的解释，村山荣松了口气，他筹集资金虽然容易，但是这些钱是要花在刀刃上，如果徐桑力主挖圣子小姐过来，他一定会全力以赴，但是这笔买卖到底划不划算，那就不好评判了。 既然徐建军没有那样的意图，村山荣也不用大出血了。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您看中的，一定不会是泛泛之辈？” “华纳一个准备出道的小丫头，你动作要快，不然等她出道了，难度会成倍增加。” “没有出道的？那简单，华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抢他们一个还在培养阶段的练习生，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徐建军都开口了，村山荣自然不敢耽误，拿出雷厉风行的劲头，当天就通过朋友打听起这个叫中森明菜的小姑娘的情况。 几通电话下来，已经问的明明白白。 “徐桑，你是从哪里看到的这位中森小姐的信息？好像有些不对，她的经纪约是在研音，哈哈，真是太巧了，我跟他们老板还认识，这样事情就简单了，根本不用找华纳，我一个电话就把合约的问题搞定了。” 徐建军心说老子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他只是知道小菜菜是在华纳时期大放异彩的，谁知道还有这么个经纪公司梗在中间啊。 “既然你有这么大面子，就赶紧把事情敲定，而且把人家挖过来之后，也是要包装出道的，可不能让她感觉转到你们这里，档次降低了，那样的话就不好玩儿了。” “这不是有你在这里嘛，在音乐方面，你就是我们的神，有你在，自然不用担心出道歌曲的问题，徐桑您说是不是啊？这个还是你指名道姓要挖过来的，你可一定要负责到底啊。” 村山荣说完，还颇有深意的跟徐建军挤眉弄眼，就差赤果果的说徐老师居心不良了。 中森明菜听到本来已经确定的出道计划，被莫名其妙的取消，而自己的经纪约，也被转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司。 她心情能好才叫奇怪呢。 中森明菜被通知到新公司报道，你都想象不到她内心有多忐忑。 她甚至不敢一个人上门，还找了一个小姐妹一起过来壮胆。 毕竟这个她连听都没听过的音乐公司，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她心里也没底，之前负责自己的培训老师只是说让她放心，是一家潜力巨大的新公司。 但是中森明菜怎么可能放心，她就这么被人卖了，买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如果不是那个老师一再保证没问题，她都没勇气过来。 按照她们通知的 别的不说，他们的办公场所，还是挺气派的，接待人员听到她们的来意，非常热情的把她们请到一间会客室，还给她们泡咖啡喝。 两个人偷偷的交流了一番，感觉这个所谓的音乐公司，好像不是那种皮包公司，这让中森明菜松了口气。 看来那个老师没有骗自己，不管了，等他们的管理人员来了，一切就会见分晓。 当村山荣忙完手中事情，走到会客室的时候，中森明菜和小伙伴已经喝了好几杯咖啡了。 可能是自己命运的不确定，让她特别紧张，而一紧张，中森明菜就不停喝水，门外的接待人员很有礼貌，一看见她们杯子见底，就主动进来给她们续杯。 “你们两个哪位是中森小姐？” 村山荣进来打量了她们两个一番，虽然已经有了定论，那个清纯可爱的才符合徐桑的审美，另外一个就差了点意思，但还是要礼貌的问一下的。 “啊，您是村山前辈，我听过您的歌曲，真是太幸运了，你好你好，我就是中森明菜，这位是我朋友。” “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了，我中学的时候还唱过你们的歌。” 其实跟艺人约谈这种事，不是村山荣所长，但是他今天还是第一时间过来了，主要是对徐桑推荐的人选，他太好奇了。 徐桑今天没过来，那就自己负责接待了。 “工作人员在电话里给你说过了，其实情况大致就是那样，约你过来就是过下新的合约，我已经让她们准备了，等下你看看，没问题的话，以后咱们就是同属一个公司了。” “村山前辈也是签在这家公司的吗？以前没听说过，恕我冒昧，来之前我还不放心，所以才叫上朋友一起的。” “没什么，这是家非常有潜力的新公司，我们急需一些志同道合，致力于音乐事业的伙伴加入，我算是这里的理事，当然，我们乐队以后也会在这个公司名下活动。” 为了打消中森明菜的疑虑，村山荣还不忘安利一下徐桑。 “为我们乐队打造出道曲的大漫画家徐福先生，也是公司的理事，对了，松田圣子小姐你知道吧，她去年新出的那首花咲く旅路，也是出自徐桑之手，你如果签约了，只要徐桑有空，也为你创作一首成名曲，那都不在话下。” 松田圣子，名菜没法不熟悉啊，她参加霓虹电视台的明星诞生，就是模仿的松田圣子的裸足の季节，只不过当初因为跟自己风格不符，被评委给淘汰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捕风捉影 村山荣看了看中森明菜的发型，感觉自己问的有些多余，这小姑娘的造型，完全就是在模仿松田圣子。 听过她肯定的回答，村山荣不由的笑了起来，那就更有意思了，这个好像确实是徐桑特别钟爱的类型。 有徐建军义无反顾的支持，相信他们这个新成立的公司，也能培养出下一个像圣子小姐那样优秀的歌手。 “之前为松田圣子小姐创作过裸足的季节的小田裕一郎老师，也已经加入到我们公司了，等你办理好手续，可以先跟他交流交流，你的出道曲，看看他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创作出来。” “啊，小田老师也是这个公司的？” “是啊，怎么了？” “我之前参加选秀比赛，就曾经演唱过裸足の季节，只不过我发挥的不好，被老师们批评了一顿。” 此时的中森明菜，还没有经受社会的毒打，没有碰到渣男的伤害，加上她的圣子头发型，以及满脸的胶原蛋白，完全就是一个可爱的甜妹，根本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 此时她已经没有了才接到消息时候的忐忑不安，自己虽然没卖了，但是好像这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哦，圣子小姐我们也有过合作，等有机会把她请过来，现场给你指导一下。” 反正许愿又不需要负责任，而且就凭徐桑跟圣子小姐的交情，请她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没有徐桑是万万不能啊。 三番五次的把徐建军利用起来，村山荣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大致谈好中森明菜接下来的安排，离开的时候，村山荣还被跟她一起的小伙伴要了个签名。 村山荣怀着激动的心情给徐建军通风报信的时候，语气都扬了起来。 跟他一贯在徐建军面前低声下气的姿态，形成了宣明的反差，徐建军就算是再迟钝，也发觉到这货最近有些飘啊。 “既然合约已经确认没问题了，那么就把人员调动起来，人家本来已经制定好出道计划了，既然到这里，也不能耽误她太多时间，你四处出击挖过来的人，是不是真的有用，能不能打响第一枪，就看名菜的出道效果了。” “啊，徐桑，你不参与吗？” 听到徐建军不咸不淡的回复，村山荣这才恢复到了原有的状态，忐忑地问道。 “练兵嘛，肯定是要让你把他们都给利用起来，如果我一切包揽，那还要他们何用？” “可是我已经跟那个小姑娘说了，到时候她的出道曲，您也会参与的。” “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村山荣听了这话，彻底垮在办公椅上，有气无力的道。 “她是你点名签过来的，你可不能放手不管啊，您都说了，这是我们公司的闯出去的第一步，有您的兜底，我才能彻底放心啊。” “你们先筹备着，到时候看效果，实在不行我再出手也不迟，不过你告诉那帮幕后人员，真到那时候，他们存在的价值可就大大的降低了，对他们不是什么好事，而你自己，花费这么大的代价，请一帮废物回去，你让那些合作伙伴怎么看？” “哦，我明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啊，小姑娘现在已经在这边了，对你是翘首以盼，你可不能把人家放这儿不管啊。” 徐建军听到村山荣这家伙的话，恨不得当场跑过去锤他一顿。 他这边接下电话，怀里夏目雅子虽然没怎么动弹，但是刚刚自己抚摸过的地方，明显是有反应的，证明她早就被吵醒了，挨得这么近，村山荣的话她一定听的清清楚楚的，这个时候他提这一茬，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于是徐建军含糊着说自己忙完手中的事情，就过去看一看，然后果断挂了电话。 夏目雅子扭身对着他，刚想要问什么，却被徐建军毫不犹豫的给封了口。 然后就在一阵咿咿呀呀中，夏目雅子彻底迷失在欲望的火焰中，忘了刚刚到底要问什么。 她们永远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对于徐建军来说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就算是捕风捉影的了解到一些，他也不会承认，各自安好，分开狩猎，才能降低难度。 让他整天把精力放在如何处理她们各种修罗场上，徐建军哪有那么多功夫。 时间长他说不定就会产生厌倦了，那样对谁都不好。 都说女人咏鹅唱的好，男人把她当成宝。 夏目雅子现在对于如何取悦徐老师，那是研究的透透的。 “本子已经立项，导演正在筹集资金当中，对了，他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参与一下？” 既然看好剧本，又是已经功成名就的导演，他想拉到投资，应该是很简单的事，他们东映本身就差不多可以包圆，让夏目雅子问自己，看起来是打算长远合作呢，这也是一种试探。 “我就不投了，以你名义投一部分，效果也是一样，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导演功底不错，这样的集女警、盲人、悬疑、亲情于一体的电影，票房还是有保证的。” “嗯，我都听你的。” 夏目雅子之前工作那几年，虽然也赚了点钱，但是她更能花，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存款，也就是认识了他之后，自己经济上才开始充裕起来。 对了，还有当初他买下自己租住的公寓，如今还空着呢，听森川贵说，光那套公寓，都够她以前忙乎很久了。 更别说现在住的，更是比自己家里曾经的大房子还要漂亮。 虽然徐建军一过来，夏目雅子就停了一切商演通告，但是他没在的时候，夏目还是挺勤快的，毕竟还有森川贵是跟着她吃饭的，她如果太任性，推掉一切赚钱的路径，谁还愿意帮她。 “我这次帮可南子要到一个配角，她挺高兴的，不过毕竟是一个没什么戏份的配角，以后要是有机会，还是要帮帮她，她也挺不容易的，亲爱的，你答应我好吗？” “随你高兴，下次把她捎上就是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风华绝代 富二代办公司搞企业的特色，就是不管将来能不能发展的起来，反正不能委屈了自己。 村山荣选的这个办公场所，听说租金可不便宜。 要是普通的创业团队的路数，肯定是把有限的资金，花在更重要的地方。 但是村山荣的理由也很充分，没有这么优越的硬件，如何彰显他们的专业性，如何说服那些人员，让他们相信这是家实力雄厚的公司。 如果用他们之前办乐队的时候，那么个小地方，凑合着也没问题，但是挖过来的人怎么想，那就不好说了。 而且徐建军这个都不知道将来能在这里待多长时间的编外人士，村山荣这家伙都给安排了间专门的办公室。 看着办公室里的中式瓷器摆件，以及墙上的字画，这帮家伙还挺用心。 说实在的，要不是为了见见出道前还是小胖妹状态的中森明菜，徐建军真没兴趣来他们这个什么都还处在混乱阶段的音乐公司。 这个时候的中森明菜，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有褪去，十六七岁正是青春无敌、无忧无虑的年龄。 可此时的她，却徘徊在办公室门口，怎么也不敢敲门。 她甚至跑回洗手间，重新整理了一番仪容，才鼓起勇气敲响了徐建军办公室的门。 主要是村山荣太能吹了，本来徐建军漫画大师的身份，就已经够吊炸天了，中森明菜虽然没有时间看漫画，但是也听朋友谈论过，知道徐福的厉害之处。 村山荣还迫不及待的把徐建军在音乐方面有限的资历拿出来说事。 徐建军虽然涉足音乐方面的案例不多，但成功率太高了。 只要是他参与创作的，每首都是脍炙人口，传唱度特别的高，这就太厉害了。 这么一个重磅炸弹丢出来，中森明菜这么一个还没出道的新人，哪里能够淡定得了。 她家里条件可不怎么好，要不是母亲当初看她长得乖，有希望成为耀眼的明星，不惜代价的把中森明菜往这个方向推，她也不会几次三番的参加明星诞生这种选秀节目，而且是屡战屡败，依然不愿意放弃。 她太需要能一飞冲天的机会了，她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她以后能像松田圣子那样，在舞台上闪耀，引得无数人欢呼。 徐建军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己的专属办公室里，中森明菜像一个受训的初中生一样，规规矩矩的站在办公桌对面。 老徐真怕自己说话声音稍微大点，就把她这么个乖宝宝给整哭了。 中森明菜最让人心疼惊艳的，是以后那种给人易碎感的气质，那个时候的她，被家人吸血，被渣男劈腿，可以说是女人的两种炼狱模式，都跟她来了个正面碰撞。 她那个时候的楚楚动人，不是为了迎合观众塑造出来的，那是真的被生活以及感情打击的遍体鳞伤，自然而然形成的气质，所以才更让人记忆犹新。 “不用紧张，坐，别这么站着。” “好的，谢谢老师。” “马上出道，突然该换门厅，你估计心里也不踏实，所以我才把你叫过来，好好的跟你说一说，之所以这么做，是我们对你的未来非常看好。” 徐建军说着看了看肉嘟嘟的中森明菜，她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敬的鞠了一躬。 徐建军不得不示意她重新坐下，才继续说道。 “你原来在那边的出道计划，我也看了，主要是走可爱甜美路线，你的样子确实是最符合，但是同期可能有好几个，都是一样的风格，如果我们沿用这个策略，可能效果会不太好。” “所以风格方面可能会有一点调整，这个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已经让村山他们跟制作人沟通好了，出道不急在一时，如果匆匆忙忙的，效果却差强人意，那还不如等等，准备的更充分一点，一炮打响，这样以后的路才能走的更顺畅。” 听徐建军认真细致的分析，中森明菜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是为自己好，反正自己选秀节目都上过三次，哪还在乎这点时间，只是妈妈那里要好好解释一下了。 “老师，我什么都不懂，都听您的。” “如果你什么都不懂，那就没法掌握到我们为你策划的风格，也没法找自己的舒适区，那样生搬硬套，可能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中森明菜发现自己好像答应的太顺溜，说错了话，低着头不敢再轻易表态了。 这位徐桑虽然长得帅气逼人，好有气场，就是有些严厉。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接下来一定得好好了解一下，嗯，以前没时间看的漫画，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也许可以通过他的一些作品，侧面的了解一下信息。 “徐桑，您非常喜欢您的漫画，您能不能送我一套漫画书，带签名的那种。” “哦，你还喜欢漫画，那你喜欢我的哪部作品啊？” “龙珠，我特别喜欢那个。” “那你喜欢里面的什么人物啊？” 中森明菜又一次认识到人心险恶，自己还是太单纯，几句话又被绕进去了。 徐建军看着眼前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小姑娘，我给你分析风格，帮你完善出道路线，这丫头思想开小差不说，还满嘴胡话，一个女孩子喜欢龙珠，我信你才怪。 “不管你是真喜欢，还是假热爱，明天我让他们给你送过来，不光龙珠，还有其他的，对了，樱桃小丸子，这个你应该喜欢。” 自己没有看过他的漫画，现在被他彻底发现了，中森明菜感觉与徐建军这第一次的见面，非常失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进来之前排练了那么多次，全都白费功夫。 “谢谢老师，我会认真看的，老师，圣子小姐的那首花咲く旅路，真的是太好听了，我和朋友私底下都唱过很多遍，觉得是近期最好听的歌曲。” “你这是变相的在夸我啊，好了，我接受你的夸奖了，我会跟负责你的制作人，好好的商量你的出道曲的，不用羡慕圣子，你将来要唱的歌曲，可能也不会比她的差。” 这个时候的中森明菜，能顺利出道，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哪里敢生出跟全面偶像一教→一较高下的可笑念头，她刚刚已经说错过几次话了，这次就直接闭口不言，省的继续说错话。 真是奇怪，自己在别人面前，虽然也会紧张，但是频频说错话，可从来没有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位徐桑审视的目光下，自己的一切好像都无所遁形，他那双眼睛，好像可以穿透一切，直视心灵，压力真的好大。 第三百八十五章 命运多舛 要说命苦，人生过的凄惨无比的女明星，不管哪个时代，好像都不缺啊。 有被老母亲逼着脱衣服拍裸体写真的宫泽理惠，有卖身给那位风扇刘，帮自己母亲还赌债的皇后娘娘。 有被吸血家庭逼成抑郁症，家人还造谣她吸毒的阴影的翅膀。 中森明菜之所以养成了逆来顺受，让给容易欺负的印象，当然也离不开她原生家庭的摧残。 在中产家庭或者富豪们眼中，明星、演员，都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职业，甚至有些家教比较严的家庭，是禁止家庭成员走上这条道路的。 夏目雅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至今她还没有得到自己家人的谅解，按照她母亲的说法，只要你还在娱乐圈一天，小达这个姓氏你就不要用。 但是对于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底层人群来说，明星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他们能在电视上曝光，能不花什么力气，就赚他们永远赚不到的钱。 中森明菜家里只是开了一个勉强维持生计的肉铺，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以及两个姐姐，她母亲把摆脱贫困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小女儿身上，因为她长的最乖最漂亮。 他们也无法帮中森明菜分担任何压力，只能一直推着她前进，等她出了名，赚了钱，然后回报家里。 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压力下，她还能保持着单纯，脸上还能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本来徐建军提议村山荣把她挖过来，也是存了一些心思的，她乖巧甜美，又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让人忍不住联想到补课老师的戏份。 但是徐建军渣是渣了点，但也不是无良大恶魔，碰到这么个软糯可欺的受气包，反而引起了他的保护欲。 于是对着中森明菜，苦口婆心的说道。 “你出道的事情，已经没有了任何障碍，所以你也不用紧张担心，也不需要刻意的模仿任何人，记住，要想在娱乐圈被承认，永远不要当第二个谁谁谁，你不是第二个山口百惠，也不是第二个松田圣子，你就是你自己。” “我的意思是，你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然后把它发扬光大，你可以是励志坚强，可以是乖巧听话，甚至可以是叛逆倔强，但就是不能为了迎合一些人的说法，就只想着模仿什么人。” 听着徐建军恳切的话语，就算对这一切都处于懵懂之中的中森明菜，也能感受到他真挚的期望，于是她又忍不住站起来，发自内心的朝着徐建军鞠了一躬。 “谢谢老师您的教诲，我会认真思考您说的话的。” “这几天村山理事他们乐队要录制足球小将的动画主题曲，到时候你也参与进来，虽然这首歌是男生的盛宴，但是听腻了换个女生，也许还有不一样的效果，等动画在电视台播放之后，也能为你的出道推波助澜。” “啊，真的吗，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您的漫画，我今天回家就认真观看，一定不会像今天这样对您欺骗了。” “哈哈，你自己也承认是在骗我了？好了，我也不会介意，本来我的漫画，受众主要是男孩子多一点，不过樱桃小丸子你应该喜欢啊，算了，等下他们送过来整套的，你回去慢慢看吧。” 等一步三回头的中森明菜离开，没多久，村山荣就摸了过来。 富二代也没法杜绝八卦之心啊，只见他坐在徐建军办公桌上，挤眉弄眼的问道。 “见过名菜小姐了？是不是你的菜？” “你小子现在还有空闲过来聊八卦啊，乐队的事儿不够你忙乎的？公司乱成这样，你好意思？” “哎呀，你别提了，我本来想着公司运作，只要找到合适人选，大家各司其职，就没什么问题，哪成想这么多麻烦事儿啊，乐队队长的职务我都被迫让给北野那家伙了。” “你把公司经营好了，可能创作出无数成功的乐队，这可只当你们那个乐队的队长有能耐多了，不过你如果卸任队长，公司还被你搞的一团糟，那估计北野他们几个就有笑话你的资格了。” 简简单单的激将法，对别人或许不够，但是村山荣却最听不得被自己朋友耻笑，果然，一听徐建军这话，就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坐在了对面刚刚中森明菜坐过的椅子上。 “足球小将的动画主题曲，你跟东映动画的人说我们负责，不要他们插手，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看来拉你进来，是我本次创业最大的收获，哈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就这两天吧，听说足球小将上动画，东映那边已经收到无数橄榄枝，都想露露脸，既然咱们把最重要的主题曲拿下来，那就别让其他人看了笑话，你们都给我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要是效果不理想，换人也不是不可以。” “放心吧，小子们对您的作品，早就翘首以盼，怎么可能不认真。” 以前不被人重视的动画配音以及主题曲，随着高达系列火到全世界，主题曲的传唱度也很高，别看村山荣他们乐队在小日子国内知名度一直在二流，商演也有限，但他们在国外可是有不小的名气，甚至去年跟着文化方面的官员，还在菲利宾搞过交流演出。 天马座幻想的赛伊塞亚，那可是风靡东南亚，龙珠的魔珂不思议，那也是经典中的经典，加上他们乐队的现场演绎，可是搞了一波文化输出，为此村山荣在家里也不像以前那么不受待见了。 村山老头子对这个小儿子，也不再是任由其自生自灭，就说这次他创建这个音乐公司，要说他爸爸没有出力，鬼都不信。 足球小将的漫画已经火出天际了，那么他的动画上映，必然也能掀起一阵足球热潮。 能为这样现象级动画唱主题曲，对于歌手来说，已经不是工作的问题了，是能够上升到国际渠道，彻底火一把的机会，谁又能轻描淡写的说无所谓。 燃烧的英雄的虽然没有灌篮当中的那几首让人难忘，但是它的bgm响起，还是能唤起无数动画迷们的童年记忆，徐建军自然也不能例外。 反正已经习惯了，他现在搬运起来毫无压力，别人或真诚或假意的恭维，徐建军现在也能做到面不改色，照单全收。 “计划做些变动，我刚才跟名菜了解她的出道进度，你们明显会延迟人家原来的出道时间，那么就算是弥补她一下，等你们录制燃烧的英雄的时候，让她也跟着录制一版女生的，你跟东映那边交涉，到时候可以穿插着播放。” 村山荣听了之后思考了片刻，对徐建军竖起了大拇指，能有这样的策划，中森明菜的出道会变顺利异常，如果这位再出手，帮忙弄一首歌曲，那就更是如同给名菜加装了腾飞的翅膀。 村山荣觉得，从朝日电视台过来的那个媒体公关，跟徐桑比起来，跟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当初他提出无偿赠与徐桑股份，还有很多人说三道四，他们哪里知道，就那点股份，人家根本看不到眼里不说，他随随便便一个主意，努努力多写几首歌，都不止这个价钱。 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创业第一炮，最是重要，他已经给出一首必定大火的主题曲，而且顺带还把中森明菜给捎带上了。 如果他们彻底打响名气，光是动画主题曲这一块，就是个很大的蛋糕。 现在霓虹的动画是越来越火爆了，动画歌曲这个之前无人关注的赛道，他们已经走在了大多数人前列。 “放心吧，我们乐队也算是略有名气，在音乐界也有不错的人脉关系，一定帮忙给名菜小姐加油打气的。” 看着村山荣促狭的表情，徐建军就不爽的很。 “名菜是你们公司签下的艺人，你们帮忙不是应该的嘛，跟我说几个意思啊？” “徐桑，说你们公司就见外了，以后就是我们公司，哈哈，你说是不是？” 第三百八十六章 教训 松田圣子一直在徐建军面前强调独立自强，不接受他的任何资助。 对此徐建军也没有多管什么，但是却非常不利于两人幽会。 她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还有别的室友，徐建军上次跟她在自己房间里密会，就曾经被外出回去的室友打断。 那时候在松田圣子一再求饶下，徐建军只能变得动作轻柔，但还是要注意动静，一点都不爽利。 但是办法永远比困难多，徐建军此刻就在松田圣子所住公寓的顶楼一个房间内，巡视着房间内的装饰，不管是温馨的布局，还是颇有格调的家具，都是按照徐建军的要求完美呈现。 砂原清办事是越来越靠谱了，这段时间股市没有大行情，徐建军就给他一定的资金权限让他在小日子股市布局，虽然赚的不多，跟徐建军指导的那种大行情不可同日而语。 但他也能做到赚多亏少，保持一点比例的盈利，肯定比银行的利率要高出不少。 就这他还一直在战战兢兢的，毕竟徐建军的战绩太过彪炳，相比来说，砂原清这样的，真拿不出手，他可不敢在徐老板面前骄傲自满，因为根本不够格。 所以安排给他的事情，他是陪着十二分的小心，亲自过问，全程跟踪，生怕徐建军不满意了。 其实以徐建军如今的资产，买这种小两居的公寓，明显不符合他身份，但是他买这里的房子，明显目的不纯。 这不，刚熟悉了地方，他就给已经确定在家的松田圣子去了电话。 “我室友在呢，你别过来，真的不方便。” 松田圣子接过电话，听到徐建军的声音，压低了音量，小声告诫到。 “我知道，之前你都说过了，我也没说非要去你们公寓啊，你出来。” “我这两天正在跟公司争取权益，不能去酒店，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就麻烦了。” “谁说让你去酒店了，你出来，走进电梯，按28楼，上来你就明白了。” 松田圣子挂断电话，半信半疑的披上外衣，连拖鞋都没换，急急忙忙的走出房间。 走进电梯，按照徐建军的指示，按下顶楼的按键。 随着电梯缓慢的上升，她内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等到了顶楼，也没发现徐建军的身影，她还以为这是情郎的恶作剧，正准备回去打电话向他质问。 旁边的房门打开，一个人站在门口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不是朝思暮想的那个家伙，还能说谁。 徐建军一把拉住还在懵圈当中的松田圣子，把她拽进房间，然后就这么低头俯身把她顶在房门上，肆无忌惮的吻了起来。 这个时候也没时间问什么了，松田圣子动作自然的勾住徐建军脖子，这样酥软的身子才不至于滑到地下。 其实从那天接触过中森明菜之后，徐建军就一直想找上门来，但那时候这个房间还没完全布置好，所以只能一直等着。 从中森明菜的被渣的经历中，徐建军记得好像松田圣子扮演的可不是什么光彩角色。 虽然当初把松田圣子拿下，他对自己初开绽放自然清清楚楚。 而且近藤真狗现在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组合成员，还没有彻底崭露头角。 但是想到记忆中曾经的报道，徐建军还是有些不爽。 于是今天过来，是带着点火气的，简单粗暴的让松田圣子来次另类体验。 反正风雨过后，今天的松田圣子看到的不是彩虹，而是满身的疲惫，都快散架了。 静静的休息了半天，松田圣子才忍不住问道。 “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 “帮你买套房子让你搬出去自己住，你还死活不同意，我尊重你自立自强的选择，但是为了营造我们单独相处的空间，我只有另想他法了，这个房子我是来这边之前就让人买下了，只不过刚刚才布置好，这个床都是新的。” “谢谢你为我考虑，理解我的任性，我原谅你刚刚的粗鲁了，哼。” “等下你休息好了，我让你掌握主动权，随你折腾。” “不行了，我已经出来这么久了，我连拖鞋都没换，说是出来买东西，如果长时间不回去，她们怀疑我出事了可怎么办，我还得先回去一趟。” 说着松田圣子开始四处找被徐建军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 徐建军看着她诱人的身姿，心中大定，自己还曾经劝过别人，为尚未发生的事儿烦恼，为自己想象的结果而焦虑，那是最不划算的。 怎么现在自己反而掉进这个怪圈了呢，可能是看到中森明菜，她那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她未来坎坷的命运，凄惨的人生。 上一世不管，反正只要有自己的参与，她们的境遇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说松田圣子，现在已经被自己调教的捋捋顺顺。 虽然不是那种千依百顺的乖巧模样，但对于徐建军的要求，她也从来没有表达多少强烈的抗拒。 而且她这个时候还没满二十岁，性格脾气都还没完全定性，有徐建军这么个两世为人老谋深算的家伙引导，肯定会朝着他希望的轨道行进。 至于那个渣出天际的真狗，等有机会吧，将来一定给他安排点不一样的刺激。 话说他们杰尼斯本来就已经是够刺激了，要不要提前把他们老板的喜好，找家媒体匿名爆出去。 徐建军想了想，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暂时还是先等等吧。 穿戴整齐的松田圣子，跑回床头在徐建军脸上印了一口，然后就急匆匆的下楼去了。 只不过走的时候，徐建军把床头的钥匙塞到她手里，还不忘告诫她，下楼装模作样一番可以，别让他等的时间太久。 这次算是他工作之前最后一次出来浪这么久了，阿美那边还有一个张靓翘首以盼，等把这边的事情全都摆平之后，还得跑一趟老美。 张靓那丫头也真沉得住气，这么久了，一直不给自己打电话，只是刚到那边寄了一封信回来。 仿佛她走之前，两人迅速升温的关系骤然回到了最初的阶段。 不过她的性格徐建军早就摸透了，她故意这么装作不冷不热，大概率是逼着自己过去的手段，那丫头心眼多着呢。 不过一切都要等徐建军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过去自然见分晓。 躺在床上想着杂事，徐建军毫无困意，一直等到期待中的开门声传来，他才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上来了呢，结果还不是受不了诱惑。 第三百八十七章 灭狗计划 灌篮高手上面那几首经典主题曲，其实跟漫画的契合度没有那么高，但是漫画的高人气，以及歌曲的顶级质量，起到了化学反应。 相辅相成，造就了让人念念不忘的经典，音色流氓楚公子唱的那版到世界尽头，那真的是让人百听不厌。 而徐建军最中意的，还是大黑摩季唱的只想凝视着你，前世自己一个人开车的时候，经常放着那首歌提神。 但是足球小将的这首动画主题曲，就完全是根据漫画的灵感创作的，特别是里面的一些歌词，配合动画镜头，绝对有感觉。 此时看着在排练的moonboys乐队众人，以及中森明菜，已经基本上把这首歌曲的摸的差不多了。 特别是中森明菜中间跟着二重唱的那部分，看她一个可爱萌妹子高喊冲刺冲刺，配合她略显生疏的动作，让台下的徐建军看了都忍不住笑意。 这个时候不经意的一个配合，说不了很多年以后，在动画迷心中那就是永远无法复制的经典。 这个时候moonboys绝对是中森明菜的重量级前辈，不过有徐建军的助推，用不了多久，他们可能就只能看中森明菜的背影了。 一曲既罢，等大家停下来之后，村山荣没有跑过来跟徐建军寒暄，而是朝中森明菜示意了一下，让她主动跟徐建军套近乎。 也不知道村山荣跟她说过什么，本来青涩娇怯的中森明菜，鼓起勇气跑到徐建军身边，像是做好作业，等着老师批改的乖学生。 “等他们这版录制之后，你还要录制一版女声的，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放心吧老师，我这几天所有时间都花费在熟悉歌曲和看您漫画上面了，早就把各个部分都记在心里了。” “嗯，好好表现，先把这首歌吃透了，等过段时间动画播放，会给你带来一定的热度，到时候顺势出道，这算是最稳妥的方式了。” 中森明菜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徐建军，鼓足了勇气才敢问道。 “老师，村山前辈说，您会为我创作出一首出道曲，是这样吗？” “他怂恿你过来找我，就是让你问这个啊？” “没有没有，我自己好奇才过来的，老师您以前创作的那几首歌，我都特别喜欢，所以才想着让您也帮我创作一首，这样才.....” “才能一炮而红，才能一飞冲天，才能扬名立万，是不是啊？” 中森明菜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自己能出道已经很知足了，她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村山前辈把徐老师夸的天花乱坠，她也忍不住会想，是不是有他帮忙，自己真就出道就红起来，像松田圣子姐姐那样。 看她急得搭不上话，徐建军也没有继续让她为难。 “我离开之前，会留给你一首歌，你的出道已成必然，这个不用担心，而且有村山他们帮你造势，再加上质量还可以的单曲，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你年龄还小，对于娱乐圈的认识还很浅薄，接下来我会安排一些培训，包括跟业内前辈的相处礼节，以及一些约定成俗的规则，你都要好好记住。” 见中森明菜一个劲的点头，徐建军还是忍不住说道。 “本来你年龄还小，有些事我们能帮你挡在外面，不让你知道，让你保持这样单纯的状态也没问题，不过有些东西早晚是要面对的。” 徐建军语重心长的跟她说一些超出她年龄段的认知，不管她真懂还是假理解，先灌输了再说。 中森明菜属于从小缺爱，对温暖的呵护有种特别的期望。 但是坏就坏在她的阅历不够，连现实与虚幻都无法分清，所以才会因为众望所归的荧幕情侣，跟近藤渣男结缘，对他死心塌地。 只要在这方面对她多一些关怀，另外通过一些手段，让她提前明白娱乐圈的爱情，有多不靠谱。劳燕分飞都是好的，相互指责，大打出手，甚至对簿公堂，那都是时刻在上演的戏码。 不过她这样的年龄，正是爱做梦，崇敬浪漫的阶段，徐建军在考虑，要不要等到某个关键点上，给她上一堂终极教育课。 看了看肉嘟嘟的脸颊，元气满满的青春靓丽模样，松田圣子十八九岁，徐建军下手毫无心理压力，这个才十六七岁，实在太邪恶了。 还是等等吧，先把她保护的好好的，杜绝渣男的伤害，才是第一要务。 要渣也只能是自己来。 至于给中森明菜抄一首什么歌，徐建军其实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夕阳之歌，谁让这个近狗的原创呢。 他可不止渣中森明菜，连港岛那边的娱乐圈亲闺女都下过手，此子不除，遗患无穷啊。 光明正大的招数，是把他创作的几首经典歌曲全给整出来，让他永远无法达到前世那样的高度。 这个虽然简单，不过见效慢，而且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说不了人家在这方面是天才，你剥夺了曾经的经典，他再玩出新花样，那就完全没作用。 只不过这次自己时间实在有限，已经出来时间不短了，再继续赖在这里，行程就排不开了，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这种事情，不能全都假手于人，他现在的身份，莫名其妙的去针对一个偶像歌手，而且还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那种，很难让人理解。 夕阳之歌虽好，不过如今稚嫩的简直掐一下能出水的中森明菜，显然无法把歌曲里面的韵味给唱出来。 操之过急，也不是啥好事，毁了一首歌不说，也会让她引起不必要的质疑。 这丫头前世唱了太多经典曲目，但是有些真不适合她现在就唱，特别是那首难破船，她此时的心境，根本无法演绎。 倒是她翻唱中岛姐姐的那首习惯孤独，听起来很上头。 路灯下的小姑娘，舞曲她也扭的挺到位，不过刚才看她在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这方面还得培养。 思来想去，还是恰克与飞鸟的那首男与女最适合，也没有版权上的纠纷，老子现在拿出来就是原创，谁不服来咬我啊。 讲道理，是最容易让年轻人犯困并且产生逆反心理，徐建军在这方面分寸拿捏的挺好，只把关心传达到位，讲道理只是点到为止。 “我这里确实有首之前在脑子里酝酿过的歌曲，不过还没成型，这几天我完善一下，既然答应你了，我就绝对说到做到。” 终于听到徐建军的许诺，中森明菜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她以前不知道徐建军的分量。 但是进入这个公司之后，不管是村山荣他们这些已经成名的乐队成员，还是小田裕一郎那样已经在专业领域证明过自己的制作人，都对他推崇备至。 中森明菜就算是再单纯，也知道抱大腿的道理，所以根本不用村山荣怂恿，她其实自己就非常乐意跟徐老师套近乎。 “老师，您对我真是太好了，歌曲有没有手稿之类的，就算是一段不完整的曲子，都可以，我想先熟悉一下，我一定用心把您创作的歌曲唱好。”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风格，问问村山君他们就知道了，我从来不会拿着草稿写写画画，举棋不定，只要是确定的方向，很快就能拿出来完整的歌曲，你等着吧。” 徐建军很是装杯的说完，转身走开，留下名菜小妹子两眼放光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第三百八十八章 别动老师送的礼物 等徐建军一离开，村山荣他们几个就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围着中森明菜。 把她吓了一跳，不安的看着几个前辈。 “名菜酱，徐桑答应为你创作出道曲了？” “是啊，他说心里已经有数了，让我等着就可以。” 村山荣听了立马变了脸，一副错失好戏，亏大了的样子。 “你应该让他当场就来个即兴发挥，那样我们又可以瞻仰一首优秀作品的诞生了。” “老师说让等，可能是还没完成吧，我可不敢强求他，他严肃的时候好有气场，我都不敢多说话。” 中森明菜其实是想吐槽，好像自己在徐建军面前，特别容易说错话，所以只要不是情绪激动的情况，正常情况下她是尽量做到谨言慎行的。 “你不了解，徐桑创作从来都是兴之所至，当场就能把曲谱甚至歌词给弄出来，当初写龙珠主题曲的时候，用了差不多一刻钟，不过帮圣子谢姐写花开的旅途的时候多花了点时间，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听着村山荣夸张的描述，中森明菜终于意识到，刚刚徐老师离去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真是不可思议。 本来以为到这个刚刚成立的新公司，一切资源都要低一个档次，但是经过接触了解，中森明菜算是发现了，这哪里是什么皮包小公司，他们这完全就是以大公司为目标在配置一切。 甚至这里有些东西，比她在华纳接触的都要好的多。 而且通过短暂的了解，那个对自己很严肃，但是又非常关心的徐老师，虽然在公司没有固定的职位，只是名义上的什么理事，但是这里的所有人，对他都很尊敬。 不是那种职务上的上下级的毕恭毕敬，而且发自内心的认同。 这让中森明菜非常好奇，她这段时间在公司的时间，就跟制作人老师交流作品创作的问题，一点不敢偷懒。 一回家，就把徐建军送她的几套漫画拿出来看，她想通过漫画，对徐老师加深一下了解。 但是收效甚微，主要是徐老师的风格太多样了，就连他参与创作的那几首歌，中森明菜也从村山荣那里找齐了，反复的听。 这位老师，不管是漫画，还是歌曲，从来都是不拘一格，天马行空，让人无迹可寻，但每部漫画，每首歌曲，又都有它自己的灵魂，让人百看不厌，余音缭绕。 就这次足球小将动画的主题曲，那也是上乘佳作，就是不知道他为自己创作的那首出道曲，会是什么风格的，真的好期待啊。 坐着公车回到家，中森明菜准备把昨天看的小丸子继续下去，真的没想到，老师还会有这么的作品，小丸子真的好可爱，她的童年如同梦一样，是那么的让人向往。 躺在床上，中森明菜伸手摸向枕头底下，本来应该在的漫画，此刻却不翼而飞。 不光是樱桃小丸子，连高达、圣斗士和龙珠全都不见了。 “明穗，我漫画呢，是不是你拿了？” “姐姐，你又没在家，我借来看看嘛，不要生气。” “那我现在回来了，你快还给我，这个是我老师送的礼物，不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乱拿的。” 中森明穗把小丸子还给姐姐，看她继续伸着手，等着她把其他也还上，不由得心虚的道。 “那几个我没拿。” “我不信，除了你，别人不会乱翻我床上的东西，快还给我，这个对我很重要。” “真的不是我拿的。” 中森明菜看妹妹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直接出去找妈妈告状去了。 她这个妹妹比她也就小一两岁，小时候还很听话，大了之后就管不住她了。 有妈妈作主，而且还牵涉到名菜即将出道的大事儿，中森明穗哪里敢继续隐瞒。 “那几本都是二哥拿走了，他说一直想看，以前都是从朋友那儿借的，这次看姐姐拿的还是签字版，就拿出去炫耀去了。” 中森明菜听了那是欲哭无泪啊，那是徐老师送她的第一份礼物，而且还带了他的签名，结果就这样被哥哥妹妹不经过她同意就随意拿走。 妈妈见明菜真的生气了，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些子女，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丈夫也好不到哪儿去，日子过的真是让人绝望啊。 “明穗，你去找你哥哥，让他把东西赶紧拿回来，你告诉他，完好无损带回来，我既往不咎，如果丢了，或者损坏了，你爸爸好久没打人了，我等他回来让他活动活动手脚。” 中森明穗听了赶紧闪人，找她二哥去了。 “名菜，你这个画漫画的老师，到底怎么样？他一个搞漫画的，跟你这样唱歌的当老师，是不是不太靠谱啊？不过他漫画画的是真好，我听你二哥说，光是其中一部，去年就已经报道说是卖了几千万册，那得赚多少钱啊？” “画漫画只是老师的一个工作，他歌曲制作也是很厉害的，松田圣子您知道吧，前段时间她那首很火的歌曲，就是徐老师帮她创作的。” “你是说你曾经唱过的裸足的季节，那个确实好听，你唱的也不错，当初那些评委完全就是有眼无珠，让你白白浪费了两年时间，要是能早点出道，也能帮家里缓解一下经济困难。” “妈妈，我已经了解到自己的不足了，那时候确实不在状态，也没找到自己的感觉，评委老师们说的也没错，她们的批评，倒是帮我指正了一些问题，我感觉现在比那时候进步很多了，也许那个时候出道，才是真的错误，那样的话，我就没机会遇到这么好的人了。” 中森明菜好似的炫耀一样，把村山荣给她介绍的情况又跟妈妈普及了一番。 “不是裸足的季节，是现在还霸着绑单的那首花咲く旅路，可好听了，我也试着唱过，没有圣子小姐唱的好。” “那他倒是有些水准，不过要我说，还是华纳这种大公司才靠谱，现在的这种小公司，都不知道能坚持下去不，让人心里不踏实，对了，你说的那个老师，媒体好像报道过他，我当时也没印象，他长得怎么样？他到底多有钱？他在你这个新公司里担任什么职务？” 中森明菜被妈妈接二连三的问题问的有些接不上茬，思考了半天，才给出了答案。 “老师他很年轻，但是又很有才华，他在公司里担任理事，不过我听底下的人议论，老师好像占公司一些股份，算是董事，妈妈，我一开始也像你一样，把那里当成是不起眼的小公司，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发现自己完全错了，我已经开始喜欢这里了。” “哦，还是董事啊？如果有机会，把他请到家里答谢人家一下，毕竟听你说的，他对你那么照顾。” 中森明菜听了，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开玩笑，徐老师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把他请到自己这么简陋的家里，那种场景都不可想象。 她性格一直有些自卑，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她是不想让老师了解她家里的情况的，毕竟不管是家境，还是亲人，真的有种拿不出手的感觉。 “妈妈，老师正帮我创作一首新的歌曲，我这几天要好好表现，可不能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你跟哥哥妹妹说一下，老师送的礼物暂时不要动，我还有用呢。” “嗯，我知道了，等他们回来我好好跟他们说说，这个关键接口，谁也不能添乱，咱们家能不能摆脱贫困，在此一举，明菜，你自己也要牢牢把握住机会，特别是你说的那个老师，既然他那么厉害，还愿意帮你，那就多跟他接触接触。” 中森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自己女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 “人家送你礼物，按说是要回礼的，可是咱们家里这么穷，送些不关紧要的人家也看不上，要不妈妈帮你做些便当什么的，到时候你给你们老师送去？” “好啊好啊，谢谢妈妈。” 这也许是中森明菜能拿出来最体面的礼物了，到时候她也要一起帮妈妈做便当，那样也算有自己的一份心意在里面。 不然全让妈妈做了，送到时候自己不好意思，又被他看出来可怎么办，老师的那双眼睛太厉害了，自己平时都不敢跟他对视，更别提心虚的时候了，保准露馅。 第三百八十九章 粗心大意 一个家庭当中，如果是老大出息了，底下的兄弟姐妹沾点光，或多或少都还会有点感恩之心。 但是如果是下面小的那个冒头，如果没有通情达理的父母约束，上面的哥哥姐姐就会以从小照顾到大为借口，无穷无尽的索取，直到满足自己的需求为止。 当然也有例外，但是大多数的规律都是这样，把小的伤的体无完肤，对他们彻底失望，划清界限，这样的事情才会被终止。 正阳门的小五子虽然是演绎，但这些东西都是来源于生活。 而中森明菜家的情况也差不多，就连最底下这个妹妹，因为年龄相差不大，加上明菜自己性格不算强势，对她这个姐姐也缺少敬畏，反而是吵架最多的。 今天如果不是妈妈压着，估计妹妹也就嘴上答应，转头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二哥也不会把到手的漫画物归原主。 “明菜，你既然认识徐福，就帮我再要一套高达和龙珠的漫画吧，这两部我实在是太喜欢了，对了，最好也是这种签名版的。” “你是不知道，我那个朋友，上次去签售会，排了半天的队，还没有拿到签名，为此他还恼怒了好长时间，发誓不再看徐福的漫画，但是只坚持了一个星期，他就又忍不住去买了。” “刚刚他看到你那套签名版的，说是愿意花十万円买龙珠的签名漫画。” “要不是明穗过去捣乱，我们现在已经成交了。” “哥哥，那是别人送我的礼物，你怎么能卖给别人呢，幸亏明穗去的及时，如果你真的卖出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老师说了。” 对于妹妹的怒斥，当哥哥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在为没有完成的交易惋惜。 中森明菜这次吸取教训，把所有漫画直接锁到属于自己的小柜子里，省的再出现今天的情况。 至于哥哥提的那个请求，她都懒得搭话，徐老师都帮了自己那么多了，自己还去提无礼要求，会让他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认为自己恃宠生娇，没有一点分寸感。 而她心目中形象巍峨的徐某人，此刻在自己家里，正处于尴尬当中。 徐建军跟樋口可南子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但是好像每次都能碰到不一样的尴尬场景。 第一次是她上错车，结果连驾驶座上的人是谁都没搞清楚，就肆无忌惮的在副驾驶化起了妆。 第二次是什么情况，哦，她和夏目雅子两人喝的酩酊大醉，毫无形象的在客厅里睡着，那时候还趁机揩了把油。 今天徐建军回到家中，听见洗水间动静，以为是夏目雅子在沐浴，就蹑手蹑脚的摸了进去，结果就看到了令人喷血的香艳一幕。 也不知道是她粗心大意，还是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洗澡连个门都不锁。 这个时候，面对这样的场景，要么迅速撤离现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么控制住局面，防止超高分贝的尖叫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徐建军第一次就是毫不犹豫的按住嘴巴，这次也是同样的选择。 只不过这次的场面，更加的让人无所适从。 看着樋口可南子瞪着惊恐的眼神，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估计她还以为徐建军准备当场上演一场霸王开弓呢。 年轻时候的可南子，皮肤水润光滑，甚至较之夏目雅子更胜一筹，前面的起伏也犹如玉碗倒扣，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徐建军费了老大的劲，才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这里是我家对不对？我刚刚把你当成雅子了能理解不？对了，她跑哪儿去了，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洗澡啊？你如果不大声喊出来，我现在就可以放手，如果同意，你就眨眨眼睛。” 这个场景是如此的熟悉，樋口可南子这个时候只能是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 徐建军也如约放开了她，只不过这个时候她身上不着寸缕，实在是尴尬到了极点，这个可恶的男人，这个时候还没有第一时间出去。 樋口可南子感受到徐建军炙热的目光，赶紧抓起浴巾挡在身前，扭过头去不敢与徐建军对视。 只是她这属于典型的顾头不顾腚，扭过身，一轮圆润如明月的弧形曲线又暴露在徐建军眼前，这个更要人命。 徐建军只是短暂的欣赏了几眼，就赶紧离开了，再继续待着，就真的是明目张胆的流氓了。 等樋口可南子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客厅，看着徐建军似笑非笑的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雅子去哪儿了？” “姐姐去卖场采购去了，说是要为徐桑快离开了，要为您做她最拿手的饭菜。” 真的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夏目雅子现在是把一切情感都毫无保留的放在他身上，而自己却在到处撩妹。 刚刚更是差点没忍住，当场把她的好姐妹给办了。 “既然知道我要回来，你还敢洗澡不锁门？” “人家本来是锁了的，可是姐姐走的时候又进来了一趟，就给开了，她走之后我又忘了重新锁上，徐桑，我们当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好不好，不要告诉姐姐，不然她会生气的。” “我肯定不会瞎说，至于你嘛。” “我也不会，徐桑是在我洗完澡之后从回来的。” 樋口可南子红着脸飞快的回答道。 “嗯，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不过你等会儿可不要露馅了啊，你进剧组的事情已经谈好了吗？” “已经好了，雅子姐姐说那边已经在筹备人员了，等过段时间就可以选址开拍了，谢谢徐桑您的帮忙，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接到电影通告了。” 这位鲜嫩可口的大美女，如果人生轨迹没有外力干预的话，为了在影视圈站稳脚跟，她可是连最香艳的那种戏份都拍过，甚至到后来没热度的时候，还搞过一套光影写真。 宫泽理惠是被妈妈逼着拍的，她可是实打实的为了打响名气，主动解放自我。 这么一个美女，如果任由她走上原定的道路，还真有些可惜，反正全身上下都被自己看光了，帮她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这次剧本主要是为雅子创作的，女性角色重点突出她的戏份，她已经找我说过了，以后再有机会，帮你也给安排点好角色，我会放在心上的。” 樋口可南子早已经从夏目雅子那里了解到这位徐桑的真实能量，那是她永远无法想象的高度，如果能得到他的提携，自己的演艺生涯将变得无比顺利。 其实刚刚在浴室的时候，她已经做好承受一切的准备了，结果他最后悬崖勒马，樋口可南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许的失落。 但是这个时候听徐桑说，雅子姐姐一直惦记着帮自己，自己刚刚那样的想法简直太混蛋了，真的八格牙路。 第三百九十章 转瞬即逝 徐建军没有一点占了便宜就不不好意思的觉悟。 樋口可南子似乎也完全把这个当成了误会，这要是放在这个年代的国内，赤身裸体被看光光，第一时间就要死要活的。 她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和徐建军谈论起话题，只是刚开始有些脸红心跳，慢慢的就恢复如常了。 夏目雅子回来的时候，看坐在客厅的两个人，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 本来徐建军不肯当坐享其成，准备进厨房给夏目雅子帮忙呢，结果被她态度坚定的推了出来，反而是可南子进去帮忙，她没有反对。 既然能明目张胆的当大爷，徐建军也乐得自在。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围着围裙的两个美娇娘，你还别说，都特别养眼。 出来了这么多天，他还真有点乐不思蜀了。 不过外面的生活再精彩，早晚还是要回归自己那个还在努力寻找方向脱贫致富的国家。 他如今的实力，到外面做一个富家翁，过上别人眼中的上等人生活，其实是完全可以的。 不过重活一世，就为了这点所谓的物质追求，那就太浪费他几十年信息落差了。 而且你只是在金融市场上捞钱，随着数字的飙升，早晚是会被人注意到的，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中间的残酷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如果他单纯的就只是有钱，在那些有权有势人的眼中，妥妥的就是一只毫无抵抗力的肥羊，什么时候被人家吃了都不知道。 最稳妥的做法，就是趁着国家如今极度渴望外资的背景，通过一些途径转移到内地一部分。 不能全在小日子，也不能放心老美的银行，他们这些家伙耍起流氓来，你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当然，自己也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好不容易通过信息差，割了一波外面的韭菜，就全部贡献给国家了，他还没有那样的境界。 把这些钱利用起来，顺着国家高速发展的趋势，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企业集团。 都不用涉足以后躺着都能赚钱的一切暴利缺德行业，徐建军自付也能在商界杀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他不想在政商的大潮中拨弄风雨，但是也要有足够的力量，不让自己成为他们那些坐而论道的家伙们的棋子。 目前小日子这边他涉足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文化娱乐产业，如今看起来是没什么，他顶多就是在同行之中比较突出而已。 但是随着广场协议的签订，虽然小日子高速发展的红利期戛然而止，这些废柴社畜们喜爱的二次元文化，偶像崇拜的精神食粮，都会逐渐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再加上他已经入手了一部分股份的世嘉游戏，等明年阿美那边游戏行业全面进入衰退期，再顺势抄底。 小日子这边的布局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国内嘛，还得静待时机。 今天材料齐全，夏目雅子终于可以展示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练习成果。 味道可以不提，就光她这样的精神，就值得称赞。 反正徐建军很给面子，大快朵颐，吃的兴起。 樋口可南子也跟着沾光，一边吃，一边还不停的夸赞，把夏目雅子哄得笑开了花，当然，看到徐建军吃的那么开心，才是最值得她欣慰的。 因为马上就要一起进组，在夏目雅子的盛情挽留下，可南子在客房住了下来。 等安顿好客人，夏目雅子回到房间，直接扑到徐建军身上，那真是天雷勾地火，两人很快就迷失在火焰当中。 即将分别，夏目雅子特别的卖力，十八般武艺都拿了出来，仿佛要跟徐建军切磋到精疲力竭才肯罢休。 他们两个倒是激战正酣，琴瑟和谐，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客人。 虽然装修的时候已经考虑到隔音的问题了，但夏目雅子今天是彻底放开了限制。 那动静和响动，不断的传到辗转反侧的偷空可南子耳中。 女人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绝对是黄金年龄段，身心健康，皮肤也不需要太多的护肤品维持，就已经足够诱人。 樋口可南子进入娱乐圈也有段时间了，她的发展道路远远没有夏目雅子那样顺遂，她的家境也远远不如夏目雅子优越，但是她却有股韧劲，只要有机会，她都能够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先抓住再说。 以前她也做过梦，曾经也想着，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总有一天会碰到属于自己的机遇。 但是现实的残酷却教会了她认清事实的态度。 如果没有贵人相助，无法给她提供足够展示的空间，她早晚会沦为只能演一些可有可无角色的末流演员。 她现在正是最适合冲刺的年龄，如果过了这个黄金时期，要不转行，要不就心甘情愿的给别人当绿叶，只能是平平淡淡的就这么过去。 徐建军是夏目雅子的贵人，这已经确认无疑了，有徐桑的帮助，雅子姐姐不用考虑金钱生计，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的才华好像不止在漫画方面。 从之前的情书，到现在的这部新的电影剧本，都能看出他这方面的功底，有些人好像天生对各个领域都有别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领悟力。 这样多金，帅气，而且还有才华的男性，试问有几个女人能够熟视无睹，怪不得夏目姐姐为了她，放下自己大小姐的架子，甘愿为他化身全能小厨娘。 本来樋口可南子觉得，通过夏目雅子的关系，自己也能从中获取一定的机会。 但是经过今天浴室的那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一直无法压制的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虽然徐桑控制的很好，最终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但是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当时的某一刻，他肯定是有那样的冲动的。 虽然想这些对不住自己的好姐妹，但是樋口可南子还是无法抑制往那方面想。 特别是听到隔壁持续不断传来的响动，更是让她的心境产生了变化。 于是在过了三个循环之后，听到外面洗手间的动静，樋口可南子鬼使神差的在同一时间走了出去。 外面是谁，只是听脚步声就能分辨出来，她是真怕错失了今天这样的机会，自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徐建军痛痛快快的放了水，走出洗手间门的时候，就这么碰到只穿了内衣的樋口可南子，而且是那种蕾丝边的。 如果说今天他闯入浴室，那是完全的误会的话，现在这次，也是碰巧，鬼都不信。 樋口可南子低着头，不敢与徐建军对视，但是她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直到徐建军凑近，她才慌张的看向他。 玩游戏，徐建军是非常乐意的，他侧头继续贴近对方，可南子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这好像是统一的信号，如果徐建军还无动于衷，好像显得都不尊重人家了。 樋口可南子再回房间的时候，身上仅存的那点布料，是徐建军递到她手上的，她快步回到房间，钻进被窝，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今天对于她来说，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徐建军则是重新洗了把脸，回到了主卧房间，虽然他不是有心无力，但是这种情况下，他还没晃荡到直接把刚才那位抱去另外一个房间当场开光。 夏目雅子跟他在一起，也经历了那么多，无论如何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他也不忍心伤害她。 要付诸实施，也只能秘密行动。 偷就要彻底，想要搞大被同眠那一套，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够心甘情愿的接受。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夏目雅子趴在床上，懒洋洋的问道，她此时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不想有任何动作。 “怎么，我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你就又想了？” “亲爱的，你放过我吧，快过来，我现在只想抱着你睡个天翻地覆。” 第三百九十一章 都是有代价的 在家里有夏目雅子变着花样的投喂。 到外面，还能享受到小姑娘的爱心便当，徐建军最近几天的日子，那真是惬意到放弃一切思考。 不过这些待遇也是要付出的，夏目雅子要的是陪伴。 而我们的中森明菜小妹妹，等的就是答应她的出道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注定，中森明菜早期明明长得甜美可爱，但是她也尝试过的甜美曲风，好像听众根本不买账。 前世为此她可是走了不少弯路，才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特别是金屏风事件之后出的，再唱她的那首难破船，简直是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徐建军准备一步到位，直接给了一首带点伤感的恰克与飞鸟那首经典的男与女。 那种现场临时抱佛脚，直接一通操作之后，把歌曲搞出来，确实能起到故弄玄虚，装杯冒热气的效果。 但是你那样的形式搞多了，别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村山荣那帮家伙想看创作过程，徐建军偏偏就不。 等了两天，才把完整的词曲交给中森明菜。 这可把小姑娘激动坏了，在徐建军面前，毫不掩饰的又蹦又跳，本来徐建军在想，她会不会激动的冲上来给自己来个拥抱。 结果是他想多了，小姑娘只顾着自己兴奋，根本没有跟他分享的意思。 要不得说小姑娘不开窍，还是得熟透了的可南子小姐姐，能了解到男人的所需所求。 昨天晚上徐建军可是过足了瘾，山川峰峦，丘陵挺拔，峡谷幽深，都给他探索了个明明白白。 “老师，村山前辈他们早就等着您的作品呢，说是您弄好了，让我第一时间拿到录音室那边，让他们也见证一下，又一首经典名曲的诞生，咱们现在就过去，可以吗？” 中森明菜总算不是榆木疙瘩，兴奋过后，摇着徐建军胳膊，说话语调都夹了起来，让人听了都没法拒绝。 “你先去吧，先试试音，等下我去看效果，给你半天时间熟悉，如果不能很快掌握，我可是会惩罚的。” 徐建军说着不经意的瞥了眼小姑娘娇小的身材，吓得中森明菜一个激灵，立马落荒而逃。 看她活泼可爱的样子，跟以后那个厌食、自杀、苦情的可怜女人好像毫无关联。 不知道有自己的介入，她的命运会走向什么样的新道路。 这首新歌虽然早就确定是给中森明菜唱的，但是村山荣他们几个，是真的热爱音乐，只是见证一首优秀作品的诞生，他们耐心等待这么多天也值了。 中森明菜一到录音室，就被几个大男孩儿围了上来，第一遍试音，她根本抢不到位置，搞的很失落。 而且听着他们几个逐渐捋顺曲子，把歌曲唱了出来。 中森明菜开始担心了，好像他们唱起来很有感觉啊，自己会不会被抢夺演唱权啊。 好在他们也没有太过分，自己试过之后，终于给了小姑娘自己试音的机会。 台下的北野雅人听着中森明菜磕磕绊绊的熟悉歌曲，忍不住吐槽道。 “徐桑在音乐创作方面简直就是天才，不过他就是太懒了，而且好像只有漂亮姑娘才能激发他的创作兴趣，要是他能多为我们乐队创作几首歌曲，那就太幸福了。” 村山荣听了他的话，也深有同感，但是他可不敢附和，万一让徐建军知道了，削他都是轻的，徐桑很要面子的。 “你知足吧，明菜以后就是我们公司的人，能请动徐桑帮忙，我已经很知足了，而且他除了圣子小姐，也没有为其他外人创作过歌曲，剩下的可都给我们了，不能把他得罪了，以后干脆不创作，那岂不是亏大了。” 徐建军给足了他们熟悉歌曲的时间，当他来到录音室的时候，看到的是和谐的一幕，中森明菜在台上唱歌，村山荣他们几个在下面打着拍子。 等她唱完，他们还上前表达自己对歌曲的见解，帮中森明菜更快的理解这首歌。 不得不说，十七岁的年纪，很难把岁月的沧桑，以及对爱情的憧憬完美的演绎出来，但是中森明菜清澈透亮的音色，以及努力挣扎的情绪，让人领略到歌曲的另一种版本的魅力。 徐建军也没有刻意的非要她完全照搬曾经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版本，只不过站在自己角度，对中森明菜唱歌过程中的一些问题指出来。 音乐方面的造诣，徐建军不敢说有多深厚，但是鉴赏能力他绝对是顶级的，特别还是自己写的歌，他还切身体会过其他版本的效果。 帮忙指正一下问题，这些自然是不在话下。 中森明菜很乖巧，徐建军说什么，她都会认真记下来，然后在下一遍的试唱中纠正回来。 这个就不得不夸一夸她的适应能力了，快捷而准确，这也难怪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只有她能在松田圣子的威压下，尚有一战之力。 没有一定实力，是很难得到各界人士的认可的，靠炒作或许能获取一时的热度，但是狂狼过后，如果留在沙滩上的是一地垃圾，那你早晚会被人识破淘汰的。 “明菜年龄小，你得帮她物色个靠谱点的经纪人，别让她被一些无关的因素影响了前程。” 徐建军看了看站在旁边，一直跟着拍子扭动的村山荣，带点告诫的语气对他说道。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她是我们公司推出的第一个新人，代表着我们的能力和形象，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公主殿下，谁也别想欺负她。” 能让徐建军特意嘱托，村山荣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判断，中森明菜，早晚也是好色的徐桑盘中餐，他其实是最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的。 只要这里有徐桑惦记的人，才能不断的向他提出创作诉求。 村山荣觉得，给出的那点不轻不重的股份，远远没有魂牵梦绕的人，更能激发徐桑的创造力。 这个他是深有体会，并且还得到证实的。 “如果公司想要发展壮大，想必你必然会让手底下的艺人，全方位的发展，这也是以后的趋势，这个方向上我不做评价，但是如果你想要认真在把这个公司经营下去，甚至做到上市，得到你家人的彻底认可，就不能只靠那种哗众取宠的套路。” “也不能完全把压榨艺人，谋取利益当成唯一的手段，这方面我对你倒是挺放心的，但是以后你肯定不会全程参与一切运营，就怕手下的人把路走歪了，到时候你自己也束手无策，那样的话，你给我的那些股份，我可就不承认了，你爱送谁送谁，反正我是承受不起。” “谢谢您，徐桑，我会认真思考您的忠告的。” 村山荣郑重的回答道。 他也知道娱乐圈的一些黑暗，炒作无底线，规则潜潜潜。 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求发展，必然是要和光同尘，才不至于被针对。 但是就像徐桑说的，如果只是照搬那些已经有所成就的公司，复制他们的道路，那对自己来说，还真就没什么意思。 那也不是当初自己试图在自己喜欢的音乐领域闯出一片天地的初衷。 那些老家伙指定的规则和套路，凭什么我们就一定得遵守，我村山荣就是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给你们看，凭借热爱和奋不顾身，我们照样能创造出不一样的天地。 第三百九十二章 朝思暮想 跟在阿美的人打国际长途，最麻烦的是时差问题，有的时候很容易忽略，找起人来就麻烦的很。 徐建军过年的时候是给张靓打去过一次电话的，那时候这丫头可能是刚刚进入状态，对一切充满了新鲜感，跟他说起那边的生活头头是道。 但是等过了年，第二次打过去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张靓状态的低落。 第一次在异国他乡过春节，第一次没有亲人在身边，那种举目无亲的无助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那种孤独，是无法轻易消除的。 那次通话，虽然时间持续了很久，但是张靓的话明显比以往少了很多，徐建军温声安慰了许久，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过这次通知她自己要过去，张靓激动兴奋之余，终于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在电话那头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在徐建军印象里，这丫头在外人面前装一副高冷，生人勿近的模样，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有限的几次，还都是被徐建军逗出来的。 “好了好了，我们张二姑娘一向是坚强独立，勇敢面对一切困难的女中豪杰，怎么今天这么不经逗呢，我很快就过去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有什么无法实现的愿望，都给我提前想好了，哥到那边一并帮你都给解决了。” “我才不是女中豪杰呢，谁要当谁当去，我还以为你答应我的事，不打算兑现了呢，每次打电话，我都不敢主动提让你过来的事，你也真可恶，从来都不知道人家想什么，哼。” “我这不是一脱开身，就把你去看你的事安排上了嘛，对了，我得先飞纽约，然后才转车去你们那儿，等到了纽约，我再通知你具体到的时间吧。” “嗯，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很累人的，到时候你休息好再说，我当初过来的时候，倒时差花了几天时间才倒过来。” 张靓他们经费有限，估计连什么是头等舱都不知道。 徐建军不差那点钱，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十几个小时而已，前世他在深城讨生活的时候，哪次回一趟家，都跟渡劫一样。 八十年代的航空业，属于高端行业，不管是在哪个国家，空姐的待遇都属于令人趋之如鹜的职业。 那个时候你敢说空姐只是在天上飞的服务员，保准会被人骂死。 这个时期的空姐质量也是最高的，不管是外貌气质，还是文化素养，都不是后世能比的。 港岛那边最能拿出手的，非白娘子以及小龙女莫属，他们踏入娱乐圈之前，干的都是空姐。 而国内更是对这个群体有种难以言表的羡慕嫉妒，因为此时的空姐，待遇那真的是好，国内现阶段能坐的上飞机的，除了高级别的官员，就是一些外宾。 连一些发了财的土财主，想坐都没办法，人家服务的对象，都是普通人一辈子无法接触的人群，那种优越感，是你体会不到的。 特别特还有亚细亚当时玩的噱头哦，号称营业员按照空姐标准招收，光是这一条，就能引起前所未有后的轰动。 而王怼怼，还专门创作了一篇名为空中小姐的小说，后来还改编成电视剧了。 可见这个时候空姐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不过徐建军是从东京直接出发的，享受的是小日子空姐的服务。 但他也得承认，这个时候小日子空姐的质量也是上乘，不过徐建军能对他们视若无睹。 还有夏目雅子的功劳，这姐姐衣帽间里可是有好几套空姐装束，之前两人玩的太嗨，还弄坏了一套。 就算是这几个小日子空姐仪态万千，温柔可人，但比起刻意讨好的夏目小姐姐，他们还不够看。 不过徐建军要了毛毯准备睡觉的时候，其中一个空姐不动声色的递过来一个小本本，弯腰凑近非要他给签名不可。 徐建军疑惑的看了看这个颇有姿色的美女，自己好像还没有到那种人尽皆知的名气吧。 “徐桑，我是您的漫画迷，您的作品我都看过，希望您帮我签名，谢谢了。” 航空公司显然对她们有硬性的要求，不能给顾客造成困扰，不过看她低声下气的模样，徐建军也乐于助人为乐，接过她手中的钢笔，潇洒的留下了徐福的大名。 他签的是艺术字，还是汉字，这姑娘估计都不认识，但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小兴奋，离开的时候，小步伐都显得欢快了许多。 徐建军一路上只顾着睡觉了，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 不过他这边的服务，餐食以及饮料供应，明显受到了特殊照顾，甚至就连他睡着的时候，也有人时不时的关照，毯子是不是滑落了，灯光是否调整到最舒服的亮度，这些贴心服务都是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的，但是徐建军还是能感受的到。 也许这就是很多人，对功成名就渴望的原因所在吧。 享受着万众瞩目的同时，还有随之而来的特权待遇。 当然，以他只是一个漫画从业者的这点知名度，要不是刚好碰到一个喜欢自己作品的粉丝，根本就不会引起注意。 他跟人家那些享誉世界的知名人士也没法比。 不过下飞机的时候，没有收到传说中的小纸条，徐老师对此还有些失望，看来自己魅力是有，但很有限。 十几个小时的行程，就算徐建军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但是下飞机的那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些许的疲惫。 原计划通知了张靓，直接坐车过去。 现在徐建军改主意了，无论如何的先找个酒店休整一下，头等舱的沙发确实舒服，但跟正儿八经的床还是有差别的，何况他现在特别渴望泡一个热水澡，洗脱自己身上的困乏。 拿上行李，缓步走向航站楼，徐建军没有那种第一次踏上异国大陆的无所适从。 他行李拿的也不多，悠闲自在，倒是像一个出国旅行的游客。 出口的地方，围满了接机的人群，有的把名字写在大大的牌子上，高高举起，生怕出来的人看不到。 徐建军直接视而不见，冲出流动的人群，准备找个taxi先去酒店安顿一下。 不过刚走出人群，迎面跑过来一道倩影，直接飞扑到徐建军身上。 徐建军无奈的把行李丢到地方，拖住对方大腿，她才不至于从自己身上滑落。 “不是说了让你老老实实等着，怎么还不听话跑过来了？” “我就不听话了，我就是要在你踏入这个国家的第一时间，就要见到你，哥，你路上累了吧？” “知道我累，你还挂在我身上不下来？” 第三百九十三章 越变越好看 张靓这个时候却不管不顾，直接用樱唇封住了还在喋喋不休的那张嘴。 这要是在国内，张靓可不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举，但是在国外，大家好像都是见怪不怪。 就在出口处，已经有好几对正在上演跟他们同样的戏码。 终于能扑到朝思暮想的人怀里撒娇，终于找到那曾经在梦里魂牵梦绕的感觉。 张靓这次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反正她没有交流够，徐建军就只能奉陪到底。 如果让他抱着一百斤的麻袋，他分分钟撒手不干。 但是此刻他抱的是一个香喷喷的大美女，那就不一样了，这种甜蜜的负担，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的了。 反正就这么一次畅快淋漓的激吻，持续的时间有好几分钟，徐建军依然站的笔直，托着张靓长腿的手，此时已经移位到她挺翘的臀部。 一直到两人意犹未尽的分开，徐建军才有空仔细打量张靓。 外表冷漠，那是针对别人的，他们才有过亲密交流，此时的张靓，眉眼含春，犹如融化的冰川。 她到这边也有几个月时间了，穿着打扮有明显的变化，比起在国内的时候，还需要徐建军帮我配衣服，搞穿搭。 现在的张靓也找到属于自己的喜好风格，一条宽松的牛仔裤，把她苗条修长的身型衬托的更加挺拔好看，上身只是简单的白色衬衣，加一个米青色小西装。 衣服也不是那种名牌的好料子，但是穿在她身上，整体给人的感觉，简约协调，干练大气。 “不错，来这边这才多久啊，变得越来越漂亮了，要不是你扑上来，我都不敢认了。” “才没有呢，比起那些国外的同学，我们出来的这些人，穿的已经很是寒酸了，这身是过来之后我唯一新买的衣服，今天过来见你，才特意穿着呢。” 女为悦己者容，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够抗拒心上人的夸赞，张靓虽然嘴硬，但是嘴角绽放的容颜还是出卖了她。 “出国前不是给你交代过了吗，到这边先开个银行户头，我安排人给你转点生活费，怎么出来之后就没下文了？是不是忘了我的嘱托了？” “没有忘，不过我不想那样，我不想掺杂这些到我们关系当中，还有就是，我怕什么都安排好了，你就不过来看我了。” “傻丫头，我答应你的事情，哪有反悔的，你这是对你二哥人品上莫大的侮辱啊，等下我再找你算账，走吧，先找个酒店住下，坐了这么久飞机，不休息一下，也没有精力陪你。” 徐建军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张靓，向机场的待客区域走去。 张靓刚刚情绪激动，表现的特别奔放，但是等坐上出租车，直奔酒店的时候，她却反而变得羞涩起来。 当初在张靓家里，他们已经发展到只剩下突破最后界限了。 只不过骤然分开这么久，情绪还得酝酿酝酿。 徐建军这种情场老手，自然不会着急忙慌的向前冲，适当给她点空间，反而效果更好。 只不过在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又出了点意外。 因为他让出租车司机直接给他们带到附近最好的酒店，他身上现金有限，不想费事，徐建军就拿出一沓支票本，问完价格之后，非常潇洒的签上大名，递给服务人员。 可是人家看他们两个东方面孔，拿出来的又是那种可以开万元美金的大额支票，虽然看起来是花旗的支票没错，但支票造假这种事她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于是徐老师装杯失败，人家不敢收他的支票。 害的徐建军不得不把包里用来应急的现金都给拿出来，才勉强够付房费。 本来他还想享受一下套房的待遇，结果直接改成普通房间了。 等两人一起走进电梯，前往房间的时候，张靓憋得满脸通红，肩膀耸动。 徐建军直接在她牛仔裤包裹的翘臀上拍了一记。 “你还敢笑话你哥我啊，反了天了。” “哈哈，我是实在没忍住，哥你刚才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已经把支票留那儿让她们验证去了，早晚她们得为自己的狗眼看人低道歉。” “其实我们出来之后，明显能够感觉的到，这里对我们的歧视，无处不在，刚才那个服务员的态度已经很好了，我曾经见过，我们的同胞在卖场买东西，出来的时候被无端猜疑偷东西，甚至遭到暴力搜身，要不是一起的同学解围，还不知道要遭到什么样的待遇呢。” 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虽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这里是阿美，是昂撒和犹太族群的天下。 就算是几十年后，这种歧视也无法消除。 虽然那些会哭会抢的黑叔叔们，通过无数次案例以及游行得到了一些空间，但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傲慢，是永远无法抹去的。 “这个是暂时无法改变的现状，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能避开尽量避开，远离是非，永远是第一选择；当然，遇到了，也不能逆来顺受。” 徐建军见张靓已经收起了笑意，接着说道。 “这里是资本主义国家，钱还是能弥补很多方面的不足的，当然，富兰克林只是其中的一种手段，这些喜欢夹缝里看人的狭隘之人，他们往往都是些外强中干的家伙，等回头我教你一些防身的手段。” 打开房间，看了看环境以及卫生，都还可以，毕竟这里酒店的档次在，就算不是最高档的那种房间，基础设施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他本来想着躺在浴缸里美美的泡一泡的愿望无法实现了，这里只有淋浴。 徐建军丢下行李，看了看自从进房间之后，明显变得局促不安的张靓。 “你先打开电视看一会儿，我去冲个澡。” 说完不等张靓回答，就走进洗浴间。 张靓等他关上门之后，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没多久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张靓又重新紧张起来，她摸索着打开电视机，试图通过什么都不懂的外文节目，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第三百九十四章 误会 不过心思单纯的张靓，如何是徐建军这个狗男人的对手。 中间借口让她把旅行袋里面的换洗衣服拿过去给他。 结果张靓小心翼翼的开了个门缝，刚把衣服递进去，结果被里面一只强有力的胳膊给拉了进去。 在一阵惊呼之中，张靓湿了身。 然后又是在你来我往的博弈之中，浴室里逐渐恢复了寂静，只有时不时传出来的啧啧的声音。 其实今天两人的水到渠成的结果，早在几个月前，张靓出国之前就已经注定了。 张靓刚开始的些许不适应，但是在徐建军的淳淳教导下，逐渐找回曾经的感觉。 当一切恢复平静，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徐建军抱着张靓说着永不过时的情话，电视上还在播放着不知所谓的节目，只是被徐建军给调成消音模式，这个时候看着画面的跳动，听着身下娇躯轻微的起伏。 徐建军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不过他此时不宜表现的太轻浮，不然张靓这丫头不知道会怎么想。 平静了许久，张靓突然趴在徐建军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本来徐建军以为只是情侣间的另类互动，结果这丫头使上了力气，疼的他倒吸了口冷气。 忍不住在张靓挺翘处拍了一下，声音响亮，臀波荡漾，张靓这才好像从魔怔中清醒过来，放开了徐建军。 “你是想谋杀亲夫啊？咬这么用力，饿了我打电话叫客房服务。” “哼，刚才要不是我极力反抗，你是不是在浴室里就想那样，一点都不顾及人家感受，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真的喜欢我？” 原来她在意这个啊，不过刚刚失去了保留了二十年的童真，有点患得患失情有可原。 “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对，不过你自己也要反省一下了，长得这么祸国殃民，谁能忍得住，以后把你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疏离范儿保持下去，不然把你放在国外，我实在不放心，说不了哪天就把哪个美籍华人什么的，整的五迷三道的。” “我才没有呢，除了跟国内咱们学校的两个学长偶尔交流一下，其他人我都没认识几个。” “学长，那可是危险物种，离他们也远点。” 徐建军把张靓拉到怀中，宣示主权一样霸道地命令道。 “没有了，冯乔学长人家有女朋友，而且长得很漂亮。” “再漂亮能比得过你？我不信。” “冯师哥比我们早来了几个月，他在咱们京大的时候，就是天才少年，在这边也一样是风云人物，我刚来的时候，人家还帮了不少忙呢。” “那等到你们学校那边的时候，把他叫上一起吃个饭，我也要谢谢他对你的关照。” 张靓感受到徐建军语气中的酸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高兴了起来，他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成熟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少有能见到他失态的时候。 能见到他为自己做出改变，张靓很有成就感，突然就原谅了他之前在浴室里的莽撞。 “冯师哥虽然长得比你帅，在物理方面的学识也属于天才级别的，不过我不喜欢他那种张扬的性格，你就放心吧。” “什么意思，我没你那个什么师哥帅？你确定？” 这丫头今天一再挑衅，真的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徐建军说着不顾张靓挣扎，誓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虽然第一次折花伤了元气，但是只要技术过硬，小心翼翼加上足够的耐心，还是有可操作空间的。 徐建军在飞机上有那个迷妹空姐的特殊照顾，吃的那是相当的到位，这个时候根本想不到吃饭上，他有身下这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已经足够他慢慢消化了。 而张靓此时被从未有过的情绪占据，对于徐建军的所求也是疲于应对，根本顾不得什么饿不饿的。 反正等他们相拥而眠，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如果不是被电话吵醒，徐建军估计自己还能睡一上午。 倒时差，加上昨晚的几番折腾，不休息够，不足以应对接下来的任务啊。 “你好，请问您是徐先生吗？” “我是，你哪位？” 徐建军用英语熟练的对话，张靓这个时候也被吵醒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准备继续休整，她的消耗，可比徐建军还要大。 此时绝对是残血状态。 “徐先生，我是酒店的经理，昨天因为我们的失误，对您产生了误会，我现在郑重向您道歉。” “支票你们找花旗的人验证过了？” “是的，验证无错，是我们工作人员的业务问题，请徐先生不要见怪，我已经给您升了房间规格，要我现在给您送过去吗？对了，花旗的人员也来了，请问徐先生方便接待一下吗？” “你们等一下，我和同伴还没有起床，等我们下去再说吧。” “好的，您不用着急，我们会耐心等待的。” 那个花旗的业务人员听到徐建军没有拒绝会面，很是高兴，这位徐先生的资产，那是远超他的想象，属于银行的高级vip客户，能为这样的客户服务，并且建立良性的互动，对他只有好处。 所以他帮酒店的朋友核实过信息之后，第一时间跟了过来。 “伙计，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用得着你兴师动众的跑过来吗？” “我昨天把你传真过去的支票样本查了下，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位徐桑在我们小日子分部早就是挂了名的高级vip客户，详细的资料那边的同事还没发过来。” 花旗的业务经理庆幸的说道。 “不过那边的朋友已经跟我透过底了，跟这位搞好关系，对我来说也许是很大的机遇，伙计，你这次算是不经意间帮助了我，等过后我请你吃饭，什么规格随你选。” “哦，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你刚刚从车上拿的那瓶红酒，是准备送给客人的吗？我也不要你请客了，等下也送我一瓶就好，你知道的伙计，我就喜欢喝两口。” 第三百九十五章 你敢笑话我? 徐建军推了几把，才把慵懒的睡美人喊醒。 “谁的电话啊，这么早就打扰人家？” “酒店的管理人员，来道歉换房的，还有花旗银行的业务员，闻着味凑上来的。” “换房啊？还是不要了吧。” 张靓说着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被丢在一边血染的红色的浴巾，这要是被酒店的人看到，那多丢人了。 等他们退房走人，可以不管不顾，但是人还没走，就被人家发现这种情况，张靓的脸还是有点挂不住。 “他们是来赔礼道歉的，换高级房间估计连多余的钱都不用出，你还怕他们因为这个找麻烦啊，哦，我的张二小姐是因为不好意思了，那完全没必要，老外在这方面看的特别开。” 徐建军的调侃，自然是引来张靓的一阵小拳拳伺候。 只是她动作稍大，就春光乍泄，看的徐老弟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赶紧起来吧，从昨天到现在，咱们俩都还没吃东西呢，你也该饿了吧。” 没人提醒还不觉得，听徐建军这么一说，张靓也发现她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进食过，昨晚又消耗那么大，其实早该饿了。 事实证明，在资本主义老巢，金钱至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甚至都不需要徐建军付出什么，只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这些人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之前看他们眼神，审视中带了点怀疑，反正没有什么好脸色，一个接待前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现在好了，他们的管理人员当面赔礼道歉不说，免费帮他们换了更大更豪华的房间，还有他们餐厅的免费用餐体验。 徐建军也没有恶趣味，非要把当初接待他们的前厅人员叫过来折辱一番，不过送的实惠他是照单全收。 接过那个银行业务人员的名片，徐建军看了看，头衔不少，不过大多都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印名片嘛，怎么唬人怎么来，不然没人把你当回事。 “徐先生，很荣幸认识你，也欢迎你来到自由的美利坚，您在这边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不单是金融方面的，我在这边老熟人还是有不少的。” 花旗集团业务涵盖面确实挺广阔的，他们这些跨国巨头，最乐意的就是参与到一些重大收购当中，有的时候赚钱不赚钱两说，但是造成的影响力，远远比当时赚的利益要庞大。 因为他们参与进来，融资肯定是要靠他们，咨询费、法律援助，这些方方面面都是钱。 “好的，有需要我会找你的，詹姆斯先生。”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祝你在这边能够有一段愉快的旅程。” 等送走了他们，张靓才从房间里探出头，看了看徐建军手中的红酒，惊讶的道。 “这酒不便宜吧，比我们的白酒贵多了，我见一个同学搬家的时候开过一瓶，包装还没这个好，就要上百美元一瓶。” 从波士顿坐车到纽约，坐车都要花费几十美元，如果不是来接徐建军，张靓连这个都花销都舍不得。 “等我们去吃西餐，把这个直接开了尝尝。” “人家餐厅让自己带酒吗？” “给他们开瓶费就是，到哪里只要给够消费，谁还能拦住财神爷。” 张靓看着凌乱的房间，还想收拾一番，却被徐建军直接拉着去换新房间了。 她还没有完全学会如何享受服务，这个只能让她慢慢适应了。 “我在国内的时候，就去过老莫几次，这里的西餐跟老莫应该差不多吧？” 这么豪华高档的酒店，吃饭的地方也一定有讲究，张靓可不想给徐建军丢脸，所以得提前问清楚。 “老莫那是属于咱们京城人自己理解的西餐，其实早就进行过改良了，这次带你尝尝他们的牛排，不用拘谨，咱们是来消费的，就算是你拿着筷子夹牛肉，别人顶多怪异的多看两眼，谁要是敢唧唧歪歪，我就削他。” “去你的，我才不会用筷子吃牛排呢，我脸皮没有你那么厚，能够对别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前世徐建军第一次吃西餐的时候，也确实闹过笑话，他不信邪，非要吃十成熟的牛排，结果牛肉太老的话，那是非常考验牙口的。 不过自己点的，无论如何都要吃下去，嚼不动就硬塞着囫囵咽。 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边上是巨大的玻璃窗，楼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还有人现场弹钢琴，听着舒缓的音乐，品着价格高昂的红酒。 吃着徐建军切好的牛肉，张靓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刚刚过来的时候，他还笑话自己走路的姿态变化，还不是这家伙作的恶，大庭广众之下张靓也不好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本来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就给他好看。 现在看他体贴周到的份上，等下就不跟他计较了。 “之前跟你通电话，你也没说在这边的生活情况，你在这边是怎么住宿的？” “学校安排的住所，跟几个同学一起住？” “条件怎么样？” “比起国内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就是住的人可比国内的同学难相处多了，大家生活习惯不同，睡觉都卡不到一个点上。” “嗯，等我看看情况再说。” 小日子情人，他都能安排的妥妥当当，这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情妹妹，现在更是身心都掏给自己，既然过来了，自然是要帮她提升一下生活品质。 这方面绝对不能厚此薄彼，厚也应该紧着张靓才是。 “哥，你想干什么啊，别乱花钱啊。” “什么叫乱花钱，花到你身上的，怎么能叫乱花呢，何况你哥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这个东西了，刚才那个叫詹姆斯的银行职员的态度你也看见了，要是没点存款，他们这些白皮，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态度。” 看着吃东西都那么秀气诱人的张靓，徐建军根本不给她拒绝的选项。 “我这次过来，看你当然是第一要务，帮你改善一下生活质量，那也是必不可少的，靓丫头你可别跟我犯倔，我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受着，这个没得商量。” “那我也不能什么都听你的，其实我适应能力很强的，你不要小看人，当初我要是赶上上山下乡，我也能像姐姐那样，努力的坚持下来的。” “你可拉倒吧，怡姐没有跟你说当知青时候的那些污龊事儿吧，我可是从二姐那里听说过，要不是他们那伙知青足够团结，你以为你姐姐能完完整整的回来啊？” “什么叫完完整整回来？” 张靓刚问过，就想到昨晚上两人的荒唐举动，好像明白过来了。 “像你这样漂亮的，去那种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就算是自己足够自立自强，也未必能逃得开别有用心的惦记，没有经历下乡，那可是值得庆幸的大好事，以后别给我大大咧咧的，不管干什么，都要多思多想。” 张靓本来还斗志昂扬的想说自己如何自力更生，艰苦卓越，结果被徐建军直接打断了施法，只能乖乖的听他话了。 “知道啦，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听到张靓的回答，徐建军也没有完全放心，安全方面无小事，现在办理签证太不方便，要不然他派人在这边保护张靓的心思都有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手下留情 纽约毕竟只是中转地，他们俩不可能在这边待多长时间。 不过徐建军休整两天倒时差，张靓则是恢复伤势，毕竟被徐建军笑话走路姿势别扭可以，但是不能被其他熟悉的人也笑话。 只是在这两天中，她往往都是血线刚刚攀升了点，就被徐二哥一顿输出，又给打压了下去。 豪华套房条件好，服务到位，自从那天换房的时候去了趟餐厅，张靓剩下的时间都只能在房间里度过了。 有了银行人员的现身说法，酒店对徐建军的支票再也不敢提出任何质疑，他当初拿的现金给退还，支票没扣完的，酒店也以现金的方式给找零了。 徐建军正好缺现金，这也算间接帮他省去了银行取钱的环节。 纽约到波士顿距离不算远，不过也有飞机，但是因为转车候机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其实花的时间一点不比火车或者汽车少。 而且张靓好像挺烦坐飞机的，于是两人就选择了张靓熟悉的火车。 张靓自从见到徐建军，除了他使坏的时间，其余时间她话就特别多，仿佛要把这段时间存的话全部说出来。 说她们当初第一次坐飞机的糗事，说起她们对这边生活的不理解，更有她这边千奇百怪的同学。 徐建军也是个合格的听众，大多数他都是静静的倾听，偶尔还能插科打诨，调节一下情绪。 反正张靓跟徐建军在一起，好像永远都不会感觉到无聊厌烦的情绪。 老美的基础设施，几十年如一日，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几十年后，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个火车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比起国内的绿皮慢车，肯定要显得干净豪华许多。 不过等到国内从时速四五十的蒸汽机火车，慢慢更新换代变成内燃机，速度也一提再提，那时候还是跟着别人屁股后面吃灰的存在。 一直等到引进小日子的新干线，走上高铁的时代，才逐渐利用需求庞大的优势，实现了技术融合创新。 那个时候好像就越来越少的人羡慕美利坚的月亮圆，旧金山的空气香甜。 坐在张靓他们对面的，是一对白人母子，那个母亲三十来岁的年纪，脸上雀斑挺显眼的，徐建军看了一眼就失去了继续打量的兴趣。 不过那个小正太，长得确实是粉雕玉琢，可可爱爱。 不得不说，白人幼崽时期，因为皮肤问题，只要不是长得很丑，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徐建军见他一直盯着张靓和自己说话，还以为他对汉语感兴趣，本来想着逗逗他。 没想到他一个动作，就让徐建军对他的印象来个由正变负的大反转。 只见他推起自己眼角，朝着徐建军做了一个经典眯眯眼的动作。 这他娘的太可恶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开始构建扭曲的人生观，以后长大了，绝对也不是什么好鸟。 虽然是小朋友，徐建军也不惯着他。 只见徐老师一个翻花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嘛咪嘛嘛哄，天地无极，乾坤剑法，护我真身，昧火出鞘，邪魔歪道，前来受死。” 看着徐建军一本正经的结着手印，眼睛盯着那个白人小孩儿，随着他施法结束，翻了个白眼，犹如老僧入定，再不说话。 张靓是一愣一愣的，二哥什么时候还学了道家这一套流程，不过看他动作干净利落，表情夸张虔诚，要说他不是深入钻研，张靓是不信的。 张靓是好笑中带着看戏的心态，自然放松。 但是对面那对母子，却面若白纸，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会休克一样。 那个刚刚还嚣张无礼的小孩儿，突然哇了一声哭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精神伤害。 本来他妈妈还没在意，这个时候也跟着急躁了起来，一个劲的跟徐建军道歉。 说自己管教无方，说自己孩子不应该做出那么没有礼貌的事情，希望法师高抬贵手哦，帮她孩子解开诅咒。 徐建军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他们的哀求置之不理。 一直到那个妈妈快要趴在地上求张靓的时候，徐建军才淡然的说道。 “我佛慈悲，三清道人祖师爷在上，今天他的罪孽还不算深重，我暂且放他一马，以后他还那样，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徐建军故意用中文说的，不管那个妈妈听不听得懂，反正该教训就教训，该口嗨的口嗨。 “天地无极，乾坤剑法，雷神赦令，开。” 虽然徐建军在小孩哥额头上拍了一记，算是完成了封印解除的操作。 那个妈妈还不放心的又观察了一番自己孩子的状况，确实是不哭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徐建军，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她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拉着自己孩子，迅速消失在徐建军的视野里。 一直等他们走远了，张靓才捂着嘴笑的前俯后仰。 刚才荒唐的一幕，给她造成的震撼太大了，这让一向不拘言笑的冷美人，此时再也绷不住了。 “哥，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人家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哈哈哈，刚才那女的表情笑死我了。” “对于这些种族歧视群体，不能惯着他们，什么还是个孩子，这么小就养成这种糟糕的观念，长大了还不知道成什么鬼样子呢。” 张靓笑过之后，却感觉到莫名的悲哀，人和人的相处，不管到哪里，好像都会有分歧，纷争也无处不在。 好像小时候那种喊着口号，思想单纯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现在都在说改革，都在说发展，但是谁又能保证，多年以后，他们这些人，怀念的反而是那个思想单一，斗志昂扬的童年。 怀念的是那个时候拥有坚定不移思想的领导者，有无私奉献的辅佐者。 等他们真正离开的那一刻，好像一个时代也被终结了。 “其实生活这个复杂的社会里，默默的承受一切，未必是最好的方式，我们以前接受的教育，或许讲究息事宁人，和光同尘。” “不过我跟他们又不熟，没有必要照顾他们的情绪，让自己好几天心情不好，情深内耗这种事儿，还是让他们来才划算，我就负责耗死他们。” 张靓听着徐建军的歪理邪说，不敢完全认同，但是也没有反驳，有的时候她得承认，徐二哥不管什么离谱的决定，都能够被他说的冠冕堂皇，理所当然。 “等到了我们学校，你可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把我的那些同学全得罪了，你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烂摊子让我为难。” 张靓不放心的嘱咐道。 “你看哥是那样不稳重的人吗？” “以前的你我还比较放心，但是看你刚才的举动，我又对以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放心吧，我来这里是帮你解决问题，改善条件的，我哪里舍得给你整出一堆麻烦” 第三百九十七章 隔音不好 哈佛大学坐落在波士顿的剑桥市，常春藤盟校。 常年霸占世界名校前三的宝座，不过它在国内受到极力追捧，还要归功于未来的世界首富，哈佛退校生，比尔同学。 自从indos系统在pc端全面推广使用之后，他可是连续霸占首富宝座十三年。 关于他退学的梗，都不知道被杜撰多少个版本。 还有首富的女婿，更是被国内玩出了各种花样，反正就是穷光蛋空手套白狼的那套yy套路，不管多么荒诞，都是无数人奉为宝典。 能考入哈佛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当然，人的素质跟智商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完全对等的。 张靓住的宿舍环境，在这边已经算是比较差的了，虽然过来之前听她说，已经比京大的上下铺好很多了，但是看过她这里的环境之后，徐建军就已经下定决心先帮她找房子了。 宿舍内设施还在其次，关键是所处位置偏僻，离他们上课的地方挺远的，房屋老旧，采光也不好。 也就是她们这种贪图便宜，或者学校免费提供住宿的学生才甘愿住这里。 而见到张靓带着徐建军进来，她其中一个室友直接警告他们不要在宿舍内噼里啪啦。 张靓红着脸点头答应，没太在意。 但是徐建军却听出来，看来这里曾经发生过那种事。 而且刚刚那个女的，看到徐建军，态度是相当的差，让本来想要表达一下善意的徐某人热脸贴上个冷屁股。 等跟着张靓来到她那个狭小的房间，根本不用四处打量，用一目了然来形容很贴切。 徐建军刚想说什么，张靓已经抱着他脖子，定定的看着他说道。 “国外的同学室友关系跟咱们那里不太一样，大家虽然住在一起，但是从来都是互不干涉，互不打扰，刚刚她那样，你别在意啊。” 张靓说完还踮脚在徐建军额头上亲了一下，表示安慰。 “刚刚人家都说了，不能在宿舍里搞亲密互动，你少在这里撩拨我啊。” “谁撩拨你了，人家是在安慰你好不好。” 张靓说完就想离开徐建军怀抱，却被他抱的死死的，如何都挣不脱。 “刚刚那个跟怨妇一样的，是什么来头，本国的学生？” “嗯，她跟另外一个是阿美的，还有一个来自拉美的，她刚刚之所以警告我们，就是被那个拉美同学给烦透了。” “你们这里房子老旧成这样，隔音一定很差，她带男友在这里嗨皮，那肯定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是啊，因为这个，我们还开了一个民主会议，不过那个拉美同学条件不怎么好，她跟男友可住不起酒店，连汽车旅馆都困难。” 张靓说完好像意识到什么看了看徐建军。 “行李先放你这儿，走，陪我逛逛你们学校，这里可比咱们京大厉害多了，好不容易过来，不拍两张照片留念可惜了。” 徐建军从包里拿出相机，拉着张靓向外走去，宿舍这里还真没啥值得留恋的地方，毕竟人家都警告过了，他们依然故我，那就令人讨厌了。 其实大学的外在景观大同小异，无非是独特的历史建筑，以及优美的人文环境。 这方面京大比起这些外国名校也不差了。 但是看这些学校的国际排名，比拼的还是些硬实力，科研成果，享誉世界的业界大拿当老师教授，以及用之不尽的资金。 这个时候国内的一些学校跟人家确实没法比。 光是资金这一条，就被无情秒杀。 更别说人才方面的断层，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弥补的。 “你有没有要好的同学，等下叫着一起去吃大餐去？” “有一个美籍华人同学，不过这时候没上课，找她就困难了，还是算了，就我们俩吃挺好，也别吃什么大餐了，我带你尝尝学校餐厅的饭菜，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就是有点贵。” “学校餐厅你还嫌贵？是不是带的钱花完了？” “没有，关键是跟国内对比，相比于在外面吃，这里都已经算实惠的了。” “你现在抱着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富翁，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咱出来是学习知识的，生活方面，不能委屈了自己，算了，给你说也是白说，等我安排吧。” 徐建军也不想多费唇舌，都是在国内节俭惯了的，要想改变她的消费观念，一时半会儿还真有困难。 逛了逛哈佛图书馆，在校园里风景秀丽的地方拍了两张合影，张靓就拉着徐建军去她们餐厅吃饭。 不管自己之前有多节俭，现在有徐建军在，张靓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装穷。 而徐建军也干脆，直接把从酒店兑现的几千块塞给她。 张靓本来还想说什么，被徐建军一个眼神蹬过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接过。 只要有钱，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够享受到美味。 张靓也跟着徐建军奢侈了一回，菜明显点多了，不过她吃不完，还有徐建军帮忙解决。 “你之前说的那个冯乔，你们平时接触多不多，听你说的我都好奇想见识见识这个风云人物了，在国内横行不算本事，出来了依然能够折服这帮老外，那就是有真本事了。” “冯学长他很忙的，我见的也不多，人家可比我强多了，我们这几个人算是交换生，他是直接考过来的，而且是提前拿到了京大的毕业证。” 由学校组织的互动交流，难度肯定会小很多，这个时候两个国家正处于蜜月期，学术交流也变得频繁起来，张靓就是吃了这方面的好处。 “自己考的确实不容易，让我考，肯定是落榜无疑了。” 这些所谓的名校，靠硬实力考，确实是最难的，不过有推荐，难度就会降低很多，这位冯学长，能不靠任何助力，就考进来，绝对是有一定实力的。 “冯学长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学校还给他安排的免费的宿舍，他带我们几个去看过，条件比我那个强多了，而且我听同学们讲，他还在一个什么研究所兼职，有钱拿的那种，所以他日子过的挺潇洒的。” 听张靓的描述，这货绝对是人生赢家啊，就算是让他过来，顶多就是在物质方面比他强点，其他方面还真没什么优势。 “你说的我越来越好奇了，他是77级的，怎么以前没听过他这号人物，回头找罗建业打听打听，对了，他有你哥我帅不？” 张靓看着徐建军的样子，笑了起来，其实在她心中，徐二哥永远是最帅的，这个从当初情窦初开的时候形成的固有印象，可不是别的男人能够替代的。 别人优秀那也跟她毫不相干。 第三百九十八章 火眼金睛 着名的脱口秀编外人员，星巴克自抽客户，铁公鸡的前员工老罗同志曾说过，出国留学的女孩子，回流的比例特别小。 女孩子出国，有很大概率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特别像张靓这样青春靓丽的，想要留下来，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难得在这边混不下去了，只能披上海龟的外壳，回国内谋福利求发展。 但是女的就不一样了，就算是一事无成，还有嫁人这条路可走。 其实徐建军这次如约赶过来，也有那样的担心，自己要是因为这样那样的顾忌，放弃这段感情，便宜了那帮所谓的美籍华人，又或者一身毛毛的老外。 光是想一下都感觉五内俱焚。 既然过来了，并且两人已经在酒店里度过了无比充实的几天，那么徐建军就要为张靓的以后做些打算。 以他现在的身家，还看着张靓在那样逼仄的环境下继续住着，那就说不过去了。 那个詹姆斯吹的那么大，虽然这里不是纽约，徐建军还是打电话试了试，没想到他找到了合适的熟人。 其实房产经纪跟银行的关系，那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 詹姆斯介绍的这个家伙，办事效率让徐建军很满意，他手上有足够的房源可供挑选，徐建军趁着张靓回学校处理事情的间隙，看了几套。 对比了一下，选择了一套靠近学校的三居室，房龄算比较新，关键是环境优美，安全有保障。 这里的物业算是最严格的，听那个家伙介绍，住在这里的也多数是学校的教授老师，或者一些家眷，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租户。 其实这个时候周围的独栋别墅徐建军也不是买不起，不过住那样的房子，对于张靓来说太扎眼，徐建军是为了她生活熟悉，健康安全。 如果因为住的还引起一些意想不到的惦记，那就完全跟他初衷背道而驰了。 最关键的是，张靓可不会开车，住那样的大房子虽然爽，但是出入没有汽车代步，反而会很不方便。 不过让张靓过来办手续的时候，她却死活不愿意。 徐建军之前给她生活费，她收了也就收了，但是在国外的房子，那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个价值张靓心知肚明，她可不想坐实了跟徐建军在一起，就是贪图他给予的物质生活提升。 而那个房产经纪虽然听不懂两人说什么，但是大概情形还是能猜出来的，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蠢的可以，面对这么慷慨的赠予，她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要是换成一个美国女孩儿，当场要把他支开，在房间里就要吹一曲。 “你还听不听话了，我都说了以我自己的名义不方便，只是让你配合一下，这里环境是真可以，如果他们愿意出租，我直接给你租几年也行，不过人家这里物业管理比较严谨，怕租户人员太复杂，所以只卖不租。” “哥，真不用了，我住宿舍就挺好的。” “好个屁，看看你那几个室友的样子，还哈佛高材生呢，要我看素质还没咱们京大的学生好呢，你要是再不听我安排，我立马甩手不管你，明天就回国可以了吧。” 怕张靓继续跟他掰扯，徐建军直接放了狠话，这下她才老老实实配合。 等办完手续，那个房产经纪离开，张靓看了看余怒未消的徐建军，以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口吻劝解道。 “我都配合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你画漫画才挣多少钱啊，光为我都花了这么多。” “你以为我只是漫画那一个赚钱途径啊？那个只是原始资金积累的时候不得已的手段，其他方面赚的更多，具体的你也不用了解，你只需要明白，以后只要牵涉到钱的问题，在你哥这里都不是事儿。” 这个看似吹牛的话，对于徐建军来说却是货真价实的承诺，既然二丫头跟了他，肯定不能让她受委屈。 “嗯，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啊，哥，这里这么大，我找朋友一起来住怎么样？” “你那个所谓的美籍华人女同学啊？” “是啊，昨天一起吃饭，我看你对他们印象不错啊，跟周正宇聊的挺投机的。” 徐建军无奈的看了看张靓，不得不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个周正宇跟你同学林华倩是世交，他们早就认识，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不为过，这个你是知道的对吧？” “对啊，林华倩就跟我说过，她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周正宇了。” “可是据我观察，那个姓周的，对她好像不怎么在意，反而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时候多些，你别急着否认，那家伙虽然伪装的挺自然的，不过难逃我的法眼，你不信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注意观察一下他的眼睛。” 作为一个资深lsp，徐建军对此非常有发言权，而且他在周正宇身上嗅到了一丝同类的味道，他不知道那家伙对林华倩是什么感觉。 但在徐建军看来，两人的关系明显不太正常，林华倩或许是因为娇生惯养，没有经受过什么挫折，智商完全没问题，但是情商就非常欠缺。 而她在周正宇跟前，倒是跟夏目雅子对徐建军的依赖，有异曲同工的感觉，所以徐建军才说好像发现了同类。 “好吧，那我下次注意一下，不过这跟我邀请林华倩来这里住有什么冲突吗？” “他们两个原本的感情就充满了不确定，而且那个周正宇还对你居心不良，如果跟他们接触多了，以后闹出什么恩怨情仇出来，让你受到伤害，那我肯定不能答应。” “哥，你要相信我，我心里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的，你怎么老提这事儿啊，根本不可能。” “问题肯定不会出在你身上，这我知道，但是他们因为你，从而产生了嫌隙，照样会把矛头指向你，我不想你在这边有任何风险，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是最稳妥的方法，对了，你跟同学朋友接触，也注意一下，这里就说是亲戚家，刚好借给你住。” “嗯，你买给我住，说你是我亲戚，这个没问题，你是我哥嘛。” “哥太生分了，来叫声好听的。” “徐老二？” “屁股又痒了是吧？” “那我应该叫什么？你干脆直接教我好了。” 徐建军摇头晃脑的假装思索一番，抱着张靓坐在客厅沙发上，拿出当老师的耐心。 “叫哥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应该带点麻酥软糯、娇柔带怯的那种，你先叫两声我坚定一下。” 徐建军现在心里想的就是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片段，水库放水，男青年背女同志过河的那段，那声哥哥叫的真是深入人心，印象深刻啊。 张靓这丫头，是天生的妖精，外冷内热，一旦她真的动情，那种情调也只有徐建军才能真正体会到。 那天在酒店，面临人生的重要时刻。 别的女孩子，大概率是闭着眼睛等待那个瞬间。 她却不，就这么用水汪汪的眼神看着你。 甚至经过短暂的痛楚之后，她还换上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就这，也没有传说中的难受。 光是这小眼神，就能够瞬间激发上面那个人无限激情。 这也是第二天张靓走路不太正常的主因。 第三百九十九章 那张床不结实 说实在的，没有经过修葺，以及现代化改造的四合院，也就比大杂院宽敞一点，其实在目前的京城人士眼中，真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住所。 物以稀为贵，四合院被捧上神坛，那也是京城发展，进行一系列拆迁之后，只保留了部分中式建筑，其余的都给推倒重建。 那个时候的四合院，特别是没有租户，拥有完整产权的，总共就那么多套，所以就被慢慢的炒起来了。 而张靓在国内住惯了胡同老建筑，她们院里的人员成分也不比徐建军家里的好多少，为了鸡毛蒜皮点小事，吵的天翻地覆那是常有的事。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就更渴望拥有自己的私立空间。 张靓看着这套学校边的住宅，是打心底里喜欢。 此时站在阳台上，春风拂面，花香扑鼻，张靓闭着眼睛感受这美好的时刻。 “好了，都看过了，家具什么齐全，不过洗漱用品，还有床上的东西都得全换新的，咱们下午去超市大采购，今晚上就可以从你那个破宿舍里搬出来了。” “你来阳台上看一下，这里还能看到我们学校的建筑。” 徐建军闻言走到阳台上，他对看什么景色完全没兴趣，而是从后面贴住张靓，双手自然的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整个哈佛的景色我都没兴趣，我的眼里只容得下我的靓靓，你再磨磨蹭蹭的，咱们就先进卧室里磨磨又蹭蹭，然后再去超市也未尝不可。” 感受到背后腰臀处的威胁，张靓动作一下子停滞了下来，然后扭头看向徐建军。 “我听她们说过，那种事如果太频繁的话，对男人没好处的，你最好还是克制一下，呵呵。” 徐建军看她笑中带媚的万种风情，以及语气里质疑的味道。 哪还管卧室床上连铺盖都没有，直接抱起张靓，就准备去屋里给她来现场说法，之前都是收着呢。 她一个新兵遇到杀场悍将，结局早已注定。 反正他们从房子出来的时候，张靓腿是软的，需要挎着徐建军胳膊才能好好走路。 坐上去超市的出租车，张靓直接倒在徐建军腿上小憩。 不得不承认，女孩子的恢复能力，等到了超市，张靓这丫头已经重新焕发了活力，拉着徐建军挑选物品，好像刚刚病恹恹软绵绵的不是她一样。 “我早就听同学们说过这个什么超市了，就是以前囊中羞涩，根本不敢进来看，他们这里的商品可真全啊，比我们京城的百货大楼可方便多了。” “这里东西挺全的，看有什么需要，一次性买齐了，省的来回跑，在这里没有自己的车，出来购物都不方便，等你以后顺利考取驾照，给你买辆车开开，那样你在这边的生活才叫完美。” “我才不学呢，你为我花费都这么多了，就别再乱花钱了，我平时都在学校学习，出来的机会很少，根本不需要。” “好，先不买，等以后有需要了再说。” 山姆·沃尔顿是在1950年开的第一家特价商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个时候的沃尔玛，已经初具规模。 不过离以后称霸全世界，长期霸占世界500强首座的牛比境界，还差的远。 在互联网高歌猛进，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岁月，沃尔玛却靠着传统行业稳坐头把交椅那么久，可见只要把一件事干的极致，都能获得足够的尊重和追捧。 说起来他从港岛那边撤出的资金，让砂原清进行稳妥的短期投资，阿美利卡这几家前途光明的未来巨头，他都给压了宝。 沃尔玛公司1972年在纽约上市股票，其价值在以后的25年间翻了4900倍。 老山姆1985年更是登上福布斯杂志的全美首富的宝座。 可见这期间他的股票市值那必然是高歌猛进，就算是有短暂的调整，对于徐建军这种投资者来说，那根本不叫事。 这么算起来的话，自己也他喵的算是这里的小股东了。 如果是几十年后的新时代女性，有个冤大头负责买单，哪里会跟你客气，肯定是直到拿不动为止。 可是张靓挑选东西，必然是先看价格，她要是感觉不划算，就算是再喜欢，拉着徐建军扭头就走。 搞得徐建军很没有成就感，忍不住抱怨道。 “看起来我这个富豪形象在你这里还没有完全形成啊，有那厚厚的一本支票在，你怕个什，看上什么只管买。” 被徐建军训斥一番，张靓才终于肯拿东西往购物车里放。 “你有钱那也是一点点赚的，不能乱花，反正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有多少钱，我就按照这些钱规划自己的日子，你让我改，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啊。” “我这不是在这边陪你的时间有限，所以就想在这期间，帮你解决一切麻烦，帮你安排好以后生活的一切，什么都想把最好的给你，你这个接收方如果接的犹犹豫豫，不情不愿的，让我这个送出方如何高高兴兴。” 张靓听着徐建军真情实意的话语，不由得想到他早晚要离开的场景，情绪一下子就不太好了。 “哦，那你就在这里多待一些时间嘛，你才来多久啊，我不舍得你那么快离开。” “放心，不把你安排的妥妥当当，我也不放心离开，解决住的问题只是开始，对了，屋里那张床你要是不喜欢，干脆换一张更大更结实的怎么样，刚才试用的时候，我感觉有些晃动。” 张靓刚被他感动的伤感起来，徐建军立马就给她不正经起来，她还没有完全适应徐建军开这方面玩笑的节奏，看了看左右，没人注意他们。 转念一想不对，他们俩说的汉语，别人也听不懂啊。 不过还是心虚的告诫道。 “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说那么事儿。” “哪些？” “你知道我指的什么，不许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好，我都听你的，床要不要换？” 听他又提起这茬，张靓赶紧终结这个话题。 “不用换，那个已是新的，虽然你有钱，也不许浪费。” 经过徐建军不遗余力的劝说，他们这次大采购一次到位，该买的不该买的，全都放到购物车了。 等他们结账出来的时候，徐建军才明白老美们为什么对皮卡车特别钟爱了，因为那是居家购物，户外野炊的必备神器啊。 光他们今天采购的一堆东西，坐出租车都没人愿意拉他们。 最后还是让超市协调了一辆皮卡，徐建军额外出费用，人家才答应送他们回去的。 张靓看着满满当当的车斗，兴奋中还夹杂着忐忑，她还从来没有一次性花费这么多过。 不过这种畅快淋漓的购物体验，真的挺刺激的。 超市的这种无拘无束的，没有人打扰的新奇感觉，也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第四百章 粗茶淡饭总相宜 徐建军负责重活累活，把东西从楼下转移到楼上。 然后就在沙发上来个大爷趟，任由张靓像一个小蜜蜂一样，把新买的物件布置到它应该待的位置。 张靓虽然挑选物件的时候，尽量捡那些便宜实惠的买，但是眼光还是可以的。 经她布置过的房间，焕然一新，那些装饰虽然算不上高档，但是被她这么随意一摆弄，还真有点的温馨小资的调调。 “怎么样？效果还可以吧？” 张靓献宝一样拉着徐建军参观自己劳动半天的成果。 能在异国他乡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港湾，按照自己心意随意布置房间的格调，这让来到这个陌生国度的他乡人，终于有了点踏实的感觉。 虽然张靓嘴上怪罪徐建军的自作主张，铺张浪费，但是真正享受到这些便利的时候，她得承认，有他的照顾，真的是太幸福了。 想想那些还为一日三餐发愁的伙伴们，自己无疑已经步入到她们难以想象的另一种境界了。 除了卧室，他们采购东西最多就要数厨房的那套。 餐具什么的不用说，食材也买了一些，张靓把徐建军拉到厨房参观，然后就使出了刚刚学会的肉麻哥哥叫法，非要徐建军给她做饭吃。 “成天吃他们这边的饭菜，你不知道我有多怀念咱们家乡的美食，他们的披萨，那么贵，还没有我妈妈烙的油饼好吃，什么意大利面，也是样子货，还没有炸酱面吃着过瘾。” 张靓因为没有经历上山下乡那一遭，动手能力有点欠缺，做饭也只是看自己妈妈做，自己几乎没怎么动过手。 她是知道徐建军会做饭的，所以使出浑身解数，非要他露一手不可。 “想吃炸酱面？那个太麻烦了，我也做不出干妈的水平，还是来点简单的，米饭炒菜，或者鸡蛋面条，你选一样。” “鸡蛋面条吧，我好久没吃过了。” “这个容易，分分钟就搞定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我不嘛，就要这么看着你做。” 徐建军系上围裙，动作娴熟的开始早已烂熟于心的步骤。 张靓则斜靠在门口，含情脉脉的看着徐建军潇洒的动作，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当他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表情和动作都是那么迷人。 虽然只是一顿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面条，不过看张靓不顾形象，狼吐虎咽的样子，好像比带她在酒店吃的高档西餐还要美味。 “真是太好吃了，过来这么几个月，就今天吃的最熨帖舒服，哥，你要是也在这里上学就好了，那样的话，咱们一起，日子就跟神仙一样。” “我这还没走呢，你就开始伤春悲秋了？既然出来了，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拼搏过，努力过，不管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将来都不会因为这个后悔。” “你放心吧，我就是太高兴了，有感而发，我是肯定不会当那种临阵脱逃的懦夫的，只不过你来这里之后，一下子把人家的生活标准提高了这么多，我怕你走了之后我会不适应。” “有什么不适应的，这个做起来很简单的，你只要愿意学，那都不叫事儿，或者找一个会做饭的室友，那样以后不用担心水土不服了，你现在就已经有些偏瘦了。” “我哪里瘦了？我现在也都快一百斤了，你喜欢大胖子啊，我才不要变成那样呢？” “你穿上高跟鞋，个头比我都高了，体重本来就应该维持在一百斤以上，你可别学那些不知所谓的身材焦虑者，不胖不瘦，一百零六，再稍微丰满点，那就完美了。” 徐建军说着瞟了一眼张靓胸前的蓓蕾，个头高的女孩子，这方面好像都不太擅长。 她也就跟廖芸没有被自己经手之前的规模不相上下。 张靓也发现徐建军的眼神所向，明白他意有所指之后，红着脸啐了一口道。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种鼓囊囊的，我那个拉美室友就颇具规模，要不要我带你见识见识？” “一马平川是缺陷，汹涌澎湃那也未必是好，我们东方美人讲究含蓄美，这方面因为饮食和生理结构，确实比不上一些大洋马，不过含苞未放，盈盈一握，才是我们东方男人的审美。” 见张靓一副我不信你胡诌的怀疑模样，徐建军不得不继续现身说法。 “其实女孩子成年之后还有两次扩展的机会，一次是情侣之间的亲密接触，能够促进激素的飙升，从来影响这方面的拓展，另一次就是将来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哦，有个肿胀的过程。” 虽然怀疑是徐建军信口开河，但是张靓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反正那个时候他表现出来对自己的宠爱，是做不得假的，只要确认这一点就可以了。 人往往吃饱的时候，是最容易犯困的，张靓此时就是这种状态，她靠在徐建军怀里，不想有丝毫的动弹。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自己白天在世界上最好的学府钻研知识，探索自己感兴趣的项目，结束了一天的学习，有这样属于她自己的住处，有那个她魂牵梦绕的人，在这里等着她。 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出谋划策，为她甘愿化身煮夫，做她最喜欢的美味佳肴。 这样的日子，光想想都得劲。 更别说还有那种肌肤之亲，人伦之乐，虽然才刚刚体验过有限的那么多次，但是张靓却非常期待那种心驰神往的感觉。 以前听到那些妇女们荤素不忌的话题，张靓永远都是避之不及，羞于启齿。 而且对于她们说的那种所谓的食髓知味，甘之如饴的感觉，根本无法理解。 但是经历过之后，她却好像也成了曾经嗤之以鼻的对象。 “你陪我去把宿舍的东西都搬过来吧，我自己一次拿不完？” “走，吃的这么饱，刚好消消食，对了，那个神出鬼没的冯师哥，见他一次课真不容易，还没约到他人啊？” “我之前给他们住的地方打电话，说他去找女朋友去了，估计要等到上课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了。” “他女朋友，也是从国内一起出来的？” “嗯，听说还是他帮忙辅导，才如愿以偿的考上国外的学校的，只不过不是一个地方的，你为什么非要见他啊？” “通过你们的介绍，我好像有点知道他是哪位了，他在物理方面的成就不可限量，你也是同学科的，如果能跟他这样的高手一起参与研究，对你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二哥，你见他又是想着帮我谋划未来学业方面的事儿啊？” “不然呢，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长得再帅跟我比起来也不够看，我何必兴师动众的非要见他呢？” 张靓听了扑在徐建军怀中不再说话，连启程去宿舍搬家也暂时忘了，就这么贴在徐建军胸膛，放弃一切思考，享受此刻的宁静。 他时时处处为自己着想，虽然有的时候张靓觉得没必要，但是她依然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的感觉，真的如同毒品一样，让人沾上就就不愿放弃。 有他在，好像自己的生活都充满了色彩，真不舍得他离开。 第四百零一章 歌舞升平 见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冯师兄，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这期间徐建军和张靓双宿双飞，犹如神仙眷侣。 就连张靓去上课，她都非要拉着徐建军跟她一起，仿佛不愿意浪费他在这边的每分每秒。 一开始徐建军也如她所愿，跟着去混了两节课，可是他物理的基础只停留在高中阶段，这些大佬们讲的什么，他完全听不懂。 要说一些行业发展方向，他还有点发言权，但是具体到理论研究，运营规则，那他就完全是门外汉了。 有节课讲课的教授见到一个陌生面孔，还以为自己的课有多吸引人，讲到精彩处，特意让张靓和徐建军分享学习心得。 也就是张靓这个学霸，没有怯场，在理论方面跟教授讨论得有来有回，让老家伙频频点头，这个时候国内出来的留学生，那可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些知名大学的教授也喜欢这样勤学肯干，踏实奋进的优等生。 不过等到多年以后，教学模式固化，学生都成了流水线一样的学习机器，成绩确实能碾压国外一些尖子生，但是具体到钻研、创新，那就有些欠缺了。 而徐建军就生动的演绎了这种状况，他英语没得说，说的比张靓还要流利，但是一直在围着问题转圈圈，说一些套话，甚至利用自己对未来发展方向的先天优势，跳过问题本质，展望起未来形势。 你还别说，真能唬住人，特别是这个教授是人情世故方面只能说稀松平常，心思都用在学术研究上了，徐建军忽悠他，那是分分钟就搞定。 等两人分享完毕，教授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号召学生们一起鼓掌祝贺。 其实只要是醒目点的老师，看徐建军和张靓的亲密模样，都明白这是陪女朋友来蹭课的，偏偏碰到这么个轴的，还被两人化险为夷，蒙混过关。 下课张靓拉着徐建军走出教室，一直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开始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她可是憋了半节课，他的二哥还真是无所不能，什么样的难题到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 “笑死我了，课间的时候，还有个同学偷偷问我，你男朋友是不是也是学物理的，是普林斯顿的，还是斯坦福的，下节课你还要跟着我一起上，太有意思了。” “你放过我吧，我也就是能忽悠这种只知道理论的单纯老头，碰到情智双高的人，分分钟教我做人，那时候我就只能丢人现眼了。” 徐建军已经打定主意，再不能跟着张靓去混课上了，不然英明扫地、沦为笑柄那是早晚的事儿，现在这样光荣身退，留给她们无限遐想，挺好的。 他有时间，还是做做调研，想想办法怎么帮张靓更深切的认识到阿美利卡这边社会的运行法则吧。 通过砸钱确实能快速提升人的生活品质，如果是包养的二奶什么的，从来不考虑她以后的生存风险，那无可厚非，能简单粗暴用钱砸，他就懒得费脑子考虑其他事情。 但是张靓肯定不是那种情况，虽然他们不是那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关系，但这么多年过来，就算他们没有这层亲密关系，那也是他需要关心呵护的妹妹。 何况现在人家整个身心已经完全交付给他，他如果只是馋张靓的身子，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了。 当初她没出国之前早就难保完璧之身了。 毕竟当初张靓早就对他没有任何防备之心，只要创作机会，得到他想要的就犹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此时的徐建军，还真有点穷养儿子富养女的老父亲心态。 富养可不单单是在金钱物质上对她有求必应，而是提高她的认知，让她对这个世界的一些本质逻辑有足够透彻的了解。 那种富家女看上穷书生，地主家的闺女爱上长工。 说到底还是这些娇小姐们，虽然生活富足，衣食无忧，但是他们的精神生活空虚，而且对人性的了解只停留在浅显的表面。 所以才会被花言巧语蒙蔽，被励志故事感动，从而冲动之下负终身，这样的往往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徐建军从不怀疑张靓对自己的情感，这方面他还是有足够的自信。 但是不怕她因为感情方面脱离轨道，那也要避免她因为对人性的险恶，对社会的残酷认识不够，而造成自己受伤害。 八十年代的阿美，虽然已经逐渐走出经济萧条的泥潭，虽然在两级对抗中开始占据绝对的上风，不过上层的光鲜亮丽，永远掩饰不住底层的混乱残酷。 后世报道出来的某个小岛中的名单，算是彻底揭开了他们国家这些所谓的上层精英人士的丑恶嘴脸。 你可以微笑面对生活，你也可以对这个世界报以最大的善意，但是你也要有足够的警醒，这个世界的丑恶，随时随地都能够把你伤的体无完肤。 徐建军也没自大到去改变一些东西，他们烂那就任由他们烂，只要能把他们屏蔽在自己的范围之外，那就各自安好。 哈佛周围总体环境还是不错的，毕竟这可是阿美向世界展示自己强大的一个重要窗口，这里留学的人群，那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要是围绕着大学的都是些黑帮、毒品、瘾君子。 你让这边的政府人员面子往哪儿搁。 不过明面上的邪恶不多见，但是隐藏起来的罪行也不少。 那些富家子弟玩的轰趴，能疯狂到什么程度，完全突破了你想象的底线。 那些所谓的学校经营团体，整起活儿来也不遑多让。甚至有些比较bt的邪恶组织，都会在精英遍地的大学吸纳成员。 因为只有掌握了这些未来在社会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才可以更好的隐藏自己，迅速发展。 甚至更简单的夜场酒吧什么的，那也是犯罪滋生的温床。 张靓毕竟是一个人生活在这边，她也会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交际，徐建军不可能把她限制在条条框框中，那也不是他的初衷。 但是教她识别生活中的一些可以避免的大坑，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的。 “靓靓，当初在家的时候接触过枪支没有？” “接触过啊，初中的时候我们还搞过民兵演练，不过我就打过几次实弹，只是知道怎么扣动扳机，准头就不行了，哥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听我姐说，她们当初当知青的时候，跟着护林队进山打过猎，当时好像还猎到过黑熊。” 说起民兵，他们这代人已经减弱了训练，五六十年代那批人，才真的叫全民皆兵，特别是女民兵，枪法甚至比男人还要好。 那个时候的压力太大了，人家两极冷战，我们是直接跟两级都干起来过，那个时候两个大流氓，隔三差五威胁要核打击，动手术。 老一辈的思想就是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把我逼急了，我就拉大家伙一起下水，大不了再打一次三次世界大战，都不带怕的。 “等你休息了，我带你去这里的射击场，见识见识他们这边的枪械，咱以前练习的都是步枪，真正用得上的，还是以手枪为主，不求百发百中，但也要做到必要时候能拿起来保护自己。” “啊，用不到吧，我看这里治安挺好的，比京城都好多了。” “你就说你来到这边，除了学校，还去过其他什么地方？是不是就这次去纽约接我，算是走出校园范围？” 张靓被他这么一问，好像还真是这样。 “哈佛是他们这边的顶尖学府，跟京大在咱们国家的地位差不多，那些社会上的渣滓，哪里敢在这样的地方撒野，不过离开学校就不一定了，反正学一个保护自己的手段，没坏处，艺不压身嘛。” 张靓也知道徐建军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第四百零二章 漂洋过海来看你 人际交往的脉络中，任意两个陌生人都可以通过“亲友的亲友”建立联系，这中间最多只要通过6个朋友就能达到目的。 而这个冯乔又是他们一个学校的，77级跟他们78级有很多交集，只需要简单提几个同级的活跃人物，就能够迅速找到共同熟悉的人，从而找到联系。 这个冯乔其实也算是帅哥一枚，为人也算豁达爽朗，加上徐建军不管什么话题，永远都不会让你掉地上，聊起来比张靓这个同专业的都投机。 他年龄比徐建军小点，也没什么城府，整就是个活泼大男孩儿。 “你一开始说也喜欢音乐，我还以为你是说咱们国内那种老掉牙的革命歌曲，没想到你也听说过猫王啊？我们宿舍有一个他的忠实粉丝，我跟着他学了不少歌，真是开了眼界了，这里可比国内自由开放多了。” 听冯乔话里话外对这里自由生活的向往，以及对国内那种憋屈日子的吐槽，看来这也是他以后留在这边不回去的缘由。 “猫王可是他们这边的全民偶像，他的影响力甚至超过阿美总统，就是英年早逝，令人唏嘘。” “是啊，不然他还会有更多的好作品，不过人活到他那份儿上，就算是死也值了。” 那必须值，他死的时候，给宝贝闺女留了一亿多美元的遗产，那可是七十年代啊，整个华夏的外汇储备，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可想而知他有多豪了。 只不过他女儿太不争气，白瞎了那么好的基因，挥霍无度，私生活混乱，还嗑药，最终步了自己老爹的后尘。 不过她的前夫哥那绝对是牛逼叉叉，杰克逊就不用说了，在音乐方面的造诣，甚至超过了猫王，受追捧的程度也犹有过之。 尼古拉斯长脸哥，那在阿美影坛也是真正的大腕儿。 在国内听个特蕾莎邓的靡靡之音，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一招不慎就要被举报问话。 冯乔出来之后，算是彻底放飞自我，跟着舍友听嗨歌，还学起了吉他。 这种少年天才式人物，坏就坏在，不管是玩，还是学习，只要他用心钻研，都能玩出花儿来，并且找到乐趣。 但他们的缺点也很明显，愤世嫉俗，情绪波动比较大。 华夏合伙人当中，王阳的角色，是个叛逆的愤青，肆意挥霍青春，喝酒跳舞，成功泡上火辣洋妞。 后来经过原型人物认定，那都是杜撰的成分。 但是眼前这位，将来可真就把他们幻想而没有付诸行动的行为，全部给变成了现实。 他那个一起出国的女朋友，几年之后分手，这位就完全仿佛打开了另外的空间，外国女朋友都换了几任。 关键是他学术成就方面也是真的受到了认可，曾一度是科研方向的领头人。 有这样的天赋光环加持，也是他对那些洋妞无望而不利的主因。 都是自己人，徐建军就没有必要拿一些似是而非的观念忽悠人，所以他跟冯乔谈论的话题，基本都是围绕音乐，围绕老美这边的摇滚文化展开讨论的。 在一起吃了顿简餐，这位风风火火的老乡就告辞离去，他就算是再迟钝，也能看出来，这两人关系的端倪，张靓表现的太明显了，她眼里好像只有这位来自国内的徐哥哥。 冯乔自然不会不识趣的继续充当电灯泡。 如果他听到张靓在他离开之后说的话，估计更加后悔自己走的不够快。 “二哥，以前还觉得冯师兄长得挺帅的，不过今天你们两个坐在一起近距离竞技，我感觉他在你面前就像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孩子。” “嗯，情人眼里出西施，周围这些莺莺燕燕的洋妞，在我眼中也只是红粉骷髅，只有我的靓靓才是最亮眼的那颗明珠。” “哎呀，你肉麻死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说的这么漏骨，我们还是回家吧，到家里之后，你怎么说都可以。” 张靓难得在徐建军面前撒娇，不过看一向表情拽酷的冷艳娇娃转变风格，他也不会打断她，宠溺得任由她胡闹。 两人回到住处，张靓就翻箱倒柜的把徐建军行李袋的笛子给拔了出来。 “我听你和冯乔谈论起音乐方面的知识头头是道，他引以为傲的那个吉他，你也是无比熟悉，不过这些东西你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展露过，我今天就想听听你唱歌，或者吹笛子给我听，行不行嘛？” 国内目前没有流行音乐的生存空间，徐建军闲着没事也不会四处招摇，那样只会徒惹事端。 他包里随时带着，主要是那个装叉利器，已经在小日子大杀四方，把他们的国民偶像都给发展成了胯下之臣。 他可从来没想过在张靓跟前显摆。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音乐感兴趣了？” “以前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刚刚听你们俩说的兴起，我却插不上嘴，我就觉得了解一下，偶尔陶冶情操也不错，没有必要把自己绷的太紧。” “嗯，这个思路不错，就冲你今天想法这么成熟通透，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吹奏一曲吧。” 当初为了在村山荣那帮废柴面前显圣，徐建军可是把故乡的原风景记得滚瓜烂熟，并且随着那张专辑的大火，徐建军早就把曲子印记在脑海中了。 这个时候吹奏起来毫无压力，只是稍微调整一下，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悠扬的笛声犹如泉水叮咚，沁人心脾，缠绵的曲调，让人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乡下田野，瞬间就勾起了思乡之意。 张靓一开始还靠着徐建军身上，悠然自得的听曲子，不过只听了一小段，她就正襟危坐，静静的看着徐建军的深情演绎。 家人的面孔在脑海中闪过，是那么的清晰。 住在这里之后，跟老家那破败不堪的房屋有了鲜明的对比，张靓内心深处对从小到大住的环境其实是有点嫌弃的，但是听了这首曲子之后，好像固有的印象有了难以置信的变化。 老旧破败，也能是历史悠久，家长里短，也能是人间烟火。 曲终人未散，张靓亲昵的跨坐在徐建军腿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你还有多少本事故意瞒着呢，我发现你就好像一个矿藏，永远挖不完的那种，哥，这个曲子真好听，我真后悔，没有让你早点吹给我听。” “实话给你说吧，这个曲子我已经在小日子那边出唱片了，你要是想听，回头我安排人给你寄点好听的磁带过来。” “别人的我不听，就听你的。” “好好，只寄我的，好了吧？” “你都出专辑了，肯定不止刚刚那一首曲子吧，我还要听。” “那个所谓的专辑，是别人的，我只不过参与其中，其他的歌都有些闹腾，唱了你也未必喜欢，我这有首专门为你编的歌，你要不要听听？” 张靓一听更来劲了，小嘴犹如雨点一般在徐建军脸上狂啄，然后满眼小星星的等着徐建军发挥。 “为你，我用了正月的假期，漂洋过海的来看你；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 被徐建军魔改的飘洋过海来看你，他过来看张靓，肯定不需要存半年的积蓄，不过看张靓都快滴出水的媚眼，这次改的效果还不错。 “在咱们京大，到处都是诗人，随便碰到一个都自称才子，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在你面前都是一文不值，哥，谢谢你为我唱这么好听的歌曲，它比这个世界上最优美的诗歌都好听，比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都顺耳。” “你要是想学，趁着我这几天有空，可以教给你。” “好啊，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学，哥，快抱我去卧室，我一刻都不想等。” 第四百零三章 装睡 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有的人说，是明明还活着，但是钱却没了。 还有人说，是人已经死了，钱还没花完。 徐建军这辈子已经注定吃喝不愁，也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 但是如果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享用这些财富，就算是再多的钱，那又有什么意思。 这就像是一个男人，年轻力壮的时候条件差，娶不上媳妇儿，只能望梅止渴，徒增烦恼。 等他努力奋斗，坚强拼搏，终于有了财富，有了地位，却把身体累垮了，就算是有年轻漂亮的姑娘任君采摘，他也变成有心无力，望洋兴叹。 这样的一个悲剧循环，如果是让那个男人碰到，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除了当初在知青点的时候，因为还要干农活，搞锻炼身体那一套，实在是太不合时宜，弄不好还会被笑话，徐建军没有实施锻炼计划。 但是自从上了大学这几年，他基本上每天都会坚持锻炼，特别是连番奋战，身体有所亏空的时候，他更能体会到坚持下来的意义。 这也是他能够在其中周旋，而又游刃有余的本钱。 这几个同伴当中，除了夏目雅子辅助手段多，又特别擅长抓住徐建军的喜欢，能够跟他棋逢对手，其他几个，包括现在还在房间里酣睡的张靓都是手下败将。 北美的气候，其实跟华夏比较相似，只有时差方面的差异。 初春的季节，气温回暖，万物复苏。 清晨的空气中都透着新芽的鲜嫩气息。 徐建军真不是觉得老美的空气比国内就特别新鲜，但是这个时候不管是市政规划，还是城市绿化，人家确实甩京城好几条街。 这个时候的京城，春秋两季还要经受沙尘暴的侵袭，那种大杂院的老胡同，每天起早就能看到一群人端着尿盆找地方倒的身影，那情形，想想都没有跑步锻炼的气氛了。 不过北海公园那套四合院买的挺值的，最起码出了门，就有景色宜人的公园，有鸟语花香的陪伴，锻炼起来人的心情都不一样。 在外面跑了两圈，回到住处，张靓依然在熟睡，只不过换了个睡姿，徐建军出去的时候，她是侧躺，现在变成趴着了。 本来盖在她身上的铺盖，被她踢到一边，晶莹如玉的修长美腿裸露在空气中。 目光上移，这丫头最晚太过亢奋主动，结束之后那可不着寸缕就直接睡觉了。 这个时候连那挺翘之处也有一半露在外面。 想起昨晚的疯狂，徐建军又有些心跳加速，不过张靓昨晚已经缴械投降，他可不忍心只顾自己的欲火，让这丫头曲意逢迎。 此时的天气，虽然略微回升，但清晨还是有些凉意的，徐建军费了好的毅力，才拉起被子，贴心的给她重新盖上，以防张靓着凉了。 走到厨房开始制作早餐，牛奶和面包都是采购的现成的，从冰箱里拿出来加加热，搞个煎蛋，抹上果酱就一顿简易的早餐。 等他这边弄的差不多，回到房间去叫张靓起床，却看到刚刚给她盖上的被子，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这个时候徐建军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他就跟钢铁直男划等号了。 这死丫头早就醒了，这是跟自己玩心眼呢。 徐建军想到这里，朝着张靓翘臀上就是一巴掌。 只见她还装作是被打醒的，一副睡眼朦胧的看着徐建军，委屈巴巴的道。 “人家正睡的好好的，为什么打我啊？” “什么时候醒的，我回来开门的时候？死丫头你在我面前装样子，那可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我还怕你着凉了，你是忘了昨晚上求饶的样子了吧。” “扑哧，哥你就不能为了人家面子装傻一次嘛。” 张靓没有一点伎俩被揭穿的窘态，反而是起身抱起徐建军脖子，撒娇着说道。 徐建军目光停留在什么地方多点，对自己哪里着迷，张靓现在已经摸的一清二楚了，其实徐建军起床出去的时候，她就醒了，就是浑身犯困不想起来。 等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张靓就是故意拉开的被子。 “赶紧穿衣服起来，早餐我已经做好了。” “不嘛，你再钻被窝里陪我赖回床，我现在还浑身发困。” “就这样的状态，你还敢挑事儿，我都佩服你的不知死活了，我穿着衣服呢，在外面跑了两圈，跟你一起钻被窝，你就像是抱了个大冰块，能舒服了？” “你也脱了嘛，快来。” 最终徐建军还是没有任由她胡闹，把张靓衣服都给找出来，她不穿就自己代劳。 都说男人最激动的时刻，莫过于在足球场上努力奋战九十分钟，临结束前踢进致胜球，脱下衣服挥舞庆祝的时候。 还有就是脱下自己心意姑娘最后的那块遮羞布，姑娘躺在被窝里静静的等他的时候。 不过此时徐建军帮张靓穿昨晚他亲手脱掉的衣服，做个有始有终的好男人，那也是另一种风情了。 把张靓拉到卫生间洗漱，徐建军去厨房把已经热好的早餐端出来。 “哥，我已经让同学帮我请假了，你不愿意陪我去上课，我也不去上了，反正你在这边的时候，我是一刻也不想你离开我身边。” “不去就不去，耽误几节课影响不大，你除了上课，还有什么一直想做，但是又没办法实施的，想好了告诉我，趁着我在，所有愿望都帮你实现了，省的你以后一个人瞎尝试。” 张靓喝着牛奶，思索了一番道。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练习打靶嘛，我就听你的，不过练习完，你要陪我见识见识他们这里的酒吧，我以前宿舍的室友，好像都去过，就我跟土老帽一样，从来没去过。” 张靓见徐建军露出不满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赶紧解释道。 “我也不是对酒吧什么的有什么特别的向往，就是不想让那帮人说我没见过世面，我自己又不敢去，哥你带我去见识见识，只有一次，知道是什么样的了，我以后就不好奇了。” “嗯，我带你去没问题，不过那种场合乱的很，以后自己还是尽量不要去的好，就算是有人陪着，那种地方也是是非之地，惹祸之源。” “好，我听你的。” 张靓乖巧的回答道，也就是徐建军在，有他陪着，张靓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也明白那种地方的黑暗，之前也有同学邀请她一起去放松放松，她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徐建军就是她最大的依靠，有他在，好像很多在她看来挺困难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这无形中就给了张靓任性的底气。 第四百零四章 打两枪 国内从五六十年代的全民皆兵，到九十年代又开始全面禁枪。 战争年代，伍德充沛，能够震慑宵小，给与那些敢于挑战我们不自量力的家伙们迎头痛击。 但是一旦国策定的是和平发展，搞经济，那民间那么多武器枪支，就是混乱的根源。 特别是经济发展，对外开放。 如何区分糟粕与精华，就连国家都需要一个鉴别的过程，那么这个空窗期就会带来一些人的思想变化。 当握着刀的人，思想不再纯粹，那带来的就是无尽的麻烦。 也是这个交错的时期，诞生了不少匪夷所思的场面。 这些都是国家不能够容忍的。 所以才有了后来卖玩具枪都能被判刑的严苛法律。 但是效果那也是很明显，治安环境得到了明显的提升，恶性案件也迅速减少。 一些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人，不当兵，不从警，唯一能够摸到枪的机会，应该就是大学军训的时候了。 那些父辈国内赚钱，儿孙国外花的二代们。 除了跑车奢侈品，好像最感兴趣的就是先搞个合法持枪吧。 在国内只能玩反恐精英的精英们，出来不搞个实战打靶，摸一摸m16，都不好意思跟朋友追牛皮。 这个时候也没有吊炸天的百夫长黑金卡，可以当作通行证来使用。 不过徐建军作为花旗的vip客户，还是能够享受到很多便利的。 买房子就很简单，他提出需求，就有专门的人员去联系房产经纪，等房子确认好了，他只需要付钱就一切搞定，手续都有专门的人员跟进处理。 想要打打枪，也很简单，一个电话过去，那边分分钟就给安排好了，甚至还有射击场的服务人员派专车来接人。 对于徐建军来说，多花点钱那都是小事，能省去他麻烦，那就是值得的。 听徐建军说已经安排好去靶场打枪，张靓也很兴奋，别以为只有男生才喜欢这调调，女孩子也对打枪也是情有独钟，只不过平时不表现出来。 她穿了条宽松的牛仔裤，上面套了件t恤，外加一个黑色皮夹克，跟徐建军站在一起，还真有点英姿飒爽，雌雄双盗的感觉。 张靓的衣柜总共也就那几套衣服，而且有几套还是她过来的时候，徐建军帮她拿的。 相比于夏目雅子夸张的衣帽间，她这已经不能用朴素来形容了，甚至都能称之为寒酸。 等打靶回来，顺便逛逛，也帮张靓丰富一下衣橱，虽然看张靓朴素清爽的样子不错，但是也不能亏待了她。 “你看我这身还可以吧？” 张靓说着在徐建军身前转了个圈，把她挺拔的身姿完全展现在爱人面前。 “相当可以，就这身吧，拿着枪就是女杀手，女侠，请跟我走吧。” 徐建军说着朝张靓示意了一下，她乖巧的挽着徐建军胳膊，朝门外走去。 张靓因为没多少基础，所以只能先到室内场地，练习一下打纸靶。 射击场给他们俩派了个专业教练，全程指导。 在知青点的时候，生产队是有步枪，不过民兵们管的很严，特别是子弹，根本不会给他们这帮城市娃儿摸到的机会。 也就是后来徐建军考学的事情基本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那时候根叔他们或许想到了提前投资，搞好关系的重要性，对徐建军也算是有求必应。 他们胡家峪虽然是靠着水库，鱼虾遍地。 但是林场那边也是有野味的，大的野生动物或许没有，但是野鸡野兔还是有不少的。 徐建军就曾跟着胡德彪一起亲手打到过一只野鸡。 当时那种兴奋新奇的劲头，可是持续了有段时间，回去的时候，那只野鸡连廖芸杨晓慧她们都没分到，全进了徐建军的肚子。 用他的话说，就是平生第一次搞到猎物，必须得充分享受到收获的快乐。 不过那时候子弹金贵，总共也没开过几枪，他能够打到猎物，还是因为连续追了老半天，野鸡又飞不起来，才让他捡漏的。 现在摸着崭新的枪支，填装着不限量的子弹，徐建军兴奋的连一旁的张靓都忘记了照顾，手枪小是小点，能无限量打，那也挺过瘾的。 一顿操作猛如虎，成绩只能说是二百五，打枪这方面，徐老师真的没什么天赋。 反而是张靓，稳扎稳打，拿出她理科学霸的范儿出来，比徐建军打的可好多了。 “两位第一次训练，能打出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如果经过长期练习，一定能达到百发百中的水平。” 一旁的教练一边指导他们的错误动作，一边恭维着说道。 “徐先生，张小姐，你们如果愿意办理一个学年的训练课程，今天的所有费用全免，可以考虑一下。” 果然态度好，必定是有求于人，这教练还有销售任务。 不过徐建军也不会因为他的推销而感到厌烦，毕竟这是人家的本职工作。 “帮她办个整年的吧，对了，你们有代理办持枪证、以及销售枪支的业务吧？” “有的，只要是我们的客户，都是可以帮忙办理的。” “嗯，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教练成交了一单，高兴的去通知人员来办登记。 张靓凑到徐建军跟前，小声的说道。 “不用办整年的吧，我感觉来个两三次就能学的差不多了，整年的太亏了，我看他们费用可不低。” “熟能生巧，特别是射击训练，可别骄傲自满，另外，咱们花钱到位了，他们办证才会殷勤点，别整天计较这点小花费，哥不差钱儿。” 因为成绩被碾压，徐建军多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的，所以说起话来也带着训斥的语气，不过张靓对此毫不介意，笑脸盈盈的任由徐建军安排。 “公寓里家具家电现在都给你配齐了，电话也装上了，以后不用心疼钱，想家了就打电话，在这边待腻歪了，趁着假期也可以飞回去看看，我那天让花旗的人给你专门办了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万美元的现金，你可以随时取出来用。” 现在信用卡消费在阿美都还没有完全普及，对于消费观念保守的张靓，给她弄点现金最实在。 “那么多啊，你要是早说，我才不收呢，不过，二哥，你到底赚了多少钱啊？” “反正多的你难以相信的那种，具体的我也没算过，那张卡你取多少，我会让他们及时补充进去，就是你随时可以动用十万块，别跟我说不需要，出门在外，那玩意是必需品。” “哦。” 张靓嘴上答应着，不过她却打定主意，那张卡能不动用，就尽量不要动的好，她虽然不排斥花徐建军的钱，毕竟两个人如今如胶似漆的关系，想要划清界限，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不过张靓也有自己的坚持，他能为自己费尽心思谋划，有这份心意，张靓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到非用不可的境地，她是不想当一个负累的。 光是那套公寓，已经超出她的理解范畴了，再多花，按照她的理解，那就是不知进退，持宠生骄了。 第四百零五章 穿给我看 本来徐建军还担心张靓是被自己生拉硬拽过来的，参与积极性不高，那个培训费就浪费了。 不过到了地方一上手，他就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张靓手枪打纸靶，成绩超过徐建军，算是发现自己这个情哥哥，也有不擅长的领域，这样自信心膨胀之下，她玩起来也特别疯。 场外试射步枪的时候，张靓扎着马尾辫，一身干净利落的造型，让她站姿射击，她能完美驾驭；让她卧姿瞄准，她也毫不拖泥带水。 就连跟着指导的教练都在发自内心的夸赞，说他还从没见过天赋这么高的女孩子。 要是个哥们儿，就这么毫不留情的把自己比下去，徐建军无论如何都得找回场子，但是这是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女孩儿，那就另当别论了。 再说徐老师手枪水平确实不咋地，但是拿起步枪的那一刻，很快就找到感觉，打起移动目的都不在话下。 就是步枪的后座力太大，连续打了几梭子，肩膀都被顶的生疼。 徐建军都这样了，更别说张靓那娇嫩的身躯，更经受不住。 今天只是带她来熟悉一下场地，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操练，于是在试过几把看着眼热的枪械之后，徐建军就拉着张靓准备离开。 张靓还有点依依不舍，搞得徐建军哭笑不得，这丫头虽然性格疏淡，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种不服输的野性。 一旦激发出来，她会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训练课程都给你报上了，他们的名片你也留的有，以后想过来了，就给他们打电话，争取我下次再过来，你已经变成神枪手了，到时候我不行，还要请女侠保护我呢。” “那我一定好好训练，不会令你失望的，我们现在去哪儿？” “带你逛逛他们这里的繁华地段，你过来之后一直都围绕着学校的生活区，不嫌乏味啊？” 张靓不服气的反驳道。 “我们几个同学结伴也来过市中心的，贝聿铭参与设计的johnhancktoer，我们当时在那儿还拍照留念了。” “地表打卡跟逛街还是有区别的，今天我就让你体验一回什么叫真正的逛街购物，等会儿听我安排就行，别什么都跟我唱反调。” 听到徐建军的警告，张靓委屈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跟你唱反调了，够乖了已经。” “嗯，记住你现在这态度，保持下去。” 等到了地方，张靓才明白徐建军为什么给自己打预防针。 她们逛街只是在外面见识一下这世间的繁华，她的二哥哥直接加入到繁华当中。 当徐建军带她到一个女装店里的时候，就算是以张靓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也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牌子她见班上那些本土同学穿过，据说价格高昂，一套衣服都够她们整年的生活费了。 张靓刚要提出反对意见，看着徐建军坚定的眼神，以及拉着自己的手，像钳子一样，不容分说就把她带了进去。 他们两个今天出来就是为了去射击场，穿的都是休闲随意，加上户外射击的时候，根据动作要领摸爬滚打，衣服弄的有些脏。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奢侈女装店内，人家的服务人员都还以为他们走错地方了。 可是看徐建军煞有介事的看着选衣服，才知道是顾客来了。 出门在外，从来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他们俩这造型，很难让人联想到购买力，何况他们俩还是亚裔面孔，就更没人愿意上前接待了。 只等他们两个过够眼瘾，自己主动离开。 甚至其中一个女店员想要上前，还被其他人拦了下来。 “别去，等他们自己看两眼，感觉没趣就自己走了，你要是上去给他们服务，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呢。” “你们先休息着，我去跟着看看。” 这个店员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去，她眼睛比较尖，观察也比较仔细，虽然这两个亚裔男女灰头土脸的，但是长相都让人看了舒服。 男的气宇轩昂，女的明眸皓齿。 最关键的是，她看出来男的手上戴的表，百达翡丽可不是普通人能买的起的。 这帮没见识的女人，既然你们机会来了都不知道把握，就不要怪我捷足先登了。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帮这位美丽的小姐选两套衣服，不需要太过张扬暴露的，保守含蓄一点就好。” “这位小姐身材匀称，穿什么款式都好看，不过我先给你们看一下店里新上的款型，这位小姐如果喜欢，可以试试看。” “好，拿出来看看。” 张靓本来还有些局促，不过看徐建军老神在在的样子，以及店员殷勤的接待，她也终于稳住心神，既然已经答应听他安排了，那就任他摆布吧，大不了回去再任他摆布一回。 张靓正是青春无敌的年龄，加上她修长挺拔的身材，简直就是衣服架子，试了两套，她都能完美驾驭。 那个店员小嘴巴拉，赞美之词不绝于口，听的张靓都快不好意思了。 “先把刚刚试的两件包起来，再帮她选一套裙子。” “这个季节穿什么裙子啊，哥，够了，我不要了。” “就你那勤俭节约的习性，让你自己买，就算给你钱了，你也舍不得，还是我一次就位，帮你多买几套吧，我就想看你穿裙子的样子，怎么，不想让我看？” 他们两人对话是用的中文，女店员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只能在一边陪笑。 不过看男的爽朗的样子，已经确定了两套了，几千块的业绩已经到手，能再加点那更是求之不得。 于是趁着徐建军他们俩说话的间隙，她就已经按照张靓身材挑好了裙子，拿了过来。 而张靓听了徐建军那句他想看的理由，顿时不作声了，女为悦己者容，只要他喜欢，裙子又何妨，甚至想到两人无数次赤诚相见的场面，张靓也不说话了。 趁着张靓去换衣服的间隙，徐建军已经开始跟店员研究付款的问题了，在他眼里，只要衣服好看，那穿在张靓身上只有更好看，就没有必要纠结了。 “怎么结账，支票和现金我这里都可以？” 徐建军也是为了避免当时住酒店的尴尬场面重现，包里可是塞了万把块钱现金呢，装逼打脸虽然痛快，不过那也浪费时间和精力啊，他哪有那个空闲跟这些不相干的人玩npc游戏。 “先生，我们收支票的，请你放心。” 见自己报过数字之后，徐建军从包里拿出花旗银行的一沓支票，潇洒的写上数额，签名一会儿就。 接过支票她只是大致漂了一眼，就断定假不了，干奢侈品销售的，真正的能手眼力绝对是关键，这方面她有傲视群芳的资格。 目送两人离开，其他店员都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sandy，我看你刚刚收的支票，不是现金？” “是啊，花旗银行的支票，直接入账，比现金方便。” “他们那寒酸样子，给的支票你也敢收，你就不怕他们是骗子，拿假的支票糊弄你啊？” “我查验过了，不会有假。” “你可真够大意的，万一是假的呢？” “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不过想要验证也很简单，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看着扭着腰肢，自信离开的sandy，其他人才知道，她其实一开始就认定了那两个人的身份，没有跟她们说清楚，还不是怕她们去抢单。 于是冲着她的背影，愤愤不平的低声咒骂，仿佛刚刚以貌取人的不是她们一样。 银行的电话验证也很快就反馈到结果，确认无误，货真价实。 sandy就像是打了一场胜仗的斗鸡，趾高气扬的向其他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战果，让她们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儿。 第四百零六章 白骨精 才逛了一个商场，徐建军还准备拉着张靓来次畅快淋漓的购物体验，却被她拉着死活不愿意继续了。 用她的话来说，从来没有这么花过钱，还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就几身衣服，大几千就这么花出去了，而且那是美元，张靓可太知道这玩意的含金量了，当初她确定出来的时候，父母也托人换过美元，可是远远高出官方汇率不少，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就算是做好吃亏的准备，人家也不给机会。 听张广栋说过，那时候倒腾美元的二道贩子，看见谁那儿有现金，就像闻到腥臭味的苍蝇一样，一窝蜂的涌上来。 要不是徐建军直接给她出国的盘缠，她刚过来的时候估计也跟其他一些同学那样，要到校外的餐馆兼职刷盘子什么的。 而自从徐建军过来之后，光是在张靓身上花出去的美元，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这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有的时候半夜醒来，张靓必须摸索着钻进徐建军怀里，才能切实的感受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徐建军感觉给张靓的不够多，毕竟有对比。 而张靓却觉得，这已经远远超过她能想象的极限了，如果继续心安理得的接受徐建军对她的宠爱，她觉得自己心态都会出问题的。 回到家中，张靓看徐建军表情臭臭的，拿着新买的衣服进卧室，不一会儿就穿着那套蓝色的长裙出来，在徐建军面前晃了晃。 这个时候气温还略低，看着张靓光洁的小腿，徐建军一把把她拉入怀中，用自己的手，摩挲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生怕冻坏了自己的女孩儿。 “好看吧？” “嗯，我感觉他们店里的衣服也就一般，只是穿在你身上，才显得稍微高端一点。” “哥，我最喜欢你胡说八道了，你再说点我听听。” 徐建军听了张靓的话，满脸黑线，本来覆盖在她腿上的大手，直接换了肉多的地方，狠狠的捏了一把。 “什么叫胡说八道？死丫头你就这么跟你哥说话啊？” “哎哟，疼，我错了还不行嘛，哥你不是胡说八道，说的是最优美的情话，我最爱听了。” 古灵精怪版本的张靓，好像也只有在自己跟前才会出现，徐建军也没在意她的冒犯。 “天气还冷，把这个换了吧，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监督你做一顿饭，最简单的也行，别等我离开了，你这一朝又回到解放前，吃饭都没个应时应晌。” 张靓听了徐建军的话，却没有立刻从他身上下来，而是哭丧着脸问道。 “你是不是快该回去了？” “嗯，这次出来先去的小日子那边，在那儿已经耽误了几天，家里还有一摊子事情呢。” “我不舍得你这么快走，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天特别蓝，风特别清爽，树叶特别绿，所有掠过的风景都特别迷人。” “我又没说立刻就走，你少在这儿给我灌迷魂汤，起来换衣服，我教你做饭。” “你抱着我去换。” 看着近在咫尺、娇艳欲滴的容颜，以及张靓调皮中透着的希冀表情。 徐建军叹了口气，这明显就是个甜蜜的陷阱，上当就上当吧，抱着这丫头进去，没有个把小时是别想出来了。 等他们在卧室内上演三打白骨精的戏码，终于妖精得到应有的惩罚，徐猴子也志得意满，得道升仙。 反正等他们再想起做饭这回事，天色早就黑了。 教张靓一点傍身小技能，做个厨房小能手，看来今天是没办法了，就她现在的状态，她敢做，徐建军也未必敢吃。 “我先起来搞点吃的，你随后也给我起来，别让我等会儿来催你，不然小心你的屁股。” “你还想怎么打我，来啊。” 听着张靓慵懒的声音，挑衅味道十足，徐建军很无语，看来自己的威慑力严重下降啊。 不再理会张靓，他自顾自的走到厨房鼓捣，已经过了饭点好久了，他也饿坏了。 等香气四溢，热腾腾的饭菜做出来，张靓这个早就饿坏的小馋猫，哪里还能淡定的赖在床上。 套上睡衣，稍加洗漱，就迫不及待的钻进厨房，不等徐建军招呼，她就直接下手了。 “哥，这个土豆牛肉简直绝了，真好吃，我爱死你了。” “你满嘴的油腻，别往我脸上凑。” “我就要。” 张靓不依，不只凑到脸上亲，最后直接唇齿相依，舌战八方。 一番甜蜜的亲吻，把徐建军快要结束的做饭过程又给延长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徐建军直接把张靓抱出去，按在餐厅的椅子上，又把做好的饭菜先给她端上来，她这才消停下来。 看着徐建军依然在厨房忙乎，吃着可口的饭菜，张靓只觉得这种日子神仙都羡慕，有他在的每分每刻，好像都充满了欢乐与温馨。 就是这种生活注定不能长久，哎，不能让这种情绪主导，只要他还在，那自己就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伤怀。 既然不能左右事情的发展，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之前说的，要陪自己把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都给完成了，那自己就好好利用他还在的这段时光。 “哥你不是说带我见识一下他们这边的夜生活，咱们吃完饭，就出去玩吧，我听舍友们说过一个地方，去的大多数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环境还可以。” “好，等吃过了就去，稍我片刻，剩下最后一道菜，马上好。” 夜场哪有什么干净、环境好的，张靓还是太天真，不过待她去见识一下也好，省的她以后好奇心驱使下自己过去，万一着了别人的道，那自己就追悔莫及了。 别以为主要服务对象是学生，场子就不乱了。 像这种目的客户明确的，反而更能吸引一些所谓的社会精英，色胚中的战斗机。 要知道场子玩的都是些哈佛高材生，智商超群的学生，那帮家伙们只会用更加隐蔽的手段，来满足自己猎奇猎艳的心态。 深知男人的本质，特别是所谓的高端成功人士的德行，徐建军岂会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 反正有自己在，把一些张靓想破脑袋都不会意识到的坑给她普及一下，自己走的时候也能放心一点。 看着满满一桌丰盛佳肴，张靓胃口大开，她现在也没有身材顾虑，徐建军一直说她偏瘦，多吃点也不怕变成肥婆。 “真是太好吃了，刚刚我应该早点起来，看看你是怎么做的。” 徐建军听了张靓的话，翻了翻白眼，这丫头估计是跟厨房无缘了，让他做一个菜，还不如让他解开一个物理现象，攻克一道数学难题来的轻松。 “等我回去之后，你还是找个会做饭的室友吧，也不用收她房租，只要心灵手巧，能帮你解决吃饭问题就行。”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那得等你走了之后，现在我不想任何人打扰我们。” 其实之前张靓就有了这种想法，但她现在只想和徐建军双宿双飞，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甚至上课她都可以不去，等徐二哥走了之后，落下那点课程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稍微努力点就能赶上。 所以她才有足够的底气请假。 第四百零七章 现实教育 这些出国深造的留学生，能够恪尽职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只是抱着出来学习知识，回去报效祖国。 那样的话，她们生活圈子不会太大，基本上就是围着学校方圆几公里活动，也不会接触到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面，校园里虽然也有这样那样的污龊，但是总体来说还是阳春白雪占据主流。 但是以后来阿美利卡开同学会，人比在母校聚的齐的现象，那种人必定只是占据少数。 这嘈杂的世界，又有几个人能够始终如一，不被这纷纷扰扰的繁华迷了眼。 换位思考，就算是把他徐建军放到这样的位置，他也做不到冰心玉壶之境。 出来之前都信誓旦旦的说，面对资本主义糖衣爆弹的腐蚀，把糖衣留下，炮弹扔回去。 又有谁想过，只要尝过糖衣的味道，就会想着什么时候再来，一次两次让你得逞，那些想要腐蚀你的就是啥子？随便换个花样你就沦陷了。 学校周边的夜店酒吧也是一样，被周围人不断安利，加上人的从众心理，别人都去过，谈论起来有声有色，你这种没见识的土豹子永远被屏蔽在话题之外。 又有几个人能够不为所动，依然故我。 反正徐建军拉着张靓走进这个所谓的酒吧圣地的时候，就看到好几个东方面孔，徐建军对小日子和小棒子的习性了如指掌，这几个一看就不是那两个地方的人。 那么剩下的，如果不是港台同胞，就只能是国内出来的了。 何况他们两个也发现冯乔的身影，那么跟他一起的，基本已经可以断定是老乡了。 “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张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先别去打扰他们，找个地方先坐下来，他们也不一定乐意碰到熟人。” 对于这种场合，徐建军明显是有经验的，找了一个位置高、视野好地方，点了酒水，就开始观察起四周。 不得不说，能够得到这些学子们的认可，这里比普通的那种乱糟糟的酒吧可强多了。 最起码没有社会大哥们肆意横行，没有奇装异服的飞机妹来回穿梭。 不过只是喝了几口酒的功夫，徐建军就觉得自己的判断有些过于武断了。 劲爆的音乐响起，在场所有男士伸长了脖子，好像非常期待接下来的节目，搞的徐建军都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压轴戏，能这么受关注。 也确实值得期待，舞台中央走上去四个辣妹，黑白配是阿美的特色，竟然还有拉美和亚裔面孔，只能说这里老板会整活儿，方方面面的喜好都照顾到了。 一开始的舞蹈中规中矩，但是随着观众热烈的回应，上面也越来越大胆，外面风衣直接甩到地上，露出了迷人的身材。 这个时候酒吧的气氛达到了沸点。 谁说这帮戴眼镜的斯文败类就只喜欢高雅的，他们低俗起来连自己都不相信。 张靓从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场面，有些羞愧难当，毕竟她跟徐建军说过要见识见识的。 不过瞅着徐建军目不转睛的样子，她又醋意泛滥，直接用手捂住他眼睛不让他看。 “早知道这样还有这样的表演，我就不会来了，哥你不许看。” “看看台下的反应，就知道人家这个节目多受欢迎了，不看就不看，她们在眼中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你别捂着了，不然自己都成焦点了。” 张靓放开遮挡徐建军视线的玉手，见他果然不再关注台上的情形，才彻底放心。 “我都是听宿舍的那帮人胡说八道，才信了她们的鬼话，这里一点都没意思。” “刚刚是谁，进来的时候兴奋激动的拉着我的手的出汗了，又是谁，我刚点的酒，自己都没来得及好，她已经连喝两杯了？” “哎呀，人家不是好奇嘛，好不容易有你这个大靠山，放肆一点可以理解吧。” “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啊，自己脸上挂不住的，这种场合消遣无聊时间，确实无可厚非，不过一定要在学会保护自己的前提下。” 要是别人对自己说教，张靓一定会嗤之以鼻，抛诸脑后，不过徐建军说的嘛，她只有老老实实听着的份儿。 因为这么久的接触下来，她也算是发现了，她的这个二哥哥，看问题往往能够一针见血，直戳本质。 而且你跟他犟嘴，他分分钟教你做人。 “虽然我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来了，不过你要是给我普及一下如何保护自己，我也会认真听的，嘻嘻。” “首先尽量不要单独出现这样的场合，那样自动会被划为被猎艳的目标；其次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是熟人，也要有防范意识，就比如我们喝的这些酒，如果脱离视线，回来就不要怕浪费，果断换掉。” “为什么啊？” “他们阿美这边药物泛滥，谁能保证我们不在的时候，这里面会不会被人下了料，别以为只有电视上才有这样的桥段，现实中多的是。” 见张靓点头表示认同，徐建军继续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你知道我们这些人在国外，最应该防范的是什么人吗？” “傲慢无礼的白人，又或者情绪爆操的黑人？” “不是，只有最熟悉你的人，给你下套才会天衣无缝，有项调查表明，最开始的犯罪，都是从身边人开始的，亲戚，朋友，我不是说人就不能有正常的交往，但是在没有一定的阅历，没有足够的识别能力的时候，凡事留个心眼，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等他们俩讨论完话题，台上的表演也终于落下帷幕，张靓也不再继续像盯贼一样盯着徐建军。 接下来是乐队表演，当看到冯乔抱着吉他上场时，徐建军才明白，人家跑这里不是为了找乐子，是在这里兼职的。 要不得说人家是天才呢，吉他估计也就出来之后练习的，这个时候跟乐队其他几个人配合起来也有模有样，丝毫不落下风。 只不过刚刚看过精彩的舞蹈，他们上台的时机选的不太明治，基本上没有喝彩的，全是起哄的。 一开始几个人还能淡定的表演，越到后面台上的声音越大，最后搞的演出中断。 台上冯乔的几个小伙伴，估计都是哈佛的学生，从来都是众星捧月，在学校估计也是风云人物，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顿时有一个暴躁的压不住火，跟台下观众对骂了起来，马枣法可的屎尿屁的就上来。 台下顿时不干了，爷爷花钱来喝酒，来看节目，你表演的不好，还不能骂两句了，双方就这么从吵到闹，从吐沫横飞，到酒瓶乱舞。 徐建军一看情况不对，拉着张靓立马闪人。 他可不会自找麻烦，上去逞英雄，就算是跟冯乔挺投缘，那也不可能。 甚至他们两个冲出去的时候，还有个不知道是不是打红眼的，试图拦着去路。 被徐建军一个高鞭腿上头，直接躺在边上睡了过去。 张靓看了是满眼小星星，徐二哥在他们老家胡同威名远扬，震慑宵小，没想到在国外依然这么猛。 等他们冲到酒吧外面，跑了一段路程，见后面没有人追上来，都松了口气。 “冯师哥他们不会有事儿吧？” 稳定了心神，这个时候张靓才不确定的问道。 “他们人也不少，何况酒吧只要不想砸自己招牌，很快就会平息事端，我拉你出来是不想招惹是非，万一牵涉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今天见识到这样的情形，你还对这里好奇不？” 张靓苦笑着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虽然他们在里面待的时间不长，但是教育意义却是拉满，相信以后不管别人在她跟前如何吹嘘，张靓都不会对这些场合有什么期待感。 第四百零八章 一家亲 八九十年代，弯弯那批跟着凯申运输队长过去的老兵，基本上都到了退休的年龄。 在国人的理念之中，老了死了就要叶落归根，他们在海的那一边，始终无法找到归属感。 也是这批人的民意汹涌，才促成了戒严令的废除，从而也让两岸从无休止的敌对行为，变成了有沟通渠道的缓和之境。 但是在那之前，两岸交流的途径几乎被完全阻断，反而是在第三方国度，能够和睦相处，甚至亲如一家。 判断一个弯弯人是否对大陆有敌意，最有效的一个方法，就是问他祖籍是哪里，是否还能说几句家乡话。 如果她能时刻不忘自己的根在哪儿里，证明她不会罔顾事实，与大趋势背道而驰。 如果她能说上几句地道的家乡话，证明她在家里，有长辈时刻不忘的思想着家乡。 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她注定不会与那些夜郎自大、数典忘祖的家伙们为伍。 本来张靓找合住的室友，徐建军是不想越俎代庖的，不过她好像对徐建军看人的本事特别信任。 无论如何都要徐建军掌掌眼。 其实徐建军是打算离开的，毕竟张靓这边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到位了，他继续待在这里，除了每日捐献数亿的工程，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事了。 而且张靓又特别粘他，只要徐建军还在这边，她连上课都耽误不少了。 少个几节课无所谓，但是时间一长，就算是张靓这样的学霸，追赶进度也挺吃力的。 弯弯这些年发展虽然被好大喜功的家伙们称之为弯弯奇迹，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政府有钱，不代表民众也富裕。 苏易晴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转移士兵，在对岸过了一段紧张时期，他就被动转业，在那个陌生的地方，自谋生路。 其实日子过的也未必好多少。 也就是这两年受政策以及国际形势导引，弯弯发展方向开始向价值链上游移动，专注于半导体和计算机硬件等高科技产业。 又或者向食品饮料的品牌化方向发展，对岸的日子才好过一点。 苏易晴能够考上哈佛，那也是家族的荣耀，就算是倾全族之力，也一定要她顺利完成学业。 她的生活费什么的，肯定比国内出来的这些人充裕，但也达不到可以肆意挥霍的程度。 她原本也打算在学校安排的宿舍住下去的，毕竟家里的钱也是来之不易，能为他们省一点也好。 可是她现在也面临跟张靓同样的困境，室友关系紧张，生活习惯无法融合，所以才想到租房。 她已经做好打算了，租房的费用必须自己兼职赚回来，不能给家里再添负担。 听到张靓主动邀请她来看房子，苏易晴心里充满了好奇。 张靓好像有个老家的亲戚来这边了，为此她已经请假缺课好几天了。 依据苏易晴对大陆学生的了解，他们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甚至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可是听张靓的口气，她已经在校外租好房子了。 现在邀请她，只不过是想分担一点费用，顺便有个伴儿。 苏易晴对来自华夏的同学，其实挺有好感的，人长得高挑利索，有北方姑娘的爽朗，熟悉之后，她偶尔又会表现出南方姑娘的温婉。 之前苏易晴没发现张靓后面这点，但是等她见到张靓在她这个哥哥的跟前的样子，就明白，女子的妩媚，好像只有在最亲最爱的人面前才会展现。 “张靓，你租这里一定不便宜吧，我可租不起这么好的房子，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其实来到这个社区的时候，苏易晴觉得这里的房子自己应该租不起，毕竟周围的环境，以及进出的安保措施，甚至比他们学校都严。 等来到楼上，看着家具家电齐全，卧室的装修说不上豪华，但也简约大气，就算是她弯弯的家里，跟这里都没法比。 “这是我亲戚家的房子，我是想找个一起合住的伴儿，房租你意思意思就行，对了，我听你说过，你在家里就学会做饭了是不是？” “对啊，我们家兄弟姐妹多，以前我爸爸妈妈上班的时候，我照顾他们，很早就学会做饭照顾自己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会做饭，那就更完美了，房租就更好商量了，实话给你说吧，我自己做饭实在太差劲，学校的餐食刚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吃时间长了，真的受不了，你来了我们就可以自己做饭了，你负责下厨，我负责择菜洗碗，用我哥的话来说，就是找个饭搭子。” “这样啊，那我考虑考虑，房租多少啊，你说说，看我能不能承受的住。” 有这种好事砸到头上，苏易晴半信半疑的再次提到房租问题。 她这个时候都有点怀疑自己了解到的信息，不是说大陆那边刚刚开始改革，之前的日子过的水深火热的，连吃饭都成问题。 难道刚刚那个帅哥是张靓在阿美这边的亲戚，她们那边叫海外关系对吧，她也太幸运了。 自己要是有这么个好哥哥，世界立刻就会变得很美好。 “既然你做饭在行，那就别提什么房租了，我就不给你交伙食费了，这样可以吧？” “啊，不交房租，你哥哥同意吗？” 苏易晴说着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看书的徐某人。 “我没有意见，其实也不能全让你做饭，这丫头也得学学厨艺，我是没时间监督她了，每次她都给我转移话题耍赖，以后你们俩也算是搭伙过日子了，你也教教她，我下次来是要验证效果的。” “哥，我们俩商量，你不要插嘴。” 看着张靓不经意间表现出的亲密，苏易晴基本上已经断定，这丫头跟自己说谎了，这哪是什么亲戚，那个哥前面得加个情吧。 算了，人家的私事，自己还不要探究的好，能有这么好的住处，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很幸运了，至于做点饭而已，对于自己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我没有问题，就是张靓她学不学，我就无能为力了，毕竟以后她可是我的房东，我可不能逼着她做事，万一她不乐意把我赶出去了，这么好的地方，我上哪儿再找去。” “没事，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监督她的，我听靓靓说你祖籍是荆楚那边的？我大姑家也是那边的。” “是啊，家父当时稀里糊涂的跟着过去了，已经跟家乡那边断了联系好久了，他现在年纪越大，越多愁善感，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那边的亲人。” “我细么早儿麦刀她咩喜欢我，哈哈，能不能听的懂乡音啊？” “啊，徐哥你家也是我们家乡那边的吗？好像是说我小时候以为她喜欢我，对不对？” “我跟靓靓都是京城的，不过你们家乡那边有亲戚，以前跟着她学过那边的方言，你说的不错，乡音未改鬓毛衰，看来令尊是真的到了思乡的年纪了。” “他说过我还有个大伯，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爷爷奶奶应该早就过世了。” “你回头提供一下具体信息，我找人帮你打听一下，将来说不定能返乡探亲呢。” “啊，不会吧，现在关系那么紧张，水火不容的，我感觉希望渺茫，我爸爸也是抱着悲观态度，不过谢谢您，如果能帮我们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也是好的。” 虽然说还有好几年才会缓和关系，但是能提前打探到消息，对于那些无法回家的游子们，也是一种慰藉。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这个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困难重重，但是对于徐建军来说，也算是举手之劳，只要他提供的信息足够准确，安排个人去走访一下，问题不大。 如果信息过于模糊，那就另当别论了，徐建军也不是专门做慈善的，那样的话，他也只限于口头承诺了。 第四百零九章 毫无阻隔 送走了表情复杂的苏易晴，张靓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这个同学怎么样，比林华倩实在多了吧？” “我也不是真的火眼金睛，只能说第一印象还不错，人品如何还得看长期交往下来，你自己验证。” 徐建军看张靓心情还算不错，就直接把自己即将离开的消息说了出来。 “我已经让人帮我订了明天晚上的机票，这次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漫画存稿什么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不回去，估计好多人都要睡不着觉了。” 他毕竟不能长期滞留在这边，张靓也预料到了很快就要分别。 道理谁都知道，但是真到这个时候，她哪里会舍得，心中的酸涩一下子迸发出来，眼泪就止不住了。 “怎么还哭上了，咱不是说好的嘛，不哭不哭，虽然身处地球的两端，但是对于咱们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可逾越的天堑，想见还是能见的。” 徐建军把张靓揽在怀里，轻抚她脊背，低声安慰道。 “你就不能多留几天，我舍不得你，哥，有你在的这些天，我好像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我怕你走了，我就立即跌落到尘埃里。” “怎么会？你在我这里，就是天上下凡的织女，让你过上天仙一样的日子，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虽然此时正伤感，但是听到徐建军的话，张靓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我不想做一年才见一次的牛郎织女，我想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早知道我就不出来留学了，再说了，牛郎董永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窝囊废，把哥你比作牛郎也不对。” 徐建军心说牛郎以后还有另一层含义，自己跟这个称号确实不搭。 “说什么胡话，出国留学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遇，你自己本身又有这样的天分，出来是对的，你可别给我整这出儿，要是我来看你一趟，让你学业彻底荒废了，那以后我可不敢经常跑过来了。” “别人求之不得，二哥你还不是轻易就给拒绝了？” “你还跟我辩论起来了？我学的是经济，对我来说，拿着国家的资源津贴，跑出来学一些对我、对国家都没什么用的知识，完全就是浪费时间，所以当初才拒绝的，你别跟我胡搅蛮缠，我在这里继续待着，你还继续缺课，要是让老张知道我耽误他闺女学习进步，估计要大耳刮子抽我。” 也不对，就算是不耽误张靓学习，现在已经把人家给睡了，如果让老张知道，那对他印象也必定是一落千丈，揍一顿都是轻的。 张靓好像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对上徐建军目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以前在自己爸爸面前没大没小的开玩笑，看以后你还敢不敢。 张靓脸上的泪痕未干，此时的笑容，如鲜花绽放，刹那间的美，让徐建军略微失神，然后他就自然而然的吻向怀中娇娃的脸颊，用温热的嘴唇拭去尚留的泪珠。 张靓稍稍侧脸，用炽热的樱唇迎接过去，很快两人就忘却了即将离别的烦恼，沉浸在甜蜜的唇枪舌战之中。 徐建军托起张靓翘臀，她自然而然攀住徐建军脖子，一双修长玉腿盘在他腰间，一边接吻，一边转移战场。 两人动作娴熟，这也是无数次配合产生的默契。 “我今天不想你用那个，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的阻隔。” 张靓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两人在某个问题上起了争执，但是好像很快又达成了共识，因为屋内又响起了和谐的乐章。 虽然依依不舍，但是徐建军还是毅然的踏上了归国的旅程。 因为昨晚上张靓的任性，徐老师早上不得不跑了一大圈，才成功买到事后诸葛亮。 喂张靓这丫头，她还不怎么配合，哄了半天才乖乖听话。 本来徐建军是让她继续在床上睡个回笼觉，自己偷偷出发，省的搞出那种生离死别的伤感画面。 不过张靓显然不想他如愿，她还试图拖住徐建军，如果耽误了行程，改签机票就要到几天之后了，毕竟纽约直飞京城的航班，班次有限。 结果徐建军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出发，就算是张靓使出美人计，加上撒泼耍赖的招数都用上了，他都不为所动。 要是继续让她得逞，自己归期就要一拖再拖了。 最后张靓看实在没办法留住徐建军，就要起来跟他一起去纽约送机，说是能跟他多待一分钟都是好的。 不过考虑到她的安全，徐建军依然没有同意。 就这样，在张靓哭哭啼啼，骂骂咧咧中下了楼。 徐建军事了拂衣去，不带走一丝云彩。 而张靓却如同失了魂魄一样，整个一天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 一直等到苏易晴敲门，才终于把张靓从忧郁的气氛中打断。 开门一看张靓的样子，苏易晴吓了一跳。 “这才一天不见，你怎么就这副样子啊？跟被人糟蹋了无数遍一样？” “哪有，就是昨晚没睡好。” “哟，这是哭过了，你的情哥哥走了？” “什么情哥哥，不要胡说。” 苏易晴一副我早就看透，你不要试图狡辩的明白人做派，不过她也知道张靓好面子，没有继续调侃。 “你不会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吧？” 看到张靓点头肯定，苏易晴很无语。 “不就是男人嘛，离开就离开，没有他们，我们女人照样过的风风火火，自由自在，你等会儿啊，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先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按说她来自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生活比张靓富裕一点才符合常理，但是现实就是人家好命，有个疼爱她的情哥哥。 为了她生活方便，不惜重金在这种地段购买这么一套房产，他们举全家之力，也未必能凑够买这套房子的钱。 既然想享受低廉甚至免费的房租，那就要付出自己的劳动，体现自己的价值。 “你哥哥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们国内应该很缺钱才是，他这次过来看你，是私人行程吧，机票就不便宜，还有这房子，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花费啊。” “二哥几年前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创作漫画，他在小日子那边很受欢迎，大部分收入应该是从这方面来的，其他我也没了解，反正他不缺钱就是了。” “漫画？你们不是应该说连环画吗，对了，你们的小蝌蚪找妈妈，我爸就买过盗版录像带给我们看过。” “你说的那都是哄小孩子的，我哥画的比较复杂，是针对青少年的那种，总之很好看，想象力丰富，我最喜欢他当时画的第一部，关于外太空的描绘，比基础物理的知识有意思多了。” “你不会说的是高达吧？” “是啊，你也看过？” “当然看过，动画片在我们电视台反复重播了不知道多少遍，依然非常受欢迎，听说华视从小日子买的版权，你哥不会是叫徐福吧？天啊，早知道昨天我找他要个签名了。” “我哥不叫徐福，不过他笔名确实用的那个，呵呵，以后等他再来，让他给你签名，多少都可以，对了，他还说了，让你问清楚你们老家亲戚的 “嗯，昨天我就打电话回去了，已经问清楚了，你哥要是晚走一天，我直接把信息交给他了。” 张靓本来被她勾起了聊天兴致，已经逐渐忘了这一茬，这个时候听苏易晴提起，好像又回到了伤春悲秋的林妹妹状态。 苏易晴这次也没有多劝，直接走进厨房，开始做饭，她相信，美食能够治愈一切烦恼。 真没想到昨天那个大帅哥，竟然是徐福，张靓对小日子漫画行业还不太了解，但是弯弯那边的咨询，可比国内要迅捷的多。 徐福如今在小日子漫画界的地位，用如日中天来形容都不为过，怪不得他有足够的本钱帮张靓解决困难，哎，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第四百一十章 质疑声 要说徐建军这一出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除了家人，廖芸自然是最挂念徐渣渣的。 但是还有一个人，对他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自从藤田胜雄通知已经顺利签约的好消息，东山亚弥子就一直盼望着徐建军早日归来，漫画创作速度飙起来，市场反馈爆起来。 毕竟每日看着人家隔壁三个组齐头并进，成绩斐然，不眼红那是不可能的。 龙珠就不用说了，从78年开始连载，已经持续了三年多，热度接连走高，而且动画制作也已经有了大量的忠实观众，每周期待着那短暂的更新。 而且去年漫画销售已经突破了三千万册，这又差不多半年多时间，德间没有发布最近的销售数据，但是超过4000万是必然的。 而足球小将也已经在他们国内掀起了一股足球热潮，很多青少年看过漫画之后，受到影响喜欢上了足球这个世界性的运动项目。 他们甚至不需要亲自参与其中，只需要持续自己的热爱，坚强这方面的关注，对于这项运动来说就是无限的动力。 而且动画制作已经开启倒计时预告，相信通过推广面更加广阔的电视播放，一定会像龙珠一样反哺漫画方面的销售热度。 就连任何人都不看好的樱桃小丸子，成绩高开低走，然后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反弹曲线，向世人宣告徐福大师的不凡。 其实当初小丸子发布的时候，是有不少人提出过质疑的，认为这种小女孩儿视角的治愈型漫画，根本不是徐福的一贯风格。 当时小日子国内的媒体，很多都是猜测，徐福这次是找人代笔，他只不过是署名而已。 甚至有些评论家们，已经开始唱衰徐福的这种操作，认为他这是在挑战观众的底线，将会对他的粉丝造成巨大的伤害。 他们还堂而皇之的建议徐福大师爱惜自己的羽毛，不要什么样的钱都去挣。 但是后来的发展却让人跌破了眼镜，樱桃小丸子在短暂的低谷徘徊没多久，就一飞冲天，吸引了无数新的漫画爱好者入局。 随着成绩的持续火爆，随着无数上班社畜、有过童年不愉快经历的人群对漫画的一致好评，那些在媒体面前胡说八道，到处给人建议的所谓专业人士，迅速销声匿迹。 不管他们如何鸡鸣狗吠，结果就是检验一切的标准。 东山亚弥子过来之前，就对徐建军有过深入的了解，除了藤田胜雄因为提供的资料之外，她通过媒体有限的报道，以及各方面对徐福的评价，侧面佐证自己手中资料的可靠性。 但是过来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准备工作还远远不够，只有亲临现场，才能感受到徐建军轻描淡写的完成别人苦思冥想也毫无进展的任务。 别的漫画家们，一部漫画都要构思再构思，修改再修改。 耗费无数精力，也未必能赶得上杂志社发稿的进度，特别是周刊的。 但是他可是三部同时在连载，虽说有下面的人代劳一些基本工作，但光是审核这一关，如果没有足够的功力，根本无法做到这么高的效率。 现在倒好，签约的好消息是传达到了，但是徐建军这个主角却迟迟不见人影，东山亚弥子也想过好好找吴涛谈谈漫画的进展。 但是这位口风很严，没有徐建军的准许，几乎不会跟她透漏任何漫画方面的信息。 本来她还想上上手段，散发一下魅力，不过很快她就想起来，好像这里之前出现过一个很不好的例子。 大家一直对那个姓蓝的讳莫如深，这也让东山亚弥子非常警惕，深思熟虑过后，她还是放弃了小动作，等就等吧，反正也不差这几天时间。 所以等徐建军出现在漫画室这边的时候，最激动的非东山亚弥子莫属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徐老师什么时候把她给祸害了呢，因为她那幽怨的眼神，实在太传神了。 搞得齐小蓓都狐疑的反复端详面对面坐着的两人。 “徐桑，藤田课长已经把协议文件传真回来了，您这边什么时候开始启动啊，只是开头那一部分内容，根本不够看，我早就对后面剧情的发展翘首以盼了。” “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一些急事，很快就会开始，放心吧，既然已经跟贵公司达成合作意向，那就不会耽误我们定下来的发布时间。” 吃了个定心丸，又见徐建军确实手头上有急茬要忙乎，东山亚弥子很有眼色的起身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徐建军和齐蓓两个人，徐建军也没理会这丫头，自顾自的处理文件。 以往苏晓最喜欢有事没事跑徐建军办公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蓝德会的事情受了刺激，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徐哥哥，你这次出去了那么久，我们创作起来都没有方向了，你走之前给我们安排的任务，其实老早就完成了，你签完字之后，能不能先看看我们的稿子啊？” “你急什么急，反正之前的存稿还够用，我也是卡着点回来的，肯定不会耽误时间，对了，你这马上就要中考了，别整天耗在这边，温习一下其他课程，重点高中不指望，最起码成绩不能太拉跨，不然你爸爸面子何在。” “哼，徐哥哥你少小看人了，我虽然理科差点，但是文科方面还是很不错的，我爸已经帮我联系好学校了，所以不用担心。” 以齐致中的权势，帮宝贝闺女安排一个高中上，还是很轻松的，徐建军也没有继续规劝。 像齐蓓这样的，童年几乎与病魔为伴，根本没有享受到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那么她将来的选择，就完全看她的意愿了，反正看齐致中两口子的样子，也没指望齐蓓通过学习，掌握什么谋生手段。 她能快快乐乐成长，健健康康保持下去，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慰藉了。 “回来还没见苏晓，她最近状态怎么样？” “苏姐姐现在好多了，不过他们这两天学校有事儿，轮换着来这里的。” 齐蓓年龄小，加上长得乖巧可爱的，又有徐建军的关系，这里的人对她都很照顾，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也没有避讳。 所以从小丫头这里打听事情，是最方便快捷的，她也算是徐建军一个移动窃听器。 “徐哥哥，我听苏晓姐姐他们谈论起来，那个姓蓝的家伙，至少十年起步，他在里面都已经快疯了，嚣张的很，也不知悔改，他这样的，就应该受到重罚，自己道德败坏，还莫名其妙的怨恨别人。” “你听听漫画室这边的八卦就行，怎么还揣摩起这种事情了，你年龄还小，还无法理解社会上的一些险恶，所以不要无关牵涉进去，也不要随便发表自己的看法。” “哦，我知道啦。” 看齐蓓聋拉着脑袋，显然是因为徐建军的批评，情绪不怎么好，徐建军安慰说道。 “不管是你爸爸妈妈，还是我这里，都不喜欢你过早接触到社会上一些负面情绪，这样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其实有的时候你们不用太顾及我的感受，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徐哥哥，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勇敢的。” “女孩子负责可爱就行，勇敢什么啊，你可别给我添乱啊。” “哎呀不会啦，你就放心吧。” 第四百一十一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其实徐建军这次走之前，关于新世纪福音战士的创作方向，以及前面一些基础设定和情节，已经跟吴涛有过充分沟通。 毕竟圣斗士已经完结，不给他安排的事情做，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和人力。 学习美术，讲究的是天赋，以及灵感爆发，机缘巧合下作品受关注，受认可。 吴涛没有丹青c那种自傲的天赋，毕竟人家没考进大学之前，就已经有自习绘画，而且也出过成绩。 而吴涛就只是靠着小时候的爱好，以及蹩脚美术老师的那点指导，靠着足够高的文化成绩才顺利进入现在的大学。 他们这样的专业，继续深造，积累名气，发表作品，才是最简单便捷的发展路径。 一毕业就出去工作的，还真没什么好位置。 有去国营纺织大厂当设计员的，有去一些差一点的大学当老师的，再不济也可以找个高中老师的工作。 虽然不愁工作，但是吴涛也打听过了，发的工资只能维持不饿死。 跟现在徐建军这里的待遇不可同日而语，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现在的吴涛，实在没有耐心继续深造，那他就只有选择就业这一途径。 既然国家发的工资无法满足他的诉求，那这里的兼职他必然是准备继续下去的。 而且通过收入对比，他现在更加在意这里的机会。 东山亚弥子还曾经企图通过一些手段从吴涛这里找突破点，那是她想多了，吴涛现在特别在意跟这些小日子们的日常沟通。 特别是蓝德会的前车之鉴，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面前。 野心真的可以轻易的毁掉一个人，让他短时间内变得面目全非，之前吴涛跟蓝德会接触的虽然不多，但也算是认识。 那时候多意气风发的一个人，乐观开朗，话特别多，一副标准的京爷做派。 谁能想到他会流落海外，被遣返回国；谁能预料到，他一个本该风华正茂，受人羡慕的大学生，会锒铛入狱，悔恨终生。 吴涛也听同学们私底下讨论过，说小日子女人温柔花活还多，要是能够征服一个，为国争光的同时，得享艳福。 以前他或许还有点蠢蠢欲动，但是仔细研究过蓝德会的遭遇之后，他要是还有那样的心思，就完全是不知死活了。 这个世界上是很公平的，你享受一些东西的同时，也要承担一些风险。 如果不能做到恪守本心，等到陷入万复不劫之地，那就不要怪别人。 没有徐建军的准许，那些已经完成的稿件，吴涛是绝对不会透露给东山亚弥子的。 吴涛甚至有的时候暗戳戳的猜想，这会不会就是徐老板给自己挖的坑呢。 他吴涛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埋头苦干的老黄牛，一些东西他想的可比头脑发热的蓝德会强多了。 徐建军刚回来，他的办公室门庭若市，都忙着去汇报审批，吴涛一直等到下午没什么人了，才拿着已经完成的稿件进去。 这个漫画不像圣斗士，持续当工具人几年的时间，就算是不带脑子的复刻，那也基本上能掌握到部分精髓，以及发展方向。 但是这个新世纪福音战士，背景和设定他都还没完全搞明白，跟徐建军沟通过的那部分，把内容画出来没问题，自己要是肆意发挥，路线跑偏的话，那完全就是做无用功了。 所以吴涛就算是已经完成了既定内容，也没有轻举妄动，就等徐建军回来审稿完毕之后，跟他讲述后面故事的情节。 翻着吴涛交上来的稿件，徐建军由衷的赞叹道。 “还是咱们这种老搭档，沟通起来毫无障碍，这完成度已经很高了，只需要做一些细微改动，就完全可以定稿了，老吴，这段时间辛苦了。” “辛苦什么，其实上星期我就已经全部完成了，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没活干的状态，我现在就是花时间把各个角色人物做一下修订，争取做到尽善尽美，轻松的很。” “嗯，我这次出去已经跟小日子那边签过合约了，接下来咱们就要开始大干一场了，有你忙的，你工作的事儿安排的怎么样了？” “已经确定好了，我主动要求到附近一个高中任教，反正工资就那点，那就找一个事儿少，离这儿近的，我往这边跑也方便。” 如果没有徐建军这边开的高工资，也许毕业之后几十块的工资也能生活的有滋有味，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吴涛在这里只是兼职，就能拿正式工作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工资，而且也已经拿了好几年了。 试问这样的情况下，他如何能够心无旁骛的去迎接工作的挑战。 在工作这方面的选择上，吴涛算是比较明智的，一个高中的美术老师，可能比体育老师都要清闲，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参与到这边的创作当中。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就好好干，我这边也不会亏待有功之臣，如果你能做到像第一卷这样的水准，需要修改的地方少，我也可以节约一些精力去干其他事，到时候工资奖金方面，再给你加加。” “呵呵，现在给的就已经不少了，徐总你是不知道，我们学校的教授，听说你这边的待遇，都眼红的不得了，要不是面子上过不去，早就找苏晓说项了。” “你这长期在这边，肯定也接触过小日子他们的代表，咱们的国情如此，人工成本低，跟他们差了好几个档次，咱既然是赚他们的钱，那就不能完全跟那边的市场脱钩，适当高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徐建军说着又自嘲的笑了笑说道。 “你们的老师教授我可不敢请，咱们的漫画创作，跟普通美术国画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万一碰见一个爱较真，喜欢教育人的，把咱们一通批评，我找谁说理去。” 不是教授请不起，而是他们这些学生更有性价比。 而且学生接触新事物的速度快，思想转变毫无障碍，不像一些已经形成自己风格的专家们，拿架子把自己架了上去，高处不胜寒，也不愿意爬下来抱团取暖。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他们也拉不下面子过来不是，不过现在社会上到处在喊改革，人人都在谋发展，赚钱的路子也多了，钱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使了，老师们要是只拿死工资，也就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六七十年代，二三十块的工资，只要足够节省，维持一家三四口人的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现在人的追求也多了，电视机，电冰箱，随意添上一件，没有个一年半载是缓不过来的。 等到将来物价闯关，通货膨胀，货币大肆贬值，购买力会进一步下降。 到那时候，对于这些只能靠工资的普通人来说，就是要了命了。 也是没办法，后来再开始工资改革，维持了多年的行政级别工资才算彻底告别历史。 停薪留职，下海经商，有的就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为之。 毕竟铁饭碗不铁，反而是社会上的街溜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家致富，谁能对这样的情况熟视无睹。 有他们这帮熟悉体制规则，本身又有一定的人脉关系的人员冲进市场经济的大潮当中，造就了不少弄潮儿，也卷死了不少草根出身的草莽英雄。 也就是现在还不适合拉大旗，徐建军不得不继续以这种谁都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模式的方法运营。 其实他们这里的用人，早就超出一定的标准了，谁要是非要较真，找他麻烦，徐建军也不得不遵循规则。 不过好在他拉出了两家外资单位，每月固定的支出虽然不多，但对于招待所和街道来说，那也是滋润的很，如果突然间少了这方面的进项，他们也不答应。 这也是漫画室这边从来没有被找过麻烦的主因，当然徐建军跟老陈保持良好的私人关系，肯定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生发剂那个才是创汇的大头，陈自正光是这一项业绩，在区里就有足以自傲的本钱。 第四百一十二章 日思夜想 从学校里接到廖芸，一路上都没给徐建军什么好脸色。 不过毕竟前面有陆卫东，徐建军厚着脸皮拉着她手，她也没有明显的反抗。 只不过相比于往日久别重逢时候的那种火热，今天的廖芸，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一直持续到家里。 也难怪，徐建军这次出去疯了一个多月，廖芸在学校，给她打电话也有诸多不方便，等于是这么长时间都失去了音讯。 试问哪个情侣能够对此视而不见，待你如初恋般甜蜜呢。 不过她能跟着上车，只是耍耍小脾气，证明就只是表达一下不满的态度，看徐建军如何表现，如何使出哄人大法。 等到了有私密空间的家里，徐建军有的是办法融化冰块。 打开房门，在廖芸的一阵惊呼声中，徐建军直接一个横抱，不顾她的挣扎反抗，直接抱着坐在沙发上。 “我知道出去的时候有点长，不过在外面忙工作的同时，对你也是日思夜想的，你是不是也一样，来，让我们心连心，感觉一下彼此的心动。” “我才没想你呢，我每天用功学习，为研究生的课程做准备，努力备课，哪有时间想你这个没良心的。” “这才几天不见啊，廖芸你就学会口是心非了。” “你少来，我说的是实话，心口如一。” “真的吗？我不信，都说人在说谎的时候，心动频率跟往常都不一样，我摸摸，看有没有道理。” “哎呀，你别乱动，我还没有原谅你呢，我对处在的生气的人，放尊重一点好吗？” 对于假装生气的人，徐建军手嘴并用，很快就能让她破了大防。 果然没过多久，冰川融化，春意交融。 等进屋又进行一场灵魂和躯体上的彻底交流，找回阔别了一个来月的熟悉感觉。 廖芸哪里还记得要给这小子脸色看的初衷。 “喂，你在小日子那边的时候，去找刘欣洁了？” “我是叫喂吗？重新叫，不然大刑伺候。” 在徐建军虚张声势的威胁下，廖芸一点没有悔改的意思，都让他得逞了，还不能让自己留下那一丁点的倔强。 “你还想让我叫你什么？哼，这么轻易的原谅你，你就偷着乐吧，还想得寸进尺，门都没有。” “叫老公，叫哥哥，以前又不是没叫过。” “我明明比你还大两个月呢，以前那样叫你，完全是昏了头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小弟弟还差不多，还想当哥哥。” 没办法，徐建军让廖芸重新感受了一番弟弟的威力，彻底剥夺了她隐藏在外面的那层伪装。 哪有什么生气耍脾气，有的只是无尽的思念，有的只是最诚实的身体反应。 “刘欣洁给家里打过电话，对你是一通表扬，你在那边给她灌什么迷魂汤了？” “我总共就见过她一面，请她吃了顿饭，能灌什么迷魂汤啊？哦，对了，留了一个那边熟人的电话，让她有事儿帮忙找过去，就这些。” “我知道你以前不怎么喜欢我这个表姐，这次能去见她，也是因为我才这样的，这方面值得表扬。” “表扬你就光口头上的啊？惠而不费，我发现廖芸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这才几天不见啊，人啊，心啊，真的是太善变了。” 廖芸对于徐建军的搞怪，早已免疫，才不会上他的当，不仅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还对着他又拧又掐，算是报了他刚刚粗暴对待的仇。 “我虽然也不怎么喜欢刘欣洁，但是她特别讨我外婆喜欢，有她帮忙美言，我们家就没人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你不会是告诉我，你外婆要见我吧？” “哎呀，你真聪明，呵呵，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 “以前听你说过那么多你妈妈跟外婆家的恩怨，我对她老人家还是有点犯憷的，你得让我有个心理建设的阶段，先别急着安排啊。” 廖芸听了他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又何尝不是一样，有限的几次去外婆家，都是噤若寒蝉，少言寡语的。 老一辈久经风霜的气场，是你想象不到的，只有亲身经历过之后，才能体会到那种不可名状的玄妙。 说实话，廖芸对外婆亲近不起来，但是真见到她人，以前存在心里的怨怼，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 “这个事儿不急，你也不用有心理压力，其实我们的事，现在谁反对都没用，你说是吧？” “那当然，我们的情，日月可鉴，我们的爱，海枯石烂无动摇。” “你以为出去外面，能不能不要那么久啊，你都不知道我学习新知识脑子混乱，准备课程毫无头绪的时候，有多想你陪在我身边，给我安慰。” 徐建军嘿嘿笑着一口答应，然后还不忘调侃道。 “现在终于承认刚刚自己的口是心非了吧，明明想的要命，还给我摆脸色。” “我就是给你摆脸色了，又怎样？” “还能怎样，肯定是我甘拜下风，俯首称臣，任凭廖大姑娘你差遣使唤，刚才服务的够不够，不够你自己动手，我任凭处置。” 看徐建军装死狗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摆烂，廖芸又给了他几锤才解恨。 在这家伙跟前装严肃，扮生气，根本起不到应有的效果，他总是能让你陷入他预设的节奏当中而不自知，让你的所有表情都像给瞎子抛媚眼一样，无从下手。 不过廖芸也没有因为那点挫败感，真的跟徐建军计较，情侣间的得失，从来不是用刻度去衡量的，只要爱得深，一切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相反只知道斤斤计较，在乎一时的的得失，那时候感情本身就已经不再纯粹，到最后只会是鸡飞蛋打，落个惨淡收场。 廖芸和徐建军从相识到相恋，也有四年多的时间了，她从来不会因为时间的长久而感到厌烦，也不会因为过于接近而感到水火不容。 相反，时间越久，她感受到他们的感情越发弥足珍贵，那种距离才能产生美的谬论，在他们这里完全失效。 廖芸只想时时刻刻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她不知道何时他们之间才会产生那种摩擦，才是失去爱情的新鲜感，但是她顾不了那么多。 单相思的爱情才是飞蛾扑火，双向奔赴的爱情，永远都是水乳交融，炽热如火。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模样。 嗅着熟悉的味道，是自己记忆中的那种感觉。 “毕业之前你不会再出去那么久了吧？” “不会，事情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其实就是怕以后有单位坐班，找不到理由请假出去，才不得不跑出去这一趟。” “那你接下来肯定就闲下来了，我要你陪着我复习资料，陪着我备课演练。” “角色扮演嘛，这个我在行，肯定无条件配合。” “不许捣乱的那种，你敢捣乱，做出那种欺师灭祖的混事儿来，小心我找阿姨告状。” 廖芸显然是想到徐某人曾经的光辉往事，别老是课程演练效果没达到，连她这个老师都给搭进去了，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提前做好预防。 “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做一个奉公守法，专心学习的好学生，廖老师，什么时候开课？” 第四百一十三章 驱狼逐虎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徐建军算是让廖芸体验一下什么叫形影不离，什么叫无微不至。 总之是怎么贴心怎么来。 廖芸站在电视机前面模拟讲课场景，徐建军就当唯一的听众，这次他是真的假装一个好学生，没有在课堂上捣乱，让老师下不来台。 廖芸去学校图书馆查阅资料，徐建军就跟着一起，只不过把漫画室那边完成的稿件带上，自顾自的审阅。 他们两个的关系，早已不是见不得人的秘密，就算是在同学老师面前，廖芸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宣示他们的亲密。 就这么拘着徐建军在身边三天，廖芸也算是心满意足。 她也知道徐建军回来之后有一大堆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能让他放下手中的事情，平心静气的陪着她这几天，已经足够了。 情侣间如果一味的的索求无度，从不站在对方立场考虑问题，只希望他无休止的迁就自己，那这种人注定是无法长久的持有幸福的。 “没有我的陪伴，你能认认真真学习了？没有我的全情扮演，你的教师模拟现场还能不能顺利进行了？” “哼，你之前出去那么久，我还不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缺了你徐屠户，我也没吃过带毛的猪，不过你这几天表现不错，我这个老师表示认可，暂时给你放假几天，放心大胆去忙你自己的事儿去吧。” 廖芸能够如此的通情达理，徐建军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一回来，把最紧迫的漫画方面的事情给紧急处理了一些，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两个饭店如今人员稳定，生意红火，两员女将表现的都可圈可点，不需要徐建军多费什么心神。 最头疼的还是孙德才和丁勇领的那帮人。 他们人员组成复杂，良莠不济，以前干什么的都有。 而且现在虽然他们掌握着货源渠道，虽说不可能垄断京城的散货市场，但是在东城区和朝阳那一块，还真找不到对手来。 但是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倒买倒卖行为，只要是有眼光，有资源的人，必定想要横插一脚。 这种人，他们既然看到滚滚而来的利润，不管是巧取豪夺，还是托关系找门路，那肯定是要分一笔羹的。 据孙德才私下跟徐建军汇报说，已经有两三家有些背景实力的家伙找上门要合作了。 说是合作，其实就是把他们已经占领的市场分润出去一部分。 孙德才和丁勇对他们的态度是出奇的一致，爱谁谁，一概不理。 但是徐建军出去的这段时间，已经接连出现过几次街头斗殴火拼的事情了。 虽然他们现在的战斗力爆表，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占便宜的时间多，但也有吃亏的时候。 他们这帮人现在团结一致，犹如一群择人而噬的猛虎，只要碰到找事的那帮人，就群起而攻之，场子是找回来了。 不过照着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徐建军以后都不敢带他们了，这他喵的，一群如狼似虎的年轻人，就如同一个个的火药桶，一点就着，一燃就爆。 如果任由他们这样，徐建军就要开始考虑如何迅速抽离，置身事外了。 虽然这些渠道给他挣的也不少，但是相对于徐建军其他方面的收益，那也是可有可无的。 要是风险达到了一定的阈值，那对于他来说，就是累赘了。 本来劝人向善，导人在合理范围内赚取应得的报酬，这是好事，但要是这些人整天只剩下惹事生非，那对于徐建军来说，这件事情本身已经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和必要。 他拉着孙德才和丁勇一起聊了聊现状，他们两个如今早已脱离了需要为生计发愁的阶段，就算是就地接撒，他们之前赚到手的，只要不沾染一些不良嗜好，好好过日子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两人这次对徐建军的建议没有附和，毕竟现在队伍壮大，好多兄弟们都是冲着他们俩过来的，如果就这么散伙儿，很多人就要重新回到以前的那种朝不保夕的困苦日子。 “建军，真用不着担心，那就几个杂碎，我们能够应付，之前有人受伤，主要是猝不及防，着了他们的道，只要我们有心预防，根本不怕他们使坏。” “是啊，徐老大，这么来钱的买卖，不能因为他们几颗老鼠屎，就不熬汤喝了啊。” 看他们俩信誓旦旦的打包票，徐建军心里的担心不减反增。 “那些外部的挑衅，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是怕你们这帮兄弟，出去野惯了，将来越来越难以管束，他们要是闹出点什么事端出来，咱们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孙德才和丁勇这才知道徐建军的担心所在，搞了半天，他们劝的方向都弄错了。 还是丁勇反应快，赶紧解释道。 “咱们的人，一般不会主动惹事，只有碰见那种故意找茬，或者直接上手的，才会予以反击的，而且也算是注意分寸，没有把人伤的太重。” “你确定？我可是听说，刚子上次把其中一个人的腿都打折了，粉碎性骨折，下半辈子都站不起来的那种。” “那是他们找理由抢我们的货，刚子不得已才出手的，而且事后我也找人赔钱了，他们不敢声张的。” 丁勇越解释，后面声音越低，他也知道，这些解释在徐建军看来，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孙德才干脆闭着嘴不说话了，他知道徐建军主意大，想要试图通过巧言令色让他改变主意，很难。 “徐老大，大家伙儿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就因为别人的挑衅，或者蓄意掠夺，咱就放弃这么大的蛋糕，实在说不过去啊，您给指条明路，哪怕是咱们吃点亏都好，别一棍子把人给打死了。” 见铺垫的也差不多了，徐建军才沉吟着说道。 “也不是不能继续干，不过以现在的这种事态发展下去，将来出了大麻烦，那是可以预计的，要想继续干下去，那就得做出改变。” 徐建军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他还不是怕明年那轮风暴，万一吹到他们这里，自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那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如何改变，我们都能遵守，请徐老大放心，我和德才都会约束好这帮家伙的。” “一个是让利，之所以起冲突，必然是有人看上这块蛋糕的分量了，其实这是早晚的事，你们能够维持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奇迹了。” 见丁勇和孙德才不约而同的点头，徐建军继续说道。 “当然我们让利，那是有条件的，谁要是一威胁，我们就认栽，那不叫让利，那叫他喵的没种，早晚会被人看不起的，你们也别多想，我虽然读的书多，但是也是个爷们儿，也有血性。” “前段时间谁闹得最欢，找你们麻烦最多，你们给我列出来，以后合作肯定没他们的份儿，而且其他人想要拿到入场卷，也得先拿他们下刀，算是他们的投名状了。” 这种事，驱狼逐虎是最稳妥的方法，只要暗示到位，有的是主动表现的家伙。 这样做的效果达到了，他们还不用承担任何风险，就算是以后被人拉清单，他们也能撇清关系，置身事外。 丁勇和孙德才听了之后，拍了拍大腿，懊恼的说道。 “怎么我们就想不到这样的主意呢，以后谁要是在我跟前说什么读书无用的调调，看我不削他丫的，徐老大，就这么干，我们肯定没问题，至于分些地盘出去，我们也接受。” “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了，现在这帮人显然是蛮横惯了，戾气太重，我要找人跟你们解解闷，散散气，你们回去之后给他们打个预防针，最近他们别想消停了。” 之前在仓库摆的那个台子，他们是充分利用起来了，不过显然没有理解徐建军那样做的精髓，还是要适当引导一下，让他们知道铁拳的可怕。 第四百一十四章 坑货哥哥 徐建军当初之所以在仓库搭台子，是让他们这帮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们消除身上的躁动不安，把他们在外面四处乱逛的热情按在一定的空间内。 主要目的就是怕这帮人出去惹事生非，把本来是摆摊分销的活儿，干成有组织有纪律的暴力团伙了。 这次也算是徐建军少有的失策之举，本身目的没达到不说，还助长了这帮人的好勇斗狠，养成了对武力值的无限崇拜。 年前看他们这帮人的状态，徐建军觉得好像没有走向自己预想的轨道上。 当时就想着怎么打压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不过年后忙其他事情，就把这个事儿抛在一旁。 “你们俩回去告诉那帮人，忙完手上的事情，哪里都不要去，统一在仓库集合，我给他们找几个教练搭搭手，再找个训导员，让他们对平时的一些行为，有足够的认识。” 丁勇和孙德才听到事情有转机，徐建军没有彻底放弃他们，已经是喜出望外了，至于剩下的安排，自然是无不应允，积极响应。 “至于那些找上门的，你们比我熟悉，该拉谁该打谁，你们肯定比我清楚，怎么递话给他们，你们俩商量着来，我也要结果。” 见他们忙着点头答应，徐建军依然不放心的加强语气嘱托道。 “记住，不管他们如何闹，如何拼的死去活来，我们玩的就是置身事外，把这点给我贯彻好了，跟他们沟通的时候，也别落下口实。” “放心吧，这个事儿我跟德才商量着来，绝对办的漂漂亮亮的。” 玩心眼，整花活，这方面显然不是孙德才的强项，丁勇主动上前承揽重担，算是给徐建军吃了颗定心丸。 告别了他们，徐建军让陆卫东开着车，直奔徐老大单位而去。 短时间内，要找能灭一灭这帮的嚣张气焰的人，徐建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徐建国他们单位的公安干警。 不管是退伍军人，还是警专的学生，修理他们那帮乌合之众应该问题不大。 可是没想到他刚提出来，就被徐建国给骂的狗血淋头。 “军子你脑子是咋想的，让我们堂堂公安陪一群地痞流氓训练？我们平时的案子都还忙不过来呢，哪有空闲去他们那儿消遣。” “警民一家亲，不是你们的口号嘛，别光知道嘴上喊喊就完事儿了，我这也是给你们送政绩呢，到时候帮助迷途的羔羊找到通向光明的道路，也是值得宣传一下的。” “任你徐建军口若莲花，说破了天，这事儿在我这也过不去，那不成不务正业了嘛。” 徐建国死硬死硬的，就是不松口，他感觉这一次，自己这个弟弟就是在胡闹。 “不是你找我借车出差的时候，态度可不这样啊，做人还是要有良心的，何况帮这帮货改造好了，对于改良区域治安环境有帮助，而且他们整日的走街串巷，利用起来，对你们也是无法替代的资源。” 听到这里，徐建国才终于算是正视了弟弟提出的问题。 他们现在办案，条件有限，人员不足，有的时候就算是一个简单的案子，光是抓人都要耗费他们无限的精力，因为这个时候找一个人，可不像以后那么容易。 “你仔细说说，警民合作是有先例，不过大多数都是跟一些大的厂子的保安科什么的，人家积极性高，有觉悟，你们这帮人能行吗？” “能不能行还要看你们的态度和具体表现，如果你们出手不凡，直接把他们桀骜不驯的混不吝都给打服气了，一切都好说，如果只是应付差事，找两个弱鸡过去，让他们笑话，那你这个队长的面子也不好看不是。” 徐建国瞥了眼自己弟弟，激将法使到自己头上了，不过他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惠春的那个对象，叫魏国强的，在他们警专可是散打冠军，我到他手里都不一定占得到便宜，把他叫上，保准让你们的人输的心服口服。” “那小伙子我见过，确实看着挺扎实的，除了他，还有什么人没，光他一个，可是不够忙乎的，我的意思是，彻底把那帮人给震慑住，打的他们措手不及，这样才能起到理想中的效果。” “我再找两个好手吧，你想不想练两手，他们有的不是我们队的，我请起来还要费点功夫，要是你能露两手，估计就会简单一些。” 徐建国也是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弟弟出手了，虽然以前他自己教过他，但是现在还能不能打的过，他心里都没底。 他也想趁着这次机会，见识一下自己弟弟胡同小霸王这称号还靠不靠的住。 “你们这里卧虎藏龙，我可不敢班门弄斧。” “跟我就别来这些虚的了，小魏只要我招呼一声，他肯定给面子，不过另外两个能手，人家愿不愿意辛苦一趟，就看你怎么邀请了，我只负责给你引荐。” “哪有你这样当哥的，千方百计的合计着怎么让自己弟弟挨揍。” “别跟我瞎贫，要不然我削你没商量。” 徐建军自从顺利考上大学之后，他这个哥哥的分量好像无形之中减少了。 再加上自己这个弟弟那妖孽的挣钱本事，在家里的话语权，早已今非昔比，自己一言九鼎的那种日子，早就一去不返了。 每次看他胜券在握，稳坐钓鱼台的欠揍表情，徐建国就有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不过徐建军之前一直没给过他什么机会，今天自投罗网跑到他们单位来，徐建国不由得童心萌动，就想看自家弟弟出点洋相。 让徐建军在一个空旷的训练场等着，徐建国跑去摇人。 没有出警，身手又不错的几个人，全让他忽悠了过来，徐建军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车滚轮话，他转头就用到别人身上，你还别说，效果很明显。 不过虽然三个人到场，徐建军却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几个人对徐建军都是摩拳擦掌的，也不知道徐老大跟他们说了什么话，反正他们对徐建军可称不上友善。 “你是徐队的弟弟吧？咱们上次在饭店里见过，我叫魏国强，现在跟李惠春谈对象，他们都说你身手了得，几个人近不了身，既然今天你是请我们去当训练员，那咱们先过过手怎么样？” 徐建军看着这个虎儿吧唧的家伙，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本来以为有李惠春这层渊源，还想着他最好搞定呢，结果他倒好，自己先蹦出来找事。 “嗯，上次惠春说你们刚刚接触，还在考察，我这出去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你们进展迅速，见过双方家长没有？” 徐建军试探性的问了一嘴，算是让魏国强跟他动手的心思更加强烈了，李惠春现在对他依然是不冷不热的，见什么家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且通过跟李惠春的接触，她好像对徐建军这个老板的为人很是推崇，说起他的光荣事迹，那是头头是道，这让魏国强心里不怎么得劲。 所以今天看到他本人，不说怨气冲天吧，那也必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见家长这种事情要慎重，我们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最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给耽误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你轻点 看小伙子对他的态度，只是一句简单的对话，就表现出来的轻视和敌意，徐建军就判断出来，这个坑不是自家大哥挖的，百分百是李惠春那死丫头不知道怎么把自己架到火上了。 又没有拳套软垫保护，说是过过手，其实就相当于玩摔法，你能把对方摔倒在地，就算你本事。 其余两个还没来得及说话，小魏同志就迫不及待的摆开了架势，根本不容徐建军拒绝。 徐建军生猛的是实战，散打规则少点他也没问题，但是摔跤他就有点不够看。 这个全凭力量和技巧，要是碰见个草原汉子，今天徐建军一定出丑，但是魏国强这小子就刚上来那两下挺唬人的，力气也确实不小。 不过技巧方面他连徐建军都不如，对付一些普通庄稼把式，或者还没问题，碰见徐建军这种身体素质好，爆发力甚至还胜他一筹的角色，他就抓瞎了。 徐建军本来想着大家点到即止，毕竟是让他们帮忙的，结果这个小魏不依不饶的，仿佛是非要他出点丑，才肯罢休一样。 一来二去，把徐建军也给搞出火气来了。 既然这小子不知进退，那就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摔跤徐建军没法短时间内放倒他，拉开距离用腿法，这是徐建军的强项。 趁着魏国强冲上来立足不稳的间隙，徐建军一个低扫过去，直接落在了他大腿侧面。 魏国强身体素质还真不错，一般人就这一下，估计都要跪地抱腿，他只是一个踉跄，竟然没倒。 而且徐建军这一下，算是让他引以为傲的本领彻底成了笑话，脸上挂不住，就更加胡搅蛮缠了。 徐建军一向以温和示人，但那不是他真的脾气好。 那是他有足够藐视众人的底气，又不必费心计较一些鸡毛蒜皮事情的雅量。 真把他惹恼了，他会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阴损刁钻，什么叫雷霆之怒。 魏国强这种纠缠，让一直照顾他面子的徐建军彻底失去了继续陪他玩儿的耐心。 趁着他又一次冲上来的时候，徐建军虚晃一拳，趁着他躲避的时候，右腿发力，直接一个高鞭腿上头。 仿佛世界一下子清静了，魏国强躺在地上试图爬起来，然后又摔到地上。 显然挨这一下不轻，徐建国赶紧跑过去把他给拉了起来，检查了一下，看他逐渐恢复行动能力，知道徐建军刚才是收住了。 “你小子怎么回事啊，下手没个轻重的。” “没办法啊，小魏这生龙活虎的，我想有分寸也根本办不到啊，主要是差距小，要是碰见个弱点的，自然能收放自如。” 徐建军说的好听，几个人也没真的在意，都是血性男儿，这点小打小闹根本就是小儿科。 而魏国强听到徐建军的话，酱红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太丢人了，幸亏这里只有几个老大哥，没有跟他同期的小伙伴，要是让他们看见自己出丑的样子，保准能笑话自己几个月。 “老梁，你要不要也跟军子过两招？” “滚蛋，你少给我挖坑，就军子现在的身手，你徐建国敢打包票打过他？你还让我这个老伙计给他喂招，居心何在啊，不是说有社会闲散人员需要教育嘛，走，别耽误事儿，我最近正手痒，刚好活动一下筋骨。” 徐建军无语的看了看自己大哥，这是怎么跟这几个人说的，坑完自己还不够，把孙德才丁勇他们直接当沙包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那帮家伙们坐井观天，街头开瓢的那点把戏，稍微会个一招半式，到外面就敢不把别人放到眼里，人五人六的打架斗殴，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也好。 “走罢，车在外面停，” 一个轿车连陆卫东，挤六个大汉，大家都是见怪不怪的。 也就徐建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还是面包车实在，拉十来个人不在话下，等回头把那辆面包车再借我们几天啊，我们这趟也不算白跑。” “你什么时候需要就知会一声，我也没打过折扣吧，用得着拿这个说事。” “建军，你混的比你哥强，这又是轿车又是面包的，你哥到现在还是骑自行车的料，我们局里的那几辆破车，可轮不到我们开。” “梁哥你就别拿我开涮了，车是别人家的，只不过能借出来罢了，你们有需要就直接找老陆，反正那辆面包车放在那边也是闲着，多开多磨合，对车本身也不是坏事。” 徐建军说着看了看挤在后座不支声的魏国强，关怀的问了句。 “小魏，怎么样，没事了吧，等下还要你大展神威，修理那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呢。” “没事了，刚刚站起来就已经没事了。” 小同志好面子，徐建国和老梁他们也没开玩笑，不过老梁是对他们徐家兄弟的身手算是有了更深刻的印象，以后离他俩远点，不管他们说什么花言巧语，绝对不能上当下场。 等到了地方，看着崭新的仓库，里面宽敞明亮，可比他们局里平时训练场地条件要好。 而且看着围起来的台子，以及周围的软垫，万豪这个散打爱好者，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 徐建国见周围齐刷刷的站着一水的年轻小伙儿，少说也有二十来个，怪不得老弟有底气说有这些人帮忙，他们办案出外勤，都会事半功倍。 本来以为最先上去试手的，肯定是魏国强，因为这几人当中，数他最年轻，数他最沉不住气。 结果都不用徐建国招呼，万豪就脱了外套，一个潇洒的跨越上了台子。 本来徐建军还想跟他们说明一下情况，但是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大家也不一定记在心里，徐建军最不喜欢的就是做无用功。 “今天找几位公安同志来给你们指导一些防身技巧，这样的机会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一定会有，你们谁想上去讨教，就主动上去，一个个来啊，都给我规矩点，别把你们街头那种下三滥的都给搬到台子上去。” 徐建军说完朝孙德才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让冷场，不管水平咋样，先上去一个热热身。 其实是他想多了，能光明正大的跟公安过招不受罚，这帮人的劲头比谁都足，根本不用动员，就已经有人抢着上了。 不过最先当出头鸟的，必定是给别人当垫脚石了。 第一个上去的这个徐建军没什么印象，可能是新加入的，膀大腰圆，身材上确实挺唬人的。 结果上去不到一分钟，就被万豪给揍的站不起来了。 他先是用拳头和腿功试探一下虚实，等到大致了解过对面的实力之后，不再墨迹，上去一通组合拳，打的对方晕头转向，趁着他只知道防守的间隙，一个侧身摔，让对方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上。 虽然台上的地面是经过软化的，但是这全力一摔，还是把他整的七荤八素的，没有了再战之力。 “刚刚幸亏不是他跟我过招，不然我都可能在你们局子里全身而退了。” “你小子也别谦虚，以我看你们俩真碰上了，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万豪在我们局里可是出了名的能打，有一次他一个人面对四名地痞流氓，轻轻松松全部拿下，你哥跟他交过手，他最有体会。” 徐建国嘿嘿笑了笑，没有搭老梁的腔，显然当初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接连上去三个，都被万豪轻松搞定。 看台上这帮人依旧不知死活的排队上去找虐，徐建军不得不制止道。 “车轮战也不是你们这么玩儿的，让万公安先喝口水，换个人再来。” 老梁早就看的心痒难熬了，这个时候哪会客气，招呼万豪下来，他乐呵呵的冲到台上。 跃跃欲试的魏国强不得不继续等着，他属于新加入的，这些前辈们的光辉事迹，也只是道听途说，今天有机会亲眼目睹，对他来说也是不容错过的好戏。 第四百一十六章 倒霉蛋 既然来到这个家庭，其实按照徐建军的想法，在能力范围内，帮忙一下亲朋好友改善一下生活，他是持积极态度的。 可经验教训又教育他，救急不救穷，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于是他也就没有急于散发圣母光环，开启散财童子的技能。 可就算是这样，在不经意间，他还是默不作声的给了哥哥姐姐一定的物质加持，二姐家就不用说了，他们本身条件就不错，再加上徐建军印刷业务量的不断加码，作为中间人的杨守东肯定也能捞到一定的油水。 当然徐建军对真心实意照顾自己的二姐也没小气，需要什么票知会一声就让徐建民送过去了，还时不时的送点凭票都买不到的雪花膏、洋胰子什么的。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化妆品都是最基础的，年轻女孩子，有条件的话哪个不喜欢臭美，徐淑香也不例外，所以每次收到弟弟的礼物，她都异常开心，连客气都不带客气的。 大哥两口子都是大忙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他就算是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于是只有对大侄女格外照顾了，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徐晓珊本来跟他小叔最亲的，结果现在受零食以及童话故事的诱惑，跟徐建军这个二叔越来越亲近。 要说关系最淡薄的，还是大姐一家了，徐建国工作忙，但有徐晓珊这个纽带，偶尔下班还到家里转一圈，说是蹭饭，但作为父母的，哪儿会因为多双筷子而计较，反而是乐意孩子们经过回家看看。 可徐淑芳却很少回娘家，加上她跟大姐夫关系不睦已经摆到明面上了，何燕每次见面难免都要说上两句。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她更不爱进家门了，日积月累，就越来越不受待见，也就逢年过节回来一趟，平时想见到人那是难上加难。 碰到这种情况，徐建军也就爱莫能助了，但要真遇到事儿，怎么说也是姐姐，肯定也是没二话。 以历史进程来看，作为京城人，三十年后，就算是再差，那也比大部分国人日子过的舒坦，不过国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周边人都过的舒心日子，那个受挫折的就难免心中不平。 大杂院里刘洋就属于这类人，同样是一个院的，同样是待业青年，姓孙的穷逼现在人模狗样的，穿的衣服明显是好料子做的。 几个月前他还是跟要饭的一样，见到自己都是低着头，现在呢？不知道怎么贴上徐建军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就时来运转了。 结果自己放下身段去打听，孙德才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实在是欺人太甚。 其实同住一个院子，年龄又相差不大，本来应该混成哥们儿的，结果刘洋在院里是属于不讨喜的角色，已经进去吃公家饭的肖磊属于明目张胆的坏，而刘洋就是悄无声音的阴损。 别人家小孩打架，顶多回去找家长告状，然后找上门来，被自己爹妈揍一顿了事。 但是刘洋不这样，打架吃亏之后，悄摸摸的往你家窗户丢石头，最恶心的是弄几坨奥利给弄到你家门口，出门不注意一脚下去，能反胃好几天。 总之他缺德事没少干，自然没人乐意跟他玩，这种情况下他去找孙德才，人家哪会让他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在徐建军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伙人不约而同的摸到了校外租房，刘洋是暗中跟着孙德才找到的地方，丁勇是上次吃亏之后，痛定思痛，要谋定而后动，花了半个多月时间才通过柱子发现他们出货的源头。 丁勇是为了求财，找到地方之后，不动声色的观察进进出出的人，他算是看出来了，周放柱子那伙人只是外围，这个院子里才是真的主事的。 但跟了几次他又发现徐建军进了京大，和他一起的那几个倒像是学生，这就让他更加看不懂了，还没等他琢磨出所以然来，一天在跟徐建军的途中，就被人家堵到巷子里了。 你没看错，是丁勇他们两个人，被徐建军独自一人堵住了。 本来丁勇觉得徐建军一个学生崽儿，自己一个社会人士还能怕他不成。 结果很不幸，多日没活动筋骨的徐建军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那还不把这两个鬼鬼祟祟跟踪自己的傻货往死里揍。 在丁勇两人哭爹喊娘的求饶声中，打爽了的徐建军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略带审视的问道：“你跟了我有几次了吧，说吧，什么目的？” “大哥，我没恶意，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不讲江湖规矩啊，上次那个就是这样，你也这样，就不能先听人家解释一下再动手吗？” “咋地，你偷偷摸摸跟着别人，会安什么好心，难道还让我给你发个奖章啊，你还委屈了？” “哎呀，真的不骗你，我是看你们卖的复习资料挺好的，想要合作一下，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你就已经出手了。” 丁勇是真的感到憋屈，虽然他在道上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在南城菜市口一带还是有点面子的，结果接二连三的受打击。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是不是上次堵柱子，被周放给削了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听了徐建军的话，丁勇苦笑了一下，但他笑的比哭还难看，“大哥，能不能先让我起来啊，地上凉？” “起来吧，用不用我找个诊所给你们瞧瞧，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遇到拦路打劫的，下手就重了点，您多包涵。” “不要紧，就是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一谈，我对您的学习资料很有兴趣，我在南城那边的教育系统有点关系，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可以合作。” “你现在这样子，谈事情不太合适吧，我看你还是回去处理一下，等回头咱们再约时间。” 丁勇自己不知道他现在的惨样，但是徐建军是能看到的，带这么个熊猫眼加上满脸伤的二流子去谈事情，估计会被吃瓜群众围观的。 看着一瘸一拐离开的丁勇，徐建军有点感慨，要说改开之后第一批参与个体经营的，还真是像丁勇这样的无业人员，厚着脸皮摆地摊，冒着被抓的风险到处揽客，才慢慢积累了第一桶金，然后彻底点燃市场经济的火苗。 多条路子多个保险，既然打算把文化产业经营下去，那只有周放孙德才他们一个渠道显然不符合市场需求，一个他们能力有限，目前买卖也只是覆盖了京城一部分地方，外地的完全靠运气。 一个是完全把渠道交给别人，虽然短期内他们会因为机会难得，格外卖力，但时间久了，人心是会变的，难保中间不会起什么龃龉，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给丁勇一个机会也未尝不可，就看他能不能接的住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潜移默化 廖芸瘫软无力的缩在徐建军怀里，这一刻，她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徐建军也好不到哪儿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准备去跟周公下棋去了。 “你明天送我回家的时候，干脆跟我一起去跟我妈妈说那个事儿，怎么样？” 但是廖芸心中一直想着事儿，睡不着，徐建军刚有点睡意，她就捣乱。 “不怎么样，这种事情我在现场，不管她同不同意，场面都有些别扭，你想啊，如果他们同意的太痛快了，弄的跟女儿嫁不出去，急着甩卖一样。” 徐建军话音刚落，就迎来了廖芸的九阴白骨爪，只不过绵软无力，犹如瘙痒。 “还有另一种情况，万一他们不同意，我又在现场，你可以想想，那几乎是当场闹翻的节奏，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就是不想陪我一起，哼，那天去送电器，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爸茶都给你泡好了，你却转眼就不见人了，我家又不是龙潭虎穴，至于把你吓成那样？” 徐建军大呼冤枉。 “我刚送点东西，就跟大爷一样坐在你家，理所当然的享受感激的表情？廖芸啊廖芸，我发现你一牵涉到自己家里，就有点乱了方寸，判断力严重下降啊。” “哦，我没想那么多，亲爱的，那是我错怪你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跟你生什么气啊，不过你刚才还说我怕去你们家，把那里当成龙潭虎穴了，我记得曾经在所谓的虎穴，当场把她们家的虎妞教训的哭爹喊娘，连连求饶，等有机会再来一次就好，就当是你弥补对我的误解了。” 廖芸一听这话，好像立马又来了力气，翻身直接把徐建军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的质问道。 “你说谁是虎妞啊？谁曾经哭爹喊娘的求饶？我吗？你少自吹自擂了，没有的事儿。” 徐建军看了看一言不合就准备择人而嗜的廖芸，也不再逞口舌之利，把她重新拉回怀中。 “好了，我记错了，赶紧睡觉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顶着个黑眼圈，你就更不是你妈妈的对手了。” 虽然廖芸家里人对徐建军印象有所改观，他也需要不断刷存在感，但这个存在感可不是你成天跑到人家里晃悠就行的。 帮忙打扫卫生，帮忙干干活，这种都太地段了，不太适合徐建军。 一个是他从来都是反对当舔狗，另外做这些都是那些找不到方法的菜鸟们才干的事儿，他自然不会犯那种错误。 他玩的存在感，是让廖芸家人虽然看不到他人，但是却能感受到他随时存在。 以后她们看电视，会想到这是未来姑爷送的，比自己家原来那个好用多了。 用到洗衣机、电冰箱，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每次送廖芸回去，水果和蔬菜都给安排上，她回去一次，家里好几天不用买菜。 就这样持之以恒的操作下，就算再冷的心，也要被徐建军给捂热了。 其实廖芸这次回家说双方家长见面的事儿，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不过这丫头在自己妈妈积威之下，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个徐建军不能帮她壮胆，得她自己慢慢克服。 第二天把廖芸送到地方，徐建军连她家门都没进，直接开车扬长而去，廖芸气的狠狠的跺了跺脚，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回家。 “我看见建军的车了，他送你回来的？怎么不进来坐坐？” 廖承勇见廖芸一个人进来，还疑惑的问道。 “他过年前有好多事要安排，已经跟人约好了。” 廖芸恨不得暴打徐建军一顿，但是在自己家人面前，还要帮他打掩护。 “爸，我妈还没回来？” “你以为你妈也跟我一样，有那么长的假期啊，哎，当老师就这点好，休息时间长，你将来就能体会到了。” “徐建军他爸妈说是想见您二老，爸，你帮我一起说服我妈妈好不好？” “这么急着见面干什么啊，莪都还没同意呢，怎么帮你说服你妈妈。” “老爸你最疼我了，肯定不会横加阻挠，重点在我妈妈那儿。” 廖承勇觉得被自己闺女道德绑架了，我怎么就不会阻挠了，哎，女大不中留啊。 “姐，你就准备在徐建军那个歪脖子树上吊死啊，就没有想过换一个更好的？” 见廖芸已经开始说起家长见面的阶段了，对此很少插嘴的廖辉忍不住吐槽道。 “什么叫歪脖子树，廖辉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们那是情意相投，两情相悦，怎么到你嘴里就那么难听呢，怪不得你小子没女孩子喜欢，白长这么一副好看的皮囊了。” “说他是歪脖子树咋了，你看看他，就一个胡同串子，不管怎么掩饰，还是跟二流子一样，我就看他不那么顺眼。” 廖芸不知道她这小老弟今天是怎么吃错药了，说话这么冲，她自然不会跟这小子客气。 “二流子送的随身听，你整天抱着不丢开，二流子送的电视机，你现在不也看的津津有味，吃水不忘挖井人，你这典型的吃着人家的饭，砸着人家的碗，廖辉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 “谁稀罕他送的东西，小恩小惠，我才看不上呢。” 廖辉说完也不看电视了，自顾自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廖芸被他这一出儿整的莫名其妙，看向自己爸爸。 “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跑我这儿撒气来了，幸亏的跑的快，不然我削不死他。” “呵呵，小男孩儿受刺激，无非就是恋爱受挫，竞争遇到望尘莫及的对手了。” “爸爸，我傻弟弟是哪种，您给说说呗。” 廖辉就在老爸眼皮底下上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肯定知道。 “你刚才骂他白白遗传了我跟你妈的优秀基因，长的这么帅，却不会讨女孩子欢心，那真是捅到他肺窝子里了，所以他才那么多反应的。” “哦，想不到不幸被我言中了，我这傻弟弟，就他那不解风情的傻瓜样子，很难自己找到对象的，爸爸，看来以后你们想抱孙子，现在就得帮他物色相亲对象了，哈哈哈。” 廖芸一点没有因为弟弟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嘲笑的声音听着是那么 的刺耳。 搞的已经钻自己屋里的廖辉，又愤怒的跑出来跟姐姐吵了起来，结果是自取其辱，被廖芸几句话挤兑的又说不出话了。 “爸爸，他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看，赶快跟我说说，他是如何被人家拒绝的？” “他们一个专业不同班的一个女孩子，确实挺优秀的，当我儿媳妇那是绰绰有余，就是小辉这孩子也不争气啊，追人家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全都铩羽而归，小辉也不算太丢脸。” 第四百一十八章 接踵而至 短短一年多时间内，把一个厂子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发展成为区里的创汇大户，陈自正居功至伟。 现在生发剂厂子产能稳定，质量过关，销售也逐渐达到了峰值。 厂子规模在区里可能排不上号，但是产生的效益，却是独树一帜，无人匹敌。 徐建军也知道，就这样的情况，陈自正早晚要高升。 不过按照他的推算，怎么也要等到今年过后，一切都趋于稳定，上面才会考虑调动。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听招待所的许世才说，虽然还没有下正式通知，但已经八九不离十，老陈调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种事，当事人一般不会主动谈起，毕竟组织有要求，而且不到最后一刻，随时都有变数。 如果提前通知庆祝，那到时候情况有变，尴尬的就是自己。 所以作为一个成熟的从政人员，很少有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陈自正虽然不说，但是不影响小道消息的传播啊。 许世才跟徐建军的关系说不上有多好，但好歹他靠着徐建军拉的小日子队伍，让招待所的业绩有了最起码的保障。 算起来徐建军算是许世才最稳定的客户。 所以他没事的时候也会到漫画室这边串串门，了解一些需求，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 “老许，陈主任跟你关系那么铁，有他在，你这日子过的轻松自在，将来换个人，不知道对不对胃口，你那儿有消息谁过来没？” “我不怕，就我现在这熊样，也不指望有多大的进步，得过且过，不管谁来，还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老陈是高升，又不是下放，有他面子在，相信不管谁来，应该也不会特别为难我。” “你是稳坐钓鱼台，任尔东南西北风，别的人有不少要受到影响吧，你消息灵通，就给透漏点消息吧，别在这儿吊我胃口了？” 许世才听了徐建军的话，自得的一笑，无欲无求，天下我有，他确实谁都不怕，不过小徐跟那个生发剂厂子好像牵涉挺多，要是换个不懂行，或者喜欢瞎折腾的，那刚刚拥有的好日子，估计就泡汤了。 “老陈据说是调区里当领导，嘿嘿，至于谁来接任，听说竞争激烈，到现在也没个准信，我可不敢在这儿跟你胡诌。” “竞争对手都有谁，这个你总知道吧，透漏一点，这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 许世才既然今天挑起这个话题，那必定是有意点徐建军，所以也没继续弯弯绕绕，直接了当的说出了三个人的名字，剩下的个人风格，他借口不清楚，就绝口不提了。 分寸把握的很到位，把职场老油子的奸猾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应该是有消息渠道，但也没最终的确定信息，提醒一下就已经尽到应有之义，多说就显得自己八婆了。 陈自正有这么亮眼的成绩，那他接任者虽然能够享受到他前期奠定的基础便利，但是想要上面另眼相看，必定要做出突破。 这是徐建军最担心的，他最烦这种勇于创新，敢于打破原有规则的开拓者了。 本来这条渠道已经逐渐稳定，都不需要他多费心，结果又有这样的变数。 看来想要躺平当咸鱼，快快乐乐的把钱给赚了，真的挺难的。 看来得主动找老陈谈一谈了，如果没有许世才的点拨，陈自正早晚也会找自己交代一些事情。 大概率是离任的时候，让自己配合新人，再接再厉，永创辉煌，总之都是些罗圈客套话。 看来人脉经营这方面，人都是很现实的，就算是他自认为跟陈自正关系不错了，但是牵涉到自己前程这种核心利益，自己还走不进人家的视线。 送走了许世才，徐建军也没有立马去陈自正那儿求证，他先打了一个电话给大姐，向她打听了一下厂子近期的运营情况，厂领导们的情绪波动。 了解完足够的信息，做到心中有数，他才跑去陈自正办公室。 老陈同志稳如老狗，依然是热情的泡茶招待，对离任的事情只字不提。 徐建军一直等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才直奔主题的问道。 “老陈，你这高升是喜事儿啊，怎么还捂得严丝合缝的，咱们也认识有几年了，怎么说都算是老朋友了，咋地，你是准备走的时候才招呼啊？” “你听谁跟你胡咧咧的？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自己都没确定消息，怎么通知你们啊，那不是拿组织的任命开玩笑嘛。” “既然你不想透漏，那就算了，反正我就认老陈你这个爽快人，如果是换个胡搅蛮缠的新人打交道，就我这脾气，保准尿不到一个壶里，大不了谁也不理谁，一拍两散。” 陈自正听了徐建军的话，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小子还真是打蛇随棍上，甩都甩不掉，别人不知道他的能量，陈自正自问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个所谓的日方代表，见到徐建军跟见到爷爷一样，平时对他们嚣张跋扈，在他跟前完全换了一副面孔，这中间要是没点猫腻，陈自正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练就的火眼金睛就成摆设了。 自己能够受到上面赏识，根源在哪里，陈自正一清二楚。 如果在这档口，徐小子这个混不吝整出点什么事端，那对他和即将到来的接任者，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也马上步入工作岗位的人了，不再是学生了，到了单位可不能像现在这样毛躁了，确实，组织已经找我谈过话，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会调到区里任职，也算是组织对我这段时间工作的认可。” 看徐建军安静的听着，陈自正就知道他刚刚肯定是演戏给自己看。 “当然你也不用担心，这边现如今是区里的重点关注对象，不管是谁来，都不敢大动干戈，何况我走之前，也会站好最后一班岗，促使交接顺利进行的。” 跟他们这帮混官场的说话真累，不逼到墙角处，他们总是说半句留半句，让人听了云山雾罩，好像只有这样才显得自己高深莫测。 “你到区里，分工就变了吧，将来这里就不是你的管辖范围了吧？” “现在还说不准，不过肯定不会直接管辖，顶多就是些垂直单位的监督，你小子怕什么，不管谁来，都得对你客客气气的，我也会跟他们说清楚利害关系，放心吧。” 徐建军能放心才叫见鬼，怎么就净是些不让人省心的事儿，接踵而至。 本来他是准备努力挣钱，低调做人，当一个躺平的社会主义四无青年，但是形势比人强，他不想动，别人非推着他动。 哦，这样形容很不好，容易把自己放到一个小受的柔弱位置。 还是当一个能主宰自己命运，能不受别人影响的霸总最舒爽。 “有意向过来的几个人当中，谁最有胜算，他为人如何，老陈你也别拿官方的说辞敷衍我，咱就敞开了聊聊，反正也不会传到别人耳朵里。” 陈自正本来是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聊的，但是看徐建军恳切的样子，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施施然的说道。 “自从改革深入到各个党政机关之后，如今讲究干部年轻人，老一辈儿的人给年轻人让路，退位让贤是主旋律，我也不敢妄言谁能力压群雄，不过几个年轻人思想活跃，想法新奇，肯定比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懂得新时代的发展趋势。” “就是年轻，有闯劲，爱折腾，但是思想能不能落到实处，还有待考证，是这意思吧？” “你要是这样理解，我也不能说什么，小徐啊，不能有抵触情绪，不管是谁主持工作，都是国家赋予他的权利，咱都要密切配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第四百一十九章 未雨绸缪 陈自正说的那些话，估计连他自己都知道肯定做不得数。 特别是华夏几千年的文化属性，从来都没有摆脱官本位的人情社会。 人走政息是常有的事儿，徐建军也是见怪不怪了。 特别是生发剂的厂子，从头到脚，从北到外，都有陈自正的烙印，也可以说是受徐建军间接影响。 后来者如果想玩出点新花样，无非就那几招，徐建军对这个门清。 既然陈自正这边也没给个准话，那就自力更生，提前做好准备吧。 现在这边也算是香饽饽了，别人想过来镀金，这无可指摘。 大家都能端着碗盛饭吃，共同发展，一起进步，这才是目的，不过要是有人心术不正，刻意打压，那他徐建军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通力会社那边，虽然已经在丰富经营产品种类了，但是目前离开101生发剂，就没法正常运营了。 他前期广告，渠道建设，投入也不算小，加上为此专门成立了一个外贸公司。 肯定不能轻易就这么黄了。 他是这样的处境，厂子这边又何尝不是依赖他已经建设完成的销售渠道。 目前除了出口，国内也只是零星的有些商场订货，但那销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断了来自小日子的订单，这个厂子的命运可想而知。 大家现在是互惠互利，和谐共进的局面，谁也离不开谁。 如果他们想折腾出点大动静，必定是从开拓新销售渠道这个方向努力。 销量对单一经销商依赖性太强，对于企业是天大的风险，这个谁都知道，陈自正可能也考虑过，也做过其他方面的尝试。 只是暂时没有效果罢了，还有就是他对徐建军有信任基础，不认为他会胡来，所以能够和平共处。 但是换个人，人家岂会把生命线交付到别人手上？ 徐建军不做这样的幻想，那就只能是防患于未然了。 一方面逐渐加大这几个月的订货量，建立安全库存。 不管是谁来，也不可能一上来就放大招，就算是想改革，想求变，那也是稳中有进，才最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 趁着这个空隙，先布好局，就算是起冲突，有龃龉，那也有个缓冲时间。 另外铃木智村那边的产品多样化也要尽快步伐了，这小子想要挤进徐建军的圈子，不表现出点过人的能力，谁稀罕带他。 也就是还没到公司元年，个体户没有地位，不然以徐建军手上的资源，加上跟老赵的交情。 随便许点好处，都能碾压他现在的待遇和光环，复制一个厂子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不过徐建军想想还是算了，这些过激手段，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必要，以他目前的身家，也不需要拼上一切跟别人搏命。 一拍两散的结局，他能接受，大不了就是失去了一个现金奶牛，他花费精力经营的第一家正儿八经的公司，可能就要寿终正寝。 但是别人就不一定能够承受这样的结果了，让一个一年出口额上千万美金的工厂丧失销量，到时候可能区里的领导们会怒火中烧，撕人的心都有了。 和谐共处才是最终目的，如果还有商量的余地，他也不会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拿出来。 看徐建军只是抿嘴喝茶，没有别的话说，陈自正也觉得自己说的过于官方了，两人这也好几年的交情了。 徐建军虽然年龄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可是跟他聊天的时候，陈自正却觉得他有跟自己差不多的阅历，思维同步，甚至自己有的时候跟不上他的节奏。 但他又不是年轻人那种只顾着往前冲，顾头不顾腚的那种。 他有些事情上考虑的全面性和专业性，比自己强太多了。 这也是陈自正愿意把他当作忘年交的原因。 虽然一向的谨慎告诉他，不能说一些超出原则的事情，不过看到徐建军此时略显失望的眼神，陈自正不知道怎么的，就改变主意了，脱口而出道。 “你也不用有什么顾虑，不管是谁来，大方向也不能有偏差，如何做大做强，把销量加上去，这才是新任者的首要任务，我也会向领导们说明一些情况的，谁要是胡来，区里也不能答应了。” “哎哟，不容易啊，老陈，终于从你嘴里掏出点痛快话，你要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事，到上面就不管我们这些小民的死活，那我也不要给你面子了，哈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小徐啊小徐，不用这么悲观，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待着，不管是谁来，也不能影响现在的大好形势，就算我答应，厂子里那几百个工人也未必答应不是。” 徐建军参与的一些东西，只要用心去调查了解，都不难查出来，陈自正也明白这家伙的能量。 如果他把桌子掀了，短时间内又找不到替代市场，那厂子就离死不远了。 自己试过的那些招数都不管用，他不信换个人，就能一瞬间打开任督二脉，包打天下了？ 陈自正不信那几个竞争对手有这种手眼通天的能力，换上眼前这个，或许还有点可能。 要不是知道徐建军定的单位好，前途不可限量，他都想通过关系把他招收到自己麾下了。 有这么个在经济上堪称妖孽的存在，自己的一些工作会轻松很多。 只要把握好大方向，让他放开手脚折腾，相信会有非常亮眼的成绩的。 这个生发剂的厂子是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陈自正太知道了。 虽说从请专家，研配方，建厂子，都是自己在亲手抓。 不过没有徐建军这家伙的出谋划策，哪有这个主意。 没有他在异国他乡砸钱做宣传，哪有现在暴增的销量。 “既然老陈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二话，就不耽误你会客了，我回去了。” 光是徐建军喝茶聊天这么一段时间，外面的秘书已经晃荡好几回了，陈自正是荣升，必定不缺拍马屁捧臭脚的虾兵蟹将，自己还是不要耽误别人进步了。 从陈自正那里出来，徐建军一点没耽误，就开始把刚刚想到的准备给安排下去。 他虽然说的实在，但是你要是全信，你就是个大傻子。 该做的准备，一点不能少，该上的手段，一点不能耽误。 等到陷入危机，才想到四处求人，那时候什么都晚了，受制于人，那不是徐建军的风格。 刚好趁着这个理由，把大姐徐淑芳叫上一起吃顿饭，自从离婚之后，她就把主要精力花在工作上，连大杂院都很少回去。 现在的情况就是，错不在她这边，但是一旦离婚，很多人就会不问青红皂白，指责你的不对，就算是了解来龙去脉，也会对你敬而远之。 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流氓的理由，如今还是很有市场的。 姓周的现在倒是逍遥自在，把孩子扔给自己爹妈养着，他跟情人修成正果，双宿双飞，听说都已经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了。 以前这样，周志奇能被周围吐沫星子淹死，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合理合法，谁也说不了什么。 至于留给其他人什么样的印象，周志奇现在应该不会在乎吧。 等着吧，看他们日子能不能过的像偷的时候那么甜蜜。 这种喜欢刺激的男人是什么德行，徐老师还能不知道。 偷的时候那种惊险，那种在约束下的情感爆发，是很上头，不过等到改变场景，每天都要面对在一起的时候，各种鸡毛零碎的东西就要蹦出来了。 我的前辈生虽然剧情很雷人，但是里面火了的前夫哥的遭遇却非常典型，虽然出轨的对象有点不同，但是性质一样。 就是不知道周志奇能不能打破这种魔咒，徐建军很期待。 第四百二十章 不撞南墙不回头 有段时间没见，徐淑芳气色好多了，没有了刚开始时候的失魂落魄，也没有了刚到这个厂子时候的战战兢兢。 她也没有刻意打扮，朴朴素素，但是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之前的十几年风风雨雨，她把全部身心都放到那个小家里。 说起来是双职工，但是柴米油盐，小孩穿衣，老人生病，哪项都需要花钱，好像总有杂事把你手上那可怜的储蓄给消耗殆尽。 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人也变的斤斤计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有了孩子之后吧，他们生活中，没有了曾经的温馨和激情，有的只是争吵和相互埋怨。 一开始，处于彷徨无助，自我怀疑的时候，徐淑芳也回顾过这段难堪的岁月，也自我检讨过。 但是无论怎么都没法跨过去那道坎，所以做出那个决定，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是感觉有点对不住孩子。 调整好心态，在这里开始认真工作之后，她也找到了新目标，为自己还有孩子的将来努力挣钱。 到了这里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曾经的工作有多枯燥无味；对比过这里的福利待遇之后，她在第二个月发完工资之后，已经不再怀念坚守多年的工作情结。 不到半年的时候，徐淑芳存的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来到这里之后，没有家庭拖累，吃饭有食堂，衣服发的工装够穿，徐建军给她拿的几套衣服，平时穿也足够了。 其他方面也有女人的卫生方面稍微有点支出，剩下的全给留存了。 甚至厂里逢年过节发的福利，面粉粮油，她都用不上，给老娘提回去了。 “你今天咋地想起来看我了？” “之前出国了一段时间，这回来关心一下我姐姐有什么不对的，走，咱们去招待所那边的国营饭店吃点好的，我也听你唠唠在这边的近况。” “去什么饭店，我们食堂的伙食就很好，比原先纺织厂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出去浪费钱。” “你们厂子有些熟人，我不想跟他们碰见，姐你就老实听我安排吧，上车。” 厂子靠着徐建军关系塞进来的亲戚就有好几个，爹娘两边都有，他要是跟大姐一起出现在他们食堂，这些人拉到一起可以凑一桌了。 厂子里的几个领导，徐建军虽然刻意保持了距离，但是不管是老赵，还有他们现在的那个厂长，都接触过。 他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人家的地盘，又是在陈自正离任在即的档口，难保不会引起一些人的遐想。 还是到许世才这边方便，他们为了迎合那帮小日子，赚他们的钱，厨师那是挖空了心思在改良伙食，这里厨师的水平，比起老骆他们也不遑多让。 特别是他们的那个大厨老韩，那刀工，那厨艺，放到大酒店也是把好手。 徐建军也没让老姐费事，自己把菜点好，直接递给服务员。 “在这边工作也有段时间了，适应的来吧？” “哪有什么不能适应的，给我安排的工作轻松自在，比技术员还轻松，工资还拿的高，比原先强多了，我听吉祥说，你跟我们厂长认识，你刚才不愿意去食堂，是不想碰见他吧？老武这人还算不错，对我还挺照顾的。” 对于徐建军在厂里的关系，徐吉祥是一知半解，徐淑芳从他那儿了解的信息，自然也不全面。 “避开他是一方面，咱家在这里工作的人可不老少，要是都聚在一起，让别人多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在这里自在。” 徐淑芳想想他们一堆人在食堂吆五喝六的场景，确实有些不妥。 “那倒是，在厂里搞亲戚聚餐，确实影响不好，吉祥还好，小豹子自从知道你关系硬，现在是越发的不像话了，这孩子小时候挺老实本分的，怎么大了心却野了。” “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就他这样做下去，再出什么问题，我可不打算帮他平事儿，哪来的回哪儿去。” “你还不知道吧，上次那件事过后，他在厂子趾高气扬，谁都看不到眼里，也就吉祥的话他还听点，其他人说的都当成耳旁风，工作也是马马虎虎。”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也确实，惩罚因为徐建军的干涉，最终没有落到他身上，他没有感受到切肤之痛。 能说服一个人的，从来不是道理，而是南墙；能点醒一个人的，从来不是说教，而是磨难。 看来这个堂弟，只是被南墙堵住，还不足以让他幡然醒悟啊。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人说破嘴也没用，姐你也别为这个瞎操心。” “是啊，这没结婚的后生，心思不安稳，本来他去年年底就差不多该结婚的，结果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把相好的那个姑娘给得罪了，人家死活不愿意嫁给他了，那家人也干脆，我听吉祥说，换了一家，翻过年就结婚了。” “那小豹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本来我还以为上次工作保住，他这婚事就不会再起波澜，没想到还是泡汤了。” “三叔家里以前那么困难，还是把他这个宝贝幺儿娇惯的不成样子，这要是放在我们家，早就被修理的低眉顺眼，踏踏实实干活了吧，小民现在不就是这样，工作有咱爹看着，回家有咱娘数落，偶尔你回去还要弄一堂思想政治课，他可没少找我吐苦水。” 对比自己家的氛围，有这么多人打压，就算是小民子想学坏，都没有门路。 年轻人，有的时候自己找不到方向，有亲人的干涉，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自己当初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相信找到了真爱，对于家里的一切反对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这才变成如今的局面，曾经的海誓山盟，早就被粗茶淡饭冲洗的无影无踪。 所以徐淑芳对这种情况是最有感触的，虽然她跟现在徐小豹的情况大大不同，不过性质相似，结果也是可以预料的。 她也利用自己堂姐的身份规劝过，但是没什么效果，那小子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从不翻犟，不过扭过头就把你说的话忘得干干净净。 说多了人家还嫌弃，所以后来徐淑芳就不再多事了。 她只是怕年轻人不知道轻松，惹出什么祸端，自己倒霉不说，连累到徐建军，毕竟是靠他关系进的厂。 也担心徐小豹求仁得仁，自己咎由自取，害的三叔伤心流泪。 徐淑芳依稀还记得，小时候三叔对她特别照顾。 “你们厂里领导层最近有什么动作没有，比如人员变动，又或者迎接上面领导视察什么的？” “人员变动没听说有，不过领导视察就没断过，最近也没什么特殊的情况。” 明星创汇企业，多的是抱着视察学习的名义，上门打秋风。 不能捞到好处也没关系，就算是有人领着吃吃喝喝，那也是赚了。 傻子瓜子，海盐衬衫，在全国范围内火了之后，光是招待全国各地上门研究学习的队伍，都是一个难以估量的开销。 不过这些草根冒起来的企业家，好像很吃这一套，人家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远来是客，就要招待好了，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格局。 去的人越多，代表企业做的越成功。 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把他们烧的红光满面，忘乎所以，最终跌落尘埃，无人问津。 老年76年还没改革的时候，就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后来被设计师点名，风头一时无两，搞品牌经营，嗅觉灵敏；搞有奖促销，开创历史先河。 抛弃糟糠之妻，找个年轻貌美的当神仙伴侣。 他就是这个时代草莽企业家典型代表。 翻一翻这个时期崛起的那群人，好像都是朝着这个方向在高速行进。 第四百二十一章 利剑上悬 徐建军也不指望从自己姐姐这里了解到什么具体信息，毕竟她所处的位置，以及这么多年养成的服从惯性，让她很少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不过看她日子过的还算自在，徐建军也算是彻底放心了。 “姐你有什么困难，可别藏着掖着，我开始上班之前，空闲的时间应该大多数都待在漫画室这边，地方你也知道，离的也不远，没事多过来串串门，别成天光在厂子里待着，时间长跟社会都脱节了。” “我在纺织厂的时候还不是一样，上班生活全在厂里，连孩子教育上学都出不了那个圈子，等于把十几年青春全都贡献给厂里了，现在挺好的，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改变。” “现在到处都在办夜校，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好点的班，去突击学习点新知识，不管是财务记账，还是商务礼仪什么的，只要你想学，我随时都能安排，东城饭店的小骆你见过吧？她现在就学财会的知识，小姑娘以前就是没条件，聪明伶俐，一学就会，将来前途比她爹那个主厨要好的多。” “我见过她，她好像就比建民大一点吧，你就让人家管事，不过看你对她挺满意的，那她应该干的不错。” “她的悟性，其实比嫂子家的慧春可要强多了，就饭店那点事儿，早就被她摸索清楚了，所以现在才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 “你说，把小骆跟小民子两人撮合一下，有没有这种可能？” 徐淑芳突然脑洞大开，一脸八卦的问道。 “你以为我没考虑过啊，之前让小骆去过咱们家，两个人根本不来电，小民在她跟前，幼稚的像个小弟弟，而且咱们这个幺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姐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却是知道的。” “他喜欢咋样的？” “不是有句老话说过嘛，人缺什么，往往也最渴望什么，那小子自己学习抓瞎，却偏偏喜欢那些学习好的姑娘，初中的时候他暗恋班上的尖子生女同学，在公交公司，那些长辈们开玩笑让他相亲，他也冲着那些有知识有学问的姑娘去的。” 徐建军谈起自己不靠谱的弟弟，嘴角带着笑。 “为此他可没少碰壁，前段时间还想央求咱爹找人给他介绍他相中的一个姑娘，比他大两岁，中专毕业，结果一打听，人家根本看不上他，伤心难过了好几天。” 亲疏有别，在徐建军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自己亲弟弟，就算是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只要不犯一些大的错误，他是乐于让他在这种小挫折中慢慢成长。 必要的时候拉一把，那也是应有之义。 但是其他人，就他三叔家的小豹，给过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依然不思悔改的话，徐建军是没有耐心花费精力亲自纠正或者调教的。 徐建军更倾向于让社会这个学堂，教这种不懂事的人完成人生的蜕变。 看大姐吃的差不多了，徐建军起身结账，结果却被告知免单。 这里他总共也没来过几次，也就认识厨师老韩，别的人都认不全。 “我们许总交代过，你在这儿吃饭，一律免单，费用不够他补上。” “你认识我啊？我也没见过你啊。” “咱们离得又不远，而且我也见你找过我们领导。” 徐建军点头致谢，接受了这份好意，没有必要因为这一点点的饭钱，非要较真。 不过许世才不管是招待所，还是国营饭店的管理方面，都能把手下的人笼络到一起，服务也不像其他地方，把顾客当成是上门讨饭的。 他们这里已经开始有让客户宾至如归的服务意识了。 许世才说他无欲无求，不思进取，那只是客套话，谁不想进步，谁不想受人尊敬。 只不过他这种服务型岗位，早晚要进行政企分割，现在干的再出彩，轻易也不会有太好的提拔，这也是老许有自知之明，不会自讨没趣的原因所在。 “姐，我让老陆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总共也没几步路，我自己走回去，今天吃的有点撑，活动一下有助于消化。” 看着徐淑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徐建军回到漫画室，他最近一有空就来这边。 自己挖那么多坑，自己就要负责填好。 eva动画的篇幅虽然不长，如果要把故事给讲清楚了，还是要花挺大的篇幅的。 漫画方面可不能像看动画一样，有的问题一知半解，也能轻易放过。 漫画该普及的知识要给说明清楚，逻辑还要能圆的过去，不然被一些较真的读者给揪出来漏洞，能在媒体面前喷死你。 特别是徐福目前在漫画方面的知名度越来越高，能在这方面给他找茬，制造话题，对于一些来说，那可都是流量啊。 别小看这个时代人们的灵敏嗅觉，特别是徐建军外国人这个身份。 小日子国内关于漫画产业的发展，早就已经定了调的，结果让一个外来人长期霸占销售榜的顶端。 民族自尊心受到打击的家伙们，那是千方百计想要看徐建军栽跟头的戏码。 不过这个时候两国关系正处于蜜月期，加上朝日以及nhk这种无脑崇拜华夏文化的电视台正面宣传，徐建军才不至于落到人人喊打的局面。 他们不满又如何，咒骂又怎样，只要有读者基础，只有漫画销量能够不断攀升，徐建军才不会在意这些直接末梢。 不过面对这样的情况，徐建军更不能只当个甩手掌柜，放任在漫画叙述方面还不怎么成熟的吴涛，闭门造车。 特别是一些细节问题，徐建军是不打算假手于人的。 他有解释的功夫，自己已经把漫画给画出来了。 而有徐建军的亲历亲为，新世纪福音战士的进度明显提速了，东山亚弥子看着每天创作出来的成稿，多日以来的压力一扫而空。 人都变得明朗欢快起来。 那几个小日子的助力编辑也终于有活干了，不用每天神经紧张的防着被亚弥子小姐姐咒骂。 别看这位年龄小，长得妙，但是说到对人员的处理方面，可比原先的岸本吉郎有力度多了。 没有达到她的要求，动辄就要罚没驻外补助。 “亚弥子，你别一直待在我办公室，泡完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你这么个大美女在跟前，香气四溢，倩影婆娑，我想专注创作都困难啊。” “徐桑，你们国家的词语真的是博大精深，夸一个人，用的辞藻都是如此的华丽，我虽然不太听得懂，不过也知道您是在夸我漂亮，真的是谢谢您了，我就是为您服务的，不管是什么样的需求，您只管提，我保证都能办到，可是您不能赶我走啊。” 看着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博同情的东山亚弥子，说着这种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语，徐建军直呼真她娘的是个妖精，要不是回来之后每天晚上在廖芸的监督下完成固定任务，他此时都要心痒难熬了。 “我这不是赶你走，只是让你恢复自由，不需要花太多精力在伺候人方面，只要你把助理团队管的井井有条，在关键环节上不出问题，你的工作就算是称职的。” 说到井井有条这个词汇的时候，徐建军不由的回想起某个无良作者，把成语糟蹋不成样子，自己说出来感觉怪怪的。 特别是他瞟了眼东山亚弥子的腰肢，以及走起路来优雅的摇摆，真的是婀娜多姿，顾盼生辉。 “还不是因为徐桑您创作的作品，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知道后面的内容，我终于明白那些整天打电话给杂志社催稿的读者是什么样的心态了，特别是看您的创作过程，就犹如欣赏一种艺术一样，让人陶醉，你可不能剥夺我留在现场的权力。” 徐建军听了她的奉承，不知可否，他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定力，有个美女在侧，就找不到北了，你想在这儿伺候人，就留着吧。 他主要是不想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兔子不吃窝边草，这话说的还是有一定的哲理的。 就算是有一天想吃了，那也要避人耳目，不能搞到人尽皆知。 虽然这个小日子女人，上了就上了，肯定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但是徐建军还是保持谨慎的态度。 明年的风暴，就如同一把悬在心上的利剑，时刻告诫徐建军要警惕。 如果他真的自我膨胀到认为自己有点钱，有点资源就可以任性妄为，那就大错特错，特别是这个关键时期，还是不要引起太多人注意的好。 第四百二十二章 形形色色 大杂院里，和和睦睦有，攀比勾心也不少，二进主屋那三间，住的是朱大爷一家，老朱戎马一生，自然不会小肚鸡肠，在院里很有威望。 不过现在跟他住在一起的是小儿子一家，这两口子，为人尖酸刻薄，那真是豺狼配虎豹，天生一对，朱宝生当了一个小科长，整天目无他人，仿佛院里的人都看不到他眼里一样，别人打招呼都是爱答不理的。 而他婆娘蔡春芝是院里何燕唯一退避三舍的人物，何燕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底不坏，大家相处下来都知道她什么样的人，心直口快，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但这位不止吵架厉害，还喜欢搬弄是非，也就是这几年大家都吃亏有经验了，能避则避，前些年院里闹矛盾，大半源自这位之口。 他们家朱大爷虽然退休了，但之前也是当过干部的，家里工作都算得上体面，院里一直属于蝎子粑粑独一份。 可是最近蔡春芝感觉老徐家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现在有了电视，整天他们家门口热闹的，跟集市一样，她现在最看不得何燕那得意的嘴脸，不就是出了个考大学的儿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将来工作还不是看关系。 “老朱，他家那个电视机多少钱？咱们也买一台。” “我就知道我们处长家有台上海牌的电视机，比他们家的小，都要好几百上千，他家那个像是进口的，估计更贵，花那个冤枉钱干甚。”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嘚瑟样，昨天我在那儿待了会儿，几个人合起伙来挤兑我。” “好了好了，我先问问，咱又不是买不起，td，小人得志，你让少普也少去那边凑热闹，他们家那个小的可不是省油的灯，别让咱孩子受欺负了。” 不得不说朱宝生还挺有先见之明的，他家倒霉孩子朱少普，没少被院里其他同龄人变着法捉弄，小时候撺掇他捅马蜂窝，帮忙偷他爷爷的宝贝疙瘩卖废品换冰棍吃，教他往路口厕所里扔鞭炮。 朱少普同学的童年绝对是完整的，被爷爷打，被马蜂蜇，被路人追着揍，精彩之处，可以出个朱少普糗事集。 父母对待人的态度，潜移默化的也会影响到孩子们，朱宝生两口子那么不受待见，左邻右舍在家议论他们是非在所难免，结果就应到朱少普身上了。 7号院小一辈休闲娱乐的方式就是吃饭睡觉打少普。 蔡春芝眼里春风得意的何燕，此时正跟徐建军抱怨呢，“你说你整这么个电视机回来干什么，天天晚上吵的这么晚才能睡觉，我还要打扫卫生，干脆我收票得了。” “妈，限时可以，但是收票就有点败人品了，咱又不缺那点钱，因为这点小事，把邻里关系搞的跟老朱家一样，那以后还怎么顺心过日子？” 徐建军很想吐槽老妈你自己整天跟着一帮大妈看的津津有味，讨论的有声有色，怎么还怪起自己来，不过想想老妈加特林一样的输出，还是避重就轻的好。 “对，儿子说的没错，咱不能那么干，”徐家兴也在一边附和道。 何燕没好气的白了眼徐家兴一眼，本来还想呛徐建军两句，想想自家儿子都是上大学的人了，多少要给点面子，悻悻的厨房忙乎去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这两天光顾着忙了，我听你妈说年货都是你置办的，你学校的补助才多少，哪够你这么霍霍的？”其实徐家兴更疑惑的是，送电视机的到底是什么人，出手这么大手笔，儿子不会干什么不该干的事了吧。 “爸，这点钱才哪到哪啊，去年开学前我不是卖过连环画嘛，送电视的还是那帮人，其实这也不算送，我给他们创收，他们投桃报李，总体来说还是他们赚了。” “当时不是给过钱了吗？”徐家兴记得好像还是给的美刀。 “这个不是一锤子买卖，版税是按发行量事后结算的，算了，这都不重要，你老人家只用知道，咱这钱拿的心安理得，问心无愧就行了。” 徐爸爸还想盘根问底，结果看到张思睿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看，跟徐家兴礼貌的打个招呼，就拉着徐建军往外走。 “张三同学，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啊，是不是想吃糖了，哥哥屋里有大白兔，我给你拿点去。” “哎呀不是了，我二姐在外面等着你呢，说是要郑重的对你表示感谢，我还要看电视呢，你自己出去见她吧。” 给肖磊挖坑做局，孙德才找的那个机灵人有点过于机灵了，周放先是装作仰慕肖磊曾经的风光，甘当狗腿小弟。 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棉纺四厂一个废旧仓库有几台淘汰的机器的消息放给肖磊。 至于公安这边徐建国不方便出面，徐建军找的大哥的同事梁帅，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社会主义蛀虫绳之以法的机会。 几乎都不用过多思考，梁警官就在线索充足的条件下，把包括肖磊在内的三人堵在了废品收购站，可谓是人赃俱获，肖磊开始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偷点厂里的东西出来卖，之前他也干过，被厂里抓现行，顶多就是退还所得，警告一番，就算是有被公安抓的，也关不了几天，可等到了局子里录口供，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就那个满是灰尘的破机器，竟然值好几万，虽然有折旧，但价值摆在那儿，肖磊人是混不吝，可作为整人小能手，岂能不知道轻重。 赶紧采取拖延战术，想通过家里人找到四厂的领导，只要涉事方原谅他，那还有转圜的余地，再不济也要把责任推给另外两人。 那些肖磊得罪过的人，他们或许有不计前嫌的涵养，但你有错在先就怪不得他主持正义了，这会儿虽然还没有判下来，可不出所料的话，未来一段时间，茶淀劳改队就是他的归宿。 之所以张靓这个小辣椒跑过来感谢，就因为周放这家伙以为徐建军对付肖磊，主因是肖磊招惹张靓了，他们两家关系好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他画蛇添足的透漏了部分隐情让张靓知道。 按照周放的想法，既然施恩了，肯定是想要别人知道的。 要说这家伙没有干过这种勾当，徐建军肯定不信，不然不会把事园的这么滴水不漏，知青里头未被发掘的人才可真不少，这种人物如果生活不顺走向极端，那危害性更大，徐建军感觉孙德才不一定能压得住这小子。哎，谁让自己碰见了，还是引导一下，尽量让他的聪明才智往好的方向使劲吧。 都说女人十朵花，张靓其实一点不比他姐姐差，这个年代家里没个男丁，往往会受欺负，加上前些年张叔又下放，也许泼辣只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手段。 第四百二十三章 嫉妒使人疯狂 国内改革开放给港股带去的利好，随着1981年夏天楼市泡沫被戳破，行情一泻千里，那些后期跟风追涨的散户，手里握着的股票价值缩水的将近一半。 日不落帝国最后的遮羞布，马岛争夺战此时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更是为股市行情雪上加霜。 本来这场战争跟华夏毫不沾边，但是港岛的回归问题，如今已经提上日程，如果谈判不顺利，那也是要做好一切准备。 而这场现代化战争，也能让旁观者全方位的了解自己的不足，利用自己的优势弥补短板。 说实话，小鹰这次结果虽然毋庸置疑是大获全胜，但是过程，以及舆论影响，可就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 为了一个海外悬地，跟一个国家大动干戈，动用的资源，远超收回那个鸟不拉屎的岛屿所带来的收益。 他们虽然胜利了，但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不过在他们铺天盖地的宣传下，全世界都以为小鹰依然是那个世界性强国，不是谁都能挑战的。 不过他们这种自我安慰式的宣传，效果只能是自欺欺人。 在即将到来的兔牛谈判中，他们被彻底撕开了遮羞布，面对兔子的强硬态度，他们也只能委屈求全，放下自己高傲的姿态。 别人关注这场焦点大战，也就是看个热闹，多个谈资。 徐建军却已经开始在港股那边布局，前世他只能当一个任人宰割的大a韭菜，任凭一群饕餮在市场上疯狂套利。 而自己只能看着万年不涨的股指兴叹，曾经有个真挚的建议摆在我面前，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它都说的那么明白了，我却没有当回事，义无反顾的把自己作成了绿油油的韭菜。 而现在，徐老板也终于可以当一回前世他无比痛恨的收割方。 他虽然不能身临其境，对一些细微的动荡也了解的不够详细，但是只要把大方向告诉那边的团队，砂原清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半吊子新嫩，还是能够挖些肉下来的。 而且这些还只是前奏，真正值得徐建军特别关注的，还是得等到铁娘子趾高气扬的过来会见设计师，然后灰头土脸的败兴而归。 那个时候的港股市场才是真的热闹，又怕谈判不顺利，再起争端，港岛成为下一个马岛的。 有当惯了二狗子，突然间发现自己可能失去主人，贴着脸移民到主子家里的。 还有一些是长期受到不良媒体宣传，不明所以，把大陆这边当成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的。 总之这种恐慌情绪蔓延下，金融市场被一致唱衰，用哀鸿遍野去形容，那是一点都不夸张。 说实话，收割这些群体，徐建军只恐自己镰刀磨得不够锋利，割得不够彻底。 反正他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等从金融市场上赚到他们的钱，再用这些钱抄底港岛的一些优质资产，对于徐建军来说，比第一次把夏目雅子推倒在他们旅行的酒店大床上，还有成就感。 这也许就是资深韭菜们，对于咸鱼翻身的执念。 市场不景气，机构不给力，监管稀松只想着为那些资 “建军，我们说小鹰在战场上占尽优势，取得胜利指日可待，大家都在为潘帕斯鸣不平，你怎么还偷偷笑呢？” 毕业前答辩，难得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舒文科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把注意力放到徐建军身上，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有笑吗？哎，可能是想到其他高兴事了，你们继续谈论，不用管我。” “这关系到立场问题，港岛的租约也没剩下多长时间了，我们早晚是要收回来的，如果小鹰态度强硬，阿根廷现在的遭遇，我们未必不会面对，所以对小鹰的霸权行径，我们要态度一致的谴责，不然就是不爱国的体现。” 徐建军本来是不想加入到这种毫无意义的讨论当中的，不过被莫名其妙的针对，还给他扣了一个民族大义的帽子，他就不得不说两句了。 “第一，光谴责有用，这个世界早就变了天，因为我们第三世界人口最多，谴责声音也大，绝对有碾压西方势力的优势。” “第二，阿根廷是阿根廷，我们是我们，情况不同，把小鹰当成假想敌没问题，但也不能一概而论，他们这次是以海战为主，我承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是有些实力，但也不用过于担忧，港岛是跟我们接壤的，而且那里也有一定的民众基础。” “如果说到海军，我们根本没有与别人一决雌雄的底气，但是陆军嘛，这个世界上，谁又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舒同学，不用惶恐，审时度势这些老外们最在行了，他们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的。” 舒文科听了徐建军的话，当场就炸毛了。 “我哪里惶恐了？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就事论事。” “对对对，你是就事论事，我坐在这里好好的，不管是哭还是笑，影响你高谈阔论了还是咋地，你非要揪着我不放，你爸妈怎么就没拴好绳子，把你放出来了呢。” 马上就毕业，分道扬镳，本来他是不想跟人起争执的，但是这小子今天明显是针对他，那自己也没有必要惯着他。 李晓平见两个小老弟一言不合就准备干仗，哪能让这样的事儿发生，强拉着怒气冲冲的舒文科就往外拽。 别临近毕业了，同宿舍的还闹出大笑话，那就不好看了。 听着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徐建军是真想追上去给这个公子哥上一课，就他那小身板，都不用三招，徐建军能让他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建军，消消气，没有必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冯闯见徐建军被气的不轻，拍着他肩膀安慰道。 “都快毕业了，我也不想闹这出，他今天是哪根铉没搭对，给我闹的不明白了。” “他那是羡慕嫉妒的情绪占领了高地，理智丧失，你别理他就是了。” “老子就是这么帅，这么受女孩子欢迎，他羡慕也不是一天两天，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 冯闯听着徐建军不要脸的自夸，也跟着嘿嘿笑道。 “当然是有原因的，你小子整天不见人，好消息想通知你都不畅通，你的毕业论文被吴教授推崇备至，列为优秀论文，这也是我们离校之前，最后能得到的荣誉了。” “就这？” “还就这，你小子成天溜号，准备工作在我们看来也是敷衍了事，结果我们认认真真准备的东西，却被你轻松拿捏，别说舒文科了，就连我都想把你揍一顿，要不然为什么我刚才迟迟不告诉你这个消息。” 徐建军看着冯闯，做了个轻佻的勾手指动作。 “想揍我，那我就给你机会，你过来啊。” “我才不上当呢，舒文科不知死活，我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的，你就说怎么请客吧，我跟老梁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要狠狠的宰你一顿。” “那还不简单，我什么时候让大家失望过，你们想吃什么只管说。” “就你熟悉的那个湘菜馆子就行，不过要上几个硬菜。” 第四百二十四章 前途 随着对外接触的增多，特别是他们这样的知识分子，又或者掌握一些资源的阶层，有足够的渠道了解一下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巨大的差距让一些人变得不知所措，对于曾经坚持的一些东西，就开始从头到尾的否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拥抱未来，只有这样才算是开阔思维，迎接革新。 舒文科刚刚在宿舍那里大放厥词，说什么现在是改革的重要阶段，不应该节外生枝。 小英还毕竟是曾经的日不落，阿美利卡的爹爹，不能因为一地之得失，轻启战端。 徐建军本来听听也就算了，毕竟这家伙人微言轻，什么都影响不了，结果他却非要自己往枪口上撞，自己挨了一顿刨，还影响了徐某人心情。 什么日不落，现在都快变成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差点联合不起来王国了。 什么阿美曾经的爹爹，他们现在上赶着叫阿美利卡爷爷，甘愿当狗腿子。 国际秩序是谁在暗中不动声色的翘起来的，虽然说殖民地自由革命是大势所趋，不过这中间没有阿美利卡推波助澜，顺便输出自己的价值观，美元体系，小英也不会没落的那么快。 结果他们以后还不是捏着鼻子给曾经的儿孙辈当小弟。 就现在打一场损失惨重的长线作战，说是惨胜也不为过，看还是把一些人吓得，说话都没有底气，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敏感，徐建军只是嗤笑了一下，他就破防了。 老大哥李晓平负责安慰劝解无能狂怒的舒文科，剩下的人全部出来吃好的。 论文已经尘埃落定，他们待在学校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虽然大部分单位都在京城，但是毕业之后，想要这样聚到一起，机会应该就不多了。 毕竟没有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关系不是太亲近的，毕业即失联的又不是没有。 “老冯，你工作算是跟舒文科那小子一个系统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别受我影响，面子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等大家坐定，徐建军把菜点好，随意的说道。 “银行系统分支多了去了，我又不是跟他分的一个地方，见他的机会不多，他跟老易待在一起的可能大点，我不太喜欢那种高屋建瓴，务虚的工作，所以直接下的一线。” 不管什么工作，只要不犯一些原则性错误，以后都是前途不可限量。 反而是那种耐不住寂寞，千方百计想要出国去的，天花板摆在那里。 在一些知名高校混到客座教授，或者在一些大型跨国投行里当一个中层领导，已经是了不得了。 这些是个人选择，徐建军也不会专门去提醒谁，顺其自然就好。 当然国内近几年新手期可能混的有些憋屈，但是厚积薄发，贵在后劲十足。 国外可能前期物质生活能得到满足，但是一辈子也就那样了，想在国外混个中产都不一定。 “老冯，现在咱们宿舍，个人问题好像就剩你这个困难户了，在学校解决问题这个选项已经没希望了，到了单位，把那些大姨大妈都给笼络好了，说不定中间就有你的贵人呢。” 说是在大学里不提倡谈恋爱，结果呢，等到毕业，成双成对是普遍现象，就连冯闯这种落单的，也是曾经做过尝试的。 “冯哥，我觉得建军说的特别对，单位里这种大妈，对当媒人都比较热衷，你在学校不受待见，出了校门就不一样了，大学生，有前途，肯定不缺给你说媒的。” 徐建军说就说吧，冯闯是没想到，连董思宇这个宿舍里最小的屁孩儿，都开始教育他来了。 不过在这方面，他确实有过人之处，自己追求都还没说出口，就被人堵了回去，人家小董却能在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关键是保密工作还做的相当到位，要不是人家主动承认，很多人还蒙在鼓里呢。 “你们俩说我，我暂时不反驳，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争取结婚结到你们前面，还有小董你说的不对，我在学校，什么时候不受待见了，我现在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能因为没有解决光棍儿问题，就完全否定我的个人魅力。” 自从去年元旦晚会上风光演出之后，冯闯人缘方面确实出奇的好，特别是跟77级的那帮老鸟们，用他们鲁东大汉特别的爽快，加上不要命的喝酒架势，结交了不少朋友。 “你想要在结婚上压人一头，那去单位之后要马不停蹄的加快进程，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经跟杏姐商量好了，等工作一稳定，就先把婚给结了。” 董思宇比戚秋杏小了好几岁，他们这种组合，确实姑娘家不宜等太久，快刀斩乱麻才是正理，所以最小的这个，大概率是他们中间最先步入婚姻殿堂的。 梁先峰这种女方直接投奔过来的，也是属于刻不容缓。 所以工作第一年，徐建军少说要喝两顿喜酒。 反而是他自己，没有那么急迫，一个是廖芸家庭复杂，同意恋爱是一方面，真正走到那一步，还是要面临一些问题的。 而且廖芸留校任教，研究生在读，也不宜在这个档口结婚生娃，在事业方面会受到影响。 虽然徐建军不指望她在工作方面有什么卓越的表现，但是他不能把廖芸只当作生儿育女的工具，对于她的一些追求，还是要保持尊重态度的。 说起婚姻，大家此时都还是憧憬的，说起工作，也是斗志昂扬，誓要把自己所学，充分发挥，为祖国添砖加瓦，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群人吃的高兴，喝的兴奋，等散场的时候，除了比较克制的梁先峰，以及酒量特别好的徐建军，剩下的都喝的有些多。 冯闯有意针对两个小兄弟，情场上失意，斗嘴不占优势，但是喝酒他还没怂过，结果董思宇为自己多嘴付出了代价。 王谦今天虽然表现的很低调谦和，不过跟冯闯也是老对手了，哪能幸免。 最后是梁先峰领着几个醉汉回的学校，徐建军床铺都给掀了，肯定不会回宿舍住了。 李惠春早就泡好了蜂蜜水，见他们终于消停了，就赶紧给徐建军端上来。 “惠春啊，跟那个小魏处的怎么样？有空就出去约约会，看看电影什么的，别整天扑到工作上，省的我嫂子说我是资本家，压榨工人。” “我姐可不会说你，再说了，需要休息的时候我自己会安排的，二哥，我听我姐说，前段时间他还找你打了一架，被你狠狠的揍了一顿，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他是人民公安，我怎么能揍人家呢，德才那伙人闹的有些不像话，我把大哥的几个同事拉过去整顿一下那帮猢狲，刚好小魏也去了，我们就试了下身手，没有真正过招。” 李惠春是亲眼见识过徐建军那过人的手段的，几个流氓在他手里就是待宰的羔羊，魏国强她不知道怎么样，不过听姐夫说过，在他们单位也是数得着的。 当时的场景一定很好玩，错过有些可惜了，李惠春不禁想，什么时候让他们凑到一起再碰撞一次。 第四百二十五章 眼窝子浅 李惠春第一段感情，算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被一个老于世故的惯犯渣男给降维打击了。 如果没有外力干涉，早晚她都是人家的盘中餐，案上肉。 那个家伙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对她有多炽热的情感，只是通过征服一个大城市的漂亮女孩子，来证明自己的价值罢了。 徐建军后来也把自己了解的信息透漏给她了，陈继先是看上他老师家的孙女，人家不愿意，他才转移目标的。 合着自己连一个替代品都不是，只是他用来挣面子的工具罢了。 这也是李惠春懊恼痛恨，长时间不愿意接触别的男人的主要原因呢。 这次跟魏国强接触，她也变得小心翼翼，不再像以前那样，刚上牌桌就直接梭哈。 虽然是徐建国介绍的，最起码第一关的人品是有保证的，不管成不成，不会像之前那样遇人不淑。 但李惠春是吃一堑长一智，一定要慢慢接触，才敢确定要不要接下来继续处。 这也是小魏没有安全感，在他们单位就不知进退的找徐建军上手的原因。 毕竟徐建军这个老板在李惠春的接触中，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二哥，魏国强你也见过两次了，感觉他人怎么样，靠不靠谱？我觉得你看人特别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惠春能问出这样的话，就证明这次是准备给那个小魏机会，徐建军虽然看穿了她的态度，不过也没有直接点明。 “感情这东西，只要排除了最基本的人品问题，关键的还是看你们之间的感觉，别人的评价其实不用太在意。” 见李惠春依然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徐建军只好继续说道。 “一个人是不是适合你，是不是值得一生伴随，关键看他对低他一等的人的态度，排除他职责所在，如果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弱者，都能够表现出足够的同情和耐心，那他对你就不会太差，上限不知道怎样，最起码下限不会太差。” “为什么看他对别人的态度啊，就不能只看对我的态度吗？” “对你的态度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如果他是在追求你，一定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你跟前，而且会用尽手段遮掩自己的短处，这个你应该有体会。” 虽然是揭别人的短处，但是有的话该说还是要说，何况李惠春现在显然是已经从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中走出来了。 “我就是有这样的顾虑，才不敢轻易下结论，我姐又说我对别人冷淡，我哪有？” “这个我就要说说你了，不能以为前面的错，用来惩罚接下来的人，曾经伤害你的，又不是现在这个小魏，所以如果你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值得交往，那就不能单方面的观察考验人家，自己也要拿出对应的热情。” 男人往往会把前任留下来的遗憾，用来弥补到新的恋情对象身上，曾经犯过的错，就不会重犯，用更好的自己，迎接新的感情。 但是女孩子的思维却有些不一样，他们往往会记着曾经的好，用来要求眼前人，记着曾经吃过的亏，就不容易把曾经纯粹的感情，投入到新人身上。 徐建军就是怕李惠春走入这样的误区，那她就是误人误己，以这样的心态，以后很难全身心的融入到新的感情当中，这样早晚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吧，我尽量注意，避免你说的情况。” 见徐建军起身准备离开，李惠春赶紧说道。 “二哥，我跟你汇报一个情况，就是你介绍的种大棚菜乡亲，就是之前一直来送鱼的王大叔，前段时间他嫌咱们这边价格给的低，就找了别的饭店合作，我以后不想再收他的东西了。” “跟着胡德彪一起的王宝山吧？我在知青点的时候，他就是脑子最灵活的，咱们本来就是帮忙性质的，既然他自己打开销路了，那就是不需要咱们了，来去自由，各取所需，这个你自己把握就好，不用什么都向我汇报。” “你不是在他们那儿当过插队知青嘛，我怕自己没个分寸，得罪人，到时候你面子过不去可不要怪我啊。” “不怪不怪，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们只是帮忙，但是没有必要把人照顾的太到位，不然他们以为是理所应对，那就失了本心，最后麻烦的还是我，就按你说的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市场行为，谁也没有必要迁就谁。” 看着扬长而去的徐建军，李惠春吃了定心丸，之前因为帮那几家种菜户找销售渠道，二哥使了多少面子，自己也是忙前忙后的，结果个别家伙得陇望蜀，遇到价钱高一点的，就跟自己谈判。 鼠目寸光，人家跟你又没有情分，只是个别几天行情好，给你的价格高，你就上蹿下跳，那你就去玩吧，看到最后吃亏的是谁。 自己这边不管是两个饭店的消耗，还有徐建军介绍的国营饭店，以及厂子食堂的供应，虽然不能说把价格卖到最高，但是长期供应，量也够大，基本上你送过来，都能消化完。 你单独去找别的渠道，他们能不能卖完不说，价格还是跟着行情波动，李惠春是见过价格差异的，早上跟中午都不是一个价。 关键是自从温度上来之后，春季的时令蔬菜也逐渐进入市场，反季节菜也到了蛰伏期，价格已经一落千丈。 而且据李惠春跟那些老乡聊天，去年还是极个别建大棚，翻过了年，就有好多人跟风，等到今年冬天，估计会更多，供大于求，必然导致价格飞速下降。 甚至菜烂到地里都没人要，也不是不可能。 农村信息受阻，能做的买卖有限，遇到他们最熟悉的领域，最容易一窝蜂的涌上去，他们哪有什么供需关系的概念。 李惠春很想看看，到时候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老王，到时候会不会求上门来。 感情方面李惠春是个菜鸟，但是在生意方面，经过徐建军的调教，她早就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好手。 理论知识什么的不知道，也讲不出来，但是实操比起一些老江湖都要厉害。 相比起来还是从一开始就合作的胡德彪，踏实厚道。 给他们送鱼，永远都是挑最好最大的，卖菜也是一样，别人家用尼龙袋装着就送过来了，好的差点，连泥带水，你不再过个手，肯定是没法往下送，人家老胡就能直接帮你择好送过来。 山货野菇也是，干干净净，从不会掺杂其他东西。 跟这样的人合作，你心情都能好一点，活该人家赚这份钱。 第四百二十六章 红灯停 带着酒劲，徐建军今天特别有性致，接上廖芸回到家，先啃后剥光。 不过最后关却被紧急叫停，姨妈来访，红灯常亮。 徐建军以前对这个日子记得很清楚，今天喝点酒给忘了。 “死丫头，明明知道情况，还故意不吭声，是不是就喜欢看我笑话啊？” “嘿嘿，你刚刚也没有给我机会说话啊，满嘴的酒味，我都还没有嫌弃你呢，你就烧高香吧。” “怎么，你还敢嫌弃我不成，小心我家法伺候。” 徐建军的威胁对于廖芸来说轻飘飘的，毫无震慑力，她拉着被子，遮住两人光溜溜的身躯，然后慢条斯理的依偎在徐建军怀里，漫不经心的问道。 “跟谁一起喝酒了，你不是不喜欢在酒桌上应付吗？” “宿舍的几个哥们儿，毕业前也没几次能聚到一起了，论文答辩结束，就等着发毕业证了，大家现在都已经提前去单位报到了，我也得去打个照面，自从定了工作之后，还没去踩过点呢。” 廖芸听了也觉得该是如此，别人能够分到这么个好单位，早就想方设法打听情况，打好铺垫，为以后能尽快融入到工作氛围当中而努力，他倒好，工作确定之后，也没见他找过什么人，也没听他谈起对未来工作的一丁点看法。 总之徐建军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工作可有可无，无关紧要。 有的时候廖芸是真的羡慕他的心态，自己就不行，为了研究生和即将到来的讲师生涯，她比大学的前几年还要忙碌。 “你早就该去趟趟路，见见直属领导，把山头拜好了，以后工作也顺心不是。” “嗯，那我就听老婆，去看看将来的工作环境。” “谁是你老婆啊，我不承认啊，哎哟，你别乱动，等下自己难受，我概不负责啊。” “小芸芸，你听没听过一个道理，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打破传统思维，我们还是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谈这个大项目的。” 徐建军所谓的其他方式，要是在小日子，根本都不用他主动提，夏目小姐姐此时已经钻被窝里去了。 但是廖芸作为一个华夏的传统妇女，能在婚前被他拿下，过着几乎算是同居的生活，那也是因为爱极了他这个人，太过在乎他的感受，不忍拒绝他。 但是今天这种无礼请求，廖芸死活都不会同意。 “我才不要那样呢，你少在这里跟我灌迷魂汤，反正也快结束了，后天应该就差不多可以了。” “哦，你算的这么准确？后天可以怎么样，你跟我详细说说？嘿嘿，咱们可以提前参详一下到时候的步骤，廖芸同志你这么勤学苦练，到时候我再教你一些新知识吧。” “呸，我才不学呢，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学的坏，尽是些做贱人的把戏。” “明天我大侄女生日，以前忙都没给她正儿八经过过生日，特别是大侄子出生之后，小姑娘受关注的更少了，我爹准备给他孙女过一个隆重的生日，你要不要一起去。” “还是不要了，我还有学习任务要忙，再说了，毕竟还没有那啥，总是往你家里跑，会被人看轻的，你帮我给晓珊带个礼物就好。” 在北海四合院这边，是属于他们的天地，没人打扰，可以尽情的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 不过去徐建军父母那里，就不宜太频繁。 要是等到八十年代后五年，那时候乡镇企业异军突起，草莽土包子碰到机遇，照样能发家致富。 那个时候土老板们出门在外要是不领着打扮时髦，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好像都不好意思跟别人吹牛一样。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就是从那个时候兴起来的。 不过此时的风气还属于比较保守的，虽然私底下照样男盗女娼，但是明面上的讲究人，在各方面还是恪守一定的底线的。 “有何叔叔把关，你这个研究生应该读的很轻松的，没有必要事事争先，所有问题都追求完美，那样只会把自己搞的很累。” 摸着廖芸娇嫩的身躯，徐建军心疼的说道。 “其实这些跟当初我们上山下乡比起来，已经是天上地下了，有多少人想要经受读书的累，却不得门径，我们已经很幸运了，谁能都像你一样，永远都是那么的逍遥自在。” 廖芸说着调整了一下姿势，用下巴垫在徐建军肩膀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样子，深情的说道。 “我只希望努力奋斗，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发光发热，不能总是躲在你的羽翼之下，那样我都会看不起我自己的。” “躲在我编织的护体神衣之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何不可？” “哼，如果是在古代，夫君能够开疆拓土，大展宏图，小女子不管有什么样的才情，都甘愿自陷深宅大院，为你盥衣煮饭，为你生儿育女。” “悔教夫婿觅封侯，你就不怕我大展宏图了，帮你娶回家一大群姐妹，三妻四妾，丫鬟成群，然后看你在深宅大院内上演一场勾心斗角的宅斗戏码？” “你敢，我说的是假如，那是古时候，现在是新社会了好不好，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也不打算顶什么天，只是想有一个安身立命，不负韶华的事业罢了。” “知道知道，你是社会主义新女性，独立自强，温柔贤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你也不用对我有太高的期待，人家会有压力的，我厨艺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只能说是吃了饿不死人，我看不敢自告奋勇负责厨房，将来把你饿瘦了，阿姨会不依的。” 难得有光溜溜抱在一起，正儿八经聊天的经历，以往都是处于贤者状态的时候，徐老师用三寸不烂之舌，哄得积极配合的廖芸眉开眼笑。 今天的话题比较严肃，可能是因为精力没有完全发泄出来，人的状态非比寻常吧。 两人说起了各自的理想，说起了未来的规划。 徐建军勾画蓝图的本身，可比他画饼的技术强多了，在他的描述下，以后的生活，充满了便利。 儿女绕膝，工作顺利，物质生活根本不需要担心，不管是上天入地，还是周游世界，他都有这样的实力，带着廖芸一起扬帆起航，所到之处畅通无阻，所见之人躬身相迎。 “哎呀，听着你说的那么好，真是无限期待啊，不过我还要读研究生，还要带学生，暂时没有办法跟你一起步入那梦想的殿堂，亲爱的，你不会怪我自私吧？” “怎么会，不管什么事情，都讲究水到渠成，如果急于求成，留着遗憾，那我宁愿多等一等，我相信花费这点时间和精力，是值得的。” 廖芸听了徐建军的话，不由自主的凑到他脸颊吻了吻，但是很快又想起来，这个时候任何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变成燎原之火，她又赶紧死死的抓住徐建军的手，不让他乱动。 这家伙精力真是旺盛，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牛劲。 他曾经说的关于牛和田的理论，根本就是骗人的，有的时候犁地用力过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不过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兴趣，也让廖芸暗自得意，那种最真实的变化，是无论如何骗不得人的。 第四百二十七章 自作孽不可活 人往往到了一定年龄，就特别渴望亲情，特别喜欢热闹。 母慈子孝，妻贤和乐，这是一个家庭最美好的状态，也是每个人所向往的幸福生活。 何燕从来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慈母，她能把一个男的羞臊的直不起头，她能把长舌妇骂的狗血淋头。 在别人眼中，何燕就是一个标准的泼妇。 但是在市井小巷，家长里短、柴米油盐永远是主旋律，这样的表现，何尝不是一种保护自己家人的手段。 反正徐建军有限的记忆中，小时候不管是他们被揍，还是后来欺负别人，被找上门的时候，自己老娘总是没理也能争三分。 至于外人走了之后，他们兄弟会不会挨鸡毛掸子，那就不足与外人道也。 自从家里孩子都长大成人，她也退休了之后，脾气明显有所收敛。 现在家里物质生活水平上去了，也不用为了吃饱饭精打细算，这样生活中的烦恼就少了一大半，事事顺心，自然不会斤斤计较。 徐晓珊态度的变化就是明证，这丫头小时候明显有些怕自己奶奶，在何燕面前从来都是老老实实，但是现在都敢跟她奶奶顶嘴撒娇了。 徐晓珊见到徐建军，第一时间抢过他手上的礼物，就要拆开看，何燕在一旁呵斥，对她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而两个小不点，看到姐姐有礼物拿，也冲了上来，围着徐建军叫的那叫一个亲昵。 结果只混了几个糖果，宏志小家伙拿到糖果，扭头去帮姐姐拆礼物去了。 杨烁却站在徐建军身边，往他身后打量。 “舅舅，舅妈呢？” “你舅妈学校里有事儿来不了，怎么，就见了一面，就跟你舅妈混熟了？” 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杨烁也不搭理徐建军这个舅舅，扭头找自己妈妈去了，逗得现场大人们哄堂大笑。 就连大姐徐淑芳都忍不住说道。 “你家小烁从小就喜欢漂亮姑娘，长大以后那还得了。” 徐淑香听了也不在意，这倒霉儿子她自己闲着没事的时候也逗着玩。 “烁烁你告诉妈妈，为什么想见舅妈啊？” “舅妈身上香香，好闻。” 听着萌娃奶声奶气的话语，看他认真思考的表情，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这也许就是要孩子的乐趣吧，有人曾自我调侃，生孩子就是为了玩儿的。 两三岁的娃儿，虽然调皮捣蛋，人嫌狗厌，但也就这个时候，他们没有上学的压力，没有世俗中高低贵贱的对比，这些世俗中的烦恼，他们一概没有。 沉浸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中，人也能彻底放松下来。 如果没人关注自己的婚姻状况，徐淑芳会非常乐意经常参加这样的家庭聚会，但是显然她没能如愿。 “大妹，你这离婚也有段时间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重新组建家庭，趁着现在年龄还不算太大，也容易找些，别拖下去，不然将来找的条件会越来越差。” 大嫂李惠芬的话，就像一道剑影划过空气，欢乐的气氛嘎然而止。 “嫂子，今天是晓珊生日，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就别拿我的事儿让大家心烦了，我现在想先好好工作，至于个人问题，暂时不着急，没有合适的，其实自己过生活也挺好。” 李惠芬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徐建国抢先道。 “你在那边工作怎么样？对了，吉祥跟小豹都在那边，有他们在，也怪热闹的吧？” “工作比以前轻松，工资也比原先高，没有家庭的负累，我感觉现在也挺好的。” 见老大不动声色的终止了那个话题，徐淑芳瞥了他身边破坏气氛的李惠芬，淡淡说道。 “吉祥年龄大点，踏实能干，工作也是受到各方面的称赞，不过小豹就有点不靠谱了，爹，我估计三叔这两天就会上门找你，他家小豹又犯事儿了，这次估计工作是没法干了。” 一家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勾了起来，就连徐建军，都想知道这个堂弟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在陈自正即将离任的档口，如果不是上次那种栽赃陷害，徐建军也懒得再搭理这么一个不知进退的家伙了。 “他伙同一帮社会上的无业游民，偷仓库的原材料，听说持续有段时间了，被保安处发现扭送公安了，昨天晚上的事儿，我也是今天过来之前刚知道的。” 徐家兴听了不由的有些恼怒。 “这么大的事儿，你还真沉得住气，刚才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我的，建军，你去问问你朋友，是不是有误会啊？” “既然都已经报案了，那肯定是要走正规程序的，调查取证都要时间，如果他是冤枉的，我自然不会看着自己家人受欺负，不过如果是真的，那他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谁的面子也不管用。” 徐建军虽然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是行动上嘛，就要看具体情况了。 人还真经不起念叨，他上次跟大姐一起吃饭才过去多久，那时候就说，这小子不听人劝，不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整日游手好闲，早晚要出事。 上次是本地人排外的刻意栽赃，这次又是什么？ 就算徐小豹还是如上次般，被人做局，徐建军也不准备再拉他了。 人要多蠢，才能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当然那些幕后的人，徐建军肯定会想方设法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果真的是他自己不长脑子，那自然有公安机关收拾他。 今天本来是高高兴兴的聚会，结果到最后，却落了个不欢而散。 徐淑芳一开始不说这个事儿，可能就是考虑到不能影响了大家心情，等散了场，肯定还是会告诉自己老爹的。 但是既然李惠芬这个气氛终结者先开腔了，那她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等人都走了，徐家兴皱着的眉头依然紧锁。 “军子，我记得你的那个朋友是管事的领导，你要不要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 “老陈马上就要调走了，厂子的事儿他早就撒手不管了，现在是那个厂长主抓，我跟他也不太熟，先看看公安的调查结果吧，如果他是无辜的，我一定为他讨回公道。” 第四百二十八章 芥蒂 对于自己堂弟的所作所为，徐吉祥基本上一清二楚，是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到如今的地步的。 他也曾经试图劝说，也曾经告诉过三叔，想着通过他从中干涉，看能不能纠正一下这家伙的臭毛病。 可结果都是不尽人意，甚至落人埋怨。 这个年代农村谁家有个吃商品粮的，全家人都跟着扬眉吐气。 虽然说农民阶级和工人阶级都是好兄弟，但是好兄弟待遇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勒紧裤腰带过那么多年，就算觉悟再高，也会到达极限的。 何况现在的工人，不管是什么单位，都是公家的人，也没有以后所谓的社保什么的，都是全包的，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未来会有下岗这一说。 所以对于早已成家立业，儿女双全的徐吉祥来说，这从天而降的机遇，是无论如何都要拼命抓住的。 但是徐小豹却好像从来都没有珍惜过这来之不易的福气。 也就刚开始过来的时候，从干农活变成在工厂正式工，新鲜感没过，他还能老老实实的上下班。 但是时间久了，在老家时的懒惰性子故态复萌。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当工人跟当农民也没什么区别，也就一个月多拿点工资，而且这里规矩多，还没有在乡下农田干活的自由自在。 上次出事，徐吉祥四处奔走，为弟弟鸣冤叫屈。 但是这一次，他只是打电话到村里，通知了一下自己三叔，别的任何多余动作都没有。 他虽然知道徐建军说话的分量，但是现在有徐淑芳这个更亲近的姐姐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也不应该是自己出面。 他们兄弟俩同时进的厂，一个踏踏实实，用勤劳和汗水获得别人的尊重；一个偷奸耍滑，纠集狐朋狗友，吃香喝辣，肆意妄为。 上次因为徐小豹的事情，厂里开除了一批参与陷害他的人员，可以说是相当严厉。 铁饭碗，如果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降职扣钱，这个或许是家常便饭，但是开除一个人，这种手段都是相当慎重的。 所以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徐小豹在厂里可以说是没人敢轻易招惹。 反而是一些趋炎附势之徒，围在他的四周捧臭脚。 就连有的干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也不敢轻易管他。 这也是后来他越来越不像话的主因，本来性格就懒散，有这样的人撺掇追捧，没什么脑子的小年轻，还不飘起来。 这段时间徐吉祥都在怀疑，自己这种老实本分的做派，是不是过时了。 他那个时候通过三叔规劝，就像是看不得别人好犯了红眼病一样。 毕竟那时候他在家里好烟抽着，好酒喝着，在三叔眼中，自己儿子才是最能干的那个。 这次不愿意瞎使力气，徐吉祥要说心里没有一点芥蒂，那也不太可能。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徐建军再次出手，成功把小豹捞出来，那他以后只会更加嚣张跋扈，更加无法无天。 所以徐吉祥内心深处是不太希望徐建军介入的太深的。 其实出了上次那种事，这次武学义早就学的无比谨慎。 没有点真凭实据，他也不敢让保安部去报案。 当时虽然事急从权，没来得及汇报，但是过后，他还是主动找陈自正沟通过这个事情。 虽然传言陈自正要调离，但是只要他还在一天，就要对人家表示充分尊重。 这是规矩，也是人之常情。 他武学义其实是捡了便宜的，当初厂子最困难的时期，是陈自正亲自上阵，度过层层难关，他来的时候，已经解决了大部分问题。 厂子能走到今天，陈主任居功至伟。 作为当初力主把自己调过来的主管领导，陈自正对自己也算是有知遇之恩，所以不管是谁来接任，不管以后会走向何方，武学义得承人家这个情。 “不会还跟上一次一样，是一部分人居心叵测，蓄意诱导吧？” “主任，在报案之前，保安部其实已经把过程审理的差不多了，人证物证具在，徐小豹虽然死不承认，但是其他人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而且前后都能够呼应的上，有上次教训，没有把握我是不敢胡乱处理的。” 陈自正揉了揉脑袋，本来以为自己能平稳卸任，这段时间按部就班，只等别人来接他这一摊子。 结果老天爷非要折腾他，厂子里出了几个内贼，本来只是小事儿，该处理处理，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牵涉到徐建军的亲戚，而且有前车之鉴，陈自正也不得不慎重起来。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就等着公安那边出结果吧，小徐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去做他工作，只要不是跟上次一样的情况，他应该也是能够理解的。” 徐建军虽然从头到尾都在帮忙，也出了大力，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销售渠道受制于人，不管陈自正跟徐建军交情再好，他都不可能坐看这种局面长期持续下去。 但是试过几次都没什么效果，而且徐建军也一直很配合，甚至因为原料紧缺，成本增加，他向日方那边提出适当提高出口单价。 人家衡量了情况之后，也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陈自正本来的打算是去今年的广交会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开其他销路，但是既然马上离任，那就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情了。 也不能让后来者只享受成果业绩，这个问题还是留给他们去头疼吧。 这就是陈自正现在的心态，但是这个突发状况打乱了他的悠闲时光。 从派出所那里了解了一下最新进展，以及具体情况，陈自正有了足够的把握，才开始联系徐建军。 本来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结果徐建军根本没有过多干涉。 “老陈啊，不管是什么人，犯了错误都要受到惩罚，我不知道是怎么给你的错觉，我是个不遵守规则的人，这让我很受伤啊，上次事出有因，我不能让自己的亲人被别人欺负，如果错在他本人，我是不会说一句废话的。” 听着陈自正说着客套的车轱辘话，徐建军打断他接着说道。 “仗势欺人这种事我最讨厌了，别人如果欺上门来，我自然不会客气，但是如果是我自己身边的人犯了这样的错误，你们也不用客气，我这个人是最尊重规则的。” “徐老弟，有你这番话，我也放心了，不过哥哥我也向你保证，如果另有隐情，或者是某些人的刻意报复，那我也绝不姑息，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既然要走，那就走的光明磊落，不能留些隐患给下一任。” 第四百二十九章 初来乍到 华夏五千年，传下来了文化瑰宝，璀璨历史，也流传下来很多糟粕。 特别是封建王朝几年前间的朝代更替，那些占据高位的人，为了更方便容易的驱使他人，避免自己太快陷入汹涌的泥潭。 他们就曲解先贤理论，加入有利于自己的观点，使得一些所谓的千年传承、经典着作都变了味儿。 比如说什么帝王心术，比如说什么人情世故，又或者什么论资排辈。 这些东西如果你钻研的通透，确实能够洞察人心，不管是古代的官场，还是在现在的职场，都能混得如鱼得水。 但是花太多的精力在这上面，你可能就会忽略一些其他更重要的环节。 抵制归抵制，批判归批判，但是真到关键时刻，你还得放下清高，努力的融入其中，不然你就会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烦恼当中。 徐建军不敢说自己人情达练，但是总比那些刚走出校门的新嫩要强不少。 第一次到分配单位，从门卫的登记，到人事的交流，徐建军是不敢表现出一丝的傲气。 给门卫递烟，不能太次，他会觉得你不尊重他，档次也不能太高，不然他会觉得你是个棒槌。 拿着京大的学生证，扯着来单位报到的名义，徐建军也没有体验小鬼难缠，当场打脸门卫的套餐。 人家只是验证了一下他的学生证，然后一个电话打给人事科，就把事情问清楚了。 未来部位的门岗，素质也是杠杠的，跟未来那些松松垮垮的小区保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同志，我们核实过身份了，您去二楼人事科找傅科长，有什么手续，他会帮你办理。” “这位副科长贵姓啊？” 听到徐建军不动声色的问话，那个年长的门岗颇有深意的看了看他，才郑重的介绍道。 “傅明俊科长。” 徐建军听了心道果然是这样，这个家伙看自己年轻，给自己挖坑呢，刚才自己态度一流，递烟也很到位，也没有得罪他啊。 一般单位里的副职，只要正职没有在现场，谁也不会特别强调副这个称谓。 刚才听门岗介绍，徐建军就奇怪，他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要说一个单位谁的消息最灵通，谁最懂得趋炎附势，门岗不能说地一，那也八九不离十。 一个聪明善于观察的门岗，光从每天上下班的状态，以及每天穿衣搭配，都能把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上班是否顺心给猜的八九不离十。 徐建军前世霸总文学没怎么看，那是女同胞们的最爱，但是退役兵王当保安，低调龙王当赘婿，他闲着无聊打发时间还是看过的。 看这个门岗拽拽的表情，难道这也是隐藏的大佬？ 初来乍到，徐建军也不会因为这点小细节，就跟人家理论，礼貌的点了点头，就走进办公区域。 看着这种庄严肃穆的老式建筑，听着初夏微风吹荡着树叶的响动。 这种部委的金饭碗，要是上辈子让徐建军捞到了，那绝对是光宗耀祖，锣鼓喧天的阵势。 但是这一世，在这个充满了变局的年代，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来办入职了。 “科长你好，我叫徐建军，是来办手续的，刚刚门岗的大哥说让我来找您。” “哈哈，你就是徐建军啊，我们之前还在讨论，你这个最能坐的住的，到底什么时候露面呢，都说一定要等拿到毕业证之后了，没想到你还早来了几天。” 徐建军哪还听不出人家的调侃，不过他也只能装糊涂了。 “前段时间有些事情要处理，离京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紧赶慢赶的把毕业论文给交上去，这不，刚答辩完成就来报到，您别见怪啊，我们这些刚出校门的小年轻，有做的不到位的您多担待。” “没事没事，按说正常就是应该等你们毕业，把档案转过来才算是正式入职，不过你们这一批学生，都是领导们从各大高校抢过来的能人，领导们特别关切，隔几天就要问问情况，人才紧缺啊，等你们过来之后，可是要被大力培养的，小徐你可要好好表现。” “科长您放心，我一定拿出全部精力，认真做好上级安排的一切工作。” “嗯，你也不用向我表态，等你档案转过来，手续办完，跟我对接的事情也就完成了，你是被要到进出口贸易曹司长那里了，本来应该带你去先见见他，不过他今天不在单位，也不急在一时，我就大致跟你介绍一下单位的情况吧。” 对外经济贸易部，年初的时候才由进出口管理委员会、对外贸易部、对外经济联络部和外国投资管理委员会四个单位合并成立的。 光听听四个原单位的名字，就大致能了解到一些具体职能。 这个傅科长为人还算热情，也就刚见面调侃了徐建军两句，接下来的接触中表现的中规中矩。 热情中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种有分寸感的人，是徐建军最乐意结交的。 “多谢傅大哥的释疑，有您介绍，我对以后的工作就更有方向了，对了，今天咱们单位一共要了多少新人啊？” “加上你，总共5个，三个男生，两个女生，你们这批大学生，可真是赶上好时候了，将来好好表现，只要有能力，领导赏识，前途不可限量。” “借您吉言，我以后要找傅哥您问一下事情，或者其他事情帮忙，您可不要视而不见啊，怎么说我都是您接收进来的。” “咋地，你小子还想赖上我啊？哈哈，你们部门的事情，我可能插不上嘴，不过牵涉到行政后勤这块的，我还是能说上话的，小事找我，大事我也做不了主，你也不用费心。” “傅哥您谦虚了，其他四个人都已经报到过了，他们都是分到哪里的？有跟我一起的没？” “有个女生跟你一样是曹司长部下，她前段时间也是先过来认认门，就又回学校忙剩下的事儿了，你也暂时不需要每天上班，一切等正式任命之后才开始。” 傅明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个小徐是被问的最多的，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说话办事颇有章法，相信以后会大有前途的，就忍不住提点了他一句。 “不过最好还是先跟曹司长见上一面，你在哪里住，还在学校吗？给我留个电话，等他回来我通知你过来。” “我家就是京城的，这段时间住家里，这是电话，能找到我，谢谢傅哥了。” “你是住家里的啊，那宿舍还要不要我打招呼给你安排床位了？” “不用，我住的也不远，就不浪费单位的资源了。” 第四百三十章 死不悔改 步行走了几百米，确定不会被人看见，徐建军才上了陆卫东一直慢慢行进中的车。 他要是敢第一天去单位报到，就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轿车司机全套，估计都不用到正式上班，就已经身败名裂了。 绝对会成为单位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样徐建军都不用来上班了。 “老陆，最近我哥他们又去仓库那边玩儿过没有？你要是手痒也可以下场玩玩，我看你上次憋的难受。” “他们去过两次，换了两个新的同事去见见世面，还有个女公安，身手很不错，刚子都不是对手，被人家揍趴下，听才哥说，躲着大家伙好几天不敢见人。” 陆卫东能被郑重的推荐过来，那手底下也是有点功夫的，最起码跟徐建国不相上下，上次徐建军带着他们几个去帮孙德才他们那伙人摆正态度，老陆也有点跃跃欲试，不过最后忍住了。 “没事也可以切磋交流一下，等我进单位上班，估计你就更清闲了，不想在饭店待着，就去仓库那边帮忙也行，我看你挺稀罕往那儿跑的。” “我的职责就是给你开车，顺便排除一些躲在暗处的隐患，要时刻保持警惕，也不能太扎眼，所以还是不要瞎胡闹的好。” “我还没见过老陆你出手，跟我哥比起来怎么样？” “我跟建国也没动过手，不过应该不相上下。” 徐建军看了看淡定开车的陆卫东，这家伙低调的可怕，能这样说，那肯定是有把握能干的过自己哥哥，就是不知道自己下场，能不能讨到好。 虽然好奇，但是徐建军也不会真的非要拉着老陆手底下见真章。 当个武林高手，闯荡江湖是多少男人的武侠梦想，但现实却根本是另外一回事。 就说他们现在锻炼性质的比试，其实都是点到为止。 真正下死手的，根本不会好几个回合来回打，最多一分钟之内就分高低，见生死。 招式都是无限制的，怎么阴损怎么来，陈氏疯狗打法，样子看起来比较疯批，那个已经是很礼貌了。 “你儿子的病又找人看过没有，你们县城小地方可能没法看，京城名医聚集，也许有不一样的结论呢？” “翻过年我就带他来看过，没用，他那个已经过了最佳治疗时机，不过还好，现在锻炼的拄着拐杖自己能走路了，这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好了。” 小儿麻痹症腿部发育畸形，确实没办法改变结果，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等以后科技发达，医学革新，断了腿的都能装假肢，更别说你孩子这样的了，放宽心。” “谢谢，你已经帮了很多了，我跟孩儿他娘早就接受现实了，就是怕孩子将来生活过的苦。” 父母之爱子，为其计深远。 陆卫东家孩子年龄尚幼，就已经开始为他将来生活做打算了。 同样的道理，徐小豹都进局子了，三叔一家还能不着急，先是三叔去派出所探视。 见过徐小豹，立马就往自己二哥这里跑，小豹早就跟他说过，他家在厂子那里关系可硬了，上次能够化险为夷，就是二哥家使了劲。 这个时候二哥家就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是三叔也不想想，如果案子没有明确，人家怎么可能让他探视，就不怕他们串供。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徐小豹的罪行已经基本上可以下结论，没什么争议了。 徐家兴哪里有什么关系，看着三弟在家里愁眉苦脸，听着他不断诉苦喊冤，也是六神无主。 只能打电话让徐建军回来一起商量看怎么办了。 徐建军回到家里，三叔一下子从凳子上一蹦三尺高，直接就冲了上来急切的问道。 “建军，你去问过没有，到底怎么样了，小豹人虽然有点好吃懒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他向来是不敢参与的，一定是还像之前那样，被人怂恿蒙蔽的。” “三叔，你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徐建军接过老娘递过来的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郑重的说道。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三叔你说的没错，这个主意确实不是他想出来的，发起人不是他，不过分赃他是占大头的，而且他们几个人成天在厂里胡吃海喝，拉帮结派的，说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小豹自己都说不出口吧。” 见三叔想继续来什么哭丧戏码，徐建军直接打断施法，继续说道。 “上次那种情况是，我别人栽赃陷害，小豹根本没有主管犯错，但是这次他是主谋之一，这个公安那边已经下结论了，他虽然抵死不认，但是其他人的口供已经形成证据链了，从他宿舍搜出的财物也能证明，他应该还往家里藏的有。” 三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但是依然不肯承认。 “建军，叔知道你能上大学，将来也是当大官的，上次那些领导能卖你面子，这次能不能再去求求人家，我去跟他们跪下都行，真的。” 徐建军无奈的苦笑一下，还真是法盲啊，要是跑去跪一下，别人就得给你面子，那要法律干什么，要国家机关干什么。 这次三叔话音刚落，就连一旁沉默不语的何燕听了都忍不住说道。 “老三，你说话过过脑子，你见过以前犯法上刑场，家人去给行刑官磕头，他们就能放过吗？” 何燕不愧是徐家毒舌一号，本来三叔还能委委屈屈的诉苦，听了他的话之后直接破防了。 “就算是小豹罪有应得，那也不用上刑场啊，嫂子你怎么能盼着孩子倒霉呢。” “老三，你嫂子是打比方，没有那意思，你别往心里去，军子，那怎么才能让小豹判的最轻？工作丢了就丢了，以后再想办法，现在关键是先把牢狱之灾给化解了。” 还是徐老爹能抓住重点啊，徐建军暗自给他点个赞。 “其实案子现在已经没什么悬念了，三叔，看守所既然让你去见他，证明人家已经不需要他的口供，也能定案了，所以小豹这样一直僵着，可能这些人当中判的最重，还是要劝劝他，早点结案。” “啊，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建国不是在公安系统吗，他能不能找找关系，通融通融？” 这次就连徐家兴都摇头了，自己这个三弟，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把徐建国当成公安部的领导了，还是咋地。 别说是跨区域的，就算是建国他们单位经手的，他也应该避嫌的。 “老三，我看就按照军子说的，早点结案，早点出来，这个也不是什么大案，说不了过几天就被放出来了。” 看着一家人都在劝主动交代，徐家旺说不出的悲凉，那是他的宝贝儿子，刀没有落在自家头上，他们怎么能理解那种痛彻心扉。 让他去劝儿子坐牢，他这个做父亲的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而徐建军看着低着头不吭声的三叔，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同样是给机会进厂当工人，吉祥哥人家踏踏实实，从不主动惹事，在厂里也很受重用，工资都提了两次了。 而徐小豹呢，出了上次的事情，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应该痛改前非，安稳工作，他倒好，反着来，把以前不敢暴露的缺点，彻底给展露出来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如数家珍 这样的人，别说徐建军现在没有能力帮他脱罪免罚，就算是有这本事，他也绝对只会袖手旁观。 不然这样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免受惩戒，那他的胆子只会越来越大，惹出来的祸端也只会更加的往作死上靠拢。 这种人就应该离得远远的，划清界限，沾着都是倒霉。 只是看自己老爹的样子，满是关切和心疼，哪里会想那么多。 看三叔的样子，依然不死心的在这儿硬耗，徐建军也没继续劝。 跟外人打交道，他们有求于人的时候，姿态会放的特别低，求神拜门，人家能收礼物，肯多嘴问一下，都得千恩万谢。 不过轮到亲戚这里，你费时费力帮他们打探情况，甚至托关系买面子帮他们疏通关系，只要没有达到他们预期的结果，别说能得到一声感谢的话，反目成仇，都是大有可能。 看整屋子人都情绪低沉，徐建军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待着的心情了。 找了个借口逃离了这死气沉沉的氛围当中。 本来今天是他单位报到的第一天，家里应该欢天喜地才是，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徐建军连提都没提这事。 来到北海四合院这边，大门是从里面插上的。 徐建军已经从门缝中看到小黄摇头摆尾的在欢迎他呢，这里平常除了他和廖芸，也没外人来，那谁在里面就显而易见了。 都不用徐建军拍门，招呼一声，小黄就撒欢似的往里跑去，随着几声狗叫，没一会儿廖芸就从里面款款而来。 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廖芸穿了条碎花裙子，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洗过，脚上提拉着拖鞋，整个人慵懒居家，又透着点端庄妩媚。 门都开了，徐建军还在保持着刚刚门缝窥探的姿势在打量她，搞得廖芸忍不住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嗯，匀称修长的小腿，白皙如玉的脚趾，踢到徐建军腿上，痒到他心里。 只见徐建军上前一步，直接抱起了廖芸 “哎呀，门还没关好呢，别把头发弄乱了，还没干呢。” 徐建军是听人劝的，用脚把门踹上，顺手插住，然后抱着廖芸往屋里走去。 小黄一边跟着，一边还想得到主人的关注，欢快的叫了两声，结果此刻的徐建军哪还顾得上它，直接忽略了小家伙。 进屋一番激战下来，廖芸刚刚洗过的头发，还得重新洗一次，天气热，屋里闷，加上火急火燎的徐建军持续输出，整的廖芸出了一头汗。 当然这次不光得洗头，还得洗澡。 不过月不急在一时，徐建军简单打扫了一下战场，两个人就那么并肩躺在一起，享受这风暴过后的宁静。 “学校那边的事儿我都忙差不多了，何叔叔他们也该放暑假了，你去单位报到了没有？” “今天刚去过。” 在家里没感受到的关切，在廖芸这里充分得到了弥补，徐建军揽着廖芸，她很是自然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贴在徐建军身上。 汗水渐退，徐建军拉起一边的床单，搭在两人光溜溜的身躯上。 “你们单位怎么样，领导见过了没有？” “只是在人事部门打了个转，直管领导不在，直接过去，万一摆错了庙，烧错了香，我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干脆就没去，跟人事的一个科长聊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哎，政府单位的关系错综复杂，一点不小心就牵涉到这样那样的斗争中去，确实得多注意。” “没想到我家芸芸懂得还不少啊？” “那是，你少小瞧人了，小时候没少听爸爸妈妈他们聊工作，我只是不想思考那些伤脑筋的东西，但是不代表我不了解。” 这也许就是家庭环境耳濡目染的效果，普通人家工作很多年，碰壁无数次才明白的道理，有些人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了如指掌，趋利避害能让他们少走很多没必要的弯路。 起跑线不一定是金钱，不一定是资产，像这种看不见摸不着，见识上的差距，才是真的最至关重要。 “那我的贤妻对我未来的工作，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我听听。” 廖芸见徐建军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也很高兴，她对自己深爱的人，自然是不会有所保留。 “刚到新地方，单位的很多事儿都摸不清头脑，权力格局、人员特点都不知道，那就切记一定要少说话，多听多看多干，更不要随便表明自己的立场，一切都要等到熟悉情况之后再做打算。” 徐建军听了表示肯定，覆盖在廖芸后背的大手下移，捏了捏挺翘所在，自然是惹来廖芸不满的抗议。 “别胡闹，我说正事呢。” “两不耽误，你说你的，我摸我的，哎哟，你属小狗的，怎么还下口了，好好，我老实听廖老师教诲还不行嘛。”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走到哪儿都躲不开，如果学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就永远要受制于人，这方面不用我给你说，你在这方面做的比我好，就是有的时候你脾气上来，谁都不买账，以后还是要学会压着火，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回来多跟我说，我帮你一起骂他们，这样就会好一点，呵呵。” 徐建军听了很是感慨，廖芸如果没有感情上头，没有他徐建军刻意呵护，人家自己本身就能够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在自己喜欢的领域绽放光芒。 只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跟自己的男人一较长短，只想着一试深浅的探讨了。 这样的女孩子，是多么的难得，结果自己还是忍不住沾花惹草，自己真的很混蛋。 “既然放暑假没事，就住在这里别回家了，反正你爸妈在这方面也没有说什么，不反对就代表了默许。” “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你没来之前，我已经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一圈，小黄都从秦爷爷那儿牵过来了，不过既然我来了，你就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么大的房子里。” “那当然，放这么个人间绝色的大美女在这儿金屋藏娇，我还暴殄天物的不来每天抱着，那我岂不成傻子了。”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阵，一起又去冲了个澡。 坐在屋外树荫下，泡上一杯绿茶，悠闲自在的赛过神仙。 就连树梢上那吵死人的蝉鸣，都犹如在演奏动听的乐章。 小黄好像也能感受到两个主人的身心愉悦，趴在他们前面的平地上，轻松自在的摇摆着自己尾巴。 如果这就是他们未来婚后的生活，想想还是不错的，再添一个聪明可爱的闺女在院子里自由撒欢，那就完美。 第四百三十二章 别摊上事儿 躺在摇椅上畅想未来生活，就在徐建军都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廖芸却给他透露了一个重磅新闻。 “杨晓慧快结婚了？她们学医的不是应该比我们还要多学一年吗？对了，她应该也跟你一样，将来也是要读研究生的吧？” 不怪徐建军诧异，那一对儿虽然是硬凑到一起，但是平常相处总有点别别扭扭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到时候可能要休学一年，反正她家里关系，办个休学手续还不是顺手的事儿。” 徐建军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对杨晓慧家里的关系表示认可，这方面她有碾压这帮朋友的资本。 “到底是什么变化，我都有些好奇了，握草，不会是陈晓阳把她肚子搞大了吧？” 看徐建军只是转了转脑袋，就想出了其中理由，廖芸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怎么就想到这个的？她当时告诉我的时候，我是费尽心机才从晓慧那儿套出来的话。” “还真是这样啊？小陈同学表现不错，我以前是小看他了。” 按照徐建军的了解，陈晓阳这家伙是妥妥的舔狗一枚，对杨晓慧百依百顺的，杨大小姐放个屁，他都说是香的。 而且杨晓慧虽然接受了家里的安排，默许了和陈晓阳的关系，但是看之前的表现，一直是有些许的抵触的。 能让她打破原有计划，事急从权的理由，也只能是那个了。 何况之前就听廖芸说过，陈晓阳因为急着一亲芳泽，被杨大小姐教训的事情。 但是这种情况，女孩子的防线是会一点点被瓦解的，当初廖芸就是被徐建军步步为营的拿下的。 小陈虽然舔，但是也不是那种毫无底线的无脑舔，那家伙可是曾经在部队里干到连排级别的，虽然只是最基层的军官，但是也需要有勇有谋才能胜任。 杨晓慧一个性格单纯的傲娇大小姐，只要投其所好，策略得当，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呵呵，你是不知道，晓慧提起陈晓阳那是咬牙切齿的，说是被他哄骗，才落到如今的境地。” “他们两个办事，都没想过做安全措施啊？晓慧还是学医的，就没想到有这一结果？” 廖芸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了解的那么多基础知识，还是那些羞死人的花样。 “学医的又怎么样，这种事大家都是羞于启齿，我以前也什么都不懂，还不是被你带坏的。” “我那是努力帮你补习错过的生物生理知识，什么叫带坏，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孩子怀上多久了？” 别说观念相对保守的现在，就算是未来过了千禧年之后，还是有这样那样因为错过学习的奇葩故事。 徐建军就听过一个真实报道，说是一对高学历夫妻，结婚好几年，却一直没有怀孩子，两个人跑到医院检查，结果女的还是处女。 敢情结婚那么久，人家都是不走寻常路。 “好像有两个多月了吧，晓慧也是发现月事没来，扭扭捏捏去检查，才发现的，现在两家在紧急筹办婚礼呢。” 看廖芸深有感触的样子，徐建军忍不住调侃道。 “咱们要不要加个班，也凑个热闹，我是可以的。” 徐建军说着就要起身去抱廖芸，吓得她惊叫连连，赶忙避开了他的魔爪。 “我才不要学他们呢，你是不知道我前几天去看晓慧的时候，她被管的有多离谱，他们家里为了不让她自作主张把孩子打了，不让她出门，轮流值班看着她，跟坐牢一样，我看了都为她着急。” “他们关系早就得到两家认可的，既然出了这样的意外惊喜，高兴多过惊吓，肯定不会让杨晓慧任意妄为了，年轻人只想着自由，只想着激情澎湃，但是老人们却更乐意让自家孩子将来的日子波澜不惊，从头能看到尾。” 每个人都要经过这样的阶段，看见一座山，就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但是可能翻过山后面，你会发现没什么，回头看你会觉得这边更好。 过日子也是一样，平平淡淡的日子，你觉得索然无味，追求刺激跨出桎梏，把曾经拥有的东西毁坏的支离破碎。 等过上自己认为不同的生活之后，可能会发现，前面的平淡才是真，以前的琐碎才是情。 等到那个时候你再想回到以前，那个曾经的人，却不可能一直等在那里，那个被你伤透了的人，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迁就你。 “反正我也不羡慕他们这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我们的将来，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在既定的轨道上逐步完成阶段目标，这样一点点的实现才有意思，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徐建军哪敢反驳她这个，只能顺着说道。 “都听你的，我只在关键时刻提供弹药。” 一句话惹的廖芸起身要给他好看，结果只能是自投罗网，被徐建军吃豆腐吃个爽快。 “我不想再洗澡了，你饶过我吧，我跟你说正事呢，晓慧婚礼我是一定要参加的，他们这两天就要发请柬，你肯定也跑不了。” “参加就参加呗，提前看看流程，就当是咱们做准备工作，到时候好的可以保留，差的到咱们的时候避开。” 徐建军没有继续得寸进尺，亲了亲廖芸娇艳欲滴的脸庞。 杨晓慧家人是该着急了，这个时候是夏天，过了三个月就该显怀了，未婚先孕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如果遇到有些特别在意的人家，这样的媳妇儿过门之后会被婆家看不起的，而且是一辈子的那种。 不过杨晓慧显然不需要有这方面的顾忌，不说陈晓阳对她千依百顺，把她当公主一样宠着。 就他们两家的交情，也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 “晓慧让我有空就去陪她，不过我是真怕她自己胡闹，把我捎带上，到时候两家都找我麻烦，那我可承受不起。” “嗯，这个是要谨慎点，去她们家陪她聊天解闷没问题，但是要单独出去就要想周到点了，杨晓慧那丫头有的时候疯起来谁也拦不住。” 第四百三十三章 春天不是过去了吗 正在廖芸和徐建军探讨到时候去参加杨晓慧婚礼，要穿什么衣服，该怎么打扮时，大门外传来一阵急躁的拍门声。 他俩还没反应过来，小黄已经如离弦之箭，窜着往门口跑去，但是没叫出声。 徐建军推了推身上压着的廖芸，等她施施然起身，才不慌不忙的去开门。 看到是秦老头，徐建军赶紧客气的把他迎进门，然后还跟大老爷一样吆喝着让廖芸沏茶。 他不在的时候，这个宅子，以及里面锁着的珍藏，都是人家老秦照看着，虽说这两年他也没分润点好东西给他，但是相比起人家担的责任，那点好处不值一提。 不说秦志远零零散散捡漏的古玩名器，光是那一批字画，将来都是价值连城，也就是现在的社会环境，还没多少人意识到这些东西的价值，不然他的那些玩意儿，能让多少人眼红嫉妒啊。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其实现在已经有人专门做这种生意了，特别是这两年吸引外资，华侨港商活动也方面了，已经有人开始打这方面的主意了。 八十年代靠信息差，在这个行业，可是造就不少低调的富豪。 女儿国国王没有干成的事儿，被她干成的那个女菩萨，就是靠着倒卖文物完成了原始积累。 徐建军参与到这个当中，主要是因为手上现金没出花，将来一定会大幅度的贬值，所以才不得不为之。 但是他不是真的有意这方面的生意，也不是真的喜欢收藏，所以秉承着低调买进，秘密收藏，基本上买进了，就很少卖出，这就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但是像那位女施主的操作，大批量，快速转移卖出，就很难瞒过有心人的视线。 所以之前老秦说有港商想高价买他收购的几件钧瓷，不管是不是跟他们有牵涉，都被徐建军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而且他是连面都没见，就是怕跟这些人有什么瓜葛。 “秦老，最近有什么新的收获没有？” “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我家那个黑贝二妞，前段时间萎靡不振，我还以为她生病了，结果后来才发现，她是怀上小狗狗了。” 老秦头语气不善，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 徐建军心说春天不是已经过去了嘛，怎么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只想着繁衍生息了。 “二妞怀孕是好事啊，将来生狗娃子，给我留一个，你家的品种好，将来生的小狗也聪明，比小黄这种傻狗强多了。” 徐建军话音刚落，小黄就旺旺的叫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贬低的话，表示抗议。 “我还没来得及给二妞配种，你猜她是怎么怀上的？” 老秦阴森森的语气，让徐建军打了个颤，他本来还想开玩笑说这他可不负责，但是突然间想到了某种可能，他把目光锁定到伸着舌头趴在地上的小黄。 不确定的用手指了指道。 “不会是它干的好事吧？” “除了它还能是谁，别的狗想到我们家也得看我同不同意啊。” 徐建军差点没憋住笑，不过看老秦严肃的表情，赶紧掩饰过去了。 他家那个二妞，老秦当自己孩子一样，平时宝贝的不得了，徐建军逗着玩儿，老秦都不乐意。 结果被他家这个土狗给趁虚而入，这就像自家的好白菜，被一个丑不拉几的野猪给拱了，老秦能淡定才叫怪事。 它没有被炖了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老辈儿人，特别是以前京城那帮游手好闲的京爷，对于狗的血统什么的特别看重，谁养个串串都会被人瞧不起的。 “秦老，等小狗产下来，你要是不想要，都留给我，二妞这段时间改善伙食，可以让饭店送，或者您自己搭配着买都行，别给我省钱。” 廖芸这个时候也把茶给沏好了，徐建军赶紧接过来给老秦奉上。 只见他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才算顺点气儿。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你这马上工作了，以后也不用住学校了，这个傻狗你还是自己养吧，别让他到我那院里去，不然我哪天看它不顺眼，一棒子敲死炖吃了，你可不要怪我。” “好好，都依您的。” 老秦家里两个儿子都是属于典型的不肖子，对他从来只有索求，没有真正的关心。 他经常拿自己养的狗跟儿子做对比，用他的话来说，养儿子，付出源源不断，甚至有的时候都超出他能承受的极限，结果到头来恩将仇报，令人寒心。 但是养狗的话，只需要给它点剩饭剩菜，它就能护你周全，对你不离不弃。 所以老秦对他亲自喂养的狗都是有感情的，他能这么轻易放过，可能也跟他自己看管不力有关系，徐建军也不敢点明，只能岔开话题。 “那个报社的小马最近有找你老人家没有？” “自从知道了咱们这儿有好东西，他就跟闻到味的苍蝇一样，没少来，你家里的我没敢让他见，不然他来的更勤了，不过跟你这种半吊子比起来，人家小马钻研的很透彻，也有一定的眼力。” 这个徐建军没有必要一争长短，老老实实的认怂。 “呵呵，我就是一外行，跟你们这些高手自然是没法比，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了解那么多，有您老人家，就省去我多少麻烦。” “哼，本事还是长到自己身上最保险，我老头子也没几天寿命了，可帮你照看不了多久。” 这个时候廖芸续上茶，听了不由得摇了摇头道。 “秦爷爷身体这么硬朗，保守估计也能活到一百岁，可不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廖丫头嘴就是甜，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前些年没少跟那两个混球闹别扭，早就被气出病了。” 秦志远看着眼前这对年轻后辈，是越看越喜欢，男的俊朗有才，女的靓丽贤淑，自己家里怎么就不会出这样的人才。 “也就这两年舒心一点，虽说名义是在帮你家小徐，其实我自己知道，他从来没有计较过那些零碎，就算是我老头子鼓捣点什么猫腻，他也不会在意，我找他要钱，就从来没掉地上过，哎，等将来我去见阎王了，我手里那点不起眼的东西，都流给小徐了，给我那两个不孝子，还不知道惹出什么祸端呢。” 徐建军听了连连摆手拒绝道。 “老爷子，该是您的，就留给后代，不想给儿子，给孙子孙女也行，我可不能越俎代庖，您现在也看到了，随着发展，古董的行情只会越来越走高，您留的东西将来说不了就值好几套宅子呢，都给我我可承受不起。” 这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呢，大家都没在意，秦志远喝了几杯茶，就告辞离开了。 老头子察言观色，人情世故方面，早就成精了，自然不会赖在这里耽误小两口亲亲我我。 不过临走的时候，小黄热情的朝老秦头摇晃着尾巴，试图讨好他。 结果勾起了秦老头刚刚淡下去的郁闷之情，毫不犹豫的给了它一个大逼兜。 小黄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搞得委屈巴巴的在那儿呜呜的叫。 徐建军和廖芸则是一起吭哧吭哧的使劲憋着笑。 第四百三十四章 救命稻草 徐建军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随便找个理由就把徐小豹的事情敷衍过去，但是苦差事都留给他老爹了。 三叔铁定是不死心，依旧想着出现什么转机，跟上次一样化险为夷。 他每天都去看守所看自己宝贝儿子，就算不是探视时间，他也要守在离儿子最近的地方，好像这样能给徐小豹莫大的勇气。 徐家兴因为没帮上忙，感觉对弟弟有亏欠，就请假跟着老三一起，陪着他胡闹。 可是的他们的精诚举动没有感动上苍，也没有影响公安机关对结果的认定。 又不是什么情况复杂的案情，犯罪链条清晰，涉及金额明了，证据确凿，虽然还有死硬分子打死不承认，但也不影响他们对最终结果的判定。 这个时候办案也没有这样那样繁琐的流程，审批的环节。 像这种简单明了的案件，人家根本不会浪费多大的精力在上面。 徐小豹虽然死不承认，但只要证据充足，零口供定罪也是没问题的。 结果就是那个最先提出来的主谋本来应该判的最重，因为这个团伙是因他而成，思路也是他提供的，就连销赃的渠道，也是他打听好的。 但是因为徐小豹的不配合，加上分赃的时候他的分量确实不少，本应该是从犯的他，最终跟主犯定的差不多的刑期。 一直寄希望有人捞自己的徐小豹，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但是等最终结果下来，他算是彻底傻眼了。 自己只是跟人从厂里顺出来点原料，他总共也就分了千把块钱，踏实工作一年多估计就能赚到。 结果被判了两年，那自己到底是图个什么。 徐小豹是属于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之前他有多嚣张，到最后关头他就有多怂，哭爹喊娘非要交代情况，死乞白赖非说自己是受人蛊惑。 但是这个时候都已经定性了，谁还有功夫去听他的牢骚。 总之他爹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尘埃落定，只等着转移到劳改队了。 徐小豹也没有了上次的那种死鸭子嘴硬的劲头，整个人精气神被抽干了一样。 “爹，你再找二伯求求情，让他拉着建军哥活动活动，或许还有余地，我知道建军哥认识的那个领导，比我们厂长官都大。” “孩子，没用了，我上次从你这里离开，就见过建军了，他也没办法，听他那意思，跟他熟悉的那个干部要调走了，使不上力，关键是公安已经把案子办死了，根本没法通融。” 徐家旺什么都不懂，他只能转述自己哥哥的话，来安慰孩子。 “那是他们没有真使上力气，我就不信，不能脱罪，还不能帮忙减轻点处罚嘛，对了，吉祥哥好像说过，我们厂子里销售渠道，就是出口到外国的关系，还是建军哥介绍的，他们这么判我，让建军哥联系那边不买我们厂子的货，看他们怎么办？” 徐小豹已经绝望了，只想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具体情况，只管宣泄着自己情绪。 他是痛快了，徐家旺好像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从看守所出来，直接找到自己二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他让建军使出所谓的最终绝招。 他说的那些情况，徐家兴自己都不清楚，他如何答应的了。 就只能就近先找徐吉祥问问情况了。 两个长辈同时找上门，徐吉祥赶忙请假出来，结果听到他们问的情况，他又犯嘀咕了，自己那都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猜测的，根本做不得准。 当初就不应该得瑟的跟小豹那个不靠谱的说这个，也许他不知道那么多情况，就不敢那么胆大妄为了。 “叔，具体情况你还是问问建军兄弟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豹在里头都被人欺负惨了，再不想办法就得判重刑，吉祥，这个时候你还不给老叔撂准话，你知道什么就说，我跟你二叔都在这儿，你怕个卵。” 徐家旺在自己二哥和他家人面前，也许还有点拘谨，但是在徐吉祥面前，训起来是一点没有顾忌。 “我能知道什么，就是上次那事儿，厂子里一开始不肯费劲彻查，他们也怕得罪那帮本地人，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建军联系的日方公司，停了已经准备拨付的款项，连订单都给取消了，那时候厂里领导们才开始慌神。” 徐吉祥说到这里不安的看了看二叔，这个时候把建军扯进来，也不知道他将来会不会怪罪自己，反正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都听说了，小豹这次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没跑的，也不知道这俩人在这里胡搅蛮缠有个屁用。 “等处理完那批人，小豹也顺利回厂，日方那边才恢复正常，所以我猜是建军找关系施加压力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要是不信就去找建军问，我得回去上班了。” 徐吉祥说完一刻都不想跟他们两个多待，赶紧跑回了厂里，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哥，建军跟小日本那边是不是有关系，这事你就一点不清楚？” “他以前画连环画在那边卖过钱，他也没说还有生意场的朋友啊，那孩子主意大，有些事情也不会跟我们说。” 徐家兴说的是实话，徐建军在家里除了学习方面的事儿还聊聊，其他方面的事情，口风严的很，就说那两个饭店，也是从德才哥哥那里知道的。 但是徐家旺却不信有这事，按照他的理解，二哥作为一家之主，孩子们有什么能耐，他这个当爹的能不清楚。 “二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能让小豹脱罪，你让我怎么都行，我去顶罪都没问题，那孩子从小没吃过苦，去劳改队还不让人欺负死。” 徐家兴一听这话，顿时也不乐意了，他连班都不上，陪着弟弟来回折腾，吃的跑的费用都是自己垫，结果到头来还落埋怨。 “什么叫我藏着掖着，小豹那是我侄子，能帮上忙我肯定全力以赴，不过这些东西我是真不清楚，我给建军打个电话吧，咱们也别在这儿瞎琢磨了。” 连打了几个电话，才连上线，徐建军在电话那头听到老爹的劈头盖脸的求证，都已经无语了。 “爹，现在不是纠结我到底怎么瞒您老人家的问题，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豹要判刑了，你三叔还不死心，想问问你，看能不能像上次一样，通过关系向厂子施压，判的轻点也行。” “爹，三叔，那边的人又不是我儿子，我说啥人家就跟着干啥，上次小豹是冤枉的，咱们占理，这次已经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什么要折腾的，你们也太不把国家机关的决策当回事了？一个外国公司施压，人家就能改结果？” 听到儿子语中带刺，加上一连串的质问，徐家兴也知道自己这是在无理取闹，可是面对失去理智的三弟，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就不能试试？不管结果怎么样，总要问问才知道效果吧？” “这个我劝你们趁早熄了这种念头，拿公安机关的最终判定开玩笑，你们胆子够大，我可不敢跟你们凑热闹，有这功夫，早干嘛去了，好好的班不上，想这些邪门歪道，你直接给三叔说，这事我是不会多这一嘴的，说了我就成了笑柄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 不知所谓 徐建军的解释和告诫，自己老爹当然能听进去是他已经尽力了，到了这个环节，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可是正处在绝望边缘的三叔哪里听的进去。 人就这样，一旦陷入情绪的漩涡当中，根本不会去反思自己的不对，当希望破灭时，他反而对打破他最终幻想的那个人有种莫名的恨意。 不管这个人曾经帮过他多少，不管是不是别人的过错。 徐家兴挂断电话，本来还想安慰安慰老三，结果他还没开口，他这个一直老实本分的弟弟，赤红着脸，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你家建军是不是考上了学，当了干部，就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他堂弟都坐牢了，他都不肯下死力托关系营救，都说读书人忘恩负义，薄情寡义，我看一点没错。” 徐家兴本来满怀歉意准备解释两句，听了他这番控诉，终于皱起了眉头。 从兜里掏出零钱先把电话费给结了，然后不动声色的往前走去，在人家门口吵闹，影响了别人生意不说，还让人看笑话，徐家兴不打算那么干。 “徐老二，怎么没话说了？你不理我算怎么回事？” “老三，我看你脑袋不太清醒，最好还是先回老家待几天吧。” 一直等走了一段距离，徐家兴才强压着火气说道。 “我脑袋正常的很，小豹马上就要宣判了，你这个当二伯的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个当爹的无论如何都要再拼一拼，我去看守所闹去。” “闹什么？闹了你家小豹犯罪的事实就不存在了？闹了人家看守所的人就能违法乱纪，把已经定了罪的人给放了？” 徐家兴脾气好是不假，但是他也是能明事理的；他在乎亲情是不假，但是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别人。 老三这个时候正伤心，他要只是埋怨自己，说几句难听的，徐家兴还能接受，但是他直接骂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那就没有必要给他留情面了。 “你家小豹工作是建军跟他找的，能吃上商品粮，是多少种地人的夙愿，结果小豹是怎么做的，不思进取，好吃懒做，这些不就不信你不了解？” 人只有在乎别人的感受，才会被伤的最深，徐家兴这次是真恼了。 “我知道你心疼你儿子，但是他能落到今天的境地，很大原因就是你这样当爹的一味纵容，才导致的。” 听到暴怒之下口不择言的二哥的控诉，徐家旺瞪大了牛眼，针锋相对的说道。 “我是没本事，我也不懂这样那样的道理，你是城里人，你懂得道理多，你把你家孩子教育的好，那你家淑芳怎么还离了婚了呢。”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既然这样，我也懒得管你了，你不是去看守所闹嘛，快去，争取闹到惊动领导，闹到你自己也被抓进去，去跟小豹作伴吧。” 徐家兴已经对他这个三弟没话说了，扭头就走。 他来为自己儿子奔走，自己从头到尾陪着，生怕他人生地不熟，再出点什么其他意外。 他住到自己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来回奔波也没让他花一分钱，逢人让烟都是自己拿。 结果没得到一丝的感恩不说，还落了一身的埋怨。 他数落自己孩子的话，算是彻底触及到徐家兴的逆鳞，亲兄弟又如何，现如今都有自己的家庭，你自己过不下去，还想闹的自己家鸡飞狗跳。 既然撕破脸皮，那也没必要陪他在这里，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勾当，你爱谁谁去吧。 看着扬长而去的二哥，徐家旺过载的脑子好像才逐渐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哪敢去人家荷枪实弹、到处是武警的看守所闹事，也就是嘴上说说。 这么多天出来，不管是坐车还是找人，都是二哥在张罗，现在他走了，徐家旺连去哪儿坐车都不知道。 思虑再三，他是没脸再去老二家住了，就算是他想，人家也不一定让。 二哥好说话，二嫂那骂起人来可是从来不讲情面的，自己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 徐吉祥再次请假出来，看到只剩下三叔，二叔已经不见了人影，他还松了口气，刚才把建军的底细给漏了出来，他还怕二叔对他不满呢。 “三叔，建军怎么说？这次是真不好办，毕竟小豹确实犯了错，被人拿住了把柄。” “不用指望他们一家人了，人家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意图，我跟你二叔也闹掰了，吉祥，我能先住你这里不？” 徐吉祥表情诡异的看着自家三叔，你还跟他们家闹掰，你怕是脑袋有包吧。 这个时候正是倚重人家的时候，你还脾气这么大，谁给你勇气。 “叔，我们宿舍没有空铺子，再说，出了小豹他们那档子事，厂里对人员管理也做了加强，外来人员现在不让随便进厂子里，我见你们都是跑出来的，实在不行您就先找个招待所住下吧。” “我出来的急，没有开介绍信，招待所也不收啊。” “那种正规的招待所可贵了，咱也住不起，不正规的都是在自己房子里多铺几个床，他们也不要介绍信啊，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我带你去吧。” 徐吉祥已经打定主意，不能牵涉到三叔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当中。 自己现在的日子来之不易，可不能被影响了，等自己工资再提点，他都准备把老婆孩子接过来了。 就算这个工作不是二叔介绍的，徐吉祥都要跟他家维持好来往，二叔工作虽然一般般，自己这几个堂兄弟，加上那淑芳淑香，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可不像三叔那样，搞不清楚状况。 可以说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的最清楚的就是徐吉祥了。 就小豹那德行，早晚得出事儿，不想窝在老家当庄稼汉，到了城里又不想当按时上下班的工人。 总想着不劳而获，天下间哪有那么多美事。 就算是建军那种，上了大学，当了干部，照样的去单位好好上班熬资历。 这次出的事儿还不算大，厂里及时发现，挽回了损失。 要不是牵涉到领导换届，厂子大检查，他们那伙人一直这样干，等积累到一定金额，枪毙都有可能。 这短短两三个月，他们就顺出去了超过一万块钱的材料，要是有个一年半载，再加上他们越来越胆大，那种情形可想而知。 他虽然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心急如焚的三叔肯定听不进去，徐家兴早早在城里工作，对自己三弟不够了解。 但是徐吉祥是跟他生活在一个村子的，他的为人再清楚不过，所以他肯定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第四百三十六章 出头鸟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付出被轻描淡写的抹去，帮人还帮出仇恨来了。 徐家兴这次是真的被伤到了，不愿意再跟这家人有任何瓜葛。 徐建军了解到情况之后，听说自己老爹还受了委屈，哪还能继续办好人。 亲叔叔又怎么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也没必要惯着谁。 虽然付出没有想过要回报，但是你连一声谢谢都不说，还对帮你的人说三道四，这样的话，你爱去哪儿玩去哪儿，千万别再跟我家有一丁点的联系。 徐小豹这边本来就已经尘埃落定，自己没有必要再落井下石。 但是小豹他哥因为自己介绍，国营饭店送农副产品，这个门路虽然赚不了大钱，但是也能把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 以后你们家也别想那美事了，徐建军一个电话过去，让李惠春把这份额给取代了，许世才那边都不用专门见面去说，打个招呼他就安排下去了。 徐建军这几天刚去单位见过自己的直属领导，被许了不少愿，前景广阔，大饼好吃，组织谈话内容丰富。 他还在消化期，所以根本无暇关注剩下的效果怎么样。 反正老爹可能是出于一时的气愤，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等过段时间被人好话一说，再主动道歉，他大概率还是会做和好如初的打算的。 毕竟是亲兄弟，被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坑货一般都是有扭转局势的思维和低声下气的态度，不然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出现不思进取，游手好闲的街溜子，在社会上反而混的比较吃香的操蛋怪像了。 但是徐建军是打着直接断绝来往的思路走动，这样的人家，人熊熊一窝，不趁着老爹在气头上，把路给走绝了，以后沾上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 垃圾人定律，这些惹事生非，情绪不稳定的主儿，不管是亲戚，还是熟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多远离多远，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牵涉。 不然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能给你给大大的惊吓。 就这还是徐建军从来没有在家人面前展露一丝自己那吓死人的资产膨胀的速度。 如果以后国内政策允许了，徐建军肯定是要把一部分在外面划拉的钱转移回来的，到时候实在没法做到滴水不漏，瞒不住身边的人。 要是还有像三叔家这帮子不靠谱人往上面凑，你能全部都推的远远的？ 其实一些草台班子，家族企业，前期拧成一股绳，向同一个地方使劲，发展的速度一点不比那些所谓的正规公司差。 但是打江山不容易，守江山更难。 分钱不均，职位不同，任何一个理由，在度过苦难时期之后，都能成为导火索，把他们曾经创建的一切，销毁殆尽。 如果有相同的能力，态度也能摆正，谁不愿意用自己熟悉亲近的人，但是无数次的失败案例告诉我们，这样的例子是很少的，所以徐建军很庆幸这次的教训，让老爹认识到一些本质的问题。 最起码以后真出现自己担心的情况，自己老爹不会不讲理的非要照顾自家亲戚。 “军子，他们家这事你也别打听了，人家公家该怎么处理，自有人家的道理，我们问了也是瞎问。” “你这刚到单位，一定要好好表现，跟同事处好关系，给领导留下好的印象，咱们家上大学你这是头一遭，别人谁也给你不了什么经验建议，一切都要看你自己。” “我们帮不上忙，尽量做到不给你添乱，我算是看透了，这人啊，都没个知足的，你当初在知青点的时候，我们就想着，老二能找个工作，将来娶个媳妇儿安稳过日子就行。” “等你考上大学了，也能自己挣钱帮家里减轻负担了，我们又想着，孩子既然这么有出息，前途上不能耽误，能当大官最好，媳妇儿也是朝着漂亮贤淑的找。” 徐家兴是有感而发，自己家尚且如此，三弟家里何尝不是一样的想法。 给他们找个赚钱的门路，日子在村里舒坦点，那时候有招工名额，消息传回去，他家也是抢的最欢的。 本来都像大哥家吉祥那样，踏踏实实干活，本本分分工作，早晚也能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结果他们却几次三番的玩这种超出自己理解范畴的勾当。 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家好像都不是那么容易满足啊。 “爹，我工作的事儿你们不用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同期进来的几个，我肯定不是最差的那个，但也不会是最突出的那个，风头让别人出，垫底拉别人来，咱近期的工作就是以安稳为主。” 徐家兴一听儿子的话，差点没憋住笑，忍不住训斥道。 “人家别人好不容易找一个好工作，那是拿出全部的精力，只想把工作做好，让领导看到自己的努力，你倒好，刚进单位才几天，就想着摸鱼了。” “爹，我们的单位不一样，跟你认知的普通工作没有可比性，我知道你们那个年代的人，加上你现在的工作，讲究一个勤劳能干，加班加点，我们不一样，牵涉到对外经济这块，一切都是以谨慎为主，如果碰到一个横冲直撞的，出点什么问题，连领导都未必能够担责。” 见徐家兴似懂非懂的样子，徐建军也没有继续解释。 “爹，这就像是去一个地方，你们这种是有明确目的地，也有固定的路线，大家只管努力奔跑就行，而我们工作的情况，却像是没有准确的方向，目的地也虚无缥缈，如果你不管不顾往前冲，如果方向错了，站在原地反而是胜利。” 经过徐建军这么通俗易懂的解释之后，徐家兴也终于理解了一些，他也不再拿自己的工作经验对儿子进行说教，真是没有成就感啊，本来还想以几十年老工人的资格，跟他传授一些诀窍，结果反而被教育了。 “既然跟三叔他们闹僵了，大家虽然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还是少点牵扯为好，爹，我让小虎送菜的那个国营饭店停了他的供货，如果他们找你，你就推到我身上，其他不用管。” “停就停吧，谁离了谁，这个地球照样转，你三叔自己本身这性格还有态度都有问题，他教育的孩子更是不得了，咱们还是不要惹的好。” 徐家兴难得没有怪徐建军自作主张，看来这次是真的对那一家人失望透顶。 “我听说他还说我姐怎样怎样了？放心吧，以后我姐的生活，保准过的顺心惬意，她想另外成家，咱们就千方百计给她物色更好的对象，她想小姑独处，咱也无条件支持，总之就是过的自由自在，让他们去羡慕吧。” 徐建军都不知道三叔有多大的底气，敢嘲笑起他们家的人来了，大姐就算是离婚了，那又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他徐建军有意，让大姐过上无数人羡慕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轻而易举。 也就是现在还没完全平复因为离婚引发的负面情绪，加上她十来年一直被当作是螺丝钉一样的工人在运转，放别处还不太合适，不然随便给她安插个活儿，赚的都比现在多无数倍。 第四百三十七章 老油条 一份前两天的旧报纸，一堆挂着红头的文件通知，手边放着个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时不时的端起来嘬一口。 这跟徐建军想象中的机关单位公务猿悠闲自在的日子还真的很吻合。 徐建军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捧着过日的报纸，看着豆腐块里面的奇闻轶事，津津有味，乐在其中。 让坐在他对面的王楚云很是不解，过期旧报纸上有那么多好看的内容吗？自己怎么没发现。 本来以为对方出自京大这样令人向往的名校，王楚云还是很期待这家伙的表现的，结果他就跟一个混迹机关多年的老油子一样。 很有点不争不抢，不思进取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徐建军，司长今天上午的讲话你也听了，我们国家目前需要进口的东西太多了，关键技术，尖端设备，疑难杂症的药品，这些都需要外汇，但是我们国内出口的东西，除了基础原材料，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工艺品，你对扭转如今局势有什么自己的想法没？” “对不起，王部长，我才疏学浅，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听到徐建军略带调侃的称呼，王楚云咬牙切齿的警告道。 “你别乱叫，让别人听见了笑话我。” “咱们都是刚进来，什么都不懂的小喽啰，别领导勉励几句，就找不准自己定位，大势所趋，你说的那些不是我们提个建议就能够改变的，也不是短期内就能出成果的，需要国家层面的政策引导，资金投入，或许很多年后才能扭转局势，咱们现在需要操心的，是领导下达的任务，学习文件精神，别想那么多。” 大学高材生又如何，某个领导看重又怎么样，如果你一到新单位，就激扬文字，以纾心中抱负；针砭时弊，发挥心中所学。 那样做的大概率会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国家培养了我们几年，又把我们放在这种重要的位置上，可不是为了让我们养尊处优，看报纸喝茶的，你可不要学那些单位老油条，成天不思进取，精力都放在家长里短，柴米油盐上了。” 这姑娘也真是的，自己想干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干，怎么反而教育怂恿起我来了，徐建军最不爽这种行径了。 “别小看这些单位的基层人员，你随便找一个，文字功底都不一定比我们差，正是这些为了生活奔波劳碌，为了工作殚精竭虑的普通人员，才撑起了单位的正常运转。” “王同学，你要是有精力有激情，就奋发图强，努力上进，给我们大家做做榜样，别光盯着我啊。” 论到巧言善辩，强词夺理，两个王楚云都不是徐建军的对手，三言两语就把她给反驳回去了。 看她还想要继续辩驳，徐建军哪有功夫陪她，端着茶杯去续水，顺便跟一个大哥聊了起来。 徐建军知识渊博，见识广泛，不管什么话题，都能接的住，不会让话茬掉地上，来这几天跟周围几个老家伙也很快熟悉了。 加上他出手大方，自己虽然不抽烟，但是散烟却是不小气，自带的茶叶虽然不是顶级的，但是味道正宗，色泽鲜嫩。 大家喝茶找他要，他也从来没计较过，这一来二去就混熟了，当然这行为讲究个礼尚往来，别人有什么好东西，也愿意跟徐建军分享，这是属于双向奔赴，要是碰到那种一毛不拔，只想着占别人便宜的，他也不会一直当冤大头。 “小徐，你跟小王是一年毕业，同时进的单位，你们年轻人应该有话题聊啊，怎么我看你老不爱搭理人家小王？” “小王吧，人是积极上进，不过她喜欢拉着别人一起上进，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我这种拖后腿的，被拉的太用力，容易扯着蛋，哎呀，我乱说话了，孟哥，我的意思您懂的，就是不太喜欢麻烦。” 老孟听徐建军说的好笑，不由的向王楚云那个方向看了看。 “你小子不老实，明明是刚刚大学毕业，正是意气风发，干一番事业的时候，怎么学起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了，小王脾气是有点不好，但是人长得还是怪精神的，你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就不考虑考虑？” “孟哥，你可别害我，我有对象了，再说就算是没有，我也不能高攀人家小王啊，话都说不到一起去。” “你小子看着就不老实，有对象也在情理之中，对象是哪儿的，大学同学吗？工作分配哪儿去了？” 进单位，如果不懂得分享八卦，那就很难快速融入到新集体当中，而想要别人给你透漏消息，你得拿自己知道的一些做交换，徐建军现在对单位一无所知，那就主动把自己的一些无关紧要的隐私当作八卦说给他们听。 把这群老家伙们逗乐了，他们也会投桃报李，跟你说一些单位需要注意的人和事儿。 比如部门谁跟谁不对付，哪个领导什么风格，该怎么跟领导汇报工作，他才会轻拿轻放，这些都是精华，不聊天不知道，知道之后一个个的都受益匪浅。 “对象是上大学之前就认识的，我们上的不是一个学校的，她政法学院的，留校读研究生任教。” “当大学老师啊，那工作不错，假期多，讲课也轻松，比我们这样的好多了。” “各有长短吧，反正工作都是别人的看起来更轻松，老婆也是别人的看起来更好看贤惠。” 老孟听了哈哈大笑，小徐说的话，深得我心。 “跟你们年轻人说话就是有意思，我准备材料搞得头脑发昏，这聊聊天，思路瞬间就清晰了，你忙吧，我去搞材料去了，领导等着要呢。” 等徐建军回到座位上，王楚云又忍不住问道。 “你们说什么呢，笑声隔那么远我都能听到？” “没什么，我们男士之间的话题，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乱打听了。” 这王楚云属于典型的嘴炮强者，看不惯这个瞧不起那个，还喜欢怂恿同是新嫩的徐建军勇敢冲，但是真正到她自己身上，她又表现的唯唯诺诺。 这种人徐建军是不太喜欢深交的，本来能进这样的单位，不管是学历高，还是家境好，徐建军都乐意维持好良好的个人关系，将来自己出去这个系统了，遇见什么事儿，在老单位还有点助力。 但是理想很好，真到了现实，遇见不太醒目的，或者性格实在雷人的，徐建军还是耐不下心去结交。 特别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需要这样那样的靠山，自己本就可以成为一座大山，他就更没必要陪着小心，刻意奉承谁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挡不住的 一开始上班，特别是他们这种没有任何参与决策可能性的小角色，按部就班，不要用力过猛，才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以徐建军的功力，应付这种局面，跟摸鱼没什么两样。 他是逍遥自在，上班卡着点，下班跑得快，可让一心积极表现的王楚云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徐建军却无暇顾及这个脑袋不太清醒傻丫头的胡搅蛮缠，一下班，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挡他离开的步伐。 漫画室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呢，仓库和饭店他都可以长时间撒手，但是漫画没有他这个灵魂，特别是在关键时期，根本无法正常运转。 足球小将继续延续了徐福作品，必属精品的定律。 现在他的作品已经为动画改编树立了一个金字招牌，只要是徐福出品，只要制作团队跟得上，动画根本不用担心收视率。 现在已经不只是动画本身受欢迎了，村山荣他们乐队唱的主题曲，几乎是空降到点歌榜榜首。 用村山荣那个憨货的话来说，他们乐队以后就是徐建军的专属动漫bgm制造机，别的事不干，只是为以后徐建军漫画作品服务，他们乐队都可以活的很滋润。 小日子这个时期涌现无数个萌妹甜妞的偶像歌手，但是能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不多。 前世的中森明菜一开始也是走同样的路线，反响也不咋地。 后来摸索了好几年，才逐渐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在一众甜妹中脱颖而出。 但是现在，自从徐建军空闲之余，给明菜当了几天便宜老师，命运的齿轮就此开始转动。 村山荣他们乐队唱的主题曲火爆各大音乐榜单。 后来公司看形势一片大好，果断把中森明菜参与录制的女声版本也放了出来。 你还别说，乐队版的热血沸腾，明菜小姑娘版的青春可爱，照样能够点燃对足球的热情。 甚至于中森明菜那清澈透亮的音色，唱出来的效果一点不比乐队差。 顺着这股东风，明菜也算是正式出道，连带着发的其他歌曲也受到了很大的关注。 徐建军如果这个时候打个飞的过去，一亲芳泽或许还欠火候，但是赚几个明菜的香吻应该是轻而易举。 那天村山荣给徐建军打电话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专门把中森明菜也拉到话筒前跟他问候了半天。 听了明菜怯怯的声音，想象着她乖巧可爱的样子，徐建军都忍不住在电话里逗她。 “徐桑，第一个月的销量大获成功，杂志社那边传来消息，听说加印了三次，全都销售一空，可喜可贺啊。” 徐建军下班时间来到漫画室这边，大部分人都已经走了，但是东山亚弥子专门在等他过来，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到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的敬重之情。 “同喜同喜，成绩好，代表这个作品又能为贵公司带来可观的收益，亚弥子酱你也可以放心了，来自你们公司总部的压力一扫而空了吧，以后在这边只会越来越顺利。” “那还不是托了您的福，徐桑，接下来的内容可要您多费心。” 东山亚弥子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满是欣赏。 她也听说新开播的足球小将收视长虹，又一个现象级的动画诞生。 她跟国内的同僚沟通，现在漫画界那可真是血雨腥风，群雄争霸。 不过在这群雄的头顶上，站着的才是真正的王，徐福现在就是其他漫画家们顶礼膜拜的存在。 人红是非多，前段时间还有一大堆跳梁小丑出来质疑徐福作品不够深度，后来又参杂了国家民族的情绪。 这些诋毁和谩骂，都随着越来越多的读者支持徐福，逐渐被更多的赞誉淹没。 甚至一些参与的同行，还受到了狂热读者们的反噬，既然你不专心漫画创作，把精力花在诋毁我偶像的功夫上，那你的作品一定不怎么样，我们就更不会看了。 这样自发活动造成的结果，就是现在就算是有不良媒体教唆，也没有漫画家们敢参与进来了。 这些忠实粉丝们，可都是他们的潜在读者，如果把他们得罪了，那自己以后发的东西更没人看了，谁敢拿这事开玩笑。 “徐桑，如果您能抽出时间办一次签售会，相信场面一定比以前更加疯狂，现在我们国内喜欢您的粉丝越来越多，而且是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我的一些朋友，听说我是在跟您一起工作，都是无比的羡慕，光是求我要签名的，已经有很多个了。” 徐建军看了看这位万代的现任代表，美艳动人，身姿妖娆，确实也比原来那个会来事儿多了。 而且看着也养眼，这位预备粮仓的规模，那种衣服紧绷的肿胀感，就连在这方面非常出色的夏目雅子，在她跟前估计都要相形见绌。 当然是徐老师目测，亲自丈量他还不想，毕竟跟合作公司的代表搞到一起，以后可是后患无穷。 人间哪有真情在，侯总专解裤腰带；不羡鸳鸯不羡仙，羡慕侯总每一天。 爱学英语的侯总虽然是男人楷模，人人羡慕的对象，但是徐建军可不想有随之而来的麻烦。 好像每次有出格的想法，徐建军都能联想到警钟长鸣，军车招展，浩浩荡荡的队伍被拉往刑场，那种场景只要想想，他不安分的徐小弟弟，瞬间就冷静下来。 “签售会短期内是没办法开了，我现在有多忙你也了解，那个还是以后看情况再说吧。” “嗯，那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徐桑您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您以后在这边的琐事都可以吩咐我去做，这样也能省下您的时间，用来创作了，对了，您能给我留几个签名吗，我也好给我朋友有个交代，她们已经催了我好几次了。”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东山亚弥子的演技得到了徐建军的认可，接过她递上来的漫画期刊，徐建军潇洒的签上徐福的大名。 看着心满意足离开的亚弥子，齐蓓说的一点没错，腰臀摆胯被她给演绎的淋漓尽致，恰到好处，不再齐蓓那丫头想学她走路姿势。 一直到她脱离视线，徐建军才把注意力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上。 先把他们提交过来的稿件审了一遍，有不完善需要修改的地方，就做出备注。 对于下一步剧情的设定，也给描述出来，也算是给他们布置的后续任务。 不得不说，有苏晓和吴涛他们这群用熟了的画手，可以省去徐建军大量的工作。 而齐蓓和小仓麻希的创作，徐建军尽量做到不参与具体的画制，而是在情节，以及风格上给她们做指导。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两个人也终于有那么点默契的样子。 樱桃小丸子以后还可以延伸出来很多大电影的情节，只是现在动画电影的市场还没有被培育出来，没有必要这么早启动。 还是等宫崎老头慢慢在这方面耕耘，等他们把这方面的市场彻底开发出来之后，徐建军做个乘凉的后来者，他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至于种树那种苦活累活，还是让精益求精的宫崎老头去干吧。 第四百三十九章 领进门 齐蓓家里徐建军这已经是第二次来了，上次是为了给她庆生，算是被小姑娘生拉硬拽过来的，这次却是齐致中专门邀请的。 齐蓓还怕徐建军以为是自己以爸爸的名义骗他，特意让齐致中给徐建军打了电话。 其实不管是过生日，还是这次，吃什么都是在其次，在吃饭的时候聊的话题才是目的。 只是简单的几句问候，以及话题涉入，徐建军就琢磨出味儿了，老齐这是投桃报李，准备在官场这个大染缸还没给自己上色之前，指导一些他多年以来总结的经验教训。 如果徐建军不是两世为人，早已看破很多迷雾中的龌龊，今天这顿饭，绝对能让他受益匪浅。 不过毕竟他前世的层次有限，有些东西似是而非，经过人家指点，好像就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在官场能够站在高位上的，无不对那些所谓的体系哲学研究的透透的，话永远只说三分，剩下的你去猜吧。 这样做的好处那真是太多了，可以装的高深莫测，让其不容小觑；还可以避免落人口实，将来指不定你在什么时候说的话，就被人记住并且做文章呢。 但是懂得语言艺术的高人，点醒你的同时，还能不留痕迹；表态的时候，也是看你理解了，同样的话，放在不同环境，能理解出截然相反的结果。 徐建军不知道齐致中在他下属们面前是怎么说话的，但是最起码在自己跟前他是真诚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齐哥，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跟你多聊聊天，我以后要少走很多弯路啊，来，我借花献佛，敬您一杯。” “哈哈，小徐你也不用谦虚，通过跟你聊天，我也大致知道你也是心智成熟，不是那种愣头青，一到单位就忍不住招摇过市，只想着表现自我，你本身在同龄人中已经是佼佼者了，别怪我多此一举就好。” 齐蓓虽然不理解他们具体聊的内容，但是见爸爸和徐哥哥说的热火朝天，她也跟着高兴，忍不住偷偷的给自己杯子里也倒了点酒，想要融入到气氛当中。 却被眼尖的任素平一把抢过去倒掉。 “你个死丫头疯什么疯，这个你可不能沾。” 正在说话的两人听到动静，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齐蓓的小动作。 看她委屈巴巴的，却没有一个人说清，不说她一个未成年女孩子不能沾酒，单是她身体状况，那也必须是滴酒不沾。 “小蓓可以喝汽水，拿那个也可以跟我们碰杯，不过酒是不能喝一点的。” 齐蓓本来就是想凑个热闹，酒她也不是真的非尝不可，听到徐建军的话，立马兴高采烈的加入战团，郁闷也随着烟消云散。 “徐哥哥，我感觉你在漫画室那边说一不二，所有人都得听你的，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其实你就算不去工作，也早就不愁吃穿了，何必非要去单位喝茶看报纸呢？” 徐建军还没回答，齐致中就先驳斥了自己闺女的观点。 “去单位上班可不光是喝茶看报纸，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别只把自己看到的理解成为全部，这政府部门的讲究多着呢，而且不管是什么社会，读的圣贤书，卖于帝王家，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也讲究建功立业，为人民谋福祉，小徐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你别拿你小女孩的眼光看问题。” 话都让他说了，徐建军也就笑笑没有解释，老齐的观点，其实也不算错，但是他徐建军以后早晚会跳出这个桎梏当中。 以他现在的财富增值速度，早晚要膨胀的不需要考虑什么狗屁的官本位思想。 他没有自大到可以当阿美利卡罗柴那些财团，可以做什么影子总统，在华夏根本没有这种力量生存的土壤，就算是有，那也不会是他。 只有必须通过垄断，或者利用政治资源为其谋利的才属于那个范畴，徐建军哪里需要那些，他光是靠着未卜先知的优势，就可以积累庞大的无法想象的资本。 只要财富影响力足够大，那也是可以无视很多狗屁不通的凡俗事务。 但是在这里就没有必要跟老齐掰扯这些论调的对错了，人家本意是为自己好，虽然自己帮过他们家大忙，但是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自己当初慷慨解囊算是没有做错。 “我跟你顶头上司老曹不太熟，跟拉美非援助的梁司长打交道多些，回头我看看能不能托关系把老曹约出来吃顿饭。” 齐致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徐建军却赶紧站起来又敬了他一杯，这要是一起吃顿饭，他未来的仕途不说平步青云吧，那也得一帆风顺。 “齐哥，我谢谢您啊，多的不说，一切都在酒里。” 等喝过之后，徐建军才推心置腹的说道。 “其实我能进现在的单位，还是因为曾经见过现在半退下来的李部长，我曾经跟他坐过一趟飞机，算是聊的挺投机，不知道怎么他还一直记着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生，所以齐哥你也不用急着张罗。” “哦，你还有这层缘远，看来是我多虑了，来，吃菜，你嫂子做的饭菜虽然称不上珍馐美味，但贵在用料实在，多吃点。” 一旁的任素平本来安静的他们说话，听到这里自然不乐意了。 “老齐你这是在挑毛病嘛，看来以后我是不能下厨了，还是你这个专业厨师级别的做饭才算深得人心。” “嫂子你别听齐哥开玩笑，菜做到您这水平，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而且这种菜有家常的味道，比起饭店那种重油重料的，吃起来更健康。” 徐建军忙不迭的打圆场，齐蓓也跟着起哄。 “对啊对啊，妈妈做的饭超级好吃，我最爱吃了。” 徐建军和齐致中两个人酒量都是深不见底的那种，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喝，两瓶酒见底，都是面不改色。 不过等齐致中要拆第三瓶的时候，徐建军赶紧打断阻拦了下来，今天高兴，已经喝的超标了，再继续整下去，徐建军也顶不住。 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徐建军出来的时候，被风一吹，还真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 摇摇晃晃的走几步，陆卫东就跑过来扶住了他，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人和人之间的来往，其实就是从这种你帮我我助你的过程中升华的。 那种叫嚣我认识这个资本大佬，认识那个政府官员，往往都是单方面的贴上去，大概率人家只会对他熟视无睹。 真正能用得上的人脉，不管你们地位有多悬殊，你得有人家需要的东西。 有的时候是对曾经荒唐岁月的追忆，在你身上找到了影子，有的时候是你能为别人提供知恩图报的情绪价值。 而且那种刻意的结交经营，往往起不到什么作用。 反而是待人以诚，不想那么多利益纠葛，能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徐建军从来没有自大到说自己不需要任何关系，用不着什么狗屁人脉，但是他也不会为了某种目的，千方百计的去特意结识什么人，那样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踩到地上了。 顺其自然，也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齐致中就是个例子，认识他只是个意外，但是发现他们一家人善良乐观，务实开放，徐建军自然也乐意跟他们有更多的交流，一来二去就变得熟络起来。 第四百四十章 孕后综合症 这个前世可望不可及的金饭碗工作，其实徐建军一开始踏进单位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但是当你真正走进去，接触到的人，也都是普普通通，勤勤恳恳的上班族，他们也没有想象中的神秘，也没有前世那些底下人跑部时候的难缠。 单位日常的工作，也不是都跟国家政策，或者跟是否支援某个亚非拉友善国家有关。 当接触到屎尿屁的时候，女神形象也就荡然无存，徐建军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是落了下来。 他跟王楚云平常的工作只是打打辅助，帮领导搜集一下需要的材料，或者学习些最新精神文件。 就这样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下班之后去忙自己的事情，或者干脆直接回家跟廖芸腻歪在一起，日子过的倒也轻松写意。 而廖芸，最近的主要任务，除了变着花样给徐建军做好吃的，就只剩下安抚杨晓慧孕期综合症的暴躁情绪了。 廖芸现在到杨晓慧家里，她父母都是当贵宾接待的。 谁叫他家闺女现在除了廖芸，其他人的话都听不进去。 “合着他们家就把我未来媳妇儿当成陪聊的了啊？” 听了廖芸绘声绘色的描述，徐建军假装不满的说道。 “什么陪聊啊，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开导晓慧，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人也变得神经兮兮的，焦虑这个，担心那个的，我听别人说，女人这个时候最敏感，她现在看见陈晓阳就炸毛，那家伙现在都不敢登她们家门了。” “晓慧性格也就那样，不过她既然能听家里安排跟陈晓阳走到如今的地步，从心底里是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只不过还不太甘心，闹点小脾气罢了，你还以为真能出什么事儿啊？” “哟，徐老师那么了解人家晓慧啊，那当初你怎么对她视而不见？” 徐建军看了看怀中的廖芸，口中虽然带着酸意，但显然早就过了争风吃醋的范畴了。 “那不是同时还认识了你廖大姑娘，有你这个珠玉在前，其他女孩子就难入我徐某人的法眼了。” “就你会哄人，论相貌家世，我自信不输于人，但是晓慧肯定也不差，你还不是看我好欺负，什么都依着你，才对我下手的，是不是这样？老实交代。”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答案了，还多此一举问什么，杨晓慧到现在大小姐脾气还没有收敛，她们家给他找陈晓阳这个女婿，也是煞费苦心，把她当成宝，就算是胡乱发脾气，也从来只有迁就，很少有男孩子能做到老陈那样，这得好好夸夸晓慧她爸妈，挑人方面绝对有一手。” 杨晓慧那种傲娇大小姐的做派，也许等有了孩子之后会有所收敛吧，不然照她那种做精的玩法，早晚有一天，会耗光男人对她的包容的。 徐建军一开始就看的很明白，他要是找个那样的女朋友，自己将来的日子估计会很热闹，但也注定会是鸡飞狗跳。 “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这个周末，到时候你提前腾出来时间，你不陪着我，我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嗯，陈晓阳已经把请柬送到我单位了，肯定跑不了，哎，你说咱俩随份子是给一份呢，还是分开给两份？” “当然是两份了，我又没有嫁给你。” “早晚的事儿，我感觉随一份，他们也不会说什么，或者两份也行，你那份让礼部尚书登记的时候，就报徐夫人吧。” “徐夫人？我才不要，晓慧我俩有很多共同的朋友，让她们看见就该笑话我了，说我恨嫁，那多丢脸。” 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廖芸生动的演绎了什么叫口是心非。 “对了，参加完晓慧她们的婚礼，就要抽时间去见我外婆舅舅们了，我前两天回家我妈妈催了，再不去老太太要生气了。” “那你安排时间，我大不了舍命陪君子。” 听徐建军说的夸张，廖芸忍不住安慰道。 “别还没去呢，就先怯场了，我以前跟你说的也不完全对，小时候确实感觉她挺凶挺不讲理的，但是现在也许年龄大了吧，人也变得慈眉善目的，对我也不像以前那么挑剔了。” 廖芸外婆不待见廖承勇，她小时候又是刘雪华跟家里关系最不睦的时候，外婆能给她好脸色才叫奇怪。 如今时过境迁，人一旦上了年纪，一切陈年旧事如过眼云烟，也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这个时候她们才能体会到亲情的可贵。 只是老人的态度转变过来了，儿孙们一时半会未必能立刻就亲近起来。 毕竟从小被冷落那么多年，想要捂热那颗冰冷的心，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对了，一直也没听你说起过，你外公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走了有十几年了吧，我小时候也没见过他老人家几次，按我妈妈的说法，如果他还活着，那我几个舅舅现在的职务可能会更高吧。” 廖芸努力回忆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但是好像记忆提取失败，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都说人走茶凉，这个我妈妈和几个舅舅都深有体会，要不是外婆跟那些老相识还有来往，估计情况可能更不堪吧，反正我也不懂，没关注过这方面的信息。” 廖芸性格方面显然是继承了廖承勇的洒脱不羁，志向从来都没有往仕途上靠，这是徐建军喜欢的原因，也是她和妈妈外婆不那么亲近的主因。 “对了，到时候如果碰到哪个舅舅在你面前显摆自己官位高，人脉广，你可不要太在意，忍忍就过去了，我以前就是这样自我安慰的。” “哪有这样编排自己舅舅的，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他们将来能成为我仕途上的助力，在这方面，有资源和光秃秃的晋升速度差别可就太大了。” 廖芸扭头认真的看了看徐建军，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就是志不在此，这也是我要给你交代的，我妈妈可能看你进了一个好单位，对你印象有了明显好转，但是你可不要给他们太高的期望，到时候落差太大，他们接受不了。” 徐建军抱着廖芸郑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他们平时虽然在工作上没有太多交流，但是枕边人显然是最了解你心态的那个人。 “知我者老婆也，政府部门束缚太多，当个小喽啰没人注意还好说，等到了一定级别，就我这样的，浑身都是破绽，就没有必要去丢人现眼了。” “官场小喽啰陪新人教师，这样其实挺好的。” 廖芸是真心不觉得兢兢业业，升到一定级别，就能为生活添砖加瓦。 就她父母的反面教材摆在眼前，随着妈妈的职务晋升，他们的关系反而是越来越冷淡，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激情。 第四百四十一章 婚礼进行时 去参加别人婚礼，不能喧宾夺主，把别人光彩都给比下去了，那你妥妥就是一恶客，廖芸这套红裙子穿上，连徐建军都忍不住赞叹。 肤若凝脂，面若桃花，加上红色的映衬，整个人就如同一团跳跃的火焰，让人不敢目光长时间停留，仿佛有灼烧的感觉。 “你还是穿一套素雅点的吧，就你这一身跟着我过去，咱俩完全是去砸场子的，杨晓慧保准跟你翻脸。” “这条裙子是你送的之中，我最中意的了，我觉得挺正常的啊，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见廖芸站在镜子跟前来回的端详，徐建军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她在这儿臭美。 廖芸嘴上找理由，但是行动却还是按照徐建军的意思来，换了一身蓝色的套裙，上面一件绣花的米青色衬衣。 徐建军则是最简单的黑西裤配白衬衫，两个人站在一起绝对的郎才女貌。 就他们俩这底子，其实不管打扮的多朴素，到婚礼现场也绝对是嘎嘎乱杀，吸引眼球，天生丽质难自弃，风流倜傥自招摇。 不过穿套普通点的衣服，已经是对主家最大的尊重了。 陈晓阳和杨晓慧的婚礼虽然准备的仓促，但是场面上一点不含糊。 老陈家这套宅子，比徐建军北海那套四合院还要大，不过他们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没有他那么逍遥自在。 一大早过来，院子里已经架起了几口大锅，烧水煮肉，拍瓜切菜，在几个大师傅的指挥下，伙计们开始有条不紊的做准备工作。 前院所有房间都被腾出来，已经开始布置桌椅，当然能坐屋里的，都是贵客，大部分都是在院子里。 今天老天爷很给面子，阳光普照，风和日丽，其实坐在外面视野更开阔，偶尔吹过来一阵微风，丝丝凉意袭来，浑身舒爽。 徐建军和廖芸这么早来，可不是占位置等开餐，因为跟男女双方都熟悉，徐建军是要跟着一起去接新娘的，廖芸也有任务，算是杨晓慧派的卧底，先把这边情况搞清楚了，到时候直接把新娘子接进去，省的被一些不知轻重的家伙们闹的太离谱。 婚礼现场有闹新娘的，有捉弄新郎的，还有的地方是整公公婆婆，用鞋油画一个大花脸，有的只是意思一下走个过场，但是如果没有指的上的人把关，还真有些为了所谓的热闹，不顾别人感受乱搞的。 “待会儿量力而为，别强出头，有事就找陈晓阳大嫂商量，我看她是个能拿主意的。” “放心，我又不傻，能照顾好自己，你过去那边可别被灌酒了，晓慧那几个哥哥可都是贼能喝，别饭还没吃上，先被灌醉了，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杨晓慧家男丁兴旺，而且大多都有从军的经历，甚至有的至今都还在军中任职，他们喝起酒来，就算是徐建军也绝对招架不住。 “你没见我车上已经被贴喜字了嘛，既然车被征用了，那我这个司机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谁灌都不喝。” 其实是他们多虑了，陈晓阳家里早就安排了强大的阵容，谁跟女方对接商讨，谁负责喝酒闯关，谁协助新郎开门接新娘子，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徐建军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自然不会受到特殊照顾。 启动车辆，准备跟在车队末尾，结果前面陈晓阳突然下车，直接坐到徐建军副驾上。 “冷风开大点，热死我了。” “就这几分钟的路程，还是大早上，哪有这么热，你个憨货不会先把外面西装脱了啊。” “这领带是好不容易弄好的，而且听老一辈二人说今天不能乱脱衣服，规矩太多了，他们还说是要绕路，去的时候跟回来的时候还不能走重复的路线，哎，我也不懂，前面车上也没空调，我就跑你这儿了。” 徐建军大致知道是有这个规矩，也没再说什么，跟着前面车辆缓缓行驶。 “你跟廖芸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啊，到时候我跟晓慧也去帮忙。” “杨大小姐接下来一年都不太适合出席什么活动吧，我们可不敢劳动她的大驾，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们两家人还不找我们拼命啊？” “嘘，小声点，现在除了个别几个，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个情况，晓慧要面子，要是搞的人尽皆知，估计以后更没我好日子过，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去她们家，要不是阿姨拉着，我就得顶着大花脸结婚了。” 徐建军听了强忍着没笑出声。 “晓慧都怀孕了，还这么剽悍，不过也是，你小子得手就得手吧，连安全措施都没做好，让人家中途辍学跟你来个紧急结婚，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啊。” 陈晓阳应该是被数落的早已习惯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不是没控制住嘛，都是男人，你应该懂得。” “这个我还真不怎么懂，我可不像你小子，自己冲刺完，就不管不顾，搞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计生用品你不够用找我啊，我这有进口超薄的那种。”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厂里发给老娘们儿的能当气球吹，每次想到一群小孩子拿着在厂区里招摇过市，我就忍不住想笑，而且那厚度，那质量，我是懒得用。” 听这小子志得意满，还在那儿侃侃而谈，徐建军心说这孩子太单纯，不知道人心险恶，杨家明面上虽然对这门婚事一路绿灯。 但是以杨晓慧的性格，以及她在家中被宠爱的程度，今天陈晓阳这小子还不知道被怎么折腾。 “等会儿红包多准备点，跪下磕头痛快点，嘴也甜点，态度要摆正，就你现在的这副嘴脸，我估计你今天不脱层皮，是接不到新娘子的。” “我怎么了，结婚还不能开心一点了？” “我早上过来，你小子嘴巴就没合上过，咧着大嘴笑的那么畅快，你让晓慧家里那帮郁闷的哥哥弟弟们能舒爽痛快？光是灌酒就能把咱们灌得找不到北，要是再拦着门不让你进，总之他们有的是路数招呼我们，你自求多福吧。” 第四百四十二章 难不成是情敌 事实证明徐建军还是有先见之明的，陈晓阳家里准备的拼酒队伍，虽然也很猛，但是架不住人家会劝啊，还是主场作战，杨晓慧的大哥说话一套一套的，让你心甘情愿干了此杯，还有下一杯。 几个生猛的小伙子，就一个劲的把你架上去，不干都不行。 代表团在这种软硬兼施的夹攻下，很快就败下阵来。 这帮人才不管你是司机，还是司仪，就连新郎官在他们面前都得脱层皮。 徐建军一开始就没敢往前面凑，站得远远的隔岸观火。 不过他想置身事外，显然是痴心妄想了，这里是人家地盘，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就算他再能躲，在几个侦察扫描下，很快就无所遁形。 “咦，这位兄弟长得气宇轩昂的，我怎么有点面生啊？怎么称呼，大家都已经喝上了，你别往角落里躲啊？” “大哥，你们猛灌陈晓阳那丫的我不反对，别搂上我啊，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对了，我是属于咱娘家人，你不信问下晓慧就知道了。” “你不是跟陈晓阳那小子一起进来的吗，不会有错，我看着你们一起下的车，兄弟，喝酒见品质，你这躲人不说，还连自家人都卖了，这个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作为啊，来来来，咱俩先喝一圈，对了，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叫什么名字？” “徐建军，晓慧朋友，跟陈晓阳真不熟。” “廖芸的那个对象？” “哦，哥你认识廖芸啊，那不就妥了，咱自己人，我留她在那边打探情况，到时候肯定不能让晓慧吃什么亏了。” 徐建军打蛇随棍上，自来熟的跟人攀交情，结果却适得其反。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走走走，我对你的大名是如雷贯耳，今天一定的喝痛快了。” 这剧情走向有些不对劲啊，怎么攀交情没攀上，看这哥们儿拉着自己的手犹如铁钳，生怕自己走脱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我还不知道您是哪位呢？” “杨晓亮，晓慧的堂哥，成天听晓慧跟廖芸说你如何如何的优秀，我是早就想找机会认识一下你了，今天机会难得，可不能错过了。” 徐建军还摸不清这位的深浅，被人生拉硬拽到酒桌前，他其实也是有点火气的，妈的，老子都那么低声下气了，还是没躲过去。 “老听晓慧提起她二哥，当初在京城那是有名的顽主，出去报他名号就没人敢欺负，晓慧出嫁，他回来了没？” 杨晓慧家人中，徐建军就听说过这位二哥的事迹，其他人一概没听说过，没话找话，也只能拿这位传说中的二哥当突破口了。 “我二哥在南边当兵，批不了假，这次回不来，要是他回来，陈晓阳那小子估计有好果子吃了。” 陈晓阳那是捅了杨家的马蜂窝，但是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看你来者不善的样子，是不是也准备我给上高速啊？到底是因为什么啊，咱也摸不着头脑啊。 徐建军忽悠人的本事确实了得，但是这家伙明显是对他有成见，仇视中还夹杂着戒备，根本不吃老徐那一套。 反正就咬死了不能让他轻易躲开，非要拉着徐建军一起喝酒，那劲头，跟抢了他老婆一样。 不知道怎么地，徐建军突然福明心至，豁然开朗，他喵的，刚才说起杨晓慧时，这家伙还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但是自从他报上自己大名，并挑明了自己和廖芸的关系之后，他就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这小子不会是自己潜在的情敌吧，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放在古代那都是不共戴天的，看来等回去之后要好好审问一下廖芸了。 怎么就在不经意间，就给自己树立了这么个敌人。 这帮人其实也就是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让他们从心底里认怂。 他们闹得凶，还有一众长辈看着呢，自然不会让婚礼无法进行下去，所以有两个成员现场直播之后，终于有主事儿的站出来说话了。 “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喝酒图个爽快高兴，真把新郎官灌趴下了，今天的仪式还怎么进行，差不多得了。” 徐建军也被强拉着喝了两杯，他把戏份做的很足，仿佛是第一次喝酒的菜鸟模样，就差当场瘫倒在地了。 让他们有成就感，也就暂时不会逼人太甚，装孙子糊弄人，虽然有点丢份，但是这个时候面子值个屁，只要不被针对，徐建军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时候听到这位大叔的话，那是如闻仙音啊，他喵的，这个叫杨晓亮的小子，等以后有机会，老子不让你趴在地上唱征服，老子就不是徐大爷。 闺房里拦路挡门的姑娘们，闹起来可比这帮大老粗们只知道灌酒有趣多了。 还算清醒的几个人，跟着陈晓阳等门外被刁难，依然甘之如饴，那贱兮兮的模样，真的是不忍直视。 估计是听说他们在外面已经受到过非人待遇，又或者是杨晓慧不想节外生枝，这个环节在陈晓阳准备好的红包战术轰炸之下，很快就顺利通过。 老陈同志刚刚也喝了点酒，这个时候看着身穿红嫁衣的杨晓慧，眼睛里透着自豪和欢喜，那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 杨晓慧今天表现的很得体，落落大方，任由姐妹们开着玩笑，看着傻乎乎只顾着盯着自己看的陈晓阳，她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横眉冷对。 这哪里是廖芸所说的，提起未来夫婿，她能不重样的骂半个小时。 都说男人成熟比较慢，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但是当责任压到肩膀的时候，他们又能瞬间扛起。 而女人有了母爱之后，成长的速度更加惊人，徐建军不知道杨晓慧是不是这种情况，如果她在不久的将来，顺利产下孩子，性格上也逐渐走向成熟，这个一直包容她的男人估计会更加的珍惜她。 那她将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差，他们也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等到新人跪拜女方双亲，原本欢乐的气氛突然就转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杨晓慧妈妈听到陈晓阳改口叫妈妈。 她没有很快回应，因为她知道，这个环节过后，自己闺女就要被眼前这个家伙给拐跑了，她以后不再是他们家傲娇可爱的小公主，不再是在父母面前肆意撒娇的小棉袄，她要变成别人家的媳妇儿了。 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她也要承担母亲的责任。 想想闺女以后的日子，做母亲的就是一阵心酸，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很多原本的部署，但是木已成舟，也只能这样了。 “爸妈，您二老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晓慧的，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她在娘家是什么样，到我们家只会更好，要是将来我做的不好，您只管训我，如果我做的不够好，您能把我揍一顿，让我及时醒悟，那我也只会高兴。” “嗯，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把晓慧交给你，我们也放心，我知道自己闺女的脾气，你也不必什么都迁就她，小两口吵吵闹闹也正常，我只希望你们能够保持初心，能够互相包容，相互理解。” 杨晓慧妈妈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了，而一直绷着脸的杨大小姐，这个时候也终于没忍住，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连之前战斗力爆表的那个猛将哥哥，此时也都跟丢了魂一样，眼睛湿润了起来。 好在司仪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及时调节气氛，把仪式正常的推进下去。 等一家人拍了个大合照，陈晓阳抱着新娘子上车，娘家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送出门外。 杨家的嫁妆徐建军看了看，比自己二姐出门的时候可阔气多了，光是卡车就用了两个。 第四百四十三章 气色 新娘子有孕在身，就算不能张扬，陈晓阳自己家人肯定是知道的。 其实根本不需要廖芸沟通监督，这边也早就跟主事的人打过招呼了，必然不会出现那种离谱的场面。 没法闹新娘子，这个婚礼好像有遗憾，不够热闹，特别是那些年轻的生瓜蛋子，躁动的青春无处安放，空虚的心灵需要慰藉。 陈晓阳毫无波澜的护着杨晓慧到现场。 那些家伙们就把目标转移到了跟着来送嫁的杨晓珊，这姑娘也是个能拿的住事的主儿，不然她们家人也不放心让她跟过来。 跟一帮小年轻开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她是面不改色，笑脸盈盈的。 但是碰见不规矩的，想要往身前贴，这个杨家姑娘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母老虎下山，什么叫女中豪杰。 别看她年龄不大，身材娇小，下手那是一点不拖泥带水。 挨了她巴掌的小伙子，如果知难而退，那就相安无事，如果继续纠缠，或者被驳了颜面，想要找回场子，杨晓珊的做法很简单，直接把陈晓阳喊过来。 那场面话，说的头头是道，能把找事儿的嫩芽子骚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海水不可斗量，晓慧这个妹妹看着人畜无害，没想到是个厉害角色，刚才在车上还真没看出来，她可比晓慧有分寸多了。” 徐建军站在外围，跟廖芸品头论足的感慨道。 “那是她们家出了名的小辣椒，这些人想占她便宜，那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拔毛，没看见陈晓阳那个弟弟被扇得脸都红了。” “你别光顾着幸灾乐祸，我问你，杨晓亮你认识不？那小子我听我名字，就像是跟我有深仇大恨一样，我寻思又不认识他，跟他没有任何的交集，他对我意见那么大，问题是不是出在你这里？” 廖芸正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被徐建军突如其来的问到这个问题，顿时有些答不上话，斟酌了一番，才有些心虚的说道。 “我以前经常找晓慧玩，杨晓亮是她堂哥，见过几面，我跟他根本就不熟，他说什么你可别信啊。” “他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硬拉着我灌了三杯酒，要不是杨晓慧大哥阻拦，那小子还没完没了呢，他是不是追求过你，如实招来我就不计较了，要是敢故意隐瞒，晚上回去有你好看。” 看见徐建军这个坏家伙警告的眼神盯着自己屁股，廖芸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 “那都是下乡之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晓慧偷偷问我对她这个哥哥印象，当时我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不信可以找杨晓慧求证。” “哦，原来是那家伙单相思，暗恋我对象，我没有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他还敢明目张胆的送上门，看来那小子受的打击还不够啊。” 徐建军听了廖芸的解释，大致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也没有真的在意，不过改摆的态度还是要亮出来。 等年轻人闹过玩过，到了婚礼最关键的时刻，看着一身红妆站在那里一本正经行礼，廖芸有些恍惚的感觉。 本来她觉得婚姻、生育跟自己还有很远的距离，从来没有具体思考过未来的情形，但是今天看到杨晓慧的样子，仿佛就是不久之后的自己。 看了看身旁的徐建军，仿佛对婚礼的流程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想到了即将到来的，属于他们自己的婚礼。 廖芸不由自主的挽住徐建军胳膊，能跟他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今天的晓慧真的很漂亮，你觉得呢？” “孕期的女人，各种激素分泌旺盛，加上两个家庭的呵护，她气色肯定很好了，你也不差，有我辛勤耕耘滋润，你没发觉我们儿子的食堂规模都有扩大的趋势。” 廖芸听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忍不住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不过徐建军说的也是事实，有所爱的人滋润，加上心情愉悦，多巴胺分泌均匀，人的状态就会出奇的好，有一些令人可喜的变化，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想想晓慧马上就要当妈妈了，我就觉得不可思议，真不知道以她性子，将来会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 “你这担心就纯属多余了，任何人第一次当父母，都没有什么经验，但是等真到那一刻，你就不得不准备好了，只要不是那种特别差劲的父母，非要把自己负面情绪转移到孩子身上，大多数都是用最无私的爱，滋养着孩子成长。” 廖芸看着侃侃而谈的徐建军，好像就没有他不懂的，什么问题到了他这里，都能找到答案。 而且不管是荒诞好笑，还是严肃认真，他都能把他的观点弄的特别有说服力，让人听了无法辩驳。 “有晓慧在前面趟路，我们可以查漏补缺，错纠正扬。” “嗯，有准备是好事，但是也不用太过刻意，一切都顺其自然才是最好。”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什么东西，徐建军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就等仪式结束开饭。 其实婚礼仪式，往往都是当事人才会在意，其他人顶多就是看看热闹，谁也不会在意他们致辞是不是紧张了，说的话体现出来自己水平没有。 大多数人在意的是，今天喜宴的饭菜是否符合胃口，烟酒是否高，要不要顺点回家给老爷子尝尝鲜。 所以一等婚礼仪式结束，饭菜上桌，徐建军就不顾形象的开吃，弄的别人频频往他这边张望，廖芸更是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踢了他好几脚。 “老徐，注意吃相啊，怎么说现在也是国家干部，别让人说我们这些曾经的大学生没素质。” 贺军章就坐在徐建军旁边，看着他的吃相也是直皱眉头。 “你小子过来是当客人的，我是从早上来就在干活，还帮陈晓阳那小子挡了酒，你是不知道杨晓慧家里的那帮哥哥有多难缠，要不是刚才廖芸给我嗑点瓜子顶顶，我早就被饿的瘫软在地了。” “人家帮忙的早上都有吃的，谁让你自己不填饱肚子，能怨谁。” 第四百四十四章 理想 他们这些当初在胡家峪顺利考试上岸的知青们，几个女孩子，廖芸留校当老师，杨晓慧一开始就选择了学医，现在更是因为这场脱离计划轨道的婚姻，导致休学。 小妹妹李晓，原来就是冲着当老师考的学，结果阴差阳错上了个邮电专业，前些天给徐建军寄信，分的单位也不错。 要说发展前景，还是要数徐建军和贺军章最容易出成绩。 不过徐建军自己清楚自身情况，进单位上班，那是得过且过，先熬过政策动荡的这两年再说，他志不在此。 所以他们中间最有可能在事业上有所建树的，就只剩下贺军章这个得天独厚的家伙了。 当初靠着发表一些时事观点，还没入学，就已经进入一些人的视线，大学期间更是就开始在报社实习。 如今毕业之后也如愿以偿的进入到了那个他心仪已久的日报社。 他只要按部就班，表现的中规中矩，将来的前途都是不可限量的。 但是谁都没想到，这货脑子也有抽抽的时候。 放着到手的安稳生活不要，放着感情深厚处了几年的对象不管，非要外派去南方前线。 “老贺，你当初说什么当战地记者，我们都当你说着玩呢，没想到你小子是个狠人啊，来真的。” 徐建军没有站在制高点指责别人所作所为的习惯，但是听到贺军章的计划，还是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既然有机会实现理想，那我自然是义无反顾，而且你们也不用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又不是真的上战场，就算我想，别人也不允许啊。” “你还想去第一线，你还真是不要命，那你去那边，红梅怎么办？这天南海北的，通信都不太方便吧？” 听老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激动，廖芸也忍不住说道。 “我跟红梅已经商量好了，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那边，为期一年，跟着那边的前辈学习过后就回来，我们领导对我的决定非常支持。” 不惧艰辛，不畏风险，而且还是大佬们看重的高材生，领导想不赏识都难吧。 贺军章这小子，如果在南边平安归来，镀金完成，未来的前途那更是一片坦途，徐建军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小子拿的剧本，好像一点不比他这个主角差啊。 “那边近期战事暂缓，但是猴子贼心不死，我看高层的意思，是想拿他们祭旗的同时，起到练兵的效果，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得到了消息？” “嗯，我们领导找我谈话，也说到了未来的形势走向，其实说到这方面，建军你才是最敏锐的那一个，你们单位要是放人，我能说动我们领导把你挖过来，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徐建军心说我在现在的单位都不想多一句话，趟任何浑水，明哲保身永远都是我的第一选项，我会听你个大忽悠去报社丢人现眼。 让我去那些文艺类写点豆腐块文章，搞点花边新闻什么的还行，让我去跟你老贺一样，为了理想去奋斗，那是休想。 “志不在此，咱就不要强人所难了，让我丢下廖芸跑去环境恶劣的南方，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情怀，十天半月见不到她人，我估计都要朝思暮想，犯想思病了。” 听到徐建军这么不要脸，光明正大的调戏人，廖芸心底暗喜的同时，表面还是要装作一副生气懊恼的样子，在徐老师胳膊上象征性的拍了一下。 “你说拿我做借口，前段时间还不是一出去就一个多月，自己吃不了苦就直说，我看你就像古代的昏君，自己治理不好朝政，导致江山分崩离析，最后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这样的做法何其不公。” “嗯，老婆大人说的有道理，烽火戏诸侯，那是周幽王的错，跟褒姒那个大美女何干；安史之乱，那是李隆基咎由自取，跟杨贵妃有什么关系；徐建军吃不了苦，那是自己骄奢淫逸，跟廖芸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他叫老婆，听他拿自己和那些历史名人相提并论，廖芸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他总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美的说成更美的，让人无所适从。 “老徐，你们俩不要这么目中无人行不行，我知道你们恩爱似神仙眷侣，但是你们也要顾及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咦，晓慧他们过来敬酒了，先不说了。” 严肃的场合，最怕跟熟人对视了，陈晓阳和杨晓慧本来一本正经的到他们这桌敬酒，结果没坚持几秒钟就破功了，先是廖芸调侃杨晓慧今天终于有那么点为人妻的模样了。 然后徐建军拉着陈晓阳要他们也别喝酒说场面话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先坐下垫吧垫吧，毕竟今天最忙的还是他们这对主角，宾客都是胡吃海喝，他们这对新人反而是忙的连热乎饭菜都还没吃上几口。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那么开心，我们刚才在那边敬酒，就听见你们几个的笑声了？” 杨晓慧也不客气，直接拉个凳子坐下，什么规矩礼节，暂时又被她扔在一旁了，今天装模作样了那么久，早就已经精疲力竭，这个时候跟好姐妹坐在一起无拘无束的吃点东西，都显得无比幸福。 “刚才说老贺要去南方当前线记者，我们都给他加油鼓劲呢。” 贺军章听了一脸问号，徐建军你是张口就来，你仔细说说，什么时候给我加油鼓劲了？你光顾着跟你家廖芸秀恩爱，羡煞旁人，哪顾得上我的死活了。 “我二哥也在那里，老贺你去了可以找他，等他再打电话或者写信回来，我帮你提前跟他打个招呼。” 杨晓慧对这个还真没什么危险的概念，因为她家里有好几个当兵的哥哥，光是在那边的就有两个，亲二哥也在其中。 反正在她的理解范畴，男子汉大丈夫，为自己的理想，为祖国的稳定抛头颅洒热血，光荣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这也许就是家庭教育的不同，造就了认知层面的差异吧。 “我是跟着前辈一起，到那边也是听指挥，不过能联系上晓宇也好，需要我帮你带些什么东西捎过去吗？” “不用，现在又不是刚建国那会儿去打老美联军，条件好多了，不过我二哥上次打电话说，现在战事紧张，管得严，他已经好久没有喝过酒了，你要是过去陪他痛快的喝一场，办什么事儿他都更卖力。” 提起自己二哥，杨晓慧脸上的自傲是掩饰不住的，前些年虽然调皮捣蛋，到处惹事生非，但是自从进了那个男人的大熔炉中，他早已完成了华丽的蜕变。 第四百四十五章 大开眼界 “这不是历史博物馆那批画吗？怎么在这里？哎呀，秦叔叔，这画来路没问题吧？” 许华还以为这些画是被偷出来的，他可不敢搅合到这样的事情里。 “放心吧小许，这是正规途径买的，手续齐全，怎么，你知道这批画？” “我太知道啦，博物馆那帮人根本不懂保管，我早就想把这批画买回来，然后妥善处置了，就是没钱，我凑凑也就能买几幅画，这全部买回来得多少钱啊？秦叔到底谁这么大手笔？”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不过他肯定不会糟蹋这些画就足够了，这不是比放在博物馆强多了。” 老于世故的秦志远，自然不会胡乱揭徐建军的底子。 “那是那是，不然也不会让您找我们做整理维护啊，我刚才看目录，这里面也有一些齐爷爷的画，等齐老的画裱好，能不能让我带去给我家老爷子看看，就看看，到时候少收点工钱都行。” 知道他们许家的情况，秦志远也没墨迹，直接替徐建军答应了下来。 “我让老许自己来，他却派你过来，他今天要是来了，不是已经得偿所愿了嘛，看是没问题的，不过他得送我两幅画，我给你们接了这么大的活儿，还让他有机会观摩他老师的画作，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我回头就给您带两幅他的得意之作，要不要等这些画的主人来了，我们好谈谈细节？” “谈啥，钱不会少你们，料用最好的，反正那小子不缺钱，二十多万都花了，也不差多掏那一点。” 秦志远是知道徐建军那小子有多忙，他现在有东城那边饭店电话，缺钱了一个电话过去，小孙立马就来了，可比找徐小子方便多了。 许华翻看着整整两本的画作目录，他可不是徐建军那种完全不懂行的暴发户，能被博物馆收录的，能是无名之辈吗？ 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无法与齐老、张大师他们相提并论，但都是精于此道，他们的作品就这么堆积到一起蒙尘，对于许华这种专业人士来说比杀了他都难受。 他一刻都不想耽误，恨不得当场就开始工作。 仿佛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秦志远在旁边说道。 “徐小子这边马上要对后面的几间屋子进行加固改造，没法让你住在这里，我那里给你收拾出来一间房子，这段时间就住那儿吧，需要买什么东西，你们有现成的，就送过来，没有的直接找我，我安排人去买。” “秦叔，你这个邻居是什么来头，越说我越好奇啦，他就这么信任您，是您的亲戚吧？” “不是亲戚，不过这孩子跟我还算投缘，也都是厚道人，亏待不了你们。” 秦志远自己儿子不争气，整天想的是如何从自己这里捞点供自己吃喝，反而徒弟陈科，徐建军这个外人，关键时刻能给自己帮助。 人老了怕冷，去年冬天就是徐建军安排人给买的煤球搬到他门前，用了一冬天还有剩，今年天还没有完全冷，也已经买好送过来了。 用徐建军的话说，他这是孝敬爹妈，顺带把老秦头捎上了。 但秦志远承这份情，自己家那两个兔崽子就从来没想过他老爹冬天会不会挨冻，一个人吃饭方便不。 许华回去准备需要的材料，当然，第一时间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知自己老爹。 老许听了儿子的述说，根本就等不及许华把画弄好给他送过去，第二天就放下手上的工作，催促着儿子一起找到秦志远家里。 接下来的活儿根本不用徐建军盯着，人家比他专业，比他更懂得以何种方式保存这批画最稳妥。 甚至许老还把画作按照画家分开，每个画家都做了详细的注解，可比博物馆附带的那个总目录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份工作，非常具有挑战性，但是对于许家父子来说，那是真的享受其中，工作酬金也只能是附带。 干出的效果，也让徐建军忍不住点赞，这才叫专业。 他就一开始来露一面，见过许华他们废寝忘食的投入，以及超过预期的效果。 使出夸夸大法，把秦志远夸的口都合不上。 跟孙德才交代一下后勤工作的要求，人家提出的，无条件办到，人家没提出来的，也来个全方位服务。 吃的咱有饭店，也不缺这几个人的，他们不肯跑去饭店浪费时间？那就打包了送过来。 听了徐建军说这批画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孙德才就自己跑前跑后，送饭也是亲自上阵。 搞得丁勇还以为这老兄弟铁树开花谈对象了，神神秘秘的。 孙德才就这点挺好的，徐建军交代他的，一定是不折不扣的听从。 不管他现在跟丁勇如何的配合默契，也不管秦志远那边有多少麻烦事儿需要他协助，那都是第一时间赶过去帮忙。 自己能有今天，说是全拜人家所赐也不为过，而且自己把事情搞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建军也从来没有真正怪罪过他，顶多就是事后给他分析分析情况，教他以后如何避免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 有的时候孙德才深夜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暗自揣摩徐建军说过的话，基本上都是有的放矢。 一开始孙德才跟徐建军接触，还能以同一个院的发小身份交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如今自觉的把徐建军放到了比他们要高一个层次的位置。 秦志远这边的情况徐建军一开始就跟孙德才说过，他也明白徐建军对于这些瓶瓶罐罐、老旧家具的重视。 由于这样的原因，秦志远找过来时，不管是需要钱买古董，还是其他需要协助的，孙德才都是以徐建军嘱咐的标准执行的。 秦志远当然会有小孙这人用着真方便的直观感受了。 这次也一样，因为徐建军要求保密，不管是帮忙采购材料，还是给他们送饭，孙德才都是亲历亲为。 搞得秦志远对他的印象更加好了，唠叨着要帮小伙子介绍对象呢。 其他方面办事干净利落，唯独在这方面，孙德才是绝对的短板，所以每次面临老秦头的调侃，他几乎都是落荒而逃。 搞的老家伙后面更起劲儿了，这就是一个你进我退的游戏，你面对那些事百无禁忌、面不改色，他们也许试过一次之后就再也 第四百四十六章 心满意足 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今天的婚礼，在当前的境况下，已经算是比较隆重的了，可以当作以后他们办事时候的参照。 廖芸好像是跟徐建军想到一处去了，不由的担心道。 “你今天换着花样让他们两个出丑，要是将来轮到咱们的时候，你说他们会不会变本加厉的还回来啊，哎呀，早知道我就不吆喝那么大声了，晓慧一定恼死我了。” “大喜的日子，闹一闹才有气氛，而且咱们都是讲究人，也不搞那种低俗的游戏，我要是真的冲折腾他们去玩儿，我能把他们两个玩废了你信不信？” 徐建军一边开着车，一边自吹自擂，用嘴剥香蕉这个时候还太过前卫了，一般人根本玩不起，更何况杨大小姐那性子，要是徐建军跟提出来，当场就敢翻脸给他看。 “就你有本事好了吧，你没看晓慧一开始还没说什么，到最后脸色明显有点下不来台，我是真怕她当场翻脸，其实搁以前，这种程度的玩笑，她早该生气了，也许是今天不想扫大家兴，也许是人一旦经历了生命中的重大事件，人也变得成熟稳重了，我感觉她是真的有改变。” “用不了多久就要当妈妈的人了，肯定会有所不同的，等孩子降世，你看着吧，那时候的变化更大，有了羁绊，以后生活就不是以自己为中心了，很多习惯，甚至性格都会发生改变。” 回到家中，这里完全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天地。 屋里有些乱，没关系，等什么时候有心情的再打扫。 院子里落了好多树叶，不用扫，这样看起来更有诗意。 总之他们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实在到自己看着不顺眼的时候，不用别人监督，他们就自己开始大扫除了。 在喜宴上吃的挺饱了，徐建军一到家，把电视机打开，不管放的什么老掉牙的内容，反正就半躺在沙发上煞有其事的看。 但是内容根本不过脑子，重点在形式，而不在细节。 廖芸先是去洗了把脸，然后夫唱妇随的跟徐建军一起窝在沙发上，两人就这么悠闲自在的躺平。 但是没一会儿，廖芸就感受到，徐某人欲火有燎原之势，主要是这家伙手特别不老实，本来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是很快就把持不住了。 这种事，两人早就配合的默契十足，徐建军站起身，抄起慵懒的半躺着的廖芸，直接进了卧室。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水乳交融，只是进行到一半，逐渐从不管不顾的情绪中反应过来的廖芸才发现，今天好像漏了某个环节。 她可不想学杨晓慧，被措手不及的意外打乱了所有计划。 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徐建军胸膛，熟练的找到盒子，撕开，并且自力更生的帮徐建军完成了阻隔。 直到两人都停止了所有动作，感受着彼此稍显局促的呼吸，廖芸贴在徐建军胸前，盯着他问道。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也不能说故意，只是今天被一系列事情给刺激的，有些心不在焉，忘了这茬了。” “哼，那个时候你还能心不在焉？这么快就对人家失去热情了？” “失没失去激情，你自己还能感受不到啊？不过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升华到不需要用一些凡夫俗子眼中的约定成俗的东西所束缚，我爱你的心，永不变。” 廖芸其实也没有非要追根究底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不过此时她也想到他们之间的未来，其实有些事情，已经提上日程了，廖芸忍不住憧憬道。 “我这研究生在读，还有教学任务，这第一年肯定很忙，而且我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所以第一年我不想仓促的完成人生大事，亲爱的，你是怎么想的？” 看着廖芸忐忑不安的说着，好像生怕他提出不同意见，或者有什么生气的迹象一样。 “我本来是讲究顺其自然，不过既然你已经有了长期规划，那咱们就按部就班，先把该走的步骤走了，消除一切阻力，等到你说的合适时机到来，咱们再完成最后一步，这样也未尝不可。” “嗯，参加完晓慧的婚礼，我更加觉得，仓促之下做出的决定，有些实非真心所愿，这种被迫走上轨道的感觉，真心的让人不舒服，再说像晓慧那样那么快做母亲，我好像还没完全准备好，老公，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人之常情，谁都不想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本应该波澜不惊的生活，你不想，我更不愿，没有什么自私不自私。” “我主要暂时不想我们之间有其他因素的打扰，其实我就是自私，我想跟你多过一段无忧无虑，快乐无比的生活，等将来像晓慧一样有了孩子，我变成了一个肚子鼓起来的孕妇，你会不会就不愿意搭理我了啊？” “那不可能，你完全是多想了。” “我见过女人生孩子的样子，真的是九死一生，脱了一层皮，我还不想把自己丑的一面那么快展现在你面前。” “谁说女人生孩子就丑了？孕育下一代，是母爱的光辉，是繁衍的天性，不就是怕身材走样嘛，怕什么，到时候做好康复锻炼就行。” 安慰了大半天，才慢慢把廖芸从恐育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我看大嫂生完两胎之后，身材确实有些变形，不过二姐就好多了，等将来我向她请教一下经验，二姐不会笑话我吧？” “我们家就数她对我最好，她爱屋及乌，对你也是稀罕的不得了，哪里会笑话你，不过你问二姐，还不如问我，我在这方面懂的一点不比普通的妇科大夫差。” “哼，你还有脸说这个，成天净琢磨这些邪门歪道，我都不知道你从哪儿学来的那么多坏主意。” 廖芸意有所指，徐建军也是心知肚明，这方面自己确实花样繁多，但是也不能用无师自通来圆谎，说从课本知识学习吧，那里面又没那么多详细动作介绍，明显都没人信。 最后徐建军干脆不忙着解释了，廖芸自然也不好意思在这方面刨根问底，就这样被他几次三番的糊弄过去了。 其实相对于思想观念保守的廖芸，徐建军已经很注意分寸了。 相比来说，小日子那两个对自己翘首以盼的娇娃，松田圣子属于被动接受型，不管是什么动作，你只要把诀窍跟她说明白了，她也能做的很多，但是从来不主动挑战新的高度。 真正在这方面令徐建军无法自拔的，还要数夏目小姐姐，她是真的把徐建军喜欢的那种小日子女人状态发挥到极致的妖精。 这些对比只是在脑海中掠过，徐建军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怀念另一个女人的好处，那是大忌。 抱着怀中香嫩丝滑的娇躯，他已经无比满足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意外 听着徐建军的询问，吴涛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别的人什么状态他不知道，这份工作对于吴涛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 学美术是个比较费钱的专业，不管是画笔画卷，还是各种颜料耗材，普通家境的学生，根本负担不起，吴涛就见过一些同学，没有颜料就用煤块，没有宣纸就在地上画。 出去春游写生，从来都不愿意参与，因为那都是要花钱的。 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吴涛知道，他大概率也是其中一员，所以他比别人更珍惜这个。 吴涛自己知道自己斤两，他们这些美术生们，离真正的画家或者大师，还有很远的距离。 他们专业的毕业生就业方向比较窄，大多数都选择继续深造，吴涛也不例外。 这边兼职赚到的钱，其实足够他生活了，他也没有迫切走上工作岗位的执念。 “徐老板，如果您不嫌弃的话，以后我还是继续在这里干吧，我考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还得在学校待几年。” “我怎么会嫌弃你啊，有你在，可是帮了大忙的，如果选择留下来的话，后续再给你加点工资。” “工资其实已经很高了，比我们老师的工资都高那么多，我给家里寄钱，家里都以为我干什么坏事了呢。” “你老师跟这边也没有可比性，你也不用谦让了，给你你拿着就是了，你在这里也那么久了，肯定知道，我赚的更多。” 吴涛憨笑了一下，他还真知道，而且很清楚，蓝德会前两天才把他拉出去谈了老半天，算是把小日子的漫画行业给自己来个全面普及，但那又有什么用，不安分守己，他蓝德会就是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本来那就是您应得的，我就算再无知，也明白，创意永远是无价的，我只拿我应得的那部分就行了，多了我也不敢奢望。” “那咱们就算是达成共识了啊，圣斗士接下来只剩下的终章的完善，以及剩余稿件的修改了，这些你就交给小日子那帮助理们做吧，咱们准备另一部漫画的创作，今天时间不够，改天咱们再详细谈谈。” 见徐建军已经结束了谈话，吴涛起身准备离开，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犹豫一下，还是转身说道。 “徐老板，蓝德会回来了，前天还找我，我听他字里行间对您意见挺大的，您可能要注意一下。” “哦，他还敢找上门来？胆子挺肥的。” 看吴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徐建军不得不解释道。 “老蓝在小日子赚了点钱，不过被那个小日子女的骗的一干二净，后来不知道他咋想的，跑去我签售会捣乱，被小日子警察署的人抓走了，当时他的所作所为你们应该也都知道，我自觉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好了，多谢你提醒。” 吴涛走之后，徐建军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个蓝德会，还真是不知死活，他找吴涛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挑拨离间，说他徐建军在小日子赚了多少钱，引起吴涛心理不平衡。 但是这样做，对他蓝德会没有一点好处，你在小日子那边已经臭大街了，难道你还能拉起队伍自己干？ 看来他是真把自己的遭遇归罪到他徐建军头上了，天下哪有这样纠缠不清的人，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突然徐建军想到了什么，立马站起身，跑到旁边的画室。 问这几个美院的学生，早上来找苏晓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学姐以前的男朋友。” 听到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徐建军也顾不上其他了，赶紧吩咐道。 “你们几个别画了，现在就回学校找苏晓，不管找到找不到，派一个人回来报信。” 看徐建军说的邪乎，几个学生也慌了，对视一眼，立马快步离开往学校赶去。 蓝德会跟吴涛，没什么交情，也没什么恩怨。 但是苏晓就不一样了，苏晓就是因为被撬了墙角，才主动找上来帮徐建军的。 她当初被蓝德会搞那一出儿，可是气的不轻。 按说应该是蓝德会欠苏晓的，但是这个时候，蓝德会明显已经不太正常了。 那个藤原惠子他看不见找不到，他就把怒火烧到了其他人身上，徐建军是受害者，苏晓估计也是一样。 徐建军先是给贺军章打了个电话，幸亏这小子还在学校，虽然等的时间有些长。 从老贺那里得到了蓝德会回国之后的一些情况。 发财梦成为泡影，大学生身份也被他自己断送。 而且他回国的方式可不怎么光彩，当时被公安押送着回家，也让他家人颜面尽失。 只是在家待了没几天，就被赶了出来。 一个人如果心存希望，那他就拥有超强的忍耐力，什么艰难困苦都能克服。 但如果他所有希望都被打破，心理失衡之下，会产生什么样的举动，那就有点难以估测了。 有的想不开自我了结，有的怨恨值飙升报复社会。 不管蓝德会是哪种情况，如果苏晓现在跟他在一起，情况就比较危险。 没办法，徐建军给附近派出所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自从上次徐建军在这附近差点出意外，陈自正对派出所一番整顿，加上德间捐赠了一台面包车给派出所。 双方关系不错，他们漫画室这边几乎就成了派出所的固定巡逻点。 所以徐建军电话刚挂五分钟，就有公安上门询问情况。 按说苏晓这个情况，明显还不够立案标准，因为时间上没多久，徐建军的猜测也有点毫无依据，但是办案警察可不敢怠慢，这位在他们派出所是挂了号的，绝对不能得罪的。 他们还在谈论下一步的计划，美院的那帮学生就一起回来了，他们在学校找了一大圈，得到的反馈都是苏晓早上出来之后就没回去过。 徐建军看了看那个公安，他也终于意识到了可能真的出事儿了，赶紧行动起来。 好在嫌疑人明确，预估的几个搜索点人家都已经帮他们找出来了，案情相对简单，只要跟时间赛跑胜利了，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你们谁会开车？这是下面那辆面包车的钥匙，多个车你们也能分头行动，节约点时间。” “我会，给我 吧，谢谢您的支持。” 看着两辆车呼啸而去，徐建军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个苏晓心也太大了，当初闹的那么不愉快，她恨蓝德会恨的牙痒痒，现在倒好，人家找她，她还就真的跟出去了。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你哪怕拉上一个同学一起出去也好啊。 苏晓这两年可没少给徐建军减轻负担，真的是帮了大忙的，虽然他也从来没亏待过别人，但好事要念着人好处的。 她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徐建军肯定会无比自责，只恨对蓝德会那家伙还是太客气了。 他已经暗下决心了，这次蓝德会不管是不是起了歹心，后面都不能再让这家伙就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了。 在小日子，伙同外人欺负一个同胞，他还有点心理负担，但是现在可是在国内，既然你自己作死，那完全没有必要客气。 一直焦急等到晚上，派出所那边才反馈回来消息，人找到了。 挂完电话徐建军如释重负的坐在椅子上，还真是难熬的一天啊。 等徐建军在派出所见到苏晓时，她早已泣不成声，散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无不透露她今天的遭遇。 她家人也赶了过来，在派出所叫嚣着要打关在所里的蓝德会，公安们都差点拦不住。 看苏晓凄惨的模样，徐建军这个时候也不好苛责她，相信有了这次教训，她以后也不会再这样大大咧咧，对危险没有一点概念了。 “等下录完口供，就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姓蓝的我会打招呼好好款待他的，他这次不把牢底坐穿，是放不出来了。” “我听公安同志说还是你发觉的及时，第一时间报案，我才能这么快获救的，谢谢你啊。” “谢什么谢，你还跟我客套啥，再说了，蓝德会找你应该也是为了针对莪，我也是从吴涛那里得知他的所作所为，再联想到大半天不见人，才发现事情不对劲的。” “嗯，我都不知道他现在脑子想的什么，当初干缺德事的是他，他还有脸去怪别人，我说的都是事实，他还先急了。” “你一个女孩子家，要注意自身安全，这次可要吸取教训，以后不能再对任何人没有防备之心了。” 一直等逐渐冷静下来的家人把苏晓带走，徐建军才终于有空跟派出所的人说上话。 所长握着徐建军的手一个劲的摇，如果不是徐建军警觉性强，又直接给他们指明了方向，今天是个什么结果还未可知。 他们所刚稳定一段时间，要是在辖区内再出现什么恶性案件，那他这个所长的日子又该不好过了。 “徐同志，真的是太感谢了，让你也跟着忙这么晚，走，我们食堂大师傅已经准备好宵夜了，今天务必赏光。” “苗所长，您也说了，今天太晚了，我要是再不回去，家里人就开始急了，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聚啊，里面那个案犯，他可不光是绑架妇女，他应该还计划着针对我呢，就是不知道他是想报复我个人，还是想毁坏漫画室那边的东西，你们审讯的时候，别把这一点漏了，虽然贵所公安行动迅速，把一切犯罪扼杀在萌芽当中，但是作案未遂，那也不能轻易放过了。” “一定一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请徐同志放心。” 第四百四十八章 枉为人子 不得不说，老秦这两个儿子，是真的一对混蛋。 都到了老爷子生死攸关的时刻了，就算是他以前怎么不待见你们，那也是生你养你的老父亲，就这么撒手不管，丢给徐建军这个外人。 只让还在上学的闺女过来支应一下，那还真不如不让他们知道呢。 这么早就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体会到这人世间的恶。 “小娜，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就作主先垫上了，等你爷爷病好了，他自然会还的，不用你操心，也不用你爸妈张罗，你去把你爸叫来，就说手术肯定得他这个当儿子的确认。” “好的，谢谢徐哥哥，我这就去找我爸爸。” 秦娜也知道目前这个情况，争分夺秒，早一刻手术，爷爷恢复的几率就大一点，所以她一听到徐建军的承诺，就不管不顾的往外跑去。 “秦爷爷以前说他两个儿子是不肖子，我还没什么感触，今天看到这个情况，看来他对儿子是有充分的了解啊。” 在秦志远两个儿子眼中，老头子成天鼓捣那些瓶瓶罐罐，老旧物件，都是些以前除四旧的时候没人要的东西。 他们唯一能看得上的，就是秦老头这套四合院了，秦志远光是靠二进租出去那几间房子，就基本上能维持自己的开销，对他来说是细水长流，而且还有人陪着，不那么孤单。 但是对于两个儿子来说，租金秦志远收了也不会支援他们，每次用到钱，来找他要，那比去银行申请贷款还难。 老头子哪天腿一蹬，去见去世多年的老娘去了，他们两家还能把房子分了或者卖了。 所以他们内心深处，还真对秦志远的死活没有那么在乎，相比来说，死了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等下进去别说这个情况，虽然老爷子心知肚明，但是被扯的干干净净，面子上还是不好看。” 拉着廖芸准备回病房看看已经醒来的秦志远，徐建军还不放心的叮嘱了廖芸一番。 “我又不是喜欢说人是非的长舌妇，怎么会闲着没事多嘴说这个，你就放心吧。” 醒来也有一会儿了，老秦这个时候也逐渐恢复了点神智，最起码看见徐建军和廖芸进来，他还试图挣扎着坐起来。 徐建军赶紧上前扶着他，廖芸配合默契的用枕头垫在床头，让老秦有个依靠。 “这次多亏你们俩了，要不然我老头子就不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而是直接进去了。” “你可别乐观的太早啊，还有关口要过呢，听那个老医生说，你这如果不手术，以后还会复发，而且行动上也不方便，还是一劳永逸最稳妥，老秦你说呢？” “其实能活到我这个岁数，已经是得天之幸了，老婆子都走了十几年了，看来她是想我了，准备让我早点下去陪她呢，你通知那两个不孝的东西了吧？” 徐建军本来是想避重就轻的糊弄过去，但是老秦头也就刚醒来的时候比较迷糊，这个时候清醒状态下，谁能瞒得过他。 “小娜刚才还在呢，听说要手术，她就去找她爸爸了，等会儿就来。” “哈哈，没想到我秦志远活这么大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小徐小廖，让你们看笑话了。” “这有什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家还没有点糟心事儿啊，别灰心，也别丧气，刚生那一窝狗都还需要你照顾调教呢，今天早上就是你家小黑帮我开的门，要不是她机灵，你把自己锁在屋里，又没人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提起自己养的狗，秦志远总算是来了点精气神，听到徐建军的描述，他更是感动，有些不放心的道。 “小黑还要奶狗娃子，吃的也多，这段时间就劳烦你们帮忙照顾一下了。” “应该的，我家那个不要脸，占便宜的小黄，还不是被你养了那么长时间，礼尚往来嘛，不过咱先说好啊，将来出窝了，给我留两只小狗。” 生死攸关都过来了，还是人家帮的忙，秦志远哪会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你想自己养，或者送人随你便，只不过小黑是不能给你，那是喂出感情的，我以后就靠着作伴儿呢。” “你家小黑给我她也会自己跑回去，你就放心吧。” 没有了住院费用上的负担，秦娜爸爸也放下了顾虑。提着一袋子苹果就过来了。 秦志远如今这状况，也不适合拿腔作调，听到儿子心不在焉的嘘寒问暖，只是板着脸应付着。 徐建军趁机把医生给叫了过来，需要办什么手续，需要签什么字，正主儿来了，一股脑都给安排上，他只管负责跟在后面交钱就行。 廖芸则是和秦娜一起陪着老头子，顺便还削了个苹果给他吃。 看着笑脸如花的孙女，秦志远眼里的宠溺是藏不住的，都说隔辈亲，放在他们家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爷爷别怕，我听医生叔叔说了，你现在是脑袋上有个血管堵住了，需要开刀疏通，听起来吓人，其实也很简单的，他以前就看过跟你一样的病人，人家都能康复如初，爷爷你也可以的。” “爷爷哪里怕了，你少以己度人，不就是头上钻个洞，把堵着的血管给理顺了，你爷爷是见过大场面的，就这还吓不住我。” “廖姐姐，我爷爷看来是好多了，说话语气终于也终于回到原来的样子了，他都有力气吹牛了。” 听着秦娜的话，廖芸和秦志远同时被逗笑了，这小丫头，对爷爷总结的很到位啊。 “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啊，爷爷我什么时候吹过牛，从来都是脚踏实地，说话掷地有声，你爸要是学一分好，也不会那么不成器了。” 这次秦娜没有反驳爷爷的话，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秦娜也跟自己爸爸亲，但是他到底是个什么德行，秦娜也不会昧着良心不承认。 今天爸爸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小姑娘很失望，连徐建军这样的邻居都能尽心尽力的帮忙，心甘情愿的提供资助。 但是自己爸爸碰到事情，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赶紧过来看看自己父亲的病情，反而在顾忌治病要花多少钱，爷爷自己的钱够不够，自己要是过来了，就被绑架着走不脱了。 “爷爷，你一定能治好的，等将来我也像廖姐姐那样考上大学，分配工作挣钱之后，我就好好孝敬您。” 老人家真正需要照顾和支持的时刻本来就没有多少，只有在自己本身无能为力的时候，从不得不拖累孩子，其实父母长辈的付出，是远远大于回报的。 秦家那两个儿子，如果不是游手好闲，如果不是狼心狗肺，秦志远也不至于那么疏远他们。 就像现在，秦娜只是口头上简单的暖心之语，就足以宽慰老爷子干涸的心灵，把老头哄高兴了，他手中的那些东西，早晚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等一切手续弄好，徐建军也交了相应的费用，他也就没继续多留。 本来已经耗在这里一天了，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的洗个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医院这边照顾的责任，自然是落到他们自己家人，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就真的是枉为人子。 第四百四十九章 恬不知耻 看到秦老头的遭遇，徐建军这种早已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过的角色，自然能体会，也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指责谁。 但是廖芸却颇有感触，她以为自己跟妈妈的关系已经够差劲了。 从一开始的撒手不管，到后来的极限控制，长期的对峙抵抗，使得她跟爸爸更亲近一点，跟老妈在一起的时候能不吵架，已经是属于比较好的情况了。 但是廖芸还从来没有想过将来会推卸自己的责任，对生养自己的父母不管不问，因为那是最基本的道德要求，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就太差劲了。 “你说我对我妈妈的态度，是不是有些恶劣，以后我还是尽量不要跟她起争执吧。” 两人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廖芸带着点反思的意味说道。 “别矫枉过正了，你和他们的兴致完全不一样，他们是像吸血鬼一样，用老秦滋养了自己，但是等到有一天这个自己吸食的对象不愿意给他们提供所需，就反目成仇，从来不会换个角度去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不堪。” 见廖芸在认真听自己分析，徐建军继续说道。 “你从来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刘阿姨生病了，或者生活不能自理了，你直接弃她而去吧？你现在只是不愿意按照她的意愿支配自己的生活方式，这属于摆脱控制，只是沟通上有些欠缺，以后态度好点就行，没有必要把不属于自己的负面情绪，硬往身上套。” 他们俩回家，把老秦家的小黑加上一窝小奶狗，全都给弄到自己家里。 这下最开心的，就数小黄了，他主动把自己的简易狗窝让出来，安排自己的偷情对象，以及私生子们。 还舔着脸找徐建军要吃的，看他们一大家子在自己家里安家落户，徐建军有种被鸠占鹊巢的荒唐感觉。 反正徐建军去上班，留廖芸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无聊不说，还有些害怕，有两个大狗陪着，闲暇之余用米粥或者面糊喂喂小狗，怡然自得。 秦家老大也真是脸皮比城墙厚，徐建军说过手术费他负责，存那儿的钱还没用完，他就生怕徐建军只是口头承诺，真到时候又放鸽子，提前跑过来催着缴费。 看着憨厚伪装下的狡黠面庞，徐建军有的时候真为老秦不值，但这其实也是自酿的苦果。 为子女提供必要的物质条件，帮他们一些关口节点安排的顺畅一点，父母这样做无可厚非，因为全天下的父母都是这么干的。 他们为了能让孩子们少走些弯路，那是不惜代价，不计成本的。 但是这个过程中，如果没有用正确的价值观引导，如果没有给小的树立好的榜样，甚至只凭自己的喜好，肆意娇惯后辈，把下一代给养废了，那将来可能到入土的那一刻，你都不得消停。 甚至于埋在地里，不知道有一天儿孙们会不会觉得你住的位置风水不对，把你挖出来重新折腾一遍。 医院不远，徐建军本来是打算骑个自行车过去呢，但是秦拥华却积极的跑到那辆停在门口的皇冠车旁边。 徐建军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跟这种人争执半天，于是拿出车钥匙，启动车辆。 秦大坐到副驾驶上，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满脸的陶醉之色，哪里有一分为自己父亲手术担心的样子。 “徐老板，你家是做什么的啊？这么有钱，这小汽车真高档，我还从来没坐过呢，这次回去跟那帮朋友们吹牛，他们也不敢反驳我了。” “普通职工家庭，我爸妈都是公交公司的。” “啊，看着不像啊，我一看你就有股贵气，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透露情况啊，我也知道，老爷子平时没少说我们兄弟俩坏话，但是这个社会，我们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上，哪里有闲钱，闲工夫照顾他啊，反正我爹守着这套宅子，光收房租也比我们过的滋润。” “贵气什么啊，我原来住的地方，可比这里差多了，只是运气好，解放前有个亲戚出国了，后来发了财，这些都是人家送的。” 徐建军知道这些人们最喜欢听什么样的剧本，既然不想跟他说实话，反正跟人打交道，身份都是自己安的。 果然，听了徐建军的话，秦老大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之色。 “前些年有这种关系，那都是不是好事，现在好了，谁家要是有个在外面的亲戚，跟别人说起来都是扬眉吐气的，卖你房子的李家老头，更是跑到老美那儿享福去了，相比来说，我们这种就惨了，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徐建军没有接茬，只是笑了笑。 “徐老板，我听说我爹那个徒弟陈科没少从你这里接活，其实我以前也跟着他学过不少手艺，要是以后有啥差遣，你直接找我就行，毕竟你这次帮了我们家大忙了，无以为报啊。” “之前是有几个大活，现在都忙完了，之后再有这机会，一定把你也给叫上。” 秦拥华如果手艺过关，人品有保障，他自己老爹当初为何不把他给推出来，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徐建军自然不会因为他一副我要报恩的态度，就改变自己对他的看法。 而交钱的时候跟那个年轻医生的交谈，更是印证了老秦对他儿子的了解有多深。 “你这非亲非故的，做好人好事啊？人家亲儿子都不愿意花一分钱，昨天他还多开了好几瓶葡萄糖，挂在这个账上。” 看着义愤填膺的年轻医生，徐建军也只能是苦笑一下，这还真的是，连这点小便宜都不放过，秦老大是彻底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了啊。 就这样的为人，把活安排给他，他还不上下其手，偷工减料，最后留下一地鸡毛，徐建军哪会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吴医生，那个老爷子帮了我不少忙，反正手术费都承担了，也不在乎那点费用，不过你还是跟护士交代一下，非必要的用药，就不要乱开了。”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也是实在看不过，才提醒的，不能让好人受欺负，也不能让恬不知耻的人得到好处。” 看着大步流星离去的吴医生，显然他是去给当班护士交代情况去了，估计他也是别扭了好久。 徐建军则是去看了看已经做好术前准备的秦志远，跟他聊了聊，让他放下顾虑，坦然面对。 脑血栓脑梗这种手术，放在以后，医疗设备发达，辅助手段多，对于医生来说已经不属于什么高难度的手术了。 但是放到现在，脑子上开洞，那还是需要慎重再慎重的。 第四百五十章 登堂入室 老一辈的前辈们，他们立场坚定，思想高尚。 经历过的风雨，是现在的年轻人无法想象的。 徐建军对于这种人一直有种敬畏的心态，就算是廖芸说过，她因为上一代的事情，跟外婆不亲近，但是徐建军准备上门，还是精心准备了一番道。 礼物自然不能像哄年轻人那样，搞些电子产品；也不能像巴结丈母娘那样，整一些时尚中掺杂点贵气的东西。 给老人家的，自然是往健康保健方面考虑了，又或者通过廖芸这个小叛徒，知晓一些带着情怀的旧物，总之他为这次上门，可是准备了一段时间的。 当天出门，徐建军还特意穿的正式一点，这在廖芸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因为这家伙就算是见自己爸妈，好像也从来没在穿着上下过功夫，往往还是要自己帮他选他才肯穿上。 “见我外婆，怎么感觉你还紧张起来了？” “嗯，我对那个年代走出来的人，是打从心底尊敬，第一次见面，可不能让老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假如她认为我不够稳重，不放心把她宝贝儿外孙女交给我怎么办，咱们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跟老太太对着干，把她气出个好歹，那就罪无可恕了。” “放心吧，外婆才不会多管闲事呢，我看今天也就是走走过场，让你跟亲戚们见个面，走吧，我们现在去接爸妈跟廖辉。” 徐建军跟廖芸现在的状态，算是已经走了订婚的程序，双方父母已经见过面，初步达成了共识。 就算是他们如今双宿双飞，过着实质性的同居生活，廖芸家里已经默认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徐建军现在通过自身的实力得到了这个家庭的认可。 让他见作为老刘家定海神针的外婆，也算是对他身份上的认同。 特别是徐建军分配单位定下，工作也开始进入状态，刘雪华对徐建军的前途还是抱有很大的期待的。 她自己的两个孩子，廖芸性子随廖承勇，不争不抢，安分守己，非当那个没什么前途的讲师，刘雪华已经没功夫给闺女领路了，就算是她安排了，现在的廖芸也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会听她的。 儿子嘛，虽然听话，但是在这方面，连廖芸都不如，都上大学几年了，心智好像还没完全发育成熟，对一些事物的看法刘雪华听了都直摇头。 如果女婿有出息了，那也算是另辟蹊径，挽回一点点局面。 所以一家人坐在车上，刘雪华首先问的，就是徐建军的工作情况。 “你刚到单位，虽然被领导寄予厚望，但是对一些具体的事物，也不能轻易下结论，让人认为你夸夸其谈，徒有其表。” “阿姨您就放心吧，这方面我肯定不会胡乱出头，不经过充分了解，就对别人做的事情指手画脚，那是对人的不尊重，也是招惹事端的根源。” 这些官场老油条们，给徐建军的建议，基本都是不能招摇过市、哗众取宠，两世为人，他也知道这些都是向着他好的，不管怎么态度要摆正，倾听的同时，要有表态。 “站队什么的，你现在还没有资格，你现在最需要注意的，是跟同事之间的关系，和光同尘，但也要把握好分寸，别给人留下把柄。” 徐建军心说这个提醒就有点多余了，我有多不缺钱，阿姨你就算只了解到冰山的一角，那也应该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在经济上落人口实。 在体制内混，如果你不贪财，那你就不会坐牢，如果你不好色，那你就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不贪财这个徐建军毋庸置疑，肯定是不会出现一点问题，别人想抓他小辫子，就只能从好色方面入手了。 但是徐某人在这方面做的那也是相当谨慎，张靓其实出国之前就已经对他不设防了，但是他硬是放她出国之后，才跑过去圆了梦。 算起来在国内，或许有略显暧昧的对象，但是徐建军还真没主动去招惹谁。 当然跑去小日子祸害小姑娘、大漂亮，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阿姨放心，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当出头鸟，当然了，墙头草当起来也有难度，自己也难受，所以在没有什么决策能力的时候，我尽量都处好关系，最起码维持在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距离上。” 刘雪华赞赏的看了看正在盯着前面开车的徐建军，这小子虽然一开始自己没看上，出身毕竟不怎么好，但是他大学生的身份弥补了这一切。 而且越深入了解，越发现自己以前真的是低看了他。 政府都在为改革之后如何跟外国势力沟通交流的尺度发愁的时候，他已经在明目张胆的赚外国人的钱了。 而且听刘欣洁说，外贸这种国家层面的机构，都还在摸索前行，甚至国内大部分出口都需要依靠广交会这种交流平台的时候，他开的公司已经在国外站稳脚跟了。 这样的潜力股，自己当初差点拒之门外，刘雪华每每想到这里，就对自己当初的行为莫名的羞愧。 这也是她放任廖芸现在整天跟徐建军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廖爸爸今天特别的沉默寡言，坐在副驾驶上也基本没怎么跟徐建军交流。 不过徐建军也知道他的情况，老太太好像从来就没有待见过他，今天是没办法，家庭聚会，不能缺席，不然老廖是一定找理由推脱的。 徐建军固有的印象，像外婆这种曾经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老人，一定是满脸沟壑，眼神犀利。 但是真见过人，发现只是一个瘦弱慈祥的老太太，她也不会跟晚辈们讲曾经的艰苦岁月，也不会碰见谁都要教训勉励几句。 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乐呵呵的看着这些年轻有活力的晚辈们，沉默才是主旋律。 看到徐建军费劲巴拉买的补品，她也只是淡淡瞟了一眼，根本没在意，反而是徐建军按照廖芸的提示，让美术学院那帮家伙们帮忙雕刻的关于她曾经经历过的历史痕迹，她爱不释手的反复观摩。 “我成天听她们跟我说起你，我耳朵都快磨出茧了，小伙子不错，廖芸性子比较弱，你以后可不能欺负她。” “外婆就放心吧，我疼她还来不及，哪敢欺负她。” “嗯，你们年轻人跟我们老一辈儿的观念不一样了，我也不跟你们说那些老掉牙的道理，说了你们也不爱听，反而遭埋怨，总之现在国家已经有了新气象，你们也不需要像我们那样经历各种艰苦，既然生活在蜜罐里，就一直甜下去最好。” 廖芸关于走过场的说辞一点不假，外婆根本没有跟他们说几句话，就打发他们一些小辈们自己去玩，去聊天。 她自己则是沉浸在缅怀曾经的思绪当中。 廖芸有三个舅舅，今天到场的是二舅和三舅，听廖芸说，大舅是外公跟外婆结婚之前，跟前面的妻子生下的，一直没有跟他们生活在一起，跟这边的关系也很微妙。 逢年过节也会来看看，面子上的功夫能维持下去，但是具体的情况连廖芸都不太清楚。 二舅或许因为刘欣洁的原因，对徐建军可能了解一些，跟他说话也客气了点。 三舅就是标准的长辈姿态，带着居高临下的语气勉励了几句，然后不咸不淡的问了些最基本的信息，徐建军都不卑不亢的回答了。 跟长辈们全都见过面，剩下的就是刘家的下一代。 廖芸和廖辉姐弟俩都如愿以偿的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将来的前途也一片光明，这跟其他家庭比，可能已经是顶了天了。 但是跟两个舅舅家的孩子比起来，那是一点优势都没啊。 二舅家除了早就认识的刘欣洁，是在外交部工作，她两个弟弟的单位也都不差，徐建军在人家面前都毫无存在感的那种。 二舅家好像都是在体制内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分配好的，三舅家的四个孩子，三个都是当兵的，只有今天在场的老二，性格略显轻浮，可能实在是融不进军队这个大炉子。 为什么徐建军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下了这样的定论，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位仿佛对家人那么看重徐建军有点不同看法，按照他的说法，不就是一个京大的毕业生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他话里话外都是在贬低大学生群体的身份，好像通过这样也把不看好徐建军的发展解释的通顺点。 “你们是几百万过独木桥，也许你们算是比较幸运，刚好被选中了，但是相比于现在只看知识，对思想建设大开绿灯，还是让一些品德败坏，思想不纯的家伙们钻了空子，小徐，我事先声明啊，我说的是普遍现象，不是针对你和廖芸的。” 徐建军心说就针对就针对了，我第一次上门，自然不能毫无顾忌的把你揍一顿，你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派，还真是让人作呕啊。 徐建军没有接他话茬，而是看了看身边的廖芸，她也是一脸委屈的瞪着这个所谓的表哥，听他在这儿大放厥词。 徐建军都已经避其锋芒，不愿意跟他多说，跟刘欣洁二弟聊起时下热门话题，这位跟他年龄相仿，他大学刚毕业，才参加工作。 但是人家已经在国家部委工作了将近三年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正科级，在京城这种处长遍地走，厅长哪都有的地界，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但这位老哥也是个会玩的主儿，不管是小日子的音乐，还是欧美的时尚品牌，他都能跟徐建军聊的头头是道，平时涉猎肯定不会少。 “贵哥，现在的大学生统一标准，凭本事考学，能上的都是有点本事的，可不像你们那时候，一个推荐信，就能去最好的农兵大学上学，甚至不识字的，只要表决心，会来事儿，照样能平步青云。” 刘云坤估计听自己这位堂哥在这儿喋喋不休，也给烦着了，说话是一点不带客气的，当然也有力挺徐建军的成分。 而听到他的话，徐建军才搞清楚，原来刘云贵上的那样的大学啊。 “坤子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当初能上大学，那也是经过层层选拔，关关审核，最终才能脱颖而出的，你小子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度，惹祸了小心二伯揍的你屁股开花。” “你又想告状啊？爱去去，你以为还是像小时候啊，我爸被你一挑唆，就狠狠的揍我一顿？我们年轻人在这儿聊天，哪里影响到您这位老古董了？你在这里上蹿下跳的？” 刘云贵被怼的哑口无言，瞪了自己堂弟和徐建军半天，才悻悻扬长而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告状了。 “建军，别理他，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整就废物一个，我三叔也不待见他，他还成天招摇过市不自知，谁都想踩一脚。” 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评判自己的堂哥，但是徐建军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自然不会无脑的跟着附和。 “不说他了，我听我姐说，你在小日子那边很出名，把一大帮青少年整的五迷三道的，成天帮着你在报纸上跟别人骂战，有没有这回事啊？” “那都是早几个月前的事儿了，现在早就平息下来了，也没你姐说的那么夸张，只是一些哗众取宠想要博眼球的媒体人，加上一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快速成名的小漫画家，他们狼狈为奸，无端指责，我当时都不在那边，光是一些眼睛雪亮的读者都能把他们怼的哑口无言。” 徐建军说到这里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刘云贵，至于是不是映射他，就看听到的人自己理解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 我好像给你找麻烦了 其实今天廖芸的这些表亲们，只有那个不动声色，一直听其他人聊天，从不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出来的刘欣洁大弟，才是真的重点培养对象。 或许还有那三个在部队里摸爬滚打的，才是他们真正看重的吧。 反正都是第一次见面，廖芸之前对这些人的了解也不多，徐建军只能通过第一印象得出一些最基础的判断，他也从来没有想过用结婚来实现所谓的阶层跨越。 有他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根本不需要那些手段。 所以跟这些平辈的交流之中，他能做到恪守本心，不去迎合谁，也不去贬低谁。 大家能处就处，不能好好的交流那就拉倒，以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些小辈们不管有什么样的矛盾和嫌隙，今天有老太太在场，都不可能做的太过分，最多也就是言语上占点便宜，谁要是闹到场面失控，估计都要被自家长辈好好的来一场爱的教育。 徐建军虽然是作为客人参加这次家宴，但是顶多一开始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介绍，接下来就没有什么特殊关照了。 其实这样挺好的，有些玻璃心的会认为自己第一次上门，人家不重视你，就是对你的不尊重。 但是对于徐建军这种性格的人，根本不存在那种场面，碰见跟他投机的，那就多聊两句，碰见不那么对付的，敬而远之，反正谁也不靠谁活着。 以前没认识他们这帮人的时候，自己不是一样活的滋滋润润。 看自己便宜老丈人独自坐在角落里喝茶，徐建军就撇下廖芸应付这些亲戚，他自己抓一把瓜子坐到廖承勇旁边，也没有什么安慰的话，就只是简单的陪伴，也让廖承勇心里暖洋洋的。 “看他们家人对你挺欢迎的，这待遇可比我当时强多了。” 往事不堪回首，今天的场面可能勾起了老廖曾经那段不太愉快的记忆，人都变得有些萎靡不振。 “叔叔，虽说人活一生，需要各式各样的认可，但是要是活的明白通透，活的轻松自在，就得学会给自己减压，这个世上，除了钞票是人见人爱，其他的不管人还是物，都无法做到这一点，想开了就好。” “我这把年纪是白活了，还没你个年轻人看的透彻，真是着相了，哈哈，你说的对，既然已经做出过努力，依然无法改变结果，那就坦然面对吧，小徐，你很好，把小芸交给你我很放心。” 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还能起到这样的意外效果，廖承勇不善言辞，能让他这么掏心掏肺的说出对自己认可的话，还是很难得的。 “叔叔您就放心吧，廖芸我们俩以后一定把日子过的平平顺顺，红红火火，不让您和阿姨费心。” 在廖承勇面前，徐建军自然不敢表现的油腔滑调，轻浮急躁，跟廖芸可以肆无忌惮的挑逗开玩笑，在老丈人面前，他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徐建军抽空在这里讨好老丈人，那边继续着的话题，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刘云坤可能是从姐姐那里了解过徐建军的背景和信息，所以对他的一些情况也知道的多一些。 “廖芸，外面的那台皇冠是你们开过来的吧？” “是啊，建军开车拉着我们一家过来的。” “小日子车虽然省油经济实用，但是要说到造车，还是要说德意志和老美这些起步早的国家最在行，人家的车那才叫真正的高端大气，我听说小徐合作的单位不是送了一台奔驰，一台bm吗，怎么没开那两辆车啊，要是开过来，我还想试试手呢。” “坤哥，您都是从哪儿听说的啊，那可不是送他的，只是人家合作方为了方便，放到这边给自己公司的人员使用的。” “都一样，小徐要用，那些求着他办事的合作方，还能不给他用啊，其实这样更省事，手续他们办，油费他们出，车自己随便开，比自己的车用起来都方便。” 廖芸已经无力辩驳了，反正她可从来不认为不在自己名义下的东西，自己可以随便使用，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虽然她也坐过徐建军开那辆奔驰，但是刘云坤说的那什么bm，她还没见过。 “人家国外发展的可真快啊，我去年跟着单位下属的企业一起去外面考察，去过小日子那边，那里的繁华程度超乎你的想象，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到，根本不需要你认识什么人，或者找什么关系，上次带的外币有限，只能买一些小物件。” 接着刘云坤露出向往的表情，羡慕的说道。 “还是姐姐幸福，直接被派到国外，要是我也有那样的机会就好了，我不怕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只要他们肯往我身上砸，我就照单全收，也不怪现在那么多人一个劲的往外跑，人家那边的生活领先我们几十年，谁不愿意享受，谁爱一直过苦日子。” 刘云坤越说越激动，但是还没等他畅想完那种向往的美好生活，就被自己哥哥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思绪。 “坤子你说什么呢，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知轻重，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会招惹麻烦的。” “反正都是咱们家里人，怕什么？” “我就怕你有些话说顺口了，到外面也口不择言，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对你的前途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你好自为之。” “好吧，我不说了还不成，咱不说国外了，就说自己家的事儿，小芸，能不能让你对象把那两台车开出来给我们见识见识？” 廖芸跟这个表哥也说不上有多熟，人家对她和徐建军一直表现的很热情，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敷衍了事肯定也是不行的，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那我找他说说，应该可以借出来吧。” “哎哟，我的妹妹啊，只要你找他说，那他还不尽心尽力啊，肯定没问题的。” 等廖芸也脱身跑去陪自己爸爸和徐建军，她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真累。 “怎么，跟自己表哥聊会天，还能累到你？” 徐建军忍不住调侃道。 “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坤表哥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你漫画室那边放的两台车了，非要让你有空开出来见识见识，我被架起来了，没办法就答应了，你不会怪我吧。” “多大点事儿，开过来就开过来呗，我哪敢怪你，怪你的话，你问叔叔答不答应？” “你们小两口的事儿，我就不缠交了，你们自己怎么乐意怎么来。” “把车开出来，不会为难吧？” “为难啥，名义上是送到工作室用的，其实那些员工们谁也没权限用，基本上跟送我也没两样，叔叔，你不是也会开车嘛，啥时候想用车，提前跟我说就行。” “我开你这台皇冠都嫌它张扬，别说那什么奔驰宝马了，我虽然研究的学术是机械，但是对机械本身也没什么特别的追求，真要有那情怀，当初我也就不会选择教书育人这个行当了。” 廖承勇早就过了爱张扬喜显摆的年龄阶段了，在自己闺女对象面前，他也不想表现的跟她那个表哥一样，所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徐建军的好意。 第四百五十二章 说好的低调呢 现如今可不是几十年以后，国内汽车保有量有几亿台，谁家要是没个代步车，都是稀奇事。 目前打响车企合资第一枪的北汽吉普还在洽谈当中，风靡全国，定价翻着翻儿卖，依然供不应求的上汽桑塔纳，更是没影呢。 这个时候的汽车，那就基本代表了身份，无论是能颠死人的212，还是其他轿车，普通人根本连使用的资格都没有。 开着车出去办事，别人都高看你一眼，事情也会变得无比顺利。 更让徐建军感觉到差距的是，他开车在路上，基本上还没有被交警拦过，反而路遇执勤的交警主动敬礼，倒是碰到过几回。 其实说起来高层从79年就已经确定了汽车，特别是轿车可以合资生产，用来提升国内汽车工业落后的生产技术，粗糙的质量保障体系。 但是这个路走的却一点都不顺利，谈判考察到现在，持续了三年多，相互考察了解多次，华夏方面光是向上级机关汇报记录，就有五百多次。 两个国家虽然关系正处在蜜月期，但是华夏想要的，美方却百般推辞，他们只是看重这个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国家的未来市场。 至于技术逐步转让，整条生产线的引进，以及华夏方面需要付出的价码，他们一直以远高于市场的标准在拖着华方。 因为华夏的现状他们经过考察之后也有了深入的了解，用的都不能称之为技术工艺，连他们二战前面的水准都没有。 所以美方有足够的资本以及筹码来向中方提要求。 徐建军是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也有见证这些历史时刻的机会。 如今双方谈判的大框架已经基本敲定，只是在一些关键问题上还无法达成一致。 他们对外经贸部前期一直深度参与，只是徐建军刚来，暂时无法接触到这些核心内容。 就算是有任务分配下来，也是些帮忙布置会场，端茶递水的服务角色。 徐建军这次之所以被叫上，还是因为曹领导看他档案里的毕业成绩，以及评语，强调他在外语方面很有天赋。 谈判的翻译人员不够，老曹同志没办法，只有赶鸭子上架，把徐建军给用上了。 说实话，曹司长对国内的英语教育还是有些了解的，要说书面的东西，这些肯下功夫的学子们绝对没问题，但是真到了实战口语方面，真没有几个能跟得上节奏的。 更别说谈判现场，那是需要直译的，对专业方面的要求更苛刻。 不过这对徐建军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前世搞外贸，他能跟一些不讲规矩的无良合作对象在电话里，用英语互骂半小时后，差点把对方骂自闭了。 验证一个人对语言的掌握程度，用他们熟悉的方式把他们骂的哑口无言，是对他掌握这门语言最权威的认可。 华夏的方言也是一样，最难懂的就是各有特色的损人话语。 比如什么乡里别，又或者信球、老鳖一，你掌握到这些精髓，就算是融入到他们的语言圈内了。 而老曹看着徐建军跟那帮金发碧眼的老外交流起来一点不怯场，还能谈笑风生说的他们哈哈大笑，满脸的不可置信。 死马当活马医，临时凑数拉上来的这个新毕业生，没想到还真的顶用。 “小徐，刚刚你们说什么的，那个老外那么开心？” “领导，那位美方人员家是纽约的，我刚好了解一下他们那里的情况，就跟他聊了聊大家的共同话题。” 只要是纽约的，你跟他们提棒球，提洋基队，就没有搭不上话的，百试不爽。 在枯燥无味的谈判当中，还能简单聊一下感兴趣的话题，老外当然喜出望外，滔滔不绝。 曹益军还真没想到，徐建军能给他这种意外之喜，他其实一开始看他学经济的，外语方面肯定比人家专门学英语的要逊色一筹。 但是看他跟美方人员说话交流的样子，不卑不亢，绘声绘色，可比上次拉过来的那个翻译强多了。 本来新人到工作岗位，在这种重要的场合，只有端茶倒水的份儿。 跟徐建军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王楚云，今天就是负责现场服务的。 他们这些被各级领导关切重视的天之骄子，最怕好高骛远，纸上谈兵，所以一般过来，肯定要给他们一个考察熟悉的时间，曹益军也不喜欢因为自己的特别关照，让他们起了骄纵之心。 所以这一个多月以来，没给他们安排过什么重要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一些熟悉政策，了解规则的学习内容。 有了今天这个惊喜，最起码徐建军在曹益军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等把那帮老外送走，曹益军还把徐建军拉到一旁勉励了几句。 “小徐今天表现不错，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翻译人员而着急了，我看你今天说起我们现在沟通的内容，根本不需要我过多解释，就能跟对方谈论的有来有回，你在汽车方面也有涉猎吗？” “领导，我这个人吧，虽然大学里学的是经济学，但是因为我父母的缘故，从小就对机械方面的知识感兴趣，所以没少研究，国外的一些厂商也算是略有知晓，这次美方参与的合作公司，刚好也是我了解过的，所以知道一些。” “哦，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曹益军心里，能把孩子培养的这么优秀，还是从事机械方面的工作，不是大学教授，最起码也是各机部的工作人员，没想到徐建军的回答却让他大跌眼镜。 “我爹以前是公交公司开车的，后来转到维修部门，我妈妈一直是售票岗，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 沉吟了好一会儿，曹益军才重新组织好语言，一个劲的夸赞道。 “不容易啊，你父母能培养出来你这么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一定是从小对你就有严格的教育，我家孩子这方面就差太多了，有空得跟你父母交流交流，关于如何培养下一代这个课题，我是甘拜下风，得找他们取取经。” “领导您谦虚了，他们哪懂得什么素质教育啊，只是费尽心力的提供我们兄弟姐妹读书的条件，仅此而已，我能考上大学，那也是阴差阳错，第一次还落榜了呢。” 徐建军可不敢帮父母在这方面挖坑，让老实巴交的徐家兴跟曹益军这样的领导交流孩子教育问题，吭哧半天他也必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一次什么都准备的太仓促，考的内容也不够完善，很难评判一个人的真实水平，你们78级的就比第一批全面多了，总共也没差几个月，对你来说也不算遗憾。” 徐建军讪讪的不敢搭话，怎么还让领导安慰起他来了，受宠若惊啊。 第四百五十三章 人不遭嫉是庸才 其实这第一次探索性质的合资真的不能称之为成功，比起后来发展壮大的大众系合资，以及后来居上的奔驰合资，这次都只能算是高投入低产出的代表。 克莱斯勒的傲慢，以及咬死不愿意做出让步的态度，都使本应该是里程碑式的合作，变成了后来半死不活的拖累。 跟后来诚意满满的大众相比，阿美利卡的汽车公司死板僵化，带着汽车大国看不起穷酸发展中国家的傲慢，让这次合作布满了阴影。 相比于大众畅销几十年，甚至以后被视为情怀的桑塔纳和捷达，这次北吉的车型，只是在原有基础上进行的升级改造，虽然舒适性进行的质的飞升，也曾经风靡一时，但总体来说效果跟后来者是没法比的。 这也许就是阿美的汽车行业进行大洗牌的主要原因。 后来也是进行兼并清洗，形成所谓的规模效应，才逐渐保住了自有阵地。 国家性质的谈判策略，徐建军根本不敢胡乱发表意见，不过领导闻讯，徐建军只不能避而不谈，只是浅显的聊一聊。 “阿美车企其实现在的处境也不怎么好，随着几次石油危机的影响，他们国内消费也有了转向，小日子汽车如今在阿美的销量与日俱增，他们本国的阵地都在节节败退，现在跟我们合作，其实一个很好的起死回生的机会，可是这些人傲慢惯了，根本看不起我们的发展，也对咱们未来的市场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其实只要接触一下日企或者欧洲那边的动向，说不定就会有意外收获。” “呵呵，小徐不错，视野开阔，大局方面有自己的想法，这个很好，我们国家就缺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以后好好干，我会一直关注你的发展的。” 徐建军记得跟大众的意向是今年十一月的时候确定的，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有了实质性的接触，曹益军肯定也了解到一些情况，只是不方便给徐建军这种小卡拉米有太多的透漏罢了。 曹领导刚离开，王楚云就迫不及待的凑了上来，有些酸涩的吐槽道。 “徐建军，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一手啊，英语说的那么好，也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也要带动同事一起进步，敝帚自珍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王楚云同志，如果我有什么特长，就整天四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那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不知自谦，狂妄自大了？正话反话都让你说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没理呗？” “你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要是发扬风格，帮助我们这些口语不太好的同事熟练外语，我怎么可能反咬你一口，还有，不要总是叫我名字，还加同志，我们都一起工作一个多月了，可不能这么生分了。” “那我应该怎么喊你啊？总不能喊楚云吧，那样显得有些过于亲近了，我对象知道了估计要多想了。” “我们不是通报过年龄嘛，你比我大一岁，我叫你老徐，你叫我小王吧。” “叫你小王八，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直管叫，我都不介意，你还矫情起来了。” “那好，小王八，你先忙，我得回家陪我对象吃饭去了，再见。” 王楚云听徐建军的语气，好像不太对劲，但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徐建军已经跑的没影了。 等她反复的复述徐建军刚刚的称呼，才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王楚云懊恼的咒骂一声，这个混蛋加三级，又想着法儿捉弄自己，等明天见他的时候，一定不能给他好脸色。 道德绑架，人情捆绑，这一套对徐建军无效，他才不会当那种出力不讨好的老好人呢，好人还是让别人当吧，渣男跟他的气氛挺配的，勉为其难可以充当一下这样的角色扮演。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奇怪，一心钻营，试图得到赏识的，往往不能如愿。 反而像徐建军这种，得过且过，只想着应付工作的，突然间展现出来优势，就受到特别的关照。 不止王楚云看不过去，贴上来找他茬儿。 就连一些老职工，也对他在这种重要场合有如此出色的表现，羡慕中夹杂着不快。 周伟新其实在当初李德友跟徐建军结识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个所谓的大学生，当时他虽然对李叔叔看好徐建军表达了不同意见，但是那时候的徐建军，还在上学当中，离毕业还有很长时间，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但是时过境迁，周伟新都快忘记徐建军是哪号人的时候，李德友还一直惦记着徐建军。 关注着他在学校的表现，关注着他的成长表现，离毕业还有很长时间的时候，李叔叔就已经提前敲定了徐建军的工作分配问题。 那个时候周伟新就知道，李叔叔或许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对自己照顾有加，但是说到对才干的认知，自己好像还没法入他法眼。 自从听说单位提前定了这个徐建军的工作，周伟新虽然一直表现的从容淡定，但是内心却一直无法平静。 等到徐建军如期报到，周伟新对他的一举一动特别注意。 千方百计通过各种途径了解情况，但是一开始徐建军表现的中规中矩，从未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周伟新当时得出的结果就是，这个家伙好像徒有其表，根本对不起李叔叔那样高层的注意。 但是今天在那么重要的场合，徐建军这家伙有如此亮眼的表现，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老曹对他的欣赏，那几乎是不加掩饰了。 凭什么自己通过牢不可破的关系都无法得到的认可，这样的家伙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到？ 凭什么自己勤勤恳恳工作好几年，好不容易通过熬资历才稍微有点起色的机会，别人只是通过一个无关紧要的场合，就能如愿以偿的得到它。 都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但是此刻的周伟新，实在是没法说服自己能够坦然面对，毫不在意别人的优秀。 天下哪能什么好事都找上他，谁也不甘心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绿叶陪衬。 第四百五十四章 少见多怪 说实话当初徐建军跟李德友高谈阔论，胡说八道扯闲篇的时候，根本没有在意坐在他身边的小年轻。 周伟新对徐建军印象深刻，但是徐建军对他，早就没有一点印象了。 所以在单位里见到周伟新这个行政部门的小头头，他也只是礼貌性质的点点头，连招呼都没打过。 这在徐建军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他又不认识别人。 但是在周伟新的视角下，徐建军这就是典型的目中无人。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时刻都喜欢给自己加戏、莫名其妙的人。 那个洋基队狂热粉丝詹姆斯，虽然不是那种能拿主意，下决定的决策人物，但是这个时候国家队外国友人的重视程度，那可是不容他们在自己国家受到一丝的委屈。 不然这些家伙们回到自己的国家疯狂抹黑华夏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那国家的很多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詹姆斯这次只是过来送个文件，老曹也让徐建军全程接待，不容有错。 领导们拿到相应的文件内容，一起讨论研究，完成任务的詹姆斯，则是被徐建军带到单位食堂，准备让他感受一下小锅饭的魅力。 国家部委的单位，水平差了肯定进不来，后勤也是一样，徐建军在食堂里吃过几次之后，对此深以为然。 专门负责小锅饭的郭师傅，一手川菜造诣，不比那些在外面闯出名堂的大厨差。 甚至那个不起眼的面点师傅，都能把北方面食的精髓给体现的淋漓尽致，高汤、打卤，丝滑劲道的手擀面，源远流长的拉面，味道正宗的烩面，又或者刀削面，他都能做的有滋有味，还各有不同。 徐建军在他身上，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一法通万法通。 对于徐建军这种爱吃会吃的饕餮，既然好这一口，自然第一件事儿就是先跟大厨混熟悉了。 其实这些师傅们，做的是服务的活，在单位里很少有受到特别重视的，就算是他们单位，食堂的饭菜备受好评，长久以来大家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根本不会有特别的关注。 突然碰见一个年轻干部，能说会道，不管是什么菜系，他都能跟你掰扯的清清楚楚，而且还从来不会看不起他们这些做饭的。 偶尔还能递根好烟，这对于徐建军来说只是顺势为之，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处于受管辖地位的厨师们来说，能受到这种尊重，已经是很难得的事儿了。 所以平时只要不是领导们都在，徐建军跑过来蹭小锅饭的菜，厨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主动配合。 而今天徐建军领着两个老外过来，本来负责的就是接待任务，食堂本应该全力配合的，结果徐建军跟老郭打招呼的时候，却被他拉到旁边一阵嘀咕。 “小徐，你是不是得罪我们周科长了？本来你们这些领导干部们来我这儿吃饭，只要有供应，分量又够，给你们也是没人多说什么的，这次周科长却专门跟我交代，不让你再来这里吃饭了，说什么级别不够，其实这种事谁也没较过真，级别不够来吃的多了去了，他这次专门针对你，是不是你们起冲突了？” 徐建军听了老郭的描述，也很纳闷，他跟这个周科长井水不犯河水，根本就没有过什么交际，他怎么会专门针对自己？ “我跟他又不认识，专门针对我这个小虾米，这就没有意思了吧，对了，老郭，今天能不能通融一下，毕竟外国友人来咱们这儿，不能怠慢了人家不是？” “他要是没交代，我是无所谓，肯定得帮你安排，不过他特意嘱咐过，我还不管不顾，那后面就等着穿小鞋吧，这位周科长可不是像你这么宽容大度。” 徐建军一听，也不能强求人家配合了，让别人帮忙，最忌讳只站在自己立场考虑问题，风险别人承担，这种人徐建军最看不起了，所以他也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儿。 “他只在你这儿交代过，老张面点那里没有接到通知吧？” “面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饭菜，谁会注意到那儿，怎么，你准备带老外去吃面条啊？会不会让人家说闲话，说我们没有待客之道？” “放心，这些个老外见过什么世面，随便糊弄一下他们就高高兴兴的，既然你这里为难，那我绝不给你添麻烦，等我弄清楚缘由，再来你这儿蹭饭吃。” 老郭看徐建军这么为他考虑，差点就感动的当场拍板先给他安排这一顿了，但是想想还是让他去找老张了，以后还要长期在这里混，把顶头上司给得罪死了，那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徐建军找到面点大王张师傅，跟他嘀嘀咕咕了半天，老张听他说的云里雾里的。 “我刀工你放心，绝对没有问题，不过让外宾就吃刀削面，会不会被人说咱国家穷的连好席面都吃不起了？” “怎么会，有我在，方的照样给他说成圆的，白的也能给它说成黑的，这帮老外对我们华夏美食的了解，那只能用一知半解来形容，让他见识一下我们北方面食的魅力，也没有什么不好，关键你这耍刀，一定要做到酷炫，惊艳，哈哈，张师傅有没有信心？” “小徐你少在这里给我使激将法，我老张做菜不敢跟老郭他们一较高下，但要说到面食，方圆左近还没碰到过对手，您就瞧着吧，我几十年的功力可不是白练的。” 詹姆斯见徐建军跟厨师在那儿嘀嘀咕咕半天，还没开始做饭，都有点饿极了的感觉。 一等徐建军过来，他就迫不及待的道。 “徐，你不是说你们这里的美食比我们的汉堡好吃多了，赶紧上来让我尝尝吧，我早就拭目以待了。” “今天我请你吃的，是一道北方的面食，这个讲究高汤劲面，咱们得让师傅做点准备，等下就有好戏上场了。” 所谓的好戏，其实就是张师傅围着厨师褂，头上顶着白帽子，上面放一团早就揉好的面，然后站在大锅面前上演终级刀法，两只小刀在头上交替纷飞，动作犹如串花般飘逸潇洒。 加上老张从容淡定的表情，真的有种大师的感觉。 这种场面就算是食堂的伙计们都很少见，就更别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老外了，詹姆斯和他的同伴这个时候也没有了等待的焦急，两只手都快拍红了。 “徐、徐，你快看，功夫，倩妮字功夫，好腻害。” 这老外，激动起来都开始给他飙不太准确的汉语了。 其实气氛到了这里，这个刀削面的味道已经在其次了，光是给他们表演这个头顶削面的手艺，已经够我们新奇一阵子了。 但是老张自然不会砸了自己招牌，表演完绝活，提前准备好的高汤，臊子都给派上了用场。 等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摆在詹姆斯和他同伴面前时，光是飘出来的味道，都足够他们流口水了。 等他们在徐建军示意下，笨拙的用筷子扒拉面子到嘴里的时候，瞬间就被征服了。 对于他们来说，几菜几汤的排场根本不重要，看的过瘾，吃的舒服，那就足够了。 老外个子大，饭量也可以，两人一大碗连汤带面进肚，都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没办法，徐建军让老张故技重施，又给他们炮制了两碗，这次吃完，他们才拍着肚子心满意足。 一个劲的给老张竖大拇指，顾得顾得叫着，让老张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而一直盯着这边过程的郭师傅，也对徐建军别出心裁的安排佩服的五体投地。 吃个面都能把这两个老外钓成翘嘴了，脸上的笑容都没变过，不过同时他也有点吃味，本来这次露脸的机会，应该是他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落到老张头上了，估计这个月奖金他是没跑了。 没看整个食堂都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过来了嘛，领导们要是知道这一出，奖励是肯定的。 第四百五十五章 打探 事后徐建军也打听了一下这个行政部门的周科长，来单位也有好几年了，但是徐建军梳理了一下他进单位之后的所作所为，跟这位是真没什么交集。 对于周伟新不知所谓的敌意，徐建军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也没有有点事情就哭爹喊娘的去找领导告状，那样显得很低级。 不过他算是记住这号人物了，以后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还是恪守本分，绝对不能给这种人留下任何把柄。 至于狭私报复，秋后算账，只要有机会，徐建军是不介意给这种人添堵的。 莫名其妙的被指名道姓的针对，有几个人能做到毫不在意，徐建军也不是圣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他是永远都不会用那套所谓的高尚道德标准来束缚自己的。 相比于做一个处处受制，憋屈至极的道德模范，徐建军更乐意当一个有仇必报，快意恩仇的坦荡之人。 回到办公室，美美的泡上一杯茶，这个时候离下班还有段时间，领导们都还在忙乎，他可不敢翘班直接回家。 “小徐，你的那两个外国朋友送走了？” “孟哥，那可不是我朋友，只是汽车项目的谈判合作方，就见过两面，我可不敢乱认朋友。” “嘿嘿，你也不用紧张，现在早就过了说句话都是仔细斟酌的阶段了，人家过来点名要你陪同，说是朋友也不为过，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中午吃饭时候动静闹的挺大。” 机关单位消息传播速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只不过有些信息是过滤掉你的，就比如说王楚云，这姑娘刚毕业，爱较真，还改不了喜欢上纲上线的毛病。 都说中年男人爱年轻姑娘，就算是有贼心没贼胆，能说上几句话，那也能愉悦心情，可老孟刚开始碰过壁之后，后来就不怎么找小王聊天了，反正是徐建军这个男孩子，说起一些话题绘声绘色，让人瞬间忘却工作中的烦恼。 “本来我是想让外宾尝尝老郭的川菜，结果不知道管后勤的周科长怎么就看我不顺眼了，特意嘱咐不让给我开小灶的便利，我也不能为难人家老郭不是，于是就只能吃点面凑合了，不过只是单纯吃点面，显得我们怠慢了外宾，于是我就让老郭玩点花活，看效果还不错，那两个老外走的时候还队刀削面赞不绝口，说是人间美味。” 老孟听徐建军提到周科长时，特意强调了一下，就知道这精似鬼的家伙想从自己这里获取点有用的信息，于是不着痕迹的说道。 “周伟新周科长啊，要是说起来，他跟你应该关系很好才对，毕竟你能够来我们单位，是李部长特意推荐的，小周嘛，也是李部长曾经战友的后辈，同出一源。”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些明白了，回头得跟这个周科长亲近亲近，李部长的战友，现在应该也是长居高位吧？” “没有，听说那个战友解放前就去世了，还救过李头的命，所以他才特意去寻了那位的家人。” 老孟的话虽然不多，但是该透漏的信息，徐建军也基本上掌握了，跟聪明人聊天，就是这么丝滑顺畅。 而坐徐建军对面的王楚云，虽然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但是却没有加入的意思。 上次徐建军叫人家小王吧，到现在还没原谅他呢。 徐建军打开自己抽屉，好像才想起来什么一样，把早就准备好的脸霜丢给老孟一瓶。 “孟哥，这我对象通过关系拿的擦脸霜，比雪花膏好闻，也更容易吸收，你拿给嫂子用，她保准喜欢。” “这个我看是日文的，外国货啊？我可不敢收，不便宜吧？” “虽然是外国货，不过就普普通通的脸霜，哪能贵到哪儿去，就几包烟钱，你要是过意不去，就把你珍藏着不舍得拿出来喝的茶叶给我点，那咱俩就打平。” 徐建军那是张口就来，这个玩意是小日子那边的公司代理发售的化妆品，徐建军拿肯定是不要钱，但是要说便宜，那是骗鬼呢，赚女人钱的东西，毛利都是翻了倍的，只不过他肯定不能在这儿说真正价值，不然就送不出去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总惦记我茶叶，没问题，见见面，分一半，等会我拿个盒子给你匀出来，你还别说，都没开封呢，我就能闻到香味了，我家那口子肯定喜欢，谢了啊。” 老孟也是明白人，不会在价格的问题上纠缠，点到即止，该领的情双方已经心知肚明，那就没毛病。 等老孟去给徐建军分茶叶的时候，一直没吭声的王楚云还是没忍住。 “你的那个脸霜，还有没有了？我能从你手里买一瓶不？” “哟，小王啊，你不出声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又不缺钱，这个东西只送不卖。” 王楚云就算情商再低，也不可能说那你送我一瓶吧，但是女孩子爱美的天性，又让她心里痒痒的，对他们口中的脸霜好奇的不得了。 “那我从家里给你拿盒子茶叶怎么样，保准比老孟的还要好，我偷我爸的。” 人家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徐建军也就没有继续抻着，拿了一瓶直接丢给王楚云，她拿起来闻了闻，又仔细打量一下包装，顿时喜出望外，这笔交易绝对是赚翻了，这可比友谊商店卖的还高级。 这家伙喊自己小王八，对于王楚云来说，那是相当恶劣的行径，不过看在这瓶脸霜的面子上，暂时原谅他了。 “徐建军，你英语口语说的老外都交口称赞，是如何做到的？我考试从来都不差，但是到说的环节，就抓瞎了，而且他们说的好多东西，都跟我学的不一样，我想提高自己口语，应该怎么做呢？” “我们课本上教的一些东西，过于死板了，而且有的对话，还特别的装，就比如说那些hodareyou，hodoyoudo，这些东西他们一般很少用的，你用这样的开场白，估计只能用来识别跟咱们同样学习环境的同胞吧。” “那我想提高怎么办，有没有推荐的办法？” “bbc的广播频段，如果能收到的话，没事的时候多听听，他们的发音还算可以，又或者去学校的英语角锻炼锻炼，现在外国留学生逐渐多了起来，刚好他们想学汉语，你想练习英语，各取所需。” 王楚云这姑娘本质不坏，也就是还没完全从教条的学生时代跳出来，容易犯一些爱管闲事的毛病，其他方面还算可以。 只要她不在你跟前瞎逼逼，还是一个值得一瞥的漂亮女青年的。 第四百五十六章 很受伤 徐建军在单位渐入佳境，下班去漫画室那边审审稿件，帮他们理顺后面的剧情发展，龙珠自然不必说，苏晓他们早已熟悉各种设定，根本不需要徐建军花太多精力。 足球小将如今动画大火，反哺漫画的销售，热度持续火爆，德间已经在跟徐建军提议，是不是在其他体育类方面也可以搞些创作了，但是被徐建军以忙不过来为由压住了。 樱桃小丸子很特别，徐建军严格把关，要求齐蓓和小仓麻希慢工出细活，就算是周刊有的时候跟不上，徐建军也不愿意放一些不满意的东西上去。 这个对于她们两个来说有些压力，但是也给了她们很大的创作空间，齐蓓或许发掘不出徐建军的用意，但是小仓麻希是真心对徐建军感激。 就连之前进度缓慢，出错率极高的新世纪福音战士，现在吴涛也逐渐适应了新的挑战，出搞的速度明显见涨。 所以徐建军花在这边的时间也变少了，不像前段时间，只要有空，几乎都是在这边坐镇。 忙完回家有廖芸换着花样的伺候，这姑娘做饭的水平明显提升，徐建军也终于不用像一开始那样，充当她的实验品了。 他这边日子过的充实自在，但是老爹最近跟他的心情就有天壤之别了。 徐小豹求仁得仁，如愿以偿的被判了三年，好像是他们那群被抓的人当中判的最重的，谁叫他死不悔改，证据确凿，别人都已经招认了，他依旧咬死不松口，最后人家也没跟他客气。 而徐建军当初因为三叔对自己老爹的态度问题，对徐小豹的事儿不闻不问，就连他哥哥往国营饭店送菜的活儿，也给顶了。 徐建军是不需要跟他们这些人有过多接触，眼不见心不烦，但是自己老爹就没办法避开了。 三叔一家在老家没少说徐家兴的坏话，骂他不仗义，骂他忘本，在城里发达了，连自己弟弟都不愿意拉一把。 虽然有大伯从中调停，甚至帮忙说话，但是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徐家兴现在对他这个弟弟算是彻底失望了。 以前何燕偶尔看不惯老三的做派，在徐家兴跟前多说几句，他这个当哥哥的都忍不住心里不舒服。 但是现在，何燕心里不爽，骂老三一家子都是白眼狼，从来不念着别人对他们的好。 徐家兴听了那是深以为然，甚至何燕连带把他也给骂上，他也无力辩驳。 “还是吉祥那孩子懂事，年龄大，性格稳重，听淑芳说他如今在厂子里都混成管事儿的了，哪像你三弟家的，一个个的都不靠谱，也对，他自己本身也不靠谱，带回来的肯定也是歪瓜裂枣了。” “哼，以前他哪次来咱们家，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走的时候咱家有啥东西，能接济绝不心疼，他倒好，这些事情从来都没记住过，人家吉祥过来，还知道带点老家的土货，虽然不值钱，但那也是心意，你家老三从来都是空着手上门，可真有他的。” 徐家兴聋拉着脑袋，任由何燕数落还不上嘴。 “娘，你就别说我爹了，他这次也没护着那一家人啊，通过这件事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以后就跟他们不来往了，其实这样也挺好。” “你个死孩子，是不知道他们在老家是怎么编排我们的，想起这个我就来气。” “反正我们一年也回不了老家几次，随便他怎么说。” “你懂个屁，你是没回过几次，人也没认识几个，我跟你爹还要面子呢，任由他们这样搬弄是非，我心里就没办法平静下来，真想找上门揍他们一顿出出气。” 何燕确实是气不过，本来当初帮衬乡下穷亲戚，她也从来没想过回报，但是像老三一家子这样，吃着你的米，还骂骂咧咧的，那就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看清楚他们一家人的嘴脸，你以后可别听人说几句好话，就又原谅他们了，真的是胡搅蛮缠，自己儿子作奸犯科，受到应有的惩罚，还有脸赖别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知道，大哥上次来说这事，我不就没接茬嘛。” 徐家兴实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有过多的纠缠，看何燕余怒未消，就不得不转移视线。 “保才前几天跟我说，他有个亲戚，算是表妹吧，年龄跟小民子差不多大，现在接她妈的班，有正式工作，人也长得周正，你说要不要让他们年轻人见见？” 为了避免继续挨骂，徐小民同学的婚姻大事又被拿出来做挡箭牌，徐家兴也是没办法，结果小民子傻眼了，刚刚他还帮老爹分散火力呢，怎么转过头就把自己给卖了。 “你徒弟的眼光，靠不靠谱啊？她是什么工作，要出力不要？” 如果是以前，只要有人跟儿子说亲，何燕就已经很高兴了，别说有工作的了，就算是没工作的，只要人长得排场，也是可以考虑的。 但是现如今有廖芸的珠玉在前，何燕眼光也变高了，一般的还真看不上。 “技术员，女孩儿是高中毕业，比小民要强点，就是她妈身体不好，就让她顶替工作了。” “还是先看看吧，小民子，你自己是咋想的？到底想找什么样的？” “娘，我肯定想找那种长得好看，还有学问的了。” “像你二哥对象那样的？你感觉人家有那条件，能看得上你不？” 徐建民顿时不说话了，眼神幽怨的看了看自己老爹，你这招移花接木凑效了，但是我该受埋怨了。 “我就让保才先跟那边通通气，咱们也先不管，让他们年轻人自己接触接触，他们自己要是不满意，我们瞎着急。” 这次何燕算是听进去了，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现在一家人就剩下徐建民这个小的，还是徐淑芳那个大的，终身大事还没有牢靠，其他人就不需要他们操心了。 “也不知道建军在单位工作顺利不，你给他去个电话，让他带着廖芸多回来吃饭。” “昨天才跟他打过，他还说廖芸最近学做饭，喊咱们一起过去呢，我看也别让人家来这里了，毕竟还没过门，跑的太勤，人家也不好意思，干脆咱们过去那院算了，建军都说过好几回了。” “也行，到时候我把把关，把我多年以来的做饭经验倾囊相授，以后我儿子保准饿不着。” 徐家兴很想说，就你那做饭水平，做一些粗茶淡饭还可以，稍微精致点的，你就不知道怎么做了，还教人家姑娘，真是大言不惭。 但他也只能在心里过一下，真说出来，刚刚平息的火气，估计又要把他们两个烧的体无完肤了。 那完全就是自讨苦吃。 第四百五十七章 取经 小日子作为流行音乐最先崛起的地方，肯定不缺选秀节目，毕竟那是为娱乐圈输送新鲜血液最方便快捷的方法。 但是现在他们的节目，要不是正统派明星的甄选节目，风格死板，要求严格，就比如说日子电视台的明星诞生，现如今收视率低的可怜。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试图通过改名字焕发新的生机，可是结果是以失败告终，明年这个持续了十几年的节目就会以停播完成它最后的使命。 其他风格的节目，最出名的要数nhk的红白歌会，不过这个是以成名歌手的pk为主，而且只是在每年的年底进行的，被视为一年结束的标志。 这个节目长盛不衰，确实是nhk的王牌节目，但是后来就逐渐变成跟华夏春晚的性质，就是当红艺人展示的舞台，跟选秀无关。 徐建军给村山荣的建议，也可以说是给朝日电视台的建议，是搞一次全民参与的偶像制造计划。 从区域海选，素人参与，全程记录，就算是那种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也给忠实的记录下来。 然后是大范围筛选之后的复赛，晋级赛。 从人员的笼络，到种子选手的挖掘；从海选环节的记录，以及专业评定，到各个区域的统筹安排，也就只有电视台，才有这样的组织能力，以及权威认可。 所以从一开始，徐建军就是让村山荣把朝日拉进来一起运作。 他们可以参与策划，可以跟有潜力的参赛者签约培养，甚至可以拥有这个节目的版权，但是与电视台的合作，必须要做到严丝合缝。 其实上次徐建军离开前，是跟村山荣有过深入交流的，甚至大致的选秀流程，以及如何调动观众的积极性，都给他罗列出来了。 但是到了具体实施环节，还是有很多问题，他们没法解决，甚至一些徐建军特意提到的点，都让他们无法理解，那么执行起来必定大打折扣。 所以村山荣是带着电视台方的制片人加导演，亲自跑到华夏来找徐建军取经的。 毕竟上次徐建军过去，时间大多数花在如何抚慰松田圣子身上了，后来又心系远在老美的张靓，根本没花多少心思给他们讲述详细的计划。 “荣桑，我之前就听说过徐桑，知道他在漫画方面有着极强的天赋，甚至能让手琢大师主动折节下交，就足以说明他在漫画方面的厉害之处，但真没想到他在节目策划方面，也有这么高的眼光，希望到了之后你好好帮我引荐，我一定要好好认识认识这位大师。” 在小日子飞往京城的飞机上，上杉秀吉跟村山荣攀谈的过程中，算是对这次要见的徐建军，有了初步的了解。 “徐桑多才多艺，只用漫画大师这个身份束缚他，是对他才华的不尊敬，上杉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乐队之所以能顺利出道，当时就是靠着徐建军创作的歌曲，现在大火的松田圣子小姐，他最近出的那首单曲，也是出自徐桑的手笔。” “哦，圣子小姐的歌曲确实很有质感，我也非常喜欢听她的歌曲，你说的不会是花咲く旅路那首吧？词曲作者我很少关注，真的是徐桑创作的吗？” “是的，而且以我对徐桑的了解，他本身一定还有一些其他还未发表的歌曲，只是他志不在此，所以没有碰到他喜欢的人，他是不太愿意亲自创作歌曲的。” 绝世美女可以唤醒徐桑的音乐细胞，这个村山荣已经验证过了，但是他可不能在这里诋毁徐建军，帮他维护好形象是应该的，不然真的惹恼了，以后再想撬开徐桑的音乐库，那就难了。 在村山荣不断抬举的情况下，上杉秀吉已经对徐建军形成了形象上的塑造。 真正见到徐建军本人的时候，就算是看他年纪轻轻，也不敢对他有任何的轻视，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谦恭。 这也是村山荣想要看到的结果，不然他也不敢随便带人过来，万一把徐桑给得罪了，以后再也不带他玩儿，那将会是他村山荣有生以来，最大的损失。 徐建军派陆卫东去机场接到他们两个，自己则是在饭店提前等着，这已经算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等他们到饭店的时候，都不需要等待，丰盛的菜肴已经开始陆续不断的端上来。 刚刚寒暄完毕，村山荣和上杉秀吉已经被整桌的美食吸引，上杉秀吉还有些拘谨，奉承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而来过多次的村山荣，已经不知道客气是何物了，都不需要徐建军劝诫，就开始大快朵颐。 “东京的中餐馆做出来的饭菜，大多数都不是饭菜原有的味道，我试着找了很多地方，还没有能与这里媲美的，徐桑，您是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胃里已经在咕咕叫了，唉，就是这个味儿，真是令人怀念的体验啊，上杉君，你也赶快吃，这些饭菜虽然有些辛辣，但是味道是真的好。” “好的，谢谢徐桑的热情款待，真的是受宠若惊。” “别客气，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先填饱肚子再说，你们尽情享用，我这也算是为你们接风洗尘了，村山已经习惯了这种辛辣的味道，上杉先生如果一时适应不了，可以挑一些味道淡一点的饭菜。” 听说这个不起眼的家伙，是朝日电视台的代表，徐建军话里的语气可比对村山荣客气多了。 风卷残云的吃了一通，村山荣才有空跟徐建军说一些音乐公司的内情与发展，毕竟徐建军也算是大股东之一。 当然村山荣汇报的内容，肯定是他自认为徐建军会感兴趣的。 “明菜酱如今顺利出道，她可比我们当初刚开始的时候受欢迎多了，对了，听说我要过来，她还特意让我给你这位老师带了礼物，等下我一起给你。” 礼物什么的徐建军还真没怎么在意，一个青春期少女，就算是成功出道，离大红大紫、腰缠万贯还差得远，估计也是送一些体现心意的小物件。 “嗯，就照着这种势头发展下去，她早晚会成为你们公司的王牌，也没有必要做那些拔苗助长的无用功，顺其自然就好。” “徐桑，应该说是我们公司，我已经跟其他股东商量过了，以后不管怎么融资，又或者谋取上市融资，您的股份都会保持一定的比例。” 见徐建军没怎么在意的样子，村山荣有些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不过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意见，继续说道。 “上次我说的那种原始占比，如果以后公司持续投入，您的股份比例容易被稀释，那是我无法容忍的，所以我这次专门带着协议过来的，等回头我们商议好，您就可以直接签署新的股份协议。” “随你的意思就好。” 村山荣这小子是生怕跟自己绑定的不够牢靠，自己没有动力在创作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既然人家已经带着那么大的诚意来了，徐建军自然不会拒绝这种送到嘴边的肥肉。 不就是抽空剽窃一些自己记忆中的旋律嘛，这个对自己来说很简单，而且前世那些被各种翻唱成中文的歌曲，如今他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说，老资才是原创，出口再转内销，也不算完全照搬小日子音乐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 精神洗礼 其实以朝日电视台的庞大的人才团队，以及在娱乐行业的影响力，只要路子选对，想要弄出一个爆款选秀节目，简直不要太简单。 只是如今的电视台，还没有完全摆脱官媒那种所谓的正统属性，被各种条条框框束缚着。 只需要略微出手，稍加点拨，他们就能厚积薄发。 徐建军很乐意当这么一个推手，帮村山荣的音乐公司获取一个超级巨大的人才库，顺便还能卖电视台一个人情。 其实说是还人情也没毛病，因为在前些时期漫画行业关于徐福的抵制行为当中，朝日系可是没少帮他摇旗呐喊，就光冲着这一点，就应该推一把。 “你们电视台有足够多的优秀主播，有现成的高端设备，有囊括全日子的电视收视群体，甚至还有纸媒报纸的加持，采取互动投票的方式让观众有种近距离的参与感，必定能够博取最大限度的流量。” 徐建军见他们吃的差不多，也没空跟他们墨迹，直接一通输出，什么和观众互动，流量密码，用最真实的比赛原始录像，让最普通的大众，都有参与到电视节目录制的体验感。 这些东西说出来，直接让上杉秀吉这个电视台的制片人大脑宕机，完全跟不上节奏。 他消化不良，又不敢当场对徐建军的说法提出质疑，想问出心中的疑虑，又难免让徐桑觉得他不够专业，于是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村山二公子。 “徐桑，电视选秀节目，如果把一些水平很差的参赛选手的比赛视频放出去，会不会让别的电视台觉得我们不够专业，只能吸引一些业务的普通选手？” 跟两个榆木疙瘩说话，确实得用点技巧，说的再透彻一点。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但是电视台的主流趋势，一点是让观众有足够的互动，把他们最真实的感受表达出来，这样才有热度。” “至于你们担心的节目质量太差，完全没有必要，你们应该知道，像那种毫无音乐知识的普通人，很难走到更远的距离，只是一个初赛，就能淘汰一大部分人。” “而且我们也没有必要把所有参赛选手的视频都在电视台放出来，那样你们这个节目都可以做成年番了，只选取一些有特色的场景，有话题性的，选手比较奇特的，你们是专业做媒体的，如何抓住新闻热点，这个不用我再叫你们了吧？” 村山荣和上杉秀吉听了赶忙如同捣蒜一般点头，然后正襟危坐，听徐老师继续他的表演。 “你们电视台人脉广，资源足，想要找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选手，还不是手到擒来，酒吧的驻唱、音乐学院的学生，又或者小有实力的民间歌手，只要肯下力气，想要找到这些亮眼的高手放到各个赛区，那还不简单。” 说到这里徐建军忍不住点了点村山荣说道。 “碰到那些有实力的，又或者有话题性的选手，一定要提前签下合约，或者跟电视台约定好，在比赛结束后优先签在你们公司，以后才能继续以超级女声的选手身份参与活动，可别好不容易把人捧红了，给别人做了嫁衣。” “一定一定，这个请徐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听徐建军逐渐细致清晰的刨析，村山荣已经差不多明白这个节目的亮点和潜力了，只要到时候节目效果足够好，他刚刚成立的音乐公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需要挖其他公司的艺人才能够充实自己公司的人才储备了。 当初公司成立之初，他把徐建军拉进来，现在想想，还真的是神来一笔。 有音乐天赋，创作歌曲犹如喝水般丝滑随意，光是这样已经让他物超所值了。 没想到他随意一个综艺选秀的创意，还有这么多道道，光是看上杉秀吉已经开始明朗的笑容，村山荣就知道，这次过来真是及时啊。 不然等节目筹备到一定程度，再来徐建军这里取经，那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好的点子。 放弃多少能够火爆的因素。 “徐桑，华夏有句古话，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听了您的讲解，有种豁然开朗的畅快感觉，瞬间就想起了你们的这句古话，真的谢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接待我们，并且给我们如此细致详实的分析，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把这档节目做成全民热捧的高度。” 上杉秀吉站起来郑重的给徐某人鞠躬，他也大刺刺的受着，没有一点要起身相扶的意思。 只是等他行礼完毕，才抬了抬手，慢条斯理的说道。 “通过报纸信件、电话接听进行互动，这个你们后续如果有什么疑问，我可以再详细给你们说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刚过来，还是先去休息休息，把今天我们谈的内容消化一下，跟你们国内的制作人员沟通沟通，碰撞出什么新的问题，到时候我们再见招拆招。” 徐建军不会像一个不懂策略的讲课老师那样，只管一股脑的给他们灌输知识，也不管他们是否能够消化，也不管后续处理跟进，那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今天给他们讲的已经够多了，足够他们消化几天了，再说他可没空跟这两个家伙在这里耗时间，他还得回家帮廖芸进行心理疏导，何燕同志放话说要教未来儿媳妇做饭，徐建军又不能反对。 那只能在廖芸身上下功夫了，先把她搞定，让她觉得自己永远是跟她站在统一战线上的革命伴侣，这样才能创作和谐生活。 陆卫东送村山荣和上杉秀吉去酒店的路上，之前一直喋喋不休的两人，这个时候都特别安静。 徐建军所料不差，他说了那么多的内容，这两个人都没有完全消化，需要理清思路，好好琢磨一下。 他们都不敢在此时说一些无关的内容，那样容易把好不容易达到的状态给毁掉，要是漏掉一些关键信息，那对他们来说就是莫大的损失。 第四百五十九章 琴瑟和鸣 村山荣的压力没有那么大，到安排好的酒店入住之后，把徐建军之前讲的需要注意的控点记录下来，思来想去，没什么遗漏，他才放下心来。 不过他来到隔壁上杉秀吉房间的时候，他还是一脸认真严肃的整理思绪。 一直等到他开始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人，村山荣才终于敢出声说话。 “上杉君，怎么样，按照徐桑的说法，有没有操作难度？” “我把策划方案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不得不说，徐桑真的是天才，他的这种选秀模式，方式新颖，着力点别出心裁，就连评选的方法，都从以前单纯的专家评审，变成了全民参与。” 上杉秀吉虽然也知道徐建军在漫画方面的造诣，对于他能提出来如此完善的综艺策划案也由衷佩服。 但是坐飞机一路过来，村山荣的那种毫无理性的推崇，让他感觉这位村山家的二公子，对徐建军有些盲目的崇拜。 他不相信有人能够在那么多领域都有如此突出的表现，虽然他承认，在自己不熟悉的漫画领域，那位已经是傲视群雄的绝对强者了，虽然在音乐方面的水平，人家也是足以碾压无数成名的专业大师。 但是上杉秀吉自认为在综艺选秀这个自己沉浸多年的领域，自己还是有些发言权的，徐建军有些不一样的想法是很好，但是要说到对电视节目的全面了解，以及如何抓住观众喜爱的点上，他不信徐建军一个外行能有多大建树。 不过刚刚的会面又给他上了一课，从一开始的客气，到最后的五体投地，上杉秀吉感觉之前的自己是那么的肤浅。 “我也被徐桑描述的盛况给震撼到了，我就想问问，你觉得后续的执行层面会有多大的偏差，咱们可别把这么好的策划案，给弄的不伦不类，浪费了徐桑的一番好意。” “村山君请放心，我是一定不会让那样的场景出现的，说实话，我是恨不得现在就坐回国的飞机，把自己的想法贯彻到方方面面，我们已经浪费一些时间了，剩下可要分秒必争，争取早日把这个伟大的节目放送出来。” “哈哈，你要是想回去，我现在就让人订票，不过我是不舍得那么快走的，我还要跟徐桑详细的汇报一下我们公司的发展机会，有他帮忙把关，相信能让我们少走很多弯路。” “还是不要那么仓促吧，我先打电话回去，让那些人先动起来，至于我自己，还有一些疑问，得等我想清楚了，再找徐先生解惑。” 哼哈二将在酒店里较劲脑汁，徐建军则是已经回到自己家中。 虽然自己没在，但是看家里气氛，还算是古井不波，大家都情绪稳定，交流和顺。 再怎么说，廖芸都还没有正式过门，何燕就算是脾气再火爆，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摆婆婆架子。 而廖芸又是爱徐某人爱到骨子里的，就算是稍微受点委屈，她也不会像跟自己妈妈互怼的日常那样，把场面彻底推向失控的边缘。 院子里的荫凉处，一家人一边吃着消暑的西瓜，一边悠闲自在的聊天。 “把你朋友安排好了？” “嗯，已经把他们送到酒店了，暂时不用管他们，你们今展如何，炸酱面做起来还挺复杂的，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没学会就慢慢学，多做几次就可以了。” “阿姨教的好，你没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做过一次了，我自己也尝了尝味道，虽然没有街口陈大爷做的地道，但是我觉得味道也可以，阿姨教的详细，我感觉都不用很多次，有个两三次，保准就能学会了，呵呵，你以后有口福了，什么时候想吃面，我随时可以给你做。” 听未来儿媳妇这么卖力夸奖自己，何燕乐开了花，不过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哪是我教的好，还是人家小芸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我给你爹演示过无数遍，也没见他能好好的做出来，每次还不是要我辛苦。” 看她们俩在这里商业互吹，气氛和谐，徐建军暗自给廖芸竖了个大拇指，看来就算是没有自己在场转圜，廖大姑娘照样能摆平何女士。 看来新手保护期这个身份，不管是小孩儿哥，还是儿媳妇，都是有效果的。 就是不知道等将来真的过门之后，她们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军子，你这也工作一段时间了，在单位里怎么样？跟同事关系能不能处的来，领导安排的事儿能不能顺利完成，我们要是不问，你小子是不打算给我们透漏一点啊？” “爹，工作就那么回事，没什么新奇的，其实跟你们平时上班也差不了多少，你们上班是修汽车，我们也是修补一些文件，现在我们几个新进来的人，都还在适应期，有什么重要的工作，领导也不敢丢给我们啊，要是办砸了多没面子啊。” 徐家兴是对徐建军的这个工作寄予厚望的，毕竟作为家里第一个大学生，又分到如此重要的一个单位部门，前途不可限量。 他现在去自己单位上班，面对周围羡慕的眼神，恭维的话语，想不飘都难啊。 对于他们这些已经到职业末端的中年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家孩子出息更令人高兴振奋的事情了。 “虽说刚开始肯定不会分给你什么重要的任务，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该积极表现的时候，可不能躲在后面，我就怕你小子偷奸耍滑惯了，都忘了如何奋勇争先了。” 徐建军嘿嘿笑了笑，没有接茬，不过徐老爹这方面还真没说错，他徐建军就是打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他连坐都懒得装一下，就保持这样的心态，好好的熬几年，等将来政策清晰，思路明了，下海那是迟早的事儿。 毕竟当人民的公仆，那不是徐建军的毕生所愿，自己前世一辈子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还不能享受哦享受？ 谁规定的什么能力越多，责任越大，那都是狗屁，自己先爽了再说其他。 这个世界的承受能力很大，有他本身的运行规则，自己没必要非横插一杠子，徐建军最不爽那种自己给自己加戏，仿佛这个地球离了他，就没办法自传的人物。 他将来也肯定要避免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货色。 “二哥，我现在也学会开车了，你什么时候把你车借给我开两天？” 徐建民早就对徐建军的那台皇冠垂涎欲滴了，明知道有父母在，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会遭到训斥，他还是忍不住。 不出所料，他话音刚落，徐建军都还没来得及搭腔，徐家兴就已经开启了严父模式。 “就你那两下，也能叫学会了？你那只能叫能开动了，驾驶还是有很多学问要精通的，没有一定把握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小子上手的，我不放话，你二哥也不敢借车给你。” “爹，中巴车我都能试着开了，何况我二哥的这种小车，回头让大哥找关系把驾驶证给我弄好，那样我就能开了吧？” “还找关系？你想得美，自己老老实实的考吧，顶多让老大给你在报名的时候开开后门，其他方面你不通过自己的真本事考，休想开车上路。” 徐建民感觉委屈极了，怎么什么到自己头上都会变得严格起来，老爹这双标太明显了。 “我二哥当初拿驾驶证的时候，你怎么没拦着，他也是让大哥帮忙的。” “你跟你二哥比？他拿驾驶证的时候，开车熟练的连我这种老司机都自愧不如，你要是有他那样的技术，我也不管你，别小看开车，一顿多的大物件在路上以那么快的速度跑，稍有差池，出点什么意外，那都不是小事。” “二哥，你帮我说说话，我想尽快学会开车，等将来好转岗，开车可比我现在的工作威风多了，工资拿的也多。” 自己这个弟弟，没个常性，当初为了让他安心现在的工作，徐建军连打卡奖励的政策都给他使出来了。 这才渐入佳境多久，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又开始司机的活儿了。 要说对自己单位各个工种的了解，没有比徐家兴跟何燕两口子更清楚的了。 听到徐建民的话，何燕最先提出反对意见。 “就你现在的工作干着吧，司机看着奖金多点，但是那活儿是真累，你是只看到他们光鲜的一面了，背后的辛酸你是一点没看见，你爹当初为什么转到维修上去，还不是因为长期开车，腰肌劳损，你去问问那些几十年的老司机，有几个身体没点毛病的。” 看徐建民吃瘪的样子，坐在徐建军旁边的廖芸有些好笑，不过强行忍住了。 她也发现了，徐家这个最小的，一点没享受到老幺的特殊待遇，被怼往往都是被群起攻之，而且是面对任何人，他都毫无胜算。 跟自己弟弟在家的地位是天壤之别，廖辉毕竟是她们家唯一的男丁，尽管父母也尽量想做到一碗水端平，但是或多或少还是会偏向他。 小时候廖芸特别喜欢找个正当的理由揍弟弟，就是因为看不惯他享受这种被偏爱的待遇。 不过现在廖芸也想开了，都说女生外向，她以前是不信的，但是自从认识了徐建军这个家伙之后，以前那种不信邪的种种，好像都在她身上得到了印证。 “反正我干什么都是不对的，那我逮一只小狗回去自己养，这个总可以吧？” 徐建民说着跑到院子里，从小黑的怀里抢过其中一只小狗，他当着小黑这个妈妈的面，抢人家孩子，要是不通人性的恶狗，说不定就要给他一口。 不过此时的小黑，只是呜呜的叫着表达不满，却没攻击动作。 “你二哥这里地方大，喂几只狗自然不碍事，咱们老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么点地方，再说了，你现在上班，哪有空闲喂狗，还不是要把责任丢给我，我可不帮你喂啊。” 徐建民本来以为自己这种退而求其次的策略一定有用，但是看老娘的态度，好像没凑效啊。 还是徐建军不忍自己弟弟接连吃瘪，算是给了他一个折中的方案。 “到时候我让老秦留两个小狗，先喂在这里，等老秦出院之后，先让他把小狗调教的像小黄小黑一样听话，什么时候你想遛狗了，就过来牵走玩几天，咱老院子确实没法养，毕竟人员复杂，万一丢个鸡蛋母鸡的，都会赖上你。” 听了二哥的话，徐建民总算是舒了口气，没有继续做无谓的抵抗。 他老老实实的把小狗还给小黑，面对小黑委屈的眼神，临了还给了人家一个大逼兜，搞得小黄都开始朝他龇牙了。 老秦头手术虽然成功，但是还要在医院休养一阵，小黑一家本来寄人篱下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坦，徐建军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有小黄这个狗腿子忙前忙后。 怎么也没想到今天遇见劫难日了，徐建民一过来就撸狗，本来几只小狗在院子里撒欢，被他一骚扰，最后全给小黑叼窝里了，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徐建民的魔爪。 “还是二哥这里住着舒服，有吃有喝，还有这么聪明可爱的狗子，哎，我都不想回家了。” “本来谁也没赶你走啊，我已经给饭店那边交代好了，晚饭让她们送几个拿手菜，我跟廖芸再随便做两个简单的，咱一家人有段时间没在一起吃顿丰盛的了，今天刚好。” “二哥，我喜欢饭店的红烧肉，你点了没有？” 徐建民是一点不带客气的，听了徐建军的话，生怕他漏了自己喜欢的主菜。 “点了，你小子就放心吧，整个大份，管你吃够。” 而廖芸听了徐建军的话，也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全送过来一些食材，让自己亲自做，那可真是难为她了。 还是这家伙懂自己，从来不会做让自己为难的事儿。 其实趁着休息日，一家人聚在一起简简单单吃个便饭，聊一聊工作中的困难，说一说生活中的点滴。 可以瞬间治愈很多生活工作中的烦恼。 第四百六十章 出口转内销 房子地方大，可以充分享受私人空间，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布置院子以及房间里的一切。 但是也有个弊端，那就是打扫起来挺累人的。 徐建军去送家人回去，廖芸就换了身衣服大扫除。 等徐建军都回来了，她才进行到一半。 廖芸满心的以为徐建军会帮她一起打扫，结果他只是从她身边路过，一点帮手的意思都没。 廖芸哪肯放过他，丢下扫把，一个助跑，直接冲到徐建军背上。 “我累死累活一天了，你也不说帮帮我，休想走。” “你穿着我的衬衣，就当是我在和你一起打扫了。” 廖芸为了方便干活，换了身干练利索的装束。 下身拖鞋牛仔裤，上身直接把徐建军穿过准备洗的衬衣套上，型号不对，就在下摆处打了个结。 徐建军的话惹得廖芸怒火中烧，从后面抱着他脖子不松开，双腿盘在他腰间，他要是不答应帮忙干活，廖芸就准备附着在他身上不下来了。 没办法，徐建军只好举手投降。 “好好好，我跟你一起来。” 见廖芸依然毫无妥协的意思，徐建军只能继续加码。 “剩下的我自己干，这样总行了吧？” 廖芸目的达到，总算是从徐建军身上下来，结果刚在地上站稳，就迎来了徐某人噼里啪啦的一阵打屁股伺候，当然，都是耍花枪的成分，他哪里舍得真用力了。 廖芸泡了杯茶，就坐在外面看徐建军一个人忙乎，今天她确实够忙乎的，身体上的累倒还在其次，关键是精神上的紧张。 如果是自己妈妈，看不顺眼直接怼回去，不想受她支配，可以直接撂挑子。 但是那是徐建军妈妈，人家主动过来帮忙，教她这个，指挥她那个，廖芸自然不能太多随意。 何况一开始徐建军去接待朋友，只留下廖芸自己跟他家人相处，也就是廖芸，跟他们见过很多次了，不再像开始那时候拘谨。 不然那场景，光是想想都尴尬。 “要不咱回头请个保姆什么的，帮忙做饭的同时，闲暇之余还能扫扫地，喂喂狗什么的？” 廖芸白了徐建军一眼，这家伙才干这么一会儿，净想着偷懒的方法。 “人家都是有老人，照顾不过来；或者有孩子，屙屎拉尿的，才找保姆帮忙，咱们家就咱两个人，而且我每天闲的没事干，真要找了，估计阿姨要笑话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是好儿媳妇。” 你还别说，廖姑娘分析的很有道理，何燕还真会这么想，不过徐建军也有应对的说辞。 “老秦不是马上出院了嘛，到时候还有个恢复期，他一个人生活不能自理，他那两个儿子，又指望不上，我的意思是，从乡下找个有力气，会照顾人的保姆，照顾老秦头的同时，把咱们院里的卫生也给负责了。”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不是我们为了偷懒专门请的保姆，阿姨确实没办法说什么，而且我也马上开始开学了，家里是要有人照看。” 徐建军一边做着收尾工作，一边跟廖芸讨论这个方案的可行性，经他们两个一完善，最起码理由够充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我们就这么帮秦爷爷做决定了，他家人会不会不同意啊？” “只要不让他们出钱，什么都好商量，你是没见老秦在医院的样子，要不是自己实在没法自由活动，我估计他早就想把他儿子儿媳赶走了。” 老秦大儿子的做派，显眼包加上吝啬鬼，一毛不拔，还光想着如何占便宜。 连负责的医生都看不下去，跟老秦和徐建军透漏他们的种种可耻行为。 当时听到医生说出来的内容，徐建军是没什么，因为之前已经有了一定了解，就是再没有下限的操作，徐建军也习以为常。 但是老秦头是个爱面子的人，医院离家又不远，抬头不见低头见，偶尔还能碰到熟人，对自己那不争气儿子的所作所为，他真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秦志远又一次体会到了自己对下一代教育的质量有多不堪。 请一个保姆的钱，徐建军不缺，秦志远也负担的起，既然如此，能让自己少受点累，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就徐建军家里存的东西，在未来说是价值连城那都是用词保守了，以前有老秦用心照看，不虞被人惦记，但是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是恢复了，也必定无法回到原先的健康状态。 人家已经帮忙那么久了，就别继续让他受累了。 不过找一个合格的保姆，那也不是说说话就能解决的。 一个好的保姆，能处成家人，能让你离不开她。 以后那种住家保姆，工资高的吓人，而且那种特别好的，还从来不在市场上流通，往往用起来就一直雇佣了。 徐建军就听过一个新闻，说是同一个小区的，不知道别人通过什么手段，把自己家的保姆给撬走了。 女主人瞬间破防，在业主群里开骂，而且骂的特别脏。 用她的原话说，你就算是勾引我老公，拆散我家庭，那我也认了，那是我自己魅力不够，管不住自家男人。 结果你挖我保姆，那就不能忍。 保姆做到高端上面，其实赚的钱一点不比白领少，享受的尊敬，那也不可同日而语。 白领可以是牛马，可以为了业绩义务加班，可以为了留住客户卑躬屈膝。 但是得到主人家认可的保姆，家里孩子都是把保姆当自己家人的。 当然，这些都是往好的方面说的。 也有一些心肠歹毒，因为自己受点委屈就虐待无行动能力的雇主的。 更有那种吃绝户的，看雇主没什么家人撑腰，去领一个名义上的结婚证，然后想法设法把老人给提前终结的。 反正你看社会新闻，好像永远都无法摸到道德的底线。 “你既然想到找保姆了，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廖芸半躺着椅子上，衬衣下摆略微收紧，平坦白皙的腰腹露出一部分，让人浮想联翩，家里只有她和徐建军两个人，廖芸也没有太注意春光乍泄的问题。 “保姆人选嘛，暂时没有，这个不能用自己亲戚，这点是底线，让熟悉的人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就算是一开始为了生计，为了工资，可以甘之如饴，但等到熟悉了情况之后，就容易出现各种难以协调的矛盾。” “也不能用完全不清楚底细的陌生人，这种对自己家里了如指掌的，必须得请那种知根知底的，不然这种人要是起点什么歪心思，危害也是无穷的。” 廖芸听了徐建军的分析，也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好像还真是他说的那样。 “那离秦爷爷出院也没剩下几天了，一时半会上哪找一个完全符合你要求的保姆啊？” “我们老家肯定得避开，光是我三叔一家，就够我老爹头疼了，我可不想再招惹一些事端出来，给老爷子添堵，倒是当初知青点的一些老乡，可以考虑一下，你要是有合适人选，也可以帮我分忧啊。” 廖芸听了连连摇头，徐建军都说了要避开亲戚，那直接就pass了一大堆，廖芸生活圈子相对单一，徐建军都暂时没有人选，就更别说她了。 忙乎了一阵，出了一身汗，徐建军收拾完，直接拿着洗漱用品去洗浴间准备冲个凉。 见廖芸悠然自得的躺在椅子上，就忍不住建议道。 “走，咱们一起洗，我给你搓背。” 想到徐建军各种作恶的前科，廖芸才不会上他当呢，伸了伸懒腰，断然拒绝道。 “我才不和你一起呢，等你洗完我再去。” 提议没有得到响应，徐建军也没介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自顾自的离开。 只是刚进去没一会儿，他就在里面喊廖芸。 “我亲爱的小芸芸，我忘了拿洗头膏了，去帮我拿来。” 虽然知道是徐某人的无聊伎俩，但是廖芸也没有揭破他，跑过去拿了给他送了过去。 只是她把洗头膏递进去，刚要离开，就被徐建军死死的抓住了手，一下子给拉了进去。 “哎呀，你别把我衣服弄湿了，讨厌死了。” “反正都得洗，湿了就湿了吧，抬手。” 徐建军不容分说，就帮廖芸解除武装，上面的衬衣，他连解扣子的功夫都懒得等，直接当成t恤衫给脱了。 其实徐建军故意留个物件让廖芸送，如此蹩脚的技俩，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居心不良，但是廖芸依然送羊入虎口，这中间的你情我愿，你来我往，就不足与外人道也。 不一会儿，洗浴间就响起了啪啪的撞击声，以及那若有若无的低吟。 既然赤诚相见，自然不会只是搓搓背那么简单。 反正如果事后去探查的话，浴室的墙上，一高一低两组手印估计还是能找到蛛丝马迹，想象力丰富的话，还能从中联想到当时战况之激烈。 等两人裹着简单的浴巾，神清气爽的回到卧室的时候，徐建军是心满意足，廖大姑娘是得偿所愿。 刚刚那一身衣服，全都被调皮的徐某人弄的没法穿了，廖芸只好从内到外给换了个遍。 徐建军还想参观一下过程，却被廖芸毫不留情的给推了出去。 等廖芸重新出来，她已经换了套舒适自在的宽松装束，坐在沙发上，但是离徐某人一定距离，不给他继续使坏的机会。 打开电视机，随意放着他们都不太在意的节目。 徐建军恬不知耻的凑到廖芸身边，一把把她揽在自己身边，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咦，这个圣斗士不是你弄的那个漫画吗，什么时候咱们国内的电视台引进过来了？” “文化部跟小日子东映已经谈妥好几个月了，带子早就送过来了，这段时间可能一直在忙着做配音吧，你还别说，现在的配音老师们，虽然有些死板，但都是有点功力的，纱织的配音挺有味道的。” 如今国内的电视节目匮乏，想要开拓创新，不光是电影电视剧，就连动画也开始全面引进国外的优秀作品。 国内好像对还在连载的龙珠兴趣不大，但是圣斗士漫画是已经完结的了，就算是动画略微滞后，但是如今也已经全部完成了。 因为铁臂阿童木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喜爱，后面国内对小日子的优秀动画片，几乎是一年一部在陆续引进。 今年除了徐建军打破时间节点的圣斗士，还有森林大帝。 明年会有哥弟哥弟个没完的一休哥，那魔性的旋律，可是不少人的童年回忆。 当然现在徐建军把圣斗士提前那么多年给搞出来，一定也有这个年龄段的中二小朋友，喊着煞笔的口号，做着装杯的动作，学着不死小强星矢的标志性回血状态。 吃我一记天马流星拳。 “自己的作品在自己国家的电视台放，徐大师，你现在是什么感受，我采访一下？” “没什么感受，还不如抱着粉嫩可口的廖大姑娘感受更深。” “去你的，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夸我未来媳妇儿，还有比这更正儿八经的事儿吗？” 徐建军对这个没怎么在意，廖芸却有不一样的感受，她可做不到像他一样的从容淡定。 毕竟在国内，能上电视的，好像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和作品。 “你说负责引进这个动画的人，知不知道他好不容易从国外弄进来的动画片，原本是自己国家的人创作出来的？” “当初东映那边的人跟我打过招呼，咨询过是否公开我的身份，我考虑了一下，还是让他们不要主动去提这个，只是让他们开了个相当低的价格。” 徐建军可不想因为这个，受到什么特别的关注，肯定也有一些人了解其中原委，但是只要自己不大张旗鼓的宣扬，徐建军相信那些人也会默契的只字不提，那样对大家都挺好。 “那要是我爸妈他们问起来，我要不要告诉他们实情啊？” “这种事，不问的话，就当没这回事，如果问起来了，也没必要避而不谈，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第四百六十一章 观念要变啊 感受过徐建军院子的宽敞，布置的精致。 再回到大杂院，徐建民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走着狭窄的过道，看着院子里搭建的鸡窝什么的，他有嗲不吐不快。 “爹，我也想住二哥家那种大院子，咱们院子太杂太乱了，想栽点花都没地方。” “好啊，你从现在开始把工资存起来，不要乱花钱，等到将来说不定有机会也买一套你二哥那样的房子。” “我才不信呢，二哥买那套宅子，前前后后花了两万多，我现在工资一年才几百块钱，算上以后涨工资，那也完全不够用。” 徐建民又不是缺心眼，自己那点工资，就算是一分不花，都给存着，等到他退休了也不一定够。 要是徐建军在这儿的话，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弟弟，越往后越贵，越往后越难。 不一定这个词可以去掉，只要没有碰到天上掉馅饼的那种飞来横财，这辈子普通人想要买一套那种完整产权的四合院，基本上只能在梦里。 徐家兴也不想打击小儿子的自信心，万一把他弄的上班没有积极性，那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踏踏实实工作，等你历练得成熟稳重点，自己也学着多抬头看一看跟自己工作相关的方向，要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老两口还能帮把手不是，再说了，如果你肯吃苦，有闯劲，你二哥也不会放任不管嘛。” “爹，我觉得我之前的想法没问题，喜欢开车又不是错，而且又不是非要一辈子都当司机，等开腻了我也可以像你当年一样，转个岗不就完事了嘛。” 徐家兴老两口不愿意小儿子去当司机，主要还是怕他吃不了那个苦，心疼他。 但是现在看他兴致盎然的样子，如果一味的阻拦，好像也不是事儿。 斟酌再三，徐家兴还是忍不住松了口。 “你要是真想学，我也不拦着，但是司机岗也不是你学会了就有的，到时候我可不会在你转岗上去走后门，这个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那没问题，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们什么事儿都帮我，没有你们我自己也行的，如果你们能像对我二哥那样，自由自在的，说不定我自己也能创下一番天地不是？” 徐家兴愕然的看着这个小子，搞了半天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这是嫌自己管他管的太紧了。 “你要也能像你二哥那样，什么事情都处理的头头是道，我们想插手都找不到理由，谁乐意闲着没事光盯着你。” “我感觉也没比二哥差到哪儿啊，我还比他先工作呢，论工龄我是熟练工，他顶多就是个实习岗，而且现在工作我早就能自己干自己的了，我师傅最近没有找你告我状吧？” 徐家兴听到他胡搅蛮缠的对比，都懒得拆穿他投机取巧的伎俩了。 “大前天修完车之后剩下两个螺丝不知道哪里忘拧了，害得你师傅重新拆了一遍，有这事儿吧？上星期那辆车，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是该换机油了，你哐哐的把发动机都给拆下来了？” 听到自己糗事被老爹一件件的揪出来，徐建民绷不住了。 “我那个碎嘴师傅，都答应了不到你这儿告状，怎么扭头就把什么都说了，骗子。” “你师傅没说我就不知道了？维修部虽然分着班次，但是现在的那些人，有哪个没跟着我干过，你爹我不是夸口，就连公司后勤，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也瞒不过我的耳朵，你小子还敢跟我打马虎眼。” 这就是跟自己家人在一起上班的代价，根本毫无秘密和自由可言，徐建民此时已经没有争辩的劲头了。 怎么二哥是哪哪都逞心如意，工作是足以让老徐家光宗耀祖的国家级单位，媳妇儿也早就定下了，既漂亮，又是大学老师这种受人尊敬的职业。 哪像自己，工作累死累活，还要受到老爹二十四小时监督，相亲找个对象，好点的人家看不上自己，歪瓜裂枣自己又实在下不去嘴，弄得现在不上不下的。 早知道上大学有这么多好处，自己当初就不应该那么早放弃，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拼。 “王保才这个小子做事还是很靠谱的，他既然敢把他那个远房亲戚介绍给你，证明肯定是能拿得出手的，不然他也不会开这个口，这次你小子给你好好表现，要是满意，把你的婚事定下来，我和你娘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剩下的就等着将来抱孙子了。” 对于相亲安排，徐建民也不像之前那样，表现的那么抗拒了。 他社交圈子有限，想要认识同龄姑娘，通过亲朋好友介绍，是个不错的途径，要是无人问津，那才叫真的悲催呢。 而且看着二哥跟未来二嫂和谐恩爱的样子，就连徐建民好像也开窍了一样，对爱情婚姻有了自己的憧憬。 “要是我学会开车，把二哥的小轿车开着，肯定不愁找不到媳妇儿，爹，其实我现在就差拿个证，要不然你问问我二哥，把车借我开开，就相亲开那一小会儿，行不行？” 徐家兴看着自己这个找抽的小儿子，如果不是看他个头都超过自己了，保准还像以前那样，给他一次爱的教育。 “车不是你自己的，就算是能蒙混一时，早晚也要穿帮，何况那种冲着这个的女孩子，我和你娘也不放心，你最好别给我整这种花花肠子，老老实实先见个面认识一下不好吗？” 现在的风气还没有那种豪车泡妞的套路，不过徐小弟已经初步掌握到其中诀窍。 奈何道具不是自己的，还要低声下气去求二哥。 “好好，都听你们的安排好了吧，我二哥的车，也能说是咱们家的吧，我开开怎么了，别人问我，说出去也有面子不是，爹你根本不懂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喜欢什么。” 徐家兴哪里知道，自己儿子了解到的，才是这个世界以后运行的真理。 就比如廖芸的表哥，刘云坤同志，把徐建军漫画室那辆奔驰借出来，开车兜风，野外郊游。 之前不爱搭理他的女孩子，这次都破天荒的同意跟他出来了。 虽然是几个小伙伴一起出去玩，但是对于她来说，已经很给面子了。 “坤子，没听说你大哥单位进这样的好车啊，你小子可以啊，从哪儿借出来的？” “我哥单位里有，他也不愿意舍面子借出来给我开啊，就他那老古板的性格，比我爸都严厉，我可不敢胡乱找他开口。” “哟，坤哥还吊起我们胃口来了，到底是什么关系，让你这么神神秘秘的？” 小伙伴见刘云坤顾左右而言他，紧追不放的问道。 这次同样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刘云坤注意力一直在旁边那个叫林玉琴的小姑娘身上，见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就故意卖个关子不往正题上说。 “以前还真没发现，郊区这里还有这么个好地方，这里池塘里一定有大鱼，下次过来把鱼竿带上，钓到鱼就回去现杀现做，那味道，绝对没得说。” 和林玉琴站在一起的姑娘，被刘云坤这种答非所问的态度很是不满。 “坤哥，您就别在这儿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给大家说说呗，玉琴也想听听呢。” 见气氛烘托到这里，刘云坤也就没有继续装。 “我小姑家的姑娘，也就是我表妹，他对象跟一些外企有些合作，人家专门运过来给他开的，不止我开的这辆，德国双雄另外一个品牌的，也有一辆，不过我看那个没这个开着大气，就选了这辆开出来了。” 两个姑娘对刘家的弯弯绕绕可能不太清楚，但是刘云坤的玩伴，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自然是清楚的。 “就你那个以前跟家里闹翻，不怎么来往的姑姑？” “你说的都是陈年旧历了，我奶奶早就不跟我小姑计较了，小姑也早就跟家里和好如初了。” 这次就连林玉琴也燃起了几分兴趣，忍不住问道。 “跟外企有合作，不是应该单位主导的嘛，怎么听你的意思，你这个妹夫是以个人名义合作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我也不能像查户口一样，把人家门路给问个遍，不过我听说好像是文化口的，就是那种作家出版什么的，反正我对那些没兴趣，就没多关注。” “哦，要真是这样的话，倒也说的过去。” “坤子，你那个表妹，长得好看不？” “周正良你个混球，都说了已经有妹夫了，你打听我表妹长相干什么，反正长得好不好看，都没你什么事儿了。” 周正良被骂，却一点不以为耻，乐呵呵的辩解道。 “名花有主又怎么样，只要锄头勤，照样能挖墙根啊。” 这次连两个女孩子都看不下去了，一起咒骂这个不着调的花花公子。 “这个世界多一个你这样的祸害，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女孩子遭罪，你感觉刘云坤会放任你祸祸他妹妹啊？” “对，玉琴说的很对，就你这样色的，我跟你一起玩，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哈哈，反正我爸已经不止一次的提醒我，要远离你这个祸害了。” 周正良虽然洒脱不羁，但是这么被群起攻之，他也要为自己开脱一番的。 “你们还是不是我好朋友了，可别到处毁坏我名声啊，搞的以后就没有女孩子愿意跟我玩了怎么办，到时候你们可是要负责的，还是说回车的话题吧，听说国家已经批准跟外国合资造汽车了，也不知道咱们国家的汽车水平什么时候能够赶上小日子、阿美、德意志？” 改革窗口打开，这些消息渠道最灵通的子弟们，反正是最容易陷入悲观情绪的一批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以前还可以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坐井观天。 但是等到全面了解过自己国家跟发达国家的差距之后，那是足以令很多人绝望的落差。 现在谁要是还像多年前那样，号称五年赶超大不列颠，十年达到阿美利卡的水平。 肯定不会有人认为他目标远大，不畏艰辛，只会把这样的人当成神经病。 别说五年十年了，五十年都未必能看见人家的背影。 “开过人家的车之后，我感觉短期内想要达到人家的高度，估计是够呛，你们就算是没开，光是坐在这样的车里，也能感受到咱们跟别人的差距。” “不说发动机这种高精器件，就连座椅车灯这些配件，没有个一二十年，想要跟人家平起平坐，那是休想。” “是啊，刚才你启动车，发动机的声音既平顺，又低沉，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没打着呢。” 两个男人对车辆比较有研究，是能真切的感受到其中的差距，但是姑娘们就未必在意那些参数配置什么的，她们只看颜值是否符合自己的审美。 初代大奔在这方面也是很能打的。 不过她们也更情绪化，不会只纠结那些细节。 “我也听说合资造车的事情已经基本谈妥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证第一辆车的诞生，到时候有机会一定要弄一辆坐上去试试，看看跟这台车比起来怎么样。” 终于触及女神感兴趣的话题，刘云坤逮到机会还不卖弄起来。 “从签订合同，到投资建厂，再到产线的落地，没有个两年时间肯定不够，更别说还有很多配套的东西要建，咱们要是想见到合资车上路，估计最起码到三年后了。” “要那么久啊？到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刘云坤很想说，如果你愿意嫁给我，那时候一定在我家院子里，说不定孩子都有了，到时候一起见证那个历史时刻，多浪漫啊。 只不过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林玉琴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比起他以前追求过的姑娘，难度简直是灾难级别的。 今天要不是这台车的面子大，自己想把她约出来都难。 而且就算是这样，单独叫她出来那是休想，不然他怎么可能乐意周正良和另外一个姑娘这种大灯泡的存在。 第四百六十二章 人生不如意 秦志远在医院里度过了术后恢复期，还是忍不住要提前出院了。 没办法啊，整天对着他好大儿，以及大不敬的儿媳妇，他感觉在那儿多待一天，自己寿命就会成倍的削减啊。 一些朋友礼尚往来去医院看他，送的礼物，秦老头就混到了一个苹果，还是大孙女给他削的。 剩下的只是见个面，就被大不敬儿媳妇儿提到自己家里去了。 合着他秦志远生了次病，自己儿子儿媳一分钱没出，只是在医院里报个到，值个班，还有免费的礼物领，他要是不说出院，这对没良心的能让他在医院耗到天荒地老，毕竟花的不是他们的钱，他们是一点不知道心疼。 但秦老头不能不把人情当回事啊，小徐人敞亮，我老秦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等大好了，把自己珍藏的好东西均几件给他，也算是全了这份情谊。 秦志远出院这天，徐建军开车来接，老秦头坐上车之后，看见自己儿子还准备往车上凑，憋了多日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 “我人已经好了，不需要你浪费时间在我老头子身上了，就别跟过去了，还是回去陪你媳妇儿好了，我真承受不起你的伺候啊。” 面对秦志远横眉冷对，秦拥华尴尬的笑笑，没敢跟自己老爹顶嘴。 就算是再没自知之明，他也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不受老头子待见。 既然现在有了台阶下，他也不太愿意跑到老头子那儿受白眼。 看着灰溜溜离去的儿子，秦志远坐在车上叹了口气，有种难以言表的无力感。 “让你看笑话了，小徐，咱们走吧。” “咱爷俩还说什么笑话不笑话，见外了吧，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您老人家想开点。” “你就别安慰我老头子了，什么龙，我连虫都算不上，那两个不争气的更是让人笑掉大牙，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后辈，睡觉我都能笑醒，哎。” “我就当你变着花样夸我了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走歪了那是自己的缘法，你已经把他们养大成人，剩下的路就没有必要盯着了，不然他们不自在，你也讨不到好，何必呢，想开点，这个世界就会有不一样的精彩。” 很多父母活的累，主要是发现自己练的号废了，但是又放心不下，死活都要拯救一下，结果被拯救的对象不领情，还把自己套了进去，融入到废号的生活当中，自然是一地鸡毛，鸡飞狗跳。 把他们丢到一边，任他们自生自灭，犯了错就付出相应的代价，得罪了人就让别人给他们上一堂生动活泼的伦理课程。 社会这个大家挺教起人来，效果可比父母在跟前喋喋不休要强多了，只是有的时候付出的代价大点，本人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住罢了。 “你小子说的轻松，道理谁都懂，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够如你所说般，置身事外，悠然自在。” “我也懒得劝你了，不过为了避免出现像之前那样的情况，我给你找了个保姆，负责你的饮食起居，当然了，有空也帮忙给我那院子打扫一下，不然让廖芸一个人忙乎，可把她累够呛。” “你小子是个知道疼媳妇儿的，不过廖芸那丫头也确实不错，你们以后的日子我都可以预测，必定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廖芸秦志远接触的虽然不多，但是通过有限的几次见面，以及这次自己生病住院，人家也跟着忙前忙后的，非亲非故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很难得了，所以他对廖芸的印象非常好。 至于以前因为廖芸未婚先同居的做法，让秦志远颇有微词，现在这点瑕疵，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人家小两口情到浓时，不管不顾，管他这个外人何干。 而且听建军这臭小子说，他们现在已经算是订过亲了，双方家长都见过面了，提前生活到一起，也算是水到渠成。 “我自作主张给你找了个保姆，你老人家没意见吧？” “我能有什么意见？以前是不服老，认为自己还没到那个程度，就从来没想过找人照顾的事儿，你能这么有心，我感激还来不及，对了，从哪儿找的人，靠谱不？” 这个保姆还挺关键的，让她打扫房间，必然会接触到他们收的那些瓶瓶罐罐，要是碰到个别有用心的，不说徐建军现在那收藏，就他秦老头的那些东西都值不老少的。 也是秦志远口风紧，从来没跟儿孙们说过这方面的事儿，就算是他们有怀疑，没见过那也不作数。 不然他估计没有一天消停日子过，都能被惦记他那点家当的不肖子孙给烦死。 “我在密运下乡的时候，一个对我很好的老奶奶，老人家已经去世了，我是让她孙媳妇儿过来的，你现在手脚方便，要是以后不那么灵活了，我让她孙子也过来，他们两口子，男的负责搬搬抬抬一些重活，女的就打扫卫生，做做饭，他们有钱赚的同时，还能生活在一起，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就不能照顾一下老人家的情绪，我还没到那步程度呢，你就开始这么诅咒我了。” “您老早就活的明明白白了，这些别人眼中的忌讳，到您这里也无所谓了，您说是不是啊？” “不是，你不要总以为我多想的开，我可小心眼的很，算了，先让丫头过来试试看，如果手脚麻利，人也靠得住，让她男人过来也不是不可以。” 从医院到家里，也就是几脚油门的事儿，转瞬就到。 徐建军扶着秦志远走进阔别多日的家门，看着院子里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屋里的桌椅板凳也都一尘不染。 最关键的是，门口通风，屋里没有一丝的霉味，这让老头子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等见到一身粗布衣服打扮的朱桂花，外表虽然不算俊俏，但是五官端正，眉眼不含一丝杂质，让人看了生不出半点戒备之心。 这个就是小徐找的保姆了，光看外表，那绝对是过关的。 “桂花，这是秦爷爷，以后你主要是照顾他的饮食，先打个招呼。” “秦爷爷好，我叫朱桂花，密运胡家峪村的。” 朱桂花其实跟徐建军也不熟，不过昨天过来的时候，丈夫跟她说了，这位是曾经在他们村子下过乡的知青，本事大了去了，对乡亲们也好，有点什么好事儿，总能想到他们，反正就是大好人，只要他安排的事儿，只管做，不用问。 所以她就告别了丈夫，稀里糊涂的住了下来。 徐建军他虽然不熟，但是村子里可是流传着不少他的传说。 传说他们那批知青，光是考上大学的都有好几个，而且都受过徐建军的指点。 传说胡家胡德彪的妹妹，现在已经嫁到外村的胡俊芳，早些时候也喜欢过徐建军，但是人家有大志向，不愿意窝在小山村里，所以才没有选择她。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村子里的寡妇媳妇儿说的有模有样的，朱桂花作为新嫁过来没多久的媳妇儿，对于这种话题，也只有听的份儿，根本插不上嘴。 那些蒲风捉影的事情，她不知道真假，但是胡德彪以前抓鱼，现在种菜养鱼，听说都是人家徐知青给指的明路，现在胡德彪在他们十里八乡都是数得着的有钱户。 家里电视机最早买的，洗衣机也是全村头一份。 总之这几年跟徐知青亲近的，都跟着发了财，这次好事终于轮到他们老李家头上，李建收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下来，就算是媳妇儿娶过来没多久，他也心甘情愿让她出来。 用他的话来说，建军哥肯定不能让他吃亏，能找到他家，那是看得起他。 徐建军听李建收表态的时候，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准备把媳妇儿送到他徐建军家里，任凭处置呢，那真的是让他哭笑不得。 所以他才跟秦志远提了那么一嘴，说是可以的话，直接让李建收也跟着过来算了。 就算是老秦这边不需要，随便给他安排个挣钱的营生，对于现在的徐建军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 秦志远端详了一下朱桂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还想摆一摆谱，说一些勉励的话，徐建军就扶着他坐到院里的椅子上。 秦志远虚弱的状态展露无遗，刚刚升起的那点气势，瞬间不翼而飞。 “丫头，你是小徐介绍来的，有他担保呢，我是一百个放心，我听他说你男人在家也没什么事儿，等这两天捎个信儿，让他也跟着过来吧，我算你们两个人的工钱，吃住都包了。” 朱桂花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一个人是二十块，两个人就是四十，他们一个月能落四十块钱，那可比城里职工挣的都多，关键是两个人还能成天在一起，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啊。 “谢谢秦爷爷，我这就跟我当家的打电话，让他早点过来，对了，我听徐哥说您刚刚出院，不能吃荤腥的，我就做了几个素菜，您尝尝我做的怎么样？” “我还没回来呢，你从哪儿买的菜啊？” “徐哥家里可多了，他让我拿过来的。” “好，那你去准备吧，我跟你徐哥说说话。” 等朱桂花兴高采烈的去厨房忙乎，秦志远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徐建军说道。 “我谢谢你啊，还专门留了个施恩的手段，让我一回来就用的上。” “哎呀，你老发现了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这点小伎俩，分分钟被您老人家看的明明白白。” “要不是看过你证件，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小徐您这年龄是不是谎报了，你可比那些工作了很多年的老油条都懂得人情世故，有的时候就连我这样的老古董，在你面前都显得手足无措，你小子要不是性格有些懒散，光这一点，在体制内混，绝对能混出个门道来。” “您老不是总讽刺我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嘛，现在实锤了，我的青春期确实过的挺快的，仿佛就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进化一样，对我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遗憾啊。” “遗憾什么，青春期虽然有懵懵懂懂的爱情，虽然有激情四射的放纵，但那些美好的画面只是极少的一部分画卷，大部分内容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糟心事儿，早点过完，也没有什么不好。” 其实朱桂花能做出什么样的可口饭菜，不管是徐建军还是秦志远，都没有多大的期待，只要能做一些家常便饭，餐餐有着落，对于独居的老人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 不过等到桂花把几个菜端上桌，那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秦志远忍不住抽动了一下鼻息，他在医院这么多天，都是清汤寡水的过来的，哪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啊。 不过还没等他动筷子，徐建军就站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打断道。 “没想到小朱做饭这么好吃，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把廖芸叫过来，咱们人多一起吃才有气氛。” 秦志远看着火急火燎的跑出去的徐建军，恨不得追上去给他一个大逼兜，为了让你准媳妇儿蹭口饭，你让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干等着，于心何忍。 “小朱菜做的不错，都不用尝味道，色香味俱全，我都快流口水了。” “爷爷，我以前在家经常帮我妈妈做饭，早就练出来了，只是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您喜欢吃就行，不过简单我还行，复杂点的就不会了，我们家里条件有限，肉一年都见不到机会，所以我做素菜还行，荤菜就差点意思。” “我老头子年龄大了，还真不适合经常吃荤腥的，多吃点素的挺好，从这方面考虑的话，你还挺适合这份工作的。” “是吗？我还怕会做的菜式不多，您会不满意呢。” 朱桂花还真怕遇见难伺候的雇主，他也听说过有的在城里当保姆的，完全把你当下人不说，还各种难伺候。 经过初步观察，这个秦老爷子脾气还好，应该不是那种喜欢找茬的人。 自己完全是多虑了，以徐知青的为人，真的是那种特别难缠的雇主，他也不会介绍自己过来不是。 第四百六十三章 远离是非 前两天刚过来的时候，朱桂花是见过廖芸一面的，那个时候的她，犹如深闺大院的千金小姐，随意穿着一身丝质睡衣，把那种洒脱慵懒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个时候小朱就知道，村子里人传言肯定不靠谱，徐建军有这样佳偶天成的神仙眷侣，怎么可能去招惹胡俊芳那样的乡下丫头。 就算是俊芳在他们村里是属于比较出挑俊俏的，但是跟人家城里姑娘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今天再见廖芸，她穿的比较正式，又是不一样的风格，小朱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她觉得此刻的廖芸，行走在街上，那就是标标准准的都市丽人，应该很少有男的能抵御住她的魅力，对她视而不见吧。 “秦爷爷，听建军说您这里有好吃的，我也跟过来尝尝，您不会介意吧？” “来了就别客气，赶紧入座，小朱做的菜确实够味道，你们再不来我就要等不及先开吃了。” 廖芸落落大方的坐下，然后还跟朱桂花打了个招呼。 “小朱，你徐哥把你厨艺夸的，让我汗颜啊，我是来偷师学艺的，你可不要藏私啊，你是不知道，暑假这段时间我成天研究做饭的问题，也没研究个明白。” “姐，你要是想看我咋做，那怪简单的，不过让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嘴笨，也给你说不成，徐哥夸我是抬举我，我也就做几个家常小菜，复杂点的我就不会了。” 等饭菜全都上桌，秦志远见朱桂花还围着围裙站在一边，不由分说的道。 “小朱你也加个凳子坐着，咱们一起吃，小门小户，没有那么多讲究。” 朱桂花听了连连推脱，说自己在厨房随便吃点就行，就不跟他们一起了。 她其实是跟这几个人坐在一起有压力，有点手足无措。 但是秦志远却很坚持，毕竟第一次是立规矩的，他可不想让丫头觉得他这个老头子规矩多，架子大。 朱桂花自然是拗不过老秦，四个人围着小桌子，几盘清爽素菜，他们吃的津津有味。 本来小朱还有点尴尬紧张，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夹菜也是小心翼翼的。 好在有徐建军的妙语连珠活跃气氛，这顿饭吃的也不算沉闷。 不管听不听得懂，总比冷冷清清，大家都沉默寡言的各自进食要好一些。 “小廖这马上开学了，备课备的怎么样了，等到将来面对几十上百的学生，可别紧张的没办法讲下去，那可就不好交差了。” “就我需要讲的内容，早就已经演练过无数遍了，反正只要准备工作做的够充分，心里有底，到时候就不会出岔子，秦爷爷你还有闲心关注我教学，看起来是已经恢复完全了。” “那必须的，不然医生也不会让我出院啊，不用每天看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儿媳在眼前晃悠，我这精神一瞬间就好了起来。” 徐建军本来当着小朱的面，不愿意揭老秦的伤疤，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不过他自己主动提，那就没有必要顾忌了。 “你孙女本质还不错，没有受她爸妈多大影响，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将来有机会还是引导一下，别也把她爸妈的那份市侩给学去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是怕关注稍微多点，被老二家说偏心，老大也居心不良的在这上面做文章，那就事与愿违了。” 亲情走到老秦现在的境遇上，也算是彻底宣告失败了，徐建军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他了。 老秦两个儿子，年龄都快能当徐建军的老爹了，他哪有资格对人家说三道四。 而秦志远本身，好像也对那两位失去了继续改造纠正的信心，他当着刚刚过来的朱桂花的面说这些，也有提前给她打预防针，让她明白家中形势的意思。 不过徐建军看小朱茫然无措的样子，显然没有领悟到他们的话题，有一些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徐建军也没有自作聪明的特意点出来，本来人家只是保姆，只要勤快能干就行，也不需要什么察言观色、聪明伶俐的特质。 反而是现在这种，质朴中带着点懵懂，更让人放心。 “你这老头有的时候就是想的太多，越是亲近的人，你越是放不开，这样反而会弄巧成拙。” 听了徐建军的话，秦志远很是不服气，他自认为在人情世故，以及和人接触当中早就能做到炉火纯青了，现在被徐建军这么不留情面的驳斥，自然不会忍气吞声。 “对于人性的揣摩，我秦志远不能说强你小徐多少，但是毕竟多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还是有些心得体会的，如果你鲁莽的介入进去，预先的效果达不到，往往还能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算了，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多劝了，不过有些想法，我还是不吐不快，你大孙女跟你这个爷爷亲近，就算是你儿子再不是东西，他也不会阻止，毕竟对他来说，那是百利而无一害，只要冲着他这个心理，让小娜多过来玩，这样你也有机会调教不是。” 徐建军是旁观者清，有些事情没有那么复杂，直奔主题也没有什么不对。 至于老秦听没听进去，自己只要尽人事听天命就行。 看秦志远不吭声了，徐建军就岔开话题问道。 “小朱住的地方你能安排过来不？你这边没地方就吱一声，我那儿有的是空房间。” “不用，后院有一家单位分到房了，上个月就说要搬走，刚好腾出来给小朱两口子住。” 吃完饭，趁着朱桂花收拾碗筷的间隙，秦志远斟酌了一番，冲徐建军说道。 “这次前前后后多亏你帮忙，还帮我垫了那么多医药费，我老头子肯定不能让你吃亏的，回头我给你弄几件好东西。” 对于这种礼尚往来，徐建军是从来不知道客气是何物的，而且他相信秦志远能说出这样的话，给出来的物件也一定不是那种普通货色。 相比于他垫付的那点医药费，估计随便划拉一件古董，都远超这个价值了。 也就是现在大家都穷，手里没什么余钱，用不了多久，改革的威力发挥出来，大家手里可支配的收入变多了。 古董就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那时候捡漏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而到那时候，估计老秦的日子也消停不了，这是可以预见的。 当知道老头子以前收藏的那些不起眼的瓶瓶罐罐、老旧物件是值钱货，他那两个奇葩儿子要是能做到无动于衷，才叫怪事。 希望老秦的身子骨能养的好一点，到时候能顶得住。 廖芸挽着徐建军胳膊回到自家院子，她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刚刚在外人面前保持的优雅形象不翼而飞。 只见她舒服自在的躺在摇椅上，还忍不住伸了伸懒腰。 “刘云坤下次再找你借车开，直接回绝他就行了，怎么我看你还跟他嘀咕着让他帮忙弄汽油的批条呢？咱又不缺那个。” “那怎么说都是你表哥，而且人家表现出来的善意，咱也不能熟视无睹啊，直接回绝，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不过每次借车，我都得让他付出点代价，这样让他知道，这个车也不是随意使用的，他以后借的次数自然就不会太勤。” 徐建军解释完，还不忘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要不是为了将来顺利把你这个漂亮媳妇娶回家，我哪用跟你这些表哥啊，外婆啊，费尽心机的打交道，你就说怎么补偿我吧？” “你又想什么鬼主意了？我算是怕了你了，这两天就要开学了，我可不能天天陪着你疯。” 廖芸以前对那种事从来都是避而不谈，但是现在她经常被拉去陪杨晓慧那个孕妇，那个丫头是真的什么都敢说。 廖芸也通过她，知道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体验。 对比过之后，她才知道一些颠覆自己认知的东西，她才了解到，徐某人那种折腾死人的劲头，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你想哪儿去了，是不是联想到床上的那些事儿了，哈哈，没想到啊，廖芸你现在越来越色了，我说的补偿，就不能是好吃的，就不能是其他的？” 廖芸早就今非昔比，不是徐建军随便调侃几句，就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对于徐某人的作风，廖芸现在不说了若指掌，那也是相当了解，根本不会上了他的套。 “哼，还不是被你带坏的，我那个表哥，据说可不是表面上那样的谦谦君子，都不知道在外面欠下多少风流债了，好像他最近又在追求林家的一个小妹妹，咱们可别牵涉到他的这些污龊事儿当中了。” 廖芸是真不想跟她这些亲戚有过多的来往，彼此保持原先的距离其实挺好。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容易。 像刘云贵那样，一开始就交恶的，廖芸反而不怕，大不了就一拍两散，大家老死不相往来，那样最好。 而像刘云坤这样的，表面上主动和你交好，又千方百计想着占你便宜，才是真的麻烦。 而徐建军听到廖芸对她这个表哥的评价，不由的想到了明年，那几个被拉去当典型的二代们，不知道坤哥明年会不会也是其中一员。 照这样看，还是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可别其他地方堵得死死的，反而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被牵连到。 “这位刘大少，有什么风流事迹，你给我也科普一下，省的我面对你的那些亲戚，两眼一抹黑，人家对我了如指掌，我对他们却一无所知。” “我以前跟他们这些人也不熟，也没兴趣了解他们的光荣事迹，就是这次去外婆家之前，才听妈妈说过一些，她当时还特意提到过刘云坤，我这位表哥，相亲加自由恋爱，都不知道他谈过几个对象了，听说之前有一个，他把人家肚子弄大了，却死皮赖脸的不想负责，害的那家人逼着那个姑娘去医院堕了胎。” “他干出如此禽兽之事，你外婆能坐视不管？” “那边现在是生怕外婆身体有个好歹，所以这种烦心事，一般是不会传到她耳朵里的，不然以外婆的性子，刘云坤早就被修理的不成样子了，对了，你以后可别跟那种人走的太近，更不能学他那些坏毛病。” 徐建军忙不迭的答应，至于内心怎么想，那就是另当别论了，反正他就算是浪，那也是做到相当隐蔽谨慎，肯定不会像刘公子那样，闹的人尽皆知。 “我自然不会跟他那种人同流合污，我有温柔漂亮、端庄大方的廖大姑娘每天抱着睡，哪还有功夫想其他的女人，对了，咱们安全措施也做的相当到位，这方面堪称典范，可不是什么刘公子，或者陈晓阳那种菜鸟能比的。” 徐建军说着就俯下身来，拦腰抱起廖芸。 “既然说到这里了，咱们是不是去屋里好好探讨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廖芸被他盯的心里发痒，但是却没有缴械投降，顾左右而言他道。 “现在有桂花就好了，咱们这么大的院子，再也不用我打扫了，你是不知道我之前每打扫一次，都要花上半天时间，实在是太累人了。” “对了，咱们请保姆，你说阿姨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懒包，对我有不好的看法啊？” “咱们院子本来地方就大，找个人也是情有可原，你还没过门，我娘就算是看不惯，她也不会多说什么，你就放心吧。” 徐建军不劝还好，这一劝，廖芸心里更纠结了。 “要不然先让小朱别帮我们打扫了，这段时间阿姨来的比较勤，我可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有什么问题，直接往我身上推，反正有我背锅，以我如今在家里的地位，老娘多少还是给我留点面子的。” 眼看廖芸还想在这个问题上展开了聊，徐建军哪还给她机会，直接抱着往屋里走。 很快廖芸就没有空闲去思考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面对徐老师的全力施为，她应付起来就已经很吃力了，根本无暇顾及那些枝节末梢。 第四百六十四章 谁说我看不上了 村山荣两人就第一天刚过来的时候，徐建军亲自接待了一下，剩下几天他都去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不过把人家晾在一边也不是待客之道，徐建军虽然没空搭理他们，却把陆卫东留下了。 有什么事儿也有个照应，要是想出去活动活动，还有专车接送。 村山荣的中文虽然只能算二把刀，不过简单的交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徐建军的本意是让陆卫东领着他们两个国际友人四处转转，放松一下心情。 结果这俩货却没领情，就连一向爱玩的村山荣，这次都是一心扑在工作上，连酒店都没出。 那些被家里定义为一无是处的二代浪荡子，好像都有一个逆袭翻盘的梦。 只是大多数也只是停留在做梦的阶段，坐实了自己废柴二代的名号。 但是只要有机会闯一闯，搏一搏，谁又甘心被人一再贬低，就算跟继承家业无关，光是这口气，谁又能甘之如饴的咽下去。 村山荣以前沉迷于音乐，未必没有通过这种途径逃避现实的想法。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还真能在这方面闯出一番名堂，别说他了，就连他一向对他不闻不问的爸爸，都没想到，有一天村山荣能够通过自己的爱好，创下一番事业，并且还有越走越远的趋势。 企业初创，正是村山荣最热情洋溢的阶段，他如今有使不完的劲头。 那天徐建军跟他们说那么多事由，很多都要等着他们完善落实的，这么好的机会，别说是游山玩水了。 就算是有一个绝世大美女躺在他酒店床上，村山荣现在也提不起一丝兴趣。 真有那样机会的话，估计他此刻第一个想法就是，让美女去伺候徐桑吧，把他哄高兴了，再给他们多透漏点新的创意，那样的话，自己能够在未来的创业道路上一帆风顺，更上一层楼。 村山荣如今对徐建军的崇拜，早已超脱了普通的朋友关系。 刚刚认识的时候，徐建军还是一个初展头角的漫画师，那时候村山荣还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因缘际会，让他们有了相识的机会。 那时候村山荣可是傲气冲天，甚至第一次见面，就非常无礼的提出要徐桑展示华夏功夫的举动。 现在回想那个时候的幼稚行为，好像第一次挨的打，真的不亏。 等到他发现这个来自神秘华夏的年轻人，有着永远挖掘不完的艺术矿藏，他才真正的开始尊重起来。 那是村山荣第一次刻意的去结交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 而随着后来徐桑在金融方面那惊艳才绝的操作，沉底让村山荣折服。 那个时候的他，在徐建军面前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自傲，剩下的只有五体投地。 等到自己父亲都开始关注起自己这个朋友之后，村山荣已经开始仰视的态度。 毕竟从小到大，父亲的威严早已深入人心，能让他都忍不住赞叹的人物，村山荣崇拜起来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所以到后来，村山荣和徐建军的接触当中，他其实一直是处于讨好的姿态。 发现徐桑对美女感兴趣，他就想方设法的制造机会；明白徐桑对害怕麻烦，他就通过自身的资源，帮他摆平一些还在萌芽状态的危机。 上次刚刚冒头的抵制风潮，能在徐建军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被消弭于无形，村山荣可是出了大力的。 他们家的关系在纸媒以及电视媒体方面盘根交错，能做到这一点，那是轻而易举。 村山荣完成这些，也从来没有跑到徐建军跟前邀功请赏，他认为那样会让自己显得很掉价。 他渴望能和徐建军成为那种君子之交，他珍视这份来之不易的友情。 所以徐建军上次在建议他把中森明菜的合约买断挖过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其实一开始，村山荣真的只是觉得徐桑是单纯的看上那个小姑娘了。 不过等到真正见识过中森明菜的实力天赋，他又觉得这笔买卖做的值了。 徐桑的眼光再一次得到验证，这一点一滴的积累，让村山荣现在对徐建军几乎是言听计从，不管他的要求有多离谱，村山荣现在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下去。 在酒店里窝了三天，一边整理思绪，一边和国内联系跟进。 直到一切都安排下去，村山荣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蒙着头大睡一场。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徐桑留下的那个联系人，提出要见面的请求。 陆卫东被留下陪两个小日子，作为曾经的军队一份子，他是不怎么乐意跟这样的家伙打交道的。 可是他也早就过了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年龄阶段了。 把老板的客人打一顿，这种无厘头的操作，陆卫东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要昧着良心陪着笑脸跟两个鬼子虚以委蛇。 结果他们一住进酒店，基本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还给陆卫东开了一个房间。 说实话，这么豪华大气的酒店，陆卫东以前连想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住。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觉一向踏实的老陆难得还失眠了。 第一天就那么瞪着眼度过了，陆卫东还自嘲自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山猪吃不了细糠。 后来还是把被子铺地上，他才睡了个安稳觉。 听说酒店的电话可以随便打，陆卫东忍了几忍，还是没有忍住，往村里拨了电话，通过大喇叭喊上自己媳妇儿，跟她通了很长时间的话。 也跟她分享了现在自己的工作，平时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苟言笑的陆卫东，好像只有在自家媳妇儿跟前，才会变得滔滔不绝。 听着他激动的描述，在老家抱着话筒的媳妇儿也跟着高兴。 “以后等有机会了，这么好的酒店，这么好的床，我一定也让你住上一住，这么多年让你陪着我这个没出息的，真是难为你了。” “当家的，你说哪儿去了，跟着你是我心甘情愿，谈不上什么辛苦，而且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能嫁给你这样有本事的男人。” “家里农活，还有孩子都要你撑着，实在忙不过来，就去找六叔帮忙，反正欠他人情，我回去还了就是，可别把自己累坏了，那我在外面拼搏就没了意义，还有，等将来有机会，我找老板说说，干脆把你和孩子接到城里来，咱们一家子在一起。” 虽然陆卫东媳妇儿也渴望天天能见到自家男人，可是他也怕自己去城里给丈夫造成拖累。 “我在家挺好的，你也不要什么事儿都麻烦老板，人家对咱们已经够好了，过年时候送了东西，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何况现在给的工钱也那么多，咱要是还不知道满足，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村山荣他们窝在酒店不出去，陆卫东也只能是有样学样，他感觉自己这几天都快歇废了。 自己这工资挣的有点太容易了，高级酒店住着，豪华大餐吃着，还整天无所事事，要是跟别人说出去自己的境遇，估计又要让不少人患上红眼病了。 一直等到第四天，那边才有了动静。 村山荣对陆卫东也是客客气气的，他的发音不怎么标准，尽量放缓语速。 “陆先生，能不能请你帮忙联系一下徐桑，就说我们还有一些疑问，需要请他帮忙解释一下。” “没问题，老板走的时候就交代了，我这就去找他。” 出了酒店，开上那辆宝马车，陆卫东直奔徐建军住处而去。 也是借了老板的光，各种各样的好车都给开上了，以前只开过大卡车，自从跟着徐建军之后，陆卫东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豪华轿车。 小日子的，德国的，他们的汽车工艺确实领先自己国家快一个世纪，你不服不行。 以前还只是听说，外国造车的技术好，产品扎实，现在开上才知道，自己国家造的根本称不上轿车，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说的是一点没错。 再见到徐建军，村山荣和上杉秀吉有无数的问题等着他。 这就好像是他传授了一种神奇功法，这两个人理解能力有限，埋头苦修了一段时间，运气难免出点岔子，套路也耍不明白，这就需要老师再详细讲解一下步骤。 面对侃侃而谈的徐建军，两个听众犹如酷爱学习的小学生，聚精会神的认真听讲，生怕错过一丝内容。 上次是大致跟他们过了一下流程，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 既然他们已经消化了好几天，并且通过电话跟小日子那边进行了充分沟通，剩下的就是细节的把控，以及疑难问题的解决。 说实在的，徐建军是不想做到那种保姆级的方案的，那样会让自己很累，所以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是提出思路，然后诱导他们自己解决问题。 这样以后就不会什么鸡毛蒜皮的事，他们都要找到自己头上，现在都工作了，他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 不过就算是这样，两个人也是受益匪浅。 上杉秀吉自认为在电视台有多年的工作经验，并且也组织过其他大型节目，但是面对天赋异禀的徐建军，他也不敢托大。 事实已经证明了，眼前这位跟村山公子年龄相当的年轻人，是真的天才人物，他可不敢对人家的观点随便质疑。 一直等到把综艺节目的问题讲完，上杉秀吉也没有提出什么不一样的观点。 村山荣见这边的事完了，就留下上杉秀吉一个人整理思路，他则是拉着徐建军到酒店的餐饮部，准备边吃边汇报一些事情。 “徐桑，真是辛苦您了，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为我们出谋划策。” “你小子不是说了嘛，音乐公司我也占了股份，那我这也算给自己帮忙不是。” “哈哈，其实给你的那点股份，我也知道你看不上，相比于你自己在金融市场上的斩获，这点只能说微不足道。” 别人不知道徐建军的真实实力，村山荣算是少有的了解的比较多的了，多年前，徐桑的资本就破亿了，更何况以他在金融市场上的嗅觉，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资产翻了多少倍了。 “也不能这么说，人生的意义，可不止在于你掌握多少资金，能像你一样，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闯出一片天地，那可无法用金钱衡量。” “是啊，其实没有认识您之前，我已经做好打算了，反正我也没机会继承家业，而且只要不是欲壑难填，我也不会缺钱花，我就想着，干脆就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儿，尽量让自己的人生光彩夺目。” 村山荣真的是有感而发，这些话，就连在自己亲人面前，他都从来没有吐露过。 “自从认识了徐桑，我的人生轨迹好像有了不一样的变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您手里好像只是顺手为之，就能有不一样的效果。” “你这把我捧得这么高，不会有但是在等着我吧？” “没有但是，我是真心感激您的点拨，对了，我没让上杉君跟着，就是要告诉您，关于这次综艺选秀节目，我已经注册了专利，还有您以前创作过的歌曲，我都以您的名义进行了版权登记，不过这需要您的授权。” 专利这种东西，在华夏人们都还没这个概念，村山荣生怕徐建军无法理解，还仔细解释了一番。 “我咨询过家里的一些长辈，这个选秀节目如果运营得当，不管是电视台，还是报纸新闻，都能收益，虽然好多只是隐形的，无法用收益来衡量，但是他们肯定会记着咱们的好，在将来资源给一些倾向，那些老家伙们也不能说什么废话了。” “而这个选秀节目为音乐公司带来的效益，我会找专人进行衡量，反正我是不会让徐桑吃亏的，虽然您是公司股东，但是你为公司创作的收益，该是你的也不能因为股东就蒙混过关。” 徐建军不得不承认，村山荣这小子算是个厚道人，这方面他是真没想过坑自己。 第四百六十五章 版权富人 光是靠着剽窃歌曲，日积月累下，徐建军就可以当一个版权富人。 以后港台那帮歌星们想要翻唱，可以，自己本人过来京城跟爷慢慢谈，态度好了给你改编权。 态度不好你自己玩泥巴去吧。 甚至碰到前世自己喜欢的歌手，还可以连歌词都给你们来个全套附赠，省的你们搞二次创作，耽误时间。 又或者村山荣这个所谓的音乐公司，他们家族舍得投入资源，将来发展到上市的程度，设置一个港台分部，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到时候得谈好主导权的问题，虽然自己在这个公司占一定股份，但是要让他徐建军毫无保留的帮他们在同胞的领域攻城掠地，怎么都他喵的像二鬼子一样。 徐建军又不是非要赚这门子买卖，没有必要给自己的生涯履历抹上不必要的黑点。 “徐桑，上杉君说了准备给您留一个决赛评委的位置，到时候您可一定得抽空参加啊，毕竟是第一届，意义非凡。” “到时候再说吧，其实我在音乐方面的专业素养也就马马虎虎，给不了什么建设性意见，让我去给人当评委，有误人子弟之嫌啊。” 听到徐建军这么谦虚，村山荣就不答应了，在他眼中，徐桑在音乐上的造诣，堪称鬼才，他还这样自谦，还让别的从业者怎么活。 “徐桑，华夏有句古话，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我觉得您现在就是过度谦虚，您的水平，早已到达我需要仰视的地步，您要是没有资格当评委，那谁还敢称自己有资格？” 听这家伙总是用什么古话来跟自己聊天，那腔调，让徐建军有把他当成大佐，狠狠k一顿的冲动。 “咱就不争论这个了，到时候只要有时间，我会去参加的。” “其实明菜酱已经偷偷的问过我好几次了，说是急切的渴望您这个老师的教导，我来的时候，不是给你有礼物嘛，到底是什么，其实连我都不知道带的什么东西？” 徐建军看着装模作样的小村山，你小子带过来的，就算中森明菜没有给你说，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或者说摸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公司为了庆祝小丫头正式出道，并且取得了不错的反响，顺势给她拍了一套写真集，现在的小日子女偶像，好像都是这种套路。 当然，由于村山荣这家伙一开始就误会徐建军居心不良，所以他视中森明菜为徐建军的禁脔，自然不敢让别有用心的人接近她，就更不敢拍一些惹火的写真了。 整套写真集都是以学生妆扮为主，当然也加了一些时装。 看着挺可爱的，明菜小妹妹还给徐某人写了一遍以感谢为主的明信片，确实是提过想让他多去教导教导她的音乐知识。 不知道是不是出自村山荣这家伙的煽动，因为他现在对徐某人出手词曲用垂涎欲滴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公司出的写真集你会不知道，信封的厚度你小子能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别给我在这儿搞虚头八脑的。” “那我也只是猜测嘛，而且明菜酱会不会在信封里夹带一些其他东西，谁也不知道不是？” “拍写真可以，不过中森明菜的演唱天赋才是她以后发展的重中之重，以后等她有了知名度，估计会有影视方面的邀约，现在都在推影视歌全面发展，我们也要顺应潮流，但是可别为了在其他方面有发展，把老本行给丢了。” “放心吧，明菜小姐的经纪人，是我通过关系物色的资深人士，在未来发展，以及资源倾斜方面，您就放心吧。” 看着信誓旦旦的村山荣，徐建军本来是不想打击他的，可不知道怎么，就是忍不住，这家伙虽然没有那么多二代通病，但是这自然而然的傲气，还是让人很不爽。 “别给我提你请的那些专业人士，别的不说，就明菜这次写真的造型师，那就是半吊子水准，你看看写真里的造型和妆扮，完全没有把少女的明媚，以及明菜本身的特质给挖掘出来，连我这个业余选手都看不过去，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审核的。” 本来引以为傲的操作，到徐桑这里就成了一坨屎，村山荣脸上还真有点挂不住，如果是别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贬低自己的得意之作，村山荣保证让他付出代价。 但是面对徐建军，村山荣是一点脾气都没，而且还很是谄媚的讨好道。 “那等你再去的时候，顺便也指导一下这方面的技巧，最好是你本人拍出来一个样版，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长长见识。” “好了，我这还没过去呢，你小子就给我安排一堆事情了，那到时候我岂不是忙的没有一点休息时间了，先不说明菜的事儿，这次选秀综艺的录制，你可给我上点心吧，别因为是跟自己关系好的电视台，就完全放手让他们搞，这次如果运作的好，可比推出几个艺人，出几本专辑要强太多了。” 村山荣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国，有些事情徐建军还是要点拨他一下，不然这个没有什么创业经验的小子，根本理解不了其中的关键。 后世一个综艺节目运作的好，那带来的资源是铺天盖地的，收益也是全方位的，靠着一档经久不衰的综艺，赚的盆满钵满，甚至把公司搞上市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超级女士如果他们物色选手的质量可靠，整个节目的统筹到位，评委的分量也能撑的起来，后期的制作也给力，连续火上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有可能。 如果能做成朝日电视台的招牌节目，像nhk的红白歌会那样，对村山荣他们的这个公司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好处，徐建军就怕他接不住这泼天的富贵。 “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记下来，回去一定让他们全力执行？” 村山荣这家伙经营方面或许没有多少天赋，但是他有资源啊，而且他态度也出奇的好，每次徐建军跟他说一些经营方向的事情，他甚至把自己当成学生，会记上笔记，对于他的执行能力，徐建军还是很放心的。 “这个节目能为公司提供源源不断的歌手来源，这个不用我说，你自己也肯定能发现，这方面别出错漏，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坚决不能干。” “另外，靠着电视台的资源，也发展一些广告啊，舞台演出啊，甚至是服装道具，这些都是一个公司的软实力，就像明菜的写真集，如果有合作的服装公司，如果有最优秀的摄影师，根本不会出现这种让我不满意的结果。” “还有就是，趁着节目录制的便利，跟那些评委啊，专业作曲家什么的，甚至是配乐团队，都搞好关系，特别是这些幕后团队，最好是自己组建一个合格的，再不济挖一个也行，那些高高在上的评委们，每个人都代表着人脉和关系，既然请过来了，就充分利用起来。” 这些趁着东风壮大自身的想法，对于徐建军来说，那是信手拈来，因为他见过太多案例。 但是对于村山荣这种，一直是玩世不恭的废柴二代，现在下定决心闯一闯，还没有什么方向的人，那简直就是人生导师啊。 反正徐建军每说一样，村山荣就记下来，自己理解的不透彻，回去找专业人士解读，他现在对徐建军已经不是简单的崇拜了。 对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认真真的揣摩，仔仔细细的铭记。 反正这次来华夏，村山荣这个二代，除了听徐建军的教诲，剩下的时间全都窝在酒店里消化他说的内容，或者给国内打电话布置接下来的工作。 对于他这种喜欢玩的人，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反正接待了他们两回，该说的也跟他们差不多交了底，徐建军也就完全放任他们不管了，至于他们什么时候走，行程怎么安排，徐建军也不再关注了，都跟他无关。 他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忙，部里参与了汽车合资的谈判，虽然已经接近尾声，但还是有很多工作要做。 徐建军虽然没资格参与到什么决策层面的工作当中，但是辅助的一些任务，也是分到他头上不少。 特别是老曹发现了徐建军的语言天赋，对比感觉他比那些从外国语学校找过来的老师翻译的都靠谱。 那还不好好的利用起来。 不是翻译用不起，而是自己手下更有性价比。 总之这段时间徐建军任务不断，终于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是酒囊饭袋，混吃等死的无用人员。 忙完了单位的事儿，回家还要安抚处于焦虑状态的廖芸。 离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开始上课的压力也随着而来。 不管课下你准备的多充分，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还是会紧张的。 廖芸又无法做到像徐建军这样，脸皮比城墙都厚，随机应变的能力也是锻炼出来的，根本不怕课堂上出现的一些意外状况。 所以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就需要徐老师的为爱鼓掌，不对，为爱人鼓劲。 “在你面前，我从来不会有紧张情绪，好像也起不到锻炼的效果，看来当初让你给我客串学生，本身就是失策的。” “你是想让我给你找几个学生，那还不简单，我一个电话过去，能给你摇来一个班的人，德才他们忙完都可以过来。” “就那帮走街串巷，凶神恶煞的家伙们？我可不敢让他们当学生，你还是饶了我吧。” 廖芸虽然不怎么爱参与到徐建军的一些赚钱门路当中，但是孙德才跟丁勇他们，还是有足够了解的。 让那些人过来客串她学生，更加的不靠谱。 而且徐建军也就是说说，他自己媳妇儿，又是教师这种角色，他可不想让那帮粗鲁的家伙体验他此时的乐趣。 最后几经磋商，徐建军把自己亲友团给拉了过来，虽然阵容有些不伦不类，啼笑皆非，但最起码廖芸要的不一样的感受是有了。 小学生徐晓珊，还能做到一本正经的坐在那儿，听她自然是听不懂的，不过有二叔糖果的诱惑，还能做到不影响课堂纪律。 但是杨烁和徐宏志两位就不怎么给面子了。 这两位大佬暂时还没法通过威逼利诱影响他们。 反正徐建军只要拿出糖果，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照单全收，但是说的话，就当作耳旁风了。 如果他拿出长辈的威严，训斥两个小家伙几句，他们能给你上演，一哭二闹三告状的戏码。 总之这个课堂充满了不确定性，对于廖芸这个老师也是一种考验。 一开始她还能若无其事的讲自己的内容，但是杨烁小朋友最喜欢她这个未来舅妈了，没过一会儿就扭着小屁股跑到廖芸跟前求抱抱，弄的廖芸手足无措。 只是坚持了十来分钟，廖大姑娘就崩溃了。 “徐建军，快把你外甥抱走，他尿了。” “哈哈，这就来，尿你衣服上没有？” “没有，我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躲开了。” 廖芸说完，自己都感觉好笑，真亏徐建军这家伙敢想敢做，这种馊主意都给她出，而且她还堂而皇之的答应了\\\/ 真的是荒唐可笑。 虽然效果不尽如人意，但是廖芸却被这种荒唐可笑的操作给整的，暂时也忘了什么焦虑。 这样说起来的话，也算是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徐建军提溜起杨烁，直接把他弄到他老妈跟前。 “徐淑香同志，管好你的崽儿，随地大小便，不尊重老师，他已经被开除学籍了。” 杨烁被自己舅舅这么嫌弃，已经开始懂事的小家伙，顿时不乐意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二姐看到徐建军的搞怪样子，再看看自己儿子被欺负的哭了起来，没有一点心疼的意思，反而幸灾乐祸的道。 “被舅妈嫌弃了吧，被舅舅嫌弃了吧，不开心了吧？谁叫你随地小便的，你看看你表弟宏志，人家比你还小呢，就从来不像你一样。” 徐淑香说完，她儿子哭的更厉害了，她从弟弟手里接过儿子，也没有一点要哄的意思。 这个儿子太皮了，可不能惯着他，那样他会更加的无法无天。 第四百六十六章 心态 即将开学进入工作状态，一家人特意聚在一起给廖芸加油打气。 而且怕她紧张拘束，老两口还特意找了个理由没来，就让他们这些年轻人彻底放松一下。 这方面还是徐家兴考虑的周到，如果他们来了，最起码廖芸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毫无压力的跟小朋友一起玩耍。 何燕如果在厨房忙乎，廖芸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心安理得的袖手旁观的。 “军子，大姐是不是还没放下包袱啊？本来今天她要是也来，咱们兄弟姐妹就到齐了。” “这个我可以作证，她是真忙，走不开，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还怕凑不齐人，纯属自我感伤。” 因为陈自正离任，防止有什么意外状况，徐建军从上个月就开始加大订货量。 现在生发剂厂子是开足了马力，应付骤然增加的订单，各级人员都在加班加点，徐淑芳自然也不能例外。 这个新来的肖主任，目前还看不出有什么弯弯绕绕，前一任是因为干的出色，得到嘉奖升迁的。 如果他一来就大刀阔斧的做出一些改变，那就是政治不成熟的表现。 这个时候萧规曹随是最稳妥的做法，目前来看，这位肖主任总体上都挺好说话的。 因为徐建军的身份的特殊，曙光街道那边，只有漫画室是光明正大在他名义下的。 至于生发剂厂子的海外渠道，就算是陈自正，也是似是而非的知道一些东西，反正徐建军从来没有承认过那边的外贸公司跟他有关。 以徐建军对老陈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把这种不确定的事情告诉别人的。 这样的话，徐建军就完全没有理由去拜新领导的码头。 他要是表现的太积极，人家还以为他别有所图呢. 那样会显得他自己还掉价，所以自从这位新领导接任之后，徐建军还没见过。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且看他下面会有什么动作吧。 “听说三叔家小豹被判了好几年，他家还恨上咱老爹了，有没有这回事啊？” “有啊，你都听说了，看来咱们这位三叔，是没少给老爹上眼药啊。” 徐建军其实跟这些所谓的亲戚，根本没有多牢固的感情纽带。 就连本家人，也是后面逐渐培养起来的感情基础。 所以他没有徐家兴那样的切肤之痛，对于老爹来说，毕竟那是自己的骨肉兄弟，虽然人很混蛋，但能维持下去他们就尽量不会闹的太僵。 以前也是有了当哥哥的忍让照顾，一家人才能和和睦睦。 一旦他们做的超出了界限，老好人不再愿意吃亏受累的时候，这个平衡就被打破了。 对于徐家兴来说，老家他一年也回不去几趟，而且这么多年在外工作，早已有了属于自己的圈子。 你诋毁造谣也罢，撒泼耍赖也好，只会让别人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你的丑恶嘴脸，也更加坚定了断绝来往的决心。 徐建军对于这种结果是乐见其成的，他其实挺烦这种以亲情为纽带，毫无顾忌的道德绑架。 “看来你们是真当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家里出了这种事儿，连我都瞒着不说，我还是通过吉祥哥家里婆娘知道的。” “你有自己好好的舒心日子不过，打听这个干什么，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这叫什么话，他们欺负的是咱爹，我还不能关心一下了？我发现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不把你老姐的话当回事了，皮痒了是不？别看你未来媳妇儿在这儿，该修理你我可不看场合。” “得得，我算是怕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儿，一定第一时间给二姐您汇报到位，省的您掌握的信息不对称。” 徐淑香还真能说到做到，徐建军可不想给她发飙的机会，痛快的认错道歉。 犹豫一秒钟，就是对二姐权威的不尊重。 看徐建军秒怂的搞怪样子，徐淑香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 “你准备啥时候把她娶回家啊？” 对于徐建军这个对象，徐淑香是打心底的喜欢，要模样有模样，要知识有学历。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徐淑香认为这个比自己闺蜜张怡更优秀，想起来当初弟弟落榜，张怡却如愿以偿的考上大学，自己还为他们不能走到一起而遗憾呢。 现在想来自己完全是多虑了，姻缘天定，谁能想到还有更好的在后面等着自己弟弟呢。 “慌什么，才参加工作，廖芸还要读研究生，时机还不成熟。” “你们工作都有了，而且还是别人望尘莫及的那种好工作，住的地方也不发愁，看看这里布置的，我都羡慕得直流口水，你没看大嫂来到这里酸话就没停过，读研究生，也没限制不让结婚吧？” “是没限制啊，不过一口气读完省心，像我那个朋友一样，读书读到一半，怀孕休学，等生完孩子，修养完回去，落后同学们一大截不说，就连之前学的都给忘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是要从头再来的，有几个人能够对这个无所谓？” 徐淑香见他道理一大堆，自己说什么，这家伙都有话堵她，弄的她好不郁闷，不由的瞪了徐建军一眼，忍不住吐槽道。 “我是怕夜长梦多，起什么变故，这么般配的对象，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倒好，不紧不慢的，我就不信没有人惦记你媳妇儿？” “那肯定是不缺竞争对手，不过早就被我斩落马下，这个不用担心，你弟弟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徐淑香本来还想打击一下他，不过看不远处的廖芸时不时的瞥向这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那丫头心里眼里全是徐建军这家伙。 应该如他所说，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既然人家死心塌地的对你，你也不要给我耍什么花花肠子，把男人的那些坏毛病都给学全了，真到那时候，咱爹咱娘不管你，我也饶不了你。” 徐建军心虚的看了看二姐，见她不像是意有所指，嗯，自己这方面那么谨慎，做的滴水不漏，她应该不会听到什么风声。 看来只是纯粹的警告了，这让徐建军松了口气，赶紧表态道。 “你弟弟的为人姐你还不清楚吗？肯定不能乱来了，何况有廖芸这么个漂亮媳妇儿拴着，再野的心也被收住了，二姐，是不是姐夫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动向，真有的话你吱一声，娘家人就是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 徐建军这招反客为主，顺利把战火给捅到二姐夫那儿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杨守东同志，我现在这里说声对不起了。 “他敢，现在一家人包括公公婆婆，都向着我，他要是敢出什么幺蛾子，不死也得给我脱层皮，根本就用不着你们出手。” 姐弟俩正谈论着杨守东，他就抱着一只小狗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最起码现在没有那种迹象。 “建军，这个狗送我怎么样，早就想养一只，以前没碰到机会，今天既然遇到了，你可不能让我空手回去啊。” “那窝子狗不是我家的，是隔壁邻居暂时寄存在这儿喂养的，我可做不了主。” “你给我一边去，我都找小廖打听过了，人家老头大病初愈，哪有功夫照看这么多小狗，肯定是要送人的，送谁不是送，你就送给姐夫一只吧。” 这次徐建军还没说话，二姐就先开火了。 “你以为咱家也跟建军这里一样，养一群狗都宽敞？而且你成天忙着应酬，到时候脏活累活都扔给我跟咱妈了，别给我没事找事。” “媳妇儿，我保证，以后它吃的拉的，绝对不麻烦你，我自己搞定，你就同意了吧。” “我还不知道你德性，就三分钟热度，儿子你都没照顾几下，何况一只狗，你觉得你的保证有用吗？” “没照顾儿子，那是因为爸妈都抢着来，根本轮不到我发挥，真需要我的时候，肯定靠得住。” 徐建军见自己姐姐依然不松口，杨守东哭丧着脸，满是不舍的抱着那只小狗，只好帮腔道。 “不就是养只狗嘛，又不是什么重大决策，姐你就别拦着了，姐夫，你手上的那只，等走的时候直接带回去吧。” 虽然有了徐建军的首肯，但是杨守东还不敢放肆，可怜巴巴的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徐淑香。 “媳妇儿，你是行不？” “你们两个在我跟前都唱起了双簧，我要是再不同意，就跟我多不讲理一样，不过咱说定了啊，抱回去就自己负责到底，别过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 终于得到了首肯，杨守东直接跟刚刚苦累的儿子炫耀起来。 小杨烁下手没个轻重，抓着小狗脖子不放，弄得它呜呜哀鸣。 杨守东直接一把夺了过去，再不给儿子看了。 结果刚刚才歇了一小会儿的大外甥，又开始了他的演奏。 徐建军最听不得小孩子哭闹了，直接扔下他们一家三口，去打电话催饭店送饭过来。 有父母在，他们还不敢太放肆惬意，但是今天没有老爹老娘唠叨，徐建军说懒得做饭，只是在家里准备了两个凉菜，剩下的全让饭店做好送过来。 大家全都是举双手赞成，能悠闲一点，谁还非得把自己累的跟狗一样。 等菜全部送到，徐建军直接把八仙桌搬到院子里，一家人围着桌子大快朵颐。 几个小孩子一边吃一边欢快的来回追逐，杨守东把给他那只小狗从狗窝里抱出来，就不肯放回去了，生怕认错。 这个时候几个小孩儿又有了新目标，对这只可怜的小奶狗紧追不放，抓住了蹂躏一番，放开它让它继续跑。 杨守东本来是不肯让他们几个这样虐待小狗的，但是看有徐晓珊领着，下手还算有分寸，就没敢吭声。 天气热，饭店送过来的菜又是带着辣味的，没一会儿，围着桌子的众人都是大汗淋漓，不过都是一边擦汗，一边对饭菜赞不绝口。 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徐建军把用井水冰着的西瓜给切了。 夏日炎炎，一口冰凉的西瓜入口，那感觉，真的比吃了山珍海味还要过瘾。 “还是建军你会享受，这日子过的，赛过神仙啊。” “我哥平时吃饭不应时应晌的，嫂子你哪天不想自己做饭了，就带着晓珊去饭店吃呗，我跟小骆早就交代过了，去了直接点菜就行。” “晓珊也吃不了辣的，带她去也是白搭，就我一个人的话，随便将就一下就饱了，哪还用去饭店麻烦人家。” 去北关那边的店里，是自己堂妹管事，李惠芬也不会客气，但是离家近的这个店，是一个外人，她上门去，早感觉不自在，所以就算是徐建军提过，她也只跟着丈夫去过一次。 其实今天李惠芬本来是满心欢喜，因为徐建国单位分房子，这次终于轮到他了，面积比他们现在住的医院筒子楼要大一点。 这在同事之间，自然是足以炫耀的好事，但是到了徐建军这里，看着他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多的房间。 还有院子里现在栽种的花在盛开，葡萄也已熟透，不管好不好吃，看着也诱人。 听刚才聊天，他们还请了个乡下保姆，平时做饭打扫卫生都不用自己动手。 相比起来，自己家分的那套稍微大点的房子，根本不值一提。 她要是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人家也不会在意，徒惹笑话罢了。 自己这个妯娌，还没进门，日子过的都跟封建社会的少奶奶一样，相比起来，自己过的像是老妈子。 这种对比之下，人的心态能放平和才叫奇怪，所以徐淑香说大嫂今天酸话特别多，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不过李惠芬也知道，这跟公婆偏心无关，主要是自己这个小叔子太能捞钱了，而且人家对自己也颇为照顾，让你想说闲话都找不出理由。 其实相比起以前，自己一家生活已经好很多了，李惠芬也知道这种攀附对比的心态要不得，徐建国也点过她。 但是道理谁都明白，但是真把自己放进这种环境，能够心平气和，自我调整好心态的，那是少之又少。 今天大家都高兴，李惠芬是真不想因为自己破坏气氛。 “你大哥单位分了套大点的房子，下个月就能搬过去了，到时候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去开火饭。” “嫂子你还真能沉得住气，好事压倒现在才告诉我们啊，暖灶这种事怎么少的了我们，到时候一定去。” 徐淑香装作不满的说道。 “晓珊不是老早就惦记要电视机嘛，之前大哥一直说地方太小没处放，现在好了，改天我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徐建军话音刚落，徐晓珊就高兴得忍不住跳了起来。 “好啊好啊，二叔你最好了。” 第四百六十七章 履新 其实上次帮丈母娘家里更新电器的时候，徐建军也给老大家准备了一套，但是他们一家住在嫂子医院分的小房间里，徐建军担心送过去没地方归置。 多嘴问了一下，结果被自己假正经的大哥给言辞拒绝了。 作为家中长子，以前都是徐建国帮衬家里，照顾弟弟妹妹。 现在徐建军冒头，各方面都表现的很优秀，反过来帮他这个哥哥分忧了，徐队长高兴的同时，也有些不太适应。 面对老弟的馈赠，他还没办法做到心安理得。 所以送礼也是讲究策略的，接收人一定要选对了，这次趁老大不在，刚好他们又马上乔迁新居，假借大侄女的爱看电视的名义，直接跟嫂子敲定，也就没有那么多推推搡搡的事儿了。 而徐淑香看着眉开眼笑的大嫂，不由的撇了撇嘴，酸话连篇，结果还不是被一台电视机就给收买了，估计今天她是不会再阴阳怪气了。 “晓珊，谁给你涂的红指甲啊？这么好看，姑姑也要。” “廖姨姨给涂的，刚才杨烁也嚷着非要涂，他一个男孩子，还要红指甲，不知道羞。” “那姑姑也是女孩子，我就没问题了吧？” 徐淑香本来是在逗徐晓珊玩儿，廖芸却当真了，从屋里拿出来指甲油，直接递了过去。 “这儿有两种颜色，一种是晓珊涂的那种红色的，还有这个是紫色的，二姐，你喜欢的话就拿着用。” “妈妈，我也要，刚才舅妈不给我涂。” 杨烁话音刚落，就迎来了他爸的一个脑瓜崩。 没能如愿以偿，而且还被修理，杨烁顿时不乐意了，祭出他屡试不爽的哭闹大法，结果这次不管他哭的多凶，却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两三岁的小孩子，对性别的认知还处在懵懵懂懂当中，只是知道自己是站着尿尿的，还有是蹲在尿尿的。 记得就曾有一个糊涂母亲，非要把自己儿子打扮成小公主模样，穿裙子扎小辫，走到外面别人认错她也不纠正，反而洋洋自得。 她也许是出于好玩，又或者弥补自己小时候不能梳妆打扮的遗憾。 但是对于孩子来说，影响可能却是一辈子的。 娘炮或者零一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后天养成的，很少是天生就有这种倾向的。 杨守东只是单纯的感觉儿子的行为丢人，自然而然的纠正，而小家伙被揍了之后，其他人也不像爷爷奶奶那样，不管不顾的护着他，他很快就消停了。 “建军还是向着媳妇儿啊，好东西都留着给你啊，这颜色，涂上去多鲜亮，比起用小刀红花瓣包的效果可好看多了。” 廖芸听了徐淑香的话，不敢接茬，悄悄地缩了缩脚丫，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徐建军。 让徐建军给她带这个，主要还是女孩子的爱美之心作祟。 描眉涂甲，这本来是她和徐建军两人不足与外人道的情趣，她脚上的指甲油，就是徐建军的手笔。 本来东西她是收好的，却被贪玩好动的小孩子给扒了出来。 “二姐，咱这样说话就没良心了啊，有好东西啥时候少了你了，指甲油这点小东西你没说喜欢，我也不能全都包办了啊，把姐夫表现的机会都给剥夺了，那我罪过就大了。” 徐建军连消带打，一句话就把矛盾转移了出去。 而杨守东吓得没敢吭声，不知道捏了乖儿子身上哪里，刚刚停顿的哭声又重新开启，这样顺利把大家的注意力给勾走了。 只有杨烁小朋友受伤的默契算是达成了，在家里，他是有爷爷奶奶撑腰的小霸王。 出门在外，他就是爸爸妈妈逗乐的道具，或者是缓和气氛，促进爸妈感情的融合剂。 一场简单的家庭聚会，冲淡了廖芸开启职业生涯的紧张情绪。 加上徐建军夜里反复指导教学任务，让廖芸根本没有精力胡思乱想。 第二天一直睡到天大亮，才被徐建军给推醒。 廖芸一开始还慵懒的往徐建军怀里缩了缩，不肯离开他的怀抱。 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就像弹簧一样坐了起来，也不管春光乍泄，赶紧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看。 “哎呀，都七点多了啊，我第一天可不能迟到，你怎么才喊我啊？” “既然这个点才喊你，就是还能赶上，不着急，我让老陆买了早餐送过来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了，等会儿你吃了，然后直接让他送你过去。” “哦。” 廖芸本来是不想让车接车送的，她早就把自行车准备好了，但是现在既然时间不赶趟，就只能听徐建军安排了。 起身穿上衣服，赶紧去外面洗漱，走之前看徐建军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忍不住在他腿上拍了一下，都是这家伙，昨晚上不顾自己反对，几次三番的瞎折腾。 他上班地方那么近，还可以继续躺在床上养精蓄锐，自己却要赶时间。 “你也起来，帮我看看准备的教案，还有其他东西，别有遗漏，不然在课堂上手忙脚乱尴尬，回来我要你好看。” 男人不管是穿衣还是洗漱，都比女人要快捷的多。 徐建军只是套一个大裤衩，就跟着去洗漱，等他刷完牙，洗完脸，廖芸依然还在涂涂抹抹。 跑到外面把陆卫东带的早餐拿进来，在桌子上摆好，喊了几次，廖芸才完事儿。 “到了课堂上，不用紧张，需要讲的内容，你早就过了不知道多少遍，烂熟于心，实在没法克服在那么多人前讲课的紧张情绪，就把下面的学生想象成一根根木头，或者各式各样的动物，这样或许会有点帮助。” 众目睽睽之下，没有经过训练，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泰然自若，挥洒自如。 就连徐建军这种脸皮厚的，曾经也因为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都心理建设老半天，站在众人面前吭哧吭哧，连话都说不囫囵。 更别说廖芸这是正儿八经的给大学生讲课，她紧张是理所当然，不过怎么克服，别人说再多都没用，需要她真切的站在讲台上，体会到那种意境，再慢慢的一点点的适应。 要不是今天徐建军也要上班，廖芸非得拉着他去给自己壮胆不可。 用她的话来说，只要在讲台下看到他徐某人，最起码心里是踏实的。 两人吃饭间隙，徐建军也没有继续啰嗦廖芸上课的事情。 反正已经事到临头，总要她自己去面对的，现在多说无益，只会徒增烦恼。 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离她们学校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廖芸就要求陆卫东提前把她放下车，然后步行进去。 徐建军经常搞这种操作，陆卫东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看到廖芸跟徐老板如出一辙的做法，让老陆不禁感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他们成一对是有原因的。 今天其实主要是跟学生们先见个面，笼统的介绍一下课程，学生们开学没多久，军训就耗费了他们大部分精力。 如果一开始就切入主题，学生们根本无法进入状态。 都说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所以这第一堂课，廖芸是想通过绘声绘色的描述，浅显易懂的理论，让学生们对这门课程产生浓厚的兴趣，那么以后自己讲课的效果就能事半功倍。 但是真等廖芸站在讲堂上，自信的做自我介绍，她的那些构思都不再重要了。 反正就在她踏上讲台的那一刻，班上有差不多一半的人已经被她俘虏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防晒霜，经过军训的摔打，不管是男生们还是女生，都被晒的跟包公一样，形象惨不忍睹。 特别是女生，这个时候懂梳妆打扮的本就没几个，再加上皮肤bag减持，跟站在讲堂上，风姿卓越的廖老师一对比。 简直一个天上，其他的都在泥里。 廖芸只是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名字，以及将来会给他们讲的课程，这帮男人就不要命的热烈鼓掌，此起彼伏，经久不衰的那种。 甚至有大胆的，直接问起了廖芸的年龄，因为现在复读生奋战多年才得偿所愿的例子不胜枚举，学生年龄大过老师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这位同学，问一位女士的年龄，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这个是要保密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也是今年刚刚本科毕业，并且在咱们学校读研究生，现在是顺便给你们讲课，我这么回答同学你可满意？” 看着一群热情洋溢，青春正当时的年轻学子，廖芸只是稍稍心跳快了点，还没有紧张到不知所措的地步。 “满意，非常满意，原来是学姐啊，我以后就叫您廖学姐好了，干脆也别叫老师了，这位老师您可介意？” “私下里你们怎么称呼都没关系，我们也可以当朋友一样相处，但是在课堂上，我要树立权威，就不能胡乱称呼，好了，大家已经知道我的名字和来历了，那剩下的就是我认识你们了，就先从第一排开始吧，大家除了通报自己的名字，也可以介绍介绍自己家乡，分享分享这段时间军训当中的苦与乐。” 剩下就是学生们争先恐后的介绍，看着他们黑红的脸蛋洋溢着真挚的笑容，廖芸不由的回想起自己刚入学那会儿的场景，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那时候自己还没有跟徐建军互表心迹，那个时候学校老师们都还没配置全，大家为了学习知识，自发的找教材学习，然后那些先学到的，跟后来者分享。 这一切的画面都仿佛昨日重现，令人感伤。 让学生自我介绍，本来是班主任干的活，而且这些学生军训的时候已经把班上的同学认的差不多了。 但是听了廖芸的启发，他们也发现，好像只知道名字，还远远达不到认识的标准。 借着这个机会，介绍自己的家乡，分享自己曾经的经历，展示一下自我，这些张扬的莘莘学子们，还是非常配合的。 特别是为了给这位美丽的过分的代课老师留下深刻印象，这帮男人都是拿出了看家本领，把自己曾经的光辉事迹晒了出来。 反正两节课时间，光是相互认识，就花了一整节课的时间，剩下第二节课，廖芸按部就班的讲一些法理学这门课程的开设初衷，以及法理学对整个学习生涯承前启后的作用。 课桌上为了防止忘词，一直预备着的稿件，廖芸基本没用上，这些需要讲的内容，她早就倒背如流，脱稿讲起来也是毫不费力。 而且越到后面，廖芸越自信。 这第一节课，她就经历了从忐忑不安，到稳如老狗的转变。 这对才开始开启教学生涯的老师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第二节课才讲到一半，一直坐在教室最后面的听课老教师，就放心的自动离席。 他们走的时候静悄悄的，但是等走出一段距离，交流起来，都是对廖芸初次讲课的赞誉之词。 “老何，你这下放心了吧，人家年轻人会活跃气氛，讲课的效果一点不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差，你这个学生了不得，还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哈哈，过奖过奖，孩子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老尹你可不能藏私，该提点还是要多提点一下的。” 何耀东对廖芸这个学生加子侄，那是自豪加满意。 不管是跟老伴儿提起，还是跟同事谈论，从来都不吝啬赞誉之词。 反正廖芸在老何眼中，就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模样可人，性格也好，关键是学习也厉害，现在还得再添一条，人家适应新工作也快。 看刚才讲课时候的状况，显然在底下没少做准备。 相比起来，自己家不成器的倒霉孩子真是上不得台面。 当初自己老婆子还吃香妄想，企图让自己找老朋友说说，看两个孩子能不能凑成一对。 现在想来自己当初断然拒绝，从来没有找过老廖，那真的是明智之举。 不然就自己儿子的怂样，闹的两家面子上都过不去，多年朋友也很难维持下去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梦醒时分 廖芸的教师新体验完美落幕，跟学生们告别之后，她迈着轻松欢快的步伐转身离去。 在她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的一刹那，学生们就开始忍不住议论纷纷。 新开学没多久，学生们座位分布基本上是以宿舍为单位的。 坐在前排的其中一个女生，跟同伴吐槽道。 “这个廖老师一定洒香水了，我离她那么远，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水？” “应该不是香水，这种味道我好像闻过，是一种洗发水的味道，就是忘了什么牌子了，跟老师也不熟，不然刚才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就问她了。” 跟女孩子关注什么香水，穿衣搭配不同，男孩子谈论的更抽象一点。 他们虽然口口声声说长的好看不好看没有那么重要，但是想要气质婉约、谈吐文雅，长得难看的也没法达到他们的标准啊。 廖芸那长相，那皮肤，在如今的教室里，女生们估计是无人能够望其项背。 不过只关注谈论这些表面的外在因素，会显得自己肤浅。 “我本来是不太喜欢坐在教室前排的，但是以后廖老师的课除外，你们发现没有，廖老师笑的时候，特别的有气质，犹如一股阳光洒落心间，沁人心扉。” “王庆丰，就你小子的那点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我都懒得拆穿你，哈哈，不过我们还真是幸运啊，有这么优秀的老师带，学习效率都能提升一大截。” 这个叫王庆丰的，就是一开始说话最积极，还胆大妄为到问老师年龄的那个，作为一个资深留级生，复读了三年，才在今年顺利上岸。 “我有个同学是咱们学校大二的，等回头找他打听一下廖老师的情况，既然她今年刚刚本科毕业，我就不信她这种品学兼优，魅力四射的学姐，会是默默无闻的一员。” “哦，没想到老王你还有同学在上大二，真是造化弄人啊，但是为什么呢，你同学不应该是也上大一吗？” 王庆丰之所以不太愿意提同在一个学校的老同学，就是怕遇到现在的这种尴尬，结果一个没注意，还是在舍友跟前露馅了。 “老李，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我就不信你没复读过，不然怎么年龄跟我一样，你别告诉我你入学晚，这种烂理由，我都不知道用过多少次了。” “别生气嘛，你知道为啥咱俩臭味相投，能玩到一起吗？还不是因为有同样的经历，咱俩确实不能大哥嘲笑二哥，赶紧找你老同学问一问，我也好奇的要命。” 其实要打听廖芸信息不难，现在的学生还没有以后那么浮躁，不会有什么校花排行榜这种离谱的东西。 但是长的漂亮被更多的人惦记关注那是在所难免的。 只要他们一打听，保准就会伤心欲绝，因为徐建军这货从廖芸以前的宿舍楼下把他们的梦中情人牵走，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那一幕，曾经让无数人梦碎。 而廖芸回到办公室，跟曾经的老师们坐在一起谈论学生，让她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仿佛老师们口中令人印象深刻的学生，就是自己同学一样。 “廖芸，第一次上课，感觉怎么样，紧张不？” 这位是廖芸曾经的刑法课讲师，对学生非常严厉，当时廖芸在她的课上，从来不敢开小差。 现在看她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整的廖芸还有些不适应。 “韩老师，我本来进教室前是挺紧张的，不过等站到讲台上，慢慢适应了之后，就好多了，基本没出什么差错。” “那你比我强，我第一次讲课的时候，腿直哆嗦，我当时猛掐自己胳膊，才不至于说话都带着颤音。” 以前的老一辈儿，除了学习知识，很少有什么素质培养，从小到大，也不会像以后的小朋友那样，登台表演都是家常便饭，唱歌跳舞，乐器画画，样样精通。 等他们长大了，需要在众人面前展示自我，那跟喝茶吃饭一样轻松自然。 但是这之前的人，一切情绪调控，压力释放，都需要自己去扛。 能有个经验丰富的前辈指引，已经是得天之幸了。 大部分人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一点点的克服困难的。 “韩老师，其实我也紧张的要命，不过上课的时候是硬撑着，等到下课出来，我也是差点脱力。” 老师都跟自己分享糗事了，廖芸自然不会表现的云淡风轻，整的自己有多优秀一样，所以跟着自曝其短。 其实出来之后差点脱力，紧张只是一方面，主要原因还是昨晚上徐建军那家伙不管不顾的拉着自己折腾，实在累的够呛导致的。 那个混蛋加三级的家伙，还美其名曰，放下心中顾忌，畅享美好生活，心情舒畅自然就忘记紧张了。 廖芸心说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他的鬼话。 等下班回去，一定好好跟他算账。 韩伟杰听了廖芸的描述，还真的信了，她之所以在课堂上表现的特别严肃，就是因为害怕忘记内容，或者被学生肆意打断思路，让后面的课程无法进行下去。 私底下没有了压力，她就变得比较正常了。 “对了，廖芸，你对象工作分到哪儿了，是留在京城吧，可别整两地分居，像我一样，那日子过的叫水深火热。” “他也在京城工作，离的挺近的。” “那你们商量过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你读的是老何的研究生，想顺利毕业跟玩儿一样，根本不用顾及这些。” “我准备先等等，最起码这工作第一年要先稳固一下，等明年再看情况而定，主要是我一个好姐妹，她就因为结婚的事儿，把学业都给耽误了，我不想变成跟她一样。” “嗯，想法不错，你还年轻，有足够多的时间等待，还没问你，对象是在什么单位工作的？” “对外经济贸易部，以前好像是叫进出口管理委员会。” 韩伟杰听了忍不住赞叹道。 “果然是京大高材生啊，安排的工作也是一等一的，你其实也有更好的选择的，当初怎么就被老何给忽悠了，非要留校任教呢？” “我爸就是工业学院的教授，我也挺喜欢学校的氛围的，所以就留下来了，韩老师，您刚才说跟爱人两地分居，姐夫是在哪里工作啊？” “他在津港，虽说离的不算远，可平时想见一面也是挺困难的，申请了几次往京城回调，都还没成功，哎。” 以前学生跟老师的关系，这些家长里短的自然不会有交流，现在坐在同一个办公室，变成同事身份，聊起来就自然的多了。 而且让两个闲下来的女人干坐在那里不吭声，简直比杀了她们还难受。 廖芸前面两节课上完，今天就剩下午另外一个班的两节。 一星期就给排了三天的教学任务，其余时间要不根据何教授的研究生任务学习，要不就是备课，但这些都花不了全部时间，刚好有这个曾经的老师平易近人的跟她聊天，她自然是乐意奉陪。 而且通过跟韩老师聊天，还能学一些管束学生的方式方法，这对完全是新人的廖芸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你平时是回家住，还是准备住宿舍？” “这几天先住家里，我课也不多，等以后任务重了，宿舍收拾一下，碰到临时情况就不回去了。” “那咱们情况差不多，我也是有的时候实在太晚了不想回去了，就在宿舍对付一宿，干脆我找找宿管，把咱们俩安排在一个房间好了。” “那当然好了，我到现在还没去过教职工宿舍呢，这个得找谁？” “你就别管了，我去问，到时候直接把钥匙给你领回来。” 韩伟杰之前的那个室友，是另外一个院系的女教师，经常带爱人往宿舍跑，搞的她非常尴尬和不方便，所以一听说廖芸的情况，立马就有了打算。 这丫头家离得近，对象也有住的地方，平时肯定回宿舍的时间不多，这样就会省去很多麻烦。 熬到饭点，韩伟杰直接领着廖芸去了教职工食堂，其实跟学生食堂也差不多，就是饭菜伙食丰盛一点，贵一点。 以前廖芸跟宿舍姐妹也偷偷混到这里吃过饭，打饭阿姨也不会特别较真，非教师不卖。 所以来到这里她是轻车熟路，根本不用韩伟杰操心。 韩老师本来还想请廖芸吃饭，结果被她抢了先，不由的埋怨道。 “你跟我抢什么，第一个月工作，连工资都还没领过。” “韩老师您以前是教我知识，现在是教我如何更好的工作，都让我受益匪浅，请您吃饭是理所应当的。” 一顿午餐也没多少钱，韩伟杰也没在意，不过听了这丫头的话，严肃惯了的脸上还是洋溢出淡淡的笑容。 “咱们办公室女的本来就少，好不容易加了你这个新兵，能陪我说说话，聊聊天，不用每天埋在一堆枯燥的法律条文当中，对我来说也是值得庆贺的乐事，好了，下顿别跟我抢，一定得让我请回来。” 廖芸上班的第一天，就这样，心潮起伏，又平平淡淡中度过了。 下午上完课，连办公室都没回，直接走出校门，假装到不远处的公交站。 四周看了看，果然陆师傅车在离公交站不远的地方停着。 等回到家中，狗子小黄摇头摆尾的蹭着廖芸裤脚，舔狗的标准讨好姿态。 但是廖芸却没心情逗它，更没功夫喂它。 把提包往桌子上一丢，直接瘫倒在沙发上，不想有任何的思考，也不想有半点动作，就这么静静的耗费时光。 廖芸此刻特别渴望徐建军出现她面前，任她撒娇，任她吐槽，任她发泄无处宣泄的情绪。 至于中午跟韩伟杰聊天时对徐某人产生的莫名怨气，早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其实第一天工作完，刘雪华是叮嘱她无论如何都得先回一趟家，但是坐上车的那一刻，她却异常渴望见到徐建军，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靠在他肩头，给他说一说工作第一天的见闻。 或者听他讲一讲自己工作中的趣事。 廖芸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瞬间满血复活。 至于跑到家里听老妈念叨啰嗦工作中的注意事项，又或者对自己第一天工作的情形问来问去，只会让廖芸疲于应对。 而徐建军回到家中，门是开着的，屋里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他还纳闷廖芸是什么情况。 结果走到客厅就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目光没有任何焦距，表情木讷的廖芸。 徐建军还以为她第一天工作不怎么顺利，赶紧走到跟前打算好好的安慰一番。 廖芸等他步入视线，才终于稍微有些反应，只见她在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建军，欢快的道。 “你回来了。” 这才是自己熟悉的女孩儿。 “怎么，你讲课准备的那么充分，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啊，看你刚刚不开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搞出什么教学事故了呢。” “没有，如你所料，上课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我毕竟第一次讲课，在课堂上时，还能顶住压力，不过等到下课，瞬间就没了精神。” 徐建军本想揽着廖芸的腰，轻轻抚摸安慰，只是两人现在的位置有些奇怪，平时摸腰的习惯性动作，却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廖芸臀瓣。 不过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这个动作也没什么过分的，廖芸甚至配合的勾住徐建军脖子，让他托着自己身子，来个华丽转身。 这样就变成徐建军坐在沙发上，廖芸跨坐在他大腿上，两人四目相对，此刻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以前总是嫌弃任课老师讲的太枯燥，课堂上死气沉沉的，让人犯瞌睡，现在换成自己，觉得大家都不容易，能把准备的知识有条不紊的全给讲出来，已经是很难得了，再有过多的要求，那就是奢求了。” “不要灰心，也不要丧气，你这才刚开始打响第一枪，等以后有经验了，再想着如何把课程讲的绘声绘色也不迟。”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劝人的话，廖芸在脑海中无数次这样安慰自己，都不怎么管用，但是听徐建军这么说，好像瞬间就接受了。 廖芸凑到徐建军脸上香了一口，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就快速撤离，然后用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就这么静静的赖在他怀中。 怀疑被调戏了的徐建军，不满的在廖芸挺巧处轻拍了一击，表达自己的愤慨。 哪有这样的，稍稍点燃了火星子，就扬长而去，坐等大火蔓延，这样做是很不道德的。 第四百六十九章 风云际会 一个合格的对象，应当是在她彷徨无助之时能顶起来，作为她的精神支柱。 在她虚弱受挫之时能挺的住，摒弃一切负面情绪，从身心上给予她最大的支撑。 而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又有充沛的精力，让她根本无暇顾及那些有的没的。 徐建军前面就是如此实施的，但是看起来还没完全杜绝廖芸文艺女青年爱矫情的小毛病。 所以吃晚饭前，徐某人不顾廖芸脆弱的反抗，彻底把她剩余的精力的榨干，折腾完，洗过澡，才随便下了两碗面对付一下。 “既然已经表现的那么完美了，就不要自己给自己加戏，也不要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在一个草台班子支撑下运转的，万事都认真，那你过的就太累了。” 两个人围着小桌子吃面时，徐建军忍不住规劝道。 此时两人都是刚刚沐浴过后，这是在自己家，家门紧闭，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人找过来。 徐建军直接赤膊大裤衩，踢啦着一个大拖鞋，要是再套一个贴身小背心，就是标准的京城老大爷装扮。 廖芸则是一件简单的丝质睡裙，里面是刚刚换上的一套惹火的内衣，就是徐建军从小日子给她带回来的，平时出去根本不敢穿，也就是在家里，在徐建军面前，才偶尔穿穿。 不在廖芸每次收到这种性感的过分的内衣，都说这不是给自己买的礼物，明明是徐某人不怀好意，给自己的礼物。 “人生第一次正式工作，而且是我最喜欢的那种，当然会比较在意了，现在好多了，明天没课，刚好我可以调整一下，顺便把后面的课程计划准备准备，你下的面真好吃，以后可得教教我。” “我下面给你吃，天经地义，至于教教你，也得你配合啊，以前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自己没同意罢了。” “你这说的哪儿跟哪儿啊，我就跟阿姨学过炸酱面，只是那个做起来太浪费时间，没有你做的快。” 汉语博大精深，就算是廖芸已经身为大学老师了，玩起字面游戏，她也从来不是徐老师对手。 等徐建军憋着笑，给她解释了一下含义。 廖芸勃然大怒，面条都不吃了，追着徐建军打，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当初刚恋爱的时候，他就做了一个谐音诗，让自己骂自己是大蠢驴，现在还不忘捉弄自己。 等重新坐下来吃饭，廖芸吃起面来，都没有刚才香了，总是往那方面想。 她瞪着大口吃面、一点都没受影响的徐建军，仿佛要用眼神让他感受一下自己的厉害，不过到最后自己都破功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两天你跟我一起回一趟我家吧，本来我妈妈非让我今天就回去，不过我没答应。” “这几天比较忙，今天能这么早回来，就是不放心你，提前跟老曹打招呼了，到时候我尽量抽出时间吧。” “那还是算了，就由我独自面对老佛爷的质询吧，你现在忙什么呢，才刚工作没多久，就被当成主力了？” “跟阿美利卡的汽车公司谈判已经进入尾声，但是还有一些收尾工作在推进，我不是跟他们代表团有个对接人挺熟的嘛，老曹就把一些不太重要的活扔给我了，而且德意志的汽车公司也开始接触，搞定了一家还有另外一家等着呢。” 说起来徐建军不止单位的事儿要忙，那个所谓的铁娘子，马上就要来华夏访问谈判港岛回归的问题，等了半年多的收割机会终于到来，徐建军要是这个时候偃旗息鼓，那就真的是傻叉了。 恒指本来已经从高峰期的一千八，跌到现在的一千出头，刚刚稳定住局势，没想到就有更大的利空消息。 已经被套牢的股民们，这个时候割肉，可以算是断臂求生；等到这个月过去，别说断臂了，四肢都砍了，都不够往里头赔的。 不过前世被缅a坑过无数次的徐建军，嘎起别人来也没有一点心慈手软。 之前短投的资金已经全部被他回收到港岛，空单已经让砂原清组建人手开始入局了。 当这一波下降趋势过后，估计徐建军资产翻个翻都是保守了。 等到时候再买进一些贬值到底部的港岛优质资产，徐建军这辈子就算是不愁没钱花了。 只要他自己不作死，或者不被别有用心的人惦记上，财富自由不再是梦。 关于成立合资汽车生产企业，上层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充分论证，经过跟外资的无数次博弈，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想要快速突破，改变现在笨重粗糙的生产工艺，合资确实是最有效的方法。 不过这些国外资本的嘴脸，如出一辙，都是只想赚钱，只想继续保持技术方面的碾压垄断局面，跟国内合资的车型，都是国外快被淘汰的，就这他们还扣扣嗖嗖，就算国家花大价钱，他们依然不愿意出售全套的生产线和技术。 跟阿美公司的谈判已经告一段落，不管结果如何，都已尘埃落定。 但是有了这个基础，跟德意志谈判的时候这些人员也不再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任人宰割。 虽然大众也不是什么好鸟，对于一些关键的技术或者配套供应链不肯让步。 但是总体来说，比吉普要强的多。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上汽那边发展的比较好，而作为第一家合资车企，却只是刚开始的时候火了一把，后面就被小弟弟全面超越。 徐建军在单位工作，讲究的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没钟撞的时候，他也可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不了浑水摸鱼，养精蓄锐，回家找廖芸撞一撞。 但是当分配给他有任务的时候，他又能高效率优质量的完成每一份工作。 一开始王楚云看徐建军整天吊儿郎当，喝茶唠嗑看报纸，完全把自己当成单位老油条，没有一点高材生应该有的样子，她是真有点看不上徐建军这种做派。 但是后来王楚云才发现自己错的厉害。 自己哪里有资格去看不起徐建军，人家只是略微出手，就已经让办公室上上下下五体投地。 他跟美方代表谈笑风生，开玩笑打趣，说起外语没有一点违和感，仿佛那就是他的母语一样，把美方代表都给折服了。 他锱铢必较，对自己经手的文件，发现其中的漏洞，甚至是失误，都能有效排除。 而且随着他们这批大学生逐渐融入到这个单位集体当中，王楚云自己都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反而是这个一开始什么都不在乎的家伙，现在混的如鱼得水。 所以现在到单位，王楚云是再也不敢小瞧这个一起入职的同事，甚至开始有意接近，想要学习一下他到底是如何开展自己的工作的。 “徐建军，这些关于汽车的知识，你都是从哪儿知道的，怎么我感觉说到哪里你都能插上话，我上次见你几句话说的那个德方人员哑口无言，真的是太厉害了。” “我在大学的时候，通过一些途径弄一些国外最新的期刊，有科学知识方面的，有时尚方面的，当然也有汽车方面的，算是涉猎比较广吧，我看的或许没有那些专业人士细致，但是论到一些概念性的东西，很少能瞒的过我，上次那个德方人员明显是在偷换概念忽悠人，我就忍不住怼了他几句。” 这个王楚云，前倨后恭，徐建军其实是不太愿意跟她有过多的交流的，不过毕竟是同事，还是一起进来的，起码表面工作还是要维持的。 “你手上活多，忙不过来的话也可以找我帮忙，我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徐建军心说还不是你活该，眼高手低，把之前领导安排的活给干砸了，在这种部级单位，你本身有价值，上面才是着重培养，如果你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那就只配干一些端茶递水，枝节末梢的工作。 召之即来，并且直接能派上用场；挥之即去，从来不跟你提什么要求。 这才是领导们最喜欢的下属。 你还别说，徐建军这种无欲无求，没有那种强烈的进步欲望，但是本身又不缺实力，关键时刻能顶得上去。 倒是挺符合领导期望的。 这也算是误打误撞吧，其实徐建军真没挖空心思去揣摩上意，天性使然。 “你实在闲的话，帮我把这些资料给整理好，这些都是如今大众在他们欧洲的畅销车型，以及相关的参数，这个老曹明天要，我暂时还腾不开手整理，你按照车型，分类排好，这样领导看起来也省事点。” “那好，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一定给你整理的漂漂亮亮的。” 徐建军笑了笑，总算是把这个大小姐给打发了，其实徐建军真的是想指使她给自己泡点茶，别给自己添乱就行。 可是伤了人家自尊，估计这丫头又要好几天给自己脸色了。 上次就叫了她一次小王吧，连续几天，看见自己都跟见了仇人一样，分外眼红。 如果就此路人，互不相干，各自安好，徐建军也不是特别在意。 本来他就害怕在单位招惹什么是非，刚来的时候就主动暴露，说早在大学的时候已经谈了对象了。 这样既避免让单位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妈们惦记着给他找相亲对象，又可以跟女同事保持距离。 王楚云这样的，真不是徐建军喜欢的类型，论漂亮，她连杨晓慧都比不上，论家世，虽然徐建军没有刨根问底打听，但是能超过杨晓慧他们家的，还真不多。 论性格，王楚云倒是有了六七成杨大小姐的功力。 这就相当于优点没有占到，缺点发扬光大，徐建军当初不愿意招惹杨晓慧，对于小王，那更是不会有丝毫的纠葛。 所以在茶水间接水，碰到老孟略带戏虐的调侃，徐建军是忙不迭的矢口否认。 “老孟，水可以多喝，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是有对象的人，都订过婚了，人家小王清清白白的，你可别胡乱把我们安在一起，只是简单的工作配合。” “你紧张个球，我就随便说一下，你至于吗？” “那太至于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咱们男人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就怕这话被那些老娘们儿听到了，越传越离谱，你又不是没见过她们的威力。” “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嘛，看把你吓的，胆子还没有我这个老同志大，对了，你上次送的擦脸的，你还别说，我家那老娘们儿挺喜欢，非要我再找你买点。” “说买就算了，你给我高点你们豫南的毛尖，咱们等价交换怎么样？” “那一言为定，一手交茶叶，一手交抹脸霜，小徐啊，你上次问我那事，我问过，那位小周科长，是李部长介绍进来的，听说是去世老战友的后辈，出于照顾提携的考虑，看他又挺机灵的，就把他招进来了，他进单位也有四五个年头了吧。” 看着老孟那狡黠的目光，徐建军要是信他，才叫见鬼。 上次自己问他，他还卖关子不肯说，什么问过，他自己肯定早就知根知底，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罢了。 后勤的周伟新，也是李老介绍进来的，那跟自己应该是同气连枝，一致对外才合理，怎么反而是他先找自己麻烦。 难得是自己长的太帅，让别人羡慕嫉妒恨了。 管他呢，反正这小子徐建军是记下了，等将来有机会，他也不介意给周伟新上上眼药。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做的了初一，就别怪我给你拜十五。 一个小小管后勤食堂的芝麻绿豆官，就肆无忌惮的找自己麻烦，而且是在公事上，只要徐建军有意，他能想出无数种方法让对方吃瘪。 其实上次他就已经得不偿失了，徐建军那是接待外宾，他都敢故意刁难。 也是徐建军没摸清楚状况，不敢打草惊蛇，不然直接找老曹不小心透漏一下，估计就够小周喝一壶的。 估计他也只是跟食堂老郭交代针对自己，没想到老郭都不看具体情况，坚决执行到位。 徐建军不信周伟新在单位都几年了，连这点敏锐性都没有，估计后来也提心吊胆有一阵儿。 第四百七十章 越洋电话 被人针对，如果无能狂怒，找上门犹如隔靴搔痒的控诉几句，那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甚至会让对方生出莫名其妙的快感，看你怒不可遏的样子，也许就是对方目的。 引而不发反而会让对方麻痹大意，给你连本带利痛击回去的机会。 徐建军本来对在体制内的提升没什么追求，得过且过，相安无事就好，但是就这样还有人找上门来欺压，那等他找到机会，自然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客气。 再说现在的徐建军，也根本没有空余时间在这儿生闲气，忙完老曹交代的任务，他还要实时跟进港岛那边入场动作的进展。 单位的电话虽然总机也开了国际长途的专线，但是徐建军可不敢假公济私。 就他这点隐私，拼命遮掩还来不及，如果用单位的电话去沟通这些事，被别有用心的人关注到，将来都是麻烦。 所以忙完工作他就会溜出去，用东城饭店这边的电话找砂原清了解那边的情况。 说实在的，用电话跟夏目雅子或者松田圣子远线调情的时候，徐建军都没有打那么长时间电话。 徐建军是心中笃定，已经在考虑将来如何利用手上大量的资金了。 但是远在港岛的砂原清，却是提心吊胆的，他辞去花旗银行的工作，把宝压在徐建军身上。 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按照徐桑的操作，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甚至前期拥有的海量资本都要赔进去大半。 如果真出现那样的场景，砂原清感觉徐桑那时候肯定不会留着自己，大概率是要被扫地出门。 “徐桑，这边金融界普遍的共识，恒指已经触及到了底部，现在经济形势一片大好，股市却回到了三年前的水准，现在港府出台了一系列刺激政策，那些富豪家族也在积极回购股票，如果这个时候咱们还做空，很容易被汪洋大海淹没。” 砂原清其实还想说的是，虽然你调用的资金看起来不少，但是还远远无法动摇那些不列颠买办们的根基。 甚至就连那些当地富豪，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叫咱们做人。 “如果没有大的政策变动的话，你说的情况确实对，你忘了我当初是怎么起家的？” 徐建军不断跟砂原清确认情况，就是怕这家伙没有全盘按照自己的指示行事，毕竟让一个金融专业人才做一些违背规律的事情，没有合理的理由，他打从心底里就会抗拒，就算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拒绝徐建军的要求，但是执行起来也会打折扣。 如果能脱开身，徐建军恨不得现在就直扑港岛。 有他本人坐镇大局，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疑问，都没人敢阻挠他的决定。 现在也只能通过他玄之又玄的经历，以及故弄玄虚来鉴定这个家伙的信心了。 “请徐桑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落实到位，不过咱们在阿美那边持有的可都是优质股，就这样抛出去，是不是有些可惜啊，剩下的那点也无关大局，能不能就留在那边不动用了？” 砂原清是真怕这边满盘皆输，阿美现在还没完全撤出的资产也算是兜底，不至于光着屁股走出去。 虽然对徐建军曾经那神奇的操作惊为天人，但砂原清也不敢相信，徐桑每次都能押对。 其实还是徐建军没有在砂原清这伙人当中建立起绝对的权威。 虽然他是老板，可以按他说的操作，反正如果到最后输了，损失最大的还是徐建军，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只听老板的，自己这个专业人士没有一点主见，那还怎么体现自己本身的价值。 金融市场，可不是光靠运气就能活下去的，一次两次的好运，可能让你赚的盆满钵满，那样你就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的大鳄，最后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全抛了筹集资金，这种行情可能这辈子也遇不见几次，现在任何一点筹码，将来都能为我们创作出远超本身的收益，你这次就当个没脑子的执行者就行，别跟我唧唧歪歪的。” 听出来徐桑有点生气了，砂原清不敢再提出任何异议，赶紧应承下来。 管他呢，天塌了有老板顶着呢，按他说的做吧。 让徐老板不满意，可能都不用等到见最后的胜负手，自己就先出局了。 持续打了这么长时间电话，徐建军说的口干舌燥的，桌上骆玉娟给他泡的茶都凉了。 他刚想下楼弄点热水来，就看到谢雨琴提着一壶开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当初灰头土脸，犹如乞丐一样的小不点，在饭店快一年的时间，吃的好，穿的暖，个头明显窜上去不少。 只是谢雨琴在徐建军跟前，明显还有些拘束放不开，把暖水壶放到徐建军桌前，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应该离开呢，还是等着徐建军吩咐。 “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儿吧，不用管我，还有几个电话要打，等完事我再找你问点事儿。” “骆姐没安排我干其他事儿，就让我待在你这儿伺候，哥你饿不饿，我去拿点吃的上来？” 看她样子，如果徐建军不给她找点事儿做，她还真能一直候在这里，徐建军处理完港岛那边的事情，接下来的电话，不是找地球另一边的张靓调调情，就是准备多日没通话的夏目叙叙旧，哪能让她一个小丫头在场。 “那你去让老宋给我准备点吃的也行，他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把谢雨琴支开，徐建军才拨通了张靓公寓的电话，京城时间跟阿美比，早了十几个小时，这边是晚上，那边估计张靓还没起床。 果然，转接过去半天，响铃了好一会儿，张靓才接通电话，只听那边传来一声慵懒迷糊的问候声。 “hello，hosthatspeaking” “我是你男人，起床尿尿了。” 那边好像迷瞪了一下，然后就传来张靓高了八度的激动叫声。 “徐老二，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这么长时间都没给我打电话。” “哈哈，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的兴安大宝贝儿啊，对了，你个死丫头再喊我徐老二，我坐飞机过去打你屁股了啊。” “谁怕谁，你尽管放马过来。” 徐建军一想也对，自己现在暂时只能口嗨一样，还真没法走开，电话那头的张靓反而会很期待自己过去。 上次从阿美离开的时候，张靓跟他那黏糊劲，恨不得连在他身上，一刻不分离。 “刚参加工作，肯定不能长时间离开，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等我跟领导们混熟了，请假方便了，就去看你。” “就知道给我许些虚无缥缈的愿望，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有自由身。” 出来之后，见识过外面的繁华世界，张靓发现以前坚持的东西，有点那么的微不足道。 她不知道别人感官怎么样，反正自己有种信仰崩塌的无助感。 不过张靓又觉得自己很幸运，在最彷徨无助的时候，还有徐建军这个无所不能的邻家哥哥给自己解决一切麻烦，虽然他充当人生导师一样，给自己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理念。 但是光看徐建军来美期间的所作所为，就是一面判断不理解事情的镜子，遇事不决就按他的方法来。 实在没头绪，还有他走的时候留的最后保证，十万美金可是能解决大部分麻烦的。 在张靓看来，徐建军就算是摒弃现在的身份，跑到国外也可以混的风生水起，她实在不理解这家伙为什么抱残守缺，不愿意跟自己一样走出去，别人是没机会，他明明出国跟玩一样。 但是这些疑问压在心里，张靓却不敢问出来，她怕徐建军以为她这样怂恿，只是为了和他在一起，让他舍弃现在国内的一切。 “不管在外面有多大的成就，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后盾在支撑，早晚还是别人餐桌上的鱼肉，你现在也许还理解不了我话里的意思，等到以后有机会见识一些东西，你自然就明白了，放心吧，我又不是单位里的中流砥柱，离开我就没办法运转了，等忙过这阵子，找机会就会去看你的，你在那边怎么样，吃的好不好，睡的香不香，有没有瘦？” “好的不得了，苏易晴还真不是吹牛，没想到她一个湾湾人，做的菜也挺地道的，我都感觉比你走的时候胖了。” “胖点也没什么，你原先是有些偏瘦的，特别是有些地方，补充点营养，说不定还有继续成长的空间。” 徐建军的意有所指，让张靓不由的羞恼的低头看去，哼，你那个廖芸，好像也没比我强多少，大不了我以后跟那些白人女孩儿请教一下，看有没有办法进行培养。 “苏易晴说想在我们学校周围开一家中餐馆，听她的意思是我们合伙经营，她负责出人，我负责出钱，我也不敢拿主意，二哥你看怎么样？” “如果只是照搬我们自己的菜系，估计会有一定的生意，毕竟那边有不少我们亚洲过去的学生，这些都是潜在客户，不过大概率也是勉强维持，想要抓住白人的胃口，还是要花些心思的。” 国人连听都没听过的左宗棠鸡，李鸿章杂碎，反而在国外火的一塌糊涂，还是餐饮地方化，改良一些老外们喜欢吃的样式。 肯德基老头进华夏市场，照样搞一些本土化操作，白粥油条早餐都给弄出来了，甚至还有老京城鸡肉卷，那玩意在国外根本找不到，但是在国内却非常受欢迎。 “我也不是太懂，不过他们白人的餐饮真的是惨不忍睹，刚来的时候还认为是自己水土不服，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我觉得根本不是，完全就是他们这里根本没有饮食文化。” “你那个室友，是怎么确定你有足够的实力和资金开店的？在外面可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特别是财不露白，一定要多注意，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实在是让人不放心，打枪学的怎么样了？” “她是打你的主意，当时咱们不是说这间公寓是你的嘛，她说在这边只要有固定资产，申请贷款很容易，我也不敢多说，怕露馅了，还有，我虽然是女孩子，但是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手枪射击我可比你厉害多了。” “好好，等我过去见你的时候，让你打给我看。” “哼，到时候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那个教练都夸我，说不愧是东方大国出来的，军事素养没的说，他自己叔叔三十年前去过咱们北边，至今都心有余悸。” 张靓不知道，徐建军说的手枪，跟她认为的可能有点差别，但是徐建军也没点破，有些玩笑，还是面对面开起来才有意境。 “我们的开国之战，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不打的他们心怀敬畏，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地位。” 徐建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接下刚才张靓的问题说道。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你们练练手也可以，就当是给自己开个厨房也行，给你留的那张卡尽管用，少于十万我让他们自动补打过去，你哥我赚钱就是给你花的，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别太难为自己，知道吗？” “苏易晴说过之后我也没怎么考虑，还是等她制定详细的计划之后我们再确定要不要开吧，对了，我就说钱是你出的，到时候可别说漏嘴了。” 听到徐建军的话，张靓对于多日不见的那点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他如果实在有困难出不来，到时候自己有假期，也可以回家的，嗯，先不给他说，到时候给他个惊喜来着。 “你自己把握衡量吧，要是不想花费过多精力，怕荒废了学业，就给你那个室友股份比例做点让步，不过每日的营业额什么的自己花时间关注一下，省的被人当成冤大头了。” 要是面对面坐在一起，听徐建军说这些，张靓没心情听，他们大概率是耳鬓厮磨，擦出爱的火花。 但是现在是跨越大洋阻隔，那就显得不一样了，张靓就这么躺在床上，听着徐建军慢条斯理的说话，一点因为被吵醒的起床气都没有，心里满是爱意。 第四百七十一章 南下 其实苏易晴都有点分不清她和张靓到底谁才来自那个令人向往，又一贫如洗的地方。 说实话，这个时候他们岛内的人，对祖国的同胞还是很有点优越感的。 特别是建丰同志上台以后，努力推进十大建设，全力助推经济发展，为将来的亚洲四小龙之一奠定了发展基础。 苏易晴觉得，自己才应该是生活优渥，学业拔尖的那个。 但事实却令人沮丧，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生活的滋润，甚至就连穿衣时尚，自己在张靓面前就犹如一只丑小鸭。 如果说她能有现在的物质基础，是因为幸运，刚好有旅居阿美的亲戚，苏易晴还容易接受一点。 但是他那个什么哥哥，实际上的情郎，明明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却轻而易举的帮张靓安排好了一切。 本着得不到就毁掉，不对，是打不过就加入的思想，苏易晴故意企图说服张靓合伙开餐馆。 就是想看一看那个所谓的哥哥，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实力。 苏易晴当初只是跟远在岛内的父亲提了一嘴，说是刚好自己班上有大陆的同学，关系挺好，她哥哥曾经说过，如果是需要，可以帮他们打听一下老家的状况。 老父亲当时听到这个情况，在电话里激动的泣不成声，安慰了好久才逐渐缓和下来。 如果张靓的这个哥哥是靠谱的人，又不是什么特殊身份的人士，苏易晴不介意通过他了解一下父亲家乡的情景。 就父亲现在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岛内现在气氛依然紧张，他们这些人已经请愿过无数次了，都是无功而返。 没有确切的消息，苏易晴以后是不打算过早告诉老爷子了。 “张靓，起来了啊，你问过上次说的事儿没，你哥哥怎么说？” “我哥说可以试一试，他打钱过来了，应该够用，不用贷款了。” 国人的消费观念，只要是借钱的，不管是找银行，还是找个人，不到最后关头实在不愿意走那条路。 当然是有脸的人才有这样的操守，那种借钱不还，没脸没皮的除外。 “你哥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据我所知，国内外汇应该挺紧张的，就算是政府部门，都是紧衣缩食，怎么我看你哥打钱过来挺简单的？” “他又不是从国内打，他在小日子那边有些关系。” 张靓说到这里，没有继续下去，她也知道苏易晴不止一次想套她话，知道徐建军的情况，但那是自己的秘密，就算是好朋友好姐妹也不能分享。 “那我开摇人了啊，你可以先物色好门面租下来，对了，你哥哥上次不是说过帮我打听荆楚那边的亲人消息吗？有消息了没？” “我上次就告诉他了，不过你写的名字都是几十年前的，现在好多地方都改名了，甚至有的村子因为一些原因，都已经不存在了，找起人来就没有那么方便，他说暂时没找到你爸爸说的地方，更别说找到人了。” 现在又不是万物互联的几十年后，想要通过一些错误信息，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那难度可想而知。 而且徐建军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成天待在火车上的于得水去跑了一趟，没有找到苏易晴提供的 这种事如果只是举手之劳，徐建军自然是乐意为之，但是要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他就要考虑一下了，那他又不是统战方面的，做好事又没有奖励。 而且苏易晴也只是张靓的同学兼室友，还没有达到需要他一个外人赴汤蹈火的地步。 按照徐建军的想法，反正过不了几年，建丰同志就开始解禁戒严，到时候组团回来的大有人在，那时候是国家动用力量帮忙找人，可比他徐建军单枪匹马有效率多了。 所以后续就没安排人跟进这个事儿。 “其实我爸爸连亲人是否健在都无法确认，他当时到我们岛内之前，就已经跟家里失去联系好几年了，只不过人年龄越大，越思念亲人，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大陆的亲戚。” “你让叔叔再回忆回忆，尽量多提供点详细的信息，说不定下次就碰巧找到了呢。” 张靓也不会胡乱帮徐建军懒麻烦，如果没有详致的信息，她是不可能再央求徐建军再去做无用功了。 “我问问再说吧，这个也急不来，倒是我们的餐馆，要抓紧时间了，我几个同学听说这事，都高兴的跟大傻子一样，说是白人餐她们早就吃的够够的，如果我们顺利开张，她们一定拉着伙伴们捧场。” 其实哈佛周边的华人基础不算多，她们这个餐馆，大概率生意不会是那种火爆异常的。 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可能性大些。 但是两个人都对此有着莫大的热情，张靓能问到徐建军那里，肯定也是倾向于赞同的，不然以她个性，一些杂事肯定是懒得跟徐建军提那一嘴。 徐建军又不缺这点钱，自然不会因为前景不好就当一个扫兴之人。 只要通过这个能使张靓得到锻炼，就已经物超所值。 张靓和苏易晴在这费尽心思的琢磨如何赚小钱的时候。 她的徐二哥却是在港岛的金融市场上搅风搅雨，他通过时间信息差在这次大行情当中扮演的角色不怎么光彩，不过只要合理合法，只要规则允许，那徐建军就能心安理得。 如果他心疼那些被套牢，让人关门打狗的投资者，而矫情的不愿意狠狠坎上一刀，自然还有别的人这么干。 既然结果无法改变，那还是不要假手于人，我就受累多捞一点吧。 有了足够的资金，可以转移到国内参与到大建设当中，也可以抄底一些优质资产。 这个时候的红色华夏，虽然已经开放了，但是西方那些无良媒体的长期渲染，固有印象也不是那么快就能扭转的。 呆英那些听到消息就忍不住跑路的各种买办，这个时候犹如惊弓之鸟，生怕被共产了。 忙完手上的任务，虽然这个时候请假，好不容易在老曹那儿积攒的美好印象，可能就前功尽弃了，但是徐建军还是义无反顾的提出了请假休息的恳求。 砂原清那货其实跟投资高手还不沾边，他在那边组建的团队，徐建军只是通过传真过来的资料，大致的了解一下。 这是未来留作大用的班底，如果只是通过电话遥控指挥，神秘感是有了，但是无法和这些人员建立同甘共苦的感情纽带。 砂原清这个小日子人虽然表现的毕恭毕敬，在徐建军面前态度诚恳，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放任自流，只管控结果，对过程毫无关注，到哪天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所以考虑再三，徐建军还是打算再闯港岛，亲自见证那个历史时刻。 港岛如今的局面，正是人心浮动，混乱不堪的时候，上次过去没有一点准备，就单枪匹马的过去，还差点被周放那个烂仔儿堵住。 这次徐建军汲取教训，把陆卫东和孙德才给带上，碰到点什么意外，也不会显得势单力薄。 他现在帮人办个去港岛的证件，途径太多了，根本不用像自己刚开始办护照那时候，四处求人，来回的跑，当时那些涉及的单位，门槛都被他踩烂了。 “德才，你媳妇儿月子还没坐完，就让你跟着我南下，家里可得安排好，别人人家田丽对我有意见了。” “她没生的时候我就找了个保姆，还是个年纪大，经验多的，肯定没问题，我实在不想我娘过去，观念不一样，之前又闹的不愉快，没必要因为照顾人走在一起，因为这事儿我娘还跟我大吵了一架，非说我是白眼狼，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在一众兄弟面前，永远都是一副酷酷的表情，不苟言笑的孙德才，也就在徐建军这里才会不加掩饰，放心大胆的谈起自己家事。 “老一辈儿，他们总说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总认为自己那一套是对的，但是随着现在社会日新月异的变化，最先被淘汰的肯定也是他们那批人，所以对他们的时候，态度可以好，至于听不听，那就另当别论了，你看我家何女士还不是变得通情达理多了。” “我们情况不一样，何姨人虽然不好惹，但是大的道理还是讲得通的，我爹娘就不行，就因为当初结婚没听他们的，到现在还没翻篇呢。” 孙德才半躺着火车软卧的床上，叹了口气道。 “反正我现在也想开了，他们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道理我可以不听他们的，但是逢年过节多看看，头疼脑热多关心，我把自己的责任尽到就行了，至于他们理解不理解，那就不管，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想开的。” 这次出去还真有点不是时候，孙德才媳妇儿刚刚生产，而徐建军自己这边也是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廖芸也是刚刚适应了新工作的节奏，正是需要他陪伴的时候。 要不是机会实在是不容错过，不去又不行，徐建军是真不想跑这一趟。 昨晚上两人缠绵悱恻，交颈而眠的时候，廖芸还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之情，白天帮她搬到宿舍的时候，一直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也就是最后分别的时候，才没绷住，抱住一阵亲吻送别。 “建军，你说这次去那边，会不会还碰到周放那个王八蛋？真要是碰见了，我一定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以前孙德才跟周放身手半斤八两，可能还要略逊一筹，但是经过仓库这么长时间的对战练习，还有观摩徐建国同事们的专业手法，他感觉对上那个曾经的兄弟，如今的仇人，应该问题不大。 “上次能见到他，完全是巧合加意外，港岛又不是一个小村子，哪有说见就能见到的，他现在是混黑社会的烂仔儿，没有必要跟他一般见识，如今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一旦他还不知死活，那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咎由自取，动手那只是下下之选。” 在港岛想对付一个大圈帮不起眼的小头目，只要出点钱，有的是人替你冲锋陷阵。 而且那些早期在港岛站稳脚跟的帮派，最看不起的就是毫无根基，只知道好勇斗狠的这伙人。 没有利益他们都要打压一番周放那帮人，如果再加上点筹码，他们砍人估计会更欢。 孙德才和徐建军在这儿闲聊，陆卫东要不坐在窗前看外面破败的风景，要不直接去上铺睡觉，他对港岛那边一无所知，只是道听途说了解到那边挺乱的，白天警察管事，晚上就是黑社会的天下，既然负责徐建军的安全，那一定要养精蓄锐，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此时的火车，走得慢，车上乱，如果不是小于能搞到相对隔绝的软卧，徐建军实在不愿意去绿皮车厢里闻脚臭味，还要防备随时都可能出现的黎叔。 这才刚走了没多久，于得水就带着罐头和一堆吃的跑到他们。 长期在火车上当乘警，接触着形形色色的人，小于也早就不是当初在知青点时候的青涩模样。 不管是跟经常接触的孙德才，又或是沉默寡言的陆卫东，他都能攀谈几句，以表亲热。 “军哥，火车上没有什么好吃的，你们将就一下，等到了羊城，我请你们吃粤菜。” “我们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只管忙你的事儿，对了，上车的时候我看你跟其中一个女乘务员聊的眉开眼笑的，是不是谈对象了？” 说到这个，于得水才露出了久违的羞涩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是在谈对象，已经商量好下半年就结婚了。” “这是好事嘛，怎么在我面前还遮遮掩掩的，到时候记着通知我，我给你封一个大红包。” 鱼得水是自己考上大学那年一起走的，参加工作也有四年多了，确实早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主要是她不好意思，特别腼腆，干这个工作还真有点不适合她，等将来结婚了，我找舅舅看能不能帮她换个岗位。” 第四百七十二章 送你个功劳 徐建军本来还想说，叫过来大家认识一下，但是听到于得水的描述，这姑娘妥妥就是个社恐人士，那把人家喊过来无异于公开处刑，他也就没再提这一茬儿。 “换个离家近的站内卖票岗，这个估计都不用你舅舅出马，你大哥就分分钟解决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以前那些道德洁癖的卫道士，最爱诟病的就是这种现象了。 但是谁受益谁高兴，那种发扬风格主动把机会让给非亲非故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于得水他们家这个舅舅，徐建军还没见过本人，但是他对几个外甥外甥女的照顾，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不知道他工作上面如何，但是在亲情方面绝对做的无可挑剔。 相比于饭店收留的那对姐弟，他们舅舅的所作所为，于家舅舅简直可以称作典范了。 就谢玉琴她们那个舅舅，碰见了徐建军都想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说他是禽兽不如，都是对禽兽的侮辱。 “我们俩现在刚好分到一个列车上，我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多见到她人呢，调岗位的事儿也得等以后再说，军哥，你们先休息，路上的时间还长着呢。” “那你忙自己的去吧，不用管我们，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儿，还要人照看，我们几个大男人你还不放心？” 人家小于还想着趁着上班时间跟对象谈情说爱呢，让他窝在这里，估计也是心不在焉的。 人生就像高速行驶的列车，伙伴朋友就像同行的旅客，虽然他们会一起谈笑风生，一起欣赏沿途的风景，但他们共同的旅程，早晚有结束的一天。 下了车各自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看着小于比原来成熟多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甜蜜，徐建军是由衷的为他高兴。 火车上吃泡面，好像是从九十年代才开始盛行，成为南来北往务工人员青睐对象，那诱人的香气，简便的食用方法，实惠的价格，让它成为了火车肚子饿的小伙伴们的救星。 八十年代还只有火车特制餐，不同于以后的预制盒饭，这个时候是动火热炒的，厨师水准也还算可以，最起码不是那种难以下咽的盒饭能比的。 几个人简单吃了点，陆卫东收拾垃圾的时候，一个敏捷的身影闪身进了他们包间。 “同志，你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没有空余位置了？” 陆卫东暂时也不出去了，身形挡在前面，盯着这个不速之客问道。 “同志你好，前面普通车厢实在是太挤了，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出门在外行个方便，反正你们这里地方宽敞，就让我留在这儿吧，我不占床铺，坐地下就行。” 陆卫东看他衣服上补丁络补丁，看起来也是穷苦人家，就动了恻隐之心。 但是这种决定他可不能做，于是转头把目光看向徐建军。 “不好意思啊，刚才乘务员交代了，等下可能还要回来检查，我们可不能做那种违规的事儿。还请您另想办法吧。” 徐建军表情冷淡，没有一点通融的意思，那个人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们桌上剩余的吃食，咽了咽吐沫，最后还是主动退了出去。 等人消失在过道里，徐建军扬了扬头，冲陆卫东说道。 “老陆你跟上去，看看刚才那位在哪儿落脚，从我们这儿走之后还去了哪儿？” 听了徐建军的话，陆卫东很是有些诧异，毕竟以他朴素的认知，本着与人为善的初衷，帮个忙都是没问题。 而徐建军既然已经拒绝了对方，现在还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虽然陆卫东很想问，但是徐建军是他老板，让他质问老板的决定，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带着些许的抗拒，老陆还是跟了上去。 那个人从他们那儿出来，没有第一时间返回硬座车厢，而是连续钻了几个软卧包间，虽然毫无意外，都被赶了出来，但是看那个人，却没有一点沮丧的样子，陆卫东都有些佩服他脸皮厚的程度了。 等到那个人回到其中一个车厢连接处，跟几个熟人碰了头，他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人，哪里还有刚刚卑躬屈膝的样子，对着几个人颐指气使，那几个人都是大气不敢喘一声。 这个时候陆卫东要是还没发现不对劲，那他这个曾经当兵的就太不合格了。 赶紧隐匿身形，避免被对方发现。 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对话，见他们暂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就赶紧回去汇报情况。 徐建军听了陆卫东的描述，算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都说八九十年代，火车上又或者火车站，鱼龙混杂，良莠不济，各种牛鬼蛇神都蹦了出来作怪。 徐建军是早有心理准备，但他也没想到在相对高端的软卧车厢，也能让他碰上了。 “你说他们有四五个人，算上他们接应的，打掩护的，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个人，哎，本来不想招惹是非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看来可以帮小于他们立一功了。” “老板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个人不对的？” 陆卫东跟徐建国差不多的年纪，出来又是保护人的角色，但是刚才他硬是没看出来那家伙的异常，甚至还有些错怪徐建军的不近人情，自己这个曾经的侦察兵算是白当了。 “一般普通的穷人老百姓，就算是硬座车厢再挤，很少有人会逾越规矩跑到卧铺车厢来捣乱的，就算是实在待不住，跑到这边来，那也一定是小心翼翼的，像他那样，态度虽好，但是进来之后眼神却一点不友好，四处乱瞄，那就有问题了。” 陆卫东听到这里，回想起刚刚的一幕，他是真没观察那个人的表情细节，看来自己这个保镖当的相当不靠谱，以后还是要注意啊，不然就对不起人家给他开的待遇工资。 “既然他们现在只是踩点，那我猜他们大概率是要等到晚上动手，德才，你跟小于说一下情况吧，备点棍棒什么的，万一这伙人还有凶器，真出什么状况咱们也好有个应对。” 这时车上乘务员不知道情况，他们又行动迅速，偷了抢了立马撤离，报警也没什么用，这个年代想通过一点特征满世界的找一伙人，难度太大了，最后很可能就不了了之。 既然撞到他们怀里，被提前发现，那就给于得水他们送个功劳，就算是他们乘务员人手不够，自己三人也都不是吃素的，他们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算是选错了对象。 “要是就三五个人，我们就能轻松干趴下，都不用小于他们出手。” 孙德才现在是自信满满，一般蟊贼看不到眼里，连已经在港岛站稳脚跟的周放，他都嗤之以鼻。 这种心态可不是什么好现象，看来在京城安逸日子过久了，连他这种老实人，都产生了骄奢之情。 “我们出来不是好勇斗狠的，还有正事儿要忙，不是有小于这层关系，我都懒得管，提醒别人也不一定相信，你小子可别自大，这些人如果是惯犯，中间还有下手狠辣的亡命徒，咱们单独对上也未必能讨到好，稳妥一点才是正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以徐建军目前的身份，还当那种头脑发热的愣头青，那就真的跌份了。 如果是别的乘客跟于得水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他绝对把人当神经病，你以为你是谁啊，就通过自己的粗略的判断，就敢定别人的罪，你脸得有多大啊。 但说这话的是徐建军，他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军哥，你们放心休息，我跟列车长商量一下，看怎么布控才不至于打草惊蛇，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那就不能让他们跑了，能不能让陆哥跟我一起跟我们领导介绍一下情况。” 徐建军还没回话，陆卫东已经主动站起来。 “我跟你去，不过你这身衣服太扎眼，咱们还是别走在一起为好，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刚刚已经棋差一着，看走了眼，这个时候陆卫东特别积极。 “那你等下直接去十号餐车，我们在那儿等你。” 等包厢里只剩下孙德才两个人，徐建军直接躺床铺上准备小咪一会儿，不养好精神，怎么看大戏。 “你睡吧，我看着东西，防止他们不按常理出牌，大白天就动手。” 孙德才这个时候斗志昂扬，把他安在床铺上也肯定睡不着，徐建军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港岛那边他让砂原清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吃穿用度都不用他操心。 再说他们从这边拿软妹币，去到那边也跟废纸差不多，所以一切轻装简从，真不是什么肥羊。 不过就他们三个人的打扮和气度，很难让人相信这个情况。 如果那伙人真的动手，估计是不会把他们漏过去的。 孙德才跟回来之后的陆卫东，都是紧张兮兮，又莫名期待的样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坐立不安，时不时还打开包间的隔断门，探头探脑的观察一下情况。 而看到已经躺在上铺呼呼大睡的徐建军，他们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德才兄弟，刚才我跟那个列车长说了一下情况，他还有点不太相信咱们的判断，我怕他准备的不够充分，到时候咱们帮把手怎么样？” “哈哈，老陆，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们不惹到我们头上还好，真的过来，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 孙德才对于退伍兵出身的陆卫东，一直想找机会拉近关系，可是这位大哥多数时间都是不苟言笑，今天难得谈兴正浓，两人就压低音量，说一些过往，谈一些光辉岁月，也好缓解一下焦躁不安的情绪。 火车还在缓慢行进，窗外漆黑一片，只有路过城市，才能看到一些光点。 月黑风高夜，结伙作案时。 这伙人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开始动手了。 他们下午的时候已经踩过点了，卧铺车厢很少有短途旅客，这个时候过来，绝对不会落空了。 徐建军睡了一觉，此时正精力充沛。 这伙人根本不是什么小偷小摸，拿着凶器先控制威胁乘客，然后直接明目张胆的翻行李袋，专挑价值高的东西拿，现金、手表、粮票，这些是第一选择，甚至一些罐头吃的也不放过。 本来徐建军是计划等到他们到他们这里，趁其不备先把那两个最嚣张的制服了，然后再对付剩下的几个。 不过还没等那伙人抢到他们这里，外面就传来女性声嘶力竭的呼救声，听动静，这帮王八蛋，不止打钱财的主意，连女人都不放过。 上车的时候，徐建军有印象，跟他们隔了三个包间，是两男两女的组合，两个女孩子确实年轻漂亮，没想到因此为自己招惹上了祸端。 “小于他们怎么回事，到现在还不动手，再这样下去，就算把这伙人抓住，那也为时已晚。” 陆卫东现在是心急如焚，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同志遭受欺辱，那比捅他两刀还让他难受。 但是他如今的职责所在，是保护徐建军的周全，没有他的许肯，鲁莽的冲出去，那以后自己必定跟这个工作说拜拜了。 至于车上其他人，别说什么同仇敌忾，团结一心，勇斗歹徒。 不管是哪个年代，这些普通人大多数都是当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就算是事到临头，他们依然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让他们挺身而出，面对歹徒的拳头尖刀，确实有点难为他们了。 “德才，你到门口喊叫两声，看能不能引过来两个先解决了，剩下的也更有把握一些。” 歹徒其实最害怕被群起攻之，所以他们面对挑衅，敢站出来挑头的，往往是第一时间给予最凶狠的报复，这样才能震慑住其他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随着孙德才站在门口的吆喝，果然两个家伙上当，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 孙德才佯装害怕，赶紧退回包间，那两人显然是不肯轻易放过他，准备拿他立威。 其中一个冲的急了点，进入包间还想叫嚣一番，结果还没等他发出任何声音，就被等候多时的陆卫东一把抢过他手中短刀，然后朝着他下巴一个重重的肘击，瞬间就让这个嚣张的家伙失去了战斗力。 孙德才也不甘人后，后面那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当头一棒，敲在了脑门上，钢管的反弹力让孙德才差点脱手。 结果门外的家伙愣是没什么事儿，这脑袋，比钢管都硬。 只见他骂骂咧咧掏出水果刀，就朝孙德才招呼了过去，孙德才显然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猝不及防下，用胳膊挡了一下。 这个时候徐建军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也是一钢管招呼过去，打在对方虎口上，凶器应声而落。 孙德才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劈头盖脸就是一阵乱打。 这就体现出受过专业训练和街头斗殴的区别，陆卫东动作简单，没有什么美观的讲究，但就是要最短时间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 而孙德才动作潇洒，干净利落，但关键时刻却没有显着效果。 还是徐建军怕耽误时间，隔壁女孩子可能就遭了毒手，一起上去下死手，才顺利解决了这个难缠的。 第四百七十三章 冲动了 本来原计划是打辅助的，结果搞成主攻的了。 这个时候徐建军也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于得水他们到现在还没出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的命最值钱，瓷器安能碰瓦罐。 这些谨慎，放到这个时候都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徐建军虽然对把爱洒向人间的圣母玛利亚很反感，但也无法做到冷血地看着惨剧在眼前发生。 而孙德才和陆卫东眼看徐建军冲了出去，赶紧跟上，生怕他有点什么闪失。 刚刚他们才在包间里埋伏过别人，徐建军自然不敢鲁莽的直接冲进去。 只是在外面大声喊叫，这个时候于得水终于过来了，但是看他身后也没什么人啊，就小于这种打架弱鸡选手，单枪匹马过来也不顶用啊。 听到外面的动静，正在包间里作案的家伙显然也意识到不对，他们刚刚可是留人在外面控制局面呢，既然有人跑到这里捣乱，那必定是外面的兄弟已经失手了。 这种情况如果里面的人色胆包天的继续胡作非为，那他就真是个棒槌了。 于得水赶到徐建军跟前，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徐建军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示意他暂时不要吭声，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掰扯那个的好时机。 此时徐建军他们不敢贸然闯进去，也不敢把气势吆喝的太强盛，不然困兽犹斗，里面的歹徒拿旅客当人质，他们又不是专业人士，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静下来，也不确定外面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于是双方就这样一门之隔，都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不过就这么持续下去，形势肯定是对徐建军他们有利的，闹这么大动静，乘务员们就算之前不相信他们的判断，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站出来，那就是职业道德上的问题了。 等乘警们全都聚集过来，里面的人就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他们显然也想到了这个情况，于是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没沉得住气，门逐渐被打开。 当先一人手持利刃，满脸凶相的观察着门口的众人，他的眼神扫到身上，给人一种被毒虫叮咬一样的感觉，令人非常不舒服。 “我那两个兄弟呢？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血洒当场，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江湖上的套路，先说几句场面话，不管有用没用，最起码自己先稳一下心神。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暖壶朝他面门飞来，他赶紧挥刀挡隔，水壶是没砸到他，但是开水却到处飞溅，烫的他捂着脸哇哇大叫。 不讲武德的徐建军已经创造了有利局面，剩下的就是陆卫东和孙德才表现的时候。 这些其实是于得水的职责所在，他自然也不能落后，包间里两个歹徒很快就被打的鬼哭狼嚎。 本来看刚才那位凶悍的样子，不至于这么不经打，但是关键是看被怎么打了，孙德才这种街头斗殴经验丰富的，看那家伙这种情况下支着帐篷，好像眼中只有那一个目的，死命的踹，就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摧残啊。 徐建军留在外面警惕的观察着两边，看他们是否还有同伙潜藏在其他地方，万一被人偷袭，给捅上一刀，那就生死难料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冲动完之后，那就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了，自己刚刚怎么就脑子抽抽，冲到了第一线。 说好的韬光养晦呢，说好的低调做人呢，关键时刻都被忘到九霄云外了，这个要反思。 包间里刚刚被威胁，缩在床铺上瑟瑟发抖的两个男人，这个时候看大局已定，歹徒再无翻身可能，顿时也来了勇气，加入到打人行列，而且他们下手比孙德才还要阴损。 仿佛只有通过暴力，才能找回他们丢失的尊严。 而徐建军他们率先解决那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手持尖刀利刃，身强力壮的是不能惹的歹徒；被解除了武装，走路都不利索，那就是送上门儿的功劳。 见义勇为，勇斗歹徒，自己只要出力了，万一被通报嘉奖，那是美呆了。 本来徐建军还想让于得水突击审查一下，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看到现在这样的热闹局面，他也懒得开口了，这都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 等小于的那些同事和乘警赶过来的时候，地上苦苦挣扎的几个歹徒就差大喊，政府，你们终于来了。 于得水把现场情况做个简单说明，他显然是对其中一个乘警很有意见，说的时候还不忘夹枪带棒。 可能是因为在徐建军面前丢了大脸，明明答应的好好，关键时刻却掉了链子，结果证明人家的猜测完全吻合，担心的一切也都发生了，而且还差点酿成大祸。 “小于，你们有急救箱没有，德才刚刚被其中一个歹徒用刀划伤了，得包扎一下？” “啊，德才哥，你伤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孙德才有些憋屈的伸了伸胳膊，别人都是干净利落，就自己不小心着了道。 “没事，就划破了皮，流了点血，有纱布的话，包一下就完事儿。” 于得水听罢也顾不得继续跟乘警和列车长汇报情况了，飞快的跑去找急救包了。 “刚刚就是你们三个奋起抵抗，勇斗歹徒的吧，年轻人了不起，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真的是谢谢你们了。” “不用谢，我们也是被迫为之，不然马上抢到我们头上了，同志，这里要是没什么其他事儿，我们就先回包间了，受了这么大的惊讶，不蒙头睡一觉，都恢复不过来。” “可以可以，你们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再找你们。” 这个时候卧铺车厢的人全部拥了过来，这些人你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制止不法侵害，他们默不作声，但是时过境迁，到了吃瓜看热闹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来了精神。 徐建军对这些人可没有一点好感，自然不会留在这里让他们评头论足，果断离开。 他从下午一直睡到刚刚，精神的很，哪里需要恢复了，现在就是生龙活虎。 等小于带着对象，拿着纱布给孙德才包扎，几双眼睛都盯着老孙同志，看的实在不好意思了。 “刚刚是一时大意，没想到那家伙头那么硬，一闷棍都没敲晕。” “脑袋本来就是人身体最硬的部位，你上去就用钢管爆头，动作是挺帅的，手被回震的都麻了吧？下手还是得看老陆，专挑要害部位招呼，让他们瞬间失去反抗能力，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陆卫东被徐建军夸的老脸通红，有些怪异的看了看徐老板，以前也见过他出手，不过那都是切磋闹着玩，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他的另一面。 肘击、提膝、泼开水，这位爷才是无所不用其极，自己在他面前都是个模范乖宝宝。 “我可不敢称什么高手，庄稼把式，上不得台面，还是老板你身手了得，足智多谋。” 孙德才有些憋屈的看两位大佬在这里商业互吹，没看到还有伤员需要安慰吗，你们就不能照顾一下本人的情绪。 “军哥，我跟乘警说的好好的，他也当场答应了，却没想到他完全没当回事，让你们受累了，让德才哥受伤了，都是我的不对，等到了羊城，我请你们吃好吃的，算是赔罪了，大家都别拒绝，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小于。” “等到了地方再说吧，那边你比我们熟，肯定跑不了，你小子还是先给我介绍介绍这位美丽大方的姑娘吧。” 于得水也才反应过来，刚好趁这个机会把对象介绍给军哥他们认识，郑重的单独叫她过来，她可能还不愿意，现在时机刚刚好。 “这是我对象，叫赵小娜，小娜，这个就是我经常跟你提的军哥，这位是陆卫东陆哥，你包扎的这位是孙德才孙哥，都是好朋友好哥们儿。” 孙德才听他介绍，真的想说一声我真的谢谢你，有你这个世界才能变得更美丽。 以后再也不放狂话，大言不惭了，刚上车那会儿，自己还叫嚣着去港岛找周放算账，仿佛天下英雄都不放在眼里，这丢人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各位哥哥好，认识你们我很高兴。” 赵小娜话虽然简单，不过是发自肺腑的，她已经听说，要不是这三位及时出手，被抢了钱财事儿小，但是那两个女孩子可就惨了。 在认识的人面前被歹徒侵犯，那种羞耻悲愤，可能要用一辈子，甚至生命来抚平。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明明是受害者，但是却要遭受跟歹徒一样的歧视，甚至有的时候，她们受的白眼，遇的冷落，比起歹徒尤甚。 几个人正寒暄着，虚掩的包间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们泪迹未干，表情苦楚，一进来就扑通跪在了地上。 “多谢几位大哥仗义相助，无以为报，先在这里给你们磕个头了。” 华夏几千年的传统，跪拜大礼已经是人表达尊敬最终极的做法了，看着两个可怜的女孩子，徐建军自然不会因为被跪拜就沾沾自喜，也不会任由她们在地上不起来，赶紧示意陆卫东，一起把两人拉了起来。 “就像我跟乘警说的那样，那伙人早晚也要抢到我们头上，我们出手也是为了自保，你们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赶紧起来吧，地上脏。” 送走了两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女孩子，徐建军觉得那两个男的，不管跟她们是什么关系，必然是难以维系下去了。 虽然说面临生命的威胁，退缩是情理之中，但感情上那肯定说不过去。 情侣那得分手，朋友那得断绝来往，夫妻估计大概率也是要分道扬镳的。 等到第二天早晨，于得水又来了一趟，那伙人的处置对别人还能说是秘密，但是对徐建军他们几个就没必要隐瞒。 徐建军猜测的不错，他们在车上还有两个同伴，甚至其中一个还是主谋。 停站的时候大排查，没找到人，应该是眼看事情不对，跳车逃跑了。 附近公安把这几个人接收了过去，据说他们作案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属于惯犯，那个被打的最惨的，据说糟蹋过好几个女乘客。 而那个逃跑的匪首，好像还有人命在身，公安已经在铁路沿线展开大搜查，试图抓住那个穷凶极恶的家伙。 于得水作为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车组人员，并且也是参与了制服歹徒的搏斗，这个功劳是无论如何都跑不了了。 列车长还来问徐建军他们所在单位，说是发什么嘉奖信。 “领导，我们只是举手之劳，嘉奖就没有必要了，本来是请假出来干私事，你这嘉奖发过去，我上司还不知道猜测我出来干什么呢，到时候回单位又是免不了解释，有啥奖励就可着小于行了，我们真的不需要。” 列车长也是头一次见推辞感谢信的，不过他也表示理解，没有过多纠缠。 等跟于得水一起回自己车厢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打听了起来。 “小于，你这个朋友这么能打，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不会也是公安吧？也不对，要是公安的话，给单位发嘉奖信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啊。” “哥，你就别瞎猜了，他是国家单位人员。” “特殊部门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能打？” “没有了，当初下乡的时候，他领着几个知青就敢跟整个村的地痞干架，而且还把对方都给打服了，我姐当初分到工作，知青点的那个村支书不愿意放人，就是他出面才解决的。” “这么厉害的人物，不当乘警屈才了，要是有他在咱们火车上，保准那些宵小之辈不敢造次。” 于得水这次对列车长的话就难以苟同了，撇了撇嘴不屑道。 “干什么乘警啊，人家京城大学高材生，哪里看得上这样走南闯北，居无定所的工作，您老人家就不用惦记了。” “外交部？” “不是，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哦....” “看破不说破，关于我朋友的话题，到此止住，领导，孙乘警软儿吧唧的，遇事儿也不顶用，咱能不能提提意见，申请换一个执勤的？” 经历了这件事，于得水对那个乘警意见老大了，害自己失信于人，还是自己最要好的哥们儿。 不过他们毕竟不属于一个系统的，列车长也无权管辖乘警的工作，但是向上级反应一下情况，上上眼药，申请换一个人，这个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第四百七十四章 让我缓缓 人都是情绪动物，没法做到完全遵循既定的规则。 一时上头就冲上去了，看到良善弱小在自己的干预下逃出生天，看到作恶多端的家伙，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就算是为此受点小伤，那也是甘之如饴。 也许多年以后提起这趟旅程，还能记起这场发生在火车上的意外。 反正不管表情拽酷的陆卫东和徐建军是怎么想的，送那两个女孩儿回去之后，孙德才心情很好，就连被刀划破的口子，这个时候也没那么疼了。 羊城火车站作为南下洪流的前线，各种行家能手的聚集地，就是到了千禧年之后，这里也不太消停。 于得水非要几人等他交接完任务，拉着他们请客吃饭，但是徐建军是真不想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多待，回绝了他的好意。 连休整都没有，直接坐上了去深城的车。 别看他们三个都是身手不凡，在别人地界，碰到硬茬儿，他摇一大群人来给你添堵，你身手再好也是白搭。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尽快到达港岛，徐建军花钱是一点不带心疼的，直接包了个面包车。 司机也是个讲究人，见他们是去深城，友情提示了一番，证件什么一定要带齐，而且还要去边防那边办个通行证，不然现在闯特区，很可能被巡逻队抓住，那可就遭罪了。 好在徐建军对此早有所料，后世徐建军在深城混日子当白领的时候，虽然工资是白领的，但是这里的各个地界没少转，这里以前发生的点点滴滴，他也都听说过。 改革春风吹满地，深城建设者真争气，此时的特区，整一个大工地。 随着车辆行进到深城的区域，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正在兴建的项目，而且他们的建设速度，可是把很多当初只是设想的领导层们都给震惊了。 基建狂魔幼兽阶段，工程机械什么的没钱买，全都是靠人上的，这就不得不佩服国人吃苦耐劳的优良品德了。 看着密密麻麻用竹竿搭起来的脚手架，看着一个个在高处忙碌的身影，徐建军此时也顾不得嫌弃深城的初始状态了，他对这些建设者们，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可是他们大多数人都是亲手建设了这座城市，等发展起来之后，这里又没了他们的容身之地。 那句来了就是深城人，也只是说说罢了。 除了那些靠着政策，躺着就成为地主房东的本地人，以及早期看准机会发家致富的猛人。 又或者赶上了后来的互联网大潮，以及高科技红利。 其他的人，就算是拿着高工资，也被那高昂的房价给吸干了，半辈子都要当牛马来供那一套房。 同样的视线下，徐建军看到的是破破烂烂，远远无法跟后世相比的城市雏形。 但是陆卫东和孙德才却被这全民建设的场面给吓住了，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种热火朝天的场面了。 我们在京城悠哉游哉，你们却在这里发了疯一样的极速狂飙。 “同志，这里那么多工地都在同时建设，哪里有那么多物资，哪里有那么多资金啊？” 司机师傅看着几个人模狗样的冤大头，那副吃惊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是少见多怪。 “这里是哪里，是特区，当然一切都要特事特办了，谁敢在这上面打马虎眼？至于资金嘛，好像是全国投入一部分，还有一些是外资，听说港岛那边有不少爱国商人现在都跑这边来投资建厂。” 其实早在几年前，那批港岛精英们，大多数都从刚开始的犹豫不决，变成了到后来的蜂拥而至。 政策给他们吃了定心丸，把他们担心的事情一一排除，那么剩下的是有利可图，果断加入，还是抱残守缺，隔岸观火，就看个人的眼光了。 内地廉价的地皮，以及聊胜于无的劳动力价格，这些利用起来的话，那都是成本优势，特别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如果放弃了这个窗口红利，等到投资这边的同行大杀四方的时候，他们就是被杀的对象。 可是也有大把忘恩负义的家伙，吃着这里的政策饭，大赚特赚，但是他们还以施舍恩赐态度，背地里不知道说多少歪话。 典型的吃着家里的饭，还砸着家里的碗。 这种人还不在少数，就算是港岛回归了之后，他们也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这就像是被拐卖的孩子，在寄人篱下的时候，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当孝子贤孙。 被亲生父母接了回来，给他们同样甚至更好的生活，他们还得寸进尺，这个不满，那个有意见，总之就是一个任性到底。 父母省吃俭用供着你维持原有的生活，你还嫌弃自己父母的贫穷，生怕被分润了财富一样。 “司机同志，你有特区的证件没有，去看过他们现在的情况没？” “我当然去过，这边现在是一天一个样，过几个月再来，那就不认识了，我一个表姐家就是皇岗附近的，他们现在都不用种地了，全村劳力全部上工地挣工资，那可比种地划算多了，我买这个车，她还添了点钱，不然我可买不起这么贵的车。” 司机师傅说的时候，还不忘摸了摸中控台，那粗糙的塑料材质，在他手中，仿佛是摸到了美女细嫩的皮肤。 他这台一代进口海狮，虽然是二手车，但是开起来那叫一个顺畅，从来没有出过什么故障，他本来还想跟这几个人炫耀一下，但是看他们无动于衷的样子，显然是抓不到他爽点啊。 看司机拙劣的表演，孙德才差点没憋住笑，还真当他们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了。 就你现在的车，给建军拉货他估计都嫌弃，他那辆放在那里闲置的海狮，可比现在坐的配置好多了。 而且人家几年前就已经开皇冠了，漫画室那两辆德国车，徐建军虽然不经常用，但是孙德才也是见过的，那才叫真正的气派。 还是不要再把话题在汽车上面发展了，徐建军和陆卫东他们俩控制表情的功夫做的到位，孙德才自认还没达到他们的境界。 “同志，你这两地拉人，每天也不少挣钱吧，何必嫌弃你表姐他们呢？” “那当然，要是不赚钱，我也不会买这么贵的玩意儿，我出来之前可是给领导开小车的。” 徐建军一直没怎么说话，听孙德才跟司机逗闷子，他也没阻止，权当是放松心情了。 等到了地方，尽管他们证件齐全，该开的证明一点没漏，还是没有当场被放行。 他开的证明当中，港方的入境许可，以及护照签注他们没法核实，但是国内方面开的证明，就算齐全，他们还是谨慎的核实过后才可以。 毕竟就算是现在，逃港分子还是屡禁不绝。 游过去就算是打个杂，挣得工资也是这边的几十上百倍，付出同样的劳动，得到的却千差万别，自然有人铤而走险。 徐建军明白这些工作人员的顾虑，也就没有不知进退的上去跟人争论，那样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可能会得罪其中的工作人员，刻意为难你，卡你几天你也没地方说理去。 所以徐建军只是态度良好的咨询大概什么时间核实完毕，他们也好安排好下次过来的时间。 甚至还让孙德才不动声色，趁人没注意的时候，塞过去两盒好烟。 他这次刚开始工作就请长假，完全拿自己前途不当回事的态度，就连对他比较看好的老曹，都善意的提醒他要注意影响，因为在任何地方都耽误不得。 现在这个时节，能出国的，没有一点关系背景，是肯定无法做到的，那个工作人员也不敢怠慢，而且这几个人又特别会来事儿，那他特事特办，加快一下进度也就理所当然了。 于是徐建军他们一行人，只是在附近宾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再过来的时候，就被顺利放行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从口岸入关的时候，还是要经过无数次的盘查，以及两边人员对证件的反复校对，那麻烦程度，让徐建军直咋舌。 这也是他为什么之前宁愿转道小日子，也不愿意从这边过的原因。 等踏入港岛地界，看着破败的车站，瞅着跟内地如出一辙的破旧小村庄。 孙德才忍不住吐槽道。 “电视上都是骗人的，说什么港岛繁华，高楼大厦随处可见，我看他们这里也不怎么样啊，还不如咱们京城郊区呢。” 为了避免孙德才瞎逼逼引得外人嘲笑，徐建军不不得不解释道。 “这里只是新界，而且边界线这里，常年属于无人地带，等车开过一段时间，就进入繁华区域了，本岛那边可能比你在电视上看的还要夸张豪华，你小子到时候不要被惊掉下巴。” 随着不住变换的风景，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陆卫东，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但是徐建军心里想的全是即将到来的行情，以及砂原清他们的准备情况。 等出了地铁站，两个人真的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两只眼睛好像都有些不够用，看什么都是新奇的。 “原来周放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啊，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孙德才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这个曾经的哥们儿，后来的仇人。 “咱们先去哪里？” “他们早就订好酒店了，直接过去就行。” 陆卫东还以为是普通的旅馆，结果出租车把他们带到富丽堂皇的半岛酒店门口时，两人都有点踟蹰不前，不太敢进去的样子。 随着徐建军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他们才慢半拍的跟了上去。 反正接下来徐建军已经准备在期股上嘎嘎乱杀了，住的地方就没必要节俭，反正都是友好的港岛同胞帮他埋单。 领了房门钥匙，从电梯里上去，孙德才忍了几忍，还是问了出来。 “这里酒店那么豪华，住一晚上不便宜吧？” “物有所值，住在这里安全有保障，服务跟得上，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最起码不会有烂仔儿跑到这里捣乱，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看孙德才还在纠结价格的问题，徐建军干脆打消了他的疑虑道。 “你没看是别人帮忙订的，咱们只负责住，有人掏钱。” 等徐建军帮他们开了房间门，看到里面场景，宽敞明亮的房间，舒适整洁的大床，以及拉开窗帘，外面海景一览无余的超美视野，都让他们忘记了说话。 今天的一切，好像都有点超出他们的认知了。 徐建军也没管他们，任由他们自己在这里东摸西看，震撼发呆。 他则是单独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半躺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砂原清的到来。 果然，没过半个小时，他就如约而至。 徐建军他们办理入住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他。 对于徐建军的到来，砂原清是万般欢迎，这位给他制定的策略，真的是胆大包天，惊险异常，没有他本人的确认，砂原清内心充满了迷茫。 就算知道这是老板的决定，输赢自认，但是砂原清实在不想刚刚积累起来的庞大资产，就此烟消云散。 这段时间他甚至都在怀疑，当初辞掉花旗的工作，义无反顾的跟着徐桑，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 因为徐建军现在的迷之操作，实在不是一个正常的金融投资者应该玩的，既然已经有了这么丰厚的资产，就没有必要搞这种孤注一掷的玩法，实在太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徐桑，我建议您还是慎重一点，咱们完全没有必要冒这样的险，就算是稳妥投资，那也会有不错的利益回报。” “这个咱们就不做讨论了，我意已决，我这次过来，就是给你撑腰的，只管放心大胆的按照我说的进入，你就当我有内部消息吧，机会难得，以后也许都未必能遇上这种行情了，要是错过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砂原君你理解一下，帮我把所有决策都给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事后必有重谢。” 第四百七十五章 炮已架好 股市的买进卖出，如果是后世那种电脑操作，根本不需要组建什么团队，但这个时候，全部是需要用票证的，那就必须有足够的人来执行你的操作，而且要快速有效，这样才能抓住时机。 所以有一批优秀的操盘手，是徐建军来之前早就要求过的。确认完大方向，徐建军第一时间关注的就是这个。 “徐桑请放心，咱们开出的条件，很少有人能够拒绝，我不敢吹嘘他们都是最好的，但是只要给他们明确的任务，绝对能够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 “好了，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去跟他们见面了，明天一起，顺便去交易大厅感受一下气氛。” 砂原清见徐建军有了驱客之意，很有眼力见的起身告辞。 “那我明天上午再来接您，不打扰您休息了。” 等砂原清恭恭敬敬的离开，隔壁被亮瞎了狗眼的两位，才终于缓过劲，跑到徐建军房间听他安排接下来的事儿。 “今天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就得跟着我跑很多地方，不过你们要是想见识见识这里的繁华景象，自己下楼去转转，我也没意见。” 徐建军说着从砂原清给他带过来的现金当中拿出来两叠。 “每人一千港币，只要不买大件的东西，应该够你们花了。” 孙德才听了跃跃欲试，他从窗户看向维多利亚港，一切显得那么新奇，一切又都那么陌生，不去看看有点对不起自己跑这一趟。 可看陆卫东踟蹰不前的样子，孙德才自己一个人，还是有点顾忌的。 “老陆也别有心理负担，该玩儿就去玩儿，就算是跑迷路了，只要还记得酒店名，打个车就给你们拉回来了，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逛了。” 陆卫东听徐建军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再纠结了，跟着兴奋莫名的孙德才一起出了酒店。 刚才从楼上看有经过的大船，那场面，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迫不及待的想要走近瞧一瞧。 等两人走出酒店，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这里一切的一切，好像跟京城完全不一样。 孙德才抬头正在默默的数着这个高楼有多少层，一只雄鹰从天空中划过，一下子把他注意力给拉了过去，到底数到哪儿，也给忘了。 “这里还有老鹰啊，老陆，刚才你数完没有，这栋楼到底多少层？” “我也没数完，估计超过四十层了，别在这里逛了，走在这些楼中间，心情都有些压抑，咱们还是去海边看看吧，那么大的货轮，我这辈子还没见识过。” “那好，咱一起去看看，不再那么多人冒死都要往这边跑，这里跟咱们那边简直是两个世界，听说这边随便找个小工，工资起码好几百，要是懂点技术，有点文化，去那些大公司，几千上万的工资都有，哎，咱们国内啥时候才能跟得上人家这边的发展。” “这里本来是我们国家的领土，早晚把这里收回去，对了，徐老板在这里有什么生意，咱们这次出来要多少天啊？” 当过兵的都有家国情怀，孙德才只看到了这里的繁花似锦，陆卫东想的第一件事，却是国家早晚要把这里收归祖国怀抱。 不管你多发达，不管你跟了殖民者多久，早晚还是要回到自己的穷家。 “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这里有啥生意，反正我们在京城倒腾的那些抢手货，前期都是靠他找的关系，从港岛这边运回去的。” 孙德才现在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对比攀扯念头，要是拿徐建军当攀比对象，估计这辈子都没法活的自在了。 徐建军之前明明在上学，却不声不响的折腾出各种花样。 那个印刷厂，虽然现在基本不再拓展业务，但是就以前的老顾客，也能提供不少业务，没见小栓子现在依然忙的脚不沾地的，那辆送货的三轮，轮胎都换过好几回了。 两个饭店，也是生意火爆，大包间都得提前预定才能占到位置，不然你只能坐大厅。 自己跟丁勇这一块，能有多赚他最清楚了，就算是现在有竞争对手出现，就算是徐建军作主，分润出去一些他们兼顾不到的区域给别人，但光是批发那也有不少的利润的。 丁勇就不止一次跟自己感慨，自己当初那两顿打没有白挨，能被徐建军修理，那是他的荣幸，他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决定，就是死皮赖脸的抱住了徐老板的大腿。 除了这些生意，孙德才知道，那个平时摆了几台车的漫画室，才是真正的大头。 可以推算一下，如果没有哦足够的利益，谁会无缘无故的送几辆车给你开，建军说的好听，什么是合作方为了方便工作人员才买的车，不是专门给他用的。 孙德才又不傻，他早就观察过，那些车钥匙都在陆卫东手里，什么时候想开直接连招呼都不用打，而且加油维修什么的都不用自己出钱，那比开自己的车都划算。 现在看来，除了自己知道的，徐建军肯定还有其他生意，就比如这次，到现在孙德才连他来干什么都没搞清楚。 “管他呢，有些东西咱们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这次就当是出来见见世面也好，看到这里的一切，我才明白咱们跟发达国家的差距，我才明白周放那王八蛋，为什么到了这边就乐不思蜀。” “你说的那个周放，到底是什么人啊，路上就听你和徐老板说过，我也没好意思问？” “一个烂人，最开始建军刚上大学那会儿，看我们一群返乡知青没正经工作分配，整天游手好闲的，就给我们安排了个活儿，就是小栓子鼓捣的那个印刷厂，印一些学生们急需的学习资料卖，刚开始都干的好好的，挣得钱比上班工资都要多，后来那小子犯了眼红病。” 孙德才说到这里好像又勾起了他曾经的伤心事，停顿下来。 “吃水不忘挖井人，他这是刚喝到水，就想把别人踢开吧？” “他想把建军踢开，他也得有那能耐啊，本来分道扬镳，以后互不相干，坏就坏在他们正经门路不行，就想到了邪门歪道，几个天杀的趁着月黑风高的晚上，想跑到印刷厂那边放火，被我们提前埋伏了，周放那小子机灵，没有当排头兵，不然他也还在监牢里喝稀饭呢。” 陆卫东听了也是直摇头，这种人心肠歹毒，不思恩，专记仇，任谁都留他不得。 “听你们说他跑到这里了，怎么过来的？” “能怎么过来，偷偷游过来的呗，不提他了，本来挺好的心情，都被他给破坏了。” 此时的港岛，工业还没有全面往内地转移，港口来来往往的货轮络绎不绝，两个单纯的老男孩儿，光是看这些大货船，就乐不此彼。 抬眼望去，对岸的高楼大厦犹如一副盛世画卷，展开在两人面前，看得那是如痴如醉。 景色宜人，但是他们一路折腾，到了这边还没吃东西，看到后来两人肚子不约而同的发出紧急信号。 “咱们是回酒店吃，还是逛着随便找点吃的算了？” “酒店那么豪华，饭钱也不会便宜了，既然徐老板都给咱们钱了，就随便弄点吃的对付一下得了。” “哈哈，跟我想到一起了，走，咱们去找吃的。” 他们所在的位置，基本算是港岛精英汇集的地方，想找便宜实惠的饭店，那可就难了，高档的他们光看门牌就打了退堂鼓。 所以等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吃的，那狼吐虎咽的劲头，把摊主都给吓住了，还在感慨不愧是穷地方出来的大陆仔，饿死鬼托生的。 摊主的碎碎念，陆卫东和孙德才是听不懂，要是听懂了，估计少不了要给这个老板点颜色瞧瞧。 不过光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两人吃饭立马结账走人，连一刻都不愿意在这儿多呆，心想老资照顾你生意，你还骂骂咧咧的，走遍天下都没有这样的道理，活该你只能摆这种流动小吃摊。 回去两人也舍不得打车，陆卫东出来之后一直牢记着他们走的路线，原路返回或许会绕点路，但是找回酒店肯定不成问题。 于是等两人回到房间，已经是大半夜了，徐建军还以为他们俩出了什么状况。 等听他们说了经历，也没怪他们，他们对用钱给自己制造一切便利的理念暂时还无法理解，这个短时间内也没法改变，只能任由他们慢慢适应。 “既然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要忙呢。” 回到自己房间，徐建军却暂时没有睡意，他刚才通过总台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跟廖芸腻歪了一阵儿，最后电话是打给夏目雅子的。 未来的一段时间，必定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本来徐建军的意思是把夏目雅子叫过来，有段时间没见她，还是有些想念的。 而且在这种关键时刻，有个女人帮他放松释放一下，对身心健康那是有益处的。 不过接电话的却是樋口可南子，这个浑身上下已经被他研究了一个遍，但是还没吃到嘴里的尤物，接到徐建军电话，一点没有马上叫自己好闺蜜的意思，跟徐建军畅聊了起来。 就算是刚入行不谙世事，可南子现在也算是在娱乐圈混迹过一段时间了，对于出头的不容易，对于这个行业的残酷性，她都有了全面的了解。 虽然明知道那位是夏目姐姐的情人，但是上次她还是没忍住踏出了那一步，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但是那位徐桑却犹如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把人家撩的心花怒放不能自拔，他却干净利落的离开，那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 这个时候逮住机会，樋口可南子也顾不上矜持了，听到徐建军的邀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等到夏目雅子从浴室里出来，询问她电话的事儿，樋口可南子有点心虚的说是推销产品的，这种事还真的经常有，夏目雅子听了也没在意， 不管她们这对闺蜜如何尔虞我诈，反正徐建军面对送上门的可口美味，不能说来者不拒，但是可南子这道菜，明显是挺符合自己胃口的。 半躺在床上，徐建军对即将到来的游戏，充满了另类的期待。 至于吃干抹净，不负责任这种事，徐建军向来是不屑为之的，樋口可南子所要的无非是演绎生涯的畅通无阻，又或者是生活上过的不再拮据。 这些对于别人来说办起来或许有难度，但是对徐建军来说是举手之劳，所以他推起来是相当没有负担。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姑娘待空闺。 泡妹子就要趁着她年轻的时候，再不下手，姑娘都老了，时光飞逝，岁月不等人啊。 看着窗外的美景，琼楼玉宇，等到收割完毕，那些呆英资本撤离，或许这中间也可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 只要敢想，那就有可能实现。 李超人同志能够在后面几年疯狂收购低价优质资产，那是因为他有足够体量的资金，也因为他这么多年来储备了一批能征善战的人才。 不管是收购什么资产，都能够迅速用自己的人消化。 这方面自己是短板，国内暂时没有能够在这边发挥的嫡系，自己之前一直在遵循低调的风格，看来是有点过头了。 以后还是要注重一下人才的培养和储备，现在临时抱佛脚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找人帮自己物色一些人才，不惜代价的挖过来了。 利丰的冯二公子，那也是个妙人，徐建军虽然跟他接触的不多，但是求到他头上，以他的资源，应该能找到一些自己需要的人才。 这场大战还没开始，操盘的砂原清都在忐忑不安，徐建军此时已经在考虑获取胜利成果之后，如何有效的拿在手里，不然只是纸面上的财富，根基不稳，被有心人盯上，对徐建军来说不是筹码，反而是祸端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火力全开 1982年9月24日，对于其他人是个无关紧要的日子，但对于徐建军来说，他可是期待已久。 关于港岛的谈判，双方剑拔弩张，互不退让。 你说你的老条约，我说我的新政策，总之在潘帕斯耀武扬威的呆英首相，到了这里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根本对他这个胜利者没有一丁点的顾忌。 结果就是所谓的铁娘子，从大会堂出来之后，在记者们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跤。 如果她是在自家庭院摔这么一下，肯定无人关注，但这是跟华夏关于香港的问题进行磋商之后摔倒的，那就太令人遐想了。 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全世界，港岛处在事件的漩涡之中，甚至消息灵通的人士昨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港岛联交所，那是86年之后的事情了，此时还是四会并存的局面。 徐建军此时所在的地方，是港证交易所，成立最早，体量也最大，他拿那么多资金沽空，找个大点的盘子才最稳妥。 交易大厅还没开盘，红马甲们已经忙碌的团团转了。 而此时大户接待室内，拿着报纸正看的出神的交易员，不由的把目光瞟向前方的徐建军。 难道他早在几天前，就预测到现在这个情形，不对，应该不是几天前，好像他们在更早的时间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报纸上说的什么，你怎么这个表情啊？” 砂原清虽然用中文交流没多大问题，但是看报纸还是有些吃力，只能连蒙带猜，所以拿到报纸他也是让这个挖过来的金牌交易员看。 “铁娘子在大会堂摔跤了，摔了个狗啃屎。” “啊，啊.....” 看到砂原清的反应，他好像也不知情啊。 “你没有提前收到消息，那怎么敢在股市上那么玩儿，我看的都心惊肉跳？” “反正跟着徐桑的步伐走，肯定不会错。” 砂原清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他曾经有过劝退徐建军冒险的企图，反正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徐桑的伟光正，以后再也不会在他面前讲什么金融逻辑，说什么投资道理。 他就是绝对的道理，如果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运气使然，但是多次在这种关键时刻押对宝，那就不能以常人度之了。 “徐桑，我们什么时候入场平仓？” “这个不着急，先让行情往下落一会儿，等到了一定阶段，我会提醒你们的，这段时间就不要和那些跟空的家伙们抢单了，这个时候还咬死不放，很容易被交易所的人给盯上了。” 砂原清心说就算是现在要抢着下空单，也排不上队了，没看刚开始交易，那边已经挤成堆了。 现在的情况是，任谁都能想到，后续股市走向肯定是下行的。 他们已经提前布好局，就没有必要像现在那些人一样手忙脚乱。 陆卫东和孙德才已经来这个交易所两天了，到现在他们依然搞不清楚这些人忙忙碌碌的在干什么。 不过他们不懂也不敢随便乱问，不然自己丢丑事儿小，让徐建军面子上不好看，那就说不过去了。 本来他们自认为过来之后没有帮上任何忙，在这个基础上再添点乱，那他们可以被称之为废物点心了。 反正看那帮人对徐建军挺尊敬的，他们俩也沾光，到哪儿别人对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 只要他们不开口，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对股市完全不了解的小白。 徐建军在这边观察了一会儿行情，见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变动，终于松了口气，看来之前自己之前到处挥舞着钞票买买买的计划可以开始筹备了。 跟砂原清他们探讨了一番接下来的步骤，这帮人现在对他的任何指令，不再有丝毫的迟疑，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去执行，让他们这群人动起来，徐建军反而闲了下来。 “你们俩跟着他们待在这里吧，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 孙德才没有一点觉悟，对于他来说，出来长长见识就挺不错的，但是陆卫东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见徐建军撇开他们自己出去，还有些不放心。 “要不还是让我跟着吧？有什么跑腿的活我也能帮忙，或者碰到麻烦的人，我也可以挡一下。” “不用，我又不是乱跑，这边有什么紧急消息，还要你们第一时间带给我呢。” 樋口可南子这会儿应该已经下飞机了，今天由于正在关键时刻，徐建军自然没法前去接机。 不过人家千里迢迢飞过来投怀送炮，到了地方他都不知道接一下，那就太不尊重人了。 这种情况，他自然不会领两个大灯泡回去碍事，至于具体干什么，自然也不能跟他们明说，有些事情还是遮掩一下为好，虽然他们不至于把这些事儿说出去，给自己造成麻烦，但直接不让他们知道，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回到酒店，徐建军本来是准备直奔房间，他提前已经给可南子另开了一个房间，她来之后正常登记就行。 可是在大堂，他看见了百无聊赖，正在无所事事的四处张望的樋口可南子。 她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徐建军的身影，立马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冲他跑了过来，等到了徐建军跟前，她又有些踟蹰不前了，毕竟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向他表达情感，在夏目雅子跟前，两人都隐藏的很到位。 直到看见徐建军笑着张开怀抱，樋口可南子才钻入他的怀中，享受这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出发的时候我不是给你说哦了嘛，房间已经给你开好了，过来直接拿着护照登记就是了，怎么还等在这里啊？” “人家想第一时间看见你嘛，我们现在一起上去不是正好，反正我也没在这里等多久，你外面的事情忙完了？” “已经安排好了，你的行李呢？走，我们上去吧。” “什么行李？啊，我得到你通知，就去办证件了，办好了第一时间就过来了，没有带其他东西。” 徐建军上下打量了樋口可南子的妆扮，上面穿了一件白色长袖线衣，下身是碎花长裙，白皙的小腿是光着的，别的女人出门都是恨不得把自家衣柜都给带上，她倒好，就这么一身就跑出国了。 不过徐建军也没在意，这样率性而为，其实也挺好的，反正港岛可是购物者的天堂，在这里什么东西买不到，换洗衣服回头出去逛一圈就是了。 而且以徐建军的估计，近两天樋口可南子也根本不需要出门的衣服。 去前台拿了钥匙，徐建军揽着可南子走向电梯。 而酒店前台值班的一男一女忍不住八卦道。 “这个小日子女人好漂亮，皮肤真白，真是便宜那个男的了。” “怎么？你吃醋了？刚刚我看你就抓耳挠腮的，想要上去搭讪，又鼓不起勇气，幸亏你小子没冲动，不然被人家投诉你骚扰女顾客，工作就保不住了。” “林姐，你要不是嘴巴这么毒，我估计早就嫁出去了，说话就不能给小弟留点面子啊？” “你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追老娘的人多了去了，谁说我嫁不出去了，倒是你，别整天好高骛远的，人家住五星级酒店，一晚上的花费有多少你不清楚啊，这样的人可不是你能够得着的。” “住五星级酒店又如何，你没听他们说话口音嘛，百分百的大陆仔，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有人帮他买单罢了。” “人家能住在这里，自己买单是本身有实力，别人买单那是有面子，不管哪种情况，也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别整天大陆仔挂在嘴边，到时候吃亏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们的对话，徐建军自然是听不到，就算是听到了，他此时也没有心情跟两个小虾米计较，等打开房间门，徐建军的迫不及待的把樋口可南子按在门上，低头吻住她那红润的樱唇。 等把瘫软状态的可南子扔到床上，此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顾不上了，反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樋口可南子不是那种白幼瘦的类型，不过身材玲珑有致，皮肤细嫩白皙，徐建军很怀疑上次驰骋相见的时候，自己是如何忍得住没有当场把她摆平的。 随着两人身上仅有的束缚被丢到床边，很快就响起了欢快的乐章，经久不衰，此起彼伏。 此刻徐建军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甘为耕地牛。 老对手们在徐建军面前尚且不敌，新对手只会更加不堪，反正事后清洁，是徐建军放好热水，横抱着樋口可南子过去的，她自己还有点行动不便。 今天股市上尘埃落定，确定不会起什么波澜，徐建军大获全胜是早晚的事儿。 这么大的收获，心情激动点情有可原，不知轻重点相信可南子也会谅解的。 “咱们去另外一个房间去吧，我刚刚点了龙虾红酒。” 樋口可南子虽然是求仁得仁，进行时的时候只顾着激动了，此时终于觉得有些怯怯。 总体算起来，两人见面也没几回，但就是那几次有限的接触，却让樋口可南子印象深刻，再加上从夏目雅子那儿侧面了解的信息，以及她现在轻松自由的状态，都让可南子无限向往。 那次在浴室意外的被他撞见，算是打开了可南子压抑的情感，就算知道他是好姐妹的情人，也在所不惜。 樋口可南子没有夏目雅子那么好的家境，她也没有夏目雅子那么高傲的姿态，那么执着的追求，她一开始其实是想着接近夏目雅子，曲线救国，也能从徐建军这里拿到些资源。 但是后来想想何必舍近求远，明明自己就有机会。 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樋口可南子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她现在脑子有些混乱，干脆就放弃了思考。 “为什么不让直接送这里，我没有衣服换了。” “这里等我挂上牌子让服务人员打扫一下，顺便换一套新的被单，不然晚上没法睡觉，不想换衣服就穿浴袍算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见识一下东方明珠的魅力。” 徐建军的回答无懈可击，但听在樋口可南子耳中却充满了调侃之意，这让她羞恼得说不出话，自己怎么就那么蠢，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自己女人穿的这么清凉情感，徐建军是不太愿意别人看到的，所以先侦察了一下过道没人，他才拉着可南子快速返回他自己的房间。 没过一会儿，送餐服务就到位了，两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美味大餐。 等红酒醒好，徐建军给可南子倒上，他第二次见这丫头的时候，就是她跟夏目雅子在徐建军东京那个家里喝的烂醉如泥，显然对酒是不拒绝的。 果然，樋口可南子接过去，熟练的抿一口，露出陶醉的表情，她是因为酒精而迷醉，坐在对面的徐建军，酒还没喝，就先有了几分醉意。 “对港岛这个城市印象怎么样？” “我从机场一路跑来酒店，其他的根本没注意，不过看样子跟东京差不多。” 樋口可南子说着放下酒杯，跪坐在沙发上，透过窗户向外看去，维多利亚港的景色，比起东京港自然是不遑多让。 她不由自主的发出感慨，“真的好美，我来时都没注意。” 身体通透，念头顺达，自然对身边的美景不再是视而不见，看她因为跪坐挺起来的臀部，徐建军没忍住轻拍了一记。 惹的樋口可南子娇慎的瞪了徐某人一眼，不过威力聊胜于无，只会引来徐某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咸猪手。 想想她浴袍下还是真空状态，徐建军就又开始有点蠢蠢欲动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购物爽体验 跟徐建军预测的没什么出入，樋口可南子刚过来这两天，基本上就没走出过房间，也就是在给她开的房间跟徐建军的房间中转换。 她穿过来的那套衣服就足够了，大多数都是浴袍加身。 这是对她作为一个大美女最切实的认可和欢迎。 就是小日子妹子对徐老师的欢迎仪式有些吃不消，到第三天终于下了免战通知。 徐建军这几天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美人入怀，任君采摘；金融市场到处是哀鸿遍野，他却反向操作，此刻正享受着胜利果实。 等事态发酵完毕，行情走了一段时间，徐建军一贯的策略，都是见好即收，不会死等探底的时机。 这个时候吃货平单，就真正到了考验那几个红马甲功力的时候，如何做到小心翼翼的吃进，又不影响行情的波动，还是有些操作空间的。 徐建军亲自坐镇，看自己挥舞出去的镰刀，开始收割胜利果实，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而经过这几天的知识洗礼，孙德才和陆卫东也终于算是看出了点门道，不再是刚开始过来时候那样懵懂。 最起码问的问题也不再是那种无厘头的幼稚类型。 “建军，他们跑过去买的那些股票，如果价格升了转手就卖出去，是不是就算挣到钱了？如果价格像现在这样，持续下跌，他们岂不是亏到姥姥家？” “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就像是政府开了一个合法的赌场，有赚就有赔，愿赌服输。” “那前天从楼上跳下去那两个，怎么不把手上的股票卖了，最起码还能换点钱，咋会想不开跳楼呢？他们就算是亏的一塌糊涂，也超过咱们内地大多数人吧？” “这些人如果是老老实实用自己的钱炒股，碰见这种股灾一样的行情，顶多就是手中的股票套牢在市场上，要不放那儿等待好转的一天，要不像你说的割肉离场。” 金融市场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哪里会有那么多人间惨剧，哪里会有那么多风谲云诡。 “真正沉浸股市的这些人，又有几个是理智知足之辈，他们大多数都通过借款，或者融资杠杆，拿远多于自己本身的资本在炒，这种情况在顺风顺水的时候自然是能多赚一些，但是碰到现在这样的情形，很可能他们赔了自己的钱之后，还要倒欠，那种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还清的债务，是会让人绝望的。” 看这里只有他们三个，陆卫东也忍不住插嘴问道。 “那那么多股票都在跌，老板你岂不是也在亏钱，但是我看大家情绪都挺亢奋，不像是打了败战的样子啊。” “你们才刚明白最基本的运作方式，再跟你们灌输其他复杂的玩法，估计你们暂时也接受不了，你只需要知道，咱们目前是朝着反方向买的，股市下跌的越厉害，咱们赚的更多就行了。” 徐建军不解释还好，这样一说，陆卫东瞬间又迷糊了，好像刚刚才摸到一点头绪，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听徐建军如此说，他也没勇气继续追问了。 以前他已经觉得自己这个老板有超出他年龄的成熟，有自己理解不了的优秀，表现在方方面面。 但是此时此刻，陆卫东觉得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徐建军，光是听他发号施令说出的那些数字，早已远远超出自己认知范围了。 国内那些人在小池塘里因为投机倒卖点东西，稍不留心就被口诛笔伐的时候，自己的这位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外面的大海里推波助澜，呼风唤雨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了解这些东西的？咱们国内别说精通了，知道这个都寥寥无几吧？” 相比来说，孙德才跟徐建军说起话来就没有那么拘谨，有些陆卫东没法问的话，他提起来就自然的多。 “你没听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也有颜如玉，你别忘了我在大学里面是学什么的，西方经济学，股票证券那是必须要了解的。” “那你们同学那么多人，好像也没有别人只是通过书本上的内容，就敢做到像你这样，直接用钱来实践的吧？” “自然是没有的。” “建军，你是不是想让我承认你是个天才？” “天才这个称号不太好，我很不喜欢，因为天才往往伴随着短命，我可不想费尽心机赚足了钱，还没好好的享受生活，就早早的去见了上帝，太不划算了。” 孙德才听了徐建军的话，就算对他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是没法接受他这种不知道谦虚的嚣张模样。 “这种什么股票交易，可比投机倒巴危害大多了，幸亏咱们国家没有，不然这得多少人被毒害啊。” 徐建军心说等以后有了，也就前期国家鼓励发展的时候，那些被按着头强买的家伙，被动赚到了钱，其余时间，散货们都是大冤种，就是为股市做贡献的。 “这个等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是必然产物，咱们国家目前没有还是因为穷，因为需要融资发展的企业太少了，等到将来可能也要上这种项目。” “看这里人的惨状，就算经来咱们国内也开这个，我也不会买，就你说的投资有风险，我可不想担风险。” 其实一开始大家对股票都是不信任的，强买强卖只能找那些没办法拒绝的国企，或者银行强加的任务。 但是等到国家硬挤出来的各种奇迹，财富神话接连上演，就会吸引无数贪婪的人蜂拥而至。 这就跟赌博刚开始的下套一样，先给你点甜头尝尝，等足够多的人下场，收割起来也有基础了。 孙德才现在看到的是负面情况，自然会说自己不会入局。 但是真看到别人通过股市赚取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利润，他还能保持初心不改，那徐建军要对我竖个大拇指。 和呆英的谈判，肯定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关于回归的问题，还有无数的细节需要讨论，但就光是开启谈判这一下，就让港股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 铁娘子摔跤是在九月底，正式谈判是在十月开始的。 徐建军记得这波下行通道，直到十一月才收住，不过他哪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见好即收是美德，落袋为安才踏实。 看着砂原清他们逐步从结算交易中心那边完成交割，实实在在的资金进入自己账户，这才进行不到一半，自己投入的本金已经差不多回来了。 虽然看着财富数字不断攀升挺有成就感，但是干坐在交易所这边真的没什么意思，特别是徐建军本身就有更好的消遣方式等着他，就更没耐心一直待在这里了。 “不是给你们又发了港币现金了嘛，去逛逛，给家里买什么东西自己作主，不过注意不要买什么大件的，回去的时候入关不好解释。” “你又要自己回去酒店啊？” 孙德才算是发现了，徐建军最近单独行动的频率有点高，不过他也没多想。 毕竟在这繁华都市逛一逛，给媳妇孩子买点内地没有的东西，这个诱惑已经让他忘了去探究徐建军的神出鬼没。 而回到酒店，把樋口可南子从床上拉起来，听徐建军说要带她去逛街，顺便购置几套衣服，这姑娘本来萎靡的精神，瞬间就变得抖擞起来。 “等我洗个澡，很快就好。” 看着毫无顾忌，光溜溜的就从自己身前经过的樋口可南子，徐建军没忍住，把她拦住过了过手瘾，才放她去浴室。 徐建军没有跟着进去，不然今天就别想着出门了。 很快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以及樋口可南子欢快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徐建军就躺在尚有余香的床上，听着动听的小调，此时此刻，心情放松之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天睡觉很浅的，只是迷瞪了一会儿，徐建军就醒了过来，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此刻他感觉到精神得到前所未有的补充。 往往这种精神放松状态下的睡眠，质量最好，效果也最显着。 他推了推洗手间房门，果然顺利打开，这姑娘现在对他是毫不设防的。 樋口可南子此时已经穿戴整齐，正对着镜子涂抹口红，见到徐建军进来，冲他甜甜的笑了笑，然后继续专注自己的装扮。 “好了，就这样已经很美了，再鼓捣就犯规了，我可不想出去之后成为众矢之的。” 虽然没有完全get到徐建军说的点，但是樋口可南子知道这是夸自己漂亮的，别提多开心了。 用刚刚涂匀的红唇，在徐建军脸上盖了个章。 她这么调皮，徐建军抱着她把她刚刚的劳动成果吃掉大半，等一番激吻之后，面红耳赤的樋口可南子不得不简单的补了下妆，然后用毛巾把徐建军脸上以及嘴角的口红抹掉，然后两人才结伴而出。 没有哪个女孩子对购物不感兴趣，樋口可南子自然也不例外。 这几天窝在酒店里她早就闷坏了，但是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徐建军带着，她可不敢到处乱跑，何况之前也确实是挞伐过度，有心无力。 徐建军好像对她身体状况，以及时机把握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让人心情愉快。 坐在出租车上，樋口可南子自然靠在徐建军肩膀上，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等到了地方，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樋口可南子感觉好像回到了东京，他心里的那种在陌生地方的不安感觉也驱散了不少。 等到服装区，看到自己喜欢的风格，果断换上展示给徐桑看一看，往往这个时候，那个男人都会上下打量她全身，提出自己评价。 徐建军不是每件衣服都点头，但是经过他认可的，樋口可南子照着镜子观察一番，确实挺符合她的身材以及气质的。 在挑衣服方面，他好像挺有经验的。 在付款买单方面，他也是痛快无比，这才逛了两个店，他手上已经提了好几个袋子了。 演员在小日子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职业，想要一炮而红，然后就实现财富自由，那只有在未来的华夏。 在小日子，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演员或者歌手明星，收入是没法跟华夏的那些流量明星相媲美的。 樋口可南子以前还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的购物乐趣，看到喜欢的，可以毫不犹豫的买买买，这对她来说是奢望。 等到内衣和衣服都挑了几套，她自觉的停下来，不肯继续了。 “已经够穿了，再多买没必要。” 刚刚经历过一次畅快淋漓的收割战，成果斐然，给自己女人买点衣服，徐建军自然是不会吝啬的。 不过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只是看了看樋口可南子光洁白皙的脖颈，既然衣服够了，再添点首饰好了。 等徐建军把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从后面戴到可南子脖子上时，她不顾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忍不住扭头吻向眼前这个细心的男人。 那个女店员，看他们这对郎财女貌的组合，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跟前秀恩爱，很是无语，但人家是客人，而且看样子肯定会成交，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煞风景。 等到这对狗男女亲够了，她才忍不住上前说道。 “这条项链跟女士简直是绝配，应该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您戴着太漂亮了。” 樋口可南子听不懂店员说什么，只能红着脸依偎在徐建军身侧，笑脸相迎。 “再帮她选一对耳环，我相信你的眼光。” 店员一听这个，刚刚的些许不悦一扫而空，立马变得眉开眼笑，说起话来就更客气了。 虽然知道徐建军出手不凡，夏目雅子小日子过的那么舒心，樋口可南子早就实名羡慕了。 但是真到了自己身上，她还是有些激动。 这次自己义无反顾的跑了过来，就是不甘心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下去，她想在演绎事业上打开局面，想在生活上过的更加轻松自在。 这些以前可能需要付出无数倍的努力，都未必能够达到效果，甚至樋口可南子都想过豁出去，出演一些有争议话题的角色，但是跟夏目雅子混熟之后，她就有些不屑于通过那种途径实现自己目的。 可以说，夏目雅子的榜样，让樋口可南子看到了不一样的方式，不一样的途径。 现在她感觉自己已经离曾经向往的生活越来越近了。 本来樋口可南子都做好卑微求存，刻意讨好的准备，但是徐建军表现出来的风度，以及对她的体贴，让她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了一丝的后悔，而且她此刻都在庆幸，自己没有错过一闪而逝的机会。 第四百七十八章 你侬我侬 从商场出来，樋口可南子全身上下来个焕然一新，她自己穿过来那套，已经被换了下来。 毕竟线衣弹性有限，徐建军有次直接从下摆把脑袋钻进去玩捉迷藏，把人家衣服撑得宽松异常，穿在身上早就没有了刚来时候的紧致线条感。 跟女人一起出来逛街，流程徐建军已经无比熟练，买完衣服买首饰，体验一番不需要看价格的任性买买买之后，自然是找家有特色的餐馆换换口味。 酒店的饭菜虽然也不错，但讲究的是卫生高档，精致讲究，至于味道，好像不是他们的终极追求。 中环这里徐建军也不熟，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挺像样的粤菜馆，能在寸土寸金的地段屹立不倒，那肯定是有点自己的东西的。 徐建军跟着其他人点了几道菜，你还别说，味道正宗，品相别致，就连樋口可南子都吃的连连称赞。 “中华的美食太丰富多彩了，比起我们霓虹的花样繁多，味道赛高，徐桑，我今天太高兴了。” “喜欢就多吃点，吃饱喝足，才有劲头应付咱们接下来的活动。” 可南子已经逐渐适应徐建军的说话风格，有时候含蓄内敛，有时候又热情奔放，一开始她还真有点跟不上节奏，总有点猝不及防的感觉。 但是现在也已经能够很快抓住重点了。 “我也很期待接下来的活动。” “我记得你没出道的时候，应该是也在餐馆做过兼职，当时的餐馆是做的什么，有现在咱们吃的美味吗？” “我在糖果店，在凉粉店都兼职过，那些自然不能跟现在咱们吃的同日而语。” “我听你老是在浴室哼歌，嗓音条件不错，以前是不是练习过？” 徐建军很会聊天，善于把握节奏，总能提出一些樋口可南子感兴趣的话题，让她滔滔不绝的分享自己的过往与感受。 “我热爱绘画，喜欢唱歌，这些都是从小的爱好，我大学读的就是女子美术大学，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以演员的身份混迹娱乐圈。” “工作可以让人吃饱穿暖，爱好可以让人陶冶情操，精神升华，有爱好是好事啊，没有爱好的人，生活才显得空洞无聊。” 樋口可南子这次没有接话，她的爱好，绘画方面，徐建军现如今是响彻小日子的漫画大师，有多部畅销漫画在连载。 音乐方面，她也听夏目雅子吐露过，徐桑有非常高的创作天赋，随便出一次手，就能瞬间空降音乐绑单的那种实力，她事后也关注过这方面的信息，她感觉夏目雅子说的已经算是很保守了。 至于自己本职工作演员方面，樋口可南子是真正见识过徐建军就那么随意的扔过来一个剧本，就能让电影公司的制片人趋之若鹜，不惜重金投资，甚至对于徐桑提出的演员要求，对方都能坦然接受。 能委身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樋口可南子从没感觉到自己有丝毫的委屈。 他好像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完美伴侣，要是他能单独属于自己，那就更完美了，只是这注定只能是奢望了，夏目姐姐跟他的感情，用坚不可摧来形容都不为过，樋口可南子是见过夏目雅子对徐建军的依赖的。 而且他们也比自己早那么久认识，自己在这方面一点不占优势。 “徐桑是如何把所有的爱好，都做的那么好，轻轻松松碾压我们多年的努力，实在是有些让人气馁啊。” 徐建军总不能给她透露，自己脑子里装着未来几十年驳杂的信息流，只要掌握梳理记忆的方法，随便拿出来一部分，都是吊炸天的存在，那就只能胡诌敷衍了。 “每个人对兴趣爱好的理解都不一样，也许是因为我掌握到一些事物在这个世界上的运行规则了吧，一法通万法通，说的就是这个。” 听徐建军云里雾里的解释，樋口可南子更迷糊了，但她又不是真的想去探究这个问题的根源所在，只是兴致所至，有感而发。 “等下回去你教教我，我也想对那个什么方式规则有更多的了解，真的太神奇了。” “我们华夏道家有种感悟世界的功法，需要男女双方共同参与，名曰双修，回去我和你好好钻研一下这个，相信对你有一定的帮助的。” “好啊好啊，我要学。” 看着欢喜雀跃的樋口可南子，徐建军笑的也很灿烂，这妹子汉语方面的造诣明显跟不上趟，如果是现在的夏目雅子，已经差不多发觉到不对了。 关于文化熏陶方面，徐老师目前最成功的学生还是夏目同学，她是发自内心的渴望知识，学起来自然事半功倍，而且夏目雅子的学习天赋还是很不错的。 难得徐建军有时间陪着，买完吃好，樋口可南子缠着徐建军就顺着维多利亚港的海边漫步，本来按照徐建军的意思，是马上坐车回去让她体验一下双修的乐趣的。 10月的海风依旧温暖，小日子和南韩的妹子，就算是大冬天，穿着短裙都没有什么稀奇的，这个时候的樋口可南子，就穿着刚刚徐建军给她挑选的百褶裙，脚踩米黄色高跟鞋，就这么张开双臂，肆意的前面奔跑。 时不时的停顿下来，等慢悠悠的徐建军跟上。 此时的樋口可南子，犹如一个快乐的精灵，任何看到她笑容的人，都会被她由内而外的愉悦情绪感染，徐建军自然也不例外。 此时他提着几个衣服首饰袋子，笑着跟前面的可南子互动，看在外人眼中，只剩下艳羡之色。 众目睽睽之下，换作含蓄矜持的华夏女子，就算是情意绵绵，也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樋口可南子估计也想到将来在其他地方，未必有如此光明正大卿卿我我的机会，所以不顾周围还有人，找到机会就主动出击。 一会儿揽着徐建军胳膊，像其他情侣那样，一会儿凑上去搞个突然袭击，亲上一口立马飞快抛开。 如此简单幼稚的游戏，她却玩得乐不此彼。 徐建军是谁，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不会甘做一个木头桩子，看准时机，逮住一闪而过，又想逃离的小女子，就这么停下来，啃了老半天，惹得路过的人们甚至都开始驻足观看，才暂时放过了她。 男女之间如果只是简单的亲密运动，也许满足了好奇心，释放了欲望，就会变得无比空虚。 但如果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源自无拘无束的放纵，就能让人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体验。 樋口可南子前面几天几乎全副精力都在用来应付徐建军的索取，但是今天好像又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升华。 反正等到他们回到酒店，当两人并肩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的时候，就算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樋口可南子也变得无比满足。 “如果以后每一天都能像今天一样，那该多好啊。” “年纪轻轻，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我们那儿有首古诗，说的就挺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其在朝朝暮暮。”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你跟我说说，听起来就那么凄美。” 牛郎织女的故事，在国内是家喻户晓，跟外国妹子说起来，她们却是另一番感受。 “那个牛郎好变态，趁着别人洗澡的时候偷衣服，而且他也没有什么本事，比起徐桑你来差远了，如果我是那个仙女，我才不会喜欢像他那样的男人，我喜欢你这样的。” “哦，你是这样看待他们的爱情的？看来这文化差异还是挺大不同的，不过我跟那个的家伙确实不一样，他是偷偷摸摸，趁人之危，我是征得姑娘同意之后，一起沐浴。” 樋口可南子好像抓到了徐建军的语病，用胳膊支起脑袋，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大言不惭的爱郎。 “你好像也没有挣得人家同意吧，第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但是那天在酒店，你可是直接闯进来的，根本不给人家拒绝的权力。” “哦，你当时留着门不锁，原来不是默许我进去的啊？看来是我理解错误，以后绝对要改过自新，进去先敲门，再咨询了。” 樋口可南子听他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面对他作怪的手，没有丝毫的阻止的意思，反而钻进他怀中，抬起胳膊，让他顺利解开内里的束缚。 不一会儿，她就没有精力继续聊天的话题了，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氛，让人感觉身上多任何东西，都显得尤其不自在。 已经深得徐老师真传的樋口可南子，之前还需要老司机引导，今天或许是心情大好，彻底放飞自我，主动跨坐在徐建军身上，脱掉上身的外衣。 然后就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身下的徐建军，这个时候就算是圣人，也懒得去装那么一下了。 反正等到孙德才和陆卫东结伴采购回来，晚饭都吃过了，依然不见徐建军回来，要不是他提前有过交代，他们俩就要开始四处寻人了。 “你说建军会去哪儿啊？咱们俩就是来给他保驾护航的，出去怎么还不让咱们跟着，他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小心。” 面对孙德才的疑问，陆卫东更摸不着头脑，论起对徐建军的了解，他还不如孙德才呢。 “你不是说老板在这边也有朋友，或许是跟他们会面了吧，如果不想让咱们知道，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咱们还是不要乱打听的好。” “老陆你就是太小心了，不过说的也有道理，哎，他们这里买东西真他娘的方便，什么都有，也不用乱七八糟的票，就是有点贵，你就买的啥，我看你还遮遮掩掩的，有啥不好意思的。” “都是给老婆和孩子买的东西，你不还是一样，怪不得那么多人冒着生命危险都要往这边跑，这边过的生活，咱们那儿根本没法比，就光咱俩今天花的钱，放到国内可能几年都未必能赚到，也是沾了老板的光，还能让我这个土老帽见识见识西洋镜。” “差距自然是有，但是也不用灰心丧气，我听建军说过，只要咱们按照现在的路子，坚定不移的走下去，早晚有一天也能翻身把他们比下去的。 听那帮交易所的人说，现在不是在谈判港岛回归的问题嘛，等确定下来，这里那也是咱们国家的一部分，将来想过来估计也会容易点吧，到时候把老婆也带过来见见世面。” 作为曾经的军人，在做生意方面，陆卫东或许没法跟孙德才相提并论，但是格局眼光，他绝对是能秒杀孙德才。 “想要收回这里，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甚至都要做好打一仗的准备，你没看交易所那边的人嘛，人心浮动，惶恐不安，就是害怕真有这么一天，到时候那些跟着呆英混的二鬼子，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在港岛这边，他们能够切实的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歧视，就连今天挥舞着钞票买东西，都没能得到别人好脸色。 虽然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欣喜若狂，能买到心仪的礼物，他们也很高兴，但是这个过程就不怎么让人愉快了。 他们在这里无聊的疯狂吐槽，徐建军在另一边却享受东瀛女人毫无保留的体贴服务，费了好大的毅力，才从温柔乡里挣脱回到这边。 “你们两个还没睡啊，走，跟我一起去吃点宵夜，喝点小酒。” “你不回来，我们哪里放心睡觉，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去见了一个朋友，他这个人有点奇怪，回客不喜欢太多的人打扰，就没喊上你们，走吧，在这边，现在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睡那么早没意思。” 两个人在外面，太贵的他们舍不得吃，也就是将就对付一顿，等了徐建军这么久，确实有点饿了，于是没有推辞，跟着徐建军混一顿好的，也挺不错。 “不去酒店吃吗？” 见徐建军是带着他们往外走的，陆卫东忍不住问道。 “酒店这个时候估计也没什么好吃的了，我带你们见识一下夜市大排档的魅力，不过咱们也不跑远，你们只管跟着我就行。” 第四百七十九章 你拿这个考验男人 几个人同乘电梯的时候，陆卫东鼻子抽了抽，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没吭声。 不过孙德才就没有那么能沉得住气了。 “建军，你去见的朋友是女的吗？什么味道，这么香？” “他们这儿到处都得吸汽车尾气，回来我先洗了个澡，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 徐建军哪还能被他问住，不过他这话也不算说谎，跟樋口可南子最后一回合确实是在浴缸里完成的，事办完，澡也顺带洗了。 他还有劲头出来找吃的，那位现在只能通过睡眠休养生息了，食物对她来说还不是最急需的。 港岛的夜市的确鱼龙混杂，但只要你守规矩，不主动招惹事端，谁也不会无聊找你麻烦，古惑仔也要恰饭，不是光惹事生非就能维持生计的。 等各式各样的海鲜美食上桌，陆卫东和孙德才喝着啤酒，吃着小菜，那滋味，悠悠的。 他们算是发现了，还是人家徐老板会享受生活，这种地方就算是给他们钱他们也摸不着，而且他们两个因为口音处处受白眼，出来吃饭也只找那些自己熟悉的东西，省的闹笑话。 徐建军没有陪他们一起喝酒，他找店铺老板要了瓶牛奶先给炫了。 美其名曰是护胃，实际上是这两天消耗有点大，得补充营养，蛋白质是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建军，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在这边住着高级酒店，吃着美味大餐，出入的地方也是关系到世界经济走势的所在，这么快就腻了？” “你说的那些我们也不懂，在交易所待那么多天，到现在还跟大傻子一样，就是觉得自己过来就是浪费钱的，对你的事儿根本帮不上忙。” 孙德才说的是心里话，兄弟需要，他二话不说就跟着跑了过来，但是到了之后才发现这趟行程跟自己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 交易上他们帮不上忙就罢了，就连衣食住行，他感觉也是徐建军照顾他们多些，这样显得自己像是累赘。 “有些东西你们确实搭不上手，但那个有专业人士去干，我拉你们过来，本来也不是让你们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麻爪，你们能不辞辛苦的跟着我过来，光是在这儿摇旗助威，都能让我心安不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快忙完了，离咱们回家时间也不远了。” “你给我们透个底，这次看你动静闹的不小，能赚多少钱？” 孙德才从一开始对证券交易的一无所知，到现在的一知半解，产生更多谜团。 虽然他搞不懂这个游戏，但光看那些光鲜亮丽、衣冠楚楚的家伙们趋之如鹜的样子，显然那不是闹着玩儿的。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就他们京城的那个生意，现在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为过，但是看对账的时候，徐建军一脸淡定从容，不为所动的样子，显然还看不到眼里。 他这次不惜请假都要跑这一趟，以孙德才的估计，那必定是有远超他想象的利益才能让徐建军重视的。 “这个局还没完全收官，具体能赚多少我也说不清，反正不会少了，你小子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明明早就不缺钱了，还费劲巴拉的跑这么远出来折腾？” “我可没那样想啊，你不要冤枉人。” “嘿嘿，就算你那样想了，也没错，你知道我们国家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吗？” 孙德才被他问懵住了，这跟国家又有什么牵涉了。 “咱们想要快速赶上西方发达国家，光是开放了没用，如果不能在技术和资金方面自力更生，变大变强，开放了也只是任人宰割而已，我之所以重视这里的东西，最关键的因素就是，从这里捞的钱，可都是能够自由流通的外汇，到时候方便干很多事儿。” 不管徐建军从这个方向出发，有多大比例是为了方便自己，但是理由是冠冕堂皇，两个听众云里雾里的，肯定也不会反驳他。 徐建军也不想在这个问题多谈论，随即切换话题。 “来这边也算是见识一番大都市的繁华，趁着还在这边，没事可以多出来逛逛，看看高楼大厦，瞟瞟时尚美女，等回去了可就没机会了。” “高楼大厦是怪多的，数楼层数的我眼花缭乱，时尚美女咱欣赏不来，那些在大楼里上班，就是你说的工资白领的那种，连正眼都不会瞧你一下，我就纳闷了，她成天白领着工资，高贵到哪儿去了？” 这些在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丽人，连本地的男同胞都看不上，就更别说孙德才这样打扮明显带点土气，大概率是刚游过来的大陆穷亲戚，能对他和颜悦色才叫奇怪。 “港岛美女千千万，你不能以偏概全，光盯着眼高于顶的这波啊，就没有见过接地气的？” “小巷子的那种也见过，裙子短的漏底裤，随便低头弯腰撅个腚，沟都露出来了，有碍观瞻啊。” 这次都不用徐建军反驳，陆卫东就忍不住拆台了。 “有碍观瞻你还目不转睛盯着看，要不是跑得快，还不知道要被那两个疯女人骂成什么样。” “哈哈，她们穿成那样，本来就是吸引目光的，只不过目标群体不是你而已。” 孙德才如果是个大款，或者是一个衣着普通的大帅哥，能多看两眼，那都是给面子，被人家小太妹骂，主要还是自身实力的问题。 对自己的兄弟，适当的打击一下没问题，但总体基调得一致对外。 “咱只能说小妹妹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土豪当成老帽，别看这里灯红酒绿，再富裕的地方，永远都是最顶层的一部分人掌握财富，大部分还是普通人，甚至有些过的日子，比起咱们那块还不如，咱们穷是穷点，最起码是向着好的方向在奋进。” 八十年代放开了好多政策，国民思想上得到解放，物质上也在逐步脱离饥饿贫困，可以说这个时候的国民，是充满希望和凝聚力的。 坐井观天没见识反而是一种简单的幸福，那种有机会爬到井口，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的人，过的反而更纠结。 因为他看到的那些理想中的生活，自己却未必有资格过上，这就让人难受了。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敢称什么土豪，人家眼神没问题，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土老帽，这里的女菩萨咱也招惹不起，还是家里孩儿他妈值得牵挂。” 孙德才正说的唾沫乱飞，刚好一位打扮清凉的靓女，踩着恨天高，妖娆的扭动着娇躯，从他们眼前走过。 他们三个，甚至周边桌子的男士，好像受到阳光召唤的向日葵，全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特别是孙德才，刚刚还是在大放厥词，说什么家里娘们儿才是真爱，这转眼就加入到一众老色胚的队伍，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等到众人的目标消失在视线内，酒继续喝，天继续聊，对于突然闯进你生活，注定只是一时风景的美好事物，止于欣赏，不去胡乱打扰，这样就挺好。 碰到那种以醉酒为借口，胡搅蛮缠，行流氓之事，行为实在令人不齿，绝对是给男同胞们脸上抹黑的存在，就算徐建军遵奉的是绝不主动惹事风格，但是碰到了他估计也搂不住火。 “老板，刚刚那些在路口帮忙停车的，还有找店铺老板收钱的，就是港岛这边的黑帮吧？我看这些商贩跟他们关系挺好的，还有说有笑的，放到咱们老家，早就被抓起来了吧？” 陆卫东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犟种，不会看不惯别人行为，就拿自己的标准上去行侠仗义，他要真是那种性格，徐建军也不敢用他。 他问话的时候，也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用只有他们这桌才能听到的声调。 “他们这里收保护费，就相当于交税，我交点钱，不至于亏本白赚吆喝，你保我平安无事，大家是心照不宣，对于小本生意的普通人，能破财消灾，花小钱办大事，是最划算的。” “那他们交了钱，还有人找麻烦怎么办？” “如果交钱又不出来平事儿，那样的老大毫无信义可言，肯定不长久的，别小看这些混混，他们行走江湖，最讲究信义这一套。” 港岛江湖上的腥风血雨，自然不是什么礼义廉耻，江湖道义能够总结的，徐建军也只是捡一些无关紧要的跟他们讲讲，反正他们将来也不会在这片天地做长久停留。 等到他们酒足饭饱，畅聊尽兴，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徐建军装模作样的在自己房间打了个转，就摸到樋口可南子房间。 有香喷喷的美女抱着睡觉，他自然不会孤零零的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黯然神伤。 灯都不用开，徐建军轻车熟路的摸到床边，掀起薄被钻了进去。 经过这么几天的亲密互动，樋口可南子通过气息就能判断出进来的黑影是自己情郎，因此没有任何过激反应，只是配合着他翻了个身，钻进他强有力的怀抱之中。 但是徐建军稍一上手就发觉到了异常，这妖精竟然把白天买的那套连体丝袜给穿着呢，谁家正经人睡觉的时候穿这个，他走的时候明明还没有呢。 本来想安安稳稳睡个好觉，结果你给我来这个。 察觉到徐建军有些激动的变化，樋口可南子有种奸计得逞的成就感，果然，看他买的时候那眼神，绝对是真爱。 没过一会儿，床头灯被打开，微弱的光线下，徐老师肩膀上已经扛起了令他爱不释手的玉腿。 宜将剩勇追穷寇，莫使佳人泪满襟。 面对早就验证过无数次，不是自己对手的樋口可南子，徐建军这次也顾不得跟她客气温柔了。 而我们的可南子同学，真切的演绎了什么叫又菜又爱玩。 明明是她自己心怀叵测，主动招惹在先，但到最后还不是婉转求饶。 也不知道折腾到什么点，反正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两人才磨磨蹭蹭的起床。 樋口可南子收拾被撕烂丢弃的丝袜，这个场景如果让清洁工收拾，那就太羞人了。 虽然他们在这个房间里折腾了好几天，对于那些服务人员来说，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但有些场面还是不要毫无保留的展现的好。 徐建军连洗漱都没弄，就小心翼翼的回到的自己房间，看他偷偷摸摸的样子，樋口可南子不知道想到了哪里，脸上挂满了笑意。 想到不久就要分离，她一边收拾一边又陷入到多愁善感当中。 樋口可南子现在终于有点理解夏目雅子的那种长久分离之下的苦楚了，这也是她为什么明明状态不佳，还要迎男而上的原因。 不提徐建军他身上的光环，以及他能给自己带来的资源和便利，就只是他这个人本身，就能让人迷恋的无法自拔。 收拾心情，樋口可南子褪去身上的衣物，迈进已经放满水的浴缸，他要不是跑的那么快，不知道会不会跟自己在水中嬉闹。 孙德才和陆卫东早上起来的时候肯定是来找过徐建军的，但是看他门口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也只能回自己房间等着了。 观察敏锐的陆卫东或多或少是猜到徐建军的不对劲，肯定有事情瞒着他们。 不过当一个合格的司机兼保镖，不乱打听，不乱说话是最基本的要求，陆卫东自然不会多嘴谈论老板的隐私。 一直等到徐建军开门，他们才跑过来问今天的行程。 “今天交易所那边休市，我约了利丰的冯老二，你们也一起过去吧。” 听徐建军不再是单独行动，把他们支的远远的，陆卫东终于放下了心，这样才稍微体现点他们过来的价值，不然只是过来吃喝不愁，花钱无忧，他心里不踏实。 “去哪儿会面，要不要提前叫个出租车等着？” “不用，他等下会派车过来接咱们，客随主便，听那老小子说是在家里接待咱们，顺便也见识一下这些港岛富豪住的怎么样。” 第四百八十章 趁火打劫 港岛的顶级豪宅，要么山顶，要么湾区。 山顶、深水湾、浅水湾，以及大浪湾的石澳半岛，这些地方的住宅，数量有限，还特别挑身份，价格贵的离谱，却依然还那帮富豪们趋之若鹜。 主要原因就是港岛这边真正的豪宅也就那么多，就比如冯老二住的石澳半岛，位置有限，顶多也就能起建几十套住宅。 不管什么年代，稀缺品都是会溢价的。 而且一般这种地方，比较强调私密性，别看以后那些港岛明星红遍大江南北，有的资产也上到一定规模，但是想在这种地方购置房产，光他们明星身份这一点，就会被前期的业主抵制。 孙德才说什么叫个出租车过来赴宴，肯定是不现实，到了这里大概率是会拦住不让进的，他们一般只对业主的私家车开放。 看着车窗外宜人的风景，以及周边各具风格的建筑，以前徐建军是比较喜欢那种处在繁华地段的大平层，生活方便，还不失豪华，主要原因还是没过惯被一大堆人伺候的腐朽生活。 住在这里的人，才是真他娘的会享受生活。 草坪有园丁打理，游泳池有专人负责，日常生活有菲佣伺候，吃的也有酒店大厨级别的私人厨师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饮食计划。 只要肯花钱，想生活的惬意舒服，那是相当容易。 所见所闻，徐建军有些心驰神往，不过他也能做到坦然处之，要谈到什么几代人的耕耘底蕴，他肯定没法跟船王、冯家这样的相提并论，人家是几代人的日积月累，才有了今天的财富和地位。 不过以徐建军现在资产递增的速度，好像超过他们这些老牌家族是早晚的事儿，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 而陆卫东和孙德才对老冯家根本就一无所知，自然不会因为他的身份有什么怯场的表现。 冯二早早的等着屋外，徐建军他们一下车，就前来迎接，对于这个来自内地的神秘朋友，既然摸不清底细，那就本着不得罪，先交好的原则，这是商人的一贯作风。 “徐老弟，欢迎欢迎，你能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这两位朋友怎么称呼，也给介绍介绍啊。” “孙德才，陆卫东，都是我朋友，既然有机会蹭你冯二公子的大餐，我自然是要把他们一起带上了，你可不要介意啊。” “都是朋友，人多才热闹呢，孙生、陆生，请进。” 徐建军跟这位冯先生攀谈，孙德才和陆卫东自觉的押后几步，虽然徐建军是以朋友的身份介绍他们的，但他们知道自己这次过来的职责，也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光看这位住的地方，富丽堂皇，比起宫殿都要奢侈，他们自然不会拿人家的客气话当真。 徐建军北海的那个四合院，经过几次的修葺装潢，在孙德才眼中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今天见识到港岛豪宅，他才明白自己的见识太浅薄。 光他们吃饭的这个饭厅，地方宽敞明亮，餐桌餐椅看起来也都是价值不菲。 而且他们吃饭的时候，有好几个佣人站在一旁伺候，这让两个汉子吃饭吃的那叫一个别扭难受。 虽然吃的确定是顶级美味，但是感觉上还不如他们昨晚在大排档敞着怀，挽着袖，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 看徐建军跟主人家有说有笑，不动声色的样子，孙德才只能发自内心的佩服。 他好像不管跟什么样的人，都能心平气和的和睦相处。 不管是向下兼容，还是向上看齐，徐建军都能做到游刃有余，这好像挺难的。 终于熬过这顿该死的饭局，徐建军也看出两人的不自在，于是就让他们去宅子周边四处转转，他则和冯二先生一起喝茶论道。 冯二需要通过徐建军，了解一些内地的政策，虽然大方向是朝着改革开放走的，但是具体到方方面面，执行起来很多细节是需要一步步的完善的。 前期那些爱国资本能够不计得失的投入进来，是对国家的信任，以及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后面如果还想有持续不断的投入，那就需要有利可图。 要是连最基本的利润和权力都无法得到保证，他们大概率是要抱着观望的态度，踟蹰不前。 利丰的产业，贸易、零售、物流、服装，各个方面都有涉猎，网络遍布东南亚各国，如果能补足内地这个不可或缺的板块，那对于他们企业整体来说是天大的助力。 别看内地如今穷的叮当响，那毕竟是拥有超过十亿的人口大国，市场潜力太大了。 透过徐建军气度谈吐，冯二不相信他在内地是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而且徐建军对一些政策的解读，以及未来发展方向的臆测，都让他大开眼界，甚至有些观点，比他这个留洋归来的高材生都要透彻，并且具有前瞻性。 “国内现在急缺资金，只要不是牵涉到民生，以及一些国家重点管控的行业，对外资，特别是港资都是持欢迎态度的，你们如果有扩大规模，增加投资的意向，宜早不宜晚。” “我承认之前是小瞧了内地对于商品的消化能力，我们已经在调整战略方向了，就是现在这形势，实在让人拿不定主意啊，关于港岛回归的问题，不知道国家能不能跟呆英有良好的沟通？徐老弟你在这个时间点过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玄机？” “能有什么玄机？我只是代表我个人，在你们开放自由的金融市场上赚点小钱而已，相信港股这段时间的动荡，你也看在眼里，危机危机，当然是危险和机遇并存，我过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下手的机会。” 对于徐建军这个来自落后地区的年轻人，在金融市场却仿佛有着连冯老二都自叹弗如的天赋，上次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骚操作，他已经见识过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因为港岛未来归属的谈判而带来的市场下行，他又从中获得了什么。 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必然是受益的一方，冯国伦好奇的心痒痒，不知道他这次有多大获利，不过这种商业机密，就算是合作伙伴都不一定和盘托出，就更别说他们现在这种浅淡的交情了。 看来得加深点联系了，不然为什么人家旗开得胜，得胜还朝的才想到自己这号人。 “我们家的生意，基本上都是在实业方面，说来不怕你笑话，在金融方面，我只能算是行业小白，所以只能看老弟你大杀四方，却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你们家族企业是上市公司，未来还会掌控好几个上市公司，你告诉我你不懂金融，这话也只能哄骗一下小孩子，徐建军自然是不信的。 只是他们这种传承几代的家族，都是以稳妥投资为主营方向，自然不会像徐建军这样，孤注一掷。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只有那种毫无根基的人才会玩，就比如现在的徐建军，在他们这种家族面前，还没有多大分量，只不过经过这次倒腾之后，他也算是初步有了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本。 后世流传富二代倾家荡产的三件套，创业、赌博、加无限连带责任的瞎投资。 这些经过积累沉淀的老牌家族早就总结出经验了，不会轻易涉足不了解的行业，如果二代当中出现不肖子孙，基本上就只有领家族基金的份儿，根本不会让你拿着继承的钱胡乱挥霍。 “你就不要谦虚了，能够深耕实业的，才是正道，金融手段只能当作辅助。” 徐建军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冯国伦，终于抛出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 “如果港岛顺利回归，一些英资公司可能要撤离，毕竟国家也不放心一些重要的行业，回归了之后还掌控在他们手里，那样会让国家很被动，不知道冯老哥你对这方面有什么研究？” “现在时局动荡，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真如你说的，港岛早晚会回归祖国怀抱，那么像汇丰、太古他们这些英属资本，确实要大面积撤离业务，徐老弟既然提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现在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我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不过以老一辈革命家的决心，收回来那是大势所趋，而且现在谈判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形势是朝着乐观的方向发展的，咱们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 “哦，需要我做什么？” “等到确认回归，到最后期限，这中间肯定还有一定的时间差，这期间，呆英自然不会任由国内插手太多这边的事务，但是国家也不会看着他们肆意妄为，这就必须需要像冯哥你这样的中流砥柱，挺身而出，担当一些，不管是基础行业的接收，还是整个港岛管理方面的提前介入，你们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徐建军此时仿佛变身一个大忽悠，说的话充满了诱惑力，就算是冯老二年龄比他大的多，此时也被他调动了起来。 什么话最有说服力？逻辑上说得通，情理上也能自圆其说，关键是徐建军话题里牵涉到的利益，那可不是小打小闹，如果把握住这样的机会，家族更上一层楼，好像都是理所应当的。 “那些老牌英资财团，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吧，他们要是垂死挣扎，内地目前也是鞭长莫及吧？” “港人自治，他们耀武扬威那么多年，早就赚的盆满钵满，这个时候如果还贪得无厌，就不怕等到将来连跑都来不及？再说了，他们不管是什么行业，服务的对象都是咱们港人吧，企业的主力军，基础人员也是咱们自己人吧，这中间能做文章的地方太多了，由不得他们不妥协。” 李超人跟船王能够吃下和记黄埔和九龙仓这些优质资产，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跟英方多年经营下来的关系网，但是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那些母公司也无法阻挡大势。 徐建军现在手握大把的资金，那些早就被盯上的肥肉，他肯定抢不过人家，但是联合冯家扫一些边边角角，应该没多大问题。 两人本来只是闲聊，但越到后面内容越刺激，冯国伦自认有些东西已经不是他个人能够参与的了，甚至要拉上老爷子才能做决定。 看徐建军意思，显然也没有那么急迫的想要得到回应，看来等送走了他们，自己还得去老爷子那里一趟了。 “徐先生准备在这边停留多久啊？你可得给我机会让我带你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这次估计是待不了几天了，联系你之前，我已经在这边待了有段时间了，出来太久，家里眷顾，有什么活动，也只能等下一次了。” “那可真是遗憾，下次你可不能再这样了，过来第一时间就要通知我的，也要让我给你接风洗尘，以尽地主之谊。” “一定一定。” 等到送走了徐建军几人，冯国伦第一时间来到老爷子住处。 他也知道父亲对徐建军那个年轻人很有兴趣，于是就把今天会面的详情给老爷子做了个全面汇报。 因为徐建军说的很多东西，都不是冯老二自己能决定的，大方向还得听老爹怎么决定。 只要他点头，就算是大哥，那也得无条件配合。 “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要把你叫过来，咱们这位小朋友不简单啊，恒指都跌成那样了，他却能逆势而为，真是后生可畏啊。” “啊，父亲早就知道那位徐老弟过来的消息？” “我们作为上市企业，在港交所也是有点关系的，对于市场的波动，我自然不能无动于衷，这位徐小朋友，这次可是大有斩获，刚开始都还在猜测是谁动用了那么大的资金在沽空，呵呵，我机缘巧合下知道是他的时候，还挺惊讶。” 能让老父亲都惊讶的操作，必定不是小打小闹，不然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看来徐老弟这次没少赚啊，冯国伦不禁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打蛇随棍上，跟这样的人维持良好的关系。 第四百八十一章 告别仪式 徐建军上次来港收割，打的是顺风仗，有无数散户帮忙遮掩，就算是别人想查，难度也相当的大。 关键他上次那点资金，在牛市狂飙的状态下，也没有那么显眼。 但这次却是逆市做空，资金量也比上次大多了，不管砂原清他们前期准备工作做的有多充分，也无法完全避开有心人的探查。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徐建军的操作完全在规则之内，就算是查到了，他们也没有一点办法。 除非他们冒着让交易所失信的风险，用行政手段干预。 这种事一旦干了，对于港岛这种国际性质的金融中心，无形的损失远比挽回的那点利益要多的多。 所以只要他按规矩办事，就算明目张胆打出旗号，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爸爸，你上次说打听一下他的背景，有没有进展，我感觉跟那小子还算投缘，如果他真是内地跑到咱们这边的红色子弟，跟他交往过密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啊？” “以他现在展示出来的能量，你感觉那个所谓的猜想还重要吗？有机会接近的话，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他如果寻求帮助，只要不是太过分，你都可以答应他。” 听老爸这样说，冯国伦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他倒是没有提出什么要求，不过建议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在内地布局，爸爸，您觉得这次谈判能够顺利进行下去吗，又或者说，港岛的归属，真的就无可争议，必定回归本源吗？” “这个谁又说的准呢，但是看他们几十年的对外作风，肯定是寸土不让，你别看呆英在南美那边耀武扬威，越高调的到处宣扬自己的武力，越证明他们色厉内荏，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这大趋势确实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的。” 像冯父这种年纪，都是经历国土沦丧、全民抗争过来的，有家国情怀。 但是从出生到成长都是在这边的新一代，对大陆未必有多深的眷恋之情，就比如冯国伦，这里是否回归，他觉得跟他关系不大，在谁的管辖之下能为他们提供更多的便利，那才最重要。 他这种还算温和的，甚至有最近一二十年过来的那批人，对曾经的故土还遗留着不小的怨恨，等到将来被别有用心的人稍加引导，或者金钱诱惑，他们就可以毫无底线的跟国家站在对立面。 另一边被送回去的徐建军他们几个，整个回程车里鸦雀无声。 徐建军是在思考到底从哪方面入手，才最适合自己现在的情况。 而孙德才和陆卫东，完全是因为参观了整个别墅之后，被那种奢华震撼的没有了言语。 这次跟徐建军一起出来，跑到资本主义的前沿阵地，他们见到太多不可思议的场面，以及超越他们理解范畴的现象。 孙德才自认为算是见多识广，但是这次出来已经出过无数次洋相了。 他想找徐建军聊一些对别墅的看法，但有司机这个外人在车上，却又怕自己的话惹人笑话，最后还是沉默不语，等回到酒店，只有他们自己人的时候，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发表观点。 但是等到酒店，徐建军让他们先上楼，自己则是不知道去忙什么了。 樋口可南子也不是闲人一个，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能接到电话第一时间飞过来，实实在在的接受一次次新姿势的洗礼，对于徐建军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她自然不能无限期的留在这边，在走之前，不管要不要进行人类软体硬化工程的计划改造，最基本的陪伴还是要有的。 徐建军这个时候自然没闲情逸致听孙德才他们两个用匮乏的赞美之词，跟他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 如果让人家过来这么长时间，给别人唯一的记忆是出去逛了一次街，剩下的全是炮火连天，徐建军以己度人，那样的感官肯定不那么让人心情愉快。 打开樋口可南子的房门，果然看到她穿着睡衣，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风景。 见到徐建军进屋，她第一时间冲到跟前，纵身一跃，挂到了他身上。 在这个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徐建军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这次能够下定决心，放下一切过来，樋口可南子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反正她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那就义无反顾的向前冲，何况经过这几天的亲密接触，她找不到一丝不情愿的情绪。 所以剩下的时间她别无所求，取悦他是唯一目的。 徐建军没有抱着怀中美人直接倒在床上，而是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樋口可南子还以为他准备换个战场，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然后一双小手就不老实的开始接徐某人的皮带。 徐建军发誓，他真不是抬不起头了，只是不想给人留下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怪物，所以阻止了怀中调皮鬼的进一步动作。 “换一身漂亮衣服，咱们去酒店的娱乐区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樋口可南子疑惑的眨了眨眼，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身体的渴望，但是为什么呢？ 这个时候悬崖勒马，本来就挺考验人的意志的，此时看她呆萌探究的眼神，徐建军无奈的在她翘臀上拍了一记，不由分说的让她起来。 樋口可南子虽然不理解，但是看他样子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于是果断开始换衣服。 而徐建军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凹凸有致、峰峦起伏的曲线，又经受一次人性的考验。 反正晚上有的是时间把玩探索。 五星级酒店的价值，可不是光体现在住的房间里，有的是看重这里宽敞的会议室，有的是想感受一下私密性比沙滩强点的游泳池。 本来徐建军是想让樋口可南子去水疗中心体验一把vip待遇，毕竟这几天辛苦了，通过水疗放松一下，还是很有性价比的。 不过此时已经深切感受到徐建军关爱的可南子同学，却不想跟他有片刻的分开，抱着他胳膊不放。 没办法，徐建军就带着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音乐节、艺术展之类的，附庸风雅谁不会。 他们是兴致所至，没有提前看酒店的演出单，不过那也无所谓，有什么就看什么，那些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两个人一起的参与感。 反正樋口可南子挺开心的，就算只是看到一些不知名画家的展出，她也能跟徐建军驻足观看的兴致勃勃。 徐建军一直对那些莫名其妙的抽象画不感兴趣，但是油画他还是挺有兴趣的，特别是在港岛，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这些家伙们可远比美院那帮人大胆的多。 徐建军逛了一圈，已经看到好几副以女性身体为蓝本，艺术追求为核心的优秀作品。 不管手法怎么样，光是这模特就值得一览，樋口可南子见他停下来观看，没有丝毫的窘态，她也是学美术出身的，自然不会以有色眼镜看人。 不过徐建军看她坦然的样子，不由的想到，这丫头前世不知道是为了博取关注，还是想在演绎事业上有所突破，拍了一组唯美的光溜溜照片。 现在她成了自己的女人，公摊面积在荧幕上示人无可厚非，但是属于他的私有面积，可不能轻易给别人占了便宜。 “以后如果有人以油画，或者写真的名义让你弄这种，你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这个是我的专属权力，” 徐建军说完还像是宣示主权一样，本来揽在樋口可南子腰间的大手，下移到她挺巧处拍了拍。 “为什么啊？哦，我听你的。” 樋口可南子刚想反驳，翘臀就受到袭击，她赶紧改口答道。 都说华夏的男子占有欲特别强烈，她见徐建军放任夏目雅子自由自在的生活，还以为他不是那样的，结果现在看来他也不能免俗。 不过他能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了，这对樋口可南子来说，不是束缚，是胜利的信号，于是她答应的很干脆。 其实樋口可南子不知道的是，夏目雅子早就在徐某人不遗余力的洗脑下，甚至连她原本执着证明自己的演员生涯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视，就更别说为了所谓的突破，袒胸露乳，赤裸出镜。 在调教改造方面，跟他最长的夏目雅子，显然是最成功的案例，徐建军对此颇为自豪得意。 等到楼上的健身休闲区域，他们两人对撸铁自然没多大兴趣。 徐建军试了几把保龄球，他水平一般，前世也就陪客户的时候跟着玩过几次，樋口可南子对这种有点门槛的活动更是一窍不通，只有给徐建军摇旗助威的份儿。 没法一起玩，自然就留不住他们。 等到台球厅，樋口可南子终于找到了能跟徐建军一交高下的机会，斯诺克太墨迹，他们俩就玩黑八。 论打球动作，徐建军简单明了，一气呵成，颇有一枪挑天下的气势，至于具体效果嘛，只能说差强人意。 樋口可南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完全是菜鸟互啄。 不过女孩子玩这个，不管成绩怎么样，动作一定要性感妖娆，樋口可南子把这个理念贯彻的很到位，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风情。 她施展起魅力来，别说近在咫尺的徐建军，就连不远处正玩斯诺克的两个男的，都被她整的五迷三道的，频频把视线转移到他们这边。 能在这里住宿的，自然也不是那种街头混混，看见美女先吹口哨，这两个还算绅士，没有做那种猪哥扮相，也没有跑过来让徐建军有机会打脸装逼。 一切都在和谐友善的氛围下进行。 只是看徐建军忍不住贴身指导樋口可南子动作的时候，那两个才露出鄙夷的神色。 在他们眼中，徐建军就是典型的水平不行，还借机揩油的混账王八蛋。 只是听那个漂亮妹子说的日语，他们又不懂，没法上前提醒她远离这种银样镴枪头。 樋口可南子身高165，绝对是女神标准身高，白皙滑嫩的肌肤，以及那堪称完美的腰臀比，不再隔壁两个男的看的目不转睛。 徐建军只是通过身体阻挡住他们视线，就被他们无情吐槽油腻。 好不容易找到消遣的玩意，樋口可南子越玩越投入，两个人旗鼓相当的水平，更是让她胜负欲爆棚，非要跟徐建军论个输赢。 只是徐建军跟她耍起花枪，制定的赌注相当的流氓，谁赢了晚上活动时候，就拥有主动权，可以选择上面。 他们两个是用日语交流的，樋口可南子听了毫不怯场，难得没有展示她柔情似水的一面，面带挑衅的跟徐建军展开一番较量。 他们说的郑重其事，但是内容却是非礼勿视，幸亏旁边的两个家伙不懂日语，不然听懂了他们的对话，估计会有更多的非议加诸其身。 如果只是把人家当成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泄欲工具，那就有点太混蛋了，徐建军显然修炼的还不到家，无法做到拔那个就变得无情。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种别出心裁的安排，樋口可南子一开始还不太理解他的用意。 但她又不是真的无知少女，等到跟着徐建军一起互动的时候，她也想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敞开心扉玩乐的同时，她对徐建军这个人也有了更深切的了解。 徐建军用行动告诉他，你不需要刻意来讨好我，男女之间玩的就是你来我往，我给你欢乐，你送我畅快。 也许夏目姐姐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在他的魅力下沦为俘虏的，自己来之前确实充满了功利算计，但是来之后不知不觉中就忘记了初衷。 反正他们两个回到房间的时候，一切都来的那么自然，当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时，哪还记得什么赌约。 事实证明徐建军之前没有当场发作，的确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只是想给这位小日子妹子一个不一样的告别仪式。 不过进行到第二回合的时候，徐建军还是很讲信用的把主动权交了出去，任由樋口可南子摇曳生姿。 第四百八十二章 满意而归 从首战的不堪一击，到现在的越挫越勇，自力更生。 徐建军不得不佩服女性的适应和恢复能力。 前脚还被打击的就差鬼哭狼嚎了，睡一觉又变得生机勃勃，活力四射。 特别是今天徐建军照顾情绪，陪她玩了大半天，樋口可南子变得更加毫无保留。 人的情感都是相互的，你对我尊重呵护，我就对你千依百顺，任你予取予夺。 不过刚还在赞叹这丫头的厉害，她就绷不住了，附在徐建军胸膛上一动不动，语带讨饶的道。 “没想到这样那么累人，我没劲了。” 确实挺考验腰肢的力量的，她能这样已经很难的了，徐建军不得不接管了主动权，不能让工程烂尾了。 当一切恢复平静时，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相互听着对方均匀且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久久不能言语。 “你对未来发展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可以跟我说说，我这个编外人士，给出的建议不一定中肯，但也是一种思路。” 抚摸着樋口可南子光滑的玉背，徐建军漫不经心的问道。 如果是来这里之前，能听到徐建军这么问话，樋口可南子一定会喜出望外，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脱口而出。 但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接触，知道他不是一个单纯只看交换的无情之人，那自己那么明目张胆，就显得很工于算计，樋口可南子现在还不想给徐建军留下那样不堪的形象。 “你给夏目姐姐准备的那两个剧本，都很优秀啊，甚至一些电影中的手法，你跟导演沟通起来也毫无障碍，如果你说自己是编外人士，我这种小透明，岂不是更无地自容了？” 樋口可南子支起下巴，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已经创造过很多的不可思议，漫画方面还好说，在他们国家，那是他已经被认可的优势领域。 电影方面他虽然涉足不多，外人也都无从知晓，但樋口可南子偏偏就是知道内情的那个人，这也是她不远千里，飞蛾扑火的原因。 “真正的电影拍摄，后期剪接，还有上映前的宣传，以及院线播放，这些我都只是了解一些皮毛，跟那些专业人士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也就只能在编剧方面下点功夫。” 其实徐建军没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太懒，如果不是有夏目雅子的羁绊，影视行业这摊浑水他原本是不打算趟的。 有什么最省力省功夫的方法把自己的女人调动起来？那当然是他现在越来越纯熟的copy技能了。 把脑子中记忆的电影用剧本的方式展现出来，对于已经沉浸漫画创作多年的徐建军来说，根本称不上什么难事。 “之前我在剧组，不止一次听导演夸赞你的剧本写的详尽细致，省去了他很多麻烦，我的戏份都还没拍完，导演就找夏目姐姐预约您了，说是对你下一部着作非常期待。” 樋口可南子的意思很简单，连知名导演都认可你的实力，你就不要跟我谦虚了。 徐建军看着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其中的期待之色不加掩饰，这时候还吊人家胃口，就有些不地道了。 “想要在演员这条道路上走的长远，想要在演技上得到大多数的认可，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你跟夏目都是半路出家，非科班出身，通过一开始的热度，以及本身靓丽的外表，的确可以得到一部分粉丝狂热的喜爱，但这种往往无法长久。” 徐建军说着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手也自然而然的覆盖在怀中佳人的丘陵地带，此刻正等他灌输大道，樋口可南子对他的小动作没有任何抵抗，反而做好引导，让他毫不费力的就得到心中所想。 “当然，如果能够持续不断的推出优秀的作品，并且随着这个过程，让自己的演技得到全面的进步，你就能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可，相反一旦碰到瓶颈，或者热度下来，就会面临高不成低不就的窘境。” 徐建军说着看了看樋口可南子，她表情不再是娇憨可爱的模样，显然这点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按照原来的趋势，用不了多久，虽然一代新人换旧人，八十年代小日子涌现了一大批各式各样的美女，踏入到娱乐行业，女演员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远比当初山口百惠那时候要困难许多，樋口可南子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计代价的接一些裸露戏份，甚至找那个让无数男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着名摄影师筱山纪信那个混球拍了一组性感写真。 那时候的樋口可南子已经三十多岁，但写真依然拍的美轮美奂，让人目不暇接。 从樋口可南子这里开了个不太好的头，后面小日子对于写真的尺度算是彻底放开。 还有宫泽理惠，那姑娘好像还没成年，就被她那个拉皮条的老母亲强逼着拍了一组非常火爆的写真，摄影师也是筱山纪信那个家伙。 “你现在咖位不够，就算是我推出什么剧本，估计那些无聊的导演也会提出反对意见，剧本不着急，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弄一个适合你风格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提升一下你的知名度，我那天听你在洗浴间哼歌曲，音色不错，想不想在这方面试一试？” 自己喜欢唱歌，那只是业余爱好，樋口可南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此时的她，早就忘记了思考，徐建军说什么，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有信服力，让她根本起不了反驳的心思。 “你觉得我行，那我就试试。” “朝日电视台正在推出一个全民偶像综艺节目，从几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了，现在已经进入关键阶段了，我跟他们打个招呼，把你放进去，这个节目注定会大红大紫，到时候你这跨界如果成功的话，其他方面也会多一点机会。” “就是那个什么超级女孩儿的选秀节目吗？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我可以吗？” “等回去把音乐方面的技能重新抓起来，最好是请一个稍微专业一点的老师补习完善一下这方面知识和技巧，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樋口可南子很想说，你不就是那个完美的老师嘛，但她也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缺无比骨感，徐建军肯定没办法花太多时间在这方面。 就算是她有意以身饲虎，这家伙好像也走不开，要不然夏目雅子也不会因为几个月见不到他人黯然神伤了。 自己这次捷足先登，抢了夏目雅子过来的机会，可千万不能让她有一丝察觉，不然以后姐妹没法做了。 额，好像需要隐瞒的不止那一点，自己现在的情况，以后还能不能理直气壮的跟她和睦相处。 “我虽然从小喜欢唱歌画画，但是跟那些专业的肯定没法比，到时候我去参加了，会不会当场就被淘汰了？那样就太丢脸了。” “这个节目其实是我参与策划的，到时候我跟他们制作组说一下，不说能够畅通无阻，至少会多给你一些展示自己的机会。” “啊？你策划的？” 樋口可南子惊讶的一坐而起，脱离徐建军大手掌控的大白兔犹如脱缰的野马，上下跳动。 “有什么奇怪的，音乐方面，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我不是质疑你，就是太震惊了，啊，那我一定要去参加，终于可以体验这种有靠山的感觉了。” 樋口可南子出身普通，进入影视圈之后，受到太多人的白眼和刁难，她太知道这样的机会对她意味着什么了，于是她俯身趴在徐建军胸膛，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也别掉以轻心了，必要的准备还是要做的，另外回头我给你准备一首原创曲目，用来当作杀手锏，可以在关键时刻拿出来秒杀对手。” 樋口可南子听了这个，哪还能淡定的住，这次也不亲额头了，不管不顾的凑到徐建军唇边亲吻了起来。 徐建军从容不迫的用纯属的技巧迎来送往，你推我挡，却不能在口舌之争上落了下风。 这丫头刚刚还跟他抱怨腰都快扭断了，这才刚过去多久，就又忘记自己菜鸟身份了。 过了好久，蠢分，樋口可南子才想起来问具体的东西。 “什么样的歌曲？难不难，高音我可不行，要不你现在就教我吧。” “现在只是在脑海中有个简单的旋律，怎么教你啊？而且你此时的状态，教了你也是白教，还是等你回去之后，我想办法把曲目给你吧。” 给樋口可南子这种影视演员选歌曲，自然不会找那种演唱难度大的，最好是那种旋律简单，朗朗上口的口水歌，这种调调不管以后的小日子，还是未来的南韩，可供选择的太多了，对于徐建军来说，真的是举手之劳。 但是对于既需要曝光度的樋口可南子来说，那就是天大的机遇，也难怪她激动的难以自制了。 徐建军见安排的也差不多了，推了推身上的樋口可南子，两个人之前战后还没有挪窝，不去洗个澡，睡起来也不舒服，于是叫她一起去泡个澡。 樋口可南子先是按着徐建军不让他动，然后自己就那么一丝不挂的跑去浴室放热水去了，一直到水温正合适，才喊徐建军进去。 那温柔细致的模样，像极了日剧里面贤淑的家庭小妇人。 这是他们即将分别的最后一晚，心满意足好像不足以表达双方的情绪。 精疲力竭才是给对方最大的尊重。 等到第二天，眼看都快到应该出发的时间了，两个人还抱在一起不肯起床。 樋口可南子甚至一度想要干脆把机票改签算了，最后还是被徐建军拦下了。 不光是可南子要离开，他也该回去了，这边行情已经一落千丈，徐建军已经安排那帮人陆续进货平仓，剩下的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可以。 那他就没有在这边继续耗下去的必要，反正抄底那些资产，也不急在这一时。 如果你表现的太急切，反而会让对方抬价。 樋口可南子来的时候，徐建军实在没法走开，让人家一个外国妹子单枪匹马的送上门。 走的时候有了那么多场恩爱的情谊，自然不能任她一走了之。 这个时候如果开一张支票丢给对方，有付嫖资的误会，徐建军自然不会干这种不靠谱的事儿。 何况通过昨天晚上的仔细沟通，相信樋口可南子对于未来的规划应该很满意，徐建军也就不会画蛇添足的来那么一手。 夏目雅子出道前是富家千金，被家族不认可，自力更生之后，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徐建军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二流演员了，但是存款只能说聊胜于无。 但是樋口可南子是穷苦人家出身，这种类型的人没有安全感，对于花钱的态度也是偏于保守。 这几年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是也有一定的收入，大部分都被她存了下来，夏目雅子之前就给徐建军透漏过，樋口可南子可比她会过日子多了。 来的时候简简单单，连欢喜衣服都没带，走的时候不说满载而归，那天跟着徐建军去逛大港岛，也着实买了不少东西，衣服首饰都给安排上了。 等到了机场，不到最后一刻，樋口可南子是肯定不会进去的，挽着徐建军胳膊，站在机场大厅的角落里倾诉离别之情。 “过段时间你来霓虹，不能只见夏目姐姐，我也会想你的，到时候一定一定要留出我们独处的时间。” 这都还没分开呢，就已经开始惦记下次见面的情形了，徐建军这个时候也只是笑着答应了。 “放心吧，到时候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何况我去就是参加这个音乐选秀节目的，到时候说不定是先跟你见面。” “如果是你给我当评委，那我当众向你表达爱意，是不是会很刺激？” 刺激你个头，徐建军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她疯狂的想法，她要是真那么干了，自己小日子那边的其他情人还不炸锅啊。 徐建军自认为还没有段王爷那种独步天下的打野功夫，见一个爱一个，还能让她们在争风吃醋中渔翁得利。 所以他遵循的法则是，永远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最好，就算是樋口可南子跟夏目雅子这样的，最好也不要把她们往一起凑。 一阳指神功大成的段皇爷，尚且会遇见自爆水晶，被人偷家的情况。 徐建军这种修为尚浅的自然更不能肆意妄为，干一些无所顾忌的蠢事了，那种不愉快的经历，金大侠给老段安排上，他徐建军可不想有一天落到自己头上。 第四百八十三章 得陇望蜀 这次蓄谋已久的行动，还没有完全结束，但是也可以提前宣告大获成功了。 亲手兑现曾经承诺的奖励，对于几个会留在团队里，专门给自己服务的人员来说，是非常好的笼络手段。 可是在没有完全收尾的时候，就提前干这种事，更大的可能是搞的人心浮动，得不偿失。 所以徐建军也没有执着于亲历亲为，等尘埃落定，由砂原清代劳也未尝不可。 拉着这伙人在尖沙咀的利苑酒家聚了次餐，通过这种非工作场合，徐建军也算是对港岛这边的团队有了新的了解。 其实港岛的原住民很少，剩下的大多数都是不同时期跑过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这边有个很不好的现象，先来的往往有很强的优越感，排斥歧视后来者。 对来自大陆的同胞，他们更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徐建军是花钱雇人干活的，肯定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边角料，受歧视，这种人给机会才会更加珍惜，更加的卖力。 事实也证明他看的没错，几个人都能不折不扣的完成自己制定的指标任务。 不知道是不是金钱的加持，这些人当中，没有那种不开眼的，挑战徐建军这个老板的权威。 就算是对明显外行的孙德才和陆卫东，都能做到以礼相待。 能做到这点，徐建军自然也不会鸡蛋里头挑骨头，当一个平时看不到人，但发钱却很及时的老板，是打工人最喜闻乐见的类型。 港岛这个国人黄金移民地，别的人都是想尽一切办法，费尽千辛万苦，不惜命的往这边跑。 踏上这里地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这里生根发芽。 就算是露宿街头当一个流浪者，就算是没有生活技能充当黑帮的打手，甚至于更凄惨的遭遇，他们都无怨无悔，趋之如鹜。 但是轮到孙德才和陆卫东两人这里，听说要回去，整个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当中，恨不得立刻就踏上归程。 原因嘛，是因为远方有牵挂的人，有无法割舍的羁绊。 是徐建军这家伙，给他们机会见识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富豪。 巨大的差距，让他们对身为牛马的港岛普通民众没有羡慕之情，甚至有些许的同情。 规程的火车上依然嘈杂，不过没有来时的那种惊心动魄。 如果真遇到了，那如今的治安状况，估计都不用等到明年领导层才下决心整治。 徐建军一上火车，就躺着卧铺上养精蓄锐，那两个因为回去，正心情激动，热血澎湃。 他们俩这段时间住的好，吃的爽，甚至都养胖了，此刻拥有无穷的精力。 可徐建军却是在他们看不见听不着的地方辛勤耕耘，炮火连天，如果不争分夺秒的规划好休息，让血槽恢复满格，回去之后如何保证家里红旗屹立不倒。 京城火车站离秀水街仓库不远，几个大男人，也没有多少行李，安步当车的溜达到仓库。 看时间尚早，徐建军直接取了车去接廖芸，留下那两个跟一帮小兄弟们吹牛打屁，不过陆卫东基本上只是偶尔插一下嘴，主角是滔滔不绝的才哥。 “才哥，你这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出国了，稀奇事儿啊，咱们兄弟当中独一份，丁哥都没这儿待遇，那边怎么样？是不是到处高楼大厦，抬眼全是打扮时尚的俊男靓女？” “这个不能叫出国，现在不是正在谈判嘛，那里早晚还是我们的地方，顶多算是跑了一趟祖国的其他地区。” “哟，这才出去几天啊，都学会唱高调了，不过才哥这话说的真带劲儿，要是呆英佬不同意回归，将来打过去，我把我一年的奖金拿出来当军费捐出去，要是国家看得上我这百十斤，随时准备冲到第一线去。” 这个刚说完，另一个热血青年也跟着上线了。 “就是，打英国佬我出钱，要是能把老常家的湾湾打下来，我出命。” “才哥，你还没说到正点上，给我们讲讲撒，港岛那边是不是到处都是明星，听说他们那儿地方小，出去逛个街都能碰到明星。” “明星没遇到，不过漂亮女的是真不少，她们那边穿的可比咱们这儿暴露多了，有的前面柰子露出来大半，白花花的，真是伤风败俗。” “谁家女的敢那样穿，不怕她男人打死她，不怕她老爹拿皮带抽？” 孙德才看他们还不信，也不废话，指了指陆卫东。 “我说话你们不相信，老陆说的你们肯定不会质疑吧？你问问他是不是这个情况。” 一群人满怀期待的盯着陆卫东，等着他给出不一样的答案，结果这位老大哥连话都懒得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孙德才的话。 等到这些人激动万分的想让才哥继续给他们详细讲讲是如何白花花的时候，孙德才却迅速撤出人群，美其名曰多日不见媳妇儿跟奶娃子，得拿着礼物去哄哄。 惹得人群中全都是对他口诛笔伐的。 以前那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才哥消失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应该是他结了婚之后。 都说一个男人找对了媳妇儿，能焕发第二春，看来我们的才哥，是真的找到了真爱。 离婚少妇又如何，不被家里认可又怎样？小两口的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只要夫妻同心，没有家庭的认可，亲情的祝福，照样过的有滋有味。 孙德才一走，剩下陆卫东，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兄弟伙怎会不知，自然不会在他这儿白费功夫，很快就作鸟兽散，开始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而陆卫东此刻想的事情，也离不开远在家乡的老婆跟孩子，以他现在的收入，完全可以把家人接过来一起生活了。 不说工资，就光是这次出去一趟，徐建军给他和孙德才的钱，就足以让一个家庭脱贫致富了。 老婆一直舍不得老家那点自留地，何况现在全国到处都在搞分田到户，她就更加不舍得离开了。 对于农村人来说，在外面挣多少钱不管，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必须得盯紧了，放在古时候，那就是子孙后代赖以生存的根本。 陆卫东在电话里跟老婆哪里说的清楚，何况每次都说刚说两句，她就心疼电话费，催着孩子喊两声爸爸，就迫不及待的让他挂电话。 要说媳妇儿对他不惦记，陆卫东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对于过惯了苦日子的人，你让他适应稍微阔绰一点的日子，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自己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没见过世面的媳妇儿了。 等下次回去，跟徐老板请示一下，把那辆面包车开回去，直接不容分说就把他们娘俩拉过来，看她还执拗不执拗。 别的时候还没感觉到什么，但是这个时候看孙德才挂怀自己家人，迫不及待的往家跑，陆卫东就特别想念自己家人。 老婆没什么文化见识，也不是那种俊俏会打扮的，但勤劳持家，朴实能干，不管他是在家务农的庄稼汉子，还是出来讨生活的退伍军人，她从来没有过任何抱怨，都是把家中料理的井井有条。 孩子也不是很完美，那种后遗症注定了他此生无法作为一个正常人，但每次到家，看到他不谙世事的眼神，看到他对自己眷恋不舍的小模样，陆卫东心都化了。 “陆哥，我听去南方的朋友说，深城现在遍地都是机会，哪哪都能赚大钱，你们从那儿路过，看到那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 “我们就从那里路过，也看不出什么具体的情况，不过路两边到处都是正在建设的工地，缺人是一定的。” 得陇望蜀的人的本性，饥饿难耐的时候只想着混个温饱，能有口饭吃该多好啊。 衣食无忧的时候就想着别人能过那种富足奢靡的生活，自己未尝就没有机会。 他们这些人是别人羡慕的对象，但身在其中时间久了，就忘记了当初拮据的原本日子。 特别是徐建军为了不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让孙德才和丁勇花费精力约束这些放出去的人，这就让一些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惯了的小青年无所适从。 再不断接受到别处各种传奇般崛起的诱惑，哪还能安下心来。 “看起来钢蛋儿没骗我，那边的确是百废待兴，急需人才，陆哥，听说去特区要什么边防证，管的特别严，你们是怎么通过的？” 陆卫东也没多想，他跟仓库这帮人交流不多，人是能认全，但是交情谈不上，人家问到头上，他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一下。 “我们因为是要去港岛，只是路过，而且证件齐全，他们就没为难我们，等了一天就顺利办下来了，不过听拉我们的出租车司机说，那边现在鱼龙混杂，挺乱的，你也别全听朋友给你掰扯，那边可远没有在家门口安稳。” “陆哥你就放心吧，我小邹也不是山炮儿，任凭被人忽悠，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我懂，老哥，能让我看看你的边防证不能，那玩意儿听说怪难办的，我也算是先睹为快，看看把那帮兄弟伙难为的胆战心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回来的时候徐老板就交代了，这次带他们过去也算是趟趟路，把这条线走通了，以后有用得着他们的时候，就要单枪匹马勇闯港府，所以一回来，陆卫东就把证件郑重的收了起来。 不过看小邹抓耳挠腮，满脸期待的样子，他又不忍心拒绝人家。 于是就把包打开，从里边拿出来给他看，但是视线却一刻都不离小邹手上的证件，这个东西要是有什么闪失，将来徐建军给他安排什么任务用到，那可就不好交差了。 “就这东西啊，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谢谢陆哥，给你。” 小邹不动声色的把证件交还陆卫东，只是不大的眼睛，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丁勇手下少了个机灵的小弟，说是去投奔南方亲戚，但具体干什么，也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丁勇手下的人千奇百怪，南城他住的地方，就是以前天桥卖艺的所在，聚集着各色各样的好手。 有以前三只手的佛爷，有以前搞街头卖艺营生的，甚至以前八大胡同龟公的后代都有。 小邹据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最关键的是，这小子加入到秀水街这边之前，干的最多的就是拿萝卜刻章，惟妙惟肖，连钢印他都有办法仿制。 陆卫东自然不会想到，从他把证件拿出来的那一刻，一个假证大师就此诞生。 小邹哪是去投奔什么亲戚朋友，而是受以前同行的召唤，跑去南方捞偏门去了。 别说徐建军对此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惋惜之情，也不会试图挽留任何出自之人。 你觉得是为他好，但是别人却未必领情，还认为你莫名其妙的挡了人家的财路，这种例子太多了，不胜枚举。 而且徐建军秉承的思想，永远是把不安定分子排除在体系外，免得关键时刻给自己招惹麻烦。 之前丁勇就有个爱闯荡江湖的陈金山山哥，正儿八经赚钱他不乐意，非要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最后被徐建军毫不犹豫的清理出去，给他自由让他飞。 听说现在南城那边也算是响当当的闻人，对当初徐建军不给情面的行为耿耿于怀，几次三番叫嚣着要给他点颜色瞧瞧，都被丁勇压了下去。 徐建军听了只当是笑话，这样的货色，幸亏清理的快，让他多待在这边一天，都是对这边安定团结局面的危害。 现在徐建国的几个同事没事儿就来这边锻炼锻炼，有这些人出入，给自己人约束警告的同时，对外面的人也是一种无形的震慑。 现在敢上门找茬儿的，几乎没有，要是有哪个不开眼撞上来，这帮人只会两眼放光，有人送上门来给自己当出气筒，平时被大檐帽欺负就算了，你们过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对于徐建国他们来说l，这样做也有好处，警民通力协作，抓一些小偷小摸，擒一些危害治安的不安定分子，根本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大张旗鼓，浪费人力物力。 只要事先确定好区域，跟这帮走街串巷的家伙们打个招呼，分分钟就完成了围追堵截。 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漏网之鱼，对于京城这边小街小巷，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哪里是死胡同，哪里能抄近路，他们都门清。 跟他们一起行动次数多了，公安同志对抓捕都有了更多心得体会。 第四百八十四章 我不认识这个土妞 在教工宿舍见到廖芸，徐建军差点没敢认，这还是自己青春靓丽，端庄大方的对象吗？ 才几天没见，就完完全全变回当初下乡知青时候的装扮了，那个被自己调教的，穿衣风格早就甩普通人几条街，在自己面前甚至可以搞制服诱惑的时尚丽人哪儿去了。 “你是从哪搜罗出来这些古董一样的衣服的，老子不在家你在京城是没有在乎的人了？故意穿成这样？” 廖芸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这个时候见到徐建军，终于释放出来，抱着他不松手。 “哼，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啊？你再不回来，我就不理你了。” “哟，这是哪个不开眼的欺负我的宝贝儿了，给我说说，保准揍得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徐建军大马金刀的坐在廖芸床上，顺势之下，廖芸就变成坐在他腿上，面对面的凑到一起，本来这个时候是接吻的时机，但此刻徐建军却饶有兴致的看着廖芸，等她说一下来龙去脉。 徐建军中间给她打过电话，如果有什么要紧事儿，她早就说了，也不会等到自己回来撒娇装委屈了。 “还不是我那帮学生胡闹，接连不断的给我送情书，还不知道怎么被我们教务处主任给知晓了，把我就过去批评了一顿，说什么注意影响，作为老师，不能打扮的花枝招展。”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徐建军恍然大悟。 “那你也不用走极端啊，看看穿的是啥啊，土妞一个。” “哼，我已经很注意了，你给我买的那些漂亮衣服都放着没敢穿，只是拣些普通的穿着上课，她还那样说，所以才气人。” 仿佛是感觉语言无法诉说自己所有的委屈，廖芸指了指挂在床头晾晒的牛仔裤。 “外面那么多人都开始穿牛仔裤了，我穿这个，那个老妖婆说什么屁股兜得太紧，有伤风化，我这个是宽松款的，根本不是那种紧身的，她完全是搞人身攻击，无中生有。” “不管上班的时候打扮有多丑，关键是在我跟前，必须得打扮的漂漂亮亮，赏心悦目，快把你这一身给换下来，咱们一起回家。” 跟着廖芸的口吻，一起对那个所谓的教务处主任口诛笔伐，自然能够让她心情好受一点。 但是站在徐建军的角度，何尝希望自己的女人招蜂引蝶，让一帮处于青春期的生瓜蛋子当作女神追求。 廖芸只是在多日不见的爱郎面前吐槽发泄一下，自然不会非让他搞什么表态。 这个时候久别重逢的喜悦，是能冲淡因为不能穿漂亮衣服那点怨念的。 两人老夫老妻了，换衣服自然不需要避讳，廖芸褪去外面土的掉渣，不知道珍藏了多久的老旧衣服。 只剩下内衣内裤的时候，徐建军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这丫头，外面穿成那样，里面却是天壤之别的风格。 紫色的蕾丝套装，把上面包裹的恰到好处，下面臀瓣微探，修长的玉腿并拢在一起，就算是早就经手过无数次的徐建军，还是看的目不转睛。 徐建军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用手摩挲着廖芸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还美其名曰，天气凉，帮她温暖一下体表。 但是他这样的理由，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等到两人水到渠成，抱着亲吻在一起的时候，就廖芸身上的那点布料，分分钟就被他解除丢在床上。 可当他准备进入正题之时，廖芸却用力把他推开，赶紧找到徐建军丢在床上的内衣，重新穿上。 按照平常的节奏，已经进入状态的时候，廖芸可很少主动叫停，干这种扫兴之事。 “刚刚咱们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关好门了，窗户也封闭的严严实实的，你这是啥情况？” “我那个室友，韩老师，她不愿意跟之前那个老师搭伙住在一起，就是因为那个曾经的室友，老是带自己对象在宿舍里干那个，咱们还是不要在这儿了，回家好不好？” “咱们速战速决，不留痕迹不就行了，我刚才看她挺有眼力见的，见我来找你，自己就跑开了。” “你骗谁呢？我还不知道你能有多会折腾，再说了，痕迹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韩老师鼻子跟小狗一样，咱们如果真在这里那个，绝对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这点廖芸说的没错，自己从来不是草草收场的那种人。 而且荷尔蒙那种特有的气味，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快点穿衣服，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直奔家门，我下车第一时间就过来找你，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徐老师指的是肚子，阴阳调和方面，在港岛有樋口可南子帮他灭火，还没有到饥不可耐的地步。 等廖芸换好衣服，两人联袂下楼，廖芸挽着徐建军的胳膊，有说有笑的往外走去。 把车开到宿舍楼下，估计才刚刚工作的廖芸要面临更多的流言蜚语了，徐建军把车停在外面走着进来的。 以前廖芸还是这里学生的时候，他们俩也这样如恩爱情侣般在校园中漫步过。 不过作为老师这个身份，还是第一次。 廖芸还特意拽着徐建军拐了个弯儿，路过她学生的宿舍楼。 有好几拨学生主动跟她打招呼，廖芸都是大大方方的回应，顺便还介绍了一下徐建军这个道具。 没错，见到有学生上前打招呼，徐建军就明白了廖芸的用意，他也乐于配合着当一个工具人。 碰见女孩子，听说这是廖老师的对象，嘴甜的还能夸几句果然是郎才女貌，良缘佳配。 但是碰见男生，徐建军就没有看到一个给他好脸色的，全都是摆出一副臭脸，仿佛在质疑廖老师选人的眼光，就他？凭什么？ 不过徐建军也没有跟一群小崽子一般见识，别人态度好，懂礼貌的他就和颜悦色，那些恨不得把他嘎了取而代之的，徐建军也只是摆出一副酷酷的表情，任凭廖芸跟自己学生交流。 一直到走出校门，坐到车上，徐建军才忍不住吐槽道。 “我都快饿死了，你还拿我做挡箭牌，还有没有公德心了？” “哼，都这么把你推出来了，我看以后谁还敢厚着脸皮写情书，那就是道德品质有问题，到时候看我怎么整治他，能让我以后过的清净一点，亲爱的，委屈你晚z这一会儿吃饭，也算是值得的。” 徐建军还能说什么，你高兴就好。 就近来到北关这边的饭店，不理正在被那个姓魏的小伙儿骚扰的李惠春，径直走到厨房门口。 让老骆给安排几道可口的饭菜，徐建军就拉着廖芸上楼去小房间。 一直等他们身影消失在楼梯间，被烦的脑子慢半拍的李惠春，才懊恼的说道。 “都怪你在这儿王八念经，老板来了我都没看见，你给我找个地方老老实实坐着，别在我面前晃悠，不然以后禁止你再来我们店里边。” 打发了魏国强，李惠春立马提了壶开水跟上楼。 “二哥，你回来了？廖姐好，这儿有开水。” 看了看忙着沏茶倒水的李惠春，徐建军也没拦着，只是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本就不自在的李惠春，更加的麻爪了。 开水倒的时候差点溢出来。 “惠春啊，跟小魏处的咋样？见过你爹娘没有？” “还没有，中秋的时候，他想上我家去，我没让，还是先等等再说吧。” 都说初恋是最容易进入状态，并且留下刻骨铭心的回忆的。 但是后来者往往付出成倍的努力，也无法得到一开始那个人唾手可得的东西。 这个总结放在李惠春身上最合适不过。 如果魏国强是第一个闯进她世界，推开属于她本命的那扇门，估计现在已经好事将近了。 但是看那小子刚刚在外面抓耳挠腮的模样，离拿下李惠春还早着呢。 “小伙儿身强力壮，敢打敢拼的，以他原先的状态，估计业余时间都花在琢磨破案，逮捕罪犯方面上了，现在调转方向把当作主攻方向，不过我看他有点找不到北啊，惠春你也别给他加深难度，爱情攻防战，如果让一方持续进攻，那是不健康的状态。” “二哥，我单纯，听不出来你说的什么，廖姐，你们先在这儿歇会儿，我去催催老骆，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李惠春被徐建军说的面红耳赤，哪是单纯听不懂他话，只不过她不愿意接茬儿罢了。 “惠春，我刚刚没看到正脸，不过身形魁梧，说话也慷锵有力，多有男子气概了，我看他比你二哥还壮，别管我们俩了，你还是去陪陪人家吧，别冷落了人。” “他哪里比的过二哥，我都听他那帮同事说过了，主动挑事，被二哥揍的晕头转向的，就会吹牛。” 这次廖芸也没绷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什么时候动手揍人家了？也不知道给人留些面子。” “事先声明啊，我那不是揍，是锻炼身体，切磋武艺，再说了，那小子确实挺壮的，跟个小牛犊一样，我也不敢托大留手，不然丢人的就变成我了，好好相处，这是经过大哥亲自认证过，前途无量的好小伙儿，错过了再想找同样优秀的，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本来李惠春自己感情的事儿，徐建军秉承的都是自由自在，不过多干涉。 不过毕竟在自己手底下干了这么些年，他也不想眼看着李惠春因为曾经的过往，错过了金玉良缘。 等李惠春出去，廖芸没有像徐建军那样，坐下来品茶，而是在房间里四处观察。 这里好像一直没什么变化，就连角落里放的茅台酒箱子，好像都没怎么搬动过。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廖芸忍不住瞥了眼把腿放在桌子上，悠然自得的徐某人。 这个坏家伙，以前就在这个房间欺负过自己，那个时候他跟自己在一起，总是喜欢动手动脚。 再看他现在惫懒的模样，真的是好气啊。 幸亏没过多久，李惠春就把饭菜给端了上来，不然我们的徐老师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说不了还要吃上廖大姑娘几记九阴白骨爪。 “开饭了，快坐过来吃饭，惠春，你也一起。” “楼下不能离人，再说我之前已经吃过了，就不打扰你们俩了，二哥，要不要把老骆自酿的黄酒给你拿点，你之前不是就好这一口儿？” “等会儿要开车，就不喝了，你帮我拿两坛出来，等会儿放车上回家喝，我们邻居老头也挺稀罕这个的，也给他带点。” 看着狼吐虎咽的徐建军，加上可口美味的饭菜，廖芸不知不觉就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她摸着纤细平坦的小腹，有些懊恼的抱怨道。 “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我要是胖了，你绝对是罪魁祸首。” “你本身又不胖，没有必要这么早就有身材焦虑，再说才多吃那么一点，等下回家我想办法帮你消耗掉。” 徐建军一边大口吃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怎么帮我消耗啊，说的好听，肉又不是长在你身上，你当然不以为意了。” 廖芸嘴上虽然说不要，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徐建军说的什么，她也只是机械的回应，等说完之后才想起来，有这家伙在家，自己确实有足够的活动量来消耗多余的能量。 不管了，先满足自己胃口再说，骆师傅的脆皮茄子真的是绝了，技术又有精进。 这个山药排骨汤也不错，杨晓慧那个馋猫要是尝到了，估计就不会再抱怨她婆家整天给她炖汤喝了，汤不是问题，关键是炖汤的人。 他不在家的时候，自己怎么就不能厚着脸皮跑过来混饭吃嗯，学校食堂的饭菜千篇一律，还缺少油水，当成减肥餐是没问题，想要在那里享受到美食的乐趣，绝对是缘木求鱼。 “这次去那边，把事情都处理完了没？” 徐建军外面的事业，廖芸知之甚少，问也是笼统的问个大概。 “放心吧，短期内是不用过去了，只剩下点收尾工作，自然有人在那边代劳，对了，还给你买了几身漂亮衣服，既然你们教务处管的那么严格，也没法穿，还是送给二姐算了。” “不行，你给我买的，尺码二姐穿了也不合身，再说了，我这几天故意穿成那样，主要是心情不好，你现在回来了，我心情好转，就不跟那个老古板对着干了，什么款式，在车上吗？怎么刚才来的时候你也不说？” “说了你还能在车上就试穿啊？等回家你再慢慢研究，不过得把刚才在宿舍里没干的事儿干完了才行。” 第四百八十五章 幸福美满 女人爱臭美的毛病，就算到地老天荒，海沽石烂，那也不会有多大变化。 以往只要是徐建军开车，廖芸最喜欢坐在副驾驶位置，就算不说话，看他认真开车，也是一种乐趣。 今天徐建军刚打开车门，廖芸就钻进了后座。 来的时候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根本没有注意什么礼物。 这个时候却迫不及待的想要翻着看看，对于徐建军的眼光，廖芸有足够的信任，他挑的东西，不管是衣服，还是化妆品首饰，绝对能号准自己的喜好。 “天气都开始转凉了，你怎么还给我买这种裙子啊？不过看款式应该挺好看的，可以等明年再穿。” 廖芸也不需要徐建军的解释回答，自顾自的比划着长短，想象这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这个时候买的衣服，只要料子好，都是穿好几年，很少有过时的说法。 主要还是时装款式少，品类匮乏，更新换代时间久。 当然，最关键的因素是女性还没有养成以后那种消费观念，衣柜里明明塞的满满的，还成天叫嚣自己没衣服穿。 “你给我买的首饰已经够多了，怎么又买啊，我现在得给学生们上课，站在讲台上写粉笔字，这个玉镯子平时也戴不成，对了，你给阿姨带礼物了没，全都是给我带的，阿姨都要有意见了。” “镯子上班不方便，那就平时戴，我娘对这些花里胡哨的不感兴趣，她老人家最爱黄金，哄她高兴这事就由我这个儿子专职负责了，你就只管漂漂亮亮，开开心心，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华夏中老年妇女们，好像不管在哪个年代，都对金灿灿的物件没有抵抗力。 在未来某个阶段，华夏大妈这个群体，可是爆发了巨大的购买力，直接把国际财团的黄金期货专业团队给干破防了。 你做空打压金价，在金融市场上搅风搅雨，让华夏那帮手段还很稚嫩的砖家不知道该如何指导下手了。 但是大妈们一听黄金跌了那么多，还有这好事，此时不买更待何时，不知道从哪里起的头，反正很快就形成簇拥之势。 国内黄金断货，那我们组团去港岛旅游，顺便在那儿扫一扫他们的黄金柜台。 等到了地方，徐建军还在停车的时候，廖芸已经熟练的打开大门，提着几个袋子先进屋了。 徐建军出远门，廖芸就不太爱独自待在这里，她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教工宿舍住。 按说这么多天没人过来，院子里应该满是落叶，杂乱不堪才对。 可徐建军走进院内，看到的却是一尘不染，就连小黄的狗窝，都被清理的干净清爽。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帮忙收拾的，其实一开始给老秦头介绍保姆，徐建军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看来自己是真没选错人。 李奶奶家这个孙媳妇儿，还真是个勤快人。 “徐老师，你别在院里发呆了，快进来，这个裙子是不是尺码不对，穿上怎么这么紧啊？” “我手亲自一寸一寸丈量的，尺码方面绝对不会有错，是不是几天没见，你背着我长胖了？来，我抱起来掂量一下。” “哪有，我这段时间全都是在学校食堂吃的饭，我都感觉饿坏了，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跟你抢吃的了。” 徐建军上前不由分说的抱起廖芸，还煞有其事的颠了颠，表情认真严肃，好像真的是在称量廖芸的体重一样。 “是没重，哈哈，逗你玩儿呢，你紧张什么，胖了瘦了都是我的心头爱，这个裙子就是这种款式的，腰臀这里是收紧的，特别挑身材，一般人穿不出效果，我是对你有足够的信心，才毫不犹豫的给你买回来的。” 这种后妈裙，虽然略显成熟，但是把好身材女人的优势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个买来注定是只能在家里穿穿，让徐建军自己过过眼瘾。 这要是穿出去，还不知被多少人指指点点，背后说是伤风败俗。 廖芸的那个老婆婆教务处主任，看到还不当场变脸，拉着她反思检讨。 “你放我下来，给你一说，还是还真是那样，我照着镜子再看看。” “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等咱们忙完了再说。” 到了自己家里，无人打扰，随着徐建军娴熟的吻技，抱在一起的两人迅速升温。 烧的廖芸面红耳赤，头脑发晕。 经过这一撩拨，她哪还顾得上什么好看衣服，再漂亮好看，也注定被眼前这个男人扒光的命运。 水乳交融，状态正好，廖芸只感觉到自己身子一轻，整个身子都依附在爱郎身上。 “哎，先等一下，我把新衣服脱了，被还没穿呢，就弄脏弄皱了。” 徐建军却偏偏不给她机会，廖芸哪里知道男人奇怪的心理，有的时候不是光着最吸引人的。 反正等徐建军悠哉游哉的看电视节目的时候，廖芸却要忙着收拾残局，连新买的衣服，都是扔洗衣机里洗一遍。 里屋外院来回跑的廖芸，趁徐建军没有防备，在他背上拍了个响亮的巴掌，才稍微解点恨。 听到他们这院动静，隔壁朱桂花跑过来串门。 看到廖芸在鼓捣着洗衣机洗衣服，她赶紧上前帮忙。 “姐，这些活儿你交给我就行，你进屋跟我建军哥看电视就行。” 小朱说着就要接管廖芸手上的活计，这她哪肯啊，要是让外人看到衣服上的痕迹，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 廖芸眼疾手快，赶紧把衣服塞进洗衣机，然后迅速倒上水，这才有功夫搭话。 “小朱，让你帮我们打扫院子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也别什么活儿都揽，照顾秦爷爷就够你忙的了，这些简单的我们自己来就行。” “姐，我说了你不要笑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清闲过，小时候刚长到锅台那么高的时候，爸妈下地挣工分，我就开始给他们做饭，还要照顾弟弟，等再大点，也要跟着下地，虽然只是算半个人的公分，但是我感觉干的活却一点没少。” 朱桂花嘴上说着话，手上也没停着，帮廖芸放洗衣粉，这机器她以前在家没见过，也是来了之后才见识过，用的还不熟练，要是让她洗衣服，她宁愿放大盆里用手洗。 “来到这边之后，我感觉我都快闲出毛病了，秦爷爷让我当家的也过来了，搬搬抬抬的重活都让他干完了，就光是打扫一下两个院子的卫生，做几个人的饭菜，城里人挣钱真容易，哪像我们乡下，累死累活一年也赚不到几个钱，肉一年都吃不了几回。” 廖芸看了看这个年龄比自己小，就已经当妈妈的女子，来到这边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气色好了，人也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干瘦模样。 “我以前当知青的时候，跟你们大队离的也不远，跟着徐建军同志复习功课的时候，还在你们村里借住过一段时间，老乡们过的确实苦，我也是深有体验，不过既然到这里，心安理得的挣属于自己的工钱，闲着的时候就自己调整休息，不用非得给自己安排事情做。” “我是后来嫁到胡家峪的，不过听我当家的说你们的事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不过每次听我都觉得有意思，比收音机里的评书都好听，我们村现在都在说，徐知青是送财童子，谁跟他沾个边，都能发家致富。” 廖芸听她说的有趣，就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徐知青他自己知不知道他在胡家峪的声名远播啊，他这人懒的很，要是知道了，估计得烦恼的掉头发了。” “那可不能，姐你还是不要跟他说了，可不能让建军大哥烦，反正我家能有如今的境况，全靠他帮衬，听说我们能进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泛酸呢。” “你们两口子都过来了，孩子怎么照看？干脆一起带过来算了。” “我们出来是照顾人的，让孩子跟着多耽误事儿啊，留给我一家子婶婶帮忙看着，我们隔段时间回家一趟，反正也不算远。” 朱桂花的男人李建收，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已经不在了，现在奶奶也走了，变成孤家寡人一个，如果不是徐建军还记着李奶奶的好，没忘记他们，这小子在胡家峪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无依无靠，就算是在贫穷的乡下，那也是受欺负对象。 虽然小两口对徐建军那是发自内心的感恩。 “我们村出了建军大哥这样的能人，别的村子不知道多羡慕，最开始听他话弄塑料大棚的几家，现在日子都过的很好，今年还没入冬，附近村子就有跟着建的了，反正我上次回家，就看到过好几家。” “他们跟风弄大棚菜，想好往哪里卖了没有啊？” 廖芸好歹跟着徐建军这么久，在他熏陶之下，就算是对商业再不感兴趣，一些常识性问题还是能抓住关键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去年冬天的新鲜菜挺好卖的，都有商贩专门跑到我们村去进货。” 廖芸也是随口一问，人家既然敢于投入，那肯定有自己的销售途径，还用不着她一个外人瞎操心。 “小朱啊，你可别把某些人捧得太高，免得他尾巴翘起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就是给别人出个主意，算不了什么。” “他不说谁懂那个啊，而且当时他还帮忙找了技术员，菜成熟了还给找了销路，等于是大家只用干好自己种菜的老本行，其他的都不用自己操心，不是建军大哥，哪有这好事儿啊？” “还有最开始送鱼的那两家，他们可真能沉住气，自己不声不响的发财，一直到后来藏不住了，大家才知道，弄大棚菜的时候，别人都是东拼西凑的借钱，他们自己出钱都有富裕。” 对于胡德彪和王宝山两人闷声发财的行径，村里人眼红的不在少数，私底下自然没少编排他们。 大家都穷的叮当响，还能友好相处，一起穷乐呵。 但是突然冒出来两个先富裕了，而且他们还没有想着拉大家一起发财，去借钱他们还推三阻四，那自然就没有好话等着他们了。 廖芸当初下乡当知青，那是沾了杨晓慧的光，去的地方比胡家峪条件好，时时处处也有人照顾帮忙，对于农村的这些人情世故，她们根本没有完全融入进去过，所以理解的不深。 “你家里去年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建大棚，这种事往往最开始弄的才最赚钱，这样干的人多了，利润就被摊薄了。” “我们家还欠着饥荒呢，可不敢再借钱投入，能这样挣稳定的工资才好，不用担风险，挣的也不少，我已经很知足了。” 说到自己家身上，朱桂花眼神里有光芒，嘴角洋溢着幸福。 “当初嫁给我当家的，我娘家还有人说什么没有公公婆婆，日子过的苦，孩儿他爸太老实，容易被人欺负，哼，我就是看他老实本分，踏实能干，其他的都不管，没有公婆也省的有人管着，日子过的更自在。” “你们两个都是能干的，将来日子肯定不会差了。” 廖芸是在说事实，也是在送上美满的祝福，看着他们简简单单，朴朴素素的生活，廖芸是由衷希望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 “姐你为什么还不嫁给建军大哥呢，等你们结婚了，你将来的日子才叫真的幸福美满。” 要在往常，廖芸肯定要拿自己读研究生，当老师这种借口解释一番。 但是对工作的期待，跟现实中的实际情况无论如何都是有落差的。 人好像都会经过一生的几个阶段，小孩子的时候，特别渴望长大；上学的时候，特别希望工作赚钱；工作的时候，恨不得自己又回炉重造，变回小时候的模样。 人生好像就是一个循环，只有经历了生活的摧残，才会珍惜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们也快了，等他工作稳定下来，我这边也适应了老师的身份，早晚要穿上嫁衣，把自己送进他家门的。” 第四百八十六章 重磅炸弹 一开始廖芸看杨晓慧逐渐隆起的肚皮，还在为她半途而废的学业惋惜。 对方关于那方面的知识一知半解，不知道做好防护工作，廖芸没少腹议她跟陈晓阳两个都是糊涂蛋。 哪有徐老师对知识的掌握之精深，对关键时刻的把控之精准，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杨晓慧家里男丁兴旺，女娃娃不多，唯一年龄相近的妹妹，性格还是大大咧咧，跟她也玩不到一起。 怀孕之后两家人都把她当成了国家级保护动物，好吃好喝伺候着，但就是挺无聊的，原本繁重的学业扔下，刚开始那段时间是挺开心的，但时间久了又感觉到无比的空虚。 杨晓慧最欢乐的时光，就数廖芸来看她的时候。 不管是她说自己工作新体验，还是跟学生们斗智斗勇；不管是她说跟以前的老师，现在的同事如何友好相处，还是跟那个专挑她刺儿的教务处主任针锋相对。 这些在别人眼中属于鸡毛蒜皮，无聊透顶的事情，杨晓慧却听的津津有味，拍案叫绝。 所以陈晓阳家里人对廖芸的到来也是欢迎之至。 而廖芸也是看着杨晓慧，从刁蛮任性的大小姐，逐渐转变身份，向一个合格的妻子方向靠拢的。 看到杨晓慧的变化，廖芸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仿佛一直不太靠谱的儿时玩伴，突然之间就打通任督二脉，练成绝世武功一样。 “晓慧，你这变化的太快，让我都有些不适应，孕育一个小生命，对一个女人来说，真的可以让她有脱胎换骨的蜕变吗？” “你还说我，看你今天容光焕发，骚气冲天，是不是徐建军那家伙回来了？哎哟，这男女那点事，真的可以让一个女人有翻天覆地的转化吗？” 杨晓慧没有回应廖芸的有感而发，而是主动出击，直取命门。 怀孕的女人荤素不忌，充满了战斗力，但你又不得不让着她，你说气人不气人，廖芸被她一句话顶的面红耳赤，说不上话来。 缓了老半天，也没有矢口否认，只是开始打感情牌。 “我好心好意过来陪你这个无聊孕妇，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对人家恶语相向，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对了，真就那么明显吗？天啊，这几天我是不能去上班了，不然让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同事给笑死。” 杨晓慧不屑的撇了撇嘴。 “之前你来我这儿，一副月经不调，，生理紊乱的模样，对什么事情都看不顺眼，对我这个孕妇都不留口德，你再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红光满面，嘴角挂笑，一副被滋润过头的表现，熟悉的人稍微细心的都能看出来好吧。” “哈哈，你少来，肯定是我之前跟你说过他回来的日期，诈我呢，你一个总共没过几次经验的生手，都开始充大尾巴狼调侃起我来了。” 别看杨晓慧已经结婚，有孕在身，但她跟陈晓阳属于仓惶偷吃，一炮而中。 廖芸说的一点没错，杨晓慧在这方面，也就比那些懵懂无知的乡下姑娘强那么一丢丢。 “哼，你如意郎君都回来了，怎么还有空跑来看我？” 杨晓慧本来还想说，你们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躺在床上探讨人生嘛，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要是把廖芸这丫头彻底得罪了，回头没人来看自己，那可就惨了。 “他出去了这么多天，手上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把我送到你这儿就走了。” “啊，徐建军送你过来的，怎么没让他进来坐坐，喝杯茶啊，好像我这里是龙潭虎穴一样，连门都不敢进了。” “你家陈晓阳又没在，他跟着我看你这个孕妇，你让你公公婆婆怎么看，刚还夸你变成熟了，这么快就现出原形了。” 杨晓慧一想也是，大家都不是当初的自己了，说话做事肆意妄为，以前还可以解释为年少轻狂，但是等到了一定年龄，还是依然故我，就连自己心里那道坎都过不去。 不说廖芸和杨晓慧这对闺蜜说着什么惊掉下巴，毁人三观的话题。 徐建军对于周围人的影响，可不仅限于让廖芸心情舒畅，情绪稳定。 他对于漫画室这边来说，是当之无愧的灵魂。 同样是干活，有徐建军坐镇，这里的所有人仿佛灵魂归位，活力四射。 不需要他对工作有什么指导意见，只要他人在，这些人就心中不慌，底气十足，仿佛有天大的事儿，对这个男人来说都能轻松搞定。 齐蓓或许是经常跟小仓麻希一起交流的缘故，又或者因为漫画创作，了解过太多小日子那边的生活状态，社会情况。 穿衣搭配有种日向随和风，给人以清洗脱俗的感觉。 这丫头之前还热衷于学习万代代表东山亚弥子的妖娆的走路姿态，被徐建军毫不留情的打击之后，算是彻底不敢那样矫揉造作了。 现在的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 十五六岁，正是花季年华，加上齐蓓因为曾经的病态，有些白皙的过分的肌肤，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徐建军来这边之后，迅速处理完需要他审阅的文件，以及需要递交的稿件，这丫头就仿佛掐着时间跑到他办公室，死赖着不走。 徐建军翻看稿件，她就在办公室里游荡着浇花，按她说的，徐老板不在的这段时间，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她在照看。 但是徐建军一句话就让齐蓓尴尬无比。 “蓓蓓，那盆花你已经浇过两遍水了，再继续的话，估计要被淹死了。” 看齐蓓放下手中的洒水壶，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徐建军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忙补救着问道。 “进入高中，学业是不是有些重了？两边你能兼顾的来不？” “哥，我可以的，再说了，要不是爸妈非让我把高中读完，我现在都懒得去上课，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好幼稚，给我的感觉不像是高中生，反而像是小学生一样，动不动的找老师打小报告，整天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争吵不休。” 这丫头成天跟一帮成年人打交道，漫画室这边，要不是埋头苦干的小日子派遣人员，一丝不苟的执行分给他们的任务；要不就是美院的艺术高材生，才华横溢，又桀骜不驯，但是面对生活的压力，也能放下身段，努力干好属于自己工作。 这些人也许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是不管是专业性，还是对待事情的态度，都不是齐蓓的那些同龄人可以比拟的。 更何况还有徐建军这么个逆天的存在。 齐蓓整天都和这样的人一起讨论问题，一起解决困难，无形之中早就对她的见识有了深远的影响，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班干部的问题，跟同班同学争得急赤白脸。 “你爸妈让你去学校，是不想你跟同龄人脱节，学不学习不重要，认不认真也无所谓，但你得学着跟同龄人交朋友，了解她们的喜好，别一副鼻孔朝天，谁都看不起的样子，那样就跟本身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徐哥哥，鼻孔朝天多难看啊，我才不会做出那样的姿态，我以后听你话就是了，不会再看不起她们，你就别说我了。” “嗯，这才刚说你两句，就开始嫌我烦了？” “哪有，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的，肯定不会烦。” “这还差不多，你这绘画水平大有长进啊，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强多了；这两期的内容创作也有很多出彩的地方，都不需要我给你们提供太多灵感来源了，看起来爱好是能让人迅速成长，这个观点很有道理。” 刚夸两句，齐蓓就心花怒放，趴在办公桌上，胳膊支起下巴，盯着徐建军，眼睛弯成了一轮新月，仿佛等着他继续输出。 “杂志社那边一直想把我放到封面上，前面已经放过几次照片了，出现的次数太多，就失去了神秘感，我打算让他们下次把你跟小仓的照片放上去，顺便也介绍一下你们第二作者的身份，明天把你最漂亮最好看的衣服穿上，拍几张照片。” 女孩子天然就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齐蓓还是一个未成年的花季少女，自然也难以免俗，听了徐建军的话之后激动不已，直接跑到徐建军跟前，准备用香吻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结果被徐建军顶着额头给推开了。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这还要经过你爸妈的允许呢，不过这个好消息，你可以先去告诉你搭档了，相信她会跟你一样高兴。” 齐蓓还无法理解这个第二作者的身份，能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出风头，但是小仓麻希作为行内人，肯定了解徐建军放出这个重磅炸弹有多震撼。 “干嘛非要他们同意，我已经是大人了。” 齐蓓说着站起身来，冲坐在椅子上的徐建军比划了一下，身高方面她虽然不是廖芸那种高挑身材，但目测也有一米六五左右的样子，对于女孩子来说，已经不低了。 “去去去，长得太高年龄摆在那里，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你未成年的身份。” “那你晚上送我回家，顺道跟他们说这个事情好不好？” 对于徐建军的无视，齐蓓一点也不生气，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把狡黠都摆在脸上了。 “好，我答应你了，不过现在我命令，齐蓓蓓同学，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办公室，不准继续在这茫无目的的晃荡了。” “yessir。” 目的已经达到，对于徐建军的暴力驱赶，齐蓓一点不介意，走的时候还给他敬了个礼。 当她把徐建军说的话告诉小仓麻希的时候，这个一直表现淡定，成熟稳重的小日子女人几乎是尖叫一样的跟齐蓓确认，她说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刚从徐哥哥办公室出来，他亲口告诉我的，那还能有假？” “那太好了，我现在过去当面对徐桑表示感谢，不对，以后应该叫老师。” 小仓麻希刚起身，就被齐蓓拉住了，她在徐建军办公室的时候，就见那个新垣本城探头探脑的在徐哥哥办公室外面徘徊，这回他应该跟徐哥哥有事情要谈吧，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徐哥哥说明天让我们穿的漂亮一点，有专门的摄影师给咱们拍照，放杂事上的，他现在正忙着呢，你就别去打扰他了。” 小仓麻希很想说，咱能不能不要区别对待，你自己明明在老师那边打扰了半天，现在我只是去表达一些谢意，你却拦着。 不过她也知道这个小姑娘跟徐建军的关系匪浅，不是自己能比的，能有现在的局面，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有她在，看来也只能听她的了。 对了，上德间的杂志封面，这也是大事儿，一定得打扮的漂漂亮亮，让家人看到为自己感到自豪。 小仓麻希已经激动的有些手足无措，语无伦次了。 齐蓓看她样子，有些不太理解，用得着这样吗。 “小仓姐姐，那个什么第二作者，只是署名，跟现在比也没有什么变化吧，我们还是要像之前那样创作，为什么你那么看重这一点呢？” “徐桑如今在我们国家，是大师一样的存在，在漫画方面，能跟他比肩的，早就屈指可数，给他的作品当第二作者，就算是作品版权以及销售分成上没有变化，但是对于一个把漫画当作热爱，当作未来职业方向的人来说，那也是极大的认可。” 看齐蓓依然不太理解，小仓麻希继续说道。 “樱桃小丸子现在已经有了非常多的有粘性的读者，我们拥有第二作者的身份，将来有新作品问世，这些可都是潜在的粉丝，总之就是好处多多。” “怎么感觉像是我们从徐哥哥那里偷什么东西一样，我不喜欢。” 小仓麻希听了齐蓓的话，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自己怎么就嘴贱，跟她说这个呢，这丫头对徐桑的崇拜，甚至远胜自己，她可以不在乎未来的名利，但是自己却不能啊。 第四百八十七章 保质保量 圣斗士才引进没多久，国内之所以这么快就找东映动画谈龙珠的播放权，只能说动画太受欢迎了。 以前国人看的动画片是什么，是小蝌蚪找妈妈，是阿凡提的故事。 上美大师云集，确实能制作出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但是这些大师们经费有限，又热衷炫技，那种水墨画一样的场景切换，会欣赏的人看到确实心悦诚服。 但是动画片的主体受众都是些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他们哪懂得什么国画，哪看得出你的用心。 相比来说，还是充满想象力，附带更强故事性的动画更吸引人。 圣斗士就如同是横空出世的异域武者，江湖上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出手方式，也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武功招式，一出来就打遍天下无敌手。 现在大街小巷都会有那种爱闹腾的小屁孩儿，摆出独有的发招姿势，喊着中二的口号，天门流星拳，给我死。 徐建军就见到过这样的场景，两个小孩因为都想cos不死小强星矢，因为这个荣誉称号大打出手。 圣斗士这种西方神话外皮，东方思想内核的动画片，都能够在国内受到如此欢迎喜爱，那以功夫为主题，拥有大量华夏元素的龙珠只会更加的受欢迎。 “徐桑，听总部传回来的消息，龙珠的放映已经谈妥了，按照您给的方向，不在乎那点费用，尽量按华夏能接受的价格谈，重点是打开市场，扩大影响力。” “现在定下来，他们回来还要重新译制，还要考虑政策进行一些不影响主线的删减，想要看在我们国内上映，估计得等到明年了。” 新垣本城听了徐建军的话，露出一副不理解的神情。 “徐桑您的漫画每一卷都是艺术品，而且里面也没有违反什么政策的情节，为什么要删减啊，要不要跟东映那边打个招呼，不能任由他们进行改动，如果影响故事的连贯性，那是对您作品的亵渎。” 徐建军翻了翻白眼，你他喵的拍马屁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不过也不能用力太猛，会让人感觉到不适的。 “既然已经谈定，就不要节外生枝了，听说宫崎先生准备把他那个风之谷搬上大荧幕，进行的怎么样了，你知道这个事情不？” 徐建军的乱入改变了小日子三大漫画杂志社的局面，由原时空的三足鼎立，变成了现在的四方争霸，可以说他以一己之力，促成了德间animage杂志的飞速发展。 animage杂志为了杜绝一家独大，全靠徐建军一人支撑的不稳定局面，提前把宫崎骏拉进阵营，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对于这位大师，徐建军还是挺佩服的，而且人家擅长的领域，徐建军还真没什么优势。 宫崎骏在题材和画风的选择上，永远都是那么独到和特别，但又发人深省。 未来小日子电影票房前六的电影，除了第五是真人娱乐片，剩下的全是宫崎骏的动画片，连好莱坞耗费巨资的大片都无法挤入，这样的成就，也不是谁说复制就能够复制的。 所以自从这位进入德间，徐建军一直以来都是交好为主，根本不会依着德间高层的想法，搞对立竞争那一套。 说不了以后还有合作的可能性，他徐建军也没有必要妄自菲薄，以他现如今在漫画方面的影响力，比起宫崎也不遑多让。 毕竟他还没有真正发力，团队也刚刚成型，功力也还没有达到那种登峰造极的地步。 “我听宫川君谈起过，说是早在几个月前已经启动项目了，只是具体到哪一步了，我不太清楚，您要是感兴趣的话，下次我专门找宫川君问一问。” “打听一下，我对他这部着作挺好奇的。” “好的，我一定记在心上，把最详尽的信息汇总到您这里。” “不用搞得跟我们要窃取什么机密一样，随意一点，知道进度就行了，足球小将的动画播放也有段时间了，收视率怎么样？” 谈到这个，新垣本城就如数家珍了，这属于他的本职工作。 “东映动画的企划部，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粉丝信件已经堆满了两个办公室，隔段时间他们得清理一次，龙珠的最多，其次就是足球小将了，听说全国各地因为看了动画，而立志未来要把足球当作职业的小朋友越来越多。” 新垣本城说着，脸上那种自豪之情压都压不住，仿佛这些作品是出自他手一样。 “我们霓虹的体育部门负责人，之前还专门去了一趟东映动画的总部，其实要我说，他本应该去德间的总部的，还得专门把徐桑您请过去，这样才对，东映动画完全就是沾了您的光。” 徐建军心说老资才不在乎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不过新垣本城拍马屁的功夫是越来越到家了，宫川一郎走之后，这家伙也有不小的成长，毕竟职位权柄在，一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会了。 不过这货对自己的态度，那是从头到尾都陪着小心，不过他这个位置，说是完全为徐建军服务的也没错，这种态度才算正常。 “樱桃小丸子的第二作者问题，就依我之前说的那样，收益适当给她们分一部分，杂志封面下一次就拿她们两个的合照上，这个你安排好了吧？” “已经安排好了，摄影是请的苏晓女士推荐的，她们学院的一个教授，我看过他的作品，人物摄影绝对是大师级别的，保证不会出什么差错。” “嗯，那就好。” “她们两个有徐桑您这样提携，那可真是得天之幸，现在还没有宣布消息，等大家都知道，估计其他人都羡慕为什么不是自己。” 徐建军这个时候拿出自己漫画家的水准，先画个虚空的大饼再说。 “只要大家用心办事，机会一定会有的，我的精力毕竟有限，如果能够培养新生代的力量，对德间，对漫画行业都是益处多多，有的时候我就恨不得多长两只手，把心中的故事通过漫画展现给大家，只是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忙。” 新垣本城听了两眼放光，按照徐桑的说法，他一定还有其他方面的创意，只是没有精力创作罢了，这要是别人说，新垣本城一定嗤之以鼻，但是说这话的是徐建军，他没有任何理由质疑。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地位就牢不可破，前期的漫画都是在宫川一郎任期内开始的，如果以后在自己支持下，诞生更多优秀漫画作品，那自己岂不是也不比宫川君差到哪里。 看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都有些词不达意的新垣本城，徐建军心说老资这饼味道不错，但是这货有点虚不受补啊。 干脆把他赶出去，漫画创作，辅助工作现在徐建军是不愿意花费一点时间在上面，全交给其他人做，但主线开辟，伏笔悬念打埋伏，还是需要自己搞的。 特别是龙珠，鸟山同学当初创作的时候，其实几度想要完结，都被编辑给强压着继续连载，一些新地图的开辟，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微的牵强，以及衔接问题。 这就需要徐建军提前规划好如何更顺畅的切入，这是他比鸟山更有优势的地方，不是非等到最后关头才想解决办法，他拥有全局视野，算是开挂一般的存在。 他搞的龙珠，虽然没有那种把编辑搞成反派的梗，但是他是在不断创作中优化完善，能让剧情更加流畅合理。 至于哪个版本更胜一筹，这个谁也无法评判，毕竟徐建军是唯一两个版本都知道的主儿，对于鸟山那么个性乐观的人，他也只有尊重。 他的阿拉蕾，现在也是少有的，能在徐建军一系列作品的围追堵截中脱颖而出的作品。 前世鸟山是在已经构思龙珠的前提下，他的编辑才同意结束阿拉蕾的连载的，不知道在没有龙珠的情况下，这版阿拉蕾会不会搞出点新花样，说实话，徐建军还是很期待鸟山同学被逼急状态下创作的内容的。 徐建军在无人打扰的状态下，创作速度奇快，有种卡卡西阁下开了复制写轮眼的感觉，如果有人全程观摩他的创作过程，特别是那些扣扣嗖嗖的同行，看过之后估计都会产生心理阴影的。 反正等齐蓓过来喊他下班走人的时候，徐建军桌上已经放了不少战利品。 小仓麻希也跟着过来了，从徐建军这里得到确切消息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剩下一个劲的鞠躬了。 她是激动的无法言语，根本阻织不起来，泪水都下来了。 徐建军见她没完没了，怎么说都停不下来，他可不想在自己办公室里拉拉扯扯，直接示意齐蓓跟他一起下楼，没有了鞠躬对象，估计小仓麻希能冷静下来吧。 坐到车里，齐蓓忍不住说道。 “刚才小仓姐姐的状态好奇怪，我真怕她在办公室给你跪下了。” “我这也算是收徒成功，搁在以前是应该行跪拜大礼的，等到你们家，你当着你爸妈面，也给哥哥磕一个。” “我才不要，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矮一辈儿。” “我本来就喊你爸齐哥，让你喊哥哥是不跟你计较，喊叔叔才是正确的叫法。” “你又没比我大几岁，也不怕我喊叔叔把你喊老了？” “蓓蓓啊，其实叔叔不太在意老不老，你如果要喊，我是不会介意的。” 齐蓓听了徐建军的话，不管他还在开车，忍不住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就想着占自己便宜，没门。 到了齐蓓家里，齐致中还没有回来，任素平听了徐建军的话，忍不住看了看自己闺女。 见她欢欣雀跃的模样，自己要是不答应，她能今天就闹的自己睡不好觉。 “以漫画创作者的身份上杂志封面，这也没什么，不过听你说的，还准备给小蓓分销售版税，这可使不得，她才多大，懂个什么，只是在你的照顾下做一下辅助工作，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齐蓓听妈妈这样说，鼓着嘴嘟囔着，但又不敢反驳，此时她特别想知道，徐建军是如何评价她的，于是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她的徐哥哥。 “嫂子你可不要小看蓓蓓，我这个漫画，本来就是以懵懂天真的小孩子视角，进行一些异想天开的想象，一开始的创意确实是我在提供，但是现在齐蓓和另一个创作者，她们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一些小的篇章了，我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然不是光为了照顾她。” 虽然只是非常小的比例，而且还是跟小仓麻希两个人一起分享，但是这其中的价值，齐蓓或许还搞不清分量，但是专门了解过这方面信息，特别是对徐建军在小日子那边的情况又有过足够的认知，任素平肯定是知道轻重的。 “本来我们还想着省吃俭用，努力凑够当初借你的钱，没想到我闺女自己开始争气了，估计以后不用我们发愁了。” 任素平虽然没有正面回应问题，但是她的话也非常明确，齐蓓听了之后直接就蹦了起来，然后抱着自己妈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还甜甜的说了句谢谢妈妈。 然后齐蓓就看向徐建军，把他吓得赶紧连连后退，逗得母女俩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徐别急着走，晚饭就在这儿吃吧，我给老齐打电话，让他回来的时候再烧点菜。” 徐建军听了赶紧摆手拒绝道。 “不了不了，我出来的时候把对象丢她朋友家里了，这会儿估计都等急了，今天是没口福了，改天再尝尝嫂子的手艺。” “那下次我让齐蓓提前跟你说，我们也要做好准备，粗茶淡饭招待你这个大恩人，有点说不过去。” “嫂子你这话就见外了啊，家常便饭就很好，没有必要兴师动众，要不然我可不敢来啊。” “上次你齐哥说跟你没喝尽兴，早就吆喝着要再次跟你煮酒论英雄，他也就这点爱好，我也只能准备点下酒小菜，真要想吃山珍海味，那你们得去饭店。” 第四百八十八章 饭后运动 安抚好怀中娇娃的情绪，又敲定了大致的上门日期，两人好像才想起来他们还没去吃晚饭呢。 本来这事儿是吃饱喝足再来，能消耗一大部分多余的能量，现在等吃完之后还得继续调整状态消耗。 “饭店里惠春的事儿你也知道，她还没从失恋中彻底走出来，等下到饭店你劝劝她，你们女孩子说话方便。” “你怎么不自己劝，徐老师的口才，我还是很认可的，呵呵，老廖同志偷偷的跟我说，那小子不错。” 廖芸一个翻身，调整个舒适的姿势，趴在身下这个暖炉上面，根本不需要考虑冷的问题。 “哎哟，这个话你可不能多说，不然我会骄傲自满的，不过你们家也就老廖还讲理，他也是最懂得实事求是的道理的。” 徐建军对未来丈母娘的不近人情那也不可能逆来顺受，完全也不介意。 两人你来我往的逗趣，廖芸也终于缓过劲来，刚才这家伙真蛮横。 李慧春虽然看起来还显得有些憔悴，不过比起前几天的鬼样子，已经好多了。 她要是一点改善都没有，徐建军都不敢让她出来招待顾客。 徐建军直接到后厨，找老骆唠唠嗑，顺便把菜给点了。 小炒黄牛肉，外婆菜，晚上不适合太油腻的，又加了两个老骆改良的新菜谱。 一个饭店想要长久生存，本身特色菜保持的情况下，还要满足客户多样化的需求。 推陈出新是拉拢老顾客的主要手段。 “老板，我这儿有咱自酿的黄酒，等会儿你可以尝尝，爽口不上头，晚上喝点还有助于睡眠。” “哦，有这好东西，那我可不能错过了。” 柜台旁边，廖芸就这么站着跟李慧春聊了起来，问及她的恢复情况，规劝她心态放轻松，教她如何调整自己。 “廖姐，你不用劝我，我已经没事儿了。” “还说没事儿，你看看你的脸色，都成什么样子，你二哥说了啊，你如果还这样，他就强制你休息了啊。” “哎呀，别啊，我现在休息回家更烦。” 两人有共同遭遇，都是为了爱情与自己家庭抗争，但结果却有云壤之别。 李慧春之所以现在这样，关键还是所托非人。 “慧春你想想，如果不是刚好爆发了这样的事情，将来等你泥足深陷，无法脱身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真面目，那才是最可怕的，现在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姐，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怪自己，明明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花言巧语，明明三岁小孩儿都能想明白的道理，我当初却鬼迷心窍，我只恨我自己的蠢。” “这有什么，人一旦陷入了爱情，就会变得傻乎乎，我也一样，他徐建军说什么我信什么，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骗我呢。” “怎么扯到二哥身上了，他不一样，他那么优秀，对你还那么好，你们现在不也快克服困难了嘛，姐，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李慧春可不敢跟着廖芸说徐建军坏话，她对徐建军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什么喜酒啊，早着呢，我连他家人都还没见过呢，对了，叔叔阿姨怎么样，好不好相处，你得提前给我通风报信，我才好提前准备应对之策。” “叔叔人很和善，对谁都乐呵呵的，何姨性子直爽，但人也很好，每次见到我都可亲了。” “也不知道他们好相处不好，可别像我妈一样，看谁都像他单位下属。” 听廖芸这么说自己老妈，李慧春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将来伯母对二哥肯定也一样。” “拉倒吧，前几天刚好被碰见，你徐二哥硬着头皮见了丈母娘，额，不对，见了我妈妈，别提场面多尴尬了。” “啊，都见过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剩下的只有慢慢接受这一条路了，恭喜廖姐你们突破层层障碍，真羡慕你们。” 才刚刚有点心情好转，又被李慧春给绕回去了。 “你也别难过了，也许你的姻缘还没到，急什么，你才多大，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乡下挣工分呢，那时候还没见徐建军那个坏家伙呢。” “呵呵，莪们那儿当时也去了几个知青，什么活都不会干，光分粮食了，我们背地里都叫他们少爷秧子，额，我可不是说廖姐你啊。” “都知道讽刺人了，看来是没什么大事儿了。” “姐，不是不是，我哪里敢说你跟二哥啊，你们干活也是一把好手，样样精通，可不是那些人能比的。” 李慧春生怕廖芸误会，急忙解释道。 “你错了，干农活我和徐老二也是累赘，跟那些真正一辈子精力花在庄稼地里的人相比，我们那点工作量根本不值一提，大多时候我们是被照顾的，特别是最后一年，因为要备考，公社给大家提供了很多方便。” 廖芸也知道，一些建设性质的知青，以及天南那边的，用苦不堪言形容也不为过，但是她得实话实说，他们这些地点在京郊的，根本说不上吃苦，离家近，时不时的还能得到救济，生活的地方也不是那种穷山恶水。 何况最后一年，现在想来根本没受什么苦不说，回想起来都是和那个家伙的甜蜜回忆。 “那我怎么听二哥说他在乡下也很受欢迎，而且现在我们店里的鱼和一部分菜，就是当初他下乡的那个地方乡亲们送的，提起徐建军，都竖大拇哥。” “那你是不知道你二哥多能打，在乡下，不能干活，能打也是一种优势，最起码没人敢欺负，何况人家现在受他恩惠，当然不会说他坏话了。” 廖芸看徐建军点的菜已经上桌，她也被这个坏家伙折腾的饿坏了。 “好了，我得吃点东西，不然肚子要抗议了，听了这么多八卦，心情好点没？可别再钻牛角尖了。” “姐，放心吧，我没事儿，就是之前还转过弯儿，为那样的人伤心不值得。” “嗯，你能这么想证明是我们多虑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点？” “不了不了，我们已经找空隙吃过了。”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廖芸对聊天的效果只字不提，徐建军也是丝毫没有过问的意思，仿佛不是他派的任务一样 第四百八十九章 理想与现实 嚷嚷着要取消某项活动的廖大姑娘，进入家门的第一刻，就抱着徐建军的脖子，有些精神不振的说道。 “一想到明天又要开始上课，开始工作，我就提不起一点精神，你抱我进屋。” 徐建军无奈的托起廖芸翘臀，她就熟练的用双腿盘在徐老师腰间，不至于下滑。 “当初没有正式开讲的时候，小心翼翼，忐忑不安，但是劲头却很足，这才刚进入状态两个来月吧，就厌倦了？哼，干什么都三分钟热度，说的就是你这种的。” 徐建军调整了一下姿态，手刚好插进廖芸牛仔裤的后兜里，一边往里走，一边数落道。 “你确定我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那等下我就只允许你三分钟，我拿表数着，超过一秒钟都不可以，哼。” 面对徐建军的调侃，廖芸只用了一句话，就扭转局势。 开玩笑，三分钟够干啥，刚刚进入状态，后面才是连续不断的输出。 “我的评价有误，我家大宝贝儿不是三分钟热度，是三小时，三个月，这样行不行？” “反正在你眼中，我就是没耐性呗，我只是抱怨一下，又不是真的放弃了，当初踌躇满志，却遭到迎面痛击，任谁都要缓缓吧，你不知道安慰人家，还说风凉话。” “期待越高，落差越大，其实都一样的，你以为我刚开始进单位的时候，成天报纸茶叶加唠嗑，就没有失落感？” 本来计划好的，一回来就进去滚一滚床单，检查一下床的结实程度。 但是此时，徐建军却没有抱着廖芸直接冲向卧室，而是落座到客厅的沙发上，耐心的给处在工作迷茫期的廖芸做开导工作。 “有位哲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喜马拉雅山巅与马里亚纳海沟，而是理想与现实，我知道你一开始当老师的初衷，肯定有这样那样光鲜亮丽的理由，但是你要学着接受，其实这个世界，缝缝补补，千疮百孔，本就是她原来的样子，只是我们想象的过于美好，才容易产生错乱的思想。” 看徐建军一脸郑重的给自己普及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廖芸虽然没有完全接受他的观点，但是在这一刻，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她勾着徐建军脖子，深情的看着他，然后毫不犹豫的凑上前亲了亲。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就是矫情一下，也就在你面前，我才这样的，亲爱的，有你真好。” 徐建军捧着廖芸俏脸，反复看了看，没有强颜欢笑，没有刚才突如其来的萎靡，这才放下心来。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没有那种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习惯。 根本不需要徐建军发挥多少功力，廖芸就已经自我痊愈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啊，那就只有把精力发挥到其他方面了。 “刚才你偷袭我，现在我要亲回来，小妞儿，闭上眼睛，迎接哥哥火热的吻吧。” “你当谁哥哥呢，明明比我小几个月，论起来你也只能是弟弟，我就不闭眼睛。” “不闭眼睛我就不敢肆意妄为了，你也太小看本大爷了，也不知道谁，激动的时候好哥哥好哥哥的叫个不停，现在想起来跟我论大小了？” 廖芸恼羞成怒，刚准备给徐某人点颜色瞧瞧，就被封了口，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等到渐入佳境，徐建军抱着怀中佳人，快步走向卧室。 夏天的时候还可以在客厅肆无忌惮，但是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真要在这里胡闹，说不定明天他们两个就要双双请病假了。 由于刚刚才被徐某人调侃过，不服输的廖芸这次好像是跟他怄上气了，别说喊好哥哥这种软话，克制着一言不发，她这样的表现，就更激起徐老师的战斗热情，更加卖力的输出。 但是也只能是她一厢情愿，到最后廖芸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动静甚至超过了过往。 历时几年的汽车合资项目终于尘埃落定，这个时候就是分享胜利果实，见证历史的时刻。 像徐建军这种只能打打辅助，端茶递水的小虾米，连出现在现场的资格都没捞到，但是你又不能无故缺勤，要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候，确保单位工作的正常运行。 要在组织需要的时候，随时当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往哪里拧。 老曹能在这种紧要关头，放任徐建军请长假，不得不说算是很够意思了。 于是回到单位之后，徐建军投桃报李，努力完成交到他手上的每一项工作，鞠躬尽瘁，堪称当代楷模。 他一改往日得过且过，万事躲在后面的习性，那端正的工作态度，连王楚云看了都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也算是知道了，对面这家伙，以前的那种拖拖拉拉的状态，绝对是刻意为之，只要他认真起来，以前一天的工作，现在可能两个小时不到，他就已经完成了。 以前自己还不服气，认为他这个京大高材生，绝对的名不符实，全靠花架子唬人。 但是随着后来这家伙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种种，王楚云就知道自己对他的判断错的有多离谱。 “徐建军，你失踪了这么长时间，跑哪儿潇洒去了？回来也不说给我们带点什么土特产。” “我荆楚那边姑姑家有事，去那边帮忙来着，他们那里也没什么值得带的特产啊，不过我请假的这段时间，小王帮了不少忙，等下次给老孟媳妇儿捎带脸霜的时候，给你也带一瓶。” 徐建军要是傻儿吧唧把港岛带回来的东西一展示，那自己行程岂不是大白于单位了，大家都是来工作的，还是保留点自己的隐私为妙。 “就擦脸霜啊？我见过老孟显摆，不是还有那种味道很好闻的洗发露吗，能不能也给我加上，我给你钱。” “小王啊，是不是觊觎已久，早说嘛，顺手的事儿。” 王楚云白了徐建军一眼，虽然是一起进来的大学生，但是两人关系实在说不上多好。 特别是徐建军那句小王吧杀伤力实在太大，让办公室那群老油条到现在还时不时拿这个调侃自己，有段时间两个人明明坐在一起办公，却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搭理谁。 那种情况下，王楚云自然不好意思央求徐建军帮忙。 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双方各找了个台阶下，冰释前嫌，算是揭过了徐某人口不择言造成的不愉快。 “徐建军，你之前问老孟的，那个行政后勤的周伟新，他在追求援非办公室的李姐，有次我听李姐跟人闲聊，说有些看不上那个姓周的，说他只是靠着长辈的余荫的跳梁小丑什么的。” “小王你消息挺灵通啊，但是我又没得罪过他，也没有耽误他追求别人，为什么针对我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会不会是你自己得罪了人，却不自知，反正你这个人吧，大多数挺好的，就是喜欢乱开玩笑。” “你这说的就更不成立了，那位周科长，我好像就很早以前有过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过，何谈得罪啊？” 虽然王楚云说的消息对徐建军理清思路没多大帮助，但他对这个周科长算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你好像在这里人缘不怎么好啊，连追求对象都对你不屑一顾。 不过就看他针对徐建军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操作，就让人云里雾里，再看单位食堂里大师傅对他的态度，就知道这家伙为人处事不怎么上道。 “谁知道呢，有些人就是莫名其妙，他好像也就初中水平，靠着关系进来的，估计是对我们这种上过大学，通过自身能力进来的看不顺眼吧。” 没有利益冲突，又不是敌对阵营，而且还不涉及令人头疼的儿女情长，争风吃醋。 名侦探小个子柯南告诉我们，排除了所有错误答案，剩下的那个不管多不可思议，那就是真相。 王楚云虽然有的时候缺根玄，但这次好像还真说到点子上了。 “小王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多亏你的开导，让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马上到饭点了，走，剩下手上这点活，等下午再做，我请你吃食堂的羊汤面。” “哪有请客就吃面条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再说了，食堂吃饭，我也有饭票，哪还用得着你请。” 食堂专做面食的张师傅，自从那次在老外跟前露那么一手刀功，在食堂也算是出名了，就连大领导都跟他攀谈过。 一开始徐建军还担心那个小肚鸡肠的周科长找老张麻烦，没想到他这种长期混迹单位的老油子，有的是保护自己的手段。 用老张的话来说，老子在单位待的时间可比你们长多了，我参加工作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呢，谁能保证我就不认识几个大领导呢，姓周的要是敢给我穿小鞋，我就能闹得他灰头土脸，鸡犬不宁。 而徐建军也算是跟老张混熟了，每次来他的窗口，做的面也用心了很多，甚至加的臊子卤料，都比别人多上一些。 今天见徐建军不再是之前那样独来独往，后面还跟了个年轻姑娘，老张熟络的跟他打完招呼，还偷偷的挤眉弄眼，仿佛在说，小伙子眼光不错哟。 徐建军也没有忙着去解释什么，那样只会适得其反，越描越黑。 “张叔，给来两碗羊汤面，我的那碗多放辣，这位小王同学，你能不能吃辣？要什么口味的直接跟张叔说。” “我也来辣的，什么叫能不能吃辣，你看不起谁呢？” 看两人这状态，都不需要徐建军费神解释，老张也知道他们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关系。 他对这个单位新人印象非常好，跟一帮老外侃侃而谈，毫不露怯。 遇事也是从容不迫，眼珠子一转就能想到解决方法。 老张是真的见识过徐建军的高光时刻的。 毕竟那次唬得那帮没见过世面的老外大呼小叫，也有他一份功劳。 看那个女孩子已经在位子上坐定，老张还是没忍住打听道。 “那也是你们办公室的？我好像有印象，只是很少来我这儿吃面。” “跟我一批进来单位的，还是一个办公室，一直听我吹捧你面食做的好，今天就跟着过来尝尝，你可别让我夸下的海口，掉在地上，别整那种清汤寡水的糊弄人。” “那不能，我老张也是要面子的人，不会自己砸了自己招牌，小姑娘长的还算排场，你就不考虑一下谈个对象？她你要是没兴趣，我有个侄女，绝对是花容月貌，等回头我介绍给你认识。” “张叔，您可别，我是有对象的人，咱可干不出脚踩两只船的事儿，那可是您侄女，你如何忍心把她往我这个火坑里推？” 徐建军说的也没毛病，他踩的可不止两只船，而是更多，脚踩两只船容易扯着蛋，要是再多点，那就稳固多了。 “滚蛋，你也没带人到单位过，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人，你小子是没见过我那侄女，见了保准你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老张把自己能想起来的成语都给用上了，还生怕不能形容自己侄女的优秀，但是徐建军还是一个劲的摆手，敬谢不敏。 “跟别人不说实话，跟您老人家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跟我对象谈了几年了，她也是今年毕业，现在留校当老师，您要是不信，下次我带她来也品尝一下张叔您的手艺，她也是个馋鬼，听说有好吃的，肯定积极。” 老张见他样子不似作伪，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徐建军不能见着他花容月貌的侄女惋惜，还是为不能给这个优秀的年轻人成为亲戚而遗憾。 “优秀的人都是早早的就被预定了，根本不给后来者下手的机会，你小子这么能说会道的，确实不像找不到对象的人，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什么时候带对象来，提前跟我说，不管是西边的油泼面，还是老西儿的刀削面，又或者是中原的烩面，都难不住我。” 第四百九十章 你是来搞笑的吧 在单位上班的这几天，让徐建军有种梦回前世当牛做马打工生涯的感觉，要不是晚上回去有廖芸这个床伴儿一起畅享甜蜜时光，他都差点误以为还要重复那种牛马社畜的生活。 那种一眼看到头，也没什么指望的日子，徐建军重活一世可不想再经历相同的境遇。 他费尽心机的折腾，小心翼翼的经营，就是想要早点脱离束缚，让自己的人生拥有更广阔的缓冲带，不再是那种遇到一丁点意外，就一触即溃。 更不希望碰到想救的人，想成的事儿，却因为自身实力不足望而却步。 如果一切都按照他制定的规则，有条不紊的运行下去，有源源不断的财富积累起来，还尽量不给他本人添麻烦，那该多好。 但往往事与愿违，他想不沾染任何麻烦，但麻烦却偏偏找上门来。 生发剂厂子那边，其实早在陈自正离任之前，徐建军就知道，等新来的街道领导上任，免不了会有一番博弈。 通力会社虽然已经在经营一些小日子本土的其他消费品，但是生发剂目前无疑还是他们的主打产品，徐建军需要稳固的货源。 而生发剂厂里虽然也做了一些销售上的宣传，但是效果不佳，可以说他们的销售渠道几乎都掌控在徐建军在小日子成立的会社手里。 双方可以说是相互依赖，又相互制约的关系。 正常情况下，徐建军是真不想在这方面节外生枝，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可他接到的最新消息却是，厂里单方面发函通知，要求日方过来重新谈判采购价格，而且对接的人员透漏，涨幅非常大。 都不用小日子那边过来人，徐建军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新来的肖主任，安排人参加了秋季广交会，据说在会上瞎猫碰见死耗子，还开了一个大单，足足有十万美刀。 本来为了打开新销路，防止出现受制于人的情况，他们是什么方法都想了，但是都收效甚微。 这次去广交会上也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有意外收获，这让领导们喜出望外，仿佛打开了另一扇出口创汇的大门。 徐建军了解过来龙去脉之后，那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仿佛有一千只草尼玛从眼前闪过。 广交会上都是些什么客户？到美丽落后的东方大国捡漏的投机商人，或者怀着猎奇心理，跑过来扫货的狗大户。 没有正常出口渠道，产品得不到宣传，本身产品又具有特色，物美价廉，这种企业确实能通过广交会获取一定的额外收入。 特别是现在国家在外汇方面几乎达到了不惜代价的地步，只要能拿到国外订单，就算是赔本赚吆喝都在所不惜。 可生发剂厂明显是另一种状况，有固定的订货渠道，每月采购的量，早就突破百万的关口。 广交会上这点订货量对现在的厂子来说，属于赶赶工就能满足的那种，有这种意外之喜，要说领导层决策英明，为工厂打开销路殚精竭虑，报上去也能得个嘉奖。 不过你现在拿着一个明显是一锤子买卖的订购协议，反向倒逼已经有良好合作的销售方提价，那就有点得意忘形，自讨苦吃了。 按照徐建军本来的想法，金一彦都不用麻烦出这趟差，直接回绝了就是，如果工厂因为价格上的问题，拒不发货，徐建军之前做的准备工作，至少也能保持小日子那边货架两个月不断货。 就是不知道厂子开足马力搞生产，产品全挤压在库房发不出去，那个头脑发热，企图大幅度涨价的决策人，是否还能稳坐钓鱼台。 不过考虑了一番，还是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能通过谈判沟通搞定的事情，还是要留点余地为好，毕竟以后还要长期合作呢。 但徐建军还是估错了人性，就算是两世为人，一些东西也不是他能够完全理解的。 人和人打交道，商业间的合作，如果是那种埋头苦干，从不主动找茬儿的一方，别人总会认为你日子过的好像太舒服了，还有压榨空间。 商业利润是如此，工人的工作时间是如此。 从不哭穷叫累，那就证明利润有砍掉的空间，工作时间有延伸的可能。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说的不够全面，何止是有奶吃，还能避免很多麻烦。 之前跟华夏生产方沟通，徐建军都是以转述的名义一力搞定。 他毕竟是老板董事长，通力会社的一帮人从来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在小日子销售，就算是有一些售后纠纷，他们也都是就地解决，根本不会用这种小事烦徐建军，更不会反馈到生产方。 看来以后不能这么干了，得给这帮人找点活，让他们忙乎起来，知道一切的来之不易，估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狮子大开口了。 陆卫东把金一彦安排好住宿，这个二鬼子没作停留，直接就到徐建军家里拜见。 现在的通力会社，已经不再是刚开始的那种草台班子，他一个朝鲜裔小日子，能有现在的工作岗位，可以说，全靠当初机缘巧合。 放在传统的日资企业内，根本不可能给他晋升的机会。 所以金一彦特别珍惜这到手的富贵，从草创时期的亲历亲为，到现在跟着会社的步伐开疆拓土，扩展业务，他都是冲在第一线。 当初徐建军放着小日子本土的筱冢洋二不用，而提拨他作为会社的负责人，就是看中这一点。 同样的一块肉，给温饱状态下的人，和给久处饥饿的人，那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光看这小子进门的态度，就知道金一彦把姿态放得有多低，不管是女主人廖芸，还是围着围裙干活的朱桂华，他鞠躬都做到一视同仁，标准的九十度弯腰。 廖芸还能坦然处之，而乡下姑娘小朱，就有些诚惶诚恐了，连连摆手说不用管她，她只是帮忙干活的。 一直等到金一彦坐在客厅跟徐建军汇报工作，朱桂华才松了口气。 “廖姐，这鬼子是什么人啊，怎么见谁都鞠躬？”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什么生意上的合作方，管那么多干什么，他们叽里哇啦的，咱们又听不懂，小朱还是你教我怎么烙这个饼吧，周末他说是要烤肉，用这个饼卷肉吃，应该很不错。” “这种活姐你不用学，到时候我来弄就行，你们都是有学问的人，哪能花精力到这种不值钱的事情上，这个和面，还有用擀面杖都是体力活，真不适合你做。” “好吧，那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帮忙啊，对了，你不用给秦爷爷做饭吗？其实简单的饭菜我也是能做的。” 廖芸也不是固执己见的人，听人劝吃饱饭，一味的逞强只会为难自己。 “我当家的推着爷爷去散步了，他恢复的不错，医生说照着这个趋势，以后还能站起来走路，多出去逛逛，心情好了，恢复的更快，等他们回来我再去做饭。” 徐建军不拿架子，廖芸也平易近人，朱桂华挺喜欢待在他们这边的，帮忙做饭对于她来说，根本就跟劳累不沾边，只是顺手的事儿。 她们俩在这儿轻松唠家常，屋里的两人却在严肃的讨论应对之策。 这事儿虽说是厂方在违反规则，但是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影响会社将来的发展，很多决定都不是金一彦能够承担的起的。 他一定得吃透徐建军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以及应对处理的底线，才能在见到厂方的人时候游刃有余。 “我之前让你们逐步加大存货力度，增加安全库存量，这个都做的怎么样？” “按照现在的出货速度，我们现在的库存，两个月内不会有断货风险，但是要考虑到重新订货的运输周期，起码得有十天的周转期，所以实际上我们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告诉我们的供货人员，从今天开始，暂停生发剂在新卖场的投放，逐步减少现有渠道的供货量，要保证现在的库存，至少能用两个半月，甚至三个月。” 金一彦实在不理解，谈判还没开始，老板就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但是他也没胆量质疑徐建军的决策，立马点头表示了解。 “他们的涨价要求必然无法满足，但他们提出来了，如果我们没有一点让步，这个谈判也无法进行下去，徐桑，如果非要涨价的情况，我们最多能接受多大的涨幅？” “百分之五，不过不到最后关头，先不要往这个方向谈，就算是要涨价，也要把以前我们忽略的次品率，售后这些问题摆到台面上，本来是考虑到两国往来不便，费用成本太高，我们替他们考虑的太多，别人也未必领情，既然如此，那就公事公办。” 分歧太大，这个新来的胃口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满足，徐建军对金一彦的谈判确实没抱多大期望，先让他应付一下也好。 并且把自己态度展示出来，让那帮大老爷们也紧张一下，不然他们还以为可以随意拿捏别人呢。 “好的，请徐桑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信任，争取圆满完成任务。” “老金，不用紧张，也不用给自己压力，先把咱们的态度丢出去，然后看看他们的反应，你在这边期间，估计他们也会派人接待，该吃就吃，该玩就玩，就是一个放松，没有必要做出一副急切的模样。” 这里面牵涉到人员交替的问题，徐建军也不会跟金一彦这个外人细说，他只需要按自己说的，做足了姿态，到时候急的就是别人了。 一个月姓肖的还可以说是价格调整，订单波动，两个月他都未必顶住来自上方的压力，更别说徐建军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就算最后闹崩了，就老赵的那个配方，其实徐建军早在工厂起步之初，就已经拿到了，想要复制一个工厂，那太简单了，只不过他不愿意当那个破坏规矩的人而已。 当大恶人，把所有利润都赚到自己口袋里，如果徐建军没有完成原始积累，他也许会冒险试一试，但以他如今的身家，根本不需要搞这种将来肯定会被人骂的蠢事。 就算是把这个生意完全丢弃，那损失的也是工厂的几百号工人，也是急于赚取外汇，对国家一些产业进行技术升级的区政府。 又或者是正在飞速发展的通力会社，少了一个主打产品，必定会放缓扩张的步伐 对于徐建军来说，只是少了一门赚钱的生意，他在金融市场上分分钟就给赚回来了。 本来徐建军还说留金一彦在家吃个便饭，结果这个心事重重的家伙，说是还要回去为明天的谈判做准备，根本不敢逗留，匆匆告辞离去。 廖芸见没了外人，冲徐建军问道。 “你是不是又要忙了，周末都跟晓慧她们约好了，你要是真有事儿，我就通知她们改时间算了，毕竟你说的那个烧烤，别人都没弄过。” “不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破事儿，又不用我亲自参与，咱们只管玩，只管吃，那些烦恼的事儿自然有人去处理。” 徐建军这次连陈自正都没联系，那样显得自己很着急一样，就他跟金一彦说的，大家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其实就算是把现状告诉老陈，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好过多参与其中，干涉的太多了，别人还以为他长臂管辖，徒惹嫌弃。 这点徐建军看得出，陈自正也理的清，只有最后别人求到头上才插手，那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就看这个姓肖的后台够不够硬，值不值得老陈拉他一把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始料未及 京城这个时候的秋季，可跟秋高气爽、风和日丽沾不上边，女士们出门基本上都得围着纱巾，不然洗头的频率就太高了。 前些年老百姓连吃的都紧张，一年有大半时间都要勒紧裤腰带。 这种情况下，他们哪顾得上什么可持续发展，哪有闲情逸致讨论什么生态环境。 现在国家又撇开一切谋经济发展，精力和资金都放在刀刃上，环境治理这些也只能先放放。 所以说八十年代的京城，那居住环境，跟几十年后经过多番治理之后的情况根本没法比，这里好像是从亚运会之后，才开始有环境保护的意识吧。 然后到奥运会的时候，资金和政策的双重加持下，才初见成效。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徐建军大动干戈的宴请宾客，老天爷都给面子，今天没有在天气方面添乱。 杀鸡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前几年想要开开荤，就算有大把钞票，也不一定能弄到充足的食材。 但是现在早已今非昔比，李惠春管的可不光是两个店的采购，趁着供应反季蔬菜的契机，靠着徐建军罗织的关系网，她现在负责好几个单位食堂，以及过应饭店的食材供应。 李惠春现在有一大半的精力是放在这上面的，北关饭店那边她现在只能算是兼管。 听说徐建军要在家里摆宴请客，特别指明要现杀的鲜羊肉，李惠春不敢怠慢，亲自挑选上好的山羊肉，加上其他食材调料，茅台黄酒，陆卫东车后备箱都快塞满了。 “陆哥，我二哥到底准备做什么好吃的，还让准备这些竹签木炭干什么？” “听他说是弄烧烤，竹签子是用来串肉放在火上烤的。” “鲜羊肉片好了用铜锅刷着吃过够味，我就吃过东来顺的刷羊肉，那是真的不错，我二哥以前都是最怕麻烦的，今天怎么心血来潮自己动手了？” “我也不知道，你跟着去不就知道他到底搞什么名堂了，来的时候他就交代了，你能走开的话，也过去帮忙。” 要是说邀请李惠春去吃饭，她肯定不好意思，但说成是让她帮忙，她就没什么心理负担，高高兴兴的坐上了车。 都是二十郎当岁，喜欢玩儿，爱凑热闹的年纪，岂能错过这样的聚会。 “陆哥，听说你们之前在港岛那边待了好多天，那里好不好玩？现在报纸成天说国家早晚要把那里收回来，他们那里的人是愿意保持现状呢，还是更乐意回归祖国的怀抱啊？” “我们过去那边接触的人不多，他们怎么想的不好揣摩，在我看来，都是同宗同祖，他们当然更倾向于回归，难道还有人心甘情愿给英佬当奴才？” “说的也是，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咱们现在是穷了点，不过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别人说这句话还有些不确定，但是李惠春却是信心满满，以前她来饭店工作，没有正规编制，老家还有人说风凉话，说这种工作都是临时的，朝不保夕。 结果呢，自己现在挣的工资，可比那种正规编制工人发的多了去了。 家里听说姐夫给介绍的魏国强是公安，恨不得自己立马收拾打扮嫁过去，其实还是没有摆脱这种老观念。 以前能谈一个这样的对象，李惠春可能还会沾沾自喜，但是现在，她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配不上对方的。 看了看陆卫东从车上拿下来的羊肉，徐建军不由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各种肉类，没有冷冻长期储存的，因为供不应求，还没来得及储存，就已经被消灭了；没有科技狠货，纯天然养殖，连饲料都很少喂，毕竟那是要花钱的。 “惠春去巷子口给小魏打电话，让他也过来，今天除了老陆家眷不在这边，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就你一个人不太好。” 李惠春瞅了瞅已经过来的，孙德才跟田丽抱着他们才几个月大的孩子，正在葡萄架下面逗狗呢；陈晓阳牵着肚子大一圈的杨晓慧在院子里溜达；还有她没怎么见过的于得水，跟他那个腼腆的对象正坐在太阳底下晒暖呢。 加上徐建军和廖芸这一对，把自己显得确实有点形单只影。 “给廖姐帮忙的是谁？她也是一个人吧，我们俩搭伙。” “那是隔壁院秦老爷子请的保姆，她男人就在隔壁照顾老秦呢，人家有伴儿。” “好吧，我这就去打电话。” 李惠春往外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看陆卫东，让他有了更加迫切把家人孩子接过来的想法。 徐建军也不是那种服务型人格，不能他一个人忙碌，让一堆人干等着，很快这帮人就被他指挥的团团转，有生火点木炭的，有择菜切肉的，有根据徐建军要求串肉的，总之除了行动不便的杨晓慧，以及怀里有累赘的田丽，剩下的人全都无法幸免。 一起聚餐，只有参与其中，等到吃的时候才有成就感，就算味道一般，他都能感觉到跟去饭店吃的不一样。 有这么好的材料，只要掌握好火候，不把肉烤成黑炭，又或者不够耐心，烤的半生不熟，那基本上就没差评。 反正等李惠春接到魏国强，走进院子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肉香弥漫，香气扑鼻。 再看在徐建军不断翻转，烤的滋滋冒油的肉串，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等第一把烤熟，徐建军刚撒上芝麻，还没来得及分配，就被眼疾手快的陈晓阳捷足先登，还美其名曰孕妇优先。 “晓慧只能少吃一点，等下我弄点素的给她吃。” 其实徐建军叮嘱的有点多余，杨晓慧只是拿一串尝味道，剩下的全进了陈晓阳的肚子。 朱桂花的烙饼卷着肉串，再配上灵魂伴侣大葱，尝过之后就再没人质疑徐建军大费周章。 他们这边刚开始，隔壁老秦就坐不住了，让李建收推着他跟一群年轻人凑热闹。 “我等着你小子去叫我呢，结果等来等去也不见你来，我只有厚着脸皮自己过来了，小徐，手艺不错，放到以前可以在天桥摆摊了。” “他们这群人可闹腾了，我这不是怕扰您老人家歇息嘛，就没想着喊您。” “你这肉香把我家小黑都馋的在家摇尾巴转圈圈，我被她烦的不行，还歇息个屁，赶紧给我弄点尝尝。” “稍等片刻，我给你挑几串肥瘦相间的，味儿香肉嫩，好下口。” 幸亏今天的食材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不然要是出点什么差错，一个孕妇，一个产妇，再加上一个尚未痊愈的老头儿，他们中间谁有个身体不适，都够徐建军喝一壶了。 廖芸一直站在徐建军身边帮忙，这个时候看他撸起袖子，围着围裙，打扮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廖芸却觉得此刻的徐建军，帅的无与伦比。 看到他额头冒着细汗，用自己手绢给他擦了擦。 把卷好的饼递到徐建军嘴边，刚开始烤的供不应求，还没熟就有人等在跟前虎视眈眈，他这个主厨根本没机会吃，这个时候大家都吃了一轮了，才稍微注意点形象，廖芸才顾得上照顾一下最辛苦的这个。 “这个茄子和辣椒也烤啊，我还没见识过呢，能吃吗？” “等熟了你先尝尝，别具风味，对了，把屋里的红酒拿出来一瓶你们女孩子不喜欢喝白酒或者黄酒，可以喝红酒，或者汽水也行。” 廖芸听了徐建军的话去屋里拿红酒，至于汽水，都不用吩咐，魏国强已经主动跑出去买了。 就在徐建军家里大家吃的开开心心，喝的高高兴兴的时候，生发剂厂里却是剑拔弩张的场面。 他们还以为金一彦过来，就代表日方的迫切程度，一定会满足自己的条件。 结果谈判刚刚开始，就陷入了僵局，这个日方的代表对于他们涨价的事情只字不提，却跟他们谈起了产品售后处理，以及什么次品率的问题。 双方好像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你说你的，我玩我的，驴头不对马嘴。 “金先生，我们通知你过来，是谈关于产品涨价问题的，请问贵公司在这方面是什么态度？” “武厂长，我们之前的合作还算愉快，大家有这么好的基础，本应该携手共进，一起开创辉煌的未来，但是这次毫无道理的涨价，请恕我方难以接受，如果你们执意要涨价，那我们只能暂停订货了，请问我们之前下单的那批货，是否按照新价格执行？” “当然，毕竟现在原材料在涨价，而且我们之前的定价一直偏低，这次广交会上就有客户以超过现价百分之五十下了一笔采购单吗，我们要先满足人家。” 金一彦仿佛早有所料，淡淡一笑，跟着说道。 “既然贵方单方面涨价，不准备履约，那就请把我们打过来的定金退了吧，以你们说的价格，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利润，这个生意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武学义参与这次谈判，完全是赶鸭子上架，这样决策的又不是他，他只是主抓生产的厂长，这种事他一开始就打算一推了之，可官大一级压死人，最后他还是不得不受人摆布。 他说的什么原材料涨价，那都是鬼扯，随着他们产量的增加，采购数量的不断加大，其实有些东西反而是比原来要便宜的。 但要给对方施压，就必要说自己的困难，结果他刚摆开阵势准备来个持久谈判，对象却直接掀桌子不干了，这让武学义有些猝不及防，都不知道如何回答金一彦的话了。 最后还是肖主任看不下去，接着话茬说道。 “既然没有发货，定金当然可以退，不过金先生，您就不再考虑一下，其实这个涨价幅度我们还是有洽谈的空间的。”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按照正常的商业规则，接下来就是砍价环节，我漫天要价，你坐地还钱，你来我往，最后不管谈到什么程度，反正涨价这件事儿肯定要落实下去的。 “不好意思，贵方的涨价幅度，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承受范围，就算是有一定的减少，对我们来说意义不大，我们还代理有其他品牌的产品，既然你们这个产品已经无利可图，我们就应该把宣传资源，上货渠道转移到其他品牌上去，没有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金一彦说完就站了起来，毫不拖泥带水。 “请贵方把定金打回我们账户，确认到账之后，我就可以回国了，多谢你们的款待，我先告辞了。” 等金一彦走出会议室，武学义和肖主任才反应过来，这是谈崩了。 他们赶紧让翻译上前阻拦，可别看金一彦个子不高，小短腿跑的还挺快，一溜烟的消失在厂区大门外。 “主任，现在怎么办？广交会的单子，如果这边退订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赶工，立马就能交付，还有剩余。” “小日子的生意人都是这种素质吗？你们之前都是跟谁打交道的，这个不行咱们再找其他人谈，离了他张屠户，咱们还能吃带毛猪不成。” “我们之前只跟对方的收货人员，以及财务人员打交道，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金先生，就是他们什么会社的负责人，他既然是这个态度，找别人也没用啊，主任，咱们要不要跟领导们汇报一下情况？” “汇报什么？先等等，我就不信他们这么大的销量，能说砍了砍了，也许刚刚那家伙就是做样子给我们看，你慌什么。” 武学义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新主任，你说老资慌什么，刚刚走的那家伙，几乎算是厂里的财神爷，整个厂子全靠人家的订单，他如果以后都不订货了，我们还加班加点生产个鸡毛啊，产的越多，挤压的越多。 还有那笔定金，根本就没进厂子账户，人家现在要退钱，估计还要找区里申请，国家现在外汇那么紧张，钱进来容易，想要回去，估计是难如登天啊。 武学义现在特别怀念陈自正在的时候，不乱指挥，没有瞎折腾，遇到困难了人家第一时间想办法解决。 哪像现在，没事儿这位能给你折腾出事儿来，而且以他老武被排挤的经验，一个弄不好，这件事无法从容收场，最后背黑锅估计还是自己。 这也是他不愿意参加整个狗屁谈判的理由，可是形势比人强，有些事，不是他看透了就能够避免的。 这个日方的会社，那位跟陈主任关系不错的徐建军，必定是能说上话的，但是现在武学义也不敢乱说话了，只要他敢说，这事儿百分百落到自己头上。 第四百九十二章 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听着留声机放的靡靡之音，喝着美酒饮料，吃着美味佳肴。 院子里的众人好像打开了新世界，原来还可以这么享受生活啊。 其实这里面论家庭条件，陈晓阳和杨晓慧那是佼佼者；论到社会阅历，人生坎坷，秦老爷子当仁不让。 但是他们要不在家庭和工作来回奔波，要不因为不孝子孙伤透了心。 哪有闲情逸致去发现生活中的乐趣和情调。 “建军，你刚才放的是什么歌曲啊？吵吵闹闹的，但是听起来又很热血，很够味。” “动画片的主题曲，反正什么名字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就听个热闹就行了。” 这个时候邓阿姨的歌才是年轻人的最爱，虽然说禁了不让听，但私底下还是广为流传。 甚至有的听不到原版，把歌词曲谱抄写下来，请懂音乐的小伙伴传唱，谁要是能唱几首特蕾莎的流行歌曲，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备受追捧的存在。 刚刚廖芸不知道怎么把村山荣送给徐建军的珍藏版专辑给播放出来。 圣斗士星矢现在已经在国内播放，看动画片也不是小孩子专属，这群成年人当中自然也有听过的，以为徐建军跟时髦。 但是龙珠的主题曲他们就没听过了，还有后面的故乡的原风景，听了酒足饭饱的众人都感怀起来。 “其他的都不好听，就这个笛子勉强凑合，不过跟戏曲还是没法比，你这机器能放京剧不能？” 徐建军苦笑，秦老头这明显跟他们有代沟啊，都说中原人三十之后会觉醒豫剧血脉，但是京剧，好像只有老秦头这种老辈儿人才津津乐道，年轻人很少能沉下心仔细品味的。 “放是可以放的，只不过没有带子啊，您老就将就一下，降低一下档次，跟我们一起听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音乐吧。” 秦志远听了很能说什么，他今天本来就是不速之客，跑过来混吃混喝，看这群年轻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他感觉自己都年轻了许多。 自然不会因为听不到戏曲这点小瑕疵就离席而去。 而一旁的廖芸听徐建军唱片上的音乐说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里也就她知道，那上面作曲署名徐福的家伙，就是他自己。 要说今天在这里最不自在的，就数晚来的魏国强了，本来李惠春相邀，他高兴的跟个傻子一样，立马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吃的挺爽，喝的也不错，但是这里人他都不熟悉，跟孙德才和陆卫东是见过，但也从来没有过交流。 看别人谈笑风生，他却无从置喙，那感觉就不太美妙了。 好在今天李惠春心情不错，一直陪着他说话解闷，不至于让魏国强感受到冷落。 而听到李慧春终于同意跟他回去见家长的时候，魏国强瞬间感觉不虚此行，吃的肉更香了，喝的汽水也是前所未有的甜。 “慧春，那等下我们吃完饭就去怎么样？我爸妈早就想见你了。” “都已经答应你了，还急什么？今天肯定不行，烤肉太好吃了，我跟二哥他们一样的吃法，现在满嘴的大葱味，而且还喝酒了，你让我就这个样子去见你爸妈啊？” “没事，我都不介意，我爸妈就更不会介意了。” “你有毛病吧，我自己介意行吗。” “好好，那咱们定在什么时间方便？” 男女之间的关系，你进我退，一方追的迫切一些，另一方就自然而然的适当受益。 势均力敌的情况屈指可数，付出的多少往往也无法达到均衡，持续付出的一方一般会更辛苦一点，但这要看是否心甘情愿。 如果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那么一旦有结果了，态度就会有较大的转变，另一方就会有很大的落差，能不能调整过来就看个人了。 很多女的都说，当初你追求我的时候怎样怎样，结婚之后像换了个人。 如果付出的一方能够得到好的反馈，比如一些暖心的话，比如一次精心准备的家常小菜，情绪价值得到认可，他或许才有动力一直坚持下去。 相反如果不断的投入和付出不被尊重，真心被喂了狗，那么当他转变的时候，甚至连招呼都懒得给你打。 “我后天没什么事儿，你能请到假不？” “当然没问题，我队长要是不批假，将来讨不到媳妇儿，我找他事儿，赖在他家蹭吃蹭喝。” 烦恼了许久的症结得到了解决，心情舒畅的魏国强对一直不怎么顺眼的徐建军都变得友善起来。 徐建军正看孙德才家小子跟小狗娃互动，小孩子下手没个轻重的，万一惹恼了小狗，给他来一爪子，那可就不好哄了。 结果魏国强殷勤的递给他一瓶北冰洋，让徐建军还愣怔了一下，这小子因为第一次见面就被他狠狠的修理过，对他一直抱有轻微的敌意，没想到这个愣头青，还会主动示好。 诸不知因为徐建军的临时起意，小魏同志的终身大事有靠，他这也算是投桃报李。 送走了众人，烟雾缭绕的半天，虽然心心念的烧烤是吃过瘾了，但是完事儿之后，整个人好像都被熏入味了。 廖芸虽然只是在给徐建军打下手，也难以幸免。 所以一等人离开，院子都来不及收拾，她就迫不及待的去弄热水洗澡，连换洗衣服都忘了拿。 这种事儿自然需要徐建军代劳了。 只是徐某人一旦被放进来，想让他再出去就难了。 “我让你关上门，是出去之后，你怎么把自己关进来了？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确实看过无数次了，但依然百看不厌啊，美人，寡人来陪你沐浴了。” “大白天的，我才不用你陪，不安好心，色胆包天，大门锁好了没有啊？” 徐建军哪管廖大姑娘不疼不痒的抗议，就明目张胆的看了，小妞你等着，爷马上过来跟你一块洗。 我的草原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我的庭院我的妞，我想咋瞅就咋瞅。 水雾缭绕，浮光掠影，其实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无法观察仔细了，但就是这么朦朦胧胧的感觉，更让人血脉贲张。 有徐建军的加入，本来都快要结束的洗浴，不得不延长了许久，池子中的热水冷了，也少了，几乎无法漫过两人身躯。 刚才激烈的时候，还不觉得，等现在重归平静，廖芸才感到丝丝冷意袭来。 “都怪你，人家正儿八经洗个澡，你却一直在捣乱，你刚才把我要的衣服拿来了吗？” “还穿什么衣服，裹上浴巾，我直接抱你回卧室得了。” “我才不要，都跟你一样，没羞没臊的，我起开，我要穿衣服了。” 廖芸还要把身上擦干，慢慢的一件件的穿回衣服，徐建军就简单多了，只是用毛巾大略擦拭一下。 套上一个裤衩子，就这么飞快的冲到卧室里去了。 等廖芸磨磨蹭蹭的过来，他被窝都给暖热了。 “你看你多费事儿，到这儿还要脱一遍，不过也好，刚才穿的时候没仔细打量，现在脱的时候，正好弥补一下。” “你想得美，你自己独守空被窝吧，我去外面收拾一下，那么多人，搞的真有些乱。” “乱了才有生活气息，放那儿别管了，明天让小朱他们两口子顺手整下就好了。” 廖芸最后还是听了徐建军的话，但是也没完全听，刚刚才经历过一番折腾，有点困乏，廖芸和衣趟在徐建军身边，聊天说话可以，想要继续动手动脚免谈。 “你发没发现，自从怀孕结婚之后，晓慧变了许多，好像一下子就成熟懂事了，也会为别人考虑了，刚才你是没看见，她跟陈晓阳柔情蜜意的样子，以前她肯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亲密动作。” “有变化吗？没怎么注意。” “孙德才家的小孩子，还不到百天吧，不哭不闹，田丽一个人把孩子带的真不错。” 廖芸的关注点有些跳跃性，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徐建军是谁，对她可不光是身体上的掌控，廖芸有什么思想变化，他也能敏锐的察觉到。 “你不会也想要小孩子了吧？当初我还征求你的意见呢，你说先把研究生念完，教学工作也稍微稳定之后再考虑结婚抱娃儿的事儿，现在后悔了？” “怎么了，就不幸人家反悔啊？我以前把工作想象的太过神圣，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曾经我也渴望有那么一天，但是真正接触到具体工作之后，才发现也就那么样，特别是有韩老师这个例子在前，有的时候面对勾心斗角的同事，面对调皮捣蛋的学生，真的是让人心力交瘁。” “怎么决定，我都全力支持你，就算是让你当一个什么事儿都不做的少奶奶，我也没什么压力，想生孩子那就更简单，什么时候想要了，说一声，我负责提供弹药。” 听徐建军说的粗俗，廖芸忍不住在他怀里锤了他一拳，不过他话说的却让人安心，不管自己如何任性，他都能够无条件支持，就连自己父母都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其实我现在跟已经嫁给你也没什么区别，哼，你欺负起我来，什么时候有过丝毫的顾忌，反正今年也没剩多长时间了，等过了春节再说，晓慧能够为了家庭和孩子放弃学业，我只是请假又有什么，你说是不是？” “嗯，廖老师你说的有道理，咱们是有目的有计划的造人，哪像杨晓慧和陈晓阳两个糊涂蛋，只能被动的迎接命运的安排。” “将来咱们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 任何女孩儿，都对自己人生的重要关口憧憬过，幻想过，廖芸也不例外，她全程见识过杨晓慧的婚礼，说实话，有些美中不足，甚至当时廖芸就能够感受到杨晓慧的心不在焉。 但是他们俩现在不是照样过的好好的。 那个仪式对于女孩子来说，或许很重要，但是对于当时参加婚礼的人来说，那就另外说了，他们有的是碍于两家情面，不得不到现场恭贺的，有的是真心希望两位新人越过越好，发自内心的祝福的，还有一部分，完全就是凑个热闹，吃个大席。 “杨晓慧他们当时是事急从权，办的有些仓促，咱们将来肯定会有充足准备，我一定不会让你留有什么遗憾，你是想穿中式礼服，还是想穿西式婚纱，我都想办法给你挑最好的。” “就外国电影上的那种婚纱？会不会有些暴露啊？” “哈哈，又不是只有一种款式，咱们可以选端庄保守一点的，那些外国女人需要露点资本吸引眼球，我的小芸芸，就算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照样的艳压群芳，美不胜收。” 放下了对西式婚纱的固有印象，廖芸有些意动。 “那到时候咱们都看看，真要像你说的那么好看得体的，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两人在研究穿什么，但徐建军此刻的动作，却一直在研究怎么让廖芸不着寸缕，自从廖芸钻到他怀里，他手上动作就没停过。 两人之间的友好互动，对于徐建军来说，是最有效的释放压力，陶冶情操手段。 今天跟一帮知交好友欢聚一堂，有说有笑，有吃有喝，当时的徐建军表现的从容淡定，就算在廖芸面前，他也从没提起过现在面临的烦心事。 但这个时候迫不及待的想要通过梅开二度来缓解心中的些许燥意，让徐建军也意识到了，自己操练的还不到家啊，虽然嘴上说的干净利落，但真到了撕破脸的时候，还是有些割舍不下。 金一彦跟他汇报过谈判进程之后，他其实是想让那货一走了之，让那帮大老爷们干着急去。 但那毕竟是目前通力会社最大的业务，骤然放弃，肯定会对将来的发展造成不可磨灭的打击，不到万不得已，徐建军是不希望彻底放弃的。 管他瞄的那么干什么，急的应该不是自己才对，反正他已经安排金一彦随便找个地方去旅游去了，就让那些人自己玩蛋吧。 虽然廖芸嘴上不同意，但是有徐建军不断在她忍耐的边缘试探，她又如何能够一直坚守底线。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徐某人得偿所愿，两人精疲力竭，交颈而眠。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午夜时分，反正他们白天吃的够饱，这个时候也懒得动弹分毫，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继续跟周公在梦里畅谈理想。 而生发剂厂子那边，听说日方的代表已经离开了酒店，确实已经慌做一团。 这位新主任虽然在众人面前表现的依旧从容，但办公室摔破的茶杯还是暴露了他烦躁的心情。 第四百九十三章 各显神通 华夏人在卖场讨价还价，最喜欢的套路，就是再给点折扣吧，满足不了我可走了啊，真走了啊。 然后卖家装作低价大甩卖，忍痛挽留，买家装作尚未走远，半推半就。 大家都以为占了便宜，买定离手，皆大欢喜。 按照姓肖的原先计划，先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然后坐等对方接招，不管他报一个什么样的价格，只要高于现有的，对于他来说就是巨大的胜利。 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第一把已经成功点燃，然后这第二把本来也是手到擒来，轻松拿捏，结果没想到却翻了车，对方那个一本正经的小日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我说涨价，你倒是还一个啊，说不了我就同意了呢，那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小矮子，直接掀翻桌子离场了。 一开始肖书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拉不下颜面主动退让，想着先抻一抻对方。 虽然他不清楚扣除关税，以及运输周转成本，对方还有多大的利润，但出货量那么大，怎么都有可以挤压的利润空间，随便在什么地方节省一点都是钱能争取到一点是一点。 站在不同的立场，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按照日方的说法，他们如今的订货量，比起最开始的时候，提升了几十倍，依着正常的商业逻辑，要货越多，应该给更多折扣优惠才是，你反其道而行，搞起涨价来，那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金一彦根本没有过多纠缠，直接退订了酒店，然后玩起了失踪。 这可让生发剂厂的一干人等坐蜡了，哪还顾得上什么领导面子，赶紧打听机场航班，如果对方直接坐飞机离开，那就赶紧去拦截。 但是打听了一圈，也没有任何信息，最后还是有个机灵的年轻人，通过向酒店的服务人员套话，问出来金一彦一直在跟他们打听八达岭长城的情况。 “领导，那家伙应该没走，大概率是去长城旅游了，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外国人可能也听说过这个。” 小伙儿本来想说些题外话活跃一下气氛，但是看领导冷着脸一言不发，明显是他自讨没趣了，所以很是干脆的闭上了嘴。 自己在这边急得团团转，别人却悠闲自在，甚至有闲心去旅游，这样的对比，让肖主任火冒三丈，但又无可奈何。 虽然知道了对方的去处，但想要找到人，却无异于大海捞针，看来要想其他办法了，而且是肖书杰最不希望使用的那种。 事情发展现在的阶段，已经有了既定策略，金一彦可以游山玩水，徐建军自然也不会把焦虑留给自己。 就先让双方冷静一下。好好思考一番利益得失，仔细权衡一下手中是否有足够让对方低头的牌。 其实徐建军从国外金融市场上捞金，他也不排斥转移一些到国内，为改革添一份力量。 但是这个分寸如何把握，还是有待于慢慢考量。 毕竟如今政策还没有完善，前期进来的，其实是带了点投名状的意思在里面的，爱国华侨，只要你爱国，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特别是在外面混出点名堂的，掌控一些不可或许资源的那种富豪，不管你是港岛，还是东南亚其他国家的，只要愿意，国家也会向你伸出橄榄枝。 但是徐建军是属于不显山不漏水，猥琐发育的类型，根本见不得光，这些光环注定是跟他无缘了。 只有确定一些必要条件，不会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前提下，徐建军才会考虑套个马甲，搞一些资金进行投资，投什么方向不重要，以徐建军超越时空的见识，以及现在飞速发展的大环境，想要投那种亏本买卖还真不容易。 不过这个要看时机，你要是表现的太急迫，别人还以为你是来自发达国家的野蛮人，想要剥削劳苦大众的黑心资本。 “徐哥哥，你帮我们选一下，看哪张合影最好看？” 齐蓓把拍好的照片放在徐建军办公桌上，任由他挑选，其中不只有她跟小仓麻希合照，还有她们的个人照，徐建军看了看背景，变换了好几个地方。 “你们俩这是标准的假公济私啊，这得用多少胶卷啊？” “反正已经给报酬了，那位老师也确实很专业，不多拍点多浪费，你不要那么小气嘛，再说了，又不用你出钱，赶紧看看哪张适合放封面？” 小仓麻希虽然称不上好看，但打扮起来也很有气质，有那种淡然的知性美；而青涩可爱的齐蓓，穿着精挑细选的公主裙，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再加上有女漫画作者的噱头炒作，徐建军敢保证，她们的照片一旦在杂志上刊登，必然会吸收到一大波粉丝。 特别是齐蓓，长的这么卡哇伊，犹如一股清澈见底的泉水，滋养着观众的目光，让人看了就忍不住产生呵护之意。 “你们最中意哪一张，只要你们觉得好看，直接交给新垣本城就是了？” “我和小仓姐姐一致决定让你来做最终的裁定，我们相信你的眼光。” 徐建军也没推辞，挑了一张两人背靠背，在草地上看书的照片，这种侧脸照看起来更有感觉。 “就这张吧。” “我就说你会选这张吧，果然不出本姑娘所料，那我就交上去了啊，剩下的我们自己保留没问题吧？” 徐建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直接让齐蓓哪凉快哪待着去，这丫头好像摸准了徐建军的脾气，知道他在一些小事儿上不会介怀，很有点持宠生骄的劲头，以后得敲打敲打她，年龄小，性格还没成型，可别在自己的干涉下跑偏了。 齐蓓虽然有深爱她的父母，有超过大多数家庭的物质条件，但是她从小受病魔侵袭，普通孩子唾手可得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对她来说却是可遇而不可求。 好不容易恢复到现在的境况，徐建军希望她以后会过的轻松一些，不用为了学业废寝忘食，不用为了生计到处奔波。 于是就依着齐蓓的兴趣爱好把她带进了漫画行业，但这里面也不是阳春白雪，一尘不染。 未来各种尺度爆炸的画作还没有蔓延到行业，这个时候受众还是以青少年为主，杂志社审核方面也较为严格。 但是北条那厮的猫眼三姐妹已经开始连载了，那画风，那妩媚动人、各有特色的美女，可是让很多成年人欲罢不能。 为了鼓励这里的人开阔视野，迸发创作激情，徐建军是不排斥她们看一些竞争对手的漫画的，他这里有藤本弘的哆啦a梦，有鸟山明的阿拉蕾，北条的猫眼三姐妹自然也有。 有次徐建军就见到齐蓓捧着三姐妹的漫画看的津津有味，想要阻止她吧，她还振振有词的说学习漫画中女孩子的穿搭，对里面的内容完全提不起兴趣。 反正以后从小日子那边带漫画，得好好把关，不能把小日子那种糟粕文化给全盘弄过来，看了影响自己助手们的心境，这种神农试百草的活儿，还是自己辛苦一下算了。 徐建军处理完手头上的紧要事情，揉了揉有些胀的眼睛，别人也许会惊叹他超高的工作效率，但是这种全神贯注的状态，也是很累人，就连徐建军这样注重锻炼的，也不可能持续不断的保持状态。 正当徐建军放空，无所事事的时候，东山亚弥子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走了进来。 这位自从到了这边之后，也算是给漫画室这边添了一道风景，而且也带动的本来不修边幅的家伙们开始注重自己外表。 虽然徐建军对这种带着明显目的性的女人不感兴趣，但是偶尔过过眼瘾还是可以的。 特别是有次跟东山亚弥子探讨漫画的问题，她弯腰低头那一瞬间，展现在徐建军面前的傲人本钱，让老司机的徐建军都有些心跳加速，目测最少d字打头。 徐建军这些女人，也就夏目雅子稍微突出一点，其他的好像在这方面都不占优势。 新世纪福音战士从年初开始连载，这种一开始就是奔着动画改编的作品，几乎都是同步在进行。 本来篇幅就不长，一些衍生的剧场版完整剧情，可以适当放在以后慢慢搞出来，主线其实已经接近尾声。 吴涛已经在找徐建军探讨下次新作的方向了。 东山亚弥子这个时候找过来，不用说就知道她是冲着什么的。 新世纪福音战士作为她主导签约的作品，一经问世就广受好评，延续了前面两部高达的水准。 这让东山亚弥子在这边彻底站稳脚跟，暂时无人撼动她的权威，她可比当初那个岸本有手段多了。 特别是投其所好这方面，不管什么事儿，都能让徐建军挑不出刺儿来。 “徐桑，我听吴先生说，你们已经在探讨新的作品了，不知道这次是什么题材的，我们公司有没有那么荣幸参与进来？” “暂时还没有确定下来，你就先不用着急了。” 见徐建军不愿意接茬儿，东山亚弥子有些着急，虽然跟徐建军一直有合作，但是他们这边的力度明显没有德间的大。 同在一个屋檐下，看着人家那边高歌猛进，成绩斐然，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女人，东山亚弥子岂能袖手旁观。 她现在对公司之前派过来的那个前辈充满了鄙夷，几乎是同一时间起步，甚至他们跟徐桑的合作还要早一些，但是关系却越来越疏远。 眼看着机会从身边溜走，以前的那位竟然没有一丝的危机感。 如果自己能一开始就有那样的机会，也许根本没有德间这帮人什么事儿了。 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再说了，几年前，那时候自己还在学校上学呢，怎么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漫画耗上。 东山亚弥子刚过来的时候，也曾经做过一些尝试，只要能够让徐建军调转枪头，她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只是几番试探下来，好像效果不佳，东山亚弥子能看出对方眼中那种不加掩饰的侵略性，但真到了紧要关头，他又能收放自如。 自己又不是那种廉价的靠身体谋取工作的低贱女人，在对方没有明确性趣的时候，东山亚弥子肯定不会自轻自贱的毛遂自荐，那样说不定还会让对方看不起自己，反而弄巧成拙，无法收场。 所以后来东山亚弥子一直表现的很专业，没有继续在那方面过多试探。 但是德间跟他在关系方面的优势，不是她一朝一夕能够弥补的，徐建军有新作的情况下，自己是不占任何优势的。 所以一听说有情况，东山亚弥子就迫不及待的贴上来。 依照她的想法，最好他们也能签一部像龙珠那样长盛不衰的鸿篇巨制，那样都够他们万代活跃好几年，自己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一颗心始终悬着。 “徐桑您是不知道，两家杂志社同时连载您的不同作品，两家电视台分别播放您的动画，而且都是以超高的收视率，碾压同期的其他作品，那种场面有多震撼，听我国内的同事说起来，连我都激动了，因为有幸参与到您作品的制作。” 徐建军抬眼看了看这位美娇娃，万代是从哪儿物色这么一个拥有七窍玲珑心的厉害角色过来的。 刚开始东山亚弥子过来的时候，徐建军都差点被他美丽的外表给欺骗了，认为这是万代放一个秀色可餐的花瓶，让自己赏心悦目。 但是经过接触之后，徐建军算是发现了，你要是以那种目光看她的话，最后肯定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大傻子。 就比如现在，徐建军已经明确不想在新作品问题上过多纠缠，但是东山亚弥子却从不同的方向，把自己的优势体现了出来。 不错，徐建军当初留下跟万代合作的纽带，就是不想完全绑在德间的战车上，德间康快虽然对徐建军一直表现的很友好，他在对华夏的态度上，也是明显倾向于左边的。 但作为一个老板，德间康快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不可能任由徐建军这样一家独大，宫崎骏的吉卜力工作室就是例子。 而东山亚弥子也敏锐的察觉到徐建军不愿意把全部赌注放在一张牌桌上的做法，对症下药，刚刚说的什么两个杂志社同台竞争，两个电视台各自开花，让徐建军瞬间意识到，只有良性的竞争，才能迸发新的活力。 他们万代就是要充当这个不可或缺的竞争角色。 “你也不用把我捧得太高，你们国内还是有不少优秀的漫画从业者的，我可不敢妄图碾压任何其他人，集英社的鸟山，他画的阿拉蕾我也看过，很不错的作品，他的动画在富士电视台的收视率也是首屈一指。” 第四百九十四章 抓重点 其实东山亚弥子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可以说完全是肺腑之言，说是徐建军支撑起了德间书店animage杂志的崛起，相信不会有任何人提出质疑。 就连他们母公司的大老板，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她不知道徐建军具体跟德间那边谈的是什么样的条件，但是万代这边给出的完全是顶级大师的待遇。 不再东山亚弥子对于自己公司恨铁不成钢了，就连跟他们万代合作的集英社，都已经充分明白徐建军带来的价值。 不说刚开始高达那两部，这次的新世纪福音战士，作为德间竞争对手的集英社，可是给徐建军开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超高待遇。 甚至他们杂志社重点培养的鸟山，跟徐建军优厚的待遇比起来也相形见绌。 他的阿拉蕾，可是打破了小学馆哆啦a梦保持了很久的记录，单行本销量一百三十多万。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因为徐建军的产出太恐怖了，别的漫画家，都是到处找灵感，四处挥霍时间，到交稿的时限，还是吭吭哧哧的没什么动静，延迟那是常有的事儿。 到徐某人这里，他好像从来不会出现灵感枯竭这种艺术家们都无法避免的局面。 来到这边之后，徐建军的操作，更是震的东山亚弥子目瞪口呆，她还以为徐大师几部作品同时创作，一定是废寝忘食，不修边幅，吃喝都在想着创作。 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有一大半时间都是见不到他人的，甚至有的时候一失踪，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但是人家却能指挥着一众助理编辑，按时按量的完成稿件的交付。 人的天赋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以前没有见识的时候，还觉得大家基本一致，那种天才，顶多就是稍微超出自己的认知范围。 后来东山亚弥子发掘自己错的离谱，某些人，已经厉害到让人不知所措的境界了。 看着没有达到目的，扭着翘臀，不甘的离开的东山亚弥子，徐建军只是淡定的笑了笑，即便是打定主意两手准备，也没有必要这么早暴露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个女人很聪明，从她跟自己沟通的方向上看，她好像已经能抓住重点了。 不过刚刚徐建军的注意力肯定没有放在谈论的话题上，他也在关注重点，只不过没有上手抓而已。 自从在金融市场上疯狂收割，有了足够的底气之后，徐建军搞漫画好像只是惯性动作，不愿意放弃已经铺开的一摊子，不愿意放弃他在小日子，享受到的超规格待遇。 不过徐建军这几天缕漫画方面的收益，那可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作为一个拥有超前意识的老司机，徐建军早就知道税收方面镰刀的厉害之处，一点不比他在股市上砍瓜切菜手软。 所以跟德间合作龙珠的时候，他就已经请小日子的专业人士，进行过这方面的构架建设，要是所有版税以及改编收入，都以个人名义接收，那他妥妥的就是冤大头。 所以他一直是以工作室的名义在运作，就算是这样，去年他一年的税费也是很惊人的，快他喵的超过十亿日元了，按照现在的汇率，那可是四五百万美金啊。 比起生发剂厂子那几百号人忙死忙活一年的总产值，都没差多少了。 这也是徐建军能够让金一彦四处玩耍的底气所在。 不过徐建军在骄傲的同时，也在心疼，给小日子贡献那么多税收，他们又不会感恩戴德，只会觉得理所当然，那就能少给他们一点是一点。 以后在开支方面还可以放心大胆多搞一点。 后世那种无良老板，以公司名义买豪车，买奢侈品，你看他们阔绰的不像话，其实如果卡着营收利润点的话，这些支出只需要付出远低于他本身价值的资金，魔都提篮桥监狱，成年有一大堆老板以及财务大神在里面进修。 能在那里边得到狱友们的尊敬，那才是真的高手。 这些东西没有必要针对自己同胞和国家，但是用在小日子身上，只要合理合法，他们就不敢说什么，自己也心安理得，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徐建军现在也算是在分步骤的给这些已经用熟的帮工们提高待遇。 把齐蓓和小仓麻希推到前台只是其中的一步，苏晓和吴涛都已经按照新待遇在支付报酬。 其实以他们俩现在的收入，苏晓的研究生完全没有必要上，吴涛的高中美术老师的本职工作也可以丢了。 但这个时候人们对编制的执念，跟几十年后疯狂涌入考公大军的那批人有的一拼。 也就八零后和九零后，经历了时代变迁，经历了华夏发展最快捷的那个阶段。 不管享没享受到这些带来的福利，最起码他们那时候，是真没太把体制内的工作当回事。 套用星爷的台词来说，曾经有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当我失去的时候，当我面临三十五岁失业困境的时候，我才开始追悔莫及。 跟着哥，不说让你发大财，但只要你能真正帮得上忙，养家糊口，并且把日子过的舒舒服服，一点问题都没。 不过自以为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闯一番天地，看不上这点稳定的收入，想自己去搏一把，徐建军也不拦着。 有蓝德会的先例在，至今还没有其他人有勇气走出那一步。 其实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徐建军以自身名气给他们搭建平台，只要能够按照自己想法整出优秀的作品，一步步的积累人气，等到将来拥有足够的实力，再脱离控制， 这是大家都能够接受的方式，因为你从这个平台，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便利，得到了畅通无阻的渠道推广。 相应的，徐建军搞的这个工作室，也可以在这个过程当中，赚取可观的收益，两全其美。 现在还只是构想，具体实施起来，还是有很多需要商榷的地方，这个不急在一时。 眼看时候不早了，徐建军丢下手中的工作，准备回家抱廖芸。 结果刚走到外面，就被早已候着的许世才给拐走了。 “走，到我那儿吃晚饭，今天我们那个东北师傅从家里带过来有好东西，哥哥可是第一时间就想着你，够意思吧？” 徐建军无奈的摊了摊手，你这跟绑架一样，准是宴无好宴。 不过这个时候东北深山老林那边还没有这样那样的规矩，打猎为生的大有人在，东北菜谱还能保持真材实料，吃起来应该很刑。 “许哥，你都这么胖了，还成天研究吃的，该锻炼锻炼，适当减减肥了。” “好不容易才养出来这一身膘，减什么减，哥这叫富态，到了我们这个年龄阶段，早就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很多时候都是有心无力，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要自己爽快了就好。” 你还别说，许世才在这方面看的怪通透的，不求闻达于诸侯，不求超出能力范围内的奢求。 上应付的了差事，下对得起手底下几十号人。 最起码不会因为他的个人业绩，把其他人折腾的死去活来；不会因为吃拿卡要，把所到之处搞的鸡犬不宁。 看到上桌的盘子，听着东北师傅煞有介事的介绍，徐建军觉得，放在几十年后，他们这桌人，全都得进去踩缝纫机。 他也不是那种道德模范，不合时宜的叫着不要吃大动物，他们会面临灭绝的。 上桌之后照样吃的很欢实，以后想碰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掌挺贵的吧，老许你还真下本儿。” “呵呵，光是用你车都有好几次了，你是不知道，那帮混蛋玩意儿，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我骑个自行车去办，他们推三阻四，连大门都不让老子进，开你那辆车就不一样，他们还得主动打招呼敬礼。” “就咱俩这关系，你要用我还能拦着？再说你也没少帮我鼓捣油票，没有必要客气。” “徐老弟，就冲你这句话，咱们满饮此杯，我老许很少服人，老陈算一个，你徐老弟也当得起我喊一声服子。” “我跟陈领导可不能相提并论，他现在是步步高升，前途无量，我只是一个单位小透明，老许你可别害我。” “我佩服你老弟，又不是说的在单位有多大建树，是看你能把老外制的服服帖帖，那么多号人，现在个个老实的不像话，他们提起老弟你，就差当场跪下来夸赞了。” 许世才说的夸张了点，但徐建军在那帮小日子外派人员心目中，确实犹如神明一般的存在，他们的一切收入来源，无疑都是跟徐建军挂钩的，自然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看来最近没人在你们招待所和食堂摆大爷架子了？小日子人的个性嘛，仰慕强盛，你看老美当初二战的时候，又是在他们东京搞露天烧烤，又是在那两个地方造蘑菇云的，光是这两桩事儿，他们平民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万报销了，结果现在看看他们对老美的态度，跟看见亲爹还亲。” “哈哈，怪不得你能把他们拿捏的死死的，看起来对他们的劣根性有充分了解啊，不过道理谁都知道，但是能真正做到的，可就屈指可数了。” 许世才对徐建军的了解，一点不比陈自正少，他们两个产生交集的地方更多，特别是那帮小日子员工，在这边生活时间久了，多少也能用中文交流。 对于徐建军在小日子那边的知名度，许世才也算有了最清晰的认知。 “老陈过去那边也有几个月了，你去拜访过他没有？新岗位干的怎么样，是不是还像之前那么得心应手？” “他现在忙的脚不沾地，我就去找过他一次，还是在他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就离开了，就那一会儿，外面就等着两拨人，你该知道他有多忙了吧。” “忙点好啊，证明手上权柄多，得到了上面的关注和认可，要是摆到清水衙门，无人问津，那老陈估计就得不偿失了。” “哈哈，说的不错，不是为了升迁，在有限的年龄内爬到更高的位置，谁愿意离开熟悉的地方和领域，现在上层讲究干部年轻化，这两年新上来不少年轻力量啊，接替老陈的这位，就年轻的过分，还不到四十岁。” 许世才说着看了看不动如山的徐建军，其实这位更年轻，听老陈说他进的单位是部字号的，关键是人家还有其他手段，光看漫画室那边放的几台车，方圆左近那都是扎眼的存在。 那个姓肖的新主任，当初看见了都要打听情况。 “生发剂厂子那边出事儿了，老弟你知道不？” 这哥们儿绕了半天，终于到正题上了，徐建军要说毫不知情吧，他也不信，毕竟当初厂里招人的时候，老陈给徐建军留了名额，这事儿许世才是知道的。 “听说了一点，具体怎么回事没打听。” 不管陈自正有没有跟许世才透漏徐建军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反正在其他人面前，他是不会承认的，就算是陈自正本人来，他也可以来个答非所问。 “年轻气盛啊，还没站稳脚跟，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搞变动，一下子涨价百分之五十，老武跟我抱怨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他怎么不干脆来个翻倍，那样更省事，估计对方来派人都不会，直接不理不睬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不一样的烟火 一开始徐建军还以为这位老哥是接到什么任务，想通过徐建军周旋。 结果是他想多了，许世才跟新来的没任何交情，言语中还隐藏的些许的抱怨。 新官上任三把火，也许对下辖的普通人来说，政策得当，举措有力，能给他们带来一定的方便，自然是喜闻乐见。 但对于被火烧到屁股的下属们来说，那就有点坐立不安了。 像许世才这种上升通道看不到希望，只想着把自己一亩三分地弄好，其他花里胡哨的东西他都懒得管，对任何变化都持保留意见。 你说这种人尸位素餐，也不完全对，最起码他本职工作没落下，搞的还有声有色。 但让他出类拔萃，讨领导欢心，那也挺难的。 听许世才的意思，只是想稳住基本盘，他这边业务不受影响，那就万事大吉，至于其他人的烦恼，他没心情多加干涉。 当初之所以把漫画制作地方设在这里，主要是因为美院的一帮兼职助手们离得近，不需要在通勤上花时间。 而且这个地方他都买下了，不出什么大的意外，基本上是不考虑转移的，所以这方面还是可以给老许吃个定心丸的。 至于将来京城大开发扩张的这里，地皮的产权纠纷问题，那都不知道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到那时候徐建军也不在乎那三瓜俩枣的。 中心地带的四合院才有入手的价值，因为稀缺，并且地段顶级。 就跟港岛那边的别墅一样，几个优质区域，总共就那么多套房产，不是像最近有大批鬼佬打算撤离，或者家道中落，有钱也不一定买到，有价无市。 生发剂那边的事情，徐建军是打定主意先放一放，既然许世才提那个事情，只是八卦外加幸灾乐祸一番，他自然也乐见其成。 一起聊天打屁，那倒是无伤大雅，还有以后都没机会吃的山珍海味，气氛自然是轻松自在。 最近工作上兢兢业业，抽空还在漫画这边加班加点，全都是为了后面时间上自由一点。 村山荣那个家伙已经催过徐建军几次了，选秀节目一经开播，就沦为爆品，听他说广告费从之前的无人问津，到现在涨了好几倍各家都还在抢。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筹备，加上他们和电视台大力投入，全国范围内撒网，分几个赛区选拔录制。 光是那几批人员，以及相对应的设备，那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村山荣的音乐公司初创，资金方面没什么问题，但是人才贮备就有点捉襟见肘。 全靠电视台加大力度支援，才度过了最困难的阶段。 不过朝日电视台也算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节目的成功，可不光是收视率暴涨那么简单，就连集团报纸的销量，都有大幅提升。 徐建军出主意搞的那个邮件投票，电话轰炸，算是彻底把年轻人的热情给调动了起来。 普通人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都可以堂而皇之的当起这些未来明星们的评委。 他们不需要太多专业知识，只管个人喜好，看中谁就力所能及的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那劲头可足了。 毕竟小日子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财富积累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形势一片大好，过民们就没有焦虑，只有希望在心田。 正是需要精神生活提升的关键时刻，朝日电视来这一手，加上霓虹电视台的明星诞生因为套路太老被各种嫌弃，在刚刚过去的十月份，他们把节目加了个新字，不过还是换汤不换药，这个节目基本走到了尽头。 这个时候有一个花样百出，方式新颖的同类型选秀节目出来，自然能够获取广大的关注。 因为成功的有些猝不及防，村山荣明显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已经说好的，徐建军等到决赛才会抽时间过去看看。 结果他现在就有些坐不住了，生怕这种爆火无法持久，来之不易的成就灰飞烟灭。 就不顾原先的约定，死命的催徐建军过去指导，就算不提什么建议，光他人过去，村山荣心里也能放下一块大石头。 徐建军自然不会搭理村山荣这种无理要求，刚从港岛那边浪了一圈回来，还没稳住，他哪敢不负责任又放飞自我。 虽然不打算在仕途有多大建树，但不出意外，未来几年他都还要在单位混，能跟领导打好关系是最好。 有的时候领导赏识，你自己却不知道把握机会，一再错过人家给你抛过来的橄榄枝。 可能对你的感观会有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认为你恃才傲物，不识抬举，那将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徐建军可不想面对那样的局面。 但是村山这个妙人才懂徐建军的喜好了，让人把参赛名单给徐建军捎过来一份儿。 最关键的是，每位参赛选手，都附加有生活照，甚至身高三围都给标注的明明白白。 老子想安安稳稳的上班，你给我看这个，村山你小子是真他喵的会办事儿啊。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这中间，小日子娱乐圈可是涌现了不少优质偶像。 有的可能是昙花一现，冒个泡就消失在大众视野，有的却能成为一代人的记忆。 徐建军前世对那些热心的生理老师们挺熟悉的，至于八十年代的偶像，除非是像松田圣子、中森明菜这样家喻户晓的才清楚一点，那些没有闯出名堂的，他就无从知晓了。 不过徐建军仔细搂了一遍，还真让他发现了惊喜。 不得不说，村山荣的招数老套，无非就是老祖宗玩剩下的美人计，但对徐建军是真管用，屡试不爽。 蒲池幸子这个名字虽然不太熟悉，但她的艺名徐建军是如雷贯耳，只要看小日子动画片的，无不对她耳熟能详。 只是徐建军记得她是九十年代才开始踏入娱乐圈的，怎么这次就被朝日的工作人员给提前发掘了。 神奈川那种偏避的地方，他们都把手伸过去了，看来是真下血本了。 不说其他人，就光是冲这一个，就值得徐建军跑一趟。 何况他已经答应樋口可南子，让她在节目中亮亮相，刷一刷存在感，人家在港岛那边足不出户的服侍他那么多天，几乎每天都是炮火不断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无论如何不能食言了。 就算是不请长假，飞来飞去赶了点，这次行程也是在所难免。 至于其他的事儿，都只能暂时往后放一放了，东山亚弥子说的新作品问题，压一压，抬一抬身价是一方面，他现在也确实无法静下心来开启新篇章。 别人坐飞机是紧张加激动，徐建军却早已司空见惯。 找个不会被人打扰的位置，直接要了个毯子睡大觉。 只是他这次坐的是小日子航司的飞机，他低估了自己如今在小日子的知名度，两名空姐虽然一直表现的很专业，服务很周到。 但在他盖着毯子准备休息的时候，其中一个眼疾手快的空姐递过来一本早已准备好的杂志，签字笔也给他准备好了。 徐建军看向这个姿色上乘的空姐时，她笑容满面的冲徐建军眨了眨眼，低声喊了下徐福先生拜托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自己粉丝，徐建军大笔一挥，潇洒的签上徐福的大名，然后冲小姑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方心领神会，激动的点了点头，没有再来打搅。 按说徐建军时间紧迫，应该第一时间去找村山荣，对于他们操作当中遇到的一些问题进行指导性建议，但是夏目雅子跟徐建军已经很久没见，上次本来是让她去港岛的，结果被樋口可南子捷足先登。 这次听说徐建军要过来，她推掉通告，自告奋勇来到机场接机。 当在大厅看到徐建军的那一刻，夏目雅子难以自制，大大的墨镜都掩饰不住她激动之色。 经过飞机上的一幕，徐建军也知道自己现在也已经不再是无人问津的小透明，夏目雅子现在也比几年前出名许多，光是各式各样的广告，就接了不少。 所以他们俩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在大厅就肆无忌惮的搞一些亲密动作。 但是等到了车上，那就放下了一切顾忌，夏目雅子本来是在驾驶位的，结果直接从中控跨了过来，坐在徐建军身上，面对面的看着他。 “那么久不来，我都以为你忘了这里还有思念你的人呢？” “平时也没少给你通电话啊，你没发现，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对你的思念，早就顺着电话线传达到你这边了。” 别的女人，也许还会含羞带怯，但是夏目雅子不一样，这么长时间不见，加上持续不断的思念，让她可以放下一切世俗的顾忌。 她之所以不管不顾的跑过来接机，就是一刻也不想耽误，就想第一时间见到自己情郎。 徐建军肯定幻想过现在的局面，但是他还从来没有机会付诸行动，没想到这次让夏目雅子反客为主。 这个时候徐建军才知道，为什么她来接自己，开的不是那辆他熟悉的保时捷，而是这辆号称是小日子自己的劳斯莱斯的丰田世纪。 夏目雅子虽然有准备，车停放的位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这么冷的天气，她却没有启动车辆，显然是没什么经验啊。 还是徐建军在最后关头把美中不足给弥补上。 彻底检验过小日子豪华车的减震之后，回去的时候，夏目雅子肯定是没办法开车了，最后还是徐建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丰田这款车说是创始人为了纪念自己父亲，特意打造的，这款车除了在小日子本土，其他地方基本不会碰见，但在他们国内，还是挺受一些权贵阶层的欢迎的。 小日子皇室出席一些活动，用车一般都选这个。 车开起来不错，徐建军扭头看了看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游弋的夏目雅子，心里不由的补一句，各项参数都很让人满意。 “这几个月我没来，跟你说的固定体检去了没？不要因为没我的监督，你就给我掉以轻心了？” “哪有，我最听你话了，不信等到家你看看我保留的化验单，医生说我很健康，特别是按照你制定的锻炼计划，我现在感觉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你难道没发现吗？” “嗯，是不错，该长的地方有进步，该减的地方也有成绩，体力方面也给了我惊喜，某人以前那只能用不堪一击来形容，现在好多了，我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喂，别凑过来干扰我，有什么事儿等到家了咱们再细算。” 徐建军说着，夏目雅子身体就要凑到他身边，要知道现在车子还在高速行驶，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妈妈前段时间叫我回家，这么些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我回去，亲爱的，我不想在电话里跟你分享我的喜悦，就想当着你面说。” 夏目雅子家境不错，但是家里从一开始就反对她进入娱乐圈，甚至警告她不让用自己本来的姓氏，说她用小达这个姓氏，是对整个家族的侮辱。 她有段时间是彻底跟家里断绝了来往的，徐建军初抱美人归的时候，正是她最迷茫，最无错的阶段，所以她才对徐建军产生了男女情爱之外的依赖之情。 这个时候听她诉说，徐建军是能真切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喜悦的。 “坚冰只要有一丝融化的痕迹，那剩下的就很快就会烟消云散，既然已经踏出了第一步，相信沟通之后，他们也会发现，娱乐圈也不完全如他们想象的那样。” “何况你现在的情况，基本都是半开工的状态，现在还有兴趣玩，就由着自己性子好了，等到哪一天你累了，想换一种生活，那咱们也可以随时调整。” 徐建军说的轻松，夏目雅子听的认真，一个夸下海口，一个深信不疑。 第四百九十六章 迫不及待 前世身边这位，一直到香消玉殒，她的家人也没有重新接纳她。 也就是她的母亲，追忆起女儿的过往，觉得当初缺少沟通，对她的事业从来没有正面了解过，只是单纯的用歧视的眼光看待，对夏目雅子是有些不公平的。 但那个时候木已成舟，人已入盒，再懊悔也没什么用了。 这一世，因为徐建军占有欲作祟，禁止夏目雅子出演任何有暴露镜头的作品，他是怀着私心做出了这样的要求。 但也间接让小达家里对女儿的恶感没有那么深，只能说是意外之喜吧。 夏目雅子前世怀着与家里对抗的心理，加上急于通过演员方面的奖项证明自己，是真的豁出去了，但也确实被她闯出一条另类的道路。 今生有徐建军的介入，有他这个才华横溢的家伙做依靠，就算不是那种长相厮守的陪伴，夏目雅子也有起码的安全感，不会感觉自己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特别是徐建军给她量身定做打造的两个剧本。 第一部爱情片让夏目雅子收获了前所未有的人气，演技方面也算得到了认可，最起码没人再提什么大小姐演技。 这些荣誉方面的不说，后续源源不断的资源加持对于夏目雅子来说才是真正的底气所在。 放在几年前，就以她通过电视电影方面获得的片酬，想买下这种豪华轿车，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是对于现在的夏目雅子来说，还真没多大压力。 至于还在热映当中的盲证，虽然剧情不算复杂，偏商业一些，但是过程紧张，还有盲女根据自身条件因地制宜的各种操作，都让人忍不住神经紧绷。 甚至樋口可南子客串的女学生，以及那个穷凶极恶的反派，表现都让人眼前一亮，他以前演正派人物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多的关注。 娱乐圈是最现实的圈子，当你是小透明的时候，陪着小心，想尽一切办法都未必能得到想要的角色，至于跑通告出席活动，那价格也是相当的感人，很多三四线艺人甚至连白领赚的多都没有。 但是当你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得到认可之后，相应的资源就会接踵而来，挡都挡不住。 夏目雅子那个经纪人，以前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给她谋取合适的工作，但大多数都是在做无用功，特别一开始夏目雅子的演技还广受诟病，真正有挑战的角色根本轮不到她这里。 现在随着她彻底打开名气，各种邀约根本排不过来，都是经过经纪人层层筛选，实在没法推脱的才给安排上。 夏目雅子现如今是工作如意，家庭关系也有好转的迹象，要是身边的这位能够常伴左右，那就完美了。 回到公寓，自不用说，刚刚在机场只能算是开胃小菜，真正的正戏还在后面。 有了先前的释放，这次两人用持久的行动，来慰藉长时间的分离。 村山荣已经给他们留足了时间，但是他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好像还有动静，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知道徐建军已经过来，哪里肯放过他。 作为这个节目的策划人，如今节目都已经开始在电视台播出了，他都没空提前看一下情况，给出一些中肯的意见。 这让村山荣心急如焚，如果现在的良好成绩只是昙花一现，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就太折磨人了。 所以他急着让徐建军过来保驾护航，就算此时他依然在夏目小姐的床上，村山荣依然要冒着被嫌弃的风险打这个电话。 徐建军无语的放下话筒，看着慢条斯理正开启自助模式的夏目雅子，不得不争回主动权，来一波极速狂飙。 然后在夏目雅子幽怨的眼神中，给她盖上被子，自己一个人穿衣离开。 本来按照正常流程，他是要抱着佳人再去洗个鸳鸯浴，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才考虑见村山荣那个家伙的，现在倒好，只能先去见一见活脱脱是热锅上蚂蚁的村山荣。 “你他瞄的就不能等等，反正形势一片大好，你急什么？” 面对徐建军沙包大的拳头，村山荣只要咬牙死扛着，正在办事的时候被人打搅，他明白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自觉挨这一拳不冤。 “分赛区的比赛已经进入到尾声了，我们听你建议，把前期海选的时候，那些不堪入耳的奇葩选手放了几个，效果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啊，貌似拉低了参赛者的门槛，加大了工作人员的难度，但观众的热情高涨啊，今年虽然我们广撒网，但肯定还有很多漏网之鱼，我估计明年参赛的选手质量会比第一届更强。” 徐建军看了看这个玩世不恭的二代，谁说他不学无术呢，谁说他胸无大志啊，这种敏锐的嗅觉，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还是先顾着现在吧，至于将来，只要我们把一开始的路途铺平了，度过最艰难的阶段，后面就是一马平川，说说吧，四个赛区都有哪些优秀苗子，提前做好准备啊，别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华夏大地当初搞这个的时候，好像是六个赛区，小日子毕竟地域受限，四个已经足够了。 只是跟着村山荣去放映室看了看比赛视频，徐建军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小日子民众的音乐素养，甩国内好几条街。 怪不得被他们降维打击的港台，只是用翻唱已经成名的歌曲，就能风靡一时，甚至多年以后还能在内地冲大腕儿，疯狂捞金。 国内如今的流行音乐还是属于上不得台面的靡靡之音，到84年第一届春节晚会那时候，如果不是总导演顶住压力，如果不是群众热线疯狂的点播，解封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全面封禁虽然可以杜绝文化入侵，但也有各种弊端，君不见当改革走向全面化的时候，这些一直被压制的领域，完全被外来者占领阵地。 “是不错吧，其实我觉得每个赛区只选六个人，是有点少了。” “我的朋友，被淘汰的也可以搞复活赛，没有发挥好的也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反正只要有潜力，只要你这个老板慧眼识珠，还怕埋没了人才不成。” “什么复活赛，怎么个玩法？” 村山荣现在对徐建军的任何想法，都不敢有丝毫的轻视，生怕错过什么绝妙的主意。 “就是已经被淘汰的选手，人气或者呼声比较高的话，可以选几个参与复活pk，他们的胜者也可以进决赛圈，只不过要通过淘汰其中一个选手为代价，这个选择上可以做点文章。” “我就说你应该早点过来吧，你看看，刚来就给我们出一个这么好的主意，前期已经有好多观众打热线电话，向我们反馈说自己喜欢的选手被淘汰，怀疑有暗箱操作，搞的电视台的接线员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了。” 村山荣喜形于色，他们第一次参与这样的节目制作，很多问题都是一边摸索一边解决，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 这段时间村山荣感觉自己瘦了一圈，但也过的无比充实，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做出一番成绩，得到家人的认可，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却轻而易举的实现了。 他现在回家，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父亲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虽然他对所谓的家族产业没多大兴趣，但能够得到自己尊敬人的认可，这样带来的愉悦感，可比谋取那些狗屁产业有成就感多了。 “徐桑，上次你说安排一位漂亮小姐参与到节目中来，具体是怎么操作也没说，我也不敢胡乱做主，这方面你是有新的考虑吗？” 听村山提到这个，徐建军早就胸有成竹。 “我是这么想的，这么高的人气，这么火的节目，如果不把我们自己人安排上去蹭蹭流量，就有点太傻了，到时候可以穿插搞一些嘉宾串场、助演。” “我给你说的那位，还有明菜，他们去跟参赛选手争名额，肯定会被人诟病，但是通过他们的表演为节目添色，那样的话，不管是观众，还是电视台那边，都只会举双手赞成。” 面对村山荣一连串的提问，徐建军都耐心的一一解答，他这次过来，时间仓促，根本容不得他浪费分毫。 “由于不知道你什么时间能过来，我就没约朝日那边的人过来，等明天我们还是要跟他们碰头，一些节目中的设置，还是需要你好好跟他们解释解释，我怕他们理解的不到位，最后没能你想要的效果。” “嗯，这个是要做充分沟通，就约在明天上午吧，对了，电视台这次挺卖力的，我看有些参赛选手，只是名不见经传的高中生，都被他们网罗进来了。” “嘿嘿，这中间有你看中的选手没，给我说说，我让电视台那边请的评委们也注意一下，别一不小心把人家给淘汰了，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看村山荣笑的猥琐样子，徐建军只嫌刚才来的时候锤他锤的太轻了，不过在这货面前，自己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搞那种又当又立的蜜汁操作。 “这个来自神奈川的小姑娘不错，外形条件很好，刚刚视频我也看过了，音色很有特点，如果加以专业的指导，一定能大放异彩。” “这个叫蒲池幸子的嘛，好像她参赛，还是因为陪朋友去报名，被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看到，就让她也填了参赛表，结果她朋友第一轮就落选，她反而是晋级了，我看过她现场，这小姑娘太随意了，别人都是精心打扮自己，她几次上台，都是穿平常的衣服。” 村山荣想说这是个不懂打扮的土妞，但是看了看徐建军，忍住没开口，这位看人的眼光，可比他强多了，也许这位选手有自己没发现的美呢。 “如果进入决赛的选手，全部都是打扮可爱的小公主，观众也会产生审美疲劳的，有这么个不喜打扮，洒脱自在的邻家妹妹，不是挺好的嘛。” “那是，还是你想的周全，对了，明菜他们到时候上台演唱，是唱已经出的歌曲呢，还是拿新歌试一试？” 村山荣现在深谙用人用到底，送佛送到西的道理，不放过任何薅羊毛的机会，以他自己的名义，想从徐建军这里拿到心仪的歌曲，好像变得越来越难了。 但是中森明菜从被拉到他们公司，徐建军就对她照顾有加，加上那位樋口小姐，双重加持下，应该能劳动他大驾。 “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放心吧。” “是吗，什么样的歌曲，有没有带过来，可不可以让我先看看？” “你催的那么急，我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过来了，哪里会带那种东西，等明天一起吧。” 村山荣这个音乐爱好者，对于这种诱惑是没有一点抵抗力，恨不得现在就跟徐建军回到夏目雅子住处去拿曲子。 只是看了看不动如山的徐桑，他知道是没用了，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报应不爽啊。 要说徐建军对剽窃歌曲最没有心理负担的，首位当然是近藤真狗，明菜小可爱现在是自己人，他对那位渣男中的战斗机自然不会轻易释怀。 其次就是油腻翻唱组合草蜢了，把他们火的不要不要的半点心搞出来，将来想从徐建军这里拿版权，那只能是半两棉花_免谈。 不知道他们没有这么翻唱的加持，还能不能打败家驹同志的乐队。 原作应该是法国的，不过徐建军觉得那群蚂蚱应该是听了小日子版本，才决定翻唱的，维纳斯们的风景，工藤夕贵唱的是真不错。 虽然曲风跟中森明菜有点不符，但以她的唱功，应该能够轻松驾驭。 至于樋口可南子，她的重心在演员那边，只是合唱的话，问题也不大。 徐建军已经开始期待，这两个女人合作的场景了，如果再加点欢快的舞蹈，扭一扭，跳一跳，会不会更有感觉呢。 第四百九十七章 生机勃发 “明菜出道之后发展情况怎么样？我没有频繁过问，但不代表不重视，可别好好的潜力股，被你们的不专业给耽误的，只能一直潜在水下面。” 徐建军的担心不无道理，村山荣虽然不缺资金，人脉关系也够硬，但他之前玩乐队，照样搞的入不敷出。 当初他信誓旦旦许愿承诺，非要拉徐建军加入，就是因为他们乐队之所以能撑这么久，完全是靠着徐建军给他们的曲子太受欢迎，光是吃老本都不至于混的太惨。 但是玩票性质的乐队，跟办公司完全是两码事，如果这小子还是故态复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徐建军现在搞的这些很可能就是无用功，不管一开始多么辉煌，最终都要烟消云散。 “她如今就是咱们音乐公司的小公主，我们乐队解散了，都不能让她受委屈，你就放心吧，足球小将的动画现如今在这里家喻户晓，不管什么年龄段，不管男女性别，现在都是你的fans。” 在徐建军面前夸耀他的成绩，对于村山荣来说稀松平常，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跪舔之嫌。 “你当初对明菜酱的出道策划真的是绝了，跟着动画播出的热度，她第一张唱片的销量就突破了五十万，感觉我们乐队都没她这么顺利。” 徐建军看了看拿自己跟中森明菜对比的村山荣，心想你脸可真大，整个八九十年代，小胖菜都是最顶级那一档的存在，你们这种不务正业的乐队哪里配跟她比啊。 “出道大火只是一方面，后劲乏力，市场照样不买账，而且现在也有不少优秀的竞争者，如果掉以轻心，一落千丈，再想重新爬起来那就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是啊，压力挺大的，河合奈保子是有力竞争者，还有那个柏原芳惠，虽然跟明菜是同龄人，但人家已经出道好几年了，如今也凭借自身实力在乐坛站稳脚跟。” 看来村山荣是真的下功夫了，音乐方面情况了若指掌，随口道来。 “不过真正的大魔王，难以逾越的高山，还是圣子小姐，她才是如今当之无愧的女歌手第一人，徐桑，要不你跟圣子小姐说说，让她也加入我们算了。” 别说也许不清楚松田圣子跟徐建军有一腿，涉嫌拉皮条的村山荣却再清楚不过，当初他们的音乐公司还没有成立，徐建军给对方写歌编曲那是兴之所至。 要是放到现在，村山荣一定极力阻止，那妥妥的是资敌行为。 “上一次她因为合约跟索尼音乐闹得不愉快，后来索尼有所妥协，待遇提升，但是违约金也相应弄了个天价，让她过来她肯定愿意，只是公司行为的话，这个违约金出的就有些不合理了。” 不是徐建军对金钱看得太重，而是徐建军不太喜欢把自己女人往一处靠，修罗场刺激是刺激，但也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中森明菜虽然还只是名义上的学生，但她早已被徐某人视为禁脔，近藤那货今生是注定没机会接近她了。 这事儿徐建军好像是理所当然，根本没有考虑自己会有失手的可能，以徐建军如今的地位手段，加上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他都拿不下来，那就真的有些丢脸了。 而且村山荣对此也是心照不宣，他现在是恨不得徐建军在这边再多些牵挂，那样他就有理由榨取徐桑那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感源泉了。 “那还是等圣子小姐合约到期再说吧，到时候还需要你出工出力，把她给争取到我们公司。” 说到出工出力的时候，村山荣这小子一脸奸笑，让徐建军恨不得把他放倒在地，狠狠的踹他几脚，老子的私生活，也是你小子能置喙的？ “村山啊，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还整天吊儿郎当的，你老父亲就没考虑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给你这个野马给套个笼头？” 没想到徐建军话音刚落，刚刚还猥琐促狭的村山荣，立马换上了一个苦瓜脸。 这明显是有故事啊，反正跟夏目雅子已经打了两个回合友谊赛，他出来的时候，夏目明显是被滋润的有些过头，徐建军现在也不着急回去了，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这个办公室没瓜子嗑。 “去年他们就安排我认识了一个世交家的女孩子，只是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就不冷不热的交往着，也没什么意思。” “不是你的菜，那是长的太磕碜？” “长的挺乖巧可爱的，但是性格就让人不敢恭维了，我还没跟她说不愿意呢，她反而先跟我坦白，说在大学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只是家里不愿意，还让我主动反对，说看不上她，哪有这样的好事，我才不会傻的去面对两家人的压力呢。” “所以你们就这样僵持着？你小子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不会真喜欢这种有主的吧？” 徐建军吃惊的看着村山荣，小日子里子残存着变态基因，什么未亡人，什么大嫂小叔子，各种神奇操作屡见不鲜，眼前这个跟那些难道也是同道中人？ “没有，我只是不愿意被别人当枪使罢了，徐桑，请不要对我有这样的误解，我很受伤，在你眼中，难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就是，对了，公司以后难免会有各式各样的艺人，你小子悠着点，别搞的太难看，整出什么丑闻，到时候公司跟着你倒霉，我可饶不了你，还有，小明菜你可不要打主意，你这种毫无底线的家伙，可不能让她跟你有太多的接触。” 如果对面说话的不是徐建军，村山荣保证拿出黑带六段的本事，打的他满地找牙，这说的是人话吗？还有你不让我接触明菜小姐，明明是自己早就惦记上来，大哥说二哥，都是一号货色，何必自相残杀，相互贬低呢。 徐建军紧要关头被人打断，差点前功尽弃，这个时候才算找回点场子，心理平衡了一点。 不过他说的话也不是无的放矢，村山荣这种玩世不恭的二代，早就明白这个世界运行的基本规则，就算是不学无术，对于人性的了解也远超普通人。 那种明显是冲着利益往他身边靠的，还故作聪明抖机灵，大概率是被人吃干抹净，什么也得不到，这些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大傻子，都是鬼精鬼精的。 村山荣这小子以前虽然在家不受待见，但在朋友当中那也是受追捧的角色，现在迷途知返，表现也越来越好，妥妥的钻石王老五。 一般女人很难入他的法眼，这次吃瘪，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应该是很在意的。 村山荣怎么也没想到，聊着聊着就把他给聊抑郁了，生拉硬扯非要带徐建军体验一把他们这种富家子弟的夜生活。 可徐建军哪里有空陪他消遣，果断拒绝。 回到住处，看到卧室依然是他走的时候场景，夏目雅子外衣是两人不管不顾的时候丢在地上的，成套的黑色蕾丝内衣则是醒目的挂在床头柜的台灯上。 他走的时候没来得及收拾，夏目雅子明显从他离开到现在，躺在床上就没动弹过。 看她状态，抱着一个枕头睡的正香，裸露在外的小腿匀称白皙，脚趾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晶莹剔透，小巧可爱。 长期生活在高原上的人，早已适应了空气稀薄，骤然去到海拔低的地方，会出现醉氧的情况，脸颊泛红，异常嗜睡。 夏目雅子现在就有点近似那种情况，一直期待得不到满足，这突然间来了两场酣畅淋漓的弥补，有点虚不受补的感觉。 本来就这么抱着她睡也无所谓，只是徐某人自己干的事自己清楚。 跑去洗浴间把热水放好，然后强行把夏目雅子弄醒，抱她去浴室来个泡泡浴。 半个身子没入水中，夏目雅子双臂却缠着徐建军脖子不肯放手。 “不要走嘛，陪我一起。” “一起你也让我把衣服脱了啊，急什么。” 随着一声脆响，夏目雅子翘臀受袭，她松开徐建军，整个躺在温水当中，发出了舒适的感叹声，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徐建军，仿佛在说，你还在等什么。 徐建军在自己女人跟前，自然不会扭捏作态，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然后钻进了不算宽敞的浴缸。 夏目雅子完全把徐建军当成了肉垫，躺在他身上，不想有丝毫的动弹，只是偶尔调皮拨动一下水纹。 徐建军可不想跟她就这么睡在浴缸里，最后不得不帮慵懒的夏目雅子涂抹沐浴露。 夏目雅子好像想到了他们当初去夏威夷度假时候的情景，她在遮阳棚下小憩，徐建军则是帮她全身上下涂防晒油。 “村山君有什么事情啊，这么急着叫你过去？” “那小子不是成立了一个音乐公司嘛，非要我帮着出谋划策，难得他认真做一件事，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给他捧捧场。” “他倒是打的好主意，有你帮忙他肯定能够事半功倍。” 徐建军当初能够快速俘获夏目雅子芳心，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当初看到他能够轻而易举的鼓捣出那么好听的曲子。 女人对有才气的男人天生没有抵抗力，要是这个男人再有些财气，加上知情识趣，对于女人来说无疑于能够迅速上瘾的毒药。 徐建军各方面在夏目雅子眼中都是顶配，也难怪心甘情愿对他服服帖帖。 “村山他们跟合作的电视台搞了一个选秀节目，你要不要上去露露脸？” “我唱歌不行的，就不去凑热闹了，不过我喜欢看你吹奏那个你说是笛子的乐器。” “雅子你谦虚了，我最喜欢你动情的时候引亢高歌，婉转动听，余音绕梁，让人回味无穷。” 徐建军总是能说出那么动听优美的词句，夏目雅子虽然不全听得懂，但是她喜欢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喜欢躺在他怀中，享受他强有力的怀抱。 沐浴之后，浑身清清爽爽，还有徐建军这么个人形抱枕，夏目雅子睡眠质量前所未有的好。 第二天一早，徐建军还在床上酣睡的时候，夏目雅子不舍的移开覆盖在她娇躯上的大手，起身洗漱。 然后像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一样，给尚未起床的丈夫准备早餐。 等徐建军起来，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以前在家的时候，夏目雅子从来没有想过照顾人，后来当演员四处忙碌的时候，她也没闲功夫折腾这些，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更别提照顾别人了。 但是自从徐建军出现在夏目雅子的生活当中，她的一切都产生了变化。 工作一切都很顺利，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为来之不易的机会劳碌奔波，生活也不再因为失去了家里支持，开始变得拮据起来，现如今夏目雅子感觉比她在家的时候还过的轻松惬意。 喝着加过温的鲜牛奶，吃着夏目雅子特意准备的小菜，你还别说，进步很大，比上次她动手的时候强了不少。 “嗯，真不错，要是每天早上能吃上雅子你准备的早餐，一整天都会有一个好的心情。” “只要你喜欢吃，每天我都给你准备，可不光这些，我还学了不少新花样，只不过你不在的时候，我自己也没心情弄，现在好了，我可以把学到的全部展现给你看。” 本来徐建军过来，夏目雅子一般都是把手中的事情都推掉，全身心的陪在他身边，不愿意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可这次徐建军过来可不光是会她这个情人，明显有其他事情要忙。 虽然想时时刻刻待着徐建军身边，可听他说那样会影响他办事的效率，因为有她这个大美女陪在身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费了一番口舌，又拿出早已操练的炉火纯青的吻技，才说服了夏目去忙自己的事情。 要是夏目雅子像小尾巴一样，随时跟在徐建军身边，那他接下来可就要束手束脚。 他可从来不会自大到能让女人毫无嫉妒心，大被同眠只能做做梦，不过徐建军可不准备作死挑战别人忍耐极限。 第四百九十八章 闪亮登场 朝日电视台的总部大楼就是港区赤坂，离徐建军住的地方也不算远，本来他是打算自己开车过去的，结果早餐还没吃完，村山荣就不请自来的敲响了家门。 他看到夏目雅子穿着居家服饰，以及桌子上精心准备的早餐，不等徐建军招呼，就自来熟的坐下。 一边吃一边不忘夸赞。 “夏目小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不过也只有徐桑有这个福气享受到这个待遇。” “有吃的还堵不上你多嘴，赶紧对付一下，我已经吃好了。” 夏目雅子还客气的准备给村山荣再准备点东西，结果被徐建军按在椅子上。 让自己的女人去伺候他，村山荣这个棒槌还没有那么大的脸。 朝日电视台是小日子五大民营电视台之一，一开始是教育类型的，如果只是放送教育节目，一个电视台很难经营下去，于是在七十年代的时候转型成为综合类电视台。 不过毕竟作为曾经唯一的教育台，朝日在寓教于人和娱乐方面都领于先其他竞争对手，号称为观众提供佛梦想和希望的电视台。 观众趋于年轻化，这次的选秀节目能够大火，就是因为这个节目的互动方式，以及比赛选手，都是年轻人最喜闻乐见的那种，所以才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村山荣以前来这里，认识他的人顶多看在他家族的面子上应付一二，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个他们印象中不太靠谱的二世祖，摇身一变，成了一心搞事业的稳健选手，而且还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胡乱折腾。 事实证明人家是真找准了方向，也干出了意想不到的成绩。 就算是有些人暂时没转过弯儿，但现在肯定没人敢小看这个家伙。 村山荣带着徐建军见了台里的几个领导层，这样人也都很给面子，没办法啊，他们电视台虽然已经有哆啦a梦这种固定放送的优秀动画片。 但谁不愿意自己电视台多几个可以提高收视率的动画节目。 现在徐建军在漫画领域基本上处于无人匹敌的状态，前面的龙珠被富士抢了，但是后来的足球小将跟朝日的匹配度那么高，还被其他竞争对手抢走播放权，超日这帮人员也开始急了。 当初村山荣找他们说漫画大师徐福策划了一个歌手选秀综艺，一开始他们是嗤之以鼻，认为这家伙不务正业。 但有村山家的面子，还有他们电视台也有意结交徐福，为后面动画播放权抢夺做铺垫。 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接触一下，没想到他们的人员回来反馈的内容让一众电视台高层大受震撼，这个节目形式新颖，观众的参与度极高，比起霓虹台明星诞生的死气沉沉，可太有看头了。 上次跟村山荣一起去华夏的上杉秀吉，回来之后对徐建军更是赞不绝口，极为推崇。 回来之后他说服电视台领导全力支持，动用所有资源来为这个节目背书，才有了现在的骤然爆发。 有这样的背景，徐建军过来之后他们岂能不引起重视。 只是他们的殷勤有些过头了，徐建军想去看看选手们训练，有他们这些老头子跟着，到哪儿都兴师动众的，那就没意思了。 “各位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就没有必要跟着我们了，让上杉君带我们去看看参赛选手，介绍一下后续赛程的安排就行，如果有什么建议，我们会充分沟通的。” 摆脱了纠缠，剩下的都是熟悉的人，徐建军就自在多了。 考察选手，评判是否有签约的价值，对于徐建军来说无关紧要，他哪儿在乎这个。 如果将来村山荣能这个盘子搞到上市，那点股份才有价值，要不然意义不大。 不过村山给他发的资料浏览过，其中确实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角色，特别是泉水妹子。 中森明菜因为年龄小，脸上那种肉嘟嘟的婴儿肥还没褪去，跟未来那个风华绝代的佳人还对不上号。 但是坂井泉水这种瓜子脸，身材高挑的类型，到十四五岁已经基本定型，前世坂井泉水作为歌手，露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是后来歌迷为了怀念这个励志邻家姐姐，把她当模特时候留下的影像都给挖出来广为流传，徐建军也见识过，所以当初看到照片第一时间就发现是她。 说实话，从十几岁，到四十岁，泉水的变化真不大。 既然已经跑过来了，不看看还在青涩时期的泉水妹子，有些说不过去。 平成时期的那些新时代女性，特别是娱乐圈的，各种花样玩的飞起，跟未来的国内圈内有的一拼。 出轨劈腿，禁药爬梯，夜光麻将，彻夜洗头，都是玩剩下的。 但是经济泡沫前的这些艺人，相比来说就少了许多故事，不管是急流勇退的山口百惠，还是被渣男伤透的中森明菜，又或者孤芳自赏的坂井泉水，感情生活只能说相对干净多了。 一起来到训练室，徐建军还以为她们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赛做准备，那承想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幕。 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主意，把选手们组织到一起跳大绳，一群青春靓丽的少女，叽叽喳喳，充满活力。 最关键是跳跃的时候，谁高挑谁娇小一目了然，谁富裕谁贫瘠也成竹在胸。 按照身边的上杉秀吉的解释，让她们参加集体活动，放松的同时，也可以活跃一下气氛，没有必要弄的剑拔弩张，真到比赛的时候，也不利于现场发挥。 三个女人一台戏，不管是哪个国家的，这种情况都不可避免，徐建军对于她们的安排不知可否，这样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他也懒得去关注。 只要表面上和和睦睦的，不把矛盾暴露在大众眼前，那就是成功的。 活动室里出现几个男人，刚才还热闹异常的气氛荡然无存。 村山荣和上杉秀吉她们都熟悉，但是他们中间的那位，就没见过了。 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基本上都是初出茅庐的素人，能站在舞台上不紧张，把一首歌完整唱完，已经很了不起了。 电视台是很多人梦想能来的地方，哪个少女没有一个明星梦，但到这么个陌生的环境，很多人还是变的异常敏感。 徐建军虽然作为嘉宾也在电视台露过面，但频率真不算高，不是真正喜欢他漫画，又特意关注的，很难第一时间认出他。 正在女孩儿们窃窃私语，议论这是谁的时候，其中一个不确定的嘀咕道。 “怎么看着像漫画大师徐福先生？他怎么来这里了？” “啊，是吗，他的高达两部曲我看过，不过我没见过他本人的照片，你确定是他吗？” “应该错不了，animage杂志其中一期刊登过他的照片，我有收藏的。” “画漫画的不都应该是奇奇怪怪的大叔吗，你不会搞错了吧，这个看起来挺英俊的？” 这个时候徐建军如果大摇大摆的冲到前面自报家门，显得很lo，徐建军自然不会干那种掉价的事儿。 幸好旁边的两个捧哏没有完全失位，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 “大家先停一下，今天有幸请到徐福大师，你们这个选秀比赛，其实都是出自他的主意，如果没有他当初的灵光乍现，也许你们此时还在学校上学，又或者在某个餐厅驻唱，总之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脱颖而出，来，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徐先生给我们讲几句。” “大家好，不要听村山理事胡说八道，这个节目我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提了点意见，真正的运作是电视台的幕后人员，有他们辛勤付出，才有这个节目的大放异彩，我可不敢贪天之功，今天能到这里，诸位都是在几轮竞争中获胜的佼佼者，也不需要我多做说教，大家稳定心态，勇敢面对接下来的挑战，我相信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徐建军话音刚落，有个胆子大点的女孩儿就忍不住问道。 “老师，您是那个漫画大师徐福吗？我好喜欢您的高达，动画片录像带我买了整套的，已经看无数遍了，能为我签个名吗？” 有人起了头，看徐建军和善的满足了她的请求，剩下的就算反应慢半拍，也琢磨出点味儿来，纷纷上前凑趣，不管是不是真粉丝，反正不能傻站着什么都不干。 村山荣看被围在中央的徐建军，心里乐开了花，要是这位心情舒畅，一高兴，灵感爆发，多整出来几首脍炙人口的曲子，建立一个音乐集团的梦想或许就能更进一步。 他是场中最喜欢徐某人花心好色，有男人各种各样毛病才好，这样才是真性情，这样才是他村山荣的朋友。 也许只有这样随心所欲，他才能有那么多优秀作品问世。 经历过生活的磨砺，遭受过感情的挫折，感受过思想的沉淀，多年以后辗转出道的坂井泉水，或许才有那种洒脱写意的性格。 但此时的她，只是一个连爱情都不知道为何物的懵懂小姑娘，看别人都去要签名，她也不甘人后，拿着准备好的小本子，让徐建军在上面留下那种自己完全不懂的字体。 也不知道经过徐建军的拨弄，命运的齿轮是否就会加速转动，让这些本不该在这个时间节点出现的姑娘们，书写属于她们的别样人生。 今天过来，重点工作是装一个，跟大家混给个脸熟，但如果只是那样，显得有些刻意，你把别有用心写在脸上，得到的反馈也肯定不会是好的方面。 所以徐建军借着机会给他们传授一些舞台技巧，以及如何克服心理紧张的小妙招，这种后世烂大街的方法，在这个时候对于他们这种毫无经验的新嫩来说却是灵丹妙药。 而且徐建军为了方便搬运经典，不管是在漫画方面，还是在音乐造诣上，都是下了功夫的。 就连松田圣子和中森明菜这种天赋型选手，他都能够让对方折服。 松田圣子已经心悦诚服，搓边揉圆任凭徐建军心意，常规模式还是特殊喜好也极力配合。 至于中森明菜，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突破，但以目前这种发展趋势，有村山荣这个狗腿子从中策应，加上徐建军不遗余力的助力，小胖菜对他的依赖只会越来越紧密。 眼前这群选手，徐建军在音乐方面指导他们自然也是绰绰有余。 昨天徐建军已经大略看过她们的比赛视频，对于一些别具风格的选手，自然能够记忆犹新，对她们进行一些针对性的改善意见，也能够做到一针见血，让小丫头们感受到什么是不明觉厉。 “徐老师，您又没看过我们表演，怎么就能够准确抓住我们的弱点，我感觉您比我自己都了解自身一般？” “来见你们之前，我肯定是要做些功课的，你们的参赛视频，我也有看过，初赛的时候不管表现如何，你们能够胜出，就是对你们实力的认可，不过我希望不管将来你们会不会走到最后，都能够通过这个平台，充分的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另外，从你们报名参赛，到最后结束离场，这段时间只要你认真摸索，仔细体会，也是能够有长足的进步的，都说一个人的成功，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不管你们对这个比例是否认可，但努力的人会永远都值得更多，我希望你们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 徐建军靠所谓的漫画大师身份迅速融入到她们这个群体，然后以大哥哥友善的姿态获得她们好感，再通过专业的知识赢得她们的尊重。 一切进行的自然而然，没有一丝刻意为之的痕迹。 从一开始的陌生，到离开时的热烈鼓掌，徐建军用最短的时间，就给这群懵懂无知的少女留下了深刻印象。 用上杉秀吉跟村山荣的窃窃私语来概括，徐桑是天生的演说家，他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人对他产生信服感，依赖感。 第四百九十九章 姑娘们怎么样 村山荣看徐建军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哪个选手表现出特别浓厚的兴趣，难掩失望之色，剧本没有朝着他料想的方向走，自然无法达到他预期。 等跟上杉秀吉梳理完接下来赛事流程的细节，完善一些出乎意料的问题，从电视台出来的时候，村山荣还不忘旁敲侧击打听道。 “那么多莺莺燕燕，有好几个我感觉比明菜酱都要漂亮可爱，怎么我看徐桑表现的有些冷淡，是不是他们不符合你的审美啊？” 村山荣紧随徐建军的步伐，亦步亦趋，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云端，怀揣着某种期待。 他轻描淡写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与恭维。 “本来我还想通过你的考察，确定跟哪些人签约呢，毕竟你的眼光我还是挺信服的，看人这方面，我觉得比你在漫画和音乐方面的造诣更厉害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村山小弟情商在线，为了从徐建军这里掏出点东西，也是煞费苦心。 他这番话，既表达了对徐建军的敬佩，又巧妙地透露了自己的目的。他希望能从徐建军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以便为自己的计划铺平道路。 “人才虽多，但并非都能为我所用，咱们公司刚刚起步，资源有限，精力也有限，我们需要集中力量，办成大事，这才是明智之举。” 他回想起那些曾经辉煌一时的团队，如秋元康的小猫俱乐部，以及后来风靡一时的akb48。 那种一网打尽的模式，虽然风光一时，但后续的发展却往往难以持续。硬要模仿那种模式，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得等到公司壮大，构架完善之后。 硬玩也不是不可以，但那要等到村山荣他们这伙人发展壮大，公司构架完善之后，现在他们幕后人员也就小猫两三只，把人签过来又产生不了效益，只会成为负担，把他们这种刚刚成立的公司拖垮。 村山荣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甘心。他试探性地问道。 “啊，如果我们好不容易弄起来的节目，把选手捧起来了，但是又不能签到自己公司，岂不成了你们华夏古话里说的，为别人做了嫁衣裳了？” 要是歹毒一点，不管不顾，先把合约签了，至于公司会不会投入资源捧红你，那是公司的事儿，但只要签了合约，你就失去了自由身，如果想去别处发展也可以，把违约金付了就行。 徐建军不屑于干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龌龊事儿，村山荣这家伙虽然有的时候不太靠谱，但也是要面子的，不会靠压榨艺人来赚钱，所以徐建军就自动忽略了这方面的考虑。 “前三名可以签下来，这没问题，剩下的顶多再加一个女子组合，四个人比较合适，这样一下子扩充了七八个人，你能把她们培养成风靡东南亚的明星，歌后，你这个音乐公司的基石也算是打下了。” 徐建军瞥了瞥村山荣，这个家伙虽然有些好高骛远，但也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笑了笑，继续说道。 “何况这个节目又不是只办一届，就这种热度，持续个四五年不成问题，把最好的那部分选手全拿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虽然村山荣没有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但徐建军的话已经让他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他知道，徐建军是一个有远见、有原则的人，按照他指定的方向走，一定不会错。 两人结伴回到公司，来到设备齐全的录音室，中森明菜早就翘首以盼地等在这里。 她现在不能说一飞冲天，不过出道之后一切发展顺利，公司里的人对她照顾有加，参加活动什么的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出现。 中森明菜也跟之前关系很好的小姐妹交流过，她来到这边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最最关键的是，今天要来的徐老师，他的手仿佛会魔法似的，漫画他能创作出那么多风格迥异的优秀作品，让人看了就放不下。 音乐方面，也是在来到这个公司之后，明菜才了解到，徐老师的真正实力。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能够霸占音乐榜单的佳品。 她看了看身边的这位姐姐，樋口可南子演的影视作品不多，也没有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但中森明菜还是能认出来，就是不知道公司把她请过来有什么安排。 中森明菜不善交际，根本不知道如何打破僵局，两个人在录音室外面的接待室等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交流。 这个时候看村山荣和徐建军走了进来，两人同时站起身迎了上去。 “老师您来了。” 中森明菜性格比较矛盾，她有倔强不服输的劲头，但同时又很敏感胆小，在舞台上她可以是闪耀现场的歌手，但私底下她说话声音都很小声，现在跟徐建军打招呼，已经算是提高了好几个音调了。 “嗯，我昨天刚刚到，明菜不错，我听他们说你出道以来的种种表现，现在已经有那么点当红明星的架势了。” 中森明菜被徐建军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经常参加各种活动，不管是在谈吐上，还是在穿衣打扮上，她自己都感觉有明显的提升。 不过能得到徐老师的亲自认可，中森明菜还是很高兴的。 招呼完中森明菜，徐建军又把目光转到樋口可南子身上，自从上次港岛一别，也有段时间了，当时依依惜别，这个时候见面，樋口可南子表情明显有些异样。 徐建军真怕她当场来个飞燕投怀，那场面就有些尴尬。 于是他主动上前，礼节性的抱了抱樋口可南子，道了声好久不见，只是在另外两人注意不到的角度下，在可南子充满弹性的翘臀上捏了一把。 樋口可南子看他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但是动作却无比下流，忍不住嘴角上扬，但也没有什么多余动作，她就算有些呆萌，但还是能分清场合的。 中森明菜看徐老师只是跟她打个招呼，跟这位姐姐却拥抱在一起，显然有些吃味儿。 “老师，听说您又有新作品了？是什么类型的歌曲，我昨天接到通知之后，一直惦记这个事情，晚上都没睡好。” “哟，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早知道不让他们提前告知你了，我看看有黑眼圈没有？” 徐建军凑近看了看中森明菜充满胶原蛋白、还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的俏脸，哪里有什么黑眼圈，不过他这个动作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让中森明菜也忘了刚刚那些许的酸意。 “不逗你了，咱们言归正传，你们应该听过最近话题热度很高的超级女士歌手选秀节目吧，那个是公司跟朝日电视台一起合作的，所以趁着热度让你们俩也搭个顺风车，巩固一下人气。” 徐建军把早就准备好的词曲从包里拿了出来，刚准备递给中森明菜，却被一边眼疾手快的村山荣给抢了过去，这家伙对于音乐的痴迷，可比他搞公司有动力多了。 对于他的失礼行为，徐建军也没有说什么，继续跟两位美女说话。 “可南子唱歌我也听过，虽然跟专业的无法相比，但是在业余当中算是顶尖的，她也只是没有经过系统训练，以前要是有这条件，如今唱功也不会差，明菜，到时候你们配合的时候，你就负责顶上去那部分。” 虽然不知道徐老师跟这位姐姐是什么关系，但他的嘱托，中森明菜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赶紧点头应允。 徐建军看村山荣看个没完，中森明菜已经跃跃欲试，但又碍于村山荣公司领导的身份，没有上前来抢，于是就上前打断了村山这家伙的自嗨。 “去找配乐的鼓手和琴师，今天就让他们俩熟练一下节奏，我可没有多少时间浪费。” 在公司这里，别人也许会对村山荣这个名义上的老板有所顾忌，但徐建军哪管他什么身份，该踹就踹，该揍就揍。 把他安排下去，两女这个时候才有机会看到歌曲的真容。 樋口可南子只能简单的识别一些曲谱内容，串起来对她来说就有点困难了，但是中森明菜拿到曲谱，就能跟着调子哼唱起来，很快就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徐建军见樋口可南子一直心不在焉的，眼神根本就不在曲谱上，大部分都是看向他的，于是凑到跟前，故技重施。 她是真不经逗弄，只是轻触几下，就已经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幸亏中森明菜这个时候全神贯注，注意力都在手上的曲谱里，不然看到樋口可南子样子，就算她再单纯，也明白其中缘由。 等村山荣叫来配乐队伍，熟悉的旋律响起，虽然是出自徐建军之手，但他此时也陷入到一些事情的回忆当中。 歌都还没开始唱，只是前奏就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兴奋点。 村山荣摇头晃脑的跟着节拍晃动，就连对音乐一知半解的樋口可南子，此时也陷入迷醉的状态当中。 音乐就是有这种魅力，让你忘记了烦恼，停止了思考，心弦跟着它的节奏跳动。 等到试音结束，几个乐手相互看了看，然后眼神集中到场中徐建军身上，这里面有见过徐建军，也有新加入进来的，他们平时的接触中，没少听moonboy乐队的几个成员吹嘘徐建军的厉害之处。 但听说跟真正接触完全是两个概念，之前或许还有个别会质疑徐建军实力的，但是刚刚自己演奏过后，好像他们用自己的专业技能为徐建军的水平张目，这种感觉很奇特。 “明菜带动着，跟着乐器老师的节奏先试唱一下。” 中森明菜早就跃跃欲试了，这个时候听徐建军吩咐，第一时间冲到台上，握住话筒的那一刻，她仿佛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敏感脆弱的小姑娘，而是叱咤歌坛的天皇巨星。 樋口可南子有些不知所措，让她对着曲谱直接唱，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于是他求助的看向徐建军。 “只管上去唱，先跟着明菜的领唱，熟悉一下，这里都没外人，谁也不敢说什么。” 这首歌的节奏没有那么多的高音部分，演唱的难度其实不大，但就是这首节奏略显平缓的歌曲，让草蜢称霸港岛乐坛，把beyond乐队这种纯粹的音乐人打的心灰意冷。 樋口可南子上去跟着中森明菜合唱一会儿，就慢慢找到感觉。 加上徐建军在台下不断纠正调整，很快效果就完全出来了。 樋口可南子不时瞟向认真工作徐建军，她是听夏目姐姐说起过这个男人才华方面的过人之处的，但樋口可南子之前从来没有领略过。 徐建军在被窝里永远用不完的精力，这方面的过人之处樋口可南子倒是深有体会。 不过此情此景，她也有点明白当初夏目雅子谈起徐建军时，神采飞扬的样子了，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宝藏，越挖掘惊喜越多。 “徐桑，你说让明菜和可南子小姐去综艺节目蹭热度，我感觉你说错了，让她们带着这首歌上节目，完全是给电视台增光添彩啊，你在你们国内到底有什么样的重要工作要忙啊，我看干脆就留下好了，有你这样的大能，咱们公司何愁发展不顺？” “你以为创作歌曲是拔萝卜啊，闲着没事儿去田间拔一颗就成了？这个需要沉淀，需要契机，工作阅历也是创作的其中一个基础，如果我让我无所事事，整天泡在女人堆里，只想着人类繁衍生息的环节，哪里还有精力去搞创作？” 村山荣被徐建军顶的说不出话来，他想反驳，但又找不准突破口。 “对了，我托父亲朋友帮你物色了一套港区的别墅，已经开始在装潢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给设计师提一提，毕竟你自己的物业，最好还是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布置？” 徐建军看了看村山荣，这家伙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先是色诱，然后是央求，现在出手又是一套别墅。 “之前那套平层高级公寓住着就不错的，温馨舒适，你早上也见了，我跟夏目在那儿住的好好的，怎么又想起来送别墅了？” “我觉得你会需要的，嘿嘿。” 村山荣说着，朝台上的两女努了努嘴，那意思，再明确不过。 徐建军也就是假意客气一下，哪会真的拒绝这送上门的好处。 光是跟电视台合作的这个综艺策划，这方面版权产生的利益就很可观了。 何况通过这次合作，朝日电视台以及纸媒都有了意想不到的发展，他们的间接收益没法仔细算，估计比直接的经济利益还要多。 既然都开始装修了才告诉自己，那就是早有准备，徐建军收自己应得的利益，那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 第五百章 因地制宜 自从上次因为中森明菜的造型雷人，被徐建军无情吐槽之后，村山荣痛定思痛，认为形象方面无小事儿，不管是发型设计，还是服装搭配，现在都是挑最好的。 你还别说，小菜菜现在气质方面拿捏的还可以，不再是刚见面那时候，懵懂无知，又急于表现自己，反而很多事由于过于急躁而频频出错。 现在跟樋口可南子同台演出，一点都不怯场，说是争奇斗艳都不为过。 要知道可南子今年不满二十四岁，正当女人最好的年华，犹如盛开的芍药，娇艳欲滴，又似那深秋的红叶，绚丽而不失沉静。 相比来说稍显青涩的明菜在这方面不占优势，但她只要拿着麦克风，站在舞台上，仿佛变了一个人，摒弃了唯唯诺诺、小心翼翼，成为场中心最闪耀的那颗星。 看她们逐渐进入状态，徐建军功成身退，回到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喝杯茶休息一下。 自从下飞机那一刻开始，他在这边就开启了争分夺秒模式，跟夏目雅子享受二人时光都能被打扰到。 这个时候村山那个讨债鬼正迷失在音乐的世界里，徐建军才能耳根清净一会儿。 在公司里，徐建军是属于传说中的存在，一直不见人，却霸占着诺大的办公室。 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他有限的几次出手，搞出来的无一不是脍炙人口的佳作。 村山荣他们的乐队成员，在公司的地位比较特殊，属于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异类。 但这些人提到徐建军，全都是交口称赞，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徐建军在办公室刚坐一会儿，就有职员献殷勤的给他冲咖啡，甚至把自己舍不得送人的小零食都给贡献了出来，只为了找个借口，过来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要不是公司内部有规定，不能借着工作之便索要签名，进进出出的这几个女职员保准早就把准备好的册子递给徐建军让他签了。 没有进入经济泡沫期的小日子社会，还没有那么畸形，贫富差距也没有搞到让人绝望的地步。 都说未来的南棒子民众，一辈子逃不了的三件事，就是死亡、纳税和三星。 在三星的医院出生，喝着他们的牛奶营养品长大，考进他们的学校上学，等到毕业了，用着三星的电子设备，再为他们打工赚钱。 好不容易混出点人样，买套三星建的房子，跟心爱的人结婚，对了，还得办婚礼，也可以选三星的酒店。 小日子也有自己的财阀，三井、三菱、住友、富士同样涵盖各行各业，但他们的重心集中在汽车、电子以及金融等领域，以制造业为主导。 没有像三星那样渗透到南韩社会的方方面面。 公司治理方面，棒子财阀基本上都是家族式管理方法，这就导致决策和资源分配缺乏公正性和透明度。 相比来说，小日子财阀在企业治理结构上，更注重法人企业之间的相互持股和社长会的领导作用，形成了独特的多向环形相互持股结构，强强联合，又相互制约。 但总结起来，都不是什么好鸟。 徐建军接触的这些小日子人士，不管是光鲜亮丽的明星，还是普通白领上班族；不管是已经完成财富积累的富家子弟，还是为生活打拼的基层员工，他们的面容都显得生动而真实。 跟未来失落的三十年相比，这个时候的小日子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自信和优越感。 不过整个八十年代，除了被战火波及的局部区域，东亚各国都在闷声搞经济。 国内起步晚了半拍，但贵在后劲足，有完整的工业体系，基础扎实，自循环体量壮大，等攒足了家底，各个科技树点满，到时候就不需要像忍气吞声了。 那场现代战争教科书还没有上演，兔子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却是根深蒂固的，徐建军也不是学理工的，在这方面想要一不小心在相关部门丢下点未来机密技术，也做不到。 也就在互联网革命的时候，自己的资本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想要分一笔羹就简单多了。 软件硬件方面都可以搞人才储备，或者幕后推一把有前途的良心企业，赚钱的同时，也算是为自己国家的产业布局出点力。 思绪中的这些，为时尚早，倒是雅达利大崩溃已经迫在眉睫，下手的机会也快到了。 正当徐建军筹谋着如何在最佳时机，以最低廉的价格，买入被视为垃圾的资产时，村山荣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兴致勃勃的跑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排练的差不多了，完整的你要不要再去看看？” “能说的刚刚我都已经倾囊相授，剩下的就看她们自己了，过度的指正只会限制她们发挥。” “刚才我把舞蹈老师也给叫过去，她听了之后认为这首曲子非常适合在演唱的时候加点简单的舞蹈动作，这个你不去指导一下？” “你不是有专业人士吗，我还指导个屁啊？” 徐建军拒绝的话音刚落，一想去看看也未尝不可，这个时候唱歌时候动作幅度不宜过大，设备条件没有以后那么方便。 不能像未来南韩女团那种，都快把被窝里的动作搬到舞台上了，再说就算是有条件，这两个徐建军也不舍得她们把这方面的功夫展现给外人看啊。 泉水妹子的那种抖腿已经是能接受的极限了，自己得去把把关。 樋口可南子那柔软纤细的腰肢，扭动起来是相当的致命的，这个徐建军是深有体会。 等到了现场，徐建军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哪有什么性感舞姿，只是随着节奏简单的摆动身姿，做出一个顶跨的动作就很不得了了。 而且他看中森明菜生疏的样子，跟性感毫无关联，倒是有几分搞笑。 本来已经很糗了，徐建军和村山荣进来还肆无忌惮的嘲笑，让小明菜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满的嘟起嘴巴。 她看了看旁边的樋口可南子，在舞蹈老师的纠正下，已经能够熟练掌握动作要领了，摇曳生姿，顾盼生辉，而且明菜还发现，徐老师进来的时候，她还隐蔽的朝台下眨了眨眼睛。 别人或许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中森明菜却把她动作尽收眼底，这一下子激起了胜负欲，学习的更认真了。 徐建军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留在这里的兴趣，回到办公室打电话，通力会社怎么说都是自己搞出来的，过来之后不管不问有些说不过去。 何况现在厂家那边又出了状况，光靠金一彦的汇报也不完全靠谱，很多东西跟实际情况还是有偏差的。 把猴子放这边，就是要通过不同渠道全方位了解具体信息，他这种遥控指挥的，最怕信息不对称，又或者把所有职权丢给一个人，这样毫无疑问会滋生野心和腐败。 虽然现在的金一彦还没有那种趋势，但未雨绸缪，预防措施还是要做的。 以往的经验告诉徐建军，永远不要考验人性，你留下可操作的空间不闻不问，事情一定会朝着该有的方向发展，只是早晚的问题。 看到徐建军一直在打电话，也没有再有人前来打扰，时间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度过。 等徐建军从铃木智村以及猴子那里了解到会社最新的运营情况，并做出一系列指示之后，电话话筒都有些发烫了。 看了看外面办公位的普通职员，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徐建军正想去录音室那边看看情况，樋口可南子就推门而入。 之前的场合都有外人在，两人都有所克制，这个时候终于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樋口可南子哪还顾得上其他，冲到徐建军怀中，直接就吻了过来。 他们要是在办公室上演一副活春宫画面，估计以后徐理事又会流传另一个传说了。 徐建军没敢抱着樋口可南子回到办公桌那边，这个时候拉下百叶窗，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于是他直接把樋口可南子压在办公室门旁边，先来个深入的人工呼吸再说。 得到救治的可南子同学，媚眼如丝，双腿发软，要不是有自己托着，估计就滑到地上了。 “你们那边结束了？” “嗯，排练的都差不多了，只不过明天还要来完善一下，亲爱的，我以前只听夏目姐姐说你在音乐方面也很厉害，我还不信，今天算是亲身体会了，那首歌很好听，旋律让人着迷。” “怎么用也字？我哪方面还有让你感觉厉害的？还有，你竟然敢质疑我的实力，等下我送你回去，打屁股是免不了啊。” “你要送我回去吗，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急什么，我去跟村山他们打个招呼，你先去车里等我。” 徐建军把车钥匙递给樋口可南子，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是在这辆车里，她自然不会不认识。 等应付完村山荣和中森明菜那边，回到车里，樋口可南子已经半躺在副驾驶位置睡着了。 这姑娘是真的心大，徐建军拿过放在她胸口的车钥匙，启动车辆，迅速离去。 樋口可南子迷迷糊糊醒来，也没了刚刚的困意，侧身盯着徐建军俊朗的面容，变身花痴小姑娘。 “刚才明明就在你身边，却不能扑到你怀里，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要不是那个小姑娘一直认真训练，我早就想找你了，对了，我看她对你很在意啊，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样？” “不是，只不过当初把她签过来时候，指导过她一段时间，你想多了，你住的地方我还没去过，别打岔，记着指路。” 中森明菜虽然是碗中餐盘中菜，但现在自己又没实施进一步的行动，还是清白的，所以徐建军说起来理直气壮。 小日子人口密集，特别是东京，密密麻麻的房子，看的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樋口可南子住的地方自然没法跟徐建军和夏目雅子住的那种高级公寓相提并论。 位置偏僻，空间狭小，标标准准的单身公寓，甚至没有酒店的标间地方大。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日子对空间的利用，已经做到了极致，这也被他们用到了汽车上面，同等尺寸的车辆，日系的空间会给人别出心裁的使用效果。 不过现在徐建军哪还有空闲对什么户型品头论足，只要够两个人战斗就行了。 几乎都不需要什么过多的前奏，两个人化繁为简，迅速解除身上的所有束缚，开启了咿咿呀呀动荡模式。 一开始还有被子盖着，毕竟天气已经很冷了，后来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樋口可南子直接蹬开有些碍事的被子，等到一切重归平静，徐建军才重新拉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洗浴间有热水没有？” 缓过劲来，徐建军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樋口可南子，懒洋洋问道。 “有啊，我去给你准备，你先等一下。” 樋口可南子也顾不得穿衣服，裹了个床单下床，只是刚下地的那一刻，踉跄了一下。 这里的洗浴间，自然没有能躺着的大浴缸，只有狭窄的淋浴喷头，热水还需要放半天水，才有那么点温度。 前世毕业南下闯荡的时候，徐建军刚开始住的还是集体宿舍，比这更差的条件他都能接受，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樋口可南子还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徐建军不适应这里的条件。 待到水珠洒在两人贴紧的身体上，徐建军热心的帮樋口可南子涂抹沐浴露，她也就没有闲心想其他的了。 不过徐建军已经想好了，既然人家已经义无反顾的跟了自己，最起码物质生活要有保障，也不用问她意见了，等安排好了更舒适的住处，直接把她接过去就是了。 省的跟松田圣子当初那样，还跟他来个推三阻四，还要费一番口舌。 徐建军等下还要回去应付家中那位，他是想偃旗息鼓，但樋口可南子难得逮住他，反而热情高涨，刚刚恢复过来一点状态，就主动挑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等到家自有应对之策。 第五百零一章 劳心劳力 洗浴间内，水雾缭绕，盥洗台上面的镜子被雾气覆盖，本该清晰可见的场景，也变得朦胧起来。 徐建军用手轻拭，其中一块重新展露原貌，里面呈现出一对男女，一前一后站立在镜前。 樋口可南子用毛巾拭擦着还滴着水珠的秀发，徐建军则是当一个人形支架，拿着吹风机细致的配合身前佳人的动作。 等两人清清爽爽的出去，房间的窗户上也盖了一层水雾，隐隐约约能看到，外面已经是雪花飞舞。 樋口可南子裹着被子，扒到窗前向外看去，确定没有看错，是下雪了。 雪花如精灵般纷纷扬扬，从天际洒落，将世界一点点装扮成它想要的样子，有部分调皮的雪花，随风飘扬，落在窗上，迅速融化，变成一滴滴水珠，顺窗而下。 雪代表着纯净与浪漫，女孩子的幻想世界里，好像很多都跟它脱不开干系。 樋口可南子有些兴奋，甚至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嘴上还哼着刚刚学会的曲子。 只是她明显有些顾头不顾腚，雪白的圆润从被窝里露了出来，上面还有因为某种撞击留下来的浅红印记。 徐建军本来不忍扫兴，躺着床头欣赏这般美景也不错，可他还要留存实力，万一一个收不住，今晚就别想出这个小小的房间了。 于是用脚提醒了一下走光的这位，樋口可南子调皮的拉起被角遮掩住那比外面雪景更加迷人的春光，看徐建军意犹未尽的样子，忍不住又撩了起来。 搞的徐建军不轻不重的给了她一巴掌。 樋口可南子也没在意，用手指在窗户镜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画了个桃心，旁边留下空位，她又在下方用手指迅速勾勒出一对男女依偎在一起的形象。 虽然只是简单的线条，但轮廓清晰，男的身姿挺拔，女的小鸟依人，可见这个女子在绘画方面还是有一定功底的。 “亲爱的，你把自己名字写在这里好不好？我虽然会写，但是写的不好看。” 汉字太难了，徐建军的名字樋口可南子临摹过很多遍，写出来还是有些别扭，没有徐建军自己写的那么挥洒自如，灵动飘逸。 “如君所愿。” 本来这种小儿女的幼稚游戏，徐建军这种两世经历的人，肯定是不屑为之的，但看樋口可南子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忍拒绝，学着她那样趴在窗台，用手指把自己大名留在了窗户上。 完成之后，樋口可南子兴奋的就像得到什么有趣玩具的小朋友，笑脸如花，叽叽喳喳。 只是兴奋过后，就是深深的倦意。 在音乐公司的时候，她陪着认真的中森明菜，不断的练习，不断的试唱，就为了找到最佳状态。 后来还在舞蹈老师的指导下训练配套动作。 维持学习的状态是很消耗人的精力的，回来之后又陪着徐建军转换场景折腾了两次。 兴奋的时候还不觉得，等那股劲过后，樋口可南子就像被关机了一样，依偎在徐建军怀中沉沉睡去，均匀的呼吸差点把徐建军的瞌睡虫给勾出来。 他要是不用回去，这个时候抱着香喷喷的大美妞，睡到天昏地暗都无所谓，可早上出来的时候，为了说服夏目雅子不跟着，他可是跟人家说的好好的，一定回去陪她，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吃的，等待他的归来吧。 趁着外面雪还没有完全覆盖路面，徐建军费了老大劲，才从樋口可南子如八爪鱼一样的纠缠中脱离。 吻了吻她洁白的额头，给她把被子裹好，徐建军才穿衣服离开。 只是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处于沉睡当中的樋口可南子缓缓睁开眼，看着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人的房间，幽幽的叹了口气。 徐建军不知道那些天赋异禀，一门心思搞大被同眠，又或者周旋在一大堆角色佳人中间的家伙们，是如何保持精神焕发，弹药充沛的。 虽然没有检验过极限，但徐建军也没自大到连续转战依然战力不减。 于是回来之后挺老实的，跟夏目雅子一起共进晚餐，相互分享着各自遇到的趣事。 吃完之后，还企图帮忙收拾餐具，却被夏目雅子固执的推开，不让他沾这些东西。 要搁在满血状态，看夏目雅子围着围裙忙碌，把温良贤淑体现的淋漓尽致，徐建军早就凑上去毛手毛脚，哪会听她劝阻。 可这个时候徐某人就消停多了，伸了伸懒腰，换上一套居家睡衣，站在阳台上看外面漫天飞雪的美景。 这要是再晚走一段时间，肯定是隔在樋口可南子那里了。 大平层的高级住宅，相比于奢华的别墅来说，其实还是有不少优势的。 首先就是地段足够好，港岛的维多利亚港，魔都未来的陆家嘴，以及这里的东京湾港区，都是坐落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中心。 住在这样的地方，也不需要像港岛冯老二的别墅那样，需要请一群服务人员，才能让自己生活过的舒适一点。 从这里下楼出住宅区，甚至都不需要开车，一公里内就有几个商场，这些基本就满足了基本生活保障。 就算是你偷懒不想自己打扫房间，也可以请专业的人士上门服务。 而徐建军最中意的是，站在这个城市的高点俯瞰众生，要是喝点小酒，立马就是天下我有。 正当徐建军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故作深沉的时候，夏目雅子换上同样款式的睡衣，都是臃肿厚实的那种，穿起来有些笨拙，但保暖效果绝佳。 徐建军一年待在这边是时间相当有限，但各个季节的衣服却是齐全，有以前徐建军穿过来留下的，有夏目雅子帮他买的。 这件睡衣就是情侣款的，说实话，他一个大男人，跟粉色一点不搭配，但人家一番心意，再加上只是在家里穿着又不出去，也就无所谓了。 两个人肩并肩，一起趴在阳台栏杆上向下眺望，楼下几个小朋友结伴在雪中撒欢，他们追逐打闹，无拘无束，看起来那么的美好。 让人有种跑下去跟他们一起玩的冲动。 徐建军扭头向夏目雅子看去，两人心有灵犀，好像是想到一块去了。 不管黑夜，不惧寒冷，他们就这么一拍即合，连衣服都懒得换，套上鞋子就手拉手的走向电梯。 几个打雪仗的小朋友，正玩的忘乎所以，突然间一男一女一对雌雄大盗冲进他们战圈，不讲武德的无差别攻击，就连一旁站着看热闹的小姑娘都没有幸免。 这个哪里能忍，他们很快就结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追着两个笨熊一家的家伙使劲招呼。 看他们笨拙的逃串，又接连中招的狼狈模样，几个小孩子犹如打了胜仗的将军，一个个扬眉吐气，昂首阔步。 虽然处于落荒而逃的下风，但徐建军和夏目雅子却玩的很开心。 他们哪儿会真的对小孩子用上力气，只不过逗他们玩儿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被围追堵截了老半天，终于在两人告饶中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徐建军为了表示诚意，还在便利店给一众小朋友买了他们喜欢吃的东西，这才获得了他们的真心原谅。 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单纯模样，夏目雅子憋着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一直等到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这才相顾而视，彻底笑弯了腰。 “他们真的好可爱，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代。” “我跟你可不一样，童年时代美好的记忆不多，净是关于饿肚子的情形。” “啊，你们那里小时候吃不饱吗？那为什么亲爱的你长的这么高大威猛？” “身高跟基因有关，营养不良或许会影响一些，但起不到关键作用，不过小时候虽然挨饿，但也确实没有这样那样的烦恼，因为当时唯一的烦恼就是怎样填饱肚子。” 看着电梯数字不停跳动，夏目雅子紧紧的抱住徐建军安慰道。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以后肯定不会出现挨饿的情况了。” 虽然有层层阻隔，紧贴在一起，徐建军还是能感受到胸前那对柔软鼓胀，他不由的感慨，老子以后自然是不会挨饿了，将来跟夏目的儿子或者闺女应该也不愁吃喝，他们妈妈自带的食堂还是有点规模的。 “那是自然，不光我不会挨饿，我的雅子也不会，你这辈子的吃喝就包在我身上吧，保准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徐建军只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但夏目雅子却把它当成最动听的情话，激动的勾住徐建军脖子，送上香吻。 “等将来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去你的家乡去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乡土，才能出你这么优秀的人物。” 徐建军虽然不愿意主动挑事儿，但夏目雅子好不容易有跟他长相厮守的机会，哪会轻易放过他。 从电梯口出来，她就挂在徐建军身上不愿意下来，开门都是徐建军单手托着她，然后费了老大劲才开开的。 这个时候可不能装怂，不然以他以往的战斗力，夏目很容易就判断出徐建军今天一定在其他地方偷吃过。 重生以来他一直注重身体锻炼，这么多年来把这个习惯坚持了下来，身体素质方面还是有自傲的本钱的。 大理段氏的独门绝技，徐建军虽然略知一二，但那个只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使出来。 翻身上马，驰骋疆场，事实证明，就今天这强度，还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的。 刚下雪的时候，温度还没有完全降下来，大家还有心情打闹玩乐，但是等雪下到一定阶段，出行不便，气温骤降，弊端就显现出来了。 也许是昨天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清晨被窝里的两人谁都没有丝毫穿衣起床的意思。 夏目雅子本来是鼓足了劲准备起来弄点早餐的，结果被徐建军一把重新拉进怀里，她也就没再坚持，感受他强有力的臂膀，调整一下姿势，从背对着徐建军，蜷缩在他怀里，变成了趴在他胸膛，脸贴在一起。 “你今天不用忙其他事情了吗？” “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你把它丢在那里，就这么凑合着过去，也未尝不可。” 夏目雅子对此深有同感，以前森川贵千方百计给她找资源，接通告，那个时候她生怕得罪人，不管什么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尽善尽美，但依然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 现在一碰到徐建军过来，她可以毫无犹豫的拒绝一切应酬，事后照样有更多的人找上门来送钱。 她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拜身边这个男人所赐，自然不会舍本逐末。 “森川君说最近接到很多电影剧本邀约，不过我看了都没什么好的角色，亲爱的，我好像被你把胃口给养刁了，以前能有机会锻炼自己演技，就算是配角我都接过，不过现在对那种只是靠着名气糊弄观众的电影提不起任何兴趣，你说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久了，我的品也跟着提升了？” 抚摸着夏目光滑的玉背，听她拙劣的恭维，也不失为一种消遣。 “不想接就拒了，就算是你从现在起不工作，咱们照样能够负担的起，这次在港岛那边又赚了点小钱，你丢进去的钱也翻了几倍了，就算你自己的本钱没了，不是还有我嘛，只要你愿意，把你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那都没什么压力。” “我愿意。” “好了，我知道你愿意，不要乱动，给我消停会儿，让我再补个觉。” 夏目雅子对徐建军言听计从，没有她的打扰，徐建军很快又进入梦乡，而村山荣那边对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却无奈苦笑。 这是害怕自己骚扰，直接拔了电话线吧。 徐桑可真会享受，就下这么点雪，他就开启休眠模式。 而自己这帮人，却要为他随手丢出来的一首曲子废寝忘食的做最后的完善工作。 歌曲版权注册，正式版本的录制，还有明菜以及可南子小姐继续深度合作的训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第五百零二章 严防死守 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娇妻美眷常相伴，给个神仙都不换。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徐建军如今也算是摸到门槛了。 补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精神焕发，浑身有劲，而被他箍着没法动弹的夏目雅子，也跟着他的作息调整，就算是醒了，她也心甘情愿赖在徐建军怀中，做一个幸福小女人。 两人慢条斯理的穿衣起床，一起在卫生间涮牙洗脸，并排站在一起的场景，夏目雅子不知道想念多久了，一边刷牙一边看着徐建军，笑容就从未离开她纯净的脸上。 不过等夏目雅子去准备吃的时候，徐建军还是把电话线给插上了。 果不其然，刚刚接上没一会儿，村山荣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这家伙自己忙起来，也不愿意别人消停。 “徐桑，只是下了场雪，如何挡得住我们对音乐的热爱，你如果开车不方便，我派人过去接你就是了。” “昨天累了一天，这才刚刚起床，等我吃点东西再说，不需要麻烦人来接，跑车开不了，还可以开夏目的车嘛。” “那我静候你的大驾，新歌明菜酱已经唱的很完美了，基本上不需要过多的排练，果然在看人方面，还是得靠你啊，这次趁着你在这边，一定得把那些选手的合约搞定了再走。” “任何公司想要发展，都不可能单靠某个人的灵光乍现，不遗余力的人才储备才是正道，我可以在初创的时候助一把力，但其他还是需要你自己努力，前端艺人是重要，打开局面，实现盈利，没有她们的付出没办法做到，但后端的幕后是发展的基石，现在人还远远不够，你要加快进度了，村山君。” 这小子有点过于依赖徐建军了，这无疑会限制某一些人的发挥，他们本该干的活，徐建军可没兴趣一直代劳。 适当调剂一下还行，搞成工作日常，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装杯也只有偶尔为之才有震撼力，太过频繁就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 应付完村山荣这个烦人精，刚挂断，电话又重新响起。 这个电话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道能找到徐建军，平时都是夏目雅子在用，徐建军还以为是她的电话，只是接起来之后发现还是找他的。 “老板，刘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您过来的消息，电话打到公司找您呢，你要不要回个电话？” “你把她在这边的电话报一下，等我有空打给她。” 夏目雅子这里自然不能暴露在廖芸表姐跟前，就算是打电话，肯定也不能用这个电话。 只是刘欣洁找自己有什么事儿，徐建军还真拿不准，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接完电话，徐建军也没有装大爷干等着夏目雅子做好饭才上桌，就算是到厨房看着，或者插科打诨，都能让她心情愉悦，干劲十足，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曾经的大小姐，如今的影视明星，算是被徐建军彻底给征服了，挖空心思搞些徐建军喜欢的餐食，甚至去中餐馆请教偷师。 本来他是打算就这么跟夏目在家度过安静平和的普通一天的，结果因为接了电话，等下还是要出去跑一趟，但也不着急。 吃完饭夏目雅子还特意打开电视，调到朝日重播歌手选秀的节目，依偎在徐建军身边，一起半躺在沙发上，悠闲自在的观看。 自从知道这档节目是出自徐建军之手，本来对这种歌曲节目不感兴趣的夏目雅子，也开始关注起来。 这个男人就如同一个人形机器猫一样，有永远掏不完的宝贝，时时刻刻都能给你惊喜。 只是他现在好像对自己睡衣里面是否穿内衣更感兴趣，不断的探索。 “你如果有事情要忙，不用专门花时间陪我的。” “不着急，这个节目我也只是看过录像带，电视台播放的还没看过，刚好一起，看看是否还有值得改善的地方。” “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只要有足够优秀的自身条件，就可以参加比赛出名，这让很多因为经济或者其他原因错过自己感兴趣特长的人，重新燃起了希望，这次是第一期，很多被埋没的人没有被挖掘出来，明年如果继续，那可就热闹了。” “做个开拓者，往往是最辛苦的，但只要把前路走通，后面就简单多了，本来第一年就没打算资金回本，结果现在已经超出预期了，你有没有兴趣去电视台客串一下？” 夏目雅子听了徐建军问话，有些意动，不过想了想还是干脆的回绝了，她现在哪有空去参加这种节目。 “我现在挺忙的，就算不忙了，我有不想去，我唱歌很难听的。” “你嗓音条件可以，上佳，只是没有开发这方面的技能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因为唱歌不好听，我可从来没有在你面前献过丑。” 徐建军捏住其中一边的凸起，意味深长的道。 “昨晚上你唱了那么久，我这个唯一的听众当然最有发言权了。” 夏目雅子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有些羞恼，想把他作怪的手拽出来，结果自然是拗不过徐某人，最后只能任由他继续刚才的动作了。 等徐建军到音乐公司这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先是看了看中森明菜和樋口可南子他们的排练效果，他这次没有多说什么，专业的事儿交给专业的人，不能过多干涉，不然就算是多有权威，都会被嫌弃的。 给刘欣洁回电话，免不了要被埋怨，其实徐建军这次时间紧，本就没打算联系她，结果还是被她逮了个正着。 本来徐建军打算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就解决了，结果对方哪肯轻易放过他。 到她们单位接上刘欣洁，找个环境不错的咖啡馆，看对方慢条斯理的模样，显然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儿，徐建军只等对方开口。 “国内那个生发剂厂子，有人托关系让我们打听一下这边的销售渠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合作的好好的，一切都正常，怎么就闹僵了？” 刘欣洁是知道小日子这个盘子是徐建军搞起来的，所以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想到找他。 虽然这家伙跟廖芸还没有玉成好事，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碍，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刘欣洁肯定不能看着他吃亏。 “那边换了个新领导，本来按部就班，大家有商有量挺好，结果他不按规矩办事儿，想一上来就拿人开刀，现在确实闹的挺不愉快的，不过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留的什么后手，如果国内让我们全力配合，我也没办法不闻不问，肯定是要提供一些信息的？” “当初因为前期投入需要资金，不管是渠道建设，还是广告铺设，我们不可能无偿帮忙，所以一开始就跟工厂签署过一份小日子市场的专营权，就是除了我们不能有另外的代理，其他国家不管，但是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取代我们。” “我们国内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的时候这样的协议，他们未必会遵守啊。” “他们不遵守也没关系，只要这边认可就行，谁要是不知死活的闯进来，我自然有办法让他赔的倾家荡产。” 刘欣洁看徐建军淡然自若的轻松模样，终于放下心来，他在这边的能量，刘欣洁现在也算是略知一二，自然不会认为是他吹嘘。 “你心里有数就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净喜欢瞎折腾，不过你也不要把人家逼急了，毕竟和气才能生财。” “知道，去国内谈判的人我本就没让他回来，就是看对方有什么应对之策，看来他还是有些关系的，竟然找到你们这里，回头我让周春来把当初的那个协议复印一份儿给你送过去，也好让你交差。” 见服务生已经把咖啡奉上，徐建军端起来咂了一口，他对这玩意儿不怎么感兴趣，来这里完全是看环境不错，适合谈事情。 “咖啡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那必须尝一下，平时我可不舍得拿补贴喝这东西，贵的要死。” 刘欣洁在国内工资不少，从来没有觉得钱不够花，但是出来之后才知道，钱有多不耐花，就他们那点补助，顶多一个月改善几顿伙食，想要买些其他东西，那得省吃俭用好几个月。 不过徐建军介绍的那个周春来，倒是挺懂事的，他们经营的产品，隔段时间会送点过来，最起码洗化用品不用刘欣洁买。 “我听坤子捎信儿说，他借你的轿车开？以后别搭理那小子，明明是当哥哥的，却没一点正形。” “也就刚开始新鲜开过两次，后来就没怎么找过我，不过每次我都讹他一些油票，也不算亏。” 刘欣洁见他说的有趣，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跟廖芸是怎么想的，以前是我四姑不同意，现在已经扫清障碍了，你们还不赶紧把婚事给办了？” “这个要看小芸的计划，她本来是准备新工作稳定之后再说结婚的事儿，不过我看她现在又有些松动的迹象，这个早晚的事儿，我们结婚表姐你可要回来捧场啊，到时候提前通知你，也好给你提前请假的准备，到时候来回机票我给你报销。” “哈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私人原因回国，单位可不给报销机票。” “你准备在这边待多久？” “原则上最起码三年，我这还算好的了，离的比较近，这里跟我们国家的习俗大差不离，那些去非洲的，生活条件差不说，还动不动要叛乱打仗，太吓人了。” 国家为了维持国际环境的基本盘，在非洲那是下了大功夫的，援助一直持续到几十年后。 没有这些第三世界国家的支持，华夏恢复五大流氓资格还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没有实力，什么地位，什么关系，都是虚的，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谁都顾不上了。 非洲又流行频繁更换大王旗，这也让国家一些援助打了水漂，不过华夏在那片贫瘠的大陆上，算是比较受优待的。 对于别人的选择，徐建军向来是不愿意多加干涉的，刘欣洁一个女人，能够抛家舍业的出来，那一定是在仕途上还有追求，跟徐建军这种混子肯定没什么共同语言。 “你这次准备在这边待多久？” “我才刚刚参加工作，就频频请假，上司已经对我有意见了，这次行程安排的挺紧，所以没敢联系你啊。” “放心，我又不是真生气，对了，记着见好即收，别把人欺负的太惨了，毕竟还要长期合作下去的，一下子把人得罪死了，肯定会对以后的合作有影响。” “嗯，我知道，其实前面那个走的时候已经提醒过我，新来的这位可能不好打交道，所以几个月前我就在准备了，就看他能顶住压力到何时了。” “你今天开的车是女孩子的吧，我看里面的一些饰品挺有讲究的？” 刘欣洁不动声色的问道，其实在车上的时候，她就想开口了，只不过一直忍到现在。 “我原来开的那个，这种天气不适合开出来，刚刚开的这辆是我朋友公司的车，他们是搞音乐的，免不了要载一下公司里面的女歌手艺人什么，可能是有人搞一些自己喜欢的摆饰吧，表姐你观察的挺仔细嘛。” 徐建军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他自然不会让刘欣洁抓到什么把柄，万一她跟廖芸嚼舌根，把家里整的不消停，那可就不好玩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女的，关注的点跟你们不一样，我还以为是你在这边的女性朋友呢，你不会怪表姐多管闲事吧？” “这个自然不会，你提醒我，也是没把我当外人。” 把刘欣洁送回到他们单位，徐建军暗自沉吟，以后让村山荣跟各方面打个招呼，关于自己的信息，尽量不要过度传播为好。 保持神秘感这个思路也可以，自己前期打下的基础已经可以了，没有必要继续增加曝光度。 第五百零三章 小日子特色 既然都出来了，离通力会社也不远，就这样还过门不入，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当然，别人没法评判徐建军的所作所为，但他自己心中要有个尺，开辟新战线，然后不闻不问，放任自流。 在还没有发展到一定规模的小公司，制度没有完全成型，只是靠员工的自觉性，得到的结果就不一定是自己希望看到的那样了。 通力现在的办公室徐建军来过几次，那种员工不认识自己老板，把他拒之门外的桥段，出现一次可以理解，毕竟他这个老板确实很少出现。 但是经历过一次之后，如果这些人还没有做好功课，连自己老板是哪个都不知道，那样的话，徐建军就要考虑一下这个团队是不是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徐建军自然不会提前再打电话通知让别人准备迎接，在徐建军看来是多此一举。 不过他是真没想到，后面有一连串的惊喜在等着自己。 等他到公司前台，却没看到一个人影，徐建军也没在意，谁还没有个离岗上洗手间的空挡，他如果拿着这点事儿小题大做，有失格局。 于是徐建军径直走向金一彦的社长办公室，这里是自己公司，他自然不会像村山荣那样铺张浪费，一年待不了几天，还特意给自己整一个豪华办公室。 徐建军一般过来之后都是直接霸占金一彦的位置，因为只要他过来，老金根本没有安安稳稳坐在办公桌旁的机会。 但是徐建军拉了拉门，却是锁着的。 正当他准备去旁边的财务室找人拿钥匙开门，却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一些响动。 虽然把耳朵贴近听墙根是很丢份儿的猥琐行为，但好奇心驱使下，徐建军还是没忍住。 都不用靠的特别近，里面的声音就清晰起来，这他喵的是女人呻吟的哼唧声，徐建军本来是抱着猎奇的心理一探究竟，但是这个时候却变成一腔怒火。 不管此时待在里面的是谁，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 哪里还需要什么钥匙，只见徐建军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助跑，奋起一脚，这种门锁，如何经受的住他全力开踹。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整个办公室，也让里面的两人魂飞魄散。 只见徐建军遇到过的那个前台，他都忘了叫什么名字了，正趴在办公桌上，衣衫半解，职业裙被撩到了腰间，后面雪白一片。 然后视线转移，徐建军才发现果然是筱冢洋二这个混蛋玩意儿，真是不堪入目啊。 愣怔了一会儿，那两人才惊慌失措的分开，然后手忙脚乱的整理衣物，试图遮掩住他们丑陋的形象。 这个时候外面听到动静的员工纷纷进来，正好看到让他们惊掉下巴的震撼一幕。 公司高层在办公室内胡搞，然后被老板抓了个现行，还有比这个更劲爆的吗？ 这个世界可不光华夏人爱看热闹，全世界都一样的，特别是受华夏文化影响较大的东亚圈子，有些情况跟国内真的是如出一辙。 那个前台整理好衣裙，慌不择路，夺门而出，她此刻恨不得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哪还顾得上其他。 而筱冢洋二却不敢拍拍屁股走人，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徐建军跟前，头几乎可以埋到自己膝盖里了。 “先生，对不起。” 徐建军脸色铁青，目光如刀般锐利，他盯着筱冢洋二，冷冷的说道。 “真是好胆色。” 没有过多的言语，仿佛多看眼前这个家伙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眼睛。 徐建军走出这间办公室，用外面电话分别给铃木智村和周春来通了电话，只是简单几句指令，语气斩钉截铁。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不小心被波及到。 猴子离的近，没过多久就带了几个人赶到现场。 “会长大人，我们来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即日起解除筱冢洋二的一切职务，他用公司的东西，全部收缴，他现在的工作，等会儿会有人接手，给我把他轰出去，别让再看见这么个玩意儿。” 筱冢洋二刚刚还羞愧难当，龟缩在办公室不敢面对徐建军，此时听到徐建军的话，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冲出办公室就准备找徐建军理论。 猴子哪还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正是表现自己忠心的时候，上前一把抓住筱冢洋二的胳膊，一个擒拿手把这个小日子拿下，为了防止他胡言乱语，还贴心的给了他两个大嘴巴。 “在会社内部发生这样的龌龊事儿，作为会长我深感痛心和丢脸，希望大家引以为戒，恪尽职守，好了，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今天的事情仅限我们内部知道，不要肆意外传。” 虽然知道这个吩咐有些多余，这种桃色花边新闻的传播速度，是不可逆转的，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回想起当初会社初建，自己那时候完全是光杆司令，把金一彦和筱冢洋二这两个菜鸟招进来。 然后一切从零开始，逐步走到现在的局面。 那时候的他们，笨拙中带着单纯，如果没有徐建军的介入，他们也许就会像普通人一样，找个简单的工作维持生计，勤勤恳恳，辛辛苦苦，一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的过去了。 现在给了他们相对高一些的平台，结果这才多长时间啊，就已经堕落到如今的地步。 徐建军不知道是因为筱冢洋二本性如此，还是造化弄人，不过他是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在自己公司发生的。 他喵的，自己这个老板还没有感受过这种办公室情节，都是时刻保持清醒警惕，结果倒好，让这么一个倒霉玩意儿先给自己上了一课。 你们下班之后怎么滚床单，怎么玩角色cos，谁也不会多管闲事，但在上班时间，还是在社长办公室这么搞，那性质就有些恶劣了。 金一彦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那么毕恭毕敬，但人世间最难搞懂的就是人心。 之前被村山荣吹捧自己有识人之明，徐建军还沾沾自喜，现在好了，转头就给他来了个贴脸开大，被打脸如此之快。 徐建军不肯进那个被他嫌弃的办公室，就坐在外面接待室的沙发上，会社其他员工都是噤若寒蝉，就算是手头上没工作，也给自己找点事儿，装模作样的扮认真。 只有其中一个财务人员头铁，拿着一个文件堂而皇之的找徐建军签名，结果徐老板只是和颜悦色的问了下情况，就果断签上自己大名。 这让众人都稍稍松了口气，最起码老板还没有失去理智。 等到猴子处理完筱冢洋二回来，他还想邀功请赏，跟徐建军汇报一下情况，结果却只等来了一个淡淡的眼神，徐建军都没怎么搭理他。 一直等到铃木智村带了个人过来，徐建军跟他们在会议室里密谈什么，周春来才后知后觉，出了这种鸟事，他事先没有听到一丝风声，也没有给徐建军汇报过这方面的问题，要么是他能力有问题，要么是他同流合污，总之他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 也难怪徐建军不给他好脸色，周春来想到这里一拍大腿，懊恼不已，自己平时只顾着关注那些会社的运营情况，就算是偶尔听到些花边话题，也认为是底下员工口花花，随意编排，没想到错过了这次机会。 如果自己能够明察秋毫，仔细甄别信息，提前预知了这些情况，那说不定把刚才那个淫棍赶走，自己就有机会了，但是看刚刚徐老板的架势，还是对自己工作不满意啊，以后还是得再接再厉，精益求精。 徐建军和铃木智村利益共同体，虽然他也不想对方坐大，但这个时候只有从他这里要人，才能暂时稳住局势。 本来跟国内生产厂家正在博弈，内部稳定大于一切。 “徐桑，不要因为这种小角色的不知进退而生气，没有必要，对了，前段时间您让我找机会结交世嘉的中山隼雄，我已经顺利跟那家伙混成朋友了，您是不是又有什么大动作了？” “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就行，让他知道你的实力，让他以后有什么需求了，第一时间会想到你这个朋友，那你就成功拿到下次行动的门票，现在你也不用知道那么多，时机还不成熟，等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跟你和盘托出计划的。” “对了，我朋友在新宿开了家迪斯扣店，徐桑要不要去玩玩，放松一下心情，去那里玩的好多外国人，还有影视明星呢。” 徐建军对夜店一直没有什么好印象，就算铃木智村再三保证他朋友的场子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混社会的人出现，他也是敬谢不敏。 他又不需要去那种地方猎艳找刺激，光是已经滚到一个被窝里的，他现在都有些应付不来。 这次过来他都没敢通知松田圣子，主要还是时间太紧，根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招惹。 光是夏目雅子和樋口可南子就够他折腾的了，何况还有个已经有那么点趋势的中森明菜。 这种情况下，徐建军如何还有心情去那种乱糟糟的环境，欣赏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奇女子。 铃木智村带过来这个业务骨干，算是一直跟通力有工作对接，业务上也陌生，甚至很多人都打过交道，有徐建军这个老板亲自任命，别人也提不出什么反对意见。 何况就现在这个情况，谁都不愿意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让老板惦记上，于是接下来的任命交接工作很顺利。 但就是这样，徐建军从会社出来的时候，也已经很晚了。 周春来还想献殷勤送老板，结果不出意外被徐建军教育了半天。 “我已经通知金一彦回来了，国内那点破事，暂时先不管了，先把我们内部稳定住再说，对了，以后机灵点，像今天这种龌龊事，必然不是第一次了，你小子竟然没有听到一丝风声，把你放到这边，就是为了多一双眼睛，多一只耳朵，如果任由这帮傻缺玩意折腾，你却一无所知，那你在这里就没了任何意义。” “老板，我检讨，这次确实是我的失职，以后肯定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好好干，也快到年底了，到时候回家见到老兄弟，他们问你在这边干的怎么样，你总不能说不温不火，马马虎虎吧？既然下定决心出来，就要干出一番名堂，让别人刮目相看，如果出来还窝窝囊囊，比不过人家留在家的，那你就要反思一下了。” 挥了挥手，告别了周春来，徐建军驱车来到音乐公司这边，昨天跟樋口可南子二度欢愉，他却在人家睡着的时候果断离开，有那么点拨啥无情的意思。 今天出来因为要去见刘欣洁，他也只是匆匆的看了看可南子和明菜的排练，就离开赴约了。 最难晓得美人恩，徐建军是真怕樋口可南子以为他要回来，等在这边，那样就真有点对不起人家了。 结果回到这里，人去楼空，已经没人了，只有其中一个休息室还亮着灯。 徐建军悄悄的走到门口，先是侧耳倾听，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动静，这才推门而入，今天下午那一幕，太让人记忆犹新了，想忘了都难啊。 中森明菜正认真揣摩今天舞蹈老师教的动作，完全是一副忘我的状态，房间门突然被推开，被吓了一跳。 他刚才已经确认过了，公司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而且这里安保查的挺严格的，闲杂人等是进不来的。 等看到是徐建军，中森明菜由受到惊吓的小猫咪，瞬间变成摇头摆尾的另一种小动物。 “老师，您下午去哪里了，只是见您那一会儿，人就跑了，您快来看看我动作练习的怎么样了？” “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休息，依然在训练新动作，小明菜你真是乖的让人心疼啊。” “我心甘情愿的，再说回家也没什么事情做，还要应付我妹妹的纠缠，听我妈妈的唠叨，有那时间，我还不如把功夫花费在熟悉歌曲，练习舞蹈动作上。” 第五百零四章 如沐春风 十七岁的中森明菜，身姿曼妙，体态轻盈，今天只是来训练，也没有演出任务，所以穿的比较随意。 一件紧身健美裤，加个黑色毛衣，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优雅的曲线。 随着音乐的节奏，中森明菜翩翩起舞，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也没有过于复杂的动作编排，更没有那种媚俗的搔首弄姿。 让人看了有种健康的舒适感。 看着这样的画面，徐建军略显烦躁的情绪也得到了治愈，没有再继续纠结今天下午碰到的事情。 “老师，我练的怎么样，比起昨天有没有进步？” 一曲既罢，中森明菜收了动作，满含期待的看着徐建军问道。 “已经很好了，明菜啊，你本来音乐天赋就出众，还这么努力，你让那些竞争对手们如何自处啊？” “哪有，我还只是出道没多久的新人，跟那些已经成名的前辈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我要是不努力，对不起妈妈的期待，也对不起老师您的栽培不是。” 她家里情况徐建军也略有知晓，就像未来的锦鲤小姐，是全家人的希望，都指望通过她改变贫穷落后的局面呢。 但是把这样的压力给到她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身上，她又不会妥善处理这种亲情绑架，最终注定会把关系搞的很僵。 不过这种涉及到亲人的问题，交浅言深就有些莽撞了，就算你把道理讲通了，很多时候碰到真情流露的场面，说什么都不管用。 就像夏目雅子跟她家里糟糕的关系。 徐建军就从来不会多嘴，碰到她郁闷无助的时候，听听她的牢骚，给她来个心理疏导。 或者干脆大力出奇迹，用简单粗暴的动作让她忘记烦恼。 他不会去评判别人家庭成员的是非，就算是亲密如夏目雅子那样的，徐建军也是谨遵这个原则。 更不要说中森明菜现在的情况了，虽然她一直叫自己老师，对自己也恭敬有加，但徐建军可从来没有为人师表的觉悟。 “今天就到这儿吧，认真专注可以，但也不能把自己累着了，我送你回去吧。” “老师，不用的，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你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了，平时出行还是要注意一下的，要是万一碰到热情的歌迷，素质高还好说，如果是那种不知进退，纠缠不清的，你一个小姑娘如何应对？” “哦，那好吧。” 徐建军把边上挂着的外套递给中森明菜，然后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小日子艺人，又或者现在港岛那边的普通明星，搭公车逛市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远没有后世国内那种大张旗鼓的阵仗。 搞的跟领导人出行一样，行人暂避，保安开道。 但是等到港岛那边前景堪忧，转战内地的时候，那些艺人也把排场摆的很足。 其实主要还是内地从一开始对这些演员、歌手定位太高了，动不动就是艺术家，国家认可的评级编制。 还有就是粉丝那种狂热的追星劲头，真的是把他们在荧幕中的表现，当成是楷模在追捧。 明星说句话，都能奉为金科玉律。 套用其中一个金球奖主持的话，你们只是一个演员，政治和其他方面你们一窍不通，你们当中有好多读书时间连小学生都不如。 所以没有资格对公众在任何事物上说教，真得奖的话，感谢一下经纪人，顺便带上老天爷，就赶紧滚下去玩蛋蛋吧。 受人追捧就飘的不行，非要对身边的人和事儿指手画脚，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中森明菜此时离成为招核时代最美歌姬还有相当远的距离，她如今还是个刚出道，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第一张唱片卖的不错，但也仅此而已。 她走在路上能被人认出来的概率不大，但徐建军既然说出来了，中森明菜自然也不会反驳。 她其实挺喜欢跟徐建军待在一起的氛围的，要是能跟他交流中学到一些本身，那就更不得了了。 “老师，您创作歌曲的时候，灵感都是从何处获取的，为什么感觉您创作过程是那样的轻松，但是弄出来的东西又那么的让人着迷。” “灵感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现在年龄小，阅历少，谈创作还为时尚早，等到将来认知感悟提升，专业知识也更纯熟，一切就自然而然了。” 徐建军不记得这丫头在创作方面有什么杰出的成就，不过后期她也渐渐形成自己的演唱风格，那些幕后人员也是跟着她的曲风为她量身定做歌曲。 不过每个歌手都有个创作的梦想，好像只有那样才能得到更多的认可，也能让身份有个质的飞跃，但这个真的是看天赋，挑缘分的，不是说有就有的，强求不来。 中森明菜听了徐建军的说辞，似懂非懂，她也不指望一蹴而就，但这么好的机会，她是真的渴望从徐建军这里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 只是还没聊一会儿，车已经到自己家门口了，中森明菜以前从来没发现，公司离自己家是如此之近，开车是那么的快。 要是离的再远些就好了，那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向自己这位神奇的老师请教更多东西了。 中森明菜还在愣怔的时候，却被妹妹打断了思绪。 “姐姐，你为什么到门口了却不进去？对了，刚才离开的那个车是送你的吗？你们公司都用专车接送你了，你是不是要大火了？” “明穗，你不要每天那么多问题好不好？我忙着训练新歌，熟悉舞蹈，好不容易回家，你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啊？” “人家好奇嘛，姐姐你最好了，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去帮你热饭。” 看着殷勤的小妹，中森明菜哭笑不得，就她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你现在年龄还小，把学业赶上去，或者学好基本功，别整天净想着一朝成名的美梦，没有实力就算机会放到你面前，你也抓不住。” 刚刚还在虚心向徐建军请教的明菜，这个时候面对妹妹，换成另外一副面孔，你还别说，真有点姐姐教训妹妹的味儿在里面。 “你当初参加节目的时候，也没比我现在大多少，再说现在火的一塌糊涂的那个女生选秀节目，有几个选手年龄跟我都差不多的，她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就不可以？” 要是让妹妹知道朝日电视台的这个节目是老师策划的，自己也会参与进去，真不知道她能闹成什么样，估计自己耳根无法清净了。 “现在能进决赛圈的那些选手，实力都很厉害，你要是去参加了，一开始就被淘汰，那又有什么意思，纯粹浪费时间，还不如花时间在提升自己上面。” “谁说我就比不过她们的，我唱歌也就比你差那么一点点，也就一开始没注意到电视台的宣传，如果我报名了一定也能进缺赛的。” 姐姐被视作全家人的希望，家里无论是谁，都对她言听计从，中森明穗看到的不是姐姐的辛苦努力，在她眼中，姐姐这样的生活就是自己想要的。 在家受到重视，在公司也能赢得尊重，还能光彩夺目的出现在荧幕上，她也渴望有一天能像自己姐姐一样。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姐姐那么漂亮，唱歌也没像她一样，开始就打下坚实的基础。 “等有机会你跟别人同唱一首歌试试，真切的感受一下差距，这个是要别人评判的才算数，只是自己吹嘘的话，一点意思都没。” 不是中森明菜非要打击妹妹积极性，她所谓的实力，在明菜看来水分大的很，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出道之后她见过太多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来到现在的公司，中森明菜都不知道何时能够在那么多歌手当中脱颖而出。 自己在原来公司的朋友，到现在不照样是岌岌无名，说是正式出道了，但没有激起一点波澜的那种出道，更让人难以接受。 像自己现在这样，公司还没有那么多艺人，几乎是倾全公司之力在捧自己，中森明菜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所以才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不愿意浪费一点时间。 只有进入这个行业，才能看到一些规则，以及这其中的残酷。 自己妹妹完全就是异想天开，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 这样才不至于留下遗憾。 这些道理中森明菜知道，但是让她组织语言说服自己妹妹接受，她自付还没有这个本事，她又没老师那样让人心悦诚服的口才。 再加上她说话永远都是那么慢条斯理，轻声细语，很难有什么震慑力。 “等咱们家人聚齐的时候，我唱几首歌让大家评价一下，姐姐你的歌我也学过，到时候咱们也比一比。” “你让她们给你什么评价，最多就是夸赞你几句，能有什么用？” “那你说应该怎样？我每次让你带我去你们公司看看，你总是不让，如果给我展示自我的机会，相信他们能够发现我的不同的。” 中森明菜看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妹妹，思索之后终于松了口。 “那等过几天我忙完了，带你去看看，不过咱们事先讲好，不许给我捣乱，不许乱跑乱打听，只是让你见见世面，如果哪个老师有时间，我请求人家听一听你的嗓音条件，但不保证一定成功。” “太好了，姐姐你最棒了，饭热好了，你快吃吧，别饿着了。” 不提这姐妹俩对未来的畅想，徐建军回到家中，夏目雅子早已睡下，他也没有去打扰，到厨房自己弄点吃的。 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脱掉身上衣服，掀开被窝钻了进去。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一双玉臂已经缠了上来，徐建军刚想说什么，嘴巴也被堵上。 等他稍稍缓过神，手自然的托住身上佳人娇躯，她竟然是一丝不挂的，看来刚刚自己在外面的动静已经吵醒她了，就在他进来的间隙，夏目雅子已经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 剩下的一切来的如此自然，香薰翠被春宵冷，玉臂曲作珊瑚枕。 今天没有樋口可南子提前汲取，徐建军也没有纵欲过度的担心，加上今天下午办公室不堪的一幕偶尔浮现在脑海中，他折腾起来特别有劲，终于让主动迎战的夏目雅子感受到什么叫状态正佳，实力拉扯。 不出所料，夏目雅子第二天的早起计划又一次泡汤。 早餐还是徐建军准备的，一直弄好才把慵懒的不想动弹的夏目给拽了起来。 “你今天还有没有什么事情？” “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你有什么安排就直说，一切事情都得靠边站，让你开心快乐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虽然知道徐某人是胡说八道，但听在耳中还是那么的让人脸红心跳，开心异常。 “我想让跟我一起出去逛逛，顺便给你买些衣服放衣柜里，你的衣服还是太少了，总共也这两套。” 夏目雅子觉得应该把这里打造成他们两人的温馨爱巢，虽然他时常不在，但男主人不能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给你买我可以奉陪，但是我自己，真没什么讲究，能换着穿就行。” “不可以，我一定要把你打扮的帅气迷人，让别人见了羡慕我有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怎么，这是嫌弃我现在的打扮太寒酸了？” “没有，你可不要误会，不管你穿的怎么样，都是我最亲密的爱人。” “是不是我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才是你最爱的，就像昨晚上一样，某人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徐建军坏笑的调侃夏目雅子，不过以他们目前的关系，这点小儿科的话题，夏目雅子早就不会像以前那样眼神躲避，不敢面对了。 “是啊，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最有魅力了。” “哈哈，咱们这方面算是达成共识了，同样，我也觉得你光着的时候，才是最自然最迷人的。” 第五百零五章 渐渐被你吸引 从一个职场菜鸟，迅速成长为一个会社的社长，金一彦算是走了捷径的，他没有经过一步步的升迁，也不需要熬资历等前辈退休。 只是在找工作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家才刚刚成立的会社，虽然名义上还有个会长管着他，但自家的这位会长大人神出鬼没，行踪飘忽，很少露面。 所以他算是通力实际上的老大，前期市场已经打开，一切都步入正轨，按说自己应该是最悠闲的时候。 可不讲武德的生产商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率先打破原有格局，好好的合作，大家都有钱赚，不是挺好的吗？ 怀着这样的心情去参加谈判，其实都不用徐建军特意嘱咐，金一彦本身就对厂家挺大意见的，注定是谈不拢的。 徐建军提前几个月的布置，金一彦自然看在眼里，知道短期内会社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所以老板让他只管公费旅游，放松心情，那时候他内心的挺高兴的。 华夏大地虽然这个时候经济发展让人看不上，但自然风光，人文历史全都是瑰宝啊。 有机会领略这样的大好河山，金一彦别提多激动了，爬到长城上面的那一刻，他激动的像没见过世面的猴子，又喊又跳的。 看到那座保留完好的古代宫殿，那恢弘的气势，那庞大的规模，以及每寸土地上都流传着的故事，都是那么的让人着迷。 金一彦一边旅游参观，一边也留意酒店那边的动向，听到有人几次三番打听他的去向，他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重新谈判，注定是一帆风顺，甚至自己还可以把之前遗留的问题提一提。 但是美好心情随着国内的一通电话戛然而止。 筱冢洋二跟那个前台眉来眼去，他也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但人家男未婚女未嫁，谈个恋爱谁也说不了什么。 两个人同时进的会社，自己脱颖而出成为筱冢洋二的上司，一开始那家伙还不服气，但后来也在逐渐配合中接受了现实。 这两年大家也算相处的不错，这次自己过来这边，会社日常事务都是交给筱冢洋二在管的。 谁能想到那个蠢货，怎么会犯让人啼笑皆非的低级错误，金一彦明明已经提醒过他，老板有事去了霓虹，让他注意别出什么问题。 筱冢洋二这个八嘎，竟然在自己办公室做出那种令人不齿的行为，还让老板亲自撞见。 这让金一彦求情都没法开口，听说已经让铃木先生派人去稳定局面了，不管安排什么人，配合起来肯定没有筱冢洋二这个一开始就一起工作的搭档顺畅。 这种情况下，金一彦再也没有游山玩水的心情，更没有了继续跟生产厂家博弈的兴趣，急急忙忙的订了最早的机票，飞回了小日子。 自己基地都已经被偷了，哪里还有心情打野，要是让徐桑认为是自己管理不善，虽然金一彦笃定自己没有什么违规的风险，但他这样的职位，上下还不是老板一句话的事情。 他能让你走捷径攀上人生巅峰，也能一脚把你踢下去，让你重新回到烂泥堆里。 现在金一彦重要的不是跟厂家达成协议，而是赶紧回去挽回局面。 可别趁着自己在外面的这个空档，让新上来的那位，把自己好不容易培养的体系给全盘打破了。 他不管不顾的坐上飞机溜了，可把厂家那帮人给急坏了。 他们一开始打听到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回国，而是四处旅游，就知道对方也留有余地，没把所有通道堵死。 认为等过了这几天，对方就会主动找上门，老套路了，大家都熟悉。 而且这边也已经动用关系找其他销售途径，双管齐下，不怕对方不乖乖就范。 但是那个所谓的金社长，游玩回来之后，不是主动找上门，而是直奔机场，那这就有些出乎厂家领导们的预料了。 特别是肖书杰，他求到一个老领导那里，费尽周折想看看能不能从小日子那边找到突破口，但是打探回来的消息却不容乐观，都是对己方不利的。 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从其他国家入手，但是培育一个市场是需要时间和资金的，而这些偏偏是自己目前最缺失的。 不管是厂里的职工，还是分管的领导，都不可能回到当初一穷二白的阶段，再重新找路子。 外面的市场瞬息万变，前期投入的资金也不一定能够起到相应的效果，何况国家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 本来好好的，能够有稳定收入的厂子，到你手里反而得拿钱去挥霍，别说领导们了，肖书杰他也自己都说服不了。 于是重回谈判桌已经成了唯一选择。 但是对方这个王八蛋却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他连最起码的还价问询都没有，就这么连招呼都不打走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武学义现在已经顾不上领导什么狗屁面子了，找到老领导陈自正现在的办公室，疯狂吐槽他这个不靠谱的继任者。 厂子现在虽然还在正常生产，但是已经没有订单需要交付了。 如果不能好好解决销路问题，那么现在生产出来的东西，以后就只能放在仓库里等过期，又或者发给工人顶工资。 现在工人们都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还能安安稳稳的上班，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新来的领导从中作梗，让他们失去了收入来源。 骂人都是克制的，估计那个姓肖的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老武，你别一到我这儿就知道发牢骚，来来来，喝点茶消消火，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现在不是还没有到那一步嘛。” “对不起啊，领导，我不该把这些烦心事抖搂到您这儿的，可是我是真着急啊，我看那位到现在还装从容，不知道赶紧想补救办法，实在是看不过去，哎，不提也罢。” 如果真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武学义这个厂长注定也落不到什么好，大概率还是最先被祭旗背锅的那个，他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您在这边的工作怎么样了？现在都是在怀念您在那边的时候，要不是不能耽误您的前途，估计那伙人都要请愿把您给调回去了。” “我这边一切工作都还在摸索当中，很多内容都需要慢慢熟悉，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什么工作都不好做啊，特别是想要做出点成绩的，所以你也要理解一下我们的同志。” 自己的政绩项目，随着自己的离开就彻底玩不转了，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认可，但也可以说是对另一方面能力的彻底否定，陈自正也很纠结，到底要不要亲自下场帮把手。 他相信自己出面，小徐多少是会给点面子的，但这种只靠关系维系的纽带，早晚会有崩塌的那一天。 而且自己插手，那个继任者未必会领自己情，让对方怨恨上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日方当初上这个产品的时候，据我所知是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甚至花钱打广告，好不容易把市场搞起来了，他们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的，你们下一步主动联系，展现足够的诚意，对方说不了就等这个台阶呢，老武你该提醒的时候还是要提醒一下，你现在可是厂子里那么多的人主心骨，别自乱阵脚。” “嗯，我会试着发出自己的声音的，不过重新联系日方的人员，可能还有些困难，那个小日子代表，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大家合作这么久了，你来了我们也好吃好喝的招待，走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这是看不起人啊。” 被厂家不知道诅咒多少遍的金一彦，回国之后到徐建军这里也免不了经受暴风骤雨的洗礼。 有些人你给他展示温文尔雅，不动声色，钝刀子割肉的那一套，他还理解不了你的手段。 给他提最直白的要求，骂最难听的话，这样的交流方式反而效率更高点。 而金一彦看徐建军骂的起劲，反而逐渐放下心来，如果老板连骂都懒得骂他了，那才是真的失望透顶，自己将毫无希望，只等着被扫地出门了。 看现在这情况，徐老板还没有完全放弃自己，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尽心尽力，一定能够扭转他对自己的负面评价的。 金一彦对徐建军的能量也算是有那么一点了解，人家的主要精力根本不在会社这边，如果遇到不可抗力，会社经营不下去，自己这帮人面临失业破产的遭遇。 可徐先生人家照样风生水起，如鱼得水。 “如果厂家再联系到你这边，尽快跟他们敲定新的合作方式，我没心情再关注这方面的事情，还有，我平时不在这边，会社日常的管理，也要给我加强起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太见到第二次。” “好的，先生，请您放心，我会改过自新，再接再厉，给您交上一份完美答卷。” “筱冢那家伙的处理，不需要我再叮嘱什么了吧？你自己把握好，对于不知道珍惜机会的人，没有必要好声好气。” “我回来之后已经找到他了，他对会社的处理结果不敢有任何异议，以后我也不会让他对会社的发展有任何的阻碍作用。” 对于筱冢洋二痛哭流涕、幡然悔悟的样子，金一彦至今记忆犹新，但人的一生机会很有限，错过了或者浪费了，这一辈子也许就这样蹉跎而过。 筱冢洋二还想让自己求情，看是否有挽回的余地，但金一彦可不敢接茬。 他不想也变成筱冢洋二的下场，以前他认为那个家伙猥琐好色只是小毛病，无伤大雅，但是从今天开始，他一定要时刻警醒自己，不能在小错上放任，不然最后苦果只能自己吃下，这个曾经的伙伴就是最好的例子。 就筱冢洋二这样的履历，想要找一个同样级别的工作，说是难如登天也一点不夸张。 自己何尝不是那样，现在出入有会社的配车，在这里他有说一不二的权威，还有不菲的报酬。 如果有朝一日失去了现在的一切，让他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上班，他相信自己很难坚持下来。 毕竟，人若只是坐井观天，未曾领略过井口之外那更为辽阔的风景，心态或许尚能维持那份单调与宁静。 然而，一旦踏足井口，目睹了那无尽的苍穹、那广袤的天地，心中那份宁静便再难如初。 就好比这次朝日的选秀，那些曾经普通的女孩儿，经过层层选拔，历过千辛万苦，来到了最终的赛场，在电视台那种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向全国的观众展示自我。 如果她们成功了还好，跟音乐公司顺利签约，靠着比赛的热度，依着公司的资源掀起一股音乐浪潮。 但是那些被无情淘汰的，重新回归曾经平静的生活，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不卑不亢，不受任何因素干扰，平平淡淡的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也许经过很多年，大家都遗忘了这个曾经火爆一时的节目，也无视了你曾经选手的身份，没人再提及这一切，你会把这些经历当作是人生一段精彩的旅程。 但是能够想通这些，又妥善处理，都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风波过后了。 徐建军本来是答应在比赛的某个阶段当一次评委的，但是经过了刘欣洁的提醒，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这么频繁的在媒体跟前露面为好。 果断拒绝了村山荣的一再恳求。 但是徐建军也很没让他有太多时间失望，把几个他认为有发展潜力的选手给圈了起来，算是提前定下了他们要留下来签约的名单。 在蒲池幸子的名字那里，徐建军还着重做了标记，不管她在接下来比赛的成绩怎么样，都要无条件留下来，可不能阴差阳错的把她错过了。 龙珠另外一首经典片头曲，比起摩不思议冒险一点不差，徐建军也不想让它一直蒙尘，如果有泉水这个前世原唱演绎，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第五百零六章 都是你的错 只是现在蒲池幸子同学虽然提前踏入到歌手这个行业，但能否驾驭的了歌曲还是未知数，这个有待进一步考察。 反正已经定了把她签进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徐建军梳理回去之前还需要自己处理的问题，参加工作之后，出来一次可没有之前那么随意了。 通力会社那边先就这样了，从铃木那边挖的人，以及适当把周春来和那两个留学生放到更重要的岗位历练，剩下的就看他们磨合适应，能者上庸者下，金一彦要是还管不明白，徐建军也不会继续放他在这个位置上尸位素餐。 跟厂家那边的谈判，徐建军也不准备插手了，反正大方向已经定好了，他也没必要事事躬亲。 倒是朝日电视台频繁向他释放善意，现在又想把樱桃小丸子动画制作之后的播放权拿下来。 用他们台长老头的话来说，这部漫画跟他们电视台尤其契合，之前跟徐建军不够熟悉，放任他的漫画被别人抢走，现在还不知道争取，那就是他工作上的失职。 在哪个台播放，虽然徐建军跟东映动画没有专门的协议，但是以他如今的地位，打个电话的功夫而已，都不用专门上门去说。 但是徐建军这种雁过拔毛的性格，既然我给你方便，你也得投桃报李不是。 反手就向老头子要了个超级女生决赛主持的名额。 就在他考虑把这个好处给樋口可南子，还是中森明菜的间隙。 小胖菜就敲门走了进来，只是还没等他弄清楚状况，这丫头上来就先哭了起来。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中森明菜，徐建军还以为她在哪儿受到什么委屈了，赶紧上前安慰，还帮她抹了抹眼泪。 一直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一些，才顾得上追问。 “你这一上来就哭，弄的我都不知所措了，谁欺负你了，把她名字说出来，我替你主持公道。” “没有了，就是我的歌曲上周公信榜终于得了第一，太高兴了，老师，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帮助，” 原来是这个啊，害自己白担心一场，徐建军忍不住捏了捏中森明菜嫩的能掐出水的脸蛋，哭笑不得说道。 “以后这样的成绩估计就会变成稀松平常，要是每次第一你都要哭一次，那我们明菜的泪水要不够用了。” 中森明菜见徐建军说自己小题大做，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刚刚在电视台录音乐节目，我还终于打败了圣子前辈，拿到了优胜奖，以前我连想都不敢想会有这样的结果。” “哦，还有这事？她最近不是挺活跃的嘛，奖项拿到手软，霸占着榜首不动弹，怎么被你来了个双杀？” “我看圣子小姐状态不是太好，她也说了，嗓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为这个影响发挥吧。” 这两个未来比谭张争霸还要白热化的对手，如今还没有多少恩怨，中森明菜之前参加节目，还模仿过松田圣子，而且看明菜现在的样子，明显对圣子还比较尊敬。 不过徐建军思绪没在这上面，听到中森明菜的答案，他就在考虑，下次见到松田圣子，会不会被她咬几口泄愤。 昨晚他还还是没忍住，跑过去夜会佳人，一个没收住，折腾的有些猛了，昨晚是喊破喉咙，今早也是杵的够呛。 听中森明菜的描述，一定是影响人家正常发挥了。 徐建军不由的把目光转到还没完全从激动的情绪中走出来的明菜，这丫头这一世有自己干涉，情感注定依然坎坷，只是星图方面，应该会比前世顺利的多。 干脆就继续推一把，让她去客串这个决赛主持人算了，她应该不会因为自己的拔苗助长就把路走偏。 “别哭了，我现在给你新加个任务，选秀的决赛需要一个辅助主持人，电视台那边向我要人，我就把你推荐了过去。” “啊，我可以吗？” 虽然知道这是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但砸到自己头上，中森明菜是真没什么底气。 “跟你搭档的是专业主持人，他会调节现场气氛，你的主要任务就是亮亮相，刷一刷存在感，现在公司除了你没别人，只能是一股脑把资源都压在你身上，等将来人多了，这样的机会就不一定能轮到你了，好好把握。” 中森明菜只能弱弱的答应下来，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几乎是依偎在徐建军身上的，她能深切的感受到徐老师身上散发的男人气息。 刚刚还哭成泪人的中森明菜，此时又变得尴尬无比，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她想立刻跟徐建军拉开距离，又怕做的太刻意，让老师心里不舒服，只能就这么保持着现有姿势。 徐建军此刻则是神游天外，想到昨晚跟松田圣子火爆场面。 根本没有注意到跟中森明菜他们两个的动作有什么不妥。 等到半天没见明菜吭声，他才扭头看向她这边，此时的她脸色白里透红，神情娇羞中又夹杂着些许躲闪，真的是我见犹怜。 “等去电视台排练的时候，跟人家主持人多请教一些现场发挥的技巧，只要别当场卡壳说不出话，他应该都能救场。” 徐建军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重新坐回自己办公椅，他怕继续跟此时的中森明菜凑在一起，他会忍不住做一些多余动作，这丫头此时还远不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勾人模样，但一想到她身份，还是让人有蠢蠢欲动的冲动。 不疼不痒的交代几句，徐建军终止了话题，中森明菜也赶紧落荒而逃，一直走到自己平常待的训练室，她心还在砰砰直跳。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跟亲人之外的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有些手足无措再正常不过。 哪个少女不怀春，中森明菜也在梦中无数次期待过自己将来的白马王子，以前的印象，只停留在梦境当中，等到一觉醒来，幻想的内容就会烟消云散。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梦境慢慢具象化，而她日思夜想的那个影子也逐渐跟某个人重叠。 中森明菜对徐建军的过往一无所知，在公司这边，大家会谈论到他的作品，八卦过他的私生活，但真正了解的屈指可数，他在公司属于传说的存在。 但是每次他出现，都能给大家带来无与伦比的惊喜。 就比如这次，他带来的那首歌，就算是不专业的人听了，也知道其中的分量，何况中森明菜这种已经决定把音乐当成毕生事业的人。 这已经是他第几次出手了，每次带来的词曲都是精品。 如果有他长期在这边坐镇，公司何愁发展的问题。 在这方面，明菜跟村山荣有着同样的观点。 如果徐建军只有这一技之长，那必然是死死的抓住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而人一旦掌握的东西够多，就会对在某一领域深耕细作失去了兴趣。 跟村山荣探讨交流过近期的发展方向，徐建军就跟他暂时告别。 至于他一直嚷嚷的什么别墅，徐建军连去看一眼的时间都没，还是等他们装修完毕之后直接看成品吧。 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徐建军还有些不适应，每次回来，都能看到笑脸如花的夏目雅子，犹如贤惠妻子一样忙前忙后，让徐建军感受一下什么叫小日子女人的好处。 可夏目雅子这种，一遇到徐建军过来，就推掉了一切工作应酬，全身心的陪着他，不愿意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害的她经纪人那边压力山大，森川贵都找到徐建军这里控诉了。 他没法说服夏目雅子，只能从徐建军这里入手了，夏目雅子现在只有对他是言听计从，森川贵对此再清楚不过。 结果这边刚把夏目打发出去，徐渣渣扭头就去祸害松田圣子去了。 听到中森明菜的描述，他可不想再去触那位的霉头，万一在他身上留下个什么记号，等回到国内就惨了，还要想方设法的遮掩。 而且他把金屋藏娇的房子都准备好了，不带樋口可南子一起去认认门，顺便在那儿留下点属于自己的印记，那也说不过去。 在国外这种炮火连天的日子确实让人有种爽翻天的感觉，但累人也真的累。 在等樋口可南子的间隙，徐建军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眯了过去，等到被门铃声惊醒，他看了看表，才睡了半个多小时，不过年轻有活力，恢复的也快，就这么一会儿，他又感觉到精神百倍。 樋口可南子走进屋内，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夏目姐姐真的不在家吗？” 她现在真有点不太想跟夏目雅子见面，她怕自己心虚的状态让人看出什么来。 “她之前接了部新电影，导演早就催着她进组呢，拖了这么几天，昨天实在是不好再推，我就把她送走了，等我洗把脸，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虽然在这里他们也曾有过暧昧的瞬间，但那时候毕竟还没有走出最后一步，现在的话，樋口可南子真做不到心安理得跟别人的男人，在别人的床上肆无忌惮的翻滚。 听徐建军说带她出去，她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等徐建军开车带她到不远处的另一所公寓的时候，樋口可南子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在原来的地方住的挺好的，不需要麻烦的。” “我又不是没去过，那种单身公寓虽然住着也挺温馨，但是安全性无法保障，再说也有些局促了，别慌着拒绝，如果我没有能力帮你改善环境，也能做到心安理得，但是弄这个只是举手之劳，你也就没必要跟我推脱，只管老老实实住进来就行。” 樋口可南子还要说什么，却被蛮不讲理的徐建军直接一个横抱，直接走向卧室，等两人赤诚相见，不分你我，她哪里还有力气拒收。 由于徐建军要的急，那种没有装修的毛坯房自然不行，这个是前一任房主刚刚弄好，还没来得及入住的，被徐建军加价给买了下来，猴子弄好之后，徐建军之前也是开门看了一眼。 这里虽然可以拎包入住，但是小雨伞这种东西肯定没准备，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些了，反正得先把身下的小妖精征服了再说。 喘着粗气，身体起伏了许久，樋口可南子才有力气说话。 “亲爱的，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嗯，这次本来安排就挺仓促，不能再耽误了。” “那你下次再过来是什么时候？” 之前长时间没见面，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相聚之后，一夕欢愉，不愿意分开的那种情绪就骤然上来了。 “有你这样的牵挂在，一有机会我就会过来的，不然放着你这样的大美人不来染指，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喜欢你经常过来，有你在的感觉真好，仿佛让人瞬间有了依靠，我不再是无人问津的小演员，不再是想方设法找工作的小透明，我现在有些理解夏目姐姐总是整天盼望你过来的样子了。” 两个人如今还保持着最亲密的姿势，这个时候提夏目雅子，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徐建军不由的把手覆盖在两个凸起的丘陵地带，低声安慰道。 “回头把你那间租的房子退了，这里以后就是属于我们的温暖小窝，不要再跟我推来推去。” 樋口可南子扭了扭身躯，不敢有任何抗拒动作，这些都是为她考虑的，她其实内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最起码这个男人不是只把她当作宣泄对象。 他是真的为自己的前途，以及生活做过全盘考虑的，自己的选择到底有没有错，樋口可南子找不到答案，但是此刻的她，却是对现状无比满足。 而且一开始自己怀着那种懵懵懂懂的功利才主动接近他，但是到现在樋口可南子都分不清自己的情感，到底有几分真情流露，几分患得患失。 反正此刻躺在他坚实有力的怀抱中，樋口可南子只想时间就此停转，让她多享受片刻的柔情蜜意。 第五百零七章 挥一挥衣袖 这个世界上，事事顺遂，称心如意，那样的场景只能是凤毛麟角，往往事与愿违，离别苦楚，才是人生常态。 当人在精疲力竭的状态下，就算是在陌生的环境中，也能睡的死沉死沉的。 樋口可南子感觉自己像是遭受了车祸一样，而且还是那种连续撞击。 等她第二天腰酸背疼的醒来，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却摸了个寂寞。 双手支撑着坐了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了掩盖住的峰峦波涛，嫣红摇曳。 可此时此地，如此良辰美景，却无人欣赏，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樋口可南子独自一人。 她又颓废的躺回被窝，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接下来又要好长时间没法跟他见面了吧。 神游天外了半天，直到思绪重新回到身体，樋口可南子才重新坐起身，寻找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 就算是知道这个房间里不可能有别人，她依然用被单裹着身姿，防止走光。 找回全部衣服，看着凌乱的被窝，以及地上丢弃的纸巾，樋口可南子也顾不得穿了，还是先参观一下这个自己未来的住所再说吧。 昨晚不管是楼下环境，还是房间里的一切，她都没顾上看，因为徐建军根本没给她时间。 想起昨晚的疯狂，樋口可南子依然有些心有余悸，这里地方大，隔音好，不管怎么折腾，都不至于被人投诉扰民。 确实比起她之前住的公寓方便多了，难怪他那天在那边的时候，显得特别温柔，到了这里就毫无顾忌。 小日子因为地域狭小，空间蔽塞，住房大多都是偏小偏精致。 别具特色的纸片楼，鸽子楼，好像在这里都能找到出处。 特别是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就算是没有到泡沫膨胀的那几年，这里的房价也是很多人负担不起的。 这里虽然比不上夏目雅子住的地方宽敞，视线也不如那里把海岸线的风景一览无余，但是比起自己租住的那个地方，已经好无数倍了。 光是那个主卧室，面积都超过她现在住的地方了，更不要说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布置不错的房间，以及一个樋口可南子梦寐以求的衣帽间。 还有她现在参观的洗手间，那真是想干什么都不耽误。 樋口可南子不禁在想，徐建军是什么时候打定主意帮她改善住宿环境的，是不是那天在狭窄的卫生间内，影响他发挥了，他才有这个念头的。 熟悉了一番电器的使用，把热水调出来，当温润的水线轻抚着樋口可南子白皙滑嫩的肌肤，带走了她身上的疲惫，也冲淡了她隐藏起来的离愁别绪。 都来不及回原来住处去换衣服，樋口可南子急急忙忙的赶到音乐公司这边。 选秀节目的录制已经迫在眉睫，她和中森明菜两人合作的这首歌，马上就要面世，樋口可南子也非常期待到时候会迎来怎样的局面。 于是一有时间，她们两个都要凑在一起熟悉歌曲的各个环节，以及编舞的完美展示。 其实舞蹈动作并不难，优雅舒缓，肆意洒脱，只要把那股劲儿掌握住了，真不是难事儿，这是樋口可南子少有的，能在那个小姑娘面前保持优势的地方。 以前她也自诩有音乐天赋，只是错过学习的关键阶段，但是自从跟这个青春韶华的小丫头在一起排练过后，樋口可南子就再也不敢提及什么天赋不天赋。 同样一首歌，同样的曲调，自己唱，跟人家唱，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一开始樋口可南子被打击的差点放弃这次机会。 但是在徐建军的不断游说下，她也重新调整好心态，用那个坏家伙的总结来说，演唱技巧，她或许跟专业的还有一定差距，但是单单熟悉一首歌曲，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只要肯练习就行。 而且这种注定大火的歌曲，有的时候专业技巧无所谓，纯靠感情铺垫，效果未必就差了。 就好比很多年后，一个来自中原大地，白白胖胖，相声说的挺逗，用他那永远进不去调子的唱功，征服了万千粉丝。 秒杀一众专业大拿。 但是今天的排练效果，那是出奇的差，不止樋口可南子状态不佳，就连一直稳定发挥的中森明菜，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她们已经录制好唱片，把最佳状态给保留好了，现在她们俩也是单独在一起练习，如果让老师们看到她们现在的样子，估计都要担心不久的将来，到现场的时候她们的演出效果了。 “可南子姐姐，我们就先不要练习了吧，休息一下，我今天不在状态，老师也真是的，分派给我这么多任务，自己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樋口可南子知道她口中的老师，就是指徐建军，于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他又给你安排什么任务了，让你这么抱怨不满？” “让我客串决赛时候的主持人，我以前可从来没有做过那个，这两天我觉都睡不好，拼命练习发音，还想找老师请教一些问题呢，谁知道今天过来才知道，他已经回国了，真是太可恶了。” “是啊，太可恶了。” 看着中森明菜天真无邪的样子，樋口可南子不愿意把她往那个方向想。 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子应该对她的老师有着不一样的情感寄托。 不然为什么她跟自己一样，因为某人的离开而搞得心神不宁，思绪万千。 不过看中森明菜可爱中透着无知的眼神，明显对男女之事还一知半解的样子，她又推翻了自己的看法。 就徐建军现如今二十四五岁的年龄，成熟稳重，事业有成，加上才华横溢，财力也无比雄厚，对于这种天真少女的杀伤力太大了。 要是他真有意，分分钟能让对方主动送上门。 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的情况，而且感受过他给你带来的情绪波动，以及感情的碰撞，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 时而温柔，时而粗暴，有时候通情达理，有时候又嚣张霸道，他真的是懂得调动人的情绪，自己早已沦陷，这个小姑娘如果朝着现在的方向发展，估计也是早晚的事。 想到这里，樋口可南子有些吃味儿，虽然她也是在明知道夏目雅子跟他在一起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的投入到他的怀抱，但是女人的嫉妒心又让她不愿意其他人接近他。 “可南子姐姐，你是怎么跟老师认识的？” 中森明菜一开始就在好奇这个问题，只是那时候两个人不熟，她也不敢贸然询问，这个时候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徐桑之前参与制作过一部电影，他是编剧，我刚好在里面有角色，所以就认识了。” “啊，原来他在电影方面也有涉猎啊？不可想象。” 在中森明菜看来，自己光是一个歌手的身份，就已经让她用上全身心投入了。 而且没有老师的特殊照顾，都未必能够闯出名堂。 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孽，自己知道的，漫画方面他已经行业翘楚的存在，引得无数人疯狂痴迷；音乐方面她到了这里之后也有了全方位的了解，特别是徐建军参与创作的作品，明菜都给收集起来仔细研究过，堪称惊艳才绝。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就连电影，他也是不在话下。 这样带给她的震撼，可想而知。 “是啊，他就像一座宝藏，蕴含着各种各样的珍宝，他随便拿出来一样，都足够震惊这个世界了，他让你客串主持人，这样的机会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明菜你可要好好把握，别辜负他一番苦心。” “我知道的，我也就抱怨两句，这个世界上，谁是真的对我好，我还是能分得清的，可南子姐姐，我好像有感觉了，要不咱们再试一遍吧？” 在这里颓废摆烂，真的是对不起徐老师一心一意的栽培，中森明菜也想明白了，用自己最好最优秀的表现，来回报他的信任，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而随着徐老板大发雷霆，当场踢走了筱冢洋二这个会社创立的元老，通力这边也迎来了新的格局变化。 铃木智村带过来的畑山悠里对会社的业务，自然不如一开始就参与进来的筱冢洋二熟悉，但是徐建军借机把周春来以及崔国康的位置适当提了一提，分润一部分权力的同时，也能帮他迅速进入状态。 如果徐建军直接把这些国内的同胞摆上高位，可能会引起本土职员的不满，但现在这种安排，没人敢多说什么。 其实徐建军对于那两个留学之后不愿意回去的家伙，印象不一定有多好，但只要他们有能力，可以创作价值，用谁不是用啊。 而且放周春来这个钉子在这里，他能发挥的作用有多大，那都是未知数，这小子机灵是机灵，但文化程度有限，格局眼光也未必有多高，如果不思进取，也不是没有可以替代的方案。 崔国康和小伙伴还是租住的学校周边的廉租房，他们两人的工资早就可以换一个更好的房间，但他们是真不舍得把工资的一小半用来支付租金。 就算是每天多花时间搭公车，他们也心甘情愿，要知道光是这方面省出来的费用，都够国内好几个工人工资了。 “老崔，当初听你的真没错，咱们留下来是留对了，老李不是回去了嘛，我听说学校领导因为他有出国的经历，还特意给他多申请些工资，结果还没超过一百块，咱们要是回去，甚至还不一定有他好，哪能和现在相比。” “是啊，这次再涨点工资，那就更适意，不过在这边工作，也跟国内那种旱涝保收的铁饭碗不一样，老板一个不满意，分分钟把你给解雇了，会社元老又如何，还不是老板一句话的事儿。” 说到这里同伴就有不同看法了，他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 “我听说那个被开除的家伙，是被刚好过来的老板撞见他在办公室白日宣淫，就这事的性质，搁在国内也好过不了，就算是单位不开除，两个人也没脸继续呆下去啊，对了，那个前台长的挺漂亮的，我去公司的时候还见过，真是可惜了，便宜那个王八蛋。” 男人们说起这个话题，好像能瞬间拉近关系，只有哥们儿够铁，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开荤。 “妈的，以前都说小日子女人贤良淑德，娶一个回家多好多好，我看未必，要是碰到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娶回家她也给你戴绿帽子，我看将来咱们还是找老家的女人才对。” 王德法撇了撇嘴，不是他们不愿意找小日子女人，就是这种水性杨花的，要是能上手玩一玩，谁不乐意啊，关键是人家根本看不上他们。 老崔也是死鸭子嘴硬，他不信在这边长期禁欲的状态下，他就没想过这边的女人，他们宿舍里山口百惠的画报，嘴唇的地方都掉颜色了，他就怀疑是老崔这个家伙趁自己不在动的嘴。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不管是咱家里，还是这里，都不能一概而论，山口百惠那么漂亮，那么年轻，还正当红，为了回归家庭，还不是果断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荣耀，像这样的小日子女人，如果让我遇到了，少活二十年我都愿意娶回来，老崔你说是不是？” 崔国康听他提到自己偶像，瞬间来了精神。 “别说少活二十年了，要是能一亲芳泽，就算是让我立地成佛，我都没意见，她是真的可惜，年纪轻轻就回去给那个混蛋当家庭主妇，也不知道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哎，以后都不能在电视上看到女神了。” “你知足吧，要是咱们回到国内，估计还只能看些闪闪星星，白毛女什么的，对了，咱们不管换不换宿舍，这电视一定要安排上了，妈的，总是去别人家蹭电视看，还得受他们白眼，太他妈的不爽了。” 在这个问题上，两人迅速达成共识，物质条件可以讲究一下，精神生活必须丰富起来，话说那个新出道的歌手，号称是山口百惠的继任者，长得虽然有差别，但歌唱的同样的好，以后没有百惠妹子看，也可以关注一下这个叫中森明菜的。 第五百零八章 贵人 徐建军来接廖芸下班，特意在离她们校门几百米的地方等，结果还是能碰到熟人，只能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没办法，下车去打了个招呼，两个人才开车离开。 “怎么就这么巧，韩老师爱人刚好来找她，本来我招呼一下就走，结果你下车又胡扯半天，万一让我们学校其他人看见，又不知道要费多少唇舌解释。” “我要是不下车，万一你这个同事传点什么八卦，话题风向就更不可控了。” 这要是放在人手一部智能手机的未来，顺手拍张照片，一个新鲜出炉的谣言就悄然诞生，大学老师偷摸坐上校外豪车，疑似被包养。 然后为了澄清谣言使尽浑身解数，都未必能堵住悠悠众口。 谣言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韩老师可不是那种爱传小话的人，我俩关系好着呢。” 徐建军也没有反驳廖芸的话，做无谓的争论，让她保持着对美好的向往，保留这份纯洁的心灵，也挺不错。 她要是变得人情达练，洞悉人心，开始以灰暗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以阴暗的心理揣测别人，也许就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廖芸了。 见徐建军闭上嘴不说话，廖芸扭头看向他，见他专注开车，表情酷酷的，但是明显不以为然的样子，廖芸笑着去拨弄徐建军头发，却被他躲开了。 “别捣乱，开车呢。” “你回来之后单位的事情忙完了？” “其实专属我的也没多少工作，同事们兼顾一下就完事了，只是我也不好意思一直让别人帮忙，更不能太不把上班当回事，领导会有意见的，这次出去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不敢有丝毫耽误，哎，上班之后没有以前自由了啊。” “你还没自由，那我这算什么？一边读何教授的课，一边还有教学任务，你就知足吧。” 如果不是考虑到积累人脉，目前这个节点也不适合出来惹是生非，徐建军对于工作真没什么热情，他估计老曹也已经察觉到这一点，都懒得找他谈话了。 “你这个教学的工作，如果实在是压力太大，不行这学期结束就先辞了，等研究生毕业了再说工作的事儿。” “是不是我总找你抱怨，连你也烦了？其实现在还好了，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感觉心理落差太多，那时候没调整过来，现在我已经好多了。” “我怎么会嫌你烦啊，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我是怕你累着了，或者心情不佳。” “嗯，我知道，今天是跟谁一起吃饭啊，干什么非要带上我？” 除了跟家人一起，或者两人共同的朋友，徐建军很少特意拉着廖芸一起应酬的。 “一个关系不错的体制内朋友，人家带着夫人，又知道我有个美若天仙的对象，不拉着你出席，我怕他挑我刺儿啊。” “你在别人面前就这么说我的？也不怕人家见了大失所望，或者笑掉大牙。” “廖妹妹，麻烦你口是心非的时候，注意一下表情控制，嘴都咧到我这儿了，我的对象我来夸，我来宠，至于别人的观点，咱顾不上，再说了，我说的也是事实啊，你就等着看吧，到时候老陈要是不夸赞你几句，我今天晚上允许你把我当马骑。” “谁见面还不说几句场面客气话，反正我是不会当真的，还有，就算我赢了，我也不乐意骑你这个混蛋，哼，就属你会折腾人了。” 徐建军嘿嘿直笑，都一起互通有无这么久了，廖芸还做不到面不改色的谈论那个问题。 “你不愿意当驰骋疆场的骑士，当一个在水中任人摇晃的小舟也不是不行，大不了我辛苦一点，摇的时候卖力一点。” “认真开车，不准胡言乱语。” “我就是在开车啊。” 廖芸还理解不了此开车的意蕴，让徐老师忍不住感叹，人生寂寞如雪啊。 陈自正张罗今天的会面，徐建军暂时还拿不定主意，按说以他的智慧，应该不会介入到原有工作的纠纷之中，除非是上层领导坐不住，给他下命令了。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徐建军打定主意按惯例办事，既然给了金一彦自由发挥的空间，就不可能出尔反尔。 “那需要我注意什么不？” “注意什么，带着嘴吃就是了，听说老陈媳妇儿是川渝人士，选的也是川菜馆，老是带你吃湘菜，换个口味儿也不错。” 自家开了两个湘菜馆子，在徐建军的带动下，廖芸现在吃饭也有那么点无辣不欢的意思，都说唱妇随，这方面廖芸被徐建军改造的很到位。 改革开放首先放开的就是饭馆，一开始大家都没什么资本，顶多就是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开个苍蝇馆子。 但是随着这几年的发展，有些挣到钱的不甘现状，做大做强，就向着高大上方面发展，有些是像徐建军这种不差钱的，也开始下场抢生意。 餐饮业有点百花齐放，各家争鸣的劲头，这让有消费能力的人，请客吃饭有了选择，也不用感受国营饭店那种不打人就是万幸的特色服务。 陈自正选的这个饭店，规模可能没法跟他们东城的潇湘馆相比，但是比起北关那边的店面，已经不遑多让。 陈自正老婆徐建军也是第一次见，身材不高，但是干练利落，说话不拖泥带水，就是不知道老陈在家是不是耙耳朵。 “嫂子好，陈哥没少跟我说他娶了个贤惠媳妇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贤惠就是不漂亮撒，我明白的，小徐你不用解释，不过你跟弟妹两个才是人中龙凤，郎才女貌，来来，妹子，别站着，赶紧进来，让他们男人说他们话题，咱们说姐妹的悄悄话。” 碰见这种自来熟的，廖芸还真有点不适应，他看了看面带笑意的徐建军，见他已经跟那个老陈聊上了，只好跟着进去了。 “我说之前给你介绍对象，你推三阻四的，原来是有这么个漂亮的等着你，别的也看不上眼啊，小徐好福气。” “陈哥你也是一样，都是好福气。” “哈哈，我家这位就这脾气，你可别介意啊，让他们先说说话，咱们出去透透气，你要不要也来一根儿。” 看到陈自正递过来的烟，徐建军接过来直接夹在耳朵上，前世他就对抽烟无感，这一世更不可能沾这个，只是人家都递过来了，一直推辞不礼貌。 “陈哥新工作顺利吧？” “我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担子重了，压力大了，而且新环境，也不如原来那样如臂使指，你不是也进单位几个月了，怎么样，离开了象牙塔，进入社会这个大熔炉，有没有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我啊，还行，像我们这种基层人员，需要我们操心的不多，能给领导们做一些辅助工作，整理一下资料，润色一下文章，就已经了不得了，哪像陈哥你那样，日理万机的。” “你小子，调侃起你老哥哥丝毫不留情面啊，对了，生发剂厂子那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老武最近跟火烧屁股了一样，光是我那儿都跑去几回了。” 徐建军仔细打量了一下陈自正，这位的养气功夫很到位，根本不可能从他脸上看到表情变化。 “怎么，我记得陈哥你那时候不是说跟现在这个不熟，他没找到你头上吧？” “那倒没有，就算是找我，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何况我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胡乱插手，只是看老武急的火急火燎的，有些过意不去，当初还是我千方百计把他从其他地方调到现在位置上的。”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咱们现在都算是局外人，不适合把自己丢进去这个泥潭，还是等他们自己友好协商，权衡利弊，对结果才会发自内心的认可。” “只要沟通的渠道还在，那就还有得谈，老弟，你的意思是这样吧？” “是啊。” 两人相视一笑，这件事儿算是结过，陈自正只要不是来自上面的压力，他能帮忙打探一下虚实，安一下老部下军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两人不动声色，已经完成了信息交换，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你现在的单位有机会接触到国外的一些公司吧，你老哥我现在有招商的任务，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你可要记着帮忙牵线搭桥啊。” 徐建军因为漫画的缘故，在日方有些关系，这个陈自正肯定知道一些，毕竟他们一起运作过生发剂出口的事情，他估计也是搂草打兔子，试着问了一下。 不过如今的大环境，没有私营经济的土壤，合资或者外资也还有很多政策没有落实，一切还在摸索阶段。 甚至有些利益，还需要再三争取，上大会谈论，才会被重视起来，这是徐建军最不愿意干的事儿，开拓创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还是让别人先干起来吧。 “老陈同志，如果没有一个稳定完善的政策指引，招商引资肯定干不起来，像现在只靠爱国人士支援那三核桃俩枣，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陈自正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小老弟，口气是真不小啊。 人家爱国华侨捐赠的可不少，怎么到你嘴里就那么不值钱。 “这就是我们下面工作难以开展最重要的原因，上层关于这方面的问题，一直存在很大的争议，有的时候我们也是有力使不上，但是有些东西已经有先例的，我们也可以适当变通一下的，你跟我交个底，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资源？” “是有几个朋友，挺看好国内改革魄力的，但是前期进来都是当实验品的，他们没有那种世界知名的富豪们的实力，只能等别人开辟过道路之后，才有胆进来，陈哥你如果有好的项目，政策还比较清晰的话，到时候咱们可以聊一下。” “其实你可以请你小日子那边的朋友来咱们这里参观参观，到时候我们全程接待都没问题。” 陈自正听了徐建军所说，知道这事儿完全在己方的诚意，要想引得凤凰来，首先得载好梧桐树，这个没毛病。 “老哥，我什么时候说是小日子那边的朋友了？难道港岛那边的你们就不欢迎？” “哦，港岛的？那更得欢迎了，本就是一家人嘛，那里早晚得回归国家怀抱，只是你什么时候又把关系发展到那边了？对方实力怎么样，要是富豪榜上有名的那种，我也好向上面要政策啊？” “真金白银砸进来，你管他在那边是不是有名有姓，积少成多，这些小角色，未必就比那些大佬们差了，港岛那边虽然贫富差距大，但是中坚力量还是有不少的。” 这个时候国内急需资金，港岛那边的开路先锋，名气大的，到国内任何地方都是一路绿灯，虽然引进了国家紧缺的资本，但这些人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大部分项目未来都给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资本都是逐利的，这无可厚非，但有些人的做法，实在是让人不爽。 镇妻达人李超超，以低廉价格在国内拿地，捂着不开发，等到地皮升值到无数倍之后，才开始不慌不忙的建设，刚开始国内哪懂得他们这种玩法，政策法律都不完善，只能让他们钻空子。 只能后续更新补丁，堵上漏洞。 对于徐建军的为人，陈自正也算是比较了解了，年龄虽然不大，但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能办成的。 这小子还真是自己命里的贵人啊，今天这顿饭请的值了。 经过一番云里雾里的交谈，两人回到房间，这个时候主菜已经开始上桌，他们对外面的话题只字不提，开始谈论起美食，说起最近的电视节目，一副宾主尽欢的画面。 徐建军现在有大把的资金在外面，国内只要政策合规，机会一点不必在外面差，特别是现在拿着美元支票，到哪儿都会受到前所未有的礼遇。 徐建军也要考虑资产分配，如果所有搞来的钱都放到外面，他心里也没底。 第五百零九章 八面玲珑 现在号称自由灯塔的阿美利卡，在假想敌有威胁的时候，还能装装样子。 但是等到他一家独大的时候，收割全世界，甚至耍起流氓都不带遮掩的。 以莫须有的罪名收拾一些润到他们那边，屁股又不干净的富豪，手段简单粗暴，反正他们知道也没人为那些家伙鸣冤叫屈，只是可惜了被那些人转移出去的资金。 徐建军现在也算是反向操作的典范，依靠自己未卜先知的优势，通过金融手段使得自己资金规模不断壮大，然后投入到一些大有钱途的行业。 倒腾一部分资产到国内投资，这个思路是没问题，但是如何进来，以什么方式进来，都是有讲究的。 如果他就这么光明正大，毫无遮掩的把资金调集回来，不说那么大的动静，会招惹很多别有用心的关注，光是周围羡慕嫉妒的目光，民众充满想象力的揣测，就能让他喝上一壶。 所以说套几层马甲，退居幕后操纵一切，可不是脱裤子放屁，在这个年代，是真的有必要这么搞的。 “来来，今天也没外人，咱们也不搞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吃好是第一要务，这个饭店是我一个老领导推荐的，大厨虽然不是川渝人，但是川菜是得了真传的，他那样挑剔的人都对这里赞不绝口，所以我就想着喊你们俩也尝尝。” 陈自正今天很开心，他跟徐建军进来之后，脸上的笑容都没断过。 “我说李蓉同志，你别光拉着小廖唠家常，都耽误人家动筷子了。” “还要你管啊，我们姐妹俩聊的来不行啊，再说了，你刚才好像是搞错了，这个地方是我先发现，然后带着周姐吃过之后，才有老领导给你推荐这一出儿，整天就知道忙工作，过的云里雾里的。” “你找到这么对口味的地方，没有早点带着我来吃上一口，就是你这个当妻子的失职了。” “呸，少拿帽子往我头上扣，我可是叫过你的，而且不止一次，也不知道谁，今天没空，明天有事，现在想要倒打一耙可不行，咱儿子可以为我作证。” 陈自正自知理亏，开始闷头吃饭，不敢跟自家婆娘争辩了。 看来劳资蜀道山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显灵了，徐建军笑呵呵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通过几句简单的对话，他也大致有个猜测，老陈家这个泼辣媳妇儿可不是省油的灯，跟领导家属关系那么好，有的时候递话比老陈正儿八经汇报效果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这里的菜确实不错，就这道宫保鸡丁，色泽红亮，鸡肉丁大小刚好，肉质鲜嫩，口感细腻，融合了麻辣、酸甜、鲜香多种口味，让人尝一口就忘不掉这个味道啊。” “哟，小徐也是美食行家啊，那你跟我家这位应该有共同语言，她没事儿的时候就最爱研究吃的了。” “美食家我可不敢妄称，就是馋嘴，嫂子要是有这爱好，陈哥你就有口福了，不过看你身材保持的不错，不像是被美食经常浇灌过的样子啊？” “哈哈，我就是个劳碌命，这辈子估计都胖不起来了，我要是像老许那样乐天知命，估计将军肚早就扛起来了。” 当领导如果胖的跟喂大象的一样，肥头大耳，确实不合适，不清楚的还以为你鱼肉乡里，损公肥私呢。 “妹子，尝尝这个东坡肘子，我其实最中意他们店里这道菜了，不管是选材，还是火候上，绝对称得上正宗，肉味醇香，肥而不腻。” 这个时候还没有生活好的讲究清淡健康，请客要是不来上几道硬菜，别人还以为你没诚意。 女士也没有因为油腻就避之不及，反正廖芸和老陈家的都吃的挺欢的。 “小时候就被父母接到京城，已经好久没有回去过老家了，我现在也只能通过家乡的美食，找回一些儿时记忆了，哎，这年龄大了，就故土难忘，总想着曾经的穷家破院，你们年轻人可不要笑话我这个老太婆啊。” “姐你才多大，就想往老太婆身份上靠，你也不问问人家那个群体答不答应，咱们俩走在街上，别人看了保准还以为是小姐妹一起出来玩呢。” 廖芸感觉自己绝对是受徐某人感染，她以前可说不出这种场面话，但是现在说起来面不红心不跳的，表情配合的也很到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逗的大家放声大笑。 “哎呀，咱俩明显不像姐妹，你个头那么高，快超出我一个头了，别人光看背影，估计还以为你牵一个小朋友呢。” 一起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这是让还不太熟的人最快融合的方法，现在看来效果显着，这顿饭自然也是吃的宾主尽欢。 回去的路上，廖芸提起这个刚刚认识的姐姐也是赞不绝口，用她的话来总结，就是这姐姐永远不会让话掉地上，不论什么话题，她都能跟你聊的头头是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从这位姐姐的待人接物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如果一个人，什么话题都能接住，不管你说什么，她都能跟你聊的难解难分，是不是代表她阅历丰富，认知层面很高啊？” “那当然，如果你刚认识一个人，她能照顾到你的情绪，让你感到如沐春风，相见恨晚，那代表你跟人家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听了徐建军的话，廖芸像抓到他把柄一样，一脸认真的继续说道。 “我感觉李蓉姐姐某些方面跟你很像，你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我笨，那位姐姐是向下兼容我才能递上话，那是不是也代表，你徐某人平时对我也是用的同样的方法？老实交代？” “哟，我的廖大小姐，我暗示了这么久，你才发现是被我欺骗的傻妞啊？怎么，后悔了？哈哈，那也晚了，你现在除了还没有给我们老徐家添丁生娃，早就是我的人了，这辈子是没法逃出本大爷的五指山了。” 如果徐建军一脸认真的解释，廖芸还要担心一下，但是被他以这样嚣张跋扈的模样给说出来，反而不会让她胡思乱想。 “哼，你要是欺负我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怎么要我好看，晚上把柄被你抓住，任由你处置？” 看着徐建军意有所指的眼神，廖芸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啐了一口，混蛋流氓加三级。 等下回家一定要好好跟他算总账，可一想到他出去这些天，自己日思夜想的状态，又硬气不起来。 于是扭过头假装生气，暂时不搭理他了。 只是等停好车，面对徐建军揽她腰的咸猪手，廖芸只是扭捏了一下，就坦然接受。 有人照看房子就是不一样，以前他们隔个几天不在这边，大冬天还要临时生火烧水。 现在回来，客厅的蜂窝煤炉子虽然只留了一点缝隙，看起来像是灭了一样，但是把风口打开，很快就旺了起来，屋子里也有了一丝暖意。 徐建军提了提暖壶，两个都是满满的热水。 找来瓷盆，倒上热水，又从坐在火上的烧水壶里允出点水调和一下温度。 “过来泡脚了，又是站讲台，又是坐办公室的，泡一泡解乏。” 廖芸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思考路上谈论的话题，没搭理徐建军，他也不在意，自己脱去鞋袜，把脚放在温水里，这种自下而上的温暖，迅速蔓延全身，别提多舒服了。 廖芸见他就喊了一次，就不搭理自己，自顾自的泡脚，有些恼火，这家伙平时哄自己的本身哪儿去了？ 于是搬个凳子坐在徐建军对面，同样脱去鞋袜，直接踩在徐建军脚上。 而徐建军仿佛早有所料，来了个反客为主，两人闹腾的差点把瓷盆里的水给弄出来。 “好了好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胡思乱想起来了？其实如果一个人愿意迁就你，肯向你的方向靠拢，要么是别有所图，要么真的是爱你到了极致，他愿意用自己的能力，护你一生周全。” 徐建军一边捏着廖芸滑嫩的玉足，一边笑着质问道。 “那你觉得我是对你别有所图呢？还是爱你爱到无法自拔呢？” 他的表情，配合着他的动作，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 廖芸这次没有回答徐建军的话，而是用行动代表了态度。 捧着徐建军脸庞，左右开弓亲了两下。 “哎哟，你别站在盆里，幸亏地面平整，不然就这一下，这个瓷盆就被你干报废了。” “我又不重，踩不坏的。” “也不知道是谁，今晚上的肘子被她自己快消灭了一半儿，来，让我检查一下，肚子有没有鼓起来。” “嘻嘻，你别撩我衣服，这么冷，哎呀，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啊。” 廖芸的反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徐建军撩起她的毛衣，翻开里面的球衣，露出了她白皙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 中间肚脐小巧可爱，犹如镶嵌在腹部的一颗精致的珍珠，让人心生欢喜。 “你吃那么多，都藏哪儿了，我还想着等会儿拉着你多运动运动，消消食儿，结果你这没良心的肚皮，光吃不长肉啊。” “谁吃的多了，我饭量比你小多了，你才是大胃王好不好，看够没有，冷死我了。” 廖芸打开徐建军覆盖在她腹部的咸猪手，不满的说道。 “看不够，永远看不够，等会儿咱们钻被窝我拿个手电筒仔细看。” 廖芸本来想反驳，但是回想起徐建军手段，自己在他手里，还真的是弱势群体，他想怎样，最终往往都能实现愿望。 光嘴上反驳有什么用，不过看在他认真帮自己洗脚的份上，就原谅他的非分之想了。 “今天那个饭店的厨师确实挺厉害的，我感觉比起咱们家餐馆的水准只高不低，开饭店现在竞争这么激烈啊？” “衣食住行，民之所需，从古到今，这四个方面的生意就没断过，而食又是最容易入手的，竞争当然就最激烈了，不过只要搞好差异化，大家相安无事也不是不可以。” “另外，现在开饭店的，都把口味当作第一要素，诸不知服务其实同样重要，这方面有我在，咱们领先他们好几个档次都不成问题，所以总结起来，咱家的饭店还是很有竞争力的，就算是再开几家，也依然能玩得转。” 廖芸很想说他吹牛不打草稿，不过话到嘴边，又给收回去了，这家伙在赚钱方面的天赋，比起其他方面更加的逆天，事实不容反驳。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没见你多开几家店啊？” “我当初搞那个，完全就是为了方便自己改善伙食，现在这样就挺好，不需要我费什么心，要是再搞几家，那管理难度就上去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不过等现在店里的人都成长起来了，能够独当一面，倒是可以考虑扩张一下。” “你就是个大懒包，就想干那种不劳而获的省事买卖。” “我亲爱的廖芸老师，你这个观点可要不得，我投入了资金，投入了精力进行人才培养，还留足了时间让他们茁壮成长，将来他们帮我打家劫舍，额不对，应该是开疆拓土，成果当然还是我的了。” 两人说话间，徐建军已经帮廖芸擦干了小脚丫，这个时候他踢啦着棉拖鞋，抱起早有准备的廖芸，直接走向卧室。 “何况我本人其实一点都不懒，很勤快的，松松土，施施肥，我干这个最内行了，开疆拓土让别人忙乎，但是属于本大爷的领地，我一定要反复勘察，仔细钻探，说不了什么时候就会有大发现。” 廖芸勾着徐建军脖子，双腿盘在他腰间，听他大放厥词，笑脸盈盈的看着他，没有做出任何反驳，她怕自己说出什么刺激这家伙的话来，等会儿他能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折腾得找不到南北，分不清东西。 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徐某人的劲头，有的时候不是她不作妖，人家就会轻易放过她的。 第五百一十章 境遇 国人含蓄的本性让他们谈性色变，但琴瑟和鸣，鸾凤嘤嘤，又是避不开的话题。 如果成年人的生活中没了这些必要的润滑调剂，轻则状态不佳，耽误学习工作，重则对未来没了任何激情，失去了奋斗的动力。 就在徐建军和廖芸卿卿我我，不分彼此的时候。 她的室友韩老师和自己久别重逢的爱人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只是环境不同，他们无法做到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毫无顾忌。 “咱都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推推搡搡的干嘛，我这上赶着交公粮，你还不乐意了？” “你得了吧，别在这里胡来，都老夫老妻了，这点时间还忍不了？好不容易遇见个通情达理的室友，我们都说好了，不管谁的家属来，都不能在宿舍里长待，人家一直遵守得好好的，不能到咱们就坏了规矩，那以后闹的不愉快，再调个事儿多的，我就要遭罪了。” “哪那么多讲究，你们这宿舍条件可以，比睡外面的招待所都强。” “之前他对象来的时候，就上来帮忙提个东西，转头人家就离开了，以己度人，要是别人知道你晚上住这里了，肯定腻歪。” “就是咱们来的时候见的，开进口车的那个？她对象是干什么的，那种车全国都没几辆，年纪轻轻就开上了，家里肯定不一般吧？” 韩伟杰回想了一下从廖芸那儿了解的情况，她说对象是工人家庭出身，就上了个好大学，进了个好单位。 像他这种刚参加工作的，单位的车也轮不到他开，那就只能是自己关系弄到的了，看来廖芸这丫头没说实话啊，等下周上班的时候要好好审问审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廖芸这小丫头片子嘴巴挺严的，很少在工作的时候说私事，反正看她平时穿衣打扮，家里条件应该不错，我就知道我们学院的一个教授，是她爸爸的朋友，咱们还是别关心外人了，你往京城调工作这事，有眉目了没有？” “工作调动哪有容易的，而且还是进京，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这个机会呢。” “上次在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说的，不是已经走通关系了吗？” “哎呀，现在哪还有心情说那个，咱们去招待所，真是麻烦，再继续磨蹭，我都快爆炸了。” 韩伟杰看着状态异常的丈夫，对自己的魅力很满意，也不继续追问他工作调动的事情了。 自己当初有机会转到目前的岗位上，完全是因为学校教师紧缺，百废待兴，放低了招收条件。 其实看廖芸在读何教授的研究生，韩伟杰也有些意动，如果在学历方面不做提升，将来评职称涨工资自己在廖芸跟前都没有优势，更别提跟其他同事相比了。 两人来到学校旁边的招待所，出示了结婚证明跟介绍信，才让他们登记入住。 都没来得及检查一下房间环境，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被窝，尘埃落定之后，才有功夫顾及其他。 “这么长时间没有搞，动作都有些生疏了，没发挥好。”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我还能不知道你的长短，我都没嫌弃你，你得瑟个什么劲，工作的事儿到底咋样了，刚才问你还跟我卖关子？” “大差不离，明天开春咱们应该就能团聚了，只不过这住的实在让人发愁，你们学校有分房的计划没？” 现在偶尔过来，还可以到招待所对付一宿，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但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再说，孩子又不能一直放在爷爷奶奶那里，早晚还是要接过来一起的，这些没有一个固定住所，都无法实现。 “学校正式招生才几年啊，哪有闲钱建教师住宿楼，前面还有很多学校领导教授没分到住房，哪轮得到我们，顶多等小廖结婚之后，不在这里住了，我找领导反馈一下，不再往我们宿舍塞人，那样也算是有个单间住了。” 对于丈夫单位分房的问题，韩伟杰都懒得提这一茬，他能调过来已经是极限了，至于分到住房，想都不用想。 “那你这个室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了没有？” “这个人家咋会随便跟我一个外人说，不过看他俩腻歪那股劲，早晚的事儿。” “她一个本地人，对象也是京城的，肯定不缺住的地方，你找机会做做她工作，离我过来也没剩多少时间了，要是过来之后不能住在一起，那跳动的意义何在？” “这个事情得看时机，我就这样催人家，跟赶人一样，换你心里能好受？” “嘿嘿，你可以从撺掇她尽快结婚入手啊，长得那么漂亮，我就不信她对象能不着紧她，他们早日找到归宿，我们也能尽快团聚，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韩伟杰扭过头瞥了丈夫一眼，若无其事的问道。 “你也觉得小廖漂亮是吧，她上学的时候就可受男孩子欢迎了，现在当老师了，班上学生，特别是男同学，对她那也是奉为女神。” “是长得挺标致的，个子也高，跟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男人肯定爱捧这样的人了。” 男人的话音刚落，腰间的软肉就遭到了袭击，像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啊，你轻点，不然让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 “下午在学校门口的时候，你是不是没少端详人家姑娘啊？赵显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你年轻时候的臭毛病。” “冤枉啊，我年轻时候也只对你一个人情有独钟，现在更不会胡乱沾花惹草了，再说了，你那个室友的对象，看人的眼神好像能把人穿透一样，年纪轻轻，比我们单位那些老家伙们眼神还犀利。” “是不是人家发现你眼神不对，盯着人家对象看，瞧你不顺眼，你才有这种感觉的，我见他也好几回了，就从来没你说的那种情况。” 女人有的时候真是麻烦，较起真来跟侦探一样，不过赵显德也有自己的办法，只见他翻身上马，二番战开启，让她根本顾不上吹毛求疵。 “休息了一会儿，我感觉又行了，韩老师，这次让你见识一下我正常发挥的水准。” 改革开放，经济建设，这些需要国家投入巨量的人力物力，作为政治文化中心的京城，更是重中之重。 随着工作的开展，必然有更多的人涌入京城这个地方。 而且现在知青返城，之前分流出去的青年，大部分都又重新回到了城市。 这个时候的京城，二环开外就是一片荒凉，城市中心就那么大点地方，住房条件自然越来越紧张。 有单位的住几十年前建设的筒子楼，一家人挤在十几平的小房子里，干什么都不方便。 而那种大杂院混居的，几代同堂都是常态，每个人的生活空间都显得局促而压抑。 现在虽然是福利分房制度，但是想分一套称心如意的理想住宅，基本指望不上。 像徐建军这种，提前下手拿下这种有独立产权，又没有租户纠缠的四合院，现在是越来越紧缺了。 价格也是水涨船高，虽然没有几十年后那么夸张，但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房子这种东西，你没有的时候，千方百计想多弄几套，毕竟升值空间那么大，不管买哪里，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过等你财富达到一定高度，就不会被那种小地主思想支配，开启疯狂买买买的模式。 清晨天刚蒙蒙亮， 徐建军早起锻炼的习惯已经养成，一大早醒来他把还企图钻进被窝睡懒觉的廖芸也给拽了起来，然后带着她一起围着北海公园慢跑。 他们在前面跑，小黄坠在后面，平时没有人带着，小黄基本上很少出来溜达，毕竟不管在哪个年代，都不乏好这一口的人士。 要是被人套走打牙祭，那小黄的狗生就要提前终结了。 “你自己锻炼，干嘛非要拉着我啊，好不容易不用去学校，我还想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呢。” “生命在于运动，要想有个健康的体魄，多锻炼没坏处，何况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不顶事儿啊，昨晚两个回合下来，就哭爹喊娘的叫腰疼。” “我锻炼身体就为了满足你的兽欲啊，要是那样的话，我情愿多睡一会儿，才不会让你太过快活。” “你就没听过，男人在家吃不饱，就会惦记在外面打野食儿，等到将来你自己不争气，那就不要怪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了啊。” 廖芸听徐建军在那儿大放厥词，翻了翻白眼，追着他就准备赏给他爱的拳头，结果徐建军哪会让她轻易得手，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一番追逐下来，锻炼效果就这么达到了。 “今天家里那一群要过来吃烧烤，估计是从慧春那儿走漏了风声，我二姐跟大嫂不知道听她怎么吹嘘了，我出去之前就嚷嚷着也要尝尝，今天刚好都有时间，就一起热闹一下。” “啊，你不早说，咱们快点回去吧，房间里我要收拾收拾。” “慌什么，都是自家人，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还有脸说，就你给我买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布条，万一让谁看见了，那还不羞死人啊，你脸皮厚没关系，我可没有达到你的境界呢。” 徐建军笑而不语，那些东西确实有些少儿不宜，自己大侄女来这里最喜欢每个房间乱窜，要是让小丫头看到那种东西，是有碍观瞻。 “他们要来也快到中午了，慌什么，有一上午时间整理收拾，还不够你藏东西的？” “早点收拾早心静，万一谁来的早呢，对了，你让慧春准备东西了吗？别人都来了，吃的没还准备好，就不好看了。” “有什么不好看的，都是自己家人，你要是怕烟熏火燎，今天就负责聊天嗑瓜子，剩下的都交给我就行。” 上次那帮人是吃痛快了，但是徐建军和廖芸却是弄的一身油烟烤肉味，衣服洗了，澡也洗了，但是总感觉还是没有完全摆脱那股子味道。 “那我负责端茶倒水，给他们弄饮料，你一个人能忙过来吗？” 徐建军笑了笑没说话，以他对自己家人的了解，大嫂大姐不好说，二姐绝对不会眼看他一个人忙乎，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 到时候帮忙是肯定的，拉都不一定拉的住。 论到手脚麻利，干活效率，两个廖芸都不一定比得上自家二姐，所以少她一个不少，也省的她忙完之后钻进洗浴间不出来，自己腌入味就够了。 说起来他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其乐融融的欢聚一堂了，自从大姐离婚，父母也没有像以前那么热衷在大杂院那边开家庭聚会了。 毕竟看不到徐淑芳的时候，院里还有人说闲话，见到她人，那些爱嚼舌根的更加不会放过八卦的机会。 有些打着关心人的幌子，说的话却直戳人心窝，徐家兴跟何燕也心疼闺女，不愿意让她受到那种待遇。 一回到家，廖芸就慌不择路的钻进他们房间里，徐建军也懒得弄吃的了，跑去隔壁老秦家，让小朱多准备两个人的早餐。 而听徐建军又在院子里弄烧烤，腿脚不便的秦志远难得也起了兴致，不过听徐建军说全是他家人过来，也就没凑热闹的劲头了。 他现在对家庭算是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最不喜欢掺和到当中去了。 “老秦，都是我兄弟姐妹，我家人很好相处的，就我老娘厉害点，不过你跟她也不熟，她肯定要给你几分面子，不会怼的你下不了台。” “那我更不去了，看着你们家庭和睦，其乐融融，再想想我这一家子，那多闹心，不过可以让小朱把你们准备的好吃的弄点过来我尝尝，就当是换早餐了。” “哟呵，那要是不给你带，是不是早餐就不给我准备了？你忍心看着我跟廖芸忍饥挨饿啊？” “小廖的给准备，你的就算了，反正你皮糙肉厚，饿上几顿也不碍事。” 第五百一十一章 言传身教 朱桂花只管忙自己手上活，该准备的自然会准备，都不用交代。 对于这一老一少的拌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别看秦老头嘴上不饶人，很少当面对别人表示肯定。 但私底下聊天，他夸赞最多的就是徐大哥，比他自己儿子孙女都挂在心上。 只要徐建军在家，如果没来他这边串串门，转一圈，他有的时候就会坐立不安，自己又装矜持，不愿意主动跑过去叨扰人家一对小年轻。 而徐建军不在这边住的时候，自己院子都没收拾好，他就催着自己先去那边整理一通。 用秦志远的话来说，上次要不是小徐发现的及时，他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这份恩情，可不是口头上感谢几句就能报答得了的。 等徐建军提着装的满满当当的饭盒离开，朱桂花忍不住问道。 “爷爷，徐大哥的家人你见过没有？” “见过几回，刚住进来的时候，小徐他爸妈还总是过来收拾院子，之后就来的少了。” “他院子比您家还大，多少人都住的下，他们怎么不搬过来一起住啊，那多热闹。” “我以前也问过，小徐说他父母只是在这里住过几天，就回去了，说住不惯，他们更乐意回到狭窄拥挤的大杂院，以前我也信了，但是后来想想，小徐父母虽然只是普通工人，但人家境界比我这个糟老头子可要高。” 秦志远自己家庭教育很失败，两个儿子没有一个成才的，还都忤逆不孝。 他以前认为是老伴儿走的早，自己为了一家子的营生奔走，对孩子的教育有所疏忽，一直引以为憾。 可看过很多同样的家庭，人家生活条件也未必有自己好，但和和睦睦，其乐融融，一家人照样乐在其中。 也是活到快进棺材了，秦志远才稍微琢磨出这其中的道道。 子女教育，未必需要你给他们提供多好的物质条件，也不用你时时刻刻盯着。 关键在于，自幼便为他们筑起坚固的基石，以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与人生观。 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孩子们什么是善良、什么是诚实、什么是尊重。 老秦头反思了一下自己以前的做派，忙完外面的事儿，回来哪还有耐心对他们淳淳教诲，慢声细语，动辄打骂。 虽然有的时候确实是孩子调皮捣蛋，不过自己教育方式单一，而且还没有人配合，光丢大棒子，甜枣却从来不给，逆反心理下，自然就越变越差。 反观徐建军的父母，自己儿子出息了，买大房子，他们住进来也是心安理得，无从指摘。 不过人家只是用很短的时间就想明白，他们不光是徐建军的父母。 如果一味的依赖某一个孩子，或者偏袒其中一个，那对其他人来说就不公平。 兄弟姊妹多，想要一碗水端平，几乎不可能，但如果表现的太明显，那就是一家矛盾开始的时候。 秦志远说是对凑热闹不感兴趣，但是看着陆陆续续过来的徐家人，以及隔壁偶尔传出来的喧闹声音，时刻牵动着老头的心弦。 特别是他们家小黑，闻到飘过来的香味，早就按捺不住，却又不得不陪着老秦头身边，一人一狗，还真有那么点相似。 “小朱，你不过去帮把手？” “爷爷，我刚才去看了，根本就用不上我，连徐大哥都只是指挥一下，他们自己家人都动手了。” “小黑估计是想她自己狗娃子了，你带她去隔壁玩吧，有小李在，这里不用你操心。” “爷爷，你是不是想让我去隔壁弄点吃的过来？嘿嘿，刚才回来的时候徐大哥已经说了，等会儿弄好了就给你送过来些解馋，不过小黑倒是可以过去帮她娃娃撑腰，有个小孩儿太淘气了，抓住小狗哇薅人家毛，弄的狗狗钻进窝里不敢出来。” 小黑像是能听得懂人话一样，扭头看向老秦，好像在征求他允许，秦志远抬腿踢了她一脚，小黑一溜烟就窜了出去。 到了隔壁，相好的小黄正啃着被杨守东烤糊鸡腿，别提多带劲儿了，不过看到曾经祸害过的对象来了，虽然不舍得，还是把到嘴的肉给让了出来。 烤炉旁边，杨守东和徐淑香两口子是主力，只是二姐夫的水准明显不在线，被二姐嫌弃的赶到一旁。 “干啥啥不行，能吃第一名，再让你折腾一会儿，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材料，给，这个还不算太糊，将就着吃吧。” “都黑了，干脆给狗吃得了。” “只是外面一层，里面肉是好的，狗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今天光是这些骨头都够它们饱餐一顿了，对了，你去看着你儿子，别让他再缠着人家廖芸，我的脸都被他丢干净了。” 打发走丈夫，徐淑香看着不远处正逗小孩子玩的廖芸，悄声问徐建军道。 “啥时候把她娶进门儿，咱家正是需要添人气的时候，我看廖芸屁股翘，是个好生养的，多生几个，咱爹娘能乐开花。” “顺其自然吧，这种事儿要看人家意愿，不能咱说生就生啊。” “你哄鬼去吧，廖芸那丫头早就对你言听计从，你说现在就结婚生孩子，我不信她能有多强的反对态度，不就是当个老师嘛，又没说不允许结婚生孩子。” “今年已经过的差不多了，那我争取明年把他正式娶回来，后年就让咱爹娘圆了再抱一个孙子孙女的愿望。” “这才对嘛，你要不是上了大学，这么好看的媳妇儿，还不一定轮得到你，就像咱们可怜的小民子，我听说这次有感情受挫，他也是，眼光总往高处盯，不栽跟头才怪。” 徐建民没想到等着混吃的，却被二姐逮住数落了一通，正准备落荒而逃，又被徐淑香揪着耳朵就拉了回来。 “你跑什么，嫌二姐唠叨了？跟姐好好说说，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 “哎哟，姐，你手上有油，别往我脸上抹，娶媳妇儿当然娶好看的，还能有啥要求？” “光好看有啥用，不顶吃不顶穿的，这不显你也进入二十，不能由着自己性子继续胡闹了，早点成家有个婆娘管着，我们也跟着放心。” 作为家中老幺，不管是谁都能说上两句，拍两巴掌，何况是最关心他的二姐，徐建民不敢有任何反驳，只是兴趣缺缺。 他才刚满十九岁，好多同龄人都还在上学呢，让二姐说的跟以后会打光棍一样，哪有那么严重。 徐建军看了看嘴角绒毛已经逐渐变成黑胡茬，个头也跟自己差不多的弟弟，有些恍惚。 记得自己重新来到这个世间，最开始陪着的就是徐建民。 只是那时候的他，稚嫩贪玩，不学无术，为了不去学校遭罪，心甘情愿照顾他这个卧病在床的哥哥。 为了吃口罐头，让自己这个病号配合他扯谎。 还有自己第一次鼓捣漫画的时候，他也是第一个受众，整天围着自己端茶倒水，就为了第一时间看到后续剧情发展。 当然调皮不听话的时候，被自己也揍的不轻。 不经意间，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已经成长到也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其实像他这种年龄，在父母家庭安排下，稀里糊涂的成家立业，也许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反而是那种有点知识的，就像几十年后扩招之后的大学生，考上大学，开阔了视野，增长了见识，但又没有相对应的机遇或者持之以恒的毅力。 这样的人日子过的反而更难，也更容易走向极端。 “小民子，之前嚷嚷着学开车，拿驾照，怎么最近没什么动静了？” “我早就会开了，只不过咱爹不让我乱借你的车开，说要是有本事，等将来自己挣钱买一辆，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咱爹说的也没错，不过为了坚定自己的理想，巩固奋斗的目标，提前摸一摸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我其实不太喜欢小日子的车，你外面的那辆德国车更好看一点，等下我可不可以试试？” “只要老爷子认可你的驾驶水平，那就没问题，咦，咱爹呢，不见他人。” 说实话，徐家兴对待徐建民，比上面的几个还要严格，这小子一有什么不好的苗头，就能迎来老爹强有力的干涉，他是生怕这个最调皮的孩子走上歪路。 但有的时候管的有些过了，就连徐建军都看不过眼。 他这些年为了让父母生活过的更轻松舒适一点，没少给老娘偷偷塞钱，可效果微乎其微，何燕同志每次收到钱，也不拒绝，但也从来不花。 问的话，就说是先给你存着，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这些钱就是最后的保险。 不管徐建军如何开导，她都固执己见，根本听不进去。 最后徐建军干脆钱照样给，但是每次都带上东西，从家用电器，到穿衣做饭，直接先斩后奏。 华夏人有不是有句话，来就来了，可以让人拥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买都买了，可以让人有种不用就亏大了的错觉。 “你不是说烤好了给隔壁邻居弄点尝尝，我看刚刚咱爹拿了些东西出去了，可能是去找那个老大爷聊去了。” 徐淑香一边翻着手中的肉串，一边随口说道。 “二哥，我在单位中巴车能开的稳稳当当，您这小车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别找咱爹了，让他知道了又不让我开了，大不了你一起跟着看看我水平到底咋样。” “好，那就等哪天咱爹不在，我带你兜兜风，不过汽车可不是以大小论难度的，你那个破中巴，不管是极限速度，还是精密机械零件，都跟这种轿车没法比，可别掉以轻心。”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冒失。” 得到了二哥的应允，徐建民高兴的又回到了小孩子的状态，咧着嘴笑个不停，比找到称心如意的媳妇儿还过瘾。 “你们说啥呢，这么高兴，军子你站一边休息吧，还是我帮淑香吧。” 大姐一上来就不由分说得接过了徐建军手上的活，徐建军也懒得逍遥自在。 “我看你跟大嫂不是聊的热火朝天的嘛，怎么不继续了？” “她劝我重新组建家庭呢，非要给我介绍他们医院的离异医生，我暂时没这方面的考虑，就回绝了，大嫂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这种事情徐建军是懒得插嘴了，反正以他手中的资源，就算大姐现在的工作不干了，也可以给她安排个既轻松，又赚钱的活儿，保她衣食无忧，吃喝不愁。 至于想不想再找一个，那完全靠个人意愿，反正大姐看人的水平，真的是有待商榷。 “姐，你是咋想的，以我看，真要是碰到合适的，也可以接触一下嘛，你难道还忘不掉周志奇那个王八蛋啊？” “他有什么值得我忘不掉的，要不是有孩子在那儿，这一辈子我都不想跟他们家再打任何交道，只不过以前我都是被各种事情推着走，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自己应该怎样过好自己的一生，刚从这个坑里跳出来，就不忙着再跳另外一个。” 徐淑香听了姐姐的话，也没有继续规劝。 “你在这个单位咋样？工作顺心不？” “在这里挺好的，福利待遇比原来还要好，厂子里没有那么多女人，也少了很多是非恩怨，鸡飞狗跳，只不过厂子最近出了点问题。” 徐淑芳说着看了眼自己弟弟，就算武学义捂的太严实，这么多天，肯定没办法瞒着所有人，之前生产出来的产品，存够一定的数量，基本上都会被拉走。 这次已经好久没看到来厂里库房拉货的车了。 底下现在传什么的都有，真有那么点人心惶惶的感觉。 “出什么问题了？” 徐淑香一脸八卦的问道，企业生死跟她毫无干系，老姐在这里工作也没多长时间，未必有多深的感情，所以她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那儿产的东西都是出口卖到外国的，现在外面好像是不下单了，听说是新来的管事儿的瞎指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懒得问。” 第五百一十二章 先行者 要说对厂子命运最着紧的，不是那些高谈阔论的决策者，也不是厂里红火时候塞进来的关系户。 真到树倒猢狲散的那一天，他们根本不愁出路。 而那些好不容易解决了工作编制，刚过上一段稳定发工资日子的底层工人，才是休息相关的群体。 就比如说生活刚刚有点起色的徐吉祥，进来厂子之后他工资都提了两次，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电视机什么的，在孩子期待的眼神下，他也有魄力拿下了。 反正每月工资准时准点发放，心里有底，就算是掏空钱包，那也不是什么大事，花完再存就是了。 结果电视刚安排上两个月，厂里就出乱子了，整的人心神不宁的。 这个时候不管是工人还是厂长，不管普通办事员还是领导，都是为国家办事的，还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高低贵贱之分。 刺头工人指着厂长鼻子骂，这种在以后不可想象的事儿，这个时代却时有发生，而且骂完他还不敢胡乱给别人穿小鞋，打击报复，不然就别想着有消停日子过。 所以这种情况下，那位肖主任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用如坐针毡来形容都不为过。 “军子，吉祥现在急的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隔三岔五就找我了解情况，我又什么都不清楚，你说上面的人怎么就喜欢瞎折腾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虽然徐建军从来没透露过跟对方有什么关联，不过他对家人也没有刻意隐瞒，经过几次事情，徐淑芳也知道他说话挺算事儿的，从其他地方打听她又没途径，只能在弟弟这儿找突破口了。 “瞎折腾才证明在做事情，不过他这次玩的有些过火了，步子迈的太大，扯着蛋了，等想明白得失，看清楚形势，这事早晚还是能解决的，一个月不发货，工资还是能正常发的，怕什么，现在国家对于能创汇的企业，倒贴都要支持，你们厂子还是盈利的，上面不可能让事情一直僵在那儿。” “军子，你给姐交个底，那个日方的销售公司，跟你什么关系？上回你一句话，卡着货款没有及时打，把我们厂长给急的。” 女人都爱八卦，特别是还跟自己亲人相关的，她更感兴趣，不光是大姐，徐淑香也是眨巴着眼，连手上烤肉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这个弟弟身上就有了很大的变化，有如神助，干啥啥成，很有些点石成金的感觉，好像是从考上大学之后，又或者更靠前。 “当初之所以搞出来这么个厂子，就是因为小日子那边的朋友感觉这方面有市场，他们经济虽然发达，但是人的压力也大，年纪轻轻秃头的一大把，咱们的中医博大精深，小日子还就认这个。” 徐建军也没有一股脑全交代了，主要是怕麻烦，也要考虑一下家人的承受能力。 “我回来一打听，还真有这方面的秘方，就撺掇着老陈筹措搞生产，他也真敢想敢干，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怪不得当初给你留了那么多正式工的名额，安排我进去也挺容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天下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相互利用罢了，只是没想到老陈这么快就调走了。” 不知道的时候，徐淑芳可以当作旁观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徐建军都说了，她自然要站在家人的一方考虑问题。 “那你只是牵线搭桥，还是也有参与那边的事情？现在跟新来的领导闹僵，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经营啊？” “他一来就提价一半儿，放眼世界，也没有这么谈生意的，不闹僵才叫怪事儿，如果按照他的玩法，是完全不给别人活路，得罪他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谁也没有必要惯着他。” 为了打消两个姐姐的担心，徐建军又多解释了一句。 “现在你们厂里完全依赖小日子市场，短期内这种现状也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所以得罪人也不怕，至于将来，都不知道现在的人还有几个继续留任，提前担心就有点杞人忧天了，大姐你要是哪天不想在那边工作了，我再给你安排其他活就是，保准你赚的比现在的工资多。” “哟，小军子口气不小啊，那你给二姐也安排安排吧，我也想那种干活少，工资高的工作。” 二姐徐淑香酸溜溜的插嘴道。 “等我大外甥再长高点，你又不在意是不是有编制的时候，跳出体制，能干的生意就太多了，关键是我姐夫同意吗？” “他同意不同意谁在乎，关键看我自己乐不乐意，这个不着急，回头我找你再聊，你去看看老徐是怎么回事，跑过去这么久了也不回来。” 自己的这位二姐，天生操心劳碌命，最爱管闲事，徐建军又不敢反驳，不然要被数落教育了。 跑到隔壁，果然看到徐家兴跟秦志远两人正聊的热火朝天。 徐建军也没有催促，自顾自的找凳子坐下，跟到自己家没什么两样。 “你才出来这么一会儿，这小子就不放心了，在调教孩子方面，我是拍马都赶不上你啊。” 徐家兴被秦志远夸的有些找不到北，连连摆手道。 “我哪懂什么教育、道理什么的，都是这么糊弄着过来的，您老也别觉得建军这小子是大学生就觉得是我们功劳，这完全是孩子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剩下那几个学习全都不咋地。”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是否明晓事理，跟学识深浅并无必然联系，有的人饱读诗书，却未必能明辨是非，有的人即便粗通文墨，照样能洞悉世间百态。” 秦志远看着徐家兴，完全是有感而发。 “你这几个孩子我也看了，不管是徐小子这样知识渊博的，或者其他上学不多的，都能做到恪守本心，孝敬父母，善待他人，这已经很难得了，不怕你笑话，我老头子这方面跟你比就差远了。” 徐家兴从徐建军那里多少也知道点这位老头家里的情况，所以他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尴不尬的讪笑几下。 “秦爷爷，来回给你拿吃的也不方便，干脆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算了，也没外人，热热闹闹吃起来才有氛围。” “不了，刚才你爹拿的都够我吃了，而且跟他聊天我也是受益匪浅，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就秦志远现在的牙口和饭量，其实根本吃不了多少东西，只是人越缺什么，就特别在意这方面的东西。 看到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秦志远触景伤情的同时，也特别想感受一下别人家不一样的氛围。 徐建军这边跟家人团聚，畅享闲暇时光的时候，陈自正那边却是几乎跑断了腿。 徐建军那天给他透露出来的口风，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只要你有资金，还怕找不到好项目，不就是对投入进来的资金不放心，害怕有来无回嘛。 陌生的新领域，他陈自正没能力从零开始，打通所有环节，但是已经有过先例的合作模式，找到相关资料就简单多了。 建国门那个跟老美的合资饭店，上半年已经开业迎客，听说请的港岛的酒店管理集团来管理，把之前已经要亏本的饭店，干的有声有色，盈利丰厚。 这对他们这种政府工作人员已经不是什么密码了，当初酒店兴建的时候，双方还因为管理权问题起过争执，我国认为开在自己国土上的饭店，自然是要自己管理。 结果对方毫不客气的一番赘述让当时洽谈的人员颜面扫地，自尊心受挫，人家直接说，华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酒店。 虽然不愿意接受，但那时候人家说的也是事实，接待服务上，那时候我们确实闹过不少笑话。 随着改革窗口的开放，国内的旅游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毕竟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对东方的神秘大国充满了期待。 但是这些人跑过来之后，发现住的地方那真是惨不忍睹。 这些一敞开就跑过来的外国人，可不像以后那种，是在自己国家混不下去，听说东方大国优待外国人，机会特别多，于是跑过来捞好处淘金的。 这个时候能来这边的，大多数都是社会精英，不差钱儿的那种。 你让他们花大钱住高档酒店，他们不带丝毫犹豫。 你让他们有钱花不出去，住那种破破烂烂，根本就没有服务意识的招待所，只能是给自己找罪受。 所以高档饭店已经被当作痛点提出来无数次了，建国饭店就那么点房间，对于暴涨的客房需求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陈自正这次看中的就是合资饭店，所以这两天来回往相关部分跑，甚至跑到建国饭店来视察取经，就是要把前期工作做到位，省的到时候准备不足，耽误资金到位的速度。 在全面了解建国饭店的运营情况过程中，陈自正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而他对于来自外面的科学管理，品质服务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打开国门看世界，才知道外面也不全是贪婪无道的资本家，那些在外面盛行的东西，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所以等再次见到徐建军的时候，陈自正也算是胸有成竹，介绍起项目来滔滔不绝。 这个时候的他，不是什么政府官员，更像是推销产品的售货员。 “老陈，咱俩又不是外人，你不用说的这么天花乱坠，来点实在的就行。”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朋友的资金投进来就胡言乱语，这点良知我还是有的，我说的情况都是事实，不信的话你可以让对方先过来考察考察，就建国饭店那红火劲，不出五年就能把前期投入的资金给赚回来。” 对于国内目前的一些政策，徐建军是真的不太清楚，而且酒店动辄投资上千万美元的，他可不敢听别人忽悠几句，就匆忙入局。 “既然你这么看好酒店，从银行贷款自己搞不是一样，何必舍近求远呢？” “我们要是有那么多资金就好了，哎，就算是有，也有无数更优先的单位等着急用呢，所以现在只能从吸引外资方面入手。” “你说的倒是实际情况，不过政策方面怎么说，有什么依据没有，别等咱们谈妥了，资金投进来了，还有这样那样的审批等着，如果周期太长的话，不管多赚钱，那都不划算。” 现在有些地方的改变，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拨弄无数人的敏感神经，高调反对已经是讲究的了，偷摸的使绊子，甚至明目张胆的破坏，那都是有过的。 事先不敲定细节，杜绝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徐建军可不敢贸然答应下来。 “因为有建国饭店的成功经验，高层已经准备把这种优秀案例往更多的地方推广了，一些相关的政策，已经在完善了，我找过专管这方面事情的大领导，他的态度很积极，所以你懂的，不说一切畅通无阻，那也必然会受到特殊关照的。” “那你们有什么初步方案没有，双方的出资比例，酒店的占股数量，合作年限，以及后续的管理运营，这些都是要有个初步意向，我才好动员人家过来啊。” “就按照已经探寻出来的模式，我们占百分之五十一的比例，出资规模，以及经营管理，这个都可以商量，关键是先让你朋友过来。” “老陈啊，你可别怪我多事，如果人家愿意出资一千万，你们有能力拿出同等的资金吗？不能的话，你既要占大头，又拿不出钱，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认识的家伙又不像是包船王那样的大佬，为了一个名头，直接捐款，他们是看到有利可图，才会考虑投资的。” 陈自正被徐建军的话呛的有些挂不住脸，他们确实拿不出那么多资金，还想保持主导地位，这放到哪都有些说不过去，但是谁说了算这方面，还真不好糊弄过去。 第五百一十三章 卫星放出去了 就京城目前的地价，如果只拿地皮这一手牌，根本没有多大的说服力。 而且建国饭店作为全国第一家合资酒店，虽然说一切都是在摸索中前进，但万众瞩目那也是必然的。 光是审批项目，就有各方面一百多个领导签字，那时候审批签字可不是吃拿卡要，给你耍威风用的，是真真正正要担责任的。 而且它的建设速度也绝对称得上神奇，从奠基到开业，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要知道那可是包含主体建造，酒店装潢，人员培训，以及酒店内部各项服务的对接。 关键那里的房间是不惜代价朝着豪华上堆砌的，很多东西国内根本搞不到，需要从国外采购，可想而知那帮人的效率了。 开业至今，生意火爆的不像话，外事接待很多情况就直接在这里举行。 前段时间金一彦过来，徐建军试着通过关系咨询看能不能在建国饭店订间房，他也能感受一下国内第一家合资酒店的魅力，结果自然是没能如愿。 徐建军是知道，这个酒店只用了三年时间就连本带息赚了回来，但这个时候才是他们开业的第一年，虽然都知道生意好，但也都只是了解了个大概。 像陈自正这种层面的，还没法接触到具体的数据。 但他认为只需要知道有前景就够了，能把人勾过来，第一步就算成功了。 只是他没想到光是徐建军这一关，都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徐老弟，咱们京城的情况你也清楚，国外的客人，根本住不惯咱们的招待所，疗养院，建国饭店只是开了个头，就那里的几百间房，根本满足不了日益剧增的需求，所以投资酒店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你可以让你朋友放心大胆的进来。” “陈老大，你不要欺负我不了解这方面的消息，南方羊城那边霍大佬的白天鹅，马上就要振翅高飞了；去年闹的沸沸扬扬的船王捐酒店，当初因为命名问题没人敢接，还是那位老人家亲自应承的。” 徐建军对这方面的信息不能说如数家珍，但一些大的方向上，他可比陈自正了解的还要多。 “虽然来京的外国人确实不少，但真正的高端人士，住的起五星大酒店的，也就那么些，你不会以为老外们都是腰缠万贯，富得流油吧？一旦市场饱和，后建的就只能吃灰了。” “离饱和还远着吧，我前段时间去建国饭店考察，那里订房间是要提前排队预约的。” 陈自正被徐建军说的都没有之前那么自信了，语气中都没有了刚刚的坚定不移。 “我只是说了有那种可能，又没说立马就饱和了，如果合作建酒店，咱们这边是准备以哪里为主体谈合资，你们区里，还是跟建国饭店一样，用旅游局的名义？” 说实话，这些细节，陈自正都还没有向上面汇报，很多东西都不是他能够全盘决定的，而且徐建军说的那什么朋友，连影子都没见到，他也不敢贸然把消息放出去。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真的靠谱，最好是把这笔投资消化在他们区里。 “徐老弟，你还是把人约过来吧，具体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谈，现在咱们俩在这儿说的再起劲儿，到最后不还是没法做最终决定。” 陈自正生怕徐建军没什么动力，还不忘补充道。 “到时候可以让他们实地考察一下建国饭店，你确定他们来到时间，我提前给人家把酒店订好，就算是我们，也得遵循人家的规矩啊。” “那好吧，我先联系他们过来。” 只要他还不想走到台前，那就必须费些周折，现在跟陈自正谈太多细节，确实没有多大意义，甚至让老陈对他所谓的朋友产生怀疑。 那就从港岛摇两个人过来，这对现在的徐建军来说，再简单不过，甚至短期内组建一个酒店管理的团队，都不是问题。 建国饭店用的是半岛的人，那自己从丽晶挖几个人，是不是以后很有看头。 港岛两家酒店在他们地盘用劳斯莱斯抢人，跑到国内两家酒店用管理经验pk，那到时候也算是一番盛况了。 徐建军放了个卫星，让老陈工作热情高涨，履新之后难得碰到这样大展宏图的机会，他哪能轻易错过，那天跟徐建军谈过之后，他也发觉自己准备的还是不够充分，回去之后继续搜集更多的资料文件。 老陈秘书这段时间那可真是跑断腿磨破嘴。 在他看来自家领导刚来的时候不争不抢，按部就班，用四平八稳来形容，那是一点不为过，那时候他这个秘书的工作就太轻松了。 只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大佬就开始筹备大动作，看看让自己准备的资料，国外大规模投资的相关政策，建国饭店运营情况。 陈老板这是准备把旅游局的活都给揽上了。 疑问归疑问，领导交代的活儿还是要一丝不苟的完成，反正秘书一般都跟领导的前途休戚相关，如果领导进步受到赏识，自己也跟着水涨船高，这点小雷同志还是能理得清的。 在陈自正看来是头等大事的紧要任务，到我们徐同学这里，只是跟港岛通了几个电话，把自己安排要求下去，他自己就投入到日常的上班大军当中了。 徐建军参加工作以来，虽然也有短暂的高光时刻，但是大部分都是沉寂在无聊枯燥的日常业务当中，何况他只要凑好时间，就来个短期失踪。 平时跟单位的同事接触也仅限于工作，也就跟他同期的王楚云熟点，再有就是单位老江湖孟祥福。 用王楚云给徐建军的反馈，说有一些人说他不近人情，也没有年轻人的朝气。 这些徐建军自然不会太过在意，不过来到单位，除了避开这水深火热的两年，也是存了广结善缘，为以后铺路的念头，如果表现的太不合群，就违背初衷了。 于是在接连拒绝过几次年轻同事下班之后的活动邀约之后，徐建军这天终于答应了下来，准备看看他们这些同龄人，闲暇都是怎么消遣的。 由于徐建军平时都是让陆卫东开车送过来的，为了掩人耳目，他平时都是说坐公交车或者步行来上班的，自然就没有现在的通用交通工具-自行车。 几个男女同学下班聚集到一起，人家都骑着车，有崭新的凤凰，有扎实的永久，反正男同胞们单脚撑地，跨在自行车上聊天，显得那么轻松自在，对了，还显腿长。 反看徐建军，安步当车，虽然打扮的还算时髦，但是跟几个骑车的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徐建军，大家都骑着车呢，就你没有，等下你怎么过去啊？” 徐建军看了看，王楚云也在，她也有一辆二六的女士自行车，于是直接坐在她的后座上，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搭小王的车，大家不用为我担心。” “你好意思让一个女孩子载你啊？” “我又不重。” 这次就连王楚云都要对他口诛笔伐了，这家伙是真不知道礼义廉耻啊。 “你还不重，坐到我车子上，我感觉轮胎都瘪了。”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当一回骑手，让你体验一回被人带着的感受。” 一伙儿人成天探讨的所谓活动，徐建军之前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有问过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次跟着去了才知道，他们是附近几个单位的年轻人，相约到一起跳交谊舞。 说是去跳舞，其实这也是变现的拓宽社交圈子，为找对象提供了更多便利。 徐建军心说老子又不缺对象，来这里就完全没必要，准备看看情况，就溜之大吉。 不过跟着一起来的王楚云，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警告道。 “你可别想着提前溜走啊，你走了谁送我回家啊？” “你之前不是来过吗，那时候都是怎么回去的？再说了，你自己有自行车，让我这个坐十一路公交过来的送你，有没有搞错？” “什么十一路公交车，没听说咱们单位有十一路公交路过啊？” 这在以后都是常识性问题，这个时候还要解释一番。 “两条腿走路，不就是两个1，这都不理解，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之前是怎么回去的？” “我之前也没来过，这次是听你说来，才也跟过来的。” 徐建军仔细认真看了看王楚云，以探询的语气问道。 “小王啊，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我事先声明啊，本人可是已经有对象的，这个一来单位我就全盘交代了。” “鬼才对你有兴趣呢，我只是不愿意跟不熟悉的人一起来这种地方，你刚才不是也打听了嘛，他们很多都是抱着处对象的目的来的。” “熟的已经名草有主，生的你又不给人家机会，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归宿啊，我是你爸妈都要为你将来的终身大事发愁了。” 之前喊自己来的家伙，还怂恿他把对象一起带上，说只是年轻人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幸亏徐建军机警，没有听他的，想着先来打探一下情况，如果真的能结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后也未必不能把廖芸带上。 看现在这状况，音乐一响，这些精力旺盛的男士们，就满场的邀请舞伴。 就廖芸的颜值身材，来到这里妥妥被这帮色迷迷的家伙们盯上，就算是没有自己同意，谁也不能强拉着廖芸去跳舞，但光是这些别有用心的眼神扫上几眼，徐建军都觉得自己吃亏了。 国内这个时候流行的所谓的交谊舞，甚至有的都搞起了贴面模式，明年不少因为这个被抓进去的，虽然有点小题大做，但真有一些污龊的家伙，以跳舞的名义搞一些令人不齿的勾当。 “你不下场跳一曲？光顾着拒绝别人了，弄的我快成众矢之的了？” “我都说了，跟那些不熟的人在一起跳舞，尴尬的很，要不你邀请我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同你跳一圈。” “我不行，从来没跳过舞，上去保准把你鞋都踩破了。” “谁信啊，哪个不知道你们京大舞会办的最频繁，隔壁华清的男生都最爱往你们学校跑了，你这样的能没参加过？” 既然来了，又站在外围不下场，不光王楚云频频被男孩子跑过来邀请，就连徐建军也难以幸免，有个大胆的女孩子主动上前请他一起跳一曲。 徐建军本来不想驳人颜面，都准备下场了，结果却被王楚云给破坏了，非说他是自己舞伴，已经说好跳下一曲了。 徐建军看着这个自作主张的女同事，她刚来的时候好像对自己挺看不上眼的，认为他这个京大高材生名不副实。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形象已经在她这里来了个逆转。 这也许不是所谓的爱慕，但这种信任，也算是对他徐某人的全方位认可。 等下首曲子一开始，徐建军做出一个邀请的标准姿势，然后就拉着王楚云进场。 王楚云一开始有些紧张，动作僵硬无比，不过在徐建军的带动下，很快就适应了过来，这种交谊舞慢三步基本动作就那样，只要不想着玩出花样，很快就能够掌握。 何况有徐建军这个高手引导，王楚云没多久就能够坦然自若的跟着曲子舞动身姿了。 “就这你还说不会？你嘴里到底有几句是实话？” “这种舞蹈有些死板，我不太喜欢，太过跳脱的，现在又不被接受，所以我只能说不会，尽量避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下，咦，那个不是周伟新周科长吗，他也来了？也对，他现在属于大龄未婚青年，正需要尽快解决个人问题的，来这里也情有可原。” “呵呵，你嘴够损的，看来得罪你真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周伟新的针对没有给徐建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困扰，但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圣人，莫名其妙的被人下绊子，不管是谁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有机会徐建军是不介意也给对方上点眼药的。 第五百一十四章 狂蜂浪蝶 看这老小子谈笑风生，游刃有余的模样，应该是经常混迹这种场合，如果是正常的男女交流，谁也说不了什么，但总有不守规矩的，也不知道这位是哪种情况。 其实了解过周伟新的情况之后，徐建军也逐渐琢磨出点头绪了。 靠着祖辈余荫，得到关照，抓住这难得鱼跃龙门的机会，可毕竟自身能力所限，按部就班或许勉强胜任，突飞猛进那肯定是力有未逮。 再加上平时没少听闲言碎语，议论他靠关系才有今天的地位，任谁心中也会不爽，他这种有点自卑心理的就更加敏感了。 刚好碰到一个徐建军这样的，名校高材生，能力毋庸置疑，还没毕业就受到关注，当时相关领导都放话了，他们这批人进来，那是重点培养的。 而且周伟新是见过徐建军早在几年前就以个人名义坐飞机出国的，同样都不是普普通通的家庭，为什么这家伙就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而到他自己这里就成了备受嫌弃，百般刁难。 心理不平衡之下，在职权范围内给他徐建军找点不自在那就情有可原了。 但是落到徐建军身上，他自然是心有不爽的。 “跟周科长站在一起的那几位你认识不？” “我就认识其中一个，个子最高，头发挺长，大晚上戴着墨镜的，是银行系统的唐大年，我们一个学校的。” 徐建军一边迈着舞步，一边看向那边，的确有个特别拉风的家伙，很有点艺术家的忧郁气质，加上不伦不类的打扮，怪吸引眼球的。 银行系统的，说不定还是跟老易和冯闯一个单位的，不过就他这种造型，个性张扬，确实充分体现了自我。 估计不太会受到那些老家伙们的待见，就他现在的模样，跟七零后看九零后非主流那种情况差不多，嫌弃中带着不理解。 “你的校友？还真是烧包的可以，那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我才不去呢，跟他又不熟。” 王楚云忙不迭的拒绝，好像生怕和那个家伙有任何联系一样。 “那边几个大美女是哪个单位的？我看她们比你还难请，光这一会儿，我就看见几茬儿碰壁而归的了。” 徐建军朝另一边几道靓丽风景线努了努嘴，好奇的问道。 “报社的记者，电视台的播音员，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肯定难请了，你要不要也去试试？” 王楚云听徐建军毫不避讳的夸别人是大美女，心里能舒舒服服才叫怪事，于是不阴不阳的说道。 “不光是这里规矩门清，什么人也能认个大差不离，你还说自己没来过？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单位的工作也是应付差事，隔几天还见不到人，都不知道你成天心思在哪里？我虽然没来过，但可以听别人说过啊。” “那看来你还是渴望跑出来多认识一些人的，别拿不熟当借口，等下我故意跑开，你也给别人留点机会。” 王楚云被他说穿心思，不由的瞪了徐建军一眼。 “你不会是想把我支开，然后找那几个你口中的大美女吧？” “她们美她们的，我就当个只远观不亵玩的赏莲君子，毕竟咱也是心有所属。” 一曲既罢，徐建军说到做到，撇开王楚云扬长而去，其实他是看到了个熟人，刚才在舞池的时候，当初篮球队的李卫东一个劲的冲他招手，生怕他没看见似的。 这样的聚会，也算是年轻人当中的高端局，碰到自己学校的校友也可以理解。 当初一起约着打篮球的那帮人，胡兴全和张靓的朋友岳慧琪走到了一起，据说两人感情升温，就等着明年岳慧琪毕业就筹备结婚事宜。 而剩下的几个，情路就没有那么一帆风顺了，在张靓和盛放那里铩羽而归，见识过细糠靓妹，眼光也高了许多，一般人很难看得上眼，想要脱单难度也就更大。 李卫东这家伙，见到徐建军就借着拥抱的时候，狠狠的锤了徐建军几拳。 他也曾是张靓的追求者，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二妹明显是心有所属，就算一开始他们搞不清楚状况，后来也逐渐看明白了，所以李卫东对徐建军的怨念就可想而知了。 “建军你小子明明有对象的，跑到这里干嘛，还想抢生意啊？你这不地道啊。” “滚一边去，有你这样的朋友嘛，见面不先叙旧，先打几拳不说，还妄加指责，谁告诉你我来这儿跟你抱着同样的龌龊目的？” “还不承认，你刚刚那个舞伴长得就不错，怎么你小子桃花运永远那么旺，到哪儿都能结识漂亮妹子？” “那是我同事，你可不要乱说，我跟我对象感情好得很，情比金坚，爱如磐石。” 李卫东是见过廖芸的，张靓更是对这家伙情有独钟，刚刚的那个虽然算出挑的了，但跟那两位比起来确实还有差距，所以对他的话信了几分。 “张靓出国也快一年了吧，她在那边过的怎么样？她肯定跟你写过信吧？” 徐建军拍了拍小李子几下，把刚刚挨的几下给还了回去，这小子，都过了那么久了，还惦记他家靓靓呢。 “是寄信回来过，在老美资本主义地盘，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现在好多了。” “我就说嘛，别人写信她懒得回，肯定会给你写信回来的。” “小李子啊，张靓都跑国外去了，你小子还心有不甘？你如果就这心态，这辈子注定是要打光棍了。” “哼，跑外头回来还好，要是便宜外人，别说我心有不甘了，你小子就能拿得起放得下？” 这个话题，徐建军可不敢胡言乱语，一个是牵涉到张靓名节，虽然什么都做了，但能不被人知晓，还是保守秘密的好。 还有这小子话里的想法很危险啊，什么叫自己放得下，可不能任由他发挥想象力。 “我那个二妹妹，从小主意就大，他认准的事儿，别人很难撼动分毫，她对那些喝点洋墨水的华侨都不感冒，更别说浑身毛，跟没进化完善的某种动物一样的老外。” 见李卫东陷入沉思，不知道脑子又在想什么，徐建军打断他说道。 “我看那边几个长得也不错，你小子怎么不去试试，万一邀请成功了，爱情说来就来。” “嘿嘿，你第一次来吧？” “是啊，怎么说？” “她们几个不经常来，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可是万众瞩目的存在，过来也多数都不愿意下场，就凑到一起聊天，你以为我没试过啊，能跟人家挽手跳舞的，光长得帅气还不够用，还得有点身份才行，哎，进入社会，比起在大学里可要复杂多了，早知道就不那么一根筋，在大学里随便找个谈谈恋爱，我这个时候大概率也该想着结婚的事儿了。” 能在学校打篮球打的不错，就算是长的磕碜，身体条件也不会差了，李卫东也算是帅哥一枚，他如果不是单恋一枝花，在学校的时候，确实有机会收获爱情。 只是这种事情，一旦错过了，时光不再，青春难回，只能成为遗憾了。 “女孩子嘛，就那几个爱好，你看上哪个了？要不要哥哥帮你出出主意？” 鸨儿爱钞，姐儿爱俏，无非就那么回事，进入社会又如何，只不过表现的更明显罢了，这个无可厚非，你让人家有托付终身的勇气，多少也得表现出来点诚意不是。 当下财力有限，那你未来可期，总体收益能够达到别人要求，那就不要拘束萎缩，好女怕缠郎，在追女孩子这方面，徐建军说当军师，那还是有一定的优势的。 “还是算了吧，我怕你小子掺和进来，就又没我什么事儿了。” 在别人面前，李卫东有足够的自信，但是眼前的这位，那就不好说了。 “别整的跟个怨妇一样，老胡进单位之后跟失踪了一样，你最近见过他没有？” “我也没见他，你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都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的典型，哼，等老子也找到对象，肯定要组个局，好好热闹热闹，不跟你瞎扯淡了，我得抓紧时间把妹去，再见。” 看着跑过去美女身边献殷勤的李卫东，徐建军无语苦笑，舔狗策略明显不对路，不管在哪个年代，这个类型的好像都只能沦为备胎的存在。 李卫东这小子白瞎了这么好的条件，还说不让自己这个军师出马，就按他自己的套路，又只盯着高傲犹如天鹅的那几个，成功的概率可想而知。 王楚云见徐建军旁边没人了，才走到他跟前。 “咱们单位那几个，一过来就撒欢一样跑的不见人，把我们扔在这儿不管，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这种场合，确实不宜经常来，对了，刚刚我那个朋友怎么样？你要是看着顺眼，我可以撮合一下。” 这种大庭广众的聚会，谁也不敢搞见不得光的小九九，但是接触之后私底下的活动，那就未可知了。 王楚云这姑娘虽然有些一根筋，认死理，不过为人还算不错，没有什么坏心眼，徐建军也不希望她在这方面吃亏，何况明年那种前所未有的严厉措施，万一被牵涉进去了，可不是追悔莫及了。 王楚云瞥了眼正在几位美女当中周旋的李卫东，毫不客气的回绝道。 “我对这种见到花儿就想化身小蝴蝶的登徒子不感兴趣，你别乱乱点鸳鸯谱。” 徐建军跟着王楚云的目光所及，确实有些没眼看，谄媚的有些明显了，小李子，你这无形之中又错过了可能的好姻缘，不是哥哥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争气啊。 “当我没说，小王你喜欢什么样的？说下大致范围，回头我也好帮你物色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 “谈感情处对象，看的是眼缘，找的是感觉，能说出具体条件的，那必定是衡量得失，斟酌高低，违背初衷，那样的结果，不要也罢。” 徐建军没想到这姑娘看的挺明白的，既然人家都把话挑明了，他也就没必要瞎忙乎。 “我看你也没兴趣继续待下去了，咱们来也算见识过他们所谓的业余生活是怎么回事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好啊，那你送完我，自己怎么回去？”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回家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骑着王楚云那辆女式自行车，把她送到目的地，徐建军才走出没多远，果然陆卫东开车赶到。 现在老陆对京城的路那是了如指掌，对徐建军的习惯也算摸出点规律，他也终于有那么点保镖加司机的感觉了。 “嫂子跟孩子接过来了吧？安顿好了没有？” “房子什么都提前找好了，就是孩子学校有些不好安置，您也知道他家娃儿的情况，在家里都是熟人的情况下，他还受欺负，跑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就更自卑了。” “那你跟嫂子是什么打算？” 徐建军也没有越俎代庖，大包大揽什么都应承下来，陆卫东家娃儿腿脚不便，别以为那什么霸零是以后独有的，那是资讯发达了，什么都能放到网上让大家关注到。 不管什么时候，这些明显弱势的孩子，都会有心存恶意的坏小子，时不时的欺负一下。 你说孩子都是天使，他们在自己亲人面前那确实永远都是乖孩子，但到了外面，很可能会变成别人眼中的小恶魔。 “我们也不指望他能有多大的学问，只要能认字懂道理就行，将来能学一门手艺，养家糊口，这样已经是万幸了，反正我媳妇儿现在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就让她教孩子认字就行。”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也别把他成天圈在家里，没事让嫂子带他去秀水街仓库那边转转，那帮家伙虽然都是跑江湖的，没什么文化，不过有的时候他们的经验比起在书本上学到的可管用多了。” 陆卫东家的孩子，让徐建军想到了那位坐在轮椅上，依然心向光明，用自己写出来的文字，温暖激励了无数人的铁生。 徐建军自己虽然有的时候挺混蛋的，但碰到能触动他心弦的人和事儿，他还是愿意打破一些自己划定的规则的。 第五百一十五章 干燥的风，踏实的地 西方人过圣诞节，那是热闹非凡。 装饰圣诞树，假扮圣诞老人给小孩子送礼物，开着雪橇车招摇过市，参加盛大活动。 他们对圣诞的期待，跟国人对春节那种阖家团圆、新春新气象的向往如出一辙。 后世这个节日也在国内被年轻人玩出了新花样，特别是大学生这个充满活力的群体，能跟喜欢的人过一个浪漫的平安夜，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关系得到某种突破，他们是乐见其成的。 有段时间非常流行在圣诞节送心仪的对象苹果和巧克力，代表爱情的美好。 只是后来被越玩越往偏的方向发展，节日本身已经不重要了，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表白成功的，送的虽然是苹果和巧克力，但姑娘吃的可能是香蕉和酸奶。 而此时，国内连元旦节都不怎么重视，就更别说什么圣诞节了，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徐建军记着这个节日，主要还是因为远在大洋彼岸，还有个让他牵挂的人。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不知不觉间，张靓出国这都快一年了，徐建军虽然跟过去帮她把那边的生活给捋顺，但是答应人家的看望，显然成了空口白话。 虽然偶尔能通过越洋电话缓解一下相思之情，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声音也无法抚平某种情绪的波动。 徐建军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只是打电话宽慰了张靓几句，说一些家里这边的状况，只见简单琐碎的无聊之辞，就勾起了张靓无边无际的思乡之情。 之前一直省吃俭用，不愿意买那么贵的机票，不愿意胡乱花徐建军给她留的钱，这些东西都在她情绪爆发的那一刻，变得无所谓了。 “我马上买最快的机票回国，你等着我，对了，到时候你来机场接我，不许推脱。” 面对张靓突如其来的决定，以及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徐建军还能说什么，他现在分身乏术，真的没时间跑过去安慰这个神情的姑娘。 “那你买好机票把航班告诉我，我提前安排好时间，对了，别心疼钱，在其他方面我无法保证让你不受任何委屈，但是在金钱方面，我希望你别给我故作姿态，能通过这个让你的生活多点色彩，让你过的舒舒坦坦，自自在在，我也算是稍微心安一点。” “花钱有什么舒坦的，我看到你才最开心，跟你一起的时候，才最自在。” 面对张靓直截了当的表白，徐建军心里暗爽的同时，也在筹划着，接下来的时间安排。 人家在阿美利卡上学，圣诞节是休假状态，但在国内，可没那待遇，而且年关将至，政府单位忙着搞总结，慌着整汇报，筹谋着来年的工作规划。 不管平时有多吊儿郎当，这个时候也要收收心，认真完成上面放下来的每一项任务。 毕竟这是未来几年都要安心待着的地方，你可以不求上进，可以安于现状，但是能力如果有问题，被上司束之高阁还可以接受，被所有人都看不起，那就有些寸步难行了。 如果真到了那种程度，还真就没必要非继续在单位混下去。 反正目前徐建军对于手上的工作，那还是游刃有余，不能说让领导们有惊喜的表现，但是把同期进来的这批大学生甩在身后，那还是没有一丝的悬念的。 王楚云之前还对这家伙各种不服气，工作上没少跟他较劲，但是不论在哪方面，她从来没找到过自己的优势所在。 后来小王同学也学聪明了，用她从徐建军学到的道理，抱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心态。 一来二去，他们两人关系有所缓和，王楚云也能从观摩徐建军工作中学到一些以前书本上不知道的东西。 在这方面，徐建军表现的可比单位的那些老家伙们大度多了，不会在一切本来能说明白的问题上云山雾绕，不会在一些工作技巧方面敝帚自珍。 在自己受益匪浅的情况下，对于徐建军有些时候的一些偷懒行为，王楚云也会选择视而不见，对于他无伤大雅的一些调侃，小王同学也能做到充耳不闻。 甚至有的时候徐建军把一些繁杂的工作丢给王楚云，她偶尔也能听之任之。 投桃报李，礼尚往来，本来在职场上，就应该是这样子。 这天徐建军算准张靓航班时间，提前翘班，但是给出的理由必须得冠冕堂皇。 “小王，我有个数据需要找兄弟单位核实一下落差，得出去一下，如果领导问起来，你就帮我应付一下，回头请你吃大餐。” “你自己算算，许愿的大餐都多少回了？从来没兑现过，就请我在食堂里吃过一次面条，你的诚意我是真感受不到，” 听着王楚云的抱怨，徐建军一点不在乎，嬉皮笑脸的回道。 “大餐总会有的，耐心等待，必有回音。” 按说他如果走不开，闲着的陆卫东去接一下也无可厚非。 但是徐建军太知道女孩子内心的期待了，张靓无非就是渴望下飞机的第一时间，能见到她最想念那个人，能不顾一切的冲到他怀中，享受那片刻的温馨。 如果徐建军真让陆卫东代自己去接，估计事后要被那丫头埋怨死。 要想哄到情绪恢复如初，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那样的话，还不如把功夫下到适当的地方。 随着改革的深入，现在首都国际机场的流量可比当初徐建军第一次只身前往小日子的时候要大多了。 光是徐建军在航站楼到达区域等待这会儿，已经有好几趟班次落地。 陈自正说的倒是没错，现在京城的旅游发展迅猛，落地这几个航班，拉的多数都是慕名而来的旅行团，看着老外们成群结队跟着接机导游离去的身影，徐建军若有所思。 老陈提的这个酒店项目还真是大有可为，看来得让港岛那边组的团尽快动身过来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那种抬头大屏，滚动播报航班的信息，只能通过机场广播获取自己想要知道的内容。 听着张靓所坐的航班平安降落，说实在的，徐建军心里还是有些起伏的。 离上次他们分离，那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 想想当初跟张靓分别，她依依不舍的样子，回味两人在那套公寓里没羞没躁的日子，说是一点不想念，那就是他徐建军自欺欺人了。 当陆续有人从出口走出来时，徐建军目不转睛的盯着涌进来的人群，很快就从最前面这批人中，看到身材高挑的张靓。 不得不说，这丫头毕竟在老美待了快一年时间，又经过上次自己的调教，这穿衣打扮方面，比起刚过去那边的时候可强了好几个档次。 夕阳透过航站楼的玻璃，偷偷钻进大厅，此刻洒落在女孩儿身上，好像给她蒙上了一层光华。 张靓脚下穿着一双黑色长靴，靴筒紧紧包裹着她修长的小腿，显得纤细且有力，腰间系着一条简约的皮带，将牛仔裤紧紧的束住，显得干净利落。 上身穿着一件咖色风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此刻或许是走的急了，鬓角碎发微乱，让人忍不住想要帮她拢一下的冲动。 一到出口，张靓就放慢脚步，环顾四周，想要找到那个她魂牵梦绕的身影，果然，只是一瞬间，她的目光就锁定在前面那个已经向她走来的男人。 张靓不顾一切的冲到徐建军跟前，没有一丝犹豫，就飞扑到他怀中，眼神在这一刻，如同开闸放水了一般，很快就把徐建军胸前的毛衣给打湿了。 而因为激动，张靓连手里的行李包都没来得及放下，还是徐建军拿出手绢，帮她擦拭过眼泪，又轻声安慰了之后，才想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张靓本来个子就高挑，现在又是穿的带跟的长筒靴，她头发弄的还是高马尾，站在178的徐建军跟前，显得比他还要高。 但此时徐建军一边用手绢给张靓擦眼泪，一边像是哄小孩儿一样拿话逗她，这样的组合显得不伦不类的，引得周围人频频驻足观看。 这个时候徐建军也发现这里公共场所，不是释放感情的地方。 于是不由分说的拉着张靓，快步离开大厅，前往停车场走去。 张靓一开始还有些挣扎，她还想继续赖在徐建军怀里，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她又顺势挽着这个日思夜想男人的胳膊，像一个迷失在爱情里的幸福小女人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航程要十几个小时呢，你在飞机上休息了没有？” “不太习惯在飞机上睡觉，中间实在熬不过眯了一会儿，不过我现在一点也不困，闻着咱们京城干燥的空气，踩着属于我们的国土，我现在只有兴奋。” “那见到我，就没有一点情绪变化？刚才是谁，哭的跟小花猫一样。” “哼，你还有脸取笑人家，把我扔在那边这么长时间不闻不问，你就一点不担心啊，当初说的好听，什么飞机也就十几个小时，你倒是去看我啊，骗人的徐老二。” 徐建军恶狠狠的瞪了张靓一眼，威胁的说道。 “再那样喊，小心我把你屁股打烂，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还记不住。” 张靓听了徐建军的威胁，没有丝毫的害怕之意，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仿佛在说，有本事你来啊，弄的徐建军哭笑不得。 等把张靓的行李放到车后备箱，刚盖上后盖，张靓已经重新拥入徐建军怀中，两人现在的高度，都不用徐建军低头迁就她。 一番热吻过后，张靓已经完全挂在了徐建军身上，不愿意下来。 而徐建军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忍不住吐槽道。 “丫头，以后你还是穿平底鞋吧，不然这亲吻都快够不着了。” “嘻嘻，反正我不嫌弃你矮。” 真正矮的人才是敏感，徐建军又不是真的如她所说，是个矮冬瓜，自然不会介意。 “来，乖乖下来，我先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了就不自由了，我要先得偿所愿，我就不信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想？” “想，特别想还不行啊，我一个朋友已经帮我在建国饭店订了房间了，麻烦张大小姐移驾，咱们到那儿再详细研究已经生疏的招式。” “哥，我现在就等不及了。” 随着张靓吐气如兰的轻声细语，徐建军差点没绷住，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疯啊。 “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先跟我上车。” 拍了拍张靓翘臀，把她放下来，其实检验汽车减震这种刺激的游戏，他早就跟夏目雅子经历过，只不过小日子毕竟开放的多，在国内来那个还是有些惊世骇俗了。 只是坐上汽车，张靓几乎是探过来半个身子，一直凑近徐建军看个不停，毫无安全驾驶的概念，弄的徐建军不得不又停下车来，把她按到座位上，顺便帮张靓把安全带给系上。 徐建军安安稳稳的开车，试图通过聊天来分散张靓的注意力，省的她一直给自己捣乱。 “你跟室友不是开了一个饭店吗？生意咋样？” 果然，听到徐建军询问，张靓理了理思路，好整以暇的回答道。 “生意挺好的，苏易晴找的那个厨师很厉害，能够根据他们当地人的口味，调整菜谱，虽然在我看来做的菜不是那么正宗，但是架不住老外们喜欢啊，从开业到现在，上座率一直居高不下，甚至咱们本国的留学生想去吃一顿，挤不过那帮膀大腰圆的老外。” 张靓说着特意的看了看徐建军，他当初可是说，不指望这个饭店能够赚钱，就当是给自己练手的，结果现在出乎他所料。 “嗯，那按照你这么说，你们请的这个厨师是可以，到时候适当给他保留点分红，激励一下，不挣钱无所谓，挣钱证明我家靓靓慧眼识珠，那也是皆大欢喜。” “我这次回来买机票花的钱，就是用开饭店分的，你给我留着的那些，我没动用。” 第五百一十六章 如胶似漆 通过询问饭店的情况，确实转移了张靓的注意力，但是也就一会儿的时间。 随着车内温度的升高，张靓直接脱去外面的风衣，修长无处安放的玉腿让徐建军忍不住用余光扫了好几次，红色毛衣下，匀称的身材一览无余。 感受到徐建军瞥过来的目光，张靓还特别挺了挺腰杆，似乎刻意让他察觉到胸前蓓蕾的轻微变化。 这死丫头，还挺记仇，当初自己多嘴提了那么一下，说要注重营养，不然影响发育，是为了劝她注意饮食，别亏待了自己。 结果被她曲解是嫌弃她跟有容无缘。 “在飞机上没休息好，就把座椅放倒睡一会儿，到饭店了我叫你。” “我现在没有一点睡意，你开快点。” 现在的路况，跟以后自然没法比，机场高速要到十几年后才通车，在普通路上飙的太快，完全是自寻死路，徐建军自然不会听张靓瞎指挥。 一路平稳的开到市区，摸到这个京城目前最火爆的酒店。 如果是骑着自行车，穿着老土的衣服，想进入这样的场合，估计还真要费一番周折。 可徐建军是开着那辆奔驰车的，这个年代车无疑是最便捷的通行证，顺利把车停好。 下车之前，徐建军还特意让张靓检查一下，脸上是不是还有残留的口红印。 “你要不要从行李中拿点换的衣服？” “不用，哎呀，快点，哥，你真啰嗦。” 看着眼神中都快滴出水的张靓，徐建军也不废话，拉着她直接到前台登记。 徐建军不知道陈自正是如何跟饭店这边沟通的，反正他们登记入住畅通无阻，没有故意刁难的前台，也没有不识趣的管理人员。 拿到房间钥匙，走进电梯，两人手拉着手，目不斜视看向前方，仿佛在这个时候有任何目光交织，就能迸发出激烈的化学反应。 进入他们所在的楼层，那富丽堂皇的装饰，柔软的地毯，以及擦肩而过的老外，都被徐建军和张靓视若无物。 等到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他们终于可以卸下一切伪装，热切的拥抱亲吻，肌肤相贴，呼吸同频。 这么久的分离，两人没有丝毫的生疏感，当叩关而入，剑之戟之，很快就找到曾经的默契。 当一切归于平静，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之前进来的时候太过急切，连灯都没开，不过借助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徐建军还是能发现，张靓此刻蜷缩在自己怀中，两双凤眼琼琼有神的盯着他。 “休息一下，然后去冲个澡，我带你去吃饭。” “我不想动，你帮我带点吃的回来吧，千万别弄什么西餐，我就想吃咱们的面条、米饭。” “我要出去也得先冲个澡，刚刚出汗了都，你要不要一起？” 本来还慵懒不想丝毫动弹的张靓，听了徐建军的提议，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双手勾着他脖子，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意思不要太明显。 徐建军不得不抱着身上这个缠人的小妖精，一起来到卫生间。 在国内，也就是在建国饭店这种刚开张的新式高级酒店，才有卫生间，以前那种老式招待所，厕所都是公共的，晚上起夜还要走一段距离，这也是很多老外住不惯的原因之一。 没有了高跟鞋的加持，头发也已解开，此刻的张靓虽然个头依然不低，但徐建军也终于可以找到点自信。 温热的水珠均匀的洒在两人身上，带走了疲惫，冲洗到隔阂。 徐建军让张靓站在身前，给她背上涂抹香皂，她却不时的调皮扭头跟徐建军来个四目相对。 甚至还撩起水幕往徐建军脸上袭去。 徐建军在她挺翘处拍了一巴掌，她才老实了一点。 “我先冲完去给你弄吃的，再晚的话就不一定有了，别给我捣乱。” 这里究竟有什么好吃的，徐建军还真没了解过，只能实地看过之后再决定吃什么。 他以为这种专门面向老外的酒店，一定是照顾他们的口味，想吃点正宗的本地餐饮，估计够呛，只是没想到还能碰到面条卤子、菜码，样式丰富，看的人很有食欲。 如果是跟外人请客吃饭，这个显然有些掉价，属于上不得台面的类型，但是他跟张靓肯定不需要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只要吃的高兴，吃的痛快，那就万事大吉。 等到徐建军提着热腾腾的面条回到房间，张靓也已经洗漱完毕，她倒是省事，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乌黑靓丽的秀发披散在香肩上，半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电视上的内容。 “过来趁热吃，别坨着了。” “哇，真有面条啊，太好了，你是不知道我在那边多想念咱们这里的炸酱面，卤子面条也不错，明天你有时间没，我要你带着我去尝尝最正宗的炸酱面？” “你回来的事儿，跟家里说了吧，今晚上不回去，你还能一直赖在这儿啊？想吃好吃的那都简单，随时可以去，别让老张和我干妈担心。” 张靓显然是早有准备，为了跟情哥哥相会，只能骗自己家人了。 “我跟家里说的时间晚了一天，所以我现在应该还在阿美利卡，他们怎么会担心呢，二哥，你明天就陪陪我嘛，反正我假期也没多久？” “别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我都快起鸡皮疙瘩了，那我明天就翘班一天，这一百多斤就全交给你了。” “那可说定了，不许以任何借口离开。” 徐建军拉着张靓坐下，两个人一起开饭，他也饿坏了。 至于明天陪她的问题，估计等下还将是连番大战，张靓明天大概率中午之前都是要在房间的床上度过了，根本不需要他操心陪着晃悠。 徐建军吃的快一点，吃完之后他站到窗前，看着楼下风景，以及酒店那气派的前厅。 又看了看房间里豪华的装饰，不得不说，与国际接轨这方面，虽然服务以及一些细微的地方还有待改善，但是这档次已经提上来了。 跟他在港岛住的半岛酒店相比，也不遑多让。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是有些人，能够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奋不顾身的冲到第一线，他们或许有着仕途上的追求，或者有权力上的博弈。 但这些人的魄力，以及事事争先的勇气，都是值得尊敬的。 老陈这个人别看老成持重，但真到需要的时候，他是敢于冒险下注的。 当初的生发剂厂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只凭徐建军那不值钱的承诺，他就敢从零开始，把一个厂子快速建起来投产。 这次的酒店投资，也算是双向奔赴，徐建军想要把一部分资金转移到国内，而陈自正刚好又盯上了这个算是不错的项目。 就在徐建军愣神想事的功夫，张靓已经从身后窜到他身上，动作有些猛了，差点往前扑倒。 徐建军眼疾手快的托着她，才不至于有什么闪失。 “你个死丫头多大个人了，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摔着怎么办？” “摔着就摔着，明明有个大美女站在你面前，你却视而不见，这外面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让我看看，是不是有金发碧眼的大洋马？” “我对那种皮肤粗糙的洋妞不感兴趣，不过哪有自己夸自己是大美女的？这在国外待久了，连我们国人谦虚的美德都忘了？” “那在你眼中，我算不算大美女？不许敷衍，要如实招来。” 徐建军低头看了看，假装淡定不在意的张靓，回想起来，自己在她跟前，确实很少说什么肉麻的情话。 以前两人见面，也跟冤家一样，斗嘴的时候居多，哪像现在，见面只顾着亲嘴了。 两人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也算是水到渠成，但是的确少了那种正常情侣该有的腻歪。 “你如果不是大美女的话，当初我们打篮球的那帮人，也不会都被你迷的晕头转向了，我又何尝不是着了你的道？” “什么叫着了我的道？说的跟我是专门诱惑人的狐狸精一样。” 要是以后你说一个女孩儿像狐狸精，她可能会欣喜若狂，毕竟那是对她颜值的最大认可，但是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子跟狐狸精扯上关系，那可不是什么好话。 “狐狸精只是外表迷惑众生，你二哥我早就过了只看皮囊的阶段，能着了你的道，除了被你美丽无暇的外表吸引，更看重的是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天真可爱，英姿飒爽。” 徐建军每说一个词，张靓脸上的笑意就浓厚几分，等到他说完，温热柔软的樱唇已经凑了上来，让人品尝之后流连忘返，无法自拔。 一番长吻之后，张靓才对着徐建军调皮的说道。 “哥，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是这么油嘴滑舌。” 徐建军的回答也很简单，重新回味了一番刚刚的激吻，然后把张靓轻轻的放到床上，笑意盎然的问道。 “我的嘴油不油？” “油，非常的油。” “我的舌头滑不滑？” “滑，特别的滑。” “回答错误，看来我得教你正确的认知了。” 徐建军教人家姑娘的方法简单粗暴，但又蕴涵着和谐的真谛。 总之是让张靓充分体验了嘴舌的带来的不同乐趣。 第二天不出所料，张靓根本没有精力缠着徐建军去享受什么美食，甚至早餐两人都给错过了。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肚子饿的咕咕叫，两人才施施然的穿衣离开。 至于炸酱面，也是徐建军找了个之前吃过的路边摊，让张靓重温了一下家乡的味道，他家四合院巷子口那家倒是更地道点，不过带着张靓，他可不敢跑到家门口招摇过市，万一搞砸了，整叉屁了，惹出一堆事端出来，难受的是他自己。 看着一碗面就给打发了的张靓，徐建军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算是好养活的了。 “你跟家里说的今天到，张叔不会跑去机场接你吧？” “我为了不让我爸去接我，没告诉他航班号。” 徐建军无语的看了看这个马大哈，老美飞京城的航班能有几个，顶多就那两三班次，自己家宝贝出国回来，就算是去蹲守一天，那也必须等啊。 “赶紧吃完，我送你去机场，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有人去接你，你要是早跟我说，我就教你个更靠谱点的说辞了。” “啊，不会吧，我爸要是去了的话，他看到你不全知道了，那可怎么办？” 张靓一慌起来，就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看向徐建军，寄希望于他了。 “我把你送到机场，又不一定非要跟着你一起出现，你去到达口那儿晃悠一圈，看到人就跟他们汇合，打个出租回家吧，等你安顿好我再来找你。” 张靓看了看徐建军，有些不舍，但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能匆匆吃完，跟着他上车。 等他们赶到机场，偷偷摸摸的潜行，在接机区域果然看到了张广栋的身影，张靓看了看徐建军，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还真让他猜中了。 “那我就这么径直过去，我爸要是问我怎么办？” “就说下飞机实在太饿了，找个地方垫了垫肚子，反正张叔又不会跟你较真。” 虽然都跑回家了，又折返回来，这个行为有些脱裤子放屁，但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为了感受一下亲人重逢的喜悦，做这些也是值得的。 接下来两人就要暂时分别了，张靓委屈巴巴的看向徐建军，拉着他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一番激吻之后，她才放开徐建军。 见张靓就想这么离开，徐建军无奈的又拉住了她，擦了擦她嘴角略微花了的唇彩，拢了拢她鬓角的碎发，就这么看着她，一直到她脸色恢复如常，才拍了拍张靓肩膀，放她离开。 要想鱼与熊掌兼得，好像偷偷摸摸就成了必然的选择，这样确实对张靓来说很不公平，但也没办法，他跟张家太熟了，如果让老张发现他们的事情，估计是很难善了，甚至挨一顿打都是轻的。 毕竟他把人家的心肝宝贝骗到怀里，吃到嘴里，吞进肚里，任谁也不能忍啊。 第五百一十七章 心向往之 张靓担心的解释，其实根本没必要，因为老张见到闺女的那一刻，满心的欢喜，哪还会注意什么航班信息不对。 张广栋也不是没有跟亲人分离过，那时候下放，虽然吃苦，虽然前途渺茫，但是家人就在那个熟悉的家里，妻子也能偶尔传信给他。 但是张靓这次去的大洋彼岸，地球的另一边，那个曾经敌对的美帝，不管报纸上把他们润色的有多好，在张广栋这代人看来都没有在自己国家安全有保障。 这一出去就是快一年时间，既然知道她要回来，老张要是能听张靓的话，在家静静的等待，那才叫怪事呢。 不过此时看着张靓脸色红润，春风拂面，哪里有半点吃苦受委屈的样子，这也让老张揪着的心终于放下。 “你个丫头，还跟老爸玩心眼儿，你以为不说航班，我就接不着你了？好了，别掉豆儿了，你妈妈和姐姐在家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就等咱们回去呢。” 张靓听的有些汗颜，要不是徐建军提醒，她还准备一直腻歪到晚上才回家呢，那样的话，让老爸孤零零的在机场瞎等了一天，当女儿当成她这样，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那咱们快走吧，我在外面就怀念我妈包的饺子，日思夜想，就想着妈妈的味道。” “饺子有的，昨天你妈妈就把肉馅剁好了，行李给我吧。” 父女俩一边说笑，一边往外走去，路过刚刚待的地方时，张靓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见徐建军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只露出半个身子，正看向他们。 张广栋跟随张靓目光看去，只是在扭头的一瞬间，徐建军就闪身躲在了遮掩物后面，不见了身影。 逗的张靓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没想到一向变成的成熟稳重的那个家伙，也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别左顾右盼的，咱们快点出去坐车，你妈妈好久没有这么隆重的准备好吃的了，我都有些等不及。” “爸，你不会是中午都饿着没吃东西吧？” “饿一顿怕啥，机场的东西贵死了，而且万一我去吃饭的时候，你刚好下飞机，错过了怎么办？走吧，不知道出租车接不接咱们的活儿，这帮家伙挑三拣四的，就喜欢拉那帮老外，见到我们都是爱答不理的。” 现如今的出租车司机，那可真的是高端职业，挣得钱多，有车开，关键是碰到大方的老外，还能收点小费，一个月的收入可比一般的小厂长什么的还要多。 要是碰到一个出租车司机找对象，媒婆能把手上最高端的资源都给拿出来，人家都不一定看得上。 不出所料，连续拦了几辆车，人家都礼貌回绝，张靓都想把兜里的绿票子拿出来挥舞了，不过想想还是放弃了，那样实在跟她这样的淑女形象不符，万一被躲在暗处的徐建军看见，不知道又要怎么笑话她了。 还好，连续被拒绝之后，他们碰见一个急着回家的司机，让父女俩如释重负。 坐公交车虽然也能抵达，但是时间慢，等晃悠着到家，都不知会到什么时候了。 张广栋刚才接到闺女，光顾着激动了，连张靓在那边生活的状况都没来得及问，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询问起来。 张靓虽然也寄过信，打过电话，但是因为徐建军帮她在那边改善生活条件，所作所为，肯定没法跟家里一一道来，所以她一直都是避重就轻，除了学习，很少谈及在国外的生活。 这个时候被老张逮住，自然是要仔细询问一番的，不然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放心。 “就刚开始过去的时候有些水土不服，后来就好了，而且那边不光有我们国家过去的同学，还有弯弯过去的同胞，以及土生土长的华侨，交流起来没什么障碍，爸你就别担心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闺女跑到国外上万里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也肯定放心不下，你个丫头也从来不说在那边的状况，我们能不着急嘛？” 张靓总不能和盘托出，说自己在那边住的是高级公寓，比在自己家里都舒坦，吃的以前有室友苏易晴帮忙做饭，自从饭店开张之后，她更是每天不重样，吃的可好了。 张靓都感觉自己比去年出国的时候还要胖一点，昨晚徐建军那坏家伙抱自己的时候就说了，丰满了少许，特别是他在意的地方，的确有惊喜的变化。 张靓其实还是有些得意的，苏易晴说的果然没错，男人嘴上说不在意大小，真到实际的时候，还是渴望手里把握的是有料的，也不枉自己这半年多以来的努力，光是听苏易晴的怂恿，木瓜都吃了那么多。 “哟，老哥你闺女还是外国留学生啊？那可真是前途无量，现在能出国上学的，可都是学校里头的尖子生。” 听到司机夸赞自家闺女，张广栋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还要装淡定。 “呵呵，她学习一直都不错，也不用我们操心。” “去的是哪个国家啊？” “老美那儿，坐飞机都要十几个小时呢。” “那就更不得了，现在别说她们这样的学生了，我听说沿海地方，坐着轮船偷渡过去都有不少，不过那可就遭老罪了，没有你家闺女这种舒坦。” 听说张靓是留学生，刚从国外回来的，司机师傅态度明显比刚上车那会儿好多了，开启了侃爷吐槽模式，堪比相声现场，把张广栋这个老工程师都给整的接不上话。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听来的见闻，跟张靓说起阿美那边的事情也是头头是道。 反正父女俩下车的时候，还没完全从司机讲述的奇闻轶事中走出来。 等到一家人团聚，张靓从行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老张家的气氛更是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特别是张三同学，高兴的又蹦又跳，在二姐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张广栋两口子能收到闺女的礼物，自然也是欣慰的。 只有张怡端详着张靓给她的化妆品和口红，没有期待中的热烈。 “靓靓，买这些要不少钱吧，你从哪儿弄的钱，还有你回来的机票也不便宜吧？你个死丫头可别跑到外面就变坏了啊，别给咱爸妈整出来个洋女婿。” 张广栋之前虽然有疑问，但也没太在意，这个时候听大闺女所说，顿时急了。 “就是啊，你走的时候带的钱就那么些，这次回来的费用是从哪儿弄的，你可别跟我说，被你姐猜中了？” “哎哟，哪有的事儿，我对那些粗鄙的老外没半点兴趣，相比来说，我还是更中意京城的爷们儿，你们就放心吧，我去的时候不是带了点钱嘛，加上我又拿了奖学金，跟弯弯一个同学合伙开了个小饭店，生意还凑合，发不了财，不过多少也能挣点。” “开饭店？有那么容易吗？又不是在国内，你可别糊弄我们啊。” 还是张怡心思缜密，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张靓。 “我包里有饭店的照片，还有跟我那个女同学在饭店的合影，我平时没课的时候，都是过去帮忙的，用我同学的话来说，自己给自己打工，对了，我有些出去的同学，就是靠在餐馆洗盘子赚生活费的。” 张靓早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自然不会被姐姐三言两语给问住，只是张怡也没那么轻易揭过去。 “你这出去见多识广，打扮都洋气多了，但是不要忘记自己的根儿在哪儿，还有，你看看你涂的口红，鲜艳的跟扒吃死孩子了一样，回来之后不准给我涂那种颜色的口红。” 听到大姐的话，张靓笑盈盈的也不说话，虽然对姐姐的观念没法认同，但是也没必要刚回来就跟她吵起来。 倒是张思睿不知死活的接话道。 “大姐，你不喜欢涂口红，那二姐送你的那个也用不上了，干脆给我算了，我喜欢啊。” 张三别看平时在外面挺文静一小姑娘，但是在熟悉的人跟前，她可就完全是另外一副面孔，闹腾起来一点不比张靓差。 但是她今天算是撞到大姐枪口上了。 “你一个高中生小姑娘，抹什么口红？别把精力都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上，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才是正理，等你上了大学，就没人管你了，现在嘛，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好，不然小心我抽你。” 张怡比两个妹妹大的多，跟徐淑香带小时候的徐建军和徐建民一样，他小时候也没少管教张靓和张思睿，你还别说，她的话小姐妹还真不敢不当回事。 要是放在以前，听姐姐这样霸道的指责，张靓肯定会嗤之以鼻，但是今天，吃着妈妈包的饺子，听着姐姐絮絮叨叨的管教，她却没有一丝的烦躁。 有些东西，只有失去或者远离的时候，才发觉到它的珍贵。只不过张靓对于姐姐的回报就有些让她猝不及防了。 “姐，你也开始工作了，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英俊帅气的姐夫啊？” 随着张靓的话音落下，一家五口人，顿时变得默不作声起来。 张怡对象问题现在成了家里的老大难，她本来考上大学的时候年龄就不小了，那时候已经是需要考虑婚姻的阶段，又在大学里耽误了四年。 二十七岁，放在这个年代，妥妥的大龄女青年，好在她有个大学生的身份，条件摆在那里，别人也不敢小瞧议论，但是这毕业工作也快一年了，依然没有动静，就难以避免的被左邻右舍说闲话了。 “我的事儿自己心里有数，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你说不喜欢那些老外，你自己不是说，同学中也有我们华人华侨，就没有你看对眼的？” “那些人要么幼稚的可笑，要么市侩的令人生厌，反正我是都看不上的，再说了，我现在学业挺重，咱们国家学的知识，有些是跟国外有差距的，我需要比同学更努力，才能追赶上她们，何况不是还有个饭店需要照看嘛，根本没时间想个人问题。” 张靓说这些话的时候，想到昨晚她跟徐某人在建国饭店里疯狂的那一幕，有些心虚，不过很快被她掩饰过去了。 “咱们国家毕竟跟国际脱节的时间有些久了，落后一些是在所难免的，你能通过自己努力赶上同学，已经算是不错了，老三，你成天吆喝着也想跟你二姐一样出国留学，可别光落在口号上了。” 张思睿恹恹的应了一句，在这个家里，任何人都有权力对自己进行教育，谁叫她年龄最小呢，谁叫两个姐姐都顺利考上了大学呢。 “二姐，坐飞机舒服不舒服，在云端之上翱翔，那种感觉怎么样？” “舒服的快死了，坐十几个小时，还要倒时差，那滋味可不好受，也就出国第一次坐，刚开始新鲜，后来就知道其中的苦头了，我这次回来一直想好好的睡一觉，结果怎么也睡不着，等将来你体验过就知道具体怎么样了。” 家人还想仔细问问饭店的事儿，张靓生怕一不小心说露馅了，只能不断转移话题，说起国外的新奇事儿，谈论她看到的各色人种汇聚一堂上课的场景。 反正只要愿意找话题，不管说什么，在家人心中都是愿意听一听。 “靓靓，跟人合伙做生意，最忌讳账目不清，信任崩塌了，既然你们能有一个不错的开端，可别弄到最后关系破裂，咱们宁愿吃点亏，也不能做对不起人的事儿，明白吗？” 听到妈妈的谆谆教诲，张靓赶紧点头称是，不敢有丝毫的顶撞。 “放心吧，妈妈，我那个朋友为人很不错，我们绝对能够处好关系，对了，她的父辈，也是从大陆跑过去的，对家乡一直没有忘怀，她也对故土很有感情，这也是我们一开始能成为朋友的原因。” 第五百一十八章 心急火燎 徐建军带着张靓入住陈自正预订的房间，事后老陈得到反馈，还以为是港岛那边的人到了。 跑到酒店问情况，结果那时候徐建军已经携着张靓离开了，于是陈自正第一时间就去徐建军单位找他，结果那时候徐建军这货正忙着跟张靓腻歪呢，自然是见不到人。 连着跑了一圈没见到人，可把老陈给急坏了，他已经把这件事初步向上面做了汇报，毕竟涉及到方方面面，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主的，虽然已经有了建国饭店这个开路先锋闯关，但是很多事情依然需要上到一定高度，才能推进的下去。 陈自正虽然说还确定下来，一切都还在酝酿阶段，但是光是意向，已经能够引起足够重视了。 之前陆续落地的几个项目，都是以国家名义，领导=出面洽谈的，别说是区里了，就算是市里层面，也只是配合为主。 如果真如陈自正所说，这个港岛的关系能够搞进来上千万美金的投资，那不用说，酒店选址必须挑最好的位置，区里的地块看上哪儿就定哪儿。 只要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他们可以提供一切便利。 那么多资金，酒店建设、配套的供应，不可能全部从外面采购，随便漏点给区里的企业，那可都是外汇啊。 而且不管合作的主体是哪里，只要项目能在他们区里落地，以后的还有源源不断的收益。 现在专门针对外宾的顶级饭店有多火爆，大家只要不瞎，都能看到眼里。 领导们积极起来，压力就给到陈自正了，于是他一直在等徐建军给他打电话，结果这小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慌不忙的，实在是急煞人也。 要不是怕找到家里实在有些失礼，陈自正都想故技重施，跑去徐建军家里堵他了。 所以在两天之后见到徐建军的时候，陈自正那眼神，是可以刀人的，如果不是有求于人，他是真要给徐建军这小子找点不自在的。 “别这样看着我啊，事情已经有着落了，他们组团过来，今天从深城入关，如果手续办的顺利的话，到羊城能坐上飞机，今晚就能够到达。” “手续必须办的顺利啊，哪里需要配合，我打电话不管用，就找上面，总之不能让客人耽误时间，有困难你这边第一时间告诉我，别怕麻烦。” 徐建军看着陈自正，这几天应该是挺煎熬的，嘴角已经急出水泡了。 “之前咱们说的合作模式，你那边探过路没？上面是怎么回复的？” “一切都可以谈，等客人来了之后，一定会让他们感受到我们诚意，你就放心吧，对了，你帮忙问问，如果能够解决一部分资金的话，我们愿意支付相应的利息，如果你朋友那边没办法的话，我们也只能通过关系找外资银行融资了，建国饭店找的是汇丰，合作的还算顺利。” “我问问吧。” 这方面徐建军肯定不能全权代理，把自己的钱砸进来，你服务的太周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帮忙介绍一些有意向的银行，这个倒是无伤大雅。 陈自正在绞尽脑汁，考虑如何把这个大项目留住的时候，徐建军却已经在思考酒店未来的运营模式了。 虽然说建设周期最起码要一两年，但有些东西是需要一开始就确定好的。 建国饭店那种，用一个成熟的管理团队，固然可取，可以迅速进入状态，不需要磨合培训，就能胜任工作。 不过那样做也是有弊端的，人工成本偏高，待遇和国内员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容易闹出矛盾，短期内或许是妙招，但是看长远肯定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相比起来，南边白天鹅的做法更加合理，他们是用先进的管理理念，培训本土员工，把成本管控，以及本土化运营做到相当优秀的水准，甚至几十年后依然在沿用一开始的标准。 因为有足够的时间，徐建军当然是倾向于白天鹅的模式，只不过前期需要费心的地方多些，而且这个掌舵人要扛的起大旗。 “徐老弟，前两天你安排住酒店的是谁啊？不是打前站的人员？如果是的话，需要怎么招待你就说，咱这关系，没必要跟我客气。” 徐建军是肯定不会承认，他完全是假公济私，把人家好不容易留出来的房间，用来在里面开炮。 张靓自然也是不能露面的，不然光是看到她人，就她那青春靓丽的形象，陈自正就能联想到具体情况。 “不是你想的情况，建国饭店现在久负盛名，我带朋友去见识一下而已，咱还是想着等晚上他们到了之后，怎么安排的事儿吧？” “他们港岛那边是不是都吃粤菜，吃不惯辣的吧？我已经提前打听好了一家不错的粤菜馆子，地方没有那么气派，不过味道绝对正宗，还有，我们领导到时候也要过来，毕竟光我这个级别去接待，有些显示不出诚意啊。” “吃的好说，没那么多讲究，你可别拉什么大领导过来，不然我这种小虾米，吓得都不敢出席了。” “你可别撂挑子不干啊，没有你从中周旋，你让我如何应对，对了，我们是不是去机场迎接，那样才显得足够重视？” 如果只是自己人，派个司机从机场接过来就是了。 不过徐建军之前想通过冯老二的关系帮忙物色一个懂行的管理人员，他的目标很明确，就从丽晶那边挖人，这个安排砂原清肯定不合适，他对港岛那边情况不够了解，加上徐建军一直让他们尽量保持低调。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闷声发大财是一贯奉行的宗旨。 这样隐居幕后，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弊端就是真正需要在台面上行事的时候，没有那么方便。 就比如让他们去挖人，人家连听都没听说过你的公司，就算是你开价再高，也没人信你。 而找冯二公子就不会有这样的弊端，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这小子也对在内地开酒店感兴趣，非要跟着过来看情况插一脚。 他们家族目前也开始下定决心，分散投资了，就算是徐建军说的不可全信，他们也要考虑把一些需要把控成本的服装制造在内地布局。 而接触下来，徐建军在内地关系通天的印象已经在老冯家的圈子里形成，有机会跟他搞好关系，并且还有利可图，这种投资不积极，那就是家族决策上的失败。 徐建军是真没装杯凹人设，也不是有意给人错误的引导，但是碰到这么积极的冯老二，他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这种投资，只要不影响主导地位，让别人跟风投点钱，搭个顺风车，完全没什么问题，而且这也代表对你极大的信任，徐建军不可能把人往外推，就算他不缺钱，也没必要什么都独自搞。 能够有效利用各方面资源，用最少的钱达到目的，谁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安排。 “你们单位派的什么车？等我确认好他们飞过来的航班，再一起去接机，现在不着急。” “我们领导有辆大红旗，现在归我调用，不过我觉得还不如用你在曙光街道那边的两辆车好用。” 不管是现在，还是若干年后，人们对国产车的印象和品味一直提不起来，一直等到电动车布局完成，产业链全面爆发，新势力在世界范围内嘎嘎乱杀的时候，这种认同感才有所提升。 这个时候，就算是被当作国产骄傲的红旗，在这些人眼中，跟进口车也是没法比的。 “那你派个司机，我那边缺个开车的，还有你那个大红旗，最好也开过去，有备无患。” “对了，我没权限找你们领导，但是我领导已经通过关系找过你们单位相关人员了，接下来几天你也不用跑单位装样子了，从现在开始你算是被我们区里借调了。” 听到老陈的话，徐建军虽然庆幸又有理由翘班了，刚好也不用他找蹩脚的理由忽悠老曹，这样挺好，只不过老陈的措辞有待商榷啊。 “什么叫我跑单位来是装样子？老陈同志，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之分，你这是歧视我的日常工作啊？” “哈哈，我可没那意思啊，你不要乱扣帽子，要我说把你放在单位里当一个普通办事员，完全是大材小用，你要是去我们那儿，保准让你有充分发挥优势的空间。” 徐建军这小子太邪门了，陈自正不知道他单位的领导是不是还没发现这小子的特异之处，反正自己是深刻体会到他有多能折腾，关键是人家还真能折腾出实实在在的东西来。 现在已经有确切信息，陈自正悬着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火急火燎。 也有闲心跟徐建军逗闷子了。 等接到对方打过来的电话，确认好具体到达时间，陈自正让徐建军领着他去跟老曹打个招呼，然后徐建军就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单位。 “快到中午了，干脆我们先去晚上吃饭的地方踩踩点，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你再给提提意见？” “吃的真没那么重要，有特色，味道正宗就行，你酒量要是可以，晚上把那几个孙子喝趴下，那就更完美了，我现在有点事先离开，等忙完了下午去找你啊。” 出了单位，徐建军直接撇下陈自正自己跑了，现在事情都凑到一起了，他是一分钟都不能浪费。 刚把嗷嗷待哺的张靓摆平，无中生有的港岛投资团又该过来了。 幸亏这几天廖芸是住的宿舍的，要不然他这个时间管理大师上线了，也未必能做到滴水不漏，严丝合缝。 趁着今天刚好能抽出空，还得跑去廖芸这边表现一下，不然心里总有些空落落的感觉，这绝对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也许只有献殷勤，才能抹去心里的不得劲，之前跑到国外不管怎么睡小日子妹子，徐建军还从来没有现在这种感觉。 遍地都有房，哪哪都有丈母娘，显然不是自己这种心理素质能够玩得转的。 他前世看视频，把几个女人安排在一栋楼，连告别打招呼都是到楼下一次搞定的极限骚操作，只能是存在于电影当中。 卡着下班时间，徐建军直接来到廖芸所在的教学楼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唯一的出口。 刚下来的两个年轻女老师，迎上徐建军琼琼有神的目光，看他气宇轩昂的模样，心如鹿撞，差点不会走路了。 一直等到从徐建军身旁路过，还频频扭头回望，低声议论。 廖芸没接到徐建军通知，在楼下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高兴也是真高兴，她把饭盒递给韩伟杰，欢快的跑到徐建军身边。 如果让廖芸学生看到他们的女神做出这种小女人的娇羞窃喜的表情和动作，不知道会不会捶胸顿足。 “你怎么来了，也不知道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刚好来这边办事，过来拉你改善改善伙食，老是吃食堂，把你饿瘦了，难受的还是我，或者咱未来的孩子。” “去你的，说话没个正形，咱们快走吧。” 廖芸直接挽住徐建军胳膊，有说有笑的一起离去，让还没有离开的韩伟杰很是羡慕，看看人家小情侣，恩爱甜蜜，连她这个外人都能感受到丝丝甜意，离得近就是好，自己啥时候才能结束两地分居的局面啊。 “咱们今天换个口味，去上次你们宿舍林大姐请客的那个东北菜馆。” 廖芸点了点头，没有吭声，每次去潇湘馆，虽然师傅也是变着花样做好吃的，不过什么好东西，吃的太多了，也总有腻的一天，能去尝试一下不同的口味，廖芸自然高兴。 “你不是说这几天会比较忙吗？不用特意跑过来陪我的，等你忙完了再接我就行。” “嗯，晚上港岛那边会过来几个客人，还要跟着应酬，等把这帮孙子糊弄走，就解放了，到时候你想去哪儿玩，挑个周末我带你去，别太远了就行。” “我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有段时间没去看我奶奶了，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她老人家怎么样？” 第五百一十九章 美食盛宴 人家别人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投资客，一遍遍的过着相关优惠政策，一点点的琢磨接待流程，特别是处于中心的陈自正，生怕出了任何纰漏。 而徐建军这个点燃二踢脚引线的家伙，炮仗能不能飞上天，能不能在空中炸裂，会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他就完全不在意了。 因为他此刻也是在放炮，响动也挺大的那种。 在东北菜馆吃的有些顶，这个时候的东北菜，只要你肯掏钱，他们是能够整出来真材实料好东西的。 都说以后的东北菜不出名，还被人吐槽名不副实，那是因为完整的菜单太刑了，搁在以后，如今的东北大厨，随随便便一个仔细审问都能被判个十年八年的。 本着以后未必能吃的上的心态，徐建军是真的不心疼钱，专挑贵的点。 不过结果就是两人吃的有些撑，而且有些燥热，在冬日的空气中流动。 就是补的有些猛了，本来就年轻生猛，活力旺盛，中午的饭菜无疑是火上再浇点油。 徐建军提议，廖芸默默配合，两人又开车回到北关印刷厂的小屋子里上演了一场温故而知新的戏码。 随着徐建军毕业，他们来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如果不是离廖芸学校比较近，这里早就被徐建军另作他用了。 现在也挺好，留着算是对他们热烈青春的记录。 反正廖芸下午上班的时候，气色出奇的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整个人身心都透着愉悦。 别人也许会认为是姑娘年轻，精神焕发，特赠羡慕。 但是韩伟杰却大致明白怎么回事，忍不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调侃道。 “廖老师，这有爱情滋润的女孩儿就是不一样，浑身都散发着魅力，你小心教务处那个老姑婆又来找你麻烦，她自己月经不调，更年期犯病，最看不得别人好了。” “我今天心情好不跟她计较，惹不起我躲得起啊，我下午就一节课，上完我就回宿舍休息去，不给她找麻烦的机会。” “你知道她的内部消息不？” 廖芸本来是不太喜欢私底下聊别人的隐私的，但是她和韩伟杰一样，都是苦这位老阿姨久矣，就没忍住。 “韩姐，你知道就说呗儿，别学那些吊人胃口的套路。” “嘻嘻，我也是听说啊，她以前老爱把在学校教训人的做派原封不动的搬到家里，不管是她爱人，还是其他家人，全都像是被她教育的学生，一开始偶尔为之，她爱人还能忍让几分，时间久了就没耐性，总之就是夫妻关系不睦，虽然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早就井水不犯河水。” “啊，那为什么不干脆离婚算了？” “你以为离婚光去领个证就行了？家庭的琐碎，孩子的成长，亲戚朋友的议论，那关都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快活是一天，给人添堵也是一天，她偏偏选择后者。” “是啊，自己内分泌失调，情绪暴躁，这样的人靠混资历熬到现在的位置，用自己那一丁点的职权为难每一个人，咱俩还算好的，前几天我听说隔壁学院一个姑娘被她骂的哭了一整天。” 且不谈两个女人私下的八卦，我们的时间管理大师徐先生，照顾抚慰完对象，还有空跑到漫画室这边审理一些挤压的稿件，布置一番接下来的任务。 齐蓓和小仓麻希被徐建军提携，从籍籍无名的漫画劳工，变成了如今小有名气的漫画作者，那期把她们合影作为封面的杂志期刊，销量明显攀升了一个层次。 甚至她们现在也已经逐渐有了粉丝群体，德间杂志那边收到的信件和礼物，都被转了过来，两个人几乎是认认真真读完每一位粉丝的来信以及建议。 徐建军就没有这种待遇，毕竟他收到的东西太多了，如果都运回来，可能就要去海关申报了。 她们两个的境遇，算是给漫画室这帮人打个样，充分调动起了他们的积极性，徐老板都说了，谁的画工精湛，谁的故事营造能力无与伦比，他都看在眼里，只要好好表现，优秀者早晚会得到该有的待遇。 徐建军都不用拿出神笔马良的绝技，疯狂画饼，这帮人就已经被刺激的嗷嗷叫了。 特别是吴涛，自从徐建军跟他谈过下部作品的构想，以及需要他做的准备工作，这丫的差点一时冲动把美术老师的工作都给辞了。 “老大，我这段时间拿着公费到处跑，如何没有一点收获，就算你不找我算账，我自己也会过意不去的，你让我收集的美食资料，以及各个菜系的特色，甚至名声在外的老厨子，都在这儿了。” 吴涛说着抱着一大摞厚厚的资料，小心翼翼的放到徐建军桌上。 “说说吧，都有什么收获？” “资料只要用心找，还是没多大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些有独门绝活的老师傅，他们讲究技不示人，跟他们聊见闻，聊美食发展，那都是说的头头是道，一牵涉到最核心的东西，他们就开始敝帚自珍。” “你找了这么多人，生活都过的怎么样？都说一贫如洗的时候，厨师是最让人羡慕的职业，这些人大富大贵或许不多，但小富即安的应该不少。” 吴涛乐呵呵的坐到徐建军对面，听了他的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还是老板你看的透彻，这些人，有的自己开个小饭馆，足以养活一家人，有的在单位食堂里混个编制，也能活的有滋有味，有的也收徒弟，但是这个行业，讲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徒弟们一个人跟免费小工差不多，不干个十年八年，休想学到真东西。”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吴涛算是对这个行业有了更深刻的认知，现状那是张口就来。 “不过也确实存在太多负面例子，徒弟学会点东西，靠低价把师傅给撬走，又或者开了个跟师傅一样特色的饭店，互相抢生意，这样算起来，也不能全怪那些老师傅们不教真材实料，我跟他们了解一些表面的东西，他们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我看起来也不是搞厨师这一行的，所以还是有很大收获的。” 只是靠道听途说，确实也可以把漫画搞的传神细腻，让人身临其境，不过毕竟缺了点什么，徐建军想要把中华美食宣传出去，小川的那种靠翻阅资料，臆想出来的画面，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要靠，又是自己优势领域，他肯定要把故事弄的更饱满，细节把控的更到味，美食文化嘛，搞美食的同时，也可以夹带点私货，这个时候的国内，说是文化自卑都不为过，自信真谈不上，徐建军想在这方面添一把柴。 “这中间有没有你谈得来，又愿意到京城的老师傅，他们不愿意传授所谓的秘法，那也未必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但是这些制作过程，甚至是品尝环节，如果能够亲身体验，相信会有不一样的感觉的，你要是能拉来一两个，我顺便开个餐馆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种财大气粗的话，别人说出来，吴涛绝对会嗤之以鼻，但是徐老板说，那是毫无违和感。 据吴涛所知，人家是真的已经开了两个饭店，他探访的第一站，就是潇湘馆。 “我这次去的是川蜀大地，但是见的人也不全是那边本地的，通过介绍，我还见过京城两个老师傅，如果老板你有意请他们出山，只要诚意足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两天我实在是没时间，等过段时间，老吴你把人约上，咱们这也算是弘扬华夏文化，就算饭店不赚钱，能给漫画带来足够的灵感，那也绝对值了，对了，你请了那么长时间假，还闹着要辞职，学校那边怎么交差啊？” “要不是我一提出来，家里老母亲要死要活的反对，我是真的想早点从工作中脱离出来，我这性格，真的不适合教书育人，何况本身也没多少人重视美术。” “在老人家眼中，老师是个体面职业，肯定不愿意你轻易放弃，情有可原，别说你了，我对象也是跟你一样当老师的，不管能不能体现自己价值，先坚持一阵也没什么，对将来的人生也算有个交代。” 虽然吴涛在他这儿的收入早就超过美术老师无数倍，但这个时候劝人放弃稳定的编制，怎么看都有点想忽悠人走入歧途的样子。 观念需要一点点的转变，接受也需要一步步的来，反正吴涛这么好用，并且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合格画工，想要再培养一个，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徐建军是乐意给他机会，让他在这个行业走下去的。 “好了，资料你再研究研究，尽量吃透，至于具体的时代背景，情节展开，等我有空了，咱们再详细聊，反正不着急，什么时候开刊，我们说了算。” 吴涛斗志昂扬的从徐建军办公室离去，前后脚的功夫，东山亚弥子扭着迷人的腰肢，一脸堆笑的走到徐建军跟前。 “徐桑，您跟吴先生是不是在谈论下一部漫画的题材？我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肯定又是一部旷世大作。” “是有计划，但是这次的题材可能跟贵公司一贯的策略方向不太符合，我还在斟酌到底要不要继续跟你们万代合作。” 东山亚弥子最怕徐建军说但是了，如果不能拿下接档作品的发行权，她刚刚在万代树立的威望就如沙滩上的城堡，一个浪花拍去，就会烟消云散，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我能知道是什么样的题材吗？其实不管徐桑您发布什么样的题材，都必定能够大放异彩，您也不能把万代局限于某一个领域。” “美食题材的，还是华夏背景，这样的亚弥子你也感兴趣？” “当然，我们霓虹国对美食的向往，以及对技巧的追求，从来都是精益求精，对贵国丰富的饮食文化，我也是心向往之，我来到这里之后，仿佛来到了天堂，这里的大师们，非常善于利用有限的资料，带给人意想不到的美食盛宴。” 说到美食，东山亚弥子太有发言权了，她来到华夏之后，可是吃过太多不一样的美食了。 她不确定公司是什么策略，但是自己肯定要第一时间表态，务必不能让徐桑有任何的误会。 有的时候东山亚弥子也会懊恼，为什么这个男人那么完美，才华横溢，帅气逼人，偏偏还有坐怀不乱的品德。 她来到这边的时候其实是试探过这位徐桑的反应的，如果他愿意，自己随时随地可以任凭差遣。 东山亚弥子低眉顺眼的暗中看了看徐建军，心想如果他有需要，让自己现在就趴在办公桌上，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这位好像一直不为所动，东山亚弥子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自信的，从漫画室其他男人的目光中就能见分晓。 但从徐建军眼中，她寻找不到那种熟悉的痴迷目光，顶多就是偶尔在自己腰身或者胸前扫一眼，不过看他眼神，一片清明，这让东山亚弥子不敢轻易自荐枕席，免得事情走向不可控的方向。 “反正现在也不急，咱们属于双向选择，等我忙完这段时间，跟吴涛把起篇给弄出来，到时候大家再坐下来慢慢谈，好了，我得去机场接人了，今天就不跟你闲聊了。”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但最起码自己算是上桌了，也不枉今天自己见缝插针的来见他，东山亚弥子识趣的躬身离去。 徐建军也懒得等陈自正派的司机了，跟陈自正打个招呼，他跟陆卫东一人开一辆车，直接杀向京都国际机场。 走到大厅，看着熟悉的场景，徐建军心思又不可避免的飞到了张二姑娘身上，她现在应该被一家人拖着分不开身吧，不过自己如果两天不去找她，这丫头绝对会作妖。 为了避免面对被动局面，等晚上把这帮人搞定了，还是要找机会安慰一下自己小情人的。 第五百二十章 关心则乱 陈自正本来以为自己准备的已经够充分了，考虑到港岛同胞普通话说的并不普通，特意从政府办那边借了一个今年刚招收的粤省大学生，来解决沟通障碍的问题。 可是等接到人之后，听徐建军跟那帮人交流，他才知道自己好像还是有疏漏。 这里面有说粤语的，有说英语的，后面还坠着一个他喵的说日语的，事先谁能想到会这样的局面。 不过看了看跟他们热情拥抱，谈笑风生的徐建军，陈自正也稍微定了定心神，有他应付，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也不要在这里墨迹了，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陈区长。” 等到陈自正上前握手，徐建军才把这边的人一一给他。 什么利丰集团的副总裁，前丽晶酒店副总，宏远投资负责人，陈自正听的云山雾罩的，他也不知道具体哪个是真正的财主，反正礼节不能废，态度要到位，一定要让所有人感受到他的热情。 如今的招商引资还没有个具体章程，特别是到陈自正他们这一级，更是没有什么先例遵循，只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 其实谁都知道，这第一天的见面，只是招待一下，推杯换盏，忆古思今，促进感情。 实质性的问题，谁也不会放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不过政府方面也是给足了面子，市里的领导都在现场等着迎接。 饭桌上，各种劝酒的轮番上阵，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的砂原清，最先躺下，这小子其实已经很鸡贼了，每次都看徐建军动作，如果他没举杯，自己也浅尝辄止，只要徐建军一饮而尽，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是他趟的最快。 冯老二在港岛也是属于上流圈子的常客，这种应酬自然是不在话下，但遇见这群酒量深不见底的内地领导，也现了原形，为了避免出丑，只能一个劲的推酒，到点之后，死活不愿意再搞了。 而这里面最深不可测的，就属丽晶酒店这个前副总，徐建军自认酒量已经算可以了，但是看这家伙的表现，也只能甘拜下风。 酒宴结束，他是三人之中唯一不需要搀扶的。 而且到酒店办理入住之后，他还主动跑到徐建军开的房间里攀谈。 “徐生，您不用跟我客气，叫我kevin就行，冯先生已经跟我谈过了，其实我也不算土生土长的港岛人，是父辈解放前过去的，我祖籍皖省的，能跑到大陆来大展拳脚，对我来说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嗯，他来之前已经跟我说过你的情况，既然决定了，那就好好干，这边的情况比较特殊，酒店行业跟国际接轨，也才刚刚开始，本土的人员肯定没有什么流程标准的概念，也没有高端服务的意识，咱们只能是从零做起，你可以招一两个老部下过来助阵，接下来任务不轻。” “既然有来内地的打算，我就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思想准备，也找以前的同事沟通过，先过来打前站，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叫人过来。” “虽然现在一切都还在洽谈阶段，等酒店建设完成，开门迎客还有很长的时间，不过很多准备工作是可以提前安排的，我既然让你这么早进入状态，那是有原因的，我的意思是通过你们先进的管理理念，把招收的员工培训到位，这个任务还是比较艰巨的。” “请徐生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好了，今天你喝的也不少，早点回去休息吧，具体细节，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畅谈。” 李凯文看着这个年龄比自己小的多，在刚才酒桌上也一直保持低调的年轻人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如果连自己老板都不清楚是哪个，那自己接下来的工作还有没有，就是两说了。 港岛冯家都要刻意结交的人，可不是只用年龄就能衡量的。 何况通过短暂的接触，李凯文也发现这位气度非凡，说话掷地有声，显然不是那种让人小觑的普通角色。 而另一边的陈自正，送别了领导，特意把给徐建军开车的那个司机叫到跟前，让他仔细说说他们路上的对话。 其实坐车的时候，陈自正是想挤到那个车上的，但是慢了一步，那几个人已经坐上了车，甚至那个日方的什么投资集团负责人，还主动坐到了副驾驶，他也不好意思上去赶人。 “他们路上说话很快，又是用的粤语，我连蒙带猜的只听懂了一部分。” “小吴，不用紧张，你听到什么就简单说说，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详情，让之后的工作开展起来更顺利，准备的更充足一点。” “领导，那个姓徐的是什么人啊？我看坐在副驾驶的那个小日子，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好的出奇，还有那两个港岛人，也是跟他称兄道弟的。” “他是我一个朋友，这些人都是他介绍过来的，跟他熟悉一点也没什么稀奇的。” 对于徐建军的身份，陈自正也没有必要详述，催促着司机赶紧说一说车上的情形。 “坐后排那个姓冯的，好像谈到什么投资比例，说他愿意拿出来五百万，你那位朋友好像还不太乐意，说他拿的太多也不是好事，具体因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徐建军的路子野，这个陈自正早就深有体会。 刚才领导告别的时候跟他说了，人家利丰冯家，在港岛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根本不是徐建军说的什么小门小户。 领导和颜悦色的跟他说了情况，并且对这次投资好像更加有信心了，但是陈自正真的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所以才有了仔细询问司机的场景。 回头一定得找徐建军那小子好好交流一番了，这种被动局面，可不能一直持续下去，不然领导对自己就该有意见了。 “他们还谈到什么了，具体说说？” “还说的什么港岛股市，我又不懂，云里雾里的，也听不出个到底，好像那个冯先生，在怪你朋友没有跟他通气，还说什么港岛英资撤退，趁机抢占主导权，其他的就没有了，陈区长，这些有没有用？” “小吴，你说的这些都非常有用，对我接下来的工作有很大帮助，好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其实我开车也是自己爱好，能开今天的那种车，让我晚回家我都乐意，更别说还蹭了顿好吃的，您忙，我撤了。” 现在中英谈判双方争议很大，各种谣言满天飞，港岛那边也不平静，英资撤离也情有可原，只是不知道徐建军和那个冯先生说的，他们在其中准备做什么。 以前只以为徐建军通过漫画，在小日子有一定影响力，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小子。 他在港岛照样混的开，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跟那边的人接触的。 还有这个利丰姓冯的，领导言语不详，自己下来还是要好好做做功课，全面的了解一下对方的底细。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本来想着早点休息，养精蓄锐，以应对接下来的硬仗。 结果家里却有个不速之客，等他多时了。 “老武，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领导，耽误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不是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找到您这儿。” 武学义虽然耿直，但这么晚还来打扰，也有些抹不开脸，笑容都是硬挤出来的。 “怎么了？还是厂子销路的问题，这个还没有妥善解决？” “要是解决了，我也不会来麻烦您了，姓肖的家伙真不是东西，问题是他挑起来的，现在却把责任扔到我们头上，日方不愿意再派人过来谈判，他就催着我们主动上门去谈，我们厂里谁懂这些决策层面的事情啊？” 陈自正对于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也给整的有些烦了，他现在哪有心思顾及这些已经不是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事儿，就光是眼前的项目谈判，就已经耗去他所有精力了。 “老武，你们不懂，就找他要支持，要政策，他要是不管不问，你们那儿也是区里重点关注对象，领导们也会时刻关注具体情况，有什么异常，我相信领导们会重视起来的，有的时候需要单打独斗，但我们组织原则，大部分情况都是需要协同作战。” “老领导，我知道怎么做了，就是您这边能不能帮忙打个招呼，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诉求了，只希望能维持原有的合作，那就谢天谢地了。” 压力没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武学义是真不想主动揽事儿，既然别人想折腾，自己又劝不住，那就坐等结果。 但是现在任务落到自己身上，那就得想办法解决问题了。 他自认为跟徐建军没什么交情，说话没什么分量，于是就求到陈自正这里，虽然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具体在这中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他知道提前拜一拜码头，肯定没坏处。 “你们只管去谈，如果中间还有其他波折，我舍了这张老脸，也要为你们说一说，不过你现在还没动身，就先担忧起困难来，真的有些杞人忧天了，老武，有的时候事情没有那么复杂，闯过这个山头，可能后面就是豁然开朗了。” “好的，有您这句话，我就踏实多了，那我不耽误您休息了，我知道您忙，但是有空的话，还是多回来走走，毕竟是奋斗很多年的地方，大家都很怀念您啊。” “嗯，我知道了，天黑，路上骑车小心点。” 陈自正也就口头上答应一下，如今曙光街道那边的情况，自己大张旗鼓的回去，听这些老下属的牢骚，那打脸就有些狠了，这种明摆着是得罪人的事儿，他是肯定不屑为之的。 或许等那边一切尘埃落定，走上正轨，自己回去才不会被嫌弃吧。 “老陈，热水给你准备好了，赶紧洗把脸，你今晚上喝不少吧，脸上到现在还有些红呢？” “我是没想到港岛来的人酒量那么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着喝了好几杯，老武什么时候来的？” “他在这儿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了，我劝了都没用，投资的事情到底怎么样，这次要是真落实了，那就可就成了你们区里的大名人了？” “八九不离十了，只要诚意拿出来，人家应该是不缺钱的那种，我之前还以为小徐只是认识对方，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没想到他跟对方很熟悉，无话不谈的那种，这小子还真是我的福星啊。” “哦，那回头可要多走动走动，上次我留了小廖的电话，这段时间还没联系过，那小姑娘长得标致的，我见犹怜，跟这种年轻漂亮妹子多接触，我也感觉心情舒畅。” 听老伴儿夸别人，陈自正可不敢接茬儿，虽然他也认为小徐对象长得闭月羞花的，但在自己媳妇儿面前附和这个，那完全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也不用非得大家伙凑到一起，你们女人更有共同话题，平时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就当是消磨时光了，对了，小徐门道多着呢，想从国外稍什么东西，对别人是难事儿，对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你有啥想买的可以央求一下小廖，她发号施令，比我们直接找徐小子更管用。” “我你还能不知道，分寸拿捏这方面，可比你强多了。” 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媳妇儿的手段，陈自正很放心，她如果想要刻意接近结交一个人，都不需要自己指点，完全自由发挥就行。 以前觉得跟徐建军这样的小年轻，正常维持关系即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保守了。 那小子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但跟这样前途无量的人搞好关系，绝对不会有错。 自己之前的表现一直不温不火的，突然改变倒是显得不自在，让李蓉从另外的方向靠近，也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第五百二十一章 心安理得 如果可以的话，趁着酒劲，徐建军是非常乐意跑到张靓那里来个夜探红纱帐，可惜他没这个胆。 做贼心虚，他现在见到张家人都是躲着的，不说老张两口子一直对自己不错，就是张怡那里，以前成天叫嚣着非人家不娶。 现如今对象照样谈的风生水起，而且还把人家妹妹给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就张靓看徐建军的那种水汪汪的眼神，任谁看了都能发现其中端倪，所以徐建军是尽量避免这种场景出现。 来找张靓，也是卡着点的，该上班的去上班了，要上学的去学校了，徐大贼子才提着蛋糕牛奶和一些吃的敲响了张靓家的门。 只是这个小懒虫应该是还在赖床，等了老半天，屋内才有回应。 “谁啊？” “我。” 就他们俩的熟悉程度，不分彼此，抵死缠绵都那么多次了，哼唧一声都能认出彼此。 谁曾想里面张靓这个时候调皮捣蛋起来，贴着门站着，就是不给徐建军开门。 “这个我是谁啊，你不通姓名，我怎么知道是哪位大驾光临？” “死丫头，我都站在外面等半天了，赶紧开门，这会儿还没人看见，再耗着说不了就碰到哪个嚼舌根的懒婆娘了。” 张靓肯定不会把自己情郎拒之门外，只是小情侣之间的耍花枪，听到徐建军都开始着急了，赶紧把门打开。 而闪身到屋内的徐建军，看着张靓随意的打扮，真有点哭笑不得。 这还是那个刚刚跟自己分别两天的归国丽人吗？ 厚棉裤，大红袄，脚上踢拉着手工棉拖鞋，她入乡随俗的动作还是挺快的。 张靓明显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略显凌乱，表情也有些迷迷糊糊的。 等重新插上门，她自然的扑到徐建军怀中，用下巴抵着他肩膀，好似浑身没了骨头一般，全靠徐建军单手托着，才不至于滑到地面上。 “赶紧洗漱一下，我给你带早餐了，对了，刷牙仔细点。” 徐建军的嘱咐，一开始张靓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儿之后，她立马来了精神，勾着徐建军的脖子，不满的道。 “为什么特意强调让我刷牙啊？是不是想亲嘴？是不是又嫌弃我有口臭？来，你闻闻，我是不是真的有口臭。” 女孩子在心爱的人面前，往往都是最敏感的，这是被嫌弃了，哪里能忍。 面对主动凑过来的樱唇，以及不请自来的香舌，徐建军自然没有客气的理由，一番甜度极高的热吻之后。 张靓贴着徐建军额头，还不忘他刚才的言语之失，非要他给个说法不可。 “是，我家靓靓没有口臭，吐气如兰，口齿留香，真的是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啊。” “都用的是什么乱词，呵呵，不过我暂时原谅你了，我还以为你把扔到家里就不管不顾了呢，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忘了谁我也不能忘了你啊，得空就过来了，去洗把脸，先吃点东西，我专门拐个弯，带的你最爱吃的蛋糕，还有豌豆黄。” 自从徐建军进屋，张靓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这个时候才看到他手上提的东西，闻着熟悉的香甜味道，她不由食指大动，还是他最明白自己的喜好。 这次不用徐建军催了，张靓主动跑去倒水，刷牙洗脸。 徐建军则是踱步观察这个家里的变化，自从他跟去阿美利卡，果断的把张靓收入囊中，这里他就基本没来过。 别人是近乡情怯，他是近便宜丈母娘心虚。 其实家里除了新添置了一台电视机，其他都和以前保持一致。 徐建军拿起放在电视机旁边，张靓出国前他们一家人拍的全家福。 不苟言笑、端庄秀丽的张怡，面露忐忑，同时跃跃欲试的张二同学，还有林家小女初长成，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张三小妹。 不得不承认，老张和干妈的基因是真的好，三个女儿都是出落的标致动人，羡煞旁人。 “哥，你去我房间晾衣架上拿个毛巾。” 张靓弯腰翘臀，一边撩着水花洗脸，一边吩咐起徐建军来，这种机会可不多，她非常享受这种被呵护备至的感觉。 只是徐建军去拿了毛巾，看着张靓那厚重的棉裤都掩饰不住修长玉腿，以及挺翘的弧度，忍不住上手拍了一巴掌。 “哎哟，讨厌死了，害我水都弄洒了。” “别耽误事，我为了给你带点热乎的，揣怀里给你送来的，你再磨蹭会儿，就彻底凉透了。” 张靓嘴上答应着，动作却不疾不徐，吃上可口的美食，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但是光是知道他用心给自己买这些东西，就足够她心里甜上一天了，这个时候美食已经不重要了。 擦完脸，张靓没有先去吃东西，而是凑到徐建军跟前，冲他哈了哈气。 “我刷牙可用心了，现在是不是更香甜了？” 面对这样赤果果的诱惑，哪个男人能忍，反正徐建军是死活忍不了，听人劝吃饱饭，尝了尝到底味道有什么不同。 才抱着已经缠在他身上的张靓，坐到桌子前，拿起依然一块依然温热的豌豆糕，塞到张靓檀口中。 有了开头，已经被惯坏了的张靓，接下来自然不愿意自己动手，全凭徐建军投喂。 看她来者不拒的样子，对这种甜品是真爱，只是吃的有些急了，嘴角沾了些搞点碎渣，徐建军用指头抹了一下，然后顺手就塞到自己嘴里。 看到徐建军的动作，哪里有丝毫的嫌弃，张靓乐呵呵拿起一块糕点，向徐建军嘴边递来。 就在他准备一口咬住的瞬间，这丫头反而放到自己嘴里，然后留下外面一小块，用嘴巴凑了上来。 说到无师自通，我们的张二同学绝对是各种能手。 只是这种吃法，加上他们俩现在的坐姿，很容易引火烧身。 察觉到雪臀下慢慢升腾的火热，张靓媚眼如丝的看着徐建军，似乎在问，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咋还没进一步行动呢。 不是徐建军不急色，关键是在这里，他是真有些放不开，上次的回忆至今记忆犹新，紧要关头被打断，是很折磨人的。 “他们不会中途回来吧？” 都不想思考，张靓就明白徐建军口中的她们是谁，她笑意盎然，但又故意装出一副思索的样子，直到徐建军不满的捏了捏她柔软的腰肢，张靓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然后徐建军没有一丝犹豫，抱起张靓就朝卧室而去。 当徐建军坐在床沿，张靓就跨坐在他腿上，又是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张靓才抽空纠正道。 “这个是姐姐的床，对面那个才是我的。” “都一样。” 张靓的意思是让徐建军挪挪窝，而这家伙却没有一丝要动的意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张靓只是瞪了他一眼，就不做反抗了。 不过一向善解人意的徐哥哥，这次却好像遇到了困难，张靓穿的这种老式棉袄，用的是那种褡裢，不是一般的纽扣，他费了老大劲，都没解开。 还是看他都快急出汗来，张靓不忍他继续出丑，才亲自演示正确的解开方式。 胡同里的老房子，可没有五星级酒店的那种隔音，两个人都在这方面小心翼翼的。 不管张靓对爱情有多么义无反顾，有多么打破世俗，但她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果让左邻右舍听到一点让人想歪的动静，那不光她没有脸面在这里呆下去，就连家人都要被指指点点。 这种别样的环境下，压抑和释放，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碰撞，让沉浸其中的两人有了不一样的体验。 事后张靓抱着徐建军的身躯，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好像打算睡个回笼觉。 她能如此的畅荡放松，但是徐建军可不敢就这么抱着美人就不管不顾。 “中午她们有人回来没有？” 张靓拉起被角，往徐建军怀中又拱了拱，半天才懒洋洋的回答道。 “爸爸单位离的远，中午一般都是在食堂吃的，不回来，姐姐也一样，不过妈妈和小三儿是要回来的，她昨个说今天做红烧肉，你也留下来一起吃。” 张靓话音刚落，徐建军就被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个丫头故意作弄哥是吧？有这情况还不早说。” 看着这就想起身穿衣服的徐建军，张靓勾着他脖子又把他拉了回来。 “我都看时间了，还早着呢，你再让我抱一会儿，要是每天有你这么个大抱枕陪着，我睡的不知道有多惬意。” 徐建军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确实是自己紧张过头了。 见他终于放下心，重新躺回被窝，张靓突然咬着徐建军耳朵悄声道。 “你刚才是不是故意非得在姐姐床上，老实交代，是不是还对她有非分之想？” “冤枉，天大的冤枉，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账了，你怎么还翻出来了？” “你少来，你们男人的心思我还不了解，哼。” “别哼了，对怡姐或许是年少轻狂，口无遮拦，但是对你，我才是经过深思熟虑，情不自禁的。” 其实穿到这个身体里，鸠占鹊巢，刚开始受他影响，对张怡的那种不清不明的好感，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了。 刚刚那只是鬼使神差之下的恶趣味作祟罢了。 他对张靓的喜爱，早就超越了年少无知的懵懂爱恋，这点张靓本身也是感同身受。 所以听了徐建军的解释之后，她也没有不依不饶，算是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你答应过我，有时间就去阿美看我的，这次是我回来了，不算在内，可不许食言而肥啊。” “放心，明年上半年，我有件事儿必须去老美那儿处理，肯定不会漏了你这个小妖精。” “你的意思是，只有去那边办事的时候，才顺便去看我一下，是这样吗？” 不管踏入爱情这个游戏之前有多理智，有多云淡风轻，但是真正入戏之后，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不计得失，不争不抢，那样的情况可能只会出现在男人的yy中。 张靓跟徐建军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把话题扯到廖芸的身上，你说她不愿意面对现实也好，说她掩耳盗铃也罢，反正她只希望，这个男人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全身心属于她一个人的。 “少挑我刺儿，如果没有你在那边，没有你这个牵挂，根本不会有所谓的办事，我这样说你可满意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张靓还理解不透这句话的真谛，徐建军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心花怒放，开心感动不已。 张靓可以赖在床上不起来，徐建军可不能一直如她所愿，卡点脱身，这种极限操作他可不想干。 万一碰见干妈或者张三，尴尬的还是自己。 所以只是稍作休息，他就不顾张靓的痴缠，依然决然的起床穿衣。 只是走的时候给张靓留了把建国饭店的房间钥匙。 “我最近一段时间大概率都会住在酒店，房间我没换，还是那天咱们住的那间，钥匙给你留一把，在家无聊就去找我。” “呵呵，那我确实有很多时间都挺无聊的，老师同学我不敢跟她们说自己回来了，不然怎么买的机票都要费工夫解释，而且我回来的目的，你还不清楚？” 看着这个情深义重的邻家妹妹，徐建军哪敢装蒜，俯身凑到她额头吻了吻，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没有了徐建军的陪伴，早就睡得够够的张靓自然没有理由继续赖在床上。 起来之后看了看凌乱的床单，无奈的叹了口气，换了条新的，把这条拿到外面，丢进大盆儿里，凑着几件她自己的衣服一起洗了。 只是在老美那边过惯了全用电器的日子，让她大冷天的用手洗衣服，真有些为难她了。 看来得让那个坏家伙给弄台洗衣机了，以后家人也方便一点。 秀水街的那个仓库张靓见识过，东西五花八门，衣服、电器应有尽有，在别的家庭还需要省吃俭用凑钱添置这种大物件的时候，徐建军早就搞起了批发。 反正受他照顾，自己也心安理得。 第五百二十二章 承诺 不过现在徐建军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些布置上，好不容易到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环境，要是不温习一下功课，张靓好不容易熟练的技巧，再次变得生疏的怎么办。 他现在早已不是那种着急上火的毛头小子，不会一上来就直奔主题，那样最容易吓到别人。 反而是张靓，属于典型的外冷内热，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有股子义无反顾，一冲到底的劲头。 她把手中的衣服放到桌子上，打量了一下四周，冲徐建军指挥道。 “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回避一下。” “你还真准备试啊？不行就相近型号多拿两件，这么冷的天，这里又没煤炉子，冻死个人，万一因为这个感冒了不值当。” 徐建军说到最后自己都停了下来，再看满脸笑意的张靓，她哪里是要试衣服，明明是晃点自己，小丫头片子，报复心挺强的，刚才就调侃了她几句，转头就还了回来。 “你怕我感冒，是不是就代表关心我啊？” “我当然关心你了，这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时间也没剩下几天了，咱俩单独相处的机会估计也不好碰了，来，坐好我再给你说点国外注意的情况。” 徐建军拉着张靓坐下，她却顺势坐到徐建军腿上，双臂自然得环绕他的脖颈，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相比于徐老师普及国外的一些注意事项，张靓显然更乐意温习另一种功课。 刚刚学会一项技能，好像都喜欢拿来炫耀，或者反复练习。 他们这个当然没法炫耀，就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出国之际，张靓对于不确定的未来也显得心事重重，但是和徐建军那不经意间的突破，又让她患得患失。 如果他只是因为自己即将远行，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安慰自己，那自己去了那边之后，他会不会很快就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一有机会，张靓也顾不上女孩子的矜持，表现的比徐建军还主动。 “你只是去过小日子，又没去过阿美，怎么那边的情况你也说的头头是道，这些东西也不是光看报道杂志就明白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番法式湿吻交流过后，两人就保持着暧昧的姿势，说着最正经的话。 “老美的签证我也有啊，而且在小日子那边，有些业务也会接触到他们那边的人，比你这种两眼一抹黑的当然知道的多一些。” “啊，你也有那里的签证？” 张靓可是很清楚去阿美的签证有多难办，他们这种已经拿到那边高校的通知书的，还需要面临各种问询，好不容易才办下来的。 听同学们说，没有学校出面，个人单独申请签证，通过的概率很低的。 “有签证也不奇怪吧，其实只要找到门路，搞定这个还是很容易的。” 钱是全世界的通行证，只要你拥有的足够多，不说畅通无阻吧，那也比一般人方便许多。 “那你岂不是随时可以去阿美那边？” 张靓激动的问道，虽然她也知道机票贵的离谱，光是这一关，都难倒了许多人，但是她知道徐建军不在此列。 “可以这么说，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二哥，我们去那边基本上没有安排回来的计划，就算是放假，估计也让我们在那边待着，或者自己找机会赚零花钱，放假的时候，你能不能去看我，哪怕一年一次也行。” 看着满是恳求之色的张靓，徐建军哪里忍心拒绝，帮她捋了一下鬓角的一缕青丝，认真的说道。 “明年分单位开始工作，就没有现在这么自由了，不过抽出时间还是没问题的，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去的，放心吧。” 听到徐建军的保证，张靓把头埋在他胸膛，双手紧抱他腰间，低声抽泣，他这是第一次郑重向自己承诺，对于张靓来说，是那么的来之不易。 徐建军轻抚张靓腰背，温声安慰道。 “我那天给你的项链，手表，记着带过去，现金不够用了，那个都能换钱应急用，不过尽量不要让外人看到，同学也尽量避免让他们知道，等到学校安顿好之后，在那边花旗银行开个账户，我给你弄点生活费。” 张靓抬起头，不由自主的亲了一下徐建军，然后语气坚决的回绝道。 “不用，你已经给我那么多了，我现在已经比同学们富裕多了，我去那边，基本上生活圈子都在学校，也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给我再多也没用。” “我的大小姐啊，你以为你去的是跟我们国家一样的大学校园啊，那可是资本主义的老巢，需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等你到那边就知道了，这个听我的，不然打屁股。” 张靓还想反驳，没来得及开口，惩罚已经降临，不过冬天衣服厚，说是打，伤害值为零，犹如隔靴搔痒，只能说毫无威慑力。 “人家听你说的还不行嘛，二哥，你一边上学，还一边忙那么多事儿，会不会太耗费精力了？” “没事，具体事务基本都有别人在做，我只是把握好方向，就好比打仗一样，我只是负责战略上运筹帷幄，具体该打哪个战役，该由哪个将军领兵作战，这都是已经规划好的，具体到细节问题，就是他们需要操心的了，我懒得关注，要是管的太宽的话，我估计用不了几年，莪白头发都出来了。” 别人听到徐建军如此自吹自擂，估计免不了要讽刺他几句，张靓却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光自己知道的，跟小日子合作的漫画，还有饭店，以及今天这里的一切，他虽然从不张扬，或者承认什么。 但是也不能低估一个女孩子的细心程度，徐建军的事儿，张靓一直在关注，早就通过蛛丝马迹了解到很多东西。 “钱其实赚多赚少无所谓，够花就行，你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累着了，虽然有些事情能够分下去让别人做，但是你给他们指导方向，也是挺麻烦的，我光想想都着急。” 被张二妹妹这个掏心窝子的关心，徐建军此时抱着她，也没有多少邪念，只是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他们接触的地方流淌，驱走了冬天的寒意。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这个人有多懒，你也知道，要是哪个事情真的让我感觉浪费精力，投入和产出不成比例，自然会主动放弃的，你以为你二哥傻吗？” 其实印刷社那边，就是被徐建军有选择的削减投入的，以后各个学校资料会越来越完善，他们前期的那些优势就会消失殆尽，他马上都要步入工作岗位，肯定没时间推陈出新，这个事情就只能是逐渐淡化处理了。 不过那个书店，想要维持它的运营，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留着也就留着，算是给小栓子他们一个养家糊口的机会。 第五百二十三章 推进 好不容易回国，一家人对张靓自然是特别关注，这也导致她很难跟着徐建军在外面过夜。 于是建国饭店其中一个隐蔽的房间，经常性的大白天挂上免打扰的牌子。 别人要不想在生意上再做突破，要不想在仕途方面更上一层路，都在千方百计争取利益，紧锣密鼓的展开谈判。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就是这些人梦想的写照。 大被同眠和衣卧，扶腰直入百战雄，这是我们徐老师目前的日常。 在结束了今日份儿的例行公事之后，张靓枕着徐建军的臂弯，闭眼假寐。 就算是睡不着，她也非常喜欢用这样的姿势拽着这个男人，享受这种只有她们两个人的世界。 “明天周末，我们一家人去外婆家，我就没办法过来陪你了。” “休息一天也好，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最近咱们磨的有些过于频繁了，万一真的往针的方向发展，你以为就没有快乐生活可言了，那多划不来。” 听着徐建军不加掩饰的荤话，就算是热情奔放的张靓，都有些接不上茬儿，忍不住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只是力道嘛，没有任何杀伤力。 “我记得你舅舅家是在景山那边吧，你们一天时间够用吗？要不要我派个车给你？” “不用，坐汽车去，挺方便的，肯定得回来，不然耽误上班上课，所以明天天蒙蒙亮我们就要出发，礼物什么的早就准备好了。” “你学业要是不重的话，在国外学学开车，这个是以后的必备技能，等你拿到正式驾驶证，我送你一辆车。” “我在学校，又不去哪里，要车干什么？放心吧，如果有需要，我是不会跟哥你客气的。” 男人对机械的痴迷程度，有的时候甚至要胜于女色。 但是女孩子在这方面就没有那么的热衷。 他家小弟徐建民同学学会开车之后，把徐建军的车借过去，出去上个厕所，开着车跑到几公里之外的公园厕所，出去吃个饭，他能从城东跑到城西，吃什么不要紧，关键是要开着车去。 反正是不把车里的油耗光，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谁叫徐建军借给他车开的时候，是给他定了时间的，在这个时间段以内，他恨不得睡在车上。 反观张靓这丫头，上赶着送她车，她都提不起兴趣。 “我记得老张跟你舅舅家不是闹得挺不愉快的嘛，怎么现在冰释前嫌了？” 他们两家住前后院，孩子又总是凑在一起玩，算是通家之好，对双方家里的一些情况都知晓一些，就算是徐建军以前的记忆模糊，有何燕这么喜欢八卦的老妈在，也会时不时的帮他加深印象的。 “我爸以前最烦别人说我家没有男孩子，后继无人之类的话了，偏偏我舅舅好死不死的总是拿这事调侃他，闹矛盾是在所难免的，不过现在老张同志也想开了，闺女照样给他争脸面，让他扬眉吐气，特别是他二闺女，现在都发展到国外去了。” 张靓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小兔抖动，还是徐建军贴心，赶紧托住。 “我现在才发现，咱们俩能钻一个被窝，不是没有道理的，论到厚脸皮，张家二姑娘跟徐家二小子有的一拼啊，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还真有你的，以前那么傲娇，含羞带怯的小姑娘，怎么就变成如今的模样了呢？” “还不是受某些人的传染，哎哟，你别乱抓。” 徐建军不止抓了，他还有进一步动作，在张靓一声惊呼下，他扯开被子，拢起姑娘修长的玉腿。 既然接下来必定是要休息两天，那就临别之际肯定要进行一波深入交流的。 周末张靓不找他请假，徐建军也要高挂免战牌的，虽然有跟进项目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周末如果还把廖芸甩在一边不理睬，那可就解释不过去了。 而且他也答应过人家，带她去奶奶家的。 这年关将至，大家好像都对亲人产生了深深的眷恋之情。 送走了张靓，徐建军才有心思了解一下双方谈判的进度。 别看冯老二游山玩水，没一点正型，但是他私底下也是做了好多细节工作的。 陈自正为了让建国饭店起到示范效应，巩固这伙人的投资信心，可是没少领着他们了解酒店的实际运营情况。 这里面冯国伦和砂原清也许对酒店的情况一知半解的，但是跟着的还有个行家李凯文，他只要简单了解一些数据，比如说入住率，客房单价，以及酒店一些设施的使用情况，就能大致判断出这个地方的盈利能力。 老冯家一开始听说这个项目，想着掺和进来，主要是代表一个意向，试图和这位神秘莫测的徐先生产生更多关联，反正以他们了解到对方的现有实力，不管他有没有所谓的背景，都是值得结交绑定的。 大家族里为了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会让子女投向不同的领域或者阵营，三国时期诸葛丞相在蜀汉，诸葛瑾在东吴杰瑞那里也有不错的发展，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冯老二就有些被他们家老爷子着重放在与内地的板块上。 不管是在深城的服装生产，还是这次北上考察酒店项目，都是全权交给他来决策。 “徐老弟，你对我们几个还真是放心啊，把事情扔给我们就不管不问，我现在都有种错觉，这次投资是我在主导，反而你这个倡议者是打酱油的，你要是再不过来沟通下一步的计划，我们都不知道如何进行了。” “大方向已经摆在那里了，谁都没法做大的调整，我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尽可能的争取到一些弹性的政策支持，这方面你不是做的挺不错的嘛，着什么急啊？” “到实地了解过之后，我才知道这个生意有多赚，按照老李的推算，我们现在住的这家饭店，一年的净利少说有三四百万美金，按照他们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前期投资的不到两千万资金，差不多五六年就能回本，这在酒店行业已经是了不得的成绩了。” 港岛那边的人，眼睛都往上敲，看不起内地这个穷亲戚，殊不知现在的内地，那可真是遍地都是商机啊。 “我们从旅游局那边了解到的消息，现在出入境部门办理签证，一直卡着不大规模放进来，就是怕相关服务跟不上，砸了招牌，人家以后就不来了，就这样这里的房间还是供不应求，不再你们政府千方百计的想要落地酒店项目了，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徐建军笑呵呵的看着滔滔不绝的冯二，如果不是考虑到资金转移，像这种回报周期的投资，他是看不上眼的，但这在别人眼中，已经是投资回报率非常高的好项目了。 “经营年限上，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我是按照惯例，把商业用地租用期限以40年的标准在跟他们沟通，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是嫌这个时间太长了，现在还没达成一致。” 这个徐建军早有预料，国人对于东交民巷的历史记忆太深刻，一时还转不过这个弯儿，认为给钱就把地卖出去，有辱国体，跟国策相悖，肯定没有那么容易接受的。 “经营权方面，他们怎么说？” “这个他们好像没有做无谓的坚持，只说会派财务人员进驻，管理方面可以放手给我们，而且对于你提出的，招收本地人员，培训上岗，他们是抱有极大的兴趣的。” 一个五星级酒店，包括行政、前厅、客房服务、餐饮、销售、以及运营管理等部门，少说要用几百人，这些如果都在本地招，那可是帮政府解决不少就业问题，他们自然是非常乐意了。 而且这些还只是直接影响，酒店的建设，以及开业之后对周边的影响，那就更不可估量。 如果不是国家实在资金紧缺，把精力放在了更需要的领域，国内在这个领域的管理也实在欠缺，不然明知道是好的项目，他们自己早就单干了。 “其实争议的点就那几个，我可没耐心搞持久战，加快点进度，也适当给对方点动力，虽然我这么说有些不地道，但事实就是，国家现在对投资的渴望那是异常强烈，我们既然表现出来足够的诚意，对方也不会轻易放弃，剩下的就看老冯你怎么动作了。” 徐建军已经把话几乎是挑明了，冯国伦如果还不知道怎么办，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富二代。 “放心，有你这句话，接下来怎么操作，我就心里有数了，祖国的大好河山真是令人神往啊，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黄河心不死，长城的壮观我已经领略过了，就是不知道有机会去黄河看看不。” 大家都是人精，都不用把话说满，就都能心领神会。 砂原清这边没什么交代的，他这次来这边的任务，主要就是负责资金的交付，这方面，作为前花旗银行职员，他有先天优势。 而李凯文这个酒店管理的专业人士，其实前期筹备用到他的地方还不太多，他的任务重点在项目确定之后。 看到徐建军把目光转向自己这里，李凯文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恭敬模样。 “kevin，我们的投资预计不会比建国饭店少，但是他们花在一些表面东西上的资金和精力我是不太认可的，毕竟是合资标杆，他们一味的往豪华上靠，也是形势所需。” 国人好面子，对身份地位的追求，是几千年来文化属性造就的，虽然前些年被打的七零八落，但一有机会，这方面就会重新冒头。 既然人家已经走在了前面，自己就没有必要东施效颦，做差异化才是正确的路径。 “他们在豪华上下功夫，我们就在现代化上给出一份完美答卷，并且服务上也要做到尽善尽美，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但我想你提前想好这个路要如何走，而且等到建设施工的时候，他们设计肯定要征求咱们意见，我希望你也不要打无准备之仗，现在就要思考这些了。” “好的，徐先生，请您放心，服务这方面是我的老本行，不管是带老团队，还是培养新人，我都不会让您失望，至于酒店房型设计，看过我们现在住的这家饭店之后，我也已经有了初步思考，这段时间我再补充补充，等有个完整方案，我再跟您汇报。” 不愧是干过副总的人，说话滴水不漏，行事有条不紊，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虽然我们没有喝到头汤，但是现在也不晚，希望大家携手并进，把这个事业干起来，在国内酒店行业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 徐建军这句话可不是空头支票画大饼，就摆在眼前的形势，他们如果行动足够迅速，确实可以树立一个行业的标杆，名垂青史谈不上，但在这个领域被人铭记，那都不是什么奢望。 在漫画室那边养成的习惯，隔段时间布置接下来的任务计划，已经使徐建军说话风格有了很大变化。 也可以说是无形之中的气势，让听到的人深信不疑，不折不扣的执行。 不管是早就对徐建军言听计从的砂原清，还是差不多已经注定成为职业经理人的李凯文，在这方面都没有一丝的疑问。 就连年龄大他很多、算是合伙人的老冯同志，经过徐建军深入浅出的分析，以及毫不拖泥带水的决断，此时也是深表赞同。 “好了，这个时候我不宜跟你们过从甚密，等这件事情定下来之后，我再招待大家，到时候你们谁都跑不了，kevin的酒量到时候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你试探出来，你那天把那帮接待人员折腾的可够呛，哈哈。” “徐生您的酒量也是深不可测，那天我看您也没少喝，却一点事儿都没有，能和您这样的酒友开怀畅饮，是本人的荣幸。”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不醉不休。” 这方面明显略逊一筹的冯老二看他们约酒好像把他给忽略了，怎么能忍。 “我以前主要是喝红酒，白酒还没适应过来，等我这几天锻炼锻炼，到时候也要跟你们俩叫板一下。” 第五百二十四章 乾坤大挪移 答应廖芸的看奶奶之行，本来是他们两人的放松之旅，给老人家送送礼，围着炉火说些体己话，轻松完成任务。 结果被闻风而至的便宜老丈人，以及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的冤种小舅子给搅合成家庭聚会了。 看着内心郁闷，又不得不委曲求全，刻意奉承的徐建军，廖芸嘴角略微上扬，坐在副驾驶一声不吭。 她也不想这种大张旗鼓的跑去奶奶那里，谁叫自己说漏嘴了呢。 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除了在学校上班，回家里的次数屈指可数，老廖显然是对她有意见，开始限制她行踪了。 虽然她跟徐建军已经算是板上钉钉的姻缘，但现在毕竟还没有过门。 就这么住在一起显然是有问题的，现在的风气对未婚同居，先上车后补票的行为还没有那么大的容忍度，估计他们也怕搞成杨晓慧的那种措手不及的局面。 “小徐，我听小芸说，你上班之后经常请假乱跑，既然找了那么好的单位，就要好好珍惜，可不能给上级留下一个不靠谱的印象，那以后你的发展就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徐建军无语的瞪了一眼同时扭头看他的廖芸，这死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说，把自己抖搂的这么干净，等找机会一定要给她的颜色瞧瞧，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爷们儿就应该这样捅。 “叔叔，您别听廖芸瞎说，我们部门曹领导，对我可器重了，有什么重要项目，第一时间就想到我，这几天我就是忙着上级交代的新任务，可忙坏了。” “我今天提前下班到她们学校，跟老何坐在一起聊了聊，问了一下小芸在学校的情况，还没说她几句，她就死不悔改的反驳我，还拿你举例子，我看你平时为人处事比她稳重的多，也不像是她说的那种情况，不过你平时也要规劝一下，在单位，如果不能团结同志，搞好关系，会把自己弄的很累，甚至对工作失去兴趣。”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老廖这种是比较传统的做法，一有问题先找自家孩子的原因，能用自身的改变适应环境，那是最好。 但徐建军的理念就跟他不太一样，一个是有问题的不一定是自家媳妇儿，何况她这种刚刚踏入职场的，你需要给她一定时间去适应调整，反正一开始就横加干涉，效果未必有多好。 但徐建军自然不会跟老丈人来个辩论赛，在这个问题上争个长短，只能乖乖的答应道。 “我知道了，叔叔，对了，小辉今年就该毕业了吧？学业完成的怎么样了？工作分配好了没有？” 徐建军做出一副关心小舅子的姿态，让人看不出丝毫转移话题的嫌疑。 但是矛盾一下子从他和廖芸的身上，落到了廖辉头上。这让一上车就拽拽的坐在后面，观察车窗外风景的廖辉烦躁的皱了皱眉头，不满的说道。 “你们前面两届是国家亟需人员补充队伍，到我们这儿就没有那么急了，肯定不会像你们那么早出分配方案，差不多过了年才能最终确定下来。” 这小子的话骗一下不懂的还行，但是车上一个是他爹，还跟他在一个学校，他每天几点起床，每月几号换内裤，估计老廖都能掌握，哪会不知道具体情况。 而廖芸对她这个弟弟性格也是了如指掌，光听他说话语气都能断定他是不是在胡诌。 至于徐建军，别看他已经离校了，但还有哥们儿留在那儿不是，而且还有低他们一届他也是认识不少人的，具体情况也再清楚不过。 虽说前面两届暂时缓解了各行各业的用人荒，但那些有关系的，或者表现特别优秀的，依然是抢手货，真等到过了年再定，早就被先下手为强的竞争对手给截胡了。 看来小舅子找工作不太顺利啊，也不知道是他太挑剔，还是表现的不尽人意。 “我记得有段时间你跟你姐说，追你们学校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有结果了没？” 捅人肺管子，徐建军还是挺有一套的，人和人的接触，态度都是相互的，你如果给别人甩脸子，那就别怪人家给你添堵。 老丈人徐建军还要顾虑一下，小舅子嘛，那就随便欺负了。 听了徐建军的问话，后面顿时不吱声了，廖芸装作整理一下秀发，顺势用手阻挡一下自己差点失控的表情。 廖辉这死孩子，根本不是徐建军这家伙的一合之敌，两句话就被秒了。 “爸，小辉的终身大事大概率还得你们操心，要不然你跟我妈动用一下关系网，帮他物色一下，相亲虽然老套，但也能做到知根知底，不出差错。” “别光骨折往我们身上推啊，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能为弟弟的婚姻幸福做点贡献？你教的学生，学校的年轻老师，碰到合适的也可以考虑一下小辉，他虽然脾气有点臭，但是长的也算是挺拔帅气，应该会有人喜欢他这一款的。” “我的那些学生，都是刚入学的大一生，人家上着学，也不可能跟你儿子结婚啊，你跟我妈愿意再等个四五年才抱孙子吗？至于我的那些同事，年龄都偏大，我在里面已经差不多算最小的了，跟他也不合适啊。” “大点也无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嘛，你不是也比小徐大几个月嘛。” 老廖话音刚落，儿子闺女同时对他进行了驳斥。 徐老师平时的做派，有的时候比老廖都要有谱，廖芸早就忘了自己比他大的事实。 而且女孩子就算是在这个年代，也是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年龄大的，别人没提，结果自己老爹堂而皇之，当着徐建军面就这么说出来，廖芸很是怀疑，他当初是怎么把老妈那种傲娇富家女追到手的。 “我自己会谈朋友，你们都省省吧，安排相亲我也不会去的，还有，比我大的也不考虑，我又不缺个老妈管着。” 话题一下子进了死胡同，车上顿时没有那种轻松和谐的氛围。 徐建军老老实实的开车，廖芸一会儿看看窗外的风景，一会儿看看认真开车的徐建军。 剩下后排的父子俩看向不同的方向，谁也不理谁。 一直把车开到那栋老建筑楼下，廖承勇才忍不住感慨道。 “这坐小汽车就是快，上个月我坐公交，转了几趟车，花了半天时间才到，这才多大一会儿啊，就到楼下了。” “叔叔你下次想过来提前说，咱又不是没有车。” “嗯。” 女婿算是半个儿，廖承勇也没跟徐建军客气，应了一声就踱着八字步往楼上走去。 廖辉也想跟上，却被廖芸叫住了。 “你不买礼物，不能连提都不愿意出力吧？这两个交给你了。” 给老人家送礼，不能只送钱，或者过于贵重的物品，那样大概率落不到她自己身上。 徐建军深谙个中道理，带的都是富强面粉，优质大米，粮油，还有从饭店拿的腊肉等实实在在的东西。 而廖芸丢给弟弟就是那袋最重的大米和面粉，看他瘦弱的样子，估计扛上楼够呛。 好在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楼上可能是看到了他们，叔叔婶婶，加廖荃都跑了下来，有他们帮忙，后备箱这点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姐，姐夫，快点上楼，奶奶听说你们要来，老早就开始做饭了，这回差不多都好了。” 廖荃这声姐夫喊得，廖芸眉开眼笑，徐建军也很熨帖，看人家嘴多甜，比起那个犟驴一样的小舅子强到没边。 “廖荃又长高了，都赶上你姐了。” “那当然，我们家就没矮人，姐夫你也不低啊。” 身高上徐建军是真没啥自傲的本钱，一米不到八，前几天才被穿了高跟靴子的张靓打击过，亲她竟然让自己踮脚，自从被自己打了一顿屁股后，现在张靓跟他幽会都是穿的普通平底鞋。 一大家子人，在只有十几平方的客厅里，围着平时折叠起来的桌子，吃着简简单单的家常菜，没人在意略显局促的环境。 就连一路被联合打击的廖辉，此刻都只剩下了欢声笑语，忘记了工作分配的不爽，以及爱情的挫折。 “娘，今年过年去我们那儿吧，我都跟你提了多少回了，每次都被您搪塞过去，可别拿离不开厂子这种理由糊弄我了，您老人家都退休多少年了。” “大哥，咱娘可是我们的主心骨，你把她接走了，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做饭你跟弟妹又不是不会，就过年那几天，让她休息休息，长安街还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可热闹了。” 廖承仁被大哥的话弄的老脸一红，没有继续反驳，但是看媳妇儿脸色不太好看，刚想缓和一下，那边徐建军先开腔了。 “奶奶过年想住哪儿都行，其实离的也不远，就是坐车不方便，这点咱们能克服，到时候我就是您老人家的专职司机，想去哪儿只管吩咐。” “就是，二叔，您可不能霸占着奶奶不松手，都知道您孝顺，但也得给我们表现的机会啊。” 奶奶看着子孙争抢的模样，老怀大慰，也不枉自己为这个家庭付出了一辈子。 “芸丫头跟小徐你们不是都参加工作了吗？婚事要提上日程了，承勇，你这个当爹也别太惯着他们了，该决断的时候，别拖泥带水，我知道他们小年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拖延，但只要认真，一切理由都是白搭，我像小芸这么大的时候，老大你都满地跑了。” 廖承勇被老娘点了名，也不废话，直接把廖芸和徐建军推到前台。 “你们奶奶都放话了，表个态吧。” 廖芸有些不知所措，这个事儿主要还是因为她，她不想研究生读的半途而废，那也许会是终生遗憾，但现在形势所迫，又不得不立马回答，还得是老人家喜欢听的话，她只能求助的看向徐建军。 “奶奶，只要您孙女同意，明年结婚，后年让您抱重孙子，我绝对说到做到。” 徐建军略带玩笑的话，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廖芸更是没忍住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你们年龄也不小了，没有上大学的话，早就该结婚了，有追求可以，等结完婚，生完孩子再重新启航也不迟，奶奶说的对不对啊，芸丫头？” “我听奶奶的。” 聚会的时候，最怕话题持续围绕在自己身上，来的路上徐建军是拿小舅子祭旗，现在廖芸有样学样，抓住笑的最欢快的廖荃，认真的问道。 “小荃荃，你翻过年就要考高中了吧？现在学习能不能跟的上？之前还老跟我抱怨，说你们这儿的老师水平不行，想考市区的高中，没有一定的实力，借读生可不好安排啊。” “我在我们学校，从来没下过前三名榜单，不信你问你二叔。” 廖荃毕竟还是个小丫头，根本没有察觉到姐姐的真实意图，一点就着，能去市内读那种重点高中，谁愿意在偏远的区县上学。 牵涉到闺女前途问题，廖承仁从来没在哥哥跟前恳求过什么，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荃丫头学习方面比我有出息，学校老师从来都是夸奖的，大哥，孩子高中的事儿，好安排不好？” “只要学习跟得上，想上哪个学校让她自己挑，不过最好找个离家近的，我们也好照看。” “大伯，我住校也是可以的。” “住学校哪有住家里方便，现在别说高中了，大学的住宿条件都比较差，你年龄还小，还是个女孩子，把你扔到学校我们也不放心。” 知识改变命运，在这个时代，那可不是一句空话，是真真切切一直在发生的。 就看廖承勇两兄弟的遭遇，一个学业有成，如今是大学的教授，受人尊敬，一个继承工人指标，都这个年纪了，还要奋斗在第一线，一个不好还要受领导训斥。 所以廖荃想要更好的学习环境，他们都是全力支持的。 “反正还有一学期时间，现在让她选择，她也没有什么概念，到时候提前带她去实地看看，到底哪里合适，自然一目了然。” 看廖荃茫然的样子，还是廖芸帮她解了围。 第五百二十五章 人生何求 人生七十古来稀，奶奶身体还算硬朗，但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遗憾谁都不想有。 随着年龄增长，子女逐渐长大成人，廖承勇越来越感受到为人父母的不易，以前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来看老母亲，最近也来的频繁多了。 大家都过的不怎么样的时候，同样是水深火热，自然就顾不得那么多。 但是目前大学的工作已经稳定好几年了，那种朝不保夕的不安全感，也逐渐从意识里去除，廖承勇自认为他们生活过得比弟弟要宽裕的多，所以每次来，也会补贴一点，有的时候是给母亲，有的时候直接给弟弟。 不能家里出了他这么个有出息的，飞离了泥泞了，就只想着翱翔天空，不愿意回望那曾经托起他翅膀的大手。 刘雪华或许脾气不好，夫妻之间也没有曾经热恋时候的甜蜜，但是在关爱老人方面，她自己虽然不太喜欢参与，但是物质方面从来没有计较过。 其实老人家勤俭节约惯了，自己根本花不了多少钱，那些对她来说其实是次要的，能有儿孙的陪伴，才是她这个年纪最乐意的。 就算是为他们精心准备饭菜需要辛勤劳碌，她也照样乐在其中。 一家人就这么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他们新一代的未来，其味浓浓，其乐融融。 “老廖，今天来客人了，隔老远都能闻到你家饭菜的香味儿，哎呀，是承勇哥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楼下的小汽车是你开过来的吧？” 一家人正吃的津津有味，外面人还没到，爽朗的声音已经先吆喝上了，等到探头进来看见是廖承勇，忙不迭的打招呼。 “是老田啊，吃饭了没，没吃的话坐下来喝两杯。” 要是一般人，看见别人一家人欢聚一堂，肯定不好意思坐下，但是这位显然没那觉悟，只是客气一下，他就自己搬个凳子坐下了。 “承勇哥，这几个都是你的孩子吧，我记得他们小时候在家属区满院子的跑，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小辉，记不记得田叔叔？” “田叔叔好，当然记得，以前老看您放映的电影，占不到前排的位置，还是你拉着我加塞呢，那可是小时候最高兴的时刻了。” “哈哈，没想到你还记得，时间过的可真快，你们都长大成人了，我们也老了，快被时代淘汰了，这个是廖芸吧？搁在外面我都不敢认了，这个小伙子是谁啊？给叔介绍介绍。” “田叔好，这是我对象，叫徐建军，你们喝酒是吧，我去给你们拿好酒。” 徐建军车上放烟酒这个习惯廖芸早就摸清了，既然他们要喝酒，估计是没法好好吃饭了，廖芸就拉着徐建军下楼拿酒。 这个自来熟的大叔，看众人对他的态度，也不是那种惹人厌烦的人物，都对他挺客气的，下楼的时候，徐建军没忍住问了下什么情况。 结果廖芸还没说什么呢，跟下来的廖荃就先开始揭老底了。 “厂子宣传科的放映员，以前这个职务可吃香了，田叔那时候风光无限，到哪儿都受欢迎。” 放映员搁在十来年前，绝对是技术工种，一般人玩不转，而且不用像普通工人那样，出工出力，绝对算得上体面工作。 “听你说那时候受欢迎，是不是代表现在就不受待见了？” “呵呵，姐夫聪明绝顶，一猜就透。” “聪明绝顶可不是什么夸人的好词儿，以后还是别用在我身上了，不然真到哪天头顶上秃了，那就真绝顶了，到时候是不是要追究你诅咒的责任啊？” “哪有，我是真心实意夸你的，是你自己胡乱延申意思，姐，你要为我作证。” “你没听出来他逗你玩儿呢，田叔后来一直没娶人家，一个人过的？” “是啊，我听我妈妈说，他年轻的时候可花心了，跟好几个女的传过花边新闻，不过自从那个被他打跑的媳妇儿跟别人结婚，生了孩子之后，就没人愿意嫁给他了。” 徐建军听姐妹俩对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大瓜，看刚才那位相貌堂堂，年轻时候不说是十里八乡的帅小伙，那也肯定也是大姑娘小媳妇喜欢的类型。 “小荃啊，说话的时候要注意烘托气氛，但也要讲清楚前因后果啊，来，详细说说，姐夫最爱听这种八卦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就是他嫌弃自己媳妇儿生不出儿子，在外面沾花惹草不说，喝酒回家还打人家，那个女的后来实在忍不了，就跟他离婚，然后扭头就嫁到了镇子上一户人家，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本来他都已经又说了一门亲事，女方听说这事之后果断退了。” 不孕不育又不是不治之症，只要查清了根源，对症下药，还是有戏的，何况以后还有人工授精什么的，默多克老头子走路都不稳当了，照样还能搞出来子女。 不过现在观念以及治疗手段好像都有些跟不上。 遇见这种病症，都是羞于启齿，甚至有这方面的怀疑，也不愿意承认，那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那确实挺打击人的，不跳出这个圈子，很难再得遇良人。” “以前多能折腾的一个人，现在彻底废了，他现在生活中只剩下酒了，或许只有喝的醉醺醺的，才能短暂的忘记痛苦和烦恼。” 等他们拿着酒重新上楼，三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起忆古思今，说小时候的年少无知，谈年轻时候的荒唐胡闹。 其他人已经给他们腾地儿了。 看到廖芸拿的两瓶茅台，这位田叔叔两眼放光。 “大侄女这可是好酒啊，已经好久没有尝过茅台的滋味了，今天承勇哥回来，我也跟着沾沾光。” “你们慢慢喝，我去院子里转转，好久没回来了。” “你们女娃子可以开溜，小辉和你对象可得留下陪叔喝两杯。” “田叔叔，我等会儿还得开车，喝多了不安全，让小辉陪着你喝吧。” 廖辉刚想站起来，就被徐建军给卖了，他幽怨的看着潇洒离去的徐建军，用咬牙切齿的表情强挤出一个笑容，把酒打开，给几位长辈倒上。 反正陪着廖芸和廖荃两姐妹在大院里转了几圈回来，小舅子已经面红耳赤，口齿不清了。 奶奶正心疼的给他做酸辣鸡蛋汤，试图让他消消酒气。 “小辉这酒量不行啊，马上开始工作了，应酬肯定会多起来的，能喝酒在社会上也算是一个提升自身实力的重要手段啊，得锻炼。” 廖芸知道弟弟一直针对徐建军，所以对于爱人不动声色作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个时候眼看这个现眼包已经快不省人事了，他还落井下石，就朝着他胳膊拍了一巴掌，让他消停点。 “奶奶，您别把他往屋里床上弄了，我跟建军直接一起把他扶车上吧。” 他们在帘子后面摆弄廖辉，外面几个大男人也基本上进入尾声，老田同志不知道怎么勾起伤心事儿，嚎啕大哭，反正今天本来是平平淡淡，温温馨馨的家庭聚会，最后硬是被这个可怜人给搅合了。 等他们启程往回走，时间已经很晚了。 廖承勇不知道是被人饶了兴致，还是同样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情绪跟来时不可同日而语。 “爸，您没事儿吧？” “我能有啥事儿，哎，主要是看着老田的遭遇，心里有些不痛快，我也是出来的时候，才听你奶奶说，他常年喝酒，身体给弄垮了，上个月才因为肝脏的问题住了院，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毁了，早知道就不陪他喝了。” “爸你以后少喝点，对了，还有你，车上以后不要放酒了。” 徐建军看着旁边杏眼怒睁的廖芸，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他这是被殃及池鱼了。 他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对酒的印象就太深刻了。 来历不明的酒，他从来不沾，就算是未来涨价涨的没边的茅台，他也是能不喝就尽量避着。 “酒这东西，适当喝一点也无所谓，特别是男人，一些场合是免不了的，小芸你也别管的太死了。” “对，还是叔叔您明事理，晓情况。” 到家门口，廖承勇推醒了廖辉，拉着他开门下车。 再看看廖芸，她却端坐如山，一副到的不是我家的样子。 她跟徐建军有几天没见面亲热了，好不容易休息，自然希望跟爱人一起钻被窝，一起迎接冬日的晨光。 但是廖承勇咳嗽一声，然后帮她打开车门，弄得廖芸不得不在爸爸杀人的目光中下了车。 “小徐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徐建军多晶莹剔透的一个人，这个时候哪会不识趣跟着进去接受白眼，看了看撇着嘴的廖芸，借坡下驴的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进去叨扰了，叔叔您也早点休息。” 目送父女俩扶着廖辉走进去的身影，徐建军调了个头，然后飞驰而去。 本来他养精蓄锐，就等着今天跟廖芸多来几次交付仪式的，结果现在倒好，成独守空房了。 真是涝的时候涝死，旱的时候旱死。 刘雪华早就等的不耐烦，自己睡下了，这个时候听到动静起来，看着一身酒气的丈夫，以及醉醺醺儿子，免不了一阵埋怨。 “怎么回这么晚，还让小辉喝酒，他啥酒量你还不知道？” “他马上毕业参加工作了，同样的大学生，你看看他跟建军比起来有多大差距，有的时候我就在思考，咱们以前的教育方式是不是有问题，所以今天也没劝着，男子汉大丈夫，喝醉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你还有理了，你们回家看老太太我不反对，不过自己家人喝酒喝个什么劲啊？” “本来没打算喝的，刚好碰到了一个老熟人，来，一起先把这小子安置好。” 等一家人把廖辉摁在床上，廖芸也回自己房间睡觉，夫妻俩躺在床上，却都没什么睡意。 “廖芸是啥情况，一脸不情愿的，我跟她说话都不带搭理的？” “哎，咱闺女是彻底就义了，被徐建军那小子吃的死死的，一刻都离不开他，干脆选个适合的日子，让他们把婚事给办了，也省的出什么意外，你说怎么样？” “看你说的，跟咱们家女儿嫁不出去了一样，她之前不是说等研究生读完再结吗？” “这事儿也不能完全依着他们，廖芸今年也二十四了，早就到了适婚年龄，这次回家我听咱娘说起来，觉得也是个道理，反正你也认可了徐建军那小子，让他们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在一起，还不如一步到位，你说呢？” 刘雪华在廖芸那里，算是吃够了独断专行的亏，搞得到现在他们母女俩依然关系不睦，现在也开始变得谨慎起来。 “等明天找她谈谈，看她自己是个什么想法，什么时候结婚，我都没意见，这种得罪人的活儿，以后还是你这个当爸爸的干吧，别搞得跟我要害她一样。” 廖承勇像是新认识自己老婆一样，侧过脸仔细打量她一番，才赞同的说道。 “你这个思路值得表扬，媳妇儿，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感觉你整个人都变的温柔和善了不少。” “我是不是给你好脸色你就不适应啊？一身酒气，别凑到我跟前。” “呵呵，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刘雪华嘛。” 听到廖承勇说出这样的混蛋话，刘雪华在被窝里狠狠地踹了他几脚才解恨。 “今天见到那个熟人，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伙伴，他因为生育有问题，现在还孤身一人，身体因为自己不注意也垮了，了解他的情况，我也感触良深，以前追求的什么学术、职称，其实都无关紧要，简简单单，儿孙绕膝，也许才是最大的追求和幸福。” “你就是因为这个急着催闺女结婚的？”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不全是，反正双方家长都见过了，我们不给他们设置障碍，他们自己反而不急了，早知道就给他们点压力了，嘿嘿，这方面你在行，我是真不行。” 这是贴着脸说刘雪华适合扮演坏人呢，老廖接下来自然又要接受新一轮的蹂躏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深得我心 自己的女人都在想着如何孝敬长辈，独自一人睡到天大亮的徐建军，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跟家庭割裂的有些过头了。 虽然他在适应了这个时代的节奏之后，为这个家里带来了不少积极的变化，物质生活上也提升了一个档次。 但是徐建军得承认，在亲情方面，他是被帮扶的一方。 从初到这个新环境时的茫然无助，到后来逐渐融入。 这个不算完美，也称不上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家庭，也给了徐建军不少治愈的瞬间。 这辈子他注定不会是平凡一生，他不想因为自己，把原本朴素的家庭成员，卷到利益纷争的漩涡里来。 他可不想跟电视剧里功成名就的所谓商业大佬一样，搞得妻离子散，兄弟反目。 于是有些东西瞒家里比瞒外面其他人还要谨慎，不是他怕家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之后从他这里沾光，而是怕过大的落差搞崩了心态，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不患寡而患不均，国人喜欢对比的习性已经刻入到了基因里，嫌人贫恨人富这种现象，徐建军可不想带到自己家里面。 可以说他在这方面做的还算成功，也不能说全是他自己的功劳，也有明事理的父母推波助澜。 有的时候徐建军也会自鸣得意，但是今天突然没有了温软嫩滑的伴侣陪着，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空虚寂寞冷。 连小朱准备的早饭都没有吃，徐建军就驱车前往那个乱糟糟的大杂院。 没有带什么礼物，就这么空着手回到了家里。 没有跟父母嘘寒问暖，甚至还嚷嚷着让老娘给他熬小米粥喝，烙葱油饼吃，说是想这一口好久了。 何燕看着半躺在椅子上，惫懒贪吃的儿子，笑骂几句，就乐呵呵的去准备了。 徐建军正在放空自我，结果不开眼的徐小民屁颠屁颠的蹲在哥哥身边，一脸讨好的说道。 “二哥，把车钥匙给我，我开着你车去转一圈。” “我说看见我进来，你不搬凳子迎接，反而跑了出去，原来是看我开没开车啊？不借，技术不怎么样，瘾还不小。” “二哥，我的亲二哥，就是因为技术太糙，才要多锻炼嘛，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我亲口说的话多了，让你好好工作，踏实先干几年，结果你照样偷奸耍滑，拼命溜号。” 见弟弟舔着脸、陪着笑，徐建军也没有过多说教，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丢给他。 “咱妈正做着饭呢，别跑太远了，不熟悉就给我安安稳稳的，闯祸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要说这个家里徐建民最怕谁，不是整天一起上下班的老爹，不是唠叨个没完的老娘，也不是忙碌的几乎看不见人的大哥。 没错，他最怕的就是眼前的二哥，在最叛逆的年龄，受到了他全方位的碾压和管制，这种根深蒂固的敬畏，已经牢牢地扎在他心底。 所以有的时候老妈说上一天，没有二哥一句话管用。 拿到车钥匙，徐建民像箭头一样飞奔到外面，熟练的打开车门，启动车辆，他甚至能从手套箱里找到自己喜欢听的磁带，把音量放到最大，把所有窗户都全部打开，这都是小民子开车的基本操作。 在巷子口遇到晒太阳的街坊邻居，徐建民还会变的异常有礼貌，放慢车速，主动打招呼。 “朱大爷在下棋啊，兰叔叔你是要去买菜吗，要不要我捎上你一段儿？” “哟，小民子啊，又开你哥车溜着玩儿啊？” 朱大爷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会跟得瑟的小辈一般见识，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把目光重新锁定在棋局上。 而老兰却从来没坐过这种半躺坐姿的轿车，很是给面子的招了招手，等车停稳，他坐到副驾驶，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满是赞叹。 “这座椅上是真皮吧，真软和啊，你这洋匣子放的是什么玩意儿，不怎么好听，没有沙家浜听着过瘾啊。” “兰叔，我听说海涛哥在厂子里都当领导了，什么时候他配车了，您老就不用坐我车了。” “他们厂的212我坐过，没有这个舒服，小民子，你这整的跟你的车一样，明明是你二哥开回来的。” “嘿嘿，我二哥的，我啥时候想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四舍五入就等于我的。” “你小子，不过也是，你们弟兄几个在咱院里算是感情最好的了，看起来感情好还是得动手揍啊，揍着揍着就融洽了，哪像我们家这两个，小时候倒是没怎么打架，长大了反而闹别扭，看得我这个当爹的头疼啊。” 老兰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徐建民年龄最小，挨揍最多，被人揭了老底，这让沉浸在洋洋得意情绪中的徐建民同学如何自处。 于是本来准备来个全方位服务，把兰叔送到菜市场门口的徐建民，还差一个街口就把车停了下来，说他要去另外的方向，弄的刚享受了一会儿的兰老头，笑骂着下了车。 等徐建民过足了方向盘瘾，返回到家中的时候，勾了芡的小米粥已经熬的香气扑鼻，黄灿灿的葱油饼也烙好了几个。 等不及的二哥已经用蒜瓣儿就着啃起了大饼。 徐建民刚想伸手去拿饼，却被老娘一个巴掌拍了回去。 “去洗手，你个死孩子，你哥的车不用加油啊，加油不用钱啊？一点节省意识都没有，将来娶了媳妇儿估计我就要遭殃了，肯定成天耳根不清静。” 面对老娘的叱责，徐建民不敢有丝毫的反驳，老老实实的去洗手，他要是敢顶嘴，肯定还有更狠的接踵而至，老娘骂急眼了，让二哥削自己一顿，都不是没可能。 等从外面遛弯回来的徐家兴上桌，一家人就围着桌子，吃着在徐建军看来，已经算简易的早餐，心里却非常踏实。 “星期天怎么没把廖芸带回来？” “昨晚上把她送回家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廖芸正式娶进门啊，别推三阻四的，年龄不小了，别让小民子跑到你前头了。” “爹，我二十四五的年龄，让你说的跟过三十了一样，小民子相亲有看对眼的了？” 徐建军看着身边还不成器的弟弟，让他跟成家立业联系到一起，怎么看都不靠谱啊。 “别看他现在还没着落，既然不指望他自己谈，全凭我们作主的话，那可快的很，只要碰到合适的，没有你跟廖芸这种谈对象好几年的麻烦，跟对方谈好彩礼，结婚那还不分分钟的事儿。” 徐建民听了老爹的话，忍不住反驳道。 “爹，你这说的不像是结婚，倒跟做买卖一样，买定离手，概不退换，相中了我也要多接触接触嘛。” “接触啥，时间长了就暴露你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习性，万一人家反悔了怎么办，还是快刀斩乱麻靠谱点。” 徐建军看了看淡定的徐家兴，还得是老爹啊，端的是打的好主意。 “爹，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有，更甚。” 被打击到的徐建民闷头吃饭，再也不吭声了。 对于徐建军工作方面的事儿，徐家兴有自知之明，早就不再过问，但是在婚姻大事上，他这个当爹的，还是有发言权的。 对于廖芸这个未来准儿媳，他是一百个满意，不管是家世还是修养，不管是样貌还是品行，都是没的挑。 他们早就等着尘埃落定，子孙满堂呢，结果当事的两个人，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 “社区里宣传的生孩子计划那么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还是趁着刚开始管的还不是那么到位的时候，结婚多生两个，你当初还劝你哥紧赶慢赶生二胎，怎么到你自己这儿不急了” 不得不说，何燕的记性很好，关注的也是实质性问题。 那项国策早在今年九月的时候已经确定下来，现在更是写进宪法了。 不过只要你不想在公家单位里混饭吃，又继承了先辈打游击的天赋，还是有很多方法得偿所愿的。 徐建军也还没到需要为这个发愁的阶段。 “娘你想抱几个孙子孙女啊，别到时候我们真给你弄一群，换尿布都让你换的怀疑人生。” “先别吹牛啊，最起码得追平你大哥才行，换洗尿布，伺候月子，我都心甘情愿，绝无怨言，还有徐建民你也一样，别以为我们光跟你二哥说的。” “娘，我不急，连对象都没有，想这些有的没的多费劲啊，再说生孩子也是俩人的事儿，也得你未来儿媳妇答应才行啊。” “你个没出息的，将来绝对是妻管严。” 一家人正畅想未来，勾勒儿孙绕膝的画面，徐家兴突然想到自己大闺女现在的状况，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大姐不愿意多回来，怕被人说闲话，军子你没事的话多去看看她，让你朋友也多关照关照，咱们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 “放心，我姐在那边肯定不会受什么委屈，说起来也不远，她不想回来，你们也可以去看看她嘛，爹你又不是不会开车，什么时候要用，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或者干脆放家里一辆给你平时开着玩儿。” 徐家兴还没表态，小民子就率先高兴的举双手赞成，结果被老爹一个眼神瞪过去，他就不敢吱声了。 老徐可是体验过有车的生活，那段日子记忆犹新，搞得他成婚车专用司机，领导们下班使唤对象，全是苦不堪言的回忆。 “还是别招摇过市了，等要用的时候我跟你说吧，放咱们胡同口也不安全，被哪个看咱不顺眼的放了气，或者扎了胎，那可都是要花钱的。” “淑芳离婚也有段时间了，是该考虑给他另找人家了，军子你现在门路比我们多，把这个放在心上，不能分开后人家日子照过，咱们却缓不过劲儿，徒惹别人笑话。” 听到这里，徐建军不以为意的回道。 “他们哪有资格笑话我姐，那一家子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姓周的婚内出轨，他老娘纵容儿子，百般遮掩，这些都已经传开了。” “道德败坏，自然升迁无望，寡廉鲜耻，自然不受待见，何况他勾搭上的那个寡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闹的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徐家兴自从跟那边断了来往之后，就没有打听过那一家的任何信息，不然不清楚的还以为他多在意对方呢。 这是第一次听说这些情况。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姐跟你说的？” “我姐说过，但也不全是，我姐脱离那个地方，我怕他们胡乱造谣，败坏她名声，就找了几个跟大姐关系好的工友，讲事实摆道理，把他们一家人的德行彻底公之于众，没想到他们人缘那么差，墙倒众人推，呵呵，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徐家兴看了看儿子愤世嫉俗的样子，要说他在中间没有推波助澜，打死他都不信。 “也别做的太过了，红兵不是还在他家嘛。” 这次不用徐建军劝说，早就听的眉飞色舞的何燕，直接帮他接过话茬儿。 “过什么过，那是他们罪有应得，红兵跟着那样的家庭，估计也学不到好，等他看清楚那家人的本质，想起妈妈的好，自己跑出来才对，徐家兴，你别假惺惺的装好人，他们早就不是你亲家了。” 老徐同志低眉顺眼，埋头吃饭，再也不敢发表什么观点。 “军子这方面随我，得理不饶人，报仇不过夜，这样人过的太敞亮，儿子，碗递给我，再给你盛一碗粥。” “好嘞，还是老娘对我亲，还是吃您做的饭，才最踏实顶饿。” 何燕那都是做到明面上，论起腹黑，徐建军绝对比她阴险多了，也高明多了。 他的这样小动作，甚至大姐都知之甚少，都是徐建军在不动声色间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那家人前途毁了，名声坏了，这是外部空间压缩。 那个女的前世今生暴露出来，再挑起他们内部矛盾，彻底激化，让他们从内到外乱成一锅粥，他们越不堪，就显得自己大姐曾经的隐忍和不易。 第五百二十七章 婚事 还没吃完饭，徐建民的几个发小就在院子门口徘徊，都是听说小民子开着哥哥的车招摇过市，闻讯而来的。 他们在外面围着轿车看的仔细，摸的认真，完全把车当成一丝不挂的大姑娘了。 可光看外面哪能完全过瘾，透过车窗玻璃看里面的场景，越看越心痒难熬。 于是都等不及徐建民吃完饭出来，就跑到门口在那儿使劲晃悠，试图小伙伴看见他们，然后自觉出去。 他们家里就徐老爹和善点，徐建民的老娘跟二哥都不是好惹的，他们可不敢自找没趣。 结果他们抛媚眼抛给了瞎子，徐建民只顾着听父母和哥哥说话，完全没注意到屋外的动静。 还是徐建军看那帮家伙来回跑的费劲，用胳膊肘顶了小老弟一下。 “外面那几个小子是不是找你的？” “哪啊？” 那几个小子察觉徐建军的目光看向他们，立马就躲开了，徐建民扭头去看，外面哪还有什么人影。 吃的也差不多了，徐建军站起身，走到大门外。 几个小年轻蹲在墙根抽烟，这个也无可指摘，徐建军也不会多嘴管别人家的孩子。 几个人有点挂色儿，有他们一个胡同看着长起来的半大小子，有附近经常走街串巷的小不点，这个时候也都长成人了。 看到徐建军出来，几个人赶紧摁灭香烟，站了起来，低眉顺眼的走到他跟前，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军哥。 整的徐建军差点产生错觉，难道自己啥时候混社会了。 “你们是来找小民子的吧？这是都不用上班休周末啊？” 双休那要九几年才有，这个时候都是休单的，有些好的单位能多给你半天时间，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军哥，就我有工作，他们几个都闲着呢，就等老子退了接班呢。” “秦勇，你吹什么大气呢，就你那扫大街的工作，还在军哥跟前得瑟呢，你不害臊啊？” 这帮兄弟伙显然内部还不够团结啊，这互相拆台搞的是行云流水，一点不带含糊的。 “扫大街也是正经工作，也能挣到吃饱喝足的工资，在没有好的选择之前，能拉下脸干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活儿，为家里减轻负担，那就对得起男子汉大丈夫这个身份。” 秦勇听了徐建军的话，本来略显尴尬的表情一扫而空，变成了昂首挺胸的骄傲姿态。 其他几个小伙伴也不敢反驳徐建军的话，毕竟他们可是见证过这位揍他弟弟的手段的，也听说过他辉煌的战绩，谁会不开眼惹恼他。 这个时候徐建民也跑了出来，只是轻描淡写的招了招手，却不敢跟这帮人搞的太黏糊，毕竟自己二哥可最反感他在外面瞎胡混。 “开车出去玩儿，别跑远了，等会儿我要去接你嫂子，也别开快车给我惹事，不然以后就别想摸了。” “放心吧二哥，绝对不给你惹事。” 看着热热闹闹拥簇着徐建民离开的众人，徐建军不禁感慨，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曾几何时，他跟孙德才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 只不过他们这代人没有了上山下乡，也不知道是为他们庆幸呢，还是要为他们悲哀呢。 得到二哥首肯，徐建民光明正大的请小伙伴们坐在车上，只不过上车之前，要求每个人把自己身上的土拍干净，自己鞋子上的泥给蹭掉。 “咱先说好啊，上车之后不要乱动上面东西，不要弄脏了座椅。” “放心吧，民子，军哥的车，你不说我们也不敢乱搞，上次我见一个不认识的男的，想放轮胎气，我二话不说，就给他踹翻在地，还骂的他狗血淋头，他屁都不敢放一声，颠颠的就跑了，娘的，下次看见他，我还揍他。” “啥时候的事儿，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就上个月军哥回来的那天晚上，估计是心理不平衡的傻鸟，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岂容他在这里为非作歹。” “有什么不平衡的，我哥是凭本事从外国人那儿挣的钱，又不是像那些厂长啊什么的，完全是占国家的便宜，你当时就应该喊上我，最恨这种手贱的了。” “那时候都很晚了，我看他跑的快，喊你肯定来不及了，就自己回家了，民子，开大路上，我听说这个车能跑一百多码呢，要不咱试试。” 徐建民听了连连摇头，一个他自己水平有限，对车也是在熟练当中，另外出来的时候二哥特别叮嘱了，他要是敢顶风作案，惹恼了二哥，以后车不给他开了，那可就亏大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现在进步很大，哥哥和老爹教训他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 吃一堑长一智，从进单位当学徒实习，到现在的正式工，也差不多快两年时间了，徐建民也不是那个不学无术、一无是处的惹事精了。 要不然徐建军也不会把车放心丢给他练手了。 “爹，你对小民子有什么期望，或者说职业上有什么长远规划没有？” “咋了，你有什么想法，我看还是先等等吧，他也就最近才踏实点，不再琢磨那些有的没的，能把他磨砺到现在的程度，我可是费了不少劲，别前功尽弃了。” “我不是看不起单位发的那点工资，毕竟我们就是靠您二老辛辛苦苦工作拉扯大的，不过时代在变，能赚钱的法子太多了，不能光领着别人发家致富，偏偏漏了自己弟弟，这到哪儿都说不过去。” 怕自己家人牵涉进自己的事业，搞那种家族式管理，会造成不良影响，从而彻底拖垮企业。 这种担心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但徐建军猥琐发运，默默经营这么久。 兼顾家人，又不至于对自己的布局有大的影响，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人如果连自己最亲的人都照顾不好，赚再多的钱，铺再大的摊子，没有人分享你成功的喜悦，那将毫无意义。 “老孙家老二，都知道他跟着你发财了，我们自然也清楚，你有提携自己弟弟的意愿，我跟你娘就已经很欣慰了，不过就怕他年龄小，阅历少，有些东西别人能干成，他却接不住，先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干着吧，等调教的差不多，我退休了，就随便你们折腾去。” 在这一点上，老父亲的做法还是值得称道的，徐建军自然以他意见为准则。 既然他还不放心，那就先让那个不成器的小老弟再沉淀两年吧。 跟小伙伴们开着车兜风的徐建民，肯定不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与一些东西失之交臂了。 不过他此时真的是爽的没话说，开着梦中情车，在一群小兄弟羡慕的眼神中，恭维的话语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一直疯到快中午才回家，看徐建军都快等的不耐烦了，徐建民赶紧陪着小心，把车钥匙递给二哥。 徐建军接过钥匙，仿佛是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给吞回去了。 看着开着车离开的哥哥，徐建民明显松了口气，还好，没挨训。 到廖芸家里，徐建军早就没了一开始的陌生拘束，跟到自己家没两样。 跟在客厅看电视的老丈人打了个招呼，直接打开廖芸虚掩着的闺房门，走了进去，而且还顺手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廖承勇看徐建军的动作，忍不住皱了皱眉，也没出声说什么，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再好的白菜，注定早晚要摆在人家餐桌上，他也早就接受了自家嫩白菜被拱了的事实。 廖芸只穿着绿毛衣，外面披着棉袄，靠着床头在认真看书。 见到徐建军进来，也毫无波澜，精神专注在书本上，只是看他久久不翻动书页，就知道她心早就乱了，根本就是装样子的。 果然，见徐建军脱了鞋子外套，掀开被窝钻了进来，她一个翻身就骑在了徐某人身上，然后两人热烈的吻了起来。 只是刚亲了没一会儿，廖芸就不顾一切的推开徐建军，满是嫌弃的说道。 “你吃蒜了？难闻死了，也不知道刷刷牙。” “还有味儿吗？我来的时候在家刷过牙了啊，你个丫头片子，还敢嫌弃你男人，看你往哪儿躲，看招儿。” 徐建军故技重施，廖芸连连躲闪，但是她人在怀中，又如何能够逃脱魔掌，额不对，是避不开徐老师的大嘴。 最后在徐建军不断进攻下，樱唇被覆盖，紧闭的贝齿被攻破，唇舌交缠，情意绵绵。 一直到徐建军撩毛衣下摆的时候，廖芸才恢复了点理智，死死的按住情郎作怪的手。 “我爸在外面呢，你别胡来。” “我进来的时候把门锁上了。” “锁上也没用，用不了一会儿他就该指示廖辉送水果，送茶水了，等晚上回去随你怎么折腾还不行啊。” “那好吧，听人劝吃饱饭，你妈出去了？” 徐建军颇为遗憾的把手从温暖柔暖的所在拿了出来，还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动作还让人恼火，半躺在床上，随意的问道。 “她可是单位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周末算什么，家人也无所谓，都是次要的，哎呀，你个死相，再捣乱就不许你继续待在床上了。” 事实证明，最亲近的人，相互了解也最深刻，他们刚躺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徐建军跟廖芸对视了一眼，相顾苦笑，这点卡的，是生怕他们在屋里有什么过火的行为啊。 徐建军踢啦着廖芸拖鞋，把门打开，果然是被当作工具人的冤种小舅子。 廖辉几乎是把不情愿写到脸上了，而且他看到徐建军穿着姐姐的拖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混账刚才一定是赖在姐姐床上的。 把手上的果盘往梳妆台上一放，廖辉直接忽视了未来姐夫，冲廖芸嚷嚷道。 “咱爸让你起来，让你们一起到外面，说是有话跟你们说。” “哦，我知道了，马上就来，你先出去吧。” 本来已经打算出去的廖辉，听了这句话，反叛劲涌上心头，反而不急着走了，拉个凳子坐下。 看弟弟受气包的样子，廖芸也没跟他一般见识，穿上棉袄，冲徐建军示意一下，要回自己拖鞋，等他也穿上鞋，挽着胳膊往外走去。 廖辉见他们两个完全不搭理自己，拿起刚刚端进来的果盘，也跟着到了客厅。 他也很想听听，老爸到底跟这俩人说什么。 廖承勇不慌不忙的给徐建军倒上茶，才慢条斯理的组织起语言说道。 “我昨天也问老何了，他说现在学校对于研究生结婚什么的也没有具体规定，所以说学业肯定不会成为你们结婚的障碍，我想知道你们俩到底怎么想的？” 廖承勇不想表现的太急切，弄的跟他恨不得立刻把女儿嫁过去一样。 “叔，我是早就把廖芸当成未来妻子的，只要条件允许，随时准备把她迎娶进门的，您老二也尽管放心，将来我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当成公主来宠。” 看廖芸没反应，自己可不能有任何迟疑的表现，先表个态，让老丈人满意了再说。 “小芸啊，你奶奶昨天的话你也听见了吧，不只是她，我跟你妈也想早点抱上外孙，小徐已经表态了，你也说说吧。” “既然何叔叔都说不影响什么了，那我一切都听你们的，你们说什么时候合适，那就把日子定下来。” 廖芸早就认定了眼前人，自然不会做那种小儿女姿态，看着徐建军大大方方说道。 “年前时间有些紧，而且我想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礼服什么的要提前订制，也需要些时间，爸你看开春什么时间合适？” 厚脸皮的徐建军随机应变，既然已经敲定问题，称呼也随之改变，听着他这声爸，老廖五味杂陈。 “多准备准备没坏处，查漏补缺，而且这事我还得跟你爸妈坐下来好好聊聊，双方一起商量个喜庆的日子，才好做最后的决定。” “呵呵，我就是从家里过来的，我爹刚刚还念叨有段日子没见您了，说要跟你喝大酒呢。” 第五百二十八章 生活要有仪式感 场面话嘛，只要能哄老丈人高兴，徐建军是张口就来。 徐家兴一直认为自己跟老廖层次有分明，交流有代沟，简单点来说，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 他岂会自找不痛快，主动跟廖承勇约酒。 “我酒量一般，跟你爹比起来可差远了，他上次都没完全进入状态，就快把我喝趴下了，我可不敢轻易应战，不过等你们结婚的好日子确定下来，说什么也要陪他一醉方休。” “喝酒嘛，就是喝个心情舒畅，喝个放浪形骸，至于酒量，那是其次，意思到了，不管量多少，都是情谊满满。” “呵呵，还是建军你会说话，这方面小辉就不行，这孩子酒量还随我，真不知道明年毕业分配工作之后，他到单位会是什么个情况。” 听老廖这意思，是想让徐建军提点提点小舅子，不过这事他可不敢随便应承。 这倒霉孩子那倔脾气，以及对徐建军的态度，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还是把他扔到社会这个大熔炉里过过筛子，受点挫折，他才能明白一些真正的道理。 “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但这个社会足够包容，能够接受不同的个体，活泼的也不一定比内向的吃香，世故的也不一定比耿直受欢迎，只要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就行。” “哎，我明白你意思，不过不合群的，必定要多走很多弯路的，回头我要跟他妈妈一起商量商量，这个工作还是要慎重一点。” 都知道温室里的花朵脆弱，经受不住外面的风风雨雨。 但又有几个父母，能够审视自己的行为，能够狠下心来，坐看心肝宝贝经受磨难。 光从老廖对廖辉的称呼上，就知道在他的潜意识里，正在聚精会神看电视的这小子，还是没长大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已经二十出头了。 家里女主人不在，快到午饭时间了，几个人还是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没提吃饭的事儿。 廖芸其他方面都挺好，就是做饭她真不擅长，最后委屈巴巴的看向徐建军。 “我爸做的饭我都不愿意吃，更别提你了，我看咱们还得自力更生，你主厨，我给你打下手。” 虽然已经默认了徐建军女婿身份，可毕竟还没有走完流程，让他一个客人做饭，怎么都说不过去，但廖芸话已经说在前头了，自己做的饭确实让人难以下咽。 “你们也别折腾了，好几天没买菜了，咱们还是到外面馆子吃吧，出去一条街，咱们老街坊开的店，他们的闷罐牛肉做的是真不错，连你妈妈都交口称赞。” 廖芸本来就不太乐意自己动手，听了这话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那还等什么，穿衣服，出发，不过老廖同志，你什么时候带我妈妈去吃过？过二人世界可以理解，但是厚此薄彼可不行啊。” “人家刚开没多久，我们先去帮你们品尝一下口味，如果不好吃就不给你们推荐了，现在证明人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不就想起来你们了嘛。” 廖芸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不过也没有深究，毕竟她自己这段时间除了工作，有一大半时间是跟徐建军在一起，为此早上已经接受过思想教育了。 能有一技之长，还敢在全是熟人的地方开店，目标客户群体固定，手艺肯定不会差了，不然他也没这自信开张。 等到了店里，基本上都是附近的老熟人，不方便自己做饭的，或者想改善伙食来尝尝鲜的，反正把小店塞的满满的。 “咦，老廖，你又来了，快里边坐，你家俩大学生都回来了？一下子让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啊。” “王叔，今天才知道您开业啊，祝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还是小芸说话对我胃口，先点菜啊，今天就冲你这句话，给你们打折。” 都是邻里街坊，刚坐下就有人攀谈，特别是有徐建军这个生面孔，免不了要问上一问，听说是廖芸对象，更是得好好审视一番了。 老廖家姐弟两个都考上大学，这当初在他们附近可是声名远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再加上她从小到大都是颜值在线，惦记的多了去了，就是衡量自身条件，敢往这方面考虑的不多。 毕竟不说她大学生这层身份，光她家条件摆在那里，一般人家哪儿看得上。 现在廖承勇亲自介绍，那就代表双方已经基本上木已成舟，曾经有过念想的，自然心里不是滋味。 说话虽然客客气气的，但是徐建军却能感受到气氛的微妙。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就是无关痛痒的小儿科，应付起来毫无压力，只顾着享受上桌的美食。 对于廖芸偶尔帮忙夹菜的举动，也是来者不拒，那副心安理得的样子，看的廖辉都撇过脸，不忍直视。 吃完饭，廖芸随便找个借口，就跟徐建军一起离开了，这次廖承勇也没有再说什么。 “刚才故意跟我表现的那么亲密，是不是做给某些人看的？” 徐建军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伸过去捏了捏廖芸滑嫩的脸蛋，笑着问道。 “我爸说你鬼精鬼精的，心思转的快，那可真是一点没错，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这有什么，你浑身上下还有哪儿我不了解的，平时也没见你有多体贴，夹菜这种待遇以前我可没有享受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廖芸拨开徐建军不老实的大手，笑脸如花的道。 “你这是点我呢，什么叫没见过我体贴，人家早就把身心交给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算我说错话，我家廖芸的体贴，都表现在其他方面了，我有些得寸进尺、得陇望蜀了，你还没说刚才是针对哪个呢？” “就坐我们斜对面，说话故意加大音量的那桌，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跟我爸提过要结亲。” 说实话，因为没太在意，徐建军对店里的人都没什么印象，就算廖芸说的具体，他也记不起来对方长什么样了。 “廖叔叔没有回绝他们吗？还要动用我这么帅的挡箭牌？” “你在家里不是已经叫过爸了嘛，以后就别改口了，我喜欢你跟着我一起叫同样的称呼，虽然我爸当初就没有给他们任何希望，不过我看见他就挺别扭的。” 廖芸虽然没有具体说清楚，但徐建军也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却怀着别样的心思，而她又心有所属，这也算是反向宣誓主权了。 12月的天气，已经相当冷了，廖芸一下车，就把手插进徐建军胳肢窝，亦步亦趋的往里面走。 一打开房门，她就一溜烟进了卧室。 等了半天，却不见徐建军跟进来饿虎扑食，在自己家的时候，她明明感受到这家伙的蠢蠢欲动，怎么现在不着急了。 廖芸不得不重新出来一探究竟，看到的却是手拿一个精品礼盒，认真看着她的徐建军。 还没等廖芸反应过来，就见徐建军缓步走到她跟前，单膝触地，用严肃的口吻问道。 “亲爱的廖芸女士，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 这种桥段好像在一些电影里见到过，但是亲身体会还是第一次，而且他明明早就知道人家心意，却又这么精心准备，耐心询问。 把廖芸感动的忘乎所以，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一个劲的点头了。 徐建军拉着她的手，把盒中的戒指取出来戴上。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说的以前我就不是你的人一样，哎呀，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是不是早有预谋？” “那当然了，自从认定你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我就等着这一天了，虽然我们俩知道彼会走到一起，但我觉得，这种生命中的重要时刻，还是要有点仪式感的。” 廖芸把手伸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精致漂亮的戒指，满心的欢喜无处表达，直接扑到徐建军怀中索吻。 这枚戒指刚开封，就见证了恩爱的两个人从亲吻，到赤诚相见，再到不分彼此。 而且这次是真正的毫无阻隔，过程中徐建军试图拿床头柜里面准备的小雨伞，被廖芸抢过去一把扔的远远的。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扫清战场，以往这种时候，廖芸一般是要咪一会儿，用来恢复体力。 但是今天她却异常兴奋，根本没有一丝的困倦。 “我之前以为反正咱们已经跟结婚差不多的状态，就没有必要操之过急，但是今天我才发觉还是有所不同的，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我们的婚礼了。” “我打听好了一家裁缝店，老头水平相当厉害，建国前没少给一些官太太、富家小姐订制旗袍礼服之类的，这么多年手艺也没有荒废，我看他给别人做的，不管是用料，还是细节，都很不错，这周是没时间了，等下周带你去量一下尺寸，至于款式嘛，我早就画好了。” “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廖芸激动的直接坐起身子，免不了春光乍泄。 徐建军一把把她拉回来，用被子重新裹上。 “外面冷的要死，别一惊一乍的，万一感冒了，就得不偿失了。” “好哥哥，你把人家好奇心都勾起来了，快拿过来我看看嘛。” 因为真实年龄廖芸是大几个月的，所以她一直羞于用这么肉麻的称呼，就算徐建军再三要求，她也不为所动。 今天廖大姑娘也算是豁出去了。 刚刚徐建军几乎把全部的主导权都交给了她，廖芸也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小蛮腰扭的，让徐某人回味无穷。 “很久之前画的，我都忘了放哪儿了，不过刚才你那两声好哥哥，让我模糊的记忆，逐渐有些清晰了，亲爱的，要不你再喊几声让大爷我听听，兴许立马就想起来了。” 得意忘形的徐某人，没听到更多的撒娇，反而引发廖芸雌威，拽着他耳朵不松开，然后不可避免的引起更多的肢体纠缠，最后两人咬在一起，难分胜负。 暂时安抚好傲娇的廖芸，徐建军披着件棉衣，跑到隔壁书房，把他早就准备好的作品给拿了过来。 其实民国的时候，有些受过西式教育的新人，就已经开始搞婚纱那一套了，随着对外窗口的打开，一些影视文化的引进，西式婚礼已经逐渐走进千家万户。 也不是说那种中式红盖头的仪式过时，但随着社会的变化，有些环节已经不合时宜了。 于是就逐渐演变成后来的那种，没有完全遵循西方什么宣誓、神父的玩意，也脱胎于封建古礼。 这种形式，也没有好坏之分，穿的漂漂亮亮，办的热热闹闹，来参加的人都高高兴兴，那就完美。 而廖芸把徐建军拿过来的所谓设计图放在被子上，仔细打量，对上面的衣服款式是越看越喜欢。 “这种婚纱裙子，是不是只能天气热了才能穿？我想过了年就早点嫁给你，等不及了怎么办？” “这是拖长款的，又不需要露胳膊露腿的，到时候里面穿厚点就行，选一套浅色的秋衣秋裤，不影响美观。” 给自己媳妇儿设计的，当然不能搞那种性感的，露锁骨露玉背，想都不用想，他可没有让家妻给别人围观的觉悟。 什么都不露，照样能美若天仙，照样能颠倒众生。 “光看你画的，我就觉得漂亮的不像话，要是穿在身上，那应该更不得了，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干脆别等下周了，明天我就上午两节课，你中午接上我，咱们就去量尺寸，你说怎么样？” 女孩子对于婚纱还真是毫无抵抗力啊，徐建军能说什么，只能听她的了。 “好，那咱们就明天去。” “不知道晓慧能不能跟上参加咱们的婚礼，她预产期应该就是过了年之后那段时间，如果让她看见这么漂亮的婚纱，估计又要心理不平衡了，到时候老陈要倒霉了。” “谁叫他们不小心，明明自己就是学医的，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搞不清楚，奉子成婚本来就仓促，能顺顺利利的不出差错，已经万幸了。” “你说我们刚才那样，会不会也提前怀上啊？” “我算过你的周期，这两天不至于，怎么，你是担心呢，还是期待呢？” 第五百二十九章 百发百中逞英豪 说实话，看着自己最好的姐妹面临措手不及的局面，她也跟着惊慌失措，束手无策。 毕竟一切都偏离了原先的轨道，舍弃那来之不易的上学机会，要是普通人家，跟天塌了都差不多。 廖芸嘴上虽然没少调侃杨晓慧，但是心底里还是为她感到不值得。 所以当初安慰好姐妹的时候，廖芸没少跟着她一起咒骂罪魁祸首陈晓阳，为了起到效果，俩人骂的可脏了。 而且从那以后，廖芸跟徐建军办事的时候，就特别注重细节，以前那些活儿都是徐建军主动承担，后来就变成廖芸全权负责。 时机把握能做到恰到好处；流程动作能做到规范娴熟。 她是生怕自己也搞出无中生有的麻烦事儿，以前算准了安全期，廖芸是默认徐某人为所欲为的。 听事后诸葛亮杨丞相说，有的时候安全期也不安全，廖芸就剥夺了徐建军随意挥洒的权利。 所以刚刚廖芸把小雨衣扔一边的动作，才让徐建军那么吃惊。 “之前是有些担心，不过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廖芸缩进徐建军怀中，抬起自己手臂，看着无名指上那枚熠熠生辉的戒指，那是越看越喜欢。 她男人在挑礼物的眼光方面，绝对是宗师级别的，永远都能戳到人心坎上。 “一枚戒指就让你放下一切担心，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藏到现在，那样的话，说不定咱们小宝宝都能下地跑了，到时候等他们老陈家小子降世，肯定不愁打不过他。” “陈晓阳家人丁单薄，晓慧生下来的不管是闺女还是小子，肯定都是全家当宝贝一样护着，哪能让谁打了，那他们还不全家出动找上门来，哎呀，被你带歪了，那都是没有的事儿。” “要不等过两天活跃期的时候，我们也试试，老陈可是没少跟我吹嘘自己枪法准，一炮定乾坤，我一直尊重你的意愿，没敢在这方面跟他一较长短，既然你想开了，配合你认真研究一下人类胚胎孵化工程也未尝不可。” “我才不要你跟试呢，既然那么长时间都等了，到这最后关头晚节不保那多不划算了，你不也不喜欢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嘛。” “嗯，吾妻此言，深得我心啊，掌控一切，才能做到有条不紊，按部就班，这很好。” 徐建军说到掌控一切的时候，配合着他手上动作，两个小山丘确实已经在他掌握之下，惹的廖芸娇叱暗骂，这家伙正经不了一点。 寒冬腊月，寒风已经够烦人了，一个劲的往领口里钻，冻得人瑟瑟发抖，老天爷此时又偷偷摸摸的下起了雪。 外面一直像一个大将军一样，巡逻着院子里角角落落的小黄，此时也钻进了自己狗窝。 屋内相拥而卧的两人，彼此有三十多度的人形抱枕，上面还盖着厚厚的棉被，丝毫感受不到寒意。 他这套房子经过老秦指挥改造过之后，密封性做的很好，如果不是屋里有蜂窝煤炉子，需要时不时的开窗通气，根本不用担心冷气倒灌的可能。 春风二度赛神仙，一环一扣梦华年。 两耳不闻窗外事，红峦被帐阻寒颤。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相顾怜。 等他们从美梦中醒来，窗外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外面好像下雪了，你快起来看看雪积起来没有？我想堆雪人儿。” 在廖芸不断推搡下，徐建军无奈的起身穿衣，走到屋外。 鹅毛般的大雪在风中起舞，落到地上，形成了一个厚厚的银色巨毯。 从美人在怀，温暖如春的被窝，骤然跑到外面，仿佛穿越到了不同的世界，让徐建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又缩进屋内。 小黄听到动静，犹如猎豹一般，从自己那一方小天地，窜到屋门口，可怜又期待得看着自家主人，看到他摆手之后，才摇头摆尾的走进屋内，一屁股蹲在小火炉边上。 徐建军查看了一下蜂窝煤炉，换了个新煤球，把底下风口打开，很快火苗子就窜了上来，外面客厅也终于有了点温度。 回到卧室，廖芸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一点没有起来的意思。 “你不是想堆雪人嘛，下的挺大的，雪量够你玩儿了，赶紧起来吧。” “嘻嘻，要不你堆好了我再起来，刚才抱着你这个大炉子还没感觉，你一出去，被窝里立马下降了好几度。” “别赖床了，有些事情可以一个人搞，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得两个人密切配合，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我怀疑你说的不是堆雪人，哎呀，不行，跟着你我都学坏了，思想已经被你污染，罚你帮我去衣柜里拿衣服，要最厚的那种。” 廖芸早就把这里当成了他们两人的爱巢，春夏秋冬的衣服这里放的比自己家里的都多，徐建军把棉衣棉裤都给她扒了出来。 “给，这个穿上笨拙了点，但是耐寒，要不要我帮你穿，我这个是讲究有始有终，我自己脱下来的，穿也可以来个全套服务。” “才不要，让你穿又要趁机占人家便宜了。” “你就说现在是不是我老婆不是？跟自己老婆亲热哪能说占便宜呢？那是天经地义好不好？” “反正我不要，你去弄点吃的，我饿了。” 虽说两人是吃了饭过来的，但是经过连番折腾，加上睡这小半天，确实需要补充能量。 这种天气，徐建军也懒得自己做，就跑到隔壁老秦头那里化缘。 拿了几个大白馒头，挖了一大碗咸菜。 把馒头架在火上烘烤，没一会儿，焦黄酥脆、香甜可口的烤馒头就热气腾腾，看得人食欲大增。 廖芸早就围坐在炉子边，等徐建军烤好，两人就这么面对面，一人攥着一个馒头，就着咸菜吃的津津有味。 看他们吃这么香，好像忽视了自己存在，小黄忍不住挪了两步，依偎在徐建军腿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手中的馒头。 可徐建军这次没有丝毫给它分享的意思，好像他手中的是人间美味。 还是廖芸看不过去，撕了一小块丢在地上，被小黄囫囵吞枣一样，一下子吞进肚子。 “小朱今天没喂小黄吗？看它饿成这样？ “下雪的时候它应该只顾着躲在狗窝里保暖，饭盆里剩下的吃的，应该是被无处觅食的小鸟给吃了，刚才我出来惊起了一大片，有鸽子有麻雀，饿着不亏它。” 这个年代养狗，都是人吃剩下，才有它吃的，乡下粗糠饿不死它，城里细粮也未必满足它的胃口。 以前徐建军没少从饭店带吃的回来，吃剩下就给小黄改善伙食了，也把这家伙胃口养刁了。 小朱喂狗，都是按照乡下的规矩来，粮食金贵的很，她可不舍得浪费一点，就算是徐建军和老秦交代过，她私底下照样按照自己的方法来。 这是一个农村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只有彻底摆脱贫困饥饿才会有所改变。 于是小黄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徐建军就见过好几次，它对狗盆里的食物视而不见。 狗确实没必要惯着，又不是以后的宠物狗，还专门花大价钱给它买狗粮。 对于朱桂花的做法，徐建军也是支持的，所以才对她的行为听之任之，饿极了它就什么都吃了。 只是有爱心泛滥的廖芸在，显然是没起到什么效果。 吃饱饭，两人挥起铁锹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你还别说，这一活动，身上的寒气被驱散，浑身暖洋洋的，两人干的挺起劲儿，没一会儿，两个雪堆就矗立在院子中央。 再经过他们的精雕细琢，两个胖乎乎的雪人逐渐成型，徐建军现在长期从事漫画事业，美术素养早已今非昔比，随意那么几下，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见两个雪人依偎在一起，还真有那么点恩爱温馨的感觉。 “那个代表你，这个代表我，你看像不像？” “不像，这也区分不出来男女啊，等我在代表你的这个雪人前面捏两个小山包，就有些像了。” “去你的，你见人家谁堆你说的那种奇奇怪怪的雪人，让人见了笑话，我给她戴个帽子，再弄个红头绳，是男是女不就一目了然了。” 廖芸去屋里找东西的间隙，徐建军已经在两个雪人身前又堆了个小型雪人，憨态可掬，活泼可爱。 廖芸回来看了看小娃娃，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徐建军的眼神中，多了点意味深长。 等作品堆砌完毕，徐建军泡壶茶，就坐在廊下，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个时候风逐渐小了，雪也渐渐停了。 廖芸此时也忘记了寒冷，坐在徐建军专属躺椅上轻轻摇晃，惬意无比。 徐建军沏好茶，等温度合适，递给廖芸，忍不住调侃道。 “老佛爷吉祥，您请用茶。” “小军子茶泡的不错，你且退下吧。” “哟呵，你这是把你男人当成太监了？下午那是谁，被本大爷收拾的服服帖帖，乖乖求饶的？” “是你自己先喊老佛爷的，我这不是配合你嘛，哎呀，你别乱摸，冷，我投降。” 就在他们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玩闹的时候，隔壁小朱拿着缝制好的门帘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两个的情形，忍不住连连惊叹。 “大哥廖姐，你们也不怕冷啊，秦爷爷都抱着煤火炉不撒手了，哎呀，这俩雪人堆的好漂亮，咦，还有个小的，呵呵。” 朱桂花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人，自然不会含羞带怯的，她那眼神，看的半躺的廖芸都不自在起来，赶紧起身相迎。 “隔壁秦爷爷怕冷，让我做个棉布帘子，我就顺带给你们也做了一个，徐大哥，你给绑上吧，我个头不够。” “小朱有心了，给我吧。” 帘子是量好尺寸做的，大小正合适，你还别说，挂上这个，开门的时候也不会让屋里圈的热气一下子跑光了，也能阻挡冷风往屋里灌。 “我听老秦说让你们把孩子也接过来，过年就不要回家了，怎么没看见你家小子？别跟老秦客气，等孩子再大些，让他在社区幼儿园给安排入学，这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小朱他们两口子，秦志远是越来越满意，本来萍水相逢，他给开的工资也不算高，但是小两口对他是真的照顾有加，尽心尽力。 甚至有的时候老秦感觉比自己儿子靠谱。 人都是感情动物，将心比心，投桃报李。 老秦现在安排李建收给徒弟陈科打下手，他如今也算是打响了名气，业余时间没少接私活。 建筑他能搞，木工也不在话下，装修也是把好手，已经有包工头的雏形了。 “孩儿他爸最近手上有活儿，没时间回去，反正离过年时间还早，不着急。” 孩子才一岁多，哪有当妈妈的不想自己孩子的，不管多亲的亲戚，把孩子丢给人家带，无论如何都不放心的。 可是为了能挣到村里其他人梦寐以求的工资，也只能狠下心了。 现在主家同意把孩子带过来，听那意思还可以安排在城里上学，朱桂花刚听到这个的那天晚上，抱着自己男人哭了半晚上。 她也听村子里说过其他出来伺候人的，大多数都是那种脾气不好的主儿。 他们家很幸运，没有遇到那种，秦爷爷虽然腿脚不方便，但人是真的好，徐知青对他们也是照顾有加。 丈夫还老跟她说要知恩图报，朱桂花哪里会不知好歹。 做这个门帘子的时候，其实不用秦爷爷嘱咐，她也会连着徐建军家里也给一起做了的。 “胡德彪他们现在每天用拖拉机送菜，你捎个信回家，让他们把孩子带过来就行，不用专门跑一趟。” “嗯，等这两天让当家的跟着村里的拖拉机回去一趟，我婶子那人认死理儿，不是我们俩回去，她可不会把孩子交给其他人，就算是村里的人，她也不放心。” “这倒是，孩子还小，马虎不得，是我想差了。” “不是不是，徐大哥你也是为我们着想，姐，帘子弄好了，我回去那边了，秦爷爷身边不能离了人。” 第五百三十章 这个真的显身材 这个时候的普通民众，基层管理，部分还沿袭着教员时代的风格。 动员迅速，响应积极。 雪刚停没多久，徐建军一泡茶还没喝透，外面就已经组织起队伍开始铲雪清路。 毕竟这个年代，大部分交通工具都是自行车，在冰雪覆盖的路面上，骑自行车根本无法正常行进。 “我也去出份力，你要是嫌冷就进屋坐煤火边上。” “用不用我也跟着帮忙？” “这种活一般都是一个家庭出一个人就够了，你就老老实实给我歇着吧，万一手磨破点皮，心疼的还是我。” 虽然徐建军语气中夹杂着训斥和嫌弃，但是听在廖芸耳中却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看着徐建军扛着铁锨往外走去，廖芸也没有进屋苟着。 从主屋到大门，就这么点距离，很快就被廖芸整出一个可供行走的小道。 她走到门外张望，看到徐建军已经加入到社区队伍当中，热火朝天的干起活来。 徐建军这套四合院虽然已经买了好几年，住进来时间也不短了，但是一直没有彻底融入到街坊这个圈子中。 除了跟老秦是从一开始就有接触，其他人嘛，最多就是脸熟，见面打个招呼。 今天这凑到一起劳动，一边干活一边聊天，算是以最快的速度熟悉起来。 徐建军也是第一次发现，他在周围人中的口碑还算不错，这都得益于秦志远的推崇备至。 用葛大妈的话总结，就是他人不在社区，但社区中已经充斥着他的传说。 “秦老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好，你们也别信以为真啊，就是机缘巧合下救了老头一命，他没漂亮待字闺中的闺女下嫁报恩，就用这种夸张的方式追捧一下我这个不懂事的年轻人。” “哈哈，我们当然不会偏听偏信，不过老秦头没有漂亮闺女，他孙女用不了几年也到出嫁年龄了，要不你考虑一下？” “婶子，你可别害我，我对象就在院子里呢，要是让她听见，打翻醋坛子，那我这订好的婚事再起波澜，您可要负责啊。” “你对象我也见过，确实水灵苗条，老秦头家孙女你看不上眼也情有可原。” “哎，我算是发现了，不能跟葛婶子你多说话，不然到时候老秦找我兴师问罪，怪我嫌弃他孙女不好看，这个罪名我是逃不开了。” 众人听徐建军说的有意思，都跟着大笑起来，葛大妈虽然是个热心肠，但是碎嘴也是真的，被徐建军以这种开玩笑的自嘲方式给点明了说出来，大家反而不会在意胡乱传播了。 本来徐建军平时神出鬼没，少有参加社区活动，又是老秦口中的大学高材生，国家重点单位未来干部，应该是那种不苟言笑的高冷形象。 但是接触下来，才发现他不羁言行，开朗和气；是个很有礼貌，又风趣幽默的年轻人。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躲不开人情世故，这里毕竟是自己以后长期生活的地方，花点心思经营一下邻里关系，还是很重要的，何况这对徐建军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天徐建军把廖芸送到学校，上午的授课她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感觉不在状态，中间有好几次停顿，需要拿着教案重新整理思路，才让课程不至于中断。 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好在廖芸在学生之中人缘很好，对于老师的些微失误也选择性的无视了。 但是坐在前排，眼尖的同学还是发现，廖老师在黑板上书写的时候，那闪闪发光的戒指。 课间的时候，就有活跃的学生借着咨询问题的名义，凑到廖芸的课桌边仔细观察。 “老师，这枚戒指真漂亮，您这是要结婚了吗？” “谁告诉你戴戒指就是要结婚的啊？” “我从书上看的。” “看的什么闲书啊？拿出来给老师也看看。” “呵呵，很早之前看的，早不知道扔哪儿了，您还没说到底是不是呢？” 廖芸年龄不大，又是去年才本科毕业的学生，为人也随和自然，没有那种师生间的距离感。 所以班上同学对她这个老师也不像面对其他老师一样紧张害怕。 “对啊，你们老师我年龄也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 “老师您哪儿老了，您就不要在这儿打击人了，而且我们可是听说，您还是学生的时候，有不少追求者呢。” “张晓燕不要胡说八道啊，我跟对象是当知青的时候就认识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个追求者，哪有你说的情况？” “老师，我是把暗恋者也算进里面了，哎呀，算我错了，哪有老师打学生的，廖老师，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要吃喜糖？” “现在还没确定，不过也快了，到时候喜糖肯定少不了你的。” 经过课间聊天放松，廖芸也逐渐找回状态，暂时把徐建军以及婚纱这些杂念抛诸脑后，认认真真上课，开开心心下班。 虽然街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虽然天气异常寒冷，但这都挡不住廖芸跟着徐建军去定制婚纱的热情。 南城在旧社会的时候鱼龙混杂，是贩夫走卒、烟花胡同聚集的地方。 解放的时候，破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人都有了新生。 旧的东西虽然有很多糟粕，需要摒弃，但老一代人留下的，也有很多是值得发扬光大，存续下去的。 现在整个社会都是调转方向，向世界看齐，就造成了许多不被重视的古董流失，造成了一部分被视为过时的技艺失传。 现在流行的衣服也是外国片里的皮衣牛仔，西装革履。 未来法国老头皮尔卡丹的服装品牌，可是硬控了国人十几年的审美。 平均工资才几十上百的年代，他一套西服卖上千，依然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他也开启了国内服装模特的先河，甚至没有他的大力推广，这个行业还是让人诟病是伤风败俗的代表。 徐建军对于穿的，也没有什么偏见，男人嘛，简约好看，皮实耐磨就行。 但是这一世，从刚开始的无从选择，到如今品类逐渐丰富，徐建军在衣品上也有了比较大的改变。 特别是在小日子那边，夏目雅子最喜欢没事儿陪着徐建军挑衣服了，她给徐建军买的，可比徐某人给她买的还要多。 夏目的演技好不好有待商榷，但是选衣服的眼光方面，绝对称得上是紧跟时尚步伐，甚至有的衣服太过前卫，徐建军都是留在他们住处，不敢在国内穿的。 徐建军自己穿什么，一直都不是重点，给自己女人选合适的衣服，才是他所擅长的，虽然最终免不了都被他自己一件件的脱下来。 在他影响下，张靓就不用说了，现在有国外的同学当榜样，早已今非昔比；廖芸的穿搭也一直是杨晓慧等姐妹们模仿羡慕的对象。 今天要定制的婚纱，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廖芸只是看他画的效果图，就已经心驰神往，跃跃欲试。 光是这个深藏在僻静小巷，不起眼的裁缝店，以及貌不惊人的小老头，很难跟漂亮的婚纱联系到一起。 不过既然是徐建军选的地方，廖芸是不会产生任何质疑。 等老头仔细测量过尺寸，跟徐建军侃侃而谈，并且拿出各式各样的材料，廖芸才彻底相信了人家的专业性。 而等钟闻平钟老头领着他们到他的样衣展示的地方，更是看的廖芸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里有各式各样的传统旗袍，有真丝材质的睡衣睡裙，甚至还有那种民国女学生穿的那种裙子短褂。 “爷爷，你这里的衣服卖吗？我能不能看看？” “姑娘，打开门做生意，当然是要卖的，不过这里面有些是别人订的，还没来得及取，这种的不能给你，其他的只要合身，只要你们钱带够了，随时可以穿回家。” 别看老头子头发花白，两眼昏花，人精明着呢，那双不太聚光的小眼睛，戴着的老花镜，都掩饰不住透出的精光。 而徐建军见廖芸有些意动，笑了笑示意她随便挑。 “我跟老爷子讨论一下婚纱的制作，你自己看吧，看中哪套等下直接打包，没有的也可以让钟爷爷另做嘛。” 等廖芸自顾自的去参观，钟闻平一边看徐建军给的效果图，一边认真的说道。 “小伙子，你是给我出难题啊，就你设计的这种，网纱用起来没效果，必须得用真丝和缎面，这种昂贵材料，我这里可不敢多存货，不然我这小店可周转不开，要不是小丁介绍的，我可不敢接你的活儿。” “放心吧，等下我也不说什么订金不订金了，直接把所有费用都给您付清了，省的你有顾虑。” “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个是你从哪儿看来的款式，端庄优雅，华美窈窕，穿在你对象身上一定好看的很。” “之前出国办事的时候，偶尔在一个婚纱店里看到的，印象深刻，就顺手把它记录了下来。” “我看你这个跟西式的婚纱还是有差别的，倒是跟我们传统婚服有些相像的地方，但又脱胎于那种老服饰，跟我们东方女孩儿的气质应该比较搭配。” 徐建军也没有必要在一个老头子面前再装杯展示自己所谓的设计才华，只是敷衍几句，就转回主题，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等钟老头一一记录完毕，他把钱直接付了。 不过等廖芸拿着一件爱不释手的旗袍，跟钟闻平确认过是非主之物后，又给人家添了一笔生意。 老头的报价，听的廖芸暗暗啧舌，不过看徐建军果断付款，她也不会当着外人面说什么。 一直等回到车上，廖芸才忍不住吐槽道。 “咱们是不是被宰了，这衣服好贵？” “还好，他这种不是批量生产的衣服，肯定是要比普通的贵一点，外国的那种顶级裁缝，开张一次吃一年，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等会儿回家把它穿上，我看看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看着徐建军略显猥琐的表情，不用想廖芸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女为悦己者容，给他看是应有之义。 本来这种显身材的旗袍，就不太适合在日常活动中穿，那就只能在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穿上过过瘾了。 “给你看可以，不过不能动手动脚，把衣服弄皱了，洗起来也麻烦，这个丝质肯定不能用洗衣机洗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有那么急色吗？” “哼，你有。” 面对廖芸不留情面的控诉，徐建军也不在意，这方面自己确实劣迹斑斑，廖芸说的的确是事实。 而且夏目雅子和松田圣子，都穿着自己的民族服饰，被抗日情绪爆发的徐某人教训过。 而这件旗袍，虽然不是量身定做的，但廖芸的身材无可挑剔，穿在身上大小适中，衣服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出一副迷人的画卷。 旗袍的色彩淡雅而不失高贵，如同初升的朝霞，既温柔又明媚，将廖芸的肌肤映衬的如同凝脂一般。 看着款步向自己走来的廖芸，身姿曼妙，腰肢纤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徐建军的心坎上。 特别是她转身的时候，完美的腰臀线条展现无疑。 让徐建军暗下决定，这种衣服只能当作闺中情趣，穿给自己一个人看，给别人看一眼都是自己吃大亏。 “怎么样，好看吧？” “用好看来形容太单调了，国色天香，祸国殃民，说的就是你这种的，放到古代你个死丫头估计就是引起争端的源头啊。” 徐建军一边说着，一边欺身上前，光点评好像体现不出他对欣赏的定义，上手摸一摸光滑的布料，才能做最真实的测评。 “别乱动，你在路上答应了的。” “我是看你为了美丽，不要温度了，怕你冻坏了，看看腿光着可不行，来，我帮你保下温。” 徐建军保温的方式很原始，就用他带着温度的手，在廖芸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梭。 第五百三十一章 得陇望蜀 拉着廖芸坐到自己腿上，因为是旗袍，贴身紧致，自然无法来那种面对面的跨坐，廖芸单坐在徐建军左腿上的。 感受到腿上坚实挺翘的轮廓，轻抚她平坦的小腹，不得不说，这买衣服的钱花的值得，光是这丝滑如缎的手感，就不是那种普通布料能够比拟的。 “我是看奶奶有张老照片，她就是穿的这种旗袍，特别漂亮，今天见猎心喜，你不会怪我乱花钱吧？” “我啥时候在花钱上心疼过，实话跟你说吧，咱家挺富裕的，这点小钱不在话下，就算你是个败家娘们儿，也足够你造一辈子了。” 廖芸看徐建军爱不释手的样子，确实没有半点心疼花钱的迹象，只是被他这么隔着衣服来回抚摸，心里痒痒的。 “我可不是败家娘们儿，你啥时候见我胡乱花钱了，每次都是你自作主张的。” “啊对对对，是我逼着我媳妇儿买新衣服，是我上赶着送廖大姑娘礼物，这些都跟廖老师你毫不相关。” “本来就是，对了，到时候得多准备点喜糖，我学生们得发点，今天我都答应他们了。” “量大管够，咱奶奶竟然有穿旗袍的照片，看来年轻的时候也是大美人一个，你长得这么美丽动人，算是遗传了她老人家的基因。” 廖芸听了笑嘻嘻的调侃道。 “你这话要是让刘女士听到，就该有意见了。” “嗯，丈母娘也漂亮，就是脾气太臭了，这点幸亏你没继承下来，不过我看廖辉就有那么点意思，这小子有点被惯坏了的感觉。” “谁知道呢，他小时候挺乖的，现在哪哪都不捋顺。” 如果是别人，肆意评价自己家人，就算说的是事实，廖芸心里也不会舒服了，但是徐建军说的嘛，她就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你放我下来，我去把衣服换了，现在穿这个，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冻人了。” “刚才穿的时候我错过了，现在脱，当然得全程参与了。” 徐建军说着起身把廖芸横抱了起来，昂首阔步的向卧室走去，只要让他参与了，这个过程必然是无限延长，激烈香艳。 把廖芸送回学校，徐建军收拾心情，也要进入工作状态。 1982年6月，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一部et外星人，让全世界的观众了解到，外星文明，不只有星球大战那种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也有温馨治愈，而且同样能够打动观众。 这部影片造成的轰动，一点不亚于当初星球大战问世时的盛况。 甚至游戏行业，都试图借着这部电影的东风，狠赚一笔。 阿美游戏行业从七十年代开始，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到1982年，行业年产值已经有几十亿美元。 但是行业飞速发展的同时，也面临一系列问题，特别是雅达利，不知道哪个脑子不好使的，叫嚣着要用数量压倒质量，游戏款式层出不穷，玩家体验却一言难尽。 大量的垃圾游戏让阿美的玩家对游戏本身彻底失去了兴趣，特别是雅达利圣诞节出的e.t.外星人，刷新了玩家们对游戏厂商底线的新认知。 深感上当受骗的玩家，用实际行动告诉那些戏弄他们的人，既然你们摆上桌的都是些垃圾，还试图让我们欣然吃下，那我们就把整张桌子掀翻，看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本来制作四百万份的游戏，连一半都没卖出去，导致雅达利库房里全是卖不出去的垃圾，最后不得不拉出去销毁。 如果只是一款游戏不受欢迎，那还不至于崩溃，但是雅达利的反复作死行为，已经惹恼了广大玩家，也让他们声望降到了谷底。 资本对于公司的运营也许有的时候很无脑，但他们对市场的了解，以及资本的运作，往往能够快人一步。 春江水暖鸭先知，看到苗头不对，立马试图及时止损，开启了分拆出售模式。 徐建军因为早知有这一出儿，他提前购入了一小部分世嘉游戏的股份，为的就是拿到入局的钥匙，在关键时刻介入其中。 所以特意让砂原清派往阿美的人，着重关注这方面的信息。 “徐桑，不光是世嘉的股东在试图接触我们，华纳也联系上了，只是他们的报价还远远没有达到预期，所以我就没有急着找您。” “嗯，这个确实不着急，密切关注即可，现在有些人还没彻底死心，试图垂死挣扎一下，那我们就看他们表演吧，接下来他们应该就能感受到被抛弃的滋味儿。” 现在的时机还不够成熟，大崩溃还没有完全形成，现在谁以他们的报价接手，妥妥的都是冤大头。 未来几年老美的游戏市场，规模缩水到原来的百分之五不到，那可都是一堆烂摊子，徐建军接手世嘉的股份，阿美那边的业务也要拆分丢掉一部分。 小日子这边才是重头戏，只要把精华留下来，保留一些优秀的开发人员，提前把红白机弄出来，压任天堂一头，应该问题不大。 “酒店项目的洽谈基本框架已经确定的差不多了，跟您之前确定的情况大差不离，意向协议书您请过目。” 其实合资搞酒店，已经有先例摆在那儿了，大致的标准徐建军也清楚，不会有大的出入。 建国饭店生意兴隆，热火朝天；南边的白天鹅也紧锣密鼓，马上开张。 有这两家成功案例打底，国家后续会加大力度推广这方面的经验，全面开花。 那时候入局虽然也没问题，稳赚不赔，但显然没有提早进入好处多，占得先机，能够很大程度上缩短回本周期。 “除了首都旅游投资的三百万，区里也凑钱了？看来老陈是下了大功夫的啊，冯先生呢，他这几天玩嗨了吧，我都不知道他是找借口来玩儿呢，还是真心实意要投资的。” “有您主导，冯先生肯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之前还说想要加大投资比例，不过您定过规矩，政府那边又不愿意出让份额，他也没办法。” 别人手攥着大把钞票，自己一方却接不住，估计了解过冯国伦的意向之后，那帮政府人员滋味肯定不好受。 “这边剩下应该没什么事儿，你接下来就不用待在这里了，港岛这次收尾之后的资金，按照我说的几个大的方向往阿美以及你们国家金融市场转移，港岛这边留一部分配合收购计划即可。” 这次趁着中英谈判造成的恐慌，从而导致的股市震荡，徐建军可谓是收获颇丰。 资产几乎翻了一番，其实以他目前的身价，在大佬遍地的港岛都能说的上话了。 这次在京城投资这个酒店，花的这点钱对他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他不可能让砂原清一直耗在这边，毕竟那么多的资金调动，没有他这个全权负责人，还是会受影响的。 砂原清刚离开，陈自正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徐建军对面。 看他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品着咖啡，陈自正是一肚子的酸水没处吐啊。 “老弟，我看刚才那个宏远的代表，对你点头哈腰的，你跟老哥交个底，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你的参与啊？” 对于徐建军在小日子的情况，陈自正也算是略知一二，但以前他可不敢做此想，但是这次接触下来，这个宏远的代表对徐建军恭敬的有些过分了。 加上他小日子人的身份，又是徐建军介绍的，陈自正很难不往这方面联想。 “这家伙原来是花旗银行的职员，经过我介绍，才有机会加入到现在的投资公司的，我这也算是慧眼识珠，大力引荐，他老板对他的表现也很认可，委以重任，所以他态度才那么好的，老陈你可别瞎想，我哪有人家老板的实力，我就画画我的漫画还行。” 这种事儿可不好承认，现在可不是几十年后，大家以上富豪榜为荣。 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以财不露白为准则，一旦你引起各方面注意了，就有数不尽的麻烦等着你。 虽然徐建军这些资金都是从外面收割的，没有占国家的便宜，但是他没必要冒着被人盯上来个反收割的风险。 现在他还远远没有成势，手握重金，但是又没有足够抵挡明枪暗箭的实力，那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很危险的事情。 就算是自由灯塔，号称无条件保护私人财产的老美，不要脸起来，硬抢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这也是徐建军套了好几层保护膜，依然还要保持低调的原因所在。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有这层关系，也很好了，这次合作，我们原本以为是姓冯主导的，没想到最后出方案的时候，这个家伙才是占大头的，都感觉之前怠慢人家了。” “哈哈，你就放心吧，这家伙性格没有老冯那么敞亮，你们太热情了，他反而不适应，就现在这样才最好。” “哎，咱们政府太穷了，有拉进来投资的机会，都是无比的珍惜，生怕出任何差错啊，小徐，以后有这种好事，可不要藏着掖着，多多益善。” 看着贪心不足的老陈，徐建军无语的回道。 “咱们政策都还没有完善，也就酒店这方面，是国家的短板，特事特办，其他方面我就就算有这方面的资源，你们也接不住啊，京城这边步子迈的还是有些保守了，看看特区的那帮人，胆子肥多了。” 徐建军真是有感而发，京城的示范效应太强大了，从上到下都比较谨慎，相比起来，南边就活跃灵活的多。 蛇口那边工业区已经如雨后春笋般建起来了，国贸大厦也已经动工，三天一层楼这种大包干的奇迹速度，马上就要变成深城的名片。 相比于其他地方慢吞吞的蠕动，深城速度真的是震撼人心，也不怪那个地方用短短几十年的光阴，就从小渔村发展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顶尖示范城市。 “我们是碰到紧急的事情，才可以特事特办，人家整个地方就是特区，不管他们有多么冒险的尝试，都有上面给他们撑腰，给足了他们试错的空间，效率当然就高了。” 陈自正语气中明显带着酸气，这段时间他殚精竭虑，为了项目顺利落地，跑了无数个部门。 为了让区里也分一杯羹，想方设法筹集资金，还要面对市旅游局的层层阻挠，真的是身心俱疲。 “听那位冯先生说，他还嫌自己投入的资金比例太少，证明人家手里还有更多的资金等着投进来，你主意多，帮忙想想还有其他方向没有，争取把他的资金也都给留下来？” “老陈，人不可能一口吃成大胖子，路要一步步的走，才会稳当，何况现在时机也不成熟，我看你就不好白费心机了，等这个项目确定，酒店建设不出差错，一切运营正常，别人看到确实有钱赚，自然会有更多的人把目光看向我们，会有更多的资金投入进来。” 资本是逐利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呵呵，是我太急了，没有金刚钻就没法揽瓷器活儿啊，打铁还要自身硬，这个道理我懂，就是有些不甘心。” “没有准备就把资金搂进来，也没法给人家一个明确的方向，这样反而不好，搞得咱们吃相难看不说，万一出点什么问题，你本来是大功臣一个，搞到最后出力不讨好，老陈你也不想有这种结果吧？只要一切明了，太有这方面的资源，我肯定会先紧着你这边介绍啊，那你还怕什么，你说是不？” “说的也是，对了，我听老武说，生发剂那边进展挺顺利，人家没有刁难，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生产，看来你的面子是真的管用，谢了啊，等你结婚，我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 “哟呵，老陈你是准备放血了啊，那真巧，不出意外过了年我就该准备婚礼的事儿了，你准备好啊，不过也别太过了，一个红包把我砸趴下了，那就不好看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 会长大人 其实两人都知道，徐建军岂会在乎那点红包，既然提出来，陈自正到时候能去捧个人场，就已经足够了。 “那咱们可说好了啊，一定要提前通知到位，你嫂子跟小廖也是一见如故，一直说约她出去玩儿呢，总是时间不凑巧，我家那口子是真喜欢热闹，你们结婚漏了谁也不能漏掉她。” “呵呵，我听廖芸说过，嫂子给她打过电话，刚好家里有事走不开，她还一直过意不去，等找个时间，你叫上嫂子咱们一起聚聚。” 其实廖芸性子是属于那种慢热的类型，刚认识就熟络的跟老朋友一样，她还做不出来，也不太乐于参与这样的应酬，所以才找理由拒绝李蓉的邀约。 不过作为他徐建军的女人，也没有必要非得去迎合谁，既然她不擅长，徐建军自己担了就是，人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自己，那为她遮风挡雨就是该有的责任。 告别了陈自正，徐建军拿着砂原清整理好的相关材料，以及初步意向协议书，回到了建国饭店的房间。 大致的方向确实没有什么争议的地方，但是想要在酒店建设过程中全程跟踪，在开业之后有效把控，一些细节问题还是要认真过一过的。 砂原清对华夏国情一无所知，只能在徐建军的指挥下对一些硬性规定表明态度；冯国伦这个港岛富二代虽然号称是商界精英，但是对于内地行情也是一窍不通。 这个协议的把关，关键还是要看徐建军这里。 刚才幸亏徐建军眼疾手快，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放到了不起眼的位置。 不然让陈自正看到，他这个幕后老板的身份是彻底洗不清了。 虽然砂原清和冯国伦在其他领域可以称作精英，但是在结合本土实际情况，进行一些合理化改变，以适应发展需求方面，徐建军就足以当他们老师的。 要说对自己国家的政策方向的了解，以及对未来市场变化的把握，徐建军是有足够骄傲的资本的。 在一些关键问题的确定上，以及未来经营会遇到的困难方面，徐建军还是要有充分的考虑，提前拿出来说一说，论一论，总比事后再来探讨要好的多。 现在国家把经济发展放在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相应的，对这些真心实意下本投入的人，也会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这样起到示范效应，后面才会有更多的投资者入局。 等到国家在摸索中逐渐步入正轨，一切政策也趋于稳定，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大变局、大机遇。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的那段时间，不管你是靠关系拿到的资源，还是靠聪明才智抓住的机会，基本上都能做到一飞冲天。 不过光靠运气那也不行，没有坚实的基础，没有紧跟时代步伐的魄力和不断提升的能力，那些你靠运气赚到的钱，早晚还是要还回去。 雷布斯曾经说过，站在时代的风口，就算是一头猪，都能够飞起来。 顺势而为确实能够让你在短时间内获取难以想象的利益，但是想要滞留在空中一直不掉落，想要让自己肥硕的身躯加上翅膀，还是很考验人的综合素质的。 徐建军虽然有跨越时代的眼光，这是他得天独厚的条件，但是他也不敢说自己在各方面都能够如鱼得水。 说实话，自从他踏入到这个时代，所犯的错误也是罄竹难书，只不过他一直奉行低调的作风，帮他避免了很多的麻烦。 还有就是，他通过不断的试错和磨练，自己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接触到前一世无法接触到的人，经历过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人在不知不觉中也会进步的。 原地踏步，小富即安，虽然也能过的有滋有味。 但是随着他攀登的高峰一座跟着一座，随着他染指的清溪玉谷一个跟着一个，注定他跟那种单调反复的生活失之交臂。 看着文件中的内容，对各方权责的解读，徐建军还是能够感受到政府方面的诚意的。 只不过有些不方便点明的角落，还是要一一列出，等着让砂原清和冯老二继续谈判。 二十年的经营期，而且利润还要分一半出去，相比于以后彻底放开之后，这条件也不能算多优越，但是徐建军是知道的，就算是几位大佬，也就跟这个大差不离的待遇。 他可不敢自认为他们拿着钱，就真的是大爷了。 而且酒店前期这几年，确实有着抢占先机的优势，光是旅游局拉过来的客源，就几乎能让酒店的客房供不应求，根本不需要花巨大的精力在市场方面。 不过想要做长远生意，把口碑打出去，那就看你在服务上，以及差异化上做文章了。 能够把这些前期过来的客源接住，并且发展成为酒店的长期客户，这个比例不需要太大，只留住一部分人，那对酒店未来的发展也是至关重要的。 客户管理估计现在的酒店很少有这样前瞻性的理念，徐建军觉得这方面还是大有可为的。 徐建军正沉浸在对未来规划的构想当中，房门传来钥匙扭动的响动。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徐建军也懒得起身。 张靓显然也没想到他在房间，进来之后一怔，刚想退出去，凤眼一扫，只有徐建军一个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 张靓娇嗔一声，关好房门，然后扑到徐建军背上，不满的说道。 “你在房间怎么也不吱一声，害人家吓一跳。” “这里现在是属于咱们的秘密空间，别人也不会过来，你怕什么，看你刚才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万一我吱一声，把我这只漂亮骄傲的凤凰惊飞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谁帮我慰藉这该死的思愁呢？” 处于热恋当中的女人，在她中意的人面前，智商直接可以削减了，张靓也不例外。 徐建军只是一句话，就哄的她心花怒放，神情激荡。 绕到徐建军身前，迈开大长腿跨坐下来，直接跟徐建军来个面对面，额对额。 “哥，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看一个协议文件，审核一下里面的内容，去你舅舅家玩的高兴不？” “呵呵，我现在到哪儿都是备受瞩目，就算姐姐也难以与本小姐争锋，当然是乘兴而去，尽兴而归了。” 张靓一跟徐建军在一起，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根本停不下来。 “不过张怡从小大到在长辈跟前都是我们的榜样，现在被我后来者居上，她是越来越看我不顺眼了，前些天你不是让德才哥送我家里洗衣机冰箱嘛，我爸就感慨的说了几句闺女没白养，她就受刺激了，晚上睡觉数落了我老半天。” “你们姐妹俩还争什么，你出门在外，不能身前尽孝，好不容易回来，自然要多多表现，怡姐在家，能够时常照应，都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儿，这方面没有可比性。” “本来我心里还是有些暗自得意，不过听了你的话，想想我姐也不容易，就不跟她计较了。” 看着胡吹大气的张靓，徐建军笑而不语，从小到大，这丫头都被张怡吃的死死的，她也就是死鸭子嘴硬。 “哥，别看文件了，我要洗澡，你帮我擦背好不好？” “不好，你把这里当成澡堂子了？想搓背去那里找大姨给你来个全套，跑到国外可就没这服务了。” “不嘛，我才不要让别人碰我身子，除非这个人是你，你来不来吗？” 为了打断自己工作，张靓这丫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又是搓澡，又是撒娇的，可这次徐建军却没有第一时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马上好，就剩最后一点点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张靓也没想到她的情哥哥这次这么能抗，明明下面已经是热浪上冲，剑拨弩张，他依然能够不为所动。 看来他看的内容确实挺重要的，张靓只能这样想了。 其实听着浴室内婆婆娑娑、衣衫褪去的动静，以及水花击打肌肤的细微声响，徐建军早就神游天外，眼神虽然还在文件上，但心思早就飘到那边了。 这又是何苦呢，自己为难自己，徐建军丢下手中的文件，刚刚起身，就看见张靓探出湿漉漉的脑袋，一脸促狭的看着他，那绝对是奸计得逞的胜利者微笑。 这个时候哪还管什么重要文件，哪还顾得上故作矜持的脸面，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衣服，赤条条的冲进烟雾缭绕的浴室。 让张靓感受一下浴皇大帝该有的全方位服务。 “哎呀，徐师傅，你这也不专业啊，哪有给人搓澡不用搓澡布，只用手的？” “靓妹妹，别人都是一搓就搓出泥来，你这肤若凝脂，滑不留手的，显然也不需要真正的搓澡服务啊，我这是针对客户不同需求，进行特色服务，保证让你满意就是了。” “哼，刚才还装模作样的说要看文件，这几天没有见面，有没有想我？如实交代，不然大刑伺候。” 张靓也就口嗨儿一下，大刑伺候她显然是使不出来了，反而是徐建军，把这丫头反复折腾，那夹杂着求饶的喊声，她更像是受刑的一方。 酒店里有供暖，两人在浴室经受了连番洗礼之后，张靓缠着徐建军直接钻进被窝睡了过去。 听着她绵密细腻的呼吸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媚容颜，就算是没有多少睡意的徐建军，也在张靓的带动下，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一直睡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张靓才在徐建军怀中悠悠转醒。 “元旦放假的时候，我借口找我同学，住在她家里，晚上不用回去，终于可以和你一起起来吃早餐了，真的好期待。” 得了，假期还没到，她已经帮自己安排好了，自己有计划也只能跟着调整了。 “嗯，那天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全凭张二姑娘处置。” “呵呵，这还差不多，来，亲一个以示奖励。” “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刚刚还带着哭腔求饶，现在又满血复活了？” “谁？你说的是谁，反正我不记得求过饶。” 徐建军制服嘴硬的人，有的是方法，只见他一个翻身，把张靓压在身下，就准备继续给她点颜色瞧瞧。 可这个时候的张靓，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嚣张也只是态度上而已，抓住徐建军作怪的手，死活不让他动弹。 “哥，我认错还不行嘛，哥，我快饿死了，你带我去找好吃的吧。” 徐建军也只是做做样子，没有真的有深入的动作，既然目的达到，就见好即收。 两人收拾完毕，徐建军开车带着张靓往外驶去，在建国饭店这里吃饭，风险太大，而且这里的吃的足够高大上，但却没什么特色，这是他们酒店将来开业需要改良的地方。 作为一个会享受生活人，在不缺钱的状态下，吃喝玩乐那可是能玩出很多花样的。 徐建军不敢说对京城老字号美食了如指掌，但大致也能出一个美食攻略了。 何况最近他让吴涛在收集这方面资料，京城这边作为大本营，肯定是最先开展调查的。 让他带着姑娘连续一个月不重样的吃，那都没有丝毫问题，而且都还质量在线。 既然让他作主，张靓也就懒得过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听着舒缓的音乐，看着娴熟驾驶轿车的徐建军，生活本该是现在的模样。 “这个深宅古巷，一般人找不到，据说这里的厨师是曾经的乾隆御厨后人，且不管这些沽名钓誉的真假，光看菜品的质量，还真的很不错，他们这里一般不是熟人带的，还不接待，今天带你见识一下曾经的御厨，到底是个什么水平的。” “以前我对吃的没这么讲究，但是出国之后，就不得不开始研究了，他们那边的白人餐，真的是太难吃了，要不是有苏易晴，以及后来开的饭店，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瘦的飘起来，对了，哥，你是喜欢那种特别瘦，还是喜欢比较丰满的？” “就你现在的状态就已经很完美了，胖瘦适宜，体态匀称，无可挑剔。” 第五百三十三章 去年今日此巷中 如果不是徐建军觉得亏欠良多，试图通过改善张靓在国外的生活条件来弥补一下。 她此时估计也被逼着掌握了不少烹饪技巧了。 毕竟之后出国的那些人，可有不少娇生惯养的二代，在国外时间久了，照样会被动觉醒厨艺技能点。 在国内四手不抬，跑到国外可以参加厨艺大赛。 甚至国内家家户户用来调味的老干妈辣椒酱，上不了餐桌的玩意儿，硬是被这些出国人士带货带成了出口爆款。 南韩思密达都要争着注册专利配方。 要知道整个蓝星都是他们家的，能被人家看上的东西，没点影响力，根本难以入他们剽窃的名单的。 不过自己女人越幼稚越不谙世事，证明被男人照顾的越到位。 虽然这方面不提倡全方位把她惯着一个跟社会脱节的傲娇小公主，张靓也不会有这种倾向，但是该宠着的时候还是要宠着的，本来跟自己一起的时间就不多，要是这种时候还拿出家长的架势教她道理，绝对会大煞风景。 “前菜点心，我就看这个翡翠豆腐还像点样，你尝尝，他们这儿的粉蒸肉做的挺不错的，跟潇湘馆的味道有差，但有异曲同工之妙，肥而不腻，” “哥，这全京城还有比你更会吃的吗？怎么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 “人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那衣食住行，就相当于给机器做保养了，如果能把这几方面玩明白了，干其他事儿也能事半功倍。” 对于徐建军的观点，张靓不敢苟同，但又没法反驳，总之他永远都能够把一些荒诞的道理说通顺了，自圆其说这方面的能力，徐二哥绝对是高手。 “这个翡翠豆腐也就样子货，味道一般般，唬那些不懂行的肯定一唬一个准，但是咱们这种老京城人儿，肯定不吃这一套，不过我接受哥你对粉蒸肉的评价，确实很不错，要是能在我们学校周围开一家店，就光凭这道菜，就能俘获无数人的胃。” “靓靓你当老板了，这眼光和胃口都提升了一个层次啊，几句话都能扯到生意上来，你们聘请的那个厨师擅长什么菜品，偏哪个菜系的？” “他啊？什么都会一点，什么又都不精细，总体来说还是粤菜打底，不过他这个人有个优点，勇于面对自己缺点，敢于做新的尝试，我们饭店的有些菜，我在国内都没听过，都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真正的行家吃了绝对会嗤之以鼻，但是那些老外好像挺喜欢的。” 徐建军听了就大致明白他们饭店大厨的风格，这种人在国内开家店，估计分分钟倒闭了，因为国内讲究传统，讲究渊源，那种不伦不类，味道奇怪的东西，很难有什么市场。 但是在偏市场体验的国外，他这种按照客户口味随时调整菜谱的做法，应该更有前途。 张靓的那个室友，看起来还是挺有眼光的，找的这个厨师还算靠谱。 “开饭店也要学会因地制宜，就像我那两个湘菜馆子，如果厨师一成不变，只会按照学到的菜谱搞所谓正宗的湘南菜，连适当的妥协都做不到，不顾客户真实体验，我也不会让他们干这么久了。” “嗯，小女子受教了，无以为报，只能亲自为您服务了，来，徐老师，尝尝这个鱼，做的也还可以。” 虽然是单独的房间，但是在菜上齐之前，张靓一直稳稳当当的坐在徐建军对面，一等那个上菜的小姑娘说菜已上齐，让他们慢用的时候。 张靓瞬间就没有了之前的规规矩矩。 夹了一块鱼肉，直接就坐在徐建军的大腿上。 在撩人这方面，还是我们张二姑娘会把握分寸，只是几下简单动作，就把徐建军迷的昏头转向。 “看起来刚刚咱们出来之前，应该再教训你个死丫头一次的，你收敛点啊，再这样，我这饭都没法好好吃了。” “那我坐回你对面好好吃饭，你别拉着我啊。” 张靓嘴上虽然说要回去，但是动作却是反着来的，勾着徐建军脖子不松手。 徐建军很想说，我真的没有拉着你，你不要污蔑人。 可是看着温玉满怀，嬉笑奉迎的面子上，他也就勉为其难背这个黑锅了。 之前带着吴涛来验菜，跟现在抱着张靓一起用餐，这两者的差距明显，体验的满意度也不可同日而语。 “哥你还知道什么其他好吃的地方，我太爱跟着你一起寻遍大街小巷，体验美食，畅谈理想，这种感觉了。” “咱们除了享用美食，卿卿我我，什么时候畅谈理想了？” “时刻跟你在一起，吃住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就是我的理想啊，虽然没畅谈，但是现在就是在实现理想的过程，这个比畅谈还要深入。” 徐建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妹子，自己这是被反着撩到了，这活儿正常不是应该自己主导嘛，啥时候被张靓这丫头抢占先机，反客为主了。 “你晚上是不是不用回去了？” “不行，今天没有事先找好理由，不回去的话，全家都要为我担心了，哥，你就算是急的话，也要等到元旦了。” 调皮捣蛋，只管放火，不理蔓延，对于这种行为，徐建军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最后张靓被徐建军按在腿上，噼里啪啦拍了几下屁股，才算稍微消停一点。 说是来享受美食，但是到了后面，美不美味他们两人哪儿还在乎。 结账出去的时候，张靓几乎都是躲在徐建军身后，低着头，生怕外人看出来些许端倪。 开车送张靓回家，徐建军可不敢大摇大摆的把车开到他们巷子口，隔了一整条街，他就把车停下来。 本来这个时候就是分别的时候了，但是张靓委屈巴巴的看着徐建军，让他再见的话直接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只能是把车先扔一个宽敞点的角落，自己送她回去了。 风雪暗夜，虽然已经到了家门口了，但是让张靓这么一个绝色大美人独自一人，确实不放心。 在自己家门口，张靓挽着徐建军胳膊，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幸亏这是晚上，不然徐建军胆子再大，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万一让认识的人看见，那可就要花大功夫去解释了，而且还不一定有效果。 “你拐着我往哪儿走呢，这不是回家的路吧？” “你跟着来就是了，还怕我把拐丢了？要怕也是我怕才对。” “如果哪天我心血来潮，把你拐到一个犄角旮旯，不能接触外界的世外桃源，生一大堆孩子，组成一个篮球队，你会不会怕？” “怕什么，那好像跟我梦寐以求的生活也相差不远了，你什么时候找好地方，通知我一下，我自己主动送上门给你拐卖怎么样？” “不怎么样，把你当成只知道生孩子的传统女性，非我所愿，我只想给你铺平前进的道路，让你这只美丽的天鹅，一飞冲天，翱翔万里。” 两人走的很慢，听了徐建军的话，张靓依偎在徐建军身畔，几乎要停下来不走了。 “你就会捡这些好听的哄我，要是我飞到九霄云外，碰到中意的其他男同类，你就不吃醋？” “那我就再准备一支百发百中的猎枪，任何雄性，敢于靠近我的心肝宝贝儿百米之内，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哼，男人，我就知道。” “哼，女人，知道就不要玩火。” 时而甜蜜，时而拌嘴，张靓觉得只有这样的生活才有乐趣可言。 跟着张靓的步伐，到了地方，徐建军才发现，这是他们两个曾经的秘密基地，去年张靓走之前，在这里可没少经受他关于接吻技术的教导。 去年今日此巷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卿卿我我犹可忆，姑娘已是房中人。 那个时候好像也是雪后的寒夜，零下的温度，却无法阻隔两人之间炽热的情感。 此时重温旧地，根本不需要张靓过多解释，徐建军已经熟练的找到温热的红唇，进行更深入的教导。 等两人唇分，调整好呼吸节奏，张靓眉眼含春的看着徐建军说道。 “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转眼，一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年纪轻轻，感叹什么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心态放轻松一点，想想这一年来，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感受过来自世界各地文化的冲击，学到领先世界的专业知识，这都值得我们以后缅怀感念。” “我要说，这一年来最大的收获是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会不会给你压力啊？呵呵。” “有压力才有动力，你哥我从来不惧任何压力，何况你表达的也不准确，这叫什么压力，跟我的靓靓在一起，我也是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每时每刻，根本没有心思想什么压力。” “哼，就你会说，我得回去了，估计这个时候一家子人都在家等我呢，再不回去我爸就要登寻人启事了。” “好，我看着你回去，元旦那天你直接去建国饭店房间等着我，我带你找个地方玩玩，放松一下。” “我还以为哥你会说，不准备出那个房间了。” 面对临走还要撩一把的张靓，徐建军也不客气，追上去又在她翘臀上补了一击，不过这样隔靴搔痒，聊胜于无，张靓笑嘻嘻的跑开，留下徐建军一个人在冷风中凌乱。 吹了一会儿冷风，让情绪冷静下来，徐建军才慢悠悠的回到家中。 何燕显然没想到这么晚了，老二还会回来，饭都没准备他的。 “就剩点稀米粥了，要不要我给你热热？” “不用，我吃过晚饭了，别忙乎了。” “二哥，我怎么没听见汽车的声音，你今天回来没开车啊？” 老娘关注的是儿子会不会饿，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看到他却先想到了汽车。 “给钥匙，我刚才开进来的时候，刚好街口那边有其他车挡住了，就停在前面那条街边了，你要是对自己技术有信心，就去把车开进来。” 你可以说一个男人不够聪明，不够睿智，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但绝对不能说他不行，或者车技生硬，这都不能忍，徐建民接过钥匙，酷酷的甩了甩凌乱的头发，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哥哥和老娘的谩骂声。 “这熊孩子，看见车比看见女孩子都激动，两眼放光，走不动路，看来还没完全开窍啊。” “娘你这总结的挺到位，小民子确实开窍的有些晚啊。” “前面你张叔家二姑娘张靓回来了，这跑出去就是不一样，才一年时间，那打扮，那身条，谁看了不眼馋，她比小民子大了几岁，要不然挺好的姻缘。” 徐建军听了老娘的言论，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把这两个人往一块凑，老娘你可真敢想。 何燕看徐建军吃惊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儿子是认为小老弟配不上人家姑娘，就补充着说道。 “靓靓我是看着长大的，你要不是跟廖芸谈了，加把劲把她娶到咱家我觉得也是不错的，小民子光文化方面就不匹配，光是大学生这个身份，都够你张叔吹的不着边了，现在还出国了，那眼睛更是长大头顶上。” “老张同志以前因为家里没个带把儿的，没少被邻居们嘲笑，背地里甚至亲戚都要议论，现在他们一家出了两个大学生，不出意外，张三也是铁定要上大学，让他得瑟一下情有可原，人家有这个资本。” “是啊，靓靓都出国了，长的这么好看，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王八蛋。” 徐建军听了又是一阵无语，何燕同志，你骂自己儿子有瘾是吧。 张靓已经便宜他这个王八蛋了，就在今天，他还占了好几次大大的便宜。 “娘，我今天回来，是跟你跟我爸商量明年结婚的事儿的，咱回归主题啊，我几个舅舅和姨娘那里，就由您负责通知了啊。” “准备定在什么时候？” “廖芸她爸妈说找人看好了日子，再跟你们见面商量一下。” “我们没意见，什么黄道吉日，我跟你爹又不懂，还是让人家定吧。” 第五百三十四章 开窍了 “其实商量只是借口，我是想着两家人春节前凑到一起吃个饭，彼此联络一下感情。” 听了徐建军的话，以往很给他这个大学生面子的何燕，这次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我跟你爹都是工人出身，上一辈儿也是泥腿子，跟人家高干高知能联络什么感情？你和廖芸能顺利把这个婚结了，什么都听人家都没问题，不过你丈母娘可不是好相与的。” “呵呵，咱们两家都是女强男弱，老娘你在咱家是占据领导地位，他们家也差不多，不过上次见面的时候，您老人家发扬风格，落落大方，表现的那是相当好，只要保持住水准，廖芸妈妈也不敢看不起咱们。” 为了说服何燕顺应安排不找事，徐建军是戴高帽子和激将法兼容并蓄，同时发力。 “得了，反正我跟你爹算是给你撑场面，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上，只要把媳妇儿早日娶进门，什么都好商量，别说让我少说话不得罪人了，就算是让我少吃几顿饭，那也没问题。” “让您少吃饭，儿子肯定干不出这种缺德事儿来，相反我的愿望是，让你跟我爹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将来儿孙满堂，没事儿就数孙子玩，娘你说这样的生活怎么样？” 几个孩子当中，就数这个老二往家里回报最多，不说隔三差五给自己塞的零花钱，就是家里的电器，崭新的家具，都是出自他手。 就他们家现在的配置，在大杂院里那是独一份，就连老朱家都没法比。 更别说自从东城这边的饭店开业，他们不想做饭，往店里一个电话过去，就有人做好丰盛的饭菜给他们送上门来。 去店里那永远也都是超规格接待，就是因为太热情了，他们好长一段时间不敢跑过去。 “就你们现在的进度，老大家才两个，单位那边已经警告说不能再生了，你今年都二十五了，连婚都没结呢，小民子更是连对象都还没着落，满打满算就那几个，哪还用数。” 徐建军心说，只要有钱缴罚款，对正式工作又没有什么执着的追求，有些政策还是有变通的空间的。 特别是像他这种，喜欢遍地撒网，只要无所顾忌，放飞自我，儿女成群这种情况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娘，你怎么又提我没对象这事儿，我只是不愿意放低要求，不然愿意上我这条船的人多了去了，二哥，车停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现在的水平绝对可以。” 徐建民这小子在感情的事情上虽然屡遭打击，但是这份从不知自卑是何物的心态还是值得称道的。 而且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说，他的目光一直都是盯着有知识有文化、知书达理的大姑娘瞧的，一般条件的，他从来不主动出击，就算是送上门儿的都避之不及。 “别在这儿胡吹大气，你爹今晚上被拉出去喝酒，他本来是不准备去应酬的，就是听老李说要给你介绍对象，这才把平时不舍得喝的茅台提着过去了，等他回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我没什么要求，长相耐看就行，别给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你又没你二哥的境界，太好看的你也降不住。” 在老一辈儿的观念里，娶妻娶贤，身材长相只是放在次要位置的，但是小年轻们哪管这些，肯定是先挑漂亮的，至于能不能合得来，将来日子过不过得去，他们哪顾得上。 反正自己先爽了再说。 “不会是老李叔家的亲戚吧，他长的跟黑旋风李逵一样，亲戚也好看不到哪儿，我可不想娶个母夜叉回来，娘，你也要把把关，长的好看的一般好欺负，你这个婆婆才有威风耍，要是弄个五大三粗的进门儿，你老也跟着遭罪。” 这次就连何燕也被老幺给整笑了，告诫道。 “在你李叔跟前可不敢这么乱说，你个死孩子，都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学学你二哥，同样一句话，他说出来就能让听的人舒舒服服的。” “我二哥学的知识多，也会绕弯子，我肯定学不来他那样的，还是直来直往自在点。” 徐建军都不知道这娘俩是不是唱双簧讽刺他，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们口中喜欢绕弯子的人了。 不敢在自己老娘跟前跳脱，拿捏这个小的自然不在话下。 “我平时都是怎么绕弯子的，小民子你给二哥举例说明，详细分析，如果说的有道理，我就做一个知错能改的好哥哥，如果完全是信口开河，我感觉好久没有调教你的拳脚功夫了，是时候让你温习一下以前学的东西了。” 徐建民一听这话，瞬间麻爪了，别看他个头窜上来了，没比二哥矮多少，但是对于徐建军的手段，他至今记忆犹新，他可不想重温那些挨揍的悲惨时光。 “哥，你是我亲哥，我说错话了，千万别生气，你那不是绕弯子，是说话委婉，能起到画龙点睛的关键作用，不像我，永远说不到点子上。” 徐建民现在满满的求生欲，谁叫他在家里地位永远都是处在最底层，谁都能轻松拿捏他，这么多年为了不吃更多的亏，早就学会认怂了。 “娘，我爹去哪儿喝酒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去接他回来吧。” “他们还能去哪儿，只要下馆子，百分百是去他们退休老师傅开的小饭馆，是不早了，小民也跟着，你爹是骑车去的，你去把自行车给骑回来。” 本来跟着二哥开车去接老爹，徐建民是万分乐意，但是一听回来的时候还让自己去骑车，他瞬间就想打退堂鼓。 不过也只是想想，他要是敢说出来，眼前这两个人都能轻松教他重新做人。 徐家兴他们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单位退休老前辈开的，他们维修部有一大半都是人家的徒弟，所以不管饭菜口味怎么样，光是这人缘就能给他带来一大票稳定的客源。 何况老人的小儿子也挺会来事儿的，碰到老爹的同事过来，能抹零就抹零，能打折就打折，甚至遇到酒局，还能陪着喝两杯，算是把这份富贵接的稳稳当当的。 其实今天如果不是徐家兴提了两瓶茅台，酒局根本不会持续到这个时候。 酒鬼遇见好酒，兴致被提起来，几个人一边喝一边聊，那话题就能无限延伸。 都是到了儿女成家立业，生活的烦恼加上工作苦闷，无人诉说的年龄，难得有放松闲暇，难得还有好酒好菜招待，喝起来自然来劲儿。 “老徐，你家建民的婚事这次绝对有戏，没有点把握，我老李也不敢声张，人家那边也有诚意，说让拿张照片先相看一下，人家二话没说就给我婆娘送过来了，我没骗你吧，姑娘长的水灵着呢，保准你家小子看了挪不开眼。” “哎，我家里就剩下小民子这点任务了，他只要有着落，我这心也能放下大半，老李你费心了，来，再喝一杯，要是事儿成，好酒少不了你的，哈哈。” “要说能拿茅台随便喝的，也就你老徐有这条件了，就算是咱们主任，喝一次都要吹半月，哎，你家几个小子都不错，就算是建民，也是个机灵鬼，有他两个哥哥帮衬，将来干什么都不会差了。” 人到他们这个年纪，已经不再比什么劳动模范，不再比工作表现，甚至工资级别，他们也都大差不离，懒得攀比了。 他们此时最在意的，无疑就是下一代的发展了。 这方面徐家兴绝对是众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像老李媳妇儿这次张罗的相亲，女方条件一流，以前她可不敢跟徐建民这样的跟人家往一块凑，毕竟差距太大的话，搞的跟你看不起人家一样，很容易搞的里外不是人，但是现在她却有足够的自信，把徐建民介绍过去。 小伙子长相身高上都能拿得出手，还有正式工作，关键是家里的兄弟姐妹没有拖累，相反还是能帮上忙的。 特别是徐家老二京大高材生毕业，国家干部这个身份，放到哪儿都没人敢轻视了。 等于是用他一己之力，把徐家的门槛抬高了一大截。 “老徐，你家二小子，什么时候办事啊？你是不知道，咱们单位财务刘主任，一直懊悔下手晚了，应该趁着建军还没考上学的时候，就先把婚事定下来，他现在这个女婿，是哪哪的看不顺眼。” “建军主意大，我现在可做不了他的主，他对象还有学业没完成，估计还要再等等。” 能让老父亲不用操心，自己作主能把一切都搞定，任谁都听得出来，老徐这是在炫耀呢，但是人家确实有炫耀的资格，他们也只能眼巴巴的当个陪衬。 “老徐，就算孩子有出息，你这该推一把的时候，也要顶上去啊，可别让你家小的先拔得头筹，那到时候就有些不好看啊。” “咦，这不是你家建民开过的那个什么进口车嘛，老徐，看看是不是来接你的？” 徐建民刚把车停好，就被店里几个醉醺醺的老家伙看到了。 待到徐建军兄弟俩下车，都不用认了。 徐建军下车之后，走进店里挨个散烟，一口一个叔叔叫的，让一桌人都站了起来。 “哟，建军有段时间没见了，这越来越成熟稳重了，不愧是在国家单位办公的。” “李叔，您就别调侃我了，我娘刚在家的时候，已经在嫌我年龄大，都二十五了，要是还吊儿郎当，那就太不像话了。” “哈哈，我们刚才还在说你们兄弟几个呢，都能为你老爹分忧了，不像我家的那俩，光长年龄，不长本事啊。” “我听我爹说过，您家的两个兄弟也都工作挣钱了，这谦虚过头，就是傲娇自满了啊，李叔你可不能这样，要知道咱们京城到现在没分配到工作的青年还有一大批呢。” 一阵寒暄之后，徐建军直接找到老板结账，然后示意徐建民去扶自己老爹起来，然后连连道歉。 “今天我这算是扫了叔叔们的雅兴了，没办法，我们出来的时候家里老佛爷就放话了，见到我爹直接架回家，不能让他耍酒疯，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改天有时间再一起喝。” 以徐家兴的酒量，根本不需要有人搀扶，但是看到儿子过来，他还是配合着搭着徐建民的肩膀。 喝醉了酒，有媳妇儿惦记，有儿子接回，这是多少中年男人期待的场面。 看着徐建军轻松自如的应付场面，感受着担负起自己重量，依然毫不吃力的徐建民，徐家兴此刻的笑，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 徐建民把老爹扶上车，不情不愿的准备去骑那辆二八大杠，却被徐建军给拦了下来。 他把自行车钥匙直接放到店里，央求人家代为看管。 徐建民如蒙大赦，听了老娘的安排，他都忘了还可以这样操作了。 看着轿车扬长而去，剩下的众人也都一哄而散，正主儿都走了，他们还赖在这里就说不过去了。 等汽车驶离众人视线，徐家兴也不用装醉了，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黑白照片，递给徐建民。 “小民子看看你李叔介绍的姑娘，高中毕业，有正式工作，而且长的也不孬，这次争取好好表现，别再掉链子了。” 一二十岁的小年轻，正是躁动不安的年龄段，哪个不期待轰轰烈烈的爱情。 徐建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现在眼光养刁了，一般的看不上眼，就用敷衍了事应对。 碰到满意好看的，他也不缺主动出击的劲头。 “这照片只能看个长相，身高气质也不知道怎么样。” “人家女方等着呢，你看了没问题的话，就这两天让老李把对方叫到一起先见见面。” “二哥，见面的时候，这车能借我开开不？” 徐建军瞟了眼自己小老弟，这是开窍了啊，最起码比廖辉要强点，知道开车兜风泡妞了，有进步。 “你要是觉得有必要，只管开着去，带人家姑娘兜兜风，逛逛公园，留个好印象。” 第五百三十五章 姐妹 徐家在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而张靓回到家中，却要面临全家人的声讨。 她又不能告诉家人，自己是由徐建军这个老二全程护送，贴身保护。 “最近社会治安不太好，你一个姑娘家，以后晚上最好不要在外面乱跑，你不回来，全家人跟着担心。” “爸，我知道，就是去找我同学玩，聊的兴起，忘了时间，回来的时候是她爸爸帮忙送到咱们家附近的，没事儿。” “哪个同学啊？” 老张现在很矛盾，怕闺女遇见不三不四的男人，在外面吃亏；同时又担心张靓也跟老大一样，到了年龄依然小姑独处，不愿意接触异性。 这次带着几个孩子回老伴儿娘家，本来是扬眉吐气，他也确实有那样的资本，毕竟三个闺女都养的出类拔萃。 老大大学毕业留校当大学老师；老二更是跑到国外留学，现在全国都没多少人有这待遇；三姑娘在学校也是名列前茅，将来也必定榜上有名。 这样的成就，也足够他们夫妻俩自傲了，但是这次回她们姥姥家，被问的最多的反而是张怡的婚事，搞得张广栋好不郁闷。 “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岳慧琪，她也想申请出国名额，可是一直没批下来，所以对国外的生活特别感兴趣，问个没完没了，元旦还喊我去她家，要跟我彻夜长聊。” “现在国外一些方面上的成就，确实超出我们国内一大截，出去长长见识这没问题，学到真材实料，回来报效祖国，可不能为了出国而出国，你那个同学不是学的外语吗？她这种专业，其实没有必要一定要跑出去。” 老张他们这代人，看到过旧社会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暗，也经历过国仇家恨的冲击，不管受过什么样的委屈，他们对国家的情感始终如一，矢志不渝。 “爸，国外确实领先我们一个时代，不管是经济，还是其他方面，只有看到了差距，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才能奋起直追，不管什么专业，文科还是理科，只要国家允许，出去深造都无可厚非，您可不要因为自己从事的理工类别，就歧视其他专业啊。” “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可没有歧视哪个专业，只是有些东西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有些东西需要积累沉淀，国家现在资金精力都有限，更应该把有限的资源放到更需要的方向上。” 其实说起来，在专业选择上，二闺女张靓是最让老张满意的，但他也不敢对张怡考的师范大学发表意见，都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不能有失公允。 “就比如说艺术，或者音乐这些专业，国外的大学也许确实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但也没必要花费巨大代价在这方面跟别人一较长短。” “爸，国外流行音乐，或者摇滚乐有些确实怪好听的，咱们国内限制太多了，很多优秀的艺术家，都没有展示自己的舞台，等以后签证好办的时候，我带你和妈妈去看看西方万恶的小资生活。” 张广栋听了张靓的话，却一点不感兴趣。 “你爸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小布尔乔亚又不是没见过，美帝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还不是被我们志愿军揍的满地找牙。” “爸，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我们国家讲究和平共处，加入到联合国这个大集体当中。” 张靓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老爸，他在这方面的见识，倒跟徐建军有些观点类似，那家伙虽然在那边如鱼得水，但从来都是以最险恶的臆测度量那个繁荣富强的国家的。 “二姐，爸爸不想去，你看我行不，我还是个什么都没见识过的土包子呢。” 张三姑娘不合时宜的插嘴，被自己二姐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你还是老老实实复习功课，先考上大学再说吧，如果考的是好大学，自己又足够优秀，根本不用我操心，你自己也会赢得机会的。” 张怡在外婆家接受轮番的质询，应付热心过头、关心的她终身大事的亲戚，回来之后情绪一直不太好，对于她们的讨论，也是置身事外，不过在听到老三也对出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之后，还是忍不住出声呵斥道。 “你别光听你二姐说那些光鲜亮丽的一面，出国也不是都能有她这么好运，我一个同学，出去之后为了挣点生活费，给一个华人中餐馆刷盘子，忙乎了一个月，人家还赖账不愿意付她报酬，求告无门，只能吃哑巴亏。” 张靓这次没有反驳，因为姐姐说的是实情，这样的例子层出不穷，如果不是徐建军的安排，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留学生去兼职也属于非法劳工，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像冯学长那种天之骄子，只靠跟着导师做研究，就能做到衣食无忧，还是少数。 想到这里，张靓更感念起徐建军对她的好来。 去看了她的住宿条件较差，又跟室友们相处的不好，就从校外购买公寓，给她当作住所。 怕她在国外没有保护自己的手段，特意给她安排了全套的枪支教程。 担心她生活上拮据，委屈了自己，就专门给她开了个账户，留了那么多美金。 就算是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亲人，也无法做到像他那样，方方面面，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 “我听人说，就算是跑到国外刷盘子，挣的钱也远远超过在国内多，二姐，真实情况是这样吗？大姐说的怎么不一样？” “国外工资标准比我们高是事实，挣得多也无可争议，但是花费也高，而且大姐说的也对，现在好多出去的人，都不是通过正规途径的，他们的权益得不到法律的保护，干什么都吃亏，碰见无良的老板，白忙乎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说全世界华人，海内外一家亲，找华人华侨的同胞也会上当受骗吗？” 现在国内的舆论，对于这方面的宣传，几乎都是朝着好的方面拼命加油添醋，坏的只字不提，生怕影响团结，破坏发展的大好局面。 张思睿能接触到的，也都是口口相传的非官方信息，那就更加的离谱，坏的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甚至杳无音讯，能传回来的都是好消息。 这就属于典型的幸存者偏差。 “任何地方，任何族群，都是鱼龙混杂，有好有坏，而且有的时候，对你熟悉的、了解你的，骗你坑你的时候，才更加致命，以后不管是在哪里，都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啊，二姐你不是跟一个弯弯姐姐一起开饭馆吗？难道她也不值得相信？” “她也是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之后，才逐渐建立友谊的，而且我们这种合伙做买卖的，最忌讳把感情掺杂在生意中，那样很容易不欢而散，有的时候还是分的清楚一点，这样才能把关系维持更长久点。” 张靓的这些浅显的生意经，都是从徐建军那儿学来的，这个时候说出来，让张三同学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张广栋也对二闺女刮目相看，以前他是真没发现张靓在这方面还有天分。 “你说的那个室友，她来自岛那边，家庭条件一定很好吧？” “她家也不属于特别富裕的，但肯定比我们要强，而且她还有亲族在老美那边生活，饭馆刚开始筹备的时候，她也出力多些。” 张广栋听了不由得点了点头，最后还不忘嘱托道。 “你出去是以学业为重，那个所谓的饭馆，能挣点减轻些生活压力，万事大吉，挣不到也不要紧，有的时候咱们吃点亏也无妨，但是不要丢了咱国人的气度，靓靓这方面一定要注意。” “放心吧，爸爸，我绝对不会做出让她们看不起的事儿，您老就不要跟着瞎操心了。” 苏易晴总说她自己不像是从稍微富裕点的弯弯出来的，跟张靓这个来自贫穷地方出来的条件相比，她就像一个只配当作陪衬的丑小鸭。 张靓怎么可能在这方面失了礼数，丢了泱泱大国的脸面。 为此苏易晴没少想方设法的从张靓这里套话，想要摸清徐建军的路数。 但都被张靓不动声色的敷衍过去了，她可不想有别的女孩子对自己男人产生太过浓厚的兴趣，就算她知道徐建军看不上苏易晴，但也不愿意给自己徒增烦恼。 因为提前打了预防针，张靓在元旦这天夜不归宿就有了说辞，这天一大早，洗漱过后，她就坐在梳妆镜前化起了淡妆。 虽然素面朝天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但能把自己最美丽的状态展现在他面前，张靓还是愿意花心思装扮一番的。 但她的这些行为放在同屋的张怡眼里，就显得有些异常了。 “你去找的不是女同学吗？女同学你化什么妆？口红还用的这种红艳艳的，老实交代，到底是去见谁？又不是小孩子了，谈恋爱我们也能理解，不过你这样藏着掖着，反而让我们不放心。” “姐，你有盯着我这闲工夫，还不如花时间费心思给自己找个对象，我是出国在外面，看不上五大三粗、浑身长毛的老外，你可没有这方面的障碍。”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徐建军传功那么多次，张靓也早已今非昔比，论到转守为攻，化险为夷的本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我知道你又要说没有碰到合适的，不过我要说的是，不能因为一个歪脖子树，就放弃整片森林；不能因为因噎废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优秀的男人的。” “你个死丫头，胆子不小，教训起我来了，乱七八糟的道理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谁学的？” 张靓一边化妆，一边反驳自己姐姐。 “这可不是乱七八糟的道理，我说的也是实情啊，姐，就算是当老师，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搞的太朴素了，等回头我帮你捯饬一下，绝对能艳压群芳，招蜂引蝶。” “我才不会做那种自寻烦恼的事儿呢，你爱怎么化妆就化吧，懒得管你。” 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了一句，却被张靓倒打一耙，而且越说越离谱，哪有用招蜂引蝶来形容自己姐姐的，张怡现在是生怕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后续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等着自己。 “姐，以前建军哥喜欢你，你却无动于衷，你有没有后悔过？他现在那么优秀，属于抢手货。” 看着沉默下来的姐姐，张靓鬼使神差的问道，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此一问，也许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自己心田，就像是心病一样，才有了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军子啊，他那个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成天跟你吵架，逗哭小思睿，我有段时间挺烦他的，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儿，他不是在大学的时候就谈了对象了吗？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好奇问问，他在我们学校那可是风云人物，我出国碰到同样留学在外的学长，说起建军哥他都知道。” “我们学校也一样，前两届锻炼人，像我们那时候开课，老师都还没到位，我们英语就是其中一个同学先教的，他教了我们大半年，后来才有老师接手的，在这个过程中，人的各种能力都能得到提升。” 回忆起初听重新高考的消息，以及那段时间废寝忘食的复习，还有后来顺利入学的种种，张怡又陷入了沉思。 时光飞逝，大学思念转瞬而过，那段时间有无处安放的青春，有躁动不安的忐忑，有刻苦铭心的教训。 现在回忆起来，甜蜜和酸涩掺杂在一起，奋发图强和不思进取分不清楚，无悔和遗憾并存，真的是让人终身难忘的经历。 “姐，平时除了上班，除了学校，你也多接触一下其他人，我人在那么远的地方，没法照顾爸妈，现在这个重任落到你肩上，我希望将来有个人帮你一起分担。” “嗯，我会的。” 第五百三十六章 永恒的记忆 因为徐建军答应了今天撇开其他一切，全身心的陪自己，张靓自然想抓住每一寸光阴。 一大早连饭都没吃，梳妆完毕，就在姐姐张怡的审视的目光下洒脱离去。 来到了建国饭店的房间，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本来张靓还想着要等一等徐建军呢，结果进屋一看，这家伙正蒙着头呼呼大睡呢。 张靓调皮心起，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把冰冷的玉手直接伸进被窝。 结果她得意表情还没完全绽放，就被反应过来的徐建军顺手一拽，张靓就在连声惊叫中扑倒在床上。 “你这属于典型的小白兔自送狼口，小绵羊入虎口，来，既然送上门儿了，先让大爷吃两口。” 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张靓依然能感受到身下的火热，她本来以为徐老二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他很快就开始用行动告诉张靓，不只是说说而已，真的是要扒开衣服吃两口。 “哎呀，哥，别闹，你赶紧起来，说好今天听我安排的，咱们去逛早市，然后去陶然亭公园。” 要是任由徐建军自由发挥，随意折腾，那今天一上午时间估计就别想出酒店了，张靓想让这一天变得更有意义点。 虽然两个人的游戏也挺让人流连忘返，彻夜难眠，不过今天她想让徐建军带着她找一下曾经的回忆，感受一下在国外没法体验到的烟火气。 “那你先看会儿电视，我起来洗漱一下。” “嗯，你昨晚就在这儿住的？” “为了腾出足够的时间陪你玩，不让俗事打扰，我昨天可是忙活到很晚，怕让你久等，干脆就直接住这儿等你了。” 张靓听了凑到徐建军跟前，左右开弓，在他两边脸颊各香了一口。 徐建军走进洗手间，看到两个红润的唇印，不由的说道。 “今天怎么涂这么厚的唇彩啊？虽然说口红吃了也是无害的，但是吃多了也没好处啊。” “呵呵，那你可以忍着不吃嘛。” “跟你耳鬓厮磨的待在一起，我能忍住？你太看得起你哥的定力了。” 听意中人这么不加掩饰的认可自己的魅力，张靓嘴角上扬，笑脸如花。 “哈哈，今天咱们主要任务是四处闲逛，顺便拍些美美的照片，我让你准备的相机和胶卷你没忘吧？” “都在外面车上放着呢，你给布置的任务，哪能忘了。” 张靓也没有打开电视消磨时间，而是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徐建军有条不紊的洗漱，男人在这方面的效率比起女人要高多了。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此刻的徐建军，虽然样子略显邋遢，但是看在张靓眼中却依然是洒脱自然，顾盼生辉。 两人下楼，从车里拿了相机，张靓却有车不坐，想用两条大长腿丈量京城的土地。 徐建军本来想说还要留着精力晚上回来血战玉女谷，勇攀圣女峰。 但是想想今天说好了全凭张靓意愿行事，于是只有依了她，有美相伴，安步当车，也许有别样的感觉。 四九城人讲究三点，吃一点、喝一点、玩一点，点点到位，生活必然有滋有味。 特别是见识过晚清八旗子弟游手好闲日子的老一代，经历过风霜，感受过磨难，岁月留给他们的时光已经不起挥霍。 他们就特别会把平淡的小日子过出不一样的味道。 不需要大富大贵，不需要三餐四季，偶尔的放松惬意生活，隔三岔五弄点对口的小吃，也能让人幸福感爆棚。 护国寺大街这边，不知从何时起，聚集了一帮靠特色小吃谋生的摊贩。 这里的早餐也不一定全是京城小吃，除了豆汁卤煮，也有武昌豆皮，逍遥镇的胡辣汤。 用小摊贩的话来说，敢于进京叫卖的，都是有地方特色，又兼具口味儿的吃食，拿不出手的根本不敢跑到京城地界丢人现眼。 这个时候也没有所谓的景区美食，没有靠着各种噱头糊弄游客的坑人项目。 能在这儿站稳脚跟不被淘汰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张靓也没有说非哪个不吃，看到能勾起食欲的，就买点，闻到味道不错的，就尝尝。 也许就像她自己所说，在外面，西餐汉堡才是主流，中餐也是被改良的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她这次回来，从不挑什么大餐硬菜，特色小吃才是最爱。 那天徐建军带着她去体验所谓的宫廷菜，那规格、那阵仗，算是比较唬人的了，但是看张靓，也没有说吃的特别尽兴，反而有一大半心思花在卿卿我我上面了。 “你要不要回味一下豆汁的酸爽感觉，我看那边有一家？” “我才不要呢，你也不许吃，不然等会儿我不让你亲我。” 徐建军自然是乐意听命，他又不是真的有这爱好，就是逗张靓玩儿呢。 别说外地人受不了那个味道，很多地道的京城人，都顶不住。 京城豆汁、长沙臭豆腐、西南折耳根、贵州牛粪火锅，这些黑暗料理，徐建军前世好奇心驱使下，都是尝试过，但结果嘛，一尝一个不吱声。 那感觉，酸爽之极，终生难忘，记忆犹新，以后碰到都是绕着走的。 虽然小吃的种类繁多，各式各样，不过张靓食量有限，来这里，重点是感受这里浓浓的市井烟火气，吃什么，吃多少，都是次要的。 吃过东西之后，张靓挽着徐建军胳膊，来到了一路之隔的天坛公园。 六七十年代的京城人，故宫去的不一定勤，但是什刹海冰场、天坛、陶然亭公园那一定是常客。 这里有无数人童年以及少年时的美好回忆。 天坛别的地方张靓都是匆匆而过，甚至到了祈年殿，也只是拉着徐建军，找人拍了几张合影。 但是来到回音壁，她却兴致勃勃的跟徐建军玩起了传音游戏。 两人分守两侧，遥遥相望，然后通过传说中可以传音的墙壁进行情话互撩。 元旦来这儿的人挺多的，不过他们俩人玩的兴起，根本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霸占着两头喊了半天，徐建军还给张靓现场清唱了一段情歌。 听的那边的张靓心花怒放。 徐建军看他们都快惹众怒了，赶紧拉着张靓飞快闪人，那速度，生怕被人追上围着批斗一样。 一直跑到西北角的九龙柏附近，两人才相视而笑，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猖狂。 “咱们站在树下拍张合影吧，就保持着你抱着我的这种姿势。” 刚刚在祈年殿，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肯定不能做出太过亲密的动作，张靓也就是挽着徐建军胳膊。 现在跑到这么个没什么人的角落，张靓再无顾忌，直接勾着徐建军脖子，略带撒娇的口吻说道。 “这可有点考验我的摄影技巧啊，你等我先调调焦。” 老式胶卷相机，又不是数码相机或者智能手机，拍了立马能查看结果，没有一定的技术，拍出来的效果惨不忍睹。 好在徐建军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早早就把这项技能点给加满，各式各样的拍照技巧都不在话下。 只是略微出手，将来出的效果绝对堪比大片。 连续拍了几个连照，看那边已经有人近前，徐建军不动声色的松口搂着张靓腰肢的手，朝另外的方向走去，张靓也非常默契的拉了一下大衣衣襟，紧跟上徐建军的脚步。 走出天坛公园，穿过已经不是天桥的京城天桥所在地，这里早已没有了古时候那种卖艺者汇聚，争强斗胜的热闹场景。 “陶然亭公园的雪山，哥你有多少年没来过了，我记得咱们小时候，姐姐们带着玩儿过？” “多长时间不记得了，但是我被某些人一脚踹下大滑梯的场景，至今依然历历在目，当时因为你年龄小，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今天一定要报那一脚之仇。” “哈哈，原来你还记得啊？谁叫你那时候那么讨厌，一个劲的缠着姐姐不放，嘴里还怪话不断，那时候我可烦你了，乱给人起绰号，到现在我们那些同学中，还有人喊我张二，三儿也是一样，深受你害，她在学校大名几乎没人喊，都叫她张三儿。” “三儿多老实，不管我怎么叫，都不吭声，哪像你，小辣椒一个，张牙舞爪不算，不是也经常喊我外号。” 回忆起曾经的往事，张靓抱着徐建军的胳膊更紧了，让他几乎可以感受到某个部位的柔暖。 “老三每次被人那样叫，回到家里总会咒骂你一番，说这一切都怨你，你还以为她真的不计前嫌啊？” “没想到老三那么温柔文静的小姑娘，还喜欢骂人，等我下次见她，一定把她小屁股打烂。” 徐建军听了张靓的话，恶狠狠的说道。 “你敢，三儿都是大姑娘了，哪能随便给人打屁股呢。” “嗯，这个倒确实是事实，既然不能打三儿，晚上回酒店，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代劳吧，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的洗礼吧，不把你屁股蛋子打红，誓不罢休。” 听着徐建军的话，张靓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有的时候照顾人照顾的无微不至，有的时候又调皮捣蛋的像个顽童。 想到他有的时候恩爱时候的过分动作，不由得有些脸红心热。 “哼，我也不是任由别人拿捏的待宰羔羊，到时候咱们走着瞧。” 说罢，张靓甩开徐建军的胳膊，扭着翘臀快步先往前走去，徐建军则是笑嘻嘻的紧跟其后。 地图上看陶然亭跟天坛离的不远，但他们步行过来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陶然亭公园也不是什么名胜古迹，是建国之后才兴建的现代园林，却有着都门圣地的美誉。 六七十年代的京城小孩儿，很少有没来过这里的，特别是双雪山滑滑梯，很少有小孩子能够抵挡它的诱惑的。 就算是大人，对这个也是乐此不彼。 像张靓他们女孩子，坐着从上面水墨石上滑下去，感受都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滑滑梯。 不过男孩子因为玩的特别频繁，一天上上下下无数次，如果每次都用屁股墩滑，多结实的裤子都经不起那么造。 所以下滑姿势各领风骚，最帅最有范儿的，还是要站着滑下去。 不过能做到这一点的可不多，大多数耍帅的，最后的下场是人仰马翻，甚至有脸贴着地下去的。 徐建军推着张靓下去之后，就自己拿着相机炫了下最帅下滑姿势，赢得了下面一片掌声。 他的运动天赋很强，再加上在小日子陪着夏目雅子和松田圣子都在雪山上玩过滑雪，平衡性也掌握的不错。 对于别人有些难度的操作，到他这儿看成了轻而易举。 张靓看的有些眼热，第二次上去之后，非要徐建军拉着她一起站着滑。 “我一个人的话，拿着相机我也有把握，带着你就又有些困难了，万一摔着你可别心疼今天拍的照片。” 谁知徐建军话音刚落，张靓就抢过徐建军手中的相机，往小背包里一塞。 然后跑到旁边一个小姑娘跟前商议起来，用两颗巧克力的巨大代价，说服人家帮她抱着小背包滑下去，用那种最稳妥的屁股向下平沙落雁式。 看小姑娘欢天喜地的表情，显然认为这笔买卖赚大了。 搞定了相机，张靓拉着徐建军的手，示意他赶紧的，仿佛嫌弃他太墨迹。 你还别说，拉着一个人站着滑下去，难度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翻了个倍，其实是成几何倍数在上涨。 就算是徐建军这样的运动达人，也无法全程帮张靓维持平衡。 不过每次摔倒的时候，徐建军都是充当肉垫。 连着来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徐建军干脆背着张靓一起下，这样她也不用受紧张情绪左右，完全由徐建军把握平衡。 这样只是试了两次，他们就顺利的完成动作。 等到了下面，张靓刚从徐建军背上跳下来，转身又跑到他前面窜到他怀里，两人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抱在一起，兴奋的大声喊起来。 就连帮张靓拿相机的小姑娘，也跟着拍手祝贺。 看小姑娘挺可爱的，徐建军拿回相机的时候，又塞给她两颗巧克力。 第五百三十七章 游刃有余 这个年代也没有所谓的现代游乐场，特别是他们这代人，小时候的可供娱乐的项目少的可怜。 光顾着跟主流的指挥棒奔走疾呼遥相呼应，大多数人虽然参与的事情看似关乎国家，涉计全人类，但又有几个是真正健康成熟，有那样资格的。 相比来说，八十年代之后出生的这批人，虽然担当着无数变革带来的痛楚，虽然一直被评价是最苦逼最生不逢时，是垮掉的一代人，但他们的童年却是有着五彩斑斓的记忆。 有乡村红薯藤绑着的跳大绳，有废旧报纸叠的摔面包，有蹦蹦跳跳可可爱爱的跳皮筋。 有西游水浒、红楼三国那种鸿篇巨制的国剧，虽然小时候可能抓不抓红楼和三国中那些难以名状的精髓，但是西游可是充斥着他们那代人从小到大的记忆，水浒或许没有家国情怀的羁绊，但快意恩仇依然让无数少年热血沸腾。 还有那来自世界各地优秀的动画片，那热血上头的音乐，中二治愈的情节，几十年后看起来依然让人梦回青春年少。 还有来自港台的情情爱爱的言情、打打杀杀的武侠，也是让人欲罢不能。 在这方面，老天爷是真没亏待八零后们。 也许是出国的关系，也许是有徐建军陪着的缘故，张靓就只是在这些小时候玩的地方转一转，玩一玩，就高兴的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一样。 一向坚持身体锻炼的徐建军，面对今天这种乱逛的强度，都有些吃不消，但看张靓，她依然是兴致勃勃，没有一点疲倦的征兆。 “我说靓靓啊，平时咱们两个玩游戏，从来都是你俯首称臣，雌伏求饶，怎么逛街你就有这么充足的劲头，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你个丫头有作弊不愿意出工的嫌疑啊？” 由于足够了解，不管徐建军说的太隐晦，张靓也能瞬间明白他的意有所指。 “明明是你太花样太多，让人承受不住，现在还倒打一耙，哼，今天我就是要把你逛的精疲力竭，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再欺负我。”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那明知道你居心不良，我又何必以身饲虎，我罢工了，咱们现在就回酒店，一较长短，二试深浅。” 看徐建军拉着自己，霸道的撤离，张靓使出浑身解数，极尽魅惑之举，掏空撒娇本事，才让徐建军不至于立马结束今天的行程。 “别在这儿玩火啊，我怀疑你今天抹这么鲜艳的口红，就是为了防着我，死丫头，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建军有这样的怀疑也怪不得他，大庭广众之下，他肯定不能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万一被哪个爱管闲事的大妈指摘世风日下，丢人现眼，丢人就丢大法了。 但是在无人的角落，僻静的林荫，还是可以一亲芳泽的，不过只是刚开始试过一次之后，徐建军就果断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一开始两人接吻之后，路上遇到行人，全都对他指指点点，嗤之以鼻。 徐建军多玲珑剔透的人，只是瞬间就明白了问题所在，抢过张靓的丝质手绢，一直把嘴角的红唇之印彻底擦干净才算作罢。 而一旁的始作俑者张靓同学，全程嘴角挂笑，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让徐建军恨的牙痒痒，趁着没人的时候，在她挺翘的玉臀上拍了好几下才暂时解恨。 “哪有你说的那些算计，我就是想把最好看最漂亮的状态拿出来，毕竟今天咱们要拍不少照片嘛，谁知还有防止色狼的意外功效，哈哈，我错了，别打。” 看着迈着大长腿跑开的张靓，徐建军是真没精力追她了，吊在后面跟着。 回到酒店，他也没有像自己所说，对张靓大刑伺候。 张靓一嚷嚷腿酸，他就揉腿，她一装模作样扶腰，徐建军就让她趴在床上给按摩。 只是徐老师的手法跟普通技师有些差别，就是随着他动作深入，按摩对象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最后看屋里暖气温度已经提上来了，干脆把张靓外衣全给剥了个精光，只剩下小衣。 张靓今天显然是有备而来，穿的是那种略带性感的蕾丝套装，比起那种保守的把屁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棉质内衣，这种已经算是惊世骇俗了。 徐建军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初哥，一看到这种场面就彻底失控。 只见他让张靓在床上趴好，从修长的小腿开始，进行一番肌肉放松。 别看张靓逛的时候挺起劲，那是心情愉悦，兴之所至，一旦放松下来，她就感受到在外面疯玩一天带来的身体负担。 好在徐建军的手法虽然不够专业，但效果明显，只是几下揉搓，轻轻拍打，之前的酸疼感觉就有所缓解。 “哥，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什么时候学的啊？” “以前当知青的时候，下地干活，回去之后累的浑身酸痛，有个哥们儿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就推广给我们，只有大家都学会了，他才能跟着受益。” 徐建军这种信口开河的本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准，哪里有什么懂按摩的知青同志，事实情况却是，他前世没少光顾洗浴洗脚的放松场合，次数多了，那里的技师姐姐流程也就学的差不多了。 “你和姐姐都说上山下乡的各种苦累，各种惨剧，不过我看你们都从中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我是有姐姐顶着，快到年龄的时候又刚好错过，如果能下去锻炼两年，说不了我也能像你一样，什么都难不住你。” 徐建军大手上移，抚摸着张靓光滑细嫩的玉背，时而轻风细雨，时而噼里啪啦，有蚂蚁上树的轻柔，有敲山震虎的按压推拿。 一套动作下来，张靓舒服的差点呻吟出声。 “就你这样的，放到偏远一点的乡下，不是被村长逼着嫁给自己傻儿子，就是被地痞盯上骚扰不断，有数不尽的烦恼等着你，哪有功夫学贵东西啊。” “骗人，姐姐当初不是好好的，她也长的挺漂亮的啊，虽然没有我天生丽质，但也是大美女啊，要是如你所说，她哪能安安稳稳到现在，后来不是还考上大学了嘛。” “我跟怡姐去的地方都是离京城不远的地方，天子脚下，一些人自然会有所顾忌，不敢肆意妄为，我听说一些地方，黑暗的很，女知青被我糟蹋的不在少数，你就别在这儿趴着说话不腰疼了。” “哦，我之前还总是跟姐姐斗嘴，以后我尽量让着她，看来她当初也不容易的很。” 徐建军一边卖力的推拿，一边还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张靓聊天，他是没什么，但到后来底下的死丫头渐渐没了声音，徐建军停下手中动作，探身近前一看，差点没被气笑了。 只见张靓趴在柔软的床垫上，竟然睡着了。 回来的时候张靓还叫嚣着今天趁着徐建军累的不在状态的时候，给他点颜色瞧瞧。 结果就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推拿按摩，还是连精油都没用的这种，这丫头就睡的跟小猪一样。 看着她惬意放松的睡姿，徐建军也不忍把她拉进来再强做一套运动了。 拉着被子轻柔的给张靓盖上，自己则是跑去洗手间洗把脸，其实刚刚解掉张靓文胸，几乎是坐在她挺翘的臀部的时候，徐建军就已经是剑拔弩张，怒气冲冲了。 这个时候没了缓解僵硬状态的对手，硬件软化没了突破口，他只能用冷水让自己暂时静一静了。 想着张靓一开始的豪言壮语，以及现在不堪一击的状态，徐建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硬逼着冷静下来，徐建军脱了外衣，钻进被窝，抱着香喷喷的娇躯，就算什么都不做，睡觉也能做个美梦吧。 逛了几乎一整天，不只张靓累的瘫软在床，徐建军也好不到哪儿去。 沾着被窝，听着耳边张靓细腻的呼吸声，都不需要太多调整时间，很快就也进入了梦乡。 一直睡到深夜，感受到怀中佳人的蠕动，徐建军才从睡梦中醒来。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到张靓此时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徐建军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她脸蛋儿，调侃道。 “回来的时候，是谁叫嚣着要一雪前耻，做一个屠龙骑士呢？结果被按摩着都能睡着，张二同志，我发觉你是来搞笑的。” “嘻嘻，还不是因为哥你按的太舒服了。” 也就是在他跟前，自己才会出现这种荒唐举动，也是因为无论何时，有他在的时候，自己能够完全放松身心，毫无顾忌的行事。 爱一个人，就要对他毫无保留，也许就是这个缘故吧。 本来以为贪恋那种深入透彻的交流，但是今天张靓发现，就算是什么都不做，跟他在一起，也有说不完的欢声笑语，数不尽的温馨暧昧。 “哥，我在家待不了多少天，就要返校了，真的想每时每刻都这样躺在你怀里不离开。” “你也要考虑一下别人感受，怎么可能一直这样。” “为什么，我就不能享受这种靠在你怀里的感觉？” “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诱惑有多致命，如果整天抱着你这么个大美女，你哥我少说要短命十年，腰酸背痛腿抽筋，虚不受补呼奈何。” 听到原来是这个原因，略带嗔意的张靓才算没有借题发挥，只不过找到徐建军的耳垂，调皮的捏了捏，拧了拧。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听老美那边的同学说过，适当的那个生活能够促进内分泌循环，对身体是有益的，何况你明明游刃有余好不好，别想骗人。” 听着张靓的话，徐建军顺手把床头灯给打开，翻身上马，先把白天漏掉的亲吻镜头补上。 经过这段深度睡眠，两人状态都有所恢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他们此时也终于把因为张靓睡着，从而错失的环节给找补回来。 随着被角有规律的晃动，随着阴阳顿挫的细语凤鸣，整个世界在此时也圆满了。 经过短暂歇息，张靓勾着徐建军脖子撒娇道。 “我要你抱我去洗澡，回来还要那种按摩，真是太舒服了。” “你这完全把你男人当成按摩师傅了？好吧好吧，别摇晃了，我答应你还不成，真是对你这个妖精一点办法都没有。” 之前按摩的时候，好歹还有小衣遮羞，但是这次洗完澡回来，两人完全是赤诚相见，这种状态下，徐建军要是能够不动声色完成所有流程，那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定力了。 事实证明徐老师在这方面是不过关的，只是进行到一半，他就来了个泰山压顶，开始粗暴的行使第二轮男友权力。 按照张靓的说法，把盒里剩下的三只用完，他要是力有不逮，那就大被同眠，一起吃早餐。 如果真的游刃有余，就不管不顾，任由他发挥。 有了这样的约定在先，徐建军说什么都要争取一下，于是后半夜陆陆续续，间间断断，张靓就没怎么好好睡。 等尘埃落定，一切喧嚣归于平静，两人又一次享受到真正的深度睡眠。 睡的死去活来，天昏地暗，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徐建军摸着咕咕叫的肚皮，以及在他怀中笑脸如花的张靓，苦笑道。 “你这出来晃荡两天，家里不会担心吧？” “刚回来的时候，我就开始铺垫了，放心吧，只要今天晚上之前回去，就不会有事儿。” 徐建军起身穿衣，开始洗漱，这次张靓也没有继续赖在床上不动弹，紧随其后。 两个人并肩站在洗漱台前，动作整齐划一，刷牙洗脸都是同步的。 张靓学着徐建军的动作，并且乐此不彼。 “你连着不去上班，没有问题吗？” “没事，我也是提前找好理由，不需要天天往单位跑。” “呵呵，咱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什么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回家之前，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在这里跟你呆在一起，你也别离开，好吗？” “等我去弄点吃的回来，你就呆在房间吧，昨晚消耗有点大，需要补充点能量。” 第五百三十八章 敲门砖 半晌不是饭点，只能随便整些糕点零吃回来，好在张靓在吃的方面，从不挑剔。 只是简简单单的零吃，她都能大快朵颐，心满意足。 昨天用两条腿丈量了小半个京城的土地，半夜又用保存力量的另外一条腿，开拓张靓精致诱人的沃土。 饿到现在，徐建军也感觉此时的糕点，前所未有的美味。 两人都是狼吞虎咽的样子，活脱脱的饿死鬼托生，看着对方的吃相，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知道即将要分开，也明白徐建军这段时间有多忙，抽出时间陪她胡闹了快两天时间，已经是极限了，张靓是真有些舍不得。 扫荡完徐建军带回来的食物之后，张靓就依偎在他身畔。 徐建军顺势把张靓拉入怀中，轻抚她的玉背，然后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在她背上轻轻拍打。 “我要是再唱首摇篮曲，是不是就变成爸爸哄闺女睡觉的现场了？” “哼，从小大到就喜欢占我便宜，我穿上高跟鞋都快跟你一样高了，还有，哪有爸爸对闺女做那些事儿的？” 张靓显然还抓不住徐某人恶趣味的点儿，不过徐建军也不打算解释。 “我以前啥时候占你便宜了，不要胡乱污蔑人好不好，总体来说还是照顾的多，对，应该是这样。” “自己都心虚了吧，喜欢让我跟三儿叫你哥哥，我记得你还骗她喊过你姐夫对吧，老三那时候不懂事，稀里糊涂就听你话叫了。” “你就说她叫的对不对、准不准吧？现在我实际上就是她姐夫嘛。” 张靓听了徐建军不负责任的话，仰起脑袋朝着他下巴轻顶了一下。 “你那时候心里想的是大姐，没想到我大姐没有上当受骗，最后我却被你骗的昏头转向，你还得了便宜卖乖。” “我说靓靓啊，这个可不能单纯的以上当受骗总结，咱们属于典型的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如果我们的关系要用欺骗概况的话，我觉得是对你自己本身的诋毁，我聪明可爱，天生丽质的靓妹妹，怎么可能轻易被骗呢。” 虽然张靓没有完全认同徐建军的话，但这次她却没有反驳。 他们之间的感情，情起何时，缘牵何地，也不是简简单单能够说清楚的。 张靓不想当那种哀叹命运不公的怨妇，更不想做那种感慨那种时运不济的失败者。 那样只会让徐建军看轻了她，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你年后定好什么时候去那边了没？如果以后的日子都能够像昨天一样开心快乐，那该多好啊。” “秦少游曾经说过，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咱们可比那对怨偶要强多了，所以就不要自怨自艾了，而且你能有开心快乐的感觉，也是因为平常没有这种体验，如果天天就是这样，你也就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徐建军这种话术，有明显的cpu倾向，但是现在的张靓，肯定是鉴定不出来的，听了也只有信以为真。 “你还没说什么时候过去呢？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样，来去匆匆。” “咱们现在还贴在一起，你就盘算着在阿美那边的团聚了，未免太心急了吧，而且我上次在你那儿也是如你所说，来去匆匆，一直安排好你那边生活，才敢离开的。” 面对徐建军讲事实摆道理，张靓却不为所动。 “反正我感觉你没有陪够我，刚安顿好，你就急着离我而去。” 看着情绪化明显的张靓，徐建军知道多说无益，干脆就不跟她掰扯这个问题了。 “那我下次过去，待到你烦我为止，这样总可以了吧？” “那你干脆留在那边一直陪我好了，反正迄今为止，我还暂时没有烦过你。” 徐建军挑着张靓下巴，看她含情脉脉的样子，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情话其实用最简单的话语表达出来，才最打动人。 用再华丽的辞藻，用再经典的套路，都没有真情来的实在。 天雷勾地火，反正离晚上回家时间尚早，临别之际来个友好互助，甜蜜联动，是在所难免的。 反正徐建军把张靓送回家，她下车的时候，脚步是有些踉跄的。 不过她回家也可以用跟同学一起疯玩留下的后遗症来搪塞。 年关将至，不管是区里，还是市旅游局，都不想把这个项目谈判拖到年后。 冯二也不是真的纨绔子弟，也不可能无限期耗在这里，度过了一开始的新鲜期，领略过京城的悠久历史，灿烂文化。 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件事，一直耽搁在这里，毕竟老父亲把与国内对接的事宜都交给他，南边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至于徐建军，只要协议条款没什么问题，对方又能严格按照规矩办事，那就更省事了，他这个时候反而不着急。 不过他把砂原清指派出去干其他事儿了，留在京城的冯国伦就成了谈判主力军。 一些关键问题的决策，就需要他拍板定案。 但是整个项目他又完全没底，所以这几天搞得冯老二有些无所适从。 徐建军再不碰头给他全方位指导，他可就顶不住了。 见到徐建军的那一刻，冯国伦是如释重负。 “徐兄弟，你不能这样玩儿啊，把兄弟我架在火上烤，很多东西我又是一知半解，根本不敢把话说满了，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跟他们接触有多累。” “大的框架已经基本上定下来了，不然我也不敢放砂原清离开，剩下的都是些可有可无，似是而非的小细节，你怕什么，怎么说都是在国外深造过的高材生，老哥你也有虚的时候啊？” “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毕竟体制不一样，换了赛道我连普通的办事员都不如，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你也别把国内这些官员们当成是不知变通的老顽固，现在改革开放，很多东西都在适应潮流，特别是经济方面，开始跟国际接轨，你的见识和观点，对我们还是有很好的指导意义的。” 冯国伦听了徐建军的话，反复打量了他老半天，确认这家伙不是讽刺他，才无奈的说道。 “老弟，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在我面前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我那一套，也就糊弄一下不懂的外行，在你老弟面前，可谈不上什么指导。” 对于徐建军，冯家人是经过深入了解的，其他方面他们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是徐建军在港岛的运作，冯国伦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有的操作，看得冯家老爷子都叹为观止，直叹自己老了。 实在是因为手笔够大，落子够准，看似冒险，结果却告诉他们，人家是有备而来，不是赌徒心理的孤注一掷。 “你都说咱们算熟识了，那就没有必要再搞商业互吹这一套了，原始协议我给的修改意见，砂原清也给你看过了吧，既然人家大部分已经做出让步，那么咱们也要表示一下诚意，先把约定好的一半资金转到中行的账号上，剩下的都好说，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拖到年后，我是真没精力一直关注这个。” 一两千万的投资，对于现在的京城政府来说，是不可错过的大投资，但是对于徐建军来说，只是分散资产的一部闲旗。 光是年后去阿美收世嘉的股份，都不止这个价，要知道这可是雅达利大崩溃之后，游戏业全方位崩盘的情况下，如果正常情况下，想要收购运转正常的世嘉游戏，还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徐兄弟，港岛那边如你所说，英资的一些关键行业巨头，已经有些稳不住了，除了那些已经被盯上的肥肉，或者太过敏感的行业，其他方向还是有操作空间的，父亲让我问你一问，想怎么入手？” 港岛那边一些本土富豪，已经在着手布局收购优质资产了。 船王包、超人李，甚至于霍老，都已经整装待发，收割的镰刀几乎是光明正大的亮了出来。 以前只有英资才能掌控的行业，现在也已经被本土势力逐步蚕食。 这些两边的政府都是心知肚明，放到以前，呆英强盛之时，自然不会坐视这样的局面持续发展。 但是如今的形势，已经今非昔比，何况国际形势问题，导致这些老流氓企业在投资方面屡遭重挫，如果让他们断臂求生的话，首先考虑的肯定是港岛这边的产业。 毕竟这边也有很多不确定因素，资产随时面临贬值风险，能拿来换取救命的资金，他们会纳入考虑的。 “和记黄埔是老李的瓮中之鳖，九龙仓是包船王的囊中之物，咱们跟人家抢，也没什么优势啊。” 冯国伦被徐建军的话给逗笑了，的确，以这两家多年经营的脉络，他们看上的东西，很少会脱手的。 “老弟，咱就别开玩笑了，跟他们竞争，无疑于虎口夺食，我们家没这个实力，如果加上老弟你的雄厚资金，或许可以给他们添点堵，不过不值当。” 港岛这些老牌势力，光看个人资产或许不一定能排的上号，但家族经营，加上姻亲等联系，可以调动的资源可不是徐建军这种毫无根基的暴发户能够撼动的。 就算是有冯家策应，徐建军也不愿意跟这些人起冲突，和气生财才是主流，何况在没有必赢的把握之下，去挑战港岛的地头蛇，对他将来的布局也是不利的。 “那几个英资老牌流氓企业，怡和、汇丰、太古，还是有很多优质资产可以下手的，听说怡和海外投资接连失利，他们亟需回笼资金，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也不一定非要最显眼的九龙仓和置地，光是他们现在掌握的地块，拿下来都能成立一家房地产公司了。” “现在谈判还没定，如今地皮跌到姥姥家了，咱们这个时候入局，会不会是个坑？” “老哥，你觉得呆英有魄力跟我们开战吗？港岛是跟内地接壤的，可不是孤悬海外的什么岛，以我们国家陆军的实力，放眼世界，哪个国家敢轻易招惹，那都是找死啊，所以趁着现在跌的谷底的形势，才是进入的最好时机。” 要说对港岛本身的了解，冯国伦自然不在话下，碾压徐建军几条街，但要说到形势，以及未来走向，就连冯老爷子，对徐建军都是推崇备至。 “好，有你这话，也不枉我在这边待这么久了，等下我就打电话回去，资金配合你也要支援一下啊，光靠我们家的资金，只是拿一些边角料，也没多大意思，要玩就玩大的。” “我让砂原清提前走，就是提前把之前获利的资金收拢起来，你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你家单打独斗，对了，让你帮我打听的别墅，有着落了没？” “这个你放心，这次回去一定帮你办妥了。” 有点风吹草动就颠，那些最顶级的还不至于，倒是一些中产首先坐不住，现在那种几十上百万的普通豪宅，出手最多，价格也回到了好几年前的水平。 徐建军要的是那种难得一遇的孤品住宅，还要费一番功夫，虽然价格也跌的很惨，但有价无市，徒呼奈何。 不是徐建军眼窝子浅，有点臭钱就只想着买房子。 实在是他要的那种别墅，也算是身份的一种象征，对于快速融入一个圈子很重要。 而且那种地方的住宅，以后的涨幅比起四合院犹有过之，现在几百万就能拿下的地方，未来动辄几亿甚至几十亿。 这种一举夺得的投资，徐建军肯定不想错过。 “好了，我再最后把把关，咱们争取尽快敲定项目，早日动工，这个生意晚不得，越早开业，回本越快。” “那就劳烦你了，其实我看已经把能争取到的权益都给整到位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动了，主要是我心里没底，不敢轻易下决定。” 这个项目虽然现在是以他冯国伦的名义在谈，不过他只是搭顺风车的，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的清的，本来这点投资就是想跟徐建军加深联系的，如果在这上面起龃龉，那就舍本逐末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突飞猛进 双向奔赴的，不管是爱情，还是合作，都能高效率达成最终目的。 徐建军在这个项目中，名义上是双方介绍人，负责沟通协调，从中斡旋；但他本身又是名副其实的投资人，而且还是能当家作主的角色。 只要他这里纵观全局，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得到自己所需承诺，剩下的工作就简单多了。 第一个吃螃蟹的，比如说建国饭店，需要付出的精力，需要应对的场面，都是成倍增加的。 而后来者因为有先例遵循，因为有前车之鉴，可以大范围的缩减审批流程和难度，可以避免一些没有必要的开支和冗余的举措。 从这方面看，他们这个项目，还是要感谢一下建国饭店的。 所以双方达成统一意见，签署合作协议，选择的地点就是建国饭店。 而且在正式签约这天，冯国伦也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 现在领导班子力挺改革，促进开放发展，已经成为定局，趋势不容阻挡，跟不上潮流的，早晚会被碾压在历史车轮之下。 签约仪式进行完，大佬自然不会滞留，他能出席这样的场合，为这个项目背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也是为了鼓励更多的投资放心大胆的进来，算是煞费苦心了。 “徐兄弟，刚刚我们握手的场景你拍照了没？可千万不能错过啊。” “放心，就算是我错过了，现场有记者，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他们也会尽忠职守的。” “哎呀，他们拍的是自己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去找人家要底片啊，你到底抓拍到没有？” 冯二是真的紧张，他家老头子都没这待遇，回去把照片拿给他老人家看，保准对自己另眼相看。 “放心吧，了解到今天有重要人物过来，我就提前准备了胶卷，各个角度，各个环节，都没错过，等我把照片洗出来，你再看看是否满意。” “满意，一定满意，我对徐兄弟你的办事能力，是万分的满意，哎，真是想不到，老人家位高权重，却这么和蔼可亲，我真的像做梦一样，刚才他问我话，我反应老半天才答上来，真是失理。” 看着激动的语无伦次的冯老二，徐建军不由的笑了。 也就是现在投资紧缺，入局者寥寥，才有这么高规格待遇。 放到若干年后，就他们这点投资，一个城区的负责人都不一定能惊动，就更别说更高层面的了。 大概率就是像陈自正这样专门对接的领导在关键时刻露下面，已经算是很了不得了。 “今天结束之后你就暂时解放了，想回港岛，还是去南边处理事情，自己安排就行，年前筹备工作让kevin盯着就行，奠基开工的时候，你或者砂原清任谁过来都行。” “还是让他来吧，老爷子交给我的任务可一点不轻松，这次趁着机会能放松休息这么久，我已经很知足了，要是再不务正业，就要被老爷子跟我家老大口诛笔伐了。” 看没有别人关注这边，李凯文也插话说道。 “请两位老板放心，我既然接了这个艰巨任务，就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我已经叫了两个旧部过来了，其他部分可以先不着急，但是工程部需要有人就位，只要全程跟进酒店的建设，后期的维护他们才能得心应手，还有保安人手方面，需要徐总您费心安排了，这个最好是在国内找人。” 这个行内人，不愧是能够干到丽晶管理层的人，虽然徐建军不太喜欢他半英半普的说话方式，但分寸把握方面，这老小子绝对够水准。 “这个不用发愁，国内科技发展或许不够先进，管理模式太够规范，但安保人员，绝对能找到最顶级的配置。” 用不了几年，裁军那可是震惊了全世界，就算是现在，转业退伍，又找不到符合自己生活标准的工作，比比皆是。 陆卫东就是个典型例子，所以想找一批身经百战的退伍人员，特别是待遇不会太差的这种合资企业，简直不要太容易。 只要放出风声，甚至都不需要徐建军动用私人关系，光是政府为了安置英雄就业，都能把这个人员窟窿塞爆了。 “酒店前期的销售应该不用发愁，所以这方面不用花太多精力，重点在客房服务，以及前厅方面的培训，所以除了你说的工程部的人员安排，这两方面也要提前启动。” “明白，请徐总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只要钱到位，工期的长短可操作性就太大了，建国饭店在争议不断、几次停工的情况下，依然用一年多的时间完工，徐建军相信他们这个只会更快，特别是有深城国贸的例子摆在那里。 不到三天建一层楼，还是完全按照施工标准建设的，如果能保持一半水准，他们这个酒店连施工带装潢，一年时间也足够了。 所以现在让李凯文就着手前期准备工作，一点都不算着急了。 刚跟他们两个聊几句，徐建军就看到陈自正朝他招手，走近了才发现，围着一起的是旅游局的代表和市里相关领导。 看老陈拉着他郑重的介绍，几位又都是一副提携后辈的样子，徐建军就算是再神经大条，也明白老陈这是帮自己铺路搭台呢。 如果他有志一辈子在体制内奋斗，老陈今天这么隆重介绍的含金量就相当大了。 不管以为作何打算，徐建军肯定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对于大佬们的提问，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于领导的关心，也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小徐虽然才参加工作没多久，但是我认识他好几年了，年轻人有想法，关键是还能把想法结合到现实中去，这种品质很难得，也是我们现阶段最需要的，这次合作能够顺利达成，他可是功不可没。” 虽然项目陈自正全程参与，但内中详情，他肯定早就跟相关领导做过汇报，徐建军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在有些人眼中，肯定不是秘密。 “小伙子不错，我找你们曹司长要人，他对你也是赞不绝口，以后要好好发挥自己的优势，组织是不会埋没优秀人才的。” “我可不敢以优秀自居，都是领导抬爱，机缘巧合才能发挥一点作用，我以后一定再接再厉，不让领导们失望。” 寒暄一阵，陈自正就领着徐建军离开，只要今天能够给别人留下一点印象，让他们记住徐建军这个人，就已经达到目的，再有奢望，那就是不知进退了。 找到一个角落坐下，陈自正心情大畅的说道。 “这个项目能够这么快落地，我之前是真不敢有此想，我知道老弟你出力不小，老哥也不会来那种虚的，真是谢谢你帮忙了。” “老陈啊，现在谈落地，还为时尚早，只是签订正式协议，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啊，我刚才跟那两个家伙聊过了，他们一直跟我说什么深城速度，说三局的施工单位，建设国贸的大楼，三天一层楼，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你听说这事了没？” “这事儿已经被做成内部学习资料，广为流传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真实情况确实有，不过能达到人家的建设速度的，全国也没几个项目能做到，他们动动嘴，压力就给到我们了啊。” 对于徐建军的拱火，陈自正可不敢随意应承，深城那边现在是集中一切力量搞建设，那种奇迹必然没法在京城复制，但既然人家提出来了，缩短工期也要在接下来的工作中重点关注。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人家把真金白银投进来，肯定不会看慢吞吞的拖延施工，这个建设方一定要选好了，偷工减料，拖延进展，这种可要不得。” 虽然现在的建设单位都是国营单位，这种砸招牌的行为不屑搞，但具体到项目，牵涉到人，那就有很多不确定性了，提前跟陈自正这个专项对接人说清楚，也能避免很多麻烦。 “这个你帮我传达到，肯定不会有，如果哪个丢人现眼的敢顶风作案，我肯定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嗯，他们那个负责人，接下来会把酒店未来负责工程的人员派过来，到时候算是学习加监工，不管是哪个单位负责，都要对接好，不要出现不必要的误会。” 徐建军这个隐藏在幕后的操作，就这点好，可以明目张胆的提要求，不用顾忌到什么关系面子。 如果让这帮大老爷们知道老板是他这个本土人士，不说各种各样他不想面对的关注，光是扯皮就要浪费他很多精力。 像现在这样，当面锣对面鼓，把一切都说清楚，碰到问题就按照合同办事，遇到意外情况也有迹可循。 那些喜欢游走在边缘的家伙们，也不敢随意糊弄，毕竟他们这个项目，可以向样子工程上靠拢，如果这都有人不按规矩出牌，那样的话，徐建军耍起手段来也不会客气。 “我接下来就知会相关人员，肯定不会出乱子，还有之前谈的本地人员招聘问题，他们不会出尔反尔吧，不能都用他们港岛那边的人，成本太高不说，还跟我们促就业的方针相违背。” “这个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他们对于合同的履约问题，只会比我们更认真，不过一些关键岗位，肯定是要放熟悉的人员，让他们起到传帮带的作用，我们招聘的人员，就算是用最完善的培训机制完成进修，也不可能立马进入工作状态。” “哈哈，这个不用你说，建国饭店我可是去调研了很多次，咱得承认，在高级酒店管理方面，咱们确实落后一大截，任由自己瞎折腾，只会坏了口碑。” 如果说没经过详细了解过之前，陈自正或多或少会抱着不就是住宿客栈那一套，从古至今的模式都大差不离，别人能干，国人一样玩的转。 但是看过建国饭店的运营，以及人家专业团队的管理，还有他以前连见都没见过的服务，都在刷新着老陈的三观。 都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道理其实一样，只有那种生手，什么都不懂，才会横冲直撞，四处碰壁；真的了解其中规则之后，就不敢随意说大话了。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结婚的事儿基本定下来了，日子商量好了没？” “这段时间一直忙各种杂事，说好的两家人一起聚餐商议，一推再推，今天事儿了，我就要休息几天，你可别忙着帮我解调的函交回去啊，省的我回去还要忙。” “放心，这点便宜行事的问题我还是能作主的，你哪天想回去上班再给我打招呼，这之前的时间你自己安排就行，对了，虽然款项已经入账了一部分，但是后续跟进还要你时刻保持联系啊。” 徐建军听了不由的眉开眼笑，有陈自正帮自己打掩护，他这段时间就自由了，不光跟廖芸家人一起吃饭能安排上了，甚至还可以跑去小日子巡视一圈。 女人是需要滋养，需要陪伴的，他这种一扔这么久不管不顾，不管是喜欢粘人的夏目雅子，还是顺从的樋口可南子，甚至于表现的不咸不淡的松田圣子，通话的时候或多或少都表达过思念之情。 何况家里还有张靓这个小妖精，还没回阿美，几天不去找她，她估计就坐不住了。 “沟通联系的事儿，不用你交代，我一定给你办的明明白白，老陈你这么给面子，我也不能掉链子不是，至于婚期，年前太紧张，年后也要有个缓冲时间，基本上要到四五月份了。” 年后徐建军还要跑阿美一趟，早就答应张靓的，不能食言而肥，当然，表面上是游戏产业大变动，他要跑过去分一杯羹。 “是要多准备准备，毕竟是终身大事，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吱声。” “放心，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有困难找陈哥，到时候你可别嫌我麻烦啊。” 认识这么久，经过这么多次相互成就，他们两人也成了难得的忘年交。 陈自正虽然比徐建军大了不少，不是一个年代的人，但他现在可不敢把眼前这个年轻人当作是需要提携的晚辈，有的时候自己都跟不上他的节奏。 第五百四十章 好事将近 其实算起来，徐建军和廖芸两人好事将近，但是双方家长见面的情况却屈指可数。 这都快成亲家了，见面客气的还跟第一次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这主要还是怨两个年轻人，什么都自作主张，根本不给长辈们发挥的空间。 不过此时两人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都到这个时候了，双方也不会因为些许小事儿较劲叫板。 廖承勇还是第一次来北海这个四合院，让徐建军领着转了一圈，对闺女未来的居住环境算是有了充分了解。 “你这院子位置很好，房屋保存的也不错，现在有很多老房子，不是漏风就是漏雨，住起来实在糟心，都喜欢往新建的楼房里住。” “这套房子我接手的时候，也有很多因为年久失修，导致的各种问题，这也是后来经过两次修复重装，才稍微好点。” “那你请的是懂行的老师傅啊，根本看不出来修复的痕迹。” “隔壁邻居老爷子，就是这方面的行家，当初就是请他弄的，费了不少功夫。” 老知识分子，总是容易感物伤情，对这些破旧玩意儿也是情有独钟，廖承勇前后院转了一圈，对这里喜欢的不得了。 二进院这里，看到边上几间紧闭房门的所在，廖承勇好奇心爆棚。 “这里是干什么用的，我看还装的有空调？这东西使的人家可不多。” “爸，这是收的一些古董字画，集中存放在这里，这玩意儿我收的时候一时心痒，收回来之后还要跟祖宗一样伺候着，其实我都有些后悔倒腾这东西了。” “你还懂这个啊？” “略懂，其实多数是旁人帮忙收的，我就是个半吊子，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帮忙鉴定鉴定。” 看廖承勇跃跃欲试的样子，徐建军赶紧凑趣的说道。 “以前研究过，后来就荒废了，鉴定就算了，我可不敢信口雌黄，见识一下倒是无妨。” 别人想看，这种把好东西暴露无疑的行为，徐建军肯定是不愿意配合的。 但是老丈人有兴趣，他就得无条件顺从了，何况现在是在议亲的关键时刻。 打开其中一个房门，没有那种腐朽之气，扑面而来是一阵墨香。 廖承勇也不客气，走进去四处打量，只是很快他进门之前的淡定表情就不见了，嘴巴张的老大，都能吞一个大馒头了。 “怎么这么多字画，你不会买到假的了吧？” “从历史博物馆直接买的，应该做的得假。” 廖承勇拿起装裱好的字画，仔细打量。 能让老许慎重装裱的，都是经他鉴定艺术成分比较高的，比如他师爷爷齐老的画，或者其他名家的。 廖承勇手里拿的这副，明显也是精品。 “这是李可然李老的山水画吧，真不错，技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甚至这方面我感觉都要超过他老师了。” “您要是喜欢，这副就送您了，反正我这儿挺多的。” 廖承勇看了看满屋子的收藏，真的是目不暇接，这小子这话没毛病。 “这个应该价值不少钱吧？现在好多华侨或者港岛那边的同胞，千方百计的收这些东西，我们学校有个老伙计，前段时间手头紧，缺钱花，卖了一件他好不容易保留的古董，听说有好几千呢。” 徐建军买这些画的时候，成本价也就几十块钱，那时候信息不对称，国内对这个赛道了解的人少之又少，那时候博物馆的人就是抱着能卖点钱总比无人问津好吧。 结果随着改革深入，交流的增多，港岛那边国画动辄几万几十万港币的消息，也就瞒不住了。 现在可不只字画，古董收藏也开始热了起来，故宫天坛这些旅游景点，不起眼的角落，已经有人在兜售所谓的古董了。 不过那种也就骗骗人傻钱多的老外，稍微懂点行的都能看出来，都是现代工艺品，仿造的手艺相当拙劣。 徐建军带着张靓玩的时候，闲着无聊也看过一些，就连他这种二把刀，都能看出那些东西是新的，但是不妨碍老外好那一口。 “爸，你喜欢就拿回去，我当初买的时候不值钱，现在确实有点水涨船高的意思，不过送您老人家，值多少钱我都不心疼啊。” “哈哈，就你会说话，那这副我就留下了，老向最喜欢鼓捣水墨山水了，等他看到你给的这副，估计能羡慕的睡不着觉。” 徐建军也不知道老丈人口中的老向是何许人也，反正只要老廖高兴了就好。 有了收获，接下来看其他东西，廖承勇也不敢过于喜形于色，见好即收，要是让未来女婿把他当成贪得无厌之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今天这个场合，商议婚期才是重点，他如果不知进退的捞一堆东西回家，估计刘雪华能给他讲一整晚的政治课。 回到前厅，看刘雪华和徐建军父母聊的很开心的样子，估计已经不需要他操什么心了。 廖承勇趁着刘雪华没注意到自己，把画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才如释重负的加入到谈话阵营。 “日子商量的怎么样了？其实我们现在不幸黄道吉日这种说法，只要一切准备就绪，给两边的亲朋留足了参加的时间，天气又没问题的话，就万事大吉。” “亲家，我们刚才确定的是五月四号那天，青年节，农历三月二十二，不管是怎么算，都是合适的日子，你看咋样？” 廖承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刘雪华，见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老廖才应承道。 “青年节挺好，日子好记，那时候天气也暖和了，春暖花开香满屋，风和叶绿翠盈帘，正是良辰吉日。” 徐家兴自动忽略了廖承勇附庸风雅的诗句，反正同意了就行。 “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时间虽说还有快四个月，不过好多事情要准备，这年前就要开始忙起来了，我大姐家还是荆楚那边的，也要提前通知，好多年没音讯了，趁着建军跟廖芸办婚礼，无论如何都要聚齐了。” 廖承勇也是深有感触，人一旦到了某个年龄段，就开始注重亲情，忘却得失。 人生价值什么的，到了一定阶段，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曾经的追求与执着，多年之后再看，何尝不是无关紧要，可以一笑而过的小事呢。 “小芸，建军，这个时间你们没问题吧？” 徐建军和廖芸坐在一起，异常同步的摇了摇头，乖巧的倒真像是什么都听父母的好孩子。 反倒是一直没被关注的配角，廖辉同学不知进退的发了句牢骚。 “五月份我正准备毕业论文呢，不知道会不会凑到一起。” “有你什么事儿，凑到一起不会跟老师要求调一下时间啊？” 廖辉话音刚落，就迎来自己姐姐锐利的目光，一句话顶的他不敢吭声了。 本科的毕业设计真没那么重要，用某位考研网红老师的话来说，只要不是抢了老师的女朋友，有夺妻之恨，没人会为难一个即将毕业的学生。 而且就是设计的东西，毕业答辩的时候可能是它唯一被关注的时刻，一旦过去，就连自己估计都懒得再回忆。 “你们答辩时间应该靠后一点，不会有冲突，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能让自诩知识分子的老廖差点爆粗口，显然他今天对儿子的表现也很不满意。 未来女婿送的那幅画，真的是送到老廖心坎上了。 本来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怎么就自己这个不开眼的混帐儿子废话那么多。 被姐姐和老爸联合压制，廖辉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表情有那么点不爽。 这让一直坐在角落的徐建民同学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一样，频频扭头打量自己二哥这个小舅子，年龄比自己大，还有大学生的身份，应该前途无量，只是看他这么不受待见的模样，比自己在家的待遇尚且不如。 今天局面还真有点对称的意味儿，都是双方家长，带了一个不成器的弟弟。 徐建民是在家地位一直处于末端，谁都有权力对着他训斥两句，所以今天过来就是当个木头人，混顿饭吃。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嫂子这个弟弟却是个没眼色的。 看他受到训斥，徐建民那股幸灾乐祸的劲儿，怎么压都压不住。 等吃完饭，徐建军开车去送廖芸一家回去，家里只剩下徐家兴父母和徐建民收拾残局。 这小子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娘，我还以为上了大学之后都跟我二哥一样，干啥啥都行，弄哪哪都兴，没想到也有读书多，但是脑子依然不太好使的啊。” “你是说你嫂子家这个小辉？可不能胡说八道啊，以后都是亲戚，万一让人家听到，多不好。” “我就说嘛，娘你跟我是英雄所见略同，我这么一说你就知道是提他，那证明咱们的观点是一致的。” “有本事等你二哥回来了，你当着他面说，或者等将来你嫂子过门之后，你在她面前问问？” 徐建民想一想那种场景，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好结果，他怎么可能跟那个家伙一样不开眼。 “我看我二哥对他也不怎么待见，说他也不会有事儿，就是嫂子跟前得注意一下，毕竟人家才是亲姐弟。” “得了，别议论人家了，你二哥婚事已经定好了，你呢？前两天去跟人家见面，回来也没听你跟我们汇报情况，到底怎么样？看上人家姑娘了没有？” 徐建民存不住事儿，每次相亲回来都是先跑回来吐槽一番，这次能沉住气不吭声，倒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如果他也有个着落，何燕感觉身上的包袱终于可以彻底丢开，以后别的什么也不想，只等未来带孙子了。 让孩子们全都成家立业，好像是每一个父母与生俱来的任务一样，不完成任务，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只是等孩子们都成家了，后面还有数不尽的烦恼等着。 婆媳矛盾，伺候月子，带孙子，想要脱离俗世烦恼，可能何燕要打错了算盘。 徐建国当初另立门户，没有生活在一起，就这何燕跟老大媳妇儿的关系都说不上好，更别说将来徐建民娶媳妇儿，注定是要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 “就见一回面，也没法说看上看不上，还得再接触接触，我二哥跟二嫂，这都认识多少年了，到现在才开始谈婚论嫁，所以我这您也别着急。” “哟呵，小民子你这是怪老娘多管闲事啊？那我跟你爹撒手不管了啊，你有本事自己把人追到手，别让我们掺和，那就再好不过了。” 爹娘支持，才能获得哥哥姐姐的全力帮忙，现在徐建民可不敢说一切他自己搞定。 没有走进社会的时候，他或许还可以吹吹牛皮，过一下嘴瘾；但工作了小两年，明白了挣钱的不易，搞清楚了社会的险恶，他也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末地溜了。 怎么可能做那种自绝于家庭，梦想着只身打天下的幼稚之举。 “娘，您可千万别误会，我就是见姑娘长得还算面善，想再接触看看，您老人家神通广大，要是能帮我多打听一下对方消息，那就再好不过了。” 能让她家小民子说面善，那就证明姑娘长相上过关了，现在关键就剩下人品了，这个确实得把好关了。 前面的李惠芬，和即将嫁进来的廖芸，不说相貌，品行方面都没得说，虽然何燕有的时候看老大媳妇儿不顺眼，但人家各方面做的也让她挑不出理来。 廖芸就更不用说了，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平时见到她，总是未语先笑，谁见了不稀罕。 何况人家小模样也长得我见犹怜，老二在挑媳妇儿这方面，是最让何燕满意的。 就连她曾经看好的张靓，总体相比也感觉不如廖芸。 “老李介绍的，那就不能再通过他去了解具体详情，你先接触着，我另想他法问一问情况。” 如果想要打听一个人，亲戚朋友这种有系连的，从他们中间反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相亲时候的表现，也做不得数，关键是要看她平时的为人，这个还要费一番功夫，但这都难不住何燕。 第五百四十一章 你在玩火 今天的会面，对于刘雪华来说，跟例行公事差不多，很多东西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形成默契，谁也不会在关键问题上再起幺蛾子。 从最开始的看不上，到之后的逐渐接受，再到后来也曾经试图给女儿灌输一些御夫之道，但是尝试过之后她也就自动放弃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家闺女满眼都是徐建军那个家伙，有些东西跟她讲了也是白讲。 何况每次讲到这些事情，廖芸一句话能把刘雪华顶的心肝肺都一起连着疼，用廖芸的话来说，那就是你既然懂这么多，自己用好了没有？效果怎么样？ 自己跟廖承勇从热到冷，从激情澎湃到日常拌嘴，从无怨无悔到计较得失，好像没有给儿女留下什么正面好榜样。 后来刘雪华也想开了，只有等她真正经历过琐碎的婚后生活，冷却了爱情的热度，或许才能有自己的体悟吧。 所以今天完成了任务，回到家里之后，刘雪华也没有多大感情变化，单位一个电话打到家里，她就挥一挥衣袖，去当一个事业女强人去了。 廖承勇回来之后，让徐建军帮忙把那副山水画挂到书房，一边喝着茶，一边仔细鉴赏，那副忘我的境界，让徐建军感觉自己以前工作没做到位。 如果早知道老丈人好这一口，他又不缺这玩意，应该一开始就贿赂好，他们当初的那些跌宕起伏的感情经历，来自家庭的阻挠和压力，也许早就迎难而解了。 毕竟有老廖这个内应铁了心帮忙，又有廖芸早就抱着一条路走到黑的倔强气势，剩下那两个成员就掀不起什么大浪。 特别是廖辉同学，光看今天他因为一句话享受到的集体蔑视的待遇，就知道他的任何意见都起不到作用。 “小辉回来就把自己关屋里，用不用安慰一下？” “谁叫他不分场合在那瞎叫唤，让他自己反省一下好了，别管他，咱们去我房间里看我给你编的毛衣，快好了。” “编那玩意儿干什么，把你这儿如葱玉手给磨破点皮，那件毛衣就是罪大恶极，我绝对不会穿的。” 廖芸也就当初他们还没确定情侣关系的时候，给他编织过一个围巾，当时说成是定情信物也不为过，至今还被徐建军珍而重之的放着呢。 但是围巾不说是有手就行，难度和工程量也没法跟毛衣相提并论。 编织毛衣费时费力不说，还要心灵手巧，不然有些图案或者袖口的转针弄不好，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我们办公室女的，闲着没事的时候都在织，有手套，有围巾，也有织毛衣的，韩老师就给她爱人弄了一件，我看挺好看的，就买了毛线让她教我。” 廖芸拉着徐建军进了自己闺房，拿出自己的劳动成果给徐建军看，你还别说，她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把飞花图案给织的生动好看。 只是徐建军对欣赏她劳动成果的没多大兴致，对那件半成品毛衣也没多大研究的热情。 反而对廖芸身上的那件红色线衣充满了好奇之心，走针的方法，收针的技巧，山川峰峦处，是否预留空间。 先是欣赏，然后不知不觉就开始上手了。 “哎呀，别闹。” “这上面的图案是小绵羊吗？跟我家小芸的性格倒是挺搭配的，一只，两只，我看看到底有多少只？” 用手一边抚摸，一边记录着绵羊的数量，此情此景，徐建军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某个屌丝男，数女友内衣上的小绵羊，本来是温馨暧昧的场景。 但是他数着数着躺人家腿上睡着了，暧昧气氛瞬间变成了搞笑现场。 看到徐建军不由自主流露出的笑意，廖芸勾着他脖子，忍不住问道。 “你又想起什么坏主意了，笑的那么猥琐？” “敢说你男人猥琐，那我就猥琐给你看，小妞儿，把毛衣脱了，咱俩去被窝里慢慢数绵羊。” “不行，你答应过我，在家里不乱来的。” “那是以前，从今往后，你就是老子名正言顺的媳妇儿了，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怎么爱就怎么爱，谁也管不着。” 廖芸听他说浑话，不依的道。 “按照你说的，当了你媳妇儿，就没有任何自由权了，什么都要依着你？哪有这样的道理？反正我不管，爸爸和小辉都还在外面呢，我才不陪着你疯呢。” 徐建军没有继续征询廖芸意见，而是单刀直入，抱着她娇躯，吻着她香唇，多说无益的时候，多做就是最理所当然的正确行动。 廖芸嘴上说着不配合，但是身体却很诚实，本来他们就已经好几天没有在一起亲热了，这个时候一个激吻，瞬间点燃了火花，而且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而去。 “你先等一下，去把门关上。” “进来的时候顺手就插上了，虽然廖辉刚受过打击，但是也不敢保证他不敲门送水果啊。” 听徐建军说起送水果的梗，廖芸不由扑哧一笑，但是她很快就收了笑容，做最后的挣扎。 “我这两天是危险期，既然婚期都定好了，咱们还是不要弄的意外事件出来，亲爱的，不行等下我跟你回去就是了，这样总行了吧？” 徐建军没有回答，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的整盒的小雨衣，然后有条不紊的拆开。 搞得廖芸无奈的瞪了早有预谋的徐某人，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躺倒在床上，不知道是被他气到了，还是认命了。 徐建军也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廖芸的些许情绪，很快就在他层出不穷的手段下烟消云散了。 很快廖芸房中就响起了肌肤碰撞的声音，但是这次却没有华美乐章的吟颂，没有畅所欲言的交流。 不过廖芸枕头却遭了殃，当两人静静的躺在一起的时候，一角都被她给咬烂了。 徐建军搂着扭过头不想搭理自己的廖芸，试图把她板着翻个身，可是这次却没能如愿。 反而胳膊被拽过去，廖芸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在徐建军手腕处留下了一个手表形状的牙印。 “嘶，亲爱的，我知道错了，你轻点。”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了。” 廖芸出了气，把徐建军推开，示意他赶紧把衣服穿好。 他们俩锁着门，在房间里待了这么久，放到以前早就被敲门催促着出去了。 徐建军也不敢做的太过，小绵羊被逼急了已经开始咬人了，他要是再不知死活的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廖芸可能就真的生气了。 这方面的分寸还是要好好把握的。 等两人重新穿戴整齐，廖芸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整理着自己略显凌乱的秀发。 徐建军很是知趣的帮她梳妆。 看着镜子中脸带红润、面若桃花的廖芸，徐建军又忍不住在她脸颊处亲了一口。 “你再胡来我真生气了啊。” “哪能呢，就是看我媳妇儿太漂亮了，一个没忍住，亲一口应该不碍事吧？” “哼，谁知道你会不会继续为非作歹，反正每次我都被你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算计。” “怎么能用这样贬义的词儿来形容自己老公呢？再说了，咱们以后是夫妻一体，哪来的算计，应该同心协力，把未来的日子过的甜甜蜜蜜，红红火火，这才是正理。” 两人整理好仪容，偷偷摸摸的走出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看着对方紧张的表情，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笑了起来。 他们故意弄出点动静，显然自己人是在客厅的。 没多久廖承勇就从书房走了出来，看到坐在一起的两人，他还惊讶的说道。 “小徐你没走啊，我还以为已经回去了呢？” “廖芸说帮我织了一件毛衣，还没完工，让我自己提提意见，我俩就一起研究了一番。” “什么毛衣啊，拿出来我也看看，哎，女大不中留，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只想着自己对象，把老爸扔一边了，织毛衣都没我的份儿。” 廖芸被自己老爸挤兑，而徐建军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惹的她又给徐建军使出一招九阴白骨爪。 “爸，你那件青色毛衣不是保存的好好的嘛，那么紧了都舍不得扔，我以为你就喜欢怀旧的，所以就没给你织，你要是想要，再买点毛线，给你也织一件。” “那件是多年之前那妈给我买的，她可很久没有给我买衣服了，当然得留着了，算了，你也别折腾了，等你现在开始弄，织好估计也到开春了，爸也不争竞这个，你们能和和睦睦，把以后的日子过好，我也就放心了。” 徐建军送那幅画的效用还在，廖承勇也不会胡搅蛮缠，吃女婿的干醋。 “爸您就放心吧，把廖芸交给我，肯定不会让她吃一点苦，受一丝委屈。” “嗯，将来结婚以后，生活在一起，难免有什么磕磕碰碰，或者一些理想化为泡影，一时接受不了，我希望你们也能够脚踏实地，不断磨合的同时，不忘沟通，婚姻的意义，不在于轰轰烈烈，不在于海枯石烂，平平淡淡才是真，从容面对才是理。” 钱钟书的围城，道出了多少人对于婚姻的理解，描绘出多少人的真实现状。 到了廖承勇这个年龄，爱情或许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灰飞烟灭，但是婚姻的关键就在于，除了爱情，还有亲情的升华，责任的羁绊。 徐建军多少是能够体会到廖承勇话中的一些无奈的，但是廖芸还处在对婚姻的无限憧憬当中，自然不会因为老爸几句话，就打消对美好事物的幻想。 “爸，我们俩都一起这么多年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您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关心一下小辉工作的事儿，顺便也提点一下他找对象的事儿，等工作了，未必有现在学校的条件。” 学校是同龄人最多的场所，在这种情况下都找不到对象，你想他将来工作之后自己再去谈，那就更没戏了。 徐建军说的这个道理，廖芸是深以为然。 而且她家廖辉虽然长的不赖，但是脾气真的不讨人喜欢，相比于徐建军的成熟稳重，知情识趣，能力超群，廖芸感觉自己弟弟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儿。 “都说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也不要置身事外，小辉成长的阶段，我们陪伴的少，他性格上是有些孤僻，指望他自己解决问题估计是不可能了，还是要群策群力，小徐要是认识有他这个年龄段的姑娘，也可以介绍一下。” 徐建军听了这个，连连摇手说道。 “我家小民子也正相亲呢，他都是我爹同事介绍的女孩儿，这方面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就廖辉对自己那态度，不怂恿廖芸修理他已经够意思了，指望徐建军给他介绍对象，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你们心里有这回事，以后遇到了想着他就行，这小子轴的很，之前对一个女孩子表现过好感，但是人家没理会，他就彻底不往这方面使劲了。” 提起这事儿，廖承勇就有些发愁，自己这个儿子，没有遗传自己的风流倜傥，没有继承他妈妈的高贵典雅，在感情方面就是个榆木疙瘩，这方面教又教不来，完全靠自我领会。 他看了看未来女婿，儿子要是有徐建军这小子一半为人处事的能力，他也不至于大学都快毕业了，还是单身青年一枚。 本来儿子如果跟徐建军亲近一点，耳濡目染之下，就算是学不到他千奇百怪的赚钱方法，人情达练也能有点进步。 结果偏偏廖辉从头到尾对徐建军的态度都不怎么友好，这让老父亲的臆想落了空。 “建军最近在忙什么呢，单位也去了小半年了，跟领导们的关系怎么样？” “最近在跟一个合资项目，被区里借调过去帮忙，不过现在已经基本谈定了，接下来几天就没那么忙了。” “能被借调，证明自己本身就有别人看的上的价值，好好表现，不过本单位才是根本，也不要忘了时常回去跟顶头上司汇报工作。” 能被廖承勇这么语重心长的叮嘱，徐建军还真有点受宠若惊，这是完全把他当成女婿看待了。 第五百四十二章 踊跃 徐建军的心思不在体制内，里面有太多束缚让人蹑手蹑脚，太多瓜田李下需要规避，如果他一边赚着万贯家财，一边还想着在权力的漩涡中乘风破浪，显然是行不通的。 但是他此时也不敢在任何人跟前吐露这方面的意愿。 如今的社会，有编制受到主流社会认可，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如果他贸然脱离，就算他能够创造别人难以置信的财富，在很多人看来，也是非常难以理解的行为。 徐建军都可以想象的到，真到那一天，最先提出反对意见的，一定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比如说自己父母，比如说眼前未来老丈人。 “我们单位同期进了好几个大学毕业生，我不敢说自己出类拔萃，但是表现肯定是中等往上的，爸您就放心吧。” “嗯，锋芒毕露，表现优异，也不一定发展的最好，能和光同尘，团结共进，才是稳妥长久之计，造化弄人啊，当初我们那批人，有的日复一日，依然当着螺丝钉，有的励精图治，却倍受打击，谁也不敢说哪种状态是最理想的。” 廖承勇说着，语气低落起来，显然是想到了往事，忆起了故人。 徐建军也没打断他的思路，跟廖芸肩并肩坐在一起，静静的看着这位长者。 他虽然早就俘获人家闺女的芳心，但是跟廖芸父母促膝长谈、敞开心扉的机会不多，都说女婿能顶半个儿，徐建军在这方面，做的显然不够合格。 虽然他在态度上无懈可击，物质或者其他方面，表现的也都能让人竖起大拇指，但在情感投入方面，却很少下功夫。 其实算起来，徐建军在这个世界是孤独的，有些东西，就连自己的父母，甚至同塌而眠的爱人，都无法分享，也许就是这样的谨慎，无形中造成一些隔阂。 自己的女人，他还会花心思疏导调节，但是其他人，就没有费尽心机的维护。 跟家人的相处中，徐建军已经察觉到自己这方面的问题，也开始试图做出一些改变。 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数之不尽的财富，不只有影响深远的声誉。 人的一生，也不能只顾贪图物质上的享受，美色方面的诱惑。 亲情、友情、爱情，在能力所及的情况下，还是值得花费精力在这些方面有所奢求的。 “爸，你想到谁了？” 看老爸半天没动静，廖芸担心的问道。 “哎，想到一些陈年旧事，我曾经的一位挚友，就是刚刚说的那种，聪明绝顶，事事争先，但他生不逢时啊，被人诬陷，如今阴阳两隔，令人唏嘘啊。” “今天是我们确定婚期的好日子，爸你就别想那些伤心往事了，还有，你不是从他那儿拿了一副爱不释手的画卷嘛，这都是值得开心快乐的事情，人要学会往前看，如果一味的缅怀过往，那精神状态就很难是积极向上的。” 廖承勇被自己闺女说的老怀大慰，之前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 “小徐你看看，廖芸都开始调侃教育起她老爸了，我也就是刚好情绪到那儿，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就被她说成是破坏气氛了，今天当然是天大的好日子，你们也经历过种种考验，以后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能保持住初心不改，能相互体谅，共同经营起自己的小家庭，这就是我对你们最基本的期望。” “有廖芸这么乐观开朗，又这么会教育人，在她英明领导下，我们将来一定不负众望，把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开心畅快。” 廖芸听徐建军当着自己老爸面这么说她，明显带着调侃的意味，本来挽着他胳膊的手抽出来，在他肩膀上狠狠的锤了一拳。 他们在打闹，廖承勇却没有一丝想要阻拦的意思，还满脸笑容的看着。 难得有机会跟廖承勇在这么融洽的氛围下聊天，徐建军在廖芸家里一直待到晚上，蹭了一顿饭才离开。 酒店项目尘埃落定，选址经过徐建军再三研究，以及跟区里的反复磋商，定在了建国饭店与即将筹建的兆龙饭店中间，离国贸和三里屯都不算远，位置绝佳。 前期资金已经就位，酒店筹备小组也已经成立，虽然没有兆龙饭店那种国家领导亲自题名的牌面，但是他们这个项目受重视程度也一点不差。 特别是徐建军给的方案，用人大部分就地解决，对于政府这边来说，绝对是喜闻乐见。 还有因为这个项目是由陈自正牵头拉过来的，除了旅游公司占股，区里也插了一脚，不管是改革创新，还是对未来的期望上，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筹备小组多部门联合出击，效率也提了上来，一切工作都是高速向前推进。 砂原清和冯国伦走后，只留下李凯文主持大局，外围已经扫清了障碍，剩下专业的问题交给专业人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所以徐建军几乎是不再插手项目方面的事情，只要求李凯文定期向他汇报进度，以及收集急需解决的问题。 而他自己，趁着有陈自正默契的打掩护，算是给自己留足了闲暇时光。 之前在漫画室那边欠下的工作量，也终于可以补回去了。 吴涛虽然兢兢业业，不辞辛劳，但是让他独立创作，准确迎合上小日子读者群体的口味，目前的他显然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材料已经收集的足够殷实，题材也已经定好，只是缺他这个给漫画赋予灵魂的关键人物。 可以说，不管是充满期待的吴涛，还是被吊足胃口的东山亚弥子，这个时候都是对徐建军望眼欲穿。 偏偏这段时间他又忙的几乎没怎么来漫画室这边，可想而知吴涛和亚弥子两人的状态了，其他工作都是心不在焉的。 徐建军来到漫画室这边的第一时间，两个人就联袂而至。 他们显然是没耐心一个个过来闻讯情况了。 “徐桑，您终于有时间过来了，看了吴生的准备工作，我对这部新作就更加期待了，有什么吩咐的请您千万不要客气，我已经干劲满满的等待您下达指令了。” “我知道你们都等的不耐烦了，放心，今天来重点就是谈这个作品的，老吴，我先交代一下故事背景，以及需要注意的文化内核，人物形象你也跟着画这么久了，风格你应该也适应了，这个咱们商量着来。” 中华小当家的影响力跟高达、龙珠自然难以相提并论，但是它却是最适合弘扬华夏文化的一部作品。 这个时候的小日子民众，已经富裕到一定程度，急需精神层面的满足，在这方面，他们就如同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儿，对于优秀文化有种狂热的向往。 不光是他们身为自由灯塔的阿美爸爸，上下五千年的华夏文明，那也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向往。 虽然曾经的软弱让小日子很多人一度对崇拜的华夏文化不屑一顾，但是毕竟是他们长期的君主国，很多东西不是短期内就能够抹除的。 如果不是国家层面的刻意引导，这个时候的民众对东方大国还是抱有很大的兴趣的。 在玩文化方面，小川悦司这种只靠着崇拜华夏文化、喜爱中餐的业务选手，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跟徐建军相提并论的。 在徐建军的构思下，小当家还是有很多可以完善的方面和细节，润色之下比原作更加出彩才符合徐建军现如今的水平。 只要他把握住故事的精髓，情节的跌宕，已经能够吸引小日子读者的套路。 别只顾着在文化上炫技，忘记了漫画通俗读物的本质，那就没有多大问题。 先放出未来创作的计划，让东山亚弥子不至于坐立难安，紧盯徐建军不放。 接下来跟吴涛的创作沟通，她就没必要在场了，徐建军只是简单一个示意，这位身材火辣的办公室女郎，就知情识趣的离开。 只是为了获取第一手信息，她时不时的过来帮两人把茶给泡上，零食甜点拿过来。 对于她耍这点小聪明，徐建军也没有多说什么，听之任之。 “你描述的故事里面李提督这个角色，原型是李鸿章吗？他在我们历史书上的形象可没有那么光彩，这个没问题吧？” “他这个角色只是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真实是谁不重要，也可以是左提督，曾提督，我们的焦点是厨艺方面，我让你提前这么久准备，跑了那么多地方，就是想着通过漫画这个媒介，把华夏的美食文化更广的宣传出去，老吴，任重而道远啊。” 吴涛被徐建军几句话鼓动的心潮澎湃，这个他也是要署名的，如果将来真如徐建军所说，能够达到那种效果，那自己也不枉勤勤恳恳跟着他这么久，甚至自己美术老师这个工作，都可以弃之如敝履，只要能够全心全意把这部作品画好。 “嗯，我明白了，这些推动剧情的配角，没有必要较真，再说了，这个是给小日子读者看的，他们对我们的历史人物了解的也不多，是好是坏他们也分不清楚。” “对头，按照故事中那个时段，考究起来，主角应该是扎着辫子，前面剃着光头的形象，但是真搞成那样，我估计没有几个读者会买账，就算是以我如今的地位和影响力，也会跌的很惨。” 吴涛想想平时漫画中的人物，跟代表着封建守旧的清朝辫子结合在一起，那种违和感，就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就更别说那些读者了。 跟吴涛讨论了半天前期故事走向，两个人商量着先把几个重要角色的建模弄的大差不离。 徐建军就扔下吴涛一个人忙接下来的具体操作了，他还要处理其他问题。 光是这小半天时间，苏晓和齐蓓已经借故跑他办公室不知道多少趟了。 要说齐蓓是喜欢黏人，又很长时间没见他了，频频跑过来也没什么稀奇的。 苏晓可从来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过来找他肯定是有事情了。 所以一打发走吴涛，徐建军就把苏晓叫到办公室。 “着急忙慌的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你长时间不露面，也没给布置接下来的内容，我闲来无事就自己试着画了一些脑海里的内容，你看看怎么样？” 吴涛虽然说比苏晓早来，但时间也没差多久，他都能够挂着编辑的名字开始新的创作了，要说苏晓无动于衷，那绝对是骗人的。 当初齐蓓跟那个小日子编辑能够在樱桃小丸子上挂名，苏晓知道那是情谊使然，没什么好羡慕的。 但吴涛却是跟她们一样，一点点积累，一步步前进，适应漫画的风格，融入自己关于美术方面的技术和见解。 大家几乎是同时起步，他可以，自己为什么就不行。 何况算起来，苏晓感觉徐建军平时对自己更加看重，怎么到头来却是别人先拔头筹。 平时跟着苏晓一起参与的几个伙伴，无不为她打抱不平。 虽然徐建军也在待遇上给了苏晓长足的提升，但有些时候物质方面的改善，比起精神层面的追求，就显得微不足道。 “你这是花多长时间画的？不管故事情节怎么样，这画风是真不错，把属于我们国风的女性美体现的淋漓尽致。” 徐建军先是翻看了几张上面的画作，忍不住问道。 “其实很早之前我脑子里就想过一些内容，只是一直没有串联起来，上个月开始时间稍微充裕点，就花时间把想象的内容给画到纸上了。” 对于创作方面的活跃，徐建军其实是乐见其成的，只要不像当初蓝德会那样，直接给自己玩釜底抽薪那种腌臜勾当，那就一切好商量。 让他以工作室的名义发表，也算是开枝散叶了，给她们用自己闯出的平台和渠道，成名之后还可以反哺，而德间杂志那边，也需要更多的作品来充实内容，这也算是一箭好几只雕。 “你画这么多，一时半会我也看不完，这样吧，东西先放我这儿，等我看完，如果有发表的价值，就找新垣谈具体合作事宜，你看这样行吗？” 第五百四十三章 特别加辈 徐建军在忙的时候，苏晓迫切的想要把这段时间的成果展示给他看，那种着急上火的情绪，掩盖了她心中的忐忑不安。 这个时候把东西交上去了，冲动过后却紧张不已。 徐建军会怎么看待自己行为？作品能不能入他法眼？ 这些问题就在苏晓脑海中翻来覆去的不断盘旋，挥之不去，弃之不清。 “苏姐，不用紧张，连吴涛都能有那样的待遇，何况是你，他在学校的时候，方方面面都比不过你，到这里也是你贡献更大，龙珠漫画连载了这几年，你花费的精力，在画工上的精益求精，在赶进度时的废寝忘食，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能因为离不开你，就把机会让给别人啊。” 关海博想替苏晓打抱不平，按照他的思路，就连徐建军这个大老板做的都有失公允，但是他刚开了个头，就被苏晓打断了。 “小关，你可别有这种想法，我清楚自己的付出，也知道自己能够起到的作用，以及真实占到的分量，蓝德会当初就是有你刚刚的想法，自视过高，结果出去撞了满头包，反而怨恨起别人来，才落到如今的下场。” 本来还心怀忐忑的苏晓，被关海博这一说，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只是也勾起了她那段堪称事故的感情经历。 关海博也就发发牢骚，对于徐建军，他可不敢质疑人家实力，光看平时在这帮助理编辑、色彩师面前趾高气扬的小日子负责人，见到徐建军都跟孙子见着了爷爷一样，那谄媚的行为，积极的态度，让他们这些人深深鄙视的同时，又有些鄙视。 特别是那个东山亚弥子，平时一副妖娆婀娜，生人勿近的高傲姿态，但是一见到徐建军，瞬间变成一个端茶递水的服务员。 甚至关海博都曾经恶意猜测，是不是那个骚蹄子早就自荐枕席，服务到床上了。 平时两人在办公室一本正经的谈事情，大概率是做做样子，欲盖弥彰。 “苏姐，我可不敢有那样的想法，主要是为你打抱不平，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的。” “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我也有自知之明，对于这些天马行空的故事编辑，以及角色塑造方面，现在也只是照本宣科，真让我自己来，可就差远了，我之前不敢轻易把自己画的漫画交给他看，就是对自己的水平没信心。” “我让你拿给我先看看，你却死活不肯，不然我还能给你提提意见。” 就像刚入行的小说作者一样，跟编辑聊剧情，讲节奏；跟网上的同行聊心得，开快车。 那是相当活跃，但是让他把自己写的东西分享给亲人朋友，很大可能会陷入一个无限的社死现场。 没有经过认可，苏晓是宁愿把自己画的东西毁了，或者锁在柜子里，也不可能让熟悉的人品头论足。 “你别光盯着我的动作，自己要是有想法了，早点行动，咱们徐老板可不吝于给别人机会，但也要你能接的住才行。” 这些年来兜兜转转，来这里兼职赚生活费的大有人在，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是把漫画当作是一个临时兼职，改善一下自己生活状况。 但是热爱的几乎没有，这个时候的艺术生还是比较高冷的，他们的追求还是高山流水，还是曲高和寡。 对于小日子漫画这种主要靠故事情节吸引人阅读，而不是用真正的绘画艺术征服观众，他们可以屈尊降贵来兼职，但让他们放弃自己一身所学，去迎合读者的喜好，他们想不开，也做不到。 苏晓不一样，她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逐渐深入其中，已经跟漫画结下了不解之缘。 她现在其实算是担任半个主笔的角色，甚至还干了一部分监制的活儿，毕竟徐建军经常不在，为了保证画风前后一致，风格始终如一，画稿完成之后，苏晓现在是做了一些初审的活儿的。 随着不断钻研，随着精力不断投入，苏晓也开始喜欢上这个工作。 特别是徐建军给提升过待遇之后，就她现在的收入，已经远超学校里的教授，未来踏入社会，也不可能找到待遇如此丰厚的工作。 她愿意全身心的投入进来，但是别人就未必。 就比如说关海博，他从小到大被称为绘画天才，一路过关斩将，也顺利考入自己心仪的大学，他觉得自己的艺术之路，不能局限在简单的漫画当中。 作为美术高材生，谁还没有个艺术家的梦，谁还不能奢望一下自己的作品，将来享誉海内外，价值连城。 “苏姐，我志不在此，还是不趟这趟浑水了，我的理想是有一天开自己的画展，展品能够被真正懂我识我的知音买下，那样也不枉我练习画画这么多年。” “小关同学，按照你的意思，从事漫画行业就成了一滩浑水，其实各自追求的方向不同，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品评是非。” “哈哈，姐我错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觉得自己在构思故事，并把它用画面的形式表达出来的能力还有欠缺，没法跟你们竞争。” 苏晓也没有继续深究他是否对漫画有歧视，反正这样的观点在自己同学中也不是个例，她也是见怪不怪。 自己朝着喜欢的方向努力，不管世俗的谤议，不理别人的误解，负重前行，等到将来有一天，用成绩惊艳众人，用事实打破世俗。 “你既然不想在漫画上继续浪费时间，就要想好将来的发展方向，本科已经毕业，研究生也是一晃而过，不提前规划好，就要落于人后。” 对于关海博或明或暗的表示，苏晓又岂能不知，但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失败感情，她也变得异常谨慎，不愿意再次轻易的涉入到感情漩涡。 特别是关海博性格跳脱，好高骛远，有些地方跟曾经的那个人很相似，这就更加的劝退了苏晓。 她现在需要的是成熟稳重，会照顾自己情绪，心平气和，能控制自己行为，这些苏晓真正想要的品格，都跟小关同学格格不入。 她又怎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苏晓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眼光真是差到爆。 “离毕业还早，不着急，都知道吴涛那边新题材是关于传统美食的，就是不知道徐老板准备怎么开启这个故事？他们今天好像就是探讨起笔的，姐你去找他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他们谈论的时候，我没敢去打扰，我是等他给吴涛布置完任务之后，才进去找他的，知道的不多，跟你一样。” “我看那个小日子女人来来回回进出徐老板办公室，那股兴奋劲怎么都掩饰不住，估计应该很好看吧？” “建军在抓人眼球、引人入胜的功力早就达到了咱们难以想象的高度，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他脑子跟我们长的不一样，好像囊括了无数精彩纷呈的故事，随时能够调用出来一样。” 听苏晓对徐建军全方位无死角的推崇，关海博想要反驳，却无从下口，因为苏晓说的好像的确是事实。 而且徐建军在漫画室这边的地位，已经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也不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让人听见，立刻就会引发一场唇枪舌战。 关海博还需要继续在这里赚取额外的生活费，用来满足略显奢侈的生活所需，这么久都是宽裕着过来的，有朝一日断了这份财路，一下子回到解放前，怎么能适应的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点道理他还是能搞明白的。 “小日子的读者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就齐蓓跟那个小日子女编辑弄的那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漫画，都有那么多人吹捧，这次应该也不会差吧。” “你别小看那些小孩子漫画，听说在小日子火的很，跟董超群他们画那个足球都快能相提并论了，而且小蓓你别看她年龄小，也没经过我们这么系统的训练，但是她脑子鬼主意却多的很，小丸子中的好多桥段都是她想出来的。” 齐蓓当初刚来漫画室这边的时候，整天跟着苏晓各种学习，小姑娘长的可爱，加上嘴甜，不管男女都稀罕的不得了。 她在这边的人缘好的出奇，再加上徐建军像宠妹妹一样对她百般呵护，以及她本身多年与病症斗争的经历，都让人心生怜悯。 所以给吴涛挂名，提升待遇，还有人羡慕嫉妒，齐蓓那边却少有人说闲话的。 因为人都会对跟自己起点相同、经历相似的人，才会起竞争较劲的念头，一旦超出一定范畴，脱离了他们能够得着的距离，羡慕嫉妒就失去了意义，也就不会有人浪费表情。 徐建军给齐蓓规划的赛道，就是典型的别人玩不转，又不屑于花心思的类型。 而苏晓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徐建军办公室，古灵精怪的齐蓓就接踵而至，对着徐建军各种献殷勤。 代替了东山亚弥子泡茶续水的活儿，她还敢站在徐建军背后，帮他锤背捏肩，目前也只有齐蓓敢在这里毫不避讳的做这些谄媚之举。 “徐哥哥，脑袋卡壳了，你又那么长时间不来，我们稿子都快供不上了，你要是再不来，那个新垣不去找你，我都要去堵你了，快点跟我说说新的剧情，有趣的方向？” “就你这儿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还想堵我？我一只手就能提着你在院子外跑几圈你信不信？” “哪有？我身高一点不低，自从手术好了之后，都长胖了好多了，你别拿当初在小日子见到的印象一直审视人。” 齐蓓说着手上的力量加重了一些，但是对徐建军来说，还是不疼不痒。 “哪胖了，只是从皮包骨头，发展成现在的娇小玲珑。” “徐大哥，你再这样说我生气了啊，我有一米六五呢，比我妈妈还高，怎么到你这里就成娇小玲珑了？” 被一直敬爱的徐哥哥接连打击，齐蓓杏目圆睁，大有你不改口我就哭给你看的劲头。 徐建军撇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齐蓓，小姑娘身量确实已经长成了，只是他说的是发育情况，跟身高没多大关系，如果是廖芸，光听他一句话就知道他意有所指，但是眼前的小妹妹，还是单纯的跟一朵小白花儿一样，显然是没抓住徐建军话里的重点。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我们齐蓓同学长的绰约多姿，仙姿佚貌，这样行了吧，不准抓我耳朵，你个小丫头没大没小的，再这么没规矩，我就不要你喊哥哥，以后见面喊叔叔。” 躲开齐蓓想要偷袭自己耳朵的玉手，徐建军义正言辞的训斥道。 “你就比我大八岁，顶多叫你哥哥，哪有资格当人家叔叔？” “我跟你爸都是兄弟相称，咱们国家的辈分，从来都不看年龄，我在我们老家也是大备份，很多年龄跟我老爹差不多大的长者，都得叫我叔叔，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老家玩，就算你是侄女辈，照样能当很多人的姑奶奶，你信不信？” “反正我不能矮你一辈儿，说什么都不会认你这个叔叔。” 齐蓓坚持自己底线不动摇，也不知道是不是存了什么其他心思。 “这个漫画，我让你学习，给你任务，是让你将来有个谋生手段，是让你有个兴趣寄托，不是逼着你赶进度，新垣本城那家伙不敢催你吧，你看看你的皮肤，白的血管都清晰可见，有空的时候多锻炼，多活动，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我每天回去都跟着妈妈在公园散步，漫画也是休息的时候才弄的，好多任务都是交给小仓姐姐在做，我都过意不去了，要是不在催促你这方面出点力，都无颜面见小仓姐姐啊。” “虽然说手术是成功了，但是你毕竟身体比别人弱，不管是饮食，还是坚持锻炼方面，都要多注意，至于学习，不要争强好胜，过得去就行，我听你爸给我打电话说，你因为名次太靠后，有段时间死命的补课，有没有这回事？” 第五百四十四章 开辟新世界 “我因为考试考的差，被老师拿去当反面教材，说什么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如果不学习知识，不懂得道理，照样无法掌握自己命运，我气不过，就发奋图强，想让她大吃一惊，于是就用功了一段时间。” 齐蓓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听话要学会听重点，你老师能发现你的貌美如花，就证明她还不是个睁眼瞎，至于基础功课，你以前因为病情耽误那么多课程，都是有情可原，只要解释到位，老师肯定也能理解，不要闷声不吭的较劲。” 推开齐蓓还想继续按肩膀的小手，就她那点力度，真的跟瘙痒差不多，也就做做样子罢了。 “主要是她那样说，我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虽然我也想开了，不指望在学习方面有所建树，但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嘛。” “你知道一个女孩子，有生之年，能被别人用这三句话来羞辱，是对她本身最大的肯定，那就是：你怎么瘦这个鬼样子，长的好看有什么了不起啊，你不就是有两臭钱嘛。” 徐建军话说的抑扬顿挫，绘声绘色，让听的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齐蓓被他逗的花枝乱颤，毫无淑女形象的大笑起来。 “徐哥哥，你刚刚还嫌弃人家太瘦呢，为什么说话前后思想不统一啊？” “小蓓你情况不一样，白白胖胖，健健康康，才是你应该追求的，你现在好看占了，臭钱也不缺，人不能太完美无缺，你要是连苗条都是与生俱来，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本来被徐建军说她跟别人不一样，齐蓓还有些心里不舒服，她不想因为自己生病的事儿，就被人区别对待，特别是在自己在意的人跟前。 但是她知道徐建军是关心自己才那样说的，也就没在意。 特别是跟他聊天，齐蓓发现自己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不只是漫画方面的，还有生活中的琐事，以及成长中的烦恼，到他这里都是三言两语，能让你忘记一切负面情绪。 “圣斗士动画已经被好多电视台播放过很多遍了，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动画在男生中有多受欢迎，要是让我们班男生知道漫画作者徐福就是你，估计咱们漫画室到时候就没办法消停了，还有龙珠这才开播没多久，已经有很多人每天准时等在电视机旁边，就为了看孙悟空的功夫。” “你们小丸子的动画制作也已经启动了，小日子那边两个电视台抢着要播放权，把价格都给抬上去了，东映动画这次赚大了，估计到时候会补一笔版权费，你们俩也有份儿。” 不要小看这个充满童趣的小姑娘，将来还有个色色小男孩儿，这种动画几乎是全年龄段通杀，收视率甚至比龙珠和足球小将都要恐怖。 只不过小新同学的一些核心价值观以现在国内的舆论环境，还不那么容易被接受，小丸子也是契合小日子那边的生活场景，在他们那边备受欢迎，但到了国内就未必能有圣斗士这样的热度。 而齐蓓年纪还小，对金钱还没有什么概念，徐建军说的版权费，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是对自己参与的作品，能够在电视上播放充满了期待。 “那些男生喊着天马流星拳，相互打闹的样子，幼稚的很，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关于一个小女孩儿生活方面的动画。” “那些只知道热血冲锋的小男孩儿们，未必会喜欢，你也不用在意他们的感受，小丸子是关于亲情、友谊，或是一些生活小事，其中有笑有泪，令人回想起童年的稚气，这个其实对那些有点阅历的大人更有杀伤力，所以没必要纠结受众群体的问题。” 齐蓓听了徐建军的话，深感有道理，其实她能够关注圣斗士和龙珠的动画，重点还是因为那是徐大哥的作品，真的让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少女去喜欢那些热血打斗场面，是有点为难他了。 但是那部高达是真的好看，就是国内到现在也没有引入进来，有些遗憾。 “徐哥哥你要是公开自己身份，一定很快就能成为家喻户晓的漫画大师，其实我们同学已经有关注到你笔名的问题，他们都说起这个名字的，不像是小日子人。” 关于引进到国内的动画，徐建军当初跟东映交代过，让他们特意跟中方这边的人员沟通过，尽量不要曝露作者本人信息。 所以知道他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也就个别参与其中的人员知道。 “我这个人比较注重实际，这些虚头八脑的从来不在乎，再说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也是有很多烦恼的，不管是生活，还是所作所为，都有人关注，这无形之中就压缩了个人生活空间，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丫头你也注意一下，尽量不要胡乱跟人泄露自己的真实情况。” 齐蓓还处在虚荣心爆棚的少女时代，连学习好坏她都会在意，如果有众星捧月的待遇，她不一定能够抵御住那样的诱惑，所以徐建军不得不提点他一下。 “哦，我知道了，其实我嘴巴很严的，哥哥你就放心吧，对了，漫画情节如果遇到了瓶颈，没有灵感，怎么办，我跟小仓姐姐最近就有这么感觉？” “这个也简单，最简单明了的方法就是换地图，通俗点来说，就是换一个新的场景，讲一些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比如说小丸子同学有个在海外任职的亲人，可以是在咱们国家，也可以是阿美利卡，这个身份你们自己琢磨。” 徐建军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不知道就这么一个转变思路，让齐蓓有种打开新世界的感觉。 “只要把其他地方的新奇、特点展现出来，让人有种跟着小朋友去旅游的感觉，那你们就算是成功，光是这一个改变，至少让漫画的内容丰富起来。” “我懂了，我们之前一直围绕小丸子小朋友的生活场景在编故事，但是日常生活让人印象深刻的故事毕竟有限，哥你这么一说，不光是国外场景的可以拓展，就连她们小日子国内的其他地方，也是有很多新奇有趣的东西可挖的。” 徐建军敲了下凑近到自己身前的齐蓓脑袋，由衷的赞赏道。 “看看我们小蓓的理解能力，真的是孺子可教也，不错，就朝这个方向来，好了，回去开始着手开画吧，别在我这儿晃悠了，我手上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处理呢。” “哎哟，你又打人家头，万一打傻了，我下辈子就赖着你，吃你的喝你的，看你还敢不敢了。” “养活你这么个小丫头，对于你哥哥我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个你应该清楚，所以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就再赏你几个脑瓜崩。” 齐蓓笑着躲开徐建军的偷袭，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这间给她带来无限快乐的办公室。 处理完个人的诉求和问题，徐建军才有时间审核最近积累的稿件。 龙珠这边苏晓已经帮我把了一道关，很多东西在她那儿已经修改过了，这就为徐建军节约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这也是他愿意提升人家待遇的原因。 但是足球小将和樱桃小丸子这边，团队还很稚嫩，暂时也没有像苏晓和吴涛那样，能够独当一面的角色，最终审核的时候，就需要徐建军费点功夫。 特别是足球小将这边，不管是董超群还是小日子那边的一助中村大林，让他们在框架内填充故事内容，这没问题，毕竟已经连载了这么久，水平也锻炼出来了。 但是关于足球的理念，以及世界格局的发展，他们都是菜鸡。 不管是这个时候，还是以后，足球都是南美和欧洲的主战场。 就算是小日子未来在足球方面经营多年，从本国人才培养，到送去欧洲练兵，也曾一度闪耀世界杯，但底蕴还是无法跟英法德意西、巴西阿根廷相提并论。 而此时华夏国内女排才是全民热爱。 从年的以七战全胜的骄人战绩，首次登顶世界排坛，这一胜利不仅打破了苏联和日本长期以来在世界排坛的统治地位，更是中国女排走向世界舞台的关键一步。 紧接着，1982年的秘鲁利马，第九届世界女子排球锦标赛上演了中国女排的又一次辉煌。面对来自世界各地的强手，中国女排以不屈不挠的精神和精湛的技术，再次赢得了冠军。这一胜利，不仅巩固了中国女排在世界排坛的地位，更让“女排精神”深入人心。 而1984年奥运夺金，更是把这个精神推到了顶点，成为一代人的青春印记。 小日子拍摄的排球女将，去年在国内播放的时候，可是迎来了一波收视热潮，一直到现在热度还在，比起圣斗士星矢的受欢迎程度，也不遑多让。 甚至就连我们的女排队员，对电视中的动作，都逐帧研究，生怕将来遇到小日子队伍，被打的落花流水。 结果真在大赛中遇到她们，也没见那种翻跟头扣球，也没见凌风贴地斩，有的只是平平常常的动作，打起来也毫无难度。 忙完漫画这边的事情，时间已经很晚了，徐建军让陆卫东开着车直接从饭店打包些吃的，直接把他送回家，他一个人实在没心情做饭，太晚麻烦人家小朱也不好意思。 结果回到家中，门是从里边插上的，搞的他回自己家，还要敲门，还不知道谁在里面，因为廖芸和老娘都有这里的钥匙。 等了半天，才见廖芸伸着懒腰，慢条斯理的出来开门。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今天下午就过来了，等不着你，我都眯了一觉了。” “那还没吃东西吧，幸好我带的多，不然都不够咱俩吃的。” 廖芸接过徐建军手上的饭盒，用手感受了一下温度，还是热的，她是真有些饿了，不管徐建军，小跑回到里屋，往餐桌上一摆，就自己开吃了。 “这个小炒黄牛肉太好吃了，就是有些辣，你快点，怎么到这么晚才回来？” “你先吃着，我去洗把脸，漫画室那边积累了不少活，就这今天还没弄完，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让老陈帮我打掩护，暂时不用去上班，不然下了班还要去那边加班加点的赶工。” 在漫画室的时候，东山亚弥子又是糕点又是咖啡的服务，徐建军其实算不上饿，看廖芸大快朵颐的样子，就这么看着她吃，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 “你也快吃啊，看着我干嘛？” “我未来媳妇儿好看啊，百看不厌，我忙着的时候没少吃零食，不是太饿，合你口味就多吃点。” “喜欢吃也不能吃的太多，不然马上睡觉，我又该长肉了。” “那你就不能不马上睡觉，咱们可以进行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剧烈运动，我就不信你不想。” 廖芸现在跟徐建军还是能同频的，哪会不知道他指的运动是干什么，想都不想的摆手道。 “我就不想，我等下安安静静的睡觉，你不许捣乱。” 只是廖芸也就可以当一个嘴上王者，刚吃完饭，餐桌上都来不及收拾，徐建军托起她腿弯，一个公主抱就把她给俘虏了。 很快两人就上演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回合赛，你来我往，交替行使主动权力，此起彼伏，轮番掌握场中局势。 过程中，徐建军明显能够感受到，廖芸今天反馈异常强烈，表现也异于平常，不过能得到正向反馈，这个属于两个人的游戏才会更加的和谐有趣。 事后徐建军忍不住凑到廖芸耳边，把她今天的踊跃表现给夸了一遍。 “谁叫你那天在我家里胡来，害人家不敢出一点声响，你是不知道那个有多折磨人，既然是天经地义，你情我愿，那就没有必要拘着自己。” 看着身下迷人娇颜，徐建军俯身亲吻了廖芸红唇，算是对她一番观点的极度认可。 “嗯，不错，在这方面我家小芸芸是深得你男人的真传，月儿挂天边，许下我心愿，甜蜜的爱人，快乐每一天。” 第五百四十五章 桃李天下 “我接下来已经没课要排了，从下周开始就只剩下期末考试的事情了，一直心怀忐忑，没想到还真让我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廖芸朝徐建军怀里拱了拱，语气中带了点小得意，成就感满满的说道。 “是啊，现在想起来，去年暑假的时候，你生怕到讲台上情绪激动，没法正常讲课，就拉我当学生锻炼，害的我刚毕业脱离苦海，就又被你拉回去当了一回乖学生。” “你哪里乖了？浑身上下都长着反骨，调皮捣蛋，侮辱师长，这样的事情你哪一点落下了？” 廖芸的话，让徐建军思绪瞬间回到了去年夏天，两人玩角色扮演的场景。 “对了，当初你为了体现自己的专业形象，还专门让我给你买了套职业装，怎么后来没见你穿啊，那个裙子你穿上很有老师的气质，那个布料的手感也是真心不错。” 徐建军不提这个还罢了，他这一说，廖芸也是记忆涌上心头，曾经被身下这家伙欺负的画面，又逐渐清晰起来。 刚买的那么贵的新衣服，被他弄的皱巴巴的。 而且就算后来洗干净，重新熨烫好，廖芸每次穿上那套衣服，都不由自主的想起徐建军这家伙使坏的画面，试问她如何愿意穿着那套衣服去学校，她疯了不成。 感受到身上廖芸目露凶光的盯着自己，徐建军也明白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赶紧补救道。 “你自身知识储备够用，教大一新生一些基础课程，本来就是手到擒来，就是缺少自信，缺少以平和的心态面对身份的变化，我也是帮你缓解一下紧绷的情绪。” “你那是作贱人，少给自己的无耻找借口。” 廖芸说着还不解恨，玉手在徐建军腰间拧了一把，搞的徐某人连连求饶，她才作罢。 现在的社会风气，人的观念，对于角色扮演还无法理解。 放到以后，什么女仆餐厅，白衣天使洗脚城，为了迎合客户诉求，什么花样那些商家搞不出来，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这方面就不得不说一下经济发达的小日子了，他们那边有钱人的变态程度，那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现在已经有这方面的苗头了。 不过徐建军在这方面没有立场去批判人家，因为他自己就享受过这方面的优厚待遇。 夏目雅子现在对徐建军是千依百顺，无所不从，价值不菲的和服，只要徐建军高兴，撕烂了也不心疼。 两个人去旅游的时候，徐建军夸了句空姐的制服挺好看，把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结果转过头夏目就自己弄了一套，让徐老师体验了一把vip空乘全套服务。 在玩的花上面，身为大小姐的夏目雅子，比起呆萌听话的樋口可南子，以及傲娇倔强的松田圣子，可是要疯的多。 “你想什么呢？” 见徐建军半天没动静，廖芸还以为他生气了呢，仰脸问道。 “我在想，你这一年带几十个学生，将来都是在法律界、法院圈举足轻重的人物，用不了多少年，就是桃李满天下，享誉行业的女教授了，到时候我这个政府小职员就配不上你，糟了，我这算不算，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贤妻觅封侯。” 廖芸被徐建军一番言论给逗笑了，她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什么桃李满天下，她还差得远呢，而且徐建军这家伙待的可不是什么政府小单位，他也不是普通小职员。 “你少打趣人家，这几十个人，毕业之后还能保持联系的，能有个两三人，就已经不错了，我只是传授他们知识的普通老师，只是陪他们走人生其中一小段路程的朋友，哪有资格要求他们都记住我，更没资格嫌弃你啊？” 廖芸说完之后又不依道。 “哎呀，我都被你绕晕了，不管你我将来是什么样的身份，我都不会因为这些浅薄的理由嫌弃你，相信你也不会，我们可以要一起携手创明天的伴侣。” 徐建军拍了拍廖芸光滑的玉背，把她环抱在自己怀里，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不分彼此。 相比廖芸感情上的纯粹，徐建军自己是渣的不能再渣了，曾有那么一刻，他也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但男人那该死的占有欲，又让他舍不得就此一别两宽，那样何尝不是对另外人的伤害。 哎，不能陷入这种自我否定，自我怀疑的漩涡，目前还有更好玩，更需要他实施的活动。 “既然没课了，趁我还没回单位归编，那年前陪我到亲戚家挨着送礼，咱们过了年没多久就要结婚，今年礼数上要做到位。” “啊，都要去吗？” “是啊，在这上面不能被人挑理儿。” “可是我还有监考任务呢，远的地方可去不了。” 廖芸可是听徐建军说过，他舅舅小姨家是津门那边的，大姑家更是在荆楚大地，这要是都跑过来，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大姑家我爹拍电报，不用去，舅舅家里也有老娘出马，她帮那边安排了我几个老表的工作，以前姑嫂关系不好，现在也变得融洽和睦，我安排老陆拉着去跑一趟，让老娘也有衣锦还乡的这一天。” 以前对于家里亲戚的来往，关系的亲疏，徐建军是从来不跟廖芸详细说明的，今天这么不厌其烦，自曝其短，她知道这是完全把她当自家人了。 这种下意识的态度转变，让廖芸很高兴。 “那就只用去你叔叔伯伯家是吧？” “不止，不过这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听我安排就是，碰见人跟着我一起称呼就行，对了，你这样花容月貌的监考老师，会不会影响学生的考试成绩啊？” “我怎么会影响他们成绩，你不要胡说八道。” “如果考生的注意力放到漂亮的监考老师身上，人一旦专注一些美好的事物上，思维就自动慢了下来，因为是人都喜欢让美好多停留一会儿，这是下意识行为，虽然不明显，但是肯定会影响他们脑子的活跃度，成绩看不就考差了。” “那我到时候穿的难看一点，表情也绷着，再拿出四大名捕的抓人水平，让他们讨厌我，就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了吧？哎呀，我就知道你是骗人的，对吧？” 廖芸一本正经的想对策，让徐建军没憋住笑，他这一笑，让廖芸一下子就察觉他是满嘴跑火车的胡诌，忍不住在他胸膛上锤了一拳。 “虽然没有经过科学论证，但我觉得应该是有道理的，因为我是有真实体会的，每次抱着你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时间就此停留，脑海也全是你的影子，哎，我中毒如此之深，廖老师你就忍心看我受到爱情的煎熬？来，现在就需要你化身天使，来拯救我这个邪恶的灵魂。” 徐建军的拯救过程，就是让人家天使姑娘在他身下接受爱的摧残，或者在他身上感受策马飞腾的气势。 经过他们连番折腾，就廖芸晚上多吃的那点东西，早就被消耗的不见了影儿。 因为第二天不用去学校，廖芸还在缩在被窝里赖床，却被徐建军无情的一下扯开被子。 这让只穿了一层小衣的廖芸瞬间冷的倒吸一口气，拿着枕头就朝徐建军丢了过来。 “你想冻死我啊？” “来，我帮你穿衣服，咱们一起去散散步，一起去锻锻炼，身材什么的不重要，但是健康一定要一如既往的保持住。” 不理廖芸的娇嗔，徐建军直接拿了衣服往她身上套，不过衣服虽然很快穿好了，但是廖芸却站在床上不动弹，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瞪着徐建军。 昨晚明明是他不知疲倦的折腾，让自己没睡个好觉，现在又骂自己赖床，廖大姑娘的起床气这个时候正大。 不过徐建军却无视了她的傲娇，提起地上的棉拖鞋，直接把廖芸给扛到了肩上。 到了外面水龙头处，徐建军把廖芸放了下来，套上拖鞋，看她还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 直接从后面用一个奇怪的姿势把她抱了起来，然后走到葡萄架旁边，嘴上念念有词，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轻微抖动。 廖芸一开始还在疑惑这家伙在干什么，但是等想明白这个姿势，以及徐建军动作的意义之后，她赶紧挣扎的起身，对着徐建军就是奋不顾身的拳打脚踢。 敢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把尿，徐建军你胆儿是真肥。 经过他们这一番打闹，廖芸脸上哪儿还有丝毫的困意，瞪着徐建军接过他兑好的温水，一边刷牙，一边还想要继续踢他出气。 不过两人在自己家里不管怎么闹，出大院门的那一刻，瞬间就变成一对恩爱小情侣，手拉着手一起逛北海公园，看到大爷大妈练太极，他们也会驻足观摩。 走到湖边，朝阳与孤鹜齐飞，冰面共长天一色，偶有顽童戏薄冰，惹来岸边阵骂声。 风虽冷，树虽秃，依然挡不住人声鼎沸，生机盎然之色。 廖芸松开徐建军的大手，慢跑了几步，窈窕身材尽显，慵懒神情无掩，忍不住感叹道。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出来逛这一圈，神清气爽，心情好多了。” “刚才是谁，被我喊起来还像气肚子蛤蟆一样鼓着嘴，要不是我使出多年未曾使用过的叫醒服务，你还赖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呢。” “我是气肚子蛤蟆，那你就是瘌蛤蟆，我是你媳妇儿，你骂我就等于是骂你自己。” “是是是，我是癞蛤蟆，不过刚才我是形容有误，你是飞在天上、游在湖里的白天鹅，只是现在天上太冷，湖里又结冰，才不得已便宜了我这只癞蛤蟆，这样说心情好点没？消气了没？” “我哪有那么小气，从来就没有生过气，何来消气一说？走吧，咱们逛着往回走，早餐吃什么？” 廖芸上前挽住徐建军胳膊，此刻已经是笑脸如花，跟刚刚被拉下床的时候判若两人。 “去老秦那里蹭饭吃去，小朱上个月回老家拿的有红薯玉米糁，那个熬出来喝着真是一绝。” 徐建军所料不差，到秦志远家里的时候，朱桂花已经把玉米糁熬的差不多了，香甜的气味进屋就能闻到。 朱桂花看到徐建军和廖芸两人，高兴的招呼他们坐下。 “我早上起来看到门口停的车了，就知道徐哥你回来了，做饭都带你们一份，当家的推着秦爷爷出去逛了，你们没看见他们吗？” “我们已经在公园里逛了有一会儿了，先别慌着给我们盛饭，等他们回来一起吃。” 主人家还没回来，他们就开吃，怎么都有些不好看，就算徐建军跟老秦关系好，也不能这么干。 朱桂花麻利的拍了一根黄瓜，调好味道，连着已经炸好的花生米端上桌，看到徐建军食指大动。 “这个黄瓜是大棚里种的吧，你们家也有亲戚搞这个？” “是啊，去年弄大棚的都赚大钱了，眼红的不少，今天都是砸锅卖铁的建，现在到了收成的时候，买家没有那么多，都卖不上价钱，这个黄瓜是我三叔家的，放到去年他可舍不得送给我们，现在可没有去年金贵了。” 农村经济灵活性大，但也最容易犯一窝蜂效仿的毛病，没有个行家帮忙规划，只有在吃过一定亏之后，才会逐渐形成稳定的渠道。 但是如何规划，又是最容易得罪人的活儿，没有点威信，根本没人买账。 徐建军之前给指了方向，前两年也通了销路，能做到这样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也没时间和精力一直去充当保姆的角色。 何况形势好的时候，也有不少见利忘义的家伙，试图把他指派的李惠春扔到一边，自己去卖更高的价格。 但他们只看到了单个交易的高价，却忽视了稳定的重要性，以及中间的其他成本，比如说物流运输，残次品损耗。 真到了最后，还不一定有原来赚的多，等于是白费了大把的力气，还没落到好。 第五百四十六章 老蚌生珠 棚菜外销这事徐建军全权交给李慧春负责，经过在潇湘馆当店长这几年的摔打，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容易被拿捏的小姑娘了。 北关那个饭店被她经营的井井有条，已经成为有口皆碑的老店，好多回头客都在那里吃出感情了。 胡家峪大棚菜，从接收、分拣、称重，到运输到各个地方，验收和结清款项，李慧春现在都能轻松处理。 而且徐建军给她介绍的那些国营饭店、单位食堂，都是一开始引荐到位，后续的关系维护，扩展新销路，都是李慧春自由发挥，基本上不需要徐建军过问具体细节。 所以有些不守规矩、太过鸡贼的，比如说一开始跟着胡德彪送鱼的王宝山，李慧春就干脆一拍两散，断了买卖，你爱往哪儿卖自己去找销路。 吃过亏之后再想回来，那也不讲情面。 这个做法徐建军还是给予了肯定的，就算是后来老王找根叔给徐建军捎话，徐建军也没再惯着他。 其实就算后来者纷纷效仿，价格下降，但只要成熟的菜品能够卖出去，还是比安安生生种地要赚的多，就是没有刚开始的暴利了。 等到李建收推着秦志远回来，徐建军都不用秦老头招呼，自顾自的盛饭拿筷子，跟在自己家没两样。 秦志远看了也只是笑骂了一句，根本没在意这些细节。 徐建军和廖芸两人喝着红薯玉米糁，吃着杂粮煎饼，就着咸菜以及花生米拍黄瓜，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曾经在知青点的艰苦岁月。 只不过那时候可没有现在的伙食标准，粥也不是这种精细磨过的玉米糁，是那种大颗粒糠稠的玉米渣子粥，都不用吃其他主食，光那个就顶饱了，只不过味道就一言难尽了。 “秦老，我和廖芸定了五月份结婚，到时候您可得捧场啊。” “你们早该把婚事给办了，我等着喝你们喜酒，都快等到棺材里了。” 他们两个在外人眼中，那就是标准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感情稳定，条件相当，作为他们的邻居，老秦头嗑这一对已经很久了，之前可以拿上学当借口，现在都开始工作了，还拖拖拉拉那就说不过去了。 “您老长命百岁，说什么棺材，多不吉利啊。” 活到秦志远这个岁数，又大病一场，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对死亡已经没有太多忌讳，只不过谁也希望听点顺耳的吉利话。 “那就借你吉言，争取多撑几年再去见马克思，你那个院子够大，只要天气好，院子里都能摆桌，要是实在施展不开，我这边你只管用。” “好，要用的话我会找您的。” 蹭完饭，回到自己小院，徐建军就把躺椅搬到门廊底下，完全的放空思维，躺在那里晒太阳。 廖芸则是拿了一本法律书籍，坐在旁边研读。 两个没有腻歪在一起，也没有情意绵绵的对话，但就是这种放松的状态，才最让人舒服，没有一丝压力。 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又紧挨在一起，不过分参与到对方的私密领域，又能在关键时刻给与支持，不得不说，徐建军经过两世的参悟，在为人之道，相处之法上面，有他自己的一套准则。 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鼓捣点吃的，喂喂狗，扫扫地，无所事事的休整一天，对于人精神状态的恢复有很大帮助。 反正徐建军因为之前的周旋忙碌，身上的疲倦一扫而空。 正当他以为一天时间就这么度过的时候，却被巷子口公用电话给喊了过去。 徐建军还有些疑惑，那个公用电话点有些远，他几乎没怎么留过电话给别人，熟悉的人找他，一般都是打到两个饭店，让那边的人通知他。 等他跟着人家跑过去，又等了一会儿，电话重新打过来，徐建军才知道是齐致中找他，如果是他的话，确实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齐蓓不见了？齐哥，什么意思，昨天她在漫画室那儿还好好的，有说有笑，开心快乐的。” 一听齐致中说找不到齐蓓，徐建军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开始重拳出击，严厉打击，小姑娘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这事儿还真不是没可能。 “我家里出了点状况，小蓓一时想不开，自己跑出去了，我和她妈妈已经找了半天了，都看到人影，你帮我问问她是不是去漫画室那边了？” 徐建军心里有些奇怪，你既然怀疑齐蓓是去漫画室那边，自己不去求证，偏偏给自己来电话，这不是有点舍近求远了吗？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人家都说了家里有事，既然没有跟他明说，肯定是不方便呗。 “齐哥，那我先挂了，等我先问问情况，再给你结果。” 齐蓓以前因为生病，上学也没个长久的，交到的朋友有限，她要是离家出走的话，大概率就是躲在漫画室那边。 因为徐建军明火执仗的照顾，那边所有人都知道齐蓓跟他关系非凡，颇有渊源。 再加上她本身的经历又让人同情，性格也是讨人喜欢的乖巧类型。 她在漫画室那边就跟小公主一样，不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反正也没人为难得罪她。 电话打过去一问，果然不出所料，小丫头的确在漫画室那边，听苏晓说，也没发觉情绪有什么不对的。 “她是跟爸妈闹别扭跑过去的，苏晓先照看开导一下，我晚会儿就到，别让她再去其他地方了，现在外面乱的很，她一个小姑娘单独出去也不安全。” “放心吧，肯定把小丫头给你照看的好好的。” 再次跟齐致中通话，他语气低沉了许多，犹豫了半天，才跟徐建军吐露了实情。 原来是任素平意外怀孕，他们为了照顾齐蓓情绪，一直瞒着她，结果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实在是遮掩不过了，才跟齐蓓坦白。 要说现如今的年代，独生子女是属于绝对的异类，五六十年代人口大爆发，每个家庭都是成串的生，如果家中兄弟姐妹没有四五个，在外面受欺负都没人帮你找回场子。 但是齐蓓家明显是属于特殊情况，前些年夫妻俩因为她的病情，心力交瘁，也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没往那方面使劲，总之就这么过来了。 但是两口子现在都过四十岁了，妥妥的大龄产妇，不管是对未出世的孩童，还是对任素平来说，风险都是极大的。 “我等下就赶过去那边，试着开导一下齐蓓，齐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 “其他的也没啥，你就告诉小蓓，我们对她的爱，是永远不会变的，能有这个意外之喜，不是我们刻意为之，希望她能够理解，建军，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对于别人家的私事，徐建军一向不太愿意介入太深，可是今天实在是情况特殊，由不得他袖手旁观。 回到家里匆匆跟廖芸交代几句，他就驱车前往曙光街道那边。 到了地方徐建军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齐蓓，那样显得他过来就是收到指令或者委托一下，太过刻意反而弄巧成拙，引起齐蓓的逆反心理。 刚在办公室坐定，思考着从哪方面入手，苏晓就推门而入，进来的时候还特别把门关上了。 “她今天过来之后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哭哭啼啼？” “没有，你不说，我都没察觉到任何不一样，她来了之后就忙自己手上的活儿，全神贯注，废寝忘食的，我挂了你电话去找她套话，表现也都挺正常的。” “她这个年纪，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自尊心强，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也别告诉其他人了，等我想想怎么入手，再跟她谈具体的事儿吧。” “具体什么原因，你也没告诉我啊，就算想传八卦，也得先知道内容啊，现在也好，她对你那么信任，不管是劝解，还是生拉硬扯，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还是不要把我拉进来了。” 看苏晓避之不及的惶恐模样，徐建军笑了笑，也没有去指摘别人，如果不是没办法，这何尝不是自己的态度。 “行，那你先去忙吧，对了，你的作品我看了，剧情方面还有改善的空间，这个以后在这方面注意提升一下，不过画工，以及人物的塑造方面，你已经超过很多普通漫画师了，这个作品就当是试水作品吧，回头我让新垣本城跟德间杂志打个招呼，直接发表了看看反响如何。” 徐建军轻描淡写的话语，听在苏晓耳中却如同仙乐。 她本来只是想要得到徐建军的认可，向他展示一下自己也不是止步不前，原地踏步的。 直接在杂志上发表，这个她也幻想过，但那只存在于脑海当中，就连朝夕相处的关海博她都不曾吐露有此想法。 “真的吗？我那个达到发表的水准了？” “不要把杂志发表看成是多么神圣的标准，就像在咱们国内向报社杂志投稿一样，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机会，但是作品能不能大爆，版税能不能拿到手软，还要看自身成绩的，别有太高的期待，毕竟是第一本实验之作。” “那我拿回去再斟酌修改一下，确实有些地方还不够完美。” “因为齐蓓小丫头的事儿，我接到她爸电话直接就赶过来了，你的稿子还在我家呢，明天给你带回来。” 看苏晓激动急切的表情，徐建军也能理解，画漫画这个行业有多能赚，有多疯狂，别人不知道，苏晓却是耳濡目染，知之甚详。 国内那些知名作家，在杂志报纸上发的那点稿费，跟漫画的版税以及改编动画带来的收益，可真的是天壤之别。 国内也就是后来老王的书卖的太好，跟杂志社谈条件，才有了版税一说，潦草小狗于华说国内的作家都要感谢老王，从这方面算起，倒是说得通。 苏晓画的内容，跟徐建军这种照搬畅销作品的当然没法比，但德间杂志社可是陆续收了不少新锐漫画家，苏晓跟那些人比起来，以徐建军的眼光看，还是要略胜一筹的，所以他才有底气说服德间给发表。 就在徐建军一边无意识的翻动桌上的文件，一边想着如何找到切入点的时候，齐蓓自己主动跑到他办公室。 小丫头不管在别人跟前表现的多坚强，表现的多淡定从容，看到徐建军，她明显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反馈到脸上。 昨天还在自己跟前又是撒娇，又是讨好，无忧无虑，开心快乐。 现在却是一幅愁眉不展小模样。 “怎么了这是？嘴角都能挂一个油瓶了。” 徐建军这一句话，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只见齐蓓嘴角一抽，泪水就止不住的从脸上滑落。 虽然已经提前知晓了是怎么回事，徐建军也不认为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但在从小娇生惯养，被极力呵护的齐蓓看来，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随着她一边哭一边诉说，徐建军才知道，老齐之前已经明确跟齐蓓说过不打算再要孩子，对于还没完全成熟的小孩子来说，亲人的欺骗，也代表着背叛。 这件事本身或许无关紧要，但态度却很伤人。 徐建军起身拿起手绢，帮齐蓓拭去脸上的泪珠，宽慰着说道。 “出尔反尔的确是挺让人生气的，我以前还对老齐尊敬有加，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看来以后跟你爸交往，要多注意着，别哪天他对我也来这一套，明明答应过的事情，却翻脸不认账。” 听了徐建军对齐致中毫不掩饰的诋毁，齐蓓终于收了哭声，她不知道此刻该如何应对。 徐哥哥是跟自己同仇敌忾，才对爸爸口诛笔伐的，但她又知道爸爸不是他说的那样；要帮他辩解，自己明明还在生他的气，好像有些拉不下脸。 而徐建军看到小丫头纠结的表情，就知道问题不大，一切都好解决，于是就再添一把柴火。 “还有你妈妈，都四十出头了，大龄产妇，生孩子是件很危险的事儿，他们却甘愿这么冒险，一点都没有顾及我们小蓓的感受，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 第五百四十七章 别跟我抢 徐建军这种明着站在齐蓓立场上谴责她父母，实际却是引起她对自己父母的维护本能，从而让她有换位思考的行为，对于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来说，哪能分辨出狗男人的真实意图。 “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徐哥哥你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否定全部，还有，年龄大生孩子真的很危险吗？我妈妈不会有事吧？” “女人最佳生育年龄是22到29周岁，太小了母体本身发育不够完全，太大了身体机能过了最佳状态，自身的疾病以及婴儿的健康对整个孕育过程都具有挑战性，你妈妈这样的当然很危险，需要心心呵护，时时检查。” 徐建军这次的知识普及好像做的不够成功，齐蓓明显有些不信。 “徐哥哥你危言耸听，我见过好多跟我妈妈差不多大的还在生孩子，甚至有的年龄更大，你之前说的人小辈分大，不就是这么来的嘛。” “你说的那种情况，应该是这些年连续不断在生孩子，身体适应了，技巧也练出来了，跟你妈妈这种能一样吗？何况我听你爸说，她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之前没有采取行动，一个是需要全身心照顾你，另外自身条件也不允许。” 徐建军没有说的是，齐致中两口子还担心再生的孩子也跟齐蓓一样，先天带着让人头疼的疾病，那他们怎么承受的住。 但是现在齐蓓的顺利恢复给了他们信心，并且有徐建军给安排，让她学习参与漫画创作，赚到的钱比她爸爸一个政府官员的工资都要高。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们家跟徐建军没有任何利益往来，也不存在上下级关系，老齐都要怀疑他的别有用心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在接受范围，比普通人挣的多些，那时候齐致中两口子还能淡然处之。 后来齐蓓回来跟他们说，以后她的名字也可以挂在主创人员那一栏，还被杂志社拍了封面照，他们也没太在意。 但是等到之后他们看到齐蓓带回来的工资，彻底不淡定了。 经过齐蓓再三解释，以及对漫画在小日子的影响力，齐致中夫妻俩才算接受了事实。 那时候他们才明白徐建军为什么当初能轻轻松松拿出来手术费借给他们，原来自己一家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费尽心机都筹集不到的巨款，在人家眼里就是九牛一毛。 “我爸是不是找过你，徐哥哥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 齐蓓现在就如同惊弓之鸟，刚被父母骗了，现在自己最尊敬最喜欢的大哥哥，说话明显具有导向性，不由得她怀疑。 “之前肯定是一无所知，但是你感觉你就这么哭着闹着跑出来，你爸妈能放心的了？我是接到你爸爸电话，特意跑过来的。” “那你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没去找我啊？” 徐建军总不能说，你主动送上门来，劝解的效果才最佳，不然我采取主动，你个丫头有了戒备之心，说什么都事倍功半。 “面对你这么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傲娇小妹，我总得提前捋一下思路吧，不然没劝到你，反而让你把我绕进去了，那我还不如当一个知心大哥哥，什么都不说。” 齐蓓听徐建军这么说自己，不依的说道。 “我哪有？平时我听话的很，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看小丫头脸色终于阴雨转晴，徐建军松了口气，然后直截了当的道。 “你爸妈还在担心你呢，我先回个电话让他们放心，等会儿送你回去。” 徐建军说的嚣张霸道，根本不给齐蓓拒绝的机会，就拿起桌上电话拨了过去。 这种替别人拿主意，不给她思考空间的做法，对有些人来说是不尊重人的举动，但到齐蓓这儿，却是另一种感受。 小姑娘正处于迷茫不知所措的阶段，能有一个如同亲人的哥哥帮她做决定，而且这些决定又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她哪里会有什么反感的情绪。 看他跟自己爸爸谈笑风生，坦然自若的样子，齐蓓站在他身边，乖巧安静。 只是听他说让自己跟爸爸通话的时候，齐蓓才骤然走开了一些。 看到她的动作，徐建军也没在意，几句话就帮齐蓓遮掩过去了。 电话那头齐致中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人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齐蓓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冷静了大半天，而且是在徐建军这个她比较在意的人跟前，明显是收敛了许多。 她刚刚发现真相，以为父母联合起来欺骗自己的时候，当场爆发的状态，可是把齐致中两口子给吓得不轻。 他们是从来不知道，一向说话轻声细语的齐蓓，生起气来，能够颠覆以往形象。 往往在最亲的人面前，才会卸下伪装，丢掉防备。 但也是这种心态，内心积压不好的情绪，也会在亲人面前肆无忌惮的宣泄。 有些人出门在外是谦谦君子，回到家中却又把最差的状态展现在家人面前。 这里当然不是说的齐蓓，她总体表现还是很让人放心的，刚认识他们一家的时候，病情都还不确定，小姑娘那时候乖巧的让人心疼。 那也是徐建军愿意帮她的主要原因。 “怎么，还没原谅你爸爸？连话都不想跟他说？” 挂断电话，看齐蓓跟自己拉开距离的样子，徐建军忍不住调侃道。 “现在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就是什么都想通了，一时还转不过弯儿来，我理解，那晚饭也别回去了，我带着你去潇洒，想吃什么你决定。” 本来还想反驳一下徐建军的说法，但听他说要和自己一起吃饭，这个以前还从来没有过，就算是跟他吃饭，也是跟漫画室的其他人一起。 齐蓓一时高兴，呛人的话就给堵了回去。 “我想去老莫，好久没有吃他们那儿的什锦蛋炒饭了，可不可以啊？” “当然，今天你最大，什么都听你的。” 京城人的情怀里，有一种叫做老莫。 人生海海，起落沉浮，有些东西随着岁月而流逝；也有些东西历经岁月后依然保留如初。 1954年开业，他里面的菜品也不能说什么正宗的西餐，但是对于那个时代的老京城人来说，却是尊贵的象征。 说实话，随着改革的深入，餐饮业最先开启百家争鸣，群雄逐鹿的阶段。 不光徐建军搞的潇湘馆，现在很多新开的餐馆，不管是装修豪华程度，还是里面菜谱的丰富程度，早就把老莫甩了不知道多少条街。 但那里依然是很多人重拾美好记忆的地方。 齐蓓来到这里，心情明显变好了许多，不光点了自己喜欢吃的主餐和饮料，还给徐建军参考。 “这个红烩羊肉不错，我爸最喜欢吃了，对了，他们这儿咖啡也不错，我不能喝，徐哥哥你要不要来一杯？” “既然你这么熟，都听你的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忌口的，不挑食。” 得到指令，齐蓓也没客气，连着点了几个，看她还有继续来的架势，徐建军赶紧阻拦。 “已经够了，你的饭量那么小，别到时候都要我消灭，压力山大啊。” “吃不完就吃不完嘛，反正今天我请客，你不要跟我抢。” 看齐蓓一副我是富婆我怕谁的做派，徐建军哑然失笑，你还别说，她现在的收入比起她爸妈加起来都多，还真有这样的底气。 “好，给你请客埋单的机会，今天也不算白白被使唤着跑一趟，你跟我说说，是怎么跟老齐发飙的，电话找到我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情绪？” “人家就是一时想不开，跑到漫画室那边自己安静想一些事情，谁叫他们故意隐瞒，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征求我意见，好好沟通，我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这个我不了解他们的顾虑，也没办法帮他们开脱，等回家之后你自己问老齐，年纪也不小了，都是大领导了，做事还是这么顾此失彼的，考虑问题不充分，处理问题不及时，这是严重的失分。” 看徐建军帮着自己给老齐上纲上线，数落他的不是，虽然知道是哄自己的，齐蓓还是很开心。 “我感觉他们还是把我当成是以前那个病怏怏的小孩子，人家都十七了，上高中了，甚至都可以帮他们分担压力了，他们还是老思想，放在徐哥哥你身上，你能不生气？” 齐蓓现在跟着徐建军，画的漫画广受欢迎，挣的收益远超普罗大众。 自信心上来了，这种情况下还被人当成是需要处处照顾的小屁孩，难怪会爆发了。 徐建军也终于搞明白了这丫头的一些情绪变化。 其实自己这次被牵涉，一点也不冤，因为促成齐蓓的这些变化，他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明明长大成人，却一直被当作小孩子，搁在我身上也生气，这个不能忍，回去一定要跟他们挑明了，还有你妈妈的身体状况，也要时刻保持警惕，最好找个权威的妇产科大夫，不能出一点岔子，将来给你添一个活泼健康的弟弟或者妹妹。” “嗯，我会的，妈妈现在还上着班，等我回家就让她先把假请了，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等他们吃完饭，徐建军把齐蓓送回家，齐致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早上怒气冲冲，离家出走的闺女，现在回来之后却拉着妈妈嘘寒问暖，哪还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齐致中乐呵呵的上前套近乎，迎来的却是齐蓓一个大大的白眼，显然还没完全原谅他呢。 不过齐致中也没在意，只要闺女能回来，证明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建军，今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害你跑了这一大圈，还要费心开导小蓓，你这都是第几次帮我们家了，大恩不言谢，哥哥记下了。” “没事，刚好今天我还没回去上班，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回来的时候还混了顿饭，小蓓同学大气，给我点了一大堆，开足马力都没吃完。” 这个时候齐蓓结束了与妈妈的悄悄话，走到齐致中跟前。 “我跟妈妈说好了，明天开始她就请假在家专心调养身体，我听徐哥哥说，妈妈这种情况需要时刻注意，提前检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找全京城最好的产科医生，能做到不能？” “能能，必须能，之前我们就去检查过，医生说一切正常，我才没让你妈妈请假的。” 齐致中在小棉袄跟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对于她的要求，自然是全部应允。 “我都听说过，妈妈生我的时候，就是因为没经验，不在意，才那么不顺利的，你不能重蹈覆辙啊，齐致中同志。” 看闺女一副语重心长的教训，齐致中没有被支配的荒诞感，没有因为徐建军这个外人的存在而尴尬，反而是一脸欣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家小棉袄已经长大成人，能够为他们分担压力了。 “小蓓，以前是我们自作主张，是我们思虑不周，的确是我们错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遇到什么困难，咱们一家人一起攻坚克难，共度难关。” 齐蓓一副你早该如此的表情，却没有回老爸的话。 徐建军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接下来就是人家阖家欢乐的温馨时光，他要是再不知趣的滞留在这儿，就属于没眼色的了。 “齐哥，现在小蓓也给你送回来了，你们之间的误会也解开了，我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告辞了。” “好好，改天我找时间请你喝两杯，今天这么晚就不留你了。” 徐建军本来是挥挥手离开，不带走一丝云彩，结果被他们一家三口人簇拥着一直送他到车旁边。 一直目送他车尾灯消失在视线，齐致中他们才回去。 任素平今晚话不多，看徐建军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齐蓓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暴怒的小老虎，结果被人家一哄，回来就变成一个听话懂事的小猫咪。 作为母亲，作为女性，观察事情也更仔细一点，远不是齐致中能比的。 看着齐蓓已经长成大姑娘的模样，任素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第五百四十八章 掩饰 一家人回屋之后，齐蓓依然没有给齐致中什么好脸色，但是这件事总算是摊开了，也没有出现他担心的情况，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想要补救之前的失误，缓和父女之间的关系，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 也是他们太紧张着紧宝贝儿闺女，生怕她受到一丝委屈，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安顿好齐蓓，齐致中夫妻俩回到自己房间，齐致中有感而发道。 “咱们都低估了小蓓的承受能力，刻意隐瞒反而显得自己心虚，没想到她在这方面想的比我们周到，哎，不知不觉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懂事了，也知道心疼自己妈妈了，就是像跟我有仇一样。” 他嘴上虽然在抱怨，但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都压不住。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但是老天爷却给他送来惊喜，如果能生一个健康的男孩子，他也算是儿女双全，怎一个好字了得。 “丫头今年都十七了，当然是大姑娘了，只是以前忙着给她看病，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就忽略了很多东西，现在想来是我这个当妈妈的不够称职。” “你说哪儿了？这些年你为咱们这个小家的付出，我再清楚不过，说什么不称职，我可不答应，对了，刚才小徐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说是协和的妇产科特别厉害，让我找找关系带你好好检查一下，这个得重视起来，明天我就问。” “你对小徐还真是言听计从啊，你就没发现，咱们小蓓也受你影响，对他是百般信赖？” “小蓓现在跟着他弄那个漫画，你没具体了解过，不知道它在小日子的影响力，可以这么说吧，那个比咱们国家的得了奖的文学作品还要受欢迎的多，小孩子崇拜有能力的人，对他的话也自然更容易信服。” 任素平白了丈夫一眼，没好气的道。 “小蓓拿回来的工资那么多，我就算没有了解过，也大致能猜出来这些情况，这都不是重点，你就没发现，咱闺女对小徐已经有些超出普通的男女情感范畴了？我说自己不称职，就是指的这些。” “小徐比她大七八岁，俩人差着辈儿呢，她应该不会朝那方面想吧？小蓓也就是接触的人太少，优秀的同龄人没见过几个，等将来年龄大点，眼界也开阔了，自然就不会钻牛角尖了。” “也许吧，希望是我多心，接下来肚子里这个就够我忙乎了，小蓓那边你就多注意吧。” 如果是别人，发现有那种苗头，他们可以不动声色的把人分开，没有接触就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但徐建军这边他们却没法子杜绝闺女跟人接触。 一方面漫画是齐蓓的爱好，丫头正值叛逆期，他们蛮横干涉只会把事情弄糟。 另外就是，他们现在也舍不得让齐蓓放弃大好前程，因为除了在徐建军那里弄漫画，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工作，可以兼顾爱好和远超预期的收入。 “丫头正生我气呢，我现在可不敢得罪她，回头找小徐谈谈，从他那边入手更方便一些。” 从源头上直接杜绝担心的事情发生，还不用当那个恶人，不得不说还是老齐手段更毒辣，体制内混这么多年，能提到现在的位置，他又岂是等闲之辈。 徐建军自然不会想到做了回好事，反而被惦记上了。 他现在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廖芸休息在家的时候，他就陪着无所事事，偶尔开发新思路新玩法试试。 廖芸去当监考老师，跟那些差生斗智斗勇的时候，他就抽空约一约关系要好的同学朋友，这些未来可都是各方大佬，毕业就不联系，那他四年大学跟白上也差不多。 刚好五月份结婚是个不错的由头，把留在京城的家伙们都给调动起来。 这不联系不知道，一起吃过饭，一起喝大酒之后，徐建军才发现，已经有人走在他前头了。 梁先锋不声不响，谁也没通知，已经把结婚证给领了，就是他那个曾经共患难的女知青。 学校照顾给腾出来一个单间宿舍，生活物品简简单单，结婚的时候就置办了两床被子。 放到以后就老梁这种唬弄的做法，估计一辈子都要打光棍了。 但是在这个年代，能有个正经工作，能有个属于他们的独立空间，女孩儿就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你。 “老梁啊，不是我说你，不带你这么办事的，我才多久没来看你，就偷偷摸摸把嫂子给迎进门了？咱不大操大办，最起码的仪式也要有吧？” “我们年龄都不小了，结合到一起好好过日子才是关键，那些虚头八脑的，没必要计较，谁都不通知，也是我俩商量好的。” “你这搞得我这样大张旗鼓的筹备婚事，就是铺张浪费，注重形势的反面教材了，嫂子，我给你补个红包，祝你们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梁嫂看着徐建军递过来的大团结，犹豫着不敢接，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梁先锋。 “建军的一片心意，你就收着吧，反正上学的时候，我就没少受他照顾，现在没能力，只能容后再报了。”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咱兄弟还来这些虚的干啥？到时候看到我婚礼的时候，别让嫂子揪着耳朵教育就行。” 梁先锋媳妇儿也见过徐建军几次，对于这位，也算有所了解，人家的条件她可不敢有攀比之心。 “你和弟妹都是本地人，亲朋好友多，肯定不能像我们一样，再说不办婚礼是我们共同的决定，我自然不会怪他。” 这位梁嫂子，人长得不算出众，但在待人接物，为人处事方面，可比老梁这个闷葫芦强多了，都不用梁先锋接茬儿，她已经帮丈夫化解了徐建军的招式。 “梁老师，这一学期马上过去，新身份适应的怎么样了？我家廖芸可是已经进入状态，这几天还负责监考老师的工作呢。” “咱们刚入学那会儿，都是互相学习，谁懂的多就帮忙后进，我虽然没法跟你这个怪胎相提并论，不过在学习上也没落后过，教新生还是有些底气的，克服了一开始的紧张情绪，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梁先锋在他们宿舍年龄排第二，今年已经过三十了，对待人生的态度，早就历练出来了，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你毕业之后没见过冯闯吧，那小子在学校的时候，感情方面屡屡受挫，现在到了单位，却成了绝对的香饽饽，前天跟我一起吃饭，刚聊了没一会儿，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说是单位领导给介绍的对象，正奸情恋热。” “哈哈，冯闯没比我小多少，也耽误不起，工作定了之后，是要把终身大事放到第一位的。” 京大毕业，到单位适应了之后，都是被当作骨干培养的，妥妥的潜力股，只要不是长得歪瓜裂枣，根本不用愁找不到媳妇儿，单位那些老于世故的家伙们，最擅长见缝插针，提前投资了。 冯闯作为一个鲁东大汉，长得也是高大威猛的，虽然说不上帅气，但总有喜欢他那一款的，肯定有眼疾手快的下手。 别说他一个单身汉，就徐建军这种明确有对象的，到了单位之后也没少被人牵线搭桥。 他徐建军在这方面已经负债已经够多了，自然不会在单位这种地方搞暧昧。 败人品不说，也跟他一贯的宗旨相违背。 “对了，嫂子工作安排好了没？” “没有，现在工作岗位是僧多粥少，排不上号，不过她在校外边摆了个临时的摊位，挣的不比我的工资少，就在潇湘馆那条街上，现在那边聚集了不少小摊贩，都快被弄成小吃一条街了。” 梁先锋从大一的时候，就跟着徐建军印复习资料，他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既然能自由自在的把钱赚了，那工作不工作的，就没必要在意。 “摆摊有人找麻烦没？” 流动摊贩，不管是现在，还是在未来，都没什么地位，被人撵来赶去都是常有的事儿。 “也有人管，但是大多数都是放任自流，反正大家都一起，碰见有人检查，只管跟着跑就行，只要家伙什还在，等人走了继续干。” 徐建军本来还想着老梁媳妇儿实在找不到工作，干脆把她介绍到饭店里帮忙算了，现在人家已经有了营生，还是自负盈亏的小老板，那去挣那份死工资，就没什么动力了，所以徐建军就没开口。 “遇到麻烦别不吭声，可不能让嫂子受欺负。” “我知道，她受欺负，首先我就不答应。” 听了梁先锋的话，旁边的梁嫂已经满眼星星的看着他了。 谁说直男不懂花言巧语，他们的浪漫只给懂他的人。 徐建军感觉自己有些多余，果断跟他们告别。 廖芸还有监考任务，这两天为了方便住宿舍，四合院那边他一个人回去也没啥意思，算算张靓也该出国返校了，于是徐建军直接赶回到了大杂院。 正想找理由去张靓家里转一圈，没想到那丫头自己就给他递好梯子了。 “靓靓明天晚上的飞机，你要是有时间就去送一下，老张过来找过我了，你今天不回来我也要给你打电话。” “具体什么时间说了没？” “你自己去问吧，她家应该有好吃的，姑娘马上出国，还不可劲儿折腾，晚饭我就不准备你的了，跑一趟机场要费不少油，吃他们一顿也是应该的。” 徐建军听了老娘的话，没敢搭腔，你幺儿开车练手闲逛、带着相亲对象兜风耗的油费何其多，也没见您老人家心疼过。 “那我去问问。” 阿美那边假期跟国内不一样，没法耗到春节再走，又听姑娘说那边的伙食很一般，临走前张妈妈肯定让张靓换着花样敞开吃。 今晚上也很丰盛，饺子配菜，越吃越爱，饺子配酒，越喝越有。 “建军儿来了啊，他们没人陪我喝酒，刚好咱爷俩儿喝两杯。” “张叔，您又占我便宜，干妈我认过，你这个干爸可从来没转正，可别瞎胡叫，让我家老徐听了又该找你算账了。” “去，他徐家兴在别人面前得瑟，跟我他可不敢，不信你回去问你爹。” “我才不问呢，无端制造矛盾，不就是喝酒嘛，今天我就陪您喝个够，三儿，给哥添双筷子，喝之前得先垫垫肚子，干妈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徐建军可不敢撩骚张靓，万一这丫头一个收不住，让她家人看出端倪，那就不好交差了。 “你明天没事吧，靓靓的航班有些晚，还得你跑一趟。” “那可真是巧了，手上的事儿刚忙的差不多，回这边就是休息的，明天张二同学交给我就行，保证准时把她送到地方。” 张靓听徐建军又是张二张二的叫，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在酒店的时候，又是好妹子，又是小甜甜的，把自己扔到一边这么多天，等会儿找到机会，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军子，她俩都是大姑娘了，以后别三三两两的叫，你参加工作都这么长时间了，这爱给人起外号的做派还是一点没变？” 张广栋两口子对徐建军的称呼习以为常，都是以前小孩子之间的玩笑，没必要在意，但张怡却看不过去，替两个妹妹打抱不平。 “哦，知道了，怡姐，我以后尽量少这么喊。” 听到徐建军打了折扣的回复，给他拿碗筷的张思睿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军子哥，不是尽量少喊，是禁止懂不？就是因为你，这个外号伴随了我整个童年，不能将来上大学了，还让别人这么叫我。” “还是我们思睿妹妹温柔贤淑，从来不会生气，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高考想好考哪里没有？要是能跟你二姐一样考到我们学校，到时候我送你礼物以示鼓励。” “我现在还不敢放大话，成绩还不稳定，如果真的考上了，你可不要食言啊。” “怎么可能，礼物任你挑，只要你想得到，剩下的交给哥。” 第五百四十九章 亲嘴是什么滋味 “军子你可别惯着她了，别看这丫头文文静静的，要是真到那一天，她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小礼物没问题，太花钱就变了味儿了。” 看张思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就差说我赢定了，你就等着被狠狠宰一刀吧。 张怡先给定了调子，她这个大姐还是很有威信的，三妹妹虽然不满，但也只能闷声不响的认了。 徐建军在张怡面前也不敢造次，就自顾自的吃饺子。 他们家人口多，饭量大，何燕做饭讲究的是快捷简练；跟张妈妈这种文化人事事求精没法比。 人家这个饺子，皮薄馅大，味道一流，可不就外面馆子那种批量作出来的能比的。 徐建军正聚精会神的对付碗里的美味佳肴，腿被踢了一脚。 环目四顾，张怡正跟思睿同学讲做人的道理，不能骄傲自满，不能恃宠生娇，两人都没有作案的可能。 张广栋两口子端庄温和，跟徐建军挨了八丈远，也可不能做这种无聊的事儿。 只有埋头吃饭的张靓，嫌疑最大，这死丫头还真敢顶风作案，幸亏八仙桌上盖着长长的桌布，不然就张靓这种轻佻的动作，被张家人看到一定发现问题。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徐建军迅速解决战斗，碗筷都懒得收拾，起身说道。 “靓靓明天早点收拾好行李，我提前过来接你，叔，我吃好了，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回去了啊。” 徐建军想溜之大吉，张靓却是早有准备，说辞都是提前想好了的。 “二哥，在那边留学的也有你的同学，你就不想知道他们在那里过的怎么样？国外我其中一个朋友，说认识你，对你推崇备至，因为这个，去年刚过去的时候，人家没少照顾我，她还让你给你带话呢，回来之后也见不到你人，明天时间仓促，今天刚好聊聊。” 徐建军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张靓，暗赞这丫头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跟自己是一脉相传。 前些天他们在建国饭店开的那个房间，退房的时候徐建军感觉床垫都没有一开始的弹性了。 可想而知他们在那张床上折腾的有多厉害。 你这个时候说回来之后没见到过人，搞得徐建军差点绷不住，反应都慢了半拍。 “这帮人出国以后都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几乎没了联系，既然你刚好知道他们消息，那走，咱们出去溜达一圈，消消食儿，干妈做的饭太好吃，我都吃撑着了。” “觉得好吃就多来吃，你这参加工作之后，来我们家的次数掰着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可别跟干妈见外。” 把人家视若珍宝的闺女给祸害了，徐建军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做到毫不在意，当然不可能天天跑到这边晃悠了。 “我这话让何燕同志听见，保准揪着我耳朵加强教育了，要是回来就跑您这儿蹭饭，那样做的太明显，会伤害她脆弱的自尊，还是不要了，大家都帮我保密啊。” 两家关系不错，何燕是什么性格，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听徐建军这个当儿子的明目张胆的调侃自己老娘厨艺，都是轻笑回应。 “你跟靓靓溜达别跑远了，现在晚上街面上不安生，一帮无所事事的小年轻，下手也没个轻重的，咱不招惹他们。” “放心，附近几条街年轻一辈儿的，哪个以前没被我削过，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张妈妈听了哑然一笑，不再多说，的确，他们徐家兄弟几个，可不就是街头混混的克星嘛。 上面两个不说，就连最小的那个，也不是好惹的，上学时候那些横行霸道的见了都得绕着走。 徐建军和张靓并肩走出院子，一切显得那么正常。 只是刚到外面黑影处，眼看四周没人，徐建军就忍不住把张靓拉到身前，朝着她屁股就是一巴掌。 “哎呀，你干啥，打疼我了。” “疼就对了，就是让你长点记性，刚刚吃饭的时候连着踢了我好几下，你个死丫头胆大包天了这是？” “谁叫你把人家丢到一边不管不问，要不是我厚着脸皮让老爸找你帮忙，我出国之前你是不是就不见我了？” “连着陪你几天，那是我把事情都给延后了，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忙，而且你什么时候走，我也算着日子的，今天就是特意赶回来见你的。” “真的？” “比金子都真，比大海都深。” “什么比大海深啊？” “当然我对靓靓同学的情谊，哎哎，你干什么，注意点影响，这才刚出院子。” 徐建军话音刚落，张靓就扑到他身上，主动送上香吻，可徐建军此时却顾忌太多。 虽然黑灯瞎火的，但万一碰见熟人，他们俩现在的状态就彻底搂不住了。 不理张靓幽怨的眼神，拉着她一直走出老远，又跑到他们曾经的定情之地。 徐建军这才抱着张靓肆无忌惮的啃了起来。 遛什么弯，谈什么同学，聊什么国外，这些选项都不在此时的两人选项之中。 如果不是天寒地冻的，徐建军恨不得当场就把张靓这个妖精给就地正法了。 只是一边接吻，一边把手伸进衣服里暖暖，这个还是可以有的。 “你建国门的酒店房间退了没有？我现在想过去。” 半晌之后，张靓几乎是挂在徐建军身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道。 “别胡闹，我要是敢带着你夜不归宿，老张和干妈他们能找咱们一晚上你信不？” 张靓刚才的提议也只是情之所至，她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实现。 别说夜不归宿，就算是他们时间长不回去，估计都要全家出动来找他们。 两人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干，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先稳一稳。 当激情退去，理智重新占领高地，才能好好说话。 “我不能跑回来的太勤，不然谎言压着谎言，就圆不过去了，就算我奖学金一分不花，全当作启动资金开饭店，也不可能支撑我现在的开销，到时候被拷问，我总不能把你这个没良心的哥哥给供出去吧，所以你要多去看我，知道不？” “嗯，我保证。” “还有不能对我家三儿太好，不然她也像我这样被你勾了魂儿，我可要生气了啊。” “你个丫头脑袋里净想些什么？张三同学那么小，当初我都是看着她从开裆裤玩泥巴长大的，怎么可能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我也比你小几岁呢，你欺负起我来，还不是照样起劲儿，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不许反驳。” 张靓自己拿徐建军当宝贝情哥哥，在她眼中，徐建军当然是完美无瑕，人见人爱，而且她太知道这家伙对无知少女的杀伤力了，因为自己就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所以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告诫徐某人。 “好，都听你的，我家靓靓说什么都是对的，好了，咱们回去吧，你跟怡姐住一个房间，回去注意别让她看出点什么。” “我不，才刚出来这么一会儿，早着呢，明天我就是飞到地球的另一边，再想跟现在这样抱着你，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不是跟你说了嘛，过了年关我就去找你，咱们算是前后脚到老美那边。” “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其他事儿缠着你，将来的事儿我不管，我只管现在，哥，你再吻我一下。” 看着怀中闭着眼睛的张靓，这副任君采摘的俏模样，实在是诱人之极，徐建军又不是柳下惠，如何能拒绝这种合理要求。 只是他们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张靓被他吻的有些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如果不是徐建军抱着，张靓都不一定能牢牢地站在那里。 又是好长的一段冷却期之后，徐建军才放心把张靓送回家。 回到家中老两口已经就寝，徐建军自己房间床上一趟，就不算动弹，毕竟刚刚虽然没干什么实质性的步骤，但就是这种才更耗费精神。 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抵御诱惑与冲动。 只是他刚躺下，对面小弟的一句话，差点让他一蹦而起。 “二哥，亲嘴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啊？” 不在徐建军心虚，因为他刚刚才和张靓亲的暗无天日，亲的热血澎湃，难道是自己两人太过忘我，被徐建民这小子看到而不自知？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我的那些不着调的朋友，说的倒是头头是道的，但是我知道他们大多数都是看电影看的，亲身体验过的没几个。” 听到弟弟的阐述，徐建军明显松了口气，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正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时候，小民子最近又是在相亲，对这些事儿好奇正常，只要不是看到自己跟张靓亲吻那一幕才有此问，那就没什么问题。 现在的电影，庐山恋里面亲一下脸颊，都能让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激动的不惜买票反复观看，甚至把张玉这个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演员推到了风口浪尖。 徐建民的狐朋狗友，说是从电影上看到的，除非是那种不经过加工删减的译制片，才有些真材实料，不然他们对接吻的理解只能算个嘚。 “亲嘴分好多种，有亲额头的，有亲脸蛋的，还有亲嘴唇的，当然还有更高境界的，你想知道哪一种？” 既然不是事情败露，徐建军心态放松下，有意逗一逗自己这不懂事的小老弟。 “除了亲嘴唇，还有更高境界的，二哥，这个仔细讲讲，我要听。” “听你个大头鬼，你还是先给我汇报一下相亲的进度吧，这次是不是动心了？小姑娘长的好看不？都对亲嘴儿感兴趣了，应该是看上人家了吧？” 自己想要知道的还没得到答案，反而被连环追问，徐建民就有些不太乐意回答二哥的话。 “二哥你成天忙国家大事，就别管我相亲了，反正问你点事儿都不跟人家说。” “哟呵，跟我对上了这是，改明儿我就把借给你的车收回去，你小子不用自己加油，恨不得上个厕所都要开车去，咱爹已经跟我说了，不能由着你胡闹，刚好，你也知道我最孝顺了，咱爹娘的话从来不打折扣。” 涉世未深、单纯无知的小民子，哪里是老油条徐建民的对手，随便一出手，他就已经招架不住。 “二哥，可别，我说还不行嘛，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把车子给撤了，弟弟的终身大事要黄。” “嗯，你先介绍一下情况，我再做评断，车子给你开是个敲门砖，但是不能当作全部手段，一个女孩子能不能跟着你过日子，能不能陪你疯陪你狂，只用那些表面的东西是无法维持的。” 二哥说的徐建民理解，但也没全明白，他只知道开着进口轿车威风，女孩子愿意跟他说话，其他的还想不了那么深入。 “就是李叔给介绍那个，长的还可以，高中生，跟我同岁，一起吃过两顿饭，还在什刹海冰场溜过冰。” “牵过手没有？” 亲嘴不用问，肯定没有，不然初哥小民子同学就不会有一开始的问题了。 “滑冰的时候牵过，就是出来之后我拉她手，就不让了。” “你要是中意，多简单的事儿，让咱爹直接找李黑子跟对方谈就行了，你们是相亲，又不是谈情说爱，条件合适直接娶回家，想拉手还是亲嘴，那时候都是你的人了，还不由着你来，别想着一步步了解，一点点接触，最后却不得其法。” 这个年代还没有被各种乱七八糟电视剧毁三观，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相亲也不用被考察的名义吊着，不计投入，最后血本无归。 相不中，那简单，拜拜了，咱张罗下一个。 假如相中，双方看对眼，媒人又不是专门吃这口饭的，就是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把条件谈拢，就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 非要搞那些虚头八脑的，他家小弟弟不一定擅长，最后能不能成事儿就两说了。 “都还没见过几次呢，不用这么快吧？” “你都琢磨着怎么亲人家嘴了，咋地，还想亲了不认账？” 第五百五十章 荒郊野外 “二哥，我就好奇问下，又没说真的去。” “瞧你那怂样，年轻火正旺，应该直接莽，你又不是文艺青年，搞什么循序渐进，装备给你凑的神装，你要还是被人拖成舔狗，在外面就别说是我弟弟。” 听徐建民语气中明显带着底气不足，没有一点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自信，这小子在一群玩伴中还挺有优越感的，但是一碰到稍微有点文化的女孩子，就开始抓瞎。 “什么装备？什么是舔狗？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啊？” “肯定不是好话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无条件对人献殷勤，却得不到应有的结果，最关键还死不悔改，你自己对照一下，能不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被贬低成这样，就算是在最怕的二哥跟前，徐建民也是要极力辩解的。 “我没有，二哥你少小瞧人，你追嫂子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花一点时间，难道就没有费尽心力去讨好人家？” “没有啊，你嫂子倒追的我，哪用那么费劲。” 这点徐建军还真没吹牛，他在感情方面，主动接近是有，水到渠成的准备工作也到位，但是挑明那最后一道红线的动作，却是从廖芸送围脖开始的。 那种大张旗鼓搞表白的，如果不是两个人心有默契，感情也有一定基础。 在一切都还不确定的情况下搞，自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却把表白对象架在火上烤，大概率是要自找没趣，惨淡收场。 “二哥你就得瑟吧，小心我跟嫂子告状。” 听到徐建军的凡尔赛发言，小弟弟很受伤，他可从来没有这种待遇。 “我跟你二嫂的感情，可不是你一个小屁孩儿能够轻易离间的，想早日抱得美人归，每月不再换几次内裤，下定决心，催促咱爹下聘就行了，别遮遮掩掩，畏畏缩缩的。” 以他们家现在的条件，徐建民还有正式工作，想找个踏实过日子的媳妇儿，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徐建民自己争气，改掉身上残留的一些毛病，将来有他二哥在，怎么都不会把日子过差了。 “二哥你说什么呢，我哪有换什么内裤，你都没怎么回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别胡说八道。” 徐建军身上被张靓勾起的火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躺在床上逗自己这不成器的欧豆豆也挺有趣的. 纯情小处男，这种正常的生理现象都遮遮掩掩的，哪像以后的新生代，小小年纪都能接触到港岛风情女神的生理教育了。 再晚些的，小日子各路大师粉墨登场，让人目不暇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这方面的知识如此匮乏了。 “我就不信你没有偷偷洗过内裤，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得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了，看是不是发育的有些不正常。” “谁说我不正常了？” 不管是男人还是男孩儿，遇到这方面的问题，那都是统一的态度，不可能有任何含糊。 “那就是有我说的情况了，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二哥，跟你说话真累，一不小心就掉沟里了，我以前觉得自己文化水平不行，就应该找个聪明一点的，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如果有知识的都跟二哥你一样，将来吵架我吵不过，打架又不敢动手，还不把自己憋屈死了。” “娶妻娶贤不娶色，交友交心不交财，你记住，在条件无法都满足的情况下，就按照这个原则找，这跟有没有知识无关，不过你现在自己还活不明白，没有鉴别人的眼光，但一定要找个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不然将来你就有罪要受了。” 徐建民可不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就差到哪儿了，但是二哥的话他也不敢反驳，于是就岔开话题问道。 “你明天是不是要送张靓姐去坐飞机啊？”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听说靓姐在她们学校边上，也就是在外国开了个馆子，还挣老外的钱，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就这方面的本事，二哥你现在就没有后悔过？” “后悔什么啊？” “我听咱妈说过，如果不是你自己跟嫂子谈对象，你跟靓靓姐还是很有可能凑到一起的，哥你觉得是嫂子贤惠呢，还是靓靓姐能干？” 徐建军心说你靓靓姐非常能干，这个老哥深有体会，不过你就不用知道了。 “她们俩各有各的长处，没有必要拿到一起做对比，外国现在比我们发达富裕的多，机遇无处不在，靓靓能靠自己聪明才智挣点钱，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是把你扔到国外，也未必比别人差了，等到将来有机会，我带你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开阔一下眼界。” “真的吗，我也能出国？” “现在卡的严些，将来会逐渐放宽政策，有机会的。” 徐建军放了个卫星，把小老弟勾的心潮澎湃，夜不能寐，自己却是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也不敢太早过去张靓家，那丫头疯起来连徐建军都要甘拜下风，还是不要给她发挥的空间为好。 算好时间过去，一家人已经把张靓需要带的行李整理的井然有序。 徐建军帮着都给塞到后备箱，然后还要听老张不放心的嘱托。 “靓丫头非不让我们去送她，回来的时候就这样，走还是如此，军子你就多费心，帮她办好登机手续。” “叔您就别操心了，她在那边待了一年有余，有些事情比咱们清楚，我就负责给她拎包拿行李，看着她上飞机，回来给您报平安。” “哈哈，儿行千里母担忧，靓靓这跑的何止千里，都到地球另一边了，我唠叨点也情有可原，军子你别见怪啊。” 徐建军哪敢啊，他要是敢对老张这个便宜老丈人不尊重，靓靓同学折腾起他来也够他受的。 “哪能啊，靓靓上飞机前我负责，到了那边记着写信或者打越洋电话，别让张叔和干妈担心。” 这一走，一年都未必能再回来，张靓再是个大心脏，此时也有些伤感，也没跟徐建军计较他命令的语气，抱着妈妈不松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了，也不早了，多预备点时间，省的手忙脚乱的，听你说的在那边也能照顾好自己，我们也不像第一次出去那时候担心了，开那个什么餐馆能赚点钱，手上有钱，这个我们举双手赞成，不过也不能耽误了学业，毕竟这才是你出去的首要目的，别哭了，出发吧。” 张靓从妈妈怀抱中脱离，又跟姐姐妹妹告个别，才跟着徐建军坐上了车。 不过情绪一直还处在低落的状态，也没有了往日的灵动。 从巷子开出一段路程，在一个路口等待的时候，徐建军忍不住伸手过去抹了抹张靓泪痕，安慰道。 “你饭馆的说辞家里已经接受了，将来什么时候想回来，十几个小时的事儿，反正不用心疼机票钱，别难受了，你这样我看着也心疼。” 听了徐建军的话，张靓扭头看向他，然后身子直接凑过来，嘴巴撅起，意图很明显，但是徐建军可不敢造次。 “开着车呢，都是人，你老实点。” “反正时间还早着呢，你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呗，我就要亲亲。” “昨晚上还没亲够啊？” “永远都不够，谁知道你答应的去看我，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想想那么久也见不到你，人家就更难受了。” “好好，你先把录音机打开，找个磁带放首歌听，等开出市区我找个地方，满足你所有要求。” “你就跟我说说话嘛，听你说任何东西，都比听歌更让人踏实。” 听了张靓如此深情告白，徐建军启动车辆的同时，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亲昵的表情难掩，面对一个姑娘的情深意笃，又有哪个男人能够视若无物，弃若敝屣。 “你在学校学习本专业知识，如果有空余时间的话，就多了解一下阿美那边的游戏业和半导体相关，还有计算机方面的信息，收集到资料就给我寄回来，如果碰到特别重大的事件，直接打电话给我，这对我很重要。” 听徐建军给她指派任务，张靓没有丝毫不耐，反而是兴致勃勃的记下，能为他排忧解难，一直是张靓的夙愿。 她可不想当一个只知道花钱，光想着索取的废物。 “我回学校那边就订些这方面的报纸，半导体和计算机我知道，也了解过，不过游戏从来没接触过，哥你了解这个干什么？” “我过段时间去看你，打的名义就是去谈判收购一个游戏公司，你说我了解这个干什么。” 听说事关他什么时候去看自己，张靓瞬间有种斗志昂扬的感觉，本来徐建军安排给她的事儿，就会无条件执行，现在更是动力无限。 “那我到那边就去了解这方面的东西，收购什么的，还是老美那边的公司，岂不是要花很多钱？” “花钱在所难免，不过你哥我又不会做赔本买卖，将来肯定会加倍赚回来，怕什么。” 徐建军到底有多少钱，张靓也没有个具体的概念，反正她之前也没在意这些。 不过光是给她买校外公寓的花费，还有留给她的存款，就连一般的华侨都未必有那样的实力。 关于徐建军身份问题，苏易晴就旁敲侧击的问过她好几次了，可见带给她的震撼有大。 “二哥，你明明没有怎么去过老美那边，但是对他们国家各方面的了解，比我这个留学生还是门清，你是如何办到的？” “你知道我在小日子那边发表漫画的事儿吧？” “嗯，知道啊，我还看过不少呢。” “小日子算是老美的干儿子，用的时候大力扶持，威胁到自己地位的话，也会挥舞起砍刀给干儿子放血，他们的关系亲密中藏着尔虞我诈，竞争中夹杂着阴谋诡计，不过毕竟是一个阵营的，信息都是互通的，我想了解什么，还是有些自己渠道的。” 真正有用的信息，徐建军当然是从记忆中获取的，但要给那样信息找个合理的理由。 那个藏着内心深处的秘密，他这辈子都不打算跟谁分享，就连跟他亲密无间的枕边人也不行。 汽车一路开出城区，在一个岔路处，徐建军一打方向盘，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道上，找个隐蔽的所在把车停好。 张靓已经心领神会的从中控台探过身子，直接跨坐在徐建军腿上。 只是腰被方向盘顶着，明显有些不舒服。 徐建军把座椅调到最后，然后捧着近在咫尺的俏脸，义无反顾的吻了起来。 天色已暗，冷风如刀，荒郊野外的一个僻静角落，自然是人迹罕至。 此时外面是天寒地冻，车内却是温暖如春。 徐建军根本就没熄火，发动机平稳的运转，此时两人更是处于被点燃的边缘。 半晌之后，唇分，感受到顶在身下的强度，张靓媚眼如丝的看着徐建军，伸手去解他皮带，却被这个老司机拦着了。 “别闹，时间也不早了，耽误你航班，那我就罪大恶极了，回去都不好跟他们交代。” “反正又不用多长时间，应该够用，想想马上跟你身隔万里之遥，我就不想放过任何机会。” 徐建军听了张靓的话，忍不住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什么叫不用多长时间，这是对自己能力的极大蔑视，跟他昨晚上调侃自己弟弟同样的性质。 前面根本没地方施展，徐建军直接拉着张靓走到后排，很快田野中一辆低鸣的汽车，在黑暗的冬夜中上下起伏。 检查一辆车的减震，这种事儿徐建军在小日子跟夏目雅子一起干过，但是在自己国家地界上，他还没有这么疯狂过。 但今天张靓挑衅，让徐建军彻底放飞了自我。 许久之后，先是徐建军打开车门，坐回驾驶位，调整好座椅，过了一会儿，双腿发软的张靓才捂着脑袋重新坐到副驾驶位置。 至于为什么捂着脑袋，那是因为两人太过忘情，动作幅度太大，撞到车顶棚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 自己就在段子中 等张靓整理好衣服，在副驾驶坐定，徐建军撩起她鬓角碎发，检查了一下伤势。 好在车顶棚还有缓冲，没有撞的太厉害，只是额头红了一块。 看张靓狼狈的样子，徐建军想笑又不敢出声，这丫头疯起来连他都自愧弗如。 而张靓仰起头，刚好撞上徐某人努力憋笑的搞怪样子，她自己都没忍住嘴角上扬。 气氛突然有种诡异的安静，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爆发了震耳欲聋的笑声。 只是徐建军笑的时候，还要迎接张靓小拳拳的袭击。 “好了好了，怪我没注意，主要是空间有限，经验不足，下次一定不会出现同样情况。” “哪里还会有下次，你做梦吧，出发的时候答应我爸安全无误的送本小姐上飞机呢，我要是到那边之后，告诉爸爸你送我的时候欺负我，你说他会不会提着砖头上门找你算账啊？” “刚才你敢说自己没有爽的飞起来，我这也不算食言誓约，送你上飞机，跟送你坐飞机效果一样。” 张靓听了，指若葱根的玉手直接拧住了徐建军的耳朵，弄的他连连求饶，才肯作罢。 “坐好系上安全带，咱们耽误的时间已经不少，本来挺充裕的，现在我还要加快速度冲一冲才行，可别真的耽误了。” 汽车重新回到大道，一路疾驰而去。 安静下来的张靓，视线一直在徐建军身上，看他认真开车没跟自己说话，又瞅了瞅他被自己拧的有些发红的耳根，这时又开始心疼了。 “我刚才是不是拧疼你了，你怎么不阻止我啊，明明对你来说是易如反掌。” “你额头红，我耳根红，咱们同甘共苦，一起红红火火，放心吧，这点强度对你哥我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听了徐建军的话，张靓也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脱口而出的说道。 “那你是不是经常被扭耳朵，习惯了？” “除了你这个胆大包天的死丫头，别的也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你还敢跟我在这儿倒打一耙，如果不是今天时间紧，看我拉你到后面再收拾一顿。” “嘻嘻，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刚刚我可是居高临下的那一方，你要是想打人家主意，就早点过去嘛，我等着你。” “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了，答应你的事儿，那就肯定不会食言，你不是说已经申请了现在导师的研究生嘛，没我去扰乱心神，你正好可以在学业上大展宏图，等我过去了，你专心课程的时间就会被无限压缩。” 徐建军上次过去，一开始还逼着张靓不许逃课，后来看她就算是在上课，也没多少心思在课堂上，也就默许了她请假陪着自己。 看她现在的情况，如果自己过去，保准又给了她这个学霸翘课的理由。 不过就算是这样，张靓的专业也是得到了老外教授的充分认可的，主动提出让她读自己的研究生，参与课题研究，不出意外的话，就连奖学金都一并帮她申请了。 相比起来，徐建军这个经历过岁月蹉跎的中年油腻男，已经很难静下心来去钻研某一项研究了。 不然以他超越几个时代的见识，加入到国家一些重点保护单位，为国家做一做贡献，也是可以商量的。 “一般导师主动邀考的研究生，被刷下去的概率微乎其微，要不然我也不敢趁着圣诞假期跑回来了，虽然我跟冯师哥那样的天才没法比，但是跟来自其他国家的同学竞争起来，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你们家在这方面的基因还真是强大，姐妹三个都是大学生，张门女将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家也就出了我这个半吊子，剩下的都是跟知识绝缘。” “二哥，我不许你这么刻意贬低自己，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厉害的，就我们学校那些钻研经济学的，又有几个有你一半的实战经验，纸上谈兵哪能跟真材实料相提并论呢。” 听张靓在这儿夸赞自己，徐建军暗叫惭愧，他自己知道自己斤两，从来不在不懂或者不熟悉的领域胡乱搅合。 就算是需要介入，也尽量找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自己只站在验证结果的实际角度去认识和解决问题。 “咱俩现在是一体的，我在你眼里自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但人不能活在一片虚无、自我欣赏的世界，我知道你出国之后在学习上把一众老外给灭的体无完肤，但也不能有骄傲自满的情绪，咱们国人的学习能力，刻苦认真，勤奋上进，的确是别的地方没法比的。” 如果是无足轻重的红颜知己，享受一夕贪欢即可，没有必要讲这些实在的东西，但张靓对于徐建军来说不一样，就不愿意她走弯路。 “老外们专业知识上或许没有那么精细，但这些自由散漫惯了的家伙们，却有无与伦比的创作力，这方面你得承认，他们在突发奇想方面，比起我们方正的国人，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东西的。” 听徐建军语重心长的教导，张靓也不再是嬉闹的状态，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哥你说的对，我确实有些小看那些人了，以后就不会了。” 张靓虽然答应的痛快，但内心却补充了一句，在创造力方面，她的二哥哥真的是太过自谦了，光是那些天马行空的漫画，以及她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徐建军涉足到金融方面的博弈，都是那些老外一辈子无法比拟的。 以前只能是听说，或者从其他方面了解他的所作所为，这次他让自己帮忙了解阿美游戏业，以及计算机的动向，让张靓有种跃跃欲试的参与感。 “他们这些发达国家出来的人，从小没有过过什么苦日子，那种天生的松弛感，以及对生活的态度，也是我们需要学习的。” “我们国家的人，好像那种责任感是与生俱来的，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民族自尊自强，的确可以激励一个人，但有的时候又会压力过大，最终走向自我否定的道理，反而跟原先的意愿背道而驰，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让你生活上跟他们站在同一水平线，就是避免你也出现那种情况。” 张靓听徐建军说到这里，笑得很开心。 “我那生活水平，就连来自弯弯的苏易晴，以及在那边生活了几代人的林华倩，都觉得非常优渥了，到哥你嘴里只是不比她们差？所以你留的那些钱我都没怎么该随便花。” 徐建军给张靓留的十万美金存款，也就在苏易晴提议合伙开餐馆的时候提取过，其他时间都是让钱静静的躺在账户上。 就连这次回来买机票用的钱，也是从餐馆的营业额当中拿的。 “钱就是用来花的，不然存着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你这次过去我再给你个任务，争取在我去找你之前把阿美的驾照拿下来，等我年后过去给你选辆车开开，你对什么车型感兴趣，可以先关注一下。” 在国内住热闹的区域，有没有车无所谓，卖菜卖东西都是几步路的事儿，但是在国外就够呛，没有车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 徐建军上次过去的时候，就有买车的欲望，只是那时候张靓一切都还在适应中，对于徐建军那种花钱如流水的做法也有些抵触，所以就没动手。 “我在学校，自行车就能应付大多数出行需求，不用了吧。” “只在学校当然就无关紧要，不过我过去肯定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不可能一直待在学校，有个车也方便，要是开车的是你，那就更方便。” 看徐建军不怀好意的打量自己，张靓哪儿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歪主意，瞪了他一眼不再反驳。 风驰电掣的赶到机场，两人提着行李一路小跑，生怕耽误了行程。 这个时候手续没有以后那么方便，好多第一次出国的都是提前一天都赶到机场，生怕出什么状况，像他们俩这样，卡着时间点来的，实属罕见。 不过张靓毕竟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徐建军也是航空公司的常客，两人几乎没有浪费一点时间，各个环节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完成。 一切就绪，办好登机牌的时候，徐建军看了看手表，时间还很充裕，张靓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没有忙着去值机。 拐着徐建军胳膊，两人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张靓直截了当的勾住徐建军脖子，然后就这么躲在一个柱子后面肆无忌惮的进行一番口舌之争。 好在刚刚在车上已经释放过，不然就他们此时情绪激动，难舍难分的，等到登机的时候，肯定又是撕心裂肺的分离之痛。 吻的有些忘我，张靓双腿不由自主的盘在徐建军腰间，只是这种场合徐建军可不敢造次。 虽然他们躲的挺隐蔽，不过毕竟是公共场合，徐建军拍了拍张靓大腿，示意她收敛点。 但正处于忘我状态的张靓哪注意他那种轻微的拍打，最后徐建军不得不把她抵在柱子上，这才解放了双手，稍微推开张靓依旧痴缠的脑袋。 “注意点影响，这可不是在国外，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可不好受。” “大晚上的，这里又没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张靓虽然嘴上硬，但是还是很听话，收拾心情，两人就这么贴在一起站在那里。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们分别的时刻马上到来。 张靓此时比起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更加的不堪，抱着徐建军，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沾湿了他的衣领。 “好了，今天已经哭的够多了，你是想带着我也大哭一场才心静啊？” 虽然让一个女人为自己上下流水，对于男人来说很有成就感，不过哭哭啼啼的场面他可不想面对。 “我还没见你哭过呢？你要是哭一次给我看，兴许我就不那么伤心了。” 张靓这么没心没肺的回答，迎接她的是徐建军在她翘臀上响亮的巴掌。 “一个大男人，哭鼻子的场面有什么好看的，你收功啊，控制一下，马上登机了，别到时候被一同登机的人笑。” “他们笑他们的，与我何干，反正想到马上就跟你隔那么远，我就不由自主的难受。” “那趁时间未到，我给你讲个段子吧，看看能不能把我的宝贝儿逗乐一点。” “不会又是那种羞答答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吧？”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偶尔调节气氛，徐建军也会跟张靓讲一些后世耳熟能详的荤段子，所以他一开口，张靓几乎条件反射的以为是那种带颜色的。 “带点颜色的才有深度嘛，要不要听？” “要，我准备好了，你讲吧。” “话说在一个遥远的村庄，有一个非常漂亮，智力却有些低下的姑娘，眼看长大成人，别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当保姆的工作。” 徐建军讲这种东西，往往能够抑扬顿挫，气氛把握很到位，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个时候农村跑城市当保姆，国内跑国外当佣人，对于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已经渐渐有难以言表的风向传出来。 所以徐建军说到这儿，张靓大致也能猜出他到底要讲什么。 “这个姑娘的妈妈既想让她挣钱，又不想闺女吃亏，于是教了她一套准则，碰见有人摸熊，就喊不要，碰见有人脱裤子，就大叫停。” “然后这姑娘出去不到半年，就大着肚子回来了，她妈妈就疑惑，我明明教的好好的，而且这孩子性格轴，遇到侵犯肯定是拼死反抗的，怎么就变成这种局面了。” “仔细问过之后，原来姑娘碰到的那个男的，不按常理出牌，他是一边摸人家熊，一边脱人家裤子，于是一根筋的姑娘就把妈妈教的真言一起喊了。” 徐建军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讲下去了，给人一种戛然而止的感觉。 张靓正要问怎么回事，看他二哥哥不怀好意的眼神，果断闭了嘴，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一起喊，那不就是刚刚自己情绪激动之下嚷嚷的动静嘛。 张靓有些羞愤难当，锤了徐某人一拳。 第五百五十二章 冷汗直冒 不过有徐建军这种不太正经的插科打诨，原本已经眼泪汪汪的张靓，有了另外宣泄情感的方法，揍了她这个不太正经哥哥一拳还不解恨，玉手伸进他衣服里面，拧着徐建军腰间软肉，直到他投降求饶为止。 两人一番打闹下来，张靓都忘记了伤春悲秋，离愁别绪。 别人坐飞机，都是早早的等在候机处，生怕错过任何信息。 他们两人，却是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往人群里凑。 登机时间临近，张靓还依偎在徐建军身边不想动弹，手还插在他衣服里保暖，这种流氓动作之前都是徐建军干的，今天被她反客为主了。 有人任性，当然就得有人保持理智。 这个时候也只有徐建军来当这个恶人了，不由分说的拉着张靓往登机口走去。 等把她送到地方，强忍着不舍的情绪，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进去。 虽然是一步三回头，张靓也知道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们继续腻歪了，磨磨蹭蹭的跟在队伍的尾巴后面，踏上了异国他乡之旅。 看着飞机冲入云霄，徐建军也收拾心情往回赶。 刚从机场区域出来，在一个转弯处，徐建军的车被一个打扮光鲜的时尚女郎给拦住了去路。 徐建军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看是否还有其他人隐藏在附近。 不怪他谨慎，今年可是严打年份，什么牛鬼蛇神都蹦出来捣乱，别人不清楚大势，他徐建军哪能忘记这种教训。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虽然对方是个美女，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徐建军也不会放松警惕，只摇下了一半车窗，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大哥，我是空中小姐，现在这么晚，下了班没车回去，您是往城区方向走的吧，能不能捎我一程，我给您车费？” 徐建军撇了对方一眼，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身材也过关，说是空姐倒是有几分可信度，不过她这个理由就漏洞百出了。 机场那边出租车多的是，而且他们下班一般也是统一安排车辆一起走，像她这样落单的，可能性不大。 徐建军又不是没见过美女的初哥，还幻想着什么艳遇。 关键是他车后排现在还是狼藉一片，因为赶时间，他跟张靓在那儿残留的证据都还没来得及收拾，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搭车。 “不好意思啊，我家就住附近，跟你不顺路，你还是找其他人吧，麻烦让让，再见。” 车外女子没想到她屡试不爽的招数竟然不管用，愣怔了片刻，在徐建军不耐烦的催促下，才让开了身子。 这个时候空姐这个职业还很神秘高贵，能让无数靓丽的女子趋之若鹜，也能让那些男人神魂颠倒。 为此老王在明年还专门以这个职业为题材写了一部小说，销量相当可观。 随着徐建军开着车扬长而去，没过一会儿，一个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有些郁闷的说道。 “娟子，什么情况？这可是条大鱼，光他这个进口车，都值不少钱了，你怎么让他跑了？” “人家不吃老娘这一套，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强拉着车门不让他走啊？” “不是，以你的魅力，还有空姐这个身份打掩护，他竟然一点不心动？妈的，不会是个太监吧？” 男子说着色迷迷的盯着那个叫娟子的看来看去，恨不得把她吞进肚里似的。 “傻强你赶紧回去躲着，别这么恶心的盯着我，不然回头我告诉东旭你骚扰我，看他怎么修理你。” “大冷天的，你男人正在路口苦逼地蹲着，就等你这个诱饵钓到鱼儿送到他的大网里呢，卖力点，再来一个就不能放过了，不然咱们过年都得紧巴巴的。” 徐建军虽然有疑虑，但他懒得去猜测那个突然出现的女郎的目的所在，就是他这种不为美色所动，谨慎的处理，让他躲过了一次危机。 他也是几天之后，在单位喝茶看报纸，从上面的一桩抢劫案件中，联想到当时他遇到的状况，才知道自己当初是躲过一劫。 就算他如今已经锻炼的处变不惊，依然被上面新闻整的有些冷汗直冒。 通过单身空姐搭车，引人上钩，在行驶到他们预先埋伏的地段，以下车方便为借口，使其停下。 然后趁其不备，以刀械逼其就范。 抢走身上的财物，还把车给开走。 稍有反抗，拳脚相向，甚至新闻上说，那个司机后背还挨了一刀，天寒地冻的，要不是被路过的其他司机发现，估计已经命丧黄泉了。 “小徐，你都失踪那么多天了，回来还不好好工作，报纸有啥好看的，让你这么专心致志的？” “哦，老孟啊，就是看到这条新闻，有点被吓到了，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去机场送朋友，回来的时候就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啊，不会这么巧吧，那你怎么没中招？我不是咒你啊，哈哈，就是好奇，那个报纸早上我也看了，听说那个负责引诱的假空姐，长得比真空姐都漂亮，人间绝色啊，年轻小伙子见了少有能不为所动的。” 这种事不关己的新闻，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老孟也没想到还能碰到当事人，兴趣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团伙，不过我见的那个所谓的空姐，长得也就比稍微出挑点，跟绝色还差的远。” 老孟听了徐建军的话，凑过身来，压低声音问道。 “那以你的标准，咱们办公室小王属于哪个水准啊，跟那个空姐相比呢？” “王楚云啊，一般人儿，跟那个空姐不相上下吧，不过她气质好点。” 徐建军给出了中肯的评价，但是听在老孟的耳中却让他一副了然之色。 “你小子眼光可真高，你知道其他科室，什么别的单位，都有人打小王的主意，那觉得能称得上一枝花了，到你嘴里就成一般人儿了？我现在对你的眼光表现深深的怀疑啊？” 徐建军听了哑然失笑，也是，他接触的都是廖芸、张靓这种出类拔萃的顶尖美女，跑到国外瞎混，也都是在荧屏上迷倒众生的大美女，眼光自然被养刁了。 “孟哥你可别跟小王说我对她的评价啊，不然小丫头片子生气又不帮我干活了。” “晓得，你就放心吧，不过我现在很好奇你对象到底长成什么样子，才让你能够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哈哈，五月份我结婚，提前给你下通知了啊，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了，我只能说，贱内也就出众那么一点，不值一提。” 老孟心说我信你个大头鬼，看你小子得瑟的样子，对象肯定比小王要好看。 “五月哪一天啊？我得提前跟老婆子申请开支，我们家财政大权不在我手里啊。” “不出意外的话，就五四那天，来捧场就是情分，红包什么的意思一下就行，到时候把嫂子也给叫上，总是听你夸豫南媳妇儿贤惠，我也让你稍过那么多次茶叶了，还没见过嫂子本人呢。” “别人我家那位不一定给面子，你的话，她肯定不反对我去参加，嘿嘿，说什么茶叶，见外了，你不是也给稍擦脸霜了嘛，咱们互相给予方便，有来有往，就没有必要客套了。” 孟祥福没什么背景关系，学历跟徐建军他们这批进来的也没法比，前途有限，能靠资历提升点级别，然后捞一个下放的机会，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的心态很好，不像有些人，对单位新进的这些高学历人才享受到的待遇妒忌眼红，一有机会就给他们添堵。 老孟一直秉承的是与人为善，能让自己的工作四平八稳完成，就是万事大吉，能跟这些前途无量的小年轻搞好关系，对他来说更是求之不得。 “曹老大这出差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我还想着找他给我当证婚人呢，他却跑的见不到人影。” “也就你们这些年轻人敢打敢冲，放到别人身上，可没胆子请领导去当证婚人，万一被推辞掉，就有些尴尬。” 老孟语重心长的说道，他这是有意点醒徐建军，别事情都还没一撇呢，就开始到处宣扬，到时候领导没时间去参加，那面子也不好看。 徐建军那也是人精，老孟一说他就明白，不过他还真没在意这个。 “没事，老曹要是没时间，到时候再拉个其他人也行，反正就是走个过场。” 证婚人就找个身份地位在那儿，又能说会道的，给压一压场子，徐建军的现任领导是最合适的，不过老曹去不了，他也有其他方案，请陈自正，或者廖芸现在的导师何教授，都能应付下来。 “你心里有数就行，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案子，如果真遇到的就是那伙人，可以给公安同志提供点线索，受害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案子也还没破呢。” “我也正有此意，老孟你帮我作证啊，我是去当良好市民，配合公安同志工作去了，别人问起来帮我应付一下，我就先撤了啊。” 看着收拾东西，头也不回的溜号的徐建军，孟祥福就差抽自己一嘴巴了，怎么就嘴欠呢，又给这小子逃班提供借口了，小王回来又要埋怨了。 哎，年轻人，工作态度还是不行啊，明明这么好的条件和机会，却不懂得牢牢抓住，如果换成自己，还不换着法儿表现给领导们看。 徐建军从单位里出来，没有第一时间去什么公安部门，而是来到秀水街仓库这边。 现在的治安环境堪忧啊，连京城都不太平，更别说其他地方了，自己生意的各个模块，其他的都还好说，但是丁勇和孙德才那伙人，天天走街串巷的，接触的人员也是鱼龙混杂，他们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有些事儿得防患于未然。 到了仓库这边，两个人都不在，徐建军直接招呼留守的几个人，让他们把丁勇和孙德才找过来。 虽然依然有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对于徐建军来说，清理队伍，排除隐患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这边现在已经步入正轨，孙德才和丁勇两人配合的也不错，徐建军一般很少过来这边。 今天这么急着找他们，不管是丁勇还是孙德才，都是急匆匆的往回赶，回来的途中就在琢磨，是不是自己最近出了什么岔子，搞得徐建军都不得不出马了。 所以两个人回来之后，站在徐建军跟前，都有些心虚。 “我来不是问你们生意上的事儿，你们两个我还算放心，不过底下的人，就是另说了，从今天开始给我一一排查，看有没有作奸犯科，打架斗殴，致人伤残的，不管大小，汇总报到我这里来。” “徐老大，有你大哥他们几个隔三岔五的到我们这边检查工作，谁敢往枪口上撞啊，兄弟们平时都是小心翼翼的，刚子上个月还帮公安同志抓住一个外地的盗窃团伙呢。” 现在他们这伙人的收入，相比普通职工，早就突破到想都不敢想的地步了，有现成的好日子等着，谁还愿意干回以前的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日子。 前期丁勇已经按照徐建军的要求，把队伍中几个不安分的家伙给劝退了，所以他现在信心满满，不相信还有哪个脑子不正常，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还去搞那种朝不保夕的营生。 “你先别把话说满，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们也别怪我小题大做，现在治安环境越来越差，国家早晚动真格，如果提前排查出来，没有大错的我自有安置的地方，有问题的也要介入处理，不能留着隐患拖下去，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听了徐建军的话，这次丁勇没有继续辩解，他又看了看一直安静没说话的孙德才，这家伙才真的是稳如老狗，他的那些人，都是能吃苦耐劳的实在人，基本上都不用怎么排查，自己那帮兄弟就连他自己，都不敢打包票。 第五百五十三章 会的有点多 在如今的形势下，搞他们这种买卖，免不了跟三教九流打交道。 如果都是些老实巴交的良善份子，又岂能在卧虎藏龙的京城混得下去。 被扛了生意事儿小，被人连骨头带渣滓一起给吞的干干净净，那才叫得不偿失。 他们如今能够顺风顺水，是占了几乎垄断南边货源的便宜，还有就是一开始那几场硬仗，打出了气势，撑开了局面。 再加上徐建军后来为了避免麻烦，通过分销批发，润出去一部分利益，给那些嗷嗷待哺、又眼红的家伙们些甜头，这样才维持住了现在的形势。 如果挣那点钱，需要这帮人打生打死，在黑灰的边缘来回试探，那跟徐建军的初衷相违背，也就没有了持续下去的必要。 大家一起努力把生活变得更美好这才是正确的路子。 挣点钱，获取点资源，就四处招摇，惹事生非，这种垃圾人，徐建军的一贯宗旨都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之前丁勇的左膀右臂就有个所谓的山哥，挣了钱本该安安稳稳过日子，他却不。 全用在了呼朋唤友，胡吃海塞上面了。 如果只是朋友遇到点困难，你发达有钱了，支援一点，那徐建军也不会在意，还要冲他竖个大拇指。 但是这位山哥在他的那帮兄弟吹捧讨好之下，就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搞抢地盘，四处平事儿的老炮儿玩法。 喜欢那种前呼后拥，一呼百应的爽感，对于丁勇的那帮以前处处不受待见，人人都能贬低的家伙们，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现成的例子摆在那儿，不排查徐建军不放心。 给他们指路，向他们提供脱贫致富的平台，这都没问题，毕竟这也给他自己带来了不菲的收益，以及声望和便利。 但如果他们利用自己提供的东西，发展成一群不受控制的不安全因素，如果将来被有关部门秋后算账，把他徐建军给牵扯进去，那对他来说就太不划算了。 丁勇很自觉，听了徐建军的安排，就马不停蹄的想办法落实情况去了。 徐建军看孙德才还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忍不住笑骂道。 “你也别掉以轻心，特别是大壮，下手没个轻重的，我听惠春说，他把他们村里那几个地痞给打的满地找牙，有个还肋骨都折了两根。” 听徐建军提起这事儿，孙德才底气十足，帮柳大壮辩解道。 “还是以前在店里闹过事的那个李强，死性不改，看我们长期没在店里坐镇，他就有些蠢蠢欲动，那家伙以前看大壮老实力气大，没少作弄他，新仇旧恨凑到一起，揍的有点狠。” “碰到这种不得不出手的情况，切忌只知道以暴制暴，要学会规避风险，揍他们也要揍的合理合法，任谁都调不不理来，事后也不能留尾巴，这个大壮不在行，你可是有经验的，这个还要我给你一一示范啊？” 孙德才被徐建军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徐建军确实给他交代过，他却没有执行到位。 “那几个人在北关村没什么好名声，处于人人喊打的地位，揍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称快，应该不会有人找麻烦吧？” “再一无是处的人，在他们家人眼中也是宝，何况能养出他那样货色的人家，本身也不会是什么善茬儿，他们处于下风的时候，或许会忍气吞声，一旦给他们机会，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给你添堵的。” 柳大壮那个憨厚壮实的家伙，因为徒手扛预制板被徐建军注意到，招揽过来也有好几年了。 他们母子俩现在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四处漏风的破房子，早就被推倒重建，现在换成了崭新的砖瓦房。 之前因为柳大壮的块头、食量发愁，整天省吃俭用，生怕儿子饿着的柳老太，现在也终于能享儿子的福了。 大壮虽然憨厚，但是谁对他好，过上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是拜谁所赐，还是分的清的。 老实人懂得知恩图报，以前就因为有人私底下说徐建军坏话，被他揍的鬼哭狼嚎。 他知道两家饭店是徐建军产业，碰到有故意捣乱的，根本不用别人出马，他都是第一时间教那些流氓地痞重新做人。 “碰到打架，咱们干了败仗，那就不说，如果是把别人打伤打残，一定要做好善后工作，该经公安就报案，该赔偿也不要心疼钱，总之因为工作上的事儿引起的，咱负责到底。” “军子，咱们现在可没干过败仗，已经很少有人敢主动招惹这帮兄弟们了。” “你少给我打岔，怎么，你还觉得有多威风啊？都当爸了，还这么不知收敛，改革开放，市场经济，以后那种横冲直撞已经没什么前途了，一心搞事业，把生活过的有滋有味，这才是目的，这个生意如果还需要像以前那样去拼斗，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听徐建军说的严重，孙德才这才稍微意识到他这次是动真格整顿了，徐建军的眼光以及格局，这里任何人都不敢有丝毫怀疑。 特别是作为发小，孙德才对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儿的认识一点点的被震撼颠覆，早就心悦诚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无论什么事儿，到他手里都是三下五除二，轻松搞定。 而且对于国家的政策，未来的形势，人家也总是能够把握动向，未雨绸缪，几次三番引导他们走上正确的方向。 这次既然他这么认真，肯定也不会错。 “那我也去搂个底，有尾巴的就割掉，有硬伤的也提前处理，这方面绝对不给你丢脸。” 孙德才经历了当初周放背叛的教训，这些年来也成熟了不少，在人际关系，分寸把握上，早已非吴下阿蒙。 徐建军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他相信不管是丁勇，还是孙德才，都能够妥善处理他们之中的害群之马，也可以弥补之前犯下的过失。 把精神传达到位，由他们两个头头贯彻下去，他只要结果，不管过程。 徐建军也没在这边多做停留，让老陆开着车直奔老哥的单位而去。 现在的警用手段比较原始，稍微复杂点的案子就要大费周章，甚至到最后被束之高阁。 既然自己掌握到一些线索，就要积极配合。 当然他也不会费劲巴拉去打听到底是哪里负责那个案件的，直接找到大哥的单位，把信息提供给他们，如果顺利破案，还能在徐建国的功劳簿上添上一笔。 徐建军没打算在哥哥的职业生涯上施加影响，但能在正常范围内，给他的升迁增加点优势因素，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来到局里，徐建国听完弟弟的描述，他忍不住道。 “你是说现在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机场劫车伤人案，你有线索？到底靠不靠谱啊？” “靠不靠谱需要你们验证，我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提供给你们，仅此而已。” 这个案子闹的挺大，现如今能够开上轿车的，不是单位的重要人物，就是背后有强大的背景资本的。 出了这样的事儿，那个当事人差点挂了，影响就太坏了，市里已经督促限期破案了。 “你最近又没出国，跑机场干什么，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张靓不是趁着放假回来了嘛，那天是送她去阿美，她出发的时间有些晚，张叔就央着我跑了一趟。” “你怎么知道当时见的情况跟案子有关？怎么确认的？” 虽然是自己弟弟提供线索，但是该问清楚的还是问一下的。 “我当时碰到那个空姐，拦车搭讪的理由，跟报道的基本一致，再加上我本来就觉得她有问题，两相综合，短期内不可能有多个团伙在那边作案吧？” “她有什么问题，你当时为什么没让她搭乘？” “一个是怕麻烦，另外她一个漂亮女孩子，不在热闹的机场下客区域坐车，也不结伴同行，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现在的治安情况你也清楚，她既然敢在黑灯瞎火的路口拦车，必然是有所依仗，我也懒得去探究，干脆就编个理由离开了了，没给他们机会。” 听到徐建军直截了当的说治安不好，作为一个人民公安，徐建国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也知道，弟弟说的是事实。 “案情那个当事人在医院醒来之后也交代了，你能够提供什么不一样的？” “给我纸和笔，我给你们弄个素描，有人物画像，你们排查找人也能事倍功半不是。” 徐建国一听对啊，自己老弟画那什么漫画，绘画水平肯定在线，他要是真把罪犯的画像搞出来，那对他们来说，的确可以缩小范围，加快进度。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你还记得当时那个女的容貌？” “老大，你别小看弟弟的记性，不敢说过目不忘，但是这么短时间，印象又挺深刻的，想忘都忘不了啊。” “你等着，我去拿纸笔，对了，在这儿我要夸一下你，能不受美色诱惑，洁身自好，这很好，马上要结婚的人了，这方面注意点，能娶廖芸这样的姑娘，你小子算是高攀了。” 徐建军心说你如果知道我送张靓上飞机之前，抱着她在车里开了次别开生面的飞机，又会做何感想。 额，老哥你还是一辈子都不要知道了。 本来以为徐建军来找自己是私事，徐建国就单独接待。 既然他要提供破案线索，那就不能坏了规矩，等他拿了纸笔回来，就带了两个公安负责笔录。 让徐建军把跟他说的东西再详细描述一遍，并且在秘鲁上签字画押。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徐建军用铅笔在纸上作画，只寥寥数笔，一个人物形象就跃然纸上。 很快他又开始补充细节，甚至那个女的留的什么发型，穿的什么款式衣服，他都能轻松复原。 等徐建军把画好的肖像画递给负责笔录的那个女公安，她算是彻底被震住了。 徐队长这个弟弟弄的比她们这些专业人士更显专业。 看着那张几乎能当黑白照片的画像，她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谢谢您的配合，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如果再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们能去你单位找你吗？” “欢迎随时来访，对了，我哥知道怎么找到我，你们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让他给我打电话，保证随叫随到。” “我问句题外话，徐先生您本身就是学美术绘画的吗？我感觉您画的比我专业。” “不是，我京大学经济的，这个只是业余爱好，对了，还有一点我要补充一下，那个女孩子虽然普通话挺标准的，但我听着，她像是冀省庄子那边的口音，希望这点对你们有帮助。” 等徐建军告辞离开，那个女警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徐队，我之前听你说过，你弟是京大的高材生，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让人印象深刻啊，他怎么画的如此细致传神？说实话，连我都没有这种功夫。” “这小子会的多了，不光画画，乐器他也懂，有次我听他吹奏笛子，那光景，可比电视上的明星弄出来的动静还要好听，哎，不说他了，不务正业，不学无术。” 看徐建国明着是贬低，实则是夸耀的举动，办公室里几个同事都流出了掩饰不住的笑意。 “小周你新来的不知道，徐队这个弟弟，还特别能打，身手了得，我们队里的小魏你知道吧，年轻力壮，敢冲敢干，可是当作苗子培养的，到他手里过不了三招就被打趴下了。” “啊，那么厉害，那徐队你能打过你弟弟不能？” “那小子以前基本功都是我教的，我还能做到心里有数，不过他下乡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跟谁又练过，就有点深不可测了，现在我没跟他动过手，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 徐建国在他们公安系统是出了名的身手矫健，难逢敌手，没想到他都这么说，搞得小周同志有些无语。 “你这个弟弟可以称之为文武全才了，结婚了没有啊？” 第五百五十四章 再造 “虽然没结婚，但也快了，小周你没机会了。” 能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弟弟，徐建国是与有荣焉，这个话茬儿他不好接，但是架不住旁边其他人凑趣。 一个女的面对好几个男的，被调侃几句在所难免，周若梅没太在意，只是也不愿意吃亏。 “我是看徐队弟弟是个全才，没有拉到我们公安队伍有些可惜了，他要是来了，像你们这种只知道蛮干的家伙们，就只能给人家打下手了，是不是啊，徐队？” “你还别说，如果他高考没有成功上岸，很大概率也是吃咱们这碗饭的，世事弄人，谁能想到他头一年落榜，第二年就一飞冲天，也算是为我们家争光了。” “人家大学生可比我们一线公安有前途多了，确实看不上咱们这种又忙又累，工资还不高的工作。” “小周，你要是眼光放低点，咱局里帅小伙一抓一大把，别光盯着外面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知道不？” 周若梅参加工作也有大半年了，这丫头中专毕业，业务水平没得说，就是小辣椒性格，得理不饶人，不太好相处，弄的单位里年少慕艾的小年轻们望而却步，但是这些成了家反而有事没事逗小周几句。 “咱们工作性质决定了，必定是没法兼顾家庭的，如果我找了咱们单位的，两口子都不着家，将来孩子怎么办，家里老人需要照顾找谁去？梁哥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上周我还见你脸上带伤来上班，被嫂子挠了吧？” 梁帅没想到调侃不成，引火烧身了，讪讪的不敢再去招惹这位姑奶奶。 “小周，口供还有画像都有了，虽然不是咱们这边的案子，不过这次都被报社报道了，他们那边肯定也着急，赶紧把资料送过去，希望他们早点破案，哎，最近有点不正常，这种事情是越来越多了，我这边也增加了不少新案子，就让老梁陪着你去朝阳局一趟吧。” 放到以前，让开着局里的那台212出去，都是争先恐后的，毕竟能有摸车的机会不多。 但是现在局里搞了几辆从南边海关查获的水车，鸟枪换炮，开过那些进口车，再摆弄那台老掉牙的212，感觉哪哪都是毛病，所以梁帅开车的时候牢骚不断。 “一有好车弄回来，都被上面领导给分完了，咱们这些小兵只能开这种老古董了，小周，可别嫌颠啊。” “梁哥，我没那么娇气，要不是不符合规定，我骑着自行车就过去了，也不用麻烦您跟着跑这一趟了。” “不麻烦，我就是一辈子劳碌的命，还是建国爽啊，职务提升了，还有个能沾光的弟弟，局里弄了几辆小日子的车，就稀罕的不得了，建军那里有两辆德国进口的车，那才叫真的好车，给个油门，一下子就冲出去了，开着真带劲儿。” 梁帅差不多跟徐建国同时期进的单位，不过他这个人没什么追求，再加上嘴没个把门儿的，不受领导待见，想要冲到领导岗位几乎不可能。 “那个徐建军不是刚参加工作嘛，我看录口供时他写的单位是对外经贸部，刚进去不可能配车吧？” “不是单位的，人家自己就有车，那小子门道多着呢，上次咱们出差，建国开的那辆面包车，就是从他弟弟那儿借的，哎，我怎么就没有个上大学的亲戚，就我这种被领导的小兵，在我们家已经是光宗耀祖、值得吹嘘的工作了。” 周若梅听了忍不住笑问。 “当公安怎么就光宗耀祖了，梁哥你家里旧社会是干什么的？” “拉黄包车的，我也不怕丢人，前些年越穷越贱越光荣，这几年风向有点变了，知识分子被重视起来了，我这种没什么天分的，就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那咱家庭成分差不多，我家里爸妈都是工厂普通职工，我爷爷是饭馆跑堂的。” “哈哈，那咱们是地道的阶级兄妹，你以后可不能夹枪带棒编排你梁哥了啊。” “那梁哥你也不能没事拿我这种小年轻开涮，咱们约法三章，一切就好商量了。” 梁帅听了这丫头的话，不由的苦笑，还真是一点不肯吃亏的性格，将来也不知道谁能降服这个辣妹子。 他们到了隔壁局里，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忙了，但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忙碌。 整个办公区域他们见到的人，走路都是用小跑的，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 没办法，梁帅只能带着周若梅直接去了他们刑侦科，以前两个区局有联动，他来过这里。 本来这帮人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空搭理他们俩。 可是听到是来提供线索的，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搞的梁帅都忍不住暗自吐槽，这帮看人下菜碟的家伙，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小王，还愣着干什么，去给这两位兄弟单位的同事倒杯热水，同志，你说的线索，具体是什么来着？现在一群领导盯着这个案子，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往我们这儿打，压力太大了。” 周若梅也不废话，直接把材料递给这位貌似领导的手里。 而他只是扫了几眼纪录，目光就锁定在那张嫌犯的画像上。 “同志，这些材料都是你整理的？不错，条例清晰，描述到位，比我们这边的酒囊饭袋强多了，小彭，你看看人家的笔录做的，这才叫专业，再瞅瞅这画像，多传神，哪跟你给我弄的那样，画的跟个丑八怪一样，受害者明明说是个漂亮女子。” 周若梅也懒得辩解，她任务已经完成，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同志，我们掌握的情况，都已经记录在材料里了，你们这么忙，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了，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去了。” “稍等，我还要确认一下，这些材料提供者，是这个叫徐建军的人吧，我们如果还要需要了解的，怎么找到他？” “材料最后有他单位电话，上班时间可以随时找他。” 现如今还不是到处都是监控的以后，身份信息也没有联网，公安系统更缺那种通过描述侧写，就能还原罪犯画像的专业人员。 如果这帮人抢了车之后，远走高飞，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找这些人就无异于大海捞针。 徐建军提供的画像，对于朝阳分局来说是帮了大忙了，最起码他们盘查有了目标，不用像晕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还出不了一点成果。 而徐建军最近跟公安打交道的频率有点勤，他让孙德才和丁勇来个摸底大检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有不少意外收获。 这个生意也持续好长一段时间了，他们两个在放权方面，是深得徐建军的真传。 如果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平常底下人的具体操作他们也懒得过问。 这也让那帮人养成了有问题自己摆平的习惯，这个确实能锻炼人，但也容易滋生一系列问题。 他们这帮家伙，处理起问题来是简单粗暴，很少用手段策略的，过程中就难免有摩擦。 就孙德才和丁勇初步了解到的情况，光是把人家打伤打残的就有十几起，当然，他们自己也有损伤，只是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很少声张的。 “只是挂彩，或者皮肉伤的，无关紧要，不过也要做好安抚工作，别继续招惹；但是把人打进医院的，全部经公调解，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记住，要在所里留下记录。” 几个犯事儿的，排成一排，跟被训斥的小学生一样，都低着头不敢吭声，来之前他们老大已经交代好了，咎由自取，任凭发落，谁要是不服气，卷铺盖走人，以后兄弟就没得做了。 “这两个拍婆子不规矩，还跟女方大打出手的，来，你们站出来让大家都看看，是有多见不得女人。” 见两个垂头丧气的家伙，不情不愿，磨蹭着走到前面，徐建军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们的出息，挣钱又不少，虽说没有所谓的编制，也能拿得出手，说的出去，正儿八经相亲搞对象，你们这收入，能搞定大部分问题吧，还跟我来这种十几年前的操蛋方法，打架的只要处理好，之后一个月观察期，如果老老实实就留着，如果还是惹是生非，那咱们就好聚好散，谁也别耽误谁。” “至于你们两个，还有刚子，我给你们找门路，去南方进厂工作，收入可能没这里多，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由，可也比普通上班要高，你们可以带家眷，到时候一起安排了，给你们三天考虑时间，愿意的话到时候来报道。” 徐建军是没想到，孙志刚经过上次在鬼门关走一遭的经历，一点没有吸取教训，这些致人伤残的案例，有一半是他主使的。 他可能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但没找到正确的方向。 “徐哥，能不能把我也给加上，我也想去南方闯一闯。” 仿佛是早有所料，听了徐建军的安排，柱子赶忙上前问道。 他媳妇儿是孙志刚妹妹，大舅哥出事儿，他这个当妹夫的不去扶一把，心里过意不去。 “加上你也可以，不过到那边给我安分守己一段时间，好好干，碰到不平事，遇到垃圾人，该忍给我忍着，真过不去，自然有人出面，你媳妇儿要不要带着？” “嘿嘿，徐哥，我媳妇儿怀孕了，就让她在家待着吧。” 徐建军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情况，他现在对这个粗中有细，又重情重义的家伙是越来越喜欢了。 从当初周放另起炉灶，到之后的风风雨雨，柱子都能坚定的站在孙德才跟前，经过这么多年的打磨，这小子能力已经不比孙德才差到哪儿了。 为了大舅哥，情愿放弃这边已经拥有的一切，很少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那到时候我把运货压车的任务交给你，隔段时间还能回来看看家里，刚子，咱们虽然接触的机会不多，但你的为人我也大致了解，想要出人头地，这没问题，但有些东西不是靠争强好胜，敢打敢拼就能够实现的，南边现在机遇多，管的也松散，外面也有不少机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在工厂里磨一磨自己性子，别一点就着，这方面吃的亏已经够多了。” 孙志刚在丁勇跟前，有的时候都敢据理力争，但是面对徐建军，他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听着徐建军毫不客气的训斥，他也不敢有任何辩驳。 “徐总，我知道了，不用考虑，我听您的安排，今天让我走都可以。” “嗯，本来那边也需要人，有你们几个过去，刚好去顶下人手不足的问题，既然柱子跟着过去，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虽然他得冲你喊哥，但是到了那边遇事听他的，当时他跟你妹子结婚的时候，你还不乐意，这小子在为人处事方面，比你这个舅哥要老道多了。” 这个时候让他们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舒适区，可能有些人嘴上不说，私底下还有意见，但是等到年底，当他们听说一些情况，估计就只剩下后怕了。 遇到那种痛打落水狗的大势，如果平时欺负自己的人还在眼前晃悠，有些人是不吝于去有关部分检举揭发的。 徐建军不会对穷凶极恶的家伙刻意包庇，但是本着知错能改，还有迷途知返希望的人，在能力范围内，他还是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的。 让这些人跑的远远的，他眼不见心静的同时，也能让他们躲开一些风险，对徐建军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就如同再造了。 当然，他们此时还体会不到那种危机感。 有孙志刚和柱子带头，大部分人都当场表示愿意接受安排，只有一个丁勇那边的伙计，说是家里离不开他，不愿意跑那么远的地方。 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 既然人家有自己想法，徐建军从来不会做那种强求别人的事儿，但踢出队伍是必须的，无规矩不成方圆。 如果任由这帮人野蛮生长，徐建军都不知道他自己的无意之举，会搞出什么样的局面。 第五百五十五章 台阶 相比于孙德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挣扎求存多年的丁勇，才会对来之不易的稳定生活更加珍惜。 别说清除几个不安分、容易招惹事端的小弟，就是把他发配出去，他都不敢有丝毫怨言。 就因为几年前那次突如其来的胖揍，让他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再是人嫌狗厌的街头混混，不再是邻里街坊口中的破落户，更不是被几个同样被命运捉弄的小伙伴捧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他现在是家人眼中的顶梁柱，是兄弟们发自内心尊重的老大哥。 以前他高攀不起的场面人，现在有些是靠他赏饭吃，见面都是笑脸相迎。 有这些变化是因为谁，丁勇再清楚不过。 所以当私下吃饭喝酒，有兄弟抱怨徐老板是不是卸磨杀驴，削丁老大权力时，丁勇那是大发雷霆。 “小李你懂个屁，你知道人家徐老板平时都是接触的什么人不？你知道人家早在几年前，就跟老外做生意不？就咱们现在这摊子，如果不是能帮大家伙儿谋个生路，人家未必愿意费尽心机谋划，你他娘的不知道情况不要乱说话。” 小弟本来是为丁勇打抱不平，没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彻底把自己老大给惹恼了，只能一个劲儿的陪笑。 “勇哥您别生气，我这不是来的时间不长，不了解情况，算我说错话，自罚三杯。” “以前有个兄弟，被徐老板看中，派到小日子去帮忙，他虽然口风还算紧，不怎么敢透露那边的情况，但有次回来跟我喝酒聊天，还是说漏嘴了，人家徐老板在小日子是人人尊敬的大师，我那个兄弟经手的生意，是跟这边京城政府打交道的，帮忙销往小日子，一年少说有几百万的利润收入。” 看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弟露出震惊的神色，丁勇很满意这种效果，等他们消化的差不多了，才很是装逼的补充道。 “我说的是美金，可不是不值钱的日元，更不是咱们的软妹币。” “啊，搞什么生意，那么赚钱？” “外贸，那个咱们玩不转，猴子在那边也是给人家打下手，不过听他说在那边工资高的没边，那小子还找了个小日子对象，给我看过照片，长的是真不错，关键是温柔还会的多。” 丁勇说着难掩艳羡之色，他们这批人，大多都找到了另一半，孙德才家孩子都能满地爬了，李铁柱更是把刚子妹妹肚子搞大了。 反倒是他这个年龄最大的，现在钱有了，地位也上来了，反而没有当初年轻小伙子时候对爱情的憧憬了，庸脂俗粉他看不上，大家闺秀他高攀不起，一来二去就这么耽误了。 其实说起来主要还是见过的多了，没有以前那么纯粹了，那种看上他出手阔绰的，他觉得结婚了也没啥意思。 “会的多，勇哥，你跟我们详细说说呗，我想听。” “我就不信你小子没有偷偷摸摸钻过录像厅，我还不信你们光看了武打片，娘的，少给老子在这里装蒜。” 丁勇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小弟们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们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勇哥，不穿衣服男女混合双打，那个在录像厅里也叫武打片。” “以前你们私底下怎么玩我不管，但是既然徐老板放话了，让咱们这段时期收敛点，像录像厅这种地方就尽量别去了，别不听话，让我发现，套用徐老板的话，那就是好聚好散，一别两宽。” 出没录像厅的人，鱼龙混杂，而且能放那种港岛或者国外带子的，能是什么规规矩矩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栽了，因为这个被牵涉，太丢人。 既然徐建军那么郑重的跟孙德才他俩交代事情的严重性，丁勇肯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这些家伙放任自流。 虽然看他们表情，对这事儿明显不怎么认同，但丁勇才不管那么多，规矩定下来，谁要是分不清轻重，拎不清是非，那就不要怪他不顾兄弟情面。 而已经做过努力的徐建军，可不会再去关注是不是有人阳奉阴违，自己的话是不是被贯彻到位。 如果连这点控制力都没有，那以后他就要考虑一下是否要砍掉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意了。 因为他现在精力已经够分散的了，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劝人向善，导人从良。 此时的徐建军，接上已经放假的廖芸，拉上一家人去乡下大伯家。 说实话，徐建军对郊区老家的印象不深，从小到大总共也没回去过几次。 主要是因为徐家兴的户口早就迁到城里，老一辈儿又都过世的早，兄弟姐妹之间的纽带断了，来往也就少了。 再加上前些年大家日子过的都苦，老家有人去京城办事，到他们家能有个落脚点，能吃顿饱饭，就已经是很好了。 也就这两年条件有所改善，腰包也鼓起来了，彼此之间的联系才多了起来。 但就是他们一味的付出，一心的帮扶，依然整出来老三家小豹那档子事儿，自己咎由自取，屡教不改，受到应有惩罚，还赖别人不全力施救。 说实话，当初徐家兴是被伤透了心，那之后就再没回过这里。 如果不是孩子的终身大事，不得不回来，徐建军是不太愿意面对忘恩负义的三弟一家的。 毕竟当初算是彻底闹僵了，他们兄弟当场吵的不可开交，建军那小子随后更是不声不响的断了一切后路，两家再没回旋的余地。 亲戚之间一旦因为谁对不起谁，起了龃龉，矛盾比起普通人更难化解。 那可不是掰扯清楚谁对谁错，理清是非，关系就能够恢复如初的。 他们的车还没到地方，大伯徐家立已经出来迎接了，搞的一车人全都提前下了车，只留徐建军开着车慢悠悠跟在他们后面。 “你们车到村口的时候，世文已经跑回来报信了，自从接到你们电话要过来，他比谁都积极，直接跟几个小子在村口的大道边上等你们。” 徐家兴看着这个大哥家的乖孙子，长的虎头虎脑的，讨人喜欢，就忍不住逗他道。 “世文，不认识二爷爷了？你见到我们车，应该拦下来，怎么一声不吭先跑回来了？” “爷爷说了看到你们要先给他报信，我是爷爷的侦察兵，当然得听爷爷的了。” “哈哈，大哥，这小子把我们当成敌人了，哪里是去迎接我们啊，明明是去刺探军情的。” “小孩子不懂事，别管他，弟妹，这个就是建军对象吧，长得可真标致。” 不等何燕介绍，廖芸就赶紧上前打招呼。 “大伯好，我是廖芸，谢谢您的夸奖。” “哎呀，这文化人，说话跟咱这大老粗就是不一样，闺女你别跟大伯客气，我要是说错话，你也别跟我一般见识。” 一个乡村进了一台轿车，在这个时代可是新鲜事儿，加上小孩子的喧闹，惹的很多闲在家里的人都走了出来。 所以这一路走来，徐家立在前面打招呼，徐家兴跟着在后面递烟，他回来的少，很多人都已经不记得了，特别是近些年嫁过来，更是不知道徐家还有他这号人物。 本来很近的一段路，硬是花了好几倍的时间，看大伯在前面一脸兴奋的跟人介绍自己一家人，徐建军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自己家最出息的人好不容易回一趟老家，当然得宣扬的人人知道。 对于大伯的这点小心思，徐建军也没在意，他听老爹说过，自己的徐姓在这里不是土着，是迁过来的。 在宗族观念强烈的农村，如果人丁不旺，特别是他们这种外来户，明里暗里会被欺负的。 但是家里如果出了能人，别人就得掂量掂量会不会哪天被人家找回场子。 现在开着小轿车回来的他们这一家子，无疑就是大伯眼中的依仗和底气了。 等他们热热闹闹的进了家门，大伯趁着高兴，忍不住跟徐家兴说道。 “老三也闲着在家，要不要把他喊过来，咱们兄弟仨喝两杯？” 徐家兴脸露难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何燕抢了先。 “大哥，小豹还在里面没出来吧？老三一家人到现在还以为是我们家没出力帮他孩子脱罪，大家还是别凑到一起了，免得尴尬。” 他家吉祥就是那个厂里上班，小豹那个混账玩意儿，当初是因为什么进去的，他再清楚不过，听何燕说不愿意见面，他也不好强求。 “不见也罢，老三也是魔怔了，他家小豹是什么德性，他自己还能不清楚，狗改不了吃屎，不让他吃点教训，将来还不知道怎么闯祸呢。” 徐吉祥媳妇儿早在公公提这个话茬儿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她还指望二叔二婶给她也安排个活儿，早点跟自己男人团聚呢，可别因为那一家人，搅合了自己家的事儿。 “二叔，婶子，饭菜我准备的差不多了，赶紧进屋坐，乡下东西没有你们城里齐全，就弄了点家常菜，您可别介意啊。” “吉祥媳妇儿这是说客套话了啊，到自己家了，哪还有啥穷讲究的，能吃饱就行，吉祥最近回来了没有？” “他啊，要一个月才能趁着假期回来两天，这来回坐车折腾不说，车票也要花钱，能省点就省点，世文也快该上初中了，我们家吉祥说要给他存点老婆本。” 徐老大家里其乐融融，两家人吃着家常便饭，喝着小酒，说起孩子们的未来，都是兴头十足。 生活有奔头，前途有希望，自然心情舒畅。 但不远处的徐老三家里，却是愁云惨淡。 当初因为他们家小豹的事情，徐家旺完全是丧失了理智，冲自己二哥发火，事后他也觉得好没道理。 但情绪到那儿了，话也刚好挤到嘴边，说了也就说了，他感觉那毕竟是自己哥哥，大不了事后道个歉，就又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但他没想到徐建军那小子做事那么绝，连他家老大给那个国营饭店送鸡蛋花生的生意也一起给撅了。 要知道光是他们从农户家里收上来，转手再送过去，一个月挣的钱都比普通职工工资要高了，这么大的进项，突然被断了，搞得小虎媳妇儿现在成天跟他闹。 连带着看他这个公公也是百般的不顺眼。 本来听老大说他们一家今天过来，徐家旺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大哥喊他过去，他就舍了老脸也要去见见，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结果等到现在都快过了饭时了，那边还没一点动静，弄的他好不郁闷。 “要不要叫小虎过去问问，咱光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你可别给我丢人现眼，别等了，咱们先吃饭吧。” 自己都已经准备往下跳了，结果对方连给个台阶都不愿意，这让徐家旺有些恼火，听了老婆子的馊主意，他忍不住训斥道。 “你冲我发火算什么本事？你看看你家老大，从大老远就接上，拉着徐老二的手就没松开过，人家才懂得谁是大小王，人家才会巴结人，哪像你，一把年纪了还是个愣头青，小豹这以后想找媳妇儿都难，可别把小虎他们一家也给拆散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咱也不是离了他徐家兴，日子就没法过了，隔壁砖厂不是在招人嘛，回头我跟小虎一起去，挣两份工资，只要肯干，还怕日子过不下去？” “我娘家兄弟之前就在那儿干的，累死累活，一月开十来块钱，我看咱这边也有人建大棚，住反季节蔬菜了，要不咱也搞那个？” “你以为我没去考察过啊，也就头两年最先弄的那批人挣到钱了，今年价钱都已经落下来了，也就挣个辛苦钱，还得投入成本，不划算。” 农村碰到一个赚钱生意，喜欢一窝蜂拥上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大家没什么门路，也没有卓越的眼光。 根本不会考虑市场饱和，养殖周期这些门道，看别人挣到钱，照搬着做就是了，都是在不断的吃亏中才越学越精明。 第五百五十六章 原野 如果他们老徐家在这里有点话语权，再加上亲戚明事理，知进退，徐建军是不介意利用自己的关系渠道，让家乡的父老乡亲加快进入小康的步伐的。 知青点的胡家峪，跟他没有亲情羁绊，不管他是提供建议，还是让他们觉醒小农经济的发展基因，那里的人都会念着他的好。 但是家乡就不一样了，虽然徐建军从小到大都没回来几次，但用老观念来说，他的根儿在这儿。 不管他出主意，还是投资帮贫，很多人都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做好了是应该的，做差能骂的你身败名裂，没脸再回来。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徐建军见识过各种令人费解的操作，当然在这方面就特别谨慎。 而他三叔家的胡搅蛮缠，以及上次对徐家兴恶劣的态度，也让徐建军看清了那家人的嘴脸，有他和老娘两个人在，就算徐家兴有缓和关系的意图，也会被他们扼杀在摇篮之中。 有些关系，勉强维持下去没有一点意义，还不如就这样分道扬镳，各自闪耀。 简单吃过便饭之后，大伯领着徐建军和廖芸，带着礼物去看望几家还算亲近的长辈，徐家兴也想跟着，却被何燕拦住了。 “有大哥领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后就是孩子们唱大戏，咱们得学会退位让贤了，你跟着过去，家长里短再唠个没完，把人家廖芸弄的不耐烦怎么办。” 当着外人的面被老伴儿管教，弄的徐家兴脸上有些挂不住，好在廖芸反应快，立马说道。 “阿姨，我以前也是下过乡的，对村子里的人情世故也知晓一些，哪会因为这个不耐烦。” “家兴你还是听弟妹的在家等着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等他们出门，吉祥媳妇儿赶紧把火炉子打开，热茶泡上，剩下的人围着炉子取暖。 徐世文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盯着那个水果篮子，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冲自己妈妈说道。 “妈，我想吃苹果。” 送礼的客人都还在，直接拆了有点不礼貌，结果自然是遭到自己老妈一阵训斥。 “瞧你那点出息，就没见过吃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次回来，因为跟老三家的不愉快，徐家兴明显情绪不高，不过看到大哥家的孙子，他还是很喜欢的，见他被教训，赶忙解围道。 “都是自己人，还讲什么规矩，给孩子拿着吃，对了，忘了小孩子喜欢糖果，建军车上还有，我去给世文拿点。” 徐世文一听还有糖果，顿时两眼放光，连苹果都忘了，像跟屁虫一样追上二爷爷，看的屋里众人一起笑出声来。 “老嫂子，你家吉祥踏实能干，媳妇儿也是温柔贤惠，这大孙子也马上长成人了，十来岁就长这么高，将来肯定能撵上他爸，这日子总算是有奔头了。” “哎，也就这两年才稍微好点，现在地分到各家各户了，各凭本事，勤快的收成就多点，懒蛋就应该饿肚子，这可比以前的大锅饭要强多了，还有吉祥的工作，要不是你们惦记着他这个大侄子，他哪有机会进城吃商品粮，当家的一直说拿着礼物去城里看看你们，结果你们反倒先来了。” 何燕听了连连摆手道。 “吉祥都去过家里好几回了，嫂子你就别折煞我们了，什么时候想去城里转转，只管空着手来就是，你要是拿什么礼物，我可就不乐意招待了。” 徐家老大为人厚道，比起那个不知感恩的老三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以前就算是他们家也不宽裕，碰见老三进城拐他们家，也是极尽所能的招待，哪曾想那家伙是个白眼狼，不念人好。 “弟妹，世文将来上中学，看能不能给他安他爸那儿上，咱老家这里的老师，比起城里的可就差老远了，这想要有出息，学习还是最关键的。” 以前整个社会都不怎么重视教育，能识几个字，不当文盲，已经算不错了，但是现在风向来个大转弯。 特别是老二家建军，这考上大学，带来的变化太明显了，不由得他们对下一代的教育不上心。 “这个我们也不太了解情况，还得建军或者廖芸给问问，廖芸现在在大学里当老师，这中间的门道她清楚，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前年建军开的饭店里收了一对姐弟，那个小孩儿年龄太小，就是建军给安排的学校。” “那等他们俩回来了我问问，弟妹你这个儿媳妇长的好看，工作也体面，我看她条顺盘靓的，应该也是好生养的，你跟家兴不是一直嫌孙子孙女太少吗，说不定明年就给你添一个呢。” “他们五月份才结婚，明年肯定是来不及了，最快也要等到后年了，哎，现在又开始管生孩子了，想要多子多孙，可不是咱们想想就行了。” “你就知足吧，就算一家给你生一个，也比我们多，我这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也肯定不会光有花儿跟吉祥，老徐为这事儿，没少在我跟前长吁短叹。” 大嫂生吉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母子俩差点没救过来，虽然后来化险为夷，不过自那以后就没法继续生了，那个年代医疗条件差，捡回条命已经是万幸，再有奢求就不知道好歹了。 “你这儿女双全，孩子都还争气，大哥有什么叹气的，要是多生出来的都是些惹是生非的混账玩意，还不如不生呢。” 听何燕这意思，是在映射老三家小豹呢，大嫂没接话茬，不过他对这个观点也是认可的。 徐小豹在那边的所作所为，她家吉祥最清楚，起初也规劝过，但也不敢管的太宽，毕竟是隔着一层的，管多了人家不承你情，还落埋怨。 光看老三家对家兴的态度，就知道他们有多不可理喻，自己孩子不争气惹事，不反思自己教育有问题，反而把问题转嫁到别人身上。 “说的也对，现在我就指望着我家世文将来能好好上学，有个好的前途。” “只要孩子肯学，脑子又不笨，没有条件创作条件也要上，放心吧，这事儿我跟建军说。” 如果是别的事情，何燕还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但是安排学生这个，何燕是见建军操作过的，自然有信心。 这个时候跑到外面拿糖果的徐世文已经跟着他二爷爷回来了，何燕忍不住打趣道。 “世文，要是将来跑到你爸那儿上学，你愿不愿意？会不会想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会不会舍不得爷爷奶奶？” “我愿意，想爷爷奶奶我就跟爸爸一起回来看他们，我们班上的同学，好多都是连本地初中都不收的孬学生，我才不想念他们呢，奶奶，这个糖可好吃了，你也来一块。” 看徐世文懂事的样子，就连何燕这种挑剔的人，都发自内心的喜欢。 “那你是想现在就转过去，还是等到上初中的时候再转呢？” “还是等到初中吧，我爸在城里工作回来的少，这两年我刚好多陪陪爷爷奶奶。” 看儿子话说的这么漂亮，把几个长辈都哄得高高兴兴的，吉祥媳妇儿嘴角那股笑意，是怎么都压不住。 就冲世文今天的表现，不愁二婶家不帮忙。 他们家也是第一代当工人，后面就出了个大学生，自己儿子将来要是也能顺利考上大学，不用像他建军叔叔那种顶尖的好大学，就算是普通的，那也够她美滋滋了。 “世文在家里学校学习咋样，能跟上不？” “二爷爷，我在我们班一直是第一名。” “那不错，有前途，将来考上大学当干部，去领导你爸去，你看怎么样？” 说起别的徐世文头头是道，听说将来要领导他爸爸，顿时没有了那种势不可挡的锐气。 “我不敢领导我爸，怕他揍我，再说我爸现在就是他们车间里的头头，我见过，可威风了，连他们厂长见了都给他打招呼呢。” 听了徐世文的话，围在炉子旁边的众人哄堂大笑，弄的小朋友红着脸、低着头，尴尬的恨不得用脚在地上抠个缝，把他自己塞进去。 “我听淑芳回家说过，吉祥的确是干的不错，以身作则，底下人都服他。” 生发剂厂子经过了新官上任的折腾，萎靡不振了一个多月，当时闹的大家人心惶惶，生怕厂子就那么给搅黄了。 对于上层来说，这个厂子是为他们赚外汇创业绩的利器，如果能够更上一层楼，得到领导的认可，升迁就指日可待。 但对于底下的工人们来说，那是他们来之不易的工作，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关键。 好在断订单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再持续一段时间，连工资都大打折扣，估计就很难压住工人们的意见。 “吉祥以前在生产队干农活挣工分，都是一顶一的好手，那里的活儿如何能跟咱们下地干活的强度比，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了，对了，提起淑芳，那孩子离婚也有段时间了吧，你们也得上上心，给她重新找个好婆家，趁现在年龄还不算太大，也好安排，再耽误可就不好找了。” 提到自家大闺女，何燕就一阵头大，徐淑芳自小就脾气倔，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当初那个姓周的就是她自己选的，他们想着都是有正式工作的，没怎么打听就同意了，没想到碰到那样一家子。 现在离了婚，他们也张罗过重新给她找人家，不过都被那死丫头给拒绝了。 用徐家兴的话，就是徐建军给他姐安排的工作太轻松了，让她不能充分体验到生活的苦，反而是过的轻松自在的，就不想着重新嫁人了。 “暂时没遇到合适的人家，嫂子你要是有认识的，也可以给她介绍介绍。” “我认识的都是些乡下干活的，哪能跟咱家淑芳般配呢，我听吉祥说，她可是坐办公室，不用干活还拿的高工资，一般人她哪看得上。” “她有啥看不上的，自己离过婚，年纪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就彻底没人要了。” “弟妹，放宽心，谁家还没有点糟心事，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家已经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了，兴许哪天孩子自己就遇到另一半了呢。” “就她那眼光，指望她挑个合适过日子的，难比登天，回家我就动员以前的老姐妹们，我就不信没有条件匹配的。” 现在徐建民跟他那个相亲对象处的还可以，算是看对了眼，盘算下来，全家就剩徐淑芳这个任务还没有完成。 老一辈儿所谓的任务，那是比天都大，任何因素都不能阻挡不了他们努力的步伐。 大伯母也发现好像是自己说错了话，提了不该提的事儿，赶紧补救道。 “他们三个出去也有一会儿了，就那几家，算算也该回来了，世文，你去街上看看，你建军叔他们跑到哪家了。” 徐世文刚才处于众人瞩目的情况下，还丢了丑，耳根到现在还有点红红的，听了奶奶分派的任务，一溜烟的飞奔了出去。 才刚跑到大街上，就看到自己的建军叔叔，以及那个漂亮花婶，正有说有笑的往他们家走。 刚刚在家里还侃侃而谈的徐世文，见到这两位，却又变成了一个扭捏的小男生，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还是徐建军看到他，冲他挥了挥手。 “世文，见了叔叔怎么不吭声？你婶婶想去村里的麦田转一圈，你能带我们俩去看看不？” “我去跟奶奶说一声，他们刚才还叫我出来找你们呢。” “不用，我跟你爷爷说了，他在后面，马上就回来了。” “哦，那咱们走吧，从这边去近些。” 来到这里，廖芸怀念起下乡时候的生活。 人就是这样，真正经受着苦难的时候，恨不得立刻脱离苦海，永世不再踏足那个地方。 以后如果日子过的不怎么样，自然不会想曾经的艰苦岁月。 但如果日子越过越好，那些曾经的经历，就变成了磨砺自己，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会时常记起。 廖芸现在就感觉自己仿佛住进了蜜窝里，工作顺心，学业顺遂，现在又很快要嫁的如意郎君，所以回味起曾经的岁月，特别是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那是相当有兴致。 第五百五十七章 挑拨离间 徐建军家里这些亲戚，见到廖芸全都是赞不绝口，夸的她都有些飘飘然了。 在徐世文带领下，他们来到村子外的旷野中，光秃秃的树木毫无遮掩，绿油油的麦田一眼望不到边。 冷风呼啸，却吹不走廖芸对未来生活的炽热向往。 鸡鸣狗叫，却挡不住她对这种静怡生活的期待。 “将来要是不想工作了，又不缺经济来源的情况下，跑到这样一个安静的小村庄生活，应该也挺有意思的，种上几亩田，小屋三两间，儿女院中玩，小狗伴两边，想想就有意境。”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算是给咱们国家的文人骚客描绘了一种田园生活的最美画面，可是真过上那样的生活，也未必没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你这回城才几年啊，就把曾经的艰苦生活忘的一干二净了？” 对于犯了文青病的廖芸，徐建军是一点没惯着，直斥其非道。 “人家就是憧憬一下另一种生活状态罢了，一点都不懂浪漫。” “偶尔浪漫一下可以，不过要是把浪漫当成生活，那很多人就吃不消了，真过上你描绘的那种生活，咱们的孩子都未必愿意跟你一起过，你不信问问世文，他是想在大城市里闯荡，还是窝在这种小地方孤独终老。” 徐世文一直乖巧的跟着叔叔婶婶旁边，不敢发表任何评论，这个时候被点了名，自然就没有了顾忌。 “婶子，我们这里的人，几乎没有想一辈子就守在这里，过你说的那种悠然自得的日子，都想着挣大钱，住大房子，开小汽车。” 被这叔侄俩给合着伙儿怼了，廖芸瞪了徐建军一眼，没有继续矫情，不过看着人小鬼大的徐世文，她忍不住问道。 “那世文你是不是也想去大城市？” “想啊，本来我爸现在就在城里，他都说了，早晚把我和妈妈，以及爷爷奶奶都给接到城里去享福。” “那我提前祝你的愿望早日实现。” “我和爸爸约定好了，他负责在那边努力挣钱打基础，我负责好好学习，并且陪着妈妈和爷爷奶奶，等到初中就考那边的学校，先是妈妈跟过去，然后等有自己住的地方了，再把爷爷奶奶接过去。” 看着跟廖芸侃侃而谈的小家伙，他才十岁而已，就这么懂事了，比起他那不成器的弟弟，看看人家把孩子给教育的。 不得不说，他吉祥堂哥娶的这个媳妇儿不是个简单人物。 “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再溜达你二爷爷回去该训斥我了。” “四叔，我爸说你现在官儿比我二爷爷大，他还能领导你啊？” “你四叔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官儿，就一个单位办事员，再说了，就算是将来当上你所谓的官儿，自己老子永远都比你大一级，他什么时候想训斥你，你也只能乖乖的听着，就是他动手修理你，你也得老老实实受着，明白吗？” 徐世文脑袋灵活的很，道理也都懂，刚才只是想捧自己这个叔叔一下，听了他的话，赶紧点头认同。 “我知道，我爸就从来不敢在我爷爷跟前大声说话，有次他跟我妈妈吵架，还被我爷爷扇了两巴掌，他都不敢吭声。” 徐世文说完就撒了欢的往前跑，远远的吊在前面，给徐建军和廖芸留足了说话的空间。 他今天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二爷爷一家人都很好，对他也很和善，还有糖果苹果吃。 最重要的是，他听妈妈说过，这个四叔和未来四婶，都是大学生，那是徐世文目前最向往的群体。 经过爷爷奶奶，以及爸爸妈妈的熏陶，他现在对知识改变命运有种前所未有的信服感，这都来自于他这个四叔的变化。 今天能跟这个以前没怎么见过的四叔说上几句话，跟这个漂亮的似仙女的婶婶聊上几句天，他感觉自己以后应该更加努力，将来一定要考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大学，这样才能让他们夸自己的话，不至于落空。 而跟在后面的廖芸，自然的挽住徐建军胳膊，悠然神往的说道。 “咱们将来的孩子要是有你侄儿这么懂事，那该多好啊？” “那都是一点点的言传身教，一步步的细心引导，才能有现如今的成绩，你如果想享受这样的成果，自然要付出相应的努力，我看你有点迫不及待想要练小号的样子，要不然我给你加把力？” “谁迫不及待了？你不要瞎说，就是有感而发而已，再说了，将来孩子的教育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任务，你这个当爸爸的也要出力的。” “我就在造人的时候多出点力，教育非我所长啊，这个光荣的任务还是交给贤妻吧。” 自己就曾经被他教育过，这家伙当起老师来比自己还要称职，当初在知青点，大家都调侃称他为徐老师，这个时候却推卸责任，廖芸哪肯放过他。 “你休想当甩手掌柜，我才不是你的什么贤妻呢。” “不是贤妻，那是我的什么，难道我应该称你为贱内？” “贱你个大头鬼。” 听到徐建军的称呼，廖芸一下子不淡定了，甩开他胳膊，朝着他腰眼就是一记重拳。 只是徐建军说完就已经做好了躲避的准备，哪会让廖芸轻易得逞，两人一前一后的追逐打闹，看得前面的徐世文目瞪口呆。 没想到看似恩爱异常，举案齐眉的小两口，也会像山野村夫一样嬉笑怒骂，你追我逃。 礼也送了，该见的人也见了，回去之后在大伯家唠了会儿家常，徐建军他们一家人也告辞离开。 返程的车内，何燕忍不住感慨道。 “大哥也没比你大几岁吧，怎么看起来老那么多，脸上的皱纹那么多？” “我们当工人的总说自己累，有上不完的班，有永远都完不成的工作，但是比起一辈子靠出力的大哥来说，又算的了什么，他经历的风霜，是咱们没法想象的。” 看到大哥的状况，徐家兴才发觉时间过的是真快，岁月不等人，他们都开始走向衰老。 “以后还是要多回来看看他，我们家兄弟三个，就我算是彻底脱离了原来的生活圈子，大姐和小妹是嫁出去了，就剩下大哥跟三弟守着老家的这点基业，能照顾还是照顾一下吧。” 听到徐家兴又扯上老三，何燕毫不客气的打断道。 “大哥一家人都不错，为人厚道，吉祥这个媳妇儿也是个知书达理，尊老爱幼的明白人，帮他们我一点意见都没，但是老三一家就算了吧，都是些什么人，你吃亏还没吃够啊？” 见徐家兴被自己堵得脸色涨红不吭声，何燕也不愿意松口，只是又冲徐建军说道。 “吉祥跟他媳妇儿这两地长期分居也不是事儿，世文都十来岁了，他们家才一个孩子，建军你看能不能帮她也安排个事儿做？” 刚才老爹和老娘的交锋，徐建军权当是没听见，安安静静的开车，廖芸也是直视前方，不敢扭头往后看。 这个时候听到何燕的吩咐，徐建军忙不迭的回道。 “其实这事儿怪吉祥哥，他是从来不愿意麻烦人的性格，早点开口，我早给他解决了，娘你放心，年前我就给安排了，一个电话的事儿。” 徐建军还真敢说这个大话，前段时间卖给陈自正的人情，何止一点点的，那都是滔天巨浪，让他在生发剂厂里安一个人，简直都是大材小用了。 “等我先问问吉祥哥吧，他要是想跟嫂子方便在一起，安排到他们厂就行，不过还有个更好的去处，就看他们怎么选了。” 合资酒店的项目已经开始动工了，如果政府给施工单位的压力够大，让他们拿出建国饭店开建时候的效率，或者跟深城速度比肩的进度，那一年之内把酒店建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李凯文已经开始招揽旧部，本地的招工也开始进入倒计时，毕竟有些工种，是需要经过长期培训，才能达到最起码的标准的。 所以给他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想要开业的时候不掉链子，如果想不输于建国饭店那种使用成熟团队的做法，需要付出的努力是成倍的增长。 “什么更好的去处？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呢，不能有好事儿都先紧着外人了？” “前段时间电视上不是报道过嘛，有个港商跟朝阳那边合资建一个酒店，要招一部分本地人，解决就业压力，那个项目我是全程给他们端茶倒水，服务到底，找他们管事儿的安排几个人，自然不在话下，合资的，工资肯定比一般的单位要高，就是没编制，你们要是放心建民，把他安进去也行。” 何燕一听没编制，顿时没了兴趣。 “他现在工作好好的，还有你爸帮衬，还是别折腾了，好不容易稳住心性，别放出去又变野了，回去可别说这事儿啊，省的他心里长毛。” 徐建军笑着摇了摇头，他就知道老娘不舍得她宝贝幺儿换那种没编制的工作。 他们这代人对于编制的执着，也是到八十年代后期，好多单位自负盈亏，工资开始发不出来之后，才神话破灭的。 现在别说这种合资企业的工作机会，就算是让徐建民跟着孙德才他们当日进斗金的小老板，父母都未必同意。 挣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有国家兜底，才是真的硬气。 “小民子那个相亲的姑娘你们见过没有，既然他不排斥，长的肯定不差，不过人品这方面还是要你们把关的，娘您说是不是啊？” “我跟你爹就见过一回，我们又不是看面相算卦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老李介绍的，他李黑子自然是把那姑娘夸成一朵花，我又找其他人打听了一下，家里人清清白白的，也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家，让他们先接触着吧，反正他再满意，也不能跑到你跟廖芸前头，怎么都要等你们结完婚之后再说他们的事儿。” 一家人已经被廖芸当成准儿媳了，什么话都没避讳。 听着他们谈论小叔子的相亲对象，廖芸竖起了耳朵，听的津津有味，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等先送父母到地方，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廖芸忍不住问道。 “阿姨说小弟那个相亲对象家不是什么尖酸刻薄的人家，那在她眼中，我们家是什么样的？她对我妈妈的印象应该不咋样吧？” “我丈母娘怎么了，两家几次见面，人家都表现的无可挑剔，温文尔雅，大方有礼。” “你说的是我妈吗？我要听实话，我就不信你娘没有私底下讨论过她。” 廖芸听了不依的说道，她不想听徐建军的客套话。 “真想听原话？” “真的想。” “嗯，我老娘的原话是，廖芸她妈果然是有级别的，比我们公交公司书记都有派头，就是有些不接地气，说话也是云山雾罩的，叫人摸不着头脑，哈哈，这绝对是原话。” 这其实是经过徐建军加工过的，他自然不能原封不动的把何燕对刘雪华的评价告诉廖芸，他又不是缺心眼。 不管廖芸跟刘雪华有多不对付，但那毕竟是她亲妈，别人说亲妈坏话，她心里岂能舒服了。 “哈哈，这倒挺像阿姨的口吻的，等下回家我就跟刘雪华同志说一说她在别人眼中的形象，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人摆架子。” 徐建军一听廖芸这样说，亲昵的冲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可别挑拨离间啊，闹的丈母娘心情不爽，本来已经谈妥的婚事再起波澜，看我不把你屁股打烂。” “你以为我傻啊，自然不会原封不动的说给她听了，我是不会给你打我屁股的机会的，哼哼。” 徐建军被廖芸说的有些蠢蠢欲动，就想打方向盘换目的地。 “哎呀，你别，我爸都说了，今年春节是我最后陪着他们过完整的一个了，要多陪陪他们，今天已经说好了回去的。” 两人现在默契十足，徐建军一个眼神，廖芸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拍拍屁股，就知道要换下一个动作。 第五百五十八章 八十年代新一辈 “那今天就放你一马，明天别睡懒觉，我接你去看看杨晓慧那个大肚婆。” 老廖的要求合情合理，徐建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挑战老丈人的神经。 他们俩前段时间虽然肆无忌惮的同居在一起而不受约束，那是因为廖芸家人明知道拦不住自家闺女，不会做无谓的动作，徒增厌烦。 现在婚期已定，他们之间再无障碍，廖芸反而得照顾一下家人的感受。 “谁放谁一马还不一定呢，少说大话了，对了，晓慧是三月份生孩子，咱们结婚的时候她刚好坐完月子，时间正好，她结婚的时候我是跟着操碎了心，到咱们结婚，又不好意思让她一个奶孩子的累着，她可真是命好。” 面对调戏，廖芸现在已经能做到轻松应对，早已不是徐建军随便几句话，就逗的面红耳赤的阶段。 “他们是意外加仓促，自然手忙脚乱，需要人帮衬；咱们是水到渠成，哪里需要什么帮手，到时候你只管当一个幸福的新娘子就行，剩下的一切有我。” 别人是第一次，他前世可是有过经验的，应付起来自然手到擒来。 “你之前说的要去老美那边处理事情，不会耽误咱们婚期吧？”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当徐夫人了？” “哪有，你别胡说，我是怕有什么意外，提前知道也有个准备。” “我远赴海外，就是为了娶你以后能有衣食无忧、潇洒自在的生活，岂会舍本逐末，把最重要的事情给耽误了，放心吧，你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本人的五指山了。” 徐建军说着还做了一个虚空抓物的动作，表情有些猥琐，惹得廖芸恼羞成怒的对着他肩膀就一顿猛捶。 把廖芸送到她家路口，两人习惯性的来个吻别。 “跟老丈人报备一下，就说我等会儿有事，就不进去跟他打招呼了。” 徐建军是真有事，他现在日程都是排得满满的，特别是即将要出远门，更要把一些工作做在前面，到时候他人不在国内，也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他主张把那些底子不干净的家伙派到南方去，既然人家听指挥，就是对徐建军本人的信任，那就不能只是简单的驱逐，要给安排好去处。 这个年代还没有兴起打工南下潮，敢于只身前往那里的，如果没有人接应，如果没有提前安排好工作，到那边之后可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等着你了。 改革开放几十年，茫无目的跑去南方，然后杳无音讯，不知死活的案例太多了。 南方货物中转，以及跟货源提供方的对接，徐建军名义上是交给于得水在做，但那小子有多少斤两，徐建军再清楚不过。 除了像他自己这种，带着记忆穿过来的，又有几个能够做到骤然提升，独当一面。 其实那边的具体运作人是小于的哥哥于得福，甚至他们那个在铁路系统混的风生水起的舅舅，也都有参与。 这些徐建军都知道，他在前端也给人家留足了利润空间，不会让他们白忙乎。 以前大家各司其职，相安无事，配合的也挺不错。 但现在牵涉到人员调动，这次过去的一群人，除了扔冯家合作的制衣厂里一部分，货物转运方面也要掺一部分，那就需要大家一起碰碰头，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于得水对徐建军，自然是唯命是从，不管徐建军有任何安排，他都不会有丝毫的疑问，但他哥哥，跟徐建军就没什么直接的交情，有的时候还是要兼顾一下别人情绪的。 等徐建军赶到潇湘馆东城的饭店，包厢里于家兄弟俩已经跟孙德才与丁勇喝的热火朝天了。 见到他这个正主儿终于到了，四个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套，来坐下，你们喝多少了？我这来的晚，不能占便宜，先自罚三杯啊。” 这个屋子里的人，可以说是通过徐建军结识的，也是靠着他，在改革的大环境下，提前赚取别人无法想象的身家，自然对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就连于得福，年岁要比徐建军大的多，但面对他的时候，也是表现的毕恭毕敬的。 “我家得水只要提起你，每次都是赞不绝口，说你当初下乡的时候，对他的照顾，当初我妹妹于娟能够顺利参加工作，也离不开你的帮助，所以你也别大哥大哥的叫，喊我老于就行。” “好，我来之前他们俩应该也给你透露情况了吧？现在京城的治安是越来越让人不放心了，前段时间我负责接待的一个港商，没有听我们的规劝，大晚上的跑出去吃宵夜，结果被人堵到巷子里，把身上的值钱物件抢的一干二净，手表眼镜，甚至连衣服都扒了。” 徐建军喝点酒暖了暖身子，自然而然的提到了目前困扰国家的难题，大批量的知青返乡之后，没有找到工作，新的一批人，他们也需要上山下乡了，但工作岗位安排不下来，一样成了无业游民。 现在的城市，可比农村乱多了。 “还有机场前几天发生的那个下套抢车的案子，我就是亲身经历的，现在报纸上一报道，上面给的压力大，我听说负责的公安同志直接连家都不回了，直接住单位，不破案不回家。” 于得福听了也没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他家也是京城这边的，虽然现在长期待在羊城那边，但家里是什么情况，他也一清二楚。 “不光是京城这边，南方也好不到哪儿去，特别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涌往南方，乱就是在所难免的，虽然政府也在卖力整治，不过只能说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虽然南边也不平静，不过那边毕竟是改革前沿，容错的空间大点，就算是要收拾那些人，考虑的也会更全面一些，但是京城就不会顾及那么多了，真要有下定决心治理的那一天，估计就是雷霆手段了，所以我才把这帮人放到你那边，以后老于你可要多费心了，谁要是不听招呼，你直接找我，给机会还不知道珍惜，那就没有必要继续留着了。” 听徐建军说的认真，孙德才和丁勇都暗自下决心，回头一定得跟那帮家伙们打好预防针，省的哪个不开眼的撞到枪口上，惹徐建军不高兴，连他们都保不住。 “嗯，我晓得，你把人交给我安排，就是对我最大的信任，肯定给他们找到合适的活儿干。” 于得福不敢把话说太满，这些人他都不了解，给他们找事做，让他们不至于到那边没了生计，这没问题，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但负责管理这帮人，就有些吃力不讨好，碰见几个磁头不服管教，那对于得福来说，就是无尽的烦恼。 “既然是出去躲避的，能有个容身之所，能有个正常发工资的工作，就已经不错了，谁要是还犯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我们的庙太小，容不下他们那样的大佛，老于你也没必要有顾虑，只管按我说的执行即可。” 徐建军今天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说清楚，免得将来哪个不开眼的闹出事端了，他们还找自己求情。 对于那种屡教不改，不懂感恩的家伙，徐建军可没有耐心去感化他们，放他们出去自生自灭，已经算是对他们够意思了。 “南边老于你熟悉，我就不多插嘴了，不过同样也要注意安全，不光是货物的安全，人身也要做好防护工作，咱们不主动惹事，但被欺负上门，也不会认怂，如果是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打电话给我，咱们一起想办法。” 等把正事说的差不多，已经是酒过三巡，酒量次一点的于得水已经是红光满面。 这小子也是马上就要当爹的人了，但因为被照顾的好，心态比较乐观，看起来年龄更显小一些。 “军哥，我听才哥说，你五月份结婚，到时候我提前请假回来帮忙，重活累活你只管安排。” “我自然是不会跟你客气的，到时候迎新娘，婚车开道，你小子给我打头阵。” “放炮开路嘛，这个活儿我喜欢，那咱定好了啊。” 徐建军撇了撇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丁勇，这里面现在就剩他一个人还没着落。 “老丁你也别挑挑拣拣了，不行就学我老弟，直接相亲得了，找个踏实过日子的，也别想那些情情爱爱的，能给你生儿育女，回家有口热饭吃，这就可以了，想的越多，越不容易组建家庭。” “哈哈，我们家老人走的早，就我跟姐姐相依为命，她现在也是整天为我这事儿操碎了心，之前我一直挺反感相亲的，听徐老大你这一说，其实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丁勇其实这些年也没断过女人，但他的姘头很少有那种长久的，他好像天生跟踏实过日子的女人绝缘，自己吸引到的都是些寡妇，又或者有故事的女人。 他自己都感觉不靠谱，从来不敢领回家给姐姐看。 现在自己年龄也不小了，而且自己目前又不缺钱，跟着徐建军的步伐，也置办的有自己的房子，偏偏却一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 或许徐建军说的那种，就靠相亲，也不用情投意合，愿意跟自己过日子就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没有成家立业，没有子孙后代，挣钱也没人跟自己分享，那样的生活好像的确少了一些趣味。 当初孙德才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小伙儿，找了一个二婚的田丽，丁勇还调侃才哥饥不择食。 但人家现在照样把日子过的恩爱和谐，生的那个大胖小子，就连丁勇这种不苟言笑的社会人，抱着都稀罕的不得了。 “老丁你还是抓紧时间吧，争取今年来个全活儿，将来要是生个闺女，我家小子就勉为其难收了当童养媳，要是生个儿子，就只能跟在我家小子屁股后面吃灰了。” 难得听到孙德才开玩笑，大家都善意的笑出声来。 他也是有了儿子之后，跟家里关系有所缓和，心情才会这么好的。 “你可别得瑟的太早了，我加班加点，顶多就比你家儿子小两岁，真到了将来，他们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丁勇这一发狠，更加确定了要抓紧时间娶媳妇儿造人的计划，只是他好像从来不是在武力值方面见长，让还不见影的儿子在这方面跟别人较劲，将来大概率跟他这个老爸一样，是被摁在地上摩擦的角色。 “军哥，等我家娃儿出生，认你当干爹怎么样？他要是能学会你揍人的一半功力，就不用怕才哥家的小子欺负了。” 徐建军现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力以及拥有的资本，屋子里的人未必能摸清楚，但都知道高他们好几个层次。 对于弟弟有些莽撞的行为，于得福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出声阻拦，他也想知道，徐建军会如何应对。 “人家小赵那么腼腆，儿子大多数都随妈，我干儿子如果不喜欢摔摔打打，你这个当爸的岂不是干着急。” 听到徐建军默认了忍干爹的说法，于得水高兴的不管不顾，连着又干了两杯酒。 “军哥，不管是让你教孩子身手，还是教他做人的道理，对他来说都是天大的造化，你是不知道，当初因为基础太差，我没好意思跟着你们一起复习功课，后来听说你辅导的那几个都考上了大学，我姐知道之后把我脑袋敲了好几个包，说我不知好歹，错失良机，我今生是没机会了，将来儿子要是能跟你一样上大学，那我就没有一点遗憾了。” 想想小小于应该是83年呱呱坠地，等他到了上大学的年龄，刚好赶上全面扩招，只要不是太笨，加上勤奋好学，想上个大学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你就放宽心吧，将来随着国家的改革发展，需要的人才会越来越多，大学招生比例也会比现在高的多，他们这代人想要上大学，比我们要容易的多。” 第五百五十九章 孕育 因为是参加工作之后的第一个春节，也因为即将到来的婚礼，这个年徐建军过的必然特别忙碌。 他虽然没有贿赂巴结，企图上进的野心，但人情往来，正常拜年，这些还是必不可少的。 工作上的关系应酬，事业上的助力维系，没有必要拉着廖芸一起遭罪，她的性子徐建军了解，对于这种事情说不上厌烦，但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不过去看杨晓慧，顺便见一见从第一线回来的贺军章，就必须带上廖芸了。 来到陈晓阳家里，看着肚子像吹了气球一样的杨晓慧，徐建军直摇头，这还是那个曾经傲娇泼辣，窈窕婀娜的杨大小姐吗？ 正在跟廖芸窃窃私语的杨晓慧，好像注意到徐某人细微的动作，不满的道。 “徐建军你什么表情啊？我不就是胖了一圈嘛，谁生孩子不这样？你家廖芸将来怀孕的时候还不是要要跟我一样，哼。” 看杨晓慧冲徐建军开怼，廖芸一点不帮着自己男人，反而是跟好姐妹同仇敌忾。 “就是，我们晓慧正为身材走样懊恼呢，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以前你不是说孕育小生命的女性有母爱光辉，是最美的吗？怎么现在嫌弃了？” 徐建军听了姐妹俩的驳斥也不慌，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哪敢嫌弃她啊，也没有这个资格啊，要嫌弃也是老陈啊，陈晓阳同志，曾经的可爱姑娘，变成了现在的大肚婆，是不是有种女神变女神经的感觉？” 危急关头祸水东引，这是徐建军的惯用伎俩，廖芸听了忍不住嘴角上扬，笑意盎然。 而陈晓阳那边已经忙不迭的自证清白，赌咒发誓了。 “我媳妇儿永远都是最美的，就算是现在也一样，以前是昭君出塞的那种英姿飒爽，现在是玉环醉酒的这种雍容华贵。” 徐建军是真没想到钢铁直男陈晓阳，也学会了这种口是心非的阿谀奉承，他在心中给这家伙下了结论，果然离开队伍时间长了，这人是会变的。 反而是在南边待了一段时间的贺军章，没有了以前的侃侃而谈，人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老贺，你这也算是曾经奋斗在第一线，经受过了考验，回来只要自身不出什么问题，前途一片光明，怎么看你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啊？” “我没有闷闷不乐啊，徐老师你不要冤枉人，只是前线条件艰苦，骤然回到日新月异的京城，有点还没适应过来的样子。” 提到这个话题，眼中只有媳妇儿的陈晓阳才神情一动，感兴趣的问道。 “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了？老贺你刚从那边回来，掌握着第一手信息，跟我们也说说呗，报纸上有些东西肯定是不能报道的。” “时有挑衅，他们一直不承认前几年被我们打败的事实，试图找回面子，我们也没惯着，一露头就打回去，不过最近还算安稳。” 男人关心战事，女人不一样，她们对这个不感兴趣，反而对儿女情长更关注。 “老贺，廖芸和徐老师马上结婚，咱们几个这下就剩你了，可不要落后太久了，今天怎么没把对象带过来？” 贺军章的对象许红梅，他们还一起去海边玩过，自然是认识的，一起过来也不算突兀。 “她比我还忙，回来之后总共也没见她几面，不过之前已经商量好了，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肯定也把事儿给办了，年纪不小了，家里都开始催了。” “那我们就期待你的喜讯，徐建军，你这马上迎我们小芸过门，怎么我听她说你还要往国外跑？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我们国家这么大，盛不下你了？” 这娘们儿体重飙升，脾气也跟着上扬啊，都管起老子的闲事来了。 要按照徐建军之前的习性，肯定不会给杨晓慧留面子，只是现在她是临盆在即，受不得刺激，都得让着她，陈晓阳已经偷偷的给徐建军作揖致歉了。 他们老陈家人丁单薄，对于这个即将出生的小生命，那是千小心万呵护的，生怕出一点岔子。 今天要不是他们几个熟识，别人陈晓阳妈妈未必肯让他们见自己儿媳妇。 “现在全国都在提倡改革开放，睁眼看世界，怎么，杨大小姐你啥时候变成变成裹足不前的小脚老太太了？出国是谈事情，是为我们未来美好生活添砖加瓦，这你都看不顺眼？” 徐建军已经是收着了，就这还怼的杨晓慧接不上话，廖芸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打圆场说道。 “我跟他五月份才办婚礼呢，这两三个月不可能什么事儿都不干吧，他有自己的事情忙，我也要讲课，还要加紧研究生的课程，晓慧你这也马上要当妈妈了，咱们都有自己的使命，要相互理解，彼此包容，这样才能高高兴兴每一天，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啊对啊，媳妇儿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吃好睡好，我的任务是全心全意伺候好你，咱们这也算各司其职。” 听到廖芸的话，陈晓阳第一时间出来响应，今天的本意是朋友们聚在一起，给杨晓慧解解闷，缓冲一下她一直养在家里的烦闷情绪，可千万不能吵起来，更不能有争执。 “我都胖成这样了，还吃好，你是不是真当我是老母猪啊？” 杨晓慧不敢冲其他人发火，但对着陈晓阳就没有必要客气，说话能噎死人。 “你现在身体是属于两个人的，多吃点是应该的，胖怎么了，胖点才健康嘛，对了，要是什么时候想换口味，就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弄你爱吃的饭菜给你送过来。” 廖芸知道杨晓慧婆婆肯定亏待不了她，但任何补品都有吃腻的一天。 相比起自己，守着两家饭店，想吃什么随时点，大厨都是变着花样，拿出看家本领讨好未来老板娘，廖芸说这话还真对杨晓慧有诱惑力。 毕竟她也跟着廖芸一起去潇湘馆吃过饭，不管是店员，还是厨师，对廖芸都是拿出自己最佳状态服务。 “那咱们一言为定，光喝鸡汤我都快喝吐了。” 听了杨晓慧的抱怨，陈晓阳不敢大声反对，只能低声辩驳道。 “你这没剩多少天就到预产期了，不能吃辛辣的，需要忌讳的太多了，外面饭店那种我也不敢给你带回来啊。” “放心，我到时候跟厨师交代好，是给孕妇吃的，他们自然会注意用料的，陈晓阳你就个棒槌，你就不知道灵活变通啊。” 一伙儿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天，杨晓慧这个孕妇虽然谈兴很高，但架不住肚子里小家伙捣乱，他好像也很久没有听到外面世界的大动静，也变得异常兴奋，舒展四肢，活蹦乱跳，结果就是把杨晓慧这个准妈妈折腾的够呛。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也倦了，于是众人不顾陈晓阳父母的留饭，纷纷告辞离开。 昨天徐建军就忍着送廖芸回家，今天自然不会苦着自己。 何况他应酬完这一波，就是出国，廖芸本身也很期待多来几次爱的碰撞。 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只是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驱车往他们的温馨小窝赶。 等到北海四合院这边，关上大门的那一刻，这里就成了只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见到他们两人回来，小黄还摇着尾巴，亲昵的围着他们打转。 但此刻的两人，根本没空搭理献殷勤的土狗。 酒意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徐建军虽然没有喝酒，但是看着被自己剥得干干净净的俏佳人，真的是最不醉人人自醉。 就当他要压上廖芸娇躯，全力施为时，身下伴侣突然出声道。 “如果我将来也如杨晓慧那样，胖的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你还会爱我如初吗？” “生儿育女是人之常情，体态变化是自然而然，你是为我们爱情的结晶孕育，才变成那个样子的，我对那样的你，只会理解，只能呵护，怎会有任何嫌弃呢。” 徐建军的承诺，消除了廖芸的担心，吹走了她心中的一丝疑云，让她对未来再没有任何的忧虑。 “那我们今天就别用那个了，反正早晚是你的人。” 廖芸说着抱住徐建军脖子，略带撒娇的说道。 她的话，无疑是吹响了徐老师进攻的号角，这个时候心无旁骛的进行接下来的步骤，才是对廖芸最好的回应。 窗外寒风凛冽，屋内春意盎然。 就算是两人动作幅度大，被窝里根本存不住暖气，但两个炽热的身躯交融，足以抵挡任何寒冷。 两番觅战下来，廖芸鬓角甚至有了些许汗渍，头发因为剧烈的动作，搞得有些凌乱。 徐建军帮忙拢了拢秀发，把廖芸抱在怀中，然后用棉被裹住两人身躯。 什么出嫁之前的最后一个春节，必须安安稳稳的陪着家伙度过。 什么保持起码的新鲜感、神秘感，不能毫无保留把自己一切展现给男人。 这些告诫都见鬼去吧，此刻的廖芸只想趴在他怀中，直到天荒地老。 徐建军搂着怀中佳人，听着她回归均匀的呼吸声，还以为廖芸睡着了呢，他也不敢有大的动作，就这么保持住姿势。 感受到他的温柔哦，廖芸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出声道。 “你说刚才我们那样，会不会也变成晓慧当初面对的情况？” “他们是两个成年的无知儿童，偷食禁果，惨遭命运的捉弄，咱们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创造生命，哪能相提并论啊，也是该验证一下我的枪法准不准了，算算时间，就算是一发入魂，也不耽误咱们婚礼，一把两三个月也不会显怀，结婚的时候想穿什么漂亮衣服都不耽误。” “什么枪法准不准的，你们男人是不是很在意这个啊？” “牵涉到尊严问题，很少有不在乎的，不过我的理念是，你高兴我快乐，咱们兴兴奋奋、甜甜蜜蜜，如果还有个意外收获，那算是锦上添花，如果没有，那就继续努力，反正我是挺享受那个过程的。” 生孩子被徐建军解释成这个鬼样子，本来还略显担忧的廖芸，被他逗的哑然失笑。 是啊，只要她最在意的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在乎她，那些世俗的眼光，别人的看法，跟她又有何干。 两人大白天抱着睡了个安稳觉，做了个甜蜜的梦。 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廖芸也不再纠结回不回家的问题，甚至连电话也懒得打了。 反正早上她是被徐建军接走的，不回去家里也不会担心。 “你想吃什么？我去打电话让店里送来。” 冬天的菜品有限，这里也没备什么东西，徐建军是懒得起锅。 总是去隔壁老秦那儿蹭饭，也不是个事儿。 还是打电话让自己饭店送过来方便，他们有大棚菜的供应，就算是冬季，想吃什么也都不缺。 “给我点一个风味茄子，剩下的你自己做决定。” 接下来几天，廖芸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也不管母亲的告诫，反正徐建军用不了多久就要出远门，大不了那个时候她再回家住。 徐建军还要年关收尾工作，但已经放了假的廖芸彻底闲了下来。 白天徐建军不在的时候，她就收拾院子，照顾一下小黄以及留下来那只它唯一的孩子。 跟着小朱研究家常做饭心得。 闲暇之余，拿出书籍温习一下下学期的功课，日子过的可谓是怡然自得。 当然晚上徐某人回来，廖芸偶尔会拿出一点厨艺心得，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成果。 在情绪反馈方面，徐建军知情识趣，不管廖芸在哪方面有所努力、有所变化，都能从他那儿得到认可和鼓励。 从而促进廖芸在其他方面的勇于创新和尝试，最终受益的，还是他徐建军自己。 华夏女性在没有接触乱七八糟概念之前，在某些方面还是趋向于保守，特别是在信息不通畅的年代，有些人在那方面甚至不得其门，但是在徐建军的不懈努力下，却能体会到不一样的乐趣。 第五百六十章 一蹶不振 1983年的雅达利大崩溃，究竟是由什么原因造成的，事后众说纷纭，观点不一。 但这一事件造成的影响却是一目了然，三十多亿美元的游戏市场，自此之后一蹶不振，1985年的时候，规模缩水到只有区区的一亿美元左右。 这对一个行业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打击。 要说只是因为金主任性，粗制滥造的赶工凑热度，促使雅达利工作人员六个星期完成et外星人的游戏制作，也不完全对。 华纳虽然想赚快钱，想趁着电影的热度持续不减，大捞一笔，但他这种想法原则上没什么问题，资本都是逐利的。 其实关键还在于当时的游戏开发者无法像现在这样，不能从游戏发行中直接获利，例如从热门游戏的销售中得到分红，他们甚至连留名的资格都没有。 雅达利的这些传统源自ibm，当时并没有多少决策人认为这种做法存在什么不妥，但这一制度却让一部分的程序员感到不满，同是为华纳传播公司创造巨大财富的员工，这些程序员的待遇与华纳旗下的导演、音乐家、演员等等相比却是天差地别。 长期的不公平待遇致使那批最优秀的程序员流失，这帮高手自己成立activision动视，跟老东家抢市场，而且由于开发者都是老道的工程师，搞出来的游戏备受欢迎。 雅达利还想通过诉讼阻挡对方的发展，结果同样不出所料的败诉。 崩溃前的雅达利，已经是内忧外患，最优秀的都走了，剩下的也人心浮动，这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说白了就是干活的人拿不到相应的报酬，资本家们却赚的盆满钵满，剥削的太狠，那就大家一起玩完儿，搞破坏口碑，扰乱市场这种事，损失最大的还是那帮有钱人，工程师程序员们大不了领失业金或者另谋出路。 从圣诞季到现在，事情已经发酵的差不多了，给徐建军打前站的砂原清他们，已经把情况摸的大差不离了。 老美游戏从业人员处于水深火热的时候，徐建军还在慢条斯理的跟同事走动，找领导拜年。 一直等过了除夕和初一那几天，他才启程前往漂亮国。 本来徐建军过去之前是打算通知一下张靓的，不过那丫头这个时候正忙着学习，他过去之后也不能第一时间跑去哈佛，毕竟要先跟砂原清他们碰个头，制定好大方向，才能有条不紊地完成剩下的操作。 考虑再三还是没打扰张靓，到时候过去直接给她个惊喜也不错。 砂原清这几年跟着徐建军在金融市场里摸爬滚打，经手的资金早已不可估量，操作过的股票期货多不胜数，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花旗银行小职员了。 徐建军对于能给自己赚钱，并且还可以帮自己处理一些琐事，不需要他浪费太多精力的人才，从来都是不会吝啬的。 砂原清这小子目前在打工界也算是顶尖薪酬的那类人了。 一开始徐建军玩的都是让人心惊肉跳、担惊受怕的操作，别人也不敢下场跟进。 但是随着他在金融市场屡战屡胜，以及对大势发展的那种超清晰判断，让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跟在后面分一笔羹。 这就造成除了徐建军自己的资金，砂原清目前是管着一部分其他渠道来源的基金。 这里面最多的还是来自小日子方面的，有村山荣那帮败家富二代朋友的，有铃木智村这种跟徐建军有生意合作的。 当然，自己的女人，如果有多余的资金，徐建军也是不介意帮她们升值的。 但目前也就夏目雅子有余钱扔进来，樋口可南子也有经过徐建军开发之后，生活才稍有改善，自然没钱投资。 至于已经被视为禁脔的中森明菜，更是连脱贫都算不上，就别说什么投资了。 其实徐建军搞得这个，已经有点私募基金的味道了，不过徐建军从不跟陌生人搞这种金钱方面的往来。 这个资金来源的圈子，其实非常小，只是通过口口相传，朋友拉拢。 但已经在某些地方传的神神秘秘。 有人千方百计的打听到砂原清那里，试图把自己的钱砸进来，可没有徐建军的允许，他可不敢有任何动作，所以让很多人铩羽而归。 砂原清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就是拜徐老板所赐，万一一个不小心把老板给得罪了，那对他来说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这点他还是分的清的。 所以从机场接到徐建军，他连忙抢过行李，点头哈腰，比见了亲爹都要恭敬。 “老板，酒店已经给您订好了，您是先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见一见咱们的团队成员，他们全对您是翘首以盼。” “你都这样说了，那还是先见见大家伙吧，别扫了大家的兴，他们在哪儿？直接过去。” “就是您住的酒店，我们租用了酒店的一个小型会议室，这段时间一直就在那里办公的。” “那更方便了，我先跟大家打个招呼，看一看你们这段时间的战果，然后再去倒时差，睡的更踏实一点。” 阿美利卡从1982年开始就进入一个长线大牛市，就连1987年的全球股市崩跌，以及2000左右的互联网泡沫戳破，都没能影响到这个大势。 从港岛那边抽离资金，徐建军不可能让钱躺在银行账户中浪费。 这次因为游戏行业崩盘，收购世嘉的股份，只是他们投资操作中的不起眼一环，因为总共盘面就那么大，以徐建军目前的资金，收购一家跌到谷底的游戏公司，跟玩的一样。 但他也不是冤大头，肯定是要以最合理的低价买进，才对得起未卜先知的能力，这个时候不趁机收割一把老美的资本家，都有点对不起他们。 徐建军这个投资团队，人员繁杂，有砂原清从小日子招揽的操盘手，有上次徐建军去港岛那边顺便收的港岛本地操作人员，还有应徐建军要求，后续挖过来的新人。 就他们管理的资金规模，相对于这点人手，已经算是精简的了，主要还是有徐建军把握大方向，免去了不少额外资料整理、情报收集工作。 只是执行操作层面，以及资产管理，这样就不需要太多高精尖人才，这样人力成本也不需要付出太多的代价。 “海西的人员跟你联系过没有？他们以前对于出手世嘉股票的态度是可有可无，但是现在资产缩水那么严重，行业前景也是一片惨淡，能把这块烫手山芋丢掉，他们的投资成绩也能粉饰美化一下，应该会比较着急吧？” “还是老板您深谋远虑，我们以前跟他们有交易往来，出了事情，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也是我们，不过估计他们还没有认识到趋势，给出的价码也算理由，您还没有过来，我就没有跟他们多接触。” 谁能想到，去年还红红火火的游戏行业，过了个圣诞节，就变成无人问津。 头牌名妓年老体衰还有个过程，还可以靠着人脉转职成老鸨，但是他们这个是直接从山巅跌到了谷底，很多人都适应不了。 想要他们壮士断腕，果断割肉离场，还得让他们认清现实，这个就是徐建军让砂原清他们这帮团队提前准备的工作。 到了酒店，登记过后，砂原清领着徐建军直奔他们租用的会议室。 那些老员工，见到徐建军和砂原清，第一时间迎了上来，鞠躬致礼、嘘寒问暖。 几个新招的还有些后知后觉，直到旁边人提醒这个年轻人就是他们老板，就是掌握十数亿美金资产的超级大boss，也连忙跑过来握手。 几个新人都是按照徐建军要求招的华裔，他还特别强调了，那种有明显政治倾向的，坚决不用。 对于那种数典忘祖，一朝得势，从来不想着把自己当成是桥梁作用，更不会为自己所属的群体争取应得的权力和利益，反而是联合那些势力对自己曾经的祖国口诛笔伐。 这样的货色，徐建军是绝对不会招到自己手下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就像他考察张靓那个姓苏的室友一样，他也给砂原清下达了这项任务，其实想要筛选出他们那个群体，根本不需要费多大功夫。 就像后世曾经有位大神网友钓狗腿子一样，辽宁大连造船厂，硬是让他搞成利奥宁洲，达利安造船厂，贴子一经发布，需要就有狗腿子上来跪舔，可是为徐建军枯燥的上班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 “好了，大家不用都站着了，坐下，我这刚下飞机，精神有些不在状态啊，你们都站着，我也不好意思坐。” 徐建军是直接用汉语说的，听在港岛同胞和美籍华人耳中，无比的亲切。 新加入的周正琴就很激动，之前她听说他们服务的老板是大陆人，她还有些不信，那个地方据她所知穷的要命，她就有亲属在那里，前些年联系不上，这几年也有了往来，她记得爸爸每次回去，都是拿大把的钱去接济那边的亲人。 周正琴实在想不明白，从那里走出来的人，是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能有如此身家的。 虽然她刚加入，对于老板真正的资产还没有一个全面的了解，但光是她们近期操操盘的股票，那都已经是价值不菲了。 所以她对徐建军这个人充满了兴趣，见到是一个比自己都大不了多少的青年，周正琴更加的感到不可思议了。 只是这些情绪她都很好的隐藏了下来，第一次见面一定要留一个好印象，可不能表现出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爸爸就坐过长途航班回过几次大陆，听他说非常累人的，而且还要倒时差，不过我看老板您神采奕奕，根本不像刚坐了那么久的飞机。” “哦，你叫什么？你爸爸回大陆是干什么？工作关系还是回去探亲啊？” “老板，我叫周正琴，我奶奶，还有好几个叔伯都在大陆，以前回去不方便，现在好多了，爸爸现在隔段时间就要飞回去看一看，他说我奶奶年事已高，见一次就少一次，如果不是这边还有生意要照看，他都打算长期住在那边才放心。” 看了看这个普通说的贼标准的华裔美女，徐建军满意的点了点头，砂原清这小子没有偷懒。 “你父亲既然是做生意的，你怎么没有女承父业？帮他打理好生意，他也有更多时间回老家看老母亲了。” “我家里就是做些小生意，跟我大学里学的金融知识完全不相关，爸爸也希望我出来闯一闯，开阔一下眼界。” 听了周正琴的解释，徐建军调侃道。 “这是学会了屠龙技，就看不上小打小闹，感觉大材小用是不是？” 听老板开自己玩笑，周正琴一点也不生气，最起码今天老板记得自己这个人了，这样自己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如果老板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那么自己想要在这里大展拳脚，谈何容易。 “我这可称不上屠龙技，而且大学里学的东西，只是理论方面的，如果想在这方面有所作为，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向前辈们学习的。” 徐建军看了看这个同胞，没有继续往下深聊，点到为止，向他们了解一番最近的工作情况，然后就一锤定音。 “接下来股市方面的动作，依照我们提前制定的策略，按部就班就行，至于世嘉的收购工作，既然我过来了，就要加快进度，展开谈判了，你们准备工作一定给我做到位了，到时候很可能我会拉着在座的各位一起参与到这个计划里，我可不希望到时候因为谁的工作准备不充分，从而导致谈判受阻。” “老板放心，我们一定把该准备的工作一丝不苟的完成。” “好，今天时间仓促，我就不耽误大家的工作了，晚上让砂原君带你们吃大餐，费用算我的，等这次任务圆满完成，我再与大家共进晚餐，而且到时候也不会亏待了各位，我们在这里共勉吧。” 第五百六十一章 损招 其实在徐建军来到大洋彼岸之前，世嘉小日子那边的副总裁中山隼雄就已经早他一步跑到了这边。 游戏行业巨变，如果中山隼雄连这点嗅觉都没有，那他这个世嘉小日子分公司的实际掌舵人当的就不称职。 这老小子是搞贸易出身，曾经的母公司被世嘉收购之后，他才加入到这个行当。 但是经过这几年的深耕细作，中山隼雄对游戏行业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别的游戏从业者因为市场崩盘，人心惶惶的时候，搞贸易出身的中山隼雄反而觉得这是个机会。 这个时候的小日子，还没有被他的阿美爹爹打弯脊梁骨，还没有被完全驯化。 很多企业通过精细化操作，通过成本的极致管控，甚至打的老美的本土企业抬不起头。 其实不光是电子领域，就连半导体，这个时候的东芝和nec竞争力都是远超老美企业。 如果不是老美的刻意打压，顺便扶持了另一个干儿子南韩三星崛起，小日子会走向什么样的道路，还未可知。 对于徐建军来说，从海西工业收购点世嘉的股份，就是搂草打兔子，顺手为之。 但对于中山隼雄来说，却是可望不可及的梦。 他当初收购世嘉小日子的资产，就是拉拢了战略合伙人，才好不容易拿下来的。 这个时候想要反客为主，以小吃大，必然需要引入更有实力的合作伙伴。 但是那些投资人，又不是傻子，他们的消息灵通的很，对于目前发生在老美的事情，如今对于那些投资者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想要说服别人拿真金白银入手这么一个烂摊子，可不是靠口舌之利就能够实现的。 甚至你给别人描绘出一幅美好的前景，还可能被人当成是骗子。 了解到世嘉大股东有出售意向之后，他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一家愿意接触的集团。 那个时候的中山隼雄喜出望外，深感功夫不负有心人，把自己的企业发展计划书都拿了出来跟人分享，试图巩固别人投资的决心。 但才没过去多久，那家集团的态度就急转直下，对他不闻不问。 至于派人跟他一起来阿美谈收购事宜，更是放了鸽子。 这一起一伏的精神刺激，搞的中山隼雄心力憔悴，无精打采。 但他还不打算放弃，就跑到这边看形势发展，不知道能否遇到什么转机。 如果让他知道，他那个投资人是当初与他相谈甚欢的徐建军搅黄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暴跳如雷，恨不得揍那个年轻人一顿。 既然想入手，徐建军就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中山隼雄虽然在经营企业方面确实有长处，徐建军也的确不想在具体经营上浪费自己的精力，他们之间貌似是完美无瑕的合作者。 但徐建军可是知道这货也不是什么好鸟，先是拉拢投资人收购世嘉资产，然后没过多久，在企业刚刚有所好转的档口，又联合另外的合作者进场，把前期的那帮人踢出局。 一个高明的企业家，有一定的控制欲，有不受资本左右的魄力，确实是必备的品质，但徐建军可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牺牲品，或者被人用完丢到一边的反面教材。 于是他来之前，已经吩咐村山荣和铃木智村这对哼哈二将去了解中山隼雄近期动向，有心算无心，从暗处窥探明面，中山隼雄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中。 村山荣他们可不是就两个人，听说徐大师又有新动作，那帮闲的蛋疼的二代们闻风而动。 要说让他们办成什么事儿，那是有一定难度；但要让他们去破坏一件事，简直跟玩儿一样。 不就是让那家伙孤立无援，找不到愿意给他出钱的合伙人嘛，这个他们在行。 一帮人不靠谱的人，想要让某个人在别人的印象中像他们一样不靠谱，分分钟能想出无数个馊主意出来。 何况他们虽然不学无术，虽然在自己家族中没有乾坤独断的地位，但人脉关系可是一点不差。 一个人或许无足轻重，一群这样的人凑到一起，能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徐建军也懒得管他们是如何栽赃陷害，恶意诟病的，反正只要达到他要的效果就行。 等徐建军倒完时差，跟砂原清这边团队进行过深入交流之后，也见到了匆匆赶来的铃木智村。 村山荣醉心音乐，如今又有个音乐公司羁绊住，没法脱身，再说他虽然对赚钱也有那么点兴趣，对商业上的事情却没有那么热衷，这方面可就没铃木智村这么积极了。 这货一听说徐建军跑到老美这边，就知道有热闹看，有机遇等着，就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 他跟徐建军几乎是一前一后到的，要不是怕打扰徐建军休息，当天他就想拉着徐建军来个彻夜长谈。 跟徐建军合伙搞了那个通力会社，他完全是想通过跟徐大师搞好关系，友情支援的，但他是真没想到，就那种不起眼的生发剂，能在他们国家那么受欢迎。 前期几乎是卖到脱销，订单量是呈现几何倍数在增长。 后来更是依靠爆品的支撑，他们陆续代理了好几种日化产品进卖场，在这方面，徐大师的眼光跟投资一样的独到，只要是他看上的产品，都非常受欢迎。 就算他在那个会社占的股份不多，但是如今对他来说，那个友情加入的会社，对他来说也成了事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更别说这几年跟着徐建军在金融市场上也颇有斩获。 当初铃木智村看村山荣对徐建军的那种客气恭敬，还各种不了解，认为他有损他们公子哥的威名，但现在铃木智村代替村山荣，成了徐建军最忠实的迷弟。 见到徐建军的那一刻，铃木智村完全收起了一贯骄傲的做派，恭恭敬敬的鞠躬致礼。 “徐桑，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您应该多出来走一走、玩一玩的，也好长一段时间没去霓虹了吧。” “等忙完了这边的事情，回程的时候是要去东京走一遭的，车放在车库里时间长了，是需要开出来磨合磨合了。” “那咱们一言为定，之前每次都是村山负责招待您，这次可一定给我这个机会。” 看铃木智村激动的样子，徐建军很无语，老子说的车，跟你小子理解的不太一样，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后世好多时髦的家伙们喜欢搞结婚前最后的疯狂放纵，结果很多都把自己玩死了。 但徐建军是真需要到那边跑马圈地，夏目雅子对他痴缠的那股劲，就差在电话里上演某些刺激活动了，再不过去抚慰一下她脆弱的心灵，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哪一天憋不住，直接跑来京城找徐某人。 樋口可南子虽然在电话里表现的还算矜持，但她是个敢作敢为的性子，那次去港岛，她硬是敢截胡闺蜜不远千里送温柔。 至于松田圣子，虽然每次嘴上说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用她那悦耳动听的歌喉，给徐建军展示不一样的演奏方式，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体验。 想的有些远了，这些还得等他回去的时候才有暇顾及。 “咱们现在还有任务要完成，至于玩乐，到时候有的是时间，铃木君，这次有没有兴趣也参与进来？” “当然，来之前我已经准备了足够的资金，只要经过徐桑您的允许，我一定乐意进行投资的。” 徐建军不管在什么地方，小日子或者港岛，又或者自己大本营，从来不会搞那种吃独食的行为。 这也是他至今一直顺风顺水的缘故。 不知道联合盟友，搞不清楚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贸然在一些地方砸钱，很可能会血本无归。 就算是以徐建军这种拥有超前意识的选手，具体操作还是有很多变故的，如果一直像一只独狼一样，成为庞然大物，也许也是别人眼中随时可以咬上一口的肥肉。 “好，既然你早有准备，我已经让砂原清约对方的负责人了，到时候你也一起去现场，也帮我壮壮声势。” “荣幸之至，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有什么差遣的您只管说。” “不用紧张，哈哈，我听村山说你们把中山隼雄折腾的不轻，现在他找的那帮人没人愿意跟他接触了，可别玩过头了，那老小子管理企业是把好手，将来我们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要是把他彻底搞臭了，将来开展工作受阻，损失的还是咱们自己。” 铃木智村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这次确实有些胡闹了。 “自从他自己跑到这边之后，国内的行动已经终止了，您就放心吧，村山荣虽然有的时候不是很靠谱，但徐桑吩咐的事儿，他一定会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去完成，本人也一样。” “现在游戏行业一片萧条，我准备进军这个行业，你也敢毫不犹豫的跟进？” “当然，对于您的眼光，我可不敢有丝毫质疑，而且我能够有如今的成就，能够拥有如今的财富，有一大半都是拜您所赐，就算这些都赔光了，也无所谓。” 徐建军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野心勃勃的富二代，如果真有一天因为自己让这赔的只剩下底裤，他能如此云淡风轻才怪。 这点自知之明徐建军还是有的，他可不会用这个去挑战人性，因为以往的教训已经足够起到教育作用，他就没有必要以身试险了。 第一次谈判徐建军没期望一蹴而就，只是让对方见识到自己实力即可。 所以跟海西负责人的见面也是显得轻松自在，没有一点该有的凝重气氛。 这个白人老家伙显然来之前也对徐建军这个人有所了解，全程跟徐建军聊漫画，聊电影，两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忘年交，聊的热火朝天，别人根本插不上话。 派拉蒙如今也是他们旗下的产业，不管这家伙对经营是否了解，但聊起他们出品的一些电影，他还是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双方都没有对本身要谈的业务有过多的关注，这可能就是这些大佬们所谓的行事风格吧，反正徐建军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急切之意，不然妥妥要被当成冤大头。 既然大家都不急，那就让一泻千里的游戏市场再蹦一段时间吧，等你们手里的股票变的一文不值，对徐建军这个买家来说更有利。 反正这第一次见面，双方算是进行了一场毫无意义的外围试探活动，根本没有进入正题。 从双方会面结束回来之后，徐建军安排了团队接下来的动作，就丢下跃跃欲试的铃木智村，一个人玩起了失踪。 本来还以为谈判回来会给自己派发什么了不得的重要任务，结果什么都没有，徐建军这个正主也不见了踪影，铃木智村别提多郁闷了。 看着会议室里忙碌的众人，只有他一个无所事事，要不是实在不想错过接下来的活动，他都想一走了之，先回国了。 “砂原君，徐桑在这边还有朋友吗？他去具体去哪里你知道不？” “朋友当然是有，不过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那如果海西的人员突然愿意谈了，咱们找不到徐桑这个主事人怎么办？” “你看他们今天的态度，像是很快会主动联系我们的样子吗？” 如果是以前的砂原清，见到铃木智村这样的公子哥，富二代，自认为低别人一等，说话做事可不敢用这样的态度。 但如今有徐建军这个大靠山，以及这些年增长的见识，扩充的阅历，都让砂原清有足够的自信，不去奉承除了徐桑的任何人。 “那他们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时间越长，他们所拥有的资产越不值钱，任谁都要急切的想要出手，那家伙今天明明是惺惺作态。” “放心吧，一切都在徐桑的掌握之中，他也会定期打电话过来询问我们的工作进度的，有消息他会第一时间回来的，铃木君如果实在闲的无聊，可以去拉斯维加斯逛逛，那里可是有钱人的天堂。” 第五百六十二章 你们吵死了 冬季的哈佛校园略显冷清，学生下课也是行色匆匆，很少在户外逗留的。 张靓像往常一样上完课，骑着一辆女式自行车，跑到校外饭店里帮忙。 这里的顾客还是学生居多，每到放学时段，是最忙的时候，张靓和苏易晴会轮流过来看店。 饭店的生意远超她们预料，甚至有的时候还要请学生兼职。 其实中餐只要厨师水平在线，做出来的饭菜对比白人餐食几乎是秒杀的局面。 一开始是亚洲族裔的学生过来尝试，然后口碑就像病毒一样传播。 毕竟大学生正处于青春洋溢的阶段，最喜欢的就是分享，能把好东西介绍给自己好朋友，并得到极大认可，对他们来说比学习拿到老师的好评更有成就感。 张靓过来之后熟练的接过收银的工作，把原来在岗的一个兼职学生解放出来协助顾客点餐。 只是那个女孩子很快又跑回来找张靓。 “靓姐，那边有个客人非说要你去他才点餐，那家伙来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刚才说是等人，真是奇怪。” 张靓听了撇了撇嘴，对于这些无聊的追求者，她向来是不屑一顾的，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几号桌？小杨你带我去看看，不是来吃饭的，直接找人把他赶出去，最烦这种人了。” 在杨娜的引导下，张靓走到了她认为无聊的客人跟前。 而本来怒气冲冲，准备一言不合的赶人走的张靓，这个时候的表现却让杨娜大感意外。 只见这位对那些追求者从来不假辞色的留学前辈，此时却激动异常，直接冲到那个男人怀中，对着他又打又闹，活脱脱一副儿女情长的模样。 这样的变化看的杨娜大跌眼镜，她还以为自己这个老板会怼的人怀疑人生，没想到结果却是投怀送抱。 “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我这次没有食言吧，说来找你，抛开一切就过来了。” “哼，算你识相，对了，你想吃什么，我去让他们做。” “我现在就想吃什么你还能不知道？” 徐建军的潜台词，让张靓有些招架不住，她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光顾着卿卿我我了，旁边还有一个观众呢。 而看到张靓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杨娜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来到国外之后更加火爆的场面她都见过，但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以及所处的环境，让她对这种当众表达情感的方式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靓姐，需要点什么你说，我去跟厨房下单。” “来一份宫保鸡丁，再加个麻婆豆腐，就这两个就行了，小杨你去忙吧，辛苦你了。” 虽然有些舍不得离开徐建军怀抱，但这是店里，那么多人看着，张靓也不好意思一直保持着这种亲密的姿势。 “这个厨师就这两道菜做的最好吃，你等下尝尝，给点意见。” “你们这里是面向老外的，正不正宗无所谓，只要对这些人的胃口即可。” “他们这里的人喜欢高热量食物，那种油炸加上酸甜口味的菜品最受欢迎，这会儿是刚放学，人还不是最多的时候，等下这里的位置就坐满了。” 张靓坐在徐建军对面，跟他说起饭店的经营头头是道，在她的观念里，这里是用徐建军的钱开的，那自己就有责任告诉他钱没有打了水漂。 徐建军虽然不会在意这些枝节末梢，但听张靓讲的认真，也就乐呵呵的任由她发挥。 他们俩这么旁若无人的表演含情脉脉，谈笑风生，一旁的店员们已经炸开了锅。 “杨娜，那个男的是什么人啊，刚才是不是抱在一起了？大新闻啊，我还以为咱们这位老板对男的不感兴趣呢。” “你别胡说八道了，好不容易找个能赚生活费的工作，别被你的大嘴巴给搅黄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看靓姐刚刚的反应，肯定是人家男朋友无疑了。” “听咱们二老板有次说过，开这个店的费用就是张靓对象资助的，她命真好，那可是要花不少钱的，关键还是美金，国内能拿出来的人家可不多，你刚才近距离看了，长得俊不俊？” 杨娜已经被她这个爱八卦的朋友给整无语了，这死丫头就不怕得罪了老板，哪天被开了，在异国他乡，想找一个离学校近，又能按时给你发薪水的兼职工作太难了。 “长得跟靓姐挺般配的，你可别去丢人现眼。” “等下上菜的时候让我去，我就是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能把张靓这样骄傲的人给拿下。” 徐建军没给这些人太多评头论足的机会，简单垫了一口，就和张靓一起离开了。 看张靓推着那辆自行车，徐建军很没绅士风度的直接坐在了后座，也不管张靓是抗议。 用他的话来说，他要留着力气给张靓传教施法。 听他这么毫无底线的调戏，张靓只是赏了他一拳头，就自觉的骑上车。 本来载着徐建军这么个大块头，张靓骑车已经战战兢兢了，他还顺势抱住了张靓腰身，惹得两人差点一起摔倒。 “你手老实点，我在骑车呢。” “让你考驾驶证，去考了没有？” “还没呢，这段时间课程紧，没时间去。” “敢不听话，等下可要打屁屁了啊。” 张靓认为暂时还没有用车的必要，所以对徐建军的提议没那么热衷，她有的时候如果打定主意，就连徐建军的话，都未必能影响到她。 等到公寓楼下，都不用徐建军主动撩拨，张靓已经飞扑到他身上，一双修长的玉腿，盘在了心上人的腰间，呼吸急促的送上香吻。 其实从见到徐建军的第一刻，她就想这么干了，只是在店里有诸多不方便，她才压下自己的情绪。 两人正进行着畅快淋漓的激吻，一个白人老头从楼上下来，刚好看见这一幕。 他先是惊讶的停下脚步，稍候片刻才若无其事的从两人身边经过。 见到徐建军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他冲着对方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全世界通用的友善动作，无疑打破了此刻的尴尬局面。 徐建军动作稍微停顿，冲着老头摆了摆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全情投入的张靓被打断，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刚好看到已经远去的背影。 两人就这么如同连体一样，旁若无人的走到自己房间。 接下来自然是火星撞地球，火车进隧道的终极演绎。 情感没有得到彻底释放，热情没有经过连番动作的冷却，想要两人走出房间，那是不太可能了。 总之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张靓是扶着腰的。 看她不知节制的样子，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苏易晴忍不住吐槽道。 “现在感觉到腰酸背疼了？我知道你们久别重逢，但也要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啊，你们不知道自己有多吵，而且还没完没了，张靓同学，我算是对你有了新的认识啊。” 听了苏易晴的话，张靓难免脸红心虚，昨晚太过忘情，她都忘了房间里还住的有其他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你还听到什么动静？我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某人咿呀咿呀的叫的起劲儿呢，靓靓，老实交代，你们昨天来了几次，让我帮你算算，刚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你们正在那个，我洗了澡，躺床上没多久，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半夜的时候，还被吵醒了，你家那位是铁打的身子啊，真能折腾。” “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休息了，对了，这几天我就没时间去店里了，你帮忙多去看看。” 苏易晴一边刷牙一边嘟囔着说道。 “算我欠你们的，昨天听店员说了情况，我就知道最近我要忙起来了，对了，今晚我就不来打扰你们好事了，先回宿舍住两天。” “不用了吧，昨天是没听到你回来，才没注意的。” “我可不想在这里给你们当大灯泡，没有我在这里打扰，你们也能尽情享受那个过程，这个不用不好意思，人之常情嘛。” 苏易晴其实对张靓的这个男朋友，充满了好奇。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内地人，年纪轻轻却能赚得颇为丰厚的身家。 虽然张靓这丫头嘴严，没有透露他具体干什么的，但就凭他为了改善张靓生活，豪掷万金购买公寓，还给自己这个幸运的室友留下一笔可观的现金，就知道人家自身的本钱远不止这些。 虽然有意接近，但苏易晴明白，她目前完全是靠着张靓跟对方产生了间接的纽带，如果让张靓产生了什么误会，那自己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不如成人之美，以后有的是机会认识。 “对了，你家那位怎么还没起来，不会是昨晚用力过猛，闪着腰了吧？” 女人要是污起来，根本没有男人什么事儿。 “哪有，他来这边有其他事情要忙，正在打电话沟通事情。” 张靓真不是有意帮徐建军遮掩，他在那方面的实力，张靓虽然没有可供对比的资料，但她也觉得应该远超正常水准的。 “用不用我帮你找导师请假，就说你身体不舒服？” 苏易晴感觉自己简直就是贴心保姆，对张靓是无微不至，体贴备至，希望自己所作所为没有白费。 “还是说一下吧，无缘无故旷课，到时候免不了要费一番口舌。” 等徐建军打完电话，出来洗漱的时候，苏易晴已经识趣的离开了。 “有新牙刷没？” “你不吭声就跑过来了，我还没准备，先用我的吧，等下咱们一起去采购一些物品。” 徐建军接过张靓递过来的牙刷，放到鼻端闻了闻，见她已经怒目而视了，赶紧赞叹着说道。 “果然美人用的东西都是香的，清新芬芳，沁人心扉。” 张靓给了徐建军一个白眼。 “哼，算你识相，你要是敢嫌弃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二姑娘你不要说大话，昨晚是谁被我收拾的连番求饶的？” 此时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张靓也不用藏着掖着。小辣椒脾气上来，直接窜到徐建军背上，想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要着急嘛，等我刷完牙，咱们再研究一下昨晚未竟的事情。” 这个家伙真的让人又爱又恨，见不着他的时候，时刻盼望着他能来到身旁。 而等身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又总能把自己欺负的死死的，有的时候更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他总能让自己的情绪跟着他的所作所为起伏不定，这种感觉让张靓既痴迷又害怕。 “等下要出去买东西，你说了这次过来要待上一段时间的，可不能骗我，我要把生活用品给你准备齐了。” “放宽心，这次想早走都没办法，还有一堆事儿要忙，你再这样挂在我身上，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张靓闻言从他背上跳了下来，又从后面抱住他。 在京城的时候，还需要偷偷摸摸，虽然那是自己家乡，但张靓却感觉那不是自己主场，但在这里，这个男人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的，这一点她此时可以非常肯定的下结论。 “你做什么事情啊，我能不能帮的上忙？” “收购一家濒临破产的阿美游戏企业，他们现在依然认为自己的企业很值钱，所以谈判刚刚开始，双方还在试探阶段。” “游戏企业？哥你收这种企业有什么用啊？” 按照张靓的理解，游戏就是不务正业的代名词，她还理解不了这个产业的价值。 “游戏产业涵盖电子硬件，程序软件，现在也算是高新行业，未来也有很大的市场，怎么到你嘴里就跟毫无价值一样，既然跑到国外了，就不能光闷在学校里钻研学问，有的时候了解一下尖端科技，看一场时尚秀展，开阔一下眼界也是有好处的。” “我自己除了学校，哪儿都不想去，不过要是你带着我的话，不管到哪里，去干什么，我都愿意。” 第五百六十三章 摊牌 现在跑到国外的留学生，都是各个学校的顶尖代表，或许他们在国内学的东西有些过时，但这个时候能出来的，学习能力都是经过验证的。 就像张靓，一旦让她适应了环境，语言上也没了障碍，就能迅速脱颖而出，把她的那些同学虐的体无完肤。 但是谈到社会实践能力，他们跟人家本土的学生就有差距了。 现在很多留学生日子过的可远称不上滋润，他们跟以后那种人傻钱多的废物二代们可没法相比。 光是第一个语言关，就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国内的英语，就算是再发展几十年，也多是以应试为主，托福分数考的再高，当开口的那一瞬间，大多数人就懵圈了。 很多人就算前期准备工作再充分，课堂上老师讲课，对他们来说还跟听天书一样，只能通过下来之后钻研，需要付出的努力，也是成倍增长。 何况克服语言关之后，生活方面也是极大的挑战，留学生宿舍条件差，这些对于国内出来的学生来说，还不算事儿，毕竟在国内也是过惯苦日子的，但生活成本太高，入不敷出才是痛点。 基本上所有出来的学生，都需要努力挣自己的生活费，但无论哪个时代，都不缺无良雇主。 别说什么同胞情谊，华人不骗华人，为了利益，这些先一步在异国他乡站稳脚跟的家伙们，可以秀各种下限。 出来那么多学子，又有几个能有徐建军给张靓创造的条件。 而且文化方面的差异，饮食上的不习惯，也把很多人搞得苦不堪言。 这些基础问题都解决不了，就更别提什么社交体验了，所以很多人出来已经有段时间了，接触的圈子还是一起出来的同学同胞。 也不是说非要跟外国人交朋友，只有那样才算是成功的留学生，但跑到外面本来就是要跟上世界领先的步伐，别被人家拉开太远的距离。 敝帚自珍，只知道闷头自学，那就跟一开始的初衷相违背了。 张靓跟徐建军一起去商场采购，全程拉着手，就像宣示主权一样。 到生活区，张靓把所需物品买了个齐全。 甚至徐建军的内衣裤都给置办了两套，就像是长期居家过日子一样。 徐建军全程跟着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只要张靓享受这个过程就行了，而且他这次过来确实需要多待上一段时间。 就算是跟海西的谈判顺利，光是交接过程就需要下不少功夫，何况以游戏业目前的现状，接手之后的动作才是关键。 按照原时空中山隼雄的操作，全面收购世嘉之后，他是几乎变卖了阿美这边的所有资产，完全以小日子那边为基础开始东山再起。 甩掉包袱，轻装上阵，这种策略无可厚非，也是当务之急。 但是既然让自己有机会参与到这个运作当中，还依照中山隼雄的步骤操作就有些浪费资源了。 这个时候的街机，还是酒吧、舞厅等娱乐场所的附庸品，只是玩乐的人用来消遣的工具。 只有走出这种观念上的束缚，以及人们的固有印象，街机才会迎来真正的市场大爆发。 但是想要催动这些，还是需要一些真正优秀的游戏用来吸引更多的群体来体验这个东西。 按照原有的进程，任天堂红白机、世嘉的sg-1000，以家用机形式迅速填补了新的游戏市场，形成了新的产业格局。 并短期内把本来不算兴旺的街机给搞成无人问津。 一直到后来几家游戏公司也加入到街机的赛道当中，疯狂的竞争诞生了一系列优秀的游戏，而正是这些优秀的游戏作品，促使街机离开了原本固定场所。 徐建军要做的，就是加快这个进程，虽然以目前的产业形势，势必需要一定的投入，短期内也未必能够做出成绩。 但贱卖现有的产业链，等到未来打了翻身仗之后，重新去建立新的布局，所花费的也不会少了。 还有就是因为中山隼雄这个人了，如果按照原先的规划，完全放弃老美这边的一切，以小日子世嘉公司为核心，徐建军对这老小子就失去了制衡的能力。 对世嘉这个公司的发展来说，可能有他这么个强势的领导人，汇集所有力量向一个方向使劲，的确可以在短期内迸发前所未有的活力。 但再成功的人，如果一直处于独断专行的状态，早晚还是要出错的。 事实也是如此，中山隼雄虽然带着世嘉走向了辉煌，不过他也有很多决策失误，错过了好几个发展时机，这也促使世嘉公司逐渐走向平庸，甚至后来干脆放弃了游戏硬件制造这个关键赛道。 “我们再去那边挑睡衣怎么样？我要选那种情侣款的。” 在生活区这边满载而归，徐建军手上已经提了两个大袋子了，张靓却依然是意犹未尽，拐着徐建军就冲往下一个地方。 “你感觉有我在，睡衣那个玩意儿你能穿在身上？” 看到徐建军不怀好意的眼神在落在自己身上，张靓不带一点退缩，挑衅中还带点魅惑，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不是说，你们男人非常享受那个过程吗？哪怕穿上注定要被你脱下来，我也要买回去，你出来的时候都说了，今天完全是为了陪我，所有一切听我安排，可不要说话不算话。”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徐建军还能怎么办，只有舍命陪佳人，就算是跑断腿，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你那个室友，相处的怎么样？饭店那边合伙有没有什么意见不一的情况？” “你说苏易晴啊，人挺好的，除了有的时候说话的语气挺让人看不惯，他们对咱们大陆也有很多错误的认知，但她这个人却是没得挑。” “之前她不是说有大陆的亲戚要找嘛，我让人根据她提供的资料，在当地仔细寻找了一番，刚开始没什么收获，因为很多地名后来都改了，她提供的信息也很有限，不过后来我派人专门住在当地扎根探访，终于找到点线索。” 听到这里，张靓也不急着去买睡衣了，停下脚步等着徐建军向下说。 “我这次过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相片，以及搜寻到的联系方式，等下回去你就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她吧，不过到底是不是她们要找的人，还需要她们自己去验证。” “啊，你昨天怎么没说？她早上刚搬回宿舍去住。” “反正她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这一天，何况我费劲巴拉帮她们寻找亲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施恩于她，别无所求，就让她在关键时刻能帮你一把，让你在这边不至于孤立无援。” 徐建军不是那种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老黄牛性格，他从不避讳这一点。 张靓有自己资助，可能在金钱方面不需要有太多顾虑，但在生活上，以及人脉资源方面，跟苏易晴这种有亲朋好友在这边的，就无法相提并论了。 可能将来随着自己在这边的布局，张靓能走的路会更远，能攀上的山峰也更高，但在这之前，能有这么个角色存在，会给张靓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处处为我考虑，虽然我没有像你和姐姐一样，经历过上山下乡，但我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废物，现在这样已经让很多人羡慕了，你再这么惯着我，我怕她们知道了更会嫉妒的发狂。” “咱要是没条件，过的苦些累些可以理解，但明明有这样的能力，却放着不用，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苦难就是苦难，他不值得歌颂，就像梅花，它本身就香，跟苦寒没有半分钱关系。” 徐建军是被毒鸡汤毒害过的人，自然不会坐看张靓接受这种谬论。 “那些说苦尽甘来的人，只是没有办法的自我安慰罢了，如果一开始就能尝到来自生活的甜蜜，何必去经历那些不堪回首的痛楚。” “二哥，怎么感觉你说的，跟爸爸还有那些老师们讲的不一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难道这也错了？” “错没错我不来评判，等你以后生活阅历上去了，对这个社会的理解更全面了，自然就有自己的答案，不过在那之前，我就负责把你照顾的好好的，惯着你怎么了？我徐建军的女人，就是不能让她吃一点苦，受一丝委屈。” 徐老师这话，放在那些意识觉醒的姑娘那里，就是无聊装杯，但此刻在张靓面前，那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如果现在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商场，张靓能当场用最热烈的吻，来表达她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 反正本来打算回去就先通知苏易晴好消息的张靓，买完睡衣却把室友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 全身心都放在徐建军身上，而且还特意穿上新买的睡衣，让他检验脱衣过程的难易程度。 在这个属于他们的爱巢内，两个人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情感，畅快淋漓的感受爱的冲击。 只是徐建军这个王八蛋，在两人抵死缠绵的关键时刻，却把自己五月份将要跟廖芸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张靓。 这巨大的心理落差，急剧的情绪变化，让张靓瞬间哭成了泪人。 看着一向坚强聪慧的姑娘被自己弄成现在的状态，就算是铁石心肠的徐某人也大为怜惜。 帮张靓拭去泪痕，不顾她推搡亲吻着她的脸颊，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她处于失控的情绪。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让我当一个掩耳盗铃的小丑不就好了吗？” 刚刚还被他感动的死去活来，转身就被他当头一棒，就算本来他们的情感就不该存在，就算她一开始就预感会有这样的局面，但没到最后一刻，张靓又何尝不会心存侥幸。 但刚刚这一丝微弱的希望也被他亲自扼杀了。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混蛋，但我真的不想欺骗你，我不想将来的有一天，让你通过其他途径知晓这一切，然后自己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又或者找理由离我而去，你不是什么掩耳盗铃的小丑，你已经是我本身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徐建军抱紧张靓，不停的安慰她，他在此刻揭开他们关系最残酷的一环，就是想趁着自己在这边，面对任何变化都能灵活应对。 如果放任不管，以他对张靓的了解，或许不会就此离开自己，但两人之间肯定还是会存在某种隔阂。 等张靓情绪稍微稳定，徐建军想通过最原始的萌动，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是他刚刚有动作，就被张靓趴在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次张靓可是没有留力，徐建军感觉自己肩膀上的肉都要被她咬下来了，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不过这次他也没有投机取巧，更没有推开张靓的动作，就这么任由她发泄着内心的情绪。 张靓此时没有对他不理不睬，没有穿衣转身离去，只是对他进行惩罚，这就还有补救的可能。 只要忍受一些疼痛，就能俘获她的芳心，让她接受这种离经叛道的关系，对于徐建军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一直到张靓松口，徐建军才轻抚着她的玉背，被咬的人反而安慰起行凶者，但看此时两人表情，张靓明显是更委屈的那一个。 不过看着自己的杰作，牙印周边已经流出了血，张靓又心疼了起来。 “刚刚我那么用力，你怎么也不知道阻拦我？” “能让你出出气，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别说咬一口了，命都给你又何妨。” “我才不要你命呢，哼，就知道欺负我，你说不想骗我，就是看我好欺负是吧？” “我哪里敢欺负你，来，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好不容易让张靓停止了哭泣，徐建军自然不会再把话题往那个上面凑。 一会儿讲段子逗她开心，一会儿装可怜看向肩头的伤势，没一会儿张靓好像就忘记了那个令她痛心疾首的话题。 只不过是真的忘了，还是自我掩饰，就只有张靓自己知道了。 第五百六十四章 一家亲 张靓表现的稍微松动，徐建军就已经开始趁虚而入，论到时机把握、见缝插针的能力，他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心得体会的。 之前心灰意冷之下的无动于衷，此时随着徐建军的不断试探，张靓也终于有了回应。 刚刚紧闭的牙关，也在不断叩关之下有了松懈，最终演变成唇舌相依，鼻息相闻。 当两人慢慢的进入熟悉的节奏，当房间里响起张靓不加掩饰的声韵，徐建军就知道他自己这一关暂时是过去了。 身体语言才是最真实的内心体现，做不得假，弄的得虚。 志得意满，棋逢对手，这次两人鏖战的时间特别长。 他们在这里良辰美景得赏，爱恨情愁缠绵，上演春宵苦短的大戏之时，苏易晴却住在条件艰苦，之前千方百计逃离的宿舍，课余时间也没有张靓轮班，她还要把所有精力花费在饭店这边。 自己一时嘴快，主动提出搬出来住，成全了别人，但却苦了自己。 其实他们也就第一天刚见面按耐不住，才会搞出那种令人彻夜难眠的动静。 之后肯定会有所收敛，不然身体都吃不消。 苏易晴又不是没见过世面、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其实偶然听一听那种别样的动静，特别还是张靓这么个冷艳美妞喊出来，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怎么就一时冲动搬出来了呢。 “苏姐，昨天来我们店里找张靓那个男的，是不是她对象？昨天走的急，都没给我们隆重介绍一下，苏姐你一定早就见过吧？” 杨娜为人比较稳重，一般不会关注这些私人八卦，能这么问出来的，一定是冯佩云那个丫头。 “他们昨天是在这里见的面？哦，找到这里也不奇怪，张靓没有给你们介绍，那应该是喜出望外，忘了吧，就是她男朋友，怎么样，长得挺帅的吧？” 那对狗男女久别重逢，肯定是急着回去卿卿我我，行那苟且之事，哪有功夫给你们介绍。 “是挺帅的，不像苏姐你说的，也是从我们那种穷地方出来的人，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他那身衣服就不便宜吧？” “我还没见到他人呢，穿什么衣服自然无从评判了，不过你说的没错，跟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看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张靓不喜欢冯佩云这种跳脱爱八卦的性格，但是苏易晴却和她很投缘，特别是冯佩云跟她说一些大陆的情况，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风俗人情，都让苏易晴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昨天是杨娜先去接待的那个人，他故意找茬儿，才把靓姐招过去的，心眼儿可真多。” “这哪儿叫心眼多，明明是人家小两口耍花枪呢，小冯你就是少见多怪，以后碰到追求你的男孩子，你就知道他们为了达到目的，那可是会绞尽脑汁逗你开心，使出浑身解数给你创造惊喜。” 在国内的时候只顾着拼命学习，出来之后又跟那些同学存在巨大的文化差异，别说找男朋友了，就连普通朋友都找不到。 交际圈子还是来自国内的这帮留学生，他们都是维持基本生活已经用尽全力，哪还有闲情逸致去谈情说爱，也许只有来自富裕地区的苏易晴，或者幸运如张靓，才有资格去体验爱情的滋味吧。 “苏姐，现在上学加上赚生活费，已经花费了我全部精力，爱情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奢侈品，想都不敢想，对了，你以前说过，开咱们这个店的花费，都是张靓对象支持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反正张靓是这么跟我说的，应该大差不离，我是真没想到，你们那边这才开放几年啊，就已经有能人在外面创出一番天地了，真的不能小看天下英雄啊。” 没有跟张靓接触之前，苏易晴跟来自大陆的同胞交流，还是很有优越感的，但是自从跟张靓熟悉之后，不管是颜值，还是学识，她都找不到任何优势，甚至就连生活条件，人家都是可以秒杀自己的。 就算是她们这种家庭，也不可能为了方便上学，就在学校旁边给她买一套公寓住的。 何况开这个饭店的花费，虽然两人是合伙，但是大头也是张靓出的，苏易晴只是用自己从小到大的积攒，分担了一部分费用。 “据我所知，我们国内外汇储备紧缺，政府都在利用一切有利条件吸引外资进入我们国内市场，但是收效甚微，你也别把我们那边情况想的太好，总体来说就比前些年强一点，不至于忍饥挨饿了，但跟发达国家，跟你们相比，都还是有差距的。” 冯佩云是真想不出来张靓对象是通过什么途径赚到的这些钱，虽然被人高看一等是值得高兴的事儿，但她可不想苏易晴对自己这帮人有个错误观念，她们可不像张靓那样，都已经当老板，成了资本家。 她们目前还是被剥削的对象，只能靠最基础的劳动，获取低廉的报酬，就这她们还是幸运的，那些找不到工作赚取生活费的，只能省吃俭用，过的日子比在国内时还要不如。 两人正聊的热火朝天，苏易晴接了一个电话，表情一下子来个急速大转弯，听到话筒那边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安排剩下的人代替自己工作，苏易晴骑着车子快速离去。 能让一向乐观开朗的苏易晴情绪大变的，当然是张靓通知她关于国内亲人的消息。 挂断了电话，张靓才有机会问起苏易晴在国内亲戚的情况。 “你不是说拍的有照片嘛，拿给我先看看，我见过她的全家福照片，也不知道长的像不像？” 徐建军从随身的行李袋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把几张黑白照片递给张靓。 “战争年代命如草芥，他们家算是幸运的，老一辈还有人活到现在，不过她提到的那个大伯，已经不在世了，五十年代的那场旷世大战，他也是参与者，没能看到胜利的那一天。” 说是要苏易晴确认才知道是不是找对了人，其实徐建军这边已经做了大量工作，已经基本上可以确认身份了。 “找到他们家人的时候，说是弯弯还有亲戚，跟他们说了苏亦晴父亲的情况，结果人家根本没人相信，说早就收到过他的死讯。” 如果放在前些年，我派去的人这样问，很可能会被人家当成是诬陷好人的地痞流氓，别说配合调查了，很有可能被揍的找不到北。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避之不及的海外关系，现在都是巴不得能有个亲戚在外国。 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人家才有耐心听完整个故事，才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配合他拍照留证。 “二哥，你还别说，这个人还真跟苏易晴爸爸长的有些相像。” “如果关系属实，这个是她爸爸的大外甥，外甥随舅，天经地义，苏易晴得叫人家表哥，就是不知道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穷亲戚，她会不会高兴过头。” “她们家既然几次三番的让我帮忙打探消息，如今终于有了希望，肯定会喜出望外的。” 对岸老兵被准许回大陆探亲，是在一九八七年，现如今两边的政策很处在戒严令之下，根本没有直接的对话。 事情出现转机还是因为大陆拍了一部叫做血战台儿庄的抗战片，基本按照历史事实演绎，没有刻意丑化他们形象，没有否认他们曾经为抗战做出过的巨大贡献。 反正那时候是大势所趋，双方都有缓和关系的意愿，这部电影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台阶。 老兵探亲的同时，也带回来了不少资金投资，总体来说小蒋是干了件好事。 都说两岸一家亲，那些真正在故乡生活过的迁徙者，才真的是故土难离，感情至深。 等到他们这批人慢慢地退出历史舞台，甚至受他们影响的后代也成了少数派，岛内的民众才真的是跟着一帮别有用心之徒，踏进了无底深渊。 篡改教科书，地区领导人带头给人当狗，用里奥的话来形容，给阿美利卡当看门狗，而且还是那种自己买骨头啃的狗。 张靓和徐建军在这里猜测苏易晴的态度，她本人已经骑着车子风驰电掣的赶到了公寓。 打开门见到徐建军，苏易晴懒得客套，直接脱口而出道。 “徐先生，靓靓说您已经有我家亲戚的消息了，是不是真的啊？” 徐建军懒得废话解释，指了指桌上摊开的照片。 “这是我的人在你们家乡拍的照片，你可以先看看，单身照背后有身份姓名，还有一张合影。” 血浓于水，这种有点玄学的观念，苏易晴以前是说什么都不信的，但是当她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那种亲切之感扑面而来。 当她看到其中一个长相憨厚，衣着朴素的中年人，那种感觉最强烈，因为他跟自己老爸长的太像了。 苏易晴赶紧翻过来看了下照片背面，怎么叫纪福才，他不应该是跟自己一样姓苏吗？ 仿佛是看出了苏易晴的疑惑，张靓赶紧在旁边解释道。 “这个应该是你爸爸大姐家的孩子，如果身份确认没问题的话，算是你表哥。” “这个是我奶奶吗？” 苏易晴指着合照当中坐在最中间的老妪，激动的问道。 “是的。” “我爸爸说我除了有个大姑姑以外，还有个大伯，还有三叔四叔，他们都还好吧？” 照片上的信息不全，眼前就有消息来源，苏易晴干脆直接问了。 “你爸爸身体怎么样，如果有那种经不住刺激的疾病，我建议你循序渐进，不要一股脑的把信息都告诉他，让老人家有个适应的过程。” “我爸爸以前在战场上受过伤，不过身体还算硬朗，徐先生，是不是有不好的消息？请你告诉我，我会考虑如何告诉爸爸的。” “你说的大伯，很多年前人就已经不在了，你爷爷你刚才没问，可能自己也知道年岁已高，没抱希望，这个也确实，老人家早在解放前，也就是你爸爸撤到岛上的那一年，已经病逝了。” 刚刚看到希望，接着就要接受连番打击，徐建军尽量放慢语速，语气平缓。 “至于你的三叔，生儿育女，家庭美满，你奶奶一直是跟着他过的，还有你大姑一家，现在生活过的不错，我们的人最先联系到的，就是他们一家。” 看到徐建军没有提四叔一家，苏易晴心又跟着悬了起来。 “至于最小的这个四叔，算是你们大陆亲戚里最出息的，建国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生未娶，后来又在六十年代经受挫折，撒手人寰。” 徐建军说完，见苏易晴表情复杂，想要肆意放纵情绪，但又很克制。 “张靓，我用下公寓电话，我爸爸日思夜想，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见，早就成了他的心病了，不管什么消息，他应该都能接受，何况奶奶至今健在，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看着苏易晴开始急切的拨打电话，张靓拉着徐建军返回自己房间，人家有些私密话，还是不要听的好。 “人生如戏，世事无常，明明是亲人，却要隔海相望，这么久都没有对方的任何信息，哥，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徐建军和张靓就穿着他们刚买的居家情侣睡衣，此时相拥而立，受苏易晴家人消息的震撼，张靓仿佛已经忘了某人的多情薄幸。 “我这是给人家苏易晴帮忙的，你谢我干什么？”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这么用心的，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真给办到了，真是不可思议，国家和地区依然剑拔弩张，但这种血脉亲情却永远无法割舍，真希望他们能够早日团聚。” 徐建军给的资料很齐全，有名字，有现如今的家庭住址，只需要在电话里确认一下即可，相信苏易晴很快就能得到结果反馈。 第五百六十五章 无以为报 苏易晴通完电话，把张靓和徐建军叫到跟前，徐建军还以为她要宣布什么决定，告诉他们结果。 谁曾想她后退一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吓得张靓和徐建军赶紧上前扶她，跪天跪地跪父母，国人对跪拜大礼向来慎重，一般人可受不起这个。 “大家都这么熟了，你这是闹哪般，不是折煞人嘛，快起来。” “你们别拉我，我现在代表的是我爸爸，他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如此不能体现我们的感激之情。” 等两人把苏易晴从地上拉起来在沙发上坐好，她才郑重的说道。 “我把你给的资料跟我爸印证了一番，奶奶的名字对的上，还有其他亲人，他都记得，我爸说之所以家人都以为他早就没了，是因为他有一次受伤特别重，已经被放弃治疗，他当时的部队就寄信通知了亲属。” “不过我爸爸身体素质比较强，再加上医院一个女护士的悉心照料，把他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不过那时候部队来回跑，他也跟原部队失去了联系，就造成了那样的误会。” 最后关头，运输大队长麾下部队可不就是被追的满华夏跑，那时候混乱不堪，个人在那种环境下，只能算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谁会记起曾经一个重伤小兵的命运。 “现在政策还没有放开，直接回去肯定没可能，你爸爸现在一定是急切的想要见到自己亲人吧，有没有想过怎么曲线救国？” “他已经订了最快的航班，明天应该就能到这边，我说把照片传真过去让他看看，他不愿意，说什么都要亲自过来，至于回去探亲，徐先生您神通广大，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既然直截了当的路径不通，那就要换个思路，两边没法交流，但是可以通过第三方嘛，不过国内往阿美利卡这边的签证没有那么容易办，费工夫不说，还未必能如愿以偿，目前最理想的见面地点是港岛那边。” 苏易晴听了徐建军的话，茅塞顿开。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港岛那么近，见面也方便一点。” “你也是关心则乱，等你父亲来了之后就商量一下怎么操作碰面的事宜吧。” 苏易晴好一阵情绪才稳定下来，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看着张靓和徐建军身着同一款式睡衣，偶尔的眼神对视，都能拉出丝来，这个房间里只有自己是多余的。 “刚刚接到你电话，出来的急，店里还有一堆事儿要忙呢，我就不打扰你们亲近了，等明天接到我爸爸，再来找你们吧。” “你现在心不在焉的，回去也帮不上忙，我等下跟杨娜打电话说下，他们能应付得了。” 这种情况下，张靓也不好意思让苏易晴给他们腾出单独相处的空间，她把苏易晴拉到房间里安慰。 看她们两个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徐建军也插不上话，就回张靓房间，拿出砂原清他们整理好的资料，仔细研究世嘉现在的产业结构，以及人员组成。 目前的行业形势下，裁员删减一部分拖后腿的业务，是当务之急，容不得他怜悯之情泛滥。 但他又不愿意像中山隼雄那样，直接来个一锅端，然后集中资金和精力发展小日子那边的业务。 那就需要下功夫研究整合这边的产业，精简人员配置。 虽然徐建军现在有足够的资金往里面砸，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了，花钱也要听个动静，那些注定要被淘汰的产线或者人员，就让他们随着大势跌落尘埃吧。 就算是他有先知先觉的优势，想要逆势而行，跟崩溃的游戏市场死磕，那也是无济于事。 毕竟受众被愚弄，市场被破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重塑的。 那是需要不断的资金技术投入，层出不穷的优秀作品被制作出来，才能一点点的扭转趋势，从而恢复曾经的辉煌，甚至更上一层路。 前人作孽后人遭殃，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现在的游戏行业就是因为一部分人的肆意妄为，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他们被用户唾弃，被资本像丢垃圾一样丢掉，那都是应得的，徐建军可没拯救他们的兴趣。 但是能作为市场重新崛起的栋梁，这个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毕竟占得先机，率先得到用户的认可，扩大市场占有率，如果下手太晚的话，需要投入的就远远不是金钱那么简单了。 徐建军看着几个被重点标注的人员履历，不得不说砂原清他们是真的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不光有这些人在世嘉公司工作经历，甚至以前干过什么，以及这些人的行为风格，都写的一清二楚，这可不是简单找人要下资料就可以了。 如果要实现徐建军心中所想，一个高效的游戏制作团队必不可少，那就需要优秀的工程师，以及大量的程序员，不过这个还算容易搞定，如今阿美大量相关人员失去了工作，想要物色一些优秀的人才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给的价码足够就可以。 关键还是在于街机产品迭代，涉及到的因素多如牛毛。 一台完整的街机诞生，可不是就一家企业的事儿，各个零部件的供应，本企业内的业务整合，没有一定的能力，没有在领域里深耕多年的资历，很难胜任这个工作。 徐建军也考虑过世嘉的创始人，那个曾经的阿美军官，大卫·罗森。 但这个选项只是在徐建军脑海中过了一下，就被他无情否决了。 大卫·罗森说起来是创始人，还是目前阿美这边的负责人，但他的股份早就卖的一干二净。 作为一个投机商人，他是合格的，毕竟世嘉能达到如今的规模，他算是功不可没，也从中赚到了足够的钱。 但作为一个企业家，他就不那么称职了，这家伙有了钱之后，什么行业前景，什么发展机遇，都不再重要，早已没有了雄心壮志。 最关键的是，大卫·罗森跟中山隼雄关系很好，中山隼雄手里的一部分股票，就是通过他买入的。 徐建军保留阿美这边的一部分产业，本来就有制衡中山隼雄的意思在里面，如果选一个对他唯命是从的家伙，那完全就是白费功夫。 徐建军斟酌再三，还是觉得这个罗涅·吉尔伯特，最符合自己各项要求。 这家伙游戏工程师出身，在雅达利也是干出过一些名堂的，只是雅达利对游戏程序员的苛刻，让一大堆优秀人才失去了继续待下去的意愿。 一部分工程师合伙成立了现在的动视，如今在游戏行业已经展露头角，雅达利昏招连出，就有动视给他们造成的压力导致的，而且这个现如今才刚刚起步的公司，未来可是大名鼎鼎的动视暴雪，魔兽争霸出品方暴雪娱乐，也只是他旗下的子公司而已。 罗涅·吉尔伯特没有像那群人一样的激进，他的选择相对稳妥一点，这个职业既然没什么前途，那就换到其他频道。 毕竟沉浸游戏行业多年，他也不是只知道埋头写代码的底层程序员，跑到世嘉，管理起业务那也是轻轻松松。 大卫·罗森作为世嘉创始人，把他放到负责人的岗位上，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吉祥物，目前他逍遥自在，基本上很少管具体业务，都是放手下面人在做。 这个罗涅·吉尔伯特就是其中表现最出色的那一个。 等徐建军接手过来，那些只拿钱不干事的家伙，根本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首先要清理的就是大卫·罗森。 颠了颠手中的资料，徐建军陷入了沉思，现在就联系这位，还为时尚早。 毕竟跟海西的谈判还没正式开始，此时就接触对方公司的具体人员，不符合规矩，也显得己方势在必得，那就等着人家漫天要价吧。 徐建军正在考虑什么时候接触资料上的人员，一阵香风袭来，张靓直接趴在他肩头。 “苏易晴说想请你吃顿饭，你在看什么呢？” “去哪儿吃饭啊，你们饭店里？” “为了表示诚意，肯定要挑平时吃不到的那种，自己饭店哪里行，她说请你吃西餐，我也好久没有吃过了，就你上次来这边的时候带我去过。” 张靓是站着的，长腿贴着徐建军后背，上身紧挨着徐建军脑袋，让他感受了到了那股柔软和弹性。 “人家是请我吃饭的，怎么你跟一个大馋丫头一样。” “她请你，我当然要一起跟着，你还想甩开我单独跟人家去赴宴不成？” “那铁定不可能，没有你跟着，吃嘛嘛不香，别说西餐了，就是山珍海味，那也味同嚼蜡。” 张靓似乎对他的答案挺满意，抱着徐建军脑门亲了一口。 “那你手上工作忙完了没有，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些不着急，陪我的靓靓吃饭要紧，走罢。” 看徐建军起身就准备往外走，张靓又拉住了他。 “你就打算穿着这身睡衣去西餐厅啊？” “这不是怕你饿着，着急了点嘛，消耗那么大，肚子确实有些顶不住了，你先换，我看着。” 徐建军笑嘻嘻的看着张靓，这丫头却没有一丝扭捏，大大方方的脱掉睡衣，挑了一套比较正式的礼服，徐建军看着比较眼熟，应该是他上次在这边的时候，帮张靓选的，那时候生怕她不会消费，各个季节的衣服都给买的有。 当时他们买衣服的架势，跟进货差不多，把商场售货员都给看愣了。 直接上手帮张靓把衣服穿好，等到她去梳妆打扮的间隙，徐建军三下五除二，就换上他来的时候穿的那套衣服。 而等在外面的苏易晴，看到他们两人出现的一刹那，真的有种被亮瞎双眼的既视感。 张靓平时很少刻意打扮自己，女为悦己者容，这是心上人在，今天只是略微收拾，连同为女人的苏易晴都感觉到惊艳。 而徐建军也是潇洒俊朗，浑身透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厚重感。 他们两个走在一起，真的是把郎才女貌这个成语体现的淋漓尽致。 苏易晴从小到大都是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今天看着眼前两个人，她第一次产生了莫名其妙的自卑感。 “易晴你愣着干什么，咱们快走吧，我都开始饿了，感觉能吃半头牛，今天你就等着被狠狠的宰一顿吧。” “只要你们吃的高兴，别说被你宰一顿，就是以后隔三差五来这么一顿，哪都不是事儿，能联系上失散多年的家人，徐先生可是帮了大忙了，如果不是他，我爸爸这辈子都不知道还有机会见自己母亲没。” 张靓松开挽着徐建军的手，上前拉着苏易晴安慰道。 “咱不是都说好了吗，别一直客气了，两岸一家亲，能为你们团聚添一份力，我们也是乐见其成的，走吧，再啰嗦就把你家大恩人饿死了。” 徐建军那家伙回来之后折腾自己那么狠，他一定也是早就饿坏了。 一行三人出了公寓楼，回到学校门口才打到出租车，到了地方之后，徐建军和张靓那是一点不带客气拘束的。 牛排一人点了两份，风卷残云的消灭干净，还有些意犹未尽，又加了些饮品甜点。 刚刚还让苏易晴感到自卑的俊男靓女组合，这个时候只剩下嫌弃了，看到周围人投射过来的异样目光，苏易晴都不敢抬头。 面对这种局面，张靓还略感不适，但看徐建军面不改色，依然故我的样子，显然没把别人的看法当回事。 苏易晴听自己老爹总结过，看一个男人是否有格局，第一就是不玻璃心，允许任何人随时的离开，也允许事与愿违的发生，经济独立，任何时候有为自己的心动买单的实力，不要去依靠任何人 还有就是有被讨厌的勇气，没有人能被所有人喜欢，别去在意别人想法，活在别人的标签里，不如活在自己的定义里。 她感觉张靓的这个男朋友就有那种感觉，仿佛对别人的看法根本不在意。 第五百六十六章 转变 高档优雅，逼格满满的西餐厅，硬是让他们两个吃出街边大排档的感觉。 一开始苏易晴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看人家两个人淡然自若，毫不在意的样子，她也释然了。 谁说到了这种环境就一定得西装革履、谨言慎行，谁说一定得向那些所谓的标准规矩看齐，无拘无束，道法自然，才是最难得的高贵。 而且苏易晴也看出来了，这种场合对于徐建军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新鲜没见识过。 只看他刚刚点餐时候的自然，还有熟练的帮张靓分割牛排，显然跟那些不知所措的生手没有可比性。 徐建军的一切表现都让苏易晴对这个大陆同胞充满了好奇，但是张靓那丫头嘴巴特别严，很少跟她说关于徐建军的事情，她就忍不住问道。 “徐先生这次来这边是有事情要忙，还是专程来看靓靓的？” “当然是专程来看她的，顺便处理点其他事儿。” 徐建军宠溺的看着身旁的张靓，理所当然的回道。 如果他不是自己饭店的大金主，如果他不是自己家寻亲的关键人物，苏易晴真的有骂街的冲动，你们能不能不要时刻都记秀恩爱？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姑娘的感受行不行？ “顺便处理的事儿，是关于哪方面的？您别怪我多嘴啊，主要是这次您帮的忙实在太重要了，以后不管哪方面的事情，只要能用得上我本人，或者家里其他人能使上力的，任您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跟一家游戏公司谈收购合作的事宜，那边已经有人在跟进了，还麻烦不到你这边，你们目前要以学业为主，当初我支持你们开饭店，也是考虑到提前进行一些社会实践，对你们未来有好处，但千万不要舍本逐末。” 徐建军是怕她们俩看着生意不错，就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创业热情，花费大量的精力在开饭店上面，那就跟初衷完全相违背了。 “二哥，我们知道分寸，我和易晴的功课从来没有落下过，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到饭店帮忙也都是闲暇时间才去的。” 苏易晴还在消化徐建军话里面蕴含的信息，还是张靓顺势接过了话茬儿。 作为能考进阿美利卡顶尖学府的学霸，张靓和苏易晴都对游戏没有什么概念。 不过苏易晴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乖乖女，她是见过一些男生对那种东西的痴迷程度的，而且酒吧休闲区的那种空中争霸，她在以前同学的带动下，也体验过。 苏易晴不知道徐建军所谓的合作收购是针对什么公司，但在她印象里，这些游戏公司的产品不便宜，生产这些昂贵产品的公司，也一定便宜不了。 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少身家，别人都是拼命学习，企图有朝一日得到这些公司的认可，拿高薪得高位，徐建军他在干什么呢，倒反天罡，收购起阿美公司来了。 苏易晴可不认为这家伙是为了博取关注，故意夸大其辞，他显然是有这种实力的。 “游戏什么的我也不太懂，但是遇到那种跑跑腿、打打杂的简单活儿，你只管吩咐。” “现在双方还在博弈，还没进入实质阶段，我留的那帮人足够应付，放心，需要帮忙我不会跟你客气，时候也不早了，肚子也填饱了，咱们回去吧。” 今天经历的事情有些多，白天也已经提前完成了以爱之名进进出出的任务。 回来之后张靓褪去身上衣服，缩进徐建军怀中，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看着怀中娇颜，睡梦中也是眉头紧锁，徐建军不由怜惜的轻吻她额头。 打破张靓内心存留的那一丝希望，的确是有些残忍，为了随机应变，不给她远离自己的机会，就这样当面告诉她最不想听的消息，徐建军也曾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最后还是那么做了。 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木已成舟，那就没必要作出追悔莫及、左右为难的虚假姿态。 只要张靓还相信自己能给她带来美好甜蜜的生活，只要她还深爱着自己，那徐建军就有责任为她遮风挡雨，让她以最惬意的生活方式度过每一天。 仿佛是感受到了徐建军的动作，张靓从背对着他，调整成依偎在他怀里，玉腿更是压在徐建军身上。 两人都是身心俱疲，就这么相拥而眠，苏易晴晚上自然没有听到让她面红耳赤，夜不能寐的响动。 不过她晚上依然睡的不踏实，自己老父亲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前往这里的飞机上了，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机场接他。 想想自己老父亲已经是年纪一大把了，那时候还受过伤，身体现在也是每况愈下。 骤然听闻让他心情激动的消息，又要不远万里地往这边赶，苏易晴是真担心她爸爸身体吃不消。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其实这个时候隔壁闹出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动静，也好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结果他们偏偏偃旗息鼓，一片宁静。 第二天张靓和徐建军起床之后，苏易晴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们两个简单洗漱过后哦，穿着休闲服饰，围着哈佛的校园进行慢跑，张靓知道徐建军有锻炼的习惯，昨天装备买的齐全。 张靓来到这边已经一年有余，生活的圈子完全就是围绕这所学校展开的，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解至深，学校的历史，周围的建筑，她都能做到耳熟能详，给徐建军介绍起来头头是道。 论到博学多才，张靓感觉自己拍马都赶不上她的二哥，但是说起自己专业，以及这所学校的点滴，她才能在徐建军跟前找到一点自信。 “查尔斯河水清澈，我们有的同学夏天的时候偷偷在这里夜泳，我听有些女生说，她们夜里也来过，而且是那种光溜溜的游泳。” 知道徐建军对老外所谓的人文历史不太感兴趣，张靓就说起她知道的一些趣事。 “老外们对搞所谓的开放自由特别热衷，解放天性也是其中一环，咱们也不能妄自评论，毕竟各种灿烂的文化都有自己的特色，但你可别学她们搞这种解放自我的特立独行之举，将来想裸泳了，我就买个大别墅，带私家游泳池的那种，你在水中游，我在岸上欣赏。” “去你的，我才不喜欢用那种方式游泳呢，也不让你看。” “我知道，你们姐妹三个都是旱鸭子，不用自卑，等有机会我亲自教你就是了。” 躲开了张靓的突然袭击，两人一边打闹一边欣赏着河畔美景。 河堤上的枯树，和不远处的小桥、塔楼贱相辉映，构成一副绝美的油画。 公路上疾驰的汽车，和两岸四处游走、青春洋溢的学子，拼成一张流动的自由画卷。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追逐着心中的那个人，张靓感觉心情豁然开朗，这一刻，她忘却了心中的一切烦恼，丢弃了一切束缚，自由自在的拥抱初春的朝阳。 溜了一大圈，回去的时候，路过饭店，进去吃了一顿改良版的特色早餐，三明治加豆浆，不管这搭配多么不伦不类，但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由于这两天努力奋战，体内有些成分流失严重，还是需要补充一样营养的，徐建军在狼吐虎咽的时候，张靓却跟那个叫杨娜的女孩子交代事情。 徐建军也没去打扰，这个小店本来就是让张靓练手的，不管是生意火爆，还是惨淡经营，都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任由她们自由发挥就好。 “小杨，我和苏易晴这两天刚好都有亲人过来，没法时时兼顾，你就多费心了。” “靓姐你就放心吧，出了什么差错你唯我是问，我看姐夫三明治都吃完了，用不用再给他做一个？” “说什么唯你是问，我不能让多干活的，还要担不必要的责任啊，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咱们一起解决，他可真能吃，还是再给他做一份吧。” 虽然没有什么剧烈运动，但跑这么一大圈，还是出汗了，苏易晴肯定是去接她爸爸去了，家里只有他跟张靓，徐建军也不用有所顾忌。 脱了衣服只穿了个内裤就进洗浴间洗澡去了。 没一会儿张靓也推开了虚掩的浴室门，此时里面已经是水雾缭绕，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两人早就不知道一起鸳鸯戏水过多少次了，略去了扭扭捏捏的环节，互相抹香皂泡沫都是小儿科。 补上昨晚漏掉的环节，也是轻车熟路，顺水推舟。 舟在水中游，人随画意走。 雨打风吹花落去，淡云轻烟梦里游。 因为没有去拿床头的小雨衣，徐建军在最后关头正打算抽身室外，没曾想张靓察觉到他的意图，不依不饶，双腿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了他身子，让他退无可退。 这种紧要关头，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然事与愿违，也容不得徐建军悬舟湖中，不进不退。 等她们清洗完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时间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徐建军拿着吹风机，帮张靓吹弄湿漉漉的头发。 等风尘仆仆的苏易晴一家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清新自然，正襟危坐一起看书的两人。 至于这之前他们有多疯狂，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位就是苏叔叔吧，你好你好，赶路累了吧，您快请坐。” “靓靓，徐先生，这是家父苏春泉，这个是我大哥苏易亮，他们下飞机直接赶了过来，我让他们先去酒店休息一下，他们却不肯。” 苏易晴话音刚落，她爸爸就忍不住打断道。 “这种情况我们去了酒店也休息不好，还是先让我看看照片吧，四十多年了啊，都不知道娘她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 根本没有时间客套，徐建军把资料拿出来摊在桌子上，苏春泉目不转睛盯着那张老人家的照片，顿时泪流满面，吓得苏易晴兄妹俩赶紧安慰。 但此刻任何安慰对他们父亲来说都无济于事。 一直到苏春泉情绪稍微稳定，徐建军才跟他介绍其他亲人，当说到已经去世的大哥，以及英年早逝的幺弟，他再一次情感爆发。 不过怎么说都是曾经从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老兵，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徐小哥，你说留的有家乡的电话，能不能安排打电话过去，我想跟娘说几句话。” “苏叔叔，咱们这边现在是下午，国内就是凌晨，这个时候打电话也找不到人，何况因为太多的不确定性，我安排的人也没有对您这边的情况和盘托出，只有您那个外甥，算是知情人，我们只能先联系到他，然后再通知其他人。” 苏春泉听了赞许的点了点头，他在家人心目中早已是个死人，这个时候突然从异国他乡传来消息，是要消化消化。 “我的好多老战友，因为不通消息，无法得知家人情况，再加上年纪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都是恐怕再不争取一下，这辈子就没希望了，没少找相关部门闹，结果每次都给敷衍了事给打发了，只有我最幸运，全靠你们两个帮忙，易晴，易亮，你们代我给恩人磕个头。” 这老爷子，怎么动不动就搞这一套啊，徐建军听了不等苏易晴哥哥动作，直接拉住了他。 “老爷子，我们年轻一辈早就不兴搞这一套了，等晚上给你们接风洗尘，多喝几杯就是了。” 苏春泉看了看脸色涨红的儿子，让他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给小自己那么多的年轻人磕头，确实挺难为他的。 “亮子你听见了吧，晚上可要多陪徐小哥喝几杯，我能不能在死之前见到你奶奶，全凭他帮忙了。” 看着丰神俊朗的徐建军，这是来自祖国大陆的优秀青年，苏春泉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几句话就聊到了一起。 “现在是邓长官统领国家事务吧，我当初可被他领导的解放军打惨了，要不是易晴妈妈救了我一命，我早就回归故里了。” 对于这样的话题，徐建军可不敢随意接话，只能敷衍过去。 第五百六十七章 梦回 “苏老先生，现在时间尚早，您还是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吧，晚上估计你的那些亲人，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不养足了精神，如何应对啊？” 苏易晴听了徐建军的话，也赶紧跟着劝解道。 “是啊，爸，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就算是我哥都吃不消，别说您年纪这么大了，养精蓄锐，才能以最好的面貌跟奶奶她们通话。” “好吧，你给安排吧，拿着这些照片，我也能睡个踏实觉，徐小哥，我们稍事休息，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顺便商量一下怎么跟她们见面的事情，我母亲年事已高，我是真怕再耽误下去，此生再难相见，那就是遗憾终生了。” 苏春泉紧紧地握着徐建军的手，语气真切的说道。 人不管年龄多大，在自己母亲面前，永远都是小孩子，这么多年来，多少次梦回故乡，重现自己兄弟姐妹小时候在父母跟前调皮捣蛋，被追着打的场景。 苏春泉多么渴望老母亲手拿柳条、装模作样要打自己的梦境变为现实，哪怕被打的皮开肉绽，他也是心甘情愿。 “您只管休息，等起来了我们再详谈具体怎么操作。” 徐建军既然敢跟苏易晴提出解决方案，那就肯定是十拿九稳，有把握把事情办成，胸有成竹，才能气定神闲。 她们一家人离开，张靓还装腔作势的拿起书本，只是有徐建军在身边，她很难静下心来认真研究书里面的内容。 因为她的徐二哥在不断探索研究她的身体，手更是从下摆伸进去，以暖手的名义，抓住关键所在，流连忘返，不愿离去。 “别闹，我在看书呢。” “我就不信书里的内容，比咱们道法自然，阴阳互融更有哲理，我更不信它比你情我愿，谈情说爱更有吸引力。” “就你歪理多，你说苏易晴她们亲人可以在港岛那边会面，阿美这边的签证难办，港岛也不容易吧？” “你忘了上次回家的时候，我一边陪着你，一边在忙的事情了？” “跟政府合资的那个什么酒店？” “是啊，投资方就是港岛的，现在已经动工开建了，人员招聘，岗前培训很快也要着手跟进，其中的岗前培训，有一部分人是需要去港岛那边参观学习人家先进经验的，我往里面多塞几个人，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在别人看来困难重重的事情，到了徐建军这里，好像都能轻轻松松的迎刃而解，张靓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你这次来这边顺便收购的那家游戏公司，又是什么情况？哥你到底铺了多大的摊子，我虽然不懂这些，但是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你哥我胃口好着呢，像这种开胃小菜，吞到肚子里分分钟就给消化了。” 徐建军一边说，一边还亲了亲张靓俏脸，仿佛怀中的佳人，也是他锁定的一盘美味佳肴。 两个人在沙发上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很快就步入下一阶段。 徐建军抱着已经眼神迷离的张靓走进卧室，这个时节寒冷依旧，还不适宜开辟另外的战场。 反正他人在张靓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冲高峰。 等到晚上一起去赴宴，两人已经在被窝里睡了一觉了。 反正有徐建军在，张靓的作息规律是没法稳定了。 因为晚上还有重要的电话要打，都不愿跑太远的地方，他们吃饭就选在自己的饭店里。 招待的是两位女老板的客人，大厨这个时候正是表现的时候，使出看家本领，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苏易晴的哥哥，作为一个军人的后代，徐建军还以为他最起码的酒量还是有的，结果验证过之后大失所望。 这是国外，白酒很少见，威士忌又不太庄重，这种场合不太合适，于是他们喝的红酒。 看苏易亮水准，连张靓都能把他喝趴下了，就更不用说徐建军这个奉陪到底级别的了。 最后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都亲自下场了，不过徐建军可不敢跟他拼酒，意思一下即可。 “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跟您那个大外甥联系过了，因为接电话的地方比较远，需要他把你们一家子人接过去，等咱们吃饱喝足，时间刚刚好。” “徐先生，让您费心了，我也看照片了，我大姑家那个表哥，跟我爸长得是真像，你说的就是他吧？” “不错，就是他，你大姑嫁的也不远，同一个镇子的，现在就找他方便点。” “您说的往港岛那边安排，这事有多大把握，什么时候能够成行？我爸爸已经急不可耐，他恨不得从这边离开，立马就去港岛那边等着。” 话是苏易亮问的，他们一家三口人全都神情紧张，等着徐建军的答案。 “你们护照签证都是现成的，随时可以过去，我们那边对于这些出国的手续卡的有些严，需要一些时间，等你们通过电话，老太太身体也没问题，差不多半个月能够办好。” “要那么久啊？” 苏易亮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但是他话音刚落，就被自己老爹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胡说八道什么呢，这还久啊？如果不是徐小哥帮忙，我想见到你奶奶，那是遥遥无期，现在半个月就能实现愿望，我已经很知足了。” 听到具体期限，苏春泉再也绷不住了，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徐建军见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已经到位，他边上张靓俏脸因为喝酒红扑扑的，基本上没怎么说话，身子几乎是靠在他身上，于是干脆结束了饭局。 “吃好喝好，那咱们就回去吧，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老爷子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哈哈，不瞒你说，别看今天师傅做的饭菜可口，但我却是食不知味，心思早飞到千岛湖边上的小村子里了，既然你们也吃好了，那咱们就出发吧。” 张靓公寓里，当初就是为了方便随时跟她来个国际连线，特意开通了国际电话，徐建军几经转接，拨通了国内的电话。 他用的是免提，那边说什么大家都能听到，当乡音从大洋彼岸通过电话线传输过来，苏春泉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的像个渴望见到妈妈的孩子。 现在国内渴望资金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以前还需要遮遮掩掩的海外关系，这个时候都是以此为荣，谁家要是有个国外的阔亲戚，能改善自家经济状况的同时，如果还能为当地拉来些投资，那就惊喜了。 所以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当地政府也都是全面支持。 此时纪福才领着苏家一干人员，焦急的等在电话跟前，而旁边的陪着的政府人员也是急切的想知道他们阿美的亲戚，到底是什么来路，能不能为家乡做贡献。 所以等电话接通，当纪福才听到那头若有若无的抽泣声，他试探的问道。 “二舅，你是二舅吧？我是纪福才，是你的外甥。” 由于是转了好几条线路，通话质量一般，但苏春泉激动的话语还是清晰的传到了这边。 “福才，我知道你，我是你二舅，你外婆呢，她在不在电话旁边，让她听下电话？” 又是一阵让人焦急的等待，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老二，是你吗？娘都以为你早就没了，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传回来点消息，你个没良心的死孩子。” “娘，是我，您的二伢子还活着，是孩儿不孝，这么多年不能在您膝下尽孝，我对不起您啊。” 苏春泉刚说几句就已经是泣不成声，那头也是一样的情况，已经认定死了那么多年儿子还活着，乍闻消息，如何控制的住情绪。 苏易晴看自己老爸哭的伤心，根本没法进行有效通话，她忍不住打断了老爸施法，冲电话那边喊道。 “奶奶好，我是您的孙女苏易晴，旁边还站着您的孙子，叫苏易亮，一下子多了一对孙子孙女，您老人家高兴不？高兴就不要哭，您的二伢子已经哭的说不成话了，您要是继续哭，就没法好好说话了。” 你还别说，苏易晴出马，很快扭转了局面，先是跟表哥纪福才套近乎，然后又跟素未谋面的奶奶撒娇卖好，很快就逗的老太太破涕为笑。 见苏易晴把老太太逗开心了，苏春泉老怀大慰，连闺女刚刚僭越叫他二伢子都懒得计较了。 “娘，您老再等几天，我已经央求易晴的朋友给你们办港岛的签证，到时候咱们就能见面了，二伢子想您了。” “你不能回来吗？你不来你爹爹坟上上上香？不看看先走一步的哥哥跟小弟？” 边上的政府人员听到老太太的话，尴尬的笑了笑，现在港岛那边收回，已经没多大悬念，到了期限一定会回归祖国怀抱，现在交流也越来越频繁，这些连呆英佬都无法阻止。 但跟对岸还是关系不睦，就算是有来往，也基本上是辗转好几道，就像他们在电话里说的那种，一起跑到港岛，或者其他第三方。 “娘，儿子身份暂时还没办法回老家，只有等将来再去看他们了，我相信也用不了多久了，民心所向，谁也阻挡不了大势。” 老太太已经八十多岁了，哪理的清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不过她能活这么大岁数，必定是会调整自己情绪，不会钻牛角尖，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那你去的时候带上我孙子孙女，光听他们说话不行，看到他们人我才踏实。” “奶奶，您就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跟着去，你的二伢子想甩开我都不行，因为他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你们，全靠我一个同学帮忙，他干那种过河拆桥的事儿，我不答应。” “好好，我不见他那个没良心的没关系，也要见见我乖孙女。” 徐建军所料不差，这个国际长途可是费了不少时间，其他亲戚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但苏春泉跟老母亲是有说不完的话，除了一开始情绪激动，无法自已，让闺女挡上去一阵儿，剩下的时候就基本上是他们母子间相互说这么多年自己生活的点滴。 至于安排见面的事宜，就是跟一开始联系的大外甥商量了。 等他们情绪稳定，开始叙旧，徐建军已经拉着张靓默不作声的进屋了，修桥搭路的活儿已经干好，就没必要一直怵在那里。 苏家机缘巧合下有这么完满的结局，实属幸运，但悲欢离合才是人间常态。 有太多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天人永隔，有太多在这个信息不畅的年代老死不相闻。 别以为将来政策允许了，所有人都能如愿以偿与亲人团聚。 那些堂而皇之寻亲的，都是本身生活还过得去，才有心思叶落归根，才有精力追祖寻亲。 大部分连本身生活都入不敷出，为了三餐四季奔波劳碌，他们能过好自己生活，养活自己后代，就已经用尽全力了，哪还有本事寻找接济故乡的穷亲戚，如果找到了还是想看两生厌，那还不如默默无闻，客死他乡的好。 “苏易晴爸爸都这么大年纪了，她奶奶年龄肯定更大，让老人家舟车劳顿赶去港岛，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 “咱们只负责牵线搭桥，具体安排谁去，还是要他们自己协定，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再自作主张，就逾矩了，不能把好事变成责任。” 帮忙也是有分寸的，恰到好处，能让对方感恩戴德；越俎代庖，可能会落下一堆埋怨。 张靓可能还理解不了这种细节的把握，但徐建军办事却老道的多，肯定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嗯，你说的对，看他们今天皆大欢喜的局面，我也跟着高兴，苏易晴的爸爸，来了一直皱着眉头，当他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人一下子活过来了一样。” 张靓以前从来没感受过这种生离死别的情形，自从跑到异国他乡来上学，长时间离开家乡，无法与想念的人相见，她才稍微明白了亲情的可贵，爱情的艰难。 第五百六十八章 妖孽 说不完的亲情羁绊，诉不尽的悲欢离合。 徐建军看张靓有些被这些情绪左右，就把她拉到自己怀中，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用自己强有力的臂膀，把她护在贴身范围。 张靓一开始还以为这家伙兴致又来了，这种情况下她可不敢陪徐某人找刺激。 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可等到发觉他没有进一步动作，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徐建军胸膛上。 张靓的小动作如何能够逃过徐建军的法眼，好不容易扮演一次温馨暖男好哥哥的人设，还差点被她给误解了，这如何能忍，寻摸到张靓翘臀所在，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哎呀，你怎么又打人家？” “我好心好意安慰，某人却丝毫不领情，还把本人当成要吃小白兔的大灰狼，你就说你这一下挨的冤不冤？” “你本来就是爱吃小白兔的大坏蛋，我那么想原本就没错，哎呀，你别乱动，算我怕你了行不行？” 徐建军也就是逗逗张靓，没有进一步的意思，听她讨饶，顺其自然的停下了作怪的手。 “那边有进展了，我明天可能要过去处理一些事情。” 放在以往，张靓是不太喜欢掺和到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当中的，但是这一次她却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你一走又是好几天，我要跟着你一起过去。” “你功课丢下了，饭店不管了，跟着我看那些枯燥无味的资料，参加尔虞我诈的应酬，你不嫌烦啊？” “你来了之后我本来就没心情学习，而且我功课早就领先同学好几个阶段了，耽误一些时间等等他们也无关紧要，饭店有苏易晴呢，就算是她也没功夫管，还有杨娜呢，那个女孩子很不错，认真负责，有她在我就没有后顾之忧。” 这话要是让她的那些同学听到，估计心里滋味不会好受，这嚣张跋扈的劲儿，还真有点京城大妞儿那点蔑视天下的味儿。 “我跟着你，对其他事情没兴趣了解，只是想待在你身边更多时间而已，你就答应我去好不好？” “好，不过你这丫头都学会抢你哥的台词了，这可不行啊，不给我发挥的空间了都。” “嘻嘻，跟你在一起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徐建军刚准备给这个越来越放肆的丫头点颜色瞧瞧，她仿佛提前预知到了危险，凑上来先送上一个香吻，仿佛是用行动告诉他，自己不嫌弃他的油嘴滑舌，相反乐于其中。 外面在上演悲欢离合，一会儿失声痛哭，一会儿喜极而泣。 屋内却是爱意浓浓，时而互诉衷肠，时而唇枪舌战。 由于是卡着国内的时间点打的电话，阿美这边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张靓依偎在徐建军身上，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言语犀利，到后来断断续续，偶尔回应。 等到后来，张靓干脆躺在徐建军怀里睡着了。 她是睡的踏实，但徐建军不能陪着她一起睡，外面还有客人，暂时避开人家会说你知情识趣，直接把人家扔外面不管不顾，那就有些失礼了。 徐建军一直听着外面动静，等到老苏说话声音不再激动，轮到苏易亮和苏易情兄妹俩打招呼的时候，这通电话应该是接近尾声了。 徐建军小心翼翼的从张靓的肢体交缠中抽身，细心的给她盖上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外。 苏春泉拿着手绢在轻拭泪水，不过现在情绪已经算稳定了，看见徐建军走出房门，赶紧打招呼道。 “徐小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太激动了，跟娘是有说不完的话，耽误你们小年轻休息了。” “没事，你们回酒店休息的时候，我也睡了一觉，就是张靓这几天没睡好，刚刚躺在床上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苏易情盯着徐建军，表情有些耐人寻味，自从这家伙来了之后，光是第一天来来回回折腾的就不少于四次，这几天估计也没闲着，张靓那死丫头也不怕撑着，现在顶不住了吧。 “等我哥跟奶奶说几句话，我们就回酒店了，徐先生，安排去港岛见面的事情，还要您费心帮忙。” “你们什么时候去港岛？我催一催国内负责这个事儿的人员。” “我们自然是越快越好，刚刚跟表哥商量了一下，太多人出行也不方便，他的意思是尽量安排奶奶和我姑姑先过去，再加几个路上照顾她们的，等把这条路走通了，以后见面就方便多了。” 讲清楚情况，苏易情又忍不住问道。 “徐哥你从国内来，对那里情况了解的多，家乡现在最缺什么？我爸爸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没机会尽孝，见面一定要帮奶奶多添置些物件。” “物件买多了也带不过关，那边有限制的，不过弄几台电视机，再买几套衣服，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我们国内现在电视节目越来越丰富，家家户户都以买电视机为荣，这个她们保准喜欢，外币直接带回去也带不了多少，不过中行在港岛有分支机构，还是有操作空间的，外汇券在国内也是吃香的东西。” 徐建军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她们送礼的问题，苏易情默默记下，对徐建军的话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我明天要带着张靓去一趟纽约克，需要待几天还不知道，具体安排办手续的事儿，我会让人联系你那个表哥的，苏老先生，不能好好的招待你，等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好好的喝上一杯，当然，我最希望的是，您能跑到国内，到时候就不喝葡萄酒了，我用白酒招呼您。” “我知道，你们那儿流行茅台，要是有机会尝尝这种琼浆玉液，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那让你大外甥去港岛的时候给你捎两瓶，先闻闻味儿，多了带不了，一两瓶还是没问题的。” 联系已经建立起来，以后他们再打电话，也不用通过徐建军这个中间人了，他也乐的省去麻烦。 “徐哥，你们只管放心去，让张靓不用担心，教授那边我给她请假，饭店这边也不用操心，我会照看好的。” “嗯，麻烦你了。” “相比你帮我们家解决的麻烦，这些都不值一提，你就别跟我客套了。” 一直把他们一家人送到楼下，徐建军才如释重负的回到房间。 等他蹑手蹑脚的上床，钻进被窝，张靓非常自然的翻了个身，玉腿压在徐建军身上，双手缠上了他的脖颈。 这丫头装睡还真有一套，呼吸都能控制的跟熟睡情况如出一辙，连徐建军这种老狐狸都给她骗过了。 徐建军暗笑她在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跟前抡斧头。 把手伸进温暖的所在，几下就让张靓破功了。 “你捏疼人家了，他们都走了？” 张靓还装模作样，摆出一副被徐建军弄醒的姿态，伸了伸懒腰，娇声问道。 “都送走了，跟你们导师请假和饭店的事儿，我跟苏易情交代过了，明天咱们起来直接出发就行。” 徐建军也没有拆穿张靓的故意作态，只是不轻不重的又过了把手瘾。 “苏易晴之前就对我颇为照顾，你这次又帮了他们家那么大的忙，以后她投桃报李，更会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在家的时候有爸妈和姐姐妹妹，还有二哥你，出来还有这样友善的室友，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和一个人长期接触，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恩情就能禁锢住负面情绪的，是需要性情相投，是需要利益交融，这个你以后慢慢体会，别挟恩图报就行。” 徐建军只是提醒一下，以他对张靓的了解，她也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人如果一直处于顺风顺水的状态，有的时候难免会思虑不周，他就是怕张靓犯那种低级错误。 “你把路都给我铺平了，如果我还走不出一个康庄大道，就是对不起哥你的良苦用心，这点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好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徐建军说完就抱着张靓香喷喷的娇躯，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这让还有些期待接下来节目的张靓有些失落。 她还以为那家人走了之后，没有人打扰，徐建军在睡之前要跟她行过周公之礼再睡呢，结果他只是逗弄了几下，就没了下文。 怀着这样的心情，张靓本来打算自力更生，给他来个反客为主，但是看徐建军已经熟睡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把他弄醒。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那俊朗的容颜，让人流连忘返的温暖怀抱，没一会儿她也跟着晴朗的节奏跑到梦里去跟他纠缠去了。 而苏易晴他们一家人，刚刚跟亲人重新建立联系渠道，情绪激动之余，根本没有一丝的睡意。 一家人聚在老苏的房间里，说起乡土人情，谈起曾经已经模糊的记忆，都是感慨万千。 “爸爸，三叔好像跟你没说几句话，他是不是对您有意见啊？” “我跟大哥选择了不同的阵营，他从小跟大哥亲，当然就不待见我了，这些年我又没尽到一点抚养老母亲的责任，他能好声好气的跟我说几句话，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如果见到他，就算是被他打一顿，我也不敢有丝毫怨言，这些年全靠老三支撑起了那个家啊。” 关于长辈的恩怨，兄妹俩都不敢置评，苏易亮反而对妹妹室友的那个男朋友更感兴趣，忍不住问道。 “晴晴，那个徐建军，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可是打听过的，国内想找个人不容易，特别是像咱们家这样，信息都不准确的，就更难上加难，他能办到，在国内肯定是有资源和人脉的。” 刚才他们都问明白了，老家早已今非昔比，时代变迁，很多地名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之前他们提供的消息，完全是驴头不对马嘴，人家只是通过这么粗略的信息，就能准确找到家人，肯定是下了功夫的。 “张靓嘴巴很严的，想从她那儿得到什么消息，几乎不可能，不过据我所知，我们现在住的那个公寓，就是她对象买给她的，还有我们开饭店的钱，她能轻轻松松拿出来几万美金，本身实力应该更不一般。” “我听朋友说起过，大陆那边很穷的，怎么就出了他这么个异类？” 苏易晴早就被那对男女打击的不成样子，现在她哥哥主动送上门来，她打算也让哥哥感受一下她当初的处境。 “还不止，我听张靓说，本来人家男朋友是准备送她一辆车开的，但她自己没驾驶证，并且又觉得没什么用，才拒绝了，还有，大哥，你知道他这次来，主要是干什么的吗？” 看妹妹神秘兮兮的样子，苏易亮没惯着她，忍不住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别跟哥卖关子，赶紧说。” “人家是要收购一家阿美利卡的游戏公司，特意跑过来的，具体是哪家他没说，我也不敢多嘴去问，但是那些游戏公司，动辄几千万美金啊，他都开始玩这么大了，哥你这个咱们眷村出来的大好青年，却还为小生意奔波，你有没有感到上天的不公，有没有生不逢时的感慨？” 看自家丫头越说越不像话，苏春泉笑着打断了她的施法。 “晴丫头，你别刺激你哥哥，他能有现在的成就，已经算是很难得了，还有人家小徐，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生意做的有多大，都是给予我们极大帮助的恩人，就算是他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家乡人，咱们也要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 “爸爸你就放心吧，张靓为人不错，我们俩学习有共同兴趣，聊天有共同话题，那个徐建军能这么义无反顾的帮我们，无非是想让我在能力范围内多照顾一下张靓，这个其实不用他专门交代，我都非常乐意的。” 苏易晴说完还不忘补充了一下。 “何况你们是不知道张靓有多离谱，生活物质上过的比我这个富裕地方来的同胞还要阔绰，学习方面更是碾压所有人，我们导师喜欢她的不得了，她男朋友一过来，她就请假不去上课，成绩照样全优，而且每次我去帮她请假，我们导师都骂骂咧咧的，说张靓不去听课，他讲课效率都要大打折扣，但最后还是痛快批假。” 苏易晴说起张靓的种种，羡慕之情不加掩饰，听的父子俩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家这个小公主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跟同龄的孩子比起来，从来没输过，但跑到更大的舞台，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第五百六十九章 皆大欢喜 “华夏文明几千年，源远流长，幅员辽阔，人杰地灵，能出这样优秀的年轻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们那个时代，更加惊艳才绝我都见过，你们从小到大受困于狭小的空间，眼界跟不上，难免坐进观天，等以后接受的打击多了，就会慢慢适应的。” 苏春泉是有感而发，从他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出处，能人辈出，妖孽横行，老苏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是听在他闺女耳中，这安慰还不如不说。 其实苏易晴没好意思提的是，张靓气质出众，学习拔尖，生活条件优越，这都还不是最让她羡慕的。 有徐建军这么个出类拔萃，思虑周全，还蛮帅的男朋友，才真的让人心里不平衡。 “爸，他虽然帮了咱们家大忙，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推崇吧，这样把你闺女儿子说的一文不值，让我和哥哥情何以堪啊？” “人一定得正视自己的不足，明白和别人的差距，才能奋起直追，如果连承认都不敢，那注定永远居于人下，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教训完苏易晴，老苏又看了看儿子，恨铁不成钢的道。 “还有你，别做出一点成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整天跟一帮狐朋狗友鬼混，不是打什么高尔夫，就是出入高档场所，钱没挣到多少，臭毛病却沾染了一大堆。” 老爷子脾气火爆，兄妹俩唯唯诺诺听着，不敢有任何反驳，等他过了那股亢奋劲，长途奔波的劳累，久别重逢的激动，勉强支撑之下的倦意席卷而来，挡都挡不住。 把老爸安顿好睡下，兄妹俩才长舒了口气。 “回头打听打听，那个姓徐的到底是做什么买卖起家的？他能跑到阿美这边谈生意，证明是有些门道的，如果有合作的可能，一起把生意做大，咱们也算是帮老爷子报恩了。” “咱们家对那边一无所知，我怎么打听啊，都跟你说过了，张靓很少跟我说起男朋友的情况。” “又不是让你直接问，旁敲侧击不会啊，你还是哈佛高材生呢，这还需要我教你？而且他这个时候踩进游戏这个大坑里，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等亏钱就知道不会那么好玩儿的了。” 苏易晴也知道自己哥哥作为生意人，消息比她这个单纯的学生灵通多了，听他不像是无的放矢，就忍不住问道。 “游戏怎么就是坑了？咱们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们？” “虽然还没有大面积报道，不过游戏行业遭到前所未有的危机，这在投资圈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你沉住气，别听风就是雨，也许人家另有打算呢。” 不管是老父亲，还是自己亲妹妹，都对那个所谓的恩人推崇备至，这让苏易亮很是不爽。 他才多大年纪啊，还是来自那个贫穷落后的地方，懂个屁的投资啊。 大概率是靠着长辈余荫，做一些牵线搭桥的工作，哪有资格参与什么大项目的投资决策。 本来折腾了一天，这个时候早就过了平时睡觉时间，苏易晴都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可听了哥哥的话，她又来了精神。 “哥你都了解什么情况，跟我说说呗，跟妹妹你还藏着掖着？” “听说雅达利去年制作了一大堆游戏卖不出去，都拉去销毁了，我一个朋友以前就是雅达利的死忠粉，不管出什么游戏都要玩一玩，结果近期出品的新游戏，用他的话来说，全都是垃圾，侮辱玩家的智商，连他那种忠实用户都选择了抛弃，更别说一些普通用户了，总之游戏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好卖了。” 为了佐证自己所说属实，苏易亮继续补充道。 “李叔叔家的那个永强你还记得不？他比你更早到这边留学，毕业之后入职的就是游戏公司，现在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听说所有游戏公司都在疯狂裁员，那个徐建军这个时候入局，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包？” 苏易晴没有跟自己哥哥争执，他说的情况只要打电话问下就清楚了，哥哥没有必要骗自己，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自己还是要提醒一下张靓。 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些消息通知张靓和徐建军的苏易晴，没想到睡了一觉，第二天回公寓的时候，已经没了两人踪影。 而被视为脑袋长包的徐某人，到了之后就马不停蹄的与对方展开了谈判。 说实话，对方是工业联合体，绝对的巨无霸。 经过了战后一系列兼并，经营多样化的操作，目前海西工业已经是拥有一百多个部门，未来国内的一些企业，横向一体化发展，跟这些巨头们相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 世嘉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无足轻重的一小部分资产而已。 可想而知，负责谈判的这个家伙有多傲慢了，约定好的时间，他晚了将近一个小时。 到了之后也只是轻描淡写的道了个歉，就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任由徐建军安排的人，进行必要的开场论述。 虽然知道这是谈判策略，但在场的人还是有忍不住冲过去揍这家伙一顿的冲动。 “不好意思，各位先生，你们的报价太低了，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最终方案，那么咱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既然布莱尔先生负责这次谈判，那么一定对如今的游戏行业态势有所了解吧？贵公司也肯定对未来趋势有过推演，大家都知道这个行业会面临什么样的糟糕环境，我们给出的价格，已经算是比较有诚意了。” “你们这种还叫有诚意，光是固定资产，都不止这个数，如果以这样的价格成交，我如何向boss交代？” “现在的那些资产，如果没有订单，不能产生价值，那跟废铁有什么区别？而且我们接手之后还要裁撤人员，这也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扔给我们，你们你算是丢掉了一块包袱。” 徐建军说这些的时候，那个叫布莱尔的家伙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显然这些对他来说还起不到关键作用。 “贵公司也许对这点损失看不到眼里，宁愿负担着巨额亏损也不肯出售，但布莱尔先生难道对自己的前途也毫不在乎？有这样需要输血的累赘拖后腿，您的考评成绩也不会好看，我听说贵集团的一个副总裁明年就要离任，难道布莱尔先生就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听到徐建军提到明年的岗位变化，萨姆布莱尔才终于开始认真起来。 “没想到你们消息这么灵通，连我们集团明年的人事变化都打听到了，不过这些不劳你们费心，我会用实力去竞争相应的岗位。” 看这个老外有些激动的神态，显然是触动到了他的敏感神经，徐建军好整以暇的转换话题。 “新墨西哥州的阿拉莫戈多镇，听说那里埋了大量无法出售的游戏卡带，雅达利已经停止了股票交易，大裁员也已经开始，随着发酵，失去工作的游戏从业者会越来越多，将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骚乱等着，我想布莱尔你不想因为这个被耗费无休止的精力吧？” 如果是跟世嘉本身的人员谈收购，就看你画大饼的技巧够不够熟练，能不能给对方描绘出美味可口的馅饼。 只要前景很美好，又能让对方相信你有实现这些的实力和决心，剩下的就简单的多。 但目前是跟世嘉的幕后老板谈买卖，他们关注的点就不一样，未来你能不能带领整个企业走向辉煌，他们一点也不关心，他们只对钱感兴趣。 你接手之后会对原本的人员怎么处理，也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只要能顺利甩掉这个烫手山芋就好。 “既然你对行业已经有过深入了解，也不看好未来发展，那么收购这个公司会给你带来什么，我很好奇这个，请你帮我解答一下。” “这里的市场已经被破坏的很彻底了，短期内恢复不了，谁也无法阻挡这个趋势，不过阿美在科技方面走在世界的最前沿，一些在这里被淘汰的东西，经过改良，未必不能在其他地方焕发生机，我们就是抱着这样的希望，才对世嘉感兴趣的。” 徐建军自然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但是一点不吐露，对方也不信，所以就只能用春秋笔法，说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谈判本来就不可能一蹴而就，当在价格上僵持住的时候，徐建军也没有在这上面纠缠，而是拉着这个布莱尔聊起了棒球，纽约洋基队，拉起这个话题基本上没有老美人接不上茬儿的。 谈判的底牌，往往都是从这些题外话不经意间试探出来的，徐建军虽然还没有修炼到真正妖孽的地步，通过聊天就能轻易试探出对方底线。 但适当的放松，也能改善因为价格纠缠不休的紧张气氛。 其实看刚才这家伙的反应，特别是自己说到大裁员造成的人员骚乱，他虽然嘴上没说，但肯定还是紧张的。 只要他们下定决心丢掉这个所谓的累赘，那剩下的就只是价格问题。 那就单纯的多了，大家围绕这个仔细核算就是了。 就看接下来的两轮谈判，萨姆布莱尔再没有故意迟到，徐建军就大致能摸出他的态度了。 而且随着最新消息的不断传来，局势更加恶化，砂原清他们核算对方资产的时候，已经开始有压价的趋势，并且把这个研究的很透彻，可谓是有理有据。 弄得对方不得不加快了谈判进度。 “米斯特徐，你们价格怎么越报越低了？如果你们继续这样，那我们就要考虑一下你们是否真的有诚意收购这家公司了。” “现在游戏市场一天一个状况，相信你也时刻关注着这些变化，世嘉的一些资产，完全是跟行业未来挂钩的，前景越渺茫，估值当然会越低，现在敢于在这个行业下注的，寥寥无几，如果布莱尔你继续犹豫不决，我就不得不怀疑你是否有决策能力了，我想戴维斯不会愿意看着自己旗下产业以这种速度贬值而无动于衷。” “老板哪里会关注这么小的收购案，他如今在自己农场度假呢，哪有空关心这个。” 那种大老板，当然不会事无巨细的了解业务，但如果让他知道本来可以卖个好价钱的资产，因为某些人的操作变得一文不值，他对那个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不让你扫地出门已经够仁慈了，哪里还会考虑升迁。 “蒙大拿州的农场吗？我说之前联系不上他，不管收购是否成功，能跟戴维斯认识一下，我也算不虚此行。” 布莱尔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对方摸到了老板的行程，这让他懊悔不已，他没想到这个东方人那么狡猾。 “咱们还是对价格认真仔细的研究一下吧，这种事情老板不会感兴趣的。” “我知道，他最近应该在为派拉蒙的发展殚精竭虑，暂时没精力关注世嘉这种无关紧要的模块，其实我对电影方面也有一定了解，相信如果见面的话，我们会有共同话题的。” 被徐建军纠缠着不放，仿佛真有去找老板的架势，布莱尔无比头大，如果让他把收购的具体细节到老板那儿说三道四，那他这个负责人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关键是都不需要徐建军杜撰虚假信息，照实介绍，对布莱尔来说也不是什么好现象。 “你们对固定资产的估值，是不科学的，需要慎重评估，其他方面我还是认可的，米斯特徐，咱们不要再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辩了，我们双方都喜欢促成这笔交易，那么就要朝着相同的方向努力，不能因为小小的争执，就阻碍了这个进程，你说对不对？” “我赞同，就冲咱们这段时间的相谈甚欢，也不能因为小小的分歧，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你圆满的完成任务，我高兴的达到目的，这才是皆大欢喜。” 你来我往试探了这么久，这家伙终于松动了，也不枉自己费尽心机的跟他周旋，连陪张靓的时间都欠奉。 第五百七十章 风华正茂 大方向定下来，剩下的琐碎工作就交给底下人操作了，如果事无巨细的都要盯着，哪有空闲去享受生活。 国外这些精力旺盛的上层团伙，似乎特别钟爱各种激烈对抗的运动。 徐建军只是在谈判的时候让话题不至于掉地上，不管是棒球还是篮球，保龄球或者球高尔夫，都跟萨姆布莱尔聊的头头是道。 结果忙完正事，这家伙就邀请徐建军去看球赛，先是洋基队的棒球，然后是nba的球赛，看他乐在其中的样子，不像是专门招待徐建军的，反而更像是借着这个名义自己出来放松的。 不过有一点却是徐建军没想到的，一直跟着他的张靓，这个时候终于有了点活力，之前几天不是在酒店里度过，就是把他留在会议室自己想办法消遣。 虽然徐建军一直没离开她视线，但这样的陪伴是不完整的。 对于徐建军要谋划的事情，要收购的企业，张靓虽然也了解过，甚至还听他的话曾经传递过一些消息回去，但关键阶段却帮不上一点忙。 看他指挥若定，面对那个咄咄逼人的老外，也能从容应对。 那些跟着他的团队成员，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能够快速准确把他的想法执行下去。 相比起他们，自己这种在学校里只知道潜心研究的类型，好像没什么用，这让张靓一度产生自我怀疑。 不过张靓也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女孩子，再加上徐建军晚上悉心开导，带她享受灵与火的淬炼，根本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 “那天听徐先生说起篮球来也是非常熟悉，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喜欢的球员？” “之前的球员，就对威尔特·张伯伦知道一些，他的身体素质，是真的让人印象深刻。” 徐建军的回答让萨姆布莱尔有些愕然，张伯伦在球场上的成就，的确无与伦比，单场超过一百分，至今还是无人能够撼动的记录。 一个赛季场均四十加的积分，整个联盟能做到的屈指可数。 关键这位猛人让人津津乐道的不是在赛场的卓越表现，而是他在野球场上的惊人战绩，万人斩以前只能是存在男人的yy当中，那家伙硬是把整个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记录给实现了。 张伯伦的至理名言，哪个男人会有兴趣睡在同一个女人床上两次，有什么比每次找不同女伴更好玩的事情。 nba以及足坛那些花花公子们，跟张伯伦相比，只能算是弱鸡中的垃圾。 “没想到徐先生对他感兴趣啊，那位先生的确是多项纪录的保持者，现役球员有没有感兴趣的？” 萨姆布莱尔说着，露出了男人都懂的促狭笑容，显然他对张伯伦的另类记录也是知之甚详。 “现役的不太熟悉，不过我看过《体育新闻》的报道，他们去年评选的年度大学生球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新人，他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可能会引领一个时代的潮流。” 萨姆布莱尔听他提到的只是一个新秀，就没多大兴趣，只是礼貌的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下来我也关注一下。” “迈克尔·乔丹，来自布鲁克林区，现在是北卡罗来纳大学的一员，去年就是他们获得了ncaa联赛的冠军。” 乔丹大帝现在还没有完全崭露头角，知名度还没有打开，了解他的人不多。 等到明年，nba选秀之后被芝加哥公牛看中，才算是彻底开启他的传奇生涯。 第一个赛季场均得分超过28，拿下了明年的最佳新秀，把当初顺位前两名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徐先生对低级别的比赛还感兴趣？大学生里面确实有一些天才，很多成名的选手就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不过我更看好已经打出成绩的，冰人乔治·格文，从77年到现在，连续六年入选nba最佳阵容，今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在谈判的时候，萨姆布莱尔没从徐建军这里找到优越感，反而处处受压制，现在谈起他自己感兴趣的体育项目，自然不会任由徐建军牵着鼻子走。 而徐建军也没有跟他争论，收购谈判自己已经占了上风，就没有必要在其他方面斤斤计较，在无关紧要的地方迎合一下，让他找找存在感，不在后面的交接中添乱就好。 何况等到乔丹披上公牛的23号球衣，大杀四方的时候，这家伙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当打之年的球星的确值得追捧，不过能够找到未经发掘的璞玉，也是值得高兴的趣事，就像我对日薄西山的雅达利不感兴趣，反而找到世嘉的某些闪光点一样。” 张靓听着徐建军跟这个老外的交锋，柔中带刺，软中带钢，觉得特别有意思。 他在自己跟前，永远都是扮演一个知心大哥哥的稳重角色。 看到他在工作中的意气风发，发现他在应酬时的连消带打，徐建军在张靓心目中的形象更加丰满立体了。 应付完差事，回到酒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张靓终于不用拘着了。 “哥你既然不喜欢那个傲慢的家伙，何必几次三番的去应酬，不理他就是了，谈判不是已经妥了吗？” “虽然大方向是确定下来了，但很多细节还有值得推敲的地方，没有到过河拆桥的时机，不管这个布莱尔有多讨厌，还是要保持最起码的尊重的，他们这里社交就是这样，既然跑到他们地界，就要尊重这边的规则，心高气傲，万事不求人虽然好，不过却注定成不了事。” 徐建军脱掉外套挂上衣架，好整以暇的坐到沙发上，拍了拍大腿，张靓笑盈盈的跨在上去，两人就这么亲密无间的亲在一起。 跟一个老外唇枪舌战有什么意思，就算一直处在上风，把他堵的死死的，哪有现在跟张靓多费唇舌过瘾。 “跟着我忙这些无聊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耐烦啊？” “没有，看你跟白人老头吵架也挺好玩的，对了，昨天你睡的时候，我跟苏易晴打电话，她提醒说目前游戏行业不值得投资，早上起来的急，也忘了跟你说了，我听你们说的投入那么大，不会亏本吧？” 早上哪是起床急了，明明是徐建军拉着她晨练，没给她机会说而已。 “雅达利的事情我早在来之前就知晓了，危机危机，危险和机遇永远是并存的关系，只有在这个时候下场，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苏易晴懂什么，别听她瞎招呼。” “我也什么都不懂，你会不会嫌弃我？” 在学校把那些天之骄子虐的找不到北，张靓虽然低调不声张，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得意的，但是当她发觉自己擅长的东西到社会上未必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还是有些失落的。 “你我本一体，你见过嫌弃自己的人吗？再说了，人不可能在所有领域都能独占鳌头，那样就不是人了，成神了，你已经在自己的专业学习方面把别人甩在身后了，还有什么忧心的？” “但是我看二哥你在很多方面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啊，你学习好，能考上全国顶尖的大学，你漫画强，能卖到小日子，还那么受欢迎，我跟你说起我们的专业知识，你有些观点跟我们导师都不谋而合，就连今天你和那个老外谈起的球星，都能说的他哑口无言。” 徐建军捧着张靓俏脸，见她不加掩饰的崇拜眼神，笑得很开心，就自己肚里那点料，是因为知道几十年后各行各业的发展现状，才能让别人产生高深莫测的感觉，没想到张靓也被他的无形装杯给唬住了。 “很多东西我都只是了解个大概，深入进去就没办法细聊了，就比如你学的应用物理，涉及到的计算机技术，电子通信技术，我对他们的发展很感兴趣，平时有所涉猎，但是具体到某项专业的研究，我就是个门外汉了。” 人的观念一旦形成，是没有那么容易转变的，就算是碰到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往往自己就会忽视，甚至自圆其说。 张靓对徐建军就是这种情况，就算他说的是实情，也当他自谦了。 “那你对漫画也是门外汉？对游戏也是什么都不懂？” 看张靓翻了翻漂亮的白眼，徐建军无奈的仰躺在沙发上，放弃了抵抗。 而张靓却不依不饶，整个身子都压在徐建军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两人厮摸在一起，上下翻动，注意力在其他方面的时候，还能做到心如止水，这个时候四目相对，心里的那股火犹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 感受到身下的异样变化，张靓别有深意的看向徐建军，那真是白回目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徐建军这个时候也懒得去楼下会议室过问收购交接的进度了。 拖着张靓翘臀，连带着她站起身，走到床边，直接把她扔在柔软的床垫上。 张靓娇躯随着床垫弹性上下起伏，诱人挺拔的山峰跟着轻微晃动，看的徐建军口干舌燥。 前两天忙的晕头转向，晚上回来大多情况都是例行公事，草草了事。 应酬萨姆布莱尔也算是告一段落，那家伙还想喊徐建军去打什么高尔夫，徐建军两世为人也没搞过那玩意，真去了的话，大概率是要丢人现眼了。 如果是港岛关美人陪着玩儿，他或许还有点兴趣，萨姆布莱尔这个大胖子喊徐建军，他肯定是一口回绝。 终于可以全身心陪着张靓消遣消遣，自然不会辜负如此良辰美景。 当状态正好，驰骋相见之时，徐建军抓起床头柜上的保护用品，准备撕开包装，却被身下张靓一把抢过，远远的丢掉。 这次从公寓那时候开始，她一直都不让采取措施，不过徐建军是算着日期的，那时候无关紧要，但这两天对她来说绝对是相对危险的时段，她还依然故我，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丫头听到自己跟她说的情况，不管这些天表现的再正常，心里还是在意的，可能现在的举动，就是她的一种排解方式。 不过徐建军只是经过短暂的犹豫，很快就投入到无我的境界。 随着两人开始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张靓抱着徐建军脖子，嘴角上扬。 当房间里重归平静，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 一直到张靓侧身贴着徐建军，肢体纠缠在一起，他才幽幽的问道。 “你是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过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不想你因为冲动，将来有任何后悔之意，不管什么情况，我都能为你遮风挡雨，给你安逸的生活。” “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徐建军听了把张靓身子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既然已经打定主意，陪她疯一把又有什么当紧。 休息了半晌，徐建军坐起身来，张靓却依然缠着他不松手，徐建军无奈的拍了拍玉背，安慰道。 “我又跑不了，你紧张什么？我去洗个澡，你要不要一起？” “你抱我过去，我现在不想动弹。” 对于这种香艳的要求，徐建军自然是来者不拒。 本来他是打算先去把热水放好，再抱张靓进去呢。 现在哪还管什么前后顺序，再说酒店房间里的温度还算舒适，根本不怕冻着她了。 当两人挤在狭小的浴缸内，水波撩动，泡沫横飞。 张靓哼着轻快的小调，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徐建军仔细鉴别了一下，好像是邓阿姨的甜蜜蜜，此情此景，正合时宜。 “这个歌在这边想听就听，想唱就唱，可以光明正大，又没人管，别光哼哼，唱出来，我也听听。” “苏易晴那儿有磁带，我借过来听过，你等我酝酿一下，我唱的不好听，你可不能笑我啊。” 徐建军可是主持策划过毕业晚会的，张靓自然知道他在音乐方面的素养，生怕自己献丑被他笑。 “唱歌就是个心情，感情到了，技巧都是浮云，何况我的靓靓刚才喊的声音就如同百灵鸟一样，唱歌自然更好听。” 第五百七十一章 华灯初上 现在这些出来的学生，在国内被各式各样的规则束缚着，含蓄让情感得不到释放，保守让他们不善于表达。 生活物资的匮乏，精神世界的单调，让他们出来之后进入新的环境，很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并且越走越远，直到无法回头。 能不受任何因素影响，能不被优越物质条件诱惑，将来学成归国，都是个中翘楚。 就算那种尝试在别人地盘闯出一片天，结果顶到发展天花板，迷途知返回去的，也会受到各种追捧。 说起来国家对于这些人群算是比较容忍的，只要能为行业做贡献，能为产业带来生机，能当做催化剂，改变一下死水环境，大多数都还是持欢迎态度的。 就怕那种一条道走到黑，死活认为外面的环境好，地球另一边的月亮比较圆，等到日新月异，那些曾经看不起的人和事，都已经走到他够不着的高度，他们再想转弯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各种匪夷所思的言论，各种不可理喻的举措，只是心有不甘的挣扎罢了。 张靓来到这边之后，也有很大变化，最明显的就是穿衣打扮。 她上次回家，抹口红，擦化妆品，这些在国外再普通的行为，被家人指指点点，特别是大姐张怡，对张靓诸多行为习惯进行了批判纠正。 于是她在家的时候，路乡随俗，迅速改变自己，变回了曾经的那个京城大妞儿。 只有跟徐建军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不加掩饰，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歌声在浴室中飘荡，悠扬婉转，比起甜歌邓也不遑多让。 张靓从来没在徐建军跟前展露过这方面的天赋，你还别说，她一个理工女孩儿，只是之前没培养这方面的能力，属于隐藏属性。 而且这丫头性子要强，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轻易涉足，这个时候敢于在爱人面前一展歌喉，定是已经初窥门径，能拿的出手。 “我唱的怎么样？你怎么没一点反应啊？” “这么优美的歌声，当然得聚精会神，侧耳恭听，我要是一惊一乍，手摸唇吻，岂不是大煞风景？” “呵呵，算你识相，不过我自己知道自己水平，只能算摸到边边角角，苏易晴唱的比我好多了，而且他有个侄女，小小年纪就天赋异禀，电话通话质量那么差，她传过来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悦耳动听，将来一定更了不得。” 他们小时候哪会管什么艺术培养，那时候连正常的知识教育都已经乱七八糟了，更别说这些被视为无法有效产出的无用学术。 但是到了国外之后，看那些被自己在学习方面虐成渣渣的家伙们，在其他方面却是全面发展，这让从不服输的张靓产生了较劲的念头，练习唱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暗自摸索的。 “你羡慕她嗓音嘹亮，也许她也在羡慕你智商超群，人无完人，不要做这种无谓的对比，学习之余用音乐陶冶一下情操，让自己从知识的海洋中上岸，在音乐的天空翱翔一番，也算高雅的自我放松。” “你还创作歌曲呢，我记得那首毕业晚会上的大合唱，可是让不少人为之震撼，至今我还在留学生群体中听到过那首歌，要知道她可不是咱们京城的学生，可想而知那首歌的传唱度，为什么你可以在多个领域出类拔萃，反而劝我知难而退？” 张靓本来是仰躺在徐建军身上的，水中有浮力。 她这种腰似弱柳扶春风，可堪盈盈一握，身若无骨通体柔，耐不住推波助斩。 徐建军在身下自然是毫无压力，反而是香艳满池。 这个时候张靓说话带起情绪，忍不住翻身与他四目相对，搞的徐建军又有些心猿意马。 “那首歌后来给到一个专业人士手里，经过二次演绎，好像还在电视台播过，自然不光咱们学校那些学子们听过，你给我老实点啊，记吃不记打的死丫头，小心我在这里收拾你。” 两人贴面对上，张靓有些不安分起来，被徐建军警告过后，没有任何收敛，反而有点愈演愈烈之势。 “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我才不怕你。” 今天难得两人都是兴之所至，刚刚的只能算热身运动，张靓的挑衅，很快让浴池演变成新一轮的主战场，水花四溅，借力打力，比起刚刚还要精彩纷呈。 当死鸭子嘴硬的张靓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裹着浴袍被徐建军抱着出去的时候，她再也没有任何嚣张气焰。 抱横着进来，同样被公主抱着出去，也算是有始有终。 张靓没有按照徐建军的意愿，躺床上老老实实睡觉，反而溜到沙发上，打开巨大的落地窗，纽约的夜景尽收眼底。 华灯初上，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穿梭，在国内可看不到这种景色。 就连张靓学校所在的剑桥市，也没有这种国际大都市给人带来的震撼感觉。 “二哥，这里发达的仿佛未来世界，咱们国家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水平啊？” “已经注定回归的港岛，小日子们的东京，这些所谓的国际大都市，都是一点点的积累，一步步的更新换代，才达到如今的境地的。” 张靓上身趴在沙发靠背上，探头向下看去，她在看楼下的风景，诸不知自己早已成为徐建军眼中的风景。 浴袍下可是真空地带，这个是徐建军亲自给她穿的，他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个时候张靓顾头不顾腚，修长的玉腿露出大半，浴袍随着张靓不经意的动作，来回晃动，下面丰静若隐若现。 如果是光溜溜的待在那里，其实早就欣赏过所有风景的徐建军也未必有多大探索的欲望，但就是这种半遮半掩的状态，更加的撩人心魄。 徐建军忍不住走到沙发上坐下，不轻不重的朝着张靓雪臀拍了一下。 “老美经过前两次世界大战，积累的大量财富，他地域太过优越，一般的战争很难波及到本土，第一次他是坐山观虎斗，做两边的买卖赚钱，第二次是被迫下场，但总体上打的都是顺风仗，战争还是其次，那个时候全世界躲避战乱的精英分子，有条件的几乎都跑到这里来了。” “他们带来了几辈子积累起来的财富，带来了老美所没有的艺术，最关键的是，带来了最先进的技术，这些促成了这里的飞速发展，咱们短时间内还无法弥补这些差距。” 可能是看够了外面的灯光车流，张靓把目光转向了身边的心上人。 “我也是出来之后才知道，咱们跟这些站在科技前沿的国家有多大差距，咱们这辈子是不是都没法看到祖国的强大，没办法等到后来者居上？” “也不用太过灰心，他们叠加了这么多优势，领先我们一些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只要给我们一个和平安全的发展环境，以我们民族不怕吃苦，不惧竞争的习性，想要追上来也不是痴人说梦，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关键还是高科技的奋勇直追，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也不必自惭形秽，早晚一天会赶上来的。” 张靓本来是没抱多大希望的，可是看徐建军信心满满，她又找回了点自信。 因为徐建军创造过太多的不可思议，他以往的实践和观点，好像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自吹自擂，这就让他的话有很高的可信度。 特别是张靓，对她的二哥哥更是心怀崇拜，在她眼中，就仿佛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 “你弄的这个游戏公司，跟高科技也沾了点边，将来会不会把一部分产业转回国内啊？” “现在国内还没有产业环境，那些重要元器件，显示器、控制面机板，国内短期内根本造不出来，只能等到这些产品成为爆款，在开放的城市干一些组装的业务，或者最基础的框体，以及电源，可以先紧着国内的供应商扶持一下。” 家庭电视游戏机，体积小，方便运输，而且他的高光期也就这十几年，容不得分散精力。 但街机那么大的体积，如果成品运输，还要牵涉到关税，那就太不划算了。 如果只提供重要零部件，其余的大块头放给当地做，特别是劳动密集型的整机组转，特别适合放在深城这种地方，这也是徐建军的初步计划。 他这次之所以为了这个收购亲自出马，就是想要提前推进一些进程，并且把这个产业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实现一些自己的私心，就更加顺理成章。 “你说的那些核心零部件，是不是跟我学的应用物理还有些相关？” “这中间最有技术含量的就是机板了，它包含cpu、rom、ram、显存、输入输出接口等等，没有这个，整台游戏机就是个空壳子，这里面肯定涉及到大量物理知识，现在还没有完全交接完毕，等到尘埃落地，一切都是我说了算的时候，将来你如果需要什么课题研究，跑去这个企业里面实习就是不错的选择。” 徐建军拉动张靓娇躯，让她侧坐在自己大腿上，抚摸着雪白光滑的玉腿雪肌，畅想起未来。 “可是你们之前谈及的收购，还有游戏公司的资料，我没看一会儿就感觉头大，让我这样学基础研究的，跑去你们这种需要实践的企业，根本发挥不了多大作用。” “除了那些专业研究机构，在学校里学的知识，跑到社会上能用到百分之十，已经是特别对口的了，其实大多数大学毕业生，毕业之后从事的工作都跟自己所学毫不相干，他们不是照样就这么过来了，所以不用纠结这些，何况你的所学，跟这个还是有些关联的。” 张靓打开徐建军越来越放肆的大手，娇声斥道。 “你是不是早有拉我当壮丁的打算？我来的时候你还推三阻四，明明是早就扎好了口袋等我往里面钻呢，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这个晶莹剔透的妖精，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住她，徐建军的确有用这个事业拴住她的打算，一个是自己这边缺值得信赖的人，另外他也想让张靓就这么待在老美这边，省的回去大王见小王，给他生出无尽的事端来。 “为我排忧解难，难道你不愿意？” “愿意是愿意，不过要让我使出全力，你得送我个独一无二的礼物。” “礼物还不简单，只要你提出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全力以赴送到你手上。” “我想要一个跟你的孩子，而且要先于某些人的，你这次没有完成这个任务，就别想给我走。” 张靓说着勾起徐建军脖子，静静的等着他的回应。 “这几次不是都没用断子绝孙伞嘛，你的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如果不同意，哪会跟着你胡闹，今天已经是梅开二度，刚才是谁在浴室的时候，站都站不稳的，这才多大一会儿啊，你这又准备压榨你二哥了？” 张靓听了徐建军的话，一点没有害羞之色，把脸贴在他胸膛，幽幽的道。 “我说了是在你走之前完成，又没有非在今天晚上，今天表现不错，我就暂且放你一马。” 一个大男人，被张靓一个丫头片子给调戏了，这哪能忍。 徐建军顺着光滑细嫩的大腿，就要扶摇直上抚玉溪，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点不一样的体验。 结果没几下就被张靓死死的抓住手，不给他一丝寸进的机会。 “徐老二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我现在有些困了，快抱我到床上睡觉，想让我将来给你出力，就要学会礼贤下士，卑躬屈膝，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机会。” 看张靓明显是吃的太饱，不堪继续折腾的样子，徐建军也就没有继续深入浅出的探索，抱起她回到了床上。 “等手续交接办的差不多，我就要开始接触要留下的骨干人员，这些过程更加的无聊，你要是不想跟着，找砂原清他们了解一下这个游戏公司的组织构架。” 第五百七十二章 并驾齐驱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游戏行业内的人，也是最先感受到那股彻骨寒意的。 普通工人们也许只能等待命运的审判，但是那些掌握一定资源，或许有不可或缺的技能的人，已经开始躁动起来。 他们不愿意跟着游戏这艘破船一沉到底，就会想方设法的改换门庭，逃出生天。 作为阿美世嘉的高层，罗涅吉尔伯特也已经在为将来能够有体面的生活，而绞尽脑汁的开始谋划。 当他听说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投资公司开始对世嘉进行收购谈判时，他也不认为换个老板，就能够带领这个企业起死回生。 甚至那个小日子的分公司副总裁，找到他谈起过这个话题的时候，罗涅吉尔伯特对那个人的一些理念还颇为认同，但面对大势，显然一切挣扎都会无济于事。 这就是阿美这边游戏业的现状，最先失去信心的，就是这些资深的从业人员。 持续几个月的萎靡不振，市场反馈回来的真实数据，以及现如今媒体的一致唱衰，那个曾经辉煌一时的香饽饽，仿佛瞬间被弃之如履。 所以当罗涅吉尔伯特被通知去见新的老板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被炒鱿鱼的打算。 当看到徐建军那年轻的过分的亚洲面孔时，罗涅吉尔伯特还以为他是人傻钱多的小日子国民，准备在赔偿金问题上狠狠的宰他一刀。 结果当他听到字正腔圆的美式英语，再加上有明显华夏特色的名字介绍，吉尔伯特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 “先生，你让我谈谈对游戏行业未来的看法，恕我直言，你选择进来的时机好像不太对，如果早几年收购，会是一笔不错的投资，但是现在嘛，市场已经被那帮贪婪的家伙搞成了一坨屎，我实在不明白，你现在收一大堆烂摊子，有什么意义？” 果然，老外是一点不懂得含蓄这种美德啊，出口成脏。 “罗涅，你这么悲观，而且还明目张胆的把现状告诉我，是不打算拼一拼了？” “就是因为太了解，我才不愿意在你这个新老板面前胡说八道，如果你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损失，相信在赔偿金问题上会对我这个老家伙优待一些。” “放心，你说的那些情况，我下手之前自然是经过充分了解的，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走下去，肯定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请不要怪我说话太直接，你的深思熟虑好像不全面，这个时候各家游戏公司都在贱卖资产，都在大面积裁员，以期望把损失降至最低，但以我看，就算是苟延残喘，也只是多活那么一阵儿罢了。” 面对毫不客气的罗涅，徐建军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慢条斯理的问道。 “ibm的个人电脑你用过吧？以前只能放在实验室的大型计算机，谁也没想到能够这么快进入到企业和家庭使用当中。” “pc我当然用过，但是他们的程序糟糕的一塌糊涂，用起来又太过不方便，你提到这个是什么意思？” “pc的构想提出来时，mits爱德华·罗伯茨第一个把它实现，但真正让个人计算机大放异彩的却是ibm，虽然现在pc使用起来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需要解决，但只要越来越多的精英群体参与到这个伟大的进程当中，很快就能够逐步完善它的各项应用。” 这家伙明显是对游戏行业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见识，按照他的节奏跟他辩驳，大概率是固执己见，无从下手，于是徐建军从计算机的发展展开话题。 “游戏行业前些年的繁荣是虚假的，虽然说开发了大量各式各样的游戏，但总体来说都是那么回事，同质化太严重，给不了用户什么新鲜感。” “而且现在的家庭游戏机，各项体验都不尽人意，雅达利的ataricvs虽然销量不错，但它的声像表现力基本可以用一坨屎来形容；街机也走不出酒吧歌厅等休闲场所的束缚，只能沦为闲暇之时的消遣。” 听徐老板分析的头头是道，吉尔伯特也终于提起了那么一点兴趣。 “你说的不错，但现状就是这样，很多游戏公司，包括世嘉都在研究开发新的机型，期望提高性能，但随着形势突变，已经没有人还愿意花大价钱往这个无底洞里面砸钱了。” “如果我说自己愿意加大这方面的投入呢？” “先生，您不是开玩笑的吧？” “哈哈，如果我是开玩笑的，又何必花钱从海西工业的手里接过世嘉的摊子？就是不知道罗涅你有没有雄心壮志，继续在这个领域纵横驰骋了？” 这是向自己抛出橄榄枝了，他让自己今天过来，不是跟自己谈离职赔偿的，这个时候罗涅吉尔伯特才终于开始认真考虑这一问题。 “如果有持续的投入，产品更新换代，再加上有相对优秀的游戏软件开发出来，市场可能会一点点的起死回生，不过这个过程也许会很漫长，请问先生你有足够的耐心吗？” “有。” “行业不景气，现在的产能明显过剩，需要削减一大批重复低效的模块和人员，请问先生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吗？” “当然。” “耗费的时间越久，需要的资金投入越多，您有这方面实力吗？” “哈哈，你可能对我们这个投资机构还没有什么了解，这也不怪你，我们一向奉行的准则是，闷声发财，绝不声张，我可以这么说，现在收购这家企业的资金，是我准备的一半，剩下的随时可以投入到有前景的项目当中。” 前世世嘉的sg-1000，无论游戏性抑或主机性能，比起红白机fc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它的缺点也很明显，资金不足，研发跟不上，并且为了跟任天堂的红白机打擂台，着急忙慌的推出，小毛病不少，特别是控制器的问题，几乎是致命的，这也导致了家用游戏机时代，它在与任天堂红白机的pk中败下阵来。 如果让那帮工程师们拥有强大的资金支持，打一个富裕仗，在已经有方向的前提下，相信弥补这些缺点都不是问题。 罗涅吉尔伯特连续几个问题都得到了徐建军斩钉截铁的回应，这让他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当中，显然他是要衡量一下这个年轻的过分的东方投资人话里有多少可信度。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划过，一向以精明和随机应变着称的吉尔伯特这次停顿的时间有些长。 当他重新抬起头，眼神与徐建军对上的时候，里面有一团火，冉冉升起。 “先生，您准备从哪里入手，本人任凭差遣调度。” “我们现在面临的第一个重要任务，就是降本增效，裁员的同时，又把最优秀的那批人留下；精简产线的同时，还要加大投入，对老机型更新换代。” 这个得罪人的活，必须是罗涅吉尔伯特这个熟悉世嘉整体运作的人来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另外，游戏开发方面，我需要一个充满活力，并且经验老道的团队，实在不行，甚至可以跟动视进行合作开发一些我们需要的游戏，但必须保质保量，你跟那边比较熟悉，感觉有没有问题？” “只要资金到位，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们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如何冲过层层迷雾，如何度过这段低迷市场期，都是悬在他们头上需要解决的事情，能有业务送上门，他们会变得比以往更加积极谦逊。” 自己公司养一批优秀的游戏开发工程师，这是现如今所有大企业都在做的事情，毕竟一个好的游戏，甚至能够极大的影响硬件的销量。 水管修理工超级马里奥，那可是助推了红白机的封神，为任天堂立下汗马功劳的。 作为战略储备，自己的游戏开发不能完全假手于人，但专业的事儿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又是未来的大势所趋，徐建军其实是不拒绝与优秀的游戏软件开发公司合作的，只是版权或者授权必须拿捏清楚，不能受制于人。 与罗涅吉尔伯特交流过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重点工作之后，徐建军又见了另外一个早就坐立不安的人物。 加斯丁哈德看着愁眉苦脸过来，欢天喜地而去的吉尔伯特，很想拉住他问个究竟，但根本没有那个时间。 因为里面新老板的助手已经在喊他了，这可是关系到未来能不能留下的关键谈话，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如果是去年，以他丰富的游戏开发经验，就算世嘉不要他了，他也不愁下家，但今时不同往日，所有同行都是处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别说增加人手了，几乎都在裁员，加斯丁哈德可没有自信在这样的环境下找到一份待遇跟现在相差无几的工作。 他这个时候正是压力最大的时候，靠领失业金度日，说不了很快就会变得妻离子散。 对付起精明强干、猴精一样的吉尔伯特，徐建军还要考虑谈话策略，画大饼的同时，给他一个清晰的规划。 但跟加斯丁哈德这种单纯的技术人员，一切都变得简单多了。 “我这里有两个游戏设定，给足你们支持，多久能给我开发出来？” 面对徐建军略显无礼的举动，加斯丁哈德皱了皱眉头，暗骂这个没有风度的东方人。 只是等他拿到徐建军关于游戏的设定，仔细研究过后，他就再也不敢小瞧眼前这个新老板了。 加斯丁经验丰富，有过多年的游戏开发履历，这个并不负责的游戏，确立了角色、游戏目的、流程分布、操作性、隐藏要素、boss技能，可谓是相当全面。 这就跟给他一个开卷答题的机会，而且是答案都已经给出来了，剩下的只是看你如何把正确符号填写到对应的框框内。 还没来得及看第二个游戏，加斯丁就已经激动万分了。 “boss，这个游戏你已经设置的够完善了，只需要开发人员照着考培，半年时间我就能把它做出来。” “我给你半年再加一个月，需要哪些人员你自己挑，本公司不够用可以从外面找，现在待业在家的专业人士很多，应该不愁找不到人，支持是全方位的，但如果不能产出对应的结果，我就要唯你是问了。” “没问题，我能做到，这个游戏根本不需要从外面找人，现有的团队足够用了。” 刚刚还在为前途担忧，进来之前还是忐忑不安。 加斯丁哈德此时却是斗志昂扬，只要有任务做，只要有活儿干，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就很满足了。 技术人员的特性，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一定要从头到尾的研究透彻，才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另外的东西上。 他在翻看徐建军给他的资料，徐建军则是气定神闲的喝着张靓给他泡的咖啡，虽然她冲泡水平还停留在初级，但里面满满的都是爱的影子，容不得他拒绝。 研究完超级马里奥，加斯丁哈德才看向另一份文件，这个要比之前那个复杂一点，动作、武器、闯关都更加的刺激，而且可操控性更强。 “这个游戏复杂一些，具体需要多长时间，我也说不准，只能根据进度再一步步的估算了。” 都不用徐建军开口问，加斯丁哈德看过之后，主动汇报道。 “先全力完成第一个游戏，至于第二个，可以先启动项目，甚至你可以联系吉尔伯特去请外援，这个我已经跟他有过交流，不管是哪个游戏，必须尽善尽美，不能出现明显的漏洞bug，全力以赴吧，加斯丁，游戏爷的下一个风口，就需要你这样的务实派，给我冲起来。” 不错，徐建军把他前世玩的滚瓜烂熟的马里奥兄弟以及魂斗罗给拿了出来，管他任天堂是不是已经开始研究了，反正马里奥他们要到1985年才会推出，魂斗罗更晚，只要自己动作快，抄袭的就是他们。 只要把占领家庭游戏机市场的两大功臣给拉到自己旗下阵营，就算是世嘉的游戏机晚一些发行，后来者居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第五百七十三章 老贼 刚刚接手烂摊子，可不光是收服几个业务部门的领头人，就能够如臂使指。 如果事情那么简单，这个世界也就省去一大半的麻烦了。 除了徐建军看重的相关业务需要他亲自把关，最重要的是先把财政大权拿过来，这个不需要他事无巨细的关注，因为砂原清的团队成员里面有的是这方面的高手，交给他们整合再合适不过。 虽然他们当中大多人徐建军也不熟悉，但相比于世嘉的人员，他显然是对这些成员更加信任，那将来可都是他的嫡系部队。 毕竟这些人是能够接触到徐建军最核心资产的，当初每个成员的加入，都是经过层层把关，就算有些不是他亲自面试，砂原清也是严格按照徐建军给他的标准在执行。 不说把对方祖宗三代都给调查一遍，但起码的背景调研，品德测试还是要有的。 就比如这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周正琴，业务能力一流，家庭条件优越，父母本身就是做生意的，她上次跟徐建军聊天的时候，说家里是做小生意。 但是据徐建军后来的了解，他爸爸从事贸易零售生意，哥哥开一家广告公司，都做的还不错，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可不是她自己所说的，不起眼的小生意。 那些嚣张跋扈、惹事生非的富二代，只能代表一小部分群体。 只要不是那种靠运气窜起来的暴发户，大多数富裕家庭还是很注重子女的培养的。 就算成材率不高，很多都无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他们从小接受最优质的教育，很多别人奋斗终生才琢磨明白的道理，他们或许在步入社会之前，就已经耳熟能详了。 这样的人只要不是好高骛远、眼高手低，非要搞那种大投入、未知产出的创业项目，他们成功的概率是远远高于家境一般的普通人的。 就比如这个周正琴，自身财务金融知识全面，而且对企业的运营也很有见地，稍加培养，就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多面手。 所以她来汇报工作进程的时候，徐建军难免就多考校了一些内容。 结果让临时客串秘书工作的张靓有些吃味儿，别人在的时候，她还能保持兢兢业业，忙自己手中的事情，等到只有她跟徐建军在的时候，醋坛子打翻，不依不饶。 “你对她另眼相看，是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胡思乱想什么劲儿，这是下属，当作得力干将培养的，你看我们有聊关于私人的问题吗？再说她也没你漂亮啊，张靓同志，我要对你这工作态度提出批评了啊，秘书就是帮老板减轻负担的，结果你倒好，来了之后就钻进一大堆电子元器件的资料当中，把我这个服务对象丢到一边。” 在小日子成立贸易会社的时候，徐建军有段时间也挺忙的，那时候夏目雅子牺牲自己出去商演通告的机会，给他客串秘书的角色。 她的秘书角色扮演很成功，接打电话，端茶递水，日程安排都做的井然有序。 关键是让徐某人真切的体验了小老板那种有事儿秘书干，没事干小蜜的那种醉生梦死日子。 都是缠着徐建军，想要时刻陪伴在身边，张靓就另一种风格了。 由于已经对世嘉进行了全面交接，企业的核心资料现在对他们自然是完全开放的。 张靓对那些金融数据，企业经营没多大兴趣，当初资料摆在她面前都无动于衷，但是关于游戏机的核心零部件的资料，她是如获至宝。 她这个秘书，也就刚开始履行了点职责，后面就把徐建军丢到九霄云外，自己仔细研读相关资料内容去了。 那些进进出出的人，见她是老板领着的，也没有过多介绍，以为是徐建军的女朋友之类的，自然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敬。 她埋头钻研，对所有人都视而不见，那些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面对徐建军的发难，张靓也把周正琴忘到一边，委屈的说道。 “是你说要我研究一下这个公司的基本情况的，我看就这些电子器件跟我学的专业对口，自然先从这方面入手了，再说我刚刚不是给你泡咖啡了吗？” 张靓有的时候胆子大，敢于尝试新事物，但是比起夏目雅子那种无微不至的照料，时时刻刻的撩拨，还是差上不少的。 “让你了解情况，是培养你的大局观，对整体运营情况要了如指掌，对个别细节，没有必要研究它的原理，理清它的逻辑，要学会抓大放小，明白不？” “道理我都懂，不过我现在就对这些细节感兴趣，你说怎么办吧？” 徐建军本来还想挖掘一下她经营方面的天赋，看她这样子，暂时是不用考虑了，能潜心在某一方面做研究，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没有必要非此即彼。 “还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呗，对哪些感兴趣就先接触一下吧，我又不是非得你帮我分担什么，才能体现出你的价值，你在我心目中的价值永远无法用这些世俗的东西衡量。” 刚刚还愁眉苦脸的张靓，被晴朗一句话哄得笑脸如花。 如果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张靓早就扑到徐建军怀里撒娇任性了。 不过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公司办公室，张靓还是很注意分寸的。 “你如果实在需要，以后我慢慢钻研好了，不过以前我从来没接触过什么现代化企业管理，了解的也都是咱们家里那种公有经济模式下的企业，完全没有可比性，我肯定不如刚才那个周正琴，不过只要给我足够时间，早晚我会奋起直追，超过她的。” “什么现代企业管理，也没有多少神秘莫测的东西，其实只要抓住主要矛盾，任何事情都是有共通性的，就跟你们那个小饭店一样，抓住原料采购，管好日常收支，大厨是技术骨干，服务员是饭店形象，只要这些环节统筹好了，当一个甩手掌柜都能把饭店经营好。” “企业也是一样，原材料采购，生产环节把控，成品销售渠道建设，把这些串起来，再管好人事任命和财务决策，那就万事大吉。” 听徐建军说的轻松，张靓可不敢完全认同，你徐二哥是妖孽，轻轻松松就能把一个企业玩得转，但是别人就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徐建军正跟张靓交流心得体会，转移她注意力，办公室外一个职员跑进来请示，说是小日子分公司的副总裁前来拜访。 对于中山隼雄的出现，徐建军是早有预料，本来他以为这家伙在他们入驻阿美世嘉的第一天就会过来，没想到他还挺能沉得住气。 一直到徐建军对企业现状捋清了大概，开始大刀阔斧的按照自己规划调整的时候，他才登门。 对于中山隼雄的才干，徐建军心知肚明，不会熟视无睹，但也不会迷信他上一世那些辉煌的成就，就对他信赖有加。 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徐建军甚至有不惜代价把他踢出去的觉悟。 “徐桑，一别多年，我是做梦都没想到，咱们会以现在的身份相见，您当初对游戏行业的分析，振聋发聩，现在已经一一得到验证，本人实在是后悔当初没有听信您的教诲，不然也会少走很多不必要的弯路。” “中山君也是一如既往的精力旺盛，来，坐下说，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就没有必要客气了，靓靓，帮这位先生泡一杯咖啡，多加点糖。” 谋划多年终成空，以泪洗面悲作声。 中山隼雄这次来到这边一无所获，反而是处处碰壁，内心的苦，除了他自己，也就徐建军能够体会一二，既然生活中已经尝够了苦涩，咖啡喝甜的也是应有之义。 “多谢多谢。” 看着青春靓丽的张姑娘递过来的咖啡，中山隼雄赶紧起身鞠躬致谢，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徐桑身边的这位人间绝色，肯定是他的红颜知己，中山隼雄现在是有求于人，自然不敢表现出丝毫傲慢姿态。 回想起当初和徐建军见面时的场景，中山隼雄只认为他是在漫画行业创出一片天地的幸运儿，对游戏行业指手画脚，他当时还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出于礼貌应付一下。 没想到世事弄人，现在人家已经成为自己名副其实的老板了。 闲话少叙，一开始双方都在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不疼不痒，寡淡无味。 中山隼雄是真没想到，这位徐桑年纪轻轻，却比自己这个老家伙还能沉住气，斟酌再三，他还是忍不住率先挑起了话题。 “徐桑认为阿美这边的游戏业，是大有可为，还是日薄西山？您这个时候不惜重金拿下世嘉，不知道作何打算？” “两三年内，如果没有转机出现，这里的游戏市场会无限紧缩，我没有逆势而上的执着，已经安排人开始现在同行都在做的行动，裁员、减产、变卖无用资产。” 中山隼雄听了没有多少意外之情，有此认识不足为怪，但他实在是有些好奇，明知道势头不好，为什么他还在这个最不应该的时候入局。 “那么徐桑接下来的打算呢？” 听了中山隼雄的问题，徐建军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不慌不忙的问道。 “中山君认为企业接下来应该如何发展？是蛰伏下来等到下一个市场爆发期，还是另辟蹊径，打出新的天地呢？” 肉戏来了，中山隼雄正襟危坐，他本来还想兜个圈子，循序渐进，但看这情况，对面这位已经没有功夫跟他磨蹭了。 “电子行业的中心现在在亚洲，在霓虹，那里才有相比阿美更廉价更先进的产业链，三菱、索尼、松下这些企业的高速发展，也带动了整个霓虹电子产业结构的长足发展。” 中山隼雄喝了口咖啡，才正色的说道。 “如果世嘉想要开辟新市场，研发新产品，这边已经没有了任何优势，只能把重心往霓虹转移，才是最符合现状的做法。” “sg-1000的研究到了什么阶段了？任天堂fc游戏机你们了解过进度没有？” 徐建军话题的跨度有些大，中山隼雄还在阐述关于以那边作为重点发展方向的问题，他就已经问及具体研发机型的进度了。 如果是别人问，中山隼雄自然要置之不理，但现在世嘉都是人家的了，了解这些是理所当然，他就不得不认真回复了。 “因为最近公司动荡，研发受到了一定影响，资金也已经捉襟见肘了，至于任天堂那边，他们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可能比我们会好一些，毕竟他们涉足游戏行业没多久，在阿美这边也没什么影响力，受到的波及也小一些。” 任天堂最初以生产花札为业，1977年才开始进入家用游戏机市场，现在他们是新生势力，如果不是靠着红白机一炮而红，能不能做下去都未可知。 “接下来我会拨一部分资金到分公司那边，精简过后的也会把这边的家用游戏机团队派过去助你一臂之力，你有没有信心先于任天堂一步完成新机型的研发？” “很难，据我所知，他们的研发已经进入最后的测试阶段，想跑到他们前面，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中山隼雄不敢把话说满，徐建军他虽然认识，这位也在自己国家家喻户晓，但他本人是什么样的性子，做事风格怎么样，都还是个未知数，以后自己就是在他手下做事，在没有完全摸清楚这些之前，还是保守一点为好。 “既然一马当先没办法，那咱们就精益求精，尽量在产品性能，以及用户体验上下功夫，做到后来者居上，中山君，分公司那边我暂时不会有什么调整，还是由你全权负责，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明白，请徐桑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中山隼雄本来还想跟徐建军探讨一下未来发展重心的问题，以他之见，早晚还是要把总部迁到霓虹，但是看徐建军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就果断终止了这个话题。 第五百七十四章 帝国大厦亲过嘴 中山隼雄不是那种遇到挫折，就知难而退的性格。 虽然这次阿美之行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世嘉没有如他所愿，完全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但是他也没有彻底放弃，如果能用自己的真知灼见，把对方拉入自己预设的轨道，让这个企业按照他规划的方向前行，其实没有多大区别。 他自身实力有限，没希望用绝对控股的方式掌舵这家企业，一开始他考虑的就是借力打力，拉战略投资者进来。 这位徐大师或许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没有那些自己物色好的投资者容易说服，但只要自己是让这个企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没有哪个老板会置之不理。 从徐建军那里出来，中山隼雄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这里虽然正在进行大规模的人员更替，但还有不少以前有过接触的熟人，联络一下感情，了解一下最新情况，相信比灰溜溜的直接回去要有用。 何况徐建军刚才不是说了嘛，要组织一部分精兵强将，前往霓虹支援家用游戏机的研发进度，自己这也算根据新老板的指示工作。 收拾完烂摊子，让一切步入正轨，徐建军也终于有时间放松一下。 他想拉着张靓近距离感觉一下国际大都市的魅力，别光晚上在酒店远眺夜景。 何况每次张靓聚精会神欣赏窗外景色的时候，总有一个不安分的大手打扰她的兴致。 既然当初说的冠冕堂皇，来这里给她期望中的陪伴才是主要目的，就不能说一套做一套。 “别研究那些东西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这边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就等着过几天验证他们的劳动成果，今天还早，我带你去曼哈顿看看帝国大厦，走走第五大道，逛逛中央公园，总之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工作当中。” “其实工作有的时候也挺有趣的，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聊，我们国家连电视机制造都困难重重，人家这里却已经起起伏伏，经过了好几轮发展了，看着这些你口中已经被淘汰的资料，却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我心里真的挺难受的。” 张靓现在是渐入佳境，终于摸清楚一些门道，只是越了解的全面，越明白自己国家跟这里的巨大差距，她就对未来越悲观。 只有不清楚状况，盲目的自信，才会叫嚣着多少年超过这个国家，几个计划发展阶段就达到那个国家的高度。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就接受不了了？等你了解过他们的汽车工业，等你关注过他们计算机技术的突飞猛进，岂不是更加心灰意冷？” “是啊，他们可是早在十几年前，就能够把宇航员送上月球的国家，咱们跟他们相比，差距令人绝望啊。” “阿波罗登月计划啊？那个真不用太过在意，天上的事儿咱们还是先放到一边，去看看地上的标志性建筑，放松一下心情再说。” 阿姆斯特朗的那句名言，不知道激励了多少科学界人士，我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 但是后来越来越多的证据冒出来，那个只是用来迷惑苏大强的招数。 反正众说纷纭，一直到徐建军离开那个时空的时候，也没有个定论。 徐建军也不会纠结去解密什么航天骗局，还是先顾好身边的一切再谈其他吧，那些都跟自己离得太远，而且毫不相干，他可不会自找麻烦。 听说老板要到曼哈顿shopping，难得有表现机会，世嘉的工作人员忙不迭的开出来一辆行政版的加长林肯，看的徐建军直摇头。 国内九十年代那些好面子的老板们似乎特别好这一口，整的跟移动行宫一样，身边一左一右挎着两个小蜜，喝着兑了雪碧的高档红酒，打着非常装杯的车载电话，陈奕迅有首歌就非常贴切的描述了这个形象。 “皮特，我们只是去闲逛，开这个车不合适，选个没人注意的车就行。” “收到，我这就去换，老板你等一下。” 看着风风火火、态度殷勤的白人小伙子，张靓还有些不好意思。 “咱们打车过去不就行了，不用麻烦别人。” “既然有条件，那就坦然接受，如果不是签证有些麻烦，出来的时候我都要把老陆带出来，你在大学周围活动，不知道外面的危险，你以为我为什么花钱让你练习射击呢？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的都是肮脏和暴力，我们可以善良，但面对豺狼的时候，也要有灭掉它们的手段。” 听着徐建军长篇大论，张靓挽着他胳膊，不敢有任何反驳，虽然她在国外待的时间比这家伙长的多，但说到对这里的了解，自己跟徐建军比还是远远不如。 当皮特开着一辆四四方方的吉普牧马人过来，这次徐建军没有再多说什么，打开车门先让张靓坐进去，然后他紧随而上。 牧马人的造型，就算是几十年后，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在一些细节处做一些优化。 因为它这个车型太经典了，深深地戳中了男人的审美敏感区域。 “boss，我们直接去帝国大厦吗？唐人街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那里的餐馆很好吃，那里还有神奇的巫医，我奶奶得病，去那里吃一些草根树皮，病很快就好了。” 皮特这小子为了迎合自己，不懂装懂的样子，真的是让人忍俊不禁，就连张靓，都被他说的有些想笑。 “皮特，那是中医，你说的那些草根树皮，都是药材，这在我们国家都是司空见惯的，就没有必要去唐人街看西洋镜了，你把我们带到帝国大厦那边就行，还有，你的工作不用担心，虽然众所周知的原因，会裁掉一部分人员，但世嘉还需要保留最起码的框架运转。” “谢谢boss，我这样没什么技术，更没读过大学的人，出去之后只能去给人洗车，我哥哥已经失业在家了，我不能继续给家里增加负担了，能保住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 小伙子倒是坦白，没有藏着掖着。 “接下来的一两年之内，整个游戏行业都不会有什么起色，如果想有更好的发展，可能就需要走出舒适区，皮特，你考虑过去其他地方工作吗？” “当然，只要能赚到钱，就是把我扔到南极我都没问题的，老板，是不是需要我去东方那个神秘国度？我对那里期待已久了。” 皮特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道，看来今天自己这么积极的表现，还是起到了作用，让老板看到自己态度就好。 “也许将来需要你去那里，但是目前最需要人的地方是小日子，接下来我会安排一部分技术人员过去，对应的也需要一些后勤方面的人才，你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把你的名单也给加上，去那里可是有补贴的，赚到的薪金一定比现在多。” “老板你把我加上吧，我愿意去。” “不用跟家里商量一下？” “我现在单身一个，只要不给家里增加负担，跑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没问题。” 只要穷的叮当响，天涯海角任我闯。 不管在哪个国家，不管是什么样的社会环境，财务自由可以肆意妄为的，都是极少数。 大部分人都要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如果希望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出国又算的了什么，以前这样的机会还轮不到自己呢。 果然，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着的，皮特不无得意的想着。 到了帝国大厦附近，跟皮特约定好来接他们的时间和地点，徐建军就让他自由活动了，他们跑到顶楼卿卿我我，让人家一个小伙子坐在车里苦等，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这里好高啊，真的是五十年前建成的吗？那个时候咱们国家是什么时期？哦，1931年，正是小日子入侵东北的那一年，感觉这个世界有种割裂感，咱们跟这里好像不是在一个星球上一样。” 帝国大厦一百多层，建筑高度三百多米，加上楼顶的天线，更是有443米之高，想想国内至今都还没有像样的高层建筑，这也难怪以后各个城市对于建设摩天大楼有那么高的热情了。 帝国大厦的楼顶，好莱坞电影有无数桥段在那里诞生，徐建军虽然在电影里看到过无数次，但真正坐电梯上来，也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 随着电梯运行，楼层不断攀升，张靓有些紧张我抱着徐建军胳膊，柔软处不时的蹭到他肩膀，惹得徐大官人有些心猿意马。 “你坐飞机每次都路过纽约，就没想过来市中心看看？” 为了缓解张靓紧张情绪，徐建军没话找话的问道。 “我一个人不想到这种陌生的地方，如果不是你带着，估计我生活半径就是我们学校五公里之内，其实不光我这样，跟我一起来的那些同学，几乎都是三点一线，甚至有一个因为语言关一直没过，老师讲的什么完全靠猜，最后还被遣返了。” 说起同学的遭遇，张靓惋惜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无比幸运，虽然徐建军没有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但他的照顾却无处不在。 “像纽约这种繁华都市，白天的时候，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内华达州、佛罗里达、德克萨斯，这些地方就是另外的光景了，没什么事儿绕着走都不要去这些地方。” “二哥，我好歹在这边待了一年多了，他们这里的情况也略有知晓，你放心吧，在完成学业之前，我是不会乱跑的。” 两人上到顶楼，三百多米的高空，视野开阔，空气稀薄，就是风有些大，恐高的人已经在瑟瑟发抖了，虽然有护栏，张靓还是不敢太过靠近边缘。 徐建军站好之后，拉着张靓的手，她才终于找到点安全感，慢慢靠近他的身侧。 看她依然小心翼翼的，徐建军捧起她的俏脸，霸道的吻了上去。 一开始张靓还有些顾此失彼，不能完全投入进来，等找到那种熟悉的忘我状态，什么高楼大厦，什么路人惊诧，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结果就是一番激吻之下，张靓还是有身在高处的基本症状，腿脚软的几乎没法独自站立，全靠徐建军托着她翘臀才不至于丢丑。 张靓埋首在徐建军怀中，偷偷观察周围老外们的反应，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放心抬起头来。 “那里的双子塔就是世贸中心吗？比这里还要高，咱们要不要也去那里看看？” “这里能称作现代世界七大工程奇迹之一，来瞻仰一下就可以了，那个地方就别去了。” 那里在未来会迎来它的宿命撞击，不太吉利，徐建军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他自身这个情况，已经打破了一些曾经坚信不疑的东西。 所以还是不去接近这些忌讳的地方为妙。 “等会儿我们下去，到第五大街逛逛，那里聚集了许多全世界最着名的品牌商店，跑到购物天堂，就没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 “你上次已经带我买了那么多品牌衣服，苏易晴都说咱们那不叫逛街，用进货形容更加贴切，今天还要买啊？” 这个时候的漂亮姑娘，衣服根本没有过时一说，也不会对着满满的衣架总说自己没衣服穿，一件心仪的衣着，基本上都是穿到磨损脱线，才会丢掉。 张靓虽然身在国外，还是保留着国内的传统。 “买，陪你逛街买衣服的机会不多，当然一次要多买一些。” 徐建军说着打量了一下张靓身上的装饰，只有自己给她买的那对耳珠一直带着，脖子上空空如也，等下珠宝首饰也给添点。 虽然给她留了足够挥霍的资金，可张靓却很少动用。 男人就是这个样子，如果女人只知道惦记自己兜里那点钱，他会变得疑神疑鬼，吝啬老抠。 相反如果她勤俭节约，碰到机会总想着补偿一下。 徐建军这次过来已经挑明了跟廖芸的婚期，人家还要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他现在既然有能力给她穿最漂亮的衣服，让她戴最耀眼的首饰，那就没必要拿勤俭节约那一套束缚自己。 第五百七十五章 通情达理 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这种不用看价签，就可以肆意开启的购物模式，还是很解压的。 买给自己或许还没有那种畅快淋漓的成就感，但是为心爱的人花钱，那就是你情我愿，体验双向快感。 生活在国内，勤俭节约那么多年，消费习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过来的，但这次张靓没有像之前那样扭扭捏捏。 徐建军领着她去试衣服，她就乐在其中，只要他觉得漂亮，买就是了。 带她去买昂贵的项链，光看价格都让张靓暗暗咋舌，但是她也没有推脱。 只是在他们满载而归的时候，张靓忍不住吐槽了一番。 “光是今天花的钱，都远超我爸一辈子的工资了，让我大姐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可能又要拉着我上政治课了，咱们到此为止啊，你太宠我了，也会让人不适应的。” “你以为接下来我还有空闲这样陪着你转悠啊，就算是你想，条件也不允许了。” 张靓这次没有接话，他早晚是要回去的，等把那个新接手的游戏公司理顺了，徐建军不可能一直滞留在这边陪她的。 对此张靓早有心理准备，但想起即将到来的分离时刻，她还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阿美这里用工成本高，而且随着他们在高端科技方面建立壁垒，可以收取可观的专利费用；在金融方面有天然的优势，可以肆意收割全世界的资产，最苦最累的制造业，他们的政策是逐渐放弃转移的。” “制造业哪里累了？他们这儿基本上都是八个小时工作制，哪像咱们家，很多都是两班倒，而且休息的时间也没有他们这里多，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用人最多的制造业他们都愿意转移出去，那这里的两亿多人靠什么职业生活啊？” 张靓可是知道目前老家京城那边有一大批待业人员，如果能给他们一个每天工作八个小时的工作，别说阿美这边的工资水准了，就算是京城最普通的待遇，他们都能争破头了。 “他们这里金融业异常繁荣，华尔街你知道吧，那里的金融从业人员用海量形容都不为过，你可别以为就只是在那里办公的人群，那只是冰山的一角，现在阿美是全世界膜拜的高度发达自由国度，他们跟世界上的大部分国家有贸易往来，法律、咨询服务，也是一块很大的蛋糕。” 看过目前两个国家的差距，体验过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也难怪那么多人在灯红酒绿中迷失自我。 连徐建军这种明知道未来自己那边会奋起直追，飞速赶上，也没法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谴责有些人的选择。 “我虽然不是跟你一样学经济的，但华尔街肯定听说过，就算以前不了解，这次跟着你住的酒店就挨着那里，光听你们讨论，看你们来来回回的股票证券交易，也对那里有了更深入的认识，那里掌握着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这放在我们国家是难以置信的情况。” 两人一边说，一边回到了跟皮特分开的地方，本来还以为要寻找一番，结果他们刚站定，那家伙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看见徐建军两人手中提的袋子，赶紧接过去，带着他们去停车的地方。 在社会交往中，与不同社会阶层的人沟通时，态度和用词往往有所不同。 与穷困的人沟通时，可能会更加强调利益和经济实惠，而与富人交流时，我们则可能更加强调品味和文化背景。 跟海西工业的萨姆布莱尔谈判的时候，大家聊的是电影文化、行业趋势，一起看的是体育竞赛，决定往往就是在不经意的聊天中就已经完成了。 世嘉的管理层，徐建军看得上，并且有意让其留下的，跟他们谈的是企业未来发展前景，许得他们将来在企业发展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但是跟皮特这种已经挣扎在贫困线上的人，说那些远的就没什么用，还没有给几百块钱小费来的实在。 他可能也会在乎出国赚补贴的机会，但能看到实实在在的东西，才是他这种人积极工作的动力。 回到酒店，把张靓先送回房间，徐建军则来到了二楼他们投资团队办公的会议室。 不知道跑哪里野了一段时间的铃木智村，也回到了这个小小会议室。 徐建军给他的任务就是盯紧了中山隼雄行踪，既然中山已经出现的世嘉，跟徐建军见过面，他的任务也就宣告完成。 “铃木，你小子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再不回来我就要把任务交到别人手上了。” “去看了看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她在这边留学，听说我过来，邀请了好几次，我也不能总是把妹妹拒之门外。” 铃木智村笑的很猥琐，不用想都知道他这几天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慰问温暖朋友妹妹的。 这家伙虽然野心勃勃，不甘碌碌无为度日，但那些二代们该有的毛病，他也没落下。 对此徐建军也没有过分关心，只要他们这些人能为自己所用，有些许出格行为，他也不会在乎。 只要不是那种毫无道德底线、四处招惹是非的人，都可以接纳，徐建军又不是他们的爹，没有必要管的那么宽。 “收购动作已经接近尾声，整合之后的工作也要逐步展开，用不了几天，我就会把中山隼雄打发回去，到时候还会带一批人研发人员，你也跟着一起回，到时候会给你一个合适的职位，不需要你干什么具体的事情，但分公司那边的一切动向你要了若指掌，这点能做到不能？” “徐桑，您给我安排什么样的职务？太低了我可做不好工作啊。” “我跟中山隼雄谈过了，总部会追加一些资金用于新产品的研发，你就负责监督这些资金的使用情况，暂时兼一个专务的职位怎么样？” 听徐建军说是负责资金的使用审批，精的跟猴一样的铃木智村哪还不知道这是给他安排的美差，屁颠屁颠的答应了下来。 看到砂原清已经候着等待徐建军的接见，铃木智村也没有继续赖在这里。 砂原清这家伙现在可不是小小的银行职员，徐建军的很多决策，都需要他去执行，就连铃木自己，有的时候都要求着他办事，轻易得罪不起。 “老板，真的对不起，您交代的任务，没有顺利完成，我们接触过保罗·艾伦，虽然提出溢价收购他手中的微软股份，但他好像对这家公司很有感情，就算患病了，也不愿意抛售，反复接触了几次，他才同意转让百分之一的股份。” 保罗·艾伦手上可是有持有微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才谈妥这么一点，在砂原清看来，这次的任务他是办砸了。 “就这么着吧，虽然很看好这家公司的发展，但我们也不是没有更好的投资方向，你能说服他出售那百分之一，已经算是下了功夫了。” 徐建军轻描淡写的略过这个话题，他的通情达理让砂原清感激涕零。 自从跟着徐建军这个大老板混之后，砂原清得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尊重，赚到了想都不敢想的财富，他现在对徐建军已经可以做到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怀疑。 现在就算是让他布局收割自己国家的民众，只要这个命令是徐建军下的，他都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除了微软，我们在纳斯达克的布局已经按照您的指示接近完成，由于我们采用了分散买入，分步打压的策略，基本没有对股价造成太大的波动影响。” 阿美目前的经济形势，已经逐步按照那位演员总统的规划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发展模式由以往依靠制造业驱动逐渐转向依靠服务业驱动。 第一次工业革命，成就了日不落的呆英；第二次电气时代，被小日子、德意志、以及阿美利卡抓住了机会。 至于即将到来的第三次机会，是电子计算机唱主角，原子能、空间技术和生物工程突飞猛进，信息技术相互串联的多维度跨领域的技术革命。 这次还是老美走在了最前面，自从苹果的小型个人计算机打开市场，从1980年到如今，迅速扩大，已经形成了年销售额将近百亿美金的巨大市场，关键还保持着超高的增长率。 这个时候阿美已经形成了一个高速发展的经济模式，港岛那边暂时没有好机会，他从那边捞到的钱，当然要搭上这里飞速行驶的快车。 到1989年之前，阿美利卡一心经营全球化，可以说，这几年是最佳的投资时机。 至于后面的反反复复，徐建军也不必在乎，等到那时候，他的财富早就滚到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就算不再大张旗鼓的薅美帝羊毛，也足够他干任何想干的事儿了。 “接下来没有大的动作，做好资产管理，剩余的资金可以拿出来锻炼一下团队，没有我指示的操作，收益我到时候会拿出来百分之三十奖励相关人员，不过你把控好节奏，九月份就要回笼资金，到时候我有大用。” 听到有百分之三十的团队奖励，砂原清激动的面红耳赤，要知道就算是大部分的资金已经按照徐建军的指示投入股市当中。 账户上还是有一亿多美金的剩余的，以他们以往短期投资的战例，百分之五都是保守的，大部分情况是要超过百分之十的。 就按中间数百分之十算，这半年时间他们预计会有超过一千万美金的净收益，就算留给他们的只有百分之三十，那也有好几百万。 他们团队成员才多少人啊，就算平均分配，每个人也差不多有几十万收入。 何况作为主事人，砂原清承担的责任重大，分的利润当然要比其他人多一些。 只要能够达到预期收入，他小日子的房子就可以换成那种一户建了。 以前银行高高在上女神，应该就可以轻松拿下来了。 如果住在梦寐以求的房型当中，抱着日思夜想的美人，让她给自己生儿育女，那样的日子光是想想都带劲儿。 “请老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处理完楼下的事儿，徐建军才拖着疲惫的步伐上楼。 今天可真是充实的一天啊，先是处理世嘉整合拆卖、裁员精简的问题；然后是跟中山隼雄勾心斗角，为企业未来的发展殚精竭虑。 然后又领着张靓游览纽约的繁华地带，顺带还陪她挥舞着钞票，体验了一把不差钱的疯狂购物。 等徐建军打开房门，不出所料，张靓正在检验他们的劳动成果。 在商店里试穿试戴，哪有在自己地盘惬意。 张靓此时穿在身上的是一套黑色的复古长袖套裙，脚上踩着一双米白色镶钻高跟鞋，最难得的是，一向不愿意穿什么丝袜的她，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把徐建军顺带买的肉色丝袜给穿上了。 “你快来，帮我把这条项链带上。” “你给我坐沙发上，这么站着，我给你戴项链，还是踮着脚，有你这么为难帮忙的吗？” “嘻嘻，我不是忘了今天穿高跟鞋了嘛，怎么样，这套衣服好看吧？我在店里试这套的时候，就感觉挺漂亮的。”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套马鞍选的不错，小小阿美利卡任你纵横驰骋。” 张靓本来已经坐下，等着徐建军给她戴项链，可是听着他把自己比喻成马，像坐着弹簧一样又站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冲徐建军表达不满。 “你才是脱缰的野马，胡作非为。” “是是是，哎，我投降，别把衣服弄皱了，还没穿就要去干洗，我都承认自己是野马了，别不依不饶啊，大不了晚上让你骑着我本人胡作非为。” 两人打闹一阵儿，徐建军才把张靓重新按在沙发上坐下，把早就准备好的蓝宝石项链给她戴好。 黑色衣服配着张靓白皙的皮肤，再加上光洁的脖颈上戴这么一条昂贵的项链，真的是把那种雍容华贵体现的淋漓尽致。 徐建军走到张靓面前，犹如欣赏一件绝世珍物一样，目不转睛，爱不释手。 第五百七十六章 瞌睡送枕头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每一次在徐建军干涉下的穿着改变，张靓的衣品都会上升一个层次。 对于徐建军的品味，张靓那也是发自内心的信服。 只是再华丽的衣衫，再漂亮的装饰，都需要一个足够衬托它们魅力的载体，张靓在这方面无疑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足够媲美模特的身高，白皙如缎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再加上她作为学霸，由内而外散发出了那种自信。 今天在店里试穿衣服的时候，就算是有肤色上的差异，那个女店员还是不吝赞美之词，那个时候他们可没有展现什么随意购的实力，纯粹是对美的欣赏。 或许是察觉到徐建军在这边的时间不会太长了，接下来的几天，张靓跟徐建军几乎是形影不离。 她也不再沉迷于感兴趣的资料研究，更不会因为莫名其妙的缘由跟徐建军闹别扭，就充当一个贤内助的角色。 徐建军处理世嘉事务的时候她从旁协助，歇息的时候她就端茶递水，这个时候张靓才终于有那么点秘书该有的样子。 经过这么多天的梳理，加上徐建军不遗余力的支持，世嘉虽然裁撤了一半以上的业务，但是留下来的基本都是精兵强将。 罗涅吉尔伯特这个家伙不愧是技术出身的管理者，做事条理清晰，雷厉风行。 只要给指明了正确方向，执行层面他有绝对的话语权。 相比于罗涅这种用工程师思维推进管理的类型，中山隼雄的那种以战略眼光布全局，反复横跳挤开投资者的做法，就不是那么对徐建军口味了。 因为战略眼光他根本不需要，以徐建军对游戏行业未来发展的了解，中山隼雄卖弄的那点分析根本不够看。 如果这个家伙能够守规矩，把精力都花在世嘉未来的发展上，徐建军也不是那种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的人，大家互惠互利，共同发展，将来分享胜利果实的时候，徐建军是不介意带上他的。 就怕这老小子不安分，给自己招惹事端，徐建军哪有空跟他玩权力游戏。 所以人员筛选就位，让中山隼雄带队离开之前，徐建军还是给他机会，让憋了好几天的中山隼雄畅所欲言。 老家伙经商多年，很懂得顺势而为，更明白审时度势，不然也没办法混到如今的地位。 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进来，如果能利用自己对行业的深入了解，说服对方按照自己既定策略发展下去，甚至以后通过人脉关系引入战略投资伙伴，稀释对方股份比例。 那样的话，将来掌控世嘉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中山隼雄与徐建军展开话题聊过之后，才知道自己好像有些小瞧这位漫画大师了，他在企业管理，以及游戏行业的发展趋势问题上，也是有真材实料的。 雅达利2600给北美游戏主机市场带来第一次繁荣发展，其他游戏厂商都纷纷加入到竞争机型的研究当中。 除了任天堂和世嘉，甚至万代和飞利浦都加入到这个行列。 世嘉目前的sg-1000，其实就是在雅达利主机基础上进行的深度模仿。 很多地方是有硬伤的，如果真就按照原有进度推出，肯定会被任天堂的红白机降维打击，那到时候想要打翻身战，赶超对方，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和资金成本。 这些问题中山隼雄是没有深入思考过的，毕竟他虽然对任天堂的产品研发足够重视，也明白他们将要推出的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机型。 但他自认为世嘉的sg-1000也不差，在有些地方性能甚至要超过对方，不过经过徐建军的深度刨析，并且根据世嘉现在报上来的研发方向，的确有很多东西考虑的不够周全。 “徐桑，华夏国的古话说的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今天就有这种感觉，您对游戏研发方向的观点，真的是让鄙人茅塞顿开，而且您站在游戏玩家的体验角度提出的问题，是我们一直在忽视的方面，我回去之后会认真对待的，请您放心。” “我说的那几个明显的漏洞和痛点，你们是要多下功夫，不然成品做出来，我也不会任由这种低劣的产品流到市场上的，因为那完全是在砸世嘉的招牌。” 老子已经做的够多了，引爆未来游戏世界的软件游戏我给你们提前搞出来，研发经费不足，不惜代价往里面继续投入，人员不够，我现在给你们团建了一个帮扶团队。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还是被任天堂吊着打，那就太丢人了。 其实相比于行业新丁的任天堂，世嘉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靠老虎机在街机市场上摸爬滚打了，甚至雅达利士气最盛的前两年，世嘉都能跟他掰掰手腕。 但徐建军就怕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影响了世嘉这帮家伙们的判断。 能不能在崩溃的雅达利尸体上汲取养分，就看谁先打响这第一炮了。 而听了徐建军斩钉截铁的话，本来还在为企业动荡心思浮动的中山隼雄，这个时候也终于认清了现状。 是啊，以游戏行业目前的现状，怎么活下去才是关键。 他分析利弊，试图说服这个徐老板把业务重心放在自己国家，甚至把总部都给搬过去，这些显然不是人家目前最关心的，如果不能达到他的预期，自己未来的职务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进来谈话之前，中山隼雄胸有成竹，还想着通过自己和对方的信息差，牵着对方鼻子走。 结果到头来自己热情洋溢的演说，变成了拙劣的小丑表演。 自己说的那些，人家早就耳熟能详，甚至能够查漏补缺，帮他完善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本来是忽悠对方按照自己套路走，整到最后成了立军令状了。 “徐桑放心，既然你已经把错误答案排除了，我们如果还是不能交上一份完美答卷，那就不光是能力的问题，态度也值得商榷，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中山君，不必说的那么严重，记住，我们不求速度，只看质量，如果主机性能优越，输入输出设备操控简单流畅，图像画面清晰，再加上我们已经在紧锣密鼓开发的游戏，将来一定会开创一个属于我们世嘉的时代，雅达利已经成为历史，下一个辉煌时刻，会不会被我们引爆，就看诸君了。” 中山隼雄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带着一套无形的枷锁。 回想起整个谈话过程，不知不觉就偏离了预想轨道，他自认为能够掌握话题主动权，结果却大相径庭。 这位以前他只认为是这对游戏感兴趣的漫画大师，城府跟他的年龄明显不太相符。 反正徐建军给中山隼雄的感觉，只有在那些老谋深算、久经商场的老家伙们身上才能捕捉到影子。 框架调整完毕，人员裁撤尘埃落定，肯定会有一定时间的阵痛，不过徐建军只抓大方向，这些小问题，就留给剩下的团队去解决了。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检验一下这些人在新的岗位的办事效率。 徐建军也不是火眼金睛，虽然是经过几番筛选才留下的现有人选，但都得经过实际考验之后才算合格，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干出成绩了，那是老板慧眼识珠。 裹足不前，就此沉沦，那是咎由自取。 在送张靓回学校的路上，她情绪低落，就算徐建军变着法的逗她开心，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徒劳无功，徐建军就没有继续尝试，拉着张靓靠着他的肩膀，反正大巴车摇摇晃晃的，人最容易犯困了。 不过让张靓睡觉，只能是徐建军的一厢情愿，心里有事儿，张靓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二哥，送我到学校，你能不能多停留几天，苏易晴跟着他们一家人已经飞去港岛了，就我一个人住公寓里，更显得空虚冷清了。” “好，本来这么快处理完那边的事儿，就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虽然张靓说的理由很蹩脚，但徐建军很给面子，没有让她难堪。 “苏易晴跟她哥哥都是在弯弯长大的，以前可能都不知道有那些亲人的存在，这次跟着去见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他们下一代的，肯定没有老苏那种远离故土的伤感，更没有久别重逢的感慨，但毕竟血浓于水，亲情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如果没有苏易晴父亲作为纽带，可能就是认祖归宗，以后也未必有什么频繁的往来。 但现在老一辈都还在世，只要他们老家亲戚里面有明白人，经营维系下去也不是没可能。 “如果我以后就在这边定居了，会不会跟家里渐行渐远？你会不会逐渐把我给忘了？” “想哪儿去了，以后的交通会越来越发达，越来越舒适，跑到国外来找你，跟在国内不同城市相互看望也差不了多少，何况我忘了自己都不会忘了你，别胡思乱想，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张靓也不想把离别愁怨挂在嘴边，做那种伤春悲秋的小女人模样，但每每想起徐建军这次回去之后要做的事儿，她心里就堵得慌。 “我又不能像你一样自由自在，如果回去太频繁了，连家人都会感觉奇怪的，那到时候就只有你来看我了。”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表态呢，徐建军无奈苦笑了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可得忙的昏天暗地了，不过也不能让张靓感受到与以往不一样的待遇。 “忙完了这段时间，我肯定是要来回跑的，你到时候别嫌我烦就行。” “你说的那种情况，今生是不可能发生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场合，你能来我都是热烈欢迎。” 由于张靓的盛情挽留，徐建军不得不又跟她在校外的小窝里多滞留了几天。 两人夜里珍惜每分每秒，十八般武艺接连施展，你侬我侬。 白天张靓还要去饭店帮手，毕竟让人家一个兼职店员长期顶班，就算给的补助加了一点，也无济于事，该自己上的时候还是要去的。 徐建军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一起过去，如果没有前一世的记忆，能在世界知名学府留学，能在异国他乡经营一个小饭店，这或许才是他应该走的轨迹。 在曼哈顿看高楼大厦，在世嘉挥斥方遒，自己的资产经过这几次大的行情，也已经触碰到最顶端的门槛。 说实话，这些天徐建军是有些飘飘然的，在张靓这儿停留的时间，也算是调整一下心态了。 反正等他坐上前往东京的飞机，已经恢复到之前那种处事不惊，宠辱不变的状态。 他这次不打算在小日子多做停留，但有些事情却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了。 朝日电视台对樱桃小丸子的播放权势在必得，虽然他们可以直接跟东映动画谈判，但缺了徐建军这个中间纽带，效率也会大打折扣。 朝日电视台对徐建军一向比较友好，就连村山荣搞的音乐公司旗下的艺人，在这家电视台拥有的资源也是无与伦比的。 特别是中森明菜，因为当初综艺选秀的时候，徐建军把她推到嘉宾主持人的位置，小明菜脾气温柔，性格和善，在电视台工作的那段时间得到了一致好评，这就为她接下来的工作打下了基础。 这里面或许有村山荣家族方面的影响力，但是人家现在求到自己头上，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接触过之后，徐建军才知道，朝日这帮负责公关的领导层，是真的会办事。 他们筹划的事情还没着落，倒是先给徐建军丢过来一个大礼。 中华小当家已经开始连载，也许是出于对曾经的天朝上国美食的景仰之情，朝日这帮人想要拍一些华夏美食的素材，用来充实电视节目。 徐建军自然是求之不得，电视和报纸目前是最好的宣传方式，如果这个节目能对漫画起到积极的宣传作用，那对他们来说是双赢的局面。 不对，应该再加上国内的一个电视台，虽说改革开放已经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但国内的一些地方也不是这些外国人可以随意拍摄的，最好是把央视拉上一起拍，不用他们出钱，还是这种文化输出，相信不会遇到什么阻力。 第五百七十七章 不虚此行 朝日电视台的意图很明显，先结个善缘，等将来这个漫画火了之后，他们也不用像现在的小丸子一样，需要费尽周折才能拿到播放权。 以前就是因为没有提前在这方面下功夫，错过了龙珠这种能够扛鼎收视率的现象级长篇动画，让富士电视台捡了个大漏。 龙珠目前风靡东南亚，甚至欧美那边都已经有粉丝，在小日子国内更是受到前所未有的追捧。 单册销售两百多万册的记录，至今仍然是漫画从业者遥不可及的梦。 别说破这个记录，连接近都是奢望。 功夫元素在全世界都有很大的受众群体，是长盛不衰的题材。 先是李小龙在六七十年代开创了属于他的时代，龙争虎斗当初可是拿下了2.3亿美元的成绩，那时候东方好莱坞港岛的票房记录才几百万港币，可想而知这个票房成绩的含金量。 然后是成大龙靠着醉拳、师弟出马，逐渐闯出名头，他目前在小日子的人气非常高，已经成为新的功夫代言人。 还有去年上映的少林寺，让少林功夫享誉海内外，让李联杰红遍大江南北，接连拍了几部跟少林题材相关的电影，都取得了令人艳羡的票房成绩。 随着华夏功夫越来越深入人心，随着龙珠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已经有很多跟风者在创作关于这方面的漫画。 只是成绩良莠不齐，内容一言难尽，很少有抓住精髓的。 唯一能在漫画行业跟徐福的作品争一争风头的，就只剩下鸟山怪博士与机器娃娃。 而非常凑巧的是，两部动画都是在富士电视台播放的，光是两个优秀作品播放时段的收视率对比，就能够让纸媒和电视争相报道很多天。 富士电视台目前在卡通类节目的收视率，是无可争议的霸主，其他电视台根本无法撼动它的地位。 “徐桑，这部樱桃小丸子的动画，必定也会像龙珠一样受到广大观众的喜爱，我听说东映动画海选小丸子的配音声优，就有几千人报名参加，动画还在制作当中，就已经把热度炒上去了。” 上杉秀吉作为朝日电视台跟徐建军接触最多的管理层，理所应当的充当接洽的角色，说起小丸子动画未播先热的盛况，他期望能跟富士电视台一教高下的同时，还不动声色地捧了一把徐建军。 “东映在宣传方面还是很有造诣的，当然也有你们电视台推波助澜的功劳，小丸子的动画虽然没有龙珠的热血高燃，但观众群体更广泛一些，一般都是家长陪着孩子看的，谁主沉浮还说不定。” 上杉秀吉自然是希望樱桃小丸子压龙珠一头，但徐建军就无所谓了，只要成绩过关，都是他的漫画作品，各擅胜场才是他所期待的。 “徐桑，刚才说的这个美食探源节目，你可不能把我们的团队介绍过去，就置之不理了，没有你的加入，素材都是问题。” “上杉先生多虑了，说到美食方面的素材，我漫画中涉及到的，也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华夏大地幅员辽阔，各地生活习惯不同，饮食习惯更是天差地别，不说全国知名的八大菜系，光是各地的特色小吃，就够你们连续做一年的节目了。” “贵国的文化源远流长，鄙人仰慕已久，如果不是本部的工作太忙，实在走不开，我都想跟着拍摄团队去体验一下各具风格的美食盛宴。” 你还别说，如果这老小子去，跟着拍摄团队绝对是个让人羡慕嫉妒的美差，连徐建军都在计划着要不要趁着和廖芸度蜜月的机会，跟他们同行一段路程。 “时间不够，可以参与部分行程，如果全错过了，上杉先生可能要抱憾终生了。” 要说徐建军小时候最羡慕的工作，除了正大综艺全世界旅游的外景记者，剩下的就是舌尖上的华夏，能够享受全国各地美食的摄制组了。 “哈哈，被徐桑说的我都开始蠢蠢欲动了，就冲您的建议，说什么我都要跑这一趟。” “放心吧，到时候你一定不会后悔做出如此明智的决定的。” 送走了前来探访的上杉秀吉，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村山荣拉起徐建军就往外走去，火急火燎的，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看村山荣志得意满，像一个淘到好玩具，急于跟伙伴分享的小朋友一样。 徐建军没有多说什么，任由村山荣引导着走进了一个大的舞蹈训练室。 当他们两人突兀的出现在这里，刚刚还在认真训练的一众女孩子瞬间来了精神，争先恐后的上前问候。 如果当初参赛的时候，这些女孩子狂热的索要签名，只因为前去探班的徐建军是节目策划的身份，外加他漫画大师的头衔。 那么现在，她们加入这家叫做福山的音乐公司已经有段时间了，对公司也有了一定了解，对徐建军那令人瞠目结舌的才华，以及无孔不入的影响力，更是再清楚不过。 这个时候上前套近乎，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敷衍了事，而是发自内心的敬仰和期待。 跟五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挨个握手，特别是中间还有他心心念的泉水妹子，徐建军嘴角的笑意，比ak都要难压。 虽然此时的坂井泉水刚满十六岁，还没有那种英姿飒爽、挥洒自如的独特气质，但也出落的亭亭玉立，让人印象深刻。 “好了，大家先冷静一下，徐总监贵人事忙，来公司的机会不多，能得到他的指导，或者能让他谱写一曲，你们就等着大红大紫吧，不过现在我需要你们展示一下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抓紧时间调整好状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看众女孩儿还在愣神，村山荣拿出社长大人的威严，冲她们大吼道。 “还在等什么，赶快去把演出服换上，如果谁表现不佳，别怪我找她麻烦啊。” 等女孩儿们叽叽喳喳的跑到里面的更衣室，徐建军面带笑意的揶揄道。 “荣仔不错，已经有身为老板的样子了，不过你在这儿跟我故弄玄虚，到底准备的什么惊喜给我看啊？” “经过我们团队的倾力打造，为她们这个组合制作了一首出道单曲，就是按照你以前跟我说的那种，带伴舞的，很带劲，等下保准你大饱眼福。” 村山荣连之前的阿美利卡行动，都懒得参与，要知道他对徐建军的召唤，向来是最积极的，这次却留在东京憋大招。 徐建军这个时候也充满了期待，他不知道经过自己笼统潦草的点拨，村山荣到底能折腾出一个什么样的队伍。 女子偶像团体的鼻祖，小猫俱乐部的组建，都要在两年多以后，就是不知道被他们提前催出来的花朵，能不能绽放出灿烂的光彩。 当他们五个少女，换好演出服，从后面走出来的那一刻，徐建军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蓝色高腰牛仔裤，加上颜色迥异的短袖t恤，齐刷刷的站在那里，还真有点女团的既视感。 当音乐响起，当甜美的歌声穿插着动感的舞蹈，那种反差感更是让徐建军怀疑是不是掉到了未来南韩女团的窝里。 对了，棒子们引以为傲的韩流文化，其实就是小日子流行元素，加上欧美的一些别样风味，被他们学以致用，然后总结出一套流程化的培训机制，就被他们恬不知耻的当成是自己的东西。 只不过后来竞争太过激烈，好多女团的舞蹈，那几乎是把很多船上动作搬到舞台上，能看得小年轻热血沸腾，能看得老色胚们故态复萌。 村山荣他们排练的，肯定不会是那种艳俗的表演，动作幅度小多了，不过就算是这样，起到的效果依然不容忽视。 特别是身着紧身牛仔裤，稍微扭动身躯，那妖娆的舞姿就让现场的男人口干舌燥，目不转睛。 “这个演出服是谁选的？” 徐建军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 “徐桑，是我搭配的，是不是不符合您的要求？” 村山荣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家伙，心怀忐忑的回答道。 他是造型设计师，一开始那个同行因为给中森明菜弄的妆扮太难看，被徐建军力排众议给开了，他实在害怕也要面临同样的命运。 “眼光不错，今天吃饭别忘了多给他加个鸡腿儿，再接再厉，注意挖掘时尚元素，如果她们成绩斐然，也有你一份功劳。” “谢谢徐总监夸奖，我会努力的。” 听到徐建军满意的反馈，村山荣乐开了花，帮着这个造型师介绍道。 “这个是小原幸浩，咱们公司的造型师，我通过关系从其他地方挖过来的，没让你失望吧？” “是不错。” 徐建军淡淡的答道，目光重新回到场上。 五个女孩子显然是训练过一段时间了，配合默契，站位很有讲究。 只是徐建军最关注的坂井泉水，明显有些不适应这种节奏，动作略显僵硬，表情带着严肃，跟其他几个笑脸盈盈形成的明显的反差。 还真是难为她了，不喜欢，但偏偏要压着性子迎合。 只是她的这种特立独行，反而更能引起关注。 仿佛是注意到徐建军的目光，坂井泉水本来就紧张的情绪更甚，好几个拍子都进错了，舞蹈也慢半拍，看的村山荣眉头大皱。 只是看到徐建军略带笑意的模样，显然没怎么在意台上的失误，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当初徐桑就对这个蒲池幸子特别关注，就连坂井泉水的艺名，都是他给取的。 趁着徐建军高兴，村山荣献宝似的问道。 “怎么样，我们没有偷懒吧？” “难得你认真做事业，你爸爸一定很替你欣慰吧？” “他一直认为玩音乐是不务正业，就算现在，他的态度也没有多大变化。” 提起自己父亲，村山荣火热的情绪仿佛瞬间被浇灭了。 就算是不学无术的废柴二代，心底里也是渴望得到长辈的认可的，村山荣以前是自暴自弃，现在终于浪子回头，但还是没有得到期待的正向反馈，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樱桃小丸子东映已经开始制作了，主题曲我早就准备好了，到时候就给她们几个唱吧，这种欢快闹腾的旋律，挺适合少女团体演绎的。” “啊，真的嘛？我就知道你来就会惊喜不断。” 听了徐建军的话，村山荣差点蹦起来，这位出手，可从来都是爆款，加上她们已经训练成熟的这首舞曲，绝对能够引爆娱乐圈。 刚刚那点低落的情绪，瞬间不翼而飞。 “龙珠也有首插曲，其实上次我就已经弄好了，不过跟明菜的风格不太搭配，就没拿出来，等下让泉水试试，我看她跳舞很勉强的样子，明显不太适合这条路线，以后还是跟明菜一样，朝着独立歌手的方向发展吧。” “啊，那已经排练好的这个，要不要把她排除在外？” “既然你们已经制定好了策略，走下去就是了，组合又不是非要固定的，可以毕业单飞嘛。” 每次跟徐建军谈关于音乐方面发展的问题，都能给村山荣很大的启发，这也是当初他死活非要用无偿股份拉徐建军入股的原因所在。 “你说的两首歌的名字是什么，可以让我先知道不？” “小丸子的主题曲，叫大家来跳舞；至于龙珠的插曲，曲名是渐渐被你吸引。” 以龙珠目前顶破天花板的人气，谁的歌曲若能被收录到当中，绝对能够一飞冲天。 现在都是知名歌手争相把自己作品投递给东映，以期能够被看中，竞争异常激烈。 但如果是徐建军做主，东映那边就只有配合的份儿。 渐渐被你吸引上次见坂井泉水的时候，徐建军就打定主意给她唱了，只是那时候时机不成熟。 而小丸子那首大家来跳舞，更是不容错过的神曲，几十年后依然让人津津乐道。 把这两首王炸扔给她们，想默默无闻都不可能。 “你说这个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放在哪儿？快拿出来。” “我刚刚应付完朝日电视台的人，就被你拉到这里了，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就在我办公桌上放着。” 第五百七十八章 大家来跳舞 徐建军话音刚落，村山荣就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飞奔而去。 留下几个错愕的幕后人员，以及在舞台上集体凌乱的五个美少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她们还以为自己的表演出现了失误，让社长大人反应这么强烈呢。 “你们继续，不用理会这个一惊一乍的神经病。” 听到徐建军的话，所有人都努力憋笑，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整个公司，也只有他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骂村山荣，而不怕被针对报复了。 村山荣虽然没什么架子，也跟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社长有很大差别，但起码的威严还是有的。 特别是几个女孩子，年龄都不大，没什么社会阅历，从参加选秀，到签约这家公司，一切都显得如梦似幻。 她们一年前还是普普通通的素人，现如今已经可以跟那些遥不可及的偶像同台竞技。 感觉到不真实的同时，她们又特别珍惜眼前的机会，生怕一不小心重新回到那种千篇一律的生活，人也会变得小心翼翼的。 经过短暂的调整之后，她们跟着节拍完成已经训练过无数次的歌唱和舞蹈动作。 不得不承认，村山荣是真的下了功夫的，这些女孩子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唱跳水准在线，比起以后某大国的流量爱豆可专业多了。 由于徐建军的不断提点，促使村山荣提前把女团给搞了出来，而且用的还是经过筛选的选秀歌手，这在质量关上已经胜了一筹，再加上有秋元康的后车之鉴，还是可以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错误策略。 秋元康的小猫俱乐部把偶像的门槛无限拉低，令艺能界门户大开，一大批业余水平的高中生都有机会上电视。 虽然短期内热度飙升，话题不断，但是他的那种只重视数量，却不怎么关注质量的做法，让观众对偶像这个群体产生了审美疲劳。 特别是后来这些没经过什么训练，正处在叛逆期的偶像，绯闻不断，丑态频出，严重破坏了乐迷对偶像向来存有的幻想。 甚至作为策划者，秋元康明目张胆的跟其中的成员谈起了恋爱，这种自己砸自己锅的行径，要做也得隐秘一些，结果他倒好，把仅有的那点观众缘都给败光了， 如此行径，自然是求锤得锤，火的有多快，凉的就有多彻底。 等台上表演完毕，台下的主创人员一个个都盯着徐建军，就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毕竟这可是经过他们精心雕琢的得意之作，如果能得到这个传奇人物的认可，那横扫歌坛，指日可待。 “好了，大家又唱又跳的，都累了吧，坐下来休息一下。” 公司的一切都还在磨合阶段，这帮人能根据他的只言片语，摸索出这种超前的风格，歌曲也打磨的很符合少女的青春活力，这些努力都值得肯定，徐建军自然不会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打消他们的积极性。 “从刚才的表演，就可以看出来你们这段时间的努力，不管是幕后人员，还是台上的各位，都是值得肯定的，这首单曲放出去，估计会卷起不小的风浪，我很期待你们未来的表现，加油。” “徐总监，刚刚您和社长说的动漫歌曲，也是给她们团队唱的吗？等社长把词曲拿过来之后，我们能不能先睹为快？” 听了小田裕一郎的话，五个美少女这才明白过来，刚刚村山荣为什么失态。 相比在音乐方面的灵光乍现，徐建军在漫画领域才是绝对的统治者，他目前已经有好几部漫画被改成动漫了，而且每部都有超高的人气。 这些跟她们不相关，让她们激动的是，这些热播动画的主题曲，几乎都成为了全民传唱的人气歌单，甚至通过动漫的传播，已经火到国外去了。 据公司里前辈们相传，徐总监亲自操刀参与制作的主题曲，更是精品中的精品，她们有的就是听着这些歌曲长大的，只是以前只关注唱歌的人，从来没有注意过词曲作者。 等到她们也踏入到这一行，才逐渐明白一个优秀的音乐制作人，可比单纯的歌手厉害多了。 本来还安坐在椅子上的几个女孩儿，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累不累，直接冲到跟前，围着徐建军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 “总监，真的是给我们唱的吗？是哪部动漫的主题曲？” 性格活泼，舞蹈妖娆的池内英理子最先发问，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恨不得拉着徐建军的胳膊撒娇。 “樱桃小丸子，你们谁看过？” 相比于徐建军的其他漫画，樱桃小丸子是对小女孩儿的杀伤力是最强的，这部漫画已经连载了一年多，这几个女孩子无疑都看过，就算没有到那种痴迷的程度，但也绝对听说过。 “哇，没想到我也有机会参与到动漫歌曲的录制，而且是我最喜欢的小丸子，这个漫画每册我都有购买，早知道总监您要来，我就把带过来让您签名了。” 池内英理子话音刚落，行动派的北山光子已经拿着一张空白的纸张，凑了上来，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后也纷纷效仿。 整的跟粉丝见面会一样，就连村山荣回来都被她们忽略了。 但是旁边的几个幕后人员显然对村山荣手里拿的东西更感兴趣，一窝蜂的拥到他跟前，如果不是村山荣识相，直接把曲谱摊开了让大家看，估计都有人上手抢了。 既然徐建军说了那首渐渐被你吸引是给坂井泉水唱的，村山荣就没有堂而皇之把那首歌一起公之于众，摊开给大家看的就是那首大家来跳舞。 这首歌要说有多少内涵，有多大的艺术含量，那完全是扯淡，但就是这种简简单单的魔性旋律，让人听了为之着迷。 听到小田裕一郎一边研究曲谱，一边哼着调子，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样子很是搞笑，但站在他旁边的人却没人笑他，相反表情一个比一个认真。 人家一个跨界的，随便鼓捣出来的东西，都能让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汗颜。 如果一开始还有不服气的，经过了解之后就都服了，毕竟剽悍的人生无需解释，辉煌的战绩完全可查。 现在就算是手中的曲谱是坨屎，这些人首先就是怀疑自己的欣赏角度不对，膜拜的姿势没有摆正，肯定不会怀疑徐建军的水平，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比起天赋出众，只靠嗓音就能征服乐迷的松田圣子，又或者经过系统训练，精通乐理的中森明菜，五个少女显然还没法做到只看曲谱，就能快速进入状态。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们也热情高涨，恨不得钻到最前面，一睹这首歌的真容。 只是站在外围，听几个音乐疯子哼唱，只会越来越心痒难熬。 好在这群人无良的家伙没让她们等太久，当他们叫来伴奏的乐器老师，当他们开始逐词逐句的研究歌词。 也让旁边的人听出来了点大概。 徐建军也没有留在现场看这帮人激动的无以复加的表情，更没心情听他们顶礼膜拜的吹捧。 等他们把曲子顺畅的推进下去，徐建军就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训练室。 他这次顺道拐到这边，不能停留太长时间，但偏偏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时间紧迫，自然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在这里。 只是他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碰见徘徊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中森明菜，这丫头显然是被里面热闹的动静吸引，又不敢进去打扰，这时候见是徐建军出来了，赶紧鞠了一躬。 “老师好，您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刚到，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刚从外面跑完通告回来，路过这里，听到好像在排练新歌，就忍不住偷听了一会儿。” 早期的中森明菜，乖巧可爱，一副任人欺负的受气包模样，她这种性格，就是那些电视台节目组最喜欢的整蛊对象。 徐建军上下打量了一圈，明菜比起刚见她那会儿，婴儿肥已经基本褪去。 还不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肌肤吹弹可破，齐刘海的甜美形象，一笑起来眼睛变成一轮弯弯的新月，可爱的不像话。 只是她穿的服装竟然跟里面的少女队完全一样的风格，高腰牛仔裤，加上紧身t恤。 刚刚他还夸那个造型师不错，能抓人眼球，但是现在就不得不批评一下了，怎么同公司的艺人，都不知道做差异化管理。 “他们排练的那首连歌带舞的单曲不错，你偷听什么，应该早就见他们练习过了吧？” “不光见过，我也跟着她们一起练习过，这套衣服就是我找老师们要的，她们的舞蹈我也会，老师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训练成果？” 中森明菜家庭很一般，她能有如今的成就，全靠她妈妈大力支持，期望通过她一个人改变全家的处境。 所以她有很强的危机感，见到新鲜事物不甘人后，坚决不能被后辈比下去。 徐建军看她软绵绵的性格，竟然也有要强的时候，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这个时候也只能是随机应变的跟着明菜跑到一个小型训练室，看她给自己展示舞艺。 到了训练室，明菜跟到了自己地盘一样，熟练的打开伴奏带，随着音乐舞动着娇小的身躯。 因为徐建军，她出道没几个月，就拿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单曲榜首。 更是因为他，搭上去年引爆全国的综艺选秀节目，不止在决赛的时候客串嘉宾主持人，更是靠着老师给的单曲，连续霸榜了好几周，至今热度不减。 放眼整个霓虹乐坛，也就松田圣子前辈出道时候才有如此成就。 最最关键的是，连续的曝光，让自己有了名气，商业号召力得到了认可，她也终于可以为家里赚钱了。 这一切都让中森明菜对徐建军这个老师有种亲近和尊敬。 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想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努力，想得到他的夸赞。 只是中森明菜在卖力的载歌载舞，徐建军的关注点却不在人家的才艺方面。 跳舞的动作幅度有些大，t恤随着小菜菜的舞动，向上折起，露出了光洁润滑的小腹。 这种高腰牛仔裤，提的很高，把肚脐眼都给遮住了，或许是皮带勒的太紧，把腹部的肉肉都给挤出来了。 看小菜菜专心致志的舞蹈，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点，但徐建军却不由自主的老把目光盯向那里。 一直等到明菜把一套完整的舞蹈跳完，徐建军收敛表情，正襟危坐。 “老师，我比起她们跳的怎么样？” “不错，有过之而无不及。” 得到徐建军的肯定，中森明菜喜笑颜开，这种纯粹的笑能感染身边的任何人，徐建军也不例外。 只是等明菜站到徐建军身边，他鬼使神差的捏了下明菜被挤出来的可爱赘肉。 中森明菜显然没想到她老师会来这么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拍开了徐建军的咸猪手。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打完之后中森明菜就后悔了，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去看徐建军的脸色，生怕他发火，或者生自己气。 徐建军脸皮那么厚，哪会在意这点挫折，顺势捏了捏明菜青涩的小脸，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你婴儿肥全褪了，没想到身上的肉还是有不少啊，注意饮食啊，可别成小胖菜了。” 这丫头后来瘦成闪电，但此时却满满的胶原蛋白，清纯可爱。 “我已经不胖了，那里有肉肉，是因为勒的太紧了。” 徐建军的亲昵动作，加上善意劝导，完全打消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中森明菜也终于直起了头，语带倔强的辩解道。 “嗯，也不能太瘦了，注意饮食健康就好，最近公司有没有给你安排新歌？” “有的，不止是公司老师们为我量身定做歌曲，还有来自其他同行的投稿，这中间还是有不少优秀作品的，不过都没有老师你的作品厉害。” 中森明菜这不是吹捧，完全是肺腑之言，毕竟她出道至今能让人记住的，首推徐建军给她唱的两首歌。 第五百七十九章 另辟蹊径 说起来中森明菜虽然在华夏国内知名度挺大，但她的歌熟悉的还真不多，也就难破船几乎是家喻户晓，但那种凄美孤独的感觉，也不是现在整天把笑容挂在脸上的小菜菜能够驾驭的。 小日子歌曲，也就那种被港台来回翻唱的，或者动漫中的经典插曲，徐建军才能通过超强的记忆，给复刻出来。 普通一点的，没有流传出去，或者那种争议比较大，短暂火爆之后就销声匿迹的，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印象。 答应村山荣加入到他的这个实现音乐梦想的公司，主要是不需要他浪费什么精力参与管理，还可以把这里当作动画制作的音乐作坊。 既然已经搞出来那么多漫画出来，将来时机成熟制作电影圈钱，几乎是必定要走的趋势。 但他目前就一个漫画工作室，只是用来方便避税的，相比起宫崎老头的吉卜力工作室，只能说相差甚远。 吉卜力目前的运作模式虽然是项目制，有作品制作的时候组建集合团队，完成之后立马解散队伍，但人家启动的时候，能够动用的人力，可是相当庞大的。 制片人、编剧、角色设计、动画师，这些工作重要，辅助的工作也需要认真对待，分镜师、背景美术师、音效师，还有配音演员，都是必不可少的。 据徐建军所知，目前宫崎骏他们正在制作的天空之城，少说用了一两百人。 他现在虽然在漫画方面无人能比，但是动画制作领域，还是毫无根基的小白，把这块蛋糕完全扔给合作方，完全是资源浪费，所以还是要提前布局。 “多尝试一下不同类型的作品，找找最适合自己的风格，你虽然出道还算顺利，但如何稳固地位，怎么站稳脚跟，让乐迷们永远记住你，还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中森明菜一开始踏入娱乐圈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通过自己唱歌还不错的优势，赚钱改善家里的困境。 其实这个目的也没有什么可耻笑的，很多打着艺术追求的幌子，说着为歌迷带来优秀作品的客套话，背地里却为了赚钱不择手段，那样的艺人才真的是上不得台面。 明菜这个年龄段，徐建军说的话她未必能够完全领悟，但也知道那是为她好的。 “谢谢老师教诲，我会努力的。” “你跟可南子合作的那首维纳斯们的风景，成绩怎么样了？我过来之后就被各种事务缠身，根本没时间关注这些。” “从去年发单曲之后，连续六周的榜首，虽然后来被其他歌手的作品抢了第一，但持续的热度依然不减，老师您是不知道，我现在出去活动，这首歌是必点曲目，刚刚我就是和可南子前辈参加一个商场典礼回来的。” 这个徐建军倒是知道，他昨晚就是睡在樋口可南子那里，享受过这位美女的全方位服务。 他乡会情人，久旱逢甘露，心情愉悦之下难免刹不住车，早上两人起床晚，差点耽误了樋口可南子的行程，还是徐建军送佛送到西，开着那辆保时捷送她过去的。 樋口可南子在演艺界也就比那些小透明稍微强些，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愿意浪费每一次机会，希望通过不断参与作品打开知名度的原因，可有些东西是欲速则不达。 她之前参演的影视作品，基本没有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角色。 她其实是希望徐建军也能像对待夏目雅子一样，给自己量身定做一部能抓住观众人心的优秀作品。 可徐建军却没有那么安排，而是另辟蹊径，让她在歌谣界插上一脚。 樋口可南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就是这么看似不经意的安排，却让她的事业迎来了转机。 去年朝日电视台通过那个超级女声的综艺选秀节目，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几乎霸占了半年的热度。 而她和中森明菜合唱的那首歌，因为背靠这个平台的热度，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长期占据歌单榜首位置，广播电台更是每天循环播放。 要说樋口可南子一个演员，通过唱歌火了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以前她没有思考过，但是这次她算是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 首先是捆绑着中森明菜这个歌坛新秀，参加一系列活动通告，这段时间赚的钱，比她之前拍好几部电影都多。 而且随着她频频被电视台和商家邀请，参与活动，知名度也跟着攀升，电影方面的邀约也比以前多了。 樋口可南子现在也终于有自己挑选剧本的底气了。 娱乐圈很残酷，更加现实，就算你长得多么漂亮可人，如果没有名气，毫无市场号召力，那你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是无人问津。 等到你闯出名堂，邀约就会纷至沓来。 就像夏目雅子如今的状态一样，她不太愿意接一些粗制滥造，资金不足的制作，对剧本精挑细选，而且一年还只接一部电影，可她越是这样，那些优秀的导演反而对她更加青睐。 夏目雅子的经纪人森川贵，现在忙的都开始请助理了，可想而知夏目雅子如今有多受欢迎。 这次徐建军本来是先通知夏目雅子的，结果她在外地剧组，实在走不开，所以晚上他才跑去樋口可南子那里搞偷袭。 不过算算时间，夏目雅子应该也快赶回来了，就算是女主角，只要够大牌，让导演挤出几天时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徐建军一年待在这边的时间总共就那么多，夏目雅子可不希望为了工作，而错失会情郎的机会。 又对中森明菜勉励几句，徐建军就驱车离开。 他刚走，明菜就把告诫徐老师她要稳重的话抛在一边，兴冲冲的跑去那个大的训练室。 刚才她已经从徐老师口中得知，这里正在排练的，有他的一首新动漫主题曲，这对中森明菜这种音乐人来说，是无法抵挡的诱惑，她实在想听听，老师这次又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歌曲创作出来。 明菜虽然年龄也不大，但是对于这些少女们，她已经算是公司的前辈，大姐头了，以往这些小妹妹们见到她，每次都是恭恭敬敬的。 但今天她进来之后，却没一个人搭理她，五小只正聚精会神的研究歌词呢。 “社长，这里还有一个老爷爷的伴唱，请谁来啊？” “怎么？咱们公司的创始乐队原主场，外加社长给你们伴唱，还不乐意，想着找其他人？” “啊，社长大人亲自出马，我们就更加有信心把这首歌唱好了。” 池内英理子性格活泼，情商在线，这种不着痕迹的马匹，拍的村山荣有些飘飘然，很是受用。 “伴奏老师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我们先过一遍歌曲，徐桑真不愧为我的神，随随便便弄出来一首歌，就这么的让人热血沸腾。” 村山荣也不顾自己社长身份，对徐建军的推崇已经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了。 也是他的影响和宣扬下，这些人才对徐建军的光辉事迹耳熟能详，可以说徐建军虽然人不经常出现在这里，但这里却到处充斥着关于他的传说。 中森明菜也没有因为无人问津而恼怒，乖巧的站在一旁，不愿意打扰他们的兴致。 只是越听他们谈论，越心痒难熬。 当欢快解压的伴奏音乐响起，当五人团队最小的岩永真纯用她那带着点奶音的声调开唱，整个训练室都满是轻松愉悦的气氛。 中森明菜一边听，一边挥舞双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全身心的参与到这场音乐盛宴当中。 她闹出这些动静，台上的众人总算是发现了她这个不速之客。 村山荣冲她招了招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粗着嗓子假装老爷爷的嗓音，进入状态非常快，专业水准不容忽视。 要算起来，他们moonboy乐队才是公司成立的第一批出道歌手，中森明菜也只能靠边站。 由于是初次合作，歌词分配也没个说法，基本上就是大合唱，但明显岩永真纯的嗓音更有穿透力，辨识度比起其他人要更高。 本来这首歌作为樱桃小丸子的主题曲，就是需要带点小孩子的童趣，她的这种小奶音，唱其他歌曲，或许是劣势，但跟这首歌无疑是最契合的。 就连北山光子和坂井泉水这两个选秀第一第二名，都无法演绎出她的这种状态。 整首歌唱完，所有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村山荣也没有提议继续尝试，他需要跟制作人员探讨刚刚演唱存在的问题。 趁着这个空隙，少女组跑到台下跟中森明菜叽叽喳喳的聊到了一起。 明菜目前虽然是公司一姐，得到的资源不是其他人能比的，但性格温顺的她，从来不会跟人起争执，跟几个小妹妹的关系都挺好。 “明菜姐姐，我们刚刚又见到徐总监了，我还要到了签名，我们在台上唱的这首，就是他拿出来的，这首歌好欢乐，跟樱桃小丸子的漫画简直就是绝配，啊，我也有机会给自己喜欢的漫画唱主题曲，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见到老师了，你们可真幸运，有机会唱老师他创作的歌曲，这次都没轮到我，早知道刚才就缠着他不让他走了。” 中森明菜说着又想起了徐建军刚刚略显鲁莽的动作，人家可是女孩子，哪有捏着肚腩上的赘肉笑话人肥胖的。 “他要是长期待在这里就好了，我还可以找他问问漫画接下来的剧情，然后跟我的那些朋友剧透，羡慕死她们。” 池内英理子半真半假的说道，就冲徐建军为她们创作的这首歌，她感觉以前只是单纯的喜欢他的漫画，以后就要变成狂热的痴迷者吧。 “那怎么可能，老师忙的很，一年也来不了几次，我上次想找他请教问题，还是缠着社长大人好久，才要到的老师的联系方式，你们是不知道，辗转了好几次才跟他通上话，总共也没说几句。” 池内英理子听明菜说有徐建军的联系方式，条件反射的就想问，但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徐总监也就见过她两次，而且还是跟她们一群人同时会面，也许根本就对她没什么印象。 就算要到联系方式，如果自己打电话过去，就会显得很唐突，还是等以后慢慢熟悉了之后再说吧。 “池内姐姐，就算总监大人待在这里，我们不是更应该期待他多创作几首歌曲嘛，你只是通过他了解尚未刊登的漫画剧情，太浪费了。” “就是就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再来这里，看我们唱歌跳舞，万一又有灵感了，再创作一首，那我们就赚大了。” 村山荣这个时候也凑了上来，刚好听到岩永真纯最后的话，不由笑着说道。 “你们别不知足了，去年选秀节目已经让你们有了很高的知名度，加上我们精心准备的舞曲，还有徐桑这首必定大爆的动漫歌曲，你们已经身在幸福的城堡当中了，这是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对于徐建军的风格，这里没人比村山荣更清楚，没有遇到他感兴趣的人，他一般不会费尽心机的搞创作。 村山荣感觉有的时候徐桑比自己更像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但人家妙手偶得，又能瞬间完爆自己这种渣渣。 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不对徐建军有什么催逼行径，反而因势利导，机缘巧合，才是跟他相处的正确方式。 刚刚涉足这个音乐公司运营的时候，村山荣还没有多少信心，但现在他却是信心十足，只要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早晚他会缔造出属于他的音乐王国。 “明菜酱，徐桑走的时候，你见到他了吧，他对你有没有什么话交代？” “老师就问了问我最近的情况，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听了中森明菜的回答，村山荣略显失望，如果她能够从徐桑那里再挖到一首歌曲，那就更加完美了。 看来徐桑说的让他们自力更生，不能只依靠他的创作充场面，不只是说说而已，这次应该是没机会了。 第五百八十章 天经地义 徐建军这次走小日子中转，除了偿还挤压的情债，做到井井有条，有条不愠，还要在世嘉分部刷一刷存在感。 就算是没有中山隼雄所谓的经营分析，战术忽悠，徐建军也知道，家用游戏机的竞争，重点将会在小日子进行，想要快速反应，积极应对竞争对手的策略，把总部搬到这里的确是明智之举。 不过为了避免中山隼雄出现尾大不掉的情况，就不能任由他在小日子这边施加影响力，把这里经营的水泼不进。 适当的掺点水，偶尔揉搓一番，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 虽然把铃木智村丢到管理层，算是埋了颗钉子，但只有总部的任命，以及那批研发人员作为筹码，显然无法撼动中山隼雄经营这么多年的地位。 徐建军以董事长的身份走这一遭，对具体经营只字不提，对未来发展兴趣寥寥，只关注新机型的研发进度。 他这样的态度，帮铃木智村站台的同时，又不把中山隼雄逼迫的太紧，所以接待的时候，气氛也算是其乐融融。 特别是随着新老板的到来，是携带着企业发展急需的资金，员工们想不欢迎都难。 以目前老美爸爸家里游戏市场的惨淡状况，能有人愿意接手，并且不计成本的投入资金到烧钱的研发当中，大部分人几乎是弹冠相庆。 而徐建军特殊的身份，更是让这些员工对他有天然的亲近感。 这些参与接待的中层管理人员，在徐建军面前，一个个比见了亲爹都热情。 都是精于世故的职场老油条，可比音乐公司那几个小姑娘会奉承人多了，恭维的话说的不着痕迹，谦卑的态度始终如一。 不过应付他们这些人，徐建军就累多了，晚宴的时候，又被他们轮番敬酒，都有些喝高了。 回去的时候，铃木智村安排人开徐建军的车跟在后面，他们两个则是坐在一起商讨问题。 “徐桑，我以前见过您喝酒时的情形，说是千杯不醉都不为过，怎么今天明显不在状态啊？现在好点了没？” “没事，只不过跑过来敬酒的家伙太多了，连番作战，没有休息的机会，自然是有些招架不住，现在好多了。” 徐建军揉了揉太阳穴，语重心长的冲铃木智村说道。 “铃木，既然你有兴趣参与到管理当中，那就拿出点成绩来，你不是一直渴望得到家里的认可嘛，这次就是不错的机会，你别看因为雅达利的崩盘，游戏市场遭遇前所未有的寒冬期，但这个市场潜力巨大，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迎来新的新的转机。” “如何趁着阿美利卡打盹的机会，迅速填补他们腾出来的市场空白，就看咱们能不能逆流而上了。” 关于游戏市场未来广阔的前景，铃木智村早就从徐建军这里了解过大概了，这也是他为什么甘愿充当徐建军马前卒的原因。 村山荣比较豁达，宁愿沉浸在他自己喜欢的音乐世界不出来，甘之如饴。 而铃木智村就是另外一种态度，他一直没放弃心中的那点期望，说是垂死挣扎也好，说是野心勃勃也罢，总之他不是轻易认命的性格。 也许作为朋友，铃木智村没有村山荣那么纯粹，但作为合作伙伴，他无疑是过关的。 通力会社的合作，他们双方优势互补，用优秀产品带动渠道发展，然后由点到面，最终达到规模效应，铃木智村在其中吃力不小。 当然徐建军在投资方面也带着他玩了几把，赚取的收益也相当可观。 他们目前互惠互利，这种合作反而比那些朋友之间过家家更牢靠。 所以徐建军不介意在布局的同时，给铃木智村出头的机会。 “徐桑请放心，我会盯着研发进度，随时向你汇报的，中山副总裁那里，我也会时刻关注。” “中山隼雄作为久经商场的佼佼者，在管理方面的造诣，比起我们肯定是要胜上一筹的，这点必须得承认，你也不必刻意针对他，和谐共进才是目的，甚至有些方面还需要向他请教商讨。” 安插钉子，可不是为了把收购的公司给整垮了，适当的内斗，健康的竞争，方便徐建军展示他的权威，但是过犹不及，激烈的争端，只会延缓世嘉的发展，所以还是要提点一下铃木这个家伙，防止他用力过猛。 “明白，徐桑，您喝了这么多酒，身体难免不舒服，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放松一下？有个去处，是我朋友经营的，安全保密没问题，服务质量有保障，您有没有兴趣见识一下？” 看着铃木智村期待的样子，徐建军却没接茬儿，他们这帮富二代，有的时候玩的太花了。 徐建军这样的，所作所为完全暴露在阳光下，在国内肯定是要被口诛笔伐，甚至吃花生米的。 但跟他们比起来，已经纯洁的像小白花了。 铃木智村这家伙，光徐建军见过的女伴儿，就有三四个了，几乎每次见的都还不一样，这次他跑到阿美看朋友妹妹，大概率也是送温暖送到床上的。 相比于徐建军这种占有欲比较强的，只要跟了他，都会负责到底。 人家富二代的玩法就随意多了，玩过就忘，提裤子就不认识，那都是基操。 那些一不小心搞出小生命，随即被家族逼着负责的情节，只存在于玛丽苏电视剧当中，实际情况却是花一笔小钱补偿一下，已经仁至义尽，如果还不知足，那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徐建军不介意跟他们这些人结交，但有些习惯，还是没办法适应，大家还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为好。 而且不出意外，夏目雅子这个已经回到家里，翘首以待了，他可没有功夫享受那些庸脂俗粉的服务。 “今天就算了，我这次时间紧，出来的太久了，马上就要回去，下次有机会再跟你们一起happy吧。” 这已经不是徐建军第一次谢绝这方面的邀请了，铃木智村对此也不奇怪。 他觉得关于这方面的技巧，自己还得跟村山荣学学，徐桑虽然跟他们年龄相仿，但爱好却大相径庭。 按说以他目前的身家，早就超出了一般富豪的范畴，想要过那种每天晚上跟不同女孩儿过夜的神仙日子，都不是奢望。 他偏偏喜欢用自己的才华吸引人，一步步的征服对方，然后还投入感情，难以苟同，可以理解。 摇摇晃晃的摸到楼上，打开房门，看到百无聊赖，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夏目雅子。 也许是等待的时间太久，她有些迷迷糊糊，看到徐建军打开房门进来，依然保持着半躺的姿势没动。 只是眼神聚焦、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夏目雅子尖叫了一声，直接冲过来飞扑到徐建军身上。 由于太过激动，连拖鞋都没穿，这个时节，地板上冰凉一片，夏目雅子却不管不顾。 徐建军托起她翘臀，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 “你是怎么从剧组脱身的？什么时候到家的？” “我跟导演商量好的，他给了我两天时间，亲爱的，你这次好久没来看我，我太想念你了，昨天接到你的电话，我恨不得当时就飞回来躺在你的怀里。” 两人刚说了两句话，就迫不及待的亲吻到了一起，徐建军满嘴的酒味，夏目雅子却丝毫不以为意，亲的热火朝天，忘却一切。 良久之后，唇分，徐建军抓住夏目雅子不安分的玉手，如果不是他及时刹车，腿上的这位估计立马就要把沙发变成战场。 “今天喝酒有些多，等我泡个热水澡解解乏，等下再收拾你这个小妖精。”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放热水，等下咱们一起。” 夏目雅子说完妩媚的在徐建军额头上补了一吻，然后扭着妖娆的步伐，向洗手间走去。 今天注定又是一个激烈刺激的不眠之夜，就冲她这股主动贴靠的劲头，徐建军想要睡个素觉都不可能。 反正徐建军两天之后前往机场的时候，夏目雅子窝在床上起不来。 而徐建军自己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到腰酸背痛的不适感，他们俩这也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论起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能在这方面跟他斗的旗鼓相当，难分敌手的，也就夏目雅子一人了。 她在勇于尝试方面徐建军早就深有体会。 东京飞国内，可比从纽约出发快多了，徐建军一上飞机就冲空姐要了个毛毯，从起飞睡到降落。 看着机舱外熟悉的场景，破败而不失亲切，徐建军伸了个懒腰，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自几年前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下乡的时候，锻炼会被人说三道四，认为他脑子有问题，其他时间锤炼身体从无间断，效果也很明显。 连续几天的胡天黑地，不知节制，只是睡了一觉，就恢复了活力。 随着人流往机场出口走去，远远的就看见情绪激动的徐建民冲自己招手。 问了之后才知道，他硬是把陆卫东支开，自己开车来接机，徐建军放一辆车在自己家，本来是为了方便老爷子使用，结果徐家兴总共也没开几次，全都便宜了徐建民。 “二哥，你这次出去的时间真是够久的，咱妈都在嘀咕你是不是叛变不回来了呢。” “这里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挚爱，更有我舍不得的祖国，怎么会留恋外面的花花世界呢？” “哎呀，酸死我了，就咱兄弟俩，二哥你就不要说那么好听的了，咱是先回家？还是去其他地方？” “先送我去你嫂子家里，在外面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吞吞吐吐好几次，问什么事情她又不说，我得先去看看她再说。” 徐建民如今正跟之前相亲的姑娘打的火热，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 “跑出去个把月，肯定对嫂子日思夜想的，咱爹娘早晚见都没关系。” 不过他话音更落，头上就挨了徐建军一巴掌。 “老老实实开你的车，这才多久没修理你，都敢调侃起我了，事有轻重缓急，咱们兄弟三个，就你小子最没心没肺，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这种事儿，很大概率会出现在你身上。” “那肯定不会，大哥工作忙，回家的次数少，二哥你也有这样那样的大事儿需要应付，算来算去就我方便身前尽孝。” 听了小弟的话，徐建军很是意外，这还是那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徐建民吗？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为了方便逃课，打着照顾自己的名义，却行偷吃偷喝之实。 作为自己漫画的第一个观众，一边给自己打下手，一边如痴如醉的看漫画内容。 到后来辍学之后，在全家人的威逼利诱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老爹干学徒工。 眨眼间四五年就这么过去了，以前不着调的毛孩子，也终于长大了。 “你小子有这样的觉悟，也不枉我和大哥从小对你的悉心教导了，跟相亲的那个女孩儿谈的怎么样了？有进展没有？” “二哥，你和大哥哪里教导过，从来都是直接上手就打。” “咦，你小子不服气还是怎么着？皮又痒了是不？” 就徐建民以前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的习性，如果不从一开始就给他纠正过来，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下点重手算得了什么，如果他当初跟着那帮回城的盲流学坏，今年这场风暴就能让他的人生永远走向黑暗。 “打是亲骂是爱，你是我弟弟，才有耐心纠正你，你见我轻易打过其他不相干的人没？” “二哥，我还真见过，咱们胡同前后左右有几个以前没挨过你打？德才哥你们现在关系好，以前不照样打的人家头破血流。” 在弟弟跟前吃瘪，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徐建军有些无语的瞪了徐建民一眼，却也没有继续反驳。 虽然那些光辉事迹，有一大半都不是自己所为，但算到自己头上也没毛病。 “等下到你嫂子家，给我规矩点，别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 第五百八十一章 有喜 结果证明徐建军的叮嘱完全没有必要，一到廖芸家里，他跟老丈人和小舅子打了个招呼，就轻车熟路的敲开了廖芸闺房的门，然后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去了。 只留下徐建民跟两个姓廖的大眼瞪小眼，徐建民自己学习不行，但是因为二哥的威慑力，一直对有学问的人发自内心的敬畏。 二嫂家的这两位，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大学教授，徐建民看到初中老师都跟老鼠遇见猫一样，现在面对明显逼格更高的廖承勇，更是坐立不安。 还是廖承勇看出了小伙子的局促，主动打破尴尬的局面问道。 “你哥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小子，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呢，就跑进去了。” “叔叔，我刚从机场接到他，还没回家，就先来看廖芸姐姐了。” 听了徐建民的话，廖承勇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算这小子有点良心。 都快结婚了，徐建军还满世界的乱跑，这点老廖是有意见的，本来打算拿出长辈的架势，跟这小子好好说道说道，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沟通去吧。 “小民你不用拘束，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小辉，去给倒杯茶，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叔叔，不用给我泡茶，我不渴。” 廖辉听了老爸的话，不情不愿的起身，也不管徐建民的意见，反正听老廖的话就对了。 “小民你现在也是在公交公司工作吧？平时上班忙不忙？” 客厅里廖承勇在盘徐建民的道，屋内廖芸也是问徐建军出门在外的种种。 只是这么长时间没见，说话沟通的时候，难免夹杂着亲昵的动作。 互诉衷肠，然后水乳交融的进行过一番法式湿吻之后，徐建军盯着廖芸问道。 “前几天我从海外给你打回来电话，你明显是心里有事，问你又不说，害我不得不压缩行程，提前跑回来了，到底怎么了？跟你男人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我这个月那个没来。” “哪个没来？” 徐建军刚问出口，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连忙捧着廖芸俏脸确认的问道。 “大姨妈没来，这是怀孕了？有孕吐没有，有没有去检查？” “没有孕吐，一切都很正常，就是胃口好点，比原来吃的多一些；还有就是喜欢睡觉，你刚才拍门都把我吵醒了，我正在睡觉呢。” 狗血电视剧看多了，都以为怀孕必定会吐的稀里哗啦，其实这是看个人体质的，有的从头到尾都正常的很，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我没敢跟家里人说，更不敢去医院确认，只有等你回来再做打算，反正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不踏实，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真好。” “明天咱们就去医院做个检查，放心，大嫂就是妇产科的，给咱们行个方便一句话的事儿。” 这个年代虽然有各种不清不楚、留了种儿又不承认的知青，也有电视剧都演不出的真实又荒唐伦理闹剧。 但未婚先孕还是会受人指点，被人议论的。 杨晓慧就是个例子，虽然她自己家世显赫，夫家也把她当成掌中宝，但也难当悠悠众口，那些人背地里都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 不过好在廖芸他们两个婚期将近，就算是怀孕，离显怀还早着呢。 想到这个，徐建军轻轻地撩起廖芸睡衣下摆，看着她平坦光洁的腹部，哪有鼓起来的迹象。 察觉到徐建军探究的目光，廖芸生怕最近这段时间吃的太多太好，肚子上有赘肉，还特意收缩腹部，把自己最佳的状态展现给爱人看。 结果翘臀上被徐建军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 “别缩肚子，保持自然，我是想先观察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喜了，如果被你虚晃一枪，等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成功造人成功，你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徐建军说完把脑袋贴紧廖芸腹部，试图通过他异于常人的听力，听听里面会不会有令人振奋的动静。 结果却被廖芸笑着推开了。 “就算是真怀孕了，这才多长时间？哪能听到你想的那个，哎呀，痒死了，你别乱动。” 为了防止廖芸着凉，徐建军也不敢让她小腹持续暴露在空气中，整理了下睡衣，然后用大手隔着衣服覆盖在孕育小生命的位置，试图用自己手上的热度，给她带来属于父亲的温暖。 “我刚才给你开门，好像看见小民子了？他怎么跟着你来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这次是没跑了，他们俩都在屋里卿卿我我大半天了，廖芸这才想起来外间还有人呢。 “我刚下飞机，他去机场接的我，直接拐你这儿了。” 廖芸听了徐建军的话很开心，最起码他是很在乎自己的。 “小民是第一次来我家吧？咱们还是出去吧，我爸跟廖辉都是闷葫芦，最不会照顾人了，可别怠慢了小弟，让他以后都不敢登门了。” 廖芸现在已经逐渐代入到徐建军妻子的角色当中，未来小叔子肯定是要好好相处的。 廖芸还想换衣服，不过却被徐建军给打断了，他虽然很乐意欣赏一下美人更衣的过程，但是如果她真的怀有身孕，需要注意的事情就多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自己家里，换什么衣服，穿着睡衣就行，如果真的中招了，你还是跑去杨晓慧同志那里取取经，学习一下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毕竟她的经验是新鲜出炉的，一定很深刻。” “呵呵，她正在坐月子呢，被陈晓阳护得密不透风，我上次去她家，老陈差点连我都拒之门外，生怕他媳妇儿有哪怕一丁点的闪失。” 听到杨晓慧生产的消息，徐建军也不意外，算日子是早该生了。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家要是生个女孩儿，可以给咱儿子当童养媳培养，要是生的儿子，以后咱们不管生儿子还是闺女，都离他家毛孩子远远的。” “为什么？” “他比咱家的大一岁多，咱如果是儿子，肯定被他欺负，小孩子打架，老子又不能上，吃亏的还是咱们，如果咱们将来第一胎生的是闺女，万一被他家这个二世祖拐跑了怎么办。” 孩子还没出世，老父亲已经开始操心后代未来的幸福了，也许这就是为人父母的觉悟吧。 “那以后还是不要跟他家有过多的来往吧，因为杨大小姐就是给老陈家生的儿子，你是没见陈晓阳他爸的样子，我见他的时候，仿佛变了个人，以前多严肃的人，现在整天咧着大嘴，笑容都没断过。” 夫唱妇随，廖芸现在步调完全跟徐建军保持一致，连调侃人都有几分徐氏风格。 等他们俩磨磨唧唧的出去，外面的徐建民已经差不多用脚趾头抠出一套三室一厅了。 看到他们犹如见到了救星，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徐小弟还以为终于苦尽甘来，可以回家了。 结果徐建军拉着廖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哪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他也只能跟着重新坐下。 “建军，你弟弟别看年龄不大，对汽车机械方面知识的了解，比起一般的大学生都要全面，他没上大学可惜了。” 听了老廖的评价，徐建军撇了眼自己不知所措的弟弟，才终于察觉到他尴尬的原因。 廖承勇这种学术性教授，最容易陷入想当然的思维误区，又有好为人师的毛病，学渣徐建民同学能聊天这么久没露馅，还能得到老廖的认可，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成长了不少，最起码不是当初那个不学无术的中二少年了。 “叔叔您就别抬举他了，这小子当初上学的时候，别人听课他睡觉，别人朗读他嚎叫，有一次还在课堂上说梦话，让班上同学笑话了他一学期，初中都是勉强读完的，他倒是想大学，但是大学看不上他啊。” 听了哥哥的话，徐建民看向徐建军的眼神满是幽怨，弟弟我不要面子吗，你不让我揭你的短处，编排起我的是非倒是不带一丝犹豫。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弟弟的，人家小民子只是聪明才智没用到学习上，条条大路通罗马，他现在工作不是照样做的有模有样，还有开车，你教过我那么多几次，我都不敢自己开，他都开着车去机场接你了，证明已经很熟练了。” “嫂子，我哥教人没耐心，他自己还忙的不见人，你以后要是想学开车，我有的是时间，随叫随到。” 本来是不应该喊嫂子的，但此时廖芸帮自己解了围，为了表示亲近，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徐建民几乎是脱口而出就喊了出来。 “那等我什么时候想学了，就找你这个教练，你可一定不能嫌弃我笨啊。” “哪能呢，嫂子你聪明绝顶，笨这个词跟你肯定沾不到边。” 既然已经开了头，而且看几个人表情都没什么异常，徐建民干脆就直接改口不换了。 “聪明绝顶这个词儿别乱用，万一哪天你嫂子掉头发了，就唯你是问，咦，礼物让你带进来，你怎么就扔在一边了？” 如果能打过自己二哥，徐建民发誓回去一定跟他一较高下，你怎么什么都往我头上砸，明明是自己急着见媳妇儿，都没交代送谁的礼物，我哪敢自作主张拆开。 不过形势比人强，这个时候也只能委屈巴巴的忍着了。 徐建军把袋子打开，拿出一对手表递给廖承勇。 “叔叔，这是送你和阿姨的手表，你的那个上海牌的我听廖芸说都带了十几年了，早该退休了，这次出去顺带给您捎了一只，阿姨的我就不亲自送了，等她回来您交给她就行。” 廖承勇接过手表看了看，浪琴agassiz，好像是庆祝成立一百五十周年出的，这个可是稀罕货，在国内未必能买的到。 “太贵重了，我一个穷教书的，带着这个别人会说闲话的。” 廖承勇还想推辞，却被廖芸一把夺过去，不由分说的把他那只老掉牙的上海表给摘下来，换上新的。 “嗯，挺不错的，老廖同志，你教书还能教几年，那么在乎别人看法干什么，谁要是说闲话，你就说女婿送的，他敢多嘴试试。” 廖辉还以为送他的也是这么好看的名表，满怀期待的看着徐建军，结果这货从袋子里掏出一双运动鞋就把他打发了。 不过看到是带着勾勾的，脸色才稍微好看点，这种鞋子他见过那些国外的留学生穿，应该也不便宜。 廖芸见家人都有礼物，而徐建军却没了下文，忍不住撒娇问道。 “怎么他们都有礼物，就我没有啊？” “我马上连人都送给你了，这么大的礼物你还不知足？” 众人听了徐建军恬不知耻的话，都没憋住笑出声来。 “徐老师你说反了吧，明明是我嫁过去你家的，怎么说的跟你自己入赘一样。” “廖叔和小辉如果没意见，入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老娘早就说了，只要能娶上媳妇，什么形势不重要。” 以前徐建民是真没见识过自己二哥哄人的手段，今天给他连番贴脸教学，总算是开了眼界。 何燕同志的确是说过不在乎入赘不入赘的，不过那是说他徐建民，二哥作为家里唯一的大学生，又这么有出息，他要是入赘了，老两口保准闹翻天。 结果徐建军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跟真的一样。 难怪他能把廖芸嫂子这么漂亮的姑娘骗到手，难怪他在女方家里这么吃的开，以后自己也要跟着学学。 “建军送你的礼物够多了，小芸你就不要争竞了，你们几个年轻人先聊着，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 “廖叔，您就别忙乎了，我这下飞机直接跑这儿，连家还没回呢，再耽搁家里都要担心路上出什么意外了，今天就先回家报个到，明天再过来叨扰。” 起身告辞离开，廖芸一直陪他们到院外面，这么久没见，才刚刚团聚了一会儿，就又要分开了，她是真的舍不得。 第五百八十二章 把水端平 看两人还黏黏乎乎的，徐建民麻溜上车，坚决不给他们当电灯泡。 徐建军站在车边，看着依依不舍的廖芸，把她揽入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她玉背，宽慰着说道。 “等明天我来接你去检查，如果真是咱们想的那样，婚期已经订好了不好更改，但是可以先把结婚证给办了。” “好，我等你。” 短短的几个字，廖芸却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从发现异常时候的忐忑不安，到连家人都不敢坦白的忧心忡忡，廖芸这段时间都是独自承受内心彷徨无措的压力。 不过在徐建军出现的那一刻，仿佛一些问题都迎刃而解，经过这么多年以来的相处，以及两人早就浑然一体似的感情，廖芸早就把他视为自己的主心骨了。 回家的这段路上，徐建民的话远不如从机场接到他二哥的时候多，而且在路口停着等待的时候，他的目光还不时的瞟向车后排那个巨大的旅行袋。 显然是对里面装的礼物充满了期待，按照二哥的习性，每次回来多少都会带些国内没有的东西。 刚刚他可是见识过徐老二送老丈人礼物的手笔，自己是他亲弟弟，肯定也不会差了。 不过徐建军却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只顾盯着车窗外的风景出神。 国人传统的观念就是多子多福，前世他之所以三十好几且结婚多年，才只生了个闺女，主要是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以及精心培养一个孩子的隐形成本越来越高，如果多生几个，一辈子可能就交代给孩子们了。 如果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但又不能给他优异的生活，只是给社会输送牛马，那很多人可能都要慎重考虑一下的。 特别是八十年代之后出生的人，随着经济条件的攀升，精神生活越来越丰富，也就更强调自我价值的实现，他们不愿意一辈子只为孩子活着，所以在这方面就会量力而行。 “小民子，如果只能生一个孩子，你将来是想要儿子呢，还是更期待闺女呢？” “当然是儿子，没有儿子谁继承香火，没有儿子谁给你养老送终啊？” 徐建民的回答几乎代表了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的观点。 经济越发达，生育率往往就越低，这已经是已经成为无法打破的魔咒。 不管是拥有上下五千年文明的华夏大地，还是靠着工业文明崛起的西方国家，概莫能外。 经济发展提稿了人们的生活水平和质量，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更加注重孩子的养育质量，而不是单纯的生下来，然后听天由命。 “嗯，都像你这么想，那等到你儿子长大之后，全都打光棍，或者干脆迎男而上，那这个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二哥，你还大学生呢，迎难而上成语用错地方了，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不生儿子不罢休。” “哟呵，国家政策你都不管不顾？” “大不了工作不要了，反正二哥你随便给我安排个事儿做，都比现在的工资高，你是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羡慕德才哥那样的。” 如果是以前，徐建民敢有这样的想法，估计会被全家联合起来批斗，好好的编制不要，反而眼红个体户。 “你小子这么执着于生儿子，是有皇位要继承，还是家财万贯花不完，需要儿子帮你分担一下？” 徐建民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他显然也不会因为二哥随便几句话，就改变根深蒂固的念头。 但又说不过自己哥哥，只能闭上嘴不吭声了。 等到了家里，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徐建军把送给父母的礼物也拿了出来，一模一样的手表，不搞区别对待。 只是轮到徐建民的时候，当他看到二哥丢给他的是跟廖辉一样的球鞋，顿时不干了。 “哥，在你心里，我跟你小舅子是同等地位，就只配一双鞋子当礼物吗？” 徐建民可不知道什么国外运动品牌，在他心目中，一双鞋子能值几个钱，显然没法跟手表那种贵重物品相提并论的。 “小舅子是廖芸的弟弟，以后那也是我弟弟，可不就是跟你地位等同，咋了，送你礼物还挑挑拣拣，谁惯出来你的臭毛病？” 看徐建民快被老二逗急眼了，何燕把自己的贡献了出来，省的他们兄弟俩不愉快。 “我一个退休老太婆，给我个手表也用不上，小民子想要就给你了。” 看徐建民毫不犹豫地接过去带手上，还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一副小人得志的逗比模样，徐建军就笑着提醒了老娘一句。 “那是金表，值几千块呢，妈你就这么给他了，保不齐转手就送给他对象了，到时候可别心疼啊。” 上点年纪的人，特别是女性，对于金子的痴迷程度，远超你的想象，果不其然，听了徐建军的话，何燕立马换了态度。 徐建民刚戴在手上还没暖热的手表，又物归原主，整的他欲哭无泪。 “我先保管着，你那个对象现在还没定好，等将来百分百成了咱家媳妇儿，我直接送给她，这总行了吧，你爸下的饺子熟了，快捞着吃吧。” 北方人对饺子情有独钟，就算是几十年后，生活条件好了，能吃上主人家自己动手剁馅包的饺子，那也是一种高规格接待。 饺子配酒越喝越有，父子三人小酌几杯，还真有在外面山珍海味都没法比的境界。 睡在简陋的木床上，也比酒店的柔软的大床更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徐建军不敢耽搁，一大早就开车来接廖芸。 虽然前世已经做过父亲，但重来一次，他心情还是有些激动。 两人一起找到李惠芬所在的医院，面对她的问询，廖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大嫂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只是简单问过情况之后，就把目光转到徐建军身上。 “你们是化验了等结果呢，还是让我们院里的老中医把把脉？把脉的话几分钟就知道结果，化验的话估计要等到下午或者明天了。” 随着中医的不受重视，导致很多传承后继无人，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相信这种传统手段了，李惠芬知道自己这个小叔子国外到处跑，怕他也不太相信中医，于是就提前说清楚。 “就中医吧，嫂子介绍的，肯定是高手，我们没有不信的理由，对了，如果真怀上了，大嫂你先帮我们瞒着，爹娘那边也暂时不要告诉他们。” 连爹娘都瞒着，那是不准备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了，李惠芬看了看廖芸，老二护她护的可真紧啊。 “放心，我权当你们今天没来过。”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不用多费唇舌。 他们跟着李惠芬来到诊室，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先生，只是搭脉一小会儿，就给出了结果。 “恭喜两位啊，是喜脉没错，你们等着当爸妈吧。” “真的吗医生，不用再确认一下？” 终于尘埃落地，廖芸心中的喜悦大于惊慌，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们要是不放心，让小李带着你们抽血检验一下也可以，不过我感觉完全是多余，你们既然主动过来，肯定是自己察觉到一些情况，再加上刚才的脉象，八九不离十是怀上了。” 医生态度很好，没有因为廖芸的质疑而生气。 “不用了，我们相信您的判断，谢谢您了。” “谢什么，这本就是我的工作，回去注意饮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营养也要跟上；注意休息，暂时不能有夫妻生活。” “好，我们知道了。” 徐建军痛快的答应，拉着有些抹不开脸的廖芸告辞离开。 孕后的注意事项，他也不是小白了，自认为能把廖芸照顾好。 回去的路上，廖芸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手不由自主的捂着小腹，仿佛这样能护着里面的小生命一样。 “等下回去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爸妈？” “叔叔阿姨肯定不能瞒着，他们早晚也会察觉，主动坦白可比被动抓包受到的责难要小的多，既然事儿是我惹出来的，不管他们态度怎么样，我都得受着，其他人就没必要知道了。” 杨晓慧那时候是没经验，六神无主之下，闹得满城风雨，想瞒都瞒不住。 有她的前车之鉴，徐廖两人自然知道怎么处理才能把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 “嗯，都听你的，不过我爸妈早就对你完全认可了，肯定不会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对吧？” 廖芸有些心虚的说道，其实刘雪华早就提醒过她做好预防，是她自己有意放纵，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她也不确定妈妈会不会因为这个再对他们俩的婚事指手画脚。 “叔叔阿姨都是有知识的文化人，总不能把我揍一顿吧？你把心放到肚子里，这点场面我能应付的来。” 事实证明他们主动坦白这个做法完全是正确的，当廖芸把弟弟支出去，把情况竹筒倒豆子一样和盘托出之后。 廖承勇和刘雪华没表现出多大的惊讶表情，显然他们多少是掌握一下情况的。 “妈，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虽然上班忙，但也不是瞎子，你最近一段时间能吃嗜睡，又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岂能逃过我的法眼，母女连心，我当初怀你的时候，症状跟你现在差不多，我就想看看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妈妈，我错了，应该第一时间跟你说的。” “小徐，你打算怎么做？” “阿姨，婚期早就订好了，没必要更改，如果有变动的话，更容易引得别人说三道四，我跟廖芸商量的是，先把结婚证领了，这差不多一个月时间，让廖芸好好休息的同时，我们刚好把准备做的足一些，总之我保证不会出岔子。” “昨晚上廖芸偷偷把户口本拿上，就是你怂恿的吧？” 面对丈母娘咄咄逼人的架势，徐建军从容应对。 “是我昨天来的时候跟她提的，不过我们也不敢自作主张，一定要得到您的允许和祝福，才敢付诸行动的。” 廖芸则是庆幸的吐了吐舌头，如果按照她一开始的想法，是不告诉任何人，想想那种场景，她都觉得不好意思。 自以为瞒天过海，结果却是自己行径完全暴露在人家的眼光之下，如果自己再进行那种拙劣的表演，廖芸都不知道他们怎么笑话自己。 徐建军这种毫不推辞，勇于担当的做法，总算是得到了刘雪华的认可，没有继续刁难他们。 “本来安安稳稳的结婚多好，谁让你们管不住自己，非弄的节外生枝，既然都这样了，那就一起想办法，廖芸也不用深居简出的，该去上课就去，也不用有什么其他变化，顺其自然就好，两三个月，就算显怀也不明显，只不过外松内紧，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接下来我哪儿都不去，专门负责接送廖芸。” “不用那么夸张，该上班还是要上的，你这出去了这么久，领导会没有意见？回来之后还不老老实实报到，你让老曹怎么看你？” 刘雪华显然对于徐建军的仕途挺关心，单位的关系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这次出去顺带谈了个项目，小日子的朝日电视台，想来咱们这边拍一个关于美食的节目，他们出钱出设备，咱们出人出方案，各自国家的版权归各自所有，其余地方如果有购买的，可以商量着来。” “他们怎么想起来弄那个？” 现在国家跟北极熊关系疏远，相反跟日美走的特别近，各方面的交流频繁，但是徐建军提的这个美食，她是真没想到。 倒是对本国的四大名着的拍摄，那边显得特别积极，甚至为了版权不惜重金。 “我新开了一个漫画题材，就是关于美食方面的，他们可能是受到启发了吧，反正大家各取所需，推介美食的同时，也可以顺带宣传一下旅游，也能为咱们国家带来更多的外汇收入，虽然肯定是文化部牵头，不过老曹听了应该也会感兴趣的。” 第五百八十三章 丈母娘看女婿 对于徐建军这个女婿，其他方面暂且不说，他能通过文化手段风靡海外，在获得知名度的同时，还有源源不断的收入，光是这一点，就已经秒杀无数青年才俊。 好多接触国外读物的年轻人，还在为别人描绘的蓝图幻想乌托邦的时候，还在受别有用心的观点荼毒的时候，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反向输出，用胡思瞎想的故事，骗得那些外国人如痴如醉，疯狂着迷。 刘雪华虽然通过一些关系了解过徐建军的作品在小日子的火爆程度，但那些人知道的也不详细。 以前也没问过徐建军这方面的情况，如果追根究底，搞的跟贪图人家什么东西，才肯把女儿嫁过去一样。 现在他们俩都准备去领证，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刘雪华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把藏着的疑问倒了出来。 “去年的矛盾文学奖得主，芙蓉镇的作者，听说稿费拿了不少，你这个漫画在小日子那么吃香，稿费是怎么给你算的？” “阿姨，他们那边不叫稿费，是算版税的，相当于印刷成册后的销售提成，销售的越多，作者能收到的报酬就越丰厚。” 现在国内好多作家的稿费，都给的很随意，完全看出版社领导们给的评定准则，而且每个出版社，规矩还不一样。 但是对于很多作者来说，自己作品能被发表，并且还给远高于工资的报酬，这就让他们很满足了。 也是到后来文化圈也逐渐商业化，眼看你出版社用自己的作品赚的盆满钵满，自己却只能分到一点，这才开始有版权意识，经济分账。 “他们这种计算方法，倒是符合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规律，那分到你手里的具体有多少？” “因为有好几部同时连载，再加上发稿的还不是同一家杂志社，具体数字我也没仔细核算过，不过去年光是他们帮我交的税钱，就有差不多十几亿日元。” “多少？” 廖承勇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这个时候也被徐建军吐露出来的数字给震惊到了，他虽然知道日元虚头比较大，但是按亿计量，那也够吓人了。 “廖叔，交的税有十几亿日元，收入基本上都被我拿来用到其他方面了，也没具体统计过。” “现在日元对美金的汇率是多少啊？” “一美金换差不多二百四十日元，一亿日元相当于四十多万美金，十几亿就相当于好几百万。” 刘雪华所在的工业机械部，少不了要跟国外那些企业打交道，采购先进设备，买领先技术，所以她对这些汇率清楚的很，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能算出个大概。 本来徐建军放着好好的班不上，不务正业到处乱跑，她还打算敲打敲打，让这小子多花心思在单位的经营上，毕竟他的起步在这些后辈里面算是比较高的了。 如果他好好表现，得到领导赏识，自己家里多少还是有些关系，就算不走捷径，有机会也不会让别人抢了去，将来的成就超过自己也是指日可待。 结果听了他在小日子的收入，还劝个屁啊。 “就画那个漫画，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收入啊？” 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适当的还是可以给他们透露点底细的，徐建军耐心的解释道。 “那部连载最久的漫画，截至去年底的时候统计，累计销售就有将近五千万册，当然不光是小日子一个地方的，还卖到其他国家和地区不少，剩下那几部表现也不错，还有些其他方面的周边收入。” 鸟山明现在跟徐建军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他光靠一个阿拉蕾，交的税收就有好几亿，徐建军现在跟杂志社和东映动画签的合约都是全日子最顶级的，分成比例上已经顶到了行业天花板。 就照他如今这种高质高产的态势，以后的收入只会越来越多，他驻德间的工作室财务人员，已经告诉过他很多次了，住友银行已经联系她们无数次，上赶着要给徐福大师提供低息贷款。 银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全世界都一样，他们喜欢送钱给不需要的人，锦上添花是他们的经营之道；却对那些真正急需资金解决问题的人设置无数障碍，想要他们雪中送炭，门都没有。 而等到受他漫画影响的这代人成长为中流砥柱，在泡沫时代大放异彩的时候，徐建军只要不自己作死，在小日子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 “资本主义国家的钱，也太好赚了吧？咱们国家知名作家一部中长篇小说，能给几千块钱稿费，已经不得了，你这倒好，赚的钱直接可以办好几个出版社了。” 听了徐建军的解释，廖承勇话里话外还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想多了，这些发达国家，靠着领先全世界的技术，赚我们发展中国家的钱那是毫不含糊，我们部里下属的企业想购买先进设备，需要花费的钱，那也是不计其数，如果他们的钱好赚，咱们国家的外汇贮备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他们引进先进设备，被对方卡的死死的，最尖端的肯定是不愿意输出，就算是已经过日的技术，都严防死守，生怕被学到。 而需要付出的资金，也是远超市场定价，被人家宰一刀，还得陪着笑脸。 刘雪华是苦这些资本主义国家久矣，听到廖承勇不食人间烟火的话，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跟那些老外们打交道，互惠互利，一起赚钱，才是亘古不变的法则，他们既然肯付出这么多，那必定是得到的也不少，这才是长期合作的基础，而且还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适当的引入竞争对手，才能坐收渔利，把收益最大化。” 刘雪华瞥了眼侃侃而谈的徐建军，这小子远比她一开始观察的优秀，而且不喜声张，低调发育，难怪当初自己会看走眼，认为他配不上自家闺女。 她又看了看醉心学术，一辈子不愿走出舒适圈子的丈夫，年轻的时候认为他坚持原则，帅的掉渣，现在是越看越不顺眼。 对比起来，自己在看人方面，可是差廖芸远矣。 “就这两天，抓紧时间把结婚照拍了，洗出来赶紧先把证给领了，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咱们一起商量，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搞那种偷偷摸摸的路数。” 刘雪华说着瞪了廖芸一眼，对她有事对家里瞒着，还私自偷拿户口本的行径很是不满。 都说女生外向，古人诚不欺我，就算以前对他们的感情设置过障碍，但现在早就同意了他们的婚事，这丫头还耿耿于怀。 廖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跟自己妈妈对视，很是隐蔽的在徐建军大腿上捏了一把，让他帮自己解围。 “阿姨，是我们不对，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医生交代了让廖芸多休息，今天我就不带她去拍照了，出去了这么长时间，漫画室那边快乱套了，今天我得过去看看，先告辞了。” 放到以前，在廖承勇眼中，画那种哄骗小孩子的漫画肯定属于不学无术，但是今天了解过真实情况之后，就算他这个大学教授，都不敢在这方面多说什么。 “好，你去忙吧，廖芸在家我们会照顾的好好的，其实这段时间我跟你阿姨时刻关注着她的状况，只是她自己没发现而已。” 听了廖承勇的话，再看廖芸难为情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 以至于徐建军离开，她都没有跟出去送，直接钻自己房间躲尴尬去了。 这次跑外面浪的时间的确有些长了，单位可以先不回去销假，但是漫画室这边却推不得。 没有他的提纲挈领，这里的一切都无法正常运转下去。 所以他一在漫画室现身，几乎瞬间把所有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苏晓和几个龙珠的辅创团队是最淡定的，龙珠已经连载了四五年，里面的人物特点，故事走向，以及叙事画风，他们早就滚瓜烂熟，遇到瓶颈，只需要徐建军简单点拨一下，就能够顺畅的往下进行。 别说徐建军离开一个来月时间，就算是他失踪的时间再久一点都没关系。 “徐老板，你再不出现，我们都要登寻人启事了，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里来了？” 苏晓一向温润的性子，可能是时间太长没见到徐建军这个老板，今天也跟他开起了玩笑。 “昨天晚上回国，今天就跑来看你们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有没有偷懒啊？特别是你，齐小蓓同学，别坐我办公桌上，你是一个美少女，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你这次算是错怪齐蓓了，她比以往待在这边的时间要长多了，除了上课，其余时间全泡在这边了。” 齐蓓还没说话，苏晓就已经帮她开脱了。 而徐建军看了看远没有以往活泼的小姑娘，不禁叹了口气，虽然说服她接受了爸妈即将生二胎的事实，但她心中的那根刺，到底还是伤到了自己。 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徐建军自然没机会安慰她，只能笑着勉励一番道。 “樱桃小丸子的动画制作已经在进行了，确定是朝日电视台播放，不出意外的话，五月份就会正式开播，到时候估计会有电视台采访宣传，小蓓你到时候抽出来几天时间跟小仓一起去一趟，工作的同时，还可以散散心，回去跟你爸妈提前报备一下。” “好的，徐哥哥，你不是五月份结婚嘛，我肯定是要参加完你婚礼再出去。” 漫画室这边徐建军还没通知他们结婚的具体日子，这个时候被齐蓓不经意间透露出来，一下子都炸了锅。 “老板，这么快就要结婚了，竟然没有通知我们，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虽然贫穷，但是一个红包还是封得起的。” “吴涛，你小子少跟我哭穷，挣着美术老师的工资，还拿着我这边的高额补助，你收入可能比你们全校老师的工资加起来都多，还跟我装孙子，是不是任务给你下的轻了？” 被徐建军当众拆穿妄言，顺带还威胁了一番，吴涛只能苦笑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自己怎么就没忍住，主动迎到枪口上呢？ “建军，具体是哪一天啊，告诉我们也好提前安排时间？” “五四青年节那天，到时候都来给我捧场啊，我专门给你们留几桌，新垣和亚弥子到时候也带着你们的人参加，你们还没见识过我们华夏的婚宴吧，流水席也没吃过，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解解馋。” 能有这样讨好徐建军的机会，新垣本城和东山亚弥子自然不会错过，他们已经在盘算到时候送什么礼物代表自己心意了，至于吃席，那都是次要的。 “我们一定到，能有机会参加您的婚礼，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岂能轻易错过，对了，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请您务必开口，我们重要的事情做不了，布置一下现场，跑腿拿一些东西还是可以的。” “不需要，到时候你们最大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新垣君酒量得练练了，比起亚弥子你可差远了，别到时候被抬着回来啊。” 因为徐建军的婚讯，大家本来关注的工作问题都被抛诸脑后，气氛也完全跑偏了。 齐蓓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好像闯祸了，难免心怀忐忑，但是看徐建军一点没有介意的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一直默默的站在徐建军身旁，就算办公室里的人陆续都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她也没离开。 “你妈妈身体怎么样？我给你爸介绍的那个妇产科圣手，他带着去看了没？” 等到房间里没了别人，徐建军才关怀的问道。 “她身体不太好，以前去医院检查，医生也没检查出来什么问题，但我爸带着妈妈去徐大哥你介绍的那个医生那里看，她却说情况不太乐观，但是妈妈已经过了最佳引产的时间，只能调理着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妈妈身体不好，齐蓓本该时刻陪在身边，但是看着妈妈憔悴的样子，她实在难受，就只能把时间都花在这边了，这样的苦楚，也只有在徐建军面前她才会表露出来。 第五百八十四章 两个兄长哪去了 以前多么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就算是被病痛折磨的时候，她都能保持乐观开朗的心态，没想到却因为亲人的健康问题，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徐建军不了解具体情况，也只能泛泛的宽慰几句。 “你妈妈是大龄产妇，多少都是会有一些问题的，这些我们不怕，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除了少数的症状实在没办法，大多数都是可以得到解决的，你看你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放宽心，吉人自有天相。” “嗯，谢谢徐哥哥，我会坚强起来的，站在妈妈身边和她一起度过难关。” “漫画方面的任务不用发力太猛，方法不对的话，越努力，离对的答案反而会越来越远，我把你领进这一行，是看中你对绘画的热爱，以及你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如果保持不住那种乐观能感染人的心态，创作出来的内容也无法打动读者。” 听苏晓介绍齐蓓最近的表现，以及徐建军对她家里情况的了解，不用想都知道她这段时间在这种异常的状态下，搞出来的东西很难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过对于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来说，自然不能以成年人的标准去要求她，看齐蓓听到自己略带批评的话语，眼眶很快就湿润了，徐建军赶紧用缓和一点的语气道。 “现在不要纠结选择的对错，关键是共同面对，一起把困难给解决了，指责和逃避都没有用，你上次不是跟家人和解了吗？怎么还会想不开，这个时候你妈妈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你总是跑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剥削童工的黑心资本家呢。” 齐蓓在漫画室这边，整天跟一帮成年人为伴，最烦别人拿她年龄小说事。 被徐建军说成是童工，就算他是自己最敬爱的大哥哥，那也不能忍。 “徐哥哥，我都十七岁了，以后不许再说我是童工。” 齐蓓收起楚楚可怜的表情，昂首挺胸，表情愤怒的瞪着徐建军说道。 只不过她个头是比那几个小日子妹子要高，但其他方面的就相形见绌了，活脱脱的没了金吒和木吒的小哪吒形象。 “好，我记住了，不过你也给我老老实实回家休息，别让我再押送你了啊。” 本来想从徐哥哥这里找安慰，结果被他批评不说，还这么简单粗暴的赶她回家，但这次齐蓓却没有犟嘴，乖乖的听从了徐建军的建议。 她虽然社会阅历不多，人情冷暖从不在乎，但谁是真心对她好的，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当初齐蓓因为父母瞒着她怀二胎而赌气，父母的话都听不进去，却对徐建军言听计从，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打发走了心不在焉的齐蓓，徐建军就进入了高效的工作状态。 审核工作室最近的出稿，提出修改意见。 并对接下来剧情的走向进行探讨，分组展开头脑风暴，让他们对将来的任务有更清晰的认知。 龙珠和足球小将都是一点就过，团队成熟，不需要费心。 就吴涛这边的中华小当家，给他配的助手还没调整好状态，领悟起徐老板的精神还抓不住重点。 没办法，徐建军只能一点点掰开揉碎跟吴涛讲细节。 这部漫画原作的影响力只能说中规中矩，而且有很多设置存在想当然的情况。 那是因为作者对于时代背景，以及美食的文化都是一知半解，没有真正的灵魂。 既然徐建军决定把这部漫画搞出来，自然要做到尽善尽美，原作中存在的问题，他自然会想办法规避。 而漫画中的可取之处，当然要发扬光大。 其实这部作品有很大一部分是需要原创的，所以需要耗费的精力也就更大些。 不过好在前期让吴涛这家伙公费进行美食探访，还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他有的时候对徐建军剧情的补充，做的很到位。 “小日子那边的电视台，想拍一系列关于美食的纪录片，人很快就到了，这个团队是文化部参与接待，估计也会有央视或者京城电视台的联合制作，他们规格高，能拉到的资源也会比你自己单独跑强太多了，有没有兴趣再跟着跑一圈？” “他们过来之后会先从哪里开始着手？” “人家不一定全听我的，不过我给的建议，肯定是先从近的地方入手，京城烤鸭，津港狗不理，这个弄好了将来对于外国人来说就是地域名片，可以做的文章太多了。” 吴涛思索了一番，才慎重的说道。 “咱们的漫画已经开始连载了，我肯定没有大把的时间跟着人家一起去领略风情，体验美食，而且通过之前的了解，已经有了思路，最怕看的多了，自己推翻自己的规划，那样还不如闭门造车呢。” 吴涛的回答让徐建军有些意外，看来这几年大家都在成长，原来那个只能依靠自己提供的剧情，一点点的用漫画的形式把它复刻出来的工具人，现在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他说的貌似还挺有道理。 “不去就不去吧，到时候我让他们留一份录制的资料给我们，可以足不出户，就有丰富的资料做参考。” “嘿，这个好，还是老板你面子大。” “滚蛋，拍马屁都拍的这么漫不经心，赶紧去忙吧，你没看亚弥子已经在门口晃悠好几次，对你是望眼欲穿啊。” “老板，她是对作品望眼欲穿，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可凶了。” 笑着把吴涛这小子赶了出去，徐建军半躺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搞定了中华小当家这个最麻烦的新作，漫画室这边的工作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别人都是讲究先公后私，恪尽职守，到徐建军这里完全是反着来的，他是先把挤压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才想起来去单位。 主要也怨这次他出去的实在有点久，领导肯定会对他有看法，这么急着撞到枪口上，不是他徐建军的风格。 一直等到朝日电视台的团队到了，他才领着一起去单位报到。 朝日的这帮家伙，其实跟华夏的文化部门有沟通渠道，但这次却紧跟徐建军的步伐，绕个圈子让他介绍过去，虽然有脱裤子放屁之嫌。 但得承认，人情世故这方面，着名哈中电视台把握的很有分寸。 说实话，曹益军看到鬼鬼祟祟的在自己办公室探头张望的徐建军，那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请假请的太频繁了，而且动不动延期，这次更过分，一个多月不见人。 他刚要把徐建军叫进来训斥一番，结果这家伙看到自己安坐在办公室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扭头就走。 这还得了，还把自己这个领导放不放在眼里了。 曹益军站起来就要冲出去把徐建军叫回来，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他领着几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领导，这是小日子朝日电视台的岩田导演，他们有个合作项目要谈，刚好找到我帮忙，我觉得挺合适的，就把他们带过来了，具体要不要合作，还请领导定夺。” 有外人在，曹益军自然不会当场跟徐建军算旧账，只能暂时揭过，等他听到徐建军介绍的情况。 这他娘的还有什么需要犹豫的，人家自己出钱出设备，连带合作方的费用都给包圆了，只是为了帮己方宣传餐饮文化，这种美事儿自己要是拒绝了，那一定是脑子里面进水了。 “建军，你帮我问问，他们是怎么对这个感兴趣的，可别是有什么误会吧？” “曹老大，没有错，他们只是仰慕咱们国家源远流长的美食文化，而且随着改革的逐步放开，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到咱们国家旅游，他们对我们的了解太浅薄了，饮食习惯也千差万别，弄不好要闹笑话。” 看老曹的注意力已经成功被转移，徐建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部片子如果拍的好，宣传各地特别美食的同时，也可以为这些外国人避开很多不必要的忌讳。” “我怎么感觉你说的都是站在咱们的角度出发，那不是应该咱们自己拍摄才对？” “领导，小日子可是有大批的人对我们文化心存向往，现在已经有不少日企在南方建厂，他们拍这种纪录片，还是有很大的受众的，有人看，他们电视台收视率就能上去，他们这也是为了工作。” 看曹益军还有所遗憾，岩田幸司主动上前说道。 “曹先生，徐桑说的不错，我们国家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出国旅游，神秘的华夏拥有悠久的历史文化，还有秀丽的自然风光，如果能解决他们对美食和住宿的后顾之忧，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过来玩的。” “啊，岩田先生汉语说的很好啊，难得难得。” “我从小就喜欢贵国的四大名着，三国演义更是读了无数遍，很早的时候就自学的汉语，不过说的不是很标准，希望您不要介意。” “你这说的已经很流利了，很多在这儿生活了几年的留学生，都未必有你说的正宗。” 曹益军应付起这种场面自然是手到擒来，跟岩田幸司商业互吹毫不含糊。 “具体是什么章程，建军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这个是不是还要文化部的人参与进来？” 简单寒暄过后，把岩田幸司一行人安排在旁边的会客室，曹益军也顾不得找徐建军算账了，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就看领导您怎么卖人情了，我不干涉，不过我下个月4号结婚，到时候您得到场给我当证婚人。” “哟呵，我都没找你算账呢，还敢跟我谈条件，皮痒了是吧？” “呵呵，我哪敢跟你提条件呀，主要是这活一般人干不了，有您高屋建瓴、充满智慧的讲话，才能让婚礼上升到一定高度，您就不要推辞了。” “你小子，这马上就结婚了，可别给我到处乱跑了，底下人都开始说瞎话了。” 徐建军作为自己看好的下属，背景自然是调查的清清楚楚，就连他对象的家庭情况，曹益军都是了如指掌，据他所知，这小子对象家里可不简单，可能是男方没有撑场面的人，才拉自己当这个所谓的证婚人，这种顺水推舟的事儿，他自然不会拒绝。 “领导您这是答应了啊，可不许反悔，或者到时候说忙来不了，真出了这样的情况，我就跑到你家撒泼打滚，都要把你请过去。” “你给我起开，我现在通知文化部那边派人过来洽谈，你先去接待一下外宾，别让人家干坐着。” 看着老曹已经拿起了电话，徐建军果断开溜，今天这一关暂时是过去了。 文化部那边来人很快，他们估计也不会想到还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安排个人先过来看看情况。 等通过徐建军了解完情况，又见对方已经团队完整，设备齐全，哪还敢有什么质疑的声音，恨不得当场就把事情定下来。 “徐科长，我这就安排央台的人组建团队，麻烦你跟着这几位解释一下，需要等我们一到两天，我们的人是没问题，随时可以到位，但机器设备就没有人家的充裕，得等着协调。” “王主任，我可不是科长，您别乱叫，我就是个普通的办事员，其实他们带的设备足够应付，而且我的建议是前两期的主题就定在咱们京城，所以你们可以先安排人接洽，毕竟他们人生地不熟，具体该拍什么，怎么跟人家沟通，完全没有头绪，就需要咱们从中斡旋。” 王立民哪会不知道这个，但他实在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如果只是配合这些人拍摄，他们起到的作用有限的很，但他敏锐的察觉到，如果操作的好，他们似乎可以把握拍摄方向和题材，那就不只是简单的跟人家共享版权，空间的太大了。 “徐科长，是这样，我来之前领导对这个创意也很感兴趣，没想到让人家外国人先想到了，实在是惭愧，不过既然是好的创意，就不能浪费了，可以扩充一组人家，他们以他们的角度介绍情况，我们以自己的视角宣传美食，大家互不干扰，又能查漏补缺，最后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到观众面前。” 第五百八十五章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文化部的这位官员打的什么主意，徐建军听几句就知道了个大概。 拿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儿，而且还想在拍摄题材上拥有话语权，算盘珠子都崩到徐建军脸上了。 但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因为那样做的最终结果就是，自己成了无可争议的傻币。 朝日电视台的人虽然是看中徐建军漫画未来的影响力，提前下注，但他们也要为节目的收视率负责。 如果按照别人制定的条条框框拍一堆无用的素材回去，岩田幸司很难交差。 何况就以国内目前做节目的水平，还没有从前些年的限制束缚中完全跳出来，全由他们主导，可能会把主题给完全跑偏了，那样的话，本来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就变成无疾而终。 “王主任，搭个顺风车，加一些无关紧要的佐料，谁都不会有意见，但是如果连方向都要往自己希望的地方引导，这中间就很容易起冲突，我觉得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其实他们这些人只是希望找专业的向导，并且避免一些没必要的麻烦，这个我们单位完全就可以代劳了。” “哎，别啊，徐科长，我又没多说什么，咱们这不是还在商量的阶段嘛，你有意见提出来咱们解决就是了，都是兄弟单位，没有必要因为这个闹的不愉快。” 王立民说完就求助的看向一旁看热闹的曹益军，这位大佬怎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他这个下属脾气可够大的，他也不管管。 “如果一开始的基调就定错了，后面只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本来就是件很简单的事儿，我可不想因为一些人想法太多，手法太挫，将来去给他们擦屁股，领导，看来人家以为咱们是送冤大头上门，我还是先把这帮人打发回酒店住下吧。” “小徐你别急，王主任可能是没领悟到上级指示，我问问老孙是怎么回事，沟通不畅，不知道他是不是会错意了。” 曹益军刚把手放在电话上，王立民就忙不迭的上前道歉。 “曹司，您不用问了，是我的问题，就是高兴过头，大脑充血，都开始说胡话了，您不要见怪啊。” 他说完连忙拉着徐建军胳膊，像是为了防止他一言不合就开溜一样。 “徐科长，都怪我没弄清楚情况，就胡乱揣测，您消消气，合作咱当然得合作，出钱的就是大爷，当然得依着人家的规划拍摄。” 现在农村搞种植，企业搞发展，单位也讲究效益，一切都在朝着市场经济的大势而去，滚滚车轮已经开始转动，无人能够阻碍。 能者上庸者下，现在各部门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更新换代，那种亘古不化，不知道顺应潮流的，已经逐步退出历史舞台。 在这种大环境下，革新求发展的思路已经渗透到各行各业，他们这种大单位，当然是首当其冲，最先开启求变步伐。 王立民之所以能接到这个美差，还是因为最近表现优异，受到了他们主管领导的重视。 他虽然勇于尝试新事物，善于发现别人看不到的亮点，但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应变能力也不差。 刚才之所以一来就试探对方底线，主要还是太急了，而且看徐建军是个刚参加工作的毛头小子，嘴上叫的尊敬，但王立民是不太看得上对方的。 没想到这小年轻脾气挺大，老曹也惯着他，看形势接下来得小心应对，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也不能让人家等太久，咱们是不是先去见见他们？徐科长，您说呢？” 见他态度软下来，徐建军得到曹益军允许之后，才领着王立民见了朝日电视台的团队成员。 不管他们私底下有什么样的交锋，面对外人的时候，自然是一团和气，互相帮衬，不能让旁人看笑话。 帮他们引荐之后，等到洽谈拍摄细节的时候，徐建军找了理由溜了出来。 他人在外面浪的时候，老孟和王楚云都没少帮他揽事，回来避而不见肯定不行。 而贿赂他们两个，用两套高档化妆品足以，王楚云自然不用说，正是爱美开始找对象的时候，虽然她自诩天生丽质难自弃，但锦上添花谁不愿意。 而老孟是个妻管严，只要能讨老婆欢心，他自己就无关紧要，接到徐建军递过来的东西，他都懒得客气，顺手就接了过去。 “你小子真可以，把老曹拿捏的死死的，本来他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等着你，结果一拳打到棉花上，被你轻松化解了，我年轻时候要是有你几分功力，就不用混吃等死，得过且过了。” “孟哥可别瞎说啊，你这才哪到哪，以后机会多的是，一飞冲天指日可待。” “滚蛋，少拿你哥哥开涮，机会都是你们这些高材生的，我是轮不到了，等你和小王将来高升了，提携哥哥一把，我就知足了。” 王楚云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接徐建军的礼物，但是看老孟大大咧咧的收了，她也就没推辞，这个时候忍不住插嘴道。 “孟哥你谦虚了，咱们单位缺了我和徐建军可以，但唯独不能缺了你这个顶梁柱啊，你看我们徐大才子，失踪这么久，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要是请假一个月，保准就乱套了。” 孟祥福看了看徐建军，艳羡的道。 “我可没有建军的面子，说请假就请假，我要是敢请那么久的假期，估计老曹早就暴跳如雷了，再说了，请长假工资还受影响，我家婆娘也不干啊。” 人到中年万事休，世事沧桑难回头。 老孟青春正茂，意气风发的时候，动乱和频繁的人员更替让他错过了最佳的年轻。 等到现在上有老下有小，心气儿已经没了，稳定安逸就是唯一的追求。 闲话少叙，当话题引到朝日电视台的事情上时，老孟忍不住吐槽道。 “建军你传我点诀窍行不，怎么老外到你这儿那么好搞定，你让他们向东，他们绝对不往西，之前北汽谈判的时候，那些老外是这样，现在小日子那边你也吃得开，还是唯你马首是瞻。” “孟哥，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他们什么时候也没有对我马首是瞻啊？我可不承认，只不过我这个人善于观察，乐于沟通，总能抓住他们最迫切的需求，对症下药，当然比盲目手术来的精准。” 他善于跟老外打交道，这种印象可不能任由发展下去。 说轻了被人指责他屁股不正，崇洋媚外，说严重那就是立场问题，跟那些资本主义狗腿子穿一条裤子。 这方面徐建军还是很注意的，赚老外的钱国内花，为四个现代化添砖加瓦。 挖社会主义墙角，薅社会主义羊毛，这种事徐建军是绝对不会沾，就算机会放到他面前，他也懒得看一眼。 以他的条件，根本用不着耍那种手段，赚那种资源。 “你们上过大学的，眼光见识确实不一样，这方面我是拍马都赶不上。” “孟哥，只是他徐建军那样，大部分都是跟我一样，见了洋鬼子连句话都说不明白。” 王楚云一向要强，刚来单位的时候，对徐建军这个京大高材生还不服气，而且徐建军又是那种惫懒的性子，就更让她大失所望。 但是随着了解的深入，以及这家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能力，都让王楚云失去了跟他竞争的念头。 她现在都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某些方面技不如人。 “对了，我这里有个不错的差事，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工作只是顺带，你们俩谁感兴趣，不过要出差的。” “要去哪儿出差啊？时间长不？” “近的话津港，远的话估计云贵川那边都要去，时间估计不会短，不过中间可以回来，路费报销。” “我不行，我爸妈最近紧锣密鼓的给我安排相亲呢，我要是敢一走了之，估计他们能跑到咱们单位跟老曹闹。” 听了徐建军说的条件，王楚云立马就回绝了。 倒是一旁的老孟听的两眼放光，如果真那么好的待遇，还可以脱离家中母老虎一段时间，那岂不是跟一个人度假差不多。 “出差有补助没有？” “我的孟哥啊，这都是明摆着让你出去公费游玩了，你还惦记那点出差补助？” “你没结婚，当然不懂生活的不易，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出去享受，又不能为家里增加点收入什么的，你以为你孟嫂子能放我离开？” 普通人家的婚后生活，哪有什么浪漫，更没有甜蜜，这些早在柴米油盐的蹉跎中被消磨殆尽，孟祥福才是大多数人的符号代表。 “补助肯定有，老哥你也别在我面前摆出已婚人生的臭架子，我明天就去领证，马上也要步入已婚的行列。” “真的假的，这么突然？” “刚才趁着老曹高兴，我已经邀请他参加了，别人不打算请，到时候发点喜糖了事，但是你们俩必须得捧场，小王别急着相亲，到时候来我婚礼上挑，只要看上，对方也是单身，我负责撮合。” 虽然早就知道徐建军有对象，也听说过他们感情稳定，早晚步入婚姻殿堂，但是这个时候听他正式宣布，王楚云还是有些失落，但不至于表现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要是看中谁，你可不能给我推三阻四。”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看到王楚云伸出的手掌，徐建军毫不犹豫地与她击掌为誓。 “我就知道你这份子钱免不了的，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到场，我家那口子总听我念叨你们这些青年才俊，早就想见识一下了，刚好到时候给她机会，近距离看看大才子和大才女长什么样。” “好了，不陪你们扯皮了，文化部派过来这个王主任挺鸡贼的，不老实的很，我得去看看，别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好事变坏事，就不好交差了。” “王立民嘛，老熟人了，以前也是郁郁不得志，现在听说在他们单位混得不错，挺受领导赏识的。” “老孟你认识他啊？” “认识啊。” 徐建军这才想起来，孟祥福作为单位工作多年的老油条，经历过好几次的部门重组，不光对本单位的人事情况了如指掌，跟一些经常打交道的兄弟单位，也是门清。 “那帮我介绍一下这家伙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咱们不打算跟别人打擂台，就怕有些人耐不住寂寞啊。” “人还是不错的，是个做实事的，不过性子急，办事粗糙，以前就是因为这个被一撸到底。” 看老孟慢悠悠的样子，再听着他对王立民的评价，徐建军不由的有些好笑。 一急一缓，一快一慢，老孟这个出差必须得给他安排上。 “孟哥，走，跟我一起去见见这位老王同志，王楚云，你们都姓王，本家啊，你认识他不？” “你们放心大胆的骂，天下姓王的多了，我可没功夫跟他们攀亲戚。” 拉着孟祥福加入战团，有他跟王立民扯淡，这也挺好的，省的这位想法太多，精力旺盛没处宣泄。 本来以那位王主任的狗屁态度，徐建军心里那些早就看过无数遍的经典桥段，那些能吸引人眼球的特别美食，还有令人耳目一新的介绍方式，肯定是不愿意分享出来的。 但有孟祥福从中缓解调和，双方的火药味就没有那么浓了，徐建军也就没什么保留的说了。 王立民这边还不算完全的专业人士，只能听了个大概，但是朝日的团队成员，可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对于节目的录制，效果的预期，还是有一定约定成俗的规则的。 他们本来就对徐建军的身份特别重视，现在听了他的长篇大论，对徐福大师的博学多才有了更深的了解。 岩田幸司带头站起来，郑重的冲着徐建军鞠了一躬。 这些人动作整齐划一，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看的王立民一愣一愣的。 到现在他还是以为徐建军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办事员，只是负责居中联络的。 第五百八十六章 再等就穿不上了 八十年代领结婚证，除了身份证和户口本之外，还要双方的单位证明，也就是所谓的介绍信，这玩意在如今这个年代，作用堪比万金油，哪哪都能用得上。 等一切准备就绪，徐建军趁着工作日驱车去接廖芸，虽然是先上车，后补票，但只要这个动作够快，态度也积极，就可以避免很多后顾之忧。 他来找廖芸，以往都是电话里面约好时间，直接在校门口等着，就算是进学校，也是在办公楼底下找人喊。 但是今天他却大张旗鼓的捧着一束鲜花找到廖芸的办公室，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在几个年轻老师的起哄中把廖芸给接走了。 就为了这束花，陆卫东几乎跑了半个京城，这个时候生活条件刚刚有些改善，谁要是没有经过市场调研，就鲁莽的开个鲜花店铺，用不了多久就要游走在破产边缘。 玫瑰花没有，可以用月季代替，没有专门的门店摆弄花束，徐建军自己随便装饰点缀一下，也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最起码廖芸捧着花束，跟着徐建军往外走，一路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不管谁跟她打招呼，廖芸都是笑脸相迎，幸福指数爆棚。 “我送的花怎么样，好看不？” “好看。” “好看你也不能蹦蹦跳跳的，给我稳稳当当的走路，你现在身系我徐家传宗接代的中人，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我哪有蹦跳了，瞎说，自从知道有了他以后，我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韩老师都说我走起来的姿势都变了，对了，你怎么会想起来送我花呢？呵呵，你是没见到我们办公室那帮人的反应，特别是几个没结婚的老师，羡慕嫉妒的情绪溢于言表。” 虽然怀孕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肆无忌惮、不知节制的结果，但这个社会对于女孩子的偏见往往更大，更会往恶意的方向发展，其他人的看法，廖芸虽然不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她也不会真正的放在心上。 徐建军的态度，才是关键，才是廖芸最介意的，他会不会一如既往，像以前那么对待自己？他能不能始终如一，把自己捧到手心里？ 今天他的所作所为，算是让廖芸彻底放下心来。 “今天是咱们领证的关键时刻，送花是应有之义，也就现在条件不允许，不然天天让你闻到花香，我都在所不惜，只要你高兴就好。” “只要你有这个想法，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如果真那么送，我估计会成为我们办公室的女性公敌的。” “你长的这么漂亮好看，无意中不知道抢了多少人的风头，成为公敌就是你的宿命。” “不会啊，我现在人缘可好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早早的把你这妖孽给收了，名花有主，自觉退出竞争市场，自然就没有那么招恨了。” 听徐建军把自己比作妖孽，廖芸忍不住在他胳膊上锤了一拳。 “你才是妖孽呢，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他妈的，等将来我儿子长大点，我们母子俩联合起来推翻你徐大魔王的暴政，让你给我们当牛做马。” “你怎么就笃定肚子里的是儿子？我更喜欢闺女一点，闺女跟爹亲，说不定到时候是我们父女连心，一起收拾你这个外姓人。” 两人打闹逗趣，有说有笑，完全没有马上结婚领证的紧张感。 就算是到了民政局，排队等待的时候，他们这种松弛感也是其他小父亲没法比的。 当带着喜字、盖了章的结婚证发到他们手上，徐建军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还真是简陋啊。 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听说前些年结婚证整的跟奖状一样，珍视甚至要裱起来，想要带着那就不方便了。 而廖芸则是盯着他们两个的黑白合影照，看了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怎么，嫌弃这黑白结婚照不好看啊？” “是有点难看，还没有咱们自己拍的有水平呢。” “只是一个证件而已，你想要拍美美的照片，等下我就给你安排上。” 从民政局走出来，徐建军把廖芸拥入怀中，在她额头亲了亲，像是用自己的方式也给重新盖了个章。 “宝贝儿，从今往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徐夫人了，来，先叫声老公听听。” “老公公你好，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廖芸这加了一个字，徐建军的身份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看在她有孕在身的情况下，徐建军也没有当场祭出家法来，只是在她俏脸上捏了一把。 “我要真变成公公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生活怎么保障？而且我还有很多新奇有趣的招式没有用过，你就不想知道怎么个施展方法？” “你就变成公公好了，反正将来有孩子陪我，谁想知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你还是永远不要施展的好，哼，总是骗我说从书上学的那些东西，问你什么书又支支吾吾的，哪有正经书教那些东西啊。” “食色性也，行周公之礼，做阴阳调和之事，这是上天赋予我们寻找快乐的关键所在，哪能说扔就扔啊，你现在身体不方便，还可以跟我嘴硬，等到将来真长时间没有那个生活，自己就憋不住送上门了。” 徐建军说的保守了，廖芸哪用等到将来，等两人回到车里，她就迫不及待的探过身子，不由分说的凑到徐建军跟前索吻。 人生的一件大事尘埃落定，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压抑了许久的廖芸在这一刻终于迎来了爆发。 她以往可不会有这种大胆之举，一般都是徐建军采取主动，她委曲求全的应对。 但今天廖芸却是前所未有的大胆，就算是车外面人来人往，依然挡不住她的热情如火。 只不过她如此行径却害惨了徐老师，廖芸如今正处在孕期前三个月，是不能行房的，但她又这么不知进退的狂撩徐建军，搞的徐小弟弟怒气勃发，久久不能释怀。 一番长吻之下，廖芸似乎也察觉到了徐某人的异样，浅笑一声，重新回到自己座位上，老老实实的坐好。 看徐建军喘着粗气，冷静了半天才发动车辆，廖芸不禁吐了吐舌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只是想想又觉得好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结果被徐建军嫌弃的白了一眼，然后才安静下来。 “我下午没课，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回家。” “我不想回家，你回来之后都没怎么陪我呢。” “回咱们自己的家，你以为是回哪儿啊？从今往后北海四合院那边就是你的家了，以前的那个就正式成为娘家，将来廖辉成家立业，你如果经常回去，可是要被未来弟媳嫌弃的。” “她敢？那是我从小生活过的地方，什么时候回去那都是我的家，谁敢嫌弃？” 徐建军也没有反驳，这个时候廖芸肯定是体会不到嫁出去的女儿那种感觉，等到将来他们一起生活，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活的重心，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边，她就没有闲情逸致去在乎这些东西了。 到了家里，廖芸把结婚证收起来放好，不经意间瞥见几个袋子，她忍不住好奇打开看了看，发现是之前徐建军带着她订制的婚纱，以及几套中式礼服。 廖芸拿起衣服在梳妆镜前比划着，有些跃跃欲试。 她见徐建军在外面给小黄弄吃的，就忍不住问道。 “这些衣服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我回来第一时间就让他们送过来了，要是再耽误，某些人肚子大起来，这些衣服就废了。” “我肚子会大，还不是你做的孽，你还有脸说，等将来成了大肚婆，变得不好看了，你可不许嫌弃我，不然我就不让儿子喊你爸爸。” “嫌弃什么？女人人生各个阶段有各自的美，只要善于发现，魅力无处不在，要不要现在就把衣服换上，我给你拍几张？” “婚纱照哪有我自己拍的，不应该是咱们两个人合照吗？” “我先单独给你拍一些，咱们的合照，等我摇个人过来，绝对专业水准，当初他给漫画室的小姑娘拍照，小日子杂志社都对他的作品赞不绝口。” 不管哪个时期，女孩子的爱美之心都是相同的，廖芸也不例外，何况她已经有孕在身，机会稍纵即逝，这个时候能把自己最美的状况留存下来，她表现的很积极。 把那件她最中意的婚纱穿在身上，站在镜子前孤芳自赏，而她最渴望的观众，恰到好处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徐建军对这件作品很满意，对穿着这件作品的人，更加的满意。 都说女人在刚刚怀孕的时候，皮肤以及精神状态都是最佳的，因为孕激素水平升高，血液循环加快，孕妇需要把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以供应小生命的需求，这个时候的廖芸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但是等到后来负担越来越重，母体就会出现各种不适，现在婴儿还小，需要的养分也不多，还没有出现那种情况，廖芸甚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现在精力旺盛，食欲倍增。 “那你赶紧约人家啊，可以先帮我在家里拍几张试试，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春风和煦，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变天，他要是今天就能来就好了。” “你先自己在这儿臭美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尝到过甜头之后，不管是专家，还是教授，也不能例外。 徐建军给美院的那帮学子兼职赚钱的机会，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资格，或许还会自重身份，拉不下身段，但是大多数都是要生活过日子的。 能有机会赚到远高于自身工资的外快，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现在苏晓和吴涛拿到手的，可远不止养家活口那么简单，他们的收入已经足够引起震撼轰动了，他们现在都不敢轻易谈及自己工资情况了，因为实在是怕引起嫉妒。 徐建军电话打过去，对方听说费用不低，还有专车接送，几乎都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下来。 他在院子里摆弄着廖芸凹造型，刚拍了几张照片，陆卫东已经拉着摄影师到了。 看徐建军效率这么高，廖芸喜不自胜，拉着他的手，仿佛一刻都不想等。 独自美丽，哪有珠联璧合、情深意切来的应景。 拍摄场地其实都是现成的，从四合院出来，走两步就是北海公园东门。 这里有湖有岛，有寺有塔，自然风光秀丽，人文景致悠久，随随便便一个地方，都能当作背景。 而且拍照的这对新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婀娜多姿，按下快门，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这种工作就算是辛苦再久，侯振义都不会感觉到累。 对于他这种摄影爱好者来说，这不是工作，简直是一种带薪享受的过程。 “扁舟乘兴漫追寻，路转河回入柳阴，咱们要不要在船上拍几张？” 看着湖中小舟划过，水波荡漾，景色美不胜收，侯振义忍不住建议道。 “既然把您请来了，一切就都听你指挥，泛舟湖上，谐美相伴，这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如何能错过了。”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此情此景，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那段记忆犹新的旋律，让人不自觉的哼唱出来。 而廖芸身着拖曳的婚纱，修长挺拔的身姿，倒映在水面上，让人目光不忍移开，徐建军就这么与她深情对视。 根本就不需要特意摆什么姿势，就光这幅画面，被抓拍下来，侯振义感觉拿去打广告，自己开一个照相馆，绝对碾压一众同行。 廖芸仿佛是知道自己要不了多久，就没法穿这些漂亮衣服了，光穿着那套婚纱还不过瘾，中场休息的时候，还拉着徐建军跑回家换了套中式大红礼服，让徐建军也换上。 为了让徐某人老老实实配合，换衣服的时候，对于这家伙趁机揩油的行为，廖芸都默不作声的任由他施为。 第五百八十七章 悠着点 女人在心情愉快，做感兴趣事情的时候，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这种情绪一旦形成，什么疲惫、劳累，都感觉不到。 购物狂逛街的时候是这样，此时的廖芸也是如此。 徐建军还怕她怀有身孕，不能太过折腾，几次三番想要终结这次拍照行为，结果都被廖芸给否决了。 一直把备用的胶卷都给用完，才算作罢。 回到住处，徐建军往躺椅上一靠，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弹。 小黄热情的窜过来，尾巴摇摆的跟直升机扇叶一样，可是看徐建军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只在他腿边来回蹭了几下，就乖乖的卧在躺椅旁边。 徐建军顺手捋了下它的狗毛，小黄就舒服惬意的扬起了头，它唯一留下的那只小狗，看到这个场景，活蹦乱跳的挤到旁边，伸着舌头去舔徐建军的手，却被小黄一下子拱到一边。 廖芸换了一套居家舒适的宽松衣服出来，看见徐建军精疲力竭的样子，有些歉意，但绝对不多。 她走到跟前，观察了一下躺椅宽度，显然不够她挤上去。 但只是思考了一瞬间，廖芸就有了更好的方案，直接把徐建军当成肉垫，躺在他身上。 “哎呀，你稳重点，马上当妈的人了，我算是服了你了。” 廖芸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的侧身趴在徐建军胸膛上，这一刻，她就像突然断了电的机器一样，浑身酥软，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还是你会享受，这个椅子摇晃着太舒服了。” “大姐，想舒服旁边明明还有一个，你舒服的代价是牺牲了你男人啊。” 幸亏椅子是用实木做的，能承受他们两个人的重量，不然来个散架翻车，那就危险了。 “我就想跟你躺在一张椅子上，不行啊？” “行，特别行，今天拍照拍过瘾了吧？从小到大都没有今天拍的多。” “人家是想把最美的时候永远的保留下来嘛，谁知道肚子大了之后，会不会变成黄脸婆，你会不会嫌弃人家。” 孕妇的情绪变化快，需要小心呵护，这点徐建军很有耐心，就算早些时候已经反复跟廖芸强调过不会出现她担心的情况，现在也不得不继续加固她的心理防线。 “咱俩同岁，今年都是二十五，这个时候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褪去了少女的青涩，还没有被岁月侵蚀，知情识趣，又落落大方，再加上我家廖芸这么漂亮，说自己是黄脸婆，就过分了啊。” 廖芸心中残留的些许阴云，被徐建军这一逗，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我今天累死了，不想回家，等会儿你去打电话帮我说，行吗？” 这要是放到以前，让廖芸在自己这里留宿，还明目张胆的去打电话，搞的跟示威的一样，他是肯定不会干这种蠢事的。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两个人已经领了证，就算在丈母娘面前也不用心虚了。 “你起来，小心点，我现在就去打，顺便让小朱帮我们弄点吃的，没想到摆姿势拍照，都能被咱俩弄成体力活，太累人了。” “人家才刚趟这么一会儿，等下再去，没有你这么舒服的大抱枕，趟着也不得劲儿。” 廖芸自己是舒服了，不一会儿就在徐建军怀中睡着了，想起来抱她回卧室，又怕弄醒她，只好就这么被压着当垫子了。 京城四月的气温已经升起来了，不然徐建军还不敢让廖芸就这么在这里睡觉。 院子里葡萄架上已经被新出的枝芽铺满，两只麻雀站在枝头，也没有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只是依偎在一起，相互梳理着对方的羽毛。 上班工作何时休，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多少普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是随着科技水平的进步，随着整个国家高速发展的推动，想要建立起这样看似简单的生活，又何尝不是让人精疲力尽，依然无法满足最基本的条件。 就光那个热炕头，就够很多人奋斗不知道多少年。 物质生活富足，想法就多，欲壑难填，就觉得日子还没有贫穷的时候畅荡痛快。 普通人很难脱离这种自然形成的陷阱，就算是众人皆醉你独醒，也架不住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跟着大势走。 顺手拍了拍怀中的廖芸，徐建军把脑袋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慨丢一边，反正凭他重生以来积攒的财富和经营的关系，让自己和身边人过上一辈子舒心的日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刚睡着一会儿，你拍人家屁股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坏事了？” “想你个大头鬼，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啊，我警告你啊廖芸，不要在我面前玩火，瞌睡去屋里睡，让你眯这一觉，还是看你实在累的不行，睡久了会着凉的。” 看徐建军凶巴巴的模样，廖芸也不敢反驳，顶多嘟囔几句，但还得照做。 压在身上的娇躯虽然诱人，但时间长了影响血液循环。 徐建军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让僵硬的胳膊适应一下。 “跟我家里打电话的时候，顺便跟他们说一下结婚证领好了，老廖肯定惦记着这事儿呢，估计他不好意思问你，你主动点啊。” “好，我知道了，你想吃点啥？我让小朱做，或者直接让店里送过来也可以。” “我突然间特别想吃桃子，哎呀，算了，这个时候也没有，让小朱帮忙随便弄点吃的就好。” 徐建军苦笑一下，他还以为廖芸既没有孕吐，也没有其他不良反应，一切如常，那么他就不用跟着受折磨了，结果有些东西还是在潜移默化中起了变化。 “怀孕需要的营养种类多，想吃什么都不奇怪，新鲜桃子没有，不是有黄桃罐头嘛，等下我给你买点回来。” 廖芸也不是非得吃到桃子，关键是自己的诉求得到了回应，以前她是不屑于搞这么拉扯试探的，但自从这次徐建军回来之后，她总是不自觉的做出这种行为。 好在徐建军现在对她千依百顺的，从来没有不耐烦的表现。 婚期临近，之前徐建军这个当事人在外面的时候，双方家长只能干着急，居中联络，亲朋好友请柬的发放，还有婚礼事项的准备，没有他亲自参与是真不行。 现在他回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工作之余，徐建军轻轻松松就把这些事情料理的井然有序。 廖芸有的时候兴致来了，也会加入到帮忙的队伍中来，但是大多数她都是被保护在后面。 听着自己爸妈和未来公公婆婆谈论如何迎亲，如何布置婚房，送亲队伍怎么配置。 这些事关她终身的大事，廖芸自己却插不上嘴，所以她干脆就来个眼不见为净，回自己闺房发呆。 进房间的时候廖芸是给过徐建军暗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让他跟着进来说悄悄话，结果这货却假装没看见，依然大马金刀的坐在客厅听双方父母说话。 过了老半天，他才推门走了进来。 “长辈们还在为咱们的事情焦头烂额呢，咱们可不能做出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你还要怀孕这个挡箭牌，我可不能跟你一样任性。” 进来之后不等廖芸开口，徐建军快人一步先把她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杨晓慧结婚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这么麻烦，怎么到自己了，感觉繁文缛节太多了，我爸还高级知识分子呢，说什么良辰吉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咱们参加别人的婚礼，只是见证了一大堆人的劳动成功，结婚当天其实已经没什么过多的环节，只是按部就班就可以了，毕竟太麻烦耽误了时间，让客人不能按时吃饭，那你这场婚礼就是失败的。” “很多麻烦事儿都是在婚礼前就要解决好的，比如说邀请的宾客，如果有关系不好的不能往一桌凑，能喝酒的尽量找棋逢对手的，不然就算招待不周。” 徐建军说起来头头是道，把廖芸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几个舅舅身份都不简单，刚刚听你妈说到时候都会过去送你，我家亲戚可没有跟他们身份相当，能说的上话的，所以只能从朋友或者单位领导入手了，为这事我爹头疼了好几天。” “他们送什么送，我其实更愿意奶奶到现场见证我最幸福的时刻，你是不知道，奶奶年纪那么大了，知道我要出嫁，还给我做了两床厚厚的被子，我说不缺这个，她还是非要做好了送过来。” 廖芸说着指了指柜子上的大红棉被，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以前结婚的时候，条件好的，嫁妆都是就把下半辈子需要的东西都给准备齐全了，现在已经够简化了，你还不耐烦，奶奶既然做了，也是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开开心心收了就是，以后多孝敬老人家，也不枉她这么关心咱们。” “那当然，奶奶对我那么亲，我小时候就是她带大的，以后一定得好好照顾她。” “好了，我的姑奶奶，你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出去看看情况，我家老徐跟你家老廖有的时候说话那是牛头不对马嘴，没有我这个机灵的给他们做翻译，很容易理解错误啊，这个马虎不得。” 听徐建军用那么粗俗的词语描绘客厅的两位长辈，廖芸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了。 “那你赶紧出去吧，别让他们俩吵起来了。” 徐家兴当然不会跟亲家吵起来，为了儿子的婚姻大事，委曲求全也在所不惜，何况老二找对象没让他们发愁，结婚也不用他们怎么准备，连这点礼节问题都处理不好，那他就枉为人父了。 廖承勇总体来说算比较通情达理的，不像有的知识分子，摆架子，看不起工人农民，这点很对徐家兴脾气，就是有的时候词不达意，问老半天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亲家，两个孩子都争气，工作生活上不需要咱们多操心，就这一关，咱们说什么都要帮他们过了，把这个婚礼办的漂漂亮亮的，你这边有什么要求，有任何顾虑，都只管放心大胆的说，都到这一步了，咱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没有什么，按建军说的，已经做的很好了，这我还要挑三拣四，就是无理取闹了，建军这孩子有主见，能扛事儿，比我家那小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我之前一直说找老哥你聊聊这孩子教育问题，却没好意思，今天好不容易凑到一起，你可得跟我传授一些经验啊。” 山窝窝里飞出金凤凰，经过对徐建军深入了解，这就是廖承勇对这个女婿的中肯评价。 他和廖芸妈妈当年恋爱，也曾自诩不输任何人，就算是那些官宦子弟，又能怎样，结果到头来惨遭打脸的不是那些曾经嘲笑过的人，而是他本人。 能当大学教授也许在很多人那里，已经算是了不得的成就，但在有些人眼中却是一文不值。 何况他这个教授，还是荒废了好多年的专业，等到起复之后，年龄摆在那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激情。 而徐建军这个家伙，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前两届高考，他能考上全国的顶尖学府；别人都在踏踏实实学习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够通过自身的知识和素养，去赚自己一辈子无法想象的财富了。 参加工作之后，虽然一副游手好闲的姿态，却能轻松完成别人无法胜任的工作，得到上级领导的绝对青睐，这样的人，以前自己老伴儿还怕人家高攀自己家，现在看来谁高攀谁还不一定呢。 “我能有啥经验，军子这完全是自己上进，我们家其余几个都没有上学的命，反而是你家，廖芸和她弟弟都是大学生，你不是打趣你老哥我吧？” “那不会，我是真心实意请教，我也听小芸说了，你家其余的孩子虽然没有读大学，但为人处事，待人接物，可都称之为楷模，有些道理不是掌握多少知识就能够真正明白的，我家小辉就有点读书读傻的感觉，跟社会有些脱节，廖芸好歹也下乡锻炼过，他我是真发愁。” 第五百八十八章 取死之道 廖芸对自己弟弟，那是恨铁不成钢，自然要求严格，跟别人对比的时候，永远是拿别人的优点衬托廖辉的缺点。 其实这个年代能考上大学，智商一定没有问题，就算情商堪忧，只要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也不愁没有发挥自己才能的空间。 而徐建军家人对廖芸那是满意中的满意，见她的时候，肯定是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她面前。 廖芸又因为徐建军的关系，看他的家人也是自带滤镜，造成老廖的误会也是在所难免。 而徐家兴还以为是人家廖教授抬举自己家，态度更加的随和谦虚。 想要办成一件事，配合的双方相互掣肘，相互拆台，只知道提一些虚无缥缈的要求，净说些不切实际的话，那么事情的很难办成，甚至中途夭折。 前世很多婚礼现场堪称妖魔鬼怪的现形记，有接亲的时候死活不开门的，有下车要临时加价要挟的，有好闺蜜从中作梗的，这些不是把婚姻当成是未来幸福的港湾，只是当成一场博弈，甚至是买卖的，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结婚是个大工程，从一开始双方态度的试探，到迁就各自对礼节的不同理解；从新房的布置，到婚宴的各项开支采购。都需要耗费大把的精力去应对，好在如今他们双方步伐一致，目标明确，谁也不愿意在自己环节上耽误事儿。 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凝心聚力，自然事半功倍，一切顺遂。 从廖芸家出来，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人的时候，徐家兴依然对老廖赞不绝口。 “我以前还以为人家大教授，知识分子，看不起咱这修车工呢，没想到你老丈人没一点架子，人是真不错，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对了，刚才我们商量好了，女方这边的亲戚，就不跟咱们掺和到一起了，人家在这边另摆宴席。” 廖芸外婆那边可是一大家子人，而且身份尊贵，徐家兴生怕全拥过去他招待不来，现在好了，除了几个送亲的舅舅，加上几个小辈，人少就容易应对。 “爹，不用紧张，保持平常心，一切有我呢，不管什么情况，要相信你儿子，都能轻松搞定。” “能不紧张吗？事关你后半辈子的终生幸福，一点马虎不得，老大当初是没条件，一切从简，现在条件跟上了，你和小民子肯定得给你们好好操办。” “你别用力过猛了，弄的大嫂还以为区别对待，对您二老有意见。” 没徐建军提这么一下，徐家兴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们那时候条件不允许，社会也没这风气啊，再说了，咱家谁不知道你现在的那点家当，都是自己光明正大挣来的，我们也没帮什么忙，反而总是让你贴补家里。” “管别人会不会多想，自己先把事情做在前面，不就可以省去验证的麻烦，廖芸那边你们也别表现的太特别，该送的东西我包圆儿就行，你们就负责一碗水端平，还有，我从外面给你们带回来的好东西，别藏着落灰，嫂子不肯收，你们可以从我大侄女和侄子入手嘛。” “哎，东西落到你娘手里，再想掏出来可就难了，你这前前后后给她买了多少金首饰，也不往外面戴，全锁在她小柜子里。” 穷苦时间太长了，就养成勤俭节约，抠扣嗖嗖的习惯，就算现在富裕了，一时半会儿也不是那么容易转变的，就算徐建军给家里再多的钱，他们大概率也是先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徐建军也没有非的逼着父母做出改变的意思，顺其自然就行。 “我约了几个要好的大学同学聚聚，顺便通知结婚的事情，就在巷口把你放下来了啊。” “嗯，靠边停车，回头多带廖芸回家转转，你们证都领了，她已经是咱家的儿媳妇了，回自己家天经地义，不用像以前那样拘谨。” “知道了，那我走了啊。” 把胡兴全他们几个当初一起打篮球的小伙伴约齐，还是挺费劲的，毕竟大家都已经走上工作岗位，俗务繁忙，身不由己。 他们前两届的大学生可以说是被各单位哄抢一空，对他们期望很大，自然也是希望他们一到工作岗位上就能发挥作用。 像徐建军这么悠闲自在的可不多，想要实现理想，被委以重任，那就得付出相应的汗水。 “人到了三个，已经安排在楼上最大的那个房间了，二哥，恭喜你马上就要结婚了。” “别光顾着恭喜别人，你跟小魏也抓紧时间，考察也要有个限度，别晃点的人家没了耐性。” 李惠春和公安局小魏谈对象也有段时间了，双方也都见过家长，也差不多该走最后流程了。 “还不是他自己的原因，这段时间案子特别多，以前天天跑我这儿报到，现在是好几天不见人影，结婚光一个人捉急也没用啊。” “这段时间社会上确实有些乱，你也理解一下，好了，不跟你说了，再说嫌我烦了。” 上到二楼，还没进房间，就听见汪洋在那儿高谈阔论，声如洪钟。 幸亏这个时候还不是饭点，二楼没人，不然有他这么个大喇叭，别人都没法安静用餐了。 “汪大教授，大老远就能听到你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才当讲师几天啊，就敢在这儿大放厥词，注意影响啊。” “嘿，我在学校受憋屈，出来还不能让我发两句牢骚，老徐，虽然你新婚在即，虽然这是你的地盘，但也不能这么管客人吧？” 汪洋跟梁先锋一样，都是留校任教，但是京大数学系大牛遍地，他可远远没有老梁轻松。 “行吧，您老随便吆喝，等吃完饭篮球场见真章，好久没有虐待你小子了。” “就知道用蛮力欺负人，篮球打得好了不起啊。” “哈哈，建军，别理他，他现在就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被学生和同事折磨的够呛，理解一下。” 汪洋跟胡兴全关系最好，当初他们能聚到一起，就是他阻织的缘故，老胡一开口，汪洋立马就哑火了。 “红军跟卫东呢，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可是都说能过来的，他们左右护法不到，咱们也没法动筷子啊？” 宋红军和李卫东，名字比徐建军更有时代特色，一直被他们戏称为两大护法， “卫东已经是在来的路上了，红军临时有事来不了，不过他也说了，你小子结婚的时候，天塌下来都挡不住他参加许诺。” “你家小岳也马上毕业，你们什么时候修成正果啊？” “紧跟你之后，估计等不到过春节，我爷爷见过岳慧琪之后，喜欢的不得了，早就开始催了。” 他们这帮人聚到一起，除了汪洋留校，其余的都是重要部分的新骨干，对于国家最新的发展政策，都是耳熟能详。 对于部位的各种小道消息，八卦传闻，也是了如指掌。 在他们这儿，徐建军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听了不少新的消息。 大家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毕竟改革的威力已经初步展现，各行各业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但开足马力谋发展的同时，也伴随着一系列问题跳了出来，对路线的自我怀疑，对以前过错的矫枉过正，非此即彼。 还有一切都以经济发展为基础，制度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新的约束还没有第一时间到位，这就造成了混乱，从而给谋私的家伙们成长的空间。 当然目前最迫在眉睫的问题是，治安的崩坏已经到了不能不重视的地步。 闲暇之余，邀三五知己好友，高谈阔论，美酒佳肴，好不惬意。 就算没有女人的点缀，他们也能聊的天昏地暗，依然兴致勃勃。 不过李卫东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妙不可言的气氛。 他整个人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其他地方赶过来，这不奇怪，不过他此时的形象却让众人大吃一惊，只见他头发散乱，眼睛里透着血丝，显然是长时间没休息好。 看到众人，也只是简单打个招呼，就默不作声的坐下，跟原来那个风流倜傥、骚话不断的青年才俊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本来他来得晚，大家免不了要起哄灌他几杯酒，但是看他这个模样，大家也都没心情跟他玩闹了。 “卫东，你现在什么情况，不修边幅也得有个限度吧，还没找对象呢，就开始自暴自弃了？” 汪洋虽然嘴巴臭，但关心人是真心的。 “对不住兄弟们，让你们久等了，我先喝一杯，建军，咋地，请客不舍得酒啊，满上。” 看他做派，徐建军没有拒绝，也没有急着追问。 顺着他的劲儿，让他连喝了三杯，才劝解道。 “好了，三杯酒下肚，也不说什么来晚了，先吃点东西垫垫，空腹喝酒对身体可不友好。” 李卫东也不是那种把什么事儿都往心里存的主儿，根本不需要逼着追问，几杯酒过后，他就把心中的郁闷给宣泄了出来。 说实话，他们这些大学毕业生，平均年龄都不小，一毕业就成了大龄青年，别人不催，自己也要为找对象奔走。 徐建军就在部委兄弟单位的舞会上见过李卫东，那可是他唯一的一次，还能碰见这家伙，可见他参加那种活动的频繁程度。 据他所说，在活动的过程中，他认识了一个心仪的姑娘。 但人家一开始对他有些不感冒，也是在后来的接触中，才感觉挺合得来，逐渐开始交往。 正当李卫东满心欢喜，准备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时，变故却悄然而至。 那个女生的同事，邀请她参加了一个类似的舞会，李卫东那天刚好有事没跟着，他还以为还是像往常那种交流舞会，他们就是在那种场合认识的，自然不会介意什么。 结果没想到就出事儿了。 女孩子回去之后，班也不上，李卫东也不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死活不愿意出门。 李卫东一开始还以为刚确定关系，感情不稳定，女孩子跟他闹别扭呢，结果使尽浑身解数，屋里面也没一点反应。 他这才发现不对劲，赶紧找人把门撬开，发现女孩儿已经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众人七手八脚把她送到医院，差点没救过来，输了好几次血，情况才算稳定。 听到这里，徐建军差不多也能大致猜出来个大概，但这种事如果不是别人主动说，他那种猜测说出来就很伤人，于是他选择了闭口不言，静静的等待脸色发红的李卫东继续往下说。 “对象住院，你今天就算不来，老徐也不敢说什么，不过你现在的状况挺让人担心的，还有个人需要你照顾呢，你别自己也累倒了。” “汪洋，你知道我对象她为什么寻短见不？妈的，那群畜生，他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看汪洋还没搞清楚状况，想继续追问，徐建军赶紧打断他的无脑发问。 “卫东，报案了没有，公安抓人了没？” “已经报了，不过只是立案，什么结果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实在不忍心在医院里看她那绝望的眼神，就跑出来透透气。” “医院那边可不能离开人，至于参加我婚礼的事儿，你知道就行了，那个现在不是最重要的。” “她家里人看着呢，要不然我也不敢出来，哎。” 这个时候胡兴全才忍不住问道。 “对方是什么人？现在案子归哪个局管辖？” “好像都是高干子弟，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们是在东城报的案。” 胡兴全问的问题一针见血，切中关键，了解到基本信息之后，他扭头看向徐建军。 “建军，我记得你哥哥就是公安系统的，他是哪个分局的？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案件进度，违反规定的咱杜绝，但是知情权还是要有的。” “你们先等着，我去楼下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卫东，事情既然发生了，咱们就要想好如何治疗病情，开导病人，另外就是让那帮无法无天的家伙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惩奸除恶这事我最爱干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 冤家路窄 不是自己经手的案件，还牵涉到单位办案流程，接到弟弟的电话，徐建国自然不会和盘托出，先了解清楚状况再说。 “你怎么会问起这个案子？那个女孩子你认识？” “我不认识，但她是我大学同学的对象，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呢，也不需要知道你们的办案细节，作为受害人家属，对嫌疑人的处理结果我们有权知道吧。” 徐建国斟酌了一番，才谨慎的道。 “这个案子有些复杂，没有那么容易定性，不明确告诉受害人家属详情，就是怕她们再受刺激，毕竟都闹到割腕自杀了，如果原封不动的把结果宣之于众，无异于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徐建国虽然没有明确说出具体详情，但从他的回答中不难猜出，肯定不是他们期待的那种从严从重的结果。 甚至那帮王八蛋有可能逍遥法外，连抓都没抓进去。 “那几个混账以前有没有被同样的事情抓过？如果统一口径，甚至提前想到怎么脱罪，那就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你们就没有针对这个展开调查？” “军子，你不用以这种语气质问我，遇见这种不平之事，我跟你一样义愤填膺，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也没有放弃追求那几个人的责任，但单凭这一件事，估计不好给他们定罪，如果不能做成铁案，搞成那种半生不熟的状况，我们也不好交差。” 他们公安这段时间面临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大，案件层出不穷，比这更恶劣的也有不少，有的时候不是不负责，的确是有心无力。 “把那几个人的情况给我说说，工作单位，家庭背景，以往有什么劣迹，这些我都要知道。” “军子，你可别乱来，不值当。” “大哥，我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了，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有的时候你们光明正大去调查，未必有旁敲侧击来的有效率，我找几个人配合办案，不需要奖励，不需要支援，这总没问题吧？” 徐建军对于破案的敏感，以及逻辑的分析，是徐建国都自叹弗如的，这一点早已经过验证。 而且有孙德才那帮人从旁协助，做外围调查，的确要比他们带着大檐帽招摇过市要强的多。 犹豫再三，徐建国还是透露了一些情况给他。 就像徐建军说的那样，违法乱纪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在分寸把握上，他这个当哥哥的都未必有弟弟那样的手段和见识。 听着徐建国迅速简洁的叙述，徐建军根本不用拿纸笔记录，以他如今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这些都是小儿科。 只是徐建军如何都没想到，老大提供的名单中，还有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熟人。 他们单位那个曾经找过自己麻烦，后来偃旗息鼓的周伟新，之前的确听王楚云说过，这家伙挺热衷于穿梭在各单位举办的活动的，那时候只以为他自己单身，急于解决婚姻大事。 没想到他却是在干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徐建军也不是睚眦必报的极端性格，但像这种人，送他驶向地域的大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徐建军也没有继续跟哥哥啰嗦，楼上几个人早就对他翘首以盼。 不过等他通报了掌握的消息，李卫东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怒吼道。 “海岚根本就不认识那几个王八蛋，顶多就是打过招呼，他们这是血口喷人，如果真是你情我愿，她为什么会想不开自杀，说她作风放荡，主动找他们，放他娘的臭狗屁。” “卫东，你冷静一点，建军是帮我打听情况，这里又没有外人，自然都不信那些人的鬼话，咱们目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搜集罪证，帮公安把这些人渣绳之以法。” 胡兴全安抚过李卫东之后，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直接问道。 “他们背景查了没，都是些什么人？” “有个我们单位的关系户，听说是靠着父辈的交情谋的差事，剩下那两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老胡，怕不怕得罪人？” “要是因为收拾这样的人渣，得罪的人，本身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怕什么，你是不是已经有章程了？” 这家伙背景也不差，对上那几个纨绔绰绰有余，不过听他意思，是想徐建军打头阵，自己躲在幕后放冷枪，徐建军虽然有些不满，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些细节。 “以他们早就对好的口供的情况来看，这几个家伙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先找人暗中盯着他们，省得再去祸害别人，然后从他们以往恶行中寻找突破口。” 堵住继续作恶的机会，倒查以往劣行，这个思路没问题，就是需要耗时耗力，听到这里，胡兴全立马开口表示支持。 “我可以调两个人归你指挥，他们以前当过兵，搞些侦察应该问题不大。” “不用，你直接让他们盯着其中一个就行，剩下的我安排。” 徐建军可不敢托大，妈的，谁知道你从哪儿喊的人，弄不好还是现役的，他可不敢指挥人家。 “卫东，带你对象去参加活动的这个朋友，嫌疑很大，她虽然撇的很干净，但天底下没有那么巧的事儿，如果没有人配合，那几个混蛋也不可能提前做好准备。” 胡兴全赞许了看了看徐建军，以前只以为这家伙篮球打的好，泡妞是把好手，并且还擅长赚钱，没想到观察力也这么敏锐。 他可不是六神无主的李卫东，在心里梳理一下整个过程，还是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的，徐建军提的这个朋友的确很关键。 “你准备怎么下手？” “如果真如我所想，这个人行为虽然可恶，但她罪名没有那几个人重，跟他们也无法做到共同进退、铁板一块，肯定会有侥幸心理，从她这里找突破口应该是最容易的。” 其实拿到这个人的供词，以现在这种办案水平，已经基本可以抓人了，但遇到身份特殊，有干涉司法能力的，这样也不一定能够把他们钉死。 剩下需要做的，手段就有些激烈了，到时候难免波及他人，李卫东对象就无法在原有生活圈子立足了。 “卫东，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咱们一起想办法应对，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心无旁骛的照顾好你对象，不光是伤势恢复，心理安抚也很重要，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处理，作为朋友，我跟老胡几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大恩不言谢，容后再报，我现在得回去照看小卓，建军，你的婚礼我一定参加，不会扫你的兴。” 李卫东被他们说的更加放心不下躺在医院的卓海岚，提前起身告辞。 “说什么扫兴，相比你现在的事儿，参不参加婚礼都无关紧要，咱要分得清轻重缓急，赶紧回去吧，记住，天无绝人之路。” 谢建军也没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去劝人家别放在心上，只要不走极端，一切向前看，还是有无限可能的。 李卫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前后的氛围天差地别，这个时候也没了一开始的欢声笑语，推杯换盏。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出了这样的事儿，稍微有良知的人，都没法不当回事。 “你们说，经过了这些波折，卫东还能跟他对象继续走下去不？” 汪洋问的有些不合时宜，但这个却是将来无法逃避的现实。 “不管将来怎么样，这一时肯定得撑着，不然做人就有些不地道了。” 这世间，有几个男人能够做到对自己女人曾遭受的不幸视而不见，这里又不是无比开放的阿美利卡。 这里更不是此种行为泛滥，司空见惯的白象。 阿三哥那种极限操作，匪夷所思，让人瞠目结舌，号称动物过去都得夹着尾巴，墙都不能有裂缝。 “最近真是有些乱的不像话了，大家出门也要注意一下安全，老徐，你这个大财主更应该注意，别被人敲了闷棍，丢钱事小，小命要紧。” “胡大少咱们彼此彼此。” “刚才老李在的时候，我看你欲言又止的，是不是还有什么顾忌，现在就剩咱们几个了，扯开了说，有什么问题咱们一起解决，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你有没有想过，遇到阻力要怎么办，是比谁的背景强大，还是另想他法？” 徐建军知道胡兴全家里的情况，论以势压人，他有这个实力，但那样做的结果，很可能让他的长辈对老胡有看法。 “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不是说过了嘛，只要用得上我，全力以赴。”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到最后关头，也用不着你用尽全力，实在不行不是还有记者这个无冕之王可以借力嘛。” 用不了多久，那场风暴就会席卷而来，这几个人在徐建军眼中，已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搜集足够多的证据，避免他们成为漏网之鱼。 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跟胡兴全交流了，不然事后他没法跟这家伙解释自己的判断。 连那种国家大势，突如其来的高层决策他都能看出端倪，那他这个人要多妖孽，谁还敢跟他做朋友。 接下来他们几个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这次聚会就这么草草收场。 徐建军回来之后还没去秀水街仓库那边，刚好趁着这个由头见一见孙德才和丁勇他们几个。 虽然他已经把一群不安定份子给打发到南方避风头了，但一大群精力旺盛的年轻小伙子，可不是那么好约束的。 万一哪个不声不响的给他惹出个祸事儿来，也够徐建军头疼的。 仓库外面临街的几间铺子，按照徐建军的要求给改成门面房，也不外租，就他们自己人的家属在这儿卖他们批发的东西。 徐建军停车的时候，看到有老外进进出出的，看起来生意应该不错，就忍不住好奇走进去看了看。 那个店员可能是没见过徐建军，把他当成是来买东西的顾客了，热情地冲他打招呼。 “你好，欢迎光临，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帮您挑选。” “你们这儿就有什么？我随便看看。” “我们这儿可全了，漂亮衣服，电子设备，就连电视机都有卖，不过可能没有现货，得预定。” 听徐建军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小姑娘松了口气，如果碰见一个外国人，交流只能通过比划，刚刚送走的那对外国人，可是费了她老大的劲儿，才明白他们具体要什么。 徐建军还想扮猪吃老虎，搞个微服私访，问些情况，可没等他跟店员说几句话。 可能是看到他外面停的车了，丁勇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徐老大，早就听德才说你回国了，怎么今天才有时间来看我们啊？” “出去那么久，挤压了一大堆的事儿要处理，这不是来了嘛，德才呢，出去了？” “嗯，他去车站接货了，一会儿就回来，小邵，这是咱大老板，愣着干什么，去倒杯茶。” “别麻烦她了，咱们去楼上吧，我有点事儿要跟你交代一下。” 等他们两个离开，小邵才如梦初醒，颠颠的跑到隔壁，自来熟的跟姐妹唠嗑。 “燕芝姐，刚才我见到大老板了，我还把他当成买东西的了，我还以为他也跟才哥他们那样，凶神恶煞的，没想到他长得慈眉善目的，比他们都好看。” “我说小邵啊，你别摇晃了，我看见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就经常见到了，还有，你竟然说德才哥长得凶，他已经够和善了，回头我可找他告状了啊。” “他哪里和善了，上次骂我骂的可狠了，燕芝姐才不会打小报告呢，你最好了。” “呵呵，你自己做错事，被骂不是活该嘛，好了好了，又有人来了，赶紧回去招待，不然又要挨骂了。” 徐建军已经被这些人传的越来越邪乎，也难怪新来的小邵对见到他那么激动。 第五百九十章 专业对口 现在徐建军驾临，都给丁勇整怕了，万一他再来次自纠自查，自己的这帮兄弟伙，就剩不下几人了。 如果说到吃苦耐劳、遵纪守法，丁勇自然是心里没底，每次筛查，都是他手下人出的问题最多，有些东西已经成了习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其实说是把这些人发配去南方，但他们在那边安顿好之后，早就传回消息。 工作给安排的妥妥当当，住宿也有特殊关照，挣得工资也不少，比那些单枪匹马出去闯江湖的，不知道强多少倍。 丁勇可是了解过一些跑到南方找机会的，野心勃勃的去，心灰意冷的回。 去的时候穿的光鲜亮丽，我京城老爷们儿征服四方，自然是手到擒来，所向披靡；回的时候连排场的内裤都剩不下，大骂南蛮子不讲武德，坑蒙拐骗，靓仔靓仔的叫着，扭过头就把你卖了。 这还是能完整回来的，有机会吐槽自己经历。 那些杳无音讯的，具体什么遭遇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待遇虽然好，但能在家门口混口饭，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谁又愿意背井离乡，远赴千里之外。 “徐老大，我跟德才最近盯得紧，这帮人现在老实的很，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了，你就放心吧。” “上次安排你们去监狱参观学习，回来之后都有什么感触？” 前世被那些所谓的贪腐警识教育给整的不厌其烦，但有些东西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用在他们这帮人身上，倒也算是应时应景。 “哎呀，您别提这个，有两个老兄弟就是从那儿出来的，故地重游，感慨万千，现在生活有希望，日子有奔头，谁还愿意回炉重造？现在我跟德才给他们想了个法儿，遇事不决，先跑再说。” 丁勇没有说，他们兄弟现在名号一样大，只不过有些丢人，被道上的人戏称秀水街短跑队。 “嗯，你们俩不错，都学会举一反三，发散思维了，这个办法挺好，完全可以发扬光大，别嫌名号不好听，跑的快，有的时候能保命，这不丢人，傻儿吧唧的就知道硬碰硬，那才是真的无可救药。” 说完徐建军看了看丁勇，这家伙经过这几年的磨砺，早已褪去当初那股莽劲儿，也许是生活过的太如意，有发福的迹象。 “老丁，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后半辈子的规划了，到你这年纪，也不用考虑什么情情爱爱，看着顺眼，又知冷知热，能帮你安顿好大后方，关键时刻不添乱，这就足够了，这条件应该好找啊。” 徐建军年龄还没丁勇大，但被这么说教，丁勇也不敢有任何托大。 “嘿嘿，这不是以前浪荡惯了，再加上名声不好，一般的好人家都躲着咱，一来二去就耽误了。” “以后经济挂帅，经济基础决定一切，只要现在有钱，未来也能赚钱，还愁找不到理想的另一半？你小子还是没上心，也没老人家给你施加压力，所以就得过且过吧。” “被您说中了，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我姐也没少催我，是该把这个提上日程了。” 闲话家常之后，就是切入正题了，吩咐丁勇做事，徐建军也不用跟他解释前因后果，只需要提要求即可。 “抽几个机灵点的兄弟，帮我跟踪调查几个人，他们是强奸犯，虽然糊弄了公安，没有证据定他们的罪，但我可不想看他们逍遥法外。” 本来毕恭毕敬的丁勇，一听这个，瞬间就来劲儿了。 别的他不敢自吹自擂，但要论偷鸡摸狗，跟踪盯梢，对于他们来说就太轻松了。 而且徐老大可从来没有以这种态度对待过什么人，以往他都是劝人向善的，能把他惹恼，丁勇已经断定那些人的下场会无比凄惨了。 “人咱们大把的，随时可以派出去，都是些什么人？” “几个斯文败类，你跟兄弟交代清楚，做好隐蔽工作，我宁愿耐心多等等，也不愿意打草惊蛇。” “放心，这个咱们是专业的，不是我老丁吹牛皮，盯梢这块，有两个兄弟，都可以给公安当教练了。” 强女干犯在劳改场，那是鄙视链的最低端，连小偷都嗤之以鼻的存在，丁勇听说是要收拾几个这样的畜牲，一点不带含糊的，拿着徐建军提供的资料，就跑下去招呼人了。 看着二楼窗台旁，看着仓库院子内众人一边热火朝天的卸货，一边笑容满面的聊天，也许这就是他搞这门买卖的意义所在吧。 徐建军一直没有兼济天下的那种大气度，但略施手段，让认识熟悉的人日子向好的方向发展，这点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要说他在外面金融市场上随随便便看准一个行情，就能挣这些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财富，虽然分润一点都能让这些人衣食无忧。 但那种不劳而获的所得，究竟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这个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让他们自食其力，得到相应的报酬，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渔。 “建军，我听老丁说你给他安排任务了，问他什么情况他还给我卖关子，这个老光棍是越来越过分了，到底干什么，别把我落下了啊？” “让他盯梢几个王八蛋，帮我搜集对方作奸犯科的证据，这个是细活，需要点技术含量，你就让他去忙乎吧。” “唉，你别小看人啊，我们又不全是五大三粗，老实巴交的，也有能说会道，心灵手巧的，不能对我们有偏见，这是你自己说过的。” “术业有专攻，虽然安排的活儿危险性不大，几个家伙大概率都是怂包，但该有的小心还是要有的，你就别跟着搅合了，廖芸学校那个房子给收拾的怎么样了？” 徐建军带领他们这帮人走上正道，并且还能赚到足够养家糊口的钱，稍微有点良心的，都知道感恩戴德。 所以每次安排他们这些做事，都是争着抢着去干，要是不找他们，就跟看不起人一样。 如今孙德才在他们大杂院可是大姑娘小媳妇的重要谈资。 找不到工作自谋生路，赚的钱比正常上班拿工资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他虽然跟家里关系不太和睦，但孝敬老人家的一点没少。 因为自己就是倒腾东西的，电视机早就给父母安排上了，老孙一辈子没穿过什么好衣服，结果沾了老二的光，几百上千的西装都有了，就是他平时不舍得穿，像宝贝一样藏在柜子里。 而另一个话题点，就是孙德才娶了个二婚女的，当初他顶着全家的压力，一意孤行，可是让大杂院那帮人津津乐道了好久。 就算现在儿子出生之后，跟家里关系有所缓和，依然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但是不管怎么讨论编排，人家日子越过越好，钱越挣越多，是不争的事实。 院子里以前那些看不起孙德才的，现在无不眼红的要命，就连老兰家那么好的工作，都没有以前香了。 已经有不少人托关系找孙德才，也想分一杯羹，但都被一一回绝，就连他大哥，想通过孙德才谋一份差事，都无功而返。 虽然背后说坏话的更多了，但徐建军却认为他做的很对。 这小子也是在不断被打击中成长，明白了人心险恶，人情世故。 “你今天不过来，我也要给你送过去，已经弄好了，墙面你说不用刷白灰，我就让人全贴上报纸，床和桌椅板凳都是新的，我让木匠赶工了七八天，就是这个耽误时间了，不然早就把钥匙给你送过去了。” 钥匙递给徐建军，孙德才还有些不理解。 “其实那个教职工家属楼，地方小不说，还没法过户，买过来太不划算了，还不如在学校外面弄个大房子呢。” “这儿就咱俩，我也不瞒你，主要是廖芸怀孕了，弄这个地方主要是给她在学校的时候休息用的，下课之后走两步就到，光这一点就是其他地方没法比的。” “嘿嘿，其实你们俩毕业之后就应该早点把事儿办了，这样什么都不耽误，你看我家那小子，现在都能在地上爬了，对了，筹备婚礼需要帮忙，你知会一声，咱们现在别的不说，人是绝对够用。” “放心，用的着你们我是不会客气的，去南方的那些人，没人找你和老丁抱怨吧？” 孙德才不屑的道。 “谁敢抱怨？也就他们有这样的优厚待遇，如果把话放出去，用同样的条件招人，保准一窝蜂的报名，柱子跟我打电话说，他在那边还是个小头头，轻轻松松就把工资给挣了，对了，已经有人把自己家婆娘或者姐妹给安排过去了，那边女工特别受欢迎。” 他们进的是跟冯家有代工合作的服装厂，女的有天生的优势，踩缝纫机这方面，是男人无法抗衡的。 “南方是全国开放的窗口，各行各业都在高速发展，用日新月异来形容，都显得过于保守了，你们其实有机会也可以多去看看，帮小于承担点压力，这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种成长。” 早期跑到深城闯荡的，要不是石沉大海，成为发展路上的一粒尘埃，要不就是抓住机遇，一飞冲天，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因为发展就代表着机会多，开放就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可以跳出吃拿卡要、论资排辈这种老牌作风的压制。 “小于也喊过我好几次了，等参加完你的婚礼，我就准备去那边住上一段时间，见见世面，上次跟你一起去港岛，光顾着紧张了，早知道那么轻松，就应该拍几张照片，回来也跟兄弟们吹嘘一番。” 他们上次跟着徐建军去港岛，还兼着保镖的职责，自然不敢托大，也就是事后说说，当时肯定不敢放松警惕。 “最近哪儿都不太平，告诉兄弟们都注意安全，两个饭店有时间也帮我去转转，我怕她们现在的人手，碰见有些情况，压不住场面。” “放心，我记下了，对了，郊区我一个亲戚那儿，他们合作商有两头奶牛，田丽当初坐月子的时候，我让他们定期给送牛奶喝，要不要帮你订？” 徐建军听了不由的看了看孙德才，虽然田丽是二婚的，但这家伙是真宠媳妇儿，连他都没想到还可以这么操作，却被老孙同志给捷足先登了。 “联系一下呗，牛奶这东西，可是紧俏玩意儿，你都断了这么多天了，人家肯定已经有了其他销路，再找过去行不？” “肯定行，我表哥管着呢，咱又不缺他钱，这点主他还是能做的，是让他们直接送廖芸学校，还是送其他地方？” “就送这套房子那儿。” 徐建军摇了摇手中的钥匙，也没提钱的事儿，提就是见外了。 反正仓库这边挣的钱，他是真的花不完，以前他还热衷收古董，买四合院，还能消耗一点。 自从秦老头生了场大病，腿脚不方便之后，古董的事儿就没怎么张罗了。 他现在家里现金成箱子装，存折都能成堆放，以后得把这些钱找个合理的去处，不然如果被有心人盯上，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怀孕得注意营养，不过也不能补过头了，注意饮食结构，多吃蔬菜水果，你可得多关注关注。” 孙德才自认为在这方面已经有了经验，不厌其烦的给徐建军普及照顾孕妇的知识，显然当时没少下功夫。 “你爸妈去你那里多不？有大胖孙子抱，也没闲心跟你闹别扭了吧？” “现在好多了，我也不指望一团和气，反正他们能接受田丽，能爱护孙子，我就会做好自己的本分，至于我哥跟嫂子，我现在懒得搭理他们，这样各过各的，互不影响，也挺好。” 孙德才家里可远不如他们老徐家和睦，他对徐建军兄弟几个的感情，向来是羡慕的。 他当初刚从知青点回来的时候，绝对是这辈子都不堪回首的时光，对他哥嫂意见相当的大。 第五百九十一章 往死里整 他们这一代人，正值建国初的生育爆发期，基本上都是兄弟姐妹一大群，小时候父母要为生计奔波，大概率也没有爷爷奶奶帮忙带孩子。 都是大的负责带小的，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道理，他自己都还处在懵懵懂懂之中，如何正确教育弟妹，反正做的不对，先来一顿胖揍出出气再说。 有的在这种打打闹闹中感情更加深厚，曾经的拳打脚踢，也变成美好的回忆；有的则在频繁的别扭中起了嫌隙，变的矛盾重重。 父母不说一碗水端平，只要从中调和，不让矛盾激化，有亲情的羁绊，一般日子都能过的去，老人在的时候来往密切，等他们去世了，就互相不搭理的例子大有人在。 孙德才家就是父母偏袒的太明显，工作安排要说先紧着老大，是碰到机会，那时候孙德才不够年龄，这还情有可原，但是老大结婚之后要帮他维持好家庭，不然儿媳妇就闹腾，有了孩子还要帮他们带孩子，这就像进入了个循环，没完没了。 如果被薄待那个，一直忍着也能家庭和睦，兄友弟恭，但他不愿意再吃亏了之后，就揭开了这个家庭的矛盾源泉，不会停歇。 孙德才相比于哥哥孙德志，下乡轮到他，工作没他份儿，好不容易返城，还被各种不待见。 回到自己家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温暖，反而有种寄人篱下的尴尬感觉，当时的苦楚，也就只有他自己米告白了。 至于后来跟着徐建军赚了点钱，自己哥哥那吃相，也是没谁了。 孙德才贴补家里伙食费，多给老娘一些，后来都落进哥哥口袋；人家建军开个饭店，自己只是去帮忙，他哥哥就大摇大摆的去混吃混喝，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直到后来因为田丽的事情，跟家里彻底闹翻，孙德才干脆另立门户，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倒也舒服顺心。 “咱大杂院的老街坊，你结婚的时候，要不要都叫上？” “这个必须得有，不然让人家挑咱毛病，我家老徐面子也过不去。” 徐建军说完才想起来，孙德才同志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请了他们一帮兄弟朋友摆了几桌热闹一下，亲戚邻居一概没到场，自己现在大操大办，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你家小子快满周岁了，要不要大张旗鼓的庆祝一下，也算弥补当初结婚不够热闹的遗憾？” “算了，我早就问过田丽，她觉得就现在这样挺好，日子过的好不好，不是给别人看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有的时候看的比我明白的多。” 看孙德才毫不掩饰的夸自己媳妇儿，徐建军不由的暗自感慨，有些男人有孟德之好，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少妇可不光是在被窝方面的技巧让人流连忘返，关键是知情识趣，通情达理，能够抚慰男人疲惫的心灵，能够给他一个不争不吵的温柔港湾。 “你现在小日子过的悠哉悠哉的，我也马上步入已婚行列，眼看丁勇同志还持续着老光棍的状态，动员一下，遇到合适的也给这家伙撮合一下，你们领着那么多人，就没有个姐姐妹妹，以老丁如今的条件，跟了他也不会受委屈了。” 提起丁勇这个老大难，孙德才幸灾乐祸的道。 “一般人他还看不上，你别看他大老粗一个，眼光高着呢，不过你要是放话出去，我估计效果会好点，那小子连他姐姐的话都当耳旁风，但是对你却不敢有一丝忤逆。” “刚刚聊天的时候我已经点过他了，你告诉那些有意的，可以动手了。” 男人之间的快乐，有的时候很简单，可以是路边长发飘逸的绝色美女，可以是临时起意的一场拼酒，聊起伙伴们的糗事，更是兴致盎然。 丁勇喜欢学徐建军那种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的风度，每每谈起这个，他就喜欢在孙德才跟前秀优越感，笑话老孙同志是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莽夫，有勇无谋。 但他学又学不了全套，特别是总有不省心的兄弟给他添乱，每次看他到处灭火，手忙脚乱的样子，孙德才那幸灾乐祸的样子，那不加掩饰的嘲笑，让丁勇恨的牙痒痒。 虽然徐建军没有刻意营造，但他们这两拨人，在竞争与合作中，现在也算是结成了比较特殊的革命友谊。 事情安排下去，就给他们自由发挥的空间，徐建军没有催促，没有在方式方法上指手画脚，因为有些领域，他还真没有什么发言权。 事实也告诉他，丁勇这货真没有吹牛，把事儿交给专业的人干，效率也是杠杠的。 本来徐建军是准备让胡兴全分担点压力，他也答应出人配合，但等几天之后把收集上来的资料一核对。 老胡号称侦察兵出身的两个帮手，用正统方法弄回来的情报，跟丁勇那帮鸡鸣狗盗混蛋玩意儿拿到的猛料一对比，完全不够看。 “老徐，你都是通过什么途径拿到的这些东西？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兵，都还没摸清楚来龙去脉呢，你这边已经差不多宣告结束了。” 自己的人表现不佳，胡兴全也没有介意，殊途同归，只要能拿到有用的东西就好，但他实在是好奇，徐建军挖这些猛料的过程。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对于这些肮脏污龊的手段，有的时候一板一眼是没法找到突破口的，具体的你也没必要了解，我就问您，有现在这些东西，够不够你拿着施加压力？” “你确定这个女的愿意作证？可靠不？” “她也是受害者，只不过那几个人渣祸害人的同时，还留下了照片，威胁她做了帮凶，自从听说卫东对象自杀，她一直良心不安，我的人答应把照片和胶卷还给她，或者当着她面销毁，她没理由反水，虽然她的罪名也免不了，但有了检举揭发的立功表现，相信公安也会考虑从轻处理的。” 因为害怕那些照片公之于众，自己的生活变的一塌糊涂，那个女人就信了人渣的鬼话，她也不想想，人家既然能用这样的把柄要挟她一次，接下来就会有无数次。 怎么可能让她轻易摆脱，何况她跟着他们犯了罪之后，无形之中已经泥足深陷，身不由己。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助纣为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掌握的资料就这些了吗？” “目前就这么多，怎么，不够？还是你老胡光打雷不下雨，不打算下死力气？” 其实丁勇那伙人已经摸到了更多的证据，从这几个人的行事风格，就知道肯定是惯犯了，但徐建军不打算一次性把这些东西全放出来。 离风暴来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挖掘，一步步的坐实，再加上他们家人使力，相信会拖的很久的。 那些骇人听闻的案件，徐建军也听过不少，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也看过不少纪实片，但那时候都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见证评论。 但这几个人的恶行，却是血淋淋的摆在面前的，还有那个周伟新，只是在单位给自己下绊子、穿小鞋，徐建军就算心里不爽，也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行为。 但他们现在累累罪行，是毁了不少人后半生的幸福，甚至于生命。 徐建军来到这个时空之后，还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什么人，这几个家伙算是中了头彩，那等待他们的，注定是惨淡的结局。 “建军，前期工作被你做得这么好，我要是不出点力，你小子估计都要看不起我了，卫东那里我也交代不过去，不用给我使激将法，剩下的我来接力，我管他什么出身，既然敢于以身试法，那就要有经受牢狱之灾的觉悟。” 在胡兴全的认知里，能把几个家伙抓进去重判，已经算是替天行道，恪尽职守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心黑手狠的徐建军，已经在琢磨着送几个人上路了。 “李卫东对象那里，不适合去探望，就算将来出院，想要回归原有生活，也没有那么容易，这个还要好好商量一下，我倒是有其他去处，不过还要看他们个人想法。” 经历了这种事，老李能不能排除压力，能不能消除心中的芥蒂，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他们都还不知道，自然无法做出更长远的安排。 说实话，有的人一时冲动，或者同情心泛滥，可以不顾一切，选择勇敢承担后果，共同面对以后的生活。 但事后能坚持到底的，还是寥寥无几。 徐建军不会以道德绑架别人，因为他自己就做不到，所以得事先知道李卫东的态度，才好安排接下来的事儿。 “不用那么着急吧，最起码要等到人家出院，等到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吧？” “这种事最大的伤害可不是身体上的，当初她为什么选择自杀？只是让罪有应得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她就能不受影响的回去原有轨道？老胡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天真了？” 胡兴全想了想，只是瞬间就明白了徐建军所言非虚，旁人的风言风语，身边人的另眼相看，任何不经意的细微变化，随时都能触动那颗千疮百孔的脆弱心灵。 只有去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人知道这些不堪回首过往的地方，才是最彻底的解决方法。 只是要放弃原有的一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妈的，这帮人渣真他娘的该死，你先在这等会儿，我去打几个电话。” 其实徐建军也考虑过直接把收集到的证据交给徐建国，但那样做的效果，显然没有现在这样好。 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说好了大家一起上，如果他把所有工作都给完成了，就没有了情绪共鸣，同心协力，一起惩奸除恶，可比看他徐建军一个人表演要痛快多了。 说实话，李卫东到了之后，面对徐建军和胡兴全一针见血的问题，没有避而不谈，没有顾左右而言其他，而是痛痛快快的回答，这还是让徐建军高看了他一眼。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如果他没有想过未来要面对的困境，显然是不可能的，经过深思熟虑，依然能够斩钉截铁的给出正面回答，绝对是有担当的。 “如果让你抛开现有的一切，远走他乡，陪她开始新的新的生活，你也愿意？你问过家里意见没有？” “建军，我已经是能够独立思考的成年人了，会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这个不用跟家里商量，因为我知道一定没有结果，所以就没有问，你还是说说，等此间事了，我们去哪里合适？” “我给你们提供思路，具体怎么决定，还是要看你们自己选择，第一个当然是去羊城或者深市，那里是改革试点，开放的窗口，机会多的是，想要找个发挥自己才能的平台，很简单。” 听到徐建军的话，李卫东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情，显然这个选项他也考虑过，只是他自己没什么门路，如果毫无目的的冲到那边，很可能要多走很多弯路。 “我跟小卓妈妈商量过的，其实我们已经开始打听那边的情况的，就是没什么熟人，不敢贸然决定，听说那边挺乱的。” “我既然敢说出来，自然是能帮你们安排好去处，那边目前有很多港岛富商，或者华人华侨投资建的工厂，有服装、有玩具，说实话，现在去那边的，基本上都是在家乡混不下去的，高档人才紧缺，像你这样的过去，完全就是吊打他们，给你施展的空间，未必会比现在的单位差。” “听老徐你的口气，还有其他选择？” “港岛和小日子，我都有些关系，可以给你们办工作签证，安排事儿做。” 胡兴全瞥了眼云淡风轻的徐某人，这家伙路子太野了，别人眼中难如登天的出国，被他说的跟玩儿一样。 港岛目前还没有谈判成功，跟出国一样的待遇，甚至因为如今紧张的局势，卡的更严一些。 第五百九十二章 得之我幸 卫东听到徐建军的选项，真的是喜出望外。 如果辞去公职换个地方生活，选择国内其他任何城市，都无法自圆其说。 因为目前的形势是，全国其他地方人想方设法往京城跑，京城的资源，就连改革的前沿阵地，都是无法与之相比的。 而已经在京城落户的人，则是费尽心机想去国外看看。 徐建军要是有办法帮他们弄到港岛或者国外其他地方，这样自己的举动就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不管是亲人，还是同事，都不会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在他们看来，人往高处走，这是人之常情。 这样他就不用多费口舌去说服家人，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我跟小卓外语都不咋地，英语就学了点语法，日语就只知道八嘎是骂人的，咪西是吃饭，以前我们完全没想过去国外，就只有港岛没什么障碍，粤语我虽然不会说，但听还是能听得懂的，大学时我们宿舍就有个粤省的同学，他普通话不行，天天拉着我们对话锻炼，自己没什么改善，还让我们熟悉了一种方言。” 苏易晴的那帮亲戚，只是普通社员，徐建军都能帮他们办签证，就更别说两个正牌大学生了。 “你回头把你们证件资料准备一下，虽然需要等到此间事了才能成行，但先把证件弄好，到时候不耽误事。” “患难见真情，遇事知人心，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没有你们帮助，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情，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以前我还以自己大学生的身份为傲，甚至沾沾自喜，但到了社会上才明白，现实的残酷，人心的险恶。” 以前在一起打篮球的时候，就算是知道胡兴全爷爷辈儿的丰功伟绩，李卫东都能等闲视之，他那时候可不认为自己普通人家出身就低人一等。 至于徐建军，上学的时候不以学业为重，早早就谈起恋爱，甚至还当起了个体户做生意，那时候在李卫东眼里，老徐就是个不务正业，虚度光阴的幸运儿。 结果毕业之后才不到一年，已经开始出现分水岭了。 自己束手无策，感觉天都塌了的事情，到他们俩手里，很快就有了转机。 徐建军先是通过关系了解案情进展，然后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迅速摸清了连公安都没办法掌握的关键证人证据。 胡兴全虽然还没有发力，但老胡的为人他还是了解的，轻易不许诺，不过一旦他认真了，就绝对会说到做到。 “你别忙着谢我们，等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再说这些也不迟。” 胡兴全打断了李卫东感恩戴德的那一套，他现在对徐建军这家伙展示出的能量更感兴趣。 “建军在港岛那边能给他们安排什么差事？怎么说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闯出来的高材生，可别跟有些人那样，跑过去刷盘子，那就太屈才了。” “老李学法律的，去那边也没什么用武之地，毕竟体系完全不同，不过以他的学习能力，跨行业干别的肯定也不在话下，我有个朋友在那边搞金融投资，顺便也有些实体产业需要管理，正缺人呢。” 子虚乌有的朋友，是最合适的挡箭牌，忽悠起人来，徐建军从来不会有心理负担。 上次从港股狠狠捞一把之后，面对落地谷底的各种资产，如果不趁机下手，都有些对不起那么低的行情。 用几乎腰斩的价格，买了套代表身份的山顶别墅，对徐建军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 真正花大钱的是填补英资洋行逐渐撤出留下的空缺，有关键上市公司的股份，有中心地带的地皮。 这些核心资本，以前都掌握在呆英资本手里，如今大势所趋，他们早晚是要退出的，趁着行情走低，趁着国家站在背后撑腰，徐建军联合老冯家频繁出手，闹的李超人都请冯老二他爸喝茶了。 老超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只能算是二流家族的冯家，最近动作频出，而且还拥有神秘资金的助力，几乎是所向披靡。 连自己盯着的蛋糕都被他们咬了好几口。 “只要有个落脚之地，只要有个能给口饭吃的工作，让我干什么都行，刷碗也没什么丢人的，现在我可没有资格挑挑拣拣。” “刷碗肯定不至于，不过你到那边人生地不熟，关键是要先了解港岛行事的那一套，孙子兵法都说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个永远不过时，等适应了新环境，自然大有可为。” 既然接力棒已经交给了别人，这件事徐建军暂时就可以丢开了，至于随后的操作，那也要等到那伙人被抓拿归案之后再说。 他现在也要花时间准备他和廖芸的婚礼，不能本末倒置。 婚宴这个不用他操心，自己就是开饭店的，老骆和宋师傅之前就是干这个的，把事情交给他们，别说几十桌的客人，就是人数再多十倍，他们也应付的来。 至于邀请人的事情，也进行的七七八八了，男方的女方的，远的近的，该通知的也都通知到了。 现在徐建军头疼的是没法找一个统筹全局的多面手，毕竟他请的客人，成分太杂。 有父母多年经营的圈子，人情往来的同事和街坊邻居，还有父母双方的亲戚。 有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计，以及下乡时候的知青小伙伴；还有大学里的同学，以及工作之后的同事和领导。 更有他自己不声不响经营下来的人脉，漫画室的那帮人，以陈自正为首的政府人员。 除了徐建军自己，没有人能轻松应付这些毫不相干的人群。 后来他干脆也就放弃找什么统筹负责的人了，反正很多圈子都是以他为中心，围绕他本人在转，婚礼当天都是冲他面子来捧场的，肯定不会自找麻烦，只需要提前给他们分区安排好位置即可，何必因为这个自寻烦恼。 “你大姑已经回信了，说是要提前回来一段时间，我可是有好多年没见过她了，今生也不知道还有几次机会，见一次少一次啊。” 徐家兴比大姐小了将近十岁，小时候几乎就是被姐姐带大的，而且没有姐姐的影响，他当初也没机会去公交公司工作，吃商品粮。 所以他与大姐的感情最深厚，就算是这么多年没走动，只要联系上，还是亲如一家。 “以后交通发达，出行方便了，就荆楚这点路程，一天都能跑个来回，那时候你也光荣退休了，想串亲戚那还不简单，咱现在又不缺钱。” 老徐刚在这儿扮伤感，就被儿子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施法，不过他也知道徐建军这小子说的是实情，以前这么多年没见面，还不是因为穷，因为各家都有自己的一档子事儿要忙，根本没有闲情逸致专门跑着叙旧，感受温情脉脉。 “婚礼你可不能儿戏，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想到前面，临时抱佛脚可就丢大人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到时候爹你拉着大伯，负责把咱家里的亲戚，以及街坊邻居给招待好就行，剩下的人我自有安排，不会出乱子。” “唉，等把小民子也给安排利索，我跟你娘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我们也老了，以后就靠你们自己好好经营自己小家庭，我们也该过几天清闲日子。” 卸下重担一身轻，逗娃下棋念念经，这也就是老年人的无上追求，这个时候实现起来还是很轻松的，特别是吃商品粮退休的。 哪像以后，想退休躲清闲，不把孙子孙女接送到高中，门都没有，而且你退休金大概率还要贴补进去。 毕竟年轻人房贷车贷，子女教育费用，各种负担已经够重了，给小孙子买点长高的营养品这不过分，给小孙女买个芭比娃娃爱莎公主裙什么的更是天经地义。 “等婚礼办完，喝过儿媳妇敬的茶，你请假跟我娘一起送大姑，顺便去荆楚那边旅旅游，探探亲，我这个建议爹你考虑一下，长江大桥想不想看，黄鹤楼想不想爬？要不要去武当山的庙里上柱香？” “你弟弟相亲正在紧要关头，我们得等着随时跟女方家长见面，可走不得。” “既然这么多天都等了，再耽误一段时间也影响不了什么，很多时候都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理由，才拖累了自己步伐，要想不留遗憾，就不要瞻前顾后。” 被自己儿子这么堂而皇之的说教，徐家兴没有一点生气之色，反而很是欣慰，自己这五个子女，就数老二最出色。 别人家有的孩子出息之后，要不整日整夜的忙工作，把自己奉献给了国家，顾不得孝敬父母；要不就是忙着自己新组建的小家庭，没有多余的精力管老人家。 徐建军虽然上的是最好的大学，工作的单位也是国家重要部门，但他从来没有这些罔顾家庭，对他们二老是没得说。 隔三岔五给他们生活费，每次从外面回来还给他们稍昂贵的礼物。 偶尔不想做饭，还可以跑到儿子开的饭店改善一下伙食。 能有这样懂事孝顺的儿子，他们老两口不知道多欣慰，所以平时也尽量少给他添麻烦。 这次办婚礼，本来徐家兴是攒足了劲儿，结果完全没有他的用武之地，建军这小子早就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我们就不用你多管了，对了，你这段时间多去廖芸那儿转转，女孩子有的临近这一刻，想法就有些多，人家这么知书达理的好姑娘，能嫁到咱家来，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遇到事儿好好商量，不能委屈了人家。” “得嘞得嘞，我这就去，大姑提前来我那儿有住的地方，别让她在家将就。” 徐建军驱车来到廖芸学校的家属院，这里被孙德才他们那帮人布置的既温馨又大气。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因为自己就是倒腾电器的，冰箱电视机都给配上。 家具是根据房子尺寸现打的，自己定制的当然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 徐建军那天领着廖芸来看一眼，她就彻底喜欢上了这里，剩下的点缀，还有床铺的置办，都不需要徐建军插手，廖芸亲历亲为，劝都劝不住。 所以现在只要没课，廖芸百分百在这里待着，来这里找她，绝对是一找一个准。 走到楼上，徐建军正准备拿钥匙开门，却听到里面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可能是廖芸请同事闲坐，他这么直接开门进去就有些唐突，于是换成敲门。 他的闯入，让里面一下子没了动静，没一会儿才从里面传来廖芸的声音。 “谁啊？” “我。” “我？那是谁，报上名来，不然不给你开门。” “你男人，你未来孩子他爸，赶紧开门，敢把老子拒之门外，你是想上天啊？” 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别说声音了，彼此身上多少根汗毛，都摸的一清二楚，廖芸却故意在这里给自己打马虎眼，徐建军也就没客气。 等门打开，屋内几个女孩子，全都笑盈盈的看着他，然后一起给他鞠了一躬，齐声喊道。 “师父好。” “你们是廖老师学生啊？怎么这样喊我，有些别扭。” “男老师的爱人，我们叫师娘，女老师的爱人，我们叫师父，这也没错啊，第一次见面，有没有礼物啊？” 其中一个活泼的女孩子，自来熟的跟徐建军套话。 徐建军看她们几个，有的衣着朴素，甚至裤子上还有补丁，有的挺会打扮，紧跟时尚，穿的晓庆衫，这个样式据说是刘奶奶在港岛用五港元淘的，普普通通的一件衣服，在国内却成为时尚标杆，引领了潮流。 但是不管什么样的穿着，都无法掩饰大学生那种独有的单纯和向往一切的光芒。 “你们大驾光临，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没有提前准备，来来，每人发一把大白兔奶糖。” “哈哈，那不算，廖老师刚刚已经拿给我们吃了，还给我冲咖啡，吃水果。” “那不就得了，你们廖老师以后都是我的人，她既然已经把你们几个丫头招待的这么舒服，跟我送你们礼物的效果一样。” 第五百九十三章 坐而论道 几个丫头片子，想要给徐建军找难题，自然还差得远，三言两语就把她们的刁难化解于无形。 她们的老师都被自己制的服服帖帖，给她们上课前，那是先经过自己充分调教指导之后才上岗的，她们本身更不可能是徐建军对手。 “这位伶牙俐齿的同学，还没有自我介绍，就先要礼物，还这么咄咄逼人，让我大胆的猜一下，你现在还没有谈过对象吧？” 衣着明显也比其他几个要时髦的多，性格外向强势，肯定是某方面有一定的优越感，几个丫头明显以她马首是瞻。 跟杨大小姐有些相似，这样的女孩子，可不是那么招男生喜爱，被徐建军一针见血的点了出来，小姑娘立马不干了。 “老师，你看看你家这位，哪有一见面就揭人短处的，你也不管管。” “好了好了，给你们冲的咖啡都快凉了，赶紧喝吧，宋芳你刚刚偷偷抹的脸霜，就是他给我捎的，市场上买不到，你想要就别作妖啊。” “廖老师，我哪是偷偷抹的，明明问过您了。” “可是你在问我的时候，脸霜好像已经在你脸上了啊。” 廖芸没比她这些学生大多少，平时经常跟她们打成一片，开起玩笑也没什么顾忌，如果光是她们师生在这儿，被这么数落宋芳根本不会在意。 可有徐建军这个生人在，她顿时双颊生韵，再没了刚刚为难人的气势。 剩下几个学生很有眼力劲，喝完咖啡，立马就起身告辞，留下廖芸和徐建军两人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 没有了别人打扰，刚刚还正襟危坐的两人，迅速合二为一。 “孕妇饮食方面可是要多注意，咖啡不能喝，辛辣不能吃。” “我知道啊，咖啡只是给她们冲的，我自己又没喝，不信你闻闻。” 廖芸跨坐在徐建军腿上，这个时候又把娇艳欲滴的樱唇凑过来，婶婶能忍，叔叔也忍不了啊。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没有善解人衣的绝技施展，没有往常得寸进尺之下的顺其自然。 廖芸如今的状况，如果任由欲火膨胀下去，受罪的还是他徐建军自己。 感受到徐某人的异样，廖芸像偷了别人猎物的小狐狸，迷人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笑容的释放。 这家伙可从来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怀胎十足，还有奶娃子的那段时间，加起来差不多要一年多，你怎么办？” “凉拌，除了阴阳调和，男人还有工作要忙，还有事业要闯，老子耗得起，再说了，实在憋不住，还是有其他法门聊以自慰。” 徐建军看了看幸灾乐祸的廖芸，忍不住给她普及一下某方面的知识。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苦难多，纤纤玉手，悠悠膻口，层峦峰推，只要你听话，我都可以倾囊相授。” 徐建军说的云山雾罩的，但廖芸对他有足够的了解，知道他肯定又憋着什么坏呢，根本不接茬儿，这家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功力太深了。 明明再正经不过的词语，到他嘴里瞬间就变了味。 有次两人雨云初歇，偶偶细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谈及坐而论道的话题，这家伙应是给出了一种形象而又污不可言的描述。 关键是当时他们还保持着坐在上面的某种姿势，廖芸当时恨的牙痒痒。 “你看看我这个房间布置的怎么样？韩老师帮我拿铺盖的时候，羡慕的流口水，她说这就是她的梦中情房。” “咱家二进的中式四合院，南邻故宫，西接北海公园，住那样的地方你都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怎么现在就这么个单间，就让你得瑟起来了？” “四合院我从小就住过啊，没什么了不起的。” 廖芸的确有说这话的底气，她们家的宅子，虽然没有徐建军北海四合院的面积大，但格局也大差不离。 “其实当初下乡的时候，我就想着，如果有一天回城了，能有这么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天地，能有一个疼爱理解自己的爱人，那该多好，有段时间回城机会渺茫，我甚至都想过以后一辈子就跟土地打交道的场景，往事不堪回首啊，亲爱的，有你真好。” 廖芸趴在徐建军肩头，不愿意动弹，思绪却已经回到了曾经奋斗过的地方。 “咱们已经算幸运的了，只是在京郊劳动，那些跑到穷乡僻壤的同志，所经历的磨难，所面临的困境，都是咱们不可想象的。” 廖芸和杨晓慧，这两个当初下乡，跟大小姐体验生活差不多。 既然大势不可违，那些有条件的家庭，总会想方设法保护好自己家孩子。 特别是杨晓慧，她们杨家男丁兴旺，女孩子稀缺，就她跟妹妹两个女将，她妹妹性格还跟张飞一样，杨晓慧自然受到全家人的宠爱，要不然也养不出她任性的脾气。 家中宝贝疙瘩去下乡，哪会真的让她受委屈，干活这个算是磨练意志，家里人不舍得做，就让社会教教她，这个自然不会弄虚作假，但如果到下面有人欺负她，杨晓慧的那些哥哥、叔叔伯伯，岂能坐视不管。 在家世方面，当时的刘雪华还没跟家里缓和矛盾，廖芸是完全没法跟杨晓慧相提并论的，她跟杨晓慧放到一起地方，完全是沾了人家的光。 廖芸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对杨晓慧的一些小脾气视而不见，这也是她们俩关系那么好最大的原因。 “是啊，我是最幸运的，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你，在竞争激烈的考试中脱颖而出，老天爷真是太眷顾我了，你以后别对我太好了，我怕拥有的一切，连神仙都羡慕，给咱添堵怎么办？” “那好，以后隔三岔五把你打一顿，跟我老娘串通一气，给你这个儿媳妇好好立立规矩，让你体验一下地狱模式是怎么样的。” “不行，我就说说而已，你还准备来真的啊。” “我就知道你是个光说不练的，那打一顿固定部位怎么样？每次都只打屁股，立规矩也换个服务对象，以后把你老公我伺候好，就万事大吉。” 听了徐建军的折衷建议，廖芸趴在他身上，自己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打屁股那是他们两人的闺中情趣，服务他那还不任由自己想怎么糊弄了事都可以嘛。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打你屁股也是对你最好？” “反正你也舍不得用力。” 廖芸话音刚落，徐建军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在她挺翘的所在来了响亮一巴掌。 “这也到饭点了，你想吃什么？” “你给弄那么多水果和牛奶，我都吃不完，怕放坏了才让班上几个女学生帮我消化一点的，虽然有生活补助，但有的学生日子过的依然很苦，刚刚那两个女生，别说咖啡了，连芒果和香蕉都是第一次吃，当然，宋芳除外，她就是个人来疯。” 徐建军苦笑，他的饭量大，光吃这些水果可不顶事。 “你是不饿了，但我肚子还在咕咕叫呢。” “这里实在不适合开火做饭，要不我带你去我们学校食堂对付点，你也好久没有吃过大食堂的饭菜了吧？” 毕业也有快一年了，的确很久没有吃大锅饭了，其实就算没毕业，徐建军也很少在学校食堂就餐，当初在北关村开潇湘馆饭店，就是为了改善伙食的。 不过既然廖芸提出来了，徐建军也乐得陪她走一遭。 以往在廖芸学校，就算他们热恋的时候，也不会表现的太过亲密，毕竟把人家学校那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给吃干抹净，还表现的太高调，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 廖芸成了这里老师之后，要维持讲师形象，每次行走在校园的时候，最多也就手拉着手。 但今天廖芸却亲密的挽着徐建军胳膊，身子几乎都贴在一起了。 就算到食堂，众目睽睽之下，廖芸也没有丝毫收敛。 肚子里的孩子，以及领完的结婚证，都让廖芸打破了平日里条条框框的束缚，不再刻意掩饰自己情感。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打饭？” 选好位置，廖芸冲徐建军摇了摇她手中的饭盒，兴冲冲的问道。 “就选你自己喜欢吃的，随便弄两个菜，我不挑食，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廖芸撇了撇嘴，你还不挑食？糊弄谁呢，论到在吃这方面的讲究，十个自己都不是他对手，京城犄角旮旯的那种特色小吃，有些廖芸连听都没听过，他却能准确点评各家的特色。 打饭的时候碰见熟人打招呼，问起徐建军，廖芸直接说那是自己爱人。 以前还是对象，但现在升级了，搞的那些贼心不死的家伙，彻底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那个就是廖老师对象？长的也不怎么样啊，还没我帅。” “王庆丰同学，咱不要自欺欺人行不，虽然我对那家伙没什么好印象，但人家绝对比你帅，比你成熟。” 宋芳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刚刚在廖芸那里吃了瘪，她也不好意思主动上前打招呼，听了男同学的大言不惭，他哪里还会客气。 “听说你去廖老师新搬的住处去看了？真羡慕你，我也想去，可老师根本不给机会啊。” “廖老师邀请我们女孩子去住处开茶话会，没有理由叫上你一个男的啊，除非你有办法改变性别，对了，我奉劝某人放弃那些痴心妄想，下个月廖老师就结婚了，某些人想扮杨过，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人家神雕大侠的风流倜傥、神功莫测。” 拜徐建军所赐，把金大侠的书印刷了个遍，田丽管的那个书屋，除了学习资料，就属这个卖的最好，光靠这个养活一个小小书店就没问题。 听孙德才反馈说，甚至都有人开始拿着他们的盗版书籍去印刷搞竞争了。 生活拮据的初高中生，只能通过租借看书，也就这些阔绰的大学生，买起那么厚的大长篇，才不知道心疼钱。 射雕三部曲，可不止男孩子喜欢看，很多女生也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郭靖、杨过和张无忌，代表了三种完美无缺的男性形象，满足了无数怀春的少女梦。 宋芳就看过不止一遍射雕英雄传，她自封黄蓉，把自己的刁蛮任性当可爱，渴望有一天遇到自己的靖哥哥，但放眼望去，同学之中，净是江南七怪之流，实在让她提不起任何兴趣。 “宋芳同学，你今天是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冲？对了，听说喝咖啡会让人精神亢奋，你不会是因为贪便宜多喝了两杯，现在后劲儿上来了吧？” “哼，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懒得搭理你，不过廖老师那儿的咖啡绝对正宗，比我家里喝过的味道都好，某些人是没机会喝到了。” 王庆丰没有跟宋芳继续争吵，他看到徐建军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让廖芸辛苦来回跑着给他打饭盛菜，忍不住吐槽到。 “你看廖老师对象，一点没有绅士风度，自己跟个大老爷一样坐在那儿，让女的跑腿，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一丁点的委屈。”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可警告你啊，王庆丰，千万不要打本小姐主意，我可对你这种理论一套套，实际情况一团糟的家伙不感兴趣。” 王庆丰同样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连连摆手道。 “放心，不用自作多情，我也对你这种话本里的大小姐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就像小龙女那样的。” “仙子还不是被臭道士给睡了。” “那是金庸胡乱写的，听说他当初在报纸上写这一段剧情的时候，被一大帮人堵在明报总部，差点就被唾沫淹死，真不知道他脑子咋想的，怎么忍心完美女神受到玷污。” 别人眼中的不平衡无关紧要，身在剧中的人甘之如饴，满心欢喜才是最重要的。 平时都是徐建军照顾自己多一点，今天廖芸心甘情愿跑前跑后，爱意满满的看着徐建军用自己的餐具，吃着她认为食堂最好吃的饭菜。 遇到徐建军给她夹菜，廖芸也会大大方方的接受。 整个食堂那么多人，仿佛在她眼中都不存在一样。 “表姐听说我结婚，说要专程从小日子回来参加。” “刘欣洁啊？回来就回来呗，影响不大。” 徐建军在小日子的所作所为，有些是放到明面上的，有些是封锁得严丝合缝，就算刘欣洁有官方身份，想要了解徐建军的全部，那也是难如登天。 她所了解的情况，都是徐建军不想隐瞒，主动丢给她知道的。 第五百九十四章 咎由自取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节日，不同的是各有各的喜怒哀乐，各有各的悲欢离合。 古人讲究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那是君子士大夫的路数。 徐建军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情怀，他来到这个时代，要解决的第一件事就是温饱问题。 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把漫画从脑袋里搬运出来，为的就是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有立足之本。 说实在的，当初从白银期货上赚到那么多钱，徐建军可是激动了好长一段时间。 甚至那段时间飘得不像话，在国内循规蹈矩，在国外他可是敢把人家小日子女明星当成猎物。 甚至是那种没有多少耐心的不合格猎人，幸亏夏目雅子虽然是大小姐脾气，但骨子里还是那种小日子传统女人。 加上一开始见面对他印象就很深刻，才能让他屡试不爽，连连得手。 不然让他第一次尝试就铩羽而归，彻底翻车，以后他哪还有勇气去再攀高峰。 可以说，夏目雅子在不经意间，打开了徐建军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洪水猛兽。 好在国内的现实环境，让徐建军每次回来，都能让有些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避免他太过膨胀。 人一旦陷入欲望的陷阱，偏偏又有满足欲望的途径和手段，就会变得肆无忌惮，忘乎所以。 最后演变成那种面目可憎的模样，他能为了既得利益不择手段，能为了一己私欲践踏别人的尊严。 这些都是上辈子徐建军最讨厌的，充满了恶臭的有钱人。 其实从港岛的大牛市滚几滚，徐建军能调动的资金，已经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体量了。 但是相较于沧桑巨变下的时代洪流，就算是他再有钱，也不可能撼动 手里有那笔钱，徐建军以后不管干什么都有底气。 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他不会干那种蚍蜉撼树的自不量力之举。 能把身边人照顾到，给他们提供一定展示的空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这点徐建军总体来说做的还算成功，他没有搞那种不求回报的单方面施舍，而是通过构建平台，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相应的利益。 前世他虽然境界没多高，但也明白，那种不求回报的付出，或许能感动自己，但是影响不了别人。 那样简单粗暴的助人之法，往往还会起到反作用，甚至到最后把自己搭进去。 这一世的经历也在不断提醒他，人心这东西，瞬息万变，根本不是谁能轻易揣测明白的。 反正把路子铺好，谁在这个路上奋勇向前，那就给他添一把力；谁要是偷奸耍滑，不思进取，那徐建军肯定是离的远远的，任由他自生自灭。 不管是最开始搞印刷，还是现在开饭店，倒腾南方货物，都有人出类拔萃，表现优异。 当然也有走着走着就掉队的，对于那些或因为自身原因，或因为客观条件被落下的人，徐建军也不会去当超级保姆，助人为乐也是要有个度的。 至于那些不知死活敢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们，徐建军讲究的永远是一锤子敲死，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当初跟周放一个背叛，贼心不死想要祸害他们的那两个，至今还在捡肥皂。 侥幸逃脱的周放，九死一生跑到了港岛，永远也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小瘪三，如果需要，徐建军有无数种方法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丁勇那个二进宫的玩伴，叫山哥的，好好的赚钱生意不知道老实经营，反而搞起了徐建军最反感的欺行霸市，被清理出队伍，这才多久时间，又被公安同志抓进去搬砖去了。 这些例子根本不需要徐建军刻意宣传，底下的那帮人就自觉琢磨出味道来，不服管教，只想着按自己意愿行事，而无视规则，这种人在徐老板那里吃不开，而且他们大概率是要倒大霉的。 而走火入魔，陷入疯狂的蓝德会，今年的春节，注定是无法和家人团聚了，甚至未来几年，他都只能跟狱友为伴。 蓝家人四处奔走请托，也没有得到什么好的反馈，甚至一个相熟的朋友都已经跟他们交底了，劝他们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 现在的蓝家，年夜饭也是愁容惨淡，无人动筷。 外面是万家灯火，星辰璀璨，都在为节日庆祝，在为来年祈福。 他们却是悔恨交加，恨不能回到从前。 “爸爸，你那个朋友说小弟这场牢狱之灾无可避免，那能不能尽量减轻一点啊，他这辈子的前途算是毁了，但我不希望他这个人也毁了。” “你以为我没问啊，能找的关系，能托的人脉，这个时候我岂会藏私，但这次他是被人家抓了现行，证据确凿，而且还有上面领导关注这件事，他们根本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蓝父无奈的看了看闺女，接着说道。 “那个女孩子家里恨死了德会，我们之前的策略就有问题，上门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的恨我们，其实小贺的那个朋友才是问题的关键，你能不能再让他想想办法，如果是他有意放水，那臭小子也许还有机会。” “爸，没用的，贺军章说对方是个讲原则的人，如果不牵涉到刑事犯罪，他或许还可以网开一面，但是现在这样，他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想让他主动帮忙说情，根本不可能。” 蓝德会姐姐对于那个曾经蛊惑弟弟出国的小日子女人，才是真的恨之入骨，放弃大好前程跟她去小日子闯荡，结果落了个身无分文，遣送回国，全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当初小弟辍学，我们其实应该更加坚决的反对的，他要是没有出国，也许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了。” 回忆起往事，蓝德会姐姐依旧无法释怀，她也许忘了，当初听说蓝德会有机会出国挣钱，他们一家人是多么欢欣鼓舞，这个时候扮起了事后诸葛亮。 “说起来还是因为那劳什子漫画惹的祸，哼，当初就是小贺介绍德会帮忙，才让他接触到那个行业，才有了后来的事，说起来小贺是有责任的，他要是不出全力，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报。” 儿子的遭遇，已经让蓝父乱了方寸，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从容大度，说起一个晚辈，都恨的咬牙切齿的。 “等过了年，那边开 放探视，你这个做姐姐的，多开导开导，别让德会再想不开，人生本来就是起起伏伏，就算是坐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好好磨砺自己，将来出去了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放心吧，爸爸，我会好好劝他的，从小到头他最听我的话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 慢工出细活 徐建军苦口婆心说了一通，可是看李卫东依旧是两眼放光、斗志昂扬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这是做无用功了。 不管是自由港岛，还是灯塔美利坚，此时对于国人来说，都跟天堂没什么区别。 他们通过有限渠道，从其中的只言片语中拽摸，在人家有意传达过来的光鲜亮丽中迷失，根本无法突破信息茧房。 他们又怎知，这个世界上，任何发达的国家，能够享受那种纸醉金迷生活的，永远都是少部分人。 道理教人怎么都教不会，事儿教人，一次就好。 有些东西只有经历过，只有感受过那种痛彻心扉的磨砺，才会认真思考其中的真谛。 “我等下要去老胡那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这马上又要请结婚假，最近得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可不能随便翘班，你自己去找他吧，顺便帮我带句话，小胡同志这次表现不错，效率可以，希望他再接再厉，不要虎头蛇尾。” “你这话我没法带，还是下次见他你自己说吧。” 以前谁也不欠谁的，兄弟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但是现在人家有恩于自己，还不知轻重的胡说八道，就显得太轻浮了。 单位里出了这么个惊天大瓜，就算领导禁言，都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徐建军这次是真心实意要当几天安分的上班族，他不想参与讨论，但架不住茶余饭后，工作间隙，全都是在议论这件事的。 有猜测周伟新在其中扮演一个什么样角色的，有预判这小子在劳改场喝多少年稀饭的。 还有预言那两个家世显赫的公子哥，可能会把脏水全泼姓周的头上，那他后半辈子可能就交代在监狱里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三个家伙结成的犯罪小团伙，关系肯定不如夫妻牢靠，只要坐实了罪名，知道无可避免，一定会相互攀咬，试图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责。 等着吧，精彩大戏还在后面，徐建军很期待，没有自己的推波助澜，他们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会不会自己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马上到饭点，王楚云叫上徐建军一起去食堂吃饭，结果还没走出办公室，就被通知门卫室那儿又有人找他。 “你这狐朋狗友可真多，看把你忙的。” “小王啊，你应该庆幸，我有这么多朋友，你的终生大事何愁没有着落，以前是我没顾上这一茬儿，以后绝对给你安排上，一天换一个，每天不重样，让你相亲相到满意为止。”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王楚云没再搭理徐建军，自顾自的去食堂了，她算是发现了，跟姓徐的斗嘴，完全是自讨苦吃。 跑到大门口，看见一身警服的徐建国正在那儿来回踱步，一脸严肃的表情，好像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没搭理自己大哥，徐建军先跟门卫大爷唠了两句，表明了徐建国的身份，省的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哎哟，我就说你俩有点挂色呢，原来是兄弟俩，进去吧进去吧，不用登记了。” 其他普通的小单位，徐建国身上的那身警服满可以当成通行证，畅通无阻，他们单位毕竟不一样，不能毫无理由就放人进来。 现在徐建军都下来领人了，大爷有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之前你问的那个案子，你自己是不是也牵涉进去了？” 走到只有他们兄弟俩的地方，徐建国忍不住急切的问道。 “我是受害者家属的朋友，如果这样算起来，你说牵涉也没毛病，不过你们有警情通报，也不用传达到我这儿啊。” “你少跟我打马虎眼，我带队抓人的时候，见过两个盯梢的，他们虽然隐藏的很好，不过我在仓库那边是见过他们的，天下可没有这么巧的事儿，军子，你一向不喜招惹是非，做事也条理清晰，我已经很少关注你的所作所为了，这次你玩的有些过火了。” “我知道分寸，违法乱纪的事情肯定不会做，对了，这个案子之前应该不是你负责吧，怎么现在落到你头上？” 规避风险徐建军还不需要别人提醒，别看他家老大是干公安的，这方面经验跟他弟弟比，还差得远。 “之前的那个负责人办事不力，主动检讨，这次上级就没有让他继续办案，你别岔开话题，私下监视别人，那也是法律不允许的。” “老大，你们的人办案办成夹生饭，明知道这些无恶不作的家伙，早晚还会祸害其他无辜妇女，有人主动盯着，一旦发现不对，及时通知你们，岂不是挽救一个家庭，甚至生命，功德无量，你们不应该考虑表扬信怎么措辞？怎么看你还不乐意了？” 看徐建军不咸不淡的表情，徐建国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怕自己弟弟使用非常规手段习惯了，以后一个不小心，就触犯到法律；更怕涉事的家伙发现不对劲，通过蛛丝马迹查到徐建军头上，对他打击报复。 他自己职业就是公安，干的就是惩奸除恶的活儿，不怕别人记恨，但弟弟完全没必要也跟着被扯下水。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最近势头不对，我是怕牵连到你。” “我知道，刚过完年那时候，我就把一些爱惹事，管不住自己的家伙给送去南方打工了，现在留下的，基本都是老实本分的，不会主动招惹麻烦，哥你就放心吧，别绷着脸了，走，跟我去尝尝我们食堂的饭菜，绝对比你们局里伙食好。” 徐建军不由分说，拉着老大就往食堂走，边走他还不忘告诫徐建国道。 “前期负责这个案子的家伙，你得防着点，鸡贼的很，绝对是那种善于钻营的精明角色。” “他也是从业多年的老公安了，是非观念还是有的，就是有些时候顾虑太多，你哥我又不傻，自然知道怎么处理同事关系。” 亲兄弟之间情谊，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难以理解。 明明互相关心对方，但永远无法做到和风细雨。 “对了，你这马上办婚礼了，准备的咋样了，有什么帮忙的喊你嫂子。” “我还以为你光顾着忙单位的事儿，弟弟结婚都忘了呢。” “这哪能忘啊，你把你哥当成什么人了，工作是忙，但家庭也要兼顾。” “你这兼顾的真不错，我小侄子三岁多了，你满打满算抱过几次？晓珊都上小学三年级了，你带她出去玩儿过没？幸亏我嫂子通情达理，不跟你计较，不然你这在单位威风的办案队长，回家说不定就得跪搓衣板。” 徐建国被弟弟说的有些脸红，忍不住训斥道。 “你别在这毁坏我名声，你嫂子哪会让我跪搓衣板，我们在家相互尊重，不可能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你急什么，我就是打个比方。” “谁急了？明明是你胡说八道。” 明明是自己来兴师问罪的，怎么说着说着，这话题就偏到离谱的境地。 一直到食堂，徐建国都没继续说话，到吃饭的时候，他才重新回归正题。 “既然现在我接手这个案子，就不会给他们留一丝的机会，你的那些人赶紧撤了，别让他们在附近瞎晃悠。” “见到你们出手之后，他们就已经自动离开了。” “那你还有没有他们更多的罪证？如果有的话都交给我，争取早点把他们绳之以法。” 徐建军一边吃饭，一边慢条斯理的答话。 “他们是盯人，搜集证据可是你们的强项，上哪找新的证据，老大，你可别太高看他们这帮乌合之众。” 他是巴不得案子拖得久一点，隔三岔五再蹦出点新的线索，到时候好跟着大部队一起算总账，怎么可能老老实实交出来。 “其实我跟你之前的看法一致，这几个家伙明显是惯犯，面对一开始的闻讯，他们对答如流，滴水不漏，要不是实打实的证据摆在面前，他们依然抱着侥幸心理。” “你们单位那个，还好对付一点，铁证如山，他已经被击垮了心理防线，但其余两个依然顽固的很，可能是认为家里会出面给他们斡旋吧，可这次他们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上面已经放话了，实事求是，从严处理，谁的情面都不管用。” “老大，你小声点，现在周科长可是我们全单位的吃瓜对象，要是让人知道你是负责的办案人员，保准把你围得水泄不通。” “我穿着警服呢，总不能偷偷摸摸跟你窃窃私语吧？” “下次出来找人，记着换衣服，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我这不是担心你，从单位直接找过来了嘛。” 徐建军还没有狂妄到无视规则，做出什么挑战底线的不智之举。 不管他如今身价几何，不管他在自己周边建几道护城河，都是为了让自己不轻易被别人拿捏，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可以毫无顾忌的拒绝自己不爽的人和事儿。 那种得志便猖狂，被人奉承几下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结局往往也不怎么好。 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他们兄弟俩接下来也没有聊任何与案件相关的内容。 其实徐建军安排人介入案件本身，也跟违法乱纪不沾边，就像是旧社会的行侠仗义，徐建国怕的是这种势头发展下去的后遗症。 但是来见过弟弟之后，他也发现自己好像是多虑了。 有的时候连他这个做大哥的都不得不承认，徐建军在某些方面，表现出的判断力，以及关键时刻的临机决断，比他这个当大哥都要成熟有分寸。 至于对法律法规的了解，弟妹就是学刑法的，徐建军就算是耳濡目染，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对了，今天大姑好像提前过来，这会儿老爷子应该已经接到人了，你晚上有空的话回家坐坐，听咱娘说，咱家就你跟大姐小时候跟老太太见过面。” “都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也早就忘了大姑长啥样了，我下午去单位看看，不一定能走开，你是不知道我们最近有多忙，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在家吃过饭了，加班处理案子，都是在单位凑合吃点。” 这个时候公安这个职业，那是真的苦，而且也相当危险，可不是以后，都消尖了脑袋往这行里钻。 “你自己走不开就让嫂子带着我侄子侄女去，老爷子下任务了，等会儿下班我也要把廖芸接回家。” 虽然素未谋面，但徐建军知道自己老爹跟他这个姐姐感情深厚。 人家是冲着徐建军婚礼来的，把廖芸这个儿媳妇儿喊过来见见长辈，也是应有之义。 只是徐建军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家里，徐家念已经对他这个侄子好奇到了极点。 从火车站接他们，徐家兴用的是一台进口轿车，本来以为是弟弟跟自己多年未见，充场面借的。 结果聊了之后才知道，那是他二小子丢给弟弟开着玩儿的。 等到了家里，电视冰箱，洗衣机电风扇，家电一应俱全，屋里也不是自己早年记忆中破破烂烂的桌椅板凳，而是一整套实木家具，看做工漆面，用的都是好东西。 虽然知道自己弟弟双职工，但他们夫妻俩一直都是基层，工资标准肯定比不了自己和丈夫。 但看他们如今的日子，可比自己家滋润的多。 等到了解过徐建军对象的家庭情况，徐家念就只剩下震惊了。 廖芸爸爸大学教授的身份，还不至于大惊小怪，但她妈妈那边的家庭，以前徐家念可不敢想着跟人家攀亲戚。 “家兴啊，你家军子真是出息了，咱家这个大学生真的是给老徐家长脸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还有这样的惊喜等着我，咱爹泉下有知，不知道该多欣慰。” “建军也说了，就头两年国家刚开放高考，让他抓住机会了，不然他如今也是下乡返城，等待就业大军中的一员。” “是啊，国家停摆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走向正轨，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如果不是这两年条件好点，如果不是弟弟的盛情邀请，徐家念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跟这些亲人见面，她都已经退休了，满打满算也没有多少年可活。 第五百九十六章 我就要亲亲 由于怕耽误时间，徐建军也就没有画蛇添足，把车停在外面，而是直接开到家属区。 轻按两声喇叭，没一会儿，早就打扮好的廖芸匆匆下楼，水洗牛仔裤配紫色格子衬衫，落落大方，又尽显青春活力，见长辈的不二之选。 轻车熟路的在副驾驶位置坐好，廖芸就忍不住吐槽道。 “都等你半天了，再不来我光吃水果都吃饱了，晚上也不用吃饭了，哎，我发现最近已经开始胖了，都怨你，换着花样买的全是我喜欢吃的东西。” “廖女士，我可以送，但你可以选择不吃啊，咳，注意点形象啊，哪有淑女撩起衬衫看自己小肚子的。” 徐建军刚发动汽车，还没来得及挂挡出发，就见廖芸撩起衬衣下摆，观察是否隆起的小腹，忍不住提醒了她一下。 “咱们还没有办完婚礼，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不，那等我大着肚子，走路像鸭子的时候，你是不是更不待见我了，你躲什么，亲一下嘛。” 廖芸嘴上说的怕徐建军嫌弃，但是就现在这家伙宠自己的劲头，显然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也就是他们情侣间的打情骂俏罢了。 心情愉悦之下，直接从副驾驶位置凑到徐建军脸庞要亲亲，结果被他用手推着脑袋拒绝了，但是眼睛却眨巴眨巴的抛媚眼，这样廖芸就更来劲了，掰开徐建军大手，捧着他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完了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全身而退，很是嚣张的吩咐道。 “小军子，开车回家。” “姐在呢。” “咦，你今天脑袋烧掉了？我以前让你喊姐姐，你可从来不搭理我的，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是在喊我，你好啊，小芸。” 廖芸的疑问很快的就得到了解答，车后座，徐淑芳说完话，已经是笑得花枝乱颤，她实在是没想到，一向端庄大方的准弟妹，只有弟弟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么好笑。 廖芸一声惊叫，扭头看向后面，见到是大姐，她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就像熟透了的大苹果。 最后只是弱弱的打了个招呼，就把头埋在胸前不说话了。 真正是调皮一次，内向一整年，往后见到徐淑芳，她肯定不会这么活泼了。 徐建军见廖芸尴尬的开始用脚抠房子了，伸手拍了拍她脑袋，岔开话题道。 “我让老宋准备的流水席，给咱们婚宴打个样，今天刚好借着大姑过来的机会，全家人先尝尝对不对胃口，你今天有口福了。” “哦。” 廖芸淡淡的应了声，然后推开徐建军跟哄孩子一样的手上动作，目视前方，表情凝重，仿佛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大姐，你小时候还见过大姑，记不记得她样子？” “都那么久了，现在如果在大街上遇到，肯定是认不出来的，还是建军你面子大，我们几个结婚的时候，也给大姑写信了，可最终都没有来，到你这儿，提前回来给你帮忙了。” “听老徐说，大姑跟姑父也就这两年才退居二线，以前忙着为国家搞建设，顾大家而舍小家，不是都流行这样嘛。” 徐淑芳就是从国营大厂出来的，自然清楚这其中的道道，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 “说的好听罢了，还不是争权夺利那一套，人越多的厂子，拉帮结派越严重，他们斗的死去活来，受罪的还是普通工人。” “姐，现在的厂里也有这种现象吗？” “也有，不过没有那么严重，我们厂是区里的创汇大户，高层们都重视，上次新领导折腾那一下，可把区里给吓坏了，生怕再出什么乱子，已经明令禁止他随便插手厂里的事情，我们现在跟区里直管差不多，老武现在不知道多开心。” 没有了街道的制衡，武学义在厂里说一不二，他当然乐见其成，干劲十足。 听他们姐弟俩聊天，似乎已经忘了刚刚那一幕，廖芸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不过她还不好意思扭头跟徐淑芳说话，只能气鼓鼓的瞪徐建军。 这家伙也不知道提前跟自己打招呼，就那么看着自己出丑，真是丢死人了，回头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肖书记岂不是很没面子，工作都不好开展了？” “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到最后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他这个主要责任人，却没有拿出应有的担当，直接把责任甩给我们厂里，让老武跑到小日子去跟人家渠道商解释情况，他把事情办成那样，还有几个人服他，愿意听他指挥，估计很快就待不下去了。” 徐淑芳知道弟弟跟日方贸易公司有关联，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徐建军不说，她也不会多问。 “政府官员，最忌讳朝令夕改，如果一上台就急于否定前任留下来的规则，忙着建立自己的权威，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希望经过这次打击，这位年轻的肖主任，别一蹶不振。” “你这典型的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死不死的关咱什么事儿，没有他捣乱，日子也能过的舒坦点，廖芸，怎么不吭声了，我听军子说你们前段时间还拍了好多结婚照，洗出来了没？有空带姐看看。” “因为用的彩色胶片，我们照的还多，人家没有那么多的相纸，临时找关系从厂家订，就耽误了些时间，不过也快了，就这两天能弄好，到时候我喊大姐一起看。” “现在结婚也开始讲究了，哪像我们那时候，就一张黑白结婚照，房间里贴个大喜字，就算完事了。” 提起这个，徐淑芳回忆起自己失败的婚姻，感慨良多，也没了话。 廖芸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不安的碰了碰徐建军扶在挡杆上的手，示意他有所作为。 说起别的，徐建军还可以活跃一下气氛，但大姐的婚姻，他也无从置喙。 好在汽车行驶的飞快，很快就到地方了。 走进他们院子，离的老远就听到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俗话说的好，真姑母，假舅母，半真半假是姨母。 姑姑对子侄的疼爱，往往是不掺假的，看到他们三个进来，徐家念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这是淑芳吧，还有你小时候的样子，你这丫头从小主意大，你哥哥都管不住，哎，就是命苦点，来，乖孩子，让姑姑好好看看。” “大姑，您来了。” 一路上都在思考自己不幸的婚姻，这个时候再听了姑姑的话，徐淑芳差点没忍住，当场就哭出声来。 “建军，廖芸，快来见过你大姑，还有这个，是你大表哥家的小子，叫家骏。” 安抚过泪眼婆娑的徐淑芳，大姑看着站在眼前的一对璧人，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好好好，你们回来之前，都还夸小芸跟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那时候我还不信，现在见到你人，我觉得他们说的保守了，天下的仙女也不一定有我家侄媳妇好看，你说是不是啊，小军子？” “那当然，还是大姑你火眼金睛，一眼就让她身份无所遁形，我当初还是经过再三确认，才发现她小仙女的身份。” 徐建军一句话逗的大家哈哈大笑，情话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廖芸这次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甜蜜，只剩下尴尬了。 “大姑你别听他胡说，我哪有他说的那么漂亮。” “哎，漂亮就是漂亮，这个做不得假，建军他运气好，能找到你这样的好姑娘，这也是我们老徐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家骏，快来见过你表叔、表婶。” 李家骏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个头比徐建军还猛，却要喊没比自己大几岁的叔叔婶婶，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奶奶已经放话了，他自然不敢违背，低眉顺眼的挨个叫人。 “这孩子孝顺，怕我一个老太太坐车找不到地方，就陪着我过来了，我这是回家，到死都不会忘啊。” 年轻的时候理想至上，为了心中的抱负可以舍弃一切，等到老了才发现，难以割舍的还是亲情。 “大姑，您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提死干什么，建军，吃饭怎么安排？小孩子已经饿的呱呱叫了。” 见已经叙旧完毕，家里地方太小，徐淑香干脆催促徐建军换地方。 “饭店那边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咱们现在过去，就可以直接开席，大姑，别唠了，等会儿一边吃饭，一边再聆听您的教诲。” “你个小军子，是把大姑当成老学究了，教诲什么，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也想见识见识你爹说的饭店，听他说可气派了。” 一家人浩浩荡荡，加上提前叫过来的陆卫东，三个车才勉强坐下。 大姑和表侄子，特意坐在徐建军的车上。 摸着车内豪华的内饰，刚刚还沉默不语的李家骏，这个时候变成了好奇宝宝。 “表叔，这是什么车？比我爷爷厂里的红旗还高级。” “bm，德国的进口车，咱们现在的造车工艺比国外的差些，等将来一定赶超他们。” “差距可不小，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才有你说的那种可能。” “哟，你小子还懂这个？今天多大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上学吗？你怎么有时间专门送你奶奶的？” 本来还想跟表叔探讨一下车辆参数什么的，结果他是个没眼力见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家骏顿时闭嘴不说话了。 “他呀，学习太差，考大学无望，自己主动放弃了，你姑父给他安排工作暂时还没着落，他现在就是标准的无业游民，时间多的是。” “家骏对什么工作感兴趣？” “爷爷说准备给我安排到车间机床当学徒，不过我不太想去。” 六七十年代，技术工在国营厂的地位很高，八级钳工号称可以手搓航母，技术好的焊工甚至可以参与那种国家机密的武器制作，很多老师傅待遇比厂长书记都高。 但是现在这一代新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静下心来钻研技术的人了。 “那你自己想干什么？” 李家骏拍了拍汽车座椅，老气横秋的道。 “我想搞汽车制造，可是东风不是那么好进的，爷爷又不想让我跑去武当山下，说太远了，他不肯出力，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男孩子对机械有种天生的狂热，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子，是三分钟热度，还是真有兴趣投身其中。 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徐建军自然不会对一个晚辈指手画脚。 “建军你别听孩子瞎胡说，你姑父虽然认识一个东风的老朋友，不过跟他一样，现在都退居二线了，人走茶凉，现在工作指标可不好弄，这孩子就是从小没吃过苦，把什么事儿都想的太简单，这次让他跟着我，也算是见见世面，开阔一下眼界。” “表叔，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跟奶奶去天安门看看，对了，还有长城，不到长城非好汉，我也马上成好汉了，到时候拍几张照片，保证把我那帮小伙伴羡慕死。” “你表叔马上结婚办婚礼，哪有时间陪你去玩，你给我消停消停吧。” “大姑，我最近没时间，不是还有小民子嘛，他现在开车贼溜，到时候让他拉着你们到处转转，这么多年没回来，一定有很多人要见，很多地方要跑。” “嗯，是有些老朋友要叙叙旧，哎，不过有些人已经不在了，真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啊，我们这代人，马上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廖芸坐在副驾驶，安静的扮演淑女，刚刚在徐建军大姐面前丑态尽出，让她都有心理阴影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再闹什么笑话。 不过听徐建军跟大姑聊天，也挺有意思的。 这家伙好像有迅速打破壁障，瞬间拉近关系的技巧，他跟大姑从略微生疏，到快速熟络，总共都没用多长时间。 这点自己就做不到，因为从小跟外婆舅舅们关系淡薄，就算现在加强了联络，廖芸依然无法做到跟他们毫无芥蒂的亲近。 第五百九十七章 猥琐污龊 东城店老宋接到徐建军通知，说是要提前带着家人试菜，他是前所未有的重视。 老板把婚宴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交给他和老骆，那是对他们的信任。 如果办事不力，脸没露，最后把腚给露出来了，那样的话，他们这个工作算是干到头了，老宋对现在这个工作万分满意，他可不想大意失荆州。 被老骆推荐到这里，马上就满三年，算起来他这大半辈子，日子过的最舒坦就数这段时光。 挣着他们老家连乡镇干部都不敢想的工资，负责的还是这么阔气的酒楼。 以前他攀不上的亲戚，到京城办事，人生地不熟，到处碰壁，后来找到这里，他就负责接待一下，顺便帮忙领着他们找到了正主儿，对方那感恩戴德的样子，老宋一辈子都忘不了。 就这自己还是一个人，他都不敢想象，老骆他们一家，可是挣三份工资，日子过得有多爽， 如果拿出看家本领，能给老板留个好印象，将来也给自己老家种地的孩子们谋份差事，那他老宋这辈子算值了。 所以食材采购的时候，他亲自出马，精挑细选，容不得丝毫差错。 只是回到厨房，看着脑门上缠着绑带的打荷工，老宋陷入了沉思，这个应该算不到自己头上吧。 其实看对方的样子，老宋是主张让他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的。 可对方舍不得因为缺勤少的工资，死活非要上班，他也没办法，希望老板到时候不来后厨，那就万事大吉。 但是老宋显然不知道有个叫墨菲的老外，总结过一个定律，往往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徐大老板把客人安置到小包间之后，刚上了几道菜，就见他领着一个老太太在店里四处转悠，老板母亲自己见过，眼前这个显然不是，但看徐建军对她尊敬有加的样子，应该是家里长辈。 本来小骆跟着，还轮不到他老宋操心，但是对方直接来后厨，他就不得不出面迎接了。 “宋师傅，我姑姑尝了您做的菜，赞不绝口，非要见见您这个大厨不可，今天真是辛苦大家伙儿了。”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家在荆楚，跟你们湘南交界，我也见过不少湘菜师傅，但都没有你做的好吃，那道毛家红烧肉，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正宗的了，色泽金黄，油而不腻，建军的饭店有您这样的大厨坐镇，生意肯定不会差了。” 老一辈的传统，吃到喜爱的菜，总爱跟厨师唠一唠，显示自己见识的同时，也让厨师收获满满的成就感。 老太太兴致高，徐建军也就跟着她一起凑热闹。 不过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厨房有个师傅是头上缠着绷带，跟木乃伊一样，脸色顿时沉了定下来。 他对自己名下产业清理整顿，范围可不光是孙德才丁勇他们那一块，饭店也坚决不要惹事生非的家伙。 经常往是非圈子钻，自己也必定不是啥好人。 态度不换就换人，对于当下这种环境下，想要找顶尖的厨师也许会费些功夫，但打荷切菜，端茶递水的绝对不缺，只要他店外面贴招工告示，绝对是蜂拥而至。 “这位师傅头上是怎么回事？伤这么重也不说回家歇着，不明就里的还以为咱们苛待工人呢？” 老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主动站出来，他把目光看向骆玉娟。 “徐大哥，他头上的伤是被小谢用砖头砸的，咱们店里已经出钱带他包扎过了，没什么大碍，我是让他回家休息的，可这位师傅却死活不愿意回去。” “小谢，玉琴那丫头才多大，而且还是文文静静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伤的了这位师傅？” 看那位师傅面对自己注视，躲闪的眼神，徐建军就知道这其中肯定另有蹊跷。 “不是谢玉琴，是她弟弟。” 徐建军收那两个可怜姐弟在店里，本来是准备帮他们都办手续入学的，可谢玉琴那丫头不愿意回学校，说弟弟能好好读书就好，她则负责干活报答恩情。 徐建军找过那丫头谈话，她虽然年纪不大，但经历过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算是提前让她明白了社会的险恶，也形成了她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一般人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后来徐建军也就顺其自然，给他们姐弟俩提供住所，让姐姐在店里帮工，也给正常开工资，弟弟则安心上学。 谢玉杰今年才不到十二岁，小学还没上完，他如何能是一个成年人的对手？ 后厨人来人往，忙的不可开交，显然不是断案说事的地方，徐建军把人叫上，直接来到楼上一间空着的包间。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师傅跟谢玉杰住一个房间，下班回去闲着没事聊天的时候，言语上好像对玉琴有不当之举，他可能以为开玩笑没什么，但小谢对他姐姐感情，是不容任何人侮辱的，于是不声不响的从外面拿了块砖头就是一阵拍。” 骆玉娟说明事情经过的时候，瞪了那个赵师傅一眼，显然对他意见很大。 那对姐弟的经历，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当初徐建军之所以收留他们，骆玉娟也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她自然是向着他们的。 不过打人的确不对，如果把被打的开除了，他要是闹起来，自己也不好收场，对玉琴姐弟俩也不是好事。 所以骆玉娟就自作主张的把这件事压下来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把官司闹到徐建军这里。 “小骆说的是否属实？有没有冤枉你？” “老板，嘴上没把门是我不对，但是那小子也太狠了，完全是想把人往死里整的，本来我是打算报公安的，店长压着我才没吭声的。” 望着这个猥琐的家伙，再联想一下谢玉琴那小姑娘，徐建军打了个寒颤，不再小谢爆发呢，徐建军都不用盘问，就知道这家伙口花花的内容，绝对不堪入耳。 谢玉琴如今十三四岁，女孩子如果营养跟得上，这个时候个头已经差不多长成了，不清楚年龄，那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赵师傅，我印象中，你也是店里老人了，他们姐弟因为什么在这里，知道他们经历的，谁不同情可怜，结果你倒好，一点同理心没有，还不合时宜的开那种让人无法接受的玩笑？” “你也肯定知道玉琴的年龄，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那样，不管是嘴上无德，还是心里瞎想，都是不可原谅的，你刚刚说报警，我觉得很好，这么有法律意识，证明我店里员工培训的很到位，小骆，你去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处理一下。” 骆玉娟听了徐建军的话，立马站起身准备下楼，但那个赵师傅却怂了，连忙堵住门口，唉声求道。 “老板，是我不对，没有必要闹到公家那儿，我给他们姐弟俩道歉行不？” 从徐建军的口气中，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所以想抢在前头补救一下。 “赵师傅，我首先要给你普及一下，未成年的小孩子，别说打人了，就算是他杀人，也不用抵命，顶多就是关起来管教几年，出来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至于你，言语上对女孩子不尊重，已经构成了猥亵妇女罪，如果还是小姑娘，罪加一等，不过也不是多严重的犯罪，顶多抓进去拘留十天半月。” 徐建军说完，赵师傅眼神中流露出的表情，明显有些不信，平时男人们聊天，哪次没带点黄，都不好意思参与，这要是把人定罪了，那派出所可能早就盛不下了。 心里这么想，但他不敢当着老板的面说出来，除非他真的不想干了。 “看来你对我的话心存疑虑，那还是找个专业人士给你上一课为好。” “老板，不用了，我信。” 徐建军才不管这家伙相信不相信，他哪有时间耗在这么一个小事儿上。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现在让小骆把派出所的同志叫过来，让他们秉公办案，出言不逊的得到惩罚，打人的也接受教训；要不我多发一个月的工资，你立马给我收拾铺盖走人。” 出了这档子事儿，整个饭店都对他这个受害者不待见，而且面对那个小兔崽子凶狠的眼神，他也犯怵。 如果不是饭店待遇实在太好，他早就主动走人了，现在大大小小饭店开了那么多，想找个工作不难，但能给这么多的很稀缺。 老板不知道，他还能死皮赖脸的在这里混，但现在人家都下了逐客令，自己肯定是没法待了。 他是见识过在饭店闹事的人下场的，姓骆的小姑娘一个电话，几个人十分钟不到就过来了，把那些自称地头蛇的家伙揍的满地找牙。 他们凄惨的模样，老赵至今记忆犹新，他可没勇气跟徐老板闹腾。 “老板，你看我头上的伤还没完全好，那个打人的小畜生，怎么都应该赔偿吧？” “滚蛋。” 听到徐建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赵师傅不禁打了个寒颤，也不敢墨迹了，灰头土脸的跑去后院收拾自己行李了。 把这个瘟神打发了，骆玉娟和老宋同时松了口气，有这么个人在，影响士气，看着也恶心。 “小骆你最近忙着上夜校，店里管的有些漫不经心，以后像这种道德败坏的家伙，一经发现，立马清理，还留着他干什么？你记住，只要大原则是对的，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后盾，不要怕得罪人。” “徐大哥，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好了，去忙吧，对了，少这个人赶紧补上，老宋要是有推荐，优先用他的人。” 宋国栋听了不禁喜上眉梢，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没想到自己这次还能因祸得福，看来这么用心的准备没有白费。 等人都打发走了，一直没吭声的徐家念才冲徐建军竖了个大拇指。 “军子不错，处事没有一点优柔寡断，是个当领导的材料。” “大姑您就别捧我了，再捧我就飘起来了，咱们回去吃饭吧，再耽误会儿你弟弟就该着急了，你这个主客不在，他也不敢动筷子啊。” “不着急，菜也没上几道，对了，你们刚才说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就是前年冬天收留的一对姐弟，他们父母双亡，抚恤金又被无良舅舅骗走，走投无路，在附近乞讨，我看他们实在可怜，就把她们留下了。” “霹雳手段，还有菩萨心肠，建军你能考上大学，能有如今的成就，也跟积德行善分不开啊，真是好孩子。” 徐建军自认为跟好人不太沾边，被大姑这么高度评价，难免有些不自在。 再谦虚又显得很虚伪，于是他干脆拉着老太太赶紧回房间。 他们一家人难得这么齐，除了说晚些过来的建国同志，剩下的已经到位。 这个房间是专门预留的大桌子，坐二十人都没问题，这个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温馨的一幕让人沉浸其中，就连廖芸都跟二姐聊的不可开交。 “姑奶奶，你跟二叔去哪儿了？您不回来，爷爷不让我们吃东西，快饿死了。” “晓珊，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哈哈，别怪孩子，的确是我的不对，耽误小朋友吃东西了，来来来，开吃，饿坏了就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徐家兴这个时候凑趣道。 “大姐，看过了吧，这里改建的够气派吧，听建军说当初可是花了不少钱，不过效果还行。” 花再多钱，将来光这个房子都能赚无数倍的回报，何况还有日进斗金的饭店。 目前这个阶段，让他徐建军弄一个赔本的买卖，还真的挺难的，他在这方面真的可以这么凡尔赛。 “有古色古香的韵味，又有现代化的便利，还是人家建军有脑子有品位，别人还整不出这种效果，你别说那些客人了，就连我，来过一次之后还想着再来，何况不止装饰抓人眼球，这菜品也是一绝，绝对正宗。” 第五百九十八章 捂热 饭店工作人员，前厅加上后厨，总共也没有多少人，徐建军对于那位赵师傅的处理，几乎是瞬间就全员知晓了，谢玉琴这个当事人自然也不例外。 人在接连不断的绝望打击下，是会提前成熟起来的，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大多数父母宁愿自己的孩子一直生活在自己羽翼之下，不愿意他们受到一丝委屈。 棍棒出孝子，慈母多败儿，明白道理是一回事，真正实施起来，那就是另外的情景了。 谢玉琴姐弟俩以前过的无忧无虑的优越生活，父母工作体面，对他们也爱护有加。 但天意弄人，有朝一日失去了维护他们的父母，让他们小小年纪，就真切的体会到人情冷暖，亲情淡薄，还有社会的险恶。 那时候他们过的是暗无天日、朝不保夕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们乞讨到这个富丽堂皇的饭店。 一开始他们只是想讨要些残羹冷炙，甚至泔水桶他们都扒过。 那时候他们早已对人性的恶，有了充分的认识，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想着奋不顾身的活下去。 但就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偏偏迎来了曙光。 谢玉琴一直谨小慎微，异常珍惜目前的现状，别看她小小年纪，可是干活积极利索，比起店里那几个成年服务员还要出色。 当初她不愿意跟着弟弟一起办入学，不是自己不想，而是她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更明白如果把别人的恩赐施舍当成理所当然，那离她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生存空间也就不远了。 小弟因为自己被肆意诋毁调侃，把人打的头破血流，谢玉琴想的不是找人给自己伸张正义，而是会不会因为这个事儿，让老板对他们姐弟俩有看法。 所以才会求着骆玉娟不要声张，甚至她都已经做好赔偿对方的打算。 她一开始因为年龄小，还有弟弟这个拖油瓶，在店里帮忙完全就是名义上好听，其实就是变相的照顾他们，所以管他们吃住，没有给发工资。 后来实在是因为谢玉琴太能干，骆玉娟看不下去，跟徐建军提了一嘴，就给她按正常职工开工资了。 除了弟弟上学买文具什么的，谢玉琴从不乱花钱，吃住在店里，穿的有工装，工资她都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徐建军处理那个后厨师傅，只是举手之劳，对于他这个大老板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对于谢玉琴来说，却是将她早已千疮百孔、冰封起来的内心，给重新捂热了。 他收留自己姐弟俩，不图回报；安排弟弟回归课堂，只是找人办理，自己都没出面。 他好像从来都不屑于通过别人的感恩戴德找存在感，只结善因，不求善果。 但自己会永远记在心里的，谢玉琴默默的发誓。 她忙完手上的事情，找个无人的角落，静静的想着心事，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是泪流满面。 二楼包间内，因为只负责他们这一桌，不用像真的流水席那样，还要等着菜慢慢上，往往是前一道菜刚刚尝几口，后面的已经端上来了。 老宋今天心情舒畅，孩子工作的事儿，终于算是有了着落，干起活儿来就更加卖力了。 普通的菜品，他让服务员直接端上去，碰到他拿手的硬菜，干脆买了个怪，亲自出马，现场还跟满屋子的老板亲戚客人介绍起做菜的由头和出处。 “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好多菜我都是第一次吃，味道是真的好，就是建国是个没口福的，到现在还没过来。” “妈妈，这个炸泥鳅好吃，我抢了几条，专门给爸爸留着呢。” 徐晓珊的话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徐淑香更是由衷的感慨道。 “都说闺女是父母的小棉袄，果真没错，都知道心疼爸妈了，哪像这两个臭小子，光顾着往自己嘴里塞好吃的，杨烁，你都快吃成小胖墩了，给我收敛点啊。” “我就不，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当然得敞开了吃，外公，你管管我妈，哪有请客还不让人吃饱的。” 杨烁小朋友别看小，但是绝对懂得审时度势，在家有爷爷奶奶当靠山，出来也能分清哪个是能压自己妈妈一头的关键人物。 家庭聚会，有小孩子才能烘托气氛，听几个小家伙的话，看他们稚嫩的表现，往往能把大家逗的捧腹大笑。 徐淑香家这个小子，鬼精鬼精的，用徐家兴私下的话总结，绝对是遗传了他那个官场老油子爷爷，相比起来，自家这个大孙子，人就有些木讷憨厚。 “你妈妈管教你的也对啊，我为什么要干扰她呢？小烁烁，你自己看看你肚子，都圆的快成小皮球了。” 见屡试不爽的求救绝招不管用，杨烁又把目光看向了自己老爸，只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选项，装作小大人一样，不屑的摇了摇头。 “杨小胖，你什么表情，几个意思？” 杨烁没有接老爸的话茬，自己被修理的时候，还有爷爷奶奶撑腰，这位被妈妈扭着耳朵的时候，绝对是孤立无援，地位比自己还要惨，求他完全没用。 杨守东被儿子搞的差点颜面扫地，但是徐淑香却笑的很开心，就没有对儿子不知节制的大快朵颐听之任之了。 “建军，要不你给你哥再去个电话问问，都这么晚了，再忙也要给人吃饭的时间啊？” 一家人都在，就老大还在工作岗位上，徐建国忙成这样，何燕哪有不心疼的。 “好，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老大会这么忙，其实也有他徐建军一部分功劳，周伟新他们几个被捉拿归案，正是突击会审、坐实罪名的关键时刻。 那几位毕竟身份特殊，公安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如果再让他们翻供脱罪，公安的颜面何存，法律的威严何在。 如果今天不是大姑过来，徐建国绝对不会因为一顿饭，耽误了案件进度。 徐建军走到楼下，跟骆玉娟聊了两句，得知那个赵师傅已经被扫地出门，他赞许的看了看这个干练的湘南妹子，领悟力和执行力都是杠杠的。 “玉琴一直担心你对她弟弟的冲动之举有看法，才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实我也老早就老赵那个家伙有意见了，说话没个轻重的，一把年纪的人了，不知自重，店里几个漂亮服务员，都被他那种无良笑话膈应过。” “我既然让你管这里，不管是后厨，还是前厅，只要不符合要求，都可以清退，你要是怕影响效率，或者破坏团结，就跟老宋多商量，他是你叔叔辈的人，自然不会给你添乱，放开手脚大胆干，等将来还有更重要的位置等着你大展拳脚呢。” 徐建军拿起电话刚准备拨出去，就看见徐建国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得嘞，这个电话也省了。 他们兄弟俩也没有多话，徐建军指了指楼上敞开着门的那个包间，让老大先上去。 然后扫了眼正在收拾客人碗筷的谢玉琴，别看她瘦瘦弱弱，干起活来动作麻利，毫不拖泥带水。 只是丫头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的。 “玉琴，你过来。” 谢玉琴表情怯怯的走到徐建军跟前，好像生怕因为自己哭鼻子，惹徐建军不高兴一样。 “你干妈刚才还问你呢，说有段时间没见你了，怪想的，先把手上的活放着，跟我一起上楼吃点东西，今天是家庭聚会，我给你加个凳子。” 徐建军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周围几个干活的，包括骆玉娟都听的一清二楚。 不禁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谢玉琴啥时候跟老板家的人认干亲戚了，她有这身份，还怕什么，怪不得赵师傅被火速清退，原来跟脚在这里啊。 徐建军不理众人的窃窃私语，不由分说拉起谢玉琴就往楼上走去。 何燕当初的确开玩笑说要认谢玉琴当干闺女，但那都是同情心泛滥，随口说说。 但今天徐建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还让她参加这么重要的家宴，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最起码饭店里的人，以后就会自动承认谢玉琴这个身份，谁要是再敢欺负这姐弟俩，就要掂量一下还要不要这个工作了。 那个已经卷铺盖走人的赵师傅就是最好的例子。 谢玉琴被徐建军拉着手，那温暖和煦的感觉，仿佛瞬间传遍了她整个身躯。 自从父母离世，这还是她头一次有这种心安理得的任由人支配的幸福感。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冰雪聪明的谢玉琴已经知道，自己以后在这里的日子，注定不会再受任何人的歧视和针对。 “徐大哥，谢谢你。”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但谢玉琴却说的郑重无比。 “谢什么，我平时忙的很，把你们扔到这里，也没有真正照顾过你们。” “不是的，你对我们已经够好了，好的不真实，好的我都不知道这辈子如何报答您的恩情，如果不是您好心收留，说不定我们早就去见我爸妈了，我虽然无所谓，但是不想弟弟也失去看这个世界的机会。” 徐建军看了看这个苦命的小姑娘，这不应该是她这个年纪说出来的话。 “别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灰暗，也别老气横秋的，你们都还有大把光阴去挥洒青春，书写人生篇章。” 谢玉琴没有去反驳徐建军的话，低眉顺眼的随着他走到楼上。 走进包间，看到谢玉琴身上的服务员衣服，大家都还以为她是来传菜的。 徐建军则是直接把她拉到何燕身边，加了把椅子让她坐下。 “娘，我把您心心念的干闺女逮住了，让她陪你说说话。” “玉琴啊，刚刚来的时候我还找你来着，就是没看到你人，给筷子，先吃点东西，今天这桌做的是真不错，好些年没有吃的这么畅快了。” 见大家都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自己，何燕乐呵呵的介绍起了谢玉琴。 “这是我认的干闺女，叫谢玉琴，就在建军这饭店里干活，孩子命苦，哎，不说那个了，玉琴，其他人你大多都见过，这位是建军他大姑，你也跟着喊姑姑吧。” 虽然不知道徐建军为什么在这个场合把谢玉琴叫上来，但对于自己儿子的决定，何燕现在是全力拥护，配合起来也是天衣无缝。 “姑姑好，大家好。” 徐家念是全程见证了刚刚侄子处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稍微动下念头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她对徐建军这个神来之笔也是发自内心的赞叹，被他这么一搞，以后这丫头绝对没人敢欺负。 “好好，燕子好福气啊，这么水灵乖巧的女孩子，真真我见犹怜，要不是被你捷足先登，今天我非要抢着当这个干妈呢。” 整个屋子敢这么称呼何燕同志的，也就她这个当大姐的了。 “认了我，当然也就认你这个大姑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多少年没回来了，这一回来想着跟弟媳妇抢闺女。” 以前在大姐面前，何燕可没什么底气，一来人家是大姑姐，对她天然有威慑力，再者徐家念不管是工作，还是能力，在他们这一辈中，都是其他兄弟姐妹无比比拟的。 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不知道她家孩子现在什么级别，什么待遇，但何燕自认为与之相比，自己家都不会差了。 老大公安的工作虽然又苦又累还危险，但说出去绝对是给她挣面子的。 建军这家伙更不得了，上班的单位都是部里，以后的前途更是不用发愁。 就老幺差了点，但正式工人什么时候也不丢人。 “好了，让孩子跟建国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咱们这一争，弄的她都不好意思动筷子了。” “建国，工作虽然重要，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因小失大，把自己累垮了，反而更影响工作效率，我看你这点就要多跟你弟弟学学。” “姑，我跟建军的工作性质不一样，没有可比性，不过我会记住您的话的，肯定照顾好自己，哎，这饭菜，就是比单位食堂大锅饭好吃，这么多也吃不完，等会儿让我打包回去给兄弟们也尝尝鲜。” 李惠芬听了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你等会儿还要回单位啊？” “是啊，有个紧急的案子，上面给的压力大，我现在出来还是偷摸着呢，晚上就住单位了。” 徐晓珊把自己预留的菜一股脑放到爸爸跟前。 “爸爸，这些都是专门给你留的好吃的，幸亏我动作快，不然小叔跟两个小家伙就抢完了，你多吃点，才有力气抓坏人。” 第五百九十九章 后顾之忧 谢玉琴看着在父母跟前邀宠撒娇，喜笑颜开的小姑娘，有些黯然神伤。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无忧无虑，不谙世事，但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她现在哪有资格感伤，能有如今这样的境遇，已经是得天之幸了。 房间里气氛温馨活跃，没有因为谢玉琴这个小插曲而受到丝毫影响。 这里面徐建军和大姑都是调节气氛的高手，在场所有人的情绪都能照顾到。 如果是情商低的人，别人都是一家子，徐淑芳孤零零的一个人，无论如何都要仔细盘问一下，然后站在自己角度分析一通，再不痛不痒的安慰几句。 这些理所当然的问候，殊不知是很伤人的。 大姑显然已经从老徐那里知晓了这些孩子们的一些情况，所以轮到徐淑芳，她没有过多关注，只是问了一下工作情况，就轻巧带过。 也没有拿出长辈的架子，督促她尽快重新找婆家。 家里这几个孩子，虽然工作各异，也未必在自己的领域有拔尖的强烈愿望，但性格态度都有值得称道的地方。 “几个孩子被你们俩教育的不错，燕子绝对功不可没，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大姐，我可不敢当，他们小时候正是工作最忙的阶段，哪有空管他们，都是孩子们自己争气，我可不敢居功。” “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可不光是拿着棍棒追着打，也不只是传授知识，身体力行，通过自己行为去影响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听大姑姐说的认真，何燕却有些不好意思，她哪想过这么多，能把孩子们拉扯大，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根本无暇顾及他们成长方面的问题。 甚至为了在关系错综复杂的大杂院立足，撒泼骂人对于何燕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她可不认为自己在这方面能给孩子什么好榜样，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大姑，这么多年没见，我却因为工作晚来了这么长时间，真真是怠慢了您老人家，我得敬您一杯茶，不然我内心不安啊。” 看出了自己老娘的尴尬，徐建国主动站出来替她解围。 “你坐下，你们兄弟姐妹这么几个，要是挨个敬我茶喝，那是要撑死我老太婆，你的工作性质我明白，身不由己，我看你这杯茶还是敬你媳妇儿吧，没有她给你做坚实后盾，没有她的理解，你小子在工作家庭中间来回权衡，可就比现在累多了。” 刚刚听到徐建国说吃过饭还要回单位，李惠芬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徐家念也是看在眼里的。 趁这个机会把她提到相应的高度，接下来也就不会因为这个起矛盾。 看徐建国陪着笑脸，闺女还在一旁拍手起哄，不管有什么不满，当着全家人的面，李惠芬也不好表现出来。 当公安的家属，这日子真难熬啊，堂妹惠春找的也是建国的同事，这个算起来还是自己保媒拉纤，希望她将来不会埋怨自己。 整个屋子最有福气的，还是老二这个对象，她和建军都有体面安逸的工作，老二又是个这么能捞钱的主儿。 李惠芬不清楚徐建军鼓捣的其他东西怎么样，光两个饭店，还有惠春负责的那一块，能有多挣钱，她再清楚不过。 “今儿晚上廖芸才是主角儿，我们可不能抢风头，要不让她也提一杯？” 廖芸怀孕之后胃口贼好，一晚上都在徐建军的照顾之下默默战斗，偶尔长辈问起来，她才停下进食的小动作。 这个时候被大嫂突然点名，猝不及防下差点噎住。 徐建军看廖芸样子，赶紧轻拍她玉背，让她缓一缓。 一家人看他们俩的小动作，都乐呵呵的看着，也不着急。 “大嫂刚才说我才是主角，这点我可不承认，咱们都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了，算是比较熟悉了，但跟大姑和家骏还是第一次见面，今天的主题就是迎接他们。” “虽然跟大姑第一次见面，可我一点没感觉到紧张，因为看到她和蔼可亲的样子，让我瞬间就想到了从小把我带大的奶奶，连吃饭都比平时有胃口了。” “还有家骏，我以前顶多被小朋友喊姐姐阿姨，但是被个这么高的小伙儿郑重地喊婶婶，还是头一次，家骏你加油，争取早点工作结婚，等你有了孩子，我也可以跟我那些小姐妹吹嘘，升级成奶奶了。” 李家骏被这个漂亮的表婶调侃，一向混不吝的小伙子，难得露出了害羞的表情，但他脸皮多厚啊，尴尬只是一闪即逝，很快就接上了腔。 “婶子，我尽量，不过现在连工作都还没着落呢，对象更遥遥无期，可能您要多等几年了，倒是你跟表叔先给我生个小表弟，这才是当务之急啊。” 听了两人对话，一屋子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就连坐下之后一直安静吃东西的谢玉琴，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嫣然一笑百花迟，一笑嫣然醉倾城。 这丫头妥妥的美人胚子，也难怪那个猥琐师傅口上无德。 虽然都是自己家人，但徐建军也不希望廖芸怀孕的事闹的人尽皆知，那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不尊重。 “大姑，我表侄子这口才，加上他俊朗不凡的外表，何愁工作无着落，对象也完全不用担心，他如果有意在京城这边发展，工作的事儿交给我就行。” “你姑父连本省的汽车城都不想他去，来京工作就更舍不得了。” 大姑明显不想自己大孙子离的太远，但李家骏却不那么想，男儿志在四方，他可不想一辈子活在爷爷和父亲的羽翼下。 “二表叔，是什么工作？你先给我透个底呗，如果符合我的预期，大不了回去做我爷爷工作，奶奶，你可得站在我一方啊。” “朝阳有个港商跟政府合资的五星级酒店，现在正在紧锣密鼓建设，年底或者明年初，主体结构应该就能完成，现在已经开始在招人了，不管你是想进政府编制，还是去港商公司，都应该没什么问题。” 天上九头鸟，地上荆楚佬。 李家骏虽然祖籍不在那边，但从小在那儿长大，也算是土生土长的小九头鸟了，这小子透着一股机灵劲，如果他想闯一闯的话，徐建军不介意推他一把。 都说什么家族企业干不大，任人唯亲不长远。 那都是不会妥善处理亲戚与职责的矛盾的借口。 如果家里有潜力无限的好苗子，徐建军是不会放着不用，刻意抹杀的。 把产业全交给职业经理人，被人家设局陷害的例子也不少。 特别是国内目前还没有个成熟的职业体系，相应的法律也不够完善，更是给了那些人留了不少空子可钻。 徐建军在国内的产业，秀水街仓库那边有孙德才，那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饭店有李惠春这个拐了弯的堂妹，如今他们都把自己工作做的很出色。 徐建军也不是没想过把弟弟和大姐安排进去，只是徐建民是心性不定，老爹也不放心，放在他身边历练几年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大姐，完全是因为在国营厂子里待的太久了，不愿意跳出那个舒适圈。 不然随便在秀水街那边给她安排一个小铺面，挣的钱都比工资丰厚的多。 “合资公司啊，还是五星级酒店，奶奶，您看怎么样？” 李家骏明显是心动了，但他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把问题抛向了自己奶奶，这可是您心心念的侄子提出来的，不是我主动贴过去的。 “我看怎么样都不管用，这事还得你爷爷作主，建军，酒店他能去干什么，你别把他心里弄刺挠了，在家给他安排工作也不干。” “小旅馆可能简单，有打扫卫生的就行，但是五星级酒店，那可就是一个系统工程了，部门要配齐，保安、前厅、客房、餐饮、销售、财务等，都需要有能力的人参与进来，家骏人机灵，外在条件也过关，嘴皮子也能上去，做销售应该绰绰有余，如果将来再进修一下外语，那更不得了。” “学外语干什么，对哦，五星级酒店，接待的有不少外宾对不？” “不错，前期京城的这些高档酒店，目标客户都是外宾，咱国内有条件住的可不多，但是外国人能跑到咱们国家的，基本上都不缺钱，他们的钱也好挣。” 听了徐建军的话，李家骏还没下定主意，大嫂先坐不住了，他还有个弟弟窝在家里务农呢，之前徐建国帮他争取到一个当兵的名额，结果爹妈怕他吃苦打战，让给惠春弟弟了。 也幸亏让出去了，听惠春弟弟写信回来说，他还被调去南方驻防，那可是前沿战场，稍有不慎就会送命的。 “军子，你说的工作，有啥条件没？” “初中毕业是最低要求，高中或者中专优先录用。” 徐建军既然当着大家面说了，自然是考虑到大嫂家里的诉求，这几年因为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没少跟老大拌嘴。 李惠春也安排他去帮忙送过菜，但那小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干脆不让他干了。 像这种人，越是亲近的，他越是有恃无恐，相反把他安排的陌生的环境，有外人管束，他反而不敢肆无忌惮。 趁这机会帮大哥解决一个后顾之忧，对于徐建军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 “兆麟初中上完了，那我让他去试试？” “嫂子你等我通知，不过跟他说好，单位好，工资高，但要求也多，管好自己，这种机会别人是求都求不来，一旦错过了，再想找可就难了。” 徐建国趁着自己媳妇儿想事儿的间隙，冲弟弟抱了抱拳，这可是帮自己解决了个大难题，不然他们两口子还会因为这个事儿徒增烦恼。 少了这个后顾之忧，徐建国更有底气了，自己吃饱，跟大姑告个罪，打包饭菜，心安理得的回去单位工作了。 他要连夜把今天审理的资料整理好，明天一早就报上去，省的夜长梦多，再起变故。 徐建国刚提着饭菜出现在会议室，后面就有两个馋鬼蜂拥而至。 “徐哥，啥好吃的？从你进办公楼，我就闻到香味了。” “专门给你们打包的，兄弟们辛苦了，犒劳一下你们，打开吃吧，对了，叫下老梁他们。” “我本来还想说不用你坐镇，我们也能处理好剩下的事情，幸亏我没有开口，不然就少了这份美味佳肴啊，还是你弟弟开的那家饭店？最近忙的，大家伙都好久没有打牙祭了等这个案子完结了，咱们再去搓一顿去，辣是辣点，味道是真不错。” 剩下的人根本不用叫，没一会儿就全拥到这间会议室来了，都是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同事，谁也不会假客气，一个个的都跟饿死鬼托生的一样，生怕扮斯文就没自己那一口了。 “还是老徐你够意思，自己出去吃好的，还不忘兄弟们，对了，拘留所那边你放心吧，我安排两个人轮班盯着，谁他娘的也别想私自接触证人，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虽然这次证据确凿，就算证人翻供，也影响不了大局，但因为牵涉到的人身份特殊，他实在不想再起波澜，一锤定音才是他要的结果。 “这些违法乱纪的纨绔子弟，如果不能适时让他们知道公法的权威，如果不能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给他们做错事，依然可以逍遥法外的错觉，以后的危害更大，真不知道这些人的家里都是怎么想的。” “这个世间有良善之人，自然也有恶魔横行，对付这种畜生一样的东西，讲道理没用，需用雷霆手段，方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老梁，我发现你小子越来越有深度了，都能给我们当指导员了，王指明年就退了，你就没有过想法？” 梁海柱看了看正在大快朵颐的兄弟们，没人注意他俩说话，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说道。 “跟你说实话，上级已经找我谈话了，不出意外的话是让我接王指，我已经把你给推荐上去了。” 第六百章 金蝉脱壳 公安虽然同属体制内，但他们的升迁，可比其他单位困难多了，特别是那种没什么背景，又不得上司赏识的，想要平步青云，只能在梦里。 徐建国已经算好的了，业务能力拔尖，又任劳任怨，得到了上下的一致认可。 就这他脱离普通公安干警，走向行政管理岗位，也用了差不多十年时间。 但是像徐建军他们那种大学生，几乎在每个单位都是被当作重点培养对象，入职单位的那一天，就已经踏上了上升轨道。 两年之内提到副科级，以后绝无可能的操作，在这个时候，在他们身上，却基本上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徐建军虽然有些不着调，出勤方面屡屡被老曹诟病，但这家伙用起来也是真的省心。 特别是牵涉到别人都避之不及的外部联络，到他手里就跟玩儿似的。 不管是喜欢较真的外国工程师，还是其精似鬼的资本家，抑或是文化方面的交流者，徐建军这小子总能找到共同话题，针对不同的人群，制定对应的策略，别他们整的服服帖帖。 也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曹益军才会对徐建军貌似鲁莽的婚礼邀请欣然同意。 在他看来，不拘小节，锐意进取，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那种按部就班，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货色，单位里最不缺了，他们招这些大学生进来，就是贯彻上层推行的干部年轻化，就是要用新鲜血液，注入到正在悄然发生改变的血管中。 那些跟不上节奏，掉队的老家伙们，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小徐，结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你小子最近表现不错，交给你的任务都给保质保量完成了，如果需要请假忙婚礼的事情，就提前跟我打招呼。” “领导，暂时不用，有需要我是不会跟您客气的。” “嗯，我这里现在有个比较棘手的事情，就你前期介绍那个旅游酒店的项目，投资方和咱们的承建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现在双方互不让步，僵持住了，施工都停了下来，政府那边协调不了，需要咱们从中协助沟通，这个项目从无到有，都是你负责的，我也只能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 这件事终于还是传到老曹这里了，速度够快的，徐建军之所以不急着跟老曹提请假的事儿，就是因为早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预料到最终还是需要自己从中斡旋。 只要有任务在身，不用在单位坐班，对于徐建军来说就跟放假没两样，特别是酒店的事，很多问题他本身就能当家作主，只是转一圈，换个传达的人而已。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把事情圆满解决。” “嗯，还有文化部那件事，虽然你推荐老孟盯着，不过有问题的时候，还是需要你从中协调的。” “领导，只要文化部那边不要节外生枝，这本身就是互惠互利的好事，肯定不会出差错。” “哈哈，咱们有些同志喜欢耍小聪明，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就怕他们把好事变坏事，得罪了外国友人，我可是听说了，朝日电视台的报道倾向，那是宁愿跟小日子政府硬钢，也保持自己观点的左派媒体，这对咱们国际形象的宣传是个利好，一旦因为些小事儿把他们得罪了，我都不好交代。” 要说对国外情况的了解，除了外交部，剩下就是他们对外经贸部了，曹益军作为中坚力量，自然不会闭门造车，两耳不闻窗外事。 “有老孟跟着，我们会及时沟通拍摄进度，发现有不对的苗头，我会第一时间介入的，绝对不会让事情发展到您担心的那个阶段。” 徐建军已经把舌尖上的美食中的套路免费赠送给了那帮人，资金充足，方案现成，如果这都被他们搞砸了，那他就要怀疑这帮人的态度和能力了。 从单位里溜出来，徐建军没有第一时间去处理所谓的酒店建设争端，这个李凯文早就跟他汇报过，双方的诉求，以及存在争议的问题，他都了如指掌。 但具体什么时候介入，以何种方式解决争端，这个也是有学问的，不是一接到任务，就火急火燎跑去刷一波存在感，问题就能迎刃而解的。 李卫东对象的案子已经进入关键阶段，虽然那个女孩子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但这种打击可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的。 任何新的刺激，都会让她重新萌生自绝于世的念头。 这个过程需要家人的陪伴，爱人的理解，以及隔绝外界信息的保护。 这方面徐建军帮不上忙，但却可以给他们吃一个定心丸。 港岛的工作签证，无疑是这对苦命鸳鸯目前最好的良药，脱离原有环境，避开熟人漫不经心的关怀，对有这种经历的人来说，无疑是最理想的选择。 不管徐建军说的多天花乱坠，保证做的再恳切，都无法打消他们隐约的担心。 今天他的任务就是带着两个人，去出入境管理办理最后一道手续。 这还是徐建军第一次见到李卫东的对象，苍白的脸色，虚弱的身体状况，都无法掩饰她的俏丽，以及身材的婀娜，也难怪会被那些人渣盯上，更理解了李卫东放弃一切，甘心相伴之举。 “谢谢你。” 迎上徐建军目光，卓海岚声如蚊蝇说道，显然是从李卫东那里知晓了他的所作所为。 “不用客气，先上车吧，现在出入境办理的人挺多的，早点去，尽量一次通过。” “建军，其中有一家，昨天恬不知耻的找上门来道歉，被我们赶走了，我已经打电话给老胡说了。” “垂死挣扎罢了，也间接证明他们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办签证这事儿，除了最亲的人，不要让外人知晓，虽然他们应该想不到这方面，但声张出去，就怕有些家伙狗急跳墙，在这上面使绊子。” 那帮人的家属这个时候正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但回过头来未必不会想到打击报复，他们也有那样的能量。 在事情尘埃落定前，谁也不敢保证一定就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 有备无患，小心谨慎，才是跟这种人做斗争应该有的态度。 “放心，我们晓得轻重。” 徐建军办这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驾轻就熟，他们资料又准备的够全，自然是一路绿灯。 不用像很多抱着侥幸心理来闯关的人，从一开始就被劝退，然后进行锲而不舍的持久战。 这个时候出国热潮已经渐渐兴起，不管是向学的，还是想出去淘金的，人山人海，络绎不绝。 因为这个而诞生一整条的产业链，可是养活了不少人。 铁公鸡的英语培训，还有各种各样的出国规划应运而生。 那些想要出国淘金的梦还没有实现，倒是先把这些人给养肥了。 这就像阿拉斯加兴起淘金热的时候，有的人眼光独到，没有随大流，而是在必经之路上做起了摆渡生意，所有经过的人都要被他宰一刀。 那些挖金子的未必有运气满载而归，倒是他赚的盆满钵满。 卓海岚和李卫东拿到盖了章的签证，终于松了口气，他们看到前面大把被拒签的人群，难免心怀忐忑，没想到轮到他们，这么顺利。 这个时候，卓海岚苍白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死寂的眼眸中仿佛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这个签证，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机会，可能是梦开始的地方；但对于卓海岚来说，却是最后的退路，以及她面对那可怕经历的勇气来源。 拿着救命稻草走到外面，卓海岚拉着李卫东，朝着徐建军郑重的鞠了一躬。 “大恩不言谢，是你们的无私帮助，以及你们的正直，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卫东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好了，这里人来人往的，咱们就不要在这里被他们围观了，港岛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你们随时可以过去，如果不想现场指证，把该做的证词弄好，跟公安那边说明情况，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那几个家伙的结局已经注定，何况徐建军还有接连不断的手段等着他们，就没有必要让卓海岚受到二次伤害。 对方家属跑到受害者家里施压，在这方面也是可以好好做一下文章的，徐建军相信胡兴全既然说过插手，以那小子不动则已，动则伤敌的性格，肯定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还辛苦你跑一趟，我们等下自己坐车回去，不用专门再送我们了。” “那好，我就不耽误你们说悄悄话了，刚好接下来我也有事儿要忙。” 老曹把事情安排下来，虽然徐建军有自己的节奏，但必要的动作还是要有，不然领导问进度，你还没开始接触，那就不好交差了。 而且陈自正已经约他几回了，一再放人家鸽子，面子上过不去。 老陈现在在朝阳区里春风得意，工作干的如鱼得水，政治生涯的第二春正在焕发，以他的年纪，在仕途上还是大有可为的。 这样的实力派，又是多年经营下来的老关系，无论如何都要维护好了。 让陆卫东开车把自己送到陈自正的办公地，徐建军轻车熟路的摸到老陈办公室，见里面正在会客，他就没进去打扰。 直接跑到旁边小办公室，老陈的秘书小雷见到徐建军，赶忙起身招待。 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态度好的让旁边的同事惊奇不已。 陈自正水涨船高，小雷作为秘书，平时接待那些前来汇报的官员们，都是不卑不亢。 没想到今天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这么客气。 “领导交代了，说你过来要第一时间通知他，徐哥，你先坐下喝杯茶，我去给领导说一下，让他长话短说，稍等。” “不着急，不能耽误别人正事，我现在闲得很，何况你泡的茶很对我胃口，不把茶喝败了对不起这好茶叶啊。” 听了徐建军的话，小雷笑笑没当真。 徐建军跟陈自正的关系，通过几次接触他算是有了充分了解，他可不敢小看这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怠慢了他，老陈可是真的会发火的。 径直走到陈自正办公室，也不管正在汇报工作的人员，小雷告知徐建军已经过来了。 陈自正耐心听下属把话说完，只是一句我知晓了，就端起茶杯下了逐客令。 然后跟着秘书直接来到隔壁，握住徐建军的手，狠狠的摇晃几下，然后不由分手的把他拽到自己办公室。 留下几个办事员面面相觑。 “小雷，这是陈领导亲戚？看着也不像啊？他亲戚来了我也没见他这么和颜悦色过。” “领导的朋友，好像在部委上班的，我也就知道这么点，其他的你们别瞎打听。” 作为领导秘书，会办事的同时，嘴严是必备品质，放出徐建军摆在明面上的身份，让这些不至于瞎想，具体的绝不肯透露一星半点。 “哪个部委？哎，能在那里上班的可都不是等闲之辈，前途不可限量，也难怪老陈如此重视了。” “我也就见过他两回，具体也不清楚，咱们做好自己事儿就行，羡慕也没用。” “嘿嘿，小雷你不用羡慕他，老陈现在如日中天，事情干得漂亮，受上面赏识，早晚还是要更进一步的，你跟着他，只要不犯错，升职是早晚的事儿。” 小雷能在几个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得到现在的机会，自然非等闲之辈，面对同事酸里酸气的影射，轻轻松松就给应付过去了。 面对几个人不动声色的套话，也表现的滴水不漏。 “高层的决策咱们只是听着的份儿，反正只要把分到手上的活儿给干好，就万事大吉，想那么多也没用，做好自己本分是第一位的。” “你小子，跟哥生分了啊，以后如果飞黄腾达，可别忘了咱们在一起奋斗的日子，到时候求到你头上，别装作不认识老哥就行。” “那怎么可能，钱哥你对我那么关照，我忘了谁都不能忘了您啊。” 第六百零一章 防微杜渐 他们这个合资酒店项目，几乎是跟大名鼎鼎的兆龙饭店同时立项，但受重视程度却跟人家有天壤之别。 那可是设计师亲自接的捐款，本来按照原时空的计划，兆龙饭店是要到年中才开始筹建的，但因为徐建军这个小蝴蝶煽动翅膀，多出一个港商合资酒店，一切都在悄然中发生了变化。 两个酒店的风格定位虽然略有差异，但建筑材料，以及配套设施的采购，有很多是能够放到一起进行的。 规模化采购，在定价权上就有底气，很多原本测算的成本，就有了一定优化空间。 这本来是好事，节省开支，而且是来之不易的外汇，都是乐见其成的。 但有些部门领导的脑回路跟不上时代步伐，认为自己节省的，那这些钱他们就理所当然拥有处置权，跟投资方没有关系。 这还不算，本来工资酒店是先开工的，但是因为领导重视，底下的人自然而然的把资源往那边倾斜，建设进度都受到了一定影响。 这事李凯文报给徐建军的时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涉及到的人，关联到的单位，好多都是他喵的国字头的，谁都不好得罪。 但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就吩咐李凯文在监管资金的提取上设卡，你们不按规矩来，那就先停下来等等吧，反正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官司打到更上的层面，丢人的又不是自己。 “你跟小廖的婚礼是不是快了，我要是不找你，你小子是不是不打算通知我了？” “咱不早就说好了，你跟嫂子必须去，咋地，还得我专门跑过来敲锣打鼓请你老人家，才肯过去啊？” 陈自正苦笑，如今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人，真的不多了，也就这小子没把自己身上那一堆头衔当回事。 “人家小廖都知道打电话给你嫂子说一下，你倒好，之前跑的找不到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说来看看老哥哥，是看不上我这小庙？” “诶哟，老陈你谦虚了啊，我来的时候可是见外面一群人等着你接见的，你这儿还庙小？” “不跟你打岔了，合资酒店的事儿，你听说了没？” “你都找到老曹那儿了，我能一无所知吗？不做好功课，我也不敢跑过来找你啊。” 陈自正也是唉声叹气，他因为这个项目，在区里可是出尽了风头，区里班长在会上一再表扬，让别人也学会开阔眼界，大胆创新，跟上他老陈的步伐。 享受了荣誉，那就必须担起责任，这个项目出什么差错，第一时间就会找到他头上。 虽然捅娄子的是建设单位和区里项目专管人员，但擦屁股的却是他陈自正。 “咱不是商量好了嘛，该走的流程不能荒废，这样也能给你跑出来创作条件不是，走，也差不多到饭点了，我知道你喜欢面食，单位外头有家西陕老乡开的馆子，铡刀面是一绝，我带你去尝尝。” 岐山铡刀面名字起的霸气十足，其实跟豫省手擀刀切面大同小异，同样的筋道爽滑，只不过口味不一样，铡刀面是酸辣口儿的。 陈自正连秘书都没叫，拉着徐建军到单位旁边的馆子里吸溜吸溜的吃面，仿佛碗里的是珍馐美味一般。 加上一盘花生米，两人就着喝的不亦乐乎。 正事先不说，吃好喝好才是首要条件。 “你来之前去找过港商代表吧，他们是什么诉求？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耽误了工程进度，早一天营业，回本周期也能缩短一些。” “项目花费这个双方签订协议的时候就明确了，必须要经过一致认定，否则就是违规，你们区政府成立这个专项小组，人是不少，但真正做事的却没几个，本来养着也花不了多少钱，谁也不会多说什么，但他们把节省下来的费用直接扣下，充当自己小金库，这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我也问过了，节约的预算，那些人也是出过力的，他们认为通过自己关系省下的钱，理所应当的就不能还回去了。” “老陈，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政府批下来一笔钱，让你采购办公室的桌椅板凳，这些钱是按照以往惯例给的，但是随着市场价格的变动，你用不了那么多钱，那剩下的你是自己揣兜里花，还是还回去？” 事关原则性问题，陈自正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的给出了答案。 “自然是还回去了，揣我自己腰包，那不成贪污了吗？哎，你小子偷换概念，性质不太一样啊。” “性质不一样，道理却是相通的，这次牵涉的数目也不小了，后面还会有更多，防微杜渐啊，老陈，别等酒店盖好了，负责的那群人被一锅端了，你面子上也不好看吧？” “他们不敢乱花那些钱吧？” “哈哈，我可是听说人家已经计划着买进口汽车了，说是方便工地单位来回跑，听说审批报告都已经递上去了，这事你不知道？” 本来截留一部分节省下来的费用，陈自正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儿，毕竟政府也是出了资的，虽然占的比例不多，但加上土地使用金，以及其他的无形资产，还是能做一定主的。 被徐建军这么一说，他确实也怕了。 一千多万美金的项目，边边角角随便划拉一些，都是天文数字，如果不加约束，出事是必然的。 这可是自己拉过来的投资，如果最后账面搞的一团糟，不好向投资商交代，并且真有腐败滋生，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看来我对一线的了解还不够透彻啊，回头我就让小雷过问一下，你说的对，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从一开始没有把这个标尺定好，后面只会越走越歪。” 本来作为投资方代表，出钱的老板，李凯文是有很大的话语权的，但是现在国内的情况特殊，上层虽然千方百计的想拉友好资金进来，但执行层面却又摇摆不定，也给不了资本应有的尊重。 这也是很多有实力的大佬，持观望态度，不肯贸然入局的主要原因。 陈自正已经算愿意接受新事物，对外资也有足够的重视，但他都无法做到严格按合同办事的习惯，更不用说底下那些人了。 虽然扯上了冯家的大旗，但看政府对待他们的态度，就明白作用不大。 要知道建国饭店当初兴建的时候，还有各种各样的掣肘，要不是后来最高层放话出来，想那么快开门迎客，那是做梦。 本来徐建军以为路都趟出来了，就不用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显然是他想当然了。 “还有建设进度，领导关注的要加快，这不可厚非，但也不能影响这边的竣工计划，人不够就加派，设备不够就从其他地方调用。” 徐建军说到这里，老陈的抬头纹已经皱在一起，但他也没那么轻易揭过这事儿。 “还有施工单位的安全问题，这是重中之重，如果酒店还没建成，先在工地上出了人命，谁的责任先不管，咱国人虽然提倡摒弃封建迷信，但港岛那边却对风水非常重视，如果真出了那样的事儿，撤资烂尾都有可能。” 不是徐建军吓唬陈自正，现在的人，安全意识淡薄，明明是为他们好，但好些人为了省事，依然我行我素，出了事又哭爹喊娘，怨天尤人。 如果没有强硬的干预，懒懒散散最容易出事。 毕竟不是所有的工程单位都有深市国贸的那种执行力，人家可是工程兵出身，素质完全不一样。 “这个我明白，一定传达到位，不会在这上面出问题。” 很多问题就连徐建军也无法提前预料到，只有在实施过程中发现，才是最详尽的。 李凯文这个来内地淘金的未来总经理，总体来说还是很负责的，也懂得变通，抓大放小，事关原则问题，又能据理力争。 给徐建军汇报工作，问起关于项目的一切问题，他都对答如流。 “质量问题这个就不用我强调了吧？钢筋、水泥、管道铺设等等，如果前期不把好关，后续维护就要付出成倍的努力和成本，这个港岛那边的工程负责人已经到位，他会全程监督酒店的建设，如果让人家再发现问题，捅到上面，咱们谁脸上都不好看。” 看着徐建军不打草稿，娓娓道来，陈自正很是震惊，这个项目是他露脸的闪光点，自然也不会放任不管，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研究。 但他也无法做到像徐建军这样，对总体把控到位，对细节的关键点又有清晰的认知。 “要不干脆让我们市里领导出面，从老曹那里把你要过来，有你盯着这个项目，何愁酒店按时开业啊。” “你还是饶了我吧，那帮大老爷们关系错综复杂，我还年轻，不想沾惹太多是非，何况我马上就要结婚休假，你不会打算破坏我度蜜月的计划吧？” 这个酒店有他投资，虽然是拐了好几道弯儿，但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开的，他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就知道你小子奸懒谗猾，不愿意揽活儿，把婚姻大事都拉出来做挡箭牌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自己费心了，等我先落实了你说的那几项，到时候再把对方代表约出来谈谈，本来应该携手共进，现在这样的状况可不利于将来工作的开展。”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你陈大区长出来震慑宵小，相信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徐建军拿老陈当朋友，一向不喜欢提对方职务，这个时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陈自正还挺受用。 “那就借你吉言，来，一起走一杯。” 陈自正带着点酒气，回到单位，顾不上午休，直接把秘书小雷叫到办公室。 看着不停揉脑袋的领导，小雷很是贴心的把茶泡上。 他可是了解陈自正习惯的，一般工作的时候很少喝酒，就连陪上级领导应酬，也是浅尝辄止，今天显然喝的不少。 说实话，徐建军受到的待遇，已经让小雷失去了妒忌之心。 陈自正这显然不是单纯的把对方当成前途无量的后辈，而是真真切切的拿对方当对等的朋友看待的。 以后不用领导交代，面对徐建军的时候，他都要陪着小心。 “小雷啊，我本来以为咱们放在这个项目上的精力已经够多了，但是今天听了相关情况之后，我发觉关注的点完全错了，做了无用功浪费时间不说，还放任问题的滋生，以后要做到防患于未然，一切事情想到前头，不能等出了问题才手忙脚乱的去解决。” “是，我虽然找过建国饭店以前施工时候的案例，但是一个是资料不全，没有多大参考价值，另外就是政策和形势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我怕自己把握不准，反而会误了事。” “我知道，这方面责任在我，就连我也没有意识到有些问题的危害，只想着谁都不得罪，这显然是行不通的，接下来就要拿出点力度了，别让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看着陈自正喝茶之余，眼中闪过的精光，小雷心中一紧，明白这次有人要倒霉了。 谁都知道进那个临时项目部是美差，当初因为这个差点挤破了头，因为这事他还得罪了不少人。 陈自正在这件事儿上有很大的话语权，但他没有在这件事上开口子，找不到领导，那些人就想方设法找到自己这个秘书头上。 那个时候自己成为秘书才多长时间，在领导跟前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这点小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他可不想因为一些人情世故，就让领导对自己有看法，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我说一下几点，你先记录一下，然后想办法去核实问题的准确性，一旦核实无误，我就得找书记汇报工作，注意方式方法，不要打草惊蛇。” “好的，领导。” 小雷不敢多话，拿起纸笔，听着陈自正说的问题，认真记录，不敢有一丝疏漏。 第六百零二章 不对劲啊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谈天说地不回去。 如果这中间还有一个粉嫩可爱的奶娃子，那就更热闹了，如果不是肚子提出抗议，她们连吃饭都可以忽略。 徐建军帮廖芸布置学校家属区这个小房子，本来是方便她休息，整出来的临时居所。 但她显然对这种精致小巧的温馨所在喜爱有加。 廖芸家里，有严肃认真的廖大教授，有不苟言笑的刘大厅长，还有个不那么可爱的古板弟弟。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太可能把朋友带回家的。 徐建军北海四合院那边倒是宽敞，房子也被他改造的特别适合居住，廖芸早就把那里当成两人的家了，钥匙也早就拿在手里。 但他们毕竟还没举办婚礼，把自己的朋友领到那边，名不正言不顺，心里别扭。 所以这个临时居所，对于廖芸来说，用来关心学生、招待朋友，就再合适不过。 今天本来她是约的同宿舍留在京城工作的周莹小聚一番，结果刚刚出月子的杨晓慧也来凑热闹。 杨大小姐可能是憋坏了，从怀孕到生产，她都被家里当成保护对象，这种备受呵护的感觉虽然很让人受用，但长时间的行动受限，让性格跳脱的杨晓慧早就受够了。 刚满月的孩子需要喂奶，那就把小家伙带上。 儿媳妇儿带孩子出门不放心，一向恪尽职守的陈老爷子，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了，让自己的司机开车接送。 要不是杨晓慧实在不愿意，其实她婆婆是准备跟着的，毕竟他家独苗大孙子外出，老太太一百个不放心。 见到廖芸，杨大小姐有说不完的话，吐不完的槽，就连首次见面的周莹，她都能相谈甚欢。 “你们是不知道，我能受到这么好的待遇，完全是因为这个臭小子，全家人都把他当成宝贝，他哭一声，全体人员立刻进入紧张状态，我婆婆那么大年纪了，晚上只要听到动静，立马起来抱着哄。” 听着杨晓慧略显嫌弃的语气，廖芸忍不住点了点这位傲娇大小姐。 “你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婆媳关系能像你们这么好的，可是不多见。” “怎么？徐建军他娘对你有意见？” 廖芸翻了翻白眼，瞪了口无遮拦的杨晓慧一眼。 “阿姨对我很好啊，我说的是大多数不好，没有拿自己举例子，你不要想象力那么丰富。” “廖姐说的很对，我妈妈跟奶奶的关系就不怎么好，三天两头吵架，如果不是我爸从中调和，都不敢想象她们会闹成什么样子。” 婆媳矛盾的话题，对于女人来说是亘古不变的八卦源泉，周莹也加入了讨论。 “我听陈晓阳说过，我婆婆是认为就给公公生了他一个孩子，一直感觉亏欠，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积极，老一辈对孩子宠爱，这没问题，我就怕全家都把这家伙当成小祖宗，将来把他养成个废物点心。” 杨晓慧说完还捏了捏儿子粉嫩的脸蛋，小孩子还以为妈妈跟自己玩，笑得很开心。 “现在孩子还这么小，你就操心这些了？为时尚早，等他长大点再考虑也不迟，我们小磊磊这么可爱，被大家喜欢是理所应当的，小家伙，你说对不对？”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廖芸内心深处的母爱之光被点燃，看见小孩子特别喜欢，满月的孩子，不像刚出生那会儿，皱巴巴的，已经完全长开了，毛茸茸的头发，嫩得出水的皮肤，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特别招人喜爱。 也难怪杨晓慧婆婆一刻都不愿意大孙子离开视线，谁看了不迷糊。 将来妥妥的大帅哥一枚。 “你让徐老师给我们送饭吃，到底靠不靠谱啊，这么久还没过来？” “他答应了，那就肯定没问题，可能是路上耽误了吧，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水果，冰箱里有牛奶，用开水热一下也能喝。” “别跟我提奶，我现在闻到那个味儿就受不了，要不是她们说母乳有益于孩子健康，我都想早点给这小子断奶，现在到哪儿都得带上他。” 廖芸看了看杨晓慧鼓囊囊的胸口，徐老师说怀孕生孩子那里会再次发育，果然没有说假话，自己如果再大一圈，用徐建军的话来说，就是完美大小。 “晓慧，你准备什么时候复课？休学这一年，还能不能跟上？都说一孕傻三年，你可别以后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怎么可能，我虽然休学在家，但是看书从来没停下，我可不想一辈子围着丈夫儿子打转，那样多没出息。” “离九月份开学还有足够的时间，那时候你家小子也差不多半岁了，到那时候考虑断奶，时机刚刚好。” 杨晓慧显然是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连连点头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对了，你跟徐建军考虑什么时候要孩子没？你现在的情况跟我差不多，一边教学一边攻读研究生，孩子跟学业不能兼顾的时候，就得考虑放弃哪方面了。” “咱周莹同学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不要讨论这么敏感的话题，不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廖芸不说，杨晓慧还没在意，她这么一提，已婚已育的少妇，那种荤素不忌的劲头就上来了。 “小周同学，你不会到现在还没谈过对象吧？没被男人滋润过，那多遗憾啊？刚刚咱们论姐妹，你也就比我跟廖芸小不到一岁，二十多的姑娘，放在以前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就不着急？” “大学的时候，光顾着学业，没往那方面想，这不才毕业不到一年嘛，着什么急，离开了男人不是照样过。” “我就不信夜深人静的时候，孤枕难眠的时候，你就没想过有个男人用强有力的臂膀，帮你撑起一片天，帮你暖被窝，我跟你说，男人就像一个人形火炉，冬天的时候让他先钻进被窝，不用十分钟保准暖洋洋的，我说得对不对，廖姑娘？” 听杨晓慧越说越露骨，廖芸不咸不淡的道。 “你发表观点别扯上我，只管说你感受就行。” “嘿嘿，装什么装，以徐建军那家伙的性子，你还不是早就遭了他毒手，少在这里跟老娘扮纯情少女。” 廖芸被杨晓慧给说的脸有些红，何止遭了毒手，那家伙层出不穷的姿势，不分场地的逍遥，让廖芸对男女互动、阴阳相生，有了充分的认识。 其实这方面，别看杨晓慧大大咧咧，口无遮拦，廖芸自认为比她懂的知识要丰富的多，可是她可不好意思像杨大小姐这样，把闺中情趣拿来讨论。 那个只能是她和徐建军之间的秘密。 “刚进来就听到杨晓慧说我坏话，陈晓阳没有跟过来？也不知道管管自家媳妇儿，开饭了开饭了，来，把小陈交给我抱，你们先吃饭，有他做人质，杨大小姐就不敢说我坏话了。” 徐建军把提着的饭菜放茶几上，顺手接过杨晓慧怀中的小家伙。 “谁说你坏话了，没听清楚就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姐妹局聊天，我才不会让陈晓阳跟着呢，饭已送到，徐老师你也可以消失了。” “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吗？辛辛苦苦给你们带吃的，都不让我休息一下啊，现在让我走，我可把你们老陈家的心肝宝贝一起带走了啊。” 说来也奇怪，平时生人一抱，就哭得死去活来的小磊磊，被徐建军这么漫不经心拖着，出奇的没哭，还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 这让本来还不放心的杨晓慧，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敞开吃饭了，徐建军这家伙对廖芸真好，带的饭菜丰盛，还有滋补的乌鸡汤。 她怀孕的时候虽然婆婆的鸡汤从来没断过，但跟这种大厨级别做出来的，还是有些差距的。 杨晓慧这个产妇，加上廖芸这个孕妇，胃口都好的很，再加上饭菜色香味俱全，她们更是不知道客气是什么。 只有周莹还保持着淑女的姿态，吃了两口，还不忘关心徐建军。 “徐哥，要不我抱会儿孩子，你也吃点？” “不用，我吃过饭了，中午有个应酬，耽误点时间，害你们饿肚子，赶紧吃吧，小周在单位工作顺利吧？” “还行，刚开始有些吃力，现在已经适应节奏了。” 廖芸宿舍的几个姐妹，老大姐林杉考虑到家庭，毕业之后直接回东北了。 周丽华家里在江浙本地有些资源，为了更好的发展，也回浙省任职了。 赵晓红家境差点，加上不善交际，没有分到理想的工作，前面两个是资源回家乡的，她却是被逼无奈回去的。 剩下两个都留在了京城，文燕籍贯燕赵大地，周莹来自齐鲁之乡，京城对于北方的学子来说，就是最理想的工作地，有机会留下，谁也不愿意回什么家乡。 他们前几届毕业生，还有选择的权力，等到再过几年，分配工作就本着发回籍贯地的原则执行，如果没有好的机遇，又没有硬的背景，分配的单位也只能听天由命。 运气不好分到那种半死不活的国企，干不了多久就要面临工资发不出来的局面，再熬几年又要见识铁饭碗砸烂的场景。 徐建军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不得不说，人类幼崽在这个阶段，是最讨人喜欢的。 天真可爱，纯洁无瑕，再加上身上那种特有的奶香味，就算是徐建军这种阅历丰富的男士，都有些爱不释手。 徐建军用眼睛余光瞟了下孩子食堂，虽然裹的严严实实的，但徐老师的眼光就是尺，很轻松就能判断出，杨大小姐涨了一圈。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他和廖芸不愧是两口子，关注点一模一样。 杨晓慧担负着两个人的伙食，吃的自然多，但是她发现，廖芸吃的一点不比自己少。 再加上那罐鲜香味美的鸡汤，她突然有种大胆的猜测，试探着问道。 “廖芸你不会也怀孕了吧？” 被她这么突然袭击，廖芸不知所措的看向徐建军，自己也没有孕吐，肚子更没有明显变化，一向不关心别人的杨大小姐是怎么发现的。 她这种心虚的表现，都不用回答，杨晓慧就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哼，刚刚还跟我打马虎眼，转眼这就露馅了吧？” “你是怎么发现的？” 廖芸不好意思的埋下头继续吃饭，徐建军则是笑着回应道。 “我们下乡的时候在一起生活几年，她什么饭量我会不知道？你们这保密工作做的可以啊，不仔细观察，还真不容易发现。” 还是这两个家伙脑子转的快，知道隐瞒遮掩，哪像自己，当初闹那一通，搞的亲朋好友人尽皆知，最后被人议论的还是自己。 “刚怀孕没多久，我也是从外面回来之后才发现的，这不连三赶四先把结婚证给领了，好在马上办婚礼，倒不至于手忙脚乱。” 徐建军不提这个还好，说到手忙脚乱，杨晓慧感同身受，本来正大快朵颐，这个时候也没胃口了。 “这事儿的确不宜宣扬出去，还是徐老师你考虑周到，哪像陈晓阳那个王八蛋，我傻，他也跟着犯糊涂。” 周莹通过他们对话，也终于确认了廖芸怀孕的事实，由衷的祝福道。 “恭喜你啊，廖姐，结婚和有喜同时到来，这也算双喜临门了。” “等婚礼的时候，你来参加，正好可以从建军他的那些同学朋友中物色一下，如果有看对眼的，争取今年也把婚姻大事给解决了，省得还要去参加那些单位大妈们组织的相亲。” 徐建军听了也跟着凑趣道。 “这个的确是值得考虑的建议，到时候小周眼睛瞪大点，不管看上谁，知会一声，牵线搭桥这事儿就交给我跟廖芸了。” 本来怀孕的事儿被杨晓慧说破，廖芸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话题转移到周莹找对象的路子上，加之徐建军的推波助澜，些许尴尬自然烟消云散。 其实当初徐建军也动过把周莹和冯闯凑合到一起的想法，毕竟他们是老乡，虽然一个鲁东，一个鲁西；一个临海，一个临豫。 但冯闯那家伙实在没女人缘，又不懂得追女孩子的手段，贸然插手，按照徐建军的预测，大概率也是惨淡收场。 老冯最适合当面锣对面鼓、势均力敌的相亲，事实也证明了徐建军的预测，那家伙现在经单位领导介绍的对象，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而周莹属于那种带点小资情调的文艺女青年，想入她法眼，踏踏实实显然不够，最起码得懂得些许情调。 “那我就赖上你们俩了啊，婚礼上我一定仔细过过眼。” 第六百零三章 唯手熟尔 徐建军有过育儿经验，自然不会把小孩子当地雷抱。 没有那么的小心翼翼，托着他垫着尿布的小屁股，动作轻松自然，还能空出一只手逗小家伙玩。 看得杨晓慧啧啧称奇。 “徐老师可以啊，抱孩子动作这么熟练，等你们的爱情结晶诞生，都不用学习，直接就可以上手，哪像陈晓阳那个大笨蛋，孩子只要一到他手里，保准难受的哭起来。” “你家老陈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我们家可是大人口，我老弟比我小五岁，那时候大人没时间管孩子，我们这些哥哥姐姐谁没抱过他？早就有经验了。” 小孩子新鲜劲就那一会儿，刚开始还能做到不哭不闹。 等在徐叔叔平平无奇的坚硬胸膛里拱了拱，感觉跟自己平常嘬的食堂不一样。 反复确认之后，又看了看埋头吃饭，不搭理自己的移动食堂，顿时不乐意了。 洪亮的哭声打断了大人们的畅谈，徐建军顺势就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杨晓慧。 “你自己吃饱了，也该给小家伙开饭了，给，还给你，再抱会儿他就该非礼我了。” 本来略显尴尬的问题，到了徐建军这儿，分分钟让你忘记了那些繁文缛节。 不过杨晓慧也没有大方到当着徐建军的面给孩子喂奶，接过小小陈，走到廖芸的床边，拉起蚊帐，才撩起上衣，亮出了量大管够的食堂。 有另外两个女士在，徐建军自然不会投去探寻的目光。 刚在廖芸身边坐下，她就夹了一块排骨，毫不避讳的喂到徐建军嘴边。 周莹看了不由的感慨道。 “你们别太过分啊，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姑娘的感受，要不要我也回避一下？” “嘻嘻，这个排骨应该是师傅新研究出来的菜，味道不错，我就让他尝尝，小周同学，京城米贵，居之不易，孤枕难眠，也非长久之计，这次既然有机会，那就要抓紧拿牢了，别白白浪费。” “行了行了，我晓得了，你再啰嗦，就有我妈那种味道了。” “你要是想认我这个干妈，我也没意见，这不，现成的干爹在这儿坐着，等明年我再给你添个干弟弟，齐活儿，一家人整整齐齐，小周你再也不会感受到孤单。” 这就是跟徐某人待在一起久了之后的变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建军嘴上不饶人这一点被廖芸完美学到精髓。 本来想吐槽他们无良秀恩爱，结果差点矮了一辈儿，周莹闷头吃饭，已经不想搭理边上这对男女了。 而廖芸吃的时候畅快淋漓，吃过之后追悔莫及。 其实她是有实力把剩下饭菜扫底的，但是盘算一下已经吃了的东西，早已超出自己平时份量多矣，虽然有徐建军的一再保证，怀孕期间身材走样也不会嫌弃她，但那不是自己放纵的理由。 “你把剩下的吃了吧，我再吃就真成腰肥体壮的女胖子了，想想晓慧当初走路肚子跟着摇摆的状态，我就不寒而栗。” 杨晓慧把小家伙喂饱哄睡，刚到外边坐下，就无辜躺枪，忍不住对廖芸怒目而视。 “好你个廖芸，除了揭我短处，你没有别的乐子了是不是？亏我一直把你当成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正是有你这个好姐妹走在前面，我才可以避开一些错误，明知故犯那就不是明智之举了。” 刚刚得知了廖芸怀孕之后，杨晓慧心里莫名的舒畅了几分，好姐妹就是要犯同样的错误，享受一样的待遇。 虽然徐建军和廖芸隐秘工作做的好，没有像自己那时候闹的不可开交，但杨晓慧就是找到的某种心理平衡，面对廖芸的口无遮拦，竟然没有跟她计较的意思。 只是放过了廖芸这个孕妇，她却怼上了徐建军这个罪魁祸首。 “徐老师，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将来跟你老娘起了争执，搞的你到处灭火，那可就不好了。” “杨大小姐，你可不要挑拨离间，我娘跟廖芸处得跟亲娘遇见失散多年的亲闺女一样，哪来的争执？” “那假如廖芸和你娘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徐建军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困扰无数男人一辈子的选择题，没被廖芸灵魂拷问，反而被杨晓慧这个不相干的女人率先提了出来。 可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应付起来轻而易举。 “我当然要先救我老娘，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 “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媳妇儿在你们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是吧？” “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我家廖芸都还稳坐钓鱼台呢，反倒是你，这么没耐心，救了老母亲之后，我就跳下去，跟我家廖芸一起坠入爱河。” 徐建军说的时候配上着含情脉脉的表情，瞬间扭转局势，廖芸听了笑的不知道多开心。 而一旁两个吃瓜群众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原来我们俩成了你们秀恩爱的一环了。 杨晓慧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自己本来是想让徐建军这家伙出丑的，现在却被秀了一脸。 “徐建军同志，我以前就知道你脸皮厚，但是真没想到有这么厚，天安门的城墙都比不过您老人家吧？”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有的时候这个社会对脸皮厚的人更友善一些。” 徐建军说的时候，不经意瞥了眼杨大小姐鼓胀的胸前，但看这位茫然的表情，显然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深意了。 不用上课，也没有工作的烦扰，聊天嗑瓜子，轻松自在，时间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中飞速流逝，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送走了周莹，也告别了拖家带口的杨晓慧。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廖芸和徐建军并肩躺在柔软的床上，说不完的柔情蜜意，道不尽的美好憧憬。 只是徐建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来之后某方面一直得不到释放，开始动手动脚，对廖芸上身的衣衫发动了褪除攻势。 “不要嘛，人家怀孕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下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别无它意，我只是提前帮我闺女检查一下食堂，虽然现在还没有食品供应，但是规模得够，形状要完美，验收工作必不可少。” “去你的，是不是偷看晓慧为孩子的场面，眼馋了？” “天地良心，我可从未有此想法，而且她喂孩子的时候钻进蚊帐里，也没给人看的机会啊，看别人家的哪有自己家的有意思，小妞，别挣扎，赶快从了大爷吧。” “哎呀，你别捣乱，痒死了，你再这样我喊了啊，在教师家属区耍流氓，把你抓进去关几天。” “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结婚证可不是白扯的，跟自己媳妇儿亲热，可不能叫耍流氓，那叫天经地义。” 事实证明，廖芸的微弱抵抗都是徒劳。 下午的时候，小小陈在这张床上心满意足的嘬着自己食堂，大快朵颐。 更晚些时候，小徐在同样的位置，做着同样的动作，虽然没有饱餐一顿，但同样的心满意足，心驰神往。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徐建军这个变数，老徐家好像已经跳出这种世俗的规律了。 徐建军婚期将至，而小民子的相亲也迎来了结果。 经过几次接触，以及介绍人不遗余力的吹捧，那个女孩子家里对徐建民的条件，以及未来充满了信心，已经开始筹备着见家庭了。 对于弟弟的终身大事，徐建军本来是不打算介入过深的，能有个他自己看着顺眼的媳妇儿，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 只要别作妖，等将来时机成熟，随便指点一下开窍的小民子，都能让他小家庭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他想消停躲清闲，何燕却没打算放过徐老二。 女孩儿的家庭条件也不错，高中毕业，虽然没考上大学，但家里给安排了工作，父亲还是一个厂里的副厂长。 也不知道何燕怎么打听到的，说对方很有些趾高气扬的毛病。 第一次见面，既然是冲着让孩子们走到一起去的，那就得处处给对方面子。 可何燕是什么人，受气从来都不会隔夜，因为当时就怼回去了。 关系到徐建民后半辈子的幸福，她肯定要收一收自己脾气，但又咽不下被人怠慢的这口气。 于是就想到了把徐建军和廖芸拉过去的法子。 到时候肯定要介绍一下，让对方知道自己二媳妇的家庭情况，相信以他们自身的情况，就不好意思炫耀了。 徐建军很想告诉自己老娘，廖芸已经怀孕了，不太适合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 可是想想自己老娘口风不严的实际情况，犹豫再三还是选择闭嘴配合。 “小弟他们要是成了，将来我跟那个女孩子就是妯娌关系，可别因为这个闹的不愉快。” “又不是让你出言伤人，只是不动声色的打击一下他们家的嚣张气焰，来我教教你，如何诱引对方开口问自己想要他们知道的内容。” 自己还没过门，就被委以重任，特别还是未来婆婆开口要求的，廖芸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其实内心雀跃不已，根本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而听着徐建军安排如何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肤浅与藐小，这个好像很有意思，比给学生们上课好玩多了。 “对了，你爹娘对我爸妈印象怎么样？他们当初见面的时候，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吧？” “那怎么可能，老廖学识渊博，彬彬有礼；丈母娘虽然一开始对咱们的事儿颇有微词，但真正接受之后，表现得也是可圈可点，在拿得起放得下这方面，刘女士绝对秒杀很多遇事犹豫不决的男士，难怪她能够在体制内混到如今的位置。” 虽然廖芸对刘雪华有意见，但自己可以嫌弃父母，但别人也跟着嫌弃，特别是心爱的人，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这个时候听到徐建军对老两口的评价，廖芸很是开心的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 “好啊，竟然给我搞突然袭击，我要变本加厉的还回去，别给我躲，那注定是没用的。” 看徐建军凶神恶煞的扑过来，廖芸没有被他气势吓到，昂首挺胸，唇齿相依，口舌相争，眼神里透着倔强不服输的精神。 但随着渐入佳境，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咱们今天别回北海那边了，就住在这里行不行？” “你就不怕咱们整出点什么动静，让周围邻居听到，以后在学校尴尬到抠脚趾头？” 这种老式建筑，根本不会考虑什么私密性，更没有任何隔音的措施，也就比那种大宿舍稍微强点。 这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隔壁贴着墙根就能听的一清二楚。 血色浪漫里郑老师跟媳妇儿办事，能把单身男老师吵的心浮气躁，想入非非。 “你就不能安生一点，人家医生都说了不能胡思乱想的。” 面对徐建军的不老实，廖芸其实内心还是有些得意的，如果他对自己无动于衷，那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失败。 “看在你肚子里小丫头的面子上，我就暂时放你一马，今天住在这里也行，明天直接带你去给小民子撑场子。” “你怎么老是丫头闺女的，就那么不待见儿子？人家都是求神拜佛，千方百计想要生儿子，你倒好，天天在我跟前念叨生闺女，将来真的是闺女的话，你爹娘不高兴，我就推说全赖你。” “赖我就对了，闺女儿子我都喜欢，传宗接代那种老套的观念我可没有，你也不要有压力，咱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儿子闺女一视同仁。” 廖芸听了还以为徐建军是提前给自己解压，不让她有任何心理负担，不由大为感动，动情的趴在他怀里，情不自禁的道。 “我这辈子能遇到你，真的是最大的福气，幸亏当初我没有故作矜持，不然错过了我就追悔莫及了。” “你说的跟自己主动追求我一样，这个我可不承认啊，明明是本大爷主动出击，把你轻松拿下。” 第六百零四章 趾高气扬 由于是新开辟的根据地，小小衣柜根本容纳不了几件衣服，但廖芸还是贴心的给徐建军准备了套换的洗放这儿，显然对他留宿早有期待。 两人早已是知根知底的状态，现在又闹出了人命，已经过了需要激情滋润爱意的阶段。 静静的一起煮茶叙话，或者走到楼下闲庭信步，也可以做到怡然自得，甘之如饴。 第二天一早，起来洗漱之后，廖芸难得的化起了妆，这个年代还没有那种涂粉刮腻子的习惯，大部分人都是素面朝天，顶多洗过脸之后抹点雪花膏。 廖芸作为教书育人的大学老师，在这方面也特别注意，很少有捯饬自己的时候。 其实以她天生丽质的底子，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已经让很多人无路可走了。 现在随便挑个眉，涂个唇，就能起到惊艳的效果。 不过等她拿起那套大红色的长裙，准备换上的时候，却被徐建军给拦住了。 “咱俩毕竟是去当陪衬的，喧宾夺主不好，你还是给别人留点活路吧，这套红裙子穿着过去，还不把人家姑娘秒成渣渣啊。” “你不是说要打掉对方锐气？我听你话才这么精心打扮的。” “这个度还是要把握一下的，既让他们了解到我媳妇儿的优秀，又不能锋芒毕露，刺伤了人，换这套黑色的吧，端庄大方，又不失优雅，尺度刚刚好。” 廖芸才不管徐建军的歪理，反正听他的就行，那句我媳妇儿，已经让廖老师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按照徐建军的意思，双方亲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自己就是开饭店的，东城馆子的环境在同行中已经算上等了，选那里再合适不过。 但徐建民却说对象她舅舅已经订好了地方，他们只管赴宴就行。 现在两个年轻人已经看对了眼，双方家庭条件也已经从媒人那摸了个大概，既然同意见面，那就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没有必要因为一些小事起争执。 徐建民作为今天绝对的主角儿，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插裤兜里显得不庄重，贴着裤腿规规矩矩，又怕人家看出他紧张到颤抖的样子。 “放松点，你这样搞的跟面圣一样，反而让人家看不起。” “二哥，你当初见嫂子她爸妈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现在一样，紧张的说不出话？” 回想起跟刘雪华的第一次见面，那气氛可不怎么友善，那时候在丈母娘眼中，他徐建军就是一个骗她闺女身子的无耻流氓，能心平气和跟他说话，而不是找人把他抓起来，已经算克制的了。 徐建军两世为人，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平稳心态，面对那样的局面，依然能够应对自如。 不过为了缓解老弟的紧张情绪，他把自己表现拉低到跟他一样的层面。 “当然紧张，廖芸妈妈问我话，我愣在那儿老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你都表现那么差了，阿姨为什么还同意把嫂子嫁给你啊？” “之所以会有紧张的情绪，是因为在乎，因为怕失去来之不易的感情，不过想到你嫂子跟我心意相通，誓死相守，一切困难我们都能一起面对，共同克服，所有的负面情绪就烟消云散，不翼而飞了，你们接触也有段时间了，彼此有一定了解，今天只要把你最正常的表现拿出来，就已经达到预期。” 徐建军安慰弟弟的同时，还不忘抬了一把廖芸，让她忍不住嘴角扬起，心情畅快。 而老爹见到徐建民没出息的样子，连车都不敢让他开了，从他手中抢过钥匙。 “有什么紧张的，男子汉大丈夫，娶媳妇生孩子天经地义，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在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把你这事儿办妥了，我跟你娘任务完成，也可以过几天悠闲日子。” 老一辈对孩子都崇尚打击教育，指望他们温声细语开导你，绝无可能，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个行得通，有意见的话可以等自己有孩子了再做出改变。 对方订的饭店离的不远，可位置稍微偏僻了点，接连问了几批人，才找到地方。 他们原本是算着时间提前出发，结果到的时候却是卡着点。 找到位置，人家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媒人老李看见他们，立马起身给双方做介绍，帮忙打圆场。 “对不住，让你们久等了，没来过这里，进错了巷子，耽误了点时间。” “没事，我们也是刚来，都别客气了，赶紧就坐，这个地方别看偏僻，但是味道正宗，名气也不小，要不是孩子她舅舅认识这里的人，都还不一定能约到隔间。” 女孩儿的父亲是场面人，说话客客气气，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过他口中的舅舅，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刚才徐建军一家人进来，所有人都站起来迎接，唯独他仿佛屁股粘在椅子上，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点菜吧，这里是我一个老领导家亲戚开的，厨师以前在丰泽园干过，招待的都是领导外宾，这也就是改革了，要不然就这席面，有钱都不一定吃的到。” 这位舅舅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今天能带你们在这种彰显地位身份的地方吃饭，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们没来过这里，对这里菜品也不熟，哪个菜好吃也把不准，还是您做主点吧。” 徐家兴本来只是客套话，结果人家却不乐意了。 “人家厨师在附近可是出了名的，做什么菜都地道，闭着眼睛点，就没有不好吃，保准你不虚此行。” 徐家兴涵养还是有的，听了也没有生气，接过菜单随便点了两个，然后递给了女孩儿爸爸。 通过这短暂的接触，徐建军对弟弟对象这一家人，算是有了个初步了解。 这个叫齐学慧的姑娘，文文静静，没那么多话，身上有一股书卷气，也难怪把徐建民整的五迷三道的。 他是典型的缺什么补什么，自己学习一塌糊涂，偏偏喜欢有文化的，遇到这种邻家姐姐文雅类型的女孩子，那是毫无抵抗力。 来的时候徐建军还担心这小子发挥失常，这个时候发现完全是自己多虑了，徐建民对桌面上的情况熟视无睹，自己老爹被人怠慢也顾不得，一进这个房间，他眼里就只有坐在旁边的姑娘。 女孩爸爸是什么厂里的副厂长，也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看他情况在家应该也是当家作主的。 因为这位妈妈从他们进来之后，就徐建民喊人的时候应了一声，然后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坐着，跟她弟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光看他们两人性格，很难把他们联系成姐弟关系。 “你是小民他二哥吧，听老李说已经大学毕业了，工作分配的怎么样？” “已经工作快一年了，就是单位打杂的，叔叔您管着几百上千人的大厂，平时一定很忙吧？” “我们厂子哪能算得上大厂？跟人家动辄几万人的那种没法比，学慧她舅舅也是在政府单位上班的，你们也算是同属一个系统，等下跟他多喝两杯。” “那是一定，舅舅在哪儿高就啊？” “朝阳政府的，我们单位今年也进了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是被寄予厚望，可是他们毕竟没什么经验，很多事也不是那么容易上手的，还得我们这些老人传帮带，碰到机灵的还好说，一点就透，我就运气不好，分到一个倔脾气，读死书认死理，安排事儿也推行不下去，真是愁死我了。” 这他娘的就差指着徐建军鼻子说是绣花枕头没用货色了，他哪受过这种气，差点没压住火气，好在关键时刻廖芸拉着徐建军胳膊，他才稍稍冷静点。 今天不管这个狗嘴里托不出象牙的舅舅说什么，只要人家没有指名道姓骂人，他就不能对号入座，当场翻脸。 “人生处处有学问，三人行必有我师，可不是毕业就停止学习了，我们在学校只是学的知识，一些做人的道理，还是在社会上才能清晰的认识到，只有结合现实，把自己学的知识巧妙的运用到实际当中，这个书才算没白读。” 廖芸说话语气柔顺，道理也很正，但其中的含沙射影，意有所指，就不是人人都能听出来了。 媒人老李显然也发现了气氛有点不对，不等上菜，就提了一杯。 “咱们今天能聚到一起就是缘分，老徐我们多年同事，熟的不能再熟，老齐我们也认识好些年了，如果是别人家的孩子，我是不太愿意多事的，但是小民跟学慧，这么好的姻缘，如果我袖手旁观，心里就过意不去，难得他们俩也能说着话，来，既然大家都熟悉了，先喝一杯加深一下感情。” 何燕让徐建军和廖芸跟着过来，本来是起到对等效果，让对方不至于趾高气扬。 但是看效果好像不太理想，齐学慧这个舅舅不知道是不是在工作中对大学生这个群体有了偏见，一来就针对上了。 不过有廖芸的旁敲侧击，还有老李的插科打诨，倒也没有真的起冲突。 等菜上来，酒喝起来，一桌人很快就忘了那点小小的不愉快。 话题围绕着徐建民和齐学慧这对进行，就不会有跑题的担心。 只是刚刚进入正题，说起两小只接触的事情，隔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徐家兴坐在结账位，离门口最近，他还以为是服务员上菜，站起来准备去接，结果被对方一下子握住了手。 “徐叔，您也在这里吃饭啊？幸会幸会，建军，我就说外面停的车看着眼熟，原来还真是你小子啊，给你单位打了一上午电话都找不到你人，你也不说主动联系我，走，既然碰见了，到我那儿喝两杯去，刚好有事儿跟你说。” 陈自正去徐建军家里找过他，自然是见过他父母的。 他虽然年龄比徐建军大的多，但既然拿他当朋友，喊他老爹叔叔也没毛病。 只是他这一喊，让本来半躺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吃东西的马继红瞪大了双眼，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调整完情绪，刚准备跟陈自正打招呼，对方已经不由分说的拉着徐建军出门了，显然都没发现他的存在，这搞得马继红不上不下，犹豫再三，还是没吭声，重新坐了下来。 只是这个时候他再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气势，试探着问道。 “刚刚进来的那个人，你认识啊？” 徐家兴见他是冲自己发问，虽然对他一开始的态度有些意见，但自己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舅舅又不是亲爹，他的意见起不到关键作用。 “那是建军的朋友，以前来家里找过他。” “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不？” “知道啊，以前是曙光街道的书记，现在好像调走了，去哪儿我也不清楚，等建军回来我问问。” 发现小舅子情绪不对，齐书光趁着上菜的间隙，悄声问道。 “怎么了，那个人你也认识？” “能不认识嘛，区里新调来的陈区长，他刚来没多久，还没去你们企业口调研，你没见过，我却是天天上班都要见的。” “啊，就他？” 刚刚陈自正喊的老徐叔叔，如果两个孩子事儿成了，自己跟老徐是亲家，平辈论交，依此类推，自己也是那什么陈区长的叔叔了。 “你别看他没架子，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整治起人来可恨了，这两天已经有好几个我认识的人被他送进去了。” “因为什么？你没事吧？” “区里跟港商合资的酒店项目，听说有人手脚不干净，公报私囊，数额还不小，我哪有资格被他惦记啊，能进那个项目的，关系都硬的很，我可排不上号。” 本来那种众所周知的肥差，轮不到自己头上，马继红别提多眼红了，但是现在看见有人翻车，有人坐牢，他万分庆幸自己关系不够硬，当初没进得去。 第六百零五章 活阎王啊 陈自正之所以不顾徐建军还有一桌子客人要面对，打个招呼就把他给拽了出来，那是因为经过仔细了解之后，他才发现项目违规的地方太多了。 事情是被人家港商点出来的，丢人已经无可避免，但对方到底了解多少情况，会不会因为一些害群之马就对他们政府有意见，影响后续资金的准时到位。 这个不赶紧确认好，老陈连睡觉都不踏实。 如果是正常交流，当然应该直接找他们的项目代表李凯文，但这种丢人的事儿，稳妥起见还是先找徐建军斡旋一下为好。 “老弟啊，我还以为你没上班，是找对方了解情况去了，哪成想在这儿见到你，这件事不能掉以轻心，要重视起来了，那几个手脚不干净的王八蛋，全让送进去了，这次谁来说情都不管用。” “昨天我已经跟港岛那边的投资商联系过了，人家派到项目组的成员，被咱们的工作人员排挤，很多事情都瞒着，按说投资人对所有款项是使用都是有监管权的，结果咱们的人设置层层障碍，跟工程单位的对接，也是跳过人家的监管人员的，老陈，对方火气挺大，不好搞啊。” 徐建军是有意把事情说的严重一点，不然一些人的劣根性，吃到教训只会暂短醒悟，接下来很快又要死灰复燃，故技重施。 “是啊，形势不容乐观，不过以你跟他们的关系，一旦出马，还不是轻松搞定？” 陈自正一个高帽扔过来，弄得徐建军哭笑不得，老陈还真把他当万能钥匙了。 “我尽量沟通协调，毕竟都已经投进来这么多钱了，那块地皮现在也许没什么，过几年绝对是黄金地段，就是花钱都不一定拿的下来，他们既然愿意投钱，证明对国内发展有好的预期，些许小问题，只要态度诚恳，敢于处理伸手的人，应该就不会发生那种不愉快的情况。” “是啊，这个项目有你在就没啥问题，我现在是怕人家把这种丑事传出去，海外的华人圈子就那么大，真正有话语权的就顶尖的那部分人，一旦让在他们中间形成了对内地的不好印象，以后再想拉投资可就难了。” “我可没想这么深远，不愧是当领导的，眼界比我们这种小办事员开阔多了，这就叫大局观。”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老陈给他戴高帽，徐建军很快就回敬一个。 “别跟我打马虎眼，这件事还是要落到你头上，给他们充分沟通，适当的提醒一下，就说我们经验不足，给一些人钻了空子，现在已经完善了制度，不会出现同样情况了。” 徐建军自然不会跟一些外人站在一起诋毁自己国家。 不管是冯老二，还是砂原清，他们一个是从小在殖民地长大的富家子弟，一个是战后一代，一些情怀这样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老陈，那些手握资金的华人大佬们，能有如今的地位和资本，都是一步步闯出来的，甚至有的奋斗了几代人，才有了如今的成就，他们不会因为一个爱国的名义，就无脑的砸钱。” “也不会因为些许腐败就驻足不前，只有国家慢慢强大了，人民跟着富足了，形成一个庞大到谁都无法忽视的市场，那时候不用求爷爷告奶奶的去拉投资，自然而然就有人主动来投。” 现在国家刚调转船头，扬帆起航，国民也只是从原来的赤贫，吃不饱饭，稍微有些改善，万事开头难，这个时候那些一心办事，不贪图个人享受的官员，都是值得尊敬的。 “希望你说的那种场景早日到来，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看的到。” 没有徐建军穿透时空的眼光，陈自正可不敢像他一样乐观，在他眼中，现在国家是积重难返，虽然一些人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明白已经到不得不改变的地步了，但船大难掉头，想要走上发展的快车道，还需要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而从徐建军这些潮气蓬勃的年轻人身上，陈自正仿佛又看到了那么点曙光。 “别太悲观了，有时间去南边特区看一看，你就能深刻体会到国家发展的速度了，任何改革，中枢都是先求稳，四面开花，确保路线没问题之后，这里才会走上大开大合的道路，美好生活指日可待，大好前途就在眼前。” 他们这对组合很奇怪，陈自正光看装束，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政府机关人员，而且是有点地位的那种，而徐建军打扮随意，年龄也比对方小上一截，这个时候却大言不惭的在这给人家描绘蓝图，绘制大饼。 “不说这些了，我们已经开始清理违规人员，下一步也会调些精兵强将过去，过程也会实时管控，绝对不会再出现那些狗屁倒灶的烂事，希望你这边传达到位。” “放心，问题不大。” “对了，你今天怎么跑这里吃饭来了，还有那一屋子都是些什么人啊？” “老陈啊，要不是咱俩关系熟，就你这表现，分分钟拉黑以后不联系啊，搞了半天你才注意到我不是专门给你汇报工作的啊。” “哈哈，咱们先公后私，这没毛病吧，这个饭店，是一个老机关，退休之后帮孩子打理的，之前跟同事一起来过，味道不错，偶尔招待客人也会到这儿，也是巧了，跟着客人到门口，就看见你那两辆车了。” 徐建军几台车之前基本都是停在漫画室那边，老陈还找理由借出去开过，当然认识。 “我弟弟相亲认识了一个姑娘，看对眼了，今天双方家长见面，地方是人家选的，看来他所言非虚，这里是挺出名的。” “那我要不要去打个招呼，耽误你们正事了？” “不用，如果不好意思，等过两天我结婚包个大红包就行。” “那还得找你嫂子申请，我们家财政大权在她手上。” 两人相互打趣了几句，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到各自的应酬局。 徐建军回来没多久，就发现桌上气氛发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齐学慧的那个舅舅，收起了略显傲慢的态度。 从坐姿上就能感受的出来，之前他一副我是长辈、我是领导的慵懒之态，对别人指指点点，高谈阔论，一点都不注意话题是不是适合今天的场面。 徐建军回来之后发现，他开始认真吃饭了，话也少多了，而且时不时的往自己这边看来。 本来还有些疑惑，等对方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跟陈自正关系，徐建军才恍然大悟，感情这位认识老陈啊。 “以前他在曙光街道的时候就认识，关系不错，他现在就在隔壁会客，舅舅如果认识，咱们串个场，过去敬个酒怎么样？” 如果是以前，有这样的机会，马继红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目前陈自正这个活阎王正挥舞着大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呢，他这个时候表现的太积极，很容易让对方认为是自己心虚，得不偿失。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听说陈区长最近挺忙的，咱们今天主要任务是让学慧跟小民加深感情，促进交流，别的都要放一放。” “那好，反正老陈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调动，肯定会在区里干一段时间，以后机会多的是，对了，廖芸，咱们结婚的事儿，你给老陈媳妇儿说了？” “那天李姐跟我打电话聊天，说到这个，就顺嘴提了一下。” 马继红在脑子中过了一下，陈自正媳妇好像是姓李，那就对的上。 如果普通交情，吃吃喝喝，臭味相投，男人的友谊有的时候来的就是莫名其妙。 但现在的情况是，双方家属都联系频繁，那肯定不单是朋友那么简单，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跟陈自正混这么熟的。 他还在疑惑，隔间房门又被推开，服务员又端上来了一盘菜。 “刚才不是说菜都上齐了嘛，怎么还有？” “这盘葱烧海参，因为材料有限，每天都是限量供应，刚刚隔壁吩咐老板把他们提前订的送给你们尝尝，我就给端过来了，你们要不要跟对方确认一下？” “不用，放这儿吧，刚好我正想尝尝你们的特色菜呢。” 徐建军摆了摆手，大大咧咧的让服务员把菜放到桌面上，刚刚给老陈画了那么多大饼，他回敬一盘菜，礼尚往来才能友谊长存。 “建军，咱用不用过去谢一下人家？” 徐家兴就算是再迟钝，也发现了对面态度的变化，本来对徐建民咄咄逼人的气势，也在陈自正露过面之后烟消云散。 能让他们前倨后恭，肯定是因为他们在乎陈自正的身份。 他们家今天也算是间接的利用了一下陈自正，他还占了便宜被人家喊叔，不过去敬杯酒，显得自己家没礼貌。 “不用，他在那边也有应酬，咱们别去打扰了，等过两天我跟廖芸婚礼的时候，他们夫妻俩肯定过去，到时候多灌他两杯就行。” 徐家兴一辈子也没接触过什么达官显贵，就当劳动模范的时候，公交系统的领导给他颁发过奖章，怎么跟这些打交道，他也没有经验，只能听儿子的。 而那边马继红听到他们父子俩的对话，已经在盘算着，以什么理由出现在徐建军说的婚礼上，然后不动声色的跟陈自正交流一番。 本来齐学慧还没正式出嫁，以他的身份，没必要掺和到外甥女二伯哥的婚礼，但是能通过婚礼结识一下区里的大红人，折了老脸都是值得的。 于是他轻轻踢了一下闷头吃饭的姐夫。 齐书光匆匆咽下刚夹的那块海参，看了看小舅子的示意，很快就心领神会。 “亲家，建民他哥哥什么时候办婚礼啊？学慧这丫头最爱凑热闹了，能到时候让她也跟着去帮忙。” “帮什么忙？都安排好了，日子订在5月4号那天，能来我们拍手欢迎，亲家要是有时间，到时候也过来喝两杯？” “五四青年节啊，日子选的不错，那到时候我们也去见证一下，将来学慧出嫁，我们也有个借鉴。” 齐学慧听了老爸的话，立马提出了抗议。 “爸，你这是多不待见我，恨不得我早点嫁出去，免得在家烦你是不是？” “是啊，天天看着你在跟前晃悠，早就烦透了，早点嫁人好，将来你自己有孩子了，也能体谅一下我们做父母的不容易。” “叔叔，您要是没意见，等我二哥办完婚礼，马上就可以筹备我跟学慧的婚礼了，将来我一定会无条件对她好的。” 进行到这里，徐建民早就把紧张情绪丢到了九霄云外，接着未来老丈人话茬，见缝插针就开始表决心，惹得齐学慧对着他胳膊锤了一拳。 而大家看他们小儿女的举动，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接下来自然是谈笑风生，和风霁雨，没有人再出什么幺蛾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顺利。 就算吃完饭，徐建民提出开车带着准媳妇儿逛一圈，对方也没有提出反对。 按说刚刚确定关系的两个小年轻，正是容易冲动犯错误的关键时刻，一般女孩子的家长都会特意关照一番，防止吃亏，但是今天女方态度出奇的一致，没有任何阻拦，就放任他们离开了。 徐建军看着弟弟开着车兴奋的离开，希望这小子不要在自己车上胡来，亲亲嘴，占占便宜可以，来真的还是要给女孩儿创造优雅舒适的环境。 这样才能给人家留下美好回忆，才不至于对那种事产生抵触情绪。 送父母回去的路上，何燕心情畅快，有点志得意满的感觉。 “老头子，你看我说了带上老二跟廖芸镇场子，也好给他们做做榜样，这个主意不错吧，今天要不是他俩在，那家人还不知道怎么搓捏咱们呢。” “对对，你厉害，你有先见之明行了吧。” 徐家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廖芸，见她没对老伴所作所为有什么不满情绪，才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第六百零六章 生米煮成熟饭 任务版图的最后一块即将拼凑完成，别说何燕了，就连徐家兴自己，也是如释重负，老怀大慰。 只是男人的情绪表达偏向含蓄内敛，不会轻易让别人察觉。 都是被几千年华夏文化影响的，老祖宗崇尚的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猛虎趋于后而心不惊。 只是老徐修身养性的功夫显然还没有完全进入境界，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今天的不同。 翘起的二郎腿，以及舒展的眉梢，都在映衬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老徐家这三个儿媳妇，不管是身材样貌，还是人品学识，廖芸都是毫无争议的第一。 老伴儿的思路虽然没问题，效果也达到了预期，但人家毕竟还没有过门，就这么使唤人，万一给廖芸留下不好的印象，或者认为未来公婆难缠爱找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这个时候看廖芸跟军子有说有笑的，显然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小芸，今天的饭菜是不是不太对胃口？我看你都没吃多少？” “没有啊，跟着建军吃辣口的都习惯了，偶尔尝尝其他口味的也不错，今天那个馆子的菜就挺好吃的。” 通过饭量的明显变化，杨晓慧就能猜到她怀孕的事儿，虽然是因为她自己刚刚经历过，对这方面比较敏感，但主要还是自己从没掩饰过。 廖芸可不想在这种场合让一桌人看着她胡吃海塞，于是在出发的时候，已经吃过东西，还喝了徐建军给温的牛奶。 开席之前就已经半饱了，当然吃不了太多东西。 “大姑回老家也有几天了，爹你就不怕我三叔在她面前说你坏话？” 徐建军见廖芸支支吾吾看向他，赶紧转移话题，一下子就把老徐的思绪拉到了兄弟阋墙，长姐主持公道，大义灭亲的戏码上。 “你大伯会帮我解释的，事实就摆在那儿，咱们又没有亏欠他家，老三告状也没有用，就是大姐好不容易回来，还要让她操心这个，让我有些过意不去。” 廖芸不想开启饭量的话题，对于家庭不睦，徐家兴同样选择了避而不谈。 他不希望未过门的儿媳妇儿因为这个看不起自己家，看不起徐建军。 自己的良苦用心，建军这小子却体会不到，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训斥道。 “开车的时候要全神贯注，不要东拉西扯分散注意力。” 你是爹，你说啥都有道理，徐建军果断闭嘴不言，一直到家都没再吱声。 把爹妈送到家，他就准备拉着廖芸回去腻歪，结果何燕不由分说拉着廖芸下了车。 “哪有到家门口不进去的，这小子不把这里当家，我懒得搭理他，小芸跟我进去，我有个好东西送给你。” 到了家里，何燕拉着廖芸去了里屋，进去之后还把门重重的关上，把他们父子俩丢在外间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娘藏的什么宝贝啊，神神秘秘的？” “我哪儿知道，她最值钱的东西都是你这几年给她买的，那些金镯子金耳环，她喜欢，人家廖芸应该看不上吧？” “我娘当年嫁过来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带点什么压箱底的嫁妆？” “我们结婚的时候，穷的叮当响，什么嫁妆，能带两床被子已经算好的了，别在这儿瞎猜了，等下她们出来答案不是就揭晓了？你以后别在人家廖芸跟前说咱家的那些糟心事，让人对咱家有看法。” “她不会，爹你就放心吧，谁家还没有几个傻缺亲戚，您别看她外婆家儿孙满堂，好像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其实也有不学无术的败家玩意。” 自古至今，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不缺那种窝里横的害群之马，他们在外面的时候，有的为非作歹，有的怂包一个。 但面对自己亲人的时候，永远都是把索取当成家常便饭，把亲人的帮助认为是理所当然。 遇上这种人，改变不了那就敬而远之，这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你结婚的时候，看在你大姑的面子上，可能还得请他们一家到场，这个你就别管了，我会跟大哥交代好，肯定不会让他们捣乱的。” “捣乱怕什么，我还求之不得呢，正好让大姑见识一下他们家人的丑恶嘴脸。” “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容不得一丝的差错，我到时候耐着性子跟他好好说说，肯定不会让他影响了你的大事。” 人真正达到那种情绪稳定，豁达乐观的境界，就可以做到无惧无悔。 而所谓的无惧无悔，就是对未来不预设，来什么就解决什么，解决不了就放下，船到桥头自然直；对过去全盘接受，所有悔恨换成一句话，一切发生皆有利于我，坚决不内耗。 而能做到这一点，需要有强大的心脏，需要有足够面对一切的底气。 在徐老爹看来，不容出现一丝不和谐的因素，那是他怕闹到不可开交，闹的不好收场。 但这点问题对徐建军来说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用不着他烦心忧虑。 “你们兄弟姐妹几个，以后可得和睦相处，相互忍让，相互扶持，可不能重现我们老一辈这种不和谐的局面。” “这个我心里有数，不敢说绝无可能，但我们尽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徐家兴之所以特意跟徐老二交代，那是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老大醉心事业，很多东西都无暇顾及，能把他们一家维持住和谐美满的局面，已经是极限了。 相反徐建军在各方面都做的让人无可挑剔，给姐姐撑腰，给弟弟当榜样，照顾他们两口子的饮食起居，也许他跑的没有那么勤，很多东西也是做的无声无息，但他们老两口都是看在眼里的。 何燕为什么对廖芸刮目相看？可不光因为廖芸本身就足够优秀，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徐建军这个儿子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凸显。 很多子女在付出的时候，避之不及，或者无能为力，但在争取父母的爱，或者分他们家产的时候，却无比坦然的要求一视同仁。 兄弟姐妹们的很多矛盾就是这么来的。 “上次你说的那个合资酒店的工作，家骏好像上心了，不过我看你大姑有点舍不得把大孙子丢在这边，你是咋想的？” “爹，以后的工作，可不像你们那时候，一个工作干一辈子，生儿育女，养老送终，生活的全部都围绕工作打转，想要跟国际接轨，想要发展市场经济，就得适应人家的规矩，铁饭碗这种观念慢慢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工人当家作主，一个技术工可以指着厂长鼻子骂的时代，可能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适应也好，不适应也罢，历史的洪流也不是个体能够阻挡的了的。 “觉得工作机会难得，待遇挺好，干的也舒心，那就留下来好好干，哪天要是有更好的前途了，谁也不会耽误他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父子俩难得这么平心静气的促膝长谈，徐家兴却从徐建军说的内容中，逐渐意识到，自己这是真的老了。 孩子大了，也出息了，他的很多想法，自己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事后往往证明，就是朝着他说的方向发展的。 这让徐家兴欣慰的同时，也有些儿大不由爹的感慨。 “那我也跟你大姑好好说说，有家骏在这边，以后她也有理由多回来看看，这样我们相聚的日子也会多一点。” 两人正说着，就见徐建民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徐建军看了看时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你们不是去逛街压马路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逛了啊，不过齐学慧她妈妈叮嘱了让她溜一圈就回去，她最听妈妈的话了，我也只能把她送回去了。” “拉手了没？亲嘴了没？” 本来他还以为弟弟开窍了，议亲有结果，就忙着摘胜利果实，没想到他是个光打雷不下雨的银样镴枪头。 “爹，你看我二哥，都问的啥，你也不说管管？” “你瞧瞧你那点出息，我跟你娘当初就见了两面，就把亲事定下来了，你小子效率确实值得怀疑，你哥这是关心你，我管他干什么？” 徐家兴说完，背着手晃悠着出去了，显然是不怎么待见这个小儿子，直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剩下他们兄弟俩，徐建军干脆拐着小老弟的脖子，把他锁到凳子上，大有刑讯逼供的架势。 “都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儿了，有什么害羞的，亲了就是亲了，如实回答就对了。” “我趁着送她回家的时候，拉住她亲了脸蛋，她追着我捶，嘿嘿，不过也值了，没有白挨打，二哥，你亲嫂子的时候，她会揍你不？” 徐建军哭笑不得的放开了弟弟，他们这完全没有可比性，他跟廖芸别说亲嘴了，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负距离交流了，现在更是孩子都弄出来了。 他现在不是亲嘴会被对象揍，而是因为不主动表现，会被廖芸认为是嫌弃她。 虽然因为怀孕不够三个月，不能进行那种有益身心的深入交流，但廖芸如果热衷口舌之争，徐建军要是不奉陪到底，可是会惹她不高兴的。 “我不亲你嫂子，她才会揍我，你跟小齐现在已经扫清了障碍，接下来就看你小子如何把握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 “我老早就想着煮饭，就是她不同意，每次还有一大堆道理教训我，不过有的时候听她教训，也是怪有意思的。” 徐建军一脸震惊的看着小老弟，没想到他们老徐家还出了这么个舔狗，这才哪到哪啊，就被人家吃的死死的。 “把你初中时候欺负同学的混不吝劲头拿出来，别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看不起。”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每个人都有和人的相处之道，正常维系关系，徐建军自然不会胡乱置喙，但是如果一味的讨好迁就对方，长期持续下去，这种关系就不正常，早晚是要出问题的。 只是徐建民显然没有什么恋爱技巧，更不懂什么博弈策略，只知道遇到喜欢的人了，就要无条件对她好。 诸不知这种没有一点情绪价值的刻意讨好，反而是女孩子最看不上的。 反而是那种反复拉扯，平淡中加点惊喜，琐碎中加点浪漫，会让她们欣喜若狂，如痴如醉。 “我不敢，那时候欺负女同学，我又没打算给她过日子，就不会想那么多，现在这个是要娶回来过日子的，可不能乱来。” 看这小子一副坠入爱河的陶醉模样，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徐建军也懒得搭理他了。 等廖芸跟老娘说完悄悄话出来，徐建军一刻都不愿意耽误，拉着她直接闪人。 “你急什么，怎么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没事，何燕同志拉着你神神秘秘干什么呢？到底给你什么好东西了，让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也参观一下。” 廖芸也很坦然，从包里拿出来一对玉镯，用红布包着，看起来品相不错。 他也算是一个野生收藏家，这么多年熏陶下来，怎么也算有点眼力。 这对玉镯色彩纯正，翠色鲜艳，就算不是老物件，光看这成色，也值些价钱。 “不错，她这件连我都没见过，保存这么精贵，还毫不犹豫的送给你，证明你这个儿媳妇已经彻底得到她的认可了。” “阿姨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有好多金耳环金首饰，她说我喜欢可以随便挑。” 廖芸说起这个的时候，趾高气扬，仿佛受到了婆婆认可是很值得夸耀的事迹。 “哈哈，那里面有一多半都是她儿子，你男人我贡献的，你要是拿回来，算不算物归原主啊？” “那我不管，意义都不一样，你送给阿姨，物品权属已经发生了变化，她对那些东西就有了自由处置权力，给我也跟你完全没有关系。” “廖老师，别飘的太高，就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了啊，就算是有何燕同志给你当靠山，该打的屁股照样跑不了。” 徐建军说着就在车里动起了手脚，很快就让把廖芸刚刚冒头的气焰给打了下去。 第六百零七章 命运岔口 热衷于同学聚会的，永远都是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他们未必是要彰显自己，也不一定非得通过踩压别人显得自己高人一等。 而是因为这些人有钱又有精力，不必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因此，他们会愿意与当初的好友或者小团体联络。 当然也不排除那些怀有遗憾，对白月光念念不忘的别有用心者，他们参加聚会就是为了创造机会接触曾经错过的人，提供便利补上来不及打的炮。 在网络兴起前，同事不约而同的加班和同学心照不宣的聚会，就是婚外情的高发场合。 知青这个团体其实跟上学深造有异曲同工之处，而且他们的聚会也更加现实。 如果脱离之后混的好，当初的苦难经历就是自己的磨刀石，君不闻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泛其身。 这些人一般更乐意时不时的回去看看，缅怀一下曾经的艰苦岁月，帮助一些曾经对自己有照顾的人。 但那种回去之后日子依然过的很苦的，就基本上是查无此人的状态，如果不是实在躲不过去，他们是不太愿意参与到这种熟人局的。 徐建军婚礼邀请的人已经够多了，他之前都还在为当天的应酬绞尽脑汁呢，自然不会通知那些没什么交集的人来参加。 对于手头宽裕的人来说，参加婚礼就是抽出一天时间吃顿饭，应酬一下；但对于那些在生存线上挣扎的人来说，光是礼金都要费尽思量，徒增负担。 但是他没邀请，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参加。 为了应付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徐建军还特意找了几个联络人，各自负责熟悉的圈子，防止怠慢了人家。 不管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参加他的婚礼，都算是捧场的，必须笑脸相迎，并且把人给招待到位了。 于得水被分派的任务就是安排从胡家峪过来的乡亲，以及当初知青点的难兄难弟。 其实他跟徐建军去知青点的时候，上山下乡已经接近尾声，除了跟他们一前一后到的李晓，剩下都是大哥大姐。 但是看现在这情况，这些早他们扎根于此的老知青们，虽然待的年份长，但感情未必有他们深。 “宝根叔，这一晃咱也有四五年没见了，这两年村里收成怎么样，比我们在的时候要强多了吧？” “现在地都分给各家各户，比起生产队磨洋工要好多了，再加上代销点就能买到好的种子和化肥，产量肯定增加不少，不过咱们村好多都建大棚种蔬菜，这个伺候好了比种庄稼划算。” 这两年胡家峪样样走在前列，万元户都有好几家了，今非昔比，他这个村支书脸上也有光。 “我听军哥说过，京城现在开饭馆的越来越多，种反季节蔬菜，肯定不愁卖个好价钱。” “哎，不比前两年，价钱已经落了不少了，最开始那批搞起来的，绝对是赚大钱了，不过后来附近村子都开始弄，也没有那么好赚了，这个德彪最清楚，不信你问他。” 胡德彪听了也没回避，他当生产队长的时候，就是农活十项全能，一个人顶两个人用，公分拿最多，现在包产到户，他也照样玩得转，种菜养鱼，买电视机洗衣机，都是从他开始的，别人都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现在也有的赚，只是没有一开始的暴利了，有些人喊着不赚钱，那是因为接受不了落差，只要踏踏实实干，肯定比种地来的实在。” 最先抓住机会的，吃的饱也喝的足，那些后来者只能跟着捡漏那些汤汤水水。 钱是英雄胆，胡德彪现在腰杆之所以这么硬，那是因为他赚的，已经比很多城里吃商品粮的都要多，在他看来，就算是在铁路上工作的小于，都未必有他阔绰。 “我们知青点其他几个，你们有联络没？” “拥军跟朱亚珍回城之后还写过信，刘峰跟那个王慧，走了之后就一点消息都没了，对了，小李老师还给村里她以前教的学生寄过学习资料，这次建军结婚她也会来吧？” 听胡德彪提起李晓，于得水也是感触良多。 当初知青点就三个女的，朱亚珍年龄比他们大的多，而且那个时候就已经跟王拥军有意搭伙过日子。 至于王慧，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大家见了都是避之不及。 就剩下一个李晓，那可是闲暇之余，他关注最多的姑娘了。 只是那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李晓喜欢挂在徐建军屁股后面，名义上是请教问题，但女孩子那种含蓄的表达，再明显不过。 于得水可不敢跟他的军哥抢女人，等到后来发觉徐建军一直拿李晓当小妹妹看待，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后来还跟廖芸、杨晓慧他们走的更近，于得水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可等到人家李晓跟军哥一样考上大学，飞上枝头变凤凰，小于同志那刚刚鼓起的一点勇气，又烟消云散了。 自从人家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刻，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点自知之明于得水还是有的，所以他就再没表露过这方面的意思。 “她跟军哥有联系，毕业之后好像分配到了邮电总局，肯定要过来。” “建军他俩可是胡家峪知青点的骄傲，当初咱们那儿出了好几个大学生，把公社干部都给惊动了，跑到村里调查情况。” 提到曾经心心念的姑娘，早已物是人非，于得水现在也有了契合自己的伴侣，只能把那点心思藏在心底。 “根叔，胡队，军哥这两天太忙了，没有时间招待大家，就委托我代劳，今天晚上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隔一条街有个招待所，提前预定好了房间，我带大家伙儿过去，先安顿下来，等下你们是想去天安门，还是其他地方，尽量几个人一起，省的走丢。” “不用住招待所，天气热了，晚上也没有那么冷，我们拖拉机车斗上有草席，随便对付一晚就行，这么多人住招待所可是要花不少钱，这冤枉钱没必要浪费。” 根叔毫不在意的摆手拒绝，但于得水听了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根叔，你们是客人，我要是敢这么安排，你信不信明天我军哥知道了，非大嘴巴子抽我不可，所以您老人家就不要倔了，跟我走吧，钱都已经出了，不住白不住。” “不着急，李奶奶家孙子孙媳妇，就在这里干活呢，要不是桂花捎信，我们都还不知道小徐结婚日子呢，他也真是的，还拿我们当外人。” 徐建军本人不在，就只能于得水帮忙打圆场了。 “叔，小李子工作都是军哥帮忙介绍的，他媳妇儿要是没经过军哥同意，能给你们传消息不？再说了，军哥也是怕你们这么远来回跑着，兴师动众，给你们添麻烦他也过意不去啊。” “嘿嘿，你还别说，真是这个理儿，不过我们不怕麻烦，庄户人家好安置，农忙的时候场里，野地里，哪儿没睡过，其实要不是几个小辈没进过京，非要跟着来凑热闹，看看主席他老人家，德彪我俩明天赶个早也能跟上。” 这个年代农户人家生活圈子全围绕着生产队，公社，别说京城了，就连密云县城，去过的人都不多，有机会出来见见世面，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儿，都是兴致勃勃，几十公里的路程，坐在拖拉机车斗里颠簸抖动，他们照样甘之如饴。 “那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我进去把狗拴住，他们家的大狼狗凶得很。” 于得水刚进去没一会儿，李建收两口子就从院子里跑了出来，见到老家的一众人，高兴的手舞足蹈的。 “我还以为你们晚上才能到呢，没想到这么快，根叔，彪哥，还有大家伙儿，快到里边坐，家里狗可听话了，我们领着它不会咬。” “我们这一大群进去，会不会打搅主人家？还是别进去了，小于说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招待所，要不你们跟我们到那儿说话，有你们俩带着，我们也不用担心胡乱跑，找不到回来的路。” 朱桂花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 “秦爷爷巴不得院儿里热闹一点，就是他让我邀请你们进去坐的，放心吧，他跟建军哥关系好的很，建军哥的客人，他最乐意招待了。” 见根叔还有些踟蹰不前，朱桂花直接拉住胡德彪胳膊，爽朗的道。 “胡队，根叔说你们出去玩还要我们带，明显是没把您放在眼里，这四九城你可比我们要熟悉多了，一个月光跑这里得多少趟，走，进来看看我跟我家小李住的条件。” 有胡德彪带头，剩下的人才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放到平时早就叽叽喳喳闹成一片的这群人，现在却是出奇的安静有礼貌。 “桂花，你别拉拉扯扯的，就不怕建收看见吃醋，还有我要纠正你一下，我跑那么多躺，都是送货的，每次送完都累得半死，哪有心情逛其他地方，京城的那些好玩的地方，我就去过天安门，其他的像天坛、故宫都没去过。” 农村已婚妇女跟男人开起玩笑那是百无禁忌，胡德彪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朱桂花哪会被他轻易拿住。 “胡大队，我不拉着你还跟小媳妇儿一样，扭扭捏捏不进来，我当家的肯定不会吃醋，就是不知道燕嫂子会不会？赶明儿我回家找她问问？” “你可打住吧，还嫌我家不够乱啊。” 以前就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关键是身体强健，干活还厉害，哪个丈母娘不喜欢这样的女婿，胡德彪当初议亲的时候挑花了眼。 这也导致他媳妇儿嫁过来之后看他特别紧。 现在他能挣钱已经名声在外，家里母老虎更加不放心，有点风吹草动就上纲上线，朱桂花要是真跑回去说两句闲话，胡德彪就得好几天不得安生。 他们这一大群人陆陆续续走进院子，秦志远坐在树荫下，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算了打了招呼。 根叔听说过这位老爷子，腿脚不灵便，才让小李两口子过来照顾，他上前问候道。 “老爷子，打扰您清闲了，小徐已经给我们安排了住处，我们跟他俩说几句就过去招待所。” “没关系，不用管我老头子，把这里当你们大队部就行，该说就说，该笑就笑，不用拘谨。” 大黑狗看院子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特别是看到还有几个个头不高的小孩儿，就摇晃着尾巴想要亲近一下，结果被眼疾手快的秦大爷一下子拽住了绳子，它也只能委屈的呜呜两声，就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人群。 李建收他父母早亡，是被奶奶带大的，从小到大没少受村里其他人家接济，现在生活终于有点起色，他们特别喜欢跟人分享，看见老家的人，就是像看到了亲人，把众人引到自己住的屋里，什么好东西都不吝拿出来招待大家。 “二娃子，这些奶糖给你，你就负责给他们几个分了啊，根叔，这个黄酒可好喝了，我给您倒上。” “桂花啊，你们俩在这里的日子行啊，这糖在咱们那儿的供销社都买不到，得到县城才有，你这有这么多，这位老爷子待你们可真不错。” “秦爷爷从来没把我们当外人，你看我家小狗子都不撵我，成天跟在老爷子身边，真是不明白，这么好的老人家，他的子孙却净是白眼狼，就光知道惦记他这点家业。” “别人的家事咱管不着，既然建军介绍你们在这儿照顾人，守好自己的本分就行，可千万别让我听说什么丢人现眼的传闻。” 看着朱桂花拿出来的东西，根叔还怕是他们不经允许，私自偷拿的，所以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连小李递过来的黄酒都没接。 “根叔你想哪儿去了，这黄酒是建军哥的爱人，就是明天的新娘，见我老是去他们隔壁帮忙打扫卫生，她送我的，糖是秦爷爷哄我家小狗子买的。” 说到这里朱桂花也来气了，哪有这么随便揣度别人的。 “当家的，这老头把咱们想那么坏，这酒不给他喝了。” 而听了朱桂花的解释，根叔不由分说的抢过李建收手上的碗，咕咚咚的把酒喝了个干净。 “我提醒是为你们好，你个死丫头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咦，这酒味道是不错，比咱公社那些自酿的可就强到天边了，你存的有多少？走的时候说什么也要捎上一壶？” “知道根叔你好这一口，专门给您准备的有。” 第六百零八章 春光乍泄 徐建军北海公园旁边这个四合院，自改造好之后，还从来没有像最近两天这么热闹过。 婚房布置，临时灶台，还有婚宴当天需要的桌椅板凳，这些都得提前弄好。 现在很多酒店宴席招待这方面的业务还没有开发，主要是国民苦日子过久了，也精打细算惯了，对于很多家庭来说，根本没有人力和时间成本的概念，只要能节省一点，再麻烦都不怕。 没有需求，也就没有市场，那些酒店自然也就不会专注这方面的业务。 其实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升，工资标准的一再调整，不差钱又喜欢懒省事的年轻人会越来越多，这方面的蛋糕只会越做越大。 宴会招待一条龙服务，将会是酒店业务很大一个盈利点，如果场地布置的好，又形成一定的品牌效应，不只是婚礼可以承接，一些公司年会，甚至是学术会议都可以一起搞。 不过这些也只能放到以后了，现在还得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落实每一项任务。 徐建军来到婚房，这里已经跟他早上离开时的样子完全不同，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热情洋溢的红色，代表了喜庆的喜字贴的到处都是，就连窗台上都没放过。 徐淑芳、徐淑香姐妹俩，带着兴致勃勃的大侄女，通过她们的巧手，让这个房间完全变了样。 “新郎官，房间布置的怎么样，还算满意吧？” 大姐徐淑芳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笑的这么开心了，虽然弟弟早已长大成人，虽然他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庇护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姐姐。 但在徐淑芳看来，没有成家立业就不能算的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如今他也终于迎来了生命中另一个关键节口，希望这小子能和廖芸白头偕老，相敬如宾，绝不能出现她那种鸡飞狗跳的局面。 徐淑芳对家里其他事情摆的态度是能避则避，尽量不在父母跟前晃悠，让他们看着自己闹心。 但是徐建军的婚礼，无论如何她都要出一份力。 何燕一开始还说她一个离婚的女人，有很多忌讳，也不打算让徐淑芳参与过多的事情。 但是徐建军听了，少有的坚持己见，跟老娘据理力争，没有在这方面妥协。 这让徐淑芳心里暖心的同时，更是干劲十足，这个房间的布置，有一大半都是她经手的。 徐淑香有个小孩子拖累，徐晓珊又是个什么不懂的小丫头，能挑大梁的还是她自己。 现在所有成果展现在弟弟面前，有些小得意在所难免。 “满意，太满意了，姐，你们也忙乎一上午了，后院骆师傅他们已经支起了锅，大烩菜马上就好，先停下手中的活，吃点东西再说。” “二叔，我们不饿，你看这些贴纸都是我剪的，好不好看？” “你个死丫头当然不饿了，你二叔柜子里的巧克力，快被你祸害完了吧？活没干多少，工钱已经支完了，说是来给姑姑帮忙的，添乱还差不多。” 徐晓珊被姑姑数落，窘迫的红了小脸蛋，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看她二叔。 “吃点巧克力算什么？回头二叔给你成箱的买回来，只要不怕腻歪，不怕牙疼，管你吃个够。” “真的？” “蒸的，还煮的呢，你个小馋鬼，建军，你也别惯着她，她都九岁了，过两年就上初中了，在家也没个当姐姐的样子，我听大嫂说，她可没少修理弟弟。” 血脉压制这个问题，关键就是父母教训，大多数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但哥哥姐姐们揍人，下手可从来不会考虑那么周全，看不顺眼就先揍了再说。 大哥家的小宏志，不管是在家里，还是爷爷奶奶那里，都是众人小心呵护的宝贝，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先紧着他，虽然还小，但这样难免会有些骄纵之气，有姐姐时不时给他点颜色瞧瞧，更有助于健康成长。 “男孩子嘛，就是要多敲打，打是亲骂是爱，二姐你小时候把我跟小民子揍的哭爹喊娘的，现在不照样是我敬爱的姐姐，我也没怨过你不是？” “徐建军，你少造谣了，我什么时候打你们那么狠了？” “呵呵，我时间太长记得不够清晰，要不要把小民子叫进来？咱们一五一十数一数，用他的话来说，他的成长，那是伴随着全家人的拳头过来的。” 徐淑香也被弟弟的话给逗笑了，徐建民学习差劲，还爱闹腾，家里除了爹娘，他们这些当哥哥姐姐的，好像的确应该都揍过他吧？ 也就这两年开始工作之后，这种情形才少了点，往前算，那都是罄竹难书啊。 “小民子是太调皮了点，现在对象也订好了，等你这边办完事，他也快了，以后成家立业，变稳重了之后，咱们就是想打，也找不到理由了，大姐，要不要趁着他还没结婚，找机会再给他上上课？” 徐淑香是徐建军考上大学那一年结的婚，转眼也四年多了，眼看她身边的杨烁小朋友都这么高了，她还保留着当姑娘时的轻灵跳脱。 主要还是在夫家日子过的舒心，女人如果有爱滋润，被温情包围，花期自然会长一点。 而徐建军听到二姐徐淑香的建议，不由的立马跟她拉开距离，脱离能她够到的范围，然后满脸警惕的盯着她。 本来徐淑香只是随口说说，被徐建军这么一搞，效果一下子就上来了。 一屋子人愣了片刻，然后就开始放声大笑。 而笑声更是把外面乱窜的徐建民给吸引了过来，等他茫然无错的问大家都在笑什么时，徐淑香酝酿了一番，朝着小民子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你二哥结婚，都忙的焦头烂额的，就你跟个没事人一样，乱跑什么？实在不行就去后院帮师傅们做饭。” “二姐，你怎么又打我头？二哥叫的那几个师傅，手脚麻利，还有德才跟他们那帮人打下手，我去看了，根本插不上手，饭也快做好了，我就是喊你们去吃的。” 看徐建民委屈巴巴的控诉一下，不敢有任何反抗，徐淑芳不由的有些羡慕，她嫁出去的早，跟弟弟们就没有这么亲密无间的感觉。 “淑香你还不承认，看你打小民子那么顺手，绝对是惯犯，看来建军说的一点没错，你以前肯定没少教训他们俩。” “打就打了，他们还敢翻了天不成，不听话就要挨打，晓珊，姑姑给你撑腰，以后碰见弟弟调皮捣蛋，只管按照自己方法可劲儿揍。” 徐晓珊听了不禁欢欣鼓舞，走到小叔跟前，学着徐淑香一样朝徐建民拍了一下。 “二姑，像这样打吗？” 徐建民猝不及防再受一击，根本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一脸茫然的看着小侄女，怎么就进屋看个热闹，挨了两巴掌。 “好了，你们先去吃东西吧，我去敌方阵地侦察一下，防止明天谁故意刁难。” “结婚前有的规矩是不能让姑爷见自家闺女，小心过去吃闭门羹。” 很多规矩都是给为难人充当合理性的，真正通情达理、情意相投的两人，为了走到一起，可以打破一切所谓的规矩。 “放心，我早就安插好间谍，随时有人给我通风报信，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弟弟法眼。” 最大的奸细就是廖大姑娘自己，如果谁在她嫁人的关键时刻作妖，她第一个不会放过。 别人出嫁都是一半欣喜，一半离愁，到了廖芸这里，就差把老娘早就等着这一刻写在脸上了，那种期待又雀跃的表情，熟悉的人都能看出来。 “我说廖芸啊，虽然我们都知道你俩臭味相投，急着凑到一起狼狈为奸，但你这是出嫁啊，好歹收敛一点情绪，这么欢天喜地的，就不怕叔叔阿姨不高兴？” 看着廖芸房间洁白的婚纱，以及嫣红的喜服，杨晓慧眼里全是羡慕之情，她当初因为肚子已经鼓起来了，心绪噪杂，根本顾不得什么细节，先把婚礼凑合完了事，现在回想起来充满了遗憾。 “我爸妈现在也是恨不得早点把我嫁出去，再说他们早就认可了徐建军，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们是在哪儿个照相馆拍的照片啊，这么多，还都这么好看，廖芸，我后悔了，突然感觉我结婚就是结了个寂寞，你们这才叫真正的婚礼。” 杨晓慧翻看着相册，对拍照的水平赞不绝口，对廖芸身上的衣服羡慕的直流口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同样的未婚先孕，同样仓促之下准备的婚礼，人家就能安排的尽善尽美，而自己的却只能草草了事，放谁心里也不平衡啊。 “正是有了你的前车之鉴，我们才能想的更全面一些，你有什么遗憾的？小小陈那么可爱，有这么好的一个礼物，岂不是比任何形式都来的更有意义。” “廖芸你要是不会安慰人，就闭上嘴好吗？要不是看你当初照顾我忙前忙后的，今天我非撕烂你嘴巴不可，哼。” “好啦好啦，不刺激你了，都说了不让你翻着看，你非不听，我要是说我们明天婚礼徐建军安排了全程录像，你估计又要蹦起来了。” 好闺蜜就是用来互相伤害的，廖芸嘴上说不刺激，但是行为却很恶劣，把杨晓慧气的牙痒痒，默念了好几遍她是新娘，她是孕妇，我得嚷着她，才算平静下来。 “什么录像啊？如实交代，说都说了，就不要藏着掖着。” “就是拍电影用的摄像机，我也不懂，反正那天贺军章见了，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本来建军已经找好摄影师了，老贺非要亲自上阵，说能玩那样的设备，让他一年不吃肉都行。” 被廖芸这么一说，杨晓慧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电影她没少看，但电影是怎么拍出来的，就完全不在她的知识范围之内了。 “那什么机器呢？拿出来我研究研究。” “老贺抱回家了，你是没见他当时的表情，抱的不是机器，完全当那是他情人了，回家许红梅保准给他急。” “从哪儿弄来的东西？” “建军说是他画漫画的杂志社送的，听说要几万块呢。” 索尼的最新款摄像机，比西游记剧组唯一的那台还要先进一些，几万块可不是软妹币，而是美金，德间为了送这个礼物，也是绞尽脑汁。 几年前送电视机录像机，还能拿得出手，现在那些对于徐福大师来说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送过去估计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新垣本城也是思虑好久，才向总部提出了这个申请。 “你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建军建军的叫，我听了都肉麻，我以前认识的廖芸，她端庄矜持，对男人不假辞色，怎么一遇见徐建军那家伙，你就完全变了，真的没救了。” “嘻嘻，你跟老陈在家就不腻歪？” “老娘现在光顾孩子已经精疲力竭了，哪有空搭理他。” “人家陈晓阳对你千依百顺的，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本来我看你生完孩子之后脾气已经有所收敛了，就没有劝你，现在得多说一句了，你们毕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一方迁就另一方，时间长没得到正向反馈，人家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廖芸是当杨晓慧好姐妹，才这么不顾她颜面相劝，换了旁人，廖芸是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这点她在徐建军的影响下，观点趋于统一。 “哎，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道理我懂。” “你的确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但是有的时候脾气上来，顶多也就五岁小朋友的水准。” 廖芸话音刚落，杨晓慧就已经张牙舞爪的攻了上来，一会儿打屁股，一会儿掏咯吱窝，一再的忍让，换来的是廖芸得寸进尺。 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徐建军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她们俩相互打闹，东倒西歪的躺在床上在那儿菜鸟互啄。 廖芸看到徐建军，反而更来劲了。 “亲爱的，杨晓慧这个坏婆娘想对你媳妇儿还有儿子动手，你可不要袖手旁观啊，咱们一起收拾她。” 看着闹腾的两人，徐建军赶紧先把房门关上，如今天气已经炎热，两个姑娘穿的都比较清凉，一番闹腾下来，衣衫不整，修长的玉腿，锁骨下白花花的肌肤，尽收眼底，这要是被别人看了去，那可就亏大了。 “你们俩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闹，杨晓慧同志，麻烦你注意点影响，这要是让你家老陈知道你在外面这么奔放，分分钟杀过来找我算账。” 徐建军的话很管用，杨晓慧听了立马检查起自己衣衫，发现也没走光，完全是徐建军在那儿胡扯，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第六百零九章 顽固不化 “徐建军你跟廖芸不愧是能走到一起的两口子，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有你们这么开玩笑的吗？” 自己是来帮忙的，却被这对狗男女反复调戏，是可忍孰不可忍，看见廖芸起身就要对徐建军投怀送抱，对着廖芸翘臀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哎呀，你看看她，就知道欺负我。” “得了得了，你俩一个都已经是孩儿他妈了，一个立马也跟着升级当妈妈，还跟当初做小姑娘那时候打闹，有意思吗？” 廖芸自从怀孕之后，表面上看一切如常，但是在跟她朝夕相处的徐建军看来，还是有些细微变化的。 别人怀孕的时候都是变得焦虑不安，暴躁易怒。 到廖芸这里，因为徐建军经验丰富，自从确认她怀孕之后，不论再忙，总会花时间陪伴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时时刻刻在身边。 而可能引起她焦虑的事情，都被徐建军干净利落的处理在萌芽之中。 没有了后顾之忧，没有了感情波折，廖芸自然就不会产生那些负面情绪。 可是她现在分享欲旺盛，放在以前，廖芸是不太会像近段时间那样，拉着自己的学生和同事，聚在一起开什么茶话会，促膝长谈。 而且跟杨晓慧的相处也能看出来不同，以往廖芸了解杨大小姐脾气，一般都是充当知心姐姐的角色，什么都让着她，现在能怼得人家恼羞成怒，又是袭胸，又是打屁股的，可见她刚刚把杨晓慧给刺激成什么样子了。 “晓慧今天没带着你那个陈家小祖宗过来？” “我是来帮忙的，带着那个累赘能干什么？再说人来人往的，我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某些人占便宜的机会。” 杨晓慧说完还狠狠的瞪了徐建军一眼，仿佛他就是那种专盯别人柰子的登徒子。 天地良心，他徐建军又不缺这个，他只对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感兴趣，杨晓慧当姑娘的时候他都懒得招惹，现在成少妇了，怎么可能兴趣反而浓厚了，他又不是孟德附体，何况跟陈晓阳处的不错，朋友妻不客气这种事他可干不来，毕竟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拜托你不要用这么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弄的跟我真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一样。” “谁让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诓人呢，等着吧，我家小小陈年龄比你们的大，将来让我儿子帮我欺负回来，是儿子天天揍，是闺女娶回家伺候我这个婆婆。” 好恶毒的报复，徐建军听了竟无言以对。 “走，外面来了不少人，别光窝在屋里不出去，人家都是冲着给咱们婚礼祝贺才来的，避而不见不礼貌。” 老刘家的小辈们今天都过来凑热闹了，徐建军知道廖芸有些烦她的那些表哥表弟，不过今天这样的场合，礼数上不能让人家挑毛病，伸手不打笑脸人。 看不惯他们高高在上的姿态，瞧不起他们矫揉造作的行为，以后减少接触就是了。 廖芸外婆家这帮亲戚，徐建军跟他们接触的不多，正儿八经的家宴，他总共也就参加过一次，到现在名字跟人都不一定全对的上号。 熟悉的也就刘欣洁、刘云坤这对姐弟，刘欣洁自不用提，很早就认识，说实话，一开始徐建军是挺不待见廖芸这个表姐的，事业心强，爱多管闲事，当初廖芸之所以被刘雪华看出恋爱的端倪，就有刘欣洁的功劳。 不过人就怕对比，跟那几个侃侃而谈，针砭时弊，眼高手低，又喜欢装杯的比起来，刘欣洁已经算好的了。 最起码她是在脚踏实地的做事情，能在外交口混到如今的地位，也不完全是靠着家里的背景。 现如今驻外工作难度很大，很多时候都是充当协调受气的角色。 可不是几十年后，国家已经逐步打开了局面，有了很大的影响力，任何国家都不敢小瞧。 刘欣洁能够放弃国内舒适圈，义无反顾的跑到外面历练，这份魄力很多男的都比不上。 “建军你从哪儿找的师傅，这菜做的太好吃了，来来，廖芸，过来跟姐坐挨着。” “自己饭店的大厨，老师傅了，以前在老家就是专门做席的，表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已经回来两天了，这个是我爱人韩定邦，建军你还没见过吧？” 徐建军看了看刘欣洁身边坐的这位，身材高大，气宇轩昂，倒是没有白瞎了他定邦这个名字。 “姐夫好，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哈哈，你久仰肯定是客套，我对你才是如雷贯耳，老齐对你可是赞不绝口，我还从没见他对谁那么欣赏过。” 齐致中当初为给闺女治病，筹集外币既然求到刘欣洁头上，证明他们两家关系应该不错，走的比较近，他们在一起谈到自己，也是在意料之中。 “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齐哥这不是还欠着我钱嘛，自然对我交口称赞，等到将来还清的了欠款，那个时候说的什么才是最中肯的，现在的都做不得数，姐夫您说对不？” “哈哈，你把老齐当成啥人了，他原则性很强，不会受其他因素干扰的，能对你评价那么高，自然是因为你有过人之处。” 不光是从齐致中那儿，自己老婆给他透露的情况，也让韩定邦对徐建军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夫很好奇。 今天总算是见到本人了，谈吐不凡，说话进退自如，没有那种小门小户的拘谨，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 “好了，你们俩就别在这里互相吹捧了，对了，建军你是不是给文化部和朝日电视台牵线搭桥，合作了一个拍摄节目？” “是有这事，他们已经开始拍摄了，是关于华夏美食的。” “这种好事你竟然偷偷摸摸就给做了，也不知道通知下我，外国人仰慕我们文化，喜欢我们美食，这中间可是大有文章可做的，你是不是都忘了我在那边的工作了？有我们配合肯定能把这事做的更完善，以后可不能绕过去单干了。” “好，我检讨，以后一定多申请多汇报。” 徐建军现在虽然只是对外经贸部的一个小办事员，但牵涉到外资的洽谈，其实是有一定的自主权的，根本不用特意给使馆或者外交口打招呼，就算是有人认为程序不对，也有老曹顶着。 不过毕竟亲戚一场，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争执，大不了以后捎带上。 一番寒暄过后，院子外传出一番嘈杂声，廖芸探头一看，是奶奶跟叔叔一家来了，立马拉着徐建军兴高采烈的去迎接。 这让同在桌上吃东西的刘云坤有些不高兴。 “咱们来的时候廖芸躲在屋里不出来，见到她奶奶了，就激动成这样，区别对待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人家廖芸跟你又不熟，凭什么对你热情，面子上过的去就已经不错了，她可是奶奶带大的，跟那边亲是理所应当，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 “姐，廖芸还是其次，我是看你跟姐夫都对那个画连环画的家伙青睐有加，想不通啊。” “就你成天光想着玩儿，不务正业，想不通也在情理之中。” “刘欣洁，我是在维护你知道不，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刘云坤的比喻太逆天了，毫无悬念的挨了一个大逼兜，韩定邦看着，摇头叹道。 “你小子不会说话就闭嘴，这个打挨的，纯属活该。” “我说的也没错啊，那小子单位虽然好，但他也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办事员，还没有我这个大厂里的保卫科长威风。” “人家是大学毕业生，不管到哪儿都是重点培养对象，潜力无限；你小子别把画连环画的挂在嘴上，你是不知道徐福这个名字在小日子的影响力，他画的那些东西，在小日子青少年心目中的形象，比起咱们国家的大作家都要高尚。” 看弟弟依然执迷不悟，刘欣洁不得不现身说法。 “他漫画的动画改编的播放权，现在几家电视台已经抢破头了，朝日电视台不惜重金搞的这个美食栏目，有没有效果还在其次，能提前跟他结个善缘，为拿下以后的播放权打预备，这才是关键，我之前让你跟他搞好关系，看来你都当成耳旁风了。” “我之前借他车耍，这小子每次还让我帮他搞什么汽油批条，小家子气，后来我就懒得搭理他了。” “你借人家车，给你就已经不错了，让你弄点油怎么了？咋地，你还想白白用了，还不承人家情？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刘欣洁对这个小弟已经无语了，狗屁不通，烂泥扶不上墙。 他还比人家徐建军年龄大一点，结果这一对比，天上地下，他还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人家。 “你别看不起什么画连环画的，你知道人家版税有多少不？” “能有多少，顶多几万块钱吧？” “他能拿多少我不知道，不过有个还不如他的漫画家，叫鸟山的，前段时间报道，说光纳税就有6.5亿日元，他的那部作品虽然也很受欢迎，但是比起徐建军的还是差一个层面，关键是徐建军好几部同时连载，你可以想象一下他能拿多少钱？” 刘云坤这下终于被震住了，改革开放，全都看向经济，他们这些以前只知道拔份耍帅的，现在都知道搞钱了，钱的魔力究竟有多大，刘云坤已经有了深切体会。 他一直以为徐建军顶多就跟国内那些顶尖作家差不多，受人尊敬，但是拿不到几个钱，没想到国内外差距如此之大。 “老外的钱也太好骗了吧？他们都是傻子吗？” “傻子？小日子卖给我们的设备，价格都是翻了倍的往上涨，而且关键数据还不给我们，遇到点问题还要他们专家过来解决，费用还要我们自己出，你感觉他们是傻子，人家还把咱们当凯子呢。” 只有那种坐井观天的人，才会认为老外处在水深火热的状态中，才会对别人的发展视而不见。 像刘欣洁这些出去见过世面的，很多对双方的差距感觉到绝望，国外的车水马龙，已经多到随处可见了，国内还是自行车王国。 街上能见到汽车，都稀罕的不得了。 国外几十年前摩天大楼已经是屡见不鲜了，京城如今连座像样的高楼都没有。 “嘿嘿，没想到那家伙这么有钱，那以后出国考察，就不用为了那点不够塞牙缝的补助斤斤计较了，找他借点应该不是问题吧？” 刘欣洁没想到自己费劲巴拉说了半天，刘云坤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让她有种无力感。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该丢人现眼找徐建军借钱，我就告到老爷子呢，让他打断你狗腿。” “姐，咱不用这么狠吧。” “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姐夫，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都嫁出去了，还对我指手画脚了，哪有她这样的？” “坤子，这次姐夫跟你姐姐意见一致，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但也觉得徐建军绝不是善与之辈，你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刘云坤见找不到援军，就暂时闭了嘴，但不断眨动的眼珠，预示着他根本没有把姐姐姐夫的话听进去。 他看着远处正在跟廖芸叔叔一家寒暄的徐建军，妥妥的就是一只大肥羊。 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他，看来以后得找机会多亲近亲近。 “奶奶，你们怎么才来啊，再不到我就让建军开车去接你们了。” “就是知道你这个急性子，我们才一大早就出发了，不过转了几趟车，紧赶慢赶，还是比预想的要晚一些，明天就是你们的好日子，他哪有空去接我们啊，肯定也忙的脚不沾地。” “果然还是奶奶最懂我，为了把那边装饰的好看一点，我们也是全家出动，一个人当几个人使，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 “布置那么复杂干什么？简单点就行。” “哎，那不可以，简单就代表不重视，万一你不愿意挪窝过去下蛋，我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哭哭啼啼一场梦。” 第六百一十章 好惨一男的 听徐建军把自己比喻成下蛋老母鸡，廖芸恼羞成怒，逮住他胳膊就是一顿掐，搞得他呲牙咧嘴求饶。 他们两人的小动作，逗得大家伙儿不可抑制的笑出了声。 “小芸，你别下手太重，把姑爷掐出个好歹，明天的婚还结不结啊？” “奶奶，他皮厚的很，我这点力度，只够给他挠痒。” “好了，别闹了，赶紧让你奶奶坐下吃饭，承仁、弟妹，来这边坐。” 廖芸这前后不一的态度，明显的区别对待，的确有些不像话，廖承勇能够明显看出两个舅哥脸上闪过的一丝不悦。 好不容易跟那边搞好关系，可不能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廖承勇不给廖芸继续跟奶奶撒娇的机会，拉着老母亲和弟弟一家就坐。 刘雪华深知闺女性格，看似温婉，脾气却跟她年轻时一样的臭，指望她摒弃隔阂，笑脸相迎，显然是不太可能，干脆就没在这方面下功夫。 等吃了点东西垫过肚子之后，就拉着徐建军这个准姑爷，挨个跟娘家来的亲戚敬酒。 虽然上次已经算是见过面了，但该有的礼节不能废。 一轮酒喝下来，就算徐建军这种海量，依然有些扛不住，主要是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接踵而至的碰杯，这些人根本不给他缓口气的余地。 刘雪华还算是比较维护这个乘龙快婿，制止了跃跃欲试的几个晚辈。 “今天只是彼此熟悉一下，你们年轻人以后有的是机会深入交流，今天饭菜挺好，吃饱喝好，我跟建军交代几句话。” “那我们就不耽误姑姑你给新郎官立规矩了，建军，今天暂且放过你，明天过关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可不能这么敷衍了事。” 徐建军心说今天实在不方便带帮手，明天他那帮兄弟朋友灭你们几个世家公子哥，还不跟玩的一样。 论阴谋算计，玩心眼，可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但论到喝酒，廖芸的这些表哥表弟还真不够看。 刘雪华盯着跟自己走到院子外的徐建军，心里是五味杂陈，第一次碰面时剑拔弩张的情形，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自己的干涉，没有让他和廖芸分道扬镳，反而是一步步走到如今即将圆满的局面。 希望以后他们的日子还能如结婚前这么如胶似漆，这么恩爱交加。 “你们俩算起来谈了也有四五年了，彼此双方的性格肯定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优点缺点更是耳熟能详，既然能够义无反顾的踏入婚姻这道坎，我希望你们以后不忘初心，相互包容，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 “阿姨，您就放心吧，既然认定了廖芸是一辈子的伴侣，那我对她就会一如既往的好，不会因为结了婚，娶到手就换了态度。” “还叫阿姨，难道非得等明天举行过婚礼之后，你才愿意改口？” “呵呵，那不能够，只是叫习惯了，怕冒然改口显得唐突，妈，您就放心大胆的把廖芸交到我手上，以后的日子，您就瞧着吧，肯定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听了徐建军郑重的承诺，刘雪华却毫无波澜，男人最不值钱的就是虚无缥缈的诺言，不过对于徐建军的态度，她还算满意，至于他是否能做到如他说的那样，只能是以观后效了。 “你也清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廖芸从小跟我娘家这些亲戚没怎么来往过，我也努力改善过，但没起到多大作用，她可以任性，你却是在部委大单位工作的，对人情往来方面的认知比廖芸要清晰的多，等你们结婚以后，可以适当多谢走动，这个就当我这个当妈的给你提的第一个要求。” “好，我晓得了。” 徐建军从来没想过跟这些阶层人员有过深的纠葛，他也不需要这方面的助力。 那些商界大佬，多年以后，被扒出老丈人是某某一方大员，不管他的成功有多少是通过自身努力得来的，最终民众的普遍认知，还是靠着娶了个好媳妇改变命运罢了。 说实话，以前是从上到下都穷，再加上老一辈的那几个顶梁柱以身作则，没有用特权换取利益的空间。 以后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经济发展步入快车道，一些问题弊病也随之而来，那是避免不了的，前世作为一个底层社畜，虽然也混到有房有车，老婆孩子热炕头，但他对这些现象也是深恶痛绝。 徐建军可不希望自己变成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占国家便宜沾沾自喜，攫取人民利益贪得无厌，跟境外的资本势力眉来眼去，这些作死行为，徐建军是不打算触碰的。 “妈，那边也有一大堆事儿要忙，我去跟廖芸他们打个招呼就得回去了。” “嗯，你去吧。” 告别之前，徐建军特意把廖芸的堂妹廖荃给拉到一边，跟刘雪华找他谈话的架势一模一样。 小舅子廖辉是个不开窍的，明天他不添麻烦徐建军就谢天谢地了，还得物色一个关键人物站在自己一方，省的出现什么异常情况，耽误流程的推进。 “廖荃，我跟你姐商量过了，明天你是要跟着过去给你姐作伴的，明天你时刻跟在你姐身边，如果有什么人捣乱，记着及时跟我汇报。” “嘻嘻，徐哥哥，既然给我安排这么重要的任务，是不是要给红包啊？” “红包肯定给你包个最大的，比廖辉还大的那种，不过你这称呼是不是应该换了？还叫什么哥哥，来，先叫声姐夫我听听。” 廖荃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在徐建军期待的眼神中，老老实实喊了出来。 “姐夫。” “哎，真乖，咱们达成一致，明天处在统一战线上，你可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听我姐的，她让我干什么绝对推辞，你们俩要是意见不统一，我还是要站在她一边的。” 不得不承认，廖承勇当初能把刘雪华这个大小姐迷的神魂颠倒，不惜跟家里反目成仇，长相肯定不会差了。 他们老廖家的基因绝对值得肯定，廖荃这丫头才十六七，已经出落成得亭亭玉立，就算穿的是最普通的衣裙，也掩饰不住小姨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态。 这个时候她仰着脖颈宣示着自己立场，雪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让徐建军尽收眼底，不过他可不敢在这种场合分神。 “你姐跟我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们哪会出现意见不一的情况，这个你尽管放心，不信等只有你们在的时候，你找她确认都没问题。” “哦，好吧。” 搞定了卧底小姨子，徐建军跑回去跟廖芸又交代几句，才在她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离去。 “明天就嫁过去了，小芸你应该对家里更不舍，怎么看你恨不得现在就跟着建军回去的架势？真是女生外向，古人诚不欺我。” 看廖芸看徐建军离去的背影，眼神恨不得生出一根无形的丝线，缠在他身上，廖承勇忍不住酸涩的数落道。 “爸，我哪有？奶奶，你也不管管你儿子，不带他这么污蔑人的。” “呵呵，我看你爸说的一点没错，小徐这一走，你的魂儿仿佛也跟着走了，我的乖孙女啊，咱得学会含蓄，学会内敛，就算是整颗心都贴在他身上，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不然将来可是要吃亏的，懂不懂？” 廖芸此时正处在爱的热潮中，早就被柔情蜜意充满了心田，哪还顾得上算计得失，这些劝诫根本听不到心里，只是敷衍的应付过去。 亲人们担心一片真心被错付，身为最好的朋友，杨晓慧对此时的廖芸却只有羡慕。 自己当初面对猝不及防的情况，懵懵懂懂的就把婚礼给凑合过去了。 反观廖芸现在，一切都准备的那么充分，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 廖芸这种幸福到骨子里的舒适状态，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体验过，就稀里糊涂的当妈妈了。 前几天刚出月子，陈晓阳那王八蛋就急吼吼的又要冲自己使坏，当时被杨晓慧一脚踹到床底下，就算有计生用品，她也不放心。 主要他们历史战绩太逆天，就偷吃了一次禁果，面对的就是一连串的变故。 如果再出意外，杨晓慧暑假过后的复学计划又要泡汤了，那样的话，她杀了陈晓阳的心都有了。 他还可怜巴巴跟自己说从来没有真正体会到夫妻之间的快乐，真是给他脸了，把自己害这么惨，作为罪魁祸首，还恬不知耻的诉苦。 “我发现全程见证你们的婚礼，就是对我自己的惩罚，廖芸，我都想退缩了，看你们甜甜蜜蜜，再想想我们当时的状况，真的是让我妒火中烧啊。” 杨晓慧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控诉道。 “姐妹，你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啊，要知道我当初跟贴身丫鬟一样全程陪你到底的，咱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放心，本小姐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辈，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食言而肥，只是我得想办法给徐建军那家伙使点绊子，不然很难心平气和的看你们无下限的诉说恩爱之情。” “这个我支持，为难一下可以，不过不能做的太过。” “瞧你那点出息，生怕嫁不过去一样，他们徐家的饭就那么好吃？他徐建军家里的床就那么暖和，让你这么迫不及待？” 廖芸看大家都没注意她们俩，就拉着杨晓慧又回到了自己房间。 “杨晓慧同志，你这情绪大有问题啊，都说女人生完孩子母爱泛滥，看这个世界哪哪都是好的，可到你这儿怎么就没多大变化呢？老陈这个丈夫如果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起纠正他，你们当初的情况，也不能单单怪到他一个人头上。” “那你跟徐建军那家伙那么些年都没闹出来事故，怎么到他那儿就不能想的周到点？” 牵涉到女人最私密的房事问题，廖芸本来是不打算跟杨晓慧多说什么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 “徐老师看的杂书多的数不胜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考上大学，对有些东西还是一知半解的，更不用说陈晓阳之前一直在部队上，那方面的认识更是匮乏的很，做出一些冲动荒唐之举，也是情有可原嘛。” 难得廖芸开启这方面的话题，杨晓慧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到这上面来，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你们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你个死丫头一直嘴严的很，咱们这关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大学一年级的时候。” “啊，那么早？那时候我好像问过你，你死丫头装害羞躲着不说实话，咱们还是从小到大的姐妹吗？伤心、难过，友尽了。” “这个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谁闲着没事四处宣扬？何况没多久就被我妈妈发现了，死活要拆散我们俩，哪顾得上跟你分享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还有，你自己明明就是医科生，我本来想着最起码的知识你应该了解的，谁知道你们连基本的防护措施都没做？” 杨晓慧被说的无地自容，是啊，她真是给她们协和丢人，一个女医生，连最起码的生理知识都一知半解，似是而非。 “那时候计生用品不好买吧？可不像现在这样，到处宣传，明目张胆的发放，就你那时候含羞带怯的，这个肯定是徐建军那家伙准备的，他从哪弄的？” 就算是探索尘封已久的八卦，杨晓慧照样兴致勃勃，刚刚那种妒火中烧的情绪也没那么强烈了。 “他那时候已经在弄那个漫画了，从小日子带的，哎呀你别问这个了，烦不烦啊？” “不烦，特别有趣，就这么促膝长谈，说到明天你出嫁我都不嫌烦。” “杨晓慧你个大色女，原形毕露了吧，我才不跟你说呢。” 见转移话题有了效果，疏离的友情重新回到了该有的位置，廖芸才不会自我牺牲，跟她分享那些羞羞的事情呢。 但已经开了头，杨晓慧哪肯轻易放过廖芸，孜孜不倦的磨着她继续分享更有趣的经历。 第六百一十一章 辗转反侧 恩爱多年终于修成正果，廖芸满以为自己能够坦然处之。 可宾朋散去，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没有一丝的困意。 虽然结婚证已领，虽然肚子里有个小生命陪着她一起进行着心灵的律动，但明天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回想起他们相识到相爱的点点滴滴，廖芸心思久久不能平静。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廖芸不禁有些担心，如果今天休息不好，明天自己脸色状态不好看，岂不是给完美无瑕的婚礼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个时候要是徐建军在就好了，每次自己心情不畅，愁绪满怀的时候，躺在他怀中，被他强有力的臂膀揽着，那些负面情绪就能神奇的不翼而飞。 “姐，你是不是睡不着啊？” 来回翻了几次身，睡在另一头的廖荃终于还是被她搅醒了，睡眼朦胧的问道。 “晚饭吃得太饱了，肠胃不舒服，影响睡眠。” “嘻嘻，我看你是想着马上就嫁给姐夫了，激动的夜不能寐吧？” 本来还想拿不舒服掩饰一下的，被廖荃拆穿之后，廖芸也没有反驳了，而是以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你今年就要上高中，用不了几年也会有喜欢的人，也将走进婚姻的殿堂，到时候你就能体会到我此时的心境了。” “反正你也睡不着，干脆给我讲讲你跟姐夫当初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呗。” 廖荃是行动派，说完还没得到姐姐的回应，就拉着被单爬到床的另一头，跟廖芸并肩躺下。 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求知欲旺盛。 “还记得那是1978年春天，我们都是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大军中的一员，本来不是一个知青点，是没机会认识的，可一个河堤加固的临时任务，让我们的命运产生了纠葛。” 廖芸开了个头，自己好像陷入到回忆当中，久久没有下文，廖荃不得不提醒一下这个不靠谱的姐姐。 “姐，我感觉收音机上说评书的，都没有你讲故事这么发人深省，评书只是略微停顿，制造紧张气氛，姐你就不一样了，给个开头，剩下的全是留白，内容全凭听众想象。” 廖荃的调侃，换来的是姐姐毫不留情的两记巴掌，这让本来半迷糊状态的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我只是想起曾经的青葱岁月，想起曾经认为是苦难的生活，好像也有不少美好回忆。” “那如果政府再次号召广大青年到劳苦大众中去，你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投入其中？” “以往的经历我不后悔，但让我再经受一遭那样的日子，说实话我是做不到的。” “如果姐夫跟你一起去呢？” “他啊？那更不可能了，就连当初，他徐建军也是偷懒大军中最善于耍滑的，能躺着他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他干活应该连我这个弱女子都不如。” 廖荃仿佛是听到了大八卦，催促着问道。 “那他都这样了，你还会喜欢他？姐你当时是不是发烧了？” “其实我们这些知青，干农活都不怎么样，别看有些男的长的人高马大的，还没有农村一个半大孩子出活儿呢，反正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笑话谁。” “你姐夫虽然干活不在行，但是工地上的那些机械，不管是拖拉机，还是水泵什么的，连一些经验老道的技术员都未必能搞明白的，他只要上手，分分钟解决问题，所以当初我们工地的负责人，把他当宝贝一样供着，听说他要参加高考，还把自己临时办公室给让出来，就为了方便他复习功课。” “当时可把我们羡慕嫉妒坏了，贺军章，就是我跟你姐夫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当时领着我们几个同样想参加下一次考试的知青，围着那个负责人讨说法，最终他没办法，同意我们一起占用那个小小的办公室。” 廖芸说到这里，眼中充满了笑意。 “本来独占着地方，可以悠然自得的享清闲，结果被我们几个破坏，当时你姐夫看我们几个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 “姐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主动送上门，他也不假辞色？” 廖荃本来以为姐姐的爱情是那种花前月下、私定终身的戏码，没想到却是从相互妒忌嫌弃开始的。 “那时候大家都缺衣少食，吃饱才是第一要务，正经青年谁顾得上那些情情爱爱的，不过毕竟都是同样遭遇的年轻人，一些误会是无法阻挡我们抱团取暖的。” “那个时候大家目标一致，都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第二次高考做准备，但是因为之前资料留下来的不多，大家有复习资料，往往都是分享着一起学习。” 廖荃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我听说你们那时候考试竞争可激烈了，把学习资料借给别人，那不是资敌行为吗？就不怕帮助了别人，自己反而落榜？” “呵呵，肯定也有人如你所想的那样，敝帚自珍，偷偷摸摸；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样的人不会往人群中凑，我们也不会跟他们有共同语言。” “其实算起来，我们几个能顺利考上大学，你姐夫是起到很大作用的，他那里不光学习资料多，他本人对于知识也有很系统的理解，很多我们解不了的题目，到他那儿三下五除二就给搞定了，一来二去他就成了我们那个学习小组名义上的老师。” “嘻嘻，姐，你当初喊过他老师没？如果喊过，你们这岂不是师生恋？” “喊过啊，就算是现在，偶尔还会叫他徐老师，不过我生月比他大，年龄上算的话，其实他应该叫我姐姐，喊老师只是权宜之计。” 廖荃把手搭在姐姐肩头，拍了拍她，一副我懂的语气调侃道。 “喊老师是权宜之计，喊老公才是最终目的，姐，是不是这样？” “你个死丫头还要不要听了，再打岔我就睡觉了。” “可明明是你睡不着觉，咱们才开启这个话题的，现在你确定能睡着了？” 廖荃心说我牺牲这么大，陪着你熬夜，还不能插嘴，那多憋屈啊。 “刚开始都一门心思想着通过高考回城，就算有好感，也不会轻易表达出来，何况不明白他心意，让我一个女孩子主动去追求他一个男生，无论如何我是拉不下脸的。”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挑明关系的？” “上了大学之后才彼此表明心意的，其实我那个好朋友杨晓慧，一开始也对他心有所属，只是人家抛媚眼抛给了瞎子，你姐夫完全不为所动。” 廖荃是真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猛料，也就今天姐姐心神失守，这么容易打开心扉，换了日子她可不会这么喋喋不休。 “就今天还来帮忙的那位姐姐吗？你们那时候就玩三角恋了，太刺激了。” “什么三角恋啊？你这典型的用词不当，晓慧只是曾在某个时间段，对他有过朦胧的好感，后来我们确定关系，自然没有了任何其他故事。” 杨晓慧其实有段时间还认为之所以徐建军对她视而不见，是因为他们当时的学校离得远，其实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岂会因为那点距离就退却。 徐建军一开始选择的就是自己，这点廖芸还是有些得意的。 “你们相识相恋了这么久，现在也马上有结果了，那你认为姐夫有哪些优点值得你拿一辈子做赌注，毫不犹豫的投入进来啊？辅导你上大学，这个的确是很大的恩情，但也不至于以身相许。” “小丫头，你还没有到谈情说爱的年纪，对爱情没有认识可以理解，真正的爱，是不会计较得失，也不需要斟酌后果，头脑发热就不管不顾，这才是爱情火花该有的样子。” 姐妹俩贴在一起，仿佛打开了一副爱情画卷。 廖芸只是心之所向，有感而发，长篇大论的诉说之后，迟来的疲倦开始席卷全身，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后来彻底没声。 她如愿以偿的沉沉睡去，留下廖荃瞪大了双眼，精神头十足，已经没了继续睡的念头。 相比于姐姐丰富的经历，自己一直生活在厂区那个小小的圈子，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外面的世界，那种一眼看到头的日子，永远都是那么的平平淡淡，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如果想要跳出那种令人窒息的枷锁，考上大学好像是唯一的途径。 子弟学校教学质量堪忧，很多老师水平有限，廖荃就曾经发现老师教的题目完全是错的，初中就这么过来了，如果高中依然在那种环境下混日子，那自己的大学梦，基本上就没什么希望了。 大伯说已经帮自己找好了这边的学校，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能不能适应这边的教学节奏。 还有关于女孩子对爱情的憧憬，她以前的认识只停留在西厢记那种才子佳人的经典桥段、俗套剧情当中，但是堂姐的经历，真实中透着浪漫，心照不宣又掺杂着两情相悦。 自己将来会不会遇到一个像姐姐口中的姐夫那样，既能柴米油盐居家过日子，又能安身立命定乾坤的男子。 廖荃正思绪万千，对未来茫然无措的时候，廖芸突然调整了一下睡姿，侧身蜷缩，摸索着拉住廖荃胳膊，放在自己腰间，然后又往后蹭了蹭，才重新安稳睡去。 廖荃抱着香气四溢的姐姐，苦笑一声，看来她是把自己当成姐夫了，真是命苦啊，为了不把姐姐吵醒，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看窗外依然黑漆漆一片，离天亮应该还早着呢，自己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啊。 廖荃把自己最烦的古文背诵在心里默默的背了无数遍，又在心里数了不知道多少只绵羊，才终于把自己给催眠了。 只是在睡梦中，她依然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吵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姐姐。 这让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廖荃腿脚酸麻，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只是看到容光焕发的廖芸，自己这点付出好像也是值得的。 “姐，几点了？天还没完全亮，还可以再眯一会儿。” “五点半了，该起来洗漱了，等下奶奶还要帮我盘头呢，那个很慢的，你要是还没睡够，就再躺一会儿。” “没事，起来洗把脸就精神了，对了，你今天要穿那个漂亮的婚纱吗？真的好期待看一看你穿上的效果，昨天你说是姐夫特意找裁缝给定做的，他对你可真是有求必应。” “其实我早就穿着拍了好多照片，想看效果还不简单，把相册拿给你看不就得了，昨天怕忘了，杨晓慧翻完就收进箱子里了，等下我拿给你。” 老年人睡眠少，她们姐妹俩磨蹭会儿出来，奶奶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等廖芸把那件婚纱穿上，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真是美的令人窒息，就连老太太，也是发出由衷的感叹。 “我家廖芸真的是楚楚动人，美丽大方，建军那小子能得你青睐，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奶奶，你这典型的廖婆卖瓜自卖自夸，自己孙女，在你眼里当然是完美无瑕，任何人都配不上的。” “呵呵，乖孩子，奶奶这是肺腑之言，可不是看在你是我孙女的面子上才说的，来，咱们开始吧。” 廖荃这个时候拿着相册仔细比对，还不忘提醒奶奶道。 “奶，你看我姐拍照时梳的这个发型，跟她这套衣服就挺搭配的，您会这个不？” “这个是谁给你盘的？确实不错，那我就照着这个来吧。” “我姐说是姐夫弄的，他可真是什么都会，早知道让他提前过来，也省的奶奶劳累了。” “他来迎亲，也是要做很多准备的，何况今天新娘子必须得我们梳妆打扮好，以最好的状态交到他手上，哪有让人家自己动手打扮的道理，让人听了笑话。” 廖荃可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被奶奶训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就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翻看起相册来。 自己以后结婚，也要像姐姐这样，把自己最美的状态永远的保留下来。 第六百一十二章 迎亲 北海公园旁边，古色古香的胡同，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其中一家门口就陆续来了不少人。 门口的石狮子被蒙上了红绸，院内全是喜气洋洋的布置。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停在门口的四辆轿车，现如今结婚，一般人家骑自行车载着新娘的大有人在，弄一辆不伦不类的212，对很多人来说就已经是高配了。 这家倒好，四辆轿车，远处还有一辆运货的卡车，这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负担的起这样的折腾。 “军子，咱们一大早放鞭炮，不会影响周围居民吧？” 徐家兴住窄卡的大杂院习惯了，总是把邻里街坊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生怕一个不小心破坏了和谐，给以后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昨天让老秦领着各家各户都送了喜糖喜烟，只要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家，应该会理解的，毕竟特殊情况嘛。” 虽说远亲不如近邻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但徐建军好像没有完全适应这种人情世故。 住在这边也有几年了，认识的不少，但熟悉的有限。 当然秦志远是个例外，从一开始纯粹的利益往来，到现在的相互信任，都是在交往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情感转变。 别看老秦头腿脚不方便，这两天可没少帮忙。 随着最早一批亲友团的到来，礼桌也给支了起来，大红宣纸铺开，笔墨纸砚摆好，礼部尚书的位置秦大爷当仁不让。 他跟齐白石的徒弟许麟庐能有交情，肯定是有共同爱好，书画不分家，画画厉害的，毛笔字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 “这边我们给你支应着，你们还是早点出发去接廖芸吧，我看你安排的环节还不少，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不着急，我得等那边基本就位，人员配置固定下来，才好核算过去结亲的人员规模，不能被人家秒杀，也不能一拥而上，让那边丢面子，哎，都是学问啊。” “就你会抖机灵，大喜的日子，闹一闹也正常，但也不能过头了，亲家都是知识分子，通情达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肯定不会在最后关头为难你，咱礼数上也不能让人家挑理。” “爹，您就放心吧，我晓得分寸。” 之所以整装待发干等着，主要是有两个主要人物还没有到。 梁先锋现在跟以前的老师处成同事了，徐建军交代让他把汪超给拉过来，一起去迎亲。 大学里四年，别人都是恨不得把放假时间都用来学习，但他徐建军却过的异常轻松，能顺顺利利毕业，班主任汪超可没少给他行方便，别人可以忽略，这位却是无论如何要叫上的。 看到他俩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出现，徐建军赶忙上前迎接。 先是跟老梁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紧紧的握着汪超的手，由衷的说道。 “老汪啊，好久不见，十分想念，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你想念个屁，咱们学校离的又不远，毕业之后也没见你小子回去看看，要不是看在梁先锋的份上，我才不来给你随份子呢，不是中午才开席吗？让我们来这么早干什么？” 既然来了，抱怨也没用，只能被徐建军拉着当枪使了，他不由分说的把汪超塞进其中一辆车里。 “我媳妇儿闺房堵门的有政法学院的老师，我怕应付不来，就拿老汪你顶一顶，你可不能堕了咱京大顶尖学府的威风啊。” 把车门关好，徐建军根本不给汪超拒绝的机会，直接吩咐陈晓阳开车。 本来自己家三辆车，还有孙德才他们找个卡车拉东西，足够用了，但是陈晓阳却自告奋勇，非要把自家老爷子的公车开出来。 用他的话来说，现在他们家有面子让老爷子松口的，除了儿媳妇杨晓慧之外，就剩下廖芸根他徐建军了，上次他们俩在婚礼上全程帮衬，老陈也是看在眼里。 不过徐建军感觉这小子完全是以此为借口，开他平时没法摸的车过瘾。 车队浩浩荡荡出发，就他们这阵容，长辈端酒，小辈们血拼，都不带怕的。 不过等到了地方，看到早就候着他们的先头部队，不管是最先下车，扛着摄像机的贺军章，还是快步跟上的徐建军，都有些头皮发麻。 就知道刘云坤这几个老表要给他们出难题，果然不出所料，院子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上面全是用茶碗装满了白酒。 他们这帮人再能喝，光这一桌就有好几斤，喝完到里面继续血拼，哪儿还顶得住啊。 徐建军冲陈晓阳使了个眼色，这货立马心领神会，冲上前去就要跟刘云坤握手。 只是刚到桌子旁边，他一个脚下拌蒜，直接扑倒在桌面上，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准备的酒全敬给了土地爷。 前接亲的队伍当中，也就陈晓阳身份特殊，跟老刘家这些小辈们有交集，关键他还一点不怵这帮人的身份，用他来破局，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换个人这么做，这帮人都不会轻易放过。 徐建军扶起踉跄着站起身的陈晓阳，赶忙冲刘云坤道歉。 “老表，真对不住啊，老陈这明显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身体虚啊，您多担待，走走，咱们去里面说话，小民子，赶紧去拿东西收拾一下。”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既然已经成了既定事实，刘云坤也是有火发不出。 特别是徐建军和陈晓阳一左一右揽着他肩膀，热情洋溢的叙着交情，连消带打，很快就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了。 廖承勇会因为刘家人的看不起而感到自卑，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试图得到他们家的认可，但到徐建军这儿，根本不惯着他们那些臭毛病。 长辈们都已经同意的婚事，你们几个蠢货还想下绊子，真闹僵了他们也讨不到好，这个时候被徐建军他们以这种流氓的方式给消弭于无形，他们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也不能表达出来。 没有了外面的头板斧，接下来他们这群娇嫩的公子哥，哪是徐建军特意带过来的人对手。 不管是孙德才，还是冯闯，喝酒都是一个顶俩，就连闷声不响的梁先锋，别看一喝酒就脸红，但是把别人喝翻了，他照样的红光满面，木讷呆板。 而廖芸闺房里，新娘子早已盛装以待，其他人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出主意，准备等会儿给新郎官设置点阻碍。 “听说你表哥在院子外面使得招数，被我家老陈给破坏了，哈哈，绝对是徐建军那家伙提前交代好的，不然陈晓阳那个憨厚反应不会那么快，等下他们来敲门，可不能再让其轻易过关了，一切得来太容易，就不懂得珍惜。” 这是杨晓慧少有的对自家男人所作所为表示了肯定，如果让陈晓阳看到，绝对能高兴的抱着媳妇亲一口。 “你可别玩过头了。” “放心，我是不会让你砸在手里嫁不出去的，他们男的在外面喝酒武斗，咱们就来文的，韩老师，你也别光顾着看热闹，等下拿出自己的学识，考考他们。” 韩伟杰来参加廖芸婚礼，已经默默地感受到无数次震撼了，她之前以为廖芸也就家庭条件比自己强一点，又是京城本地人，还有就是幸运的找了个优质对象，感觉她们之间也没多大差距。 但是今天早早的来到廖芸家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目睹着一切难以想象的场景，她此时已经几近麻木了，哪还顾得上为难人。 “还是你们年轻人玩的开，像我这种上点年纪的，已经跟不上时代步伐了，我可不敢挑大梁，等下还得看你们发挥。” 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廖芸，看着她犹如小说中公主的打扮，再回想自己曾经简单朴素的婚礼，韩伟杰只剩下自怨自艾，哪还有心情闹腾。 而看着兴致勃勃堵在门口的杨晓慧和周莹，廖荃眼珠子乱转，她此时在考虑等下如何不动声色的放水，好拿姐夫承诺的大红包呢。 “姐，他们马上就过来了，你激动不？” “昨天晚上激动过头了，这个时候反而没什么了，你昨晚陪着我说了半夜的话，现在困不困？” “不困，想想等会儿姐夫给的大红包，我干劲十足，嘻嘻。” “你个小财迷，是不是他多给点，你毫不犹豫就把姐姐给卖了？” “那不能够，你们双方谈好了，我才心安理得的赚个辛苦费，姐你要是不愿意，给再多钱我也不理他。” 姐妹俩正说着悄悄话，门口一阵噪杂声传来，很快敲门声响起。 “廖芸，我的心肝大宝贝，你男人来接你了，快开门。” 廖芸还没应声，杨晓慧就已经率先开口。 “哪有那么轻易给你开门的道理，先塞进来几个红包，再说几句吉祥话，本姑娘心情好了，再考虑给你开门的事儿。” 徐建军也没废话，里面几个人他早就门清，算好的红包顺着门缝就塞了进来。 “杨大小姐，你想听什么吉祥话？我警告你啊，你家老陈现在是我方人质，不要太过分，不然你做多少恶，他就要承担多少的果。” “咦，你还敢威胁本小姐，不管了，人质你们撕票吧，跟我无干。” “媳妇儿，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咱们孩子不能没有爹啊。” 听着陈晓阳装模作样的哭喊声，杨晓慧根本不为所动。 “姓徐的，你不是自诩才高八斗嘛，从一到十，用成语给我们报吉祥。” 徐建军还以为她能想出什么为难人的法子，结果就这。 “听好了啊，一张床两人睡，三更半夜四条腿，五脱裤子，六摸肚子，七上八下，九进九出，十分舒服。” 他这么流氓的调调一说，屋内骂声一片，就连廖芸都加入其中。 “徐建军，你还京大才子呢，就不能文雅一点，我们屋内还有小朋友呢，注意点影响啊。” 本来还没有注意到站在廖芸身后的廖荃，被杨晓慧嚎这一嗓子，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小姑娘，弄得她不知所措，又面红耳赤。 徐建军的从一到十，把该涵盖的内容全加进去了，就算是不经世事的小丫头，也能想象出来他说的什么。 “好，那咱就换点文雅的，一帆风顺，两全其美，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面威风，九九同心，十全十美，这样总可以了吧？” “算你勉强过关，你等我再想个问题啊。” “媳妇儿，差不多得了啊，咱见好即收，不能得寸进尺啊，这可是你教我的，我把儿子也给抱过来了，他饿的快顶不住了，哇哇。” 陈晓阳别看大老粗兵哥哥出身，但是能把傲娇的杨大小姐追到手，并且能磨着她婚前就开启造人模式，那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看他这个时候模仿奶娃子的哭声，惟妙惟肖，里面的杨晓慧不知道是真的被骗，还是故意放水，立马打开门查看，结果被外面众人一拥而入，防线瞬间就被打破。 虽然廖芸穿婚纱的样子徐建军早就见过，甚至洗出来的大照片，现在就挂在他们的婚房里，但看到她真人，徐建军还是忍不住赞一声我媳妇儿真美。 嘴上跟抹了蜜一样，夸了一大通，完了还不忘亲上一口，惹得众人纷纷起哄。 “再亲一个，再亲一个，我们没看见。” “差不多得了，外面还等着我俩去拍全家福呢，老贺，你这个摄影师注意职责，别光顾着起哄了。” 等到外面一家人聚在一起拍照，徐建军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廖承勇以及刘雪华眼神中的患得患失。 客人们都在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整个小院全是喧嚣热闹的场景，但是作为父母，在这个时候却多多少少会有些许伤感。 就连廖芸，不管她有多么乐意嫁给爱情，不管她事先有多嘴硬，真到了这一刻，看着眼眶湿润的父母，看着眼神里满是期许的奶奶，她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徐建军看到廖芸有失控的风险，赶紧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手绢，帮她擦拭着泪水。 第六百一十三章 百鸟朝凤 对于一些传统规矩，年轻人大多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前些年为了摒弃封建迷信，那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他们这代人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自然对一些东西不会有敬畏之心。 但老一辈还是很注重细节的，新娘子出门脚不能沾地，不带走娘家的财运，不沾染不干不净的东西。 上车之后换上新鞋子，代表着开启新生活。 这些徐建军和廖芸都是一知半解，不过全程配合，任由别人摆布。 本来从家里到婚车上这一段，是需要娘家人背着新娘子的，哥哥或者弟弟都可以，可廖辉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就算有姐夫的红包加持，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徐建军也懒得看他磨蹭，直接一个公主抱，干净利落，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廖荃则提着婚鞋亦步亦趋的跟上。 等所有送亲的娘家人坐上车，鞭炮齐鸣，婚车发动，整个婚礼的前半部分总算是有条不紊的完成了。 “好了，都出发了，观众都没有了，哭戏到此为止。” 看着依旧梨花带雨的廖芸，徐建军忍不住捏了捏她湿润的脸颊，笑着调侃道。 “谁说我演戏了，人家是真的伤心落泪好不好。” 廖芸说完还报复性的把脸埋在徐建军胸前，用他衬衣擦拭脸上的泪痕。 幸亏这个时候的化妆还不像以后那样，刮完腻子再涂粉，完全把脸当成一个装修工程了，此时的廖芸只是修了修眉毛，涂了点唇膏，擦的脸霜早就吸收完毕。 徐建军衬衣上也只是被廖芸蹭上了些红唇印记。 看她依然沉浸在离愁别绪中不能自拔，干脆把她揽在怀里，让她发泄个够，只是他手上的动作，活脱脱的就是哄孩子的架势，拍着廖芸后背，口中还念念有词。 “哦哦哦，乖宝不哭，过两天老公就带你回门。” 怀中的廖芸还没反应过来，坐在旁边的廖荃先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这样算是把还在沉浸在自己情绪中不能自已的廖芸给拉回到了现实，这么矫情造作的行为，被妹妹和前面开车的司机老陆尽收眼底，自己脸可往哪儿搁。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陆卫东专心致志的开车，仿佛根本没有关注后面的情况，廖荃被姐姐瞪一眼，立马就正襟危坐，不敢继续嬉皮笑脸。 “我脸是不是哭花了？等下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一切随心，哭过笑过都是情之所至，谁也不会在这上面挑刺，何况我的新娘子，就算是哭的样子，也是美若天仙。” 虽然徐建军夸的大言不惭，让廖芸心情好了点，但她还是拿出小镜子，重新整理了一下妆容。 男人对婚礼的形式也许不会那么看重，但是女人却往往希望在这种隆重的日子里，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展现出来，给来参加的亲朋好友们留下好印象。 但参加婚礼的人，其实重点在于吃席上，你席面讲究，硬菜到位，对他们来说这个婚礼就没白来；相反吃的从简，将就应付，就算是新娘打扮的再好看，也会被人说三道四。 对于那种低俗粗鄙的闹新娘环节，徐建军向来是深恶痛绝的，何况廖芸还有孕在身，他肯定不会让人在这上面做文章，从一开始就交代好，孙德才几个彪形大汉全程护送，不给任何人捣乱的机会。 从婚车上下来，到接下来的亲友致谢、新人致辞环节，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 徐建军把廖芸护的很好，但他没想到的是，徐家兴这个喜公公却遭了殃。 三叔家那帮人，徐建军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请他们过来的，但是大姑回老家了几天，毕竟是亲姐弟，又多年未见，肯定是要好好叙叙旧的。 站在大姑的立场上，她是家中大姐，自然希望兄弟和睦，互帮互助。 她开口了，徐家兴就算再不愿意，也没办法反驳，最后只能同意让三叔一家也来一趟。 可就是他这个决定，给了徐小虎作妖的机会，趁着廖芸改口喊爹娘的时候，全场人都发出善意祝福的当口，这小子用早就准备好的鞋油，给徐家兴弄了个大黑脸。 鞋油不像煤灰什么的，一擦就掉，那可是黏在皮肤上的，洗都很费劲。 徐建军脸色阴沉的吓人，孙德才也不管他是哪边的亲戚，上前拐着脖子就拖了下去。 婚礼还在进行，不能因为这个小插曲中断，丁勇没办法找徐建军问怎么处理，就拉着徐建民了解情况。 “那孙子是什么人？刚刚你哥跟嫂子在台上的时候，我就听他说话有些不对味，不像是跑过来祝贺的，结果还真是捣乱的。” “我三叔家的，之前我哥给他兄弟介绍工作，不好好干，偷厂里东西被逮住判刑了，他们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怪我爹不给他们疏通关系，丁哥，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大爷的，我非削他一顿不可。” “嘿嘿，既然搞清楚了路子，那就不用你动手了，今儿个是你哥嫂大喜的日子，你们只管高高兴兴，别的事儿有我们呢。” 丁勇以前是干什么的，偷鸡摸狗，他原先的那帮弟兄，都是号子里的常客。 如今之所以混出人样来，全靠他当初死皮赖脸搭上徐建军这个财神爷。 这些年跟着徐建军，他丁勇不再是风餐露宿，不再是人人喊打，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不像孙德才，人家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真正的发小。 这些年丁勇虽然也有过膨胀的时候，但只要是徐建军交代的事儿，他全都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 前段时间徐建军支走他好几个兄弟去南方，当然也有人不乐意，但全被丁勇给压下去了，谁如果不听招呼，直接一拍两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他宁愿跟兄弟反目，都不愿意让徐建军有一丝一毫的失望。 就是因为他对来之不易的生活太珍惜了。 如果有讨好汇报徐老板的机会，丁勇表现的比孙德才都积极。 如何做到让人痛不欲生，但又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这套业务丁勇熟啊，看守所和劳改队那些牢头们折腾人的手段太多了，这方面老丁同志门清。 于是在隔壁老秦院里，其中一个狭小的房间内，桀骜不驯的徐小虎享受到灌酒，隔着书本拳头马杀鸡，全套服务下来，他哪还有心情吃饭，只剩下缩在角落里哼唧了。 开席前，大姑领着三叔找到徐小虎的时候，他已经流着哈喇子不省人事了。 “老三，我本来还想趁着建军结婚的机会，帮你们说和的，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大姐，给喜公公系婆婆抹黑脸，咱家里也有这习俗啊，小虎也没做错什么，你看看这帮人是如何对他的，这得灌了他多少酒啊，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你自己带着他去医院检查吧，我就不陪着你去了，老三，我是真没想到，你变得这么泯顽不灵，不顾大局，算我多事，你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懒得从中掺和了，你好自为之吧。” 徐家旺看着大姐失望的离开，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这样的自我怀疑只是持续片刻，很快他就得出结论，明明是他们小题大做，明明是他们见死不救。 光看他们家建军今天结婚的排场，再听听来的宾客的份量，什么司长区长都来了，凭他们家这样的关系，捞他家小豹出来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结果他们却选择袖手旁观，你不仁就不怪我不义，什么狗屁兄弟情深，老子不信那一套。 趁着开席的间隙，徐建军拉着廖芸跑到后院看了看自己老爹。 虽然脸上的鞋油已经基本洗清了，可因为反复用肥皂水清洗，加上用湿毛巾拭擦，徐家兴脸上被弄的跟猴屁股一样。 见到徐建军来，何燕愤恨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爹，这个东西伤不了皮肤，就算留点也没关系，出些汗就排出来了，擦的时候别太使劲了，这样反而会坏事。” “你大姑真是多事，闲着没事招惹他们这家子人干嘛。” “她也是好心办坏事，我不碍事，你们别都围着我，该干啥干啥去，今天来了那么多客人，还要敬酒呢，建军，你先领着廖芸去应付，我跟你娘紧跟着就来。” 被新儿媳妇看了笑话，徐家兴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他们支开。 徐建军见老爹没什么事儿，就知趣的拉着廖芸离开。 去给客人敬答谢酒，今天好几十桌，如果真刀真枪的喝，就算以徐建军的酒量，都要喝趴下，所以只能有选择的真喝。 廖芸两个舅舅，还有齐致中、老曹以及陈自正，这些体制内混到一定级别的，跟别人坐在一起，也会让人家不自在，所以干脆把他们几个凑了一桌。 由二姐公公杨荣华陪着，这位老爷子别看退休的时候级别不高，但绝对是官场老油子，再加上他还跟徐建军沾亲带故，应酬起来自无不可。 “小齐，我刚才看你家闺女也过来，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坐？” “人家随份子都是跟我分开的，各算各的，进来之前就交代过，坚决不跟我这种老古板坐在一起，跑去跟她那帮志趣相投的小伙伴一起耍了。” “不就是院子里最显眼那一桌嘛，我也见了，还有不少外国友人，打扮的一个比一个时髦，你闺女咋跟那帮人混到一起了？” 刘安国算是齐致中的老领导，对齐致中家里情况也有所知晓，但是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了解，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如果换个人说自家闺女跟谁谁混在一起，齐致中嘴上不说，心里绝对是老大不乐意，但老领导闻讯，他只有老老实实回答的份儿。 “那些人都是跟着建军搞那个什么漫画的，有些是小日子公司派过来协助工作的，我家齐蓓自小就喜欢绘画，在小日子看病的时候，见过漫画就迷上了，回来之后就赖着建军教她，现在也画的有模有样的，听说他们那个漫画还改成动画了，前几天还邀请小蓓去小日子的电视台参加活动。” 齐致中虽然知道徐建军让齐蓓参与到漫画创作，有关照的情分在，但闺女能够一展所长，他还是有些自豪的。 “漫画啊，是不是跟咱们国家的连环画一样，我以前跟上美厂打过交道，他们在这方面的成绩斐然啊。” “哈哈，我听小蓓说过，小日子现在那些老一辈的漫画从业者，很多都是受上美厂的影响才开始在行业里闯出一片天地的，不过人家那边产业链比咱们国家要完善的多，受众也比咱们大，有后来者居上的势头。” 说到这里齐致中有感而发道。 “咱们国家文化源远流长，有些自己没有重视的边边角角，却被异国他邦发扬光大，甚至反过来影响咱们，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商业开发方面，有的时候咱不得不承认，做的确实没有别人家的好，如果咱们国家这什么漫画事业蓬勃发展，建军就不用费劲巴拉的把稿投到国外了，不过他能够在外国依然搞出这么大名堂，证明咱们国家的人才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刘欣洁没少在刘安国跟前提廖芸的这个对象，对他的所作所为，他也有些印象，跟齐致中交流起来才不至于一无所知。 “老领导高屋建瓴，看问题比我们全面，听说现在很多单位都时兴把企业管理的那一套搬过去用，上美厂应该也能看到商机，只要把以前的藐视群雄的魄力拿出来，弄几部有影响力的作品出来，相信也能重新迸发生机。” “那我们拭目以待。” 齐致中见陈自正一直静静的听他们议论，却置身事外，没有参与进来的意思，就把他也给拉下水。 “刚才漫画室的那个负责人跑过来找老陈你敬酒，你也是跟他们相识的吧？你对他们了解有多少？” 第六百一十四章 不简单的南蛮子 虽说那个漫画室自始至终都是在自己辖区，但具体的情况，陈自正还真没比齐致中有更深入的了解。 漫画室那边，不管是外国派遣过来的团队，还是本身招收的帮手，口风都很严，想从他们当中套话，基本不太可能。 陈自正也是出于负责任的态度，通过其他途径侧面了解过一些基本信息。 “刚刚那个是小日子德间书店的工作人员，这个书店在他们那边很有影响力，早就已经超出单纯的图书以及出版业务范畴，老板德间康快是出了名的反战份子，还受到过总理他老人家的接见。” “至于另一家叫万代的，主营业务是做游戏还有玩具的，发展势头也很不错。” 以刘安国身份，自然不会特意关注一个晚辈的折腾，只是自己闺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提起，难免也有好奇之心，今天这个喜庆的场合，随意聊聊就当放松了。 “听我家欣洁说过，小徐办事靠谱，性格稳重，看来她所言非虚啊，跟这些老外打交道，也知道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的道理。” 这位大佬跟徐建军沾亲带故，可以对徐建军那小子肆意评价，陈自正自己，很多事都要追着徐建军出力，他要是跟老刘同志一样，以长辈的姿态对小徐同志品头论足，那就属于典型的拿大了。 “能让两家外国公司趋之若鹜，主要还是建军那小子靠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创作出来的内容让读者如痴如醉，人家才愿意买账，本身没有实力，就算有想法有手段，很多东西也是徒劳无用。” 以前站的高度有限，也接触不到更高层面的决策，现在终于有机会参与其中，却发现工作推进起来难度有多大。 有顽固派的掣肘，有关系户的拆台，还有站队问题带来的内耗，想要一心一意谋发展，全力以赴拼力气，可不是靠一腔热血就可以的，这中间的学问大着呢。 有的时候陈自正就觉得，自己多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徐建军一个小年轻看的通透。 “积重难返，船大不好调头啊，现在咱们是认识到自己跟先进国家的差距，也明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赶超的，只能按部就班，忍辱负重，把经济建设放在首要位置，只有自身强大了，才有资格在其他场合发声，才有机会展现自己的影响力。” 见几个人谈起工作上的事情没完没了，老杨忍不住举杯道。 “今天这个场合，大家就图个高兴，先把那些忧国忧民的思绪丢到一边，放在平时我也没机会跟你们这些在各自领域独领风骚的人物喝上一杯，来，既然大家坐在一起，咱们共饮此杯，为这对新人和谐美满的未来，也为祖国繁荣强大。” “哈哈，老杨你也是老机关了，就不要把我们几个放在火上烤了，什么独领风骚？我可不敢当，不过建军的喜酒的确不能怂，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 他们刚把空着的酒杯放下，那边换了身简便衣服的廖芸和徐建军就联袂而至。 都是久经考研的老手，自然不带怕的，面对他们俩的敬酒，刘安国老神在在的道。 “建军啊，你不能一杯酒就让我们一桌人跟着喝，这样显得多没诚意？” “二舅，今天几十桌客人，要是都以你这种想法喝酒，那他一圈下来直接可以回去睡觉了，哪有你这样当长辈的，都不知道让着点。” “哟，小芸这刚过门就知道护着自己男人了，建军，你怎么说，关键时刻可不能认怂。” “既然舅舅有这兴致，我就陪您喝两杯，廖芸你先别急，等我们喝好了，你再接力；等会儿我家老爷子马上赶到，绝对不会让二舅您感受到冷落。” 听了徐建军的话，刘安国苦笑着道。 “不妥不妥，要是你们这样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就顶不住了，小齐，来，你们一起陪一杯啊，咱们就此打住。” 陈自正喝完酒，却没轻易放过徐建军，把他拉到一边，问起了酒店项目资金到位的问题。 国人习惯在酒桌上谈事情，做决定，就算是婚宴，也难以免俗，徐建军也不会介意这点，目光在宾客中扫视一圈，竟然没见到李凯文。 这货在别处绝对是座上宾，不坐主桌有点匹配不上他身份，但是徐建军是什么身份，李凯文心知肚明，他可不敢在大老板跟前摆架子。 所以来了之后也没往前面凑，直接找个桌子落座了，徐建军扫视了半天，才找到他的所在。 “李凯文坐那一桌，老陈你有啥不痛快的直接找他交流，只要把问题解决了，他自然不会继续拖着不放资金，毕竟酒店不开业，他这个总经理是典型的名不副实。” “他也来了啊，没注意到，走，你跟我一起去见见，港岛没有回归，人家也算是外宾，你就没有好好安置一下？” “怕什么，那边人不讲究这一套，你是没去过南方，不管什么身份，不管有多少身家，提拉着拖鞋蹲在路边吃大排档的比比皆是。” 走到李凯文所在的那一桌，徐建军才发现，他是跟徐建民对象这一家坐在一起，整桌的人看见他们过来，全都自觉的站了起来。 “老李，招待不周啊，你来了也默不作声，搞得我还以为你没到呢，陈区长有事儿找你，正好借这个局面，你们也亲近亲近，多喝两杯啊。” “哪里哪里，一定一定。” 等李凯文和陈自正接上头，徐建军客客气气的冲齐学慧爸爸道。 “叔叔您也来了，感谢感谢，建民那小子跑哪儿了？也不说过来陪您坐着？” “他刚才是在这儿坐着呢，有人喊他才离开的，我们不用陪，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矫情，祝你们新婚快乐啊。” 喝了杯中酒，齐书光实在没忍住，冲徐建军问道。 “刚才那个李先生是什么人啊？我们跟他聊了半天，还不知道他是哪边的亲属呢？” “你说老李啊，港资公司的代表，港岛同胞，不是什么亲属，之前接触过的朋友。” “哦。” 齐书光听了徐建军的回答，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本来这个普通话说的很普通的南蛮子，跟他们坐一桌，他也没在意。 谁曾想，这家伙也是隐藏的人物啊，连陈区长都得对他以礼相待，早知道刚刚态度好点了。 一直等徐建军离开去别的桌上敬酒，齐书光才和马继红感慨道。 “建民这个哥哥不简单啊，今天这场面，可不是普通家庭能组的局，刚刚陈区长那一桌，我仔细观察了，有几个身份地位应该比咱们这位副区长还要高，那派头，那说话的架势，显然是久居高位的人才有的气场。” “姐夫，你得好好劝劝学慧了，本来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让她来还扭扭捏捏，别说建民他哥哥不简单，就是学慧这个未来妯娌，上次咱们也小看了人家，他喊舅舅的那一个，你没印象，但是我可是在开会的场合见过的，都是咱们需要仰视的存在。” 外甥女还认为主动过来显得掉价，等下要是能跟陈自正攀上话，喝杯酒，让他记住自己这号人，那今天这趟绝对是不虚此行。 “学慧脾气随她妈，执拗的很，你又不是不清楚，她要是那么容易听我劝就好了，不过她自己也对建民挺满意的，只要有这门亲事系着，以后机会多的是。” 已经安排好的位子，自然没有随便换的道理，等应付完陈自正回来，李凯文明显能够感受到，同桌的几个客人对他热情多了。 本来他普通话说的不太好，交流起来有障碍，但是此时跟同桌的两个中年人耐心沟通下，这个婚宴也没有那么无聊了。 “李先生是港岛人？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粤省那边的呢？” “港岛跟粤省一样说粤语，你们分不清情有可原，我们那儿吃饭口味都偏清淡一些，来京城之后，我也去过不少馆子，但很多都吃不惯，今天的菜虽然有的辣点，不过都挺好吃的。” “您港岛人，听说那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遍地是黄金，随便一个工作，赚的工资都比我们这儿要高很多，怎么想起来跑这边工作的？” 马继红想套话，想搞明白为什么陈自正对他那么重视，单刀直入，人家肯定有戒心，只能像现在这样曲线救国了。 “看惯了高楼大厦，也就那样，何况港岛可不止有中环的光鲜亮丽，还有九龙城寨的不堪一顾，祖国大好河山，人又这么多，只要方向找对了，发展起来体量可不是小小的港岛能够比拟的，我来这里，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敢问您是在哪儿高就啊？” “我们公司跟京城政府合资建一个旅游酒店，我暂时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啊，您就是那个宏泰酒店的负责人？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幸会幸会，我是区政府的工作人员，你们项目奠基的时候，我还去帮忙布置现场了，当时光顾着忙，遗憾没有见到李先生。” 让陈自正祭出大砍刀嘎嘎乱杀的合资项目，原来就是眼前这位负责的啊，马继红两眼放光，今天何止是不虚此行，大有收获啊。 “哪有什么遗憾啦，我们现在认识也不晚，借主人家的酒，我也敬两位一杯。” 李凯文能在港岛丽晶酒店干到领导层，对于应酬自然是得心应手，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希望拓展一下自己的朋友圈，对于马继红抛过来的橄榄枝，自然是来者不拒。 几杯酒下肚，就开始称兄道弟了，马继红借机去找陈自正敬酒，李凯文也兴冲冲的跟着一起，这让老马同志牌面十足，最起码老陈终于对自己不再是毫无印象的路人甲。 这让马继红心情舒畅到了极点，喝酒也顾不得控制了，不过他的酒量跟李凯文比还是差点意思，就算加上他姐夫，也没把人家喝翻了，酒席散去的时候，李凯文还跟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的离开。 他们俩却需要互相搀扶，要不是徐建民送他们，回家都成问题。 等到了家，齐书光拍着徐建民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建民啊，你哥哥婚也结了，接下来就轮到你跟学慧了，小伙子加油，我看好你。” 哪有老丈人这么鼓励准女婿的，从屋里出来迎接的齐学慧听了老父亲的话，面红耳赤，都顾不上跟徐建民打招呼，拽着自己老爹就往家里走。 留下满是愕然的徐建民，不过他此时心里却乐开了花，只要搞定了老丈人，这媳妇儿想娶到手就容易多了。 那天被自己无良二哥给普及了点夫妻房事基础知识，徐建民心里就跟猫抓了一样，睡觉的时候脑海里总是闪过齐学慧身影。 他趁着约会压马路的机会，也曾大着胆子实施过心中的计划，可是出师不利，别说那种伸进嘴里用舌头交流的接吻，就是单纯的亲嘴唇，他付出的代价就是被齐学慧追着跑了半个公园。 最后还被公园的大爷大妈拦住，如果不是齐学慧良心发现，帮忙解释了是情侣打闹，徐建民当时绝对会被扭送公安，跟大哥来次别开生面的重逢。 想到刚刚齐学慧蹬自己那一眼，应该就是书上说的万种风情吧，徐建民本来打算开车回去的，这个时候却锁上车门，屁颠屁颠的跟上。 “学慧，叔叔喝醉了，你扶着费劲，还是我来吧。” 面对殷勤的小民子，齐学慧也没有拒绝。 “我小舅不是跟爸爸一起去的嘛，他怎么样了？” “我先送小舅回的家，他这会儿应该都躺床上睡觉了。” “你就不能看着他俩，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 面对心上人的指责，徐建民麻了，自己哥哥结婚，他也忙的连席都没吃上几口，哪有空闲去管老丈人喝酒，何况他也管不住啊。 好在齐书光虽然喝多了，起码的理智还在，连忙帮徐建民解围道。 “我跟你舅舅遇到了贵人，心情好就多喝了点，闺女啊，你可别错怪了小民，给爸爸倒杯热水去。” 第六百一十五章 别开生面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个个都是天之骄子。 有来自偏远山区的，也有来自京城这样的大都市，但不管出身如何，大家在学校的时候，也不会有多大差异。 衣着光鲜，吃饭多买个菜，谁也不会感觉你高人一等；艰苦朴素，学习刻苦，照样能赢得同学和老师的尊重赏识。 但是一进入社会，面临柴米油盐的蹉跎，迎接工资低住房难的洗礼，美好的理想与狗屁的现实重叠，就会让人生出一系列不平衡的心思。 文燕毕业分配的时候，能留在京城任职，她一直引以为傲，毕竟不是在学校里表现优秀，还是有可能分配回原籍的。 刚进工作单位的时候，她也是踌躇满志，斗志昂扬，誓要改变这纷乱的世界，荡平社会上的种种不公。 可工作这才不满一年时间，文燕就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影响，反而是被社会逐渐磨平了棱角。 说实话，刚进大学那会儿，廖芸就堂而皇之的谈起了对象，文燕一度认为对方不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反而沉迷于情情爱爱，是不理智的表现。 就算有男生偷偷摸摸给她递情书，文燕也不屑一顾，她那时候只认为学好专业知识，以后海阔天空任我飞，什么优秀的男人找不到。 可是等投入工作，生活圈子固定，能接触到的人就那么多，到了她这样二十好几的年龄，就有些尴尬了。 可供选择的优质对象本来就少，基本也已经被捷足先登，稍微差点的她又看不上。 高不成低不就，每天上班还要被男同事调侃，女同事装作热心的八卦，文燕是不厌其烦。 她在学校的时候，跟廖芸关系说不上多好，本来她是不太愿意接受廖芸的邀请的，但就为了在婚礼上有机会认识中意的男人，她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过来。 文燕来自冀省农村，她以前对京城这种古老的四合院，真没什么好感，毕竟在农户人家看来，这跟自己老家那种破破烂烂的宅子没多大区别。 相反她对那种单位分的楼房非常向往，在她看来，就算是筒子楼，住着也比那种破破烂烂、拥挤不堪的老院子舒坦。 但是今天来到婚礼现场，文燕才算对这种老式建筑有了全新的了解。 青砖红瓦，雕栏玉箧，充满艺术感的影壁墙，宽敞整洁的庭院，蔓藤缠绕、绿叶成荫的亭廊，仿佛让人置身古代诗中的庭院。 自己在单位还在住具体宿舍，那些早她许久参加工作的同事，都还在为分到房子绞尽脑汁，她这个单身姑娘更是排队无望。 再看看人家廖芸，已经过上了以前富家少奶奶的日子，这么多房间，她每天光打扫都要花费很多时间吧。 酒足饭饱，大部分客人逐渐散去，但对于年轻人来说，他们的活动才刚刚开始。 文燕跟着周莹，以及几个不认识的女子，早早的跑到廖芸婚房之中，今天这么热闹，又怎么可能少了闹婚房的环节。 “廖芸同志，你今天是新娘子哎，穿的漂漂亮亮，怎么能一点不顾形象，刚刚我们桌上那个大肘子，有一半都进你肚皮了吧？” “我天没亮就起来化妆梳头，早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还要经受各种流程规矩的洗礼，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看着你们大快朵颐，我却还要跟着我们家徐老师到处敬酒，你是不知道我那时候忍的有多辛苦，自己婚宴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对了，大家都吃好喝好了吧？” 周莹这个时候插话道。 “我已经好久没吃这么饱了，今天的大师傅在哪儿找来的，做的比大饭店里的都够味儿。” “呵呵，他就是饭店里的大厨，被我家建军征用过来帮忙的。” 杨晓慧听廖芸句句不离她家建军，忍不住调侃道。 “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哈，说话不带上你家那位，好像就没法过了。” “少在这儿打趣我，你杨大小姐还不是一样，周莹、文燕，待会儿建军的那帮朋友肯定要过来闹着玩，你们要是有看得上的，就要抓住机会，不确定有没有对象的，就私底下问我，这个我从我家徐老师那儿打听清楚了，刚才敬酒的时候已经对号入座了。” 到了她们这个年龄，早已过了含羞带怯的阶段，遇到看对眼的，主动出击也在所不惜。 廖芸爱人还是京大的高材生，如果能遇到一个同样是京大毕业的，还知根知底，没有什么乱七八糟不良嗜好，这样的婚姻简直完美。 上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呢。 她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谈论着今天婚宴上的热闹场景，徐建军被一群精力旺盛的家伙拥簇着走了进来。 胡兴全更是不知轻重的推着徐建军，直接扑到廖芸身上，吓得徐建军赶紧把廖芸护在身下，生怕冲撞到她，这要是把她肚里的孩子撞没了，老胡就等着挨他拳头吧。 “怎么回事啊老胡，咱不是说好了嘛，都是文化人，不能把那种低俗的传统拿出来恶心人。” “什么叫恶心人，今天你的意见无关紧要，我们就喜欢看低俗的那种，这样，你先跟弟妹亲个嘴儿，算是开个场怎么样？” “老胡你大爷的，你小子也马上结婚，注意点分寸，不然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哈哈，谁怕谁啊，是不是不好意思当众亲嘴啊，那简单，我们用绳子系一个苹果，你们俩咬苹果怎么样？道具我早就物色好了，等着啊。” 今天这个场合，不管怎么冒犯，徐建军也不能真的翻脸，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潇洒的不像话，打篮球认真起来也是完虐这帮人，大家关系好归好，但是不妨碍他们看这小子不顺眼啊。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反正徐建军是被他们折腾的不轻。 先是用一个苹果被逗了半天，徐建军嘴唇都差点被廖芸用牙齿磕破了，才被这伙人商量着放过，进行下一个环节。 让廖芸坐在徐建军身上，大家伙看着他做俯卧撑，看他呲牙咧嘴的一个个做下去，不管是几个无良的男同胞，还是凑热闹的女孩子，都是兴致盎然。 “好了好了，别光顾着折腾我们俩，我得想个你们也能参与的项目，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嘛，这样吧，我这里有副扑克牌，吸在嘴巴上往下传递，到谁那儿掉地上，谁就负责给大家表演个节目热闹一下。” 徐建军说着当场给大家做个演示，廖芸顺利接棒之后，度到杨晓慧嘴巴上，陈晓阳哪能让别人占自己媳妇儿便宜，都不用怂恿，主动跑过去接下一个。 都知道他们是两口子，女孩子自然没人接他下一个。 李卫东见这样下去就没法玩了，主动上前，他今天参加徐建军婚礼之后就准备带着对象远赴港岛，受人家恩惠，自然想着知恩图报，帮忙活跃一下气氛自不在话下。 可以陈晓阳仰着脸仰了半天，终于有人解围，喜出望外，急着脱嘴，偏偏越急越容易出问题，跟李卫东来了个激情热吻。 惹得大伙哈哈大笑，就连他自己婆娘杨晓慧也笑得直不起腰。 两人红着脸，尴尬的无地自容，还要被要求着表演节目，合伙唱了首团结就是力量才算被放过。 这个时候盛行各种舞会，交谊舞、贴面舞年轻人跳的忘乎所以，玩这个小游戏自然没什么压力。 李卫东是京大篮球队的，长得人高马大，说不上俊朗，但也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文燕见周莹犹犹豫豫的，主动接了下一棒。 不过有了刚刚的错误示范，李卫东显然小心多了，毫无波澜的传了下去。 就这么个以后被习以为常的小游戏，这个时候众人却感觉新奇无比，一开始男男女女还不好意思交替进行。 过了一轮之后，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不过中间也出现了异常情况，罗建业和赵婷玩的时候不小心亲到了一起，本来大家都发出了善意微笑，等着他们表演节目。 结果这两位还真给他们表演了个现场直播法式湿吻。 没有从新郎新娘那儿看到这么刺激的，现在有别人义务奉献，倾情演出。 “我跟赵婷确定在十月份举行婚礼，大家到时候有空来捧场啊。” 罗建业亲完很是爷们儿的宣布到，完了还义正言辞的拉着赵婷退出了游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名花有主的，你们就别惦记了。 “老罗你们这保密工作还真到位，放到战争年代，不去当地下党就屈才了。” 这两人都是湘南老乡，一开始还是通过梁先锋认识的，当初搞学习资料印刷的时候，都没少帮忙，当然，他们也跟着赚了生活费。 据徐建军观察，老梁一开始应该是对赵婷有那么点意思，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别看梁先锋老实本分，大学几年所有精力都花在了学习上，但他绝对属于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察觉到赵婷是不可高攀的白月光，非常实际的选择了当初一起下乡的女知青，人家是一毕业就不声不响的结了婚，现在娃儿都快生出来了。 “我们也不是有意瞒着大家，在学校的时候也没有挑明，工作之后才走到一起的。” 这个小游戏还没有凑成一对，反倒是先验出来一对。 不过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谈对象嘛，你可以高调秀恩爱，也可以默默感受只有两个人的温馨，谁也没办法说什么。 趁着游戏中断，大家注意力都被场中热吻的两人吸引过去的时候。 文燕迫不及待地凑到廖芸跟前，问起了李卫东的情况。 “他是哪个单位的？有没有对象？” “哎哟，燕姐你看上他了，这个是有主的，换一个换一个。” “啊，这么巧。” “是啊，他对象因为一些情况，今天没有一起过来，而且他们已经约好了马上去港岛工作，手续都办好了，就是因为要参加我们婚礼，才推迟了几天。” 李卫东对象的情况，徐建军跟廖芸不厌其烦的解释过，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起到警示作用，让廖芸了解这个社会的阴暗面，让她有必要的防范意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文燕听了廖芸的话，忍不住撇了眼正安静的站在一旁的李卫东，怎么自己就那么命运不济，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顺眼的，偏偏还是没机会的。 再看周莹，已经跟另外一个聊了起来，自己再横插一杠，就显得很下作，文燕自然不屑为之，干脆就熄了刚刚才燃起的斗志，剩下的连问都懒得问了。 宾朋散尽，喧嚣渐远，当房间里只剩下徐建军和廖芸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廖芸本身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是这辈子过的最漫长的一天，加上她有孕在身，早就支撑不住了，送走意犹未尽的宾客，她拉着徐建军，直接躺在大床上睡着了。 人生三大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别人洞房花烛之时，那是心潮澎湃，兽血沸腾，两个人碰到一起，自然能够激起欲望的火花。 到自己这里，只能安安生生的睡个素觉，谁让早早就把该做的事儿给做了，把需要完成的任务提前搞定了，这个时候也只能休兵止戈，望洋兴叹。 等廖芸睡安稳了，徐建军小心翼翼的抽身出来。 外面因为婚宴布置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干净，忙碌的人群也已经全部离开，只有自己家人还守在外间。 “我让师傅给留了一些饭菜，等下你们饿了热一下就能吃，廖芸呢？” 收拾完院子里的卫生，见徐建军从屋里出来，何燕就上来嘱咐道。 “累了一天，这会儿睡着了。” “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那时候可幸福多了，我们结完婚，哪能心安理得的睡大觉，更不会让婆婆自己在这儿干活，早就抢着表现了。” 徐建军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老娘，以前她对廖芸那是百般照顾，万分满意，现在刚过门就开始挑毛病了。 “何燕同志，是廖芸今天喊娘喊的不够大声，还是磕头的时候没听个响，让您老人家有意见了？” “我哪敢有意见，只不过是对比一下，发发牢骚，你个混小子，我当婆婆的就不能说下你她，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都是没良心的。” 看着手上活一刻没停，絮絮叨叨的老娘，徐建军只是一句话，就让她瞬间没了声响，说话声音小了，就连清理垃圾的动作也轻柔许多。 第六百一十六章 伸舌头的那种 “廖芸什么时候有的？你们俩还真能沉得住气，到现在才想起来跟我说。” 何燕很快就停下手中的活儿，看到半躺在椅子上的徐建军，气不打一处来，扭着他耳朵质问道。 “我们也是前些天才确定的，想着马上办婚礼，免得告诉大家再引起不必要的变故，就没吭声，也不是有意瞒着您老人家的，这不已经跟您坦白了嘛。” “你个熊玩意儿，刚怀孕的时候最容易出问题了，你娘我好歹生了你们几个，经验肯定比你们小年轻要老到，碰见这事，第一时间就得让我知道，算了，好在没出什么意外，你们以后可不能随自己性子胡来，吃饭活动都要注意。” 又马上能抱孙子了，何燕比谁都上心，恨不得现在就跑进去对着廖芸肚子研究一番，却被徐建军拉着坐下。 “娘，淡定一点，孙子孙女你都抱上了，还激动个啥。” “你跟廖芸都长的好看，生出来的孩子也肯定差不到哪儿去，我期待一点怎么了？” 听了老娘的话，徐建军忍不住要纠正一下她的错误观念了。 “娘，光咱俩在，你这样说没问题，人多的时候可千万别提这茬儿，不然大嫂听了心里该多别扭啊，还有，你儿子这叫长得帅，不能用好看这么笼统的总结。” 难得有忙里偷闲跟老娘说话的机会，徐建军揽着何燕肩膀，样子亲昵中带着点无拘无束，不过听到他自恋地臭屁，老娘也没惯着他。 “帅什么帅，夸你还上天了？我是看在人家廖芸的面子，勉强把你附带上的。” “一样的，你夸我媳妇儿，跟夸我效果一样。” “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军子你脸皮那么厚，人家上学有知识的，不是都应该更有廉耻之心，怎么到你这儿反着来了？” “何燕同志你没听说过返璞归真嘛，那种学点知识就端架子，抹不开脸，我要说他学到的只是些皮毛，真正把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能在社会上吃的开，就应该是我现在的状态，抓住问题的本质，其他枝节末梢的都丢一边，才是正理。” 何燕这次听了儿子的话，没有继续反驳，她虽然知识有限，但徐建军用这么浅显的语言把道理说明白，她还是有深切体会的。 “看来上这个大学是真没白上，以前这种大道理，你可说不了这么透彻。” “哎，别坐这儿歇了，你爹去隔壁院里帮人家打扫了，你也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人家把院子借给咱用，老秦腿脚不方便，还守在礼桌前那么长时间，这多大的情分啊，咱可不能失了礼数。” 真正的交情，可不是光靠礼数就能维持的，秦志远家那两个不孝子，对他不管不问，说不定就盼着他早死，好继承这套宅子呢。 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家，腿脚还不方便，就算是本身再有钱，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京城四李中靠着傍外国富婆的那位，身家丰厚，早早地实现了财富自由，但最后差点让保姆保镖们做局给侵占了资产，老年时因痴呆可是遭了不少罪。 李健收两口子是徐建军介绍过来的，秦志远才会对他们那么信任，如果没有徐建军的担保，非亲非故，就算是再纯朴的人家，也要学着留一手，不然得陇望蜀、欲壑难填的事情那可是屡见不鲜，对于他这样的老人，那是防不胜防。 徐建军慢悠悠的溜达到隔壁，徐家兴正跟秦志远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呢。 其实孙德才他们那帮窜忙的，撤场的时候已经把该干的活干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有李健收和朱桂花两口子，根本用不着徐家兴插手。 “哟，新郎官这个时候舍得出来了，我跟你爹正说你小子呢，好福气，娶了个好女子。” “老秦，你可不能因为咱俩熟，就刻意打压啊，明明是廖芸那丫头好福气，嫁了个顶天立地，又知道疼媳妇儿的好男儿。” “呵呵，刚才还跟你爹说，你这样的性格，走到社会上不怕吃亏，恬不知耻，又脸皮奇厚，把厚黑之道摸的相当透彻。”“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跟白纸一样的蠢蛋，活了大半辈子才琢磨明白一些道理，要是能有你开窍这么早，我也不至于到老成了孤家寡人，儿孙没教育好，朋友也没几个。” 今天徐建军大婚之日，热闹的场景让秦志远触景伤情，情绪有些低落，跟徐家兴聊天的时候还隐藏的很好，但是熟悉他的徐建军听他说话语气就知道这老头又开始自怨自艾了。 “谁说你朋友没几个了，你的那帮古董书画上的至交好友，不是有好几个嘛，这种因为兴趣结交的友谊，一辈子能有几个已经很了不得了。” “还有你教的徒弟也很不错，陈科踏实能干，技艺精湛，对您也是尊敬有加，虽然他只是学了你的一部分手艺，但总算是衣钵有继，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还有我，虽然年龄差了一大截，咱们俩也算是谈得来的忘年交了吧，除非你老秦不拿我当朋友，不就是儿孙不孝嘛，多大点事儿，儿女教育，跟教徒授课是一个道理，什么技巧啊，方法啊，都起不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还是人的本质问题，您也没必要因为这个自责，只要自己做到仁至义尽，得到什么就随缘了。” 秦志远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颇有深意的冲徐建军举了举杯。 是啊，自己有的时候确实太着相了，只要做到无愧于心，能得到什么回报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只要心中无求，看问题就简单多了，很多理不清的愁绪都随之迎刃而解。 “徐师傅，建军真的是被你们培养的很好，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黄土都埋住脖子了，现在还要他来开导。” 虽然从别人口中听到对儿子这么高的评价，徐家兴很是高兴，但这方面他可不敢居功。 “跟您老说实话，我们两口子那时候光顾着忙工作，根本没有想过怎么对孩子教育，他们争气完全是自己懂事，说来惭愧，我在小儿子身上花的心思最多，偏偏他是家里最不争气的那个。” 说起徐建民，徐家兴仿佛跟老秦找到了共同语言，对于他不靠谱的行为，那真是罄竹难书，两个人滔滔不绝，引为知己。 最后还是徐建军看不下去了，徐建民虽然有的时候的确不靠谱，没给老徐同志长脸，但不至于有你说的那么差吧，老徐这明显是跟秦志远套近乎，大家站在统一战线，才有共同语言嘛。 “爹，秦爷爷今天跟着忙了一天了，让他早点休息，你茶也喝够了，咱还是回去吧。” “那秦老，咱们改天再聊，您休息要紧。” 徐家兴也是个听劝的，直接起身告辞。 回到自家小院，看到廖芸和何燕正坐在长椅上聊天，落日的余晖透过葡萄枝叶的缝隙散落在两人身上，让人看了有种静怡安详的味道。 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不忍打扰这副美好画面。 可廖芸还是早早的发现了他俩。 “你们回来了，娘我们俩正商量着晚上吃什么呢。” “菜现成的，好久没有吃妈妈味儿的手擀面了，何燕同志，劳驾您嘞。”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几个的，等着，我去和面，老徐，你过来给我打下手。” 徐家兴听了哪敢反驳，笑呵呵的跟着进了厨房。 摩拳擦掌正准备动手，却被何燕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喜到了。 “啊，小芸怀上了，多久了？肚子也没鼓起来啊？确定吗？” “他们两个早就去医院检查过了，错不了，老徐同志，马上又要抱孙子了，有什么感受啊？” “孙子自然要像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了，能有什么感受，高兴呗，建军这小子办事效率就是高，这结完婚，立马就可以数着日子等乖孙子降生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徐家兴这几天虽然忙的脚不沾地的，但是精神头却贼好，军子这边一切向好，接下来就是老幺了。 “建民那边也要抓紧时间了，今儿个学慧虽然没参加婚礼，不过他爸跟舅舅都来了，跟他喝酒的时候，我看他怪高兴的，应该对咱家建民也挺满意，接下来也该把婚事提上日程了。” “咱家小民子应该是沾了他哥的光了，那天跟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没觉得，今儿个我是看见他们俩跑到主桌上跟那个陈区长套近乎，那态度恭敬的不得了，他们应该那天就认出来那个姓陈的身份了。” 徐家兴听了也是深有感触。 “那个陈区长，官儿当的大，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以前人家一口一个叔的叫，我还没在意，以后可不敢托大占人家便宜了。” 何燕见徐家兴诚惶诚恐的模样，忍不住嘲笑到。 “有个当区长的大侄子，心里头压力大吧，怕什么，咱军子将来说不定比他还有前途，你要是少抽点烟，酒也戒了，说不定还能看到那一天。” “老太婆你看不起谁呢，别看我年龄大，干活可一点不比维修班那帮小年轻差。” “唉哟，你就别逞能了，要是多几个像老三家那样的亲戚，想多活几年都困难。” “以后就没有他这门亲戚了，谁也别搭理谁就好。” “大姐也真是多事，本来就没打算叫他们家人，把他们招惹过来，还不是闹的更不愉快了，吃完席她就跟着老大一起回老家，是不是还不死心啊？” “她也是好心办坏事，走之前已经跟我说过了，肯定不会再插手这事儿，跟大哥回去，可能还是不放心老三吧，老三敢冲我呲牙，在大姐面前他可不敢，算了，不提他们一家了。” 今天差点当着新媳妇娘家人的面出了大丑，徐家兴就算再好的脾气也有火，以前还会自我安慰，说那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遇到困难该帮自不会真的袖手旁观，不过自今日起，他算是完全熄了这个念头。 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照样能过，何况他们家现在正处于蒸蒸日上的好势头，没有必要因为那点亲情羁绊耗费心神。 手擀面对于以后的女性来说，可能难度挺大，但对于这个时候的家庭主妇来说，那都是基本功。 平时想吃面条，没有超市压好了给你买现成的，压面条机也不是每家每户都有，纯手工的擀面条就成了必备技能。 劲道爽口的擀面条，配上油水十足的臊子，让人吃了不想家，让人吃了脑海里都是妈。 廖芸胃口大开，连吃了两大碗，看的何燕乐开了花，自己的辛苦没有被辜负，是对做饭人最大的认可。 “小芸，够不够，锅里还有，我再给你盛点？” “娘，我平时一碗都吃不完，今天能吃两碗，那是因为您做的太好吃了，好饱，我是一点都吃不下了，剩下的给建军吧。” “你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吃的多点正常，这段时间想吃啥，尽管开口跟我说，可别客气啊。” “好，我一定不跟您客气。”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饱了就坐在客厅闲话家常，浑然忘了还有个小儿子没回来呢。 徐建民赖在老丈人家里，钻进对象闺房想方设法的占便宜，结果最后被忍无可忍的齐学慧给赶了出去。 回到大杂院的家里，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爹娘回来。 中午刚吃了山珍海味，晚上让他简单凑合，他可不乐意，于是干脆开车往二哥家里跑。 可等他到地方，看到的是已经吃干抹净的众人，见到他进屋，只有二嫂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其他人连眼皮都懒得抬。 “娘，我饿了，你们吃饭也不喊我，再给我弄点吃的呗。” “你不是去送你老丈人了吗？没有在他家混上饭吃？” 徐建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总不能把自己在齐学慧闺房实践二哥跟他说的正儿八经的接吻方法，被人家怒而驱赶这种糗事说出来吧。 第六百一十七章 学艺不精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父母不疼子女的，对徐建民这个幺儿，何燕嘴上虽然永远都是一副嫌弃口吻，甚至有的时候不惜下狠手收拾他，但对他的关心相比于几个哥哥姐姐犹有过之。 这家伙一喊饿，何燕立马又起身给他弄吃的去了。 只是徐建民刚坐下，就被细心的廖芸发现，他嘴唇破了口子，廖芸也没多想，随口问道。 “小民嘴唇怎么破了？是不是上火了？” 徐建民闻言吭哧吭哧不知道怎么回答，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变红，然后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徐建军。 结果面对的是自己二哥促狭的嘲笑，虽然徐建军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在弟弟幼小的心灵里，那绝对是赤裸裸的，震耳欲聋的笑声。 看着求知欲旺盛的廖芸，徐建军凑在她耳边把自己的猜想给她分享了一番，虽然是猜想，但离事实绝对是无限接近。 “小伙子火力旺，现在又刚刚跟对象确定关系，可能是急着实验一下日思夜想的动作吧。” 廖芸这个时候反应再迟钝也醒了过来，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看他们俩动作，徐建民更是无地自容，想去厨房找妈妈寻找安慰，结果却被老爹捷足先登。 “我去给你娘帮忙，小民子等着，马上给你弄好吃的，你先在这儿跟你二哥二嫂聊天。” “二哥，你想笑就大声笑，千万不要憋坏了。” 徐建民看着亲密凑在一起的两人，这一刻感觉自己好多余。 “哈哈哈，小弟啊，男人就要勇于尝试，百折不挠，我当初跟你嫂子谈对象的时候，技术不熟练，多试几次就习惯了。” 廖芸听徐建军在那儿胡说八道，忍不住在他背上锤了一拳，他从一开始就处于主导地位，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花样，全是他拉着自己搞配合。 自己什么时候咬过他，这是明摆着诽谤，何况两人这种私密事儿，可不能透露给外人，就算是小叔子也不行。 “徐建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自己思想不纯洁，还想教坏弟弟，小民，别听你哥在那儿怂恿，你跟小齐已经见过家长了，循序渐进，慢慢了解就行。” 从小到大，打自己最多是二哥，坑自己最多的也是他，徐建民早就被习以为常了。 “嫂子，我知道，你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正式是一家人了，以后可要多管管他，别让他出来祸害其他人，特别是不能随便欺负我这个弟弟。” 小民子还是很了解自己哥哥的，让他自由自在，完全放飞，的确是会祸害很多人，光小日子现在已经有三个女人被他凿完还日思夜想。 这才刚分别多长时间，廖芸因为怀孕不能办事，徐建军前段时间闲着无聊就打电话撩骚夏目雅子，结果法师激动的叫嚷着要他过去给他疗伤。 不过徐建军就算是再混蛋，也不可能在刚刚举办完婚礼就跑出去鬼混，最起码要陪着廖芸把这个蜜月期度过了再说。 “小民子，这么急着找靠山？你嫂子我们俩本身就是一体的，你这典型的病急乱投医，想和平共处，兄友弟恭，以后就我给老实点，别以为长大了，结婚了，我就会顾及面子饶过你，该削的时候绝对不带留手的，就算你七老八十，照样是弟弟，记住了没？” “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小民，别理他，对的咱们听就是，遇到不公正待遇，可以找能收拾住他的人嘛。” 廖芸自认为还收拾不了徐建军，但她却知道，这家伙在父母面前，还有大哥和二姐跟前，还是很注意分寸的。 但是她这话对于徐建民来说跟没说一样，家里能降的住徐老二的，现在全都跟他站在统一战线上，自己如果去告状，搞不好还会挨一顿混合双打。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徐建民果断放弃。 “哥，你跟嫂子度蜜月想去哪儿？” “你嫂子请假时间也不多，等回门之后，我带她去港岛那边玩两天。” 提起这个徐建民瞬间就来劲了，刚刚被嘲笑的不愉快也烟消云散，表情也变的谄媚起来。 “二哥，什么时候带我也去见见世面，听说港岛那边发达的很，以前跟你和德才哥混的那个周放，听说在那边发了财，去年给家里寄回来不少钱。” 当初周放那帮人纵火不成，反被徐建军算计，被一网打尽，就跑了个主谋，剩下的人全被抓进去吃牢饭。 周放跑到南方，九死一生游到对面港岛，徐建军无意之中还见过他一次。 这些恩怨，徐建军自然不会跟家里交代，省的他们跟着担心，周放自知理亏，肯定也不会四处招摇。 所以徐建民是不了解这段内情的。 “现在港岛归属的谈判还没有尘埃落定，内地人跑去那边捞金，是很受歧视的，其实那边原住民根本没有多少，大部分都是移民，区别只在于过去的早晚而已。” “那个周放你可别羡慕他，一个逃窜犯，跑到人生地不熟的港岛，能赚钱无外乎几种，我猜都能猜到他具体干什么的。” 廖芸本来对去港岛也非常期待，好不容易听徐建军谈起那边的情况，也竖起耳朵，不愿放过任何信息。 “那哥你说他在那边干什么呢？” “有亲戚接应的，在那边有稳定工作，待上一段时间是有机会拿到正式身份的，这种虽然干不了什么有前途的职业，但做一些底层职员还是可以的，虽然工资说起来比咱们高很多，但生活水平一言难尽。” “至于那种偷摸着跑过去的黑户，只能干那种又脏又累的活，还拿不到几个钱，这是大部分老实人过去之后的现状。” “还有一种就是混黑社会了，港岛那边治安不太好，社团动辄几千上万人，影响力比阿sir都强，但他们也分帮派，内地人过去如果横冲直撞，也许能闯出一时名头，但大多数都没有好下场。” “阿，报纸上宣传的，那边已经是发达国家水平了，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还有家财万贯的富豪，跑到咱们深市投资，怎么感觉跟你说的不是一个地方一样？” 廖芸靠在徐建军肩头，帮徐建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现在咱们国家在千方百计的吸引外资，特别是对国内有好感的港台同胞、海外华侨，全都是潜在的金主，你想让人家往这儿投钱，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诋毁人家，唱唱赞歌，敲敲边鼓，也是应有之义嘛。” 现在港岛那边的黑帮电影还没有流传到内地，国内对那边的一致印象，是国际大都市，是能买到任何心仪产品的港口，是能赚到大钱的万金之地。 国内人去港岛的热情，一点不亚于自由美利坚。 谁家要是有个那边的亲戚，帮忙办个探亲签证，绝对是值得炫耀的天大喜事。 这也是为什么李卫东和卓海岚一听说能把他们送到港岛，就迫不及待的急着过去。 徐建民听说自己哥哥嫂子准备去那边度蜜月，也是两眼放光，恨不得跟过去当一个电灯泡。 “哥你把那边说的那么不堪，为啥还愿意带嫂子过去啊？” “不堪的只是其中一面，我们过去只看他光鲜亮丽的一面就好，又不是长期留在那边，自然就不用特别关心在意。” “我要是能去亲身体验一番，做梦都能笑醒。” “你小子好好表现，别给爹娘捅娄子，早晚会让你过去的，咱大哥身份特殊，签证不好办，家里其他人的手续我早就一起给办好了，想去随时能去。” “阿，真的嘛？你真是我亲哥。” 徐建民没有想到还有这惊喜等着自己，高兴得站起来手舞足蹈，也就是现在霹雳舞还没流行，不然他肯定现在来一段。 何燕端着热好的饭菜进来，刚好看到跟发了羊羔疯的小儿子，忍不住训斥道。 “你咋咋呼呼干什么？别吓着你嫂子肚里的宝宝。” 面对老娘的教训，徐建民习惯性的以低眉顺眼的姿态回应，只是愣怔了一会儿，他仿佛才反应过来。 “二嫂怀上宝宝啦？” 说完求证的看向廖芸，而廖芸则是无奈的红着脸点了点头。 “哎呀，我又要当叔叔了，真好。” “对了，娘，我二哥说已经帮我们办好去港岛的签证，想去随时可以去。” “大惊小怪干什么，你哥找我拿的证件，我能不知道？” “娘，那可是港岛，能去那边你就不激动？” “咱家在那儿又没亲戚，去那儿干什么？听说跑过去一趟要花不少钱呢，有证件也不能让你去，就你那三核桃俩枣的工资，没到深市就花光了，还想去港岛，门都没有。” 原来自己是那个一直被欺瞒的对象啊，搞了半天就自己不知道，徐建民委屈极了，刚刚得知嫂子怀孕的好消息在这一刻也被冲淡了。 “那二哥二嫂还去那边度蜜月呢，你都不管？” “你二嫂好不容易请几天假，出去放松放松挺好，咋了，你有意见啊？” “娘啊，我不敢有任何意见，不过对我自己不能去这事儿挺有意见的。” “小子，你今年也二十了吧，你哥能去，那是他靠自己打拼的结果，我跟你爹可没有帮上一点忙，你如果哪天能自力更生，完全靠自己，我也不拦着。” “那我每月交给您的工资能不能还给我？我工作这么长时间，好歹也有点存款吧？” 何燕听了满脸不屑地回道。 “说了三核桃俩枣你还不信，回头我给你仔细算算，去除伙食费，你总共还能剩多少钱，你这还马上要议亲，我跟你爹还要给你贴钱，所以你现在没资格出去，给我老实在家待着。” 一家人如果都客客气气的，还真没有那种和谐美满的氛围。 廖芸习惯了自己家中，那种任何事都要讲道理、辨是非的情况，到了徐家这样的家庭，反而感觉挺有趣。 最起码徐建军这个被全家人一起管教的弟弟，比起廖辉那种闷葫芦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今天婚礼他可是正客，绝对的主角，红包拿最大的，抽烟抽最炸的，任谁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正是认识人，拓宽交际面的时候，结果那家伙全程就知道默不作声的搂席。 别人找他喝酒跑的比兔子快，跟他聊天瞬间能被堵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相比起来，表姐刘欣洁落落大方，跟南方的宾客有说有笑，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就连妹妹廖荃，别看年龄小，接亲过程一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对她的嘱咐全都做的井井有条，面对突发状况也能应付自如，碰见无理取闹的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晚上回到房间，廖芸招手先让徐建军躺下，她则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徐某人怀里。 大腿跨在他身上，不经意的触碰到某个坚硬的所在，廖芸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洞房花烛夜，本来是应该期待那个的，某些人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待着，会不会有遗憾啊？” “廖芸你别得意忘形啊，惹急了，老资可是有不少另辟蹊径的手段的，到时候别追悔莫及。” 廖芸曾经被徐老师软磨硬泡地开启过疯狂甩手模式，她还以为徐建军说的是那个，显然没太在意，继续在自作自受的边缘疯狂试探，亲昵的动作没有一丝收敛。 “我给你讲个段子吧。” “是不是又是那种带颜色的？” “带不带你自己体会，话说有个孕妇，去医院检查的时候，跑到了耳鼻喉科，医生问她是不是搞错地方了，结果孕妇非常肯定的说，就是来你这儿检查的，嘴上还骂骂咧咧的埋怨她丈夫不干人事，怀着孕还不放过她。” 徐建军说到这里故意做了个停顿，廖芸刚刚被勾起好奇心，就忍不住催促道。 “继续说啊？” “那个医生听了孕妇所说，就忍不住提醒到，怀孕期间不能同房，结果那个孕妇没好气的说道，老娘知道啊。” 现在国内这方面的知识很匮乏，廖芸就算是经过徐老师反复调教，某些岛国比较擅长的知识点他也没敢教，而且这方面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强人所难就没有情趣了。 所以听了徐建军讲的东西，廖芸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直到徐建军善解人意的给她排忧解惑，她才终于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恼羞成怒的廖大姑娘朝着徐建军的胸膛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巴掌。 “徐建军我警告你啊，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变态，都不知道你整天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第六百一十八章 艺术来源于生活 八十年代的绿皮火车，车速慢，人员挤，要想快速上车你得会太极。 眯一觉，打个盹，行李财物品不见影儿。 体验过一次，徐建军就再也不想去上面渡劫了。 何况这次是带着廖芸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要是她有点什么闪失，自己这辈子都会追悔莫及。 虽然徐建军自付身手了得，上次坐火车还帮于得水抓了几个毛贼，不过君子不立于危堂，以他如今的身家，千方百计避免面对那样的场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不知死活的去搞体验生活那一套。 虽然以徐建军和廖芸的级别，想要买飞机票还不够格，但他想搞两张机票，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听说这次要出去玩好几天，廖芸恨不得把整个衣柜都给塞行李袋中，弄得徐建军整个无语了。 “简单带身可以换洗的就行，到那边什么买不到？” “家里什么都有，干嘛还买啊，听说那边工资虽然高，消费也高的离谱，买东西肯定没有在咱们这儿划算。” 看着振振有词的廖芸，徐建军哭笑不得，看来这次带她去港岛那边转一圈的决定是真有必要。 徐建军也无意通过自己的经济实力，让家人就过那种奢靡无度的生活，但也要给她们灌输一个良好的消费观念，该花的钱不必心疼，适当的学会用金钱解决一些问题，这个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但必须要有培养意识。 春秋时候那位助越王卧薪尝胆，顺利反杀吴国的大夫范蠡，功成身退，在另一个领域名垂青史，被称为商圣文财神。 对于这位迷人的老祖宗，徐建军一直是钦佩有加。 就是这样一个牛逼叉叉的人物，晚年时候儿子却因为节俭吝啬，不舍得花钱消灾，从而丧命。 这可都是教训啊。 “看来你男人还是把低调发展贯彻的太彻底了，自己婆娘都还有这种不合时宜的节俭想法，等到了那边，见识过本大爷多有实力，希望你不要震惊的说不成话来，听我的，轻车简从，带多了我可不帮你提行李啊。” 廖芸看了看塞的满满当当的行李，自己使劲试了试，的确挺沉的，听徐建军说不打算给她帮忙，无奈的把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又掏出来放回去。 不过她对徐建军的态度就很有意见了。 “你什么时候低调了？用咱娘的话总结，有的时候你比小弟还烧包。” “嫂子，你们说话声音小点，我都听见了。” 结果廖芸吐槽的话音刚落，外面徐建民就不合时宜的显露一下存在感，把廖芸给臊的，半晌没有再说一句话，只顾着埋头收拾东西。 “小民子，不用情绪那么低落，只要你好好表现不惹事，跟小齐也能早点把婚事定下来，到时候你哥我出资让你们也来个港岛度假游。” “真的，二哥，说话可要算话啊，嫂子，你可要帮我作证啊，到时候他如果爽约，您可要站在我一边。” 看着激动的闯进来的弟弟，徐建军没好气的道。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空话，你小子少在这儿败坏我的名声，滚一边去。” “好嘞，这就滚。” 有求于人，而且眼前这位又是明显惹不起的，徐建民这种从小在夹缝中生存的老幺，最懂得审时度势，根本不会给哥哥发飙的机会，认怂的彻底，跑出去的也快。 本来送哥嫂去机场，徐建民还不情不愿的，毕竟他们去的可是港岛，却没自己的份儿，情绪能高才是奇怪事儿。 结果被二哥这一张空头支票瞬间给治愈了。 几十年后，交通便利，成本下降，坐飞机已经不是那种只有特权阶层的专属出行方式了，但依然有十几亿人从来没坐过飞机。 这个时候全国有幸坐过飞机的人就更少了，就连廖芸，今天也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 候机的时候她兴奋的拉着徐建军问东问西，等到登机之后，却跟换了个人一样，紧张的抓着自己男人的胳膊，好像生怕等会儿飞机起飞之后，不抓紧点身边人，自己就会掉下去一样。 徐建军熟练的帮她把安全带系好，笑着安慰道。 “给，剥颗糖含在嘴里，不用紧张，就起飞失重那几秒钟有些不适，其他时间跟坐公交车也没什么两样，甚至飞机还要更平稳一些。” “你第一次坐的时候紧张不？” “跟你一样，也是被吓得屁滚尿流的。” “我才没有被吓得屁滚尿流呢，你少胡说八道了。” “嗯，我们廖芸聪明勇敢有力气，自己都要羡慕你自己。” “那当然。” 其实有徐建军坐在身边，廖芸心理上就可以战胜一切恐惧，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有些紧张忐忑也是在所难免。 当机组人员提醒，飞机慢慢滑入跑道，廖芸歪在徐建军怀里，闭上眼睛不敢看向窗外。 一直到飞机窜入云霄，廖芸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往窗外张望。 绿油油的田野，破破烂烂的京城，从天空看去，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廖芸兴奋的拉着徐建军说个没完。 反正这个时候已经在天上了，紧张也没用，掉下去自己也没办法，她反而放开了。 而看了看周围其他乘客，有几个现在都还把头埋在腿上不敢四处张望，相比她们自己已经算胆大的了。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耳膜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你飞阿美利卡，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会不会一直担惊受怕的啊？” “怕什么，反正坐上来之后，如果真有意外，不管你怎么折腾，结果都是一样，费那心神干什么，坐那种长途飞机，我都是直接睡大觉的。” 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廖芸，听徐建军这一说，都不知道怎么回他了，哪有他这样的，不安慰一下也就罢了，怎么还吓唬人。 “去港岛之后我们住哪儿？你打算带我去哪儿玩？” “宝贝儿啊，别瞎操心了，一切我都安排停当，你就只管跟着就是，我是你男人，还能坑你不成？” “你坑我的还少了，哼。” 新娘夜给自己讲那种不堪入耳的段子，明显是居心不良，不安好心，廖芸想起这个现在依然着恼。 只是在飞机这种公共场合，实在不适合提那些私密问题，廖芸瞪了徐建军一眼，就轻描淡写的揭过这个话题。 看着飞机在云端飞翔，云海飘渺，犹如置身仙境，廖芸正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感觉当中，却被后面一个突兀的问候给打断了思绪。 “你们也是去港岛的吗？巧啦，我也是去那边探亲的，等下了飞机咱们可以结伴同行。” 徐建军看了看说话的人，二十来岁的一个小年轻，自来熟再加上这明显的口音，老京城人没跑了。 “对啊，我们是去那边游玩，这年头那边有亲戚可是好事，如果亲戚还是大富豪，那更是天大的喜事。” “哈哈，你好，我叫李毅，我爸爸在那边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大富豪说不上，不过我叔叔确实是做生意的。” 看着人家热情的伸出手，徐建军象征性的握了握，想起上辈子看过一个很经典的电视剧，跟这位的经历有些相似，都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古人诚不欺我。 “你好，徐建军，你叔叔不会是叫李国凯吧？” “不是啊，我爸爸叫李向文，叔叔叫李向武，李国凯是谁？很出名吗？” “没用，他是我一个朋友，你说的经历跟他挺像的，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家呢。”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不过建国前那么乱，像我爸爸和叔叔那样经历的人应该有不少，相似也情有可原，你们去港岛那边也是寻亲戚吗？” “差不多吧，听说那边商品琳琅满目，买什么都方便，我们也想去见见世面。” 这个时候还不时兴度蜜月旅游，徐建军要是说实话，免不了又要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了，干脆就借坡下驴。 “我爸前段时间过去的，听他电话里说，确实比咱们这儿发达多了，不过听说国家正在紧锣密鼓的谈判，那里早晚还是咱们的。” “小伙子有格局，眼光也不错，的确是这个道理。” “那当然，虽然我叔叔家里挺有钱的，可我过去也不打算白吃白喝，要凭自己双手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港岛那边前几十年是航运为王，老一代发家的都是跟这个沾边的，就算做贸易的也离不开船运，不过这个行业已经被深挖细梗多年，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了。 接下来很多年都是地产商的春天，未来港岛四大家族，全都是靠地产发家致富，实现阶层飞跃的，这个可不是一穷二白的人能够轻易涉足的。 这个小伙子虽然志气不小，但是如果没有他叔叔家的鼎力支持，想在港岛扬名立万，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除非像张自强同志那样胆大心细的猛人，不然一个内地人，想要在现如今的港岛闯出名堂，简直难如登天。 “你身边这位是您什么人啊，还没请教。” 李毅看了看坐在靠窗位置的廖芸，有些期待的问道，虽然刚才也看见他们俩亲昵的动作，但如此让人魂牵梦绕的女子，不问一下，他实在不甘心。 “这位是我媳妇儿，没出过远门儿，让您见笑了。” “哪里哪里，我以前也没出过远门，坐飞机也是沾了叔叔的光。” 听了徐建军的回答，李毅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死了，不是姐姐或者妹妹，哎，怎么优秀的女孩子，总是名花有主呢。 “您以前去过港岛吧，那里的人怎么样？我叔叔一家人跟我在电话里说过话，他们的普通话说的真别扭，就叔叔他一个人交流起来没障碍。” “去过几次，别看不起他们蹩脚的普通话，等到了那里，咱们这种字正腔圆的，反而是被歧视的对象。” “嗯，我听爸爸说过，明明是一家人，明明是咱们的地方，他们那儿说英语的高人一等，其次是本地粤语，普通话如果是湾湾人还好，大陆过去的就处处受人白眼，我爸这可是有切身体会的。” 这小子还没去那边，打听的倒是挺全面，不算是毫无准备。 “你爸爸应该年龄不小了吧，既然在那边待的不得劲，何必留在那儿啊？” “叔叔跟我爸分开了几十年，好不容易重聚，都舍不得对方，把我安排过去，就是怕我老爸想家，不然我还没机会跑过去呢。” 李毅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听到廖芸是徐建军媳妇儿，就再没往她那边乱瞟，他发现徐建军的见识很不一般，两人应该年岁相当，但人家在一些问题上的看法，比自己成熟透彻多了。 路途上能遇到这样的同行者，也算是不虚此行。 “到那边如果能依靠叔叔的人脉谋发展，别不好意思接受，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事儿，咱京城爷们儿不能干，这算是我交浅言深的忠告吧，希望你到那边之后一切顺利。” “嗯，谢谢，嘿嘿，其实我确实是准备不依靠任何人，先打拼一番试试的，毕竟我在京城的厨师行当也干了有些年份了，就算比起那些大师傅还欠些火候，但一般饭店的大厨，我还是有信心胜任的。” 搞了半天这小子是干厨师的，徐建军不由得好笑，自己跟这个行业的人还真有缘分。 “你擅长哪个菜系？师承哪里啊？” “我师傅是做川菜的，我们爷俩儿投缘，他也没藏私，该教的全教了，我感觉也学了他老人家八成水平吧，刀功跟火候都掌握的差不多了，徐哥，您还懂这个？” 听了李毅的问话，一直听他俩聊天的廖芸不由笑了，徐建军自己就是开饭店的，对厨师这个行当自然了解。 而且他拿回家的漫画刊物，廖芸闲着无聊的时候也会翻看，其中有部作品画的内容就是关于中华美食的，廖芸虽然不懂日文，但漫画有的时候不用文字，照样能明白它所表达的意思，这位小哥还真是碰见专家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 有点不认识 李毅这小子原来在京城待的饭店绝对不是一般的街边小店，看他言谈举止，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常年待在后厨，或者噪杂的小地方，可锻炼不出这样的人才。 也难怪他自信心爆棚，认为可以在港岛闯出一片天地。 不过这个世界哪有那么纯洁，有能力而默默无闻的大有人在，怀才不遇而又郁郁而终的更是比比皆是。 一个人想要成功，需要的因素太多了，可不是有能力就一定能成事的。 站对了风向，运气好的庸碌之辈，可能远比那些拼命奋斗的自命不凡之人更有成就。 有徐建军这个识途老马，根本不用廖芸操心什么，这样她一路上才有心情欣赏美景。 而李毅也主动跟在他们俩身后，有样学样，过关口的时候，他本来还有些紧张，生怕被刁难。 可看徐建军表情淡定的按照步骤把证件拿出来，遇到工作人员的问话，也能对答如流，很快就被放行。 这让李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无惊无险的顺利通关。 “徐哥，等我一下，我爸可能会到关口那边接我，如果开的有车的话，咱们可以一起走，这一路上有您可省了不少麻烦。” “好意心领，不过我们也有人接，就不耽误你们父子团聚了。” 一起走到关口另一边，徐建军还在环视四周，李毅已经看到他老父亲，飞快的迎了上去。 “谁来接咱们？你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见徐建军好像没找到人，廖芸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不过她话音刚落，就看到陆卫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面带笑容的接过两人手中的行李。 “陆师傅，您什么时候跑来这边的？” “老板上次去老美的时候，就把我派到这边了，前几天回去参加完你们婚礼，就提前过来了，跟着我走，车在停车场那边。” 陆卫东刚开始喊徐建军老板的时候，多少还有些不自在，现在却是发自内心的认可了自己的身份和定位。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虽然也知道徐建军手下产业多，赚的钱更是天文数字，可毕竟还在可以理解的范畴。 但自从来到港岛之后，事情的离奇已经颠覆了他的三观。 他能感受到，老板对自己的信任，也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从一开始单纯只是开车的司机，到后来让自己接触到京城的生意。 再到现在让自己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大厦里没有按时交租的商户清理的怎么样了？空置的楼层都给租出去了没？” “都办妥了，其实我人生地不熟，对很多东西也都不懂，基本上都是冯二公子派人帮忙的，我也就能在安保上出点力。” 去年港岛房地产迎来寒冬，可以说把前些年疯涨的虚头都给还了回去，腰斩说的都是轻的，有些甚至都斩到膝盖了。 港岛南湾道高级住宅用地，1980年9月每方尺1502元，1982年5月跌至540元。 九龙湾工业用地售价，楼面计算，从1980年12月每尺360元，下降到1982年10月的25元，跳楼价。 空置单位大增，让一些黄金地段的写字楼，价格跳水严重，以前有价无市的豪宅，去年中英开启谈判期间，也被纷纷抛售。 徐建军靠着先天的优势，别人血亏的时候，他却在大赚特赚。 不过只是在金融市场上游荡，不停的让账面数字飙升，终归是不保险的。 别看现在整日里标榜自由民主的美利坚，私人财富神圣不可侵犯更是被当圣经一样在宣扬。 真正到了一定关头，他们杀猪宰羊毫不手软，甚至让某些群体存款集中的银行破产都在所不惜。 分散投资，在未来自己国家地盘提前布局，对徐建军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所以他去年趁机抄底在港岛买下不少资产。 陆卫东可不是光杆司令一个人过来的，资产管理也是需要一个正规的团队才行的。 虽然有冯国伦帮忙，他家里也有意交好徐建军，但这种事任何时候都不能完全假手于人。 来到停车场，看到陆卫东走到那台显眼的劳斯跟前，还有那个特殊的车牌号，徐建军不由的笑道。 “怎么把老冯的车给开过来了？咱们不是也有吗？” “冯二公子听说您过来，还带着老板娘，说其他车配不上您二位身份，只有这台车勉强够格，不由分说把钥匙丢给我，他还交代了，等你们安顿好，他就带着家人过去拜访。” 对于冯老二明显是揶揄的说辞，徐建军也没在意，这车他又不是买不起，关键是之前基本不在这边待，弄什么豪华都停车库里吃灰，没有多大意义。 还不如买普通商务车，陆卫东他们这些人还能用的上。 他们开着永远不会堵车的劳斯扬长而去，而不远处的李毅盯着他们方向出神。 “毅哥，你认识坐劳斯莱斯车的那几个人？” “什么劳斯莱斯啊？” “就是你刚刚看的那台，高端大气，买我这辆马自达二十台都不止。” “啊，那么贵？我还以为他们的车就大点好看些，没想到这么离谱。” “区别当然大了，车还在其次，我刚才看那车牌号也不是普通的，这种车跑在路上交警都不敢随意拦的，我看他们走的时候还冲你点头呢，没想到堂哥你还认识这样的人。” 李毅被震的好久才反应过来，看这个首次见面的弟弟一直盯着自己，等自己回答，赶紧说道。 “他们是京城跟我坐的同一班飞机，路上我们聊的挺投缘。” “京城人？我还以为是我们港岛这边的呢。” 听大伯说京城那边生活水平低下，大多数人都刚刚脱贫，怎么会出这样的人物。 “可能他们也是这边有亲戚吧？” “不可能，刚刚提行李的那个明显是司机，毅哥你留的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没？” “哎呀，忘了问了，不过他工作的单位说了，再回京城肯定能找到人。” 那另外一边，廖芸看着车窗外荒凉的小渔村，好像跟国内也没多大差别啊。 “港岛就这样啊，也没有其他人传的那么发达嘛？” “老板娘，这里跟深市交界，地皮不值钱，也没多少人住这边，其实以前他们这边人只认本岛那边，新界跟九龙对于本岛的人来说，就是郊区或者乡下。” “陆师傅，您别叫我老板娘，听着别扭死了，喊我小廖或者名字就行。” 刚刚陆卫东喊老板娘，廖芸愣怔了半天，一开始都没认为是叫自己的，这个时候终于确认，哪还肯听他这么喊，立马纠正道。 而陆卫东听了也没立马回应，让他喊徐建军媳妇儿小廖，他可不敢。 如果老板只是给他发几十块钱的工资，能让他养家糊口，那喊什么都无所谓，毕竟离了这份工作他生活照样过得去。 但是现在给他开好几千的工资，还有什么分红福利，另外还有不少手下管着，那这对自己可就不是简单的一份工作的恩惠了，这点陆卫东还是能拎得清的。 这就好比几十年后，月薪三千的社畜，不骂老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感恩戴德一定谈不上。 但是你发着别人羡慕得流口水的薪水，奖金成捆的抱着拿，每年还免费组织父母旅游，子女教育还有奖学金发，别人如果敢说老板一句坏话，员工就敢跟他拼命。 豫北姓崔的，豫中姓于的，说的就你们俩，让同行还有那些只知道压榨员工的资本家们情何以堪。 坐在车里，当路两边终于有建筑人群的时候，廖芸也没空纠结称呼的问题了。 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到处都是一番热闹的景象，这才是发达地区该有的样子。 而等路过红磡海底隧道，再三跟徐建军确认他们是在海底行驶时，廖芸感觉到难以置信，她这才真正体会到京城那种慢悠悠的节奏，跟人家这边的差距。 过完海底隧道，抵达港岛，这里才是真正富人生活办公区，宽敞平整的街道，各式各样的汽车，打扮靓丽的行人，哪哪都是风景线。 等车在浅水湾一座犹如宫殿的别墅前停下时，廖芸这个时候已经不愿意开口乱问了，因为之前已经闹过笑话，只有徐建军在身边还无所谓，但陆卫东也在，她就有些放不开。 不过看陆师傅下车把门打开，然后径直开了进来，廖芸才意识到，这里是他们的目的地。 陆卫东很知趣，把他们送到地方，跟徐建军交代一下宅子目前的情况，就丢下车钥匙离开了。 等他走后，廖芸才像撒了欢的小狐狸一样，不停的摇晃着徐建军胳膊问道。 “咱们就住这儿吗？太大了吧？这里有多少房间，比四合院还多吧？” “不错，就住这儿，爱妃，这就是朕给你打下的江山，喂，别往那边看，那边还没打下来。” 廖芸被徐建军搞怪的样子弄的哭笑不得，只不过她这个时候真没空闲跟徐某人计较。 激动的在院子外和屋内来回穿梭，仿佛在巡视自己领地一样。 而徐建军站在院子高处，看向这条道路的源头，那里住着的可都是目前甚至以后几十年后依然耳熟能详的顶级富豪，想拿下他们的宅子，估计这辈子是没啥希望了。 徐建军还在感慨的时候，廖芸已经冲到楼上，登高远眺，浅水湾的海景尽收眼底，连一向从容不迫的她都有种大喊一声的冲动。 “别在上面吹风晒太阳了，皮肤晒黑我可就不要你了啊。” “你敢，就算我晒成非洲人那样，也要赖着你。” 廖芸嘴上虽硬，但是行动却很迅速，也很听劝，她知道徐建军这家伙对自己白皙的皮肤爱不释手，自然不会真的任性把自己整成小麦色。 跑到楼下，见徐建军已经不知道从哪儿拿着一瓶果汁在喝，廖芸一把夺过，把剩下的一饮而尽，豪迈的不像一个女孩子。 “这里有吃的没有？飞机上的东西虽然看起来不错，但吃起来就一言难尽了，我早就饿了。” “冰箱里有老陆准备的水果和饮料，做饭的材料他不知道咱们会什么，就没准备，你先吃点水果对付一下，等会儿咱们出去吃海鲜大餐。” 廖芸闻言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香蕉，剥好一个递给徐建军，然后才认真的问道。 “我知道你画那个漫画挺赚钱，表姐给我说过这个，不过这里的房子应该不便宜吧？别手里有钱就乱花。” 按照廖芸的想法，他们只是临时来玩的，住一般的酒店完全就可以了，没有必要买套这么大的房子，平时不住的话完全就是浪费了。 “这可算不上乱花，房产本来就是一项占比很大的固定资产投资，这里去年我买的时候不到一千万港币，用不了多少年，价值可能就翻了数倍，甚至几十倍都有可能，这个你以后就懂了。” 听到徐建军说不到一千万仿佛很便宜的样子，廖芸有些无语。 前几天结婚的时候，周莹还问徐某人工资有没有上交给自己，按她的说法，她们老家结婚之后都是女主人掌握财政大权。 自己只是跟徐建军提了一嘴，他直接丢给自己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大团结，说是用作平时的开销。 那个时候廖芸还能说什么，现在她更是没办法发表意见。 因为徐建军说的什么房产投资，廖芸根本没有一丝概念，胡说八道还不如闭口不言。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自己只顾着情意绵绵，好像其他都没放在眼里，但是现在廖芸才发现，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徐建军已经领先自己不知道多少个身位了。 “陆师傅刚才在，我没好意思问，你们上车前说的什么大厦，又是怎么回事？徐建军，我发现有点不认识你了。” “马上就要给我生娃子了，有什么不认识的，你知我长短，我晓你深浅，可别因为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胡思乱想。” 第六百二十章 此情此景 廖芸被徐建军这么直白的话语给整急了，扑到他身上就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人家现在有孕体金身加持，徐建军自然不敢有大幅度动作，被修理还得护着，生怕她有任何闪失。 “好了好了，我投降，不过你说到有点不认识我这话，本人难以苟同，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些东西没有完全跟你交代，不过这点你也得理解。” 徐建军摆事实讲道理，从饭店的运营，到南货北销的渠道管理；从漫画的制作，到整个产业链的收益；从国际贸易，讲到金融市场的暗流涌动。 他只发挥出三成功力，还有大把知识等待普及，廖芸就已经被弄的连连求饶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错怪你了，徐老师，你可真能折腾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光是听听我都感觉头疼欲裂，你却还得处理的一丝不苟。” “我还是先把我大学讲师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弄明白了，把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伺候好了，让他圆满安全的降生，其他的事儿不要烦我。” 目的达到，徐建军顺势把廖芸拉入怀中，手很自然的从领口探入，越过山丘，占领峰顶，志得意满的说道。 “我能不能折腾，会不会折腾，你今天才知道啊？” “哎呀，别闹，你不是说带我去吃大餐吗，咱们出发吧，我快饿死了。” 虽然已经从徐建军这里确定过这里已经买下，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但毕竟是新环境，就这么在大客厅里做这种亲密动作，廖芸多少有些不适应，阻止了徐建军继续动手动脚。 而徐建军其实为了转移廖芸的注意力，夫妻之间要通气，要沟通，但如果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秘密抖落出来，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有的时候分享欲不能太旺盛，某些秘密只适合藏在自己心底，你如果不知道轻重的说出来了，可能婚姻就走到头了。 哪些该让另一半知道，哪些必须隐瞒，分清这个，没有点生活阅历，是很难办到的。 既让对方感受到你的真诚，又能在真真假假中漏掉自己想要隐藏的内容，这个学问有些人得用一辈子去学习。 “那走吧，老陆买水果，完全走的是咱家里那边的路子，香蕉苹果永远不会错，别的就不会挑了，你心心念的葡萄，家里得等熟了才能吃到，这边应该不缺供应。”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你还没吃过贵妃标配吧，等下也让你尝尝。” 廖芸被他说的都有些期待了，推开徐建军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衫，催促着道。 “本来就饿，被你这么一说，都开始流口水了，徐老师，别光说不练，快点出发。” 浅水湾这边的别墅区，不像山顶上住的那些家伙，不配司机保姆好像都没法保障日常生活一样，这里跟外界还不算隔绝的太严重，这对于有些喜欢自持身份的家伙来说，是这个区域的唯一缺点。 不过徐建军没有那种居高临下，非要高人一等的尿性，相反他对大海有种莫名的向往，这也是他有选择的情况下，买这里别墅的原因。 开车行驶没多久，就找到一家非常气派的高档餐厅，徐建军一打方向盘拐了进去。 他们一下车，就有泊车小弟接过车钥匙，帮忙停车，徐建军入乡随俗的拿出一张港币当小费，那小伙儿一看是紫色的，高兴得冲徐建军鞠了一躬，屁颠颠的离开。 走过大堂，有专门的迎宾小姐领着他们就坐，点餐的时候，服务员面带微笑的等在那里，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的不耐烦。 徐建军也没有征询廖芸意见，点菜都是自己作主，反正她喜欢吃什么，对什么口味钟爱，自己都是门清，没有必要搞那种虚头巴脑的绅士风度。 “刚才这个服务员好漂亮，态度真是好到无可指摘，咱们以前在国营饭店吃饭，标语是不能殴打顾客，想想就觉得好笑。” “先敬罗衣后敬人，先敬皮囊后敬魂，如果咱们今天是骑个自行车过来的，估计面对的就是鼻孔朝天，爱答不理，不过开的是几百万的车，他们肯定会以最优质的服务，挖掘你的消费潜力。” “她们又没看到咱开车进来，你这典型的以己度人，有失偏颇。” “从咱们车拐进饭店的那一刻，不说全员知晓吧，最起码整个服务链条都已经接到通知了。” “停车场离大厅这么远，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你没看泊车小哥腰里别着的对讲机啊？喊一麦就全知道了。” 初步了解到自己男人的实力之后，廖芸也不再说什么花费太多，没必要之类的扫兴话。 徐建军给泊车小弟发小费，点贵的离谱的龙虾，廖芸也是听之任之。 从这方面来说，他这次带廖芸出来的首个目的已经基本达成。 饭店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享受着美味大餐，还能跟心爱的人开怀畅聊，廖芸到一个新地方的不安定感，随着氛围的营造，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反正她也想开了，有徐建军的地方，对于她来说就是家。 他有精力折腾出这些东西，代表他有能力有追求，证明自己当初没有看错人。 有的时候廖芸也会想，如果她的男人整日按部就班的在单位上班，胸无大志，不求上进，只想着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自己会不会像妈妈曾经那样，心怀不满。 在心里思考了好几遍，连廖芸自己都无法给出答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经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所买单。 反正廖芸此时肯定是对生活满意，对爱人情意绵绵。 吃饱了饭，炎炎烈日从天空消失，徐建军拉着廖芸，漫步在海滩上。 海风拂面，带走耳鬓间残存的燥热，海沙叛逆，钻进行进的鞋子里。 廖芸干脆把鞋袜脱掉，露出白皙光洁的脚丫，纤纤玉足，轻盈灵动，裙摆下修长的小腿线条优美，让人爱不释手。 “别乱摸，你帮我拿着鞋子，这边的沙子有些烫脚，我要到海水中趟一圈。” “乐意效劳，老婆大人请便。” 日落之后，海滩边上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有在附近住的，直接穿着泳装，踢啦着拖鞋就直接出来，冲到海边一头扎进去，畅游一圈，在岸上溜达溜达，就扬长而去。 有拖家带口结伴出游的，父母坐在沙滩上惬意的吹着海风，孩童在嬉戏，随着浪花拍来，她们兴奋的跟着跑到，仿佛从这简单的游戏中能找到无穷的乐趣。 廖芸跟着几个小孩子的节奏，也玩的不亦乐乎，裙角被海水打湿都没在意。 小孩子永远都是那么的热情好客，看到有个这么漂亮的姐姐，就忍不住跟她打起了招呼。 廖芸可没有徐建军的语言天赋，小朋友说粤语，她就跟人家讲国语，鸡同鸭讲，驴头不对马嘴，但看她们依然兴高采烈，徐建军也懒得上前帮她解围，就这么站在远处看着。 一直到离开，廖芸才跟徐建军感慨的说道。 “这里的人日子过的好悠闲，素质也高，刚才那两个小朋友，最多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我听不懂她们的粤语，她们就试着用英语跟我交流，口语说的好流畅，比我说的都好。” 徐建军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地段，住的可是全港岛的富豪和高素质人群，小孩子能说英语也没什么奇怪的。 而且他也看了，这些人那种与生俱来的松弛感，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这里有钱人家的孩子，享受到的教育资源比普通家庭的要好的多，有些国际学校都是双语教学的，毕竟这里还没有回归祖国怀抱，呆英才是宗主国，如果连英语都不会说，怎么挤进上流社会。” “呵呵，徐老师，刚刚那个小姑娘听我介绍说你是我丈夫，人家还夸你长的帅气潇洒，咱俩是天生一对，难得啊，能受到天真可爱的小朋友称赞，绝对是我今天到这儿最大的收获，不知道您作何感想啊？” “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看来我的帅，已经连小朋友都无法抗拒，哎，人生寂寞如雪，天不生我徐建军，华夏万古如长夜啊。” 徐建军很是臭屁的摆了个姿势，只不过他手上此时还提着廖芸的鞋袜，那种不伦不类的样子，逗的廖芸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 之前他们在离京最近的秦皇岛也玩过，但廖芸感觉那里的海跟这里还是没法比。 沿着海岸线来回溜达了几圈，廖芸依然兴致勃勃，没有一点回去的意思。 飞过来一只海鸥，她都能兴奋半天；逮到一只小海蟹，她也能跟徐建军炫耀个没完。 “今天出来忘带相机了，改天咱们过来拍几张照片，回去让晓慧看看，估计她又要心理不平衡了，呵呵，想想都感觉好玩儿。” 回想起跟杨晓慧说自己和徐建军跑到这边度蜜月的情景，廖芸不由的嘴角上翘，闺蜜就是用来坑着玩，才有意思，如果只会聚在一起骂老公，诉说生活中的不堪，那岂不是很无聊。 “别得瑟过头了，让杨晓慧整天跟陈晓阳闹别扭，老陈把原因归结到咱们身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懂得分寸，不会过度刺激她的，住这样的神仙地方，别说晓慧了，就是跟我妈说说，她也绝对做不到熟视无睹。” “丈母娘身份摆在那儿，港岛没有确定归属之前，她那种级别的人员，想要自由出入这边，可能性不大，等以后一切尘埃落地，交通也方便了，冬天的时候跑这边度假过年，不失为一个绝佳的选择。” “我只是感慨一下，你还当真了？这里是天然深水港，目前还是金融中心，你说英国佬会不会轻易让出啊？” “他们不让也没办法，港岛又不是马岛，地域相邻，无山川相隔，咱们国家的海军可能有待发展，但是陆军那可是打遍蓝星无敌手，冷战两大巨头，咱们都和他们交过手，连老美打越战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试问呆英如何敢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很多国人对港岛回归都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就连领导人，都是做着谈判不成就破釜沉舟的准备，也只有徐建军知道，色厉内荏的呆英，根本不敢妄动刀兵。 “如果把这么富裕的地方收回去，估计会对咱们国家的经济有很大帮助吧，和平如此珍贵，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哪个国家愿意把自己卷入战争泥潭，真要谈不拢，你买的这些东西岂不是就打了水漂了？” “好了，咱们就没必要在这儿替那些大人物们担心了，我们目前的任务就是开开心心度过每一天，幸幸福福走过每一年，给即将出生的小家伙，创作出比咱们更优越的成长环境。” 回到别墅，走进楼上的主卧，当徐建军把落地窗的窗帘拉开，远处的景色尽收眼底，廖芸站在窗前难以自已。 连徐建军把她最爱吃的葡萄放到床头柜上，依然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徐建军却没有继续欣赏夜景的兴致，脱掉外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想着他们接下来的行程。 李卫东跟他那个对象已经早他们几天抵达这边，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虽然已经帮他们安顿好了，但是去看一眼，简单的问候一下，那效果立马能提升一个层面。 施恩不图报，李卫东他俩到这边是疗伤的，徐建军一开始也不指望他们能做出多大成就，先稳住阵脚，自力更生，解决生活生存问题才是关键。 不过他们两个都是从千军万马中闯出来的大学生，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有些浪费天赋，如果他们自己争气，徐建军是不介意拉一把，给点机会的。 徐建军目前的状况，总体来说还是比较缺乏能独当一面的人才的，不管是小日子那边，还是港岛这里，如果想要在实体经济中布局，执行层面的中坚力量必不可少。 陆卫东这个司机都被徐建军给赶鸭子上架，出面管事了，可想而知他有多缺人。 把想法变成现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第六百二十一章 歧视 窗帘归位，阻断了星辰大海；轻解罗裳，展示出曼妙倩影。 明亮的灯光映射着白皙如玉的肌肤，柔软的床垫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只是廖芸略微凸起的小腹，让本该期待接下来节目的徐老师，瞬间老实起来。 抚摸着光洁隆起的部位，小心翼翼的把脑袋贴近，也许是月份不够，徐建军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不由的调侃道。 “你这是挺的孕肚，还是因为今天吃的太饱了？” “已经满三个月了，肚子鼓一点正常，你是不是又开始嫌弃我了？” 廖芸说到三个月的时候，语气还特意加重了一些，只是她想传递的信号徐某人好像无动于衷。 “廖老师，你这个又字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一不小心把你吞了，你知道我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的吗？” “洞房花烛夜，人家都是拔剑仗天涯，快意舒天阔；你男人却是积蓄充足的弹药无处倾泻，空留余恨暗自悲。” 目的没有达到，看徐建军还在纠结这些问题，廖芸不由分说拍掉他游走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手。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什么啊？给你机会都不知道把握，活该你憋着。” 廖芸赌气的把身子背过去，留给徐建军一个光滑的脊背，以及弧度诱人的蜜桃雪臀。 “不就是过三个月之后就不受影响了嘛，想了就直接说，弄得跟拯救我于水火一样，小芸芸，咱都老夫老妻了，不用整那些虚的，抬腿。” 虽然有诸多限制，虽然很多蓄谋已久的招式无法施展，但摸索出一个适合的轻松惬意配合模式，对于徐建军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廖芸侧过身只是表达不满，却被徐建军因地制宜的直接紧紧的贴在一起。 “灯太亮了，你先去把灯关了。” “关灯我万一不小心压着你跟孩子怎么办，何况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别动。” 徐建军说着按住不安扭动的廖芸，她虽然已经打听清楚，过了三个月之后可以适当的进行一些亲密互动，但还是有些担心。 不过既然已经给身后这家伙释放过信号，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她。 宽敞静怡的卧室内，压抑已久的情绪得以爆发，缠绵悱恻的响动打破了夜空的宁静，久久不能平息。 一轮明月在海面升起，透过没有拉严实的落地窗，播撒着自己微弱的光芒。 一动一静，动静皆宜；一前一后，前赴后继。 五月港岛的气温已经接近夏季，白天炎热难当，只不过夜间还是有丝丝凉意。 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晨起妆台化红妆，情郎候身旁。 “你在这儿慢慢打扮吧，我去海边跑两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懈怠不得。” “你等我一下，我也要去。” “你还真以为自己可以百无禁忌，把自己当成姑娘家啊，没看昨晚为了照顾你，老资枉费了多大的劲儿，以后你要学着自力更生，掌握主动。” 徐建军就差很是爷们儿的吩咐，坐上来自己动。 有的时候幸福是需要自己争取的，廖芸显然还没有把握这方面的精髓。 “去你的，我散步不行啊，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最终徐建军还是没能单独行动，陪着廖芸漫步在清晨的街道。 这个时候不管是街道上，还是海滩，总共也看不到几个身影，港岛夜生活丰富，闻鸡起舞的结果就是，闻鸡起不了床。 只有那些晚上没机会忙碌的，早上才有劲头迎接大地的曙光。 徐建军他们俩算是另类了，一路上溜达下来，见到的不是保姆就是老爷爷老奶奶。 “你要是想跑步，就自己往前面跑吧，我一个人散步也没什么。” “可不敢掉以轻心，别看这里环境优雅，人看起来都慈眉善目的，那你是没机会见穷凶极恶的，咱们也就是临时住几天，如果长期在这边待，保姆保镖都得配上。” “你言过其实了吧，这边不是法制社会嘛？难道还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绑架不成？” “还真有，总之小心无大错。” 山顶上住的那家姓李的，儿子被绑架可谓是轰动一时，张子强几十年过后依然被人津津乐道，那个发生在风起云涌的九十年代，但之前超级富豪被绑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华懋集团老王，上个月刚刚被绑过一次，被人勒索了1100万美金，好在警方反应迅速，及时抓住了绑匪，追回了款项。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他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被绑架过依然不长记性，七年后重蹈覆辙。 而且第二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打出去2.6亿美金，依然被人推下公海，尸骨无存。 留下四百亿的资产，让老婆一跃成为港岛首屈一指的女富豪。 徐建军也就是基本盘不在港岛这边，了解他实力的人屈指可数，不然他在这边也得小心谨慎，前呼后拥那是基本操作。 谁也不会拿自己命开玩笑。 他们俩在这边住着别人梦寐以求的豪宅，悠然自得地散步。 而同在港岛的李卫东和卓海岚，一样起个大早，开始忙碌的一天。 他们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撼中醒来，不会看见高耸入云的大厦就驻足观望，不会面对川流不息的车流就不知所措。 徐建军没有骗他们，来这边就给他们安排了体面的工作。 在全港最繁华的中环上班，之前他们还不清楚这个工作意味着什么，但是逐渐熟悉环境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在很多港漂的前面。 很多从大陆过来的人，或走正规渠道，或走各种曲折离奇的歧途，但他们到这边都只能干些无足轻重的体力活，都是些本地人不愿意干的。 像他们俩，一过来就能在中环写字楼上班，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但是见过接待他的人，通过姓名之后，李卫东却觉得很神奇。 那个魁梧壮实的汉子，虽然没有说自己是什么职务，但看大厦的工作人员对他毕恭毕敬的，显然是个说话有分量的。 但他名字竟然也叫卫东，跟自己一样。 这么富有时代特色的名字，港岛这边肯定不会有，所以当初一报名字，李卫东就断定对方也是从内地过来的。 后来一打听果然不出所料，陆卫东只是比他们早来几个月。 但为何他能够一过来就身居高位，这就没那么容易问清楚了。 “卫东，我们财务部的人员都是本地的，不过商厦的保安和保洁，听他们说都是从内地调过来的，而且我还听说，好多都是夫妻一起来的，丈夫当保安，媳妇儿干保洁。” “哎，咱们内地人在港岛本地人眼里，就是工资低，干活勤快的代名词，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这里的老板为了节省人员成本，才这么干的。” 换了个新环境，没人知道自己过往不堪的经历，这让卓海岚积存已久的悲愤和不安一扫而空。 刚来那几天有些不适应，没法进入工作状态，但是她很快就调整好，逼迫自己融入新环境。 那些同办公室的财务人员虽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不爽，但起码的工作交流，他们表现的还是很专业的。 卓海岚也逐渐摸到跟这些人打交道的策略。 “来到这边我才能感受到这个社会对贫穷无处不在的歧视，咱们之所以被看不起，还不是因为国内发展跟这里完全没法比，咱们跑过来工作，又不是来乞讨，看的工作成果，拼的是工作态度，好好干，咱们可不能给内地的大学生群体丢脸。” “那个陆卫东你找他聊过没有？咱们毕竟来自同一个地方，如果跟他攀上关系，估计没人再敢看不起咱们。” “总共也没见过他几面，根本没机会细聊，不过他对我挺友善的，我问过了，那些保安保姆，住的都是集体宿舍，能像咱们一来就给安排个小房间的，绝无仅有。” “你那个同学，到底是什么来头？” 卓海岚之前一直陷入自暴自弃的情绪中，根本无暇了解到底是谁帮了自己，这个时候才忍不住想打听一下。 “你说建军啊？我们当初打篮球认识的，那家伙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能人，老胡你知道吧？他爷爷可是在高官里头排着名的，这次也是帮了忙的，不过在建军跟前，就连老胡都得让着他三分。” “当初我们同届的学生出国留学，想要换点外币以备不时之需，就连学校的领导教授都无能为力，到建军那儿却是小事一桩，不过他这个人不爱管闲事，只帮认识的人，那些通过关系找到他的，全都是爱答不理的。” 对于这点卓海岚深表理解，连认识都不认识，人家凭什么帮你。 “听说咱们工作的这栋大厦，去年成交价格可是好几亿港币，就这还是经济动荡，价格暴跌之后的价格，几年前更是要往上翻个翻，你说老板会是什么人？” “你在财务那边都一无所知，我这个楼面管理小喽啰，更是一头雾水了。” “我听一个爱传小话的女财务说，她有次听经理提起过，说咱们老板好像是一个小日子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日子？应该不会。” “为什么？” “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陆卫东，还有那些保安，在内地的时候大概率是退伍军人，他们一举一动还带着点曾经的习惯和动作，你感觉一个日资企业，会招收这么多对他们咬牙切齿的群体吗？” 女人对这方面没有那么敏感，但男人就不一样了，就算只跟他们有过短暂接触，李卫东依然能有清晰的判断。 “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能按时给咱们发工资，只要能给咱们提供发挥才能的平台，他就是好老板。” 这里虽然人情淡薄，同事也就上班的时候有交流，下了班就谁也不认识谁，各自过自己生活，住的地方也是对面相看都不识，没有任何家长里短的担心。 不过卓海岚却发现这正是自己最喜欢的相处方式，来到这里，她才不觉得谁看她都会带着异样眼神，也不用时刻担心邻里街坊的闲言碎语。 “周末休息我带你四处转转，你还没去过海边吧？” “都没发工资，你哪来的闲钱乱花啊？还是等等吧。” 他们办公的楼下，服装门店，商超百货，里面的产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可卓海岚只是敢在外面远远的看看，兜里没钱，进去了也是徒增烦恼。 “我问过老陆，情况特殊的话，可以预支一部分薪水，你是财务你能不清楚这个？” “那个管钱的出纳很难说话的，我才不愿意低声下气找她求情呢。” “那还是算了，小卓，相信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我以后一定让你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种无忧无虑的惬意生活。” 骤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一开始的兴奋过后，接下来就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李卫东已经连他们未来孩子上学的场景都在脑海中幻想过。 卓海岚看着这个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也是心存感激，这个世界对她展示了残酷恶劣的一面，但也给她留了一丝温柔。 挽着李卫东不管强壮的胳膊，卓海岚此时前所未有的感受到安全有依靠。 分开奔赴不同的工作岗位，李卫东感觉到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不过他刚刚进入工作状态，就被陆卫东喊到一边。 “陆经理，您找我什么事儿？” “你等下把手上的事儿处理下，不行就丢给其他人干，今天可能有人会来找你。” “我在这边也没有认识的人啊，陆哥您就别在我这儿卖关子了，谁来找我？” “徐建军，他你总认识吧？” “那必须的，我能来这里，就是他帮忙安排介绍的，我们大学的时候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陆哥你也认识建军啊？” 如果不是老陆主动提起来，李卫东也不敢随意攀扯关系，现在最起码能够确认，建军那小子能介绍自己到这儿工作，肯定是跟这边有点牵扯。 第六百二十二章 许文强vs霍元甲 被人经理经理的叫着，拿着在自己看来，远高于本身能力的工资，陆卫东没有沾沾自喜，有的只是如履薄冰。 特别是现在手底下的那些拖家带口的保安，有几个还是自己曾经的战友，人家这么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来到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是想搏一个好点的生活。 如果自己把事情办砸了，没有达到老板的预期，那他们这些人只能灰溜溜的离开，陆卫东感觉真到那一步，自己都无颜面对曾经的战友，还有他们勤勤恳恳，不辞辛劳的家属。 去接徐建军的时候，他虽然没有问具体情况，但陆卫东可不敢懈怠，明白再见面肯定是一场必不可少的大考。 所以陆卫东这两天把自己的工作前前后后捋了一遍，除了老板关注的点要了如指掌，老板不会注意的地方，他也不敢放过。 结果见到徐建军，他却不按常理出牌，工作上的事儿只字不提，反而关心起自己家里的情况。 “你媳妇儿跟孩子没有跟过来？那在这边生活适应起来岂不是更难了？有什么不方便就说，咱又不是外人，能解决的我肯定不会推辞。” “没有，其实去年我才把他们接到京城那边，他们刚刚适应新的环境，我就又跑更远的地方，我媳妇儿还好，孩子腿脚不方便，好不容易安排的学校，认识的新伙伴，实在不合适跟着，所以就只能把他们留下了。” “哈哈，怪我，弄的你们夫妻分离，父子也是聚少离多。” “没有老板您提携，我还在老家种地呢，吃饱饭都成问题，更别说给媳妇儿吃穿不愁的日子，给孩子因材施教的教育，这些我以前是想都不敢想，怎么可能怪您呢，我一个月给家里打两次电话，媳妇儿交代最多的就是让我好好干，不能辜负您的期待。” 那些想方设法润到港岛讨生活的人，怀揣着发财梦，只想着当人上人，徐建军也不敢对他们有什么偏见。 但不安分的性格，躁动的灵魂，充斥着意外因素，徐建军这种万事不沾因果的性格，肯定是杜绝使用这种人的。 如果自己手下的员工，出几个名震港岛的悍匪大盗，那他徐建军一世英名尽毁，未来还怎么在这么小的地方和圈子立足。 “他们这边的黑帮没找麻烦吧？” “有冯先生打招呼，咱们地下停车场也分了一部分区域给他们经营，目前还算配合，就上个月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在商场闹事，被我们的人制服了，后来被他们头目领走，这事就不了了之。” “跟这些人打交道要注意，他们可跟咱们国内的地痞流氓不一样，大的帮会动辄十几万人，而且还是合法注册的，跟他们起冲突，会有持续不断的麻烦找过来。” 入乡随俗，该出的钱徐建军不会省，他也不指望陆卫东这些人就能跟本地帮派对着干，能维持基本的秩序，能让大厦里入驻的商户感受到安全感就足够了。 “打听清楚这片的负责人，咱们也不特立独行，按规矩来，不要怕花钱。” “嗯，冯先生说过这事，我刚来就跟他们接触过，只不过他们帮派最近不太稳定，换了话事人，新上位的有些压不住场子，就有跳脱的不守规矩，遇见这种人我们也没惯着，该出手的时候兄弟们也不会手软，您放我们到这儿，我们也不能只巡逻不出力。” 他们这批人，刚过来的时候，可能会对这边繁华的情况所震撼，会因为自身的贫穷感到自卑。 但适应了环境，了解过状况之后，那种大国小民与生俱来的道义感，以及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智慧，就会在异地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他们会以自身的评判准则总结出一套合理的为人处事方法，并且随着不断的容错而逐渐完善。 “任何行业都有自身的规则需要遵循，如果靠人多就能够横行霸道，肆意妄为，那这个帮会也长久不了，咱们就守好自己底线就行，至于中间如何把握好度，就要靠你自己掂量，不卑不亢，有礼有节，遇事不怕事，反正有我在后面给你撑着呢。” “明白，对了，还有个情况向您汇报，商厦里面有家品牌服装店，他们老板破产跑路，之前的租金一直拖欠，按说应该清退的，不过最近几个月他们是按时交的，我就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处理，还要您定夺。” “老板都跑路了，他们是如何维持运营的？租金又是从哪儿来的？” “他们现在全靠那个店长撑着，我也观察过，那个店生意还算不错，老板跑路也跟店里生意无关，完全是去年瞎投资亏惨了。” 提起去年港岛金融市场的震荡，徐建军也曾推波助澜，是收割参与者之一，之前还没觉得，现在被镰刀砍过的受害者就站到了跟前，他还是有些唏嘘的。 “没有老板还能硬撑着，他们那个店长也是个人才啊。” “因为之前欠租的时候，我让他们搬离，跟那个店长有过接触，他从拿货到销售，从人员工资到租金，全都是一手抓，我看没有老板他干的更出色。” 说起这个人，陆卫东眼神里透着不加掩饰的欣赏，不像是让徐建军评判的，倒像是向他举荐人才一样。 “而且他还是我们大陆人，七几年才过来这边的，店里那些本地店员对他都是信赖有加，这一般人可做不到。” “老陆你可很少对人这么推崇，说的我都有些好奇了，那家伙叫什么名字？” “姚前舒，原籍粤省潮州人。” “是我想的那个摇钱树吗？名字起的怪吉利的。” “姚广孝的姚，前进的前，舒服的舒，呵呵，我第一次听他名字的时候，跟老板你一样的反应。” “刚好廖芸过来没带什么衣服，等下去转转，顺便见识一下这位摇钱树先生，你去启动车吧，我喊下她。” “还开冯先生那台车吗？” “还是别了吧，见李卫东那小子，不要整的他心理落差太大。” 陆卫东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就徐老板现在的资产，在国内不管跟谁比人家都有落差。 徐建军到楼上喊廖芸，这位正坐在电视机前面，聚精会神的追剧，虽然粤语听起来有些吃力，但她依然兴致勃勃。 “走了，别看了，我带你去shopping。” “人家这里的电视剧拍的真不错，剧情紧凑，扣人心弦，不像咱们家里的，千篇一律。” 徐建军瞟了眼廖芸正看的电视，重播的几年前的上海滩，无语的吐槽道。 “你不会是看周润发长的帅，入迷了吧？” “谁是周润发？” “演许文强那个。” “他啊，确实挺帅的。” “看来昨晚上收拾你的轻了，还有精力在这儿追星，马上关了，老陆已经去开车了。” 廖芸听了徐建军的话，笑的很开心。 “嘻嘻，难得徐老师你吃醋，不过你也不差啊，不用自卑。” “我自卑你个大头鬼，赶紧的。” 廖芸刚刚站起来，翘臀上就挨了徐建军一巴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去把电视关上。 他乡遇故知，乃人生一大快事。 早上听老陆说徐建军要来，李卫东连上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跟着带他的师傅，好几次走神都被发现，弄的他不得不连连道歉。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陆卫东那边还没一点消息，他都以为徐建军今天是不是不过来了。 结果在回办公室找卓海岚的时候，看见正朝他招手的两人，不是徐建军和廖芸还能是谁。 快步冲到跟前，跟徐建军来个大大的拥抱，随即看向廖芸。 “我媳妇儿就算了，只能我抱，别人坚决不给机会。” 被徐建军这么一说，李卫东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本来就没有拥抱致礼的意思。 “别理他胡说八道，卫东，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吧？” 廖芸主动伸手跟李卫东握了握。算是帮他解了围。 “早知道你们度蜜月也来这里，我们就是多等几天也行。” “老李，别墨迹，把你对象喊过来，咱们一起去吃饭，边吃边聊。” 吃饭也没什么讲究，能有个说话地方就行，按照徐建军的要求，陆卫东直接把他们带到楼上一家装修不错的茶餐厅。 “老陆也一起吧，反正都不是外人。” 他们老朋友团聚，陆卫东本来是不打算打搅的，不过徐建军的话，他从来都是不打折扣。 “建军，你跟陆经理以前就认识啊？” “当然认识了，他来这边工作，也是我介绍的，以后工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找他就对了。” “没什么困难，陆经理挺照顾我们的。” 李卫东明显有些放不开，而坐在他边上的卓海岚，面对徐建军和廖芸的时候，更加的拘谨，话都没说几句。 徐建军知道症结所在，对他们的经历只字不提，对京城那边的情况更是轻松带过，一直把话题向他们来港之后的生活上带。 “港岛这边翡翠台跟亚视打擂台，出了不少经典电视剧，刚刚我们出来的时候，廖芸还抱着电视不舍得离开，你们也看他们的剧集吧？” “我们住处有个小电视，为了早点摆脱语言上的障碍，我们下班之后的时间几乎都在看节目，廖芸你看的哪部电视啊？” “上海滩，讲民国时候的故事。” “那个啊，我们也看，几年前的电视剧，现在重播依然有很高的收视率，他们这边的电视台都是私人的，自负盈亏，如果跟咱们家里一样，尽放些老掉牙的节目，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倒闭了。” 骚到痒处，李卫东终于找回点自信，那个曾经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又回来了。 “旧社会黑帮火拼，还有国仇家恨，这种题材咱们内地可拍不出来，里面演冯程程的那个女演员，听说都三十岁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哎哟。” 说到赵雅芝的时候，李卫东可能遭受到身旁一直默不作声卓海岚的物理攻击，叫的很夸张，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气氛也融洽了许多，不再是一开始的规规矩矩。 “那是他们港岛这边的女孩子会打扮，爱保养，小卓跟廖芸如果穿衣品味上去了，比起他们这边的演员也不遑多让。” 赵雅芝私生活方面确实让很多人诟病，但她的冯程程和白娘子绝对是一代人难以磨灭的回忆，就连以后霸屏的还珠格格，都差点意思。 “老陆在这边闲的时候看电视不？别光听我们说，你也发表点意见。” “上海滩看过，不过我们更爱看亚视的霍元甲，兄弟们私底下都说，演戏的演员绝对有真功夫在身。” 仿佛是为了佐证自己所说，陆卫东还拿出在报纸上看到过的新闻作为依据。 “报纸上都说过，演陈真那个梁小龙，是武林高手出身，这个绝对假不了。” “老陆，你们队伍中有没有那种隐藏的高手？我听说六十年代，军中那可是卧虎藏龙，大比武的时候各种强的离谱的兵王都排不上号。” “有个沧州兵会点燕青拳，一般人到他手里过不了三招，我也不是他对手，那小子也是个暴脾气，之前我跟你说的跟帮派人起冲突，把人家揍的满地找牙的，就是他。” 徐建军听到手底下有这种能人，担心多过高兴，都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是在真实生活中，这种有点能力的人，责任心先不说，脾气却大多臭的要命。 “他家属跟过来没有？” “过来了，你还别说，这人啊，讲究卤水点豆腐，他媳妇儿矫矫柔柔一个人，却能把他管的死死的，出了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找他谈话，他媳妇儿就先把他挠成了大花脸，主动跑我这里求情，生怕我把他们遣送回去。” 他们说话，李卫东兴致勃勃的在听，仿佛对这种话题特别感兴趣，但他边上的卓海岚却若有所思的看着陆卫东和徐建军，对话题本身没多大兴趣，反而对说话的人更关注一点。 第六百二十三章 招兵买马 港岛的下午茶，特别是坐落在中环这种寸土寸金地段的茶餐厅，普通上班族偶尔消费勉强可以承受，经常来那点微薄的薪水就捉襟见肘了。 李卫东和卓海岚刚过来没多久，虽然工作有着落，但工资还没影呢，自然跟一切消费绝缘。 茶餐厅的吃食，讲究精致小巧，分量贼少，他们几个全都是北方人，胃口都不小，好在徐建军早就考虑到这一点，点的菜品够多。 港岛有些带点小资情调的白领，来这种地方，也许根本就不是为了填饱肚子。 点一杯咖啡，附带弄些点心，一边看着报纸，一边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时光，也许他们就是通过这样悠闲的消遣，消除上班的疲惫。 但徐建军他们几个，那可真的是实实在在胡吃海塞。 给他们上菜的服务员，看他们点了一桌子，本来还想提醒他们没必要搞那么多，但是她前脚上的点心，等后面再上其他东西的时候，已经被横扫一空，于是她果断闭上嘴。 只是看几人的眼神有些异样，特别是看两个女孩子的时候，反复打量了一圈。 “他们这儿的东西挺好吃的，就是分量太小，价格太贵，就我们的工资，一个月也消费不了几次。” “老李不要妄自菲薄，工资是会涨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建军，你跟廖芸准备在这边待多久啊？” “她婚假没批准多少天，办婚礼已经用了一半，玩几天就回去了。” 廖芸跟徐建军不一样，他只要跟主管上司搞好关系，又有合理的理由出外勤办事，十天半月不去单位都没关系，但廖芸的教学任务是早就制定好的，她总不能让学生自学成才，所以请假的时候，基本都是其他老师代课。 这种帮忙，虽然是学校安排的，但毕竟是麻烦了别人，肯定不能长久，特别是马上到期末的关键阶段，廖芸也不放心自己的学生。 只要玩的高兴，没有遗憾，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比起杨晓慧，她已经算是幸福到没边了。 “其实以建军你的能力，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其他地方，绝对都能混的风生水起，何必窝在单位里浪费青春，就算一两年之后给你个科长什么的职务，你也未必能看到眼里吧？” 听了李卫东的感慨，徐建军还没说什么，廖芸先不干了。 “老李同志，你知道陪着海岚远赴他乡，就没有想过，要是他听了你的建议，把我一个人扔在京城，那我们的日子怎么过啊？我跟你没仇吧，这样针对我？” “就是，李卫东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廖芸，对不起啊，他绝对没有让你们分居两地的意图，只是佩服徐哥的能力，口无遮拦罢了。” 徐建军之所以自己手上一大堆事儿，还守着工作不离开，在大单位里拓展人脉只是次要原因，最主要还是现在人的观念还没有转变，仕途才是正儿八经的好前途。 如果他辞了在许多人看来前途无量的工作，最不理解的应该就是自己爹娘，丈母娘那一关不好好解释也不容易过。 “外国的月亮我见过，港岛的空气我也呼吸过，在哪儿都无关紧要，能体现自己价值，能找到属于自己港湾，那就足够了。” “咱们很多人，一出来对比，眼里就全是自己国家的缺点，跟着那帮老外一起抹黑自己国家，诸不知，个人再强，如果国家硬不起来，不能在关键时刻说话，你在别人眼中也许就是待宰的羔羊。”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们还是祝愿国家繁荣昌盛，快速发展吧，只有这样咱们才不至于在外面被人看不起，一切都得看别人眼色行事。” 徐建军是有感而发，陆卫东他不担心，根正苗红，年龄阅历摆在哪儿，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些影响不了他的意志。 但这两个高材生，反而是最容易接受新思想，搞自我怀疑那一套的。 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传销和pua的对象，那些高智商高学历的人是重灾区。 根本原因就在于，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群，或多或少都接受过这样的观点，要迎难而上，要突破自己舒适区，人只有在经历磨难的时候才会成长。 这些狗屁理论，说给那些大字不识的老头老太太，他们会说你有病吧；而化作鸡汤灌输给自诩精英的知识分子，他们会奉为至宝。 李卫东和卓海岚两人，是经历过创伤的，他们如果走向某种误区，比一般人更难拉出来。 徐建军是打算他们经过历练之后化作自身助力的，可不希望他们俩走偏了。 “建军你这是在点我呢，说实话，刚来这边那几天，我确实有这样那样的想法，认为人家资本主义国家，把港岛这样的殖民地，都发展成咱们可望不可及的高度，咱们那么多年的坚持是不是错了。” “但是后来我也想明白了，这里之所以能发展那么快，地理位置占了很大的因素，还有国内与这些资本主义错综复杂的关系，暗地里的往来，都起到了一定作用，这是历史造就的，不可复制，难以推广，想要整体实力变强，还是要摸索出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子。” “我是没机会参与到这项伟大事业当中了，既然你不愿意跑到外面大展拳脚，那就看你在这方面是不是有所作为了。” 听这小子反过来将自己的军，徐建军没在意的笑笑，只是一直到吃完东西分开，他们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讨论。 改革之后的几十年，虽然走了不少弯路，虽然滋生了很多问题，但谁也无法否认，成绩斐然，效果显着。 徐建军那点见识，靠着点小聪明发家致富，自然问题不大。 但他要影响策略，改变无数人的想法，那绝对是高看他了，这个世界最难的事儿，就是让一些自以为是的人，承认自己错误。 何况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风险还极大，因为一些错误的方向，往往代表着一大批人的前途和利益，他如果不自量力去招惹了，自己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分开之后，卓海岚挽着李卫东胳膊漫无目的走着，沉默的有些异常。 “廖芸喊你逛商场，你怎么拒绝了？反正老陆不是都说了，上班他可以帮咱们请假。” “老陆的工作是徐建军介绍的，咱们的工作也是他介绍的，你就没发现这中间有什么不对？” “能有什么不对，老徐在学校的时候就人脉广，路子野，认识港岛这边的老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听了卓海岚的质疑，李卫东浑然不觉的说道。 “咱们这位陆经理，虽然名义上只管那群保安保姆，但在公司没人敢小看他，就连我们财务部那个不可一世的经理，对他都言听计从的，他绝对是老板的嫡系。” “嗯，分析的有点道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这栋大厦值那么多钱，老板找自己人来看管，这也无可厚非，换成是我，也不放心交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员。” “你就没发现，陆经理对你这个朋友尊敬的有些过头了，吃饭的时候，本来他作为咱们俩顶头上司，他应该唱主角的，结果他一直沉默寡言，只是安静的听你跟徐建军闲聊，只有在徐建军把话题扯到他身上时，才接过话茬。” “你是不是想多了？你不会是以为建军就是那个幕后大老板吧？不爱说话的男人其实都这样，只有遇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才会参与其中。” “我又没说他一定是什么幕后大老板，只是怀疑他跟老板多少是有点关系，而且肯定关系匪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咱们是好事，不是吗？” 李卫东停下脚步，认真的看了看卓海岚，见她不像是胡说八道，才问道。 “既然有这样的怀疑，你不是更应该陪着廖芸逛逛街，跟她熟悉的同时，还能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 “你傻啊，如果真是我猜想的那样，咱们就是人家名副其实的员工，而且是刚刚加入的新人，好好表现才是正理，拿出自己实力，早晚会得到认可，我可不打算做那种只靠套近乎的关系户。” “小卓同志，这才一顿饭的光景，你就想这么多弯弯绕绕？你们女人心思真复杂。” “是你自己大大咧咧没脑子，观察仔细还是我的错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得先稳住阵脚再说，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咱们拭目以待，早晚会水落石出。” 之所以这么容易就让卓海岚察觉到端倪，主要还是徐建军没有刻意隐瞒，这本就在他计划之内。 想要让人家为己所用，还藏头露尾，低调也不是这么个低调法子。 在陆卫东的带领下，徐建军见到了他口中那位能人摇钱树。 名字虽然起的有些滑稽，但姚前舒这个人却长的国字脸，三十来岁的年纪，让人一看就有种莫名的莫名其妙的安心感觉。 “陆经理，我已经在加紧联系我们老板了，之前欠的租金你还得宽限一段时间，这位是？” “这是我们徐总，你的情况我介绍了，他还有些问题要跟你确认。” “徐总您好，给您添麻烦了，我们这几个月门店还是盈利的，不过要维持日常运转，就不能把资金全都用来支付租金，那样我们连进货的钱都没有了，就彻底玩完了，希望您能理解。” “你们老板当初在这里投入多少钱？他现在还有没有从你们营业额中抽取资金？你想不想撇开他单干？” 徐建军没有一丝废话，问的问题直指问题核心，姚前舒搪塞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然后认真的看向徐建军。 “老板当初光装潢投入就超过三十万港币，加上进货，以及其他方面零零散散的开支，差不多将近五十万。” “三十万你们之前就使用过三年，残值也没剩下多少，连顶租金都不够用，你直接联系你们老板吧，要不过来补齐拖欠的租金，要不就过来办手续，把这里转让了，以后就跟他没关系了，如何选择，让他三日内给我答复，不然就强行清场。” 如果这里有利可图，不管赚多赚少，这对一个破产的人来说，都是救命稻草，苍蝇腿也是肉，能垫吧一下总比没有强，推己及人，徐建军不相信他真的放手不管。 “请问徐总，您说的转让，是准备自己经营吗？说实话，服装这个行业，虽然看起来简单，但真正经营才知道，定款，沟通生产，采购库存，到前端销售，尾货处理，学问挺多的，贸然接手，可能我们现在勉强维持的局面，将会荡然无存。” “你们是代理品牌？从厂家拿货？” “其实我们这算自有品牌，款式也是自己设计，只是找制衣厂带工，之前尖沙咀那边还有两个门店，只不过经营不善关门了而已。” 姚前舒不清楚这位徐总意图，只能先周旋，也不敢把自己信息和盘托出。 “只有几个门店的小牌子，这种在港岛应该是一抓一大把，又不是什么国际大品牌，本身也没有多少价值。” “我们没兴趣搞经营，不管转让实体以什么名义接收，原则上还是让你们自己玩，这个门店的利润，除去租金，剩下的都可以让你支配，不过我这边缺少一个精通商厦运营的专业人员，陆经理向我推荐了你，证明他就认可了你的水平，有没有兴趣做他的帮手？” 刚刚还咄咄逼人，仿佛他交不起租金，立马就准备把他赶走，结果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向他抛来了橄榄枝，姚前舒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姚先生，你如果还有什么顾虑，可以直接说。” “我老板可能不甘心直接放手，毕竟他还一直想着靠这家店翻身呢。” “这个不用你操心，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会出面解决问题，说实话，几个月前，我们就有理由把他扫地出门，毕竟是他违约在先。” 姚前舒虽然已经来这边有些年头了，也早就拿到了港岛的身份认可，但他这种身份，好像比起那些本地人，永远都低一等。 就算是他老板炒股破产，在他跟前照样是趾高气扬。 实际情况也确实令他无奈，自己无依无靠，就算能力再强，也只能给人打工，而他的老板虽然名义上破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如果他敢明目张胆的撇开单干，人家随便出个招自己就会招架不住。 现在有人帮他出这个头，要说姚前舒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第六百二十四章 未来名媛 在姚前舒看来绝无可能的方案，到徐建军这里，只是一个指令的事儿。 因为是给自己找帮手，陆卫东办事效率奇高，得到徐建军许可之后，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完成了所有手续。 老板耍赖联系不上嘛，那只是针对他们这些讨债的，想要把清退通知送到他手上，姚前舒有的是办法。 而为了表忠心，让新老板明白自己价值，老姚同志也不再藏私。 他在这里经营好几年，里面的商户都是什么德行，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哪家是竞品冤家，哪家虽然名义上不是一个承租人，但幕后老板是一样的。 这家盈利，另外一家已经处在亏损边缘。 哪些门店的势头强劲，哪些门店是明日黄花。 这些信息如果他不说，就连商厦财务都无从知晓，掌握这些有用的信息，可以规避风险，减少租金损失。 可以提前做好规划，增加物业使用率。 就连冯国伦介绍给徐建军的专业人士，都未必有这个摇钱树起到的作用大。 当然徐建军是没有耐心在这儿等待验证效果的，陆卫东跟姚前舒谈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徐老板已经陪着媳妇儿在逛商场了。 不过廖芸对什么珠宝首饰，时尚服装没多大兴趣，一个劲儿的往母婴用品区域跑。 “还早着呢，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没确定，你急个什么？” “我是看好多东西咱们那儿都没得卖，来一次不容易，机会难得，这个婴儿车就挺好，还有这些小衣服。” “衣服不用买，等生下来看是不是带把儿再说，而且你婆婆自从听说你这么争气，咱们出发的时候我见她已经在买布料做小孩儿衣服了，你还是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首饰，有没有看得上的时装吧。” “首饰你已经给我买不少了，就现在我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戴，没必要再添置其他，买两套换洗的衣服就行，对了，你答应教我学习游泳的，帮我挑身泳衣吧。” 放到以后，有个跟在后面付款的男人，不把购物车装满都对不起自己，看自家媳妇儿这么不配合，徐建军不知道该夸她，还是怂恿她了。 “游泳只能在咱们自家泳池里，虽然已经胎已经坐稳，海浪拍打着还是有风险的。” “你是不是怕自己媳妇儿被别人看了去，嘻嘻，我又不选那种暴露的泳衣，你们男人的德行我还能不知道，那天咱们在海边逛，有个穿布料特别少的女孩子，你也没少偷偷摸摸瞟人家吧。” “天地良心，我的眼里只有你，哪顾得上看其他女孩子，再说那个也就身材火爆一点，跟你提鞋都不配。” “不打自招了吧，我都没详细说哪一个，你就对号入座了，还说没看？” 被拆穿了谎言，徐建军也没有忙着解释，而是倒打一耙道。 “都说最亲近的人给你下套，保准一下一个准，绝对会上当受骗，没想到我们品学兼优、道德楷模的廖老师也学会给人挖坑了，埋的还是她最亲的老公，哎，难受想哭。” 看徐建军装模作样的姿态，廖芸才不信他鬼话，公共场合也没有跟他计较，只是瞪了他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等他们满载而归，陆卫东把他们送回别墅的时候，门口停着一辆车。 不等他们询问，冯国伦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 “徐老弟，昨天你们刚到，没好意思打扰，没想到今天过来扑了个空，早知道我就提前给你打电话了。” “冯总等了多久了？真不好意思啊，这里什么都没有，带家属去采购了点东西。” “等你有段时间了，我老婆跟孩子们可没有我这么耐心，都跑去海边玩了。” “啊，嫂子跟孩子都来了，你看你这人，搞的我们失礼了。” “没有提前预约，吃闭门羹是我活该，你就准备让我站在门口这样跟你说话啊？老周，你去海边通知下我夫人，就说主人家回来了，让她们也过来吧。” 冯国伦跟司机交代一番，自来熟的跟廖芸打招呼，把徐建军晾到一边不理。 “弟妹，你们结婚，徐老弟竟然没有提前通知我，弄的我都没来得及参加你们婚礼，别的你们也不缺，这辆车就当作你们结婚礼物吧，不是最新的，你可不要嫌弃啊。” 廖芸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徐建军，这台车的价值，她已经了解过了，哪有送结婚礼物玩这么大的，不过徐建军不知道是没看到自己求助的眼神，还是故意看她反应，反正廖芸没有从她男人那里得到该有的回应。 “冯大哥，您送的礼物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再说我们在这边也住不了多少天，放着也是浪费，等下您还是开走吧。” “弟妹，我老冯送出去的礼物，可从来没有收回来的先例，你可别让人笑话我，徐老弟，你说句话，敢不敢收？我不敢收我就找人砸了。” “收着呗，等过段时间我带你玩把刺激的，赚他个十辆八辆回来，小冯总您可满意？” 冯国伦笑呵呵的上前拍了拍徐建军肩膀，算是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跟这个内地的小年轻打交道了。 一开始是老父亲怀疑这小子身份，让自己刻意结交，但是接触下来，身份不身份的已经无关紧要，他发现徐建军虽然年纪轻轻，虽然来自落后贫穷的老家，但玩的花活儿却比自己这种土生土长的港人还顺溜。 自己跟大哥在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中已经算优秀的了，哈佛深造，学成归来也是一步一个脚印，把自己所学应用到家族的企业当中，引入先进的现代管理理念，开拓创新，把本身业务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开辟了新的业务方向。 这本是他们足以自傲的资本，但是经过多方了解，一点点认识到徐建军的发展轨迹之后，就连一向很少夸人的大哥都对这个内地同胞赞不绝口。 去年徐建军抓住机会在港岛搅风搅雨，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信任关系，冯家不敢跟着下注，但自己还是没忍住，用自己能掌握的资金玩了一把，的确如徐建军所说，刺激的不要不要的，赚的也让他心惊肉跳。 内地那个酒店跟投，几百万美金，可以说全是他意外收获，就光这一点，送辆车根本不算什么，何况这小子也说了，之后还会带他玩更刺激的。 “酒店工程进度怎样了？你之前夸下海口，说是年底就能竣工，过了春节就能开业，到底靠不靠谱啊？” “裙楼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前段时间政府工程部门那边出了点问题，影响了进度，这会儿正几天一层楼的往上开建呢。” “我在港岛都听说过你们深市速度，真的是不可思议，不过讲究速度的同时，也要兼顾质量啊，这方面可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的很多工程单位，以前跟部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方面谁也不敢造次。” 现在国内正是打响牌子的时候，谁要是搞出豆腐渣工程，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风口浪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毕竟只是少数，何况徐建军早就让李凯文派人盯着了，真有人不怕死，他也不介意送他们去吃花生米。 反正下半年可热闹了，多那么几个人加入插牌子的队伍，徐建军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老弟，你能不能跟哥哥透露一点，接下来有什么行情咱们能跟着上船？难道是谈判很快就有结果了？” 徐建军听了老冯的话，赶紧让这老小子噤声。 他可是知道，这场持续了几年的谈判，双方手段尽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今年正是双方针锋相对，举步维艰的阶段，徐建军可不想回去之后让有关部门喊去喝茶。 “不是关于这方面的，你就别瞎打听了，反正以咱俩现在这关系，遇到合适的赚钱门路，我肯定不会撇开你不管的。” 说话的功夫，廖芸已经把之前他们买的水果端上来，她已经逐渐适应了自己角色身份，徐建军涉足那些乱七八糟的产业，既然说给自己就头疼，那就让他随意折腾吧。 就算哪一天他一无所有，至少还有自己陪着他，反正廖芸当初义无反顾的投入徐建军怀抱，在乎的就是他这个人，至于这些物质条件，有则是意外之喜，无则是原本境地。 他们刚坐下来没聊几句，冯夫人以及两个孩子就赶了过来。 一番介绍之后，徐建军才了解到，那个大点的小姑娘，不是冯老二闺女，竟然是他大哥家的。 “小仪，快来见过徐叔叔，你不是立志将来要考哈佛的经济学嘛，这位徐叔叔就是京大经济学的高材生，京大在华夏的地位，跟哈佛在阿美利卡差不多，能在那里上学的，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他在这边待的时间有限，有什么问题别错过了。” “冯二哥这是捧杀我啊，我哪有资格称得起精英，让我指导人家小姑娘，纯纯的误人子弟啊。” 冯永仪别看年纪小，情商智商在线，不会让话落地上，忙接口道。 “我就是听二叔说今天来找您玩，才央求他带上我的，徐叔叔不用谦虚，您的那些事迹，二叔跟我爸爸说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如果没有稳固的专业知识，丰富的金融市场经验，怎么可能逆市而为，我如果问您问题，可千万不要藏私啊。” “得了，你们叔侄俩一唱一和，哪有我拒绝的空间。” 徐建军对这丫头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冯家三代的领头人，号称百亿名媛，李大美人如愿以偿嫁到许家之后，都以参加她的聚会为荣。 现在年龄还小，但老冯家的基因好像跟美人没啥关联，但气质在那儿摆着，财力指标更是她的加分项，将来肯定不缺追求者。 求学问道只是借口，冯老二大哥家虽然只是让一个小姑娘过来，但也算是礼数到了，将来接触起来也顺理成章。 “哈哈，你这套宅子位置虽然不是周围最好的，不过经你这么一改造，还真就把其他人比下去了，没有动主体结构，但看起来比原来顺眼多了，老弟你对建筑设计也有研究？” “研究个屁，只不过我这个人挺会享受的，设计自然是冲着方便来的，你是住那种古板老套的礼堂式建筑习惯了，看我这儿哪哪都感觉新鲜。” “被你这么一说，我现在的宅子就是一文不值了？”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可没刻意贬低你家啊，哈哈，嫂子，我跟冯二哥开玩笑呢，您可不要介意啊。” 冯夫人面相富态，见面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闻言连连摆手道。 “介意什么，我也觉得你这里住起来敞亮方便，比起那种古板的欧式建筑强多了，回头看看这边有没有出手的物业，我们也入手一套，刚好跟你们做邻居。” 说完她拉着廖芸，领着两个孩子离开，往游泳池那边走去。 “你这个泳池改的最符合我心意，你们先聊着，让廖妹妹带我们参观参观。” 等她们走开，冯国伦凑到徐建军跟前说道。 “兄弟，尖东那块地，从去年到现在，差不多涨了百分之二十，就算是现在就出手，都已经是大赚一笔了，你有什么想法没？” “怎么，有人找你了？” 买中环那栋大厦的时候，冯国伦没来得及插一脚，徐建军就已经快刀斩乱麻地拿下了，毕竟原业主急需资金填窟窿，就算徐建军把价格压的很低，对方也只有妥协，毕竟那时候除了这位神秘游龙，其他人也没人愿意接手。 而尖东这块地，徐建军是托他运作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也投入了不小的资金，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有这么大的涨幅，不由得冯国伦不激动。 “港岛就是这样，价格下探的时候，不管多划算，也是无人问津，但是只要行情见涨，就蜂拥而上，找我的人多了，但有实力拿下的却没几家，所以我没怎么搭理他们。” 第六百二十五章 租王 亚洲四小龙的概念这个时候炒的正欢，港岛本身的发展潜力毋庸置疑，船运、贸易、电子、金融，这些行业在东南亚都有着不容忽视的地位。 而且随着港岛电影的崛起，东方好莱坞之名也会响彻南北，八九十年代，在东南亚市场，面对港岛的电影，就连好莱坞都要避其锋芒。 港岛目前虽然因为两国博弈，存在很多不确定性，但很多想要拓展业务的跨国公司，会把亚太的总部设在这里。 有些眼光长远的，更是紧盯着北边十几亿人口的庞大市场，特别是现在那里改革已经初显成效，这些公司就更坐不住了。 未来几十年，高规格写字楼在港岛那是供不应求，作为未来租金巅峰的香港中环地区的国际金融中心，年收益能达到将近百亿。 所有租户都是知名企业，他们从普通民众身上赚取利润，而这种高端写字楼又通过租金明目张胆的从他们口袋里掏钱。 相信所有梦想过当包租公的民众，都对这种稳坐钓鱼台的行为艳羡不已。 徐建军目前没有实力搞那种造价动辄几十亿的标志性建筑，而且以他如今名声不显的处境，也很难兜得住这种泼天富贵。 这种资金投入大、回本周期长的项目，没有人傻到全用自己本身的资金，几乎都是找几家有实力的合作伙伴，进行优势互补，然后从银行贷出大部分款项来缓解资金压力。 所以对徐建军来说，通过这种合作的模式，找到利益共同体，为以后在这边投资以及生活提供便利，才是最合理的选择。 冯家虽然有些底蕴，双方目前也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但徐建军采取的策略，一向都不会把希望压在同个牌桌上，多点开花才能万无一失。 “我在港岛没什么基础，你家里主业又是以外贸物流为主，如果想把那块地利用起来，保险起见还是要引入本地地产企业，专业的事儿交给专业的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冯二哥可以把思路放在这个方向。” “之前咱们聊天，我听你话里语气，对李超人的评价可不怎么高，如果是他参与进来，你不会有意见吧？” “那完全是老哥你的错觉，我连见都没见过人家，怎么敢肆意去评价一个行业前辈，反正大家一起发财，跟谁合作不是合作，怎么，他也跟你有过接触？” 冯国伦毫不在意的晒道。 “人家的长江实业干的风生水起，又把和记黄埔收入囊中，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哪有空闲理会我这个小辈儿，不过我家老爷子跟他有点交情，他找老爷子打听过那块地的情况，之后也没了下文。” “这个合作伙伴不急着定，反正有实力参与的，也不是他老李一家，对了，姓李的也不止他一家吧，恒基兆业在这方面好像更有经验。” “嗯，你的意思准备拉上合作人一起玩票大的？那个位置的确是大有可为，背靠尖沙咀，面朝维湾，不过需要的资金也不会少了，那些家伙们也未必愿意陪咱们玩，主导权都没法保障。” “有地皮合约在手，资金银行就能解决一大部分，花旗和小日子的几个银行，之前求着老子贷款，我没搭理他们，真有需要，我可以迅速筹集到起码一半的资金，剩下的缺口也要给对方机会不是。” 冯国伦听了徐建军的话，满脸黑线，就算是以他们家族的地位，也要跟银行搞好关系，甚至不惜重金喂饱那些所谓的高管，这样人家才会在关键时刻给他们行方便。 怎么到徐小子这里，就成了银行求着他贷款，他反而爱答不理了。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得回去跟大哥还有我家老爷子商量商量，有结果了我再回复你。” 小打小闹，冯国伦自己就能做主，遇到这种大动作，牵涉到的资金甚至会影响到家里企业的运营，那就不是他能一锤定音的了。 何况他们家去年才重建了冯氏大厦，这么快就投入新的项目，各方面都比较吃紧。 “本来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确定好的，咱们可以慢慢商量着来，至于找哪家地产公司合作，也是有待商榷，可能要用上老爷子的人脉，你回去给他提一嘴。” “要不我安排一下，你们见上一面？老爷子念叨你好几回了。” “可别，我这次来是度蜜月的，以玩为主，就别去打扰他老人家了，你代我问好就行，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他与冯老二平辈论交，虽然他比自己大一点，但徐建军跟他开玩笑聊天毫无压力，但是跟他家老爷子见面，自然不能像现在这么随意，徐建军时间有限，不能浪费在应酬上。 何况他们家现在已经把企业重心交到哈佛归来的两兄弟手上，七八十岁的老人家，正是儿孙绕膝，安享晚年的时候，徐建军也不想当这个恶客。 冯国伦是国际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又经过家族企业改革的历练，理论结合实践，对企业经营有很多独到的观点。 特别是供应链管理，现代企业的管理方面，他的一些观点，徐建军觉得很多年后，国内的一些企业还在延用。 而徐建军前世从事的也是国际贸易工作，两个男人聊起来你来我往，颇为投机，把几个女眷完全忘到了一边。 冯夫人见廖芸时不时的往谈话的两人看去，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妹妹，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难得他们两个大男人谈的这么兴高采烈的，咱就别管他们了。” 看冯夫人还算好相处，也不是那种妄生事端的人，廖芸就不好意思的说道。 “嫂子，主要是我们这里什么都缺，我怕招待不周，回头他又该骂我了。” “咱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感觉就跟失散了多年的好姐妹一样，就别提什么招待了，你们这里情况我清楚，自然不会介意，再说了，我看徐先生对你呵护有加，完全不像是会骂你的样子，就你这样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我相信他绝对舍不得。” “嫂子您别夸太狠了，我会骄傲自满的，看看你家的孩子教育的，您才称得上端庄大方，知书达理。” 互吹互捧的两人，说到最后，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好了，咱们就别继续相互吹捧了，让那两人听见了笑话，妹妹你第一次来港岛吧，对这里印象怎么样？” “挺好的啊，我就感觉这里环境好，经济旺，素质高，起初我这么跟我家那位说的时候，他还反驳我说看问题不能片面，说这里也有贫民窟，也有混乱和肮脏，反正来了之后我还没看到过这些他所谓的阴暗面。” 冯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边正跟自己丈夫侃侃而谈的徐建军，自从冯国伦接触过这个年轻人之后，他就没少在自己跟前说起过他，对于他的盛赞，冯夫人感觉自己都快听出耳茧子了。 年少有为，却又能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看问题也不是只停留在表面，看来冯国伦对他的评价还算中肯。 “再发达的地方，也有贫富之分，法制再健全的地区，也有犯罪，你家徐先生说的没错，等你接触的人全面一些，见的事情多一些，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我听说这里黑社会是合法的？这放在我们内地是想都不敢想，分分钟就被国家派部队给消灭干净了。” “这里情况比较复杂，社团起源比较早，有民国时候的洪门，有败退过来的部队，港岛毕竟是在呆英的统治之下，这些社团虽然欺负普通民众，但有的时候也能起到制衡港府的作用，都是时代浪潮下的产物，有它存在的合理性。” “嫂子你懂的好多。” “咱不是说好了不再相互吹捧了嘛，你怎么还这样啊？我哪儿懂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 廖芸很少跟不太熟悉的人聊的太深，但是跟这位冯太太说话，真的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管是聊到港岛的风俗人情，还是说到儿女的教育，人家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不动声色的帮你解惑，又不会让你出丑。 再加上冯永仪这个小妹妹，时不时的插话，他们这边同样相谈甚欢，跟徐建军他们两个不遑多让。 一直等到吃饭的时候，他们家小不点喊饿的时候，大家才终止了话题。 冯国伦也没有让徐建军为难，直接推荐了周围一家有口皆碑的高档餐厅。 南方人对于炖汤和各种粥品有自己的理解，有钱人又特别注重养生，冯国伦带他们去的是一家规模不算大的老店。 装潢虽然没有徐建军第一天带廖芸去的那家气派，但据说名气更胜一筹。 来这里不是熟客的话，甚至人家都不招待，算是把饥饿营销那一套玩明白了。 “他们这里燕窝粥、鱼翅羹远近闻名，等下你们一定得尝尝。” “你没发现妹妹已经有身孕了，鱼翅吃点没关系，燕窝就算了。” “哦，看来我见面时候恭祝你们早生贵子，是一点没错啊，等下我跟厨师交代一下，专门上几道适合孕妇的菜肴。” 不是冯国伦粗心大意，而是他没有道理一见面就盯着人家女眷的肚子看个不停。 燕窝徐建军不感冒，没有渠道保证，各种科技狠货层出不穷，完全把食客当冤大头。 不过他倒是陪客户吃过鱼翅，说实话，什么营养他不清楚，但味道真的是一言难尽，还没粉丝好吃。 对于这种噱头远超功效的东西，徐建军一向是没什么兴趣的。 但今天是人家老冯领着他来的，说什么都要给面子。 好不容易陪着吃完，分道扬镳。 徐建军感觉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光顾这家所谓的百年老店了，自己跟这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有的时候还真尿不到一个壶里。 “你吃饱了没？” “饱了啊，反正到哪儿我不会让亏待了自己的胃，毕竟还有个小的需要我给他补充营养呢。” “别补充过头了，胎大难产，生的时候你自己难受。” “到时候我要你陪着，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咬着你胳膊，让你陪我一起难受。” “好歹毒的女人，不过你见哪个医院允许男人进产房的？没办法，我也只能在外面给你加油打气了。” 躲开廖芸恼羞成怒的一脚，徐建军飞快往前走去，两人就这么你追我赶，闹的不亦乐乎，没多久就是浑身大汗。 廖芸跑回屋内，把早就准备好的泳装换上，等她出来的时候，徐建军已经穿个泳裤，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边上还放着冰镇饮料。 廖芸没理会不顾形象的徐建军，慢慢走进清澈见底的泳池，只是抓着扶手一刻都不敢放松。 “你答应了教我游泳的，快点，等再过几天肚子完全鼓起来，想学都没办法了。” 徐建军这个老师，好像除了在知青点的时候，受环境所限，不敢放浪形骸，怕被人举报。 其他时候就没有正经过，廖芸让他教游泳，只能说找错了人，学起来事倍功半，因为徐某人揩油的时候多，真正讲解的时候少。 不过她显然也没太在意，只要有徐建军陪着，不让自己扑腾着喝水就行。 “就你这旱鸭子下水，扑腾半天原地打转，以后没有我陪着，千万别逞强自己来。” “你还有脸笑话我，你自己游泳也是狗刨姿势，我才不跟你学那个呢，多难看。” “别小看狗刨，这是最实用的技巧，自学游泳，谁不是从狗刨开始的，姿势不重要，先学会保命手段再说，就像咱俩造人，不管是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殊途同归，都需要用我的把柄，堵上你的漏洞。” “什么把柄漏洞，难听死了。” “这个还是有个出处的，要不要我细细道来？” 廖芸用胳膊缠着徐建军脖子，看着他坏笑的表情，哪还不知道他又要给自己普及颜色小知识了，于是果断拒绝。 “不用了，狗嘴里托不出象牙，我才不要听你胡说八道呢。” 第六百二十六章 港元危机 接下来的几天，徐建军带着廖芸，远离事务，拒绝应酬，完完全全投入到四处游玩的欢乐当中。 代表港岛拼搏精神的狮子山看了，一般般，跟祖国的山川大河相比，只能说小家子气，毫无看点。 明星遍地的五台山去了，短短一公里的路段，目前还剩下四家电视台，五虎中的佳艺已经在1978年倒闭。 在观众眼中光鲜亮丽的明星们，这个时候是真接地气啊，很多演过一些重要角色的演员，出行没有自己的车，还要挤公交，两人光守着电视台旁边的公交站，就遇到好几个熟面孔。 廖芸刚刚在家恶补过最近火爆的电视剧，所以对这种几乎零距离接触演员的行为很是激动。 主角没碰见，配角见了也不放过，让徐建军给拍了好几张合影才算消停。 大名鼎鼎的荔园游乐场玩了，说实话，徐建军和廖芸他们这个年龄段，童年记忆都是些国家大事，稍微年长点，又被赶到犄角旮旯去修地球了，真正不愁吃不愁喝，可以享受无忧无虑的美好童年，总共也没多少时间。 跑到这种设施先进，节目精彩的游乐场，廖芸真的是玩疯了。 如果不是因为身孕，一些刺激的项目没法参加，她都准备一个个全给体验一遍。 坐在摩天轮上，虽然害怕紧张，到高点的时候，廖芸几乎是闭着眼睛，趴在徐建军怀里，但她依然是乐在其中。 甚至下来之后，央求徐建军带她再上去坐一轮。 “怪不得那么多人想方设法往这里跑，我这才来几天啊，都有些喜欢上这里了。” “你以为谁来了都能有这样的待遇啊？光是一个安身之所，都够很多人奋斗一辈子了，不说咱们住的那种海景别墅，就只是那种像鸽子笼一样的拥挤狭窄的住房，很多本地人都未必买的起，更别说处处不受待见的新港人了。” 其实带廖芸往九龙城寨走一走，看一看，相信她就能明白港岛底层人的不易。 不过徐建军没有那么闲，再说他也不会因为让廖芸接受自己观点，就带着她以身涉险。 “我看李卫东和卓海岚他们到了这里很高兴啊，我当老师，辛辛苦苦备课，兢兢业业教学，一个月才发几十块的工资，我私下问小卓，她一来就有好几百港币的收入。” “这个你也羡慕？我发现你还是一点没有当老板娘的觉悟啊，用财富来衡量的话，你早就已经跟他们拉开好几个层次了。” “不是羡慕，只是在说这种现象有些不公平罢了，付出同样的劳动，得到的回报跟人家比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不了解还能乐在其中，真正搞清楚这中间的差距之后，很少有人能保持一如既往的心态。” “我带你是来享受世界的，让你体会到财富对生活的影响，这些在咱们国内，也许还没有这么明显，只有跑到这些发达地区，才能看的更真切，不过看起来没有达到我的预期啊，你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廖芸被徐建军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徐建军的用意。 “没有了，我只是感慨一下，我明白你有足够的能力为我们以后优越的生活做保障，我也清楚你想让我逐步适应你为我创造的华丽港湾，放心吧，我自然不会辜负你的用心良苦。” 文青的臭毛病，每每喜欢在最快乐的时候伤春悲秋，在纸醉金迷的时候搞忆苦思甜那一套。 只是廖芸刚刚有这方面的倾向，就被徐建军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旅行的美好不仅在于眼前的美景，更在于心灵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只有身心放松，彻底地融入其中，才能得到最大的乐趣。 不过欢快的时光往往也比较短暂，准备离开的时候，廖芸还真有点恋恋不舍。 “过不了多久就是暑假，没玩过瘾，到时候再过来就是了。” “嗯，我一直克制着没买多少东西，不过等收拾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买的装不下了。” “轻装简从，这里也是咱们的家，一些拿不了的东西直接丢这儿就可以。” 他们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冯国伦已经闻讯而至，说什么都要送他们一程。 他这段时间试图邀请徐建军参加一些朋友之间的聚会，让他融入到自己交际圈子。 本来是好意，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兴高采烈的欣然应邀了，毕竟一般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入他冯二公子的法眼，结果徐建军这家伙显然不领情，带着自己妻子游山玩水，对自己的邀请置之不理。 “前两天郑家老大请客吃饭，我跟大哥有幸参加，本来我说把你也喊上，结果你跑的找不到人。” “周大福的那个郑家？” “哈哈，你也听说过他们家吧，不过珠宝生意只是基本盘，他们很早就涉足地产生意了，对了，他们家对内地发展也很看好，在羊城有个酒店项目投产，他听说咱们在京城的酒店项目，还特意跟我聊了聊内地的一些政策，说是有机会的话还会加大投入，你如果去了，肯定会被他当成座上宾。” “山不转路转，有缘自会相见，没有什么遗憾不遗憾的，对了，有老陆去送我们，你就别多此一举了，咱们这交情，没必要搞这种虚头八脑的。” 冯老二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年龄上自己明明是老大哥，但是在徐建军这小子面前，自己好像永远就抖不起来。 “不去送你也行，你说好的过段时间还过来，可别做那种食言而肥的混账玩意。” “哈哈，不用你挤兑我，我这个人一向言而有信，再说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里还有那么多赚钱的机会等着我发挥，我可不舍得错过了。” 九月份那场前无古例、后无来者的港元危机，震荡幅度超过了百分之二十，港币兑换美元从七块多，贬值到了九块多。 而为了拯救港岛金融系统，政府制定了联系汇率制度，港元再与美元挂勾，汇率定为7.8港元兑1美元。 这中间的可操作空间太大了，随随便便倒腾一下，利润就滚滚而来，甚至轻松把买那栋大厦的钱赚回来都不是问题，徐建军怎么可能错过。 他思考的无非就是如何让布局显得合理一点，不然港岛政府还没颁布条令，他就先未卜先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告别了冯国伦，徐建军坐在车上一直在想怎么把这个圆过去；而廖芸则是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象，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老陆，那个姚前舒表现怎么样？帮的上忙不？” “如果早点把他收进来，就可以避开很多隐藏的坑，经过他这几天的梳理，我才发现前期犯了很多低级错误，老板，这家伙绝对是个人才，比我强多了，其实他更适合我现在的位置。” 徐建军扔这么一个大摊子砸在陆卫东头上，如果说没有压力那是不可能的，他是生怕自己出岔子，给老板带来不必要的损失，遇到贤能他是真心实意的推荐。 “他能力再强，对我来说也没用，我跟他又不熟，不可能放任他自作主张，让你负责，是因为咱们之间已经建立的信任关系，犯错也没什么，损失点租金无关紧要，不用瞻前顾后，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我看好你。” 能力决定下限，而机遇决定上限。 徐建军相信有自己提供的平台，只要不是真的不思进取，这些人还是有很多的进步空间的。 刘邦所在的小小沛县，起步班底有卖肉的樊哙，有贩布的灌婴，还有吹响器的周勃，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数县城公务员萧何同志了。 他们这些人后来的成就，封侯拜相，名垂青史。 你说那么小一个地方，为什么人才集中？其实他们一开始哪是什么人才，只是在不断壮大中持续成长，才成就了不朽大业。 “老陆你媳妇儿孩子不方便过来常驻，也可以安排他们跑过来看你嘛，就当是出来见世面，来往路费都可以报销，不然看你的那些保安弟兄都是拖家带口，自己孤零零的，我会过意不去的。” 陆卫东听了感动万分，他能有今天，全靠当初幸运搭上了徐建军的线，老板仁义，他可不敢持宠生骄。 “我家孩子连在京城都感觉到自卑，就更别说跑到繁华的港岛了，还是别让他出来丢人现眼了，隔段时间我回去就是了。” “你娃儿只是腿脚不方便，又不是瘫痪残废，没有必要感觉低人一等，只要不灰心丧气，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将来成就未必就比那些手脚健全的人差。” 徐建军这是有感而发，说的也是不争的事实，今天二十出头的十三姨，已经经历过结婚离婚的过程，老公还是大她十几岁的老男人，在得到关大美人的同时，依然肆意花丛。 港岛另一位爱美神，未来嫁的就是东方报业的拐子马。 “那就借老板您吉言，不过我也没指望孩子出人头地，能健健康康的长大，娶妻生子，安安稳稳过上普通日子就行了。” 提起孩子，陆卫东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眼神里满是柔情，之前或许还担心能力跟不上职务，让徐老板失望，这个时候也是斗志昂扬，就算是为了孩子，他也不能消极怠工，既然老板给了机会，就一定不负所望，干出成绩来。 一别归程万事轻，故园千里梦难成。 虽然在那边待的时间不算长，很多地方都是看过之后就没了印象，但这次港岛之行给廖芸带来的震撼还是很多的。 她特意让徐建军带着她跑了一趟中文大学，见识了一番别人家的大学。 虽然两边学子们都是潮气蓬勃，积极向上，但人家那里，学习只占学子们一部分精力，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规划自己的业余爱好。 有通过音乐陶冶情操的，有通过体验锻炼强身健体的，也有参加社会实践去当义工的，总之给廖芸的感觉，他们那里的学生全面发展，将来到社会上可能会更容易适应。 而自己上学的时候，又或者现在自己的学生，学习就是大学里的全部，补充知识，应付考试，光那一摞摞的需要背诵的书籍就让学生们精疲力竭，他们哪有精力玩音乐。 何况就算是有时间，目前的环境也不允许肆意妄为，稍有不慎就会被训诫，听靡靡之音，行为不端。 “别愣了，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可拿不完，你帮我分担两个。” 徐建军的话语把廖芸拉回了现实，她看着已经腾不出手的丈夫，赶紧拿起地上剩下的行李。 “不让你带这么多，非不听，走吧，还得转车去羊城，别耽误了时间。” “我买了些礼物给家里人，出来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新媳妇儿有给夫家亲人买鞋子的传统，廖芸这次给徐建军家人买了个全套，千里迢迢带回去的，诚意十足。 收拾完淡淡的失落感，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亲朋好友，廖芸心情也好了很多。 拥挤的人群，破旧的客车，都无法影响到她的归心似箭。 当回程的飞机在京城国际机场盘旋之时，想起出发时的场景，恍如隔世。 “家乡虽然破败，不过有种难以言表的亲切感，马上到家了，徐老师，您心情激动否？” “你这是不经常出远门，等以后习惯来回跑，就没有这种矫情的劲儿了，对了，等下咱们先去爹娘那里，我打电话的时候，听建民那小子说，老娘给咱们准备了不少好吃的。” “鱼翅燕窝，山珍海味你都吃了，还在乎家里这点粗茶淡饭？” “毕竟吃了这么多年，胃已经适应了老娘做的家常便饭，隔段时间不吃，还真有些想念。” 徐建军这方面还有美好回忆，不管是以前饥一顿饱一顿的时节，还是后来逐渐脱离物资短缺的光景，老娘在吃的研究上还是有些造诣的。 不过廖芸在这方面的记忆就有些乏善可陈，刘雪华以前是千金小姐，做出的都是黑暗料理，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没多大长进，幸亏有老廖兜底，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 第六百二十七章 胆大包天 廖芸离开讲台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重新站在这个她为之奋斗的三尺之地，却恍如隔世。 筹备婚礼虽然是徐建军在全权负责，但那毕竟也是自己的终生大事，廖芸没少跟着操心。 过程中有无法预料的小意外，有难以顾及的尴尬场面，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好在一切还算顺利。 看着台下兴奋地分发喜糖的班干部，以及起哄的学生们，廖芸这回来之后的第一堂课，注定没法平静如常。 “好啦好啦，喜糖给你们补上了，大家安静一下，我要开始讲课了。” “廖老师，听韩老师说您的婚礼可热闹了，跟我们讲讲呗，还有这些天跑哪儿度蜜月了？跟我们分享一下见闻，这可比上课有意思多了。” 听了学生们的问话，廖芸可不敢如实供述，毕竟这年头跑去港岛度蜜月，怎么说都有些特立独行，天方夜谭。 她如果老老实实交代去处，肯定摆脱不了炫耀的嫌疑。 “婚礼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谁都希望热热闹闹，幸福和谐，只要是跟心爱的人一起，其实形式没那么重要，用我爱人的话总结，就是婚礼中真正在乎仪式的只有我们自己，其他人其实更关心吃的好不好，所以这方面我真没什么跟大家分享的。” “等将来你们自己也步入婚姻的殿堂，应该就会明白我说的情况。” 廖芸跟自己学生年龄相差不大，平时在学生当中也没什么架子，这样能跟学生们打成一片，拉近跟学生们的距离，学习氛围比较轻松自在。 但也有坏处，就是威严缺失，课堂秩序不会像那些老教师一样，咳嗽一声，瞬间全场寂静。 几个活跃分子不依不饶，非要让廖芸讲一讲就跑哪儿玩了。 “我先生有个亲戚在南方，我们受邀去玩了一圈，去看过海，去爬过山，也见识过深市那神奇的建造速度。” “他们那边真的是摩天大楼三天一层的往上盖吗？能保证质量吗？” “质量我也不懂，建筑方面的知识更是一窍不通，不过速度方面他们的确创造了奇迹。” 廖芸被迫东拉西扯了半天，才顺利把这群好奇心旺盛的莘莘学子们拉回课堂。 在忽悠人这方面，廖芸感觉已经逐渐得到了徐某人的真传，扯起谎来自然顺畅，毫无破绽。 话题转换也能做到顺势而为，不知不觉中，这群学子们注意力就被她重新吸引到课本上。 在徐建军眼中小白花一样的廖姑娘，忽悠起这帮单纯的学生已经能做到轻松自在，毫无痕迹。 一堂课上完，廖芸想溜之大吉，却学生们借着请教问题的名义，围着不让她走，整的她无奈叨扰道。 “宋芳，枉我请你喝咖啡吃水果，一点都不知道体谅老师，反而就数你最会捣乱了，以后有什么活动，我也不喊你了。” “别啊，姐姐，大家是因为跟你分离了这么多天，甚是想念，有说不完的话找您倾诉，有激情澎湃的心情不能自已，您可得理解啊。” “宋芳你少贫嘴，下节课老师马上来，我可不敢耽误你们上课，找时间咱们私下再聊，走了。” 廖芸可不敢继续被他们缠着，这些青春洋溢的学子，想法千奇百怪，问题刁钻无比，专业知识方面，廖芸还能勉强应对，但她们大多数情况问的都会超纲，思想在外面飘荡了这么多天，讲完课已经是极限了，廖芸可没心情陪她们畅聊。 看着落荒而逃的廖芸，宋芳摇头晃脑的感慨道。 “廖姐姐变了，这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没有以前那么有耐心了。” “宋芳，廖老师给我们班上每人发了一包喜糖，除了大白兔奶糖，还有其他口味的，可好吃了，以前都没见过，这个要花不少钱吧？” “那个普通供销社买不到，得到大商场才有，其实也花不了几个钱，将来我如果结婚，也得按这个标准准备喜糖，这个红纸包的喜糖盒子弄的不错，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回头找机会问问廖老师。” 班上那些家境好的学生，直接剥开喜糖开吃，一边吃一边还品头论足，仿佛通过这个能衬托出自己的见多识广。 而大多数人选择把糖塞进书包，留下来慢慢品尝，张晓燕也是同样的选择，不过她不打算自己吃，准备带回家给自己的弟弟妹妹。 张晓燕和宋芳一起去过廖芸家属区的宿舍，宋芳能够心安理得的坐在那儿喝咖啡，提出自己的改善意见，而她能喝到那种新奇玩意儿已经是沾了老师的光，可不敢胡乱发表观点。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自从懂事之后她就帮父母分担家务，照顾弟妹，甚至在灶台都够不到的年纪，她就已经开始站在凳子上帮家人做饭了。 张晓燕对此一直是引以为傲的，甚至在那种环境下，自己还以优异成绩考上大学，是左邻右舍羡慕的对象。 可到了大学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以前引以为傲的技能，好像没什么用，学校里不需要你自己做饭，学校里也不用你知道牲畜怎么喂，在宿舍里帮室友分担打扫卫生的任务，别人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和你交朋友。 大家比的是谈吐见识，比的是长相身材，就连自己一向自傲的学习，在这里也没有多少优势可言，别说第一了，能进前三，已经是自己废寝忘食，花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才保持住的。 虽然一起被廖芸叫着去宿舍消遣，宋芳敢跟老师谈笑风生，甚至主动去找廖芸谈心；但张晓燕去过一次之后就再没出现在那里，就连廖芸邀请，她都会退避三舍。 这也许就是原生家庭带来的不同性格吧。 “晓燕，听说咱们班大帅哥王庆丰暗恋咱们廖老师，你知道是不是真的吗？” “别跟着她们瞎胡传，廖老师都结婚了，而且她跟她先生恩爱异常，哪会管王大才子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 说起王大才子这个称呼的时候，张晓燕明显带着些许嘲讽意味。 他一个学法律的大学生，不在自己专业方面多做建树，反而痴迷于那些无病呻吟的吟诗作对，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复读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上的大学，却不知道珍惜机会，这在张晓燕看来，妥妥的不务正业，听别人叫他大才子，他还沾沾自喜。 “我看也是，他也就是爱出风头，之前还纠缠过宋芳，人家也没搭理他，真不理解，像他这样的人，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管他干啥，只要不影响咱们学习，他爱干嘛干嘛去。” “我要是有咱们廖老师那么漂亮就好了，将来也嫁个条件好的丈夫，吃喝不愁，衣食无忧，还要有情调，做梦都能笑醒。” 张晓燕无语的看着自己室友，做白日梦也得有个限度吧。 “马上期末考试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应对这个吧，还有好多法律法规条文要背诵呢，考砸了你又要跟上学期一样怨天尤人了。” “我又不像你，什么都奋勇争先，得过且过才是我们大多数人的现状，将来能够分配个好点的工作，嫁个好人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任何人都有选择生活态度的权力，张晓燕对此无从指摘，只能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能消磨了意志。 能走到如今的境地，她付出的太多了，如何甘愿平庸。 “毕业分配我听说成绩是个很重要参考指标，你如果想分好点的单位，最好还是不要放弃。” “我哪敢放弃啊，只是没有像你这么拼命罢了，晓燕，复习备考的时候，你可得帮我啊，来，先吃个糖提前贿赂一下，到时候你就不好意思拒绝辅导我了，哈哈，我聪明吧。” 看她不由分说，直接把剥好的糖塞自己嘴里，张晓燕无奈的接受了这份甜意十足的贿赂。 廖芸在这边应付完自己调皮捣蛋的学生，还要面对同事们的调侃打趣。 而徐建军回归单位，屁事没有，反而跟一帮同事八卦起近期震惊中外的劫机事件。 “小徐你晓得不，就在你结婚之后的第二 “我找关系弄了几张南下的飞机票，我说当时为什么安检比平时严的多，原来是出了这种鸟事，几个家伙逮住没有？真是活腻歪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生活水平稍微好点，就有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跳出来作死，不过他们跑到外国，管辖权就不好沟通， 徐建军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他虽然穿过来之后记忆力超群，但也分什么事情，如果是他感兴趣的信息，反复加强回忆，就会如烙印一样刻在自己脑海中。 如果是他感觉无关紧要的信息，或者前世都没什么印象的事件，自然不会清楚具体细节。 “飞机上乘客都救回来没？” “已经都回来了，不过参与此次事件的几个当事人，怎么处理双方还在交涉当中 “事态搞到这种地步，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了，那是大佬们博弈的舞台，相比起来，老傅你知道周伟新现在怎么处理了？他的职位由谁接任？” “咋地，你小子是不是有想法了？准备毛遂自荐？以老曹对你的器重，大有可为啊。” “我资历不够，能力欠缺，可不敢自取其辱，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干好本职工作为妙。” 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徐建军就会找机会跳出这个圈子，这个时候他又怎么可能往跟前凑，而且他也不够格。 “呵呵，我是该夸你有自知之明呢，还是批评你这种毫无进度心的消极态度啊，上头目前还没有结论，不过行政科老温应该没机会，周伟新在的时候，他工作表现太一般，毫无亮点，领导都看在眼里，何况老温年龄上也不占优势。” 傅明俊是管人事的，虽然这种调动他没有决策权，但是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周科长现在怎么样了？彻底回不来了吧？” “回个屁，他们这次是咎由自取，不死也得脱层皮，这辈子算是玩完了，谁叫他管不住裤裆里的二两肉，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为自己能够逍遥法外。” 各办公室转一圈，撒撒糖，聊聊天，轻轻松松就把单位最近的动向摸的一清二楚。 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已经能做到胸有成竹，不动如山。 看王楚云情绪不高，对自己也是爱答不理的，徐建军就忍不住逗她。 “小王啊，孟哥打电话跟我抱怨说，出外勤天天跟着那帮人吃喝玩乐，人都胖了一圈，你要不要去把他顶替回来？” “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如果有顶替他的意图，保准被他骂的我狗血淋头，这种美差我可经受不起，还是让他自己玩吧，相亲都快烦死了，哪有空闲往外面跑啊。” 听到她烦恼的是这个，徐建军笑了。 “相亲有什么难的，长得帅，谈的来，打听一下对方家庭背景，合适就处呗。” “说的轻巧，你跟你家那位是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当然没有我们这样的烦恼了，找一个看着顺眼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那天参加我的婚礼，就没有你看上眼的？” “那天光顾着看热闹，吃席了，哪有功夫想这个，何况好男人都是名草有主的，剩下的都是残次品，我才没有兴趣呢。” 徐建军无语的看着王楚云，就你这思想态度，相亲能成事才叫奇怪呢。 “要端正态度啊小王，剩下的有可能是不善交际，也有可能是忙着某些理想耽误了，被你这么一棍子全打死了，人家多冤啊。” “我教你个方法，样貌不用我说，完全看你自己口味，如果想考验人品，那就别看他对你以及你家人的态度，人有所求的时候，是会隐藏自己缺点的，他在你面前表现有可能违背自己习惯，那就没任何参考价值。” “想要真正了解一个人，要看他平时对人的态度，而且是那种身份地位远不如他的，他如果对这样的人都能善待，人品一定差不到哪儿去。” 第六百二十八章 枪打出头鸟 王楚云也有自己的烦恼，她现在关键不是识人的问题，而是整天接触徐建军这样的参照物，每次接触亲朋好友介绍的相亲对象，不由自主的就会拿他作比较。 虽然这家伙工作不踏实，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人君子，开起玩笑还没轻没重，但是看他工作时的效率，以及面对困难时层出不穷的应对手段，真的是让人眼花缭乱。 别说老曹对他糟糕的出勤率视而不见，王楚云觉得自己如果有这样的下属，一样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她还有些小骄傲，认为自己不管是家庭，还是个人教养都占尽优势，根本不愁嫁。 结果出了周伟新和那几个纨绔子弟腌臜事儿，让她对那帮所谓的高干子弟印象差到了极点。 谁能想到平时接触下，彬彬有礼的公子哥，内心却住着恶魔。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的家伙就在自己身边，甚至那个姓周的王八蛋，还约过自己，光想想都感觉到后怕。 幸亏一开始他给徐建军制造麻烦，王楚云对他印象不怎么好，根本没有理睬。 不过这也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下班之后不再像以前那么活跃，大多数情况都是窝在家里。 而去参加徐建军婚礼，见到了风姿绰约的廖芸，王楚云以前引以为傲的条件、样貌，好像都显得那么的可笑。 那时候看着人家郎才女貌，喜结连理，自己却形单只影，小王同志心情低落，自然不会去关注现场有什么青年才俊。 “我连对自己的认识都有限的很，哪有耐心去挖掘别人的闪光点，你的主意是好，但前提是我得有个验证的目标啊，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对了，你这结了婚，跟之前感觉有什么不同没有？说说呗，让我们也感受一下你们的甜蜜生活。” “能有什么不同，外甥提灯笼，一切照旧，只是这心理上有了归属感，时刻记着有个小家需要自己经营维系，就这么简单。” 看王楚云显然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于是徐建军又补充道。 “小王啊，不用把婚姻想象的太过神圣，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那样的婚姻生活只存在于理想当中，就连故事的主人公，也未必真如后人推崇的那般恩爱如初；当然也不用因为柴米油盐，粗茶淡饭，就对婚后生活产生抗拒心理。” “搭伙过日子，讲究的是相互包容，相互适应，很多人鄙视以前那种包办婚姻，其实如果没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大多数照样过的很自在。” 他是以过来人的身份耐心规劝，本来也是好意，但听在王楚云的耳中，多少是有点炫耀的成分的。 “你自己找到心中所爱，小日子过的蜜里调油，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嗯，你说的对，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不跟你说了，我去找老曹谈谈心，听他安排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看着抽身离去的徐建军，王楚云酝酿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宣泄，就失去了目标，犹如积攒了全身力气挥出拳头，结果却打在一团棉花上。 自己弟弟的婚姻大事，徐建军都懒得插手，任凭其自己去经历，又怎么可能花费时间精力去管别人的死活，刚刚几句肺腑之言，也是看在将近一年同事的份上，才多嘴说的，显然结果差强人意，那他就更没多管闲事的理由了。 应付完单位的差事，徐建军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齐蓓妈妈高龄产子，虽然母子平时，但是犹如渡了一场大劫，身体状况不太好，正在医院休养。 徐建军回来之后去漫画室那边，得知齐蓓已经在医院陪了妈妈一周时间，连一向视若生命的漫画创作都停了。 他倒不担心小丸子的创作进度，虽然齐蓓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但也不是缺她就完全没法运转了，创意这方面对徐建军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自己结婚的时候老齐给足了面子，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去看望一番，不然于理不合。 带着礼物找到病房，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憔悴的任素平，短短几个月没见，她身型明显胖了一圈，这个对于孕妇来说很正常，但看她神情，却跟原来优雅知性的样子大相径庭。 “嫂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孩子呢？” “小徐来了啊，我没事儿，孩子因为没足月，老齐不放心，一直放在保温箱让医生护士看护着，小蓓，醒醒，看看谁来了。” 任素平推了推蜷缩在她身边，沉睡的齐蓓，冲徐建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丫头不放心我，这几天时刻粘在我身边，都没有睡好，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她还死犟死犟的。” 齐蓓迷迷糊糊的起身，先是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妈妈，等眼神聚焦，看清楚站在床边的是徐建军之后，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掩面而逃。 搞的徐建军跟任素平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疯。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徐建军随口问道。 “齐哥人呢？” “这个时候，不是在孩子那边待着，就是给我们带饭去了，小徐，我不方便起身，你别站着，坐下来慢慢说，你结婚的时候我身子不方便，没去参加，听老齐回来跟我说，办得很圆满，可比我们那时候热闹多了。” “时代不同了，以后年轻人花样可能比现在更多，但是不管形式怎么变化，真正的核心还是两人相知相爱，白头到老，不然婚礼办的再花里胡哨，也是白搭。” “呵呵，我听小蓓回来跟我说，新娘子很漂亮，和你很般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徐建军从任素平低落的情绪中察觉到，她可能对自己身体也不太乐观，这个徐建军也不好插嘴，那种不了解情况，干巴巴的安慰也无济于事，还不如不说。 正当他们相顾无言的时候，齐蓓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经过一番洗漱打扮，刚刚那个迷迷糊糊，发髻散乱的丫头，瞬间变成了一个清爽靓丽的大姑娘。 敢情她刚刚跑那么快，就是怕让徐建军看清自己邋遢的模样。 “徐哥哥，你回来了？” “回来两天了，这不听说你妈妈给你添了个弟弟，就赶紧来看看，你们姐弟俩见过面了吧，怎么样，是不是长得跟你一样好看？” “皱巴巴的，难看死了。” 看齐蓓不加掩饰的嫌弃表情，任素平哭笑不得。 “你刚出生那会儿，还不如他呢？新生儿都那样子，等过两天长开了就好，以后除了我和你爸，他就是你最亲的人，你可不能真的嫌弃他啊。” “因为生他，妈妈你遭了那么多罪，现在他还小不懂事，等将来长大了，看我不可劲儿修理他。” 齐蓓任性的话，逗得任素平和徐建军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以后那些不愿意父母生二胎的小孩儿，有些是自私不愿意有人分担父母对自己的爱，有些是势利不想将来有人跟自己争财产。 但齐蓓显然不在此列，她一开始就是担心自己妈妈身体，别看她现在口口声声修理自己弟弟，真到了那时候，她未必舍得。 “小徐，蓓蓓赖在我这儿也没什么用，你还是让她回去上学，或者去画漫画也行，我跟老齐的话她不听，这丫头一向崇拜你这个大哥哥，你说的话比我们管用。” “妈妈，我哪有，你别胡说。” 徐建军看了看羞红了脸的齐蓓，也没在意。 “我看你刚才占了妈妈床铺，自己睡的挺香，却让病人迁就你，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我也建议你还是别在这儿陪护了，没有你在的话，可能两三天就出院了，有你在这里捣乱，可能时间得加倍。” “总算有人说句公道话了，你在这里自己睡不好，也耽误我睡觉，听妈的话，该忙什么就去忙，没有必要一直耗在这里。” “哦，我知道了。” 没过一会儿，齐致中果然提着热腾腾的饭盒走了进来，让她们母女俩吃饭，他则是拉着徐建军到外面说话。 “嫂子身体怎么样？我看比之前憔悴了好多。” “她这个年龄，生孩子风险大，加上她本来身体就不算强健，最难那一关虽然挺过来了，不过还需要慢慢养身体。” “孩子呢？” 也不怪徐建军有此一问，她们夫妻俩第一胎齐蓓小丫头，就是从小先天疾病缠身，就算后来手术成功，她也比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娇弱一些。 “孩子除了早产身体有些虚弱，其他方面都挺健康的，这也算是万幸了，哎，有了她们姐弟俩，我这辈子也算是无憾了，理想什么的都是虚的，工作也没个尽头，只要一家人健健康康，我就心满意足了。” 以齐致中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他的年龄，向上一步还是大有机会的，但听他语气，好像已经丧失了锐意进取的劲头，徐建军也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这里边显然没有容他置喙的空间，他只能顺其自然的附和道。 “齐哥你这是活明白了，功名利禄凡尘过，荣华富贵一捧灰，虽然道理我也懂，可没办法做到像您一样豁达。” “呵呵，小徐你谦虚了，有的时候看着你，我都感觉前半辈子算是白活了，在某一领域能够做到顶尖，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以前我眼睛长在头顶上，从来不认为漫画能有多大作为，但是认识了你之后，才发现是自己鼠目寸光。” 看徐建军还想解释反驳，齐致中没给他机会。 “因为小蓓在你那儿，我多少比别人更了解这个行业，也更明白你的成就有多不容易，徐福大师，在我面前，你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爱女心切，你可别怪我不经允许，打听你在小日子那边的成就啊。” “相比于你在域外大杀四方，引无数人折服，我们很多人的工作就显得太差劲了。” “齐哥，我还不想在咱们这边搞的人尽皆知，闷声发育，低调谋存，才是目前的唯一方针，希望您能理解。” 齐致中一副了然于胸的点了点头，满口答应道。 “你的选择我能理解，也清楚你的顾忌，放心，小蓓现在跟你乘一条船，我也希望你能越走越远，自然不会给你使绊子的，在必要的情况下，我还可以帮你遮掩一下，哈哈，这么说你总放心了吧？” “多谢齐哥体谅，现在很多政策还不明了，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倒春寒的现象，我可不想被树立成所谓的典型，不管是积极的，还是负面的，都没什么好处，只会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齐致中看着徐建军年轻的过分的脸庞，发自内心地感慨道。 “我如果有你这么清晰的谋划，有你这种处变不惊的心理素质，可能以前就会少走很多弯路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她们娘俩应该已经开吃了，咱们去打个招呼，然后我找个地方，你陪我喝两杯。” 徐建军刚想拒绝，毕竟打扰人家团聚，不是他所愿。 结果被齐致中强拉着胳膊不松手，他只能无奈地跟着。 “爸，徐哥哥，我给你们俩留的有吃的，别饿着，将就吃点。” “小蓓你在这儿陪妈妈，我和你徐哥哥出去小酌两杯，好久没有放松了，素平，今天难得小徐过来，你可不能拦着啊。” 齐致中也没发现，他们一家跟徐建军论的辈分有些乱，外人听了一定会感觉到别扭，但是现场几人却习以为常。 “只要别喝多了耽误事，我才懒得管你呢，去吧去吧。” 任素平也知道，自从怀上老二之后，齐致中压力不比自己小，她是身体上的，而老齐是全方位的。 除了要照顾自己，还得兼顾小蓓的情绪。 遍访名医为自己和腹中儿子保驾护航，还要处理单位的繁杂事项。 他心疼自己身体上的负担，自己也要理解他面临的压力。 看着自己最亲的爸爸，和崇敬的徐哥哥勾肩搭背的离开，齐蓓怅然若失，又觉得很欣慰。 第六百二十九章 猝不及防 一九八三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那场风暴来临之前，其实已经有诸多预兆。 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成绩有目共睹，但是暴露出来的问题也不容忽视。 老一辈儿人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等问题暴晒在阳光下，接下来对症下药即可。 大方向是没错，但普通老百姓却是有不同感受。 以前徐建国觉得自己已经算忙的了，他家老二都三岁多了，跟他这个爸爸相处的时光屈指可数，他感觉儿子内向的性格，跟自己脱不开干系，都说父亲的陪伴，能润物无声地给孩子带来勇气，徐建国也想做一个称职的爸爸。 但是近期的工作量更大，案件仿佛永远都办不完一样，千奇八怪，层出不穷。 忙点累点都不算什么，关键是他们这个职业还潜藏着巨大的安全风险，隔三岔五就会听到同行殉职的消息。 徐建国一直认为这些离自己很远，他也是艺高人胆大，抓捕的时候从来都是不甘人后。 以往他们不管任何行动，都是做足了准备工作，才实施行动的。 但最近因为各类案件齐聚，人手不足，很多时候就无法做到尽善尽美。 结果就是在一场不起眼的行动中，出了岔子。 徐建国临近下班的时候，接到一个疑似盗窃的报案，一户人家接连几天丢吃的，这种小事本来是不需要他们出面的。 不过那个报案人也许为了引起他们重视，自作聪明说是还丢失有贵重物品。 徐建国怎么说也是办案多年的老公安了，不能说火眼金睛吧，这点漏洞百出的谎言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但是那家人不依不饶的，没办法，他就和同样准备回家的万豪一起跟着到现场看看，也算是给别人一个交代。 这种鸡零狗碎、小偷小摸的案子，他们一天能处理好几起，根本没在意。 而且徐建国跟万豪是队里出了名的身手不凡，徐建军秀水街仓库那个临时小擂台，万豪去的次数最多，每次都把那帮不服气的家伙们揍的哭爹喊娘。 后来因为太出名了，几乎每个人都被他打了个遍，没人敢跟他动手，他才偃旗息鼓，不再过去消遣。 他们俩以为处理个简简单单的偷吃小贼，跟玩儿似的，不费吹灰之力。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很快就摸到了小贼所在的地方，主要是离的不远，他们可能也没想到顺点吃的，会惊动公安。 无数个巧合，造就了双方的不期而遇。 当徐建国和万豪出现在那两间破旧的房子外，他们认为对方只是偷点吃的，连抓捕的标准可能都达不到，顶多就是给失主赔点钱了事。 所以根本没把房子里的人当成是真正的罪犯。 但是当他们推开破烂的房门，发现屋里还有一个被绑着的女子时，才发现事情的不对。 经验丰富的两人立马采取行动，试图制伏现场两个家伙，不过为时已晚，那两个紧张的毛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掏出了匕首，恶狠狠的袭向他们。 猝不及防下，徐建国首当其冲，胳膊上被锋利的匕首划了一道子，他顾不上火辣辣的疼痛，不退反进，躲过捅向自己胸膛的利刃，抓住对方手腕儿，一个肘击顶向对方下巴。 但对方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扭头避开了徐建国的重击，调整动作，匕首朝前，准备展开下一轮的进攻。 徐建国不敢托大，眼神扫过屋子，抄起板凳朝对方狠狠砸去。 这个时候是生死搏斗，根本容不得丝毫犹豫，徐建国板凳腿都砸断了，依然没有收手，又朝对方脑袋上招呼几下，确定他没有还手之力，才看向另一边的万豪。 见他已经反剪对方双手，用手铐铐起来，徐建国这才放心。 踢开掉在地上的匕首，跪压在对方身上，同样送了他一副银手镯。 “老万，你先看着他们俩，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嫌犯，把那姑娘身上绳子解开。” “嗯。” 受此一惊，徐建国哪敢有丝毫大意，跑到另一间屋子，见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床铺，他这才完全放心，出来帮那个面露惊恐的女孩子解开绳索。 “同志，你没事儿吧？我们是东城的公安，放心，罪犯已经被我们制伏，你现在安全了。” 女孩子看了看徐建国身上的衣服，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徐建国眼看她这个样子，暂时也问不出个到底，只能安慰两句，等带回局里再说了。 “老徐，没其他人了吧？” “没有，只有他们两个，娘的，猝不及防，胳膊上还挂彩了，回去可能要被那帮小子看笑话了。” 听了徐建国的话，万豪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咱俩半斤八两，我也中招了，阴沟里翻船，没想到我老万栽到这样一个小毛贼手里，真他娘的不值当。” 徐建国听了神情紧张的冲到万豪跟前，刚刚他忙着救人，根本没发现战友的异常。 这个时候看去，只见万豪捂着胸口的手，已经是一片血红，徐建国哪敢耽搁，赶紧扶着万豪，靠着门框坐下，检查一下他的伤势，脸色顿时铁青。 他顾不得收拾地上两个渣滓，背起万豪就向外面冲去。 那个被救的女孩子显然不敢跟两个罪犯待在一起，就算他们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她依然是心惊胆战。 看救自己的公安冲了出去，她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上。 “老万，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最近的医院。” “哎哟，颠的老子疼死了，老徐，咱们队里论身手，我就没服过谁，就你还能跟我痛痛快快打一场，不过你这个人太装，喊你下场是真不容易，以后可能没机会跟你较量了。” “别说丧气话，这点伤算个球，老梁去年还被子弹咬了一口，现在不照样活蹦乱跳，等你养好了，我胳膊也没事儿了，咱俩再真真正正的过过手，我绝不推辞，奉陪到底。” 徐建国一边跟背上的万豪说着，一边飞快的冲向医院。 这块就是他们辖区，地方早就印在脑子里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医院。 刚进来徐建国就大声嚷嚷着救命，这里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什么情况都见过，看徐建国他们俩身上的制服，不用多问，现场人员立马把当班医生叫了出来。 只是看了眼万豪的伤势，他就果断的安排人把他抬进急救室。 徐建国跟着，却被拒之门外。 现在他胳膊上带伤，血染湿了衣服，背上同样的血红一片，论样子，他比被抬进去的万豪更加吓人。 “同志，你身上也有伤，跟我进来检查一下吧。” “你们全力抢救我同事，我这点小伤无关紧要，对了，我用下你们电话。” 眼见自己没法跟进抢救室，徐建国这才想起来善后工作，自己两人成这个样子，如果再让那两个乌龟王八蛋跑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打完电话，看到被救的那个女的不知所措在坐在外面国道上，徐建国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职。 “同志，你身体有无大碍，要不要医生也帮忙检查一下？” “不用，我没事。” “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你知道不？” “我也不知道，前天我取厂里的工资，不知道怎么就被他们盯上了，幸亏你们及时发现，不然我可能就被他们害了，听他们说马上就要转移去其他地方。” “红星轧钢厂的？” “嗯。” 徐建国不知道自己运气好呢，还是倒霉催的，隔壁区的罪犯流窜到自己这里，还被他们无意中给撞见，如果老万吉人天相，那他们是大功一件，真希望结局是这样。 接下来也没有必要多问了，徐建国站在急救室门口，紧张的盯着，仿佛要穿透这扇门，看到里面的景像。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流过，里面依然没有一点动静传来。 没过多久，局里同事先赶了过来，然后是万豪的家属，大家围着徐建国身边，七嘴八舌的问着情况。 “老万进去有半个多小时了，医生在抢救，大家都安静一下，不要影响人家，老梁，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放心，他们跑不了，已经拉回去了。” “这位是被救的当事人，让人家跟在这儿可不行，她的家人一定要着急。” “同志，里面那位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我还是等他安全了再回去吧。” 梁海柱看了看这位不起眼的女同志，斩钉截铁道。 “救人是我们职责所在，同志你在这儿也起不到作用，还是跟我们同事回去录好笔录，赶紧回家吧。” 女财务看了看紧闭的抢救室，又冲徐建国点了点头，才跟着梁海柱安排的人一起离开。 一切安排妥当，徐建国此时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摇晃了几下，眼看就要栽倒，还是梁海柱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老徐，这里有我们，你这浑身的血太吓人了，别硬撑着，让医生先把胳膊上的伤势包扎一下。” 不管别人怎么劝，反正没有看到抢救室的结果，徐建国是死活不愿意离开。 那里面躺着的是他出生入死的同事，肝胆相照的兄弟，他如今正在跟死神搏斗，自己哪怕在外面给他加把劲儿也是好的。 但是天不遂人愿，等那扇代表着希望的门打开，医生面无表情的宣布他们最不想听到的结果，所有人瞬间瘫倒在地。 万豪媳妇儿更是哭天抢地的冲到里面，不愿意相信医生的话。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久前还跟自己谈笑风生的兄弟，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我们俩本来是要下班的，怎么就这么寸，偏偏这个时候那个人去报案，老万还说等好了要跟我切磋，他怎么能食言呢？” 听着徐建国的喃喃自语，众人都忍不住集体泪奔。 同事们接下来去安慰万豪媳妇儿，而徐建国被梁海柱强拉着去包扎伤口。 “老梁，万豪这种情况，能评上烈士吧？他孩子还那么小，将来可怎么办啊？哎，我以前从来没觉得人有这么脆弱，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回去就上报，应该没什么问题，建国，你也是当兵的出身，想开点，老万挨刀还把对方制伏了，没丢咱们队里人，他家里以后咱们帮衬着点，肯定不能让孩子受委屈了。” 两人正唉声叹气，门突然打开，李惠芬焦急万分的冲到徐建国跟前。 看到他包着纱布的胳膊，直接哭了出来。 “你怎么样了？胳膊伤的不要紧吧？” 刚刚听路过的护士议论说有个公安殉职了，李惠芬心都悬到嗓子眼了。 虽然徐建国整日忙工作不着家，虽然他不能像老二那么会挣钱，李惠芬时常也会抱怨他不管家里，但那可是她的顶梁柱啊，一旦他出事儿，李惠芬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 看到他好生生的站在那儿，李惠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是看他缠着纱布的胳膊，又开始担心他的伤势。 “没事，就划破层皮儿，过几天就好了。” “他们说有个同志没救过来，是谁啊？” “万豪。” 李惠芬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在庆幸那个人不是自己丈夫，但万豪她也是见过的，非常豪爽大气的一个人。 有梁海柱在跟前，很多话都不适合说。 “咱们回家吧。” 搀扶着徐建国离开，快到家的时候，李惠芬才想起来什么，嘱咐道。 “孩子门问起来，就说是不小心擦破了皮，别让他们担心，特别是晓珊，在她面前可别露馅了。” “我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各路妖魔鬼怪都蹦出来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要不你问问建军，看他能不能找关系把你调到别的岗位上不？” “你想什么呢，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而且刚刚出了老万的事儿，我现在调岗，在别人眼里就是临阵脱逃，我可丢不起那人，别操这个心啊，建军那儿你提都不要提，不然我跟你生气。” 第六百三十章 慢工出细活 万豪牺牲的消息传回局里，要不是指导员拦着，那两个罪魁祸首差点被蜂拥而至的同事揍死。 感同身受，群情激愤，谁也没想到身上在局里数一数二的老万，会莫名其妙的栽在这两个不起眼的毛贼手里。 他们为老万感到不值的同时，也算是对自己这个职业有了新的认识。 特别是那几个新加入的小年轻，工作不在状态，效率都受到影响。 徐建国被李惠芬逼着在家刚休息一天，又不得不投入到工作当中。 本来说好的瞒着家人，孩子跟父母那边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李惠芬也答应了，但徐建国自己出尔反尔，没有好好的养伤。 李惠芬干脆一五一十的把情况告诉了公公婆婆，这下好了，徐建国被老娘从工作岗位上薅回了家。 班没得上，还被全家人围着声讨。 “徐建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这个世界离了你就不转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敢瞒着我们不吭声，你眼里还有生你养你的爹娘没？” “别以为长大了，成家了，我们就不敢收拾你了，军子刚给你爹买的新皮带，牛皮的，抽起人来保准来劲儿。” 看一向威严的大哥被老娘训得不敢吱声，样子卑微恭敬，不敢有一丝辩驳，徐建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跟抱在怀里的小侄子吐槽道。 “小志啊，你长大了可不要学你爸，工作起来六亲不认，抛家舍业，完全把自己当石头里蹦出来的了。” 这让一直试图转移注意力的徐建军差点没绷住，朝小民子后脑勺轻拍了一巴掌，提醒他不要太过分。 而正在挨训的徐建国也发现了他两个不靠谱的弟弟，以及站在那儿恬静地笑着的廖芸，看何燕依然滔滔不绝，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他低声哀求道。 “娘，我知道错了，这不是单位实在太忙，人手紧缺，有些我正在跟的案子，别人也不清楚，反正我也没多大事儿，胳膊上的就是小伤。” “我听惠芬说跟你一起那个小伙子没救过来，你嫌自己伤不够重，是不是打算也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娘，您头发还没白呢，正年轻着呢，用词不当啊。” “少跟我胡搅蛮缠，老徐同志，你儿子差点就没了，你不打算说两句？” 徐家兴被点了名，只好也加入了声讨大军。 “老大，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今年也三十好几了，俗话说为人父母方知养儿不易，但我看你一点都没体谅过我们，自己闺女孩子也全靠人家惠芬照顾，你要是说全是因为工作，那我就要说说你了。” 老徐虽然平时不善言辞，但是真让他说的话，不会跟何燕一样，全是情绪输出，而是有理有据，让你无从反驳。 “工作不分贵贱，都是为国家做贡献，我跟你小弟在公交公司修车，军子在国家单位参与决策，小芸也是大学里的老师，教书育人，你敢说自己的工作就比我们重要？” “你见我们谁整天就为了那点工作，别的什么都不管不顾？” “以前我不说你，是给你面子，不想让你在孩子们面前失了威信，但是今天我就得说一说了，命悬一线，差点去见马克思，人家给你放大假，你自己发扬精神非要去上班，咋地，真把自己当公安部长了？” 徐家兴的连环质问，比何燕的杀伤力还要大，说的徐建国头低了下去，作小服低，不敢有任何不满。 可本来站在外围看热闹的徐晓珊不干了，她老爸虽然有错，但你们这么把他当儿子训，就有点过分了。 不对，自己老爸好像应该就是他们的儿子。 “爷爷，你凶什么凶，我爸都认错了，他都说了在家待着，你别再骂他了好不好？” “那好，看着我乖孙女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他，如有再犯，我也想试试新皮带结实不结实。” 徐建国暂时脱离苦海，终于能松口气了。 而何燕虽然嘴上骂的凶，儿子受伤，她还是心疼居多，见效果达到，也帮老大媳妇儿出了气，她就忙着准备一家人的吃喝。 李惠芬熟练的跟上去帮忙，廖芸有些不好意思，也凑了上去，结果还没进小灶房，就被何燕赶了出来。 李惠芬有些吃味儿，明明都是儿媳妇，怎么还区别对待呢，嘴上虽然不敢说，但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儿。 “老二媳妇儿怀上了，她本来就笨手笨脚的，咱家里地方小，还是别让凑热闹了。” 何燕的话算不上解释，但李惠芬听了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 “军子这动作真快，刚结婚才多久啊，就有喜了，恭喜娘您又能抱孙子了。” “有啥可恭喜的，将来都是讨债鬼，跟你家这俩一样，以后老大要是还这样，成天工作工作的，你到时候跟孩子一起搬过来跟我们一起过，让他自己去跟他的工作过日子吧。” 徐家兴忙着逗孙子，剩下三兄弟在一起的时候，徐建民有些跳脱的调侃大哥刚刚的表现，结果这次徐建国哪会跟他客气，朝他屁股就是一个鞭腿，踹的徐建民哇哇大叫。 “这次老万阴沟里翻船，主要还是你们大意，公安这个职业，遇到的人形形色色，接触的事儿都是社会的阴暗面，任何行动都要有狮子搏兔的精神，不然以后受伤挂彩还会有。” 自己大哥受伤，徐建军又不是铁石心肠，也是跟着担惊受怕，所以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回了家。 万豪他也见过，挺豪爽利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想想如果失去的是徐建国，他们一家人现在该多伤心难过，于是也顾不得给老大面子，直斥其非道。 “那两个人手上也是有活儿的，又拿着利刃，还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我也是堪堪躲过要害，谁会想到两个偷吃贼，会是抢劫犯的身份，哎，我跟老万命该遭此劫，只是老万可惜了。” “他家里如果有困难的话，你给我说，我能想想办法，解决点工作问题，接济一下烈士子女，这都问题不大。” “嗯，有需要我会跟你开口的。” 徐建国可以肆无忌惮的修理徐建民，但是他这个二弟，有的时候给他的感觉，比自己都要成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两个就没了以前的打打闹闹。 而且这些年他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孝敬父母，帮衬弟妹，反而是徐建军做到了这一点，自己也没少跟着沾光，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没立场以哥哥的身份教训弟弟。 “下半年可能你们会更忙，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就是真的没有任何休息时间了，所以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陪陪孩子，帮嫂子分担一下家务。” “咋地，你也学咱爹娘训斥起我来了？” “实话实说而已，听不听得进去，完全看你自己。” “你说怎么就有人不守规矩，铤而走险呢？真是奇了怪了。” 对于大哥的疑惑，徐建军再清楚不过，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前些年像我们这种分配不到工作的青年，可以一股脑的丢到广大的农村消化，现在就行不通了。” “那些新成长起来的小年轻，加上我们那时候出去，返回来依然分配不到工作的，你想想这个城市有多少这样的人。” “再加上近几年讲改革，搞开放，当然没有前些年平静了。” 徐建国虽然或多或少也清楚这些状况，但他没办法像徐建军这样把问题讲的明明白白。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啊？总不能一直这么手忙脚乱吧？” 跟自己哥哥，徐建军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开诚布公分析道。 “经济发展的速度跟上，创造出足够多的工作岗位，大家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好好过日子，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等过了今年这个关口，哥你应该也会向上进一步吧？以后这种冲锋陷阵的活儿，尽量还是少干，坏人永远抓不完，总会有新的蹦出来，何必跟自己较劲呢，你也三十多了，用自己经验教会更多人，避免他们像老万这样受到伤害，起到的作用比办一桩案子岂不是更大。” 被自己弟弟说教，虽然他说的貌似有点道理，但是徐建国还是有些放不开，只能含糊其辞的答应。 “嗯，你嫂子跟咱娘已经唠叨的我头都大了，你就少说几句吧，你工作怎么样，那天你婚礼，我看你领导对你挺器重的，你这有先天优势，将来的成就肯定比我强，不过也要抓住机会，别把那种惫懒的态度拿到工作当中。” 得，自己劝诫他两句，大哥就开始跟他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互相伤害真不是他所愿。 “我这工作性质不一样，有的时候发力过猛，反而不是好事，我自己会把握分寸的，对了，前段时间我朋友那个案子，嫌疑人现在怎么样了？” “人证物证俱在，他们几个谁都跑不了，而且我听老梁说，这次还牵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力量较量，根本没有徇私枉法的空间，如果不是有新的线索，他们几个应该早就判了。” 徐建军投其所好，果不其然，大哥立马精神抖擞，说起案情头头是道。 “什么新线索，能说不？” “那几个蠢货自己拍照留存，试图威胁那些受到伤害的女子就范，不敢检举揭发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肯定不会想到，那些东西会变成自己的催命符，我们通过匿名信，已经陆陆续续找到三个受害人，并且说服她们出庭作证。” 说到这里，徐建国似乎想到了自己弟弟的手段，忍不住问道。 “这些提供线索的人，不会跟你有牵连吧？如果你清楚的话，让他们早点把材料全部交给我们公安，也好早日结案，还那些女孩儿一个公道。” “我就清楚我朋友那一个案子，其他的一概不知，老大你别疑神疑鬼的，连自己弟弟都开始怀疑了，你这职业病也是病，得治。” 如果快刀斩乱麻能起到最大效果，徐建军当然不介意早点送那几个禽兽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但这一次明显是慢工出细活，一直拖到后面才能让他们赶上拉人去靶场的大卡车，徐建军哪会傻到跟自己哥哥交底。 “没有最好，我知道你做事有把握，但是有的时候也不能过于自信了，还是要相信我们的力量，相信国家的正义执行机构。” 跟徐建军说话，徐建国发现已经找不到以前当哥哥时候的那种感觉了，这让他颇为别扭，刚好见徐建民屁股跟扎了针一样，他忍不住道。 “你跟那个相亲的姑娘处的怎么样了？我听说双方家长都见过面了，你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跟哥说说？” “先处着呗，她们家对我挺满意的，我现在去她家，就是准女婿待遇。” 说起对象，徐建民那股志得意满的劲儿，压都压不住，特别是他从刚开始的尝试受挫，到如今的轻车熟路，已经渐渐掌握技巧，终于达到自己二哥说的那种境界了。 最起码亲嘴伸舌头不会被咬，搂搂抱抱也变得你情我愿，徐小弟终于找到了点恋爱的感觉，那可真的是妙不可言。 以前不理解热恋中情侣的那些行为，此时他自己开始乐此不彼。 “既然都满意，那就该早点把结婚提上日程，这个你考虑过没有？” “二哥跟二嫂认识那么多年才结的婚，我们才认识几天啊，不着急。” “你们没有可比性，我劝你小子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你也玩不明白，早点结婚才是正事。” 面对大哥的咄咄逼人，徐建民没法反驳，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见徐建军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他忍不住暗道，这个家里自己永远都是那个谁都能欺负的小弟。 这辈子好像都没办法改变这种不争的事实了，自己要是也有二哥的口才就好了，能把老大挤兑的不得不拿自己开刀。 第六百三十一章 鹿死谁手 万豪的追悼会在几天后举行，徐建军跟他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以说算是半个陌生人。 他也不会因为敬佩老万的人品操守，非要去凑热闹，就像徐建军跟自己大哥承诺的那样，如果这家人遇到困难了，他会不遗余力的提供帮助。 徐建军没去，但是秀水街仓库那帮兄弟伙，几乎是全员出动。 送花圈的送花圈，上礼的上礼。 万豪以前揍的最狠的，在现场表现的也最悲切，甚至一个小伙子都忍不住哭了出来，家属也搞不清他们路数，不过看人家情真意切，回礼也相当恭敬。 只有徐建国有些几个知道，这些以前都是万豪的练手沙袋。 “才哥，我现在总算是稍微琢磨出点味儿来了，徐老大约束我们，把几个安分不下来的，全都打发去了南方，不是完全放弃了他们，相反是为了保护他们。” “建军他高瞻远瞩，什么事儿都能想到前面，我对他的任何决策都不会产生怀疑，而且往往事后也能证明人家的判断都是对的，你丁老大这么久了还没搞清楚这个啊？” 孙德才给他扣的这个帽子，丁勇可不敢接，忙不迭的回应道。 “我也一向拥护徐老大的任何决定，现在不是分析嘛。” “你是不知道，我们以前一个老兄弟，山哥，放着来之不易的安稳日子不好好过，被人恭维几句，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我听说前两天又叫抓进去了，而且这次明显不是蹲两天就能出来的，他媳妇儿已经急的开始四处求人了。” “还有火车站那块，以前有几个混帐玩意儿手脚不干净，谁家货他们都敢过过手，也被这帮活阎王一锅端了，万公安出事儿之后，我发现他们这帮人卯足了劲儿在清理垃圾，以前可抓不放的，现在一点情面不留。” 丁勇是有感而发，而且他这个小军事总爱琢磨事儿，不像孙德才这样，只要有人指明了方向，按部就班的执行就对了。 “柱子都跑去南方好几个月了，我都有点想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是为了陪刚子这个不靠谱的大舅哥，他才不用去南方跟那些蛮子打交道。” “刚子他妹怀上了，等她生的时候，肯定都得回来，不过咱们还是得跟徐老大问清楚，惹恼了他老人家，以后不带我们玩儿了可怎么办。” 春江水暖鸭先知，也许这个时候还没有正式启动全国性的大扫荡，但丁勇他们这些整日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家伙们，最容易感受到拳拳到肉的紧迫感。 现如今以他的处境地位，别说只是让他跟以前的人和事儿划清界限，就是让他变成孤家寡人，也在所不惜。 “我过去跟建国哥说几句话，你先自己待着。” 看到徐建国冲自己招手，孙德才赶紧迎了上来。 “德才，你们能来，也算是有心了，这段时间忙，我们谁都没时间去你们那儿串门，跟你们的人都交代清楚，别惹事，不然犯到我们手里，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建国哥，您放心，建军早就跟我们强调过了，谁要是不听话被逮到，要不去南方工厂踩缝纫机，要不直接撵滚蛋，不等有人闹腾，我们自己就把他摁下去了。” “看来不用我多嘴了，你们心里有数就行，反正违法乱纪的事儿坚决不能沾。” “我们现在都是良好市民，好几次碰到你们的人执勤，我们都是不遗余力的打下手，老丁前些天还帮那个魏公安抓了两个猥亵妇女的人渣。” 走街串巷，围追堵截，孙德才他们这些人其实比公安更有优势，京城大大小小的胡同大院，犄角旮旯，就没有他们不熟的，他们就是游荡在街头的活地图。 甚至打探可疑人员行踪，排查目标人物的动向，都能用得上他们。 利用得当，的确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过此时徐建国可不指望他们真的参与到这些行动当中，毕竟那是他们公安职责所在，别人没义务帮忙。 而且孙德才他们搞的生意，多多少少有自己弟弟的影子在，徐建国也盼望他们在政策允许下越做越好。 “你们能安分守己不招惹麻烦，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凑热闹帮忙，还是尽量少参与为好，有的时候面对是穷凶极恶之徒，连我们都得退避三舍请求支援，就别说你们了。” 徐建国说到这里，看了看灵堂上万豪的照片，神情黯然，就连他们这种时刻准备着的老公安，都有应付不来的时候，就更别提孙德才他们这种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了。 此情此景，孙德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徐建国，只有识趣的离开。 大势所趋，非人力能够阻挡。 徐建军只能提前布局，让自己身边的人尽量少受影响，但就是这样的规避之举，也会让有些人一辈子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受他差遣。 结婚之后这段时间，为了给廖芸营造出一种温馨以及备受呵护的感觉，徐建军生活非常有规律。 忙完单位的事儿，偶尔去漫画室指导一下近期的进度规划，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陪她了。 廖芸也曾好奇跟着徐建军去他的漫画室参观，只是看人家各司其职，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而徐建军每次过来都有一大堆文件等着审阅处理，无暇顾及廖芸，所以后来她就懒得跟过来了。 夫妻之间有的时候也需要留给对方足够的空间，那种结了婚就不依不饶，非得介入丈夫所有事务的女人，显然是不明智的，刷一刷存在感足矣，没必要刷到碍眼的地步。 任天堂的红白机即将问世，世嘉那边也在紧锣密鼓的鼓捣sg-1000。 前世因为经费不足，以及游戏业大萧条，人心浮动，导致sg-1000的研发存在不少问题。 但如今由徐建军全盘接受世嘉在老美的资产，小日子这边又加大了资金和人员方面的投入，如果他们将来还是给自己整出来一坨屎，那徐建军有理由让负责的那些人滚的远远地。 中山隼雄已经邀请徐建军过去见证他们这款划时代意义的家用游戏机发售，徐建军此时看着手上的资料，以及派人带过来的样品机，内心也有些激动兴奋。 如果sg-1000能够按照他的要求，规避开前世存在的瑕疵，再加上他让人提前搞出来的水管修理工马里奥，不知道能不能跟任天堂的红白机有一战之力。 看来这次小日子之行是避不开了，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正是收买人心，笼络人才的绝佳机会，徐建军可不打算错失良机。 中山隼雄虽然是个干才，但如果不能为己所用，还总想着取而代之，那徐建军一定教教他怎么做人，让他认清现实，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徐哥哥，你看的什么资料啊？我们的漫画都顾不得审核，反而抱着那个看的没完没了。” “一款可以连接电视机的家用游戏机，这个可是消磨时间、休闲放松的神器，等我先研究研究，以后等他们正式发售，在咱们办公室也放一台。” “家用游戏机？听都没听过，家用计算机倒是听我爸说过，就是太贵了，听说好多研究所想买，但是钱不够。” “其实这个算是缩小版的电脑，也跟高科技沾些边，不过这个应该比计算机更受欢迎。” 很多人，特别是家长，喜欢把游戏当成是玩物丧志的罪魁祸首，谈游戏色变。 仿佛他们的孩子不玩游戏，就是清北的料。 其实他们是本末倒置，如果连这点自制力都没，就算是没了游戏这个借口，他们也会沉迷恋爱，醉心小说，甚至一个烟盒，都能让他们废寝忘食，不知所谓。 “那等你弄好了，我一定第一个来玩。” “尽情的玩，青春年少，肆意妄为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美，过了这个年龄段可能就找不回来那种感觉了。” 齐蓓听了徐建军的话，似懂非懂，绕到他身后想先睹为快，可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有英文的，也有日文的，什么原理，什么设计，反正不是她能看得懂的。 “哥，你到底背着我们还隐藏了多少才能啊？这些东西我看着就跟天书一样，日文我多少也懂一点，但连在一起就抓瞎了。” 齐蓓这个彩虹屁徐建军很是受用，懂人情世故的老油条说出来，还真没这种感觉，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说出来，那效果杠杠的。 “我们没必要什么都通晓，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有些东西只需要抓住其中的关键即可，就像你学习一样，有人喜爱文学，钻研历史，数学理论就一窍不通；有人精通音乐艺术，舞姿婀娜，但是基础知识却学的一塌糊涂。” 齐蓓有些娇憨的懊恼道。 “我怀疑徐哥哥你是在旁敲侧击地点我呢，我基础知识就差的很，在我们班上倒数前十名。” “我听你爸妈说过，以前因为看病耽误过不少课程，这个非战之罪，有客观原因，没有必要计较，而且你在漫画上的天赋，以及各种奇思妙想的构思，已经超过很多成年人了，足可自傲。” 徐建军看着跟在医院见到判若两人的小丫头，由衷的欣慰，因为齐蓓完全是他灵机一动挖掘出来的，当初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结果没想到捡到一块璞玉。 “你妈妈出院了吧？你那个小弟弟，长得有你漂亮没？” “嘻嘻，徐哥哥认为我算得上漂亮吗？果然有才华的人，眼光也好。” “嗯，我现在又发现了你一个优点，这厚脸皮跟我有的一拼，果然不愧为我徐某人的开山大弟子。” “我才不是你弟子呢，坚决不能比你矮一辈，我是你天真无邪、聪明可爱的妹妹。” “好好，可爱的齐妹妹，问你话呢，你妈妈跟弟弟怎么样了？” 齐蓓能安心回来参与漫画创作，能跟徐建军在这儿喜笑颜开的打趣，就已经表明了老齐家现在的情况，不过徐建军还是想听齐蓓亲口说出来。 “医生说妈妈恢复的不错，我弟弟现在也稍微长开了点，不再是那种皱巴巴的样子，只不过他成天除了吃就是睡，对了，还特别爱哭，实在是太烦人了，我来这里，就是不想在家听哇哇的叫唤。” “还没百天的小娃娃，你指望他独立自主，不是强人所难吗，哭是他唯一表达诉求的方式，你也是从他这个状态过来的。” 齐蓓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的跟徐建军分享她与弟弟的相处之道。 “他对外界的东西也不是完全没反应，最起码我给他放我们小丸子动画的录像带，他听上面的音乐就有反应，手舞足蹈的，可爱极了，他将来可能会是一个歌唱家。” “对了，我听她们说，动画上面的主题曲，也是徐哥哥你创作的，天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小仓姐姐整天把你当成是她的神明，我们上次去电视台录节目，有个主持人问一些问题，可能对你不太友好，被小仓姐姐当场冷着脸怼了一通。” 这事儿徐建军倒是第一次听说，他也很好奇，朝日电视台的主持人，抛出什么样的问题让小仓麻希恼火。 “他们说什么了？” “说小丸子的漫画，风格跟高达和龙珠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有些好事者怀疑哥哥你只是挂个名头，根本没有参与漫画的实际创作。” “不新鲜了，樱桃小丸子从问世开始，这种质疑就从来没断过，那个主持人也只是转述了别人的观点，没必要跟他计较。” “别人不知道，我和小仓姐姐还能不知道你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没有徐哥哥你的创意，没有你手把手的教我们，这部漫画根本不可能火到现在这个样子，做人不能忘本，在这方面我和小仓姐姐的观点一致，不能有丝毫含糊。” 齐蓓郑重其事的样子，说不出的灵动可爱，两人这个时候几乎是凑在一起的，徐建军亲昵的摸了摸齐蓓脑袋，欣慰的道。 “题材立意确实是我定的，不过没有你们俩的奇思妙想，没有你们辛勤耕耘，也就没有这部漫画的今天，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功劳。” 被一个男人当成小猫一样摸脑袋，换成其他人齐蓓早就不耐烦的躲开了，甚至要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给对方一下，但是这个人是徐建军，她就乐在其中。 徐建军是目前是除了她爸妈之外最信任的人，能得到他的认可夸奖，齐蓓心情大好。 第六百三十二章 三打白骨精 樱桃小丸子自从登上荧屏，影响力和受欢迎程度已经逐渐盖过了足球小将，甚至隐隐有向龙珠靠近的趋势。 小丸子播放时段，朝日电视台的收视率冠绝几大电视台。 毕竟这部漫画老少皆宜，很多家庭都是父母陪着孩子一起看的。 众所周知，不管发达与否，不管信仰差异，只要找对了方向，小孩子和女人的钱是最容易赚的。 毕竟这两个群体最容易受情绪支配，买东西的时候很少关注性价比，或者理性的权衡利弊。 据小日子那边给徐建军的收益报表来看，光是小丸子授权的文具、书包，近期迎来了销量爆发期。 杂七杂八的周边收益，已经超过了漫画本身的版税进账。 光是这两个月齐蓓拿回家的收益分成，已经把齐致中两口子给吓得够呛。 他们之前省吃俭用想着怎么还当初闺女手术借的钱，结果没想到，齐蓓自己就给解决了，而且这种收入还是持续不断的。 所以齐蓓在学校成绩差，偶尔还翘课跑漫画室这边，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在学校放暑假，齐蓓就几乎是两点一线，班上有要好的同学约着玩，她从来不参加，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同龄人都太幼稚，没有共同语言。 “创作的灵感往往来源于生活，只靠凭空想象，或许偶尔有点睛之笔，但没法持久，所以你也要学着融入到同龄人当中，和光同尘，不露锋芒，能做到这一点，你才有资格鄙视别人幼稚，不然你这个行为本身就代表了不成熟。” “可是听她们攀比学习，整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真的很让人讨厌；还有那些不知所谓的男生，为了引起别人关注，打架欺负人，恶作剧捣乱，看他们一眼我都嫌费劲儿。” “怎么祖国的花朵到你嘴里全都变了味儿了，别尽盯着别人缺点不放，肯定也有积极向上，奋发图强的吧？” “有啊，我们班学习好的那几位，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仿佛考分高就有多了不起一样，跟那样的人做朋友，我都好了的心脏病都要复发了。” 听齐蓓口不择言，徐建军忍不住往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别胡说八道，病既然治好了，那就永远不会复发，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后说话注意点。” “哎哟，徐哥哥你还信这个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人也该有敬畏之心。” 齐蓓这丫头被自己带的有些跑偏了，她现在穿衣风格趋向成人化，虽然走的是甜美可爱风，但跟普通高中生明显有很大差别。 整日里接触的也都是大自己很多的群体，漫画室这边的成员，要不是苏晓、吴涛这样美院的艺术高材生，剩下的就是小仓麻希这样的小日子职场人士。 这些人没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徐建军也不会留他们在这儿浪费粮食。 有擅长绘画的画师，有在色彩上天赋异禀的职员，有在情节推敲上有独到之处的编辑。 众人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 试想齐蓓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岂能不受这些人的影响，再看玩泥巴的同学，嫌弃是在所难免的。 “跟人接触，关键在于发现别人亮点，弱化对方短处，就比如我上大学的时候，同宿舍有已经结婚生子、爱管闲事的老大哥，有娇生惯养、傲气冲天的富家子弟，也有勤俭节约、努力奋斗的寒门贵子。” “整日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又没有选择的权力，那就得学会用不同的方法跟不同的人接触。” 徐建军刚想苦口婆心的教育一下齐蓓三观问题，结果她一句话让刚刚的努力化为乌有。 “徐哥哥我懂，就是爸爸说过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 齐蓓说完看徐建军一副被她打败的表情，赶紧讨好地跑到他身后，在他肩头象征性的锤了几下。 “哥哥你放心吧，我也是有朋友的，不会像你担心的那样，在学校变成孤家寡人的。” “好了，我还要突击审理手上的资料，你出去忙自己的事儿吧，别在我这儿晃悠了。” 把依依不舍的齐蓓赶了出去，徐建军的办公效率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他这段时间作息稳定，产出高效，乐坏了德间还有万代的人员，新垣本城和东山亚弥子这段时间是最省心的时刻，没有了总部催稿的压力，也不用担心徐建军时常玩失踪。 心情好，一直针锋相对的两人最近关系也缓和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什么事情都要较劲。 你安排台奔驰，我就弄台宝马；你送个摄像机，我就搞个人电脑。 有徐建军坐镇，一切明面上的竞争都要美化，反正不能有不和谐的声音传出。 说实话，这个时代的个人电脑，硬件配置一言难尽，软件操作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当初支招给村山荣老爹投苹果的股票，他都懒得关注这方面的信息。 可就是他看不上的电脑，在别人眼中却是巨大的突破，甚至说成是划时代都不为过。 如果让一些研究人员知道，他徐建军把代表全世界尖端科技的电脑丢在办公桌旁边，连组装都懒得搞，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捶胸顿足，恨不得把这个罪魁祸首拉去批判一番。 回到家中，当廖芸听徐建军说又要出门，她是满心的不舍。 “好不容易熬到学生放假，人家正想着窝在家里好好陪你呢，怎么又要出去啊？你单位领导就不会有意见？” “老曹对我早就放弃挣扎了，我也开诚布公的跟他谈过，单位那边好说，就不放心你，最近外面可能不太平，能待在家里就尽量别出去，你不是说上次去港岛没玩够，等我回来带你再去度几天假。” “一言为定啊，对了，你这次出去多久啊？” 知道纠缠也没用，廖芸只能期盼徐建军能早点回来了。 “跟竞争对手的产品几乎是同时发布，能不能一炮打响、压对方一头很重要，所以前期必须过去盯着，有你们娘俩魂牵梦绕，我肯定不会待太久。” 徐建军说着把脑袋贴在廖芸已经彻底隆起的腹部，小家伙已经渐渐有了动静，刚开始有胎动的时候，廖芸既紧张又激动，每次都要惊奇地跟徐建军分享感受，也就这几天才慢慢适应了身体变化。 “我不让我出门，家里又这么大，干脆把廖荃叫过来陪我吧？” “什么叫我不让你出门，这话让外人听了还不知道引起什么样的误会呢，我是关心你，怕外出遇到什么风险，毕竟现在京城的情况你也多少了解一些。” “真想出去，打电话给司机小崔，或者让小民子开车送你也行，尽量不要一个人出去瞎逛，至于让廖荃过来陪你，当然可以，不用问我，只管安排就是了，她本来开学就要在这边上，提前过来适应一下也好。” 陆卫东被他安排到港岛挑大梁，走之前给推荐了一个小伙子，身手敏捷，眼疾手快，表现的也还可以，只不过肯定没有老陆用着放心，还得仔细观察一段时间。 这个岗位不需要你多能打，但一定要可靠。 徐建军不会因为这个小崔是老陆介绍的，就对他无条件信任，但他也会给足空间，等他表现出自己需要的品质。 “你如果想奶奶了，干脆让小崔跑一趟，把她跟廖荃一起接过来住几天都行。” “嘻嘻，我也是这么想的，小朱做的饭菜虽然不错，但是跟奶奶相比，我感觉还是有些差距的，特别是奶奶烙的葱油饼，那是一绝。” “看看你那点出息，一说吃的就两眼放光，在奶奶跟前可千万别这样，不然她老人家还以为你嫁过来受虐待了一样。” “本来就是，每次都只让人吃八分饱，道理永远都在你这边，说的人家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廖芸一开始还会担心体型变化，影响自己在徐建军心目中的地位，看着一天天鼓起来的肚皮，各种焦虑。 在徐建军一如既往的照顾，以及耐心的开导下，她总算是把担心焦虑丢到一边。 但是看现在有点矫枉过正的意思，也许是母性趋势，也许是真的饥饿难耐，总之她最近在饮食上已经处在放任自我的状态。 “怀孕期间的确是需要补充营养，摄入食物的欲望会比平时旺盛，但凡事都讲究个适可而止，我虽然不介意你将来变成个大胖子，但是到时候估计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自己。” “反正我出门在外，也没人管你，这段时间你可以试试看。” 廖芸其实这算是幸福的抱怨，有个人管着，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把责任转嫁到他身上，真让她放飞自我，她又岂肯把自己变成一个人见人嫌的女胖子。 “试试看就试试看，等你回来见到媳妇儿变成一个女胖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乐见其成呗，将来咱孩子懂事了，看着当初拍的结婚照，会问，爸爸，照片上这个漂亮女人是谁，我就跟他说，那是他曾经的妈妈，被现在这个胖子给夺舍了。” 听了徐建军的话，脑海中闪过那种不寒而栗的场景，廖芸忍不住锤了他一拳才解恨。 “本来有件喜事给你分享的，你却净想着气我，我就不告诉你了，让你干着急。” “能是什么喜事？肚子里怀的双棒？跟着你检查的时候，医生也没有说这个啊。” “不是这个，你再猜。” “总得给个方向吧，我小舅子谈女朋友了？” 听徐建军越猜越离谱，廖芸赶紧压缩了一下他脑洞的范围。 “当初来参加咱们婚礼的朋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至少能凑一对新人出来。” “周莹还是赵晓红？这帮家伙太不够意思了，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怎么说也是借着老子结婚的平台认识的，竟然瞒着不吭声，不像话，汪洋那小子性格跳脱，心里藏不住事，肯定不是他，难道是宋大护法？如果是他的话，赵晓红明显不是他的菜，难道是他跟周莹走到一起了？” 廖芸只是提了一下方向，她没想到徐建军这家伙这么快就脑补出详情。 “你怎么鬼精鬼精的，一猜一个准，就是他们俩。” “这有何难，只要对他们性格有足够了解，反推一下他们会做出的行为，这在刑侦学上叫人物测写，只要掌握精髓，总能估个八九不离十。” “太可怕了，以后跟你说话得小心点，不然弄不好就着了你的道了。” “你马上都要给我生孩子了，现在才想起来防范？晚了，这辈子你注定没法逃出本大爷的手掌心了，如果说你是西游记里的孙猴子，我就是把你压在五指山下的如来，认命吧。” “我才不当什么孙猴子呢，难看死了。” “那就当白骨精，够好看了吧，让俺老孙用金箍棒一晚上打你三回也行。” 说如来大手的时候，廖芸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徐建军提到一晚上打三回，还有那什么金箍棒，她秒懂，恶狠狠地瞪了徐某人一眼。 “白骨精也不是什么好人，要当就当女儿国国王，而你就是道貌岸然的唐僧。” “我如果是唐僧，那也绝对是被美人关拦住的花和尚，跟道貌岸然扯不到边，不然你这个女王陛下，肚子怎么就自己大了？” “我就不能是喝了圣水自己怀上的。” 徐建军似笑非笑的盯着廖芸，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没想到廖大姑娘你终于想通了，之前还扭扭捏捏不肯配合，趁着没走，晚上一定让你喝上能让女人怀孕的圣水。” 徐建军这次说的东西有些超纲，廖芸刚听完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 但是架不住恶趣味的徐某人耐心的解释啊，等她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之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站起身来就准备给这个坏家伙点颜色瞧瞧。 但徐建军早有防范，轻松躲开了致命一击。 第六百三十三章 崔国康 年初的那场雅达利大崩溃，不止老美的游戏业受到了沉重打击，市场缩水严重，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儿去。 站在徐建军的视角，任天堂红白机的崛起，燃起了星星之火，逐渐填充了已经崩溃的游戏市场，给游戏行业带来了新的生机。 但是现如今的情况是，就连任天堂的社长山内博，以及他背后的三零，都不敢狂妄的认为，他们即将问世的产品，能够起到那么大的作用。 他们只是随着之前研发的惯性，不得已而为之，信心那种东西不存在的。 真算起来的话，山内博以及横井军平，应该还没有那些被徐建军打了鸡血的世嘉研发人员更有激情。 毕竟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徐老板是实实在在地用真金白银往研发里面砸。 不管他懂不懂技术，不管他描绘的前景有多少自嗨的成分，那些研发人员姑且相信他一回，反正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大趋势俯冲下，个人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为了避免世嘉走上前世的老路，中山隼雄一言九鼎，唯我独尊，把自己这个老板给凉到一边，徐建军其实是想推出一个像横井军平那样的技术大拿的。 可从短暂的接触，以及铃木智村接手技术部门之后了解的情况，这样的人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能培养出来。 “铃木，让你蹲点世嘉这边也有段时间了，难道就没有发现一个值得培养的对象？” “徐桑，关键是您提出的要求太高了，既要懂技术，还得精通管理，再加上能在市场把控上有一定的敏锐嗅觉，以这个标准衡量，现在的技术主管连及格线都达不到。” 全副身心投入到世嘉管理这几个月，铃木智村收获很大，他好像是游荡的幽灵终于找到了自己归宿，浪费生命一样的虚度光阴，如今也终于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之前跟徐建军合作的贸易商超，靠着本身的关系渠道，虽然也能赚钱，但对于铃木智村这样有野心有抱负的富二代来说，完全没有挑战性。 也达不到发挥自己能力，让家里那帮老家伙们刮目相看的作用。 自从听过徐建军关于游戏行业的展望，以及了解过世嘉游戏本身的基础之后，铃木智村算是找到了奋斗的方向。 “整出来的样机你们都试玩过了吧，有什么感受？站在用户的角度，有没有需要改善的地方？” “当然玩过了，给您送过去之前，我们已经体验过无数遍了，我不知道您说的任天堂，能达到什么样的水准，但我觉得咱们的绝对不差。” 聊起游戏机，铃木智村兴致盎然，两眼放光，显然对世嘉这款产品很有信心。 “特别是配上您关注开发的那款游戏，玩上一整天都不感觉到乏味，我带几个朋友玩过之后，他们都等不及产品发售，非要我一人送他们一套样机。” “你不会真送他们了吧？发售前必要的保密工作还是要注意的。” 看着情绪激动的铃木智村，不像是游戏公司的管理者，倒像是狂热的发烧友。 “当然不会，井上那家伙让他女朋友陪我，我都无动于衷，要知道他那个女朋友，可是大学啦啦队的，身材相当火辣。” “你们朋友之间都玩得这么开放了？” “徐桑如果感兴趣的话，他们绝对都是举双手欢迎。” 铃木智村还真不是说客套话，如果之前他们这个群体还是看在村山荣的面子，对徐建军客客气气，现如今却都争先恐后试图加入这个圈子。 他们这些玩的花里胡哨的二代们，别看整日美女环绕，奢侈成风，但谁又敢说自己不缺钱，承担的起肆意挥霍。 自从结识徐建军之后，村山荣和铃木智村两个人的变化有目共睹。 资金充裕，也有资本追逐自己的梦想了，不需要依靠家里的支持，照样活出别样的风采。 “你们还是自己关起门来玩个够吧，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徐建军那种嫌弃表情几乎是不加掩饰，都说娱乐圈乱，但那毕竟是公众人物，有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影响的，但是这些缺少约束的二代们，疯起来才是真的变态。 “也是，徐桑您平日事务繁忙，跟他们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们没有共同话题。” “铃木，这么说自己朋友，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实话实说而已，我以前就是这么荒唐过来的，自然清楚他们都是一群什么货色。” “好了，不说他们了，让你提前试试这个设备，目的可不是让你们给研发唱赞歌的，重点是让你站在用户的角度提改善意见。” 听了徐建军的话，铃木智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接触游戏的时间，满打满算才几个月而已，根本想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 徐建军本来是想提点一下铃木这家伙，毕竟放他在世嘉，如果毫无作为，根本起不到牵制中山隼雄的效果，不过看他样子，显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明天把所有技术研发骨干人员集中起来开个研讨会，虽然控制器的操控问题解决了，但是还有很多小毛病，是有改善空间的，大的问题会影响发售时间，可以放在下一代机型解决，但是一些明显可以优化的问题，必须在量产前处理好。” “好，我这就下去通知。” 铃木智村不敢在徐建军办公室久留，问的越多，出现纰漏的几率越大，他可不想让徐建军对自己彻底失望。 铃木智村前脚刚走，中山隼雄就敲门进来。 这个家伙前世被称作电玩业界的巨人，本身的能力毋庸置疑，在资本运作上被徐建军捷足先登，他能够马上屈尊降贵，主动结交，也称得上能屈能伸。 “徐桑，铃木课长已经向您介绍过咱们的产品了吧，好在有您提醒，使得我们提前发现了控制器操控方面的问题，不然等产品到用户手上之后，咱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之前人心惶惶，未来也充满了不确定性，一些设计上的失误可以理解，但是我已经说过不吝资金，不惜代价，必须把这款产品做成重振游戏市场的拳头产品，但是给出的结果还是差强人意，我已经让铃木通知咱们的技术人员了，明天一起探讨解决依然存在的问题。” 看徐建军言之凿凿，不像是无的放矢，中山隼雄不由的皱了皱眉。 “徐桑，恕我直言，任天堂的fc，我也通过其他渠道了解过，相比咱们的sg-1000，我感觉他们也没多大优势。” “何况咱们还有游戏加持，这款游戏不管是操作还是各种设定，极致的精简，又充满了趣味性，对于初玩者友好，高阶玩者也能找到爽点，搭配sg-1000，绝对能胜对方一筹。” 徐建军摆了摆手，示意中山隼雄少安毋躁。 “我又不是把咱们的产品批的一无是处，更没有忽略研发设计人员的工作成果，中山先生你不用着急，我们做产品，讲究用户体验，这方面马虎不得，有错误就改正，有有待提升的地方，咱们就再接再厉，一起解决问题。” “很多玩游戏的人，不会像我们这些研发者，只是把游戏当作一种消遣工具，那些玩起来就废寝忘食的痴迷玩家，如果长时间操作，手指会不会疲劳，还有操作指令，一些连招才能给玩家真正的惊喜，如果太单调，会显得很无聊，这个你们考虑过没有？” 中山隼雄认真听徐建军说完，这次他没有继续辩解，因为徐建军说的情况，有些是他没有考虑到的，有些是察觉到了，但认为无关紧要，才抓大放小的略过。 他没想到徐建军在这方面这么精通，以前他只以为眼前这个老板只是在漫画方面有天赋，走了狗屎运赚了点钱，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参与到实业当中。 虽然态度上无可挑剔，但是中山隼雄骨子里还是有些看不起徐建军这种得势便猖狂的角色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作小服低，一味的迎合对方，就算麻痹他的手段，但现在看来这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任天堂已经确定了发售日期，本来我们暂时定的跟他们同日发售，公平竞争，就等董事长您做最终决定，如果产品需要改动的地方太多，影响的发售时间，被任天堂占了先机，我们再想一步步追赶可就难啦。” “而且不管有任何改动，生产都要跟着做调整，这样耽误时间不少，还会影响产能，董事长您考虑过这个没有？”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如果一味的抢时间，而忽略了产品的质量，以及用户的体验，就算起步没有落后，也会在之后的竞争中被别人甩在身后，基本功都没练好，就匆匆上了竞技场，结果可想而知。” 徐建军没有跟中山隼雄啰嗦，这家伙的长处在企业经营，以及产品战略布局方面，具体到产品经理的职责，他干的还真不咋地。 这也许跟他之前创业经历有关，在企业文化建设方面颇有建树，虽然前世世嘉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战胜过任天堂，但这个企业人那种永不言败，创新进取的精神值得称赞。 “不过中山先生尽管放心，我提出的几点改善意见，如果短期内能够解决，那就再好不过，如果需要一定时间，可以当作补丁，或者在下一代产品上体现，但是一代机的兼容问题一定不能忽视，这些首批用户，维护好了就是我们的推广者，千万得罪不得。” 费了好一番唇舌，徐建军才说服中山隼雄把精神传达到生产方面。 等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这个办公室里，看着桌子上一堆堆的资料，徐建军感觉自己真有点自讨苦吃的意思。 明明靠着先知先觉，在金融市场上自己就能够大杀四方，赚到别人一辈子无法想象的财富，偏偏不知死活的闯入实业。 还要跟中山隼雄这样的老油条斗智斗勇，何苦来哉。 徐建军收拾心情，正准备离开，门外又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应了一声，进来的人也在意料之内。 “国康，进来坐，在这边工作适应了没有？生活上有没有什么苦难？” “徐总，没有困难，一切都挺好的，谢谢您给机会，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在这里干出成绩。” 看着这位跟自己一届的沪海留学生，关于对方的选择，连培养他的国家都不知可否，徐建军自然不会妄加非议。 让他一个高智商留学生跟着猴子去搞商超配送，而且还是那种最原始的操作，没有信息化，没有现在物流体系建设，完全是大材小用。 于是徐建军一个电话把他给调到世嘉游戏，这里情况更复杂，也更有发挥空间，徐建军也不指望他对自己忠心不二，只要能发挥自己作用，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那他就是人才。 “现在轮岗到哪里了？” “目前在生产环节，我在国内考上大学之前，也在企业里工作过，相比于人家这里的现代企业，咱们国家已经落后了一个时代，生产效率，还有高精度的加工，在国内根本干不了。” 看崔国康这小子有变成日吹的嫌疑，徐建军不得不给他提个醒。 “小日子战败之前，已经有了完整的工业体系，之后老美出于战略考虑，又扶植了他们一把，这些条件咱们国家没有，从一穷二白的农业国，到现在的阶段，满打满算才用了三十年，而且中间还打了几场立国之战。” “别一看到外面比咱们发展的好，就完全否定老一辈的努力，怎么也要给自己国家一些时间，将来会一步步变好的，咱们拭目以待。” 如果是别人说这些话，崔国康一定会嗤之以鼻，唱什么高调，穷就是穷，落后也是真的落后，有什么值得圆的。 但徐建军说出来，他就不敢辩驳，毕竟对方的财力、眼界，都高自己不止一筹，自己之所以能在异国他乡站稳脚跟，完全是对方栽培，他就算说屎是香的，自己也会笑着附和。 第六百三十四章 降维打击 端正态度之后，徐建军也变的积极起来。 汪超都说了，他们专业两个班级的所有人，只要是徐建军认为有能力上的，不管是谁，他老汪负责动员。 节目形式不拘一格，积极向上也好，幽默风趣也罢，只要同学们喜欢就好。 先在院系进行排练，如果受到师生们一致好评，可以推荐参加学校的联合汇演。 徐建军心说，要不是后世好多优秀节目，放到现在不合时宜，他能搬整个春晚节目单过来，对其他院系形成降维打击。 不过他也只能想想而已，还是悠着点好，低调惯了，临近毕业稍微活跃一下可以，玩的太嗨了也不好，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管哪个时代，从来不缺故意找茬的群体，他们就是通过这个刷存在感的，徐建军可不能给他们创造机会。 徐建军虽然脑子里一堆想法，关键还得找具体实施的人员，不然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累死他也整不出来效果。 戏曲节目可以上一个，京剧太过高大上，一般人没法学，这个可以直接pass，不过豫剧在中原那几个省，可谓是家喻户晓，传唱度特别的高，一般的老百姓都能哼着来一段梆子戏。 徐建军就见过张淼唱花木兰，字正腔圆，英气勃勃，拿到台上也不丢人，这个都不用汪超动员，徐建军自己都能搞定，顶多事后答应请淼姐去馆子搓一顿。 这个也不怕学生们听不懂，豫剧的主要受众确实是中原徽省那个地带，但是要说影响力，一点不比京剧差了。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那个时候，常大师可是靠着全国巡回演出，捐了一架飞机给空军的。 可见真正的艺术，其实是不分地域的，放到全国都是受欢迎的，只是不像中原那边一样，随便一个村子都能拉出一帮戏友，支起一个台子就能引来无数观众。 豫剧那些闯出名堂的角儿，无一不是在群众当中摸爬滚打多年，才得到认可的。 唱得好，获得满堂喝彩，这样你才能满载而归，唱的不好，就打打杂，跟着师傅多学几年。 这个剧种是能够自己养活自己的，根本不需要国家操心补贴什么的。 徐建军找到张淼，这姐们儿有中原姑娘的豪爽，几乎没怎么耗费唇舌，他就答应了，不过作为条件，徐建军得提供一台录音机让她练习。 这对徐建军来说太不叫事儿了，要大的还是小的，要港岛的还是小日子的，一句话就给解决了。 “淼姐，戏曲磁带我那儿可没有，这得你自己找。”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找个磁带还不简单，不过我们玩票唱两句，就这么随便没关系，既然要汇演，那估计得准备戏服啊，这个你得帮帮忙。” 徐建军一看张淼想的这么周到，就更放心了，果断应承道。 “戏服这个我也不熟，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从老汪那里要经费，就算他不出，我也想办法给你们凑到了，你只管放开手脚，大胆去准备，我和汪老大都是你的坚强后盾。” 徐建军这家伙家境好，张淼也知道，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立马着手筹备起来。 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一个优质节目，徐建军信心倍增。 小品类节目，未来几十年的经典段子数不胜数，随便挑一个都能形成吊打之势，也就是09年之后有些拉跨。 陈小二的很多节目其实都比较适合拿出来借鉴一下，徐建军印象最深的，要数吃面条和主角配角。 就是吃面条无声表演太考验人的演技水平了，不是专业的根本玩不转。 倒是主角和配角不管是情节还是搞笑程度都挺适合的，而且这个只要多练习，熟能生巧，就算是没有陈小二他们演的那么传神，能有他们一半水准，足以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观众们逗的前俯后仰了。 就是这两个角色，那个帅气正面的，保准是争着抢着上，至于那个丑角，就有点为难了。 他们这些学生哪管什么艺术追求，能耍帅吸引关注的，谁愿意给别人当绿叶。 而且也不是谁都有陈小二的功底，把配角演绎的，风头彻底盖过主角。 所以徐建军想要搞活这个节目，难点就在于确定丑角的人选。 这种好事，他先想到的，自然是熟悉的人群。 梁先峰首先排除，他是典型的i人，这种场合让他上去，别说表演节目了，说话都磕绊，要知道就为了克服上台讲课紧张的问题，他下的功夫，那都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徐建军是见识过廖芸备课的情况的，当初因为让他扮演学生，他还捣乱把老师给按到床上打了顿屁股，那之后才不让他参与的。 没有徐建军干扰，廖芸很快就能进入状态，后来也给他演示过，说是声情并茂、深入浅出一点都不为过，按照徐建军的标准，她的水准给那些学弟学妹们讲课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但是梁先峰用的却是最笨的方法，他备课花的功夫，可比廖芸费时费力多了，而且为了应对以后学生们的随机提问，他几乎是把讲义完全背下来的，这点徐建军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至于剩下的几个，宿舍老大哥李晓平太过老成世故，不合适，王谦属于奶油小生类型的，他要是再老练点，主角儿倒是挺适合他。 舒文科，别说徐建军找了，就算是汪超亲自出马，都不一定拉得动人家，所以徐建军就没有枉费力气。 这算来算去，最后只能是落到冯闯头上了。 把剧本拿给冯闯的时候，这哥们儿是一边看，一边笑的，等他看完，已经笑得不可开交了。 “建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个太有意思了，我保证，这要是排练的好，绝对能把大家逗的合不拢嘴，你放心吧，兄弟给你面子，这个角色我演了。” “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这么有意思的活儿，要是不参与进来，那将是毕业之前最大的遗憾。” “那好，这个汉奸的角色就给你了，地下党我再物色一下看谁合适。” “好，哎哎哎，不对啊，你找我不是让我演这个地下党的？” “不是啊，这个汉奸才是你最适合的角色，你不会答应的事儿给我玩反悔吧，那就太不地道了？ ” “你才适合汉奸呢，你全家都适合汉奸，建军，我发现你小子坏的很，故意给我下套是不是？哪有你这样的？” 看着急赤白脸的冯闯，徐建军不紧不慢，开始跟他分析起来。 “你懂什么，角色的演绎，没有大小之分，没有正反之说，只要你用心了，把主题思想给完全表达出来，配角或者反派，照样能获得满堂喝彩。” “而且你没发现吗，我这个本子，重头戏都在这个汉奸身上，他才是这个小品的灵魂，这么好的机会，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试想一下，那些样板戏，宣传电影，都是些伟光正的角色，大家是不是早就看腻了？” 看冯闯动了动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徐建军又加了把柴火。 “汪超为什么找到我，实话给你说了吧，就是因为前期各院系报的节目实在太乏味，领导们看了都满意，然后才有现在的大动员。” “他们为什么不满意，就是因为大家习惯性的还是玩老一套，全部都是些歌颂这个，赞扬那个的，节目试着排练了一下，底下看的同学跟老师差点没睡着。” 冯闯同学终于听进去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徐建军对他反应很满意，就继续忽悠道。 “老冯，我知道你一直认为自己的大学生涯是不完整的，这个我也承认，其实一个人过的精不精彩，生活的有没有意义，不一定非要扯上情情爱爱，就像这个角色，只要你用心了，并且把他完美呈现出来，让那些领导啊，同学啊，能对你另眼相看，那你就是成功的。” 第六百三十五章 压力给到你了 前世夏目雅子得病的原因到终了也没个定论，甚至还有脑洞大开的混球妄加猜测是在东方大国拍摄期间受到辐射影响。 实际上夏目上辈子从未踏足过华夏的领土，如果把日子岛算做华夏版图的话，她倒是从小在那里长大，也一直生活在那里。 而这一世，夏目被徐建军调教的对古老的华夏文明异常喜爱，以后还是可能跑过去串串门、送送温暖的。 “我记得之前你跟我说过这部南极物语的拍摄，不是早就完成了吗？” “藏原导演是个完美主义者，最终剪辑的时候发现有些镜头不尽人意，就通知了剧组人员前去补拍，高仓健前辈都要推掉一切事宜过去，我当然也不例外。” 换作是一般的导演，夏目雅子才不管那么多，徐建军本来在这边待的时间就不多，她自然不愿意错失哪怕一分一秒。 但是这个藏原导演，是位令人尊敬的长者，电影拍摄期间也对夏目颇多照顾，遇到发挥不佳之时，他也会用自己经验对演员进行悉心指导。 这部电影拍摄下来，让夏目雅子受益匪浅，试问这种情况下，她还怎么放人家鸽子。 回到两人在港区的住处，刚掩上门，夏目雅子就迫不及待的勾住徐建军脖子，与他热烈的亲吻在了一起。 徐建军手也没闲着，等走到沙发位置，夏目身上这套光彩夺目的礼服已经被扒了个干净。 而看到她下身那件简约布条，是那种需要扒开屁股蛋子找的款式，徐建军忍不住在夏目雅子臀侧拍了一记。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穿这个？” 夏目雅子声音中夹杂着魅惑，坐在徐建军腿上，凑近到他耳畔轻声细语的问道。 “喜欢是喜欢，但是却不想我不在这边的时候你穿，你懂我意思吧？” “人家本来就只有在取悦你的时候才穿的，只是今天礼服需要搭配，穿那种普通的，很容易让人发现痕迹，显得不太雅观。” 夏目雅子不知道自己的解释徐建军满不满意，反正很快她就沉浸在咿呀啊呀的求饶声中了。 久旷之身遇到了快要憋坏的猴急状态，自然是火星撞地球，干柴遇烈火。 不撞的天昏地暗，不烧的油干火尽，怎会罢休。 总之第二天早上，徐建军难得的把自己坚持锻炼的习惯给戒掉了，醒来之时，夏目雅子依然在酣睡。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他差不多也认可了夏目雅子关于健康的陈述，看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动静，夏目雅子迷迷糊糊中整个身子都贴在徐建军身上，小脑袋直接趴在他胸口，禁锢了他一切动作，显然是不想他离开覆盖在两人光溜溜身躯的被窝。 反正他昨晚消耗也不挺大，乐得继续睡个回笼觉。 直到他们被床头的电话声吵醒，徐建军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接近中午了。 看夏目雅子依然窝在他怀里无动于衷，徐建军这次没惯着她，掀开被子，朝着她翘臀拍了一下。 “起来接电话，应该是找你的。” 夏目雅子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测开身子拿起话筒，有气无力的应付着对面。 她这个姿势，刚好把后背全暴露在徐建军眼中，刚刚拍那一下，明明没怎么用力，此时却几个浅浅的红色手指印。 等夏目挂断电话，徐建军收回目光，把她重新拉进被窝。 “是不是森川催了？” “嗯，他说等下过来接上我出发，航班已经给我订好了，不能耽误。” “多久能到？” “东京堵车堵的厉害，至少要半个多小时，我得赶紧洗个澡，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又是华夏有句古话？是什么意思啊？” 在徐建军影响下，夏目雅子的汉语水平早已今非昔比，但是遇见徐建军掉书袋，她还是理解不了。 “你就当成是我乐意奉陪就行了。” 徐建军说完，来了个公主抱，在夏目雅子的惊叫中，飞快走往他们那间超大的浴室。 半个多小时虽然来不及整全活儿，揩揩油，来个鸳鸯浴，也是别有情调。 反正等森川贵登门，他能看到的就是道貌岸然的徐大师，以及媚眼如丝、端庄秀丽的夏目美人。 “徐桑，打扰您休息了，这次是刚好赶到这里了，实在没办法，下半年我尽量减少雅子小姐的行程安排，让她有足够的放松充电时间。” 如果森川贵懂汉语的博大精深，徐建军一定会怀疑他意有所指，放松就放松，你这个充电是几个意思，难道是暗指老资昨晚上的连续动作？ 但这家伙是地地道道的小日子本土社畜，绝对引申不了那么隐晦的含义。 “工作只是调剂，乐趣才至关重要，如果哪天雅子对演员这个职业没有兴趣了，我会给她安排感兴趣的项目的，比如说美食、旅游什么的，森川君也要学会享受生活，毕竟工作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嘛，如果失去了本心，工作就不再有意义。” 森川贵一副深受其教的恭敬姿态，一个劲的点头鞠躬，不敢有任何反驳。 只是他却在担心，如果夏目雅子真的有一天退圈，自己差不多算是失业了，而且失去了这个纽带，这位神秘的徐先生还会不会带自己玩，就是两说了，那到时候自己何去何从，他之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仿佛能洞察到他的心声，徐建军瞥了眼森川贵，拿出了画大饼的传统艺能。 “森川君知道村山那小子成立了一个音乐公司吧？以现在的趋势，只要不在战略决策上有大的失误，艺人会源源不断的增加，规模也会不断扩大，早晚要涉足其他领域。” “以森川君你在影视行业的经营，还是大有可为的，到时候我会把你推荐给他的。” “多谢徐桑，能跟村山家的二公子一起开创事业，是我的荣幸，能得到您的大力推荐，更是我这辈子的福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夏目雅子时间比较紧，徐建军也没有继续聊，不过就这几句宽慰，已经让森川贵欣喜若狂了。 等夏目雅子跟徐建军依依不舍的吻别，两人走进电梯，他忍不住拍起了马屁。 “徐桑真的是多才多艺，无所不能，在音乐方面只是略微出手，就已经把这个圈子震得瑟瑟发抖，我听说樱桃小丸子的那首主题曲，唱片销售已经超过一百万了。” “这是很多前辈艺人都梦寐以求的成绩，让几个刚出道的小丫头这么迅速取得成功，也只有徐桑有这份实力。” 夏目雅子想起跟徐建军初识时候的场景，那首故乡的原风景，至今还珍藏在家里，自己何尝不是被他无处安放的才华所吸引，然后被他成熟的魅力所征服。 夏目雅子当初因为误会，跟村山家的大夫人结识，所以对村山荣的那个音乐公司，她比自己的经纪人更了解。 徐建军在综艺上的推波助澜，在音乐上佳作频出，都是支撑这个所谓的公司起步的关键。 徐建军的这些付出，不清楚内情的还真不一定全盘知晓，而他象征性地拿的那些股份，相比于这些付出，根本不值一提。 “森崎导演沉寂了一年，又想从我这里拿到好的剧本，我还没跟徐桑说，等我回来的时候，看他心情怎么样，如果这件事能定下来，森川君不用从外面给我接新角色了。” 森川贵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漏了这位徐先生的另一个技能，电影剧本只要出自他手，好像都有大卖的潜质。 哪个导演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呢，不怪那个森崎导演孜孜不倦的求到雅子小姐这里。 “了解，我很好奇徐桑如果真的答应，这次会是什么样的题材。” 听夏目雅子主动提起这件事，森川贵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只要她还没有对演员梦想失去追逐，自己担心的那种情况就暂时不会出现。 自从徐建军有次突然袭击，跑到通力会社这边，撞破了手下员工上班时间在办公室乱搞男女关系，他就对这种类似于微服私访的调调失去了兴致。 现在过去必定提前打招呼，虽然他相信出了那档子事儿之后，没有人再敢于在这种场合展现那种辣眼睛的场面给他看，但一个老板如果搞突袭习惯了，会给员工一种很不好的印象。 小日子日化产品，是花王和资生堂的天下，就连他们阿美爸爸的巨头宝洁进来都是受到本土企业的挤压抵制。 但几年前华夏的这款生发剂却能在如此小众赛道异军突起，是很多行业内人士没想到的。 本来以为只是昙花一现，结果随着这几年渠道推广，用户的自发宣传，反而越来越受到中老年人欢迎。 花王也不是没想过歪招，毕竟在他们的管理者眼中，华夏对于知识产权、专利申请都不太重视，只要下功夫，还是大有可为的。 但是经过了解之后，他们才发现大陆那家生产企业虽然是不懂行的，但是却被现在经营的这个独家代理商给查漏补缺，全堵上了。 好在只是一款特殊的产品，对集团构成不了太大威胁，再经过了解他们的关系背景，花王方面也就放弃了各种不要脸招数。 “会长，花王之前对咱们一直都是排斥敌对的态度，不过近期有了很大转变，甚至主动让他们旗下品牌碧柔加入到了咱们的供应体系。” 跟徐建军汇报过日常工作之后，金一彦有些不确定的陈述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出现了这种变化，肯定是有原因的，自己还要会社这边没有公关成果，那就只能解释是社长动用了手段了。 “顺其自然就行，无需过分关注，也不能掉以轻心。” 花王的掌门人家族一向低调，经营策略也是以稳为主，但是后辈子孙也有不走寻常路的，其中就有跟铃木智村关系好的，铃木之前说那个为了要一台世嘉游戏机，宁愿贡献出自己女伴的奇葩，就是花王一个股东家的不孝子孙。 就像当初让这伙人去破坏中山隼雄纵横捭阖，玩弄资本手段一样，他们成事不足，但败事绝对有余。 这种人捋顺了，能起到的作用也是很大的。 “还有，我们之所以能够在这些百年老店的夹缝中生存，立足的就是差异化策略，既然已经证明了行之有效，那就发扬光大。” “没有必要跟他们的拳头产品正面硬钢，但是可以着眼一些不起眼的赛道，积少成多，认真经营，也许将来就会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听徐建军这么说，金一彦算是确定了心中猜想，他赶紧附和道。 “你说的那家保湿水会社，铃木先生已经接触过了，他们允许出让一部分股份，也可以把几个地区的代理交给我们运营。” “嗯，我昨天已经见过铃木了，他跟我说过，就用咱们通力的名义参与进去，别看现在他们规模没多大，产品市场也没有完全打开，潜力还是有的。” sk-ii用一种配方收割用户几十年，徐建军也是无意中在通力的报告中发现了它的身影，才让铃木智村找关系运作这件事的。 就像他趁着保罗·艾伦生病退出微软的档口，借机从他手上接手一小部分股份一样，这样看似漫不经心的肆意举动，也许以后都能为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掌控欲，非要掺和到这些潜力公司的运营当中，就算他想，也未必能够如愿。 就现在的这种状态，不干涉，不关注，就是掌舵者最乐意看到的结果。 但是金融投资团队肯定也不会买了之后完全丢在一边，不闻不问只会让自己的权益受到侵占，分钱的时候，上市的时候，还是要凸显一下自己的股东地位的。 “好的，会长，我会安排好的，请您放心。” 社长已经把前路铺平，自己如果剩下那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毫无价值，那就离被扫地出门不远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难以驾驭 这个世界上，在商业领域，就没有一成不变的合作共赢关系。 徐建军当初心血来潮，加速了101生发剂的规模化进程，给曙光街道谋划出一个创汇的项目。 顺便搞出来这个扎根小日子的通力会社，可以说，初期双方是谁也离不开谁的绑定状态。 陈自正高升，新官上任想拿生发剂价格做文章，徐建军虽然早有准备，提前规划，才压的对方不得不低头认错，但那时候也不可能真的撇开这个主打产品，毕竟会社一大半的利润都是靠101生发剂的销售在维持。 但此时看着近期的财务报表，徐建军发现他们可以摘掉101小日子专营商的帽子了。 不怨徐建军致力于脱钩工作而不遗余力，主要是国内现如今的厂子，还没有经过市场经济的洗礼，盈利从来都不是第一目的，给领导争面子创业绩才是关键。 说不定哪天该换大王旗，来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这门生意就彻底黄了。 专利、专营合同，在有些人眼中，可能屁都不是。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果真碰到那一天，徐建军不打算寄希望于通过关系周旋，而达到自己目的，那样显得很掉价，关键是让自己很不爽。 直接掀桌子不陪他们玩，看看到底是谁离不开谁，这才是徐建军的追求。 “会长，咱们平时合作的住友银行，已经找过我很多次了，希望咱们支持业务，领一些贷款额度，不过咱们会社从来没有缺过钱，所以我一直没回应对方。” 银行贷款业务，一直有个悖论，越是缺钱的，他们不敢随便批复，因为那是坏账频繁群体；而越是资金状态良好，不需要贷款的优质信用客户，银行更希望把钱丢给他们，因为没有风险。 就算是几十年后，这种状况依然得不到多大改善。 “参股下游生产企业的钱，就用银行的钱，只要他们利率足够低，我不介意多贷一些，近期刚好大笔资金。” “那趁您在，我让那边尽快派人办理业务，您这是支持他们工作，估计他们会高兴的发疯。” “不着急，先让他们把准备工作做好，我这次还会多停留几天，周春来在新的工作岗位表现怎么样？” 徐建军问完就后悔了，猴子是自己安过来的嫡系，就算表现再差，金一彦也会视而不见，不然就是跟徐建军这个会长对着干，他肯定没这个胆子。 “周非常认真勤奋，进步也很大，现在会社一些业务他都能单独处理，特别是仓库那块，我们的库存周转率已经有了非常大的提升。” “我虽然说过避免库存积压造成的成本浪费，但这个你们要做好整体权衡，库存周转率的提升，必然伴随着运输成本的增加，如何找到这个平衡点，就需要你们这些管理人员不断摸索，反复测算。” 没有信息化的时代，现代物流的运作很多情况下只能靠经验，以及相关人员的勤奋，徐建军不指望他们能做的滴水不漏，但起码得向好的方向努力。 职场不需要什么绝活，只要在位置上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会抓住重点，金一彦这个曾经的菜鸟，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到逐渐适应，演变成如今的全能选手。 最关键的就是幸运的遇上徐建军这个会长，这一点金一彦心知肚明，所以对会长大人的任何决策，他都是不折不扣地执行。 通力这样的小庙，来看看已经算是重视了，徐建军自然没时间深入到基层，搞同甘共苦那一套。 约上村山荣，一起前往那套徐建军连看都没去看的别墅。 村山这小子在徐建军过来之前，就反复跟他炫耀，装修设计有多豪华，奇思妙想有多惊艳。 可是已经在港岛那边体验过海景别墅，徐建军的眼光早就被养刁了，东京这种拥挤繁杂的地方，他不认为效果会更好。 不过毕竟是人家心意，徐建军也不能太打击别人积极性。 等他驱车赶过来的时候，村山荣的车已经停在房子大门前。 “这里钥匙都在你手里，直接进去不就得了，脱裤子放屁等在门口是几个意思？” “那不一样，没有弄好之前，施工期间，我进去是监工，但现在这里已经完全属于你了，主人还没到，我这个客人哪有私自进去的道理。” 徐建军看他故弄玄虚的欠揍样子，忍不住想给他一脚，不过这个时候车上又走下来一个小年轻，身高目测有一米八多，比徐建军都高。 走到徐建军跟前，漫不经心的问候道。 “哟，前辈你好，我是吉川晃司。” “哟你个头，这是徐总监，你不是说自己在音乐方面有过人天赋嘛，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天才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别看村山荣个头不高，这个吉川晃司在他跟前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对他的话不敢有任何反驳，只是看向徐建军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意味深长。 可能是公司新挖掘的新人，形象还算达标，徐建军也没在意，打开大门，两台车鱼贯而入。 村山荣显然是有备而来，从后备箱搬出几个箱子，徐建军瞟了眼，红酒、啤酒、清酒，一应俱全。 走进入户门厅，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半人高的大瓷瓶，还有置物架，上面琳琅满目的摆着不少古色古香的老物件。 徐建军的印象，好像只有在民国电视剧里看到过这种中式风格。 摆的古董徐建军不抱任何希望，他敢肯定，大半应该都是仿制品，甚至可能还有潘家园的出货。 “徐桑，怎么样，布置这些东西，可是费了我不少时间和金钱，这里面的东西，有些是托人从你们华夏买来的，有些是从那些爱好收藏的老家伙们那里弄来的。” “嗯，看来你小子是真花心思了，布置的不错，像那么回事。” 看吉川晃司抱着酒箱子往里面搬，脱离了他们视线，徐建军忍不住问道。 “这是你从哪儿找来的活宝，桀骜不驯的样子，好像不好驾驭啊？” “咱们这个音乐公司不缺女艺人，男艺人却是个短板，几个前辈向我推荐的这个人，经过了解还不错，就把他签进来了，下一步准备重点培养，你给帮忙调教一下。” “老子调教女人比较在行，男孩子就不怎么靠谱了。” 徐建军说的是实话，中森明菜跟坂井泉水，那是因为前世喜欢，他才不遗余力的为她们量身打造歌曲，换成是男艺人，他哪有时间去浪费，哪凉快哪待着去。 “嘻嘻，明菜小姐没少找我打听你的行踪，看来她对你可是真念念不忘啊，你什么时候再出手给她创作一首歌，少女队那边用了你的两首歌，发展的顺风顺水，明菜应该是有危机感了。” “灵感这东西玄妙之极，意境、情绪、专业学识缺一不可，哪有说有就有的，等我忙过了这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吧。” “我在这里专门给你弄了间音乐器材室，咱们先去看看，钢琴、吉他、架子鼓，还有你最擅长的笛子，一应俱全，也许有了它们，你的灵感就飞过来了。” 徐建军跟着村山荣，来到了他说的那个器材室，听他滔滔不绝地介绍，显然对此很是得意。 “你小子为了从我这里掏货，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你对音乐的确是真爱。” “那当然，这辈子可以没有钱，但是绝对不能没有音乐陪伴。” “也就是你这种衣食无忧的公子哥才能说的出这样的话，真让你身无分文，饥饿难耐，到时候什么音乐，什么艺术，都是他妈的浮云。” 吉川晃司搬完了东西，跟着他们也跑到了这间音乐器材室，当他看到这里的一切，两眼放光，瞅瞅这里，摸摸那里，看他样子，比摸女人还陶醉。 十七八的毛孩子，心里哪藏的住事儿，喜欢讨厌都表现的一清二楚。 “给，现成的话筒，唱首你那天在公司唱的天马座幻想，让徐总监验证一下你的实力。” 吉川晃司这个年纪，正是爱表现的阶段，听了村山荣的话，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客气，接过话筒，摆出一个酷酷的表情，酝酿了一下，没有开始唱歌，先来了个漂亮的后空翻。 他这套动作搞下来，徐建军终于从记忆碎片中组合出一点印象，这小子不就是哥哥张国荣莫妮卡的原唱嘛。 他歌虽然在国内没哥哥出名，但那个后空翻动作却是令人印象深刻。 没想到村山荣这家伙还真能淘到这种有潜力的璞玉啊。 天马座幻想和摩不思议冒险是村山荣乐队成名作，又是出自徐建军之手，这个时候被吉川晃司演绎的无可挑剔，唱功方面，他也许比村山这种从玩票起步的业余选手甚至还要强一些。 “徐桑，感觉怎么样？” “你小子敢把他带到我这里，显然是对他有足够的信心，这还用问，基本功很扎实，在细节的把握方面甚至要比你们几个要强一些。” “moonboys乐队让他当主唱怎么样？别看他年龄不大，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就认他这种耍帅的样子，在公司试唱的时候，少女队的几个女孩子，反应很热烈呢，当然，泉水永远崇拜的都是你这位大师。” 其实徐建军放着公司里的姑娘无动于衷，村山荣比他还着急，如果能用姑娘们的无私奉献，换取徐桑的灵感，他恨不得把所有人送到这位床上。 可徐建军跑这边的机会太少了，根本不给他发挥的空间。 这次好不容易等他过来，当然要榨取点精华。 “泉水表现怎么样？” “哎，我跟你说实话吧，那首龙珠的插曲，现在已经彻底引爆，回头你去公司，一定能感受到少女队成员的无限热情，她们以前也许对你的实力还没有实质的概念，现在多少能够感受一下当初我受到的震撼了。” “不过有一点，泉水不太爱参加商业活动，跳舞也总不在节奏上，希望有你这个老师在，能弥补一下她这方面的缺点。” “我什么时候承认当她老师了，公司我唯一承认的学生，之前可只有明菜一个。” “既然当初是你看好的她，甚至艺名都是你给起的，你当然得负责到底了。” 看村山荣说的很暧昧，笑的很淫荡，徐建军懒得搭理他。 吉川晃司唱完，耍宝似的搞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收尾动作。 “前辈，我唱的怎么样？” “嗯，是个可造之材，喝酒怎么样？” 徐建军转换频道有些突兀，搞的吉川晃司猝不及防，他还以为对方肯定要对他演唱技巧进行点评呢，他都做好应对之策了，结果对方不按常理出牌，愣怔了一下，才赶紧回答道。 “喝酒当然会了，哪有男人不会喝酒的。” 小伙子涉世未深，还不知道人心险恶，但是很快他就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代价。 红酒清酒才造了两轮，吉川晃司就趴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了。 村山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在徐建军这里，好像从来都无法主导一切节奏。 为了搞定吉川这个愣头青，村山荣把当初徐桑制伏他的技俩都给用上。 刚刚认识的时候，村山荣用华夏人擅长的功夫挑衅徐建军，结果可想而知，被揍出了友谊之花，他之后再没敢在这方面有任何挑衅之举。 但私下还是做过很多加强练习，甚至在东京的唐人街找过一个华夏高手学习过一段时间。 之所以能把高自己很多的吉川晃司收拾的服服帖帖，那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年坚持不戳的缘故，但是在徐建军跟前，他也只有认怂的份儿。 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我准备让吉川年底之前出道，公司给他准备的曲子，经过探讨之后，他不太满意，我就想着您是不是出手一次，让他明白咱们公司的厉害之处？” 村山已经不是几年之前的村山了，说话都懂得迂回，求人都讲究策略了，这也算是成长吧。 第六百三十七章 有女初长成 原时空的明年，同样的一首歌，让两个男人火遍了小日子和港台。 一首monica，让初出茅庐的吉川晃司拿了八项大奖，唱片更是卖到爆。 而远在港岛的哥哥，也是用这首歌，拿到了金曲奖，为香港乐坛注入了一种劲歌热舞的新活力，成为粤语劲歌的鼻祖式作品。 机会摆在眼前，因为他这个小翅膀的煽动，小吉川又偏离了原定轨道，都不知道会不会把这首歌给搞出来，而且村山荣都铺垫得这么到位了，徐建军也就只有勉为其难的再充当一回创作导师。 反正村山在别墅装修的时候，别有用心的整了这间音乐器材室，肯定花费不少，光那台雅马哈的钢琴就价值不菲，还有跟录音室同等水准的音响设备，也是烧钱的玩意。 就当是让他值回票价吧，徐建军很是装叉的领着村山荣回到了音乐室。 这种快节奏的劲歌，用笛子简直是要了老命，徐建军熟练的拿起旁边的吉他，先试着弹了几下，找了找感觉。 然后在村山荣期待的眼神中，开始一点点寻找monica这首歌的旋律，心之所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接下来一切就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当醉酒的吉川晃司听到动静，晕乎乎的跑过来时，徐建军已经差不多完工了。 都不用村山荣催促，吉川迫不及待的走到徐建军跟前，看着曲子，哼着旋律，让他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自己喜欢的歌曲就应该是这样的。 “总监大人，这是您刚刚创作的歌曲吗？我睡了多久啊？” “也没多久，差不多一个小时不到。” 徐建军没搭理吉川晃司，村山荣却想要给这个新收的家伙一点点震撼，装作漫不经心的答道。 而他看见吉川不可思议的表现，对效果很满意。 “你要不要试试，这首歌本来就是我代你向徐总监讨要的。” “啊，真的吗？” 进这个如日中天的音乐公司之后，吉川晃司已经听过太多关于这个神秘总监的传闻了，作为一个自认为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肯定是不那么服气的。 闻名不如见面，毕竟很多传言都是有很大水分的。 但是现在他终于开始认识到自己的肤浅了。 看吉川在那儿反复试音，完全沉浸其中，有没完没了的架势，徐建军可不打算陪他在这儿浪费时间。 “好了，回头再慢慢揣摩研究吧，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刚刚喝了不少酒，几个人安步当车，悠闲的溜达着就往附近的商业区走去。 吉川晃司手里一直攥着那首歌，视若珍宝，吊在徐建军和村山荣后面，时不时的发出声响，弄的路人纷纷侧目。 他这种状态，反而让前面两个老油条很欣赏，这是真的醉心音乐的人才有的特质，是装不出来的。 “这小子看起来不错，你算是捡到宝了。” “那当然，现在我的信息网，可是遍布全霓虹，一旦发现可造之材，必定要拿下再说。” “发现好苗子简单，如何规划好接下来的动作才是关键，我也没空总是给你们充当灵感源泉，这方面还是要加强人才建设才行。” 谈起公司的规划，以及近期的发展，村山荣信心十足，真的很像那么回事。 给徐建军的印象，是他终于摆脱了那种玩票性质的肆意妄为，总算有那么点把公司代入正规方向的意图了。 等到吃完饭，徐建军跟着他们去了一趟音乐公司，看大家都在忙忙碌碌，还有村山荣献宝似的拿给他的营收报表，他这个闲散总监也算是知道了村山荣的底气所在。 “上个月我家老头子寿宴，竟然关心起我的婚事，这放在以前可是绝无仅有，他从来都是懒得管我的。” 徐建军看着喜笑颜开的村山荣，人好像都有点贱格，缺什么就渴望什么。 如果备受重视，婚姻职业都要在父辈的安排监控下完成，也许他渴望的是自由，就像村山那个古板的哥哥；如果从小已经被放弃了，也没有在商业上展现自己哪怕一丁点天分，还是个不着调的性格，妥妥的家族的耻辱和累赘，当然就不受待见。 “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有看得上眼的女人？” 一开始认识村山荣的时候，他还在大学里玩乐队，那时候偶尔还能见到他身边有女伴，但是后来醉心事业，面对公司这些可爱的女歌手，他都没什么积极表现。 “大学的那几年，已经玩够了，品学兼优的学姐，清纯可爱的学妹，热情奔放的同学，我当初作为乐队主唱，只要出手，就不存在落空的情况。” 看这家伙笑的淫荡，拽的欠揍，徐建军本来还同情他不会享受女色，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他娘的是玩腻了，对这方面没有什么追求了。 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如他这般，对这方面完全失去攻城拔寨的兴趣。 正在思考这种人生哲理，中森明菜从外面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显然是听说徐建军过来，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感受师恩浩荡。 村山荣作为老板，一点架子都没，果断撤离，给别人创作空间，走的时候还冲明菜做出一个加油的动作，出去的时候不忘把办公室门给掩上。 他这一系列动作搞的中森明菜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坦荡的过来问候老师，结果现在好像变了味儿了。 “明菜最近过的怎么样？别拘谨，坐下慢慢说。” “都挺顺利的。” 中森明菜在舞台上的样子，不管哪个年龄段，徐建军都见识过，可以婉约破碎，可以甜美可爱，也有叛逆的状态，甚至疯起来跳舞也很不错。 但是心怀忐忑的时候，她又是另一副模样，说话声音低的只有自己能听见，遇到刁难问题时，不管什么场合，都会选择放空逃避。 她此时显然就处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下意识的转换成另一种模式。 “我听他们说，你把赚到的钱全都交给妈妈，自己平时里不舍得花钱，过的比少女队的那些后辈都要节俭，有没有这回事啊？” “我就偶尔买些自己喜欢的衣服，其他的根本没有什么花销，需要的话我会找妈妈要的，对了，我跟可南子姐姐一起找了个华语老师，这个培训费就是找妈妈申请要的。” 打开了话匣子，明菜终于放开了一些，说话声音也不再如蚊蝇一般。 “学了多久了？怎么想起来学这个的？” “因为老师啊，学了有好几个月了。” 中森明菜说完才发现有些过于直白了，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徐建军，见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其他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今天中午吃的什么东西？” 徐建军为了考验一下明菜的学习成果，直接用母语说的，结果明菜听了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显然没有领会其中意思。 也不知道她们找的什么不靠谱的语言老师，大概率是被忽悠了。 “你几个月难道连最基础的问候语都没学到？说两句我听听。” “类好啊，我系中森明菜，庆嘟嘟贼教。” 听明菜说完，徐建军差点没憋住笑，这汉语还完全不懂，一开始就从方言学起了？ 也对，樋口可南子去港岛陪了他一阵子，可能以为那边说的就是汉语，有她这个不靠谱的带头，明菜当然就跟着跑偏了。 “怎么了老师，我说的不是你们的语言吗？” “是，不过这是地方性语言，不是全国通用的那种，你能把这个学通了也可以，毕竟去内地的机会渺茫，跑港岛反而很有可能。” 得到了徐建军的承认，中森明菜总算是开心起来。 “那位姐姐说，把我们丢到她们家乡，都不用担心交流上的问题了，我还以为她骗我们呢，不过我没有可南子姐姐说的好，但是我认字比她多。” 停顿了一下，明菜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老师您最近有没有新作？我也希望像少女队她们那样，演唱您的作品。” “怎么？我听说公司帮你收录的几首新歌反响都不错，难道非得跟我较劲啊？” “我承认那些作品也有不错的，但是感觉跟老师您的相比还是相差很远，村山理事说我这是从一开始吃过山珍海味，对后面的粗茶淡饭就没了感觉。” 徐建军有些意外，村山荣这家伙比喻倒是很到味。 “公司不是挖掘了一个男艺人嘛，刚给他创作了一首出道曲，他这会儿一定是跑去录音室试音了，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去听一听，这种风格跟你之前的不太一样，不过也是一种流行趋势。” 徐建军本以为乐痴小明菜一定不愿意错过这种难得的机会，没想到她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小脸垮了下来，眼神中透着楚楚可怜。 好像在进行无声的控诉，你还是不是我老师了，怎么别人都有机会演唱你创作的歌曲，反倒是我，被丢到一边不管不问。 她这样子，徐建军就算是铁石心肠都要被她弄化了，不得不投降道。 “好了好了，别委屈了，这次走之前，一定给你也准备一首新歌，这样总可以了吧？” “真的，老师不骗人？” “骗你是小狗，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中森明菜高兴的几乎要站起来欢呼了，她化身辛勤小蜜蜂，把徐建军略显凌乱的办公桌给整理一番，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只见中森明菜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走了进来。 “就一杯咖啡就想把你老师打发了？我是真没想到，我们的小明菜这么精明。” 摆脱了多日不见的生疏，这个时候的明菜才敢在徐建军的玩笑中轻松应对。 “我今天生日，老师可不可以当成是送我的生日礼物？从小到大，除了妈妈，还没有人送过我生日礼物呢。” “这么巧啊，生日快乐。” 眼前这丫头已经十八岁了，徐建军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歌曲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不能算生日礼物，不过我可以给你过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也算是对你之前那些年对生日的遗憾。” 得偿所愿，而且还有意外惊喜，中森明菜自无不允，笑的像个傻瓜。 会说话的明亮眼睛仿佛在问，什么时候兑现？ “等咱们一起去看看吉川晃司的试音效果，等会儿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想起刚刚他们喝酒之后的一片狼藉还没敞在那里，他忍不住逗明菜一下。 “你帮我打扫卫生，我为你过生日，定制专属于你的歌曲，这笔买卖怎么样？” “好啊，我恨不得现在就出发呢。” 录音室这边，有配乐老师点缀，吉川晃司很快就找到感觉，并且那种来自灵魂的旋律，让他甚至忍不住发出了颤音。 这首歌真的是那位徐总监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完成的？还有他为什么只是听自己唱了一首歌，就能完美的契合自己风格，创作出一首让自己都为之倾倒的作品。 中森明菜跟着徐建军来到录音室，听着里面动感的旋律，以及外面一些工作人员随之而动的节拍。 对她这个神出鬼没的老师彻底服了，不由的她不崇拜，只要是出自他手，就没有默默无闻的歌曲，全都得到了积极的反馈。 自己之后出的几首单曲，跟她出道之时老师创作的那两首歌，完全不能同日而语，这也是为什么她执着于催促老师兑现自己承诺的原因。 “明菜觉得他唱的怎么样？或者说这首歌怎么样？” “歌还有演唱的都挺好，就是他蹦蹦跳跳，摇头晃脑，跟只闲不住的猴子一样，影响整体的效果。” “以后这种劲歌热舞是流行趋势，小明菜你刚满十八岁，怎么就开始向那些老古板看齐了？要学会适应不同风格，跟上流行潮流。” 乖乖女加上爱哭包的中森明菜，跟吉川晃司这种张扬的演绎方式格格不入，在熟悉的徐老师面前，她也就没隐藏自己想法，如实说出自己感受。 第六百三十八章 的确是盘菜 经过几次纠正，终于跟自己记忆中的版本不相上下，徐建军才算是放过了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吉川晃司。 至于这小子在演绎中加上自己的小心思，比如说弄个漂亮的后空翻，整个帅气的连环踢腿，或者配合动感的舞蹈，那就不是徐建军愿意干涉的了。 在一众幕后工作人员崇拜的眼神中，徐建军领着中森明菜离开了现场。 他们的确有崇拜的理由，自己废寝忘食，绞尽脑汁，搞出来的东西，堪称一坨坨的答辩，被人弃之如敝履；而这位挂名的总监先生，只需要略微出手，就能掀起一阵音乐浪潮。 公司的出道艺人，选秀组团的少女队，绝对一姐中森明菜，甚至于创始元老moonboy乐队，都是凭借这位妙手偶得的作品站稳脚跟。 走到停车场，中森明菜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副驾驶位，小嘴还在不停的叭叭对吉川晃司这个作品的看法。 只是在上徐老师车的那一刻，小菜菜已经被视为盘中餐，今天结局已经注定。 作为一个合格的猎手，最起码的素质就是要有耐心，这方面徐建军早已修炼至化境，根本不会给猎物警惕之心，给她创造出一种宽松自在的氛围，那太简单了。 一到别墅，徐建军让中森明菜先自己随便逛逛，他则是上楼打电话。 那随意的样子，根本没把明菜当外人。 等一切安排就绪，走到楼下，就看见中森明菜已经手脚麻利的在收拾之前他们喝酒留下来的残局。 这姑娘出身贫苦之家，承担起家庭摆脱现状的任务，遇到机会就牢牢握紧，勤俭节约，又有一股不服输的坚韧意志，深入了解过她的情况之下，真的是让人欣赏中还带点心疼。 “好了，别收拾了，我定了蛋糕和晚餐，等咱们吃完再一起清理。” “谢谢老师。” 中森明菜看向徐建军的眼中，闪动着泪光。 在家里她虽然被重视，那是因为一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她如今的收入，比全家人的加起来都要多。 但是在外面，还没有人像老师这样，记得她的生日，还在忙碌之余花时间陪她过。 “老师，您刚才跟村山理事说话的时候，我听见他说您这里有音乐器材室，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当然，你会弹钢琴吧？村山那小子还真看得起我，乐器准备的挺齐，就是我会的很有限，浪费他一番心意了。” “我以前学钢琴，也是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摸到了门槛，老师您已经很厉害了。” 徐建军前世在大学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学姐给狠狠地惊艳了一个学期，那时候她坐在空旷的阶梯教室内，优雅认真地弹奏钢琴的样子，就算现在，徐某人依然记忆犹新。 当时他更是千方百计地打探那位学姐的一切，家乡是哪里？爱好怎么样？就参加了哪些社团？平时吃饭习惯去哪个食堂？ 自惭形秽不敢主动追求，但远远地看上一眼，一整天都有个好心情。 所以徐建军对会弹琴的女孩子没有丝毫抵抗力，看着中森明菜熟练的弹奏着记忆中的曲子，恬静温柔，芳华如梦。 使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一首曲子弹完，徐建军闭上眼睛，在中森明菜看来她的老师是在回味音乐的魅力，这是创作高手必备的能力。 但其实徐某人是在强忍着上去抱住这位佳人的冲突，欲速则不达，万一吓着人家小姑娘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老师，您能不能教我吹那个洞箫啊？” 徐建军脑海中正在天人交战，忽然听到明菜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其他方面延伸思考。 他还纳闷明明刚满十八岁，还没被沾染的白纸一张，怎么会提出如此要求。 结果迎上中森明菜清澈的目光，看到她手上的玉笛，徐建军一副被她打垮了样子。 “不要给乐器乱起名，这个是笛子，跟箫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嗯，我记住了，您的那首故乡的原风景，我听了无数遍，听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哭出来了，老师，您能教我吹这个吗？” 勤奋好学的乖学生，遇到毫无藏私、胸有百万军的无良老师，两个人就这么在暗夜来临之际，搞起了传师授艺。 中森明菜显然是有备而来，不是那种一窍不通的原始状态，徐建军只是稍加点拨，教她怎么换气，怎么发力，她吹奏的已经像模像样。 等她把故乡的原风景吹奏完毕，突然开口道。 “老师，您还有其他好的曲子没有？这首我毕竟练习过好多遍，验不出学习成果。” 徐建军似笑非笑的看着小菜菜，促狭地说道。 “你这是准备把老师榨干啊？我就会这一点技艺，你是不打算放过丝毫了。” 中森明菜连汉语都没学明白，自然理解不了徐老师的一语双关，只是笑呵呵的盯着他，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让人很难拒绝。 徐建军接过笛子，思索着用哪首曲子给这丫头带来亿点点的震撼，下意识的把笛子凑在嘴边。 中森明菜看他下嘴的位置，就是刚刚自己嘴巴贴着地方，甚至她还能看到上面淡淡的唇印，她不由的有些脸红，又有些期待。 徐建军酝酿了一会儿，终于从脑海中提取到了一首非常适合笛子的歌曲。 似是故人来，罗大佑作曲，林夕填词，没有什么喧嚣的碰撞，没有什么动感的曲调，就如娓娓道来的老友，倾诉衷肠。 真的是很有味道，梅艳芳的版本还不算让人难忘，大时代中周慧敏和郭蔼明两人算是把这首歌推向了高潮。 双女不同性格，无关唱功，就那么像是在ktv随意的唱歌，造就了大时代的经典画面。 不光方展博看的出神，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无不对那个画面念念不忘。 当笛声响起，徐建军忘情的演绎这首经典曲子，根本无暇顾及中森明菜此时的感受。 坐在旁边的中森明菜两眼放光，托腮净望，跟电视剧里的股神是一样的状态。 一曲既罢，中森明菜兴奋的鼓起掌来，小手拍了老响了。 “太好听了，这首比起故乡的原风景也不差，老师您真是太有才了，有完整的曲谱和歌词没有？” “曲谱有，不过这首歌用我家乡的语言演唱才有那种感觉，我就没填日语歌词，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回头自己想办法填，反正我是不想破坏歌曲原有的韵味儿。” “老师您又忘了，我都跟您说过，已经学了华语了，等下咱们一起合唱一下，您要相信我，有不足的地方，我以后再改善就是了。” 中森明菜恨不得徐建军当场把词曲给写出来，然后两人一起研讨。 可此时别墅外的门铃响起，徐建军不得不出去迎接。 等把生日蛋糕摆好，丰盛的晚餐就位，音乐什么的只能暂时抛到脑后。 徐建军把蜡烛点上，催促着中森明菜许愿。 小明菜闭眼许愿之前，还特意盯着徐建军看了几眼，然后才念念有词的开始了仪式。 等明菜吹完蜡烛，徐建军没有大煞风景的问人家许的什么愿，而是切好蛋糕，倒上红酒，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明菜之前的十八年，我没有参与到你的人生当中，不做评判，但是以后的日子，我希望你永远是现在这种爱笑的小姑娘，事事顺遂，吉祥如意。” 见中森明菜听了自己的话，眨巴着眼睛就要哭出来了，徐建军直接把切好的蛋糕递给她嘴边，挖起滑嫩的奶油，喂她尝了一口。 “在我们国家，十八岁就算步入成人世界，虽然成年人有诸多的不易，但也潜藏着精彩纷呈的意外，我希望我们的小明菜，生活能够像这块蛋糕一样的甜。” 中森明菜使劲儿调整下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接过徐建军手上的蛋糕，大口地吃着。 一杯红酒下肚，久经沙场的徐建军，连漱口都不算，可是小白菜已经韵生红朵，娇憨可爱。 如果再喝两杯，她保准就醉了。 但徐建军最不屑的就是玩这种没有格调的强迫或者灌醉的低劣勾当，所以直接用盖子把红酒盖好，不让她再沾一滴。 “老师，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谢谢你给了我一个难忘的生日。” “以后你就是火遍全霓虹的绝色歌姬，记起你生日的粉丝甚至可以组成一个团，那时候你可能会更开心。” “不会，只有老师您参与的，我才真的开心，粉丝可能喜欢我的歌，可能喜欢我在媒体中的形象，但他们永远无法跟我有情感共鸣。” 徐建军看这丫头脑袋瓜挺清醒的，前世怎么就掉进世纪渣男的陷阱里无法脱困，也不知道这一世，换成是自己，能否让她有不同的命运。 反正徐建军自认为他比那个吝啬又毫无担当的家伙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到明菜抹在嘴角的奶油，徐建军强迫症犯了，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她跟前，准备帮她拭擦一下。 结果可能是存在误会，中森明菜羞涩的看了眼徐老师，干净利落地闭上了眼睛。 徐建军这种开车多年的老司机，哪会放过这种机会，随机应变是男人的高贵品质，也不用手拭擦了，直接用嘴凑了上去。 中森明菜动作生疏，根本不懂什么叫真正的接吻，只能被动的回应着。 接下来一切就显得顺理成章，当徐建军抱起中森明菜，她直接把脑袋埋在徐老师怀中，不敢与他对视。 可真正到解除最后屏障时，徐建军停顿片刻，拍了拍小明菜跨侧，她先是不解的看向徐某人，等她发现压着无法脱下身的束缚时，红着脸撑起下身。 既然到了这一步她愿意配合，那就代表身下佳人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徐建军顺利完成动作，不管她如何用手阻挡，都无法妨碍徐某人大饱眼福。 当一蹴而就的突破障碍，等卧室内婉约的歌声响起，也许这又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中森明菜刚刚说她十八岁的生日终生难忘，现在加上正在进行中的节目，总算是实至名归。 等一切尘埃落地，卧室里重新恢复了平静，中森明菜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看向徐建军，发现他正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立马整个身子缩进被窝，刚刚情绪激动之下不管不顾，这个时候她仿佛才拾起了自己的羞涩。 徐建军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懒洋洋的仰躺在那里，没过一会儿，小菜菜又探出脑袋，见这次徐建军没有继续盯着她看，她反而把娇躯往他身上贴了贴。 “老师，刚刚那首歌，你能不能先给我清唱一遍？我好想早点听到。” 徐建军有些无语，敢情刚刚那么激烈的搏斗，她还是初上场的新手，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她还有心不在焉的情况。 看来应该是自己太过怜香惜玉，没舍得拿出真正的实力，等下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也罢，两人本来就是以音乐结缘，用这首连他自己都非常喜欢的歌曲来庆祝两人旗开得胜，马到功成，也未尝不可。 虽然国语版的也不错，很有意境，但是小明菜学的是粤语，徐建军就直接用粤语给她唱了一遍。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 这首歌就算是不带任何伴奏的清唱，依然很有韵味，徐建军不管是搞漫画，还是涉足音乐，这些年在这方面都有很大提升，也许没有李克勤翻唱的版本到位，但人生两世，对那种生活的体验，他犹有过之，凭着感觉走，未必就会输。 中森明菜趴在徐建军怀中，近距离地盯着他。 很多女人第一次过后多少会有一些失落的情绪，毕竟对于受华夏文化影响深远的东方国家，好像都对这个有些在意。 她们这代传统小日子女人还是会在意这些的，至于以后，完全抛开传统，迎接自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此刻的中森明菜明显没有任何失落不安的情绪，期待中带了点羞怯。 而徐建军唱歌过程中还时不时与她四目相对，让中森明菜沉浸在他营造的氛围当中无法自拔。 她粤语说得或许没有樋口可南子熟练，但是对文字的理解，对词语的运用显然要更胜一筹。 这个时候听着如此优美的歌词，让她原本还想改成日语的想法暂时丢到一边，只剩下如获至宝的激动。 第六百三十九章 被掏空的感觉 中森明菜缠着徐某人给她唱歌，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稍微停顿之后，她也被迫再次引亢高歌了一曲。 二九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古人诚不欺我。 不过徐建军也有些佩服自己，一大早还能准时爬起床，迎着温暖和煦的盛夏晨风，在院子里打一套似是而非的太极。 做好收功动作，徐建军伸了伸懒腰，偶然瞥见楼上窗台的身影一闪而过，看来小明菜也已经起来了。 徐建军悠然自得的上楼，本来以为看到的是活蹦乱跳的小菜菜，结果她却重新钻回了被窝，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只是等徐建军走近，她紧张之下不停眨动的眼帘出卖了她此时的状态。 掀起被角，本来应该是光着的玉体，更是穿的整整齐齐地躺在那里。 “衣服都穿好了，怎么又进被窝了？起来洗漱一下，我带你去吃早餐，这里除了几箱子酒，其他什么都没有。” 昨晚上两人早已驰骋相见，把该干的还有不该干的都给完成了，那时候情之所系，心之所向，根本顾不得其他。 现在中森明菜反而有些放不开了，不过她肯定没法就这么衣帽整齐的继续赖在被窝里了。 悉悉索索的下床，落荒而逃似的跑去洗手间。 而徐建军则是盯着洁白床单上的落红点点，思绪万千。 昭和时代风云际会，竞争最激烈的两大歌姬，现在都被自己收入囊中，完成了双杀，如果有一天她们的关系暴露在阳光下，不知道徐建军会不会被那些狂热粉丝撕成碎片。 所以安全期间，还是低调隐蔽一些最好。 刚刚还打算带着明菜一起去吃早餐的徐某人，瞬间打起了退堂鼓。 跟进洗手间，中森明菜正在对镜梳妆，徐建军揉了揉她刚刚被整理好的头发，自然的说道。 “干脆你慢慢洗漱，我去买些吃的回来，节省下来时间，也好把另外一首歌给你快点弄出来。” “好啊好啊，那你快去吧。” 看明菜恨不得连饭都不吃，现在就拉着徐建军榨出他所剩不多灵感的样子，他拍了拍这丫头的小翘臀，迅速撤离。 等徐建军买完东西回来，明菜已经把床单给洗了，看他提着好几个袋子，赶忙接过。 “怎么买这么多啊，还有寿司，我最爱吃了。” “爱吃就别客气，买多些有备无患，省的来回跑。” 徐老师这是打算打持久战，今天像是都准备出门了，中森明菜有些为难地道。 “老师，经纪人给安排的有活动，我得提前给他打电话请假。” 作为公司当红的一姐，行程必然是安排的满满当当，不可能像徐建军这么悠闲，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这个音乐公司要运营下去，必须得手下的艺人创作利润，明菜也得通过商业活动给自己的家庭增加收入。 电话接通之后，中森明菜态度乖巧的向对方解释，但听起来效果不怎么样，电话那头好像有些生气，说话声音连站在一边的徐建军都听的一清二楚。 看明菜委屈巴巴的样子，徐建军一把抢过话筒，直接报上名号，说趁自己在这边，给明菜进行一个短期培训，顺便给她量身定做一首新歌。 那边一听徐建军的声音，气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连道歉，并且表示接下来的活动他负责跟活动方解释，给出替代方案。 徐建军虽然很少出现在公司，但是他那间办公室村山荣专门给留着，宁愿空着也不给别人用。 关于他这个徐总监的传说，更是早已成为职员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一个经纪人哪敢跟他扎刺。 别说他冠冕堂皇的用短期培训来掩饰，就算他明目张胆说中森明菜正在陪他玩耍，经纪人也不敢有任何意见，还得负责善后擦屁股。 解决了后顾之忧，明菜兴高采烈的把吃食摆上餐桌，招呼徐老师一起用餐。 只是简单的便利店食品，她也吃的津津有味。 不过她饭量有限，几口下肚，就结束了战斗，有趣的是，明菜还低头端详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颇为骄傲地看向徐老师。 额，看她小动作，徐建军好像也记起了自己曾经捏着人家小肚腩，毫不避讳的调侃叫小胖菜。 看来她当然还是克制了，不然不会这么久了，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该吃就吃，不用有身材焦虑，健康才是第一标准。” “我好不容易才减下去的，才不会再胖回去呢。” 记得她也就是刚出道那会儿有些婴儿肥，之后的生涯好像都跟胖不沾边，自己作的孽，只能以后慢慢的调教了，也不急在一时。 “老师，你说的另外一首歌，有昨晚上那首好听吗？” “风格不同，至于比起来如何，等下咱们一起把词曲给完善了，你自己评判。” 既然不打算让中森明菜跟近藤那条狗有交集，把他引以为傲的作品提前掏出来，徐建军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夕阳之歌还引发了港岛两位女星的番位争霸，不知道这一世由自己搞出来，会不会避免那种局面。 这首歌太熟了，千千阙歌上学的时候天天听，就算是原作词曲，徐建军也早就胸有成竹，分分钟就能默写出来，只是那样显得没有一丝成就感，还是拉着小明菜一起摸索更有趣。 中森明菜能够在人才辈出的八十年代脱颖而出，跟以完美音色着称的松田圣子分庭抗礼那么久，可见她在音乐方面的天赋和造诣不容忽视。 昨天那首似是故人来，徐建军只是给她演示了几遍，后面还是在两人如胶似漆的状态下完成的，就算是这样，今天她就能够用她那不太熟练的粤语完整的唱下来。 徐建军拿起笛子给她配乐，明菜就更来劲儿了。 你还别说，她这种怪异的粤语发音，跟这首歌好像起了化学反应，出来的效果就算徐建军也没法在技法上挑剔什么。 以后跟这丫头相处，还是得适当收着点，不然自己那点勉强糊弄专业人士的音乐水准，说不定就露馅了。 徐建军还在想怎么保持低调，不过分暴露自己真实水平。 但是等他这首夕阳之歌逐渐展露全貌，跟明菜一点点的抠歌词，他这位老师在小明菜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上升了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高度。 甚至两人在摸索歌词的立意之时，中森明菜都忘记了羞怯，主动索吻。 让徐老师体验到另一种教学带来的快感。 昨天在接吻方面还如同白纸的明菜，经过老师的反复教导，现在已经能够配合的相当默契。 两人刚刚进行过深入交流，分开后中森明菜又恭恭敬敬的喊老师，徐建军也没有纠正她的叫法，明菜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匆匆如流水，有男欢女爱的顺其自然，有一起酝酿作品的优美点缀。 无人打扰的两人就这么犹如神仙眷侣般度过了充实又满足的时光。 而听到经纪人汇报的村山荣，跟个二傻子一样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乐开了花。 相比于中森明菜出席活动挣的那点微薄收入，跟她从徐建军那里挖到的音乐宝藏简直不值一提。 之前他还以为自己猜测有误，明明是徐建军作主把明菜给挖过来的，结果这么久了他都无动于衷，自己几次暗示他都当作没听见。 现在看来不是自己判断有误，而是因为这位徐桑非常注重情绪的培养，以及时机的把控。 村山荣这种富二代，就算是不学无术，他们对人性的认知也远超普通人。 毕竟所处的环境，所接触到的人，也许就是有些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层次，耳濡目染下，很多别人经受许多次打击才能理解的道理，他们从小就能精准把握。 村山荣不会幼稚地认为，徐建军跟他的友谊地久天长，不掺杂任何其他东西。 他从一开始就懂得有来有往，当初搭上徐建军的顺风车赚到第一笔钱，他就托父亲的朋友给弄了一套港区高级公寓的住宅。 后来拉徐建军入伙，他也力排众议，送上股份作为筹码。 至于跟朝日电视台合作的选秀节目，所带来的无形利益更是不容忽视，村山荣之后果断买了套别墅送出手。 他知道如今徐建军的身家早已到了他都难以估量的程度，送的这些东西人家未必看得上，但送的就是个态度，不能把别人给予的帮助认为是理所当然，那样的话可能就没下一次了。 关于这方面的认知，村山荣还是非常清醒的。 何况相对于付出，从徐建军那里得到的回报早已超过不知道多少倍。 自己这个音乐公司之所以能够站稳脚跟，拥有源源不断的资源加持，徐建军在其中就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在金融市场上打了几次顺风仗，都是跟着徐建军屁股后面摇旗助威才有所斩获。 就连铃木他们现在埋头苦干的那个游戏公司，村山荣也受徐建军蛊惑，参与了进去。 听铃木智村不加掩饰的兴奋宣扬，这次绝对又是一次稳赚不赔的投资。 想起这个，村山荣拿起桌上电话，找到铃木的号码，拨了过去。 “铃木，徐桑来了也有几天了，咱们要不要约个时间一起聚聚？” “你安排吧，我没时间，本来我觉得产品已经到了那种令人惊喜的程度，都已经开始期待它的发售，结果徐桑来了之后找到一大堆毛病，现在我们都在加班加点完善呢。” 仿佛是为了避免村山荣有所误会，铃木智村赶紧补充道。 “我听设计师们讨论过，徐桑给出的建议绝对不是那种毫无根据的批评，而是有针对的提出改善意见，都是我们之前忽视的细节，你是不知道，那天在世嘉，徐桑只是用了短短半天时间，就彻底征服了这帮固执的家伙。” “我来这边那么久，而且是他们名义上的管事人，可从来没感受过那种不加掩饰的认可，他们这些人可不是一个董事的身份就对你言听计从的，他们只认在自己领域能够力压自己的那种人。” 能听得出来，铃木智村对徐建军也是推崇备至。村山荣感觉他现在比自己表现的更明显。 “那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我怕徐桑突然又默不作声地走了。” “那不会，他应该会等到我们产品发布以后才离开，你小子别光顾着搞你的音乐，我送你的样机你都没玩过吧？如果玩过，相信你也会对这个充满信心。” 铃木智村从一开始只是相信徐建军的眼光，才会义无反顾的参与进来，但是随着他了解的越深入，对产品的优越性能有了全新的认知，他对世嘉光明的前途很是期待。 “既然你都说了徐桑找出那么多的问题，那我还是等产品上市之后再体验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两个人的兴趣点无法凑到一起，驴头不对马嘴，但是这不妨碍他们成为朋友。 特别是如今还有徐建军这个共同纽带，让他们无形中加深了联系，比以前那种泛泛之交更加牢靠。 “总之我这边忙的很，先不跟你说了，又有人找我了，聚会的事情你自己安排，我一定会抽时间参加的。” 村山荣挂断电话，来到录音室，看吉川晃司难掩兴奋之情的在完善他这首新歌。 有这首水准以上的歌曲在前，徐桑为中森明菜创作的作品显然也差不多哪里，到底会是什么风格，他现在内心期待值爆满。 相比来说，自己通过关系挖过来的几个专业人士，表现的就完全不够看了，看来得给他们施加些压力了，花费代价把他们弄过来，可不是让他们吃闲饭的。 玩乐队的时候村山荣可以随心所欲，不计成本，但是现如今既然下功夫创事业，就不能任意妄为，他如今也逐渐学会了精打细算。 毕竟想让这个音乐公司走向正轨，就不能按照以前的那种不着调的玩法。 村山荣沉浸音乐多年，现在又准备把这个当作自己事业，那些人想要找些虚无缥缈的理由搪塞，自然无法轻松过他这一关。 第六百四十章 万事俱备 在阿美爸爸游戏市场面临崩溃的当口，任天堂和世嘉不约而同的选择深耕家用游戏机市场。 虽然是竞争关系，但有些产业链还是存在交叉重叠的，双方动态很难完全瞒过对方。 本来都定在7月15日这天发售，但是世嘉临时改变主意，任天堂那边难免疑神疑鬼，想方设法打听具体情况。 当了解到他们是因为产品存在缺陷，被打回去返工，横井军平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说实话，当听到是那个漫画大师徐福收购的世嘉的股份，成为实际上的掌舵人，横井军平多少还是有些感慨的。 和徐建军的那次会面，他可谓是记忆犹新。 毕竟当时这位漫画家对游戏行业前景的瞻望，很多观点都和自己不谋而合。 横井军平本以为徐建军只是一个有想法的游戏爱好者，对他隐晦的抛向自己的橄榄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表示了拒绝。 不说山内溥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当初的徐建军也没有展露出足够的实力，让横井军平俯首称臣。 在横井军平眼中，那个时候的徐建军，就是一个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触摸到一些游戏行业的规律，虽然观点新颖，想法别出心裁，但那都掩饰不了他门外汉的底子。 他疯了才会抛开已经走上良性轨道的任天堂，去加入还不知道命运在何方的世嘉. 而且据他所知，两人见面的时候，徐建军也只是收购了世嘉很小一部分股份，在重要位置上根本没有决策权。 不过有了这层渊源，也让横井军平更加关注对方所作所为。 当听说是徐建军力主世嘉新产品推迟发布计划，横井军平就想把他约出来聊一聊。 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通过万代那边的熟人联系到对方，结果徐建军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会面请求。 徐建军非常欣赏技术出身的管理人员，他们也许没有滔滔不绝的口才，也许没有面面俱到的公关能力，但只要给足了空间，大多都会脚踏实地、步步为营，按照自己思路谋发展，最终成就一番辉煌的事业。 不管是一个人硬肝ps，孜孜不倦地写了十几万行代码的求伯君；还是靠做电池起步，最后向多行业延伸发展的王传福，都有那种让人倾佩的潜质。 还有接替求伯君薪火，拿着四十亿现金万分迷茫，不甘寂寞创办小米的雷布斯。 这些人没有那种夸夸其谈，指点江山的爱好，一门心思做好自己工作，如此简单而已。 如果给徐建军选择的机会，让他从中山隼雄和横井军平当中挑一个担当世嘉的大任，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手指向横井军平。 这也是徐建军今天为什么在百忙之中过来的原因。 毕竟跟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吃饭，哪有陪娇嫩可爱的小明菜来的自在。 “明天就是贵司产品发售的日子，横井君这时候不是应该忙着做最后的准备吗？怎么有空找我闲聊？” “徐先生，好久不见，时过境迁，没想到咱们也有成为竞争对手的一天。” “世事难料，这个世界就是因为充满了不确定性，才会让无数人前赴后继，万死不悔。” 一番寒暄过后，图穷匕见。 “徐先生主动叫停产品发布，是因为对世嘉新产品没有信心吗？本来同天发售，公平竞争，现在你把先机拱手相让，本人有些胜之不武啊。” “永远都没有完美无缺的电子产品，存在缺陷就要正视问题，不能装聋作哑欺骗用户，那不是我徐某人的做事风格，横井君认为只要占得先机，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看来你对任天堂这款游戏机信心十足啊。” 看徐建军不咸不淡的模样，一点没有受自己言语刺激的影响，横井军平多少有些不高兴，仿佛自己非常珍重的一个玩具，对方却连正眼都懒得瞧上一眼。 “我们这款产品，跟colortvgame有着本质的区别，不管是画质，还是操控方面都跟之前的产品不在一个层面上，可以说是有着质的飞跃，它的成功是必然的，徐桑不也是看好这个行业才参与进来的吗？” “说实话，我入主世嘉，主要是机会难得，好不容易碰见游戏业寒冬，花最小的代价拿到公司主导权，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投资机会，至于争一时的得失，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长久的发展，行业的拓展，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到无限大，那才是我最愿意看到的。” 无论多厉害的硬件，都需要有接连不断的软件跟上，才能体现它真正的价值。 不管是任天堂的红白机，还是世嘉的sg-1000，如果没有优秀的游戏承载，对于玩家们来说跟之前的产品不会有大的差别，根本起不到填充雅达利崩溃之后的空白市场的作用。 就连之后红遍全球的街机，也是因为它走出特定场所，面向越来越多的用户，从而吸引无数优秀人才投入其中，制作出千奇百怪的高质量游戏，相辅相成下才取得了最后的成功。 横井军平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方面的问题，只是一味的追求硬件的极致体验，认为只要把产品做牛比了，价格降下来了，就不缺用户欣赏。 也就是跟着红白机一起发售的大金刚已经有了忠实用户，没有在游戏软件上拖后腿，才造成任天堂的成功。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提前把修水管的马里奥给搞出来了，再加上弥补了sg-1000设计上的缺陷，那红白机一家独大的局面，注定是没法如任天堂的愿了。 这款游戏虽然简单，但是已经具备了动作游戏的一切要领。 通过练习形成肌肉记忆，玩家可以在游戏中通过操作获得成长和胜利，心理上那种满足和成就感，非常让人上头。 通过专注和条件反射完成高难度对应行为，获得刺激和认同，这种即时反馈的机制使得玩家在面对挑战时能够感受到刺激和成就感。 通过游戏过程中的道具和装备提升角色的能力和技能，这种成长过程不仅增加了游戏的可玩性，也满足了玩家对于角色不断变强的心理需求。 相当于在玩游戏的过程中，让角色在自己手上实现了成长，并利用成长之后的技能，满足一些闯关需求，很少有人能够拒绝这种全方面的爽感。 “希望如徐先生所说，大家一起把市场做大，我们在竞争中共同成长，对了，我明天在银座有场产品介绍会，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到现场看一看。” 闻听横井军平的邀请，这次徐建军没有丝毫犹豫就给拒绝了，他好歹是世嘉的老板，跑到对手发布会上丢人现眼，那他心得有多大。 何况徐建军现在打定主意，尽量避免在小日子的公众场合露面，毕竟亏心事做多了，就怕被有心之人盯上。 就连世嘉的发售会他都不打算参加，就更别说任天堂的了。 “贵司已经走在前面，我们此时应当是紧锣密鼓的迎头赶上，自然没时间去给你们捧场了，我在这里预祝你们的fc大卖。” 徐建军这番祝福假惺惺的连他自己都不信，横井军平听了更是呲牙咧嘴，无奈的用笑容掩饰尴尬气氛。 “横井君如果哪天在任天堂干的不如意，世嘉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我们的技术部门就缺一个像你一样，能够带领队伍开创先河的人才。” 恶心人谁不会，徐建军不甘示弱的挥动起挖人的锄头，虽然明知道不会起作用，但提一下又有何妨，反正不爽的只会是横井军平，或者他老板山内溥，如果能够离间他们铁板一块的关系，那更是意外之喜。 告别了横井军平，徐建军直接驱车前往世嘉研发中心。 虽然说他不介意晚对手几天，但这个时间不宜过久，不然热度都降下去了，想要达到相同效果，需要花费的宣传费用就会成倍增加。 他徐建军虽然不缺钱，但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本来在研发上已经增加了投入了，宣传上再浪费，就是败家子行为了。 之前徐建军过来，研发技术人员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傲娇模样，但他这一次来，就是完全不同的待遇了。 研发负责人亲自跟着，如果董事长有疑问，他好做详细讲解。 “董事长，游戏手柄的操作问题，我们已经克服了，至于您上次提到那几个瑕疵，我们也加班加点给解决了，现在就等你确认，可以的话，我们立马就通知工厂生产。” “算起来也不会比任天堂晚多久，这样也好，同时发布的话，虽然噱头十足，但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分流的情况，现在咱们一前一后，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铃木呢，把他叫过来，我们一起试一试，如果真像你所说，把问题都给处理了，那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铃木君这几天跟着我们加班，连家都没回，这会儿应该还在补觉，我已经让人去叫他了。” 明知道铃木智村是董事长亲信，又是自己顶头上司，柏原隆雄可不敢乱上眼药，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铃木智村最近迸发的工作热情，连柏原隆雄这个研发负责人都甘拜下风。 上次游戏机一上手，都没怎么玩，徐建军就已经开启了狂轰乱炸模式，这次终于可以安心感受一下家用游戏机初代机的魅力了。 只见他操作着手柄，熟练的跳来跳去，躲避陷阱，冲向关口。 那妖娆的走位，魔鬼的步伐，看得一帮研发人员目瞪口呆。 他们很多人都体验过这个游戏，最简单的第一关，就卡住了大部分人，需要仔细研究，反复试探，才有可能把这第一关给过了，后面就更考验肌肉记忆和技巧了。 就连时间最充裕、玩的最多的铃木智村，也只是堪堪能过第三关，接下来就超出他能力范围了。 但是现在一群人看着轻松突破一个个关口的董事长，集体破防。 人和人之间差别这么大吗？ 本来柏原隆雄迫不及待的想问操作感受的，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忘记了初衷，静静地站在徐建军背后，看他在这无限地秀骚操作。 一直到后面闯关，速度和难度都加快之后，徐建军才逐渐出现差错，等终于出现gameover字样，众人第一反应不是惋惜，而是如释重负。 哪有他这样的，别人研究攻略，反复练习，也只是勉强过了前面几关，到他这儿，轻轻松松就突破了他们的极限。 “董事长，怎么样？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吧？” “很好，你们能在短短的时限内，就优化了所有瑕疵，看来大家都用心了，这个月研发人员全部加奖金，柏原你负责申请，别忘了。” “好的，我替大家谢谢您了，我们一定会再接再厉，做出更完美的产品来。” 徐建军没在意这家伙的表忠心，发宏愿，直接冲铃木智村吩咐道。 “铃木，可以通知工厂开足马力生产了，明天任天堂开发售会，咱们定在五天后，大家同心协力，把好质量关，一等产品下线，第一时间送到相应的门店。” 铃木智村听了徐建军的话，激动的挥了挥手，飞奔着前去通知生产环节的人员。 “相信诸位也都体验过咱们自己的产品，如今全世界的游戏行业都陷入了萧条，咱们能不能阻止这种下坠趋势，逆势而为，用最优秀且廉价的产品，提振市场，得失成败，在此一举，大家都拭目以待。” 都知道以前的游戏行业，阿美爹爹是风向标，他们打喷嚏，全球都得跟着感冒。 如果在他们不景气的情况下，能在自己国家异军突起，那种该死的成就感，是这样研发人员无法拒绝的，徐建军就是抓住了这一点，三两句话就让他们燃起了新的工作热情。 只要徐建军给他们指明方向，相信这帮人会义无反顾地投入到冲锋陷阵的队伍中来。 刷存在感，可不是看你人出现的频率，而是看你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展现自己的魅力，这样的机会不需要多，恰到好处最为宜。 第六百四十一章 让子弹飞一会 站在事后观察者的角度，任天堂的红白机一上市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用不到三年的时间，让游戏市场容量恢复到雅达利崩溃前夕的盛况。 但真实情况却不可能一帆风顺，这个时候阿美利卡的专业人士都认为，没有个二十年，tv游戏市场不可能恢复元气。 在这种大环境下想要一飞冲天，需要付出的努力要加倍，而且还要有运气加持。 目前的任天堂不缺深耕不辍的努力拼搏精神，但在运气方面，被气运加身的徐建军搅和之后，早已不复存在。 他们两年后赖以生存的马里奥兄弟，这个时候已经被开发出来植入到世嘉sg-1000当中，想要世嘉对他们开放游戏授权，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试图一骑绝尘，把竞争对手踩在脚下，顺利征服阿美爸爸被玩坏的游戏市场，可谓是难如登天。 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筹备已久的这个产品发售会，算得上成功。 忠实用户，纸媒广播，加上行业内人士，各自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横井军平关于fc实现的技术突破，娓娓道来，又不失爆点。 徐建军虽然不会亲临现场，但如此重要的观摩机会，等于是他们几天后发布会的预演。 他又怎么可能让世嘉负责这方面的人员错失查漏补缺的学习借鉴之机。 友商的傻逼踩坑之举，难道他们也跟着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对手的过人之处，拿过来直接用，让他们徒呼奈何。 这些脏活累活自然有人去干，徐建军也不会关注具体细节。 他此时正在音乐公司大本营，给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展示游戏的玩法。 由于是盛夏季节，大白腿抬眼就能看到，偶尔还能见识一下姑娘们不经意间暴露的事业线。 整个休息室内香气四溢，热闹非凡。 因为有徐建军这个编外人员在，他又是丝毫不给村山荣面子的超然存在，在他的带动下，几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难得忘记了尊卑，抛开了顾忌，玩的很嗨。 “村山理事，你好笨啊，又死了，请遵守约定，从后面开始排队，现在该我玩了。” 村山荣操作的马里奥弟弟不小心掉进缺口，消耗完了生命值，他还想赖在位子上继续玩，被等在后面的池内英理子一把揪了起来。 村山二少爷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刚想摆出自己威严，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点颜色瞧瞧，就被徐建军一个响锤敲在了脑袋上。 “自己玩的菜，就要果断认怂，后面排队去，进了这间休息室，就没有理事和员工之分，大家平等待遇，不遵守这个规则，以后就不要跑来这里刷存在感，自己办公室玩泥巴去。” 被训斥的村山荣只能讪讪的跑到后面，池内英理子旗开得胜，伸出巴掌给徐建军来了个胜利的击掌，高兴的跟在学校反抗教导主任成功了一样。 “徐桑，这个游戏太好玩了，我宣布，一等这个上市，我就买一个放家里，休息的时候一定要玩个痛快。” “你们不用买，我让他们带来了不少，足够分了，不过觉得好玩可以向亲朋好友推荐，以后参加节目的时候，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可以借机宣传一下。” 徐建军虽然没有说自己跟这家游戏公司什么关系，女孩儿们也识趣的没有过问，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们肯定不介意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做宣传。 她们参加选秀的时候，只是知道这位徐桑是个漫画大师，他的漫画作品正在不断刷新销售记录，题材也各式各样，当时出于好奇表示亲近。 但是自从加入到福山音乐之后，她们才发现这位身份特殊的徐总监，会的可不止漫画。 她们演唱了樱桃小丸子动画那首大家来跳舞的主题曲之后，不管是知名度，还是受电视台邀请的频率，都在大幅提升。 别的歌手很多都是出道多年，依然默默无闻，她们本来就有去年选秀节目的热度加持，又有热播动画双重buff提升，现在已经是歌谣界的一股新浪潮了。 这些都跟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而且她们公司的前辈，中森明菜小姐，接连几首脍炙人口的歌曲，都是出自他手，那是她们都要仰望的存在。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再单纯的女孩子都要动动心思，想办法跟徐建军搞好关系，以后在福山平步青云，在歌谣界所向披靡都不是梦。 徐建军来公司的机会不多，跟她们一起玩乐休息的情况更是难得一见，所以姑娘们都停下所有工作，饶有兴趣的抢跟他同时玩游戏的机会。 徐建军基本上每个人带着玩一遍，教她们最基本的操作技巧，才从霸占的位子上站了起来。 “好了，闯关规则现在清楚了，最终目的也明确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谁先熟练技巧，搞明白升级规律，你们自己一边玩一边摸索吧，这样才有趣。” 徐建军一站起来，村山荣就屁颠屁颠的抢了空出来的位子，以前雅达利的那种电视游戏他也玩过，但不管是画质，还是操控的灵敏性，跟这款都不可同日而语。 再加上这种动作类游戏的添彩，没有几个男孩子能够拒绝它的魅力。 怪不得铃木智村在他面前把这个产品吹的天花乱坠的，看起来真的是实至名归。 从休息室内出来，徐建军本来想去看看吉川晃司跟中森明菜歌曲录制情况的，结果被跟出来的坂井泉水叫住。 “老师，谢谢您为我创作那首渐渐被你吸引，不管是歌词还是旋律，都是我喜欢的。” “不用谢，既然拿给你唱，就是因材施教，了解你在这方面不会令我失望，不过我听他们反映，你在舞蹈方面，还有参加活动的积极性上都还有欠缺，有什么想法不要憋在心里，要学会主动沟通。” 坂井泉水的演唱功力毋庸置疑，但舞蹈水平真的是差强人意，她遗留下来有限的视频，很少见她在舞蹈方面展现天赋。 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让追捧者趋之如骛，特别是她的那首抖腿神曲，再见孤独，让无数人上头。 “老师，我不是不愿意配合大家，只是我在舞蹈方面学的实在太慢，跟不上她们的节奏，其实私底下我也花时间加强练习过，但效果不太明显。” 坂井泉水性格很矛盾，清冷不苟言笑的长相，倔强不屈的脾气，都应该是那种生人勿进的既视感，但她在待人接物时又特别有礼貌。 永远都是那副邻家姐姐的样子，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团队配合，能过的去就行，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谁也不可能做到各方各面都优秀，而且能引人共鸣的舞蹈，也不一定非要那种专业的才行，以后有空我跟你分享一些这方面的技巧吧。” 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男人，坂井泉水却是脱口而出的反驳道。 “我连歌曲和舞蹈都不能做到均衡发展，那为什么老师您漫画受那么多人追捧，音乐方面的水平也是很多人做梦都达不到的境界？” “你现在才多大，刚满十六周岁吧？需要走的路还长，需要学的东西还多，没有必要跟我这种久经世故的老家伙相比。” 徐建军说的老气横秋，两世为人，他也确实有这种感触。 但坂井泉水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老师您年龄也不大，相比于很多大师，您已经是年轻的过分了，我会一直把您当作榜样督促自己的。” 坂井泉水说完，看见休息室有人出来，赶紧冲徐建军挥手告别，匆匆忙忙的跑了回去。 前世她走进公众视野，是从模特生涯开始的，真正以zard摇滚乐队出道，都是二十多岁之后的事儿了。 不管是模特，还是摇滚，坂井泉水发展的都称不上顺利。 只是后来乐队刚好有首歌，契合了当时小日子经济泡沫崩溃，普通民众的心理，才开始受到广泛关注的。 在那之前，她们乐队几乎都走到了解散边缘。 不过这一世既然遇到了徐建军，肯定不会让她走那么多弯路，只能说未来可期。 闲庭信步地走到录音室，这里跟一片欢声笑语的休息室不一样，全都是一丝不苟的认真准备着自己手中的工作。 明菜看到徐建军到来，向他展现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其他人也都不敢怠慢，站起来恭敬的行礼。 就连桀骜不驯的吉川小哥，都赶紧凑到徐建军跟前打招呼。 “你的莫妮卡录制好了？” “已经录好了，徐桑，明菜前辈唱的歌，也是出自您的创作吗？您有时间一定得教教我如何进行音乐创作，我心中有好多想法和创意，但总是无法把它们串联成真正的作品。” 徐建军看着毛都没长齐的吉川小哥，心说你现在的状况，是几乎所有人都经历过的阶段。 没有生活阅历，一腔热血、满怀激情，总有使不完的力气无处发泄，想法多的数不完，但能落到实处的却寥寥无几。 不过这货也算是幸运，就算没有徐建军小翅膀的干扰，他明年也会因为这首莫妮卡爆火。 不过他火爆的脾气，耿直的性格，又让他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吃了不少亏。 在堪称小日子音乐春晚的红白歌会现场泼香槟，砸吉他，被nhk电视台封杀了十几年。 不知道在村山荣的约束下，这小子会不会像前世那么嚣张妄为。 说起来村山荣自己原来就是不着调的代名词，当初第一次跟徐建军见面，就非缠着他展示什么功夫。 看他不爽的徐建军自然是满足了他的要求，把他揍的七荤八素的。 之所以后来能玩到一起，还是因为他挨揍之后的表现，没有不依不饶，没有无事生非，而是闷声不响地扛下了所有。 毕竟是他主动要求的，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后来他经过几番特训，号称是货真价实的柔道黑带，但在徐建军不客气的出手下，从来没有讨到过好。 不过用在吉川晃司身上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回头点拨一下村山，让他在这方面给吉川加点磨练手段，省得他一炮而红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录音室内，中森明菜调整好状态之后，就开始深情演绎这首夕阳之歌。 她这个年纪，正值青春浪漫，又刚刚被徐某人解了封，唱甜歌才是手到擒来。 这首带着点故事的夕阳之歌，明菜未必能够唱出那种饱含深意的沧桑感，但用她独特的嗓音，唱出来的感觉也很不错。 好歌配好嗓，未必非要某种定式。 陈慧娴版本的千千阙歌，歌词虽然没有阿梅那首立意深远，但那种凄美明亮的韵味，实在是让听者上头，回味无穷。 这也是为什么专业人士看好梅艳芳的演绎，但论影响力，陈慧娴的千千阙歌才经久不衰。 当里面明菜唱到全歌升华的部分，徐建军情不自禁的在外面拍手鼓掌。 而一直分一部分注意力在他这边的中森明菜，看到他的举动，立刻笑脸盈盈的做出了回应，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歌曲的录制。 徐建军看她游刃有余的样子，笑了笑放心地离开了这里。 他怕再继续待在这里，会影响小明菜的发挥。 只是在走的时候，看吉川晃司聚精会神地盯着明菜的一举一动，想给这小子一点教训，想想还是算了。 醋劲太大，占有欲过强，有的时候只会适得其反，让事情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回到自己办公室，打电话问了下铃木智村任天堂发布会状况，以及世嘉准备进度，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跟预测的也没多大出入，他总算可以放心了。 等五天之后世嘉的sg-1000成功发售，他也可以安心回京了。 毕竟家里还有个大肚婆需要照顾，也许不用他真正动手，但人在与不在，起到的效果还是有明显不同的。 至于游戏机销量的发酵，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见分晓的，得等到在小日子这边打开市场，才有机会重返已经跌到谷底的阿美利卡游戏行业。 第六百四十二章 难分难舍 拉开窗帘，看向楼下川流不息的汽车，影影绰绰的行人，徐建军有种豁然开朗的畅快感。 一切发展都在自己的规划下有条不紊地推进，一声令下，就有无数人围绕着命令调整自己的工作节奏。 这种让目标一点点在自己干预下实现的感受，跟在金融市场上狙击收割完全不一样。 正当徐建军沉浸在这种掌控命运脉搏的成就感之时，他办公室门被一脸兴奋的中森明菜推开。 中森明菜正是藏不住事儿的年龄，刚刚完成歌曲的录制，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徐建军面前跟他分享成功的喜悦。 “配乐老师都说这首歌绝对厉害，他们听了很有感觉，老师，你是不知道他们背后怎么评论你的，说您像是从出生就泡在音乐海洋里的音乐之神，随便击起一个浪花，就把他们那些专业人士淹死了。” 明菜说的夸张，徐建军笑着调侃道。 “他们如何评价我不在意，关键要看明菜是如何看待我的。” “老师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最厉害的，我跟着您学到了很多音乐方面的知识，还有关于人生的道理。” 本来只是逗一逗她，没想到中森明菜却一本正经地进行了回答。 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俯身印上了红润的樱唇。 别人都是先找感觉，循序渐进地突破一层层障碍，但徐建军待在小日子的时间本来就很有限，根本没有那么充裕的精力来铺垫好过程。 只能一步到位、一杆进洞先锁定胜局，再慢慢跟对手复盘繁琐的过程。 虽然已经适应了徐老师的接吻步骤，但在办公室这种随时有人闯进来的场所，中森明菜还是非常紧张的，小手不知所措地抓着徐建军的衣领。 一直到进入佳境，她才自然地抱住了徐老师的脖颈，踮起脚尖，感受这种灵与舌的洗礼。 察觉到中森明菜垫脚的小动作，徐建军贴心地托起她臀瓣，直接把她放在办公桌上，这样高度刚好合适，两人可以全身心进行深入交流。 徐建军这间办公室，除了村山荣有可能闯进来，其他人自然不会前来打扰。 而之前徐建军借着所谓的短期培训的名义帮明菜请假，工作人员也许不敢胡乱揣测，但村山荣那小子绝对心知肚明。 不过按他以往的态度，恨不得徐建军早点实施行动，别磨磨唧唧的。 所以就算被他撞见现在的场景，大概率是轻手轻脚地再帮忙把门带上，顺便提醒其他人不要出现在这个区域。 唇分齿落，归于平静，中森明菜紧闭的双眼此时睁开，有点意犹未尽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徐建军。 “我给你们休息室带了几套家用游戏机，她们正玩的兴起，你要不要也去试试？” “以前除了训练和学习，也没有时间参与什么休闲娱乐活动，日子久了我也习惯了，对那种东西已经提不起兴趣了，相比来说，我更愿意花时间提升自己演唱的技巧，或者跟老师您学习一下创作的思路。” 前世明菜在出道不是那么成功的前提下，迅速转变风格，在音乐界人才大爆发、甜美横行的八十年代初期，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音乐之路。 靠的可不是颜值或者扮可爱，而是实打实的水准。 光看她生活习惯，以及坚定不移地充实自己的态度，她未来能够成功，可不是运气使然。 “抓住一切时间认真学习固然重要，但适当的放松，有时候也能起到积极作用，既然你不喜欢游戏，那咱们回去继续研究之前未竟的事业。” 中森明菜可不是早与徐建军形成默契的灵魂伴侣，他这种隐藏晦涩的表达，佳人根本抓不住要点。 不过她好在乖巧听话，顺从不懂拒绝。 见徐建军带头往外走去，她就亦步亦趋地跟上。 当徐建军和中森明菜尽享云雨之欢，蜜里调油地过二人世界之际，世嘉那边却是全员紧锣密鼓，做发售前的最后准备。 中山隼雄自徐建军过来之后，一直表现的很低调，不抢风头，不拖后腿。 但是拿任天堂的fc跟自己的sg-1000对比之后，他信心十足，终于还是不甘寂寞，加入到这最关键的工作当中。 铃木智村有监督中山隼雄的职责，所以老家伙刚跳出来，他就第一时间通知徐建军，并且询问对策。 “他毕竟名义上还是世嘉霓虹分部的总裁，一些工作是无法避开他的，只要是对公司有利的，不用管他，目前是世嘉发展的关键阶段，大家同心协力才是都乐意看到的结果，相信他也会有自己的判断，不会找不自在。” 论玩阴的，铃木智村肯定不是中山隼雄对手，但目前的形势，铃木智村算是徐建军推向前台，冲锋陷阵的马前卒，中山隼雄就算有无数手段，也要掂量一下惹恼他徐老板的后果。 “铃木，中山隼雄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我放你在世嘉，不是让你们互相掣肘的，如何打消他的戒心，怎样防止他做出不利于我们的决策，这才是你的首要任务。” “虽然现在我们在股份占比上拥有绝对的优势，但他毕竟把持分部多年，影响力是我们无比比拟的，有他参与，才能让事情变得更加顺畅，让他发挥应有的作用，而又要树立咱们在世嘉的地位与形象，就是你接下来的重点工作。” 铃木智村也是出身大家族，对这些勾心斗角再熟悉不过，经过徐建军提点，他自然清楚其中厉害关系。 其实徐建军从给研发部增加投入，再到这次过来的惊艳表现，都是朝着这个路子努力的。 可以说已经初见成效，他都把铺路工作完成了一大半了，自己如果连接下来怎么走，都搞不明白的话，徐桑可能就要考虑换人了。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了，现在研发的同事对您推崇备至，要不要趁着发售的间隙，再来给他们鼓鼓劲？也好督促他们在下阶段的工作中迸发更大的热情。” 听了铃木智村的建议，徐建军想了想还是果断拒绝了。 “没有必要，我本来在这边停留的时间就有限，保持适当的距离，也许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如果频繁的涉入基层管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管的不多，但每次都能抓住重点；罕见插手，但次次都能插到关键部位。这才是徐建军要的效果。 相信有铃木智村这个常驻代表时刻监督，还有他这么神之一手在战略上把舵，中山隼雄也翻不了天去。 放下电话，伸了伸懒腰。 注意到自己在打电话的间隙，明菜已经把两人脱下来的脏衣服拿去洗了。 只是她过来没有带换洗衣物，此时身上穿的是徐建军的一件宽松t恤。 中森明菜个头不是那种高挑的模特身材，但她这种居家小妹妹的娇小身量，对男人的杀伤力一样很大。 港岛那边，不管是翻唱过她歌曲的哥哥张国荣，还是导演鬼才徐老怪，都对明菜非常喜爱。 未来靠倩女幽魂中聂小倩一角在港岛走红的大长腿祖贤妹妹，一直不是徐老怪的最佳人选，在他眼中，人高马大的祖贤妹妹，跟传统女性还是有很大距离。 而中森明菜才是徐可的意难平。 只不过前世倩女幽魂拍摄之时，正是近藤真渣到处沾花惹草，两人恋情陷入危机的当口，中森明菜肯定不会远赴港岛去拍摄一个女鬼角色。 关键是近藤那货的绯闻女友其中之一就是港岛的梅姑，明菜就更不可能跑过去了。 等明菜拿着洗好的衣服出去晾晒，徐建军没有帮忙的意图，不过他倒是跟了上去。 看她像一只小蜜蜂一样在那儿忙碌，也是一种视角上的享受。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明菜身上，衣服内的轮廓尽收眼底。 她抬手的动作，带着t恤上移，露出那条可爱的白色草莓小内内，看的徐某人口干舌燥。 等中森明菜忙完，才注意到不远处那双贼溜溜的眼睛。 她有些羞恼，上前跟自己这个无良老师理论，刚刚自己够晾衣架明明有些吃力，他也不知道上前帮自己，反正站在一旁偷看。 结果不用想，明菜此举跟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很快就被徐老师抱起来回屋了。 接着就是另一番身体力行的教育过程。 等他们大汗淋漓的结束行动，汗湿的衣服明菜也懒得管了，懒洋洋的缩在徐某人怀里，不想有一丝动弹。 “我今晚得回家一趟，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我怕妈妈担心。” “你的行程经纪人早就跟你家人报备过了，担心肯定不会，不过回去见见家人也好，等下我送你。” 中森明菜还以为徐建军准备跟着她上门，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家里很破的，才不要你送我呢。” 说起这个明菜有些自卑，自己家里的住宿环境，跟这里有天壤之别，她可不打算让徐老师见到自己窘迫的样子。 “你的出道曲，还有去年的维纳斯们的风景，销量都突破百万，再加上公司平时给你安排的商业活动，已经能改善家庭的经济状况了，跟你妈妈说说，适当的时候可以考虑买房产投资，最近几年这个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现在明菜挣点钱都上交给妈妈，徐建军对此无可指摘，毕竟她现在年龄还小，回报家里也是自己心甘情愿。 但这样的例子结果可都不太好，后来证明中森明菜也没有处理好跟家里的关系。 而最典型的坑女狂魔，就得提一下宫泽理惠那个陪酒女出身的奇葩妈妈了，闺女十四岁就能把她送到导演的床上，未满十八岁，事业刚刚有起色，她又逼着宫泽理惠去拍那套让全亚洲男人都大饱眼福的写真。 有这个地狱级别的陪衬，中森明菜妈妈只是靠闺女贴补全家，已经算得上是慈母了。 “家里穷太久，妈妈总是说留现金在手上心里才踏实，我说的话她肯定听不进去。” 面对这个已经亲密的不能再亲密的男人，中森明菜也没有避讳，道出了实情。 “这个世界最难的事，就是改变别人想法，既然此路不通，咱们就另想他法。” 如果不是中森明菜背后捆绑着一个大家庭，想给她安置点房产傍身，对徐建军来说只是动动嘴的事儿。 但这个世界上，办法永远比困难多。 既不沾染那一大家子人，又能达到改善明菜生活水平的目的，还是有很多方法可以操作的。 对此徐建军也没有继续纠缠，男人就应该少说多干，那才是有担当的作为。 休息过后，中森明菜拿着已经晾干的衣服，独自走进浴室，因为徐某人有趁虚而入的先例，她进去之后还特意从里面锁上。 虽然已经拿下，但毫无遮掩的面面相觑，中森明菜还有些不适应。 上次徐建军想进去跟她一起洗个鸳鸯浴，结果她明显很是抗拒。 徐某人行事虽然说不上光明磊落，但不情愿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强求。 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才是他最喜欢的结果。 把中森明菜送走，徐建军也没理由一个人待在这个大房子里，总算愿意去世嘉慰问一下前线干将们。 看大家虽然连续忙了这么多天，但精神异常饱满，而且对自己产品充满了信心。 现在的情况是，任天堂已经出了名牌，世嘉跟他们对比的结果显而易见。 性能上不输阵，而且个别模块还有一定优势；游戏方面他们那个新任董事长力主开发的这款超级马里奥，他们自己员工试过之后都被深深的吸引，对比fc配备的大金刚绝对占优。 试问在这种全面碾压的上风头，世嘉的这些人员岂能不兴奋。 前些日子那种阴云密布，随时面临失业的压抑，在这一刻都得到释放。 如果发布会能够成功把这些优势一一展现出来，对任天堂形成碾压之势，那他们何止是释放压力，重新走上巅峰，扛起游戏业发展的大旗，那也不是梦。 第六百四十三章 勇攀高峰 产品体验这块，永远都得是先征服自己员工，才有资格经受市场的检验，傲视群雄。 游戏行业可不是刚开发的处女地，而是尸山血海已经杀红眼的高竞争领域。 君不见，行业龙头雅达利已经躺进icu，在苟延残喘。 如果自己做的产品，在自己人眼中本就是毛病百出，不值一提的残次品，拿到市场也是丢人现眼。 很多企业喜欢绑架自己员工，必须使用本公司产品，这种规定本身就是没信心的表现。 对手做的好，其实更应该多学习借鉴，才能在以后的竞争中迎头赶上。 当然在这些普通员工面前，还是要给予足够的肯定，加油打气，才能最大限度地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但在管理层这里，特别是中山隼雄面前，徐建军毫不掩饰对任天堂一些举措大加赞赏，甚至提到横井军平这位任天堂的得力干将，那种惺惺相惜的态度，更是摆到了明面上。 “中山君，这次发布会，咱们比对手有更多的准备时间，有更优秀的产品，你既然自告奋勇接下这份重担，如何扭转任天堂的先发优势，如何把声势炒起来，就看你的了。” “其他部门我已经通知到位，不管是技术还是财务，都由你全权调配。” “关于任天堂发布会的调研报告我也看了，他们是以技术革新为噱头，全程大半时间都在讲拼搏与创新，讲的很好，但是咱们就不要在这方面跟他们争长短了。” “我就提一点建议，咱们可以另辟蹊径，以用户的体验感官为突破口，重点在这方面下功夫。” 中山隼雄虽然被徐建军打断了强势崛起的步伐，但真实水平还是有的，打压的同时，也要给点甜头。 而且这家伙在贸易和渠道建设方面经营多年，可不是谁能够轻易取代的。 让他发挥一下作用，在世嘉这场奋起之路上找到自己位置，比把他凉到一边可要高明百倍。 “董事长，请您放心，我一定会不负所托，把这场发布会办成行业标杆。” 这位横空出世的徐董事长，不管是技术研发，还是硬件革新方向；不管是游戏软件，还是企业管理，样样都不差。 一开始遇到他这么个出现次数屈指可数、存在感不高的实控人，中山隼雄还有些沾沾自喜，这跟他一开始的计划也没多大差别。 至于徐建军安排的几个要害部门关键人员，中山隼雄还看不到眼里。 那些人都对他构不成威胁，就连家世显赫的铃木智村，中山隼雄也不认为他有自己力挽狂澜的手段。 但是短短的几次接触，有限的几次企业发展方向上的干预，徐建军却都做的滴水不漏，而且事后证明他的确是对的。 如果按照他们原来的节奏研发产品，确实存在徐董事长提到的缺陷，都不用任天堂的fc衬托，他们也会失去世嘉在用户心目中的地位，更别说在这场较量中脱颖而出了。 现在看来他入主世嘉之后，不惜投入重金在产品研发上面，绝对是先见之明。 关于重振游戏市场的思路，也与自己的观点不谋而合。 这也是中山隼雄主动示好的主要原因。 打不过就加入，老谋深算的中山隼雄这点还是看得很明白的。 跟徐建军推敲汇报了自己思路，见他没有多少异议，中山隼雄就放心的去执行了。 徐建军见一直待着的铃木智村脸色有些臭，不得不安抚道。 “他毕竟还是世嘉名义上的总裁，而且对各部门的了解也远胜于你，的确是最佳人选，既然他都主动投诚了，那也没必要刻意掀起对立，怎么，没办法出这个风头，你还有意见了？” “嘿嘿，主要是前期跟朋友吹嘘，他们如果在现场发现我不是负责人，会拿这个开玩笑的，当然这个无关紧要。” 听了铃木智村的理由，徐建军哑然失笑，这货在那帮二代里面已经算是成熟的了，事业心强，玩乐也多是逢场作戏。 但说到底还是无法完全摆脱那种公子哥们的臭毛病，好面子，爱出风头。 “这款产品你虽然是中途加入，但也投入大量精力，能看到它面世，并且受到爱好者的追捧，这才是真正的成就感，至于争一时之意气，为了某个高光时刻患得患失，就落于下乘了。” “只要能各司其职，同心协力把这件事做好，一起在阿美游戏业崩盘的情况下，让遥远的东方掀起一股新兴势力的狂潮，面子里子都有了，何愁那些人笑话你。” 小日子这帮战后出生的一代人，因为有阿美军事基地的存在，他们的阿美爸爸扶持的同时，时刻不忘打压收割。 所以他们对这个群体的情感很复杂，既敬畏那挥之不去的阴影，又渴望在某些方面压对方一头。 往后几年，小日子经济泡沫越滚越大的时候，那些叫嚣着买下整个阿美利卡人，就是存在这种难以名状的心理。 徐建军说这些话，也算是对症下药，果然他见自己话音刚落，铃木智村的郁闷就一扫而空，转换到元气满满的状态。 “徐桑，您缩减世嘉阿美总部的编制，砍掉那么多累赘，我还以为您对回归阿美市场已经不抱希望了呢。” “那边的市场的确因为雅达利的砸锅行为，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精兵简政是在所难免的，不过也没到全面放弃的境地，人们失望的是劣质的硬件，以及糟糕游戏。” “也许一开始会情绪化的反感行业内的一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优秀产品的不断推出，他们早晚会重新拿起游戏手柄的。” 街机未来市场可比家用游戏机要大的多，世嘉在这方面有那么多的积累，放任自留，显然也不是徐建军风格。 既然小日子世嘉重心放在了家用游戏机市场，阿美那边留下的精兵强将，就被徐建军指挥着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街机的更新换代中。 当然，软件游戏也是重中之重，他上次从那边离开，已经做好布局。 超级马里奥只是开胃小菜，后面还会有更多优秀游戏被开发出来。 按照原时空的发展，任天堂是在两年以后，才靠着红白机独占鳌头，暖热了已经凉透的游戏市场。 徐建军施加了这么多影响，做了这么多布局，怎么可能还要等那么久，今年后半年在小日子拼出一条血路，明年他就要在阿美利卡重新掀起游戏业的大潮。 这么算下来，以后来回跑是在所难免的，自己这个鸡肋一样的工作，好像没有多少继续维持的必要了，等这次回去，就得认真考虑跳出体制的问题了。 反正等下半年这场风暴过后，明年的公司元年，各项措施已经逐步完善，绝不会出现那种摇摆不定、反复无常的情况。 到时候徐建军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很多东西都要遮遮掩掩，防止倒春寒的风刮到自己身上。 “我感觉就咱们这款游戏机，已经碾压了以往的所有同类产品，完全可以早点返回那边，给疲软的市场增添点活力。” “这个不急，反正让用户重新认识新产品，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在和任天堂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不然其他一切都是口嗨妄谈。” 现在不给用户任何缓冲时间，就横冲直撞地闯进阿美市场，所付出的努力必定成倍增加。 因为被伤害的过深，此时一切进入视线的产品，都会被他们用显微镜待遇伺候，不管你产品有多好，一开始反馈的声音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有等那边先冷静一段时间，理智回归，有了新的期待，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中山隼雄负责前端，那你就把后勤盯紧了，产品的投放，现场的秩序，都是不容有失，铃木君，希望咱们一起缔造属于游戏界的历史新格局。” 把所有人都忽悠的干劲十足，热血上头，而自己则坐享其成，这才是一个老板该有的基本素质。 铃木智村重任在肩，嗷嗷地下去准备了。 只剩下徐建军一个人，坐在他这间豪华办公室内无所事事。 这里比福山音乐那边的办公室更加气派，有独立的卫生间和休息室，装饰也很考究，门窗不知道是不是用的隔音材料，反正只要他不想有人打扰，这里就会静怡的连笔尖触碰纸张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徐建军如果热衷于搞办公室潜规则，这里可比福山那边方便多了。 不过这里只有古板的女文员，几个跟徐建军有业务接触的，不是其貌不扬，就是半老徐娘。 跟福山那边全都是青春洋溢的美少女根本没有可比性。 一切准备工作都安排下去，需要的只是最终输出一个完美的结果。 任天堂前些天唱的是独角戏，总体表现不错，热度这几天一直还在。 而世嘉一上来就以同类竞争对手的身份出现，两强争斗，同场pk，普通民众最爱看这种刺刀见红的血拼戏码。 一些媒体甚至都不需要世嘉公关部门出动，就已经蠢蠢欲动，坐等这一天的到来。 在因势利导方面，不需要徐建军特意交代，中山隼雄就已经开始他的表演。 有媒体记者问世嘉新产品与任天堂相比有什么优势，为什么本来定在同一天发布的计划，会延迟了这么多天。 这个记者问的问题一点都不友好，但中山隼雄早有准备，回答的滴水不漏。 “我们的游戏机是面向用户的，不管我在这里吹嘘的有多厉害，最终选择权都是在用户手中，也只有他们才有评判的资格。” “至于延迟发布的问题，这个我要向大家道个歉，因为我们世嘉的董事长在试过样机之后，提出了几个之前我们没想到的缺陷，为了给用户最完美的体验，我们全体工作人员加班加点地弥补了这些缺憾。” 没有刻意的拉踩对手，也没有回避尖锐的问题，还顺势宣传了一下世嘉精益求精的企业精神，中山隼雄回答的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而听中山隼雄提到世嘉董事长，貌似还对游戏设计有自己想法，记者一下子来了兴趣。 “请问中山总裁，贵司的董事长是哪位，今天来到现场了吗？我能不能对他进行一个简短的采访？” “抱歉，董事长事务繁忙，今天没过来。” “新品发布这么重要的场合，他都不到现场吗？” 中山隼雄瞥了眼这位记者，绝对是竞争对手派来给他们上眼药的，不过他们是无冕之王，得罪起来不划算。 “我们董事长不管具体事务，只关注世嘉战略方向的制定，不来参加也没什么奇怪的。” “世嘉之前是阿美企业控股的公司，听说年初因为雅达利的销量雪崩，已经影响到了整个行业，贵司董事长是不是疲于应付，才没时间来这里的？” “这位记者先生的消息有些滞后，世嘉早在几个月前已经易主，新的领导人对行业的理解，以及对世嘉的发展都抱有极大的信心，我们这款产品就是在他不计成本的支持下完成的。” 记者等着中山隼雄继续进行详细介绍，但不知道是被徐建军下了封口令，不让他过多曝光自己身份，还是他看这个记者不爽，很快就把问询的机会转到了下一位，让那位记者不上不下地干瞪眼。 有自己请来的媒体加入，接下来的问题就友善多了，流程推进也顺利许多。 世嘉的发布会主打的是参与，提前邀请的忠实用户，公司布置的讲解人员，最最重要的是，徐建军把已经熟悉游戏的少女队成员全请到了现场。 美女明星，加上游戏玩家的组合，无疑吸引了现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特别是那些被邀请来的忠实用户，能跟偶像明星同台玩耍，光是这一点，今天就绝对来值了。 所以游戏还没开始，这帮家伙就开启了追星模式，哈着腰舔着脸，一个劲儿的要签名。 第六百四十四章 后来居上 就算以前没关注过少女队的，此时看这么几个青春靓丽的艺人，跟自己有着共同的爱好，也不由自主的对她们产生了兴趣。 特别几个女孩子玩游戏是经过徐总监开过光的，怎么躲避陷阱，怎么得分增强自身，如何顺利过关拔旗，她们都做的有模有样。 这让一向自诩游戏是男人的专属浪漫的几个资深中毒者都甘拜下风。 也把现场气氛推向了高潮，那些自信满满的试玩者，操作还不如几个女偶像，甚至有的第一关都没过完，就耗完了生命值。 他们想赖着继续玩，却被后面早就虎视眈眈的排队人群毫无感情地驱逐，要想继续体验，那就从最后面排起。 只有几个女孩子，是大家心甘情愿让她们一直霸占着位置，她们要是退了，这些家伙们还不一定有这么高的热情。 记者们也是见缝插针，不失时机地冲到刚刚败下阵的残兵面前，开始提问他们感受。 “请问这位先生，这款游戏机玩起来怎么样，你能给我谈谈刚刚玩过的感受吗？” “挺好玩的，动作元素，闯关设置，都以前的那些垃圾强多了。” “不好意思，我问的是游戏机本身，画质或者手柄操控，这方面给您的印象是？” 这个记者绝对是世嘉给过车马费的，倾向性不要太强，只是年轻玩家注意力全在坐在最前面的那个倩影身上，懒得应付记者。 “游戏机没什么说的，只要操作顺畅，画质清晰就行，还是游戏玩着够有趣，你别挡着我，我还要看她们是如何操作的，为什么玩起来比我熟练。” 记者心说我信你个鬼，操作方面世嘉发的有传单，上面有详细介绍，只要认真钻研，一些动作要领就能掌握，这小子明明是馋人家女明星的身子。 “你那么快消耗完生命值，还对这款游戏这么认可，请问它的魅力在哪里？” “什么叫我那么快，那只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还没适应过来，你等下看着，我再玩就不会这么菜了。” 说一个男人快，算是踩到人家底线了，看这个玩家对自己怒目而视，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记者讪笑着赶紧离开，冲向下一个受害者。 不过今天的发布会，好像是比任天堂的好玩许多，也开放了许多。 没有听不懂的规格参数介绍，没有长篇大论的讲述所谓的付出，就连他们总裁，也谦逊低调到尘埃里。 开头那个关于延迟发布的诚恳道歉，可是赢得了不少掌声。 新闻素材好像也有更多的点可以挖掘，眼光卓着的神秘董事长，不惜重金打造游戏帝国；青春无敌可爱美少女与游戏的结缘；游戏玩家为了在现场反复体验，不惜排长队等待。 而站在不远处，看着人潮涌动，热闹非凡的盛况，铃木智村也是心潮澎湃。 几个无良朋友嘲笑过他一番，也加入到前面的排队大军当中，游戏机他们早就到手，但那种自己在家闭门造车，哪有在现场跟美少女一起组队升级来的带劲。 何况熟练的操作，精准的控制，还能给他们赢得来自玩家心悦诚服的掌声，那种感觉太爽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村山理事，你不准备过去陪你的那些小妹妹玩几把？” “哈哈，我们在公司休息室已经玩过瘾了，在这里就不跟大家抢少有的机会了，恭喜啊，看起来发售会很成功。” 两个家伙以前都是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潇洒不羁爱自由，香车美女短裤头。 曾几何时，开始厌倦那种纸醉金迷生活的，村山荣说不清楚，但重新找到人生追求的方向，却跟徐建军有脱不开的关系。 再看看那些举步不前、依然如故的玩伴，两人不约而同地有种沧桑感。 “让你公司的艺人参与到发布会当中，是徐桑早就计划好的吗？他人虽然没来，但我却感觉这里到处都藏着他的手笔。” “铃木，你终于体会到我曾经的感受了，论到提前布局，眼光独到，咱们没有人能够跟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一些看似不经意的举动，起到的效果却是难以估量。” 铃木智村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自己这个多年好友，在他眼中，村山荣醉心音乐，错过了很多触手可及的机会，以他跟徐建军的关系，如果他热心参与，很多事儿都轮不到自己。 “我还以为你只佩服徐桑在音乐方面的天赋异禀，没想到在其他方面也这么推崇他。” “你别忘了，我和徐桑刚认识的时候，就跟着他在金融市场上捞了一笔，音乐也只是后来在接触中偶然发现他特别厉害的。” 仔细盘算一下，漫画、金融、音乐、管理，只要徐建军涉足的领域，就没有干不成的。 还有那打柔道黑带跟虐小孩子一样的超绝功夫，自从在他手上吃过亏之后，村山荣虽然有很大提升，但也不敢再次挑战，这次带吉川晃司，本来想着让他去体验一下自己曾经的感受，结果徐桑显然没有削那小子的意思。 很难想象他来自那个贫穷古老的国度，但后来想想这样反而合理了。 也只有那种拥有厚重文化的地方，才能孕育出这种惊艳绝伦之辈。 “好久没有见徐桑在金融方面有大的动作了，真是期待下一次激动人心时刻的来临。” 如果徐建军听到他俩的对话，一定会安慰他们就快了，八五年广场协定离的也不远，转瞬即至。 到时候日元升值跟坐了火箭一样，乐于助人的徐老板一定会带着他们这群边缘人士玩把大的，不然都对不起祖宗。 自己一个人割韭菜，割的太狠容易遭人嫉恨，甚至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如果是带着一群他们自己的不肖子孙组团玩，那玩起来就有意思多了。 可以有效的隐藏自己所作所为，还有一大帮丢在前面挡枪的，何乐而不为呢。 “铃木你不是热衷于在实业领域干出一番成就，现在也确实有很不错的表现，人不能太过贪心，什么都想得到，结局往往可不会太好。” “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如果有一天徐桑发出明显信号，我不信你能无动于衷，就算你不感兴趣，你们家老头子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既然提到对方家人，铃木智村忍不住内心的探究欲望，试探地问道。 “你们兄弟俩现在关系怎么样？你哥哥还像以前那样敌视你吗？大家都说你哥哥娶了个好妻子，不然凭他表现，未必能比得过你。” 也就是熟悉的人，才能问出这么精准的问题，村山荣可没有自爆家丑的习惯，瞪了这个好友一眼，就不再跟他说话了，搞的铃木智村不上不下的。 “别生气嘛，我听说你父亲已经在为你的婚事奔波了，如果岳家有足够实力，以你现在的表现，未必没有一教高下的实力。” “跟你说实话，我对家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早就提不起兴趣了，我不止一次的向哥哥表达过这方面的意图，但他明显是没有听进去，不过我现在尽量不去参与家里一切事务，也算是一种表态吧。” 村山荣不是矫情，从小在那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最后不是乐在其中，就是彻底厌倦。 “如果不是怕父亲大人生气，我宁愿自己未来的妻子是一个普通人，不提这个了，你看今天来这里的人，都是充满了笑容，我们就别在这里自找烦恼了。” 现场也确实没有人像他俩一样，在这里探讨沉重的话题，此时大家的关注的唯一焦点，就是世嘉的这款游戏机。 当然也有在意其他的，比如说少女们如此纯熟的操作，是学习多久才有的结果；那些已经购买过任天堂fc的人，会不会选择一个功能重叠的产品。 但核心还是围绕着sg-1000在转。 几个女孩子今天堪称劳模，陪玩家一起体验游戏，轮番上阵之后，还不忘在现场来一曲劲歌热舞。 当熟悉的旋律响起，当看着台上热情洋溢的姑娘们卖力的演绎歌曲，台下很多人都被带动的跟着节奏一起摇摆。 发布会在这一刻变成了大型蹦迪现场，在场的记者全都记录下这无比奇怪的一幕。 世嘉的这次发布会，完全打破了常规，没有高高在上的大吹大擂，也没有中规中矩的谦虚谨慎，完全成了一场大型游戏体验中心。 不过看现场所有眉开眼笑的模样，他们这次尝试显然是成功的。 事后的数据也印证了这一点，工厂刚刚加班加点地完成了前期的铺货任务，马上就有铺天盖地的订单砸了过来，他们很快就进入了下一轮的忙碌周期。 本来以为是两强争霸，结果任天堂只是在刚刚的几天冒个头，很快就被世嘉汹涌的攻势下溃败。 因为sg-1000上自带的超级玛丽游戏太让人上头了，很多买家都是冲着这个直接过滤掉了fc。 横井军平其实在世嘉发布会的当天就盯上了这款游戏，千方百计地打听开发团队，试图在这方面找到突破口，抹平两家之间的竞争劣势。 可反馈回来的结果却让他内心充满了苦涩，那款游戏是世嘉自己出品。 试问在如今这种激烈的竞争下，人家怎么可能向任天堂开放授权，如果是自己，也宁愿削减游戏销量，必定不会便宜了对手。 自己一直盯着世嘉东京分部的动作，真没想到这次是一蹶不振的阿美总部出了大力。 现在也只能让任天堂的游戏部门加快开发进度，尽早推出几款足以跟世嘉抗衡的高质量游戏，毕竟硬件质量上，双方势均力敌，根本没有多大差距。 但失了先机，再想迎头赶超，可就难上加难了。 本来以为己方提前发售，肯定能够占得有利地位，没想到却是后来者居上，世事难料，徒呼奈何。 而亲眼看到世嘉的一切走上正轨，幕后操盘手徐某人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任天堂三个月股价暴涨几十倍的美事他们是不用想了，相反世嘉这一步走出去，将来的上市必定会引起金融海啸。 前世在sg-1000掉队的情况下，世嘉上市的时候，股票就超出东京股票交易所的计算机所能显示的范围。 而经过徐建军的调整推动，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盛况。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他现在还顾不上，此时的徐建军正在加班加点地给自己女学生进行深入培训。 回家注定要闲置很长一段时间，趁着有机会，把该输出的送个干净，省的憋出问题来。 分别在即，徐建军舍弃了怜香惜玉的小心翼翼，抛开了瞻前顾后的细致温柔。 让菜鸟新手小明菜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全力施为。 那一夜，枪炮齐鸣，鸣金收兵已见晨。 直到第二天下午，经纪人前来接中森明菜，她依然没有完全恢复气色，好在还可以化妆来掩盖。 分别的时候，趁经纪人没注意，明菜少有地在她一向尊敬的徐某人身上轻锤了一拳，表达自己的小情绪。 只是这种程度的抗议，徐建军也只是一笑了之，根本没放在心上。 相反之前的那种一本正经的相处模式，才是不正常的表现，现在这样，才算是从明菜的行为中找到了那点男女之情应该有的感觉。 能把前世无数人的梦中情人拉着一起锻炼，那种成就感是直冲天灵盖的。 夏目雅子前世香消玉殒的太早，知道的她的人不多，樋口可南子知名度不够，关注的更是有限。 就连松田圣子，虽然在八十年代一直是被别人追赶的顶峰咖位，但论起在华夏的知名度，身世坎坷，情路艰辛的中森明菜才是最受关注的那一个。 不说港岛的那些忠实拥护者，她在大陆也有着无数粉丝。 特别是金屏风事件之后，她的那首难破船，孤独清冷意难平，勾起了多少人莫名的情绪。 中森明菜的歌虽然叛逆不羁，少女a甚至被越禁越火，但她本人永远都是乖的让人心疼。 被电视节目整蛊，不知所措中哭的我见犹怜，但也一直保持着礼貌。 第六百四十五章 小姨子的屁股 燥热的风，夹杂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五颜六色，混合着各个国家不同风格的穿衣打扮，也只有在机场有机会看到。 时尚的狂风，还没有席卷全国的气势，目前还只是不成气候的小漩涡。 小崔接过徐建军手上的箱子，两人没有丝毫耽搁，迅速往外走去。 徐建军能够明显感觉到，首都机场安保力量跟以往相比有很大的加强。 主要是连续不断的出现针对出入机场人士的案件，影响太恶劣。 之前徐建军碰到的那个套路，靠假扮的美女空姐搭乘小轿车，然后跟同伙在半路指定地点实施抢劫。 人虽然是抓到了，但影响已经形成，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高层下定决心的风暴已经刮起，机场自然是重点关照对象。 徐建军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就连接机人员都比以往少了很多。 “我走之前让孙德才跟丁勇他们先把生意停一段时间，他们照做了吧？” 等车辆缓缓行驶在通往市区的大路上，徐建军不动声色的问道。 “他们把剩余的存货清理了一番，现在只有仓库外面那几家门面开着，其他都停了，除了趁机在家休息的，剩下的人都聚在大仓库里，每天下下棋，打打牌，现在没人敢在外面乱跑。” 崔宗全知道徐建军身居要害部门，哥哥又是公安出身，提前了解一些内幕不奇怪，但了解过详细情况之后他可不敢这么认为。 孙德才和丁勇，以及那帮跟着他们讨生活的兄弟伙们，在崔宗全看来都是桀骜不驯的人，但那帮人在他老板徐建军面前，乖巧的不像话。 徐建军走的时候只是让自己传个话，他们就不敢有丝毫违逆，执行上从来不打折扣。 要知道那些人一天出货挣到的钱，可是很多人辛辛苦苦工作好几年，都不一定能存到的。 就因为徐建军一句话，全都老老实实地歇了，而且都还不敢有任何怨言。 看这两天他去仓库的情形，每次都有人客客气气地找自己打听徐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不是因为外面形势担心挣钱，而是准备当面向徐建军表达谢意。 崔宗全加入时间不长，但他有给老板开车这个便利，谁都会给他几分薄面，所以融入的比较快。 他跟那些人聊天的时候，抓住一些关键。 徐建军早在年初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一些状况，开始疏散那些喜欢惹事生非的家伙。 听说那些听从调配的，都跑到南方在制衣厂里做工，工资还不低。 但是也有不服劝的，放荡不羁爱自由，一心只想把事谋。 结果无人管束，放飞自我，再加上手里有几个小钱，这个京城都盛不下他们了。 听丁勇跟孙德才私下谈论，那几个无一幸免，全都被逮进去了。 “小崔来也有几个月了吧，怎么样，能适应不？” “能适应，就是有些地方做得还不够好，跟陆哥没法比，还得慢慢学习。” 名义上他是徐建军的司机，但是这位老板有一半时间是不需要他服务的，试问上哪儿找这种轻松自在，给钱又多的活儿。 崔宗全来之前，听说是给人当司机，而且还不是那种政府领导，他内心多少还是有抵触的，但是来了之后有多爽，他算是体验到了。 而且接触到一些业务之后，他才知道京城这些不起眼的角落，已经有人不声不响地积累了别人一辈子难以想象的财富。 报纸上说的什么万元户，在这些人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甚至江浙闹的沸沸扬扬的八大金刚，都没法跟这些人相提并论。 孙德才和丁勇他们这些人闷声发大财，作为始作俑者的徐建军，并且一直处于主导地位的徐建军，那更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存在。 说实话，刚接触到这些信息，崔宗全迷茫了好一段时间，这些跟他从小到大的认知有着巨大的偏差，那时候他好想找个人倾诉内心的不安。 但想起陆卫东特别跟他交代的准则，不懂也不要问，可以慢慢观察，仔细揣摩，时间长也许就清楚了。 看到一些打破常规的东西，更不能出去胡说八道，这是他们做司机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所以他一开始的时候，都是尽量不开口说话，本来挺活泼一小伙儿，却给人沉默寡言的印象。 虽然憋得难受，但他也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 小崔不知道的是，徐建军向他透露信息，跟当初对待陆卫东一样，都是像剥洋葱那样，一点点的进行，一步步的观察，如果发现不可靠，那就失去了走向核心的机会，只是单纯的当一个开车的司机就是，回头找个机会打发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磨合，这个小崔虽然没有陆卫东那么沉稳，但胜在机灵，先用着以观后效了。 车开到家门口，接过小崔手上的行李箱，徐建军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进去。 不管在外面有多浪，回来就得收敛锋芒，做一个居家好男人。 门是虚掩着的，廖芸应该在家，徐建军轻手轻脚的走进当屋，却没看到她身影。 放下行李，直接走进卧室，果然发现她正趴在床上看书。 都怀孕好几个月了，这个姿势显然不利于胎儿发育，徐建军走上前，没好气的朝着她翘臀就拍了一个响的。 结果床上廖芸哎呀一声喊叫，立马弹了起来。 动作敏捷，身形苗条，哪里有一点怀孕的迹象。 徐建军呆愣了一瞬间，才看清楚是廖荃，这下误会大了。 “是小荃啊，你怎么穿着你姐的衣服，还趴在这个床上？我都把你当成你姐了。” 这种尴尬的时刻，一定不能露怯，更加不能不好意思的解释，徐建军这种倒打一耙的操作，效果很好。 廖荃红着脸，反倒着解释起来。 “姐夫你回来啦，你不在家，我姐让我过来陪她，这几天我都在跟她睡一个屋，这个裙子是姐姐送我的，她说怀孕之后穿不上了。” “嗯，你入学的事儿办妥了？” “办妥了，等开学就能在这儿上了。” “廖芸呢？怀着孕还到处跑？” 廖荃生怕徐建军生姐姐气，赶忙帮着解释道。 “隔壁朱姐蒸馒头，我姐说她好久没弄了，都快忘记流程了，就跑过去帮忙了。” 看廖荃紧张的样子，显然已经忘了刚开始进屋的那声脆响，徐建军暗暗松了口气。 “你别帮你姐掩饰，蒸馒头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儿，她当初下乡的时候都没弄明白，现在就更懒了，肯定是等着吃人家刚出锅的热馒头呢，你看的什么书？” 廖荃见徐建军问这个，连忙把手上的漫画往身后藏，只是床上还丢着好几本呢，她这动作显然是徒劳的。 “姐夫，我功课已经提前预习过之后，才看这个连环画的。” “看就看吧，当作消遣也可以，不过那配文都是用的日文，你能全看懂吗？” “嗯，日文好多都是用的咱们汉字演化的，连蒙带猜，也能差不多明白意思，姐夫，我听姐姐说，这是你好几年前画的，卖了好多钱，是真的吗？” “你觉得我要是个自吹自擂的无知之徒，能把你姐骗得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不？这个还能作假不成？” “嘻嘻，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这不是感觉很神奇，忍不住问问嘛。” “你在这儿继续看吧，我去把你那馋嘴的姐姐叫回来。” 徐建军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外廖芸恼怒的回应。 “徐建军，你跑出去了这么多天，一回来就诋毁你媳妇儿，我哪里馋了？人家刚听到汽车声音，就赶紧跑回来看是不是你，哼，我生气了。” 面对气势汹汹的廖芸，徐建军赶紧迎了上去，摸了摸她挺起来的肚子，过门槛的时候，还殷勤地扶了一把。 “媳妇儿小心点，来，慢慢坐下，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茶？” “不渴。” “光吃馒头怎么可以，得喝点水顺顺。” “在秦大爷家喝过了。” 徐建军说的自然，廖芸回答的干脆，只是等她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不打自招了。 “哎呀，你一回来就欺负我。” “呵呵，我刚才的确是说错了，不是我媳妇儿馋嘴，多半是你肚里这个小家伙馋。” “她好像听懂了，踢我肚子抗议呢，你摸摸。” 徐建军把手覆盖在廖芸鼓起来的肚皮上，果然能感受到小生命旺盛的活力，连着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她要是能听懂才叫怪呢，这是感受到她爹回来了，在这儿表达喜悦之情呢，果然是她爹的小棉袄，好了，小家伙不用激动，接下来爸爸会好好陪着你跟妈妈的。” 徐建军前世唯一的孩子就是个闺女，所以他也一直把廖芸肚子里的当成闺女看待，就算在父母跟前，他都没有避讳自己想法。 廖芸以为他此举是给自己释放压力，所以一直心存感激。 毕竟生育国策已经全面实施，像他们这样就只能生一个，如果真生一个闺女，公婆可能会不满意，而徐建军提前表达了想要闺女，把压力揽到自己身上，帮廖芸承担了不少火力。 如果预想成真，本就符合大家预期，要是生个男娃儿，那就是意外之喜。 不过廖芸的担心，在徐建军看来就完全没必要，那个政策虽然严厉，但又不是非要遵守，大不了就是工作不能评优升迁，还要承担一定的罚款，这对徐建军来说都不叫事儿。 “我刚才吃了个大馒头，不是太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饭。” 廖芸有限的几次展示厨艺，效果都不怎么好，而且她这个时候还大着肚子，徐建军自然不会让她折腾。 “不用麻烦了，我给店里打电话让他们送些饭菜过来，小荃，你口味怎么样，能不能吃辣的？” “我都可以，不挑食。” 等徐建军打完电话，不太饿的廖大美女，已经指挥着廖荃从葡萄架上摘了一串成熟的葡萄，开始炫了起来。 她是孕妇她最大，徐建军是懒得管她了。 “廖辉已经开始工作了吧，北汽这个单位不错，他只要按部就班，将来混的就不会差了。” “月初的时候就去报到了，前两天我带着小荃回去看爸妈，他说对工作挺满意，就是被老廖整天催着找对象，有些烦恼，呵呵。” “之前不是追他们学校一个女孩子吗？没追上？” “那个女孩子心高气傲，看不上廖辉，不过也是，廖辉那小子性格我都不待见，更别说外人了，真是白瞎了爸妈给他的相貌。” 听他俩这么明目张胆的贬损堂哥，廖荃想笑又不敢，想反驳吧又觉得姐姐说的有道理。 “小舅子追女孩子的确差点火候，他要是态度诚恳，主动找我这个姐夫取经，说不定我心情好教他个三招两式，抱得美人归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你有什么招式？当初笨的跟只鸟一样，如果不是我主动送围脖，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付诸行动呢。” 有八卦听，廖荃竖起耳朵，聚精会神不愿意错过任何细节，甚至身子都往姐姐这边凑了凑。 “真正的高手，就应该是我这样，让猎物主动送上门，才算修炼到家，那种死缠烂打，围追堵截的招式，只能落于下乘。” “好啊，你敢把我当成是猎物，看我不打死你，还有你当时是不是故意抻着，让我投怀送抱的？” “哪有抻着，我对你那是蓄谋已久，咱们俩谁主动已经讨论过无数次，撇开不提，咱们这算是两情相悦，双向奔赴。” 徐建军一句话，哄的廖芸眉开眼笑，不再追求他的胡说八道，看得旁边廖荃一个劲儿地冲姐夫竖大拇指。 外面已经是云起云涌，大开大合，这次很多人都会在劫难逃，甚至一些自以为是的特权阶层，也会尝到拳拳到肉的滋味。 而此时他们这个院子内，却只有温馨平淡。 廖芸霸占着徐建军那张摇椅，吃着她最爱的葡萄。 廖荃捧着一本漫画，一边看，一边听姐姐姐夫聊一些陈年旧事，感觉哪哪都有意思。 而徐建军坐在廖芸旁边，时不时的晃一晃她身下的椅子，又或者撸一撸卧在他脚边的小黄，悠闲惬意。 第六百四十六章 瑟瑟发抖 郊外的靶场任务繁重，市区内恢复了安宁。 很多屁股不干净的家伙，此时都在瑟瑟发抖。 徐建军只是到单位销假这一会儿功夫，孙德才电话就紧跟着追到了过来。 “军子，你昨天刚回来，还得陪媳妇儿，我们不敢打扰你，不过今天无论如何得来一趟仓库，你不给大家伙儿吃颗定心丸，他们都不踏实啊。” “急什么，怎么也要等我给单位领导打个招呼再说，不把他哄顺当了，以后想自由自在跑出去，可就难了。” 孙德才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他这个发小了，不说其他，光是他们这帮人一天给徐建军赚的钱，都顶他几年工资了，何苦在单位受约束。 “要我说，你还是早点把这个耽误事儿的工作给丢了吧，都已经是飞升到天上的蛟龙了，还钻进小池塘里跟人家小鱼小虾玩心眼，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听了孙德才嚣张的话，徐建军竟无言以对，不过这种心态可有点不正常啊。 堂堂国家重要单位，别人梦寐以求的职业，能在这儿上班，说是天之骄子都不过分，到他嘴里就变成小鱼小虾了。 看来男人手上有足以傍身的金钱，心气儿就会随之而变，孙德才已经不是那个为了一个有编制的工作，就点头哈腰，四处求人的胡同串子了。 “工作的事儿我自有分寸，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我熬到中午找你们一起吃饭。” 就算掌控资金达到徐建军这种规模，在腐朽的资本主义国家畅通无阻，他也不敢小看华夏的官僚体系。 而像孙德才这种，勉强算是小富即安，如果没有敬畏之心，任由内心的欲望肆意放纵，靠着运气得来的财富，早晚还是要还回去的。 在电话里也没法长篇大论地讲道理，所以徐建军果断地挂了电话，至于孙德才不经意间暴露出来的态度问题，只能找机会再说了。 看着不远处教两个新人做事的王楚云，以及他们拘谨不知所措的菜鸡模样，徐建军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小王同学。 为什么把他自己摘出来？当然是因为他适应的太快，完全没有新人该有的觉悟，一来就跟一帮老油条打的火热。 碰到热心大姐就叫的甜点，夸的猛点；碰到爱占小便宜的就施点小恩小惠。 遇到爱较真的老古板，他也总能找到切入点，搞的对方无话可说。 本着多交朋友少得罪人的规则，徐建军这一年多以来，虽然缺勤缺的厉害，但人缘还真心不错。 当然，已经被拉郊区练枪的周科长除外，带着偏见以及有色眼镜对待他，徐建军也不会给这样的人好脸色。 至于周伟新落到如今的境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跟他徐建军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 自己只是把他们罪行，在适当的时候，曝光到相关部门面前。 完全是基于事实，没有栽赃陷害，没有添油加醋，至于他们面临明显偏重的处罚，只能说时也命也。 “徐哥，你好，我听王姐说，您在产品外贸出口这方面特别有经验，已经帮助好几家企业接洽出口创汇事宜，得到了他们一致好评，我刚来没什么经验，您能教教我怎么打开思路吗？” 看徐建军终于放下电话，石磊满怀期待地问道。 他和一同分配过来的苏惠文入职半个多月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前辈。 徐建军虽然人不在，但是办公室却从来不缺他的影子，对于这个能让很多单位老人都甘拜下风的猛人，石磊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其实进出口贸易也没什么神秘的，你就把蓝星当成是一个村庄，这个村子里住着一百多户人家，他们有贫有富，有强有弱，贸易就是各取所需，只要找到自家产品的优势，对应上目标买家，这个活儿就完成了一半。” “就比如说精密仪器，咱们跟发达国家有明显差距，跟人家比差了好几代呢，如果你硬着头皮把产品向这些国家推销，会被他们笑死，但如果是一穷二白，毫无根基的非洲土着，高精的他们买不起，粗糙一点的也可以接受，那这生意不就成了？” 徐建军虽然说的浅显明了，但如何操作，这中间的难度可就大了，可不是谁都能玩明白的。 石磊好像是懂了，但又好像完全抓不住重点，心里像猫抓了一样。 看小伙子这么好学，徐建军就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目前咱们国家综合实力跟不上，产品没有竞争力，出口只能从工艺品，廉价纺织品这些方面下功夫。” “要不玩些其他国家玩不了的，比如说瓷器，那些国家工业革命再早，精密机器再成熟，也没法复制一些传统工艺；又或者老祖宗留下来的中医产成药，你别看外国把西医吹的有大科学，推广的有多厉害，但还是有很多人认可中医的疗效，但中医这方面，一定要提醒企业保护配方，不能失了根本。” “要不就玩物美价廉那一套，靠着咱们国家劳动成本低的优势，抢占一些低端市场，这方面深市那边已经走在前列，你有空可以研究一下。” 听徐建军推心置腹说了这么多，石磊受益匪浅，有些激动地道。 “徐哥，中午小食堂吃饭，我请客，把苏惠文跟王姐叫上，以后我还免不了向您请教呢。” “改天吧，我中午得出去一趟，有约了。” “那好，您忙着，我去把领导要的资料给准备一下。” 有了他们两个新人，徐建军和王楚云都轻松不少，一些基础工作可以打着锻炼新人的旗号丢出去。 徐建军还不明显，因为他本来就差不多脱离了打基础的范畴，但王楚云感觉终于解放了，她也可以堂而皇之使唤人了。 “你刚回来，不会上半天又要溜号吧？就算老曹不说什么，其他同事也会有情绪的。” “你说的其他同事，不会指你自己吧？” “怎么，我不能有意见啊？咱俩同一天报到，我兢兢业业，每天按时上下班，你看看你，出勤率比领导都低，我听说前两天研究职位调整，本来有你份儿的，但就是有人拿你出勤做文章，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 徐建军的能力毋庸置疑，做出的成绩都摆在那里，王楚云也希望他更进一步，毕竟错过了升迁机会，再等就耽误很多事儿。 “压就压着吧，我的杂事太多，等到实在无法兼顾的时候，就只能放弃一边了。” “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你是不知道跟咱们一起进单位的那批人，有多少人羡慕嫉妒你，工作有成绩，再加上领导赏识，只要坚持下去，绝对是前途无量，放弃了实在太可惜了。” 看王楚云比自己还急切的样子，徐建军不为所动，忙岔开话题。 “我只是说有那种可能，你瞎着急什么，有那闲心，还不如多相两场亲呢，我看石磊这小伙子就不错，你要是不介意姐弟恋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王楚云听他乱点鸳鸯谱，翻了翻白眼无语地道。 “你不清楚状况就不要瞎说，没见他已经跟小苏眉来眼去了，两人郎情妾意，早晚走到一起。” 那个叫苏惠文的女孩子话不多，徐建军也就没怎么注意，没想到人家动作这么迅猛。 都说优质男孩儿流不到相亲市场，徐建军还以为以后才那样，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内卷成这样了。 “加把劲儿啊小王同学，不能让这些后辈都走在你前面，不跟你唠了，我提前离开一会儿，有事儿帮我遮掩一下。” 看马上到饭点，徐建军撇下王楚云，果断开溜。 什么影响不影响的，升迁不升迁，他还真不在乎。 等来到秀水街的仓库，看到往日神采奕奕，活力四射的一群人，此刻都蔫而吧唧的。 特别是丁勇，明明最近没什么事儿，徐建军专门让他们都停下来休息，他缺顶着两个黑眼圈，显然是没怎么睡好。 “徐老大，你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们了，来来来，快坐下，听说你要来，刚子他妈特别加了好几道拿手菜，平时我们可没这待遇。” “好好，大家别客套，都坐下，有话慢慢说，老丁，给你们放假就是让好好休息的，看你这状况，最近都没休息好吧？” “可不是，哎，最近这势头，我实在不踏实，之前一个老伙计，陈金山山哥，前几天吃了花生米走了，年初被咱们清理出去那几个家伙，除了有个家里安排工作进了工厂，其余的全被抓进去了。” 丁勇的焦躁之情溢于言表，其实如果不是现在车站到处盘查，他都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待一段时间了。 “刚子妹妹快生了，他本来是想跟柱子一起回来看看的，结果昨天打电话回来被他老娘骂了一顿，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回来，别人都是躲都来不及，他们倒好，想来个送货上门。” 如果以前丁勇对徐建军遣散伙伴、支开兄弟不理解，只是碍于他的命令，不得不执行。 那最近他可就只剩下庆幸了，如果不是徐建军有先见之明，说不定他们现在就被一锅端了。 “老丁你脱离那些陈年旧账已经好几年了，就算有人攀咬，应该也找不到你头上，除非你背着大家还有什么不法勾当。” “徐老大，我哪敢啊，早就跟那些人划清界限了。” “那你怕什么？虽然现在国家下的力度大，但也不是什么理都不讲，没有就是没有，你如果实在不放心，也去南方待几个月，反正刚子柱子他们在那里已经站稳脚跟了。” 刚安抚完丁勇，那边刚子妈妈端着做好的饭菜进来，看见徐建军，二话不说就跪在了他面前。 吓得徐建军赶紧去扶她。 “大娘，您这是干什么？扎煞我了，快起来，老丁，别光看着啊，一起把大娘扶起来。” “徐老板，我家刚子脾气暴躁，从小就爱惹事生非，是你不嫌弃他，给赏口饭吃，还照顾我老婆子，让我在这儿做饭挣工资。” 刚子他娘说着说着泪都出来了，搞的徐建军手足无措，用不能强拉，只能尴尬地蹲在地上。 “你带他们挣钱养家，我感激不尽，这回提前安排他们脱离这个是非窝，让他们免受劫难，就应该受我这一拜。” 前两天派出所登门问刚子去向，说是之前有伤人记录，人家现在准备算旧账，可把老太太吓得够呛。 如今的形势，就算她这个升斗小民，也清楚进去就别想囫囵出来。 所以接到刚子说要回来的电话，她才会劈头盖脸地骂得那么狠。 劝了半天，才把地上的刚子娘给拉起来。 徐建军当时真没多想，就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让自己认识的人规避一些没必要的风险。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人的命运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娘，给他们安排事儿做，对我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何况没有他们四处奔波，谁帮我挣钱啊？我也得到回报了不是，您没必要这样。” “我老婆子虽然没文化，不过道理还是懂点的，没有你就没有我们家现在的日子，以后刚子要是有对不起您的地方，只要叫我发现，我肯定打断他腿。” 老太太说完也没继续废话，抹着眼泪回厨房忙乎去了。 看着她瘦小的身躯，泛白的鬓发，此刻却无处不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以前徐建军从来没注意过这位默不作声的老太太，今天却被她的举动给震撼了。 年纪一大把，在这么多熟人面前，向一个小年轻下跪，可不是谁都能作出来的。 而且这中间的人情世故，以及藏在暗处的心思，一般的老人家可搞不明白。 只能说，为了子女的身家性命，为了他们的光辉前途，父母是会不顾一切的，什么尊严，什么面子，都是可以不管不顾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在这个普通老太太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第六百四十七章 我的眼睛就是尺 看着曾经无比熟悉的人，接二连三的收到人生的单程车票。 他们这些幸免于难的家伙们，暗自庆幸的同时，又难以避免地陷入惴惴不安的情绪之中。 孙德才还好点，背景干净，很少主动惹事，甚至因为徐建国的关系，还屡次配合公安进行过外围辅助活动，不给他发锦旗已经算低调了，怎么可能针对他。 但丁勇就没这方面的优势了，刚开始那几天，可谓是风声鹤唳，彻夜难眠，外面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他都做好了随时翻墙跑路的准备。 也就最近几天见没人找自己麻烦，他才稍微放松了点。 饭菜上桌，酒杯满上，丁勇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徐老大，我留在京城真的没事儿吗？实在不想跑去南方，那里人生地不熟，去了什么都干不成，给柱子兄弟他们添乱。” 不清楚状况，才是恐惧的来源，现在徐建军这个主心骨回来了，丁勇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年初既然没有安排你出去，就是权衡过，你本身没有多大问题，这次的重点打击对象，是那些违法乱纪，破坏大环境的群体，重拳出击，也是为发展扫清障碍，为吸引投资排除顾虑，” “如果信我的话，就安安稳稳在家待着，等过了这几天紧张期，咱们一切照旧，不过这期间谁要是不甘寂寞，主动送人头，那我提前把话放这儿，谁也救不了你，希望不会有人干这种蠢事。” 被徐建军目光扫过，丁勇拍胸脯保证绝对老实，就差赌咒发誓了。 “我看老丁你趁着休息这段时间，赶紧把终身大事解决才是正理儿，我听德才说你姐给你介绍了个不错的姑娘，年龄比你小五六岁，人家都点头了，你还扭扭捏捏的，有没有这事儿？” 丁勇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孙德才，这小子平时跟闷葫芦一样，谁曾想是个大嘴巴。 本来只是跟他吐槽一下，结果现在弄的人尽皆知。 “我这不是没个定性，怕耽误人家姑娘嘛。” “你这属于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姑娘叫啥名字啊？” “牛晓敏。” “女方姓牛的话，那你就是老帮菜了，这样搭配也登对，老帮菜有嚼劲，小母牛肯定喜欢。” 本来有些沉重的气氛，随着徐建军的调侃，瞬间找回了曾经的欢声笑语。 他们的丁哥平时威风八面，可没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跟他开玩笑，难得有机会看他吃瘪，大家都欢乐地认同了徐建军的观点。 大家放开了之后，好几个痛改前非的混子，大着胆子向徐建军敬酒。 刚子老娘之前的举动给他们的触动很大，他孙志刚因为徐老板的点拨躲过一劫，自己又何尝不是跟着人家混饭吃之后，才浪子回头，学会堂堂正正地做人，不然很可能现在坐卡车的队伍，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徐建军也不一定非要挟恩图报，但自己付出的努力，得到了正向反馈，自己不经意间的谋划，挽救了若干个家庭，心情甚至比挣到钱还要爽一点。 为了给这些人吃颗定心丸，徐建军今天是来者不拒，敞开了喝，反正已经起了头，沾上酒气，下午就没必要去单位了。 不过他一个人怎么扛得住车轮战，就算是徐建军这种海量选手，被小崔送回家时，走路也有些踉踉跄跄。 拍了拍大门，没一会儿廖荃就从院子里过来，确认了外面是姐夫，才把门打开。 这是徐建军昨天特意交代她们的，虽然外面在加大力度惩奸除恶，但谁也保证不了能一网打尽，万一遇到穷途末路的漏网之鱼，你找谁说理去。 “你姐呢？” “姐在午休，刚睡着没一会儿，姐夫，你喝了多少酒啊？这么大味儿。” “去帮我泡杯浓茶，对了，这个给你。” 听到廖芸刚睡着，徐建军就没往屋里进，直接坐到葡萄架下面的躺椅上，顺手把提的袋子递给了廖荃。 虽然这个年代亲人之间穿衣服茬儿，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相反是关心的表现，但自己本来就是搞这个的，还让小姨子穿媳妇儿的旧衣服，那就说不过去了。 何况廖芸的衣服，让她妹妹这种高中生穿也显得不伦不类，青涩单纯的少女，穿略显成熟的御姐装，看着有些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所以徐建军走的时候从店铺里拿了几套符合廖荃年龄段的少女装，里里外外都给凑齐了。 权当回来时候打人家屁股的赔礼了。 “姐夫，这是什么啊？” “你不会自己看啊，适合你穿的衣服，等会儿自己去试试，不合身我拿回去再换，别愣着，赶紧去给我泡杯浓茶解解酒。” 廖荃刚想说什么，就被徐建军不耐烦的赶跑了。 她顾不上看是什么衣服，赶紧先给姐夫泡了杯绿茶端过去。 等忙完回自己房间，廖荃还是满怀期待的打开几个袋子，有碎花连衣裙，有过膝的半身裙，还有质地柔软的牛仔裤。 这个牛仔裤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做的，廖荃见过同学们穿的那种，摸起来硬梆梆的，虽然显身材，穿着也好看，就是不太舒服，但手上这种应该就不存在那个问题了。 廖荃打开最后一个袋子，里面是两套女孩子穿的内衣，她看着这种款式大胆的文胸，不由得脸红心跳。 想起昨天姐夫看到自己晾晒的小背心，还向自己胸前瞥了几眼，那时候廖荃还有些羞恼，感觉身上跟蚂蚁爬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没想到他是寻思给自己买衣服，看来自己是错怪他了。 廖荃过了一开始害羞的阶段，还是忍不住对着身子比划了起来，还真的挺合身，他只是扫了两眼，就能对上尺寸，自己用尺子量，都不一定这么准。 站在窗前往外面看去，姐夫好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葡萄架下面凉快是凉快，就是蚊子多，廖荃拿着蒲扇，轻手轻脚地走到徐建军跟前，慢慢地挥动扇子，驱赶蚊虫。 徐建军多强的感官，就算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廖荃走到跟前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见小姨子这么贴心，他心安理得地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才打断了她的动作。 “别扇了，累着了你姐起来就该找我麻烦了。” “这哪能累着，再说你和我姐感情那么好，她怎么会找你麻烦。” 廖芸在她这个妹妹面前从来不掩饰，徐建军不在家的时候，天天听姐姐念叨他。 “你在初中学习怎么样，来这边能赶上队不？” 听徐建军问这个，廖荃有些难为情，一开始她在子弟学校都是名列前茅的，但后来因为女生的一些烦恼，耽误了学业，一步慢，步步都跟不上。 曾经以堂姐为榜样，立志要考个好大学，现如今却没有之前那么自信了。 “我们那儿跟这边的学校差距有多大，我还没个概念，不过我会认真学习的，肯定不给大伯丢脸。”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再说了，学习是给自己学的，说什么丢谁的脸面，那完全是无稽之谈，只要通过学习了解一些道理，明辨一些是非，比考个高分要重要的多。” 八十年代，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那可不是口号。 教的东西硬核实用，可比以后只注重基础理论知识强多了。 高中生、中专生去南边打工，被当作人才培养那都不是新鲜事。 扩招之后的大学毕业生，毕业即失业都不奇怪，读完研究生，发现自己还是废物一个，更是比比皆是。 和现在毕业生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以后莘莘学子们以考公上岸为目的，而现在这些毕业就分配，而且用不了几年，面临发展大潮，他们对这些体制内的岗位弃之如履，奋不顾身闯进下海创业的大军当中。 “姐夫，怎么你说的跟大伯、姐姐她们说的不一样啊？他们都鼓励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那样将来前途才有保障。” “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不必过于计较，对了，你姐一直惦记着再去港岛玩几天，等我忙过了这几天就过去，你要不要一起？” “我也能去吗？” “本来打算带上我爸妈一起，再加一个你也问题不大，想不想出去见见世面？” “当然想去，不过廖辉哥都还没去过，我排到前面，他会不会生气啊？” “他刚刚参加工作，也走不开啊，反正护照签证我都给办过了，什么时候有空再去也不迟。” 廖荃听了徐建军的话，手上的蒲扇扇动的更起劲儿了，从小生活圈子都在厂区家属院。 在那里，到年龄了就地入学，生病了厂子就有医院，吃饭有食堂，就算想自己做饭，厂区外面也有周围农户种植的蔬菜农副产品。 如果不是大伯一家，廖荃感觉自己一辈子又要像奶奶、父母那样，彻底拴在厂子的周围脱不开身。 京城都已经让她感受到多姿多彩，何况是姐夫口中发达的港岛，那更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理想之所。 有机会跑过去见识一下，廖荃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听姐说过那边确实挺好玩的，我还看了你们拍的照片，可好看了。” “等你去了，也给你拍些，会游泳还可以跳到海里畅游，你姐姐是旱鸭子，就敢赤着脚在沙滩上溜达。” “我也不会，厂子里有游泳池，不过太脏了，我去过一会儿就再没去过。” 两人正聊着天，廖芸扶着腰走了出来，看到徐建军跟个大老爷一样半躺在椅子上，自己妹妹站在一旁扇着扇子，活脱脱小婢女一个。 她走到徐建军跟前，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我让廖荃来咱家陪我解闷，你倒是一点不见外，把人家当丫鬟使了？起来，让我躺下。” 面对气势汹汹的廖芸，徐建军没有一点反抗的意图，果断站起身，扶着她坐下。 “你喝酒了？” “中午跟孙德才和老丁他们喝了点，回来见你睡的踏实，就没敢吵醒你，直接躺这儿眯了一会儿，刚才小妹看我被蚊子咬，帮我驱赶呢。” “哦，听到你们说去港岛，咱们什么时候出发？也带上廖荃。” “我这刚回来，等把手上的事儿捋清楚了就出发。” “最近外面不消停，去哪儿都不方便，跑到那边躲躲清静也挺好，窝在院子里好几天都没出门了，吃了睡睡了吃，我感觉我都快成懒猪了。” 徐建军看了看鸠占鹊巢的廖芸，刚从床上爬起来，又在摇椅上躺下，你还真是懒得可以。 “怀孕之后很多习惯都被肚子里这位小祖宗影响，懒就懒吧，反正长胖了还能减下去。” “我光怀这一个就被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真不知道以前那些动辄生五六个的母亲，都是怎么过来的。” 徐建军瞟了眼她们姐妹俩，貌似老廖家比较均衡，生的都是姐弟两个，跟自己这兄弟姐妹五个没法比。 “听说我回来，晚上你公公婆婆，还有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都要过来蹭饭吃，到时候你可以跟何女士聊一聊这个话题。” “啊，那我让小朱提前准备一下，不能让他们来了还得自己动手做饭吃，还有，你还是京大高材生呢，怎么说话啊，爹娘过来看我们，怎么能叫蹭饭吃，小心我告状，让你娘拿擀面杖敲你。” 两人不咸不淡的开着玩笑，气氛轻松自在，站在边上的廖荃感觉婚姻就应该像他们这样才值得。 哪像大伯大伯母他们，吵了半辈子；更不应该像自己爸妈那样，成天为了柴米油盐耗费心神。 “那你去隔壁喊小朱吧，记着洗把脸再去，这样睡眼朦胧的，影响你廖大美女形象。” “哼，你这样吩咐我，本小姐反而不想去了。” “还是活动活动吧，我去厨房看看需不需要让惠春再送点菜过来。” 徐建军不由分说地把廖芸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她这次也没有继续跟丈夫斗嘴，走到水管处接了水，简单清洗一番，叫上廖荃一起去隔壁串门，一直趴在荫凉处假寐的小黄，如影随行地跟了上去。 第六百四十八章 故技重施 隔壁小朱做一些家常菜，或者清淡的还可以，但稍微丰盛一点的，就属于她的知识盲区了。 秦志远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不适合大鱼大肉，刚好完美契合她的食谱。 他现在除了腿脚还太方便，不能像以往那样健步如飞，但精神养的甚至要强于从前。 老头子也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不来找自己麻烦，他也懒得去管不孝子们的死活。 来他这儿划拉点零零碎碎，秦志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用他的话来总结，就当喂白眼狼了，但是他的那些古董宝贝，以及这套房子，谁惦记都不行，那是他生活的底线，还有精神的寄托。 徐建军家里改善生活，或者亲朋好友聚会，一开始老秦头还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但是现在他跟徐家兴很有共同语言，也能玩到一块。 两人象棋水平半斤八两，也能斗的旗鼓相当。 所以现在就算没有徐建军特意去请，秦志远也会主动跑过来。 此刻他已经拉着徐家兴摆好了棋盘，展开了楚河汉界的拉锯战。 而另外一边，徐建军踏进久违的厨房，给小朱演示鲫鱼豆腐汤的正确做法。 如何把鱼肉捣碎，过滤掉细刺，如何把汤熬的浓郁奶白，洒些枸杞点缀，加点葱花完活儿，动作娴熟，过程清晰，不说看一遍就会，最起码小朱感觉自己尝试几次也能把握住火候。 “徐大哥，早就听他们说，你在知青点的时候，特别会鼓捣吃的，别人看不上眼的鱼虾，到你手里随便弄弄都争抢着吃，之前就没怎么见你进厨房，我还以为都是他们瞎传的，没想到还真不是他们瞎说啊。” “你这鱼汤光看着都好喝，还不用担心被鱼刺卡住，等回头我一定得试试。” 徐建军在忙乎，朱桂花在学习，而廖芸姐妹俩则是站在一旁看热闹，幸亏他们家厨房地方够大，不然光这么多人都没立站地方。 “小朱啊，不用说的那么委婉，他们肯定没说我什么好话，让我猜猜，传的最多的应该是我惹事生非，打架斗殴；其次就是奸懒谗猾，不事生产，我说的对不对啊？” 朱桂花还没有回话，廖芸就忍不住调侃道。 “徐知青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我们在胡家峪补习的时候，就没少听您的光辉事迹，一个人打的人家邻村一群人屁滚尿流，不是下河捞鱼，就是偷鸡摸狗，幸亏你考上学跑了，不然还得在那儿祸害乡亲。” 人家廖芸是徐大哥媳妇儿，当然可以不用顾忌，随便揭他短处，但小朱可没这胆子，自己一家能有今天的局面，小两口都有工资拿，自己还是双份儿，全靠人家照应，是好是坏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而且村里以前照顾过他的，现在早就加倍还了回去。 胡德彪现在是他们村万元户，可不光在他们胡家峪吃的开，就算是公社那也是能叫的响的。 他之所以能步步走在别人前面，还不是因为攀上了徐建军的高枝儿。 就连他那个嫁出去的妹妹，听说也是徐建军托关系在县城找了份儿售货员的工作，要知道那工作，在县城可是争破头，关系不到位，像她们这种庄稼人，就算是文化程度够了，也不用想。 “徐大哥打架那也是有理才出手的，至于贪吃，那时候大家都吃不饱，有本事弄些零碎补充营养，大家只有佩服的份儿，那些说酸话的，是因为自己吃不着。” 廖荃觉得他们说些下乡时候的情景特别好玩，悠然神往。 “现在不幸上山下乡了，要不然我也要去接受一下劳动再教育，朱姐姐，你家里还有田地在种没，下次干活把我带上。” 朱桂花看了看身材窈窕，皮肤吹弹可破的廖荃，心说你这样的去田地里，那些汉子哪还有心思干活，全琢磨着怎么跟你套近乎了。 也就是没真正吃过苦的才有这种脑子坏掉的离谱想法，他们农村人现在谁不想跑到城里吃商品粮。 “我家田地都给同村的亲戚种了，不用干活，现在村里好多都是用自留地种庄稼，交公粮用，剩余的都种菜，比种地划算，干活也没有以前那么累了。” 廖芸看着不谙世事的堂妹，不得不打破她美好的幻想。 “你以为下乡是多有趣的经历啊？我们是脱离苦海之后，才有资格把当初的经历一笑而过，那时候干活累，吃饭少，夏天蚊虫叮咬，冬天只恨衣服穿的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通过什么途径回城。” “你听我们说摸鱼捞虾有意思，那也是因为口粮不够，饿的实在没办法，你姐夫当时饿极了，还把李奶奶下蛋的母鸡给偷摸炖吃了，李奶奶找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吃的只剩下骨头了，幸亏老人家没跟他计较，不然还不得全村开会批斗。” 见她们扒自己糗事没完没了，徐建军把汤弄好，就果断离开厨房这个是非之地。 “剩下几个简单小菜就劳烦小朱了，我去看看徐家爹大战秦家翁的战况如何了。” 到了这边，待遇就好多了，没人拿陈年旧事吐槽，老秦头嘴里全是徐建军的好，夸的他都不好意思指点老爹投他后路将军了。 “老爷子，你别把他说的太好了，万一他飘的不知道自己是谁，跑出去惹事生非，那可就完蛋了。” “再说了，谁家都有不争气的，我这个小儿子，如果不是放在身边看着，还不知道长歪成什么样呢。” 秦志远瞥了眼在不远处逗狗的徐建民，对徐家兴的话显然不认同。 “你家这个小的也不错，性子跳脱，那是他这个年龄段都有的毛病，等成了家，历练历练也是个好孩子，总比我家那两个要强，也是我老伴儿走的早，自己教子无方，把他们弄成如今这种自私无情的尿性。” “老爷子，夸我就尽情的夸，怎么话题又跑偏了？不是跟你说过，只要不指望从他们那里得到情感寄托，你日子照样过的潇潇洒洒，如果这时候还想着帮他们规划生活，维持生计，你不觉得手伸的太长了，几十年都没改变什么，就要学会放下。” 徐建军不失时机的打断了老秦，避免他继续进入数落儿子不孝例证的循环。 “哎，我年纪一大把，都活到狗身上了，还没有你家建军通透，不提他们了，我警告你啊，观棋不语真君子，不许帮着你爹欺负我这个老头子。” 秦志远跟徐家兴下棋，能你来我往，酣畅淋漓地展开攻防战。 他也跟徐建军交过手，这小子套路深，路子野，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完全是一边倒的趋势，后来干脆就不自取其辱了。 “放心，你们两个菜鸟互啄，我就看个热闹，懒得开口。” 徐家兴本来笑嘻嘻的听他们闲聊，结果被自己儿子说成是菜鸟，这哪能忍，抬手就徐建军脑袋上敲了一下。 “别在这儿烦人，你不是在厨房帮忙吗，回去继续。” 脑袋被敲，徐建军也不介意，笑嘻嘻的离开，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冰镇汽水，给老爹和老秦一人开一瓶。 他们俩谁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老秦以前还嚷着年纪大，受不得这么凉的，后来看徐家兴来者不拒，甘之如饴的样子，他也就入乡随俗了。 “徐小子，听说咱们好多老物件，都被一些港岛来的商人收走了，你去过那边，他们那里现在行情是不是已经涨起来了？” “如果捡漏弄到真的，又是那种有点价值的东西，一件卖了顶好几年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个行业向来是这样，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你后院那么多名画，不打算允出去一些，那么多光维护也要花不少功夫？” “我又不缺钱，再说这些名画是靠击鼓传花炒作上去的，现在还处在底部，还不如留着自己欣赏呢。” “老齐的画现在在那边什么行情？” “一幅能拍卖个几万港币吧。” 徐家兴不知道徐建军有多少存货，还没什么概念，刚刚过来的廖芸可是帮忙打扫过那些房间的，她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大堆的画卷，竟然这么值钱。 “你给我爸那副，是不是也挺值钱的？” “碰见鸡贼的买家，最起码也能卖个万儿八千，如果拿到港岛，少说也能卖到四五万。” “啊，那么贵，我爸没事就拿到他们办公室显摆，回头我要回来得了。” 看大家伙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廖芸赶紧补救道。 “我是怕我爸不知道画的价值，弄坏了，或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财不露白嘛。”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你回头提醒一下老丈人，不要轻易拿给人看就是了，现在这股风暴刮起来，宵小之辈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 其实震慑作用也没持续多久，八十年代后期，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各路妖魔鬼怪频出，悍匪大盗猖獗，也就是全面禁枪之后，才稍微有些效果。 廖芸在公公面前差点出丑，也不再围着看下棋了，默不作声地走到里屋，打开冰箱，拿出桔子汽水，打开瓶盖，正打算喝，却被紧随而来的徐建军一把抢了过去，咚咚咚地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鱼汤好了，你喝那个，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怀着孩子不能喝这种凉的。” “我是帮你打开，又没说自己要喝。” “你以为我为啥跟着你啊，刚才你看他们两个喝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准备干什么，休想狡辩。” “哼，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就你能。” “我虽然不是蛔虫，但你廖芸翘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拉的啥屎。” 徐建军说着，毫不犹豫地朝廖芸翘臀上拍了一巴掌，好巧不巧的，刚好被跑进来的廖荃看了全过程。 这么熟悉的动作，瞬间勾起了廖荃都快遗忘的经历，姐夫真流氓，专好打人屁股。 “姐，朱姐姐问咱们是在外面吃，还是来屋里？” “外面这会儿凉快了，就把桌子摆外面吧，廖荃你捂着屁股干啥？” “啊，没什么，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姨子，徐建军抬起巴掌看了看，回味着其中的力道和弹性，笑的意味深长。 “以后有人在家不许打我屁股，让人看见多不好，幸亏是廖荃，如果让其他人碰见那多尴尬啊。” “那咱们关起门来悄悄打，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就想着欺负我。” “什么叫欺负你，打屁股能够促进血液循环，改善臀部肌肉状况，避免塌陷下垂，这里经络密布，适当的拍打按摩，可以让皮肤更漂亮。” 廖芸翻了翻白眼，一副我信你就是白痴的表情，只是在走开的时候，偷袭性地回敬了徐建军一下。 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徐建军也不敢去追，报应不爽，来得如此之快。 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上桌，这是徐建军定的规矩，小朱他们一家三口也一样的待遇。 不能让人家辛苦把饭菜做好，吃的时候反而只能对付些残羹冷炙。 华灯初上，夜未央。 欢声笑语，不停歇。 天南海北的聊，鸡毛蒜皮的扯，这才是家该有的样子。 秦志远只要不提他自己儿子，其他方面的见识很不凡，就连两世为人的徐建军，有些地方都未必有他懂的多。 京城解放前的奇闻轶事，人家耳熟能详；古董老物件，哪个朝代有什么特色，人家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前一阵子，我们隔壁胡同有个捡破烂的年轻人，卖古董挣了好几万块钱，买了辆肉包铁，成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闹的很多人都眼红的不得了，梦想着捡漏发财，咱们房子外面以前放着一个没用的尿壶，都有人给顺走了，哎，人心不古啊。” 老秦头对此最有发言权，对如今的现状也是万分无奈。 “以前玻璃厂、潘家园我去转转，偶尔还能淘到几件压手货，现在一水的仿制品，那做旧的水准，也就能唬一些什么都不懂的棒槌，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好东西都被倒腾到国外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 罪魁祸首 掌握信息差，就能赚到别人累死累活都赚不到的钱，这个在科技领域无往而不利，古董行业更是这样。 别看老秦头在这抱怨，但他内心是欢欣雀跃的。 以前古董不值钱的时候，他一个有儿无所依的孤苦老人，吃了上顿没下顿，老年生活都无法保障。 房子就是他最后的依仗，所以不管两个儿子如何闹，他始终坚守着最后的底线不动摇。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秦志远再清楚不过，不管他们如何花言巧语，许诺为他养老，他都无动于衷。 但现在随着行情的变化，他以前那些不起眼的物件，终于被发现了真正的价值，老秦心里的底气又回来了。 “徐小子，前段时间小马介绍了个买家，看上了我几样东西，你见多识广，帮我把把关，看价格合适不？我想给我孙女添两身衣裳，给她买个女式自行车。” “老马介绍的买家，估计也是熟人，他不会乱开价，不过至少预留了百分之三十的议价空间，你如果想出手，就朝这个幅度往上加就是了。” 那位大院里的人精，徐建军也跟他接触过几回，表面上谦逊有礼，骨子里多少还是有些看不起徐建军这种胡同出身的草根阶层。 也就是他跟徐建军接触不深，不知道他真正的能力和财富，不然他会为自己拙劣的眼光而自惭形秽。 秦志远想通过倒卖自己手里的东西改善一下生活，徐建军不会无端指责，说什么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卖。 但他也不得不提醒一下这个倔强的老头。 “记着细水长流的道理，别一次性出手太多，以后价格只会直线上涨，而且你手里留太多钱也不是啥好事，弄不好现在这种悠闲日子就没了。” 给孙女买礼物，儿子理所应当的就知道老秦手上有闲钱，他想消停估计就难了。 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儿，老秦爱鼓捣那些老物件，儿子们岂能不知，等他们也察觉到这是个来钱的爱好时，估计马不停蹄地就冲上来了。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家务事，徐建军适当提醒可以，干涉太多，会被人揣测居心不良的。 刚来到这个时代那会儿，感觉遍地是黄金，自己有机会涉足，其实也就那几样，四合院和古董他是不计成本的买，梦想着将来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包租公，房租绝对不集中在一天收，而且也不搞一次性付清的那种。 每月从一号收到月底，这样保证爽的次数多，而且也不怕没到月底就把钱花完了。 后来机缘巧合下，摊子铺的越来越大，眼界越来越宽，他也就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饥不择食，恨不得买下整条胡同，心里才算踏实。 而是有目的有计划地在各个地方分配财产，坚决不把鸡蛋装到一个篮子里。 国内、小日子、老美，还有下一步的重点港岛，遍地开花，眼花缭乱，摸不到跟脚，才是他的目的。 酒足饭饱，李建收两口子推着老秦头提前离开，给他们家人腾出说话的空间。 过来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的徐建民这时候才有机会诉说自己的委屈。 “二哥，你带咱爹娘去港岛玩儿，就不能顺带把我也给捎上？反正证件我也弄好了。” “本来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是无所谓，不让你去是咱爹决定的，你想不通去找他理论。” 听了徐建军的话，徐建民气冲冲地转头，想跟老徐争取一下，可是看到老爹犀利的眼神，以及摸着皮带的手，他瞬间没了气势，由兴师问罪，变成了委屈巴巴。 “爹，你不能叫二哥白给我办了证件不是，浪费是可耻的，我保证到那边听您话，绝对不乱跑。” “你不在家陪小齐了？你自己去请假，看看老王批不？” 看徐建民还不服气，徐老爹列出了他最近的种种倒反天罡的行为。 “上班心不在焉，下班看不到人，请假当成家常便饭，早退当成理所当然，要不是看你正在处对象，我早就收拾你了。” “你哥跟嫂子带我们俩出去见世面，那是他们有孝心，带上你算怎么回事？有本事将来自己带着你媳妇儿也去那边度蜜月，指望谁都不如自己长本事。” 徐建民看着自己老父亲，彻底无语了，就自己那点工资，每月还要上缴一部分给老娘，他约会吃饭都得找老娘申请，猴年马月才能去港岛这种地方，连车费都他买不起啊。 如果不是加油不用他自己掏钱，二哥留在家里那辆车他都没法开。 “爹，你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把我都给限制死了，只能窝在单位整天油污打交道，啥时候才能如您说的那么有本事啊？” “咋地，给你安排正儿八经的工作，还是我们的不对了？那你回头把工作给辞了，从家里搬出去，谁也不靠，自己创出一番名堂，到时候你爹我给你赔礼道歉。” 徐建民哪能听不出来老徐这是说反话呢，他要真敢那么干了，打折自己腿都是轻的。 “爹，不用这么狠吧，算了，你们玩吧，我不去了，不过车钥匙得留给我，回来再给我捎点好东西。” 他们父子俩在这儿讨价还价，不远处的廖荃忍不住低声问道。 “姐，他是姐夫弟弟，都不让去，那我跟着会不会惹的叔叔阿姨不高兴啊？” “没事，就说怕我行动不方便，专门让你陪着我的。” 其实廖芸也早就发现了，徐建军这个小弟，是全家一起按着指教，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把路走歪了。 貌似对他严厉，其实中间蕴含着全家人对他的爱。 他这个时候还只是感觉到委屈和限制，也许将来等他阅历多一些，体会到人世间的悲苦，经受过社会的毒打，就能明白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了。 波澜壮阔、起起伏伏的人生也许令人神往，但一眼能望到尽头的日子，未必就没有激情和快乐。 “姐，我听她们好多人说，结了婚之后，最难处理的就是婆媳关系，家属院里隔三差五也能看到婆婆跟媳妇儿干仗的。”“有的是婆婆刁难，有的是媳妇儿不懂事，反正鸡飞狗跳，各说各的理，怎么看你跟何阿姨相处的那么和睦？有什么秘诀没有？提前传授给我，将来我也不吃亏。” 姐妹俩走到屋里，见这个距离说话外面应该听不到，廖荃才大着胆子问道。 “什么秘诀啊，一个是我们没有生活在一起，不用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就避免了很多矛盾；再有就是你姐夫特别会哄人，我已经被他骗的晕头转向，我婆婆也差不多，有他站在中间，我们自然和睦了。” “嘻嘻，你这到底是夸姐夫呢，还是损他呢？反正我觉得姐夫挺好的，懂得多，还有学识，说话也不沉闷，总能把人逗的乐不可支，我看他回来之后，你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没有那么明显吧？” “有，特别明显，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 “死丫头，敢笑话你姐姐了，等你将来有了牵挂的人，也许表现的更不堪呢，对了，我妹妹长得这么好看，中学的时候就没有遇到看对眼的？你偷偷跟姐说说，我绝对不告诉二叔她们。” 廖荃今年也有十六岁了，个头比廖芸都高挑，就算不懂打扮，那在学校也绝对是无数人的白月光。 “我们子弟学校那些人，都是从小就认识的，他们光屁股被爹妈追着打的时候，我都看见过无数次，而且男孩子幼稚的很，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 “就没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种？” “没有，姐，你别老追问这个，还是说说你跟姐夫在知青点时候的事儿，我还没听够呢。” “你要是对那个感兴趣，你姐夫书架里有个叫伤痕的小说，没事可以翻翻，虽然里面的观点我不完全认同，也有矫情的成分，不过总体上还算客观，看过之后我估计你就不会憧憬什么上山下乡了。” 廖芸和杨晓慧当初在知青点受到特殊关照，生活依然说不上舒坦，就更别提那些到偏僻地区的人了。 特别是那些家庭成分问题比较大的，到哪儿都受不到尊敬，从而演变出来的人间惨剧多了去了。 廖芸可不希望自己这个妹妹活在不切实际的梦幻中。 “好，等我把姐夫的漫画看的差不多了，再去翻那个，姐，明明都是同样的下乡，为什么姐夫能创作出那么有趣的漫画，而你却没有一点艺术细胞啊？就知道成天背你那些法律条文，多没劲儿。” 听了妹妹大逆不道的话，廖芸没惯着她，冲她屁股就是一巴掌。 “哎呀，你们夫妻俩怎么都爱打人屁股啊。” 廖芸还以为妹妹说这个，是因为刚刚看到徐建军打自己，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廖荃说的是自己也曾遭受过徐某人的毒手。 老老实实在家才待没多少天，徐建军又找自己申请外出，老曹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建军啊，本来我是很看好你将来发展的，但是你也不能这样上班啊，出勤率太低了，上次已经有人在会上提你的问题了，我提上去的岗位调动都被压下来了。” “领导，我知道给您丢脸了，不过您也清楚我杂事太多，等这次回来，我就给您个明确的交代。” “你不会跟我说不想干了吧？上个月开会见你舅舅，他还问你表现呢，年轻人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听曹益军说自己舅舅，徐建军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脑袋转了几圈，才明白他说的是廖芸舅舅。 自己能入那边法眼，这个工作的确是起了一定作用的，如果就这么不思进取的提出辞职，不知道会不会再起波澜。 “呵呵，哪能半途而废，领导您安排给我的事儿，我一定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文化部那边你算是给我露脸了，他们那个美食拍摄团队，很有效率啊，已经播出了两期，反响很不错，特别是关于烤鸭的宣传，让京城烤鸭这个特色美食更加深入人心，那些老外现在来旅游，成了必点的菜，吃完还都赞不绝口。” 其实不止节目拍摄，徐建军还促进了两个电视台的交流合作，让本国的文化在国际上得到更大规模的宣传，让外界刷新对本国贫穷落后的固定认知。 这都是文化部官员们本该着手的工作，没想到却被自己的下属，无意中打开了局面，那边甚至已经起了挖人的打算。 “我听说谈妥了聪明的一休这部动画片的引进，挺好的，让小朋友们感受一下不同的文化熏陶。” 八零后被各种辜负，很多莫名其妙的倒霉事都赶上了，但动画以及电视节目方面，他们倒是少有的吃到饱，而且大多都是细粮。 那时候刚刚开放，本国的太落后，只能引进全世界先进的优秀作品，来促进自身的发展。 而随之而来的百花齐放，也证明了当时决策的英明。 “咱们国家制作电视节目太不易了，动画片是这样，电视节目也困难，我听说不少导演盯上了四大名着，西游记已经拍了一年多了，到现在也没拍出来几集。” “上次跟文化部的几个老伙计聊天，他们道出了咱们的不足和困难，没钱没设备，空有人力而发挥不出优势，我听说小日子那边有边拍边播的剧集，一周拍一集都是轻轻松松的，哪像咱们，一个月也不一定能搞出来一集。” 徐建军是来请假的，没想到被老曹拉着开始吐槽起文化部的糟心事儿，他也只要符合着道。 “小日子虽然动作快，设备先进，不过他们出的活儿未必有咱们精雕细琢经典。” “那倒是，你去过小日子，看到过他们拍的西游记没有？我没看过，但是听文化部那几个家伙说，剧情被改的特别离谱，他们也是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经典被糟蹋，才立项开拍的。” 徐建军心说自己不止看过，而且还为民除害，把那个毁坏经典的罪魁祸首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就是这个不能跟领导通气儿。 第六百五十章 叫爸爸 “小日子民间对咱们国家的四大名着推崇备至，特别是西游记和三国演义，题材上只要沾点这方面的元素，就会受到广大的欢迎，西游记被他们拍的那么离谱，照样成为当年的收视爆款。” 徐建军也是这方面的受益者，他的龙珠漫画，那可是叠加了西游和功夫的双重buff，受欢迎程度可想而知，已经连续蝉联了好几年的销量冠军，总销量更是早就创下了几乎无人可破的记录。 “他们那边赚钱容易，随便糊弄着拍摄，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哪像咱们这里，一群人钻进深山里，拿着低微的工资，干着累死人的工作，钱还一点没少花，到最后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拍摄战线拉的长，选址又太过讲究，从82年一直弄到86年才开始播放，而且还不是完整版的。 就算人员工资少，这么长久的维持下去，费用也不会少了。 杨导有段时间就被上面审查，是不是把钱用到其他地方来了，或者有铺张浪费的嫌疑，结果实地一考察，好嘛，人家恨不得一分钱掰开用。 “慢工出细活，之前不是有试播嘛，我看过，绝对称得上经典，领导你得跟文化部那帮人提个醒，海外版权一定要卖个好价钱，操作得当，说不定光靠这个就把拍摄成本给赚回来。” 曹益军是知道徐建军在小日子那边的关系的，而且他对这个下属在经济方面的见识也颇为看重，既然他话都说到这里了，那怎么可能放过。 “等西游记拍好了，海外版权这块，就交给你运作怎么样？” “毕竟不是咱们的本职工作，越俎代庖不好吧？” “给他们帮忙，谁还敢有意见？我跟老孙打个招呼，他是能分清是非对错的，有这种便宜落到头上，估计他得跟上次合拍那个美食节目一样，屁颠屁颠就答应了，而且不请我挫几顿，坚决不能放过他。” 西游记可是持续了二三十年的暑假必备节目，八十年代出生的孩子，没有哪个能逃脱它的洗礼。 只不过很多人童年的时候只顾着看上蹿下跳的猴子，根本理解不了杨导为了给大家谋福利，全国各地搜刮美女，把她们搬上荧屏的苦衷。 这个时候美女集中出现的地方，一个是文工团，另外一个就是散落在各地的戏曲班子，西游记剧组也是面子大，取景的时候，几乎把所到之地的美女资源给筛了一遍，能上个镜头的都是佼佼者。 结果费尽心机的付出，却因为那只猴子的光芒太盛，全给遮掩的黯然失色。 在老曹这里磨了老半天，虽然没有像之前那么痛快，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徐建军的申请。 他也觉得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不然就这么占着茅坑，影响人家别人升迁的速度不是。 而且人家领导费劲巴拉地给你争取到好的职位，你拍拍屁股走人了，很得罪人的，他来单位就是抱着躲避风险，结交人脉来的，怎么可能干那种得不偿失的蠢事。 走之前肯定要把手上的工作给安排一下，王楚云早就对徐建军这种不爱上班爱乱窜的状态习以为常了。 对于他交代的事儿，也是见怪不怪的应承着。 但是那边两小只却不太理解，石磊还好，男孩子的通病，见到不想不通的，就算有意见，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过且过。 苏惠文就不一样了，高干子弟，看她性格就是从小没吃过苦的，心高气傲，看不惯就直接开怼，碰到铁板还可以拿年轻不懂事糊弄过去。 “徐哥，你这上班可真轻松，活儿都分给别人了，工资照拿，关键是领导还给面子批假，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啊。” “哟，我的活儿也分不到小苏你头上啊，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心疼我们小石头，这还没当人家媳妇儿呢，就开始护着了？” 石磊长得高大帅气，为人也踏实肯干，还是名牌大学毕业，前途无量。 关键是单身，徐建军一开始还以为王楚云有机会呢，结果一不留神就被同期的苏惠文捷足先登了。 虽然现在还没公开，但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不对劲。 这个时候被徐建军挑明，两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而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小苏同学，一下子就被打断了施法。 徐建军在旁敲侧击对付人方面的技巧，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个毫无城府的黄毛丫头，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你这次在老曹办公室耽误那么长时间，是因为时间太长，他也不好交差吧？准备失踪多久啊？” 好歹一起工作了一年多，还是王楚云最清楚状况。 “其实我是打算请辞的，不过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老曹给堵回来了，所以只能请假了，具体多长时间也说不准，乱七八糟的事儿太多。” “啊，辞职啊，你是怎么想的，别人梦寐以求的工作，怎么说不干就不干？”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辞嘛，何况没有我这个绊脚石，你小王同志出头那是指日可待，我已经表现出这种苗头，有机会老曹也要慎重考虑一下，到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 徐建军说的是实际情况，但王楚云却一点不领情。 “我没有那么大的政治抱负，有个安安稳稳的工作足以，才不用你谦让，你现在不是兼顾的挺好嘛，就不能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你难道就没听到过什么风声，已经有人对我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状态表达不满了，老曹对我那么好，我不能让他一直掉面子不是。” 王楚云显然是听说过这事，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些人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倒是整天来上班，喝茶唠嗑看报纸，一大半时间都浪费掉了，干的活儿还没有你多呢，有什么资格在那儿狂吠。” “小王同学，注意你的淑女形象，对象还没着落呢，说不定就得靠那些大爷大妈们张罗呢。” “我才懒得搭理他们的多管闲事呢，之前他们倒是受那个死鬼周伟新所托说合过，如果真随了他们愿，跟那样的人渣凑到一起，我这一辈子就毁了。” 而听到徐建军都要辞职了，苏惠文也顾不得谴责他的不负责任了。 “徐哥，听说那个被判死刑的周科长，之前跟你还有过节，是不是真的？” “也不能算是有过节，我跟他又不熟，完全就是被牵累的，只能说他心胸狭窄，无故刁难我，好在没受什么影响，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徐建军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鬼知道送周伟新上断头台的，属他出力最大，为了把他们的案情延续到风暴中心，他可是煞费苦心。 这次到港岛，李卫东和卓海岚那边总算有个交代，欺负他们的人已经寿终正寝，相信他们能放下过往，开启新的生活了。 “这次整肃了全国的治安，让那帮不知收敛的家伙们感受一下社会主义铁拳的滋味，京城现在消停多了，街上那些游手好闲的街溜子销声匿迹，不见踪影，就是不知道效果能持续多久？” “咱们还是不要谈论这种沉重的话题了，小苏，我出个脑筋急转弯给你，看看你这个五道口职业学院的高材生，能不能反应过来。” 清北恩怨纠缠，互相看不上眼，这是持续多年的传统。 徐建军上学的时候，就曾经在饭店揍过几个大言不惭的对方校友。 而苏惠文表现的这么不捋顺，学校其实也是占了点因素的。 “我不许你诋毁我的母校，什么叫五道口职业学院？我们是全国最好的大学。” 徐建军也没有跟她争执，采取了自我调侃模式。 “别称罢了，我们学校还被人叫成圆明园技术学院呢，我都没说什么，一笑置之，急眼那是不自信的表现。” 王楚云看着侃侃而谈的徐建军，以及处于下风的苏惠文，不禁暗笑这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徐建军在讲道理方面，在办公室里就算那些老油条都说不过他，何况她这个涉世未深的大小姐。 “我哪里不自信了？只不过陈述个事实而已，脑筋急转弯是吧，你出题吧，难不倒我。” “听着啊，话说我有十把飞刀，而树上有十只飞鸟，我一个手起刀落，射出一把打中一只鸟，其他鸟吓得扑腾乱飞，而我又刀无虚发，飞出一把，那么我要问，我手里还剩几把飞刀？” “我还以为什么了的不的难题呢，就这儿，还有八把。” “几把？” “八把。” 两个小年轻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王楚云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苏惠文莫名其妙的看着反应如此之大的王姐姐，她回答问题有那么离谱嘛，让她笑成这样。 看小丫头还不清楚在哪儿吃亏了，王楚云忍不住提醒道。 “你把答案多喊几遍，就会发现不对了。” 苏惠文还真实诚，连着在办公室喊了好几声爸爸，才算清醒过来。 她张牙舞爪的就要冲上来找徐建军算账，而早已提防的徐某人一把拉过石磊挡在自己身前，让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他们虽然互生好感，也几乎挑明了关系，但彼此连手都没牵过，这个时候被徐建军硬塞到一起。 一开始被愤怒冲昏头的苏惠文还没觉得，直到发现自己是在石磊怀里挣扎的时候，她终于知道害羞了，哪还顾得上找徐建军麻烦。 而这个时候徐建军饱含深意的看着手足无措的石磊，拍了拍他肩膀。 “小伙子，我要是小苏他爸，你这个女婿就认定了，可惜不是，不过抓住机会，抱紧了，那就好事将近。” 听了徐建军恬不知耻的话，本来已经软下来的苏惠文，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徐建军不给她纠缠的机会，走到一边跟王楚云交代手头上的工作。 “你多笋啊，人家小苏平时脾气多好一姑娘，被你几句话撩拨成女暴龙了。” “小丫头就是在家被保护的太好了，没有经受过挫折，我这免费给她提供点磨砺，她家里听说估计还得谢我呢。” “谢你什么？谢你逗人家喊你爸，谢你把人家冰清玉洁的姑娘塞到一个男孩子怀里？” “不说这个了，我之前给你提的那几个申请外汇，准备从海外进口先进设备的企业，多接触一下，其他国家的我不一定清楚，但是小日子跟阿美利卡，多少还是能打听到一些干货的，不能让这些企业钱花了，买了一堆垃圾回来。” 刚开放这会儿，国内一些企业终于开始正视自己跟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开始着手向外国学习，引进技术设备。 不过这个过程可不是一帆风顺，花了不少冤枉钱，买回来的还是已经被淘汰的产品线，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还有就是一些有瑕疵的设备，却被那些无良外商抬高价格卖到国内。 这些企业好多跟世界脱节太久，跑过去考察也只是走个过场，真正懂技术的少之又少，被骗也是家常便饭。 徐建军没碰见也就不干他事儿，毕竟他不可能什么事儿都插一脚。 但牵涉到他的工作范围，能提醒一下他还是很乐意的。 之前已经帮国家挽回好几次损失了，这也是老曹对他特别关照的原因所在。 徐建军也不敢说各行各业都深入了解，但发展趋势他知道，打听消息也不在话下，相比来说还是有很多优势的。 看那帮喜欢造假的无良厂商轻松地赚国家的钱，反正徐建军是看不下去。 “上次兖矿的领导来京，还专门跑咱们单位来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你提醒，他们损失可就大了，本来是送你的酒，被老曹拦截，说什么你不爱喝酒，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都看不过去。” “嘿嘿，我回来之后听老曹说过这事儿，茅台我家里有存货，就不跟他抢了，总之我不在的时候，有顶不准的就先保留，我会定期向单位打电话的。” 徐建军不打算在仕途上有所成就，为了避免浪费资源，倒是可以把一些功劳砸到王楚云头上，她将来有好的发展，对自己也是一种助力。 第六百五十一章 看大门的 徐家兴跟何燕两口子，说起来也是生在皇城根下，地道的京城人士，但这辈子生儿育女，辛勤工作，压根儿没有正儿八经地旅游过，最值得铭记的，也就是某一年趁着休假的时候，爬了一次八达岭长城。 那张在长城上面拍的黑白照片，被徐家兴珍而重之的保存在相框里。 祖国的大好河山，世界的美丽风景，谁不想领略一番，但有闲的不一定有钱，有钱的不一定有心情。 想要一切都准备就绪，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了，差不多就出发，有些事儿现在不做，以后可能机会就越来越渺茫了。 何燕之前对于旅游这种费钱费力的活动，向来是深恶痛绝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她也逐渐扭转了这方面的态度。 所以这次徐老二说要带他们感受一下港岛风情，提前看看即将回归的国土是什么样的，她少有的全程配合，没有提出一丝异议。 上飞机的时候，徐建军因为要照顾自己爹妈，毕竟是第一次坐飞机，不坐在身边他们不踏实，交代廖荃照顾好自己姐姐。 但实际情况却是，她的表现比起徐爹何娘也强不到哪儿去，全靠大着肚子的姐姐安慰。 “姐，飞那么高会不会晕机？” “姐，你打电话给我爸，他怎么说的，就没担心他闺女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回不来？” 看着惴惴不安，喋喋不休的妹妹，廖芸忍不住打断道。 “你闭嘴让我消停会儿好不好，瞧你那点出息，其实认真算起来，去港岛都不算出国，那边跟深市就隔了一条没多宽的河，那边的人也基本上都是从咱们国家过去的，同宗同祖。” “除了有些自以为是的傻缺，会歧视比他们后过去的人，大多数还是挺友善的。” 廖荃紧张状态下，听话也抓不住重点，但是姐姐说粗话她却像发现新大陆了一样。 “姐，你以前多优雅知性，怎么现在都学会骂人说粗话了？” “跟你姐夫学的，他骂的比这更难听，说那边有好多数典忘祖的龟孙子，认贼作父的兔崽子。” “嘻嘻，姐夫既然对那里的人印象那么差，怎么还几次三番带你去玩？” “有差的当然也有好的，而且你姐夫说过，那种垃圾越多，他在港岛赚钱就越没心理负担，他用的叫什么词来着，对了，割韭菜，具体怎么割我也不懂，反正听他说被割的人过的挺惨的。” 金融方面的手段，廖芸都是一知半解的，准高中生的廖荃更是一无所知，但听姐姐说徐建军在那边还割人家，就忍不住担心道。 “姐夫割人家，咱们过去会不会有人找咱们麻烦啊？” “没事，那边有咱自己人，而且这事都是偷偷干的，哪有明目张胆的让人知道啊。” 就在两姐妹说话的间隙，飞机已经度过了爬升阶段，廖荃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窗外的白云，也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才放下心来。 不得不说年轻人适应性要强的多，很快她都有样学样的冲空姐要饮料了。 而另一边的何燕依然趴在前方座椅后背上不敢四处张望。 徐家兴欣赏完如同棉花的云朵，扭头看了看不争气的老伴儿，忍不住调侃道。 “上飞机前看你能的，人家建军说跟你坐一起好照看，你还不领情，看人家飞的多平稳，你有啥害怕的？” “想想现在咱都是坐在一个铁壳子里，飘在天空中，我这心里就不踏实，你别理我，建军说了，睡一觉就到花城了。” “那也得你能睡着才算数啊，人家闺女来送饮料了，要不要给你弄点咖啡提提神？” “我才不喝那个呢，跟中药一样，有白酒没有，我闷口酒，看看能睡着不？” 何燕说完抬头冲徐建军示意了一下，他笑了笑冲空姐招手，你还别说，这在以后想都不用想的服务，此时却是标配，而且大概率给喝的还是茅台。 空姐给倒了一大杯，看何燕当开水一样，一口气喝完，忍不住冲她竖了根大拇指。 “大娘你可真厉害，这一杯我喝了就直接晕了。” “姑娘你别笑话大娘了，第一次坐飞机，紧张，喝口酒压压惊。” “第一次都紧张，以后坐的多了就适应了。” 这个空姐说的话很容易引起歧义，关键是这个时候的空姐，绝对是高端职业，素质都挺高，都是国家甄选。 但此时徐建军却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 媳妇儿小姨子，加上父母都在跟前，他要是表现出哪怕一点轻佻，保准被集体围攻。 等空姐走开，徐家兴才问道。 “军子，这另外要东西，还收不收钱啊？” “免费提供，爹你想要啥？” “不用麻烦人家，我就问问。” 老爹虽然是这么说，但等空姐回来的时候，徐建军还是帮他要了杯果汁。 不麻烦别人，是很多老实人出门在外的基本素养，就算是在自己权力之内的，他们也会过意不去，但这个世界往往不是你礼貌在先，就能够被善意对待的。 你表现的拘谨憨厚，反而还会被人看不起。 “把小民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闹出什么幺儿子？” 徐家兴美滋滋的喝了几口果汁，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小儿子。 “他都是二十岁的大小伙儿了，马上结婚的人，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是惹点事儿，只要不是那种没法挽回的，咱都不怕。” 在飞机上的时候，徐家兴还在为留徐建民一个人在家不安，但是等他坐上车，看到港岛的繁华，到达目的地，了解过别墅的价值之后，他就只剩下庆幸了。 用老徐的话来说，幸亏没带那小子出来，不然让他在单位磨练了这么久的性子，就要前功尽弃了。 “咱们国家跟别人还有这么大的差距啊，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相信这个年代出国的人群，很多都有这样的感慨，甚至对未来赶超失去了信心，变得急于否定过往的努力。 “军子，你总共在这边也待不了几天，干嘛浪费钱买这么贵的房子啊？有那些钱，光存起来吃利息，都比买房子划算。” “爹，银行的利率，很难跑赢通货膨胀率的，我买这个房子也算是一种投资，十年后这房子可能就是现在价格的十倍，甚至更多。” 看徐家兴还是一知半解的，徐建军也懒得解释了。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你跟我娘这次出来的任务就是吃好，玩好，做个不扫兴的爹娘，一切听我们安排就行，多余的别过问。” 徐家兴看了看奢华的房子，瞅了瞅不远处的大海，这的确超出了自己理解的范畴，而且自己家这个老二，主意大，他们早就没法管了。 “好吧，那我就不多问了，哎呀，这块地光长草实在太浪费了，要是待的时间长，种上番茄豆角，夏天都不用买菜了。” 而另一边的廖荃，整个人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她今天经历过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第一次看见那么多高楼大厦，第一次看到大海。 关键是姐夫这个房子，就挨着大海，站在楼上就能感受到海风的湿润，远眺四周，就能感受到大海的辽阔。 姐姐让自己挑房间，廖荃就选了这个最高的，视野好，还没人打扰。 看没人上来，摸了摸柔软的床垫，廖荃直接整个人砸到床上，舒服地伸了伸懒腰。 这里是真惬意，难怪姐姐来过之后还念念不忘，就算是自己，来过之后也舍不得离开。 堂姐妈妈家那边的亲戚，没少听奶奶念叨，以前廖荃还认为姐夫能娶到自己姐姐，绝对是烧高香了。 不过随着深入了解，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搞反了，姐夫才是那个香饽饽。 家世再好，没有能力，以后的日子也无法保障。 看看姐姐在京城时候过的日子，住着那么大的四合院，吃饭基本不用自己做，有小朱姐姐帮忙做家常菜，想改善伙食，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有人专门做好丰盛的菜肴送上门。 出入还有车接车送，这些都是姐夫创造的条件。 本来廖荃以为老姐已经够幸福了，但是到这儿之后，她才知道贫穷限制了自己想象，他们跑到外面更离谱。 “小荃荃，选好房间赶紧下来，咱们该去吃饭了。” 廖荃正躺在床上沉思，听到楼下姐姐的大喊，连忙应声跑下楼。 看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廖荃还有些不适应，红着脸跑到廖芸身边。 如果只有他们自己，不管是海鲜大餐，还是饕餮盛宴，只管可劲儿造就是了，反正徐建军也不缺钱。 但是跟老人在一起，跑去那些高档场所，他们大概率会感觉不自在。 钱花了，没准还落埋怨。 徐建军对此早有准备，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老陆，在附近找家实惠好吃的大排档，咱们先对付一顿。” 陆卫东虽然不太理解老板的安排，但也没多问。 “我知道一家东北人开的馆子，离这儿不远，他们家菜做的挺正宗的。” “你开车载着我爹娘在前面领路，我开车跟在后面。” 劳斯莱斯本来坐后座才最舒服，但是徐家兴直接坐在了副驾驶，跟陆卫东攀谈起来。 “小陆，听建军说你过来半年多了，咋样，在他们这地方能适应不？” “其他都挺好，就是吃饭不太适应，咱们现在去的这家东北餐馆，就是因为实在想改善伙食，打听了好久才寻到的。” “建军那小子现在什么都不跟我们老两口说，我们也是来到这边之后才知道，他买了大房子，还有这些车，小陆你在这边具体是干什么的？” 如果是别人冲自己打听徐老板的情况，打死陆卫东都不敢说，但问的人是老板亲爹，陆卫东说什么都不敢敷衍。 “我主要是管一个大厦的治安，相当于咱们老家那种商场看门的。” 陆卫东这绝对是谦虚了，他这回答说了就连徐家兴都撇了撇嘴表示不信。 “看大门你何必抛家舍业，来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遭罪？你叔可不傻，不用忽悠我。” “老板给的工资高，看的地方也比普通的商场大，管的人也多。” 被徐家兴这么数落，陆卫东有些不好意思，憨厚地回应道。 “军子给你开多少钱工资？” “好几千港币，逢年过节还有奖金。” “好几千一年，那也不少了，听说他们这里的钱没咱们大团结硬实。” “叔叔，不是一年，是一个月好几千。” “啊。” 听到陆卫东回答，不止是徐家兴，坐在后面的何燕都不淡定了。 “他们这里消费也高，别看发那么多，如果不知道节省的话，也落不下多少钱，光是租一间像样的房子，都要好几百呢。” 不管陆卫东怎么解释，反正老两口已经被这边的高工资给震惊的无以复加。 难怪那么多人抢破头地想往这边跑，在这儿挣工资，辛苦几年，就能拿在家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这账谁都会算啊。 到时候手里握着钱，回去小日子过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他在这边使了多少人啊？” “光我管的有几十个吧，还有不少本地人，有些活我们干不了，就得靠他们。” “本地人工资要的更高吧？” “这个也是看岗位的，有的确实高。” 有的时候本人的无数次宣扬，都没有别人不经意的评价来的有效果。 徐建军不止一次跟父母说过，他们家早就不用为金钱发愁，物质上不用像以前那么扣扣嗖嗖。 但是不管是徐家兴还是何燕，都认为自己儿子挣钱不容易，能为他节省一点是一点。 至于开回家那三辆车，不是一般人能够负担的起，但徐建军说都是别人送的，他们也就没当回事。 这次来到这边之后，老两口才算对自家老二的财富有了个直观的认识。 第六百五十二章 闪亮登场 到了地方，不出所料，等大盘的酸菜饺子端上桌，等热腾腾的小鸡炖蘑菇闪亮登场，徐家兴跟何燕每尝一下都赞不绝口。 而老板听着他们颇具特色的京片子口音，把东北人的社牛属性拉满，从北大仓唠到山海关，从老工业基地，扯到张家少帅三十万大军兵出东北支援运输大队长。 只是简单的相互夸奖几句，就迅速熟络起来，就仿佛几十年未见的老朋友相见一般，老板还把他店里珍藏的药酒给贡献了出来，每人给倒了一杯。 看见廖芸是孕妇，老板想直接略过，没想到徐建军是个识货的，知道老板这药酒是好东西，硬是压着让他多倒了一杯。 “嘿嘿，这玩意儿都是藏着自己喝的，一般人我可舍不得拿出来给他们糟蹋，小哥你是识货的。” “之前托关系讨要过一些虎骨酒，跟你这差不多，现在人越来越多，林子也到处被砍伐，野生动物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以后这种药酒就不一定有了。” “是啊，我老家就是林区的，出来这么多年，也就最近才跟家里重新联系上，日子过的都不容易。” 徐建军也没有追问对方是怎么跑到这边安身立命的，总之每个跑出来的游子，背后都有独属于他的故事，其中的悲欢离合，波澜壮阔，外人肯定体会不到。 “老板你能跑到这种地方，还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好，比起我们国内很多人都强太多了。” 徐家兴看就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店里又陆续进来好几批客人，就忍不住称赞道。 “老哥您就别笑话我这种小打小闹的生意了，忙一个月，估计还不顶您那台车的一个车轱辘呢。” 他们故意把车停在远处走过来的，没想到这位东北大汉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主儿，徐家兴被他这么一说，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只能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了。 看到这个东北大哥的状态，徐建军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陆卫东喜欢往他这里跑了。 老陆是个不善言辞的闷葫芦，想家的时候又没法表达自己情感，遇见这么个既能吃饭，老板又热络的地方，自然倍感亲切。 廖荃听徐建军把那杯药酒夸的挺玄乎，见大家都轻抿着喝了，她也有样学样。 结果才喝了半杯，廖荃白嫩的脸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红润起来。 见她还想继续把剩下的喝掉，廖芸赶紧拦住。 “你个死丫头就不怕喝醉啊？这酒她喝了没事吧？” “能有啥事，这可是好东西，滋阴补阳，活血化瘀，女孩儿月事方面有问题的，喝了保准通畅顺遂。” 廖荃听徐建军说到女孩子私密的问题，本来就白里透红的脸蛋，更显红润，都不敢抬头看向众人。 酒足饭饱回去，廖芸带着妹妹去海边溜达，她们两个如此惹眼的姐妹花，徐建军可不敢掉以轻心，拿着相机跟上。 而父母这边，则是由陆卫东领着去附近的生鲜市场熟悉地盘，为自己做饭做准备。 这就是老一辈儿人跟年轻人最大的区别，他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想的是如何解决自给自足的问题。 而年轻人则是先把美景尽收眼底，过瘾了再说，至于其他的问题，等遇到了再想办法。 “你帮小妹多拍几张，我现在大着肚子，影响美观，拍了也没什么意思。” “大肚子怎么了，照样美的冒泡。” “得了吧，少糊弄我了，你的甜言蜜语现在对我无效。” 徐建军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满不在乎地道。 “过犹不及的道理我还是懂得，既然你对这个已经免疫了，那我以后换个对象好了。” “你敢，看我不抓花你脸。” “哼，口是心非的女人，我以后的所有甜言蜜语，都对着你肚子里的宝贝儿说，没你份儿了，吃醋都没用。” 廖荃本来都已经摆好姿势，等姐夫拍照呢，结果他却只顾着跟姐姐打情骂俏，而且大有没完没了的趋势，她不得不咳嗽一下刷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省得这俩人把她当成空气。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有志青年，徐建军的摄影技术早就达到专业水准，背景构图，黄金比例，随随便便拍一张都是时尚写真。 廖荃没经过徐建军调教，让她摆什么姿势都要解释半天，还是她姐姐知情识趣，徐建军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心领神会，在旁边帮妹妹凹造型。 “姐，我能不能也换上泳装，跳到大海里，感受一下海浪的冲击啊？” “我身子不方便，没法跟你一起，让你姐夫陪你选一套泳衣，不过只能在浅滩上湿湿水，你又不会游泳，海水喝起来可一点不好玩儿。” 挑泳衣的时候，他们前面有几个年轻女郎，买好直接在店里的试衣间换上，有个比较前卫的姑娘，穿的比较大胆，屁股蛋子几乎都裸露在外，车灯也有一半外露，让店里男士看得目不转睛。 徐建军好奇也瞟了一眼，结果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就被站在一边的醋坛子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荃荃可不能穿那种。” “姐，我才不穿那样的呢。” 她们说话虽然小声，可毕竟店面就这么大，不可避免的被那个妖娆的小姐姐给听到了。 她先是冲徐建军明目张胆地抛了个媚眼，见到廖芸怒目而视，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面露不屑地说道。 “土包子，北姑。” 说完摇臀摆胯地从廖芸身前走过，仿佛示威一样。 把一向好脾气的廖芸给气得七窍生烟。 “何必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喜欢这样穿的，不是捞女，就是不知自爱的小太妹，跟她生气那是自降身份。” “什么是小太妹啊？” “爱跟流氓地痞凑到一起的不良少女，廖荃，你看这套怎么样？” 廖芸也就是一时激愤，被那个女孩儿气到了，徐建军一转移话题，她很快就恢复正常。 只不过等他们回到海滩上，那个女孩子总是有意无意看向他们。 本来廖荃欢快地跟着海浪来回奔跑，玩的不亦乐乎，徐建军和廖芸则是坐在柔软的沙滩上，看妹妹嬉闹。 可如此和谐的氛围，还是被不速之客打扰。 “小妹妹，光在这边上看有什么意思，哥哥带你往深处游怎么样？嫌游泳不刺激，那边还有摩托艇可以坐。” 廖荃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姐夫，而徐建军很是无语，他不喜欢兴师动众，不喜欢招惹是非，但有的时候真躲不过去。 “朋友，咱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扰，你们如果想玩摩托艇什么的，尽管去玩，费用算我的。” 徐建军说的是地道的粤语，就是想避开麻烦，免得这帮家伙认为他们都是从北边逃过来的，软弱可欺。 但这两个家伙明显没当回事，依然在纠缠。 甚至其中一个还冲到他跟廖芸身前，看他样子是故意找茬。 本来徐建军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动过手了，但这个时候再任由他们嚣张，万一冲撞了廖芸，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只见徐建军拦住那个走到跟前的家伙，一个肩撞，加上腿上使力，直接把他弄成了个狗啃屎。 不等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徐建军直接一个足球踢，踹在他脑袋上，瞬间没了声响。 等另外一个眼看不对冲上来时，已经成单对单了。 徐建军抓住袭来的拳头，一个反剪就把这个轻松搞定，然后不由分说地拖着他往海水里走去，不顾鞋裤湿水，直接把手上的家伙按在海水里。 等他喝了几口，再提起来，如此反复折腾几次，这个刚刚还嚣张无比的小卡拉米，瞬间只剩下哀声求饶了。 而之前那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子也冲了上来，显然这两人就是她授意找麻烦的。 “你放开我男朋友，港岛是讲王法的，小心我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制服两个袭击孕妇的不法之徒，天经地义，相信真闹到法庭上，法官也会站在我这边的，如果他们俩是你主使的，作为罪魁祸首，你也难辞其咎，小妹妹，要不要我也请你喝两口海水？量大管饱。” 徐建军虽然不屑于打女人，但真遇到胡搅蛮缠的，他也不会手下留情，放下手中的弱鸡，缓步向那个女孩儿走去，吓得她赶紧往人群中躲。 本来就此作罢，大家一拍两散，但是那个女人冲到人群中大喊大叫，仿佛受到什么迫害一样，搞的徐建军一阵烦躁。 这种人最讨厌，搬弄是非，不知进退，那两个被徐建军揍的家伙，也是倒霉催的，才有幸认识这个惹祸精。 正当徐建军都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处理时，冯国伦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徐建军视野里。 只见这位冯二公子带着墨镜，身边跟着两个彪形大汉，比自己有牌面多了。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滚你的蛋，没看遇到麻烦了吗？还在这儿跟我耍宝，赶紧让人处理一下，真他娘的倒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垃圾人。” 冯老二想跟徐建军来个热情的拥抱，却被徐建军避开了，在他肩膀上狠狠地锤了一拳。 这家伙刚才绝对看到自己动手了，明明可以早点过来解围的，但他偏偏这么慢悠悠的，何其可恶。 既然有人善后，徐建军没有给别人当猴看的习惯，拉着廖芸迅速离开。 冯老二看他走的那么快，都不带搭理自己的，知道刚才自己幸灾乐祸的样子太过招人讨厌，也没在意徐建军的态度。 一直到家里，还是廖芸主动给他们泡上茶，才缓和了气氛。 “嘿嘿，难得看见徐老弟你亲自出手，我就让保镖走慢了两步，真是长见识了，我那个保镖说，就你这身手，打他两个绰绰有余。” “老冯啊，我今天刚到，你就黏上来了，狗皮膏药都没有你这么熨帖的。” “主要是你动作频出，连我家老爷子都坐不住了，电话里你又不肯说详情，我只能厚着脸皮登门拜访了，再说没有我主动上门，那两个杂碎还要你自己处理呢。” “既然没有跟你详细说，当然是因为事有轻重缓急，不耽误最终结果不就行了。” “兄弟，我可是听说，你把入手的大厦，还有那块地皮做抵押，从汇丰贷了一大笔款项，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不缺钱吧？” 徐建军老神在在地喝了杯茶，没有急着回答，他当然不缺钱，就算现在港岛的那些积累几代的大家族，能调用的现金都未必有他多。 但是港币持续贬值，到下个月会达到历史最低点，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倒腾一下，实在是浪费。 光是他把现有的港元资产套现，换成美元撤离，等到9月打个转再进场，汇率从9.6，变成之后的固定7.8，别的不需要操作，只是进进出出，就能套取百分之二三十的差价。 操作得当，短短几个月就能把中环那栋大厦的本金给赚回来，抢钱都没有这么方便。 “冯总您就没发现，港币最近贬值的有些厉害，已经有刹不住车的势头。” “你顾虑的是这个啊，应该不会贬值的太离谱吧？港英政府不会坐视不管的，就连大陆，都未必愿意坐视港岛的金融市场出现混乱。” “我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现在的状况是，呆英不愿意轻易放手港岛这块美味的蛋糕，但是跟咱们国家博弈，他们又没任何优势，现在谈判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他们精力都放在了争取利益方面，对市场的异动未必就能快速作出反应。” 如果没有往期战绩参考，徐建军说这种话，冯老二未必当回事，但这小子太妖孽，之前的几次关于大方向的预测，全都应验，不由得他不重视。 “我们家资产分布复杂，操作起来可没有你这么方便，如果折腾一圈，市场没有咱们预计中的起伏，那也要亏不少资金成本的。” “少套我话，既然我已经在前面给你做好了示范，跟还是不跟，就完全看你们自己了。” 第六百五十三章 好开放哦 即将爆发的这次港元危机，如果稳坐钓鱼台，不管不顾，等到政府出手，锁定港币与美元的汇率，直接挂上死钩，其实也不会损失什么。 但如果看势头不对，割肉跑路，或者想从中渔利，很可能被炸的尸骨无存。 徐建军如今的资金体量，已经不需要去冒险，稳扎稳打，利用信息不对等的优势就能稳操胜券。 带上老冯家也算是结个善缘，用别人的钱，卖自己的人情，这方面的操作徐建军很熟，因为在小日子那边他就是这么搞的。 他之所以在那边无往而不利，就是因为把一些本土势力变成利益共同体，碰到一些棘手的问题，不用他自己出手，就有人主动替他摆平。 这边徐建军跟冯国伦讲金融形势，经济变化。 廖芸姐妹俩已经回到房间里说起了悄悄话。 刚刚的经历，让廖荃有种心有余悸的紧张感，但同时又有些发现新大陆的兴奋之情。 “姐，姐夫平时对你那么温柔，待人接物也从来云淡风轻，没想到他打起人来是真不含糊，我现在有些相信朱姐他们说的话了，难怪他下乡的时候，不管是本村的还是附近的，都没人敢欺负他。” “就是那两个家伙挺惨的，一个脑袋被那么重重踢了一脚，我看他半张脸都肿了，另外一个也没好到哪儿去，反反复复喝了那么多海水，捞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白的。” 对徐建军的举动，廖芸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趁他不在，一边喝着冰镇果汁，一边看着港岛的电视节目，悠哉悠哉，完全没把刚刚的冲突当回事。 “那两个人挨打是活该，谁让他们调戏我妹妹，还试图推搡我这个孕妇，要是这样他徐建军都无动于衷，那才叫不正常呢。” “姐，我姐夫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啊？在万恶的资本主义地盘，他都能买这么大，这么奢侈的房子，这地方难怪你来过之后就念念不忘，要是我也乐意在这儿生活，就是治安不好，有讨厌的人。” “他跟我说过挣钱的事儿，太复杂，听到一半我就犯瞌睡了，管那么多干啥，反正钱只要够花就行，你给小丫头片子，学还没上明白，就开始关心这个了？” “人家就是好奇嘛，我看叔叔阿姨来了之后也是跟我一样，看哪儿都感觉到惊讶，我姐夫以前没跟他们说这边情况吗？” “说了也没什么具体印象，就像他跟我说的时候，完全是云里雾里的，等来了之后才能真切感受到，有些时候语言是无法准确地描述每一件事物的。” 廖芸对此深有感触，好多人跑到外边之后，疯狂鼓吹发达国家的好，自由民主制度的优越性，在他们口中这些就是无限向往的理想之地。 但真正置身其中，才能明白有些东西明显是夸大其词，甚至于刻意掩盖了。 天底下就没有完美的制度，任何制度都会有自己的弊端。 “上次过来，你姐夫领着我玩了一大圈，看过维多利亚湾的繁华，参观过电视台拍摄团队的草台班子，也见识过九龙城寨那种贫困人们互相压榨的无奈。” 廖荃这个年纪正是活泼好动的青春当下，对这种人生感悟提不起兴趣，就算是自己姐姐讲的，她也只会敷衍了事。 “楼下跟姐夫谈事情的那位是什么人啊？看他到哪儿都有保镖跟着，不会是那种大富豪吧？” “他是你姐夫的朋友，大富豪应该算得上吧，反正出手挺大方的，楼下那台车就是他送的。” 那台车廖荃不知道具体价值，但比在姐姐家坐过的都要气派，肯定便宜不了，人家说送就送了，到底是怎样的朋友啊。 看姐姐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节目看，廖荃也想看出个到底，结果上面的鸟语完全听不懂。 “他们这儿说的粤语姐你都能听的懂啊？” “听不懂也能猜出个大概，他们这儿的节目比我们在国内看的有意思多了，我上次看一个叫上海滩的电视剧，没看完就回去了，刚刚找了一圈，他们没重播，回头让你姐夫给弄套录像带看看。” 廖荃看姐姐惬意地喝着饮料，半躺在床上看电视，忍不住提醒道。 “姐夫说了你这身子不宜喝这种凉的，你再喝我找姐夫告状去了啊。” 廖荃只是吓唬一下目前有些任性的姐姐，却被廖芸一把拉到床上，压制的不能动弹。 “小荃荃，你要跟姐姐站在一边，怎么能这么轻易叛变呢？” “我站在道理的一边，姐夫明明是为你好，是你自己管不住嘴，哎呀，姐你怎么乱摸啊，我生气了啊。” 以前只是隔很长时间才见一次，廖芸在妹妹眼中就是那种完美无瑕、温柔娴熟的大家闺秀，但是一起生活才没多少天，姐姐在她眼中的滤镜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在家不喜欢做饭，跟那种贤妻良母好像不沾边；她花钱大手大脚，从不讨价还价，斤斤计较，算不上勤俭持家的生活能手。 她偶尔还会耍小孩子脾气，姐夫说她这是孕后综合征，但据廖荃观察，姐姐显然是乐在其中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一个宠她爱她的丈夫，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能不能遇见一个如姐夫一样，把自己视若珍宝的爱人。 反正客厅里徐建军两人还在继续，廖芸姐妹俩打闹一阵，就偃旗息鼓，闲来无事，就半躺在床上看电视节目，港姐的角逐进行的如火如荼，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前面廖荃还看的津津有味，觉得那些参赛者穿着漂亮衣服展示自我，还有他们各自擅长的才艺，也让没怎么出过厂家属院的她大开眼界。 不过等到泳装环节，才是真的让廖荃大跌眼镜，她是真没想到，刚才通过介绍才认识的高学历知性佳丽，扭头就换上这种大胆暴露的衣服。 在海滩上玩的时候，那个惹是生非的女孩子穿的也挺暴露的，但毕竟是在沙滩上，是在特有场合，大家最多就是多看两眼。 但这个可是在电视上啊，而且听姐姐介绍，这个港姐选拔也是挺正规的，没想到为了吸引眼球，能做到这种地步。 反正国内这时候正到处抓流氓，她们这种，分分钟被拉去劳改。 “他们这儿电视台可以放这种节目啊？就不怕小孩子看到？” “我也不清楚，等下你姐夫上来你自己问他。” “我才不问他呢，多难为情。” “问我什么，廖荃也知道难为情了？” 她们话音刚落，就见徐建军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笑眯眯地看着廖荃，等着她发问。 “她纳闷为什么这种衣着暴露的节目，能堂而皇之在电视台播出，怕带坏小孩子。” 徐建军瞥了眼港姐的泳装秀，这届真没啥看头。 “社会风气不一样，欧洲那边还有专门的光屁股海滩呢，男女混浴的那种，这算是小儿科了。” “你怎么就那么见多识广呢，那位冯先生走了？” 听徐建军在那儿胡扯，廖芸一点没给他面子，她才不信有那种寡廉鲜耻的人和地方呢。 “嗯，打发走了，你们要是想游泳，又不想被不相干的人打扰，回头我把咱们院子的游泳池放好水，不用出门就能享受日光浴。” 徐建军一边说一边看向电视机，这届冠军好像就是刚刚出场的这个杨雪一，不过貌似她混的不怎么样，在翡翠台没有闯出名堂。 出去之后也没受到追捧，徐建军对她有印象，还是因为被无良剪辑祸害，温习过一部发哥跟林大美人合拍的那部叫梦中人的电影。 说是满天星级别的，但自始至终两位主演表现得都是中规中矩，只有这位红不起来的港姐，为大家献上了少有的刺激镜头，总体来说是上当受骗了。 觊觎林大美人诱惑之姿的，还不如去看看她跟哥哥拍的那部白发魔女来的刺激，最起码吻戏很到位，能给人很多启发。 看了眼廖荃，这丫头依然躺在廖芸身边，花开并蒂，各有不同，倒也养眼，但这个时候她明显有些多余。 徐建军不得不提醒一下这个没眼力劲的。 只见他脱掉鞋子，直接在廖芸另一边躺下，然后一把揽过自己媳妇儿，把廖荃撇在一边。 这时候她注意力总算是从电视上转移出来，忙不迭的下床溜走。 “你在海滩上打了人，不会有事儿吧？” 依偎在徐建军怀中，廖芸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虽然来过港岛已经两次了，在这边也有属于他们的房子，但廖芸还是觉得他们是身在异乡，惹麻烦还是有些忐忑的，在廖荃跟前自然不能表现出担心，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廖芸就不用有所顾忌。 “只是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冯老二要是这点小事儿都处理不好，那他可以一头扎进维多利亚港了。” “我明天要处理一些事情，未必能走得开，你带着小妹跟爹娘他们去商厦逛逛，买点东西，看看电影，有老陆跟着，应该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 徐建军没兴趣搞那种装逼打脸的戏码，能把一切意外提前排除掉最好，今天实在是无妄之灾，避无可避。 在自己地盘，还有陆卫东跟着，应该能做到万无一失。 “那你尽快把手上的事儿处理完，早点找我们，没有你一起，爹娘他们未必愿意让我给他们买东西。” 妹妹的喜好，廖芸自信能轻易把握，但是公公婆婆那边，她可就抓瞎了，以前送什么东西，都是徐建军出主意，甚至有的时候干脆买好由她转手而已。 公公有什么爱好，婆婆有什么习惯，廖芸至今摸不着头脑，有的时候她就在反思，自己这个儿媳妇好像不那么称职。 “你上次给家人买的皮鞋，可是让老徐在单位挣足了面子，他偷偷跟我说过，那种外国牌子的高档皮鞋，连他们单位领导都没穿过，听他说是你这个儿媳妇儿给买的，他的那些同事羡慕嫉妒的不要不要的。” “你不用给我灌迷糊汤，买那些鞋子也是你挑的，我什么都不懂，徐老师，我是不是有点没用？” “你这么快怀上身孕，马上就给他们添一个大孙子或者大孙女，哪还有比这更合适的礼物？不用顾及这些无关痛痒的小节，一家人相处，客客气气，患得患失，那是不亲厚的表现，啥时候你能跟何燕同志肆无忌惮地开玩笑，互相开怼，那才是真正地练到家了。” 听了徐建军描述的场景，廖芸想象一下，立马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可不敢，连你都怵咱娘，你怂恿我去招惹她老人家，明显的居心不良，看打。” 徐建军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有的时候确实挺怕老娘在他跟前唠叨的。 “任重道远啊，廖老师。” 徐建军正准备抱着廖芸小眯一会儿，结果姿势刚调整好，就听到楼下声响，以及何燕那标志性很强的大嗓门。 得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起身。 走到楼下，见何燕正指挥着陆卫东和徐家兴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徐建军看了看，大部分都是食材调料，连米和面都给备上了。 “娘，买这么多干什么？咱们在家也吃不了几顿，出去吃多方便了。” “他们这边消费太高，饭菜贵的离谱，在家就自己做着吃，不用你们麻烦，我跟你爹做好了给你们吃。” “那也没必要一次性买这么多啊。” “他们菜市场的人连普通话都不会说，没有小陆跟着，我们拿着钱也买不到东西，所以干脆多买点，省得来回麻烦人家。” 上次徐建军和廖芸在这边住了好几天，连厨房的门都没进过，这次带着父母，他们的行动力强的可怕。 两人也不让徐建军他们进去碍事，在里面鼓捣一阵子，几碗热腾腾的炸酱面就能给做好了。 面条还是那种劲道十足的手擀面，徐建军只是尝了一口，就刹不住车了，连炫了两大碗。 就连陆卫东，都忘记了什么是客套，碗里吃完主动跑去捞。 第六百五十四章 进击的小胖菜 徐建军是有给爹娘捧场的意思在里面，但陆卫东绝对真情实感，他是太怀念京城的炸酱面了。 这个军人出身的汉子，你让他搞那种虚的，那就是强人所难，偏偏就是这种真正的喜爱，让何燕成就感爆棚。 别看父母年纪大了，很多事儿看的很通透，但有的时候他们纠结的事情，在已经长大的孩子眼中，是那么的不合时宜，甚至幼稚。 很多孩子带着老人出行，会因为父母的扫兴而失去游玩的好心情，但他不知，很多几十年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而且父母带着小时候的你出去玩，也不会因为你的捣乱而耿耿于怀。 只要不是固执到偏执程度的老人家，适当的沟通，各让半步的迁就，也许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看着老娘发自内心的笑容，徐建军也差不多琢磨出她此刻的心情。 儿子带他们出来，还是跑到消费贵的出奇的港岛，他们现在也算是对徐老二的挣钱能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不会絮叨他跟廖芸浪费钱什么的。 但毕竟儿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该省的时候还是要发扬传统的。 特别是中午在餐馆的时候，听陆卫东说这边的饮食习惯北方人很难彻底适应，何燕就更上心了。 能动动手就让他们吃到跟在家时一样的饮食，何燕觉得忙活起来也有动力。 “小陆，这段时间想吃什么跟阿姨说，难得我也做不来，不过家常便饭都做几十年了，简单的很。” “谢谢阿姨，我有时间肯定跑过来蹭饭吃，您今天做的炸酱面太好吃了，我在这边半年多，跑了不少地方找北方面馆，都没有您做的地道。” 陆卫东嘴上客套着，但真让他天天跑过来劳烦徐大老板他娘给做饭，他可没那么大的谱儿。 “老陆，你这两天把手上的事儿先推一推，主要任务就是带着他们四处转一转，我这刚过来，有一大堆积压的事务需要处理，可能没时间陪他们。” “好，那我先告辞了，得跟姚经理交代一下，明早我再过来。” 陆卫东告辞离开，父母收拾完厨房，也顺着海边溜达，家里就只剩下徐建军和廖芸姐妹俩。 廖荃本来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不过下午在海边碰到的那一幕，让她有所顾忌，没有徐建军和姐姐的陪伴，她可不愿意单独乱跑。 于是三人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徐建军感觉怀孕之后的廖芸，有变成宅女的趋势，不爱动弹，在家的时候是看书，跑到这边自然是看电视，遇到喜欢的节目，她能守着电视一整天不出门。 对于港姐的泳装秀，虽然抱着批评的态度，但姐妹俩照样看的津津有味。 接连综艺节目，明星采访，他们也能从中找到乐趣，实在是大陆目前的娱乐方式太少了，电视节目也还没有脱离以前的老套路。 古板正经，千篇一律，自然无法吸引到观众。 所以这些在徐建军眼中属于古早范畴的节目，廖芸姐妹俩看着却充满了新奇。 “建军，你看，他们主持人还采访邓丽君了，这首背景音乐是她的新歌吗？太好听了，在这边能买到吧，走的时候记着买几盘磁带。” 徐建军注意力本来没在电视上，经过廖芸提醒，才看向屏幕，听着这首熟悉的旋律，他不得不感慨中岛阿姨的强大。 邓丽君这首漫步人生路，也是改自中岛美雪的歌曲。 “她的歌在咱们国内还属于禁止播放的状态吧，买回去只能在家自己听，别招摇。” “哪能禁的过来，私底下早就流传开了，我的学生就有不少她的歌迷，她的那首甜蜜蜜，很多人都会唱，咦，这个是小日子歌手吧，港岛的电视台，怎么采访外国人呢？她还会说粤语，太了不起了，我照着磁带练习了不知道多少次，还是不会说。” 廖芸在惊讶的同时，徐建军也在盯着电视看，汪明泉采访中森明菜的镜头，的确是挺罕见的。 当小明菜以她那略显生疏的粤语回答问题时，明显是出乎阿姐预料，一边的翻译人员成了摆设，她非常热心的冲着明菜问问题。 但是中森明菜粤语是二把刀，汪阿姐语速一快，她就赶不上趟，于是祭出她不懂就歪着头放空的技能，样子可爱极了。 “中森明菜小姐，您在我们港岛有很多粉丝，你的歌也很受欢迎，没想到你还会说粤语，请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的？” 汪明泉激动过后，放慢语速，两人才能正常交流。 “我非常喜欢你们华夏的文化，我的老师也是你们华夏人，所以我就抽时间学习华语，不过学的时间不长，说的还不好。” “你说的已经很不错了，你的老师是华夏人？能帮我们大家介绍一下吗？” 中森明菜这明显是把港岛直接归类到祖国大地了，这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汪明泉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立马转移话题问道。 “老师他在音乐方面的才华很厉害，不过他不喜欢让太多人注意他，所以很抱歉我不能介绍他。” 听着中森明菜的采访，徐建军心虚地看了看廖芸，她可是知道自己徐福的笔名的，万一明菜说漏嘴，难免还得解释。 见廖芸只是盯着电视屏幕看，仿佛对这个异国他乡的女歌手挺感兴趣，没有其他异样情绪在。 看来自己的调教还是起到作用了，小明菜回答问题不能说滴水不漏，但也会下意识地避免透露太多信息。 比之前她参加综艺节目时候可强多了，那时候主持人稍微起个头，她就把知道的和盘托出。 “我也见过很多有才华的人，他们不爱出风头，孤芳自赏，是种令人尊敬的生活方式，那我们就说说你的新专辑吧，听说才上市不到一个月，已经卖出超过三十万张，恭喜你又一次取得了成功。” “都是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很幸运，有这么优秀的团队支持。” 这种官方的回答自然无法满足汪阿姐的目的，于是继续追问道。 “能说说这张专辑吗？说实话，我还没听过呢，因为我们港岛还没有售卖。” “这首夕阳之歌是主打，专辑就是以它命名的，等下我让工作人员送你一套，希望你会喜欢。” “真是太感谢了。” 采访画面放完，音乐响起，放的不是主打歌，而是那首似是故人来。 一个小日子女歌手，专辑里放一首中文歌，而且还被她演绎的如此传神，这让电视机前的观众耳目一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和共鸣油然而生。 这次就连坐在一边的廖荃都忍不住夸赞道。 “这首歌好有意境，咱们国内怎么就没有这种优秀的词曲，如此优秀的歌手呢？” “去年春节晚会，那首乡恋连着唱了九遍，既然事后负责人没有被追究，证明国家肯定会逐步放开禁制，以后自然就会百花齐放，各擅胜场，我们国内不缺各方面的人才，只要给他们空间和环境，优秀作品自然就有了。” 夕阳之歌提前问世，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引起港岛这边歌手们的翻唱争端。 梅芳姑还只是刚刚崭露头角，离真正的歌后还差点意思，另一个主角娴公主还没有出道。 现在港岛的歌坛，四大天王都还稚嫩的很，谭张争霸还没酝酿起来，真正红透半边天的，是许歌神。 他的粤语歌传唱度非常高，而且去年金公主那部最佳拍档把他事业推向了顶峰，也让港岛的电影公司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现在家里这场风暴，可是吓坏了不少人，我看应该没有多少人敢于在这个时候打破常规，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儿，你说的那种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看到。” 廖芸可没有徐建军那么乐观，她之所以跑出来散心，也是不愿意看到那些纷纷扰扰，打打闹闹，因为明显有矫枉过正的嫌疑。 “等今年春季晚会节目单出来就知道上面是个什么章程，也没剩多少天了，咱们拭目以待。” 八四年被称为最成功的一届春晚，它摒弃了第一届那种杂乱无章的编排，也摆脱各种各样的限制，把很多传统艺术搬上了舞台。 豫剧、粤剧、黄梅戏，让老一辈儿人享受到了视听盛宴。 相声、杂技、小品，把这种市井乐子艺术化，逗得无数人开怀大笑。 流行歌曲可以说是做出突破最大的，以前被称作是靡靡之音的歌曲，在八四年的春晚上得到了正名。 特别是海外华侨唱的那首我的中国心，彻底点燃了那届春晚的高潮。 张名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歌手，瞬间变得家喻户晓，火遍大江南北，光靠这首歌，他算是拿到养老保险了，多年以后在内地走穴，依然很受欢迎。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检验一个歌手是否足够正当年，能不能上春晚，成了很多音乐人的一生执念。 “你们俩在这儿看电视，我去外面转转，不能让两位老人家跑远了。” 其实不用徐建军牵挂，何燕他们两个也不敢跑太远，毕竟人生地不熟，关键语言还不通，迷路了想找人问都没办法。 徐家兴是记好名牌号，并且一直在别墅的周围转悠。 “老婆子，这次幸亏没让小民子跟过来，不然叫他看见这副景象，好不容易磨练出来的性子，弄不好就又回到原点了。” “咱们是不是把的有些紧了？军子能有这番成就，将来也不会让弟弟吃苦，我看他也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性格，廖芸也是知书达理的好媳妇儿，应该不会因为帮衬家人就跟他闹别扭。” 不管孩子有没有出息，永远都是自己掉下来的肉，何燕虽然平时得理不饶人，训斥徐建民也是最多的，但其中蕴含的爱，谁又分得清楚。 “小民子现在年轻，还有塑造的可能，咱们如果放开了不管，万一他养成依靠别人的习惯，将来一事无成，有你后悔的。” “人家廖芸不计较，那是自身有修养，咱们也不能给军子拖后腿，他现在对这个家已经够照顾了，你算算咱单位，有几家日子过的比咱们舒坦的。” 何燕掰着指头数了数，好像还真没有几家日子过的顺心的。 不是孩子工作没着落，就是房子不够住；不是媳妇儿公婆整天吵，就是工资刚发下来就没了。 “你这么一说，的确就咱们这两年特别顺，对了，出发前我跟老姐妹们聊天，财务处刘主任，他家不是有个挺漂亮的闺女嘛，建军考上学那一年，他还主动示好，想让两个年轻人认识认识，后来军子说已经跟廖芸谈朋友了，他才作罢。” “刘主任以前多气派的一个人，现在满头白发，听说他那个宝贝闺女后来嫁的不太好，丈夫混姘头，跟淑芳男人是一路货色。” 徐家兴毕竟还在单位上班，同事间的八卦自然免不了，比何燕更清楚具体情况。 “老刘他家闺女心高气傲，你人都嫁过去了，除了新婚的时候还算顺当，后来就不让人家碰身子，二十郎当岁的壮小伙，刚尝过甜头，哪能忍的住，家里头堵死了，在外面沾花惹草就顺理成章了。” “啊，还有这回事，我说那帮老娘们说这事儿的时候闪闪烁烁的，敢情跟脚在老刘家闺女自己身上啊？” “谁说不是呢，幸亏当初咱们没有叫军子跟她家有拉扯，不然错过了廖芸这样的好媳妇儿，上哪儿说理去。” “这不就是那个什么冷淡嘛，你说咱家淑芳离婚之后也这么久了，她也一直没再张罗着找个对象，她不会也有这毛病吧？” 听了何燕的无中生有，徐家兴翻了翻白眼。 “咱闺女孩子都给他老周家生了，是他姓周的自己不知自爱，跟别人眉来眼去，这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哪有往自己闺女身上砸屎盆的？” “我这不是担心她嘛，之前有人介绍，让她接触接触，结果被她一口回绝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 天高任鸟飞 海上升明月，沙滩闹狂欢。 徐建军沿路没看到二老，见海滩边上挺热闹，就走过来一探究竟。 结果看到一群人放着舒缓的音乐，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有头发斑白的老者，有沉稳达练的中青年。 他们没有白天那些年轻人散发出来的戾气，只有岁月沉淀下来的雕刻和从容。 徐建军是拿着相机出来的，看到如此美好的一幕，就没忍住按下了快门，闪光灯的突兀亮光，打扰了人家，徐建军略带歉意的讪笑着，那些人也没有跟他计较。 自己爹娘语言不通，肯定不会在人群中扎堆，徐建军沿着海滩往前走，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他们。 徐家兴跟何燕共同生活了几十年，他们那个年代也不兴什么情情爱爱的，只是搭伙过日子。 但历久弥新，一起度过的艰苦岁月，一起经历的磕磕绊绊，让他们之间的结合，早就超越了那种不靠谱的所谓爱情。 “娘，这边黑灯瞎火的，你跟我爹怎么跑这儿了，我看那边跳舞怪热闹的，你们就没有下场来一段的意思？” “哎呀，你个死孩子，啥时候到我们身后的？吓我一跳。” 何燕和徐家兴正站在沙滩上向远处的城市夜景远眺，根本没注意已经走到身后的徐建军，被他突然开口给惊着了。 “他们跳的那种扭来扭去的舞蹈，我跟你爹连见都没见过，哪敢上去丢人现眼，你怎么没在家陪你媳妇儿？不用担心我们，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溜达一会儿就回去。” 徐家兴没有像何燕一样数落儿子，而是一屁股坐在沙滩上。 “这里空气比咱们京城好多了，没有那么干燥，也没有那么多风沙，住在这里肯定养人，军子，既然你出来了，也别急着回去，咱就坐在这海滩上聊聊天，咱们父子有多久没有这么促膝长谈了？” “看您说的，只要您想聊天了，不管啥时候我不都得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奉陪。” 徐建军有样学样，直接坐在沙滩上，等着老爹发挥。 “你们兄弟姐妹几个都长大了，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小民子也有对象了，我们的任务马上完成，等他婚事一办，我工作也快退休了，到时候我跟你娘就成了一对闲人，我们这辈子没啥了不起的成就，能把你们养大，已经很不容易了。” “好在你们几个都还算争气，没怎么让我们操心，就是你大姐这离婚了之后，对再嫁没什么意愿，你娘跟她提过，她嘴上答应的好好的，扭过头就把听到的当成耳旁风，她现在跟你亲，你能不能帮我们劝劝她？” 徐建军是经历过新时代的人，那时候的年轻人对于婚姻已经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对生儿育女更是佛系态度。 很多自己当牛马，就不愿意继续生产牛马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 所以他不认为一个人一定要组建家庭才能幸福美满，对于大姐，他也从不强求，工作上可以适当照顾，私人生活绝不指手画脚，这也是为什么以前跟他不太亲近的大姐，现在对徐建军言听计从的原因所在。 “爹，带你们出来是放松游玩的，怎么跑这么远了，还不忘这些无关紧要的烦恼啊？” “你姐的终身大事，怎么叫无关紧要呢？你小子是不是不想给我们分忧解难？” “冤枉啊，我的爹爹，大姐现在好像对爱情、对婚姻都不再抱有幻想，这种状态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我只能说回去之后试试看，可不敢跟你们打包票。”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对了，我跟你娘以前对你在外面折腾的生意也从来没问过，你跟爹透个底，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徐建军莫名其妙的就被安排个大活儿，而且还是他没办法拒绝的，听老爹问他身家，就不打算老老实实交代了，谁知道老爹会不会突发奇想，再给他下什么重要任务。 “多少钱没办法细算，不过这辈子肯定不会缺钱就是了，明天让廖芸带着你们俩，想买啥只管用手指就行，金银珠宝，汽车电器，就没有咱买不起的。” “看把你能的，有钱也不能乱花啊，永远都得记着留后手，谁知道哪天政策会不会变呢。” 徐建军现在一大半资产都在外面，不说他清楚未来政策，能够逢凶化吉，就算是遇到麻烦，也动不了他的根本。 不过在稳字诀占首位的老一辈面前，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没用，因为他们看到过太多急转直下的例子。 “你给小陆他们开那么高的工资，能供的上开支不？这事回家可千万别跟弟弟说，不然一个月几十块钱的班，他更加不想上了。” “明天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栋楼光收租金就不老少，这点开支只能算九牛一毛，而且也很有必要，小民子爹你也给调教好几年了，性子估计也就这样了，等他结婚之后你们也别管太紧了。” 徐建军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他要是嫌弃现在工资太低，等大姑家大孙子过来，我可以把他跟建民一起安排进酒店。” “那家酒店我从他们工地路过也看了，规模可不小，你跟我说实话，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你的参与，我指的不是本职工作的那种。” 徐建军安排人进去说的太随意，而且他们家办港岛的护照签证都是畅通无阻，这次来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一直还是低估了自己家老二，于是才不吐不快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政府用地皮还有一部分出资占了一半的股权，外资部分就是我跟朋友一起攒的，酒店的经营也是我们说了算，酒店现在的那个总经理，就是我托朋友物色的人选。” 见老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徐建军不得不解释道。 “我们只有从开业算起，二十年的经营权，说是到期之后优先续约，不过到时候大概率我是会把股权无偿送给政府的。” “你这么大方送出去，不会亏本吧？” 还得是老娘，不管什么时候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 “建国饭店的例子摆在那里，五年之内肯定能回本，剩下的十五年完全就是捡钱的。” 现在京城的星级酒店，完全是供不应求，政要明星们过来，可供选择的就那几家，那些有闲钱跑去古老的华夏旅游的老外们，想住的舒舒服服，那可是要提前预约的。 京城旅游局批准签证，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先问好剩下酒店房间数，根据这个批的。 所以酒店开业之后根本不愁生意，就算之后竞争变得激烈，徐建军也有自信立于不败之地，他能打出的牌太多了。 “我看小民子在修理班也没个盼头，你想安排就安排吧，不过工资别一下给他太多，省得差别太大，他那爱招摇的毛病又给养起来了。” 能让把编制看得无比重要的老爹开口应允，看来这次出来父母的心态还是有些变化的，不再拘泥于以前那种老思想。 “你们回家不跟他说我是幕后老板，他到那儿还得受人管教，敢得瑟我给他上个全套培训，保准折腾得他没时间得瑟。” 徐家兴跟何燕一副你放心的表情，在按住徐建民尾巴，不让他翘起来这方面，父母总能以最快速度达成共识。 “好了，咱也回去吧，别让廖芸在家担心。” 廖芸嫁到徐建军家里，就刚结婚那几天，公公婆婆跟他们一起住，等她回门之后就回自己住处了，这让她从来没感受过婆媳矛盾是怎么回事，徐建军又是不喜欢约束人的性子，再加上廖芸早已身孕，她的婚后生活可谓是逍遥自在。 没成想这一起跑到几千公里外的港岛，反而过起了同在屋檐下的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楼下公公婆婆就已经起床，廖芸想在老人家跟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勤快，结果刚想起身，就被徐建军给重新拉回被窝。 “起这么早干什么？做饭你又帮不上忙，还不如赖床呢。” “我打下手也行啊，总得给爹娘留个好印象不是。” 廖芸掰开徐建军箍着自己腰身的大手，义无反顾地起床洗漱，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态度要端正。 这次徐建军也没继续拦着她，自己跟父母不需要虚的，但廖芸毕竟是新媳妇的身份，她需要慢慢适应角色的转变，别人帮不上忙。 徐建军没有跟廖芸一起洗漱，而是直接换上运动鞋，顺着街道跑了一大圈，回来直接洗个澡。 下楼就能吃上可口的早餐. 陆卫东好像是卡着点到的，昨天在这里混了一顿炸酱面，那是刚好凑上了，如果今天还舔着脸蹭饭，那就是不知进退了，他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一起来到中环大厦，徐建军就和他们分开。 首先是见一见李卫东和卓海岚两人，徐建军帮忙办那几个人渣，其实主要还是自己看不得那种十恶不赦的家伙逍遥法外，从来没想过施恩图报，但结果还是要告诉苦主的。 相信听了他们的下场，卓海岚堵在心里的苦楚也能释放出来，月经都能顺畅许多。 “建军，你说的是真的，他们被判了死刑？” “这种事儿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回头给家里通信可以顺便问一问。” “不是我不信，我也恨不得把他们挫骨扬灰，但毕竟章程摆在那儿，我是学法律的，还能不清楚。” 徐建军瞥了眼咬着嘴唇不吭声的卓海岚，幽幽的道。 “他们之所以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可不光小卓一个人受到伤害，我找人调查过，他们几个是惯犯，而且你们应该听说了，国内最近正在加大力度清理社会上的不稳定因素，自然不能以常规论之。” 徐建军没说自己卡点捅屁股的操作，这个没必要宣扬，只要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行。 等他说完，刚刚还沉默不语的卓海岚，仿佛成了决堤的水坝，哭的稀里哗啦，一发而不可收拾。 李卫东一开始还低声细语的安慰对象，不过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情绪被传染，他自己也哭成了泪人。 徐建军这个时候也没有规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两人宣泄情绪，一直到他们逐渐稳定之后，才温声说道。 “这件事算是完全翻篇了，你们也要学会丢掉包袱，重启新的生活了。” “你们来港岛也有几个月了，这边看似工资高出内地很多，机会也是一抓一大把，但得过且过永远都不会有大的出息，你们也是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大学生，老李，可不能堕了咱们京大学子的威风，小卓，你也一样，只要敢打敢拼，总有不一样的精彩在前方等着你们。” 听了徐建军的话，李卫东和卓海岚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手拉着手，郑重地向徐建军鞠了一躬。 对方什么身份，一开始的态度如何，他们心知肚明，能得到现在的结果，跟老胡和徐建军脱不开关系。 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别说伸张正义，她们这些受害者依然要经受全方位、持续不断的伤害，卓海岚觉得自己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能有现在的结果，对她来说已经是得天之幸，不由得她不激动。 港岛对其他人来说是机会，是美好生活的向往，但对卓海岚来说就是避难之地，这几个月她过的浑浑噩噩，虽然不断用工作麻醉自己，但真正用心的地方不多。 现在好了，自己再也不用午夜梦醒，脑海里全是曾经不堪回首的场景重现，终于可以摒弃过往，踏上新的征程。 “好了，咱们的关系，没必要搞这种虚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如何在这个纸醉金迷的金融之都谱写属于你们自己的华章，就看你们的了。” “建军，放心吧，我们不会就此沉沦下去的，就像你说的，几百万的同龄人中我们都能脱颖而出，小小的港岛，也不在话下。” 第六百五十六章 传奇才刚刚开始 徐建军只是简单的鼓励了两人几句，就离开了，他想要传达的信息已经给到了需要知道的人，剩下还得给人家空间消化一下。 果不其然，等他一走，剩下的两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卓海岚受到的伤害，从放弃生命到重新振作的历程，就连李卫东都未必理解其中的艰难。 而李卫东为了心爱的人，义无反顾地放弃了稳定的生活，不顾家人反对，旁人嘲笑，跟卓海岚一起踏上他乡的征程，同样面对意想不到的压力。 这个时候统统释放出来，可想而知威力有多大了。 “卫东，谢谢你，没有你的陪伴，我一个人根本撑不到现在。” “谢什么，跟我还这么见外，等回头咱们续证件期限的时候，直接把结婚证给领了，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多人祝福，只要自己把以后的日子过好就行。” 李卫东有自知之明，他家里虽然对卓海岚的遭遇很同情，但让他们光明正大地接受这样的一个儿媳妇，显然不太可能。 与其那样，干脆就把形式给省去得了。 到了港岛这边之后，公司给他们俩安排的单个房间的公寓，一开始卓海岚因为曾经的遭遇，对跟男人亲近有很大的抗拒之意。 李卫东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一步步的让她适应了自己的亲密行为。 现在卓海岚心魔已去，离他们性福和谐的生活也不会远了。 就在他们两人对未来的工作和生活进行深入探讨的时候，楼下廖芸领着妹妹，以及公公婆婆，开启了疯狂购物模式。 她自己因为怀孕，没法穿那些漂漂亮亮的衣服，但是现在对打扮别人热情前所未有的高。 徐家兴跟何燕一开始很给儿媳妇面子，毕竟人家也是尽孝心。 挑衣服的时候很是配合，但后来看廖芸的架势，恨不得每个牌子都给他们买一身，这他们哪接受的了，干脆连店门都不进了。 公公婆婆不配合，廖芸就把目光盯在了妹妹身上，这下可乐坏了荃妹子，这里的衣服时尚洋气，来这儿转一圈，她感觉以前的穿着根本称不上打扮，完全就是为了遮体用的。 如果不是看两位老人跟着，买太多不好意思，廖荃感觉她能陪姐姐逛到天荒地老。 这样姐姐买的开心，自己收的乐意。 “姐，你都给我买这么多了，咱们还是找地方休息一下吧，叔叔阿姨跟着我们都转累了。” “娘，你们饿不饿，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这里的饭菜虽然没您做的好吃，不过填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跟着廖芸跑了这么一大圈，何燕本来心里有些小情绪的，结果被一个马屁拍的就冰释前嫌了。 “时间还早着呢，我还不太饿，建军要忙到啥时候啊？咱们吃饭叫上他一起吧。” “他出来的时候就跟我说了，让咱们别管他，应该是还有应酬，陆哥，你不是说这里还有电影院嘛，我们先去看场电影，然后再去吃饭。” 其他三人还有些拘谨，对看到的一切感觉到不真实，就算明着告诉他们这里是自家地盘，里面的商户都是要徐建军这个业主交租金的，他们也没有那么快适应。 但廖芸几个月前就来过这里，已经在心理上接受了这个事实，自然就更有底气。 这个时候的电影院，座椅设施一般，荧幕效果勉强，也就音响功放还算凑合。 但就是这样的影视厅，在内地人眼中已经算豪华的了。 京城的电影院设施更差，照样一票难求；很多人这个时候接触电影，还是通过露天放映的方式，要不就是在乌烟瘴气的地下录像厅里看。 徐家兴两口子除了单位组织放映的电影，从来不会花冤枉钱去电影院，今天也算是恰逢其会，跟着沾光了。 听陆卫东说什么是功夫片，但徐家兴看着名字又不太像，哪有功夫片叫奇谋妙计五福星的。 看过开头他更是大失所望，胖子的身手比起少林寺里的李杰差多了。 不过见旁边廖芸姐妹俩看的很投入，甚至还因为剧情时不时地发出轻微的笑声，弄的徐家兴也不敢吐槽电影的粗制滥造。 就那个小警察看着顺眼一点，虽然他冲动爱严刑逼供，不过动作还是挺干净利落的，也勇于承认错误，把自己打的鼻青眼肿的。 “老婆子，电影看着咋样？” 一开始徐家兴看别人都一本正经地看电影，他也不敢吭声，但是等到后来看这些人该笑就笑，遇到看不顺眼的直接开骂，素质貌似也不咋样，他也没那么端着了，低声跟老伴儿聊起了天。 “看着还行，比那种就知道打仗的好多了，这个闺女长的不算太好看，但是打扮起来叫人看着怪舒服的。” 陆卫东在后面听着徐建军父母的对话，不由的有些感慨，他刚来的时候，何尝不是跟叔叔阿姨一样，格格不入，看哪儿都要跟家里比较一番优劣。 当红的影星钟楚红，被徐妈妈说是长的一般，这要是让人家影迷听到，估计会以为老太婆有眼不识金香玉，骂她一句有眼无珠都是轻的。 只不过陆卫东看向一旁端坐着的老板娘，又觉得阿姨说的也不无道理。 论身材气质，相貌才情，这位跟明星对比也不遑多让，他们有那样的评价好像也情有可原。 而且就冲徐建军现在的身家，以及他挣钱的速度，老太太评价一下明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娱乐明星，在真正的财富面前也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戏子而已。 不得不说，在港岛这种地方待的时间久了，人的观念也会跟着一点点发生变化。 不过陆卫东所想也没错，因为他老板此时的饭局上，冯老二就明目张胆地请明星作陪。 徐建军看到曼神，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因为这个时候的港姐决赛还没进行，这些选手明面上的不允许参加一些商业活动，或者乱七八糟的饭局的。 八三年这届港姐，冠军没什么星运，履行完职责，就告别了翡翠台。 但是亚军却是以后大名鼎鼎，把影视圈里的奖项拿了个遍的张曼瑜。 不过她此时还没有经过演技上的摸索历练，只是一个刚刚长开的黄毛丫头，也就是冲着现在港姐的热度，才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变成万众瞩目的耀眼明星。 “老冯，人家还没参赛完，你怎么就请过来了？” “哟，我就说你也对港姐感兴趣吧，看来所料不差，怎么样，这个还是很有希望拿冠军的，虽然说好了只是陪着吃顿饭，但如果你自己魅力太大，把美女俘获到手，我们也只有恭喜祝福。” “滚蛋，我这次过来都带的谁你又不是不知道，幸亏今天安排他们分开行动了，不然就看你这饭局的架势，回去我媳妇儿就肯定逼着我跟你划清界限。” 冯老二听了根本没放在心上，大言不惭地摆明自己观点。 “男人出来应酬，逢场作戏那是在所难免，这种场合不带家属是对的。” “其实我们港岛的富豪们，哪个不是风流债缠身，虽然港府取消了一夫多妻制，但是有能力的，私下里照样我行我素。” 听了冯国伦的感慨，徐建军只能笑着附和。 说到长寿能折腾，这对老朋友还真是一时瑜亮。 别人六十岁已经是退休享清福的年龄，他们俩倒好，完全把自己当年轻小伙子了，生活事业都是正当年。 “你跟你家老爷子汇报过了没，如果要动手，宜早不宜迟。” “我们家铺子铺的太开，可不像你这么轻车简从，掉起头来也方便，一个弄不好我们集团股价都会受影响的，那就得不偿失了，老爷子的意思是，在不影响集团运营的情况下，抽调资金跟你玩一玩。” “你们家大业大，随便折腾出来点资金，规模也不小了，我一向的策略就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闷声发大财，资金体量小一点也好，动静好控制。” 冯国伦早就不是前些年刚接触徐建军的时候了，他对这小子的能量已经有了更透彻的了解，哪会信了他的鬼话。 “滚蛋，你糊弄别人也就算了，在我跟前还在这里装谦虚低调？我可是听说，你在小日子搞的那个游戏公司，最近闹的动静可不小，港岛这边已经卖断货了，我家小孩子都嚷着托关系弄一台呢。” 徐建军的资金重心不在港岛，但光是在港岛这边的投入已经让冯老二咋舌了，以前他因为年龄比徐建军大的多，跟这小子称兄道弟还有些不自在。 现在听说徐建军过来，根本就不用他联系，他自己就主动凑上来了。 “游戏是玩物丧志的万恶之源，还是少玩为妙，我劝贵公子还是以学业为重。” “你一个游戏公司的老板说出这种话，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是不是不想帮你侄子这点小忙？” “好好，我让他们单独给你留些库存，十台够不够你送人？” “十台就十台吧，勉强够用了。” 不是徐建军小气，实在是世嘉的游戏机已经卖爆了，一个月不到，一百万目标销量已经提前完成，工厂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已经是超负荷运转了。 因为有徐建军的干预，任天堂红白机一家独大的愿望没有达成，反而是被世嘉按在地上摩擦。 现在这趋势，别说平分秋色了，任天堂能够占到百分之四十的份额，他们家老山内估计就心满意足了。 超级马里奥只是开胃菜，烟山坦克和魂斗罗已经在路上了，等这几个爆款游戏全面问世，世嘉的家用游戏机估计会更加的供不应求。 徐建军已经批准了中山隼雄的扩产需求，产能很快就会跟上，到时候雅达利失去的，早晚会被世嘉给夺回来。 “老弟，老美那边今年游戏已经彻底歇菜了，你怎么还敢入场，说实话，那时候听说你这笔收购，我可是真心的不看好，暗地里为你捏了把汗啊。” “一个王朝的覆灭，往往伴随着另一个王朝的建立，这是咱们老祖宗教我们的规律，能有抄底翻盘的机会，我怎么会跟那帮家伙们客气。” 冯国伦无语地看了看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家伙，他有的时候说话真的挺气人的。 “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你年轻的身躯里，会不会住着一个老谋深算的妖怪，不然也解释不了你的眼光，为什么总是那么犀利。” 听了冯老二的话，徐建军也是有些惊讶的，他一向认为自己隐藏的挺好，就连亲人朋友都没有发现过任何异常，没想到从这个接触不太多的富家公子哥嘴里，听到了这番令他意想不到的结论。 “看问题要看本质，抓机会也抓关键，眼光这东西，可不是年龄大就一定具备的，别扯这些了，你把港岛小姐都请过来了，不会就让人家这么干坐着吧？气氛搞起来，不过事先声明，别拿我说事儿啊，我得先垫垫肚子，跟你老冯说话太费神，我得补充点能量。” 港岛这边徐建军是准备当作大本营打造的，敢让廖芸和父母过来，就是他打定主意洁身自好，肯定不会像在小日子那边随心所欲。 这些港星美女，他是不会轻易招惹的，特别是那几个难缠的，长得虽然诱人，但真没忍住给办了，说不定就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引起后院失火，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徐建军也能看出来了，这个时候的曼神，只是一个刚刚走上社会的无知少女，踏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不知道她这份单纯，还能保留多少天？ 没错，只能以天计算了。 随着港姐决赛的热度效应，随着众星捧月的待遇持续加码，享受过这些经历，很少有人能够回到从前那种名不见经传的生活当中。 甚至很多为了走上更耀眼的舞台，为了满足自己不断攀升的虚荣，可以放弃很多曾经坚守的底线。 第六百五十七章 博大精深 如果说到在港岛这边的根深蒂固、盘根交错，徐建军自然跟他们冯家没有可比性。 但是论起在金融市场上的来去自如、风卷残云，他徐建军才是专业的。 现在只要他一声令下，砂原清就能够按照他的意图，迅速贯彻下去。 冯老二想搭顺风车，徐建军只是要求他的人与砂原清对接，根本就不用具体管什么细节，效率可比他们家那种大范围的调动资金方便多了。 “徐老弟，你是从哪儿找的这些帮手，特别是那个小日子，随叫随到不说，干起活来不眠不休的，太拼命了，关键人家工作也是做的滴水不漏，比我们集团那些所谓的高管不知道强多少。” 应酬完饭局，冯国伦直接直接领着徐建军来到了这个很有点古典韵味的茶室，环境优雅，香味缭绕，最关键的是，奉茶的都是穿着旗袍的妙龄少女，身材标准，动作娴熟。 徐建军上辈子也没什么层次，太过高档的场所他也没机会出入，这辈子却是见怪不怪，一切都能做到宠辱不惊。 “你以为他们是一开始就这么能干的啊？砂原清之前就是花旗银行小日子分部的一个普通职员，因为办业务接触过，感觉他是个干事的料，我才把他拉出来悉心培养的。” “金融市场虽然也讲究天分，但再高的天赋，如果没有大量的实操，还是会有很大的不足的，你之所以感觉他们很专业，那都是我用无数资金给他们练手才有今天这种业务水平的。” 徐建军说的合情合理，但实际情况肯定有出入。 他的确是没少以锻炼团队的目的让他们下场进行各种操作。 但那都是在他指定好大方面，锁定在可控范围。 在整体向上的前提下，就算是有意外的亏损，那也只是踩雷的小概率事件，就算是练手，那也是让他的财富不断攀升的。 打这种顺风仗是最鼓舞人的，一些新加入的成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迅速成长，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绝对忠诚，士为知己者死，那得拥有非常高的道德标准约束自己，才有那样的觉悟。 徐建军他自己就不认为他有那么大的人格魅力，能让人接触过几次就纳头便拜，所以也不会陷入那种盲目自信当中。 他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通过共同利益来聚拢人心的。 砂原清这帮金融方面的专业人士也是一样，既然他们让自己能让自己在享受生活的同时，不断地为自己创作财富，那就不能吝啬那点支出。 不过徐建军在这方面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可以高出同行业一截，但也不能让他们过的太滋养了，没有了提升空间，或者最后变成尾大不掉，那都是策略失误。 “怎么感觉我大哥的哈佛经济学博士，还有我这个工商管理硕士，在你面前都有些学识不够用啊，你们内地现在的教学质量这么高吗？” 冯国伦好像也没指望从徐建军这里得到明确的答案，更像是感概性质。 “其实也对，刚建国那会儿，可是从国外回去不少真正的尖端人才，他们那代人，真的是令人敬佩，不管受了多大委屈，只要有机会发光发热，他们就会舍生忘死，你的导师就有这样的人吧？” 看着冯老二期盼的眼神，仿佛是早有答案，只是想通过徐建军的嘴说出来，这样也许他会好受点，徐建军也没有标榜自己的逆天神运，更不敢让这人往另外更加离谱的方向理想，于是就顺着他的口气回道。 “教我们的教授里面，的确有你说的那种人物。” “我就说嘛，跟你说实话，一开始了解到你的一些经历，我大哥还不以为然，一直认为你是出身国内高干子弟，能有这样的成就，完全是靠着先辈的关系，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不过现在他也改变对你的态度了，这次家里之所以对你的判断深信不疑，我大哥的支持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我家老爷子对我话还要打上个问号，但是对老大，那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啊。” “跟你大哥也就见过一次，有机会还是要多交流交流啊。” 他们这对兄弟还算和谐，没有狗屁倒灶的反目成仇，争夺家产。 冯老二去哈佛攻读学业的时候，他大哥已经是那里的副教授了，他们兄弟俩虽然学了一大堆理论知识，却没有像很多眼高手低的二代们，急着回到自己家族企业里实现抱负。 而是在外面反复历练，摸索出一套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路子之后，才开始接手家族资产的。 徐建军对冯家老爷子很是敬佩，能把自己孩子教到这份上，光有财富那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有开阔的眼界，足够的耐心。 这一点上值得很多家庭学习，不过就算是他把这些摆到明面上，真正能做到的也是寥寥无几。 一个鼎盛家族里出败家子才是常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的是凤毛麟角。 毕竟优越环境下成长的孩子，提升他们修养很容易，加深他们认知能力也不难。 但让他们有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品质，让他们同时具备艰难创业时候的同理心，飞黄腾达时候的平常心，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哈哈，那还不简单，他虽然忙，但能跟你有个煮酒论英雄的机会，肯定不肯错过。” “就一起聊聊，什么煮酒论英雄，老冯你是三国演义看多了吧？” “四大名着嘛，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肯定有所涉猎了，不能光欣赏外国的那些所谓的文化，你们上学的时候难道不看？” “你这也算是学贯中西了，老外的名着都看谁的？” “莎士比亚，凡尔纳，各种类型的都看一看，对比一下。” “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跟神秘岛确实不错，充满了想象力，不过莎士比亚这个老处男的着作明显有些不合时宜了。” 关于这些国外作家的梗，这个时候还没流行，冯国伦根本get不到徐建军说的点，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 “他的哈姆雷特还可以，但是你为什么叫他老处男呢？人家儿女双全的好不好？” “老莎的名字起的太逆天，你多读几遍就明白了。” 冯国伦依言大声读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一旁服务的女孩子，听老冯在那儿大声嚷嚷，想笑又觉得失礼，白净的小脸被憋得通红。 看到这个反应，冯国伦有额终于抓到了关键，他哭笑不得地道。 “论到对语言博大精深的理解，还得是你们啊，真是妙不可言啊，姑娘，你想笑就笑，千万别忍的太难受，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那个女服务员闻言却迅速离开，客人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不敢当着人家面肆无忌惮地笑，只能跑到后台调整之后再来了。 “老弟，你让我出了大丑了，想我一世英名，就这么付诸东流，跟你这种文化人说话真不能随心所欲，一定得琢磨透了再接茬儿。” “那多累人啊，咱讲究的就是释放天性，无拘无束，不要有身份包袱，其实我觉得你刚才喊的那几声，加上你满怀探究的眼神，简直绝了，不怪人家小姑娘没绷住，哈哈哈哈。” 冯老二年龄跟徐建国同岁，但是他可比自己那个古板只知道工作的大哥心态年轻多了，也开的起玩笑。 其实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在一起胡闹玩笑中加深的，如果一起聊天跟商务谈判一样，很难成为那种无话不谈的朋友。 臭味相投才是最快拉近双方距离的交流方式。 “尖东的那块地，新鸿基很有诚意，已经接洽过，准备就依你说的联合开发方案，趁你在这边，到时候一起过一下，如果没什么异议，接下来他们的人就可以做筹备工作了。” 为了避免继续被调侃，冯国伦赶紧转移话题，跟徐建军这家伙在一起，想在语言上占上风，好像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那里地理位置优越，既然要建写字楼，就不能还照着中环现在这种很多年前的风格搞，最好弄成维港两边的标志性建筑。” “随着大陆改革效果呈现，必然会带动巨大的消费市场，港岛作为一个不可忽视的桥头堡，肯定会吸引一大堆跨国公司来这边设立总部，设计的时候要把这方面的需求考虑进去。” 港岛这里有吞吐量极大的良港，还是东南亚耀眼的金融大都市，将来回归之后还有整个大湾区作为后盾。 如果找准自己定位，不被外人牵着鼻子走，那是躺着都把钱给赚了。 地产市场虽然起起伏伏，但黄金地段的商业地产，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个时候英资见势不妙，加上本地富豪的强势崛起，还有机会浑水摸鱼，拿到一些稀缺资源。 等这些家伙们成了气候，对这里形成垄断，想要插一脚就难上加难了。 “放心，他们也不愿意浪费机会，这些年被李超人抢了不少风头，同为李家人，他们也是卯足了劲儿准备大干一场呢。” 两人密谈了许久，冯国伦还想安排晚上的活动，按他的话来说，港岛的夜生活才是精髓所在，白天的只能算是小儿科。 但徐建军却没什么兴趣，把家人丢到一边一整天了，他哪有心情继续跟着冯老二胡闹。 “今天时间仓促，也没有什么准备，等改天我再登门拜访二老。” 把徐建军送到地方，冯国伦没有跟进去寒暄，而是吩咐司机开车离去。 不是他不懂礼节，而是今天从徐建军这儿获取到太多信息，他要回去好好消化一番，而且家里老爷子也等着自己回信呢。 虽然决议押注，但很多细节还是要认真琢磨的。 而徐建军走进客厅，看到的是廖荃穿着一套鹅黄色的波西米亚长裙，站在那里让廖芸和何燕评头论足，廖芸时不时还指挥着妹妹来回走几步，跟开服装展示会一样，完全把廖荃当成试衣模特了。 不过看荃丫头乐在其中的样子，看来是完全出于自愿。 徐建军也没打扰他们，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才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而刚刚还落落大方的廖荃，有徐建军在，明显开始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你们这是干啥呢，服装发布会现场彩排呢？” “看到很多喜欢的衣服，我却没法自己穿，就买了让廖荃试试效果，我还以为你晚上不回来了呢。” “有你们在，应酬我也讲究效率的，忙完就马不停蹄地跑回来了，娘，我爹呢？” “他去厨房给我们准备吃的了，今天他主厨，你看看廖荃这丫头，条儿顺盘靓，穿啥都好看。” 徐建军听了老娘的话，把目光重新转移到廖荃身上，弄的她更不好意思了。 “在店里没有试好了再买？品牌店应该都有试衣间的。” “你在这看着，她都不好意思，怎么可能在店里直接试，不过她确实是衣服架子，穿啥效果都不错，模特步走着比起那些港姐什么的还要好看。” 廖芸说着摸了摸自己鼓胀的肚皮，有些遗憾。 徐建军看在眼里，直接坐到她身边，舔着脸说道。 “女人各个阶段有各自的美，你不也是从她这个年纪过来的，你现在这种圆润自然的状态，在我眼中也是美艳不可方物。” 徐建军说的实在肉麻，何燕听了直接嘴角抽抽地跑去厨房帮忙了，免得在这里碍眼。 廖荃却是好奇地看着姐姐的反应。 “你看看你，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把娘都给酸跑了，呵呵。” 廖芸以前没少听徐建军跟她打预防针，说何燕以前是公交车售票员，跟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受此影响，性格有些泼辣。 但实际接触下来，她却觉得自己这个婆婆也没有徐建军说的那么难接触，最起码对自己就挺客气的。 其实人的尊重都是相互的，何燕觉得廖芸这个儿媳妇有学识，知书达礼，性情也好，他们家能娶到这样的儿媳妇，那是几辈子修来的，自然不会无理取闹。 相应的廖芸也对她尊敬有加，买东西都是先紧着他们老两口，然后才给自己还有廖荃这个妹妹选东西，将心比心，才能和谐相处。 第六百五十八章 痴心妄想 大厨房里，何燕给徐家兴打下手，观察一番认真做饭的老伴儿，忍不住吐槽道。 “咱家老二跟媳妇儿腻歪的那股不要脸劲儿，到底是随谁呢？你徐家兴要是有他那么厚的脸皮，也不至于叫我一个妇女撒泼才不至于被人欺负了。” 何燕这是把自己还有徐建军一竿子打落尘埃，一个厚脸皮不要脸，一个纯老实甘受欺。 这个时候作为男人，必须跟儿子站在统一战线上。 “人家小年轻，表达情感的方式跟咱们那时候肯定不一样，你要是看不惯就躲的远远的，别管的太宽惹人厌。” “再说了，军子考上学那会儿，是谁整天在院里嚷嚷着，他是遗传了自己的聪明才智？现在想起来撇清关系了，我看他脸皮厚这一点，绝对是跟你这个娘学的。” 被徐家兴翻旧账数落，何燕有些挂不住脸，当初徐建军高考上榜那会儿，她的确是高调的有些过分，都不是逢人炫耀了，而是主动往人堆里凑，三句话就能把话题拉到自己儿子考学的议题上。 “你还有脸说我，那是你老徐家第一个大学生，你当时激动的整夜睡不着，偷偷拿儿子通知书，翻来覆去地看，比我也强不到哪儿去，这么快就忘了你当时的德行了？” 两人说起几年前的旧事，仿佛就在昨天。 可才四五年时间，他们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时候就算是知道徐建军考上学，将来一定会是他们家的骄傲，但也没想到他能对这个家的改变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能吃饱喝足，顿顿细粮，偶尔有肉吃，这是当时最朴素的愿望。 结果建军这小子不声不响已经把摊子铺这么大了，这可不是超额完成任务，已经突破他们能想象的极限了。 在港岛这种发达地区，住上这种豪华的堪比宫殿的住宅；他们今天去逛的商场，几十层楼，听小陆说也是自己儿子买下的。 那里面富丽堂皇的店铺，高处形形色色的上班族，都得给他儿子交房租。 置身在大厦当中的时候，徐家兴一直都是晕晕乎乎的，廖芸说给他们买衣服，他就机械的听指挥应承；说带他们看电影，他也随大溜。 “你收收你那看哪儿不顺眼，就爱管人的性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啦，军子比咱们懂的多，想问题也比咱们远，他自己就能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咱们何必横插一杠？” “咋啦，怕我管得多惹儿媳妇不耐烦？在廖芸跟前，我已经收敛很多了。” “廖芸性格已经够好了，就算有那么一丁点的小毛病，建军他自己都能接受，咱们就没必要刷存在感了，你看看他们才结婚多长时间，廖芸都给你买过多少次礼物了？人家没亏待咱们，咱们自己也要有觉悟。” 听到这个，虽然知道是事实，但何燕嘴上还是要反驳一下的。 “买啥东西还不都是用的咱儿子挣来的钱。”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不管怎么样，人家心意在里面呢，说句不该说的话，就是跟老大媳妇儿对比一下，你也该知足了。” 听了老伴儿的话，这次何燕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观点。 “老徐，你说廖芸这个妹妹，她爸妈跟咱一样，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出来的，咋就把姑娘养的这么好呢，长相就不说了，说百里挑一都不过分，学习也跟得上，性格还好，跟人家一比，我感觉咱家淑芳跟淑香满身的缺点。” 这一路走来，朝夕相处，廖荃聪明可爱、乖巧懂事，没什么心眼，活泼的跟个小太阳一样，对他们老两口也尊敬有加，叔叔阿姨叫的那个一个自然亲切。 “你就知道她爸妈跟咱一样是工人，就没想过她奶奶，那么多年前就能培养出亲家这种大学生，廖芸就小时候被老太太带过一段时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那个老太太才是定海神针，起到关键作用的。” “咱们不也把老二培养成大学生了嘛，不比他家差。” 徐家兴看了看大言不惭的老伴儿，不得不让她认清现实。 “建军考上学跟咱们有多大关系，你自己心里就没有点数？从来没管过他学习，第一年没考上，你还撺掇着让他赶紧找工作，不愿意看他浪费精力时间在无意义的高考上，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你还真敢贪天之功，这下真相大白了吧，军子那厚脸皮不要脸的性格，妥妥的从你这儿学的。” 听着徐家兴毫不留情的控诉，何燕恼羞成怒，冲着他腿上踹了一脚。 “哎，小民子跟廖荃差着几岁，要不然咱家幺儿能把她娶回家，那就完美了，我做梦都会笑醒，到时候我保证做一个合格的婆婆。” 徐家兴听了她的臆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你声音小点，别让人家听见了，你可真敢想，就咱家小民子那不靠谱的样子，能有现在的对象我就知足了，你还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在儿媳妇跟前可千万别透露你这愚蠢的想法啊。” “我就是随口说说，又当不得真，你急什么？” “我最烦你们老娘们儿这种嘴上没把门的行为了，明知道没意义，还喜欢想，还控制不住说，家庭和睦就是这么被你们破坏的。” 徐家兴明显是带着气，声音都抬高了少许，不过这次被训斥，何燕也没有胡搅蛮缠，只是嘴里嘟囔几句。 气氛有点尴尬，还是闻声过来的徐建军打破了僵局。 “爹，你这做饭速度明显没法跟我娘比啊，我没回来你就开始做，到现在还没吃到嘴里。” “她就弄点手擀面，那当然简单了，我这安排上好几个菜，自然就耗时费力，你小子别光吃现成的，米饭和土豆炖牛肉已经好了，先端上桌，你们要是饿了先吃，剩下的菜也马上好。” 徐建军麻利地接过菜盘和米饭盆，只是在走的时候，落下了一句话。 “既然出来了，就是要玩得尽兴，耍的舒心，刚刚廖芸姐妹俩还在我面前夸您二老恩爱不疑，配合默契呢，可得给我们做好榜样啊。” 父母跟孩子一样，都是需要哄的，徐建军一句话，把二老给架到了道德高位上。 他们就会时不时自查自纠，揣摩平时的言谈举止，会不会拉低自己在孩子们心目中的地位，说话做事自然就会注意。 果然，在吃饭的时候，徐老爹都知道心疼老伴儿，主动给何燕夹菜。 “娘，我今天的活动量有些大，明天在家休息一下，就不陪着你们逛了，让陆大哥带着你们四处瞧瞧。” “嗯，你是得注意身子，荃丫头，你是跟着我们玩，还是在家陪你姐姐啊？” 被何燕问到，廖荃有点受宠若惊地回道。 “阿姨，姐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自己的事儿忙，他要是也出去，就剩我姐一个人在家不好，我就在家陪她吧，您碰到什么好玩的，回来跟我说说，我就知足了。” 廖荃以为徐建军还会忙的没时间陪她们，但是到了第二天，都快日上三竿了，她跑到姐姐房间喊起床，却看到两个人抱的紧紧的，还在呼呼大睡。 虽然两人都穿着丝质睡衣，但贴在一起的姿势还是有些让人想入非非，廖荃见此情景，喊声都到嘴边了，又给生生的憋了回去，然后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她满以为自己动作够轻柔，不会吵到睡觉的两人。 但徐建军警觉性多强，怎么可能有人进屋都察觉不到。 只不过他通过脚步声，以及那股淡淡的清香，就能判断出是廖荃，所以才装作熟睡没动弹。 徐建军是有晨练的习惯的，今天之所以没起来，完全是因为廖芸抱着他不松手，属于被硬控着睡了一次懒觉。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老爹老娘都已经在港岛某个景点玩半天了，徐建军试图摆脱廖芸全方位的纠缠，自己起床。 结果他刚动一下，就被廖芸箍住了腰，下身也被她修长的玉腿给压住，动弹不得。 看来她和自己一样，也是醒着的，只是赖着不愿意起床罢了。 对付这种耍赖的人，徐建军也有自己的办法，只见他探手入怀，越过山丘，用禄山之爪，提前帮儿子检查起他未来的食堂。 只是几下，就让还试图装睡的廖芸瞬间破功，脸色潮红地瞪了徐建军一眼。 “再捏我把你爪子给剁了，老实点。” “廖荃应该是老早就起床了，刚刚跑进来可能是喊你吃东西的，起来吧，吃完东西可以继续睡，反正今天又不用来回跑。” 这次徐建军没继续惯着廖芸，掰开压在他身上的长腿，脑袋贴到她隆起的肚皮上低声道。 “宝贝闺女，爸爸先起床了，你妈要是继续赖在这儿不动弹，你就踢她几下，催一催这个懒婆娘。” 徐建军说完躲开了廖芸的无敌旋风腿，自顾自地去洗漱了。 刚刷完牙，廖芸就紧跟着走进洗手间。 “我就是昨天逛的太累了，就不能多在床上躺会儿啊？这你都要说人家。” “明明挺着大肚子，逛街还劲头十足，怪谁呢。” “不是你交给我的任务，让我带着爹娘多看看，我这是忠实贯彻徐领导的指示，这还有错了？” “我发现你现在脸皮的越来越厚了，明明是自己任性，还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跟你学的。” 廖芸反复顶嘴得到的结果就是屁股又挨了一巴掌，不过看她浑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乐在其中，徐建军就加大力度又补了一下。 “我去弄点吃的去，你速度点，别再磨蹭了。” 到楼下厨房，果然看到廖荃忙碌的身影，粥已经熬上了，正熟练地打鸡蛋呢。 “姐夫，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刚才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本来就醒着呢，就是被你姐强逼着陪她睡觉呢，买的有牛奶，这个粥完全没必要费事儿。” 徐建军说的话很容易引起歧义，何况刚才廖荃看到姐姐他俩那么亲密地抱在一起，更是会不由自主地多想。 红着脸没有接徐建军的话茬儿，自顾自的下锅煎蛋。 现在廖荃对姐姐姐夫的相处模式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们俩有外人在的时候，往往能够维持相互的体面，永远表现的都是恩爱甜蜜的模样。 特别是叔叔阿姨在的时候，不可能看到他们有拌嘴的可能。 但是只有他们俩在的时候，他们偶尔还会逗对方发怒，甚至扒对方陈年旧账，揭对方老底，颇有点欢喜冤家那种。 因为没拿自己这个妹妹当外人，所以廖荃才有机会看到姐姐的另一面，以及生动有趣的姐夫。 “姐夫，你还是出去等着吧，我马上弄好，这么看着，影响我发挥，这个鸡蛋煎的就有些老了。” “好吧，本来我还想帮忙，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就等着吃现成了。” 简单吃了点东西，徐建军把别墅游泳池放满水，换上泳衣畅游了几个来回，神清气爽。 池边遮阳篷下，廖芸也是一身清凉妆扮，白皙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晕，半躺在椅子上，时不时地拿一颗葡萄填进嘴里，悠闲惬意。 徐建军跑回房间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废宅快乐水，递给廖荃一瓶，剩下的自己喝。 廖芸一看没有自己的份儿，就不满地抗议道。 “怎么没给我也拿一瓶啊？” “孕妇禁止喝这个，对身体没好处，高热量碳酸饮料，还有咖啡因，你还是吃你的水果吧。” “就你懂得多。” 本来见这种跟京城桔子汽水有点像的饮料，廖芸还想尝尝味道，都准备抢徐建军手上那瓶了，听了他的解释才算作罢。 而徐建军躺在廖芸身边的椅子上，看着已经换了泳装的廖荃，怂恿道。 “衣服都换好了，怎么还不下水？你姐如果不是大着肚子，早就下去扑腾了。” “姐夫，你把水放那么深，我又不会游泳，万一淹着怎么办？” 廖荃说完有些期盼地看着徐建军，这里泳池漂亮，水质清澈，刚才看徐建军在那儿游，她早就有点按耐不住想下去，但是又胆小。 本来想着姐夫是不是可以教教自己，毕竟之前他说过的。 但徐建军则是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个游泳圈，直接丢给廖荃，让她自力更生。 徐建军虽然自认风流，但也没达到在自己媳妇儿眼皮子底下，敢跟小姨子有亲密互动。 手把手教游泳，肯定有一些肢体接触，虽然廖荃穿的泳衣是那种比较保守的，但难保不会惹出软件硬化的状态，真出现那种情况，就怎么也说不清了。 第六百五十九章 站在背后的男人 廖**着游泳圈在清澈的水面上小心翼翼的滑动，那既害怕又兴奋的表情生动自然，不得要领的扑腾，也显得笨拙可爱。 “哎，年轻真好，他们这代人也真幸运，咱们像她这个年龄的时候，都已经开始为将来发愁了，上学找不到出路，当兵挤不上车，工作排不上号，就只能选择跟黄土地打交道了。” 廖芸一边发着牢骚，手上动作一点没停，葡萄、草莓换着吃，坚果、糕点也是雨露均沾。 徐建军没接她的话茬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廖芸，一直到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怎么了？我就不能发发牢骚，感慨一下曾经吗？” “十五六的花季少女固然清新可爱，但二十五六的花信少妇照样迷人啊，你在这儿羡慕荃丫头年轻，她或者暗戳戳地眼红你成熟知性，魅力四射呢。” 女人只要一牵涉到年龄，好像都特别敏感，廖芸也不能免俗，明明生月比徐建军要大，每次提起这个她都遮遮掩掩的。 “我才刚满二十五周岁，离二十六还远着呢，还有什么叫花信少妇？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让人听着那么别扭呢？” “夸你都感受不到我的诚意，那咱们还是探讨一下比较实际的问题吧，前段时间不是让你打听开学之后的课程安排，你问老何了没有？” 提起这个，廖芸神色一下子就垮了，她瞪了身边这个狗男人一眼，总是在她最快乐的时候戳中痛点，然后他潇洒地置身事外。 “按照预产时间，开学之后我肯定教不了一个完整的学期，本来我申请的行政工作，但我们领导没同意，说是让我带一带新同事，我自己都是刚刚适应老师这个身份，怎么带新人啊？” 看徐建军扯到这个话题上，自己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廖芸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踢了他一下。 “我嘀姑奶奶，你现在身子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儿？小心点，摔着可就玩完了。” “谁叫你故意气我呢。” “我回去之后就准备找老曹谈辞工作的事儿，你要是工作不开心，随时可以学我，你男人的实力你也领略过了，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养一辈子都不在话下。” 听了徐建军的话，廖芸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 “我知道咱们以后不用在物质上有烦恼，不过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你是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本职工作有的时候顾不上，才想着辞职的。” “我如果没了现在的工作，以后就只剩下你和孩子了，那我大学里学这几年的知识就还给书本了，学习的意义何在，曾经的理想又算怎么回事？” 让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有志女青年回归家庭，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全职太太，不用为工作发愁，不用为生计担忧，放在以后这也许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此时却很难让人接受。 特别是现在各行各业严重缺人的阶段，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 “我之所以想方设法地寻找机会，赚取别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为的就是家人能够在未来，可以按照自己想法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没说非让你辞职摆脱什么，只要你开心了，感受到自己价值得到体现，那就万事大吉。” “反正你记住，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是站在你背后的男人，不用为了那点职务上的提升去迎合别人，不用为了得到所谓的认可劳心费力，只要不给别人造成负担，随心所欲就好。” 本来是很让人感动的话，但是徐建军这坏家伙说到当她背后男人的时候，语气特意加重了一些，作为睡一个被窝的两口子，廖芸那是秒懂。 “整天脑子里净想那些事儿，从没想过帮我出谋划策，度过难关，哼，要你何用。” “你就是把什么事儿都想的太过认真了，让你带新人，又没有说非得弄到什么样的标准；你现在连未来帮带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就开始精神内耗了，完全没必要。” 作为混迹职场多年的老油条，对于摸鱼那是特别有心得。 只有廖芸这种新丁才会有坐立不安的情绪。 “就像你说的那样，你自己都是刚刚摸到门槛的新嫩，教别人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到时候就讲一讲基本常识，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她踟蹰不前，就是自身能力有限；她大放异彩，就是你指点有功。” 徐建军有的时候说的是歪理，但往往又能自圆其说，让廖芸无法反驳。 反正两人这一探讨，廖芸郁闷的心情荡然无存，重新变的开朗起来。 而在水中泡了许久的廖荃，被姐姐姐夫盯着的时候，她浑身很不自在，动作都有些僵硬。 但那俩人完全不关心她这边时，廖荃又有些无聊。 于是她从泳池中出来，走到姐姐身边的椅子旁，先是拿起刚刚没喝完的可乐畅饮一番，然后插入话题问道。 “姐，你们谈什么呢？说的这么起劲儿。” “你姐月底就开学了，悠闲的暑假马上过完，现在就开始担忧起返岗之后的工作状态了。” 看了看玉腿上依然滴着水珠的廖荃，不经意间瞥了眼上面，自己当初给她挑的内衣尺寸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也许是改革之后大家生活水平有所提升，营养跟得上，廖荃可比她姐姐原始状态要丰盈一些。 廖芸是在徐建军长达几年的不懈努力下，以及现在怀孕的状态下，才将将达到他最满意的c型。 但廖荃却是开局即完美。 罪过罪过，不能多看，徐建军装作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视线。 “你也快开学了，对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有什么预期和感想？” “说实话，其实我还挺期待的，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厂区的圈子内，同班同学的家长不是一个车间的，就是天天见面的，总感觉上学跟上班也没啥区别，而到新学校，有机会认识一些不一样的人，经历一些不一样的事儿，应该会比较有意思吧。” 从来到姐姐家里，廖荃感觉就像是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 这段时间给她的震撼，以及她经历过的种种，让廖荃感觉比她之前生活的十几年时间都要丰富。 爸爸嘴里坐火车要几天几夜的行程，坐飞机只是打了个盹就到了，而且还有打扮的很好看的漂亮姐姐送饮料果汁喝。 小伙伴们私下谈论，只有在电影中才能了解到点滴的港岛，自己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了。 所以廖荃现在信心满满，期待着任何新的体验。 “到时候连一个熟人都没有，人际关系都要重新经营，荃丫头你可要擦亮眼睛，别跟一些不良少年有什么纠葛。” 看妹妹这么没心没肺，什么都往好的地方想，廖芸不得不当这个坏人，给她泼点凉水。 “厂子里的那些调皮捣蛋的坏学生，都被老师整治的可惨了，到时候如果遇到捣乱的，我就告诉老师，放心吧，姐，我肯定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 廖芸听了妹妹的话，本能地觉得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京城里面的高中，人员复杂，有附近居民家的孩子，有高干子弟，可不是她以前上的那种子弟学校，老师跟家长们都是熟人，管教起来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况且初小年纪的孩子，跟到了青春叛逆期的高中时代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他们开始对异性有那种朦朦胧胧的好奇，开始有了等级意识，对是非观念更是有了自己看法，可不是老师教导几句就能轻松摆平的。 “等你开学了，在学校遇到自己没办法处理的事儿，及时跟姐说，别藏着掖着。” 本来廖芸是想让徐建军也说几句的，毕竟对人性的了解，对人情世故的揣摩，他都高自己好几个层次，但是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廖芸也没吭声。 本来以为就这么悠闲地度过这一天，但是冯国伦的一个电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那哥俩拖家带口的，马上就杀过来。 “咱家什么准备都没有，人家来了怎么招待啊？” 按说有客人上门，廖芸这个女主人是要挑大梁的，但她现在有孕在身，加上这么大的房子，也没有保姆厨师这种帮手，可就够她喝一壶了。 “咱们这里什么情况他们清楚，既然来了，要不是自己有准备，要不就是没打算停留，不用着急忙慌的，你跟荃丫头换身正式的衣服就行。” “哦。” 经过徐建军提醒，廖芸才发现她跟妹妹都是穿的那种休闲清凉装扮，就这么迎客，肯定很失礼，于是急急忙忙地去换衣服。 他们这边还没准备妥当，别墅外门铃已经响起。 冯国伦哥哥身材不高，也没有那种不怒自威的掌权者独有的气场，反倒像是一个学者一样，彬彬有礼，说话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徐生，咱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对你可是仰慕已久，你在商业上的操作，真的是让本人汗颜啊，阿伦每次讲起你，全都是不加掩饰的佩服，他对我这个哥哥都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信服感。” “冯总您过奖了，我是无知者无畏，条件不成熟凑合着就上了；不像您，只有在考虑周全的时候才会有动作，这也许就是野路子跟学院派最大的区别了。” 听了徐建军有趣的比喻，冯老大深表赞同。 “本来你今天休整，我是不打算前来叨扰的，可听了阿伦你们关于未来经济的发展前景，我就按捺不住了，我把家里厨师带上了，他们去准备食材工具了，马上就到，等下让他们折腾，来来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冯老大这整的跟自己是家里主人一样，有越俎代庖之嫌，但徐建军深知自家事儿，让他费劲巴拉地准备迎客的琐事，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了，现在这样挺好，省心。 冯家兄弟俩的家人自然有廖芸接待，上次来港岛，她就见过冯永仪，所以也不陌生，很快就能谈笑风生，有这个纽带，大家也不会感到初来乍到的生疏感。 等到冯家的厨师赶到，带着两个保姆，还有一大堆食材，在院子里支起烧烤架，起锅造饭，那种家庭聚会的氛围一下子就上来了。 女眷们相互迎合聊天，活跃气氛，孩子们四处奔跑，点缀温馨。 而三个男人则凑在一起探讨港岛未来经济的发展趋势，以及马上进入尾声的谈判结果。 两大巨头的博弈，他们无从干涉，但提前做好预判，在自己熟悉的领域使点力，刮些边角料，对自己家族发展就会有深远的影响。 对西方经济的那一套，徐建军肯定没有人家这种沉浸多年的正统哈佛教授理解的透彻。 但他的优势也很明显，结合未来的经济趋势，还有很多注定会成为事实的案例，也能透过现象得出本质，跟冯国敬有来有回地进行探讨。 “徐生好像对北方大熊的发展很不看好，言语中满是不屑，他们能够和阿美利卡抗衡这么多年，不会真如你所说，这么虚弱不堪吧？” “他们本来应该是旗帜的，但貌似经过这么多年发展，不进反退，整个群体已经腐朽不堪，再加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战略决策失误，被拉下神坛是早晚的事儿。” 说起这个曾经的老大哥，未来会虚弱到什么地步，那可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真的是挺让人感慨的。 他们解除联盟之后的全面西方化，上赶着贴上去求加群，结果却是热脸碰上冷屁股，被人耍的团团转。 被收割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其他方面我不敢断定，但你说的战略决策失误，我深表认同，如果他们和大陆维持良好关系，如果他们不强拉着别人站队，以双方渊源，肯定不会走到如今地步。” 曾经的蜜里调油，变成了后来的反目成仇，他们等于是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敌。 第六百六十章 言出法随 作为一个刚刚在港岛立足的内地人，陆卫东最清楚徐家兴老两口初来乍到，想看什么样的风景，感受什么样的人文。 维多利亚港忙碌的船舶，九龙城寨嘈杂的环境，呆英港府趾高气扬的屈辱，驻港机构艰难运营的窘迫。 所有的一切何燕没什么感觉，看哪儿都是新奇的，但徐家兴却心潮澎湃，义愤填膺。 众所周知，男人天生对政治有很强的参与欲望，就算是平头百姓，也喜欢关注国家大事。 他们可以不看什么电视连续剧，可以不了解娱乐明星，但是国际上谁跟谁打仗，哪个小国领导人跟大老美干起来了，他们能紧跟时事，不清楚进展，都不好意思往人堆里凑，去了也只能听别人高谈阔论。 此时全国人民最关注的，除了如火如荼的特区建设，就是进入最后阶段的关于港岛归属的谈判。 这个时候有机会提前巡视一下这片本属于自己国家的领土，那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一天徐家兴逛的很开心，比起在大商场里看人来人往可有意思多了。 “小陆，你来时间也不长，对这里已经摸的很清楚了，平时没少到处跑吧？” “大厦那边徐总给我找了个帮手，现在大部分的活都是他在做，其实我什么都不懂，很多事情都没经验，让我管几个内地过来的兄弟伙，那倒没什么，牵涉到业务方面的，就不够看了。” 陆卫东倒不是谦虚谨慎，他这是发自肺腑的真实想法。 “我跟徐总讲过难以胜任的想法，但他给我犯错的空间和成长的时间，无以为报，就只能拼了命的提升自己了，现在我不光是要熟悉本职工作，对港岛这边的情况也要多做了解，省的将来老板用到我的时候，还顶不起来。” 论能力，陆卫东跟他那个叫姚前舒的助手根本没法比，但徐老板也说了，他来这边的时间不多，所以宁愿用他这种生手，也必须保证队伍的纯洁性。 如果碰到个能力强，但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的员工，背地里做些小动作也很难发现。 “来这几天我也观察了，这里本地人对老外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对咱们这些从北边来的同胞反而有些看不起，掏钱捧他们场，还有那么点不耐烦的情绪，你们也不容易，出门在外，一定要团结一心，拧成一股绳，省的被人欺负没处说理去。” “老爷子，放心吧，一起来的不是我的战友，就是手上有真功夫的，他们想欺负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何况徐总已经通过朋友跟这边道上的人打过招呼了，一般不会起冲突。” 听说道上的，徐家兴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如今的京城最听不得这个，他是生怕儿子因为赚钱，牵涉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群。 “建军还跟混社会的有来往？那我回去得好好劝劝他，钱少挣点没关系，千万别做一些丧良心的事儿。” “您想哪儿去了，这边混社会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好多警察管辖不到的地方，都是社团在维持秩序的，徐总那个姓冯的朋友，在本地挺有实力的，那些社团虽然混不吝，但这些大富豪们他们也是不敢彻底得罪的，现在大家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见徐家兴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陆卫东赶忙解释道，他可不想给徐老板找麻烦，造成什么误会。 又把这边历史遗留的管理问题给阐述了一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打消了老爷子的疑虑。 而他们开车到家，看到别墅内热闹的场景，都怀疑自己进错门了。 草坪上两个小孩子在追逐打闹，旁边是几个大人悠闲地闲聊，还有香气四溢的料理新鲜出炉。 徐家兴看到廖芸，才算是放下心来，万一走错地方，闯到别人家里，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爹娘，你们回来了，这是冯先生的家人。” 屋里的徐建军和冯氏兄弟显然也看到外面场景，忙出来问候。 徐家兴跟何燕衣着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讲究，态度也很热情。 但有徐建军这个妖孽作为前车之鉴，老冯家的两个未来当家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吃饭期间更是对徐家兴礼敬有加，以晚辈身份自居。 弄的老徐受宠若惊，很是不自在，因为他在路上听陆卫东简单介绍过这冯家人的情况，人家祖辈就已经声名在外，成立了当时中国第一家华资的对外贸易出口商业体。 解放前就已经在港岛扎根经营，这么多年以来一步步发展壮大。 现在内地都在喊改革，叫开放，不搞阶级仇恨那一套了，以前的黑心资本家，现在宣传口都叫爱国实业家。 在这种宣传影响下，徐家兴自然不会搞那种不合时宜的论调，给自己儿子添堵。 只是等聚餐结束，冯家人都离开的时候，才忍不住感慨道。 “人家可真会享受，厨师跟这什么菲佣出门自带，够排场的，不过做的东西差点意思，还没有咱们刚来时候那个东北老板做的好吃。” “爹，人家是知道咱们这儿空空如也，没什么招待的，才这么大动干戈，照顾你儿子面子呢，怎么你还挑挑拣拣的，今天就跑哪儿逛了，玩的开心不？” 刚从苦日子中脱离，老爹看不惯这种铺张浪费的做派情有可原，徐建军也没跟他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直接略过。 “以前喊口号，说是十五年就超过老英，这么多年过去了，咱跟人家还是有不小差距啊。” 看徐家兴情绪有些低落，徐建军知道老爹这两天所见所闻，都带来了很大的震撼，有此感慨很正常，于是安慰道。 “第一次工业革命，呆英靠掠夺全世界发展壮大，日不落帝国就是那时候叫响名号的，其实这两次世界大战，他们都是在被削弱，现在更是强弩之末，他们国家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孱弱之躯，咱们国家像是一个摆脱束缚的青年，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你小子不是为了宽我心，就胡说八道吧？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你会看到咱们国家繁荣富强那一天的。” “希望我能活着看到那时候，哎，管不了那些远的，先把这里收回去才是正理，也不知道这次国家能不能硬的起来。” 这次徐建军没接话，因为用不了多久，这事儿就会尘埃落地，他现在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也没什么意义。 时间推到几天之后，仿佛为了配合验证徐建军的判断一样，老冯家紧赶慢赶把资金处理好，港元就跟吃了泻药一样，拉完一泡又一泡，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 本来温水煮青蛙，很多人不会有什么感觉，但现在直接这么搞，就算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都察觉到异常，一种叫恐慌的情绪在阴影中不断蔓延。 港元大幅度贬值，对朝不保夕的底层人群影响是最小的，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什么资产，甚至负债累累，贬不贬值跟他们关系不大。 当然持续时间长的话，还是会面临一些物价上的波动的。 但那些中产家庭，以及家财万贯的富豪们，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找关系托门路打听港府的应对之策，然后开始恐慌性的转移资金，这就更加剧了事态的严重性，港元的汇率几乎是跳楼式的下探。 当跟美元的汇率来到接近九比一之时，冯国伦忍不住跑到哥哥家里，两兄弟说起现在的情况，禁不住冷汗直冒。 “阿伦，咱们这个朋友，简直是铁口直断，言出法随啊，整的我这种学院派经济学教授都不可置信，这才几天时间，港币就跌成这个鬼样子，咱们就算现在把资金回流，这中间的差价都快够咱们集团忙乎一个季度了。” “大哥，你是不是也坐不住了？嘿嘿，我还以为就我激动的静不下心来呢。” 被自己弟弟调侃，冯老大却没有生气，因为他说的一点没错。 “那天跟徐生聊那么多，真是受益匪浅啊。” 听哥哥这么有倾向性的话，冯国伦一副我懂的姿态。 “我等会儿就给徐老弟打电话，约他来咱们家热闹一下。” “不着急，人家那天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而且才刚刚聚会没几天，表现的太积极，显得咱们两个不沉稳，对了，刚刚小仪去约徐太太的妹妹出去玩，她们年龄相差不大，上次见过面之后挺聊得来的。” 冯国伦对自己大哥这种老谋深算深感佩服，那姑娘虽然长的祸国殃民的，但那是别人家眷，他可不会乱盯乱看，动什么歪心思，所以没有刻意关注， 没想大哥见那一面，就已经想到从小侄女这儿曲线救国，这样加深双方接触，又不会显得太过突兀，的确是大哥的风格。 “永仪这丫头机灵，肯定能领会大哥你的意图，不过内地过来的孩子，跟咱们这边的习惯可大相径庭，别弄巧成拙了。” “你夸她机灵，又对她不放心，哪有你这样当叔叔的，放心吧，丫头会有分寸的，上次徐生说要到九月份才到真正的水深火热阶段，我怎么看着不用等到那时候，就有很多人顶不住了。” 冯国伦这次少有的没有附和自己大哥，他跟徐建军接触的更多，对徐建军的性格以及历史战绩也更加了解。 “反正现在咱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关键就看未来能捞多少的问题，我感觉咱们还是跟他保持步调一致比较好，上次只是心血来潮送他辆车，没想到回报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多，相比这次咱们从中获利，那辆车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既然这个不着急，不是还有尖东那块地的合作嘛，新鸿基那边有任何进展，都要把徐生带上，到时候可以顺带问一问下一步的打算。” “的确是有进展了，李世叔本意是想买下那块地自己玩儿，也是对徐老弟不了解，认为他是凭运气捡漏拿下的那块地，没有合作的意愿，经过我再三斡旋，他现在总算是同意共同开发了。” “占股比例上可不能让徐生吃亏，不然咱们没面子，出力不讨好，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也不是只有他新鸿基一家对那里感兴趣。” 听大哥话里的语气，这是同意以家族为后盾给徐建军托底了，冯国伦喜出望外。 “有大哥你这句话，我就更有底气去跟他们谈判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上次跟徐生谈过之后，我觉得可以拓展一下咱们的贸易业务，特别是游戏益智产品的整合，这方面还是大有可为的，他跟小日子那边的游戏公司关系融洽，模型手办，家用游戏机的渠道咱们可以深入探讨一下，下次记着帮我探探探口风。” 大哥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冯国伦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目前在小日子火的一塌糊涂的世嘉游戏，徐老弟是大股东，而且据我所知，是年初他从老美那边低价抄过来的，看这形势，又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大生意，以后得跟他多亲近亲近，省的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现在合作也不晚嘛，咱们家里在东南亚和湾湾还是有不错的基础的，能够迅速帮他们拓展销售渠道，有钱大家一起赚，相信徐生也会感兴趣的。” 其实冯老大也看出来了，上次徐建军提起这个话题，就是有合作的意图。 而且他指出在大陆投资建厂，生产玩具也能无限拉低人力成本，然后自己铺设连锁销售渠道，一个完美的商业网络很快就能成型。 这跟自己构思的商业版图有相互印证之效。 之前见弟弟把小他那么多岁一个年轻人奉为至交，他还认为是阿伦没修炼到家，性情之举。 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和对方仅仅见上两面，就有步弟弟后尘的趋势。 “大哥，你说徐老弟通过咱们铺设东南亚、湾湾还有港岛的销售网络，会不会是想趁机掌握一些话语权？我听说世嘉小日子现在的那个总裁，势力根深蒂固。” 第六百六十一章 站在高岗上 “不需要考虑别人的目的，搞项目只要有利可图，有名可邀，预期收益远大于风险成本时，就不要有任何犹豫，至于在这个过程中，能给别人带来帮助，无形中给他增添一些筹码，咱们应该更高兴才是。” 冯国敬比弟弟大几岁，不管是学识还是经历，都要更丰富一些，看问题也更趋于现实。 “你要记住，人际关系的本质，不是相互喜欢，相互欣赏，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关系，就是利益共同体，各取所需才能长久。” “那些什么酒肉朋友，因为兴趣爱好玩到一起的，动不动就分道扬镳；那些姻亲故旧，没事的时候可以和和睦睦，真到利益争夺的时候，六亲不认才是常态。” 见弟弟被自己教训的有些讪讪不愿意回话，冯国敬又缓和一下语气道。 “当然，在这个基础上，能遇到相互欣赏，又谈得来的志同道合之辈，也是令人愉快的人生经历，这个徐生，年龄虽然比咱们小一大截，但不管见识还是经验，都让人折服，你能跟他建立不错的个人关系，对咱们家的事业也会有很大帮助的。” “大哥，你当了几年教授，这爱给人讲道理的习惯要改一改了，有的时候连我都没有耐心听你啰嗦，永仪他们估计更受不了，她这么爽快地答应出去约那个女孩子，我看就是躲你这个啰嗦爸爸。” 就算有足够的修养，听了弟弟这种赤果果的揭露，冯国敬很是没收住脾气，踹了老弟屁股一脚。 “滚蛋，别人我还懒得说呢，挑我毛病是吧？那以后随你们折腾，我不管了行吧？” “别别别，我就是发发牢骚，你可千万别当真，这有的时候听习惯了，也会有戒断反应的。” 曾剃头有言，夫家和则福自生，若一家之中，兄有言，弟无不从，弟有请，兄无不应，和气蒸蒸而家不兴者，未之有也，反之而不败者，亦未之有也。 老大古板端正，又能以身作则，老二事故圆滑，也能屈意奉迎。 那这个家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蒸蒸日上，指日可待。 他们兄弟俩在为家族前途呕心沥血，冯老二口中的大侄女，也在通过自己的方式出一份力。 富贵人家的孩子更早明白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她们也许不会自力更生地亲自做饭，也许不会勤俭节约的为家里省钱，但对于如何通过最简单的方法达到自己目的，肯定是耳熟能详。 徐建军带家人出去玩，顶多就是看看这世界的繁华，听听这人间的悲苦。 逛商场购物，看电影长见识。 但冯大小姐就完全是另外的风格了，带着新认识的小姐妹，听高雅的音乐会，交响乐那恢宏的场面，钢琴演奏那激情的演绎，让廖荃有了全新的体验。 “廖姐姐，音乐会怎么样？比待在家里好玩吧？” “我以前在老家，只听过一些老掉牙的歌曲，你们这儿现在流行的音乐，也就最近才逐渐放开不管的，这方面的欣赏能力有限，根本听不出好坏。” “我跟你说实话啊，其实这些我也欣赏不来，不过看人家卖力演出，周围人又都好这一口，入乡随俗，咱也不能落伍不是，多少还是要了解一些的。” 冯永仪情商很高，就算自己从小受这方面的熏陶，也不是她口中的一无所知，但她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地不断炫耀，而是主动终止了这方面的话题。 “等下咱们吃些东西，然后我带你去港大看看，那里应该有你喜欢的东西。” “好啊。” “我听爸爸说，徐叔叔是京大毕业的，你去过没，听说那里历史悠久，出过很多影响国家发展方向的厉害人物，有机会的话，真想去看看。” “我也没去过，不过等回去之后一定要让姐夫带我去转转。” 两个人辈分弄的有些乱，冯永仪喊徐建军叔叔，廖芸自然也是高一辈儿，但跟廖荃又是姐妹相称，她喊的自然，廖荃也不好意思纠正她。 “你挨得那么近，怎么能没去过呢，难道你不想去那样的大学深造？” “京大在我们国内是首屈一指的高校，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上的，就连我姐，当初都不敢把目的定那么高，我也没什么信心。” “那徐叔叔在你们国内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怪不得我爸这种哈佛的教授，都对他推崇备至。” 提起徐建军，廖荃也是与有荣焉。 “那当然，姐夫就算是在他们京大，也是最优秀的那一批，听我姐说过，当初要不是姐夫教学辅导，她都未必能考上现在的学校。” “别人都在为学业努力的时候，姐夫他已经靠着自己聪明才智，闯下别人一辈子没法想象的天地了，我姐夫画的漫画，在小日子可受欢迎了，他那种天马行空的构思，直接把一众国内外同行打的晕头转向。” 漫画这玩意，在港岛受众不太广泛，也就是这几年看小日子发展迅猛，黄玉浪为首的从业者才从中吸取经验，再结合本土化革新，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 冯永仪这种大小姐，自然不会接触这种东西，但她也听叔叔提起过徐建军的事迹。 “不论任何行业，能做到顶端的，都有过人之处，徐叔叔能够在那么多领域如鱼得水，真的是让人佩服，有时间我一定要向他请教请教，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姐夫的记忆力特别厉害，我姐姐教的那些法律条文，我看着就头疼，他只要翻过两遍，不说倒背如流吧，也能把主要思想提炼出来，就这一点，很多人都学不来。” 冯永仪听了深有感触，也许就是这么天赋异禀，才能够在金融汇市上所向披靡吧。 “廖姐姐，你这么漂亮，身材还这么好，你姐姐也是高贵典雅，以前爸爸说什么人杰地灵，祖国大好河山，我还没什么感觉，但是跟你们接触过之后，我觉得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那里，等有时间，我一定要去看看。” “我家祖籍粤省鹤山，上次叔叔去大陆，还跟家乡的亲族联系上了，听说重建了祠堂，把我们这一支也给加进了族谱，爸爸一直念叨着带我们认祖归宗呢，就是太忙脱不开身。” 廖荃不知道冯大小姐看到家乡破败不堪的景象，会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但还是希望她有心理准备，不要对祖国大地有多余的期望。 “国家现在正大力发展经济，跟你们这里还没法比，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去内地一定不适应。” “廖姐姐，你可不要小看我哦，爸爸每年都会带我们到企业的第一线，去体验生活，我可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米虫。” “你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内地现在还跟这里有不小的差距，迎头赶上估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我听姐夫说过，内地有完整的工业体系，有庞大的市场潜力，更有源源不断的优质人力资源，早晚会一步步缩小这个差距的。” 别人这么说，廖荃也许会认为对方唱高调，胡吹大气，但是说这个的是徐建军，她就深信不疑，并且还竭力维护。 “你说的不错，我们家已经在对面深市建厂了，以后还会继续加大投入。” “现在有实力有关系的，都在做这方面的布局，谁下手的晚了，就会逐渐被淘汰，我也是听爸爸说的，一些工厂放到内地，就算加上运输以及过关成本，也比在我们这里节省很多，这种优势短期内也许影响不是太大，长期肯定会形成冲击，那些顽固不化的家伙们，早晚得关门跑路。” 别的女孩子一起聊天，不是聊穿着，就是比长相，甚至有些还活在童话故事里。 廖荃和冯永仪这对组合却奇怪的很，通过双方家人的观点，进行这种严肃的思想碰撞。 只是简单的探讨，廖荃还能跟得上节奏，但随着话题的深入，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在冯永仪不会让她难堪，每次廖荃对话题表现出犹豫，她就不再盘根究底。 等她们看完音乐会，吃过饭之后，跑到港大校区，廖荃可比在音乐厅的时候兴奋多了。 高兴的几乎是小跑起来，这个时候才展现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活力。 港大校园是依山而建，自然风光与现代建筑相融合，美丽而又不失格调。 其实这种大学，比起那种古朴厚重的老学校更受年轻人的喜爱。 “廖荃姐姐，你走慢点，欺负我腿短是吧？” “听说大学的图书馆有很多藏书，这里也不少吧，咱们能进去不？” “让你等着我，就是因为来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我认识一个姐姐，她就是在这儿上学的，虽然这时候放假，但是请她带我们逛一逛她的母校，她还是很乐意的，不过还要等她一会儿，先别往里面跑了，不然她到了找不到我们。” 冯永仪只是出于招待的目的，带着廖荃四处看看，殊不知她的无意之举，却在廖荃心底埋下了向往的种子。 在外人跟前，她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但是等回到家里，她内心的渴望就藏不住了。 见徐建军悠然自得地品茗观景，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电话里指挥若定。 廖荃一脸谄媚地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姐夫，港岛的大学，咱们内地人有机会上不？” 徐建军一看她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心里想什么，忍不住调侃道。 “是哪所大学，让你这一天时间就叛变了？” “求学问道，不拘一格，我这怎么算叛变呢，按照姐夫你的说法，那些出国留学的，将来就不能回来报效祖国了？” “我对这个不做评论，那些出去见过花花世界的家伙们，能有一半愿意放弃优厚待遇，甘愿回国过苦日子，我就对他们竖个大拇指。” 徐建军自己就在外面攻城掠地，他没什么立场去指责那些留学生，不然他也不会对留在小日子不愿意回去的崔国康委以重任。 “姐夫，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哪所学校？港大，还是港中文？” “港大。” “你高中还没开始，不着急，别人也许没什么机会，至于你嘛，只要学习用功，出来不会给我丢人现眼，安排你来这儿上学也不是难事。” 徐建军说完，廖荃激动的跳了起来，她本来只是随口问问，他知道徐建军见多识广，肯定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申请。 廖荃的本意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但听姐夫的意思，好像可以跳过这个环节。 “姐夫，真的可以吗？” “真的，哎呀，你注意点形象，哪有小姨子亲姐夫的，口水都留我脸上了。” 廖荃情绪激动之下，直接在徐建军脸上亲了一口，吓得他赶紧把送上门的香艳推开，这要是让廖芸看到，不知道要费多少唇舌了。 “哪有口水，姐夫你那天还打我屁股呢，亲一下怎么啦。” “谁让你穿着你姐衣服呢，那天完全是乌龙事件，再说了，俗语说，小姨子的屁股有一半是属于姐夫的，打一下也没什么，不准跟你姐嚼舌根啊，不然刚刚咱们说的事儿我就选择性忘记了。” 面对徐建军的威胁，廖荃一点没生气，只不过还是存不住气追问道。 “姐夫，你可千万不能忘了，咱们拉勾，我可赖上你了啊。” 被廖荃拽着手，强行搞了个幼稚的拉钩盖章仪式，徐建军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港大在这里也是众多天之骄子梦寐以求的学校，在国际上也有很高的知名度，如果想来这里上学，你自己也不能放松，入学只是一个门槛，能不能修满学分，能不能顺利毕业，还是要看你个人努力的，回去之后可千万别掉以轻心，高中课程还是很重要的。” “姐夫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要是成绩差，我也没脸求你帮我不是。” 第六百六十二章 靓仔你好 港岛的地域特殊性，给国家带来不少说不出去的便利。 不管是刚建国那时候，还是着名评论家麦sir领着一大帮小弟耀武扬威的间隙，又或者同时得罪两大阵营，国家陷入全面被动的期间。 港岛都是作为桥头堡的中转作用的。 很多背后的动作，就算是呆英政府，有的时候察觉到了，也要选择性失明。 改革开放之后，这方面的表现就更加明目张胆，甚至都不怎么避人了。 有些通过正轨渠道还受限制的，在港岛的仓库里转个手，撕下标签，分分钟就绕开了明面上的禁制。 如果消息灵通，又有自己的渠道，还能用低价拿到国家急需的产品，这种生意做起来太简单了。 虽然要担一定风险，不过得到的收益，还有国内的认可，已经足以弥补这些。 那些赔本赚吆喝，都要帮帮场子的大佬，未来一定会是座上宾，记着你的好，就会在很多方面提供便利。 那些各取所需，赚取利益的同时，也发挥重要作用的群体，同样也不会被亏待。 徐建军既然想在港岛开辟生存空间，多认识一些志同道合之辈，总归是没坏处。 但以他目前的能量，那些他渴望结交的老前辈们，未必会搭理他这个突然冒头的小年轻，就算有冯家兄弟的引荐，人家也未必把你看到眼里。 徐建军自我认知方面很清晰，从来不会做那种舔着脸贴上去的行为。 层次高的他够不着，但小打小闹的还是会给点面子的。 毕竟以他在港岛铺开的摊子，一出手就碾压了无数奋斗了几代的老港人，在这个实力为尊的经济社会，没人会忽视他这样的存在。 “李毅，来这好几个月了，适应这边生活没？” “这有啥适应不了的，水土不服我又不怕，徐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干什么的，吃的方面肯定不会亏待自己。” 这个李毅是上次徐建军跟廖芸过来度蜜月的时候，在飞机上认识的。 他有亲属在港岛扎根，满怀期待地跑过来投奔，本以为叔叔一家就算不是大富大贵，给他安排个差事做也不难。 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叔叔家里开的那个小厂子，工人有一半都是亲戚。 李毅老爹李向文早他一步过来探路，那么大年纪了，还要辛辛苦苦在厂子里做工，管事儿的还是自己的子侄辈，一开始还能客客气气，时间久了就吆五喝六的。 李向文老成持重，可以做到毫不在意，但他儿子李毅就有点看不惯叔叔一家的做派。 就从小厂子里跳出来，自己在酒店谋了一份工作，待遇更好，还不用纠结处理那些亲戚关系。 “徐哥，你是不是经常不在单位啊？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总共就逮住过你两回。” “你小子是不是在这边没交到什么朋友，转了好几次的电话还打的这么起劲儿？” “主要是上次跟您聊的比较开心，想再聆听您的教诲，我在酒店当厨子，跟领班混熟了，打电话又不花钱，就是费事了一些。” 而仿佛是为了纠正徐建军对他的刻板印象，证明自己还是有能力认识一些朋友，李毅带着徐建军走到一个个头不高的年轻人身边，热络地介绍道。 “徐哥，这个是张选龙张哥，他刚开放那会儿就跑这边了，港岛的旅游景点，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很多本地人都未必有他清楚怎么玩才最划算方便。” 李毅是把眼前这位当成导游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的身份也的确跟那个相关，但徐建军可是从到会场就发现这尊大神了，一直寻思着通过什么途径认识一下，结个善缘呢。 没想到就这么被李毅这小子打破僵局，未来的中关村之父，雷布斯的伯乐，京大未来大校企的联合创始人。 这可是今天徐建军过来见的人群中最大的收获了。 “张先生，你好，幸会幸会。” “幸会，不用叫我先生那么客气，我看咱们年龄相差不大，兄弟相称就可以，或者你嫌麻烦，喊我靓仔也可以。” 张选龙嘻嘻哈哈的，说话很有感染力，就算是李毅这种明显是有点冒犯自己的年轻人，他也毫不在意。 也许这就是他在当导游时练就的待人接物的技巧，总之简单的几句话，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舒服感。 “靓仔你在哪儿发财啊？” “之前就是李毅兄弟说的那样，干导游的，不过现在交给我弟弟在做，我跟着老爸做一些配件生意。” “半导体配件？” 徐建军这一语中的，搞的张选龙吃了一惊，他们这生意还没到可以光明正大的地步，除了他们家人，就连叔叔家都未必知道细节，怎么这个家伙能一下猜中。 “确实跟半导体相关的，徐兄弟是怎么猜到的？” “胡乱猜的，哎，不瞒你说，我本职工作就是跟进出口相关的，之前在小日子逛博览会，西方国家展示的是新式冰箱、新式摩托、新式电视；又或者计算机、汽车什么的。” “而咱们国家的展台上，则是唐宋风格的蜀绣、明清味道的瓷器，当时有外国人评价，华夏人一直活在过去，我听了真的是五味杂陈，想反驳他，好像他说又不无道理。” 这个时候张选龙还没有后世的大佬气场，徐建军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瞎话张口就来，他也听不出一点不对。 “港岛这边的货物，在大陆都很畅销，但最受欢迎的，还是电视机、录音机这些电子产品，你既然不是干成品的，只是搞配件，我猜多少会跟半导体相关吧。” 听着徐建军的分析，张选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具体什么情况他又说不上来。 “徐兄弟来港岛是公务出差吗？” “不是，带着父母媳妇儿过来玩的。” 听到徐建军的回答，张靓仔彻底无语了，以国内目前的形势，能出来跑到港岛的，没点关系能力可做不到。 自己父子过来的时候，那也是费尽千辛万苦，被徐建军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让他有些无语。 “张哥，我跟徐哥结实就是他上次来这边旅游，刚好同路，徐哥在这边认识不少人，上次去关口接他的，听我堂弟说是什么劳斯莱斯车，我以前见都没见过，来酒店上班之后，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 李毅算是帮徐建军解释，但他同样怀着疑问，他之所以不遗余力地联系徐建军，就是听那个不可一世的堂弟说的太玄乎，其实他也想知道徐建军具体情况。 “徐兄弟你别怪我交浅言深，你们政府工作人员，对这方面应该要特别注意吧，可千万别贪图一时的爽快，就踩上了红线。” 张选龙现在的生意就是跟政府人员打交道，对一些忌讳还是很清楚的，所以直言不讳地提醒道。 “我的情况组织上清楚，我在港岛这边有些私产，那台车也是朋友送的，不碍事。” 什么样的朋友，出手就是劳斯莱斯，徐建军的回答，两人明显有些不信。 不过他也没做过多解释，而是跟张选龙探讨起未来发展方面上来。 “苹果的个人电脑已经推出有段时间了，虽然贵的离谱，但销售还是很成功的，未来计算机只会越做越小，芯片半导体的发展也会越来越迅猛，华夏想要跟上世界的步伐，肯定也需要全面提升整个的行业水准。” 这个张选龙熟悉，但就是因为他太熟悉了，才明白这中间的难度。 “半导体可不是那么容易搞起来的，没有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积累，很难追上发达国家的水平，徐兄弟你是不是太乐观了？” “一开始当然不可能从最基础的做起，但随着国内经济的飞速发展，会形成一个庞大的需求市场，那些外国巨头想要迈上更高的台阶，必然无法忽视这块蛋糕的存在，不然他们也无法填补研发这个大窟窿。” “与其让国外的公司在咱们地盘上攻城掠地，还不如联合国家自己搞，就算从最开始的贴牌组装起步，那也比全让西方国家赚要强一点，毕竟路是一步步走，饭是一口口吃，未来咱们也未必不能追上来。” 徐建军笑眯眯地看着陷入沉思的张选龙，不知道他会不会动心，会不会提前在京城硅谷扎根，带动无数人开始在那里淘金。 “徐兄弟高见，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觉得你说的可行，不过现在的时机还没到，估计还是要等等的，虽然现在咱们国家跟老美关系前所未有的好，但有些领域他们还是卡的死死，根本不给咱们机会。” 这方面徐建军可就比老张更有发言权了。 “现在欧美都在搞去工业化那一套，只保留高端科技行业，靠着金融收割全球，他们这种舒服日子过久了，就刹不住车了，必须找一个能够给他们提供低端制造的合作伙伴。” “目前这个合作伙伴无疑是小日子，但这些年的积累，连老美都没想到，自己扶植的小弟，已经成长到快要接近自己国家的地步，甚至汽车已经在和他们本国企业抢市场了，半导体小日子的成本优势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硅谷曾经的骄傲，仙童现在已经是半死不活了。” “这些长着獠牙的金融吸血狂魔，下一步必然不会放过已经养肥的小日子，等他们开始收割，此消彼长，那个时候就是咱们国家崛起的机会。” 张选龙没想到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家伙，竟然有如此见地，只是简单的几句分析，就让自己如同拨开了迷雾，找到了方向。 “徐兄弟，这是我的名片，请您务必收下，能不能麻烦你把联系方式留一下，我还有很多疑惑，但暂时没什么头绪，不知道怎么表达，回头还要找您请教。” 徐建军接过名片，又多拿了一张，在背面写了自己在港岛以及京城的电话，递给张选龙道。 “我刚才说的事业，光靠个人无法完成，光靠国家也无济于事，需要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谋划，需要各方面的资金向一处使力，等你想通了，咱们可以继续探讨。” 两位老大哥说的什么，李毅听起来有些云山雾罩的，完全摸不着头脑，但听了徐建军的话，他也慷慨激昂地说道。 “徐哥，如果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您只管开口，我虽然不太懂，但也愿意力所能及地做点什么。” 李毅根本不会想到，他今天见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时刻，此时的他，只想不被排斥在外。 “你小子在这边好好偷师学艺，原来的本事也不能丢了，将来如果不想在港岛这个是非之地待了，就来找我，我给你安排去处。” 盯着徐建军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李毅大受震撼，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的。 按说这个时候内地的人都是千方百计的往这边跑，谁出来了甘愿一无所获地回去，正常人都会想着在这边挣足够多的钱，甚至永久地留在这边。 但李毅见识过叔叔一家的薄情寡信，谨慎防备之后，就对这里产生不了一点归属感。 要不是老爸暂时不愿意回去，他才不想在这边受气呢。 回去当大师傅，结婚生子，小日子多舒坦，不一定要大富大贵，知足常乐就好。 “徐哥，等我爸爸断了念想，什么时候想回去了，肯定免不了麻烦您，到时候您可别装不认识我啊。” “呵呵，我这么跟你说吧，明年五月份之前，如果你想回去，位置我给你留着，朝阳起的那个旅游酒店项目你听说过吧，那里面将来缺大厨，像你这种中西都有所涉猎的，去那里应该有用武之地。” 李毅震惊地盯着徐建军道。 “徐哥，原来你跟船王家还有联系，我知道那家饭店，工程师他老人家亲自拍板的项目。” 徐建军有些无语，自己跟朝阳合资搞的这个宏泰大酒店，不管是资金还是位置，都要优于兆龙，但名气显然没法比啊。 第六百六十三章 三年之约 听了李毅高八度的嚷嚷，徐建军尴尬的脚趾头都开始扣房子了，赶紧手动闭麦。 而张选龙听了却是一副了然之色，刚刚他就在纳闷，内地一个刚刚走进社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有徐建军这种气场，以及对国际局势准确判断力。 一般人估计连个人电脑是什么玩意儿都不清楚，他却能侃侃而谈，句句都说在关键之处。 “原来徐兄弟还有这方面的渊源，难怪能在港岛如鱼得水呢。” “靓仔同志，别听李毅这小子胡说八道，我对包先生敬仰已久，可压根儿不认识，我说的是另外一个酒店项目，投资比兆龙饭店还要高些，按照现在进度，春节前差不多主体结构能建成，加班加点的话，明年就能开门迎客。” 徐建军说完瞪了李毅一眼，他也明白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唐突了，赶紧一个劲儿地道歉。 “徐哥，您别见怪啊，我好像有印象，报纸上登过，不过人家那种五星级大酒店，我进去能干啥啊？” 李毅这小子别看年纪不大，但心里透亮，又懂得把握机会，拿出打蛇随跟上热乎劲问道。 “上次在飞机上跟我吹你师傅多厉害，你那是变相地炫耀自己厨艺，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怎么了，吹牛可以，落到实处就怂了？” “那不能够，我要是在厨艺上丢了脸，让师傅知道了，保准拾掇死我，这方面肯定不会说虚话。” “在这边好好磨练厨艺，长长见识，看看老外们都喜欢吃什么样的饭菜，到时候你如果愿意回去，我让你在家门口，拿港岛这边同样的工资。” “当真？” “我还能忽悠你这个小老弟，包真。” 李毅听了喜出望外，他在港岛这边工资虽然不算太高，但那要看跟谁比呢，跟这边的同行比较没什么优势，但放在京城那可就不得了了，就连他师傅都望尘莫及啊。 “徐哥，您给这条件，傻子才舍得拒绝呢，那我在这边打磨厨艺，随时听从您的召唤。” 望着徐建军离去的背影，李毅脸上的笑怎么都藏不住，今天这个狗屁聚会果真没有白来，看来有的时候埋头苦干，还真比不上抬头多看啊。 “小李，这位徐先生说的话，你就这么不疑有他？万一他是骗你的呢？” “不会，骗人也得看看咱有被骗的资格没有，要钱我穷的叮当响，而且我又不是国色天香的女人，谁愿意花功夫在我这样的人身上？” 李毅早就过了自命不凡的阶段，来到港岛之后，感受到人情的冷暖，经历过命运的摆弄，他还是能够认清现实的。 “关键徐哥一个国家重要部门的干部，他说的话我信。” “都说你们京城当官的多，路上随便拦下一个骑自行车的老头，可能就是某局的局长，徐兄弟这样的，算不算当官的啊？” “张哥，你别听一些人胡咧咧，都是以讹传讹，也就是在单位汇集的地方才可能这样，我们老百姓生活的区域，还是工人和普通市民居多。” 张选龙本来是想通过李毅盘一盘徐建军的来路，但是说了半天，他发现这个小兄弟也不太清楚，于是就换个思路，看会场有没有其他人跟徐建军打招呼，有他就通过自己当导游时练就的攀谈技巧，迅速切入话题。 你还别说，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突破口，其中一个来港多年的老大哥，好像真了解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况。 “兄弟，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家伙，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老哥，您就别跟我卖关子了，刚刚没跟人家说上话，自然是不清楚了。” “他是中环一栋写字楼的管理层，我是做贸易的，公司租用办公楼，跟他打过交道，他叫陆卫东，刚来这边没多久。” 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说的太直白，只是几个信息拼凑在一起，就能大致了解具体情况。 陆卫东这么个充满时代特色的名字，一看就知道跟脚在哪儿，而且他来刚来，就能够担当中心地段一栋写字楼的物业高管，肯定不是靠能力一步步爬上去的。 而且从他对徐建军的态度上看，跟个保镖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老板身旁，张选龙要是还不知进退地追问，那就显得自己上不得台面了。 “谢谢老哥指点，您在中环租写字楼当办公场所，生意肯定越做越大。” 张选龙现在经营的生意，是他老爸试错了无数次，终于走上正轨的门道。 他算是子承父业，而且现在帮忙的性质更多一些。 他们这些胡建籍漂泊的人群，跟粤省潮汕那边的习俗差不多，都是再穷不打工，再饿不要饭，宁可睡地板，也要当老板。 自己如果就这么安安分分的继承父亲生意，也能让家里过上不错的生活，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也不是梦。 但在港岛也闯荡了好几年了，张选龙自认为能力不算差。 父亲一开始尝试各种生意，基本上都是以失败居多，那时候还要靠他当导游赚钱贴补家用。 让他就这么在父亲羽翼下讨生活，张选龙多少有些不甘心。 徐建军描绘的未来场景算是勾起了张选龙内心的欲望，既然现在家里已经不再是刚来这边时候的拮据，自己为什么不能闯一闯，搏一搏。 真如那位徐兄弟说的那样，未来计算机软硬件，将会有前两次工业革命一样的影响力，那自己如果错过了，可能要后悔终生。 但如何在风起云涌中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可不是一股脑的冲过去就可以的。 人家已经指明了方向，自己如果还不知道怎么做功课，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于是张选龙聚会结束之后，就通过一切渠道了解行业最新消息，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模拟未来自己将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和定位了。 徐建军点燃火箭，把卫星放出去了，剩下他就不管不顾了，如果将来信号有反馈，那他今天的下的功夫就没白费；如果别人无动于衷，那他也没多大损失，顶多就是浪费一番唇舌。 出来了这么多天，廖芸姐妹俩玩的那是相当开心，如果不是开学时间临近，她们真有继续待下去的冲动。 徐建军通知回去的确切时间之后，廖荃还电话通知了新朋友，冯永仪又上门说了半天的悄悄话，依依惜别。 而冯国伦却是跟徐建军探讨起汇市的最新状况。 “现在恐慌情绪蔓延，过了九块还是刹不住车，物价也跟着涨起来了，生活已经受到影响，徐老弟，咱们什么时候安排资金回流？” “现在时机不到，而且还有下降空间，怎么，二哥你存不住气了？这点小风小浪，就让你坐立不安？” “你是胸有成竹，我不一样啊，现在汇市完全看不懂，通过港府的朋友打听，那边也是一点动作都没，坐看风起云涌，真不知道那帮酒囊饭袋怎么想的，都这样了还不想着介入？” 徐建军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冯国伦细说，港府目前的心态也很难摸的准。 谈判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回归仿佛成了唯一的和平路径，现在好像只是在探讨以如何的形势接手。 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港府在处理这些异常问题的积极性方面，怎么可能保持效率，肯定要大打折扣的。 “花大力气，甚至博上性命，救的却是别人家的儿子，呆英的那帮家伙又不傻，怎么可能不计代价地救市，等着吧，到时候越来越多的资金出逃，他们早晚会坐不住的。” “现在这边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老弟你应该坐镇指挥，怎么就这样弃我而去？你走了，我找个人商量都不方便。” 徐建军前期的判断已经一点点被证明，冯国伦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疑虑，跑到他这儿，就光喝茶聊天，都能消除自己的焦躁不安。 他要是走了可怎么办啊，虽然可以打电话，但那时候联系必然没有现在这么方便。 “我得把家人送回去，而且单位那边也要有个交代，这里情况我会时时刻刻关注的，有什么动作，肯定不会落下你们，放心吧。” “那好吧，等你处理完家里的事儿，最好还是过来，咱们共商大业，尖东那块地的开发方案，新鸿基那边已经给出原始方案了，到时候还要你这个古董拍板呢。” 尖东那块地的开发，自己只是以地皮入股，能占的股份比例达不到决定作用，而且商业地产的设计与建设，非他擅长的领域，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方案你们商量着来就行，我就不参与了，上次拜访李老，人家给足了面子，咱也不能不懂事，当一个按期分红的省心股东，对我来说也不错。” 黄金地段的标志性建筑，新鸿基有足够的实力和经验，未来的好几个项目，都证明了这点。 搭上他们的顺风车，当一个枯燥无味的包租公，也算是实现了徐建军上辈子一个愿望。 “这个世界上像你这种好说话的合作对象，估计不好找了，关于玩具游戏连锁卖场的计划，我大哥已经在着手做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参与进来，这是我大哥的原话。” “咱们只要保持友好合作的关系即可，你们家族的生意，我就不横插一杠了，跟他说过的资源和渠道，只要我能提供帮助的，只管开口，必定全力配合。” 听到徐建军明显的拒绝之辞，冯国伦深表遗憾，他是真心实意想让徐建军加入进来的。 “那去内地投资建玩具厂的事儿，你总不会也不跟我们玩儿吧？” “这个倒是可以商量，我有很多想法，要通过这个实现，你们如果感兴趣的话，咱们就结伴同行，共创辉煌。” “哈哈，我就说嘛，有这么好的合作基础，不结合到一起，实在太可惜了，你们一个车坐不下吧？我亲自当司机，送你们一程，陆师傅开的那辆破车，也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国内能有车开就不错了，哪管什么牌子，徐建军也不怎么在意这个，但冯国伦执意要送，他也只有答应了。 而他的大侄女，听说自己叔叔也开车送人，直接赖在车后座，跟廖荃继续聊她们永远说不完的少女话题。 前面冯国伦和徐建军两人，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唾沫乱飞，收割若干庄家狗。 后面小姐妹，恰同学年少，风华正茂；闺中情趣，挥斥方遒。 前后互不干扰，同样的依依不舍，相见恨晚。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徐建军和冯国伦这种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还能保持平静。 但小女孩儿的情绪表达，就来的有些直白了。 这次港岛之行，对于廖荃来说，就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一切所见所闻，时时刻刻都在颠覆她十几年的人生阅历。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在为第一次坐飞机而兴奋忐忑，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后面的经历才是更加令她印象深刻、难以忘怀的。 一望无际的大海，犹如梦幻的住所，行色匆匆的职员，超出想象的校园。 所有的东西都在刷新廖荃的认知，而最令她欣喜的，是交到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 此时分别，两个人抱在一起，都哭成泪人。 “以后放假的时候，记着求你姐夫把你带过来，我带你领略更美妙绝伦的风景。” “我答应姐夫好好学习的，可能就没多少机会来回跑了，我们可以写信嘛，如果将来能够顺利在这边上学，那咱们相处的时间就多了，三年时间，很快的。” “你那么聪明，肯定可以的。” 等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看着她俩依依惜别之时，廖荃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安慰了冯永仪几句，赶紧和她分开。 直到他们走进关口，看不到身影了，冯国伦才拉着自己侄女道。 “走吧，该回去了，难得看见小仪你真情流露，这才几天时间啊，你们就难舍难分的？” “二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们之间的友谊不容亵渎，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更好，省得你刻意迎合，那样反而落于下乘，你们说的什么三年约定，这中间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情况啊？” “那天我带廖姐姐去港大逛了半天，她对那里很向往，回去之后就跟徐叔叔说了，好像是徐叔叔答应她如果将来成绩好，就帮她弄到港大，其实这个咱们也可以帮忙是吧？” 看着侄女期待的眼神，冯国伦自信地点了点头，别说成绩好的，就算对方是不学无术的废物，以他们家的能量，安排一个学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第六百六十四章 幡然悔悟 首都国际机场，航班现如今可比几年前忙多了，几乎是每过几分钟就有飞机爬升或者降落， 特别是最近全国范围的整顿，政府下的决心之大，让很多局外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也给他们这些因为安全还有所顾忌的人群吃了颗定心丸，放心大胆地踏进这个神秘的国度。 听广播他们坐的航班落地已经有一会儿了，但徐建民依然没看到熟悉的身影，这让他有些烦躁。 “崔哥，刚才咱们没听错吧？怎么还不出来？” “可能是行李多，等着拿呢。” 司机崔宗全来接机的次数多，比徐建民更清楚细节，他算是看出来，老板的这个弟弟，今天来的有些不情不愿的。 “崔哥，德才哥他们生意开始了没？他们那边现在还缺人不？” “早就开始了啊，其实就最紧张那会儿，大家心里没底，谁都不敢出去乱跑，生怕一个不小心也被捎带进去了，后来你哥从外边回来，给他们讲清楚政策，之后就恢复正常了，其实现在更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混球捣乱，省事儿多了。” 很多专业人士，或者有亲近的人受到这次波及的，对这种蛮横霸道的行动表示反对，拿各种佐证分析这些行为的不合理性。 但对于那些奉公守法，老实巴交的底层民众，恨不得每年都来这么一次，清理一批祸害。 其实这种事如果一切有法可依才付诸行动，那就会像港岛那边的反黑风暴一样，每次都无疾而终。 廉政公署有很多做法是超出了一定界限的，这也是为什么它才能起到一些效果的原因。 “那现在做事岂不是更轻松了？我在单位的工资实在太少了，早就想让我二哥找点赚钱的门道，可我爹娘一直不同意，说什么接触的人太杂，容易学坏，饥一顿饱一顿，没有单位稳定。” “单位那是真稳定啊，工资稳定在最低线，现在就算不给家里交伙食费，我那点工资花起来都紧巴巴的，崔哥，你能不能找机会跟我二哥提提，听说老陆都能调到港岛挣外币了，我这个亲弟弟还一点光都沾不着。” 崔宗全哪敢跟徐建军开这个口，他自己都是刚刚适应现在的岗位，在老板跟前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怎么可能去触这个霉头。 “你们亲兄弟，真有啥情况沟通起来也方便，哪用我这个外人胡言乱语，再说了，你这有正经工作，平时还有不用自己加油的车开，已经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了，咋就没沾光呢。” 这位明显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家人不愿意让他担一点风险，什么事都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他却反而不知道珍惜。 “我怕乱给我哥提要求，他揍我。” “你只要过了你爹娘那一关，老板估计不会介意给你安排个事儿做，重点还是编制放不放的下，你自己能不能让他们放心。” 局外人往往把事情看的更清晰，崔宗全虽然不会自找没趣地帮徐建民开口，但是给他一些建议，提前结个善缘还是没问题的。 他刚说完，就看见徐建军一行人正向他们走来，赶忙迎了上去。 徐建民是等崔宗全走出去一段路，才反应过来，不过等他看到自己爹娘的造型，几乎都不敢相认。 这跟出去的时候大变样，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都让小民子感觉到陌生。 特别是徐家兴还学二哥戴着一只墨镜，远远看去，妥妥的爱国华侨气派。 走到跟前，接过老爹手上的箱子，徐建民忍不住酸酸地道。 “爹，赶紧把你墨镜摘下来吧，弄的跟港岛黑社会一样，咱京城正抓这个呢。” “滚蛋，少吓唬你爹，你娘都看起来年轻好几岁，你是不是等我摘掉就抢啊？” “你们全都出去玩了，就把我一个人扔家里，知道我这么些天都是怎么过的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吃饭都是上顿不接下顿的。” 小老弟的哭诉，却没得到一丝一毫的同情，徐建军更是毫不客气地拆穿他的伎俩，打断了他的施法。 “你是会亏待自己的人？自己做不来饭就没去过店里吃霸王餐？你跟对象正打的火热，没有我们在家碍事，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还不知道你小子怎么高兴呢，这个时候倒打一耙，是不是想讹礼物啊？” “作为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的弥补，给我多带些礼物，那不是天经地义嘛，嫂子，这个包我也帮你提了吧，二哥忘了，嫂子你可不能学他吧？” 徐建民这小子是长进了，都知道从薄弱环节找突破口了，果然，被这么追问着，廖芸笑呵呵地回道。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小民子啊，给你买的有，在这儿打开不方便，咱们还是先去停车场吧。” 他们提的行李箱，还真不缺礼物，廖芸自己买的就足够多了，冯国伦送他们出关的时候特意塞了两个箱子，里面具体是什么都没来得及看。 等到家拆开，一家人算是傻眼了，徐建军也在庆幸当时过关的时候没有被拆箱检验，不然他们估计就没有那么轻易被放行了。 第一箱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些燕窝营养品，应该是专门给廖芸这个孕妇补身子的。 另外一箱却是金光灿灿，珠宝首饰，高档手表，琳琅满目，看的人眼花缭乱。 这个时候内地的工艺跟不上，设计也古板老套，金银首饰款式跟港岛那边还有不小的差距。 看着箱子里好看的款式，何燕瞬间感觉她匣子里保存的珍藏品不香了。 “军子，咱们去那边，人家又是招待，又是帮忙的，这又不声不响地送了这么多礼物，人情亏欠大了，你要不要打电话跟人家说说，把东西还回去？” 徐家兴不像几位女眷，看见珠宝首饰就挪不开眼，首先考虑的就是该不该收的问题。 听老二说，港岛那边他们用的车都是人家送的，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这么多东西，徐家兴可不敢心安理得地全盘接受。 “既然是人家心意，那就收下吧，放心，你儿子受的起。” 光是这次港元危机的资金操作，能帮他们老冯家赚的钱那都是天文数字，这两箱子东西，单独送给徐建军，估计冯老二都拿不出手。 也是借着送行的机会，顺势塞过来才不会显得太突兀。 徐建军都放话了，老徐也没了顾忌，看着几个女将兴高采烈地挑选，他只有站在外围乐呵呵地看着。 见徐建民探头探脑地也想往里面凑，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脑瓜崩。 “你心心念名牌手表都给买了，那些都是你娘跟嫂子的，没你份儿，别惦记了。” “我也没惦记啊，就是好奇瞅瞅，爹，港岛玩儿美不美？下次再去，可不能光丢下我了。” 看父母回来大变样，气色也好，红光满面，徐建民满以为老爹会不遗余力地夸赞一番，结果听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答案。 “买东西贵，城市也乱糟糟的，还有那里的人专门欺负咱们这种外地的，没什么好玩儿的，以后再也不去了。” 为了打消徐建民往那边跑的积极性，徐家兴也算是煞费苦心，把言不由衷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是徐建民也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现在那么多人拼了命的往那边跑，如果真如自己老爹说的那样，谁愿意费那么多功夫，跑过去自讨苦吃。 “爹你说瞎话不打草稿，谁信啊？下次一起出去玩儿，就留爹你在家看门好了，到时候我也给你带礼物。” 在一家人面前，就这么被小儿子拆穿了谎言，徐家兴笑着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发自肺腑地感慨道。 “你们都大了，我跟你娘以后管你们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将来路都要自己走了，吃苦不自怜，享福不自得，遇难不自弃，记住这几句话，可别到关键时刻自己顶不住，还哭鼻子求帮忙。” 出去这一大圈，看到日新月异的时代变迁，了解过远超自己想象的生活方式，徐家兴也释然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的太紧，也不是什么好事。 羽翼既成任其振翅高飞，何必把他拴在巢穴里，用保护的名义限制其发展。 “爹，你这个劳模难得请次假，单位那些老字辈儿成天在我跟前开你玩笑，估计等你返岗，请客吃饭是跑不了了。” 徐建民见这次老爹回来口风明显有松动的迹象，心中狂喜，吃过的亏多了，他也知道掩饰自己情绪了，不敢在徐家兴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就说起了他这段时间上班的情况。 “就老吴跟老李两个人闹腾的欢实，我走的时候就没少说风凉话，请他们吃顿饭就万事大吉了。” 从父母家里出来，徐建军本来是想先回家休整一番的，可廖芸却说直接去丈母娘那儿，他也只有听命行事了。 这次出去跟婆婆何燕相处了这么多天，廖芸有那么几次，特别想念自己妈妈。 也许是自己即将为人母，对自己这些年逆反态度的反思；也许是见徐建军跟自己爹娘和谐共处，氛围实在令她羡慕。 总之这一刻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自己妈妈。 “箱子里的珠宝首饰，我送给妈妈可以吧？” “都是你的，你自己做主就行，这种小事儿怎么还多嘴问我啊？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客气了？” “瞧你说的，跟我以前就是个刁蛮任性的小姑娘一样，互相尊重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小芸，不理你姐夫了，你也挑两件，这个耳环挺好看的，你要不要试试？” 廖芸拿起其中一对耳环对着妹妹比划，本以为她会喜欢的，结果廖荃竟然无动于衷。 “姐，我才上高中，不适合戴这些，再说了，这么贵重的首饰，万一弄丢就亏大了，我现在要以学习为主，努力跟上队，再一步步拔尖。” “也是，上学时候确实不宜被这些身外之物分神，姐帮你收着，以后等你考上大学，再戴也不迟。” 回到自己家里，看着依然保持原样的闺房，还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场景，廖芸却百感交集。 徐建军跟着她进来，看她情绪有些不对，赶忙问道。 “这一路上都好好的，怎么到家了反而不高兴了？” “不是不高兴，而是突然间觉得我以前很差劲儿，只顾着跟妈妈对抗，从来没有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过问题，看你跟爹娘都能和和气气的，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很不称职。” “那等会儿丈母娘回来，你跟她好好谈谈，母女之间不会有解不开的结，谁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走过来的，何况妈她当时的确有不对的地方，竟然反对我这么优秀的女婿人选，不抗争哪有咱们现在的幸福生活啊？” 被徐建军这么一说，廖芸总算是稍微转移了点注意力。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哼，就你这么厚的脸皮，妈妈反对有什么用？我不照样被你骗的晕头转向，投怀送抱。” “那没办法，天生帅哥难自弃，一朝抱上永不悔，谁叫咱这么有魅力呢，咱们还是出去吧，再继续带着廖荃就顶不住咱爸的狂轰乱炸了。” 扶着廖芸走到外面，果然看到廖承勇正步步紧逼地问问题呢。 “我还以为你们还跟上次一样，出去转一圈就回来，结果跑出去这么久，廖芸有孕在身，廖荃年龄还这么小，你要考虑到安全，我可是听说港岛那边挺乱的。” 见徐建军和廖芸出来，老丈人立马调转枪口，对准到徐建军脑门上。 “爸，接下来肯定不会乱跑了，我向您保证，茶都凉了，我给您重新续上，消消气。” 徐建军没有迎着廖承勇的话头进行辩解，说再多都没用，果断认错才是最快消除怒火的方法。 “爸，我妈跟廖辉什么时候下班回来啊？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们，还挺想念的。” “应该马上回来，哎，你们自己要有分寸，马上当爸妈的人了，一切都要考虑周全了，我去给你们准备吃的。” “我给您打下手。” “不用，老实坐着，就简单弄点吃的，你们在外面山珍海味吃多了，刚好回来换换口味，粗茶淡饭养胃。” 第六百六十五章 千头万绪 如果是别的新女婿，老丈人去厨房做饭，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要找点事儿做做样子，让自己也动起来。 可徐建军压根儿没有这样的觉悟，等廖承勇一离开客厅，他就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凑近到廖芸身边，逗着她恢复情绪，手也没闲着，一会儿摸摸她圆滚滚的肚皮，一会儿揽着廖芸肩膀，跟在自己家没什么两样。 弟弟廖辉回来，廖芸一只手表就把他打发了，到刘雪华了，廖芸把精挑细选的几件首饰全帮妈妈戴上，看到效果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根本不给老妈拒绝的机会。 说实在的，由于之前母女俩对持的时间太久，刘雪华都快忘记闺女给自己撒娇的场景了。 今天被廖芸这么又是送礼物，又是亲昵地帮她佩戴各种精致贵重的首饰，弄得刘雪华还有些不自在。 “现在身子越来越不方便，就别来回跑了，这次要不是建军说他爸妈也跟着照看，我都不敢让你们跑这么远，那边就那么大的吸引力，让你流连忘返啊？” “妈，等以后有机会的话，你跟我爸也可以去那边度个假，气候不错，环境优美，最关键的是，买东西真的很方便，不管是大件的电器，还是日常的水果蔬菜，那里都比咱们京城品类更齐全。” “等你们住一段时间，保准也跟我一样的感受，不信你问廖荃，这丫头跟着遛了一圈，跟撒欢的小马驹一样，还在那边交到了好朋友，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 廖荃本来对这个婶婶就有些怵，在她跟前拘谨的很，哪想到还被姐姐出卖，把她架到火盆上烤，面对刘雪华探究的目光，她连连摆手道。 “姐，我哪有，你别拿我开涮，我就是从小就在工厂家属院长大，没见过世面，一下子从封闭的小地方，跑到那种繁华的大都市，看哪儿都感觉到新奇有趣。” 看着急的都站起来的廖荃，一家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就连一直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廖辉，都露出些许笑意。 还是廖承勇帮侄女解了围。 “好了，荃丫头没看你姐跟你开玩笑嘛，出去见见世面也挺好，开阔眼界，不做那井底之蛙。” 简单吃完饭，徐建军跟廖芸起身告辞。 搀扶廖芸本来是徐建军的活儿，却被廖荃抢先一步站住了身位，一直到小崔启动汽车出发，她也一点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刚刚你姐故意揭你短，你不生她气啊，还这么紧跟不舍的？” “我才不会跟姐姐置气呢，姐夫是不是不想让我跟着啊？反正姐姐现在这样，你们也没法过二人世界，我过去也不会影响什么。” 前面还有司机小崔开着车呢，妹妹就说出如此露骨的话，这让廖芸有些脸热，这丫头以前多单纯老实一姑娘，都是跟着徐建军学坏了。 “二叔让你入学之后住校，不过我听说学校的宿舍条件不太好，等开学让你姐夫带着你去看看，实在不行就走读，住哪儿任你挑选。” “姐，我想住你家，跟大伯他们住一起我害怕挨训，你是不知道，刚刚你们一回去就钻进屋里，留我一个人面对大伯，他审我跟审犯人一样，就差让我出个汇报材料给他写明这次出去的点点滴滴了。” 回想起老爸一本正经的样子，廖芸莞尔一笑。 “你大伯那是关心你，旁人他还懒得搭理呢，就像他不待见的徐某人，今天总共都没说上几句话。” 见廖芸在这里点自己，徐建军不慌不忙辩解道。 “我跟老廖是心怀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不需要长篇大论的嘘寒问暖，更不需要滔滔不绝地刷存在感，君子之交淡如水，说的就是我们这种情况。” 其实老丈人跟女婿的关系很微妙，特别是刚恋爱或者刚结婚的时候，都有被偷了家的挫败感，所以对女婿表现的不是很热络，再正常不过，徐建军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听了他大言不惭的话，廖芸也没有拆穿，只有她最清楚自己爸爸此时的心态。 “我已经提醒过爸爸，让他把你送的画好好收着，尽量不让更多的人知道它真正的价值。” “在港岛的时候，你不是嚷嚷着要收回来嘛，既然打消了主意，放任自流就好，还多此一举干什么？” “我那是在给你挣面子，就算不要回来，那也必须让老爸清楚礼物的价值。” 听了廖芸的解释，徐建军笑呵呵地抓住她玉手，欣慰的总结道。 “孺子可教也，看来跟为夫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人也开始变得精明许多。” 廖荃看着手握着手的两人，笑的跟偷到小鸡的狐狸一样，怎么看他俩都不像是好人呢，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跟他们住在一起被他们卖了估计还想着帮人家数钱呢，不知道算不算遇人不淑。 休整一番，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工作单位。 看着老旧低矮、已经有些年份的建筑，听着已经熟悉的同事聊着家常，拿着时事新闻的最新报纸，徐建军仿佛置身不同的世界。 就在不久前，他坐在摩天大楼的顶楼里，俯瞰港岛芸芸众生，指挥若定，动辄亿万资产的来回调动。 两个身份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让徐建军有那么一刻感觉到不真实感。 是时候跟这个身份说再见了，从刚到单位时的心怀忐忑，到后来心安理得地想办法溜号。 从对国家部委工作的预设猜测，到一步步地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这一年多以来，也不能说毫无收获，但继续在这里耗着对徐建军来说已经没多大意思了。 编制内的论资排辈，勾心斗角，徐建军如果硬要在这条赛道上证明自己，相信也能做出一定成绩。 但以他如今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的资金规模，如果非的趟这趟浑水，到最后不说成就如何，光是来自内外的质疑声，都会令他的路走得更加坎坷。 他自己可以问心无愧地说，老子挣这些钱都是凭本事，跟职位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且还利用从外面赚到的钱，回馈祖国，在四个现代化建设中发挥作用。 但以徐建军对人性的理解，以及对那些不择手段向上爬的家伙们品性的认知，真到那时候，也许根本不会给你争辩的机会，就已经得出自己想要的结论。 既然明知道是无法兼顾的两条路，一边是已经铺好的高速公路，就等自己驾驶跑车在上面疾驰；一边是注定艰辛持久的崎岖小道，时刻都要堤防明枪暗箭的中伤。 怎么选择那还用问，徐建军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犯低级错误。 曹益军见徐建军回来，本来还轻松自如地调侃他，说你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出去也不知道定时汇报工作，不拿他这个领导当回事。 可徐建军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想方设法地为自己狡辩。 反而郑重其事地向自己鞠了一躬，曹益军就知道这家伙又要旧事重提了，于是赶紧先堵上他到嘴边的话。 “要是跟我谈去职的事儿，免开尊口啊，你小子手上还有一大堆事情没结束呢，换别人接手，工作重新拿起来，太费事儿了，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多余的人手。” “领导，真不是我矫情，实在是私事千头万绪，把我精力都给耗尽了，实在没法继续给您分担压力了，当下的工作我肯定不会撒手不管，一些协调性的工作，我已经交到小王手里了，至于那些没办法推诿的事项，我会继续跟进，直到圆满完成的那一天。” 看着徐建军略带歉意的认真表情，透着不容协商的坚定，曹益军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挽留的话。 “我知道你的能力，更清楚你已经闯出的成就，离开单位你小子照样混的风生水起。” “只是希望你记住，这里是你工作过的地方，有和你并肩作战的同事，有关心爱护你的前辈老人，将来不管到哪儿，不管有多大能耐，这里都是你曾经奋斗过的地方，遇到困难只管找过来，碰到机遇也别忘了回娘家的路，能做到不？” “那必须的，忘了哪儿也不能忘了这里，忘了谁都没办法忘了领导您啊。” “滑头，好了，我等下还有个会要参加，就不给你啰嗦了，工作上的事儿处理好，完事儿跟我打个招呼就行。” 这种国家机构，离了谁都照样转，只不过能遇到个有眼缘的，会来事儿的下属，当领导的也能轻松一些。 如果徐建军能踏踏实实留在这里，大学生光环再加上自己的重点培养，前面一定是一条康庄大道。 对很多人来说这是放弃了千载难逢的机遇，但徐建军的情况却有些不同。 他离了这个平台，也许走的更远，这点曹益军心知肚明，所以不会在这件事儿上强求。 徐建军从老曹办公室出来，跟个没事人一样，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异常。 把挤压的工作扎堆处理一下，中午还若无其事地跟王楚云他们一起在食堂吃饭。 王楚云是在两天之后，曹益军问她跟徐建军交接进度的时候，才从领导口中得知徐建军要离开的消息。 回到工位上，王楚云拉长了脸，冲徐建军埋怨道。 “我还以为你把这些事儿丢给我，是又准备跑哪儿潇洒呢，结果你却准备撒丫子跑路，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知道说一声，还真能存住气啊？咋地，害怕我们讹你请客吃饭啊？” “请客吃饭不用讹，也不需要理由，随时随地都行，这个我不是给你说过嘛，早晚的事儿，没有必要搞的人尽皆知，这个来惋惜，那个来挖苦，那我随后几天的工作岂不是都没法做了。” 见王楚云还是难以释怀的样子，徐建军干脆叫上她，还有出差归来的老孟，一起单位外面的馆子吃饭。 老孟还有些后知后觉，一直到王楚云把话题点明，他才知道徐建军辞职的事儿。 “建军，可要三思啊，你们跟我不一样，大好前途就在眼前，我可听说了，今明两年之内，一个副科待遇是板上钉钉的，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你这说放弃就放弃了，真的有些可惜。” “我这性格不适合在体制内混，再说相处这一年多，你肯定多少也知道一些我的情况，老曹虽然能够容忍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过毕竟影响不好，他也要权衡的。” “就算还保持现在的状态，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啊，所以还是干脆一点，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已经定好的事儿，咱们就别在这儿纠结了，老孟还是跟我们说说你出差遇到的好玩事儿吧，听说你们跑了不少地方。” 徐建军岔开话题，老孟心领神会，提起他跟着文化部拍摄团队出外勤的经历，那可就有太多的素材可挖了。 “那几个小日子主持人，没见过什么大国气象，总认为咱们国家也像他们那里一样，小地方，村庄跟村庄打架，都敢当成是什么战国时代。” “他们一开始以为拍摄素材很简单，过来这边都没做什么准备，还想着很快就能结束呢，结果光是京津两地，就让他们忙乎了个把月。” “等我们跑到川渝地区，那就更不得了，在一个县城待了一个月，硬是走不出去，各种各样连我都没听说过的美味佳肴，让双方的人员应接不暇，都不舍得错过。” 听老孟说的起劲儿，徐建军笑着问道。 “你们一头扎进川渝里面，他们那儿的东西吃的惯不？重油重辣，一般人可降不住。” “呵呵，那可不，我还好，咱们电视台有个同僚嘴唇肿了好几天，他这还算好的，小日子那边有个不知轻重，非要尝试的家伙，顶不住都便血了，就因为他，我们耽误了两天拍摄时间。” 听老孟说的夸张，王楚云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在京城的川菜馆子也吃过啊，也就比平时吃的辣一点，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真不是我杜撰，京城的馆子为了做更多人的生意，菜谱多少都有改良，哪有我们在当地，原汁原味刺激，有机会小王也去那里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 滴水不漏 没有依依不舍的离别，没有热热闹闹的欢送，徐建军交接完手上的任务，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奋斗了一年多的地方。 大单位里少个人，根本起不了什么浪花。 也许你是自己人生的主角，但在别人眼中，大多数都是无关紧要的匆匆过客。 徐建军没有强行给自己加戏的习惯，这一年多时间，能结识几个谈得来的同僚，能跟单位这帮人混个脸熟，将来还能记着他这个人，就已经算不错了。 不用去单位应付差事，徐建军的时间一下子充裕起来。 刚开始几天，报复性偷懒，什么都不去管，什么都不想干，就这么宅在家里享清闲。 他这种无所事事，整天腻歪在自己身边的行为，让以前只嫌他陪自己时间少的廖芸都有些不适应。 “工作就这么辞了，用不用跟爹娘交代一下？我看他们挺在乎你这个身份的。” 跟着徐建军回他父母住处，廖芸能感受到街坊邻居因为他工作而产生的异样情绪。 徐建军那个发小，跟着他也赚了不少钱，但这些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多大变化。 华夏这个社会，还是延续的官本位思想，权力永远凌驾于财富之上。 就连廖芸自己，曾经也那么想。 但见识过徐老师的赚钱能力，特别是在外面依然能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廖芸想法也跟着变了。 所以徐建军跟她商量丢掉这个鸡肋的工作时，廖芸是无所谓的态度。 “你以为我这次为什么非要带着他们往港岛那边转一圈，为的就是宽他们心，让他们知道，他们儿子早就脱离了需要旱涝保收铁饭碗的范畴，没有了耽误时间的工作，只会让未来的生活更精彩。” “我跟妈妈说的时候，这次她竟然没有提任何意见，说是完全尊重咱们自己商量的结果，态度好的我都有些不适应。” 看着得意的廖芸，徐建军跟着凑趣道。 “你都主动向她表达靠拢的意图了，这是成熟的表现，丈母娘这么大人了，感受到我媳妇儿日新月异的进步，她这个当妈妈的也不能止步不前啊，这是感受到压力了。” “都是跟徐老师你学的，和你说实话，以前我从来不觉得亲人之间的关系，是需要维护经营的，那时候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处理好关系是正常，处理的差那也是他们的原因，见过你跟家人之间游刃有余的情况，我才开始反思。” “还有就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也让我对未来当父母有了思考，想法就不会像以前那么偏激了，我以前有的时候是不是很幼稚啊？你那时候看我会不会跟看傻子一样？” 正相互追捧呢，廖芸突然这么一问，反应慢的或许就顺着她话接下去了，但徐建军岂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人都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有些想法感悟没有亲身经历，很难通过道理清楚明了，何况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展现到我面前的，永远是最美的一面，那耀眼的光芒，足以亮瞎我双眼，怎么可能去想那些负面情绪？” “嘻嘻，算你过关，明天廖荃开学，既然你现在没什么事儿，送她报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正在一旁看书的廖荃听了，赶忙拒绝道。 “姐，我自己去就行，已经踩过点了，不用麻烦姐夫再跑一趟，就是预习的题目有不懂的，姐你有时间帮我解答一下行不？” “我怀孕之后脑袋跟糨糊一样，自己的备课都费劲巴拉的，哪敢指点你啊，问你姐夫去，现在就他悠闲的让人羡慕。” 廖芸说着推了把徐建军，仿佛嫌弃他一直靠在自己身上一样。 “有问题也不用着急，带着问题去听课，事半功倍，效果更佳，现在我就帮你解答了，那是抢了你老师的饭碗。” “还有这个学习，刻苦不一定有效果，关键是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与节奏，那种成天抱着课本硬啃，反而还没有人家游手好闲考的好，这种行为我是不提倡的。” 徐建军这么有针对的话，有些伤自尊，廖荃撅着嘴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他口中瞎忙的代表。 不过她又没敢反驳姐夫的话，因为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还是廖芸看不得妹妹受欺负，仗义执言地说道。 “还没摸底考试呢，你怎么就知道荃丫头不行？过于武断了啊，再说女孩子开窍比你们男孩子要晚一些，你要给她点摸索的时间，以后她住在咱们家，学业的事儿我也会时刻关注的。” 关于学习的真相，很多人一辈子都未必搞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学习与忘记的过程中浪费时间，迷失自我。 徐建军知道自己的有些观点不合时宜，所以就没有多说。 廖荃想通过学习证明自己，也不可厚非，年纪轻轻如果跟着他徐建军学会走捷径，未必是好事。 徐建军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随着廖荃入学，以及大着肚子的廖芸都开始去上课，才算告一段落。 而他在港岛那边挖下的大坑，已经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 港币汇率暴跌至九块五，冯国伦终于坐不住了，电话一个接着一个，这种跨区域的电话信号很不好，但冯老二那种激动又急躁的心情，徐建军还是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徐建军记忆非常清晰，港币这次是要跌至九块六，才逐渐稳住，吸引一些投机分子资金回流。 但这种近似赌博的玩法，永远不要去博底板，懂得适可而止，见好即收，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徐老弟，目前的价位，已经达到咱们的预期了，如果真如你所说，港府到时候会力挽狂澜，给港币托底，与美元挂钩，那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毕竟咱们两家加起来，资金体量可不小，必然会对市场造成一定的冲击。” 离政策出台还有将近一个月时间，有足够的时间给他们精耕细作，砂原清那帮人又不是新丁，如何在悄无声息中买进卖出，他们要是这点水准都没有，那这几年的培养算是白搭了。 “等咱们通话结束，我就通知我的人开始操作，你们最好商量着来，免得步调不一致，引起不必要的损失。” “哈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放心，我们不会贸然行事的，绝对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我有可靠消息，港府已经投入资金救市了，咱们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这点资金还不至于引起太大的注意。” 冯国伦得到徐建军的准信，精神一下子放松了许多，虽然是赚钱的好事，但神经一直这么紧绷着，也挺折磨人的。 “其实咱们现在操作资金回撤，算起来也是在给政府打下手，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只会欢迎，如果都像咱们这样，港府也不需要动用资金救市了，我现在担心的就一点，汇率将来会定在什么价位，要是真的像你说的，恢复到动荡之前的状态，那咱们这次可就赚大了。” 听冯国伦有些得意忘形，徐建军忍不住给他敲响警钟，善意提醒道。 “你还想着跑到港府那里卖乖？千万别，万一弄巧成拙，让人掀了老底，人情没卖出去，反而惹了一身骚，那玩笑就开大了。” “虽然港府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但这段时间还要在他们管理下讨生活，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是最恰当的。” 从谈判开启，到尘埃落定，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这段时间虽然涌现了不少敢打敢拼的实干家，把以前只有呆英买办能做的生意给蚕食殆尽，同样也有卑恭屈膝惯了的家伙，服从别人管教可以，听落后的祖国差遣就不行。 就像徐建军说的那样，跟现在的港府保持距离，不卑不亢，有理有节，不在黎明最后的黑暗当中被当作出头鸟打掉。 也不留话柄，给未来的前途抹上阴霾。 这其中的分寸和智慧，冯国伦这种老油条一点就透，立马做出回应。 “那咱们就保持初心不变，闷声发大财，兄弟，真希望咱们未来能够一起并肩作战，共创辉煌啊。” “我想会有那么一天的，你把好酒备上，下次再去，咱们可要一醉方休，别喝到一半你又推三阻四，让人瞧不起啊。” 提起喝酒，冯国伦是一点脾气都没，徐建军的酒量他是见识过的，加上他家老大，他们两个人都未必是人家对手。 “这个我得承认完全不是你对手，你欺负我这种半吊子也没什么意思，下次我负责组局，找个大美人陪你，文人骚客喜欢玩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戏码，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 “这个你已经试过了，我感觉我能扛得住，哈哈。” “上次你是带着老婆过来的，小心翼翼情有可原，下次你单独过来，我保准带你玩的飞起。” 徐建军不是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小年轻，这个冯国伦深有体会，自然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看来二哥你平时玩的挺开啊，等我再去，得好好跟嫂子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免得她一直把你当成顾家好男人，我心里不平衡。” “别，千万别，我这是不想我好好过日子了，哎，没想到我的盛情之邀，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遇人不淑啊。” 挂断冯老二电话，徐建军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刚扭了几下腰，就看到齐蓓探头探脑地在门口张望。 这丫头显然已经在门外徘徊了许久了，见自己一直在打电话，就没进来打扰。 徐建军冲齐蓓招了招手，她就笑脸盈盈的走了进来。 “徐大哥，你是不是乏了，坐下来，我给你揉揉肩，捶捶背。” “你们不是刚开学吗？这么快就开始逃课了？” 说起上学，齐蓓显然没放在心上，她这种态度跟廖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要不是在学校还有几个谈得来的小伙伴，我早就让爸爸帮忙办休学了，现在我们老师总算是接受了无法改造我的事实，对我的出勤已经不管不问了。” “以前请假他还非要家长出面，现在我打个招呼就跑这儿来了，他也没多说什么。” 齐蓓整天跟漫画室这些人待在一起，特别是跟小仓麻希这个小日子妹子形影不离的，穿衣打扮，行事作风，都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 积极的方面，是很多成年人才懂的道理，齐蓓已经洞若观火。 但也有负面影响，就比如小日子如今社会上的宅和离经叛道，在这些漫画从业人员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齐蓓还没有达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境界，自然会跟风一些东西。 就比如说甜妹标配的空气刘海，还有小日子女人奇奇怪怪的走路姿势。 经过徐建军教训指正，齐蓓才没有在神经质少女的路上越走越远。 “你嫂子的妹妹，跟你一个学校，我还想让你这个学姐给她提供点帮助，省得在学校被人欺负，结果你连学校都不想去了。” “她在哪个班？照看一个小妹妹太简单了，根本不用我亲自到场，只要跟我那些死党打个招呼，就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眼见徐建军满脸都是怀疑的表情，齐蓓急了，她在徐建军跟前，一直是被照顾对象，好不容易有机会帮他分担事情，怎么都要好好表现一下。 “你别看我经常翘课，在学校我还是很吃得开的，我从不欺负别人，那是因为听徐哥哥的话，真正厉害的人是不需要通过欺压别人去抬高自己。” “我们班有个丫头整天咋咋呼呼的，就是你说的那种，没有安全感，内心自卑的可怜人，一开始她看我特立独行，天天逃课，还想拉拢我跟他们凑在一起，结果接触之后发现完全是两路人，但我明白她内心的孤独，聊过之后觉得本质上不是坏人，后来我们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对于这点徐建军表示理解，毕竟齐蓓在这边成天都是跟一帮成年人打交道，摆平一个内心脆弱的小丫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刚开学，一切正常的话就随她去，遇到困难我再请齐大小姐出面，这样可以吧？” “一言为定，这个小妹妹真幸运，有你这么关心她。” 第六百六十七章 灌口二郎 “徐哥哥，你画的这个是什么啊？人不人鬼不鬼的，看的人起鸡皮疙瘩。” 齐蓓在徐建军办公室跟到自己家里一样，看看这儿摸摸那儿，纯纯的好奇宝宝一枚。 当翻到徐建军桌面上最新画作之时，刚看了几张就头皮发麻。 “那个少儿不宜，你还是别看了，免得影响心情。” 齐蓓这种正处于少女叛逆期的姑娘，你不让她干什么，她反而更来劲儿，不理徐建军的制止，忍着不适感继续向下翻去。 看了一会儿还没完全搞明白这具体是什么样的剧情，感觉处处透着诡异，齐蓓还以为自己前面看的不够仔细，于是又回到前面继续翻阅。 “徐哥哥，这个什么病毒，也太厉害了吧，这些被感染的人，直接变成行尸走肉了，而且还有很强的攻击性，如果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病毒，绝对会搞的世界大乱。” “这个剧情虽然是杜撰的，但世界上那些医药巨头，为了谋取私利，草菅人命，无恶不作，也不算冤枉了他们。” “医药公司不应该是为了治疗疾病不遗余力吗，怎么可能跟这么邪恶的事情沾边？” 徐建军跟齐蓓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在这种问题上没有什么可争论的，不是他天生邪恶，思想龌龊，而是后世一桩桩一件件实例告诉他，拯救人类和毁灭人类，有的时候只是在一念之间。 但他又没必要让正处于妙龄的齐蓓去了解认识这些现实问题，于是就一笔带过。 “逻辑性就别在这儿吹毛求疵了，剧情吸引人就可以了，不过里面有很多血腥场面，不太适合小姑娘看。” “我又不是小姑娘了，爸爸妈妈都把我当成大人了，就徐哥哥一直还像以前那样看我。” 齐蓓说着挺了挺胸，和徐建军面对面站在一起，那种少女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徐建军还没来得及动作，齐蓓就不服气地跟他比划了一下身高。 “我也没比你矮多少，以后不许叫我小姑娘了。” “好好，你是大姑娘好了吧。” “这些染上病毒的人，怎么看着像湘西的僵尸啊？哥你是不是从僵尸当中得到的灵感？这个漫画你准备起什么名字？” “你可以理解为外国僵尸，变异品种，名字就叫生化危机。” 经过这段时间的离职彷徨期，不能继续无所事事，不然他以忙的脱不开身为由辞职，就显得特别假，于是徐建军除了接送廖芸，也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生化危机这个ip，不管是游戏，还是漫画，又或者电影，都有无限潜力可挖，既然闲来无事，就提前把坑给占上。 这是徐建军刚刚起草的画稿，总共也没多少内容，齐蓓静下心没多久就看完了，内容和设定都跟她画的樱桃小丸子天差地别，但齐蓓依然看的欲罢不能。 “怎么才这么点情节，看的不过瘾，哥哥，你不是一向喜欢找帮手嘛，这次怎么全都自己动手了？要不然我给你帮忙吧，我现在锻炼的可厉害了，苏晓姐姐都夸我，说比她们学校的大学生都不遑多让。” “这个风格跟你不搭，你也很难理解故事中的精髓，还是把你的小丸子塑造的更丰富一点，别好高骛远。” 被徐建军想都不想给否决了，齐蓓撅着嘴表示不开心。 “人家就是想给你帮忙，不领情还训斥我。” “别不开心了，这个漫画新鲜出炉，就连小日子公司都还不知道，你还是第一个观众，如此殊荣，将来足以你出去吹牛皮了，这个先别跟其他人说，算是咱俩的秘密。” 齐蓓本来消失的笑颜，听了徐建军的话之后，立马又回来了。 “我嘴巴可严了，绝对不会乱说的。” 徐建军的作品在小日子有多受欢迎，别人也许没什么概念，但整天在漫画室厮混的齐蓓岂能不清楚。 她敢保证，如果让德间或者万代的代表们听到风声，绝对会疯了一样围追堵截、各显神通，企图拿到这部作品的发表权。 “徐哥哥，怎么感觉你脑袋里装着永远都使不完的创意，这些千奇百怪的想法，你是如何构思出来的？” “知识积累，见多识广，人生阅历，缺一不可，再加上与生俱来的天赋，一切就会水到渠成，怎么，小丸子已经满足不了你的创作欲望，开始不安分了？” 刚刚在这个问题上被训斥过，齐蓓可不想给徐建军留下不好的印象，连连摆手拒绝承认。 “就像哥哥你说的，光是小丸子的创作，我都还没有完全把握的住，很多内容上的补充，以及情节的丰富，都需要向你请教，或者小仓姐姐的帮助。” “这个世界真的不公平，哥哥你随便开辟了一个方向，我们挣扎奋斗许久都未必能跟得上节奏，你自己却永远看着是那么游刃有余，潇洒自如。” 徐建军看着一本正经说话的齐蓓，嘴角上扬。 “不错，小蓓你的确是长大了，彩虹屁拍的这么别出心裁，让人舒服，以后再接再厉，你徐哥哥我来者不拒。” “哎呀，人家不是拍马屁啦，说的是真心话，你是不知道漫画室这边的人私底下怎么评价你的，咱们这边的人还好，顶多说你知识渊博，眼光独到。” “小仓姐姐她们都快把你当成神仙了，她以前特别崇拜她们国家那个什么手冢治虫的老爷爷，结果现在成了你的铁杆了，她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类。” “她现在疯狂学习华夏文化，读咱们国家的名着，西游记翻了好几遍，情节记得比我都熟，对了，小仓姐姐说你就是她心目中的美猴王孙悟空。” 听了齐蓓不加掩饰的赞美之词，本来徐建军还挺乐呵的，但小仓麻希把他比作是美猴王，就有些不伦不类了，自己怎么可能跟孙猴子沾边呢。 如果是他，给七仙女施了定身咒，一个都别想完璧回去，怎么可能光顾着摘桃子吃。 不过老孙的如意金箍棒，自己倒是有跟他同款的武器，已经让仰慕华夏文化的好几个小日子妹子体会到其中厉害。 “你徐哥哥这么帅，她却把我当成一个只知道舞枪弄棒的弼马温，你感觉小仓这是崇拜我呢，还是诋毁我呢？” “呵呵，我也觉得哥哥你跟猴子不沾边，更像是二郎真君，就是你没有他那样的三只眼。” 齐蓓说着还凑近到徐建军身前，观察了一下他的额头，仿佛是在确认那只天眼是否被隐藏起来了。 结果就是自己光洁的额头上被弹了一个脑瓜崩。 “你妈妈身体怎么样了，弟弟也过百天了吧？长得有你这么可爱没？” “我妈妈现在状态还行，弟弟在医院的时候，看着是真的惨不忍睹，皱巴巴的，丑死了，现在长开点就顺眼多了，不过肯定没有我可爱。” 两个自恋的人视线碰到一起，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小孩子太难伺候了，我家请了个保姆，就这妈妈照样被他折腾的人都憔悴了许多，小家伙也是奇怪，每次我抱着他的时候，就哭个不停，倒是省得我沾上他的屎尿，爸爸就没少被他祸害。” “徐哥哥，廖芸姐姐也快生了，你是喜欢女娃儿还是男娃儿？” “我比较倾向生个女孩子，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知冷知热，温暖细腻；而小子就是铁夹克，没有取暖的效果，反而给你带来压力。” 听了徐建军的话，齐蓓很是诧异，现在这个社会，虽说早就提倡男女平等，但普遍现象都还是想生儿子。 就连自己爸爸妈妈都不能免俗，宁愿冒着高龄的风险，又给自己添了个弟弟。 徐建军没有必要在自己面前刻意奉迎，他既然这么说，那就代表这本就是他心中所想。 “你们男士不都是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嘛，怎么徐哥哥不在乎这个？” “我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不必在乎这个，虽然我为他们积累了一点资产，但继承家业是要看能力的，男女都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如果不是可造之才，那就做一个平平无奇的纨绔子弟也未尝不可。” 关于子孙的培养，李美人她公公，许老爷子的做法就堪称典范，经过一番验证，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 于是就果断放弃了让他子承父业的打算，成立家族基金，每个月只是让儿子领到一笔生活费而已。 维持阔绰的日子没问题，但想要大手大脚地挥霍，门都没有。 当然，一开始许老爷子也曾抱有很大的期望，认为儿子跟那些明星女朋友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谁曾想许小亨是认真的，可以说自从他作死毁了跟何赌王一家的联姻，他在自己家族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被默认踢出了核心层。 前世据徐建军所知，除了最终成功上位的李大美人，在她之前还有一系列前女友粉墨登场。 有从北边跑过去，通过努力融入到港圈的刘嫂子，有如今已经艳名远播的关大美人。 有美丽与演技并存的红姑，还有这次在港岛邂逅的那位曼神。 光这些已经足够让无数人羡慕许大公子的艳福了。 他一婚娶的何家二房长女，也是难得一见的妖娆角色，最难得的是，别人在经营手段方面更是出类拔萃。 在脑海中过着这些信息，徐建军都不由的羡慕起前世的许公子，妈的，真渣男，祸害了那么多妖精，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徐哥哥你那么会照顾人，你将来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本来你要是喊我叔叔的话，我也能让你感受一下当晚辈的幸福，结果你个死丫头非要认哥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来，叫声叔叔我听听。” “才不要呢，平白无故地矮了一辈儿，这种亏本买卖我才不会干，将来等你家孩子出生，一定得让他叫我姑姑。” “随你乐意吧，好了，我要开始赶稿了，你忙你自己的事儿吧。” 齐蓓本来还想赖在这里看徐建军开画，毕竟这种情况难得一遇，但徐哥哥都下了逐客令了，她又不好意思继续待着，依依不舍地走出门去。 没有了齐蓓的捣乱，徐建军又开始进行生化危机的创作，他这个版本，考虑到游戏的策划，以及电影剧情的优点，把整个世界观刻画的更加有逻辑性，灾难当头，人性的决策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有这几年的积累，徐建军本来的短板也全都补了上来，绘画技巧早已今非昔比，再加上他在人物塑造、情感描绘等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就算是纯原创的东西，他都有足够的自信轻松驾驭。 更别说生化危机是经过验证的热门ip，对于徐建军来说，那就更不是问题了。 别人创作漫画，都是几经易稿，反复斟酌，才能一点点的挤出内容。 到徐建军这里，他一般都是先在脑海中编排好内容，然后一蹴而就。 如果让旁人看到他的创作速度，肯定又会被惊为天人。 小仓麻希之流，心目中的神邸只会更加牢固。 电脑游戏涉足为时尚早，3d成像技术也不成熟，但这都挡不住徐建军的创作热情。 家用游戏机的市场如今已经在世嘉和任天堂如火如荼的竞争中逐渐回暖。 光是7月发售那半个月时间，世嘉的sg-1000就已经反超任天堂的fc，随着这两个月的市场巩固，优势在我，而且随后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等到形成碾压之势，游戏方面就没必要继续卡着，徐建军让美国那边开发的几款游戏紧随其后，一定会创作销售神话，到时候任天堂的用户都得被他再收割一波。 本来徐建军打算搞个射击类游戏，前世他玩过的血战上海滩就非常合适，但那上面有不少狂虐小日子的情节，考虑目前市场导向，徐建军自然不会做这种无脑撞墙的行为。 生化危机的一些局部情节，倒是可以拿来当作游戏剧本。 等将来漫画与游戏齐飞，电影共cos一色，全面开花，岂不美哉。 第六百六十八章 远程操控 如果说小日子世嘉游戏公司，推出的家用游戏机，因为徐建军的介入，弥补了研发经费不足，补齐了人员投入不够的短板，让sg-1000有了跟任天堂红白机一较高下的机会。 那么未来大热游戏的提前绑定，就属于徐建军给世嘉叠加的双重buff，给它的腾飞按上了翅膀。 这属于抢了任天堂的道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但阿美利卡那边，世嘉还保留了整体框架，如果跟着当地游戏市场的坠落颓势，一味的收缩经营，早晚也会被拖死。 徐建军从一开始采取的策略，就是砍掉或者转移与家用游戏机的一切关联，集中精力搞游戏研发，以及街机的更新迭代。 虽然现在还是入不敷出，需要持续不断的资金投入，但世嘉sg-1000的热卖，老板拍板研发的新游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也给了这些半死不活的家伙们注入了新的活力。 徐建军当初入主世嘉的时候，给他们讲话描绘的大饼，以及对未来游戏市场的展望，没有几个人真正相信，之所以热烈地回应，不遗余力的附和，都是看着这个冤大头能给他们发工资的缘由。 有条件跳出游戏这个大坑的人员，很多都是抱着骑驴找马的态度，陆陆续续还是走了不少。 可以说剩下的，要不是没多大能耐，关系不够的；要不就是专精游戏这个行业，换到别处只是废人的。 可以说来自东方的好消息，给很多人带来新的希望。 那些专家叫嚣着，没有二十年，游戏行业无法恢复原有的规模和热度。 话刚落地没多久，他们世嘉那个神秘的董事长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那帮鸟人只是不懂装懂、众犬吠声。 当世嘉sg-1000销量形成碾压之势，游戏卡不再受限销售，阿美世嘉这边主导的几款游戏接连推出，面对蜂拥而至的订单，他们是发自真心地觉得，好像自己又可以了。 这样的积极反馈，带来的工作热情，比去夜店看短暂情人给他们跳清凉舞蹈都来的刺激。 而之前他们那位董事长说的东西，也被他们重新拾了起来，他说街机现在的售卖场所太过单一，只是一些酒吧娱乐场所的附属消遣地带。 未来也许会有专门的游戏室，用来摆放他们最新款的街机，只要游戏趣味性足够，操作性能带来持续的时间投入，这个市场大有可为。 董事长吹过的牛比，人家小日子分部都已经走向实战，如果阿美这边依然举步不前，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得到徐董的全力支持。 作为游戏开发的负责人，加斯丁哈德现在是志得意满，斗志昂扬。 但他的顶头上司，老美世嘉的当家人，吉尔伯特先生日子过的就不那么如意了。 每次徐建军打电话向他追问街机更新换代的进度，他都是支支吾吾，压力山大。 实在是这位新老板，对一些问题的要求，过于严苛。 画质糊了不行，按键要经过暴力实验，如果经受不住摧残，那就果断换供应厂商，摇杆更是要兼顾灵敏与耐造。 吉尔伯特是真怕这些投入太大，这个新老板也顶不住资金压力，弄到最后破产清算，他们这群人全都要玩完，加入到实业大军当中。 小日子分部已经明确独立运营，各自安好，人家经营的越红火，越风生水起，就衬托的他们这边全是废物。 “托尔，你把最终确定的方案整理好，我近期要给董事长做个全面的汇报。” “好的，就差最后的一点资料，今天下班前交给您，对了，哈德先生那边说产量饱和，需要增加产能，问您打算采取什么方案？自购设备扩充，还是找合作对象代工？” “现在傻子才想着增加固定资产投入呢，我们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盈利点，如果把仅有的钱再填进去，万一未来游戏卡销量下滑，我就没法向老板交代了。” 现在可不是行情好的时候，花钱可以大手大脚，扩充人员，采购设备，增加产能，这些罗涅吉尔伯特自己就能做决定，因为对公司未来发展有积极作用。 但现在这个形势，前景渺茫，他们的人员成本，还有新的研究方向，都需要那个东方老板投入海量的资金，正是需要节约减负的时候，他如果不合时宜地搞产能扩充，估计会被喷死。 何况现在那么多半死不活的同行，开工率低的可怜，他只要放出话去，以前激烈竞争的对手，会蜂拥而至，来抢他手上的单子，就算只是成本价，也比他们停工划算的多。 “那需要我联系代工厂吗？” “不用，已经有人找上门了，游戏行业现在这个状况，都在看谁先撑不下去，从船上掉下去，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必然是人尽皆知，咱们游戏部门成绩这么亮眼，就连动视那群家伙都眼红，他们有些不甘落后，开始不计成本地开发新游戏，有些已经试图吃下从咱们手里做不完的订单。” 提起这个话题，吉尔伯特才像是一个大公司的上位者，面临董事长的质询，他唯唯诺诺，拿捏那些送上门的对手，他重拳出击。 “作为知根知底的老朋友，这几家实力不相上下，出产势均力敌，咱们就等着谁报的价格最令人心动就可以了。” 家用游戏机现在已经注定跟自己无缘，吉尔伯特只能寄希望于，徐建军所说的街机市场，也能迎来前所未有的大爆发，那样自己就不会是现在这种一直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了。 “托尔，我让你咨询咱们日方人员的事情，他们有回复了没有？” “先生，他们说霓虹本土，以及东南亚的销量都需要提升产能之后才能满足，咱们就不要抱任何希望了，雅达利的恶劣影响，这里才是最严重的，如果太急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曾经世界最大的游戏硬件生产地和销售地，如今却只能羡慕以前看不上的地区，作为世嘉的领导层，他会为之骄傲。 但作为老美游戏从业者，吉尔伯特只有深深的悲哀。 而远在大洋彼岸的徐老板，把别人指使的团团转，他自己就拿陪媳妇儿这个借口，提前过上悠哉游哉的半退休生活。 孙德才和丁勇电话里喊他无数次，他才愿意抽空往自己的仓库巡视一圈。 “徐老大，你得多来转转啊，就算是什么都不干，你人在这儿，兄弟们悬着的心也能放下。” “老丁同志，我看就你还如履薄冰，别的人都挺好的啊，这就是以前亏心事儿干多了，内心不平静，我都帮你问过了，不会有人拿你开刀，你还是这个鸟样。” 徐建军之前带着一家人去港岛躲清静前，就已经排除了一切隐患，徐老大那里早就帮丁勇问过，鉴于他这些年浪子回头的表现，不会拿以前的陈年旧事找他对账。 “建军，这里也是你的生意，以前你还能拿工作忙当借口，现在工作都辞了，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十天半月都不来串串门，给兄弟们的感觉，就是你不重视啊，会伤感情的。” 虽然跟孙德才关系好，但徐建军也没惯着他，对他的话更是嗤之以鼻。 “伤个屁感情啊，我是带大家伙儿挣钱发财的，如果哪天这门生意不赚钱了，大家一拍两散，谁也不耽误谁，别拿感情牵绊住任何一方，你看那些赚了钱出去单玩儿的，我拦过没有？” 孙德才听了没说话，他的人大多都是老实巴交的，能有这么好的门路赚钱，恨不得把这里当成家，走的那些都是机灵的，丁勇的手下居多。 “徐老大，我以前关系很好的那个兄弟，从卖学习资料的时候就跟着我，叫陈金山，你还记得不？” “山哥嘛，当然记得，场面人，听说在南城那一片，比你有面子。” “公安开始行动之后，他是第一批进去的，现在坟头都长草了，家里还有个六七十的老母亲，我前两天带着礼物去看，老太太眼睛都哭瞎了，但这又怨的了谁，路都是自己选的。” 曾经认识的人被打靶，带给人的震撼才最强烈。 丁勇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徐建军，就算他们一开始闹的不愉快，自己还被揍的很凄惨，为这事，没少遭到兄弟们调侃，但丁勇一点都不生气。 相比于他这些年得到的，这些微不足道。 金钱方面最实际，他已经脱离了为生活发愁的低级阶段，再也不是被人鄙视的佛爷；层次方面虚无缥缈，但丁勇能够感受的到，这些年自己眼界，还有接触到的人，都有很大提升。 一切变化都跟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密不可分。 “还有刚子一家，他妹妹生孩子，老太太都没敢让儿子回来，如果不是听您话老老实实去南方，这个时候想囫囵个儿，那是想都别想。” “柱子媳妇儿生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刚子没回来，柱子也能憋住？” “刚子老娘怕公安发现柱子，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她儿子，勒令柱子不许回来，她一个人照看闺女外孙，这边食堂我都重新找人做饭了。” 听他们搞的都有些神经质了，徐建军无奈道。 “柱子本人又没什么事儿，现在千头万绪，公安都是连轴转，哪有精力搞这种仔细侦察，千里追缉的，就光现成的他们都抓不完，跟老太太说说，不用那么紧张，对了，他们家现在顶梁柱都不在，派家属多去看看，有什么困难帮忙解决一下。” 徐建军本来是冲着丁勇说的，但很快就想起来，这货还是个大龄单身汉，于是后面的话直接交待给孙德才。 这位虽然娶了个二婚的，但田丽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生活方面也把他照顾的明明白白，孙德才如今都有些发福了，典型的婚后综合症。 “放心吧，我们早就想到了，田丽都去看过几次了，奶水不够送奶粉，坐月子的时候，老母鸡都杀了十来只，柱子媳妇儿整个人胖了一圈。” 现在还不是未来的营养过剩年代，无数人为肥胖而烦恼。 这个时候白白胖胖真的是夸人的，瘦不拉几那才是真的不健康。 “对了，柱子托话要你帮忙取个名字，他儿子现在就用小名富贵叫着呢。” 李铁柱这个同志，人看起来憨憨的，但绝对是粗中有细的代表。 要知道他是当初周放那群人当中，唯一站队到孙德才这边的。 一开始徐建军还以为他是脑子一根筋，意气用事，但后来接触下来，他发现这位柱子兄弟，心眼比孙德才还要灵活，是个可造之材。 光是让徐建军取名字这个简单的诉求，就能看出来这家伙虽然人在千里之外，但向组织靠拢的初心不改。 “姓李，叫李想，理想同音，哎，这个还是不要用了，叫李贤吧，礼贤下士，希望他儿子将来前途远大，对得起他这个名字。” 徐建军是顺口说的，第一个名字未来有知名大佬占了，果断放弃。 “嘿，你们文化人就是厉害，这随口两个，我们一辈子都想不到，你家也快了，你准备给自己儿子起啥名？” “哈哈，给别人起名字，我就随意发挥了，但自己家的，就需要过老头子那一关，万一取个他不满意的，揍我一顿都是有可能的。” 孙德才身为邻居发小，对徐建军家里情况知之甚深。 “徐叔可不是不讲理的人，在咱们院里绝对是交口称赞，何况你现在是你们家骄傲，他哪会跟你动真格。” “德才啊，你的意思是，我娘是个不讲理的人，你爹在大杂院里人缘不好呗。” 听了徐建军无限延伸的理解，孙德才都无语了，直接一口干了杯中酒。 “算我嘴笨说错话，建军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你跟你爹娘还没和解啊？” “现在缓和多了，我带儿子回去，他们也高兴，不过刚消停几天，我那个大哥又撺掇着爹娘跟我过，说我现在能挣大钱，还不带他，为这事儿已经闹了好几回了。” 别人都是长兄如父，到老孙家这里，孙德志完全是个没担当的，好吃懒做，好事儿都让他占了，还苛待弟弟。 下乡名额，他这个当哥哥的本应承担起重任，为弟弟遮风挡雨，结果临决定当口，他带着怀孕的对象，直接向老两口逼宫。 结婚安排工作，耗费了全家的财力和人情，结果下乡就这么被他完美躲过。 剩下孙德才苦逼地在风中凌乱，只能把自己献祭出去。 第六百六十九章 趋炎附势 有的时候跟家人相处，你退让、自我牺牲，换来的不一定是理解和感恩，有可能是习以为常、理所当然。 而且一旦你哪天忍耐达到峰值，撂挑子不玩儿了，大概率也落不下什么好的评价。 孙德才刚回城那会儿，真的哪哪都不受待见，人人都能对他指手画脚。 他跟着徐建军做生意，赚到的钱还在其次，对人性有了更全面深入的理解，对处理问题有了更娴熟老练的方法，这才让日子慢慢走上正轨，不再陷入原生家庭带来的内耗。 所以这次哥嫂闹着让父母搬过来跟自己住，孙德才毫不犹豫就给拒绝了，就算是背着不孝的骂名，也要顶住压力。 这才刚刚过几天安稳日子，让本来就不待见他们夫妻二人的爹娘到自己那边，完全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所以孙德才宁愿多回大杂院给父母买点礼物，贴补点家用，也不愿意这么遭罪。 他也算是活明白了，本来以他现在能力，帮衬一下哥嫂也无可厚非，但那俩人的态度，完全没有求人的姿态，给孙德才的感觉，帮他们也不会念自己的好。 这个世界谁也没必要一直迁就谁，就算是亲兄弟，他孙德才也没有那样的义务。 “建军，咱们在外面跑的兄弟最近没少讨论，说是市面上有不少人交易邮票，通过这个赚了钱，我们这些大老粗，也不懂那些集邮爱好者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不敢轻易入手，我代他们问问，你看这事儿靠谱不？” “怎么，你们也有兴趣搞这个了？看来现在手里都有闲钱了。” “嘿嘿，那还不是跟着你混才有今天嘛，我们这些兄弟，只要不沾赌博，不乱挥霍，谁存折上还留点老婆本儿啊。” “集邮这事我不怎么关注，其实纯粹的爱好，总共也没多少人，你说的那种，跟国外的股市差不多，已经是一种粗狂的投资方式了。” 其实八十年代刚刚开放，一部分人抓住时代红利，手里有些闲钱，免不了要琢磨钱生钱的路子。 这是资本发展的规律，只是这时候也没有合法的股市让他们发挥，结果聪明的国人就开辟出自己的玩法。 生肖邮票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被炒作起来的，东北的绿色金条，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种没有规则的市场，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只要几个庄家凑到一起，通过很小的代价，就能起到操控价格的目的。 普通人也许看着热闹进入这个小世界，但就是这种眼红跟着进来的大部分人，将来就是那些庄家的收割对象。 如果买了丢在柜子里，若干年后也许会卖个天价，但整天把精力花在琢磨价格的涨跌上，荒废了其他，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东北那边春市提倡窗台经济，明年还会把君子兰定为市花，彻底让炒作君子兰的大军疯魔，一盘花能被炒到几万甚至几十万。 要知道那可是刚刚改开没多久的八十年代，工资虽然比之前涨了不少，但几百块那就是顶天的待遇了。 养盆花就能顶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工资，试问谁能淡定地不为所动。 最终搞成了全民炒花的状况，最后政府不得不下场限制，才让如此魔幻的事件走向终结。 “投资什么的，我们也不懂，就是看那伙人搞的挺热闹的，忍不住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见孙德才劲头挺足，看来是动了心思的，徐建军忍不住瞥了瞥没吭声的丁勇。 “老丁你们江湖人，肯定听说过千门里的击鼓传花游戏，其实集邮挣钱就跟那个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有接收的下家，这个游戏就可以玩下去，或许也能赚到钱，但如果玩劈叉砸自己手里了，那就自认倒霉了。” “嘿嘿，徐老大你这么一说，我就完全明白了，捞一票可以，别陷进去就行。” 鸡鸣狗盗是一家，丁勇这个改邪归正的佛爷，当然知道徐建军说的是什么。 “你们要是想玩，买1980版的生肖猴票，整版的那种，也别跟着市面上炒家醉生梦死，就丢在家里保存好，将来说不定也能赚一笔大的。” 本来孙德才和丁勇跟徐建军聊起这个，就是相信他的见识，想听他指教几句，因为以往的经验，徐老板对事物的看法，高他们几个层次，远他们一大截的距离，都是经过实际验证的。 这个时候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自然是高兴的很。 “建军你为什么对那版邮票看好啊？” “猴票的设计者是美院一个老师，那位的画作我也有接触，绝对称得上大师级别，再加上印刷数量有限，物以稀为贵，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徐建军总不能说未来猴票值钱几乎是全国人家喻户晓的事实，可是有不少版本的财富神话流传下来。 他不打算费劲巴拉地收割穷的叮当响的国内市民，他的兴趣在港岛，在东京，在阿美利卡，在这种小池子里搅合，实在是有失身份。 随口指点一下身边人，至于他们能不能全信自己话，能不能守住诱惑，一直保存下去，那就不是徐建军关心的了。 从秀水街离开，让小崔直接开车前往酒店的工地。 之前在单位的时候，他还需要隐藏身份避嫌，如今无官一身轻，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关注一下进度，还是有必要的。 毕竟他把徐建民都扔进来了，还有他大姑家那个表侄子，现在都已经开始岗前培训了，没有精力的时候可以不管不顾，丢给李凯文全权负责。 现在他闲的下来了，依然置之不理，那就说不过去了。 驭人之道，讲究洞察人性，明白人是怎么回事，知道人家跟着你到底为的是什么，让他在为你鞍前马后的同时，得到他认为该得的利益，就是施恩。 而且这个过程也很有讲究，不能一下子给足了，要一步步的来，让底下干活的有所期盼，这样他们才会心甘情愿为你出力。 但光有恩肯定不够，恩威并施才能达到约束的效果，赏罚分明才能让人信服。 关键这个度也要把握好，宽严相济。 威慑既不能经常使用，用的过于频繁，会让人产生怨怼之意；也不能久之不用，那样会让人产生懈怠之心。 徐建军如今掌握那么庞大的财富，远程操控也能做到如臂使指，必然是下过功夫的。 不然忙乎了那么长时间，为他人做嫁衣，他岂不是亏死。 在车上的时候，徐建军还在想着宏伟蓝图，高屋建瓴。 结果到工地的时候，连大门那一关都没进的去，被人拦住了。 没办法只有下车说明情况，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政府那边的现场负责人，客客气气地把他给拒之门外了。 “徐科长，我听说您单位的工作辞了，那样的话，这个项目跟您就没什么关系了，我接到上级要求，闲杂人等禁止入内，毕竟现在正赶工期，安全方面没保障，出点什么事儿我不好交差。” 如果对方只是以安全理由拒绝进入，徐建军也不会介意，毕竟人家职责所在，他也不会无理取闹。 但这家伙张口就提他工作的事儿，摆明的就是故意刁难，算是把他手中的这点权力利用到了极致。 “不好意思啊，忘了说明来意了，我现在是以港资人员的身份来检查一下工程进度，能不能把他们的人叫出来，李凯文在不在？” 徐建军的话让这位现场负责人听得直发笑，吓唬谁呢，以前你部委的身份摆在那里，就连陈区长都得给点面子，现在脱离了体制内，谁还拿你当盘菜。 “不好意思啊，人家李总这会儿正忙着做岗前培训，为明年开业做准备呢，哪有空闲往这边跑。” 徐建军本来是很不屑于跟一些人一般见识的，对于那些微服私访，明察秋毫的戏码也没什么好感，但今天是实在是被气到了。 本来你好好说话，正常沟通，说出自己的原则，徐建军也能理解，但眼前这位不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还是咄咄逼人的气势，都能把人理智快速消耗光。 徐建军没有自取其辱，继续跟这个家伙纠缠，而是迅速回到车内。 “小崔，你知道我弟弟他们在哪儿培训不？” “老板，就在刚刚咱们开车过来那条街，很近的。” “去那边。” 刚刚那一幕崔宗全也看在眼里，知道徐建军在气头上，他也没多话，直接一把方向掉头驶向目的地。 李凯文见到徐建军，立马热情地迎到跟前，向他介绍最近工作成果，但还没说几句，就被徐建军不客气地打断了。 “培训的事儿由你主抓我放心，工地那边什么情况了，工期是否能按时完成？” “问题不大，再有两个月，主体框架就能完成，管道铺设与内部装潢的材料已经逐步入场，不得不承认，这边工程队的敬业精神，他们机械设施虽然不够健全，但工作热情和效率可比港岛那边好太多了。” “走，带我去现场看一看。” 徐建军说完不由分说地重新回到车内，剩下李凯文愣在原地。 “崔师傅，老板这是什么情况，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 崔宗全不敢耽误时间，简单跟李凯文说明一下情况，就小跑着去启动车辆。 留下李凯文骂骂咧咧地叫了声扑街，跟着坐上了副驾驶位。 有了李凯文这个资方负责人领着，这次没有任何阻拦，他们就进了工地。 而看到李凯文脑门发汗、亦步亦趋地跟在徐建军屁股后面，那位现场的王副主任皱了皱眉头。 暗自嘀咕了一声，这个假洋鬼子平时傲气冲天，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今天这是什么情况，明明那个姓徐的家伙已经没了职位，他还毕恭毕敬的。 怀着这样的疑问，跟上去准备一探究竟。 结果那边徐建军已经开始自由发挥了。 “这些建筑材料没有分类摆放，重的轻的不分，贵的贱的混杂；还有现场施工人员，安全保障不到位，头盔明明都配了，结果戴的没几个；装修材料有些是从国外进口的，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扔在那里，丢失了谁担责？” “徐董，这是我的失职，最近一直在忙着跟进人员培训的事情，现场来的少，我检讨，接下来一定尽快督促项目相关人员整改。” “我们的工程人员要提前入驻了，管道铺设，牵涉到他们后续维护的工作，这个时候不搞清楚布局，将来他们的工作还需要施工方配合，时效太差，我们要自己抓起来。” “好的，等下我就先中止他们的培训，让工程部的人专注于这边。” “联系政府那边，就说我们对项目部如今的管理现状很失望，让他们酌情更换合适的人选。” 发了一通火，徐建军气总算是消了，也没有继续往楼上看的兴致，火速离开了现场。 只剩下李凯文和王副主任在风中凌乱。 “李总，他不就是前期的联络人员嘛，而且现在还是被扫地出门了，我怎么听到您叫他什么徐董？” 李凯文看向这位自作聪明的主任，目光中透着冷冽和怜悯，这个项目组真的是让人无语，之前就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被清理走了一批，结果换了这批也净是这种趋炎附势的睁眼瞎。 “王主任，忘了给你介绍了，刚刚那位除了是前期的联络人员，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他是我们宏泰投资方的代理人，我要向他汇报工作。” 李凯文没有对徐建军身份做太多解释，没有那个必要，这位王主任只需要知道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行了。 “李总您得听他的？不会骗我吧，你们不是港资公司吗？他一个本地人，就算进你们公司，也得听您调遣吧？您说的不是扯淡嘛。” 李凯文还真就懒得跟这位继续扯淡了，直接到办公室，一个电话拨到项目负责人那里，把己方的要求罗列出来，并且还当着王主任的面，直截了当地提起换人的要求。 第六百七十章 风韵犹存 酒店的基本礼仪课刚结束，李家骏就火急火燎地凑到徐建民跟前，神秘兮兮道。 “小叔，你猜我刚刚上课的时候看到谁了？” “家骏，你又上课走神往窗户外张望了？小伙子要脚踏实地，认真学习，这样将来才能走上康庄大道。” 难得碰见一个比自己还不爱学习的晚辈，徐建民难得摆起了长辈架子，用平时哥哥爹娘训斥他的语气，惟妙惟肖地说道。 “小叔，咱俩大哥不说二哥，你藏着课桌下面的漫画书，看的那叫一个专注，我拿纸团子砸了好几次都没反应。” “你个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少在我跟前卖关子，看到谁了？” “二表叔来了，不过没停留，在院子里喊上那个港岛靓仔就走了，你要是也坐窗边就好了，说不定二表叔看到你，还会过来打个招呼呢。” 听了李家骏的话，徐建民连连摆手，他现在怕二哥强过徐老爹，生怕一言不合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挨揍，修理班那边他早就名声扫地无所谓，但是这个新单位，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千万别，徐老二生气的时候，不管场合，不看情面，骂人那是张口就来，打人也从不手软，家骏你以后也小心点，就你现在这德行，也就刚开始还能忍让你几天，时间长了估计照样揍。” “啊，不会吧，我觉得二表叔学问高，能力强，平时看起来也挺和善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小叔，你就不怕回头我告你黑状？” 李家骏过来京城之后，跟徐建民接触的最多，两人年龄也没差几岁，虽然名义上得叫他叔叔，可平时打闹起来跟哥们儿一样，所以开起玩笑也没什么顾忌。 “小家骏，你知道我们社会主义接班人最痛恨什么人不？汉奸卖国贼，那是他们自甘堕落，咎由自取；老蒋那是立场不同，他们只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身死债消，但唯独对叛徒，死了也要让你当反面教材，教育后人。” “你要是自作聪明跑去找徐老二告状，非但落不了什么好，反而会让他对你人品产生疑虑，以后交给你重要任务的时候，都要掂量一下。” 李家骏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平时没正型的小表叔，没想到能从他嘴里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表叔，到这儿工作美，还是在你原来的地方舒服？” “当然是这里带劲儿了，什么都不干，光跑过来听课，都有工资拿，还是我原来的好几倍，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我跟你说，等酒店开业了，还有什么绩效奖金，具体怎么算不知道，不过听二哥说比基本工资不会少太多。” 说实在的，这次老两口同意他从子承父业的牢笼里飞出来，徐建民多少还是有些惊喜的。 本来他对一家人跑去港岛玩儿，单单不带自己，意见挺大的，不过看在二老回来给他捎的礼物，以及同意不困着自己在公交公司混日子，徐建民的怨气也消了不少。 跟着徐老二往港岛跑一圈，爹娘思想观念有了不小的提升，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认死理，对自己谈对象的事儿，也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束缚。 看着那些身边的人，跟着自己哥哥发家致富，飞黄腾达，自己却沾不到一点光，要说徐建民毫不介意，多少有点骗自己。 他也知道自己劣势在哪里，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不管是学习，还是参加工作，都没有在某方面证明过自己，哪哪都透着不靠谱的标签。 这是二哥同意把他安排到这边的时候，跟他说的掏心窝子话，虽然徐建民不承认自己一无是处，但也没有硬气反驳徐老二的底气。 只能走着瞧，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认知上的巨大错误。 “表叔，你说咱们这个从港岛请来的女老师，在她们那儿得多高的工资？就咱们才上课这几天，她每天穿的衣服都不带重样的，我听有些识货的同学说，都是国际名牌，贵的不得了，一件可能都抵咱们整月的工资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低了，听你舅爷舅奶说，那边比咱们这儿发达多了，稍微有点条件的，都能买的起小汽车，很多前些年逃过去的人都发财了，当然也有混得惨的，住的地方都没，饥一顿饱一顿，过的跟叫花子一样。” “叔你不也有小汽车开嘛，也不比他们差到哪儿了。” “哎，不是自己的车，用起来就会受到限制啊，要是哪一天我自己能买辆车，那才叫本事。” 对于徐建民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无耻行径，李家骏很想抨击一下，但有求于人，就得懂得放低姿态。 “表叔，下次有空把车开出来，教教我驾驶技术呗，多学一门技术，将来的路也能走的宽一些。” “你要是他们出去玩的时候就过来，想学那太方便了，车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用跟老爷子申请，结果你舅爷回来之后一看公里表，直接把车钥匙收缴了，现在骑自行车上班，还真有些不适应。” 李家骏听了也是痛心疾首，懊恼不已。 “我也想早点过来，关键是爸妈不放行，就算有奶奶支持，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他们的，如果我学会了开车，就能带着季老师畅游京城，请她吃饭，现在却只能踟蹰不前。” 徐建民听了自己这个便宜大侄子的愿望，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 “你小子不会看上季老师了吧？她年龄可比你大多了，你实话跟表叔说，是不是小时候缺少母爱？” 面对徐建民不加掩饰的诋毁，李家骏却满不在意。 “你没发现季老师气质非常好吗？哎呀，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承认对老师有好感，但肯定不牵涉男女之情，就是纯粹的欣赏。” “吓我一跳，听说前厅部将来还会招收不少女孩子，一定有跟你年龄相仿的，你小子要是想谈恋爱了，可以从她们中间挑选，不过她们喜不喜欢你这种毛刚长齐的小屁孩儿，那就看缘分了。” “表叔，你就比我大两岁好不好，咱不要这么互相伤害行不？” 相比于奶奶口中，她徐家未来崛起的希望，自己那个层次高到不真实的二表叔，李家骏显然跟这个年龄相仿的徐建民相处的更轻松自然。 过来之前，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多跟二表叔接触，说能学到本领，可李家骏来了之后总共也没见徐建军几次。 不是他不想，而是二表叔行踪飘忽，找个机会都难。 “小叔，我来的时候，奶奶还说二表叔在部委任职，前途不可限量，他怎么就有魄力辞职呢？我现在都可以想象，奶奶看到我写的信时候，那震惊加惋惜的表情，奶奶本来期望二表叔能当个大官，给你们徐家光宗耀祖呢。” 提起这个，徐建民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他俩，才低声说道。 “我要是他，这一年多时间都懒得浪费，家骏你是不知道我二哥多能赚钱，我跟你说个事儿，千万别告诉其他人，特别是这里的同事。” 得到李家骏再三的保证之后，徐建民才神秘兮兮地继续道。 “这家酒店徐老二也出钱了，他是老板之一。” “啊，这酒店说是政府跟港岛富商合资建的，二表叔也不是港岛人啊？” “我也不知道他咋弄的，反正这里他能说了算，要不然为啥咱俩说安排就给安排进来了，你不是说见他把那个李凯文喊走了，他要不是老板，那个港岛人怎么可能卖他面子？” 李家骏一听这个内心那叫一个激动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将来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相比于那些无关紧要的外人，他们一定会受到更多优待。 李家骏毕竟年龄摆在那儿，阅历浅，心里藏不住事儿，跃跃欲试的样子就连徐建民都瞒不过。 “你小子别以为有这层关系就能高枕无忧了，我二哥管人虽然不严，也不怎么爱折腾，可是没有真材实料，想让他特殊照顾你，估计是白日做梦。” “以前他还特意说过，做生意最忌讳让家人掺和进来，现在破例把咱俩扔进来，要是不能让他满意，他也许不会把咱们踢出去，可是想混个领导当当，估计不太可能。” 不得不承认，作为亲兄弟，这么多年来，徐建民多少还是能摸到一些他二哥的脾气，在这个问题上分析的很到位。 徐建军当初把生发剂厂子给的工人编制丢给父母做人情，其实就是抱着先把这些可能需要照顾的亲戚提前给安置的目的。 踏实肯干，勤劳朴实，那就能在那里发光发热；偷奸耍滑，心思不定，自然有厂子处理。 关键是出了问题也牵涉不到自己身上，可谓是一举数得。 那些安排过工作，但不知道珍惜的，之后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 不过他是真没想到三叔一家子分不清是非，理不明好歹，最终落了个兄弟反目，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 只能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有些人给他机会，也许还不如让他在原地蹦跶。 靠运气赚到的钱，必然也会凭自己的实力亏的一点不剩。 而徐建民见自己说完，李家骏表情讪讪的不知道如何接话，就笑着安慰道。 “其实也不是绝对，你只要自己有本事，让他看到你的潜力，机会肯定比那些普通员工也多一些的，关于这个问题二哥跟我开诚布公地谈过，他说举贤不避亲，不会因为咱们关系特意照顾，但你自己能力强，他也不会拦着，总之就是一切都以真才实学考量。” “表叔能给我安排这么个人人羡慕的工作，给我提供这么大的平台，我就已经很知足了，至于能不能干出成绩来，我现在也不敢说大话。” “不过我既然这么远跑过来，肯定不是来混日子的，小叔你也要加把劲了，不然要是被我甩开了，到时候可别面子上挂不住。” 徐建民一听李家骏这话，没心没肺地笑了。 “家骏，你这句话算是提醒我了，咱俩以后在单位就是竞争对手了，任何一项技能，都是自己的优势，看来开车我还是不能教你，老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可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别介啊，叔，咱不能这样啊，公平竞争，再说了，可不光是咱俩竞争啊，一起培训的有那么多人，万一咱俩掐架，让外人抢到前头，那岂不是亏大了。” 见徐建民无动于衷地向教室走去，李家骏连忙跟上。 “等我第一个月开了工资，带小叔你去吃大餐，这开车一定得教教我。” “吃大餐哪还用你请客，二哥开的两家饭店，我去吃饭都不用花钱，想用吃的诱惑我，没门儿。” 言多必有失，李家骏从没像现在这样，把这句话理解的那么透彻。 寻思了一会儿，自己除了用亲情重新唤醒小叔那为数不多的迁就，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叔，咱们过来工作的时候，舅爷可是让您照看我的，言犹在耳，您可不能对他老人家的话置若罔闻啊，过两天我给奶奶写信，一定把您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大书特书。” “好了，看把你急得，开车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技术，教你就教你呗，你还真把我的话完全当真了啊？” “怎么可能，我以后肯定唯您马首是瞻，你让我往东，我肯定不会向西，你让我偷鸭子，我绝不逮鸡。” “我要是敢指使你乱来，你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暂时不清楚，不过我的结果是可以预见的，好了，赶紧回去上课吧，万一考核不过关，咱俩可就惨了。” 回到课堂上，徐建民看着讲台上风韵犹存的礼仪老师，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一颦一笑都带着韵味，不得不承认，家骏这臭小子还挺有眼光的。 第六百七十一章 放纵理由 在华夏传统观念里，成家立业，才是一切安稳的根本。 很多对子女疏于管教的家庭，都寄希望通过婚姻这种人生大事，试图得到浪子回头的效果。 娶个媳妇儿，生了孩子，就知道收心了，这是很多家庭老一辈的口头禅。 最近这段时间，那些以前态度消极，放任自流的那种，也开始着急筹备自家纨绔的婚姻大事了。 他们之所以可以不管不问，看着不孝子孙瞎混，是自信有能力为他们兜底，就算长不成栋梁之材，承欢膝下也未尝不可。 但一系列雷霆万钧的打击让很多人不敢继续托大，还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为这些不成器的孩子遮风挡雨。 于是就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狂风暴雨过后，迎来的不是宁静，而是鸡飞狗跳的喧嚣。 婚礼是一家接着一家办，喜事连连，以往还叫嚣着自己做主的愣头青，此时一个比一个老实。 现在的人们还没有形成在酒店办婚宴的消费观，大多数都是自己筹备，亲朋帮衬。 但架不住集中啊，那些以往兼职做流水席的大师傅，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有活儿干，预约甚至都排到下个月了。 徐建军自己的饭店，就因为李惠春结婚的时候，图省事直接在饭店举行的婚礼，结果不知道被哪个参加婚礼的宾客传开了，之后就开启了酒席承办的业务。 而且效果奇佳，生意火爆，营业额甚至超过日常收入。 李惠春新婚燕尔，本来徐建军是准备给她放个长假，让他们小夫妻度一个完整的蜜月。 结果新郎官小魏却抽不开身，他几乎算是工作之余抽空结了个婚。 因为公安这段时间是真的忙，四面八方，各行各业，好像抓不完似的。 都是超负荷工作，要不是早就定好的婚期，他连参加婚礼的时间估计也凑不出来。 婚礼现场，徐建军作为女方的代表，被魏国强爸妈拉着手一个劲儿地道歉，生怕惠春家里对他们有意见。 这个时候的公安可称不上多吃香的工种，别看李惠春没有正经有编制的工作，但是人家管着一家饭店，还兼顾着蔬菜供应生意，每月挣到的工资，光是零头都比魏国强多。 这几年全民搞经济，一切向钱看，拼命往厚赚。 大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崇尚所谓的奉献，而且随着粮票逐渐失去了计划作用，用钱就能买到一切需要的东西，户口和正轨编制，也显得不是那么不可或缺了。 李惠春这种跟着个体户干的，放在以前，那是被人瞧不起的，现在属于翻身农奴把歌唱，彻底反着来了。 公公婆婆看不起挣钱多的儿媳妇，那种情可是可不能发生的。 魏国强父母还得因为儿子忙的冒烟的工作给亲家表达歉意。 不过李惠春经历过曾经的感情波折，还有这几年的历练，早已不是那个光知道情情爱爱的无知少女了，对于婚姻不拒绝，但也不会把所有精力押注在这个上面。 既然丈夫工作忙，度蜜月计划泡汤，她也心安理得地返回了工作岗位。 几天之前自己还在婚礼中扮演着主角，返回来之后就开始马不停蹄地为别人的婚礼添砖加瓦，张灯结彩。 “惠春姐，你用的着这么拼吗？老板都说给你放长假了，我都做好帮你顶一个月的准备了，结果倒好，还没开始呢，就已经结束了。” “我家那位什么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抽空参加我们自己的婚礼，都是向他领导求来的，这时候正是最关键的时刻，我们这些家属也不能拖后腿啊，你该干你的继续干，就当我是来帮忙的就行。” 徐建军说过，要学会放权，要学会解放自己，就算人不在，饭店照常运转，那才是把管理做到位了。 李惠春虽然接受了这个道理，但一直没有领悟到精髓，还是喜欢亲力亲为。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间接地耽误了别人表现提升的机会，所以说话很注意分寸。 “惠春姐，老板好像很久没有来咱们店了，今天怎么跑过来了？” “我嫂子家有个亲戚，急着办婚礼，家里人都忙，没空筹备婚宴，直接在咱们饭店搞，二哥是来通知我们提前准备好材料和人员的。” “嘻嘻，那不是跟姐你情况类似，都是图省事，这个咱们有经验。” “人家可不像我们，总共就请那几桌客人，刚才二哥说起码要准备三十桌，当天估计没法对外营业了，得提前给那些老客户通知到位，省得对咱有意见。” “请那么多人啊，那样东城店地方比咱们大，放她们那儿岂不是更合适？” 李惠春作为公安家属，对于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也有所耳闻，多少也有些见识。 “东城那边地段好，挨着的单位也多，弄的太热闹可能怕影响不好，咱们这儿除了几家学校医院，属于偏僻郊区，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怎么折腾都不怕。” “对了，到时候她们那边可能会派人过来帮忙，告诉大家伙表现好点，别在二哥跟前让其他人比下去了，那我想给你们争取点奖金都不好开口。” “姐，你就是操心的命，明明可以偷懒，还不要命地往自己身上揽事儿，难怪老板那么放心咱们这边，十天半月都不来看看。” 刁玉珠明明是埋怨，但无形中抬高了李惠春的付出，肯定了她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话让人听起来舒服。 “别说咱们这里了，东城二店老板去的都很少，那边离他家可比咱们儿近多了，对于咱们来说，饭店给咱们提供了工作，生活有保障，对于我二哥来说，当初开饭店就是为了改善伙食，营业挣钱只是顺带的事儿。” “哎，这人和人是不能放到一块比啊，我叔叔家，在前街也开了家小店，就跟我婶婶两个人经营，每天从早忙到晚，结果到月底一算账，总共也没赚多少钱，比原来他们在厂里拿死工资也多不了许多。” “他们馆子卖什么的？” “卤煮火烧。” 听到答案，李惠春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这几年随着政府给个体户彻底松绑，周围的饭店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投资少回报快，当然要数小本经营的夫妻店，炸酱面卤煮都已经开了好几家了，用徐建军的话总结，就是同质化严重，不知道搞差异经营，拼到最后只能在价格分量上下功夫，利润少再正常不过。 任何行当，都是刚开始那一撮人，竞争压力小的时候赚钱最轻松，随着后来者一窝蜂的涌入，经营起来只会越来越艰难。 幸亏他们这样大的店面还有一定的资金壁垒，这几年也笼络了一大批回头客源，才不至于被人轻松抢了生意。 “我听二哥说，这周围以后人员会越来越多，只要踏实经营，还是有机会赚到钱的。” “惠春姐，你别怪我多嘴啊，其实你出去自己开一家店，生意有这里一般好，那也能挣不少钱，你就没考虑过？” 李惠春瞥了眼对方，不带一丝犹豫地说道。 “二哥待我不薄，现在给我开的工资，都比很多自己开店的挣的多，既然这样，我何必舍近求远，给自己找不自在呢，你说是吧，玉珠？” “呵呵，说的也对，姐，你这婚也结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生孩子那也要我家那口子配合，他现在几乎都住在单位，回来也是大半夜的，谁有空陪他折腾，等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玉珠你也该找个婆家了，要不要我动员他们公安同事，给你来个相亲会？” 女人一旦结婚，好像立马就会有很大转变，小姑娘时期，谈起闺中之事，缩手缩脚，羞羞答答的。 婚后瞬间就会变得荤素不忌，异常生猛。 刁玉珠本来还想调侃李惠春几句，没想到很快就被她反客为主，搞的她自己不好意思起来。 被她们议论是甩手掌柜的徐大老板，把事情吩咐下去，根本没做停留，直接开车跑去廖芸学校，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几分钟，等他到的时候，廖芸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好在廖芸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角色，逮住一点不依不饶。 “再看不到你，我就准备先回宿舍了。” “刚才拐饭店跟她们交代一下，刘云坤结婚不是打算在咱们饭店搞嘛，让惠春她们有个准备，省得准备不充分，你表哥再挑咱毛病。” 听到徐建军来晚是因为自己交代的事儿，廖芸残存的一丁点怨气也不翼而飞。 “他敢，能帮忙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不是表姐跟我说这个，我都不想答应的，对了，表姐说她在小日子那边，受你不少照顾，还要给你道谢呢，结果上次在咱家坐了半天，也没见到你人。” “都是客气话，她那种驻外机构，我想帮忙都插不上手啊，刘欣洁这出去几年也不错，一回来就给提上去了，现在强调干部年轻化，还要兼顾女性领导比重，她以后的仕途估计会一帆风顺。” 刘欣洁从小日子回来，徐建军其实是松了口气的，他在那边浪的低调，飘的隐秘，很早之前就开始着重不公开露面了。 不过想到有她这么个人在那边，行事总有所顾忌。 “表姐出去几年，年龄大了，但是人看起来反而比原来更年轻漂亮了，你那天是没见到她跟表姐夫腻歪的样子，跟刚结婚的小夫妻一样。” “难道比咱俩还腻歪？看起来我得再接再厉，不然被老韩给比下去了，来，媳妇儿，半天不见，十分想念，亲一个以解我这相思之苦。” “去你的，没个正型，我是指韩定邦在咱家的时候，眼神就没离开过表姐身上，人家可不像你，除了眼神不老实，手脚也不安生。” “你算算离预产期还有多少天，生完孩子还有一段时间的休战期，老子当和尚的苦闷你就不能理解一下。” 听了徐建军的话，廖芸瞪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反驳，这家伙无所顾忌的时候，那叫一个精力旺盛，折腾个没完没了。 现在长时间没处发泄，每天早上两个人一个被窝，廖芸都能感受到他的勃勃生机。 她也曾试图通过非常规手法让徐某人获得释放，但却被嫌弃笨手笨脚。 有过不太愉快的案例，打消了双方积极性，后来就不了了之，谁也没再提起那方面的事儿。 “你知道为什么刘云坤这么急着结婚不？” “他比咱俩还大一岁吧，这个时候结婚已经算很晚了，办的急一些没什么奇怪的。” 成功转移了话题，廖芸兴致勃勃地分享自己知道的信息。 “他有个关系不错的发小，一个院儿里长大的那种，前段时间没了，听说是被他以前抛弃的女孩子家人给点出来的，不止一家，他去现场送最后一程，回来之后就变了个人一样，以前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再也不敢有了。” 现在这种例子太多了，徐建军不予置评，其实之前思想禁锢的年代，依然挡不住有些群体的堕落，更别说打开窗口之后，好的坏的全流进来。 如果不懂得甄别，全凭喜好接受想要的观念和信息，出事儿是早晚的。 “刘云坤人虽然张牙舞爪的，不过基本的底线他还是能守得住的，他肯定不适合在体制内发展，经商也没什么天赋，守着父辈的一亩三分地，做点那种小富即安的生意还好，但一旦胃口养刁了，冲破最后那层障碍，结果可能不会比他那个发小好多少。” “这就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了，他是我表兄弟当中跟我年龄最相近的，小时候我就特看不惯他那种趾高气扬的劲儿，他将来要是撺掇着你合伙做生意什么的，坚决不能跟他凑在一起啊，免得跟着他学坏了。” 徐建军一边开车，一边忙不迭地答应。 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跟这个群体有太深的纠葛，不然将来被秋后算账，很多事儿都讲不清楚。 瓜田李下，有的时候明明不是那种情况，众口铄金之下，自己也是百口莫辩，从一开始就割裂开来，完全不给别人泼水的机会，才是明智之举。 第六百七十二章 图谋不轨 廖芸跟自己老妈和解，跟年少轻狂的自己做了告别，那是因为她们之间有割舍不了纽带。 但对于外婆那边的亲戚，她态度还是一如既往，远没有到包容他们一切的地步，一路上都给徐建军介绍几个表亲的为人，生怕徐建军识人不明，一个不小心就掉进哪个大坑里。 “咦，你看公交站那不是廖荃嘛。” 转过景山公园的路口，徐建军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把车靠了过去。 “是唉，廖荃，放学怎么不回家？这两个是你同学？” 虽然最近街道上和谐了许多，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拍婆子骚扰什么的，但妹妹这么千娇百媚的单纯小丫头，廖芸早就跟她交代过，放学第一时间回家。 毕竟叔叔放心把廖荃扔在这边，就是对他们足够的信任，那么自己就有责任照顾好她的安全和生活。 “姐，这两个是我同班同学，他们热情的非要送我，我都说了不用的。” 看着那个高大清爽的男孩儿，还有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同学，正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家汽车，廖芸推门下车。 “你们是我妹妹同学啊？助人为乐送人回家，你们有心了，我在这里谢谢了。” “姐姐，其实我们也是刚好顺路，坐的同一班公交车，不用客气，廖荃同学，我们明天学校见，姐姐再见。” 男同学仿佛很有分寸，只是打了个招呼，就领着那个女同学告辞离开，而廖荃则扶着姐姐一起坐到了车后座。 等到徐建军启动汽车，廖荃看着姐姐那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眼神，不打自招地解释道。 “姐，你不要这么看着人家，不是你想的那样。” “哟，我想的是哪样？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都能猜到了？” “本来放学坐同一班车，下车之后各回各家，可是赵庆新非要送我到门口，我跟他又不熟，就不太愿意，所以才在那儿僵持，幸亏你跟姐夫路过，要不然他要硬跟着，我也不好说什么。” 本来对于廖荃这种不懂得跟人保持距离，又不太会拒绝人的行事风格，徐建军是准备发表一下自己意见的，可看她也能意识到这些越界行为的不妥，就没再多嘴。 “荃丫头摸底考试成绩怎么样？在学校跟同学们相处的来不？有没有新结交的好朋友？” “成绩不太好，在我们班上才排十几名，年级排名就更没影了，姐夫，反正你现在工作都辞了，以后每天回来你给我补课好不好？” 徐建军一直没同意廖荃补课的请求，其实主要是他现在很难耐着心系统地讲高中的学科。 虽然记忆力超群，但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他辞工作就是有这方面的考量。 “一次考试也验证不了你真正的实力，不要急于求成，以后遇到问题尽量在学校找老师解决，实在过不去了再找我，你以为姐夫辞职就闲的什么都不干了？照样忙的天旋地转的。” 廖荃静静地看着徐建军，她算是发现了，姐夫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脸不红心不跳的，要是换个人也许就信了，但自己是整天跟他生活在一起的，他日子过的多悠闲自己还能不清楚？ “姐，你看姐夫，明明有时间，就是不帮我。” “你每天遇到的都是回家最悠闲状态的他，看不见的时候，你姐夫的确是挺忙的，实在有不懂的地方，我也可以帮忙啊，干嘛非找你姐夫呢。” “姐，上次你给我讲解的那道题，我按照你的思路答，结果得了零分，我真怀疑你的那些学生是怎么过来的，你在大学里教学也像教我那样敷衍吗？” 廖芸被妹妹当面打脸，看徐建军幸灾乐祸、肆无忌惮的笑着，气不打一处来，顺手就朝廖荃屁股打了一巴掌。 “好心当成驴肝肺，给你讲你还嫌弃了，我大学的那些学生都不敢挑刺，对我爱戴有加。” “哎呀，你们讨厌死了，总是打我屁股，姐夫，你给评评理，不信我把上次姐姐讲的那道题给你拿来看看，明明是她错了，还不承认，就你这样的，以后估计也是误人子弟的多。” 徐建军可不敢顺着廖荃话继续打击媳妇儿，不然刚刚嘲笑她的账要一起算了。 “你姐在大学里教的是专业课，法律知识这方面她还是很有权威的，那些条文又不需要高中基础学科乱七八糟的思路，比起你来，她的那些大学学生教起来才更容易。” “学习任务先放一边，你给我们两个成年人多说说你们高中生的青春欢乐时光，让我们也找找曾经单纯无知的记忆，来，第一个问题，你们班有比你更漂亮的女生不？” 廖荃被徐建军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听姐夫的话，好像在他眼中，自己被归类到漂亮的那一类当中了。 “我们班当然有一些优秀的女孩子，我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姐夫，你觉得我好看，还是姐姐好看？” “在我心中，你姐永远是最好看的，其他人只能靠边站，也包括你。” “那我怎么见你好几次都嫌弃姐姐怀孕之后吃太多，不止肚子大一圈。” 徐建军看了看这个不怀好意的小姨子，也想过去朝她屁股狠狠地打几下了，这绝对是挑起家庭矛盾啊。 “女子各个人生阶段有不同的美，有少女时期的青春可爱，有青年时期的活力四射，还有结了婚之后的成熟优雅，而且像你姐现在这种状态，孕育着生命，那种上天赋予她的母爱光环时刻笼罩着她自己和身边的人，照样美的不可方物。” 本来只是想看姐夫出丑，结果被他毫无底线地秀了一把恩爱，廖荃如果这时候有任何反驳，绝对会受到两人的联合制裁，形势她还是拎的清的，所以装出一副你说得对的认同姿态。 “姐夫你说的对，我姐在我心中也是最漂亮的。” “今天我们见的那个男同学，肯定是对荃丫头你有意思，不然不会有那么强的好奇心，还有他带着你们共同的女同学，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尴尬，也能掩藏自己那点小心思，哎，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老练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开始跟不上时代变迁了。” 都说男人最了解男人，徐建军虽然没有下车，只是匆匆的观察了一下那个小男生，他所想所思就无所遁形。 “我才不管他有没有意思呢，我现在什么都顾不上，提升成绩才是第一要务，姐夫，要是有人纠缠，我该如何礼貌地拒绝呢？” “这个你得咨询你姐，她在大学也有无数追求者，以前每次去她们学校接她，我都要面临一群虎视眈眈的敌人。” 面对廖荃求知欲爆棚的眼神，廖荃承认不了一点。 “别听你姐夫胡说八道，我从大一就跟他确定恋爱关系，同学们都知道我对象在京大读书，根本没有他说的那种情况。” “那我不能也说自己有对象吧？咦，也不是不可以啊，就说我以前初中的时候谈对象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种，嘻嘻，不过骗人好像有些不对。” 见她们姐妹俩不得要领，徐建军叹了口气，还得自己出手啊。 “他找你谈感情，你就跟他聊理想；他和你说当下，你就跟他扯未来，而且朝着目标远大方向努力，可以说一说未来考学的方向，可以谈一谈建设方面的心得体会，你这一套组合拳打完，他大概率要自惭形秽，主动撤离。” 廖芸听了深有同感，徐建军这家伙别看歪理一大堆，但有的时候你得承认真的很管用。 “对了，后天周末我表哥结婚，荃丫头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搂席？” “我也可以去吗？要不要随礼？事先声明啊，我可没有钱。” “你去也是当家属，随什么礼，而且还是在咱们自己饭店办席，谁也不敢说什么，给句痛快话，要不要一起？” “有好吃的我当然愿意了，姐，姐夫到时候可能需要应酬，我就当你的小跟班，全程照顾你了。” “恩，算你有的良心，建军，咱们随礼多少合适啊？” “红包准备着，到那天跟丈母娘一起，不能超过，这是规矩，咱不随大流就行，不搞特立独行那一套，也不用通过红包的多少彰显什么。” 婚礼当天，见到新娘本人，徐建军才算是明白为什么老刘家那么着急了。 他们办婚礼的时候，廖芸也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但是穿衣服得体，遮掩的好，一点看不出来，就亲近的一些人知道。 但刘云坤媳妇儿却是很明显就能被看出来肚子大了。 以现在这种环境，如果女方家里心肠歹毒点，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徐建军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是如何博弈的，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真的恩爱有加，还是貌合神离，但婚礼现场还算和谐，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而且今天到场的大多数都是沾亲带故，谁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点明问题。 徐建军两口子和廖荃三人，是跟刘欣洁一家坐一桌，看出新娘身材的异样，其他人都能做到熟视无睹，只有廖荃有些诧异的跟徐建军比划了一下，然后又摸了摸她姐姐的肚子。 却被徐建军一个眼神警告的不敢吭声了。 “表姐，你回来之后的职位安排好了没？” “已经搞妥当了，建军，你的工作是多少人羡慕而不可得，你倒好，说辞就辞了，毫不拖泥带水，我爸爸都为你感到可惜。” “二舅他老人家不知道我的难处，表姐你还能不清楚，杂事太多，与其在那儿混日子，还不如专心致志忙自己的事儿，而且我当个小兵不起眼的时候，一身的毛病没人能说什么，等到将来挡了别人的路，就我这情况，完全就是活靶子摆在那儿让人攻击啊。” 徐建军不想让话题一直绕着自己转，于是就压低声音问道。 “表姐，新娘家里是干什么的？她跟云坤表哥是怎么认识的？” “她爸爸是纺织机械厂的一个副厂长，她工作也跟她爸一个单位，能怎么认识，都是云坤那帮狐朋狗友介绍的呗，就她这样的家庭，放在以前我妈是肯定看不上的，现在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刘欣洁说完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论到家庭条件，眼前这位比起今天新娘还有不如，她如此议论，不是打人家脸嘛，于是赶紧补救道。 “云坤自己学习不行，游手好闲的，我妈的本意是找个有学问的，也能带带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结果新娘也是高中毕业就被她家人安排到厂里，俩人半斤八两，倒也般配。” “他要是能找个像建军廖芸你们这种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估计我妈睡觉都能笑醒。” 徐建军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 “没想到舅妈还有这种大学情结啊，那就将来把孩子好好培养，让她圆梦，才是最实际的操作，韩启伟小朋友，压力给到你这边了，能不能让你外婆喜笑颜开，就看你学习用不用功了。” “小姨夫，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敢夸下海口，自找麻烦，还是让我舅舅家的表哥表弟们努力奋斗吧，我争光也是给我爸他们老韩家添彩，外婆也未必看得上。” 徐建军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刘欣洁家这个小家伙，年龄不大，说话却老气横秋，关键是拎得清，不会莫名其妙地内耗。 “韩哥，看来我表姐出去这几年，你把孩子教育的很好啊，功不可没。” “哪有，这小子调皮捣蛋，招猫逗狗，平时我没少修理他，也就这两年稍微好点，不那么让人费心了。” 说起自己儿子，韩定邦嘴角的笑意比ak都难亚，嘴上却满是嫌弃。 “建军，我听你姐说，她在小日子的时候，没少受你照顾，化妆品没花过钱，出门不方便用馆里的车，你那边的人员随叫随到，来，咱俩先走一个，算是感谢你的照看了。” 第六百七十三章 飞黄腾达 要说对于徐建军辞职的任性之举，刘家其他人也许会惋惜不解，但刘欣洁夫妻俩却不会有那种情绪。 虽然徐建军刻意隐瞒了很多布局和行踪，但他在小日子的影响力，以及那令人咋舌的吸金能力，很多都是明面上的东西，瞒不住人，刘欣洁近水楼台，自然比其他人了解的更多些。 徐福的漫画在小日子是人尽皆知、倍受追捧，累计销量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是他们本国人望尘莫及的那种存在。 好事的媒体经常报道，刘欣洁根本不用费神，光是从电视报纸的内容中就能推测出徐建军在这方面的收入。 而且那个她接触最多的通力会社，如今也从最开始不起眼的小公司，发展成现在令无数国内企业望尘莫及的规模。 从一开始依赖单一产品锻炼团队、发展渠道，到现在百花齐放，而且还涉足流通领域的仓储和配送业务。 徐建军派过去的那个周春来，什么底细刘欣洁一清二楚，一个四九城混不下去的无业游民，到那边之后仿佛换了个人。 从最开始的仓库管理员、跟车送货的押车装卸，等自己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是通力仓储配送体系的实际管理人。 管着小日子三个大型仓库，以及几十上百辆小货车。 周春来的成长是在刘欣洁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出来的，所以她感触最大。 自己跑出去虽然忙的是国家外交大事，但个人方面的进步跟人家相比好像又相差甚远，心里总有那么些不对劲。 “建军，猴子好像娶了个小日子姑娘，你知道这事儿不？” “知道啊，不过他领着媳妇儿回京城探亲的时候，我刚好不在，听他们说，那小子在一帮老兄弟跟前显摆，被灌的不省人事好几回。” “哈哈，他确实有显摆的资格，娶的那个小日子媳妇儿，温柔听话，而且还挺漂亮，被灌酒估计也是心甘情愿。” 他当然心甘情愿，昔日京城电影院门口倒卖影票的原始黄牛党，挣的那点钱自己吃饭都成问题，还处处被人瞧不起。 当初徐建军给机会，丁勇和孙德才那帮人生意刚刚步入正轨，生活逐渐得到改善，基本上都不愿意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小日子，只有猴子破釜沉舟，压上前半生积攒来的运气出去博一博，没想到真是单车变摩托了。 之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再加上人也鬼精鬼精的，所以才有了猴子的外号，现在经过几年滋润日子，身材早就不是原先模样，人的精气神有了，跟着就会由内而外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着猴子不输丁勇和孙德才的气势，以及举手投足的派头，要说那些人一点不后悔当初的选择，那都是骗人的，但世上有许多药，偏偏没有后悔药；人生有许多路，唯独没有回头路。 “什么小日子媳妇儿，建军，谁啊？” 廖芸一直静静地听他们说话，这个时候忍不住问道。 “一个被我安排到那边帮忙的员工，入乡随俗，娶了个当地的媳妇儿。” “我将来也要娶个小日子媳妇儿，额不对，我喜欢皮肤白的，娶个老美那边才合适。” 刘欣洁家好大儿语不惊人死不休，志向值得肯定，喜欢皮肤白这一点跟徐建军算是心有灵犀，于是就点拨了一下。 “小韩同学，老美那边有很多黑人或者拉美裔，他们皮肤可跟白沾不到边，你如果真对皮肤特别在意，将来可以把目光投向东欧或者北欧。” “那里的姑娘才叫真白，不过你下定决心前要调查清楚了，他们那些地方，很多女人可不像咱们东方姑娘，体香沁鼻，是有味道的。” 韩启伟十来岁的一个小屁孩儿，正是探索欲旺盛的年龄段，听了忍不住反驳道。 “我看过那些欧美电影，里面女人怪漂亮的，她们还喷香水，姨夫你是不是骗人啊？” “就是因为有体味，所以才喷香水掩盖啊，不然为什么高卢鸡的香水产业发达呢，他们从中世纪就开始捣鼓香水了。” 小朋友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觉得哪里不对，但碍于见识有限，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的无良姨夫。 还是刘欣洁看不得儿子被忽悠，帮忙解围道。 “别听你姨夫瞎说，没有的事儿，不过你娶外国女人的愿望先搁置，就你现在学习差的程度，将来连英语都不会，真娶了外国妞儿，你连怎么跟人家说话都困难，要实现愿望，我看你还是多在学习上下功夫吧。” 刘欣洁和韩定邦虽然算不得智商超群，但也属于经营阶层，刘欣洁能当驻外机构的工作人员，必然是精通外语的，韩定邦也是老牌大学生出身，结果正正得负，他家孩子是个学渣。 你要说前些年上学没正经老师，学业耽误了，但别人都是一样的环境，国家重视起教育之后，人家都能跟上节奏，她家小朋友却是步步落后。 “建军和廖芸你们有没有让孩子快速提升成绩的办法啊？按说你们俩这方面应该有经验的，当初可是从几百万的大军杀出来的佼佼者。” “学习这玩意儿，主观意愿是一切努力的基础，还是要从最基本的兴趣中下功夫，随着一点点的付出得到回报，那种获得感是高层次的满足，一旦拥有，就不会轻易放手，形成良性循环，后面就简单多了。” 听了徐建军的话，刘欣洁还没多大反应，廖荃却明显触动更大，自己好像就有点他说的这种情况，但好像火候又不太够。 此时的大学生，才算得上逆天改命，一飞冲天，因为已经有例子摆在那里，前几届毕业生，被各大单位一扫而空，他们的起点，就是许多人奋斗多年都不一定能够达到的成就。 试问这种情况下，谁能不重视教育，不光是想走出大山，想脱离种田的群体，就连刘欣洁这种家庭，要想孩子将来有出息，都会把考学当成最便捷的途径。 他们正在这儿聊的起劲儿，老丈人廖承勇却已经陷入了苦战当中，他一个大学教授，跟舅哥这帮酒场老手哪是一个级别的，被拿捏的死死的。 边上廖辉也帮不上一点忙，拉上只能充当炮灰，最后还是刘雪华看不下去了，跑到闺女这一桌，把徐建军给安排了过去。 “你去看着你爸，别让他喝多了，本来年纪上来了，一身的毛病，你二舅三舅那些朋友不依不饶的，我也不好说什么。” “好，交给我您就放心吧，廖荃，我不在身边，你照看好你姐。” “哦，知道了。” 喝酒这种事，你表现的越退缩，别人就越起劲儿，特别是老廖这种，几乎在脑门上贴着我是学者文化人，让那帮人更有成就感。 徐建军过去之后一边客客气气的问候了一圈，每人碰一杯，喝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遇到哪个爱找茬儿的，不管是不是长辈，反正以酒会友，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干就完了，一杯不够就多来几杯，反正徐建军面子给的很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喝看您随意。 把人抬的高高的，姿态也放得很低。 这样的情况，如果对方光说不练，就知道怂恿别人框框地喝，那人品就有大问题了，会被同桌看不起的。 “廖教授还真是找了个好女婿啊，看看，比亲儿子都心疼你，我才劝你喝了几杯，小徐就盯上我了，哎，好好好，我干了，今天老刘办喜事，我怎么能扫兴呢。” 刘安国笑了笑，他跟廖承勇本来就不对付，刚才朋友撑头喝酒，人家兴致到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就顺水推舟。 没想到把徐建军给招过来了，此时看着廖承勇红光满面的样子，他也不至于往不愉快的方向自找没趣。 “建军你小子酒量这么好，之前去家里的时候还给二舅装蒜，给他们都喝好了，咱爷儿俩必须要补上。” “二舅，今天是表哥大喜的日子，我祝您早点抱上大胖孙子，更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先喝三杯，您老量力而行，可不能勉强啊。” 徐建军不管不顾地把三杯酒喝完，刘安国也笑呵呵地陪了三杯，然后笑骂道。 “什么叫量力而行，你看不起二舅啊？小辉，你也参加工作了，这样跟大姑娘一样可不妥，跟你姐夫学学，他这样的才能在单位吃的开。” “上次老曹跟我打电话，说你小子撂挑子不干，让他扼腕叹息啊，痛失一员大将，以后的工作开展起来就没有之前那么顺风顺水了。” “哈哈，那是曹司在舅舅您面前故意抬高我呢，我哪有他说的那么重要，就是单位一个随时被拿来用的螺丝钉。” “看看，这在单位才工作一年多，车轱辘话张口就来，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廖芸，等她生了之后，还是要有个主业干的，人一旦放松下来，再想抖擞可就费劲儿了。” 刘安国肯定从刘欣洁那儿了解过自己情况，不然在这种官本位至上的家庭环境下，他不会对自己这么客气，听了他的告诫，徐建军借坡下驴道。 “就听舅舅的，肯定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不能睡着之前的成绩上醉生梦死，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云乾表哥都没法请假回来？” “他身份限制，没有那么自由，家人都可以理解，何况我听说最近南边邻居又开始不老实了，这才过去多久，他们就又沉不住气了，我听说他们那边宣传，上次咱们撤出来，是害怕损失，在他们民众眼里，我们是灰溜溜的败退。” 这些年南边一直没消停，主要是打的不够疼，也有自身兵员素质的问题，让那边的人看到了弱点，接下来还有陆陆续续不少冲突。 国内一片热火朝天，集中精力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只有个别人会关注那边情况，但南方邻居却是举国之力在消耗。 他们这时候还察觉不到自己耽误了什么，等到若干年后，华夏工业全面升级，开始显现大国该有的样子时，自己还是一滩烂泥。 就算学习成功经验，千方百计地吸引外资，不遗余力地利用廉价劳动力的优势，也无法达到他们期望中的高度。 还被笑拾人牙慧，学的不伦不类。 “只是自我麻醉罢了，任他们说破了天，结果摆在那里，别人又不是傻子，谁会信他们那套说辞。” 几年前的那次突袭，的确是有不小的伤亡，但战略目的达到，也检验出了自身的问题，这几年已经开始正视现状，不断改进。 不过还是按老路子在走，观念也是停留在比较落后的层次，这也怪不得谁，因为都是循规蹈矩的在发展。 九十年代海湾的那次全方位表演，才算把全世界打醒，那个时候的国人的火力不足恐惧症达到了顶点，什么全世界最好的地面部队，再也没有提过。 “建军还没见过你云乾哥吧，等他下次休探亲假，你们俩得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云坤那小子我知道你跟他没共同语言，云乾你俩绝对能说到一起去。” 刘安国说起自己大儿子，自豪是由内而外，跟他看自家小儿子完全不一样。 “哈哈，上次我跟廖芸结婚的时候，云乾表哥给我们打电话祝福了，光听说话就知道是个爽利人，我也想跟他多交流交流，披上战甲为国争光，这是多少男孩子埋在心底的梦想，我也曾羡慕过那些穿军装的，无奈自己错过了机会。” “你考上咱们国家的最高学府，也是很多军人做不到的壮举，已经很不得了了，人的一生精力时间有限，能在某一方面出类拔萃，就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就别想着两全其美的事儿了。” 徐建军笑着点了点头，至于在心里认不认可这位二舅的话，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两全其美对于一般人也许是妄想，但对于他来说，有的时候只需要挥一挥衣袖。 第六百七十四章 降维打击 端正态度之后，徐建军也变的积极起来。 汪超都说了，他们专业两个班级的所有人，只要是徐建军认为有能力上的，不管是谁，他老汪负责动员。 节目形式不拘一格，积极向上也好，幽默风趣也罢，只要同学们喜欢就好。 先在院系进行排练，如果受到师生们一致好评，可以推荐参加学校的联合汇演。 徐建军心说，要不是后世好多优秀节目，放到现在不合时宜，他能搬整个春晚节目单过来，对其他院系形成降维打击。 不过他也只能想想而已，还是悠着点好，低调惯了，临近毕业稍微活跃一下可以，玩的太嗨了也不好，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管哪个时代，从来不缺故意找茬的群体，他们就是通过这个刷存在感的，徐建军可不能给他们创造机会。 徐建军虽然脑子里一堆想法，关键还得找具体实施的人员，不然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累死他也整不出来效果。 戏曲节目可以上一个，京剧太过高大上，一般人没法学，这个可以直接pass，不过豫剧在中原那几个省，可谓是家喻户晓，传唱度特别的高，一般的老百姓都能哼着来一段梆子戏。 徐建军就见过张淼唱花木兰，字正腔圆，英气勃勃，拿到台上也不丢人，这个都不用汪超动员，徐建军自己都能搞定，顶多事后答应请淼姐去馆子搓一顿。 这个也不怕学生们听不懂，豫剧的主要受众确实是中原徽省那个地带，但是要说影响力，一点不比京剧差了。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那个时候，常大师可是靠着全国巡回演出，捐了一架飞机给空军的。 可见真正的艺术，其实是不分地域的，放到全国都是受欢迎的，只是不像中原那边一样，随便一个村子都能拉出一帮戏友，支起一个台子就能引来无数观众。 豫剧那些闯出名堂的角儿，无一不是在群众当中摸爬滚打多年，才得到认可的。 唱得好，获得满堂喝彩，这样你才能满载而归，唱的不好，就打打杂，跟着师傅多学几年。 这个剧种是能够自己养活自己的，根本不需要国家操心补贴什么的。 徐建军找到张淼，这姐们儿有中原姑娘的豪爽，几乎没怎么耗费唇舌，他就答应了，不过作为条件，徐建军得提供一台录音机让她练习。 这对徐建军来说太不叫事儿了，要大的还是小的，要港岛的还是小日子的，一句话就给解决了。 “淼姐，戏曲磁带我那儿可没有，这得你自己找。”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找个磁带还不简单，不过我们玩票唱两句，就这么随便没关系，既然要汇演，那估计得准备戏服啊，这个你得帮帮忙。” 徐建军一看张淼想的这么周到，就更放心了，果断应承道。 “戏服这个我也不熟，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从老汪那里要经费，就算他不出，我也想办法给你们凑到了，你只管放开手脚，大胆去准备，我和汪老大都是你的坚强后盾。” 徐建军这家伙家境好，张淼也知道，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立马着手筹备起来。 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一个优质节目，徐建军信心倍增。 小品类节目，未来几十年的经典段子数不胜数，随便挑一个都能形成吊打之势，也就是09年之后有些拉跨。 陈小二的很多节目其实都比较适合拿出来借鉴一下，徐建军印象最深的，要数吃面条和主角配角。 就是吃面条无声表演太考验人的演技水平了，不是专业的根本玩不转。 倒是主角和配角不管是情节还是搞笑程度都挺适合的，而且这个只要多练习，熟能生巧，就算是没有陈小二他们演的那么传神，能有他们一半水准，足以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观众们逗的前俯后仰了。 就是这两个角色，那个帅气正面的，保准是争着抢着上，至于那个丑角，就有点为难了。 他们这些学生哪管什么艺术追求，能耍帅吸引关注的，谁愿意给别人当绿叶。 而且也不是谁都有陈小二的功底，把配角演绎的，风头彻底盖过主角。 所以徐建军想要搞活这个节目，难点就在于确定丑角的人选。 这种好事，他先想到的，自然是熟悉的人群。 梁先峰首先排除，他是典型的i人，这种场合让他上去，别说表演节目了，说话都磕绊，要知道就为了克服上台讲课紧张的问题，他下的功夫，那都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徐建军是见识过廖芸备课的情况的，当初因为让他扮演学生，他还捣乱把老师给按到床上打了顿屁股，那之后才不让他参与的。 没有徐建军干扰，廖芸很快就能进入状态，后来也给他演示过，说是声情并茂、深入浅出一点都不为过，按照徐建军的标准，她的水准给那些学弟学妹们讲课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但是梁先峰用的却是最笨的方法，他备课花的功夫，可比廖芸费时费力多了，而且为了应对以后学生们的随机提问，他几乎是把讲义完全背下来的，这点徐建军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至于剩下的几个，宿舍老大哥李晓平太过老成世故，不合适，王谦属于奶油小生类型的，他要是再老练点，主角儿倒是挺适合他。 舒文科，别说徐建军找了，就算是汪超亲自出马，都不一定拉得动人家，所以徐建军就没有枉费力气。 这算来算去，最后只能是落到冯闯头上了。 把剧本拿给冯闯的时候，这哥们儿是一边看，一边笑的，等他看完，已经笑得不可开交了。 “建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个太有意思了，我保证，这要是排练的好，绝对能把大家逗的合不拢嘴，你放心吧，兄弟给你面子，这个角色我演了。” “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这么有意思的活儿，要是不参与进来，那将是毕业之前最大的遗憾。” “那好，这个汉奸的角色就给你了，地下党我再物色一下看谁合适。” “好，哎哎哎，不对啊，你找我不是让我演这个地下党的？” “不是啊，这个汉奸才是你最适合的角色，你不会答应的事儿给我玩反悔吧，那就太不地道了？ ” “你才适合汉奸呢，你全家都适合汉奸，建军，我发现你小子坏的很，故意给我下套是不是？哪有你这样的？” 看着急赤白脸的冯闯，徐建军不紧不慢，开始跟他分析起来。 “你懂什么，角色的演绎，没有大小之分，没有正反之说，只要你用心了，把主题思想给完全表达出来，配角或者反派，照样能获得满堂喝彩。” “而且你没发现吗，我这个本子，重头戏都在这个汉奸身上，他才是这个小品的灵魂，这么好的机会，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试想一下，那些样板戏，宣传电影，都是些伟光正的角色，大家是不是早就看腻了？” 看冯闯动了动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徐建军又加了把柴火。 “汪超为什么找到我，实话给你说了吧，就是因为前期各院系报的节目实在太乏味，领导们看了都满意，然后才有现在的大动员。” “他们为什么不满意，就是因为大家习惯性的还是玩老一套，全部都是些歌颂这个，赞扬那个的，节目试着排练了一下，底下看的同学跟老师差点没睡着。” 冯闯同学终于听进去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徐建军对他反应很满意，就继续忽悠道。 “老冯，我知道你一直认为自己的大学生涯是不完整的，这个我也承认，其实一个人过的精不精彩，生活的有没有意义，不一定非要扯上情情爱爱，就像这个角色，只要你用心了，并且把他完美呈现出来，让那些领导啊，同学啊，能对你另眼相看，那你就是成功的。” 第六百七十五章 近在眼前 廖荃被姐姐的话给整的都不自信了，如果是别人给出这样的结论，她敢立马出言反驳，直斥其非。 但下结论的是姐夫徐建军，廖荃就不敢轻易否定了，毕竟那家伙在看人方面，好像很少出错，铁口直断，战绩可查。 你如果不服气，他也总有办法通过各种途径让你发现自己的错误，不一定是那种直截了当的打脸，但绝对有办法让你羞愧难当。 “姐，敢情我在你和姐夫眼中，就是一个又蠢又笨的傻丫头啊？” “错，你在姐眼中还是一如既往地单纯可爱，至于你姐夫的看法，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廖芸这次很不地道，把自己丈夫卖的一干二净，而且自己还沾沾自喜，但廖荃听了她的回答，却一点高兴不起来，感觉受到了无形的伤害。 酒席散去，回家途中，平时表现很活泼的廖荃，坐在车里也是沉默寡言。 徐建军今天帮老丈人解围，还有之后的各种应酬，实实在在地喝了不少酒，虽然不至于喝醉，但感官也不如原来那么细腻，根本没注意这一点。 等到家把廖芸扶到床上休息，徐建军自顾自地泡茶喝，才发现廖荃这丫头不太对劲，于是随口问道。 “吃席的时候明明挺高兴的，怎么现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谁惹我们家荃丫头了？说出来，姐夫帮你出气。” “如果真有人惹我生气，姐夫敢不敢揍他一顿？” 徐建军一边泡茶，一边下意识地瞥了廖荃一眼，这丫头话里有陷阱啊。 “只要咱们占理，是对方的错，姐夫肯定给你讨个说法。” “哼，那我就实话给你说了吧，惹我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徐建军你了，你自己把自己打一顿吧。” 徐建军莫名其妙地看着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廖荃，等着她接下来的解释。 听到她转述完廖芸的话，徐建军贱兮兮地笑了起来。 “你姐以前嘴很严的，就连我想撬开都要费老大的劲儿，没想到这怀孕之后跟换了个人一样，这种话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也不算大庭广众，在场的都是自己家人。” 徐建军没听廖荃帮自己姐姐的辩解，只是继续感慨道。 “难道是因为肚子里那个也是爱八卦的，把母体给影响了？这么推测的话，九成九是闺女了。” “姐夫，你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还有，人家在你眼中，真的就那么不堪吗？我以前还感觉在同龄人当中，自己算是很聪明的了。” 看着委屈巴巴的廖荃，徐建军不得不宽慰她道。 “也不能说不堪，人的见识和应对事情的逻辑，是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决定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整日在胡同里惹事生非，我们前后几条街，同龄的小朋友，只要是那种爱挑事儿的，几乎都被我打过。” “那时候我娘，几乎天天都要跟找上门的家长吵架，我感觉当初下乡，别人或许还有点不舍得，但我娘绝对恨不得放挂鞭欢送我离开。” 听徐建军说的有趣，廖荃脸上由阴转晴，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我感觉阿姨对你很好很器重啊，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那是我考上大学之后，态度才有所转变的，我之所以把这种少不更事的陈年旧账翻出来说给你听，就是让你明白，单纯无知不是咱们的错。” 见廖荃终于不再纠结什么看法态度了，徐建军才继续说道。 “我说冯永仪小朋友情商高，能够刻意迎合你，不是对你有所贬低，相反你得明白，她那种千金大小姐，都想方设法接近你，就证明你本身就有让她或者她家里感兴趣的潜质。” “我有什么潜质啊？学习认真刻苦吗？按照姐夫你说的逻辑，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能力。” “你是我徐建军的妻妹，就光这一点，她们就不敢瞧不起你。” “啊，姐夫你脸皮真厚，以前姐姐数落你我还不信，现在真切地感受到，她说的没错。” “哈哈，脸皮厚就厚吧，承认了也没什么，对了，你的那个小朋友，这几天可能就跟着她叔叔过来玩儿，到时候正常接待，不要因为我的话就有心理负担。” 徐建军说完看廖荃还没完全领会自己意图，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她叔叔过来跟我交流生意上的事儿，她是仰慕故土浓厚的文化底蕴，另外也想念你这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闹着一起过来了。” “他们冯家是积累三代的富裕家庭，对子女教育方面也很重视，没有那种纨绔子弟的恶习，那个丫头，本质也不错，其实我说那些话，分析你们交往的细节，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她本身对你认可。” “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像她这种年纪的小姑娘，就算是隐藏的再好，也很难一直维持虚假的情绪。” 徐建军这么细致入微的分析，让廖荃有种豁然开朗的畅快感觉，她也终于不再内耗所谓的虚情假意。 “他们什么时候来啊？到时候我带着小仪逛故宫、爬长城。” “她叔叔上次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在准备了，估计就这两天吧，到时候我把司机小崔派给你，你们想去哪儿玩随便转，想吃什么只管吩咐，这也算我派给你的任务吧。” 听徐建军说是任务，廖荃反而非常高兴，兴致勃勃地打包票道。 “放心吧姐夫，保证完成任务，对了，如果耽误课程，你得帮我找老师请假啊。” “请假简单，到时候让你姐打个招呼就行。” 呆英应对这次港元危机，虽然也出血了，但绝对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他们借机把港币变成美元兑换券，等于是让港元失去了独立货币的属性。 这已经算是光明正大地为将来港岛回归进行博弈了，光看这一点，就知道谈判已经接近尾声。 徐建军是稳坐钓鱼台，既然呆英不讲武德，那他趁机捞一把就更没心理障碍了。 但牵涉到如此大的资金调动，冯家到这时候还是有点坐不住了。 徐建军在电话里的安抚，已经无法达到效果了，冯国伦这次是带着家族使命跑京城的。 虽然名义上是过来看下酒店施工进度，但大家都知道，就那点不起眼的投资，根本用不着他劳师动众跑这一趟。 这天出发去机场接人，徐建军开一辆车，载着廖荃出发，司机小崔开着另外一辆跟在后面。 出发之前廖荃在自己房间里捣鼓了半天，到车上徐建军才注意到，这丫头今天是经过特意打扮的，还涂了浅色的唇彩。 “廖荃同学，你跟冯丫头站在一起，不管是身材还是长相，都已经全方位碾压人家了，还这么费尽心思地打扮，这是不准备给人家小姑娘活路啊，我劝你善良。” “什么啊，我就按姐姐说的，化了个淡妆，才没有你说的什么费尽心思，姐夫，就他们叔侄俩，用得着开两个车过去吗？我看你就是排场大，浪费油钱。” “还有助理跟保镖，他们港岛那边近期出现过几次绑架富豪的恶性案件，现在对人身安全特别重视。” “那姐夫你也算是跟他们差不多的富豪了，为什么不请几个保镖啊？是不是因为你本身就特别能打，根本不怕那些牛鬼蛇神？” “你以为小崔是干什么的？还有他的前辈老陆，他们可都是从部队出来的精英，三五个人都难以近身的那种，挣钱越多的人，胆子越小，你姐夫我也不能例外。” “那我看你平时出入也没让崔师傅跟着啊，对了，他能打过你不能？” “平时不来回跑，就没有必要那么小心，再说最近谁敢跳出来找死，有那心思也被震慑的缩回去了。” 这种雷霆手段，其实也就仅仅维持了很短的时间，用不了多久就有各种不怕死的跳出来。 很多人还说此时的手段过于严苛，是什么法制的倒退，但完全给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体面，那些善良普通的受欺负对象，找谁说理去。 关键时期，刻不容缓，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等到机场接到人，徐建军和冯国伦非常淡定地握了握手，给了彼此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就开始不咸不淡地扯些不着边际的话题，通过他们谈话内容，很难了解清楚他们关注的核心层面。 而女孩子的表达就外放的多，两个女娃子分别也没多久，但此时见面，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恨不得把她们分别之后的所有经历都分享给对方。 等她们稍微冷静下来，徐建军才说道。 “廖荃和永仪坐小崔的车，我和你冯叔叔有事情要谈，你们俩别在这里咬耳朵了，上车之后有的是分享的机会。” 等到停车场取车，跟着冯国伦的那个酷酷的家伙，眼看徐建军准备自己开车，忙上前拦着道。 “徐生，您和老板有事情要谈，就由我负责开车吧。” “不是右舵车，开的习惯不？” “请您放心，都开过。” 徐建军把钥匙递过去，跟冯国伦一起坐到后座。 “我们家在港府的关系透露，你预测的那个决定，肯定很快就会出台。” 徐建军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前面开车的保镖，冯国伦立刻回应道。 “阿康是自己人，他爸以前就是跟着老爷子的。” “你们的资金都回流完毕了吧？” “分了好几批，已经操作完毕了，经过咱们反复拉锯，以及政府救市资金的加入，现在汇率已经基本稳定在九块多，没有继续下探。” 他们双方的资金在汇率没有高速下坠的时候兑换美金离场，这个时候又抄底进来，其实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这个时候就看政府会把这个固定兑换比例定在什么价位。 跟他们冯家走近的那位官员，也没法确认最终结果，但据他所说，肯定要高于现在市场上的汇率，一美金兑九块多的港币，相信他们以这种价格当锚点，到时候会有无数人不满的。 “哎，虽然这次咱们从中赚了一笔，但这种政策对于港岛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呆英这是提前给回归之后的港岛埋雷呢，估计他们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动作。” “看到这种现像，我是挺乐意的，因为这就代表收回的决定势不可挡，但作为地地道道的港人，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冯国伦这次回答的非常认真。 “我还能怎么想，回归之后不管面临什么样的局面，总比被人殖民好吧，看着那帮异国他邦的代表在咱们地盘作威作福，你以为我们不别扭啊？” 港岛的人员组成，以及地理位置，注定跟内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最困难的时期，那边的政府也没法阻止这种纽带。 “你看着吧，等谈判结束，到正式回归这中间，那帮黄毛鬼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给国家出难题的，其中最简单的招数就是怂恿港岛那边所谓的精英无限抬高他们地位，等到将来看到回归之后的落差，估计铺天盖地的谩骂就会随之而来。” “应该不会有无脑之辈上当吧？” “上当的不一定是无脑，也可能是利益驱使，反正你要是还相信我的判断，就告诫你家老爷子，尽量不要跟那些人搅合到一起。” 谈判结束之后，老人家可是会见过好几批所谓的港岛精英阶层人士，本来是集思广益，共同商讨未来的治理之策，但很多人给出的建议堪称匪夷所思。 “我家老爷子在这方面的立场还是很明确的，肯定不会因为那点蝇头小利，就做出被祖宗唾弃的事情，何况我们家已经一致同意加大在对面的商业布局，那边以后也许就是我们家族的重中之重，徐老弟，到时候我可能就被丢到深市坐镇了，你可得时常过去看我啊。” “哈哈，放心，那是个创作奇迹的地方，我也想做一个看它腾飞的见证人。” 冯老二现在还认为被家族推到国内是属于典型的流放，等他看着三天一小变，十天一大变的深市发展，可能就不做此想了。 第六百七十六章 吉祥物 冯国论在这个关键时刻跑过来，也不是真的想从徐建军这里得到什么确切的承诺，他也知道那不现实。 其实主要是跟这家伙待在一起，看着他处变不惊的淡定模样，自己也能感到心安一些。 不过徐建军本着雁过拔毛的习惯，既然他来了，就把老冯给利用到极致。 于是冯国论在酒店才休整一天，就被徐建军叫上，一起前去拜访陈自正。 上次他借题发挥，让李凯文换了现场管理人员，不是真的被那个不开眼的家伙给气到了，而是给未来的管理做铺垫。 虽然双方有过明确约定，协议期内，政府方只负责财务对账，以及定期结算，不参与具体经营。 但在国内做事，很多情况你很难完全按照合同办事，如果他们非要体现自己的存在感，促进发展也许做不到，但暗中下绊子不要太轻松。 你说这是双方共同利益，他们不规矩，损害的是自己的财政收入。 道理是这样，但挣多挣少跟当事人没多大关系的情况下，他们心情不爽，往往也不会考虑那么多，干就完了。 什么顾全大局，什么营造好的投资环境，那是领导们才会关注的事情。 具体到执行层面，他们看到的是蝇头小利，在意的是柴米油盐，如果不从一开始就定好规矩，树立不好相与的固有印象，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酒店可能要分出很大的精力去应对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建军，你小子辞职搞的悄无声息的，之前我打电话给你们单位，还闹了个乌龙。” “冯先生，快请坐，我这里简陋，也没有什么招待您的，先尝尝这红茶，味道还不错。” 冯国伦今天陪着徐建军过来，明白自己定位，就是个挡箭牌吉祥物，所以一直跟在徐建军后面，话也不多，一切听安排。 “后来不是打电话给你说了嘛，我这种虾兵蟹将，实在不适合搞什么欢送仪式，那是自己寒碜自己呢，老陈你现在是渐入佳境啊，我看你这办公室门庭若市的，可比我上次来那时候忙多了。” 听了徐建军的调侃，陈自正没有接话，他调职到这边已经一年有余了，如果到现在还把握不住工作节奏，上面领导可是要对他有看法的。 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玩不明白，如何让领导给你加担子。 “酒店的施工进度我刚问过，照着现在的速度，明年五一前肯定能正式开业，还有人员的招聘，以及岗前的培训，我听说都已经如火如荼地进行当中，你们两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看，我们来又没追问你什么，是你主动说的对不对？冯先生因为一些私事过来，我就说好久没有跟你见面，就一起聊聊，你要是不欢迎，那我们现在就撤退，不耽误你时间。” 陈自正看徐建军假意起身的做派，忍不住笑骂道。 “你要是想走就尽快，滚的远远的，我跟冯先生肯定要一起吃个便饭，跟他聊聊也能长见识，看对我们区里发展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陈区长，我可不敢有什么建议，说实话，我对贵方政府的很多运作都一知半解，甚至具体政策也搞不明白，乱弹琴的话，肯定会说错话的，您就不要为难我啦。” 冯国伦说的是大实话，让他跟着徐建军这个地头蛇敲敲边鼓，打个顺风仗可以，如果让他挑大梁唱独角戏，那就是赶鸭子上架了。 对于内地政府的那些弯弯绕绕，他感觉就算在这儿生活几年也未必搞的明白清楚。 “冯先生是哈佛毕业的经济专家，家里生意又做的那么大，随便指点一下，我们都是受益匪浅啊，谦虚过度就是骄傲自满啊。” 徐建军听到专家这个词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现在喊别人专家还是恭维，用不了多少年，那跟骂人没什么两样。 这个称谓完全被那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儿给搞臭了。 什么农民把种子撒到地里，庄稼自己在生长，跟农民有什么关系；还有让失业的人把自己房子租出去收租金，把私家车开出去接客的。 各种底层民众听起来匪夷所思的言论，他们却理所当然地胡诌，轻描淡写地谈笑风生。 “也到饭点了，咱们到单位食堂，你们俩山珍海味吃腻了，感受一下我们小食堂大师傅的手艺，也许有意外惊喜。” 冯国论对所谓的小食堂没什么概念，徐建军却非常热情地捧场道。 “区里小食堂也就跟着你老陈，我们才有资格混一顿，走吧，本来我们就是卡着饭店过来蹭饭的。” 几个大男人到饭桌上，话题一下子就打开了，天南海北，地域人文，只要不牵涉到什么主题，聊起来就没什么压力，就连冯国伦都加入到讨论。 “冯先生，现在关于回归的谈判已经进入尾声，结果也差不多可以确定了，我很想知道，像您这样土生土长的港岛人，对这件事儿是什么看法？” “相较于当一个被殖民者，我们自然渴望当家作主的那一天，现在很多人心怀忐忑，主要是因为害怕将来自己的基本利益无法得到保障，又或者谈判不成，变成硬碰硬的冲突，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作泡影。” 反正不是正式场合，冯国伦就少了许多顾忌，畅所欲言，把当下代表大部分港人的态度说出来，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如果头上没有了外国佬牵制，国家再多给他们些自主权，那是皆大欢喜。 现在矛盾点就在于，很多人害怕回归之后要补贴国内的这些穷亲戚，自己现有的财富也无法得到承认，毕竟前些年的实际情况摆在那儿，他们担心也是在所难免。 如果回归之后一切照旧，他们还能拓展大陆这么庞大的市场，冯国伦不知道别家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们家绝对是举双手赞成。 男人关注的是国家大事，事业兴衰。 而这些烦恼自然不会影响到小女孩儿的游历玩耍。 冯永仪看着富丽堂皇的古建筑群，听着廖荃如数家珍的介绍，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了。 “荃姐姐，你懂的可真多，这什么殿，曾经住过什么历史人物，我光是听着都感觉到头破皮发麻，你却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实话给你说了吧，其实这里我也就来过两次，加上今天领你来，总共也就第三次而已，之所以给你介绍的这么详细，那是因为我提前做功课了。” “那也够厉害的了，要是我的话，再怎么做功课，也做不到像你这样，这里宫殿历时几百年，还屹立不倒，这也许就是古代建筑的魅力所在吧，比起那种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强多了。” 都说人往往对自己缺少的东西情有独钟，见惯了港岛那边现代建筑，走进这座历史悠久的宫殿，冯永仪是发自内心地喜欢。 “这种琳琅满目，雕栏玉箧的风格，我在爷爷的收藏里见到过，他非常佩服民国的两位建筑大师，收集到几张他们手绘的图纸，我当时看了感觉他们太厉害了，那么复杂的结构都能一一还原，现在看到这些宫殿，感觉那些当初建造这里的大师更值得尊敬。” “这趟真的是不虚此行，就算别的地方没去，光故宫这一处我就感觉没白来，对了，咱们出发的时候，我见你家里摆放的那些物件，是不是都是古董啊？其中一个瓷器我感觉跟我爷爷的藏品有些像，他当初可是花几十万港币拍到的。” 听冯永仪说那是自己家，廖荃不忘纠正道。 “那是我姐姐家，我只是借住的，什么古董我不清楚，听我姐说，都是姐夫以前收的，具体价值她都不清楚，更别说我了。” “既然是徐叔叔经手的，那一定都是真品了，他可真是暴殄天物，那么贵重的东西，直接光明正大地摆在客厅当装饰品。” 冯永仪刚感慨完，就听到廖荃又给他一个爆锤。 “放前厅的都是些好看的，那些更老旧的，都被我姐夫丢后面院子的房间了，对了，他还有几间房子专门放书法字画，堆积成山，我去帮他打扫，几乎都没处下脚。” “啊，那等咱们回去，你一定要带我参观参观，徐叔叔的漫画很厉害，就是不知道他收藏字画的眼光怎么样。” 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听了冯永仪这样说，廖荃立马就同意了，敢怀孕我姐夫的眼光，那些书画当中可是有不少名家的。 就算廖荃这种对艺术不大感兴趣的，都听说他们的大名。 “小仪，你们这次在这边待多长时间？” “要看我二叔的行程，我只是顺路过来玩的，肯定要迁就他的安排了，荃姐姐，不会耽误你上课吧？” “耽误不了几节课，再说了，姐夫答应我，事后我要是跟不上，他帮我补课，他平时可懒了，找他问东西都是敷衍了事，这次有理由，我就不信他还继续应付，真那样的话，我就找姐姐告他状。” 听廖荃说的有趣，冯永仪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位徐叔叔，还真的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本来听爸爸说他在金融市场上纵横捭阖，所向披靡，自己还以为他是像阿美那些金融巨头们一样，神秘莫测，网络遍布世界各地。 毕竟没有那样的实力，怎么可能接连不断在国际金融这个变化莫测的池子里屡屡得手。 但经过后来的了解，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在小日子那边还有个畅销漫画大师的称号。 貌似完全不沾边的身份，却又在他身上完美融合到一起。 而且等发现真实情况，爸爸好像没有一点轻视的意思，反而对这位徐叔叔更感兴趣了。 “徐叔叔那么忙，平时肯定没有时间操心辅导学习这种小事上，这倒是可以理解。” “你错了，我姐夫悠闲的很，平时在家还有空去公园遛狗，给我姐姐做饭。” “啊，不能吧？” 也难怪冯永仪诧异，就她所知，金融市场上杀了好几个来回的团队，掌握的资金量甚至都已经超过他们家族的资金总和。 小日子那边除了漫画，好像还有一家影响很大的游戏公司，爸爸说那个公司的估值现在已经开始呈几何倍数攀升。 还有二叔跟他合伙投资的什么五星级酒店，听说这次来就是顺便谈关于酒店事宜的。 这么多事情，千头万绪，比起自己家公司都要复杂，他是怎么做到怡然自得，胜券在握的。 “刚从港岛回来那段时间，他确实挺忙的，毕竟还有政府的工作要兼顾，后来辞了之后就悠闲多了。” 对了，他之前还是内地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冯永仪扶额无语地想，这还是人吗。 虽然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真正的管理高手只需要运筹帷幄，把握关键即可，但能做到徐建军那样，她还真没见过。 “你姐夫太厉害了，我都想拜他为师，要是跟他学到一点皮毛，可比正规学校里学那些古板的知识强多了。” 廖荃听冯永仪称赞徐建军，好像比她夸自己还要高兴自豪。 “有些东西好像是与生俱来的，通过别人教未必能够完全领悟，我就感觉有的时候姐夫跟我说的道理，完全抓不住关键，只有真正经历了，才明白他的深意。” “这个我知道，我爷爷说过，就像悟道，有些人聪慧，一旦开窍了之后，一法通而万法通，什么事物到他那儿都能轻松抓住本质，而这种玄妙之极的意境，好像又不能通过普通的语言传达。” 这次轮到廖荃傻眼了，什么悟道，她根本听不懂，之前姐夫说冯家这丫头从小耳濡目染，了解到的东西，比自己多的多，那时候廖荃还不服气。 但是这次她来了之后，廖荃刻意体会，发现冯永仪好像确实在某些方面比自己通透的多。 最起码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没人跟她讲过什么事物的本质，做人的道理。 第六百七十七章 争分夺秒 来到酒店工地，看着已经封顶的主体结构，以及围绕楼体搭建密密麻麻的脚手架，冯国伦由衷地感慨道。 “没有什么机械设备辅助，几乎全靠人力，还能保持如此高的效率，这点在港岛绝对做不到。” “这里的施工单位，工人素质很高，我听说有些是以前的工程兵，他们只要确定好目标，接下来就是全力以赴，遇水搭桥，遇坎铺路，根本不存在推诿偷懒的情况。” 要说对工地情况的了解，自然非李凯文莫属，今天两大老板同时到场，他不管在忙什么，都要推掉前来陪同。 在内地待了这么久，如果说一开始还心怀忐忑，不知道自己命运的赌博，是否押中了筹码，但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了。 走过祖国的山川湖泊，见识过这里的人杰地灵。 虽然这里看起来积贫已久，百废待兴，但高效的组织性，以及庞大的潜力，让李凯文已经放下了最后的那点担心。 而且来到这边之后，眼界也开阔了，不再因为之前职场上那点争权夺利身心俱疲，让他感觉比在港岛的时候有活力多了。 “凯文，酒店明年开业，有没有信心把业绩干的超过我们现在住的那家酒店？” “冯生，建国饭店位置特殊，有楼层限制，他们总共才四百多个房间，咱们在这方面有先天优势，光是这一点就占了便宜。” “加上徐总当初确定设计的时候，采用的房间布局非常合理，也许奢华装饰方面不太注重，但服务体验绝对更胜一筹，所以我有充足的信心盖过他们一头。” 提起对酒店未来的规划与前景，李凯文收起了谦虚谨慎的态度，大胆直言，如果这个时候还畏畏缩缩，完全是砸自己饭碗的表现。 “徐老弟，之前投这个项目的时候，你说三到五年能收回成本，那时候我还认为是天方夜谭，但是看到我们住的那个酒店盛况，我才明白自己的认识有多浅薄，一起吃早餐遇到一个港岛同胞，他说提前一个月预订房间，还差点被阿美的客人给霸占了。” 猎奇，加上拓展市场的机会，让很多外国人蠢蠢欲动。 这方面国家领导人树立的典型算是起到很大的作用，在竞争激烈的高卢鸡时尚界，皮尔卡丹跟那些顶级高端同行还有不小的差距。 但来到华夏之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可以说受追捧程度让许多同行陷入了羡慕嫉妒的境地。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往往能够享受到最肥美的部位。 华夏虽然贫穷落后，在西方媒体不懈努力地宣传下，在普通民众眼里，也是那种不近人情的洪水猛兽。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冤枉你的人，比谁都知道你有多冤枉，那些通晓媒体宣传规则的精英群体，更容易发现这里的机遇。 占全球人口五分之一的比例，就算再穷，那也是个异常庞大的市场。 之前还有人质疑这里的购买能力，但皮尔卡丹的畅销，让很多人闭上了嘴。 一套西服顶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那又怎么样，照样争相购买。 而且随着近几年开放的持续进行，很多人穿衣已经脱离了原先千篇一律的境况，街上入眼看到的，花红柳绿，早已不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年代。 “未来的十年之内，随着客流量持续增多，高端酒店的需求会逐年攀升，现在这几家在建的项目，也根本满足不了源源不断的订单，等市场达到饱和，估计还有很长的时间。” “在这个野蛮生长的时期，打好基础，营造好的口碑，发展挖掘稳定的客户群体，是开业之后首要任务，这样就算将来供大于求，我们依然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我和冯先生都没有多少精力关注具体的运营，这个沉重的担子以后就压到你身上了，不过你也不用有负担，资源上的支持，以及与政府打交道的问题，我也会全力帮你解决的。” 酒店经营是自己老本行，李凯文没有所谓的压力，如果连这点他都无法胜任，那自己在老板眼里将毫无价值，被开是迟早的事儿。 而听徐建军主动承担了与政府沟通这样的难题，李凯文仅有的那点担心也完全放开了。 这家酒店是与政府合资经营，就算是约法三章，经营权在他们这里，但这里面的可操作空间还是有很大的。 特别是他在这边已经待了这么长时间，对政府人员做事的风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别看人家把他奉为座上宾，但牵涉到权力和收益支配的问题，还是会牵动无数人的神经。 李凯文还没有自大到待了不到一年时间，就把政府那边的门道给搞的一清二楚，到现在跟那些人交流，他还是有很多的不适应。 有徐建军这个老板主动担责，帮忙解决这最大的难题，他自然是喜出望外。 “请徐总放心，只要让我摒除一切繁杂声音，专注于酒店经营上面，肯定给您交一份完美的答卷。” 工地上视察了一圈，施工单位正热火朝天的赶工，他们也没有搞什么形势上的过场，就跟负责人交流了一下进度，以及遇到的困难。 没想到这位负责人也是打蛇随棍上的主儿，一看港岛大老板亲临现场，还真敢开口。 “为了提前竣工，我们单位的人两班倒，人歇工不停，比起深市国贸那奖励的单位也差不多哪里，只要老板们高兴，我们苦点累点都无所谓。” 这位说话很有意思，话里有话，不过他说给冯老二这个不清楚内情的家伙，完全是给瞎子抛媚眼。 还是徐建军不失时机地接过话道。 “钱主任放心，只要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按照如您所说的日期完工，我代表资方给您承诺，最少给你们施工人员争取二十万的奖励。” 看这位钱主任喜形于色，徐建军不得不提醒道。 “我们的奖励虽然比不得深市那边的力度大，但我保证不会经过任何三方，直接奖励到你们一线人员头上，不过咱们丑话也说在前头，不能为了速度，就忽视了施工质量，现在酒店的工程人员也已经就位，他们可是会全程监督的。” “老板们尽管放心，我老钱说话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钉，没有说大话的习惯，您办事敞亮，我们手底下人自然也尽心，一定不会做那种砸自己招牌的活儿。” 这二十万的奖励摊到个人其实也没多少，对于徐建军来说也根本算不上事儿，但能用这点奖励让干活儿的人更加用心，而不是只当任务去完成，干出的效果会有很大的差别。 工程质量上把好关，将来的维护费用将会大大减少，这么算起来的话，发点奖励绝对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何况他们把工期提的越靠前，早开业产生的收益，更是能够轻松盖过这点小支出。 从工地上出来，一伙儿人又来到员工培训中心，酒店未来的管理团队，已经基本成型，也是时候来一次别开生面的会见了。 在会议室跟几个未来的部门负责人谈话的时候，徐建军无意中瞥见弟弟和大侄子李家俊的身影。 看他们两个在门口连续晃了好几遍，徐建军都熟视无睹，一直到谈话告一段落，对这些人员有个大致了解之后，徐建军才让冯老二和李凯文继续，自己则找个借口出了会议室。 刚走了出来，果不其然，两个家伙正候在一旁伺机而动，鬼鬼祟祟的样子，着实有些让人不想近前。 “二哥，这儿，我当你没看见我们呢。” “你们就差在脖子上挂两个扬声器，嚷嚷着向我看来，我这都看不见的话，你小子肯定背地里骂我睁眼瞎。” 李家俊刚准备开口，听二表叔这么一说，立马闭嘴，还真如他预料的那样，刚刚徐建民可不就是这么低声骂自己哥哥的。 不愧是亲兄弟，彼此的了解是别人望尘莫及的。 “我哪敢骂二哥你，那不是皮痒找打嘛，对了，二哥，就一直让我们培训，这么轻松还有工资拿，搞的我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过意不去那还不简单，工地离的又不远，复杂的活儿你们干不了，搬搬抬抬的活儿应该难不住你们吧，到时候我给他们打招呼，派你俩过去。” 李家俊见势不妙，赶紧补救道。 “表叔，酒店以后主要工作是搞服务的，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培训很重要，如果不好好学习，将来被一起进的同事比下去，我们丢脸无所谓，但毕竟是您介绍进来的，被人说三道四，您脸上也不好看是不。” “去除春节过年，总共也没剩下多长时间了，工程部的人员已经提前进场了，跟着施工方一起布置管道线路，给你们安排的培训，不是无的放矢，是要你们发现自己长处，以便为将来的工作方向做参考。” “如果得过且过，把所有的培训当作应付差事，那你们以后大概率也是混日子的料儿，那就真应该像家俊说的那样，别给我丢人现眼，早点滚蛋的好。”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徐建民，被徐建军这么一说，哪还敢在自己哥哥面前耍宝，摆出一副低头受教的乖宝宝姿态。 “二哥，我就是好几天没见你人，刚好碰见，想跟你打个招呼来着，我和家俊学习的可认真了。” “嗯，我这几天忙着接待，过段时间一起吃顿饭，家俊来了之后还没有隆重欢迎过呢。” “小叔带我去饭店吃过好几顿了，就是湘南菜我有些吃不惯，每次都辣的满头汗。” 徐建民听了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爹娘可是交代过他，不能把二哥饭店当自己家，跑的太勤可是要挨训的，不过看二哥好像没在意这个，总算松了口气。 “吃不了辣的，提前跟厨师交代就好，又不是没有清淡口味的，对了，在家住的习惯不，酒店的宿舍应该也快竣工了，到时候看看条件，喜欢就住，不喜欢就继续住家里，应该给每个员工都留的有床位。” “我跟小叔去看过，盖的挺快，已经开始粉刷了，表叔，我听培训的老师说，宿舍有集体的，还有单间和套间，好像只有管理层才有资格分单间，我跟小叔这样的，肯定得住那种集体宿舍。” “一开始开业，大部分人员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目前确定的管理人员总共也没几个，你们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都不敢争取一下基层管理的位置？” 李家俊毕竟年龄摆在那里，没什么城府，听了徐建军的怂恿，立马就来劲儿了。 “表叔，我们当然想表现好点，不过有点找不到方向，你给我们指条明路呗。” “人事和财务你们肯定沾不到边儿，餐饮我另有规划，目前还没有组建团队，剩下的就是前厅、客房、销售以及安全，你们根据自己兴趣找准方向，只要做出成绩，一定会得到认可。” 徐建军反对搞家族经营模式，但如果亲人能够干得出彩，他当然会给更多的机会，别人也许会被埋没，但这两个家伙肯定不存在那种可能。 “二哥，我就对开车感兴趣，听说买的车已经在运输的路上了，到时候能不能安排我开车？” 徐建军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司机目前的确是吃香的岗位，但天花板很低，抬手就能摸到，这家伙还真是胸无大志。 “你要是想开，安排了以后可不能有怨言，毕竟是自己的选择。” “绝对不会，我就喜欢这个，而且我在公交公司的时候，无论是开车还是修理，都学的差不多了，不管是大车还是轿车，都不在话下，开的贼溜。” “那你培训的时候多练习英语，不需要你说的多流利，会简单的几句交流用语就行。” 就徐建民这种学渣，指望他说一口流利的英语，那是强人所难，但是哈喽、外偶土狗，相信他还是能克服的。 第六百七十八章 晶莹剔透 徐建军不太喜欢对其他人的道路选择上做过多干涉，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他觉得也没有权力非得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每一个人。 不过对他这个弟弟的态度是例外，来到这个世界最先接触的就是这小子，一开始徐建军借着脑袋被开瓢，装傻充愣，全靠徐建民帮他串联零星记忆，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诡异经历被其他人怀疑。 所以徐建民这小子虽然浑身都透着不靠谱的跳脱性子，徐建军也愿意配合爹娘一起把他不良习性给按灭在萌芽状态。 看他现在的情况，效果不能说有多好，最起码没有让他往歪路上走。 “最近跟你对象接触的怎么样了？她对你跑这边上班有什么意见没有？” “来这边都还没有正式工作，拿的工资都比原来加那么多，她肯定没意见了，就是来这边上班，咱爹不让我开车，去找对象都没有之前方便了，还有家俊这个跟屁虫要照顾，更加不方便。” 李家俊站在两个叔叔旁边，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刚刚咱们不还是形影不离的叔侄好拍档，怎么扭过头自己就变成小叔爱情道路上的绊脚石了。 “原来单位，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同事，你烧包点叔叔阿姨们也会担待些，到新单位，别人都是步行或者骑自行车，就你成天开着小轿车上下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公子哥呢，的确影响不好，咱爹考虑的挺全面，继续保持。” 这个年代能开着小汽车，载着对象出入各种场所，几乎都是万众瞩目的待遇。 有了这个条件加持，徐建民跟对象齐学慧进展神速。 之前经过不断的探索追求，再加上哥哥不着痕迹的点拨，徐建民已经多少摸到对象底线，但不知道为什么，水到渠成的事儿，最后变成反复试探，也无法突破。 这就让心痒难熬的小年轻患得患失，踟蹰不前。 “二哥，你跟嫂子谈恋爱的时候是怎么加深感情的，怎么每次见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恩爱甜蜜，怎么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有段时间吧，我觉得我们感情升温，每天要是不见上一面，吃饭都不香，我一下班想的所有事儿，都是跟她相关的，不过后来又变得不一样，感觉反而越处越生疏了。” 徐建民说到后面有些不好意思，看李家俊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有些懊恼地训斥道。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出去玩泥巴，别什么事儿都往跟前凑。” “小叔，我也满十八了，在我们厂里都有不少长辈撮合着给我介绍对象呢，你别小看人，谈对象这事儿，咱们还不定谁更厉害呢。” 被说成是毛没长齐，这种牵涉到男人自尊的关键时刻，李家俊也顾不得自己小一辈儿的事情了，据理力争，誓要比个高低。 “你们俩嚷嚷吧，让全公司的人都听到，也好叫人家认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货色。” 见两人消停了，徐建军才继续说道。 “男女之情可没有能够衡量的标准，人的性格也是千差万别，借鉴别人的经验不可取。” “你们还是要通过自己的接触发现问题，只要你有一颗真诚的心，相信对方早晚也能体会到的，何况你俩现在已经基本上算是确定过关系了，这你都不知道如何推进，以后别说是我弟弟，我丢不起那人。” 打发走两小只，徐建军又回到洽谈室跟一帮酒店管理层画大饼，不对，应该是编织梦想。 这个徐建军驾轻就熟，怎么铺垫，如何放出诱人的鱼饵，怎么构建远大理想，不着痕迹地就把事儿给办了。 毕竟他上辈子也没少吃各种老板画的饼，跳领导挖的坑，背上司甩的锅，自己也是接受过无数次教训，才逐渐领悟到摸鱼的真谛。 徐建军应酬起来是吃吃喝喝，推杯换盏，好不轻松。 但廖荃陪同好朋友游玩，可就遭罪了，大家都知道，女孩子逛街本来就天赋异禀，再加上冯大小姐兴致又高，逛了一整天都感觉不到累。 等送冯永仪回酒店，廖荃回到家中已经是人困马乏，瘫倒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 还是休养在家的廖芸给妹妹出了个招儿，温水加醋泡脚，软化血管，促进新陈代谢，缓解疲劳。 “有用没啊？姐又是从哪儿听来的不靠谱偏方？” “你姐夫推荐的，我之前走路多了，或者讲课站的时间久了，就用这个方法，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凑效，反正我每次泡完感觉人都轻松许多。” 说起泡脚，廖荃调整一下姿势，依偎在姐姐身边，有些羡慕地道。 “我那天见姐夫帮你洗脚，他可真宠你，姐，这个世界上能做到他那样的男人可不多，明明自己在外面受人尊敬，回到家又能放下身段，当初你是怎么发现姐夫这么个好男人的，给妹妹传授一点经验，以后我也要擦亮眼睛，找一个更好的。” “他帮我洗脚，那是因为我肚子大，自己不方便，我自己能动手，可不会恃宠生骄，非要让他那样。” 而回想起他们从相识到相爱的点滴，廖芸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当时就是感觉跟他在一起特别舒服，不管是滔滔不绝地聊天，还是静静地待在一起，心情一如既往地好，那时候我就开始日思夜想地和他在一起。” “其实那时候根本顾不得思考将来，也不知道能否有好的结果，飞蛾扑火一样奔赴爱情，剩下的就交给命运了。” “我也没什么看人的眼光，更给不了你什么建议，完全就是幸运罢了。” 廖荃本来还期望从姐姐这儿得到什么秘诀，听到这样的说辞，只能徒呼奈何。 虽然累的不想动，但泡脚还得自己动手，她可不敢让大着肚子的姐姐搭把手，不然等姐夫回来，保准又要给她上思想政治教育课了。 “射雕英雄传你都看到快结尾了？咱们明明商量好一起跟进度的，姐你不能自己在家偷偷追啊。” “我自己在家待，闲得没事儿干，总得找点消遣吧，反正多看一遍也不影响，你看到哪儿了，我去给你放。” “牛家村那段，讲郭靖黄蓉开始疗伤。” “等着，这段最精彩，所有剧情都串到一起了，无数人都汇集到一个小小的村庄，打的也很精彩，港岛的电视剧拍的是真不错，之前看的上海滩也好看，咱们国内还不行。” 录像带就算是放第二遍，廖芸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姐妹俩就这么一边讨论剧情，一边各忙自己的。 等廖荃泡完脚，廖芸跟前的碟子里已经丢了一堆瓜子皮。 听到外面动静，院子里的狗摇着尾巴迎了上去，廖芸知道是徐建军回来了，赶紧把瓜子皮倒进垃圾桶，还用纸屑掩盖住，生怕自己男人回来发现。 而廖荃见她毁尸灭迹动作如此娴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很快就被姐姐镇压了。 “不许跟你姐夫说，咱们姐妹俩是站在统一战线的，对吧？” “嗯，我才不会多事儿呢，姐姐放心。” 可廖芸这点欲盖弥彰的操作，哪里能瞒得过徐建军，他一进屋就抽动着鼻翼闻了闻，然后凑近廖芸嘴角抹了一下，顺口说道。 “怎么吃个瓜子还能把皮留在脸上，怀孕了也不能这么不顾形象啊。” “有吗，我刚刚吃的时候没发现，哎呀上当了，徐建军你太狡猾了，怎么玩心眼玩到你媳妇儿头上了。” “偶尔嗑瓜子我又不会说什么，只要别吃多了上火，廖荃也不知道劝着你姐。” 无辜躺枪的廖荃同学，很是无奈，明明任性的是姐姐，怎么最后怪到自己头上。 “我有点困了，亲爱的，你抱我回卧房眯一会儿好不好？” 廖芸根本不给徐建军借题发挥的机会，伸手抱着他脖子，撒娇是那么的清新自然。 听得旁边的廖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再看徐建军一个公主抱轻松抱起姐姐，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进屋了。 留下自己一个人继续看播放的电视。 等过了半晌，徐建军出来的时候，廖荃故意撇着嘴不搭理他。 而徐建军则是根本没在意，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问道。 “晚上想吃什么？我让饭店送过来，今天不想动弹，来回跑了一圈，也累得够呛。” “我什么都可以，反正就是个搭头，吃点残羹冷炙就可以了。” “哟，这是有情绪了？今天领着小冯同学逛累了吧，功不可没，毕竟嘉奖，就点个你最爱吃的小鱼小虾吧。” 见廖荃脸带喜色地点头，徐建军抓起旁边的电话就往饭店拨了过去。 等跟那边交代完，他看向廖荃白生生的小脚丫，晶莹剔透，修长匀称，还有指甲上涂的红色指甲油，让人有种拿在手中把玩的冲动。 “这指甲油是我给你姐买的那些吧，全给你霍霍了。” “你跟她说怀孕不能涂这个，我姐那么听你话，一股脑都丢给我了。” “她听话个锤子，刚刚还被我逮住偷吃瓜子呢。” “姐夫，你看我涂的指甲油好看不？” 刚才感受到徐建军的目光，这个时候廖荃把脚伸向他大腿边，饶有兴致地问道。 “好看是好看，不过你今天也跟我一样，跑了一整天吧，脚上有股臭味儿，拿远点。” 廖荃一听徐建军的话，顿时急了。 她刚刚才泡过脚，而且就算没泡之前，自己也没有脚臭的，一个姑娘家，最在意这些了，更何况是从姐夫嘴里说出来。 “我才没有脚臭呢，从小到大都没有，姐夫你胡说八道，不信你贴近闻闻。” 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清白，廖荃抬脚就往徐建军鼻子前伸去。 结果却被提前一把抓住，徐建军盯着近在咫尺的美脚，装模作样地嗅了嗅，然后才下结论道。 “好了好了，闻过了，是香的，荃丫头脚是香港脚。” 徐建军后面的香港脚说的含糊不清，但廖荃此时正全神贯注，哪会错过他的恶意中伤。 “我告诉姐姐去，姐夫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才是香港脚呢。” “好了，逗你玩儿呢，还当真了？你姐刚被我哄睡，让她咪一会儿，就别打扰她了，今天带着冯大小姐就去哪儿逛了？” 听到徐建军问话，廖荃注意力才算被吸引过去。 “就一个故宫都够我们逛一天了，对了，我们还爬上景山公园的小山上俯瞰故宫了，我也是第一次上去，那种视觉上的震撼，别说冯永仪了，就连我这个本地人都心潮澎湃。” “那可是几百年的皇城啊，是用金银堆积出来的宫殿，是古代工匠集大成的智慧结晶，当然震撼了。” “姐夫，之前我还对你明明有条件住那种单位家属楼，却非要住这种老旧的四合院的行为不理解，现在我才发现是自己肤浅了，咱们住的离故宫这么近，还有这么大的地方，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你知道当初为了找这处房子，我费了多大的劲儿，加上后面几次改造，更是耗费了不少心血，你个丫头竟然还嫌弃上了？” 对于廖荃的说辞，徐建军可真的是哭笑不得，那种所谓的楼房，未来都是老破小的代表，住起来也谈不上舒适。 他这个四合院经过改造之后，不管是密封性还是内部装潢，都是经过全面提升，可不是那种年久失修的老房子能比的。 “哪有嫌弃，姐夫你不要冤枉人，我就是站在你的立场思考问题而已，不管是套间家属楼，还是四合院，没有你和姐姐的话，我可都没资格住的。” “你不是订的目标考港大嘛，外面的大学都不在话下，住房自然是轻松解决，什么时候学会妄自菲薄，怨天尤人了？” 廖荃有些不好意思地自嘲道。 “那是出去见识一圈，心潮澎湃，自我膨胀了，仔细想想，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如果光靠自己努力，想要实现目标难上加难。” 徐建军听罢朝廖荃脑门上轻敲了一记，笑着调侃道。 “你这是点姐夫呢，放心，答应你的事儿绝对办到，不过你自己也要信守承诺，把成绩提上来。” “嘻嘻，被你发现了？虽然第一次摸底考试不太理想，但我有信心迎难而上，何况你不是答应人家帮忙补课嘛，可不能放我鸽子。” “之前让你学着自己发现问题，然后在课堂上找老师解决问题，就是为了让你养成好的学习习惯，你怎么就这么迷信我的辅导呢，未必有你老师讲的效果好。” 廖荃听了却不为所动，她可是没少从姐姐那里听徐建军的光辉事迹，胡家峪补习传奇可不是叫着玩儿的。 第六百七十九章 一言为定 不管是在姐姐口中，还是在隔壁保姆朱嫂子的印象里，胡家峪知青点那批人之所以考中大学的概率那么高，跟徐建军折腾出来的学习资料，以及辅导指教脱不开关系。 所以在廖荃眼中，徐建军这个京大高材生，比自己那些老师们水平高了好几个档次，放着这么个人不利用，对于她来说就是暴殄天物。 “姐夫，学习方法也是需要一点点摸索的，我又不是天才少女，你说一下，我就融会贯通，什么都懂了，在提升的过程中，还是会遇到很多难题的，我们一个班几十个人，老师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对某一个学生尽心尽力，我向你请教是不是就方便多了？” “我们高考那时候，国家为了照顾我们荒废了那么多年学业，考的知识点相对简单，我之所以能够如愿进京大，也算是赶上机遇了，现在让我跟着考，绝对是落榜大军中的一员。” 徐建军说的完全是实际情况，但听在廖荃耳中就是推托之词了。 跟着他们生活过这段时间，自己这个姐夫已经连续不断地刷新对一个人优秀的定义。 一开始廖荃认为能在千军万马中考上京大，并且分配到那么好的工作单位，就算得上百里挑一，她那时候对姐姐的选择就已经非常认可了。 但接触过后才发现，除了她之前看到的，徐建军背地里还折腾出来那么多别人奋斗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产业。 不管是两家生意兴隆的饭店，还是销量创纪录的漫画，都让了解详情的廖荃有种翻一本无限厚的书籍一样，越看惊喜越多。 就连秀水街那个不起眼的仓库，以及外面几间门面，创作的价值都不是廖荃能够想象的，这也是她见那个司机师傅往家里搬每月的收益分成的时候，听姐姐细说才了解的。 等跟着他们一家跑了趟港岛，廖荃觉得自己脑袋已经不够用了，那时候她已经麻木了，接连的冲击让她已经懒得去衡量什么了，因为那些东西已经远远超出她的认知了。 “姐夫，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每分每秒挣的钱，足够把我整个人埋进去了，所以不想浪费时间在我的学习上啊？” “看你说的，姐夫可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以挣钱多少衡量自己的时间，那精神世界将一片空白，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好啦好啦，等忙过这段时间，只要我在家，每天分出点时间帮你解答问题总行了吧？你个小丫头还真执着。” 终于得到徐建军准话，廖荃大喜过望，直接跪坐在沙发上，冲着徐建军脸蛋就准备来个激动的香吻，可被眼疾手快给挡住了。 糯糯的温润亲在手心上，徐建军按住廖荃脑袋揉了揉，装作不经意地道。 “不用盖章了，姐夫说话算话。” 廖荃满腔热情被拒，本来还有点失落，听了徐建军的话，赶紧说道。 “那咱们一言为定，太好了，让姐夫你出点力，还真是费劲儿。” 徐建军这个人吧，你说他懒惰，那的确是有实例作证，他折腾出那些事儿，能不自己动手，就坚决丢给别人，用他的话总结，就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杜绝一切无效重复劳动。 但他个人习惯又非常好，听姐姐说，不管刮风下雨，不管春夏秋冬，每天都坚持早起锻炼。 廖荃跟着姐夫去公园晨练过，绕着北海公园跑一圈，人家轻轻松松，步幅一致，跑下来连汗都没出，自己却累的哭爹喊娘，喘气跟破风箱一样。 后来跟着坚持了一段时间，状态才稍微好点，但跟徐建军还有很大的差距。 廖芸见妹妹在锻炼方面跟徐建军较劲儿，没有反对，只是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廖荃自己体会。 “姐夫，我听冯永仪偶尔提起，说你跟她叔叔在炒汇，具体是干什么的？聊到这些话题，我什么都不懂，跟个二傻子一样，就只能不懂装懂听小冯同学唱独角戏了。” “股票你不是了解过了嘛，跟那个相似，就是根据锚定货币结算美金的浮动上做文章，总之这是属于比较冒险的激进操作，姐夫是掌握一定的资源和信息，有很大的把握才下场玩玩，你了解一下可以，但千万不能沉迷其中，就算是将来也不行。” 看徐建军郑重其事的样子，廖荃非常乖巧地答应下来。 “我本来就是只想了解它怎么运行就可以了，沉迷其中我也没那个资格啊，就我那点生活费，存一百年也不可能在汇市上砸出一丁点浪花，姐夫你可真看得起我。” “也不用妄自菲薄，现在不名一文，不代表以后就不会成为叱咤风云的女强人。” “呵呵，那我就借您吉言，真有那一天的话，不去拜佛还愿，来给姐夫你磕一个。” 两人正聊天，院子外大黄狗警惕地窜到门口，跟着就响起了敲门声，应该是饭店送餐的到了，徐建军这日子过的，一个电话就有人做好珍馐美味送上门，提前过上了足不出户的废柴生活。 只不过他现在吃的，自然比各种糊弄的外卖商家要丰盛健康多了。 廖荃拦着徐建军，没让他动弹，自己提拉着拖鞋迎了出去。 等提着几个饭盒回来，她没顾着打开，满脸诧异地问道。 “姐夫，送餐的是一个毛头小子，看起来跟个小学生一样，你们饭店用的还有童工啊？还挺害羞，我让他进来，结果骑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 “应该是谢家小弟，你可别小看他，之前有个帮厨言语上调戏他姐，被这小子拿着勺子满厨房追着打，是个有血性的男子汉。” 廖荃听徐建军这么一说，好像记起这对姐弟的身份。 “就是前些年你收养的那对姐弟？我听姐姐提起过，他们身世挺可怜的。” “你这用词不当，我那可不算收养，顶多就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容身之所，人家是自力更生，姐姐玉琴早就在饭店当正式工了，工资就足够养活他们姐弟俩了。” 廖荃听了忍不住给徐建军竖了个大拇指。 “姐夫你这施恩不图报，居功不自傲，乃我辈楷模，我宣布以后您就是我学习的榜样。” “少贫嘴，去喊你姐起来吃饭。” 自从那次开除了嘴上无德的帮厨，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谢雨琴喊了何燕干娘，她们姐弟俩在饭店就再没人敢欺负。 徐建军只是随手处置了一件小事儿，但对这对苦命的姐弟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 所以听说要给老板家送饭菜，谢玉杰自告奋勇把活儿给抢了。 徐建军自己不承认所谓的收养，也从来没有宣扬过什么善举。 但她们姐弟俩受到过亲人的背叛，受到过社会的冷落，对于来之不易的温情异常珍惜。 姐姐之所以能在饭店干活顺风顺水，自己又能够有机会读书学习知识、明白道理，全都是拜人家所赐，谢玉杰虽然年纪小，但也分得清好赖。 所以来送饭的时候，自行车轮子都快被个头还没长成的谢玉杰蹬出火星子了，这个时候往回走，就有些慢慢悠悠的。 回到饭店，看到姐姐正在忙，谢玉杰就到后厨帮手，大厨老宋也不会给他安排活儿，但小家伙在饭店待了这么久，到饭点哪个位置最缺人手，他门清，总是能起到关键作用。 “小杰，饭送到了吧？没凉吧？” “没有，都是用饭盒装的，我还用棉布包着呢，到家还烫手呢，就是没见到徐大哥，是我嫂子那个妹妹给开的门儿。” 谢雨琴对认的干娘很少跟人提起，但谢玉杰却早早地改了称呼，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层关系。 他也是被欺负惯了，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死活不肯松手。 虽然有炫耀的嫌疑，但他整日放学就在厨房义务帮忙，大家伙儿都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顶多有的时候碎嘴调侃几句。 “老板娘的妹妹，那小杰你应该叫什么？见面怎么跟人家打招呼的？” “按说应该喊姐的，不过我饭送到就跑回来了，忘了打招呼了，宋叔，今天又是满座，您又该忙到很晚了。” 宋国栋听了乐呵呵地回道。 “我现在指挥的多，就几个他们火候不到家的菜还要自己动手，其实算不上多忙，放在以前，这种日子想都不敢想，那时候我跟老骆都是几十里地来回跑，顶多就混口饭吃。” 老宋来饭店也有三年多了，老板敞亮，给钱到位，他老家房子翻盖的五间砖瓦房，过年回家就准备再给小儿子起一套，到时候也跟老骆家二小子一样，让媒婆踩断他家门槛儿。 “小杰啊，你小子现在算半个学徒工了，以后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做饭，俗话说，荒旱三年，饿不死厨子，有这一身本领傍身，将来肯定不用为肚子发愁。” “只要宋叔肯教我，我一定愿意学，不过我姐非让我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失望，时间没有那么充裕。” “嘿嘿，咱爷俩相处还长久着呢，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你要是在学习上有出息，那是正路，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真有那一天，可不能装作不认识你宋叔啊。” 谢玉杰一听急忙辩解。 “叔，你看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啊，谁对我好一辈子都记着，肯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我教你做饭算什么恩情？老板对你俩做的才算是天大的恩情，将来出息了别忘了就行，不过徐老板好像也不需要你报答啥的，他这么会挣钱，又肯积德行善，将来只会越来越好。” 谢玉杰这次没有附和老宋的话，报恩可不一定非要用钱财衡量，只要在最紧要的关头，送上急需的东西，一样可以起到想要的效果。 但徐大哥将来会需要什么东西，这个问题一直在谢玉杰的脑海中盘旋，忙完了手中的活儿，他也没得出想要的结论。 晚上姐姐监督他写作业的时候，谢玉杰忍不住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姐姐。 谢雨琴年龄大点，眼界也开阔一些，平时跟骆玉娟接触，对徐建军家里情况也更了解，但是她思考了一会儿，一样无功而返。 “徐老板自己家庭幸福美满，事业蒸蒸日上，我们帮不上忙，可咱们也许可以从他的家人处入手。” “对啊，姐，还是你聪明，其实要是你上学的话，将来考个大学都不在话下。” “别说那些没用的，能安排你上学，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其他，再说就算是上学，我也是上中专，早点出来工作挣钱，养家糊口，大学不是咱们该想的。” “姐，你想爸妈了没？我已经好久没有梦到他们了，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没良心？” 听了弟弟的问话，谢雨琴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安慰道。 “咱们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经常梦见爸妈，那是他们在天上担心的表现；现在吃得饱穿得暖，爸妈也不用为咱们发愁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听了姐姐的话，谢玉杰豁然开朗，心情瞬间由阴转晴。 “姐，你不用盯着我，我不会偷懒的，你等会儿还要去夜校学习，路上骑车小心点。” “现在治安好多了，晚上出去都见不到几个人影，何况我们几个结伴同行，一般人想欺负人还要掂量掂量，你别看骆姐姐个头不高，但她是真下得去手。” “去年几个混混在店里闹事，骆姐喊人过来平事儿，动手的时候我躲着看了，她端着开水冲坏人身上浇。” 平时骆玉娟对他们姐弟俩很照顾，永远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邻家姐姐模样，谢玉杰还是第一次听她的光辉事迹，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但是很快他又重新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那些不要脸来闹事的，都是欺压良善的败类，不管怎么招呼他们都是应该的，开水烫他们怎么了，如果不知悔改，也让卡车拉着去城外打靶。” 第六百八十章 种瓜得瓜 十月中旬，纷纷扰扰的港岛汇市尘埃落定，港府公布联系汇率制度，港元再与美元挂勾，汇率定为7.8港元兑1美元。 得到消息的冯国伦，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徐建军家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徐兄弟，刚刚得到的消息，7.8的固定汇率，已经正式宣布了，恭喜你，这次赚大了。” “彼此彼此，你家这次短时间内不用为现金流的问题操心了吧？” 其实冯老二上门之前，徐建军已经接到砂原清的电话了，所以他表现的很淡定。 冯家是重资产，现金流有限，他们又不愿意承担风险从金融机构融资，所以这次操作的资金量跟徐建军还是没法比，收益自然也相差甚远。 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有高兴到飞起的理由，这么短的期限内就赚取如此比例的收益，他们一些动作就可以提前推进了。 时间就是金钱，机会稍纵即逝。 有足够的现金流可供使用，在某些时间段简直是大杀四方，李超人就是在股灾之前套取了大量现金，才有能力抄底那些优良资产。 “我大哥说了，有了这笔意外之财，他的零售连锁业务可以提前实施，而在深市投资建立玩具工厂的计划，也可以纳入计划周期了，他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意向加入？” 徐建军听了之后没有马上给出结论，满是玩味地看着冯国伦，等着他向下说。 大家坐在一张桌子前对弈玩耍，你来我往、良性互动，才能一直坐下去，不然光是一方出招或者付出，很快就会感觉到没意思，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 “我大哥本来是想从婴幼儿入手，这是他仔细研究之后，认为最容易做出成绩，打开局面的布局，可是他上次跟你聊过之后，又觉得一步到位虽然投入大些，但长远看起来更划算，市场潜力也更大。” “大哥的意思是，零售连锁他会从利丰体系里独立出来，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咱们可以一起干，至于在深市投资建厂的事情，他认为你的思路已经非常完善，我们以合伙股东的形式参一股，跟宏泰酒店一样，你意下如何？” 徐建军听了冯老二侧重点这么明显的陈述，一下子就明白这兄弟俩的打算。 零售连锁显然是他们志在必得的投资重点，也是冯家老大琢磨许久的项目，肯定不愿意徐建军在里面有太多话语权。 至于内地建厂的布局，那是相辅相成的前端供应环节，一定程度上是受制于连锁销售的，他们可以把主导权让出来。 虽然满满的都是算计，但徐建军很快就做出了取舍。 “连锁零售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以及成熟的管理团队，这方面我先天不足，就不跟着你们凑热闹了，最多就是投点钱拿分红，至于在深市投资建厂的事儿，接下来咱们还是要仔细沟通一下。” “既然你大哥有信心把这个连锁网络构建起来，那肯定是有一定把握以及意向产品，这方面既然你们有资源，玩具厂第一个爆款产品就交给你们了。” 冯国伦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家伙，嫉妒的情绪不合时宜地充斥心头，自己年长他那么多岁，但接触当中好像从来都是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 金融方面冯国伦承认跟徐建军这家伙没法比，但实业他本来是很有自信的，结果随着两人话题的深入，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人家只是没有表现在其他方面的见识，一旦涉入其中，他这个行家也不得不承认，根本没有信息壁垒，更不会有新手毛手毛脚的原形毕露。 对于产品选类，投资建厂的一系列需要注意的问题，徐建军没有任何的生疏感，完全就是一个行业老手的表现。 而且听话里话外的意思，人家也不一定非要依赖他们家还未成型的销售网络。 世嘉游戏的一些产品代工，就足够支撑起一个玩具工厂最艰难的前期运营。 何况刚刚才知道，徐建军跟小日子那个万代公司，还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 自己家的连锁店还在规划中，人家合作的却是已经闯出名堂、并且在东亚已经有非常深厚基础的老牌公司。 “徐兄弟，让我从中间传话，有些画蛇添足，我感觉你有时间还是跑一趟港岛，或者通知我大哥，咱们在深市会面也行，你们两个直接谈效率更高一些。” 本来冯国伦出发前已经提前跟大哥简单沟通过底线原则，但他现在觉得方案貌似有些诚意不够，所以干脆就避而不谈，等跟家里商量之后，让老大再出面跟他聊最终结果。 “我老婆生产在即，本来我是不打算出远门的，但这次牵涉的比较多，的确当面谈比较合适，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先回港岛啊，具体什么时间见，咱们随后再约。” “没问题，那我就不打扰了。” 钱已落袋，冯国伦也想尽快回去享受胜利果实，一起感受那份沉甸甸的喜悦，就没有继续留在京城的必要了。 所以回去之后立马订最快的航班回程。 送别的时候，徐建军懒得再跑一趟机场，还是廖荃跟车，依依不舍地把他们叔侄俩送上飞机才作罢。 回到家中，看廖芸情绪有些低落，对于徐建军计划远行的决定，她虽然表示理解，但情绪上还是舍不得。 “钱咱又不缺，有必要继续折腾吗？” “赚钱这种事，其实是很容易上瘾的，而且有的时候自己想停下来，也会有各种因素推动着你不得不前行，放心，我肯定不会出去就没影了，离预产期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咱们爱情结晶诞生这么重大的日子，我必然是提前回来见证全过程的。” “你想见证全过程，人家医生也不放你进产房啊。” “不进去就在外面候着，我的精神与你同在，到时候咱俩一块儿使劲儿，保准让小家伙顺顺利利来到这个世界。” 见廖芸不再纠结外出的问题，徐建军就岔开话题。 “你学校的课程安排的怎么样了，代课的老师适应了没？” “都一个多月了，她要是再不适应，我还不疯啊？现在我是教研室的闲人一个，每天去办公室里报个到，随便找个肚子疼的理由，就能溜回来，那个以前总是为难我的老巫婆都不敢说什么。” 廖芸自己没有感受她身上的变化，徐建军却是旁观者清，去年刚参加工作，一切都是尽职尽责，生怕出什么差错。 那种小心翼翼的状态，就是最容易让人拿捏的。 自从怀孕之后，她把一大半心思都放在了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再加上徐建军带她去港岛度假了两次，廖芸对工作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兢兢业业，更不会委曲求全。 职场上那种有所追求、有上进心的萌新，是最容易被各种理想晃了眼，被各种规则束住手脚。 无欲无求，得过且过，反而是会让那些喜欢找事儿的小人敬而远之。 在家形影不离地陪了廖芸几天之后，徐建军还是坐上了飞往远方的航班。 他虽然是打着跟冯家谈合作的名义出来的，但第一站选的却是小日子。 世嘉游戏现在销量持续攀高，从七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季度，和任天堂的这场世纪大战中，无疑是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而且徐建军的操作，实在是有点杀人诛心，先是靠可玩性更高的游戏帮sg-1000打开销量，然后在形成不可逆的优势之后，彻底放开游戏卡的销售限制。 关键随之而来的还有多款注定火爆的游戏紧锣密鼓地发布，引得玩家们疯狂追捧。 这样不止在游戏机方面完胜对方，游戏开发也是把对方甩开十万八千里。 胜利来的如此接二连三，中山隼雄一直忙着扩充产能，根本不敢把心思放在争权夺利上。 就算现在还没有彻底缴械投降，但每次通电话的时候，态度一次比一次谦卑。 徐建军不会因为他这么个强人态度上的变化就心安理得地放松警惕，但把他一切横跳的路子堵死，让他明白只有跟着自己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还是有很多文章可作的。 东京的机场徐建军已经来过无数次，闭着眼睛都是摸到接机口。 本来约好的是夏目雅子来接机，按照她以往的风格，必定是做好伪装，早早地等在出口。 但令徐建军诧异的是，他出来之后看到的不是那个玲珑剔透、熟悉无比的倩影，反而是夏目那个狗腿子模样的经纪人。 “徐桑，雅子小姐在车上等着您呢，行李给我拿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来就来了，反正他还没猴急到一时半刻都等不了。 不过到了停车场，在森川贵放行李的间隙，徐建军已经上车跟坐在后座夏目雅子啃到了一起。 虽然孕妇不耽误鱼水之欢，但真正操作的时候，还是会影响发挥的，除非你是个变异品种，偏偏就好那一口。 为了安全考虑，徐建军已经当正人君子有段时间了。 这个时候经过夏目雅子轻微的触碰，他感觉现场就能原地爆炸。 森川贵放好行李，老老实实地坐在驾驶位，把观后镜掰到一边，然后才启动车辆出发，对后面的场景仿佛是早有预料，习以为常。 后面坐的可都是他的衣食父母，一个是他的收入来源，一个是他财富增值的祖宗。 送到夏目雅子所住的公寓，森川贵停好车，把钥匙交给腾出手的徐建军，然后光速撤离。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夏目雅子才敞开心扉，分享她早就按耐不住的喜讯。 “亲爱的，我有了，应该是你七月来的那次怀上的。” 看着满心激动的夏目雅子，徐建军没多少惊讶，刚才上车之后看她宽松的装束，以及亲手检查过身体，他已经多少猜到是这个结果了。 “去医院检查了没？怎么在电话里没跟我说？” “我也是上个月把接的那部戏拍完，才有时间正式确认的，虽然拍戏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也满心期待，但没有经过权威验证，我不敢麻烦你。” “嗯，森川已经知道了吧，接下来的通告全推了吧。” “他知道了，我已经在家休息半个多月，什么都没干，其他挺好的，就是有些无聊，现在你来了，生活将充满色彩。” 夏目雅子说着又勾着徐建军脖颈，送上香吻。 等他们磨蹭许久，下车上楼的时候，一个腿脚酸软，一个昂首挺中。 本来徐建军是在家憋足了劲儿，准备到这边来个彻底释放的，真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今年还真是适合播种的好年头啊。 既然上次跟夏目雅子只是满负荷输出一晚上，就意外中招，徐建军也有理由担心，张靓那头是同样的状况。 毕竟他在阿美待的时间够久，而且在她一再要求下，全都是真枪实弹的交流。 如果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样，张靓这丫头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打过那么多次电话，她都给不动声色遮掩过去了。 揽着夏目雅子上楼，看她满心欢喜的样子，徐建军突然觉得自己落实了渣男的人设，明明眼前佳人满眼都是他，此时心里却想着另外的红颜。 而走进他们的安乐窝，夏目雅子拿出法师大人的惯用技能，帮徐某人缓解了欲火旺盛带来的血液不畅。 让他感受到真正的帝王服务体验，如此知情识趣，知书达理的俏佳人，让徐建军藏在内心的罪恶感更盛。 等洗漱完毕，两人并肩躺在大床上，徐建军掀起夏目雅子衣裙，抚摸着她略微隆起的腹部，恋爱之心油然而生。 “明天我带你再去检查一番，不止是腹中胎儿的发育，还有你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上周刚刚检查过的，不用了吧。” 嘴上虽然拒绝，但看徐建军如此在意自己，夏目雅子怎么都压不住飞扬的心情。 “这个马虎不得，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你听我的就对了。” 前世夏目雅子是在八五年初的时候被动发现急性骨髓性白血病的，那时候已经很严重了，再加上救治不力，没过多久就香消玉殒。 而自从夏目的命运与徐建军产生关联之后，他已经通过生活习惯，兴趣喜好，多方面着手，试图让病痛远离这个令人怜惜的女人。 每年定期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但徐建军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再不可思议的事儿他都经历过，命运有的时候捉弄起人来，你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第六百八十一章 双珠争艳 有项研究表明，有亲密关系的情侣，如果一方胃口好身体健康，会带动另一半从不太理想的状态中走出来。 和谐生活能促进内分泌均衡，接吻能共享有益生物酶。 当然最主要的是心情愉悦，这个能预防一大半郁结带来的病症。 夏目雅子目前的状态就是这种，自从她朝思暮想的情郎来到身边，怀孕带来的喜悦也有人分享了，身体变化带来的恐慌也消除了。 她跟原生家庭关系一直没有得到缓和，就算现在跟母亲还有来往，但父亲、包括哥哥一家对自己还有很大的意见，别说亲近了，就算正常的来往都很少。 所以发生超出她认知范围的突发状况之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徐建军，但他又不能时常陪伴在侧，也许这是唯一的遗憾了。 由徐建军陪着，在医院里又来了次全面检查，得出一切正常的结论之后，夏目雅子乐滋滋地埋怨道。 “都给你说了我已经检查过了，你还不放心，好像我在你眼中很脆弱一样，亲爱的，我很坚强的。” 夏目雅子说着还在徐建军跟前秀了秀她那不存在的肌肉，样子可爱又搞笑。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徐建军揽着夏目雅子从这家医院离开。 资本社会就是这点好，只要钱到位，什么预约，根本不需要，有钱你就是超级vip；什么隐私，根本无需担心，谁要是敢胡乱泄露客户信息，不说承担法律上的赔偿，光是口碑崩塌，造成未来业绩上的损失，就没有哪家私人医院能够承受的了。 何况那些有钱人，又有几个是简单好相与的？你让他心烦意乱，他能让你倾家荡产，而且对他们来说，搞死你可能就是家常便饭般随意。 “我给你安排了个阿美利卡的艺术学校，人去不去无所谓，等将来给你发个毕业证书，从现在到孩子出生的这段空白期，也好有个说辞，如果有媒体关注你的动向，就让森川贵用这套方案。” 夏目雅子这两年已经逐渐跻身二线演员行列，甚至广告方面的资源，比起有些一线前辈都要丰富。 电影方面虽然她又懒又挑剔，但每次出演的都是制作精良的上佳之作。 以前是生怕热度不够，吸引不到优秀作品和导演，现在夏目雅子的这一套操作，意外地被衬托的非常有逼格。 这种卓尔不群、特立独行的行为，非但没有让她的知名度下降，受追捧程度反而直线攀升。 如果夏目雅子是以前那种只出演几部电影的小角色，徐建军甚至都不用给他安排危机公关，一个不起眼的小演员，脱离观众视线一段时间，根本引起不了多大的重视，也根本没有那么多人去关注她的去向。 而且这个时候也不是人人都有智能手机的将来，一个几万粉丝的小网红，发生点什么意外都能搞得人尽皆知。 只要不是被人针对的刻意曝光，保持低调一段时间，起不了多大波澜。 何况有村山荣家里的传统媒体做后盾，徐建军打个招呼，就算遇到报道，也能提前压下去。 “走吧，回家我给你炖母鸡汤喝，这个是我们国家孕妇的必备食谱，滋阴补阳，活血化瘀，功效好的不得了。” 听徐建军说要亲自下厨给自己做吃的，不管味道如何，反正夏目雅子已经开始期待了。 “滋阴补阳的话，亲爱的你也要跟我一起吃，对你也有好处。” 夏目雅子只是表达关心体贴之意，没想到徐某人却像受到了莫大侮辱，揽着她腰肢的手不老实的下移，在夏目的挺巧处拧了一把，才假装生气道。 “你男人本身就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以前你应该深有体会的，而且昨天是谁忙乎了半天不凑效，连冰块的手段都用上了，我告诉你，本人完全不用那些滋补的手段。” “是我说错了话还不行，你不要生气嘛，昨天的冰块喜欢吗？晚上我可以再试试。” 夏目雅子嘴唇半吐，眉眼低垂，看的徐某人一阵口干舌燥，妈的，真是个要人老命的妖精。 她搞这种手段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因为之前就已经玩过无数次，就连新上的手段也是之前徐建军无意中提及的，被夏目雅子记在心头，昨天被她完美地展现出来。 到家之后哪还需要等到晚上，也顾不得徐建军展示厨艺，当场他就检验夏目小姐姐经过昨天的总结，是否有进步。 心满意足之后，她去收拾残剧，他去收拾餐具，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等夏目雅子洗漱完毕，焕然一新地出现在徐建军面前，鲜嫩可口的鸡汤已经在锅里炖上了，香气四溢。 其他配菜也被徐建军做好了前处理，就等热油下锅。 他在家平时家常便饭有保姆帮忙，想要改善伙食就给自己饭店打电话，没想到出来之后还伺候上了夏目雅子。 也就是她刚刚伺候的到位，投桃报李，必须让她也有可口到胃的感受，不然徐大老板可不会放下身段，耐心做这种繁琐的手艺。 “好香啊，亲爱的，你真的太棒了。” “你抱着我影响发挥啊，别被热油溅到身上了，自己先去客厅等一会儿，很快就好。” “不要，我就要看着你展示神奇的魔法，看你做饭简直是一种艺术，可不能错过了。” 这马屁拍得，任谁听了都迷糊，看来夏目雅子跟自己一起久了，也受到一定影响，最起码她的说话方式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以前这位千金大小姐，可很少主动夸人，更不要说刻意奉迎，最早的时候还跟徐建军吐槽过刚进入娱乐圈时候的苦恼，没有朋友，到处都不受待见。 这几年心灵上有寄托，工作上够顺利，人也变得开朗活泼多了。 “那你往后站站，别贴的我太近了。” 听了徐建军的话，夏目雅子乖巧地少许移步，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徐建军进行眼花缭乱的操作。 她有段时间也钻研过厨艺，特别是每次徐建军来的时候，如果不是实在推不掉的情况，夏目雅子都会尽量推掉通告，专心致志在家陪他。 功夫没少下，但成果只能说差强人意，虽然徐建军每次都给予她鼓励的赞赏，但她心知肚明，徐桑好像不太喜欢自己擅长的日式料理。 中餐她也尝试过，但过程太复杂，火候更是玄学，根本没法掌控，到后来干脆就放弃了。 现在看徐建军有条不紊的步骤，慢条斯理的动作，夏目雅子眼中异彩连连。 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帅，徐建军本身硬件条件够硬，身高也比大多数经过改造基因的小日子男人也高。 还有才华加持，漫画音乐影视，好像就没有他不精通的，现在貌似做饭也是信手拈来。 试问这样的男人有几个女孩儿能够做到熟视无睹，敬而远之不动心。 正当夏目雅子犯花痴的时候，公寓的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这里除了经纪人，也就最熟悉的有限几个人知道，见徐建军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夏目雅子赶紧道。 “应该是可南子来了，森川君知道你在，肯定不会过来打扰的。” “你怀有身孕的事儿告诉她了吗？” “没有啊，除了森川君，也只有你知道。” “去开门吧，如果是樋口可南子的话，让她知道也挺好，这样你休养的时候也有个朋友解闷儿。” 徐建军没有摆在明面上的话，樋口可南子也早就被自己拿下，让她知道也不怕消息外露。 而且她现在上门，估计也跟自己出来之前打电话有关系。 果然，夏目雅子把门外的樋口可南子迎接进门之后，她把手上的鲜花递到女主人手上，目光就忍不住四处巡弋，等看到徐建军站在厨房门口的身影，樋口可南子眼眸明显亮了几分。 “可南子你还真有口福，稍坐一下，做的饭菜马上好。” “您好，先生。” “嗯，坐吧。” 见徐建军继续进厨房忙乎，两个女人开始一惊一乍的问候。 “你在哪家花店买的？这束郁金香被修剪的太漂亮了，啊，味道也好闻。” “就在公寓外不远处，新开了一家，我来的时候顺带买的，对了，我那部电影也拍完了，刚从北海道回来，听森川君说你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于是我回来第一时间就过来看你了。” 因为徐建军的介入，两位红颜的命运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樋口可南子与之前的经纪公司合约到期之后，直接学夏目雅子，不再签约固定公司，两个人目前挂在同一个工作室名义之下，森川贵是她们共同经纪人。 本来咖位不够的小艺人，成立工作室连养活团队成员都费劲儿，根本承担不了那样的成本，而且资源有限，拉活儿也无法跟规模大的经纪公司相提并论，但她们两个肯定没有这方面的焦虑。 村山荣搞的福山音乐，发展艺人是重中之重，如果只靠唱片创收，那将来只有饿死的命，以中森明菜一炮走红的架势，每张唱片的销量也只是在一百万上下。 这样的成绩已经可以傲视群雄了，但产生的收益也很有限。 如果想要维持高利润，对艺人全方位包装是必不可少的。 八九十年代，不管是小日子还是港台，影视歌全栖发展才是王道，而且影视还是占大头的。 森川贵目前算是挂靠在福山的影视部门，所以根本不缺资源，樋口可南子转到他手里之后，收入明显上涨了不少。 两个女人聊了大半天，呆萌的樋口可南子才终于注意到夏目雅子身形的变化。 外出穿宽松的衣服可以遮掩身材上的变化，但是穿居家睡衣，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就一览无余了。 “雅子姐姐，你是不是吃过饭了，肚子都鼓起来了？” “没有啊，等着徐桑准备的大餐呢。” 看着夏目雅子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以及抚摸着腹部那种与生俱来的母性光辉，樋口可南子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姐姐，你怀孕了吗？几个月了？早知道我来多给你准备些礼物了。” “刚刚三个多月，我连家里都没有通知，可南子你也不要告诉其他人。” “好的，我不会乱说的，恭喜你啊，雅子姐姐。” 樋口可南子脸上挂着笑容，但心里却有些失落，三个月，也就是七月份的时候怀上的，那次徐桑过来都没有通知她。 从一开始心有不甘地主动接近这位徐建军，到后来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沦陷。 虽然他出现的时间有限，但樋口可南子觉得他对自己的影响已经大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 她现在也终于理解夏目雅子当初飞蛾扑火，义无反顾的感受了。 正当她陷入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境地之时，徐建军已经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表情自然地招呼道。 “姑娘们，别聊天了，享受美味的时刻到了。” 喝着美味的鸡汤，吃着可口的饭菜，暂时把烦恼丢到一边，樋口可南子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看着夏目雅子一边吃东西，一边旁若无人地给徐桑夹菜，她发现自己有种叫做嫉妒的情绪在不断蔓延。 直到桌底自己小腿被碰了几下，樋口可南子立马正襟危坐，努力控制自己表情。 也幸亏这里的装修布置完全依照徐建军的要求，搞的中式布局，不然搞那种跪坐的低矮餐桌，温馨是温馨，但太过憋屈。 并且也不利于徐某人此时桌下的小动作。 “可南子尝尝这个家常豆腐，我是万万没想到，在这里的商场还能买到这玩意儿，这个外焦里嫩，非常爽口。” 徐建军虽然没有主动给樋口可南子夹菜，但语气温柔，夹杂着关心呵护。 不知道别人听起来是什么感受，反正她刚刚那失落的情绪立马得到极大的缓和，夹了一块什么豆腐，果然如他所说，嫩滑美味，让人胃口大开。 “可南子闲暇的时候，自己在家做烹饪功课吗？” “以前住的地方不方便，基本上很少在家吃东西，现在偶尔也会自己做一些，等下次我做好了便当拿给姐姐和先生尝尝。” 第六百八十二章 刀剑入鞘 为了避免在自己在场，不经意间露出什么马脚。 简单吃完东西之后，徐建军回房间开始不断地打电话，让自己忙起来，防止什么不可控的场面出现。 樋口可南子今天明显情绪异常，安抚回避是目前最恰当的处理办法。 而他打电话也不完全是脱身之计，小日子这边的事情也是千头万绪，提前了解最新状况，等到他现身的时候，才能高效快速地处理需要他经手的所有事项。 既然准备跟老冯家结成战略伙伴，第一枪又选择了游戏玩具方面，那世嘉这边的资源，以及万代这些年的关系，不用上那完全就是浪费。 世嘉游戏自己本身就是大股东，现在又是如日中天，声望正盛之时，他做出一些决定，相信就算是中山隼雄都不敢轻易下场质疑。 何况徐建军也不会干那种明显有损世嘉发展的蠢事。 家用游戏机运输成本不会太大，毕竟体积算小的，但是街机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么大的块头，就算是用海运，费用成本和时间成本都太高。 产地和销售区域距离太远，产品的竞争力就会很有限，一开始或许可以靠高价攫取利润，但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最理想的方法是在深市设置加工厂，像柜体以及电源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零件，完全可以在内地找供应商解决。 其他国内没能力搞的零部件，运过来组装，也能省下非常大的成本。 徐建军把半死不活的世嘉阿美部分留下，就是预留好了这样的道路。 通过那边的游戏研发，核心产品迭代，带动整条产业链发展。 目前国内相关产业链还处在原始阶段，根本没有对应的人才以及环境来满足他的构想，把尖端部分放在阿美利卡还是有必要的。 只要形势向好，将来不动声色地转移一部分产业进来，他这个做老板的还是能做主的。 目前按照他的要求，世嘉阿美总部对于街机的研发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开山之作的游戏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 如果sg-1000热卖之前，世嘉老美那边留下的人对徐建军描绘的前景还是将信将疑的话，如今的他们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神奇的东方男子，也许还真能带他们走出困境。 从他定期接收到的工作汇报就能看出端倪，最近那边一切工作的推进速度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至于万代那边，他们现在跟徐建军已经没有对等的地位，他们目前的手办模型，畅销品类基本是依靠高达系列，其他方面的开发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可以说万代的发展方向从一开始就受到了很大的局限，只凭借粉丝经济，早晚都有没落的一天。 押注动画制作，他们也再没有当初参与高达那样的高光时刻。 这也是为什么八十年代后期，他们开始参与红白机的游戏制作，那完全是路线自救，但最终的结果却不尽人意，差一点就被世嘉收购。 最后虽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续命，但影响力也大不如前。 徐建军目前要做的，就是趁着万代在模型方面还有统治力的时候，榨取一点剩余价值。 以前只是漫画家徐福的身份，万代那些人都得对他客客气气的，现在世嘉董事长这层窗户纸，不牵涉游戏行业的也许还不一定清楚，但万代必定是有所耳闻。 所以徐建军在电话里表明身份，对方立马就变得谦卑恭敬。 徐建军只是提了一嘴合作事宜，对方就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而徐建军不知道的是，一等他电话挂断，藤田胜雄就马不停蹄地找到他们社长，赶紧做了个详细汇报。 也不怪藤田胜雄那么紧张，想起最开始徐建军通过漫画刚起步的时候，首先找的就是他们万代。 但却被德间后来居上，德间书店animage杂志，多么不起眼的一个漫画杂志，却在短短几年间跻身四大杂志社。 与集英社和讲谈社齐头并进，就连小学馆都只有在后面吃土的资格。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德间的杂志几乎全凭徐福一个人撑起了一大半销量。 如此泼天富贵几乎是砸到他们万代头上，他们却不知道珍惜，如果能从一开始就跟徐建军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根本没有德间什么机会。 这些好处就完全是他们万代的。 每次想起这点，藤田胜雄都悔不当初，以为对方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幼苗，可以轻松拿捏，结果没想到人家是参天大树，给自己送已经成熟的果实，自己还不知好歹地疯狂作死。 所以现在对方一提到合作，藤田胜雄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拿出最大的诚意交好。 “社长，你如果问我的意见，那我就直说了，光看对方这些年突飞猛进的发展，早就把我们甩到不起眼的角落了，你也看到了，世嘉这样几乎被宣判死刑的游戏公司，自从他接手之后，很快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何况我们目前人气最高的产品，都是出自徐桑之手，不管是高达，还是圣斗士，以及后劲十足的新世纪福音战士，都证明了他优秀的创作能力，以及超高的战略眼光。” “我觉得就算是为了和他保持这种合作机会，在其他方面我们吃一些亏都是值得的。” 伊藤社长听了下属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对于徐建军的战略眼光，以及漫画创作能力，他肯定不敢有任何的质疑，毕竟这些都是经过不断的事实验证的。 “你跟他最熟悉，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适当的让利可以接受，不过你试探他一下，在电子游戏领域，咱们有没有和世嘉合作的可能？虽然现在会社的盈利能力很好，但还是要着眼未来。” “世嘉的家用游戏机，一个月超百万台的销量，客户数量太恐怖了，未来那可是不容忽视的大市场啊，如果有机会占据一部分份额，对咱们来说是另一个不容错过的机遇。” 几个电话打完，得到的都是正向反馈，徐建军对这次的小日子之行总算能做到了心中有数，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轻松的表情。 仔细听外面双娇对话，没有刀光剑影的较量，聊的好像都是没营养的女性话题，以及圈内的八卦传闻，这让徐建军松了口气。 等下给可南子妹妹补充点奖励，识大体懂克制，已经学会有效隐藏自己内心想法了，比起曾经那个呆萌可爱的妹子成熟多了。 但徐建军不知道这些变化对自己来说是好是坏。 本来徐建军出来还想听她们俩盘点一下小日子娱乐圈那些劲爆的传闻，结果樋口可南子一见他出来，礼貌问候一番，就起身告辞。 于是徐建军顺水推舟接着道。 “刚刚联络完接下来要忙的事项，也需要出去一趟，你等下，我送你一程。” 徐建军说着走到夏目雅子身边，亲昵地摸了摸她小腹，不由分说地叮嘱道。 “在家好好休息，等着我回来吃晚饭，以后如果需要采购什么东西，也要尽量减少外出，让森川那小子代劳就行。” “那样的话我会缺少运动，医生说了对婴儿发育不好，怎么办？” “简单，等我订购一些健身运动器材回来，在家里照样能有充足的锻炼，好了，尽量避免外出，就可以杜绝一切意外发生，你听我的就是了。” 安抚完夏目雅子，徐建军领着樋口可南子走向电梯。 当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两个身影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贴在一起，刚刚打电话打的口干舌燥，刚好可以通过这番唇枪舌战缓解一下。 深秋气冷，樋口可南子米黄色风衣下，穿的是裙装，洁白的玉腿上套着黑色丝袜。 这绝对是有备而来，吃饭的时候只是惊鸿一瞥，这个时候徐建军才算有机会仔细欣赏，并且贴心的用手覆盖在大腿上，生怕佳人被冻着了。 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徐建军正准备启动车辆，副驾驶的可南子已经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欺身过来，继续着刚刚未竟的游戏。 这辆保时捷是他相识的见证，樋口可南子坐在这辆车里仿佛更容易来情绪。 不过低扒跑车就这点不好，空间有限，不利于发挥。 一番口舌安慰之后，徐建军把樋口可南子按回座位，果断离开，再继续他就要引火上身了。 樋口可南子整理着略显凌乱的秀发，从随手皮包里掏出皮筋，扎成了一个小马尾。 看向徐建军的眼神满含别样的深意，搞的他哭笑不得。 女人好像天生就有这种勾人心魄的技能，遇到值得她全力以赴的对象时，就会散发出平时没有的妩媚光芒。 当初给樋口可南子买安置房的时候，选的就是附近的公寓，步行其实也不需要多久，更别说开车，转瞬即至。 也许是考虑到遇到熟人的尴尬，樋口可南子到自己地盘反而没有刚刚放的开，只是拉着徐建军的手不愿意放开。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总算可以不管不顾，为所欲为，释放已经在爆发边缘的情愫。 刀法浑厚，剑法飘逸，在方寸之地肆意发挥，来回切磋。 等刀剑入鞘，鸣金收兵，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紧紧相拥，谁都不愿意做任何多余动作。 “雅子姐姐将来生下孩子，你准备怎么安排她们？” “我们现在这个状态，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的命运？” “我想知道。” “以后不管她在演艺生涯有怎样的成就，那不是我关心，只要她开心快乐，我就做她们的坚强后盾，免除她的一切后顾之忧，总之肯定会让她的生活过的比现在更精彩。” 徐建军说的轻描淡写，但樋口可南子明白他话中的份量，她没有夏目雅子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命运。 夏目可以不考虑事业，抛开一切投奔身下男人的怀抱，甚至连未来都没有得到任何承诺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地相信这个花心的男人。 但樋口可南子自己不行，她家境远没有夏目雅子优越，演员的身份对夏目来说是一种生活体验，关于梦想的追求，但对于自己来说，那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改变命运的机会。 在没有任何保障的前提下，她需要考虑的就多一点。 “如果有一天我也像雅子姐姐那样了，你会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我？” 听到她这个问题，徐渣男没有任何犹豫就给出了肯定答案。 “不说真有那一天，就算是现在，我也愿意一辈子照顾你，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愿意。” 樋口可南子没有答话，只是用最原始的动作给出回应。 转战卧室，很快又是满屋春色藏不住，一只黄鹂鸣不歇。 窝在国内老实本分，飞出国门就肆意妄为，徐建军把这种生活状态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下午的时候把这段时间缺的课全补上了，那可真是知识蜂拥而来，感觉涌上心头。 饿久了的人一旦吃的太饱，很容易引起生理机制的短暂调整，人容易变得晕晕乎乎，慵慵懒懒。 就像高原上缺氧的人群，一朝跑到低海拔地区，充足的氧气让人迷迷糊糊，出现醉氧的情况。 此时的樋口可南子就不想有一丝的动弹，趴在被窝里假寐。 而徐建军神清气爽，还有心情观察房间的一些小改变。 “卧室布置的不错，比上次我来的时候更温馨了，你也是个懒虫，绿植只能养这种多肉了。” “嗯。” 面对徐建军的调侃，身旁的可南子没有任何反驳，甚至她可能就是机械性的回答一下，根本没有注意他说的是什么。 “这个是你们霓虹的香烟吗？你什么时候学会抽这个了？” 随手拉开床头柜抽屉，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盒香烟，徐建军可不怎么喜欢自己女人抽这个，他更乐意让其抽雪茄，那个更有感觉，也更健康有营养。 这次樋口可南子慢了半拍，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辩解道。 “那是上次拍电影角色需要，我就看着电视学学样子，没有真的抽。” 第六百八十三章 投其所好 十个正式工名额，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徐建军以前不知道. 但是自从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爹老妈，他们就此想消停下来都难。 谁家还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的，这年头只要是个正经工作，就没有谦恭礼让的，竞争激烈程度五颗星。 在农村还好说，只要你踏实能干，家庭只要不是太差，年龄到了，说个媳妇儿还是不难的。 但是在城里，如果你没有个稳定工作，没有一份固定收入，媒婆都懒得登你家门，人家也怕把姑娘介绍给你这样的货色，以后被骂坑害人。 你可想而知，有明确的工作机会，那些人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不足为奇。 也怪何燕嘴瓢，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毕竟这位以前为了炫耀自己儿子考上大学，能在巷口闲逛着逢人就说，指望她多年养成的习惯突然改正了，那是妄想。 不过自己做的孽，就要自己扛，这次徐家兴学乖了，遇见有人上门，他就躲出去看下棋，全靠何燕一个人应付。 徐家兴已经给大哥家和三弟家各留了一个名额，也不贪心，剩下的就随自家老婆子折腾去。 “何嫂子，这次你可得帮帮忙，我家孩子在家闲了大半年了，再让她继续在家里待着，人都废了。” “你家巧儿还没着落啊？干脆先找个人嫁了算啦。” 何燕现在已经深切体会到多嘴的弊端啦，她这几天是深受其害，一开始那种无处在的优越感，也随着麻烦增多烟消云散。 “没有工作，嫁人都找不到好人家，你以为我没想过啊，能找的都是些歪瓜裂枣，我如何忍心把闺女就这么嫁过去，要说得你何嫂子家的孩子争气呢，个个都出息，建民这么小都快转正了吧，真是羡慕你啊。” 这位是懂得投其所好的，几句话就把何燕哄得眉开眼笑的，差点当场就打了保票。 好在最后关头刹住了车，想起了老伴儿说的话，军子这次是豁出那么大的人情，除了给亲戚的几个名额，剩下的也要把好关，不能什么人都送过去，那到时候丢的可是建军的人。 这次机会丁勇和孙德才他们那批人，徐建军是问都懒得问，这帮人现在挣的，可比一般的正式工要多的多，已经吃过甜头，再让他们退而求其次，那几乎没有那种可能。 孙德才光是书屋那边的收入，都赶上好几个正式工了，更别说秀水街这边的伞货才是大头。 他现在也可以算是一个潜力股了，也就是孙德才口风紧，连家里对他现在的收入都知之甚少，要是把实际情况公布出去，估计媒婆能把他家门槛踩烂了。 田丽在有间书屋安顿下来之后，工作干净利落，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可算是把孙德才跟李铁柱给解放出来了，柱子还在为不能随时看小说懊恼。 孙德才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随着徐建军交给他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要，他有的时候也会感到力不从心。 交给他的如何把不太重要的工作往下分派，他也是学了个寂寞。 大多数情况还是亲历亲为，不然他不放心，特别是徐建军交代的事儿，他更是要做到事无巨细，时时过问。 那批画的裱装分类，徐建军没时间时常过来，他没事儿就跑过去。 虽然相信秦老头找的人信誉，但是放任不管那肯定是不行。 孙德才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但是他家里对他情况却知之甚少。 主要是刚开始跟着徐建军赚钱那会儿，因为钱的事儿跟家里闹的有点不愉快。 加上他哥哥嫂子的做派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后来他挣钱就很少跟家里交底了。 不管在不在家吃饭，每月伙食费他倒是准时上交，就当是正常贴补家里了，这点无可厚非。 所以这次听说徐家捞到几个工作名额，老孙头比谁都急。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小儿子一直跟着徐家老二混，有这种好事儿，那当然是自己儿子先上了。 可是等来等去孙德才那边却没一点动静，每天还是早出晚归，甚至有的时候都不回来。 这可急坏了老孙，孙德才也老大不小了，人家徐老二是因为上大学，肯定结婚要晚点。 但没上学，二十多了婚事还没着落，那就有点急人了。 老孙头不敢找何燕，他自己知道自己斤两。 这天好不容易逮到孙德才，就忍不住提醒道。 “建军是不是从哪儿拿到的工人名额，你知道这事儿不？” “知道，不过不是太清楚，咋了？” “咋了？有这好事儿你还不赶紧落实一下自己工作，省的这一天天的瞎晃荡，等你确定好了，我也好央求媒婆给你介绍媳妇儿啊。” “爹，我现在算是有工作，挣的也不少，你就别为这事儿操心了。” “算是？不就是跟着人家徐老二屁股后面打下手嘛，他碰到这样的好事儿，怎么想不到你了？” 老爹的这种想法，让孙德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那个一个月挣几十块的工作，现在让他孙德才去，他估计自己一个月都坚持不下来，就因为是正式工，却被老爹高看到天上。 从在学校蹲点买印刷资料，到现在南边的货一车车销出去，当这种不被承认的个体户已经两年多了。 他拿到手里的钱，早就抵得上那些安安生生工作的人一辈子的工资了。 听徐建军建议，他还在东城那边买了三间徐建军看不上的房子，那将来就是他安家落户的窝。 他们这群走街串巷的小贩们，可能是最先享受到改革红利的一批人，得了实际，哪里还管什么正经工作。 所以孙德才对老爹的话自然是无动于衷。 有的时候他也想问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那边偏心，大哥到年龄的时候，他千方百计托关系送礼，给安排了个工作。 轮到自己就只能充当下乡大军中的一员。 在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干了几年，回来也没落着好。 别人是父爱如山，自己的父爱如山体滑坡。 要不是关键时候建军拉一把，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两年的日子会怎么过。 “爹，人 第六百八十四章 淳淳善诱 小日子经济的积累，是从韩战之后的五十年代中后期开始的，一直到七十年代末期，都是处于高速增长阶段。 从一九六八开始超越西德成为第二大经济体，领先优势越拉越大，甚至有些行业已经可以跟他们的阿美爹爹竞争而不落下风。 到了现在的八十年代，虽然增长势头减缓，但体量却更加不容忽视。 汽车、电视、半导体，钢铁、地产、家用电器，各行各业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飞速发展。 这种良好环境带动下，不光是那些享誉海外的大公司，大财团，其实很多中小企业也在野蛮生长。 看着通力会社仓库里运转的情景，传送带分拣，流水线包装，然后叉车搬运，托盘运输，把国内千禧年之后才蓬勃发展的现代物流给玩的明明白白的。 其实小日子目前的发展模式，对于国内有很强的借鉴意义。 经济规律大差不离，文化背景相似，不管是房地产带动下的疯狂扩张，还是电子产业链市场换技术的弯道超车。 小日子在不久的将来，发生的事情，失落三十年的前因后果，停滞不前的经验教训。 完全可以当作活生生的例子，趋利避害，做好战略引导。 但结果往往是出人意料，有的时候就算是大家都知道泡沫在不断扩大，早晚会有捅破那一天，谁也不会当那个恶人。 更多的情况是先把眼前的好处拿到手再说。 “老板，生发剂厂子开发新产品的事情，好像不太顺利，我们也有帮忙推荐过，但是都没101那种一上市就遭到哄抢的势头，国内厂子接连派好几批什么专家过来考察，我看他们心思也不在研发上，都是借机出来玩儿的。” “想要复制当初一炮而红的盛况，可能性不大，再说他们所谓的新品，我也了解过，都是大同小异的改良，根本引起不了消费者兴趣，半死不活就在所难免了，别管那些了，我看你们现在流通加工都搞起来了，证明这边的业务对单品的依赖已经越来越弱了。” 徐建军是自己贵人，人家当初看得他这个二流子，把他提留到异国他乡，还给了那么大的信任，猴子一直以来都心存感激，所以干起活来特别卖力。 只要是徐建军交代的，全都无条件执行，就算不是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他也尽量做到多听多看，所以对于通力发展的现状，猴子不能说了如指掌，但比起金一彦也不遑多让。 “101生发剂目前占咱们营业额还有将近三分之一，要说依赖肯定还有，但失去了也不至于无法生存。” “您让我们主动挖掘国内适合出口过来的产品，政府部门没少给咱推荐，但是大多数都是图个新鲜，根本形成不了规模。” “不过也有意外收获，小日子这边特别喜欢拽什么茶道，茶具的销量挺稳定的，紫砂壶一套那么贵，他们稀罕的不得了，一开始是摆在超级市场里卖的，销量一般般，后来金会长认为显不出产品档次，就专门租用的柜台，价格贵了不少，销量反而越来越高。” 这件事徐建军听金一彦汇报过，那可是老金同志的得意之作，肯定不用借他人之口帮自己宣传。 “他们的茶道虽然源自于咱们国家，但你得承认这玩意儿经过他们改良之后也算形成了自己风格，茶汤在他们这里被整的挺复杂的，属于高端消费，摆在超市里当然显不出档次，这点金一彦算是有眼光的，没有白在那个位置上待。” 见猴子表情有些讪讪，不知所措，徐建军不忘勉励道。 “当然，你在配送中心干的也不错，这里经济起步毕竟比咱们早很多，有些理念是值得称道的，你忙自己事情的同时，也要抬头看路，积极主动学习新东西，将来肯定有更重要的事儿交给你做。” “嗯，谢谢老板。” “我听老丁他们说你前段时间带着媳妇儿回家招摇了一圈，大摆筵席，广邀亲朋，把丁勇那个老光棍羡慕的直拍大腿，老实交待，通过什么手段把花姑娘骗到手的？” 难得见徐建军开自己玩笑，猴子真有些受宠若惊。 “她是咱们供货一家商场的收银员，老早就盯上了，只不过以前我日语不咋地，不敢上去搭讪，等话能说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她追到手，嘿嘿。” “很好，你这绝对是行动派，勇气可嘉，精神可贵，继续发扬，你家里对这门婚事是什么看法？” “老板，我爹妈死的早，就一个哥哥，以前都是跟着他们过日子，哥嫂对这个没意见，挺支持的，当初我出来闯荡，也是嫂子拍的板，我家里只要她决定的事儿，别人都不敢有意见。”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着丁勇混的这些兄弟，小偷小摸者有，好勇斗狠者众。 就算有着稳定的收入，有些人的恶习依然不改。 可以说形成这样的生活状态，跟从小的经历、个人的成长密不可分。 没有一个正确的引导，光靠一个人的摸索，其实很多东西一辈子都未必能搞清楚明白。 就比如遇见事情的应对策略，有些人一味的埋怨别人，从不在自身找原因，明知道牢骚内耗无济于事，只会给别人增添心理负担，但怎么都忍不住。 一个大家庭里如果遇到这么个主心骨，不管多大的气运都得流失，不管多好的人都会被拖垮。 猴子这个嫂子听起来是个明事理的，不是那种迂腐无知的小民。 他虽然失去了父母的宠爱，能有这么个不嫌弃他的哥嫂，也算是幸运了。 “崔国康过去世嘉之后，还跟你有联络没有？” “有啊，毕竟在异国他乡，我们这些也得学会抱团取暖，至少一个月还要聚一次的，老板，那家游戏公司也是您的产业？可比通力有影响力多了，崔同学过去之后干的可比在这里舒谈多了。” 徐建军对崔国康这种培养之后不愿意回去的，不会无端指摘，只要你能力过关，能给自己顶事儿，给你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但想要得到重用，在更高的舞台大显身手，那就要考察一下最起码的是非观，谁也不愿意跟自私自利，一心为己的人多打交道。 在通力这边盘桓一圈，金一彦和猴子盛情邀请赴宴徐建军置之不顾，果断闪人。 在世嘉那边做做秀，那是形势所迫，小日子这边中山隼雄根深蒂固，只是安插几个要害部门的职务，根本无法撼动老家伙分毫，所以还需要他这个董事长摇旗助威。 但通力这边却是稳扎稳打，可以说他人虽然不在，但对这里的掌控却如指臂使，自然不需要浪费时间刷存在感。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陪陪在家翘首以盼的夏目雅子。 虽然缘分起于膨胀的欲望和猎奇的心态，但经过这几年灵魂和肉体的纠缠，思想和观念的碰撞，早已无法以简单的友谊赛对手衡量这层关系了。 对于徐建军的安排，夏目雅子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全力配合，这样情况下，他也没理由节外生枝，无条件帮她解决后顾之忧，为她将来的生活提供看得见的保障，是必须要做的。 当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陪伴，你人不在这边，看不见摸不着，没法争取什么，但是过来了之后依然不管不顾，那就有些不地道了。 所以度过了刚开始忙碌的阶段，剩下的日子，徐建军几乎都在家中待着，就算是无所事事，只要看到他人，夏目雅子也会表现的异常兴奋。 “亲爱的，你没在的时候，村山君打了好几次电话找你，说是让你忙完务必去找他一趟，要不要给他回个电话？” “不用，现在陪你是第一要务，其他的只能靠边往后排，村山那小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无非是给我炫耀他最近的成绩罢了。” 福山音乐的发展可谓是顺风顺水，中森明菜几乎是没有经过新人期的磨练，出道即巅峰，当初放她离开的研音估计这时候要后悔死了。 推出的专辑卖到脱销，综艺节目效果满满，单纯可爱的形象深入人心。 形成良性循环，现在已经不单单是靠关系争取的机会，接踵而来的邀约，那就是人气和实力的体现。 主场东京的演唱会场场爆满，就连港岛那边都主动邀请明菜去参加节目，徐建军之前给她整的那首粤语歌，彻底征服了港岛的粉丝。 而且不光光是个体的爆火，少女队也是紧随其后，取得了大量的关注；而刚刚加入的那个愣头青吉川晃司，更是卷起一阵野性的风暴。 那些老牌音乐公司，怎么也不会想到，公子哥玩票性质的胡闹，却卷起音乐界的大旋风。 所以来之前跟村山荣打电话，那小子志得意满的骚包气息，隔着越洋电话线徐建军都能嗅到。 他叫自己过去，无非就是通过各种诱惑掏空自己。 徐建军却明白过犹不及的浅显道理，你如果扶的太用力，做的太频繁，不说别人吃不吃的消，对他本身也未必是好事。 给彼此都留些空间，吃点苦头，遇点挫折，也许更有利于成长。 他不会搞那种没苦硬吃的操作，但坐看别人大起大落，等到必要的时候再添柴加火，获得到的情绪价值跟你一直付出会有很大不同。 “那你带我去海边兜风可以不？好久没有跟你一起吹海风了。” 夏目雅子眼含期盼地问道，弄的徐建军不忍拒绝。 “现在天气已经转凉，夜里温度更低，带你开车到海边转转可以，但吹风就算了吧，怀孕之后免疫力和抵抗力都在下降，还是小心为妙。” “那我就听你的，在车里看看美景，一样可以起到放松心情的效果。” 徐建军看夏目穿着居家衣服拉着他就准备走，直接把她拽到屋里，没一会儿就全副武装地出来。 衣服、围巾、帽子，把夏目雅子包裹的严严实实才放心出门。 从灯火辉煌的繁华区域，开到黑灯瞎火的海边小径。 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到静静地靠在一起，享受夜空下的安宁。 “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真的希望看着他健康成长，按照他自己心愿安排自己的人生，他如果喜欢音乐，那就当一个音乐家或者歌星。” “他如果跟我一样喜欢演戏，那就支持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演员。” “他如果像自己父亲一样喜欢绘画，你能不能培养他成为一个画家或者漫画作者？” “当然，不光你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他，我也一样。” 夏目雅子明显还是无法走中被家人嫌弃的情结，想法天马行空，情绪中带着想要弥补遗憾的强烈愿望，对孩子的培养未必是好事。 但徐建军此时却不会做那种苍白无力的安慰，更不会蛮横无理的指责。 先顺着来，等将来慢慢疏导，相信以他能力，只要花足够多时间，定能扭转乾坤，心想事成。 “对了，鉴于你当初拍的那部西游记情节太过于离奇，我们国家目前正筹拍属于自己的剧集，你在那些尊重原着的研究人员跟前，已经成了被讨伐的对象，将来等拍好了，想不想对比一下？” 见徐建军提起这个，夏目雅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她听自己爱人讲述过原着情节，甚至后来还买译本研究过，自然清楚当初拍摄的有多离谱。 但她知道徐建军对自己有深刻印象，就是因为那部奇幻剧集，所以从来没有后悔过参与其中。 这个话题也成了他们私下里逗趣的节目。 “我是完全按照导演的要求拍摄的，就算是犯错，那也要先找导演，他才是你说的那种罪魁祸首，我是从犯，何况你不是也喜欢我用改变过的那种法术对你施加治疗吗？” 夏目雅子抬头看向徐建军，吐气如兰，眼神拉丝，想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很快就让徐建军重温了一番法师的治疗过程。 第六百八十五章 百花争艳 娶一个小日子老婆，雇一个华夏厨子，外加一个热情奔放的法兰西情人，开德意志汽车，请性价比超高的菲佣。 前面几个是林语堂林大学者充分体验生活之后的感悟，后一个是徐建军真实接触之后的想法。 菲政府从七十年代颁布劳工法，开启了菲佣出国门的序幕，随着口碑的积累，在东南亚如蒲公英般散开。 特别是作为经济领头羊的亚洲四小龙，更是市场需求旺盛，已经形成了产业链条，徐建军通过电话把要求讲清楚，那边立马就安排三个菲佣上门面试。 不知道是不是朋友介绍时说过徐建军是那种不差钱的主顾，反正前来面试的三个都算是佼佼者了。 几个人的英语发音很标准，最起码比小日子烫嘴的那种发音要强的多。 徐建军用英语跟对方交流的时候，坐在一边的夏目雅子就不怎么愿意开口。 她的英语发音没少被徐建军吐槽，一开始她还不服气，自己虽然大学上到一半辍学，一脚踏进娱乐圈，但毕竟从小受过良好教育。 不过被徐建军纠正过无数次的经历，让夏目雅子再也不敢在这方面犟嘴。 “她们精通英语和日语两种外语，看说话谈吐也很不俗，为什么跑这么远当一个佣人呢？” 送走了几个面试的菲佣，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夏目雅子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霓虹的经济从五十年代末到现在，一直处于高速发展阶段，几乎涵盖了你整个生长过程，从战后的一片废墟，到如今的金碧辉煌。” “你身在其中或许感受不那么强烈，但那种五十年代来过，这些年又没接触，骤然回来的老人定会心潮澎湃，对这里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 “这里电子、家电、汽车都能提供无数的工作机会，年轻人根本不愁找不到适合自己的职业，但像菲利宾这种国家，就算是受到高等教育，也未必能得到理想中的报酬，在国家鼓励下出国拿更高的报酬，对她们来说也是好事。” “就连我的国家也是一样，这两年才逐渐把吃饱的问题初步解决掉，国民生产总值还处于很低的位置，也有很多人千方百计地跑到外面寻找机会。” 徐建军一本正经地跟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普及经济发展现象，夏目雅子心思却显然不在他说话的内容上。 看着他侃侃而谈，仿佛无所不知的睿智模样，忍不住贴身上前，一下子跨坐在徐建军腿上，双手环抱着脖颈，面对面地进行近距离交流。 “亲爱的，那你当初过来，也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出来是寻找机会的？” 徐建军托着夏目翘臀，帮她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坐好，然后才好整以暇地回答她的问题。 “我嘛，已经过了需要费尽心机寻找机会的阶段，一般都是机会主动送上门的，那时候过来也是洽谈业务的，当然另一个目的是邂逅像雅子这样漂亮可爱的女子。” “嘻嘻，我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村山家的公子哥毕恭毕敬地甘作小弟，等到了解你的成就，你的作品，更见识过你对艺术那种挥洒自如的理解，我就觉得能跟你这样的人作朋友，一定很有趣。” 徐建军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满是玩味地说道。 “相比你说的那些理由，我更喜欢你说是因为长得帅而被我吸引的，这么明显的优点，你却有意忽略了，真是讨打。” 面对徐建军轻拿轻放的拍打，夏目雅子感受不到一丝的惩罚的味道，反而主动送上香吻以示鼓励。 跟着两人之间的温度急剧飙升，身上佳人俯身向下，动作熟练的让徐建军都感觉到内疚，不过看她甘之如饴的样子，那就尽情地享受另类的欢愉了。 在家里给夏目雅子安排了菲佣解决后勤问题，购置了跑步机等健身器材，还根据她意见买了个宠物狗用来消磨时间。 徐建军尽量做到让她待在家里不感觉到无聊。 晾了村山荣两天，这家伙还是没忍住找上门来。 看徐建军在家里闲的健身遛狗，却死活不愿意接受自己邀请，村山二公子很受伤。 “徐桑，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您来这里已经那么多天了，铃木那家伙都说和你一起吃过很几顿饭了，你却拒绝了我一切邀请，怎么能区别对待呢？明明咱们才是先认识的，而且关系更好。” “你小子自己就不会检讨一下我为什么懒得搭理你的邀请，你这从文艺青年转变成事业人士之后，每次邀请都是有目的性的，表现的太明显了，一次两次被你下套，我还能顺其自然，多了肯定就不那么乐意了，村山理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被徐建军贴脸开大，边上的夏目雅子还凑趣地笑出声，村山荣吭吭哧哧半天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解围。 因为徐建军说的的确是实情，福山音乐的发展，徐建军虽然很少干预，但每次出手都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说公司是按照他的规划在发展，村山荣都不敢反驳。 那些夸自己成就的，说自己在经营上多了不起，听的时候的确是挺爽的，但村山荣在这方面还是很清醒的，自己几斤几两他能摸的清。 “今天的综艺选秀已经到了关键阶段，我实在是拿不准，想让你过目一下。” “算了，我跟你去看看吧，雅子怀孕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帮我跟你家熟悉的媒体朋友打个招呼，不要有那种不友好的报道出来，最好是没有人关注这个事情，就算有人提起，也按照我给你的说辞放消息给他们。” 徐建军已经很久没向自己提过什么要求了，村山荣没觉得一点麻烦，反而兴高采烈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放心，这件事如果办不好，我以后就没脸来这里了，雅子小姐，我把徐桑借走一段时间，您可不要介意啊。” “请务必按时归还。” 看夏目雅子搞怪的回答，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别人怀孕或多或少有些担心抑郁，夏目雅子却反其道而行，比原来更活泼有亲和力了。 楼下村山的司机在等着，徐建军却没有选择坐他的车，搞得村山荣也干脆舍弃了司机，挤到徐建军的车里。 “徐桑，那个选秀节目，第一届办的太成功，今年报名的人数有了很大提升，朝日的人也不用像去年那样，到处挖掘有潜力的新人，光在电视台筛选就够他们忙的。” “他们有这种幸福的烦恼，我也一样，因为选拔赛的时候涌现了太多优秀选手，我挑花了眼，都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决定，我虽然热爱音乐，但对于鉴定别人是否适合走这条路，完全没有概念，公司组建的星探队伍，全都是废物，我换了负责人，依然不见好转。” 听了村山荣的话，徐建军不急着接招，一边熟练地操纵汽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明菜最近在忙什么？” “她目前在港岛，受那边电视台邀请参加节目，明菜新专辑在那边卖了超过五万张，听说就是他们本土歌手都很少能达到这种销量，徐桑你那首中文歌起到了关键作用。” “还有，宝丽金想购买明菜几首歌的版权，做中文推广，这个没有经过你同意，我没敢答复他们。” 那首夕阳之歌，几乎是谁唱谁火，原时空港岛两大歌后，因为这首歌闹的不可开交，小个子娴公主还因为受不了不公待遇，退圈了一段时间。 但这个时候的音乐版权，根本卖不上什么好价钱，对于徐建军来说跟毛毛雨差不多。 “以福山音乐发展为前提，利益最大化就行，其他你做决定吧。” “好，咱们是直接去朝日电视台看现场，还是先过一下之前保留的录像带？” 如果是之前的徐建军，能现场看活蹦乱跳的大美女，怎么可能盯着录像带浪费时间。 但他现在沾花惹草已经够多了，有些动作重复的次数多了，感觉也就那么回事，所以就没有以前那种猎奇的心态了。 “去看录像带吧，做个粗略的筛选再去现场也不迟。” 来到福山的影像室，看着那一大堆录像带，徐建军不由的有些头大。 “把那些无意义的去掉，只看你感觉有潜力的，我哪有精力陪你搞那种大海捞针的操作，何况去年这档节目没那么多势力关注，能让咱们一网打尽，今年你还想吃独食，可能性不大。” 虽然因为和朝日的合作关系，福山音乐有优先签约选手的便利，但那些优秀选手，都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其他势力给的足够多，条件足够好，她们自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去年等节目火爆的时候，福山和电视台把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别人也只能眼红。 但今年他们可是有足够时间物色人选，释放诱饵的。 “咱们福山虽然刚刚起步，但音乐圈里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他们就算想动手，那也要等我们挑剩下才有机会，所以我才那么急找你。” 两个大男人，在设备超级好的影像室对着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指手画脚，品头论足，他们的行为让人听了可能会感到不齿。 他们说的话更是涵盖着虎狼之词。 “这个形象不错，清纯中带着点野性，叫什么名字？” “齐藤由贵，今年十七岁，我也觉得她很漂亮，徐桑如果对她有意思，我可以安排她给您当学生，像明菜那样。” “滚蛋，我是给公司选人才，不是给自己选妃的，再说了，在你眼中，老资就是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好色之徒？” 村山荣被徐建军怼的说不出话，想要拆穿他的无耻，但又觉得会耽误了大事，所以只能刻意逢迎。 “徐桑您是好色有度，就像你们古代那些风流才子一样。” “你小子要是不会夸人就闭上嘴吧，这个齐藤由贵可以考虑签下，她唱功可能一般，但咱们不也成立影视部门了嘛，正是扩充人才的机会。” 跟村山荣插科打诨之际，徐建军也从脑海中捡起记忆，这位是东宝灰姑娘第一期的亚军，现在提前被他们网罗进来了，放走那就可惜了。 虽然这丫头风评不好，但公司发展的时候看的热度和成绩，道德方面就用不着考虑那么多了。 虽然很残酷，但这些偶像，吃的是青春饭，真正创作价值，也就是那短短几年，对于这些正轨的公司，漂亮女孩子只是消耗品。 这个拿下绝对是能当顶梁柱的角色，毕竟那届灰姑娘的冠军可是泽口靖子，被称为昭核日期最后一位碾压群芳的尤物。 能跟她争的不相上下，齐藤由贵还是有点东西的。 确定了第一个，接下来速度就加快多了，不得不说，这届选秀节目影响力已经足够大，观看过程中，徐建军发现了好几个熟悉身影。 有唱歌惨不忍睹，笑容却非常治愈的铃木保奈美，说实在的，刚刚齐藤由贵的歌喉，徐建军觉得已经很勉强了，但听了铃木保奈美的歌声，他瞬间觉得齐藤妹妹还是不错的。 见徐建军对这个感兴趣，村山荣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之所以保留这段影像，那是因为接下来有他认为不错的选手出场，看这个完全是捎带的。 “徐桑，这个连初试都没过，就被面试官送回家了，您不会觉得她也有潜力吧？” “她音乐方面的确是一言难尽，不过形象还行，磨练一下可能会在影视方面有所成就，算了，回家就回家吧，下一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徐建军不可能把见到的每一个有潜力的都给安排上，不光他没精力，像福山这种初创公司也未必有那种资源可供她们发展。 有的时候鞭长莫及，放手也是必然选择。 不得不说，八十年代的小日子娱乐圈，真的是偶像云集，群星闪耀。 徐建军捎带上村山荣，提前把这种甜美少女组合搞出来，不知道秋元康的小猫俱乐部会不会胎死腹中。 毕竟到他那时候，套路已经是别人玩剩下的了，观众也没有那种新鲜感，拾人牙慧在任何国家都是遭人唾弃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徐建军已经在这些录像带中看到小猫的成员了。 人他到时候凑不齐，影响力也跟别人没法比，那可不就只能望洋兴叹，徒呼奈何了。 “这个高井麻巳子也留意下。” 老秋严选，必定不会差了，但是你们的孽缘可能就此错过了，自己这算是毁人姻缘，到底是功德无量，还是罪孽深重，那就只能靠上天去评判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 耍心眼儿 火眼金睛识圣体，眼花缭乱迷心神。 搞这种慧眼识珠的戏码，对于别人来说是赌博押注，但徐建军却是从答案中印证优劣，可以说是一边欣赏风格迥异的美少女，一边漫不经心地就把事儿办了。 不管他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理由，比如说面相看着不错，又或者舞台感觉超棒，而村山荣这些观点都深信不疑。 主要是有先例可循，有战绩可查，徐建军在这方面太神了，已经到了足以让任何质疑的声音消失的地步。 “现在偶像这个市场同质化严重，一股脑地冲向甜美少女风的赛道，等咱们旗下艺人足够多之后，记着搞好差异化宣传，别让她们在自己公司就展开太过残酷的竞争。” 徐建军的话，站在企业经营方向的考虑，绝对是金科玉律，毕竟自己手下艺人，你公司本身就找不准定位，还妄谈发展，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村山荣听了深表赞同。 “放心，我会注意的，其实发生这种现象，跟徐桑你也脱不开关系。” 看着神秘兮兮的村山荣，徐建军嗤之以鼻，跟老子哪有半毛钱关系，是你们娱乐方向单一，看到前面成功就争相效仿，形成恶性循环。 “少在这儿栽赃陷害，装神弄鬼，这个锅还砸不到我头上。” “自从您的偶像山口百惠小姐退出之后，无数歌迷影迷引为憾事，所以对与她同样风格的偶像有很大的期待，而接下来的圣子小姐和我们的明菜小姐，都获得了巨大成功，其他同行岂能坐视不理，必然争相效仿。” 徐建军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自己当时就是单纯的为难村山荣这个二货，让他夸下的海口落空，才故意拿已经萌生退役的山口百惠做推辞，没想到这个二货到现在还记着。 “明菜的声名鹊起我承认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圣子可是完全靠她自己，或者说靠她背后的索尼唱片，你别胡乱给我抢功劳，闹笑话我唯你是问。” 松田圣子虽然被徐建军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给征服了个彻彻底底，但他对人家成名可没有起到关键作用，最多也就添了一把柴。 毕竟他和那位圣少女一起泡温泉、一起友好交流的时候，人家已经是火的一塌糊涂了。 这也是为什么徐建军缺少拿捏松田圣子的手段，双方还没有达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浑然一体境界。 现在两人关系很微妙，徐建军提前打电话，松田圣子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但真正到了地方，她又很快从半推半就，变成欲罢不能。 徐建军多少也能琢磨出她内心的矛盾，自己对于中森明菜不遗余力的热捧，别人也许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松田圣子 是知道他在音乐方面马甲的。 当初之所以迅速把这位心高气傲的圣少女拿下，音乐方面的造诣可是起到关键作用的，她岂能不知。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睡自己的情郎，义无反顾地把所有精力倾斜在竞争对手身上。 虽然徐建军解释过他在福山挂股份的事情，但理智和情感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的矛盾重重。 “干脆咱们花大价钱，从索尼那边把圣子小姐的合同买断得了，徐桑，只要你愿意，花再多钱我觉得都值得。” “这个不是钱的事儿，索尼那边我让圣子试探过，根本没有谈判的余地，就算你们家在媒体圈子有影响力，但搞定这个还是有很大难度的，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索尼应该感受到来自我们的压力了吧，明菜现如今的受欢迎程度，比起圣子小姐一点不差，而且最难得的是，她现在在港岛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我们在港岛的合作方已经着手开演唱会的事儿。” “他们说只是放出风声，港媒已经争相报道。” “您是不知道明菜目前在那里有多受追捧，本来因为你在，我是准备让她提前回来的，结果合作方却不放人，说尽好话、费尽心机想让她多待几天。” 徐建军听了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你们自行安排即可，不用因为我特意改变什么，何况我也马上要离开了，见面也不急在一时。” 徐建军这次虽然已经过来有段时间了，但两人还是刚刚见面，村山荣还准备了一系列大餐等着上呢，结果你却说要走，一点不想留。 整得村山二少有些猝不及防，不死心地争取道。 “就不能多停留一段时间吗？我还想跟你好好畅谈一下公司未来的发展呢。” “你小子动什么心思，就差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万事开头难，这里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起步阶段，剩下的就是要给大家充分发挥才能的空间。” “你就别指望从我这里再获得更多的助力了，把所有人都调动起来，各司其职，携手共进，这才是一个健康发展的公司该有的样子，指望某个人突发奇想的介入，必然壮大不起来。” 这他喵的是外挂用的太顺手，产生依赖，忘记常规手段了，徐建军也不惯着他，能把这些好苗子帮你网络进来，已经很给面子了。 扶上马，抽几鞭子，至于能跑多快，会跑多远，那就看缘分吧。 安排完小日子这边的千头万绪，徐建军就马不停蹄地坐上去阿美的飞机。 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就张靓的那点道行，根本经不住徐建军的试探。 何况她身边的苏易晴还欠着徐建军天大的人情，想从侧面了解一下张靓现状，而且是关怀性质的，对方没有理由隐瞒。 得到确切真相之后，徐建军就紧锣密鼓地加快小日子这边的行程。 没有通知任何人，徐建军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赶到哈佛。 当门铃响起，从猫眼中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时，张靓几乎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等她激动万分地打开门，确认不是自己在做梦之后，欢天喜地抱住了徐建军。 可对方看着她圆滚滚的身型，却没有表现出久别重逢的欢欣鼓舞，而是语带不满地数落道。 “这种事儿你也敢瞒着不吭声？你能耐是越来越大了，就没想过等我知道后，会有多心疼，没有跟你一起分享喜悦，没有和你享受过程，更不能帮你遮风挡雨，摒弃一切闲言碎语，外部因素。” “如果这个孩子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生，我原谅不了我自己，孩子将来也会充满遗憾。” 听徐建军这么严肃认真的控诉，声情并茂的煽情，张靓哪还能绷得住，瞬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你算算日子，我发现情况的时候，你正在干什么？一定是跟你家那位甜甜蜜蜜地度蜜月吧？我才不会在那个时候给自己找不自在，给你添麻烦。” 张靓这么梨花带雨一哭，加上这种全心全意为他考虑，甘愿自己受苦的姿态放出来，徐建军什么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抱着她轻声细语安慰了。 这妖精绝对是有意为之，以退为进，把自己吃的死死的，徐建军几乎是念头一转就想明白了其中诀窍，但明白了又如何，照样得把张靓供起来保护。 忍了几忍，徐建军还是下手在张靓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打我干什么？” “以后别给我耍这种心眼，你记住，咱们之间不需要那个，不管怎样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哦。” “你这自我感动的招数，完全就是没苦硬吃，早点告诉我，你也不用一个人承担这么大的压力，这样对肚子里的胎儿影响不好。” “我还好了，这里又不是国内，我们学校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教授都是见怪不怪。” 徐建军听张靓提到教授，扶着她坐下，不由分说地做出决定。 “你还上着课啊？立马停了，接下来老老实实听我安排。” “圣诞假期都快到了，就剩这些天，我现在放弃将来可能要耽误一年时间，我没有那么脆弱，你就别管我了。” 见徐建军郁闷至极的表情，张靓笑的却很开心。 虽然计划没有完全跟着自己预设的节奏进行，但结果好像也不错。 “你是怎么发现我怀孕的？是不是苏易晴把我出卖的？” “跟人家没关系，我是察觉到你不太对劲，打电话的时候故意往某些方面扯，你自己露馅的，她只不过起到一个最终确认的作用。” 张靓瞪大了眼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啊，前些天你提起我们小时候的童年时光，都是套我话呢，徐老二，你太阴险了，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就你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清楚，孙猴子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如来的五指山的。” 徐建军说着就用五指山帮张靓检查了一番身体变化，重点关照的是儿子未来的食堂，盈盈一握，大小适中，恰到好处。 “哪有把女孩子比喻成孙猴子的，徐建军你会不会说话啊？” “你这不声不响把自己肚子变大的技能，可不就孙大圣在行嘛，七仙女跟嫦娥仙子也没你这么鬼机灵，都会跟我玩心眼了。” “我哪有本事让自己肚子大起来，还不是某人干的好事？咱们说好了，你不许干涉我已经安排好的事情。” “那我过来总得做点什么吧，在波士顿给你置办一套大点的房子，佣人管家给你安排上。” 听了徐建军的话，张靓却不为所动。 “住这里就挺好的，我还要继续上课，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住处了，平时吃喝有苏易晴帮衬，根本不需要别人照顾，什么佣人管家，我又不是地主婆，用不着那些。” 停顿了一下，张靓才想起什么来。 “你要实在想帮忙，等孩子出生之后帮他把身份信息给办了，这也算尽了一点爸爸的责任了。” 自己的安排统统不接招，敢情抛出来这点任务也跟施舍一样，徐建军真有点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丫头给气到了，不过这个时候只能顺着她。 “医院和其他你不用操心，都由我来安排，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你现在这情况，跟家里透气了没？” 张靓意味深长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还没有，我要是告诉妈妈，是你把她宝贝闺女祸害了，而且连外孙都马上呱呱坠地，信不信她立马找你理论，把你这个小贼挠破脸。” 如果只是你情我愿的祸害，不留首尾，就没多大的事儿。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大不一样，弄不好就后院失火，不由得徐建军担心问这么一嘴。 “既然没说就先瞒着，拿出你隐瞒我的伎俩，别让干妈发现什么端倪。” 张靓明白徐建军的担心，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宜闹出别的风波，对大家都不是好事儿。 “放宽心，我也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闺女自甘堕落，明知道某些人不愿意负责，还义无反顾地给他生孩子。” “我要是不想负责，就不会万里迢迢跑过来听你数落了，” 虽然有些无耻，但徐建军最近安抚照顾孕妇是实打实的新鲜经验，都不用费什么劳什子心思。 自他来之后，张靓的饮食起居被照顾的无微不至，营养搭配无可挑剔，情绪价值更是上满分。 反正住在一起的苏易晴发现，徐建军来了之后，张靓脸上永远都挂着笑容。 而且张靓虽然嘴上说我不听我不要，但徐建军还是自作主张在波士顿给她购置了一套大别墅，汽车也一并给配齐了。 苏易晴也不是穷苦人家，他们家在湾湾还是有些底子的，但是看到徐建军的手笔，她还是难免羡慕。 波士顿的房产价格虽然不能跟纽约相提并论，但地方那么大，跟个庄园一样的别墅，定然也是价值不菲。 大家能上哈佛，智商都不缺，以前张靓口风严谨，徐建军具体什么身份无从知晓。 但自从她刻意隐瞒自己怀孕这么大的事情，苏易晴多少就能猜到一些情况。 本来以她立场，欠着徐建军人情，不能对他行为指摘，但多多少少还是为张靓感到有些不值。 可看到这么漂亮的大别墅，以及梦寐以求的跑车，她不知道此时自己该作何感想了。 “别人都是求着要着得不到，你这倒好，被人硬逼着必须收下，哎，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命呢，我奋斗一辈子也未必能买的起这样的大house。” “苏大才女，不用妄自菲薄，我相信你可以的，你的人生，怎么能用一栋房子定义呢？” 第六百八十七章 文化输出 看着几个工作人员从货车上卸下来的大家伙，苏易晴很好奇这又是搞的哪一出儿。 刚才跟着张靓看那个小花园已经够让她震撼了，她清楚地记得，就前两天那位徐先生送花给张靓的时候，她随口夸了几句，结果转眼人家就把花园搬到家里。 她很想说老娘羡慕的可不单是这么富丽堂皇的别墅，被人这么用心地对待，还这么大手笔，才是真正千金难求。 “他们卸的是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一起去问问。” 张靓说完掐着腰，迈着八字步上前询问，得到的回复让她大感意外。 “你是说这是世嘉最新研发的游戏机，我记得你不是上次来的时候才谈妥收购的事情吗？效率这么高吗？现在的环境值得下注吗？” 徐建军安排工作人员把街机抬到娱乐室，他知道张靓的意思，自己收购之后都没来过，她也听说过老美游戏行业目前的现状，大家都争相减负，拼命抛售资产，缩减产能。 你这倒好，反而投入资金研发新产品，就不怕那么多钱打了水漂。 “二丫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徐建军刚开口，就迎来了爱的拳头，刚刚还被他感动的一塌糊涂，转眼就又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咱俩都是排行老二，二哥不说二妹，以后不许那么喊我，不然大刑伺候。” “好好，我投降，说正事呢，别动手动脚的。” “世嘉小日子那边的分部，七月份已经用一款游戏机，轰开了萎靡不振的市场大门，在我们亚洲已经卖爆了，只是这边的用户被无良厂商给坑怕了，现在变得比较谨慎罢了，等到口碑提升，优秀的产品一定会有市场的。” 口碑崩塌之后，重新建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容易事儿，那是需要花更大的代价，更多的精力才会有显着效果的。 徐建军一开始就没打算自找没趣，给雅达利背后那帮贪婪的资本擦屁股，不管是家用游戏机，还是街机，他都是准备先点亮东方的那些地标。 等到时机成熟，杀一个回马枪，效果会更好一点。 而听徐建军这么不避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张靓则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看他调试，显然是准备等他忙完之后，亲自验证一番真伪。 当接通电源，开机画面过后，蹦出一个繁体字的三国志字样，张靓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兴致勃勃的徐建军，她没想到他鼓捣的游戏，竟然是源自于四大名着。 而徐建军此时根本没有空闲给张靓做什么介绍，街机版的三国志，那可是陪他度过了无数欢乐的童年时光，曾经为了玩这个，连学都懒得上。 硬是把自己那双1.5，鹰一般的眼睛，糟蹋成二百度的近视眼，就这儿已经无怨无悔。 因为喜欢玩游戏就那个年龄段，过去了也许就没兴趣了，气氛也永远回不去，少不更事的时候，逃学打游戏，事业有成的时候，把自己家变成游戏厅，也都没有那种痴狂的感觉了。 这款游戏开发起来有些复杂，是徐建军不惜重金，联合动视，加上世嘉总部本身的游戏开发人员，一起折腾出来的。 游戏业寒冬就这点好，只要有钱有业务，就可以调动业界所有优秀的工程师为我所用，而且花的代价微乎其微，毕竟这时候能活着熬过寒冬，对那些公司来说就已经是得天之幸。 有情怀在，徐建军就没有让那些人沿用原版日文，统统中文配音，顶多加上英文字幕。 这他喵的也算是最早的文化输出了，比起未来全网狂吹的黑吗喽提前了几十年。 任务设定原汁原味，完全是按徐建军提的要求设计出来的，故事情节尽量简化，搞的太复杂老外看不懂，通关奖励也比原来刺激，毕竟获得感，对于玩游戏的人太重要了，那就是上瘾最核心的东西。 徐建军操作着人物骑马出场，好多年不玩，都忘记最开始的样子了，一顿操作猛如虎，第一个生命值连boss李典都没见，就被小兵给插死了。 续了一个游戏币，才将将把第一关给过了。 徐建军很不满意，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有失水准了，但站在后面，扶着他肩头的张靓却看得津津有味。 “看着挺好玩的，不过你这完全没有按照三国演义的剧情设计啊，张飞被弄的这么帅，跟原着那种外貌雄伟，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根本不搭啊。” “游戏嘛，自然无法承载原着那种厚重的历史感，千头万绪的故事也不适合全加入其中，摘录一部分故事线就可以了，你要不要试试？” “怎么发招我不会，所有一窍不通，我能过关吗？” “简单的很，我是想把功能都给试一遍，弄的花里胡哨的，其实走位灵活，操作得当，只用最简单的招数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过咱们有言在先，你玩可以，但不宜久坐，更不能玩时间太长，久坐伤腰，久玩伤眼，当作消遣偶尔玩一把放松一下可以。” 张靓好像完全没听到徐建军后面的话，只知道他同意自己玩了，拉个凳子就坐在旁边，开启了夫妻双排的游戏经历。 而身后的苏易晴像是完全被他俩忘记了一般，她感觉此时自己真的很多余。 但苏易晴是个不喜欢内耗的性格，看着旁边另外一台机器，有样学样地打开电源，自顾自地摸索起来。 等徐建军感觉到疲惫，主动站起身的时候，他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已经过去。 不管是跟他一起玩的张靓，还是那边自力更生的苏易晴，都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 不管是内地还是湾湾，三国演义中的人物，就算是没看过原着，也必然是耳熟能详，玩着游戏，还能参与观看有些有趣的故事内容，简直不要太好玩。 被徐建军强行打断，张靓和苏易晴还有些意犹未尽，张靓是跟着徐建军这个老手一起玩，也只是干到第三关，而苏易晴更加不堪，玩到现在还没看到过第二关的门槛，就这她也玩得兴高采烈，欢天喜地。 她们的反应，也侧面证实了，玩游戏其实不是男生专属消遣，女孩子只是没有安全友善的环境，不然她们也能玩到天昏地暗，死去活来。 毕竟之后的那些游戏厅，鱼龙混杂，妖雾缭绕，都是基本操作，骂骂咧咧，游戏pk还不够，现场来一场说干就干的约架，那更是家常便饭。 家教稍微严一点的女生，自然敬而远之，不屑为伍。 “这款游戏太适合咱们国人玩儿了，根本停不下来，徐先生，你们的游戏公司太伟大了，简直是休闲娱乐的福音啊。” “多谢夸奖，不过这个还有很多不足，画质不够好，有的时候还会出现卡顿，也就是试用版，不然会被喷死，等下我就给他们打电话，看怎么优化这些缺点。” “我觉得已经够好了啊，你会不会对自己要求太高啦？” 听着苏易晴特有的湾湾口音，还有这种不加掩饰的称赞，徐建军还不至于被冲昏了头，但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愉快。 “精益求精才能克敌制胜，之前雅达利被玩家们抛弃，就是因为搞出太多粗制滥造的游戏，只有吸取前人教训，才能站在他们脑袋上腾飞，好了，我去让人弄点吃的，你们俩也休息一下，这个玩时间太长伤眼睛。” 徐建军去安排吃的，这么大的地方，之后肯定得配上服务人员的，不然让张靓一个大肚婆，累死都忙不过来。 不过这些人员急不得，要经过精挑细选才可以，这个时候只能事急从权，找些临时人员帮忙了。 花圃草坪的打理，家具家电的布置，不用他去费心，自然有人给办的妥妥帖帖。 等徐建军安排完毕回来，张靓没有他担心的那样，偷摸着继续玩游戏。 但两个哈佛物理生却把游戏机给拆了，摆弄着柜体里面的主板和控制器，一本正经地探讨学术问题，搞的徐建军哭笑不得。 你们是女孩子啊，怎么对这些机械的好奇心比自己都强。 “你们理论知识我不敢质疑，但是动手能力却深表怀疑，这么拆的四零八落，等会儿别装不回去。” “你小看谁呢？我们实验课什么没玩过，苹果公司的个人电脑都拆过，那个比你们的游戏机复杂多了。” 被徐建军质疑，张靓傲娇小性子又上来了，摆出自己历史战绩封他嘴。 “好了，就算你理论结合实践都没问题，但自己身体什么状况心里没点数儿，别给我上蹿下跳折腾。” “我们是帮你看看工艺有没有问题，元器件是否达标，对了，亲爱的，除了刚刚咱们玩的三国志，还有其他游戏没有，我看你们设计这个是可以换游戏基板的。” 这方面的知识，徐建军还真比不上她们两个专业的，但徐建军也一点不怵，跟她们两个侃侃而谈不落下风。 “就光这个游戏都花了那帮开发工程师几个月时间，而且很多地方还有待改善，怎么可能同时开发其他游戏，不过另外一个也是紧锣密鼓地筹备了，有了三国志的团队经验，接下来效率可能有所提升，春节前应该能搞出来。” 苏易晴听了停下手中的动作，满怀期待地道。 “什么类型的游戏，也是以咱们国家的故事为蓝本设计的吗？” “不是，是个关于冒险、拯救世界的俗套情节，阿美国家的普世价值观，三国志是迎合东亚玩家的喜好，那么这第二款游戏，自然而然是要根据西方世界的逻辑玩，这样才能把所有玩家一网打尽。” 新侏罗纪神话这部阿美漫画要到一九八六年才问世，现在提前把恐龙快打搞出来，也不知道原作者创作的时候，会不会被骂抄袭。 街机游戏闯关类天花板级别的两个佳作，三国志和恐龙快打，有它们打底，将来再把格斗类几个经典开发出来，相信能提前引爆游戏市场，让吸金的游戏厅提前布满大街小巷。 “看来你对游戏行业的前景信心满满啊，怪不得别人纷纷抛售的时候，你却反其道而行，低价收购，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这也算是创造了一场游戏界的神话了。” 本来苏易晴也像那些普通民众一样，对一片惨淡的游戏业失望透顶，对徐建军收购世嘉的操作不置可否。 但玩过刚刚的游戏，看过他们技术迭代，苏易晴观点已经潜移默化的发生了转变。 随大流跟风永远只能吃些残羹冷炙，逆流而上才有计划扭转乾坤，这位徐先生好像从一开始就做好布局，甚至早于雅达利崩溃之前，看他有条不紊的推进，苏易晴有种得窥天机的惊喜感，活该人家赚钱。 她若有所思地听张靓和徐建军不咸不淡的对话，暗忖怎么才能搭上人家的上升车道。 “这个游戏机什么时候上市，前期会在哪里作为主打售卖市场？” “小日子、港岛、湾湾，以及东南亚经济发达的国家，都是潜在客户，甚至后期连大陆也会引入，怎么，苏小姐对这个还感兴趣？” 见徐建军主动问，苏易晴觉得这是机会，不容错过，立马打蛇随棍上。 “徐先生，我家里情况您可能也有了解，在湾湾做些小生意，多少也有些基础，如果需要开辟湾湾市场的话，我哥哥应该能出一些力气。” “有需要到时候我会找你的，你们家人团聚之后，老爷子也算了了一桩心愿，现在跟内地亲戚还有联络吗？” “当然有，直接行不通，但我们可以通过港岛中转，其实我爸爸已经打算在港岛那边拓展生意了，毕竟在那里有落脚之地，照顾内地那些亲戚也方便一些。” 苏易晴老爹自从跟几十年未见的老母亲重逢之后，人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苏易晴能够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也没有以前那么严厉了。 什么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种理论好像也很少再提及，反正自己生活费比原来丰厚多了。 第六百八十八章 可以那个 都说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对她生活习惯和对事物判断有着深远影响，徐建军对此很是赞同。 同样是智商超群的哈佛高材生，专业一致，年龄相仿，张靓看到感兴趣的游戏机时，玩的尽兴，耍的开心，接下来最多想到的是内部构造与自己所有知识的印证。 而从小生意家庭出来的苏易晴，却已经看到了这个新玩意儿的市场潜力，甚至脑袋瓜已经在筹划如何通过徐建军的关系，让自己家也分一杯羹。 徐建军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也不介意给熟悉的人创作机会，只要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让熟悉的人得到实惠，才是符合人情世故的常规。 只要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让你吃力不讨好的蠢货，共同发展，一起进步，才是稳固壮大的基本策略。 这个时候的湾湾，经过第二代大刀阔斧的改革与发展，已经步入了快车道，照本宣科他们也能发展成为一颗璀璨明珠。 不得不说，常家人虽然军事战略上差强人意，但玩政治，搞见缝插针，利用别人矛盾这一块，绝对是有点功力的。 小日子电子还有汽车发展的已经完全超出阿美利卡预期，甚至隐隐有威胁到他们自身的趋势，那边也不是酒囊饭袋，自然会实施举措对小日子进行限制打压。 湾湾就是在这个时候分到一部分蛋糕，抓住了机遇，七十年代小日子半导体如日中天的时候，正是在阿美的扶植下，湾湾才进入了启蒙阶段，从而后来居上。 而西方倾斜大部分精力搞第三次工业革命，集中力量发展计算机和原子能的时候，他们看不上的一些轻工业，却被湾湾视若珍宝，从而盘活了经济。 未来徐建军把街机组装生产布局在港深，相比于小日子的电子产业链，其实有些湾湾的替代品更有性价比，而且距离更近，运输成本也能节省一笔。 虽然现在两岸还处于互不搭理的阶段，但是等他布局完成，可以充分发挥港岛这个桥头堡的作用，而且用不了多长时间，双方就会放开限制，全面进入交流阶段，那时候更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资源整合了。 送走了碍眼的苏易晴，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徐建军忍不住对张靓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你既然出来了，不光要学习先进知识，更要有经济头脑，别一天到晚就知道把心思放在学术研究上，太较真太古板脑袋就锈掉了。” “你之前还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是严格贯彻二哥你的思想方针在执行啊，怎么你现在反而挑我毛病了？”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当时跟你说的那些，终归还是要转化为经济动力的，你这个室友在商业思维方面就领先你好几个身位。” 在自己女人面前夸别的异性，是渣男大忌，但徐建军和张靓的关系早就过了某种阶段，不需要注意这些枝节末梢。 而且苏易晴虽然也算是中上之姿，但在她跟前，张靓还是有充分的自信的。 “什么商业思维，我不想考虑，她就算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又怎么样？跟你比还是不值一提对吧，既然这样，我还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有你就够了嘛。” 张靓这个理由很强大，徐建军竟然无言以对。 而看到他的反应，张靓笑的很开心，很有些奸计得逞的偷感。 但她说的就是事实，本来一开始张靓跑到大洋彼岸，异国他乡，看着自由散漫的同学，瞅着家境优渥的同胞，难免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自卑感的。 但是这些感受只持续了那么一小段时间，自从徐建军脚踏祥云而来，自己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住宿条件从简陋，直接跃升了好几个档次，变成了许多人的羡慕对象，那些时不时在自己面前秀优越感的华侨同学，后来干脆不搭腔了。 其实这些外在的条件，还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从内到外的自信，那种见到任何超出认知范围的新玩意儿，都能做到坦然处之的态度，才是关键。 “你还能在这边待几天啊？” 自从徐建军来了之后，张靓一直避免谈及这个话题，但看徐建军一边帮她安排诸多事宜，一边还要电话不停地了解处理四面八方的信息。 再想想他国内的情况，张靓自然不敢奢望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直到孩子降生的那一刻。 “街机的最终测试，以及游戏种开发问题的优化完善，都还需要点时间，这些问题不彻底解决，我走了心里不踏实，关键还有你这个不听话的倔脾气，给你建议全不听，给你安排还推三阻四。” “你在这里不像在国内，举目无亲，有的时候不能完全依着自己性子，该听话的时候要学会变得柔和一些。” 张靓装作不在意地嫌弃道。 “知道啦，你以前可没有这么烦的，我还是喜欢晚上睡觉时候，你安安静静地躺在身边，给我当抱枕。” “你是不知道，自从你来了之后，肚子里那位消停多了，以前每次等我晚上睡着，他总会在某个时刻把我踢醒，现在我的靠山来了，这个势利眼终于不敢欺负我了。” 张靓算是把口是心非发挥的淋漓尽致，她口中的势利眼，那真是被她保护的滴水不漏。 两人睡觉的时候，徐建军胳膊搭张靓肚子上，她都怕压到自己宝贝儿。 “那等他将来出生，长大点之后，我多给他点爱的教育，让他享受一下皮带加身的滋味，感受一下完整童年，也算为你报仇了，怎么样，别到时候心疼的跟我要死要活的？” “那他还是你孩子呢，你就狠心揍他？” “我的孩子又怎样，只要他得罪了我的靓靓，天王老子也要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哼，就知道哄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光顾着自己舒服，完事儿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边不管不问，你要是再晚点过来，我就把他藏的好好的，不让你知道有这回事。” 女人倒打一耙的技能徐建军是真的体会到了，明明是她自作主张，刻意隐瞒，现在反而把责任全抛给自己。 不过此时他也不会跟张靓掰扯谁对谁错这种幼稚问题。 “怎地？你还准备偷偷把他养大，然后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吓我一大跳是吧？张靓你幼稚不幼稚？” “幼稚怎么了，我乐意。” 看徐建军举起巴掌又准备朝自己屁股招呼，张靓立马从他怀中起身躲开。 其实她也有自己小九九，自从徐建军金榜题名，一鸣惊人考上京大，张靓就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充满了好奇。 再加上他几次三番地帮自己解决麻烦，给予帮助，张靓早就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张靓不记得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总是千方百计想得到他的关注，听到他的消息。 可以说，对徐建军的了解，以及性格的把握，她不输任何人，就连京城他家里的那位，张靓都有这样的自信。 这个心软的家伙，如果你不抢不占，一切为他考虑，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去弥补不能陪伴的遗憾。 相反胡搅蛮缠，步步紧逼，可能会适得其反，把他推的更远。 “你小心点，我又舍不得用力，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 “士可杀不可辱，虽然不用力，但你从来都是附带其他动作，讨厌死了。” “有研究表明，适当的打几下，有助于血液循环，让臀形更挺翘好看，还可以预防便秘，来，老实趴着让我给多点好处。” “去你的，哪有不正经的专业人士研究这个啊，我才不信呢。” “我们国家有些沽名钓誉的专家，有的时候就喜欢研究这些无关紧要的屁事儿。” 见张靓半信半疑，徐建军把她重新来回怀中，也没有真的去打。 “给你预约的那个医疗团队，记着定时去复查，身体有不舒服的时候，也可以打电话让她上门儿，别不当回事，拿以前对生孩子不重视那一套说辞搪塞我。” “知道了，其实我自己也去检查过，一切正常才这么放心的，你这么大动干戈，花那么多钱，反而让我不自在。” “挣钱就是用来花的，如果只是数字上的提升，生活中享受不到一点财富增加带来的便利，世界上那么多人又何苦拼了命地赚钱。” 以徐建军目前的身家，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而张靓虽然没有跟他探讨过资产方面的问题，但就他展现出来的冰山一角，就是无数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好吧，我听你就是了，跟你说实话，以前看着饭店每天源源不断的客人，以看得见的速度增加的收入，我还挺有成就感的，但是后来就完全失去这方面的乐趣了，都怪你。” “锻炼锻炼自己，通过那个小饭店了解一些这个社会运行的规则，那也未尝不可，至于那点收入，只能算意外之喜，确实不值得花费太多精力去关注。” “自从我怀孕之后，那边几乎全靠苏易晴照看了，她倒是干劲满满，对了，你们说的游戏机分销，到底有前途没有？如果适合的话，帮她们家一下，在这边，她算是我唯一靠得住的同学朋友了。” 在国内的时候，同学之间的关系比较纯粹，志同道合凑到一起，一来二去就能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但在国外，这些就变得复杂的多。 很多出来的留学生，是无法承担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的，上课之余的时间，大多数都会通过兼职改善自己拮据的经济状况，根本没有时间社交。 就算那些一起出来的同学，境遇不同，也会表现的泾渭分明。 张靓也曾主动接触过一些老乡，或者一起过来的校友，但看到她价值不菲的衣着，悠然自得的生活，那些人或者用流言蜚语回敬她，或者干脆敬而远之。 试过之后张靓也不再强求什么，顺其自然，任它雨打风吹，日子照样过的逍遥自在。 “前期的产能有限，而且在这边生产运到亚洲，成本压不下来，价格必然偏高，没有点资金体量，这个分销也不是那么好干的，看时机吧，适当的时候我会拉一把的，毕竟有我家靓靓的面子在。” “二哥，为什么明明游戏行业一片惨淡，你却有那么强烈的信心，能够卷土重来？” “因为你二哥火眼金睛，加上千里眼顺风耳的技能，这世间的一切在我面前都无所遁形。” 张靓被徐建军厚颜无耻的自夸行径给逗得咯咯直笑。 “胡说八道，你要是真有这几样神通，肯定不会用到生意上，肯定先瞟漂亮姑娘。”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靓靓也，没有这种发现美的眼睛，听最动听声音的耳朵，我如何发现你这块璞玉？” “胡同里那些老娘们儿编排张二姑娘长的跟野黍杆一样的时候，我却能透过现象看本质，逮到你这么个肤白貌美腿子长的大飒蜜。” 老一辈人对模特没什么概念，长得好看妖艳，身材又比较高的，她们要不说别人是个儿高的野黍杆，更过分点的，直接喊大洋马，那可不是什么正经的称呼。 张靓还真如徐建军所说，经历过这些待遇，感同身受，被他说到心坎儿去了。 她也能判断徐老二这家伙是真的喜欢自己身材，一开始他办事儿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把自己修长洁白的长腿扛在肩膀上。 想到这里，张靓侧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双腿直接压在徐建军身上，等他爱不释手地摩挲自己小腿，张靓趴在徐建军肩头，幽幽地说道。 “那天医生检查，我问过，这个时期是可以那个的。” 看近在咫尺的俏脸，眉目含春，欲拒还迎，徐建军却端起来了。 “可以哪个？你还跟二哥打哑谜。” “哎呀，你明知道是什么，故意作弄人，等你走了再来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看张靓羞红了脸，埋首不肯看自己，徐建军也不敢继续逗她，抱着她起身向屋内走去，这个天气实在不适合除卧室其他地方，万一着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第六百八十九章 点燃梦想 害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这就是世嘉阿美分部这群人目前最真实的写照。 以前的小日子分部，虽然占着集团不少业务份额，但在这些老美人眼中，属于偏安一隅，基本上跟放养的私生子享受一样的待遇。 在遭遇行业寒冬的紧要关头，兄弟们都扎紧裤腰带，做好长期过苦日子的打算。 结果这个以前不起眼的小弟，却异军突起，给他们表演一个难以置信的花活儿。 家用游戏机市场已经被无数懂行的、凑热闹的宣判了死刑，认为那是毫无前途的夕阳产品，谁能想到这边不亮那边亮，他们搞出来的产品，在遥远的东方出尽了风头。 作为曾经的老大哥，还是一个系统的，那个产品在发布之初就送到了各位决策者案头。 但他们是真没想过这样的东西都能引爆市场，让这些从业者看到复兴的曙光。 世嘉sg-1000比起雅达利的产品貌似也没好到哪儿去，画质清晰些，处理迅捷些，操控稳定些，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对了，有我们总部参与制作的游戏，那个修水工确实挺好玩，爱不释手。 行业大衰退和失业都无法让这些傲慢的美利坚打工人放下不可一世的姿态，对于世嘉小日子分部的成功，也总结为贫穷落后的东方部落，没见过世面。 都是他们玩剩下的产品，那些人却疯狂追捧。 用不了多久就会跌落神坛，被打回原形。 但一个月过去了，销量一点没有下滑的趋势，反而在打着滚儿在上涨。 一个季度过去了，原设计产能已经无法满足市场需求，他们在扩充产能，追加投资。 据说用的还是几个月前，阿美这边破产倒闭，被当成破铜烂铁卖了的设备，只是经过简单的升级改造，用起来照样风生水起。 虽然观念上还是各种看不起，但看人家满负荷运转，奖金拿到手抽筋，自己这边却只能干瞪眼，又有几个人能保持良好心态，云淡风轻地面对一切。 最起码罗涅吉尔伯特坐不住，听说董事长人已经到了东海岸，他这段时间是上蹿下跳，反复检核交给自己的任务有没有保质保量地完成。 “加斯丁，你说家用游戏机都能够取得成功，很可能重现雅达利曾经的辉煌，那咱们负责的这个大家伙，能不能也捅开迷雾，引领行业走出困境呢？” “罗涅，你这小子野心藏不住了吧，我看你还是把好关，看能不能度过生死关头再说，至于以后的事儿，谁又能看得那么远，如果这款产品也失败，或者达不到董事长所要的效果，这个工作还有没有都不一定。” 如果是以前，加斯丁哈德作为游戏开发的负责人，跟公司当家人可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开玩笑，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谁叫他们是唯一跟着小日子分部那边沾光的部门，游戏开发大放异彩，他底下的工程师拿到了同行业想象不到的激励，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笑看废都凄凉地。 “当初听董事长高谈阔论，说他最喜欢在别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抄底，这是他作为一个金融投资者的基本素养，我还认为他说大话，真是没想到，贫瘠的东方土地上，也能长出参天大树。” “哈哈，是不是因为董事长马上要来了，你就开始提前预演，只有咱们两个在，你不用在我面前表演那一套。” 吉尔伯特无奈地瞥了眼加斯丁哈德，这家伙最近飘到天上去了，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样早晚会吃亏的。 他作为统筹全局的掌舵人，自然清楚世嘉阿美的一切情况，那几个游戏之所以受欢迎，跟董事长的提点，以及动视那帮人的协助都有很大的原因。 偏偏跟加斯丁哈德这个游戏团队负责人没多大关系，但看他现在趾高气扬的模样，显然是把功劳都揽在自己头上了。 这家伙如此不清醒，见了董事长可是要倒大霉的，吉尔伯特可是见识过徐建军手段的，裁起人来向来不瞻前顾后，心慈手软。 作为多年同事，他不希望加斯丁哈德就这么被踢出局，毕竟换个人也未必有他好，这帮只懂技术的家伙们，永远都是那么的不修边幅，固执的令人生厌。 “加斯丁，别怪我没提醒你，董事长来了之后肯定会了解另外一款游戏的开发进度的，如果你们部门不能起到主导作用，跟动视的合作也只知道摆出资方的架子，那以后还会不会存在你们这个部门，都是两说。” “不会吧，我们可是刚刚得到董事长嘉奖的，没有我们日以继夜的研发，他要的游戏怎么可能按时发布。” “你也知道是他要的游戏？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这一点，他可以向你们部门提要求，也可以给第三方提供他们梦寐以求的合同，动视做的不错，如果他们的性价比够高，既能满足要求，又能降低成本，那你们还有存在的必要没？” 刚刚还翘着二郎腿，不可一世，被自己一句话搞得紧张兮兮，不知所措，吉尔伯特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罗涅，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如何避免出现那种情况，相信你也思考过，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董事长来了之后我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把业务外包给专业的第三方，有很多好处，不用付出人员和管理成本，不用做无效投入，更不会有劳资纠纷，但这种业务形态有个先天缺陷，就是会受制于人。” 罗涅吉尔伯特胸有成竹，侃侃而谈。 “对方弱小的时候，仰仗我们提供业务和资金支持，不过一旦别人发展壮大到一定程度，话语权就会转移到对方那里，而我们就会处于弱势地位，你要思考的，就是如何避免那种情况的发生，这就是你们存在最大的价值。” 如果徐建军在场，一定会给这位负责人点个赞。 渠道为王的时代，很多厂商都沦为帮助别人赚钱的工具，就是受制于人的体现。 经销代理商规模大，能给你带来订单的同时，他的话语权也在不断加大，议价权慢慢的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哇哈哈跟格力就是典型代表，大自然的搬运工，最开始干的就是哇哈哈的省代；而格力那帮老资格代理商，很多都捏着集团股份，一言不合敢跟当家人开战，另起炉灶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徐建军在这方面把握分寸很到位，他不想通过自己拔苗助长，催生一个巨头的诞生，但又不在自己掌控之内。 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那种成就他人，也照不亮自己的傻缺行为，徐建军向来是避之唯恐不及。 他没有多少时间在外面尽情摇摆，接连处理了两次意外事件，就已经花费了不少精力和时间。 但这也没办法，自己洒下的种子，种下的因果，置之不顾，爽完拔出来就不认账，那也不是自己风格。 不能做到长相厮守，但也要把最起码的有情有义表现出来，至于能不能有始有终，那就看双方磨合的是否敞开和谐。 徐建军算着时间，张靓生产的时候，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抽空飞过来，这对她来说是很大的亏欠，所以提前把以前安排好，是应有之义。 不管是身份登记，还是医疗服务；不管是产后护理，还是情绪安抚，他都尽自己所能，处理的明明白白，不让张靓有任何心理负担。 “别墅这边我已经找了专业的服务人员，草坪和花圃都不用你自己担心，内部的卫生定期也会有人打理，这里离你们学校也不太远，平时上课可以住公寓，周末可以带着苏易晴或者要好的同学在这边休闲一下。” “你不怕我开趴体，把这里搞的乱糟糟的？” 即将分离，张靓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眼前男人粘在一起，要不是肚子碍事，他们此时应该能用心聆听对方心跳。 “名字登记的都是你的，这里就是我为你下蛋搭建的安乐窝，你自己的地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哈佛的学生群体，放在全世界都是绝对的精英，联欢开趴也不会像以后那些没有格局的二代们，酒精大麻齐上阵，嫩模名媛争光芒。 而且张靓也对那些玩得开的敬而远之，让她组织开趴体，顶多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做点好吃的，喝点小酒，吹吹牛皮，畅想一下未来，回忆一下过往。 对她这方面的行为，徐建军很放心。 “跟我要好的同学总共也没几个，再说你给我买这么个堪称奢侈的别墅，我如果到处张扬炫耀，可能仅有那几个愿意跟我接触的朋友也会失去的。” “所以我还是低调点，除了苏易晴，其他人还是隐瞒为好。” 国内刚刚改革，为了发展经济，鼓励一小撮人先富起来，但这个时候一切都还没个定论，隔三差五还会挂个倒挡。 普通人对于财富还没有到狂热的地步，而且大家对于富人天生还有一种偏见，只要赚钱，那必定是通过榨取别人得到的。 张靓有这样的顾虑情有可原，徐建军见她思虑周全，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以示鼓励。 “还有别墅里停的那台车，太过张扬，我要是开着，绝对会引领新一波闲言碎语的风潮，其实还没有开饭店的那台皮卡使用。” 徐建军看了看怀中的张靓，真情实意，没有一点作伪。 不由得苦笑，一步到位，是他自觉亏欠的疯狂弥补，但对于张靓来说就有些华而不实。 但想象一下她这么个长腿辣妹，开着一辆破破烂烂的买菜皮卡车，怎么想怎么别扭。 这丫头就算是大着肚子，那也是妖艳惹火，不然徐建军也不会加着小心，拿捏着力道，进行了好几场探门征伐之旅。 “算啦，靓丫头你主意大，没有我在身边，一切都自己看情况定夺吧。” “嘻嘻，是不是送这么多东西，安排这么多事情，我却丝毫不领情，感觉不爽啊？” 张靓笑脸盈盈地看着徐建军，那种柔情蜜意，是个人都能感受的到，徐建军自然不会不爽，但嘴上还是叫屈道。 “是啊，一番苦心错付，终把情绪喂了狗。” “你骂谁狗呢，我要是狗的话，将来肚子里生出来的也是小狗，他爸爸也是没良心的狼狗。” “没错，我们是狗狗一家人，将来凑在一起汪汪队，走街串巷，打家劫舍，儿子探路，我打掩护，你负责咬人。” 两人玩笑中夹杂着温馨，试图这样掩盖分离的哀怨气氛。 张靓还应景地学了几声狗叫，最后更是如他所愿，和身下的徐建军咬在一起，皓齿朱唇，芬芳馥郁。 一番友好交流之后，徐建军把张靓抱回卧室，等她睡着自己才离开。 只是等他出去之后，本来闭着眼睛的张靓却睁开了眼，站在卧室的窗台向外看去，一直等到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才怅然若失地回到床上。 闻着残留他味道的被单，回味着两人激情之后的那些动人情话，安然入眠。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既然当初明知道情况，却又义无反顾地冲开屏障，投入到他的怀抱，那就没有什么后悔的。 如果怨天尤人，一味索取，不说徐建军对自己的态度会发生什么样的转变，就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只是自己这情况，早晚会被家里发现，到时候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爸爸一向开明，跟自己在学术上又有共同语言，但牵涉到终身大事，他可能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吧。 妈妈平常虽然温柔待人，但她较起真来，全家人都要跟着她的指挥棒走，一旦违背，结果难料。 大姐是最像妈妈的那个，循规蹈矩，但她又有很大的区别，别看她能在下乡时候保护自己，别看她在别人都懵懂的时候抓住机会，但在张靓眼中，她那个姐姐，有的时候是家里最迷茫的那个。 至于剩下的小三儿，她听到消息，可能只会感叹果然如此，自己慧眼如炬，早有所料。 第六百九十章 跟着疯起来 确认过眼神，这就是自己的梦中情机，该有的功能齐备，该有的体验拉满。 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阿美利卡，尖端科研领域，全世界无人能敌；产品迭代的速度，也是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如果是放在国内从零做起，就算徐建军有再完美的构思，也无法落到实处，想要攒一套他脑海中的设备，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 但在这里，不管是电子元器件，还是显示屏幕；不管是操控设备，还是游戏面板，只要提的要求不是那种超越时代承载的越代组合方案，都能迅速匹配到相应的供应商。 国家未来几十年不遗余力地发展汽车行业，其实就是同样的道理。 可以在诸多方面做出巨大让步，就是要逐步建立成套的上下游产业链。 哪怕一开始粗制滥造，极尽糊弄之能事儿，但优胜劣汰下，还是会有一大批企业存活下来。 等轮胎、轴承、玻璃这些技术壁垒不太明显的产业成长起来，等发动机、变速箱、底盘三大件开始摸透，一切突破就顺其自然。 “现在产能怎么样？一天能下线多少台？” “因为是新品，没有董事长你的最终确认，我们也不敢让产线开足马力，这头一批两百台，花了五天时间，如果销售达到预期，满负荷运转，工人也开始熟悉流程，一天至少可以生产出一百台。” 罗涅吉尔伯特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但产能太拉胯，又怕徐建军对他有看法，只能折中报了个数字。 “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安排工厂加班加点生产，我要求三个月之内，要有一万台的库存。” “至于这头一批的样机，你弄十台安排空运发港岛，剩下的正常海运，港岛和小日子数量对半分。” 徐建军安排起事情来，那是云淡风轻，但听在吉尔伯特耳朵中却感觉不可思议。 在没有订单，没有一切保障的前提下，一上来就搞大规模生产新品，几乎是自寻死路的做法。 你怎么也得投石问路，先看看行情再做调整。 虽然大家的愿望是美好的，都渴望这款产品受到前所未有的欢迎，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可万一市场反响一般，库存积压，那不是走的雅达利崩溃的老路嘛。 罗涅吉尔伯特也深入研究过这款新品，说实话，不管是视觉体验，还是音响效果，不管操控的流畅，还是关卡boss的趣味性，都无可挑剔。 据开发人员介绍，董事长力主研发的这款游戏，取材自东方神秘大国的什么名着，像汉姆雷特那种，据说在那里拥有无数粉丝，但那个贫穷的国度也不会有潜在客户，他们怎么可能消费的起这么昂贵的设备。 最终买家还是分布在北美、西欧，以及小日子这样发达国家。 可以说这个文化故事加持，对于市场来说没有任何促进作用，这是罗涅吉尔伯特不成熟的看法。 但他没敢在徐建军面前说出来，如果真的说了，可能徐建军会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你这个想法的确不成熟，太自以为是。 “董事长，这边的游戏市场现状您也清楚，短时间内很难有大的改变，世嘉的家用游戏机在东亚那么受欢迎，但拿到这里照样反响一般。” “咱们是不是先把新品上架销售，看看成绩再决定接下来的产量？” 无限制开工，对于那些一线员工来说，自然是乐见其成，毕竟只要有活儿干，他们拿到的钱就更多一点。 但作为管理层，吉尔伯特需要考虑的就多一些。 如果这么半死不活地维持下去，他一点损失没有，该拿的薪水按时到账。 可一旦产品挤压，资金紧缺，老板又不愿意追加投入，那么世嘉离死也不远了，他这个分部总裁的职务也跟着玩完。 “怎么，你还准备在这种情况下开新品发布会？试图重振阿美游戏业旗帜？” 徐建军表情也看不出任何倾向，但语气让吉尔伯特很不自在。 “董事长您有什么考虑干脆直接告诉我，这样也好做到心中有数，不然无法全副身心投入到您制定的计划当中啊。” “这边的消费者已经被彻底伤透了心，就算推出再优秀的产品，他们也会产生抵触心理，与其那样，我们干脆暂时放弃这边的市场，不做无谓的抗争。” “这个结果是所有厂商一起造成的，我们没有必要去当那个孤胆英雄，付出的代价太大，就这么让他们死的更透彻一些，我也是乐见其成的。” “至于吩咐你全力生产，是准备把重心放在东亚，我已经有一套完整的营销思路，接下来就看你们生产能不能跟上销售的步伐了。” 受产业布局的大政策引导，徐建军自然不会在这种环境下在老美这边扩大规模，那才是真的作死。 能让现在已有框架发挥余热，最大限度榨取他们的价值，就已经不得了了。 “好的，我会安排下去的，请董事长放心。” 吉尔伯特可不敢质疑这位董事长在产品研发方向和营销的能力，毕竟小日子那边家用游戏机已经取得了辉煌成绩。 谁不想复制那样傲视群雄的盛况，那个早他们一步发布产品的日本企业，已经被虐的七零八落，完全打乱了发展节奏。 “本土的销售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让团队动起来，不要局限于以往的销售策略，只关注那些酒吧、健身房的角落，争取让我们的游戏机，走出这些固定场所，等你们哪天做到这一点，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街机最开始起步，是从大兵们的休闲娱乐场所扎根的，之后扩展到一些同类型的地域，但总体来说是比较小众的玩意儿。 它也是受雅达利大崩溃影响最小的模块，其实只要策略得当，找准定位，还是大有可为的。 徐建军的目标是阿美市场完全消化本身的产能，至于在他影响下，注定提前引爆的东亚市场，则需要另谋他路。 “其实我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巴维尔已经在联系我们以前的合作对象，邀请他们体验新产品了。” “既然你们有自己的规划，我就不过多干涉了，发货的事情抓紧办，特别是空运的那些，尽量等我回到港岛，就能看到这些样机。” 吉尔伯特很有眼力见，徐建军这么说，算是间接地下了逐客令，他立马溜之大吉，去找人跟进发货的事情了。 别看这个白老头身居高位，但他顶多算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工作干的不满意，随时可以换。 而留下来的财务经理，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周正琴，我听说把你从基金那边调过来，一开始你还有意见，不愿意过来？现在不是干的好好的嘛。” “这里死气沉沉的，业务也是凋零的一塌糊涂，还要一直在往里面贴钱，也就最近状况才稍微好点，老板，我还是喜欢在金融方面大展拳脚，您行行好，早点把我调回去吧？” “调你回去当然可以，但是有前提的，你哪天帮我培养出业务和你一样出色的替代者，我就放你回去，而且提一级，能组建自己的团队，跟我直接汇报。” 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周正琴大喜过望，跃跃欲试地道。 “那咱们一言为定，你得把要求具体化，不然到时候你主观上不满意，我就永远无法完成任务？” “你就朝着公司cfo的方向物色，熟悉财务相关法律法规、投资、进出口贸易、企业财务制度和流程；税法政策、营运分析、成本控制及成本核算也要达到跟你一样的水准。” “徐老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你说的这些连我都做不到，我也就是赶鸭子上架，勉强应对现在的一切，你让我去哪儿跟你找这样的牛人啊。”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只要给足草料，再抽几鞭子，偶尔再勉励夸奖几句，就能激发上进心，徐建军现在深谙此道，特别是针对女性，他观察力和揣摩劲儿，都已经达到化境。 “小周同志，哪里是我对你有误解，明明是你自己妄自菲薄，不管是基金金融模块，还是到这里的摸爬滚打，我对你的专业性都非常认可，你在我眼中，就是cfo的完美模板，加油，我看好你。” 徐建军现在身价几何，他自己也许都不太清楚，毕竟有很多资产是无法估量的，还有一些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变化。 但周正琴却大致估算过，除去那些通过各方途径吸纳的私募基金，光他本身的资金量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天文数字。 她们家从建国前就移居海外，当时还有一定的基础，毕竟那个年代能出国的，除了庚子赔款资助的留学生，剩下的都是非富即贵。 通过两代人的不懈努力，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到现在整个家族加起来也就刚刚过千万美元的资产，而且很多都是固定投资，临时能动用的资金非常有限。 自从周正琴加入到徐建军的那个团队，总算见识到真正的大场面。 华尔街那些巨头，他们也许没法比，但论到路子野，操作惊艳，她感觉就连那帮大佬都无法比拟。 本来周正琴只是不想那么早被家族产业束缚，在外面历练历练，享受自由，结果阴差阳错地进了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自此她眼里再没有家里引以为傲的产业，那些都是渣渣。 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如在梦中，自己所操控的琴弦，随意拨动一下，足以碾压像自己家那样的产业无数次。 试问这种状态下，她如何甘愿回去从零做起，当一颗家族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拧。 “徐老板，我就当你这算是对我的夸奖了，其实就这么个烂摊子，根本不需要你说的那种高手，普普通通的就足以应付。” “单单这里，自然不需要，但是小日子那边已经步入上市计划，这款街机推出效果好，我还打算在港深布局一个生产基地，几方关系错综复杂，盘根交错，没有你这种高手坐镇，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小日子那边周正琴一直有经手，但港深生产基地，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位徐老板，又开始搞新花样了。 “老板，我发现每次产品刚刚发布，你好像就笃定必然大卖一样，你是如何判断这种趋势的？这一炮如果是个哑弹，那什么港深基地完全就是空中楼阁。” “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些东西都是经过我这个兼职产品经理精雕细琢的，对于客户需求，以及把握玩家心态，这个世界上比我强的没几个。” 见周正琴开始撇嘴翻白眼了，徐建军不以为意地道。 “别以为我是在吹牛皮，结果如何，咱们拭目以待。” “如果你这次还能创造奇迹，那都不用找什么替代者了，我主动请缨，揽下你丢的这个烂摊子。” 徐建军听闻此话，笑的跟给鸡拜年的狐狸一样，他是真没想到，这丫头自己来个请君入瓮的戏码，都不用自己过多铺垫，她就已经上道了。 “好，其实不管回去，还是在这里开辟新战场，只要你展现出自己价值，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关键是开心快乐，加上还有成就感，你也不用把自己固定在某个条条框框里，后面会有你发挥才能的舞台的。” 在金融市场上搅风搅雨，让那些投资者闻风丧胆，让那些自诩精英者呆若木鸡，的确能让人心跳加速，成就感爆棚。 在混乱不堪的企业里重塑新秩序，尽展所学，未尝不是自己一开始出来历练的目的。 周正琴见徐建军没有拿着她话柄趁胜追击，反而在内心里更加认可了现在所作所为。 就像徐建军说的那样，这家游戏公司诞生一个小日子的上市企业，如果这次新品也能够如他所说那般威力，盘活阿美这边的业务只是时间问题，还有他说的那个什么港深基地，倒也值得期待。 第六百九十一章 还能这样玩 任何一个商场，位置都分优劣，租金也千差万别。 好的位置，客流量大，成交量好，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而次一点的位置，如果利用得当，选择合适的生意，又或者老板舍得在引流上下本钱，也能够做得红红火火，风生水起。 但有些位置，比如说厕所旁边的，又或者说处于死角，人迹罕至的地方，很多商场就是把租金压低到跟白送差不多的地步，依然让很多商家望而却步。 有些会懂运营的商场老板，往往会把这些地方废物利用，搞一些文创宣传，又或者不以盈利为目的的展示区，比如供人休闲的阅览区，供员工休息的茶水间。 中环大厦也有这样不起眼的角落，他们之前也是当作员工休息室用的。 但几个月前，这里被围起来装修，陆陆续续有装修队伍进场，看动静不像是小打小闹。 搞的附近商铺老板们都在纳闷，是哪个不开眼的，在这样的位置花费这么大的代价装修，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 早在装修进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等着看笑话了。 不过就算是一直霸场的老租户，都打听不到是哪个冤大头，把这里拿下的。 不过等到装修完毕，也会有闲得蛋疼的同行转悠过来，评头论足一番，发表一下自己看法。 无非就是这里客流量稀少，干什么生意都不长久，你们花费这么钱，装修的这么完善，有跟卡通人物一样的贴纸，布满了整个墙面，有好几个排气扇，那个将来运转起来，电费都要花不少。 要不就是旁敲侧击地询问这里到底准备做什么用的。 每次听到这些闲言碎语，陆卫东都不为所动，不是他胸有成竹，而是他对徐建军有足够的信心。 他的这位老板，不管干什么事儿，只要下定决心，迄今为止还没有他干不成的，他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一切的猜测，都随着几十台大家伙的入场尘埃落地。 徐建军人还没过来，空运的游戏机已经先到了；他虽然远在万里之外，但如何吸引客流，针对那些目标客户，早就制定好相应的步骤安排给陆卫东他们执行了。 什么人对街机这种游戏没有抵抗力？ 当然是对一切充满好奇，对现实中的大多数事情无法掌控的青少年，他们开始了解这个世界，开始有自己的想法，试图用自己的方法摆脱父母的束缚。 但一切生活又完全依赖于家长，他们那些离经叛道，偏离社会主流的想法得不到认可，就会表现的叛逆封闭。 而简简单单的游戏，却能给他们很大的满足感，只要通过自己操作，主导游戏中人物的生死，实现最终目的，而且花费也不多，每天从自己生活费里节约一点，就可以快快乐乐消磨时间，甚至没钱的时候，看他人攻城拔寨，照样可以热血沸腾。 那些每天要上班的职场牛马，可能没时间浪费在游戏上，有也是当作消遣，玩玩即可，根本不会痴迷。 但那些游手好闲，没有正经工作的社团成员，除了完成老大们布置的任务，打架的时候充充场面，收保护费的时候跟着打下手，其他时间完全就是浪费生命。 所以他们最爱玩的，无非就是台球，飙摩托，把妹，钓富婆。 有了目标人群，早就印刷好的传单像不要钱的废纸一样成堆成堆地撒出去，就算十个里面有一个被吸引来，这个新开的游戏室都能爆满。 而且拿着发出去的传单，在规定时间内，可以兑换一个游戏币，当骑着高头大马，拿着青龙偃月刀的关二爷出场，真的是让无数少年和不良青年激动万分。 就算不懂操作，分分钟毙命当场，接下来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氪金续命，毕竟又不亏。 一港元换两个游戏币，带来几分钟甚至几十分钟的快乐，又有哪个少年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 所以一开始，游戏厅里全都是爱占小便宜，又对新事物兴趣浓厚的小朋友。 他们拿着收集来的传单，眼神闪烁，又满含期待地找到兑换游戏币的柜员，当真的拿到游戏币的那一刻，那种兴奋和不可置信是掩饰不住的。 毕竟这里装饰的金碧辉煌，那些游戏机看起来也那么科幻，画面显示比家里的电视机还要清晰，富有色彩。 这种地方他们可以免费玩，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何况这里还是整个港岛最繁华的地段中环。 一开始不放心，在这里兼职老板卖币的陆卫东，看着蜂拥而至，又带不来收入的小朋友，第一次有慌了的感觉。 他们可是发出去上万份儿传单，虽然说明了兑换期只有最开始的三天，就这也很离谱，那些贵重的游戏机，可是空运过来的，不说本身的价值，光运费都花了不少。 而且几十台同时运行，电费也是要花钱的。 虽然能够靠柜台边上的零食和饮料回点血，但只能算聊胜于无。 陆卫东是真怕把事儿办砸了，徐建军过来的时候，他不好交差。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进行过初体验，又把身上仅有的零花钱砸完的小家伙们，回到同学朋友那里，厚着脸皮讨要那些传单，甚至有的不顾面子跑去垃圾桶里寻找别人随手丢弃的传单。 这样起到的效果，可比当初那些兼职发传单的人卖力宣传要好的多。 那时候他们宣称什么宇宙最好玩的游戏机，采用全世界最先进科技的梦幻产品，不管用多夸大的词汇，听到的人也只是一笑而过。 新闻学上有个非常好的比喻，狗咬人那不叫事儿，人咬狗，才是新闻的爆点。 小朋友们千辛万苦地搜罗传单，任谁见了都想一探究竟，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社会的退步，让一群青少年沦落至此。 然后中环大厦有家最新进的游戏机电玩室，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开。 学生们太多，还夹杂着不少中二青年，搞得陆卫东不得不把楼上休息的保安拉下来维持秩序。 毕竟学生讲秩序，自觉遵守先来后到的排队原则，但那些霸道惯了的小流氓，就未必愿意排队干等。 看到他们嚣张的样子，很多学生仔选择忍气吞声，更助长了他们气焰，变得横行霸道。 不过等一水制服的保安们下来，这些小年轻们也知道收敛了。 这栋大厦关系不浅，跟他们老大都能递上话，个、关键是这群大陆仔一个个的都生猛的很，有次没忍住，双方起了冲突，人家派一个代表，就把他们一群人给灭了。 下手很特别黑，专挑要害招呼，跟这样的人打架，是小混混们最怕的。 他们最喜欢的，是那种成群结队摇人的局，大家一起去充个人场，还有大佬管好吃的，碰到大方点的，还能落个利是。 最后陆卫东看自己兄弟那么多人一直盯着也不是事儿，干脆分个区域，吸烟区的只能成年人去玩儿，其实就是给那些小混混们划个固定区域，方便了他们，解放了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短短三天时间，就因为游戏机这个新事物，硬是把商场无人问津的角落，给整成门庭若市的热闹场景。 有些不懂行的还在说风凉话。 “赔钱赚吆喝，免费的当然人多，拿张传单就免费发币，早知道他们发的时候，我多要几张，现在都可以转卖给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周老板，我记得人家当时给你发了张，你说擦屁股都嫌纸太光滑，擦不干净，没要，哈哈，你也没想到他们玩儿真的吧？” “这个老板人傻钱多，等着吧，三天过后，那个传单不管用了，人就一哄而散，不会来了，那些小孩子能有什么钱。” “可不光有小孩子，成年人也占了有一半呢，我也好奇进去排队玩了几把，确实挺好玩的，那个什么三国志，有人一直买币续命，硬是玩到最后，把曹操给干死了，关羽最后还有貂蝉伺候，太爽了。” “你不是吧，那些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你也去凑热闹？” “周老板，你这就片面了，人家老板都说了，这个游戏主要针对大人，小孩子只是拾到传单，意外跑过来的，除了三国志，还有个叫什么魂斗罗的，打枪过关的，也好玩儿，另外我觉得那个恐龙的才最厉害，只要你会发招，又会适应武器，一个币都能坚持好久，我最喜欢开着车撞坏人，真过瘾。” 周老板无语地看了看这个家伙，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离他远点，这种糊弄小孩子的东西，他都能被吸引成这样。 但是等前三天促销期一过，那里没有如他所料，变成门可罗雀，人气一点没减，花钱买游戏币，你照样得排队等着别人死球了，才能开始自己的游戏之旅。 周老板已经无力吐槽了，这帮小年轻，花钱排队，就连那些横行霸道的小瘪三，好像也学到了规矩，屁颠屁颠地给人家送钱。 观察完正式营业的场景，简单测算一天的流水，周老板终于不敢再小看这门生意了。 一个游戏币，多的时候能玩半个小时，完全不懂，刚上手的那种，可能一分钟都坚持不下来，而且遇到后面关卡，boss武力值越来越高，死的也越快。 一台机器一个小时消耗七八十几个游戏币都是家常便饭，就按最低的，也有四块钱，四十台机器从开门就几乎没歇过，一天按照12个小时算，营业额至少有两千块，而且还不算他们柜台买的那些零碎。 一个月六万块，管理成本就是些电费和一个售币的柜员，那个地方的租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他娘的跟抢钱一样。 殊不知在他眼中抢钱的生意，徐大老板根本看不到眼里，之所以整这么个样板，就是为打开局面的铺垫。 这个游戏室，算是开创了街机走出固定场所的先河，告诉那些潜在客户，你看，游戏机是可以单独开设的，不是某些场所的附属品。 那些边上眼红的小老板们，自然想不到徐建军这样的高度，他们眼中只能看到目光所及的三尺之地。 但一些有商业眼光的人，已经看到了潜在的商机，陆卫东这几天接待的人，一波跟着一波，根本忙不过来。 而且以他毒辣的眼光看，这些家伙当中，有不少都是混社团的。 甚至徐老板那个朋友，冯二公子都让他带着体验了几个游戏，完了之后赞不绝口，火急火燎地去跟徐建军通电话去了。 可以说，徐老板人还没到港岛，就已经在这里掀起了一股别样的浪潮。 所以他刚下飞机，来接他的陆卫东都派不上用场，就被冯国伦拐跑了。 在冯老二的豪车上，他由衷地赞叹道。 “徐老弟，我真是服你了，不管什么产业，到你手里总是能玩出新花样，点石成金，妙笔生花，说的就是你这种。” “世嘉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游戏公司，现在硬是让你给推到了全新的高度，你的那个什么街机，我去玩了，真心不错，别说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小年轻，就是我这种上了年纪的，玩起来照样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徐建军看着眼前之人，把自己夸成一朵花，极尽谄媚之能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单全收。 “哈哈，你老弟我出手，自然是所向披靡，横扫世界，这个产品给你大哥当玩具城的开业大礼，应该够面儿了吧？” “那我大哥应该会大请你一顿，开香槟庆祝了，刚才下飞机，老陆急的脸色通红，想要跟你汇报事情，呵呵，却被我抢先一步把你拐到我车上，不知道老陆会不会暗地里骂我。” 冯国伦自嘲地说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有一大票老板，向他打听这些游戏机的售价还有订购渠道，兄弟，别说他了，以前因为你的那栋大厦的保护费问题，我还跟和胜和的话事人打过招呼，结果你猜怎么着，昨天他也找我问这事儿。” 第六百九十二章 一扫而空 冯国伦是家里跟徐建军接触最多的人，说到熟悉，自然非他莫属。 以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虽然了解的越多，他越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 如果说徐建军在金融方面大杀四方，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学经济的，天赋异禀，加上可能跟内地政府有些高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么其他方面的见识，就多少有些让人理解不了，不管是对港岛现状的看法，还是对回归谈判的走向，他说的那些观点，让身在局中的冯国伦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更让人理解不了的是，他收购这个濒临倒闭的游戏公司，本来当时他下手的时候，冯国伦还以为这小兄弟终于看走眼一回，那时候他还跟大哥说，任何投资人都不可能做到百战百胜，所向披靡。 但这才过去多长时间，接二连三有震撼人心的新品问世。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产品更新换代，冯国伦也不会认为是徐建军的功劳，那样归功于公司之前的技术积累，厚积薄发。 但据他了解，不管是家用游戏机的火爆登场，供不应求，还是现在这款大块头街机的惊艳亮相，都跟这家伙脱不开干系。 在港岛这么多富豪当中，也有不少力挽狂澜，扶摇直上的典型，老一辈的那些所作所为，有的令人钦佩，有的令人不齿，能走到如今地位，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但不管是那些前辈，还是现在的后代继承人，冯国伦从来不会用惊艳绝伦去描述，现在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跟他坐在一起的年轻人，好像担的起这个词儿。 如果自己有个漂亮妹妹，或者年龄相当的闺女，冯国伦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地推到徐建军怀中，成就一段舅兄或者翁婿佳话。 “前期生产，加上近期赶工的，第一批五千台机器已经装船出发了，到港估计还得将近半个月时间。” “我问老陆，他也不清楚，你这款游戏机售价得多少钱一台？” “两千美元一台，差不多合算一万五千多港币。” “这么贵？” “都是用的真材实料，你玩过，应该见识过屏幕的分比率，比起彩色电视机更加出色，还有里面运行的主板元器件，相当于一台小型计算机了，更别说开发的游戏，那都是要版权的。” “现在规模小，成本压不下去，贵点是在所难免的，以后销量多起来，供应商那边也能压价，或者干脆把组装工厂建在深市，又能缩减很大的开支，到时候价格至少能砍一半。” 屏幕和一些半导体元器件，其实在小日子或者湾湾都能找到替代品，只要订单量到一定程度，议价权就在自己一方，又能减少漂洋过海的高昂运输费用，成本优势一下子就有了。 不过在竞争对手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世嘉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暴利期可以充分利用。 如果世嘉sg-1000跟任天堂的红白机相比，可以算是不相上下，勉强靠着游戏打赢了首发战，那么这次街机的提前推出，就绝对的一骑绝尘，完全找不到对手的影子。 阿美利卡那边游戏业只剩下残垣断壁，整个被抽走了精气神。都在想着如何缩减开支，苟延残喘；而小日子这边，任天堂的家用游戏机第一步就被世嘉给狙杀在摇篮之中，其他方面自然不会如前世那般一帆风顺。 估计山内溥和横井军平现在都快恨死徐建军这个搅局者了，偷偷摸摸扎小人都有可能。 “听你的意思，是生产出来的产品都运到这边了，老美那边的市场打算彻底放弃？” “放弃倒也不至于，但那边游戏市场已经被彻底搞烂了，想要重新振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想当那个牺牲者，我的思路是先在其他地方活跃起来，咱们东亚就是很不错的处女地，小日子加上亚洲四小龙，足以消化现在的产能了。” “怪不得？” 听到冯国伦嘟嘟囔囔，徐建军不由笑着问道。 “怪不得什么？” “你搞的那个游戏，三国志，玩着挺带劲儿的，我特别喜欢用关羽，骑着马虽然死的快，但足够帅，三国演义在咱们东亚的影响力，不亚于孙子兵法啊，看来你是早就规划好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其实从买下世嘉的时候，这些后续发展计划我就已经想好了，现在只不过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罢了。” “徐老弟，我就佩服你这点，都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无论什么事情，到你手里都跟玩儿一样，轻轻松松就给解决了，我要有你这样的能力，还管什么家族生意，另起炉灶，照样玩的风生水起。” “别给我戴高帽，真怕你下一句就设好饵等着我上钩呢。” “嘿嘿，咱兄弟俩，这样说就见外了，你那五千台，能不能给我留两千台，社团那帮烂崽，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有的时候还真离不了他们，港岛特色嘛。” “两千台他们吃的下吗？” “小菜一碟，我也是看你第一批过来的少，怕你还有其他方面的考虑，不然包圆儿了都不是问题。” 对于这种主动送上门的生意，徐建军自然内心喜不自胜，但表现还是云淡风轻，不动声色，两人玩笑中就把事情敲定了。 罗涅吉尔伯特还对满产抱有疑虑，生怕产出来的东西造成库存积压，结果运货的船还没到岸，已经差不多被抢购一空。 陆卫东是生怕徐老板在冯国伦车上被截胡，一到地方，几乎是飞奔而至，帮徐建军打开车门。 也顾不得冯老二在场，直接把他接收到的意向订单给秃噜出来，虽然知道价格之后不一定全部能落实，但听起来也够吓人的，除去冯国伦截胡那两千台，剩下的还真不够分。 “我安排的有财务人员，怎么走账他清楚，可以接受预订了，第一批优先满足港岛，小日子那边只能等随后的，你先把这三千台订单落实了，就是大功一件。” “老板，我觉得问题不大，那些家伙们，跟疯了似的，有个买主直接提了五十万现金跑到店里，非要当场把咱们机器运走不可，要不是那些兄弟们拦着，还真让他得逞了。” 能让一向沉默寡言的陆卫东这么激动，可想而知这帮人有多疯狂了。 “还有咱们商厦里面的几个租户，自己生意不管不顾，天天往游戏厅里跑，他们也不打游戏，光看那些年轻人玩儿都津津有味，只要咱有货，估计他们也会毫不犹豫下单。” “这些人还好说，都是生意场上的，比较讲规矩，但那些社团的家伙们，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这几天我都快被他们烦死了，不光负责这一块的社团，其他竞争对手也有闻风而来的，那天要不是咱们的人拉着，他们双方在游戏厅里就会大打出手。” 徐建军在自己商厦里搞的那个样板游戏厅，本来就不是以赚钱为目的，吸引潜在客户才是真正目的，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其实只要是不瞎，都能看到游戏厅的生财之道，一些本钱有限的，花几万块钱买几台，也不用什么豪华的装饰，更不需租金昂贵的场所，就在犄角旮旯里照样能够吸引爱玩的年轻人，甚至对于偷跑出来小朋友们，隐蔽点的场所他们更喜欢。 至于通风、消防那些都见鬼去吧，只要让他们玩的爽，环境都是次要的，强者从来不会抱怨环境。 “那些社团之间的恩怨纠葛，咱们不要牵涉其中，他们爱抢地盘就去抢，喜欢火拼就去火拼，都不关咱们事儿，反正不管谁当家，只要不影响生意就行。” 其实现在的社团也过了打打杀杀的那个阶段，现在只要不是触及核心利益，谁都不希望动刀动枪。 核心方针早就倾向于如何搞钱，不管你多好勇斗狠，不能让收下小弟有吃有喝，照样笼络不到人才。 游戏厅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可以光明正大地挣钱，又不牵涉那种传统黄赌毒，丧尽天良，牢底坐穿。 徐建军之所以把打响第一炮的地方选在港岛，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只不过送上门的生意，显得有些掉价，徐建军这种人，怎么可能低三下四的求人，把效应炒起来，然后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至于真心实意做买卖的，不管是什么身份，何种地位，那都是客户，来之不拒。” “老板，三千台可能不够，后续还会有吧？” “目前老美那边的工厂已经开足马力在生产了，那帮家伙对自己产品还没信心，生怕产出来卖不出去，等第一批五千台的尾款打回去，估计他们就知道亚洲市场的威力了。” 吉尔伯特按照徐建军要求满负荷生产，还心惊胆颤，生怕他这位老板一不小心把企业弄倒闭了，那他这个高管又要面临失业的风险了。 简单接风洗尘过后，终于到了验证市场威力的时刻。 冯国伦那边掰下那么大一块蛋糕，和胜和自然是心满意足。 别看这些社团动辄几万的成员，但让他们短期内弄几千万货款，还是有些捉襟见肘，为了表达诚意，听冯国伦私下透露，他还帮忙筹集了一部分资金。 不是徐建军不给这些地头蛇面子，他打算一开始就把规矩定死了，省得接下来麻烦不断。 毕竟他不可能长期盯着这一项生意，不给下面人打好基础，随后耽误的还是他自己功夫。 而剩下那三千台，不出所料也得到了哄抢，因为价格原因，稍显犹豫的，很快就被甩到一边，被后面的蜂拥而上。 等他们再想向前靠，已经没有资格了。 旁边做皮鞋专柜的周老板，几乎是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他从最开始的不看好，到后来打开新世纪，心路历程跌宕起伏，对游戏机的门道，可能比忙的脚不沾地陆卫东更清楚。 毕竟从开始装修，到机器进场，从免费拉人，到持续火爆，整个过程都被他清晰地印在脑海中。 这个生意能不能挣钱，多长时间回本，精打细算之下，他已经摸的很清楚了。 不过就算早有预期，听到陆卫东的报价，他还是觉得太贵了。 他一双鞋的利润也就几十块钱，甚至有的打折促销，几块钱的利润都要清货。 一台一万五千多港币，想想都感觉到心疼，但是他刚刚考虑一下，后面那些仿佛钱是大风刮来的家伙们，就把几千台抢购一空。 他再找陆卫东通融，对方已经不加理睬了，说只能等下一批了。 而且下一批具体什么时候能到，更是没个准信。 这就像明明看到股市大牛行情到来，自己却没有上车，心里跟猫抓了一样。 “陆经理，咱们都是熟人，我也是这座商厦的老租户了，易手之前都在这里了，能不能看在面子上给我匀几台，我不要多，四台就够了，多了我也买不起，实在是家里还有几个闲人要养，这个营生毕竟适合给他们练手。” “周老板，真不是我故意拿架子，你应该也打听到了，那些急吼吼砸钱的主儿，好像都是混社会的，他们的钱，我可不敢随便退。” 租户的确是长久客户，得罪不起，但陆卫东在港岛待了这么久，对这里的社会也有了充分认识。 这几年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夸张，警匪一家亲，家家户户都要跟社团打交道。 但这些人的势力依然不容忽视，得罪他们，有的是办法给你使绊子。 黑社会催债的那一套，一般人家很少能顶得住，在家门口泼红字，在孩子上学路上威胁，在上班的单位闹的不可开交，一套组合拳下来，有的良善人家可能就崩溃了。 两者相害权其轻，相比起来，陆卫东宁愿不给这个周老板面子，毕竟一开始是他自己嫌价格太贵，错过了机会。 怨也只能怨他自己，不懂的审时度势，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讨价还价那一套。 第六百九十三章 平地惊雷 没有经过广告宣传，没有所谓的渠道铺设，只是搞一个高新技术游戏设备体验的噱头，就把局面给彻底打开，放在传统行业当中，都是不可想象的操作，也不怪冯国伦想不通为什么徐建军干什么事情都顺。 其实能够达到理想中的效果，也是几个因素共同作用的功劳。 产品本身的硬实力足够，加上中环这个全港核心区域的示范效应，以及精准锁定的目标客户，汇集到一起，引发青少年群体的对新鲜事物的疯狂追捧。 而无所事事的社团成员生意是徐建军一开始就预料的，他们那种病毒式传播同样不容忽视。 光看货船到港时候，那帮人积极的动作就明白他们有多迫不及待。 根本不用安排货车运输，指定好集装箱，计算完数量，剩下的人家自己搞定。 不知道是不是竞争对手听说了和胜和的动作，生怕他们不讲规矩，卸了不属于他们自己的货物。 乌泱泱的组织了一大票人马赶到港口，双方剑拔弩张地对峙到了一起，毕竟这可是上千万的生意，谁也不敢马虎。 别看九十年代电影里的帮派大佬们挥金如土，嚣张跋扈。 其实只要没有牵涉到面粉生意的，能维持那么多人小日子过的滋滋润润，就已经很不错了，纸醉金迷，豪车、游艇、明星，也许只有顶尖的个别人，才能享受到那样的待遇。 新义安跟和胜和地盘相邻，摩擦冲突在所难免，关系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今天聚到一起，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搞的陆卫东这个货主本身很无语，本来只是接收一下货物，都被他们搞出这么大阵仗。 他虽然把一帮内地来的保安兄弟全带上了，但跟人家这些成群结队的社团成员相比，是那么的不起眼。 不过这些人都是部队出来的，面对这种场面，也没见谁有退缩之意。 那个之前跟人冲突，帮几个黑社会打的断手断脚的范同祥，一直被陆卫东监督着收敛脾气，今天的他看着两边一触即发的情况，两眼放光，把好斗的基因发挥的淋漓尽致。 “劳范你给我安分点，记住咱们今天过来的任务，顺利交接他们这两家大客户的货，才是唯一目的，交接现场不能出现任何错乱，真让他们打起来，万一货物有所破坏，那损失可就大了，你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等我给老板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你们几个看着，尽量避免他们开打，” 现在冲在一线的，都是像自己一样，执行层面的人，他们其实当不了家，别看都咋咋呼呼的，上面一声令下，他们就得乖乖服从。 下面打生打死，上头的人推杯换盏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江湖怎么可能只是纯粹的打打杀杀，人情世故，背后博弈才是永远的主旋律。 果然，他一个电话打过去，没过多久，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入港口，约束双方的小弟，货物的运输才得以正常进行。 双方点清货物，临走的时候，还分别跟陆卫东寒暄一番，他这种不善应酬，直来直往的做派，倒是赢得了那些底层成员的肯定，跟两拨人马都能做到不卑不亢，有说有笑。 等他们的货物全部运走，陆卫东才有空闲安排剩下的货，那些小打小闹的主儿，可不敢跑到港口来凑热闹。 不过也不用怎么费事儿，倒腾到大厦附近的停车场，那些人就闻讯而至，像蚂蚁搬家一样，迅速把剩下的街机消化一空。 当陆卫东拿着交接单向徐建军汇报时，他也松了口气，这个生意算是彻彻底底搞定了。 其实尾款他早在货物到港前已经打回世嘉阿美分部，当然缩了水的，毕竟这批货，他完全是按照零售价出的，毕竟留够利润空间，才能给以后的常规渠道商甜头，这样生意才能持久。 就算这样，罗涅吉尔伯特收到货款之后也是喜出望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们也可以扬眉吐气一次了。 不再是看着小日子世嘉独占鳌头，独领风骚。 “给兄弟们发点奖金意思一下，他们每人五千港币，你一万，用现金发。” 花花绿绿的钞票拿到手里，才能把那种收获的喜悦之情发挥到极致。 “老板，我们也没出什么力，是不是发的有点多。” “老陆，你这话要是让你那帮兄弟们听到，以后你还怎么带队伍？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是要会给底下人谋福利的，不然他们跟着你有什么奔头。” “拖家带口，跑到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大家都不容易，听我的发就是了，你的也别发扬风格，这是你应得的。” “还有楼下那个游戏厅，虽然宣传的作用已经失去，但依然有存在的必要，那里就当是给你们谋福利的路子吧，以后那个游戏厅的收入，除了开支和机器的折损，剩下的成立一个账户，一半分给大家，一半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些愣头青通过非法途径入港，过来闯世界，捞快钱，徐建军不希望通过他安排出来的这些人，也走上那种道路。 “老板，其实他们能正儿八经地出来，还有这么稳定的工作赚钱，都已经很知足了，他们现在一两个月的工资寄回来，都能建房子娶媳妇了，给太多了，我怕反而人心浮动，不是每个人都能领您的人情的。” 徐建军是真没想到陆卫东这个沉默寡言的糙汉子，也学会揣摩人心了，倒是值得他另眼相看。 自己确实是有些飘，随随便便成就事业，轻轻松松搞定危机，多少有些脱离基层心态。 “你跟他们朝夕相处，对他们状态了解的更清楚，反正游戏厅的利润，交给你全权处理了，至于怎么把握尺度，如何合理分配，你就自己作主吧。” “我能力有限，改变不了大趋势，影响不了太多人，力所能及地让跟着我的人过上好日子，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陆卫东观察了一下徐建军，看他不像是开玩笑打趣，不由认真地说道。 “老板你过谦了，我看国内能有你这样成就的，屈指可数，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们这些人，都跟着您脱离了贫困潦倒的局面，谁要是对您不敬，我陆卫东第一个不答应。” 徐建军在小日子一大堆的骚操作，以及金融市场上的斩获，陆卫东可能不清楚，但京城以及港岛的布局，他作为自己很长时间的司机，自然一清二楚。 不过就他不经意露出的这部分，在陆卫东看来已经是无数人一辈子不管如何奋斗，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搞定了街机市场的开拓，徐建军在深市蛇口港旁边投资建厂的计划也已经基本落实。 深市现在的政府部门，对于招商引资的渴求，已经到了垂涎欲滴的地步，只要是真金白银投进来的外商，他们基本上都能拿出足够的诚意。 税费减免都是小儿科，各种优惠政策都给堆满了。 徐建军只是表达了投资意向，描述了一下资金规模，对方就派出了一个级别很高的政府官员跟进，不愧是特区的办事效率，跟在京城那边势力盘根交错的那种地方不可同日而语。 服务型政府，可能从一开始就打好了底子。 不过人家服务好，态度诚，对投资事宜也无比认真，徐建军这种标准的普通话，必然让对方产生了疑虑，甚至引起了某些不好的联想。 最终徐建军不得不把京城的酒店项目搬出来，对方核实过之后，才消除了误会。 毕竟是跟大名鼎鼎的兆龙饭店同时上马的酒店项目，都是有据可查的，资金实力得到认可，对方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接下来一切事宜谈起来就顺利许多。 不管是拿地，还是三通一平的保障，基本没二话，全力保障投资落地，早日投产。 这段时间徐建军港岛深市两地周旋，总算是没有浪费光阴，时间管理大师，可不光把这功夫用到女人身上，用在事业上更是如鱼得水，手到擒来。 万事开头难，从零做起，方向选择很重要，除了已经计划的街机组装产线，卡通模型，毛绒玩具，以及红外遥控玩具车，都已经列入计划。 徐建军做事，往往是生产还没进行，销售渠道的后路已经布置完毕。 冯家老大的零售规划，因为有了大把资金，提前开始实施，而且不是循序渐进，一开始就搞的大动作，以徐建军的估计，等他深市这边开始生产，冯老大的玩具连锁已经布置完毕。 几乎可以做到无缝衔接，像这种冯家花费大代价布局的产业，肯定不会半途而废，打开局面必然还会竭尽全力，到时候宣传力度必然空前绝后，只要搭上这班车，玩具厂根本不愁销路。 “柱子，前期规划我已经谈妥，接下来就是施工队进场，你就是我派过来的监工，偷工减料杜绝，磨洋工不行，你在这儿，就是要盯着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咱们这个厂子建的漂漂亮亮，坚挺耐用，能不能做到？” “徐哥，您就放心吧，接下来我就跟他们施工队同吃同住，焊在工地上不走了，我大舅哥跟媳妇儿那边已经交代过了，他们都全力支持，家里不用我分心，过年都不用回去。” 柱子这家伙别看一直跟着孙德才底下混，但他的潜力绝对更高。 就算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孙德才在某些方面，也跟柱子这个粗中有细的家伙没法比。 年初徐建军为了避免身上有毛病的小弟被清算，提前把他们支开，柱子虽然自己没问题，却主动请缨跟着过来。 在这边能把一众桀骜不驯的家伙笼络在一起，就连他那个火爆脾气的大舅子都对他言听计从，没点真本事可不行。 在服装厂踩缝纫机，也算是变相地劳改了，只不过这里肯定要自由一些，而且还有工资拿。 总比那些被抓起来，心惊胆战等待审判的家伙们好多了。 “你大舅哥现在老实了吧，在这边没有跟人起争执闹事吧？” “徐哥，跟您说实话，刚来这边的时候，还真有，一个人的脾气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不过自从听说了全国范围的揪辫子，砍尾巴，他就再也不敢胡来，私下里跟我聊天，对您是感恩戴德，他今天是没来，来了一定给您下跪。” 其实柱子没说的是，不光刚子是这样，那些侥幸躲过一劫的，谁都得念徐老板的好，经此一事，徐建军让他们这帮人杀人放火，他们都不带眨眼的，闷声不响就去干了。 用刚子的话来说，就是这条命都是徐老板送的，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他老娘已经给我跪过一次了，我可经受不起他再给我来那一出儿，只要以后好好挣钱，安稳过日子，不给社会添乱，我也算功德无量了。” “这种事儿，哪有让人代劳的，就算是自己老娘都不行。” “好了，咱们就没必要纠结这个问题了，这些马上进场的施工单位，都是政府介绍的，估计都是些国营机构，你跟他们打交道，不能一味的刚强，要学会刚中带柔，绵里藏针。” “徐哥，我也不懂那么多，反正他们干的活儿成，那大家就称兄道弟，如果糊弄事儿，那就针尖对麦芒，谁也别想好过。” 柱子总结的虽然粗鄙，但道路大差不离，徐建军也没有纠正，反而给他壮胆。 “咱们国家是政府为主导，这么多年形成固定观念，其实这次咱们算是出钱的大爷，施工方不管身份如何，都是咱们使唤的长工，你就记住一点，不经过你的认可，他们的工程款没法分阶段进账，就这么简单。” 柱子一听这个，顿时舒了一口气，在戏文里，这相当于给了自己一把尚方宝剑，自己就是那个监工的钦差大臣，这样活儿还干不好，那他可以找个树吊死了。 第六百九十四章 财不露白 一个成熟优秀的产品，能不能持续大卖，靠的不仅仅是营销，更不是突如其来的热度。 真正需要的是产品本身的质量和市场契合度，以及前期产品投入运营之后的口碑效应。 和胜和因为近水楼台，占得先机，抢了最大那块蛋糕，街机投入到所属地盘之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他们可不像中环这边的样板店，通风消防设施到位，营业时间跟着商厦走，一切显得无比正轨。 他们在那种街头巷尾的闲置小黑屋，都能摆几台游戏机招揽玩家，而且营业时间更是无限拉长，恨不得让机器永不停歇地给他们挣钱。 而他们的竞争对手，因为动作慢，生拉硬拽，也只抢到一半的数量。 这个世界引起争端的源头，往往来自于心态的失衡。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管是出于争强好胜的面子问题，还是出于真正的想通过这个赚钱的目的，那边怎么可能甘于落后。 第一批得到消息晚，慢人一步可以理解，后面如果还被人压一头，老大的面子往哪搁，兄弟们的期盼怎么交代。 所以第二批货徐建军本来是安排给小日子那边，毕竟渠道都是现成的，推广起来非常简单，但被冯国伦加上几个社团头子一番游说，接货地点又给改到港岛。 等于老美那边前期产能，就光港岛这个弹丸之地，就给消化的干干净净。 而且令徐建军没想到的是，本来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搭头苹果机，却硬是让临时加上船几百台，人家也说了，价格好商量，但这个货必须安排到位。 一个游戏厅，靠打游戏卖币，只能说循规蹈矩赚看到眼里的固定收入，真正的高利润，还得是有赌博性质的苹果机。 徐建军也没有什么道德洁癖，因为这个有可能引发青少年参与赌博的风险，就举步不前，这个东西关键还是看自制力，还有最起码的分辨能力。 如果因为那么台机器就不能自拔，就算没有这个，将来也会陷入其他风险当中。 股市、期货、马彩、投资，处处都是陷阱，哪哪都是大坑，只要你有一朝暴富的心态，总有一款适合让你负债累累的利器。 徐建军处理完深港两地的事宜，就果断抽身，如果事必躬亲，永远有处理不完的事儿等你，只要把主体框架按照自己的意图构建完成，剩下的就放心大胆交给手下的人去拼去干，就算出什么纰漏，也影响不了大局，随后再调整就是了。 出来浪这么久，他时常打电话回去，最近就连一向通情达理的廖芸对他都有情绪了，如果再不回去，就不好交差了。 他出来这一圈，不知道撩动多少人的心弦，调动了多少资源为他制定的目标而奋斗。 现如今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重回平静生活。 而那些被他影响的人，却要继续竭尽全力，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不管在外面如何搅风搅雨，回到家中，徐建军却不得不陪着小心，这次出去的时间的确有些长，主要是安顿张靓，花费了不少心思和时间，自己惹出来的风流债，又想扮演有始有终的痴情人设。 不管物质上的保障，还是心理上的抚慰，都得做到位了，这方面小心翼翼的操作，费尽心机的揣测，甚至比商业上的博弈还要耗费精神，但只能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因果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只能想办法搞定。 廖芸现在已经对徐建军的送礼物大法免疫了，不管什么新奇贵重的东西，都勾不起她兴奋点。 但徐建军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的东西，廖芸就算想继续给他摆脸色，也得心安理得地收下。 奶瓶、柔软的贴身小衣服，还有预防小孩子各种皮肤问题的涂膏，都是选的最好的，做工精致的平安锁，大小均匀的珍珠项链，有些廖芸这个准妈妈想不到的，徐建军给准备个齐全。 “给我买东西，你都没有这么用心过，果然孩子才是你的心头好。” “我说廖大姑娘，咱说话可得凭良心，每次给你买礼物，我都是绞尽脑汁，刻意讨好，你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吃孩子醋了？乖宝贝儿，你还没出生，你妈妈就开始跟你争宠了，你命可真苦，等将来懂事了，一定跟爸爸更亲点，记住没有？” 徐建军用脑袋贴近廖芸肚皮，郑重地对孩子进行独特的胎教，听了他的胡言乱语，廖芸有些哭笑不得，都忘了跟他计较失踪这么长时间的问题了。 手不由自主地抚摸在他脑袋上，这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冤家回来了，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哪有劲头持续跟他生气。 “离孩子出生没多长时间了，你不管有多重要的事儿，都得往后推推，反正从现在开始，你要老老实实陪着我，不然我心里没底，生孩子都没劲儿，出了事儿你负责。” “呸呸呸，瞎说什么胡话，一切有我在，你们必定是母子平安，顺风顺水，放心，天大的事儿都先放一边，照顾好你们目前就是我的第一要务，对了，你学校的活儿不用去了吧？” “马上都到期末了，我本来就没负责带班，找个理由溜号还不简单，这方面我是深得徐老师你的真传。” 这个锅自己背的不冤，满打满算上班一年多，他溜到外面的时间有差不多超过三分之一。 虽然业务上从来没耽误过，甚至有很多给领导长脸的操作，但有他这样不靠谱的下属，估计老曹也是喜忧参半，现在脱离了系统，一了百了，免得给那些看不惯的人说三道四。 “我出去这段时间，家里有什么新鲜事儿，是你没有给我汇报的，现在一并说来听听。” “你是我领导还是什么身份？凭什么给你汇报啊？” “你是我领导好吧，咱俩谁跟谁，还分个上下有什么意义？只要你舒服，其实我更倾向于你上我下，那样我更省力气。” 跟徐建军这家伙接触久了，他语境稍微变化一点，廖芸就能抓住那敢死的另一层含义，哪还不清楚他指的什么，羞恼的给了他一拳。 “你脑袋里除了那件不正经事，就装不进去其他东西了是吧？等我生完孩子恢复之后，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好，那我就静候佳音，到时候大战三百回合，保准让廖老师你服服帖帖。” 廖芸本来想反驳，可回想起他反复折腾的劲头，就没有逞口舌之勇。 这方面她也听有些大嘴巴的已婚妇女分享过，按照她们的说辞，自己家这位绝对称得上傲视群英，独占鳌头。 “其他一切都挺正常的，爹娘隔三差五跑过来帮忙，对了，咱娘给孩子做了一套虎头鞋虎头帽，还有棉衣棉裤，挺好看的，看来他们是渴望我给他们添个大孙子，万一是闺女，估计他们要失望了。” “生闺女我高兴啊，闺女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至于妈妈的皮夹克，只要你想，我随时提供弹药。” “去你的，现在计划政策已经很严了，哪允许肆无忌惮地生啊。” “这个关键看你的意愿，那些政策，只要有心，有的是办法规避，只要豁的出去，咱又不缺那点罚款，你就算是想生个足球队都没问题。” “我才不生那么多呢，你把我当老母猪了？” 廖芸皱起漂亮的眉头，不满地道。 “我就是打个比方，总之你不用为这个烦恼就是了，跑到异地，比如说深市，或者港岛，社区的那些计生办怎么可能管辖的到，不过可能会影响你在学校职称的评比。” “我才不在意那个呢，我教书又不是为了所谓的职称，或者那点微不足道的工资，亲爱的，你这么一说，好像生闺女也没什么，第一胎生个女孩儿，第二胎生个儿子，刚好凑成个好字。” 廖芸说着，自己就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对了，廖辉终于开窍了，谈了个对象，就是他们厂里的，不过刚刚确定关系，人家女孩儿比较害羞，不愿意这么快见家长，我也就见过照片，看起来长得不错，怪清秀的。” 他那愣头青小舅子，总算是铁树开花，有告别母胎单身的希望，不过徐建军不失时机地凑趣道。 “再清秀，跟她未来大姑子也没法比，你还是不要那么早见人家，免得姑娘自惭形秽，好好一门亲事被你搅黄了。” 虽然知道是自己男人的甜言蜜语，但廖芸听了依然受用无比。 “我现在就是个身材走形的大肚孕妇，人家见了也只会说哪里蹦出个黄脸婆，怎么可能会有比较的心思？” “虽然你现在迈着八字步，走路像鸭子，但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美的，依然记得山花烂漫时，你和我走在村间小道上，我看着你在前面摇曳生姿，自己在后面心驰神往，内心荡漾不已。” 廖芸本来听他不断输出，还笑盈盈地看着他，不过等她反应过来，才忍不住伸进徐建军上衣下摆，狠狠地拧了他一把。 “你走路才像鸭子呢，还说不嫌弃人家，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像鸭子一样迈着步子，跟领导视察时候走路一模一样，我这是夸你威风八面呢，哪有嫌弃？” 见廖芸有不依不饶的趋势，徐建军赶紧转移话题。 “那家酒店，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四五月份就能正式开业，我计划的有宴会厅，小民子跟我小舅子将来结婚，都可以享受一下贵宾待遇，咱们没赶上，你不会有意见吧？” “这个我怎么可能有意见，真要等到你所谓的酒店开业，咱们孩子都生下来了，婚礼怎么可能拖到那时候。” “这次路过港岛，跟李卫东和卓海岚见了一面，他们俩也抽空回了趟京城，把结婚证给领了，只不过没有举办婚礼，我给他们补了个大红包。” 其实卓海岚自从出事儿之后，心理上多多少少是有些问题的，两人虽然住在一起，但李卫东表现的很爷们儿，没有女方全面接受，坚决没有走出最后一步。 卓海岚虽然逃避到了港岛，但心里那道坎始终没过去。 直到上次徐建军把那几个罪魁祸首受到的惩罚详细奉告，她才终于释怀，开始逐渐接受李卫东。 这次徐建军虽然在港岛待了有段时间，但也只是抽空见了他们一面，只要他们重新振作，相濡以沫地过好以后的日子，自己也算是功德无量了，没有必要过度刷存在感，搞得自己挟恩图报一样。 “那个女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幸亏恶有恶报，几个天杀的被收拾了，想想她曾经的遭遇，如果为祸之人逍遥法外，真的很少有人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现实。” “她当时都走极端道路了，幸亏没有酿成悲剧，老公，这件事你做的对。” “都直到喊老公了，看来气消了，来，多叫几声我听听。” “本来就是你自己食言而肥，比自己保证的时间晚了那么多天，我生气也是应该的。” 两人抱在一起打闹嬉笑，很快就忘记了那些许不愉快。 但他们这边动静大，把旁边房间里闷声写作业的廖荃给烦的不行，根本没有心思钻研书本上的知识，满脑子都是姐夫和姐姐亲热的场面。 最后廖荃干脆放弃了挣扎，不再纠结学习的问题，更不顾姐夫回来之时让给他们的私密空间，兴冲冲地跑到客厅。 “姐夫，你们亲热完了吧，你答应我的事儿呢，小冯有没有让你带信件之类的？” “行李袋外面那个拉链拉开，就是给你的东西，你在学校上学，手表可以戴，首饰自己收起来，不要在学校招摇。” 廖荃跟着他这个姐夫没少沾光，收的贵重礼物可不少，要不是徐建军特意交代，冯家的手笔还不止这些小打小闹。 徐建军是生怕廖荃年龄小，跑出去张扬，虽然打击犯罪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但铤而走险的依然不说，财不露白的道理还是要灌输给家人的。 第六百九十五章 放大招儿 这次回来廖荃对徐建军意见很大，本来答应的好好的帮她辅导功课，结果这个不靠谱的姐夫，一走了之这么多天，每次打电话回来也只跟姐姐腻歪，对自己的言而无信，他从没有过一丝愧疚。 刚刚回来的时候廖荃是打算兴师问罪的，还没展开架势，就被他以哄媳妇儿为借口，随意地支开了，弄的自己不上不下，积攒了数不清的情绪无处发泄。 这个时候看他们夫妻俩已经过了卿卿我我的环节，就开始讨账了。 “姐夫，你答应给我辅导功课，结果现在都快期末考试了，还没见你哪怕辅导我一次，食言而肥可不是什么好品德，姐夫你这么高大伟岸，卓尔不凡，一定不会那样吧？” 徐建军看着咄咄逼人的小姨子，一边给自己戴高帽，一边明里暗里损自己，有些无语，自己忙的都是影响无数人的商业布局，动辄上亿的金融投资。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结果因为一个高中生的学习问题被逮到短处了，不过也怨不得旁人，谁让他当初答应的那么痛快呢。 “你个死丫头一根筋，遇到困难找老师，或者跟同学一起讨论，再不济也有你姐姐这个政法学院的高材生闲置着，干嘛非得等我啊？” 廖荃还没搭话，坐在边上的廖芸一个无影脚已经踢至，大发雌威。 “我哪里闲置了，少胡说八道，还在帮新老师熟悉教学，还在帮教研组研究未来教学方向，你以为就你忙的不可开交啊？” “唉哟，你还真踢啊，我皮糙肉厚无所谓，别动了胎气，淡定淡定，算我说错话，给你赔礼道歉。” 招鸟遛狗闲无事，哄媳逗姨趣味多。 少了叱咤风云的心驰荡漾，多了安分守己的怡然自得。 这样的日子确实逍遥自在，无忧无虑，但外面欠的债还得还。 虽然现在家财万贯，不缺那点零零散散，但有些业务还是要花心思维持下去。 饭店就不用说了，根本不用自己操心，而且还能给家人生活带来便利，放任自流即可。 而漫画这块业务，徐建军却有感情了，毕竟积累第一桶金，就是靠这个，持续剽窃了这几年，潜心钻研技法，优化弥补前作无限拉长造成的瑕疵，他现在不管技巧，还是速度，都比几年前绞尽脑汁照搬记忆中的画面要强多了。 生化危机这次他就没有假手于人，完全就是自己闲暇之余的炫技之作。 徐建军不在的时候，他办公室也就苏晓和齐蓓能够自由出入，所以她们两个也是徐建军的头批观众。 里面庞大的世界观，扭曲的人性，邪恶的生物公司，一环扣着一环的设定，都看得两人如痴如醉。 齐蓓还只是对精彩的剧情不能自拔，但苏晓不管是年龄还是阅历，都让她看到更深层次的讽刺，她现在对徐建军那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连徐建军答应她新开漫画加上名字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一看到徐建军，关注的第一件事却是生化危机接下来的剧情。 “到底谁才是故意泄露病毒的人，他的目的何在，还有你这次为什么以这个叫爱丽丝的女性视角切入剧情啊？来来，帮我们解解惑，你丢下失踪了这么久，让小齐我们两个受尽了折磨，一直推敲后面剧情，却不得其法。” “剧情给你们讲出来就没意思了，还是要有一定的期待感，刚好最近一段时间我没什么外出的计划，咱俩探讨一下之前跟你说的那部漫画。” 帮了这么多年的忙，现在的龙珠徐建军只负责主线的设定，一些边角料以及具体的创作，基本都压在苏晓身上，她也不负所望，完成的很出色。 连初出茅庐的小妹妹齐蓓都有资格在漫画创作上添名，自己校友吴涛负责的中华小当家，据说在小日子销量也很喜人，别人混的风生水起，自己却几乎原地踏步，就算徐建军从来没有在待遇上亏待自己，其他人的看法也让苏晓有些许变化。 这个时候听了徐建军的话，终于等到期待中的答案，媳妇儿熬成婆，苏晓说不激动那都是骗人的，但此时她却尽量压抑内心的躁动，静静地等着徐建军宣布接下来的事情。 “徐哥哥，你又准备弄什么题材的漫画啊？叫什么名字？” “奇幻题材，叫犬夜叉。” “什么鬼名字，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妖怪是主角，名字当然跟咱们这里大相径庭了，名字不重要，关键看里面内容。” 火影没出之前，犬夜叉算是最受欢迎的此种题材漫画了，而且动画片中那首穿越时空的爱恋，不看剧情，光听音乐就让人陷入某种感伤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为作者是女性，画的男主角太偏向女性化，近乎于妖，虽然设定的确是妖精，但有些男士看了会觉得别扭。 这点对于徐建军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只需要略微改动，就能让角色满足既帅又精致的要求。 当徐建军把开始的剧情简单讲给两人听了之后，那种恩怨纠葛，爱而不得的反复拉扯，对女孩子来说太有杀伤力了，情绪充沛的齐蓓更是眼角湿润，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两个人明明相爱，为什么却安排他们相互伤害？男主被封印，女主更是死了，徐哥哥，能不能不要这样写啊？” “不，我却觉得这样的设定很正常，这个世界上，爱而不得，爱被辜负才是主旋律，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只是极少数个别现象。” 徐建军还没回答，苏晓就已经打断了齐蓓的无理诉求。 她曾经的对象蓝德会，就因为小日子女人勾勾手指头，就弃她而去，而且那个混蛋自己被始乱终弃，不想着从自身找原因，却跑回来报复不相干的好人。 曾经在感情上受到的伤，让苏晓对这种细腻的描写非常有感触，而且也深表认同，所以才会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打断齐蓓不谙世事的论述。 “你接下来就着手前期人物的角色设定，龙珠那边也别落下了，还需要你亲历亲为呢。”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那我下去忙了，等弄好了你再把把关。” 等办公室只剩下齐蓓和徐建军，她明显变得随意许多，一脸谄笑地走到徐建军身后，一边帮他捶着肩膀，一边提着要求。 “徐哥哥，我准备在我们学校元旦晚会上表演个节目，樱桃小丸子的主题曲我会唱，但日语版的在学校表演有些不合适，你能不能帮我改成汉语的，那首曲子就是你弄出来的，你可不要推辞啊。” 徐建军在音乐创作的时候，是换了马甲的，但也就能骗一下外人，最起码漫画室这边是清楚的，齐蓓为了达到目的，小手又锤又捏，越发卖力。 大家来跳舞，改成国语版，对于别人来说还要仔细斟酌，反复推敲，但徐建军可是听过范晓萱版本的稍息立正请站好，虽然没有原版经典，但也算是把那种活泼可爱的精髓给演绎出来了。 “一个简简单单的元旦晚会，你用得着放这种大招吗？现在的高中生竞争已经这么激烈吗？不是应该唱唱儿歌，飙飙红歌，来一段京剧已经是了不得了吧？” “哪有，我们年级有个跟我不对付的丫头，我已经通过内部消息了解到，她打算唱一首英文歌，英文我不行，日文我又不屑唱，就只有求到哥哥你这里了，你那么厉害，一定不舍得让妹妹我失望吧。” 见徐建军没有拒绝，打蛇随棍上的本事齐蓓还是有的，立马把早就准备好的录音机拿出来，播放键一按，欢快的音乐响起。 齐蓓甚至把大家来跳舞的原曲谱都给抄写在本子上，空出歌词等着徐建军操刀。 不得不说，这丫头虽然学习上惨不忍睹，但在实操方面绝对碾压一众同龄人。 “你个死丫头，这是一点不给我拒绝的空间啊，早就扎好口袋等着我往里面钻呢？” 徐建军本来想说准备好套子让自己钻，但容易引起歧义，干脆换了个说法。 “能者多劳嘛，谁叫徐哥哥你天纵奇才，稍微漏一些灵感，都够我们忙乎好几年，你没看刚刚苏晓姐姐激动的，她和你说话的时候是尽量控制情绪，我站在她旁边，看到她手都不停地抖呢。” 能让一个美院读研究生的大才女如此折服，齐蓓好像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说起来也带着点自豪的语气。 “能对创作有热情，才是搞出好作品的前提，苏晓在这方面的品质值得你好好学习。” “徐哥哥，我是不是差人家好多，你会不会对我失望？” “没有，你也有自己优势，没必要用自己的弱项去跟人家作对比，樱桃小丸子那种天真无邪的童趣，干净到极致的幻想，现在可以说是老少通吃，你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容忽视。” 徐建军不加掩饰的夸奖，反而让齐蓓不好意思起来。 “徐哥哥，我感觉自己是出力最少的，能像现在占据着位置，完全是哥哥照顾我，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你不用特意安慰我。” “咱们虽然熟的不能再熟，但我这个人在艺术创作方面，可从来不会打马虎眼，如果你没有贡献，我也不会生拉硬扯把你带入到这一行，不用妄自菲薄，这个漫画就需要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童年小姑娘眼中的世界，有的时候不要理智，不需要逻辑，天真中带着对美好的憧憬，才是这个漫画的主旋律。” 齐蓓还是第一次郑重地和徐建军谈论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徐建军心目中的地位有如此重要，更不认为自己在漫画中的作用无可替代。 出于情谊上的照顾，虽然让她感动，但发自内心地认可她付出的价值，更让小丫头有种如遇知己的舒心。 “徐哥哥，谢谢你，其实连我爸爸妈妈都认为，我之所以能参与到这个漫画的创作，是你看在爸爸的面子上照顾我，我也一度是那么认为的，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让我感觉到自己挺有用的人。” “我说丫头啊，别光嘴上说谢谢，手上反而停了，使点劲儿，这次出去连轴转，跑了不少地方，难得有你帮我松松筋骨，你这手法水平见涨啊。” 得到夸奖，齐蓓捏起来更卖力了，她在家没少拿老爸当实验对象，也算是有新的体验了。 “廖芸姐姐在家不帮你按摩嘛？” “她现在大着肚子，是我在帮她按摩，想享受她的服务，估计得等到孩子能跑了。” “嘻嘻，那你每次来漫画室这边，我都帮你按按，把你伺候舒服了，灵感爆发，创作出更加优秀的漫画，我们这里的人都跟着高兴。” 齐蓓站在身后，徐建军没法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不过看她用细嫩的玉手，这么卖力的讨好自己，今天要是不输出点什么，貌似不好过关了。 他把目光看向办公桌上的曲谱，开始信手填词。 当思绪锁定，这些东西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其实徐建军是可以一蹴而就，不费吹灰之力的。 但多少也得装装样子，中断几次，才能表现他在反复琢磨。 就算这样，仅仅花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也把中文版的歌词给整了个大概，然后潇洒地递给已经手指酸疼的齐蓓。 因为是自己参与创作的漫画，改编成动画片之后，齐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主题曲更是耳熟能详，唱起来有模有样。 这个时候跟着旋律哼唱中文歌词，渐渐有了感觉，声音也越来越大。 看她沉浸其中，仔细钻研的模样，徐建军也不去打扰，静静地翻看办公桌上的文件。 因为有日文版的基础，齐蓓进入状态很快，哼唱几遍之后，就差不多能顺下来。 她看了看曲谱上，徐建军力透纸背的字迹，再回想刚刚他挥洒自如的模样，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第六百九十六章 穿越时空的思念 徐建军对于齐蓓来说，一直展示的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哥形象。 虽然知道他在某些方面有得天独厚的天分，但齐蓓能接触到徐建军生活中的些许点滴，不会盲目地崇拜他某方面的成就，就算了解过他在漫画方面秒天秒地唯我独尊的地位，也会遵循内心，把他当成一个随时可以在他面前撒娇的朋友或者长辈。 但齐蓓樱桃小丸子的搭档小仓麻希，能跟徐建军接触的机会不多，了解他的一切，都是通过小日子国内一些夸张的报道，或者漫画行业内对徐建军的评价。 加上徐建军当初在樱桃小丸子署名问题上，照顾齐蓓的同时，提携了一把小仓麻希，这更让徐建军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直线拔升，那都不能用崇拜形容了，差不多近似于信仰的疯狂程度。 用齐蓓旁观者的眼光看，就算她的徐哥哥放个屁，小仓麻希都会认为那是香的。 她以前非常不理解小仓麻希这种近乎痴狂的状态，但今天看徐建军给苏晓讲述犬夜叉那种天才般的设定，以及错综复杂线索的串联，齐蓓终于有点理解搭档的心态了。 而看徐建军听着音乐哼着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中文版的歌词给填好，那种感觉愈发强烈。 “徐哥哥，我感觉我们的脑子就像核桃那么大，稍微动动脑筋，都会脑壳疼，但是你的脑容量却仿佛无穷无尽，真的太伤自尊了，歌词就这么被你毫不费力的填好了？你哪怕装装样子，也好给我一个台阶下。” “要知道我自己可是研究了好多天，都不得要领，才求到你这里的，结果你给我看了什么？你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看着仿佛陷入某种苦恼的齐蓓，徐建军很是配合地揉了揉脑袋，伸了伸懒腰，装作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剩下精疲力竭。 “哎，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把我一天的用脑量都给透支了，今天是注定没法做其他事儿了，小蓓蓓准备怎么补偿我啊，事先声明啊，捏捏肩捶捶腿可不够。” 徐建军的惺惺作态，让齐蓓笑得花枝乱颤。 “徐哥哥，你这表演痕迹太重，演技不过关，幸亏你当初学的是经济，如果考的电影学院，就你这样色的，绝对毕不了业。” “好了，你现在得偿所愿，把歌词拿去练习吧，到时候在你们晚会上一鸣惊人，把一切竞争对手都斩落马下，感受一下无敌的寂寞。” “别急着赶我走嘛，等下我唱给你听怎么样，有你这个专业老师调教，我进步也快一点。” “还有你说的那种高手无敌的寂寞，对于你来说是不是早就司空见惯了？小仓姐姐现在每次提到你，恨不得当场跪下来给你磕一个，才能显示她由衷的敬意。” 小日子本身就有慕强的传统，徐福目前在小日子漫画界的地位，基本无人能够撼动，就连他们敬重的老前辈手冢治虫，早已不止一次在媒体面前表示对徐福实力的认可，可谓是推崇备至。 而中生代能打的几个，藤本弘能守着他那本哆啦a梦保持热度不断，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哪像徐建军这样，不断开辟新世界。 北条那厮朝着性感御姐的风格上疾驰狂奔，根本停不下来，属于不同赛道。 至于鸟山明，算是唯一能过上招的，但他避开媒体的刻意挑衅，把徐福不加掩饰地吹捧了一番，甚至主动示好，表达对龙珠的喜爱之情，后来两人还梦幻联动，把鸟山的亲闺女阿拉蕾安排到龙珠漫画里客串了一把，算是彻底打破一切关于他们敌对的谣言。 试问在这种前提下，这些在漫画室工作的小日子职员，能有几个以平常心对待他们视之为衣食父母的徐建军。 可以说他人虽然经常不在，但灵魂常驻，精神更是无时无刻不影响着这里的一切。 “咱们不兴搞个人崇拜那一套，磕头跪拜更是封建文化的糟粕，应该坚决予以抵制。” “这个歌曲你还是先熟悉一下，之后再表演给我看吧，哪有刚拿到宝贝还没研究就拼命炫耀的？” “你弟弟也有半岁多了吧？小伙子身体怎么样，长的有他姐姐这么粉雕玉琢不？” 被徐建军毫无顾忌这么当面夸奖，齐蓓嘴角的弧线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笑脸如花地答道。 “他一个小屁孩儿，连走路都没学会，怎么能和他青春无敌魅力四射的姐姐相提并论呢，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对了，还有他最擅长的哭闹，本来我还想着逗小孩子玩儿，结果他一点都不可爱，徐哥哥喜欢小孩子吗？” “小孩子无忧无虑，天真无邪，还没学会大人们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更不需要为生存殚精竭虑，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我们能一起感受这样的时刻，也是一种幸运，我当然是喜欢小孩子的。” “不过等再大点，就不能任由其野蛮生长了，不加引导，娇生惯养，养成人嫌狗厌的熊孩子，那没有人会喜欢，遇到那样的小孩子，我只能说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在我跟前晃悠碍眼。” 听徐建军说的如此深恶痛绝，应该是见过不少反面教材，齐蓓兴致勃勃地问道。 “那要如何避免我弟弟变成那样的熊孩子？徐哥哥你有没有什么教给我的？” “小孩子稍微懂事的阶段，一定不能所有要求都顺着，并且教他们明辨是非，分清善恶，一旦错过了某个最佳时期，可能要用后半辈子纠正，而且都未必能够成功。” 徐建军像是在教齐蓓怎么教育弟弟，但实际上也是在告诫自己，将来的孩子，不管多喜欢，都不能用溺爱害了他。 有齐蓓这么清新可人的解语花陪着聊天，徐建军不耽误处理文件，同时还能保持愉悦的心情。 一天时间就这么在轻松自然的氛围中度过，直到临近傍晚，齐蓓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而徐建军正准备收拾心情回家，却被苏晓拦住了。 徐建军把思维导图的创作模式带给这些手底下的人，其他人用的马马虎虎，但苏晓是真正掌握精髓的那个。 关于犬夜叉现代和古代穿插的设定，还有人物关系的脉络，桔梗的前世今生，以及贯穿始末的四魂之玉，仅仅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被苏晓整理的井井有条，用一张超大的宣纸给展现了出来。 不得不说，人一旦把兴趣和事业有效结合在一起，迸发出来的创作潜力，真的不容忽视。 “苏晓，你这工作效率可以啊，我只是告诉你前期故事，就能这么快给整理出来，而且看着基本把我说的都更给展现出来了。” “你就别揶揄人了，咱们整个漫画室谁不知道，你才是把时间利用到极致的典范，你一天的工作量，甚至顶我们忙乎一个月的，在你面前，我可没有自傲的资本。” 苏晓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个风风火火的爽朗妹子了，经历过那么多事儿，她早就变得成熟许多，隐藏自己情绪，就是成熟的第一步。 也许是今天心情特别好，她又回到了当初敢于只身跑过来跟徐建军谈判的那个曾经的她。 “咱们俩就没有必要搞这种商业胡吹了，故事设定你已经明了，那么咱们就开始探讨人物的建模，不管是犬夜叉，还是他的哥哥杀生丸；不管是桔梗还是她的转世戈薇，都必须做到尽善尽美。”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杀生丸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反派，甚至他的有些坚持，比起主角的弟弟更加让人欣赏，咱们没有必要凸显主角的地位，就刻意丑化其他角色的魅力，不能有刻板印象，要对你所创作的每个角色，像对待艺术品一样，精雕细琢。” “你对小日子古代的形象没什么概念，但是可以参考咱们的古代进行装饰打扮，先按照自己的理解把这几个人物形象弄出来，放心大胆地来，毕竟有我给你兜底，就当是我验证你这些年的创作功底了。” 徐建军说的轻描淡写，但苏晓却亚历山大，她之前关于龙珠的创作，都是在徐建军设定好的框架内进行内容填充，这么多年来，虽然也参与了很多角色的确定，但总体来说这方面不是她的强项。 “按部就班习惯了，你让我从零做起，真有些不适应，不过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你看到我的成长和努力。” “不要给自己过多的压力，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前期的工作必定是要做好辅助的，反正不理想还有我这边补充，主要是想看一看你对角色的理解。” 今天定好了家庭大聚会，徐建军已经耽误了一点时间，赶紧结束话题。 匆匆忙忙地坐上小崔已经启动的车辆，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 廖芸和廖荃姐妹俩显然已经等他有一会儿了，听到汽车动静，都不用徐建军进院子里扶，廖荃已经搀着姐姐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晚啊？爹娘他们刚刚打电话已经到饭店了。” “怕什么，都是自己人，晚点谁也不会挑理儿，临近下班的时候，被事儿给拦住了。” 廖芸坐上车后座，先是吩咐小崔开车，然后才吐槽道。 “你工作都辞了，哪儿还有什么上下班？没有单位的束缚，其他地方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少拿有的没的糊弄我。” 任何事，想要做到随心所欲，都是不太可能的，但徐建军这次没有跟廖芸讲这些大道理，而是果断认怂，自己这个媳妇儿，对于在自己家人面前树立良好形象，还是有很大的执念。 人前人后都要扮演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媳妇，特别是在公婆那里，更是不愿意有一丁点的怠慢态度被人说三道四，对于这点徐建军只有发自内心的高兴。 “没事儿，咱们就是再晚出发一会儿，也永远有老大垫底。” “你别嬉皮笑脸的，我前几天见嫂子，她说大哥连续忙了大半年，最近终于消停了，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肯参加今天的聚会呢，就是终于有空闲了。” 这场打击犯罪的活动为期三年，但不可能一直是紧锣密鼓的高强度，有急就有缓，公安们也得让紧绷的神经有个缓冲的渠道。 而且第一批大范围的处理，现在也算是告一段落，徐建国持续住单位的日子也宣告终结，可以顾一顾家里了。 不过廖芸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他们到的时候，大姐、二姐一家的确是提前到了，老大还是落在了他们后面。 廖芸还没当杨烁正儿八经舅妈的时候，这小家伙就喜欢粘着她跑，这个时候冲出来迎接的，就属他最积极。 拉着舅妈靠他旁边坐下，可能是受到徐淑香的教育，知道舅妈肚子里有小表弟或者小表妹，他还像个小大人一样，把耳朵贴在廖芸肚皮听了听，然后用他自己的方式，打起了招呼。 逗的一家人全都乐的开怀大笑。 “烁烁，你是喜欢表弟呢，还是喜欢表妹？” “舅妈生的，我都喜欢，不过舅妈这么漂亮，生个表妹一定也好看，我觉得表妹更好。” 现在重男轻女的习俗还没完全被摒弃，计划生育又管的严，如果只能生一个的话，很多人，加上准妈妈也希望自己生的是儿子。 小杨烁这么说，显然有些不合时宜，徐淑香刚想训斥自己不靠谱的儿子，就被徐建军提前给打断了。 “烁烁啊，你跟舅舅是英雄所见略同，本来你抢了本该是舅舅的权利，我是要跟你算算账的，看在你这么醒目的份儿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别人不知道徐建军所说的权力是什么玩意儿，但廖芸却再清楚不过，他绝对是指贴在自己肚皮上对话的动作。 小孩子无伤大雅，徐建军要是在这样众目睽睽下做出那样亲密动作，自己绝对是要无地自容的，想到这里廖芸就忍不住掐住徐建军胳膊，使劲儿拧了拧，警告他不要信口开河，让自己跟着出丑。 第六百九十七章 耳提面命 “小叔，坐在表婶旁边的是谁啊？我看她跟舅爷舅奶怪熟的。” 李家俊从廖荃一进房间，眼神就没离开过人家，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年轻人躁动的灵魂。 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小家伙杨烁的身上时，小心翼翼地向徐建民咨询道。 “那是我二嫂的妹妹，你要是想打招呼，过去喊声姑姑准没错。” 徐建民因为自己对象不肯参与这样的家庭聚会，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虽然现在跟表侄子形影不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但这个时候看他两眼放光的龌龊样，就忍不住用揶揄的语气回答道。 徐建民在这个家里，永远处于劣势地位，不管谁都能对他指手画脚，不管有没有道理，他都得老老实实受着，毕竟是家里的老幺。 自从李家骏这小子过来之后，徐建民总算找到了点教训人的滋味，说什么都要好好发挥一下。 “你最开始迷恋咱们那个礼仪老师，前几天又跟我说看前厅部那几个小姑娘漂亮，想认识人家吗？怎么，这还没开春呢，你就这么猴急，看女孩子眼冒绿光。” 摆起长辈架子，徐建民训起李家骏来毫不含糊。 “我警告你啊，收起你那花花肠子，听我娘说，二嫂家这个堂妹学习可好了，人家早晚是要跟二哥一样上大学的，铁定看不上你这样的三无人员。” “小叔，我有工作，长得称不上玉树临风，怎么也能够得着相貌堂堂吧，咱俩关系这么好，你怎么能刻意贬低侄子呢？” “无能力，无学历，无自知之明，你这放在我二哥的标准上，可不就是三无人员嘛。” 李家骏一听这个，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这个小叔，是把建军表叔平常教训的话，现学现卖，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嘿嘿，那咱们是同病相怜，同气连枝，更应该相互扶持呢，小叔你那么说我，不是相当于也否定自己嘛，那多没劲儿。” 他们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声音再轻也会被注意到，旁边的徐淑香就忍不住打断他们不礼貌的行为。 “听说你俩在那边日子过的逍遥自在，活不用干，工资拿的还不低，看你们条件，我都想让军子把我也给安排进去了。” “二姐，你别听咱娘跟你唠叨，我们现在算岗前培训，老师管的可严了，不符合标准，到时候能不能留下都是两说，听说要按照一定比例淘汰的。” 见二姐撇着嘴，明显不信的模样，徐建民不得不加大说服力，信誓旦旦地道。 “我跟你说实话，以前在学校听老师讲课，都没有这么认真过，就以我现在这种学习精神，让我回去上学，估计跟二哥一样能考上大学也说不定。” 听了徐建民大言不惭的话，全场人没一个认同的，这家伙当初可是在课堂上睡觉说梦话的主儿，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徐老爹当初被拉去开家长会，当着那么多人被老师拆穿此事，弄得他一张老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回家就让徐建民深切体会一番真皮皮带打在屁股上的感受。 打得倒是畅快淋漓，也断送了徐建民最后那一点坚持，彻底放飞自我，加入到辍学大军之中。 “我弟弟有经天纬地之才，上大学哪能配得上你的身份地位？你们酒店总经理的位置估计你都看不上，我看中央有什么决策，都得先咨询你一下，不然执行不下去啊。” 被二姐这么当着家人面讽刺，还有半个外人廖荃，更有他小跟班李家骏，徐建民有些抹不开面儿，赶紧讨饶道。 “二姐，别损我了，幸亏你准弟媳今天不在，不然我面子往哪儿搁。” “这还没喝酒呢，你就开始飘了，你将来要是在被刷下来那一批里面，别说你二哥了，我都看不过眼，哪儿远上哪儿待着去，别丢人现眼，家骏也一样，争点气。” 都不用徐建军动嘴，二姐只是略微出手，就把两个小的收拾的服服帖帖，正襟危坐，再也不敢交头接耳。 不过等老大一家都到，全家人齐聚一堂，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徐建国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这么跟父母坐在一起细数家常，但真正当面，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把自己如何神勇抓捕罪犯在这种场合大说特说吧。 还是徐建军最了解这个哥哥，更清楚老一辈儿最关心子女的那些状况，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们连着忙了这么久，大哥你也是屡立新功，职位上你们领导就没有着重考虑一下？” 听徐建军问起这个，虽然有些决定不到最后一刻都做不得准，徐建国也不再藏着掖着。 “我们支队长找我谈过话了，不出意外年底应该能提一提，还有我们单位分房上，这次也是优先考虑。” 徐建国现在住的房子，是李慧芬单位宿舍，住的条件很一般，徐建军也提过帮他置办一套房子，但大哥自尊心作祟，一直没同意。 而公安局分房一直没轮到他，工作年限按说早够了，之前发扬风格让给更需要的人，现在一家四口住的有些紧张，徐建国就没继续谦让，这次也算是媳妇儿熬成婆，终于看到希望了。 “酒店正在装修，材料我让他们顺带多采购了一批，算是搭了个顺风车，你房子要是能早点确定下来，装修的事儿就不用操心了，我找人给你弄。” 现在的国内，跟未来的基建狂魔相差甚远，工程机械全靠进口，其他材料稍微高端些的也买不到，这也是为什么酒店建设工期那么长，耗费成本也很离谱。 因为很多东西，你没有外汇根本买不到，只能干着急。 徐建军现在也算是过了需要为资金发愁的阶段，能花钱让自己住的舒适一些，连考虑都不用考虑，直接给安排上。 “酒店那么豪华，你要是按那个标准整自己家里，估计我又要在单位成为众矢之的了，简单弄一下，能住就行，别费事儿了。” 老大还是那个老大，一些坚持永远都放不下，这点很让人佩服，徐建军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我给你准备两套床，席梦思的那种，别忙着拒绝，我是给大嫂和侄子侄女准备的，你可没资格当家作主。” 现在京城的住房紧张情况已经初显，酒店给员工建的那个宿舍大楼，普通员工四人间，部门管理人员单间，因为有闲置，最高那一层，徐建军全让人改造成套间了。 李凯文是按照徐建军的要求，用未来大学的标准建的宿舍，结果在区政府看来，完全是超标的。 用他们工作人员的话说，那些普通员工住的就已经够好了，管理人员的标准，更是一般区领导都未必有那待遇。 而顶楼的那种套间，更是很多人的梦中情房，还没装修完，就已经有不少人惦记了。 听陈自正私下跟徐建军说，就连一些区领导，都向他打听过政策。 但这方面早有协议，政府只负责财务监督，以及利润分红，具体管理不能插手。 之前已经有人因为踩过界被清算了，如今都变得谨慎许多。 其实这已经是多重考虑之后确认的最佳结果了，毕竟酒店管理，有些是从港岛那边挖过来的人员，让他们住那种筒子楼，或者胡同老房子，光厕所这一项都把人家劝退了。 况且那些工作人员，上班的地方是五星级酒店，看客人住的宽敞舒适，下班回家住的是犄角旮旯，长期下来肯定不会心情愉快。 对员工苛刻，一心只想着赚钱的老板，生意都干不长。 用徐建军非常佩服的一位企业家的话说，靠克扣员工福利待遇维持盈利，那这个企业基本上算病入膏肓，死到临头了。 提高报酬，激发员工潜力，正向循环下，这个企业反而会越走越远，特别是在服务行业，已经有人用亲身体会证明了这点。 自己名利双收的情况下，员工也受到该有的待遇，你这个做老板的根本不用担心企业垮台，因为员工比你更怕失去这个难得的平台，他们只会更加卖力，企图让这个企业永久地运转下去。 而李惠芬听了徐建军的话，又看了看闷声不响的丈夫，犹豫了一下没开口，她可是吃过这方面的亏，就因为抱怨几句，得到一连串的数落。 还是徐晓珊说气话不用那么多顾忌，直接冲徐建军撒娇问道。 “二叔，是那种有弹簧的床，人躺在上面一跳一跳的不？” “是呀，喜不喜欢，你如果不喜欢那种软床，二叔告诉他们退了，给你们订两张硬邦邦的木板床怎么样？” “别，我当然喜欢了，我们学校有个爷爷是退休干部的男同学，家里就有二叔说的那种床，他别提多得瑟了，有事没事就在我们跟前显摆。” 大侄女今年也快十岁了，女孩子发育早，个头已经长上去了，跟大嫂站在一起都不显低，但说的话还是充满了童真的味道。 徐建军就忍不住调侃道。 “你那个同学，总爱在你面前显摆，可能是想引起我们晓珊注意，看来他是别有用心，只是不懂得正确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意罢了。” “二叔瞎说，那个小子学习差，脾气臭，我们说话都不超过三句，他就是纯得瑟。” 要是别人这么开自己玩笑，徐晓珊肯定要生气，理直气壮跟他理论一番，但是自己二叔嘛，权当他不知者不罪，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他们叔侄俩这么一打岔儿，关于房子的话题就这么被揭了过去，谁也没继续深入探讨，相当于大家默认了徐建军的安排。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也没有乱七八糟的规矩，什么寝不言食不语，在这样聚会的场合根本不存在。 聊一聊生活的烦恼，谈一谈工作的近况，都是父母爱听的话题。 当然最后的重心毫无悬念又落到即将临盆的廖芸身上。 特别是大嫂跟二姐，毫无保留地向她分享孕妇应该注意的事项，以及刚刚生产的育儿心得。 “你们去医院检查要勤一点，别怕费事儿，医生也不会嫌烦，她们其实更希望每个准妈妈都有这样的觉悟，有些问题早发现，根本不算问题，拖到最后就麻烦了。” “我生晓珊的时候，明明自己就在医院工作，却没有听医生的嘱咐，一开始检查说没事，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后来胎位不正，生她的时候我可遭大罪了。” 听了大嫂的话，廖芸赶紧表态。 “嫂子，建军一开始就带我找的熟悉医生，我们也定期去复查，就算他在国外那段时间，我也没落下，现在一切正常，大家不用担心，保准为徐家添一个健健康康的乖宝宝。” 齐蓓妈妈那种高龄产妇都能平平安安，徐建军找的那个产科专家，绝对是有两把刷子。 “这快到预产期了，建军你小子别像之前那样，跑的不见人影，廖芸，他要是还敢那样，你告诉我，别看他现在人五人六的，该修理他我这个当姐姐的可不会手软，已经很久没有对他耳提面命了，真有些怀念。” 也就从小跟徐建军最亲近的徐淑香敢这么放话，廖芸听了像是找到了靠山，斜了徐建军一眼，才答道。 “他已经保证不乱跑了，二姐放心，如果他食言，我一定第一时间向你告状。” 坐在旁边的廖荃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眼中见到的姐夫徐建军，永远都是稳坐钓鱼台，决胜千里之外的淡定之姿。 而且她可是见过，徐建军在港岛时候的气派，不管是在中环商厦里一言九鼎的气势，还是跟那些港岛富豪谈笑自如的风度，都是那么的令人心折，冯永仪那丫头就跟自己说过，她爸爸不止一次在家里称赞徐建军气度非凡，腹有乾坤。 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物，被姐姐拧着耳朵教训的场景，那该是多么的大跌眼镜，真有那样的场面，自己一定不能错过了。 第六百九十八章 风姿绰约 临近年末，亲朋好友忙着迎来送往，单位学校也提倡丰富精神生活，各种文艺活动接二连三地被组织起来，很多以前被废除或者嫌弃的传统技艺也被重新拾了起来。 民间自发组织的，虽然千奇百怪，应接不暇，但最值得期待的，还是那个即将被拉上神坛的春节晚会。 八三年第一届春晚，可谓是草台班子揭竿而起，人数有限，节目短缺，很多还是重复上台的，但也造就了不少永恒的经典，更是打破常规，为以后的精彩纷呈埋下了铺垫。 八四年的第二次就有经验多了，也不用事事请示，临到现场还不确定哪些节目可以上马，哪些是明令禁止的。 节目丰富多彩，表演形式不拘一格，创作人员自然灵感爆发，这也是在这个贫瘠的年代，少有的能够傲视其他时代的产物。 这些虽然值得期待，但跟徐建军也没多大关联，他顶多就是作为一个观众摇旗呐喊。 但偏偏就因为他几年前的肆意妄为，让一切变得捉摸不定。 自从毕业之后，徐建军虽然偶尔回校联络一下感情，跟老师以及留校的同学一起聚聚，但小师妹傅娆还是第一次见。 毕竟两人也就搞联欢会的那段时间接触频繁，之后就是毕业离校。 虽然傅娆也主动找理由做过靠近的动作，但那时候徐建军浪的不着边，在学校的时间实在有限。 时间久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就逐渐淡了下来。 说实在，接到她拐了几圈打来的电话，徐建军着实有些意外，问她什么也坚决不在电话里说，非得约到一起面谈。 当看到和傅娆一起出来迎接的那位相貌奇特之人，徐建军多少猜到了今天会面的主题。 “师哥，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的风流倜傥，卓尔不群。” “傅娆妹妹，你也是花容玉貌乱人眼，风采不减当年啊，哈哈，咱们这么说，弄得跟话本儿里，七老八十的旧人见面一样，徒惹别人笑话，还是随便点，这位是？” 徐建军冲着陈小二明知故问地道。 “鄙人陈赔司，厂的一个小演员，幸会幸会。” “师哥，陈先生是我姑姑介绍过来的，他听说了你当初在送别晚会上的小品节目，非常感兴趣，就想找你谈谈。” 看着从容应对的徐建军，傅娆有些紧张，其实这件事根本不用她亲自作陪，只需要问清楚 但傅娆却执意要参与进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都搞不清楚，总之就是不愿意错过这么好与徐建军重新相见的机会。 前两届京大毕业生，出了不少名噪一时的风云人物，就算离校已久，但那里依然留下很多他们的传说。 其中77级的送别晚会，更是被无数人缅怀了无数次，当初的那首民族大团结歌曲，直到现在也是学校晚会必备节目。 而且基本每次傅娆都会参加，这就使得她想忘记某些人某些事，都异常困难。 “是老易跟冯闯表演那个主角和配角吗？” 得到了两人的一致确认，徐建军反而有些麻爪了，八四年春晚，陈小二同志不是应该上他那个经典的吃面条吗，怎么现在因为自己小翅膀的扇动，把经典都给扇没了。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陈老师是准备用那个节目上春晚吗？” “哎呀，老师我可当不起，你们都是京大的高材生，前途不可限量，我也就虚度几个年华，本来我们准备的有其他节目，但是编排的时候，刚好遇见傅娆的姑姑傅老师，她向我们推荐您的那个小品。” “权衡对比之后，我们都觉得您的那个小品节目更加成熟有趣，有更大的发挥空间，比我们自己准备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所以就求到您这儿来了。” 徐建军就差脱口而出，说你们那个吃面条的戏码，也是让人拍案叫绝，话到嘴边赶紧收住。 “年少无知时候的游戏之作，陈老师如果想用，尽管拿去好了，让傅娆跟我说下就行，哪用这么麻烦。” “那可不行，毕竟要用你的创意，如果我们不声不响地拿过来就用，跟那些恬不知耻的文化小偷有什么区别。” 你陈小二这个时候就有这么高的版权意识，难怪以后会跟总台对簿公堂。 赔司赔司，赢了官司，却赔到死，究竟是赢还是输，真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那现在咱们这也算谈过了，我当着傅娆学妹的面，正式授权给你们，至于你们是照搬着用，还是进行二次创作，悉听尊便。” 虽然傅娆这个漂亮姑娘一开始就跟他说问题不大，陈小二还是没想到徐建军如此好说话，他连报酬什么的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同意了。 弄的他有种攒足了劲儿，却没处发力的感觉。 “咱是不是也谈一下费用问题，您觉得给多少合适？” 听了陈小二的话，徐建军笑而不语，傅娆也是同样的表情，徐建军如果在意这个，当初也不会毫不犹豫把那首歌给姑姑让她的学生用了。 送走了心事重重的陈小二，只剩下徐建军和傅娆二人，他们没有急急忙忙地告别，反而重新坐下来。 “我回学校跟老同学聚餐，可是没少听说学妹你的光荣事迹，他们说给你写情书情势的青年才俊，都够绕未名湖好几圈了，来，坐下来仔细跟我说说这个，没想到我们刚离开，学校这风气就变得如此奔放了。” 傅娆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话整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辩解道。 “哪有师兄说的那么夸张，只是一些少不更事男同学的无聊之举罢了。” 傅娆说完，还不忘瞪了徐建军一眼，自己之所以在学校人尽皆知，被好事者捧为什么校花，跟眼前这位有很大关系，当初要不是他策划的那场晚会，哪有接下来诸多麻烦。 “当初答应你演唱那首歌，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失误，本来我就想安心学好自己的专业课程，结果闹那么大动静，现在有些活动，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真的是不胜其烦，师兄你就说该怎么补偿我吧？” “搞了半天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其实你跟我说过你家里的情况，不管是学的专业，还是你说没法拒绝人的状况，我发现你性格太柔弱了，这个以后要改一改，不然会吃亏的。” 傅娆出身演艺世家，父母是文工团出身，姑姑也是音乐学院的教授，他们家可能也考虑到行业结构单一，万一有什么行业变革，或者突发状况，一家子人都是同一个方向，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 所以把最聪慧的傅娆放在不同的道路上奋斗，这样的决定也不能说父母有多自私，但往往第一个迈出步伐的人，付出的努力和得到的结果不成正比。 傅娆明明有很高的演唱天赋，却毅然按照家里规划放弃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只能说这个姑娘太照顾别人的感受，永远把自己的喜好放在后面。 所以她说的在学校面临的状况，徐建军就没多少意外了。 “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只是有的时候不喜欢陷入一些不必要的争端，让别人不痛快，自己也不开心。” 对于徐建军的指责，傅娆显然是有些不服气的，但她的辩解刚好印证了徐建军的说辞。 “有的时候太照顾别人情绪，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虽然性格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的，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在这方面受到伤害，学会如何有礼貌地拒绝别人，也是成熟的变化，再接再厉啊，学妹。” 见傅娆嘟着嘴不说话，徐建军也不着急，自己有些交浅言深了，但他真心不希望这个温温柔柔的小师妹被现实教育。 人教人一百遍都没用，事儿教人，一教就会，但付出的代价，有的时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对了，年后可能有个事儿需要你帮忙，你们外语专业如果有勤工俭学的贫困生，你可以接触一下，到时候需要组织他们帮忙一段时间。” “帮什么忙？饭店刷盘子吗？” “刷盘子用你们这帮人，估计我会被学弟学妹们骂死，说是糟践学识都不为过，我可担不起那样的责任。” 听了徐建军夸张的自述，傅娆跟着笑了起来。 “怎么会，其实有的贫困生，也会抽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刷盘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说好多出国留学的优秀学子，照样通过刷盘子改善生活嘛。” 这点傅娆倒是说的大实话，只不过刷外国的盘子，报酬更多一点罢了，性质都一样。 “一个旅游酒店要开业，一开始入住的外宾可能比较多，酒店本身的服务人员接待能力有限，请外援的话，我只能从自己学校着手了，这个面子你总不会不给师哥吧？” “接待外宾吗？这个应该有挺多同学都愿意尝试，毕竟很少有机会一展所学，很多人笔试考分名列前茅，但具体到口语对练，那场景，真的是惨不忍睹。” 傅娆好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亲身体会的搞笑画面，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清新自然脱俗外，嫣然一笑百媚生，说的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就算徐建军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都看得呆愣瞬间。 “这个你也要帮我把把关，不要求能说一口流利的外语，最起码拉低语速，简单的表达能够理解，毕竟这是任务，可不是同学们锻炼的场所。” “那当然，师兄你就放心吧，我保准给你挑一些精兵强将，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见这个粗心大意的姑娘，连待遇什么的都没问，就这么答应下来，徐建军不由的有些失笑。 “虽然是过了年之后的事儿，现在说起来有些早，但你跟别人说的时候可以介绍一下，前三天用的人比较多，我让酒店的大巴车接送你们，报酬按每人每天十块钱给，后期可能还会保留一定数量的兼职，不过那时候可能就需要自己解决坐车的问题，饭店负责报销。” 本来毫不在意地听着，但等徐建军说到待遇的时候，就连傅娆这种不缺钱的姑娘都瞪大了眼睛。 “不用给那么多吧？我怕同学们去那儿过后，都没法上其他地方勤工俭学了。” “永远不要低估知识的价值，这才哪到哪儿啊。” 如果有本事把过来旅游的老外忽悠瘸了，顺带兼顾一下导游的工作，小费报酬才是大头。 中关村未来的大佬，徐建军在港岛见到的那位张选龙同志，光是靠当导游就赚了几十万港币。 跟傅娆分别之后，徐建军直接让小崔把车开往酒店的工地现场，这个项目马上满一年，外部装潢已经完成，内部的也即将竣工，做好收尾工作，过了春节就能够开门迎客。 不管哪个年代，只要资金充裕，施工给力，工期都不是问题，何况现在全国都在倡导学习深市速度，提前一两个月完工，还能拿到徐建军承诺的奖金，施工方那是使出浑身解数，加班加点地赶工。 现在徐建军隔个三五天来工地看，就能看到大变样。 而且他现在到这边来，终于不会出现被堵在门外的糟心事，留下的人，都是能分清大小王的机灵角色，谁也不敢触这位徐老板的霉头。 不过看到那位李凯文挖来的礼仪老师，带着一帮学员出现在还未完工的酒店大堂，徐建军美好的心情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季美怡未来会在酒店任职，自然是经过徐建军的面试的，他见老板面色阴沉地走向他们，顿感不妙，丢下学员，赶紧小步上前解释道。 “徐生，因为一直在课堂上讲，大家没有完整的概念，我就申请让他们到未来工作的地方提前感受一下氛围，已经跟工地的负责人报备过了，现在酒店就顶楼的套房在施工，其他地方已经都完成了。” 听了季美怡的解释，徐建军脸色才稍微好点。 “户外课堂确实让他们感到有趣，学习也更有效率，不过安全第一，你这个当老师的责任重大，不要给我出什么差错。” “好的，我会注意的。” 第六百九十九章 世界名画 不管是跟政府打交道，还是与人相处，有的是时候礼貌待人，表现自己谦谦君子之风，得到的回报却不尽人意。 相反你咄咄逼人，只要站在道理的一方，别人就得考虑违背规矩带来的后果，行事就会有所顾忌，这样达到自己目的更轻松惬意。 这个酒店项目就是最好的例证，就算上面已经协商好合作模式，双方对于有争议的问题也达成一致，但到了执行层面，依然出现各种状况。 现在高层竭尽全力地倡导招商引资，共同发展，就是在这样万众瞩目的环境下，依然有胆大包天敢于阻挠的。 经过几次三番的折腾，处理了一批跳梁小丑，现在才终于消停一点。 工期能够以如此速度前移，跟反复磋商之后的令出一门有很大关系。 李凯文那块洋姜可能对酒店管理比较在行，但对于快速摸清政府的关系脉络，以及如何协调好各方利益，达到一个均衡的状态，显然火候不够。 这也许就是他为什么在港岛没有混到真正管理者的主要原因。 徐建军自然希望把最优秀的人才招揽到自己麾下，让他们为自己开疆拓土，但现实情况却是，顶尖的人才往往恃才傲物，很难驾驭，这也算是一个难解的悖论了。 李凯文算是目前的最优解，在他自己暂时没法弥补短板的情况下，徐建军就不得不使把力，而且他也有天然的优势在，说不费吹灰之力有些装，但也花不了他多少精力。 通过陈自正这个点，逐渐过渡到面，现在旅游局以及那帮跟招商引资相关的人员，都算是建立初步的联系。 徐建军不屑于做那种靠关系谋取利益的掮客，但起码的环境营造，还是要做一些工作的，不然将来会有应接不暇的糟心事等着你。 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你说它是糟粕也好，说它是文化传统也罢，既然无法摆脱，那就要学会融入其中。 改变不了环境，就改变自己，这是成功路上亘古不变的真谛。 视察了一圈酒店施工进度，徐建军大致推算出完工时间，以便为之后的安排做准备。 之后又跑到漫画室跟苏晓确定犬夜叉的人物塑型，光是这些琐事，就占用了大部分时间。 这幸亏是果断辞职，脱离了体制内的束缚，不然千头万绪汇集到徐建军这里，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依然会捉襟见肘。 “你这太打击人了，我花了好几天时间，精雕细琢，弄出了自己感觉满意的造型，跟你这随手画的比起来，真的是不值一提啊。” 苏晓拿着徐建军整出的几个主角画稿，心中的酸楚只有她自己清楚。 明明自己才是专业的，但跟徐建军这种半路出家的二把刀一比，顿时有种自惭形秽的既视感。 天赋这种东西，真的就是与生俱来的，有的时候不管名师指导，还是努力奋进，都无济于事。 “你画的我也看了，可圈可点，比起之前有很大进步，本来我让你琢磨就是为了提升技艺，目的达到就行了，而且这部漫画当中还有大把的角色，你这个也可以用的上。” 徐建军这个知名漫画家，业务画家，指导起苏晓这个标准科班生，是那么的清新自然。 而苏晓也是认认真真地从徐建军的话里琢磨门道，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 之所以照搬，不是徐建军偷懒不想搞原创，实在是原作太经典，古今穿梭的宿命，人妖共存的设定，都是漫画风靡时期的巅峰之作。 高桥留美子虽然颜值平庸，话题度也和美少女战士的直子姬无法相提并论，但她的画风却是少有的精品。 穿校服的戈薇，以及身着传统服饰的桔梗，以及永远都是火红色的犬夜叉，都是那么的令人难忘。 “按说我是女人，应该更能抓住女性美好的一面，怎么偏偏在这方面，输的一塌糊涂？”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其实你这个观点本身就是错的，往往男人，更容易发现女性之美，那些传世名画，几乎都是出自男人之手，蒙娜丽莎的微笑，达芬奇画的；沉睡的维纳斯，乔尔乔内画的。” 徐建军说起蒙娜丽莎的时候，苏晓还能保持淡然，但说到沉睡的维纳斯时，她明显回想起某些画面，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毕竟是专业绘画出身，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而站在旁边的齐蓓却红着脸默不作声，显然还没有修炼到家。 其实主要因为刚刚给苏晓看犬夜叉的人物造型前，齐蓓先睹为快，喜欢的不得了。 非要缠着徐建军给她也画个人像素描，她认为徐建军画的东西未必讲究笔法造诣，但寥寥数下，就能把人物的灵魂跃然纸上。 这种本事是她在苏晓那帮美术生身上看不到的。 等苏晓离开，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徐建军看齐蓓恢复的差不多了，忍不住笑道。 “看你刚才反应，沉睡的维纳斯你肯定也见识过，你觉得它算不算的上世界名画？” “徐哥哥你别小看人，我其实从小就学习过绘画，只不过因为看病耽误了功夫，不像苏姐她们受到系统教育，但绘画的历史和影响，自然是了解过的。” “我自己本事低微，没资格评价那些名家，不过我觉得那个油画没有断臂的维纳斯雕塑唯美，小时候我还临摹过那个呢。” “你那个节目排练的怎么样了？说唱顺了就给我表演呢，结果就没有下文了。” 见徐建军浅尝辄止，迅速转移话题，齐蓓反而没有了刚刚的窘迫，紧追不舍地道。 “表演节目的事儿暂且不提，你刚刚答应我的事儿还没有兑现呢。” 徐建军看了看锲而不舍的齐蓓，不是他有什么龌龊的念头，只不过他在人像素描这方面，第一次尝试就惹出了不少麻烦。 当时兴致所至，把廖芸海棠春睡的画面给记录了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描绘，专注于她慵懒惬意的微表情。 后来因为那个素描画，差点鸡飞蛋打一场空，刘雪华刚见面时，对徐建军可没有现在这么客气，几乎是用最恶意的揣测去衡量他这个人。 也幸亏大家都还保留了克制，没有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推。 不然以当时的风气，刘雪华执意不肯放过他，绝对够徐建军喝一壶的。 “我以你为原型，给你设计一个卡通形象吧。” 徐建军说完就开始动手，一蹴而就，很快就把成果弄出来了。 细嫩白皙的皮肤，脸颊处甚至可以看到浅藏的毛细血管，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这些显着特点配合卡通造型，虽然没有写实的那种惟妙惟肖，但让人一看就知道画的是齐蓓本人。 “徐哥哥，你好厉害啊，怪不得你画漫画有如神助。” “喜欢就送你了。” “你以我为原型画的，当然得送给我了，不过我更期待你画一个真实的我，我给你当模特，我都没说什么，你反而害羞了。” 徐建军朝着齐蓓脑袋轻敲了一下，笑骂道。 “你个小机灵鬼，都知道用激将法了，今天已经送你一个礼物了，要懂得适可而止，见好即收。” 犬夜叉这部漫画开始制作，搞出这么大动静，自然瞒不过常驻的两家对头公司。 德间在中华小当家的竞争中落于下风，这次如果还让万代的人捷足先登，那新垣本城感觉自己的日子就算到头了。 所以抢在东山亚弥子前面跟徐建军打起了感情牌，细数双方以往愉快的合作氛围，以及不断攀越的数据高峰。 “徐桑，这次无论如何要把机会留给德间，您再偏向亚弥子的话，说不定总部就考虑把我调走了，我实在舍不得美丽的华夏，更舍不得徐桑您，不能在您的指挥下办事，我到其他地方将失去灵魂。” 看新垣本城急不可耐的样子，都开始口不择言了，徐建军却不为所动，东映动画店大欺客，在额外收益上被徐建军发现有猫腻。 按说徐建军对于德间的作用，无异于擎天之柱，但他们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挖掘新生代漫画家，试图削弱徐建军的影响力，这个不可厚非，毕竟一个健康的公司，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单一的业务和人员身上。 但维护相关利益，本应该是他们分内之事，但这方面德间做的却不尽如人意。 徐建军敲打过远在东京总部的宫川一郎，但那家伙虽然晋升了，但手上的权柄有限，起不到关键作用，根源还在他们老板德间康快身上，他现在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吉卜力工作室，有意无意忽视了徐建军的存在。 “动画制作方面，之前我全权交给你们，跟东映动画的合作也算各取所需，但相比来说，我觉得万代的sunrise更契合我目前的需求，你们已经有三部连载的高人气漫画了，撑起animage杂志的销量已经足够，这部你们就别惦记了。” 新垣本城听了徐建军单刀直入的话，顿时血液上涌，喘着粗气，半晌没有反应，就差当场给徐建军表演个昏厥的戏码。 本来只是试探的，结果听到了他最不想要的答案。 见他不知所措呆愣当场，徐建军不得不端茶送客，至于他如何跟德间总部汇报，就不是自己能干预的了。 徐建军的表态就像一个重磅炸弹丢进了小池塘，当天就把德间总部那帮酒囊饭袋给整炸锅了。 虽然有三部长篇漫画在维持杂志不断攀升的销量，但这些漫画早晚有完结的那一天，如果新的作品都没他们事儿，那对于德间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宫川一郎也顾不得越级不越级了，直接找到德间康快，向他陈述问题的严重性。 “我向东映动画相关人员了解过，他们一开始没想到外部收益会如此之多，有些人觉得当初和徐桑谈的分成比例太高了。” “他们认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带来的收益却有一大部分流入到别人口袋，这种情况不合理，于是就想出各种理由把账面数据做低，徐桑请的是专业财务团队，这点技俩根本瞒不过人家。” “徐桑还是顾及大家颜面，不愿意用法律说话，不然这件事闹大，对于东映动画来说，绝对是丑闻，以他的影响力，让对方名誉扫地，轻而易举。” 听着宫川一郎激动而条理清晰的话语，德间康快总算是认识到事情的紧迫性。 “铃木和古川你应该都进行过详细汇报吧，他们都给出什么意见？” “铃木先生目前的精力都在吉卜力那边，所以没有理会，古川先生向东映动画做出过交涉，但收效甚微。” 宫川一郎这几乎是在指着老板鼻子在说，你也是一样，全心全力支持吉卜力的发展，却把真正的核心抛掷脑后，刻意打压。 “宫川君，你马上订最快的机票去华夏，一定要把我们的态度传达到，我这边立刻联系东映动画的社长，咱们同心协力，务必把事情圆满解决。” 看过山顶的风景，又有哪个愿意心甘情愿地滚落谷底。 德间书店animage杂志，能有今天的销量，以及业界的地位，徐建军功不可没，虽然大家是互惠互利，但他的选择其实永远都不是德间一家。 而己方却没有拿得出的筹码，这些年不遗余力地培养新人，挖掘人才，可堪大用的没有几个，就连成立吉卜力工作室的宫崎骏，也因为专攻领域不同，没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吉卜力今年虽然成绩斐然，风之谷的动画电影创造了无数记录，斩获数项大奖，也验证了自己所选道路的正确性，但如果失了杂志的基本盘，对于德间康快来说也是不能接受的痛。 他此时也在反思，明明之前一直合作的非常愉快，徐建军他也接触过，非常爽朗又才华横溢的一个年轻人，为什么不是向越来越密切的方向发展，反而背道而驰。 扶植有潜力的年轻人，相信以徐建军的胸襟，会理解那么做的必要性。 但疏于巩固双方合作的持续性，的确是巨大的失误。 第七百章 嘎嘎乱杀 俗话说，没有过人手段，哪来的家财万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不是金钱或者权力，而是一种透彻心扉的思维方式。 徐建军虽然有穿越带来几十年的超前记忆，但前世他成就不高，接触的层面很是有限，这些年来虽然说大方向顺风顺水，但也没少走弯路。 好在他有超越时空的见识，任何问题都能用这些先天优势看的更清晰，想的更全面。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查漏补缺，逐渐完善，他现在不敢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通过一些手段和动作，让对方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走，还是没多大难度的。 在没有压倒性优势前，通过一定手段达到自己目的，也是必然选择。 徐建军不想走曝光途径，靠刷存在感谋取公众的关注或者支持，从而用影响力达到自己目的。 其实那样的路走起来最简单，特别对于徐建军来说更是如此，但后患也有很多，徐建军就是不想承受那样的结果，才选择了另外一条更加艰难的路。 走向前台，干任何事儿都搞的轰轰烈烈，成就感拉满，荣誉值爆表，固然能够快速给自己身上加持一种光环或者保护色，但长久来看，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打顺风仗的时候，别人只看到你的成功，只关注你带来的价值；一旦到达峰值，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前期捧着你护着你的那部分人，可能扭头就加入到声讨你的大军之中。 所以只要是在国内的种种，不管是投资合作，还是闷声发财，徐建军从来不走捷径，坚持在约定成俗的框架内把利益最大化。 不管是他们现在有求于人，还是将来秋后算账，都挑不出理儿来，至于那些巧取豪夺之辈，豺狼来了有大棒，野狗到了有猎枪，徐建军自有应付之策。 这些阴诡算计，徐建军都是在默不作声地布置。 回到老家胡同，他就是徐家那个终于出息的懂事儿子，钻回北海自己的窝儿，他就是遮风挡雨的屏障，无所不能的丈夫。 廖芸预产期将近，她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除了定期去熟悉的医生那里复查，其他时间都被徐建军限制在家里。 实在烦闷，顶多也是陪着她到北海公园溜达一圈。 白天徐建军出去忙事情，廖荃也要上学，那是廖芸最难熬的时光。 本来看书是最合适的消遣，但这个阶段的廖芸，有些心浮气躁，根本看不进去书，就连之前徐建军交给她的电视游戏机，没有他的陪伴，玩起来也索然无味。 要不是杨晓慧和隔壁小朱时常串门跟她聊天，廖芸感觉自己会无聊透顶。 所以她每天特别珍惜晚饭之后的时光，那个时候廖荃会分享她在学校里的趣事，或者见闻，虽然大多数都是平平淡淡的琐事，廖芸依然会听的津津有味。 徐建军虽然不会拿外面的事儿当作谈资，但只要有他在，本来平平淡淡的话题，也会变得趣味丛生。 今天廖荃回来之后，就兴致勃勃地说起她们学校元旦晚会的盛况。 “姐，我是真没想到，平时大家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她们隐藏了那么多技能和才艺。” “我们班一个文文静静的男生，他祖辈上竟然是唱京剧的，晚会上给我们唱了一段旦角的戏，真的是惊掉人下巴，如果穿上戏服，画上妆容，一定不会有人认为那是男孩子发出的声音。” “还有个女生，听说是从小练舞蹈的，那柔韧度，令人难以置信，她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我都担心她腰会不会断了。” “本来我以为考试成绩还过得去，就有些骄傲自满，认为城里的孩子也不过如此，但经过这次文艺晚会，才算让我看到跟人家的差距，哎，我们小时候就光顾着在厂区里跑着玩，或者帮爸妈带孩子了，用姐夫的话说，这世间的参差，真的令人唏嘘啊。” 看妹妹小大人一样长吁短叹，廖芸脸上挂着笑意，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于是按住腰间徐建军的手，捏了一把，示意让他上。 “所处环境不同，父母观念和教育程度也参差不齐，成年之前的一些经历，自己没办法决定，那是受父母和家庭影响的，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不甘心。” “而且这种天赋也许会为你未来的生活增添色彩，但起不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比如我会打篮球，在学校和单位都能结交一群志趣相投的小伙伴，也许能在学习和工作中开心快乐，或者有机会多认识一些人，但跟学习和工作这些主线任务关系不大。” “陶冶情操、有益身心的文体活动，可以当作生活的调剂品，但过于看重，反而是舍本逐末了。” 徐建军说完，廖荃还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有所指，大肚婆廖芸已经拍着手掌迎合起来。 “徐老师说的好，总结的到位，举得例子也贴切，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徐建军看着自己乐呵的傻媳妇儿，很是配合地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惹的廖荃忍不住直翻白眼。 你俩能不能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有没有公德心啊。 刚刚被抚慰的幼小心灵，又一次遭受重击。 “姐夫，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姐姐，是不是叫齐蓓啊？” “是啊，她怎么啦？” “她表演了一个节目，好像是小日子非常出名的一个动画片的主题曲，被她改成国语歌词，唱歌和跳舞混杂在一起，节目一度因为台下同学们太过热情的呼喊而中断。” 廖荃说的详细，徐建军和廖芸听的认真，如亲临其境。 齐蓓排练好节目，一直不愿意在徐建军跟前表演，没想到她这次直接玩个大的，连伴舞都给安排上了。 唱唱跳跳的欢快歌曲，领先国内现在的文艺表演半个世纪，加上齐蓓的绝世容颜，以及曼妙舞姿，不把台下那些少男们钓成翘嘴才是怪事。 可以说现在齐蓓搞这一出儿，绝对是拿着满级装备，在新手村嘎嘎乱杀。 “姐夫，你说她是跟着你学习画漫画的，她表演的节目你一定知道吧？” “嗯，知道，我还以为她顶多就来个独唱，没想到这丫头挺会整活儿的，我书房有日语版的歌曲唱片，你就喜欢邓利珺的靡靡之音，其他一概不听，要是听过就不会有此疑问了。” 廖荃一听就知道始作俑者是眼前这个家伙，故意试探着说道。 “歌曲除了旋律的悠扬，当然还有辞藻的华丽，如果不能理解全貌，只跟着旋律走，没多大意思，我又不懂日文，肯定不乐意听那些东西了。” “齐姐姐能把日文歌改成国语，歌词也充满了活力，光这一点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廖芸是了解徐建军真正本事的，不光床上折腾人的厉害之处她心知肚明，其他技能这家伙也从来不避着她，听了妹妹的话，哪还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是你帮她改的歌词吗？其实日文版的听起来也很不错。” “在咱们国家，自己学校，表演外语节目可以理解，但齐蓓那丫头非说有些别扭，我就顺手给她改了下。” 廖芸听了有些酸酸地道。 “你对她照顾的真是无微不至，有求必应。” “唉哟，咱们的廖大美女也学会吃醋了？齐蓓从小因为先天病症，可以说整个童年都是与疾病抗争的历程，虽然有爱她的父母，她自己也乖巧懂事，但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还是有些残忍，好不容易手术成功，找补一些曾经失去的美好，情有可原，对我只是顺手的事儿，你就别计较这个了。” 徐建军有意提到齐蓓受病痛折磨的事实，果然引起了廖芸的同情，不再纠结突如其来的情绪。 “听表姐说她爸爸妈妈都四十岁了，又给她添了个弟弟，因为这个升迁都受到影响，咱们国人传宗接代的观念真可怕，你一直念叨我肚子里的是闺女，如果我坚决不再生，你会不会不高兴，爹娘会不会对我不满意？” “关于这个问题，咱们不是早就达成共识了嘛，我的态度永远都是以你为主导，我在关键时刻配合。” 说到这个敏感话题，牵涉到不可告人的夫妻房事，旁边却坐着探究之色的妹妹，廖芸忍不住轻拍了徐建军一下，告诫他不要胡说八道。 而徐建军却很无辜，明明是廖芸起的话头，自己完全是躺枪好不。 廖芸其实也就要一个徐建军的态度，跟相爱的人一起创作爱情结晶，不光过程令人迷醉，结果也同样值得期待。 既然徐建军都说过，没有必要因为政策就束手束脚，那么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耗费心神。 “我家和廖荃家，都是姐弟俩，如果真让你这个江湖骗子猜中了，无非就是努努力的事儿。” “这种事你不需要努力，坐享其程即可，努力的动作让我来，保准做到你满意为止。” 听徐建军这家伙提到坐享，廖芸哪还不清楚这家伙动的心思，毕竟两人把常规的和非常规的动作都给试过了，彼此心里想的什么，一个眼神就心照不宣。 但这种话如果是两人钻进被窝悄悄进行，还能增加些情趣，但当着廖荃的面说出来，廖芸就有些放不开。 虽然她自信这丫头绝对听不出其中门道，但还是有些心虚，赶紧转移话题。 “你帮荃荃补习功课，以你的观察，她有没有希望考大学？” “她底子打的挺好，跟我探讨的题目，基本上都是有些难度的，以目前的趋势来看，问题不大，何况她心心念的港大，我肯定是能帮上一点小忙，这样难度又降低一个维度。” 徐建军只是不愿意把话说的太满，避免廖荃以后心思就不放在学习上了，其实以他和老冯家的关系脉络，安排上个大学，根本不值一提。 而廖荃难得听到姐夫夸赞，顿时正襟危坐，昂首挺胸，表情装作不在意，但动作却出卖了她。 这丫头才十六岁，赶上好时候了，发育的时候没有因为伙食受到阻碍，两座玉山挺拔有形，凹凸有致，把线衣撑的饱满隆起。 徐建军之前帮廖荃买过内衣，自然早就用眼睛丈量过尺寸，而且准确无误，可以说廖芸在徐建军不厌其烦的努力按摩开发作用下，也只是勉强跟妹妹打个平手，这还是怀孕加持，食量充足状态下的对决。 “齐蓓学习怎么样？她从小耽误了那么多课程，又跟着你学漫画，花在学习上的精力就没那么多了吧？” 家长都喜欢拿自己的孩子跟别人比，廖荃现在跟他们住在一起，她的学习廖芸自然比较关心。 “她在这方面看的挺开，文化课只选感兴趣的学，只要不是倒数，就心满意足，至于大学什么的，完全随缘，老齐两口子也没指望闺女有多大的成就，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是他们最大的期望。” “何况现在她漫画方面的水平，已经可堪一用，算是有了谋生的手段，其他方面就没必要强求。” 听到这里，结合徐建军之前所述，廖芸恍然大悟道。 “怪不得人家老齐官做那么大，对你却少有的客气，咱们结婚的时候，听舅舅说，他在席间没少说你好话，你这算是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天大的恩情，相比于这个，当初借钱给齐丫头看病，算是不值一提。” 廖荃就知道那位出尽风头的齐姐姐，是跟着姐夫搞漫画的，属于高干子弟，在学校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谁也不敢欺负，属于能照顾自己的角色。 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么多关于齐蓓的新闻，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姐，你不是说她家庭条件很好嘛，怎么还会缺钱找姐夫借啊？” “当初齐蓓那个心脏手术，咱们国内还没法做，得跑到小日子请那边的专家开刀，她家虽然能凑够软妹币，但那时候外汇正紧张，就算老齐是外交口的，短时间也没法找齐，通过我表姐找到的你姐夫，这件事才圆满解决。” 听姐姐说动的是心脏手术，廖荃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看她在舞台上活蹦乱跳的，一点看不出来曾经疾病缠身的模样，小日子的医疗水平那么高吗？” 这个问题触及廖芸的知识盲区了，于是她故技重施，捏了捏徐建军。 “西医的一些技术，完全就是烧钱的玩意儿，我们国家根本搞不起，跟那些发达国家还是有些差距的，但一些传统中医的手段，同样是西医无法触及的，本来是各有所长，但现在医疗方面的话语权，基本掌握在西医手里，咱们这方面要吃很长一段时间的亏。” 第七百零一章 虚惊一场 承认别人优秀，这是实事求是的表现，但无限放大自身不足，然后无脑地自废武功，企图跟人家站在同一队列，那就有些矫枉过正了。 国内掌握一些话语权的所谓高知，在那个奋起直追的年代，可是扮演过很多次不光彩角色。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不光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任何年代只要你做过什么事儿，说过什么话，都会被或多或少的人关注到。 言多必失，徐建军不愿意抛头露面，怕的就是这个。 一旦成为公众人物，被人捧到天上去，一开始或许还能保持清醒，但天长日久的熏陶下，不由自主就会飘飘然。 而且一些好事之人偏偏希望用各式各样的现象撩拨着你发表自己看法，如果你不知轻重跳进坑里，或者因为利益说一些有失公允的观点，那塌房或者被钉在耻辱柱上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关键是中医传承问题得不到解决，就没法大规模引入应用，很多家学渊源的老中医，一生也收不了几个徒弟，而且还需要经年累月的实践，才能真正可以开脉问诊。” 虽然说一孕傻三年，但廖芸这个观点还是值得肯定的，算是说出了很多中医面临的困境。 去一些中医大学，其实很难学到真正实用的东西，本科前面的课程就是讲一些基础理论，但是光第一关望闻问切，很多人研究一辈子，也未必能真正摸到门槛。 这跟西医批量化生产的那套学科进化相比，有天然的劣势，很容易被人抓住痛点，借题发挥。 “这些忧国忧民的大是大非问题，很多就连国家调控都未必管用，咱们就不要自寻烦恼了。” “反正不管哪种手段，最顶尖的永远都是只服务于少数人，我能做到的，就是努力护着家人，真正需要的时候，保证咱们也是那少数当中的一员。” 高端的医疗资源，是普通人无法触及的，一些亿万富豪为了延续生命，所做出的事儿，以及付出的代价，旁人光是听起来都感觉匪夷所思。 事实已经证明，华夏古老朴素的是非善恶，因果报应，在那些人身上貌似根本不起作用。 恶贯满盈依然长命百岁，虚伪狡诈依然寿终正寝。 不过这些东西显然不适合跟自己宝贝媳妇儿和漂亮小姨子敞开心扉，帮她们过滤黑暗，让她们沐浴在阳光下，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快乐中，才是一个真正男子汉该做的。 像老美岛上乐园，嘻哈派对，这种践踏社会底线的东西，一辈子离的远远的，才是明智之举，跟那些玩意儿产生哪怕一丁点的联系，都是莫大的耻辱。 围炉夜话趣味多，插科打诨搅清浊，虽然这是廖芸一天中最钟爱的环节，但孕妇嗜睡，没聊多久她就开始哈欠连连。 廖芸现在主打的就是个随心所欲，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徐建军看到她有点撑不住了，就默不作声地起身，准备把廖芸抱去里屋。 “我还没烫脚呢，烫完再睡觉。” 廖芸说完，自己却没有一点要动弹的意思，目的很明确，等着徐建军提供服务呢。 按说往常这个时候廖荃就应该退避三舍，给他们两人提供独处的空间，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屁股像沾在沙发上一样，一点没回屋温习功课的企图。 当着小姨子面给媳妇洗脚，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但徐建军是什么人，岂会因为这点尴尬就退缩。 倒好热水，他也一起褪去鞋袜，两个人你踩着我，我踩着你，闹的不亦乐乎。 让坐在一旁的廖荃直呼你们好幼稚，还没有她这个高中生稳重。 等搞定了廖芸，收拾完残局，见廖荃依然坐在那里，徐建军就忍不住提醒道。 “早点休息，女孩子熬夜对皮肤不好。” 廖荃听了磨磨蹭蹭地起身，走到徐建军跟前，塞到他手里一团柔软的东西，低着头红着脸，声如蚊蚋地说道。 “这个没有了，我姐说之前都是你买的。” 看着叮嘱完自己，一溜烟消失不见的廖荃，再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徐建军不由哑然失笑。 不就是小姑娘用的卫生巾嘛，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大大方方说就行，还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廖荃用的应该是之前买给廖芸的，结果自己给她整了十个月的免流血周期，她是不用了，也懒得催促徐建军按时购买。 搭便车的廖荃就只能悄咪咪的向徐建军求助了。 现在年轻人的生理知识匮乏，不管是家长还是老师都羞于启齿，特别是对女孩子，仿佛说那些东西就玷污什么东西了一样，避之唯恐不及。 不像以后有那么多途径学习借鉴，翻翻手机什么都有了，深挖一下电脑硬盘，小日子各种德艺双馨的老师，变着法儿的向你传授亟需补充的知识和姿势。 徐建军在悠闲自在中享受艳阳高照，匆匆赶来的宫川一郎，感受到的却是冬日的寒川冰雹。 本来徐建军现在的作息很规律，几乎每天都会来一次漫画室这边，出门在外可以明目张胆地当甩手掌柜，如果在家门口，还把所有事情推给下面人做，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偏偏宫川一郎到的这天，因为廖芸肚子有动静，虽然离预产期还有几天，保险起见，徐建军还是把她安排住进医院，于是他就没空再按时按点处理手上的业务。 他这边是循规蹈矩，按照自己节奏处理事情，但赶巧过来的宫川一郎却产生了误会，认为这是敬爱的徐桑不再认可他们之间的友谊，故意躲着不见。 “新垣君，你跟我详细介绍一下徐桑那天跟你说这件事情的态度，还有你们这边最近的工作进展，如果再让万代先我们一步拿到这部漫画的代理权，那别说你罪无可恕，我也难辞其咎咱们就等着迎接社长的怒火吧。” “徐桑现在对新作品的保密工作很严肃，那位苏小姐都已经开始漫画创作了，我才得到消息，而且第一时间就过来找徐桑谈合作，结果不太好，我就赶紧报给总部了。” 宫川一郎知道这次问题不是出在新垣本城这样的小兵身上，但他对眼前这位的工作也不甚满意，按说有自己打下的基础，再加上德间一向的优良信誉，双方应该向更亲密的合作模式发展，结果却恰恰相反，之前的信任已经不复存在。 “万代那边是否和你一样，也被瞒着，还是人家已经悄悄在行动了？” “这个我可以保证，她跟我一样被排除在知情者行列。” 宫川一郎不知道这家伙的保证有多高可信度，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毕竟比起合作基础，德间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后续资源开发方面，宫川一郎认为他们也优于万代。 影响他们合作的因素，无非就那几点，社长已经亲自参与进来，相信会给徐桑一个满意答复。 宫川一郎提前过来，就是要保持沟通，表达诚意。 既然等没用，那就主动出击，两个人购置好礼物，马不停蹄赶往徐建军家里，结果同样扑了个空。 两人用拗口的汉语跟保姆朱桂华比划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小朱人虽然实诚，但也不会向两个陌生人透漏主家去向。 而且她越看越觉得这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不像好人。 “你们别堵在门口，这像什么话，都跟你们说了徐大哥不在家，怎么不信呢。” “大姐，能不能帮我们传个话，我和徐先生是生意伙伴加朋友，还有这些礼物，能不能代为收下？” “你们把名字报一下，找徐大哥干什么说清楚，我会捎信儿的，这些东西可不能收，你是让我犯错误啊。” 两人本来已经放弃挣扎，准备另寻他策，新垣本城灵机一动，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夫人也该到生产的时候了，他们住哪家医院啊？” “咦，你怎么知道的，不对，哪有什么医院，别在这儿套我话，赶紧走。” 朱桂华怒气冲冲推搡着两人离开，态度很差劲儿，但宫川一郎两人却一点不在意，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新垣本城慌忙道。 “看来徐桑是陪着夫人待产，咱们打听一下附近的医院，一定会有结果的。” “不急，先回去休息，徐桑不是故意躲着我不见，知道这一点，咱们今天这一趟就没白跑，现在找过去，他也未必有心思跟咱们谈事情。” 最大的焦虑得到缓解，宫川一郎重新找回了点自信，开始从容不迫地筹划接下来的谈判。 “你现在回去，给我盯紧万代的代表，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我先回酒店，跟社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准备。” 实际利益上的损失，肯定要真刀真枪地找补回来，靠着关系和脸熟蒙混过关，只能算耍流氓，这点认识宫川一郎还是有的，所以他目前最关键的是了解德间康快争取到的结果，以及愿意付出的代价。 见到徐建军，用模棱两可的话应付差事，反而不如等时机成熟，准备就绪，到时候一锤定音。 医院的病床上，廖芸舒舒服服地半躺着，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没生孩子经验，感觉到腹部阵痛，就以为要来了。 徐建军没多想，他前世虽然当过爸爸，但这方面的经验却不值一提。 听廖芸喊叫，一紧张什么都忘了，不假思索就送她来医院，并且还通知了老娘，生产时候需要协助，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不方便，何燕来也能搭把手。 结果虚惊一场，还没到医院，阵痛就已经消失，来都来了，反正日期将近，徐建军干脆就给廖芸办了住院手续。 现在一家子人都围着廖芸，你一言我一语，问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二姐，这里是医院，你们叽叽喳喳的，影响别人休息，医生都说了没事，一切正常，你们礼物放下，该干嘛干嘛去，等生了我再通知你们。” “你一个男的懂个屁，我看该一边待着的是你这家伙，搞的我们都紧张兮兮的，结果是虚晃一枪，廖芸，来，苹果给你削好了，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廖芸接过苹果，也没客气，直接啃了起来，几下就把一个大苹果消灭干净。 看得徐淑香连连点头，称赞道。 “能吃就好，廖芸屁股大，好生养，到时候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当着这么多人面被说屁股大，廖芸糗的说不出话来，瞪了已经乐不可支的徐建军一眼。 还是大姐看出廖芸的不自在，帮忙解围道。 “刚才听建军说，医生判断也就在这两天，提前住进来我们都放心，廖芸你就安心养着，建军你也放下手里的事儿，一刻都不能离开，吃喝不用发愁，我们轮着给你们送来。” “不用麻烦，我已经安排好了，姐，你还是把我二姐给带走吧，有她在这儿，感觉我耳边有一群百灵鸟在叫。” 徐建军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徐淑香给揪住。 “我这是给你媳妇儿传授经验呢，这就开始嫌我烦了，也不想想你当初穿着开裆裤，流着哈喇子，死皮赖脸跟在我后面的挫样，我都没嫌弃你。” 看徐淑香丝毫不顾面子地收拾徐建军，廖芸幸灾乐祸地看热闹，浑然忘记了之前的尴尬。 徐家兴站在外围，跟同屋另一家套近乎，又是递烟，又是分享水果，并且一个劲儿地赔不是。 “抱歉抱歉，我们家都是大嗓门，火爆脾气，这刚刚得到好消息，都有些激动，等会儿就消停了。” “没事，可以理解，我们住进来的时候，我也是激动得整晚睡不着觉，住两天才适应过来，现在大白天我们也不用休息，这样热热闹闹挺好。” 这个老头都说了他们家人脾气火爆，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没必要因为他们多说几句安慰话，双方就起冲突。 看了看孔武有力的徐家兴，以及身姿挺拔的徐建军，哪个他都打不过，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第七百零二章 芸芸众生 本来有徐建军时刻在身边，廖芸很是安心，就算是在陌生的环境，靠着他坚实有力的胸膛，闻着熟悉的味道，第一晚也睡的很平稳。 可隔壁床第二天就被推进了产房，廖芸本着好奇加临时抱佛脚的念头，非要现场观摩一番。 结果听到持续好几个小时、撕心裂肺的吼叫，看到对方丈夫在产房外心急火燎，却无能为力的情况，廖芸觉得自己学习不了一点，反倒是被带的紧张起来。 “我到时候不会也像她一样，疼的死去活来吧？” “人的体质有差异，妊娠反应各不相同，生产过程自然也因人而异，放心，如果你实在难受，咱们选择剖腹产，一刀解决问题。” “我才不要开刀，听杨晓慧说剖腹产肚子上留道疤，难看死了。” “我让你提前住院，是为了方便应付不守时、随时要出来的小家伙，结果才观摩了一例，你就忐忑不安，以前那个坚强不屈，直面一切困难的廖芸哪儿去了？” 这个时候徐建军待在身边，唯一能出力的就是尽量做好安慰和辅助工作，外加晚上睡觉时客串一个人形暖宝宝。 激将法和拐弯抹角的夸赞都用上了，廖芸焦躁不安的情绪都没有得到多少缓解。 还是娘家人陆续到来，她忙着应对，没有空闲胡思乱想，才稍微好点。 “你们俩就是没有经验，有点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我生廖芸的当天，还坚守在工作岗位上，不也照样把她平平安安生了下来。” 刘雪华嘴上数落，但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自己闺女被这么着紧，她对徐建军这点还是挺满意的。 有些男人婚前和婚后，表现得天差地别。 特别是那种穷追不舍，使尽千方百计的，一旦达到目的，之前被刻意隐藏的缺点就不由自主地爆发出来，那种被欺骗的失落感，会令一个女人发疯。 很多长的明明很漂亮，但婚姻却很不幸的女人，就是这样毁了自己一生的。 说实话，刚听说廖芸和徐建军的关系时，刘雪华几乎条件反射地认为，他就是这种人。 好在廖芸用事实证明，她挑男人的眼光没有刘雪华想象中那么差。 “荃荃，你姐姐姐夫这几天回不了家，你要是自己住感觉冷清，就回家里住，你姐的房间一直空着，当初就是给你准备的，结果你跑去你姐家就乐不思蜀了。” 廖荃在这个伯母面前有些放不开，讪讪的不知道怎么回话，她在姐姐家里住的好好的，并不想挪窝。 “我那时候不是已经知道怀孕了嘛，就提议让廖荃搬过去，光我和建军住那么大的房子，才叫真的冷清呢，有她去给我们增加点人气，两全其美。” “妈，你们那个年代，讲究大干快上，宣扬奉献精神，恨不得把一个人掰开当两个人使，时代不同就不能用同样的标准衡量别人，现在谁还在意那一套。” 廖承勇眼看母女俩一言不合又要吵起来，赶紧打圆场问道。 “孩子名字起好了没？” “还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们研究过，但没有定下来，爸，你要是有兴趣，也帮忙取个，不过我事先声明啊，仅供参考，不一定非要用，最终还得择优录取。” “我堂堂大学教授，取个名字那还不手到擒来，绝对叫的响亮，还让人印象深刻。” 廖芸却一点不给自己老爸面子，拿自己和弟弟名字做例子就开始了反驳。 “你一个工科教授，文学功底一般，看看给我取的名字，芸芸众生，一点都不响亮。” 老廖被闺女怼的有些挂不住脸，看徐建军咧着嘴笑的貌似很开心，就忍不住拿他这个反面教材衬托。 “芸字代表油菜花，取这个名字代表着我们对你的期望，像油菜花一样灿烂地活着，不畏严寒，不惧风霜，这个名字总比建军的好吧，保守估计，全国跟他同名的，至少得几百上千万。” 老丈人拿自己名字开玩笑，徐建军却一点都不恼，因为他说的是实际情况。 “爸，我这名字有时代特色，而且寓意深刻，跟芸芸众生不相上下，不分伯仲，我觉得在取名的水平上，您和我爹有异曲同工之妙，等会儿他就来了，你们俩探讨一下心得体会，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 动乱满打满算其实才过去没多久，老廖也是经历过那段艰苦卓绝的岁月，一直维持着小心谨慎的习惯，对徐家兴这个亲家从来不敢摆知识分子的臭架子，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 在自己闺女女婿跟前还可以开开玩笑，徐家兴在场的话，他可不敢拿建军这个名字说事儿。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工作辞了也没见你闲下来。” “就是兼顾不了才辞的，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我唯一的任务是把廖芸照顾好，除了生孩子不能代劳，其他的所有事儿都一力承担，不让她有任何后顾之忧。” 看廖芸温柔地看着眼前这家伙，廖承勇不由感慨，自己要是有他这么会说话，也不至于跟刘雪华关系闹的那么僵，更不用被下放到那么艰苦的环境如此之久。 “小辉，听你姐说谈了个对象，啥时候领回家让我们都见见，姐夫这儿有大红包等着。” 小舅子一进病房，仿佛透明人一样，徐建军就忍不住逗逗他。 廖辉这小子算是把刘雪华傲娇性格给照搬了过来，甚至还有点老廖身上那种知识分子的自命清高，人虽然帅的一塌糊涂，但就他这种别扭的性格，难怪当初在大学里谈朋友屡屡碰壁。 幸亏廖芸从小见识过父母婚姻的鸡飞狗跳，又在奶奶那里养了一段时间，没有遗传这些毛病，通情达理不挑事，温婉动人知冷暖。 跟家人虽然有拌嘴，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跟廖芸这个准妈妈计较，基本都是让着她，总算不再去回想生产时疼痛难忍的画面。 不过人群散去，房间里又进来新的孕妇之后，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把曾经的睿智抛诸脑后，变得有些神经质，甚至还莫名其妙地在徐建军胳膊上咬了一口。 徐建军看着胳膊上两排整齐的牙印，苦笑道。 “你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准备谋杀亲夫啊？” “就是看你不顺眼，让你也感受一下疼的滋味。” 徐建军也不说话，突然两手捧着廖芸脑袋，来回摇晃了几下，搞的她莫名其妙。 “你现在满脑子都是看到的画面，恐惧不安让你丧失了判断力，我这样摇一摇，把那些不该有的画面摇出去，聪明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我那个曾经睿智理性的媳妇儿就回来了。” “就咬你一口，你还敢嫌弃我了，再吃我一拳。” 有趣的灵魂，能治愈不开心，排除担忧，不光是廖芸被徐建军这貌似幼稚可笑的做法给打败了，就连新进来这位看起来有些虚弱的孕妇，都咧着嘴笑出了声。 见徐建军和廖芸一起向自己看来，女人手足无措地道。 “不好意思，俺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的。” “没事，笑一笑，十年少，对了，你丈夫把你送过来，人就没见回来，你一个人在这儿待着多不方便啊。” 徐建军本来是不打算多事的，但看这位孤零零的，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当家的回家找钱去了，我是从乡镇卫生所转过来的，听医生说我这个必须剖腹产，我们乡下人也没单位报销手术费，得自己掏钱。” 徐建军随手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个香蕉递过去，见女人还不肯要，他不愿意推推嚷嚷，直接放在床边。 “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应付接下来的手术，手术费多少钱啊？你身边没有人看不行。” “费用要一百多呢，把家里喂的猪卖了凑凑应该够，我儿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有人照顾，谢谢你们啦。” 这女的好像有言出法随的本事，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喊了声妈妈，一溜烟跑到病床前。 徐建军还以为她儿子至少是个大小伙儿，结果一看，就是个不到十岁的小不点，自己都是需要照顾的年龄，真不敢想象他是怎么摸到这里的。 徐建军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巧克力递给他，他看了看徐建军这个陌生人，不敢伸手接，只是把目光转向自己妈妈。 “还不赶紧谢谢叔叔，这可是好东西，我就见咱们村妇女主任家孩子吃过。” 现在生育政策刚刚实施，处罚措施还算温和，不在意工作的城里人，依然有顶风生二胎的，农村这种现象更是司空见惯。 只要不是遇到特别轴的管事人，那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邻，大多数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变成既定事实之后，自有应对之策。 有段时期，黑户没学上的孩子一抓一把，也是经过几次人口普查，情况才得到解决。 小男孩得到妈妈许可，接过徐建军的巧克力，低声道了谢，自己没有吃，反而是剥开包装纸，递到妈妈嘴边。 廖芸看到他的举动，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赶紧又拿了一个递过去，不过这次那个母亲没有要，她接过孩子手中的巧克力，掰成两半，母子俩吃的津津有味，喜笑颜开。 人家必须剖腹产，身体状况一定比自己要糟糕，身边也只有个半大孩子陪伴，手术费更是还没着落，但看这对母子脸上的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廖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甚至无理取闹。 她抓住徐建军手，观察了一下自己刚刚的杰作，有些后悔道。 “还疼不疼啊？用不用让护士包扎一下？”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害还免疫的了，真要大张旗鼓地包扎，人家护士问怎么受的伤啊？我总不能说被一只可爱的小狗给咬了，人家如果信以为真，估计还要着急忙慌地给我打狂犬疫苗。” 廖芸才刚刚产生那么点歉疚，就被徐建军给气没了。 剥开那颗没送出去的巧克力，填到嘴里自己吃，她本来是想学那位母亲一样，掰开跟徐建军一起分享的，现在恨不得在他另外一只胳膊上也咬一口，刚好对称。 等另外那个孕妇卸货完毕，功德圆满地回来，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精神还不错，犹如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廖芸还忍不住偷偷凑过去看了看人家的战果，是个带把儿的。 她终于不再纠结什么疼不疼的，恢复到之前那种该吃吃该睡睡的状态。 经过这个短暂的心路历程，她发现生孩子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家医院的医生就连杨晓慧这个医科生都有所耳闻，经她手顺利出生的孩子不计其数。 万事俱备，只欠临门一脚，那还有什么害怕的，何况还有徐建军这个坏家伙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这一刻，廖芸感觉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 “你形影不离陪了我两天，要不回去好好睡一觉，让廖荃过来接替一晚上，我感觉小家伙没有那么急着出来。” 这都知道心疼人了，看来刚才晃那几下起到作用。 “你要是这个都能预测准的话，自己都成产科专家了，人家医生都可以回家休息了，如果想要廖荃过来陪你解闷，我这就去打电话？只要你还在医院，这里就是我的家，哪用得着回去？在这儿抱着你依然睡得香喷喷。” “那还是算了，床这么小，咱俩挤挤勉强凑合着能睡，荃荃要是来了，你就没地方了。” 徐建军在医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陪媳妇儿，匆忙赶过来进行危机公关的宫川一郎，却忙的上蹿下跳。 一边让新垣本城寻找徐夫人所在的医院，一边不停地打越洋电话，跟社长确认他谈判的成果，还要费尽心机地准备礼物。 以徐建军如今的身份和成就，一般的礼物很难打动他本人，但这次却是天赐良机，他夫人生产，可以借花献佛，讨好徐夫人的效果也许比徐桑本人更理想。 第七百零三章 公主请睁眼 孕妇维持体力的巧克力加牛奶，婴儿呱呱坠地之后，观察期间用的奶粉，以及过程中可能用的卫生用品，徐建军都给准备齐全。 值班护士看了，忍不住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错，很少有人像你爱人想的这么周到，你们这是第一胎吧？有些生过几个小孩儿，都不清楚该准备什么。” 护士虽然夸的是徐建军，但廖芸却感觉比夸自己还舒坦，身体的不适感也减轻了少许。 “我家那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他都提前打听清楚了，准备的自然充分。” “这个巧克力是哪儿买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个牌子的。” 经护士这么一问，廖芸好像才记起进来之前徐建军的叮嘱，赶紧把其中一盒巧克力递了过去。 “刚才疼的什么都忘了，这是我爱人托朋友从外面带回来的，你们也尝尝，焦香郁浓，味道挺不错的。” 护士看着盒子上的英文字母，明显是进口高级货，想接过来尝尝，刚抬起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这是你爱人给你准备的，我们怎么好夺人所爱。” “他准备的多，进来之前特意交代给你们的，我给忘了，小家伙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出来，接下来全凭你们帮忙呢。” 进入产房，基本算是到最后一步了，廖芸刚刚还在和护士攀谈，瞬间那股劲儿上来，她身上的所有力气都得向一处使。 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此刻的廖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生完这个再也不重来一遭了。 还有出去之后，一定让徐建军这个罪魁祸首也受点苦，王八蛋就只顾着自己爽，遭罪的却是自己。 而候在门外的徐建军，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照样还是心急火燎。 里面发出的任何声响，都牵动着产房外亲人的心弦。 如果放在平时，很难想象，刘雪华一个级别不低的精明干练女干部，会跟何燕这样的退休公交售票员肩并肩坐在板凳上，甚至还手拉着手说安慰话。 “亲家母，你就放心吧，几个月之前建军就联系最好的妇产大夫给廖芸检查，饮食方面也都时刻注意，肯定一切顺利，母子平安。” 何燕说是安慰刘雪华，一定意义上也是在安慰自己。 老大家那两个，生的时候也没感觉到特别紧张，徐晓珊出生的时候，她还在工作岗位上，等赶到医院照顾的时候，孩子已经在妈妈怀里了，大孙子也是一样，这么算起来，李惠芬还真是让人省心。 但是轮到廖芸这里，建军这小子老早就准备这准备那，弄的他们老两口活了半辈子，才知道这样的讲究，那样的规矩。 懂的越多，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想到这里，何燕不由地看向同样坐立不安的徐建军，这个倒霉孩子真的活该。 “老姐姐，我家就廖芸廖辉姐弟俩，你们家五个，当初都是怎么过来的？那时候的条件可比现在差多了。” “能怎么过来，生前两个的时候，也是糊里糊涂的，都不知道要到医院检查，临近日子，直接找个有经验的稳婆，在家就把什么干完了，也是到后面享受到国家政策，能跑到医院报销，才多了住院找个步骤，其实也是走个过场，跟在家里没多大区别。” 建国之后那十年，是人口暴增的时期，很多兄弟姐妹都能做到无缝连接，甚至一个年头一个年尾都有可能。 有些母亲生的多了，自己都有经验了，碰到别家遇见同样的事儿，洗洗手挽着袖子就能上。 就何燕本人，进去可能比一般的护士都有经验。 “就是现在的政策让人看不懂，就让生一个，等孩子长大了连个帮衬的兄弟都没有，那等父母老了离开了，孩子在这个世上该多孤单啊。” 何燕是站在被管制的立场发骚乱，刘雪华自然不能跟着附和。 “国家的土地就那么多，能养活的人口是有限制的，一旦超过这个点，咱们想要吃饱穿暖，就得受制于人，从外国想办法，这些年咱们被制裁怕了，所以才有了这项政策。” “哎，亲家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就是苦了他们这批孩子了。” “现在吃饱的问题基本解决了，有了改良的品种，有了优质的化肥，分产到户之后，大家积极性也给提上来了，以后饿肚子的情况会越来越少，不过亲情的缺失，政策的更迭，他们在这些方面可能要吃点亏。” 何燕听着刘雪华出口成章，什么东西到她嘴里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因为她引以为傲的徐老二，也有这本事，甚至在这位老母亲眼里，自己的儿子，比起他丈母娘要更强一些。 只是这家伙现在像是被收了神通，贬到人间的凡夫俗子，跟个野孩子一样蹲在产房门口，两眼失神地盯着那扇门。 自己的孩子也将为人父，何燕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欣慰的同时，又带着点酸涩。 等有了孩子，他也一定会像大部分人那样，把精力都放在媳妇儿跟孩子身上，分在自己和老伴儿身上的那份儿只会越来越少。 何燕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自然能体会这当中的无奈和心酸。 “建军，多准备点热水，廖芸待会儿在里面一定会出不少汗，光喝你们准备的牛奶不顶事儿，一出来多喝点水没坏处。” “娘，放心吧，烧了两个暖壶的开水准备着呢，廖芸爱喝的汽水我都有准备。” 刘雪华听了不由失笑道。 “你别什么都惯着她，哪有生完孩子喝汽水的，让别人看见笑话。” “妈，怀孕期间，一直遵照医嘱在控制饮食，廖芸算是比较听话的了，等生完孩子，不管她想吃什么喝什么，尽量依着她。” 刘雪华可不敢任由他们年轻人胡来。 “生完孩子还要坐月子，注意事项更多，可不能掉以轻心。” 关于坐月子，老一辈人和新生代有着天差地别的应对方法，老人一致认为不能见风，更不可以随便洗澡，基本上把人限制在一间屋子内。 但大部分讲科学又爱臭美的新奶妈，你让她屋里不通风还可以接受，但让她一个月不洗澡，那比杀了她都难受。 以徐建军对廖芸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些陈旧陋习的。 其实适当的通风更有利于健康，有方法的洗澡，也能避免细菌的滋生，最最关键的是，让一个月子妈妈心情舒畅，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这些道理徐建军自然不会在产房外跟自己老娘以及丈母娘争执，她们说什么只管应着，至于听不听，到时候还是他跟廖芸两个人说了算。 “我们会注意的，您二老就别担心了。” 准备工作做的够充分，担心的情况没有出现，廖芸也远比同病房前面那位争气，没有令人焦虑的持久战，没有保大还是保小的痛苦抉择。 她只是进去不到三个小时，里面就传来孩子来到这世间最响亮招牌哭声。 门外的众人都喜形于色，刘欣洁跑到徐建军跟前，握着他手狠狠地摇晃了几下。 “恭喜恭喜，这下放心了吧，我跟你姐夫都来了大半天了，你小子魂不守舍，硬是当没看见我们。” “呵呵，表姐姐夫，你们担待点，刚刚满脑子都是里面的情况，其他一片空白，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请客给你们赔礼道歉。” “说这个就见外了啊，门打开了，赶紧看看是小公主还是小王子。” 护士抱着孩子首先给徐建军这个爸爸看，她不确定这家人会不会有重男轻女的念头，只能用标准的恭贺语说道。 “来看看，喜得贵女，母女俩都很健康，这几天就你们这个最顺利，医生都没怎么施展手段，小家伙就出来了。” “谢谢啊，辛苦你们了。” 徐建军接过闺女，仔细看了一眼，就把她递给迎上来的丈母娘，赶紧冲到里面去看廖芸。 见她一脸虚弱的躺在那里，虽然护士说顺利，但这个过程也轻松不了。 徐建军拿起手绢帮廖芸擦了擦汗，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大功告成，辛苦你了。” “都怨你，天天念叨是闺女，果然让你个乌鸦嘴说中了，也不知道娘她们会不会不满意。” “不管是你家，还是你叔叔家，都是先女后男，我大哥也是一样，爹娘待大孙女还不是一样亲，别胡思乱想，自己给自己加戏，你说的那种情况，在咱们家不会出现。” 吃了颗定心丸，廖芸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刚才闺女没出来之前，把我疼的，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等会儿你进来一定让你好看，现在我改主意放过你了。” “哟呵，那我是不是应该多谢女侠的不杀之恩啊？” “哼，只是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让你多得瑟几天，如果接下来表现不过关，还是要算总账的。” 徐建军还准备跟廖芸温存会儿，结果护士不合时宜地打断道。 “好了，你现在算是放心了吧，我们还要收拾一下才能让她回病房，你先出去吧。” 徐建军本来想说没必要回避，但是想到有些清理工作确实不适宜自己看，就没有反驳，摸着廖芸脑袋揉了揉，才不舍地离开产房。 外面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丫头，已经被瞻仰了一圈。 刘雪华看到徐建军出来，才把闺女重新递给他。 “生了个闺女没有不高兴吧？” “妈，从一开始我就盼着上天给恩赐个小棉袄，现在一切如愿，怎么可能不高兴，刚刚只是不放心廖芸。” “她怎么样了？” “挺好的，刚才还开玩笑要修理我呢，她有力气想这些，看来还留着功力没使出来呢。” 听到徐建军自嘲式的打趣，众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就连一直表情严肃的廖承勇，明显都松了口气。 而徐建军这个时候才有空认真仔细地打量怀中的小天使，刚出生的娃娃，大多数都丑的让父母皱眉头，但此时徐建军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不满意，眉眼随廖芸，鼻子和嘴巴跟自己有些像。 他和廖芸本身就是帅哥美女的组合，正常发挥，基因的按部就班，姑娘长的就不会差，看她样子，明显是集中了双方的优点，妥妥的美人胚子。 徐建军抱着闺女，已经在畅想她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了。 不过还没等他端详够，护士就抢过去做更详细的检查。 “别看了，你们家这个将来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大美女，等我们检查完，你再看个够，你媳妇儿可以回房间了，过去帮下忙。” 孩子从徐建军怀中离开，顿时哭的稀里哗啦，但护士很有经验，抱着晃几下就让她重新安静下来。 到了育婴室，跟另外一个正在忙的护士吐槽道。 “这个女娃生在这样的家庭，将来肯定享不完的福。” “王姐，什么样的家庭啊？我也没感觉她们家有什么不同啊，不过她们家人都长的不错，基因不错。” “咱们住院部楼下停了两辆轿车，你个小丫头从来没关注过这个，所以不懂，那都是进口车，一台顶我们一辈子的工资了，就是她家的。” “公家的吧？现在私人谁能买得起轿车。” “公家用车可达不到那个标准的，咱们院长开的破车，人家一个轱辘都能换了，而且孕妇吃的巧克力，还是给孩子准备的奶粉，都是用的最好的，国内买不到那种。” 这位王姐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 “那种巧克力老贵了，人家成盒送，我们几个护士每人还有十块钱红包，不收都不行，硬塞。” 塞红包这种传统，自古有之，也不是后世才有的，只不过一开始没有形成风气，都是意思一下，图个吉利。 几毛几分都有，能包五块钱已经顶天了，结果徐建军直接包的大团结。 另外那个护士羡慕坏了，直言护士长偏心，没排上她的班。 最后硬是从王姐那里讹了一块巧克力，才算心满意足。 第七百零四章 有奶便是娘 关于生孩子送米面的礼节，一般是等孩子降生三天之后，确认母子平安，一切顺利，礼客才能正式上门。 在医院陪护期间，一般外人不会凑这个热闹。 但宫川一郎这个小日子不懂这些繁文缛节，加上他已经过来好几天了，连徐建军面都没见着，再不做出点突破，社长问起来他也不好交差。 于是打听到地方，准备好礼物，就迫不及待地找了过来。 徐建军这几天的确是做到全身心全方位陪护，其他一切事情都暂时抛诸脑后，所以对宫川一郎和新垣本城的到来，还是有些意外的。 但看他俩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样子，徐建军自然不会在医院这种公共场合表达什么不满情绪。 接过宫川一郎这个憨憨手里的鲜花，也没往廖芸床头放，转手就送给领两人进来的那个护士。 “病房里都是产妇和新生儿，也不知道有没有花粉过敏的，花挺漂亮，你们心意我收下了，这里没坐的地方，走，咱们到外面说两句。” 宫川一郎没想到拍马屁没拍准，这第一下就拍在马腿上，赶紧补救道。 “徐桑，我们也不懂华夏的习俗，太自以为是了，其实您结婚的时候，我就应该前来祝贺的，但是当时得到消息的时候，时间上已经安排不开，徐夫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您务必收下。” 宫川一郎这小子讨了个巧，礼物没有递给徐建军，怕他又像处理鲜花一样，给随意处置了，而是直接放在廖芸床头。 看着一个文件袋，还有压在上面的那个车钥匙，廖芸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男人。 徐建军无意在这里跟宫川一郎瞎扯，没在意他强塞礼物的小动作，冲自己媳妇挥了挥手，就带着两个显眼的家伙出了房间。 廖芸手里抱着孩子，没办法第一时间检查送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好奇的廖荃却一把拿起袋子上的车钥匙，看了看也没研究明白到底什么车。 “姐你见过那两个小日子没？哪有送礼物送小汽车的？” 对于妹妹的大惊小怪，廖芸也没说什么，的确，对于其他人，这样的礼物收的人都有负担。 不过她可是知道，他们家这几辆车，好像没有一辆是徐建军自己买的，好像都是别人巧立名目送上门的。 “应该是你姐夫漫画室那边的合作方，两个人都有点印象，应该是见过。” 她们姐妹俩这么轻描淡写的话，落在手拿鲜花的护士耳中，那真是刷新了小姑娘的认知。 虽然已经见识过这个家庭的不凡，但送小汽车，听起来是那么的魔幻。 她魂不守舍地走到护士站，把花丢在那里，鬼使神差地向楼下停车的地方摸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时候就想一探究竟，看那帮人是不是说的梦话，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不过等到楼下，看到一台崭新的轿车，虽然样子奇形怪状，但看起来就能俘获女孩子的喜爱，扁扁平平，萌态可掬。 不管是在电视上，还是在现实中，都没见过这种类型的车，牌子倒是有印象，好像是德国的。 护士围着车转了一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动手摸一把。 人家生个孩子，都能接到这种她连做梦都想不到的礼物，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等她看过了瘾，向楼上走去的时候，刚好碰见那个男人送两个外国人离开，只听他敷衍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但那两个外国人却点头哈腰不敢有任何不满。 “宫川君，京城你也待过几年，这里更是你奋斗过的地方，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看看逐渐遗忘的风景，见见曾经并肩作战的老友，等过了这几天，我们再约到一起详谈。” “徐桑，我知道您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实在是打扰了，别送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不过咱们的约定你可千万不能忘，我静候您的佳音。” 护士等着徐建军返回，又停顿了一会儿，才回到护士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着人家。 也许是怕对方看出自己刚刚的行为，看不起自己，又或者是她自我感觉双方貌似不在一个层面，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窘迫的一面。 “王姐，哪儿弄的花，这么好看，被你直接丢在桌子上，可惜了，你刚才干什么啊，走的那么急，我在后面喊你都没答应。” “六床客人送的，她家男人懂的挺多，都不用我提醒，就知道新生儿免疫能力差，容易引起花粉过敏，没法放病房，就丢给我处理了。” 王姐也没有把刚刚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出来，不然这个小丫头一定能猜到自己是去下楼看人家的车了，那多尴尬。 “七床剖腹产该准备了，最迟明天也要开始了，李医生让我们提前做些准备，安慰一下病人和家属。” “她们手术费不是还没凑够吗？差几十块钱也不是小数目，难道李医生搭上自己工资？哎，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容易引起家庭矛盾。” 另外一个护士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道。 “听李医生说六床帮她们补齐了费用，而且还特意交代不要声张，王姐你可别跟那家人说啊。” “我才不会多事儿呢。” 本来刚刚看对方接触的人，收的礼物，就算徐建军一直表现的彬彬有礼，王护士也认为对方大概率是那种虚伪的生意人，腐朽的小资分子。 但此时听到对方的善举，她又迅速推翻了刚刚武断的认定。 虽然几十块钱跟一辆小汽车相比不值一提，但在王护士眼中，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往往也吝于帮助他人。 他可以为自己妻女的安全给护士发红包，却未必肯慷慨解囊，帮忙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小赵，我以前从来不羡慕别人，今天真的有些心态失衡，凭什么别人遇到的男人就如此优秀，自己碰见的不是好吃懒做废物，就是自命不凡的浅薄之人。” “嘿嘿，我也看六床爱人挺好的，长的帅气，出手大方，我将来能找个像他那样的，就去寺庙烧香还愿。” 王护士心说烧香有用的话，让她住进去当一阵子尼姑都没问题。 而另一边的病房里，徐建军抱着心肝宝贝，温柔地摇晃着，生怕闺女受到一丝惊吓。 看得廖芸这个做妈妈的都有些吃味儿。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人家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让我接了，会不会有麻烦啊？” “这是赔礼道歉来了，因为他们的不作为，给我带来的损失，可远不止一台车那么简单，我心里有数，让你收就放心大胆地收，大众甲壳虫虽然造型有些独特，但应该对你们女孩子胃口。” 徐建军说完看了看手中的宝宝，又笑着调侃道。 “对了，我这个用词不准确，廖芸你都当妈妈了，以后不能用女孩子称呼，你这也算正式加入妇女行列了。” 廖芸听了徐建军的话，怒目而视，要不是他抱着闺女，床上的枕头早就冲他飞过去了，这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怀孕期间廖芸体重长了二三十斤，生完恢复还不知道要多久，他却在这里幸灾乐祸。 在医院打打闹闹的影响别人，等回家得好好收拾他一顿出出气。 廖芸虽然不是娇气的非要住高干病房，但这样几家在一个病房内，还是有诸多不方便，身体稍微恢复点，她就急着出院。 她还没有豪放到给孩子喂奶不避人，以前下乡当知青的时候，见过有些农村妇女，孩子饿了苦恼，直接撩起上衣，就把孩子按在食堂上饱餐，响应的虽然及时，但有些贼眉鼠眼的男人看到能津津乐道地说好长一段时间。 廖芸可不想因为这个成为被议论对象。 从医院搬到家，廖芸正式开启了她的坐月子生涯。 本来婆婆是准备过来伺候的，但被徐建军以老娘年龄太大，不宜辛劳为理由婉拒了。 为此廖芸充满了感激，她是真怕婆婆规矩多，各种限制接踵而来，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现在好了，嫌弃屋里烦闷，徐建军就给开窗透气，虽然时间有限，但总比把卧室弄成闷罐子要强许多。 想要洗澡，她男人直接弄了个超大的浴盆进屋，热水放好，并且还贴心地伺候在一旁，生怕她有点什么闪失。 就连婆婆一再告诫不能洗头这事儿，徐建军也依着她。 “要是让咱娘知道你什么都依着我，保准能骂得你抬不起头，我头发都黏在一起了，真是不理解，为什么月子内不能洗头。” “古时候坐月子不能洗头，是因为没有吹风机，洗了不容易干，生病的几率大，现在我给你洗完，立马吹干钻被窝，能有什么事儿，你现在就保持心情舒畅，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身体，剩下唯一的任务，就是把咱闺女喂饱就行。” 提起这个唯一的任务，廖芸绝对称得上合格的母亲，也许是营养到位，也许是调理得当，她奶水特别充足。 每次把小家伙喂饱，廖芸依然有那种胀胀的感觉。 因为要给自己洗头，徐建军把闺女交给廖荃和小朱去哄，这个时候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廖芸看了看刚刚稍微挤压，就湿了的衣襟，不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本来这种跟闺女抢食的污龊之事，徐建军是不屑为之的，但她妈妈主动提起，勉为其难帮她缓解一下难受的感觉，他这个做丈夫的就当仁不让了。 “怎么，看你扭扭捏捏的，还敢不同意？真是理解不了你们男人，明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们劲头十足，又嘬又吸，偏偏用到你的时候，反而还不乐意了。” “没有不乐意啊，红枣馒头，一直是我的最爱，特别是鲜嫩可口的小红枣。” 徐建军说着就动作熟练地展开了步骤，左右开弓，动作行云流水。 很快一个如释重负，一个心满意足肩并肩躺在一起。 廖芸揉着徐建军脑袋，调皮地吩咐道。 “闺女能说话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你先叫声妈妈让我听听。” “廖芸，你飘了啊，敢提这样的无理要求，看来这段时间把你照顾的太好了，你这是典型的恃宠生骄，我先让着不跟你计较，等出月子，看我不家法伺候，打的你屁股开花。” “你敢？就你刚才的行为，让你喊一声都是便宜你了，呵呵。” “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而且我徐建军男子汉大丈夫，岂是那种有奶便是娘的意志薄弱之徒，不要欺人太甚。” 徐建军说完，面对面凑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把门外的廖荃都给招进来了。 “姐你洗好头了？也不知道喊下我，你闺女又尿我身上了，怎么每次不套尿布的时候都被我赶上。” 廖荃愁眉苦脸地把小不点丢给徐建军，要是照这样发展下去，她这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可能要患上产后抑郁症了。 姐夫每天把姐姐哄的眉开眼笑，照顾的健健康康，家里自己成了唯一受伤的那个。 “你都跟着换过几次尿布了，怎么还弄不明白，拿出你学习时候一半的劲头，早就掌握其中诀窍了。” “阿姨明明主动提出要帮忙，你们俩却不让她来，那天我都看出来她有些不高兴，哼，经验丰富的老手你们不用，欺负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 廖芸对付自己妹妹，比徐建军这个姐夫要更有效。 “反正你寒假也没事，就当打零工抵住在家里的房租了，等过年姐再给你点压岁钱。” “哪有姐姐向妹妹收房租的，廖芸你欺负人。” “好好，不说房租的事儿，算我错了，过年前姐再给你添靓身新衣服，下学期除了你爸给你的生活费，我再给你加一份，不过以后放学回家要帮忙带孩子。” “姐你挑衣服的水平还没我高，让姐夫带我去挑，他选的最好看。” 廖芸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这件事算是达成共识。 反正八四这个鼠年春节，自己是注定在这间卧室里度过了，那几套宽松柔软的月子服，就是自己的标配，就别想着打扮的花枝招展迎新年了。 第七百零五章 你情我愿 怀孕期间行动受限，生完孩子还得继续憋在屋里一个月，如果脑子里净想这些，可能日子会异常难熬。 不过只要有徐建军在身边，总能轻松调动廖芸情绪，有时候让她怒火中烧，有时候让她体验什么叫柔情蜜意，有时候让她恨不得拖着虚弱之躯暴捶他一顿，什么样的情绪都有可能出现，但绝对不会感觉到无聊。 再加上他们回来之后，前来看望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廖芸应接不暇，产后抑郁什么的，根本没有机会沾染。 还有那个吃的多也拉的勤的小祖宗添乱，廖芸感觉有生以来，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过的那么充实。 听着廖芸跟炫耀一样的抱怨，杨晓慧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忍不住打断了她的施法。 “我的廖大姑娘，你就知足吧，光徐建军自己当恶人，回绝他娘过来伺候月子这一点，我觉得你已经打败了一大半的女人，何况他想的那么周到，做的也是体贴入微，看看你现在神清气爽、精力旺盛的样子，想想我那时候就觉得心酸。” “我记得去看你的时候，你状态也不错啊。” “不错什么，身上都馊了，都不让洗澡，陈晓阳那个王八蛋，只要是他妈说的，又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绝对是全力支持，不敢有丝毫忤逆。” 杨晓慧说完，看了看客厅正在和徐建军谈笑风生的陈晓阳，真的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切身体验。 “他要有你家徐老师那么多办法，又不是什么都听老辈儿的，我冒着毕不了业的风险，给他家再生一个都心甘情愿，可现在嘛，都别给我说那些废话，老娘第一要务是先把学业完成再说。” 休学一年，可不是说续上就完事儿了，很多学业一旦放下，再想捡起，就得从头再来，需要花费的精力也远高于正常跟班学习的。 何况杨晓慧学的还是临床医学，需要记的内容多，而且还不断更新变化。 虽然现在有了个活泼可爱的儿子，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但只有自己承担后果，而罪魁祸首却能置身事外，大小姐脾气的杨晓慧怎能忍的了，就算是跟公公婆婆住一起，照样把陈晓阳收拾成了妻管严。 “我以前也像你一样，认为自己事业，曾经的理想神圣无比，一切都得让道，包括婚姻大事，相夫教子，但工作了之后其实也就那样，现实与理想有天渊之别，那种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其实一直不存在。” “你也许因为学业被迫中断，心中满是遗憾，就特别在意这个，我告诉你啊，有的时候钻牛角尖，吃亏的还是自己。” 两人是从小到大的友谊，下乡又是一个地方，那时候杨晓慧小姨就是当地干部，廖芸也是享受到特殊关照的，所以她是真心实意希望自己这个好姐妹过上好日子的。 陈晓阳虽然爱她爱到骨子里，什么事儿都依着她，但如果杨晓慧不知道珍惜，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短时间或许没什么，但时间长了，付出的那一方永远得不到正向反馈，终有精疲力竭的那一天，人一旦开始麻木起来，就是无法挽回的局面。 在家庭和事业的平衡方面，女性天生没有男性那么游刃有余，容易情绪化。 她们俩在探讨夫妻应该以如何的方式相处，才能达到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话题算是比较深入，甚至连夫妻之间一些私密问题都拿来说事儿。 正当她们全神贯注，忘乎所以之时，杨晓慧突然感觉到自己腿边出现一个毛绒绒的玩意儿，她条件反射地想要摆脱纠缠，结果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家犬子，不知道怎么爬进来了。 刚刚还在说要心平气和，有商有量地解决一切问题，扭头杨晓慧就如同被点燃的炮仗，抱着儿子怒气冲冲地烧向还不知情的陈晓阳。 “德日美的汽车真的是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了，我们钢厂中标的有配件供应，他们要求太严格了，按照以前的工艺，很难满足人家要求，于是就只能更新设备，跟上世界步伐，从去年到现在，我们厂光买先进设备花出去的钱，都够建好几个小厂了。” “我之前就是在进出口贸易司，你们单位领导提交的资金申请我还见过，说实话，现在谁不想靠花钱快速逼近世界先进水平，可是国家资金有限，僧多肉少，不可能全都兼顾到了，你们算是比较幸运的，永远都是第一梯队。” 陈晓阳转业之后直接进了钢铁巨头的保安科，威风凛凛无风险，轻轻松松高福利，比起徐老大那种冲在第一线的公安可强多了，而且这家伙在部队不是大头兵，进去就是当小领导的，日子过的相当滋润。 “那当然，我们毕竟是长在身边的亲儿子，有条件自然是先照顾我们，没条件创造条件也得先紧着。” 陈晓阳话音刚落，就被兴师问罪的杨晓慧拧住了耳朵。 “看你得瑟的，还长在身边的亲儿子呢，你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知道用心看护，我要你何用。” 陈晓阳这才发现刚刚还在自己旁边沙发上玩儿的小陈，此时却在杨晓慧怀中。 “哎呀，这小子，一不留神就到处爬，媳妇儿你消消气，实在是跟建军聊天太投入，把他忘了。” 两个大男人，没看好一个小不点，杨晓慧的确有发火的理由，徐建军没吱声，就是想置身事外看热闹，结果被陈晓阳这家伙给拖下水。 “晓慧你小心点，修理老陈没问题，别吓着孩子，来，我帮你抱着，你们继续。” 看徐建军操作，陈晓阳眼神幽怨，哪有你这么把朋友往火坑里推的，不帮忙就罢了，还落井下石。 闹腾了一阵儿，等两人消停下来，徐建军安排小朱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来，晓慧也打累了吧，中场休息，补充点能量，等吃完东西气儿还不消，你还可以继续，那时候更有力气。” 杨晓慧其实下手自有分寸，也不是真的不依不饶，听了徐建军的话就借坡下驴，等吃完饭，怎么可能还如他所言继续。 “怎么做的菜全都是鸡蛋，番茄鸡蛋，青椒鸡蛋，这儿还有个韭菜鸡蛋，哈哈，跟我们那时候有的一拼啊。” “都是别人的心意，送的太多了，要是拿去饭店消耗，有点不够意思，搞的跟欠这点鸡蛋一样，只能凭自己实力开造了，现在我爹娘家里，还有我们自己，全都开启全蛋宴模式，老陈多吃点，补充营养恢复伤势也快。” 廖芸对桌上的菜肴明显不感兴趣，随便对付了几口，喝了碗红薯玉米糁，忍不住吐槽道。 “我现在看到鸡汤鱼汤和鸡蛋就反胃，就这些粗茶淡饭还能吃的下去。” “一样，我婆婆那时候几乎是一天杀一只鸡，我到现在看见鸡肉就没食欲。” “别矫情了，现在还有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过年都不一定吃上几块肉，你们俩这才过几天好日子，就飘起来了，忘了当初下乡时候的生活了？” 陈晓阳有些佩服这哥们儿，逮到毛病就使劲训，自己就不敢，只有被耳提面命的份儿。 “你们院外面停的那台白车，就是你送廖芸的汽车？看着挺好看呢，等下指导我试开一下。” 面对徐建军的指责，不管是廖芸还是杨晓慧，都没有反驳，这家伙说的对，他们的确是快忘记那段艰苦奋斗的岁月了。 不过杨晓慧可不会主动认错，于是迅速转移话题。 “有你家陈晓阳现成的壮丁，你拉我去冒险，这就不够意思了啊。” “什么意思？不相信我的驾驶技术？刚能够着方向盘的时候，我哥就教我开过，陈晓阳单位的破吉普，我开的不比他差。” 杨晓慧声音稍微提高点，廖芸怀中的宝贝闺女撇着嘴就准备哭给你看，她赶紧站起来摇晃了几下，才打断了小家伙的哭闹小连招。 “反正我坐月子也出不了门，你要是想开就直接开走吧。” 廖芸自始至终对机械都没多大兴趣，她可不像杨晓慧一样，从小被她那些叔伯哥哥们当男孩子养，徐建军几次主动教廖芸开车，都被她找各种理由推掉了。 “那可不行，过过瘾，看看性能就够了，哪能恬不知耻地霸占你的爱车呢。” 甲壳虫的空间小，除了那种复古的造型还算别致，性能和实用性都不咋地，不过给女的当代步工具足够了。 杨晓慧还真没吹牛，只是熟悉了一下挂档操作，很快就能掌控自如，一溜烟就把车开出了视线。 徐建军也懒得站在原地等他们两口子，抱着被撇下的小陈磊回院子内。 这个小家伙，看着自己爸爸妈妈消失不见，竟然不急不躁，不哭不闹，被徐建军抱着也是毫无反抗动作，瞪着他那懵懂的眼睛，好奇地抓徐建军衣领就往里面探索。 看到陈小娃的动作，徐建军赶紧制止，这一幕被屋里廖芸捕捉到，她笑的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这是找吃的呢，徐老师，你勉为其难，帮小朋友解决一下呗。” “让他老妈回来自己喂，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一家人。” “对了，你明天抽时间把廖荃送回家吧，奶奶和叔叔来看望我的时候就说了，过了小年必须送她回去，她这过来上学半年，总共也没回家几次，婶子想她都快想疯了，这死丫头还有兴致跟同学溜大街。” “我今年是没法看奶奶了，你顺便代我尽孝，营养品多带点。” 对于廖芸的嘱托，徐建军自然是有求必应，不光奶奶那里，就连丈母娘也得意思意思，虽然她们未必在意这些小节，但礼不可废，作为小辈儿尽量做到别人挑不出理儿。 他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外面杨晓慧和陈晓阳风风火火地回来。 “徐建军你还真是大老板啊，让你坐副驾驶监督都不愿意，你就不怕我们俩把你家的新车开走了？” “开走最好，廖芸不是答应让你随便开嘛，我全力支持，不过你们得把这个小麻烦抱走，看看是不是饿了，刚刚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拱。” 杨晓慧接过宝贝儿子，没有如徐建军意料的那样，直接撩起衣服喂食。 “我们过来的时候刚喂过，这小子就是习惯性动作，或者是看见他徐妹妹吃了，不用理他。” “这进口车开着就是不一样，挂挡顺滑，动力强劲，坐着更舒服，看来国家做出那么多让步搞合资，是有这个必要。” 国人对进口产品质量的迷信，就是从电视机和汽车这样的大宗商品开始的，而全面进化，是从各式各样小商品在对比中败下阵来开始的。 八九十年代乡镇企业野蛮生长，的确催生了一系列知名企业，造就了不少传奇人物。 但别人都开始工业转移了，你这边才刚刚摸到门槛，这样的差距也很容易让自己这帮草台班子不攻自破。 弄虚作假，假冒伪劣，那个时候各方面管控不到位，甚至有些区域还有地方保护性质的鼓励，诸不知这种杀鸡取卵的做法，之后要用成倍的努力去弥补此时的错误决策。 “玩这种精密仪器，西方国家成熟技术都推进几十年了，咱们想要迎头赶上很难，合资这种手段，受制于人，永远只能拿别人淘汰的技术，如果没有弯道超车的历史性机遇，很难在别人设置好护城河的领域做出重大突破。” 国内的合资已经拉开序幕，北汽和老美的合资已经进入磨合阶段，上汽和大众的联姻已经板上钉钉，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品牌前赴后继。 那些靠国外技术腾飞的合资厂，吃着改革的红利，赚着自己国民的钱财，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哪个真正做出突破，吃透技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到最后还是靠着电车的异军突起，才终于形成了局部优势。 不然就算到几十年后，那些内外一致的傲慢嘴脸，从来不会真正在乎消费者的诉求和感受。 第七百零六章 持宠生娇 借着看望廖芸的名义，杨晓慧两口子来到家里，又吃又喝，还把廖芸自己都没摸过的汽车开出去过把瘾。 这种恶客放在关系一般的情况下，接下来估计就离绝交不远了。 可他们俩根本没有客气的觉悟，甚至陈晓阳这个不开眼的提了个更过分的要求。 “你家小公主长的这么乖巧可爱，干脆认我当干爹算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徐建军和杨晓慧异口同声地宣判道。 “不行。” “没门儿。” 这个时候风气还没有那么开放，各种炸裂的操作还不被人熟知，但以后女孩子认干爹这件事可是被彻底玩坏了，徐建军可不想自己闺女在不懂事的情况下，给她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而杨晓慧却存着其他别样心思，拒绝的理由连徐建军都不知道，她是看两家小孩儿年龄相差不大，未来还有很多可能，不愿意提前断送儿子某方面的期许。 “你们俩用的着反应那么强烈吗？我就是随口说说，不愿意拉倒，其他家孩子上赶着认我还不愿意呢。” “我家闺女才不稀罕认你这么个吝啬鬼当干爹呢，早就跟你说了，看上你家老爷子招待人的那种茶叶了，我这都给你打明牌了，你小子还装糊涂，提那么多鸡蛋有意思吗？” 陈晓阳被徐建军这么厚脸皮的行为给整破防了，讪讪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次难得是杨晓慧帮他解了围。 “那种茶叶是他爸一个老部下送的，总共就那一点，平常宝贝的不得了，自己都舍不得喝，碰见贵客临门才拿出来，陈晓阳要是敢不经允许偷拿，回去说不定就得挨皮带抽。” 杨晓慧不解释还罢了，这一细说，陈晓阳铁骨铮铮一个男子汉，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臊的不敢看徐建军和廖芸的表情。 “我说你们两口子也真是的，分工协作都不会，我去你们家，老爷子愿意拿我当贵客，还不是看在晓慧的面子上，连我一个外人他都舍得用宝贝茶叶招待，晓慧出面去要，估计你爸连老底都给搜罗出来。” “真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糊糊涂涂过到今天的，不信回去试试，我保证一试一个准，不过喊人的时候注意态度，自然而然又心甘情愿。” 廖芸看着被自己男人训的低下头的两人，笑脸如花，论看人的能力和耍心眼，对面这一对憨憨捆在一起都比不上徐建军一根手指头。 杨晓慧公公可以在自己儿子面前耍威风，甚至蛮不讲理，但在儿媳妇面前，必须得维持光正伟岸的形象，只要杨晓慧按徐建军说的做，百分百凑效。 等把杨晓慧一家三口送走，廖芸才忍不住拆穿道。 “陈老爷子看重你，可不是因为晓慧的面子，明明是你变着法提起老爷子曾经的光辉事迹，把老头逗高兴了，你故意这么虚抬晓慧，就不怕她在公公跟前吃瘪？” “媳妇儿你这属于明知故问，当初他们俩闹先上车后补票的操作，陈老爷子觉得亏欠老杨家，所以不管杨晓慧怎么作妖，都尽量让着她，况且她还争气给老陈家生了个大胖孙子，怎么可能翻车。” “那我没有给你们徐家生带把儿的，是不是就罪不可赦了？” 徐建军没想到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不紧不慢地道。 “陈晓阳是他家独苗，传宗接代的任务一肩挑，他们自然看重这点，我家兄弟三个呢，何况大哥家已经有宏志了，我和小民子压力就小许多。”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喜欢闺女，到现在还试探，竟敢不相信你男人的话，是不是又想让我打屁股了。” 徐建军作势欲打，而廖芸怀中的小宝贝以为徐建军跟她玩儿，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胖手不停挥舞，样子可爱极了。 “哈，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不，母女连心，闺女都是和我一方的。” 廖芸显然是结论下早了，徐建军只是用手在闺女面前晃了晃，捏捏她小脸蛋，她就用尽全身力气蛄蛹着挣脱妈妈怀抱，自投罗网了。 “马上要上户口，咱闺女到底用哪个名字啊？” “就用她外公起的那个，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没想到老廖一个工科教授，竟然也喜欢苏东坡的诗。” “你小看谁呢？我爸以前那也是才华横溢，博古通今，工科只是他一腔热血的选择罢了，不然刘雪华女士也不会那么轻易沦陷。” 女孩子少不更事的时候，往往都是颜控，老廖家这方面的基因是不错，不光廖承勇能让年轻时候的丈母娘不惜与家庭反目，也要和他在一起。 廖荃一家也是颜值在线，不过这源头，还是那位低调温婉的老太太，廖芸拿奶奶那种模糊不清的老照片给徐建军看过，虽然画质一言难尽，但底子是真的好。 徐建军开车送廖荃回家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位置，嘴就没停过。 “姐夫，我昨天打电话回家说你要亲自送我，爸妈都挺高兴呢，这时候说不定正准备一桌子的饭菜，就等着咱们到了开席呢。” “都是自家人，弄碗面条一吃完事儿，哪用兴师动众的。” “面条怎么配的上我姐夫这种大老板身份呢，嘻嘻，其实我也很怀念奶奶做的美味佳肴，刚好借你光。” 吃饭对于徐建军来说，已经没什么特别的嗜好，毕竟再丰盛的山珍海味他都尝过，就怕碰到热情的亲戚，非要拉着喝酒，他今天可是没带司机，自己开车的，好不容易挣到如今的身家，还没好好享受呢，他可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任。 “我开着车，到你家帮我挡着啊，不能喝酒。” “我在家说话可不怎么顶用，爸爸妈妈和奶奶，他们任何一个训我，都得老老实实听着，姐夫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你个小叛徒，我这是专门送你的，竟然见死不救，真没良心。” 听了徐建军的话，廖荃却不为所动。 “如果不是姐姐让你代她看望奶奶，你才不会管我呢。”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对于徐建军这个姐夫的习性，廖荃也算有点发言权，只不过说出这个事实，实在有点伤人。 “姐夫，你看我有没有当一个漫画家的天赋？” “你不是立志考港大的经济学吗？怎么这么快就想着改换门庭了？人要学会专注，见异思迁可不是什么好的品德。” “我就是问问，又没说一定要去做，那个齐姐姐现在在我们学校可受欢迎了，再也没人以她文化成绩不理想说事儿，全都是赞誉之词，特别是那些男生，提起她都是眉飞色舞的。” 其实齐蓓这边还只是表象，真正让廖荃对这个行业感兴趣的，是那两个小日子代表对自己姐夫谦卑到骨子里的迎合。 双方说是合作伙伴，甚至听姐夫说，一开始他是要靠人家赏饭吃的，但如今攻守易势，对方得小心翼翼看他脸色行事。 “高中阶段，没有必要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认真学习才是第一要务。” “那齐蓓姐姐那么出风头，姐夫为什么不说她，还煽风点火，提供助力？” “她不一样，小时候没有真正无忧无虑的童年，更没有谈天说地的朋友，现在那样，算是弥补性质的报复性反弹。” 徐建军说着瞥了眼歪头看他的廖荃，得给这丫头上点价值，不然她这个年纪，很难对那种虚荣敬而远之。 “而你从小健康快乐地成长，有爱你的爸爸妈妈，有疼你的奶奶，更有你们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自然不需要那种得到别人认可的强烈诉求。” “还有，齐蓓虽然说起来是我的学生，但都是当不得真的，我有什么资格管人家？而你是我天真可爱的小姨子，给你些建议就理所当然了。” 一番分析之后，廖荃果然眉开眼笑、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徐建军的开导。 “姐夫，你们那天谈话，我也听到了一些，他们说你又弄了部新漫画，还说什么杂志首发跟动画改编，我听的是一头雾水，反正开车无聊，你跟我说说呗。” “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简单来说，就是以前合作的那家动画制作公司，属于行业龙头性质的，有些店大欺客，本来以我目前在小日子漫画界的影响力，他们怎么也得收敛点，可经过提醒之后，依然故我，不思悔改。” “可能是因为我不经常待在小日子，他们有恃无恐吧。” 鸟山明画龙珠的时候，不管是杂志社，还是当地政府，全都无条件配合宠溺。 送稿不方便，没关系，我们自己上门取；出行不方便，不要紧，高速口修到你家门口总可以了吧。 以徐建军如今的影响力，以及纳税的额度，换成是小日子本地人，早他娘的当爷爷一样供着了，哪还需要他费心思折腾出这么多动静来。 “他们不珍惜与姐夫的友好合作关系，早晚有一天会追悔莫及。” “不用早晚，你姐夫生起气来，向来讲究的是有仇必报，分秒必争，这次动画版权直接跳过对方，不带他们玩儿了。” 如果是几年前，自己不名一文的时候，东映这样的行业巨头，徐建军可得罪不起。 毕竟得靠人家推广上下渠道，才能利益最大化。 可如今的徐建军，不光是动画制作方面有不一样的选择，电视台的关系也不像之前那样一片空白。 产业链完全依靠作者的影响力，以及作品的知名度，这方面徐建军有足够的自信，所以撇开东映动画他照样玩得转。 对方之所以傲慢，是因为他们有更多的选择，不是非他徐建军不可。 但等到他们发现因为自己贪图蝇头小利，从而丧失更大的蛋糕时，不知道当初决策的人会是什么反应，能不能在更高层面的质疑中保住现有的岗位。 “姐夫，成年人的世界，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是不是就是永恒的主题？难道友好互助，诚信合作就不能好好地发展下去？” “教员的选集，看来你这个年龄已经不像我们那时候，可以倒背如流了，他老人家就说过，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你好我好大家好，那种理想状态现实中很少看到，相反，你好我就不爽，看你倒霉，就算幸灾乐祸，这种现象才是社会的常态。” 打破小姑娘美好的憧憬，的确有些不地道，但徐建军宁愿她更早地认清这个社会运行的真相，也不愿让她活在梦中。 男孩子还可以任由他在碰壁中逐渐磨平棱角，但放任女孩子给社会这个鱼龙混杂的大课堂教，往往付出的代价更难让人接受。 “让姐夫你这么一说，感觉这个社会好像就没有多少好人似的，但为什么我遇见的，大多数都是真善美的一面呢？” “我能怎么说呢，一个是你经历少，能接触到的社会面很有限；另外就是你被保护的很好，在老家厂区有爸妈为你撑腰，到京城上学有你姐姐还有我帮你屏蔽了一些负面影响，所以你感觉遇到的人都很友善。” 从学校的选择，到生活中的日常，廖荃自己也许感觉不到，但事实却是，她一直活在亲人帮她营造的光环之下，只要按部就班，就不会有糟糕的事情找到她头上。 廖荃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徐建军的话，但也默默记下，因为她已经见识过这个姐夫能量有多大。 港岛那边，他一句话，就有无数人围绕他的指令全速运转，就连冯永仪那么好的家世，她爸爸面对姐夫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甚至廖荃感觉对方明显有示好的信号。 京城这边，有一天来了一大帮凶神恶煞的家伙看望刚出生的外甥女，别看他们个个五大三粗，但在姐夫面前一直陪着小心，徐建军大声说句话，他们紧张的立马站起来，跟小学生见到班主任一样。 那场面是那么的荒诞，让廖荃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第七百零七章 善良的小姨子 开过车的朋友都知道，独自一人赶路，只有音乐和风噪相伴，那是相当无聊，一不留神就会打瞌睡。 但是你副驾驶坐个人，不停地展开话题聊天，那么开车就变成两个人的游戏，醒脑提神的效果，绝对能抵消因为说话而影响的注意力。 如果这个人还是千娇百媚的大美女的话，对驾驶技术的提升效果更佳。 廖荃家说起来也不远，顺义的老工业基地，但这个时候京城人口还没有经过爆发式增长，真正到核心区域就那么大，二环外都还没怎么开发呢，就更别说顺义了。 交通更是惨不忍睹，国道都还没修明白，等到一九八八年之后，才开始着手修高速公路。 这点距离放在日后每天上下班回家都有可能，但在这个年代，却是很多人难以逾越的鸿沟，如果靠公共交通，辗转好几趟，颠簸预断魂。 骑自行车倒是方便，但一个来回，光路上都得花大半天时间，耽搁了还得找旅馆住宿，介绍信的传统还没有完全废除，普通人守着自己的生活小圈子，很少有人愿意跳出去折腾的。 徐建军跟着廖芸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尽量捡顺畅的路走，跟小姨子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就到地方了。 车还没进家属院，老远廖荃就看见弟弟像一个小侦察兵一样，不停地四处张望，发现目标，立马像箭头一样飞奔而去，对于她这个姐姐的招呼不管不顾。 “我还以为这小子来接我呢，没想到他是通风报信的，姐夫，家里可能饭都准备好了，咱们到家就能吃饭。” “看你跃跃欲试的样子，弄的跟在我家受虐待了一样，待会儿收着点啊，不能狼吞虎咽，你姐夫我是要面子的人。” “我什么时候狼吞虎咽过，姐夫你少污蔑人，再说每次打电话回家，我都把你和姐姐夸的世间少有，他们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误会。” 牵扯到自己形象问题，廖荃据理力争，一点不给徐建军这个姐夫面子，只是她可不敢像姐姐那样跟他肆无忌惮地打闹。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记着咱们的约定，碰见非要喝酒的场面，帮姐夫打好掩护。” 徐建军不知道这家人是迎接自己，还是急于见到廖荃，反正等他把车停好，一大家子人全下来了。 徐建军连打开后备箱拿礼物的时间都没，就开始寒暄起来。 其实前些天廖芸出院的时候，二叔带着奶奶去看望过，但那个时候家里宾客纷至沓来，根本没有时间坐下来叙话，搞的他们匆匆而来忙忙而去。 “建军，小芸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上次去看她的时候，有些炎症。” “奶奶，放心吧，您乖孙女现在白白嫩嫩，心宽体胖，要不是还不方便，她今天肯定闹着一起来看您。” “那可不能由着她乱来，坐月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落下病根，将来后悔莫及。” 握着奶奶的手说了番安慰体己话，廖二叔才终于有机会跟徐建军套近乎。 “荃丫头给安排上重点高中，还住到你们那儿，一定添了不少麻烦，建军，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跑了，得跟二叔好好喝两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盛情难却，但也得点到为止。 “叔叔，其实廖荃住过去之后，刚好赶上她姐又是怀孕，又是生孩子，她可是帮了不少忙，特别是我外出的那段时间，没有廖荃陪她姐解闷，都不知道会不会憋出毛病来。”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所以添麻烦什么的咱就别提了。” 徐建军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后备箱，赶紧招呼大家把礼物给搬上去，就他们停留这一会儿，楼上窗台已经站了不少人看热闹，徐建军可没有被人围观的习惯。 给老人送礼，大概率她自己都用不上，最后都落到大孙子身上。 所以徐建军送的比较有层次感，饮酒自不用说，剩下还有小孩子爱吃的糖果零食，有大棚反季节蔬菜，有专门给老年人的营养品，听廖荃说她老爸钟爱北京烤鸭，出发的时候徐建军还拐了趟全聚德，算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看着塞的满满当当的后备箱，廖二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要客气几句，结果被徐建军直接打断道。 “叔叔，咱们赶紧拿了东西上去吧，楼上那么多人看着呢。” 等礼物都拿上去了，你要是再客套，就显得有些虚伪了，所以徐建军算是简单粗暴地避免了无效拉扯。 只不过他没想到廖二叔是个实在人，嘴上少了客套话，喝酒的时候就干货满满。 他一个长辈，敬徐建军酒，而且还是连着干了好几杯，徐建军很少在礼节上被人挑毛病，自然是舍命陪君子。 几杯酒下肚，对于他的酒量来说只是暖暖胃，但这么搞下去，注定是两败俱伤，廖二叔估计很快就顶不住，他也得等休息过后才能开车回去了。 于是徐建军把目光看向懂事的小姨子，廖荃马上领会意图，赶紧拦着自己老爸。 “爸，姐夫还没吃东西呢，你就这么急着拼酒，哪有你这么待客的。” 廖荃妈妈也是用胳膊顶了顶自己丈夫，示意他悠着点。 “建军，别管你叔叔，他就是嘴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就知道一个劲儿地喝酒，赶紧吃菜，这个红烧鲈鱼是婶子做的，你尝尝，荃丫头最喜欢吃了。” 廖荃看爸妈的表现，真的是没眼看，老爸不懂轻重缓急，上来就放大招；老妈你推荐自己做的菜就推呗，干嘛非画蛇添足加上无辜的自己。 徐大老板什么好吃的没见过，哪会因为一个红烧鱼就被俘获了。 可令她大跌眼镜的是，徐建军尝了口鱼肉，从细细品尝，到表情跟上，然后把这道菜从食材到烹饪技巧都给夸了个遍。 关键他还是有的放矢，红烧鱼的几种做法，几大菜系的细微区别都能娓娓道来，而且还精准猜到老妈师从哪个菜系的大师傅。 听得老妈是眉开眼笑，看得廖荃是目瞪口呆。 她这个时候总算是理解降维打击该用到什么地方了。 “建军你就是见多识广，猜的一点不错，我是跟着以前食堂的那个鲁东大师傅学的，他人可好啦，做的菜也好吃，可惜后来自己跑出去单干，换的师傅就差远了。” “我们这样的单位，还抱着以前的老观念，产出来的东西有些都过时了，根本卖不出去，现在厂里有本事的，要么找关系调动出去，要么自己跑出去讨生活，留下来的都是些随大流混日子的。” 奶奶对厂子是有情怀的，把青春和大部分年华都献给了事业，听到媳妇这么议论，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里也曾辉煌过，只不过现在年纪有些大，跟不上节奏了，本来应该是下一代接好班，焕发新的活力，可看现在的情况，这些管事儿的都把心思放在争权夺利上了，有本事的年轻人也被论资排辈挤到角落里。” “建军，京城的其他企业怎么样？” 要说对这些企业的认识，以及对未来发展趋势的把握，放眼全国也没有几个能比拟徐建军这种过来人。 “国营企业，特别是已经持续经营几十年的那种，或多或少都有您说的这种现象，这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也不是光靠有冲劲的年轻人就能够扭转乾坤的，积重难返，很多人宁愿守着那点基本盘，也不愿意做出突破。” “相反现在市场经济导向，催生了不少私营和集体企业，等这些小打小闹的冲出重围，到时候国营单位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何况国家现在还在不断用优惠政策刺激外资进来，以后的竞争只会愈演愈烈。” 那位老人家这个时候已经南下，徐建军之所以不让柱子回来，就是因为早有预料。 他在蛇口投资可是吹上了天，深市相关部门听说这个项目跟好几个跨国企业都有合作，那是一路绿灯，要地给地，政策不用要，主动给。 厂区现在如火如荼地建设当中，徐建军特别关照柱子，别的都可以缓一缓，但是厂子门面必须要先立起来。 为的就是这次有露脸的机会，如果柱子能协调当地人员说服老人从他们厂区过一下，那将来谁敢跟他们使绊子。 “建军，我大哥家孩子，年龄到了，本来是安排他接班，不过那孩子也跟你一样，不看好厂子未来的发展，想到外面闯荡一番，我们怎么劝都没用，我看他跟你应该有共同话题，等会儿把他叫过来陪你喝两杯。” 爸妈都是一辈子生活在固定圈子内，没有经历多大风大浪，廖荃以前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父母认识有多大问题，但这次回来之后，她却能够轻易地抓住爸妈待人接物的缺点，以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此时妈妈提及自己表哥，那意图都快写到脸上了，以姐夫猴精一样的洞察力，一切手段都会无所遁形。 真不应该在自己家人面前把自己姐夫夸的太英明神武，这才是真的给他添麻烦。 廖荃看向慢条斯理吃饭的徐建军，果然见他很上道地配合。 “年轻人想要到外面天地闯出一片天地，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但如果茫无目的四处乱撞，头破血流都是轻的，廖荃这个表哥年龄多大，他想去哪儿发展啊？” “他一腔热血而已，哪有什么具体的规划，等下他马上过来，你们详细聊聊，咱家里现在就数建军你学问最高，给他点建议，也能让他少走很多弯路。” “婶子，您可千万别抬举我，我爸现在是工业学院的教授，我妈是五机部实权干部，在他俩面前，我可不敢说自己学问有多高。” 看徐建军提到自己老丈人和丈母娘，一副谨小慎微的搞怪模样，一家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承勇在我跟前可没少夸你，说他学的知识，跟你比起来都有点过时了，所以荃荃妈说的也不算错。” 老太太帮自己儿媳妇背书，徐建军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奶奶，你儿子再夸我，你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这种背后夸人的行为是不对的，让他放心大胆站在我面前夸，我绝对顶得住他这种糖衣爆弹的攻击。” 徐建军这种自我调侃的话一出口，饭桌上气氛一下子就上来了，欢声笑语一片。 没过多久，廖荃舅舅领着儿子联袂而至，说不是事先商量好的，鬼都不信。 没办法，徐建军又要陪着开启第二轮碰杯行动。 “建华，敬你表姐夫一杯，想去外面闯荡，他指点你几句，你也不用像晕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了。” 廖荃这个表哥，二十岁左右，人长得挺精神的，他是廖荃妈妈那边的亲戚，跟廖芸隔了一大圈，叫徐建军姐夫真有些牵强，但这小子却一口一个姐夫，喊的那叫一个亲热。 “姐夫，听荃荃说您京大高材生，学问老高了，我初中毕业，您可不能看不起我啊。”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人生处处是学问，我知识学的多，但其他方面就未必高于你，所以没有谁看不起谁一说，现在京城人潮涌动，南方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你想往哪个地方发展啊？” 对于徐建军来说，安排个工作，顺手的事儿，不管是京城，还是深市，都是发展的初步阶段，需要大量人才填充岗位。 他现在也想开了，只要做好设计，没有必要给自己做太多限制，那样会显得自己不近人情。 而且职业经理人，坑老板的也大有人在，如果你不能做到明察秋毫，用什么人都是一样。 “姐夫，我听说南方机会多，前段时间看报纸，说人家那里盖高楼大厦，三天一层楼，几十层那么高的楼，几个月就完工了。” “哪像我们厂这样，厂区内一段破烂路，铺平都得先打报告申请，然后一级一级上报，等批完了，资金到位还得等好久，麻烦死了。” “我就想去这种不需要循规蹈矩的地方，干活也爽利。” 第七百零八章 心照不宣 喝酒最怕的，就是不断有生力军加入，当在徐建军这里得到确切答案，廖荃这个表哥可谓是心花怒放，使出浑身解数，劝酒的理由五花八门，可惜他是个银样镴枪头，没坚持几下就有些后继无力。 但这里毕竟是人家主场，没多久他老豆，也就是廖荃舅舅粉墨登场。 徐建军眼看形势不对，果断调整策略，循序渐进，步步为营，没一会儿就把喝醉酒的状态发挥的淋漓尽致。 还是老太太知道心疼人，叫停了热情的有些过头的众人，让廖荃扶着徐建军到旁边房间床上休息。 徐建军嘴上嚷着我没喝醉，动作却没有丝毫反抗，顺势扶着廖荃肩膀，亦步亦趋地逃离了战场。 廖荃使出吃奶的劲儿，好不容易把姐夫扶到床边，准备先让他坐下，自己缓一缓。 结果徐建军一粘到床，顺势就躺了下去，连带着廖荃也跟着向他身上倒去，两人来了个软扑硬的亲密接触。 廖荃挣扎几下，按着徐建军胸膛直起身，却发现姐夫眼神清明，表情淡定，哪有刚刚醉醺醺的模样。 “姐夫，你装醉怎么连我都骗啊，而且刚刚是不是故意的？差点磕到我脑袋。” “不连你这个小叛徒一起骗，我怎么脱身啊？” 徐建军绝口不提故意捉弄廖荃的小动作，反而兴师问罪起来。 “我怎么就是叛徒了？处处都为你着想好不好。” “让你帮我挡酒你无动于衷，默不作声给姐夫挖坑你行动如风，你那个表哥和舅舅，应该是早就等着我上门，话题的挑起太刻意了，先后的出场安排的也挺生硬。” “哎，如果不是你这个叛徒不经意透露什么东西，加上提前通风报信，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廖荃生怕徐建军生气，赶忙撇清关系。 “姐夫，天大的冤枉，我永远是跟你站在一边的，吃饭的时候我也想打断喝酒的安排，可人微言轻，妈妈又一直阻挠，我是做过努力的。” “至于通风报信，我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就说是你送我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早知道就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廖荃说着自己都委屈起来，暗自埋怨妈妈跟舅舅一家唱双簧，把徐建军给绕进去。 他们的表演，自己都能轻易看出来。 姐夫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就他们那点心思，在他面前自然是无所遁形。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你去给我泡杯浓茶，我醒醒酒，别在这儿磨蹭，不然他们很快就跟过来看情况。” 廖荃出去了一圈，回来不是帮徐建军泡的茶，而是把老太太弄的蜂蜜水端了过来。 做戏做全套，徐建军喝了之后就和衣而卧，小憩一会儿，然后不顾廖荃一家挽留，开车撒丫子撤退。 没有了徐建军这个外人，剩下的都随意许多，姜建华凑到廖荃跟前，舔着脸问道。 “荃荃，我看你放家里的照片，有在港岛拍的，那里风景真是好，办证需要啥手续，你看表哥我有希望过去那边混不？” 要说他最想去的地方，其实还是现在年轻人都向往的港岛，那里可比什么羊城深市发达多了。 只不过他也知道不太现实，就没敢好高骛远地说出来，但提前了解一下，将来自己如果闯出一番名堂，再跑过去见世面也不迟。 “姜癞子，我照片都是锁好的，你什么时候看到的？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这偷鸡摸狗的毛病不改改，到哪儿都不受待见，我过完年就跟姐夫说，不帮你找活干了。” 廖荃一听表哥的话就炸毛了，她照片明明锁的好好，这家伙不经允许就偷摸着看，她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呢，这家伙就主动往枪口上撞。 姜建华这个表哥也没比廖荃大几岁，还是个纯正的学渣，子弟学校的反面教材，所以廖荃对他没有一丝的尊敬，有的只是嫌弃。 上学的时候如果姜建华再不主动辍学，能留级留到和小自己四岁的妹妹一个班级。 所以以前在学校面对面碰见，廖荃都是装作不认识他的。 “哎，千万别，有话好好说，你哥我也不容易，自己出去闯荡你舅舅不放心，现在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转机，你可别坏了表哥的好事。” 廖荃懒得搭理表哥，又把苗头对准自己老妈。 “妈妈，抽屉里锁的是你闺女的隐私，你就这么放任你侄子撬我的锁？等过了年开学，我把自己东西全部搬姐姐家里，他们不经过我允许，连我房间都不会进，哪像咱家。” “咱家就这么大地方，跟你姐家可没法比，你个死丫头才出去住半年，就开始嫌弃自己家了，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读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廖二叔看这母女眼看着要掐起来，赶紧打圆场道。 “闺女也大了，女孩子是该注意隐私，荃荃，你那个小柜子，回头爸爸给你换个保险点的锁头，保准谁也打不开。” “你回来之前去大伯家问候了没？虽然住在你姐家，但是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注意的。” “去了，大伯说了过几天就回来看奶奶，也让我给你和妈妈带个好。” “你伯母过年应该很忙吧，迎来送往，正是走动的关键时刻，她肯定没时间吧？” 这都是往年的惯例，但这次廖荃却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伯母可能也会跟着一起，爸你是不知道，她自从当上外婆之后，说话都温柔多了，等你见着就知道变化有多大。” 廖二叔听了不由感慨万千，一转眼他们这代人就老了，自己那个嫂子心高气傲，以前是不屑于亲戚间的走动，事业才是她的优先级，没想到廖芸生完孩子之后，她妈妈也跟着受影响。 “你姐夫说能给建华安排去深市工作，你知道他在那边有啥关系不？” 听到自己老妈问话，廖荃却不太愿意过多透露徐建军的信息，她可不想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于是敷衍道。 “姐夫认识不少港岛老板，可能是他们在深市投资建的厂子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些事情姐姐都懒得问，我更加无从知晓了。” “他们结婚之后，你姐夫有没有把财政大权交给你姐啊？工资上交不？对了，他现在把国家部委的工作给辞了，没有固定工资了。” 廖荃妈妈说着还满怀遗憾，她实在是理解不了，那样的位置，几乎是一步登天，老老实实混日子，将来级别也不会低了，结果徐建军那个败家子竟然主动辞职。 这要是自己家孩子，保准腿打折了都要让他继续回去上班。 “平时家里都不用怎么花钱，买菜做饭有保姆，家常便饭吃腻了，直接一个电话过去，饭店做好菜送家里。” “不过姐夫也会放家里些钱备用，够姐姐花了。” 廖荃耍了个心眼，没有具体说多少钱，其实她是见过姐姐以前出门拿钱时的场景的，整整一麻袋大团结，就那么像垃圾一样丢在其中一个房间的角落。 “荃荃，你回来穿的那个新衣服是面包服吧，怎么我看你的款式跟其他人的不一样，咱们厂副家闺女穿的我见过，保暖是保暖，但是人像是肿了一圈，一点都不好看，你穿的那个就顺眼多了。” “那是我姐夫的朋友从南方进的货，面料跟鹅绒都比市面上要好的多，听人家说，是新研发的款式，主要出口到外国，国内暂时没得卖。” 听廖荃说话时候，那种与有荣焉的语气，姜建华有些不爽，这丫头对自己，从来都是吆五喝六的。 “你姐夫朋友可真多，有港岛的，有深市的，有政府当官的，还有这种卖衣服的，三教九流都有他朋友，这是想干啥呢？” 听了姜建华的吐槽，廖荃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他。 这才哪到哪啊，姐夫的能量你们一无所知。 “你姐夫给建华安排深市的工作，不会就是制衣厂吧？我听说那边挺多这种小公司的。” 现在都知道机会在南方，但茫无目的跑过去，无依无靠，钱没挣到，反倒是把自己搭进去。 被骗的身无分文跑回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听说有些黑厂直接把你关起来，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死命干活，没工钱不说，吃的还跟猪食儿差不多，这是其中一个幸运跑出来的家伙亲自供述的，可信度极高。 所以姜建华爸爸才死活不愿意自己宝贝儿子往南方跑。 就算现在有徐建军作保，他也有些不放心。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他跟我姐说过，跟港岛的老板合伙开的有做服装的工厂，不过人家都是销往国外的，规模怎么也不会小了吧？” 其实这些信息廖荃是从冯永仪那儿了解到的，她也不是自己口中所说的一无所知，最起码他知道那个服装加工厂有上千人的规模，生产的不光有羽绒服，还有改良面料的牛仔裤和运动装。 年初姐夫安排了一批人过去南方避风头，就是进的那家厂子。 “有机会帮舅舅问清楚，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 “刚刚姐夫明明就在，你们不问，反而一个劲儿地劝酒，现在想起来了？” 廖荃妈妈见闺女和自己舅舅说话都这么不客气，忍不住训斥道。 “咋跟你舅舅说话呢？没一点礼貌。” “这事让廖荃问不合适，还是我找机会问问建军吧，不过咱事先说好啊，不管安排的什么活，都得踏踏实实先干着，不许挑三拣四。” 姜建华看姑父认真地盯着自己，不敢打马虎眼，赶紧点头应下。 “姑父您就放心吧，只要挣的比咱们厂多，还能在南方长见识，赶我都不走。” 自己老婆家这个侄子，虽然上学没天分，更是有好高骛远的毛病，但本质不坏，最起码没有跟厂里厂外那些无所事事的混混走到一起去。 如果能找个满意的工作，踏踏实实干几年，稍微沉淀沉淀，将来说不定还会有出息。 “荃荃，我们去你姐家看她的时候，你说期末成绩还没出来，现在总有结果了吧？考的怎么样？” “要说还是上大学有前途，你大伯当初就是通过考学，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你姐姐姐夫也是因为上了大学，才能接触到更高层面的人，我也不指望你能考上顶尖学府，能有个学校上就不错了。” 廖荃看了看忧心忡忡的爸爸，当初大伯考上他落榜，一定有很多不甘吧。 “总成绩在我们班排第六，整个年级排三十八名。” 本来认为以廖荃优异的成绩，怎么也得排到前十名，没想到这么落后，廖二叔有些心灰意冷。 “才三十多名，下学期再接再厉，争取考进前十名。” “爸，我上的是重点中学，一个年级好几百人呢，能考这样，相对于刚开学已经有很大进步了，入学摸底考试，我连一百名都没进。” “啊，你在咱们学校不是回回拿第一吗？是不是刚过去人生地不熟，没发挥好？” 廖荃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 “咱们子弟学校，老师水平一般，学生更是坐井观天，我这个第一，到那里就是渣渣，不光文化课我考不过人家，就连才艺展示，也从来不敢上去献丑。” “要不是姐姐和姐夫帮忙补课，我这样的很难跟上别人节奏。” 廖荃对于姜建华来说已经是超级学霸了，他是真无法想象自己表妹在那里的高中也只能勉强混个中上，简直不可思议。 “他们那儿的学生难道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的？对了，你说他们才艺展示，都会些什么啊？” “舞蹈、唱歌、乐器、绘画，还有些男生学过武术，表哥你这样的，人家一个人能打十个。” 如果廖荃在学习的问题上把他贬得一无是处，姜建华无话可说，因为那是不争的事实。 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己体力上也是个战五渣。 第七百零九章 不当人子 “都说名师出高徒，我要是能有幸遇见一个厉害点的师傅，说不定也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功夫高手，就像演少林寺觉远和尚的那个小李子一样，名扬四海，大把赚钱。” 仿佛是为了佐证自己说话的可信度，好死不死的，姜建华还当面拿廖荃举例子。 “你这次回来才半天时间不到，就成咱厂里七大姑八大姨的话题中心了，都说老廖家闺女进城不到一年，就山鸡变凤凰，好看的跟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等着吧，接下来估计有一大群闲着没事的老娘们跑这里串门。” “咱俩面临的是同样的问题，你是刚好赶上机遇了，才能有这么大变化，我嘛，现在就缺那个让我也脱胎换骨的时机了。” 姜癞子自顾自地摆事实讲道理，浑然不知一桌子的人都集中看向他，那眼神像刀子一样，随时可以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大卸八块。 还是他自己老爸实在看不下去，朝着他后脑勺狠狠扇了一巴掌，才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姜建华。 “别人嚼舌根，你不竭力阻止就罢了，还舔着脸去附和，荃丫头哪里是山鸡变凤凰，她本身就是凤凰，只是挪了个窝而已。” 廖荃懒得搭理这父子俩，一直到他们离开，都钻在刚刚徐建军休息的房间不愿意出来。 收拾完一桌的残羹冷炙，见家里没了外人，廖二叔忍不住感慨道。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廖芸找建军这么个对象，妥妥的下嫁，没想到形势逆转，光是从咱家丫头不经意透露出来的东西，就能得出结论，如果不是他们认识的早，未必能高攀的上。” “廖芸小时候在咱这儿住的时候，有次厂里来了个老神棍，就一眼断定那丫头将来是富贵命，一开始老家伙还以为是咱亲闺女呢，想讹我两斤白面，结果被我拿着扫把赶跑了，现在想来，人家还是有点本事的。” 廖荃妈妈一副追悔莫及的跟着道。 “如果真是落魄的高人，我这算不算把到手的机缘往外送啊？” “前些年对这些封建糟粕喊打喊杀，数你最积极，这才几年时间啊，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没用，脚踏实地才能过上好日子。” 老太太平时在家里很少发表意见，不过一旦她开口，没人敢反驳。 廖荃妈妈被贴脸输出，也只能讪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因为老太太说的的确是实情，以前受蒙蔽，一心想要体现自己政治价值，可没少跟着厂里那些积极分子凑热闹。 “去把荃丫头喊起来，大白天躺床上算怎么回事，一家人都盼着她回来，存了几个月的话，才说几句就嫌烦了。” “妈，我姐是烦表哥，又不是烦咱们，我去喊她起来。” 姐姐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之后光顾着招待人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打开呢，没有姐姐允许，廖胜坚决不私自打开。 一顿饱和顿顿饱小家伙还是能分得清的。 等把姐姐从床上拽起来，打开神奇的行李箱，看到有那么多新奇玩意都是给自己的，廖胜高兴的手舞足蹈，算是提前过年了。 款式炫酷的电子表，戴着帅到没边的墨镜，还有索尼的随身听，对于男孩子来说杀伤力太大了，这些京城玩剩下的过日产物，对于廖胜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礼物。 他反而对那件价格昂贵的羽绒服没什么反应，对于他来说，那仅仅是一件御寒的衣服而已。 “姐，随身听有磁带没？我试试音质咋样。” 廖荃又在箱子里翻了翻，递给欢欣鼓舞的老弟。 “我就拿了两盘，你想听什么自己买。” “哇，邓丽筠的磁带？这个市面上可买不到，还有另外一个怎么是日文的？我又听不懂。” “听不懂你就扔了，送你礼物你还挑挑拣拣。” 廖荃作势要把磁带抢过来，结果弟弟动作更快，赶紧收起来，他先拿着邓丽筠的试了试，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我给你的生活费不够买这些东西吧？你住在你姐家里已经够给人家添麻烦了，怎么还顺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廖荃感觉自己才回来半天，已经把这半年来没翻的白眼给补充完了。 “爸，哪有这么说自己闺女的，什么叫顺？我又不是小偷，这是姐夫看在我既陪姐姐又带外甥女，很是辛苦的份儿上，奖励我的，再说这东西又不值几个钱，听仓库那个大哥说，都是积压处理的东西。” “人家明显是骗你的，别的我不知道，就那个什么随身听，听说贵的要死，我一个月工资都未必买得起，放眼咱们整个厂区，有条件买的也没几家，胜子，那玩意儿别给我拿出去，只能在家听啊。” 廖胜正想着如何在小伙伴跟前炫耀呢，结果被老爸来了个紧急刹车，虽然猝不及防，但形势比人强，他也只有乖乖听话这一条路可走。 “荃荃，你老实跟爸说，暑假的时候你们跑去港岛玩，你拍照片那个大房子，是不是你姐家的？” 廖荃已经吃过不知道保密带来的烦恼了，但自己老爸问，她还是不愿意有所隐瞒。 “爸，我跟你们说了没关系，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不能往外传，就是舅舅家也不能说。” 廖荃说的时候特意看着自己妈妈，见她不情不愿地点头，才继续说道。 “那个别墅是姐夫买的，我姐他们结婚度蜜月的时候就住那儿。” “港岛那种地方，寸土寸金，房间建的那么漂亮，地方还那么大，一定贵的离谱。” “听姐夫说是趁着价格最低的时候捡漏的，要几百万港币吧。” 廖荃已经见识过许多，她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但听的人却一个个震惊不已。 “几百万？还是港币？买个一年也住不了几次的房子？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你姐就没有劝过你姐夫？” “我姐才不会多管闲事呢，而且听港岛的朋友说，那套房子买的挺划算的，姐夫入手的时间，正是房地产最低迷的阶段，过两年翻倍卖出去，一大堆人抢着接。” 富人钱生钱的游戏，是现在国内大部分人无法理解的，毕竟一个月几十上百的工资，跟那种生活毫不沾边。 “而且那套房子只是顺带买的，姐夫在港岛还有一栋大楼，具体多少钱我不知道，反正气派的很。” 廖二叔已经无言以对，大别墅已经超出他认知了，什么整栋大楼，那更是不可想象。 “怪不得他不拿之前的工作当回事，他都这么有钱了，就那点工资，还有慢腾腾的升迁，他怎么看得上。” “姐夫说主要是瓜田李下，他不想将来有人说他是靠着国家干部的身份便利，才挣到的钱。” 廖荃现在还理解不了这种担心，但以她对徐建军浅显的了解，也知道她这个姐夫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那他在港岛都那么多产业了，还不得经常待在那边，以后跟你姐就是两地分居，你没事可得跟你姐敲敲边鼓，男人有钱就变坏，古今中外，概莫能出。” 听了老爸的话，廖荃第一次没有认同，而是发出了灵魂拷问。 “按照爸爸你的说法，你也有变坏的可能，之所以能守身如玉，就是因为现在太穷了，那等到将来发财了，你就一定会抛妻弃子，过上左拥右抱的梦想生活？” 爸爸被呛的没话说，妈妈跟着急眼了，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他敢？别说他不可能发财，就算是出现了万一，他也得给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过日子，不然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身败名裂。” 眼看因为自己一句话，爸妈就要开启新一轮大战，廖荃见好即收，赶紧打断了老妈的施法。 “我姐夫人可懒了，港岛那边他派的有得力帮手看着，还有本地的朋友保驾护航，一般是不需要他过去的，只有碰到底下人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才会亲自出马。” “而且京城这边也有不少事儿忙，反正从我姐临产到坐月子这段时间，姐夫都没离开过。” 徐建军目前在廖荃眼中，就是完美丈夫的最佳代言人，她才不会因为老爸一个莫名其妙的怀疑，就去挑拨姐姐姐夫的关系。 “建军到底有多少精力，从下乡知青到京大学子，从部委人员到现在的无官一身轻，这满打满算也没几年时间，他怎么就不声不响地一飞冲天了？” 爸爸这个问题，廖荃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姐夫那点石成金的赚钱能力，就连姐姐廖芸都一知半解，更别说自己了。 但是一直安静听他们说话的老太太，这次却难得发言了。 “你之所以这么大惊小怪，是因为生活的圈子太小，见过惊艳才绝的顶尖之人太少，我们那个时代，才真的是群雄并起，风起云涌，可惜啊，他们好多已经不在人世了。” 听奶奶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感怀，一家人脑海里不约而同地跳出两个身影，他们才离开没几年，可是怎么感觉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儿了。 廖荃心目中的完美丈夫，堪称我辈楷模的徐某人，此刻却不当人子，借着由头跑到建国饭店其中一个豪华房间里胡天黑地。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是苏大诗人的浪漫。 愿君共此时，千里送缠绵，是异域女子，樋口可南子小姐的基操。 两人久别重逢，厚积薄发，甚至都来不及走到床前，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可南子扶着梳妆镜就迎来了一波对镜帖花黄，眼波迷离藏的戏码。 等快刀斩乱麻的第一步走完，第二步慢条斯理才是真正实力的体现。 冬日的严寒，也挡不住两人此刻的热情，昏暗的光线，也掩不住迷人的风景，暴露在空气中的洁白肌肤，在持续的动作中细汗密布。 狂风骤雨不停歇，你中有我促和谐。 等这场旷日持久的风暴平息，樋口可南子感觉自己人都快散架了，她几乎是被身上那个暴君给镶嵌到床垫里。 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自己和他那急促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游荡。 “夏目姐姐现在基本是足不出户，一心在家养胎呢，我每次去看她，我们之间最多的话题，永远只有你。” 休息片刻，力气终于重归身体，樋口可南子拉起被他们踢下床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依偎在徐建军坚实有力的臂弯里，她开口的第一个话题，就是已经怀有身孕的夏目雅子。 “此刻时间是属于我们的，我脑海里也全是可南子曼妙的身躯，已经盛不下其他人了，还是跟我说说分别之后你的近况吧。” 徐建军的嘴，骗人的鬼。 他是真正懂得如何哄一个女人开心的，在一个女人面前频繁提起另外一个，再大度的人都无法接受。 而且徐建军定期会打电话给张靓跟夏目雅子两个被他成功下种的女人，他们的情况徐建军了如指掌，自然不需要樋口可南子再去赘述。 果然，听了徐某人鬼话，樋口可南子嘴角的笑意如何都压不住，兴高采烈地和徐建军分享她这段时间的点滴。 “我这段时间很忙的，连续接拍了好几个有影响力的广告，通告更是没完没了，如果不是您给森川君打电话，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我跑到国外的。” “看来森川这家伙渐入佳境，已经把新工作摸清楚了，挣钱没错，但这么把我的可南子可劲儿使唤，我再打电话要给他点警告了。” 樋口可南子虽然心里甜的跟喝蜜了一样，但嘴上却赶紧帮忙解释道。 “我的一切行程都是商量好的，我愿意忙碌起来，不然无所事事，脑子里只想着徐桑，就太折磨人了。” 她是经历过苦日子的人，一旦抓住那根强有力的枝干，就死活不愿意松开，如同漂流的浮萍终于找到了港湾。 而徐建军是怎么也没想到，呆萌软糯的可南子都学会跟他整花活了，动人的情话张口就来。 第七百一十章 游刃有余 森川贵这个夏目雅子的原经纪人，很有当大内总管的潜质。 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知道什么信息不该透露，明白有些东西只能烂在自己肚里。 执行能力也令徐建军非常满意，只要把资源扔给他，他永远能够接的住，并且把利益最大化。 也能揣摩徐老板有些不为人知的心思，不动声色地就把事儿办的漂漂亮亮。 这么好用的狗腿子，适当赏赐点肉吃也无可厚非，通过福山音乐这个对于徐建军来说没多大用处的平台，有效地提升了森川贵在经纪行业的地位。 他如今可不是当初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跟小日子好多知名企业都有联络，甚至和阿美利卡一些跨国公司都能坐在一起聊业务。 小日子这个国家很奇特，对于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的美爹，都已经形成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从敢怒不敢言，到之后的逆来顺受，继续发展就是任何东西都以能和美爹攀上关系为荣。 小日子的权贵阶层，如果不能把自家孩子送去阿美深造，仿佛就低人一等。 而娱乐行业在这方面表现的更加不堪，搞音乐的，永远都想跑去阿美的舞台混出名堂，那样才显得逼格够高。 做演员的，就算做到顶尖行列，也不会有多大不同，但是你能在好莱坞的电影中客串个配角，绝对能引起媒体的争相报道，仿佛是为国争光了一样。 导演中出了个黑泽明，拿了不少欧美奖项，在小日子那儿几乎被神化了，一个演员能跟这位握个手，就激动的颤抖不已，能参演他的电影，谁还敢提片酬什么的，无条件同意。 这么算起来的话，他徐福大师也不差，他这已经不是搭上漫画产业的快车，而是直接加了好几个超强发动机，把漫画彻底推向全世界。 虽然没有巅峰时期房大龙那么受追捧，但他目前在小日子青少年心目中的地位，比起那位也是不遑多让的，而且这还是他刻意减少在镜头前的曝光率导致的。 如果不是国内没有那样的环境基础，以及政策倾向，徐建军都感觉亏大了，若干年后，不知道会不会被一些极端分子列为资敌行为。 好在他通过这个在小日子那边赚的盆满钵满，这些钱虽然在自己口袋，但通过各种途径流进国内，也算是反哺社会了，至于偶尔夹带私活，搞一些文化输出，权当是阿q精神作祟了。 最关键的是，徐建军这种万事不吃亏的主儿，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弥补自己，比方说怀中这位肌肤如雪，柔顺异常的尤物。 经过短暂的休息，火红的炮管已经得到冷却，弹药也已经填充完毕，只要徐建军想，随时可以开启新一轮的炮击。 他掀开盖在樋口可南子身上的薄被，玲珑有致的娇躯呈现在眼前，雪臀上还留着他激动时刻拍打造成的粉色印记。 “亲爱的，我冷。” 语带怯懦，眼眸含羞，真的是我见犹怜，樋口可南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凉粉妹了，真的熟到骨子里。 “冷就重新盖上。” “是你拉开的，我不敢，还是你帮我盖上吧。” 这个妖精，徐建军没有惯着她，不仅没帮她重新盖上被子，反而是一掀到底，完了还在她挺翘中补了一巴掌。 “去把浴缸里热水放好，咱们一起泡个鸳鸯浴解解乏。” 樋口可南子闻言跪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准备遮挡一下。 这样她美臀玉背就完全暴露在徐建军视线之下，对于她画蛇添足的举动，徐老师也没有赘言，而是半躺着静静地欣赏大自然精雕细琢的完美作品。 小日子女人，皮肤只要不是故意暴晒，整所谓的小麦健康色，真的是细腻光滑，吹弹可破，而樋口可南子在几人当中又是佼佼者，令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年关临近，徐建军根本腾不出时间陪千里送鹅毛的可南子游玩解闷儿。 于是他采取的办法简单粗暴，就是彻底让她生不出踏出这家酒店的念头。 可想而知浴缸也不是专门用来洗澡的，开辟新战线，消耗完双方兵力才是最大的目的。 当徐建军志得意满地离开建国饭店之时，其中一个房间里，樋口可南子已经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回到北海四合院，刚进院子，迎面碰到正在晾晒尿布的老娘。 何燕同志之前因为被徐建军婉拒伺候月子的主动请缨，足足三天没跟他说话，虽然后来被哄的冰释前嫌，但对徐老二还是有点意见的。 这个时候见到他，肯定是以挑剔的眼光巡视了一圈，然后抽动一下鼻翼，不满地道。 “你去洗澡怎么不叫上你爹跟弟弟？” 徐建军错愕地看着自己老母亲，你这挑事儿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自己那可是洗鸳鸯浴，怎么可能带上其他人，他们连知道都不能知道的。 “出去办事回来，顺带就去洗了，他俩还没洗啊，那得赶紧了，再过几天就关门歇业了。” “看看你闺女，能吃能拉，尿布我都洗了一大盆。” “娘，天气冷，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直接用洗衣机，你又用手洗了，手冻裂口还是我心疼，你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徐建军先声夺人，先把老娘数落一顿，瞬间攻守易势。 “还有你这思想可不对头，啥叫我闺女，她可是您宝贝孙女，过个一年半载，就能追在您屁股后面喊奶奶。” “人前人后都说，看看老徐家这乖孙女，长得粉雕玉琢，标致可爱，一定是遗传了何老太婆的优良基因，那时候您多有面儿。” “滚一边去，就你会糊弄我老太婆。” 何燕话说得硬梆梆，但翘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今年春节廖芸还没出月子，一家人没法团聚，所以徐建军干脆提议在这里过年，徐家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两天老两口过来又是蒸馒头，又是过油锅，忙的不亦乐乎。 现在何燕连洗尿布的活儿都给抢了，估计小朱已经在忐忑不安，怕以后就没这份工作了。 走进客厅，小公主本来在爷爷怀里安安静静，看到徐建军，她就一窜一窜想要挣脱爷爷怀抱，窜了几下没能如愿，就用她最有效的办法表达不满。 徐老爷子不情不愿地把孙女递给徐建军，终结了她的哭声。 “你个小没良心的，见到爸爸就忘了爷爷。” 还没满月的孩子，哪里会认人，只是徐建军从她在娘胎里就开始不断互动，加上出生之后更是形影不离的，那种自然玄妙的联系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结果徐家兴还没羡慕两分钟，抱着闺女的徐建军就发现这丫头又拉了个大的。 现在用的还是剪成固定形状的尿布片，如果是尿不湿的话，徐建军手到擒来，分分钟给换上，这个尿布操作不当，容易把那玩意沾衣服上，所以他毫不犹豫把闺女丢给她奶奶处理，自己则是钻进屋里逗她妈妈。 进卧室见廖芸背对门口躺着，徐建军凑近很贱地给她来了个另类的叫醒服务，惹的廖芸对他拳脚相向。 “我都快烦死了，你还打人家屁股。” “烦什么烦，吃了睡睡了吃，你现在就把自己当成老母猪，一切烦恼就烟消云散了。” 何燕在自己面前都气不过，肯定是在廖芸这里摆脸子了，不用想徐建军就知道廖芸烦什么，于是干脆来了个声东击西，转移矛盾，惹的廖芸冲自己发火。 但这招显然不好使，廖芸张牙舞爪对着徐建军，也仅仅是做个样子，她明白这是自己爱人逗自己玩儿呢。 “娘什么都要管，我都说了换洗尿布，打扫卫生，这种活交给小朱就行了，不用她操心，她却依然故我，完全不当回事，还有，我吃东西少她也要管，非说孩子正在喂奶，我必须每天吃的饱饱的，奶水才够。” “够不够你还不知道，天天憋的我难受，挤到奶瓶里你又说不好保存。” 徐建军强行把廖芸按在怀里，笑着调侃道。 “这个问题我乐意效劳，随时恭候大驾。” “至于何燕同志碎嘴的问题，总共也待不了多少天，你就多担待点吧。” “毕竟你已经把她儿子彻底搞定，你生的现在又把她吃的死死的，这个家都被你统治了，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这个统治者也得大人有大量。” 廖芸被徐建军说的破涕为笑，忍不住反驳道。 “我哪儿里搞定你了，明明什么都听你的，还有，咱闺女怎么把娘吃的死死的？就你歪理邪说多。” “咱俩谁搞定谁，没个定理，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你屁股一下，我的手也被弹的生疼，咱俩晚上嘿嘿嘿的时候，我爽翻天的时候，你也是情难自已，如坠仙境。” 歪理邪说怎么了，只要到徐建军这里，总能把它给说圆了，就算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廖芸也只能笑呵呵地听着。 “你看看外面，咱们小公主哭一下，何燕同志就慌的跟什么一样，现在正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她，这还不算搞定老太太？” “呵呵，你这么一说，貌似有点道理哎，好了，我不生气了，上午咱娘炸的有面叶子，当时闻到味儿就想吃，怕她说我就没敢要，你现在帮我拿两个尝尝。” 徐建军好笑地看着廖芸，说她是大馋丫头一点不为过。 “多穿件衣服，包裹的严实一点，咱们到外面光明正大地吃，吃完还要跑到老娘面前夸她手艺过关，再接再厉。” 婆媳矛盾，有的时候就是在莫名其妙的相互看不惯中滋生的，如果丈夫这个中间载体又不知道怎么调和双方紧张关系，任由她们自由发挥，最后大概率是闹的不可开交。 小夫妻得不到老一辈的祝福，老一辈也得不到媳妇儿的尊重，前期媳妇忍气吞声，后期婆婆忍饥挨饿。 所以那种情况是双输的结果，徐建军能花言巧语哄女人，自然在这方面也愿意下点功夫，不一定非要她们处的跟亲母女一样，但最起码要和和睦睦。 快到饭点时候，徐建民跟李家骏回来，两个人兴致勃勃地诉说着帮老大搬家的事情。 徐建国今年三十四岁，工作快十年，也混了个公安局小领导，福利房也终于轮到他头上，终于不用挤在媳妇儿单位那破旧的宿舍了。 于是拿到钥匙，一刻都不肯等，火急火燎地搬了进去。 这个时候的福利房，基本上都是做过基础装修的，其实也不能算装修，顶多就是刮个大白，保证水电能用，跟以后那种花尽心思的装修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晓珊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高兴得又哭又笑，兴奋的都忘了该喊家骏哥哥，跟着叫起了叔叔，家骏这臭小子听了不知道纠正，还乐滋滋地答应了。” “小叔，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没反应过来，顺口就答应了，不是故意占晓珊妹妹便宜的。” “当时你笑的跟黄鼠狼一样，还敢说不是故意的？” “我那是用笑容掩饰尴尬。” 看着叔侄一对冤家在那儿胡搅蛮缠，一家人都乐开了花。 “家骏回家的车票拿到了吗？” “二表叔，拿到了，后天早上的车，已经给我奶奶打过电话了，他们到时候去车站接我。” “酒店过了春节很快就要筹备开业的事儿，过了年没事儿早点过来，你奶奶要是舍不得她乖孙，就让她跟着过来住一段时间。” 听了徐建军的话，徐家兴也忍不住说道。 “是啊，上次建军结婚，我们都忙，都没时间陪大姐多在京城转转，这里可不是她以前印象中的京城了，每天都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舅公，我也想带奶奶过来，不过家里也是一大堆事，就是不知道她能脱身不能。” 其实这个时候每个地方都是进行脱胎换骨的蜕变，李家骏听说荆楚那边也是一样，只不过步子可能没有京城迈的大，迈的开。 第七百一十一章 人情世故 如果说当时护送奶奶参加徐建军婚礼，继而提到来京城工作，还只是一时兴起，少年心性，那过来之后的所见所闻，算是彻底让李家俊树立了目标。 荆楚汉江城虽然号称九省通衢，水陆枢纽，但跟政治中心的京城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其实不光是城市地位的问题，关键还是人才流动的大势所趋。 京城号称厅长随处有，处长遍地走，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遇见带级别的概率还是要比其他地区要高的多。 不说别的，就李家俊他们那个酒店岗前培训班，这段时间，已经来来回回有好几个领导前去视察调研。 有京城旅游局的，有朝阳区政府的，甚至市里都有相关人员关注酒店建设进展。 李家俊一开始还有些紧张，毕竟在底下，随随便便一个领导视察，都要搞得隆重异常，锣鼓喧天，夹道欢迎，都是标配。 但是他看小叔还有那些在京城本地招收的员工好像对视察习以为常，不为所动，也就没有表现出来，一来二去，他也习惯了。 京城脚下，紫禁城边，就算这些普通民众，仿佛也有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而且他们对权威也能做到等闲视之。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他地区进京办事的群体，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人。 李家俊就亲眼见过他一个非常尊敬的厂领导，那可是重点培养的青年才俊，是他以前为之奋斗的榜样。 那位来办事处处碰壁，甚至一个门岗就能把他轻松打发。 他求人的样子几乎可以称之为低三下四，放在以前李家俊是绝对不信那位叔叔能放下身段，委曲求全的。 最后还是李家俊求着小叔把徐建军的奔驰车开上，一切才变得顺利起来。 进门也没人拦了，办事也终于能见到人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些耳熟能详的浅显道理，在那一刻深深地印刻在李家俊的脑海里，久久不能忘怀。 “建军表叔，马上就要分岗了，具体进哪个部门我也没个主意，您看我应该怎么选？” 这里家里谁才是当家作主，一锤定音的角色，李家俊自然清楚，选岗涉及到未来发展空间问题，他自然要慎重一点。 “如果想了解整个酒店的运营流程，首选客房部，港岛那边的管理理念虽然称不上顶级，但那跟看跟谁比，相较于我们内地土的掉渣的老传统玩法，已经算先进了，能把这一套学明白了，将来在国内酒店行业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 “你要是想整天美女环绕，并且对待人接物有自己独到见解，可以去前厅，也就是客务部，不过这方面你没什么优势，毕竟酒店面对的主要客户都是老外，掌握外语是必备技能。” “至于剩下的，人事和财务专业性太强，去了只能干些打杂的活儿，没什么意思，工程部干的都是脏活累活，把你放那里，大姑听说要心疼了。” “保安部和餐饮学不到什么真正的东西，你一个理想远大的年轻人不适合去，销售部对个人素质的要求太高，你暂时顶不上去。” 徐建军三言两语就把酒店几个大方向给讲的一清二楚，正如他分析，别看机会多多，但适合李家俊的，好像只有客房部那一个选择。 这样也好，先脚踏实地，把基础的工作搞明白了，再谈以后的发展。 “表叔，我明白自己该怎么选了。” 李家俊工作的事儿尘埃落定，一家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只顾着干饭的徐建民。 “小民子，家俊都知道为前途做规划，向你二哥取经，怎么看你好像一点不着急，你准备去哪个部门？” “我早就选好了，不用问二哥。” 这个小叔子性子跳脱，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就连廖芸都好奇他是怎么选的。 “建民，你准备干什么岗位啊？” “嫂子，我们单位弄回来一个进口大巴车，就我有开过公交车的经验，所以这个岗位非我莫属，连竞争者都没有。” 徐建民话音刚落，就被自己老爹毫不留情地拆台。 “你有个屁的经验，就修车的时候在场地上练过手，你正儿八经走过线吗？这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出点事儿你可担不起。” 大巴车将来载的人，不是外宾就是领导，徐家兴实在有些不放心。 “爹，进口车比咱们公交公司那些破烂好开多了，其实跟二哥的轿车差不多，就是大一号而已，我已经试过了，没问题的。” 见自己老爹依然不放心，徐建民生怕因为他反对，二哥就不让自己干这么称心如意的活儿了，跟着说道。 “你要是对我技术没信心，等明天跟我去单位看看，刚好旅游局临时借用那辆车，有老爹你压阵，我开起来更顺手，不过咱事先说好啊，你只能在旁边看着，不能手痒干扰我干活。” 对于真正喜欢车的人，遇到远超自己认知的高级货，很难抑制上手摸一摸的冲动。 徐建民第一眼见到那台奔驰大巴的时候，比见到他对象都激动，两眼放光，爱不释手。 以己度人，他认为自己老爹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提前打好预防针，省得徐老头跟他抢方向盘。 晚饭过后，廖芸抱着嗷嗷待哺的小公主进卧室投喂，徐建军则是少有的没陪着父母说话，躺在廖芸的另一侧，看样子是想就这么抱着她入睡。 “你平时龙精虎猛的，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 “春节放假，有一大堆事儿要提前处理完，从早上忙到回来，你喂你的奶，让我抱着先咪会儿。” 徐建军谎话张口就来，根本不会出现一丝的破绽，其实他是时间太久没发泄，今天在樋口可南子身上来个彻彻底底的释放，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把。 放纵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补充营养之后，身体机能正在快速恢复，困意袭来，就显得没精神。 “小民子和家俊的岗位，哪个更有前途一些？我看你对弟弟的选择好像不太满意？” “一个开车的，能有什么前途，天花板都压着头呢。” “那你怎么不干预一下，让他选其他有前途的岗位？” “人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成功活着的，高兴，心安理得才最重要，不光是小民子，就比如说你和咱们的小宝贝，尽可以随心所欲，不必为世俗所谓的成功烦恼。” 全华夏有十几亿人口，不可能人人都取得成功，有大权在握的，就必然有按部就班的；有家财万贯的，就必然有负债累累的。 如果为不能取得别人羡慕的成就烦恼终生，那大部分人的生活将一片空白，毫无意义。 “我之所以上蹿下跳地折腾，就是为了能够给你们提供一个心无旁骛的环境，可以尽情地享受生活，毫无压力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只要不变成挥霍无度的败家子就行了。” 廖芸一想也对，自己当初选择留校任教，成就顶了天估计跟自己老爸差不多，他也是全力支持，毫无怨言。 那时候他们虽然没结婚，但早就生活在一起，跟两口子没什么区别，如果徐建军强烈反对，廖芸是会因为他的态度做出一些变化的，但他自始至终都是尊重自己选择。 能有这么个理解你支持你的男人，偏偏两人还情投意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廖芸在心中暗自告诫自己，要学会知足。 当趴在胸脯饱餐一顿的小家伙慢慢地闭上眼睛，廖芸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一边。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最爱的人这么安静地睡在身边，廖芸感觉自己这一刻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至于跟婆婆理念上的冲突，早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稍候片刻，廖芸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往屋外走去。 这毕竟是自己家，徐建军在他父母兄弟面前可以不管不顾，廖芸却不能太过任性，吃完饭屁股一拍，钻进自己屋里，怎么说都有些不礼貌。 “小家伙呢？” 廖芸刚出来，婆婆就忍不住问道。 “吃饱喝足，跟她爸爸一起睡着了，娘，屋里我来扫吧。” “哪里用的着你，你爹用炉子烤红薯呢，可甜了，杂粮可以适当吃点，你也坐炉子边，别着凉了。” 廖芸见公公和小叔子都安稳地坐在炉子边烤火，就没有坚持。 走到蜂窝煤炉子边，李家俊赶紧把位置让出来。 “婶婶，这里火烧的旺，您坐这边。” “你们老家冬天没有京城这么冷吧？” “其实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我们那儿江河湖泊多，空气湿度大，温度虽然没有京城低，但感觉更冷一些。” 见廖芸仿佛对自己家乡有点兴趣，李家俊忙说道。 “等妹妹再大一些，可以让表叔带着您去荆楚游玩一圈，我们那里有波澜壮阔的长江，有万里长江第一桥，上面走铁路，上面过汽车，很多人都喜欢看，还有桥南头的黄鹤楼，不过这个时候在翻修，没什么好看的。” “嗯，有机会一定去看看，家俊感觉酒店的工作适合自己不？如果做的不开心，别藏着掖着，我让你表叔再给你安排其他工作。” “挺开心的啊，其实我们前期只是培训，到现在还没有真正接触到实际工作，不过我已经开始期待年后的开业典礼了，回家转一圈，过了初三我就回来。” “在我们那儿，一年也见不着几个老外，还有说着粤语的港岛人，听他们说话挺有意思的，特别是粤语，我跟着培训老师都学了几句呢。” 徐建民听了忍不住调侃道。 “还不是因为季老师那天讲完课给咱们唱了首粤语歌，就彻底把你俘虏了，不过你学的一点都不标准，我见二哥跟那个凯文说话，才叫正宗，叽里呱啦语速快的跟说外语一样，根本听不懂一点。” “你二哥除了粤语，还会日语跟英语，说的更溜，同样是吃咱家粗粮长大的，你怎么就没你二哥一半的本事？还有脸说家俊？” 说起这个徐建民就不认怂了，果断跟老爹杠上。 “咱家就除了他一个徐建军，别说我了，大哥还有我两个姐姐，他们也都没这本事吧？二哥这属于基因突变，完全没有参考性。” 见老徐被自己怼的没话说，徐建民也不敢继续得瑟，而是掏出已经烤熟的红薯，献殷勤的递给廖芸。 “嫂子，这个熟了，你尝尝，可甜了。” 见廖芸用毛巾衬着，剥开红薯黑黝黝的外皮，秀气地吃了起来，徐建民比自己吃上一口还高兴。 “爹，当初二哥弄这个煤炉还有管道的时候，明明说帮咱们老房子也整一套，你非不让，看看这多方便，能烤火烧水，还能把整个屋子弄的暖洋洋的。” 徐家兴听了没好气地道。 “你二哥这里地方大，怎么布置都没问题，咱老房子那儿地方太小，再整这么个大家伙，太碍事。” “爹，我们酒店宿舍后面建了两排家属楼，听说里面设计是学港岛的，区里和旅游局的人看过之后都抢疯了，好多领导都打招呼想要一套，你说二哥会不会给你们留一套？” “你们单位的家属楼，你二哥也不好给自己分吧？” 徐家兴一直不想徐老二贴补的太厉害，免得将来兄弟姐妹不均衡，各种别扭就闹出来了。 所以徐建军说给他们安排住房，之前他都是以不愿意挪窝离开老街坊给拒绝了。 但现在徐建民马上也要面临谈婚论嫁，徐家兴就不得不替老幺多考虑一下。 “我没敢问二哥，不过听说已经放出风声，旅游局跟区里各留了一单元，对开也就是12套房子，让他们自己论资排辈抢去，既然他们都能安排上，二哥为什么不能？” 酒店总经理李凯文见到徐建军都是点头哈腰的，给他们讲课的那个礼仪老师，被学生们奉为气质女神，面对二哥的时候也是紧张的不行。 就算徐建军没有明确说跟投资方到底是什么关系，家里人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第七百一十二章 怦然心动 见李家俊这小家伙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自己，廖芸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 “你们别看我，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错综复杂，千头万绪，我曾经听他说一部分就直打瞌睡，后来干脆就不管不问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小民子，去把你哥喊起来，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找他。” 徐建民听了却连连摆手，他哪敢在徐老二睡觉的时候去打扰他，万一他心气不顺，再把自己修理一顿，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谁愿意去谁去，反正我是不敢去招惹他的。” 看徐建民畏兄如虎的样子，廖芸有些好笑，自告奋勇担当起这个艰巨的的任务。 “小莱莱不能睡太久，不然后半夜她有精神，我们就遭殃了，我去叫醒她。” 说是去叫醒闺女，当然连带着把徐建军也给提溜起来。 虽然只是睡了一小会儿，但效果奇佳，出去卫生间放完水，洗了把脸，有种精神抖擞的充沛感。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众目睽睽之下，徐建军脸不红心不跳，挤在廖芸身边坐下，直接拿起炉子上烤好的红薯，大快朵颐起来。 “小民子说，他们单位除了宿舍，后面还建了几排住宅楼，区里跟旅游局都分到了，酒店内部有名额没有？” 原来讨论的是这个啊，这个时候解决住房全靠单位福利分配，整个京城连个像样点的住宅楼都没有，既然拉起了合资酒店这个大旗，还有部分港岛过来的员工需要安置，那顺手建几栋适合居住的楼房，不过分吧。 一九八四年，是腾飞的一年，如果说之前关于吸引外资的国家政策还有点含羞带却，遮遮掩掩，那么现在已经彻底确定了下来。 全国上下拧成一股绳，都开始把全部精力放在经济建设方面。 基础薄弱，资金短缺，那么吸引外资就成了加快速度的最佳选择，而如何打动海外资金进场，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前期进来的得到切实的好处，给后来者起到引导示范作用。 所以对于合资方的诉求，政府都是拿出最大的诚意给予解决。 酒店当初说要在附近另外拿出一块地当作生活园区，区政府还有些犹豫。 但是居住用地没有商业用地那么讲究，位置上可操作空间大的多，还有徐建军让李凯文承诺，帮政府和旅游局这两大股东解决一些等不及的住房问题，于是双方一拍即合，火速上马。 宿舍和住宅楼，设计简单，要求没那么多，对于施工单位来说跟玩一样，轻轻松松就给搞定了。 “那里的房子主要是提供给未来酒店员工用的，内部当然留的有，爹，您老人家终于想通，愿意离开大杂院老窝了？” “那是你们从小长大的地方，什么老窝？说的那么难听，内部分配像建民这种开大巴的没有份儿吧？”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真是一点没错，别看徐老爹平时对徐建民要求严格，动不动拳脚相向，但牵涉到他未来前途的时候，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是准没戏，那么多员工盯着呢，但您老人家住进去，就没人敢说闲话，可以算在政府和旅游局第一批安置名单里面，怎么样，要不要给您和我娘安排进去？” 老两口现在唯一剩下的任务就是徐建民的终身大事，房子名义上是给他们的，至于将来怎么用，就不是徐建军该关心的了。 也不是徐建军多此一举，非要绕这么个弯儿。 实在是因为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只有徐建民一直承欢膝下，不曾离开父母身边片刻。 看爹娘的意思，以后这小子结婚之后，大概率也是要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对于徐建民那个对象，徐建军没有过多了解，但只要她能安分守己，恪守孝道，有徐建军帮衬，他们日子一定不会过的差。 不过这力度和方法就要讲究策略，既不能让家人过度依赖，产生理所当然的心态，又不能刻意疏远，心生怨气。 “你可别为难，人家区政府跟旅游局能排上号的都是什么级别，我跟你娘都是平头老百姓，可不敢跟别人相提并论。” “爹，是不是你儿子我太低调了？让你生出不如别人的错觉？不用妄自菲薄，就凭你是我爹这一点，哪个敢说闲话，我把他们从名单里踢出去。” 徐建军很少在家人面前表现出什么嚣张气焰，基本上跟以前也没什么大的变化，特别是在父母跟前，永远都是不修边幅的惫懒模样。 这就给他们一种错觉，自己儿子有点成就，但也有限。 “你可别胡来，不值当。” “其实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只不过新房刚弄好，还需要通风透气一段时间才能住。” 徐家兴还没什么反应，徐建民就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有父母住的地方，那必定不缺他一张床。 “大哥家的房子就是分了直接住进去，哪用什么通风透气，二哥，你给留的哪一套？我明天带着咱爹去参观参观。” “铺的有地板砖，还有老秦徒弟给做的木工活，那些装修材料，板材家具，参杂油漆封胶，残留的有害气体，如果不散完全，对身体有害。” 徐建国分的单位住房，只是用的最简单的基础装修，刮个大白，涂个绿色墙裙，家具大多数都是用的旧的，甲醛含量有限，直接住进去也无所谓。 但徐建军准备的，装修可就豪华多了，这方面一定得注意。 特别是为了防止夏目雅子走前世的老路，徐建军在防治白血病方面有过深入研究，自然不会在健康问题上马虎大意。 见徐建军把烤红薯吃完，徐建民很有眼力劲地帮他泡了杯茶，一副讨好的模样。 “二哥，来，喝茶润润嗓子，对了，你还没说是哪一套呢。” “第二栋一单元一楼，还有个小花园，专门留给何燕同志种她心心念的菜，家具应该还在赶工，我去把钥匙拿过来，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先去看看。” 兄弟俩就这么把事儿给定了，完全忽略了老两口的意见。 何燕正接过廖芸怀中的小丫头在哄，听徐建军提到自己，她可不会承认自己有那样的执念。 “现在买菜那么方便，我才懒得自己种，徐老二你不要无中生有，妞妞，你看看你爸都开始嫌弃奶奶了，等你长大点替奶奶收拾他，行不行啊？” 徐莱小朋友瞪着她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完全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只是少有见到这么多人，咿呀咿呀发出只有她这个年纪的声响。 “也不知道是谁，刚来这个四合院的时候，说这么大地方不能浪费，非要刨出一块地种菜，还要把自己早就计划好的养鸡大业给重新拾起来，爹，你来作证，我没冤枉我娘吧？” “没冤枉，不过那时候住紧凑的大杂院惯了，院子里有点空地各家各户都争着抢着利用起来，你娘因为这个没少跟邻里街坊吵架，也怪不得她有那种老土的想法。” 说起曾经的苦日子，年轻的徐建民和李家俊没多大感触，但老两口，以及下过乡的徐建军和廖芸却是犹如身临其境，梦回吃糠咽菜的岁月。 当然，其中最没发言权的要数徐建军，他回到知青点那段时间，日子不能说过的有多惬意，但也算是有滋有味。 这个时候回想起来，满满的都是田园风光、风土人情，跟那些伤痕文学里的憋屈青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廖芸也是受照顾的对象，下乡的知青点都是提前打好招呼，不会真的让她和杨晓慧受委屈，农村在教育是有，但其他乌漆嘛黑的肮脏玩意儿注定不会跟她们沾边。 “对了，咱院里朱大爷前些天走了，挺好一个人，就是生的孩子是混账玩意儿，把老一辈儿积攒的德行都给散没了。” 徐建军努力回忆老爹说的朱大爷形象，给他印象最深刻的是臭棋篓子，以及他身上战争年代留下的伤疤。 没想到精神健硕的老头，说没就没了。 “以前有事没事，明里暗里没少打他孙子，老爷子估计也知道是我们干的，但是从来没不依不饶，无事生非，挺豁达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朱大爷在的时候，邻居们都知道他为人，就算他儿子儿媳有不对的地方，能忍让就尽量忍让，现在人走茶凉，时过境迁，没人再惯着那对夫妻，朱大爷五七刚过，老兰家兄弟俩就把朱宝生给揍了一顿。” 徐家兴说着直摇头，他之所以松口问徐建军房子的事儿，其实也有一部分这方面原因。 院子里以前勉强维持和睦的街坊，现在一点就着，甚至闹到大打出手。 而且都知道他们家今非昔比，总想着从他们身上占点便宜，搞的徐家兴不胜其烦。 “姓朱的能吃这种亏，还不各种阴招都拿出来招呼兰大哥他们？” “兰老大义利食品厂的工作差点没保住，朱宝生闹到工作单位了，老兰头跟朱大爷两人关系多好，成天坐在胡同口下棋，结果儿子们都快打出狗脑子了。” “又是管委会调解，又是派出所调查的，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我跟你娘实在看不下去，想着反正马上就过年，就搬你这儿来住了，眼不见为净。” 徐建军无奈地笑了笑，怪不得之前老娘还跟他生着气，还没主动上门哄，事情就轻而易举地揭过了。 围炉夜话的气氛被大杂院的纷纷扰扰打乱，接下来大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于是就各回各屋。 徐建军刚睡过一阵儿，又喝了点茶，此时没有丝毫睡意。 他把闺女塞进被窝，支着脑袋认真端详这个小生命，廖芸也有样学样，在另一边躺下，一家三口脑袋凑到一起，犹如一副和谐的画卷。 “你说咱闺女将来有我好看没？你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她还没断奶呢，你这个妈妈就开始争风吃醋了？” “你刚刚看着她，眼里全是她的影子，你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含情脉脉看我了，我身材恢复的差不多了，不信你摸摸。” 徐建军笑着把手探进廖芸睡衣摸索一阵，见她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无语地道。 “休要诱惑我犯错，你月子还没坐完呢，稍不注意就容易得炎症。” 廖芸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朝着徐建军胳膊狠狠地拧了一把，愤愤不平，怒气冲天。 “我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忍不住呢，就是单纯让你看看我调节的成果，哼，明明是你自己满脑子龌龊，还要倒打一耙，栽赃到我头上。” “算起来咱俩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共赴巫山了，你想也是情有可原，再坚持最后几天，到时候我把储存的弹药全交给你。” “去你的，都是当爸爸的人了，还没一点正形。” 有徐建军这个什么事情都想在前面的把关，廖芸不管是怀孕阶段，还是坐月子期间，都被照顾得无微不至。 营养方面不用担心，只怕补过头了。 禁忌注意事项更是不需要廖芸自己操心，她只管按部就班，一切都由徐建军安排停当。 所以她恢复的也很快，如果不是徐建军非要她坚持够时间，她感觉这个时候出门溜达都没什么问题。 “今年除夕我是不是没法回家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你以后不是廖家大姑娘，而是徐家小媳妇儿，过年当然得跟着这边团圆，初二才是回娘家的日子，不过这些规矩在我这儿算不得事儿，主要是你月子还没坐满，以后身体爽利，什么时候想老母亲，随时可以回家看看。” “什么叫老母亲？我妈妈如果听你这么说她，肯定不服老，要跟你掰扯掰扯，不过她现在脾气改了好多，我都没有跟她吵架的欲望了。” 刘雪华的变化很容易察觉，特别是小莱莱出生之后，她升级成外婆，整个人都显得温柔许多，不再是以前那种生人勿进的模样。 第七百一十三章 你拿这个考验我 西风萧瑟，寒意袭人，按说此时街上应该是熙熙攘攘，店铺周围也应该是门可罗雀。 但情况却恰恰相反，严寒挡不住人们穿着新衣跑到街上炫耀的热情，冰霜也禁锢不住民众们吃到点甜头之后躁动的心灵。 改革的春风吹满地，华夏人民真争气。 那个猪腰子脸演绎的没错，给点阳光他就灿烂，给点洪水他就泛滥，只要别死到临头了，你还想着让他苦一苦，这个民族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诉求，能满足基本衣食住行，能提供相对公平的上升环境，他们就会还你一个生机盎然、充满活力的和谐社会。 日子见好，未来可期，这个时候走在路上的人群，个个红光满面，如沐春风。 甚至很多不认识的人，随便一个契机都能友好攀谈到一起。 徐建军却与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他开车绕弯，走路匆匆，仿佛不愿意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哪怕一丁点时间。 走进建国饭店大堂，温暖的热浪扑面而来，与外面寒冷的天气仿佛两个世界。 轻车熟路地走到三楼某个房间，用钥匙打开房门，徐建军以为樋口可南子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熟睡。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身着银白色振袖的绝色佳人，侧坐在梳妆台前。 振袖上点缀着墨色图案，有花团锦簇，有鸾凤和鸣，犹如一副山水画在眼前铺开。 樋口可南子皮肤白皙，整个人给人一种肉肉的御姐既视感。 她平时最喜欢穿的是黑色衣服，能把皮肤的优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今天穿这么一套浅色的传统和服，一样给人惊艳的感觉。 她看到进来的徐建军，笑脸如花地起身迎接，软语温言，把那种小日子女人那种柔到骨子里的传统体现很到位。 加上特意穿的这套衣服，让人很难把持的住。 软玉入怀，徐建军例行检查一番，真丝布料，绣工一流，这套衣服一定花不少钱，不过效果是真的好。 纵享丝滑，表里如一。 两人先进行一番唇舌交流，徐建军暂时收功，解放出探进振袖里面的大手，捏了捏可南子吹弹可破的脸蛋。 “怎么想起来穿得这么隆重？” 徐建军对小日子的风俗人情知根知底，像这种比较正式的振袖，一般是女孩子成年或者大学毕业的时候穿的。 “来见徐桑，当然得正式一点，其实上次我就想穿给你看的。” 樋口可南子的潜台词是说，结果你个老登完全没给人家穿衣服的机会，就剥的精光。 主要是前次两人是属于干柴烈火，一碰就着，就连他们之间的较量，也纯纯的只有原始催动，狼吞虎咽，只讲效率，其他一切都给置之度外。 哪有闲情逸致搞制服诱惑，因为完全不用多此一举，徐某人见到这位可口的小绵羊的时候，已经瞬间化身为狼，扑上去把她吃干抹净。 不过现在徐建军动作不停的同时，还能腾出点精力欣赏樋口可南子的精心打扮。 烈焰红唇，一般人驾驭不了，因为稍不留神就会给人浓妆艳抹的不适感，但也许是他来之前，可南子已经精心雕饰过，她的妆容恰到好处。 她们这些经常出镜的演员，对于化妆早就熟能生巧，就算没有化妆师的帮忙，依然能够把自己最佳状态给展现出来。 “你们国内新春庆典都有什么活动？” 徐建军这个时候实在不方便带怀里这位感受华夏春节的喧嚣，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小日子那边了。 “王室会出席活动，大晦日的时候，东京到处都是汹涌的人潮，还有祈福的钟声，今年已经过去了，如果来年能跟徐桑你一起参与到那样的活动中，对于我来说此生无憾了。” “这么有趣的活动，定会有机会和你一起感受的，其实看别人热闹，怎么有我们一起制造热闹来劲儿呢，来，让我研究一下你这套衣服脱的过程。” 徐建军说的话很轻薄，笑得也略显猥琐，但怀中的樋口可南子却无比配合。 解束腰她就挺直腰杆，褪衣裳她就抬手缩腿。 没一会儿这套素雅高贵的振袖就被徐建军轻松解除，露出了里面更靓丽的风景。 徐建军没想到樋口可南子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不光是振袖带过来了，让人看一眼就血脉贲张的性感内衣都准备的有。 浅色的蕾丝套装，加上肉色的丝袜，真的是外面端庄，内里诱惑。 这种反差就连徐建军都有点被她拿捏了。 慢条斯理，精品细啄，不存在的，有的依然是狂风暴雨不停歇，疾风劲草显狂野。 扛在肩膀上的不一定是责任，背后捅人的不一定是刀子，撕心裂肺的呐喊不一定是痛苦。 趁着送走这个珍馐美味之前，徐建军算是把时间给利用到了极致。 不过这种极速狂飙的状况，毕竟只是短暂的疯狂。 京城马上要迎来一场大雪，徐建军没理由让人家一直留在酒店，随叫随到是别人的自觉，尽享欢愉之后，也得懂得怜香惜玉，知情识趣。 就算一开始是相互成就、相互愉悦的特殊关系，擦出火花之后，多少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虽然没有夏目雅子那种从内到外的掌控感，但樋口可南子对于徐建军来说也称得上称心如意。 从纯粹的各自索取，到水到渠成之后的你情我愿，看情形离此不远了。 送樋口可南子上飞机之时，她那依依不舍的表情，就算演技再好的演员，也无法达到那种浑然天成的状态。 而佳人远去，手有余温，徐建军心中同样空落落的。 调整心情来到漫画室，入乡随俗，徐建军也不管小日子的具体假期，反正春节他给德间和万代的驻外人员都给放了长假，苏晓那帮美院的助手们，在这个欢聚一堂的时刻，同样没必要留在这里。 虽然徐建军给的报酬不低，足够很多人罔顾家人团聚，无视普天同庆的佳节，但他又不是那种以榨取别人劳动力和精神价值为乐趣的邪恶资本家，有些事张弛有度，劳逸结合，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徐建军来这里也不是加班加点赶生化危机以及犬夜叉的进度，而是通过这里的专用电话给远在大洋彼岸的张靓打慰问电话。 算着日子，她也即将为徐氏下一代再添一丁，徐建军人虽然暂时过不去，但措施却必须跟上。 费了老大劲，好不容易接通电话，徐建军喂了半天，那边却没一点动静。 徐建军疑惑地检查一下通话状态，明明是正常的，另一端却没有声音传来。 他嘀咕了一声，正准备挂断重新拨，张靓才没忍住发出声响。 “你个死丫头，接通了故意不说话，吓我是吧？” “就是要吓吓你，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过来陪着，光顾着你家那位，哼。” “我的姑奶奶，上次去的时候咱不是说的好好的嘛，不一定走得开，医疗团队都给你配上，伺候的人也给你安排妥当，等过段时间我就找理由去会你们娘俩。” 大过年，就算再急的事儿，他都没合理理由玩失踪，何况廖芸现在月子还没坐完，这个时候飞出去，就等着以后后院不稳吧。 想要玩鱼与熊掌兼得，娥皇女英同收，那是注定不可能的，肯定有人受委屈。 张靓之前故意隐瞒怀孕的消息，其实玩的就是以退为进，让徐建军产生愧疚感，她的目的也确实达成了，徐建军跑到阿美利卡见到肚子已经隆起的张靓时，的的确确是心疼的不行。 但为了维持长久的平衡，他还是不得不做出取舍，廖芸和张靓一前一后，间隔的时间太短，就算徐建军怎么辗转腾挪，也分身乏术。 “别人伺候的再好，没有你在身边，我心里也没底，都说生孩子就相当于去了一次鬼门关，狠心的徐老二，你就不担心我出差错？既然你这么无情，你派的那些什么人我也不理会她们。” “闭上你的乌鸦嘴，给我老老实实配合医疗团队的建议，我定期会跟苏易晴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如果让我听说你任性胡闹，等我过去一定把你屁股打烂。” 徐建军凶巴巴的威胁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激起了张靓的逆反心态。 “你敢凶我，哼，既然你不愿意来陪产，我就给妈妈打电话，让她过来，等她到了之后，我就把咱俩的事儿和盘托出，看到最后谁难受？我妈小时候可是打过你屁股的，你也总嚷着喊她干妈，到时候她如果杀回家揍你一顿，你敢还手吗？” 张靓这个时候孤苦伶仃，虽然住着大别墅，却没有真正的亲人陪伴左右，特别是在新春佳节即将到来的时刻，心态多少有些不稳。 徐建军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安抚加忽悠，说了老半天，张靓才开始心平气和跟他说话。 “好了，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听你说不配合医嘱，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能不急嘛，去了也不打你屁股，我让你打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咱可说好了啊，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认账，嘻嘻，想想道貌岸然的徐老二被我打的屁滚尿流，我心情瞬间好多了。” 听张靓得意洋洋的笑声，徐建军满脸黑线。 “我哪里道貌岸然了？张二同学你这是诽谤，哪有你这么编排自己孩子他爸的？” “谁叫他爸爸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呢，哎呀，我肚子有点疼，不跟你说了。” 张靓说完就果断撂了电话，害徐建军心里七上八下了半天，才逐渐平静下来。 也就是她了，换个人徐建军可不会这么惯着。 打个电话把自己整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不过由他们俩电话里说的内容，徐建军也不由得开始考虑张家人了解他们情况之后的应对之策。 毕竟这种事儿不可能瞒一辈子，就算徐建军可以无中生有一个阿美华侨的人选，能够顺利解决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份问题，但家人之间早晚是要见真章的，那些虚无缥缈的身份只能糊弄一下外人。 可是不论徐建军怎么绞尽脑汁，也没什么万全之策。 都怨自己没管住下半身，非要招惹关系这么亲近的人，像他在小日子惹出的风流债，心理负担就小很多。 夏目雅子是不被家庭所容，为理想到处碰壁的千金大小姐，被徐建军俘获之后，身心都彻底被征服，现在徐建军就是她的精神支柱，让她往东绝对不会往西。 至于抛弃她的家庭，根本不用有什么交代，我行我素，反正状况已经很差了，就无所谓更差了，夏目雅子目前唯一关心的是，如何讨得徐建军的欢心。 以前的时候，她还想过如何回归家庭的问题，现在已经没有那种迫切的心态了。 甚至于当初为之放弃学业，不惜与家人反目的演员梦想，如今都变得可有可无，等闲视之。 在徐建军的带动下，夏目雅子尝到过因为一部电影名扬四海的滋味，其实真的达到那种高度，曾经憧憬的一切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而一度想要为了艺术不顾一切，过后审视自己心态，同样会觉得那时的自己不可理喻，幼稚可笑。 之后更是在徐建军深度科普下，让夏目雅子全方位无死角地认识到娱乐圈运行的规则，去掉一切滤镜，展示到她眼前的，自然是肮脏不堪，令人瞠目结舌的细节。 试问在徐建军这种腹黑家伙的熏陶下，夏目雅子怎么可能还对曾经无比向往的演员事业抱有天真的幻想。 那么她之后悠闲自在、无拘无束的状态，就有迹可循了。 可以拿到别人牺牲色相都未必到手的资源，可以根据喜好随自己心意挑选剧本。 光这两项，放眼整个小日子娱乐圈，能达到的就屈指可数。 更别说还有徐建军这个所谓的金融天才，帮她规划资产，配置投资。 也就是说不用为挣钱发愁，还可以把曾经的理想当作可有可无的事业，这种状态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的流口水。 第七百一十四章 星辰大海 母乳喂养，奶水充足，月子孩儿几乎是一天一个样。 小莱莱又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稍微长得舒展开点，小模样特别可人。 不光她爷爷奶奶如获至宝，整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的乖孙女抱在怀中。 就连过来串门的齐蓓也是爱不释手，把能想到的赞美之词都用到了小公主身上。 “廖姐姐，你看她多乖，我第一次抱，竟然不哭不闹，哪像我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除了我妈，别人抱他就像要杀他似的，就连我和爸爸都是适应了好长时间才消停。” “你们怎么给她穿这么一套男孩子款式的棉衣啊？如果打扮成小公主模样，保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廖芸见公公婆婆都在院子里忙，于是低声解释道。 “这是她奶奶准备的棉衣，满以为我要给老徐家添一员男丁，结果天不遂人意，生了个闺女，反正小娃娃没那么讲究，凑合着一样能穿。” “嘻嘻，我徐哥哥肯定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但是叔叔阿姨他们老一辈儿人有这种想法不奇怪，就连我家也一样，我妈妈年纪都那么大了，还不是坚持给我生了个弟弟。” 齐蓓以自身为例，劝解廖芸道。 “刚生完孩子那会儿，爹娘可能心里有些不如意，但是现在已经转过弯儿了，心中的芥蒂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在除了喂奶的时候给我抱，其他时间根本轮不到我。” “对了，你怎么就断定你的徐哥哥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国人传宗接代的念头可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更不是知识渊博就能免俗。” 被廖芸这么追着问，齐蓓也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过于绝对了。 “光看徐哥哥的漫画，有热血有趣的龙珠，有科技在线的高达，还有充满童真的小丸子，包罗万象，涵盖所有。” “都说了解一个人最准确的是看他的作品，我虽然不太认同这种观点，但放在徐哥哥身上好像都能应验，他的心中想的是星辰大海，脑子里装的科技发展，为人处事又能保持初心，怎么可能在意自己孩子性别的问题，他一定会把最真挚的爱都给到你们的孩子。” 听了齐蓓的话，廖芸都开始对这丫头刮目相看了，她才比廖荃大一岁多，而且小时候因为生病离群索居，没想到对于人情世故把握的如此精准，说话也没有那种孤僻孩子的词不达意。 “听我妹妹说，你们学校元旦晚会，你表演的节目震慑全场，引得欢呼不断，她描述那种情形的时候，我能看得出来她是由衷的羡慕。” “只是满足我小时候曾经的梦想罢了，用徐哥哥的话总结，就是缺什么就在意什么，而且我这种半吊子跟他相比，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听齐小妹把徐建军夸到天上去，廖芸自然不能大刺刺地全盘接受，该谦虚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好话说多了容易骄傲自满，咱俩说说也就罢了，在他面前可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地给他戴高帽，不然他会飘得找不到北。” “就我这点恭维，怎么可能让他迷失自我，姐你是没见小日子那帮代表，恨不得把徐哥哥当成他们的天皇一样供起来，结果他却一点不为所动，如果对方有让他不满意的地方，照样被骂的跟孙子一样。” 徐建军整的那些漫画，基本上都是直接整成日文版的，廖芸对日语一无所知，自然没兴趣仔细研究。 也就引入国内的圣斗士星矢动画片，她抽空看了看，但她对那种热血小强，以及国外的神话故事提不起劲儿，后来干脆就不闻不问了。 但廖芸是知道徐建军就靠着那个赚了不少外汇，她也想通过别人的视角了解一下情况。 “你们那儿现在有多少人啊？我家那位给你开多少的工资？亏待谁也不能亏待小齐你不是。” “咱们这边的，算上我，独立负责其中一个漫画的，有三个，另外两个都是美院的专业画师，就我是受徐哥哥特殊照顾，还有一些做辅助工作的，有些人不固定，反正不会少于十个。” “至于小日子派过来的代表，那就更多了，有颜料色彩师，还有专门负责文字翻译监制的，当然还有各个公司的管事，加起来有几十号人，以前挺宽敞的地方，现在都有些不够用了。” 齐蓓抱着小莱莱，坐在廖芸床头，就这么滔滔不绝地描述漫画室那边的情况。 “至于工资报酬，一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听那些老人说，兼职帮忙的，拿到的钱都比正式工人要高很多，好像徐哥哥是为了避嫌，怕被人说成是靠剥削挣钱的黑心资本家，那时候连雇人都是卡着数量。” “现在没人拿这个说事儿了，给的工资又高，我听说美院那边想要到我们那儿兼职的都排不上队，得靠那些老人介绍才行。” “至于像我们这种给署名权的，除了基础工资，还有分成奖金，我现在拿的钱其实比我爸都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偷偷跟姐你说啊，一开始拿到那么多钱，我爸心虚的要命，生怕徐哥哥给他下套什么的，后来仔细盘算了自己手中的那些权力，没有一点是徐哥哥看得上的，才终于接受事实。” 齐蓓说起自己老爸的时候，脸上的揶揄之色再明显不过。 “我爸就是少见多怪，杞人忧天，也是自视过高，徐哥哥哪看得上他的一亩三分地。” 看着顶着一个毛绒线帽，满脸稚气的齐蓓，也不知道让她提前接触到这些，是拔苗助长害了她，还是开阔眼界增长见识，更有益于她未来的成长。 廖芸不信徐建军没有考虑过这些，但他依然那么做了，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吧。 和齐蓓正聊的火热，徐建军带着一股冷风从外面走了进来。 “过年的肉都给煮好了，饺子爹娘也包的差不多够除夕吃，我们去大哥家参加个乔迁宴，小蓓，既然你刚好在，就别急着回家了，给你爸妈打电话说下，你被临时征用了，任务就是在家陪你廖芸姐姐说说话。” 徐建军舔着脸凑近亲了下齐蓓怀中的小莱莱，然后不由分说地在廖芸脸上香了一口，转过头跟齐蓓四目相对，在她戴着帽子的脑袋上揉了揉，飞快地出了房间。 听外面动静应该是全家出动，赶往徐建国的新家。 廖芸看齐蓓还处于愣神的状态，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我一个人在家也可以，小齐你要是有事没必要耗在我这儿，这家伙也真是的，都不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齐蓓摒除了脑海中的遐想，忙不迭地回应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跑回家也是帮妈妈带我弟弟，相比起来我更愿意抱我们可爱的小公主，她长大一定是迷死人的大美女，我提前抱一抱，将来也能在她面前吹嘘一番。” 而另一边一家人已经开着车往徐老大的新家赶，路上徐家兴斟酌了一下，不忘叮嘱道。 “酒店家属区的房子，我跟着小民子去看了，弄得确实漂亮，怪不得就连政府和旅游局的人都忍不住抢名额，不管这事确定了没，到建国家里都别提起，慧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分到了心心念的房子，还是让她多高兴一段时间吧。” 徐建民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徐建军却瞬间就抓住老爹的担心的点，他很想说，其实你们看那整个单元，都是自己留着用的，就算兄弟姐妹们全搬过去，也足够住了。 不过犹豫一番还是作罢，就算他有意要送，以老大别扭的性子，也未必肯收，有他带头，两个姐姐就更不会无缘无故占他徐建军便宜了。 “放心，我晓得了。” “小民子那辆大巴车开的怎么样？爹你亲自把关，应该没问题吧？” “正常开肯定没问题，不过遇到狭窄的路段，还是没把握，得多操练。” 徐建民生怕老爹的否定把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工作给搅黄了。赶紧补救道。 “平时接人基本上都是来往酒店跟机场，我的技术足够应付了，至于细节以后可以慢慢练，那个车好开的很，我就是还没习惯车身的尺寸，这个开一段时间就行了。” “车真是好车，动力杠杠的，我看了都忍不住想上手，里面座椅也比公司的破公交豪华了无数倍，价格肯定不便宜吧？” 一辈子跟汽车打交道，徐家兴遇见好车自然是心痒难熬，但更多的是为自己国家与西方国家的差距而感到悲哀。 他们这辈人经历过惨绝人寰的抗战，明白被欺负的滋味儿，家国情怀更强烈一些。 “那是充面子用的，当然得选最好的，其实国内还是保守了，港岛那边，酒店为了抢生意，用的都是加长林肯，或者劳斯莱斯，那个更贵，而且还不实用。” 国内酒店生意还是一片蓝海，高端酒店供不应求，出入境管理发放签证，都是先确定酒店剩余房间，有接待能力才放人进来，这种情况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所以说宏泰酒店是早开业一天，就能多赚一天的钱，至于徐建军许诺发给施工单位赶工的奖金，跟这些收入相比，不值一提。 “二哥，听咱爸说，你在港岛那边就有一台那什么莱斯的汽车，有空带我去试开一下。” “港岛交通法规是学的呆英，靠左行驶，驾驶位在右边，那个车你开不了，咱爹都试过，不习惯。” 提起港岛，徐建民怨气挺大，上次一家人都过去玩儿，就把他丢在京城守家，那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再想过去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那跟我开大巴车一个道理，习惯了就好，二哥，你们什么时候再去港岛？下次一定得带上我，他们都把那里说成天堂了，我要是不去见识一下，心里总是惦记着。” “屁的天堂，都是以讹传讹罢了，狗屁倒灶的事儿也不少。” 看着满怀期望的弟弟，徐建军已经打定主意，带他过去的时候，最先去的一定不是代表港岛繁华的中环和尖沙咀，浅水湾跟山顶别墅也先不去住。 在九龙城寨给他安排个住处，让徐建民见识什么叫底层，什么叫人心险恶。 想到恶搞自己弟弟的安排，徐建军就止不住笑意。 “你都听谁说过港岛的情况？才有这样刻板印象的？” “以前跟德才哥玩挺好的那个周放，他堂弟就说过，跑到那边发大财简单的很；还有我们礼仪课季老师，也说过港岛那边的情况，那什么维多利亚港，被她说的天花乱坠，爹，你们去过没有？” 当初把徐建民留在家里，就是徐老爹主张的，现在看儿子旧事重提，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和颜悦色地回答道。 “你哥以前那个司机，领着我们都看了，就是一个停船的海港，两边高楼大厦多点，跟祖国的山川大河没法相提并论。” 汝之砒霜我之蜜糖，对于自己老爹的审美，徐建民向来不敢恭维，他不信人美心善的季老师会骗大家。 不过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车上其余三个人，都是能随时拿他练手的存在，识时务者为俊杰，徐建民已经吃过太多亏，早已不是年少轻狂，挨打成家常便饭的年纪了。 “二哥，你还没说啥时候再去呢，暑假咱们就过去怎么样？到时候嫂子放假，小莱莱也半岁，出去玩儿刚刚好。”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暂时没法确定，我答应再去一定带上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嘿嘿，爹娘，你们放心，这段时间你们就看我表现，我工作上绝对不会拖后腿。” 只要搞定了二哥，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徐建民心里美美哒，可何燕却在这个时候唱起了反调。 “多大的人了，还就知道玩儿，你今年的首要任务是趁热打铁，把对象变成媳妇儿，怎么过年也没见去你对象家送礼，学慧就你嫂子出院的时候到家里转了一圈，这马上过年了，也不见人。” 第七百一十五章 手到擒来 徐建军看了眼专心开车，瞬间闭麦的弟弟，有些想笑，全家武力值方面对这小子形成碾压之势的，无疑是大哥跟自己。 但时刻攥着他命门的，永远是之子莫如母的何燕同志，往往一句话，就直击要害，让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伙子，转眼就进入老僧入定的状态。 徐建民那个对象，如果没有徐建军这个外部因素介入，两个家庭权衡对比之下，她是有点傲娇的资本的。 一个副厂长家的宝贝闺女，就算没有在鱼跃龙门的高考上拿出像样的成绩，但高中毕业，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高配了。 自家小弟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原生家庭方面，都不占优势，更别说他本人也不是帅的惊天动地，到了让小女孩儿犯花痴的地步。 他追女孩儿最开始的三板斧有模有样，就连徐建军都给予了肯定，比起自己那个呆头鹅的小舅子要强上不少，至于后继无力，暴露短板，那就是旁人无法干预的情况了。 “爹，小弟的婚事，靠他自己搞定有些不现实，还得你找李叔推动一下，她家里应该是支持的，就算自己心有不甘，也影响不了大局。” 那次吃饭见家长的情形徐建军至今还记得，有陈自正的乱入，相信对方一定会通过各种途径多了解一下他们家庭情况，既然一直没表达拒绝的姿态，那就证明默许了向更深入关系的发展。 徐建民这小子一开始劲头十足，趁热打铁，还炫耀过亲嘴成功的战绩，但是之后就沉寂无声，估计是得寸进尺的时候碰了壁，给躁动的青春泼了盆冷水。 “二哥你小瞧人，谁说我搞不定的？只不过最近在忙酒店这边培训的事儿，顾不上那么多罢了。” 牵涉到男人自尊心，就算面对的是畏之如虎的徐老二，徐建民也要反驳他不合时宜的观点。 “酒店培训那跟度假没两样，完全是给你们发着工资享受生活，你少拿这个当理由，老实交代，是不是毛毛躁躁的，惹人家小姑娘生气了？” 被这么扒掉裤衩子一样拆穿，又是牵涉到男女之间最隐私的环节，就算面对的是自己父母跟哥哥，徐建民也难以启齿，脸瞬间涨红成了猴屁股。 而徐建军证实了心中猜想，也没有步步紧逼，只是扭头跟老爹说起该如何从中起到促进推动作用。 车开进公安局家属院，走着步梯上到四楼，二姐徐淑香一家，以及大姐都先他们一步到了。 徐建军观察了一下房屋布局，就是未来老破小的典型配置，相比于赫鲁晓夫筒子楼，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看大嫂忙前忙后，却笑容满面的状态，就知道她心情有多好了。 年龄大的人，最喜欢热闹的场面，一家人欢聚一堂，儿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 这种团聚给老人们带来的愉悦心情，比给他们吃顿丰盛的午餐，比给他们买上大堆的礼物，都要强烈的多。 徐建军结婚是家人聚的最齐的时候，但那种场合，还有应付不完的宾客，更有不能出一点差错的婚礼流程需要全程关注，根本没有闲心顾及自己心情感受。 所以今天这个局，最开心的除了大嫂李惠芬，徐家兴跟何燕同样喜笑颜开。 “二叔，你怎么没把二婶婶和妹妹一起带过来，那样咱们家人就聚齐了？” “你妹妹还没满月，婶子也在坐月子，不能来回跑，万一着凉生病就不好了，想要聚齐全家人，以后机会多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 回想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徐晓珊还是个满地乱爬的小不点，当时她爸妈都忙于工作，抱着能养活就好的准则，头发乱糟糟的顾不上管，穿的更是用不知道在哪儿找的布头拼凑而成的衣服。 跟这个时候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大相径庭，徐建军就见过这丫头死活不承认小时候给她拍的照片是自己。 “真希望妹妹能快点长大，到时候就有人跟我说话解闷儿了。” 徐晓珊说着看了看满屋子乱跑的弟弟，以及二姑妈家那个调皮捣蛋的杨烁，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嫌弃。 “二叔，你能不能揍他们俩一顿，让他们消停一会儿？” “你自己明明就能动手，为什么怂恿我呢？” 徐建军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这个大侄女，十岁的小姑娘，已经开始有自己烦恼了。 “我要是敢揍他们，妈妈说不定打我更狠，爷爷奶奶也向着他们，你没看爷爷脸上的褶子都给笑出来了，奶奶也是一口一个乖孙。” “你这么把我推出去，就不怕我被你爷爷奶奶教育？再说你妈妈跟二姑表面上不好发火，背后肯定记恨说我坏话。” 闲来无事，徐建军也想逗一逗自己这个人小鬼大的侄女。 “我妈才不会背后说你坏话呢，她现在训话让我学习，都是拿你做榜样，二叔，我脑子笨，学习成绩跟不上，一直达不到能让妈妈炫耀的班级前十名，我将来是不是就没希望跟你一样上大学了？那我是不是像妈妈说的那样，只能干些靠体力劳动的脏活累活？” “现在咱们全国超十亿人，上过大学才占多少比例，少之又少吧？条条大路通罗马，没有必要卯死某一条路上，人生的精彩也不只象牙塔能提供，只要是自己热爱的，照样能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发觉自己说的话有些教条空洞，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儿未必能接受的了，徐建军不得不温声安慰道。 “如果你一心想要上大学，只要成绩不是特别差，还是有很多途径可以实现的，你现在年龄还小，考虑这个有些为时尚早，等再过几年，叔叔帮你好好规划一下。” 互联网爆炸的年代，尚且有各种各样的信息差，在这个纯真笨拙的年代，想要实现大学梦，有太多可操作的空间了，徐建军都不需要用砸钱的终极手段，光是在规则内辗转腾挪，就能达到自己目的。 而徐晓珊见她一向尊敬有加的二叔做出这样郑重的承诺，高兴的手舞足蹈，飞奔着跟她妈妈分享喜悦去了。 至于二叔能不能做到，根本不在徐晓珊的考虑范围，因为在她心中，二叔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 小时候这个角色是自己爸爸，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二叔的形象异军突起，占据了更高的位置。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见到徐建军，徐晓珊都忍不住粘在他身边的缘故。 见闺女叽叽喳喳兴奋的模样，徐建国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最终也没有出声训斥。 “军子，你的那个面包车，我估计还要开一段时间，年前几个同事搬家全靠它，年后还有几个领导也要用。” “放你这儿开呗，我又没催着你还，过年我把漫画室那帮人都给打发走了，就留两个保安看门，那边肯定没人用车，我自己又不需要。” 徐建国过了而立之年，终于有点开窍了，不再是以前那种只知道逞匹夫之勇的基层公安，知道跟同事搞好关系，还有向上管理的重要性了。 “你给送的那两张床还有床垫，我这种大老粗还真有点睡不惯，平时在单位值班，夜里和衣而卧，那么硬的沙发睡的香喷喷，软绵绵的床垫反而睡不着，看来我真不是享福的命。” “我还特意给你们选了一张硬梆梆的床垫，就这你还不适应？” “嘿嘿，你嫂子说老舒服了，可我真有点不适应。” “那我看客厅这套旧沙发挺适合你的，你也别睡卧室了，就在这儿凑合吧。” 被自己弟弟调侃，徐建国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事实就是，他这几天确实在这儿对付的，被徐建军不幸言中，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狗肉不上桌，说的就是自己这种情况。 两兄弟正不知道如何缓和这种尴尬局面，徐宏志跟杨烁两个熊孩子就闹哄哄地跑到他们跟前，徐建国刚松了口气，就看到自己宝贝儿子拿着个小气球，鼓足了腮帮子使劲在吹。 再看小外甥，手上同样拿着一个，两人像是在较量一样，不一会儿就把气球吹的大大的，只是那形状挺奇特的。 看到徐建军秒懂的样子，徐建国哪里还有什么当大哥的威严，怒气冲冲地从两个小混蛋手中夺过计生用品，迅速塞到口袋里，然后还不忘每人赏了响亮的巴掌。 幸亏女眷都在厨房忙乎，不然今天丢人丢大了。 “大哥，你们家这个也不知道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放好，我们单位就有人因为小孩子把这个当气球玩儿，全厂大会当着几百人被妇女主任点名批评。” 刚刚那一幕也被妹夫杨守东看在眼里，但他这话真真有些多余，徐建国都想用逮捕罪犯的胶带把他嘴封住。 “这不是刚搬家，什么东西都乱糟糟的，我这就去锁好，两个调皮的小混蛋还有脸哭，打你们一巴掌都是轻了。” 看着骂骂咧咧进屋的徐老大，杨守东跟徐建军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建军，我跟你二姐这段时间也计划着要二胎，不过政策卡的紧，甚至单位已经开始动员生过孩子的去结扎，我家老爷子说你在政策解读上有独到见解，能不能帮我们参考参考？” “只要你们不要前途，舍得工作，那能限制到你们的力量就很有限，顶多就是罚款多少，还有如何躲避的问题。” “我们说什么得保住其中一方的工作，不然两个都大撒把，以后生活都没着落，不过你姐比较犹豫，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建军斟酌一番，也没有做出具体建议，而是先搞清楚状况再想着从何处入手。 “姐夫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嘛，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吧？到时候再给你家老爷子添个孙子孙女，他也不会催你们了吧？” “不是家里老人给压力，而是我跟你二姐自己喜欢孩子，烁烁在家里完全是被我爸妈霸占着，再这么下去肯定被他们娇惯坏了，我们商量着再生一个，老两口就不会那么着紧孙子了，将来烁烁也有个可以依靠的伴儿。” “我等会儿问问二姐意见再谈如何操作吧，姐夫对深市那边有什么看法？” 徐建军这话题跨度有点大，搞得杨守东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如实回答道。 “都是从报纸上了解的信息，具体也不清楚，反正就知道那里是改革的前沿阵地，听说上边那位老人家刚刚去巡视过，应该是给深市站台的。” “如果真想多生一个，户籍管理还没有到位的深市是最佳的庇护地，真到那一天，可能你们得跑过去住一段时间，我姐好安排，就是不知道你工作能不能走得开？” “你姐到哪儿我就必须跟到哪儿，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面对一切。” 看杨守东信誓旦旦的样子，说者无心，听者却五味杂陈，之前给张靓打电话，被她骂的狗血淋头，真是一点不冤，她那边应该已经临近预产期，自己却没法陪在身边，这种遗憾只能通过其他方式弥补吧。 “听说去深市要什么边防证，查的挺严的，建军你有办法？” “边防证只是小问题，如果二姐怕丢了工作没保障，我甚至可以在那边给她安排个更好的差事，不过就怕你们两地分居，最后怪到我头上。” 杨守东听了却精神大振，两眼冒光，今天真是没白来，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等着自己。 “工作的事儿好说，我先去跟淑香商量商量，看她具体怎么想的。” 柱子已经从南方回来，不负所望，提前收买好跟拍的记者，抓到好几张厂牌跟那位同框的照片，这么历史性的时刻，被徐建军用这种另类的方式给记录了下来。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蛇口的工厂下一步就开始要火力全开，用人的地方海了去，徐淑香干了这么多年的会计，给她安排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简直是手到擒来。 第七百一十六章 生死看淡 一家人其乐融融，谈笑风生。 李惠芬准备的饭菜算不上有多丰盛，但这次家宴大家吃的都挺开心。 要说唯一有些心不在焉的，就是徐淑芳了。 几年前徐建军提起二胎问题的时候，徐建国两口子付诸行动，贯彻到底，不光生了老二，生活也越过越有味儿；而自己的家庭却变得一地鸡毛，支离破碎。 如今虽然工作挺顺心，但自己好像再难步入爱情和婚姻的漩涡。 孩子虽然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没有受过后妈亏待，但跟自己却越来越生疏，现在徐淑芳已经不是那么期待定期的见面了，因为每次看到他那不冷不热的眼神，都让她忍不住回想曾经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吃完饭，徐淑芳本来准备独自一人回自己住处，却被何燕给拉到一边。 “回去收拾下，今年咱都在军子那儿过年，你来也能帮我照看一下妮妮，本来军子前两天就让我给你打电话，就怕你推三阻四，扭扭捏捏。” 看到一向不待见自己的老娘这么和颜悦色地说话，本来应该受宠若惊，但此时的徐淑芳却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娘，我听你的，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哭什么哭，大过年的，让人看见多不好看，是不是他们姓周的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受委屈就吱声，兄弟姐妹就是这个时候起作用的，你老娘我也不是吃素的，就他家那个不要脸的老太婆，只要我出马，保准能骂的她三天没脸出门。” “他们家的人我才懒得生气呢，就是红兵现在跟我一点也不亲近，带他出去玩，买礼物也是没精打采的，他出来见我，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时间到了就催着回去。” 徐淑芳当局者迷，但何燕听了却是立马就猜到症结所在。 “红兵这几年都是跟那个老太婆一起过，就她那样的人品，生养的儿子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她还不以为耻，反引以为傲，平时在孩子跟前也一定没少说你坏话，耳濡目染之下，红兵能跟你亲近才叫怪事儿。” “我看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自己的将来才是正事儿，红兵那儿只能寄希望他年龄再大点，能分辨是非。” 何燕这样安慰，但是就连她自己都不信出现那样的奇迹。 如果对方是通情达理的家庭，就算分开之后，为了孩子健康成长，以及将来前途，也会维护彼此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保持最后的体面，但周家人显然不是这种。 “好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你就廖芸出院的时候抱过小莱莱，那时候刚生下来不好看，现在她跟瓷娃娃一样，看到她我烦心事儿都不想了。” “娘你还有烦心事儿？” “有你们这帮讨债的儿女，我有点烦心事那还不正常的很？” “是不是建军媳妇儿没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为这烦恼呢？” 何燕看着这个大闺女，不再她婚姻不顺，耿直加倔脾气，说话也不知道拐弯儿，哎，都这么大人了，还是没一点改进。 “军子交代过了，不准拿这个说事儿，他理论一套一套的，我说不过他，建国家头胎也是闺女，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对人家廖芸有意见。” “军子说生育政策管不到他头上，也不知道是他胡吹大气，还是安慰我这个啥都不懂的老太婆，等你来住的时候，跟我好好说说这个问题。” 一行人回到家中，何燕把饭盒中带的饭菜准备让廖芸和齐蓓也尝尝，结果她俩早就已经吃饱了。 “娘，家里肉是煮熟的，还有你们炸的酥肉丸子，我就自己简单做了点，跟小齐吃过了。” 廖芸当过下乡知青，就算被关照，一些基本生活常识还是没问题的，农活她和杨晓慧当时也没落下，就是怕被同期其他人说闲话。 做饭水平虽然称不上有多高，但也能和徐建军拼个半斤八两。 “齐蓓吃饱了没？没吃饱别客气，给你们带回来的都是经过大家一致好评，专门另做的。” “饱了，再吃就长肉了。” “真饱了？那好，我送你回家，出来也有大半天了，再不回去你爸的电话就该过来了。” 齐蓓很想埋怨说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还没主动说走，就开始赶人了。 但是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谁叫自己欠他太多呢。 一起上车，徐建军看齐蓓撇着嘴，敢怒不敢言的可爱样子，笑着调侃道。 “怎么，还生我气不成？不顾及你感受、什么都让着你，是没把你当外人，什么时候想来家里玩儿，随时欢迎，但是过年这几天要多陪陪你爸妈和弟弟。” “哪有，我可不敢生徐哥哥你的气。” 齐蓓说完，像是记起什么重要的事儿，在自己棉衣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儿，掏出一对用毛线织成的手套，大拇指有单独指套，剩余四根手指是一体的那种。 “我闲着没事儿织的，爸爸妈妈跟你每人一对，连小仓姐姐都没份儿。” 徐建军顺手接过，戴上之后，发现上面还有齐蓓身上余温，织工虽然不敢恭维，但是这份心意却不容亵渎。 “不错，戴着挺暖和的，开车摸方向盘都没有那么冻手了。” “那当然，我买最贵的毛线，既保暖还软和，嘻嘻，老齐收到这个的时候，笑的跟大傻子一样，他说上次收到这么珍贵的礼物，还是他跟我妈妈谈对象的时候。” “贴心小棉袄送的贴心手套，我家小莱莱将来要是有你这么乖巧懂事，我也会像老齐一样宁愿当个大傻子。” 自己送的礼物得到正向反馈，徐建军也没有嫌弃那略显拙劣的织工，齐蓓叽叽喳喳跟徐建军分享她偷偷准备礼物的点滴，那开心的样子，才是她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无拘无束。 大过年的，不好打扰别人，徐建军本意是送齐蓓到家门口，就直接掉头离开，结果被齐致中生拉硬拽给留了下来。 “过年你这儿应该不少人来拜码头，你把我拉进来算怎么回事啊？” “早就跟他们定过规矩，我齐致中不屑于搞过节收礼那一套，一开始还有不信邪的，回回被我严词拒绝之后，这两年他们也适应了，没人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时刻当那个不速之客。” 对于官员的基本操守，徐建军自然不会赘言，他已经跳出了那个体系，就没必要再掺和进去。 “我开着车来的，肯定不能喝酒，你这儿应该有好茶叶吧？咱们品茗对弈，也算是一桩雅事。” 等齐蓓跟她妈妈进里屋，只有两人的时候，徐建军忍不住问道。 “看嫂子精神好像不是太好，有没有去检查一下身体？” 他们朝夕相处或许察觉不到，但徐建军刚刚跟任素平打了个照面，却看出她状态跟之前比差远了。 徐建军本来只是善意地提醒一句，没想到一下子捅到齐致中的命门，刚刚还谈笑自若的齐大司长，脸色瞬间变得暗淡起来。 “哎，其实当初怀上齐欢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检查过了，医生说素平身体弱，勉强硬撑着把孩子生下来，对身体负担太大，我当时都选择放弃了，她却死活非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现在各种并发症一起涌来，身体自然吃不消。” “有没有去外国检查咨询一下？” 不是徐建军崇洋媚外，这个时候西医技术，国内跟国外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西方国家的研发投入，以及辅助科研手段，都不是国内能够比拟的。 一些疑难杂症，还是国外一些经手过案例的知名医生才有把握，齐蓓当初去小日子做手术，就是这种情况。 “生完齐欢没多久，我就带她出去检查过，那是我少有的利用职务之便，但是结果却不尽人意，她不是得了某一种特定病例，克服之后就万事大吉，而是整个身体机能都受到了重创，那些老外也没办法，现在都是用中医的法子在调理。” “小徐，我没拿你当外人，才告诉你这些，但是小蓓还什么都不清楚，我们希望能瞒的一时是一时，你也别跟她说这些。” 本来兴致勃勃准备边喝茶边下棋，结果以这样沉重的话题起头，两个人接下来的对弈也显得索然无味。 下了两盘之后，徐建军知趣地告辞离开。 看送他出门时候，齐蓓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徐建军不由得对她产生了几分怜悯。 这丫头童年因为病痛就少了许多同龄人该有的乐趣，好不容易把缠扰自己身上的病魔驱除，生活也回归正常轨道。 没想到还有更沉重的苦难在后面等着她。 看任素平的状态，所谓的中医调理，估计也是安慰性质的，根本起不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齐致中既然让自己瞒着齐蓓，那估计已经预见了任素平时日无多，想要让闺女平安喜乐的状态延续更长一段时间。 说实话，自从带着记忆来到这个时代，不管是谨小慎微靠漫画起步，还是后来冒险性质地在金融市场上风卷残云，徐建军都走的异常顺利。 去年成批拉去靶场的人群，也有徐建军曾经熟悉的，但他都不觉得生死跟他有任何相关。 但是今天齐蓓妈妈的状态，却勾起了一个人对于死亡的思考。 人来到这个世间，早晚都要面临那个关口，只是早晚的问题。 真到了需要迎接死神的那一天，或恐惧，或坦然，但结局都是一样。 那么人的一生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奋斗拼搏，带不走一草一木；执着追求，带不走虚荣爱慕。 如此短暂的一生，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伤心计较，无谓的争吵上。 挣钱是游戏，活着是胜利，快乐是真谛，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去享受每一天，去感受爱的滋润，让存在这个世上的每一天变得生动有趣，也许就是活着的意义吧。 回到自己家，屋里炉火正旺，与外面有明显的温差，徐建军脱去厚厚的外衣，当坐在炉火旁边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 “你大姐来了之后，我们俩住一个屋，你爹跟小民子一个屋，也不用再腾其他房间了。” “房间咱有的是，被禄也不缺，干嘛非挤着啊？” “大冬天，挤着才暖和，再说我也要趁着过年这个机会，好好劝劝你姐，该重新找人家了，跟你说过好几次，让你帮忙物色一下有没有合适对象，你小子从来不上紧，再拖她年龄就不好找了。” 徐建军对牵线搭桥向来不怎么热衷，就算是自己亲戚朋友，他都懒得过问。 当初宿舍有觊觎张靓的家伙，期望从徐建军这儿找突破口，结果不言而喻，全都是铩羽而归，现在便宜了他自己。 而冯闯有段时间特别饥渴，央求着徐建军组织廖芸宿舍的姐妹一起搞联谊活动，徐建军也是嘴上答应，最后都不了了之。 因为徐建军深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沾上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那时候他连上课都没空，一心想着发家致富的路数，怎么可能涉入其中。 但是这次老娘直接给下任务了，徐建军多少还是要重视一点的。 “搭伙过日子，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旗鼓相当，没缘分的强求不来，姻缘到了，挡都挡不住。” 徐建军的回答有些假大空，何燕自然很不满意。 “别给我整这些虚的，她自己感情受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咱们得帮她把把关，不能任由她浪费时间，刚刚还跟我哭诉说红兵跟她不亲，孩子既然判给老周家，她就注定无法作用成长的过程，真要是不甘心，赶紧结婚再生一个，培养成才，气死那家不要脸的。” “好好，皇太后有旨，在下莫敢不从，等过完年就给我大姐开一个相亲大会，青年才俊济济一堂，任由她挑选。” “你糊弄鬼呢，一个离过婚，三十多岁的女人，别说青年才俊了，普通人家都未必愿意接受，我也不指望她能找个多优秀的，能踏实过日子就好。” 第七百一十七章 点石成金 那种吆五喝六、乱糟糟的酒局，徐建军一般不会安排在自己家中，之前没结婚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有了妻女更是如此。 所以京城这帮爷们儿聚会的时候，要不是在秀水街仓库那边小食堂布置一下，要不就去孙德才家里。 田丽虽然不太热衷组织这种场合，但遇到了也不怵，炒个下酒菜，端茶递水从无怨言。 用她的话来说，男人能有几个高高兴兴坐在一起喝酒的兄弟朋友，是他的幸运，她该替孙德才高兴才是；喝点小酒，吹吹大牛，总比跑到犄角旮旯的地方赌博要强无数倍。 “才哥，你跟徐老大打电话了没？他说过来了没？” “他正在家被徐老爷子抓着贴对联呢，往年他那么大的房子，都是大门和主屋各贴一对就齐活儿，建军在这方面没什么讲究，不过今年他一大家子都住在那儿，就不能肆意妄为，得听老人家招呼了。” 丁勇见孙德才还没说到重点，就忍不住问道。 “那他还来不来？这每年不跟徐老板聊两句，年过的都不踏实。” “忙完就过来，让咱们先喝着，老丁，你老牛吃嫩草，有新媳妇儿给你暖被窝，有什么不踏实的？哈哈哈。” 丁勇因为雷霆万钧的扫荡行动，吓得屁滚尿流，被他姐生拉硬拽逼着去相亲，然后火速结婚，连婚礼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徐建军听说他这事的时候，还开玩笑说老丁开创了闪婚的先河，办事效率快，跟他平时老谋深算，步步为营的作风大相径庭。 “才哥，老丁这个不算老牛吃嫩草，比喻不恰当，应该是干草喂母牛，老有嚼劲了。” “滚蛋，你们兄弟俩是看我势单力薄，合着伙儿欺负我是吧？别得意，等刚子能回来，咱们再凑到一起喝酒，我让他这个大舅哥先把柱子你干挺了。” 丁勇媳妇儿姓牛，身材不高，但是劲儿比他这个男人还大，有次喝酒喝醉，他那个虎儿吧唧的媳妇儿直接扛着他走了几百米，为这事儿丁勇没少被兄弟们起哄笑话，搞得他很长一段时间对喝酒都有阴影了。 “对了，刚子上回打电话回来，说你把他指使过去看工地，那小子还抱怨，说是缝纫机刚踩熟练，就被剥夺了大显身手的机会。” “丁哥，你别听他在那儿显摆，制衣厂那边他再待一段时间，人都要憋出病了，因为是徐哥介绍过去的，他不敢在厂里造次，什么都得服管教，他说跟坐监没两样。” “现在让他管工地，手底下还有几个人使唤，别提多高兴了，连制衣厂混到一起那个小媳妇儿拦着都没用。” 孙德才看着侃侃而谈的柱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这小子跑到南方，没有自己在上面压着，反而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 徐建军就不止一次在自己跟前夸柱子粗中有细，办事有分寸。 “南方现在具体是个什么章程？按说京城才是重中之重，但是看现在形势，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说的都是那边的事儿，咱们天子脚下反而成配角了。” “那边步子迈的比较大，顾忌也少，不敢放在咱这边，可能就是因为关系盘根交错，利益脉络根深蒂固，新的措施没那么容易推动吧，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这样的见识，都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 丁勇这种长期混迹京城的角色，放在以前，就算是干小偷小摸、坑蒙拐骗的勾当，也绝对不会想着脱离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但是去年他是真被吓到了。 “柱子兄弟，徐老板这两年在京城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我看他对南方兴趣挺大，有他罩着，一定顺风顺水，你在那边生根发芽，以后兄弟混不下去了，就去南方投奔你。” “那个马上开业的五星级酒店，投资超过二千万，还是美金，敢情这样的大手笔，到你嘴里就成小打小闹了？” 孙德才坦坦荡荡，没有干过什么缺德事，在京城安安稳稳的，让他放弃老婆孩子热炕头，去追逐不确定的目的，几乎不可能，所以他的着眼点都在京城这边，不会像丁勇一样心不在焉。 “那个酒店是港商跟朝阳合资的，徐老板只是牵线搭桥，我看他平时也很少关注那里的事儿。” 丁勇说到后面，自己语气都变虚了。 他知道自己跟徐建军毕竟是隔了一层，再加上去年惶惶不可终日，根本没心思沉下心去琢磨一些事儿，消息就没有孙德才那么灵通。 这让丁勇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为了将来不被甩下马车，自己可不能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政府掺和的生意，咱们也帮不上忙，所以我很少打听，还是让柱子多说说深市那边的情况吧，听刚子说在那边圈了好大一片地，两三个工程队一起干活，看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具体是弄什么的？” “徐哥就让我管现场，盯工期，其他的也没交代，等下他来你们问问就知道了。” 毕竟全程跟踪，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接触不少，那里以后会用来做什么，柱子多少还是能搞清楚的，但是没有徐建军的准许，他可不敢满嘴跑火车，什么都秃噜出去，就算最熟悉的哥们儿，都要斟酌一下。 “刚子你们之前待的制衣厂，这个你总知道吧？咱们能顺利拿货，还能一股脑塞那么多人进去，那里是不是也是徐老板生意？” “不是，那是利丰的下游厂家，是港岛冯家自己投资的，不过听说后来他们主动给徐哥的有股份，徐哥也给他们支过招儿。” “股份就是以前的干股嘛，徐老大占几成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连去都没去过，不太重视。” “人就是得活成徐老大那样，才算没白来这世上一遭，人家到哪儿都能吃的开，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都能让你服服帖帖；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永远都是平趟。” 把柱子的变化看在眼里，再联想到曾经不起眼的猴子，被徐建军弄到满嘴八嘎的小日子，这才多久，听那小子吹嘘，已经在那边独当一面。 其实也不算吹嘘，猴子抱着那个白嫩的小日子媳妇儿假不了，回来一次出手比自己都阔绰也是实打实的。 飞机自己都还没坐过，那小子已经来回飞不知道多少次了。 通过以往表现，丁勇得出自己的结论，徐建军简直可以称得上点石成金，趋利避害，这也是他为什么说，不跟徐老板聊了一聊，连年都过的不踏实。 就是不清楚徐建军了解自己在丁勇心目中都可以充当辟邪的作用，会作何感想。 “咱们和建军比不来，我早就放弃跟他放在一起比较的念头了，不然会增加无数烦恼，我劝老丁你也有点自知之明。” “不用你点醒，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去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儿，忍不住感慨一下罢了，陈金山坟头都长草了，他当初要是听了徐老大的话，就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了。” 曾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山哥，已经成了昨日黄花，那些不可一世的混子，也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当初如果没有舔着脸凑到徐建军跟前，任劳任怨，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能堂堂正正地捞干净钱，谁愿意冒险干那些损人利己的活儿？伤天害理不得好死，那些手痒犯贱的伙计，老丁你以后别整兄弟情深那一套，该滚蛋滚蛋，没必要给他们留情面。” “少了孙屠户，也吃不了带毛猪，四条腿的鸭子不常见，两条腿的活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纪律严明，踏实能干，是孙德才一贯倡导的作风，他的兄弟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从这方面来说，他有资格指责丁勇，因为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的，永远都是这家伙的队伍。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承认那些家伙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有的时候还是能起到意想不到作用的，德才你不能以偏概全，待会儿徐老大来了，我一定得找他给我评评理。” 丁勇可不会因为孙德才的指责就自废武功，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特别是上次徐建军交代办那些追踪盯梢的活儿，缺了自己那些兄弟，交给孙德才他还真干不来。 那才是真正体现自己价值的关键时刻，如果连这点优势都主动放弃了，丁勇觉得自己将来的路只会越走越窄。 看两位老大有些急眼，柱子赶紧把酒杯端了起来。 “趁着徐哥还没有来，我先提前给才哥还有丁哥拜个年，前段时间我们都去南方，家里老母亲还有我媳妇儿全靠你们照应，大恩不言谢，一切都在酒里了，我干了，两位老大随意。” “柱子，你这话就见外了，都是应当的，老丁，来，我说话不知道拐弯儿，别介意，咱俩也干了，喝点润润嗓子，等建军来了状态正好。” 他们血战正酣，听到汽车的轰鸣声，知道是徐建军到了，连忙放下酒杯，一股脑地跑出去迎接。 结果看到的确是徐建军，而且跟他下车的还有他家那个大黄狗。 大黄见到这么多熟人，激动地摇晃着尾巴，围着他们巡视了一圈，这才回到徐建军身边。 “建军，你来喝酒不带上媳妇儿，怎么把大黄给带出来了？” “媳妇儿还在坐月子，再说这种场合她也不乐意出来，你还有脸问，上次来你家，车就在外面停了半个小时，轮胎上小孩儿跟狗轮着做标记，害我找个地方把车冲洗一遍才回去。” 孙德才买的这三间头房子，也是老胡同里，徐建军不记得未来这里会不会拆迁，但不管哪种处理方法都不会吃亏。 不过这种地方跟大杂院一个尿性，厕所位置较远，人员素质良莠不齐，随地小便司空见怪，特别是晚上，有人还在偏避角落来大的。 “玛德，保准是后面那家的小屁孩，他还趁没人的时候欺负过我家大宝，等咱们喝完酒，趁着过年我给他们送点大礼。” “你可别冲动，大过年的不值当。” “没事儿，我有分寸，他们不是喜欢随地拉屎撒尿嘛，我把他们家变成厕所，算是随了他们心愿。” 徐建军听了直摇头，也没有跟祥林嫂一样碎嘴继续奉劝。 “你们是喊我来吃饭喝酒的，咱换个话题行不？反正有大黄蹲在车边，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走车边凑。” 孙德才听了果断终止话题，跑去屋里拿了个煮熟的鸡腿，丢到大黄身边，狗却不为所动，眼神看向徐建军，见他摆了摆手，才不慌不忙地叼在嘴里，慢条斯理地啃了起来。 “大黄是怎么调教的？警犬都做不到它这样吧？” “我家那个邻居老秦，调教孩子差点意思，但是调教畜牲，那是一等一的高手，大黄我专门让他训练了大半年，他一般不吃外面的东西。” “我见过那老头，成天坐在轮椅上，那双眼睛盯人瘆的慌，之前不是说他家狗生过一窝嘛，再有狗娃子记得给我留一个，对了，咱仓库也得弄一个，反正平时食堂剩饭都够养了。” “他家那只母狗是正宗的德牧，之前没看好被小黄给霍霍了，为这事老头一怒之下差点没把它打死，生那一窝完全是意外，他现在腿脚不方便，成天守在家里，自然不会给小黄偷香窃玉的机会，你想养狗，直接买个小的，让老秦头训一段时间就行了，反正他在家闲的很。” 他们这个年前小聚，其实有点公司年会的性质，在推杯换盏的间隙，说起经历的困难，取得的收获，顺便展望一下未来的步伐。 徐建军也没有硬性规定谁应该怎么做，但几个人却通过他不经意的言行，用来要求自己。 这样的组合自由散漫，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又能充分调动积极性，把各自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第七百一十八章 老夫少妻 孙德才家皮孩子已经一岁多了，说话还磕磕绊绊，徐建军进屋的时候，被田丽按这脑袋叫了几声叔叔，小家伙明显有点不情不愿。 就连徐建军递给他的压岁钱，都是勉勉强强收下的。 前面来的两个叔叔，穿衣说话都跟他爸爸大同小异，也经常到家里玩儿，小志刚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徐建军明显跟其他人不是一种风格的，小孩子好奇的同时，也不敢跟在另外两个叔叔面前那么调皮捣蛋。 别人家的小孩子，都是对那些长的粗犷凶狠的长辈敬畏有加，孙德才家这个，反其道而行之，跟他爸一样的，他习以为常，像徐建军这种彬彬有礼的，他反而怯场。 “这小子才一岁多，个头都窜这么高了，将来一定超过他爸。” “光长个头有个球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将来就是干苦力的命，他要是将来能考上大学，我宁愿他长的弱不禁风。” 徐建军无奈地笑了笑，有他这个独领风骚的榜样在，认识的人当中，好像都对下一代在知识的探索中无限憧憬，因为他们都看到知识是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 “既然渴望小家伙知识渊博，怎么还给人家起个志刚的名字？学习知识，钢铁的意志可不顶用。” 丁勇和李铁柱都是一脸玩味地看着孙德才，想知道他怎么回答。 “我爸当初为了给我们兄弟俩取名字，专门请了一个老知识分子，还给人家买了两瓶酒，我哥作为长子，是品德高尚，志向远大；而到我这里，德才兼备，勇往直前。” “结果怎样就不用我说了，基本上是往相反方向发展的，从我们上一代的实例可以总结出，起名字期望什么，偏偏将来就没有什么，于是给我家这个取名的时候，我专门避开了所有跟知识有关的词语。” 几个人听了孙德才的解释，无不开怀大笑，这思路，这脑洞，不愧是我们的才哥。 “还是人家徐老爷子格局大，紧跟时代步伐，建国之后建军，接着是建民，根正苗红，叫着也响亮。”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跟他徐建军开玩笑了，特别是还牵涉到徐老爹，但孙德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由他说出来却无伤大雅。 “就是太随意，那个时期跟我们兄弟仨同名的一抓一大把，记得那时候还羡慕德才来着，怎么他就有资格起那么有格调的名字。”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话题自然而然地扯到了南方经济发展的大趋势，孙德才还是没忍住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既然国家精力都放在出口特区的建设上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将来南方发展比在京城更有前途？” “还有就是，现在国家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鼓励集体和私营经济，搞市场经济那一套，岂不是跟万恶的资本主义一样了？” 衣食足而知荣辱，生计无忧，衣食不愁，以前那个为工作编制烦恼的孙德才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的他，考虑的已经是如何保住现有状态，从而迈向更广阔的空间。 但他们这种把徐建军当成心灵导师的态度，很让人头疼啊。 好为人师，那是闲的蛋疼的无聊之人才喜欢做的事儿，徐建军有那空闲，还不如多跑跑小日子，做一些调教指导工作。 但此时三个大男人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这几个家伙估计会一直不死心。 “私营经济不是洪水猛兽，市场经济也不是资本主义独有，可以说，私营才是最活跃的经济模式，不过咱们毕竟是社会主义国家，不能任由这种模式自由扩张。” “前期可以鼓励，但到了一定规模，就得做好规划和调控，我说的这种调控，可不是行政意义上的使绊子下套，抹杀前期好不容易创造的成果，而是通过增加税收、减少授信，避免无序发展，造成最后尾大不掉。” “更是得遏制权钱勾结，这个世界上，权力和金钱能做到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如果这两者再结合到一起，所产生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柱子静静地听着，就算不懂，他也不会主动提问，他这个人优点很明显，只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儿，而且能够执行到位，超出认知范畴，他绝对不会沾染一点。 而孙德才还在消化徐建军说的内容，他们三人中间，脑子最灵活，悟性最高的肯定是丁勇，于是他就发了灵魂拷问。 “徐老大，您现在也算是亿万富翁了，按说您应该站在自己的角色思考问题，就是鼓吹私有资本不可侵犯那一套，但我看您好像从来没这方面的顾虑一样？” 徐建军这次没有很快作答，他是见过资本财阀们各种恶臭腐朽的迷之操作的，那种竭泽而渔，毫无底线地压榨底层的惯性，可能会使资本不断增长，会让权力不断集中。 华夏几千年的历史告诉他自己，也许有些王朝家族兴盛一时，璀璨风光，但财富的过于集中，权力的近亲繁殖，会让失去希望的大部分人对权威逐渐没了敬畏，那么离重新洗牌的最后时刻就不远了。 “我虽然也对赚钱很热衷，但迄今为止，收入的大头都是从外国获取资本，然后想方设法转移到国内，这个行为放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热烈欢迎。” “你们知道日不落帝国最开始是靠什么发家的吗？什么工业革命，都是之后了，他们真正强大起来，是海盗盛行，劫掠不断的时候。” “第一个完成全球航行是谁？斐迪南·麦哲伦，葡萄牙的，最早的海上霸主，是斗牛士，那时候他们强的可怕，但他们要搞海上贸易，就自己国家弹丸之地，根本消化不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货物，只能把北边的欧洲大陆当做主要市场。” “海上航行的货船，要从呆英的海域通过，就相当于一块块肥肉整天在自己嘴边晃来晃去，抢一次吃到甜头，随后就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打击海盗政府虽然嘴上喊的震天响，但真正下场动真格的很少，甚至海军摘了旗亲自参与的情况都有。” “通过犯罪手段，从别国掠夺财富输入，国家都能够容忍，更何况我这种温和正派的手段，就更没一点问题了。” “我不需要通过消耗压榨同胞形成财富积累，这就避开了很多没必要的矛盾。” 徐建军没有说的是，虽然国家会容忍这种行为，但具体到人，会不会眼红，会不会想着分一杯羹，那就不好说了。 于是狡兔三窟，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就成了基本操作。 他京大前两届毕业生的含金量最近这几年还体现不出来，但是等到十年之后，他们这些分散到各行各业的校友们，变成中流砥柱，到那时想要从他身上咬一块肉，甚至囫囵吞下，都是掂量一下自身分量，能不能做到点水不漏，毫无后患。 如果靠着这些关系谋取私利，可能不会有多少人理会，但是通过这些微妙的联系维护正当权益，让他们抱成一团就简单多了。 “南方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会充满活力，而京城这边也能维持自身地位，毕竟公有制经济的龙头可都在这里扎根，就算再改革，有些牵涉民生，或者容易在国际上受制于人的行业，国家总要抓在手里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徐老大，其实你去年动员大家往南方去，当时有些人理解不了您的良苦用心，心里还是不情愿的，但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您的深谋远虑，好几个老兄弟，都说在那边待的舒心惬意，就连我这个京城老油子，都忍不住想到外面见识一下了。” 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留在那边，丁勇才懒得理会，不过他们现在是惊弓之鸟，除了柱子，没人敢大摇大摆地往家跑。 “想出去转那还不简单，你又不是没去过，还用我教你啊？” 见徐建军不接招，丁勇苦笑，如果只是出去游玩，他自然不需要问徐建军。 但他是不甘寂寞，想做出突破，又不愿意放弃京城目前稳定的收入来源，肯定得徐建军点头，不然弄到最后不上不下，高不成低不就，那就尴尬了。 “你刚娶了媳妇儿，不把任务完成了，还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地浪荡，估计是没戏了，怎么样，有动静没有？咱这桌子上四个人，年龄就你最大，生孩子你反而是被甩在最后面。” 调侃拆台环节，是男人之间的必备节目，徐建军既然起了头，孙德才和柱子紧随其后。 “老丁，你是不是枪法不行，又或者弹药库存太久，过了保质期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家靠谱的医院去检查一下？” “滚蛋，老子正常的很，只不过时机把握的不够准确，等我之后算准了日子，保准百发百中，你们就等着瞧吧。” “哈哈，暴露实力了吧？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哪顾得上时机，天天练枪就不怕错过，你这明显是力不从心嘛。” 被孙德才和柱子轮着打脸，丁勇老脸有些挂不住，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被说到了痛处，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徐建军看再发展下去就变成人身攻击了，男子的自尊心都要受挫，就笑着缓和气氛道。 “你们俩别太过分啊，要懂得尊老爱幼，老丁曾经也风光过，只是少壮太努力，老大徒伤悲。” “你们知道老夫少妻最和谐的相处模式不？” 丁勇本来见徐建军帮他说话，心生感激，但看他这样子，大有跟着一起落井下石的打算，不等那俩人开口，他就赶紧回应道。 “我也就比小牛大七岁，算不上老夫少妻，徐老大你就别糟践我了。” 他想蒙混过关，但孙德才却像捧哏一样，不失时机地问道。 “老丁你别打岔，建军，来跟我们普及一下常识，老夫少妻该怎么相处？” “都会打麻将吧，道理相通，多看多吃多摸，少放炮。” 孙德才和柱子听了直接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笑得直不起腰。 而丁勇却是满脸幽怨地看着徐建军，他是真没想到博学多才、英俊潇洒的徐大老板，能跟他开这种低俗恶趣味的玩笑。 反正他已经在暗暗发誓，趁着过年闲着没事，一定得把这颗生命的种子给播撒到那片沃土上，不蒸馒头争口气，不能让他们小瞧了。 “大过年的，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老丁别生气，南方那边柱子足够应付，剩下需要的都是专业技术人才，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在京城猫着，把人生大事摆上日程，将来有你们大展拳脚的时候。” 插一刀再撒上盐，那是傻缺行为，本来好好的关系都给整决裂了，打一棒槌再许个胡萝卜，才是用人之道。 “三里屯那边有人开那什么酒吧，做老外生意，跟咱们秀水街卖老外衣服有点像，我偷偷观察过，生意不错，周围那些使馆区的老外挺愿意花钱的，徐老大，您说这个生意有前途没？” “前途肯定是有，这个阶段不管哪个行业，敢于先吃螃蟹的都能提前享受到美味，不过这个行业太复杂，不建议参与，我怕你玩的太溜，一个收不住，那就死菜了。” 如果徐建军怕自己玩不转而阻拦，丁勇还可以理解，结果他反其道而行，给他彻底整不会了。 “酒吧这个行业，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真正赚钱的，却牵涉到很多碰不得的禁区，一旦参与，很难守住本心，老丁你这刚刚顺利上岸，所以我才说不建议你冲进去，不值当，咱们又不是没有赚钱的渠道。” 酒吧那些掺酒陪酒的套路，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地方，何况客人当中也有很多不当行为，是没法约束的，如果你想干下去，就必定得随波逐流。 徐建军脑子中有无数赚钱的方法，而且是干干净净、堂堂正正那种，自然看不上这种徘徊在灰色地带的行业。 而丁勇多透亮一个人，都不用徐建军点的特别明，立马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那我还是老老实实研究造人的事儿吧，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第七百一十九章 驾驶技术哪家强 春节过年，男人们被人情世故、迎来送往所束缚，女人们因储备年货、缝制新衣而烦恼。 八十年代成衣还没有全面普及，大多数老百姓还是沿用旧习，买布料自己给家人们做衣服，特别是棉衣或者小孩子的衣服，自己做用料才扎实，大小才合身。 所以几乎各家各户都有台脚蹬的缝纫机，一个不会做针线活的女人，就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好媳妇儿，这项技能，谈婚论嫁的是个很重要的参考指标。 大人们的纷纷扰扰，孩子们无法感同身受，反正对于他们来说，新年就意味着穿新衣、花钱币，辞旧岁、迎新春。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各种热闹层出不穷。 除夕这天，老徐家除了徐淑香一家，剩下的全都聚集在徐建军北海的四合院这里。 不得不说，相比于往年去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徐晓珊跟弟弟更喜欢来二叔家。 他们刚到的时候，二婶就给他们俩一人塞了一个大红包，虽然转眼就被妈妈没收了，但二婶偷偷又给他们些零花钱，说是不用上交，自由分配。 徐宏志还体会不到钱带来的乐趣，但徐晓珊却已经学会用这玩意儿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于是她拿出姐姐的威风，三言两语就把弟弟那一份儿也给骗到手，付出的代价仅仅是摆在桌子上可以随意拿的糖果。 二叔家就是阔气，自己家就算是过年，妈妈也把这些好东西藏起来，限量供应。 但看看这里桌子上摆成小山的巧克力、糖果还有饼干，还有糕点、水果跟瓜子，如果可以，徐晓珊恨不得不回自己家，就跟着二叔爷爷他们一起过大年。 更别说外面院子还有新加固好的葡萄架，徐晓珊特别终于下面那个吊床，小不点徐宏志则是爱死旁边用钢管焊接而成的秋千。 他们一人占一个，不惧风霜，不畏严寒，温暖如春的屋里死活不愿意进，就赖在那里找自己的乐趣。 “这两个家伙真是皮痒了，外面那么冷，喊死喊活就是不进来，真是不让人省心，徐建国，你也不知道管管你两个崽。” “小孩子皮实耐冻，让他们玩好了。” “你闺女刚刚把廖芸那小半锅炖乳鸽给吃的一干二净，弄的跟我在家虐待她了一样，死丫头越大越淘气不听话了，哪有小时候那么乖巧懂事。” 廖芸听到却一点不介意，笑着帮徐晓珊转圜道。 “她十来岁，正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多才是好事，嫂子你是不知道，我现在一看到炖鸽子或者鲫鱼汤，就没一点胃口，晓珊刚好算是帮了我忙，要不然建军还得验收成果，捏着鼻子我都得吃了。” “刚才那两个大妈喊建军出去干什么？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消停。” “今天早上就喊着清理外面路上的积雪，白天不是又下了一阵儿嘛，估计还是这事儿，早上是爹去的，徐建军被我啰嗦了几句，这次他就自己去了。” 徐建国见弟媳这么通情达理，孝敬老父亲，脸上满是赞许之意。 “现在能指使动他徐大老板的，也就廖芸你了，之前在单位，他上司那么大的领导，他都是能躲就躲，爱答不理的。” “去年我负伤那次，建军跟他朋友算是协助办案，好不容易向我们局里争取到一个见义勇为的奖励，让他去领个锦旗，这小子愣是没去。” “那之后见到他，大哥你没把他骂的狗血淋头，这样不知好歹，我听了都有气。” 对于声讨徐建军，廖芸很是主动，没有一点回护的意图，甚至有火上浇油的嫌疑。 “紧接着就是严厉打击犯罪的那段时间，我忙的连家都没法子回，哪有空闲找他麻烦？” 徐建国虽然嘴上诉说着徐建军的不是，但心里跟明镜一样。 作为家中长子，本来照顾弟妹，孝敬父母，都应该是他起到表率示范作用的，但就因为自己这个职业，连他自己的小家都兼顾不来，更别提父母这边了。 这几年一直是徐建军主动担当，减轻了自己不少压力，他才可以义无反顾地投身到工作当中，干出了同事信服、领导赏识的成绩。 “快到饭点了，我去外面看看能帮上忙不，早些弄完好吃饭看电视，建军那小子说今年节目比去年还好看，也不知道他怎么神机妙算的。” 徐建国顺手拿起院子里的铁锹，麻利的向外走去，李惠芬忍不住吐槽道。 “还得是他亲兄弟啊，嘴上嫌弃，行动却掩盖不了他心疼弟弟的事实。” 他对小舅子要是也这样，自己回老家也不会被爹娘翻来覆去埋怨了。 “廖芸，我记得你家也有个弟弟，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他进的北汽，现在是技术员的岗位。” “谈对象了没？” “在学校的时候没谈，这不到单位之后，他部门一个大姐给介绍的自家亲戚，刚接触没多久，我弟弟木讷的很，跟个愣头青一样，就适合这种双方探讨条件，直接结婚的方式，让他自由恋爱，那简直是灾难。” 李惠芬有些苦涩，大学毕业生，分配到单位，直接干技术员，将来都是当干部培养的，前途无量。 加上长的也不差，这在大多数丈母娘眼中，就是女婿的最佳人选，哪还用他费劲巴拉地谈恋爱，直接一步到位才是正理，速度慢一点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相比起来自己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简直是人嫌狗厌，徐建国给他安排过当兵，结果父母不知道听谁说那么一句，南边在打仗，他们就死活不同意，让惠春弟弟顶替了名额。 从那次之后，不管自己怎么督促，徐建国都再没想办法给弟弟找过工作。 让他跟着惠春往各大食堂送菜，他嫌起早贪黑太累，没干多少天就撂挑子。 这两年惠春一家日子越过越好，惠春那丫头还嫁给了徐建国同事，自己挣着高工资。 为此父母没少发牢骚，说明明是自己帮衬堂妹一家，现在人家反而过的比自己还舒坦。 农村亲戚，都是笑你穷怕你富，恨你有笑你无。 如果两家都蒸蒸日上，那自然是一团和气，现在被帮衬的红红火火，自己家反而捉襟见肘，那心理不平衡是在所难免的。 李惠芬也知道根源在自己那个好吃懒做的弟弟身上，不过他之所以养成现在这种恶习，终归是因为父母那偏执的溺爱导致的。 她这些年前前后后没少接济家里，但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波澜。 弟弟李兆麒今年都二十二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建民跟家骏他们进的酒店，年后就要开业了吧？等会儿建军回来，廖芸你帮忙问问，还有空缺的岗位没，我弟弟二十多了，还是闲人一个，老家那点耕地，根本用不上他，继续游手好闲下去，连媳妇儿都娶不上。” 廖芸听了斟酌了一下，还是笑着同意了，其实她很想说，这事大哥出面多敞亮，何必让自己也插一脚，你弟弟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跟徐建军开口。 但一想到妯娌之间还有那么多时间相处，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儿闹的不愉快，到时候只能把难题丢给徐建军了。 “对了，建民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我还想问问他酒店都有啥工作不那么累人呢，我那个不争气弟弟，从小被爹娘惯的什么苦都吃不了，不提前打听清楚，那小子估计还得挑三拣四。” 听了李惠芬的吐槽，廖芸多少能够理解为什么她不找徐建国开口了，看这情况，之前应该就折腾过，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谁都不愿意干第二回。 “他应该是领着对象逛天坛去了，不过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既然察觉到可能是坑，廖芸就聪明地避开了安排工作的话题。 “前两天你们搬新居，全家都去了，就把我一个人留下，不过建军带回来的饭菜我尝了，是大嫂你做的吧？可好吃了，我就能凑合炒两个家常菜，复杂点的就抓瞎了。” “那天是心情好，超常发挥，其实稍微丰盛点的菜肴，根本没有练习的机会，跟饭店大厨还是没法比，弟妹你就别哄我开心了。” “你们这批分房子的，一共有多少家啊？我们学校有一些同事，排队排了好些年，新房一直轮不到。” “差不多有几十户吧，我跟你大哥也一样，工作了十来年，才好不容易住上大房子。” 以前医院那个住处，他们一家人都挤不下，父母来京城都得安排住招待所，现在好多了，两居室的大房间，还有客厅可以睡人，老人家来了也终于可以住进自己家里了。 “廖芸你今年是第一次没在自己家过年吧？能适应不？” “以前下乡的时候，在农村跟知青们都能一起过，何况现在，而且今年爸妈带着我弟弟回去看我奶奶了，除夕家里也没人。” “我记得是在顺义那边吧，这样的下雪天，还是过年，连班车都没了吧？” “他们把那辆新车开走了，我爸妈都会开车，咱们这样的胡同巷子都有人扫雪，大路上估计更积极。” 听廖芸提到新车，李惠芬满心的酸涩，徐老二可真有本事，那些老外咋就吃他这一套，廖芸生孩子直接送了台新车，还是进口的。 那辆小汽车她在门口见过，精致好看，跟民国时候那种老式汽车一样，肯定贵的要死。 自己之前回娘家，让徐建国开着那辆面包车，他都推三阻四，宁愿把车丢在家里，骑着自行车回去。 “你弟弟不会开吗？他不是在汽车厂上班吗？” “别说他了，我也不会开，之前怀小莱莱之前，建军说教我，却又总是嫌我这个学生笨，没持续几次，后面就被结婚生孩子给耽误了。” 廖芸仿佛是回忆起曾经的荒唐时光，脸上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那时候徐建军以教她开车为借口，把车弄到荒郊野外，人迹罕至的地方，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也是为什么廖芸学习进度很难推进的缘由。 “等坐完月子，春暖花开的时候，让他再教教我，老是麻烦人家司机也过意不去，自己会开就方便的多。” “家里开的几台车，都是那个小日子公司置办的吧？他们可真下的去血本，建军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画画本事，光靠那个都够你们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见大嫂好奇心旺盛，廖芸就拿徐建军曾经忽悠她的说辞应对。 “具体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清楚，不过他说下乡的时候，冬天农活少，天气冷又不适合出去晃荡，他没事就窝在知青点瞎捉摸。” “我们那时候就很傻，知青之间一本封禁的外国小说，像宝贝一样传阅，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陶醉其中无法自拔，闲来无事的时候，为剧情吵的不可开交，从来没有往自己创作的方向上思考过。” 想起那段傻傻的艰苦岁月，现在看来是一段有趣的经历。 但是曾经有段时间廖芸都以为自己也会像部分老知青那样，一辈子扎根农村，再无回城希望。 没想到峰回路转，让自己通过高考杀了回来，更是让自己有机会认识了徐建军这个坏种，这个世上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上山下乡，有很多地方连吃都吃不饱，还有各种狗屁倒灶的污龊事儿，你跟建军已经属于幸运的了。” “那些落户当地，再也回不来的，可能要后悔一辈子，那些因为各种恶劣条件把命都留在当地的，他们的父母也会心如刀割吧。” 李惠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收都收不住，廖芸也乐得聊这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妯娌俩看起来很是和谐。 “我老家那块，就有个女知青，因为一个回城的名额，被一个老不死的欺负，结果亏吃了，事儿却没办成，最后那姑娘想不开，跳河寻短见。” “那个丧尽天良的老货，只是被调离了原岗位，现在不是照样吃香喝辣。” 第七百二十章 精彩纷呈 随着徐建军兄弟三人陆续回来，忙了半天的何燕把自己劳动成果端上餐桌，廖芸跟李惠芬的聊天才告一段落。 看着大嫂去院子里训斥两个大冷天上赶着受冻的倒霉蛋，廖芸长长地舒了口气，本来轻松愉快的唠嗑，夹杂了任务央求，就变了味儿。 不过廖芸很快就把烦恼甩出脑海，还计划着丢给徐建军，让他慢慢消化。 “娘，您可真厉害，这凉菜热菜弄了一桌子，不是还要下饺子吗？不用这么奢侈吧？” 以往都是何燕牢骚他们年轻人不懂节俭，今天她自己破天荒这么铺张，廖芸还真有些适应不了。 “过年高兴，今天人也多，待会儿他们几个可能还得喝两口，多准备点有备无患，省的我来回加菜，军子说那什么春节晚会好看，可不能耽误看电视。” 徐家除夕宴也没有这样那样的规矩，不会搞的像年终汇报一样，轮着发言。 徐家兴只是象征性地勉励了大家几句，说要紧跟时代步伐，争取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然后在他一声令下，早就眼巴巴地盯着一桌美食的徐宏志率先动筷，夹了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塞到嘴里大快朵颐。 李惠芬本来还想怪孩子没礼貌，可见全桌人都是乐呵呵的看着，浑然不在意，也就没有借题发挥。 “建民，跟对象一起玩了大半天，送她回去的时候，人家就没请你到家里坐一坐？” “当然去了，大过年的，跟未来老丈人拜个年，不声不响跑了多没礼貌。” 自从某次他在齐学慧闺房图谋不轨遭遇滑铁卢，人家就再没主动邀请他进自己房间。 操之过急，反而更难达到目的，二哥说的话果然是真理，本来亲亲抱抱举高高，齐学慧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他鬼迷心窍地在闺房解人家腰带，挨了个响亮的巴掌不说，还倒退到解放前，现在亲嘴都要申请了。 今天陪着逛了大半天，才在天坛公园一个僻静角落找机会回味了一下亲嘴的滋味。 “对了，爹，我老丈人说，好久没有跟你一起喝酒了，年后约个时间聊聊。” “你们还没结婚呢，矜持点，别一口一个老丈人。” 徐建军看这爷俩显然是没抓住重点，不得不出面提醒道。 “爹，他们这些干厂长、混体制的，说话不像咱们那么直白，人家特意让小民子捎话，要坐在一起聊聊，那就是准备谈这俩人的婚事了，小民子傻人有傻福，看来这婚事是稳了。” 徐建民先是后知后觉，恍然大悟，惊喜到不能自已，接着他才反应过来，放下碗筷，不满地道。 “二哥，什么叫傻人有傻福，你不能这么诋毁人，我就是学习不行，但不代表其他方面也笨，最起码学修理一点就通，开车也是摸着方向盘，那感觉就来了，这个咱爹最有发言权，不信你问他。” 见自己老爹没有一点给自己站台的意思，徐建民也不气馁，摆事实讲道理。 “就比如酒店的新大巴，别人听说花几十上百万，吓得连坐都不敢坐上去，生怕不小心磕磕碰碰，工作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而我抓住方向盘就能把车开走。” “过年之前旅游局跟区政府借用，都是我开的车，咱爹就跟了一趟，剩余就没管了，因为什么？那是对我驾驶技术的绝对信任。” “别看旅游局那些领导干部在他们单位牛气冲天的，见到我也得喊声徐师傅，油票跟烟每次都给弄一大堆，政府那边就差点意思，顶多给些油票。” 徐建民不争辩也就罢了，大家一笑而过，他这么堂而皇之地辩解，起到的却是反作用，大家对徐建军的观点更加信服了。 “也就是现在没有下乡的政策了，不然说什么我都要把你丢农村锻炼几年不可，闭嘴吃你的饭吧，开个车你还显摆上了？” 看徐建民在徐建军和老爹的联合打击下吃瘪，一桌子都吭哧吭哧含蓄地展现笑容，把徐建民搞的想据理力争，又不知道该怎么使力气。 还是廖芸帮他解的围。 “会开车已经很棒了，小弟是挺厉害的，最起码我就是屡教不会，别说那种大家伙了，就连家里小车我学起来都费劲儿。” “哈哈，二嫂，等你养好了身体，天气好点，我教你开，绝对比二哥有耐心。” “那咱们一言为定。” 看廖芸这么毫不犹豫的附和，算是坐实了徐建军没耐心的罪证，当着全家人的面，他不好拿出家法惩戒，于是就忍不住拆台道。 “等过完年酒店开门迎客，好几百个房间，住满之后，上千人都有可能，就你们两个车周转，估计会忙的冒烟，你以为还跟现在培训时期悠闲吗？到时候估计累的你跟对象腻歪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教你嫂子学车，我只能说你想多了。” 一家人拿徐建民当佐料，轻松惬意，吃饱喝足，晚会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餐桌也懒得收拾，大家直接转移阵地，坐到电视机前。 八四年春晚，堪称封神一战，传统技艺纷至沓来，有杂技、戏曲，杂技乏善可陈，但热闹劲十足。 但戏曲却是来了个大杂烩，越剧、粤剧、花鼓、黄梅，精彩不断，豫剧、京剧震慑全场。 年轻人也许对戏曲没那么热衷，但上点年纪的人，好像到了某个时间点，就打开任督二脉，对这些传统曲艺爱的深沉。 而相声小品，雅俗共赏，却能逗的所有人开怀大笑。 流行歌曲更是年轻人们的最爱，去年还遮遮掩掩，今年就给大家来了场视听盛宴。 节目刚开始，的确没什么看头，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个主持人。 姜会长和马大师是老熟人，稳定发挥，赵忠想是生力军，让主持刚正规化。 让人眼前一亮的，是电影演员姜丽丽，她的电影《赤橙黄绿青蓝紫》可谓是红的发紫，这两年甚至盖过刘小庆，风头无两，她在台上落落大方，就连何燕这种挑剔的人，看了都说这姑娘不错。 而把港台同胞加进主持队伍，算是神来一笔，意义重大。 “老马的相声是真不错，之前我在收音机就经常听，今天这个水平很高，讽刺够味，建军说今年节目质量会提个档次，就冲这个节目，我觉得就值了。” 徐老爹今天兴致很高，一边看电视，一边还喝着骆师傅自酿的黄酒，看到高兴处还忍不住发表一下自己观点，这在以往可是很少见的。 “定军山能唱到这个水准，在全国人民面前算是露脸了，哎，好久没有看过这么畅快的节目了。” “爷爷，我觉得这个戏不好听，比不上前面的歌曲悦耳。” 老爹发言，三兄弟都是闭口不言，唯独徐晓珊敢于挑战权威，发表自己观点。 “你个小丫头，不懂戏曲的精髓，流行歌只能哄哄你们这些年轻人跟小孩子。” 定军山将相和，徐家兴过完了戏曲的瘾，接着就是猥琐陈小二、浓眉大眼朱世茂登场。 他们原本吃面条的节目，被换成了徐建军提前搞出来的主角和配角，只能说更加精彩，也更加好玩。 节目刚开始一会儿，大人小孩儿全都憋不住笑出声。 而廖芸则是闭目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跟徐建军咬起耳朵。 “我说这个节目那么熟悉，情节在哪儿见过，回忆了老半天，才想起来，是你们学校晚会上演过，那时候我带着宿舍的姐妹们一起看，他们几乎是照搬过去了，这个没问题吗？” “人家懂规矩，提前谈过授权，能有什么问题？” “哎，时间过的真快，一晃两年多就这么过去了，姐妹们也各奔东西，我都当上妈妈了。” 廖芸说着把怀中的小莱莱举起来端详了一阵儿，认认真真在她滑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徐建军眼疾手快，也在另一侧亲一下，然后飞快地在廖芸脸蛋上香了一口。 廖芸心虚地看向周围家人，见大家都被节目吸引，没关注他俩的小动作，松了口气的同时，开始对徐建军严防死守，避免他做出什么亲密举动，让其他人看见，那她还不尴尬得要死。 “朱世茂演的太好了，他就是典型的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天生正派人物。” 徐建国是曾经的军人，现在的公安，自然对正面人物喜爱有加，爱屋及乌，对朱世茂赞不绝口。 他也确实当的起盛赞，随着一部特殊时期题材的牧马人上映，老朱现在是家喻户晓，那句老许，你要老婆不要的经典台词，甚至几十年之后，依然活跃在短视频时代。 “那个陈也不错，把小人得志，其貌不扬的状态演活了，他这样的狗汉奸，还真让人恨不起来，太好笑了。” 其实这个小品重头戏在陈小二身上，大部分笑料都是他创造的，懂行的人都能看出来，徐家兴这种没有立场的评价，才是最中肯的。 这个小品演过之后，算是把春晚的气氛给推向了高点，欢声笑语布满了全国各个角落。 而港岛不知名小歌手张明民，唱的那首我的中国心，让今年春节晚会的质量得到了升华。 优美的歌词，迷人的旋律，加上那种游荡在外孩子对祖国母亲透彻的爱，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歌星，走向大众视野。 至于他后面唱的外婆的澎湖湾以及乡间的小路，只能是陪衬。 就靠我的中国心这一首歌，张明民算是拿到了流量密码，财富通道，甚至是养老保险。 几十年后的深市，徐建军当时亲眼见识过这位在大卖场商演，就凭那一首歌，依然受到追捧。 就当全家人都沉浸在歌词当中，陷入短暂的宁静时，徐晓珊忍不住说道。 “爷爷，你看京剧的时候说，歌曲只是唱给小孩子听的，没什么深度，怎么样，这首歌就不错吧？”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还是被自己宝贝孙女打的，徐家兴也算是尝到了回旋镖的伤害。 “爷爷承认错误，歌曲也可以有深度有力量，歌词写的真好，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千斤重，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要是歌曲不要净提那些情情爱爱，都这么有水平，国家也不会想着禁了。” 本来准备看会就回自己家的徐建国一家，硬是坚持到了最后，就连徐晓珊姐弟俩都坚持到了最后。 难忘今宵熟悉的旋律响起，徐建军不顾自己闺女正在熟睡，兴冲冲地跑到院子里点燃了万响鞭炮，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动静把小公主吵醒。 她象征性地哭了几声，然后就炯炯有神地盯着在外面大喊大叫的众人，这里面有她那不靠谱的亲爹，有还没长大的徐建民，当然少不了徐晓珊跟徐宏志姐弟俩。 小莱莱显然是因为自己睡觉被打扰才哭的，但是对鞭炮的动静，她好奇远超害怕，甚至小手挥动着，想要扒开廖芸捂着她耳朵的手。 辞旧迎新过新年，张灯结彩喜盈门。 整个京城此时都在轻微地震颤着，鞭炮声此起彼伏，源源不绝。 徐建国一家离开之后，剩下的人也各自回屋。 徐建军趁着送大姐回房间的当口，跟她说起了重新组建家庭的问题。 今天家里所有人都处在欢快的气氛当中，唯独徐淑芳显得有些寂寥，整个晚上除了做饭的时候忙碌，其他时间都是静静坐着，没有一点存在感。 “姐，我一般不劝人，但是你这离婚之后也有足够调整的时间，不管是躲起来舔舐伤口，还是静下来思前想后，应该都够了。” “年前咱娘让我动员所有关系给你找合适对象，你来了之后她也没催你，但你的事儿家人都放在心上，可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不体谅人了。” 徐淑芳听弟弟说着，眼眶有些湿润，她在这种热闹的气氛中小心翼翼，就是怕爹娘把话题扯到身上，没完没了。 她已经够幸运了，有呵护自己的父母，有关心自己的兄弟姐妹，工作也干的顺心。 离婚之后还过的这么好，在她印象中找不到几个。 “你不用铺垫那么多，我这么大的人了，自然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说吧，有什么合适对象？我去见就是了。” “我老丈人不是在工业学院教书嘛，他们学校有个老师，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只不过特殊时期被整的有些惨，腿不太方便，但不用拄拐。” “就算是拐子也没什么，他结过婚吗？有孩子没有？” “结过婚，但是爱人去世了，没有孩子，他跟之前爱人感情很深，本来好几年前就返回工作岗位了，一直单身到现在，都是受过伤的人，至于你们能不能合得来，还是要见过之后再说。” 说起这个男人的经历，那又是一段潸然泪下的悲欢离合，徐建军对他挺同情的，不过大家都是时代背景下的尘埃，不可能一直活在过去。 “那年后先见见面吧，人家一个大学老师，未必看得上我这个普通工人。” “姐，咱没必要妄自菲薄，之前是你自己非要窝在一个地方静静养伤，我不想打扰，只要你想，分分钟给你安排个他大学老师都高攀不起的身份。” 第七百二十一章 见风使舵 今年春晚的节目单相比以后，未必称得上有多丰富，一个艺人上台好几次的情况都有。 这放在以后是无法想象的操作，但此时的导演和观众却都司空见惯。 总结原因，还是因为那种百花齐放、众家争鸣的局面还没有形成，优质的节目创作者还没有被点燃灵感的火光。 但这也不耽误本届春晚多年之后依然被铭记感怀。 特别是爱国同胞整了个我的中国心，瞬间火遍大江南北，甚至港台地区都在起底这位神奇的歌星，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首歌的影响力有多大，第二天大年初一，就有能人把歌词默写下来，然后回忆着曲谱争相传唱。 都不用怀疑，等正式录制的磁带出来之后，必定是一扫而空。 这位不知名歌手，不管到哪里，都被奉为座上宾，趁着这股热度，他是一天都闲不下来。 张明民的名利双收，算是给无数想要一炮而红的人开了个好头，都把春晚当成人生最大的舞台，只要在那里得到认可，就相当于做了一次全国甚至全世界华人圈子的推广。 别人都沉浸在春晚的话题中不能自拔，而好不容易回到家中的李家骏，刚待了没几天，却忙着让父母托关系买回京的火车票，好像恨不得初五都等不了，就打算离开生他养他的地方。 小李子的行为弄的他妈妈很是不爽，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宝贝儿子，出去混了不到半年，心都飞出去了。 她不敢跟自己婆婆抱怨，但在丈夫跟前却没什么顾忌。 “咱妈到底是怎么想的，那边亲戚一句话，就把咱孩子送出去了？工作也不是什么前途无量的那种，哪里比留孩子在咱们身边强？” “进咱们厂子，虽然起步低点，但是一大家子都能帮衬着点，发展也不会差了，更别说找对象也方便。” 她说的振振有词，但是却得不到丈夫丝毫回应，于是干什么活儿都像是在发泄，扫地经过丈夫的时候，见他端坐着不动，直接给了他一扫把。 “我说你有完没完，就只看到儿子离开你视线，就没看到他这次回来之后的变化？” “以前他虽然也不是那种惹事生非的混世魔王，但你整天恨不得把他拴在屁股后面，把孩子养的娘们唧唧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让他出去闯一闯，对他是天大的好事，何况这次还是他自己乐意的。” 自己老娘早就跟他说过孩子教育问题，但家里媳妇儿宠孩子没边，根本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没想到上次参加了一次婚礼，还有意外之喜，重新跟几个舅舅联系上不说，听家骏那小子自己回来说，京城那边的亲戚，这几年好像发展的很不错。 他竟然萌生了跑那边发展的念头，李军辉当时听老娘和儿子跟他说这事儿，那是举双手赞成，根本懒得跟自家媳妇儿商量，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 所以平时落一些埋怨，他也默默承受，从不争辩，但今天他却准备跟自家老娘们好好谈一谈了。 “他乐意又怎样，去那边之后，一年都见不到几回，咱们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倒像是给别人家养的孩子，你心大无所谓，我可接受不了。” “你看看他才回来几天，屁股都没暖热呢，就急吼吼地订票回去，死没良心的，我昨天还没说他两句，他还跟我急眼了。” “咱们小宝以前可从来不这样，就是出去之后养成的恶习，我看还是跟咱妈说说，把小宝的工作辞了算了。” 李军辉以前觉得自己媳妇儿快人快语，性格爽利，是她的优点，但今天他却被烦的不轻。 “他都十八岁了，不是小时候随你怎么拿捏的小屁孩儿了，更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你要是能说动他自己辞职，我没意见，咱妈的工作我来做。” 家骏妈妈听了丈夫的话，不禁大喜过望，立马就准备落实到位。 “这可是你说的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什么马都不追，尽管使出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看到底管不管用，我就在边上看着，用不用我现在去把他叫来？” 知子莫如父，家骏那孩子新鲜劲还没过，这次回来之后更是对在那边的生活状况赞不绝口，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被人说的回心转意。 实际情况也正如李军辉所料，李家骏听了自己妈妈的要求，声音都抬高了八度。 “妈你没搞错吧？我工作刚刚步入正轨，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你让我回来到咱这个小破厂，跟你们一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李军辉看媳妇儿脸色铁青，赶紧纠正儿子的不当言论。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还有，难道在你眼中，我们的工作就是混日子吗？什么叫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给我解释清楚了，不然我就让你尝尝我的皮带有多硬。” 见自己老子动怒，李家骏这才收敛一些。 “爸，我不是指全部，但这种情况很普遍，这你总得承认吧？” “我在京城几个月，见识到的东西，学到的知识和道理，感觉比在厂区这个封闭圈子几年都多，你让我回这里，是你脑袋发烧了还是我思维混乱了，才能干出这种事儿。” 李家骏说话连京片子特有的儿化音都给带上，仿佛就为了跟自己长大的地方撇清关系。 听了儿子的话，李军辉差点没绷住笑出来，但他赶在媳妇儿发飙之前，抢先说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你就给我仔细说说，就学到什么东西了？” “我们礼仪老师可厉害了，不光五星级酒店管理那一套门清，还精通好几门外语，最最重要的是，她还不遗余力把自己掌握的知识教给我们，就连我这种没一点基础的，简单的英语对话都能说几句，这个在咱们这儿永远都没可能吧？” “各个国家信仰的宗教，某些国家的忌讳，季老师如数家珍，听她讲课，就如同带着我们遨游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多出去走走看看，窝在一个地方生老病死，人生将毫无意义。” 李军辉听儿子三句不离他所谓的礼仪老师，很像是是少年慕艾，情窦初开的样子，就忍不住问道。 “敢情你这说来说去，所有见识增长，都来源于一个人啊，你这个老师多大年纪？长得怎么样？” “慌什么，我不是还没说完嘛，季老师当然是优雅知性，气质动人，我知道老头子你担心什么，人家一年的收入，都是按港元外币算的，一年顶我一辈子，你儿子想跟人家发生点什么，还不够格。” 李军辉被儿子不留情面地拆穿用心，还被喊老头子，笑着朝这小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然后才示意他继续。 “还有我小表叔，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家最不受待见的主儿，谁见了都能骂一句，踹两脚，就是他这样的，小车开的比谁都溜，我们酒店新买的进口大巴车，别人都不敢动，他上去就开走了。” “他已经答应我，过年之后再去就教我开汽车，对了，他修车也是一把好手，听说之前在公交公司修理班当学徒，已经出师了。” “听你奶奶说，我二舅家孩子，老大是干公安的，是什么区支队的队长，他家老二是京大高材生，那你小叔在他们面前确实没有自傲的本钱。” 李家骏对爸爸不失时机的插话很满意，父子俩默契地推进着话题，顺利勾起老妈的好奇心，让她忘记向自己发难。 “当公安的表叔太忙，总共也没见过几面，所以我不太了解；建军表叔人虽然见的也不多，但他的大名却如雷贯耳，平常身边仿佛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或者听到有关他的内容。” “瞎说，鬼魂才会时刻跟着人，你这明显是夸大其词。” “妈，真不是，我那个让人佩服到极致的季老师，虽然优秀的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是在建军表叔面前照样得恭恭敬敬。” “其实以我这种初中毕业的文凭，进酒店根本不够格，人家要求最低都得中专学历，结果建军表叔一句话就给安排进去了，听小叔偷偷跟我说，他好像是酒店的股东之一，就是老板的意思。” 这次连李军辉都不信儿子的信口雌黄了。 “你不是说酒店是合资企业，政府跟外资合伙，关你表叔什么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中间牵涉太多，表叔又不愿意张扬，所以没敢问，不过在我看来，板上钉钉是真的，那个酒店总经理，半土不洋的家伙，遇到建军表叔视察，一路都是小心翼翼陪同，要知道政府那帮人去，他都是爱答不理的。” 李家骏才去没多长时间，很多东西都是似是而非，这些情况都是从形影不离的小叔那儿知道的，再经过自己观察确认，他才敢正儿八经跟父母说，至于那些不清楚的，他也懒得杜撰骗人。 “爸，审了我半天，你还没说帮我订到车票没有？酒店初九就正式开业，我们得提前过去做准备工作，这个可耽误不得，你要是订不到票，我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放心，早就给你买好了，这点事都办不好，岂不是白在这里混那么多年。” “我支持你到外面闯一闯，有为青年的确不应该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不过你可别三分钟热度，过了那股新鲜劲，就打退堂鼓，真那样的话，可不光是你自己丢人，连带着我跟你奶奶都被人瞧不起。” 小孩子出门在外，犹如脱缰的野马，他们离得远不方便管，那边亲戚又隔着一层，客客气气好办，让他们代为管教，那可就难了，毕竟这种出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的苦差事，聪明人都会避之不及。 所以还得自己操心，得想办法给他施加点压力。 “爸，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儿了，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半途而废这个词儿，您就看着吧，不弄出点成绩，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父子俩一唱一和，根本没给妈妈反对的机会，别说说服儿子辞职了，光提出来都会影响母子感情。 “摊上你们俩这样的丈夫跟儿子，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合着伙儿挤兑我，李家骏，你别得意，等下到你外公家，看你怎么跟他交代，从小他就对你最亲，有好吃的总惦记你，现在年纪大了，疼爱的外孙却跑到千里之外。” “嘿嘿，妈你就放心吧，外公那么疼我，肯定不会强人所难，违背我的意愿，等我在那边站稳脚跟，就把外公接过去住，他上次去天安门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退休了就该到处转转，总是待在家属区，跟一帮老头老太太逗闷子，那多没意思啊。” 初二回娘家，别人都是兴师动众，他们家却很简单，跟平时串门差不多，住的地方和外公家就隔了一条小路。 李家骏的童年过的无比幸福，就是因为这个，吃饭都是哪家做好吃的去哪家。 不过这样也有弊端，没有一点仪式感。 其实外公那种阅历的人，才不会跟妈妈一样，对自己的选择不依不饶。 妈妈在吃饭的时候点出来，还被外公数落了一通，怪她目光短浅，跟不上时代步伐。 李家骏总算是找到了靠山，跟老爸合起伙来对付妈妈，他们还要讲究策略，但是到外公这里，就简单粗暴多了，不过等外公发挥完，他还要充当一下帮妈妈解围的和事佬角色。 回家的路上已经哄的老妈破涕为笑。 徐建军要是知道表侄子的操作，肯定会惊叹，这小子别看年龄不大，个头不高，但绝对有当渣男的潜质，稍微培养一下，销售也能干的有声有色。 别小看见风使舵，审时度势的本事，用的好就是未来被吹上天的情商高，用的差当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也比那些耿直boy活的自在一些。 第七百二十二章 开业典礼 其实李家骏他们已经受到几个月的全方位培训，该掌握的内容都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临时抱佛脚突击加强，也没多大用处，但开业之前的准备工作的确是需要做到位，保证万无一失。 房间各种用具是否齐全，通风除味之后，卫生是否达标？ 这些基础工作检查完之后，还要进行实战演练，以及对顾客临时提出的要求，如何做到有求必应。 服务意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那么管理者的需要做的就是让这些职员形成肌肉记忆。 所以还没开业，这些一直没上强度的员工们就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 “小叔，你接人就接人呗，干嘛非拉上我啊？而且还起的这么早，天还没亮你就扯我被窝。” “二哥交代的任务，办砸了他能揍扁我，带上你是帮你脱离苦海，酒店那边在准备开业典礼的现场，你去那儿难免要搬搬抬抬，哪有坐车上跟我闲聊来的轻松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建军打压的太狠了，徐建民天生对知识分子有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敬畏感。 听说今天接的都是京大高材生，他怕一个人面对那些天之骄子有些局促，所以就把冤种大侄子给拉上当垫背的。 “自从我来到这边，就从没碰到过建军表叔跟你动手，怎么你成天口口声声说怕他揍你啊？我觉得他挺讲理的，不像是那种无缘无故发作的人。” 听了李家骏的话，徐建民一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一边翻了翻白眼说道。 “有缘有故也不能随便打人啊，他现在是没空搭理我，以前我刚刚辍学的时候，只要徐老二回到家，保准就没我的好日子，轻则指着脑门训斥，重则拳打脚踢。” 李家骏听的有趣，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他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自然体会不到那种被哥哥姐姐支配的烦恼。 想想也确实，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赢，满腹委屈只能默默承受，这种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感觉，应该不太好。 “那将来有一天你能打过建军表叔了，你敢不敢把曾经受过的委屈让他也感受一番？” “二哥打架从来没输过，就连我大哥现在都说不敢跟他搭手，我这辈子打赢他是完全没希望了，咦，小家骏，你是不是还没见过他动手啊？要不要哪天带你感受一下我二哥的拳脚功夫？” 李家骏一副你看我像傻子的疑问表情，根本不接这个无良小表叔的茬儿。 “太遗憾了，听德才哥说，有次我二哥跟公安队伍里一个高手过招，直接把人给踢晕了，动作快的很多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交手就结束了。” “咱们今天接的都是京大的学生吗？” “是啊，第一天接待量肯定是超负荷的，请这些大学生过去帮忙，也就二哥有这面子，就是政府出面都不好使，这些天之骄子傲气冲天，牛皮哄哄，一般人他们根本懒得搭理。” 两个人都是初中毕业的水平，谈论起大学生的情况，都是一知半解，但依然津津有味，乐此不彼。 京大外语系的女生宿舍，本来还没到开学时间，这个地方应该是冷冷清清的，但此刻三楼的某个大洗漱间内，一群女孩子有说有笑地凑在一起。 “傅娆，你家条件那么好，就不用跟我们一样，靠勤工俭学贴补生活费了吧？” “李娜你爱挤兑人的臭毛病能不能改改，家庭条件好又不怎么了，现在可不是十年前，越穷越光荣，谁不想吃得饱穿得暖，大家都是爱美的女孩子，你穿补丁衣服不是照样觉得难为情。” 傅娆站在中央，淡淡地笑着，都不用她自己反驳，就有好姐妹帮自己打抱不平。 “何况今天有这机会还不是傅娆联系的，她不跟着，咱们都不知道该找谁去，你不愿意去就回宿舍睡觉去，没人逼着你。” 李娜被快人快语的同学怼的说不出话，她是家里离的太远，春节都没回去，住在宿舍孤零零的，负面情绪积累到顶点，遇到看不惯的情况难免发发牢骚。 但让她放弃这次改善生活的机会，她又实在舍不得，如果真如傅娆所说，给的条件那么好，她都能给家里寄些钱回去了。 “好了，大家也别拌嘴了，咱们都大三了，得给学妹们做个好榜样，我跟学长说好的七点半在南门集合，有车过来接我们，咱们还是先下去跟几个男生汇合吧，他们估计都等着了。” 男生的时间观念更强一些，加上洗漱也简单，刷刷牙，用肥皂洗把脸就冲下楼，其实早就等着傅娆她们宿舍楼下了。 一行十几个人，其中也不乏像傅娆这样，条件优越，不需要为生活费发愁的学生，但她们听了傅娆描述的情况之后，也愿意跟着去体验一下。 这个时候出国风潮已经逐渐形成，不管是天之骄子诸如大学生，还是文艺娱乐界的知名作家和演员，一有机会，都想跑出去镀镀金，或者有机会的干脆留下来。 她们虽然学的是外语，但平时应用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次就算是给不了那么高的报酬，其实也是有人愿意尝试一下的。 “学姐，门口那辆就是接我们的车吗？好像是德意志的奔驰车，没想到他们除了造轿车，还有这种公交车。” 其中一个男孩子见多识广，对车有一定研究，看见那辆漂亮的大巴车，两眼放光。 “应该是，咱们上前问问。” 走上跟前，傅娆落落大方地朝正在活动手脚的徐建民问道。 “师傅您好，请问是去宏泰酒店的车吗？” “是的，你们人到齐了没有？齐了就上车，咱们直接出发。” 得到确切回复之后，徐建民一个箭步跑到车上，把后面的门也给打开，一众人鱼贯而上。 他看向一边的李家骏，这小子表现比自己还不堪，紧张的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一双贼眼还盯着刚刚跟自己说话的姑娘背影。 徐建民没好气地冲大侄子后脑勺打了一巴掌，太丢人了，带他来就是失误。 “去提醒一下他们都把安全带系上，检查完咱们就出发。” 看这群大学生也跟自己一样，第一次上到车上也是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对豪华的装饰，舒服的座椅赞不绝口，徐建民突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紧张的了。 就算是京大学生，像自己二哥那么妖孽的应该也不多吧。 这个酒店是区政府难得的大投资，又是响应国家号召，提升城市硬实力的样板工程，虽然没有大佬出席，但市级领导还是来了个代表，参加剪彩仪式。 徐建军一向对这种场合避之不及，与各方人员会晤过之后，就打算撤到边上。 却被陈自正逮了个正着，握着的手一直没松开，好像为了防止他溜号一样，弄的徐建军甚是别扭。 “老陈，有凯文参加，意思到了就行，你怎么还赶鸭子上架，非拉上我不可？” “今天领导在，你无论如何得给我这个面子，帮忙撑撑场面，下一步的招商引资工作，我还想从你这里取取经呢。” 陈自正这是傻汉子摸着一条路走到黑，逮着他一个人可劲儿薅羊毛呢，徐建军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我都给你提过好几次了，没事到我办公室坐坐，咱哥俩已经好久没有坐在一起详聊了，我听我家那口子昨天回家说，她去看廖芸，身体恢复的不错，孩子也健康漂亮，你也得把重点转移一下了吧。” “好，我答应你，等忙完这两天，一定去你那儿拜码头，我请的帮手到了，得去交代几句，不然他们不知道怎么开展工作。” 徐建军说着指了指京大到现场的一群人，陈自正这才放他一马。 傅娆这群人自从上车那一瞬，好像就一直在为所见所闻惊叹不已。 高耸入云的建筑，富丽堂皇的装饰，以及进到酒店之后，院子里停着一整排的小汽车，都在不断刷新这帮一心只读圣贤书莘莘学子的视角神经。 等在指引下走进酒店内部，更是感觉一双眼睛不够用。 充满活力的工作人员，衣着得体，笑容满面，让人如沐春风。 她们中间也有人住过稍微好点的招待所，但那里设施还有服务都无法跟这里相提并论。 “学长，你给我们派任务吧。” “不着急，等会儿我让人先领你们去换上工作服，不然你们这种五花八门的打扮，像是杂牌军一样，这可不像咱们京大学子的精神面貌。” 徐建军说着打量了一下这些人，傅娆无疑是中间最亮眼那个，音乐艺术世家出来的姑娘，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么清新脱俗。 “这样，傅娆和这位学妹，你俩待在大厅负责接待，跟酒店工作人员结对协作，记住，你们是过来帮忙的，主力是他们，你们只需要做些辅助工作即可。” 时间紧迫，根本没功夫客套，徐建军直接指着其中一个身材还可以的姑娘说道。 “前台需要两个人，英语口语好点的，这个你们自己商量谁上，最好是一男一女；电梯口留几个，剩余的作为机动力量，随时支援其他地方，到饭点的时候，酒店餐厅那边也需要大家帮忙。” 等跟这些懵逼状态下的学弟学妹们说完，徐建军也不给他们消化反应的时间，直接叫来季美怡先给他们换装，然后把安排大致给她说了一下，就匆匆去忙其他事儿了。 大家按照尺寸领到工装，在一个超级大的试衣间就开始换衣服，当然，几个男生就没这待遇了，被姑娘们拒之门外，直接想办法解决。 看着得体的小西装，洁白的衬衫，柔滑的裤子，就连见多识广的傅娆都夸赞了一句。 “这衣服款式挺好看的，布料做工也不错，大家赶紧穿上试试，看合不合适，刚才那个经理说了，不合身可以找她调换。” “傅娆，这衣服肯定不便宜吧，要是穿坏了，会不会让咱们赔啊？” “只要不是故意的，应该不会吧，等下我问问。” 这些人都是傅娆组织过来的，她现在就是主心骨。 “我还从来没穿过皮鞋呢，这个鞋跟有些高，等下换上先试走一圈，不然出去摔跤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等她们这群人焕然一新地出现在外面，已经换好衣服等在那儿的几个男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还是刚刚自己那帮纯朴的同学吗？ “你们的发型不统一，算了，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再过来尽量梳一样的发型，徐总跟你们说过了他的安排了吧，人员配置就按照他说的算，等下各自负责自己的区域，辛苦大家了。” “我还要跟大家说一点，外国客人可能有给小费的习惯，我们的原则是不主动收取，但如果客人非要给，接着就是，尽量避免拉拉扯扯，或者主动讨要的情况。” 等他们这群人分到各自的位置，热热闹闹的开业典礼也已经完成，领导离场，电视台也跟着走了，人一下子少了一半儿。 但是没过多久，随着酒店和旅游局的客车陆续拉人进来，他们也变得忙碌起来。 开门红是生意人最看重的，所以今天开业是几方联动，提前准备了许久，自然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光是第一批客人，就有四台大巴，一百多人，而且这才上午，中午过后才是入住高峰期。 反正第一天开业，不论是哪个岗位，都绝对闲不住。 不得不说，徐建军是有先见之明的。 酒店本身的员工，大部分是经过培训的中专生，虽然英语也经过突击培训，应付一些简单对话没什么问题，但客人稍微多问几句，超出了她们的词汇量，就只能干瞪眼。 每逢这个时候，京大这帮莘莘学子就派上了用场，她们也许口语算不上流利，但说的慢些，最起码能听懂对方表达的意思。 这就为沟通建立了桥梁，让一切顺利进展下去。 第七百二十三章 天壤之别 改开之后最先进入华夏的这批老外，特别是以个人名义游玩的人群，到国内之后，一开始基本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犯了什么忌讳被无情制裁。 因为一直处于敌对阵营，西方的宣传自然对红色华夏没什么正面报道。 就算是以后，大家同住地球村，经济扎你心，贸易份额已经到了能影响本国经济的地步，这种操作也没停过。 互联网时代，获取信息的途径比原来便捷的多，照样有贼心不死的他国媒体，持续抹黑。 不管他们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到这里，都要先适应环境，摸清楚状况之后才进行下一步动作。 但等到他们落地之后，会发现不管到什么地方，自己都会被当成珍稀动物一般受人围观，当然还有相应的保护措施。 没办法，关着门，外面的人没法了解国内情况，民众们对外面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碰见一个外国人，比马戏团看猴戏都来劲儿。 至于因为自身与对方的差距，产生崇洋媚外的现象，可能就不是当时的决策者能够预料到的。 但是大部分还是认识到己方不足，奋发图强，投身到缩短双方差距的伟大事业当中。 这些还没有见识过真正外国生活的学子们，此时虽然干着服务性质的活儿，但骨子里那种自傲，却不是那么容易崩塌的。 因为是第一天开业，各个部门都还在磨合阶段，又是一下子满负荷运转，全都忙的跟陀螺一样。 所以酒店员工根本没什么时间吃饭，都是弄个盒饭凑合吃点，然后就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岗位。 傅娆他们因为是协助的，还是徐建军找来的外援，自然不用像员工那么拼命，中午还是留给他们足够的吃饭时间。 而且给安排到二楼酒店餐饮区域，想吃什么自己点。 “傅娆，咱们真的可以随便点吗？刚刚我带两个外国人就餐，瞟了一眼菜单，价格贵的要命，咱们本来是挣钱的，别因为吃顿饭，把自己挣的搭进去还不够，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想吃什么？学长说可以，我看应该没问题。” 那些低年纪的学弟学妹们没见过或者听说过徐建军，但是傅娆上大一的时候，前两届的风云人物都还在，有心之下，自然能够打听出来点干货。 何况那场让无数人记忆犹新的送别晚会，别人也许对表演节目的人感兴趣，但作为参与者的傅娆，却对幕后操纵的徐建军更好奇。 在她不遗余力的打听下，徐建军的一些行为总算是呈现在面前，这位学长虽然在学校不显山不漏水的，还经常翘课玩失踪。 但不管是教他的老师们，还是那些学校的活跃分子，都对徐建军印象深刻。 他从不参与风花雪月的诗社，在当时的京大影响力很高的文学爱好者聚集地，文学社刊物未名湖也没有他的身影，学生会活动更是从没参加过。 但不论是经济实战，还是文艺才华，都秒杀无数沽名钓誉的学子。 别人都还在校园里玩泥巴的时候，徐建军已经通过自己本事在国外玩的风生水起了。 就连自己一向尊敬的姑姑，对徐建军的评价也是前所未有的高。 “咱们这位学长，到底是干什么的？那个给我们分配任务的港岛女人，我看权力挺大的，她说的话，员工们好像都是言听计从，我记得当初学长把咱们推给她时，那个女人喊的徐总，就是不知道这个总有什么说辞？” “合资企业，不像咱们国营单位，他们领头的叫总经理，老板叫董事长，不过剪裁的时候我看介绍，那个港岛男人是总经理，所以肯定不是你们那猜的那样，也许是随口叫的呢。” 其中一个男生像是对这些新鲜事物有过研究，在这么多女同学面前，自然要刷一刷存在感。 只是经过他这一说，大家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了，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到傅娆身上。 “你们别看着我，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从早上忙到现在，你们难得一点不饿，到底准备吃什么，时间有限，赶紧确定。” “我看有川菜和鲁菜，分不同的区域，看菜品应该都不错，色香味俱全，喜欢吃辣的可以选川菜，不喜欢辣的的选鲁菜。” “好不容易碰见这种机会，不去尝尝这里的西餐可惜了，要不咱们都去吃牛排吧。” 这个同学的提议很有诱惑性，因为大多数同学都没吃过，就连傅娆，也是偶尔去老莫消费一次。 于是大家一拍即合，全都冲到西餐厅。 等傅娆一马当先跟结账的确认过已经有人打招呼，这帮人兴高采烈地坐下来，忐忑不安地开始点餐。 看周围有零零散散几个老外就餐，人家安安静静的，她们也不敢大声喧哗。 刚刚那个提议的同学，自己点了份牛排，加上果汁，然后别人就有样学样，全都点的一样的。 弄得厨师都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样他反倒是省事了。 本来装杯的就餐，最适合一对情侣面对面坐着，听优雅低沉的钢琴曲，品酸涩有年份的红酒，气氛瞬间就上来了。 结果她们一群人坐在一起，搞得跟夏令营聚餐一样，切牛排的时候也是手忙脚乱，总之这顿她们满怀期待的西餐，得出的评价也就那么回事。 迅速结束战斗，继续投身到各自负责的模块。 她们中间一些英语学的好的，从一开始的磕磕碰碰，生怕说错被人指出来，到后来的大胆尝试，泰然自若。 不愧是万里挑一的京大学子，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都无可挑剔。 一直在现场保驾护航的陈自正，趁着客流间隙，站在徐建军旁边感慨道。 “还是你有办法，一下子叫来了这么多人，还都是学外语的，我们政府那边想组织人过来帮忙，动员了好几天，也就有六七个英语说的好的。” “刚才我观察了一下，我们这边的人，明显是说大话了，之前遇到那波日韩客人，翻译的驴头不对马嘴，本来我还想着回去给他们申请奖励，现在这表现也没有说服力啊。” 老陈也真是够拼的，领导离场之后，他这个政府方面负责人，几乎是跟员工共进退，吃饭也是扒拉两口完事儿。 但他这个观点对下属就太刻薄了，徐建军不得不纠正一下。 “翻译的不准确，也不代表业务能力不行，你就没怀疑过是客人英语说的太差？呵呵，实话跟你说了吧，南韩我虽然没去过，但也接触过他们那边的人，小日子更是经常过去，他们两个国家说英语跟天竺那边一样的不靠谱，舌头好像永远捋不直。” “今天能过来坚守岗位，都是好样的，该争取的奖励别吝啬，你们政府舍不得出的话，我直接跟酒店打招呼，反正不能亏待了大家。” “哪里的话，就你小子会收买人心啊？我只是发发牢骚，顺带夸你一下，就被你误解了。” 本来两人已经说好，忙完这几天，徐建军再找时间跟陈自正谈一谈未来的发展问题的，但是看他依然不死心，忙里偷闲，见缝插针都要把话题扯过去。 “其实咱们京城作为政治中心，经济发展有一定的局限性，一些重工业别说新投资，就连现有的，早晚也要逐渐搬离，所以只有把目光盯在第三产业，以及高精尖的科技行业上面，才是长久之计。” “汽车项目也算是重工业了吧，我看上面挺支持的啊。” “现在还处在发展中国家的原始阶段，当然是来者不拒，但等到见点成效，就该考虑更多的问题了，发展的可持续性，环境的污染怎么解决，都将成为接下来亟需解决的难题。” 别的地方也许还会为发展做出牺牲，但京城这种地方，是面对全世界的名片，而且还时时刻刻都在领导们的眼皮子底下，早晚都会把这些问题提上日程。 徐建军记得，好像是从九零年亚运会的时候，环境问题已经开始被重视起来了，这中间才多长时间，投资与拆迁带来的浪费，如果可以避免，那将挽回多少损失啊。 他自己是没办法影响这种决策，但通过陈自正，在产业布局上做出一些改变，哪怕有少数几家提前做好规避重复投资，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关键是第三产业一般都是小打小闹，吃力不讨好，还干不出亮眼的成绩。” “三里屯已经陆续有酒吧营业，那里是使馆区，一大帮老外工作之余没处消遣，与其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羞羞答答发展，还不如由政府主导，做好规范，赚老外的钱可以，别把他们那些歪风邪气也给带进来。” 使馆区的人员，就算是第三世界的穷国家，消费能力也不容小觑。 他们秀水街那边的服装生意，就有不少有色皮肤的去捧场，买一次跟进货一样。 而且对价格也不太敏感，甚至越贵的他们越感兴趣。 八十年代做生意，真的是老天爷喂饭吃，想赔钱都不太容易。 “去年才大刀阔斧地狠狠收拾一批人，上面对这个应该是持反对态度吧？” “你可以研究一下政策，看能找到突破口不能，另外计算机应用可能会迎来一个发展期，可你们朝阳在这方面没什么优势，这个行业必须得是人才扎堆儿的地方才合适。” “我说老弟啊，别一口一个你们朝阳，是咱们，我知道你人脉广，朋友多，如果遇到机会，可千万得先紧着咱们这边啊。” “那当然，咱们之间有良好的合作基础，同等情况下，我肯定得优先选择靠你近的地方。” 徐建军说完，趁着大厅又一波客人进来的当口，赶紧跟陈自正挥手告别，加入到接待大军当中。 而陈自正看着刚没说几句话，就落荒而逃的徐建军，暗暗骂了句小滑头。 徐建军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大学生，变成现在的漫画大师，资产深不见底的大老板，陈自正可以说是见证者。 当初谁能想到小孩子看的连环画，硬是被他推向一个新高度，曙光街道那个不起眼的漫画室，在小日子漫画界搅起多大的风浪，没有谁比陈自正更清楚。 这家伙光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就已经是旁人一辈子无法超越的存在，更别说他隐在暗处的操作。 这家酒店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一开始陈自正没琢磨出味儿，还可以理解，到现在他还把徐建军当成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介绍人，那他老陈就不可能混到如今的地位。 所以他才逮住机会就把话题向自己关注的问题上拉，不管是对大趋势的看法，还是潜在的投资意向，只要能从徐建军这儿打开个缺口，对自己工作就是莫大的助力。 “领导，刚才我去找咱们的财务人员问了一下，这才一天时间，房间入住还不到一半儿，收的钱都比上咱们辖区好多工厂一个月的营业额了，房间的价格是真贵，可那些冤大头却跟手里的钱不是钱一样。” “有个家伙直接订了一个月，说准备在这儿常住，他说之前因为没高档酒店，跑去招待所住，是他一生之中最糟糕的经历，我们的招待所有那么差吗？” 秘书小雷走到陈自正身边，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而陈自正却是见怪不怪了，建国饭店的生意有多好，他可是早就领略过的，想提前订个房间，那可是费了老大劲了。 “你不是也去房间内部参观过嘛，自己就没个判断？招待所的条件，怎么能跟这里相提并论，简直是天壤之别，我告诉你，顶楼那些什么总统套房，那才叫真贵，住一天花费的代价，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 “那么贵，除了总统什么的，谁住的起啊？估计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着吧？” “你错了，那两个最顶级的房间，早在几天之前就有人预定了，说有个是法兰西的名人，另外一个是小日子的什么财阀。” 第七百二十四章 面面俱到 “领导，酒店这么挣钱，其实应该咱们政府自己把生意揽过来，是不是有点便宜他们了？” 其实持这种观点的不在少数，小雷只是把大家的心里话说出来罢了。 而陈自正听了他的话之后，没有往常的和颜悦色，脸色也迅速由晴转阴。 “小雷，别人说闲话我不管，但你是跟在我身边的，应该对这个项目有足够的了解，还有这种想法就难以理解了，记住，时代在进步，不能以十几年前的观点来看新事物，如果还抱残守缺，很快就会被时代的洪流淹没。” “你说我们自己单干，将近两千万的美金，你上哪儿找去？国家外汇储备紧缺，仅有的那些也是用在刀刃上，谁有面子能申请下来？” “就算是你有足够的资金，就咱们现有人员的管理模式，如何保证酒店的正常运营，今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请那些专业人士肯定是有道理的，不然任何一个环节都能让咱们抓耳挠腮。” 年轻人还是想当然了，认为只要把酒店建起来，客人就能不请自来，然后坐享其成即可，事情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看小雷被自己训得低头陪着小心，不敢说话的样子，陈自正也在考虑，自己这个秘书是应该考虑换一换了。 当初自己调到区里，一切从零开始，对人事任命采取的是听之任之的态度，秘书人选也是别人推荐上来的，就算不甚满意，也只能将就着用。 想着年轻人，历练调教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一年多时间，小雷也从最开始的端茶倒水，变得机灵多了，但跟自己理想中的人选还相差甚远。 虽然心里已经做出决定，表面上陈自正还是把语气放缓和了许多。 “小雷，既然有机会参与进来，就别光盯着别人短处，眼红人家应该得到的利润。” “兼容并蓄，取长补短，眼光放长远一点，现在到处都在喊改革开放，把经济建设放在第一位，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就连我都时常感觉到自己落伍，跟不上新时代的节奏，拼命恶补各方面的知识，接受新事物的洗礼。” “你们年轻人更应该开阔眼界，这个世界的未来是属于你们的，我们早晚是要被淘汰的。” “领导，我知道错了，刚刚就是听财务说的数字太吓人，有些被震惊到了，光看贼吃肉没见贼挨揍，说的就是我这样的，哈哈。” 两人这么自我解嘲一番，气氛也轻松多了，徐建军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个比喻虽然不恰当，但意思总算是表达到位，好了，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咱们也别闲着，我去跟旅游局那边的同事打个招呼，人适当分流一点，就算还有那么多房间，但也用不着一下子填满，总得给酒店各方一个喘息的机会。” 开业典礼剪裁的时候，上去的必然是真正有决策权的领导，而留下盯着后续发展的，就是具体干实事的。 陈自正是从谈判立项的时候就开始跟进这个项目的，施工建设，材料采购，以及后续的人员招募，全程跟踪，所以后续运营方面的配合，政府这边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而旅游局这边的高逸飞高副局长，跟他扮演差不多的角色，所以两人凑到一起也更有共同语言。 “老高，等下一批送过来之后，今天就别继续往这里拉人了，你没看酒店的人都忙的飞起，还是有点招架不住，可别第一天就把人给用废了。” “放心，这个我也考虑到了，其实接下来也没剩多少人了，坐下休息一会儿，我看你今天也累的够呛。” 高逸飞一边喝着茶一边挪了挪屁股，示意陈自正坐他边上。 “老陈，我看你跟对外经贸部那个小徐挺熟的，你们之前就认识？” “认识好几年了，那小子已经从单位辞职了，他现在可是代表的酒店管理方。” “我知道，那不是叫熟了嘛，回头找机会约上他，咱们一起坐坐，将来免不了打交道，跟港岛那边的洋姜说话都费劲儿，还是自己人什么事儿都好商量。” “这个好说，你跟这小子也认识？” 看高逸飞明显对徐建军兴趣很大的样子，陈自正不由得问道。 “见过两次面，不算熟，之前文化部那边有个宣传美食的团队，听说就是通过他关系洽谈到一起的，小日子出钱出力，文化部只需要做些协调辅助的工作，然后就坐享其成，当初这种好事落到他们头上，还有点不相信。” “我知道这事儿，是因为他们搞了两期京城的美食纪录片，要我们打配合，你是不知道，自从他们那个节目在国外播出之后，京城烤鸭的销量翻了翻，特别是日韩那边的客人，过来旅游要是没有吃上烤鸭，就像是少了一道程序一样。” 说完之后高逸飞又感叹了一番。 “之前我对各单位招收大学生，给出那么优越的待遇，多少有些意见，毕竟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经历风风雨雨，好不容易才熬出头，小年轻们刚刚适应环境，就能拿到实职好岗位。” “但是今天看小徐领的这帮京大学子表现，不卑不亢，谈吐不凡，总算在心理上好受了点。” “当然最让人吃惊的还是小徐，我见他竟然懂好几门外语，英语能跟客人谈笑风生，日韩客人他也能应付，这样的人才，没能留在咱们的队伍当中，真是有些可惜啊。” 陈自正对徐建军了解更深，自然知道他的能量，对外经贸部的工作对其他人也许是不可多得的机遇，但对于徐建军来说，还真未必看得上。 “小徐性格洒脱，不喜束缚，脱离了体制，可能有更广阔的空间让他自由发挥，同样可以干出一番成就，没有什么遗憾的。” “老高，以你看来，宏泰酒店未来的发展，比起建国饭店怎么样？” 两家酒店旅游局都有参与，所以他们的看法更加客观。 “这边的设施更偏向现代化、实用化，酒店的额外服务规划的也更全面，而建国饭店把精力全放在如何营造奢华氛围上了，具体谁更胜一筹我也说不准。” “不过这边房间更多，配套设施更齐全，吸金能力应该也更强一点。” 高逸飞自然知道陈自正关注的重点所在，笑呵呵地继续道。 “以目前的行业环境，这种高端酒店还处在供不应求的阶段，挣钱几乎是必然的，这次如果不是你们区政府起的头，我们局长是万万不能让你们横插一杠的，只要经营上没大问题，接下来就坐等着数钱吧。” “光我知道就有好几家正在施工的酒店，兆龙饭店更是万众瞩目，等这些都开业了，生意就没那么容易做了吧？” “兆龙的工地我去看过，至少要到年底才能竣工，开业要等到明年了，就算那几个陆续都开业，也不够用，按照我的估计，将来来京旅游的外国人只会逐年递增，所以你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高逸飞的话无疑是给陈自正吃了颗定心丸，都知道目前酒店生意好做，但持续性怎么样，他这种门外汉，自然没法跟高副局长相提并论。 酒店不止能提供就业岗位，还能带动下游配套产业的增收，如果一切顺利，那这必定是他陈自正政绩中亮眼的一笔。 受领导赏识的同时，工作开展也会如臂使指，所以马虎不得。 临近傍晚时候，客人正如高副局长所说的那样，渐渐少了下来，酒店本身的人员已经足够应付。 傅娆带着忙了一天的同学们准备返回，她本来还不好意思提报酬的事儿，没想到人家酒店那个季经理直接领着他们把今天的费用先给结了。 同学们把钱领到手里的时候，有些难以置信，虽然一开始听傅娆说过，但真到落实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激动。 不过这些天之骄子都是好面子的，不管内心如何激动，表面上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一直到换了衣服出来，走向送他们的大巴时，几个人才叽叽喳喳地谈论了起来。 “妈呀，真给这么多，在这儿干几天，都顶的上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了，傅娆，这个工作咱们还能持续多少天？” “学长说至少三天，最长七天，今天是开业首日，客流量集中爆发，随后就没有这么忙了。” “真想一直干下去啊，刚刚换衣服的时候，真有点舍不得，那衣服比我自己的不知道好看多少倍，特别是傅娆，你穿上特别显气质，呵呵，就连老外都冲你竖大拇指，夸你比油他佛。” 就连一向不合群的李娜听了都附和道。 “确实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衣服能留给咱们不？” “我明天问问，那个季经理挺好说话的。” “她那是对你，你们是没见她训斥员工的时候有多凶，损人的话张口就来，有个犯错的员工差点被她说哭了。” 他们跑到等着的大巴车上，傅娆看还是早上接她们的那个师傅，就从包里拿出一瓶可口可乐递给他，这是吃饭的时候多要的。 “师傅，辛苦您了，这个饮料是给您喝的。” “哎呀，不用客气的，送你们是我分内的事儿。” 见徐建民想推辞，傅娆干脆直接放在驾驶位旁边。 “早上不是还有个小师傅嘛，他去哪儿了？” “忙着伺候那帮老外呢，我一辈子见过的外国人，都没有今天多，拉了一车又一车，大家坐好系上那个安全带。”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建民去看了大侄子李家俊，真的是忙成狗了，就连二哥都一样，跟他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当初选开车这个工作真的是选对了，虽然跑了好几趟，但有旅游局临时调派过来的车帮忙，他们算是比较轻松的，何况徐建民本身就喜欢开车。 送完这帮大学生，回到酒店已经可以下班了。 徐建民和李家俊直接坐二哥的车回去，家俊这小子一向注意自己形象，今天却直接瘫倒在后座上，连脚趾头都不愿意有丝毫动弹。 “你小子，有那么累吗？你要是早点学会开大巴，就可以把另外一台车也给占了，到时候咱俩双剑合璧，所向无敌。” “小叔，干活还在其次，主要是心累，那帮老外，屁事儿是真多，要求一个比一个过分，建军表叔，国外的五星级酒店都是这样服务的吗？” “差不多吧，毕竟人家付出了足够的金钱，就要得到相对应的服务。” “哎，今天从到酒店那一刻，我几乎没有一刻是闲着的，以后要是天天如此，实在是太累人了。” “今天是特殊情况，从明天开始就会少很多接待量，怎么，这么快就开始退缩了？我听大姑说你在家的时候可是干劲十足，不能因为这点挫折就一蹶不振啊。” “那必定不能，牛皮都吹出去了，要是灰溜溜的半途而废，有何颜面见荆楚父老。” 徐建军扭头看了看这个年纪不大的表侄子，投以赞许的目光。 这小子在某些方面甚至要强于自己亲弟弟，只要他敢于拼搏，徐建军倒也不介意给他提供更大的平台。 “任劳任怨，好好表现，争取早点把港岛人那一套搞明白了，如何把高标准的客房提供给客户，如何给他们营造一个舒适、安静、优雅、安全的住宿环境。” “等把客房的问题搞明白了，就开始琢磨怎么针对宾客的习惯和特点做好细致、便捷、周到、热诚的对客服务。” “甚至于建立客户档案，人家只要入住过咱们酒店，再来就不用提要求，咱们就需要根据他以往习惯指定相应的服务，他工作是什么，为什么来华夏，饮食习惯怎么样，都需要你细致入微的观察，并且做好记录，服务好了他以后就是你的固定客户，用口碑效应吸引他周边的潜在客户源。” 徐建民听了云里雾里，但李家俊却收起了瘫软在座位上的姿态，认真回味着徐建军话里的内容。 第七百二十五章 好像更圆了 徐建军对于高端酒店的运营知识，也是在决定投资之后恶补的，再加上自己住酒店的体验，以及前世关于这方面杂乱信息的过滤，总结出来的大致方针，不过就算这样，也已经足够了。 别说调教李家俊这种门外汉，就是港岛团队那种沉浸酒店行业多年的高手，都不敢低估大老板的真知灼见。 “建军表叔，我英语就跟培训老师学了点基础用语，要想达到你说的那种要求，估计够呛。” “你记住，任何一种语言都是用来说的，理论知识学的再厉害，考满分又如何，不拿出来遛遛，终究是纸上谈兵，你别把学习这个当成是难以逾越的山峰，还没开始就畏首畏尾。” “只要勤学勤用，愿意多花心思，你有现在这种环境，进步可能比一般的大学生都要快，等你真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到时候到港岛或者外国其他地方交流学习，我把你优先列入名单。” 徐建军话音刚落，李家俊还没来得及高兴，徐建民先不干了。 “二哥，你们上次去港岛就把我一个人扔家里，现在就连家俊你都安排上了，我可是你亲弟弟啊，这种好事不能把我晾一边吧？” 上次全家跑去港岛度假了那么多天，唯独把他留下，已经成了徐建民的意难平，有事没事总喜欢提起这个。 “你一个司机，难道准备跑到港岛跟人家交流左右舵车的区别，或者拿咱们家的交通规则跟他们对比吗？” “不交流就不能过去了啊？” 被二哥毫不留情地怼回来，徐建民刚刚还牢骚满腹，立马变成了委屈巴巴的小可怜。 “既然选择了这个岗位，就老老实实干好自己本职工作，闲暇之余多想想未来的人生规划，别一天到晚浑浑噩噩，马上就结婚的人了，还是像以前那样不思进取，你让人家姑娘怎么有安全感？生儿育女之后，如何给他们做榜样？” 路上表情严肃，把弟弟训的不敢吭声的徐建军，回到家中，抱着自己宝贝闺女，立马换上一副慈父面孔。 看得徐建民在后面嘟嘟囔囔，却又不敢大声抗议。 廖芸坐月子期满，终于脱离苦海，人也变得爽利许多，今天知道他们都很忙，主动到厨房给何燕打下手，婆媳俩整了好几个菜。 徐建军他们一回来，就可以开吃了。 “孩子给我，你们都先吃饭吧。” 廖芸等徐建军抱着闺女逗了一会儿，想接过孩子，让他先吃饭，毕竟在外面忙了一整天。 可她去抱孩子的时候，才刚满月小莱莱竟然哇的一下哭了起来，弄的廖芸哭笑不得。 都说闺女是爸爸的小棉袄，从小跟老爸亲，可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子，就有这种表现。 “我抱着她也能吃，你也坐下，娘，你这做饭手艺见涨啊，这个小鸡炖蘑菇不错，比之前去东北馆子吃的都不遑多让。” 结果这次徐建军不走运，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那个菜是人家小朱做的，你的意思是就她做的好吃，我跟廖芸做的都不过关了？” 朱桂花回家过大年，老秦头都被送孩子家了，早上走的时候还没见她回来，刚刚也没看到她人，没想到就搞出乌龙了。 “哪里话，都好吃，这个醋溜白菜就很不错，是不是啊，小民子？” 徐建民正埋头吃饭，没想到被殃及池鱼，人在位上坐，锅从天上来，他赶紧扒拉两口，含糊不清地道。 “都挺好吃的，做得跟我们酒店的大厨不相上下。” 转移了矛盾，见老娘没有继续发飙，徐建军见闺女在他臂弯里挥舞着小手，眼巴巴地看着他大快朵颐，就用筷子蘸了一下米粥，然后伸到她嘴巴边让她吮了一口。 小莱莱吧唧了一下嘴，感觉好像跟她平时吃的不一样，但好像也没那么好吃，于是就看向自己爸爸胸膛，小脑袋一个劲儿地向某个部位拱去。 徐建军本来用一只手抱着她，见她习惯性动作，赶紧用双手把她抱了起来，阻止了她进一步错误行为。 然后用腿碰了碰正在认真吃饭的廖芸问道。 “你什么时候喂的孩子，是不是饿了？” “做饭之前刚喂过，她就是看我们大家都在动嘴，就忍不住了，不用管她。” “小朱一家过来了，那老秦头是不是也从他孩子那儿接回来了？” 提起隔壁这个邻居，廖芸还没说什么，徐家兴就接着话茬说道。 “已经回来了，今天老秦都过来串门了，这个年过的，老头整个人瘦了一圈。” 听听这话说的，别人过年都是吃香喝辣的，把平时不舍得的全给安排上，保守都要胖一点，老秦才去儿子家住十来天，就瘦了一圈。 不过老秦头家里的情况徐建军也清楚，两个儿子对他几乎是不闻不问，只有缺钱的时候才能想到还有他这号人物。 “等我回头跟小朱两口子说说，以后过年要不就在这里过，要不把老爷子带回胡家峪，就别让他受折腾了，年纪也不小了，心情舒畅才是延年益寿的秘诀。” “谁说不是呢，他家孩子也真不懂事，老爷子腿脚不方便，自己给自己请保姆，平时小的也很少来看他，过年给保姆放个假，就照顾那半个月，他们都能把老人弄成那样。” “幸亏老秦自己还有收入来源，请的起保姆，如果完全依靠自家孩子，可能坟头草都几尺高了，孝敬父母的传统美德，算是被他们丢的一干二净。” 看着秦志远的经历，徐家兴兔死狐悲，感同身受。 他用目光撇了眼自己家两个儿子，瞬间又觉得自己已经身在福窝里了。 老大职业问题，注定没法床前尽孝，徐家兴也可以理解。 军子成就非凡，连兄弟姐妹他都能接济帮衬，就更别说自己老两口了，家里之所以有今天的好日子，跟他脱不开关系，所作所为都挑不出理儿来。 徐建民虽然是老底子，但没心没肺，对他们的话也不敢违逆，勉强也算合格。 这么比较下来，自己跟隔壁老秦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怪他喜欢往这边跑，人往往缺什么，就更渴望什么，真是一点不差。 “军子，廖芸月子坐完了，身体恢复的也不错，这两天我们就搬回去住，过年到现在没回去，不知道那边乱成什么样了，得回去收拾收拾了。” “慌什么，既然知道那里乱，干脆就别回去了。” “那不能，毕竟也是家，是你们几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可舍不得把房子留给院里邻居们祸害。” “酒店家属区那边，通风换气这么多天，应该也可以住进去了，我去给你们拿钥匙，我就不信爹娘你们不喜欢住的舒服一点。” 徐建军起身从卧室拿了把钥匙递给徐家兴，这次老爹没有矫情，直接揣兜里。 酒店家属区的房子他去看过，不管是布局，还是内部装修的风格，再就是外面的环境，都比大儿子家刚分的房子强了无数倍。 他跟何燕最中意的，是一楼外扩的小花园，种点菜，喂只狗，那样的场景，以前只有梦里才能见到，没想到他辛苦一辈子，到老了还能沾到儿子的光，住上那样的好房子。 “爹，干脆别搬回去了，咱们直接住新房子吧，我们宿舍楼还有员工活动室，可以打乒乓球跟桌球，外面还有个篮球场，这样我以后上班也近些，走路十分钟不到就能到酒店。” “那是你二哥给我们俩准备的住处，你激动个什么劲儿？那边住的都是你们酒店的领导跟同事，注意别因为这个影响不好，给你二哥添麻烦。” 徐建民一听顿时傻眼了，敢情你们是把我排除在外的。 “二哥，你说句公道话，不能爹娘住着套房，让我跟家俊住宿舍吧？” “你也知道，百善孝为先，我一向不敢忤逆老爹的意见，呵呵，你要是想住进去，好好表现，看咱爹心情吧。” 李家俊是家里独生子，他母亲当初生他的时候不太顺利，之后想继续要孩子，一直没要上，后来干脆放弃了，所以他体会不到这种众多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的温馨感。 他在家里虽然也是受尽宠爱，但在这个家庭里感受到不一样的氛围，让他有了全新的体验。 现在貌似是建军表叔跟舅公一起挤兑小表叔，但看大家表情就知道，谁也没有真正在意，等舅公他们真的搬过去，还能真的阻止自己孩子回家不成。 “家俊，春节给大姑拜年，顺口邀请她跟姑父一起过来京城小住一段时间，她答应了，你来的时候跟你说什么时候过来没？” “啊，还有这事儿，奶奶口风可真严，连着这个孙子都瞒着不说，等下我打电话问问。” 因为那个倒霉三叔的缘故，徐家兴现在就连大伯家都不想去，毕竟是一个地方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遇到了也尴尬。 但人老了又异常渴望亲情，现在有李家俊这个纽带，跟大姑一家亲近就显得理所当然。 所以听了徐建军他们的对话，徐老爹很是高兴。 “等下吃完饭，就用家里电话打，去年建军结婚的时候，你奶奶过来，我也没好好跟她说说话，还因为一些事儿闹的有些不愉快，等她再过来，一定得带着她把该看的地方都给看一遍。” “好。” 饭后徐家兴像老小孩儿一样催着李家俊去打电话。 而何燕却在关心家里唯一的老大难。 见徐建军抱着孩子跟廖芸一起进卧室，本来是人家小两口温存的时刻，她却义无反顾地跟了进来。 “你大姐相亲的事儿怎么样了，她年后去上班之前不是已经见过了嘛，问廖芸她也不清楚。” “两个人都是慢热类型的，这种事儿记不得，不过我听大姐的意思，对那个老师印象还不错，最起码愿意接触下去，这就是好事。” “人家男方怎么说？” “也是差不多的说辞，我姐长的又不差，比他还年轻，收入也相当可观，能给他机会就不错了。” 既然是给自己大姐找对象，徐建军自然是要提前调查一番的，不说祖宗三代都给摸的一清二楚，最起码平时的为人，以及生活习惯总要掌握一二的。 这个时候丁勇就派上用场了，就像当初找周伟新那几个人破绽一样，只要任务下达，根本不用徐建军亲自下场，就有人把信息送到他手上。 老丈人学校这个老师，除了腿脚有点跛，其他毛病都没有，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还能评上副教授。 家庭成分更是简单，除了海外有失联的亲爹跟弟弟，国内几乎没什么亲人了。 “淑芳性子倔，我的话她未必肯听，她现在最信你，有空多劝劝她，姓周的一家都不是啥好人，红兵留在那边受他们影响，将来也肯定不跟妈妈亲，看着可以就凑合着过，趁着年龄还不算太大，赶紧再生一个，将来也好有个依靠。” “娘你说什么大姐都得听着，家人对她的好赖怎么可能分不清，就是有的时候不要逼得太急了，给她一些消化的时间。” 如愿得到想要的信息，何燕捏了捏孙女柔嫩的脸蛋，才恋恋不舍地出门，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廖芸经历了怀孕、生子、坐月子整个过程，虽然饮食上很注意，但整个人还是比之前圆润多了。 婆婆走了之后，她直接解开衣衫，毫不避讳地开始奶孩子，侧坐在床上，宽松的睡裤被压紧，修长的大腿玲珑有致，挺翘的臀部更加饱满。 加上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奶香味，让整个过年期间一直禁欲的徐建军有些口干舌燥。 似乎是感受到丈夫那火辣辣的目光，廖芸扭头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的确是见过，而且还吃过，等下喂饱了丫头，把她抱给咱娘，我得好好帮你检查一下身体，看到底是否真的恢复如初。” 刚出月子自然不能见真章，但是不妨碍促进一下夫妻感情。 第七百二十六章 防火墙 何燕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从儿子房间出来，就忙着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刚归置完，还没消停一会儿，就看见徐建军抱着闺女出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塞到她怀中，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想跑回去。 作为过来人的何燕自然是知道咋回事，连忙上前拦住徐建军。 “刚出月子，可不能乱来，好不容易修养好，一不小心把前面功劳都给抹了，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娘，你是不是想说前功尽弃啊？放心，儿子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该注意的地方绝对不犯错。” “你们是道听途说的经验派，我是知识丰富的理论派，这中间该避讳什么我都清楚，就是我俩说会儿悄悄话，这丫头不停捣乱，您老帮忙带会儿啊。” 听徐建军在那儿胡说八道，何燕却不为所动。 “瞎说，学校哪有人教这个，真教的话，还不被唾沫星子淹死啊？” 徐建军心说我的老师可多了，教的那叫一个认真仔细、体贴入微，但这方面的经历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若干年后，关于这个的教育依然无法做到大大方方、清楚明白，跟国人传统观念，以及家长们某些方面的顾虑不无关系。 但等到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到了青春期，莽撞地琢磨尝试，也许就会带来难以弥补的伤害，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将来都是追悔莫及的。 回屋里又跟廖芸巩固一下旧的知识点，研究了一下新发现，搞得廖芸脸红耳热的同时，也对恢复之后的身材重拾自信，如果自己男人失去了那方面的热情，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我今天闲着没事称了一下体重，降下来一点，但是还没有恢复怀孕之前的水平，你不会嫌弃我胖吧？” “哪里胖了，明明是比之前更圆润了，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多几斤更好。” 徐建军说着在廖芸丰臀上捏了一把，熟的掐一把就能出水的水蜜桃，说的就是廖芸现在的状态，也难怪刚刚爱不释手。 “哎呀，别乱动，对了，过年嫂子说的他家弟弟工作的事儿，你是不是给忘了？她听说今天酒店开业，特意又跑过来问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好说话了，这事明明可以直接让大哥找你的，她非绕了个圈儿。” “她那个弟弟好吃懒做，之前老大给他安排过，挑三拣四，很难伺候，所以干脆就不管了，我也找慧春问过情况，连她这个堂姐对那小子评价都不高。” 徐建军靠在床头，用被子把两人身子裹好，好整以暇地说道。 “小民子跟家俊我之所以放心把他们安排进去，那也经过反复调教，确定他们不会裹乱，才实施的，像她弟弟那种，白混工资还好说，更坏的情况是把一滩清水给搅浑了。” “这事我已经想好了，口子不能开，但大嫂还是第一次找你办事，不能驳了她面子，那就只能变通一下，用别的方法弥补了。” 这事牵涉到如何跟大嫂交代，廖芸很是上心地问道。 “怎么弥补啊？” “星级酒店对饮食方面很讲究，特别是食材，说是吹毛求疵都不为过，所以得有固定的供应商，甚至得有自己的生态种植园，只有用自己的，才放心。” 廖芸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不可思议地道。 “用得着这样吗？要求再严格，吃到肚子里也没什么区别？” “当然用，就比如说最简单的花生米吧，挑剔的客人甚至要求大小统一，这样油炸起来才能保证火候一样，不会因为大小不一，有的炸太老，有的还没熟儿。” “还有一些特殊行业的饮食都是有自己标准的，就比如说顶级运动员，你如果用带着农药的蔬菜，或者添加了饲料或者其他东西的肉食，他们吃了一旦被查出问题，运动员损失巨大，酒店也跟着担责任。” 这个话题有点超出廖芸的认知范围了，毕竟国内现在也是刚刚实现部分地区的温饱，这种精益求精的要求，估计很多人都难以理解吧。 现在不管是政府，还是个人，关注点在于怎么吃饱，至于吃了之后的问题，暂时不在考虑范围。 “那这个跟嫂子她弟弟安排工作有什么关系？” “我让慧春出面，在他们老家跟农户合作，做一些定向种植加养殖，他们出地出人工，咱们出技术和资金，算是带动大家伙一起致富，跟我在胡家峪搞的有些类似，不过胡家峪那边我只是给他们指个方向，顺带解决下销路，管的没有那么细。” 现在农民好不容易把土地使用权拿到手，想说服他们流转，可能性不大。 但用李慧春这个他们的自己人，先从亲戚下手，带动示范之下，肯定还是会有一部分人入局的。 “还有京城烤鸭用的填鸭，源头也不能受制于人，现在都是通过政府那边的关系，跟全聚德抢货，但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同行是冤家，得防着别人看生意受影响，就在别的地方下绊子。” “啊，酒店还做京城烤鸭啊？你们弄的有全聚德正宗吗？” “京城烤鸭又不是全聚德独属的，懂制作的老师傅可不止他一家有，我找人挖的这个师傅，手艺不比那边的差，味道我尝过，甚至犹有过之。” “你年前连着几天带回家的烤鸭，不会就是你说的师傅做的吧？我还以为你从全聚德买的呢，味道确实不分上下。” 对于不受约束，又没法避开的人，徐建军采取的方法就是尽量避免跟他们直接接触。 给你指点法子可以，教你发财致富的本事也行，但关键还是要靠自身发挥主观能动性，如果给你机会你也抓不住，自己不中用，那就怨不得谁了。 而且通过李慧春这个自己已经用熟的手下去管理，把其他因素都屏蔽在一定范围外，会省去徐建军无数麻烦。 “那我还用跟嫂子专门说这个吗？” “不用，我已经叮嘱慧春着手办这个了，这丫头有长进，这么能存住气，连她姐姐都没有透露分毫。” 虽然徐建军不是那种好为人师的性格，能偷懒尽量偷懒，但李慧春毕竟在他手底下这么长时间，为人处事必定是向他看齐的。 李慧春能从一个懵懂无知的恋爱脑少女，变成如今干练精明的模样，跟徐建军的引导脱不开干系。 她能把饭店管理的井井有条，能跟胡家峪那帮种大棚菜的农户打好交道，该讲人情的时候不含糊，该认死理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现在那边的事儿已经很少能够传到徐建军这里，一般在李慧春手上就处理的干干净净。 这也是徐建军愿意给她更多机会锻炼的原因所在。 打铁还得自身硬，如果是扶不起的阿斗，谁又有耐心等着你百炼成钢。 酒店刚开业这几天，徐建军耐着性子全程跟进，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都是第一时间前去处理，必须得先打个样，对以后才有指导作用。 把前厅跟客房的问题捋顺了，基本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这个时候他才有空闲看看餐饮方面的运营情况。 代表面子的鲁菜，徐建军把远在港岛的李毅给招了回来。 他是跟着老爸，前去投奔失散多年的叔叔一家，叔叔跟他爸爸兄弟情深，对他也颇为关照，但他家里的人对他们父子俩就没有那么热情了。 虽然碍于他叔叔要求，表面上大家客客套套，但接触时间长了，李毅也能感受的到堂兄妹们若有若无的轻视。 后来他靠着自己手艺，在大酒店谋了一份厨师的差事，收入还算不错。 但对港岛那种狂热的追捧，虽然深入了解也急转直下。 徐建军能给他开出不比港岛差多少的待遇，而且就在生他养他的家乡，怎么选择几乎都不用考虑。 让他组建团队更是简单，老熟人随便扒拉一下就齐活儿。 而另一个档口的川菜师傅，是当初定档中华小当家时结的缘分，漫画里有很多绝活都是从他那里得到的灵感，当然还有徐建军记忆中的桥段。 漫画还在连载，以他如今人气，到时候不小心透露点悬念，让漫画中的美食重现出来，噱头炒作起来，对酒店招揽生意可是大杀器。 也许现在未必用的上，毕竟酒店房间还是供不应求的阶段，但有这种自带流量的手段，已经真切体会到利益最大化好处的徐建军自然不会错过。 “李毅，把你最拿手的菜给我整两个，之前两天都是直接吃盒饭，今天终于有空闲细嚼慢咽了。” “沙锅鱼肚和九转大肠我都是得到师傅认可的，要不给徐哥你弄这两道菜？” 听到九转大肠，徐建军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某个电视节目上主持人吃原汁原味食材的画面，太考验人的想象力了，徐建军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拒绝，于是他果断否决了李毅的提议。 “九转大肠还是算了，降不住，沙锅鱼肚可以，然后随便再整个让我对付一顿。” “对了，咱家里可没有港岛的繁华似锦，落差不小，回来之后适应不？” 李毅本来准备回厨房亲自下手，听了徐建军的话生生停住脚步。 “这是自己家，哪还用得着适应，再说了，我要是继续待在那边，对象都要跟我分道扬镳了，嘿嘿，还是要多谢徐哥你给机会，现在两全其美，等我办喜事儿的时候，一定得敬您一杯。” “哦，回来还有这好处？哈哈，我这也算是间接地成人之美了，这杯酒要喝。” 等李毅离开，徐建军自顾自地在空位处坐下，刚准备观察一下四周，一阵香风袭来，傅娆落落大方地坐到了他对面。 “学长，这几天看你太忙，我都没机会跟你说几句话，今天终于闲下来了？” “万事开头难，就算准备的再充分，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忙些正常，对了，这几天你们可是帮了大忙了，等会儿我跟厨房交代一下，今天送你们回去的时候，一人带一只烤鸭回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这是给大家的，傅娆自然不会谦让，连忙道谢。 “其实给我们的待遇已经够高了，车接车送不说，还管这么好的午饭，给的费用更是让同学们收起来都感觉在犯罪，心惊胆战的。” “这是大家的劳动所得，放心大胆地拿着，谁也不敢说三道四，这几天酒店有你们帮忙的地方，员工们都反映，不愧是京大出来的人才，素质高到没话说，你们受到表扬，我也有面子。” 傅娆听了腼腆地浅笑一下，斟酌一番，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自己这个神通广大的学长，到底在这家酒店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这几天她们当中也有好奇的找酒店员工求证过，但没有一个说清楚的。 总之她们汇总起来的结论是，酒店现有的管理体系中没有徐建军的位置，那些普通员工甚至比她们这群学子更好奇徐建军的身份。 因为几个领导层无不对他毕恭毕敬的，这就更让人浮想联翩了。 用其中一个男同学的话说，这种没有具体职务，但是管理层又俯首帖耳，身份往往更不得了。 “学长，冒昧的问一句，您跟这家酒店是什么关系？”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大家都好奇嘛，我也一样，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行不行？” 看傅娆用手支着颠倒众生的俏脸，说话连拐音儿都用上了，试问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经受得起这样的考验。 徐建军眼中只是闪过短暂的欣赏，很快就正襟危坐，斟酌了一番才道。 “这家酒店的投资当初就是我谈下来的，管理方是外资港岛的两家单位，这中间也有我的参与，他们那个总经理，就是我跟投资方一起面试进来的，所以才会对我言听计从。” 徐建军像是透露了不少信息，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他虽然对傅娆这丫头还算信任，但难保学生中间有喜欢搬弄是非的，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和盘托出的好。 第七百二十七章 卑躬屈膝 傅娆也是个聪慧的女孩儿，见徐建军不愿意过多延伸这个话题，并且也给了一个貌似合理的说法，就果断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 “今年的春节晚会你也看了吧，学长对他们两个的演绎作何评价？” 那个本来就是人家巅峰时期的佳作，被无数人奉为经典，虽然提前被自己折腾出来，但徐建军也不会大言不惭、居高临下地点评。 “他们都是专业的，本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想法，都能被他们活灵活现地展示出来，我作为一个纯外行，可不敢对人家指手画脚。” “学长您太谦虚了，艺术创作最难的一个环节就是创意，就像那首我的中国心一样，立意高远，豪情万丈，把游荡在外同胞们的真实内心给体现了出来，又能引起咱们国内民众的共鸣。” “相比于那首歌的演唱者，我对它的填词人黄占才是真的佩服，他就像学长您一样，都有那种信手拈来就是传世经典的本事。” 今年春晚大火，影响力和话题度都是前所未有的高，歌曲的磁带已经加班加点弄出来了，不让湾湾歌手的靡靡之音，但是来自爱国同胞的我的中国心，总没有理由封禁吧。 于是不论大人小孩儿，谁都能哼唱几句，就连在她们大学生群体，都受到非常高的欢迎。 小品虽然没有歌曲传播的广，但每次春晚节目重播，都能吸引无数人再次观看。 傅娆就见过她们邻居家两个小孩儿似模似样地重现主角配角的高光时刻，可见节目的成功之处。 陈小二在京城电视台人物采访的时候，还特意提到他们这个节目的来源，把京大夸上了天，把原作者推上风口浪尖，换成其他人，有这种露脸的机会，早就到处宣扬那是自己的创意。 但徐建军当初谈判的时候就禁止在创作人员那里署自己真名，事后更是云淡风轻，从来没见他主动提过这事儿。 傅娆是见过她姑姑的有些同学，为了成名甚至可以豁出一切，所以知道名气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 这就更让她对徐建军这种淡泊名利的行为佩服的五体投地。 “老黄可是跟那个热衷政治的武侠小说集大成者查良先生一起被捧为港岛四大才子的，你拿我跟他相提并论，真真是抬举我了。” “四大才子，那另外两个是谁？” 现在港岛与大陆信息还没有以后那么通畅，很多以后家喻户晓的人物，都还未被熟知。 但盗版武侠已经流通到国内好几年，这个徐建军也是在中间添过力的，金大侠自然也不陌生，特别是对于男孩子更是这样。 至于另外两个，大众情人小犹太的未来公公，影响力相对小点，而且他的着作受众也没有武侠小说那么广泛，国内知道的人相对少些。 至于特立独行，风流成性的蔡蓝，就更是名不见经传。 但徐建军却对这位真性情的风流才子甚是欣赏，特别是他在访谈中说到如何追女孩子的论点，真的是把人惊掉下巴，细思之下又觉得那才是真知灼见。 他号称一辈子谈过的女朋友超过一百个，到老年生活品质依然不减，算是把温良恭俭让的传统美德丢到垃圾桶，却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活出不一样的精彩。 “还有个搞悬疑科幻小说的倪狂，以及从事电影制作的蔡蓝。” 见傅娆好像很感兴趣，妩媚的小眼神中满是探究的欲望，徐建军不得不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 “风流才子，才子风流，这些人的作品的确有值得称道的地方，但人品未必就跟作品一样白璧无瑕，所以看他们的作品可以，至于搞个人崇拜就大可不必。” “学长在我心中也是难得一见的才子，那你是不是他们一样，对于风流有独到见解呢？” 傅娆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建军，她这个问题很冒昧，一般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可不敢开这种玩笑，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这么做了。 “君子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战胜大多数人了，我不敢标榜自己在道德层面一尘不染，只能努力做到但求本心，无愧于人。” 徐建军也就是嘴上说说，其实他前期的胡作非为已经捅了不少篓子，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维持住某种平衡，不至于把生活搞的一团糟。 忙完酒店开业这几天，让一切走上正轨，他就得远赴大洋彼岸灭火了，廖芸坐月子，再加上春节，他还有搪塞的理由，但等这些过后，他依然不管不顾，过去之后张二丫头还真敢来个反向输出，打他一顿屁股出气。 但傅娆听了徐建军的信口雌黄，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认真揣摩起他话里的意境。 一直到李毅准备的饭菜上桌，她才如梦初醒一般，赶紧起身告辞。 “大厨看见有你在，自作主张又给加了两道菜，我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千万别浪费，陪我把它们消灭了吧。” 徐建军见傅娆还在犹豫，直接拉着她衣袖把她重新按回椅子上。 吃饭的时候有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作伴，秀色可餐，饭都能多炫两碗。 他们俩在这里谈笑风生，另一边傅娆的小伙伴们同样很热闹。 校园是个封闭的小社会，与世隔绝的同时，又跟外界的一切息息相关。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莘莘学子们对阳春白雪有种天然的向往。 可一旦牵涉到社会上的点点滴滴，生活中的万般无奈，又不得不面对自己是下里巴人的事实。 很少有人能够不忘初心，自始至终坚守原本相信的一切。 特别是开放之后，外面的信息一拥而进，精华和糟粕兼容并蓄，这些没有多少生活阅历的年轻人，很难摒弃内心升腾的欲望，对这些扑面而来的诱惑做出合理的甄别，所以造就了无数所谓的精英份子争先恐后往国外跑的现象。 “傅娆有口福了，刚才给他们端菜的好像是厨师长，你们别看那个家伙年轻，但是老外都服气的不行，昨天还有个小日子非要缠着他拍照留念呢，说是对他师傅仰慕已久。” “那个小日子英语说的很拗口，要不是这些天的锻炼，我都不一定能顺利给翻译过来，就这还是费了老大劲儿了。” 女孩子貌似在陈述事实，但话里话外都在炫耀自己进步神速的外语。 他们这些人以前哪有这种真枪实弹演练的机会，有段时间大家约定在宿舍不许说中文，全英语对话，结果就是大家都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最后还是没憋住，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这次被请过来帮忙，人家还那么重视，把他们当成贵宾一样捧着，大家自然铆足了劲展示自己所学，说的不流畅，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 结果这样反而让他们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口语以惊人的速度在进步。 关键是他们不光自身得到了成长，跟这些世界各地跑过来的精英人士交流，就算不深入，只是见证人家的生活状态，就足够他们津津乐道很久了。 “吴芳，是不是昨天给你外汇券的那个小日子？你运气可真好，总能遇见这种大方的客人，收小费比本身兼职给的都多了，这次你把生活费寄回家，这学期照样可以滋滋润润地过下去了。” “我陪那个小矮子老半天，还要经受他蹩脚外语的摧残，收点费用也是应当的，不过我可从来不会主动要，都是他们自愿给的。” “你那个外汇券先别忙着出手，我有个同乡急需用这些买东西，到时候我给你们引荐一下，给他提高些价格都没问题。” “好，哎，你们猜傅娆学姐跟那位徐总在说什么呢？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样子？” “吴芳，别乱说话啊，咱们有这么好的机会，还是人家傅娆帮忙争取的，你是不知道听说咱们的待遇之后，有多少人跑到我们宿舍烦她，都被她拒之门外了。” 看吴芳口无遮拦的样子，傅娆同宿舍的姐妹忍不住提醒道。 “哎呀，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学姐你太敏感了，对了，您跟傅娆学姐同班，这位徐总应该也见过吧？” “没见过，听傅娆说学长不是咱们外语系的，好像是78级经济系的，是我们大一的时候，在学校组织的元旦晚会上认识的。” “前两届毕业生可真是牛人辈出，这位徐总也不是等闲之辈，就我昨天接待那个小日子，舔着脸跑到人家跟前，一个劲地鞠躬，就差跪下了，不过他们是直接用的日语交流，具体说的什么我也不懂。” 吴芳掌握到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越说越兴奋。 “反正看情形是小日子有求于人，但那位徐总端着架子无动于衷，要不是有人在场，我都要给咱这位学长鼓掌了，那派头，简直太帅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吴芳说话的真实性，徐建军和傅娆即将用餐完毕的时候，一直在角落里候着的那个小日子不失时机地冲到徐建军跟前，语气急促地跟他说着什么。 态度谦卑到他们这些外人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出端倪，而那位徐总稳坐在位子上，连起身的意思都欠奉，一直到傅娆再次起身告辞，他风度翩翩地站起身。 看得他们这些吃瓜群众啧啧称奇。 真实情况是，那个小日子之所以住进这家酒店，就是冲徐建军来的，他是集英社的代表。 以往徐建军跟万代合作的漫画，动画制作、版权以及周边开发无疑会全权交给万代运作，但是漫画都是由他们集英社出版，这是大家已经约定成俗的默契。 但这次犬夜叉的发布却打破了这种默契，万代的确是拿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那块蛋糕，但漫画发表却给了德间书店animage杂志。 找万代这个中间商，他们也无能为力，所以集英社只好直接派人过来跟徐建军接洽。 之前他们不是没想过，也像德间那样，在华夏这边设立一个专门跟徐福工作室对接的团队，但万代怕打破了平衡，把已经吃到嘴里的部分也给吐出来，所以一直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次的打破常规，刚好给了他们派人的理由，能不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还在其次，跟徐建军建立联系，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徐桑，真的是抱歉，影响您用餐了，主要是您平时太忙了，实在找不到跟您说话的机会，请万代的亚弥子小姐帮忙约见，她却两句话把我打发了，真的太伤感情了。” 东山亚弥子作为万代的驻守在这边的代表，虽然利用自身美色的计划落空，徐建军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但她能迅速改变策略，跟漫画室那边的人打成一片，并且把女人的柔性发挥得淋漓尽致，算是完美达成了自己的使命。 她那么精明的一个女人，自然不会做惹徐建军厌烦的事情，这位集英社的代表想从东山亚弥子那里找到突破口，显然是打错了算盘。 “你们杂志社不缺优秀的漫画家，鸟山就是个不错的例子，只要好好培养，将来一定能够画出更加优秀的作品的，何必非要在我这里死磕？” 鸟山明年龄比徐建军还要大上几岁，但他发表阿拉蕾是在一九八零年，远在徐建军的一系列作品之后，所以他充当一下前辈，点评指点一下行业后辈，就连鸟山明本人都不敢多说什么，只会表现的受宠若惊。 “我承认鸟山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但跟徐桑您比，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已经成为事实的我就不多说了，但本人希望，以后您的作品也可以考虑一下我们集英社，毕竟在霓虹，我们的影响力还不是德间能够压倒的。” 在漫画杂志的赛道，德间书店的animage杂志和集英社相比，只能算后来者，而且是在徐建军力挺之下，才有了如今地位。 德间康快在规避风险，避免徐建军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而徐建军同样鬼精鬼精的，坚决不把赌注全压在德间的牌桌上，你来我往，心照不宣。 这才给集英社见缝插针的机会，徐建军之所以对这个叫福山英治的代表爱答不理，不是他态度傲慢，实在是他忙完了这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你不需要在这里死缠烂打，这次德间与万代的共同开发，的确是意外情况，主要是东映动画那边出了点问题，问题不是出在你们这边，以后有机会，我还是愿意与贵社精诚合作的。” 第七百二十八章 喜得麟儿 徐建军接下来肯定没有时间应付这位锲而不舍的集英社代表，所以跳过了拐弯抹角环节，直奔主题，明确告诉他接下来有希望，但不能操之过急。 眼见徐建军已经准备起身，福山英治根本不敢纠缠，赶紧礼貌地站在一边。 今天虽然没有达成什么意向，但也不能算毫无收获，相比之前的处处受人冷眼，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最起码总部再问他这边情况，不用窝囊地汇报说，我连跟徐大师说话的机会都没争取到。 如此不中用，那离被会社边缘化也不远了，福山英治之所以接这次任务，那也是有自己小盘算的，总部人才济济，竞争激烈，如果能趁着这次机会跟徐建军搞好关系，那以后不说平步青云，最起码没有人再敢对他呼来喝去。 就在福山英治在筹划着怎么进一步加深联络，促进友谊的时候，正主儿徐建军已经坐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根本没有给他献殷勤的机会。 他是在几天之后，实在找不到徐建军踪影，才硬着头皮问出人家去向的。 徐建军也是把小姨子廖荃接来，跟保姆朱桂花交代清楚，把敢跟廖芸提出来的事儿，也许是他酝酿的够充分，也许是这次他在家待的时间够久，廖芸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只是送他上车前，泪眼婆娑地来了个长久的吻别。 徐建军在去机场的路上，司机小崔在开车，他则是静静地坐在后面反思自责，有的时候自己的行为真是有点混蛋。 不过等飞机插入云霄，轨迹开始离开祖国的怀抱，他已经调整好情绪。 甚至找空姐要了条毯子，就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起来。 京城直飞纽约的航班徐建军已经坐过很多次，就是飞机大，航程长，其他也没什么，当然，这个时候空姐的素质是真的高。 老王那本空中小姐，应该就是今年发表的，算是把空姐这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岗位给推上一个新高度。 一直到若干年后，国内航空公司一大把，空姐这个令人仰望的职业也变得跟普通上班族没什么两样，这个群体依然是很多男人魂牵梦绕的存在。 不过这些在徐建军心里都是浮云，不管你长得端庄还是妖娆，不管你是故作矜持还是热情似火，他现在都没一丁点的心思去撩骚。 可像徐建军这样一个独身一个人出国的本来就少，加上他本身长得也不赖，还有他这种对坐飞机习以为常，对空姐爱答不理的做派，反而是最惹人注意的存在。 等飞机在平流层巡航，空姐们闲下来，其中一个年龄偏小的活泼空姐就忍不住拉住一个年纪大点的吐槽。 “虹姐，刚刚那个男人好拽啊，我去给他送毛毯，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本来我还想问问他要不要喝东西，看他态度就没吭声。” “你没看他明显就是经常坐飞机的那种客人，不是跟着单位一起，还买这种贵票，估计是华侨或者其他身份。” “华侨也没什么了不起，我最烦那种有点臭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货色了，而且别看他们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背地里一样表现得很不堪，我就见过好几次，他们色迷迷盯着虹姐你的腰身跟屁股看。” 虹姐听这位小妹妹说的话，白皙的脸庞微红，忍不住低声骂道。 “小蹄子，你说话注意点，编排客人就罢了，怎么把我绕进去了。” “嘻嘻，我就喜欢看虹姐这害羞的样子，跟我大姐太像了，她也是每次提到敏感话题就忍不住红脸。” 小姑娘貌似大大咧咧，但笼络人很有一套，几句话就把虹姐逗的眉开眼笑，根本没有真的在意她的些许冒犯。 甚至等飞行到半途，徐建军美美地睡上一觉之后，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竟然动员虹姐去服务这位特立独行的乘客。 用她的话说，也许人家对甜美可爱的不感兴趣，偏偏喜欢端庄秀丽的。 可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的同时，又有些沾沾自喜。 因为徐建军睡过一觉之后，终于不再是刚上飞机那会儿的死气沉沉，甚至起身在过道里活动了一番手脚，但虹姐去送吃送喝的，他照样是不假辞色。 小姑娘特意站在后面观察，发现这位是真的对他们两个大美女无动于衷，不是表面上爱答不理，背地里贼眼乱瞄。 其实徐建军早在几天前，就通过苏易晴的电话，了解到张靓顺利生产，给他添了个宝贝儿子。 他这也算是用另类的方法实现了儿女双全，小莱莱降生的时候，徐建军守在身边，真切地感受到一个小生命的降临，那种激动的心情，颤抖的小手，至今历历在目。 但对于张靓他们母子，徐建军连最起码的陪伴都没有做到，内心的愧疚感让他暂时把其他无关因素给屏蔽了。 一个素昧平生的空姐，如何能引起他的关注，就算对方答应徐建军下飞机进行一场你情我愿的友谊赛，他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所以一下飞机，立马转机波士顿，以最快的方式赶到张靓身边，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靓靓恢复的怎么样了？死丫头几次打电话过去，她一听我声音就挂断了。” 等坐上苏易晴的车，徐建军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放心，一切正常，他们母子俩现在状态都不错，医疗团队已经撤了。” 对于不接电话的问题，苏易晴有意回避了，这是人家小两口之间的博弈，就不是自己这个外人能够掺和的了。 何况张靓跟徐建军的真实关系，接触这么久，苏易晴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特别是连生孩子这种大事，他都没能陪伴左右，明显不太正常，不管前期安排的多周密，那种情况下，一个女人当然最渴望的是自己男人作为坚强后盾站在自己身边。 哪怕帮不上任何忙，就是知道他人在，也能获得无形的安慰。 可苏易晴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徐建军，这位可是帮他们家提前实现了团圆，如果没有他安排，自己爸爸想要见到家乡的亲人，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甚至这辈子有没有希望，都是个未知数。 关键是现在他们苏家还跟徐建军在湾湾游戏机生意上有合作，其实也算不上合作，那个家用游戏机还好说，货源充足，随时可以批发，但那个大块头街机，却是一机难求。 之前徐建军给苏易晴哥哥调了几个货柜，还没到港，就被闻风而来的江湖人士给买断了。 等于她哥哥只是去港口办一下交接手续，就那么水灵灵地把钱给赚到手，那跟捡钱没什么区别。 而且湾湾黑帮盛行，通过这个生意跟他们搞好关系，对他们家其他生意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不用像以前那样到处看人脸色。 现在苏易晴哥哥正处在幸福的烦恼当中，一边是着急忙慌求着上门送钱的客户，一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分到的货源。 以前一个学期也不一定给她打一次电话的哥哥，现在硬是一天一个电话地催她。 哥哥甚至在电话里跟她说，他们家族能不能上升一个台阶，就看徐建军这边能不能给他们更大的份额了。 “徐大哥，街机的生产还是如之前那样，产能跟不上吗？” “产能已经有所提升了，但是要货量也跟着扩大不少，现在阿美利卡这边也终于有经销商找上门了，把货给他们，省了运输周期，资金周转也能提升一个月，所以工厂是优先供应这边市场的。” 墙外开花墙里香，街机一开始在这边根本无人问津，世嘉阿美分部的罗涅吉尔伯特，从产品诞生的一开始，就给曾经合作过的经销商联系过，可在这样行业萧条的大环境下，谁又敢冒险开启新的篇章呢，全都是龟缩不前，艰难度日。 但是街机在亚洲卖爆，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儿了，游戏行业有点风吹草动，这些无所事事的家伙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了解完事情的始末之后，还是有人愿意砸锅卖铁博一把，毕竟坐吃山空终有日，不思进取注定死。 他们这边一发力，让本就捉襟见肘的产能更加的紧张，别说湾湾，就是小日子要铺货，都得等上一等，如今也就徐建军一开始布局的港岛，把前期的产能全都拿下了。 现在港岛游戏厅遍地开花，那些平日游手好闲的古惑仔，终于有了新的营生，而且赚的还是干净钱，这对那些混社会的大佬们简直是福音啊。 甚至有不要脸的，把苹果机在游戏厅多摆几台，现如今已经回本的大有人在。 见苏易晴难以启齿的模样，徐建军主动宽慰道。 “深市蛇口的组装工厂已经在加紧建，第一批原料和工程师已经在路上了，等那边一开工，产能就会有质的飞升，接下来就不用从阿美进口，成本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压缩，到时候湾湾的渠道给你们家留一定空间。” 不是徐建军充滥好人，无缘无故对苏易晴一家照顾，而是张靓在这边无亲无靠，光给她足够生活的钱财无济于事。 难得张靓跟苏易晴从一开始就挺投缘，施恩于她们家，等于变相地关照自己女人了。 只要懂得投桃报李，那么双方还能一直这么玩下去，但不懂规矩的话，也许就是一锤子买卖了。 “谢谢徐大哥，您是不知道，我哥那边被人催的火烧眉毛了，甚至有人直接上门，丢下现金就跑，生怕他推辞。” “那些人可都是我家得罪不起的，所以他听说您要过来，也订了最快的航班，等下把你送到张靓那儿，我还得再跑一趟接他。” “来就来吧，先安置下来休息好，等我安抚好靓靓再见你哥哥。” 苏易晴听了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徐建军能这么说，就证明中间还有操作空间，人家大老板随便漏点单子出来，都够他们家解了燃眉之急。 于是把徐建军送到张靓的别墅，苏易晴只是进去跟张靓打个照面，就告辞离去，然后马不停蹄地回去接她自己哥哥。 把空间留给徐建军和张靓，随他们自由发挥，苏易晴也懒得在这当电灯泡了。 张靓对自己情郎日思夜想，甚至做梦都喊他名字，这些苏易晴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表面上的幽怨也只是他们之间耍花枪的桥段罢了，自己就没有必要拆穿了。 徐建军认真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张靓，见她戴着月子帽，穿着宽松柔软的居家衣物，抱着熟睡的孩子，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 “真是辛苦你了，给我生这么个大胖儿子，来，先亲一个，缓解一下我的相思之情。” 见徐建军嬉皮笑脸地往自己身边凑，张靓立马把脸转到另一边，就是不给他亲到。 “靓靓，你假装生气的样子也是这么美，咱们儿子几斤几两？” “我哪里是假装生气，都是真的，你就那么狠心，把我们母子俩丢到这边不管不顾，过了年都多少天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 张靓情绪有些激动，说着说着就泪如雨下，而且把怀中儿子也给带动的哇哇大哭起来，徐建军暂时没功夫哄儿子，直接把他抱给外面候着的保姆，然后锁紧房门，不由分说地把张靓按在自己怀中，先搞定大的再说，小的连带着就好了。 先是帮张靓拭擦脸上的泪珠，见她像是水做的一样，泪水流个不停，徐建军干脆直接下嘴。 亲吻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然后很快转移目标，在诱人的樱唇上不断徘徊。 直到张靓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徐建军，他才捧着怀中佳人俏脸，满含深情地说道。 “那几天算着到日子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可把我急坏了，茶饭不思，睡觉失魂的，后来联系上苏易晴，知道你们母子平安，我才稍微放心点。” “我就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想着你一着急，就飞过来陪我们了，结果等了这么多天，你依然没动静，我都以为你抛弃我们不管了。” 第七百二十九章 情绪波动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徐建军就是靠着这种不要脸的心态，才能轻松拿捏怀中的张靓，只是他仿佛有些不满足现状，在底线的周围疯狂徘徊。 “以后再敢跟我玩这种故意不接电话的把戏，害我心惊肉跳，担惊受怕，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现在你坐月子不好收拾你，等以后可得给你点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任性。” 张靓刚刚只是怒气暂消，这个时候如何能忍，一定得给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点教训。 只见她一个矫健的翻身，直接骑在徐建军身上，张牙舞爪准备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只不过张靓一个女孩子，面对的又是徐建军这种好几个人都没法近身的高手。 想占到便宜那是难如登天。 可今天张靓却发现徐老二胳膊上没使多大的劲儿， 然后张靓轻而易举地就实现了她在电话里曾经叫嚣的招数，也是徐建军经常拿她开练所谓的家法伺候。 打了好几下，才解了心头之恨。 可张靓毕竟是长期生活在国内的传统女性，自然知道维护男人自尊的重要性，恃宠生娇只会渐行渐远，见好即收才是长久之道。 “咱们就这么扯平，鸣金收兵好不好，等下你不准胡搅蛮缠，再拿我出气。” “张二同学，现在嚣张跋扈的是你，而我才是被动挨打的那一方，主动权在你，这么骑着不雅观，先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经过徐建军提醒，张靓自己也发现他们俩姿势异常暧昧， 就算这是在国外，张靓身边没有经验丰富老妈子的言传身教，可她也知道这个时期的一些禁忌。 于是从高高在上的俯视姿态，瞬间缩回被窝，乖巧地搂着徐建军脖子，仿佛做错事求原谅的受气包。 光是从徐建军出现这段时间，张靓的情绪已经被他带动着经历了七上八下的起伏，他人一到，自己就好像是他盘中餐，只有被肆意品尝的份儿。 见面之前预设的各种套路，故作矜持，爱答不理；无理取闹，有理更的争三分，都在这一刻失效。 两人抱在一起，互诉衷肠，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张靓在说，徐建军则是宠溺地看着她，任由她发挥。 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相处，素的不能再素的接触，已经让张靓发自内心地愉悦。 甚至都忘了他们俩的爱情结晶，还在外面嗷嗷待哺。 哄好了大的，徐建军才有心情跑到外面又把刚刚丢给人家的小家伙给抱了回来。 之前抱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如何快速把难缠的张二同学拿下，自己儿子具体长得怎么样，都没来得及仔细看。 这时候才开始认真端详起来。 “小伙子长得挺靓仔，大了之后肯定也是迷倒万千少女的大帅哥，不过比起他爸爸，肯定是要差那么一点。” 小家伙什么都不懂，脸也认不清，只有饥饿的本能驱动，本来被徐建军抱着，他很给面子没有哭，但是等了半天没有送到嘴边的奶水，好像是感觉受到了欺骗，哇哇大哭起来。 张靓不理还在臭屁的徐建军，一把抢过孩子，熟练地掀开上衣下摆，哭声也戛然而止。 “孩子的身份办好了没？” “你安排那个人办事挺靠谱，我还没出院的时候，他已经弄好了，我们一起出来的那些留学生，想要留在这里，想要拿到这边的护照，千难万难，费尽心机也未必能够达到目的。” “甚至我听说有些女的为了实现留下的愿望，宁愿跟大自己很多的老头结婚，结果这小子刚出生就有了别人没有的资格。” 徐建军本来还想着，如何给儿子保留这边优厚待遇的同时，家里的身份也不能放弃了，可看张靓兴高采烈的样子，也就没有提这事儿。 “你给他起的什么名字？” “徐世杰，世界级的杰出青年，怎么样，大气吧？” 徐建军家里那位给他生了个闺女，这事张靓想打听出来太简单了，自己虽然晚了一步，但肚子却很争气，先给他生了....张靓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还是有些得意的。 “嗯，不错，就咱俩凑在一起的基因，他想平凡都有些困难，不过大名这么猛，小名就得相对低调便宜点，这样才好养活。” “那你给他起一个，事先声明啊，不能是狗剩铁蛋儿那种，我叫不出来，嫌丢人。” “他妈妈姨姨们名字凑在一起是一二三，喊完口号就是齐步走，迈出钢铁一样的步伐，就叫钢蛋儿吧。” 张靓刚说不能叫铁蛋儿，徐建军堂而皇之就换了个字，而且还拿她们姐妹名字开玩笑，叔可忍婶子也忍不了，张靓伸出洁白的玉足，朝坐在床边的徐建军就是一脚。 还想再踹的时候，却被徐建军一把抓住，玉足轻抬，晶莹剔透，趾甲修剪的整齐圆润，如同一颗颗瑰丽的珍珠，让人有种爱不释手，想要把玩一番的冲动。 张靓腿就这么被他抬着，还要抱着孩子喂奶，奇怪的姿势让她很快有种要抽筋的酸爽感，她赶紧道。 “快松开，我腿要抽筋了。” 徐建军闻言赶紧把手中的艺术品放下，顺着张靓小腿来回摩挲，试图缓解抽筋的症状。 孕妇生产的时候，体内各种成分大量流失，不小心的话，的确是容易抽筋，徐建军不疑有他，神情紧张，按摩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样，疼不疼？” 其实在他把自己脚放下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但张靓看他紧张的表情，非常享受这种被他呵护的状态，就没有第一时间制止。 “好点了，你叫他钢蛋儿我可不答应啊，而且等他将来长大了，我还要跟他告状，就说他爸爸给他起那么不靠谱的小名，别人都是千方百计杜绝奇奇怪怪的外号，你这倒好，反其道而行。” “我大哥外号锅盖儿，他提过什么不同意见没？没有吧，我爹喊他不是照样得老老实实答应，就算现在是公安队伍里的小头头，在爹娘跟前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屁孩儿。” 徐建军不举他大哥这个例子还好，一说就勾起了童年往事，张靓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那你怎么不说自己喊大哥外号，被打的哭爹喊娘，四处逃窜的糗事儿了？” 你还别说，这些小时候的陈年旧事，徐建军还真没什么印象，融合中的记忆，也是挑紧要，印象深刻的，这些也许是曾经的小徐自动过滤的。 没想到被张靓这个熟知他过往的邻家妹妹给抖落出来，不过以现如今徐建军的脸皮，这点调侃打击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以前他是以大欺小，我在身体上处于绝对的劣势，现在认真动起手来，老大可不是我对手，别看他在公安队伍里成天锻炼，可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能打过他又怎样？难道你还真敢和他动手不成？” “我不敢。” 两人把儿子围在中间，到最后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小名的事儿自然就被搁置了。 反而是徐建军，下飞机就直奔家里，在飞机上睡觉的质量也很一般，聊到后面，他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张靓心疼地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就这么抱着孩子，依偎在徐建军身边。 怀中孩子也是不哭不闹，一家三口就这么沉浸在安静的氛围当中。 徐建军均匀的呼吸声，就仿佛催眠的旋律一般，很快就把张靓母子俩也给带入到梦境之中。 这个男人到这边总共也才那么一小会儿时间，就迅速融入进来，没有一点违和感，就连他们中间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好像天生也对他没有陌生距离感，也许这就是那种玄之又玄，血浓于水的联系。 徐建军已经软玉在怀，稚子相伴，舒舒服服地倒时差，而晚他一步的苏易亮，被妹妹接到之后，却是一副心急火燎的状态，嘴上貌似都起泡了。 “晴晴，徐先生是不是已经到了，咱们能不能现在就去见他？” “我来接你之前，刚把他送张靓别墅那边，人家这时候肯定在享受难得的团聚时光，咱们就别去打扰了，我先送你去酒店，等休息一下，调整一下状态，再找机会约见。” 苏易晴知道哥哥着急，但欲速则不达，他们现在过去搅乱人家的天伦之乐，可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我哪有心情睡觉，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快被蜂拥而至的买家给逼疯了，那可都是群不好惹的家伙，让他们满意了还好说，以后咱们家也算是多了条路子，可结善缘不成，反而变成恶果，那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哥你是后悔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来了吗？” “后悔个屁啊，这门生意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现在真的就跟捡钱没两样，咱们以前做生意，都是求着客户买产品，现在是反着来，产品供不应求，买家都跟疯了一样。” 港台一体，不管是经济，还是文化，都是同气连枝，甚至到之后发展壮大的港岛电影，都是由台商推动起来的。 而两地的黑帮组织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新义安的创始人本身就是运输大队长的手下。 港岛那边因为一款大受欢迎的街机，把社团生意搞的风生水起，湾湾那边的同行自然眼热，早就四处活动，想要分一杯羹。 可徐建军神出鬼没，想要找到他太难了，就连港岛的地头蛇，都是通过冯家的关系间接接触到徐某人的，港岛本地的市场都还没有饱和，他们哪有心情管湾湾同行的死活，于是都是打哈哈居多，落到实处的基本没有。 谁曾想之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板，竟然不知道通过哪层关系拿到了货，于是湾湾那边闻风而动，迅速刨根究底，把苏易亮前世今生都给挖的清清楚楚。 货还没到港，就已经被眼疾手快的家伙捷足先登。 当初为了凑够一千台的货款，苏易亮几乎是掏空家底，四处举债，才勉强找齐，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货都没运到，生意就已经做完了。 而且以前不讲规矩，喜欢强买强卖的帮会，这次竟然特别好说话，不只给他留足了利润，货款上也一点不含糊，当拿到汇票的时候，苏易亮都有些不相信。 再三确认过没问题之后，他当时第一反应不是兴奋，而是深深的懊悔，为什么自己当初就不能再大胆一些，买更多的货，那样他一次买卖赚的钱，都够他之前生意累死累活搞两年了。 “我就说嘛，当初徐大哥把那两台机器运到别墅的时候，我只玩了半天就沉迷其中，我一个女孩子尚且那样，那些男生就更加难以拒绝了，所以才想到让你也博一把，没想到真成功了，哥，我厉不厉害？” “我妹妹当然厉害了，这次全靠你脑子快，等跟徐先生谈过之后，他要是能再提供一批货，你的好处哥不会忘，先给你打五万美金怎么样？够你在这边生活的滋滋润润了。” 苏易晴没想到一向铁公鸡的哥哥竟然难得大方一次，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你可别光嘴上说说，我要看到你实际行动，干脆这样吧，哥你先给我一万压压惊，剩下的等之后再给也可以。” “不愧是我苏易亮的妹妹，这生意头脑是天生的，没问题，等下就给你，不过说实在的，这位神神秘秘的徐先生，你可得笼络住了，别看他来自贫穷的大陆，但他本身的能量不容忽视，跟他搞好关系，以后对咱家可是天大的助力。” “你想说什么？我那个同学你又不是没见过，论姿色，我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就算我上赶着自投罗网，人家也看不上啊。” 苏易亮被妹妹大胆的言辞给整的很无语。 “我就是让你和那个同学保持好友好关系，谁说让你跟徐先生怎么了？刚夸你脑袋瓜好使，立马就钻牛角尖。” 第七百三十章 旁敲侧击 人下意识的反应，往往最能体现真实的想法，也许连苏易晴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在内心深处，已经做过某方面的假设。 女性天生有慕强的倾向，徐建军这个来自贫穷国度的妖孽有多逆天，苏易晴也许还不清楚全部，但只是管中窥豹，就已经让她惊呼出声了。 一开始认识张靓，是因为苏易晴不想跟学校宿舍那帮妖魔鬼怪继续待下去。 别以为哈佛是世界顶尖学府，里面的学生就多有素质，有的时候，智商跟人品是完全不沾边的存在。 苏易晴就见识过一个在外光鲜亮丽的白人女孩儿，回到住处就像换了个人，邋遢的不成样子，自己床铺都变成垃圾场了，也懒得收拾。 她也听过同宿舍一个女孩儿，肆无忌惮地描述自己跟男人亲密的细节，甚至有的时候还不是两个人，那种毫无廉耻的嘴脸，甚至比个人卫生脏还要让人受不了。 就是因为这些闹心的经历，才让苏易晴对张靓异常亲近，因为刚过来那时候的张靓，真的是比苏易晴自己三观都要正。 传统女孩儿那种藏在骨子里的聪明刻苦，礼貌谦和，就算衣着朴素都掩盖不住她们那种闪耀的光芒。 特别是张靓，没有一般大陆女孩子那种不近人情、不善言辞的缺点，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请客吃饭也是有来有回，从不贪占你一点便宜。 当初苏易晴很是好奇，明明都是从贫穷落后地方出来的同学，为什么张靓却能活出不一样的风采，直到她不堪忍受宿舍那帮人，不经意间提到想到外面租房的需求。 苏易晴才算是开始走进张靓生活的一角。 学校旁边的公寓，人家说买就买了，当时可是震碎了苏易晴的三观，她认为这种操作应该是她这样的富家女孩儿的常规操作才是，结果被人提前秀了一脸。 而徐建军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长得有些小帅的闷骚男。 苏易晴当时不知道人家实力，认为徐建军是为了讨好女朋友，打肿脸充胖子的那种痴情汉。 结果深入了解一些之后，她才发现自己错的有些离谱。 那次徐建军说过来跟一家游戏公司谈收购，苏易晴至今还记得当时自己脸上的表情，你一个穷的掉渣的地方出来的人，连计算机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外行，跑到代表科技发达高地的老美，说收购人家的公司。 苏易晴其实当时真的想给徐建军好好上上课，让他知道天高地厚，可那时候人家已经帮老爷子运作亲人见面的事儿，她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想着收购一家半死不活的小公司，就算把钱打水漂，就当是买个经验教训了。 谁曾想这家伙胃口那么大，收的是在阿美利卡以及小日子都排得上号的大公司。 就算那时候游戏行业大洗牌，公司市值处在谷底，那也是不小的数目，没想到徐建军这个家伙说干就干，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而且之后更是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让这家公司重新焕发活力。 这一系列的操作，看得苏易晴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至于他给张靓买什么大别墅，雇佣医疗团队，那时候的苏易晴已经麻木了。 只是一个劲儿地感慨，怎么自己就没有遇到这么妖孽的男人。 “哥哥，跟那些帮会做生意，可千万得小心，咱们宁愿少赚些钱，也不能把他们得罪了。” “放心，现在是他们求着我办事，主动权在你哥这边。” 看着有些得意洋洋的哥哥，苏易晴不得不提醒道。 “跟那些人打交道，要是按常理揣摩形势，那我觉得你还不如不做这门生意，哥你还是休息一下打道回府吧，我才懒得为了那点生活费给咱家里招惹是非呢。” “哎呀，我的好妹妹，算我错了还不行嘛，好不容易遇到这次千载难逢的机遇，错过了可能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我知道你的担心所在，你哥这么多年生意也不是白做的，怎么把握好尺度心里有数。” 见妹妹态度有所转变，苏易亮才放心到酒店休息。 人一旦尝到过甜头之后，再让他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那比登天还难，苏易亮现在一门心思赚快钱，脑海里全是钞票，让他回到过去那种安安分分经营家族生意的状态中，估计要冷静好一阵儿才行。 他们兄妹俩见到徐建军，已经是在两天之后了。 好不容易把自己男人期盼到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干，时时刻刻抱着他，看他睡觉，盯着他逗弄自己儿子，都是一种难以言表的体验。 这种情况下，张靓自然不想别人打扰，何况徐建军倒时差，彻底休息好之前，她不想让他心里想其他不相关的事情。 “我说张大小姐，你用得着表现的这么明显嘛，人家才来两天，你看看你这气色，好的没话说，你看看你这嘴角，笑意怎么都压不住，瞧你那点出息。” “你自己没有恋爱，当然理解不了这种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感觉了，等你将来遇到真命天子，也许表现还不如我呢。” “谁说我没谈恋爱的，我高中时候就谈过一个，只不过后来不了了之。” 张靓很少在苏易晴面前提起自己过往，说起徐建军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一直到现在，很多情况也是苏易晴根据事实自己做出的判断。 同样的，她也基本没怎么交流过在湾湾生活的种种，这算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难得今天打开屏障，畅所欲言，张靓也很好奇，于是就忍不住问道。 “高中时期懵懵懂懂的爱恋，一定是那种青涩美好的记忆吧？” “错，你的记忆也许美好，但我的就是灾难了，那时候年纪小，经历少，只看外在，痴迷帅哥，没想到遇到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帐。” “我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学习一直是名列前茅，那家伙自己偷偷谈的有女朋友，却还跟我暧昧不清，后来我才通过其他人得知，他就是想拿这种事在朋友之间炫耀。” 苏易晴不经意间看了看跟自己哥哥在喝茶谈话的徐建军，压低声音，和张靓说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我珍视无比的情感，在他眼中就只是用来体现他优越感的拼图，就像集邮一样，我只是一张样子还算顺眼，勉强还有点收藏价值的邮票。” 张靓是听说过湾湾那边对于男女之事好像跟阿美利卡一样的开放，所以就没有继续深入探讨这方面的事情，而是直接略过。 “那个男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不知道，他现在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路人甲，不过上高中的时候，他就被我哥哥找人打断了腿，学都没法上了，他引以为傲的帅气脸庞，也被同样的受害者亲人给弄花了，我猜一定过的不怎么样。” 能招惹家里人这么报复，一定不是简简单单恋爱的问题，还有更缺德的事儿，只是苏易晴没有说出来。 张靓也没有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不应该做那种不理智的事儿，只是默默地拍了拍苏易晴肩膀以示安慰。 “你跟徐大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之间的爱情必定是轰轰烈烈，海枯石烂吧？” 沉默了许久，苏易晴才开口把话题转移到张靓和徐建军身上，她今天表现的有些刻意了，但实在是没忍住。 “我们两家住的很近，他姐姐跟我姐姐是闺蜜，所以小时候几乎天天见面，一起长大的。” “嘿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们还真是浪漫啊。” 苏易晴知道张靓和徐建军是校友，一直以为他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 “小的时候，一点没觉得他好，就是感觉他嘴特别欠，给我们姐妹几个起外号，跑到我们家蹭吃蹭喝，特别讨厌，我们以前正儿八经说话没有多少，全是吵架了。” “也是从年龄大点开始，他才像变了个人一样，脑袋瓜变得特别聪明，而且也能扛事儿，只要有他在，我们住的周围没人敢欺负我，甚至有的时候遇到不开眼的混混，提他名字那些人就避之唯恐不及。” 明明徐建军人就在外面会客厅，但张靓提起他们之间的前尘往事，依然是两眼放光，情意绵绵。 “没想到他还是文武双全，天啊，本来徐大哥在我心目中已经够完美了，你这又给我来这么一刀，我高中时候也特别喜欢那种骑着机车，打架很厉害的男生。” “我们那儿以前没有所谓的机车，都是骑着二八大杠，穿着妮子大衣，呼朋唤友，聚众斗殴，这种人以前在京城叫顽主，不过我二哥可不会参与那种无聊的事情当中。” “他出手都是事出有因的，那种好勇斗狠，上不得台面的茬架，从来看不到他的身影，而且这都是以前了，现在他早就学会偷奸耍滑，退居幕后了。” 张靓是听说过苏易晴家乡帮会或者小混混约架的场面的，哟五喝六，咋咋呼呼，但跟内地那些曾经的斗争比起来，只能算小儿科。 “你们那边现在是不是有些乱，听说去年下手挺狠的？” “开放之后确实有些放松，让一些不正之风刮起来，下狠手整治一番也是有必要的，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跳出来，现在咱们双方还没法正常走动，等以后有机会了，你去老家看一看，那里可不是你们媒体宣传的洪水猛兽。” 讨论起这个话题，苏易晴难免有些尴尬，显然的确如张靓所说，他们那边对大陆是没有一点好话。 但同样的，那边也把他们当初仓皇逃脱的人描绘的不成样子，大哥不说二哥。 “你孩子都生在这边了，将来作何打算？不会还准备回去吧？” “等学业完成之后再说吧，反正有他呢，这些大方面的问题，我都是听他的。” “别人都是费尽心机想留下来，就连我们湾湾出来的人都一样，到你这儿明明有条件，却显得不慌不忙的，真的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徐建军有没有让张靓轻松拿到绿卡的本事？这个苏易晴肯定不会怀疑，必须是可以。 就连她这样的，只要费心运作，都能轻易办到，就更别说徐建军那种能量更大的了。 “你呢，当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跑这边上学的？” “你是不知道阿美利卡顶尖学府在我们那儿的影响力，就我这样的，毕业回去之后，就算是镀了一层金，不管干什么都一路绿灯，别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对我来说就是随便挑。” 苏易晴在别的大陆人跟前，还有经济优越性可言，但在张靓这里，她是没有一丝自信，所以从不做那些无聊的对比。 “可现在我有些改变主意了，与其毕业之后回家乡作威作福，还不如留在这边大展拳脚，这样的人生也更有意义吧。” “如果不出来看看世界，一直做那种坐井观天之人，人生得多悲哀；那样我也没机会认识聪明漂亮的张靓同学不是。” 其实张靓潜意识里也不想回国内，在这边，虽然跟徐建军聚少离多，但只要他跑到这边，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内心的骄傲让张靓不愿意跑回国内偷偷摸摸，那样显得自己天生低人家一等，可具体该怎么规划自己未来，她暂时还没有头绪，只能找时间跟那个坏家伙聊聊。 因为在张靓眼中，徐建军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爱人一个角色，他的一切看法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身边的人，张靓也不例外。 从他在经济领域上无往而不利的谋划，到生活中点点滴滴的观点，都在事后证明他的英明神武。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跟他有亲密关系的张靓，怎么可能避开事实不谈，去追求虚无缥缈的镜中月，水中花。 “留下来也好，我大概率也是会留下的，到时候咱们携手并进，干什么都有个照应。” 苏易晴听了一个劲儿地点头，她还生怕今天演砸了，让张靓对她看法，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第七百三十一章 落子无悔 对岸那些飘洋跨海转移过去的老一辈，大多数都比较念旧，对故土那种眷恋之情是骗不了人的。 但他们的后代，这方面的问题就要打个问号了。 就像苏家，老爷子对于亲人团聚的那种渴望，是迫不及待的，是激动万分的。 但他的子女们，对于这种海水阻隔的亲情，显然就不那么热衷了，特别是在港岛见过之后，发现都是些需要救济的穷亲戚，短暂的热情过后，冷静下来，就会考虑得失。 苏老爷子让儿子在港岛生根发芽，好方便跟家人团聚，但这么久以来，事情也没有多大进展。 以徐建军现在的身份，对岸暂时还是没法涉足的领域，所以想把手伸过去，就只能借助其他力量，不管是世嘉的办事处，还是冯家老大正在展开的商业布局，徐建军自己的参与度都不高。 徐建军从来都不是管事情细致入微的那种人，适当的放权给手下人，给他们更多便利性，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虽然长此以往，兴许会滋生一些其他方面的问题，但只要控制徐建军可以接受的范围，那都不叫事儿。 因为他介入的时间成本和精力耗费， 任何商业运营，想要在东亚风生水起，目前除了小日子，湾湾也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既然是必须要做的，那把蛋糕适当分出去一点，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至于让谁受益，这里面还是有讲究的。 如果跟湾湾那边的客户直接接触，不像港岛这边有冯家做纽带，徐建军是真怕这会成为将来的污点，被人找麻烦的跟脚。 所以推一个代理人出来才是最佳选项，虽然要分一部分利润出去，但对于徐建军来说，利大于弊。 “徐先生，下一批货到港，无论如何得给湾湾分一部分，不然已经下订的那伙人能把我生吞活剥了，主要是您整出来的这款产品才对他们胃口了，他们看着港岛同行大把大把地赚钞票，真的是心急火燎啊。” “你那边有多大的缺口？” 苏易亮很想说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可他也知道分寸，不敢狮子大开口。 “多了我也没能力接，先要三千台吧，钱我现在就可以安排人打款。” “三千问题不大，可以给你安排，等深市的组装基地开始运转，能给你更大的份额，你先用这批货稳住要货最多的客户，别全供给一家了。” “嗯，我晓得。” “还有趁着这次机会，跟那帮人搞好关系，咱们可以用不着他们，但最起码不能让他们找咱们麻烦。” 徐建军年龄是要比苏易亮小的，但他说话的时候，对方却生不出一丝反驳的欲望，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活脱脱地长辈给晚辈训话的态势。 后来徐建军也发现这个氛围有些变了味儿，干脆就放弃了所谓的叮嘱，聊起一些他们家乡的风土人情，明星八卦，苏易亮这才稍微往正常的方向靠拢了一点。 “原来徐先生也听说过邓大歌星和林大美人啊？她们在我们那儿的确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我不太喜欢唱歌，但是喜欢看电影，林清霞的窗外看过，那时候的她真是美的让人情难自禁，不过她这两年作品不多。” 男人只要谈论起女人话题，地位的隔阂仿佛瞬间就不存在了，苏易亮兴高采烈地给徐建军介绍起他年少轻狂时的追星梦。 “邓的歌曲虽然屡屡被禁，但在国内年轻人当中还是很受欢迎的，特别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听了简直是欲罢不能，哈哈。” 徐建军虽然对特蕾莎邓不怎么感冒，她前期挺多黑料的，但芳华早逝让她最美好的形象保留了下来，更是被一代人所铭记。 他对林大美女是真的欣赏，敢爱敢恨，美的超凡脱俗，很多人对她男女通杀的东方不败形象赞不绝口，可徐建军却觉得那是她完美形象的败笔。 徐建军前世就因为青春期的时候看了她那部电影，很长一段时间觉得她有负湾湾第一美女称号，一直到后来看过她更多角之后，才重新拾起了对她的欣赏。 至于另外的遗憾，就是她没能把优良的基因给有效遗传，嫁了个丑男，还是基因非常强大的那种。 “你说的那个窗外我虽然没看过，但也是久仰大名，林大美女被称作东方的奥黛丽赫本，倒是名不虚传，她去年参演徐可的那部蜀山奇侠传，我倒是有幸见识过，表现也是可圈可点。” 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探讨了一番下一步的规划，苏易亮倒也没什么抵触情绪，毕竟相较于他能得到的东西，些许配合付出，根本不值一提。 打发走苏家两兄妹，徐建军钻进厨房鼓捣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新鲜出炉。 早期跑到海外的，大多数都是南方系，闽浙粤居多，照顾张靓饮食起居的那个保姆就是南方人，煲汤那是一绝，但南方煲的汤跟北方有着巨大的区别。 张靓一开始新鲜，觉得挺对胃口的，但时间久了，那种清汤寡水的汤类，加上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就开始怀念起北方大开大合的饮食，而且对面条有种灵魂深处的执念。 结果让保姆试着做了两次，却完全不对味儿，后来张靓干脆放弃了。 她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变得娇气了，好吃好喝供着，豪华大别墅住着，竟然还不满足，挑三拣四。 不过徐建军来了之后，张靓就把这些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在自己男人跟前，不管怎么无礼的要求，都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张靓想吃徐建军下的面，他就得老老实实下厨当一个家庭妇男。 “你心心念的面做好了，快去吃吧，凉了就没那个味道了。” 徐建军说完就准备接过张靓怀中的儿子，结果张靓推开他手，轻轻的把小家伙放在一边，用小被子裹好，然后伸出双手求抱抱。 难得遇到一生要强的张二同学撒娇，徐建军也顾不得咿呀咿呀的儿子，一手揽腰一手抄腿，把她抱了起来。 走到餐桌跟前，徐建军想把这个粘人的小妖精放下来，但她勾着脖子的手却一点没松开的意思。 “你先坐下来吃着，我去看着儿子，省的他哭闹。” “他可乖了，放那儿一会儿也不碍事，我要你陪着我吃嘛。” 徐建军无奈保持着抱着张靓的姿势坐下，张靓趴在餐桌上闻了闻热气腾腾的鸡汤面，露出惬意的表情。 “不错，二哥你做饭水准有长进啊，都快赶上我妈妈做的了。” 张靓穿的是丝质睡裙，她刚刚一连串动作，把玲珑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看得徐建军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这丫头明明比廖芸晚生将近一个月，但身材恢复方面却丝毫没落下。 “好吃就多吃点，喜欢就说，我还下面给你吃。” 徐建军说话的时候是真没多想，但等张靓在他怀中厮磨，热气升腾的时候，立马就联想到汉语博大精深的微妙之处。 于是趁着张靓坐在他腿上安静地吃面的时候，忍不住捏了一把她挺翘所在，然后凑到她耳边给她普及了一下吃下面的诀窍。 结果正在大快朵颐的张靓瞬间感觉到碗里的面不香了。 “哎呀，要死了，人家正吃的爽快，经你这么一说，怎么就那么别扭呢，我警告你啊，那种事想都别想，太糟践人了。” “我又没说非要怎样，只是给你解释一下刚才话里容易产生的歧义。” 国内女性对于这方面的突破还处于非常比较保守的阶段，就连平时日常交公粮，花样多些，廖芸都有些不适应，还要搞心理建设，动作引导。 张靓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情况，相比起来还是小日子那边的红颜知己善于利用技巧，特别是夏目雅子，往往徐建军一个眼神，她就能心领神会，付诸行动。 “我信你才怪，肯定是心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动不动往那方面靠拢。” “好好，我承认自己思想龌龊，净往下三路招呼，面你还吃不吃了？不吃就别赖在身上，我得去看看咱儿子，万一踢开被子冻着了怎么办。” 徐建军紧张儿子，张靓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有些不爽。 “你来是陪我呢，还是专门看你儿子的？徐老二，你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 “我要说你只是一个送货的，现在货已送到，使命完成，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哎哟，你个小母老虎，跟你开玩笑都分不清？” 徐建军还没得瑟完，就被扭过头的张靓逮住在肩膀咬了一口，其实隔开一层内衣，根本造成不了多大伤害，但徐建军故意做出夸张举动，防止张靓脾气上来不分是非。 真要在身上留下一些莫名其妙的伤痕，回去之后还没有消散，万一翻车被瞧见，还要费大功夫去撒谎。 一番玩闹之后，张靓终归是放心不下里面的小不点，又让徐建军充当一次人体轿夫。 小家伙本来自己待的好好的，不过一看到两个大人，仿佛是受到委屈了一样，撇着嘴奶声奶气的哭了起来。 张靓把他揽在怀中，哭声戛然而止。 “二哥，你这次能在这边待多长时间？” 虽然这家伙来了之后不干好事，总是把自己情绪搞的七上八下，起起伏伏的，但张靓还是甘之如饴，这个时候他们真的像正常的一家三口，她非常珍惜这种难得的时光。 “现在还没定，怎么也要等你身体恢复如初，我才放心撇下你离开。”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感觉我这辈子身体都没办法恢复了，你说怎么办吧？” “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的大小宝贝儿自然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哪有拿这种事开玩笑的，是不是屁股又痒了？” “嘻嘻，人家的意思是尽量让你多留些时日嘛，你要是留的时间够长，走的时候我有奖励。” “先不说奖励的事儿，纸是包不住火的，咱俩这事儿早晚瞒不过你爸妈那里，我一直在想怎么说才能让他们二老接受这个事实。” 张靓一听这个，直接坐了起来，她知道那毕竟是自己爸妈，木已成舟，自己是肯定没多大问题，关键在于徐某人会受到怎样的冲击。 “能瞒一天是一天，反正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一顿打是跑不了，你估计也得脱层皮，嘻嘻。” 张靓脑补将来自己老爸跟徐建军见面的场景，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一直瞒着也不是办法，要循序渐进，逐步解开点口子，不然万一等他们自己发现，估计就闹大了。” 张靓一副我看你怎么表演的淡定姿态。 “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实例，事先声明啊，不是咱们那边的，一个港岛的女孩子，在呆英留学，她用一年的生活费，买了一件非常不实用的奢侈品，结果爽是爽了，但之后的生活就捉襟见肘了。” 徐建军开始娓娓道来。 “于是她费尽心机给家里写了封信，说自己跟一个黑人谈恋爱，一不小心怀孕了，而且去医院打胎的时候，还发现得了一种奇怪的传染病，无药可医的那种，总之尽量把自己的遭遇往惨绝人寰的情况上引。” “啊，那她爸妈发现她撒谎之后，岂不要把她往死里打？” “别打岔儿，信的最后有反转，她这是把家人的期望值无限拉低，然后提出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要求，家人感觉跟她信里所说的遭遇比起来，多打一年的生活费貌似已经没什么了，女儿的健康和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张靓目瞪口呆地盯着徐建军，仿佛今天才认识他一样。 “你不会是让我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老张和你干妈吧？到时候他们追求起来，我一定把你供出来，不能我一个人挨揍。” “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打个比方，说的是道理，谁让你原封不动照搬的？你平时的聪明劲儿哪去了？” 第七百三十二章 三朵金花 “我们是把聪明伶俐都用在学习上了，谁像你一样，净琢磨着怎样骗人了。” 面对张靓的指责，徐建军一时竟无言以对，因为她说的一点没错，自己在这方面的加强是空前的，不然也无法游走在翻车的边缘游刃有余。 “这个不能称之为骗人，有倾向地告诉部分内容，从而避免亲近的人胡思乱想，这是关心的表现；就比如你刚出国的时候，面临文化差异的人群，一定也遇到过人际交往的困境，这些说给家里他们也帮不上忙，反而徒增担心，报喜不报忧就是对双方最好的选择。” 女孩子一旦钟情于你，又没做出一直让她寒心觉醒的恶劣行径，她是会自动过滤一些可有可无的缺点，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张靓听着徐建军的歪理邪说，照样笑吟吟地全盘接受，很给面子没有反驳。 “对了，自费留学的好不好办？我记得你说你们经济系有个师哥，当初好像就是自费上的加州大学。” “无缘无故，怎么问起这个，你说的是海文吧？他当时的确算是开了自费留学的先河。” “思睿去年考的不是很理想，现在一门心思也想学我到这边留学，咱们家里现在不是流行这个嘛，很多人为了出国名额，那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徐建军听了很无语，她们老张家三朵金花全上大学，在前后胡同都是出了名的，就连徐建军都难以望其项背，张三同学考的航空学院，就是改名之前的北航，那也是顶尖名校，到她那里就成考的不理想。 “我记得三儿好像上的航空学院吧？这样她还觉得不理想，让那些奋斗好几年，连个大专都考不上的高考钉子户做何感想？” “她成绩一直很好，是锚着咱们学校去的，别看那丫头平常话不多，内里要强的很，一门心思要超过我和姐姐，结果紧要关头生了场病，影响了发挥。” 张靓见徐建军貌似不怎么认同自己说法，不得不继续说道。 “我好几回打电话回家，都感觉这丫头心态变得有些失衡，她最近更是一个劲儿地打听怎么出国的事儿，学校名额有限，她就打自费留学的主意。” “帮她办倒是不难，可你要想好了，一旦她过来，咱们的事儿就无所遁形，三儿以前性格倒是挺沉稳的，不过听你说这情况，青春期变了不少，风格明显跟她小时候大相径庭。” “你刚刚不是还教我怎么一步步地瓦解我爸妈他们心理底线呢，我这是严格贯彻二哥你的指导，三儿就算再变，她也不敢在我跟前咋呼，只有作小服低的份儿，这件事的突破口就在她身上，要先把她拉进咱们的阵营，以后也能帮咱们打掩护。” 徐建军听了忍不住把张靓揽在怀里，真是委屈她了，风流潇洒的是自己，承担后果却没办法帮她多少。 接下来的日子，他就不得不拿出浑身解数，承担起照顾她们母子俩的责任。 徐建军不管是照顾月子，还是带孩子，都是全新的经验，可谓是轻车熟路，手到擒来。 他来这边暂时没有什么特别急的事情，街机的技术团队已经被他安排去深市新建的组装工厂调试新配件的适配问题，只要这些来自亚太区的核心部件可以替代使用，那街机的成本会有大幅降低。 阿美丽卡这边的产能只用满足本土订单即可，其他市场就完全没必要参与了。 其实算起来徐建军这样的操作有些挖墙脚的嫌疑，但老美之后的既定策略也是一样的思路，可以说他算是顺应大势。 资本都是逐利的，当一个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人们的生活水平得到大幅提升，相应的人力成本也会逐渐成为企业的负担，在成本中的比重越来越高，这会让那些企业在世界的舞台上逐渐丧失竞争优势。 那么产业转移就成了必然之事，老美之前执行这方面策略，优先考虑的是紧跟自己步伐、随时可以收割的小弟，这才早就了日韩一定程度的崛起。 但那两个地方毕竟有着各自的缺陷，而且还要考虑把小弟喂得太饱，倒反天罡不认祖宗的问题，就得找新的合作伙伴，俗称大怨种。 掰着指头算一算，欧洲那边几个不是那么铁杆的盟友，还得考虑给他们树立假想敌，让他们往自己咯吱窝贴，而且那边人力方面的情况出现的比阿美自己还早，想去那边节约成本，绝对是本末倒置，所以不考虑。 这个时候跟自己关系恢复友好，嗷嗷待哺，又拥有不小发展潜力的华夏，放在阿美利卡眼中就是无奈之下的最优解了。 何况这个时候北方大熊给的压力挺大，就连老美自己的政客，都不敢想象他会急转直下，迅速崩盘。 所以看他们前期的战略布局，是没多大毛病的。 只是大熊的迅速坠落，以及华夏没有朝着阿美期望的方向发展，都不在他们最初的预案之中罢了。 排除外界因素，徐建军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把张靓这个刚升级成为母亲的红颜伺候好，消除负面情绪，往积极乐观的方向极速狂飙。 刚过来那几天，张靓对他多少还有些怨气，偶尔拌拌嘴，时常又掐又拧，这些都是小儿女的真情流露，应对起来相对简单，对徐建军来说是小儿科。 等领着张靓逐渐走上正常轨道，整天把她哄的懒得动脑子，每天除了奶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简简单单的欢乐之中。 徐建军就像是已经摸索出张靓浑身敏感点，总能把控她的情绪，掌握她的身体，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沉沦。 中间徐建军离开两天去世嘉阿美分部例行公事地转了一圈，游戏行业的顶尖人才还是在这边，徐建军的一些构想，还是需要他们执行下去的。 以后虽然出于成本考虑，会缩减这边生产方面的比重，但产品研发迭代，游戏开发测试，都还要倚重这边，拥有尖端人才与科技基础的阿美无疑还是最优选择。 这个差距不是一朝一夕，通过某个人的努力就能够实现的，就算徐建军有先天优势，也无法轻易打破这个规律。 他现在能把组装产线给搬到深市，已经算是极限了，至于能够用这个带动起部分产业链，只能看后面效果了。 反正街机最不利于运输的框体，也是最没技术含量的部件，他已经通过深市有关部门找到了意向厂家。 一旦把整个流程走通，对于亟待发展的国内来说，产能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前端能销售出去，后面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扩充。 反正现在国内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把流水线建立起来，各司其职，普通工人根本不需要掌握过多的技能，只专注于自身负责的模块，岗前培训几天就足以胜任。 所以把张靓安抚好，徐建军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深市之行，甚至夏目雅子那里他都没办法多做停留。 张靓在国外没人约束，坐月子也没有那么安分，只要身体恢复的感觉没问题，她就怂恿着徐建军带她们母子俩开始出门。 徐建军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全副武装，做好一切防护，而且事先做好约定，不能在外面过多停留，才答应下来。 他也理解张靓想法，自己毕竟在这边待的时间有限，要充分利用起来。 如果只是让徐建军陪着在别墅中度过，一定会少了许多美好回忆。 于是那辆一直趴在车库中吃灰的大排量红色野马就派上了用场，第一天张靓还舍不得儿子，时刻带在身边，后座位置虽小，但坐下保姆跟儿子也勉强够用。 可这样出去玩着也受束缚，根本没法尽兴，后来张靓一狠心，直接把孩子丢家里给保姆照顾，跟徐建军一起放飞自我。 他们清晨开着车在宽阔的大道上疾驰，白天到波士顿最繁华的区域尽享购物的乐趣，晚上回到家，不用保姆准备饭菜，自力更生，做些这边没法吃到的家乡美食。 到后来，一直给他们相处空间，不愿意打扰的苏易晴也加入进来，把小时候缺失的游乐设施也给玩了个遍。 “徐大哥，谢谢你对我大哥那么照顾，他接到货物离港的通知，还想着专程跑过来谢谢你，可我知道你跟张靓难得有相处时间，就没让他来，他走的时候让我代他向您问好，还说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 “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没必要来这些虚的，你们家乡也是个不小的市场，甚至潜力远大于港岛，既然绕不过去，那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只要用心布局，以后有的是机会等在前面。” “嗯，我懂，哥哥有的时候做事不牢靠，我也已经打电话跟爸爸说这件事了，有他盯着，我哥起不了什么风浪。” 苏家年轻一代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经历，又是在岛内那种氛围中长大，养成只注重利益的是非观无可厚非，但苏家老爷子却是真正活明白的老家伙，自然知道有的时候，利益的捆绑，也许能保一时无虞，但真正的同盟，却不能仅仅只靠利益。 估计苏易晴过来给徐建军带话，就是苏老爷子特意指点的，算是给徐建军带来一个信号，老头子记着你的好，也会约束家人时刻谨记这份恩情。 “你家老爷子身体还算硬朗，不过你奶奶年纪那么大，能见的次数已经数的着了，家里穷亲戚遇到个海外关系，都会想着被帮衬一下，这是人之常情，亲情这东西，有的时候没法用物质去衡量，但有的时候又需要物质来填充。” 徐建军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苏易晴听的却有些脸红，哥哥的一些做法，她也是有所耳闻，但她从来没有站在爸爸角度考虑过问题，甚至有的时候是支持哥哥的。 她还曾一度渴望自己老家的亲戚当中也有徐建军这样的牛人。 可现实情况却很无奈，那都是真真正正的穷亲戚，连吃饭都吃不饱。 所以她才对徐建军这个人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才造就出这样天才般的人物。 “爸爸说他以后可能就常住港岛，把奶奶接过去，港岛的医疗条件相对好点，老年人一些病症也能得到及时救治。” 徐建军淡笑一下，没有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 有些事情是讲究自觉性的，要别人提醒就差点意思了。 徐建军把目光转向已经玩嗨了的张靓，他们在国内的童年，什刹海冰场已经是难得的美好时光。 全是一些跳皮筋，抓石子等自娱自乐的游戏，旋转木马也算是弥补童年欢乐时光了。 张靓虽然一直在玩，但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徐建军，见他看向自己，赶紧挥手致意。 张靓身体随着木马的旋转轻微地上下起伏，让徐建军瞬间联想到阿美丽卡的一个大美女，詹福妮康纳利。 她除了美国往事中给人惊艳的印象，剩下让徐建军念念不忘的就在电影中坐木马的桥段。 那样上下起伏的动作，勾魂摄魄的眼神，虽然玩的是纯真的不能再纯真的童年道具，可脑海里全是少儿不宜的想象。 张靓虽然没有那样魅惑的眼神，但徐建军是亲身体验过她辗转腾挪、腰肢乱颤的那种状态的，自然会产生某种思维延伸。 从年前樋口可南子化身女菩萨，千里送温暖之后，徐建军面对的都是坐月子选手，身体积攒的精力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真是看什么都能往某个方向联想。 等从这儿回去，路过小日子，必须得提前安排好行程，不光自己的。 中森明菜自从有过初体验之后，事业刚好迎来爆发期，徐建军本来跑那边的时间就少，上次过去还错开了。 虽然徐建军对把握小菜菜还挺有心得，不怕把风筝放的太高而生出担忧。 可这种关系也讲究趁热打铁，如果一直不管不问，后期还得花费更大的精力去巩固。 第七百三十三章 打开思维 徐建军本来站在外围看张靓乐在其中，他也感到欣慰，这就够了。 但等张靓非要拉着他一起玩时，画风就有些被带偏了。 刚刚他还在不轻不重地点化别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转眼就被拉到如此幼稚的行为当中。 不过徐建军早已把脸皮练得堪比铜墙铁壁，只是经过短暂的尴尬，就迅速融入其中。 甚至把唯一的观众苏易晴也给拉下水，这样岸上没人，自然就不会被嘲笑不会游泳。 结果就是三个智商超标的成年人，玩着在老美只有小孩子才感兴趣的项目，乐此不彼，流连忘返。 那种不惧嘲笑、不畏目光的疯狂，最能释放心中残存的阴霾。 不管是精于算计的苏易晴，还是看透本质的徐建军，又或是义无反顾的张靓，今天都彻底放开，疯的肆无忌惮，玩的畅快淋漓。 只不过苏易晴还得充当免费摄影师的身份，顺便把张靓他们两个撒的狗粮吃到撑。 在徐建军跟前苏易晴不敢造次，但和张靓凑到一起，她说话就少了些顾忌。 “早知道跟着你们是来充当大灯泡，还要接受这么多的精神暴击，我就不该来。” “没有你怎么行，谁记录我和他这么多美好瞬间？这才哪到哪啊，等回到家里，再帮我们多拍几张全家福，我见过你拍的照片，水准比去影楼里拍的还要好看。” 见苏易晴露出痛苦面具，张靓笑着岔开话题。 “刚刚我在玩儿的时候，你们俩一脸严肃地在说什么？二哥要是说错话，你可别介意啊。” “你先生博学多才，是个明白人，很多事情看得比我们明白，怎么可能说错话，能多聆听他的教诲，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靓靓，你能有这样的伴侣，这辈子注定会少走许多弯路，真是羡慕你。” 见徐建军被夸，张靓比自己受到认可还要高兴，但嘴上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你是没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可恶极了，也就这几年才稍微顺眼了点。” “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造就你们这么多优秀的人，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机会去你们那儿看一看没？” “我感觉应该没问题，说不定前一刻咱们还是分属两地的同胞，下一秒就变成不可分割的一家人了。” 港岛问题的谈判已经进入尾声，虽然结果尚未可知，但光看双方的态度变化，大致就能推算出最终走向。 在这个时候很多国人眼中，只要港岛的归属彻底解决，那剩下的澳澳只是顺手捎带的事儿。 呆英虽然没有了昔日的辉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依然不是小葡萄能够比拟的，他都认怂的话，小弟弟自然更不敢扎刺。 等这两个历史遗留问题得到完满解决，对岸应该也是早晚的事儿。 张靓这种自信满满的状态，让苏易晴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但她从小受自己爸爸影响，对故土有一定感情，跟张靓她们这些人接触过之后，对那个从未踏足过的地方更是仰慕已久，心生向往，自然不会对张靓的话有多大抵触情绪。 只是她对未来可远没有张靓那么乐观。 “这些大事不是咱们能够参与的，想太多也是徒增烦恼，还是让那些大人物去关注吧，光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够折腾人了。” “对了，把孩子丢家里让保姆带，你就一点不担心？” “保姆是二哥精挑细选的，肯定没问题，吃的喝的都有准备，也饿不着那小子，相比我们那时候，他这条件已经是王子公主一样的待遇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别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重心全都压在其身上都不为过，可到张靓这儿，好像一切都跟常规不太一样。 其实察觉张靓跟徐建军关系有些说不清楚时，苏易晴也曾试图引导张靓为将来打算，要提前做一些筹划，可她都不以为意。 而且从结果倒推，苏易晴发现自己这种管用技俩，好像在徐建军这种心如明镜的家伙跟前反而吃不开。 张靓这种委曲求全，从不主动的做法，倒更被欣赏，她从不争取，但该获得的一样没少，甚至更能激起某些人的补偿心理，变本加厉地给予更多。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种亘古不变的真理，在徐建军这里反而吃不开。 “你有没有问过徐大哥，你们孩子的未来将怎么规划？” “他才刚满月几天，谈这些为时尚早，而且我不喜欢用自己的准则去定义别人，等他将来懂事了，按照自己思路去规划自己的人生，那样才更有意义，我们到时候全力支持他的梦想就行。” 张靓其实哪有子女教育的意识，这些都是从徐建军那里听来的，关键她对徐建军的道理从来都是深信不疑，贯彻到底。 但听在苏易晴耳中却让她陷入了沉思，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似乎是父母与生俱来的使命，她见过太多没有条件，就算创作条件也要给子女最好教育的人家。 成功的案例也许有，但绝对算不上大多数，很多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最后鸡飞狗跳地收场。 有些父母自己没有达到那种高度，却把希望都寄托在子女身上，通过不断鞭策促使他们成长。 但每个孩子的承受能力不同，不是谁都能够妥善处理压力，把来自家庭的期许当作动力的。 苏易晴勉强算是个成功案例，但这中间遭受的挫折，彷徨无助时无处宣泄的情绪，都使她想过半途而废。 能走到今天，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和精神折磨。 “张靓你倒是真想得开，这样你将来可能会少无数烦恼，哎，也不知道我将来有孩子了，能不能像你这样豁达？” “那你赶紧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一一验证不就行了？” “你说的倒简单，你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哥哥，而我遇到的却是从里坏到外的人渣，到这边要不是傲慢无礼的白小子，要不是脏兮兮的阿三哥，好不容易认识几个同肤色的，三观也很难相合，勉强凑到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来自顶尖学府的同学，被苏易晴说的如此不堪，可看张靓也没多大反应，由此可知她虽然有夸张成分，真实情况也大差不离。 华人在这个所谓自由的国度，有着无数辛酸血泪的受歧视经历。 就连马丁路德唤醒他的黑人同胞奋起抗争，努力争取自身权力的时候，他们也属于被忽略的群体。 “全面撒网，重点捕捞，定向培养，小苏同学，要打开思路，不能把自己局限在过小的范围内，也不一定非得找留学人士，你以前的同学照样可以列入考察对象嘛。” 张靓说的轻巧，苏易晴却没太在意，女孩子一旦开了眼界，走上更高的台阶，基本上是不屑向下兼容的，这也是很多所谓的优秀女性轻易无法走出的困境。 想要找到与自己契合的灵魂伴侣，要的可不光是你摆在明面上的硬实力，还有过人的手段，和与之相匹配的清醒认知。 疯了一天，回去把小崽崽喂饱，张靓拿了身居家的替换衣服就钻进浴室。 没过一会儿，她又把门开了个缝隙，冲在外面逗弄孩子的徐建军喊道。 “你也进来，帮忙擦背。” 她喊了一声就迅速关上门，让徐建军暴露在保姆意味深长的笑容之下。 这位大姐明显也是过来人，赶紧接过孩子，诡异地看了男主人一眼，就果断玩起了消失。 徐建军无奈地走向浴室，张靓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身材还没完全恢复，洗澡这种事儿都是避着自己的。 看她这两天在外面疯玩的样子，应该是对自己的恢复有足够自信，才来这么一出儿。 徐建军推门而入，刚从里面锁上，还没来得及调侃张靓，迎面就飞来一片水花，顿时把他衣服给弄湿了一大片。 徐建军一阵无语，只得一边把衣服脱掉，一边欣赏浴缸那边的美景。 张靓大半个身子淹没在泡沫当中，屈膝半躺，侧着身子对着门口方向。 一条修长的玉腿映入眼帘，水光摇曳，更是把她本就白皙的肌肤衬托得发光一样亮眼。 “死丫头，你这是感觉自己又可以了，都开始不知死活地挑衅我了？” “嘻嘻，让你来搓背的，其他一律不准瞎想。” “你是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还是对我的忍耐力有足够自信？有你这样撩拨，信不信我给你表演一个原地爆炸啊？” 张靓这次没有用语言回答，而是撩起水花来了第二波攻击，显然是对他解除武装的速度不太满意。 你还别说，以往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然后慢条斯理地欣赏张靓一步步动作，今天来个反转，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可等他挤进大浴缸，开始不好意思的人就变成张靓了。 搓背徐建军不在行，但是按摩他还是挺有心得的。 等一番动作下来，张靓眼神迷离地趴在他怀中，哪还有刚刚嚣张跋扈的模样。 “你是不是快该走了？” 徐建军无语地捏了把张靓腰间软肉，才好整以暇地道。 “这个时候说那些扫兴的事儿干嘛。” “你以为我想啊，你来了之后，我感觉身体恢复比没来之前快了许多，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你留在这里永远陪着我。” “保持身心愉快，就能自动驱离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这是经过科学验证的，所以以后不管我在不在身边，都要保持这种心态。” “你说的简单，这个世界有几人能够左右自己心情的，大多数都是身不由己，我已经够乐观了，不然变成欲求不满的怨妇，你早把人家丢在这边不闻不问了。” 徐建军把张靓揽入怀中，轻轻地抚摸她光滑的玉背，斩钉截铁地说道。 “咱们之间的感情，怎么到你口中就变得如此经不起考验了？对你不闻不问，那种情况永远不会出现，以前不会，以后更加不能。” “何况现在还有个爱情结晶孕育出来，咱们今生注定会纠葛在一起。” 张靓也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贴着他胸膛半晌没再吭声。 一直到徐建军察觉水温已经开始逐渐变凉，抱着张靓出水，赶紧用浴袍裹住她身子，虽然她确实恢复的不错，刚刚徐建军也仔细检查了，但该小心还是要小心的。 虽然他们两人关键步骤根本没有进行，但他们在浴室里耽误不少时间，出来的时候保姆避的远远的，生怕耽误他们似的。 对此张靓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夸起这位知情识趣的大姐。 “你当初从哪儿找的这位大姐，不光英语说的比我都标准，经验老道，人还勤快，连苏易晴都说，她比那些经过专业培训的还要省心。” “我投资公司里有长居这边的华人，她们有些是民国时期的移民，已经在这边生根发芽，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抛开法律层面不谈，生活中的一些小技巧，能够帮忙规避很多不必要的风险。” 徐建军自己没办法时时刻刻照看张靓母子俩，当初在医疗团队和照顾人选上可是煞费苦心。 不光是人要靠得住，身世清白，毕竟请人请出麻烦的案例不在少数。 关键能照顾人，会来事，这个大姐各项指标都没话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做饭不是那么全面，北方才洗不是很擅长。 既然暂时没有孩子的打扰，他们俩刚好钻进被窝说起悄悄话。 耳鬓厮磨，你侬我侬，徐建军正如他之前所说，处于原地爆炸的边缘。 一开始张靓毫无察觉，自顾自地跟徐建军说着遇到的事儿，可不经意调整姿势的时候。 她不禁像偷到鸡的小狐狸一样，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徐建军正准备给张靓点教训，她却一下子钻进被窝。 让徐建军一下子停止了任何思考，看来之前给她讲下面吃的段子，她是听到心里去了。 第七百三十四章 徐见雅 最后张靓冲到洗手间干呕了老半天，始作俑者徐建军同志假惺惺地拍着她腰背，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但抽动的嘴角暴露了他此时已经处于憋不住笑的边缘。 不过最后硬是给他亚下去了，虽然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但勇气可嘉，并且那是爱他到极致，才能有的表现。 洗漱完毕，两人回到床上，徐建军把张靓抱在怀里，刚想给她讲个笑话缓解一下情绪，结果被这丫头逮住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说靓靓，咱得讲点道理，这次是某些人主动提出挑战，可不是我淳淳善诱的结果。” 张靓扭过头，瞪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一眼，没有继续不依不饶。 “录像带上那些女的真变态，明明难受的很，可看她们却乐在其中。” 张靓一句话暴露了她早有预谋的事实，徐建军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义正言辞地教训道。 “那玩意少看，容易把人带偏了。” 徐建军也不敢仔细追问她怎么弄来的珍藏带子，生怕一个不注意，又惹恼了怀里的姑奶奶。 “哼，还不是为了讨好你，让你多留几天。” 提起这个徐建军就有些无奈了，他不可能出来太久，浪过头的话容易后院失火。 “咱们俩之间谈什么讨好一说，根本不需要那些无关紧要的多余之举，再说有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青睐，是你二哥我三生有幸，真需要的话也该是我来讨好你。” 斟酌再三，徐建军最后还是比原计划多留了两天，哪也不去，什么也不管，就这么陪张靓她们娘俩在别墅里虚度光阴，浇浇花、割割草，顺便抱抱孩子。 就这么平平淡淡，毫无波澜，但张靓却比在学术上获得什么奖项都要高兴，之前的讨好风波也烟消云散。 人有的时候很容易满足的，只要超出期待值那么一丁点，就能带来额外的情绪价值。 多停留这两天，虽然需要在之后的行程中压缩，但达到的效果对于徐建军来说足以让他马不停蹄地赶一赶了。 张靓与他分别的时候，虽然还是有不舍，但最起码不至于情绪失控，让这个过程被泪水浸湿。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知道他这个缺德老父亲即将跑到万里之外，张靓怀中的小家伙在最后时刻打破了这份原本祥和的分别气氛。 小家伙哭闹起来，把张靓弄的也心烦意乱，泪洒当场。 要不是有保姆大姐解围，徐建军真怕又要举手投降。 按说徐建军应该对这个称职的保姆感恩戴德，可徐建军却一点都感激不起来，因为最近几天这位贴心的大姐有些太贴心了，净是给徐建军熬得大补靓汤。 本就欲壑难填，再加上她这样火上浇油，徐建军感觉再住一段时间，他可能要鼻子窜血了。 所以他飞到小日子没有第一时间知会夏目雅子，反而是叫樋口可南子接的机，然后两人在她的公寓里胡天黑地折腾了大半天，徐建军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念头通达，悠哉游哉地出了门。 留下残血状态的可南子，躺在床上连跟指头都懒得动。 一直等睡了一觉，恢复了点状态，樋口可南子才挣扎着起身，收拾起房间里的两人疯狂之后留下来的残局。 被撕烂的丝袜，被扯断的文胸带子，都在证明之前战况有多激烈。 当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樋口可南子坐在梳妆镜前面，看着容光焕发的自己，心里却有种难以抑制的空虚。 她渴望那个人像往常一样，事后把自己揽在怀中，说着动听的情话。 今天少了这个环节，让樋口可南子有种说不出的郁闷感觉。 当她补完妆容，脑海中全是徐建军影子，于是开车到附近买了些水果，就堂而皇之地去看夏目雅子。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理由，真实情况却是她既然知道徐某人在，就忍不住想见到他。 当忐忑不安地按响门铃，见到来开门的果然是那家伙后，樋口可南子冲他露出一个妩媚可爱的笑容，然后低头绕过他，迅速溜了进去。 徐建军看她生怕被自己拒之门外的娇俏模样，无奈地关上门，跟了进去。 他一向不喜欢来这种极限平衡，尽量避免自己的女人有碰面的机会，毕竟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玩脱线了。 可这两个被他包圆儿之前就是无话不谈的闺蜜，他又不可能把人家弄的天各一方，过来之前那样不知怜惜地反复折腾，就是想把樋口可南子给弄服帖了，根本没精力想其他。 但现在看来她恢复能力是真不错。 徐建军回到客厅，夏目雅子已经招待樋口可南子在阳台上坐了下来，看两人熟络的样子，现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她们两个也没少接触。 “姐姐，我来的路上给你买的水果，这个橙子很甜，我是自己感觉好吃，才特意又给你买的，那个菲佣呢？怎么刚刚是徐桑开门啊？” “他今天刚到，我让菲佣去市场买菜了，徐桑过来，当然不能依照我现在的饮食招待他，他会吃不饱的。” 夏目雅子本就出身富贵家庭，对于享受根本不用徐建军培养，那是与生俱来的。 使唤人她也不会像张靓一样，还有罪恶抱歉的感觉，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而且如何在孕期内做好饮食计划，她也有一套自己的东西，光看她除了挺着大肚子，其他部位都没有跟着胖起来，气色也很好，就知道她的方法还挺管用。 当徐建军准备好茶具回到大阳台之时，两女同时向他看来，那真是花开并蒂，争奇斗艳。 难怪娥皇女英是无数男人的梦想，哪个能抵受住左拥右抱，大被同眠的诱惑。 “姐姐你又去检查没，预产期是哪一天？” 樋口可南子见徐建军向她看来，赶紧转移话题，生怕自己表现的太明显，惹夏目雅子怀疑，惹徐建军责怪。 “刚检查过没多久，还有不到一个月，如果小家伙按时出来，应该是4月1日，徐桑，我用你教我的话从医生那里套信息，他果然上当了，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儿，我一直等你给她起名字呢？” “女孩儿的话，就叫徐见雅，这是一个在我们国家很普遍的名字，但对于咱们两个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意义，徐代表的是我，见到雅子，就神魂颠倒，你看还行不？” 夏目雅子听了徐建军的解释，那是比听无数情话都要上头，比她当初跟可南子一醉方休还要眩晕，哪里会有什么不同意见，高兴的只知道点头傻笑了。 樋口可南子有些吃味儿，可很快就调整过来，言笑晏晏地向夏目雅子表达了祝福。 “这个名字好美，真希望我将来的孩子也起个这么有故事感的名字，太有意义了。” “那还不简单，等将来取名字的时候，让徐桑帮忙就行了，他那么厉害，取个名字对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徐建军瞥了眼满怀期待的樋口可南子，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俩把本大爷当成py的一环，那就勉为其难配合一下吧。 毕竟他不光取名字要帮忙，连生孩子都要添一把力气。 小日子比较有特色的名字，还真有不少，比如说后世大家耳熟能详的松下库代子、岸田莫奈子，跟南韩的朴国昌有一拼。 自己孩子的名字自然不能跟这些沾边，想附庸风雅，还是想纪念意义，对于徐建军来说都不叫事儿，只是现在就没必要提前卖弄了。 到了小日子这边，徐建军是一刻都闲不下来，自然不能像在阿美那边，抱着张靓享受闲暇时光。 这里是他梦想起航的地方，牵涉到的人和事儿，已经编织成一个巨大的网格，为他提供便利的同时，更需要他苦心经营。 当初为了赚第一桶金，徐建军可谓是机关算计，还冒着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风险，放手一搏。 好在遇到那个松本博海为人地道，没有坑害之心，不然一计不成，徐建军也许就考虑换其他赛道赚钱了，哪还有后来享誉海内外的徐福大师。 所以来这边，只要时间允许，徐建军都会拉上松本博海一家小聚，他现在的作品在小日子家喻户晓，松本一家人也特别喜欢跟他打交道，毕竟徐建军神出鬼没，一开始还会参加签售会宣传一下，到后来干脆懒得露面了。 当初他的龙珠签售会签名册，已经被一些好事者炒作到很高的价位，比一些大牌明星签名都要吃香。 所以每次见面，松本家姑娘总要缠着徐建军多给她签几本，这是她在学校当大姐大的必备利器。 “洋子，你前前后后已经从徐桑这里要走多少签名了，怎么还不满足，今天又拿了这么多，会影响你叔叔吃饭心情的。” “没事没事，你们先点餐，我马上就好。” 徐建军提笔挥洒，而坐在对面的父女俩对视一眼，松本洋子露出得意的笑容。 “洋子今年也有十四岁了吧，我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这么点高的小姑娘，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时间过的可真快。” “叔叔，我不是十四岁，已经十五了，我现在个头已经超过妈妈，说不定明年都要超过爸爸了，就是没希望超过你。” 松本洋子比划了一下双方的身高差，露出颓丧的表情。 “你徐叔叔有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你一个女孩子要是有他那么高，都成巨人了，将来会没男人追的。” 小日子虽然经过基因改良，但好像没多大效果，基本面摆在那里，就算有一代人的拔高，后续也会逐渐湮没在时间的长河里。 中森明菜那样的身高，在徐建军眼里已经是卡哇伊的代表了，但在她们这里，已经算是平均线以上了。 “松本君现在应该挺忙吧，你们的房地产行业如今那真是如火如荼，勇攀高峰，你这个建筑设计师一定忙坏了。” 小日子房地产的巅峰期是在1986至1991年，那时候的泡沫真的是肉眼可见，房价是一天一个样，都知道迟早会有到顶的一天，但依然有无数不信邪的投资者蜂拥而至，前赴后继地加入到推高追涨的大军当中。 松本博海作为一个资深建筑设计师，薪资标准自然是水涨船高，光看他过来赴约开的进口车就知道，一定没少赚。 “平时一些辅助工作自然有团队去做，我现在主要是拿项目，定方案，其实也没有那么忙。” “那咱们工作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跟我画漫画一样，只需要把题材和大纲框架做好，剩下的自然有其他人去忙碌。” 两个行业佼佼者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桑仿佛对我们的房地产行业挺感兴趣，您对这个行业有什么看法，不妨拿出来讨论一下。” 徐建军当然感兴趣，明年的广场协定之后，小日子不光是汇率飙升，房地产火热，各行各业都出现了短暂的繁荣，当然，随着出口经济的优势不再，一切都有些后继无力，从而捅破泡沫，进入失落的三十年。 这些东西任何一个都能让徐建军狠狠地收割一波醉生梦死的小日子民众，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错失良机的。 “房地产是可以带动整个产业链一起发展的资金密集型产业，如果运作得当，甚至可以引领一个国家飞速发展很长一个阶段，原材料、建筑、卫浴家具，甚至金融和保险都能得到大力助推。” “贵国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国民经济水平提高，为房地产行业打下了巨大的客户群体，将来肯定还会有若干年的红利期，松本君前途无量。” “承您吉言，希望如此，对了，徐桑要是对购置房产感兴趣，到时候可以提前问我，我跟一些开发商有合作，拿到折扣价会划算许多。” “好，有需要我会开口的。” 其实以徐建军如今的地位和人脉，折扣对于他来说都是小意思，连夏目雅子住的那套大平层公寓，还有跟中森明菜共度良宵的海景别墅，都是村山家送的。 当然村山荣那小子通过他赚的也不少，这些公子哥二世祖们，窝里横挥霍也许在行，但投资建设就完全是门外汉了，更别说在海外有所斩获，那是想都不用想。 徐建军那个盈利能力突出的私募基金，一开始就是这些闻风而至的二代们东拼西凑的资金。 一开始是小打小闹，但是随着口碑的不断蔓延，规模也越滚越大。 现在这方面的资金体量甚至都快超过徐建军自有基金了。 第七百三十五章 得不偿失 要知道这几年来，徐建军是一点没浪费机会，只要金融市场上有大的波折，就必定有他兴风作浪的身影。 虽然以他目前掌握的资金体量，已经不再适合那种冒险性质的放手一搏，但在徐建军概念里相对保守的操作，依然能秀的别人头皮发麻。 收益能跑赢银行长期存款利率，已经算是合格的基金了，但在宏远投资这里，徐建军看不上的稳健投资，都远超这个标准。 这也难怪惹得一些人趋之若鹜，千方百计地想要融入这个无形的圈子内。 他们没办法接触到徐建军，就从能接触到他的人当中下功夫。 这里面村山荣无疑是最佳人选，可这位玩世不恭的家伙，对徐建军了解最深，也受益最多，自然不会因为一些人情世故，影响了自己跟徐建军的关系，所以变得油盐不进，算是逐渐脱离了纨绔子弟的范畴。 此路不通，只能另寻他法，于是善于交际的铃木智村就成了重点攻略对象。 徐建军本来计划梳理世嘉游戏业务的时候，再联系铃木，结果他闻风而至，提前找上门来。 这让周旋于夏目雅子跟樋口可南子之间，沉溺在温柔乡之中的徐建军有些不爽。 “你小子消息倒是灵通，我还说休整几天再找你呢，什么事儿这么急？” “还不是因为您把世嘉阿美那边的业务给盘活，街机的畅销已经势成必然，作为关联公司，这边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拿到优先供货权，我们的一些下游经销商已经闹到办公场所了，中山隼雄现在焦头烂额，被那些人烦的不行。” 铃木智村说起这个情况，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要太明显，仿佛看中山隼雄吃瘪，他就特别高兴一样。 “之前在电话里不是说过嘛，产能已经拉到顶点了，阿美那边不宜再加大投入，只能等深市的组装基地投产，才能缓和这种局面。” 小日子曾经引以为傲的成本控制，随着人力成本的不断攀升，已经没有多大优势可言。 他们本国的一些跨国企业，都在着手产业布局，在人力成本相对较低的区域建立生产基地。 不管是出于成本考虑，还是响应国家号召，在特区建生产基地都是最优解。 只不过现在游戏产业相对来说还算是高科技，国内根本没有完整的产业链条，所以只能从最低级的组装做起。 “我当然知道情况，可中山总裁最近有些心理失衡，看谁都不顺眼，总喜欢给我安排些不切实际的任务，我找您其实相对于躲清闲呢。” “他毕竟是大家一致推选的总裁，有的时候还是要维护一下权威的，能忍让就忍让一下吧。” 中山隼雄为什么心情不好，徐建军多少能猜到一些原因，当初徐建军入主世嘉，他虽然不得已接受事实，可也提出条件，那就是把小日子这边的业务独立出来，重新进行股权界定。 这样中山隼雄占的比重会有所提升，加上他经营多年的优势，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徐建军自无不可，认可了他的诉求，然后大家就商量出一个都能接受的分配方案，火速跟阿美那边的业务撇清关系。 中山隼雄本身的意思，是避免受阿美业务的拖累，轻装上阵，可以迅速扭转局势。 但他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徐建军真的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只用了一款产品就扭亏为盈，彻底走出雅达利大崩溃造成的游戏业泥潭。 世嘉那款sg-1000，徐建军虽然也提出了优化建议，更是做主开发了导致机器热卖的游戏，但中山隼雄觉得那是他们厚积薄发，共同努力才有的结果。 徐建军这位新老板，只不过是恰逢其会，侥幸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才有了如今让人赞誉的成绩。 可事态的发展却那么的出人意料，正当中山隼雄沉浸在家用游戏机带来的成功，飘飘欲仙之时，远在阿美的街机引爆东亚市场，在港岛和湾湾取得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追捧。 如果一次是意外，两次都成功，那无论他怎么暗戳戳的诋毁，都无法掩盖这位徐老板身上的光芒。 中山隼雄已经发现，世嘉不管是营销系统，还是生产工厂，都在潜移默化受到这些信息的影响，徐建军这个老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树立了威信。 最起码徐建军安排的那些人，已经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这些变化让中山隼雄如鲠在喉，又无可奈何。 而且因为当初是他主动提出与阿美那边脱钩，所以街机带来的红利，注定与他无缘，因为这个，甚至手底下一些老人都开始对他有意见了。 “徐桑，您之前弄的几台样品街机，在公司那边受到了极大的喜爱，特别是那帮整天坐办公室的家伙们，对游戏玩法特别热衷，他们还试图找出一些漏洞。” “光看咱们自己员工对产品的态度，就知道一旦在这边推出，必定也会受到极大的欢迎，我们销售部门早就准备大展拳脚了，什么时候才能供上货？” “我派去深市的工程师已经反馈过，经过他们反复调试比对，已经确定好了零配件供应商，他们已经在加紧进行产线建设，人员培训，快的话五月底第一批产品应该就能下线。” 听说还得两个多月才能够开卖，铃木智村有些沮丧，销售模块是他在负责，是否能带着大家赚钱，决定着他命令能否得到贯彻执行。 “不用担心，在产能得到完全释放之前，我肯定会分这边一些货源，给你们做前期销售预热。” “而且这些后期推出的机型，是经过改良的，之前的一些缺点得到完善，比如说手柄经过暴力操作之后，容易产生接触不良的问题，还有动态画面清晰度，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化。” “另外游戏开发部门，已经根据我的要求，新上了一款格斗游戏，操作难度更大，可玩性更高，那对街机来说，将是划时代意义的一款游戏。” 街霸前期版本操作不灵敏，动作僵硬，画面一团糟，虽然有一大堆让人吐槽的缺点，但它在游戏人心目中的地位，永远无法轻易被撼动。 可以说，三国志、恐龙快打这些闯关类游戏有趣好玩，有很强的参与度，沉浸式体验剧情的进展，操作的快感。 但要说到让游戏厅蓬勃发展的最强助力，就非格斗类游戏莫属了。 那种角色在手，天下我有，唯我独尊的感觉，喜欢受关注，极其爱表现的青少年们很难拒绝。 “我就说徐桑您会支持我的，对了，我朋友开了家酒吧，只接待熟悉人的那种，没有不三不四的闲杂人等，我去玩儿过，环境是真不错，您要不要去见识一下？” “开酒吧这样拒绝客源，想赚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你这个朋友多少身家，这样挥霍，可坚持不了多久？” “其实他开这个酒吧目的不在于赚钱，只是想通过这个场所，结交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且我们也是会交会员费用的，他也不会亏多少，甚至经营的好，还有得赚。” 徐建军有些诧异，这他喵的是那些俱乐部的惯用套路，没想到小日子这边也有人这么玩儿，这是个人才啊。 “我不是会员也能去？” “当然可以，您能大驾光临，那帮家伙能高兴的跳起来，酒吧的老板，早就想结实您了，可一直没机会。” 徐建军似笑非笑地盯着铃木智村，这小子今天绝对是有预谋的，估计是受人之托。 “既然你都铺垫到这里了，那咱们就走一趟吧，刚好看看这个所谓的酒吧有什么不同之处。” 徐建军以前之所以小心翼翼，都是因为实力不够，低调是明哲保身的不二法门。 他也没时间去甄别试图接近自己的人群，所以干脆就扮起了神秘，虽然他吸收了不少资金，但真正有接触的就那几个。 虽然他可以通过持续不断的收益来维持双方的信任，但遇到一些重大决策之时，必定还是有跟他不同意见，分道扬镳的，这对资金的凝聚力是很大的伤害，关键时刻影响自己布局。 广场协定的日期一天天临近，徐建军既然想用小日子自己家的钱，狠狠地割他们韭菜，那么一些必要的互动还是需要的。 何况他也对这个酒吧俱乐部的老板有点兴趣，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种私人性质的酒吧，最讲究私密性，所以肯定不会在寸土寸金的银座那样的地方，铃木智村带着徐建军七拐八绕的，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一户建门前停下。 把车停好，走进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这里面的装修显然是花了大功夫的，花木门廊，亭台楼阁，很有点华夏唐代的风格。 酒吧也没多大，琳琅满目摆了一整架世界名酒，徐建军竟然看到当中还有茅台。 老板安田和诚见到他们两个进来，一个箭步迎了上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欢迎两位大驾光临，铃木君，这位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徐大师吧？” 一番寒暄之后，安田和诚把两人请进靠近吧台的座位，然后挥了挥手，就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子上前服务，外面天气还很冷，她却已经穿起了超短裙，徐建军瞥了一眼，腿上也是光着的，连丝袜都没穿，真是美丽冻人。 “徐桑，我这里准备的有你们国家的茅台，您要不要尝一尝？” “那就来一瓶吧，刚好让铃木也见识一下我们国家白酒的魅力。” 酒吧里威士忌鸡尾酒才是消费主流，很少有在这种场合喝白酒或者红酒的，铃木智村被赶鸭子上架，闷了一口茅台加冰，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撕拉撕拉老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徐建军喝了跟没事儿人一样，和老板谈笑风生，问起他这里的经营之道。 这个安田和诚也是个妙人，对于徐建军有针对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任何隐瞒，全都和盘托出。 通过交谈，徐建军也印证了来之前的猜测，基本在意料之内。 仿佛是见徐建军问过之后，对喝酒已经没了兴趣，安田和诚又邀请他们走进一个明亮的大房间，一个厨师在忙碌地准备着食材。 看样子都是什么生鱼片，寿司，水果之类的。 徐建军对这些没多大兴趣，他宁愿吃西餐，都不待见这些小日子传统美食。 可等一个只穿内衣、身材妖娆的模特走到台子前静静地躺下，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 敢情这他喵的是久闻其名，未曾见识过的女体盛。 “徐桑，铃木君，这是我精心为你们准备的美食盛宴，这位模特可是经过严格筛选，不光身体健康，皮肤要好，关键还是纯洁的少女，只有这样严苛的态度，才能让体验过程心情舒畅。” 有些变态喜欢把模特扒光，但这个还是保留了最后的一层底线，人家应该也是经过训练的，闭着眼静静地躺在那里，让厨师一点点摆好食材。 徐建军其实也就是瞧个新鲜，象征性地尝了块寿司，就停下了手中动作。 铃木智村却对此习以为常，大快朵颐的同时，甚至凑在徐建军耳边对模特品头论足，说这个模特比之前的都标致，皮肤光洁有弹性，样貌也是一等一的。 “安田君这真是看人下菜碟，平时招待我们可不舍得把最好的拉出来，我今天也是跟着徐桑沾光了。” 安田和诚却不承认这一点，笑着说道。 “只是刚好新训练了两个，今天第一次待客就被你们遇到了，徐桑，如果对这里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尽管提，我们一定用最诚挚的态度，满足您的任何需求。” “挺好的，我平时很忙，偶尔来放松一下还可以，哪有时间经常光顾这里。”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处，能进入徐建军视线的，必须得体现自己可被利用的价值，这个安田和诚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从这个场所别具匠心的布局，细致入微的安排，就能看出来他的独到之处。 只要他别走火入魔，把这种聚拢人脉的方式在失控的边缘疯狂试探，又能让来到这里的客人遵从自己的原则，那他就算是成功的，徐建军倒不介意给这样的人一些机会。 虽然他不屑于搞派对拉拢，但如果有人兼具这样的作用，徐建军顺水推舟，坐享其成，倒也不失为一个折中之策。 何况铃木智村能带他到这里，算是间接为安田背书，徐建军懒得管他们之间的联系，能达到目的就行。 第七百三十六章 传道授业 “跟家人相处，也要讲究策略，一味的付出，未必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反而会让家人滋生不劳而获的惰性，帮父母改善住房条件无可厚非，但帮扶兄弟姐妹，一定不能被索取无度给拖累了。” “你以后的收入，一半自由支配，另一半我帮你做一些投资规划，将来这就是你安身立命的私房钱。” 中森明菜听了之后大喜，翻身直接在徐建军身上坐了起来，俯身像小鸡啄米一样亲了又亲。 公司那些普通的艺人也许不知道，但明菜却是听村山荣这个老板吹嘘过徐建军在金融方面的实力。 而且中森明菜的经纪人也曾跟她说过，能把钱投进身下男人操纵的基金，收益几乎是可以预期的，稳赚不赔，还有较大利润空间，试问几个人能够抵御这样的诱惑。 可他的基金可不会轻易接收资金，不到一定规模，还不是他熟悉的人介绍，根本没法走进那个投资圈。 经纪人自从知道明菜和徐建军真实关系之后，也曾动员她主动提出这方面的需求，可明菜却一直不敢提，生怕惹的徐老师不高兴了。 可今天是徐建军主动提及，算是解除了一直困扰中森明菜的小烦恼，所以她兴奋是难以掩饰的。 但她这一连串动作，一不小心又点燃了身下男人的欲火，接下来又要面临无休止的冲撞了。 等新的一轮亲密环节结束，中森明菜连自己起身洗澡的力气都没了，最后还是徐建军抱着她进的浴室。 然后心满意足的两人回到床上，没多久就一起进入梦乡。 等清晨的曙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房间，中森明菜慵懒地翻了个身，胳膊自然而然地想搂住旁边的身躯，可她的动作却扑了个空。 中森明菜揉了揉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失落，穿上小衣，套上准备好的居家服饰，试图找到徐建军的身影。 可找遍了整个别墅，都没能如愿。 中森明菜还以为徐建军已经离开了，失落的情绪更浓。 一直等到徐建军从海边跑步回来，她才从愣怔中清醒过来。 冲到徐建军怀中，有些泪眼婆娑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有事离开了呢，原来是去晨练了。” 徐建军拍了拍中森明菜玉背，这还真是个缠人的爱哭鬼。 “我去洗个澡，你洗漱之后准备些早餐，昨晚活动量有些大，早上又跑了一大圈，还真有些饿了。” 听到徐建军话，中森明菜俏脸不由自主地红了红，然后就按照他吩咐开始忙乎起来，那是生不出一丁点的反抗之意。 等徐建军冲了个冷水澡出来，面包煎蛋加培根，配上温过的牛奶，一顿简单的早餐已经被明菜准备好端上餐桌。 徐建军大马金刀地坐下，然后中森明菜就像一个贤惠的小妻子一样服侍他吃饭，一直等徐建军吃完，她才想起来填饱自己肚子。 “老师，我最近自己编了一段舞蹈，等下表演给你看，帮我提提意见。” 两人都已经是如此亲密的关系了，但中森明菜还是没改口，一直喊徐建军老师，而徐老师也没有纠正的意思，看起来还乐在其中，甚至情绪激动的时候，还鼓励明菜多喊几声。 “你还会自己编舞啊？不错，那我一定要好好欣赏一番了。” “我小时候就和姐姐一起学习芭蕾，练了将近十年。” 中森明菜有些傲娇地回答道，她热切地希望通过自身的努力，得到徐建军的认可，于是在客厅的空地上，她直接踢掉拖鞋，直接穿着小白袜开始翩翩起舞。 没有换上专门的舞蹈服，穿着宽松的居家服饰，这样的舞蹈很难出效果，但徐建军依然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中森明菜跳的也很认真，甚至中间还来了个高难度的下腰动作，让徐建军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惊喜感，人家小姑娘是让他提意见完善优化舞蹈动作的，但徐某人脑海里全是如何开发新姿势，根本是驴头不对马嘴。 不过徐建军就算是不认真，因为见过太多经典舞蹈，以他这种外行半吊子水准，照样可以让中森明菜自编的舞蹈更能展现美感。 只不过徐建军上手纠正的时候，小动作太多，搞的小明菜没办法继续下去。 现在世界舞王迈克杰克逊已经把太空舞步发扬光大，弄的全世界都在争相模仿，中森明菜逃离徐建军魔爪，还即兴给他来了一段机械舞。 不过一个可可爱爱的萌妹子，跳这种舞蹈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于是徐建军果断叫停，顺便给明菜普及了一下什么叫鬼步舞，这种舞蹈如果换上牛仔短裤，光着洁白的玉腿，跳起来就太有感觉了，比起舞王的机械舞要更显美感和活力。 徐某人只需要略微出手，就把明菜这个十几年舞龄的专业人士给震的说不出话来。 她发现自己委身的这个男人，仿佛一个未经开采的巨大宝藏，一不小心掉落一些东西，就够其他人受益终身。 “这个跟迈克杰克逊的太空舞步有些像，但又完全不同，老师，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就刚刚看你跳太空步有些不伦不类，脑海中就灵光乍现，就什么都有了。” 中森明菜被徐建军说的有些懊恼，举起小拳拳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可很快又嘟着嘴放下了，两人虽然有了不足为外人道的亲密关系，但她依然不敢在徐建军跟前造次。 而徐建军见明菜连着试了几次都不得其法，于是上前一步步地给她拆解动作，等熟练之后，明菜毕竟是专业的，跳起来可比他有感觉多了。 徐建军欣赏之后，干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又给中森明菜附赠了一首动感华丽的曲子。 至于歌词，他就懒得自己操刀了，反正原版舞曲也没几句词儿，关键还是听旋律。 第七百三十七章 新生力量 中森明菜拿着徐建军一蹴而就的曲谱，一边哼唱一边摇摆，欢快自在，乐哉逍遥。 可是渐渐的她就放慢一切动作，认真地揣摩起来，等到最后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捧着曲谱如获至宝。 徐建军给人家灌输完自己想输出的东西，就任由小明菜在知识的汪洋里遨游，他自己则通过电话处理积压的问题。 其实他如今涉足的领域越来越多，就算拥有堪比计算机的记忆力和处理能力，有的时候也会被繁琐的事情所牵绊。 这跟徐建军原本的享受人生计划相违背，所以他现在对助理的需求是越来越迫切了。 铃木智村倒是从世嘉内部给他推荐了一个，但徐建军简单面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表现的不太让人满意。 助理这个物种，其实跟领导的秘书有些相像，也分很多种。 最基础的，就只能做一些端茶递水，迎来送往的活儿，能做好老板的日程安排，已经算是稍微有点进步空间了。 能力再强一点的，其实是可以代替老板做一些无关大局的繁琐工作，比如人脉的维护，恰到好处的问候，关键节日的礼物。 能把牵涉到的重要客户，以及官面上的人物做好沟通，保持良好关系，这样的人培养一段时间外放出去，绝对是干行政的一把好手。 徐建军真正需要的，其实是相当于董事长助理的人选，他人不在这边的时候，甚至都可以代表他行使一定权力。 他安排铃木智村进世嘉管理层，前期干的就是这个工作，但铃木这样的二代，肯定是要向更上一层挑战的，他自身掌握的能量，也不适合长期担任这样的职务。 关键铃木智村也不是干这种活儿的真材实料，他能安心把自己负责的销售工作搞明白，已经算是二代里面的翘楚了。 而掺沙子塞进世嘉的崔国康，虽然跟徐建军是来自一个国家的同胞，但这个位置还不适合找他那样的人。 不是徐建军对留学不归的人有什么偏见，而是因为他是和徐建军一个时期考的大学。 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东西，如果他因为嫉妒或者其他情绪，将来给徐建军添乱，又掌握自己太多隐私，那就会是个大麻烦。 而保持现在这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平等条件下，晋升机会适当向他倾斜一下，他还会对你感恩戴德。 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徐建军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培养，而什么人的可塑性最强，自身素质又够硬，当然非大学生莫属了。 世嘉今年业务量爆发，小日子这边也完成了整合，正是大展拳脚的关键时刻，自然也需要更多优秀人才的加入，中山隼雄物色的人，徐建军无意去抢，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弄的双方不愉快。 于是他就授意世嘉的人事部门从还没毕业的学生中又新招了几个优秀苗子，亲自面试。 就算不适合做他助理，但也能丢到其他部门历练，毕竟这也算是老板亲自拍板收下的人，天子门生，将来前途一片光明。 人事部门的负责人，还是第一次接到来自董事长的命令，目前世嘉的风向标再清楚不过，就连根深蒂固的中山隼雄都得看董事长脸色行事。 底下的人最懂得见风使舵，自然不该违逆徐建军的意思。 办事更是拿出十二分的热情，选的人太差，人事经理是真怕自己的工作就此干到头了，所以给徐建军提供的人选，不光外形条件出色，个人能力也是各大名校的佼佼者。 特别是面试当中有个叫浅井美雪的，长的那叫国色天香，清爽的披肩发，白色衬衫配黑色的及膝裙，把玲珑的曲线衬托的淋漓尽致，肉丝丝袜加上黑色高跟鞋，把修长的玉腿尽情展现出来。 面试的时候，连徐建军这种阅女无数的老司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把她丢到福山音乐，随便包装一下都可以直接出道了。 再看她出色的学习成绩，徐建军几乎是要当场拍板拿下这个毫无短板的好苗子，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最后又添了一男一女，总共三个人加入到这个助理团队当中。 因为他们九月份才正式毕业，剩下的将近半年时间，徐建军也没有给他们安排具体任务，只是让他们自由选择实习的部门，也没给具体时限，但正式入职之后，要交一份关于企业未来发展的调研报告。 三人从世嘉公司出去，交换了联系方式，毕竟以后就是共同奋斗在一个战线上的伙伴了，还搞不明白状况之前，抱团取暖几乎是本能反应。 “美雪酱，玲子酱，以后请多多关照。” 作为三人之中唯一的男性，安藤晖也就起到了气氛调节的作用，他也很活跃。 “安藤君，我们只是知道世嘉是做家用游戏机的，其他方面了解的很少，刚才面试的时候听你说的头头是道，显然是做过深入了解的，咱们找个地方一起吃个饭，你也帮我们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浅井美雪这样的大美女相邀，安藤晖也不假思索就同意了。 “世嘉的游戏机做的很棒，我也有买他们的产品，所以了解的比你们多一些。” “刚才面试我们的是世嘉的董事长，他好年轻啊，看起来也没比我们大几岁，安藤君对他了解吗？” “不太了解，但是我看他有些眼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具体的又想不起来了。” 三人中一直没怎么作声的荒木玲子这时候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安藤君应该是看过他的漫画，以前他在电视上露过面，但是后来就很少参加媒体活动了。” “啊，玲子你认识这位名字怪怪的董事长吗？”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徐福大师，你们就算没看过他的漫画，也一定看过漫画改编的动画片。” 看浅井美雪和安藤晖也瞠目结舌的样子，荒木玲子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说实在的，刚刚面试结束的时候，她是真想去上前要签名的，但又生怕因为自己唐突的举动，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机会给搅黄了。 “他是徐福大师，那为什么又是世嘉的董事长呢？这两个身份有些完全不相及的感觉。” 浅井美雪本来就对这个工作的待遇很满意，这个时候听到如此八卦，对未来的工作好像更期待了。 “我也不知道，以前看过报道，他好像不是咱们国家的人，没想到却能在两个不同的领域，都取得如此耀眼的成就。” 荒木玲子之所以对徐建军印象深刻，是因为受爷爷影响，从小崇拜华夏文化，当初因为上学错过徐福唯一的签售会，她还哭过鼻子。 现在好了，以后在自己崇拜偶像的企业工作，真的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安藤君，别愣着，世嘉游戏在本行业中的地位如何？我也是来面试之前紧急查了下资料，只能了解个大概，还需要你帮忙解惑。” 既然决定以后在这里工作，那浅井美雪就不愿意放弃任何了解的机会，用她那漂亮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安藤晖也，仿佛对他的博学多才甚是佩服一样。 很少有男孩子能抵挡住这样表现的机会，安藤晖也自然也不例外，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来阿美利卡才是游戏业的中心，但去年雅达利这个行业巨头轰然倒下，业务急剧紧缩，反而给了其他企业崛起的机会。” “世嘉和任天堂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布了自己划时代的产品，不过世嘉底蕴更加深厚，不管是在产品上，还是在游戏开发方面，都拥有碾压对手的优势，将来世嘉一定是行业领头羊的存在。” “我看过有关报道，说世嘉已经研发出来一款街机产品，在东亚已经引起了市场轰动，就连半死不活的阿美市场，都有被盘活的迹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至今还没有在咱们本土推出这款产品。” 游戏天然对男生有巨大的吸引力，安藤晖也作为一个资深玩家，对行业信息更是时刻关注。 这些东西可是为他刚刚面试添彩不少，这个时候又能让两个平时接触不到的美女主动相约，安藤晖也根本没有一丝的保留。 甚至一些似是而非，不太确定的信息，他都信誓旦旦地说了出来。 世嘉小日子这边跟阿美已经做过切割，但这些信息企业没有主动披露，民众对本国企业在外面扬名立万非常感兴趣，特别是在阿美利卡做出成绩的，更是赞誉有加。 街机在港岛和湾湾大受欢迎，在处于崩溃边缘的阿美老巢的销售也开始有起色，小日子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劲爆新闻。 媒体对民众喜欢看什么新闻门清。 索尼在一九八九年，以四十八亿美金收购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实际上被可口可乐抬高了价格，妥妥的冤大头。 但就是这样的操作，依然能够引得小日子国内集体狂欢，把索尼当作是民族英雄一样崇拜。 甚至带动松下电器、jvc、先锋、东芝在好莱坞投入了大量资金。 阿美媒体一边喊着你们不能这样简单粗暴地用金钱购买阿美的灵魂，一边毫无节操地进行全程报道，而阿美资本却不动声色地数着到手的钞票，眉开眼笑。 最后是人傻钱多的小日子企业付出了金钱，还受到来自阿美爸爸的各种指责。 “剩下这段时间，学校课程安排很少，我准备下周就前去报道，你们说先去什么部门能最快了解这家企业？” “当然是生产环节，这是一个企业的核心，从零部件到成品，没有比这个更吸引人的了。” 理工男安藤晖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但显然没法得到另外两个女孩子的认同，于是他弱弱地问了句。 “那你们说应该先去什么部门？” “我觉得研发最重要，代表着一个企业的未来和方向。” 荒木玲子说完，把目光转向浅井美雪。 “美雪你说呢？” “我认同你的观点，不过我想先去销售部门看看，大家也不必统一行动，反正我们有这么多时间，足够去了解每个部门的具体运作。” 这几个年轻人踌躇满志地展望未来，而点燃他们希望之火的徐建军，只是在世嘉视察一圈，刷一波存在感，就又玩起了失踪。 他出来的时候，中森明菜还在绞尽脑汁地给曲谱填词，但这对徐建军来说，跟默写一样简单的动作，到明菜那里就难如登天。 她把自己关在乐器室，跟疯魔了一样涂涂画画。 这种状态最能激发一个人的创作灵感，于是徐建军就丢下她一个人，自顾自地忙事情了。 等他回来，见明菜小小的身影依然在乐器室内，以她这么小的年纪，以及浅薄的阅历，提前激发她在创作方面的天赋，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了。 徐建军反思的同时，心疼地赶紧打断这丫头继续折磨自己。 “好了，先吃点东西休整一下，这个不急在一时半会儿。” 经徐建军打断，中森明菜仿佛才发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还一直没吃东西，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差点站立不稳。 被眼疾手快的徐建军直接抱了起来，小明菜就这么趴在徐建军怀中，任由他抱着走到餐厅。 “先喝杯牛奶垫一垫，等我看看有什么材料，给你弄点吃的。” 中森明菜喝了杯牛奶，才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跟着走进厨房，死活不让徐建军做饭，说这些活是应该属于她的。 “我简单做点，没有必要跟我分那么清楚。” 小日子女人的家庭地位，其实不算差，就连那种不工作的全职主妇，都是挺受人尊重的。 关键是如何把自己责任完美地承担下来。 丈夫在外面辛苦赚钱，女人则要负责家庭的管理和日常开支，以及子女的教育，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真正没地位的，是那些闲在家中，连本属于她的职责都处理不明白的。 第七百三十八章 面朝大海 “他们还在筹备阶段，但听说是准备搞那种全面撒网，引起轰动效应的，和日本电视台曾经的明星诞生，还有我们的超级女声都有很大的区别。” “不管什么节目，今年注定无法对超级女声造成威胁，毕竟仓促准备下，不管宣传还是流程都没办法一下子冲上顶峰，但是明年就说不定了，先不急，见招拆招即可。” 任何综艺节目都有自身的寿命，那种长盛不衰的常青树，其实观众也有审美疲劳，体现在收视率上也是起伏不定。 但超级女声才第三年，正是巅峰时期，这个时候不管富士的小猫叫的太大声，也影响不了大局，但明年还想保持这种优势，就得下点功夫了。 小猫俱乐部虽然存在的时间很短，但造成的影响也不容小觑。 不过这中间的三方，徐建军、福山音乐以及超日电视台，看起来是利益共同体，但这其中层次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徐建军不会喧宾夺主，做些得不偿失的举动。 村山荣其实也更在乎福山音乐的发展，至于选秀节目，只是他用来签约艺人的工具。 这里面真正影响最大的无疑是朝日电视台。 真到关键时刻，他们如果只是搞些惠而不费的小动作，徐建军也会考虑出多大力气。 见村山荣还想说什么，徐建军干脆地打断道。 “我这次来时间紧迫，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些东西，等对手摆明车马之后，再想应对之策也不迟。” “听说你跟东映动画的合作闹得很不愉快，新的项目直接把他们踢到一边了？哈哈，他们现在知道急了，自作聪明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现在的结果。” 东映动画当初就是通过村山家的关系接上头的，村山荣表面上是在站在徐建军的立场谴责对方，但这小子今天来的目的肯定不纯。 “你小子是来当说客的吧，这次没戏，一切都已经谈妥了。” 犬夜叉这次是几方联动，漫画发布的同时，动画组已经启动制作了，徐建军是准备自己参与一些周边开发，所以对合作方的宣传，以及制作水平都有硬性要求，任何一方掉链子，都会影响后续的收益。 这个时候万代和德间已经开始发力了，东映动画那边一定是看到这些大动作，才会想着补救双方的关系。 “他们已经把之前那个自作主张的负责人给开除了，给你造成的损失，也已经在核算当中，等确定好准确金额，他们会主动打到你账户上的。” 对于村山容的说辞，徐建军不置可否，事情整的无法收场，就拿无关紧要的角色背锅，这种伎俩徐建军熟悉啊。 当初隐瞒收益，缩减进项，到底是谁做的决定，现在徐建军也懒得追究。 “他们要补偿就补吧，其实你也知道，这方面的收益对我来说根本无法引起重视，关键是态度问题。” 见徐建军油盐不进，始终没有松口的意思，村山荣也不气馁，因为他知道徐建军说的是实话，相比于漫画方面的收入，金融方面的回报才更让人激动。 早在几年前，徐建军就已经通过匪夷所思的操作，赚取了连村山荣自己都瞠目结舌的资本。 甚至父亲那么骄傲的人，都主动结交。 “他们自知理亏，只是想要保留以后继续合作的希望，可没敢要求什么，你也不用有负担，以后合作各凭本事，公平竞争。” “好了，我把话传达到，也算是完成使命，就不耽误你在这儿享受二人世界了。” 村山荣很是知趣的没有多待，把空间留给了剩下的两人。 中森明菜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把厨房和餐厅收拾的干干净净，哼着曲子，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样子，感染的徐建军都跟着放松心情，忘却了一切世间的噪杂。 拉着自己这个潜力巨大的学生，走到乐器室，找了一首舒缓的唱片播放。 然后两人默契的在空地上起舞，不需要动作彩排，不需要固定的舞步，他们就这么完全自由发挥，照样跳的有模有样。 一开始是亦步亦趋的双人舞，徐建军牵手拦腰，让身材相对娇小的明菜随着自己的劲道舞动。 后来玩的兴起，中森明菜开始扭臀摆胯，搞怪中掺杂着妖娆，加上她元气满满的青春脸庞，那种反差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徐建军一开始还能保持绅士，随着贴身动作越来越过火，两人之间逐渐热气升腾。 中森明菜察觉到身后变化，挺翘处感受到威胁，刚刚还活力四射的动作，瞬间熄了火。 甚至到最后站着都费劲，全靠徐建军双手支撑。 接下来自然是换个场地，继续进行专属于他们两人的舞蹈。 摇曳的腰肢，起伏的秀发，以及两个贴合在一起的灯影，构成了令人难以忘记的画面。 徐建军这次出来，深市其实也在行程之内，可因为实在是浪的过头，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到最后干脆就不去了。 那边厂房建设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人员招聘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而阿美派过去的团队，也已经开始逐步进入工作状态。 接下来就是迫在眉睫的街机组装产线完善，很多事情有徐建军现场处理，能加快进度，提升效率，可他却因为儿女私情给耽误了。 这么算起来，他这个老板可远称不上称职。 街机现在是供不应求，生产出来都不愁卖，只要把深市的组装基地给捋顺了，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早就亲临现场，夜不能寐地盯着施工。 可徐建军却转了一圈，愣是现场都没去看一眼。 柱子摊上他这样的老板，也不知道该感谢他的知遇之恩，还是抱怨他这样的甩手掌柜。 反正他现在是忙得连陪老婆孩子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跟进施工其实对于柱子来说没啥难度，毕竟没什么技术含量，但跟那些阿美过来的老外打交道，才是对他的考验。 柱子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土老帽，跟叽里呱啦只会说鸟语的阿美工程师凑到一起，那种画面就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第七百三十九章 双倍快乐 北方的春天一向干燥，所以才有春雨贵如油之说。 而八十年代的京城，已经处于沙漠化的边缘地带，可以说是到了不得不治理的阶段。 春夏之交这段时间，京城人出门一般都得围上纱巾，不然灰头土脸就是你的真实写照。 首都国际机场的接机大厅内，拥簇着各式各样的人群，他们或交头接耳，趁着接的人还没到，聊着私密话题；或安安静静地等在那里，眼神中都是对重逢的期盼。 可两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后，这些人像受到某种无形电波影响一样，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动作，闭上刚刚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巴，向同一个方向行注目礼。 两个女孩子一个成熟端庄，一个青春靓丽，同样的身材高挑，气质不俗，等她们找个位置站好，把裹在头上的纱巾解开，露出的脸庞更是让人神魂颠倒。 关键看两人某些神态相似，就算不是姐妹，也肯定关系匪浅。 大点的穿一条水洗白的牛仔裤，上衣配一件蓝色皮衣，把条儿顺盘儿亮体现的淋漓尽致。 那个明显年轻点的妹妹，同样穿的一条牛仔裤，只不过是黑色的，略显宽松的绒衣遮掩，隐藏了上面的风景线，头戴紫色棒球帽，站定之后还小动作不断，围绕着姐姐转圈圈，时不时还俏皮说着话。 放在以往，就她们这样的，分分钟就会有自我感觉良好的小青年上前搭讪，但是去年杀鸡儆猴的一番操作，让社会风气有了质的改变，大家顶多私底下跟同伴谈论几句，根本没有人敢以身犯险。 在场的男同胞都在猜测，到底什么样的货色，才有资格让这样一对姐妹兴师动众来迎接。 这种情况下，来的不管是奶油小生唐永生，还是浓眉大眼朱时髦，注定都会被同类贬低的一无是处。 徐建军还没有帅到惊天动地，自然无法逃出这样的规则。 当他懒洋洋地走出大厅，跟激动上前的廖芸抱在一起时，甚至能听到周围低声的控诉，什么玩意儿，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等他毫无顾忌地在廖芸脸颊上亲了一口，手肆无忌惮地放在佳人腰间，个别刚刚还在幻想一场美丽邂逅的小年轻，眼中都能喷出火来。 而最后离开的时候，这个无耻王八蛋竟然顺手还揽住了另外那个妹妹的肩膀，说话笑的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其中一个男人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嘛的，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当然，这都是其他人的视角，当事的三个人完全沉浸在重逢的欢乐气氛中，根本没有功夫注意别人的目光。 “廖大姑娘的驾驶技术等下我一定得见识一下，这么自信，都敢跟小民子抢着来接人了？” “以前你教我的时候，稍有不对就训斥，搞的我没一点自信，你在外面这段时间，我闲着没事，就让老爸带我找了个没人的公路练习，自己摸索着学就快多了。” “上星期我还开着车回了趟奶奶家，连荃荃都说我开的稳，你说是不是啊，妹妹？” 廖荃心说稳的同义词就是慢和磨叽，大姐你难道就没发现每次坐你车，我都紧张得必须用手抓着什么东西才安心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廖荃可不敢在这个时候下姐姐面子。 “姐夫，我姐开的是挺稳的，奶奶坐公交车都喊晕，坐姐姐开的车就没事儿。” “嗯，看来是之前我教的时候太严苛了，主要是考虑到开车上路毕竟有危险，精益求精没毛病，是对自己以及他人的生命负责任。” 本徐建军是准备自己接手开回去的，但看廖芸是新手期，正需要多操练，就老老实实坐到副驾驶位，廖荃则是被挤到了狭小的后座，看着她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徐建军无奈地道。 “这个车空间小，怎么没把放家门口那辆宝马开上啊？” “我就姐说这个车小，拐弯儿方便，她练习的时候就用的这个，换成其他车暂时不习惯。” 刚出停车场的时候，速度慢点正常，但是开到大路上，车速还提不起来，徐建军想提醒一下廖芸，可看她认真攥着方向盘，身体前倾，两眼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扭头刚好跟廖荃对上眼神，荃丫头那小表情，丰富极了，仿佛在问，我姐开的的确稳吧。 “你们过来的时候开多长时间啊？” “提前三个小时出发，在大厅没等多久你就下飞机了。” 好家伙，就这速度，也就平时上下班代代步，稍微远点还不累死人啊。 于是徐建军也顾不得照顾媳妇儿面子了，又让她开了一段，就借口上厕所，让她找个地方停车，然后不由分说地坐到驾驶位。 廖芸哪还不知道他是嫌弃自己技术，坐在副驾驶位置嘟着嘴不说话，徐建军没办法，启动之前得先安抚一下小娇妻。 掰着廖芸脑袋，给她来了个法式湿吻，搞定女人这是最快的办法。 但他是把自己媳妇儿搞定了，消除了小情绪，但坐在后面的廖荃却仿佛受到一万点的暴击，无奈地发出强烈抗议。 “你们两个注意点影响，后面还坐着人呢。” 廖芸开车的时候专注的很，连话都不敢多说，到徐建军这里，一边娴熟地驾驶车离，一边还能跟她们姐妹俩唠家常。 “你们都过来接我，把小莱莱弄哪儿去了？” “本来是想让廖荃抱着一起过来的，但是出发的时候起风了，我怕孩子万一着凉生病，就留在家里让小朱带着。” 徐建军一听，油门又踩深了一脚，小小甲壳虫，硬是被他开出风驰电掣的感觉。 廖芸看他熟练的动作，淡定的表情，总算是发现自己跟老司机的差距。 “廖辉那个对象定下来了，过两天安排双方家庭见面，刚好你回来了，到时候也去充一充场面。” “去哪儿吃饭定好了没？” “没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看对方是什么人吧，如果是那种不拘小节的实在人，就在咱们潇湘馆吃，自己地方，不用刻意安排，省事儿的很；如果是那种咋咋呼呼喜欢面子活儿的，安排到宏泰酒店也行，不过那里现在生意火爆，招待起来就有些给工作人员增加负担，得提前打招呼。” 廖芸听了之后深以为然，徐建军那个弟弟跟皮猴子一样，他又特别喜欢小莱莱，只要有空，对象可能都不去陪，都要过来转一圈，看看漂亮的小侄女。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却忙得不见人，去婆婆那里串门，也说小叔子跟李家骏两人现在忙的干脆住宿舍的床铺，都懒得往家跑了。 “等我先问问爸妈吧，那姑娘我没怎么接触过，她的家庭情况更是不太了解。” 真正有资源有条件的，只要工作稳定一般都开始着手终身大事的准备，根本不会拖到没人要的年龄。 那些响应晚婚晚育号召的，要不是找不到合适对象，拿这个理由搪塞；要不就是脑子缺根弦，把所谓的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但你也要考虑事业他看不看得上你呀。 而且这个时代对单身还没有那么大的包容度，一旦到了特定年龄，不管是家庭还是社会，都会给你施加一种无形压力，让你不得不向某个方向行进。 就像自己这个小舅子，之前他是死活不愿意相亲的，仿佛通过这种方式解决婚姻的问题，是对他某方面能力的无情否定，可转眼不就验证了什么叫真香定律。 这种不需要花多少心思，大家就摆明车马向婚姻迈进的相处方式，可比谈恋爱简单多了，对于廖辉这种没什么情趣的理工男简直就是福音。 当然这个时候的相亲，一般都是某个熟人或者长辈先看中了你这个人，才开始进行下一步的，也没有那种离了大谱的彩礼考验，更不会因为买什么物件闹得不可开交。 双方父母亲人一见面，厂里给安排间独立的宿舍，贴上红纸，换上喜被，骑个自行车就把新娘接过来，基本算是完活儿，这是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结婚的过程，简单到令人发指。 以后被无数人嫌弃的陪嫁几床被子，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看小辉这进度，他跟小民子估计能凑个不分前后，建民忙过了酒店最开始的这段时间，也要跟那个苏丫头商量下一个步骤了。” 看来今年真的是喜事连连啊，廖芸在一月的时候首开先例，给徐建军带来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公主，阿美利卡那边张靓梅开二度，来了个儿女双全，接下来就是夏目雅子了，完成帽子戏法，再添一女。 当然这些徐建军只能在心里默默数一数，要是让廖芸全然知晓，估计他要后院失火，家宅不宁。 徐建军开车，回家时间最少节约了一大半。 廖芸和廖荃姐妹俩从徐建军的行李箱中淘礼物，而徐建军则是抱着自己宝贝儿闺女喜不自胜。 两三个月的小丫头，眉眼已经长开，粉雕玉琢，可爱的不得了。 这么多天不见，徐建军抱着她一点不感觉到陌生，稍微一逗她就给你个甜甜的笑颜，简直把他这个老父亲萌化了。 只是跟自家闺女还没亲近多长时间，廖芸就把徐建军怀中的小莱莱抢过，递给旁边的廖荃，然后拉着徐建军向自己卧室走去。 留下了一脸不知所措的廖荃，以及满脸黑线、被拖拽着的徐建军。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生猛了？廖荃在外头都完全不顾忌了。” “她是我妹妹，在她面前又不用遮遮掩掩，你快点，被窝里凉，没有你这个大暖炉，靠我自己暖热都要大半天。” 廖芸这是一回来就急着催公粮，根本不给徐建军休整的时间。 很快屋内就响起了羞人的动静，外面抱着外甥女的廖荃更加不知所措了，想捂着耳朵不听，但里面那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她耳中。 特别是她此时注意力全在这上面，如此专注之下，听力更胜从前，甚至两人中间低声说话廖荃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刚开始廖荃还能做到若无其事，到后来实在是浑身难受，加上两人还没完没了，于是她就抱着小莱莱往院子中走去。 坐在葡萄架旁边的秋千上，被冷风吹了一会儿，廖荃才逐渐平静下来。 看着怀中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小莱莱，廖荃忍不住吐槽道。 “你爸妈也真是的，大白天都避着人，太可恶了。” 小莱莱像是听懂了什么，挥舞着白生生的小拳头，在廖荃胸口轻轻地捶了一下，然后咯咯直笑。 见小姨恶狠狠地跟她做鬼脸，她也一点不带怕的，把小脑袋贴在小姨胸前，仿佛嗅到了跟妈妈身上一样的气味，忍不住冲两座略显规模的山峰拱了拱。 惹的廖荃恼羞成怒，直接捏住小莱莱的脸蛋，不过最后也没舍得用力。 感觉外面气温太低，看怀中小丫头又像是饿了，廖荃不得不重新回到客厅，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帮她冲奶粉。 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一家人的，廖荃一边抱怨，一边自我安慰。 刚刚从姐夫行李箱中翻出不少从外面带回来的好东西，有漂亮衣服，有化妆品，听姐姐说都有自己一份，那样的话，自己委屈帮他们带孩子也不算亏。 但是扪心自问，自己照顾怀里的小丫头真的有委屈嘛，好像从来没有，都是心甘情愿的。 自从来到这边上学这半年多以来，自己身上有多大变化，廖荃自己没多少感觉，毕竟是一天天的潜移默化，但她过年回家的时候，跟那些曾经的玩伴一起，才逐渐察觉到差距。 首先是最简单的衣着打扮，受姐姐姐夫影响，她从内到外都进行过脱胎换骨的转变，跟家属区那些小姐妹比起来，完全就是时尚的宠儿。 然后是见识的增长，别人眼中无比向往的港岛，听一盘那边留出来的磁带，应该都不是正版的，音质差的要命，就这别人都能激动的睡不着觉，但是自己已经跟着姐姐跑那边度过假，住过那边普通人都住不起的豪宅。 那种自然散发出来的优越感，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跟原来的生活越来越远。 这些还没什么，真正让廖荃觉得受益匪浅的，是认知层面的东西。 以前自己接触的人寥寥，生活的圈子也相对单一，除了厂里领导们的明争暗斗，就是周围邻居们的家长里短。 廖荃也曾幻想过自己长大后的样子，如果不能像姐姐那样顺利考入大学，大概率就是通过工厂子弟的优势混一个工作岗位，然后找一个同样在厂里工作的年轻人结婚生子，接着就是重复父母他们那样的生活。 第七百四十章 慧眼识珠 正在沉浸体验过程的徐建军和廖芸两人，自然不会想到给外面的小姨子带来无边的烦扰，他们这个时候眼中只有对方，那顾得上其他。 久疏战阵不影响历久弥新，等到尘埃落地时，一轮新月挂枝头。 廖芸趴在徐建军身上半天不愿意动弹，静静地感受着身下徐建军的呼吸轻微地起伏，感受到他胸口强有力的心脏跳动，此刻已不需要任何言语，盖在身上的棉被和躺在身下的柔软大床，就代表了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 “好久没有这么舒爽了，生孩子真是要了人半条命，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生一个。” 关于廖芸这方面的顾虑，徐建军已经跟她讨论过无数次了，这个时候也不愿再做赘述，只是在被窝里轻拍了一下还赖在自己身上的娇躯。 “休息好了就躺一边去，被你这样压着，时间长了浑身不舒服。” “那你就没想过，自己比我还重那么多，压在人家身上的时候，我的感受是怎么样的？” 廖芸嘴上虽然抗议，但动作却很诚实，一个翻身侧躺到徐建军身边。 “男女身体构造有很大差异，在承受能力上有很大的区别，红楼梦里宝二爷说你们女人都是水做的，能够化解直来直往的矛盾，百炼钢照样化为绕指柔，不是没有道理的。” 徐建军顺势把廖芸揽入怀中，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怀疑你在胡说八道，但是又没有证据。” 听了廖芸调皮的口气，徐建军没好气在被窝里捏了一把，在她惊叫连连中老神在在地道。 “不要随便学为夫说话，有东施效颦之嫌。” “好啊，你敢笑话我是丑陋不堪的东施，找打，不过你自喻西子，难道心里面住着一个当女孩子的灵魂？” 面对廖芸这种拙劣的挑衅，徐建军不为所动，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有你男人这么生猛的娘炮吗，刚才是谁喊声震天响，幸亏咱们房子够大，要是住那种小隔间筒子楼，就你这种喊法，保准被投诉扰民。” “千金难买我愿意，哼，你看我这段时间锻炼的效果怎么样，腰上的肉都不见了吧？杨晓慧前两天带着孩子来咱家里玩儿，对我的产后恢复速度羡慕的不得了，她是花了半年多时间才逐渐恢复到姑娘时期的体重的。” “她家小崽子满一岁了吧？以后得防着点，老陈自从听说咱家是闺女，就开始惦记上了，以后孩子们如何完全凭自愿，但是老子拒绝一切刻意安排，就算关系好也不行。” 廖芸见徐建军护犊子的样子，笑的很开心。 “这都是玩笑之语，就你们男人才会认真。” “我就是怕你这个败家娘们儿，一个嘴上没把门儿，把咱闺女的未来给提前卖了，别以为这种玩笑无关紧要，没准别人就当真了。” 被说成是败家娘们儿，对于廖芸来说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于是两人谈论的焦点很快就偏离了主题，好在徐建军面对这种局面经验丰富，胡搅蛮缠，加上口手并用，会让议题向着更加偏远的方向转移。 反正等他们磨磨蹭蹭走出房门，天色已晚，早就过了晚饭时刻，而外面廖荃也把小莱莱哄睡了，安静地护在边上。 看到他们两个出来，狠狠地瞪了两个不知羞的家伙。 徐建军脸皮厚，根本不为所动，廖芸只是笑吟吟地走到妹妹跟前，捧着她脸蛋亲了一口。 “饿了吧，你姐夫说带咱们下馆子，你是想去吃湘菜，还是去酒店，那里选择多些，西餐和中餐任你选。” 姐姐的倾向性那么明显，廖荃自然不会违背她意思，何况她也想到那里见识一下。 听说宏泰酒店的餐饮部门，都上报纸了，特别是中餐，受到老外们的一致好评，风头一时无两。 无数好面子又贪吃的京城人想要一探究竟，但都因为那里只招待内部客人望而却步。 “咱们不住酒店，不是那里的客人，会不会坏了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何况有你姐夫在这顶着，又不用咱们操心。” 换了台车开，廖荃坐在宽敞的后排，终于不再憋屈，更不用被徐建军笑话坐姿不雅，把腿叉开才能勉强坐下。 而廖芸则是抱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小莱莱拼命哄，谁叫人家刚刚睡着，就被他们这对无良父母给弄醒，表达一下抗议很正常。 看着手忙脚乱的姐姐，廖荃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刚刚你们吵的人心烦意乱，现在好了吧，报应来得就是快。 宏泰酒店的中餐之所以能够火爆异常，其实跟川菜刘师傅还有李毅，这对中青组合有很大关系，这就不得不说一下徐建军挑人火候的把握，那是真的到位。 李毅这小子虽然年纪轻轻，但跟着师傅历练多年，刀工一流，又有在港岛大酒店的工作经历，对于这些高端客人喜欢什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做的鲁菜，或许跟自己师傅比还差那么一星半点，但对于摆盘，绝对能抓住老外眼球，特别是经过徐建军点拨之后，在这方面下的功夫有目共睹，也得到了应有的认可。 徐建军是见识过顶尖刀法，黄瓜白菜都能给你切成艺术品，西瓜摆盘硬是让你不忍破坏那种精挑细做的美感。 小日子别具一格，用人体做道具，满足了一部分人享受食物的同时，视觉上也受到冲击。 但华夏传统手法根本不屑搞那种有违纲常伦理的操作。 光是靠真正的技艺，就足够征服顾客。 李毅现在上餐，有顾客专门请他现场表演那出神入化的刀工，这家伙硬是用自己本事，把黄瓜白菜卖出珍馐美味的价格。 有这位出类拔萃的后辈激励，川菜的刘师傅也不甘落后，拿出自己看家本领，把火快玩成魔法了。 他们两位这么卷起来了，算是把做西餐的老外给彻底整服了，每天都在想着如何用自己掌握的技艺吸引客人。 试问在如此良性竞争之下，酒店的餐饮怎能不受好评。 甚至把老大哥建国饭店的风头都给盖过了。 而这么长脸的奇闻异事，对于渴望得到外界认可的媒体来说，简直是天然的素材，于是关于这方面的报道就应运而生。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宏泰酒店有两个特别厉害的大厨，甚至那些被当作门脸的大拿，都接二连三地发出橄榄枝，希望交流学习。 李毅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因为两地分居闹分手的师妹也终于重归怀抱，这份工作给的工资也足够他们以后小日子过的滋滋润润，可谓是爱情事业双丰收。 所以他对徐建军这个给他机会一展所学的老板，那是尊敬有加，见到他来，还是带着媳妇儿孩子，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必须拿出看家本领，让他们满意而归。 “哥，你们稍坐片刻，菜等下就上来。” 根本不用徐建军特意拿着菜单点餐，接二连三给他们上了六道硬菜，徐建军才拦住热情有点过头的李毅。 “好了，就这我们都吃不完，待会可能还得打包，已经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你再继续上，就完全是浪费了。” “对了，跟你对象家商量好婚期了没有？要是有什么困难只管说。” “没有困难，她家人现在对我满意的不得了，恨不得我们立马成婚，现在就等我爸从港岛回来主持婚礼，其他都不叫事儿。” 其实李毅的经历，更像是一个爽文主角的人设。 跟父亲失散多年的叔叔，是港岛小富商，他们在战乱年代生离死别，于和平年代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团圆，这种只有在电视机中的剧情，都被他遇上了。 而面对和蔼可亲的叔叔，漫不经心的婶婶，还有表面和气，内心看不起他的表兄弟，李毅没有怨天尤人，自力更生，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而且他也没有被纸醉金迷的港岛生活乱了心神，对曾经的初恋小师妹不离不弃，最终修成正果，走上人生巅峰。 “既然好不容易走到一起，那就得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婚姻不是爱情的尽头，而是下一阶段关系的开始，如何经营好你们的以后的生活，也是一门学问，不比你淬炼的刀法容易，所以不能掉以轻心，认真对待，祝你有个和谐美满的家庭。” “谢谢徐哥，虽然你说的我不完全懂，但是以后会记在心里仔细揣摩的。” 徐建军没功夫细嚼慢咽，随便吃点垫吧一下，就把廖芸两姐妹留在餐厅里慢慢吃，自己则是跑到办公室，了解酒店近期运营的情况。 酒店开业那段时间，他可是日夜钉在这里，扶上马，送一程，才放心让底下人自由发挥的。 这个投资对于徐建军来说，是无关大局的其中一环，但对于区政府来说，却是少有的大动作，事情的成败事关很多人的前途，和未来政府规划的方向。 所以徐建军也不敢等闲视之，毕竟当初是他执意要求拿到实际管理权的，如果弄的一塌糊涂，他面子上过不去，以后跟政府那边打交道也尴尬。 徐建军不指望通过这些给自己整什么特殊待遇，因为完全没必要，只靠本身实力，他就足够碾压很多竞争者。 但他不得不防着别人不走寻常路，不按常理出牌，那时候他得有实力让对方在关键时刻闭嘴，不给他添乱。 所以有些交道你必须得打，有些合作你硬着头皮都要上。 李凯文简单给徐建军汇报了一下近期的情况，基本上就是形势一片大好，前途一片光明，但徐建军来可不是听他歌功颂德的。 “这些好的方面是大家努力之下的结果，能有这样的成绩我倍感欣慰，但今天来可不是光听这些的，在运营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咱们也要大胆提出来，想办法解决了，这样才能让这个事业一直红火下去。” “徐总，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就比如说客户来源太过单一，现在几乎都是旅游局介绍过来的顾客，散客很少，短期内酒店供不应求，肯定没问题，但如果以后竞争对手多起来了，想要保持住如此高的入住率，可就得在客户上好好下功夫了。” 李凯文胸有成竹，说的头头是道，毕竟是这么多年一直涉足的领域，如果是草包，也不可能走到如今的地位。 “还有就是我们的工作人员，踏实努力是很好的品质，但光靠这些显然不够，想要建立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客户管理体系，就需要志同道合的同僚一起往这个方向走，可现在的职工大多没这样的意识。” 现在计算机应用还处在很低级的阶段，客户资料都是用最原始的纸张档案记录下来的，调阅起来非常麻烦。 哪像以后智能化管理，面部识别到你这个人，关于你的信息就自动从数据库里调出来，甚至还能够分析出你的行为习惯，饮食品味。 那么针对客户的服务做起来就简单多了。 但现在基本全靠人员个人素质弥补这样的缺失，对其要求相对就高一些，这些东西一方面靠学识，还要对本身工作的高度热爱，才能逐渐培养出潜移默化的意识。 “国内现在大学教育刚刚恢复才几年，最优秀的那一部分，基本上都被国家部门和大型公有制企业给瓜分了，你想找那种不需要调教，过来就能撑起一片天的好苗子，几乎不可能。” “所以要想以后自己工作简单点，就得学会随时随地培养挖掘这些现有人群的潜力。” “还有一些辅助工具有效地运用起来，计算机技术现在几乎是日新月异，多了解这方面的信息，也不至于将来自己被淘汰。” 微软如今在阿美利卡风生水起，徐建军之前从病退的保罗·艾伦那里挖到一部分微软的股票，现在也是水涨船高。 盖茨甚至接触过他们投资团队的人员，想要回收那点股份，被徐建军严词拒绝了。 而未来撑起国内软件希望的金山，他们老总张选龙用不了多久也会耐不住寂寞回到国内，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那些划时代的办公软件离诞生也不远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 乘龙快婿 分离总是令人伤感的，而且今天也不适合徐建军担当主力。 所以他只是露了个面，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张靓打了个招呼。 把车和司机留下，就在张靓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果断退场。 张靓情绪本来控制的还可以，等徐建军身影消失之后，终于还是没绷住，泪如泉涌。 在她的带动下，老张也渐渐湿润了眼眶，他还以为闺女舍不得家人，舍不得祖国呢。 “陆师傅，真是麻烦你了，来，抽根烟。” “不用不用，我早就不抽烟了，就这些行李吗？那我都给装上车了啊？” 司机面前无秘密，这个不管是政府单位，还是私人企业，司机都是要用靠得住的自己人，不然让对手或者敌人把司机轻易给策反了，那对自己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陆卫东从一开始的茫无目的，无所适从，到后来逐渐摸清门道，也是一步步得到徐建军的认可和信任。 也开始让他参与一些外人不能轻易探寻的秘密事务当中，比如说每月从孙德才那边拿账本和利润所得。 那么大的金额，一般人早就吓蒙了，说实在的，陆卫东第一次跟着徐建军接过麻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什么文件之类的，结果后来发现是一沓沓的现金，对他的震撼可想而知。 不过震撼归震撼，陆卫东一直恪守本心，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有位本心的事情。 直到现在，徐建军跟张靓来往，都没有避讳他，这种事他要是个多嘴的，跟廖芸提一句，保准能给徐建军制造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徐建军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叮嘱过他，陆卫东感觉这也算是对自己信任的表现。 由于了解张靓和徐建军的关系，所以在老张跟前，他可不敢摆架子，姿态放的很低。 看着忙着搬行李的陆卫东，张广栋赶紧上前帮忙，弄完之后，他还忍不住跟张靓感慨道。 “建军这小子可以啊，还没开始工作，车子司机倒是先安排上了，咱们今天也跟着沾沾光。” 张靓看着自己老爸坐上后座，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郁闷的心情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爸，你们单位的车你又不是没坐过，都差不多吧。” “哎，那可差远了，我们单位的212，坐起来跟卡车差不多，哪像人家这个，座位跟沙发一样，车开起来也是又稳又快，不是一个档次的，陆师傅以前是开什么车的？” “我在部队开过军用卡车，这种小车也是第一次开。” “哈哈，那你也应该深有体会，咱们国家工业体系是健全了，但是高精尖方面还是有很大欠缺的，这造车就是一大短板，小日子这车是真好，西德跟老美的也不赖。” 陆卫东话不多，不过人家问到了，他自然也能应付自如。 “这个车是不错，我开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出过一次故障，我在部队学的那些修车技术，完全派不上用场。” “建军是不是不止这一辆车，我那天见你们去淑芳家拉东西，还有个面包车？” “那辆是合作的小日子公司提供的车，不过平时没啥人开，偶尔用用。” 这越深入了解，张广栋对这个所谓的干儿子越满意，老大当初怎么就不开窍，她要是跟建军成了，也不用现在发愁了，女大三抱金砖，刚刚好嘛。 再看看身边亭亭玉立的张靓，张广栋又觉得建军这小子不知好歹，眼睛多半是瞎的。 他也没见过徐建军对象，在他眼中，自己闺女才是最优秀的，别人家的肯定比不上。 老张如果知道徐建军不学小孩子做选择题，来个照单全收，张靓已经在计划当中，不知道会不会找到他所谓的干儿子，暴打一顿。 “活学活用还真是让建军那小子玩明白了，别人还在死记硬背丰富知识的时候，他已经拿着这些知识赚钱了，也就是这两年政策放开了，他这要是放到前些年，保准被当成投机抓起来，靓靓，以后这应该就是大趋势了，你到那边也要多学多看，建军这小子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这一点上，还是值得你学习的。” 张靓看着自己老爸纠结的样子，想承认又不那么甘心，想夸赞又拐弯抹角。 心上人被老爸这么认可，张靓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骄傲自豪。 刚才那种离别的伤痛好像终于缓过来了。 “爸，你以为建军哥他傻啊，要真是那几年的形势，他哪敢这么肆意妄为，他又懒又不喜欢出风头，一定是窝在某个地方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呢。” 张广栋回想一下徐建军平日的做派，还真如闺女说的那样，那小子就算是在那个时代，也一定活的好好，只不过肯定不如现在这么滋润罢了。 “你们这次一起出去的有几个人？那边过去之后都安排好了没有？” “这次一起的有四个，我们又不是第一批了，很多东西都不需要自己摸索，暑假的时候有两个师哥已经在那边安稳下来了，我们老师早就寄信给他们了，到时候也有个照应。” “有人关照就好，男孩子出去，吃点苦没什么，老爸就怕你是女孩子，适应不了那边的生活。” “爸，您就放心吧，建军哥给我的有现金，也够支撑一段时间，只要稳住阵脚，你闺女跟别人比也不会差了，别人能坚持，我也肯定可以的。” 看着自信满满的张靓，张广栋也很欣慰，自己家三个闺女，老大老二都有自己想法，前些年因为自己身心受挫，根本顾不上她们，但是她们自己也争气。 这一点上，张广栋感觉自己无疑是幸运的，受那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孩子们都健健康康，并且很好的成长，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国外的事儿，爸爸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我们那时候出国留学也是去老大哥那里，完全没有参考价值，我看你这几天没少找建军问情况，他跟你说的清楚吗？” 张靓有些心虚，根本不敢跟自己老爸对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建军哥也有老美的签证，他对那边挺了解的，说的一些建议，我觉得挺管用的，爸，您就放心吧，我这准备做的已经够足的了，一起的同学，哪个有我这条件，到那边肯定吃不了苦。” 关于从徐建军那里深入了解阿美情况这个话题， 张靓实在没胆子多聊，因为这个时间，她大多数都跟那家伙卿卿我我，探讨的净是些儿女情长，风花雪月的问题。 实质的东西也只是在口齿空闲之余，徐建军才跟她交代的，所以说起这个来，张靓脑中全是两人接吻的画面。这在自己老爸面前，肯定有些拘谨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