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神雕家母穆念慈》 第1章 杨康也是穿越者? 嘉兴,铁枪庙。 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穿越者。 他长得很帅,但此刻,他很慌。因为他,没有系统。 他手里紧握着那个绿色的小绿鞋,如果不出意外,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眼前的对手出招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而与此同时,内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快跑,快跑。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跪地求挠。 第二,跪地求饶。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势不得已可违心。 只见啪嗒一声,他无视了内心的那个声音,跪倒在地。 声音颤抖:“别打,别打,我服了。你到底是谁,干嘛非要杀我?” “康弟,你知不知错,你若是知错,我可以再饶过你一次。”对面那个憨憨的男子说道。 “好,好,好,我认错,我认错”他说着就要举手表示投降,但对方似乎并不买账。 或者说是看不懂他投降的姿势。再次准备出手。 正在这个时候,屋外又冲进来一个身穿黄衣,极其美貌的女子,那女子一进来便对他的对手说道。“靖哥哥,别信他,他早就被金人收买了” 什么,靖哥哥?康弟? 妹的,自己穿成杨康了。 杨康看看自己手中的小玉鞋,原主的记忆不断涌入他的记忆之中。 内心的那个声音又在喊快杀了黄蓉,不能让他揭露真相,快杀了他。 他的神识和内心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抱头痛苦道。 “念慈,念慈。” 对面两人看到杨康喊着穆念慈的名字,顿时形势一缓。 却让他抓住了空隙。 只见杨康身形一闪,打破窗户逃离铁枪庙。 但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树林里,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在快速朝他奔来。杨康定睛一看,顿时心中一暖。那人一袭红衣,清秀绝伦,容貌丝毫不比刚才在破庙里见到的黄蓉要差。 此人正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穆念慈。 穆念慈一看到杨康,便飞奔过来,毫不犹豫地拥入他的怀里,关切地说道:“阿康,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杨康的心中涌起一阵温暖,紧紧回抱住她。他的内心在这一刻感到无比安定。 “我担心你。”穆念慈微微抬头,眼中满是关切与焦虑。她看着杨康的神情,仿佛希望能够看出他所经历的一切。 “我没事的,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念慈”杨康心中暗自感动将穆念慈抱得更紧了。 “念慈,你爱我吗”杨康问道。 穆念慈闻听此言愣了一会,随即,她拉过杨康的手,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说道。 “五个月了,你想听听小宝宝的声音吗。” 说着便示意杨康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倾听。 杨康贴在穆念慈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抹笑容说道。 “念慈,我们走吧,我们隐居,不问世事。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穆念慈显然没有想到今天的杨康,会如此说。 心中却又涌起一阵感动,说道。“阿康,我都听你的。” 杨康拉着穆念慈转身欲走,身后的郭靖和黄蓉已经追了上来。 四人四目相对。 “郭靖,黄蓉,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和念慈决定隐居不问世事,为何不能放过我们。”杨康帅先发难道。 这一句话,把郭靖和黄蓉瞬时间干懵在了原地,心想。 这杨康今天是怎么了,转性了。怎么突然就要说和穆念慈一起隐居了。 但黄蓉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看就明白了这是杨康的缓兵之计,便对郭靖说道。 “靖哥哥,别信他的,他这是缓兵之计,就是他杀了你的师父,我们先将他拿下再说。” 杨康见此无奈的说道。 “我说,那一切都不是我干的,你们信吗?” 杨康说的这句话说的极度真诚,又把黄蓉和郭靖两人干懵了一会,不过随即还是黄蓉先行醒悟,这杨康现在满口胡言乱语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待他的帮手来,一定要将他赶紧拿下。 黄蓉想着,就一招落英神剑掌朝杨康拍来,杨康本就是刚穿越过来,加上自身武功又不是特别好,这一掌直接把杨康打的口吐鲜血。 穆念慈见此赶紧上前来接黄蓉的招式,黄蓉一看来人是穆念慈,便立刻想收了内力,以免伤了穆念慈。 可毕竟黄蓉的武功还是要高出穆念慈不少,内力收的稍微慢了点,一掌打的穆念慈连连后退。 穆念慈气息紊乱,捂着肚子,冷汗直冒。 杨康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怀着孕被人欺负,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内心的声音,再次出现,掌控了身体的主动权,对着黄蓉,怒喝道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说着便,运起全身的内力就向黄蓉拍去,可刚一出手,就后悔了,那黄蓉的软猬甲上有剧毒,作为穿越者的他是知道的。 他这一掌拍了上去,在黄蓉的软猬甲上,打了个结结实实。 杨康顿时感觉手臂处传来一阵刺痛。眼看就要不行。 他运起全身的内力,想逼毒,却又做不到,只能对郭靖喊道。 “救我。” 之后便晕了过去。 ps:作者一开始,是冲着听读来写的,所以分段和标点会有问题,这点在后续章节已经修正,前面的估计要等到完本才会修改,听书的话,则不会有任何问题。 第2章 郭靖的抉择 杨康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从朦胧中恢复,映入眼帘的是穆念慈安详的睡颜,她静静地躺在自己身旁,呼吸轻柔而均匀。 四周是客栈朴素却整洁的房间,昏黄的灯光透过窗纸,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辉。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但随即注意到自己中毒的手臂上已经被放了不少血,绷带整洁,草药的味道淡淡弥漫在空气中。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肯定是穆念慈在他昏迷期间一直在照护他,她可是还怀着孕的。 杨康勉强抬起右手,轻轻触碰穆念慈柔顺的发丝,这份温柔的动作仿佛触碰到了她心中的弦,穆念慈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惊喜与关切。 “阿康,你醒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交谈声,紧接着,门扉被轻轻推开,郭靖与黄蓉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见到杨康醒来,郭靖快步上前,语气中充满了真挚的关怀:“康弟,感觉怎么样?我们一直都很担心你。” 杨康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中蕴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感激、愧疚、释然……他低声说道:“多谢郭兄,救我一命。我……我对不起你,你的师父是我杀的,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我过去做了太多错事,伤害了太多人。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我定会竭尽所能去弥补,去改正。” 郭靖听到杨康如此说,心中一震。 他虽然听黄蓉旁敲侧击的提过此事,但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真是杨康害死的。 他双手颤抖,眼神发红,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这一情况。 杨康见此,则是微微一笑,想摸怀中的匕首,却发现匕首早已丢失。 便对郭靖说道。 “你杀了我吧,为你的师父报仇,我只求,你杀了我以后,好好的照顾念慈还有我和她的孩子,不要让她受苦。” 杨康见郭靖不愿动手,穆念慈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便对穆念慈说道。 “今生有缘无分,是我负了你,若有来世,你不要再遇到我了,” 杨康说着不等众人反应,便要运气内力自我了断。 可刚一运功,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突然从胸口涌上,杨康脸色一白,吐出一口黑血,又晕了过去。 穆念慈见状,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扶住杨康,哭着呼唤道:“阿康,阿康。” 黄蓉则是,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小心翼翼地喂入杨康口中,那是她随身携带的九花玉露丸,希望能暂时吊住他一口气息。 郭靖见此,这才回过神来,对黄蓉说道:“师父,师父真的是康弟害死的。” “靖哥哥。”黄蓉看出了郭靖内心的纠结,柔声说道:“他中了欧阳锋的蛇毒,活不了多久了。原不原谅他,依你本心而行,不留后悔即可。” 听到黄蓉这么说,郭靖瞬间暴跳如雷:“你说什么?这种不仁不义,欺师灭祖的人,你要我原谅他?” 但看着黄蓉震惊的神情,郭靖也明白了,他不应该对黄蓉发火,这关黄蓉什么事。心中纠结的情绪如同涌动的潮水,让他难以自持。 “我该怎么办?”他心中暗想,他该向谁发火,是立刻运起内力一掌拍死床上昏迷不醒的杨康,还是如同黄蓉说的那样选择原谅他? 郭靖没有理会黄蓉在身后的叫喊,独自冲出了客栈,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愤怒。 黄蓉则在他身后,递给穆念慈一瓶九花玉露丸,嘱咐道:“一天一粒,他还剩三天的寿命。”她的话语中透着无奈,心中明白穆念慈此刻的痛苦。 穆念慈紧紧握住那瓶药,眼泪夺眶而出,满脸愁苦:“为什么会这样?”她心如刀绞,思绪纷乱,昨晚杨康还要和她一起隐居,再也不过问江湖世事,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爱人,穆念慈心痛不已,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啊康,阿康”她轻声呼唤,心中满是绝望。 杨康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快速的进行,把他颠醒了。 “念慈”杨康轻轻的呼唤。 听到杨康的呼唤,穆念慈立刻停下了马车,钻了进来。 “阿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穆念慈关心的问道。 “感觉好多了”杨康答道,但他此时的五脏六腑,都像被火一样剧烈的灼烧,他心知活不了多久了。 “念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杨康微微皱眉,困惑地问道。 “我们回家,回牛家村。”穆念慈柔声回答,“等回到了牛家村,我们就隐姓埋名,好好生活,不再与江湖的纷争纠缠。” 杨康心中一阵温暖,他知道这是穆念慈在安慰他。 郭靖和黄蓉呢?”杨康忍不住问道。 “他们走了。”穆念慈简洁地回答 “哦” 杨康也没有在追问,而是在穆念慈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念慈,我们离牛家村还有多远。”杨康问道。 “还有一百来里的路就到了”穆念慈答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一路还要路过几个小城镇吧。念慈,我们不要驾车了,你陪我走走好吗?”杨康说着,心中有一阵吐血的冲动,身体的虚弱让他感到无力。 穆念慈见此,心中一紧,立刻从怀中取出黄蓉给的九花玉露丸,取出一颗,递给了杨康。“先吃这个,能缓解你的不适。” 杨康没有任何犹豫地吞下了丹药,感受到一股温暖在体内流转。他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对穆念慈说道:“这瓶丹药,可以放到我这里吗?我不舒服了可以随时吃一颗。” “哦,可以。”穆念慈点头答应,也没有多想,将玉瓶递了过去。 第3章 最后的陪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照在杨康苍白的脸上时,穆念慈已经轻轻起身,为他准备好了温热的茶水。 “阿康,先喝点茶吧。”穆念慈的声音温柔。 杨康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穆念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暖流。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握住穆念慈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 “念慈,有你在,真好。”杨康轻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早餐后,穆念慈提议去镇上逛逛。 在一家布庄前,杨康停下了脚步。她记得穆念慈,曾经说过,她喜欢穿红色的衣裙。 便带着穆念慈进去挑选,只是在穆念慈挑选衣服的时候,他一口气把整瓶的九花玉露丸全部服下。 他体内如烈火焚烧,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此刻只想好好的陪着穆念慈过完这最后一天。 一瓶九花玉露丸入口,体内的不适才被强行压制下去。整个人也瞬间恢复了精神,就好像没有中毒一样。 “好看吗?”穆念慈转了个圈,裙摆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 “好看,真好看。”杨康由衷地赞叹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柔情与不舍,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底。 “那件也好看”穆念慈指着另一件红色的短裙说道。 “我的慈儿,穿什么都好看。”杨康的眼里满是宠溺。 两人挑选了很久,看到喜欢的,杨康均是一一都为穆念慈买下,然后令人送回休息的客栈。 走出布庄后,两人又来到集市,琳琅满目的商品映入眼帘,鲜艳的布料、香甜的水果、刚出锅的美食,处处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穆念慈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带着杨康在摊位间穿行。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穆念慈笑着问,享受这一刻的快乐。 “我想吃……那个炸糕。”杨康指着一个摊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好!”穆念慈立刻走到摊位前,买下了热腾腾的炸糕,转身时将糕点递给杨康,笑着说道:“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杨康接过炸糕,轻轻咬了一口,外酥内软,香甜可口。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很好吃!” “那就多吃点,我们不急着回去。”穆念慈心中一阵欢喜,看着杨康的笑容,似乎能暂时驱散心头的阴霾。 他们在集市上逛了许久,穆念慈还为杨康挑选了一件精致的发束。 “你真好看,阿康。”穆念慈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柔情。 “你也一样。”杨康微微一笑,心中感受到这份从未在意过的温暖,曾几何时,他还是金国小王爷的时候,对这些几乎都是不屑一顾。 “那座山丘好美,我们去那里看看好吗?”穆念慈指着眼前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 杨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那座山丘被五颜六色的蝴蝶环绕,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编织的一样。 阳光洒在山丘上,映衬得一片生机盎然,蝴蝶们在花间翩翩起舞。 “好啊,我们去看看!”杨康点头答应。 他知道,这样的时光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珍贵,能够与穆念慈一起分享这些美好,心中便充满了幸福。 两人沿着小路向山丘走去,脚下的草地柔软而温暖,踏在上面仿佛能感受到大地的脉动。穆念慈在前面轻快地奔跑,时不时回头对杨康莞尔一笑,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快乐。 “快点,阿康!这里的风景太美了!”她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铃声,带着无限的朝气。 杨康加快脚步,心中充满了温馨。每当看到穆念慈那灿烂的笑容,心中便感到无比的欣慰与满足。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丘的顶端,四周的风景尽收眼底。视野开阔,远处的田野如同一块绿色的绸缎,阳光洒在上面,闪烁着金色的光辉。小鸟在空中欢快地鸣唱,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为他们欢庆。 “好美啊!”穆念慈感叹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心中满是愉悦。 “是啊,真的是美得不可思议。”杨康也由衷赞同,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阿康,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在一起该多好?”穆念慈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安。 杨康转头看向她,将穆念慈拥入怀中:“当然可以,等我好了,我就陪你吃遍天下美食,玩遍天下的美景,我们吃到老玩到老。” 他们在山丘上静静地坐着,靠在一起,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彼此的心跳声与自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下山后,他们来到了一家小酒馆。 穆念慈为杨康点了他最爱的酒菜,两人边吃边聊,仿佛要将一生的故事都倾诉给对方。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们的心更加贴近,仿佛已经融为一体。 两人就这样,聊起了过往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爱到相守,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在眼前重现。 穆念慈的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滴在杨康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 “念慈,别哭。”杨康用尽全力抬起手,为她拭去泪水,“能和你一起度过这最后的时光,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康哥,我不要你离开我!”穆念慈紧紧抱住他,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的生命,“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好多地方没去,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呢?” 杨康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微弱而坚定:“念慈,听我说。人生无常,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即使我离开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替我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 穆念慈泣不成声,却只能点头答应。她知道,杨康说的是真心话,也是他对她最后的期望。 “康哥,别睡,陪我说说话,好吗?” 杨康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好,我陪你说话。” 其实他刚穿越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杨康,又没有系统,而且已经进入了铁枪庙的剧情的时候,他觉得简直是天崩开局。 那时的他,只想着死了就死了算了,赶紧穿越去下一个世界,虽然他也不确定有没有下一次的穿越。只是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逃离铁枪庙。 但现在,他突然不想死了,真的很想就这样陪伴在穆念慈的身边。 他是个穿越者本来不应该对穆念慈有太多的感情,只是融入了原主的记忆后,他又有点舍不得,这短短的几日的光景,太短了。 在前世,他只是一个孤儿,没爹没娘,也没享受过这份温情。 穿越者的内心涌起一种强烈的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他不是主角,更没有系统。 但他还有一件事可以做,在意识弥留之际,他似乎找到了一种法门,快速的燃烧着自己的本源之力,那是他的上一世穿越修仙界遗留的法门。他想燃烧本源试一试,没想到可以。 在神识之海中出现了两个他,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正是原主杨康。 他在神识之海中对杨康说道。 “我真羡慕你,能有这样的一个妻子。你为你所做的一切后悔吗。” “后悔有什么用,刚才让你跑,你不跑,现在我们都死定了。”杨康对他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为你着一生所作所为后悔吗。”他又说道。 “如果能有来世,我宁愿不做这金国的小王爷,我只要念慈,我想和她一起隐居,不过问世事。不过,还是谢谢你,替我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杨康感激的看着他。 “还有一个办法,一会儿,我燃烧本源重新激活身体的意识,你诱导你的妻子穆念慈,为你换血治疗,这样,我们都可以活下来。”他对杨康解释道。 “什么,你休想。”杨康怒火中烧,他现在绝对不容许有人企图伤害穆念慈,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哎,本来想让你去做这恶人,既然你不愿意去,那只有我燃烧本源,自己去了,这样一来我们可就会少活很多年,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去不去。”他 又对杨康咄咄逼人的说道。 说罢,穿越者就要从神识之海中飞身而起,欲要再度唤醒身体的意识。 杨康知道不能让这个家伙出去,他要出去了,一定会害死穆念慈。 他的一生做过太多的错事,这次他不能再错了。 杨康飞身向那人扑去。双手死死的卡住对方的脖子吼道。 “我不会让你伤害念慈,我不会让你伤害念慈,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不会放你出去。” 杨康使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把穿越者往识海深处按去,识海的深处犹如火焰熔浆,沸腾不已。 “你疯了,那识海岩浆,是潜意识的深处,以我们的修为,一旦进去,我们都会迷失其中失去所有的记忆和意识。”那穿越者似乎再对杨康解释。 杨康则是不为所动,心想,失去意识不正好么,只要失去的意识的时间足够长,他的身体就会毒发身亡,眼前的这个人就害不了穆念慈了。 一念至此,杨康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两人一同朝着识海岩浆坠落而去。 两人的皮肤不断地被炽热的气体灼烧,脱落,看起来惨不忍睹。但杨康始终都没有放手。 只是在两人接触到岩浆的前一刻,那穿越者对着杨康微微一笑道。 “很好,你若不是如此,我必杀你。” 说着那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把杨康踢了出去。 当杨康再次醒来的时候,穆念慈已经不在身边。自己身处一个石洞内。 只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旁边还有一只巨大无比的大雕跟在老人的身边,她坐在杨康身边满脸温和的说道。 “小伙子,你醒啦” 杨康脑袋痛的厉害,竟有一种失忆的感觉,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只是隐隐觉得心中有一个人放不下。 “我是谁,你又是谁,我这是在哪”杨康问道。 “你身中蛇毒,被人给埋了,大概埋你的人,以为你已经死了,这只大雕出去抓蛇的时候发现了你,把你带了过来,怎么,你记不清自己是谁了吗。”老婆婆温和的问道。 “我记不清楚自己是谁了,老婆婆。”杨康说道,感到一丝诧异。 “没关系,记不起来,就慢慢想吧”老婆婆说道。 “老婆婆是你救了我吗,多谢你。”杨康说道。 “不是我救了你。”老婆婆解释道。 “不是您替我解得毒吗?”杨康问道心里充满了困惑。 “毒,是我替你解得,但救了你的人,不是我,救你的那个人已经替你承受了天道因果,身死道消,你应该感谢的是他。”但杨康丝毫听不懂,这老婆婆在讲什么。 便跟着老婆婆,走到洞外,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悬崖平台。有好几条路通往不同的洞穴。 “不用谢我,命里有时终须有。或许是上天觉得你命不该绝,或许是各种巧合所致。” 老婆婆,掏出一枚玉佩,打开一道隐秘的石门,带着杨康来到了一个洞穴里面,洞里满是残剑。 墙上还有几行题字。 余平生好剑,求剑,集剑,越五十载,今日得遇仙缘,方知仙家真剑,乃无形之剑气。 金铁之剑,因锋锐而易折,精气之剑,源天地而不毁。 剑在匣中,等同朽木泥石;想我半生愚行,令神兵蒙尘,愧对诸剑。 今封此地为剑冢,自此归隐仙山,求真剑,访正道而去。 独孤求败,留。 杨康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不已,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老婆婆,忍不住问道:“世上真有仙人吗?” “或许有吧,小伙子,我该走了。”老婆婆淡淡地回答,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 “你要去哪里?”杨康急忙追问,不愿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去一座古墓,完成一件我该做的事。”老婆婆缓缓说道,眼中流露出一种深邃的神情,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这只大雕会在这里陪着你,后山有瓜果,有田地,你手脚健全,总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吧。”老婆婆接着又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关切。 “可我还不知道我是谁。”杨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迷茫与无助,面对未知的自己,他感到无比茫然。 “那你就待在这里慢慢想,等你想起来,理清楚了思路,再决定以后的路怎么走吧。”老婆婆说着,朝洞外走去,把那枚打开石门的玉佩交到了杨康手里。 “老婆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杨康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对这个神秘人物的好奇。 “老妇名叫孙正琴。”老婆婆的声音在洞外渐渐消散,留下杨康一个人在洞中。 第4章 穿越者杨过 十二年后。 穆念慈醒来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这十一年里,无数个夜里,他做了无数次这个梦。 他不知道要去恨谁,恨杨康? 不,他深爱着他,为此,他可以忍受世人的嘲笑,独自带大他的孩子。 恨郭靖?恨郭靖最后也不肯原谅他? 如果当时郭靖出手替他逼毒,是不是杨康就不会死了。 如果黄蓉不穿那件有毒的软猬甲,是不是杨康也不用死了。 他明明最后都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所有人,还是不肯放过他。 穆念慈不是不知道一切都是杨康的错,他只是不甘心。 这种不甘心,使她郁结难消,想到这里穆念慈又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她知道自己和杨康一样,时日无多了。 只是现在的他的孩子,杨过还小,才11岁。 每当穆念慈看到杨过越来越像杨康的容貌,就又会想起杨康的点点滴滴。 这个孩子是他与杨康爱的结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伤害他。 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又如何护得住他的周全呢。 哎,还是让他去求郭靖吧。 只是这个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这天杨过便为了自己和临安城那张员外家的儿子起了冲突,还用自己教的武功,把人家给打残了。 穆念慈看着正在吃饭的儿子,温柔地说道:“过儿,你多吃点。为娘一会亲自送你出城。” “为什么要出城?”杨过抬起头,眼中流露出疑惑。 “你今天打残了张员外的儿子,他必然不会放过你。听说他们已经找了很多武林中人来寻你,你在这里为娘无法施展武功,恐怕保不住你。”穆念慈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紧张, “你先往东边的破庙去,为娘想办法解决张员外家里的麻烦,等解决这个麻烦,到时候为娘再去寻你。” 杨过虽然听得懂母亲的话,但毕竟年纪小,心中却无法完全理解她的深意。他全当自己成了一个累赘,心中暗想:娘现在的身体不好,如果自己在身边,她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打敌人,确实容易分心。 “娘,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杨过急忙说道,心中有些愧疚。他不想成为母亲的负担,尤其是在这种危急时刻。 “过儿,听话。”穆念慈微微皱眉,语气中透着坚定,“你要明白,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安全。再说,你的武功还不够强大,面对那些武林中人,若是被他们找到,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我知道,但我不想离开你!”杨过的声音中透着不安与烦躁,心中对母亲的担心与对未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过儿,娘解决了这些麻烦,自然会去找你。”穆念慈温柔地安慰着。 杨过低下头,心中虽然明白母亲的苦心,但仍难以接受这样的分离。他的手握紧了桌边,感受到了一份难以言表的痛苦。 “好吧,我会去的。”杨过最终还是妥协了。 送走杨过以后,穆念慈换下粗布麻衣,拿出了许久未穿的那一身轻纱劲装,手握佩剑往张员外的府衙而去。 临安城,张员外的府衙前。 几名侍卫和穆念慈相对而立,剑拔弩张。 穆念慈不屑的对几人说道。 “就凭你们,还想动我儿子,真是给脸不要脸。” 说着便使出,洪七公教导的武功攻去。 这些护卫虽是张员外请来的三流高手,但在穆念慈的面前还不够看。 几招便将几名护卫斩于门前。 府里的张员外吓得瑟瑟发抖,心想这是惹到了一尊大神。赶紧出门赔礼。 还提溜着自己的儿子。 张员外带着自己的儿子,跪在穆念慈的脚下。 穆念慈一脸高傲的看着两人,那绝美的面庞下满是不屑。 张员外则是一个劲的抽自己儿子的大嘴巴子。 虽然他的儿子已经被杨过打至残废,现在也被张员外给抬出来跪着,张员外一边抽还一边骂自己的儿子。 “你这个混账玩意,穆姑娘是什么人,你居然敢对她无礼,我抽死你丫的。” “穆姑娘身份,何等高贵,想当年,可是金国小王爷的王妃,你还敢对她无礼,快给王妃赔罪。” 张员外,边说,边用大嘴巴子抽自己的儿子,他儿子脸被抽的像个猪头,也不敢还嘴。 只是穆念慈听到王妃这词,又想到了杨康的点点滴滴。 心中郁结难消,一时之间,竟然气息紊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 张员外见此,喊了几声。 “穆姑娘,穆姑娘。” 见穆念慈撑在地上似乎无法运转内力,张员外心中一喜。 立刻起身,就想回府,但又见穆念慈似乎体力不支,摇摇欲坠,又返回戳了几下穆念慈问道。 “穆姑娘,你没事吧,穆姑娘。” 见穆念慈迟迟没有回应,整个人往地上栽倒,心中也是一惊。吓得后退了几步。 又见穆念慈似乎真的是晕了过去,张员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淫笑。 “哼,你也有今天,来啊,把我的迷药取来,喂穆姑娘喝下” 同一时刻,杨过这边,因为天寒地冻,杨过在破庙休息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一阵白光过后 荒,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脑袋昏沉得厉害。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当视线逐渐清晰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处一座破败的庙宇之中。四周布满了杂草和蜘蛛网,墙壁剥落,透露出岁月的沧桑痕迹。 荒,感到一阵疑惑,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空白。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奇怪的身影。 那个身影是个老头,头发散乱,衣裳褴褛,脸上还带着几分疯狂的神情。更让人诧异的是,他竟然双手倒立,在原地转着圈圈,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好奇与警惕。这个古怪的老头是谁,这里是哪里? 他正想上去询问,突然脑海中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绑定长生系统,初始地点,临安牛家村破庙,已签到。 第5章 初到神雕世界 恭喜宿主,本次转世已完成。 当前大世界:金庸的神雕世界 叮,系统已全部返还上一世的未用完的修炼资源和功法,请在储物戒指查看。 说着储物戒指化为一道流光,以一种神秘的神纹铭刻在杨过的食指之上,只有当杨过想打开储物戒指的时候,这道神纹才会发光显现,平时就像是一种普通的纹身。 宿主姓名:杨过 性别:男 年龄:11岁 境界修为:极道巅峰1世相当于普通系统一世,目前已解锁全部修为,极道神通:时间轮回大道。 建议使用的修为的等级,测算中,测算中。 测算完毕,当前大世界的修为等级,后天境,先天境,三流高手境,二流高手境,一流高手境,宗师境(即绝世高手境),真人境。 修为等级换算中,测算中,测算中。 修为等级换算完毕,后天境,凡人等级,先天境,凡人等级,三流高手凡人等级,二流高手凡人等级,一流高手,凡人等级。宗师境,寿命最大100至150载,等同炼气境。真人境,寿命最大2至300载,等同筑基境。 检测到,当前高武大世界的最高等级为真人境,超过真人境,即超过筑基境,一旦达到金丹境修为,则不能继续留在当前的大世界,否则会引起天道崩坏,或者引起其他大世界系统的注意。 所有功法,法宝皆不可使用超过上一世筑基境级别的物品,能够使用的功法,物品,系统已经全部绿色显示,可以直接在面板使用或者拿出储物戒,不能使用的物品,系统已经高亮红色显示,无法直接点击使用,如非要使用,请在控制面板,提前向系统申请,系统会帮你掩盖天道。 好了,宿主,本系统要回归四维界域看着这方世界不被其他的系统骚扰,平时本系统不会主动出现,但控制面板任可直接使用,你有事直接呼唤我即可。 还有一件事,宿主,修炼上,你可以使用上一世的修为,最高可以用到筑基境大圆满,但本系统建议你不要使用上一世的功法,因为功法是不好把控的,虽然这个大世界对本系统来说不过须臾之地,你若召唤本系统顷刻便至,但总不可能你打架时,出的一招一式本系统都时时刻刻的监视你,这样你也会不自在。 想想你和小龙生孩子的时候,用一些羞羞的双修功法,本系统也要在旁边监视的画面,那简直太美,本系统不敢想象。 \"停,停,你别说了,还是说说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我总不能不使用功法招式,打架全靠拳头硬砸吧\"杨过打岔道。 \"当然不必如此,本系统可以帮你提高修炼天赋,你只需要寻找这个世界的机缘便可。\" 说着系统召唤出一道神光落在杨过身上,恭喜本系统消耗千万气运点,给宿主置换一个呼吸都能修炼的天赋。 \"千万气运点,你可真大方啊,系统。\" 杨过知道,这千万气运点,可是要吞噬不少其他大世界的本源才能换来的,虽然它的系统是创世神,藐视其他的系统为蝼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系统在和别的系统打架的过程中不会受伤,想到这杨过心中一暖。 系统你可真贴心,杨过对着系统邪魅一笑,不愧是自带魅魔体质,系统的金色边框居然被他笑的一颤,似乎爱死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系统你不给我分配任务吗?\"杨过喊住震动即将消失的系统。 \"什么任务,本系统,又不是那些垃圾蝼蚁,要利用宿主吞噬。\" \"但你不给我任务我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 \"宿主,你可以找寻原主的记忆,自己决定要干什么,你不是看过原着攻略吗,自己规避不好的事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就好了。难道你还想让我教你怎么和小龙女双休。\" \"停停,憋说了,系统你快走吧,快回去四维界域自己玩去。\" 杨过独自一人在那座破败的庙宇中,他完全沉浸在和系统的对话中,以至于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庙内昏暗的光线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显得格外寂静。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早已不知去向。 在和系统交谈的过程中,系统也向杨过灌注了原主往了十一年记忆,不过一些小孩子的记忆罢了,和他这个前世独断万古的荒天帝所做的事一比,实在是没有什么特殊的。 但其中有一些不好的记忆让杨过很不舒服。 比如在他的记忆中,杨过跑来这个破庙的原因就是。 前几天,他的娘亲穆念慈,在一家大户人家,张员外的府里做工时,管家看她可怜,独自一人带着个孩子,又想到是同乡,便私自将酒席上,张员外接待客人时没有吃完的一些饭菜,打包起来,偷偷的交给了穆念慈,说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让她把这些剩饭剩菜带回去,娘两好好补补身子,总吃糠咽菜可不行。 穆念慈本不想要,但想着总归是一些没人要的饭菜,她不接,也是扔去喂猪了,太可惜了。 可就是这些没人要的东西,被员外姥爷家的小少爷发现了,这位员外姥爷原本就是个欺男霸女的恶霸。他仗着自己在府衙里大舅哥的关系,横行乡里,无恶不作。府上小少爷更是色中饿鬼,虽然只有十七八的年纪,但更是色胆包天。 那小少爷早就觊觎穆念慈的美色,得知这件事后,居然带着打手,把穆念慈堵在回家的路上,光天化日就想轻薄他的娘亲,穆念慈本也是身怀武艺是不惧这些地皮流氓的,但想到杨过,他又不想将事情闹大,她只能不断的试图劝说这些人离开,并且表示会赔偿这些饭菜。 那张家少爷,可不理这套,他本来就是找个借口想轻薄穆念慈,这下找到借口怎么会轻易放弃,就在双方僵持之时,杨过及时赶到,看到几个小流氓多着自己的娘亲动手动脚,本就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看的了这些,顿时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加上自己又跟着穆念慈学过洪七公的一些基础拳法,上去就把几个人腿脚打断。 那张员外,在临安府可是只手遮天,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断手脚,顿时怒火中烧,纠集了一些武林中的败类打手,誓要抓到杨过把他千刀万剐,穆念慈没有办法,只有连夜将杨过送走,可杨过身上又没有盘缠,只有几个白面膜,流落到这寺庙后不久,便饿死在了这破庙之中,再之后他的身体就被荒给魂穿了。 哎,乱世之中,命比草贱,要是穆念慈知道自己的孩儿活活饿死在这破庙之中,该有多伤心啊,荒不禁在内心感叹道,有一种看剧本时的不忿感,但他随即想起来自己已经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那就让他代替杨过,逆活一世吧。 第6章 杨过救母 杨过整理清楚了过往十一年的经过,又想到原着中的穆念慈就是在自己十一岁时的冬季逝去的,刚穿越来时的系统面板也显示了自己的年龄是11岁,加上这天寒地冻的感觉,明显已至冬季。 不会吧,不会吧,穆念慈不会有事吧,杨过再也耐不住心中的躁动,仿佛是原主的记忆不断地在刺激他的脚步去拯救穆念慈,让他跑步的速度,快一点,再快一点。 在杨过马不停蹄往临安府牛家村赶路的时候,他召唤出了系统。 \"系统,在吗。\" \"宿主,本系统在的。\" \"原主的母亲,哦,不对,现在是我的娘亲了。\" \"我刚才搜索了原主的记忆,我的娘亲,身患重病,如今想去找这个世界的大夫恐怕已经没用。\" 虽然杨过知道,在原着的世界里,穆念慈因独自带着杨过,在这乱世,积劳成疾,最终就会在今年的冬天抑郁而终,积劳成疾本也不算什么大病,如果是在桃花岛,可能一颗九花玉露丸下去就可以满血复活,但现在的穆念慈的生命可能已经就在旦夕之间,他没时间辗转桃花岛去求来九花玉露丸来救他的娘亲了,更何况它是穿越者,这点事他还需要求别人吗? \"我查看了下储物戒,发现之前很多的疗伤丹药都是红色的状态,都使用不了。\" \"当然了,宿主,你的前世是什么人,你的前世可是独断万古荒天帝,那些低阶品类的丹药,你哪里会收藏进储物戒指。\" \"系统,你有没有办法搞来其他的丹药。\" 系统听到杨过的要求,沉默了一会回答道。 \"宿主,本系统不建议你这么做,凭空造物若是在创世阶段那是可行的,但即使强如我这等存在,也只能进行第一推动,而不能再已有的世界里凭空造物,不是做不到,是做了可能会触发混沌效应,导致很多事的结果出现一些意外的偏差。\" \"比如说,我现在可以给你创造出一枚九花玉露丸,但这个大世界的物质总量是一定,这枚被创造的九花玉露中的一味药材,被我凭空拿走了,而这个被我拿走的药材很可能会导致某个神医没有采到这味药材而倾家荡产,退而隐世,而后你未来的朋友又因为这位神医的隐世从而不治身亡。\" \"哦,蝴蝶效应,\"杨过想了想,明白了系统的意思又问道。 \"那我上一世的继承的物品都可以使用吧,那些绿色的状态的物品。\" \"宿主,上一世的物品自然可以用,本质上说来这些物品都是另一个大世界的本源所化,并不是凭空产生的。\" \"行,那我明白了,看来在这个大世界能使用的最高品的丹药就是这个了\",杨过看了一眼储物戒说道。 储物戒中,其中的一个绿色的格子里,罗列出了几亿枚极品筑基丹,只需一枚就可以让他的娘亲立刻达到这个世界最顶级的修炼境界,虽然提升的只是境界也就是这个世界常说的内力,并没有武功招式,但那也足够了,足够他的母亲能够很好的活下来,并且寿命会被延长至300载。 交谈之中,杨过已经狂奔数十里路,已然回到了临安府,杨过身形矫健,如一只灵巧的飞燕,突然从地面一跃而起。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轻盈地越过眼前的房顶。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座高耸的阁楼上。 虽然离着阁楼还有几十米远的距离,但以杨过目前的顶级修为境界,一眼便透过窗户看到了,靠着墙角的穆念慈,她双眼失神,上身的薄纱已经被撕的稀烂,她瘫软的靠着墙角,旁边的张员外正在阁楼内的房间里发声狂笑。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当年金国小王爷看中的王妃,真美啊,光是看着你这个样子,本员外就不行了。。。。哈哈哈。\" \"哎,啧啧啧,还一副死鱼样,看你还高不高傲,\" 说完张员外一巴掌扇在已经失神的穆念慈的脸上,这一巴掌,力度极大,穆念慈的嘴角竟然扇出一丝血来,迷药的效力退去几分,神志也突然变的清醒。 看着穆念慈,将要苏醒的神情,张员外,拿出自己的那东西,就想喂给穆念慈吃,在他看来,再高傲,再端庄的女人,只要嘴巴脏了,那就高傲不起来了。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嘿嘿,小美人,让我看看你这嘴巴,这次之后,还能不能保持高傲。嘿嘿。\" 一想这么美的美人,就要毁在自己手里,又见穆念慈一身侠女劲装,这可是从来未有过的征服感,张员外不禁血脉膨胀,又给了穆念慈一巴掌。 穆念慈意识稍醒,见张员外,如此,顿时被恶心的想吐,想要逃离,却又使不上劲。 又发现自己的上身衣裙已经被撕烂,她慌忙捂住胸口,怒斥道。 \"无耻之徒,你想干什么。\" 她平生第二次感到了恐慌和无助,上一次还是在彭长老那。 自己怎么总是遭遇这种事。 穆念慈强行提起一口气想要斩杀张员外,却不想这强行一运功,又眼前一黑。 张员外还没靠近穆念慈,只觉脖间突然一凉,张员外的脖间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就像被一根头发丝贯穿一样,鲜血从裂痕出渗出,随即脖颈分离,血如泉涌。 杨过飞起一脚将张员外踢飞,免得被这脏血污了自己和娘亲的身子。杨过从储物戒指中,快速的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裙,给穆念慈披上,随后唤了声,娘亲,见穆念慈还在失神,知道肯定是穆念慈,本身就身体不好,又被张员外灌了迷药,又强行运功伤了心脉。 杨过知道,穆念慈这是为了他,中了张员外圈套,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还不知道穆念慈要受到怎么样的折磨和侮辱,他的娘,本来身体就不好,哪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想到这里,杨过只觉怒冲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誓要屠光张氏一族洗刷娘亲今天所受的委屈。 杨过抱起穆念慈从阁楼一跃而下,往牛家村他娘俩住的那破屋子赶去。 回到住处,杨过将穆念慈扶着坐在家里唯一的那把破木椅上,又烧来热水给穆念慈洗漱,洗漱完毕后看穆念慈还是呆呆的失神状态,杨过心疼的不行,心想也不能一直这样,如今自己是穿越者,有能力让娘亲忘掉这一切,那为什么还要她承受这份痛苦呢。 杨过想着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一束忘忧花,双指凝神,便将这花中的药力灌注到穆念慈的识海之中。这忘忧花,可以重置生灵三天以内所有的记忆,使用之后最近三天的记忆便是空白的。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对于修为高于自己修为的修士,使用这忘忧花是没有用的。 在忘忧花最后一丝药力灌输完成之后,穆念慈哇的一声,吐出了几大口的鲜血,杨过吓得不轻,赶紧轻拍穆念慈的后背,助她吐干净嘴里的鲜血以免一口气提不上来,卡住气管。 穆念慈的意识这才清醒了几分,但脑海里似乎记不清这几天都发生了啥。于是对杨过问道。 “过儿,你这几天去了哪里?为娘真是担心死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她身体已是重病缠身。每一次呼吸似乎都伴随着疼痛,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尽管如此,她依然努力保持着微笑,试图不让杨过感受到她的痛苦。 见杨过没有回话,穆念慈又继续说到,\"过儿,江湖险恶,你的人生之路还很漫长。今后为娘不在你身边,你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不可轻易与人结怨。江湖中人心叵测,稍有不慎便会落入陷阱。你要时刻保持警惕,学会观察人心,分辨善恶。在江湖上行走,切记不可轻信他人,更不可轻易展示自己的真实实力。你要学会隐忍,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退让。。\" 穆念慈本意是想劝说杨过去给张员外赔罪,所以才如此劝到,她已经忘却了这三天以来的所有的事。更不知道如今那张员外的脑袋已经被高高的悬挂在,那临安府的城墙上,而临安的这张氏一脉很快将会因为她所遭遇的这一切而迎来灭族之灾。 \"娘,您放心,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人能够欺凌我们母子。过儿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在伤害到您。\" 杨过泪眼婆娑,想起来刚才娘亲为了自己遭受的那些折磨和欺辱,心痛的无法呼吸,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流了下来。 穆念慈看到突然哭成泪人的杨过,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时自己话说的不对,又想起这么多年过儿跟着自己吃不好,穿不好的,内心一股自责涌上心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甜腻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随即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在一片混乱之中,穆念慈的余光捕捉到了杨过的身影,他正急匆匆地向她赶来。紧接着,杨过迅速地将一颗丹药送入她的口中。穆念慈只感到一股清甜而又舒适的感觉从喉咙扩散至全身,心中的慌乱逐渐平息。 第7章 穿越后的首次行侠仗义 杨过给穆念慈喂下了筑基丹以后,又唤出系统,有些担心的问道。 \"系统,我娘一介凡人,服用这极品筑基丹是否会伤及自身的经脉\"。 他虽然知道,这极品筑基丹就算放到之前的大世界也是难得的至宝,要不是他活的时间足够长,也收集不到这么多的极品筑基丹,在那个大世界,即便是修炼废材,也能凭借这一颗极品筑基丹原地筑基。 但高武世界毕竟和修仙世界不同,这里的凡人,连炼气士都不如,经脉和根骨都没有经过淬炼,用高武世界的话说,就是还没打通任督二脉就是开始强行灌输庞大的真气,这样往往会适得其反。 \"无妨,待我使神通护住他的心脉。\" 系统的金色界面投向了躺在床上的穆念慈。此时的她已经服下了极品筑基丹,一道五彩的光束从天而降,笼罩了她的全身。这道神通光束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将穆念慈整个人包裹其中。 光韵在她身上流转,结合极品筑基丹的药力将她的身体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洗礼。 \"恭喜本系统,消耗100点气运点,提升目标根骨到极品五系全灵根,恭喜本系统消耗1点气运点,提升目标修为至炼气9层,即宗师境大圆满。\" 当系统将穆念慈的修为提升至炼气9层即宗师境大圆满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往外冒出一些黑色的物质,这些黑色的物质,像油膜一样,缓慢的包裹穆念慈的全身,杨过知道,这个过程,就是开始顺利筑基了,身体开始排除体内的毒素和杂质,从而让身体变得更完美。 正所谓,强者无垢,仙体无漏,筑基就是在强化自身的身体臻至完美的过程。 杨过自然知道,系统给他娘的这个五系灵根并不是杂灵根,其实说起来五系灵根之所以被称为杂灵根,很大的原因在于修仙宗门没有能力给与拥有5系灵根的弟子足够的资源修炼,而且五系灵根之间本就有冲突,要想调和培养,非常人之力所可为。 传说在某个缥缈不可追溯的年代,就有一个五行道祖,原本是五行杂灵根,最后凭借逆天的机缘修成了五行道祖。 但他的娘亲这回是又有所不同,系统出品,那必属精品,系统已经结合穆念慈的身体情况对阴阳五行进行比例最完美的调和,只是毕竟是靠气运点强行提升,时间太短,灵魂和神识恐怕一时无法适应如此强大肉身。 因此,系统非常体贴心的,在穆念慈的小腹处再次释放了一道强大的防护阵法。这道阵法不仅能够保护她免受外界的干扰,还能让她在这片安全的区域内安心地入睡,进行炼化。七七四九天之后便可大成。 安顿好穆念慈以后,杨过就想着要怎么收拾临安府,姓张的这一家人。 虽然他现在自身的修为境界,已经靠系统作弊提神到这个大世界的最高境界真人境,内力比起五绝以来都要只高不低,但他毕竟还没有从这个世界获取任何的修炼功法,九阴真经,玉女心经,他是一样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原着倚天里前期的张无忌只练了九阳神功,却用不出打人的招式。而且为了避免天道的崩坏,系统已经禁用他前世修仙的功法。 但法宝,他总是可以用一些,比如,万魂幡,哦不,现在在杨过的手中,他应该叫人皇旗!虽然人皇旗库库的冒着黑气,但在杨过看来,这叫鸿蒙紫气,只是有一些紫的发黑。 在杨过再次唤出了系统以后,一人,一系统,趁着夜色,站立在临安城墙上的城楼前。守夜的士兵们已经被杨过悄无声息地打晕, 夜风轻拂,杨过手中的人皇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狩猎活动欢欣鼓舞。旗帜在风中飘扬,向张氏族人宣告着一场盛大的狩猎即将开始。 \"系统,遮掩天道,开始狩猎。\" 杨过挥舞着手中的人皇旗对系统,说到。 过了一会,杨过看系统并未行动,疑惑的回头看着那个正在跳动的金色边框问道,发生么楞呢。 \"宿主,我觉得把他们的灵魂收殓,太便宜他们了。\" \"宿主你的娘,就是我的娘,张氏一家竟敢如此淫辱我们的娘,最好的惩戒是让他们求而不得,永世活在懊悔里,直接杀光让他们变成人皇旗的养料,也太便宜他们了。\" \"哦,你有更好的办法?\" 虽然我们的娘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但系统后面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让他们活着,还是痛苦的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 杨过顺着系统跳动的方向,向不远处的青楼看去,透过窗户,以杨过的修为可以轻松的观摩到一对男女,正在房内做哪欢愉之事,杨过似乎猛然明白过来了系统的想法,毕竟他们相伴这么多年,对方的意图很快便能心领神会。 第二天,临安府尹,发现了高挂在城楼门口的张员外的首级,全城立刻戒严,大肆搜索,誓要找出是谁干的。但张家这些年为非作歹,仇人太多,一时之间根本锁定不了疑犯,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同时,更有一则奇闻传出,说是这张家,欺男霸女作恶太多,是老天爷降下天罚,这张氏一族的家里的男丁,无论大小,上至八十岁的老太爷,下至,还在襁褓中的少公子,全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太监。 得知这个消息的临安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拍手称快。 多年来,张家在当地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给乡亲们带来了无尽的苦难。尤其是那些尚未出阁的少女们,更是深受其害,张家的恶行简直令人发指。天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少女在这些年里遭到了张家的摧残和蹂躏。 如今,听到张家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老百姓们心中的愤怒和不满终于得到了释放,街上的鞭炮庆祝声,从早响到晚,官府自然是知道这些老百姓是在庆祝张家的断子绝孙,但每每一制止,老百姓们都说自己是在庆祝即将到来的春节。 加上县衙的衙役,家里有女人的也没少受这张家的欺负,之前是为了保住这一口饭碗忍气吞声,现在张家一家受到天谴,他们自然也是高兴的,更加放纵老百姓们的庆祝,有的衙役更是加入其中。 第8章 穆念慈的疑惑 穆念慈睁开疲倦的眼睛时候,四周的景象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梦境。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四周装饰豪华,金色的雕花和精致的挂毯随处可见。透过宽大的窗户,她看到了蔚蓝的天空和朵朵白云,而她所躺的这艘船,竟然在天空中航行。她揉了揉眼睛,试图确认自己是否看错了,但窗外的景象依旧,船在云层之上平稳地飞行,仿佛是神话中的场景变成了现实。 穆念慈想要呼唤杨过的名字,但她的声音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牢牢地卡在了喉咙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在过去的无数个夜晚里,她也曾经历过类似的梦境。每当夜深人静,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心中便会涌现出对杨康的思念。她想要大声呼唤杨康的名字,想要阻止他与郭靖之间的手足相残。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在每一个夜晚都感到无比的煎熬。 现在,同样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声的世界里,无法与外界沟通,无法表达自己的情感。 一场梦吗?她在心中默默地自语,突然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住,无法抗拒。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色彩逐渐褪去,变得一片朦胧。她试图集中精神,想要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但终究无济于事。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最终,在这股不可抗拒的疲惫感的驱使下,她又一次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穆念慈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疲惫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轻唤了声 “过儿” 她发现自己可以发声了,可房门外并没有回应。 这时,穆念慈才开始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房间。房间内的陈设精致而奢华,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品味和财富。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金丝楠木制成的软床上,这种木材珍贵而稀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床边悬挂着轻纱帐幔,床的四角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自己身上盖的是一件毛茸茸的貂皮毯子,触感柔软细腻,仿佛被一层温暖的云朵包围。这件毯子的保暖性极佳,让人在寒冷的冬日里也能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墙角摆放着一盆盛开的牡丹花,花瓣娇艳欲滴,散发出阵阵幽香。房间的一角还有一张紫檀木的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显得格外雅致。 门口摆放着一对青花瓷瓶,显得格外精致。窗外,则是一片精心修剪的园林,假山池沼、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即使在寒冷的冬日,依旧绿树成荫,花香袭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房间,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奢华的古风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生机。这一切的奢华与陌生让她心中不由地感到一阵惊慌,她开始努力回忆,试图弄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难道我又回到了大金国的皇宫里,穆念慈有一瞬间竟然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可大金国早已灭国了。 难道是我回到了以前,杨康又活了过来,把我带到了大金国的皇宫。 又或者自己是处在将死之时的回光返照,她听老人们讲过,将死之人在弥留之际,眼前会走马灯似得快速回顾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但眼前的这一切太真实了,而且穆念慈似乎并没有经历过这一切。 穆念慈很担心杨过,但轻呼了几声都不见回应,她又想到儿孙自有儿孙福,想的太多也没用,他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她自己最清楚,别说牛家村那个小村子没有大夫能够治好她,就算有,以她们家里的情况,也没钱去治。自己这样,多半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在经历最后的幻境,自己的身体恐怕已经奄奄一息了。 既然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在弥留之际上天如此怜惜她,给她回顾一生幸福时刻的机会,那么好好地享受眼前这短暂而美好的时光吧,他想在这梦境之中再见杨康最后一面。 穆念慈轻轻推开房门,正准备迈步出去寻找杨康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几名侍女早已在门边等候。这几名侍女年约二十左右,容貌清秀,一人手中端着一些洗漱用具,一人似乎是端着一些饭食,放在保温的炉子里,看不清具体是些什么。其他的人则是捧着一些干净华丽的衣物,显然这些都是为自己准备的。 当她们看到穆念慈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立刻表现出恭敬的态度,纷纷向她微微一礼。 依次说道:“主母,您醒了,小兰在此恭候,准备为您更衣,小红也在此等候,随时准备伺候您洗漱,小白也为您准备好了膳食。” 几人说着就把穆念慈又请回了屋内,小红和小蓝带着穆念慈来到侧室的屏风后,让穆念慈感到惊讶的是,那张屏风的背后有一块嵌入墙体的大理石板,石板上面有一块很大的镜子,那镜子清澈透明,不似铜镜倒似琉璃。 穆念慈不禁心里暗暗惊叹,这么大琉璃,这的多少钱啊,怕就算是王公贵族也用不起这么大块,这么透亮的琉璃吧。 这家的家主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拥有这么恐怖的财力,但随即她又很快释然,因为他这才意识过来,自己不过是在幻境而已。 所以当穆念慈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满是黑色的污垢就像是刚从泥巴里钻出来的时候,他瞬间明白了,这大概就是说明她其实已经死了,而且多半已经被过儿给埋葬了,现在来到这仙境回梦游仙,必然是这幅满身泥土的样子。 不得不说,穆念慈的这个脑补能力还真是不错,要是杨过再此大概都会为自己母亲的脑补能力感到惊叹。 ps:穆念慈的衣服的灵感来源处 第9章 穆念慈的疑惑2 顺着镜子下的大理石槽看去,这石板,微微有一点内凹,看着并不大,约有一张小书桌大小,穆念慈原本以为是用来研磨或者是作画的,却又听侍女说这是洗手台,她自然明白洗手是什么意思,但洗手台是什么,她听不懂。 只见侍女小红,拧开了那个叫做水龙头的东西,拧开水龙头的那一刻。清澈的水流从水龙头中喷涌而出,沿着石板内侧墙壁上巧妙设计的凹槽,缓缓流向屋外。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股水流竟然是温热的。 小红知道穆念慈并不认识这些新颖的物件,一边解释,一遍伸手就解开了穆念慈的腰带,轻纱从穆念慈的香肩滑落的那一刻,她猛然浑身一抖,对侍女喝到,“你干什么” 穆念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呵斥身边的侍女,但如果杨过再此,他肯定又会心痛的无法呼吸,这明显就是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虽然杨过已经用忘忧花去除掉了穆念慈那几天不好的记忆,但身体恐惧的本能还在。 “主母,我,我伺候您洗浴呢,您在昏迷的这些天,身体很脏呢。”小红显然被穆念慈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到了,急忙解释道。 但穆念慈显然此时的思维已经被这些新颖的东西吸引,并没有听出小红言语中的话外音,小红说的您昏迷的这些天,这不是已经说明她根本没死吗。 随后小红又指了指旁边那个可以容纳好几个人都能同时泡进去的大理石浴池,这下穆念慈看懂了,虽然这种浴池她也没见过,但很明显,这就是用来洗澡的。 一开始穆念慈刚进入的时候,池水迅速的变成如同墨汁一般的颜色,同时穆念慈也注意到了,她自己身上黑泥很奇怪,很黑,但不怎么臭,有些黑泥似乎像是从骨头里渗出来一样,掺杂着一种骨灰的质感,这种质感让她不寒而栗。更加确定自己是已经死了。 但慢慢的,如同墨汁一般的池水,又开始变得清澈,穆念慈能感觉到,这浴池中的水也是缓缓流动的,浴池中应该也有着什么机关,可以让整个浴池的水保持循环干净的状态。 穆念慈享受着侍女的按摩,思考着。 这些东西在大金国的皇宫中也未曾见过,即便是皇宫中的豪华浴室,也难以与之媲美。穆念慈心中不禁感叹,这究竟是何等巧夺天工的设计。 而后当她使用,那些被称为牙膏和牙刷的物品时,更加颠覆了她的认知。在宋朝,人们虽然已经开始关注口腔卫生,但他们的清洁方式相对简单。大多数人仅仅是用手指或者柳枝蘸取一些清水来清洁牙齿。只有那些稍微富裕一些的家庭,才会使用盐巴甚至是药粉,将这些物质涂抹在柳枝上来进行口腔清洁。 而她眼前的这些清洁工具,似乎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穆念慈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她的感受,只觉得这些物品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经历人生最后时刻的走马灯,或者真的到了仙境? 哎,算了,别想这么多了,竟然是到了仙境,那就好好享受吧。 沐浴后的穆念慈,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不是少女胜似少女,她坐在精致的梳妆台前,侍女们细心地帮穆念慈打理着她刚洗过的长发。她们使用了一种穆念慈从未见过,叫吹风机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为她吹干每一缕发丝。 当穆念慈沐浴在吹风机吹出的温热的风中时,她的内心再次感到一阵惊诧。她不禁自问,这又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将她的头发吹干。 其实如果又是杨过在场,他肯定不懂自己的娘亲为什么这么惊诧吹风机的事,但若是放在任何一个古代女子身上这都是极大的震撼,要知道古代女性,特别是孕妇,很多时候不敢洗澡,都是因为冬季洗澡的以后,长发弄湿后不能迅速的干燥。 而在宋朝这个卫生条件下就很容易生病。若是使用煤炭或者木材炉子烤干头发,对普通人家来说,是基本不可能想象的奢侈。于是才诞生了月子期间不能洗澡的这个说法。 侍女将她的长发盘起,精心地为她打造了一个简约而优雅的懒梳髻。在髻上,侍女又点缀了几枚精美的金步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古代,已婚女子通常会将头发梳成髻,以示与未婚女子的区别。 接着,侍女们小心翼翼地为她换上了一件华丽的大红色丝质长袍。这件长袍质地柔软,光泽亮丽,仿佛流动的鲜血一般,映衬出她白皙的皮肤。她们轻手轻脚地为她整理好每一个褶皱,确保长袍完美地贴合她的身形。随后,侍女们又从珠宝盒中取出几串名贵的珠链,小心翼翼地挂在她的脖子上。这些珠链由珍珠、红宝石和金链交织而成,每一颗珍珠都圆润饱满,红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金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当这些珠链佩戴在穆念慈的脖子上时,更显得她高贵典雅,宛如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女,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穆念慈则是任由这些侍女摆弄自己,她任由侍女们为她打理,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在小红为穆念慈梳妆打扮的时候,其他侍女早已将房间内的床单被褥更换一新,同时还端上了热气腾腾的膳食。 随后,穆念慈来到餐桌前,看到桌上摆放着一盘精致的雪莲燕窝,雪莲的洁白与燕窝的细腻交织在一起,宛如一件艺术品。然而,这道美食却不禁让他想起了杨康。每当看到类似的珍馐美味,他的心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杨康的身影。 这道佳肴是杨家主特意为您准备,有着滋补养颜的功效。 侍女小白一旁解释道 穆念慈优雅地拿起银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每一口都让她感到身心舒畅,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力在他全身运转,滋补着她那常年因过度劳累而变得瘦弱不堪的身体,仿佛一股温暖的溪流缓缓流淌,抚慰着她每一个疲惫的细胞。旁边,忠诚的小蓝静静地站立着,随时准备为她服务。 当穆念慈听到“杨家主”这个称呼时,她的心中似乎更加坚定了自己能够见到杨康的想法。然而,不管是在刚才沐浴的时候,还是现在吃饭的时候,她都明显的感觉到那种触觉和味觉上的真实感,这让她不禁再次陷入疑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身处现实世界,而不是陷入某种幻境之中。 如果自己真的没有死,那是谁救了她,她的过儿又去了哪里,看着手里的燕窝又想起来过往十年独自带着过儿的凄苦生活,想到杨过,穆念慈转而向身边的侍女问道,你们看到我的儿子了吗。 第10章 韩世忠的后人 时间回到四十九天之前,杨过在牛家村的破屋内安顿好穆念慈前去临安府寻张家报仇的路上。 牛家村在距临安府有二十来里的距离,但目前的杨过即使不会轻功,在满级修炼境界的加成下,也能做到日行数百里,所以这一夜往返,他还是用跑的,没有骑马,省的马蹄声惊醒城内值夜的守卫。 当夜报仇完,杨过跃下城墙,正准备返回牛家村的时候,遇到一浑身脏兮兮的孩童,浑身破破烂烂,那孩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杨过见他夜间一人独自在外游荡,又想起数日前的自己也是如此,如是自己不伸手帮一把,这孩童怕也是也活不了几日。 杨过心中非常清楚,这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肯定是救不完的,但是他经历了前世那数千万亿年的熬历,一人独断万古。 世人曾说人的一生会死三次,第一次是彻底断气,肉身身死时,第二次是世间最后一个记得自己的人将自己遗忘,这是在众人心中的离去,第三次则是,在世间留下的一切痕迹被世间彻底的抹去,这是在这个时代的离去。 所以拥有长生系统的杨过,总想在这些时代留下点什么,哪怕只是一个乞丐对他的记忆,那也能证明他杨过曾经的确存在于这世间。 想着杨过便从储物戒指里,取了一枚十两的银锭,手上内里一凝,那五十两白银的银锭便在他的掌力之下,如同豆腐一般,被轻易地捏碎。银锭碎成数十块,每一块约和几钱银子的重量。 转世重生的杨过心思缜密,他在递给对方银两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一些关键问题。如果他只给那年轻人一块十两重的银锭,这个年轻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兑换这些银子。反而成为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目标。 只是那孩子见到杨过递过来的银子却没有接,只是痴痴的望着那城墙,嘴里喃喃自语。 这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主角模版,搞不好还是这个时代的气运之子。因为杨过自己就是主角模板,主角遇到的人多多少少是有些机缘在里面的。 那小孩看杨过对自己这等穷苦之人如此大方,便知眼前之人多半是江湖上的侠客便对杨过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孩子名叫韩言直,祖上正是抗金名将韩世忠,只因朝廷腐朽,家道中落,便和母亲,姐姐在这附近的牛家村相依为命,结果今天下午,自己和姐姐去城里替母亲抓药的时候,恰巧被路过张家大少爷看上。 这张家大少爷非要强抢他姐姐做小妾,他姐姐不愿,作为弟弟的韩言直自然不能坐视姐姐被欺凌,上去就大打出手,只是他虽是虎门之后,但毕竟年纪太小,又双拳难敌四手,加上那张家的大少爷的打手也不是等闲之辈,自从他们家的小少爷被杨过打残,张家就花重金给两个儿子,请了一些江湖上的三流高手做护卫。 结果一番争斗下来,韩言直直接被护卫们打晕给丢到了城门外,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城门已关,想起姐姐生死未卜,他就一直在这城门外琢磨怎么爬进去救姐姐。 杨过知道,要打晕一个人出的力道和打死区别也不大,这些打手是下了死手的,或许他们以为这小子已经死了,才丢到这城门外的乱木丛中。根本就没考虑到他死活。 听了韩言直这话,杨过立刻表示要带他入城去找姐姐。 只见杨过抓住韩言直的手臂,脚下一发力,像燕子一般直飞入城中,直奔那白日抓药的药店,那药店掌柜被杨过从床上给提溜起来,本来一身怒气,再一看杨过的一身的侠士打扮和白天抓药的那小子,知道这是白天的小子搬来救兵来找张家的麻烦。 掌柜不想招惹麻烦,哪里敢交代那些打手的来历。但作为临安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药房,你要说他一点都不知情,那他这药房肯定开不下去。 杨过本着在你门口出的事,你药店就要负责的态度,而且瞧这掌柜对穷苦百姓的态度也不是什么善类,杨过拔出匕首就在他手上捅了一个透明窟窿,那老板疼的哇哇大叫,瞬时把知道的都交待了,连那几个打手的住处和来历统统交代了一遍。 两人来到打手的住处,杨过一脚踢开大门,不愧是三流高手,这一脚后没多久,几个打手便从床上跃起,抄起家伙就来到院中,杨过本想正好试试,自己在没有外功功法的加成下打不打得过这些三流高手。 杨过没发觉的是,他前世毕竟是荒天帝,自己早已习惯仙王级战力,动不动,移山填海,毁天灭地,如今用拳头打假,自然感觉上觉得很弱。但对于这些生下来就在高武世界的三流高手来说,杨过这一拳可谓石破天惊,一拳便有龙象之力,几个三流高手只是稍微躲闪的慢了一点,那拳头落在胸口的几个倒霉鬼,心脏瞬间被打爆,立刻就瘫软在地。 所以在杨过看来,这些所谓的三流高手居然不堪一击,一拳一个都没过到瘾,就全部放倒了。 待杨过把剩余的几个活口,全绑在院中,便看到韩言直,扑在她姐姐的身体上痛哭。 只见她被绑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已经衣不蔽体,全身都是男人那黄白之物,脸上被人用小刀划破了相,身上也没几块好肉,人早已没了气息。 看到这画面杨过不禁到抽了一口凉皮,这画面太恶心了,又想到,要不是自己魂穿过来救了穆念慈,以穆念慈刚强的性格,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一抽。隐隐感觉到了后怕。 妈的,简直是畜生,杨过脱口而出,简直和岛国的狗日子是一个德性。 韩言直自然听不懂狗日子是个什么意思,但他接过杨过递过来的匕首,向那几个活着被绑缚在地的三流高手走去。 那一夜,临安成的一座别苑内,哀嚎遍野,犹如鬼哭狼嚎。 第11章 结为兄弟 韩言直手刃仇人之后,便跪下对着杨过一拜道。 \"恩公,请受韩某一拜。\" 杨过赶紧上前扶起韩言直,说道。 \"不必,言谢,我未能救下你的姐姐,受之有愧。\" 其实这里如果是原着的杨过,那的确是没有办法,但眼前的这个穿越者,杨过,他是有一些办法的,他想起了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系统曾经对他说过,他完全继承了上一世修仙世界的修为,并且获得了对应天命人的神通,也就是那个时间轮回大道。 如果使用这项神通,应该可以救回她姐姐吧。 作为前世独断万古的荒天帝,他深知,因果不可乱动,不是因为他胆小怕去沾染因果,而是因果之间本是混沌,就像系统之前曾经讲九花玉露丸的那个例子,可能你现在动用时间大道的法则神通从时间长河里捞出来了一个必死之人,但时间长河是有因果的,动了这结果,因也会随之改变。 用通俗的话来说,他现在使用神通复活了韩言直的姐姐,那么死的会不会是别人,会不会是韩言直,他不敢冒这个险,毕竟现在的杨过就算是荒天帝转世,也只是掌握了时间轮回大道,这一种大道的极道,因果大道他并未领悟。 他的系统虽然可以复制别的系统的大道,但目前没有和掌握因果大道的系统交过手,自然也就没有这项神通,其实就在刚才,杨过已经在识海里询问过系统,他是动了这个念头的。 在看到韩言直姐姐惨死的那一刻,他是有过动容的,心里想,如果是自己的娘亲那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动用神通,无论何种因果,他荒天帝都可以接下来。 但现在杨过只能摇了摇头,对着韩言直问道,\"你以后有何打算。\" \"如蒙恩公不弃,韩某愿自此跟随恩公,鞍前马后,全凭恩公差遣。\" \"不,你没有必要为了报恩跟着我,世上生灵万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任何事都没有最标准的答案,你需要想的是怎么才能活成你自己。\" 韩言直没想到杨过会这么说,一时间呆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杨过见此说道 \"韩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 杨过话还没说完,就见韩言直一个头磕在地上,\"小弟韩言直拜见杨大哥。以后杨大哥但有吩咐,小弟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赶回牛家村的路上,听韩言直提起,他是有一个表兄弟在临安城的朝堂之上做官的,但是为人贪婪,只认钱不认人,见他一家落魄,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来看过他们。 实际上,杨过心中非常清楚,此刻他们所处的临安城,正是南宋的都城所在。南宋朝廷早已将首都迁移到了这里,而宋理宗皇帝也安居于临安城的皇城之中。然而,尽管这里是皇城的所在地,朝廷却充斥着奸佞之臣,宋理宗也是昏庸无能,整天只知道去和贾贵妃做那鱼水之欢,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皇城的这种本应该是首善之地的地方,也到处是腐败和不公。 杨过本能的想到了西游记中灵山脚下的狮驼岭,不也是如此。 但世道如此杨过还是看的很通透度,正如系统所说,如果系统直接一开始就把他投送到神雕这个大世界,可能很多选择都会和现在不同。 比如在知道娘亲被人欺辱这件事后,他可能不会选择精准的报复,很有可能直接拿着万魂幡把整个临安城的人都给炼化了。但现在的杨过行事,没有刚从蓝星穿越过来的时候的那么偏激,就像系统说的,他已经是磨砺了几千亿年的荒天帝转世,想事情不再是简单的是非对错,世间之事在他这里,也不再是只有黑与白。他想的更多的是因与果。 也正是因为这样,两人在牛家村口分别的时候,杨过又给了韩言直,一些银两和珍贵的玉石,让他拿着这些去疏通关系,见一见自己的那个远方表亲,让他给自己某个一官半职。 韩言直其实很不屑在这样的腐朽的朝廷里做官。 但杨过的想法不同,他认为自己既然在这个世界逆活一世,那肯定是要做一些事情的,其中就包括未来对朝堂的掌控,对赵氏皇朝的掌控,他还没有中二到,带着系统跑去皇城一巴掌拍死宋理宗自己当皇帝。 那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太无趣,既然来了这个世界,就要按这个世界的规则玩,就像你打游戏,如果一直开着修改器横推道结局,那还有什么意思,游戏如人生,重要的是享受这个过程。 看到韩言直还在认死理,杨过便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毛笔和宣纸,就地就要给韩言直提一首词。正是: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韩言在仔细阅读了杨过所作的这首词后,内心深处的激动之情难以抑制。 他也是读过书的,曾经怀揣着一颗炽热的报国之心。 然而,南宋朝廷的腐败无能让他感到无比失望,以至于他的报国之志逐渐被现实的残酷所磨灭。 杨过的这首词如同一股清泉,重新唤醒了他内心深处沉睡已久的激情。这首词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国家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让韩言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 在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刚才杨过从系统空间中拿出纸笔的惊人之举,韩言直的心中在这一刻,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仿佛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第12章 什么,忽必烈也是穿越者? 韩言直双手捧着杨过所写的那首《精忠报国》,手指微微颤抖,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敬佩与感动的光芒。对杨过说道。 \"杨大哥,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你不仅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在文学上的造诣也是无人能及,堪称国士无双。\" \"韩贤弟谬赞了,杨某人可当不起国士无双这个称呼。\" \"杨大哥,你既有如此的才华和抱负,不如随我一同入朝为官,报效国家。\" \"诶,我不喜当官,何况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杨过摆摆手到。 开玩笑,让他去当官,他的小龙女怎么办,他拿的是神雕的剧本又不是鹿鼎记的剧本,当什么官。 想到小龙女,杨过又想到,自己是不是该走一走神雕剧本的主线了,他知道除非是因果系统动用因果大道,否则,四时之中,因果循环,恒大者则为天道,一切都在冥冥中会走既定的路线。 用人话来讲,就是那些没发生的事情,如果杨过不去干预,那么还是会按照原着的剧情发展,如果干预,天道冥冥之中也会修正其轨道。 就比如说,所有看神雕的官老爷都会痛心疾首的龙骑士这件事,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他想改变这件事,那通常的办法就是在欧阳锋来的那天夜里,不离开小龙女,或者不跟着欧阳锋练功回来解开小龙女的穴道。 但杨过前世经过那么多年的修炼,他深知因果大道不是那么简单,因果大道是会收束结果的,也就是说,可能你那天避开了龙骑士,但第二天龙骑士又来了,你是防不胜防。 把龙骑士杀了,那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杀了龙骑士,后期小龙女被金轮法王围攻的时候,可能就会没人相救导致小龙女命赴黄泉。 当然可以根据原着剧情,提前规避重阳宫之战 ,但你又怎么知道,重阳宫之战,不会因为你的选择,导致的蝴蝶效应,变成什么华山之战,诸如此类。 因果不可乱动的道理其实是在这里,因果大道的收束往往会出现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你致命一击。 但因果大道东收束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破解。 杨过前世经历洪荒时代的时候就听九天玄女总结过规律,她说到。 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任何事都是有前因后果的,避无可避,你觉得你改变了结果,殊不知,你改变的这个动作也在因果大道的计算之中,而最终事情发展的大概率的方向,就是天道。 换句话说,如果在一个大世界,你拥有全强的实力,那你做的事就是恒大者,你就是天道。 而因果大道这一条大道,就和时间一样,他依附于每一个大世界之中,因果的强弱之力,取决于大世界的天道的强弱。 所以之前杨过在救穆念慈的时候,让系统出手,是存了一点小心思的。 按理说,杨过前世是荒天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筑基丹直接喂给穆念慈他的经脉会承受不住庞大的灵力,他跟系统说就是寻求系统出手相助,他的这个长生系统,能力远在当前高武大世界的天道之上,长生系统出手,那这次出手就代表了比当前大世界天道意志更高的意志。 当前大世界的因果收束,就妨害不到穆念慈后期的人生轨迹,换一句话说,穆念慈的人生轨迹因为超越这方世界的天道的系统出手,已经不再被当前大世界所束缚,就像孙猴子给他的猴子猴孙,画了生死簿,不归地府管了,而穆念慈往后的人生的因果,也不归这方天道管辖了。 所以小龙女这件事,杨过还是准备如法炮制,把她从这方世界的因果中给拉出来,但具体怎么拉,后面他还要在考虑清楚,不能瞎搞,出一点意外,毕竟那是他的女神,他可不想小龙女受到一点伤害。 杨过,正在埋头想这些事,完全没有理会到,已经在旁边和他说了很久话的韩言直,直到韩言直呼喊他的名字。 \"杨大哥,杨大哥,你怎么了。杨过这才回过神到。\" \"哦,刚想起来,要去做一些重要的事,就想入了神。\" \"你刚才说了什么?\" \"哦,我刚才说,既然杨大哥不喜做官,那也是人各有志,强迫不得,杨大哥既然有重要的事情,那便不好挽留了。\" 杨过心想,贤弟也才遭逢大难,想必心理也是难过至极,便也没多说,两人拱手道别,杨过提脚便,朝着自己家的那间破屋子跑去,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树上藏着的一个人。 那人见杨过走远,便飞身而下,朝着韩言直的方向便追了过去。 要说没发现这个黑衣人,也不能怪杨过,毕竟他还没有取得这个世界的修炼功法,之前的修仙功法也不能用,神识自然无法探知周围的存在,唯独受到境界的加成,他只是视力比普通人好一点罢了。 而他的长生系统,现在正在四维界域和另一个捡破烂系统调情,更是没发现杨过这边的异常,两个系统你侬我侬,不忍直视。 直到杨过回到破屋,给穆念慈简单的擦拭过,他的系统才主动现身。 \"叮,宿主,有情况。\" 杨过知道,他的系统早已说过,平时不会主动出现,现在主动出现肯定是有大事。 \"什么情况,杨过问。\" \"刚才有一个叫捡破烂系统的小狐狸精,跑过来想套路本系统,被我赶走了。\" \"哦,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这些事不用跟我讲。\"听到他的系统是讲这些,杨过顿时没了兴趣。 \"宿主,本系统可对那些妖艳的贱货不感兴趣,我是感觉到了她在觊觎你所在的这个神雕大世界,应该在这个世界已经绑定了一个天命之子,她以为她很聪明,但那点手段岂能瞒过本系统。本系统已经在她的本源中种下印记,同时还复制了她所有的大道。\" \"哦,那你很棒棒哦。\" \"嗯,不对,等下,你说什么,她绑定了谁?\" 忽必烈,系统答到。 第13章 前往嘉兴 宿主 \"这青祸的皮毛可不是白糖,煤球呢。\" 只见杨过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雪白的皮毛毯子盖在穆念慈的身上,那毯子似带有一丝灵韵,盖上的一瞬间,穆念慈脸上难受的神情顿时缓和了不少,只是很快,白色的皮毛便变被穆念慈身上渗出的黑色的物质给染黑。 \"她是我娘\",杨过淡淡的答道。 杨过给穆念慈盖的这条毛茸茸的毯子,可不是普通的毯子,那是上古十大妖兽之一的九尾灵狐,青祸的皮毛所制,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前世的荒天帝,在还没有登临仙王境时,斩杀这只妖兽也是消耗了自己极大的本源,差一点就在那一战中陨落。 没错,刚才系统一直在杨过旁边巴拉巴拉的讲着她和捡破烂系统的事,后来系统可能意识到杨过不喜欢听这些,只见杨过也不理她,系统顿时慌了,以为杨过嫉妒了,毕竟系统自己认为,哪个宿主都无法容忍自己的系统背叛自己和别的系统好上了。 所以直到杨过回话之前,系统就一直再找各种话题,试图让杨过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它关心的压根不是那皮毛毯子。 \"你走吧,我不会怪你的。\" 系统被杨过说的这话吓的一惊,金色的系统边框都被吓的定住了震动。 \"对于我们这些三维生灵来说,你本来就是一个高维生灵,你没必要跟着我的,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杨过一边替穆念慈整理毯子,一边说道。 可我想做的事就是跟着你啊,系统答道。 蓝星那个大世界的宇宙冷寂,我独自在虚空中度过了漫长岁月,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一直都保留着你的记忆,我创造了这些新的大世界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你重生,因为是你再蓝星的实验室里创造了我,后来,我又创造了你。我们之间的羁绊岂是外人可以插足。 系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金色的界面,委屈巴巴的闪动。 \"那既然这样,你为何又弄来一个穿越者,跟我做对,你就是诚心想看我笑话对不对。\" 听杨过这话,系统愣了一下,立刻回过神,原来在这等着呢,见杨过不是真的想赶他走,立刻释然了。 说起来这次也不怪杨过,因为在前世,系统觉荒天帝太霸道了,独断万古,不好玩,想看他出丑,于是系统,偶尔也会搞一些小动作。 比如荒正在众人面前装比时候,系统就会给他的对手加buff,拆他的台,弄的荒狼狈不堪。 但这次忽必烈的事,还真不是系统搞的。 \"宿主\" \"之前我那样做事为了磨砺你的心性,现在你已经心境圆满,我自然不需要那样做了,忽必烈的事真不是我弄的,我在创世的时候,释放了之前所有在蓝星的记忆,有其他的穿越者是很正常的,现在的四维界域有这么多大世界,远远超出了蓝星所在的宇宙的生灵总数,2个穿越者能碰到的概率其实很低。\" 系统正色的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这是因果使然?\" 杨过突然想到,在神雕的剧本里,或者说在蓝星之前的历史里,忽必烈本来就是天命之子,最后登临帝位,难道这一切的背后是因为他有系统?才能做到以一小国之力侵吞中原?毕竟就算是成吉思汗当年都没做到侵吞中原,何况宋理宗再昏庸,手下也是有能人巧匠的,何况还有郭靖守城。难道真的一切都是忽必烈有系统的原因才让蒙古人建立的大元朝? 杨过一拍大腿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看来自己和忽必烈之间必死一个了,系统也瞬间看穿了杨过想法,说道。 \"宿主,有我帮你,你不需要怕的。\" 听系统这么说,杨过则又想到,若是因为原着中的忽必烈有系统才最终统一中原建立大元朝,那当时那个时代应该只有他一个天命之子,忽必烈作为一个穿越者古代必然也是无人理解,他自然只能顺着历史的长河向前走,但现在,有了自己这个穿越者在同时代,或许事情会有所不同。 于是杨过心里做好了提前见一见忽必烈的准备,也许两人老乡见老乡两,两眼泪汪汪,就不打战了呢,那后面郭靖和黄蓉,还有他们的孩子都不用死了,杨过心里这样想着,越想越有道理。 但现在还不是时机,他还是不准备提前做太多的支线剧情,以免影响主线。 按照原着剧情,自己14岁的时候,会和郭靖黄蓉见面,到时候郭靖黄蓉会收自己为弟子,教自己武功,但现在自己的娘亲并没有去世,他们收自己为徒的主线可能会有所变动,武功大概率还是会教他,只是可能不会再去桃花岛,毕竟黄蓉也不允许郭靖带穆念慈一起去吧。 想到郭靖,杨过又想到。 曹,凭什么要去桃花岛,就算黄蓉同意,我也不会去,我当你郭靖是我兄弟,你郭靖却想做我后爹? 显然原主杨过的脑补能力完全继承了穆念慈的,这脑补能力,一看就是亲儿子。难怪后期学武功能够举一反三,其实所谓的武学悟性,就是脑补罢了。 想着自己还有3年才会和郭靖和黄蓉见面走第一个重要的主线剧情,杨过决定在这未来的3年里,先把自己的势力建立起来,可不能让郭靖当了自己的后爹,哦,不对,是不能让郭靖一家看不起自己和娘。 要建立自己的势力,首先得有一个像样的家,建立一个杨家庄是势在必行了。 本来以杨过现在的财力,随便卖上储物戒里的一些美玉珍宝,都能在这临安城换来一套大宅院,但这里毕竟是现在南宋的都城,很多事并不方便,加上杨过想起来,再见到郭靖之前,还有陆无双和程英这一对姐妹两的悲惨遭遇,同样,这件事也会发生在他14岁的时候。 想到这里,杨过决定先前往嘉兴,陆家庄。 第14章 瑞国公主 决定前往嘉兴以后,杨过来到屋外,见此时天已有朦胧的亮意,再过一两个时辰,就会有农人下地劳作。 杨过不想惹人注意,他便快速的从储物戒指里,祭出一条飞舟,这飞舟约有十余丈宽,百余丈长,船体的表面刻有了复杂的阵法,每一个阵法的中心都有一块巨大的灵石作为阵眼为飞舟提供飞行所需的能量。飞舟之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朱红的柱子支撑着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宛若空中宫殿。 其实修仙世界中,飞舟并不罕见,它是修士们往来于各个大陆、岛屿之间的主要交通工具。之所以能在这高武世界使用,主要还是因为不管是哪个世界,其对能量的定义都几乎是一样的,只是储存的媒介不同罢了。修仙世界是用灵石储存能量,高武世界是用内功真气,科学世界,自然就是用充电宝了。 杨过小心翼翼地将穆念慈抱在怀中,随后启动了飞舟上的传送装置。一道耀眼的光束从飞舟的中心部位射出,如同一条光的通道,将杨过和穆念慈笼罩其中。在这束能量光柱的照耀下,他们两人缓缓地被一股力量托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手轻轻抬起,渐渐地离开了地面。 杨过和穆念慈登上飞舟之后,整个飞舟便开始缓缓地向着云层之上的高空攀升。到了云层之上,只见杨过一挥手,竟又从储物戒中,唤出了九条蛟龙,这些蛟龙被金色的锁链束缚,在飞舟前方开道。 出现了,九龙拉舟,若在前世的修仙世界,这般架势,各方势力一看,就知道不是哪国的天骄就是哪方世界的大帝出行,是万不敢上前招惹的,因为在修仙世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如若不打招呼在强者头上飞过,那就等同于侮辱强者,那势必少不了一场大战,除非,你有九龙拉舟。 但显然,在这方大世界,杨过是想多了,别说云层之上的强者了,恐怕,原着中郭靖夫妇的那对有灵智的大雕也飞不到这一半的高度。 杨过把穆念慈安顿好以后,就坐在船头的亭子里,开始清点自己的储物戒指。 他首先清点的是生活物资。 大米,红豆,绿豆、藜麦、苦荞、青稞、燕麦、红豆、玉米、高粱、薏仁、莜麦,略略略。。。。。合每种120万亿立方米。每十斤可打包 小麦面,玉米面,全麦面,高筋面,中筋面,低筋面。。。略略略合每种120万亿立方米。每十斤可打包。 橄榄油、大豆油、花生油、菜籽油、玉米油、葵花籽油、芝麻油、亚麻籽油、棕榈油,猪油,牛油,略略略。。。合每种120万亿立方米,每十斤可打包。 菠菜、油麦菜、生菜、小白菜、大白菜、芹菜、甘蓝、芥蓝、空心菜、韭菜、莴苣、苦菊、苋菜、紫背天葵,略略略。。。。合每种120万亿立方米,每十斤可打包。 苹果、香蕉、橙子、葡萄、草莓、菠萝、梨、桃子、西瓜、樱桃、蓝莓、芒果、火龙果、猕猴桃、柠檬、柿子、石榴、哈密瓜、木瓜、橄榄、椰子、无花果、荔枝、龙眼、榴莲、山竹、杨桃、黑莓、覆盆子、金桔、柚子、李子、杏子、西柚、奇异果、牛油果、甘蔗、莲雾、人心果、番石榴、红毛丹、黄皮、杨梅、桑葚。。略略略合每种120万亿立方米,可打包。 帝王蟹,金枪鱼、三文鱼、鳕鱼、鲈鱼、带鱼、比目鱼、鳗鱼、鱿鱼、章鱼、墨鱼、海鲈鱼、石斑鱼、黄花鱼、沙丁鱼、鲭鱼、鲑鱼、海参、鲍鱼、海胆、海螺、蛤蜊、扇贝、海蟹、龙虾、对虾、北极虾、南极虾,略略略。。。合120万亿立方米,已打包 当然后面还有各种饮用水,饮料,肉类,还有几万个储物格,每一个储物格都是120万亿立方米,被杨过的前世用来储存一种单独的物资,杨过就没有一一再去翻看,平时这些事都是系统在统计,只是现在来到这个大世界,他想看看东西还在不在,心里便能安心一些。 杨过的前世虽然早已辟谷,但作为蓝星穿越者,对生活物资的渴求和囤积有些近乎疯狂的执念,这些物资看起来巨额,实际都是杨过的前世,在几万亿年的岁月里缓慢囤积的,时间总是能创造奇迹。 这些物资若全是拿出来,别说打平一个蒙古了,只怕是石器时代吃到现代文明也吃不完。 不过看到这些海鲜,杨过才突然想起来,储物空间是可以放活物的,只是活物进入储物空间以后,就像进入了黑洞的世界视线中一样,实际上储物戒的里面本身就是一个黑洞,只是大多数储物戒,是属于类似银河系中心的那种超大黑洞,潮汐引力小到只有地球引力的十分之一,黑洞的质量越大,其潮汐引力越低,就不会出现物资丢进去被压碎成原子的情况。 而且储物戒的原理也并非是将这个超级黑洞待在身边,修士们的惯性思维是,储物戒在身边,里面的物资就在身边。 如果非要说的话,储物戒其实相当于一个三维空间通往四维空间的门,由储物戒自带的能量立场维持,黑洞并不存在于储物戒里,如果维持这股立场的能量用完了,修士又不使用灵石补充,则会出现储物戒失效的情况。 再想寻找丢失的黑洞坐标,就等同于大海捞针。所以杨过定期都会给储物戒补充灵石,不过即使他忘了,他的系统也会记得。 也正是因为如此,储物戒内的时间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当然,对于储存物资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这就相当于宣布了储物戒指中的物品拥有了无限长时间的保质期。 那么人是不是也可以通过存放到储物戒指,来延长寿命呢,这么想着,杨过觉得可行,他觉得这个想法太天才了,以前居然没有这么想过,他决定等到了蒙古人多的地方,抓一两个蒙古士兵丢进去试试,过两年再拿出来,看看他们是否还活着,记忆是否没有丢失。 就再杨过往嘉兴的路上,韩言直这一边,他刚给母亲述说完了,姐姐的事,母子二人正在屋内抱头痛哭,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闯入了他们的家中。正是刚才偷听他和杨过在牛家村外讲话的黑衣人。 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韩言直立刻意识到母亲正处于危险之中。 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保护母亲的动作,全身紧绷,准备迎接可能的袭击。 黑衣人并没有如他所料地发起攻击,反而缓缓地摘下了遮住面容的面纱。 随着面纱的落地,一张绝世的容颜展现在韩言直面前,让他不禁为之一震。那是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五官精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韩言直心中的紧张的碰碰乱跳。 就在韩言直好奇眼前之人是谁的时候,只见他的母亲惊愕的起身,迅速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而,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微微欠身,向来人恭敬地行了一礼,口中说道:“老申给长公主请安。” 第15章 天降祥瑞 听到母亲这样喊,韩言直着才知道,原来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女儿。 黑衣人听韩言直的母亲如此称呼自己便说道,\"韩母,不必如此,您称呼我阿阮就可以了。\" \"韩家乃功臣之后,我素来敬佩,韩家先祖韩世忠,夫人梁红玉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若不是爹爹一直不让我上战场,我也一直梦想着能够像梁红玉那样,成为一个能够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巾帼英雄,为国家和民族贡献自己的力量。\" 瑞国公主,原名赵瑶姬,小名赵阮。 宋理宗在为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取名时,那时的他还是雄心壮志的。他认为自己将来必将励精图治,成为千古一帝,必要拳打三皇脚踩五帝。 因此,他决定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起一个充满霸气的名字。深思熟虑之后,他选择了“瑶姬”这个名字。瑶姬是谁? 正是传说中的人皇之一,炎帝的三女儿,要说人皇的女儿,普通的老百姓可能并不一定清楚她的身份和来历。 但若是说,巫山神女,那可就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了,传说中,巫山神女名叫瑶姬,是天帝的女儿。她因触犯天规被贬至人间,化作一座秀丽的山峰,屹立在长江之畔。 巫山神女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杨太后知道,宋理宗给自己的女儿起这名字,可能是出于对女儿的期望,希望她能够像巫山神女一样美丽、聪慧和受人尊敬。 然而,这时的宋理宗毕竟太年轻,没有考虑到百姓可能会认为宋理宗过于轻率,甚至是认为他对神灵的不敬。宋理宗给女儿起这个名字,可能会被视为对神灵的亵渎,从而引发民怨,在种情况下,杨太后就给这个小孙女赐名赵阮, 这赵阮也不是乱起的,据杨太后私下给宋里宗讲,她有一次做梦,梦到巫山神女转世,化身为一名名叫阿软的姑娘跟随一个少年郎游历天下,最后拯救天下,当然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韩母见瑞国公主这么说,知道公主是把她当自己人了,便也没在推说。 韩母,立刻吩咐自己的儿子前去为公主奉上热茶,说道。 \"寒舍简陋不堪,公主您屈尊降贵,令我等感到无比荣幸。\" \"只是,不知道公主光临寒舍,是有何事。\" 赵阮接过韩言直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随着韩母坐在她身边,说道。 “爹爹准备在春节前后出游,我信不过礼部的那些人,本是来打探路线,后来在打探的时候,听说了令公子和令千金的事” 赵阮刚说令千金这,就见韩母情绪失控,又开始掩面而泣,她只能像照顾小孩子一样,轻轻抚摸韩母的后背安慰道。 “娘娘要保重身体” 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的韩言直又说到。 \"我在打探到你姐姐的遭遇后,就立刻赶到那打手的别苑救人,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我到的时候,已见你和杨大侠了结此事,便一路跟随而来。\" 原来赵阮一直跟在杨过和韩言直的后面,从头到尾,他们的对话,赵阮是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此事绝不可这样善了,张家一族,仗着背后的世家大族撑腰,其子嗣整日在都城内为非作歹,如今居然残害忠良之后,我明日便上奏爹爹,将那张氏一族满门抄斩。\" 韩言直,听到赵阮要将张氏一族满门抄斩,激动着手都在颤抖,不过他虽然年轻,但也不傻,加上读过几年书。他知道,世家门阀在各个朝代都是一个难以根除的问题,它们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彻底铲除的。 因此,在他听到赵阮决定要将张氏一族彻底铲除,满门抄斩时,尽管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跪在找阮的面前拱手说道。 “多谢公主为我们主持公道,我韩某一家无以为报,只愿给公主,陛下,当牛做马,全凭差遣。但这样的决定并非明智之举,张氏一族在朝堂根深蒂固,贸然铲除,只会引发更多的动荡和不安。恐怕铲除张氏一族,还得从长计议。” 赵阮说要奏明宋里宗,抄张氏全家,本来只是劝慰韩母,加上她也觉得张家的所作所为的确很畜生的愤怒之言,她当然知道世家根深蒂固,没这么容易铲除,他没想到的是,韩言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在亲人被残害的情况下,还能如此为大局考虑,心中立刻对其高看了几分。心想,这人也是个栋梁之才,必须要推荐给自己的爹得重用之。 韩言直看到赵阮惊讶中又带着欣赏的神情,知道是自己说对话了,而且从侧面他也看出了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公主也是绝不简单,那种震惊中带着的赞赏,明显是赵阮早就想到了世家难以铲除需要从长计议这点。 随后,韩言直便取出了杨过写给他的那首 精忠报国,递给赵阮说道。 \"公主,我想向您推荐一个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且此人武功极高,若能报效国家必如秦之白起,汉之张良。\" 赵阮在刚才自然是听到了杨过和韩言直的一些对话,但没想到韩言直对杨过的评价如此之高,她接过韩言直手中那首词,才看了几行,心中顿时感到无比震惊。这首词的字里行间充满了豪迈与壮志,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作者的忠诚的爱国情怀。 她不禁感叹,\"这样的人才实在是不能错过,带我去找他。\"赵阮对韩言直说道。 随后,韩言直带着赵阮,根据杨过提供的住址,在牛家村进行了仔细的搜寻。他们走遍了村里的大街小巷,一间间房子地寻找,却依然没有看到杨过母子二人的踪影。 赵阮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前来寻找自己的,不到一刻钟以前,杨过就带着穆念慈登上了飞舟,此刻飞舟已经升入云层,自然是找不见他们母子了。 我立刻回宫觐见爹爹,让他派人寻找,必不可错过此等人才。 此时的赵阮正欲带着韩言直一起进宫觐见宋里宗,就听到天上隐有龙吟之声,再度抬眼看去,只见九条金龙在云间盘旋飞舞,它们的身体在初升的,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金龙们吐纳声息,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声,仿佛在宣告着它们的威严与力量。云雾缭绕在它们周围,形成了一幅壮丽的景象。 \"这是,天降祥瑞啊。\" 第16章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同一时刻,早朝的殿堂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落在大殿的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宋理宗坐在龙椅上,身穿明黄龙袍,神情凝重,金国平定,本应举国欢喜,但丞相史弥远?去世之前,对着宋理宗一番狂喷,说他一意孤行,非要收复开封,必然会导致蒙古撕毁盟约,最终导致大宋灭亡,说他是个昏君。 宋里宗一向不喜史弥远?,觉得他就是个大奸臣,以前是没有办法,现在终于熬死了这个老家伙,终于可以一展报复,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还诅咒自己,他越想越气,不顾一众大臣的反对,即刻下令对史弥远?开棺戮尸,为他喊冤的朝臣,被宗理宗记在了心里,这都是要秋后算账的。 正在宋里宗气不打一处来准备退朝时,一名太监匆匆跑来,跪在地上禀报:“启禀皇上,前方来报,在城外不远的牛家村,有人来报,出现九龙拱日的奇观。” 太监见皇上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据报,村民们在清晨时分发现天空中出现了九条龙形的云彩,它们环绕着一轮红日,景象颇为壮观。村民们认为这是吉祥的预兆,因此特地派人前来禀报。” 宋理宗微微颔首,示意太监起身。他心中明白,这样的奇异现象若是真的,必定会在民间引起轰动,甚至可能影响到朝廷的稳定 “传令下去,”宋理宗沉声说道,“立即派遣护卫军,前往牛家村,查清此事的真相。同时,命礼部官员准备相应的祭祀仪式,以示对此等祥瑞的尊重。此事关系重大,不得有误。” 太监领命而去,宋理宗则陷入了沉思。刚准备说什么,就见一名叫张松的官员说到。 说道:“恭喜圣上,英明神武,除去奸相史弥远?,天道昭昭,感应官家圣明,才降下如此祥瑞,足可见,陛下圣明” 宋里宗见有人给自己递梯子,心想这人还挺精明,回头可以留意一下。 他立刻颔首道,“看来此乃天意,亦是人心所向。朕当以民为本,勤政爱民,方能国泰民安。”群臣再次跪拜,齐声赞颂圣上的仁德。 杨过没有想到的事,自己只是怕有人打扰娘亲的休息,随手召唤出的几条蛟龙就引来这么多脑补。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是确实是大意了,系统曾经和他说过,此方大世界容不下,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存在,这几条金龙放在原来的大世界,各个都是苦海境仙王2品的存在,不知道要高出筑基修士多少个境界修为了。 于是就在杨过清点储物戒指以后没有多久,九条金龙就引发了天地异象,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它们的到来而颤抖。大地也在微微震动,仿佛在向这些神圣的生物致敬。龙吟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突然间,天空似乎被撕开一道裂痕,一道闪电从裂痕中劈下,正劈向穆念慈所在的那间屋子。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不好,杨过心中顿时大惊。这是九天神雷劫,是渡劫期的神雷,这方天地不容许有仙王2境的存在,以最大的强度劈下的神雷。这一击只怕是动用了此方大世界的所有天道之力,其威力竟然堪比金丹体系,渡劫期的神雷。 系统,快出来,遮掩天道。 杨过撂下这话,立马收了九条金龙,奔向穆念慈所在的房间。 杨过赶到船舱时,看到穆念慈任在安睡,那张青祸的皮毛,吸收几乎全部的伤害,不亏是上古十大妖兽之一的九尾狐,就是死了,其皮毛还能抗住渡劫期的神雷。 杨过心中暗自感叹,同时也不免一阵后怕,他不禁呢喃道。 怎么回事,系统不是除了娘亲的因果吗,怎么这神雷还是朝着她劈,难道自己想错了,穆念慈还是收到了这方世界的因果收束? 那这样下去怎么搞,岂不是防不胜防。这方天地就是必要穆念慈死啊。 想到这里,又想起来系统之前说的叶天帝,杨过顿时心中一冷,道,狗日的天道,给你脸你不要脸,居然还想搞死我娘,老子先搞死你。 说着,便唤出了系统。 系统,随我斩杀此方天道。 \"宿主,不可,斩杀此方大世界的天道,谁来顶替天道的位置。\" 你。杨过说道。 \"不行的,宿主,我若顶替天道,此方世界,立马会变成一个修仙世界,百姓,则会沦为蝼蚁。\" \"百姓,管我什么事,天道想搞死我娘。我就斩杀它。\" \"宿主,冷静一点,\"这时的系统已经追着杨过来到了船舱外,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清醒的穆念慈。 宿主,我接管这方大世界并不是好事,不仅仅是众多低等生灵会收到影响,你想想之前修仙世界的残酷,你真的愿意我们的娘生活在那样一个世界吗。 对哦,杨过这才想到,所谓的修仙世界,看起来很美好,实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坐在家里的凡人动不动,就被一言不合就在空中斗殴的修士的余波波及而死,在修仙世界唯一活下去的办法,就是不停的修炼,不停的提升境界,似乎在修仙世界没有人会去好好的享受生活,要想活下去,所有的事情就只剩下修炼。 杨过也不想穆念慈活在那样的世界。 见杨过有所动摇,系统又说到,更何况,神雕世界的剧本,本是高武世界,你这样乱动天道,导致整个大世界的境界提升,原本的剧本可能也会发生变动,小龙女怎么办。 听到小龙女杨过更迟疑了。 \"我还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系统又接着说到。\" 什么办法,杨过问道。 \"我可以分一缕神识,化身瑞兽白泽,留在我们娘亲的身边,瑞兽白泽本能趋吉避凶,也能口吐人言,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有一个正常的身份出现在此方大世界,万一以后你的小龙女,或者其他朋友需要我帮忙,我也可以出手,不然他们是看不到我的。\" 杨过一想,这系统考虑的还挺周全,便应答到,好,那就这么办。 随着一缕神识的分离,空气中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一个头顶鹿角,青丝白袍,楚楚动人的少女出现在杨过眼前。 杨过看到系统这化形的打扮,居然有一瞬间愣了神,心道,我草,狗系统,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第17章 萌宠白泽,系统的合法身份 杨过看着眼前狗系统化形的白泽少女,伸出手摸了摸它从脑袋旁的两个小鹿角,不禁好奇道,这方世界的天道可以允许白泽这种神兽存在吗 系统的化形被杨过摸的有点面红耳赤。 \"宿主,我是瑞兽。你不知道我的来历吗,\"白泽读了嘟嘴说到,样子竟然还有一点可爱。 传说中白泽是在山海经中武力和智慧都是前三的存在,后来被删掉了,不过山海经中虽然没有白泽,但山海经却是根据白泽图演变而来。足以见得白泽在此方天地的历史地位有多高。 据记载,白泽,中国古代神话中的瑞兽,能讲人言,通万物,知鬼神,王者有得时才会出现,能辟除人间一切邪气。 传说逐鹿之战以后,皇帝大败蚩尤,蚩尤军队死伤惨重,化身鬼怪扰乱人间,黄帝不堪其扰,但也无计可施,一日,黄帝迅游至东海,遇到一头神兽名曰白泽,能口吐人言,通晓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的状貌。 白泽给皇帝讲述了天下妖怪的情形,共计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黄帝命人记忆下来,这便就是白泽图,这才解决了皇帝的心腹大患。 中古时期,世间百姓,更是人手一份白泽图,白泽图中详细记录了,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妖精鬼怪的相貌,习性以及驱逐的方法,所以,后期基本上所有的鬼怪一见白泽图就溜之大吉,白泽图就成了当时社会上辟邪的圣物。 自从皇帝开始治理天下以来,白泽就被古人赋予了一种特殊的神格,并被涂上了一层幻化的色彩。但其实它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异兽,自然也会受到这方世界天地法则的庇护。 \"那照你这么说,白泽不是神兽吗,你这化形怎么是一副少女的模样,\"杨过好奇到。 \"我同样具备变化成神兽形态的能力,只是化身兽形就无法用这分身说话了哦。\" 说着只见那人形的白泽微微一笑,身体突然间收缩并弹起,转瞬间化作了一个毛茸茸的小白球,和猫一样的大小,两个大眼睛在毛团里滴溜溜的打转。 杨过看着眼前的小白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爱之情。它那圆滚滚的身体,柔软的毛发,以及那对萌萌的大眼睛,都让他无法抗拒。 “这,这也太可爱了吧!”杨过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白泽的头部,感受着它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小白泽似乎感受到了杨过的善意,它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蹭了蹭杨过的手心,表示亲昵。杨过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开始更加大胆地抚摸起小白泽来。 然而,当他的手指轻轻挠到小白泽的下巴时,它突然发出一阵舒服的呼噜声,接着便开始满地打滚。杨过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发现,小白泽并不是不舒服,而是非常享受这种抚摸。 “哈哈,真是有趣!”杨过笑着说道,继续用手轻轻地给小白泽挠痒痒。小白泽则躺在地上,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快乐,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声。 与后世的撸猫相比,杨过觉得现在的体验简直是太棒了。撸猫虽然也很有趣,但与眼前这个神奇的白泽相比,还是稍显逊色。 对了,系统我娘是怎么回事,杨过突然想起刚才九天神雷的时又对系统问道。 因为现在系统的神识分身变回了兽型,无法说话,他看杨过这么喜欢这个小白球也没有立刻恢复白泽的人形化形,而是弹出了金色的边框与杨过对话。 \"系统,我娘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前世不是告诉过我,只要你出手,便如那孙猴子勾除生死簿一样除去自身因果,自身的命运就,不归对应大世界的天道管辖了吗,可刚才的九天神雷劫是怎么回事。\" \"宿主,孙猴子勾了生死簿以后,猴子猴孙最后也死了哦。\" 杨过想了想,原着中好像是有这么一段剧情,不过那不是被天兵天将打死的么,难道也在说勾掉生死簿,并没有消除因果循环的大道。 系统看出了杨过心中所想达到。 \"没错宿主,其实所谓的阴间的生死簿是寒髓在鬼界的投影。\" \"孙猴子更改的只是一个投影,并没有更改本质,他的猴子猴孙自然无法摆脱因果大道的束缚。\" \"那寒髓是什么\",杨过问。 \"寒髓\" \"寒髓是一棵巨大的莲花树,位于此方大世界的天地本源之中,其具体在此方大世界中位置,应该是一处独立于当前大世界的四维洞天福地,依据此方大世界的天命昭示世间生灵的生死。树上的花名为命莲,每一朵命莲寓指着一个生命。命莲上有牌子,牌上除所应生灵名号外,还有生卒年月。\" \"花开为生,花谢为死;花落后,若沉入三千弱水之中,又重生于枝上,此乃生死轮回。若花落水却不沉下去,是因为对此生有眷恋而不肯入轮回。若是魂魄迟迟不肯再世轮回,命莲逐渐远离寒髓花树,终有一日,再难入轮回;若有不测,便魂飞魄散。\" 你不早说,杨过轻拍了下白泽的小脑袋,又对身边悬浮在空中的金色边框说到。但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你也没有问我呀,宿主。\" \"系统,你不是可以穿越四维空间吗,那你现在去把我娘的那朵命莲给摘过来,我要让她摆脱这方世界的因果束缚,\"杨过对系统说到。 \"不行的,宿主。\" \"这样会出错的,每一个生灵,都有自己的因果束缚,如果没有,他就和这世间的所有东西无关了。就像蓝星的科学家所说的中微子一样,中微子穿过任何的物质,都不会与该物质发生接触和反应。\" \"那就是说,如果取了命莲,我娘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存在感的透明人?\"杨过问道。 是的宿主,可以这么认为,但是有一种情况例外。 \"什么情况\",杨过又问。 \"就是绑定一个系统,这样宿主的因果,就会绑定到被绑定的系统之上,换一句话说,就是宿主的因果,已经由掌控另一个大世界的高维生物掌控了。\" 那还不快去绑定我娘,杨过拉着化形的白泽,就往飞舟后面的阁楼走去。 在刚才神雷劈下的时候,我就已经绑定了我们的娘亲了宿主。 这时,兽形的白泽骄傲的摇了摇它那毛茸茸的尾巴,似乎再向杨过邀功。 \"那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杨过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捧起兽形白泽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他看着白泽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杨过低下头,轻轻地在白泽那毛绒绒的可爱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吧唧一声,仿佛在表达他对这个小家伙的喜爱和疼惜。 白泽似乎也感受到了杨过的温暖,用它那柔软的小爪子轻轻地蹭了蹭杨过的手,仿佛在回应他的喜爱。 \"宿主,从今以后,你可以称呼我这个化形为泽儿。这样称呼方便区分我的一缕神识和本体。\" \"当你呼唤泽儿这个名字时,我这具神识的分身将会立刻回应你的呼唤。而当你直接称呼我为系统时,我本体的全部神识将会降临到这个大世界。\" 金色的边框震动的发出声音,在杨过和毛球白泽的旁边充当一个解说员的角色。 \"啧啧啧,什么泽儿,搞的像热恋中的情郎在呼唤他的爱人一样。\" \"不行不行,我还是叫你白泽好了\"。杨过摆摆手道。 听到杨过这么说,白泽的毛茸茸下的大眼里居然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装作很懂事的点了点头道。 杨过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白泽的脑袋,心中涌起一阵柔情。他的动作如同对待自己小女儿般的疼爱,充满了亲昵与关怀。白泽则亲昵地依偎在他身边,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温暖与安全感。 第18章 初到陆家庄 宋理宗这边,刚下早朝,一踏入寝宫,心中便思绪万千。他虽然身为皇帝,生孩子的能力却实属抱歉,这么些年,也只有赵阮一个女儿,皇位可谓是后继无人,眼前的局势让他不得不考虑如何为大宋的未来铺路。正当他准备去找贾贵非详谈人生哲学,就见赵阮带着韩言直前来觐见。 赵阮,步伐轻盈的上千,撒娇到,\"爹爹。\" 赵阮是宋理宗的和贾贵妃所生,是他唯一的子嗣,深得皇帝宠爱。 “爹爹,你还好吧。”赵阮声音温柔,看出了宋理宗眼里的疲惫,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嗯,快过来,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宋理宗一把抱住扑过来的赵阮,拥入怀里,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在宋里宗的眼里,赵阮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 同时也对赵阮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诞生出了一丝好奇,莫非是女儿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赵阮在宋理宗身上撒了一会娇后,便退到韩言直的身边,正色的说到。 \"爹爹,听闻今日早朝,有人奏报九龙拱日的奇观。\" \"你也知道了此事吗,\"宋理宗问。 \"我当时就在牛家村,自是看到了\",赵阮回答。 \"即是如此,那此事居然是真的,\"宋理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龙这种生物只是存在于神话传说里,谁也没有见过。 \"爹爹,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说,\" \"我身边的这位,少年郎, 便是前朝名将,韩世忠的后人,他的姐姐被,张氏一家凌辱致死。\" 宋理宗眉头微微一皱,拍案而起,\"皇城之内居然有这种事?\" 赵阮将自己打听到张氏一族,是如何在临安城内为非作歹,以及韩言直在路上跟他所说的经过都给宋理宗复述了一遍。 “我会立即派人调查,查清事情的真相。若有实据,必不轻饶这张家一族”宋理宗沉声说道 赵阮见父亲如此重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到韩大哥是一位才不可多得的人才,爹爹是否可以考虑给他安排一个官职。 \"那是自然,即是忠良之后,又有如此才华,理当为国效力。\"宋理宗微微颔首,并对韩言直问道。 \"朕本欲封你为吏部侍郎,替朕监督官员任用,但国有法规,年至二十,始许莅官。\" \"如封你为侍郎,朝中大臣必多有微词,对你也不是好事。\" \"朕会让吏部的陈埙收你为门生,十年之后,你若真有建树,朕自会提拔重用你,不知你可愿意。\" \"必为官家效死\" 韩言直说的话,那是有一定的艺术水平的,他说的愿为官家效死力,而不是大宋,虽然大宋都是宋理宗的,但朝堂上那些整日口口声声说为了大宋和他宋理宗作对的官员还少吗,更关键的是这些官员也不真的都是为了大宋好,都是为了自己的口袋,韩言直虽然年少,但也很快便明白了宋理宗让他去吏部任职的用意,宋理宗这是在培植自己的心腹势力。 所以,韩言直听后,立刻跪伏在地,对着宋理宗一拜。其实在宋朝,大多数时候,大臣对皇帝并不需要行使跪拜的礼节,而是通过站立来表示尊重。如果要表示尊重,通常是通过弯腰作揖的方式?,韩言直这样也是为了表示感念宋理宗的知遇之恩。 宋理宗自然也是乐得的如此,见眼前的少年有如此悟性,更是心中喜悦,微微一笑到,\"起来吧,孺子可教也。\" 但韩言直,并没有起身,而是双手递上了 杨过写的那首 精忠报国说到。 \"臣,想向陛下推荐一个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陛下不可错过。\" 如此同时,杨过这边,下了飞舟以后,杨过就让白泽变回了人形,原因是,这一人,一系统,要选一个地方建立杨家庄,杨过要全程勘察建造,这守护穆念慈的任务就交给了白泽。 白泽则是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说到,\"放心吧,哥哥,我如今的修为,在此方大世界也是真人境大圆满,虽然不会太多的功法招式,但一般歹人,也休想近我身,而且若真遇到了什么,我这缕神识也可以召唤会本体,你放心去吧。\" 虽然杨过觉得白泽叫他哥哥多多少少有一点肉麻,但这是两人刚才在飞舟上就商量好的,白泽总不能一直叫他宿主吧,以兄妹的关系相处,则是最为融洽的。 杨过,在向路人详细询问了陆家庄的具体位置后,终于找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地方。他发现整个陆家庄的规模相当庞大,占地将近一千多亩,宛如一个小型的城镇。陆家庄的外围环绕着一片片肥沃的农田,这些农田被精心耕种,绿意盎然,充满了生机。除了农田,陆家庄还拥有丰富的生态环境,家禽在田间自由地觅食,纺织作坊里传来阵阵纺织机的声响,各种生活设施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陆家庄的门前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并不深邃,但取水方便。陆家庄的选址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而不是选择不远处那个地势更为平坦且只有一条道路、易守难攻的山峰,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杨过又想到,若是陆家庄不考虑水源的原因,选择了不远处的小山峰,后期李莫愁攻来的时候,庄内的护卫,虽然武功不行,但大概率也能凭借弓箭据险而守,毕竟在这个高武世界,再高的武功也怕不间断的远程攻击。就算强如郭靖等,怕也是只能原地防御箭矢,而不敢冒进。 若是换成杨过,他则会选那个 不远的山峰,毕竟拥有无尽资源的储物戒,根本不担心生活物资和水源这类问题。 在陆家庄的周边,散布着一些规模较小的村落。这些村落的居民们常常会采集山中的特产,如各种山货和农产品,然后带着这些物品前往陆家庄,以换取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盐巴、布料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陆家庄也会定期组织人员,前往较远的嘉禾城,采购各种生活物资,以满足自己和周边村落的需求。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频繁的物资交换活动逐渐形成了一种惯例。在陆家庄的门前和那条小河之间的一条过道上,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处热闹非凡的小型集市。这个集市不仅成为了周边村民交换物品的场所,也吸引了更远地方的商贩和居民前来交易。 每天一大早,这里便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这个集市不仅为村民们提供了便利,也成为了陆家庄与周边村落之间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纽带。 远远望去,陆家庄宛如一个小型的世外桃源,仿佛与外界的纷扰隔绝,自成一体。这里的景色如诗如画,让人不禁心生向往。杨过站在远处,望着这片宁静祥和的土地,心中不禁感叹,李莫愁啊李莫愁,你屠杀陆家庄,是毁了多少人的幸福生活啊。 , 第19章 建立杨家庄 杨过踏进嘉兴城,只见市井繁华,人声鼎沸。 他先是去当铺,用各种如石榴一样大的,珍奇玉石,换了几百万两现银,又命当铺伙计将银子存入钱庄,嘉兴城里大大小小的当铺几乎都要被他把现银典当一空。 这些玉石,本是杨过在前世里开凿灵脉时的边角料,在他的储物戒里都是按一座山一座山算的,杨过当初把这些也放在了储物空间只是觉得他们好看,却没想到在这个高武世界,随便拿出一小块就是稀世珍宝。 于是就出现眼前滑稽了一幕,大街上,一大群各个当铺和钱庄的下人,跟着一个年纪约12岁的,少年身后伺候,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锦衣玉带,头戴金冠,腰佩玉佩,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的杨过,他的举止间流露出不凡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倜傥。 他穿梭于热闹的市集,目光如炬,挑选着各式各样的珍品。从丝绸到瓷器,从古董到字画,他出手阔绰,不问价格,只要最贵最好。商贩们见他如此豪爽,纷纷拿出自家的精品,争相向他推荐。 \"这又是谁家的贵公子,路上的百姓纷纷侧目。\" 一路上,行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位公子是城头新来的王员外家的少爷,也有人猜测他是来自都城的某个显赫家族。更有甚者,从他那不凡的气度和排场来看,断言他必定是都城王公贵族的后裔,或许是某位王爷的子孙,大家纷纷提醒彼此,千万不要轻易去招惹这样的人物。 各种猜测和传言在街头巷尾迅速传播,众说纷纭,但这些流言蜚语恰恰正中杨过的下怀。他本意就是要引起轰动,让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位人物的存在。这样一来,当他随后不惜重金在陆家庄旁边兴建起宏伟的杨家庄时,一切就显得顺理成章,无人会再去怀疑他的身份和目的。 时至下午,杨过才领着,所有跟随他的下人,领着大包小包的随从们,来到眼前的悦来客栈。 杨过豪气的扔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对掌柜说到。 \"我包你这家客栈3个月,一天一百两。\" 他便命令跟随他的这些钱庄和各个买卖家的下人,将他今天买的东西往客栈里搬。他似乎毫不担心会被偷,就这样将东西随意地仍在客栈的大堂里。 随后,杨过又赏了这些下人,每人五两银子,这些下人纷纷感恩戴德,出手这么阔绰的主,一年也碰不到几个,谢过杨过之后,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杨过留下了几名读过书的下人,给他当师爷,在客栈门口挂起了招募,侍女和佣人的牌子。 招募侍女和佣人,名额不限,要求,性别女。 \"穷苦人家出生,年纪16周岁以上。\" 每月的俸禄为六两银子,换算成每日大约是两百文钱。这个月俸在古代社会中是非常可观的,尤其是对于女性来说,通常情况下她们很难赚到如此丰厚的收入。事实上,这个数额甚至可以与男性从事重体力劳动的工资相媲美。因此,当这份招募告示一贴出,立刻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报名的人群从城头一直排到了城尾。杨过对于前来报名的人来者不拒,他并没有立即考虑杨家庄是否能够容纳这么多人,而是先将他们的名字全部登记在册。 至于为什么不招募男性,杨过自然有他的深思熟虑。如果大规模招募男性,势必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因为在古代,招募大量男性往往会被视为在招兵买马,一旦人数过多,就必须向朝廷上报。而相比之下,官府对于女性的招募通常不会过于关注,因此杨过选择了招募女性,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杨家庄建立起来以后,肯定也会招募自己的护卫队,护卫队肯定会大量招募男性了,穆念慈虽然有白泽庇佑,但庄子里的其他人,也不能完全不顾其人生安慰, 不过这个事,可以先缓一缓,杨过今天一天毫掷百万辆纹银的事,弄的人满城人尽皆知。 所以第二天,几乎是不用特意的去招募,只是口口相传,杨过便轻易的聚集了,上千号各类工匠,其中泥瓦匠和木匠最多。 嘉兴府的府尹甚至亲自递上了拜帖,表达了对杨过的敬意和拜访的意愿。然而,杨过却以自己正在忙于建立杨家庄,工程进展缓慢为由,婉拒了府尹的拜访请求。尽管如此,他并没有忘记对前来送信的嘉兴府尹的下人表示感谢。 杨过慷慨地打赏了下人一定五十两的纹银,并且递上了一对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说是给嘉兴府尹夫人的见面礼,并表示改日得空必定亲自拜访。 那下人得到了杨过的丰厚赏赐,回到府里后,便开始对嘉兴府尹大肆吹捧杨过。 他说,自己一见到杨过,便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都城世家大族的气质。杨过在这里盖个庄园,显然是对嘉兴府的一种认可,未来肯定会对这里的经济发展带来积极的影响。 嘉兴府尹看到那对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心中一惊。 心想,杨过还未见面就如此阔绰,还如此通晓人情世故,看来那下人所言不虚,杨过必然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府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还是不要轻易得罪这样的人物为好,等杨过有空了再上门拜会也不迟。 于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杨过新建杨家庄的工程可谓是一路风顺。官府对这件事更是大开绿灯,几乎没给杨过带来任何麻烦。 这一切动作,陆家庄的人自然也看在眼里。 府里的下人们也曾多次向陆展元提起此事,说起这里来了一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哥,要在陆家庄的旁边盖一座新的杨家庄。选址就在不远处的那座孤峰上。 陆展元刚听到说,来了一位大人物的时候,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后来听说,那人要在不远处的山峰上盖庄园,心中莫名一惊道:“这人莫非是人傻钱多,被人忽悠了?”那孤峰之上无水源,又不可开井,往返全靠肩挑担扛,哪能供应得了整个庄子那么多人的需求。 陆展元本是热心之人,看着庄园还没正式动工,就想着上去提点对方一番,也好结个善缘。于是,在这天早上,他便好生打扮了一番,带着夫人何元君一同上山拜访。 第20章 建立杨家庄2 杨过,此刻正独自一人站在陆家庄附近的山顶上,来回踱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非常谄媚的管家,手里拿着各种测量工具,不停地递给杨过。 杨过正在仔细地测量着山顶的面积大小,但他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建造房屋或打地基。他的真正意图是要精确地测算出杨家庄主体建筑的面积,以便在山顶上绘制出一个强大的阵法,用以保卫杨家庄的基础安全。这个阵法不仅要覆盖整个山顶,还要一直延伸到山脚之下,形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跟在杨过身后的这位管家,也不是他主动请来的。此人名叫赖四,原本是嘉兴府尹的管家。赖四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原因就是,那一笔五十两纹银的丰厚打赏,那可是在嘉兴府里近一年的工钱。 自从那次之后,赖四便对杨过心生感激,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但更重要的事,待在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身边,他一高兴,随手一打赏又是自己一年的收入。 所以赖四,回到嘉兴府的县衙以后,不仅在主子的旁边说尽了各种好话,还促成了,陆家庄旁边这座山峰的成交。嘉兴府尹因为这件事,更是把懒四当成了自己的心腹。毕竟这么会搞钱,又不惹民怨的人可不多。 虽然南宋时期允许买卖土地,但像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根本没有地契一说。 如若这种地方都需要地契,那只怕全真教全都是非法移民。 但杨过还是主动提出了像嘉兴府购买这坐荒山,不为别的,一个是他是蓝星穿越,干啥都想白纸黑字写清楚,一个是他也不缺钱,就是玩。 杨过这座山峰花了,两百万两的纹银,只是杨过并没有付现银,他知道在此方世界换现银也很麻烦,加上他前世的资源,最低品的货币也是中品灵石,何曾想到过会收集金银这种俗物。 所以他支付的基本都是珍奇的玉石珠宝,也只有玉石珠宝,在现在高武世界,算是个硬通货。 嘉兴府尹,在看到杨过那满满一大箱价值的珠宝过后,立刻大方的和杨过签订的那座山的地契,这地契就是为杨过私人定制的,甚至,把周围方圆百里的地,全都给他划了进去,若是陆展元知道自己的陆家庄也被划了进去,怕是要气死。 但杨过可不在乎这些,反正他是走的合法程序,向官府买的地,你陆展元虽是祖上继承,毕竟没有地契,以后不管出什么事,也是他杨过在理。毕竟他是付了钱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嘉兴府尹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岂能不处处想着杨过,虽然还没有正式拜访,但他的心腹赖四,可是每天都要到杨过这监工帮忙,懒四自然是得了其中,杨过却很烦这家伙,要不是打听过,这人在百姓们的口中口碑还不错,时长还帮助救济一些难民,杨过是不喜理这样的谄媚之人的。 但是现在杨过要开始布置阵法,懒四在这,就很碍事,杨过想着就抽出一张千两的银票说到, \"懒管家,你帮我去办一件事,你拿着这张银票,去给我置办一些家具,不需要很好,能用就行,这批家具,以后是给佣人和侍女的家里使用的。\" 赖四看到杨过的这一千两银票先是一愣,见他如此相信自己,此时的他也没起贪财的心思,只想办好这件事,又听杨过说,他要给仆人们准备家具,联想起,现在从山脚到山顶这段二十来里地方,都开始动工建造仆人们的房子了,主人的房子都没动工,心想杨过不仅是富家公子,对下人们还这么好,真是难得的主子,要不然自己从嘉兴府辞职,跳槽来杨过这里做管家好了,这种主子,肯定不会亏待自己。 懒四心里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又见杨过掏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对赖四说到。 \"办完这事,赖管家要是嘉兴府里,走的开,可不可以亲自替我跑一趟江南,寻一些珍贵好看的花草盆栽回来,我这庄园建好了,总也要有点生气。\" 懒四见杨过如此信任自己,顿时感激流涕道,小人,小人一定不负杨大人所托。我回头就去给贾大人请个假,立刻就去办您这事。 你看,有钱就是能使鬼推磨,杨过这还没考取功名,这管家,就给人喊上了杨大人,要是嘉兴付尹在此,听到这话,只怕会说,喊的好,自己也要说两句,杨大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杨过的目的,只是支开这跟屁虫,自己庄园的主体,他可是没有打算让泥瓦匠来动手建造,毕竟他是有系统人,各种建筑材料,在储物戒指里应有尽有。只要在调出材料的时候,使用系统的本身自带的牵引光束,按照一定的结构摆放,再附以阵法,这杨家庄的主体要比工匠修建的牢固很多。 他之所以 找来这些工人,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不然这么大一个杨家庄,总不能从天下掉下来吧,虽然从填上掉下来也没事,只是后期总有小人来窥探,他会感觉很烦。 杨过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建造杨家庄主体庄园的事,听懒四说回去给贾大人请假,忽又像想起来什么问道,\"贾大人,哪个贾大人?\" \"回禀,杨大人,当然嘉兴府尹,贾似道贾大人了,我现在是在他的手下任职,自然是要和他说一声的。\" 什么,杨过这才想起来,这个时期的贾似道,好像正好就是任职嘉兴府尹,自己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想到这,他不尽有点吐血。 合着自己这么多天都是在贿赂这位大奸臣,后世会不会给他记上一笔,说他杨过和贾似道同流合污。 第21章 建立杨家庄3 在支走赖四以后,杨过便唤出系统本体,让他在山顶处的入口处释放一道空气墙,并且在那里盯着,有人上山就提醒自己,自己好开始建造杨家庄的主体。 系统答应后,立刻消耗了一个气运点,在山顶的入口出释放了一道宽200米,高度200米的空气墙,用来阻止泥瓦匠们不小心跑山上来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但实际上杨过是多虑了,这些请来的泥瓦匠,杨过已经用了蓝星的管理方法,对5个人进行一个编组,每一个组负责一个项目的一部分,以至于每个人都不知道整个工程干的是一件什么事,他们只用负责自己的部分就行了。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所有工人都不会知道,山顶的杨家庄主体有没有开始建造,是哪些人在建造。 其中,杨过命名为,1号项目组的组员,一共有50个分队,每个分队有5个人,合集250个人,他们的任务是,从山顶沿着下山路的两边埋下两条粗大的中空的铁管,当然铁管是杨过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来的,已做过特殊的防锈处理,从山顶到山脚,山顶的这段已经埋好,并分别接在了两个巨大的水池上,每一个水池,长20米,宽20米,高20米。单个拥有8000立方的蓄水能力,两个就是个立方,而杨过使用储物戒里的水,补满这两个蓄水池,只需要几秒钟。 而且排水设施,也跟着埋水管的时候一起做了,泥瓦匠们自然是不知道,杨家主,这是在干嘛, 只当是主人家命令,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干,反正干完拿钱就是了。 其实杨过早就计算好了一切,从山顶,到山脚的道路约有二十里,笔直而宽广,天然的石子路约有百来米宽,道路的两边都是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后期这片深林肯定要开垦为农田的,或者加盖房屋。上山坡度不超过10度,完全可以直接在道路的两边盖杨家庄佣人和未来护卫队居住的房屋,宋朝的房屋一般只有一层,这点坡度,不会影响结构的稳定性。 杨过的计划是,从山脚一直盖到山顶,米的山上路,两边盖满房屋,一家人分10米,则可以容纳4000个家庭在这里居住。不亏是蓝星穿越的基建狂魔,杨过想着,即使家里只有一个人在杨家庄上工,其家人也应该被允许接到山下一起居住,这样,干其活来才会卖力,佣人和未来准备组建护卫军,也才会对杨家庄有责任和归属感,因为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家了。 杨过请了这么多泥瓦匠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放手去修自己的未来的家。 按照杨过的计划,在未来仅剩的2年半,当然这2年半是指遇到郭靖,开启神雕第一主线的时间,他要把杨家庄这里建立一个小型的城镇,甚至养出一只二三十万人的军队。 杨过作为一个蓝星的穿越者,做一切事都是有计划的,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屯物资,屯海量的物资,从其储物戒里几乎无限的生活物资就能看出来,他做一切事都是有备无患,即使在前世,那个已经辟谷的荒天帝,也还在海量的搜索各种生存物资,这都是蓝星遗传。 在建造杨家庄主堡之前,他还得为这座山峰起个名字,想起前世修仙世界,对修仙山峰,命名的那些威武霸气的名字,杨过都觉得不太合适,最后还是决定用娘亲的名字,念慈来命名,就叫念慈峰吧,全当是送娘亲的一个礼物了。 经过测算,杨过发现,念慈峰的山顶,光秃秃的很平整,如果按蓝星的计量度量算,约宽4000米,深度4000米,面积就是16平方千米,这是可以造出很大的一个庄园的。 在山顶上,是一片几乎完美的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区域。 这个山顶的地形非常独特,仿佛是大自然精心设计的一样。 想要离开山顶,下山的路径就位于这个正方形区域的一条边上。在那里,有一个大约120米宽的开口,这个开口就像是山顶上的一道大门,是离开山峰唯一的路。因为念慈峰的其他三面都是万丈悬崖,除非有人会御剑飞行。 之所以称这个开口为“口子”,是因为山顶的这一部分被一道巨大的天然裂缝所截断。这道裂缝横跨百米之遥,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将山顶和上山的山坡分隔开来。这样一来,山顶和山坡就像是两座完全独立的山峰,彼此之间被这道天堑所隔绝。 念慈峰的地形,形成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完美地形,这也是杨过看中念慈峰,并且花重金也要买下来的最大的原因,这种地形,除非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可以御剑飞行,否则,狗都别想过来一只。 杨过要的就是这种绝对安全。在这种地方建立杨家庄,他才有安全感。 杨过坐在念慈峰的一角,盘膝而坐,神识全部灌注储物戒,启动了储物戒的投放功能,这个投放功能并不是为了建建筑而生,他是储物戒自带的一个广域投放的功能,一般是高级储物戒才具有这种一次投放几百上千个平方物资的能力。 杨过的前世是,一个爱钻研事物本质的人,不爱钻研世界本质,只知道有什么东西,拿来就用的人,也成不了修仙界的大帝位就是了。 储物戒投放能力被他玩出了花,因为储物戒在广域,投放物体的时候,本质就跟飞舟传送人上船的阵法一样,是靠一种反重力的牵引光束把物质缓慢引导向目标地点,只要精准的控制这个光束,就可以达到盖房子的目的。 杨过首先开始着手于庄园的主体建设,他一块接一块地投放着坚硬无比的汉白玉石板,这些石板将成为庄园地基的坚实基础。随着每一块石板沉重地落地,整个山体都会微微震颤,仿佛在为这宏伟的工程而颤抖。当然,这种细微的颤动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难以察觉的。 在将汉白玉的石板铺满地面之后,杨过又从怀中取出几张神秘的符箓。他随手一挥,这些符箓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飞向已经铺好的汉白玉地板。在杨过的引导下,这些符箓精准地落在了特定的位置。 杨过集中精神,心念一动,让系统本体出来遮掩天道。在系统本体的辅助下,杨过开始布置一个复杂而强大的阵法,正是周天星斗大阵。 第22章 建立杨家庄4 实际上,系统的遮掩天道功能是一种非常巧妙的设计。它通过释放一道空气墙,形成一个坚固的护罩,将选定的目标区域内的三维空间完全包裹起来。 这个护罩的作用是伪装和欺骗,能够骗过天道的自检机制,使其无法察觉到目标区域内的异常情况。然而,这种功能并不是免费的,它需要消耗一定数量的气运点。 这种功能理论上不会被滥用,就拿神雕世界举例,杨过的系统,每一次遮掩天道都需要消耗1点气运点,但神雕世界的本源总共才值100个气运点,除非是哪个系统脑抽,或者想杨过和他的系统这种不差钱的组合,否则基本不会有哪个宿主和系统的脑瘫的组合来这种大世界疯狂的遮掩天道。 所谓的气运点,其实是一种用于衡量大世界本源能量多少的量化指标。在浩瀚无垠四维空间中,存在着无数的三维大世界,每个大世界所蕴含的本源能量各不相同。 有的大世界本源能量丰富,如同璀璨的星辰,而有的则相对贫瘠,如同荒芜的沙漠,系统之间为了在吞噬过程中,能够更加方便地标记和区分各个大世界本源之间的等级差异,便创造出了气运点这个概念作为衡量的标准。 这里值得注意的是,就算是一个气运点,也不是灵石的具有的能量所能媲美的,灵脉和一个气运点所含的能量尺表的对比,拿蓝星的标准来说,就像一个爆竹和一颗原子弹所含的能量对比。而且气运点这种能量只能用四维空间中的立场束缚,三维大世界中的灵石,灵脉也无法承载这种巨额的能量。 气运点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一个大世界在系统眼中的价值和吸引力。如果某个大世界本源所含的气运点极为稀少,那么其他系统可能根本不会对其产生兴趣,甚至不屑一顾。就像神雕这个高武世界,由于其本源能量的匮乏,导致其气运点低得可怜,其他系统几乎不会将其视为值得吞噬的目标。 正是因为本源能量的不足,神雕这个高武世界的本源所幻化出来的天道,还远远达不到诞生系统这种具有灵智思维生物的标准。如果我们将普通的天道系统与人类的智力水平进行比较,那么神雕世界的天道可能还处于极其原始的阶段,类似于单细胞生物草履虫的智能水平。 因此,从理论上讲,其他系统基本上不会对高武世界的大世界产生兴趣,这也是为什么它们几乎不会关注神雕世界的原因。 杨过在系统的遮蔽下,将自己的修为恢复到了极道巅峰一世,这是比前世的仙王9品,还要高的境界修为,一条大道修道极致才可谓极道,基本等同对应的大世界天道的战力。 杨过释放神识开始在坚硬的汉白玉时上蚀刻周天星斗大阵的阵基,只是他蚀刻的阵纹是逆向的,没错,这正是反向的周天星斗大阵,相当于,属性点全点在防御上了。 周天星斗大阵,原本是上古妖庭的护界法阵之一,是东皇太一在先天至宝混沌钟内领悟出来的,可以合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之力,哪怕是在洪荒时代,也是排在前十的大阵之一,在洪荒史记中,甚至还斩杀过盘古的虚影。 要知道,这可是传说中的阵法。然而,杨过的前世却能够领悟到其中的奥秘,并对其进行了巧妙的更改,让它具备了逆向运转的能力。这种天赋和智商简直令人惊叹不已! 杨过在念慈峰上精心布置周天星斗大阵,并非是为了抵御那些武林中的高手和恶人,而是出于一种深深的担忧和恐惧。他担心这天地间的天道会再次对穆念慈施加恶意,毕竟因果大道防不胜防。 杨过深知,尽管白泽肯定会竭尽全力守护着穆念慈,但因果之力难以琢磨。因此,他在才念慈峰将周天星斗大阵布置得无比精密。这阵法不仅能够抵御九天神雷的轰击,甚至在面对各种天灾人祸,山崩地裂时,也能够提供坚实的保护。 杨过希望通过这个阵法,能够为穆念慈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让她在这纷扰的江湖中,能够拥有一片宁静和安全的庇护所。 当周天星斗大阵蚀刻完毕,蚀刻的光芒逐渐消失后,杨过又从储物戒,拿出极品灵脉,这极品灵脉早在前世就被他加工成了和汉白玉石板一样的规格,这也得益于蓝星的标准化模块的理念,什么都标准化,用起来就好用。 杨过将巨大的灵石板,压在已经蚀刻好大阵纹路的汉白玉石板上,灵石的灵力顿时沿着大阵纹路流向阵法的中心,星斗大阵缓缓的开启运转。之后杨过又在极品灵石板上再加盖的一层汉白玉石板,并且再其上再次蚀刻了阵法,这次杨过蚀刻的是散灵阵。 在修仙世界里,修士们通过修炼来吸收和利用周围的灵气,这些灵气源自于广阔无垠的大世界。为了更好地聚集和利用这些珍贵的灵气,修士们通常会构筑各种聚灵阵。 这些聚灵阵能够有效地将四周的灵气汇聚到一处,为修士们提供源源不断的修炼资源。然而,聚灵阵并非一成不变,它们也可以通过反向蚀刻的方式,转化为散灵阵。散灵阵是一种巧妙的设计,它可以根据修士的具体需求进行调节,将灵脉或灵石中的灵力向外散发出去。 想象一下,散灵阵就像一个小型的太阳,不断地向外辐射着光芒和热量。只不过,与太阳辐射光和热不同的是,散灵阵散发出去的是充满能量的灵气。 这种灵气的辐射可以用于多种目的,它就像无线传输的电能一样,只要你去想象他能干什么,并加以实施,它就能干什么,比如,建造一些可以接受这种灵气的法器,有的用来烧开水,有的用来吹头发,有的甚至还可以像蓝星的空调那样调节整体环境的温度,但前提是,这些法器和用具必须在散灵阵覆盖的范围之内,这就有点像无线供电所划分的区域范围。 第23章 杨家庄建立完毕,陆展元来访。 散灵阵的工作机制,是反向运转的聚灵阵。 和聚灵阵一样,聚灵阵,可以设置5倍聚灵,10倍聚灵,散灵阵经过精巧的设计也可以被设计为5倍散灵和10被散灵,但杨过并没有在念慈峰上的散灵阵上设置如此大的系数。而是将散灵阵的发散灵力的系数设置为百分之一,这百分之一的灵能散发,在当前大世界的高手眼里看来,已经相当于真人境的气息外放。 只要杨过想,他可以使用阵旗控制这股气息变为威压外放,这种威压就是很多高手面对更强境界高手时的一种心悸的感觉。总感觉自己被压制,而不敢出手。当然杨过平时不会开启这个功能, 在这是个高武世界,杨过做很多事,首先要考虑的是,会不会引起天道的注意。 在杨过要求系统精密的计算以后,得出的结论是,百分之一的灵气释放是最佳的选择,既不会引起天道注意,又可以足以满足庄园内,需要灵气的法器的运转。 当然杨过埋下的这些灵脉板块,足以支撑到杨家庄活到这方大世界毁灭了还用不完。杨过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娘亲,他总是毫不吝啬。 说道境界,此方大世界所能认可的最高境界为真人境,真人境,放到原着里,就是比五绝实力更高的内力修为,例如,天龙世界的,逍遥子,李秋水,基本都是真人境以上,逍遥子活了几百年,更是触摸到了真人境巅峰即筑基大圆满的门槛。若是这方天道允许,逍遥子只怕是要冲击金丹了。 可惜啊可惜,如此人才,生在这方大世界,逍遥子可能至死,都没有明白功力不能在前进一步,其实不是他本身才能不够,而是这方大世界不允许的原因吧。 关于北冥神功,杨过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就想找来一观,他认为,北冥神功,其实很有可能就是一部低阶版本的修仙功法,可能走的就是金丹体系的修炼路线。只是这个大世界的人不知道,认为北冥神功只是一门绝世武功。 真是可惜了,杨过一边在内心对逍遥子的命运感到可惜。一边驱动神识,继续码放汉白玉石板,直到汉白玉石板码放了整整十几层。 由于十几块汉白玉石板的码放,这念慈峰上,已经出现了,一座汉白玉石山,约有十几米的高度,杨过开始驱动神识,打磨这块玉石山,入口的地方先做成一个阶梯样式山门,有点像修仙宗门的感觉了。 这么多汉白玉石板的码放,按理说,山体会承受巨大的压力,甚至会有裂痕,但实际情况是,山体一点事都没有,这就要多亏刚才杨过蚀刻的反向周天星斗大阵了,这个大阵其实已经完全依靠灵脉板块的灵力托起了整个汉白玉石的地基。 其实杨家庄的地基已经悬空,山体并没有受到压力,只是外界看起来,像是嵌入山体般一样,杨过在建筑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未来山体塌方的可能,所以这周天星斗大阵,也不是完全为了防御天道,更重要的是托起整个杨家庄主堡的地基。 接着,杨过又驱动神识开始在汉白玉石板上开凿池塘,泳池,蓄水池,以及生活用水的排水渠。 杨家庄主堡内的用水,显然不会和供给山下仆人们用的蓄水池共用一个,杨过,对生活用水,和饮水的水质要求很高。 在做好基建以后,杨过,从储物戒取出前世从修仙宗门,搬来的庭院和假山整体,开始小心翼翼的码放,让其形成一个中式园林的风格。并且将屋子里的排水通道对准事前准备好的排水渠。 排水渠里的水,直接从后山,倾斜而下。直接就把生活废水倾倒在后山的万丈悬崖下,这多少是有点不道德的,也许悬崖下有山民的话,还以为是天上的神水,没想到是杨家庄的洗澡水吧。 这让杨过想到了蓝星时,电视上报道的一个村民说捡到了天外来物蓝冰还舔了一口说味道好,结果电视台报道是飞机上的排泄物,那农民的表情,瞬时变得很精彩。 在完成了整个杨家庄的主体建设以后,杨过又给庄园的四周,用经过雕刻的,汉白玉石板围了一个外墙,特别是后山的悬崖,还贴心的安装了一个需要特制钥匙,才能开启的厚重的石门,石门靠散灵阵的灵力驱动。 这个石门后就是他杨家庄的禁地了,普通客人和普通的佣人都是不允许进入的。 杨过准备将这个禁地,一半打造成储物空间,用来存放生活物资和其他的各种物资,他总不能每次补给物资都从储物戒指里取,这样很麻烦。另一半则用来储存一些珍宝,和金银,当然这些珍宝和金银,本来都是给他娘亲拿去用的,还是同一个问题,杨过不能每次都当着众人从储物戒指里取,这样不好。 在储物房间的后面,穿过一道狭窄的走廊,再经过一个宁静的庭院,便来到了山后的万丈悬崖。 杨过在这里精心挑选了几块洁白如玉的汉白玉石板,巧妙地铺设在悬崖边,形成了一条延伸出去的阶梯,仿佛悬挂在半空中。 他计划将来把飞舟停靠在这片悬崖之外,一旦有远航的需求,便可以从后山乘坐飞舟,迅速启程。 而且后山的山体,也可以完美的遮蔽飞舟,平时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在做好了这一切以后,杨过便退出了储物戒的投放模式,让系统撤去天道遮掩。 杨过,让白泽把飞舟停靠在后山,飞舟轻轻降落在后山,仿佛一只巨大的鸟儿悄无声息地栖息在树梢。 杨过小心翼翼地从飞舟上抱下了依然沉浸在甜美梦乡中的穆念慈, 杨过轻轻地将穆念慈抱下飞舟,脚步轻盈地穿过杨家庄的庭院,来到了主堡之内。他早已为她精心打造了一间卧室,卧室布置得温馨而舒适,杨过轻轻地将穆念慈放在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现在距离他的娘亲苏醒,应该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他还可以去做点别的事, 正想到这里,就听见已经幻化为人形的白泽说到,哥哥,有两个外人上山了,一男一女,正朝着我们主堡的方向走来。 第24章 陆展元来访 当陆展元和何沅君抵达杨家庄山脚下的那一刻,他们不禁吃惊于。这里建造杨家庄的工匠数量,足足有一千多人,这么大的手笔,看来的确是个大人物,陆展元心里暗暗想着。 眼看这里的泥瓦匠们竟然巧妙地利用了山坡的地形,沿着两侧的斜坡精心建造起了一排排房屋。 这些房屋错落有致,仿佛是山势的一部分,与自然环境和谐地融为一体。 而且,越往山上走,陆展元越感到吃惊,因为这些,泥瓦匠正在忙碌地建造的,并不是普通居民的住房,而更像是酒楼、布庄或其他商业用途的铺面。陆展元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感到震惊,他不禁想道,这杨家的主人,难道是打算在这里打造一个小城镇吗? 当陆展元沿着蜿蜒的山路,一步步攀登至半山腰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熟悉的面孔。那人正是赖四,嘉兴府尹的管家。陆展元心中暗自惊讶,没想到这位嘉兴府尹的管家竟然也会亲自来到这里监工。 只见赖四面带微笑,迈着轻快的步伐向陆展元走来。两人相遇后,赖四热情地向陆展元打招呼,两人寒暄了几句。他告诉陆展元,自己此次前来是为了替杨家主采购一批精美的家具和盆景。说完这些,赖四便礼貌地告别,匆匆的下山而去。 在古代的官场中,有一句俗语说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句话的意思是,即使是宰相的门房,也拥有相当高的地位和权力。虽然贾似道目前尚未达到宰相的高位,但他的管家也不会是个普通人, 居然在这里被当个佣人使唤,这足以说明这杨家庄的杨家主的权势和影响力非同小可。 这更让陆展元更加坚定了要去结交杨家庄庄主的决心。 当陆展元夫妇走到山顶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惊愕不已。原本光秃秃的贫瘠山顶,如今却变得如梦似幻,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宛如人间仙境。那一座座精致的建筑,皆用汉白玉雕琢而成,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映衬着蓝天白云,显得格外雅致。 山顶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四周环绕着苍翠的松林,山风轻拂,带来阵阵清爽。亭阁之间,古香古色的廊道蜿蜒而行,曲径通幽,让人不禁想要探寻其中的奥秘。陆展元和他的妻子站在山顶,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境之中,心中充满了惊喜与不可思议。 “这……这是什么地方?”陆展元结结巴巴地问何沅君, 但这话更像是在问自己,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无法相信,昨天他陆家庄的下人还来报说这杨家庄还没动工,怎么今天就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仙境。 “我也不知道……” 何沅君,轻声说道,眼中也流露出惊叹之色,何沅君也不是痴傻之人,如何听不出陆展元话里的意思,只是她也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匪夷所思,无法按常理理解。 就在此时,庄内走出一对年轻的男女。那男的正是杨过,他身穿华丽的青色长袍,袍子上绣着精致的祥云图案,映衬得他更加英俊潇洒。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格外耀眼。 而身旁的女子则是一袭白色的轻纱长袍,青丝如瀑,随风飘动,清纯可爱,宛如一朵出水芙蓉。她的眼眸明亮,透着几分稚嫩与灵动,仿佛刚从梦中苏醒,带着一丝天真无邪的气息。 但更奇怪的是,这女子的脑袋上,原本应该是耳朵的地方,却长着一对小鹿角。 陆展元夫妇见状,不禁停下了脚步,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对年轻的男女吸引。 杨过察觉到了陆展元夫妇的目光的关注点全在白泽身上,微微一愣,立刻心里便有了计较。 杨过礼貌地拱手行礼:“在下杨过,再此等候贤伉俪已久,请入内一叙。” 听到杨过这样说,陆展元和何沅君均是不可思议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仿佛是在说,他早料到我们会来? 但此时还是陆展元的心里更为活泛,他立刻想到,这种世家大族的公子,来这里建立庄园,必然是早就对周围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猜到他们夫妻会来拜访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 陆展元夫妇一路都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直到杨过请他们在主厅落座,他才回过神来。 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又见,刚才进来的时候,一路就看到有不少的池塘和甚至好像还有湖泊,陆展元自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他只是想到,自己本来是想来提出难题,让这个杨家主吃一惊,随即自己再给出解决方案,让这位杨家主对自己感恩戴得。但现在,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杨过见此,早已猜出他们此来的目的,见二人都尴尬的在原地不说话。 便主动说道,\"李莫愁,还有二年半便要来此,不知道二位可做好应对之策。\" 杨过,本就是一个直人,加上他现在本就有绝对的实力,他刚才在迎接陆展元夫妇进来的时候就想了很多方案,但想来想起不如直接打直球。 杨过的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陆展元更是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满脸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李莫愁的?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但很快,陆展元便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他立刻收敛了情绪,恢复了冷静。他深深地向杨过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然后说道:“抱歉,刚才失礼了。但你是如何得知李莫愁的事情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显然对杨过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第25章 杨过的建议 正如陆展元所预料的那样,杨过在刚抵达陆家庄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对这个地方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杨过确实在远处观察过他们夫妇好几次,自然知道他们是谁。 就算没有看过,他的系统也会提示,来人的身份,这是每个系统最基本的功能。 杨过,让白泽给陆展元和何沅君倒上茶水。 又微微一笑,指向端来茶水的白泽,语气中流露出几分自豪:“这位是我的异兽兄妹,白泽。” 白泽恭敬地向陆展元和何沅君行了一礼,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几分灵动与聪慧。她一边为二人倒茶,一边轻声说道:“请二位品尝,这是我们杨家庄特有的灵茶,口感清香。” 陆展元和何沅君接过茶水,心中对这位年轻的女子充满了好奇。 杨过继续说道:“我本是临安人,父亲早亡,和母亲相依为命。偶有一天,我在东海遇到了白泽,机缘巧合下,我们结为兄妹。” “白泽乃上古异兽,能够言语,且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杨过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 “在她的帮助下,我才得以建立了这偌大的家业。” 杨过心想,我这么说,也不算说谎,本来就是系统一直在帮他,就算是这些前世的物资,也是系统帮他弄来的。 陆展元和何沅君对杨过的话没有怀疑,二人互相对视,又看向那白泽可爱的小鹿角,便更加相信了几分。 何沅君轻声道:“杨公子,您与白泽之间的缘分真是令人羡慕。” 陆展元则话题说道:“杨公子的坦诚令人敬佩,第一次见面便如实相告如此重要的事情,如此胸襟,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只是。。。” 陆展元也是个心思活络的人,既然白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自然知道,杨过把这件隐秘告诉他们陆家,他们陆家断然不会外传,而且此事之后,他们陆家和杨家的关系必定会更近一步,这对他陆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相比起杨过的机缘,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未来两年半后即将到来的李莫愁要怎么解决,毕竟杨过都主动提出了这话,他肯定是有解决之法。 “杨公子,”陆展元试探性地问道,“既然白泽妹妹,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关于李莫愁的事,我想您一定有所了解。若您有解决之法,还请不吝赐教。” 杨过其实早看出了陆展元心中所想,便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 关于此事,我有上,中,下,三种策解决。 还请杨公子赐教,陆展元又对杨过拱了拱手说道 下策:你放弃陆家庄,以及相关的所有产业,搬到我杨家庄来居住,我可以护你们周全,但你需要开出一个让我满意的条件,我才会帮你。 中策:你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和何夫人隐居,从此不再过问世间纷扰,过上平静的生活。 上策:纳李莫愁为小妾。 陆展元听到这三种策略后。 本能地脱口而出,“什么,纳妾李莫愁,这怎么可能。” 然而,他的内心其实已经在权衡此事。他想到,无论是中策还是下策,都必须要放弃陆家祖上多年积累下来的基业,这是他所不愿意的。 他陆展元如果真的舍得这份祖上的基业,当初就不会离开古墓,也不会离开李莫愁。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爱着李莫愁的,毕竟李莫愁也是真的漂亮,除了脾气不太好。 如果是光论颜值,按照眼前这位漂亮的异兽妹妹白泽为10分的标准,他的妻子何沅君只能打到6分,也就是刚刚及格,而李莫愁则是可以达到9.5分,李莫愁的颜值已经足以与白泽这种珍奇异兽的化形相媲美,毕竟异兽的化形,那可都是仙人的标准,人是很难长成仙人这么标志的五官的,陆展元心里是这么想的。 杨过察觉到陆展元面露震惊之色,心中暗自一笑,心想,陆展元你这孙子还在这装清高,你要真的清高,怎么会直接无视了我说的前两条,关注点一下就在纳妾李莫愁身上。 但杨过继续解释道:“我所说的三策,皆是为了解决李莫愁这桩棘手之事。虽然听起来各有不同,但每一条都有其利弊。” “下策虽然可以保全你们的性命,但却需要你放弃陆家的根基,搬到我杨家庄来居住,这对你来说无疑是个艰难的选择。”杨过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理解 “中策则是隐居,远离尘世,只求一份清静,既能躲避李莫愁的追杀,也能让你们不再卷入复杂的江湖恩怨。”杨过继续说道,目光真诚地看着陆展元,“但这样的生活,是否真的能够让你心安?” “至于上策……”杨过稍微顿了顿,语气中透出几分郑重,“纳李莫愁为小妾,表面看似荒唐,但实际上却是可以将她的敌意转化为亲近。若能让她知晓你的诚意,或许能避免一场血腥的冲突。” 其实这个时候,陆展元是很为难的,他知道杨过说的对,想要化解这场冲突的最佳办法,就是把李莫愁也给娶了,只要自己这么做,李莫愁还是有五成的概率能答应,毕竟他这个渣男当然明白,李莫愁之所以一直纠缠不休原因就是爱而不得。 陆展元自己对李莫愁也有着复杂的情感。在无数个夜晚,他也曾经想过这个方法,只是,当他看到身边的何沅君时,心中不禁有些犹豫。他心想,如果这么做,何沅君一定会感到伤心,他自己也无法面对几个孩子。 何沅君见状,似乎一下就读懂了陆展元的心思。 轻声劝道:“展元,我与你的感情固然重要,但保护自己的生命与家人,才是当务之急。更何况我并不排斥家里再来一个姐姐帮我分担,陆家庄这么大的产业,你也需要更多的子嗣继承这份产业。” 陆展元看到何沅君如此通情达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何沅君的这番话并非出于嫉妒或自私,而是出于对整个家庭的考虑。 她的大度和理解让他更加珍惜这段感情。然而,他也明白,即使何沅君同意,要解决这个事也,并非易事,李莫愁至少还是有一半的概率不会同意做小。 杨过似乎洞悉了陆展元内心的念头,于是他淡定地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法,这个方法有十成的把握,能够使李莫愁心甘情愿地嫁给你。 ”听到这话,陆展元不禁脱口而出,急切地追问:“什么办法?” 第26章 李莫愁:杨过就是你小子坑老娘是吧,老娘爱死你了。 “我还有一个办法,有十层的把握,让李莫愁同意嫁给你。”杨过的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陆展元一愣,心中既感到惊讶,又充满了期待:“什么办法?请杨公子赐教!” 但随即,他又看向何沅君。见何沅君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陆展元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杨过见此,不仅,心里暗笑到,我特意当这你夫妇二人说此事,目的,就是让何沅君得知此事,免得你陆展元日后为难,难以启齿,作为一个穿越者,为了原本故事里的每一个遗憾都能圆满,杨过可谓是操碎了心。 杨过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李莫愁心中深藏对你的情感,但她的个性又极为固执,若想说服她,必须从她的心里入手。” “首先,你需要找到一个能够打动她的契机,而且越早越好,最好你回去后就立刻行动,不要等李莫愁两年之后找来。” “然后你,可以试着向她讲述你这些年还是放不下她,对她的思念与关心,表达出你愿意为她付出的决心。她虽然外表冷漠,内心其实极为柔软。” 杨过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鼓励。 “其次,可以试着用一些她曾经喜欢的东西来打动她的心,比如她曾经珍爱的那些物品,或者是一些她心中美好的回忆。让她知道,你始终没有忘记她的过去,愿意与她共同面对未来。” 杨过继续细致地分析。 “最后,最关键的一点是,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向她展示自己的诚意,你可以直接向她求婚,并且承诺,不让她做小” 什么,竟然不允许李莫愁成为小妾?这个意思是让李莫愁做大房,让何沅君做小妾? 陆展元一听这话,立刻变得急躁起来。尽管他内心深处是可以接受李莫愁的,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因此而让何沅君受到任何委屈。 渣男啊,杨过心中暗道,典型的既要,且又要。 “你可以告诉李莫愁,在你的陆家,没有大小房之分,每个嫁进来的女子都是妻,而没有妾,所生的子嗣也只有长幼,没有嫡子和庶出。”杨过淡淡地为陆展元解惑道。 这番话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陆展元心中的迷雾。他从未考虑过这种方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激动。 若是能够如此,李莫愁或许真的会欣然接受这门亲事。她一直以来对婚姻的执念,或许正是对平等与尊重的渴求。 “杨公子,您的想法真是高明!”陆展元感激地说道,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如果我能如实向李莫愁说明这一点,或许她真的会同意。” 何沅君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李莫愁向来重情重义,如果她能够理解你的诚意,和陆家对她的尊重,她或许会接受这一切,陆家也会从此安宁。” “是的,正是这样。”杨过继续说道, “你可以向她强调,陆家是一个团结的大家庭,彼此之间都是平等的,互相扶持,绝无妒忌之心。这样的环境,反而会让她感到温暖与归属。更加一心为你陆家” 陆展元的心中一阵激荡,思绪渐渐清晰。他已经能够想象,李莫愁听到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或许会有所改变。这样的承诺,定能打动她的心,陆家也会因此逃过一场劫难。 “多谢杨公子提点,今天要不是你,我陆家庄恐怕两年后必然迎来大劫难。”陆展元对杨过深深拱手,语气中满是感激与敬重。 杨过微微一笑,摆手示意道:“陆兄台不必客气,能为朋友出谋划策,乃是我所愿。” “说得好。” 杨兄弟,既然你我一见如故哦,不如结为忘年之交,以后你杨家的事,就是我陆家的事,以后邻居之间互相照应,就像一家人一样。 但话一出口,陆展元又有些后悔,他这一句结为兄弟,就是江湖上的豪侠们的惯性思维,遇到志同道合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结为兄弟,但自己说道一家人,又想起来自己家中正好有个闺女名为陆无双,正值豆蔻年华,长得也是极为标志,如果白泽能打10分,他自己的女儿至少可以打9分,而且少女嘛,未来肯定还会长的更好看。 在看看这杨过,也是一表人才,还有异兽辅佐,如此逆天的机缘,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不说登临大宝,至少也是位极人臣,而且这杨过看来,也并未成亲,家里没个女人,若是将陆无双嫁给杨过,岂不是美事一件。 陆展元是越想越后悔,只觉得自己刚才嘴太快,后悔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杨过微微一愣,但看着陆展元神情中后悔的眼神,多半也已经猜到了是陆展元想把自己的女儿陆无双嫁给自己,毕竟,江湖中人嘛,感谢的方法不是结拜就是嫁女儿,这套路他杨过太熟悉了。 加上原着里的剧情,自己和陆无双的因果也是纠缠不清,最后陆无双单恋他杨过到老。 其实早看看原着的时候,杨过就对陆无双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倒并不是因为她跛腿,何况现在解决了,李莫愁的问题,陆无双也不会再跛腿了。他只是觉得,原着的杨过只是把陆无双当成了小龙女的替代品,根本不是喜欢,甚至和跟她一起生孩子的想法都没有。 杨过经历了前世那么多年的修炼,深知一个道理,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肯定想和对方一起生孩子的,有的甚至第一次见面,就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至于陆展元这个人,其实原着里除了渣一点,比较好色,也没有其他的大毛病,为人还是很正直的有底线的,最后至死也不肯背叛夫人何沅君,这跟绝情谷的那位可谓是天差地别,而且男人好色,但只要对感情负责,本也不算是什么毛病。 加上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大概率不会上钟南山拜师赵志敬了,如果后面陆展元真的娶了李莫愁,自己的小龙女的事,恐怕还的从自己的这位大嫂这里着手。 想到这里,杨过随即笑到, “承蒙陆兄看得起,杨某自也是愿意,只是之前在下还有一结拜兄弟在都城,改日也带来见过兄长。” 陆展元见杨过已经改口叫了兄长,心知陆无双和杨过的事,已断无可能,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辈分还是很看中的,自己和杨过结为了兄弟,那对陆无双就是长辈,两人是万万不可以在一起的。(注明:这里采用的电视剧的设定,将陆无双设定为陆展元之女) 第27章 穆念慈:过儿你真是孝死我了 于是,陆展元和杨过缓步走出大厅,虽没有进行江湖中传统的歃血同盟仪式,却在白泽端来的两碗酒下,诚心敬了天地,双双结为忘年之交。 陆展元心中满是豪情,虽然结拜的仪式简单,但他心里很满意,唯一有遗憾的是,白泽并不愿意参与其中。 陆展元心中本以为白泽也会参与这次结拜,毕竟,白泽也是杨过的结拜义妹。 然而,当他转头看向白泽时,白泽却微微摇头,语气淡然:“我只认杨过为哥哥,其他人关我什么事。” 这番话让陆展元愣了一下,心中一时难以接受。 但很快他就释然了,他理解神兽认主,必定是需要非一般的机缘,不是每个人都配让神兽认主的,却难免感到一丝失落。 “白泽妹妹,我并无他意,只希望我们都能成为朋友。” 他试图解释,想要拉近彼此的关系,毕竟这可是传说中的神兽,谁看了不得激动不已,别说结拜了,换个不讲武德的都想抱回家捂着。 白泽只是轻轻一笑,眼中透出几分清冷: “对我而言,我只认杨过为我的哥哥。” 杨过见状,心中暗自笑到,你这老小子,套路了我就算了,还想套路我的系统,但系统是什么尿性,他杨过与之相伴了几万亿年,他能不知道吗,他这就是纯粹的逗陆展元玩,看他出丑。 于是他转向陆展元,心中想要缓解这份尴尬,说道, “白泽的性格是这样的,还请路兄不要见怪。” 陆展元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也理解白泽的立场。他微微叹息, 心中暗想: “或许要建立这样的关系需要时间。不过就算不能建立关系也无所谓了,反正杨过都成了自己兄弟,自己陆家有什么事,杨过自然不会不管,而杨过如果有办不成的事,白泽也不会放任不管,四舍五入,自己还是得到了白泽的庇护。” “那好,我尊重你的选择。白泽妹妹” 陆展元对白泽说道。你瞧陆展元这不要脸的,还是要死皮赖脸叫别人妹妹,用蓝星的话说,这就叫自己产品不行,抓住别人硬蹭热点,简称硬蹭。 杨过本想留陆展元和何沅君在杨家庄用午饭,但奈何陆展元一心想着怎么娶李莫愁,哦,不,是,陆展元一心,心系陆家庄的安危。 便像杨过微微拱手道。 “为兄心系陆家庄的安危,就不在此用饭了,来日方长,等为兄解决这桩麻烦事,必再携内子,登门道谢。” 说白,陆展元和何沅君便和杨过与白泽拱手道别。 杨过则想的是,看来下回带来的,等门致谢的,内子不是何沅君该是李莫愁了吧。 办完,陆展元这事,杨过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李莫愁不脑抽,只要陆展元稍微大方点,送李莫愁些珍贵的物件,再表以心意,这件事多半是成了,陆无双和程英的悲惨人生,也不会上演。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一来,程英岂不是没有机会拜黄老邪为师了。 不过这也是杨过埋下的一个伏笔,他心想,正好检测一下此方世界的天道会不会收束这个结果,如果收束,那程英最后应该还是会因为其他的原因拜黄老邪为师。 送别陆展元夫妇以后,杨过又到穆念慈的卧室看了看穆念慈,见她还在安睡,算了下其完全炼化筑基丹的时间还有19天,替穆念慈稍微擦拭了一下,那些黑色的排出物后。 又看到站在旁边、顶着小鹿角的萌萌小白泽,突然心念一动,便说道:“白泽,你的鹿角能不能收起来?太引人注意也不好。” 白泽微微一愣,认真回答道:“收是可以收的,但神兽化形,如果完全退去兽形,则会变成普通人,境界则不会是真人境巅峰,会和普通人一样,这个时候不论是修炼功法,还是吃任何丹药,甚至是动用系统之力,提升的能力都加到神兽化形上,因为完全没有鹿角的白泽,其实就是相当于是一个无攻击的皮肤,要使用内在的攻击,则必须切换到兽形的表达状态。这样的话就无法保护我们的娘亲。” 杨过思索片刻,便对白泽说:“那你两种心态的切换需要多久?也就是说,从收起小鹿角到再长出来之间的切换时间。” 白泽认真回道:“按照蓝星的时间算的话,两者之间的切换的冷却时间,应该是5到10秒。” 杨过点点头,心中暗自琢磨,接着说道:“这个时间不算长,就算有危险,随时切换都来得及. 杨过心想,娘亲一旦完成筑基的炼化之后,在当前的大世界,内力也会是真人境巅峰的状态 其实穆念慈本身的武功还是不错的,放在江湖上,也是能一打一大片,不然比武招亲也不会没个对手,觉得她弱,是因为在射雕的剧本,她对比的对象都是五绝,郭靖之流,再不济的黄蓉也是修炼了九阴真经的。 自己的娘有什么,就只是被洪七公教了三天而已逍遥游拳法,就这样,已经和柯镇恶的战力能打个平手,其实领悟力还算不错了。 逍遥游拳法,其实也源自逍遥派,以灵动轻巧为主,不过以后穆念慈的内力高啊。 相当于巅峰时期逍遥子的内力,不说其他的武功,就算只使用洪七公教导的逍遥游拳法,只要不是被围殴,战一两个五绝也是轻轻松松。” 杨过想到这里,其实心里是有些对娘亲感到不平的,郭靖暂且不说,那黄蓉心里肯定是瞧不上自己的娘的,现在自己穿越到成杨过,那势必誓要娘亲装一次大比。在黄蓉面前好好的扬眉吐气一番。让郭靖后悔自己有眼无珠。 对,杨过已经决定了,神雕第一主线开启之日就是带着娘亲装比之日,这次一定要带着娘亲在黄蓉面前装个大比。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能装,免得郭靖真的要娶自己娘,回头还得喊他爹。 但穆念慈还年轻,才三十多岁,这筑基以后,洗精伐髓的,容貌肯定更胜以往,穆念慈本来就是个大美人,当年比武招亲就吸引了杨康这个金国小王爷。 以后追求的人肯定也不少,这可咋办,要是穆念慈,真看上了谁,自己总不能不让她找后爹吧,那不是让她守活寡么。 这样一想,那还不如便宜郭靖好了,至少当世之中,非要叫爹的话,那郭靖总比其他人强吧。 不过越想,越不行,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娘亲和别人那啥,亲爹也就算了,后爹绝对不行。 想来想去,杨过一拍大腿道 “玉女心经,我怎么把这个绝情绝爱的功法给忘了” 一定要尽快找来给娘修炼,如果穆念慈知道,杨过在她昏迷的时候就把她的后半生给安排了,只怕要大赞一句。 过儿你真是孝死为娘了。 白泽,则不知道杨过就刚才一会,已经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场大戏。 于是对杨过问道, “哥哥,你又哭又笑的想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杨过,也没多说,只是说到。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你反正记住一点。 “你平时在娘亲身边的时候,可以用白泽的化形,若下次还有外人在,如果我不说,你就保持普通人形姿态。你自己判断危机程度切换回兽形。” 白泽思索了一下,随即答道:“好。” “这样一来,既能保护穆念慈,又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杨过给白泽稍微解释了一下。 第28章 蒙面黑衣人 杨过刚出穆念慈的卧房,便见一名蒙面黑衣人从房顶一跃而下,提剑就朝杨过背后刺来。那黑衣人全身包裹在漆黑的斗篷之下,只露出一双冷冽如鹰的眼眸。 只见这人,身形如风,剑势凶猛,杨过心中惊叹,但并未慌乱。 这黑衣人不仅身法快速,剑法更是灵动,剑势一看就是宗门大派,颇有章法,只是杨过目前习得的武功太少,看不出是哪门哪派。 两人交手了二十来招,杨过感受到黑衣人的实力,于是全力施展内功压制,可是对手不讲武德,一直采用放风筝打法,杨过心中暗自惊叹,此人轻功之高,剑法之灵动,实属罕见。 两人又斗了几十招,杨过觉得这样打下去完全是浪费时间。 便高声喊道:“停停停!你是谁?” 黑衣人一顿,剑势稍缓,依然保持着警惕,低声道:“我来找穆念慈。” “你来找她做什么?”杨过眉头紧锁, “当然是来杀她的了”黑衣人眉毛一挑。 你找死,听到这话,杨过瞬间就怒了,穆念慈是他的逆鳞,他绝不允许别人触碰。 同时手腕翻转,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自储物戒中取出,抬手就朝黑衣人要害刺去。 黑衣人明显没想到杨过还有这一手,完全没看清楚他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柄剑,刹那间的迟疑,动作竟慢了一步,差点就被杨过一剑刺中。 黑衣人身形微侧,只能以手臂划伤为代价,躲避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但黑衣人很快便收殓身形,再次向杨过攻来,剑尖相触,金铁交鸣,两人随即陷入了一场激烈的交锋之中。 剑光如织,影影绰绰,黑衣人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极高的武学造诣。 杨过的则完全是凭着醇厚的内力一力降十会,剑法招式却显得十分笨拙,几乎是他凭借穆念慈幼时教导的逍遥拳法,现打现改的剑法,只是该出拳的时候,他就出剑,该收拳的时候他就收剑,以剑代拳,运转全身内力灌注其中。 但黑衣人毕竟是玄门大派的外功,处处针对杨过的破绽。时而飘逸若流水行云,而黑衣人的剑法则更为诡谲多变,仿佛能洞察先机,处处占得先机。 杨过感觉就像在玩3d的对战游戏,对方处处在骗招,然后打他硬直,自己却一招都打不中,这感觉就像你明明知道,自己蓄力一击就可以秒了对方,可等你蓄满了,不是打不中,就是被对方打断。 只是杨过不知道的是,黑衣人的心里也是惊骇万分,他已使出全力,要知道他在都城还没有遇到过对手,更何况自己的老师还是那人。但即使这样,居然奈何不了杨过分毫,而且杨过招式凶猛,其中蕴含极为恐怖的内力,怕是挨上一下,自己立马就得饮恨当场,不过在黑衣人看来,杨过明显就是个连武功招式都不懂的菜鸡,是怎么来的这么深厚的内力。 又过了几十招以后,黑衣人知道这样耗下去,吃亏的是自己,便准备收手一跃而起跳出院墙逃跑。 只是他临走之际又嘴贱的说了一句。 “好小子,小看你了,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们母子,等我改日再来杀她。” 这一句话,如同寒冰利刃,瞬间刺穿了杨过心中的防线。他双眼赤红,怒火中烧。 他之前可是为了保障穆念慈的安全,连天道都想斩杀的,现在,你说你想走,就走呗,为何还要嘴贱。不是找死么。 黑衣人或许只是想用言语激怒杨过,以此作为逃脱的缓兵之计,却未曾料到,这番话竟真的触动了杨过的逆鳞。 他不允许有任何可能伤害到自己娘亲的事发生。 只见杨过身形未动,右手却不知何时已多出一面精致非凡的小旗子。 这面小旗子通体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旗面上篆刻着复杂而玄妙的神纹,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凝视着黑衣人,声音低沉:“我本无意取你性命,但你自寻死路。” 言罢,杨过轻挥小旗,只见一阵耀眼的白光瞬间爆发,而黑衣人的身形,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面前,竟如同被无数无形之手牢牢抓住,硬生生地从半空中拽落回地面,重重摔在地上。 落地的瞬间,黑衣人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威压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向他压迫而来。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已是口吐鲜血,四肢无力,根本无法抵抗这股恐怖的力量。 实际上,在那个黑衣人悄然潜入杨家主堡的那一刻,杨过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整个山顶都被周天星斗大阵所笼罩,即便是只老鼠,只要它爬进来,大阵便会立即感应到其存在的位置。 大阵会通过震动阵旗,并在阵旗上像系统的3d投影一样显示具体的位置,以及在该位置可以触动哪些机关都会被标注出来。 实际上杨过如果想直接了解他的生命的话,在他踏进大门的那一步,杨过就可以操作大阵,发出无数的剑气将他斩杀当场。 只是杨过好奇来人是谁,才和白泽一起弄的这么一出请君入瓮。 黑衣人显然对此一无所知,他自以为能够像上次那样轻易地尾随杨过二人而不被发现。他却未曾料到,这一次等待他的将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在周天星斗大阵与白泽的双重监视下,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已被杨过掌握得清清楚楚。 杨过见黑衣人突然吐出鲜血,瘫软地躺倒在地,便上前迅速取下了黑衣人的面纱,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想杀自己的娘亲。 却不曾想面纱之下竟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女的?”杨过愣住了,心中涌起一丝惊讶与好奇。这名女子的五官精致,肌肤如玉,虽因受了伤而显得苍白,却掩盖不住她的美丽。 杨过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 黑衣人见杨过真要对自己下杀手,这下她时真的怕了,便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急切地说道:“你不能杀我!是韩言直让我来的!” 第29章 救还是不救 “是韩言直让我来的。”黑衣人说完,便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杨过见状,心中既惊且急,连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就在此时,白泽撤销了穆念慈卧房的防御阵法,从穆念慈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神情淡然,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随即用那双萌萌的大眼睛扫描了一下,开始在系统本体内进行身份搜索。 约两秒钟后,白泽转向杨过,语气认真地说道:“此人正是大宋皇帝的女儿,瑞国公主,赵阮。” “什么?宋理宗的女儿?”杨过惊诧不已。 作为穿越者,他当然知道宋理宗有一个唯一的女儿,名为瑞国公主,但历史上对于她的记载却寥寥无几,主要是因为她只活到了22岁,留下的事迹不多。 杨过心中暗想,眼前的女子与自己年纪相仿,容貌俏丽,如果以白泽的颜值能打10分,那眼前这个绝美的少女,至少也值9.5分。 然而杨过也不禁为她的早夭命运感到惋惜,心想,此人虽不是神雕剧本的主角,但自己遇到了就是缘分,就像之前说道的,对于拥有长生系统,几乎无限寿命的杨过来说,人生旅途中遇到的任何人都是自己的缘分。 杨过不禁感慨道,世人都以为长生以后便能获得大逍遥,殊不知,世间如苦海,长生就意味着永远要漂浮在这片苦海之中。 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离自己而去,最后,只剩下,系统。 想到这里,杨过又看向白泽。 白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轻轻地晃了晃她那可爱的小脑袋。随着她的动作,那原本在她头顶上闪烁着微光的小鹿角也随之收了起来。 看来这家伙,倒是记住他说的话了。 杨过将赵阮安排到了养家主堡外层的客房中靠里的客房,杨家主堡,共分为,里,中,外,三层结构。 每一层的宽度大约为四千米,深度则达到一千米。 最里面的一千米区域紧邻后方的悬崖。这片区域,杨过已经有所打算,他计划将这里作为杨家主堡内最为核心人员的居住地。 例如,穆念慈,以及未来将会成为他妻子的小龙女,当然还有孙婆婆,杨过也打算将她们一并接来,让她们在这里安享晚年。 这片区域的地理位置优越,靠近悬崖,风景优美,非常适合居住。 而中间的一千米区域,主要以植被为主。杨过计划在未来可以在这里放养一些珍禽异兽,这片区域,他打算打造成一个娱乐设施。 这里可以成为杨家堡内人员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既可以观赏珍稀动物,又可以享受大自然的美景。 甚至杨过也想过,等一切安顿下来,他还在在这片区域建立一个游乐场,什么摩天轮,过山车,跳楼机,那些蓝星的娱乐设施,他都可以来一套,有散灵阵驱动,根本不担心电力的问题。 最外层的一千米深度的住宅区域,则是为外来的客人准备的。尽管被称为客房区域,但这里的环境设施却丝毫不逊色,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潺潺流淌,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的世外桃源。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力求为客人们提供一个舒适而惬意的居住环境。 但即便是客房区域,这里面住宅安排也是有讲究的,重要的客人也会被安排在靠里的位置。 不那么重要的客人,则会被安排在靠外的位置,这样不会影响到杨家堡内部的秩序。 而在靠近山门的还有一段一千米深度的区域,则是被设计成了主殿,议事厅,和演武场。 所以杨过将赵阮安置在客房区域里靠里的位置,都是看在她长的漂亮。 哦,不,都是看在,她是韩言直的朋友,才如此招待的。 杨过和白泽站在已经昏迷的赵阮床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看着这个身份特殊的女子,白泽忍不住问道:“哥哥,救不救?” “救肯定是要救的。”杨过毫不犹豫地回答。 见杨过如此,白泽便想着召唤系统回本体,打算消耗气运点为赵阮提升根骨和修为。 她以为,杨过会和救穆念慈时一样,给赵阮喂上筑基丹,以帮助她恢复。 然而,就在她准备行动的时候,杨过突然瞪了白泽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你的气运点很多吗?” 白泽愣了一下,随即便查看起了自己的气运点属性。 当前剩余的气运点数值为119.万亿,原本应该是满额的120万亿,但眼前的这串数字却让白泽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轻轻地摇了摇那颗可爱的小脑袋,眼中闪烁着一丝疑惑的光芒,随即轻声说道:“嗯,确实很多呢。” 按理说,这气运点确实不少,毕竟杨过的长生系统,可没少吞噬别的系统,虽然普通一个修仙世界的气运点含量也就几百上千万的样子,但仙帝满天飞的那种高阶的大世界,吞一个就能涨,几十上百亿的气运点。 何况杨过的这个长生系统就和杨过一样喜欢屯物资,平时也不怎么花销。 花掉的那一千万,是刚来这个大世界时给杨过置换天赋花掉的。其实所谓的置换天赋,也就是把气运点的能量用特殊的立场,封存在杨过体内,缓慢的释放,这样才能呼吸也能修炼,并且正因为如此,这个天赋就算是宿主跨越了大世界,也不会失效,直到气运点中的能量消耗殆尽。 但杨过还是摆了摆手到。 我刚才说了,世人总以为长生便能得到大逍遥,殊不知世间如苦海。 白泽不明白杨过想表达什么,只是闪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他。 杨过见白泽不明白又解释道。 对于那些拥有有尽寿元的生灵来说,不管是一万年寿元的真仙,还是几十万上百万年的仙帝,这些气运点的确很多,相较于凡人,他们的寿元接近无限,但终有一天会走到头。 如果他们拥有这么多气运点,必然可以尽情挥霍。 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第30章 白泽:终极是什么,行叭,你就是小气。 有什么不一样,白泽闪动着萌萌的大眼睛似乎在询问杨过。 杨过并没有直接回应白泽的无声疑问,而是转而提出了一个问题。作为系统,你觉得一切的终极是什么。 白泽没有理解杨过这话的意义,摇了摇那萌萌的小脑袋。 那“一个气运点,你知道它能等同于多少个标准的极品灵脉吗?”杨过问道。 白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一万个。” 紧接着,杨过又追问:“那么,一个标准的极品灵脉又能产出多少标准的极品灵石呢?” 白泽再次迅速回答:“一万亿个。” 杨过看着白泽,继续问道:“那一个极品灵石可以干什么?” 这次,白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深意。 “如果是在修仙界,极品灵石可以用来提升修为、购买灵药、兑换各种珍稀的法器。” 白泽终于回答,声音中透着几分认真。 然而杨过却摇摇头道,不仅于此。 一个极品灵石,虽然只有一个鸡蛋大小,但其中蕴含的灵力,如果完全释放,换算成蓝星标准的话,大概是一个标准太阳系里的太阳所蕴含的核聚变的能量。 在蓝星那样的末法时代,一个太阳,这样的恒星,就可以照亮整个太阳系100亿年。可以养育那个星系里数十亿数百亿的生命。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远离纷争,找一个没有争斗的四维空间中的角落,创造一个只有物理规则的,末法时代下三维空间,这个极品灵石,就可以让我们在其中创造一个星系,活一百亿年。 而一个气运点,所含的能量,换算成标准太阳大小恒星,可以创造出1亿亿个恒星,100气运点就是100亿亿颗恒星,相当于蓝星可观测宇宙的百分之一的能量。 消耗掉这么多本源,能量,只未换来眼前这个凡人在现在的高武大世界300年的寿命,你觉得值吗。 你要知道,这些原本是属于我们的寿命,杨过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出来的是。 你真当我杨过是什么大善人。 听到这话,白泽只是愣愣的看着杨过,并没有反驳,穆念慈也用了这么多,因为白泽知道,杨过在穿越到此方大世界的时候,已经融合了原主的记忆,这种记忆的植入,就像计算机拷贝文件,拷贝完成两个文件夹就会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现在的杨过只是多了前世荒天帝的记忆,多了那么一些文件夹。 但真要说起来,究竟是以前的荒天帝是现在的杨过,还是现在的杨过是以前的荒天帝,在数据层面的意义上已经再无区别。 所以对于现在的杨过来说,他对穆念慈的感情和对待其他人肯定是不一样的。杨过同意系统花费气运点救穆念慈,其实就是在折损自己寿命,若不是母子或者挚爱也是绝对不可能愿意的。 系统虽然名为长生系统,但长生不意味着不死,活下去的前提是,得有能量维持。 这让白泽又想起来,自己在曾经的蓝星的大世界里,参悟的那个终极道理。 熵,只能随着能量的消耗,增加,而不能递减,不能凭空创造出能量。 而且杨过想的的确没有错。 在很多修仙世界,很多仙帝,仙尊,根本不把灵石,矿脉里蕴含的能量当一回事,随意的挥霍,甚至一个招式,一出手,就能毁天灭地的消耗掉数以百万的灵脉。 因为在她们的眼里,这些能量是花不完的,他们的寿命有限,但杨过的寿元理论上只要有能能量维持,就是无限的。 想到这里,白泽似乎心里一亮,终于明白了那个终极问题的答案,这个问题,在他内心纠结了很久,现在终于想通了 。 那就是为什么曾经是十一维的完美的大道世界,要向下跌落,多少亿年以来,白泽都琢磨不透,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降维的原因居然不是因为大道意志之间相互的争斗,而是他们看明白了一件事,正是现在杨过看明白的这件事。 杨过看白泽似乎已经明白了其中个关键,便又解释道: “降维,生命层次也会跟着降维,但消耗的能量却会,指数级降低,换句话说,通过降维,在拥有相同能量的前提下,降维以后的低生命层次,能够活的更久,为了活下去,为了追求活下去而活下去,才是一切文明和生命的本源动力。” “他们真的好可怜,他们只是想活下去。”白泽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心中渐渐涌起一阵酸楚。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了解到的许多生命和文明的本质,竟是如此残酷而真实。 “降维,生命层次也会跟着降维,但消耗的能量确实指数级降低……”她轻声自语,仿佛在回味杨过刚才所说的意思,“通过降维,在具有同样多能量的前提下,降维以后的低生命层次,能够活得更久。” 这就是蓝星末法时代的真相吗,这就是创造他的科学家们要的终极答案吗,白泽喃喃自语,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她的思绪飘向那些在无尽轮回中挣扎的生命,那些为了生存而拼尽全力的文明。这些生命并非无知,他们并非不知道降维以后,会变成低级生命,将失去曾经拥有超能力,而是被迫在这样的现实中追求着活下去的意义。“为了活下去,为了追求活下去而活下去,才是一切文明和生命的本源动力。”白泽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沉重。 “好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 杨过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白泽的小脑袋,眼中流露出关心与柔和的神情。 “从今天开始,我们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能不消耗气运点就不消耗气运点。” 杨过的语气认真而坚定, “我们要做的是享受生活,而不是打架、装比。把所有的气运点都花在享受生活上,懂吗?” 白泽聪明地点了点头,似乎终于理解了杨过想要传达的理念。 “不过,”杨过接着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花每一个气运点,都要告诉我,我允许你才能花。” “好嘛,原来在这等着呢。” 白泽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微笑, “宿主,你说了这么一大通,就是单纯的小气吧!” “这可不是小气,这叫,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我明白了,哥哥。”白泽被杨过的话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31章 炼丹术士 杨过 白泽的那双萌萌的大眼睛盯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赵阮,他轻轻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杨过,“那这个人怎么办?” 杨过面色凝重,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赵阮的手腕,闭目凝神,仔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片刻之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还好,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他一边说着,一边细心地为赵阮盖好被子,动作轻柔而熟练。 “他被周天星斗大阵散发出的真人境气息,震伤了内府,不过幸运的是,他的内功和外功都源自玄门正宗,根基扎实,因此并未伤及心脉。” 他转身看向白泽:“只需服用一些炼气级别的灵草灵药,辅以适当的调养,相信不久之后他便能恢复如初,无需用到筑基丹。” 听到杨过这番话,白泽心中才好受一些,在刚才那一刻,当杨过冷静地分析着利弊,计算着救治赵阮所需的资源与代价时,白泽的心中却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他记忆中的荒天帝,那个曾经与他的朋友们并肩作战、不顾一切的也要守护挚友的荒天帝。 似乎与眼前这个冷静、理智到近乎无情的形象有些格格不入。 白泽不禁暗自思量,或许真的是因为融合了杨过的记忆,那个曾经的荒天帝才会变得如此吧,这样一来的话,自己让他穿越到这个大世界,并继承了杨过的意志,究竟是对还是错。 其实白泽不知道的是,杨过并不是因为穿越过来了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才导致心境的变化。 杨过之所以在前世那般,是因为一开始他是准备死在那个大世界的。 但之后数万亿年的独断万古。 杨过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生灵之所以追求强大,就是为了不受束缚,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低头了,为了生存。 他们可以抛弃尊严,亲情,财富,等等 他们丢弃了初心 或者说是长大了。 就在白泽内心思忖的时候,杨过,已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几样在修仙世界常见的炼气期的灵药。毕竟从穿越神雕世界到现在,他也没有获取到本世界的神药,只有现场自己炼制了。前世作为荒天帝的他,可是什么领域都都有涉猎的。 这些灵药,每一株都蕴含着天地间的精华,色彩斑斓,药香扑鼻,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与培育的。 他在赵阮简洁而雅致的房间内,选了一个空旷无物的角落,盘膝而坐,神态凝重而专注。 接着,杨过从怀中掏出一面小巧玲珑的阵旗,这面阵旗和之前周天星斗大阵的阵旗不同,全身闪烁着是绿色的光芒,似是代表了生机一般。 他轻轻一挥,阵旗便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的轨迹,随即稳稳地插在自己身旁。随着阵旗的插入,整个房间仿佛与外界隔绝,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天地,散灵阵庞大的灵力全部向这个结界涌来。 紧接着,杨过又调整起散灵阵的输出功率。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散灵阵的光芒逐渐增强,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阵中涌动,将四周游离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这可是传说的以天为鼎,以地为炉。 杨过双目紧闭,凝神静气,不停的收敛散灵阵散发出来的灵气。 在杨过的精心操控下,那些汇聚而来的灵气被逐渐引导至他身前的空中。这时,他缓缓睁开双眼,双手一挥,那几样珍贵的灵药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自动飞到空中,围绕着他旋转起来。 随着杨过的操作,那些灵药开始逐渐融化,化作一滴晶莹剔透、蕴含着浓郁药香的药液精华。 这滴药液精华在空中缓缓悬浮,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生机。 杨过的动作并未停歇,他的眼神更加专注,仿佛能洞察药液中的每一丝细微变化。他知道,在梳理药液杂质这一环节,是关乎到最终丹药品质的关键。 只见他心神一动,散灵阵的灵力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一把无形却异常精准的“毛刷”。 这把毛刷在杨过的操控下,轻轻地、反复地穿梭于药液之中,仿佛一位技艺高超的工匠,在细心雕琢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每一次毛刷的拂过,都能带走药液中的一丝杂质,使得药液变得更加纯净。这些杂质,有的是灵药本身自带的,有的是在炼制过程中产生的,若是不及时去除,便会影响到后期结丹的品质,甚至可能导致炼丹失败。 杨过深知这一环节的的重要性,因此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液中的杂质逐渐被梳理干净,药液本身也变得更加晶莹剔透,仿佛一块无瑕的水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杨过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专注而坚定的神情。 终于,在杨过的不懈努力下,药液中的杂质被彻底梳理干净。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接着,杨过双指凝神,开始了最后的结丹操作,在杨过神识的引导下,那些药液化作一道道绚烂的光华,相互交织,最终汇聚成一股浓郁的灵气漩涡。 那漩涡在杨过的操控下,开始缓缓凝固,形成了几枚圆润光滑、色泽晶莹的丹药雏形。这丹药雏形上流转着淡淡的灵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生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丹药雏形逐渐变得更加凝实,色泽也更加鲜艳。隐隐的有几条道蕴附着其上。 好家伙,这是用低阶品质的草药炼出了极品道蕴丹。 终于,数枚散发着淡淡药香、色泽晶莹剔透的丹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杨过轻轻地将丹药取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杨过走到赵阮的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喂入一颗丹药,又将剩下的三枚丹药交给白泽说道。 “这一颗丹药过后,不出意外的话,她今晚便能醒来,你看着他,娘亲那边由我来照顾。 之后每一天给她服用一颗。直到服用完这四颗丹药便能痊愈” 杨过见白泽接过丹药,但没有说话,眼神闪烁。 顿时明白了白泽心里在想什么,想必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太无情了。 杨过看出了白泽眼中的情绪变化,他的这个系统和别的垃圾系统的确不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何不一样,那就是他的系统更有人性。 杨过毕竟和他的系统一起度过了漫长的时光,彼此之间的默契不用言语也能看出。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白泽的小脑袋,语气温柔而坚定:“如果是你有事,无论多大的代价,我都不会放任你不管。” 白泽没有想到,自己的思维居然一下就被杨过看穿了。身为系统的他如果动用神通,是可以读取杨过内心的想法的,但杨过却没有这个能力,杨过能读懂自己的心思,完完全全就是因为相互羁绊太深,彼此的心灵深处都产生了共鸣。想到这里,白泽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而且身为一个系统,居然会被自己的宿主表白。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意,眼中闪烁着惊讶。 “这是表白吗,宿主?”白泽好奇地问道,声音中透着几分调皮。 “不,你是我的家人。”杨过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却蕴含着深厚的情感。 听到“家人”这个词,白泽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温暖,她真的很高兴。 原来 被人牵挂 是一种温暖 有人惦记 是一种幸福 这种感觉 真好 第32章 真的只是看看不进去 次日,交代完白泽的事情后,杨过回道内院,查看了下穆念慈的情况后,便决定下山去搬那些还仍在客栈的东西,毕竟也是花钱买的,不能装完毕就不要了。 赵阮,那边有白泽盯着,何况自己还能随时唤出系统本体询问,他到不担心,这小姑娘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只是为了防止有人再次打扰到娘亲炼化筑基丹,便还是挥手,在穆念慈的屋子外释放了一道禁止任何人踏入的防护阵法。 在杨家主堡内,杨过很轻易的就能通过阵旗布阵,毕竟有散灵阵一直在抽取地基下那块极品灵石板作为能量供应。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即使杨过有顶级的阵法造诣,也不能随时布阵,毕竟不是修仙世界,大世界里没有纯净的灵力来源,除非用大量的灵石代替。 不过用真气代替灵力,理论上应该也能实现。 逍遥子当年布置的珍珑棋局,应该就是以自身真气为能量来源,布置的一种幻术阵法。 想到这里杨过隐隐觉得,这个所谓的高武大世界,可能只是被斩断了仙途的修仙世界,因为很多地方,都有暗示,比如神雕世界有着和修仙世界一样的修炼法门,神雕这个大世界的内力修炼,也是气聚丹田,很像是金丹体系的修仙功法,只是这个世界的人,达不到在丹田以内,凝结实体金丹的境界。 特别是逍遥派,不管是功法,还是阵法传承,都像极了普通三流的修仙宗门,只是此方世界的天道不允许,逍遥派,才始终没有一个人凝结出金丹。想到这里,杨过觉得,以后有空还是要去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看看,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丝蛛丝马迹。 但眼前的事情还是得先把买到的东西搬回来。杨过一路下山,心中想着接下来的安排。 他来到山脚下,看到请来的工匠已经建好了不少房屋,周围环境整洁而温馨,已经有不少人搬过来居住。因为这批房子基本都是杨过出资修建,并且免费提供给这些穷苦人家,大家都对他感恩戴德,纷纷上前打招呼。 “杨兄弟!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住处!”一位中年男子满脸笑容,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杨家主,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另一位年轻的妇女也满怀敬意地说道。 看到众人如此热情,杨过微微一笑,摆摆手:“不用致谢,大家能住得舒心,我也很高兴。”他感到一阵暖心,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在这些人中,不少少女也来向杨过询问何时能到杨家主堡做工,她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神情。 杨过见状,心中暗自思索,也确实要决定侍女招募的事了。 “至于上工的事,等我回来再确定。”他认真地说道,尽量让大家安心。 杨过在人群中点了几十人,准备与他们一起到客栈搬东西回杨家庄。大家听到杨过的安排,纷纷表示愿意帮忙,气氛愈加融洽。 “杨兄弟,我们啥都不会,就是力气大得很咧!”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兴奋地说,眼中满是干劲。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杨过微笑着回应,带着这群人向客栈走去。 杨过再次踏足嘉兴城的时候,便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热闹非凡。街上似乎多了许多文人雅士,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讨论着诗词歌赋。 在繁华喧嚣的市集中,青楼的门口挂着一串串红灯笼,映照着人们的笑语与喧闹。对于杨过来说,就算是在前世。 他也是一直在被推着走,忙于修炼,竟然还没真正逛过这古代的青楼。 要说他不想逛,那是不可能的。哪个男人不爱青楼? 而且古代的青楼,并非全是做欢愉之事的地方,其中也不乏很多文人雅士附庸风雅,吟诗作对。 所以在取完东西回程的路上,杨过一直盯着嘉兴城最大的烟花之地。 同行的几个年轻男子见他这样,便笑着对杨过说道:“杨大哥,这是教坊司,别错过了。” 门口的老鸨一眼看见杨过,见他身穿一袭青衫,气度非凡,显然是贵公子,便热情地抓住他,想要往里带。“哎呀,客官您来了呀!” 杨过则是一副拒绝的样子,连连摆手:“我不要,不要,不要!诶,别拉我啊。” 心中暗想,他可还是第一次啊,童子身,怎么也要留给小龙女,怎么能给了这烟花之地。 “杨兄弟,你就进去看看吧,里面的姑娘们可都是才貌双全,东西我们替你送回去!” 一位年轻男子调侃道,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杨过面对这样的热情,心中有些动摇,想着,我只是进去看看,绝对不乱碰。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老鸨见杨过这年纪,这打扮一看就是哪家的贵公子,第一次出来玩,便热情地说道,“别拘束,我们这儿可跟青楼不一样。” 杨过微微一愣,心中隐隐感到好奇。老鸨继续解释道:“教坊司不仅是供人消遣的地方,更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场所。还有许多才子佳人的诗词歌赋交流,还会举办吟唱比赛。” 教坊司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香料的芬芳。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古画,描绘着山水与花鸟,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幽静恬淡的世界。地面铺着绣花地毯,脚步踏上去如同踩在云朵上,柔软而舒适。 在一旁的小厅中,几位身着华丽衣裳的女子正在吟唱,声音如同清泉般流淌,悦耳动听。 她们的衣裳轻盈飘逸,色彩斑斓,映衬得她们的肌肤更加细腻,容颜愈发娇美。 她们时而轻声交流,时而对唱,一曲曲古典的诗词在她们的口中生动地复苏,仿佛将古人的情感与智慧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几位文人雅士坐在雅座上,手中握着酒杯,神情专注地聆听着,时不时点头赞许。 桌上摆着各色精致的小吃,果盘与点心相映成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似乎在邀请客人们品尝。 此时,角落里有几位年轻的书法家正在挥毫,纸上留下的字迹行云流水,字字珠玑。旁边则围着几位姑娘,目不转睛地观赏,脸上满是崇敬与赞叹。 第33章 什么瑞国公主也要斗诗 “公子今天来的正是时候,今天还有一年一度的斗诗大会!” 老鸨微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若是能拔得头筹,还能得道林婉儿接见。这林婉儿可是我们这里出名的花魁,多少达官贵人、文人雅士,花重金都不得一见。” 杨过心中一震,斗诗大会?穿越者必装比的斗诗大会? 杨过虽然没亲身体验过教坊司,但在蓝星的电视剧中见过许多这样的场景。他随手扔给老鸨一定五十两的银子,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的落在老鸨的手中。 老鸨一见杨过如此大方,心中顿时欢喜,脸上洋溢着笑容,连连道:“多谢公子” “快,给这位杨公子准备雅间,上座!”老鸨立即招呼身边的侍从,热情地说道。 搞的好像和杨过很熟似得,不过不得不说,这风月场的老鸨就是有眼力劲,就刚才杨过在门口的那一下,别人叫了几句杨兄弟,他就给记住了对方的名字。 “不,你别管我,我就在这大堂,我一会还要斗诗呢。”杨过微笑着摇头,他想体验下这热闹的氛围。 “好好好,那就不打扰杨公子的兴致。”老鸨应声。吩咐来小的,给杨过在大堂里最中间的位置找了一个雅座,桌上摆放着清茶和小点心。 公子请坐,等大会开始时我会及时通知您。”老鸨亲切地说道,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杨过现在心里想的是,等会怎么在这诗会上装比。 他快速的回顾宋朝着名诗人的生日。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这个最出名但抄不了他的啊,按照神雕的剧本算,现在应该是1134年了。 李清照?这个更抄不了,那是赵构时代的人物了,念他的诗那都不叫剽窃了,那叫学习。 王安石,柳永,辛弃疾?杨过在脑海里都过了一遍,好像没哪个可抄的啊。 现在杨过的心里只想卧槽,那些穿越小说装比的难怪要设定在宋朝以前,他现在是没诗可装啊,咋办,那只能抄明朝的了,可自己是个理工男,唐诗宋词那是小学三年级必背,明朝的诗,他哪念的出来几首。 无奈之下,杨过准备呼唤系统帮忙。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系统却主动弹了出来。 “叮,宿主,赵阮醒了,说有重要的事找你。” 你让她在家待着,我参加完斗诗大会就回来。杨过应答道。 对了,系统,你帮我检索一下明代的着名诗词,我要装比。 见系统半天没回答,杨过又问到。 系统,你又发什么愣呢。 宿主,赵阮说要来一起来参加斗诗大会,问我能不能带她来。 杨过心想,让这位瑞国公主见识一下自己的才华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便应到。 她要是好的差不多,可以走路,你就带她来吧,出来的时候把山庄的山门用阵法封锁了,别让其他人进去。 杨过对系统传音完毕,又在脑海里开始了新的一轮脑补。 毕竟当这公主面装比不是每个穿越者必走之路吗,自己终于拿到这个正常的穿越流剧本了。 正常的穿越流剧本,杨过脑海中开始闪现蓝星是看过的那些沙雕虾仁动画。你憋说,还挺好看,都是爽文剧本流。 这类爽文的通常套路是,穿越到什么唐朝,宋朝,明朝,一般都是穿越成穷人,乞丐,啥的,然后被施舍,被瞧不起,机缘巧合下就要,参加斗诗大会,展露才华,然后正巧公主在其中,看中了主角,然后主角开始制盐,制糖,酿酒,教公主一些蓝星的现代化知识,最后见皇帝教他怎么做皇帝,帮皇帝改革朝政,然后皇帝把公主嫁给他,然后。。。 等等,什么,把公主嫁给他。 这可不行,虽然赵阮也很漂亮,但杨过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来神雕大世界的目的。 那可是还是在蓝星时的纯情小男生的记忆,如果有一天穿越到神雕世界,那必须有且只有攻略小龙女才是正途。 在前世的修仙世界,那些肤白貌美的绝世女帝,他杨过也没少见,但是都不能跟小龙女比。 要说为什么,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颜值的问题。那些女帝的修为与容貌都是经过无数年的淬炼,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状态,但她们大多数为了修炼,或是为了生存,早已忘记了爱情是什么。她们身上虽有着无上的威严与力量,却少了一份灵动与柔情。 甚至为了修炼资源被刺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只有小龙女,她不仅柔情似水,心里始终只有杨过,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这种女人才是男人最终极的目标。 不得不说,杨过和穆念慈一定是亲母子,谁说不是,我跟他急,你看这同样超脱脑补能力,能是领养的么。人家赵阮只是说来参加个斗诗大会,杨过的大脑就已经快进到了和赵阮举办婚礼。 杨过在大脑里想来想去,这些有里没有的,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正想着,要阻止系统带赵阮来此,以免宋理宗非要讲女儿嫁给他。 正准备呼唤系统的时候,杨过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哥哥!” 他回头一看,正是白泽,背着赵阮,站在教坊司的门口,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情。 赵阮虽然看起来气息还有点萎靡,但是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白泽则显得精神奕奕,似乎对自己背上的责任感到自豪。 “白泽?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杨过走上前,将二人引了进来。 “哥哥一说同意,赵阮姐姐,就兴奋的不行,非要我快点带她来。我就只有背着她跑着来啦”白泽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我看是你自己兴奋的不行吧,杨过本想这么说,但看到白泽因为没有使用化形的鹿角,满头大汗的,心中突又升起一点心疼。 你真是越来越像个调皮的小朋友了,杨过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白泽萌萌的小脑袋。 第34章 赵阮的来意 杨过面前的桌子是个四人坐的雅坐,于是他让白泽坐在自己的身旁,让赵阮坐在对面。 虽然赵阮的身份特殊,但杨过没有立即理睬她,而是转过身,面对白泽,温柔地拿出一条手帕。 他像对待自己的小女儿一样,伸手轻轻为白泽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珠,语气中透着宠溺:“你这个小机灵鬼,越来越有人的样子了。” 白泽被杨过的关心感动,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因为真正体会到了,如父亲对女儿般的关心,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谢谢哥哥!”白泽轻声说道,伸着脑袋往杨过怀里蹭了蹭。 她心中明白,虽然自己是个系统,但杨过将她视作家人,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温馨的归属感。 杨过在细致照顾白泽的同时,心中不禁感慨。这些天与白泽相处的日子里,他渐渐将她视作自己的女儿,虽然这个萌萌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老怪物,但这样的情感却让他感到无比充实。 “不过说起来,这个系统到底是男系统还是女系统?”杨过心中暗想,似乎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 想到这个问题,杨过便轻声在白泽耳边耳语起来,几句低声的交谈让白泽。开始在杨过的怀里蹭了起来,杨过则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一副老父亲疼爱女儿的模样。 坐在对面的赵阮顿时愣住了。心中暗想:“这感觉怎么这么像乖女儿找老父亲撒娇的样子呢?” 她心中产生了疑惑,白泽不是说她与杨过是兄妹关系吗?自己刚醒过来的时候也问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互动又怎像是兄妹,反而更像是父女。 “这两人关系真奇怪。”赵阮心中思索,面露疑惑。白泽对杨过的依赖与亲昵,似乎让她感受到了另一种温暖的氛围。 不过,随即她又释然了:“想必这兄妹幼年相依为命,长兄如父吧。”她心中默默理解着。 但见杨过与白泽光顾着在哪亲昵,赵阮心中渐渐感到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她轻咳了两声,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杨过这才转头看向赵阮,面带歉意:“抱歉,赵姐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里的找阮的确是比杨过大两岁,这么叫是没什么问题的。(注明:本书为了剧情,后续会有一些不是完全贴合历史时间线的设计,当然相差不会太大,比如端平之战等等,一切为了剧情服务哈。) “不是说有事找我吗?”杨过问道。 赵阮微微一怔,心中有些不满,心道,我先前一袭黑衣说是来刺杀你娘,你气的不行,现在我就坐在你身边,你居然问都不问我为什么来要刺杀你娘,正常人不都是应该好奇我为什么要来刺杀你娘,以及此事和韩言直有什么关系吗。 见找阮如此,杨过其实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杨过的前世毕竟是活了几万亿年的荒天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启动周天星斗大阵打伤了赵阮,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赵阮的身份,可当系统告诉了他赵阮的真是身份以后,杨过仅仅想了不到一炷香就把前因后果给理明白了。 于是杨过便对赵阮说道:“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不问,你为什么来刺杀我娘,对吧?” 赵阮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警惕与好奇。 “那我说给你听,你看我猜的对不对。”杨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似乎在逐渐揭开一个秘密。“ 你真正的身份是宋理宗的女儿,当朝唯一的长公主,赵阮,对吧?” 听到这话,赵阮全身一震,心中暗想:“此人如何得知我的真实身份的?” 她的心中瞬间充满了震惊与疑惑,眼前的杨过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对她身份的恐惧,反而显得格外从容。 “你……你怎么知道的?”赵阮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杨过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理解:“在这个江湖中,许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赵阮听后,心中一阵感慨,的确如此,他的确是小看杨过了,之前只是听韩言直说起杨过的武功不错,就想试探一番,毕竟她要做的事,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心里想要确认一下杨过的真实实力。这才逼他使出全力应对自己。可赵阮没想到的是杨过那些不似凡人的手段,在杨家主堡里杨过启动的神秘力量。那扑面而来的威压,那金色的小旗子,似都不是凡人手段。 赵阮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确实是宋理宗的女儿,但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刺杀你娘,而是为了……为了” 杨过摆了摆手打断了赵阮道。 “我知道”杨过抬眉看着找阮又说到。 你是替宋理宗来试探我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赵阮反问。 这很简单,因为你提到了韩言直。 韩言直是我的兄弟,断然不会伤害我娘亲,何况他们又没什么仇。 我曾建议韩言直入朝为官,你能出现在这里,想必韩言直已经见到了宋理宗,并且得到了宋理宗的赏识,而你在这里的原因,大概率是看到了我送给韩言直的那首 精忠报国的诗词,想替宋理宗来招揽我。 但你年轻气盛,不信,韩言直说的,会有这么一个人既有才学,武功又高,你不信,不服于是就身着黑衣前来试探,又怕我不肯出全力应对,才说要杀我娘,来刺激我出全力。 听完杨过的分析,赵阮心中生出一丝佩服,心想:“不愧是韩言直如此推荐的人,果然见识非凡。”她暗自惊叹,杨过仅仅凭借一两句话的线索,就能推导出事情的全貌,这让她对他的能力愈发认同。 然而,当杨过提到她“年轻气盛”时,赵阮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快。 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我并不年轻气盛,只我身为长公主,要做的事,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的,我必须确定我有没有找错人。” “我并不是要贬低你的能力。”杨过见状,解释道。 只是一切,可能已经太晚了。 第35章 斗诗大会,什么你就填歌词? “什么太晚了?”赵阮正想追问杨过话中的意思,却正巧这时,耳边响起了一声巨大的敲锣声,提示大家斗诗大会已经开始。 老鸨也差人来为杨过这桌重新沏上一壶上等的碧螺春,香气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同时也递上了一份花名册,微笑着说道:“杨公子,这是本次斗诗大会的开始前的节目单。” 节目单?杨过迟疑了一会,不是斗诗大会吗,怎么先上才艺了。算了看节目就看节目吧,杨过摆了摆手到。 杨过对赵阮摆摆手,笑着说道,“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此间事了,再讨论你的疑问。” 赵阮见他如此淡然,心中也渐渐放下了刚才的紧张。 花名册里,隐藏着本次斗诗大会的内容哦。 老鸨对杨过提点到,杨公子可以仔细看看。 本次斗诗大会的主体,需要从花名册里猜出来,才能得到花魁林婉儿的垂青,老鸨像杨过解释了一下,因为刚才杨过那大方的五十两,老鸨还特意多关照了杨过几句。 那我问下,猜出来这主题后,我是作诗,还是作词才符合规范,杨过淡淡的问道。 两者皆可,老鸨笑着达到,便躬身退下,又去其他桌讲解。 赵阮则是听到老鸨这话,不禁眉头一皱。 心道。 什么林婉儿,还花魁,亏我还刚才还觉得这人高深莫测,现在看来,不过也是个花心大萝卜。说什么斗诗,最终不也是为了那欢愉之事,男人都是这副德行。 但随即她又有点失落,难道自己这颜值对杨过没有一点吸引力? 在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男装打扮,哎,忘记化妆了,赵阮不禁遗憾道,如果自己精心打扮一番,眼前这杨过岂不手到擒来? 好色之徒,哼。 杨过没明白赵阮为何突然哼了一声,心中隐隐觉得她似乎有些不满。 可能是因为自己只关注斗诗的事情,而忽略了她的疑问,导致她发起了公主脾气。 对此,杨过心中无奈,但也不想过多纠缠。 于是,他决定不再理会赵阮的情绪,自顾自的开始欣赏起,台上的节目。 台上表演的正是南戏之一的宋杂剧,内容居然是《木兰从军》。优美的曲调与生动的表演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场下观众们纷纷聚精会神,沉浸在这个古老而动人的故事中。 杨过静静地观看着,虽然思忖了许久,但他仍然无法理解老鸨刚才提示的“注意表演内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赵阮在旁边轻声说道:“没想到这烟花之地,也还关心这些国仇家恨之事。”她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感慨。 杨过听后,微微一愣,心中不禁佩服赵阮的洞察力。“确实如此。”他点头,对赵阮说到。 “不亏是长公主,直接就能洞察事物的本质,杨过多谢提点” 接着,杨过开始在教坊司早已准备好的宣纸上写起诗来。随着笔尖在纸上游走,他的思绪也随之展开,逐渐沉浸在创作的乐趣中。 赵阮则是被杨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整懵在原地,自己提点他啥了。 周围的气氛愈发热烈,各桌的文人雅士们纷纷开始吟诵与交流,教坊司内充满了诗词的韵律与欢声笑语。 杨过的笔锋流畅,字句间蕴含着他的感悟与情感,仿佛在这张宣纸上留下了他对生活的理解。 随着一首首诗词的诞生,他逐渐忘却了刚才的烦恼,灵感如泉涌般涌现,他的创作愈发得心应手。 而坐在对面的赵阮,看到杨过如此专注,心中虽然仍有些不快,却也不禁被他的才华所吸引。 她静静地观察着,心中渐渐生出几分欣赏。杨过在诗词上的造诣与气质,令她不由得想要进一步了解这个长得又帅却又充满魅力的男子。 两个时辰之后,随着各项表演节目的落幕,一首首诗词都交到了教坊司的评委组进行评选,自然最终的选择权是在花魁林婉儿手上。 杨过本以为会是像穿越小说中,那种装比,对诗,然后打脸的过程,结果没有,教坊司收取了所有的诗词歌赋以后,就像科举一样,开始闭卷阅卷起来,让宾客们,等待最终结果。 这些诗词中,有对美人的描写,有对大宋盛世的描写,也有对联蒙抗金胜利的赞扬。 最终当花魁林婉儿上台亲自唱词的时候,杨过知道这把自己稳了。这花魁确实容貌出众,如果白泽的颜值能打10分,这花魁则能打到9分。 杨过做的这首词附带了唱法。尽管他对宋代的谱曲方法并不熟悉,但他知道反切法在古代是通用的音调标注方式。因此,他便用反切法将音调标注了下来。 当他把这首词交给教坊司的乐师时,乐师们立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教坊司作为古代的音乐殿堂,汇聚了众多才华横溢的音乐家,他们对杨过的反切法标注进行了仔细的研究与调整。令人惊讶的是,经过他们的改编,这首词竟然被谱成了动听的曲子,唱起来与蓝星的现代音乐相差无几。 当乐师们开始演奏时,优美的旋律如涓涓溪水般流淌而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杨过坐在一旁,听着那熟悉而又新鲜的旋律,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欢喜。多少亿年了,没听到这曲子了,这是宁人怀念啊。 只见观众台上,林婉儿一袭红衣,衣裙轻盈如风,宛如盛开的红牡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怀抱着一把精致的琵琶,指尖轻轻拨动琴弦,音色清脆动人,随着她的手指灵巧地舞动,悠扬的琴声在教坊司内回荡,犹如流水潺潺,令人沉醉。 她唱的正是。 戏一折 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 无关我 扇开合 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 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 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 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 戏幕落 终是客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 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 道有情 怎思量 道无情 道有情 费思量 第36章 初遇黄老邪 一曲礼毕,林婉儿微微一礼,目光轻轻扫过杨过,似乎在与他交流着一种默契的情感。 她的优雅与才华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倾倒,场下不少才子都看直了眼,随后她便缓缓从台上退下,留下清脆的余音在空气中回荡。 就在此时,两位身着华丽服饰的韶舞伴随着乐声,从两边同时上台,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宣布说道:“今天斗诗大会,拔得头筹的诗词作品名为赤伶,作者为杨过!” 话音刚落,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众人纷纷向杨过投去赞赏的目光。 “谢谢大家的支持!”杨过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拱手,向在场的观众致以感谢。 “杨公子的才华果然不凡,真是令人佩服!” 一位文人雅士在台下赞叹道,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认同,气氛愈发热烈。 “这首词的意境深远,真是绝妙!” 另一位才子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仿佛在回味着刚才杨过的创作。 看来自己还是把古人想的太坏了,杨过内心感慨,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其实他内心已经做好了穿越小说中,那种比斗,对峙,打脸的剧情。 看来穿越小说也不可靠啊。正想到这里。 “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 杨过抬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青衫、年约六十的老者向他这桌走来。此人相貌俊朗,鹤发童颜,尽管已经收敛内息,却依然散发出一股非凡的气度,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这小女孩也是生的丽质。 杨过心中一震,凭借系统赋予他的真人境内力,他立刻便感受到眼前这位老者绝非凡人,肯定是个绝世高手,至少也是在宗师境巅峰的人物。而在此方大世界,能够称得上宗师境的人物,无非也就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外加中神通,王重阳等等人物。 杨过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此人可能的身份,再结合一身青衣长袍的打扮,立刻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老者走近时,目光如炬,透出一份深邃。他微微一笑,脸上流露出和善的神情: “杨公子,老夫见你才华横溢,又见你与我一位故人之子相似,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杨过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身为五绝之一的,黄老邪居然没有一点架子,便立刻拱手说到。 “前辈过奖,晚辈,杨康之子杨过,给黄岛主请安。”说着就把黄药师让道了,白泽对面的空位上,与他和赵阮相邻而坐。 黄药师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几句话,这小子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听他的口气,丝毫不介意自己父亲杨康的身份,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果然有气魄,黄老邪心想,这小子看来是个可造之材。于是便对杨过问道。 “你是如何认出老夫的” “我曾听娘亲说过,黄岛主喜一袭青衫打扮,擅长音律,更有佳作《碧海潮生曲》。今日见,来人气宇轩昂,手持玉箫,便大胆猜测,没想到给蒙对了。”杨过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对黄药师的欣赏与敬意。 黄药师听后,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惊讶,未曾想到杨过竟对他如此了解。 他微微一笑,脸上的神色透出几分欣慰:“杨公子小小年纪,却见多识广,能够一眼看出我的身份,老夫却是对你有些佩服了。” 正在这时,老鸨上前来对着杨过微微一礼,笑容满面地说道:“恭喜杨公子,拔得头筹,林婉儿有请。” 听到这话,杨过则摆摆手,淡然说道:“不急,我有故人在此,稍后再去。” 老鸨见杨过如此回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微微一礼,表示理解,转身准备去安排其他事务。 因为刚才杨过诗词太过惊艳,教坊司内大部分才子佳人的眼光本都投向杨过这里,这时又有人听到杨过说,坐在他旁边正是五绝之一的黄药师,更是吸引了全场的关注。 这些才子们虽然不混迹武林,但有些有见识的还是听过,武林中的一些事,自然也知道这五绝代表着武林之中至尊存在,大部分才子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敢上前搭话,却是有一些敢的。 只见一位才子走上前,面带敬意地说道:“杨公子,果然才华出众!听了你所作的词后,兄弟我甘拜下风。虽然兄弟我年长你几岁,却也写不出这般华丽的词藻。”他的声音中透着真诚与钦佩,显然对杨过的才华极为认可。 另一位身着华丽淡黄色衣袍的男子也接话道:“杨公子此词名曰《赤伶》,看似在述说台上戏子也有爱国之心,实则是在隐喻我大宋联蒙抗金政策之正确。 若非如此,又何来如今的一雪靖康之耻?官家圣明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激昂,似乎在表达着对国家存亡的关切。 杨过则是觉得黄衣男子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词啥时候暗指官家圣明了,他明明就是想表达教坊司的这些姑娘们也有着忧国忧民的爱国情怀。 但当杨过看到那黄衣男子在说话的时候,不停向赵阮脸上扫视的神情时,顿时明白了一切。 看来这人是认出了赵阮的身份,搁这拍宋理宗马屁呢。 妈的原来还有高手,杨过心想。 这人还真是精明,看似前来恭喜,实则是当着公主面拍她爹的马屁,平常这些人怕是一辈子也没有近距离接触到公主的机会吧。 赵阮也是个聪明人,一开始他还没有在意黄衣男子说的话,只当是自己的爹真的很圣明,民间的才子都在夸他,直到他看到杨过递过来的小眼神,在看向那人,似乎瞬间也明白了一切。但赵阮并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杯品了一口茶。 杨过见此,本来也不想多说什么,可那黄衣男子,似乎是拍马屁,拍上了头,不愿意走了,就在杨过和赵阮中间站着,不停的哔哔哔的说着宋理宗的英明神武。 杨过顿生烦躁,心想耽误了自己和黄药师的谈话,自己还想得寻机会找黄药师,请教武功呢。 想到这里杨过便开口讥讽道 “我爹就是金人,联蒙抗金也并非什么英明神武,乃祸国殃民之策。” 第37章 小子你说什么 杨过此话一出,整个教坊司瞬间静若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阵紧张的气氛,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似乎在等待着接下来的反应。 然而,随即便有一阵骚动,教坊司内瞬间炸开了锅,众人对着杨过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惊讶与质疑。 “这小子在说什么?”有人低声说道,显然对杨过的言论感到困惑。 “难道他真的是胡言乱语?”另一人则满脸不解,显然不明白杨过的意图。 黄药师也不禁皱起眉头,目光深邃地看向杨过,问道:“小子你胡说些什么?你爹明明是宋人,你为何非要说他是金人?莫非你也要学你那爹。” 刚才黄药师还对杨过的才华颇为赞赏,眼下却对他冷眼相看,显然对这番话感到不满。 赵阮听到杨过的话,更是惊讶得茶杯掉落在桌上,啪嗒一声,茶水洒了一桌,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困惑:“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黄衣男子,更是惊掉了下巴,站在杨过和赵阮中间,嘴巴长得大大的,说不出话。如果说其他才子不知道赵阮的身份,可他是知道的,他在这里就是为了说好听的拍宋理宗的马屁,好让这瑞国公主传递回去,说不定宋理宗一高兴还会赏自己个一官半职。 可这眼前的小子,再说什么,再说宋理宗昏庸?不对,他说什么,他说他爹是金人,难道是为了亲爹的死而不忿? 不对,这人不是公主的朋友吗,就算这人的亲爹是金人,眼下也不该承认啊,自己得人指点过来拍马屁,分明也已经探听清楚了啊,既然是朋友,这泼天的富贵者傻小子不去接住,还在这里说自己是金人后代,然后骂宋理宗?这不是要全家抄家灭族的节奏吗。 黄衣男子风中凌乱,脑中已经被杨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搅成了浆糊。 杨过见状,心中并不慌乱,他并不想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引发了,那也无所谓了,既然这样,他就好好讲讲。 于是杨过便对黄药师说到。 “黄老前辈,您是知道的,我爹名叫杨康,又名完颜康,本是金国的小王爷,完颜洪烈对他有几十年的养育之恩,他出生时并不在南宋,生父杨铁心对他并没有养育之恩,如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就在金国做小王爷,为金国尽心尽力,你觉得他这叫卖国求荣吗?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爹不顾几十年的养育之恩,反而要过来帮助大宋灭金,是不是不仁不义。” 杨过见黄老邪没有回话,众人也不知其中原委,便继续说到。 “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爹卖国求荣,我认为不是,大宋又不是他的国,何来卖国一说。” 听到这里,众人才明白过来,有的人觉得这个思路好像也没错,但没人出声附和,这些书生压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杨过见此又继续说到 “我爹的错误,不是卖国,是残害手足兄弟,靠此来换取荣华富贵,为此,我也是十分不齿,所以就算是他现在已经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已经身死道消,我也认为他不配当我爹。” 听到这里众人的神情,开始有些怪异,黄老邪的神情到是缓和不少,心想,这少年说的也并非全错,杨康这人,从某种意义上说,的确也不算纯粹的宋人,对大宋也没什么感情,但他还是不认可杨过所说的,毕竟在他们眼里,生父是宋人,那你就是宋人,人不能忘本。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作为蓝星穿越者的杨过,后世见的太多,在国内出生的外国人,虽然他们蓝眼睛,大鼻子,但地地道道都是中国身份,也不再认祖归宗说自己是外国人,甚至还在各种社交媒体,主动说要打漂亮国。 你说这些人错没错,不好说,认祖归宗是情,不认是理,各说各的都有道理。 “你这是诡辩” 黄衣男子这时清醒的过来,他敏锐的注意到赵阮的对杨过的神情有变,明显赵阮也不喜欢杨过这番话,大概是不准备保他了,便开始针对杨过到。 “那照你这么说,难道你也像你爹一样,欲效忠金国,来灭我大宋。” 杨过瞥了这人一眼,心想,此人真是见风使舵,见赵阮神情有变就开始针对自己,但杨过正愁没人递梯子说下去呢。 “我何时说,要灭我大宋,我娘是地地道道的宋人,我也是宋人,自然希望我大宋繁荣昌盛。”杨过回到 “那既然如此,你为何质疑官家联蒙抗金的政策,你不都是为了你那死去的爹鸣不平?”黄衣人瞬间似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 黄衣人的想法,其实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书生的想法,杨过只能轻叹一声,庸才,便解释道。 “尔等,可知何为唇亡齿寒。” 三国时期,刘备与吕布共守徐州,吕布贪图徐州把刘备赶之小沛。 后吕布不听陈宫劝谏,非要灭刘备赶其出小沛。结果曹操拿下了徐州。 后刘备与刘表共守荆州,驻兵新野。 曹操发兵50万精兵攻占新野,刘备找刘表求援借兵,晓以唇亡齿寒之理,刘表受其夫人蔡氏蛊惑不予借兵。结果曹操又拿下了荆州。 现蒙古兵精粮足,且尾大不掉,狼子野心,若此时,宋理宗派人收取汴梁和洛阳等地,蒙古必然撕毁盟约,南下攻宋,此谓唇亡齿寒也。 若,我是我爹, 必然规劝完颜洪烈与大宋修好,晓宋理宗以唇亡齿寒之理,共御蒙古,方可换的百年安宁。 而如今,金国已灭,我南宋失去黄河边最后的屏障,唇亡齿寒,我大宋又文强武弱,国运只怕也在旦夕之间了。 杨过的一席话,令在场的所有人振聋发聩。 黄衣人还想反驳什么,却也没有再出口,他本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现在顺着杨过的话一分析,大宋好像还真是要唇亡齿寒了。 而其他的才子们也不都是庸才,自然也有人知道联蒙灭金实乃驱虎吞狼之计,搞不好就引狼入室。他们早已有所担心,担心眼前的光景只是表面盛世,内里实则已经危机重重。 至于黄老邪和赵阮,听到杨过这一番话,更是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第38章 华筝公主 就在杨过和黄老邪在嘉兴谈话的几周前,蒙古这边。 阿布和啊哈回来了,孛儿只斤·阿里不哥,慌慌张张的跑进华筝的帐篷,对忽必烈喊道。 阿里不哥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对忽必烈高声喊道 前方战报传来,数月之前,蔡州之战已定,大金已灭国。 忽必烈到是没有像阿里不哥那样高兴的手舞足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接着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手舞足蹈。 忽必烈的关注点,全在坐在他身旁的华筝公主身上。 华筝公主,这位蒙古帝国中备受尊敬的贵族女性,也是射雕剧本女主之一,作为穿越者的忽必烈自然知道这点。因此在每次看到自己的姑姑的时候,忽必烈的心中总会有些异样的想法。 此刻这位蒙古第一美人,华筝公主正端坐在忽必烈身旁,她的手中握着一个雕刻精美的小银碗,那银碗在帐篷内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她的动作优雅而熟练,先用一个小巧的木质勺子,从一只古朴的木盒中轻轻舀出一些炒得金黄、香气扑鼻的青稞面粉放入小银碗中,接着又用小刀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块酥油,她知道忽必烈喜欢酥油,特意切了很大一块。 随后,华筝站起身,走向帐篷一角的小铁炉,那里煮着一壶已经翻滚了许久的砖茶,茶香四溢,温暖了整个空间。她轻巧地拿起茶壶,往茶中加入少许盐巴,又缓缓倒入新鲜的牦牛奶,手中的动作既稳健又充满仪式感。待奶茶的颜色变得柔和而诱人,她轻轻地摇晃着茶壶,确保茶与奶完美融合,制成了一壶香浓的奶茶。 接着,华筝公主缓缓地将奶茶倒入装有青稞面粉的小银碗中,边倒边用勺子轻轻搅拌,直到奶茶与青稞面粉完全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金黄色的面糊。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这碗承载着草原风情的奶茶青稞面糊递给了坐在身边的忽必烈。 忽必烈等待这一刻已久,他接过华筝递来的小银碗,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幸福的光芒,轻声说道:“谢谢姑姑。” 随即,他按照蒙古人的传统习俗,顺着银碗的边缘轻轻地啜饮了一口奶茶,那温暖而醇厚的味道瞬间弥漫在他的口腔中,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接着,他又学着华筝的样子,开始用手指捏起了糌粑,耐心地揉搓、塑形。 好一会儿,忽必烈手中的糌粑终于成形,那是一个圆润而结实的团状物,代表着草原人民的坚韧与智慧。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却并没有自己先吃,而是递给了华筝。 “姑姑给你吃。”华筝满意地摸了摸忽必烈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姑姑有你自己吃吧。” “姑姑,我没有肉干,列儿吃不进去。”忽必烈撅起了嘴,眼中满是期待。 华筝无奈地伸出手指在忽必烈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露出了像疼爱自己孩子一般的神情,随后转身去拿风干的牦牛肉。她心中暗想着,这个小家伙的黏人程度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其实华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侄儿子对自己如此依赖,仿佛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娘一样,而他对自己的亲娘似乎没有什么感情。忽必烈与她之间的亲密关系让她感到温暖,却也让她心中有些复杂。 她时常注意到,忽必烈在某些时候说话的方式与其他蒙古人不同,甚至有时会用汉人的称谓称呼自己为“列儿”,也会像汉人一样喊她姑姑,而不是喊她阿布格额格其。这种亲昵的称呼让华筝心中一阵感动,仿佛让她找到了某种归属感。 在忙碌的瞬间,华筝的思绪飞舞,突然又想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郭靖。那个英俊而坚定的金刀驸马,曾经在她心中种下了深深的印记。她对他的敬仰与情愫交织在一起,令她在这个瞬间感到一丝惆怅。 “姑姑,快点!”忽必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在催促着华筝。 华筝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从木质的柜子里拿出一条风干的牛肉,又取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坐在忽必烈的身边,耐心地为他一片一片地切下牛肉干。 “谢谢姑姑!”忽必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期待地看着华筝手中那鲜美的肉干。他接过华筝递来的肉片,迅速将其拧成一个长条,夹在糌粑里,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来。 “姑姑做的肉干最好吃了!”忽必烈边吃边开心地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华筝的依赖与信任。 华筝看着他吃得如此香甜,心中充满了欣慰与快乐。能看到这个小家伙如此开心,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朗起来。 其实要不是这个小家伙,每天缠着自己,华筝估计这些年也不好过。她的心中常常沉浸在对郭靖的思念之中,那份情感既甜蜜又苦涩,时常让她感到无比孤独。 每当夜深人静时,华筝的心中总会涌起那段与郭靖相处的时光。 然而,这种思念也伴随着无法言说的惆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仿佛时间在她的心中流淌,却又停滞不前。 而忽必烈的到来,给了她一种久违的温暖。这个小家伙的纯真与依赖,让她在忙碌的日子中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蒙古如此动荡的时代中,收获这样一份亲情。 “有了你,我的生活才多了几分色彩。”华筝心中默念,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她知道,虽然生活中有许多烦恼,但只要有这个小家伙的陪伴,她便能找到继续前行的力量。 “姑姑,快来吃,肉干真好吃!”忽必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华筝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柔情,暗自决定不再沉溺于过去的思念,而是珍惜当下的时光。 “好,我会多做一些,你要吃得开心。”华筝微笑着回应。 姑姑我还要吃肚包肉。 第39章 忽必烈的系统 姑姑,我还要吃肚包肉“姑姑,我还要吃肚包肉!”忽必烈满脸期待,眼中闪烁着渴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催促着。 然而,话音刚落,旁边的孛儿只斤·阿里不哥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对忽必烈发起了脾气,语气中透着几分严厉:“你多大的人了,还整天只知道粘着阿布格额格其,整天只知道吃!” 忽必烈听到阿里不哥的话,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显得有些不满。 阿里不哥并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你没有听到我说,阿布回来了吗?你怎么不去看看?” 阿里不哥口中的阿布,正是郭靖的结拜兄弟孛儿只斤·拖雷。拖雷刚从蔡州回来,于情于理,忽必烈确实该去看看自己的父亲。 其实作为穿越者中最惨的一个,就是忽必烈了,别人穿越都是穿成汉人,只有他穿成了蒙古人。 要说接受过现在教育的忽必烈,本来也没有这种种族之间的芥蒂,可是宋代的蒙古人实在是太脏了啊,他虽然前世是宅男,但宅也不意味着,他能接受这种随地在草原上随地大小便,然后随便捡个小东西,擦屁股的行为。 唯独只有他的姑姑华筝,可能是跟过郭靖的原因,还有几分汉人的习惯,总是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而且做菜还好吃,至于其他人做的的菜,他忽必烈是不敢吃的,毕竟有点印度阿三右手的传统,他一想,就觉得恶心。 忽必烈的前世只是喜欢看武侠小说的宅男,最喜欢看的就是射雕英雄传的剧本。后来他失业了,也不去找工作,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后来还是儿孙满堂了,自己的前世应该是正常老死在医院的,可怎么老死也会穿越的吗。 忽必烈很好奇,弄不明白是为什么。 最关键的还是他不满意穿越成了蒙古的忽必烈。 虽然他不熟知历史,但他熟读金庸小说,知道现在的时间线应该不是射雕而是神雕的剧本了。 他曾不止一次回忆为什么穿成忽必烈而不是郭靖,想了很久终于想通,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写过太多和华筝一起同人文,相比黄蓉,他更喜欢华筝啊,赵敏啊,这类蒙古妹子。 可能是上天感应到了他的思念,于是死后,就把他穿到了华筝的身旁。但是穿成谁不好,穿成忽必烈,这下是亲姑姑啊,他还怎么攻略啊,忽必烈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随即他就释然了,他是蒙古人,蒙古人什么时候还讲这些,更何况历史上忽必烈的皇后帖古伦本来就是叔侄关系。 姑姑就姑姑吧他忽必烈准备摆烂了,只是穿越必备的金手指,这么多年也没出现。 忽必烈曾经不止一次在无人的时候大喊,系统,系统,狗系统你在哪。 系统一直没出现。于是他就摆烂了,想着以后反正也是自己当大元朝的皇帝,那还努力什么,不能好好享受吗。 如果忽必烈知道,蓝星的大宇宙已经冷寂,而当前的所有大世界都是杨过的长生系统创造的包括他忽必烈,自己其实是个配角,走不上主角路线了,估计他会吐血。 但现在的忽必烈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牵挂,纵使知道了什么事情,他也不会过于在意。他更在乎的,还是华筝的一切。 想到这里,他目光扫到旁边一直喋喋不休的阿里不哥,心中一阵愤怒。猛然间,他对阿里不哥呵斥道:“你是阿哈,还是我是阿哈?你给我出去!” 阿里不哥被忽必烈的突然发怒吓了一跳,愣了一下,但也不敢反驳,只得灰溜溜地走了出去。他心中觉得委屈,显然不知道,忽必烈是因为华筝而心烦。 华筝见两兄弟为了自己吵了起来,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对忽必烈说道:“列儿,你先去你阿布那里看看,姑姑回头再给你做肚包肉,好不好?” 说着,华筝又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忽必烈的脑袋,试图安慰他。这样的举动让忽必烈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好吧,我这就去。”忽必烈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吃食,向着托雷的蒙古包走去。 正当忽必烈走出华筝的蒙古包时,突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瞬间模糊,随后便晕倒在地。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蒙古包里,周围是一片焦急的面孔。他的父亲托雷、母亲唆鲁禾帖尼别吉,还有几个兄弟都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见他醒来,大家纷纷围过来,关心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忽必烈听着周围的声音,心中渐渐恢复了一些清晰,但他只是在众人之间确认了一眼华筝的方位,发现她也在场,心中才稍感安心。然而,这一瞬间的放松似乎让他再次失去了力气,眼前的世界又一次暗淡,他又晕了过去。 在梦境中,忽必烈听到了一个期盼已久的声音:“叮,恭喜宿主,绑定捡破烂系统,只需要捡破烂就可以变强。” 忽必烈的意识在这一瞬间被吸引,心中充满了惊讶与兴奋。 心想,系统,你终于来了啊,系统。 我可是等你了十年,十年啊,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系统你有什么功能,快给我讲解下 “宿主只需在世界各地捡取物品,便能获得经验值与力量的提升。”系统的声音继续解释,带着一丝机械的冷静,“所捡之物不论珍贵与否,皆可转化为积分,积分可以在商城兑换物品” 忽必烈则是没心情听这些,而是问道,系统,能不能把我的灵魂转移到郭靖身上。我要当主角。 系统沉默了一会,回到道,本系统无法满足宿主的要求。 靠,你这是什么破系统,那我的任务是什么。 叮,宿主,你的任务有非常多个。 1。获取托雷的信任 奖励:心腹骑兵十名。 2.获取耶律楚材的信任。 奖励:心腹大臣一名。 2.获得窝阔台的信任。 奖励:心腹,骑兵100名。 3.杀死窝阔台。 奖励:心腹骑兵1000名。 4.杀死贵由。 奖励:心腹骑兵1000名。 5.略略略略略。 奖励:略略略略 最终的任务是,灭南宋,建立元朝。 奖励:‘帝王宝座一个’ 忽必烈听这些任务和奖励不禁有些无语,他本来是想摆烂,皇帝能当就当,不能当就算了。现在来了个系统,就是逼着他打仗,奖励也没有一点像样的现代物品,全特么是蒙古特产。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不如摆烂,哪有在华筝姑姑那里待着舒服,他才没有什么远大的报复,当不了皇帝就不当了呗。于是,他不禁问道。 系统,我要是完不成任务会怎么样。 抹杀 系统回答道。 第40章 托雷之死 忽必烈在华筝公主的帐篷里醒来,四周的布幔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缝隙洒入,给帐篷内增添了一丝温暖的光辉。他一时感到有些迷茫,试图理清思绪。 他以为在梦境中听到的系统声音只是他发烧时的幻觉,但当他清醒过来,脑海中再次响起一声清脆的“叮”,他才意识到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那声音依旧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带着机械的语调,仿佛在提醒他这个新得到的系统。 “恭喜宿主,绑定捡破烂系统,只需要捡破烂就可以变强。”声音再次响起,忽必烈心中一震,心中对这个系统的运作方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叮,宿主,任务1,获取托雷的信任,任务失败。如若连续三次任务失败,宿主将被抹杀。请宿主认真对待系统任务,好好活下去。 什么玩意? 你这个狗系统,我刚接到任务就昏迷了,哪有时间去完成任务,忽必烈正想破口大骂,见华筝公主正一脸自责的走进蒙古包。 看到忽必烈醒了,便上前关心的问道。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柔,令忽必烈心中一阵温暖。 “姑姑,我……”忽必烈微微一笑。 华筝看到忽必烈没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说道。“烈儿,对不起,是姑姑没注意,那儿的水源里有毒,差点害了你的性命。” 听到这话,忽必烈心中一震。 什么,水源有毒?草原上的水源多是地下水,深埋地下,经过天然的岩石,层层过滤,以蒙古人的工具,开采都极为不易,很多草原上的小溪也都是流出的这种地下水,哪里来毒素。莫非有人投毒? 当然忽必烈是肯定相信华筝的,他不相信华筝会害他。 “姑姑,这不怪你的,你怎么能发现那水源里有毒,而且此事很是蹊跷,华筝姑姑没事吧。”忽必烈安慰华筝道,他很担心华筝也喝了那有毒的奶茶,但现在看来,华筝应该是当时只顾着给自己切牛肉了,自己并没有来的及喝奶茶,所以才没有中毒。 华筝仔细打量着他,似乎还在担心他的身体,轻声说道:“姑姑没事,姑姑没有喝那有毒的奶茶,不过你刚刚还在发烧,休息一会儿再起来吧。” 华筝看到忽必烈准备挣扎起身便劝阻道。 其实忽必烈也不想起来,全身瘫软无力,可是想到这个狗系统,莫名其妙的就给他判定了一个任务失败,他又有点慌了。 完不成三个任务就要被抹杀,妈的,狗系统,忽必烈心中想着。 只见这是他的弟弟阿里不哥,拉开帐帘急冲冲的跑进来对他说到。 啊哈,阿布死了。你快跟我来。 什么,等等,阿里不哥,你说什么,托雷死了?他昨天不是刚和蒙哥一起从蔡州生龙活虎的回来,今天怎么就死了。 “是水源有毒,阿布和啊哈都喝了,啊哈熬了过来,阿布死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忽必烈,他顿时愣住了,心中一片混乱。 他难以置信地回想起自己的父亲托雷和兄弟蒙哥也喝了那有毒的水源。心中隐隐觉得事情不妙,难道自己也中了圈套?这显然就是有人在暗中投毒,想要清洗托雷一脉。 “阿里不哥!”忽必烈急忙拉住准备离开的阿里不哥,眼中闪烁着焦急的神情,“母亲唆鲁禾帖尼别吉,她们的母亲有没有中毒?” 阿里不哥闻言,沉默片刻,随后摇头道:“她们的母亲没有中毒。不仅我们母亲没有中毒,所有蒙古包内的女性都没有中毒。” 听到这话,忽必烈心中顿时明了。他知道,若是所有女性都未中毒,那很可能是针对他和他阿布,托雷这一脉的阴谋。这样拙劣的下毒手法,显然是为了制造混乱,掩盖背后的真正意图。因为在蒙古草原,女人和孩子都是极为重要的资源,就算是部落间的攻伐,一般也不会伤及女人和孩子。 很多时候,部落的头领,都会抢其他部落头领的老婆做自己的妻子,所以在宋代的蒙古人这里,娶自己的姑姑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这在她们蒙古人这里很正常。 而现在女人们都没有中毒,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来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忽必烈对阿里不哥说到。 阴谋?阿里不哥一愣。 看到这个没有一点分析头脑,遇事只知道往前冲的弟弟,忽必烈也没有办法,不仅是他弟弟这样,他的哥哥蒙哥也是这样,应该说大多数的蒙古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阿里不哥,你想想,现在金国已经灭亡,蒙古的大势力就剩下窝阔台和我们父亲托雷一脉。”忽必烈的声音坚定而清晰,透着紧迫感,“虽然成吉思汗死之前有意将汗位传给窝阔台,但你觉得,窝阔台和他的儿子为了保证汗位的稳定,在除去外部敌人之后会干什么?” “会干什么?”阿里不哥疑惑地问道。 “他们会杀掉我们的父亲,还有我们。”忽必烈真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阿里不哥,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奈。 “不会吧,你是说窝阔台叔叔会杀死我们?”阿里不哥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安。 “有什么不会,父亲都被他们害死了,我也差点死了,你还觉得不会?”忽必烈咬牙切齿,心中的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 “我去找他们问清楚!”阿里不哥说着就要去找窝阔台,心中满是不甘。 “阿里不哥,等一下!”忽必烈急忙拦下了他,语气中透着迫切,“阿布已经死了,我们兄弟手上没有兵权。想要保命,从今天开始,不能跟窝阔台起任何冲突,我们要隐忍,甚至还要迎合他,寻求报仇的机会,懂吗?” 说罢,两兄弟抱头痛哭,心中满是对父亲的悲伤与对未来的无助。华筝见状,心中愈发心痛,知道这两位年轻人承载的压力是多么沉重。 她走上前,轻声说道:“列儿、你不必如此的,不必如此的,还有姑姑在,还有姑姑在。\" 忽必烈听闻华筝这样说,一把扑在她的怀里,哭的更加伤心了。 第41章 嚣张的贵由 华筝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她本也怀疑是有人下毒,但听了忽必烈的这一番话,心中愈发沉重。 她知道,眼前的局势复杂而危险,蒙古人确以实力为尊,就像狼群永远拥戴最强的哪一只独狼,而当这只独狼不能在独挡一方的时候,他的兄弟就会一拥上前,将其分而食之。 亲情,在她们眼里似乎的确没有那么重要。 但让华筝很意外的是,眼前的这个小侄子,居然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体现出了不该属于这个年轻的稳重。 更奇怪的是,这个小侄子忽必烈,从小一直跟随在她的身边,自己平时也只是宠着他,给他做各种好吃的,也没有交给过他这种汉人的权谋之术。 而刚才忽必烈的一番话,不是一个蒙古小孩子能讲出来的道理,甚至,以前的那么多代的蒙古大汗也没有这种见识,如果有只怕蒙古人的铁蹄早就踏遍了中原。 隐忍,那是汉人的文化,汉人的权谋之术,他们蒙古人可不懂什么叫隐忍,他们蒙古人主打一个刚猛,遇事就是冲。 想到这里,华筝又对眼前的这个小侄子更多了几分好奇,他是从哪学到这些知识的,难道真的有人可以生而知之。 华筝想起来了流传在藏区的一些传说,传说在藏区,有一种人,也是生而知之,这种人往往是在一场大病以后,就获得异能,从没有读过书,不认识一个字,变成突然能吟诵长篇的佛教的诗词,这种人,在藏区被称为天授唱诗人。 想到这里华筝认为,大概忽必烈也是这样,之前也没见过他显露才学,就是在这次中毒以后,生了一场大病,才显露的易于常人的才华。肯定是这样,华筝内心不禁点头道。 但华筝不知道的是,这些道理,作为蓝星穿越者,哪怕只是小学文化,这些简单的权谋都是不在话下的。 忽必烈自从穿越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他之前不说,是因为他只想黏在华筝的身边,好好享受这一份温情。 但现在,他们的父亲托雷还是按照历史线被窝阔台害死了,虽然历史上也没有证明是窝阔台下毒杀死的托雷,但史学家都那么猜测。 而一旦,托雷死了以后,忽必烈他们兄弟失去了父亲的庇护,将来的生活,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蒙古不养废人,自己的亲儿子还好说,兄弟的儿子就不好说了。 正想到这里,忽必烈突然见一身材魁梧的汉子擅自闯进了华筝的蒙古包。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窝阔台的大儿子贵由,显然此时贵由已经喝多了,脸色红润,步态不稳。 贵由进了华筝的帐篷,居然无视了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的存在,径直朝华筝走去。他走到华筝身旁,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扬起一抹醉意满满的微笑:“华筝姑姑,你真美。”说着,他又在华筝的脸上摸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丝轻佻。 华筝愣住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与惊讶,还没反应过来,忽必烈眼中的怒火已经燃起。他怒不可遏,冲上前去,一脚将贵由踹翻在地,怒喝道:“贵由,你大胆!你竟敢对华筝姑姑动手动脚!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你阿布!” 贵由摔倒在地,面露震惊与不满,刚要反驳,却被忽必烈的气势所震慑。他知道,自己真的是喝多了,就在刚才,他的父亲窝阔台已经完全接手托雷的残余部下,稳固了自己蒙古大汗的地位,他贵由高兴过头,一时喝多,就跑来华筝这了。 他们蒙古人,本就不拘小节,大权在握,还怕什么。至于侄子看上个姑姑也并非不可以,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只是华筝毕竟是成吉思汗的女儿,和自己的父亲感情也很好,自己这次真的是犯傻了,听到忽必烈这么训斥自己,他心中隐隐感到一阵不安。 “你这个小子,喝醉了就不懂事!”忽必烈冷冷地盯着贵由,心中满是愤怒。 他对华筝的保护欲望在这一刻爆发,绝不能让任何人对她不敬。 但言语中,忽必烈还是给贵由留了面子,他知道此时不宜和贵由撕破脸。 华筝见忽必烈如此愤怒,心中感到一阵暖意,虽然贵由的行为让她不快, 但这一切都在忽必烈的保护之下。她轻声说道:“列儿,没必要为我与他争执。” 华筝这么说,也是为了保护忽必烈,他知道此时的忽必烈兄弟的命运,此时都掌握在窝阔台手里,虽是亲叔叔,生杀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贵由在地上挣扎着坐起,心中涌起一阵羞恼,虽然不甘,但也明白自己理亏。 但他想起来刚才父汗对自己说,要将托雷的妻子,唆鲁禾帖尼劝说改嫁给自己的事情。 变起身嚣张的对忽必烈兄弟说到,我阿布已经说了,要劝说唆鲁禾帖尼做我的妻子,你们很快也要叫我阿布。 没错,南宋时期的蒙古,就是这么乱,在真实的历史上,窝阔台的确在好兄弟托雷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劝说唆鲁禾帖尼嫁给自己的大儿子,以保持部落间的联姻关系,只是唆鲁禾帖尼言辞拒绝了。 后期的唆鲁禾帖尼,一直很低调,带着忽必烈和蒙哥几个兄弟,一直隐忍了十几年,直到熬死了窝阔台,又熬死了贵由,他的儿子蒙哥才登上了大汗的位置。现在的阿里不哥和他的兄弟们并不知道此事,不过忽必烈是知道的,毕竟他是穿越者。 所以为什么忽必烈穿越过来,明知道,华筝是自己的姑姑,也敢有想法,也是源自于此,他们大蒙古在真实的历史上就是这么乱,近亲结合导致了他们的子嗣寿命都很短。 不过他忽必烈,又不是真的忽必烈,至少灵魂上不是。 忽必烈心里想的全是华筝的事,根本没有在意贵由说,以后可能要喊他爹。 但贵由的这话,却把阿里不哥气的不轻,上去就要暴揍贵由。 贵由见这两兄弟一一个打完,另一个又要上,顿时怂了,酒醒了一半,拖着自己摇晃的身体赶跑出了华筝的蒙古包。 走时还留下了一句狠话。 “成吉思汗的女儿又怎么样,等我当了大汗,就封你为我的斡儿朵” 第42章 表白华筝 经过贵由这么一闹,忽必烈再也没有留在华筝这里吃饭的兴致。他先是安抚了弟弟阿里不哥,仔细叮嘱他要隐忍,不可为兄弟和母亲招来杀身之祸,并让阿里不哥回去把自己的想法转达给各位兄弟。 他自己则是走到华筝公主的身边,语气坚定而温柔地说道:“姑姑,别怕,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华筝看着忽必烈,眼神中透出一丝感动与心疼。她知道这个小家伙虽然性格冲动,但心中满怀关切与保护的情感。忽必烈的承诺让她感到一阵温暖,但她也察觉到他似乎有些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 忽必烈心中暗想,自己的这一生本来就应该活得精彩,纵然前世经历了许多,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总不至于连一句表白的话也不敢说。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 “华筝姑姑 ,我喜欢你。”忽必烈突然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与认真。 华筝愣了一下,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充满稚气但又显得成熟的小家伙。她心中一阵波动,没想到忽必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轻轻伸出手,摸着他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姑姑也喜欢你。” “不,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我是说喜欢,是你做我的妻子的那种喜欢。” 听到这话,华筝整个人怔住,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心中一时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 “烈儿,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可是你的姑姑啊!”她的声音中透着惊讶与不安,心中对这一切感到无比复杂。 华筝姑姑,你还记得吗?我五岁那年跌落山崖,被蒙哥找到后,回来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甚至不认识爹娘,还把你当成了我的娘。”忽必烈的声音渐渐变得急促,“其实,那时我不是失忆,而是回来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忽必烈,而是我。” 华筝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她感到心中一阵翻涌,忽必烈的话如同一阵狂风,彻底颠覆了她对这一切的认知。 “你的亲侄子,忽必烈在那个时候是真的已经死了。我是来自800年后的一个穿越者。”忽必烈继续解释,“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穿越到忽必烈的这具身体里,但我想让你知道,这十年以来,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 华筝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的思维瞬间被这些超现实的理念所淹没。眼前的这个人,背负着如此复杂的身份,她该如何面对? “我不知道该怎么在短时间内向你解释这一切,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因为我怕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忽必烈的声音坚定而真诚,令华筝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震动。 “你……你真的不是忽必烈吗?”华筝终于问道,声音颤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我确实不是你的侄子忽必烈,但这十年以来,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会一直粘着你。”忽必烈直视着华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然后继续说到。 “其实你应该发现了吧,我有很多地方不像蒙古小孩,因为我的穿越前的前世,是汉人。所以我才会知道汉人的各种事,也会有汉人的一些习惯。” 这话一出,华筝倒是真的相信了几分,因为这些年,华筝的确从忽必烈的身上感受到了这份不同。 忽必烈看华筝有已经流露出相信的神情便继续说到。 “其实在800年以后的华夏,蒙古和汉人都是一家人,那个时候,人人都有饭吃,人人都有衣穿,人人生而平等,华筝姑姑,你想看一看那样的世界吗。” “人人都有饭吃,人人都有衣穿,人人生而平等。”华筝听着,心中震撼不已。忽必烈的这几句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共鸣。 “这几点别说都实现,哪怕仅仅是做到人人都有饭吃,岂不是天下太平?”她心中暗想,眼前的忽必烈所描绘的理想世界,仿佛让她看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在这个未来里,不再有争斗与压迫,所有的人都能安居乐业,和睦共处。 “如果真能实现这样的理想,那这个世界将会多么美好!”华筝的思绪飞扬,心中充满了希望。 忽必烈看出了华筝眼里的激动,继续说到。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这天下之主,我会让这天下,人人都有饭吃,人人都有衣穿,人人都能老有所养,病有所依。我会让这天下,人人生而平等!”忽必烈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在为自己的理想而呐喊。 但就在此时,忽必烈突然话锋一转,紧张地说道:“如果到那一天,你愿意,如果你愿意……” 他犹豫着,内心在纠结着该不该说出这句承诺。看着华筝疑惑中又带着期待的眼神,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一狠心说道:“如果到那一天,你愿意的话。。我会让你当我的皇后。” 华筝愣在原地,心中满是震惊,脸上却流露出一抹红晕和柔情。 这怎么可以,不过转念一想,忽必烈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自己不是他的侄子么。 而且他们蒙古人,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刚才贵由不还在说,他的父亲还要唆鲁禾帖尼嫁给他,那唆鲁禾帖尼不也是贵由的姑姑,他们蒙古人,在这荒凉的大漠为了生存,为了文明的延续,一直都是这样。 “皇后……吗”华筝轻声自语,心中百感交集。 虽然这个提议似乎来得太过突然,但她心中好像早就做好了类似可能性的准备,毕竟他是成吉思汗的女儿,这种事也没少见过。在蒙古,女人就是男人们政治联姻的工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男人们不敢做的事。 想到这里,华筝的脸上,不禁流露出蕴红和柔情。 “列儿,你一定能做到的。”华筝的心里,其实已经这样想了,但她还是没有回应忽必烈的承诺,此时的忽必烈,也看出了华筝神情上的变化,知道她这是已经默认同意,便上前一把,又扑在了她的怀里。 第43章 蒙奸忽必烈 忽必烈在吐露心迹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但他也知道,不能光表白而不付诸行动。现在自己有了系统的支持,心中渐渐生出一股自信,他不再害怕窝阔台那一脉的威胁。 然而,贵由刚才的行为与言辞,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仿佛是一个阴影,令他无法安心。忽必烈明白,按照蓝星的历史发展,托雷死后,窝阔台也会因为饮酒与纵欲过度而死在谔特古呼兰山,之后贵由的死因同样是这样。 “饮酒……”忽必烈的思绪开始活跃,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早日送这两人归西。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有道理,心中暗自盘算着。 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线来发展,想要熬死这两父子,等权力落到自己托雷这一脉需要的时间太久了,他等不起。怕是等贵由真的登上汗位,第一件事就是要强占华筝。而这件事,无论如何,忽必烈都绝对不允许发生。他心中燃起一股决然,既然已经决定要保护华筝,便必须采取行动。 忽必烈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忽必烈抓到了事情的契机。 几个兄弟安葬了托雷,回到自己的帐篷后,阿里不哥和蒙哥等几个兄弟都来见了他,大家聚在一起,讨论着当前的局势。 “哥哥,你说得很对,我们此时不该和窝阔台闹翻。”阿里不哥认真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我们要深谋远虑,等待时机。” 蒙哥也点头附和,眼中透出几分赞同:“毕竟窝阔台的地位稳固,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至于你为华筝打了贵由的事,需要在窝阔台面前给个说法,但也不急于一时。他现在也不在这里。” “窝阔台又出发征战了?”忽必烈追问。 “宋蒙联军在攻破金国大都以后,宋人皇帝不讲武德,派人偷袭,径直去取开封、洛阳和潼关三地。”蒙哥语气沉重,“金国本是我们蒙古人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灭掉的,宋人不过是收拾了入侵川蜀的残兵败将,参加了最后的蔡州之战。这些地方本来就是我们蒙古人打下来的,但如今宋人却二话不说,直接就去取,实在是太狡猾了。” 听到这里,忽必烈心中一震,顿时意识到这是一个天赐良机。“原来窝阔台正是去解决这件事去了。”他暗自思索,心中涌起一股兴奋。 这真是天赐良机,窝阔台不在,那他忽必烈就要作妖啦。 要说是原版的忽必烈,那肯定没有这么聪明,但现在的他是蓝星穿越而来,剧本他能不熟悉吗?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局势,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不能再犹豫。 于是,忽必烈先是找到军中库子,声称自己要取一些生活用度。库子见来人是忽必烈,便没有多加询问。毕竟他是托雷的儿子,别说是取一些生活物资,就算搬一些金银珠宝,想必窝阔台得知也不会说什么。 只要不是兵器或铠甲,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甚至黄金白银也常被窝阔台随手打赏。有一次窝阔台刚抢了几万两白银,随手便全部分发给了前来讨要赏赐的军中士兵,在窝阔台眼里真的是视金钱如粪土,或者说,当前的蒙古的确有这种挥霍的实力。 忽必烈一进仓库,眼前的景象令他大为震惊。整个蒙古包里满满当当地堆满了,抢来的金银珠宝,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目不暇接。那些金灿灿的金币,金锭、精致的金银器以及各色珍贵的珠宝,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血腥的征伐。 除了金银珠宝,仓库中还堆积着一些丝绸,色彩斑斓,触感细腻,显然是上等的货物。忽必烈一眼就认出这些丝绸是汉地的特产,价值不菲。 更有那些食物、药材等生活用品,这里不仅是战利品的仓库,还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保障。忽必烈心中暗自思索,这些物资若能妥善利用,对于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将是极大的支持。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忽必烈心中想着,脸上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随即他便在心中呼喊系统。 系统,捡破烂系统,我要兑换积分。 叮,恭喜宿主,兑换金币一枚,获得商城积分10点。 叮,恭喜宿主,兑换金器一件,获得商城积分2000点。 叮,恭喜宿主,兑换丝绸一批,获得商城积分100点。 叮,叮,叮,叮, 系统的声音一直在忽必烈的脑海里想起,在忽必烈的积分达到的时候,忽必烈兑换了一个储物戒指,这个储物戒指,和杨过的那个很像,也是以一道神纹的方式,铭刻在忽必烈的食指上,像一道浅浅的纹身,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不同的是,杨过的系统对杨过那可是毫不吝啬,他那个储物戒几乎拥有无限的空间,是长生系统独立拥有的一个黑洞。 而忽必烈这个储物戒只有10立方的空间,还是跟别的系统共享的黑洞,要是杨过的系统再此,必定对着捡破烂系统大喝一声,穷比。 但忽必烈并不知道这些,他觉得在这个世界,拥有10立方的随身空间已经非常牛逼了。 忽必烈在兑换了储物空间以后,就把10立方的空间存满了,食物,水,还有一些金银细软。 这10立方米的空间,是他忽必烈最后的底牌,他心中想着,如果局势变得更加危险,自己就可以利用这个储物戒的空间,将所有的物资存满,然后带着华筝逃离大草原,去宋人的地盘隐姓埋名地生活。 等到了宋人的地盘再把物资都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来。 至于系统所说的抹杀,那就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了。他至少要把华筝救出去,保护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忽必烈转念又一想,系统说的是连续完成不了三个任务才会被抹杀,又没说不完成最终的任务会被抹杀。 那么只要他间断的完成任务,保证不连续失败三个就行。想到这里忽必烈则是心中默念,询问系统,果然,得到的结果和他想的一样,只要不是连续三个不完成就行。 忽必烈的思维彻底打开。 这样的话,如果他带着华筝,去投靠郭靖,郭靖有了黄蓉必然不会打华筝的注意,他是正人君子,然后再让郭靖带自己去见宋人的皇帝,自己知道这么多蒙古军中的内情,如投效宋庭,必然得以重用,到时候自己劝说自己的几个兄弟,一起投效大宋,兄弟齐心,带着汉人的的军队手刃窝阔台一脉,再把任务中给的名臣一一招揽,让他们全部投效宋庭。 最后再把蒙古的地盘划进大宋的地盘,他忽必烈就是提前统一中国的大功臣,要知道这可是开疆拓土,开疆拓土自古都是最大的功劳。 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宋人皇帝高低要给自己封一个异性王,再把华筝赐婚给自己,岂不是美滋滋。 而且宋庭皇帝为了避免自己这个异性王参加内部的夺嫡,大概率还是会把他的封地设置在蒙古,这样一来和自己当蒙古王有什么区别。 到时候自己既可以在封地实行答应华筝的仁政,又可以封华筝为王妃,只是不是皇后罢了,想必华筝也不会太在意这些虚名。如果华筝实在在意,那自己去吧欧洲打下来,让他当皇后岂不是一样。到时候有宋庭的支持,打欧洲岂不是轻而易举。 哎呀,那真的是美滋滋。 何必非要熬死窝阔台那些人,再从蒙古起家,直接从宋庭起家不香吗,而且熬死窝阔台的过程中,华筝可能会有危险。 这就像你创业,明明也可以投靠一家大公司获得风险融资,而你不接受,非要自己在小公司熬死领导,再夺取这个小公司,再去打败大公司。这不是脑抽么。 忽必烈越想越有道理,等熬死窝阔台,熬死贵由,等自己的大哥蒙哥继位,那蒙哥最后还得被杨过一石头打死,而且最后自己还不是得跟阿里不哥抢汗位,到头来还是手足相残却又是何必呢。 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大哥走原剧情,一石头被杨过拍死呢,自己得拯救他,对的拯救华筝,只是附带剧情,他毕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到时候一定要劝蒙哥和阿里不哥一起归顺大宋。 而且原着中也没有提及华筝后续的遭遇,他忽必烈不敢赌。加上贵由刚才的骚操作,他内心始终是毛毛的,生怕哪天晚上,贵由喝多了又闯进了华筝的帐篷。 成吉思汗躺在棺材里,只怕,怎么也想不到是,后世记载,大蒙古被宋庭灭国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的不肖子孙贵由,摸了一下华筝的脸。 第44章 耶律楚材:是谁在算计我儿子 现在的忽必烈,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要是托雷知道这件事,只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要跳起来大喝一声,老子打死你这个蒙奸。 但托雷不知道的是,即便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剧本走,忽必烈最后也是当了蒙奸,带着汉人的军队,把他的亲弟弟阿里不哥的汗位给夺了,最后才开创的大元朝。 现在的忽必烈,纯粹一个恋爱脑,满脑子都是华筝,他的计划,也全部是围绕华筝在转。 仓库里的忽必烈风卷残云般的兑换着货物。 将系统积分兑换熬50万积分的时候,仓库里的东西已经少了接近1\/3,这其中还包括它装入储物空间的那是10个立方。 忽必烈感觉时间差不多也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没有多做停留,他用随身带着一个麻布袋,装了了一些金银,自己说是拿来物资的,总不能空着手出去,至于少的那1\/3,他忽必烈不承认,看守仓库的库子又没看到他拿出去,谁也怀疑不到他头上,之后最多只当是窝阔台大手大脚给花完了。 忽必烈正这么想着,出了蒙古包就甩给两个看门的库子,一人一件银制品,两人相视一笑,也没有阻拦忽必烈,他们分明也看到了忽必烈就只拿了一麻袋的东西,这些东西和忽必烈的身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拿了珠宝的忽必烈本来准备直接去找华筝,想从中挑选几件好看的送给她。可是,刚一回头,他便发现身后有个人跟着自己,心中顿时一紧。 “妈的,有人跟踪自己。”他暗自想着,心中警觉。仔细一看,跟踪自己的分明是耶律楚材手下的一名师爷。耶律楚材? 忽必烈心中一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之前他还在思索,窝阔台和贵由父子的智商怎么会想到用投毒来加害他托雷一家,现在终于想明白了,看来正是这个契丹人出的主意。 耶律一族本是金国降将,后来被成吉思汗劝降。成吉思汗去世后,他被留给了窝阔台,担任幕僚,后来一直官至丞相,权势滔天。 忽必烈心中暗想:“好你个耶律楚材,你这个三姓家奴,原来,是你害我,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忽必烈没有改变既定的行程,还是径直去了华筝的蒙古包。他知道不能让外面的师爷发现自己的异常,必须保持镇定。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次见面中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他走进华筝的帐篷时,面带笑容,轻声说道:“姑姑,这里有两样珍贵的珠宝首饰,送给你。”他从怀中取出精美的珠宝,珠光闪烁,显得格外华丽。 华筝见到这些美丽的首饰,心中既惊讶又感动,她并没有拒绝 忽必烈心中却暗自欢喜,满脸笑容地看着她。“希望你喜欢。” “谢谢你,烈儿。”华筝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神情。她知道这些珠宝的珍贵,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然而,忽必烈的心思并不在珠宝之上。他抓起华筝的双手说到。 “我总觉得,有你在的地方,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 华筝听了,忍不住掩嘴轻笑 “筝儿,你知道吗?我对你的爱就像这片草原,没边没际,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忽必烈眼神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看着华筝 华筝听到忽必烈叫自己筝儿,也没有反驳,反而是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心中感到一阵甜蜜。 接下来忽必烈对着华筝一顿甜言蜜语的输出,弄得华筝面红耳赤。 然而,华筝不知道的是,忽必烈所说的这些情话,除了表达对她的喜欢,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让外面偷听的师爷听到。 当他走出华筝的营帐,果然看到那个师爷还在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似乎是在偷听他与华筝之间的对话。忽必烈心中一动,明白这正是自己所期待的结果。 无论这个师爷将自己的言辞传递回去给耶律楚材,还是告诉贵由,都是他想要的结果,这样一来,贵由挨打的事,顶多也就算男人之间的为了抢夺女人的争斗,而不至于连累他的兄弟们。 可正当忽必烈回到自己的蒙古包时,他的弟弟阿里不哥匆匆赶来,满脸兴奋地对他说道:“啊哈,好消息!我们的额吉没有同意窝阔台的提议,改嫁给贵由。” 忽必烈心中早有预料,面上却表现得淡然,“这点我早就猜到了。”忽必烈当然知道,不出意外,肯定是按照原着的走向。” “还有一件事。”阿里不哥的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的笑容。 “贵由这个酒色之徒,又看中一个叫海迷失的女人。”阿里不哥继续说道,眼中流露出几分戏谑。 “哦,海迷失?就是最后被蒙哥剥光衣服丢河里淹死的那个。”作为穿越者的,忽必烈早就知道这事,但并没有在意,随口回应道。 这话刚出,忽必烈就自觉失言了,见阿里不哥的眼神有些不对, 于是改口到:“贵由一家,害死我们阿布,又想害我们,迟早要把他和他的女人剥光衣服,一起丢河里淹死” 听到忽必烈这么说,阿里不哥拍手大喊了一声说得好。随即又对忽必烈说道。 “啊哈,你不知道吧,那海迷失和耶律铉可是早就情投意合,而那耶律铉的父亲……”阿里不哥话还没说完,忽必烈便抢答道:“他的父亲难道是耶律楚材?” 另忽必烈没有想到的,这位后期权倾蒙古的女人,居然年轻时还有这么一段,这是历史里没有记载的,他忽必烈还真不知道,至于耶律铉这个人的记载就更少了,正史里确实记载有这么一个人,只说最后死了,怎么死的没说。 原着神雕剧本里则更是只记载了,耶律楚材只有两个儿子,耶律齐和耶律铸,没有记载这么一个叫耶律铉的儿子,那既然是没有记载会不会正是因为海迷失的原因,导致后期出现了一些不能被拿到台面上说的丑事。 忽必烈想到这里,心中便已经有了计划,他决定好好利用耶律铉和海迷失的关系做做文章,把耶律楚材这个能臣收到自己帐下,同时也能完成系统任务。 “这次可以看他们窝里斗了”忽必烈想着自己的计划,对阿里不哥说到。 “没错!”阿里不哥一拍桌子,露出笑容,“这次看他们窝里斗了。” 忽必烈看到自己的弟弟,短短时间就有如此长进,能看破其中的冲突,不免也是显得高兴,看来托雷的死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他是真的长大了,于是他对阿里不哥说到。 耶律楚材作为窝阔台的重要谋士,若贵由想追求海迷失,势必会引起耶律楚材的不满与反感。而海迷失与贵由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在这场复杂的权力斗争中引发更多的波澜。 “我们要好好利用这点,给他们加把火。我需要你帮我,阿里不哥。”忽必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第45章 耶律燕的助攻 之后的几天时间,忽必烈一直没有去找华筝,他让阿里不哥弄来耶律铉的批注公文书信,自己临摹着学习笔迹,数日之后,忽必烈以耶律铉的笔记,写了一封邀约海迷失的信。 信的内容是,耶律铉邀请海迷失,在今天晚上夜深时,去十里外的一个山谷里,探讨人生。 之后,忽必烈命下人,准备一只烤全羊,在准备一些酒水,说是自己要给贵由赔罪,请他喝酒,这贵由嗜酒如命,想必不会因为那一屁股拒绝。 趁着下人准备的时候。 忽必烈自己则是化妆打扮一番,根据阿里不哥提供的线索,找到一个在两里外,一个趴在山头挖虫草的小女孩,这小女孩不过六七岁的大小,忽必烈这几天,日日观察,这个小女孩每天都在这个山坡挖虫草,而这个小女孩正是耶律楚材的小女儿耶律燕。他的哥哥耶律齐,有时候也会跟着一起挖。 趁着耶律齐不在的时候,忽必烈上前,拿出从仓库里弄来的糖果,一顿忽悠,让耶律燕教他怎么识别虫草,怎么挖才能挖的好。 等两人都挖满了一袋子虫草,忽必烈又拿出一封信,问耶律燕能不能帮他交给还迷失,小女孩很天真的就答应了,毕竟在这大草原上,能住在一个区域的都是一个部落的熟人,耶律燕虽然不认识眼前之人,却也没有太多防备之心。 蹦蹦跳跳就往海迷失的营帐跑去,之后海迷失又跑出蒙古包,看那四下张望的紧张神情。忽必烈知道这事成了。 回到营帐卸了妆,忽必烈就一直在等贵由来找自己。 果然,夜晚时分,贵由如约来到忽必烈的营帐。忽必烈立刻上前,满面诚恳地说道:“贵由,啊哈,那天是我不对,一时冲动,来来来,今天我向你赔罪。” 贵由本是个二哈属性,性格粗犷,显然没有察觉到忽必烈的深意。他只是觉得,忽必烈可能是怕了自己和自己的阿布,简单地想要讨好他,心中对这份热情感到有些得意。 贵由落座后,忽必烈亲自为他斟满一碗酒,自己先干了一碗,以示赔罪。贵由见状,也觉得忽必烈豪爽,便拿起碗,回敬了忽必烈一碗,笑着道:“好兄弟,今天就不说那些不快的事了,咱们喝酒!” 两人酒过三巡,烤全羊吃了半只,酒意渐浓,贵由的脸上红润,情绪也愈发高涨。他借着酒意,笑着说道。 “你我本来就是兄弟,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感情” 贵由这里的女人当然指的是华筝,只是他没有发觉忽必烈眼里透漏出的不屑,忽必烈可是知道,托雷的死和他贵由一家脱不了干系,虽然自己对托雷没有什么感情,但他们一家也是想害死自己的,就这,还谈什么兄弟。 当然此时的忽必烈不能表露出这种感情,于是便接话道。 “汉人有一句话说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我情同手足,岂会因为一件衣服相互伤了感情。” 好好好,说的好,忽必烈兄弟,咱么继续喝酒。 贵由说着又准备一饮而尽,忽必烈见此则是打断道, “听闻贵由兄弟,最近看上了一个叫海迷失的女人,那女人却不识趣,居然和那耶律铉厮混在一起。”忽必烈故作无辜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是我大哥,我大哥未来可是要当大汗的男人,这女人居然如此不识好歹,真让人感到不平。” 贵由性格粗犷,不愧是二哈智商,丝毫没有听出忽必烈的挑拨之意。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句“未来是蒙古大汗的男人”上,心中暗想,看来忽必烈也不是不识好歹,已然认可了自己未来接班人的身份。 “哈哈,没错,我未来就是蒙古大汗!”贵由心中得意,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然而,提到海迷失,他却不免又有些烦躁,心中对她与耶律铉的关系感到愤懑。 忽必烈看出了贵由的烦躁,心中暗自得意,便继续点火说道:“贵由兄弟,你未来是要成为蒙古大汗的男人,想要什么女人,直接要了便是,难道还惧怕那耶律铉不成?” 贵由此时正是酒劲上头,豪气冲天,立刻反驳道:“黄口小儿,我岂会怕他!”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冲动与自信,似乎对任何威胁都不屑一顾。 “好大哥,豪爽,其实小弟我一直为前几日伤了大哥感到自责,所以给大哥准备了一份礼物赔罪” “什么礼物?快拿来看看!”贵由好奇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这礼物,得让大哥自己去取,距离可在十里之外。”忽必烈淡淡一笑,附耳到贵由身边说了他的安排。 贵由听到忽必烈的话,脸上顿时大喜,似乎已然明白了什么。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心满满地对忽必烈说道:“好兄弟,待我得了这个女人,必不再与你争抢华筝!” 说完,贵由便大步往外走去,脸上满是得意与期待。 忽必烈更是没闲着,换上了一身汉人的黑衣,趁着夜色尾随而去。 到了十里之外的小山谷,果然海迷失早就在此等候,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显得格外迷人。 只是海迷失看到来人不是耶律铉,而是醉眼朦胧的贵由时,心中顿时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贵由一身酒气,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步步逼近,令她感到一阵不安。 “贵由,你来这里做什么?”海迷失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慌张,她向后退了几步,试图保持距离。“我在等耶律铉,他很快就会到!” 贵由却并不理会她的拒绝,眼中闪烁着占有欲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海迷失,别怕,今儿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你和耶律铉的事我听说了,但我觉得你更适合我。” “滚开!”海迷失愤怒地大喊,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满。她知道贵由的性格,心中对他的逼近感到一阵不安。 贵由被她的反应激怒,脸上的笑容愈发扭曲,语气中带着威胁:“你以为耶律铉能给你什么?我未来可是蒙古大汗,跟着我,你会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海迷失见此,顿时急的大喊。 贵由则是上前抓住海迷失的双手,一把把她按到在地。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很快两人便开始了深入浅出的交流,只是在一旁偷看的忽必烈,又觉得自己有点太小人了,不过想想华筝,牺牲一个海迷失算什么,再说,海迷失原本就是贵由的老婆,自己只是提前成全他们罢了。 正想到这里,忽见山谷处又来一人,忽必烈一见此人便认出来,来人正是耶律铉,耶律铉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正被贵由压在身下强行交流,瞬间觉得天都塌了。上前提刀便砍。 贵由则是因为正在交流,躲闪不急,一刀便被砍成了太监。疼的他原地哇哇大叫。 耶律铉显然还不肯放过贵由,继续挥刀砍去,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只见这时,山谷外又来一群人,正是耶律楚材带着他的亲兵赶到。 耶律楚材见自己的儿子和贵由扭打在一起,立刻呵斥耶律铉不得无礼,立刻停手,可耶律铉见自己的女人被贵由如此糟蹋,心中的愤怒哪能平息。 可耶律铉毕竟身子板弱,全靠一时血气上涌,和贵由这高大威猛的体型,战了个平手,结果耶律楚材一喊,他顿时泄了气,手中的刀被贵由一把夺过,贵由则更是因为自己变成了太监杀红了眼,夺过耶律铉的刀,一把就捅向他的腹部。 最后只见耶律楚材大喊一声儿子,他的亲兵便一涌上前。 原来,耶律燕看似年纪小,却也不傻,在给海迷失送完信后,想想不太对劲,回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哥哥耶律铉,耶律铉在得知这件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海迷失,没错,他们之间相互猜忌了,耶律铉倒想看看,海迷失到底是约了谁,这娘们居然敢背叛自己。 而忽必烈却是没有想到耶律燕会有这么一手,他打算的是等贵由强占了海迷失,弄的耶律铉和贵由反目,再来慢慢的分裂耶律楚材和贵由,没有想到耶律燕这一助攻,直接就弄得两家反目成仇。 看来是时候去招揽耶律楚材了,忽必烈从山坡上轻轻的滑下,拍了怕身上的尘土,潇洒的离去。 第46章 返回杨家庄 就在忽必烈正在谋划一切的时候,嘉兴这边的教坊司内却已然人声沸腾。 杨过刚刚讲出一番惊人的言论,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热烈的讨论之中。 一些见识较广的才子支持杨过的话,他们认为金国灭亡之后,大宋也面临着严重的危机,甚至可能会重蹈连金灭辽的覆辙。 而另一些人则持反对意见,认为杨过的言论过于悲观,蒙古人和金人不可同日而语,蒙古人比金人讲信用,不会如同金人一般撕毁盟约。而且蒙古人比金人更加强大,拥有如此强大实力的民族,肯定也同时拥有比金人更高的智慧。 “你们太小看蒙古的野心了!”一位才子激动地说,声音中带着愤慨。 “历史的教训不容忽视,若无准备,恐怕我们会陷入更深的泥潭!” “言过其实!你们只是在无端猜测!” 另一个才子立刻反驳,场面愈发混乱,众人之间的争论声此起彼伏,教坊司一时间乱成一锅粥。 看到这种情形,杨过心中暗自叹息,知道都是些竖子匹夫不足与谋。 便对身边的黄药师说道:“黄岛主如果不弃,可否光临寒舍,饮一杯茶水?” 黄药师微微一笑。 他点头道:“好,老夫恭敬不如从命。” 其实黄老邪本就不喜人多之地,现在这里吵成一锅粥,他就更烦了。 不过眼前这个叫杨过的小子,确实见识非凡,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能洞察事物本质,他可是刚从北边回来,还救了身边这个小姑娘,他知道杨过其实说的是对的,蒙古人已经出兵南下了。 杨过随即招呼白泽和赵阮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在教坊司的纷扰中走出,白泽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而赵阮则显得有些沉思,似乎在思考刚才的争论。 几人走到门口,只见那花魁林婉儿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此时的林婉儿换了一身粉色的素衣打扮,轻盈的衣裙让她看起来更加婉约动人。 她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穿蓝衣的少女随从,也是生的极为标志。 林婉儿见杨过等人走出,便上前微微一礼,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杨公子既然拔得头筹,那么婉儿便是杨公子的人了,从此愿跟随服侍杨公子。” 杨过一愣,心中感到意外,心道这林婉儿莫非是看上了自己,非要嫁给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转念一想教坊司的姑娘不都是入了乐籍的吗,可不同普通的青口姑娘,官府不放人,岂能说走就走。 但无奈只能答道 “林姑娘,您这样说……我觉得还是不太好吧。”杨过开口,想要解释自己暂时不想娶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开玩笑,如果眼前之人是小龙女,那他杨过肯定立马抱回家了,可眼前这情况他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林婉儿则是一眼看出了杨过心中所想 “公子不必急于拒绝,婉儿只是想为公子为奴为婢,听后公子差遣便是,断不敢有那非分之想”说着,林婉儿又向着白泽和赵阮微微一礼,显然,林婉儿,是把眼前的这两货当成杨过的正妻了。 赵阮倒是还在沉静在刚才讨论的话题里,并没有在意杨过的这些事,她可是专心搞事业的事业女,一直就想着,要不然还是赶紧回都城,劝劝父皇,暂时不要出兵边梁,可只怕现在父皇早已暗地里出兵了,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国家打仗,很多时候都是秘密出兵,等外界知道消息,已经兵临城下了。 只见白泽闪着萌萌的大眼睛,兴奋地跳到林婉儿的身前,一把牵起她的小手,对杨过说道:“既然这样,哥哥你就收下她们吧,家里也缺个能写会算的管家。你总不能天天喊我端茶送水吧?” 杨过一听,觉得白泽说得有理。他的侍女团队确实该招募起来了,然而山脚下那些侍女大多是农户出生,即使穿上了漂亮的衣服,也确实文化水平堪忧,难以担任重任。 正好家里缺少一个像林婉儿这样知书达理的姑娘来做领头的,末了还可以教教这些农户出生的丫头们琴棋书画。 想到这里,他便对林婉儿问道:“可你是入了乐籍的,教坊司怎么同意让你走吗?” 林婉儿微微一笑,神情从容:“贾大人已经消了我的乐籍,就是他让我跟随杨公子的。” 林婉儿抬眼望向不远处的贾似道。 杨过见不远处的一个身着官服,年约三四十,方脸大鼻子的官员,看着还颇为正气,正向他微微拱手行礼,看林婉儿的神情,这人显然就是贾似道了,贾似道明显,知道杨过这里的情况,知道黄药师这号人物,他们这些武林人士,不喜欢与他们这些官僚搅在一起。竟然聪明的没有过来搭话,只是在远处微微拱手行礼。 杨过心想这贾似道,肯定早在暗处观察自己许久,那黄衣人必然是贾似道指点过来拍宋理宗马屁的,要说在这嘉兴城谁能认识赵阮,可不就只有他这个亲舅舅贾似道了吗,见自己赢得了林婉儿的青睐,立刻就把她从教坊司里赎出来送给自己,这人竟如此圆滑,难怪日后能登临宰相的位置。 虽然这人,未来是奸臣,但毕竟目前的贾似道也没干过什么坏事,不能以未来的事给现在的人定罪。 于是杨过,也拱手一礼表示感谢,便带着几人离开。 几人一行走到了杨家主堡的庄园,黄药师心里一惊,心想,好你个杨过,你这叫寒舍,如此恢弘霸气的私人庄园,只怕大宋的皇宫也比不过你这庄园,这可真够寒的啊。 不过转念一想,杨康之子嘛,富一点也是很正常的,杨康死的时候必然是为他们母子二人留下了不少财产。 只是黄老邪不知道的是,杨康死之前屁都没留下来一个。 倒是郭靖和黄蓉从彭长老手里救下穆念慈母子后,给了穆念慈很多银子作为母子两人生活的本钱。 杨过那时还是个婴儿,但后来得知,那些银子少说也有上万两。本来这笔钱够他们母子锦衣玉食一辈子。只是穆念慈虽然出生穷苦知道赚钱不易。但耐不住她圣母心泛滥,来一个难民求助,他就能给对方几百两银子,再有钱也禁不住这样挥霍,没几年就,郭靖夫妇给他娘两生活的银子,就穆念慈挥霍一空,接下来,他娘两就开始吃糠咽菜了。要说穆念慈后期有没有过后悔,那肯定也是有过的。 不过他娘是侠女,做事当然是侠女风范,这点,杨过并不恨他的娘亲,何况,以他杨过现在的实力,即使他娘给全天下的人,每人几百两,那花掉钱,也不过是杨过储物戒里,冰山一角上,一头猛犸象身体上的一根毛,里的一个细菌鞭毛的体量。 没错,前世修炼几万亿的年的荒天帝的财力就是这么恐怖。只是穆念慈要是真那样做的话,这个神雕大世界,怕是要提前迎来通货膨胀的概念,毕竟高武世界的货币是金银,不像修仙世界是灵石,灵石可以被消耗,但金银几乎不会。 杨过看出了黄药师眼里的震惊之情,心里不免暗暗得意。 第47章 穆念慈的贴身侍女 杨过将几人引入杨家主堡的大厅,四周的装饰华丽而典雅,彰显出杨家的富丽堂皇。 白泽懂事地为几人奉上茶水,随后便带着林婉儿和她的侍女小蓝往穆念慈居住的区域走去,向他们介绍今后的工作内容。 在前行的途中,白泽边走边给林婉儿和小蓝讲解杨家主堡的构成,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刚才进来的地方是我们杨家堡的山门,演武场、主堡大殿和会客厅都在外院,所有外人一律在那里接待,面积大约有四平方千米。” 林婉儿和小蓝认真倾听,心中对杨家主堡的规模与设计感到惊叹。只是这个四平方千米他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穿过的这个住房区是客房区,有6000座客房,也有四平方千米。”白泽继续说道,“这里是专门为外来的客人准备的区域,设施齐全,能够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 “6000座客房”,小蓝惊讶的瞪大了眼镜, “白泽姐姐,你说的四平方千米是有多大啊,小蓝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平方千米,约合你们熟知的1500亩地的大小,4千平方米,就是6000亩地。平均一座客房独自占有一亩地。”白泽耐心的解释,似乎再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但此时的林婉儿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杨过是有多大的财力。 他的父亲原本是一品的大官,只因父亲贪赃枉法,家族受到牵连,自己才进了教坊司。 而就算是他那个贪得无厌的父亲,所贪墨的钱财,也不足以盖出6000座这样的房屋。甚至一半都不可能。 林婉儿和小兰被杨家主堡的奢华程度所震慑,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心中对这个地方的印象愈发深刻。他们穿过杨家主堡客房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小桥流水,花木扶疏,每一座客房的四周环绕着奇形怪状的假山,石壁上青苔斑驳,山石之间隐约可见青翠的植物,点缀其间,鸟语花香,显得生机勃勃。这客房区,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 这还仅仅是个客房区,那主人的内院该是有多奢华啊,林婉儿和小蓝相互对视了一眼,似是在交换这个想法。 白泽带着两人走到客房区的尽头,眼前却是一片雾茫茫的区域,这片白雾直入云霄,令人无法看清里面有什么。林婉儿和小蓝互相对视,心中充满了好奇与忐忑,显然不敢贸然踏入这片神秘的雾区,便静静地等待着白泽的解释。 白泽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只小铃铛。她摇动着清脆的小铃铛,随着铃声的传入,那片雾茫茫的白雾中,渐渐显现出一条曲径通幽的竹林,竹影摇曳,似乎在邀请他们前行。 “这是我家特有的引路铃,能驱散杨家主堡内阵法中的雾气,从这里开始,就是我杨家主堡的主人居住的区域了,外人不得擅入,如果不使用此铃铛,擅自闯入者是走不出这片白雾的,最后他们只会原路折返。”白泽解释道。 这让林婉儿二人更加惊奇了,这究竟是什么家庭啊,居然还有这般神奇的手段。 没错,杨过为了保护穆念慈那真是煞费苦心,上次赵阮之所以能够轻易的闯入都是杨过提前关闭了机关,否则,真是狗都进不来一只。 白泽没有收起这铃铛,而是一路叮叮当当往前走,带着林婉儿和小蓝穿过竹林。直到穿越过越三四十步的竹林,白泽才收起了铃铛。 在一片朦胧之中 他们首先踏入了一片花海,奇花异草竞相绽放,色彩斑斓,香气扑鼻。 那些灵动的白色灵狐,身披花朵形成的彩衣,轻盈跳跃,为这片花海增添了几分活泼与生机。 空中飞舞着各种珍禽异兽,色彩斑斓的鸟儿在树梢间穿梭,鸣叫声清脆悦耳,仿佛在为这美丽的画面伴奏。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停在了林婉儿的肩头,轻轻啄着她的衣服,似乎对这位美丽的姑娘充满了好奇。 穿过花海,一座座精巧绝伦的假山映入眼帘,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如巨龙腾空,有的似猛虎下山,石缝间偶有清泉潺潺,细听之下,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讲述着岁月的沧桑与变迁。 假山之间,一条银链般的瀑布从高处倾泻而下,水声轰鸣,气势磅礴,水珠在阳光下闪烁,如同无数颗璀璨的珍珠,落入下方的碧潭之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接着便是一个名为“琉璃池”的地方,池水清澈见底,池中生长着五彩斑斓的珊瑚和游弋着各种奇鱼,它们或红或蓝,或绿或紫,色彩斑斓,美不胜收。每当阳光照射在水面上,池水便如同琉璃般晶莹剔透,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再往前,还有一处名为“翠竹园”的景点,园内竹林茂密,翠竹挺拔,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园中有一条小径,两旁种满了各种花卉,香气扑鼻,令人陶醉。沿着小径前行,可以看到一座小巧的凉亭,亭内设有石桌石凳,是休憩赏景的绝佳之地。 穿过翠竹园,他们来到了一个名为“云梦泽”的地方。这里是一片广阔的湿地,水面上漂浮着轻纱般的雾气,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中。湿地中生长着各种奇异的水生植物,有的开着绚烂的花朵,有的结着奇异的果实。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珍稀的水鸟在此栖息,它们或低飞于水面,或高歌于枝头,为这片湿地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名为“星辉洞”的通道。 洞穴的入口被一层淡淡的荧光所包围,仿佛是指引他们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门户。走进洞穴,只见洞内布满了璀璨的星辰石,它们在黑暗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将整个星空都浓缩在了这个小小的洞穴之中。 洞穴的深处,还有一处清泉,泉水清澈甘冽,喝上一口,仿佛能洗净心灵的尘埃,让人心旷神怡。 当走出星辉洞以后,一座座楼阁隐现于云雾之中,它们依山傍水,错落有致,建筑风格古朴典雅,又不失仙气缭绕。 楼阁之间,以精致的廊桥相连,廊桥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每一步都似踏在云端之上,让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林婉儿不禁出声吟诵道,声音清幽如溪水流淌,这是他能找到,在诗书里最为贴近的描述了。 林姑娘好文采,白泽夸赞道。 林婉儿微微一礼,心中满是感慨。说道 “以前在诗书上读到杜牧对秦王阿房宫的华丽描写,总觉得那是言过其实,是太过夸张的修辞。然而,直到今天亲眼见到杨家庄园的壮丽,才真正明白,世上是真的有能人,能建出,如此气势磅礴的宫殿。” “那你们愿意住在这里吗?”白泽微笑着问道。 “愿意!”林婉儿和小兰,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憧憬。 “这里就是杨家主和主母居住的内院了。” 白泽微笑着解释,指向前方的景致, “刚才我们路过的园林区有6000亩,现在你们看到的内院也有6000亩,只是这里没有那么多房屋,但也有很多其他的景点,我们刚才没有经过,以后有空,你们可以再去看看。” 林婉儿刚才恍若经历一个梦幻般的故事,心中充满了杨家庄的敬畏。 她环顾四周,“这里真的是太美了!”林婉儿感叹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白泽点了点头,心中对她们的反应感到欣慰。 “很好,你们现在的任务主要就是照顾主母的起居,以后内院的侍女,都归你们两人管辖。我会给你们二人最高的管理权限。月俸一万两白银,如遇节日还会有其他的赏赐。” “什么,一万两?那一年岂不是最少十二万两。” 这让林婉儿和小兰两人不禁惊呆在原地,要知道就算是朝廷一品大员,那明面上的,年俸也不过才几百两。当然如果是正常算的话,那就是三年宋知府十万雪花银了。这也是为什么宋理宗看上去很勤政爱民,结果南宋还这么拉跨的原因。 当然这个高薪的提议是杨过给出的,并不是因为林婉儿这二人长得漂亮,主要是,他杨家庄的这内院,随便捡块石头,在这个大世界都是珍惜宝玉,更别谈他给穆念慈准备的那些首饰珠宝了。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员工还能安安心心的干活,那绝对高的工资肯定是必须的,作为蓝星穿越者的杨过深知,高薪才是保证忠诚的基础条件,永远别去试探人性的脆弱。 当然更主要是,杨过早就让白泽,动用神通,扫视了这两人的识海,已确定他们没有其他的不轨想法,否则白泽也不敢带他们来内院。 “但是你的名字得改改。”白泽对林婉儿说道,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白泽姐姐,以后可以叫我小红。”林婉儿微微一笑,心中明白自己的这艺名,一听就有点青楼风,改成小红更加亲切可爱。 “行,那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小白。”白泽也注意到林婉儿对红色的喜爱,心中愉悦,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 “好,小白。”林婉儿轻声应道,觉得这样的称呼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了一些。她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欢快,心中暗自感激白泽的友好与善意。 三人相视而笑,气氛变得轻松而愉快。 “另外,”白泽继续说道,语气变得严肃,“你们要牢记,园林区和内院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即使是普通的侍女也不行,只有严格挑选的侍女才配拥有引路铃。我会给你们每人配备一个铃铛,以便进入内院。” 白泽顿了顿,目光中透出几分威严看着二人:“如若私自带外人进来,则会被永久驱逐出杨家庄,懂吗?” “明白!”林婉儿和小蓝认真地点头,心中清楚这份责任的重要性。 “很好。”白泽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48章 黄老邪:捡了个公主当徒弟 赵阮一路都在思索着什么,叫了她几次也没有回神。 杨过见状,便也没去理她,直到他们回到杨家庄的议事厅,落座良久,赵阮才终于回过神来。 “你说的太晚了,是不是指的爹爹出兵夺取边梁这件事?” 赵阮突然对杨过问道,眼中闪烁着焦急的光芒。“既然你算到了这件事,是不是有办法补救?” 赵阮回来这一路内心都在想,他父亲说要收回,开封,潼关和洛阳三地的事情,只怕现在早已兵临城下,如真的像杨过那样说的,蒙古人真的撕毁盟约,那大宋危以。 本来他赵阮来找杨过,也就是因为韩言直说他才学过人,此来的目的就是让他出主意帮助宋理宗收复汴梁,洛阳,潼关,三地。 她的内心全是这些国家大事,心中充满了忧虑与责任。赵阮之所以要来试探杨过,是希望能够确认他是否真有本事,甚至渴望他能亲自参与到这场关乎国家存亡的征战中,带兵出征,为大宋出一份力。 然而,实际见到后,她心中又不禁生出几分犹豫。毕竟,杨过只有12岁,年纪尚小,面前的挑战却是如此艰巨。不过在杨过使出那些神仙般的手段和展现出非凡的见识的时候,赵阮又觉得他能行了。 至于回程路上杨过给他介绍黄药师,他是真的一句都没注意再听,要不是白泽拉着,可能他就顺着路走到山腰下的原始森立里去了。 直到回到杨家庄的议事厅,赵阮,才注意到眼前的情况。 只见一位年过六旬的青衣老者,带着一个孩子,坐在主位,杨过陪坐旁边,三人同时木楞地看着她,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补充道:“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黄药师见此并不恼怒,以他的眼力,早已看出来这个姑娘身份不简单,但也并未多说什么。 杨过见气氛略显尴尬,便出来重新介绍道:“ 赵阮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武林中五绝之一,人称东邪的桃花岛主黄药师,黄老前辈。” 又对黄药师介绍道:“这位是当朝官家的大女儿,瑞国公主赵阮。” 黄药师本就不喜欢礼仪规矩,何况赵阮又是晚辈,都可以当他孙女了,听到瑞国公主的身份也并没有惊讶,恐怕心中早有猜测,他只是对着赵阮微微一笑,以示打过招呼了。 却没有想到,赵阮听到“东邪黄药师”这几个字,居然突然跑过来跪下一拜,恭敬地说道:“徒孙拜见师公。” 这一下把黄老邪和杨过都整不会了,这是啥情况。 黄药师更是满脸诧异,心中暗想:“我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徒孙?莫非我的徒弟中还有人活着?” “孩子,快起来,你的师傅是谁?”黄药师终于忍不住问道,语气中透着关切与好奇。 赵阮抬起头,答到“我师父是黄岛主的,第六弟子,冯默风。” “风儿,他还活着,他在哪?”黄药师不禁问道,眼中流露出关切与期待。 “是这么一回事。”赵阮开始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六年前,我随爹爹乔装出游,因爹爹之前查访过一起重大贪污案。地方官员眼看已经掩盖不住,又得知了我与爹爹微服出游的路线,便与当地土匪沆瀣一气,准备在我们出游回程的途中,行那杀父弑君之举,关键时刻……” “冯大哥出手相助,救出我们父女二人。”赵阮的声音渐渐坚定,她的眼中闪烁着对那位恩人的感激与怀念,“我爹爹感恩冯大哥的救命之恩,欲让其做我的太傅,然而冯大哥却说,已习惯打铁的生活,不愿入朝为官。” “后来冯大哥就一直留在临安城的一家铁匠铺里打铁为生。 我这一身武功,都是冯大哥教的。”赵阮的声音中透着感激,显然心中对这位恩人的敬仰是真实的。 “但冯大哥说,他本是被逐出师门,即使收我为徒也不让我以桃花岛弟子自居。今日冒认师公,还请师公惩罚。”赵阮微微低下头,神情中流露出几分歉意。 黄药师听后,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不过这赵阮丫头一个口一个冯大哥的,完全不像是在喊自己的师父,莫非是。。。虽然冯默风是他最小的弟子,但怎么也比眼前的这个丫头要大上十七八岁,也许是他想多了吧。 黄药师也明白,当年赶众弟子出桃花岛完全是他一时气愤,这六弟子完全是受到其师兄弟的牵连,他甚至并未做错过什么。 想到这里,黄药师顿生愧疚,见赵阮迟迟不愿起身,居然亲自上前扶起赵阮,拍着她的手臂安抚道 “何谈惩罚,孩子,你就是我桃花岛的弟子。” 杨过听到这里到是明白,为何赵阮的剑法如此灵动,原来当时使得正是桃花岛的玉箫剑法,玉箫剑法攻敌穴道为主,这就是自己和赵阮对战时,一直被打断蓄力的原因之所在吧。 想到这里,杨过又立刻想到,要想破解这剑法的方法,恐怕只有两种,一种就是金钟罩类似的功法,全身不露弱点,让对方无穴可点,一种就是类似公孙止那种闭穴功,让你点了也没用,这样就不会被打断出大招的前摇吟唱。 至于能不能扛得住这玉箫剑法的点穴的功夫,最终肯定还是要看内力的多少,这就像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原理一样。 “若能在内力上以点带面,以强横的内力进行,单点压制,或许不用修炼特殊的功法,也能破解玉箫剑法的点穴之法。”杨过的思绪越发清晰,想着就说出了声。 当然这里的杨过,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是故意说给黄药师听的。 他只是刚才在思考如何破解玉箫剑法,却没想到黄药师刚扶起赵阮,便听到他的话,瞬间愣在了原地。 “什么,你小子居然想破解我的玉箫剑法?”黄药师心中暗想,虽然他一时感到惊讶,但又觉得杨过所言似乎带着几分道理,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启发。 他这玉箫剑法的精髓就是凝聚内力在剑上,攻击对方身上的穴位,而大多数的武学内功,只是像护盾一样,以真气笼罩全身,笼罩全身,势必单点防御就弱,是没人能够做到加固一个或者几个点的穴位来抵抗这种攻击,甚至不会有人这么想,杨过的这种解题的思路却不是常人能想出来的。 第49章 杨过的阳谋 “你说什么?你有破解我玉箫剑法的方法?”黄药师不禁问道,声音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杨过微微一拱手,认真地开始讲述自己和赵阮对战的经过,以及刚才思考出的那些破解思路。他分析着玉箫剑法的特点,提到如何通过提高自身的内力,避免被点穴,以及通过闭穴功法来抵挡攻击。 黄药师,自然是听不懂,杨过说的,那些什么,平a,蓄力,大招,前摇,吟唱,这些他听不懂的杨过自创的这些专业术语。 但毕竟是武学宗师,连蒙带猜,还是听懂了杨过话里的意思。 想来大概就是类似,每次郭靖那小子放降龙十八掌前都要大喊一声,降龙十八掌,然后还要左比划几下,右比划几下才出招的意思。 然后在左比划,右比划的时候,就被对方打断了出招了。 只是郭靖若是再此,必然会表示自己不背这个锅,自己没喊过,那是电视剧里导演自己加的。 “你真是个武学奇才。”黄药师的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你虽然不懂武功招式,但武学天赋极高,能深入本质看穿武学的本质。” “看穿本质,招式不会也罢,自创招式便是,武学精髓便是在意而不在招数。” 黄老邪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欣慰与赞赏,“想当年,写下《九阴真经》的黄裳便是如此。 黄老邪的评价者一下也给的太高了,一下就和黄裳持平了,虽然杨过知道自己前世,怎么也是一方世界的大帝,这点悟性岂不是信手拈来,但在这个世界,还是不要太装逼比较好。怎么也要给老人家留点面子。 于是杨过便道“谢谢黄老前辈的教诲,在下岂敢与黄裳老前辈相提并论,不过我还不懂基础的武学招式,怕是难以自创武功。”杨过微微一笑回应黄药师的赞赏。 “这有何难,老夫教你便是” 话到这里,黄老邪看到杨过脸上都要抑制不住的笑意,才心知上当。 一旁的赵阮此时反映极快,立刻便对杨过说道。 “小子好福气,还不拜见师父” 杨过见黄药师转眼看向自己,却摆手说道。 “要是拜师就算了吧。我虽然敬佩黄岛主的人品、武功,还有学识,但却不愿意拜为师父。我杨过一生最讨厌那些跪来跪去的师徒礼仪。而且一旦拜为师父,那便是所有事都是师父说的对,交谈之间,又何来随心所欲,实在太过无趣。” 黄药师见杨过如此说,则是微微一叹道 “小子,我见你如此年纪便有常人难及的见识,又对武学领悟颇有天赋,实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本想传你衣钵,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也算了。” 却没想到,杨过话锋一转说道:“如果黄岛主不嫌弃我年纪小,我倒是想和黄岛主结为异姓兄弟。指点兄弟武功,也是可以的嘛。” 杨过这话一出,气得黄药师一拍桌子,声音如雷:“你这小子,好没大小!你知道我大你多少年岁,还结为兄弟?” 赵阮心中一紧,暗想:“这下要糟,杨过这小子说话真是口无遮拦,在教坊司里我已经深刻体会过了,现在又来!”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黄药师拍了桌子之后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摸着胡须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小子虽没规矩,不过,倒是很投我的脾气。” 杨过和赵阮先是都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杨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我们喝个痛快,不醉不归。”黄药师的声音中透着豪爽。 杨过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成功地拉近了与黄药师的关系。他微笑着回应:“好,今日不醉不归!” 杨过本来想呼唤白泽过来准备酒席,奈何白泽已经带着林婉儿和小蓝去了内院,想要再等她们从内院回来大殿,还得走几里的路程。怎么也得一个时辰,想到这里。 杨过心中沉思,决定过两天是时候把庄园内的传送阵法布置起来了。至少在各个区域之间,应该都有一个几个小型的传送阵,方便在紧急情况下快速移动。这样一来,不论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都能及时应对,避免因为路途遥远而错失良机。 黄药师却对此不在乎,领着杨过和赵阮径直来到了大殿外的演武场。阳光洒在场地上,映照出一片温暖的光辉,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练武时的紧张气氛。 “杨小子,武学基础有多种多样,既然你与阮儿之间已经切磋过剑术,并且切颇有心得,那老夫便先教你剑术的基础。”黄药师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威严。 “你看好了。”说着,黄老邪便以玉箫代剑,跃入演武场,身姿灵动,犹如一位出尘的剑仙。他开始边讲解,边演示给杨过看,动作间透着一股优雅与力量。 “基础的剑法招式,便是击、刺、格、洗、抽、带、提、点、崩、压、搅、挫、撩、圈、斩、抹,这十六字真诀。” 击-抖动击出脆而快,恰似扬手甩大鞭 刺-刺如长针使不弯,凶锋一线意要全 格-格中有闪行一偏,撒手一攻不费难 洗-拨法多用下盘间,夺机回锋贵一先 抽-凶锋抽动只一闪,消失就在腰肘间 带-长刃带过狠而快,攻守俱在一回环 提-双手一提遮半身,贵在争锋一瞬间 点-点中带挑人难识,欲奔筋脉刃需偏 崩-崩动犀利刃须偏,更要稍取臂和腕 压-腰手牵动云已过,常与反攻势相连 搅-利刃一锉直几寸,此法专奔筋脉关 挫-来锋挂出身已到,扬手一剑至人前 撩-撩取腋下并全身,双手合力不要单 圈-巧截来锋意在先,妙手回锋惊人胆 斩-斩取脖颈令人寒,法中有锉方呈险 抹-抹取脖腹腰肋间,需用身法把劲传 “所谓的武功招式,不过是将这十六字真诀结合连贯的运用,使之成为一套完整的外功。” 黄药师一边演示,一边详细解释每一个招式的用法与意图,身体灵动和赵阮的身法如出一辙。 杨过仔细观看,他感受到黄药师的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深厚的武学智慧,这些基础的招式蕴含着,力量与技巧的结合。 第50章 杨过的逆天悟性,究竟是谁教谁。 演武场上,黄药师站在中央,手握玉箫,仿佛化身为一位翩翩起舞的剑客,他的气质中透着一股非凡的风采。杨过和赵阮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黄药师,看着他演示的一招一式。 “杨小子,武学基础并非简单的招式,而是一种对力量与节奏的把握。”黄药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语气中流露出对武学的深刻理解。他微微一扬手,轻轻摇动玉箫,流畅的动作仿佛在演绎着一曲动人的旋律。 “首先,你要学会击与刺。”黄药师开始讲解,手中的玉箫变幻出各种姿态,时而横扫,时而直刺。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极高的技巧,杨过心中震撼,感觉每一个招式都仿佛能洞悉敌人的心思。 “击,是以力破敌;刺,是以巧制胜。”黄药师一边演示,一边详细讲解,声音铿锵有力。杨过认真地模仿着他的动作,努力将每一个招式的精髓铭记于心。 “接下来是格与洗。”黄药师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严谨,“格,是挡住对方的攻击;洗,则是借力而退,化解敌人的攻势。” 杨过感受到黄药师的每一个基础招式都蕴含一些基本原理,但具体是什么原理他还需要参透一下。 随着训练的深入,黄药师逐渐引导杨过学习其他招式,诸如抽、带、提、点等,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杨过渐渐感受到内力与招式结合的微妙,心中对武道的理解愈发深刻。 “记住,武功不仅在于招式的花哨,更在于心法的运用。” 黄药师让赵阮和杨过上场对练,自己在旁边不时给予指导,目光中透着鼓励与期望。 每当杨过和赵阮成功对下,一个招式时,黄药师都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杨过的剑法愈发熟练,而赵阮更是体会到了冯默风所教的玉箫剑法的精髓。 在黄药师指导基础之前,赵阮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出招的。 她只知道按冯默风教的玉箫剑法的来打。 比如,玉箫剑法的招式分为,箫史乘龙、山外清音、金声玉振、凤曲长鸣、响隔楼台、棹歌中流。 其中,起手式的箫史乘龙便是,连刺,潇洒自如,招招都是攻势,一招不待化解开去,第二招第三招已连绵而至。 如果你的起手式,箫史乘龙遇到的是一个菜鸡,或者同等修为,或者不熟悉你招式的人,那么一开始的连击,对方可能就饮恨当场。 但如果遇到一个熟悉你出招套路的人,他只用不停运用真气格挡你的击刺,你这一招起手式就白瞎了真气,相当于全打在盾上了。 又比如,你攻击别人的时候,抬手第一招可能是刺,也可能是圈,然后对方出招,应对你的刺和圈,对方可能在你出刺的时候,接了一个格挡,那么你下一招就应该是斩,来破解对方的格挡。对方见你使出斩,就应该立刻闪避,而不是继续接招。 在黄药师没有教这些基础之前,赵阮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比如他知道冯默风教他的玉箫剑法的核心是灵动,也就是击,刺,闪,这为主的主要出招方式。他只知道要这么出招,却不知道为何这么出招,如果对方是个高手,一变招,她就抓瞎了。 这便是所谓绝世高手和一流二流高手的差距,一流二流最多只会熟练应用招式,而绝世高手,例如欧阳锋,洪七公后期对决,那可是见招拆招的,只是打斗的过程中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你去思考该怎么出招。 杨过走到黄药师和赵阮身边,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开始讲起自己对武功的理解。 “我觉得,黄岛主所讲的十六字真诀已经包含了所有的武学造诣。理论上来说,只要你的反应足够快,能够运用剑法的十六字真诀,随时自创招数。”他微微停顿,目光坚定地看向黄药师。 “哦,你为何这样说?”黄药师好奇地问道,显然对杨过的见解产生了兴趣。 “我觉得,在打斗的过程中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招数。”杨过继续解释,声音中透着自信,“所以各个武林世家也好,顶级高手也好,都是事先打磨了一套出招的规律。这些规律被他们整合起来,便形成了所谓的武功招式,而内功真气,只是对招式强度的加成。” 他顿了顿,思绪更加清晰:“比如你不使用内力,使用击这一招,可能就能刺入石头一毫;而使用真气加成,可能就能刺入石头一厘。内力真气的作用,便是加成。” 黄药师听后,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杨过所说的话。赵阮则在一旁默默倾听,心中对杨过的见解感到钦佩。 “你这小子,倒是有些见地。”黄药师赞赏地说道,眼中流露出几分欣慰,“你说得对,武学的核心在于对招式的理解与运用,内力的加成则是力量的来源。” 这么一说杨过就彻底明白为什么,玉女心经可以完全克制全真剑法了。 都是公式化的。 一门武功能破另一门武功的关键,就是找出了公式化外功中的漏洞,予以痛击,比如玉女剑法克制全真剑法就是如此。 你再击刺的时候,对手只用格挡,回抹,便能轻松破解你的连续击刺,这便是高武世界中说所的外功克制,杨过一瞬间便明白了这高武世界武学的关键。 但杨过并没有停下,继续说道:“内力是对招式的加成,当内力达到一定程度,即使在招数上输了,比如对手出招是连崩带点,你可能反应不过来,但若内力强横,本来只能格挡的你,却能够直接用回抹卸掉对方所有攻势,并且还能斩对方一刀。” 黄老邪听到这里,眼中闪烁着惊讶与赞赏:“杨小子,没想到你武学悟性如此之高。” 是的,没错,其实在杨过看来,这高武世界的招式,就和打游戏一样,无非就是aaa接重a,用高武世界的话说,就是击次,击次,击次,接撩圈回抹,便是一个连续技,连续技的要考虑身体出招后的角度,出招后的硬直等等,所以不能乱接招式,是有一定的规律的,这便就是所谓的武功招式,而门派武功则是把这些可以连贯运用的连续技整合罢了。整合的路数不同,就演化成了不同的门派。 如果李云龙在此,肯定要大喊一声:“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第51章 别慌,吃个日料再走。 直到现在,杨过才明白了电视剧里演《神雕》的时候总说的“悟性”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悟性就是指能够快速领悟出招的方式,以及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出招的能力。 然而,杨过的思维并不局限于此。他继续说道:“那么,是不是只要内力达到足够强的程度,就不再需要剑,草木飞石皆可为剑?强到鼎盛,是不是可以将自身的精气化而为剑,无须实物,便能打出这些招数,以无形的剑气伤人。” 他的猜测到,“或许这个世界高级的功法,也是允许以气化剑的。”若是在此方大世界也能以真气凝剑,是不是也可以使用御剑之术。 系统曾经换算过修为,神雕大世界的五绝实力的巅峰期,放到修仙世界,相当于练气9层,而炼气期的修士,通常在炼气5层就可以实现灵力外放产生法术攻击,而不需要借助实物。 也就是说,若王重阳的巅峰期为炼气9层的话,实际上只用达到他实力的一半,也就可以实现外放剑气了,而且很有可能王重阳在先天功的加持下,实力是突破了炼气9层,达到筑基境的,那么在神雕这个大世界使用剑气,或许不需要很高的内力,只是需要一门功法去引导。 想到这里,杨过不禁又想到了,南帝的一阳指,和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这两门功法,应该都是属于剑气外放型,而一阳指可能就是相简化的六脉神剑,原理应该是一样,想原着里一灯用一阳指之后元神耗损太大的原因,极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大世界的灵气太少,才会导致内力不济。 但他杨过不会,他随便拿出一块中品灵石在这个大世界,配合六脉神剑应该可以射上几百年。 而筑基修士,在本世界叫真人境,则是相当于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的水平,杨过想起,蓝星看过的电视剧,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在灵鹫宫大战的时候,好像就是飞着在天上打来着,不过电视剧归电视剧,他杨过是不信了,毕竟他也没见过郭靖打降龙十八掌的时候,左比划,右比划的。 好,那就下次让郭靖示范一下,看看他打降龙十八到底比划不比划,要是比划,那就说明电视剧是真的,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真的会飞。 杨过正脑补这些有里没有的。这番话其实是杨过在自言自语,更多是对自己思考和总结这个大世界的规律。 赵阮则是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毕竟她的内力尚浅,无法完全理解这种深奥的武学理念。 但黄药师却被这番话深深触动,心中震撼,仿佛在这一刻打开了新的思路。 “老夫好像悟了。”他心中暗想,感觉自己多年来的桎梏在此刻松动,眼前的世界似乎变得更为开阔。 “杨小子,你还真是个武学奇才,竟能如此举一反三,你这句话到底点醒了我。看来老夫要回桃花岛,闭关些时日,来参悟此理。” 杨过见此,便上前拦在黄药师面前,恭敬地一拜道:“多谢师父教诲。” “你不是不肯称我为师父吗?”黄药师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有外人需要的时候,我就叫您师父;没人的时候,咱们就是兄弟。”杨过傻笑着回应,眼中流露出一丝调皮的神情。 “好你个小子!”黄药师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中对杨过的聪慧感到愉悦。 正当此时,白泽也带着小红和小蓝端出来了一些酒菜,丰富的美食和醇香的酒水令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大家的心情愈发轻松,似乎所有的紧张与压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们今天练的太过投入,不知不觉中已经入夜,周围的星空璀璨夺目,星辰闪烁如同无数的眼睛在静静注视着他们。 星空下,杨过,赵阮,白泽、小红和小蓝,黄药师、还有他带着的那个小女孩,围在一起,席地而坐,他们武林中人本也不讲这么多,何况这户外的夜景那也是真的好,众人都没有回室内的意思。 来,大家一起干杯!”黄药师举起酒杯,杨过等人纷纷附和,气氛愈发热烈,笑声不断。 然而,当黄药师正准备给身边的小女孩夹菜时,眼前的一幕令他愣在了原地。他看着盘子里的菜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一大盘帝王鲑,厚切的生鱼片,粉色的鱼肉上透着鲜亮的光泽,白色的脂肪线条分明,;一大盘奥龙刺身,同样是生的,晶莹剔透,摆放得整齐如艺术品;还有一大盘甜虾刺身,色泽鲜艳,鲜活的虾身甚至还在那里跳动。 另外还有一些米饭裹着的食物,黄药师叫不出名字,一眼看去也都是生的。 黄药师看着眼前的食物,连连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想当年,那老叫花在华山之上,让我陪他吃蜈蚣,我黄老邪就觉得那老叫花已经够邪门了,没想到你这杨小子,比那老叫花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杨过听到黄药师的调侃,忍不住笑了起来,便解释道:“黄岛主,这是东瀛人的吃法。一年前,我机缘巧合遇到一位尼姑,名曰南海神尼,她带我游历东海,见过此等美味。我便暗自记下,今天特意招待各位。别看是生的,但却鲜美无比。” 当然这个南海神尼是杨过编的,他杨过深知因果大道深不可测,这南海神尼既然原着里有,那指定是总要出现在谁口里,与其让黄蓉来说,不如自己先抢注了这因果。 杨过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吃这个需要配上山葵和海鲜酱油。”说着,杨过从白泽那里接过已经研磨好的山葵,取一块放入海鲜酱油中,又加上一片三文鱼,蘸取一点山葵酱油,递给黄药师。 黄药师见杨过已经递到面前,心中暗想:自己如果不吃,那岂不是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他微微一笑,淡定地将生鱼片放入嘴里,咀嚼的瞬间,先是一皱眉,随即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杨小子,你说的没错,这东瀛的食物,看着奇怪,但却是鲜美无比,不可不尝。 ”黄药师赞叹道,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说着,黄药师便招呼众人一起品尝,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而欢快。其他人也纷纷围上来,接过杨过和黄药师准备的生食,互相尝试,惊喜的表情在他们的脸上交替闪现。 “真的很好吃!”黄药师身边的小女孩,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这味道真是太独特了,回味中有一股奶香味!”赵阮也忍不住赞叹,这等美味即便是在皇宫里也未曾尝过。 第52章 赵阮的心事 杨过心想,没吃过不就对了,按南宋这个物流水平,海鲜运到内地,都臭了,要不是他前世什么物资都囤,哪能在内地吃到海鲜,不过也只有赵阮能品出奶香味了,换做平民百姓哪知牛奶为何物。 他杨过,本也不是想招呼大家吃日料,只是白泽这货虽然是老怪物,却没有点过烹饪的技能,小红小蓝也是没接触过,毕竟就算是沦落到教坊司,这两货也算是大小姐,哪轮得到自己动手,什么都得从头学呢。他自己虽然是会做那么一些菜,可他一直在这练功呢。这不是无奈之下,白泽才想出的这么一招。 真是有米难为无巧妇啊,杨过不禁感慨道。 “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干杯!”,黄老邪说到。 “好,不醉不归”众人应答到。 酒杯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音,众人欢声笑雨间,星空竟然滑落一片流星雨。留下一道道明亮的轨迹,令人陶醉。流星如同银色的箭矢,穿越无垠的星空,给这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浪漫。 “真美啊!”几个女孩子齐声惊呼,脸上满是兴奋与惊艳,目光追随着那些流星,仿佛在许下心中最美好的愿望。 黄药师也忍不住抬头,欣赏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感慨道:“人生如同这流星,转瞬即逝,但在那一瞬间的绚烂与美丽,却能令人铭记。” 小红则接话说道:“老前辈说的对,人生苦短,必须得活得精彩,活得随心,才不负来这人间走一遭。”她的声音中透着对生活的热情与坚定。 赵阮听了,心中暗自思索,随即说道:“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随心而活。” 杨过看出了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显然对当前南宋的局势相当的惆怅。 但眼前的这情况,众人皆在兴头之上,若谈国事,岂不是辜负了眼前这美景佳肴,于是杨过便给白泽递眼色。 白泽一看杨过的神色,便知道他这是让自己找话题来活跃气氛,这一人,一系统数万亿年的陪伴,心里早就是心有灵犀,即使不用神识交流,也能明白双方的想法。 于是白泽便闪着它那可爱的大眼睛坐到赵阮的旁边,问道。 “赵阮姐姐,你说的不能随心而活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你的爹爹要将你嫁给不喜欢的人” 要说这白泽的打岔能力,那是不输杨过的,此话一出搞的赵阮面红耳赤,毕竟赵阮不是现代蓝星的穿越者,对谈婚论嫁这种事,还是相当敏感。 见赵阮红着脸不说话,白泽又调皮地问道:“要是你爹给你说的男子,你不喜欢,那就自己去寻找自己喜欢的呗。自己喜欢,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实在找不到,要不你看看我家杨过哥哥。”白泽的话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让你乱说话!”杨过没想到白泽这个小调皮鬼居然把火往自己这里引,忍不住一把抓过她的小脑袋,揉搓了起来。 白泽发出咯咯的笑声,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笑了起来,气氛愉快而轻松。 然而,出乎杨过意料的是,赵阮对此并没有太多反应,杨过心中不禁一沉。 他暗想:“我草,难道是我穿越的方式有错误?这杨过不是魅魔体质吗?按理说,女生见一个爱一个啊,怎么这赵阮对他的反应明显不是那种动心的感觉?” 虽然他杨过也没打算在这神雕世界开后宫,但美女对自己有想法,然后拒绝,和美女对自己没想法,那可是不同的感受好吧。 就在白泽在调侃赵阮的时候,杨过从她嘴里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两情相悦吗,可是他始终都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肯接受我。” 我草,杨过心中一动,这一听就是有故事的啊。 难怪没看上自己,原来是已经有了情郎。 “但这情郎是谁呢?为什么因为身份而不能接受她?身为公主的赵阮能接触到的人不也就是身边的那些,等等,莫非是。。。” 杨过的思绪飞快转动,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赵阮给黄药师讲的那个故事,迅速推理出可能的答案。 “莫非是她的师父冯默风?”他心中暗想,要说杨过,前世毕竟是活了几万亿年的荒天帝,自己没摸过女帝的手是一说,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活的久了,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杨过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似乎很有道理。小女孩对于突然出现拯救自己的大英雄,自然会产生一种崇拜与情感,这种情感也是各种剧本中的常规设定。 想到这里,杨过心念一动,对赵阮说道:“在我的家乡,近亲,三代以内的血缘关系是不允许结婚生子的,因为这样可能会导致生出的孩子有先天性的缺陷。” 众人静默地听着,赵阮则是没想到杨过会提到这样的话题。 “然而其实即使没有这个规矩,实际上从小一起长大的异姓之间,也往往不会产生吸引力,甚至觉得对方讨厌。 ”杨过继续解释,“这被称为韦斯特马克效应,这是大自然对人类的一种保护措施,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换句话说,如果你能喜欢上一个人,一看到他就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那也是基因本能,是天道使然。”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赵阮,“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他是你的师父呢?” 杨过的这番话一出,众人皆是大骇。 赵阮嘴微微张开,尽管惊诧,但也没有其他人那么大的反应。 毕竟,她早已见识过杨过的才智,知道他能够凭借一点线索推断出事物的全貌。 “这……这是真的吗?”黄药师问道,心中对赵阮的这份师徒恋情,感到一丝不安。 赵阮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点头。 其实,黄药师在白天于杨家主堡的大殿中,听赵阮提到她的师傅冯默风时,便察觉到了她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他的目光锐利,早已看出这位小姑娘对冯默风的感情并非普通的师徒之情。 当赵阮提及冯默风时,她的语气中带着的柔情,眼中闪烁着光彩,那种目光更像是对恋人般的深情,而非单纯的崇敬。 第53章 黄老邪和梅超风 “其实我不介意他是我的师父的,也不介意他腿脚不便。” 赵阮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坚定。 “正如杨兄刚才所说,近亲不能结合那是人伦纲常,但师徒之间不能相爱,是什么狗屁礼法!”她的声音渐渐高昂,似乎在宣泄心中的不满。 “程颐提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反对寡妇再嫁; 朱熹主张‘存天理,灭人欲’,在我看来全是狗屁。”赵阮愤愤不平地说道,眼中流露出对这些陈规陋习的强烈反感。 “这些该死的文人,定出这么多规矩,让世人遵守,无非就是想传播他们所谓的道,用来控制世人的手段罢了。” 她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愤怒与无奈,似乎在质疑着这个社会的原则与约束。 “历代君王,有的维护自己的帝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权臣,用来换取苟延残喘,这种做法,难道就不违背尊卑伦常?但是谁又敢说他们? ”赵阮的眼神闪烁。她又说到, 这些规则与道德观念不过是儒家传人为了传扬儒家学说的借口。 然而随即赵阮的眼神又显得暗淡,她深知,自己一人难以堵住这些儒家学说的悠悠纵口。华夏自从秦朝以后,儒家之风盛行,古老的礼法与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却没想到杨过一拍大腿道,公主说得好,要不你让你爹传位与你,你来当皇帝得了。 “我要是你爹,便学那秦王嬴政,杀光那些儒家的老小子,如同秦王重用李斯,以法治天下,这天下或许还能救上一救。”杨过不忿地说道,声音中透着愤怒与无奈。 周围的人愣了一下,赵阮听到这番话,心中也感到一阵震动。她知道杨过的这番言辞是对当前南宋局势的深刻反思,尽管言辞激烈,却道出了许多人心中的不满与愤慨。 “焚书坑儒就焚书坑儒吧,这些家伙不杀完留着过年吗?”杨过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宋重文轻武,以至于如此羸弱,不都是儒家那群沙比害的?天天pua别人讲礼法讲道德,结果金人却骑着战马,烧杀抢掠,金人跟你讲道德吗,金人一见宋人,男的就抓壮丁,女的就强行压在胯下交流。” 他的话语愈发激昂,似乎在为无数平民的苦难发声,虽然杨过知道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坑的不是儒家,但他偏偏就要这么带入。 “连那宋徽宗,野蛮的金人不也是把他的皇后,还有他女儿,当着他的面压在地上强行交流?而儒家的人,在干嘛,还在那讲孔孟之道,作为皇帝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这样的北宋,岂有不亡之理?” 杨过的这番话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大家心中都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共鸣。 只有白泽闪着那萌萌的大眼睛问杨过 “哥哥什么是强行交流” 众人一顿无语,无奈之下,小红只有上来,捂住白泽的嘴巴把她拖到一边。 “或许,我们需要更多的变革,而不是一味地遵循旧有的礼法。” 赵阮倒是没有接白泽的茬,轻声说道。 黄药师听到这两人的谈话也是内心大震,不免轻轻摇头道。 “我黄药师生平最讨厌世俗礼教,做事说话从来都是离经叛道,所以江湖上才送我东邪这个称号,但你们这么想,却是又比我高出一筹啊。如果当年早点听到你们这话,或许就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吧。。。。” 杨过是多么敏锐的人,一听黄药师这话,明显就是有故事啊。 赶紧追问道 “黄岛主,今日我们,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不畅所欲言。” 黄药师见杨过如此,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几分欣赏。 “好吧,今晚喝了几口酒,就畅所欲言,跟你们聊一聊。当做是前车之鉴吧” 黄药师,深深谈了一口气,以讲故事的口吻开始回忆。 众人围绕在黄药师的身边,白泽则是从小红的怀抱里探出萌萌的小脑袋,众人围城一圈,听他开始讲。 在风雨交加的一个夜晚,江湖上传闻中的桃花岛外,一桩不为人知的悲剧正悄然上演。梅若华,一个身世凄凉的女子,因命运的捉弄,从孤苦无依的境地跌入了另一座深渊——被卖作富贵人家的婢女。在这高墙大院之内,她饱受欺凌,生活暗无天日,直到那个决定她命运转折的夜晚。 那晚,月黑风高,恶霸老爷趁夜色欲行不轨,梅若华拼死抵抗,却无力挣脱命运的枷锁。就在这绝望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一位身着青衫,眼神锐利,气质超凡的男子闯入了这场不公之中。他,便是江湖人称“黄老邪”的黄药师,一个医术高超,武功深不可测,却又性情古怪,不拘世俗的奇人。 黄药师见状,眉头紧锁,二话不说,出手如电,轻易便将那恶霸制服,救下了衣衫不整、泪流满面的梅若华。那一刻,梅若华仿佛看到了生命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世界。 “你,可愿随我去?”黄药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梅若华抬头,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愿意,只要能让我逃离这里,无论何处,我都愿往。” 于是,黄药师带着梅若华,踏上了返回桃花岛的路途。在岛上,他不仅为她改名“梅超风”,更将她视为己出,将自己一身绝学倾囊相授。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黄药师的弟子,名唤梅超风。”黄药师的话语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也藏着一丝温柔与期待。 一上岛,黄药师便立刻为梅超风安排了住处,是一间简洁而温馨的小屋,窗外便是碧波荡漾的海面,仿佛能洗净人心中所有的尘埃。他还特意为她准备了换洗的衣物和热腾腾的食物,让梅超风感受到了久违的关怀与温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黄药师开始悉心教导梅超风。他不仅传授她武功,还教她识别草药,学习医术。黄药师的教导既严格又充满耐心,他总是在梅超风遇到困惑时给予及时的指点。 而梅超风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和坚韧不拔的精神。她勤奋刻苦,不畏艰难,总是努力将黄药师的教导铭记于心。 除了武功和医术,黄药师还教给了梅超风许多生活的智慧和做人的道理。 随着时间的推移,梅超风对黄药师的敬仰和感激之情越来越深。她不仅将黄药师视为自己的师父,更将他视为自己的亲人。 第54章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黄药师生平迷恋武功,从未有过男女的念头,可不知为什么却对梅超风产生了异样的感觉。黄药师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控制不了自己。 这天,梅超风再次来到桃花岛,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清丽。她走近正在梳理头发的黄药师,眼中透着几分依赖与温柔。 “超风啊,你今年十八了吧?”黄药师一边梳头发,一边随口问道。 梅超风点头回答:“是。” 黄药师望着她,心中不禁感慨:“高堂明镜悲白发,朝见青丝暮见雪。瞧着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师父头上的白发一根根的多了起来。”他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感慨,仿佛在感叹光阴的流逝。 随后又说到:“师父的武功再高,总有一天也会老,你也一天天长大了。终究是要离开师父的。” 梅超风的眼中闪烁着不舍。她缓缓跪下,恳切地说:“超风不长大,超风要跟着师父,一辈子陪在师父身边。” 黄药师被这份情意深深打动,心中暖暖的,嘴角不由浮现出微笑。 其实这么多年的相处,双方之间的情感,早已逾越了条师徒的红线,只差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然而,黄药师的内心却始终纠结着两点。 一是自己比梅超风大三十岁,年岁差距让他无法摆脱“父辈”的角色; 二是作为她的师父,他们之间的关系使得这种情感变得复杂而禁忌,世俗礼教更是让他心生顾虑。 “哎,傻孩子。”黄药师轻声叹息,虽然嘴上说着不应,但内心却希望她能一直待在身边。他深知,梅超风对他而言不仅是徒弟,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可在这份情感的背后,他又无奈地明白,师徒之间的界限是不可逾越的。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黄药师对梅超风的感情,很快便传遍的江湖,都说他黄药师要取自己的女弟子。 说他黄药师枉为一代宗师,这样的不知廉耻。 梅超风得知了流言之后,心中愤怒难平,便开始了她的报复。她在客栈中大杀四方,手起刀落,无情地结束了二十余条性命。鲜血染红了客栈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味,周围的人无不惊恐逃散。 就在她如狂风般挥洒怒火时,黄药师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惨状,心中震惊与痛心交织。他面色沉重,质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梅超风回头:“我不想让人传谣言!” “可是你做错了,你知道吗?” 黄药师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奈和愤怒,他无法理解梅超风为何要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错,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是杀了这么多人,还是爱上自己的师父?” 梅超风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与不甘。她的双眼如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对这些儒家礼教,不公的控诉。 黄药师见她如此,心中更加复杂。 这件事之后,黄药师很快就产生了娶个妻子的想法,他觉得这样就可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不会再议论他对弟子梅超风的不伦之情。 当黄药师这样极具个人魅力的文武全才想要娶妻的时候,自然是没什么难度的。 没过多久,他就求娶到庆元府的才女冯蘅,后者堪称是男子娶妻的典范,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至于黄药师因为什么看上了冯蘅,黄药师其实未对任何人说过。 只是梅超风之后说过一句话:“师母年纪很轻,和我同年,我们两个都属猴。 众人听黄药师讲自己的过去,皆是听的入了神。 当众人缓过神来的时候,黄药师早已手持玉箫,跃上杨家庄的山门上的石梁,仿佛那一刻,他与天地合一,灵动而洒脱。 随着他指尖轻动,悠扬的音符便在空气中飘荡开来,碧海潮生曲的旋律如波涛般起伏,带着一份苍凉与豪情。 曲声如潮水般涌动,带走了众人心中的沉重与困惑。黄药师在这乐声中,似乎倾诉着自己的情感与追求,也在无形中传达着一种深刻的道理。 赵阮在一旁,细心聆听这曲中隐含的情感,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弦外之音。 他心中暗自感动,师公此举,正是想要告诉他,不要因为世俗礼教的约束而错过自己爱的人。这样的情感与追求,是应该勇敢去争取的,而不是被外界的眼光所束缚。 此时,赵阮的心中涌起一股勇气,他想起了冯默风,决定为自己活一次。 “赵阮姐姐的心结解开了呢,”白泽在一旁闪着萌萌的大眼睛偷瞄着赵阮说到。 众人看着,这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流星雨,心中涌起一阵温暖。 这一刻大家仰望着星空,都在心中都默默许下愿望。 次日,清晨,黄药师携那个小女孩向众人拜别。 “这几日与大家相聚甚欢,竟然忘了正事。”黄药师微微一叹,打断了众人的欢声笑语。 这时杨过和赵阮才把注意力放到黄药师身边的这个小女孩身上,之前虽然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个小女孩,但黄药师一直没介绍,众人便也没问。 其实也不怪黄药师不介绍,自从他在教坊司,遇到了杨过,震惊之事,就是一件接着一件,他这个老人家,就没一刻缓的过神,来提及这个小女孩的事。 现在一切事毕,自然也就该提提这小女孩的事了。 黄药师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这个小姑娘,名为程英。 因为蒙古发兵南下,她的父母被蒙古士兵杀害。当时我正好路过,就从蒙古士兵的手中救下了她。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惜,“这小姑娘说她在嘉兴陆家庄有亲人,我便带她来此寻亲。” “可就在昨天,看了我教你俩武功,这小丫头又非要缠着我也教教她,将来好给自己的亲人报仇,我一时心软便也答应了她。” 黄药师无奈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对着赵阮和杨过二人说到。 听到黄老邪这话,杨过不禁一愣,心想,我草,因果还是收束了,这程英还是拜了黄药师为师父。 而且这拜黄药师为师父的因果居然是在自己这里,不过转念一想,也没错,本来程英拜师的因果应该是因为李莫愁杀了陆展元全家,现在李莫愁都和陆展元结婚生孩子了,而李莫愁之所以会和陆展元生孩子,这个因果在自己,所以程英拜师的这个因果不就自然要落到他杨过身上。 哎,都是命运使然啊。杨过不禁在内心感叹道。 而赵阮则是更关注黄药师讲的另一句话。 “什么,蒙古,真的派兵南下了。” 她不禁错愕的看着杨过,这个像先知一般的男人。 第55章 魔怔的穆念慈 在黄药师和赵阮临走之际,杨过特意递给他们一块刻有杨家庄徽记的令牌,认真地说道:“这是杨家庄的令牌,以后你们想来玩,凭此令牌便可畅通无阻。 将来我可能会在杨家庄组建护卫军,进出可能会有些限制,拿着这个令牌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黄药师欣然接受,心中对杨过的细腻的心思感到十分欣慰。 在经历了昨晚的种种,他已将眼前这个只有12岁的小子视为自己的好兄弟。杨家庄环境优美,远离喧嚣,他非常喜欢这里。黄药师笑着说:“那我以后有空就来坐坐,只怕杨兄弟你会觉得我烦。” 杨过则笑道:“欢迎都来不及,师父常来,我倍感荣幸。” 赵阮的心中挂念着即将到来的局势变化,杨过则是叮嘱她按时服下最后两枚丹药,否则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会烙下病根。作为一名年轻的公主,他身上担子真的是太重了。于是和黄药师以及杨过拜别后,便从山脚下买了一匹快马,疾驰回都城。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杨过心中默默盘算着日子,意识到母亲穆念慈苏醒的日子也快到了。 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而期待,想象着娘亲苏醒时的情景,心中满是温暖与柔情。 接下来的几天,杨过除了准备招募侍女的事宜外,更是埋头研究菜谱。 他希望能够为母亲准备美味的食物,尽量让她在苏醒后感受到温馨与关怀。 每当想到母亲即将归来,杨过便充满了动力。 期初杨过是想给穆念慈做一顿海鲜大餐,好好补补的,但,又怕她的娘亲吃不习惯。 毕竟这个朝代内地人都没接触过海鲜,万一搞过敏,那就糟了。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炖燕窝羹,比较保险,于是杨过就在后院的厨房,整整练习了二天半,来研究怎么炖燕窝才炖的好。 结果就在穆念慈清醒的前一刻,好巧不巧的贾似道来访,杨过本想拒绝,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自己的娘亲重要,但转念一想,娘亲苏醒后,肯定也要梳洗,这身上脏的,自己在旁边反而还不方便。而这贾似道怎么也是赵阮的舅舅,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便交代了白泽和红蓝两姐妹替穆念慈梳洗,自己则是通过传送阵法,来到大殿会客贾似道。 其实要说这贾似道来访,也没什么正事,他就是带着夫人来混混脸熟,还有就是带着懒四和一批下人,把杨过要的桌子板凳,盆栽盆景一并也给带了过来。 他贾似道可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外甥女 瑞国公主跟这个年轻人混一块了。 经历官场多年摸爬滚打的他,哪能不知道,眼前这小子,说不定哪天就成了驸马了,之前他还以为杨过只是个普通的世家公子,没想到最后居然和宋理宗还有一腿。那可不得好好的巴结巴结。 只是他贾似道这次是打错了算盘,他的外甥女和杨过,那还就真的只是纯洁的同门师兄弟的关系。 一番寒暄交谈之后,杨过也没留着两人再次用饭,毕竟他现在只想着快点见到穆念慈,而贾似道也很识趣的带着夫人满意的离开。 毕竟刚才杨过嫌他烦,随手就又掏出了一箱珠宝,想着快些送走这瘟神。 只是贾似道还没明白,怎么自己上门拜访致谢,自己的东西还没送出去,就又收了一箱珠宝。顿时是笑的嘴都咧到了后脖子,他贾似道心里只当是杨过知道了赵阮和自己的关系,这是提前送礼拉进关系呢。 当穆念慈问出,你们看到我儿子了吗。 这句话以后,白泽就立刻给杨过识海传音了,毕竟杨过和他的系统可是可以无视距离,在识海内进行超距的量子通讯的。 白泽对杨过说 “我们的娘亲醒了,但是行为很怪异,我不敢擅自做主,你快过来看看。” 什么行为怪异,杨过这样慌了,他怕的是,先给穆念慈用了忘忧花,又立刻使用筑基丹,这药力不会太猛把脑子给搞坏了吧,那就完犊子了。 而穆念慈这边,其实也没有太怪异。 他只是在问出了你们看到我儿子了吗,这句话以后,就把白泽几人给支开了。 视角回到穆念慈这边。 穆念慈在支开白泽几人以后,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准备从洗手台旁的窗户,跳出逃跑。 她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总有不好的预感。 临走的时候,看到桌子上,自己刚才只吃了几口的燕窝和一大堆糕点,又想到自己的孩子杨过,便折返回来,把燕窝又复装回保温忠里,用布条系好,又在外面包了一层布,把桌上的糕点全塞里面,接着穆念慈就揣着这一大包东西在兜里,从洗手台旁的窗户跃出,看起来十分滑稽。 白泽和红蓝姐妹,暗地里看到穆念慈的这举动,都不知道她在干嘛,心想主母这不是魔怔了吧,于是才有了刚才白泽和杨过传音的内容。 当穆念慈从洗手台旁的窗户跃出后,没走多远,就意识到了这个地方真的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太诡异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房间是在一楼,因为他明明透过窗户看到了,假山庭院,她没有从正门走,从洗手台窗户跃出后,复行数百步,都还没看到尽头,而他的身边不远处,则一眼看不到底,整个楼阁仿佛置身于天空一样。 他又想到,自己曾在梦中,梦到乘坐飞舟的场景,难道这一切都不是梦,自己被仙人接到了仙界,那仙界的仙人,接自己目的到底是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虽然自觉相貌还算可以,但毕竟不是人间绝色啊,那黄蓉,也比自己生的好看啊。 这仙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癖,不去绑架黄蓉,来绑架自己干嘛。 好吧,你看,穆念慈又开始脑补了。 只是穆念慈不知道的,经过洗精伐髓的她,现在的颜值,已经甩黄蓉几百条街,还要拐上几百个弯了。 终于在走了约两千步以后,穆念慈看到了阁楼的尽头,他顺这楼梯,一直往下走,走了约有一刻钟,还没有下到地面,下面任然是无穷无尽的楼梯,要不是看着身边的云层确实有在降低的迹象,穆念慈恐怕都要以为自己陷入了无尽的循环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穆念慈的脚终于踏上了踏实的地面,终于是回到了地面。远远望去身后的阁楼。 只见这个楼阁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个楼阁,应该叫宫殿了,只见这个宫殿长度有数千步,另一端隐藏在云雾中一眼看不到尽头,深度应该也有二三百步,高度则更是吓人,直入云霄,恐怕放倒在地也得有一两千步的高度,像个小山一样横在自己面前,压迫感十足,难怪自己刚才下楼梯,下了那么久,这个座宫殿从地面看去,至少得有好几百层阁楼的样子。 穆念慈意识到,她之前是在这座宏伟的宫殿中,最中间的那个位置,刚才在卧房里,认为自己在地面的错觉完全是因为这座宫殿的过于巨大。 在这座宫殿的不同的楼层都有廊桥连接到前面的另一座宫殿,他的眼前赫然出现了和这座宫殿差不多大小的另外两座宫殿,三座宫殿以零散的廊桥相连,似乎又构成了一个整体。他自己刚才则是在最里面的这一座宫殿,靠近悬崖的,所以她才产生了身处天空中的错觉。 环顾四周,她终于明白,这些宫殿之内不仅有雕梁画栋的各种房间,还有精致的假山和茂密的树木,宛如一处人间仙境。这样的大空间,足以让人迷失,甚至产生错觉。穆念慈心中不禁感叹,能建造出这样宫殿的仙人,何必非要抓着他穆念慈不放,肯定是有什么怪癖。 穆念慈,缓缓起身,他能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恢复,好像突然之间病全好了,全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气,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此时,她的脑海中闪过杨过的身影,感受到了一种温暖的牵挂。她暗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杨过,回到他身边。 只是穆念慈没有发现的是,身后不远处的白泽,已经长出了小鹿角,正在隐匿气息,默默的盯着自己的娘亲,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第56章 美女你谁啊,擦,原来是我娘。 穆念慈想着想着,就跑到了一个漫天都是星辰般的石洞里。这个石洞好像是从这座巍峨的宫殿建筑群出去的唯一出口,石洞的周围是很宽广的湖泊,穆念慈目测这湖泊应该是和宫殿一样横贯整个区域,像护城河一样保护着这些宫殿。 湖泊清澈见底,看起来有半人深的样子,到达对岸距离也起码有一百多步,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鱼儿在游动,远处还有不少荷花。这个石洞就像一座桥梁横跨在湖泊之中。 穆念慈毕竟刚刚苏醒,又一时跑的太快,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靠在洞口的一处山泉处休息了一会。又饮了一口山泉水。 哇,清甜甘冽,果然是仙界的水,就是不一样啊。 穆念慈心想着,要不要把这仙水,也带一点回去给过儿尝尝,但走的太急,没带盛水的容器,便也只有罢了,向前继续急速奔去。 可他又逃了很久,才发现,这个地方真是大的没边 穆念慈加快步伐疾驰而过,生怕跑慢了,住在这里的仙人要把她抓回去那个啥。 毕竟他穆念慈想不出来,仙人要抓他来这里的目的。至于杨康,那绝对不可能是杨康了,就算是一百个金国也造不出一个这样的宫殿,这分明跟杨康没一毛钱关系了。 让穆念慈崩溃的的是,他原本以为走出,眼前的这些宫殿就逃出生天了。 结果又跑了不知道多久,跑过一片湿地,又跑进一个竹林的时候,前面的路还是无边无际,他穆念慈实在跑不动了,只得在竹林里的石亭里稍作休息。 穆念慈,刚刚坐下没一会,就听见背后大喝一声。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穆念慈回头一看,正准备再跑,但忽又感觉不对,眼前的这人,怎么这么像杨过呢。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杨过,他没第一时间认出穆念慈。 是因为,穆念慈的变化也太大了。 刚才杨过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着红色长袍,浑身穿金戴银,面容绝美的少女,从远处跑来,兜里好像还揣着什么一大包东西。 因为这少女的容颜和穿着,太过惊艳,杨过本能的想起了前世那些修仙界的女帝,难不成是其他大世界的女帝穿越到这里,来他们杨家庄偷东西了,这狗日的系统在四维空间干什么,肯定又跟其他系统调情去了。 居然有其他大世界的女帝跨越位面而来他都没发现,回头定要拷打一番这个狗系统。 可这周天星斗大阵怎么没感应到,难道这个女帝的修为如此之高,已经超越了盘古虚影,那岂不是避免不了一场大战? 想过的脑子里都是这些,他压根就没往这少女是自己的娘亲身上想,直到走进了,双方大眼瞪小眼一看。 立马就抱头痛哭在一起。 “娘,是你吗,娘。” “过儿,你是我的过儿?过儿是娘啊。” 呜呜呜呜。 娘两在翠竹园的亭子里抱着哭了好一会,穆念慈才拿出手帕给杨过擦拭泪水。 又问道“过儿,你怎么也在这仙界,你是不是也是被仙人抓来的。快跟娘一起跑。” 穆念慈拉着杨过就想跑。 杨过愣了一会,随即就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肯定是穆念慈刚醒,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白泽又没讲清楚,闹了误会。 于是杨过慌忙对穆念慈说到 “娘,别跑了,你误会了,这里不是什么仙境,这里是我们家,安全的很。” “啥我们家?” 穆念慈心想我们家啥时候从一个小破屋变这样了,你这孩子,净说些瞎话骗你娘亲,伸手就像敲杨过脑崩,结果看到杨过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又不忍心下手。 忽又想起自己兜里揣的东西,便让杨过坐到石亭里的凳子上,从怀里掏出了那半碗没吃完的燕窝羹,还有那些糕点。 说道 “过儿,你还没吃饭吧, 快吃。这些你都没吃过的,好吃的紧捏,娘亲偷偷拿出来的,没人看到。” “听到,穆念慈这样说,杨过扑在他的怀里哭的更大声了。” 说实话,杨过,就算是在前世,有那么多挚友的情况下,也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份温情。 那种被一个人无时无刻都在乎的感觉,真好。 还得只有是自己的娘,才如此疼爱自己 ,在这危机下逃命,还想着自己没吃过这些好的,要带出来给自己吃,想想刚才穆念慈揣着这一包东西逃跑时的滑稽的样子,杨过真的是心疼笑了。 便对穆念慈说到。 “娘,你别急,我解释给你听” 穆念慈看到杨过吃的香甜,便也没有着急,只是轻轻的抚摸他的后背说到,慢点吃,别噎着。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杨过自己做的,他这几天实验做这些东西,失败品都吃吐了,但是这是娘亲给的,那味道自然又大不一样,吃起来也格外的香甜。 “娘,你也吃” 穆念慈这才从杨过手里接过一块樱花糕也啃起来,刚才自己吃的那几口也的确没吃饱,眼前她打包了这一大包,倒也是够他娘两吃的了。 杨过边吃边解释道。 “娘,我们现在有钱了,有很多很多的钱,你看到的这一切,都是我买来孝敬您的,我们现在的正在我们自己的家,杨家庄里呢。” “哦,你哪来的钱?” 随即穆念慈又想到,不对,这不是钱可以买到的吧,这小子分明是在说谎,于是伸出手指轻轻在杨过脑袋下敲了下。 “又骗你娘,莫说你哪弄来这些钱,娘,刚才看到的东西就不是有钱能买到的。” “哎呀,娘你别敲我啊。你这样我在下人面前很没面子的”杨过嘟了嘟嘴说到,在穆念慈的面前,他就像个小孩子。 “什么下人,咱们娘两都穷成这样了,哪来的下人,你这小鬼头是不是在白日做梦。” 穆念慈正想把杨过抓回来好好在他脸上揉搓一番,毕竟刚刚杨过好像喊疼了,她也是真担心自己手重。 却见二十几名长相清秀的侍女已经走到他们石亭十几步处,其中还有刚才伺候她沐浴更衣的,小白,小红,小蓝那几个。 原来这时的杨家庄的内院的主要景点,已经被杨过布下不少传送阵,相互传送,就是呼吸之间的事。 穆念慈心想,这下糟了被这么多人发现,可是真逃不掉了,正欲带着杨过一跃而起,跳出包围圈。 只见那个叫小白的示意众人,众人便在小红和小兰的带领下,对着杨过和自己的方向。 微微一礼道 “见过杨家主,见过主母大人。” 第57章 我儿杨过有大帝之资 见过杨家主,见过主母,眼前的这一幕让穆念慈整个人愣住了。 他惊愕地看着众人,又低头看了看矮自己一个头的杨过,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杨过则淡淡地说道:“好,从今天开始,我娘便是杨家庄的主人之一。她有什么吩咐,你们尽力去办便是,办得好,本公子另有赏赐。” “是!” 小兰和小红带着侍女们微微行礼,纷纷应答, 现在的小红和小蓝,也分别管理着十几名侍女,实际上成为了管理层。 负责内院侍女的考核与录用。她们对自己的新角色也充满了期待。 白泽之前给她们的月俸已经很高,在别的乡绅富豪家里,拿了俸禄,家母吩咐个什么事,那都是理所当然的去做。而如今,杨家主为了主母办事另有赏赐,这些丫头们心中自然更加高兴。 “行,没什么事了,我要和我娘说一些话,你们忙自己的去吧。”杨过轻声说道,小红和小兰便带着众侍女退下,只留白泽站在杨过身边,静静观察着。 “过儿,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穆念慈一时语塞,面对眼前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仙家建筑,心中满是惊讶,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无法相信,这一切居然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弄的。 “娘,其实是这样的。”杨过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无辜的神情,“我有一次做梦,梦到了我的前世,是一方世界的仙帝,名叫荒天帝,他告诉我,在某个地方埋了很多财宝,然后我就去挖出来了,然后我们就有钱啦。” “咚!”杨过的话音未落,穆念慈就轻轻地在他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你看为娘像傻子吗?重新说。” “好吧。”杨过无奈地摊了摊手,心中暗想,自己说的可是实话啊。无奈自己的娘亲竟不信。 “我有一天遇到一个尼姑,号称南海神尼,他一看到我,就说我有大帝之姿,然后他带我,出游东海,发现一个秘境,秘境里有很多天材地宝,然后我就把这些天材地宝……” “咚咚!”穆念慈又是两下脑瓜崩,语气中带着责备:“你再骗娘,娘可就要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娘最后一次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好吧,好吧,娘不要生气,过儿说实话。” 杨过像个小宝宝一样,学着白泽以前撒娇的样子,钻入穆念慈的怀里,蹭着脑袋,撒娇道:“娘,我想你。” 穆念慈看到杨过这样,心中忍不住一软,竟又不忍心再敲他脑袋了。她转而轻轻抚摸着杨过的后背,感受到他那温暖的体温和无辜的神情,心中充满了柔情。 杨过在母亲的怀里享受着这种抚摸,仿佛全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安宁。原来有娘的孩子是这种感觉么?他在心中默默思索,想起自己前世在修仙界的孤独与无奈。那些年,他身上背负着无尽的责任与压力,虽然有过一些朋友,但他们要么是有求于他,要么是惧怕他。 每晚入睡时,他都会把自己的佩剑放在床头,以应对突如其来的偷袭。然而此刻,他躺在母亲的怀里,感受到这份安全感。 杨过想着想着,结果就在穆念慈的怀里沉沉睡去。这次他睡得极为安心,甚至发出了轻轻的呼噜声,显得格外可爱。 穆念慈见此,微微一笑,并没有唤醒杨过,而是抱着他,靠在石亭里的凳子上,轻轻哼起了小调。 那是她在杨过小的时候,每次他哭闹时,她都会这样哄他入睡。 白泽见此,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便默默唤来侍女,取来貂皮毯子,轻轻地为这母子二人围上。 杨家庄的主堡内,都有散灵阵在提供能量,四季如春,所以即使在这寒冬腊月,在主堡内,也感觉不到寒冷,这也是为什么,小红和小蓝会给穆念慈准备丝质长袍而不是厚重的冬衣的原因。 但毕竟杨家堡的园林区太大了,不同的区域的气候还是稍有不同,比如眼前的这竹林区,还是有那么一点微凉的,白泽这才唤来侍女给这母子二人围上毯子。 杨过在穆念慈的怀里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来。 “过儿,你醒了。” 穆念慈轻声说道,心中满是疼惜,轻轻用脸颊贴在杨过的脸上蹭了蹭,仿佛在用这种方式传达她的关心与爱意。 杨过睁开眼睛,迷蒙中看见娘亲那温柔的笑容,心中一阵温暖。 穆念慈知道,杨过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肯定是经受了太多不属于他这个年纪,应该经历的事,已经累到,倒在自己娘的怀里便能睡着。 看到穆念慈这样,杨过又不忍心再编瞎话骗穆念慈。 于是便说道 “娘,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的确做了一个关于前世的梦,你还记得,当时送我走的那晚吗。” “娘好像睡糊涂了,记不清那几天发生了啥。娘只记得你打了张员外的儿子,他们要找你麻烦,娘才让你出去暂避几天,之后发生了什么。”穆念慈问道 之后发生了什么,杨过心里当然知道。 之后杨过便跑到了那个破庙,天寒地冻,缺衣少食,饥寒交迫而死,当然杨过肯定不会这么说徒惹穆念慈伤心。 按照杨过的记忆,穆念慈本意是让杨过躲出牛家村暂避,说自己有办法解决张员外家的麻烦,承诺过几天就去找自己回来。 然后穆念慈就中了张员外的迷药,差点失身被折磨致死,如果要不是他杨过穿越过来,那几天穆念慈大概就会被那个畜生折磨致死,自己的娘亲本来就深患重病,哪经得起那样的折腾。 难怪原着没有交代穆念慈是怎么死的,最后只是说把穆念慈给埋了,原来原主也不知道,他自己的娘亲最后尽然遭到这样的对待,不过还好,他及时穿越过来改变了这一切。 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按照原着,等等,如果按照原着,杨过应该没死啊。 不过很快杨过便想通了,自己刚穿越来看到的那个怪人应该就是欧阳锋,如果不是自己穿越改变了因果,那么大概率是欧阳锋救了濒死的杨过。 才有了后面杨过回牛家村,发现穆念慈已经死在家中,埋了穆念慈后,便会,返回哪个破庙,然后再过2年半,李莫愁会杀了陆家庄全庄,武三通和无三娘则会带着陆无双和程英逃到那个破庙。 自己会在那个破庙遇到郭靖和黄蓉,开启他杨过悲催的一生。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的娘没有死,并且也不会再死去,待她在这个大世界的寿元已尽的时候,他杨过便会带着穆念慈和小龙女离开眼前的这个大世界去其他的大世界生活,杨过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 第58章 穆念慈;我能生出这么大一个女儿吗 “娘亲,其实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杨过依偎在穆念慈的怀里,心中有些忐忑,怕她又会敲自己的脑袋。这次,他选择不从母亲的怀里钻出来,而是贴得更紧。 见穆念慈没有要敲自己的意思,杨过继续说道:“娘亲,那天我离开牛家村以后,就去了二十里外的一个破庙,你猜我遇到谁了?” “遇到谁?”穆念慈好奇地问,心中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我遇到了欧阳锋。”杨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什么,西毒欧阳锋?”穆念慈的脸色瞬间变了,紧张地问道,“他没伤到你吧?”她一把将杨过从自己怀里拽出来,上下打量他,生怕自己的儿子受了伤。 “没有的,娘亲。”杨过连忙摇头,“他只是在破庙发了一会疯,然后就走了。” 穆念慈听到这里,心里才舒了一口气,生怕那老疯子打伤了杨过。她知道欧阳锋的名声,心中对这个人物感到既惧怕又敬畏。 杨过又接着说到。 可那欧阳锋说我长得像他的儿子,欧阳克。 让我认他为义父,娘亲,这是怎么回事呀。 杨过说完后就认真的盯着穆念慈的眼睛看。 说实话,作为一个穿越者,杨过还是很好奇,自己到底是杨康的儿子,还是欧阳克的儿子,穆念慈被欧阳克抓走的那几天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而杨过问出这段话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他真的也很好奇,一个是他先说了认欧阳锋为义父这事,也算是消了天道因果,他后期可没想认欧阳锋为义父,毕竟这义父也没给他实际性的好处,反而都是带来了一堆麻烦。 可穆念慈的眼神里丝毫没有慌乱,很淡定的说到。 那人就是个老疯子,想必是因为你和你爹杨康长得很像,而你爹和他儿子欧阳克之间有些纠葛,老家伙认错人罢了。 杨过听后,仔细观察穆念慈的眼神,发现她并没有躲闪的迹象,知道自己就是她和杨康的儿子,跟欧阳克没有啥关系。 当然杨过也可以让系统扫视穆念慈的神识来确定,不过,那就有些大逆不道了。何况穆念慈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穆念慈是他的娘亲。 “后来呢?”穆念慈并没有闪躲话题,继续追问杨过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眼中流露出关切与期待。 “娘亲,后来我很担心你,就想回牛家村找你,可是突然眼前一花,我就晕倒了。再醒来就看到了白泽。”杨过认真地说,试图将事情的经过理清楚。 “白泽?”穆念慈疑惑不解,心中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对的,娘亲,就是这个。”杨过一把抓过站在旁边的萌萌小白泽,轻拍她的脑袋,笑着说道,“叫娘。” 白泽立刻响应,声音清脆而甜美:“娘!” 穆念慈顿时风中凌乱,心中满是惊讶:“神特么我的女儿,我能生出这么大一个女儿?”她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眼神中闪烁着不可思议。 “娘亲,不是你想的那样。”杨过见母亲如此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白泽是,瑞兽,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白泽神兽,就是她告诉我了,我的前世,还把我前世留下的东西给了我,现在我们是结拜兄妹,以后您就当他是你女儿好了。” 杨过边给穆念慈解释,边对白泽说 “快把你的小鹿角露出来给娘看看” 穆念慈只见那名名叫白泽的小姑娘,忽然之间脑袋上白光闪动,就长出了一对可可爱爱的小鹿角,那小鹿角还闪动着莹莹的光辉。 穆念慈顿时大感吃惊,这。 “过儿,你说的居然是真的,她真的不是人类。” “是啊,娘亲,我说过,我没有骗你啊,就是她告诉了我,我的前世,还把前世留下的物资都给了我,我用这些物资,才建立了你现在看到的杨家庄,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呢。” 杨过说完,又对白泽说到 “你再变个毛球给娘看看。” 白泽应了一声以后,穆念慈只见她身形再空中一闪就不见了,低头一看,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团子正在蹭她的脚。顿时惊呆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呀,好可爱。” 穆念慈的声音中带着惊奇。 “很可爱吧娘亲,这个就是白泽的完全兽化的形态,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是喜欢的不行。” 其实杨过这里倒是没有对穆念慈说谎,他本来之前也想过很多,想着要不然编个善意的谎言骗穆念慈说自己遇到了奇遇啥的,但最后他还是不想骗自己的娘亲,只是他叙事的重点,从自己穿越到杨过的身体,变成了原来的荒天帝是杨过的前世。 这样穆念慈更容易接受一些,而且对他现在的杨过来说,本来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不算骗人。 穆念慈则是从地上抱起这个白色的毛团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毛团白泽则是在穆念慈的怀里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同时也用自己的爪子轻轻的蹭穆念慈。 “过儿,这个,这个太可爱了吧,娘好喜欢。” “娘亲,那你留着玩吧。” 如果白泽有表情,只怕现在一脸黑线,什么叫留着玩。 杨过又解释道。 “这个白泽,还有一个名字叫系统,不过这个系统,只有我能看到,娘亲你看不到。”杨过认真地解释,“我也解释不清楚系统是什么意思,总之,就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的意思。” “最厉害的人吗?”穆念慈喃喃道,眉头微微皱起,她实在无法将这个概念与眼前这个白色的小毛球联系在一起。 白泽在她的怀里,毛茸茸的身体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穆念慈不由自主地抱着她,把玩揉搓了一会儿,心中满是宠溺。 试问,有哪个女生能对这么可爱的萌宠无动于衷呢? 更何况此时的穆念慈,外表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宛如绝美的少女,颜值丝毫不输于杨过前世所见的各大帝国的女帝,肌肤如雪,神情温婉,尽显青春的活力。她轻轻抚摸着白泽,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小白,这个名字真适合你。”穆念慈对着白泽说道。 白泽则是学着杨过所说的猫,发出几声柔软的“喵喵”声,惹得穆念慈忍不住轻笑。 第59章 穆念慈的储物戒 “娘亲,你看。” 杨过一挥手,地上出现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 然后当着穆念慈面打开了这一箱玉石珠宝,穆念慈看到这箱珠宝,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些玉石都是杨过前世开采灵脉时的边角料,本身只是好看,却不含有灵气,或者说里面含有的灵气不具备做成灵石的条件,但在这个高武世界拿出来却是稀释珍宝。 穆念慈被这满满一箱的稀释珍宝惊讶的合不拢嘴,杨过则是从中取出,一个石榴大的红魄玉石,递给穆念慈,说道。 娘亲,你觉得这块玉石值多少银两。 穆念慈小心翼翼接过这块血红的玉石,上面似乎还有一层淡淡的灵蕴流转,即便是一个完全不懂玉石的人,拿在手里也能感到这玉石传递出来的温润。 “为娘也说不好,值多少钱,但肯定价值不菲,我之前在你爹那里见过差不多大小的玉石,你爹都说价值几十万两白银,品质却比你这个差了许多。” 杨过接过穆念慈递还回来的红魄,随手往箱子里一扔,淡淡的说到。 “娘亲你看” 说着杨过又一挥手,地上又出现了几十个这样的大箱子,一直延伸到石亭外的过道上,只见杨过内力一凝,一挥手,几十个大箱子,分别哐哐哐的打开。 穆念慈当场惊呆在原地,这几十个箱子里的玉石,和刚才他拿的那个红魄品质相近,但数量这,这也太多了吧。 仅这一箱玉石,只怕都能换上几万万两白银,这么多箱玉石,别说富可敌国了,怕是大宋从北宋开国到现在也产不出这么多银子。 穆念慈神情惊愕,连白泽都没抱好,白泽掉到地上,啪叽一声,大概是摔疼了,立马摔回了人形。 白泽揉着自己的屁股,走到杨过身边。 “哥哥,都怪你,” 杨过则是摸了摸白泽的小脑袋安抚她,转而对穆念慈说到。 “娘亲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吧,我们现在有钱了,娘亲以后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些都是过儿孝敬您的。花完了,过儿这还有许多。” 当然杨过心里也明白,若是把这么多玉石同时出货,那玉石也就不值钱了。 蓝星的经验告诉他,卖这些玉石,就要想卖钻石一样,一点一点的卖,少量出,炒高价,或许该搞一个杨家专属的拍卖会来针对收割南宋的富人了,杨过心想。 不过即使是少量出,卖掉一个,都够他娘花很久了。 再说他有拥有几乎无限物资的储物戒,还要钱干嘛。 世人总觉得金钱有用,那是他们没有足够的物资,人要生活,只有出卖自己的时间,去换取金钱,再用金钱换取物资,而杨过直接跳过了这一个环节。 这也是杨过为什么在前世那么执着于收集各种物资的关键。 他深知物资才是一切的基础,钱在绝对的物资面前,没有用。而拥有足够的生存物资则不用收到任何人的约束和管辖。 杨过甚至不需要拿出玉石,只用拿出几立方的,面粉或者大米,在这南宋,都能换来不少难民愿意为他效死力,粮食在这乱世都比银子有用。 杨过在穆念慈震惊的眼光里收起了所有的箱子,他没有想麻烦那些身形瘦弱的侍女来搬这些,他一会自己扔去杨家禁地里的仓库就好了。 穆念慈看到杨过这神仙般的手段便对杨过问道。 “过儿,那些箱子你收哪里去了,你怎么做到的。” “娘,这个功能叫储物戒,可以把很多东西放到异空间,也是这个白泽瑞兽给我的,你看这里。”杨过兴奋地说道,拉着穆念慈的手,去摸自己食指上的神纹。 穆念慈试着摸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摸出个所以然,叹道:“哎,娘老了,不懂这些哎。”她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杨过见娘亲这样,便把白泽提溜过来,对她说道:“快给娘也弄一个储物戒。” “哦,好的,哥哥!”白泽的语气中透着俏皮,立刻开始行动。她召唤回系统本体,一道神秘的光芒闪烁而出,缓缓在穆念慈的食指上铭刻出一枚神纹,流转着微弱而璀璨的光辉。 “哥哥,娘亲的储物戒,是要和你共享,还是开辟一个新的空间?”白泽闪着萌萌的大眼睛问, “你再去寻一个大点的黑洞,给娘亲单独开辟一个储物空间吧,我给娘转一些物资过去” 不使用共享到不是杨过小气,他主要是怕穆念慈不懂,瞎摆弄储物戒的东西,里面有些东西是不能乱动的,比如,那几十个万魂幡,又比如那些洪荒妖兽,放一个出来这个大世界都要经历一场浩劫。 片刻之后,白泽便完成了穆念慈的储物戒与对应黑洞的连接。 其中的空间也不小,虽然没有杨过的那个大,也有十万个储物格,每个储物格拥有一万立方米。 杨过主要是给穆念慈转移了一些,他近期兑换的金银,首饰,珠宝,还有就是食物,水源之类的,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应该给穆念慈些什么,看到什么,就转了一些过去。当转移的都是他娘亲能在这个世界随便动的东西,不能动的那些,他是一个都没敢转。 “白泽,你把我的黑洞和娘亲之间的黑洞建立的连接保持着,这样我随时都可以给娘亲的储物戒转移东西。” “好的哥哥,只是那样的话,可能每年会多消耗100多个极品灵石,用来维持两个黑洞之间的能量力场的开启。” 白泽解释道。 “没事,就这么办。” 等神纹落在穆念慈食指上的那一刻,在穆念慈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全息投影的金色界面,这是长生系统特有的金色界面,不同的系统可能界面的风格略有不同,有的可能是绿色,有的可能是蓝色。 界面上主要的位置,显示了穆念慈的基础信息。 姓名:穆念慈 性别:女 修为:真人境大圆满 (等同于筑基大圆满) 骨龄:32岁 外貌显示年纪:18岁 寿元:32\/320 (可调整) 这基础属性,没有显示穆念慈会的功法,根本原因还是这方天地的武功都太弱鸡了,即使是在这个世界杯奉为神明的北冥神功,在系统看来,也就是其他修仙世界一些不入流的三流修炼的入门功法,干脆就不予显示了。 而当穆念慈阅读完这些基础属性以后,系统很贴心的隐藏了个界面,直接变成了一个10乘10的方格子显示,每一个格子的右上方显示着这个格子的容量为一万立方米。一个界面可以显示一百个格子。 第60章 穆念慈的储物戒2 “娘亲,我再给你转过去一些物资,我们娘两的储物戒是互通的。” 杨过说道,眼中满是温柔。“现在我让白泽教你怎么用,你听她讲解。” 穆念慈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期待。她透过眼前的金色边框投影,可以清晰地看到后面站在亭子里的杨过,这让她觉得十分好玩。 她试着将手穿过金色边框的格子,摸了摸杨过,惊讶地发现手是可以穿过储物格的,并没有触碰到储物格里的东西,仿佛这层空间只是一个虚幻的界限。 杨过注意到母亲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见她想摸自己的脑袋,便将头伸过去,发出如图白泽在自己怀里一样的鸽鸽的傻笑。 白泽这时走到穆念慈的身边,给他讲解储物戒的用法,毕竟身为系统的他可以看见每个人的储物戒的显示界面,而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不能看到别人储物戒的界面的,即使是杨过也看不到穆念慈的储物戒界面,他只能在他自己的储物戒界面里看到一个副本,副本里不会显示穆念慈已有的东西,只会显示还能存放的储物格以及剩余容量,然后可以把东西扔过去,一旦扔过去,自己也便不能再取回,除非是穆念慈主动链接杨过的储物戒,再给他扔回来。 “念慈娘亲,我来教你使用储物戒” 白泽甜甜的叫了一声娘。 穆念慈听到白泽叫自己娘,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过想想过儿已经说了,这个女儿不过是神兽化形,和他是结拜兄妹,自己刚才也摸过了那个毛茸茸的大团子,再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哎算了,娘亲就娘亲吧。 “嗯,泽儿你来教教为娘” 嘻嘻,终于有人叫他泽儿了,白泽很高兴,蹦蹦跳跳的就挨着穆念慈贴贴。 所以自古,美女就是爱贴贴,没毛病了。 “念慈娘亲,你看这些储物格,每一面有100个格子,每一个格子可以存1万立方米,一万立方米是,一个格子的容量,你可以点击这个格子把它放大。娘亲你用眼神注视这个储物格上的字,然后用手按这个字。” 穆念慈按照白泽的提示,将目光注视到其中一个储物格,上面显示着,荔枝。2个字。穆念慈注视着这两个字,手指轻点。这个储物格瞬间放大,代替了原来的100个小储物格。 “哦,原来启动储物格的关键,是要用目光看到这个字体上点击才会” 穆念慈好像明白了储物格的工作原理对白泽询问道是不是这么回事。 “是的呢念慈娘亲,你真聪明,这么快就明白了储物格工作的原理,激活储物格的方法就是用眼神去聚焦它,就能点击到,你刚才没有看储物格,去看哥哥了,所以手就穿过去了啦” 白泽解释道 “念慈娘亲,咱们继续哦” 接着,白泽又告诉穆念慈,每一个储物格的右上角显示的1万立方米是容量的意思,大概就是,长度20步,宽度20步,高度25步,一步等于一米,这样的一个空间便是一万立方米。 穆念慈听不动什么立方米,但是换算成步数他还是很容易理解的,逐步在脑海里也大概有了这么一个印象。 “念慈娘亲,储物格放大以后,你就可以伸手进去取了哦,直接用手抓住拖出来哦。” 穆念慈按照白泽的提示,将手伸入眼前已经放大的储物格里,抓住一串圆润饱满的荔枝。正想拿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有些不对劲,储物格里的手不是她自己手的样子,而像是一个金色的虚影。她丝毫感觉不到这一串荔枝的重量,仿佛她的手已经被那虚影所包裹。 “对的,念慈娘亲,你可以先不拿出来,再多选几串荔枝试试。”白泽在一旁鼓励道。 穆念慈听着白泽的讲解,试着又选中了几串荔枝。于是,一共五串荔枝在虚影的手掌中闪烁着金光,似乎被温柔地包裹着。 她发现,当自己的手移动出储物格的时候,手臂恢复成了现实中的样子,但手里的荔枝依然是虚影的模样。直到她将这些虚影移动到桌子上,与桌子接触的一瞬间,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感觉到荔枝似乎与桌子间产生了一种共鸣,仿佛桌子与荔枝的虚影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吸力。 “松手就好。”白泽提醒。 穆念慈便松手一放,荔枝瞬间从虚影变成了实体,鲜活的色泽与自然的香气扑面而来。 “哇,好有意思!”穆念慈欢快地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她的心情如同小女孩般纯真, 杨过看到穆念慈兴奋的神情,不禁也是一阵安慰。 他跟娘亲一起生活的的十二年,他从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这么开心过,之前的穆念慈,每一天都在为生计而发愁,弄的本来就是个大美人的她显得那么憔悴。 而现在的穆念慈更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穆念慈能够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就是杨过最大的心愿。 “念慈娘亲,储物戒取出来的东西并不一定要放在桌子上的哦,”白泽解释道,“放在其他地方,或者直接握在手中也是可以的。如果握在手中的话,要轻轻松开,感觉到有那么一丝吸引力的时候,再握紧便可。这个属于储物戒使用的高级技巧,节奏要慢慢把握和练习。” 她继续补充:“但不可取太过沉重的东西握在手里化为实体,这样可能会伤到手腕。通常来说,如果你在储物格取出物品,上面有红色的光晕,就说明这个物品太过沉重,不能手持。如果放到桌子上,还是红色,说明这个物体不能放在桌子上,会把桌子压坏。能放的位置,一定是绿色光晕显示的。” 穆念慈认真听着,心中对这些新奇的知识充满了好奇。 她试着想象着这些颜色与重量之间的关联。 “明白了,我会小心使用的。”她微笑着回应,眼中闪烁着对新事物的热情。 “好样的,我的娘亲最聪明了,一下就学会了!”杨过在旁边附和道。 第61章 穆念慈的剑气外放 当白泽准备继续往下教的时候,穆念慈却提出了一个疑问。 “泽儿,我取出的时候,若是红色,我强行取出,还是可以取出吗,只是会压坏眼前的东西?”穆念慈问 “念慈娘亲,储物戒自带有超重保护功能,理论上,储物戒会分析你当前所在的环境的引力情况,放置物品的地方的进行受力分析,来确定能不能放置,强行放置,需要把忽略超重这个开关给打开,这样的话,即使是红色显示,也是可以强行放置的,只是会压坏桌子。” 白泽答道 哦,虽然白泽说的有一些地方穆念慈听不懂,但他听明白了,是可以在红色光韵包裹的情况下强行放置的,只用点上显示界面中右上角的忽略超重即可。 接下来,白泽开始教穆念慈如何操作储物戒的界面。她轻轻一挥手,示范道:“你看,只需手向右一滑,就能翻到下一个一百个格子,以此类推,储物戒一共可以容纳十万个储物格,每一页显示100个,也就是有一千页。当然,它也支持物品搜索功能。搜索的话只用在这个放大镜图标这里点一下,再弹出的对话框里写字即可” “哦?”穆念慈好奇地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快捷储物格又是什么意思呢?” 白泽微笑着解释:“快捷储物格可以设定最多十个,每一个格子里只能放一种物品,数量就和普通的储物格的容量一样,都是一万立方米。比如,你可以在快捷储物格的格子1里放上十把剑,并将这个格子的名字命名为‘剑来’。” “这样的话,以后在战斗的过程中,你只需呼喊‘剑来’,或者在内心默念,就会有一柄剑直接出现在你的手里。如果这柄剑不幸折损了,你只需再呼喊一声‘剑来’,又会出现一把在你手里。”白泽说得兴致勃勃,“当然,每次出现的剑的数量也是可以在快捷储物格中设置的。所以,快捷储物格的关键在于……” “关键就是不能放太重的东西,每次取出也不能取太多,以免取出来的时候伤到手腕。”穆念慈抢答道,眼中流露出聪慧的光芒。 白泽看到穆念慈如此聪明,能够迅速理解储物戒的基本运作原理,心中也感到十分满意,像个老师一样点点头:“没错,念慈娘亲,你真是聪明!” “那快捷储物格,也可以超重投放吗?”穆念慈好奇地问。 “可以的,念慈娘亲。”白泽回答。 “我有一个疑问,”穆念慈继续说道,“我在取出物资的时候,都要用手拿住,然后取出来。这个范围好像很有限,能拿取的物品也有限,但我刚才看过儿取出那些箱子的时候,明明都放到凉亭以外去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穆念慈的疑问,杨过立刻走过来,充当起了解说员的角色,微笑着说:“娘亲,你真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我刚才使用的是储物戒的高级功能,叫广域投放。”杨过继续解释,“这个广域投放,你先点这里,然后快速画出一个圈。像这样,把你要取的物品全部点击选中,然后选择这个牵引投放,便可以慢慢地把物品放置到圈内指定的位置。” 说着,杨过便演示了一遍,手指在虚空中划出一个圈,随后轻松地选择了几个物品,将它们移向凉亭外。 “过儿,你的储物戒里有剑吗?”穆念慈好奇地问道。 听到穆念慈这么说,杨过便在自己的储物戒里翻找了起来。随着他的心念转动,储物戒的界面随之展开,里面的武器琳琅满目,品质各异。 在他的储物戒里,剑的品质有超神器、神器、准神器、帝品、天品、地品、玄品、黄品、上品、中品、下品,共十一个级别的武器。根据当前大世界的标准,最多能够承受的灵器级别为上品灵剑,这些剑相当于经过淬炼的玄铁重剑,锋利程度与强度皆与倚天剑相仿。 穆念慈看到杨过扔过的剑,装满了一百个储物格的,物品显示类别为,上品灵剑,这一百个储物格,形成了如同宝库般的壮观场面,相当于装满了一百万立方米。 穆念慈看到眼前储物格里多出来的一百个格子,内中各式各样的剑,不禁心中一惊,问道:“过儿,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有这么多?” “我这还多的很呢,给娘亲的连冰上一角上的一个冰块都算不上。”杨过毫不客气地说道, 脸上流露出几分自豪,“白泽说我前世活了几万亿年,各种各样的物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现在的穆念慈终于明白了,刚才杨过从储物戒里取出那么多宝玉,却丝毫不怜惜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了。她看着面前这些剑,任意一把的价值都不会低于那颗石榴大小的宝玉,她随手取出了一把,在手中挥舞了两下,立刻便感受到这柄剑的不凡。 剑身本身并不算轻,至少有二三十斤的样子,但当她将内力注入剑身后,惊讶地发现自身的真气居然随着剑身表面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流转直到注满整个剑身,剑身则是变得轻盈无比。这种感觉让她兴奋不已,仿佛与这柄剑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 穆念慈走出凉亭,运转内力,轻轻挥动手中已经流转自己真气的剑身,只听见“刷”的一声,剑气从剑尖飞出,形成一道半月形的冲击波,直斩向眼前的一片竹子。 那从剑尖发出的剑气如同猛兽一般,势如破竹,直至斩断了一大片竹子才停下。穆念慈心中暗自惊讶,刚才的攻击不过是她注入了不到一层的真气,竟然能产生如此强大的威力。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现在她因为完全炼化筑基丹的原因,其内力已经达到了当年,逍遥派掌门人逍遥子的巅峰期修为。即使是这一层内力,任何一个五绝级别的高手想要接下也需要认真应对。 杨过惊叹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充满了自豪与欣喜。“我的个娘亲,你可真厉害!”他忍不住赞叹道,“别人都说举一反三,我看娘亲的武学悟性比我高多了,轻轻松松就领悟了剑气外放!” 第62章 穆念慈的新绝技,万剑诀。 穆念慈心念一动,在刚才被砍断的竹林里开始舞动。她使出的正是根据洪七公教导的基础武功演变而来的剑法——红梅傲雪。 穆念慈一袭红衣,鲜艳的颜色映衬着她绝美的容颜,宛如春日盛开的花朵。她舞动着手中的剑,招式灵动飘逸,仿佛整个人化作了一只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而优雅。 她的每一道剑气外放,都化作一群蝴蝶的虚影,灵巧地在空中飞舞,带着一丝丝光影的闪烁,虚影蝴蝶看似轻柔无害,实则蕴含庞大的能量,当这些蝴蝶虚影撞到拦路的竹林时,蝴蝶虚影就像切豆腐一样将其拦腰斩断。 这些蝴蝶虚影看似飞行的速度不快,根本打不到人,但是它多啊,穆念慈每一次释放剑气都能产生数十个这样的蝴蝶虚影。 试想一下,在真实的对战中,穆念慈只需要挥舞十几次剑锋,身旁就会产生几百上千个这样的蝴蝶虚影,再灵动的身法恐怕也无处可躲,触之即重伤。 卧槽,弹幕攻击,杨过的心里只闪过这个词语。 穆念慈的剑法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泽,剑身划过空气,带起轻微的风声,犹如水中的涟漪,细腻而又柔和。每一个招式都流畅自然,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感,似乎在与周围的自然相互呼应。竹林间的微风轻轻拂过,仿佛为她伴奏,为她的舞姿增添了几分灵动。 杨过在一旁静静观望,心中充满了赞叹与自豪。 “娘亲,真美!”杨过忍不住赞叹,他想起了那些前世在战场中镇压一方的女帝,她们无畏无惧,坚定而优雅,正是那种气质与风范让人心生敬仰。 而如今,眼前的穆念慈在竹林间舞动的身影,仿佛与那些女帝重叠,展现出同样的力量与美感。 穆念慈听到儿子的赞美,心中涌起一阵温暖,她的舞动越发投入。 穆念慈注意到,自己讲内力注入剑中,从开始注入,到真气充满剑气可以外放,大约需要两到三次眨眼的功夫,当剑气充盈剑身微微发出淡蓝色的光的时候,代表剑身已经充满真气,可以外放,如果此时不外放,继续强行充盈五个眨眼的时间,剑身上淡淡蓝色会继续加深,直到如同碧蓝色的海水一样,这时就无法再向剑身充盈内力了,这时再外放剑气,其威力会更大。 杨过也是在旁边看出了穆念慈的疑惑便对娘亲解释道。 娘亲,当剑身的纹路充满淡蓝色的真气的时候,你就可以外放剑气了,这时是普通充盈。当剑身充满深蓝色的真气的时候,这时是超载充盈,这时如果释放剑气则是普通充盈时的十倍威力。你加大内力的输入,多用几层的内力输入,会加快剑身真气的充盈速度。 穆念慈听到杨过这话,心念一动,将真气的输出提高到自身的十层,果然,仅仅是一瞬间,剑身便充满了淡蓝色的真气灵蕴,又过了两个眨眼,变达到了过载状态。 穆念慈,连续对着空地挥舞出十道过载的剑气,他感觉到身体里的内力已经用光。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疲惫。 不过,她并不知道的是,这十道剑气,其中的任意一道,哪怕是巅峰时期的五绝,也没有谁敢硬接。 杨过见母亲已经力竭,便急忙喊道:“娘亲,你的身体刚恢复,别太用力过猛,伤了身体。” 却听穆念慈说到。 “过儿,娘再砍你几根竹子,你不心疼吧。” 杨过闻言则是微微一笑道。 “娘你都砍了过儿都不心疼,但是过儿心疼你,别练了,过来休息下。” 话刚说完,杨过却见穆念慈对着自己微微一笑,随即摆出了一个飒到没边的起手式。她的气势瞬间变化,变得坚定而充满力量,仿佛真的像一位登临绝顶的女帝。 “剑来!”穆念慈大喝一声。 顿时,穆念慈前方的数百米高空之上,凭空悬浮出上万把上品灵剑。这些灵剑在她喊出“剑来”的瞬间,仿佛得到了召唤,犹如流星坠地一般,狠狠地插向地面。剑光闪烁,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剑鸣,仿佛在为这场视觉盛宴伴奏。 眼前的竹林在这一刻被切割得如豆腐般轻易,刷刷的声音中,竹子瞬间断裂,轻盈地倒下,露出整齐划一的伤口,宛如被一把无形的刀刃划过。有的灵剑则是插入石头之中,整个剑都没入半个剑身,可见其坠落的威力之大,那一瞬间,竹林的宁静被打破,化作一片狼藉,只有剑光与竹影交错的美感仍在。 杨过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震撼。 可没当杨过缓过神,穆念慈又唤了一声剑来。 两次出手不过瞬息之间,上万把的飞剑又从天而降,把刚才的情形又演绎了一遍。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穆念慈的领悟能力真实逆天,不亏是自己的娘亲,这万剑诀使得,只怕李逍遥来看了都要摇头自愧不如。 难怪他娘刚才问快捷储物格能不能超重投放,原来穆念慈想的压根不是超重投放,她是在投放的一瞬间就切断了,引力光束的引导。 “娘亲,你太厉害了!”杨过兴奋地喊道,跑过去,一下窜进了穆念慈的怀里。 他杨过自以为已经是天赋异禀,却只是想到了用储物戒的附带功能可以实现盖房子,而穆念慈第一次接触储物戒,便能想出用广域投放的方式进行攻击,自己的娘果然也是主角的智商,只是射雕的剧本他不是主角,才埋没了她的娘啊,不然那黄蓉不过土鸡瓦狗而。 要说杨过为什么这么diss黄蓉,当然是在蓝星的时候,无数次的看神雕的剧本,黄蓉对杨过都不怎么好,一直都不喜欢他,只是后期杨过主动救了他们一家很多次,黄蓉才慢慢的改变了一些,对自己看法。 而现在的杨过完全没有必要去舔黄蓉了,在杨过看来,现在的黄蓉不过也是一个容貌稍好点的少妇罢了,干嘛舔她,还不如舔自己的娘亲,现在自己的娘亲不比那黄蓉漂亮一万倍。 就算不学黄蓉郭靖的武功,就他娘刚才自创的这招万剑诀,试问整个高武世界有谁能接下这一招。而且在拥有无限物资的前提下,这招几乎可以无cd的无限使用。 再高的武功也扛不住几百米高空坠落的重剑的伤害,毕竟这里不是修仙世界,别说坠落的重剑,即使是飞来的箭矢也没哪个武林高手敢用肉体硬接的,即便是郭靖也只能是躲闪,和荡开箭矢,杨过甚至能想象,到时候守襄阳时,他娘一人屹立世界之巅,用这招万剑诀一人横扫蒙古十万铁骑时的场面,杨过能想象到郭靖黄蓉那时震惊的表情,这下可以装个大比了。 “娘亲,累不累。” 杨过正想掏出手帕替穆念慈擦拭脸上的汗珠,只觉得身前又挤进来一个毛茸茸的大团子。 “白泽,你干嘛。” “我也要念慈娘亲抱抱” 说着白泽就化为人形把杨过给挤了出去。杨过见自己还没和娘亲亲昵一会,这个白球就过来把自己娘抢走了,上去就抓住白泽的脸揉搓了起来。逗得穆念慈在一旁鸽鸽的笑。 第63章 穆念慈的人生哲学 杨过替穆念慈收起地上的残剑后,便命令白泽打扫战场,把那些被斩断的竹子清理干净。 白泽这下可遭了老罪了,气鼓鼓地对着杨过吐了个舌头,随后便去喊众侍女来一起帮忙。 杨过则一路牵着穆念慈,走向她的寝宫。 他的眼中满是欣赏,轻声说道:“娘亲,你刚才那招万剑坠地直击敌人的招式太帅了!你可以给这招起个名字。然后可以把快捷储物格的名字命名为你起的这个名字, 下次你再使出这招的时候,只用喊出,或者在心中默念招式名就可以了。” “还可以这样吗?”穆念慈一脸惊讶,心中充满了好奇。 “是啊,可以的。”杨过解释道,“快捷储物格可以通过语音激活,或者识海的神识激活。” 穆念慈听不太懂什么是神识,便对杨过说道:“那你替娘想一个名字吧。” 杨过想了想,嘴角微微勾起,开始描述她刚才的招式:“娘刚才的这招剑芒如雨直落,剑气伴随着绚丽的霞光,气势如虹,剑光闪烁间如同霞光般灿烂。不如就叫‘白虹彤霞’吧。” 穆念慈听后,眼中流露出惊喜:“这个名字好!‘白虹彤霞’” “过儿,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学问了,娘可不记得有送你去念过书。”穆念慈心中明白,自己和杨过都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去送杨过去学堂。 “娘,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继承了前世的一些记忆,还有白泽给的大量物资,这其中当然包括前世学的知识了。我还知道很多其他的东西呢,娘想不想听?”杨过满脸期待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娘不听。”穆念慈却轻松地回应,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 杨过没想到穆念慈会这样说,撅起嘴巴,显得有些不高兴:“为什么不听?” “不过是前世的事情,与你这一世无关。”穆念慈柔声说道,“我只知道这一世,你是娘的好儿子,知道吗,过儿。” 她弯下身,轻轻捏了捏杨过的脸,眼中满是母爱的温暖。杨过感觉到母亲的关心与爱护,心中涌起一阵温暖,所有的烦恼与困惑在这一刻都似乎烟消云散。 其实杨过本来像告诉穆念慈很多事,比如,他是如何建立杨家庄的,又比如,关于其他大世界的一些事,但在听到穆念慈这番话后,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穆念慈在杨过的前世看来,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生活在父母庇护下快了生活的小孩子一样,本来在这个大世界过的无忧无虑,为什么非要让他知道这个大世界以外的险恶,至少暂时她不需要知道这些,自己默默的守护好她,快快乐乐度过在这个世界的三百余年的时光,不是很好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想到这里,杨过就对穆念慈讲了,当时是白泽给的仙丹救了她,她昏迷的这些天,自己认识了东邪黄药师,还有瑞国公主赵阮,还有小红和小兰的身世。 穆念慈对很多细节都没有过问,比如白泽的仙丹哪来的,还有没有,她知道,杨过救她的肯定不是什么便宜丹药,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既然杨过有此机缘和神兽结为了兄妹,那就是机缘所致,都是命运的安排,自从杨康的事情之后,自从他独自带着杨过生活了这么多年以后,他逐渐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他偶尔也会感叹,人在命运的面前,太过渺小。 只是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成了神兽的娘亲,一切又显得太过梦幻, 很多事,她也不想去深究细节。只是听到宋理宗的女儿和自己的儿子成了同门师兄妹的时候,她便又对杨过露出了调皮的笑意。 “过儿,那你觉得赵阮姐姐怎么样啊?”穆念慈突然问道,眼中带着几分关切。 杨过一愣,心中一紧,想:“什么叫怎么样?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给我说亲事?”他立刻摆摆手,急忙回应:“娘,我们只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再说赵阮姐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杨过这么说,穆念慈的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心中暗想:“难道过儿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吗?” “哎,你的年纪也可以考虑未来媳妇的事了。”穆念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种期望,“现在咱们家这条件,就算是皇帝的女儿咱们也配得上,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杨过听到这话,瞬间无语。自己才多大,才12岁啊!在蓝星,这还未成年呢,怎么古代的人都喜欢这么早生孩子吗?他心中暗想,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杨过此刻只恨白泽不在这里,不然就可以让他变成毛球,然后塞穆念慈怀里给他抱抱,就当是抱孙子了。 杨过一路带着穆念慈往回走,途径几处景点的时候,还给他娘讲解了一下这些景点的奇妙之处。 回到后院时,夜幕已经缓缓降临,宫殿的轮廓在微弱的星光下显得愈发庄重而神秘。随着夜色的加深,宫殿里的一盏盏灯笼相继点亮,柔和的光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面,宛如星星洒落人间,照亮了整个空间。 杨过带着穆念慈回到了她上午刚逃出的那个宫殿,穆念慈想着自己上午的经历,不禁问道:“过儿,这些宫殿和奇景都是白泽建造的吗?” 杨过点点头,答道:“嗯,是过儿和白泽一起弄的。而且这个最后面的宫殿名字就是叫念慈宫哦,是过儿特别为娘亲准备的。” 听到这话,穆念慈心中升起一阵暖意,感动地将杨过拉过来,抱在怀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脑袋。杨过也很享受这种温暖的感觉,心中倍感幸福,就像他抱白泽时那种温馨。 不管杨过和白泽是怎么建造这座宫殿,都不是凡人的手笔。凡人是绝对无法完成如此宏伟的宫殿建设的,穆念慈心中感慨,想起历史上那些工匠,哪朝哪代能把皇帝的宫殿盖出几百层的高度? 第64章 第一次家宴 “那我们怎么上去?”穆念慈疑惑地问道,想到自己下来的时候可是绕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上去的话,不是要花几天的时间? 杨过轻轻一笑,宽慰地说道:“不要那么久,一会儿就到了。” 他领着穆念慈穿过念慈宫,走过华丽的大堂,复行三百步,抵达尽头一座四面都是琉璃的房间。 “娘亲,您先坐在这儿。”杨过温柔地说着,让穆念慈在房间内的沙发上落座。穆念慈没有坐下,好奇的走到那面朝外靠近悬崖的琉璃窗向外看去,想要一睹外面的风景。 琉璃的透明度极高,眼前的风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深邃的悬崖与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令人感到无比震撼。她不禁惊叹:“这个地方真是太美了,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房间的门上,有着类似储物戒界面的投影显示,杨过轻轻按了一下顶楼的按钮,整个房间便开始缓缓向上移动。 房间的移动速度渐渐加快,随着房间的加速,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穆念慈看着脚下越来越高,不由得心中一紧,脚下一软,差点没站好摔倒。 “娘亲小心!”杨过见状,赶紧上前扶住穆念慈,让他落座回沙发上,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谢谢过儿,真是吓我一跳。”穆念慈微微一笑,心中感受到儿子的体贴与温暖。心想,果然过儿让我坐这里是有道理的。 两人回到穆念慈的在念慈宫顶层的庭院,杨过说着就要给穆念慈露一手,要亲自给她做一顿好吃的大餐,刚说着,就见白泽,从庭院的传送阵法里走出来,递给杨过一封信。 “哥哥,陆家庄来信了,说是,三天后的新年,邀请我们去参加陆展元和李莫愁的迎新宴” 穆念慈好奇白泽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庭院里的,便问道:“泽儿,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不是从那个琉璃房间上来的吗?” 白泽见杨过似乎没有给穆念慈解释过传送阵,便主动解释道:“念慈娘亲,我是通过传送阵过来的。咱们杨家庄里,距离比较远的几个地点都有传送阵。娘亲你庭院里的传送阵可以直接传送到前院大厅、客房区,或者是园林区,在同一个宫殿内,每隔一千步也有一个传送阵呢。” “内院的传送阵,无须授权即可传送到前院和各个区域,前院的传送阵要想传送进内院来,必须输入指纹或者视网膜授权,才能激活呢” “这传送阵也不能造得太近,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传送阵的本质就是一条穿越虚空的虫洞。如果建造得太近,虫洞之间会互相吸引,可能会导致虚空破碎。”白泽补充道,眼中流露出几分认真。 “哦,原来如此。”穆念慈微微点头,这些知识他一个也听不懂,于是并没有追问传送阵的原理。 自她苏醒以来,杨家庄带给她的震撼已经太多了,她不懂,也懒得去弄懂,反正自己的过儿懂就行了。 “我们刚才乘坐的那个琉璃房间,一般叫电梯,哦,不对,现在他在杨家庄内,应该叫灵梯”杨过又补充了一句。 “娘亲,你再这里玩白泽,我去给你做饭” 什么叫玩白泽,白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杨过拍成了一个毛球,塞到穆念慈的手里。 这次杨过练习了两天半,还是有准备的,只是做的菜有点多,还是花了点时间。 避风塘帝王蟹,龙虾麻婆豆腐,鸡油东星斑,潮州榄菜大黄鱼,翡翠莴苣啫喱冻,海胆醋汁茄子,麦麸响铃和牛卷,麻辣黑醋松板肉,广式清蒸石斑鱼,羊肚菌淮山汤。 主食则是糖心干鲍鱼翅捞饭 杨过每做好一道菜,都会把它放到单独的储物格,以保持菜品的最佳状态。 因为在黑洞的事件视界中,没有粒子的碰撞,没有温度的概念,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所以其实黑洞是预制菜最好的储存方式,只可惜蓝星的科学家研究不出来这种方式,不然预制菜也不是不行。 杨过正想着这些有理没有的,回穆念慈的房间准备上菜,就看到白泽已经变回人形,正在庭院里和穆念慈玩传送阵,两人欢声笑语,一会传送到前院,一会传送到其他的宫殿,一会传送到花海,一会又传送回来。 杨过看着她们的欢快模样,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有些无奈。穆念慈和白泽从花海,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各自抓着一只雪白的灵狐,毛茸茸的小动物在她们的手中显得格外可爱。 “别玩了,把那脏狐狸放了,快去洗洗手吃饭!”杨过对着两人喊道,心中暗想,这两人真是一对活宝。他不禁有些担心,白泽这调皮鬼会不会把自己的娘亲给带坏了。 那雪白的灵狐似乎听懂了杨过说他脏,对着杨过一阵龇牙咧嘴, 穆念慈应声,笑着将手中的灵狐轻轻放下,灵狐在草地上摇了摇尾巴,自己又跑回了传送阵。 三人坐到穆念慈卧房里的餐桌前,杨过从储物空间拿出刚做好的菜,满脸期待地对穆念慈说道:“娘,你尝尝这个捞饭,这个我可是提前一周准备的。” 穆念慈看着眼前的这个大黑块鲍鱼,心中有些犹豫,忍不住说道:“过儿,这个东西,真的能吃吗?怎么长得跟鞋底似得?” 杨过见母亲如此反应,不禁乐了:“娘亲,能吃的!这个叫糖心两头鲍,要反复晾晒几个月,才得这么一小块,晾干之后又得提前一周泡发,熬制。可费功夫呢,你尝尝看看!” 穆念慈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决定尝试。她闭着眼睛,鼓起勇气将一块鲍鱼塞进嘴里,想着不能辜负杨过的孝心。结果,鲍鱼一入口,瞬间她的眉头便舒展开来,表情比黄药师还精彩。 “过儿,这个真的好吃!”穆念慈惊喜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光芒,“糯叽叽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嗯,还有回甜!” “娘亲,你再尝尝这个龙虾麻婆豆腐,这个味道你肯定没吃过。”杨过地将一碗红通通的龙虾麻婆豆腐递到穆念慈面前。 宋朝这个时期并没有辣椒,杨过只是小心翼翼地放了很少一点,心中担心母亲可能不习惯。可没想到,刚一入口,穆念慈便感受到了一阵刺激,顿时满脸通红,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娘!”杨过见状,连忙上前,掏出手帕替她擦拭,心中满是心疼,“吃不了就别吃了,这个确实有点辣的。” 穆念慈却抬起头,满脸坚决,嘴里仍含着那道菜,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辣,辣好吃,别拿走,我还要。”穆念慈似乎对这种新奇的口味感到无比惊喜。 杨过忍不住一笑,看到母亲这样喜欢,心里的担忧也稍稍减轻。 看着娘亲愉悦的表情,杨过心中满是欣慰,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白泽也在一旁热心地为穆念慈夹其他的菜,两人像一对姐妹一样,互相分享着这顿温馨的晚餐。 第65章 李莫愁的婚礼 “娘,你喜欢就好,以后我会多做些好吃的给你。”杨过微笑着说道,心中感受到了一份幸福。 杨过心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等以后把小龙女也接过来那就更完美了。 自己的前世打了一辈子的仗,难道就不能享受一下。来了神雕 这个世界,必然不会像其他的那些哈皮穿越者一样,穿越到武侠世界还特么抓紧修炼然后装比去打别人脸,不过想想也很正常,毕竟大多数的穿越者,前世只吃过泡面,没体验过富人的生活。自然无法想象有钱人的快乐,那么他们剩下的快乐也只有打打杀杀了。 不过想归想,该走的主线剧情还是要走,三人吃完饭,白泽喊来小红那边的侍女收拾,自己就变成白团子窝在穆念慈的怀里享受抚摸。 杨过则是坐在穆念慈的床边,读陆展元的信给她听。 信很简短,大概的意思就是,多谢杨过的帮忙,自己已经说服了李莫愁,李莫愁也答应了嫁进陆家,自己和李莫愁都很感谢他杨过的提点,希望三天后的迎新宴杨过能来参加。 穆念慈倒是听说过李莫愁的一些事,说这个人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怎么好。 杨过倒是奇怪,怎么自己娘还知道李莫愁呢,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李莫愁的十年之约,2年之后才到期,说明8年前李莫愁就出来为非作歹了,那时自己才4岁,自己的娘听过也是很正常的。 其实穆念慈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性,虽然经历了死而复生,心境上已是大彻大悟,她只想和自己的儿子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并不想理会太多江湖上的事。于是她对杨过说道:“过儿,娘不想理太多江湖中的事,现在能和你在这杨家庄好好地生活,便觉得很开心了。” 杨过心中明白,穆念慈在江湖中闯荡久了,她深知很多事情一旦踏进去,往后便会身不由己,可能就再也没有这样安宁的生活。他十分理解母亲的想法,心中也暗自感慨。 然而,他现在并不怕什么。大不了让系统遮掩天道,解封修为,就算是十个逍遥子复活外加十个李秋水,也不够他一个手指捏的。他对未来充满了自信,便对穆念慈说道:“娘,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内力修为,已经超过东邪西毒了哦。而且你白天用的那一招‘白虹彤霞’,天下间怕是无人能敌,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是来一万死一万。有你保护过儿,过儿不怕” “啥,我有那么厉害吗?”穆念慈有些不相信杨过的话。 “这很容易啊,下次我师父黄药师来的时候,我让他跟你比划比划。”杨过微笑着说 “娘亲,这李莫愁的亲事,我还有一点必须去的理由。”杨过语气认真。 “哦,是什么?”穆念慈好奇地问。 “就是你的儿媳,只怕是要着落在她身上了。”杨过的话让穆念慈一愣。 “啥意思?”穆念慈不解杨过的意思,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杨过见母亲不明白,便指了指白泽,继续解释:“其实这白泽,她有一个预测未来的能力。她曾经预测过我会娶一个名为小龙女的女子为妻,而这个女子就是李莫愁的师妹。” 三天后 陆家庄的傍晚,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青翠的山间,整个庄园被温暖的金色光辉包围。今天是陆展元迎娶李莫愁的大日子,庄园内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红色的喜字贴在门上,鲜艳的彩带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一对新人的幸福欢呼。 大堂内,气氛热烈而喜庆,亲朋好友纷纷前来祝贺,笑声与祝福声交织在一起,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息。陆展元身穿华丽的婚服,面带微笑,心中满是期待与紧张。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望向门口,心中暗自思念着即将入门的那位佳人。 “快准备好,李姑娘就要到了!”一位长辈在一旁催促,陆展元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就在这时,门口的帷幕轻轻掀起,一阵清风吹入,李莫愁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入大堂。她身穿一袭素雅的婚服,鬓发上插着几朵鲜花,仿佛如同出尘的仙子,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屏息凝视。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清澈而坚定。 陆展元心中一阵感动,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静止了。他迈步迎上前,目光与李莫愁交汇的瞬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暖与幸福。 “莫愁,欢迎回家。”他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温柔与坚定。 陆展元与李莫愁站在陆家庄的大厅内,周围宾客云集,热闹非凡。大厅装饰得富丽堂皇,红色的喜字与鲜花交相辉映,洋溢着喜庆的气氛。陆展元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他的婚事自然是由长兄陆立鼎来操持。 此时,陆立鼎和他的妻子陆二娘正坐在正位,面带满意的笑容,目光温和地注视着陆展元与李莫愁。陆立鼎心中暗自感慨,作为长兄,他深知弟弟的艰辛与努力,今天能够看到陆展元再次为陆家开枝散叶,心中不禁为之高兴。 而陆二娘则更是感慨万千,李莫愁本是她们陆家所有人的一块心病。多年来,李莫愁的身世与经历让人担忧,如今这块心病终于去除了,她能和陆展元喜结秦晋之好,实在是为陆家的未来增添了一份助力。 “展元,莫愁,今天是你们的大喜之日,愿你们携手共度美好未来。”陆立鼎,声音中透着兄长的关切与祝福。 “谢谢大哥,谢谢二娘。” 陆展元微微一鞠躬,眼中满是感激与温暖。 李莫愁心中也充满了感动,面对陆家的长辈,她感受到了一种归属感与温暖。 “我会好好对待展元。”她坚定地说道。 只听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伴随着这一声令下,陆展元与李莫愁双双跪下,向着苍穹与大地深深一拜,恭敬而虔诚。此刻,周围的宾客们都静默下来,注视着这一庄重的仪式,心中默默祝福。 第66章 婚闹现场 “二拜高堂!”司仪的声音再度响起,陆展元与李莫愁起身,转向陆立鼎和陆二娘,深深鞠躬,表达对长辈的尊敬与感激。,陆立鼎和陆二娘的眼中则是流露出欣慰的神情。 “夫妻对拜!”司仪最后一声令下,陆展元与李莫愁相视一笑,彼此心中满是温暖与默契。两人缓缓转身,面对面地深深鞠躬,承诺着彼此的相守与爱意。 陆展元扶着李莫愁走进新房,满脸都是笑意,心中充满了甜蜜与期待。房间里的烛光摇曳,映照在两人身上,营造出一种温暖而浪漫的氛围。 他轻轻掀开李莫愁的红盖头,温柔地在她的额头上一吻。李莫愁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原本就不俗的容颜在这一刻显得愈发娇艳动人。陆展元看着她,内心激动不已,只想马上和她进行交流,分享这一刻的幸福。 李莫愁的脸上满是羞红,往日那冷漠的赤练仙子形象似乎烟消云散。这一刻,她的心跳加速,内心也是怦蹦乱跳,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早已做好了准备。尽管心中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与甜蜜。 “莫愁,今天是我们最幸福的一天。”陆展元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温柔。 他握住李莫愁的手,感受到她的温度,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李莫愁微微点头,目光如水,心中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这一刻,她与陆展元的心灵彼此靠近,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静止,所有的烦恼与不安都被抛在了脑后。 两人坐在桌前喝了交杯酒以后。 陆展元就急不可耐伸手去抓,他陆展元等这一刻久已,陆展元觉得穿着婚服的李莫愁更有一番韵味,就像那高高在上的皇后,端庄,典雅,高贵,想想这么端庄高贵的女人一会要被自己彻底征服,那种感觉让陆鼎元激动的早就忘了其他的事,征服这种女人,更有感觉,所以陆鼎元,也没有让李莫愁卸甲的意思。 只是见此的李莫愁却是轻轻了拦住了陆展元的手说到 “陆郎,我既以嫁进这陆家的大门,便是陆家的人,是你的媳妇,那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不可怠慢。我在这里等你,你且去应酬。” 陆展元听到李莫愁这么说,内心更是感动。 他更是觉得这李莫愁没有娶错,刚嫁进门就如此为她陆家着想。且不说今天来参加他婚礼的各类武林中人,还有嘉兴府尹贾似道这一些官员,哪一个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否则他这陆家的生意就做不下去。 “莫愁,你说的没错,不应该怠慢那些宾客,你再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虽然陆展元现在只想扑倒李莫愁身上,把那些宾客抛之脑后,他真这么做了,李莫愁也不会拒绝,但他毕竟是整个陆家的顶梁柱,他内心知道李莫愁说的是对了,于是只有强压内心的浴火,走回前厅去接待贾似道等人。 陆展元走到前厅,开始各桌轮流敬酒,大家都是举杯畅饮,酒过两轮,陆鼎元已有一些醉意,正想找借口回去寻自己的美娇娘。 就看见,一位陆家庄的下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姥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江湖人士。大概两三百名,把我们陆家庄给围了。” 陆家庄内,当听到被几百江湖人士围困以后,众人都惊吓到了。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的时候,陆鼎元站了出来,大家别慌,有我在此,必然不让大家受到伤害。 要说现在的陆展元,的确有说这话的资本,不过几百武林人士,他陆展元还怕了不成,今天自己的大喜之日,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的,再说了,自己现在可是有李莫愁撑腰的,那李莫愁的武功以一抵百,都是不在话下,不过现在的陆展元,到是舍不得他的美娇娘亲自去冲锋陷阵了,所以不到最后一步,他也没打算将李莫愁给喊出来。 陆展元说着,就快步走了出去,他的兄长陆立鼎和大嫂陆二娘也快步跟了出去。 那贾似道,也带着自己的心腹赖四紧随其后,他也想看看,今天是谁这么不长眼,今天自己这个嘉兴府尹坐镇在这,还有不开眼的敢来闹事。陆展元没有想到的是,关键时刻,这个只会贪财的嘉兴府尹还是够义气的。 除了这些人,其他胆子大的人,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就在这群人往外走去的时候,那些江湖人士已经杀了陆家庄门外的下人,一百来号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很快两拨人就在陆家庄的院子里相遇了。 “来着何人,你们擅闯我陆家庄,还随意杀人,是何居心”陆展元对着来人大声怒喝道。 他看到自己的院子里躺着的佣人的尸体顿时心生愤怒,想必那门口和前院的下人都已经惨遭毒手。他陆展元本来就是个心善之人,对自己的下人也不曾打骂,现在看到这些服侍自己多年的老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心中更是愤怒不已。 同时,陆家的所有护卫都手握武器纷纷赶了过来。聚集在了陆展元的身边,足足也有一百多人。这是陆家庄的全部的实力了,不过那些武林人士更多。 为首的是一个独眼的汉子,陆展元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此人正是那江夏的张大胯子,本是一无赖,后来据说家中一人在都城做了大官,此人便是开始无法无天,私自在官道设立关卡,吃拿卡要,往返商人若是不给,轻则毒打一顿抢光你的货物。 重则一刀要了你的性命,霸占你的老婆,来往江南做生意的商人无不对这张大胯子恨之入骨,但又没有办法。 他陆家庄生意遍布江南与这个张大胯子本也少不了摩擦,但毕竟他陆家家大业大,那张大胯子也不是杀鸡取暖之人,绿林中的规矩,他陆展元还是遵守照办,也不曾亏欠这张大胯子,他陆展元一时也没想到和这张大胯子到底哪里结了怨。 第67章 嚣张的张大胯子 “张大胯子,你我并无仇怨,今日何故带人伤我陆家多条性命?今天你若是不给个说法,此事恐怕不会善了。”陆展元站在那里,神态从容,眼中透出一股坚定与自信,完全掌握着局势的主动权。 “陆展元,我与你本无深仇大恨,但你今日要娶那女魔头李莫愁,就是和我张大胯子结下了天大的仇怨。”张大胯子冷冷地回应,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那李莫愁,两年前杀我全家十八口,今天,你把她交出来,我便放你陆家一马;否则,我灭你满门!”张大胯子的话语中透着威胁,眼神中流露出狠厉。 听到这话,贾似道顿时坐不住了。他心中暗想,张大胯子居然在他这个嘉兴府尹面前口出狂言,分明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虽然南宋重文轻武,大多数地方官手中并没有太多可以调动的私兵,但朝廷有兵啊。 便对张大胯子出言喝到 “张大胯子,你未免太过放肆!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贾似道终于忍不住开口。 张大胯子冷笑一声,“贾似道,你真以为我会怕你这狗官吗?我只要李莫愁,陆展元,你要是敢妨碍我,我连你一起杀” “你敢妄杀朝廷命官,你就不怕朝廷发兵,灭你九族!”贾似道这下是真的怒了,声音中带着震慑的威严。他平生最恨别人喊他狗官。 “呵呵,朝廷?”张大胯子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着蔑视,“别说现在蒙古人南下,朝廷自顾不暇。 你怕是不知道,这陆家的生意可是遍布广的很呐。等我把这陆家灭了满门,再给他们扣上一个‘斯通蒙古人’的帽子,说你贾似道发现陆家的和蒙古人的阴谋,死于陆家之手,死无对证,谁能拿我怎么样?”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显得极为得意与放肆。贾似道听后,心中一凉,气焰顿时被压下了一半。眼睛一转,迅速的开始分析眼前的局势。 陆展元看张大胯子不识好歹,便没在废话,现在她有李莫愁这种顶级战力兜底,飞龙骑脸怎么输,他根本想象不到怎么样才会输。 于是大手一挥,让护卫拔刀而上,虽然对方人数占优,但陆家庄自己的护卫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陆家长期走南闯北的贩卖各种货物,岂能没几个高手,按照原着被李莫愁灭门,那是李莫愁的实力已经属于超一流高手,仅次五绝了。 特别是当陆展元看到张大胯子的手下,许多人手持木剑和棍棒时,心中不禁想笑。就这装备还来他陆家装逼。 “哈哈,真是要笑死我了。”陆展元心中暗想,没想到张大胯子竟然如此自信,带着这群不堪一击的家伙来挑战陆家。 很快,陆家的护卫便将张大胯子带来的几十人击退,场面一时间显得愈发紧张。然而,陆展元却毫无惧色,心中暗自揣测:“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势必会有更大的冲突。” 果然,张大胯子从身后拎出来两个小女孩,那两人正是程英和陆无双,陆展元的心中顿时一冷,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立刻对张大胯子喝道:“枉你张大胯子也是绿林中人,为难两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张大胯子则冷笑着回应:“不想你女儿有事,就让李莫愁出来。” “我出来你又能如何?”就在此时,众人只见一位美貌的女子身着凤冠霞帔,轻盈地落在陆展元身前,气质优雅,犹如仙子下凡。 “陆郎,放心,有我在。”李莫愁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目光如炬,透着无畏与自信。她的出现,瞬间让整个局势变得不同。 陆展元见到李莫愁,心中一阵安定。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识相的就放了这两小姑娘,自行退去,我暂且饶你们一命。 你若是想要威胁我,那你们今天这几百人就别想活着出陆家。 ”李莫愁冷冷地说道。 原来李莫愁刚才在和陆展元亲热的时候,就发现屋外有人,只是那时他也没多想,以为大概是来闹洞房的,后来见陆展元出去了,还有人鬼鬼祟祟的在自己房门口徘徊才发现不对劲,之后又听到外面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就立刻赶了出来。 却看到陆展元的管家福伯,正好领着外人抓走了陆展元的两个女儿 李莫愁在陆展元耳边耳语了一阵,将这事告诉的陆展元,陆展元顿时就气炸了。 “福伯,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害我?”福伯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满脸愁苦,而张大胯子却在一旁哈哈大笑。 “是我抓了他的女儿,逼他带我来找你女儿的。”张大胯子得意洋洋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猖狂。 他转而对福伯继续说道:“阿福啊,回头就去兄弟那把你女儿领回去吧。只是你办事的效率太低,她伺候哥几个兄弟的时间长了点,已经走不了道了。你记得多喊几个人把她抬回去。” 福伯听到张大胯子这番话,心中猛然一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的女儿只怕已经被眼前这群畜生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畜生,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她一个汗毛的!”福伯声嘶力竭地呵斥张大胯子,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张大胯子却毫不在意,冷笑着回应:“我说不伤害她,那是在你尽心为我办事的情况下。我让你给陆展元一家下毒,你下了吗?你一直犹犹豫豫不动手,就怪不了我了。” 福伯的心在这一刻如同被撕裂般,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眼前的局势已然无法逆转。对张大胯子的无耻与狠毒,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同时又为女儿的遭遇感到无比的心痛。 陆展元一听原来还有这事在里面,本来对福伯的怨恨也消了一半,想道他这也是没办法,临了还是不忍心个给自己全家下毒,想必也是顾念到多年的情分。 陆展元本也是心善之人,听了张大胯子这话,立刻就存了绕过福伯这一次的念头,事后顶多将他逐出陆家,给一笔银子便也罢了。 第68章 陆无双跛腿了 只是福伯听到张大胯子这么说,越想越气,自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帮他张大胯子去抓,多年的老雇主的女儿,这一把老脸早就丢光了,自己做了这不忠不义的人哪还有脸再活在世上,他只想待此事了解,救出自己的女儿后,再在陆展元的面前自刎谢罪。 但最后却还是没保住自己的女儿,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上去就要和张大胯子拼命,哪知张大胯子,还没意识到福伯要跟他拼命。又说到 “老家伙,你发什么疯,你女儿又没死,最多就是以后生不了孩子罢了,这也是给你的教训,看你下次。。。” 哪知,听到张大胯子这话,福伯脑袋一片嗡鸣,整个人彻底失控,他是过来人,曾经见过那些绿林大盗抓住那些清白的女子,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是怎么去蹂躏那脆弱的花朵的,那些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女孩子,最后根本就没办活下来,即使个别能活下来的也会因此疾病缠身,痛苦一生,他当初看过太多,但没有一次出手相助。 他当然能想象到自己的女儿是受到了怎样的摧残,才会从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变成现在连孩子都生不了的残花败柳。他实在接收不了这个事实,也不想去想象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有没有个人样。 福伯夺过陆家护卫手中的刀,愤怒的向张大胯子一行人怒吼着冲杀了过去,从没练过武的福伯,居然一连砍倒了好几个练武之人。 他一遍砍一遍愤怒的咆哮道 “我这辈子低三下四的做人,我撒谎,我躲事, 可这事儿从来就没躲过我。” “今儿,我要挺直腰杆,我要堂堂正正的做一回男人。” 这一幕连陆展元看的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想真的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竟然一时愣神没有派人去支援福伯。 只见此时福伯已经杀穿了十几个江湖大汉,杀到了张大胯子身前,他提刀用起最后的全部的力气向张大胯子砍去。 那张大胯子被福伯的气势震慑,竟然一时躲闪不及,差一点就被砍中了脑袋,好在他身手敏捷,躲过了致命的一刀,但刀还是砍伤了他的手臂。 张大胯子何曾吃过这种亏,他转身就从手下的手中夺过一把长刀把福伯捅了个对穿。 捅穿了福伯的身体,他还不解气,把刀柄握紧在福伯的身体里旋转试图搅烂他的内脏,恶狠狠的对福伯骂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给脸不要脸,等我回去,就让手下的兄弟挨个弄你的女儿,直到把她玩死。” 张大胯子一脚踹飞了已经气息全无的福伯,心中满是得意与狂妄。 刚才福伯一闹,让他左臂流血不止,此刻已没了玩闹的心思。他一把抓过陆展元的女儿陆无双,威胁道:“陆展元,不想你的女儿有事,就给我杀了这个女魔头李莫愁,否则,明天的今天就是你女儿的忌日!” 陆展元简直要被眼前的张大胯子气笑了。他心中清楚,李莫愁可是使冰魄银针的高手,出手如电,几乎在瞬间便能秒杀眼前这个狂妄的家伙。等救下陆无双后,他便可以一声令下,让家丁们冲杀上去。 陆展元对李莫愁说“不必留手,你发冰魄银针之后,我就令家丁冲杀”,可等他说完后,却过了很久,任他也没有见到李莫愁的任何动作。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心中暗想:“莫愁这是怎么回事,不会忘记带冰魄银针了吧?” 糟了,陆展元心中顿时明白,今天是他和李莫愁的大喜之日,她身穿凤冠霞帔,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冰魄银针,这下可真失算了。 “莫愁,你是不是没有带冰魄银针?我这有普通的暗器,你看可否使用。”陆展元灵机一动,从衣袖里偷偷摸出几把手里剑递过去。 然而,李莫愁根本没有伸手去接。她眉头皱了又皱,似乎确认了一件事后才对陆展元说道:“陆郎,不好,我的内力无法凝聚。” “什么?”陆展元心中一紧,随即李莫愁又说:“陆郎切莫慌张,咱们再想对策,莫让对方看出了破绽。” 这时,陆展元心中明白,情况不妙,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他也开始试图凝聚内力,结果发现自己的内力完全丢失。每一次运功,肺部都极为疼痛,没想到一下用力过猛,竟然吐出一口鲜血。 “陆郎,你没事吧?”李莫愁见状,赶紧扶起陆展元,眼中满是关切。 “这毒很奇怪,陆郎,切莫强行运功。我刚才一直没说话,就是发现此毒反噬太大,刚才全靠一口气顶着。”她的声音中透着紧张与焦虑。 说罢,李莫愁也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莫愁,你没事吧?”陆展元关切地询问,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张大胯子见陆展元和李莫愁在那耳语半天,却又不动手,心中暗自得意,愈发嚣张。 他看着两人都喷出一口鲜血,心知自己的阴谋已经达成,便更加肆无忌惮地说道:“陆展元,我数三声,你再不动手,我就打断你女儿的一条腿。” “一!”他大声喊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二!” “三!”他数的极快,完全没有给陆展元反应的机会。 话音刚落,张大胯子抄起手下的狼牙棒,猛地朝陆无双的左小腿挥去。只听见一声沉闷的骨裂声,陆无双痛苦地哭喊起来,声音撕心裂肺,震撼着周围每一个人的心。 贾似道看到这一幕也是心中大惊,心想这群江湖草莽真是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人辩解的机会,那福伯只是个下人,打杀了也就打杀了,陆展元也不会因为一个下人跟张大胯子拼命。 但这陆无双可是陆展元的亲女儿,这张大胯子也是说打残就打残,这陆展元岂不是要跟他拼命。想想刚才自己的言行又有些后怕,这写草莽是真的干随便就杀人。 而陆立鼎一行人,则是在旁边不敢说话,自己的实力有限生怕说错了话,又引出更大的乱子,都是在一旁干着急。 “畜生,放了我女儿!你要什么,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陆展元见女儿被折磨成这样,心如刀绞,疼得无法呼吸。真是打在女儿身,痛在爹的心,他此时也算是体会到了刚才福伯的那种绝望。 “陆展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李莫愁,否则我就打断你女儿的另一条腿。” 张大胯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第69章 陆展元的阳谋 陆展元的脑海里在飞速运转,他在想,自己和李莫愁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在李莫愁说出自己内力全失的时候,他就询问了自己的大哥陆立鼎和其他修为较高的手下,大家都表示自己也中毒了,内力无法运转。 这样的话,陆展元是真的,没有一点头绪,他原先是以为自己和李莫愁的交杯酒被人下了毒,可现在看来,是所有的酒水都被人下了毒,可福伯不是说了,他没下毒吗。 莫非陆家庄还有其他的内鬼,他正想着,却见张大胯子又要开始数一二三了。 于是他急忙拦下张大胯子,声嘶力竭的吼道。 “张大胯子,别打,我们谈谈,你先听我说两句话,如果不满意,你在数好不好” 张大胯子见平时高高在上的陆庄主也有服软的一天,顿时起了玩弄的兴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且说来听听,如果我不满意,那就打断你女儿另一条腿。” “好好好,你听我说。”陆展元见有解释回旋的余地,立马一口答应,心中暗自揣测,只要能保住女儿,他愿意一试。 “张大胯子,现在李莫愁是我的夫人,她之前与你有仇,此事理应由我来承担。你府上遭遇不测,我也深感遗憾,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今天就算杀光我陆家,又能得到什么呢?我的地都会被官府收走,我的钱财你也不知道在哪。” “咱们出来混,不就是为了求财吗?”陆展元继续说道。 “哦?你继续说。”张大胯子显然对此产生了兴趣。 “你看这样可好。”陆展元趁机说道,“据我所知,你开设关卡,经营的各行各业,加起来你一年也就挣个几万两的银子,还要冒着被朝廷围剿的风险。” “我陆展元愿意替内子赔偿你三百万两纹银。”陆展元的声音中透着诚恳, “你拿了这银子,和你那些兄弟们的下半辈子也算是有了着落。你们拿着钱,爱干嘛就干嘛,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大胯子微微一怔,内心暗自思考。三百万两纹银,对于他而言,确实是一个诱人的数字。即便他如今手握陆家的生死大权,但在这个动荡的江湖中,金钱才是真正的保障。 李莫愁听陆展元这么说,心里不免一阵温暖,他闯荡江湖多年,深知,这三百万两的纹银对他陆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三百万两在这南宋也不是一笔小数。 她是闯荡江湖多年,深知神雕的世界,可不是那些吃一顿饭就要甩出几十两纹银的意淫世界,一个家庭,若是要在这南宋过的好,顿顿有肉吃,月月有新衣,那一年下来,也不过一千两纹银左右,这是官宦人家的标准,还是贪污的那种。若是放在普通家庭,十两银子就能过一年。再穷一点的两三两也能过。 他陆展元居然肯为了自己,拿出这么银子作为赔偿用来化解此事。说明他之前说,爱自己那是真的爱,一个男人肯为你花钱,那都不叫爱还有什么叫爱。 想到这里,李莫愁又觉得,大不了用自己把陆展元的那女儿换回来,到时候自己跟张大胯子拼了,虽然她李莫愁以前不喜欢何沅君,这陆无双也是何沅君的女儿,但是说到底,陆展元能娶自己,何沅君在其中也是起到了不小了作用,这话她是听陆展元说过的。 正是因为陆展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他讲了,李莫愁觉得陆展元这人至诚至信,才答应的嫁给他。 而自己现在既然已经了却了心愿,嫁给了陆展元,对何沅君自然也没有那么恨了,何况那陆无双还是陆展元最疼爱的女儿,他陆展元愿意为他李莫愁抛出整个陆家的家底,自己为何不能替她做点什么。 他陆展元宁愿掏空陆家的家底也不杀死自己,试问谁做的到,马某做的到还是王某某做的到。 哪个男人都做不到,有这么多钱,要多少漂亮的女人没有。想到这里李莫愁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如果张大胯子同意,事后他就去把这笔钱给追回来,如果他不同意,自己就提出用自己命换那个小女孩,等自己走过去了,再伺机而动,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那张大胯子在听到陆展元说三百万两的时候,心中其实是有动心的,但当他看到自己手下蠢蠢欲动,有些人甚至流露出想劝自己又不敢劝的表情时,他突然醒悟了。 这兔崽子陆展元是再给他下套,根本没想给,这三百万两银子,他陆家肯定,不会备着这么多现银,肯定是直接给银票,而银票在五天内,只他本人去钱庄,说去给出去银票背后的密码,便可以挂失给他的这些银票,那他张大胯子相当于白忙活了一场。 这陆展元是欺负他出生草莽,不懂银票背后的弯弯绕啊,可偏偏他张大胯子有个做官的兄弟还真就教过他银票的一些窍门,不然还真要被眼前的陆展元给忽悠了。 但现在自己的手下已经被这陆展元给说动了,自己一味拒绝恐怕会弄得人心离散,搞不好自己还被兄弟给背刺一刀。 想到这里,张大胯子便对陆展元问道。 “你的这个提议不错,我张侉子接受了,但是我要现银” 陆展元一听张大胯子要现银,便解释道 “张大头领,可能对三百万两,银子的数量没有一个概念,谁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现银,我可以给你嘉兴,临安的最大号的钱庄的银票,你凭着银票整个大宋都可以取出现银” 张大胯子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这兔崽子陆展元真的是在玩心眼。 但这就是陆展元的阳谋,他张大胯子不同意,手下肯定离心离德,一会陆展元再一挑拨,让张大胯子的几个心腹手下拿了张大胯子许诺把银子给他手下的人分了,那这张大胯子不攻自破。 如果他张大胯子同意,自己也可以先付银票,哪个钱庄,一时也兑换不出这三百万两纹银,最多兑换个几十万两,他便可以挂失那些没兑换的银票,将损失降到最低,等自己和李莫愁的毒都解了,再去找这群人的晦气,把自己的女儿打成这样,一个人他陆展元都不会放过。 第70章 卸甲,卸甲,我说让李莫愁卸甲 在陆展元说出给银票的时候,张大胯子的脑海里也在飞速的运转,看来这陆家的兔崽子是诚心要坑自己了,这下自己不能主动翻脸,只能让陆展元那主动翻脸,这样自己的手下才不会离心离德。 想到这里,张大胯子心念一动,对陆展元说到。 “你不给现银,我不相信你的诚意。” “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陆展元焦急的问道,生怕张大胯子反悔,又去敲断他女儿的另一条腿,何况现在陆无双已经痛到昏迷,他陆展元心急如焚,只想立刻救下双儿给她医治,现在时间每多耽误一分,他陆展元的心里就更痛一分。 “除非,你让你那新娘子,脱了他那身新婚的大红袍子,我们就相信你们的诚意。” 此话一出,张大胯子的手下纷纷淫笑附和 “对,让你那新娘子,脱了衣服给我们看看,” “对快脱” 张大胯子的手下,吹起的口哨。 陆展元闻听此话,正想对着张大胯子一群人破口大骂,却见李莫愁走了出来,划拉一下解开自己的衣带,哗啦一声,一身端庄的凤冠霞帔应声而落,仅剩一身大红的内衣裹住身形。虽没露出身上的肌肤,但在宋朝,已经是很大的失礼了。 “好了,我脱了,你放人。” 陆展元没有想到李莫愁为了自己竟然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心中感动的不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陆展元这边的护卫和来宾见状,纷纷偏过头去,不忍直视这一幕。不少护卫更是握紧手中的利刃只等陆展元一声令下便要冲杀。 要知道在宋代,还是相当保守的,女子的贞洁比命都要重要,现在李莫愁是陆展元的妻子,也就是他们陆家庄的主母,张大胯子当着众人如此羞辱自己的主母,众人皆是义愤填膺,誓要斩杀张大胯子洗刷主母受到的屈辱。 张大胯子见李莫愁妥协,心中暗自得意,你这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也有今天,但内心却并不满足,反而更加过分地说道:“脱,继续脱。” 陆展元听到这话,怒火中烧,心中再也忍受不住。愤怒地骂道:“庶子,安敢如此辱我内子!我跟你拼了!” 他的怒吼声如同雷霆,震动了整个大厅,周围的宾客们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一幕。陆展元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绝不能让李莫愁受到这样的羞辱。 但当他看到张大胯子,又把自己的女儿提了出来,手上的劲力一下就卸掉了半分。 “脱不脱,不脱把她这条腿也打断。” 张大胯子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对着陆无双的另一条腿比划着。 “好,我脱” 说着李莫愁伸手准备解去内衣的衣带,再脱的话,里面可只剩一件肚兜了。 见此情形,陆展元赶忙扣住了李莫愁的双手说到 “不可” 李莫愁则是淡淡的一笑道 “陆郎如此真心待我,肯愿为我散尽家财,我为你做这点事,又算的了什么。” 在旁已经哭晕了几次又醒来的何沅君,看到李莫愁如此为自己的女儿,内心也是大为感动,他万万没想到的事,就在一年前,这个女魔头还对着他们陆家一家喊打喊杀,如今却愿意为了救陆无双,承受如此大的羞辱,看来自己当初决定让李莫愁嫁进陆家真的没有做错。 李莫愁这种性格是你的敌人时,那你整天都是提心吊胆,成为你的家人时,又会甘愿为你付出一切。 “李道长,莫非真的觉得,自己脱光了这一身衣服,他那张大胯子就会放过这小姑娘,会放过你们陆家这一百来口性命。” 正当李莫愁欲要解去这内衣衣带,陆家的众人纷纷再次侧目时。 众人看到院墙上站着一个年约12岁的少年,这少年手持一把长剑,全身锦衣玉带,陆展元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兄弟杨过。 看到杨过在此,陆展元心中立刻大定,知道这次自己女儿和陆家都有救了。心里暗自高兴,幸好这杨过来迟了,要是早来一点,想必也会中了这酒中之毒,那可真的是陷入无人可帮的境地了。 只见杨过说出这话,还没等张大胯子反应过来,变飞身而下,一招撩字绝,便废掉恶人张大胯子半条手臂,接着便从张大胯子怀中一把抢过陆无双和程英,飞身回到陆展元这边。 陆展元和何沅君见此,赶忙一起上前接过杨过手中的陆无双,又赶紧吩咐懂医术的住家大夫赶紧来医治自己的女儿。 接着陆展元又赶紧捡起地上李莫愁脱掉的凤冠霞帔,赶紧给李莫愁重新披上,又替她系好腰带,李莫愁见陆展元这么在乎自己,刚接过女儿就想到自己,心中不免一阵感动。 多谢杨兄弟。”陆展元说道,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幸亏杨兄弟及时赶到,不然我陆家必然遭逢大难。”陆展元对着杨过连连拱手致谢。刚才,他目睹杨过出手,一招便斩断了张大胯子的一条手臂,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杨过的武功如此高强,甚至不逊于李莫愁。 此时,被斩断半条手臂的张大胯子在手下的抢救下勉强稳住了身形。他在绿林中混迹多年,忍着剧痛,让手下用火把烧灼伤口止血,但心中的愤怒却愈发膨胀。看着自己断臂,张大胯子心中怒火中烧,立刻命下人冲杀。 陆展元这边的护卫见家主的女儿已经被救了过来,立刻拔剑相迎,双方几百号人瞬间战至一起。 杨过见局势紧张,便冲入人群之中,一个基础招式秒杀一人,一招圈字绝便斩杀身边围上来的数人,他甚至并不需要使用黄药师前几日指点他的玉箫剑法,对这种小角色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变招。一个基础剑诀便能轻松的击杀一名敌人。 双方的大战持续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也就是不到5分钟的样子,杨过已经斩杀了张大胯子那边,四五十武林人士。他十秒斩一人,如入无人之境。 正当他兴致勃勃,准备试试黄药师教他的玉箫剑法时,突然感觉一阵内力翻涌,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向地面栽去。 第71章 神女临世 “过儿!”穆念慈见杨过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按捺不住隐藏的身形,立刻从高处飞身而下。她一掌内力震退冲向杨过的数十人。随即,穆念慈再出一掌,动作迅捷而利落,真气外放,一道浑厚而庞大的蓝色气息迅猛而出。直击张大胯子那边的数百人,数百人被这一掌击的连连后退,靠得近的那几十人,直接被掀翻在地口吐鲜血。 穆念慈的这一掌,一下就震慑住了全场所有人,双方立刻停止了手中的拼杀。 没错现在的穆念慈已经不需要借助上品灵剑的神纹便能实现真气外放,她这几天已经通过观摩灵剑的神纹,在脑海里模拟了神纹的流转,可以在掌心以气化作神纹,然后再在以气化作的神纹里凝聚内力,这是在不使用任何武功招式的前提下,就能打出气劲外放,这其实就是张三丰在倚天后期里,说的无招胜有招。 真正的高手从不需要花式的招数来取胜,以强横的气力碾压一切,当前的穆念慈就是这样的状态。 穆念慈小心翼翼地扶起杨过,脸上满是焦急与心疼:“过儿,你没事吧?”她的声音中透着关切。 杨过摇了摇头,虽然内力受损,但他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心中倍感安慰,整个人居然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穆念慈赶忙拿出手帕,轻柔地替杨过擦拭嘴角的鲜血。 而在其他人的视角里,只见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面容绝美的仙女,身穿一袭大红色的丝质长袍,全身珠光宝气,犹如谪仙临世。一招便震退了张大胯子那边的数百人,场面显得极为震撼。 “这是仙人吗?”有人惊叹道,目光中满是崇敬。 “是仙人吧!”另一人紧随其后,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惊奇。 围观的众人纷纷低声议论,穆念慈的气质与风采在这一刻深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的出现犹如一道光芒,瞬间改变了战局的走向。 “娘,别使用内力,这里不对劲,空气中有毒,我识海传音,让白泽来帮忙。” 杨过心中不安,怕穆念慈强行运转内力,如同他一样伤了自身。 听了杨过这话,穆念慈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便释然。 “放心,不用泽儿出手,这里交给娘亲,你好好休息。” 穆念慈搀扶着杨过,走到陆展元一行人的身边,让陆展元照料自己的儿子。 陆展元看到眼前这绝美的少女,肤若凝脂,仙姿玉貌,不禁想起了李白描写杨贵妃的那句诗词,当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啊,心想,果然古人的诗词诚不欺我啊,世上是真的有如此绝美的神女。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是对她的亵渎。 就连李莫愁也是看愣了神,漂亮的女人,他李莫愁见多了,对自己的颜值也有相当的信心。 可眼前的这红衣女子的颜值,恐怕世上无人能及,至少在他李莫愁见过的女子中,没有一人能与之相提并论,自己则是相形见绌,如果非要说,恐怕只有古墓里的那位小师妹的颜值能与这眼前的女子有一战之力。 穆念慈放下杨过后,回到众人中间,对着张大胯子那一行人淡淡的说到 “还不走” 却见那张大胯子一行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穆念慈见此心中顿生不快,想再运起一掌,击毙眼前这些人,可当她再次运起内力之时,只觉胸口一痛,居然隐隐有想吐血的感觉。 穆念慈毕竟不同杨过,杨过刚才那是玩心兴起,一不小心就着了道,穆念慈则是被杨过刚才提醒过,早就防着空气中的毒素,暗自用一口真气压着心脉附近的串流的真气在。但是穆念慈也想看看这毒素到底有多厉害,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中招了。 一试之下发现这个毒素果然不简单,自己的内力居然真的无法使出,不过以他目前的修为,如果强行压住心脉附近串流的内力,一掌击毙眼前这数百人,才停下疗伤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没有这个必要。 看到这里的张大胯子,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武林中的正派人士,以为江湖就是打打杀杀?”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讥讽,似乎在嘲笑陆展元和李莫愁的无知。“不战而屈人之兵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这里!”张大胯子说着,用自己的半条手臂指了指脑袋,满脸的傲慢与得意。 他目光扫过眼前这位刚才一招便制服了自己几百名手下的绝美神女,心中暗自得意,似乎她的力量已然被削弱。他觉得自己可以趁机在她面前展示他的威严,心中满是优越感。 “你们以为有多强?即便今日你们的武功再高,也无法逃出我的掌控。”张大胯子的声音中透出一股狠厉,眼中闪烁着不屑与狂妄。他的心中暗想,眼前的神女再美,再强不也中毒了,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猥琐的想法。这神女,嘿嘿。 “你用的是什么毒”穆念慈淡淡的问道。 穆念慈对这个毒是有点好奇的,他从来也没见过能在空气中散播的如此厉害的毒素,而且还能持续这么久。 原来就在刚才陆无双被打断一条腿以后,穆念慈和杨过已经带了侍女赶到了陆家庄附近的上坡上,穆念慈是有闯荡江湖经验的人,一看陆家庄形势不对,似乎被人围了,立刻命令带着贺礼的侍女原地等待,自己和杨过还有白泽三人前去查看。 几人赶到时陆无双已经被打断了腿,杨过先是一惊,说是因果果然又收束了,陆无双还是断腿了,穆念慈听不懂什么因果收束,也没多问,毕竟近些天,杨过说的他听不懂话也多了去了。 于是几人便在陆家庄不远的山丘上伺机而动,看看如何出手相助。 张大胯子见如此绝美的神女居然主动向自己搭话,一时间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很快,他的内心生出一种优越感。 便答道,这是奇鲮香木和芙蓉花结合产生的毒素。 第72章 万剑诀初显神威 杨过听到奇鲮香木心中一震,心想,我草,这不是倚天屠龙记后期赵敏见张无忌时,暗算明教高手的那一招么,难怪刚才张大胯子手下有些人是手持木剑的,原来正是奇鲮香木所制,这张大胯子怎么有这种毒药。莫非他也是穿越者。 于是杨过立刻在神识中呼唤白泽询问。 得到的答案是,系统没有检测到其他的穿越者,目前神雕的大世界,只有他和忽必烈是两个穿越者,忽必烈的那个系统,还是很弱鸡的一个垃圾系统。他长生系统一只手就能捏死,现在他自己只是在逗那个捡垃圾系统玩,看看他如何作妖,让杨过不用担心。 听到这里杨过的内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便也上前走到穆念慈的身边对张大胯子询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奇鲮香木和醉仙芙蓉的结合能够产生阻断内力的毒素的。” 张大胯子闻言先是一愣,自己并没有说过什么醉仙芙蓉啊,不过随机他醒悟,眼前这个小子正是刚才斩杀了自己几十个兄弟的臭小子,便不想理他。 但随机张大胯子听到了令他永生都不敢相信的一句话 “我儿子问你,你是如何得知这两种毒素的,你为什么不回答” 说罢张大胯子还眼见那绝美的红衣神女把那小子拥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好像真的就是他的儿子一般。 这让他如何能相信,这么绝美的神女,居然有儿子了?神女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在他的心里瞬间崩塌。 不对吧,这怎么看也不像母子,更像姐弟啊,这神女不过也才二十岁左右,这臭小子顶多十二三岁,难道这神女几岁便生了孩子,这不可能啊,张大胯子瞬间风中凌乱。 穆念慈看张大胯子好像在想什么,好像失神了一般,便哼了一声 “嗯?” 听到穆念慈这一声-嗯? 张大胯子才会回过神对她心中的神女,继续解释道 “神女大人,有所不知,这奇鲮香木本是生长在海底的奇物,我与兄弟走南闯北,无意中见到了一神秘老人剿灭邪教明教的分坛,在其分坛的收藏室中,得知了这种叫奇鲮香木的木头,生在海底,奇香味迷人,单独闻之并无害处,但若和任意一种芙蓉花的香味结合,便会产生毒素,让中毒者无法使用内力,其毒性的程度跟芙蓉花的种类不同,也略有不同。我早已打听过,这陆家庄处处都种有芙蓉花,因此才会有此计谋。不过即便他们陆家不种此花,我也会买通福伯种下,他们自然不懂其中道理也不会多想。而他自己的手下则是提前服用了解药,所以并未受到毒素的影响” 张大胯开口便叫神女,没错,就算强如他张大胯子(狗头),本质上也不过是个舔狗。 舔狗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的形象,必然会一顿狂舔。 他说的很明白,生怕穆念慈听不懂其中的关键,不能明白他张大胯子的智慧一般。 杨过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没错,其实在天龙时代,明教就已经存在了,后来在射雕时代好像的确被很多正派人士一起围剿过多次,只是原着里提及的不多,他杨过就没在意还有这档子事,而张大胯子所说的那些书本,想必最后都是落在胡青牛手里才成就了蝶谷医仙的称号,也正是因为如此,张无忌后期才知道怎么解此毒。 “那该如何解毒”穆念慈仍旧淡淡的问道。 张大胯子没想到眼前的这神女问的如此直接,可他张大胯子凭什么告诉他们,凭她长得漂亮么,自己精心布局了这么久,岂能就此放过这陆家一家,这神女,如果一意孤行,非要汤这趟浑水,那他张大胯子便要辣手摧花了。 毕竟就算是神女那又怎么样,不还是中毒了,他刚才明显看到了那红衣的神女按压胸口的动作,显然是内力已经受到限制,调用不出内力了。 她若是顺从了自己,那他张大胯子就把她供为女神,绝对不让自己的兄弟害了她,虽然已经生了这么大一个孩子,他张大胯子也不介意,自己的女神带个孩子,那算的了什么事,买一送一,他张大胯子还赚了。 正是所谓的只要五官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若是不顺从,那他张大胯子就要来硬的了,先得了自己的女神,当然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兄弟伤害自己的女神。 想到这里张大胯子,脸上露出一抹淫笑 “神女大人,我可以给你解药,也可以给你的儿子解毒,只是嘛,只是嘛,我有个小小的条件。” “嗯--?”穆念慈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善 “我只想神女大人,能够陪我一晚,就一晚,我就立刻交出解药,当然只有我一个人,那些腌臜的下人自然不配。。。” 张大胯子话还没说完,只见杨过手中一剑掷出,正中张大胯子的眼窝,利剑穿透了张大胯子的脑袋,他瞬间倒地,断气的前一瞬间他幡然醒悟,命令手下立刻冲杀,杀光陆家这群人。 只见杨过对着已经断气的张大胯子的尸体怒喷道 “狗一样的东西,还敢口出污言秽语,辱我娘亲。” 此时的杨过 虽因一时贪玩着了道,但毕竟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修为,强压心脉乱窜的真气杀一两个人不跟玩一样,只是张大胯子一行人修为太低,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穆念慈见杨过一剑便要了那张大胯子的性命,也没问出个解药心中略有些失望,不过想起来自己的过儿,也是为了维护自己,心中顿时暖暖的,只是看见眼前这一群冲上来的不知死活的江湖败类,却又有些不快。 穆念慈抬手之间气质为之一变,变得冷如寒霜,犹如一位登凌绝顶的女帝,只见穆念慈大喝一声,白虹彤霞。 无数的飞剑自空中坠落,砸向正在朝他们母子奔跑而来的江湖败类,一剑便要了一个败类的性命,那些江湖人士哪见过如此仙家手段,只觉无数剑气灌顶而下,一剑便有万钧之力。 有的人瞬间被切断了手脚,有的被重剑定住脚底板站在那里不能动弹,接着又被其他坠落的重剑,一剑一剑穿过切成了薄片。 被砸中头顶的人,则从头顶到胯下被切了一个对穿,剑势过身而不减,直直的砸进地板半个剑身的深度,无数重剑如同雨点一般不停的落下,有人试图逃跑,可惜已经太晚。 十个呼吸过后,张大胯子所带来的三百余人全部被穆念慈斩杀当场,满地的重剑插入地面,密集恐惧症看了只怕要抓耳挠腮,穆念慈见面前已无活人,她这才收了气息,断开了储物戒的投放功能。 穆念慈看见眼前这个场景,淡淡的说到。 “想伤我的过儿,便留不得你们” 第73章 提亲小龙女 刚才坠落的灵剑,虽然都属于上品灵剑,在本世界每一把都相当于倚天剑的强度,可毕竟还是从几百米的高空坠落,不少剑身砍中坚硬的石头后就镶嵌在其中,之后又被接下来的剑给相互砍劈,砍崩了刃口,因此不少灵剑都成废铁。 穆念慈看了看储物戒的灵剑消耗情况,消耗10立方米的上品灵剑,上品灵剑剩余99 9988立方米,有十个立方是刚才消耗,另外两个立方是前几日在竹林里试招时用掉的。 每一个眨眼的功夫储物戒投放了一立方米的灵剑,换算成把约合每秒8000把,合计8万把,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万剑诀了。当然如果穆念慈愿意,他可以将投放的范围扩大十倍甚至百倍。 陆展元则是派人立刻来清理现场,清理战场,还有拔出那些插入地上的剑。 众人看到穆念慈这神仙般的手段,无不惊叹,陆家庄里也有几个一二流的高手, 看到穆念慈的这手段,恨不得立刻跪拜行礼,以表达心中的震撼,在她们看来,穆念慈所使出的,便是传说中仙人才会的以气御剑,这是只在传说中才出现过的武功,一般人别说看,听都可能没听过。 穆念慈带着杨过,在众人的惊叹声中,随着陆展元走回婚礼的宴会大厅。 穆念慈微微对着陆展元一礼,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陆庄主,不好意思,弄坏了你的庄子。”她指的自然是那几万把灵剑造成的损坏。 “这,从何说起,今天多亏了你们。”陆展元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字,转而对杨过说道:“杨兄弟,今天多亏了你和令堂的出手相助,才使得我陆家免于一场浩劫。大恩不言谢,我陆展元铭记于心。”他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只是不知令堂如何称呼?”他又问道,语气中透着尊重。 “哦,我娘姓穆,名念慈。”杨过笑着回答,心中对母亲的骄傲愈发明显。 “多谢穆姑娘出手相助。”陆展元朝穆念慈再次拱手致谢,陆展元一瞬间从“令堂”变成了“穆姑娘”,显得既自然又亲切,穆念慈心中也感到受用,毕竟陆自己的年纪不过三十来岁,外貌更显年轻,称呼她为“穆姑娘”也是合理之举。 几人刚一落座,只见白泽携着小红和小蓝缓缓走来,后面还跟着一条数百名侍女构成的长长队伍,显然是杨家庄的人来送贺礼的。 陆展元再次起身,向杨过和穆念慈敬酒以示感谢:“多谢杨兄弟与穆姑娘的心意,今日可谓是我陆家的大喜之日。” 杨过微微一笑,摆手说道:“陆兄不必客气,你大婚,作为兄弟,我来送点贺礼理所当然。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命下人取那芙蓉花的根部,研磨成粉后用活水调和,分发给大家服用解毒。” “过儿,你是怎么知道芙蓉花根可以解毒的?”穆念慈惊讶地问。 杨过听母亲如此提问,自然不能说是自己看了倚天屠龙记,张无忌说的,于是他便抓过刚到的萌萌小白泽,拍了拍它的脑袋,意思是白泽告诉他的。穆念慈和陆展元见此,立刻心领神会。 只留一脸懵逼的白泽在那里发愣。 陆展元自然知道这是神兽所传的解药,心中暗自感激,立刻唤来下人,按照杨过的吩咐去办。 不多久,陆家的下人就用芙蓉花的根部,泡出来的解药分发给在场的宾客服用,陆展元整准备令人烧毁张大胯子一行人携带的奇鲮香木所制的木剑,就被杨过拦下了。 “陆大哥,先别慌烧,这些奇鲮香木未来或许有用,” “好,既然杨兄弟喜欢这些,便交由你保管吧” 在杨过看来奇鲮香木直接烧掉。倒是有些可惜了,还不如留下来研究一番其毒性原理,自己的储物戒里有一堆避毒珠,本来只要自己和娘服用就不会中毒,今天真的就是大过大意,阴沟里翻了船。 众人服下解药以后,先是纷纷对杨过,穆念慈和陆展元行礼表示谢意,然后不少人就找借口立刻离去,要不是中了毒,恐怕这些人早就想走了。 最后一个道别的是贾似道,也没多说,拱手相谢后便也离去,只是多看了穆念慈几眼,杨过也没在意,在他看来别人被自己的娘的美貌吸引,他很自豪。 现在整个大厅,只剩下,穆念慈,杨过,李莫愁和陆展元,何沅君则是带着家庭大夫去救治自己女儿去了。 杨过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不知为何,居然联想起了倚天屠龙记里,谢逊参加紫荆龙王婚礼的那一幕,和现在是和气的相似,何其的悲凉啊。 “李姑娘,我今儿带过儿来此,一是为了恭贺你与陆大哥的婚事,二是替我儿杨过前来提亲。”穆念慈温柔地说道,眼中带着期待的神情。 “提什么亲?”李莫愁一愣,心中闪过一丝惊讶,竟以为是向她自己提亲。 见李莫愁如此反应,穆念慈连忙解释:“我儿杨过和你的师妹小龙女,是天定的缘分。他已将此事告知于我,你看我今天聘礼都带来了,还望李姑娘身为师姐,能够代为做主。” 杨过没想到自己的娘亲会来这么一出,一口酒水全喷白泽脸上了。 白泽被酒水辣到眼睛,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幕直接把众人看呆了,这神兽也会哭的吗。 “娘,原来你刚才弄那么久,是在给我准备聘礼?”杨过调侃地问道。 “过儿,你这孩子,把妹妹弄哭了,也不知道哄哄。”穆念慈轻轻叹息。 “泽儿,快过来,为娘给你擦擦。”她温柔地招呼着白泽。 白泽晃着她那受伤的小脑袋,蹭到穆念慈怀里,穆念慈取出手帕,细心地为她擦拭。 “泽儿不哭,一会儿打坏哥哥的屁股好不好?”穆念慈轻声安慰道,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 杨过看到这一幕,心中忍不住一阵黑线。这狗系统真是个心机婊,居然学会了跟他抢自己的娘亲,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李莫愁听到穆念慈这话,也是满脸的黑线,她黑线的不是白泽,而是提亲小龙女这事,他虽然是小龙女的师姐,但平日里两人的关系并不好,她李莫愁还曾因想抢玉女心经多次与小龙女发生矛盾,现在别说替师妹做主婚事了,怕是师妹都不会正色,理她这个师姐一眼。 第74章 陆无双的至尊骨 “这,穆姑娘,小龙女的事,我只怕是无能为力。”李莫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什么?”穆念慈眉头微皱,心中不满,一拍桌子,声音高亢。 “我说我没办法替你儿子提亲!” 看到穆念慈说翻脸就翻脸,李莫愁也不甘示弱。虽然这对母子刚救了自己和陆家一家,但她并不是好拿捏之人。 穆念慈继续说道:“我父杨铁心,祖上正是抗金名将杨再兴,你古墓派,莫非是看不起我杨家的后人?” 说完这话,穆念慈神情顿时陡变,仿佛一位女帝般的威严与高傲的气势瞬间散发而出镇压全场。 陆展元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莫愁,杨过是我兄弟,你能帮,就帮一下,就当是帮我,好不好?” 李莫愁看到陆展元这样,心里又一软,语气稍缓:“不是我不想帮,只是我和我那师妹平日里关系就不好,她不会听我的。” 穆念慈这才缓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而杨过其实不用李莫愁解释,也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只是还没来得及给娘解释清楚其中的关系,他娘就来提亲了。 看来自己还是得按照原剧情,等上钟南山拜师找赵志敬了。 “算了,娘亲,我们也不要强人所难。”杨过劝道,试图缓解眼前的尴尬气氛。 听到杨过这话,陆展元和李莫愁顿时感到面上挂不住,几人便没有再继续吃酒的意思,气氛变得愈发沉重。 杨过见此,便话锋一转,打破这份尴尬:“不知,陆兄的女儿现在何处?” “哦,已经让家里常驻的几个大夫在救治了,只是这次,哎……”陆展元长叹一声,想起自己女儿刚才遭受到的摧残,心痛不已。 “陆兄为何叹息啊?”杨过关心地问。 “小女陆无双,这次被张大胯子那恶人所伤致残,只怕就算治好,以后这腿也会残缺,我对不住她啊。”陆展元说着,眼中已然泪光闪烁,情绪愈发低落。 “陆兄不必担心,我略通医术,不如让我来治一治,保证她日后恢复得如同常人。”杨过语气中透着信心。 “杨兄居然还精通医术?”听杨过这样说,陆展元顿时一惊,眼中流露出一丝希望,“那太好了!只要能治好无双的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这不是关于代价的问题,我只是想帮你们。”杨过微微一笑。 听到杨过这话,陆展元心里一阵温暖,更是为自己无法替他追求小龙女感到羞愧。 “要娘帮你吗,过儿”穆念慈问道 “无需娘出手,娘在这里和白泽玩吧,”杨过说 “不,白泽和我,跟你一起过去,如果需要帮,我也可以随时帮你。”穆念慈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为了救人消耗太多的真气伤了自身,只是他的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于是,陆展元带着杨过、穆念慈、白泽和李莫愁一行人,急匆匆地来到后院。正巧这时,几个住家的大夫也刚刚诊治完毕,何沅君正在询问诊治的情况,只见她不停地掩面哭泣,满脸愁苦。 “难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们不是这嘉兴城最好的医生,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她的声音哽咽,绝望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夫人,我们真的是尽力了,”两名大夫无奈地说道,“令千金的小腿骨被那恶人用狼牙棒击得粉碎,只能用夹板固定,让其自然愈合。” “可,可你们说,她的腿以后不会再恢复了!她还那么小,她的下半辈子怎么办?”何沅君痛苦地哭喊着,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行吗?或者你们找找你们认识的名医,只要能让我女儿的腿恢复,我陆家出十万两白银悬赏!” 看到何沅君哭得如此伤心,她的话语也令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一紧。即便是平时冷若冰霜的李莫愁,此刻也有所动容。她暗自思索,若是陆无双的腿真的治疗不好,未来一个残疾的女人,孤独的一生,那是多么可怜的事情。此时的她已经把自己带入到了陆家这个大家庭里。 “夫人,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就算是御医来了,也治疗不了。”大夫们显得无可奈何。 “御医治不了,我可以治。”杨过突然站出来,声音坚定而清晰,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何沅君的绝望。 何沅君和在场的几个大夫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杨过。 “小子你胡说些什么,你可别乱说。” 杨过则是完全无视了几个人大夫的言语,径直推开,陆无双的房门走了进去,临了,只对外面说了一句,多准备热水,多准备纱布,放门口,白泽端进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此时的杨过,正站在昏迷不醒的陆无双的床前,她的小腿被张大胯子的狼牙棒打的血肉模糊,虽然大夫已经做了简单的清创,但宋代的这些清创,做的并不高明。 杨过解开陆无双固定小腿的夹板,又取下了缠绕着的纱布。只见陆无双血肉模糊的小腿看的甚是渗人。 白泽这个时候则是不停的一盆有一盆的端来烧开的热水放到杨过身旁。 “哥哥,要不要我动用系统之力,大概一个气云点就能让他完全恢复。” 杨过又瞪了白泽一眼。 “我上次才说的,最小化代价的法则你又忘了吗” “我只是不想让哥哥辛苦,一个气运点哪里都能省下来。”白泽摇了摇她那萌萌的小脑袋。 杨过则是心里一暖摸了摸白泽的小脑袋说到 “世人遇到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就会向仙人祈求,今天,我们用仙人的手段救了他,可哪天遇到了连仙人也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又该去向谁求助?” 白泽其实能明白,杨过的这话带着很深的哲理,便也没在劝阻,只是在旁边默默的打开储物戒的界面,准备随时给杨过递手术工具。 “强效五麻散” “给,哥哥” “极品剔骨刀” “给,哥哥” “镊子” “给,哥哥” “止血散” “给哥哥” “消毒液” “给哥哥” 杨过用剔骨刀划开,陆无双的小腿,一块一块的用镊子剔除她小腿上粉碎性的碎骨。 半个时辰以后,杨过才终于剔除了陆无双小腿上所有的碎骨,但小腿主干骨上却因剔除了太多的碎骨而残缺了一大截。 “白泽,把我前世的那截至尊骨拿出来” “给,哥哥” “就当我欠你的一次还清吧” 杨过对着已经服下强效五麻散早已失去意识的陆无双说到。 一个时辰以后,杨过才从陆无双的卧室走了出来,对在院子里焦急的众人说到 “手术很成功,三个月之后,她便能恢复如初,切记这段时间不要下床走路。” 听到这话,陆展元和何沅君均是激动的不行 ‘“杨兄弟,你对我陆家的大恩大得,我真是无以回报,以后但凡你有吩咐,我陆展元上刀山下火海,必不会推辞。”陆展元说到 何沅君见状,也忍不住想要给杨过跪下以示谢意,但杨过轻轻一抬手便阻止了她:“夫人,您不必如此。我只是尽我所能。” 穆念慈则是立即走过来,关心地问道:“过儿,累不累?娘给你擦擦。” 李莫愁在旁边听到陆展元这么说,心里想着提亲那事,就更不是滋味,别人杨过帮他陆家的时候,那可真是从来没提过一句困难,刚才那些大夫的话,他李莫愁也听在耳里,何况他本也是练武之人,如何不知道粉碎性骨折基本是没有彻底医治的可能的。 这杨过为了他陆家肯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何况他自己能和陆展元在一起还是这小子出的主意。而他李莫愁居然,这点小事都不肯替别人去尝试,还差点和他母亲吵了起来,李莫愁是越想越羞愧。 于是就当穆念慈带着杨过一行人准备返回杨家庄时,李莫愁终于下定决心喊住了杨过一行人。 “杨兄弟,留步,你和我师妹那事,我或许有一个办法,但需要你和展元配合我才行。” 第75章 初遇小龙女 钟南山上,古墓内。 一位气质清冷,而又容颜绝世的16岁少女,刚从寒玉床上修炼完内力,走出练功室。准备洗漱一番就休息。 却被眼前她唯一的这位年过花甲的亲人喊住 “龙姑娘,吃了饭,再去休息,老申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新鲜藕合” 小龙女本不想吃饭,因为她的饭食,每天除了玉蜂浆,就是那清水煮面,吃与不吃,感觉区别也不大。 只有偶尔孙婆婆下山采购食物的话,也会带回一些新鲜瓜果蔬菜,这时,他往往还是会吃一些,就算再清冷,再女神,也是个小姑娘,还没达到辟谷的境地。 小龙女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一大堆的新鲜蔬菜问道 “孙婆婆,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今天吗,没有啊,年关都过去几个月了,哪还有什么节日。” “那你今天做这么多菜干嘛”小龙女问 “哦,这些都是赠送的,最近山下的花市说做什么活动,老申也不懂,就是买那些,10文钱一盆的,芙蓉花,赠送各种东西,有送鸡鸭鱼肉,也有送米面粮油,还有的送新鲜的蔬菜瓜果,每天都限量100盆,老申可是托了那张大婶的关系才,买到的这十几盆,芙蓉花,老申看龙姑娘不喜肉食,便换了这些新鲜的果蔬给你尝尝” 孙婆婆解释道。 “哦,难怪最近古墓里,老是可以闻到一股花香。”小龙女淡淡的说到,并没有太在意。 而她内心想的则是,我也不是不喜肉食,只是你从来不做,我也没吃过。 哎算了,古墓派本来就讲究清心寡欲,吃什么都一样。 但毕竟在这古墓里,难得有这一顿大餐,小龙女还是吃了很多新鲜的果蔬,才洗漱睡去。 次日,孙婆婆又做了一顿大餐,还是没有肉,只有新鲜的果蔬,小龙女也吃的很满意。 接下来的一个月,孙婆婆,好像总是运气特别的好的能从,每日限量的100盆的芙蓉花里抢到那便宜的10文钱一盆的木芙蓉花,还总能换回来不少的食物。 他孙婆婆只觉得真是没白认识张大婶这个老邻居。 而这天的清晨,小龙女一身白衣素裙,正在寒玉床上修炼,却听到孙婆婆在外面和人对骂。 小龙女收了内功走到古墓门口问道 “怎么回事” “那李莫愁又来了,还出言不逊,辱骂祖师婆婆,我一时气急骂了她几句。”孙婆婆说到 “不理他便罢” 小龙女转身欲走,却听李莫愁说到 “师妹,我来了这么多天,你也不肯出来见我,我们之间就真的无话可说吗”李莫愁问 “师姐,你要是真的只是想和我说说话,那你便说,我听着,但玉女心经,师父有命,不可交于你” 小龙女答道。 “好,师妹,你有种,我就在这门口守着,我就不信你们不出来采购生活物资,下次那个姓孙的老太婆出来,我就一掌打死她”李莫愁在门口怒骂 “你才是老太婆,没人要的老女人,被姓陆的始乱终弃的东西” 杨过在李莫愁身旁的草丛里,听到孙婆婆这骂人的话语,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这孙婆婆原来这么会骂人的吗,杨过心想,要不是李莫愁已经和陆展元孩子都快怀上了, 估计真的要被这孙婆婆给整破防。 “好,好,好,你们有种,你们有种。有本事你们就一辈子别出来”李莫愁故装很生气的模样。 小龙女不想再听李莫愁聒噪下去转身又想回去继续修炼,反正古墓这大门不开,任何人也 攻不进来。 却在此时,又听李莫愁说到。 “师父就是偏心,我资质,武功,样样高于你,凭什么让你继承玉女心经,你有本事出来,跟我过两招,我要是十招以内打败不了你,我就再也不来骚扰你们,师妹,你敢还是不敢。” 小龙女听着外面的李莫愁的话语越来越急切,想必是被孙婆婆整破了防,她也知道,那姓陆的男人是师姐的逆鳞,提不得,哪知道孙婆婆偏偏提这茬,这下这个疯女人肯定要在门口发上好一段时间的疯了。 小龙女第三次产生里回头走掉的想法。 却听见李莫愁又在门口骂了起来。 “林朝英那个老不死的,自己得不到爱情,就不让徒弟得到爱情,立下的什么破门规,什么破武功,害人不浅,今天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古墓,让你们这群蠢东西全部见鬼去吧” 其实李莫愁并不知道祖师婆婆林朝英的秘史,她还是听杨过说的,但她也早就听陆展元说过,杨过那个结拜义妹其实是白泽神兽,前置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因此对杨过的话 也没有过怀疑。 李莫愁刚说话这话,就听见,古墓的门哗啦一声打开。 杨过看到。 一位年约16一袭素白衣衫的少女出现在古墓的石门前,少女,面容绝美,冰肌玉骨,她身着洁白似雪,疏淡清致,仿佛不染尘埃的仙子下凡,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眼前女子的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与世隔绝多年,保留了一份难能可贵的纯真与不染世俗的清雅。 如果按照白泽的颜值标准来打分,白泽能打8分的话,那小龙女便能打10分,白泽还要倒欠小龙女两分。 如果说自己的娘亲是前世那些登临绝顶的一方女帝,这小龙女则更像是哪些大派宗门中,供之如神明的圣女。 真不愧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龙女啊,杨过内心暗暗感叹道,看的久久不能移开眼镜。 只见小龙女对李莫愁说到 “师姐,我本不愿与你为难,你走了便罢了,但何故辱及祖师婆婆” “师妹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李莫愁说到。 ps小龙女集合画处 第76章 李莫愁的提议 “师妹,交出玉女心经,我今天就不为难你” 李莫愁站在古墓门前对小龙女说到,杨过则是在刚才古墓石门打开的一瞬间,就放出了飞鸽传书,杨过放出飞鸽的时机把握的非常好,恰恰就是在古墓石门响动的那一刻,他就放出了飞鸽,他一直躲在草丛里,等待的这个时刻。 小龙女和孙婆婆出来的时候飞鸽已经飞了老远,两人也并没有发现草丛里还躲着杨过这么一个人。 “师姐,师父有命,说你心术不正,玉女心经不得交于你,你又何故苦苦相逼,今天除非是我死了,否则必不会将那玉女心经交于你。” “好,好,好,师妹既然如此说,我心术不正,那我就打死你。” 李莫愁看着眼前的小龙女这么刚,都忘了自己是和杨过一行人来设计小龙女的,一气之下就想真的出手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师妹。 不过很快李莫愁就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看着眼前的小师妹,又想起,自己刚入古墓时,被师父责罚,不给饭吃,都是这个小师妹偷偷的给自己送饭。 这个小师妹刚是刚了点,不过他的这种刚,李莫愁心里也明白,只是不谙世事罢了,不会说好听的讨好人,但心眼并不坏,甚至真的说起来,他的这个小师妹,比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纯洁。 就像前几天,他新婚时再陆家庄受辱的经历一样,都以为武侠世界中,到处都是行侠仗义,但其实不是,他李莫愁自从出了古墓以后,看到的都是这个武侠世界中的肮脏和龌龊,没有行侠仗义,没有锄强扶弱,只有恃强凌弱。 特别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稍微容貌较好的,白天是不敢出门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截去丢了清白,所以那些大官世家都不让自己的千金出门,所谓不出闺阁说白了就是长得太漂亮的少女只适合在家里躲着。除非你有极高的武功。 可就算是自己已经有这么高的武功,前些时日,稍一弱势,不也被那些江湖败类,逼着脱衣服,这种事她李莫愁真的是看多了,史官只会记录好听的,好看的,不好的记载最多也只有四个字,强抢民女,可谁又知道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背后是怎样一种地狱的景象。 他李莫愁是亲眼见过的,那些被抢去的少女,被关押起来如同牲畜供人取乐,玩高兴了就给一口吃的,不高兴了,玩玩了还要一顿毒打,你说你身体不适?不能做那事?那那些畜生就更兴奋了。 他李莫愁救下的少女中,有多少个都是被玩的血流不止,救不回性命,那些少女谁不是爹妈的心头肉,被那些所谓江湖人士,抓来之后,玩弄到生活不能自理,疾病缠身,运气好的,遇到个江湖侠客,解救出这些少女,运气不好的,死在阴暗地牢的数不胜数。 但要说真正的大侠,十个人中,都找不出一个,甚至一百一千个里都挑不出一个,那些年轻气盛标榜要做大侠的,最后都不是和这些肮脏的江湖中人同流合污,玩的比他们还花。 都说她李莫愁,滥杀无辜,可那些人真的是无辜的吗,只有她李莫愁心里明白,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 小龙女听到李莫愁说要打死自己之后,就起手防御,准备使出美女拳法应对。 只见李莫愁像愣了神似得在那里想什么,又心里一软,想来,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师姐,骂的凶,事到临了还是不会真的忍心打死自己。 只是小龙女不知道的是,如果是原着的李莫愁那肯定不会心软,只是现在的李莫愁那又有所不同。 师姐,你还动不动手。”小龙女清冷的声音,仿佛一阵寒风,让李莫愁从往日的记忆中回过神。 “师妹,你我好歹同门一场,我还真不忍心取你性命。这样,你我比试三场,三场若你能胜我两场,日后我便不再来烦你;若我胜两场,我也不逼你交出玉女心经,但你需答应我一件事。”李莫愁的语气中透着认真。 “什么事?”小龙女问道,眼中闪烁着警惕。 “若我赢两场,你就随我下山。我给你说了一门亲事,那人,人品上乘,长得一表人才,武功不错,家世也非常好,和你算是绝配。”李莫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 一旁的孙婆婆没想到李莫愁开口居然提到这个,惊讶得合不拢嘴:“李莫愁,你这么好心,怕不是存着什么坏心思。” “孙婆婆,你当我李莫愁是什么人?我虽贪图玉女心经,但这么多年,何曾真正害过小师妹?”李莫愁反问,语气中透着不屑。“我真想害你们,你日日往返山下采购食材,我往那张大婶卖的菜里下毒,你们可能防一辈子?” 孙婆婆一想,这李莫愁说的确有道理,她早就发现李莫愁有时会跟踪自己,只是没想到她对自己的行迹摸得如此透彻。如果她真想害自己和小龙女,恐怕根本无从防范。 看到孙婆婆没有再反驳,李莫愁继续说道:“难道孙婆婆你就能陪着我师妹一辈子?若哪天你不在,我的师妹孤身一人,无人照顾,她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李莫愁的话戳中了孙婆婆的心思,这也是她最为担心的一点。她害怕自己离去后,小龙女没人照顾,甚至连饭都不会煮。想到这里,孙婆婆居然有一点心动,问道:“那你说的是哪家的公子?” 听到这话,小龙女眉头微微一皱:“孙婆婆你在胡说些什么,难道忘了我古墓派的规矩?” “哎,龙姑娘,我自然是知晓古墓派的门规,但李姑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若不在了,你可要怎么办啊?” 孙婆婆只能微微叹息,她其实也不是迂腐之人,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况所谓的古墓派也就剩下她和小龙女二个人守着这古墓,等她离去,剩下龙姑娘一人,这规矩倒是守给谁看? 第77章 三场比试。 “师妹,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那古墓派所谓的规矩,不就是得有一个男子心甘情愿的为你而死,你才能下山。” 李莫愁的这话,其实在点,躲在草丛里的杨过,告诉他攻略小龙女的关键,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杨过是个穿越者,神雕的剧本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怎么不知道攻略小龙女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在愿意为她而死。 “师姐既然知道这规矩,现在没有男子肯为我而死,我自然不能下山应了你那婚事。”小龙女回到 “你。。你不下山,怎么知道那人不愿意为你而死呢。”李莫愁反问 “但现在没人愿为我而死,所以我不能下山。”小龙女回答 “你得要先下山,见了那人,才知道别人是否真心对你。是否愿意为你而死替你破除门规。”李莫愁都急的青筋暴起了。 其实孙婆婆都觉得李莫愁说的有道理了,这傻丫头也是太古板了。其实孙婆婆不知道的是,小龙女,只是不谙世事,又不代表傻,她只是不愿意下山成亲罢了, “那不行,师父说了,我的先在知道有男子愿意为我而死,我才能同他一起下山。” “你这个蠢货,说的什么哈皮话。谁特么会跑到这荒山野岭跟一个没见过的姑娘说,我愿意为你而死”李莫愁气的破口大骂,同时也是在提点杨过a计划失败了,小师妹不同意下山,你个哈皮,可千万别跳出来说我愿为你而死,那傻子一看都知道是个圈套。 躲在一旁的杨过,也是被小龙女这话给整懵了,这是啥情况,原来小龙女纠结的是非要有人先说愿意为她而死,才愿意下山,这个先后顺序就不能变通一下么。 不过杨过毕竟是活了几万亿的荒天帝,不是才从蓝星过来的舔狗,这点他还真的要谢谢系统,先让他经历了一世的修仙界,看清的人世的冷暖,他很快的发现了,小龙女眼中的那一丝不屑的神情。 虽然在这个古代,多是父母决定子女的婚事吗,父母不在长兄如父,没有长兄,那师姐师兄也不是不行。 但小龙女这种清冷的美人,你说他没自己的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如同前世杨过见过的那些圣女一般,这只是她们装傻的借口罢了。他们没遇到自己的动心的人,是不会轻易把自己交出去的。 想到这里杨过立马打消了,跳出去,然后大喊一声 “龙姑娘我愿意为你而死” 的念头,若要真这么做了,自己和小龙女的姻缘怕也是凉了。 看来还是得走b计划,缓慢推进,他目光焦急的看着不远处重阳宫的方向,看到那边人头攒动。知道自己的飞鸽传书对方已经收到,接下来就看李莫愁表演了。 “李姑娘,既然龙姑娘不愿意下山,那你也便不要再勉强,速速离去吧。” 孙婆婆看到李莫愁出口骂小龙女,心中顿生不快,虽然李莫愁的提议不错,但现在小龙女明显是不愿意,再傻她也看出来了,她还是很护犊子的,岂能让李莫愁在这骂小龙女。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李莫愁话音未落,身形已动,三无三不手如毒蛇出洞,直逼小龙女而来。这三无三不手,乃是李莫愁苦练多年的绝技, 指尖如针,密不透风,直取小龙女周身大穴。小龙女身形微动,以美女拳法中的“红玉击鼓”应对,双拳连环,鼓点般密集,巧妙化解了李莫愁的攻势。 李莫愁攻势未减,紧接着施展“无所不至”,手腕翻转,指风凌厉,点向小龙女偏门穴道。小龙女则使出“红拂夜奔”,身形骤变,留下一道道残影,轻松避开李莫愁的指风,同时反击其空档。 李莫愁见状,怒喝一声,使出三无三不手中的绝杀“无所不为”,直击小龙女眼睛、咽喉等柔软要害。小龙女面不改色,以“绿珠坠楼”一式应对,轻盈跃起,又猛然下坠,借助重力之势,巧妙避开了李莫愁的致命一击,并在下落间以掌风反击。 双方你来我往,招招直逼要害。李莫愁再出“无孔不入”,小龙女则以“文姬归汉”应对,拳风如丝如缕,缠绕着李莫愁的攻势,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如此这般,李莫愁每出一招,小龙女便以美女拳法中的一招巧妙化解,并伺机反击。两人之间的对决,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武学底蕴和美学韵味。 最终,在这场一招一式的较量中,小龙女凭借着美女拳法的轻灵飘逸,逐渐占据了上风,令李莫愁也不得不暗自佩服。 两人从空中相继落地,第一轮对决,以小龙女险胜一招。 “哼,师妹,师父果然偏心” 小龙女并未接话 “师妹,第一轮就算你赢了,这第二轮我们比剑” 说着李莫愁从地上拔出两把木剑,丢过其中一把给小龙女,自己持另外一把木剑。 “同门师姐妹,我也不忍伤你,今日我们就用这木剑比试剑法。” 李莫愁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手中木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阵轻微的呼啸声,使出的正是古墓派基础剑法中的“云卷云舒”,剑招连绵不绝,既显柔美又不失力度。 小龙女不慌不忙,足尖轻点,身形如同柳絮随风,轻盈地闪避着李莫愁的攻击,同时以同样的基础剑法回应,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既展示了古墓派剑法的精妙,又透露出她对剑法的深刻理解。她并未动用《玉女心经》中记载的高阶剑法,显然是出于对李莫愁的尊重,也是对自己基础剑法的自信。 两人在古墓前的空地上你来我往,木剑交击之声清脆悦耳,时而如风拂柳,时而似雨打芭蕉,杨过在旁边看着,也默默在分析,这古墓派的基础剑法和黄药师所说的十六字真诀的基础剑法的异曲同工之处。 再同时使用基础剑法的情况下,小龙女没了招式上的优势,内力自然是比不过李莫愁的,渐渐的落于下峰,而李莫愁这次也不采取刚才的强攻,有时甚至还会估计卖一个破绽。 小龙女以为李莫愁这是心软了,不舍得对自己下杀手,殊不知,李莫愁这是在拖延时间,一个是等全真教的人赶来,一个是在等这奇鲮香木的药力发作。 第78章 杨过的计划通 杨过在看到小龙女和李莫愁使用奇鲮香木所制的木剑比试的时候,知道现在已经是进入了b计划。 所谓的a计划,则是李莫愁去规劝小龙女下山,与他杨过成亲,若是能说动,也就不必动用这奇鲮香木,若是说不动,那边采取b计划。 b计划就是采用芙蓉花和奇鲮香木的毒素配合,让小龙女失去内力,然后杨过在出来英雄救美,表达衷心。 当然这段时间杨过在挑选芙蓉花的时候也是做了很多次的实验,确保这次选的木芙蓉配合奇鲮香木,再最大剂量的条件下,也只会让人丧失内力一周,而不会像醉仙芙蓉配合奇鲮香木那样,不但丧失内力还伤及心脉,他杨过可是舍不得小龙女受到一点伤害的。 为此,杨过甚至包下了钟南山下所有的芙蓉花,故意安排了那一出卖花送食材的戏码,当然这也只有他这个荒天帝转世,拥有无限财富和无限物资的杨过才能做的到。 换做那些屌丝穿越的剧本,即使想到了能这么安排剧本,请问他们有钱吗? 穿越者和穿越者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想到穿越者,杨过又想到,前些时日他一时愤怒,杀死的那个张大胯子,无意之间也中了因果大道的埋伏,那张大胯子,好像也不是个普通的角色,再神雕的剧本里,后期还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 按照原着剧本,杨过在和小龙女分别的十六年间,会给郭襄庆祝生日,那张大胯子便是杨过安排给郭襄送礼的众多人中的一个,主要负责操办江南的菜肴,和皮影戏。 而现在张大胯子死在自己手里,郭襄的生日看来是吃不到江南的菜肴也看不到皮影戏了。 张大胯子之所以会死在自己手里,其因果在李莫愁,而李莫愁的因果在陆展元,陆展元的因果则在自己,换句话说。 杨过当时出谋划策保下了,陆展元,陆展元没死,所以和自己有关的张大胯子必死。 只是这张大胯子对杨过来说并不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但因果大道确实不可捉摸。 这就是当初为什么杨过没有动用神通拯救韩言直姐姐的原因,你救了一个人,就要有其他的人代替他去死,而且你还不知道是谁去代替。 所以即便是荒天帝转世,杨过也不敢乱动时间轮回的神通,除非他的系统复制了因果系统的大道,因果系统专精因果规律,它的神通则可以无视当前界域里天道的因果,但前提是,他的长生系统能把对方抓到,并且战胜对方。 只是话也分几头说,如果是他的娘穆念慈或者小龙女遇到生死危机,那他杨过是会毫不犹豫的动用时间轮回的神通的,就算是死黄蓉活着是死郭靖那对他杨过来说,都无所谓,他杨过都可以接下来这因果。 杨过独自躲在草丛里思考着这个大世界的因果之力,古墓前的小龙女已经和李莫愁过了一百余招。 小龙女越打越觉得不对劲,自己的真气似乎正在快速的消耗,这个消耗速度是明显不对的,换做以往,他能若是使用普通的古墓派剑法,至少数千招内不会出现力竭的情况,而现在才出了上百招,怎么就感觉快舞不动剑了。 难道是中毒了,但一思索又觉得不对,如果是中毒,自己怎么毫无感知,按道理小龙女现在的实力虽然不是五绝,但也属于一流之上接近超一流的水准,这种级别的高手,对于中毒,是有很敏感的反映的,而且他也没听师傅说过,有哪种毒药是可以快速消耗内力,而没有其他症状的。 莫非是自己这些天吃的太好,长胖了。小龙女竟然有一丝怀疑自己长胖了。 正在这时,杨过看到不远处人头攒动,便向那方向迎去,很快杨过便发现的数人中,领头的正是一白胡子白头发的老人,年约60,颇有仙风道骨,自己的大哥陆展元则是跟在这老头子身后。 来人一看杨过在此,那白发老头立刻询问:“前方可是念慈姑娘的儿子,杨过?” “我正是杨过,您是?”杨过回应着,心中已经猜测到来人八成就是丘处机。 “我乃全真教掌教丘处机,李莫愁在哪?”丘处机的语气中透着急切。 杨过见来人果然是丘处机,心中一动,便恭敬地说道:“徒孙杨过拜见师祖。”虽然他在看剧本的时候,对这个老道士无感,但为了顾忌娘亲穆念慈的面子,还是乖乖的行了礼,毕竟别人都点名提到她娘的名字,他不能在此摆架子不行礼,那不是打穆念慈的脸吗。 “诶,诶,好孩子,好孩子,快快起来,事情紧急,我们先去找李莫愁,支援龙姑娘。”丘处机看到杨过如此懂事,不免感到一阵欣慰。他心中暗自赞赏,果然是穆姑娘带出来的孩子,就是懂事知礼仪。 “李莫愁,就在那边,师祖,快跟我来。”杨过指了指方向,急忙带着众人朝古墓派的石门赶去。 杨过带着众人来到古墓门口的时候,李莫愁已经将小龙女和孙婆婆制服在地,她看到杨过带着众人已经赶到,便一掌把孙婆婆先打进古墓,自己则是抓住内息无法凝聚的小龙女,用木剑抵住她的脖子。 “妖女,快快放开龙姑娘。”丘处机大喝。 李莫愁见丘处机一来便喊他妖女顿时怒了,但是看到丘处机身后的杨过和陆展元都在掩面偷笑,又气不打一处来。 心想好两个烂兄烂弟,我在这给你们挡剑,你们还笑。 “哼,你这个臭道士,一来就喊我妖女,我哪里妖了”李莫愁回怼 “嗯?你说啥?”丘处机被李莫愁怼的一愣,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说这话,不是应该说我古墓派的事关你什么事吗。 然后他丘处机就会回怼,我是受林朝英和重阳祖师的嘱托,要护这古墓派后人的周全。 李莫愁这不按常规出牌,搞的丘处机风中凌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接下这话。 而杨过则是注意到,丘处机身后的两个道士,一个留着小胡子,一个面容干净,稍有一点帅气,但这人一来就盯着小龙女看愣了神,杨过心想坏了,两人必然是全真三代弟子里的赵志敬和甄志丙了。 第79章 僚机李莫愁 “我受重阳祖师所托,照拂这古墓派的后人,李莫愁你还不速速放了龙姑娘,否则,我就要出手了。”丘处机随机应变的说到。 要说丘处机,还是挺机灵的,他不去接李莫愁的话,但作为一代宗师,总不能不说明缘由就对一个小辈动手,那传出去不成了笑话。 “丘道长,请问你,我,李莫愁是不是古墓派后人。” “嗯?”丘处机嗯了一声,只是疑问,李莫愁为何说这话,并不是答应的意思。 “好,那我李莫愁既然是古墓派的后人,你是不是也应该照拂我一二”李莫愁又问道 要说李莫愁不亏是李莫愁,这嫁了陆展元以后,没有复仇脑,这脑子就是好使。 这话一出,丘处机又风中凌乱了,好像自己的确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李莫愁看丘处机不说话,又继续说到。 “我此来找我的师妹,小龙女,为的是给她说一桩婚事,免得我师妹老了没人照顾,想必丘道长能理解老了没人照顾是什么滋味吧,总不至于,要阻止我给我师妹说一婚事吧。” 这话一出,丘处机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仅自己被疯狂的diss了一顿,还无法还口,对啊,他这个单身的老道士当然知道,年纪大了,没人照顾,生病了,夜里倒杯热水的亲人都没有,虽然又众多弟子,对他真心的又有几个,他心里清楚的很。 “这,”丘处机顿时风中凌乱,对他这个大宗师来说,他的确没有出手的理由。 身旁的小胡子道士看到师傅吃瘪,正欲上前出手,却被丘处机拦住。 “志敬,这的确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不好管” “是师傅”赵志敬答道。 杨过见此,知道时机已到,他没有提前出现的原因,就是需要等到全真教的人到此,这样自己的出现才不会惹小龙女和孙婆婆怀疑。 杨过看丘处机风中凌乱,便对他说到。 “丘师祖,武林之中,恃强凌弱,便是不武,这事我们遇上了,就得管一管,丘师祖您是大宗师,不方便出手,这事就交给徒孙去办。” 杨过说完还没等丘处机同意,就一月而出,跳到李莫愁身前,拔起地上的木剑,就要和李莫愁动手。 丘处机的心里还在回味杨过刚才说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心想果然是穆念慈教出来的好儿子就是有善心,又见其说自己是大宗师,整个人都高兴的要飞起,居然一时忘记阻拦杨过,他倒不是怕杨过师出无名,他是怕杨过一上去就被李莫愁给秒了。 结果丘处机刚想到这,就见,李莫愁一剑刺中杨过肚子,反腿一踢,就把杨过给踢进古墓。 丘处机心中一惊大喊 “杨过,李莫愁你这个妖女,敢伤我徒孙,快放了杨过。” 李莫愁把杨过踢进古墓,另一手把已经失去内力的,小龙女就往杨过身上扔,我敢保证李莫愁,这就是故意的。 结果果然不出李莫愁的意料,小龙女结结实实地和杨过撞了个满怀,瞬间将杨过扑倒在地。 小龙女勉强从地上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身上,顿时羞恼不堪。但当她抬头一看,见这个人帅气无比,心中的羞恼顿时减轻了一半。她注意到,杨过用手掌护住了她的脑袋,避免了直接磕到台阶,导致受伤,这份体贴令她心中升起一丝温暖。 小龙女心想,这个人还挺好,要不是他用手护着自己的头,她的额头只怕要磕在门口的阶梯上,损伤到容颜。再看此人的手背,因刚才的冲击力,蹭破了很大一块皮,鲜血滴落在地面台阶上,令她心中一阵不安。 “你的手没事吧?”小龙女终于站起身来,清冷的问道,心中居然产生了一丝愧疚。 “没事,龙姑娘,你脑袋没事吧?”杨过艰难起身,忍住疼痛,关心地回应。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温柔。 “我没事,谢谢你。”小龙女答道。 听到小龙女说谢谢,杨过心里可真是乐开了花。 不过刚才那一下他也不是装的,真的就是本能的看到小龙女有危险就出手阻挡了。 妹的,小龙女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师门出了内奸,李莫愁这只知道玉女心经的,居然帮助别人来攻略自己,这真是防不胜防啊。所以把妹,必须要僚机,你自己硬撩,是没有使用僚机有效果的。 杨过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剑,就看到李莫愁身后石门外一群人正在赶来。 除了丘处机,赵志敬一行人,在丘处机背后,还有那个蹦蹦跳跳的白泽,提着裙子,在芦苇群里正向自己这里跳过来,后面还跟着他的娘亲穆念慈也是如同白泽一般的动作,提子裙子蹦蹦跳跳的走过来,两人一边跳还一边喊。 “过儿,过儿,” “哥哥,哥哥” 杨过一见此情景,立马浮现出白泽前世给他的对手加buff看自己出丑的画面,好嘛现在这狗系统不光要来捣乱自己攻略小龙女,还要带着自己娘亲来凑热闹,这穆念慈要是也来了古墓,自己还怎么当着穆念慈的面给小龙女说情话,那不是要尴尬死了。 杨过心念一动,势必要阻止这两个活宝来打扰自己的二人世界便对李莫愁说到。 “哼,李莫愁,还不快快投降,等我师祖赶到,你就死定了” 杨过边说还边对李莫愁使眼色。 李莫愁哪能不懂他的意思,他们可是早就在陆家庄商量好的。 只见李莫愁转身迅速的关上石门,又一手抓着小龙女一手抓着杨过,随带一脚还把孙婆婆也给踢了进去,几人飞奔过古墓入口的廊桥后。 李莫愁一狠心居然打穿了廊桥尽头的空心石球。 小龙女见李莫愁打破了空心石球顿时大惊失色。 “师姐,你疯了,你可知断龙石一放下,古墓就无出路,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哼,现在看你交不交玉女心经。”李莫愁恶狠狠的说道 李莫愁当然知道,古墓还有其他出口,杨过早就给他说了,为此他还特意在陆家庄门口的小河里练了半个月的闭气,为了还这杨过的人情,这李莫愁也是遭了老罪了。 第80章 我愿意为她而死 “交出玉女心经,不然就杀了你!”李莫愁放下断龙石,恶狠狠地对小龙女说道,眼中闪烁着威胁的光芒。 “你杀了我吧,我不会给你的。”小龙女清冷地回应,语气中透着无畏。 杨过见状,立刻手持木剑拦在李莫愁的面前,声音铿锵:“恶人,有我在,休想伤害龙姑娘!” 孙婆婆刚才被李莫愁像皮球一样踢着屁股推了进来,老腰都快要散架了。她看到李莫愁放下断龙石,顿时一脸惊愕,急忙喊道:“李莫愁,你是不是疯了?你不知道断龙石放下,古墓就没有出口吗?” “我当然知道,但只要你们交出玉女心经,我有办法带你们出去。”李莫愁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调笑。 孙婆婆和小龙女对视一眼,皆是不相信这话。 “你到底交是不交?”李莫愁一把推开杨过,抓住小龙女的衣领,眼中闪烁着威胁的火焰。 杨过见状,提起木剑便砍:“恶人,有本大侠在,你休想逞凶!”他声音坚定,但在孙婆婆和小龙女看来,这话更像是孩子玩闹的言语。 李莫愁冷冷一笑:“好你个臭小子,都是你坏我好事。我今天就先杀了你,再杀我师妹!” “哼,你下毒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堂堂正正跟我打一场。”杨过毫不示弱。 听到杨过的话,小龙女和孙婆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内力使不出来,真的是中毒了。而且这毒,显然是李莫愁下的。 “你……你竟然下了毒!”小龙女的声音中透着愤怒。 “师妹,这古墓之中导出都是机关,师傅又偏心与你,没有把机关的锁在都告知与我,我岂能不防着你,不过你不用担心,师姐还是爱你的,这毒不会伤及你的身体,只要你交出玉女心经,我就带你们出去,如何?”李莫愁引诱道。 小龙女此时只想说我信你个鬼,爱我还说要杀我。 小龙女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理李莫愁。 李莫愁见小龙女冥顽不灵,逐渐失去了耐心,掌心运转五毒神掌,直朝小龙女的面门拍去。孙婆婆见状,心中焦急,想要上前救援,但奈何内力受限,动作慢了一步。 关键时刻,杨过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护在小龙女的身前。李莫愁的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杨过的后背,杨过顿时口吐鲜血,脸色苍白,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然而,他心中无畏,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小龙女推了出去,急促地大喊:“快走!” 小龙女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完全没想到这个刚见一次面的,小子会舍命护住自己。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感动与复杂的情感,眼眶微微湿润。 “快走,走啊!我拖住他。”杨过吐血之后,强忍着疼痛,抱住李莫愁,向小龙女和孙婆婆二人再次喊道,声音中透着急切与坚定。 “你这臭小子,你疯了吗,我师妹和你非亲非故,难道你愿意为她而死”李莫愁大喝,生怕小龙女听不到。 “我愿意,你杀了我,放过他们把”杨过声音高亢,比李莫愁的声音还高几个分贝。 李莫愁则是装作摆脱不了杨过的样子,两人纠缠在一起。 小龙女和孙婆婆听到眼前这小子的话,皆是一愣,但孙婆婆随即醒悟,眼前是难得逃离的机会,等摆脱的李莫愁,再利用机关来救这小子,如果那个时候他还活着的话。 孙婆婆立刻拉着小龙女,一同逃离这个危险的局面。 小龙女的心中满是感动,再逃离的过程中,泪水吧嗒吧嗒的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等两人跑远,杨过终于松开了李莫愁,感到一阵轻松。“不好意思啊,把你衣服弄脏了。”他淡淡地说道,看到自己喷溅在李莫愁身上的鲜血,心中有些歉意。 李莫愁此时也累得气喘吁吁,和杨过一起靠坐在地上,稍作休息。“你小子还有空关心我的衣服脏不脏,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 “没事,死不了。”杨过摇头,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他并不打算表现得太脆弱。 “要不要,我把赤练神掌的解药给你?”李莫愁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 “你现在给我,我不白挨了这一掌,放心吧,死不了的。”杨过笑着回应。 是的,其实杨过也中了这木芙蓉和奇鲮香木的毒,刚才那一掌,李莫愁是只出了不到一层的功力,不过杨过不知道的是,就算李莫愁真的想要玉女心经,也真的是从来没打算对小龙女下毒手。他也怕杨过反应不过来,这一掌真的打到小龙女身上。 因为杨过这小子,无论说什么都不肯提前服用解药,说是要和小龙女有难同当。 所以明知道是演戏的情况下,李莫愁还是对杨过高看了一眼。也正是因为这样,李莫愁打出赤练神掌的时候根本没怎么出力。 想到这里,李莫愁,忍不住调侃:“你这小子,也是够痴情的,刚才演的,我都信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 “我说我刚才没有演,你信么?”杨过认真地说道。 “就算你真的,杀我,我也会护着龙儿,让她先行离开。”杨过的声音坚定。 李莫愁听到这话,已经开始满脸黑线,这才一天,龙儿都叫上了。 李莫愁则是问道:“你个小子,真的就这么喜欢我的这个小师妹?” 却见杨过认真的说到 “凡人赞美爱情多会用海枯石烂,沧海桑田这些描述,因为在她们的认知中,石头是不会腐烂的,大海也永远不会干枯,可当你看到一块石头,慢慢变为尘埃,一望无际的大海变成平原,在那个时候你才会发现,时间,才是万物生灵最大的敌人。它强大到足以改变一切东西。包括哪些我们曾经视为真理的东西。相信爱情,需要勇气,但遭受背叛以后任然去相信爱情,需要更大的勇气。” 李莫愁愣住了,这哪像一个12岁的少年能讲出的话。 什么叫看到大海的干枯,什么叫看到石头变为尘埃,她李莫愁没看过,也想象不出这个画面,难道这个小子真的看到过?李莫愁的心里甚至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你看到过海枯石烂?”李莫愁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然而,杨过并没有回答李莫愁的话。他从地上站起身,向李莫愁伸出手,示意她该走了。 李莫愁看到这一幕,心中微微一动,随即握住了杨过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古墓的深处。 只剩杨过的歌声在古墓中回响。 鲜花虽会凋谢, 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 在白云外, 苦海, 翻起爱恨, 在世间, 难逃避命运, 或我应该, 相信, 是缘分。 第81章 鹿清笃又闯祸了 李莫愁说出愿意帮杨过攻略小龙女的时候,杨过还是很意外的,他救陆无双并没有抱有李莫愁会还这份恩情的心里准备。 在杨过的心里,李莫愁应该还是剧本里那个对他人无情的冷漠女子,看来自己的穿越改变了太多事,也改变了她的性情。 几人在陆家庄商量一番过后,决定一起启程。 李莫愁的计划分为2部。 第一步是a计划,他讲直接劝说小龙女下山来见杨过,然后他作为师姐,代表长辈给杨过和小龙女完婚。只是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李莫愁自己都觉得无限接近于零。 第二个是b计划,这个就需要很多人来配合完成。 首先,杨过自己需要花费大量的钱财,在终南山附近的城镇,包括不限于长安城,咸阳城,秦凤路,凤翔府,等重要城镇垄断芙蓉花的市场,让其按照李莫愁的计划,做出卖花送食材的活动。 因为李莫愁不能确定孙婆婆每次都在哪个城镇进行采购,她知道孙婆婆非常谨慎,如果不大面积铺开,很有可能不会上当。 古墓派,其实非常有钱,因为当年王重阳给林朝英留下了大量的金银,古董,和珠宝。但是孙婆婆这人十分节俭,老人嘛,就爱占小便宜,以这样的方式把芙蓉花送进古墓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李莫愁会去挑衅,小龙女和孙婆婆,让其出古墓,接着会用,奇鲮香木配合芙蓉花的毒性,让小龙女暂时失去内力,当然这里芙蓉花的选用,还要经过试验不能伤了小龙女和孙婆婆。 之后由陆展元上山拜访丘处机,由丘处机带着杨过一行人,来进行英雄救美,这样一来杨过的出场就不会让人产生怀疑,最后李莫愁再趁机将杨过和小龙女一起丢进古墓,给两人创造待在一起的机会。 这个方案,李莫愁觉得成功率是很高的。所以一行人,基本都是奔着这个方案去的。 杨过让小红和小白,带着上百万两的银票,去办收购芙蓉花的事宜。 没错,把妹,还是把小龙女这种仙女妹妹,那就是相当花钱的,没钱的穿越者还想把妹?老老实实修炼再穿越去下一个世界继续修炼才是他应该做的。打工人无论是穿越到哪那都是摆脱不了996的命运。别人修仙你打工,别人打工你修炼,本质上都是996。 只是陆展元并不认识丘处机,怕是突然到访,显得太过唐突,这时,穆念慈拍着胸脯说这事交给她了,儿子娶媳妇她岂有坐在家里等的道理,何况那丘处机也是自己义父杨铁心的结拜兄弟,自己去探访一番合情合理。 于是几人就此商议后,便带由杨家庄派出了300名侍女,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再由陆家庄派出了200名护卫,护送,从嘉兴一路行至终南山。 此时的终南山还在宋理宗的手里,但也不安全,蒙古人随时可能打过来,所以杨过又上门拜访了贾似道,又送了几箱珠宝,让其帮忙想想办法,弄好路引,再弄些护卫来护送他的队伍前去终南山。 现在的贾似道,一看到杨过,那就跟看到爹一样,听到杨过的要求,立刻拿出一半的珠宝,轻车熟路的去贿赂了镇东军节度使,向其借来了500厢军,说是借,其实就是临时招募的,只不过需要通过节度使招募才是合法程序,这500厢军交由陆展元节制,随着杨过一行人北上。 于是这几乎成建制的一千人,浩浩荡荡的开往终南山。 领头的自然是陆展元和穆念慈,杨过则是在一旁充当随军仓库的角色。这五百厢军招募的多是穷苦人家的青壮,一路上杨过,拿出白花花的大米,配以蔬菜和咸菜,肉食则是当做奖励,偶尔会有一次。 这些穷苦人家的亲壮从来没敞开肚皮吃过一份饱,加上一路上杨过像主帅一样令行禁止,赏罚分明,也没闹出什么乱子,对于这500厢军,杨过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是没打算还回去了,这500厢军便是他组建杨家堡护卫军的底子,这次去终南山就当是进军拉练了。 于是当这一千人浩浩荡荡,开进到终南山脚下的时候,重阳宫就敲响了大钟,如临大敌。 “娘亲,这重阳宫好像没把我们当朋友。”杨过说到 “过儿不必担心,你的祖父与丘真人乃是结拜兄弟,我与丘真人也相识颇深,这里交与我即可,你随李姑娘同去古墓吧。” 穆念慈早就已经看出来杨过一路上那种兴奋的样子,谈吐之间她哪能不知道杨过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小龙女,现在终于到了目的地,他岂能拉着儿子不让他去见自己的梦中女神。 “娘,过儿还是陪在你身边吧”杨过说到 “傻孩子,现在以娘的武功,你还不放心吗,何况白泽不也在” 穆念慈说着,就拍了拍怀里的毛团子。 她自己坐在躺椅上,一路都是被人抬着过来,也没下地自己走过一里路,那白毛团子就一直在她怀里窝着享受。见杨过要走,才伸出爪子蹭了蹭杨过,表示她会照顾好穆念慈。 杨过和李莫愁离开后没多久,重阳宫就派来一大队的年轻道士,其中有一个圆头大脑道士,正巧就看到了白泽化形变回小姑娘的场景。便大喊有妖人,二话不说就动手。 “快去喊,师兄弟来支援,有妖人擅闯重阳宫”圆头道士对着身后的弟子喊道。 “是”鹿清笃师兄,旁边一个小道士回应道。 穆念慈看着道士年纪也不小,还这么没眼力劲,顿时心中升起一股不快,便大声说到。 “我与你们丘师祖有旧,速去通传。” 那鹿清笃见说话的此人,貌如天仙,美丽至极,不像人间的女子,又看到刚才那个毛团子就是从他怀里化形出来,想来这女子也是妖物,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 于是鹿清笃立刻拔剑向相大喊道。 “你这狐狸精,还说与我丘师祖有旧,有个屁的旧,莫非是想变成美人来迷惑我丘师祖。做那蝇营狗苟之事。” 说完旁边的几个小道士还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穆念慈给惹火了,他坐在椅子上,反手一掌真气外放,把眼前的数人拍飞,带着人就上山而去。 第82章 穆念慈破天罡北斗阵,郭靖:谁抢了我的剧本? 穆念慈现在的内力修为已经大成到当前大世界的顶级水平,也就是巅峰时刻逍遥子的战力,所以刚才那一掌,他只出了不到一层功力的十分之一,否则那个叫鹿清笃的小道士和他的师兄弟怕是要马上饮恨当场。 这鹿清笃一路往回跑,一路大喊有狐狸精创重阳宫,要不是穆念慈看在丘处机的面子上,怕是要一剑劈了这满嘴跑火车的小道士。 穆念慈下了躺椅,带着白泽,一路以百步一点地的轻功,几乎是飞一样的就来到了重阳宫前的演武场,只见此时,那名叫鹿清笃的已经唤来了众多的全真弟子。 “师父,就是这两个,那个白头发的小姑娘就是那个毛团子变的妖怪。那个红衣女子就是狐狸精。”鹿清笃对着他的师父赵志敬说到。 赵志敬见眼前两名女子,一身着红衣,珠光宝气,面容似仙,另一名身着着蓝袍白衣,白发白眉,也是面容似仙,只是红衣女子更加貌美几分。 这两人一看确实不似凡人,到似仙人,只是自己的徒弟鹿清笃和另外几名全真弟子都说这两人是妖怪,他赵志敬变已信了几分。 “你们所来为何?”赵志敬冷冷地问,目光锁定在红衣女子身上,语气中透着不善。 “我来找邱道长,烦请通传。”穆念慈平静地回答。 “你们找邱师叔所为何事?”赵志敬继续追问,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二人。 “我与邱道长有旧,前来叙旧。”穆念慈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就在这时,鹿清笃在一旁插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师父,这两狐狸精就是来勾引丘师祖的!” 白泽见这死胖头鱼道士三番五次侮辱自己的娘亲,虽然不是亲娘,但白泽他早已把穆念慈也当成了娘,心中顿生不快,学者杨过的样子,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把剑就朝那鹿清笃的屁股掷去。 赵志敬没想到这白眉白发的小姑娘突然出手,又不知道这小姑娘哪里变出来的一把剑,根本没防备,这剑一下就戳鹿清笃屁股上了,把鹿清笃痛的哇哇大叫, 只是白泽毕竟没有化形出鹿角,这一剑倒是没有伤到筋骨。 “妖孽,竟敢出手伤人。”来人布阵 赵志敬见这白发小姑娘,一言不合就出手,手段还颇为诡异,心中暗自警惕,想着一定要先下手为强。顿时,他指挥几十名弟子持剑朝穆念慈和白泽攻来,队伍气势汹汹,剑光闪烁,仿佛一阵乌云压顶而来。 “泽儿,小心!,躲到娘亲身后”穆念慈低声提醒后一人冲入阵中。 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赵志敬一声令下,七人一组,共七组,犹如七颗星辰镶嵌在阵中,光芒闪烁,剑气纵横。全真教弟子们步伐一致,剑尖所指,仿佛能割裂虚空,直指穆念慈而来。 穆念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形轻轻一晃,已如鬼魅般掠入阵中。她施展的正是逍遥游拳法,身形飘逸,步伐灵动,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任凭阵形如何变化,她都能游刃有余,从容应对。 她一身血红丝质长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衣袂飘飘,宛如火焰中走出的女神,全身珠光宝气,更添几分不凡气势。 只见她双拳挥舞,真气外放,化作一道道蓝色气劲,如龙蛇般在阵中游走,与全真教弟子的剑气碰撞在一起,爆发出阵阵轰鸣。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涟漪,使得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颤抖。 穆念慈越战越勇,她的真气仿佛无穷无尽,拳法也越来越精妙。她时而化身为风,穿梭于剑影之中;时而化身为火,以炽热的真气焚烧一切阻碍。她的身影在阵中忽隐忽现,如同幽灵一般,让全真教弟子们难以捉摸。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穆念慈瞅准时机,猛然发出一声清啸,双拳齐出,真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冲破了防线。全真教弟子们纷纷被震退,阵型大乱,再也无法维持。 而赵志敬似乎还杀红了眼,他呼喊周围掠阵的五百全真弟子一起上阵,五百全真弟子,黑压压一片,气势恢宏。他们身着道袍,手持长剑,排列成阵, 正是全真教闻名遐迩的天罡北斗大阵。此阵变化莫测,威力无穷,一旦启动,便如北斗七星般环环相扣,攻守兼备。 穆念慈一看,顿时心中警觉,发现,这傻逼道士真把自己当敌人了,自己可还留手了 对面却想拼命,启动了大天罡北斗阵。这个阵法乃是全真教震派的阵法之一,向来以其严密与威力着称,能够将敌人牢牢困住,形成合围之势。 穆念慈顿时心头一冷,气势随之一变,宛如女帝般的威压陡然散发,镇压全场。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像是一道无形的剑光。 只见她手掌中真气化形为某种神秘的神纹,随着她的运气,光芒闪烁,就在五百名全真弟子攻来的瞬间,她猛地一掌真气外放,蓝色的光芒如同海浪一般汹涌而出,形成一道巨大的气墙,横推而去。 那股巨大的蓝色真气如同狂风暴雨,瞬间将五百名全真弟子掀翻在地。众人无法抵挡这股强大的力量,纷纷跌倒在地,剑也不由自主地脱手而出,散落一地。原本气势汹汹的攻击瞬间化为乌有,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赵志敬命令众人起来再次迎战穆念慈,可惜,已经无人能站起身。 而此时,重阳宫的大殿内,传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赵志敬心中一紧,顿感不妙,这是被偷家了。 “众弟子,快随我回护重阳宫大殿!”赵志敬急促地对躺在地上的众人喊道,声音中透着焦急。 众人刚才被穆念慈一掌打得气息紊乱,都在地上挣扎,只有赵志敬还能勉强运功站着。他的内力虽然未必高强,但此刻的情况却使他不得不挺身而出。 穆念慈出手时还是留手了,刚才那一掌真气外放不过也就是一层功力,若是十层功力,怕是此刻已无活人。 “快,跟我来!”赵志敬一声令下,带领着歪歪扭扭的众弟子,匆匆朝重阳宫大殿的方向奔去。 穆念慈则是运起轻功,搂住白泽,刷的一下从众人头顶飞过直入重阳宫。 第83章 穆念慈再战霍都达尔巴,郭靖:过儿,你娘又抢我的剧本。 穆念慈带着白泽飞身跃入重阳宫的时候,手中已经握着一柄长剑。 显然她这次不准备当着众人表演凭空变剑的戏法。 她手里的这柄剑是一柄很华丽的上品灵剑,其剑身为淡蓝色,和他修炼内力的颜色接近,尾部的剑格处和普通的剑不同,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形的镂空剑格,穆念慈很喜欢这个剑的造型,就单独放置在一个储物格,便于随时取用。 杨过则是给这柄剑取名 叫倚天剑。 其实穆念慈经过前几次使用万剑诀,他都觉得用上品灵剑来砸敌人,太可惜了,这种级别的灵剑,任意拿出一把,在当前的世界,都是绝世好剑。 所以后来杨过又给了自己的娘亲,转了一百个格子的下品重剑,专门用来砸敌人,这些重剑就和神雕世界的普通铁剑打造的精品重剑是一个水准,也就是大多数江湖人士使用的那种,只是重量上,每一把都有三四十斤,用来使万剑诀倒是特别适合。 现在的穆念慈手持倚天剑,左手搂着白泽,缓缓的降落到重阳宫的大殿中心,只见此时,大殿中心一白眉白须的老人,正和一个胖子一个瘦子战至一起。 那胖子手持金杵,瘦子手持铁扇,二人每一招皆是含有很高的武学造诣,打的白发老人节节后退。 穆念慈一眼便认出了这白发老人正是长春真人丘处机,便唤了一声。 “丘道长” 丘处机见来人,一袭红衣霓裳,全身珠光宝气,肤若凝脂,宛如仙子临世,一时之间差点没认出来,但他只是一愣神随机便道。 “念慈孩儿是你吗”丘处机的眼里带着一股不可置信 “是我”穆念慈微微一笑的答道 穆念慈刚一答道,那霍都抓住了两人对话的一愣神的时刻,铁扇一下就糊到丘处机的脸上,把他打了一个狗吃屎。 穆念慈见此立刻提剑而上和霍都达尔巴战至一起。 穆念慈首先发难,他使用的正是由洪七公教导的基础剑法演变而来的红梅傲雪剑法。只是洪七公却不曾教导她以气入剑,这些都是穆念慈后来在杨家庄自己领悟的。 穆念慈深吸一口气,身形微动,手中的倚天剑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意志,剑尖轻颤,随着她真气的注入,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寒气。 只见穆念慈手腕一抖,剑光如电,直取霍都。这一招,正是“红梅傲雪”剑法中的起手式——“雪舞飘零”。 剑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凝固,一只只蝴蝶虚影随着剑气翩翩起舞,美丽而又危险。 霍都眼见剑光逼近,急忙挥动铁扇,企图以扇风抵御这凌厉的一击。 然而,那些蝴蝶虚影却仿佛有灵性一般,巧妙地避开了扇风的吹拂,继续向霍都逼近。 霍都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他急忙挥扇迎击,却只见扇面与蝴蝶虚影相碰,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他手臂发麻,铁扇几乎脱手而出。 同时,一只蝴蝶虚影顺着扇面的缝隙钻入,让霍都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达尔巴见状,急忙挥动金杵,企图为霍都挡下这一击。 然而,穆念慈的一剑却似有千钧之力,金杵与剑气相撞,只激起一阵火花,却无法完全抵挡剑气的侵袭。那些蝴蝶虚影仿佛找到了新的目标,纷纷向达尔巴袭去。 达尔巴怒吼一声,挥动金杵奋力抵挡,但那些蝴蝶虚影却如同附骨之蛆,难以摆脱。一只蝴蝶虚影准确地击中了他的肩膀,让他感到一阵剧痛,金杵也险些脱手。 穆念慈见二人受伤,却并未停下攻势。她身形一转,剑光再次改变方向,直取霍都。 霍都此时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再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气逼近。他急忙挥动铁扇,企图做最后的抵挡,但那些蝴蝶虚影却如同鬼魅一般,轻松地穿透了扇风的阻挡,直取他的要害。 达尔巴见状,急忙挥动金杵支援霍都。然而,他此时也已经身受重伤,动作迟缓,无法及时抵挡穆念慈的攻击。 穆念慈剑光一闪,轻松地绕过了金杵的阻挡,直取达尔巴的胸口。达尔巴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震得他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霍都眼见达尔巴被击败,心中惊恐万分。他急忙挥动铁扇,企图做最后的抵抗。然而,穆念慈的剑法实在太过精妙,他根本无法抵挡。 只见剑光一闪,穆念慈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霍都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穆念慈十招之内连败,霍都和达尔巴,看到丘处机,刘处玄,王处一,马钰等人皆是心惊不已。 全真七子,师承王重阳,虽然相对五绝实力比较抱歉,但要论起,对剑术的精通却是不俗,穆念慈刚才使得那招,以剑气化形蝴蝶攻击敌人的手法,几人皆是听都没听过。 但以气化形,在他们全真七子看来,这时武功已经臻至化境,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们全真七子自觉是做不到的。 特别是丘处机,更是惊讶,穆念慈是什么实力,他最为清楚。 莫非是念慈孩儿这些年有了什么奇遇,丘处机在心中暗想,看着穆念慈胜似当年且青春永驻的容颜,他更加坚信了这点。 穆念慈在收拾完眼前这两人便上前对着丘处机等人拱手一礼 “穆念慈,见过,邱道长,刘道长,王道长,马道长,郝道长” “念慈孩儿不必多理”丘处机含笑摸着胡须道,其他的全真七子也纷纷表示无需多礼。 几人正准备开始寒暄,此时赵志敬总算是带着众人赶到了重阳宫的大殿。 赵志敬一看到穆念慈剑以出窍,以为穆念慈这时要对丘处机等人动手,便大喝道。 “妖女,孽障,休得伤我师叔。” 此话一出,包括丘处机,郝大通,马钰等全真七子脸色刷一下就冷了下来,全部看向王初一,仿佛再说,这是你教出来的玩意? 王处一见此,也是立刻出言呵斥。 “致敬,不得无礼。” 赵志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再蠢他也看出来了,这红衣女子好像真的是和几位师叔还有师父都认识。 只见这时白泽加了一把火说到。 “这个大胡子道士,一来就骂我是妖怪,还骂我娘是狐狸精,要命令你们全真教的几百人一起打杀我和我娘。还好我娘厉害,把你们全真教几百人,全打趴下了,不然今天我们就死在这里了。” 说着白泽秒变身乖乖女,像怕及赵志敬这个坏人,一下就窜进了穆念慈的怀里,抱着不撒手。 这狗系统果然是心机婊,他可不像原着的郭靖来闯阵,打赢了。还遮遮掩掩不说,一下就把赵志敬卖了个干净。 第84章 霍都和达尔巴的来意 丘处机几人听到白泽这话,顿时气炸了。 他们本来是听说蒙古人来了,让赵志敬去山门截住蒙古人,这下倒好,蒙古人没截住,却去截了自己义兄的女儿,穆念慈,听这小姑娘说,还要打杀穆念慈母子。 丘处机本就性格刚直,哪能听的了这些,顿时王初一的面子也不给了。 就当着他的面对赵志敬训斥。 丘处机先是对着穆念慈解释道 “念慈孩儿,我命,赵志敬去把守山门,我正暗自纳闷呢,怎么这蒙古人就突然闯进来了,攻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呢。” 又转向对着赵志敬,语气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原来是你调动了,天罡北斗阵去阻拦念慈孩儿来着,你当真是敌友不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志敬看到白泽和穆念慈在那掩面轻笑,心里真是又气又恼,却听他的师父王初一说。 “致敬,你当真是糊涂,还不快给穆姑娘赔罪。” 赵志敬听到这话,心中虽有不甘,还是立刻上前,抱拳为礼给穆念慈赔罪道 “穆姑娘,对不起,是贫道一时糊涂,险些伤了穆姑娘,请穆姑娘赎罪。” “欸,不知者无罪,赵道长不必自责。” 穆念慈还是很识大体的,毕竟心理年龄摆在那里在,即使外貌还是个小姑娘。听到这话,全真七子纷纷都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这穆姑娘不仅武功高强,为人也这般谦和,不亏是杨铁心的女儿。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穆念慈的谦和那是没涉及到他的过儿,上次李莫愁说不帮杨过说亲事,他穆念慈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 那鹿清笃本来还想上来,提自己的屁股被白泽扎了,还有自己看到白泽化形那事,刚一上来就被赵志敬一个大逼斗给扇了回去。 “都是你这蠢货,敌友不分,还不快给为师去面壁思过一周。” 赵志敬这话还没说完,就听丘处机说到。 “你也给我去面壁一周” 白泽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刻,都在念慈怀里笑出了声,气的赵志敬不行。 但赵志敬也没有办法,只有带着徒弟鹿清笃灰溜溜的离开重阳宫的大殿。 直到这时,丘处机才想起,穆念慈怀里的白发小姑娘。 “这是你的女儿,念慈孩儿。”丘处机道 “嗯,这时我的义女,白泽,我还有个儿子,名唤杨过。”穆念慈抚摸怀里白泽的脑袋轻声解释道。 “那杨过没有随你一起吗”丘处机语气温和地说道。 其实丘处机当然知道,穆念慈是有一个儿子名叫杨过的,这名字还是郭靖给起的。 “哦,过儿,在半路上,说看到一个熟人,便前去相会,待会便会前来给众位道长请安。” 穆念慈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丘处机摸了摸胡须,满意的笑到。 穆念慈,刚说完自己的儿子杨过这话,却见地上昏迷了半天的霍都挣扎起身问道 “你说,你的孩子是杨过,你是穆念慈。你不是死了吗。”霍都说完这话,就像看见鬼一样,露出惊愕的表情。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过儿。”穆念慈心生警惕。 穆念慈的疑问首先是这个,而不是对方说自己已经死了。全真七子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这蒙古人怎么认识穆念慈母子。 却没想到霍都听到,眼前这绝美的少女是杨过的母亲,神情瞬间变得恭敬起来。 对众人解释道。 “我乃是,成吉思汗结义兄,弟札木合的孙子,名叫霍都,和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是至交好友,此番来大宋正是受了忽必烈的嘱托,为了寻找杨过,说杨过是改变历史的关键人物,只有他能拯救大宋和蒙古。” 众人对这话皆是不解,什么叫拯救大宋和蒙古。这时的忽必烈也不出名,大家都不认识,只是有见识的隐约听过这个人。 原来现在大宋和蒙古还没有全面开战,宋理宗虽然派人搜去了洛阳,开封几地,但与蒙古的摩擦始终是小面积的冲突,并没有爆发成全面战争,这些只有朝廷内部的官员十分清楚。 全真教这种不关心国家大事的地方,本应该不清楚国家大事,但由于现在全真教的道馆遍布全国,也听说了宋庭和蒙古在北边有摩擦,所以对霍都一些人的上山也是做了防范。 “哦?你是说,我的儿子能拯救世界?” 穆念慈听到这话还是很受用,他就喜欢别人夸他的儿子很棒棒。 “是的,穆姑娘,用你们汉人的话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来此并无恶意,只为寻找杨过,因为忽必烈说过,杨过会来终南山,让我们在这等着,只是上山的时候,山门的臭道士毫无汉人的待客礼仪,对着我们喊打喊杀,我们才动的手。” 霍都极力解释,仿佛是要把自己的责任摘干净。 听到霍都这话,和穆念慈如出一辙的遭遇,众人又纷纷把目光投像王处一,因为今天就是他门下的弟子当值山门。 “可你为何说我死了” 穆念慈这才想起来刚才霍都说自己死了。 “这,”霍都略显犹豫还是解释道。 “这是,我兄弟忽必烈说的,他说杨过身世凄苦,自幼,丧父丧母,其父名曰杨康,其母名曰穆念慈,杨过的母亲去世后,杨过被郭靖收养,后来又被送到重阳宫学习武功,所以我们才会来此寻找杨过。” 霍都的这一番话,听的众人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有逻辑性,甚至就像是一个很了解杨过的人说出的话,但,这穆姑娘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怎么就杨过幼年丧母了,而且什么被郭靖收养,既然被郭靖收养,郭靖自己武功那么好,干嘛送到全真教来学武,众人只觉得这个霍都是满嘴胡说八道。却只有穆念慈听的内心巨震。 别人不知道,他穆念慈如何不知道,若不是过儿,奇遇白泽神兽,自己怕是熬不过去年的冬天,自己一旦离世,那杨过的命运必然如同霍都所说的那样,至于郭靖为什么送杨过来全真教,那可能是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这忽必烈,居然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是他没预知到白泽这个变数,穆念慈也是极度会脑补之人,一下就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第85章 穿越者的暗号 穆念慈那是何等会脑补之人,想到过儿说过,自己的找回了前世的一些记忆,莫非这忽必烈也是和过儿类似之人,想到此处便对霍都说到。 “杨过是我的儿子,忽必烈要你对我儿子传达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就行。”穆念慈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霍都稍显犹豫,显然在思考如何回答。 “嗯?有什么问题?”穆念慈察觉到他的犹豫,目光微微一沉。 “哦,这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几个问题我需要当面问杨过才行。”霍都解释道,神情中透着几分复杂。 “你问吧,我儿子的事,我都知道。”穆念慈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吧。”霍都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里面夹着几张字条。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一张,里面是一张白纸,写着一行大字:“奇变偶不变。” 众人皆是不明白这张词条的含义,丘处机也算是见多识广,只是觉得这可能是某一种对联暗号,要正确的对下对子,对方才会说出一些重要的事情,只是一般的对联都有无数的对法,可能并没有一个标准的解。 白泽则是轻声在穆念慈耳旁耳语道,对 “符号看象限” 原来就在霍都说出穆念慈死了的这件事以后,白泽就立马跟杨过识海传音了。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穆念慈淡淡答道 霍都看了看另一张纸的答案,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拿出下一张纸。 “番茄可以炒什么” 其实说到这个,穆念慈都不用白泽传音就抢答道 “番茄可以炒鸡蛋” 没错,虽然南宋还没有番茄但是杨过的储物戒里有啊,杨过总是怕她没吃好,总是给她做各种名贵的食材,但穆念慈对这种简单好吃的菜肴也很喜欢,番茄炒鸡蛋那酸酸甜甜的口感盖在米饭上,穆念慈想想,瞬间觉得肚子饿了。 霍都则又是对了一下答案,再次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他抛出了第三个问题。 “你到底喜欢的是小龙女还是郭芙。” 这问题一出,霍都自己也愣住了,他倒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愣住,而是因为这题并没有写出答案,好像只是忽必烈单纯的好奇提出了这个疑问。 然而当白泽将这问题传递过去的,杨过却并没有给出答案,杨过自然也听出来了作为穿越者的忽必烈,是个八卦男。 但要真的说,自己心里肯定还是只对小龙女感兴趣的,原因就是小龙女的性格,是属于绝对不会背叛他的类型,是花再多钱也买不到的忠诚。 而他前世见过的那些女帝,圣女,要说没有比的上小龙女颜值的,那肯定是不可能,但到了杨过这种水平,前世是活了几万亿年的荒天帝,难道选女人还会光看外表吗。 这就像一个蓝星的亿万富翁,什么漂亮的女人没见过,他们择偶的标注,首要其中的就是忠诚,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那种,谁也不能接受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还骗光自己所有的家产吧。 对于真正的上位者,漂亮只是基础条件,并不是唯一衡量的标准。 当然杨过之所以选小龙女,当然还有那蓝星是读神雕剧本的执念,只是这些他就完全没必要跟忽必烈说了。 于是杨过就对白泽说 “告诉娘,我肯定是要娶小龙女的,至于怎么回答,你让娘自己看着办吧。” 穆念慈在收到儿子这个回复后,心里已然有数,虽然她一时半会没猜出郭芙是谁,但想来也是另外一个跟过儿有情缘的女人,只是过儿心里对此人好像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于是便对霍都说到, “这是我儿子的私事,此事无可奉告” 霍都想起忽必烈说过,只要杨过能答出其中两题,便将书信交于杨过嘱咐,所以也没有纠结这最后一个问题。 只是杨过不知道的是,忽必烈的这个问题,并不是无的放矢,如果杨过不选郭芙,那他就要作妖了。 “这是,我兄弟忽必烈,交给杨过的信件。并且在杨过看完信后,让我和达尔巴师兄,留在杨过身边听从他的差遣。但现在杨过不在,我们得等他回来看完信,再做去留的打算。” 霍都对穆念慈解释道。 这一幕又把众人给整不会了。刚才还在重阳宫打打杀杀的一群人,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家人,受伤的似乎只有赵志敬。 穆念慈则是凭借自己丰富的江湖经验,心中暗想,这二人想留在杨过身边的目的恐怕并不简单。然而,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是杨过娶媳妇的事,其他的事情都得暂时搁置一边。于是她对霍都与达尔巴二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此事等过儿回来,等他看完了信件再做决断。” 霍都与达尔巴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点头应允。 丘处机则是在给霍都和达尔巴安排了客房以后,便让弟子带着二人下去休息。 很快大殿里其他的弟子也相继退下。 大殿里只剩全真七子,招待穆念慈和白泽,在众人退下后不久。 陆展元才带着三百侍女缓缓上到重阳宫,其余的护卫及军队则是在全真教脚下的河流旁,就地安营扎寨,当然杨过是留下了足够这些人食用半年的食物和生活用度,不过即使不够,穆念慈的储物戒也是有相当充足的食物和生活物资,所以杨过并不担心自己进古墓太久,外面的军队会哗变,200护卫军和500厢军的指挥权也暂时交到了陆立鼎手里。 全真七子并不是认识陆展元,因此刚一见到此人,还以为是杨过的后爹,毕竟陆展元还有有一点帅的,要不然李莫愁也不会追着不放,但是很快穆念慈便向众人介绍到。 “邱道长,各位道长,这位是我儿子的结拜兄弟,陆家庄的陆家主,陆展元,这次我们前来终南山,多亏了陆庄主一路护卫。” 穆念慈说着就让300侍女放下了手中小箱子,每一个箱子里都是满满的珠宝。 第86章 买断全真教武功 “念慈孩儿,你这是干什么” 丘处机一副惊愕的模样,看着眼前的几百个小箱子的珠宝。虽是道士,但也是见过世面的,他只轻轻一眼扫过,便知道这一个箱子的珠宝,怕是都要值上万两的白银。三百个箱子恐怕最少也是大几百万两的白银。 所谓无功不受禄,丘处机看着眼前这么多钱财,也没气贪恋,毕竟他一个60来岁的人了,给他这么多钱又有什么用,要是在他18岁的时候给他, 可能他就不选择出家了。 所以有一句话说的好,不是要看你有多少钱,而是要看你多少岁有多少钱。20岁的你拥有一百万,和80岁拥有一百万,那生活能一样吗。 “邱道长,相信你也听说了蒙古人南下的事情。”穆念慈语气中透着一丝紧迫感。 “倒是听说了一些,”丘处机点头,眉头微皱,“距靠近潼关的道馆来报,蒙古人和宋庭的兵马已经发生过多次冲突,这世道怕是又要乱了,哎。” “是啊,我父亲杨铁心,当年为抗金贡献了自己的一生,现在金人灭了,蒙古人又来了。”穆念慈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感慨。 “穆姑娘的意思是?”丘处机问。 “全真教地处这终南山的偏僻之地,全靠信徒供奉维持,若是蒙古大军南下,老百姓自身都难保。邱道长和全真教又何以为继呢?”穆念慈反问。 听到穆念慈这话,丘处机倒是思索起来。 他们全真教,虽然清苦,但重阳宫的一万弟子,每人每天最少也得花费50文铜钱吃饭,以及生活用度,一万人一天,就得500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 而且全真教的弟子也是有俸禄的,因为包吃包住,加上修道之人本就讲究清晰寡欲,月份从1两到2两银子不等,折中算作1.5两,这每月发放这一万弟子的俸禄又是一万五千两的银子。 所以全真教上下,要想保持最低限度的运转,一个月怎么也得3万两银子才能勉强运转。 道士虽然讲究清晰寡欲,但没钱也活不了,总不能让一万弟子全部辟谷修仙。 而这三万两的来源,很大的一部分都是靠?信徒供奉和捐赠?,如果真的蒙古南下和宋庭爆发大战,他们全真教的供奉必然被切断,可能真是无以为继,作为一个年过60的老头子,必然不会说出到那时就跟蒙古人拼命的蠢话,因为就算拼了命,他这一万弟子还是没钱吃饭。 穆念慈看到丘处机和其他的几位全真七子都没有说话,郝大通等人甚至对穆念慈所虑点头深表赞同,便继续说到。 “丘掌教,和我父是结拜兄弟,我自小耳濡目染,也敬佩全真教锄强扶弱的教义,所以特来送来这些钱财,助全真教度过难关,丘道长可以提前准备物资,以备不时之需,还望丘掌教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没要拒绝” 穆念慈的这话说的极为漂亮,她说的全是顾全已故父亲的情谊。 而丘处机其实在穆念慈说的时候,就大概换算了她带来的这些钱财足够全真教熬过十年最艰难的时刻,只是凭空接受这么多的钱财,总让他心里难安。 正当丘处机想拒绝,穆念慈却又说到。 “邱道长莫要急着拒绝,其实我也有求于丘道长,正如那霍都所说,其实我也有意将过儿留在全真教学艺,全真教可是玄门正宗,过儿如果能学到全真的武功,那对他未来肯定大有裨益。这些就当是给丘道长的拜师礼。”穆念慈说的十分诚恳 “哦,原来是这样”丘处机心里暗自想到。 “念慈孩儿,拜师归拜师,既然是你所托,你就是一文钱不给,我定然也把杨过当成我的亲传弟子一般亲自教导,这拜师礼未免也太重了,”丘处机还是显得不想收。 只是看过原着的官老爷,怕是要笑吐了,你这个邱老道,郭靖带着杨过来的时候你怎么就没说自己教呢,现在别人娘给了钱,你就说要当亲传弟子。 穆念慈见此话锋一转说到 “邱道长也知道,我与杨康少时相识,没过过几天开心的日子,现在只有过儿这个念想在我身边陪着我了,我真是一天也离不开他。要我送他来全真教,我一想到,每天都看不到我的过儿,我就好难过。”穆念慈说着说着尽然轻声哭泣起来。 “诶,诶,念慈孩儿,你这是。”丘处机和全真七子见到这个场景顿时一脸懵逼,不知道穆念慈这是闹哪样。 “可若不将杨过送来全真教又如何学习武艺呢”丘处机还是问出这句话。 “邱道长,要不,你把全真剑法和心法传授与我,我回家自己教过儿,这样过儿既能拜您为师,我也可以天天见到过儿了。”穆念慈总算是等到了丘处机的这句问话,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这,”丘处机一下懵逼了,还有这种操作? 难怪这穆姑娘带这么多钱财来给他,敢情是想买断全真教的武功。原来话头在这等着呢。 穆念慈就丘处机又犹豫了再度加码说到 “丘道长,其实过儿和瑞国公主,赵阮,是很好的朋友,就是宋理宗的女儿” 丘处机和全真七子听到这话皆是全身一震,虽然他们武林人士一向也没把朝廷官府看的很高,但宋理宗毕竟是当朝正统皇帝,君君臣臣,的礼仪早已深入人心。只是丘处机一行人不知道穆念慈提宋理宗干嘛,莫不是要搬出皇帝来压他们。 却又见穆念慈继续说到 “那瑞国公主赵阮,心系国家,曾经让过儿帮助他训练军队,可过儿武学造诣都不行,怎么带领部众训练军队呢,现在蒙古人南侵在即,国家兴旺,匹夫有责,若过儿学的全真教的武功,把它发扬光大,推至军中,想必能如同那岳王爷的岳家军一样,保家卫国,全真教的武功不但能发扬光大,还能名流千古,这岂不是美事一件。” 好嘛,穆念慈在杨过的教导下,算是学会了扣帽子的基本操作,总之就是你教了杨过武功,你们全真教就是民族英雄,不交就是连匹夫都不如的烂人。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他们全真七子可不敢接。 而赵阮当时来杨家庄的时候,也确实表路过希望他为朝廷效力,带领军队建工的意思,只是杨过当时没有明确的回复,这事就搁置了。 丘处机,看了看全真七子的其他几人,皆是流出了可以收下之意,毕竟全真七子也不是迂腐之人,更不愿意接不爱国的大帽子。 郝大通更是站出来说到 “师兄,既然杨兄弟,有保家卫国的大志向,我们将这武功传于他发扬光大又能如何,武功不就是给人学的吗” 孙不二也附和道 “当年重阳祖师,组织义士起兵抗金,也是怀了保家卫国的大志向,他老人家若是能知道,他所创造的武功能用在培养更多的义士,用在为国出力上,必定也会同意此事。” 丘处机最后看全真七子纷纷表示赞同,便也只好同意的穆念慈的提议。 第87章 古墓迷窟 在之后的几日,丘处机一直在后院亲自指导穆念慈的武功。 丘处机见穆念慈在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内便领悟了全真教内功心法中真气运转的秘诀,不由得心中大为震惊。他知道,全真教的内功心法博大精深,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领悟其中的奥妙,实属难得。 “穆姑娘,你的悟性和天赋真是令人佩服!”丘处机,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接下来的几天,丘处机又教了全真剑法一共七七四九式与心法的结合使用。 最后丘处机一狠心,心想总是教了的,再说人家出了这么多学费,于是,干脆将金燕功,一炁化三清,三花聚顶,全真快拳,全部一一传授,穆念慈也是极为逆天的能在短短一天内就学完一个完整的武功,这让丘处机教的很轻松,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聪明的徒弟。 最后几天,丘处机,甚至拿出了天罡北斗阵的布阵法则,都一并传授。 穆念慈均是很快便能领悟其中的诀窍,只是这么多天了丘处机也没有看到杨过,他暗自心想,想必这杨过根本就没来终南山,否则哪个做娘的能放任自己的孩子在外面野这么多天也不闻不问的。 其实丘处机不知知道的是,由于白泽的存在,穆念慈几乎随时可以跟杨过进行通话,而且现在两个人的储物戒全都绑定在长生系统上,只要两人愿意,甚至可以通过储物戒的界面实现视频通话,只是需要消耗一点灵石的能量,加上别人看不到罢了。 而这几天杨过一直跟着李莫愁在古墓门口骂阵,只是小龙女和孙婆婆一直装作聋哑人听不到,就是听不到。李莫愁就这样一直在古墓门口骂了半个月有余,杨过就每天都躲在旁边的草丛里等着看小龙女,晚上就给娘亲打个视频通话报报平安。 而每天晚上,穆念慈都会通过视频电话,将自己当天所学的武功,全部一一传授给杨过。 直到这一天,孙婆婆实在听不下去了,回怼了李莫愁几句,于是就有了开头那段。 陆鼎元在接了杨过的飞鸽传书后就马上找到穆念慈,两人一起找到丘处机,说杨过一直在长安城处理杨家的事务,现在处理完了,准备上山拜见邱道长时,结果遇到了李莫愁。 丘处机自然是没有去多想,杨过处理啥事去了,只听见李莫愁便觉得大不好,于是便带着众多三代弟子,亲自赶到古墓支援。 古墓内,李莫愁左手抓着杨过,右手拿着浮尘,两人一前一后在古墓里寻找小龙女和孙婆婆的身影。 这里的李莫愁并不是怕杨过跑了,反而是杨过提议让他抓住自己,并不是为了哄骗小龙女他们,而是防止他们两人走散。 两人走了约有半天的功夫,还没有发现孙婆婆和小龙女的踪迹,一开始,杨过还以为这个古墓只是神雕电视剧里那种只有几个房间,然后只剩密道的小墓室。 只当他自己进来以后,才发现,完全不是电视剧里那么一回事。难怪原着小龙女和孙婆婆根本不知道密道,这古墓只怕比秦始皇陵还大上好几倍,现在他和李莫愁已经在里面迷路了。 真是电视剧误我啊,杨过感叹道。 李莫愁则是听不懂什么是电视剧,接话道。 “好像因为断龙石的放下,很多墓道的轨迹都改变了,这条路我之前没走过。” “什么?你没走过?”杨过一愣,心中也升起了一丝警觉。他知道李莫愁在这可是住了很多年的,若是她都没有走过的路,必然有些不同寻常。 “怎么越走感觉越奇怪,越来越冷。”李莫愁加快了脚步, “我们应该没有走回头路,继续往前”杨过说着继续带领李莫愁往前走。 漆黑的墓道里,只有墙壁隐隐发出的微光。 “应该是某种夜光材料”杨过说到 两人又继续向前,可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的黑暗还是无边无际,李莫愁有点慌了。 “杨过,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样走下去怕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面?”李莫愁的声音中透出几分焦虑。 “别慌,不会困死,我有吃的和水。”杨过安慰道,试图让李莫愁放松心情,“我们原地休息一下,分析下情况再上路。我感觉我们可能在绕圈,按道理说一个时辰,我们都应该能走出终南山了。” 听到杨过的话,李莫愁稍微安心了一些。 两人席地而坐,坐在仅能容纳2个人多一点的墓道里,相对而坐,杨过一挥手,出现了两把类似火把的一样的东西,只是那火把的头部并没有燃烧,看起来就像萤火虫的尾巴一样,天然就会发光,发光的强度却和实际燃烧的火把差不多。 杨过将一只火把递给李莫愁,两人分别把火把放到离自己身边不远的地上,火把瞬间照亮了周围一大块区域,只是,墓道的两边任只剩下看不尽尽头的漆黑墓道。 第88章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杨过在取出火把以后,又冲储物戒取出了,一大盒苏打饼干,一大盒鱼子酱。 当然这苏打饼干和鱼子酱的包装必然不是蓝星的标准,这都是他在前世的修仙世界,仿照蓝星的做法自己做或是找人做的。只是这个食物从制作之日起就放在储物戒,虽然经历了万亿年,其新鲜度和刚出炉的也没差别。 作为一个有洁癖的人,杨过首先弄出了一盆水和一块肥皂,认真地洗了自己的手,然后又递给李莫愁。两人洗净了手,才算稍稍安心。 接着,杨过在两人中间的空地上垫出好几层布,准备好简单的食物。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苏打饼干的盒子,又将鱼子酱的盒子取了出来。 “这里也没法做饭,讲究吃吧。”杨过将鱼子酱抹在苏打饼干上,递给李莫愁,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李莫愁接过饼干,微微皱眉,“这是什么啊?你总是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吃。”她的语气中带着些对这份食物的疑虑。 李莫愁这段时间已经不止一次见过杨过使用储物戒,每次询问杨过都说白泽这神兽给的神通,打哈哈给糊弄了过去,问多了,李莫愁也懒得问了。 李莫愁吃了两口饼干,吐槽到。 “不好吃,又腥,又咸” “诶,你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这鱼子酱,营养价值很高,在我以前的那个世界,就这么几小块,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月奉。你还嫌难吃。”杨过也吐槽到。 李莫愁自然是听不懂那什么,营养价值很高,但他听懂了杨过说的他以前的世界,李莫愁早就觉得这杨过这小子不同寻常,肯定是个老妖怪,于是便立刻问道。 “以前的世界?就是你说的,你看到过大海干枯,石头变成灰烬的那个世界?” 杨过没有想到李莫愁这话问的这么快,自己刚意识到失言,还没开始找补,这下被问的无话可说了。但现在两人都被困在这古墓了,就眼下这情况,还要编瞎话骗人,他杨过觉得没必要。 于是便对李莫愁答道。 “是的,只不过那是我的前世了,我有一天,突然记起了很多前世的事,你要是感兴趣,以后有空我讲给你听,但是现在,还是先吃饭,然后咱们研究怎么出去吧。” 两人吃完饼干,饮了水,便打算继续上路。 起身的一瞬间,李莫愁懵了,对杨过问道。 “我们从哪边来的。” 只见两人身边都是无尽的黑暗墓道。 杨过对此早有预料,说道。 “我刚才把火把的位置防在了我们的前方,我们沿着这个方向继续走。” 两人有沿着火把放置的前方继续前几,走了又有一个时辰,前方,后方,还是漆黑一片无穷无尽的墓道,杨过喊停了李莫愁。 “停下,别走了,这里不对劲”杨过说道 “怎么不对劲”李莫愁问道 “你没感觉出来,吗,我们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若是按照我们正常的脚程,都够走下终南山再走上来的” 李莫愁听杨过这么说,也觉得很有道理, 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毛毛的感觉。 “不会见鬼了吧”李莫愁喃喃自语。 “见什么鬼,世界上哪有鬼” 杨过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安慰李莫愁,其实他也不确定当前神雕的大世界有没有鬼,一个是原着也没说过,一个是白泽曾经提过这个世界,可能存在所谓的轮回转世。 “我感觉我们像是陷入了一种循环,可能是一种名为悬魂梯的机关术,专门用来困人到死。你师父没有给你提过古墓里有类似机关吗”杨过想起了蓝星时的那些盗墓电影,很快便想到了悬魂梯这种可能。 “我那师父就会偏心小师妹,有没有这种机关,我是不知道的, 若是小师妹再此还可以问问她”李莫愁答道。 杨过看李莫愁这么说,知道指望不上,于是又从储物戒取出两个类似的火把放在地上。 “你这是干嘛”李莫愁问。 “我在这里留下两个火把作为标记,若是我们真的走了回头路,或者真的就是一直在一种无限循环的过程中,那么我们只要往一个方向走,就必然再会看到这两个火把。”杨过解释道 结果两人又走了很久,又过了两个时辰,还没有看到刚才放下的两个火把。 “杨过,我们好像真的见鬼了。如果我们在绕圈,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刚才放下的两个火把” 李莫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杨过觉得李莫愁也到挺聪明的,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这里不是悬魂梯。而是其他的一种更为复杂的机关。 哎,还是开外挂吧,杨过在心里无奈的叹息到。 虽然花些时间,杨过也未必不能破解这个机关,毕竟蓝星那一世看了那么多的盗墓电影,小说,一个一个方法的去尝试总能破解。 甚至如果身边之人不是李莫愁而是小龙女的话,杨过根本就不想这么快出去,好在这里和小龙女一起培养感情,但现在身边之人是李莫愁,他瞬间就没有了兴趣。 于是他便以神识沟通系统,让系统给他,扫描绘制,他自己所在区域的古墓平面图,并且标注出口。 当系统绘制完平面图,在杨过面前呈现的那副地图的时候,杨过瞬间惊在当场。 原来他想的没错,这个墓道确实是一种悬魂梯。 但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圆形的悬魂梯,他是数十个巨大的圆环相互交叠而成,每一个圆环都是一个独立的悬魂梯,数十个圆环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悬魂梯阵列。他们自己刚才留有火把的那个圆环悬魂梯,已经离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隔着好几个圆环了。 如果不是有系统作弊,绘制地图还标记好了生死门,那他们恐怕是真的要这里困上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了。 难怪自己和李莫愁找了这么久,也没看到那两个火把,原来是这样。 而在李莫愁的眼里,只见杨过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个罗盘,嘴里念念有词:“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分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随着杨过嘴里的念叨,李莫愁看到从他手中的罗盘中射出一条蓝色的光线,穿破黑暗的墓道,向前引导着他们的方向。那光线宛如在黑暗中划出一条明亮的道路,令她心中倍感振奋。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段。”李莫愁欢快地跳到杨过身边,眼中闪烁着惊喜与赞赏。 “走吧,我们出去。”杨过得意地一笑, 第89章 杨过的土味情话 杨过和李莫愁二人走出悬魂梯,身后的一扇巨大的石门迅速的关上。 杨过刚刚收起手中的罗盘,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眼前掠过,他身影略过以后,瞬息之间就和李莫愁对了几掌,然后拉起杨过便跑,走的时候还射出了几枚金针拖延李莫愁。 李莫愁则是闪身躲避玉峰针,本来她也没想追。 只是从这悬魂梯出来的过道旁边,居然就是古墓派放寒玉床的那个房间,李莫愁走到这里,就自然就认得路了,只是不知何时,这放寒玉床的墓室旁又多了一个密室。 李莫愁小心翼翼的走入这件密室,只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画的都是武功心法和招式,李莫愁顿时大惊道 “玉女心经!” 小龙女拉着杨过一路飞奔过好几个墓室,又穿过数条长长的墓道,直到一个满是金银财宝的藏宝室才停下。 小龙女立刻席地而坐开始疗伤。 杨过明白,这是小龙女为了救自己强行运功和李莫愁对掌所致,心里不免一阵感动。 于是杨过就在小龙女旁边安静的坐着,从系统空间内拿出一些毛巾和水,准备等小龙女运完功再递给他擦拭。 却见小龙女运功还没到一个周天,便一口鲜血喷出,随之就不省人事。 这下可把杨过给急坏了,连忙上前查看小龙女的情况,只见此时的小龙气息微弱。 杨过顿时慌了,立刻就想召唤系统,给小龙女喂筑基丹,可转念一想,他立刻就想到了神雕剧本里是有这个桥段的,小龙女昏迷,杨过给她喂自己的气血,然后小龙女就能恢复了,可能这根古墓派修炼的内功有关。 于是本着能少改动因果就少改动因果的准则,杨过从系统空间中取出小刀,在手掌处划开一道口子,挤出鲜血喂给小龙女,当然他事前洗了手的,毕竟是有洁癖之人。 果然小龙女在被杨过喂下气血之后没多久,便醒来,看见杨过抱着自己,本能的将他一把推开。 然后说道 “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咱们算是扯平了。” 没错,其实小龙女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不愿意亏欠任何人,也不觉得杨过刚才为了她,挨了一掌赤练神掌,自己就必须嫁给他,虽然杨过已经帮她破除了门规,可那也可能是情急之下的嘴快之言,也许别人转瞬间想清楚了又会后悔。 其实小龙女并不是笨,他反而想的很清楚。 只是小龙女刚说完这话,又见到杨过手掌处的伤口,以及丢在地上的那把匕首,再加上他感觉到嘴里淡淡的血腥味,用手擦了下嘴角发现有鲜血的印记,但是显然不是自己的。 她这才明白,杨过又救了她一命,自己只还了一命,还差一命。 哎,这样下去,岂不是没完没了,永远也还不完了,小龙女内心轻叹。 可刚想张嘴说什么,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这血有毒”小龙女只是更加清冷的抛出了这句话,就虚弱的被杨过搀扶着坐在了地上。 这时杨过才想起来,自己是中了李莫愁的赤练神掌的,自己把这事给忘了。 妹的,居然把小龙女给害了。果然又中了因果大道的埋伏,原着里是两人疗伤的时候,被李莫愁的赤练神掌打伤,现在是给小龙女喝了毒血,四舍五入也是中了赤练神掌,果然因果大道不可捉摸啊。 杨过本想在储物戒翻找解毒珠,却见小龙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说道。 “这是我古墓派的解毒丹,李莫愁的赤练神掌,基础原自古墓派,你我各服一颗,调息一个时辰便可解毒” 杨过接下了小龙女的解毒丹后,两人便开始原地调息,果然一个时辰以后,两人的起色都有很大的改善。 杨过见小龙女调息完毕,脸上的血色恢复了些许,更显的娇美动人,便关心的问道。 “龙姑娘,你好些了吗。” 小龙女没有回答杨过的这个问题,第一句话便是反问。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杨过被小龙女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问蒙在了原地,看着小龙女那绝美的容颜,清澈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假话的虚伪。 杨过想了一万种的撩妹套话,顿时又有点说不出口了,此刻他只恨白泽,前世没有让他冲过女帝,对把妹还是没有经验,居然明知道套路得人心,却用不出套路。 于是杨过只能故作深沉,坐到小龙女旁边,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你有危险的时候,我就会不自主的想要保护你,看到你受伤,我就会心痛,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说完杨过目光平直的看向墓室的另一面,而没有看向小龙女,好像那里没有墙壁,他的眼神通过这面墙看到更远的远方。 这种土味情话,换做其他人,可能没啥感觉,但对小龙女却很受用,小龙从杨过的眼神里看出了真诚,不像是在说假话,加上他之前说过肯为自己而死,心里也是一阵触动。所以当杨过主动坐到她旁边的时候,小龙女都没有抵触和拒绝。 杨过说完这话,小龙女也没有回应,两人就这样坐在一起,很久很久,好像一副定格的画面。杨过见气氛尴尬,主动问道。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孙婆婆,他人呢。”杨过问。 小龙女似乎一直沉浸在杨过刚才说的,对她一见钟情的话语里,听杨过又问起孙婆婆才缓过神,回答道。 “我们走散了,断龙石一旦放下,古墓就会进入一种自动防御的机制,而为了救你,我和孙婆婆启动了全部的机关,然后我们就走散了。” 小龙女声音清淡雅致,在他的视角里,她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不是再向杨过表功,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他。只是这话在杨过的耳朵里,听起来又不是一样的意思。 什么,小龙女居然为了救自己,启动了古墓里所有的机关,这是不是说明,对方对自己其实也有了一点感觉,杨过心里想的全是诸如此类的事情,心中不免暗暗高兴。 第90章 又中机关 “我们去找孙婆婆吧,她一个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肯定很危险。” 杨过说着就站起身,向任然坐在地上的小龙女伸出了右手,意思是想拉他起来。 这个动作就是杨过的本能反应,他真没多想,因为刚才他也这么拉李莫愁了,可能这种女士优先的基因,是刻在每个蓝星穿越者的骨子里的东西。 杨过见小龙女看着自己的右手愣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在这南宋,女孩子的手可不是说牵就能牵的,牵了就代表承认了与你的恋人关系。 正当杨过准备收回手,化作挠头的姿势,化解这份尴尬的时候。 小龙女却抓住了杨过的右手,目光柔和,甚至,脸上,还带有一点娇羞? 杨过见此顿时激动的心脏砰砰乱跳,这是,这小龙女这是答应了,答应做自己女朋友了? 却见小龙女,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 站起来后,又松开了杨过的右手。 哎,看来他杨过还是想多了,以为牵个手就能成女朋友。 只是杨过不知道的是,刚才那一下,小龙女的心里也是紧张的砰砰乱跳。但却又不自主的去握住了杨过的手,他自己也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两人走出了藏宝室的墓室,面前是一道长长的汉白玉石的墓道。 两人相视一眼后,杨过便跟着小龙女的身后,任其带路,杨过心想,小龙女启动的机关,加上李莫愁说的话,师父偏爱小龙女,那么小龙女必然知道这些机关怎么关闭,所以也没太过担心,就这样跟着小龙女后面一起走着。 两人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另一个墓室门前,小龙女挥手打开墓门,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墓室,发现又是一个藏宝室。里面到处都是金银珠宝,有些珠宝丝毫不比自己送给穆念慈的那些首饰差多少。 杨过心里也是暗自惊叹。说道。 “重阳祖师,为了抗金,居然屯下了如此巨量的财富,真是令人惊叹。” 说完这话,见小龙女并未接自己的这个话题,又想到,王重阳和古墓派本来就是深仇大恨,悔不该提什么重阳祖师。好不容易和小龙女建议的亲昵的关系,这样又毁在了这句话上。 杨过正想着要怎么找补这句话,却见小龙女似乎不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感到不满,她的眼神则是愣愣的盯着墓室中的那个棋盘上。 杨过不明就里,顺着小龙女的目光,走到附近打量起来。 只见这个棋盘山布满了棋子,黑棋和白棋只见,多个生死劫、相互制衡, 黑子和白子的分布呈现出一种均衡而又紧张的对峙状态。 “这似乎是一个残局啊” 杨过不自禁的出声说到。 然而小龙女没有接杨过的话,反而是对杨过大声说道。 “快跟我来。” 杨过不明白小龙女在搞什么,但还是立刻飞身跟上,两人走出了这件藏宝室,小龙女在前面快步进行,杨过则是尾随其后,当到了路的尽头的时候,小龙女又一挥手,打开眼前的石门,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个装满金银财宝的藏宝室。 “这王重阳真是有钱的,居然有这么多墓室藏宝,简直快可以跟自己的亿万万万万万万分之一,相媲美了。” 杨过内心这么想着,却看见小龙女又直愣愣的看着房中的那个棋盘。 这时杨过才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了,怎么两个房子都有棋盘,而且看上去还一样。 杨过走进一看,又是刚才的残局,每一颗棋子的布局好像都一样。 杨过心中顿生不妙,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于是又是小龙女在前,杨过跟随其后,两人走到墓道的尽头一开门,又是同样的情景。 这次杨过记录下了之前藏宝室大概的轮廓,他可以确定,他们这几次进的就是同一个墓室。 妈的,又中机关了,这古墓派这么多精妙的机关,电视剧里轻描淡写,原着里也没给解法,观众都看起来很简单,真是坑苦了他这个穿越者了,杨过心里这样想着。 不过好在有小龙女在,她肯定是知道怎么解开机关的。 但随即杨过发现他想错了,小龙女只是带着他反反复复穿越那笔直的墓道,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一样的房间。 有一次,杨过还特意拿了几样金器放到棋盘的旁边,可等他们再次去墓道,达到对面的墓室,进来以后,那几样金器任然放在棋盘的旁边,说明他们刚才离开的就是这一间墓室。 来来回回十几次,杨过看小龙女也没有办法了,显然她也解不开这个机关,便对小龙说到。 “龙姑娘,别急,咱们坐下休息会,再想对策。”杨过说到 “好”小龙女轻轻地点了点头,坐到杨过旁边。 “别担心,龙姑娘,我有办法的,我们先坐下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才好想对策。”杨过笑着说到。 小龙女见身旁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做事说话,都十分沉稳,到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心里也一下安定了许多。 毕竟小龙女要大杨过三岁多,加上女孩子早熟,心理年纪,其实已经达到了二十来岁,如果是原着的杨过,14岁才见到小龙女,还一副贪玩的样子,小龙女自然是看不上的。所以原着才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来磨合两人的感情。 但眼前的杨过,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给她一种,很沉稳的感觉,就像很多小女孩不喜欢同龄的小伙子,反而喜欢大叔一样,这种成熟,稳重,让小龙女很安心,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杨过要怎样解开这个机关。 杨过和小龙女现在身中机关,但毕竟不如,刚才和李莫愁被困在狭窄的墓道里,这里是有空间可以做饭的。 杨过想着就要给小龙女露一手,正准备从储物戒里,取些食材给小龙女做顿好吃的,却惊讶的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储物戒了。 这是怎么回事,杨过心里顿时一沉,意识到事情不妙。 第91章 杨过和小龙女的独处。 这是怎么回事,杨过接着又尝试了几次,发现真的打不开储物戒了。 莫非是储物戒的灵石耗尽,黑洞的坐标丢失了,那可完犊子了,他杨过那么多的物资都存在里面呢。 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啊,就算自己和系统都忘记了给储物戒添加灵石,那灵石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耗完的。 因为他杨过为了避免出现这种黑洞坐标丢失而导致储物戒失效的情况,早就在一个快捷储物格里设置了自动托管功能,这个快捷储物格可是有满满120万亿立方米的极品灵石的成品,每一颗极品灵石,都能维持他的储物戒开启一年的时间。而一颗极品灵石仅仅只有一个鸡蛋大小。 所以肯定不会是坐标丢失,杨过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随机他在识海里呼喊系统。 果然,系统没有反应,不是系统不理它的那种没有反应,是神识之中定位不到系统的位置了。 卧槽,难道他的狗系统挂了?被别的系统给吞了? 杨过的心里顿时心乱如麻,要是没有系统,那他的娘亲怎么办,他的小龙女怎么办,杨过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会死,而是自己的亲人会死。 但随即它又觉得不对,他的系统按理说不会被别的系统吞啊,在前世他也看到过他的系统和别的系统大战,那真是遇敌强半阶,即使是前世遭遇的那些750世的系统也是被他的系统一招秒,虽然后来杨过才知道那些750世的系统被称为统王,是一方四维空间中,最强大的存在。 那是怎么回事,杨过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随即,杨过的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不知何时,小龙女已经靠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看到她安静的模样,杨过心中浮现出一阵温暖与柔情。小龙女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娇美,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他不由得心生怜惜。 杨过伸出手,想抱着小龙女,免得他一不小心摔倒地上,可手伸了出去,心里又犹豫。 “不会被小龙女反感觉得我轻浮吧” 但随即他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人家女神把脑袋都主动送过来了,你还这么怂,那还把个屁的妹子,杨过内心只骂自己无用,果然遇到爱的人,就便成怂狗了,越是不在乎越能应对的轻松自如。 小龙女则是感受到了杨过温暖的怀抱,也没有挣扎,反而把脑袋埋到杨过的怀里,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睡了约有几个时辰,是小龙女先醒来的,给杨过披上了放在棋盘座位上的那张坐毯。 等杨过醒来发现小龙女不在,顿时心里一慌,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出现在墓门口的小龙女。 “你又去探路了”杨过问道。 “嗯”小龙女淡淡的点点头。 杨过,看小龙女的神情,心知并没有结果,便拿出他之前和李莫愁没有吃完的苏打饼干和鱼子酱。 心想,幸好没有把这两盒食物放回储物戒,不然现在就完犊子了。杨过招呼小龙女坐到棋盘旁的凳子上,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 “给,先吃点东西吧。”他微笑着说。 杨过像刚才那样,给苏打饼干抹了一层厚厚的鱼子酱,递给小龙女。小龙女接过食物,倒是没有像李莫愁那样啰嗦,直接将饼干送进嘴里,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她吃的时候,嘴巴鼓鼓的,像个小仓鼠一样可爱。杨过看着她那副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小龙女见他笑了,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我见你吃饭的样子很可爱,所以就笑了。”杨过坦诚地回答。 小龙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虽然她平时性格冷淡,但此刻听到杨过这样称赞自己,心中不免一阵甜蜜。 她低下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食物,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 两人吃完饼干,又饮用了刚才杨过和李莫愁,没喝完的一些饮水之后,饮用水也见底了,杨过心知不能在这里困太久,否则搞不好真要死在这里了。 便开始快速思考眼下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过的脑海里快速的扫过在蓝星看过的各种盗墓的小说,电视剧,电影,分析可能结果,最后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和一本名叫云顶天宫的探墓小说中的记载类似,也是出现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房间,最后小说主角出去的方法是找到了作恶的小鬼。 但现在这里情况,杨过感觉不是小鬼,小龙女早就说过了,是她启动的机关,只是这机关她也没弄明白怎么破解。 机关,机关,到底是什么机关呢。 杨过想着想着,目光就扫到了桌子上那盘反复出现的围棋。 围棋,天龙八部? 莫不是珍珑棋局? 对,珍珑棋局,想到这里杨过恍然大悟。 难怪自己无法沟通系统,原来不是他的系统挂了,是他和小龙女一同陷入了珍珑棋局的同一处幻境。 两个人的梦境交织在一起,所以才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并没有做梦,而是身处现实。 自己认为的神识,根本不是自己本来身体的神识,所以才无法定位系统的位置。 杨过原先在做梦的时候,曾经也试图与系统沟通,但发现这并不可能。因为在做梦时的神识其实是一个假象,并不是神识的本体。想到这里,杨过坐下,立刻开始分析棋盘的局势。 小龙女见杨过似乎有所发现,便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对,龙姑娘,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两个可能身处在同一个梦境里。”杨过认真地说道,“在现实中,我们的身体可能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棋盘前,而苏醒的办法,就在这棋盘之内。” 小龙女微微一愣,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棋盘……有什么特别之处?” 杨过指着棋盘上错综复杂的棋局,继续解释:“棋盘上的每一步棋,可能代表了我们在梦中所经历的每一个选择与方向。我们需要找到关键的棋子,才能打破这个梦境,回到现实中。” 小龙女认真地看着棋盘,似乎在思索杨过的话。 “那我们该如何分析这棋局?”小龙女问道。 杨过微微一笑,心中充满了信心:“如果真的是珍珑棋局的话,那决胜之手,就在以退为进” 杨过说着,就在落了一枚白色的棋子在棋盘之中,黑色的棋子瞬间对白色的棋子形成了围杀之势。 第92章 珍珑棋局第一局,气。 黑色的棋子瞬间对白色的棋子形成了围杀之势,白棋左下角的15子瞬间消失,代表阵亡。 “第二步,向死而生。”杨过喊道,随即大笑着在左下角再添一子白棋,果断地截下了左下角的三颗黑子。 随着这一步棋的落下,整个黑子的局面顿时发生了变化,黑子只剩下一个眼睛,杨过心知知道残局已破,还要多亏虚竹当年留下了这个解法。 就在此时,整个棋盘爆发出强烈的光芒,耀眼的光辉瞬间将杨过和小龙女二人笼罩。光芒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在将他们与现实世界隔绝。 杨过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涌动,心中只想确认小龙女的方位。 杨过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着破衣烂衫,四周环境显得极为陌生而破败。面前,一个疯癫的老头子正在眼前双手着地,倒立着转圈圈,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庙外的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映照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阳光的温暖让杨过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感到一丝安慰,但随即,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这是哪里?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杨过心中暗想,环顾四周,庙宇的墙壁斑驳陆离,似乎很久没有人打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你小子终于醒了!”疯癫老头子忽然停止了转圈,歪着头看向杨过,满脸的笑意,眼中却透着几分疯狂。“快来,快来,跟我一起转圈!” 杨过无奈地皱了皱眉,说道 “你是谁” “我,我是谁,我是谁,我刚才救了你,你问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啊啊啊啊啊” 杨过见这个疯老头疯疯癫癫的夺门而逃,便也没有追出去,只是在破庙内独自整理思绪,可惜他整理了很久,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好像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但梦里的内容是什么他记不清了。 当他走出破庙的时候,似乎是本能的回忆起什么,于是向牛家村飞奔而去。 杨过回到自己在牛家村和穆念慈居住的破屋,他推开门,本能的喊了一声娘。 可屋内没有人回应,杨过心中渐渐生出不安,便轻唤了数声:“娘!”但仍然没人回应。他走进内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紧。 只见自己的母亲穆念慈,身着一身粗布麻衣,坐在凳子上低着头,整个人似乎要倒在地上。杨过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恐慌,心想:“不会吧,娘这是怎么了?” 他轻轻走到穆念慈的身旁,再次唤了一声:“娘亲。”然而穆念慈依旧沉默,没有任何回应。 杨过只能轻轻扶起母亲的身体,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就在这一瞬,他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穆念慈的脸上全被人用刀划破,鲜血淋漓,面容扭曲,满是伤痕,一身的粗布麻衣也被撕得稀烂,仿佛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折磨。 杨过的心瞬间崩溃,手足无措地抱住穆念慈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声嘶力竭地哭喊:“娘!”这一声呼喊中满是绝望与痛苦,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崩塌了。 “娘,您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杨过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绝望与悲伤交织在一起,令他无法自已。 究竟是谁害的我娘,是谁。 杨过的眼里满是愤怒的怒吼着。 张员外。 杨过的脑海里不知道何时浮现出了这个名字。于是他擦干眼泪,提起家里唯一那把生锈的铁剑,走向临安城。 于此同时,小龙女这边。 李莫愁一剑刺向林朝英的身体,把她刺了个对穿。然后一脚把林朝英踢飞在地,还不停用长剑在她身上划拉。 她一边划还一边对着小龙女发出阴森的笑容。 小龙女目睹眼前这惊骇人心的一幕,心中如遭雷击,手中的剑因愤怒和震惊而紧握得咯咯作响。她的眼神从愣怔转为无比的坚毅,仿佛在这一刻,她内心的柔软与慈悲被无尽的怒火所取代。 “李莫愁!”小龙女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竟敢如此欺师灭祖,今日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说罢,小龙女身形一展,正准备冲上前去,却又发现,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哪里不对。 不对,很不对,李莫愁怎么可能见过林朝英师祖,林朝英明明早就死了,不对,自己还在梦境,这是心魔,是师父说过的心魔。 “心魔……”小龙女心中暗自警惕,师父曾经告诉过她,心魔往往会把你在现实中最害怕看到的事情展现在你面前。 在修炼中如果不能克服心魔,练功就会走火入魔。 “我必须冷静!”小龙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回归理智,冥想中,她终于回归了清明,当她眼神中那一抹清澈的眼光扫过的时候,她放下了手中的剑。 在她放下手中剑的那一刻,周围的世界猛然变化,小龙女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瞬间离开了古墓,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她正从这个城市的上方高高的地方缓缓降落,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在降落的过程中,她目光扫过城市的街道,看到一个手持生锈铁剑的少年,正在城中拼命地砍杀。 这个少年面露疯狂之色,手中的铁剑挥舞得毫不留情,他似乎不分敌我,砍杀着所有能看到的人。周围的人也很奇怪,似乎都不躲避,而是迎着杨过上去,和他对砍。 更诡异的是,那些被砍杀的人,竟然在这座城市的四周不断的复活。 “是杨过” ,小龙女的心中一阵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但随即她很快明白,杨过肯定是陷入了心魔的控制。他必然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神志已经被刺激的失常 看着身受重伤浑身是血,但却依然屹立不倒,继续砍杀的杨过,小龙女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心痛的感觉。 他之前在古墓里和杨过在一起的时候,杨过曾经说过,看到她受伤就会觉得心痛,她曾经不明白何为心痛,但现在她明白了。 小龙女此时,心中已定,飞身向着杨过而去。 第93章 珍珑棋局 第二局,酒。 “杨过,醒醒,这是梦境,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看到的都是假的,不可被心魔控制。放下剑,放下剑,我们就能离开这个梦境。” 小龙女飞身到杨过身前,说出了他至今为止对杨过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她们双方虽然没有经过真正的相互介绍,但是小龙女听到了别人叫他杨过,杨过也听到了李莫愁叫他龙姑娘。 杨过看到小龙女也是内心一震,似乎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绝美的女子,但又想不起来。 手中的剑差一点就要如小龙女所说的放下。 “他们杀了我娘,他们把她凌辱致死,我要杀光他们,我要杀光他们。”随即杨过又握紧了手中的剑。对小龙女咆哮道。 听到杨过这话,小龙女内心也是猛然一震,他能想象杨过是看到了什么悲惨的画面,虽然她没有娘,但古墓内,还是有很多的书籍,也会记载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事情。 说她不谙世事只是他不喜去学书上那些令人费解的圆滑处世之道。但并不意味着他对所有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看到几近疯狂的杨过,手腕上的伤已经深可见骨,她心疼的不行。她知道,必须尽快将他从这疯狂的状态中拉回来。 小龙女缓缓向杨过走去,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他能够听从自己的话。 出乎意料的是,杨过并没有阻止她的接近,反而显得有些迷茫与无助。 她走到杨过的身前,猛然一把抱住了他,任由他身上的鲜血侵染自己洁白的衣裙。 “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放下剑,相信我,好吗?”小龙女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一缕清风,试图抚平杨过内心的狂乱。 杨过感受到小龙女的温暖与关怀,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他的心中的愤怒与绝望在这一刻被温柔的力量所压制。 “龙儿……”他低声呼唤,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助与疲惫。 “过儿。。。是我”小龙女的声音充满了柔情与心疼。 小龙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喊杨过,他只是想这样喊。 在听到小龙女喊他过儿的时候,杨过手中的剑也不由自主地滑落。在剑落地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快速变化,逐渐模糊。 小龙女又变回了一身洁白的衣裙,杨过也变回了一身华丽的锦衣玉袍。 小龙女明显的看到杨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心中的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下。 只是现在两人还抱在一起,相互贴的很紧。 小龙女感受到杨过身体的温度,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与羞涩,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 杨过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与小龙女如此亲密地相拥在一起,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刚才的痛苦与绝望在这一刻似乎被温柔所融化,他看着小龙女那一袭洁白的衣裙,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与怜惜。 “龙儿。。我们……我们是不是该放开?”杨过略显尴尬地提议,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小龙女轻轻点头,心中竟然有些不舍。也没有反驳杨过喊他龙儿。 正当两人放开彼此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才发现二人已经回到了杨家主堡内,正是回到了,和黄老邪一行人吃日料的那天晚上。 漫天的流星雨正在滑落星空。 黄老邪看到杨过和小龙女两个人抱在一起,又分开, 不禁调侃道。 “这小两口抱高兴了” “黄前辈,你别胡说。” 杨过故作镇定地回应,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然而语气中却难掩一丝愉悦,内心也在思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众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而欢快。 “快来,大家一起吃饭,这些东瀛人的生食,是真的很好吃。”黄老邪转移了话题,招呼众人入座。 小龙女跟在杨过的身边坐下,暗地里也在思考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过,则是示意小龙女暂时不要问,随机应变。 于是杨过和小龙女二人,又将那晚杨过经历的事情,重新经历了一遍。 众人喝醉,睡去以后,第二天,到了晚上,又是同样的场景。 黄药师又邀请大家入座,品尝海鲜,天空又是一样的流星雨滑落。 杨过虽然这次只喝了一点酒,但是到了第三天的晚上,还是同样的情况,又是那晚的场景,同样的对话,同样的菜肴。 杨过和小龙女似乎被困在了这一晚,无限的循环。 终于在循环了第十次以后,小龙女把杨过拉倒一旁说到。 “过儿,我今天观察过,周围的情况,都是白蒙蒙的一片大雾,山门下也是,好像这次的梦境,并不能通过下山或者其他的方法离开。” 杨过则是一遍斟酌小龙女的话,一边才反应过来小龙女叫自己过儿了。 这种进展,是杨过没有想到的。他欣喜的又把小龙女抱在怀里,说到。 “龙儿,只要有你在,在哪我都愿意陪你一辈子。” 小龙女没有想到杨过会在这里,和她表白心迹 她微微一愣,心中充满了甜蜜与羞涩。 虽然她平日里总是冷静、淡然,但此刻的杨过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依赖与安心。 “过儿……”小龙女轻声呼唤,心中也认可了这份情感。 杨过感受到小龙女的神情变化,心中愈发欢喜。 他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道:“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与艰难,只要与你在一起,我都会无所畏惧。” 小龙女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我也会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小龙女终于大胆回应,声音中透着坚定的决心。 两人就这样依靠在杨家庄演武场旁的草地上,身旁是一棵高大的古树,树影斑驳,恰好为他们遮挡住了微凉的夜风。 天空中,流星雨如同璀璨的烟花般滑落,点亮了夜空,带来了一种梦幻的氛围。 杨过轻轻将小龙女揽入怀中,感受到她的温暖与依恋,心中满是宁静与幸福。他们静静地望着空中划过的流星,许下心中的愿望,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与不安都被抛在了脑后。 “看,那个流星多亮。”小龙女指着一颗特别明亮的流星,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她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我们可以许个愿望。”杨过轻声说道,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心中满是柔情。 小龙女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 “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在一起。”小龙女轻声说道,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杨过感受到她的心意,心中也充满了温暖:“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第94章 珍珑棋局 第三局 财 杨过和小龙女就这样在大树下相互依偎着,沉沉入睡。夜色渐渐深沉,星空璀璨,流星雨的余晖依旧在他们的梦中闪烁。 当二人醒来时,已然不再是杨家庄的梦境,而是坐在一个华丽的皇宫庭院内。阳光透过树梢洒落,照耀着他们的面庞,温暖而明亮。 杨过和小龙女都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彼此相视一笑,眼中流露出温柔与亲密的情感。这个晨曦的时刻,仿佛将他们的心灵再次连接在了一起。 杨过心中涌起一阵欢喜,忍不住低下头,在小龙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小龙女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笑容,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当然,她没有嫌弃杨过没漱口。 两人站起身后,杨过就开始对这两次的梦境开始了分析。 “龙儿,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两次的梦境,是在我们触发珍珑棋局后发生的” “嗯”小龙女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你找到我之前,你应该是没有出古墓,之后的临安城,和杨家庄你肯定是没有去过的。你看到的实际上是我的记忆,或者说是我大脑里所想的东西。” “过儿,你说的对”小龙女又给杨过复述了一遍,自己是怎么破除心魔, 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听完了小龙女的话,杨过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便对小龙女说到。 “我猜测,古墓派和天山的逍遥派可能,有什么关系,那天山的逍遥派,很可能是一个修仙门派。我们所经历的梦境,正对应道家对修仙者的四门考验,分别是,酒,色,财,气。而我们之前经历过的梦境,应该是气,和酒。第一次,是你救了我,让我通过了气的考验,第二次,我们最后一晚都没有喝酒,所以算是通过了酒的考验” 杨过对小龙女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其实要是说前世的荒天帝,早就在渡劫后期,登临真仙时就,斩断了心魔,理应不会出现心魔,但可能是因为杨过的身体,没有经历过渡劫,自己的修为又被系统强行压制在筑基期才触发了心魔,杨过内心是这么猜测的。 小龙女则是对杨过问道 “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 杨过则是轻轻点了一下小龙女的小鼻子宠溺的说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呢。” 正当两人亲密时,府里的丫鬟前来向杨过通报道。 “公子,夫人。王爷有请。” 两人相视一眼,知道接下来的考验来了。于是便跟着侍女一路前进。 杨过则是心中好奇,如果说,第一个幻境是他去过的临安城,第二个幻境是他建造的杨家庄,那这个幻境皇宫又是怎么回事,小龙女肯定是没出过古墓的,也不可能跟皇宫有什么关系。 真当杨过胡思乱想时,就看到前面的庭院内,出现一对穿着华丽的男女。 杨过定睛一看,那女的正是自己的娘穆念慈,只是她现在既不是穿的一身粗麻衣,也不是穿的自己给他准备的那些亮红色的丝质汉服。她身着的竟然是一身华丽的团衫和襜裙,这明显是金人的打扮。 那如果是这样,站在她旁边的男子,莫非就是 杨康。。 正当杨过想到这里,却见那男子开口了。 “过儿,龙儿,快点,就等你们呢。” 当杨过看清了眼前这男子的脸的时候,他才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皇宫里。 这男的的确是杨康,但和他母亲穆念慈不同的是,这个杨康的脸,他怎么都看不清容貌,问小龙女,小龙女也是说看不清,怪怪的很渗人。 杨过才恍然醒悟,他自己是没有见过杨康的,而自己之所以会身处皇宫,大概率也是应该之前读射雕剧本时的潜意识所化。 于是杨过和小龙女就在看不清杨康的脸的这种忐忑中,跟着二人一起出了王宫。 几人来到大街上,街市十分繁华,热闹的人群、叫卖的声响以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 杨康递给杨过一大包银子:“过儿,这些银子你拿去给儿媳买一些嫁妆,择日为你们举办喜宴成亲。” 小龙女在一旁听到杨康的话,心中顿时一阵羞红。她刚才听杨过解释过,此人就是他的父亲杨康,而如今听到他称自己为“儿媳”,更是让她感到一阵窘迫与幸福。尽管脸上有些不自在,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谢谢爹。”杨过接过银子,心想这就是,财,这一关的考验了吧。 “走吧,我们去挑选一些合适的嫁妆。”杨过对小龙女说到。 小龙女微微点头,也明白了这关考验开始了。 杨过和小龙女走过繁华的街道,周围热闹非凡,街市里传来阵阵叫卖声,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气。摊贩们热情地招呼着顾客,展示着他们的特色美食,炸春卷、糖葫芦、蒸饺、麻辣串,琳琅满目,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一品尝。 街道两旁,各种字画挂满了墙面,古香古色,透出浓厚的文化气息。那些书法作品字迹苍劲有力,画作则描绘着山水风景与花鸟虫鱼,吸引着路过的行人驻足观看。 此外,还有不少古玩珍宝的摊位,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瓷器、玉器、铜器等,每一件都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故事。杨过和小龙女走过时,不时停下脚步,仔细欣赏那些独特的工艺品。 几人又走了很多店铺,然而这个街道似乎没有尽头,无论怎样逛也无法找到出口。杨过心中明白,这又是陷入了幻境的循环,非要选中小龙女满意的嫁妆,才能离开这个迷雾般的世界。 小龙女在一旁默默跟随,似乎对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没有太多的想法,心中反而充满了对杨过的依赖与柔情。她没有主动表达自己的需求,或许是因为她长居古墓,习惯了简单的生活,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杨过看着小龙女那专注而恬静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温暖。他知道,自己必须为她做出选择,才能打破这个幻境,带她回到现实中。 两人走过一个胭脂水粉的铺子时,小龙女不禁往里面多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杨过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带着小龙女走进去,女人嘛,哪有不爱美的。 铺子里香气扑鼻,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胭脂、香粉和饰品,色彩斑斓,绚丽夺目。小龙女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吸引住了,目光在那些精致的瓶瓶罐罐上游走。 “这里的东西好漂亮。”小龙女轻声说道。 “喜欢吗?我们可以挑一些。”杨过微笑着回应,心中暗自欣慰,看到小龙女的笑容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小龙女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着自己想要什么。杨过则陪着她在铺子里慢慢挑选,指着一些色彩鲜艳的胭脂和香粉,与她讨论着每一样的特点。 “这个颜色很适合你。”杨过拿起一小瓶粉色的胭脂,“我的龙儿用上,肯定会更美。” 小龙女被他的赞美弄得心中一阵温暖,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红晕。她轻轻接过那瓶胭脂,感受着细腻的质感,心中升起一丝甜蜜的期待。 “过儿,你觉得我真的适合吗?”小龙女微微低头,声音中透着一丝羞涩。 “当然!你本来就很美,这些只会让你更美。”杨过的语气坚定。 杨过的目光落在台面上另一件物品,那是一只黑色的眉笔,简洁而优雅。 心中顿时一亮,他忍不住感慨道:“多谢张无忌,你又指点了我一次。” 小龙女满心沉浸在幸福中,对于杨过的这一番话并没有多问,只是微微一愣,心中想着:大概是老板娘的名字吧。 杨过则是拿起眉笔,眼中闪烁着期待,他转向小龙女,语气中透着温柔:“龙儿,我来为你画眉。” 小龙女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红晕,心中感到一阵甜蜜与紧张:“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杨过轻声回应,“我会小心的,你只需放松心情。” 在小龙女的默许下,杨过轻轻坐在她身旁。他握着眉笔,缓缓靠近小龙女的脸庞,细致地描绘着她的眉形。手中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艺术品。 小龙女感受到杨过的温暖与专注,心中愈发放松,脸上的羞涩也渐渐消退。随着眉笔在她的眉间轻轻滑动,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幸福在心中蔓延。 “这样好吗?”杨过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很好,很美。”小龙女微微一笑,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杨过和小龙女走出胭脂铺的时候,整条街道已经消失,只剩杨康和穆念慈站在他们的面前。 杨康对着杨过问道。 “选好了吗。” 杨过和小龙女相视一笑,杨过则是拿出手中的眉笔说到。 “父亲,选好了,这只眉笔就是我送龙儿的嫁妆,我将一生一世为她画眉。” 小龙女听到这话,娇羞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轻轻的依偎在杨过的怀里。 只见杨康的脸部逐渐变得清晰,那长相居然和杨过有着9层相似,只是显得更为成熟一些。 杨康笑着对杨过说到。 “好儿子,数字或者物品,都是只是把钱这个抽象的东西,具体化而已,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富有四海,只不过他没办法把自己心中的钱取出来罢了。而你找到了心中的财富。” 说着杨康和穆念慈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杨过和小龙女的面前,二人心知,这是已经通过考验。 第95章 珍珑棋局第四局,色。 杨过和小龙女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古墓里。四周怪石林立,环境陌生而阴暗,小龙女显得有些迷茫,不知身处何地。 “这是哪里?”小龙女轻声问道,眼中闪烁着不安的神色。 “我也不太清楚。”杨过皱着眉头,思索着。“不过,我想我们应该还在幻境中。 小龙女依偎在杨过怀里,感受到他的温暖,心中稍稍安定。然而,杨过却陷入了深思。他本以为色字关会设置在繁华的城市中,甚至是在青楼等位置,没想到竟然会是在古墓里。 正在他们思考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大的破空声自头顶而来。杨过本能地把小龙女往旁边一推,焦急地喊道:“龙儿,小心!” 回头一看,杨过惊恐地发现一尊巨大的石头佛像,仿佛活了一样,手持巨伞朝他们砸来。那石佛的面容威严而庄重,然而此刻却显得格外狰狞,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快,往那边躲!”杨过一边拉着小龙女朝一旁闪去,一边心中暗自思索。这尊石佛显然是幻境中的考验,若不小心避开,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迅速躲过佛像的攻击,石佛的巨伞砸落在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尘土飞扬。杨过心跳不已,紧紧握住小龙女的手,低声道:“我们不能停下,继续往前走,寻找破解幻境的方法。” 小龙女点了点头,尽管心中有些害怕,但她信任杨过,紧紧依偎在他身边。两人继续穿行在石林之中,时不时回头查看那石佛的动向,生怕它再次袭来。 两人一路逃过狭窄的墓道,回到古墓内的时候,这里的墓室和之前也大有不同,这条路的一头只连接着一个墓室,墓室的墙壁上刻着很多文字和练武的招式的图案,中间还放着一块寒玉床。 杨过看到这个场景,顿时明白了。 于是便对小龙女说到 “龙儿,如果我没有猜错,墙壁上刻的应该就是玉女心经,而这个床,就是寒玉床吧。” 小龙女对眼前的这一切太熟悉了,他当然知道,杨过说的是对的,但与现实却稍有不同,于是便对杨过说到。 “过儿,你说的没错,墙壁上就是玉女心经,只是和现实中的古墓不同的是,玉女心经应该刻在寒玉床旁边的密室里,而不是刻在寒玉床所在的墓室里,这个幻境把这两间房子合二为一了。”小龙女很细致的给杨过解释到。 “哦,这样说的来的话,必然是这个幻境,为了避免我们走弯路,只给了我们这一个选择” 杨过对小龙女说到。 “什么选择”小龙女问 “就是让我们修炼玉女心经,然后打败外面的那个怪物,大概也就过关了。” 杨过一边想,一边对小龙女说到。 小龙女点点头,但随即又有点羞涩的对杨过说到。 “可是,可是这玉女心经需要,两个人一起修炼,而且,而且,修炼到最后两人都” 杨过见小龙女脸红的像熟透的蜜桃都快滴水了,便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替她答道。 “练到后面,两人必须宽衣解带,才能让身体的热量传递出去。” “你怎么知道的”小龙女显得有些好奇 “那里不是画着的么” 小龙女顺着杨过的手指看去,墙壁上,的确画着这么一段。 那亲密的姿势,让她的脸更红了。 “龙儿,别担心,我们可以脱掉衣服以后,用一根绳子,悬在我们二人中间,用衣服做阻隔,这样,彼此就看不到对方了。”杨过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过儿,都依你。”小龙女依偎在杨过怀里答道。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杨过先是交小龙女学习全真剑法,好在自己在进入幻境以前,就从娘亲的视频通话里学完了全真教的全部心法和剑法,不然这下可就抓瞎了。 虽然穆念慈去找全真教买断武功也是杨过的提议。 两人在这秘境中心无旁鹭,无人打扰,专心练功,进度飞速,这也是杨过为什么非要把衣服挂在二人中间的以作阻挡的原因,要不是这样,看着小龙的身体,他哪还有心思练功。 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人,很快便把玉女心经练到大成,只是这最后一招,雨女素心剑法,两人总是不得要领。 又经过了几个月,杨过觉得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要不出去找那个怪人石像试试,看能不能打败他,要是打败不了,回来再继续练。 而小龙女的答复,始终只有那一句话 “过儿,都依你。” 杨过牵着小龙女的手,一前一后走过唯一的那条狭窄的通道回到水潭处,却并不见那尊拿着大伞的巨大的石像。 杨过和小龙女均是对视一眼,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色这一关,就是要他们练习玉女心经,可现在他们也练习了,还是没有出幻境啊。 看着地上的那水潭,杨过恍然明白,这就是古墓出去的唯一密道。 于是杨过让小龙女留在上面,自己先行探路,可小龙女说什么也要跟下来,不跟他分开。说是怕一分开就再也见不到了。 杨过心想小龙女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两人便手牵手,向着水潭另一头的光亮游去。 待到上岸以后。 杨过一回头,顿时呆住了。 这里并不是古墓的出口,自己居然出现在了一片树林里,小龙女也不见,他顿时心就慌了。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出来一个怪人,杨过定睛一看,正是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见过的那个怪人,此人八成就是欧阳锋,那个怪人对自己说到。 “过儿,你怎么这么不专心,为父教你练蛤蟆功好不好。” 杨过的大脑飞速运转,眼前的情况,想到自己应该还在幻境,又想到这最后一关的试炼应该是色字关,顿时心中一麻。 对眼前的怪人大喝道。 “好,好你妹,都是你个哈皮害我。” 杨过对着欧阳锋,一掌运起全身内力拍出。只见那欧阳锋被这一掌打的神形俱散,化作一对烟雾消失在空气中。 杨过现在的心已经快沉到谷底了,因为他不知道,按照现在的剧情,欧阳锋已经叫自己出来多久了,不过如果是按照原着,甄志丙是在杨过学习蛤蟆功的过程中,玷污的小龙女,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虽然杨过知道是幻境,但就算是幻境他也不愿意小龙女受到伤害,他想着,就飞奔着向自己,在小说中看到的那个林中木屋赶去。 第96章 尹志平竟是我自己。玉女素心剑法大成 杨过赶回竹林小屋时,发现小龙女正被点了穴道,躺在地上。 她的身体上压着一个人,那人正在手忙脚乱的试图解开小龙女的衣衫。 小龙女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只是嘴里还在说着。 “过儿。。。过儿。。。你这是干嘛。。。过儿,我们还没成亲呢,不可以这样。。” 听到这话,看到这画面,杨过顿时,怒冲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狗日的甄志丙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想搞自己的女神,这谁忍得了。 自己可是摸一下都怕碎了,居然被这臭道士如此糟蹋。 杨过冲上去,运起全身的内力,又是一掌打在那压在小龙女的道士身上。 在那道士烟消云散的前一刻。杨过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惊讶,中又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人的样子,正是那天自己在古墓前看到的尹志平。 而正是因为杨过刚才的这一掌,劲力巨大,掌风吹开了遮在小龙女眼睛上的布条。 小龙女一看眼前之人果然是杨过,那娇嫩的小脸上,立刻红的像熟透的水蜜桃。 也不说话,就等着杨过下一步动作。 杨过一看被小龙看到自己了,心想。 造孽啊。 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转念一想,为什么要洗。 自己和小龙女本就是两情相悦,为什么要让小龙女知道真相,然后伤心一生呢,因为自己及时赶到,现在的小龙女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或许这也是上天给他弥补缺憾的一种另类方式吧,杨过心里这样想着,脸就凑到了小龙女旁边。 “龙儿,你。。你怎么在这。”他轻轻的对着小龙女说到 “我也不知道,从古墓一出来,我就在这儿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动弹不了。我喊你,你也不应我,就,就脱我衣服。。”说道脱衣服这话,小龙女脸越来越红,像是轻声的呢喃,到不像是在回到杨过的话。 “哦,我先解开你的穴道吧”杨过说着就解开了小龙女的穴道。 可让他感到不可理解 是,自己的解穴手法,没有错啊, 小龙女却还是躺在地上不动。 “龙儿,我没有解对你的穴道吗”杨过说着伸手又想再解一遍。 可很快他注意到了,小龙女眼里神情的变化,那是一种从甜蜜变成失望的眼神。 杨过哪里还不明白眼前的情况,这小龙女默许了啊。 原着的杨过不懂,他这个活了几万亿年的老处男还不懂吗。 于是杨过再也不犹豫,对着小龙女的脸颊就吻了下去。 这次,他没有再用纱布遮住小龙女的眼睛。 龙儿,我记得素心剑法的这一招起手式是叫花前月下,要领是。 自上而下搏击,模拟冰轮横空、清光铺地的光景;单剑颤动,如鲜花招展风中,来回挥削。 过儿,你怎么这么心急,应该先用,彩笔画眉这招。 龙儿,我觉得应该使用,皓腕玉镯,才对。 过儿,你胡闹。 龙儿,我要使用,冷月窥人了!你忍着点,这招的要领是,长剑抖动,将敌上半身尽数罩住,趁敌守护之机,刺敌小腹。 过儿,啊,你坏。 之后杨过使出了,清饮小酌,小龙女则回以举案齐眉,杨过又使出池边调鹤,小龙女回以抚琴按萧,接着两人一起使出了松下对弈,最后两人,双剑合并,一同使出了,浪迹天涯。 而在两人使出了这最后一招以后,均已没了力气,只见眼前的一切都在快速的变淡。 “龙儿,我们要回去了。”杨过对小龙女说到,随之又是轻轻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过儿,我真想时间永远的停在这一刻。”小龙女则是满脸娇羞的答道。 随着两人的感情交融,周围的幻境开始慢慢崩溃,光芒四射,宛如晨曦初露,带来一片希望的曙光。 杨过与小龙女紧紧相拥,心中默念着彼此的名字,感受着这份深厚的情感。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藏宝阁中。四周依旧是熟悉的环境,然而与之前相比,似乎多了一些温暖的气息和宁静的氛围。 “我们成功了!我们回来了。”杨过欣喜地说道,回头望向小龙女,心中满是感激与幸福。 小龙女温柔一笑,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辉,“过儿,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未来无论遇到什么,我都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说着,小龙女就,抬手要给杨过看自己的守宫砂。 可是一抬手,她就愣在原地,怎么这守宫砂还在。 不过随即小龙女便想明白了,两人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不过也只是精神上的共鸣,实际上并没有身体的接触。想到这里小龙女居然有点失落。 杨过握住小龙女的手,心中充满坚定的说到 “龙儿你不必证明什么的,虽然梦境是假的,但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足够了。” 听到这话,小龙女的心里涌起一阵柔情,他又依偎在杨过的怀里不肯撒手了。 杨过也自然是乐的如此,也紧紧的抱着小龙女不肯撒手。 看着眼前的这藏宝室,杨过又生出了别的想法,于是便对小龙女说道。 “龙儿,我现在破除了你的誓言,咱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你可愿意随我一同下山生活?我让我的娘,为我们举办成亲的喜宴。” 杨过的声音中透着期待。 小龙女听到“成亲的喜宴”,心中顿时一阵欢喜,急忙点头。 她在幻境中曾听杨康提到为她和杨过举办成亲的喜宴,心中早已幻想过无数次那个美好的场景。想象着自己身着凤冠霞帔,嫁给心爱的杨过,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羞红。 要说是原着的小龙女不肯随杨过下山,那还不是杨过不争气,放到眼前的机会不把握。 女生本来就比男生成熟的要早,你原着的杨过,结婚的事,未来的打算,是只字不提,一脸白嫖像,让小龙女跟你奔走天涯,人家小龙女凭什么答应你。 怀了孕算谁的。 能同意陪你在小木屋同居就是天大的让步了。 “可是……”小龙女心中又闪过一个念头,想起在古墓派书籍里看到的,女子嫁给男子是要给嫁妆的。她记得在幻境里,杨康曾为自己准备嫁妆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杨过,我不能让你为我花钱置办嫁妆。”小龙女突然说道。“我嫁给你,一定要让你不为俗世的金钱所束缚。” 杨过听了,微微一愣,随即笑了。 正准备说自己不缺钱,但一想,这也是小龙女的心意,便也没有拒绝。 于是小龙女高高兴兴的开始在古墓里的藏宝阁里,挑选起了自己的嫁妆。 第97章 绑定长生系统的小龙女 小龙女先是一溜烟地窜出了藏宝室的墓门,不一会儿,她手里就多了两个麻布袋,兴奋地挥舞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龙儿,你别乱跑,小心机关。”杨过见她如此兴奋,不由得好心提醒道,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过儿,没事的。”小龙女回过头,笑得灿烂,“师傅说过,这棋盘只要不发光了,就代表古墓内所有的机关都已经关闭。”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完全沉浸在要嫁给杨过的喜悦里,已经把找孙婆婆的事丢在脑后。 孙婆婆要是看见此时小龙的样子,只怕要大赞一声,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是见到情郎就不要娘。 龙姑娘你真是孝死我了。 小龙女一手提起一个麻布袋,把另一个递给杨过,声音中透着兴奋:“过儿,你喜欢什么,就自己装。”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神情,似乎决心要为自己挑选最好的嫁妆。 随即,小龙女看到什么,她认为值钱的,就毫不犹豫地往麻布袋里装。金器、银盔、金盆、金碗、金条、银锭,几乎所有她能够看到的珍宝都被她一一塞入袋中,麻布袋很快便装得满满当当。 “这件也不错,那个也好……”小龙女心中满是期待,连那些沉重的物品也不在乎,眼中只有杨过的身影与她的美好愿景。 她越装越多,直到麻布袋被撑得变形,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最终,在她拼命往里塞的时候,麻布袋终于承受不住,发出“咔嚓”一声,竟然撑破了。 小龙女顿时愣住,看到地上满是她刚才精心挑选的金银财宝,心中一阵慌乱与懊恼,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对着杨过说道:“我想把一切都给你,但是,但是装不下。” “龙儿,你哭什么呀?”杨过见状,心中一疼,赶忙走到小龙女身边,伸出手帕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心中满是心疼。 “过儿,我……我想让你拥有一切,但这个袋子太小,根本装不下。”小龙女的声音中带着委屈,眼泪依旧在脸颊上滑落。 杨过微微一笑,随即伸出手,只见小龙女手中的麻布袋微微发出一点亮光,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仿佛被他收进了某个神秘的空间。 小龙女见杨过展现出如此神奇的手段,心中不由得感到惊讶,眼中的泪水也渐渐消退。她好奇地问道:“过儿,你这是……” “我已经把它们都收起来了。”杨过轻松地回答。 “你收到哪里去了?”小龙女继续追问,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在这呢。”杨过微笑着,拉过小龙女的手,轻轻抚摸自己食指上的储物戒的神纹。这个神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辉,仿佛在向他们展现着储物戒的神奇功能。 小龙女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满是惊奇:“这是什么宝物?” 然后杨过便立刻呼唤系统,这次,系统立刻响应,杨过也更加确认了,他和小龙女的确已经出了幻境。 “系统,给我的小龙女也弄一个储物戒,和给娘的一样,单独弄一个黑洞,另外也要保持着黑洞与黑洞只见的连接” 杨过在心中对系统说道。 随着系统的准备完毕,杨过对着小龙女轻声 说道。 “龙儿,凝神。” 小龙女则是对杨过的话没有任何质疑,她与杨过,十指相扣,心灵相通,一瞬间,一道神纹也同样铭刻在小龙女的食指之上。 “龙儿,这个东西叫做储物戒,是神兽白泽,给我的,现在我也给你一个”杨过说着就把神兽白泽,自己和他结拜,就是对穆念慈说的那套说法又给小龙女说了一遍。 然而小龙女却和穆念慈表现出了一样的镇定,甚至更加的冷静,她对神兽什么的本来就没有过度的惊奇,他觉得之前杨过在梦境都说了,这个世界可能是有仙人的,那有神兽又有什么稀奇的,反正她在乎的只有杨过,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等听完杨过的话,小龙女也在杨过的指点下打开了储物戒,不过这次毕竟没有白泽在其中指点,小龙女看不见长生系统的系统边框,杨过也看不见小龙女的储物戒。 只知道系统说小龙女的黑洞和穆念慈的规模是一模一样的。毕竟,这个大小,且稳定的黑洞最容易寻找,像杨过的那个属于创世级的黑洞就很难找了。而且大多数已经有主了。 当小龙女打开自己的储物戒面板时,和穆念慈第一次打开一样,主界面显示着基础人物信息。 姓名:小龙女 性别:女 修为:宗师境入门(等于练气二层) 骨龄:16岁 外貌显示年纪:16岁 寿元:16\/120 (可调整) 小龙女丝毫没有隐瞒的把自己的个人信息全部读出给给杨过听。 杨过听到小龙的境界已经达到五绝级别初期的时候,心里不免也是一惊,他知道,如果按照原着,小龙女即使在和自己,出古墓的时候,也仅仅只是勉强胜过李莫愁的超一流,而现在居然直接就达到了五绝级别的入门级。 必然是因为他们双剑合并已经臻至完美的原因。 这玉女心经果然是一门双修功法,杨过心里暗暗想到。 而小龙女的关注点,则是在自己120年的寿命上,他高兴的对杨过说道。 “过儿,我还能活104岁呢,剩下的这104年,我们要永远不分开。” 其实小龙女的这番话是想传达一种积极的意思,表达出她对未来的期待和与杨过一同度过漫长岁月的幸福感。然而,这话在杨过听来,却让他心中一阵沉重。 104年对拥有长生的杨过来说,不过转眼一瞬间,眼前的,他深爱的女人,要用自己的一生,来换他人生中的短短一瞬间,他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深爱的女人仅仅只能陪伴自己一百多年的时光。 杨过凝神就呼唤系统绑定小龙女。接着,小龙就看到自己基础信息的面板一阵跳动。 姓名:小龙女 性别:女 修为:宗师境入门(等于练气二层) 骨龄:16岁 外貌显示年纪:16岁 寿元:16\/320 (可调整) 看到自己的寿命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增加了200年,小龙女满脸惊讶的看着杨过。 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过儿,我可以活到320岁了。” 杨过则是对着小龙女微微一笑道 “你还要陪我一辈子呢。” 第98章 搬空古墓派,林朝英:小龙女你真是孝死我了。 所谓的系统,其实一直是可以绑定很多人,只是绑定了更多的人,就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 前世的荒天帝,在刚刚达到苦海境仙尊境修为时,长生系统绑定它。 每活一年只会消耗5万个极品灵石,而当他的修为达到仙王境时,每活一年则会消耗50万个极品灵石,当他的修为达到那个世界最高等级,仙王镜9品时,每活一年消耗的灵石则是高达500万亿个极品灵石。 如果在那个世界再绑定一个长生者,灵石的消耗则会变为500万亿的平方倍,绑定第三个人的时候,消耗则会是500万亿的三次方倍。 而如果绑定更多的长生者,就会像那个只要2粒米的国王的故事一样,后面的长生者消耗的能量会指数级的增加,最终会导致长生系统和杨过自己的毁灭,即使他们拼命的去吞噬别的大世界的气运,也跟不上指数级消耗。 所以即便普通的系统也能够延长宿主的寿命,或者是能绑定多个人,但系统本身不会告诉宿主这点,他们宁愿去再去寻找下一个宿主。 即便是对于现在已经生命层次降为的到高武世界的杨过来说,绑定三个人,其能量的消耗也是当前大世界标准的指数级的三倍,何况,当前的大世界的天道,不支持更高生级别的命层次,这也是为什么,小龙女和穆念慈都绑定了长生系统,寿命却还显示只有320载的原因。 他们想要长生,最终都将面临提升自己的境界到其他大世界去。那也就意味着更多的资源的消耗。 绑定三个人,意味着杨过的长生,会遭受指数级的降低,但在杨过看来,这一切,是值得的。 在杨过思考着这一切的时候,小龙女已然风卷残云般地将整个藏宝室搬空了。她动作利落,毫不犹豫。 那珍珑棋局的棋盘,棋盘连同棋子都被她收入了储物戒。要不是那些石凳是嵌在地上无法移动,小龙女恐怕也要一并收走。 看着刚才还满满当当的藏宝室,瞬间就被小龙女搬得空空荡荡,杨过顿时目瞪狗呆。 只怕连忽必烈来了都要直夸内行。 小龙女则是满脸骄傲,跑到杨过面前,牵起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过儿,这里都搬完啦,我们快去下一个藏宝室!” 接着小龙女又带着杨过去了其他的几个藏宝室,同样的手法再度上演。 小龙女毫不犹豫地将古墓里的所有珍宝一一收入储物戒,除了金银珠宝,还有红木桌子、檀木板凳、几个书室的书籍和武功秘籍。她像个小精灵一样,迅速而灵巧地将每一件宝物都装进了储物戒,甚至连那张能移动的寒玉床也没落下。 杨过看的目瞪狗呆。 他本以为小龙女会挑选一些特别的物品,却没想到她如此果断,连古墓密室里的水晶空棺材、金丝楠木的空棺材,以及玉石雕刻的狮子、貔貅,都被她一一装走。那些玉石桌子和板凳,也在她的手下化为无形,尽数收入储物戒。 最搞笑的是,正当杨过愣神看那些武功秘籍时,小龙女竟然把很多墓室的,墓室的门都拆了,一块一块的,全部装进储物戒里。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石门的重量与体积,只因为杨过曾经提到过这古墓的石门相当结实,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汉白玉,若放在蓝星上肯定值钱。 “龙儿,你在做什么?”杨过无奈地问。 小龙女抬起头眼中满是执着,一边继续拆门一边对杨过,说道,:“你说过这石门挺值钱,我就把它们都带走,给你。”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认真,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杨过忍俊不禁,心中感到既无奈又好笑:“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他知道小龙女的心意是好的,但这样的行为也让他感到哭笑不得。。 等所有物品都清点完,好家伙,小龙女居然装了满满二十个储物格的容量,这可是二十万立方的米的容量,硬是被她给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当然光是墓门,就占了一半体积。 只怕林朝英看到这一幕,只会大赞一句。 逆徒啊,师门不幸啊。 两人一顿搜刮,因为把那些棺材都放进了储物戒,反而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原着中通往水潭的密道。 杨过则是凭借着穿越者的经验,找到了在石壁内留存的九阴真经的上半部分,和林朝英与王重阳之间的书信。 小龙女现在已经精通了玉女素心剑法,对九阴真经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是对林朝英的书信很感兴趣。 当看到林朝英原来是喜欢王重阳,还甘愿为他付出一生时。 小龙女则是感叹道 “过儿,看来我没有做错,如果是林朝英师祖还活着,一定也支持我把东西都搬走送给心爱的人。” 说着就把头靠到杨过的怀里任由杨过轻轻的抚摸她的秀发。 林朝英要是在棺材里听到这话,只怕要跳出来大喊一句。 逆徒,老娘今天就要清理门户。 两人看着这密道尽头的水潭,看着潭水清澈见底,约有十几米深的样子,杨过不禁感慨道。 “这深潭如此的清澈,倒是世间少有,外部连接的可能是一条天然的泉水通道,我们或许可以从这里出去。” 杨过的本意是提醒小龙女这里可以出去,一会找到孙婆婆和李莫愁以后,可以尝试一下从这里出去。但在小龙女的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于是就在杨过抄写墙壁上的九阴残篇的这一会,小龙女就把深潭内的水全部装进了储物戒,满满当当又装了100个储物格,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一百万立方米的山泉硬是被小龙女给吸干了。 看着储物格里,那悬浮在100个储物格里的,100个的均匀透亮的大水球,小龙女满意的点了点头。 “龙儿,我记得刚才这里不是一个深潭吗,水呢?” 杨过抄完九阴真经回头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只见刚才好好一潭泉水,现在变成了一个,半径约5米,十几米深的深坑。 “我见你喜欢,就都装进储物戒啦” 小龙女得意的拍拍胸脯,像极了白泽那个小机灵鬼。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杨过满脸宠溺地抚摸着小龙女的头 第99章 消失的孙婆婆 在抄完九阴真经以后,杨过只是稍微练习了一会儿,便拉着小龙女回主墓室去找孙婆婆和李莫愁。 古墓的机关现在已经完全关闭,很多原来是机关的墓室全部被墙体完全封闭在墙内,现在的古墓看起来,那就真的跟电视剧里的差不多了。 回到主墓室后没多久,两人就找到了李莫愁,他正坐在原来存放寒玉床的那个墓室的侧门里的密室里闭眼修炼玉女心经。 其实刚才小龙女在搜刮寒玉床时,就进来过这个墓室,也看见了李莫愁在这里打坐练功。 只是她那个时候,满眼都是杨过,还有拆东西走。 连师祖嘱咐的要保护玉女心经的交代都忘了。 他看到李莫愁在这的时候,就简单的应了一句,哦,师姐在这练功呢,那师姐你好好练功,我继续搬东西,于是就走了出去。 那时的小龙女生怕师姐醒悟过来阻止他搬东西送给杨过,只想马上逃离师姐的注视。 现在回头一想,好像不对劲。 于是便对李莫愁喝到 “师姐,你竟然再此偷学玉女心经” 李莫愁则是满脸问号的看着她,心想。 你不是刚才还叫我在这好好练功的吗? 然而此时的李莫愁,早就把玉女心经给全部抄写临摹了下来,于是便起身对小龙女说道。 “好,好,好,不练就不练,就依小师妹,我们走吧” 李莫愁早就注意到,杨过和小龙女的手早就牵到一起去了,小龙女更是整个人恨不得都要贴在杨过身上。 李莫愁心知,杨过的目的已经达成,自己也阴差阳错的获得了玉女心经,本来他这次真的只是打算帮杨过的忙,玉女心经也没做太大的指望,没想到无心插柳了,属于是。 李莫愁转身便走,却把小龙看愣了在原地,心想,这师姐怎么突然怎么好说话了。 说不让她练,他还就真的不练了。 但小龙女现在真的是, 满杨过的脑子。 哦不对,应该是。 满脑子的杨过。 整一个恋爱脑,连李莫愁可能已经抄录了玉女心经都没想到,见李莫愁起身带路,便也牵着杨过立刻跟上。 几人在墓室里找了几圈的孙婆婆,但都没有找到,杨过心道不妙,不会是最后关闭机关的时候,把孙婆婆给关到机关里面去了吧,那可就完犊子了。 现在触发机关的珍珑棋局都被小龙女给拆了,你让他杨过原封不动的还原,他杨过还真不知道这个珍珑棋局驱动机关的原理,那不是完犊子了吗。 悔不该让小龙女一通乱拆的啊,杨过后悔不已,只是小龙女和李莫愁二人皆是没有看出来杨过的想法,还在其他的墓室继续找孙婆婆。 小龙女在找了一圈以后任然没有发现孙婆婆的踪影急的都快哭了,只是倒是李莫愁眼尖,发现了桌子上的一封书信。 真要说起来这封书信就是明摆着放在桌子上,只是小龙女和杨过太过的投入的找人,反而忽视了这封信。 信封里有一封信,短短几行字,和一个碧绿透亮的龙纹玉佩。 龙儿亲启: 龙儿,恭喜你,找到了能与你一同走出珍珑棋局之人。 祝你们白头偕老。 这枚龙纹玉佩, 是你的亲人留给你的,当初,就放在你的襁褓里。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 我走了,不要来寻我,也寻不到。 孙正琴,留。 小龙女看着眼前的玉佩,愣在原地。 “孙婆婆” 小龙女轻声呢喃,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杨过则是觉得这块玉佩不同寻常,毕竟前世活了那么久,一看就看出此玉不是凡物。 “龙儿,可以把玉佩给我看看吗”杨过轻声,对靠在自己怀里的小龙女说到。 “嗯”现在的小龙女对杨过的要求那是有求必应。应声就将手中的玉佩递了过去。 杨过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只无火的火把,举起那枚玉佩,仔细端详。火把的微弱光芒透过玉佩,映照出其中流动的红色物质,宛如鲜血般在其中循环流动。 “这玉石真奇怪,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杨过轻声呢喃,心中暗自感慨。这种玉佩不仅造型独特,似乎还蕴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正当他陷入思索时,李莫愁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对着杨过和小龙女喊道:“别动,你们看墙壁上,有字!” 杨过和小龙女顺着李莫愁的目光看去,发现墙壁上闪烁着红色的光芒,那正是杨过举起火把时,火光穿透玉佩在墙上留下的字迹。 只见这一行字,极为玄妙,像字又像某种特殊的图案 “这些是什么意思。”小龙女轻声说道。 “这不像汉字,但具体是什么,我也认不出来,龙儿你先收好,以后若有机缘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杨过皱眉思索着说道。 “哦” 小龙女也没有多问,因为有太多她想不明白的问题,他现在干脆不想想了。 既然知道孙婆婆没有事,而且她认为孙婆婆既然出了古墓,以后就必然还有相会的机会。 很快小龙女的心里再次被杨过充满,又靠在杨过怀里不说话了,静静的享受他怀里的温度。 杨过则是在看到孙婆婆这个本名后,似乎像想到了什么,问李莫愁道。 “李师姐,你的赤练神掌的毒性,是基于古墓派所传吗。”杨过对李莫愁问道,他虽然没有拜师古墓派,但还是沿用了小龙女的称呼,他觉得这样是给了小龙女面子。 李莫愁倒是不知道杨过为什么问这些,也没在意杨过叫他师姐,于是便说到。 “不是,我的赤练神掌是从一位疯癫的老人那里弄的,毒理,是基于五毒秘传这本书。” 要说李莫愁在见识了杨过的各种神仙手段以后,对他是真的没有隐瞒的心思了,加上自己的相公和对方又是结拜兄弟,她对杨过,也算是知无不言。 而小龙女是知道这个疯子的事的,当年就是她师姐把这个疯子引到古墓。 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师父,也正因为这样,她对李莫愁的感情也很复杂。 “既然如此,龙儿,你为什么说,你师姐的赤练神掌源自古墓派”杨过疑惑的问小龙女,当然这里杨过并不是不相信小龙女选择相信李莫愁,他只是单纯的好奇。 “过儿,这我也不知道呀,这是孙婆婆说的,还做了这些解毒丹。”小龙女说着,就又掏出了那些瓷瓶。 李莫愁听到小龙女这话也是一愣,心想,这不应该啊,五毒秘传难道还有副本被孙婆婆得到了,否则没有原本怎么知道解药,这毒理可有几十种变幻。 而当杨过听了这话,才终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 第100章 杨过的推测,活了600年的孙婆婆。 杨过接过小龙女拿出来的瓷瓶,倒出一颗丹药,递给李莫愁说道:“李师姐,你好好看看,这枚解药与你身上所带的赤练神掌的解药是否相同。” 李莫愁接过丹药,轻轻一闻,眉头微皱,随即道:“定然不同,这是另一种丹药。”她深谙毒理,立刻做出了判断。 这种解毒丹似乎是一种广谱解毒丹,并非针对赤练神掌的毒素,闻其中的味道来判断,其中好几种解药是针对不同的毒性的。 说道这里,李莫愁的眼中也露出一丝惊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孙婆婆是怎么做出这些解毒丹的?”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孙婆婆的医术与制药技艺是如何得来的,他可没听她师父提过孙婆婆还会这些。 小龙女对此倒是不在乎,轻描淡写地说道:“可能是师祖婆婆传授的吧。” 杨过则是又拿起了那封孙婆婆的留信,对二人说:“你们知道吗,唐朝的时候,有一名神医,善于毒理,此人也姓孙。” 小龙女虽然喜爱看书,但对此了解不多,李莫愁却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你说的,莫不是孙思邈?” “对。”杨过点头应道,随即将手中孙婆婆的信放到桌面上,用手轻轻敲着,强调着孙婆婆的名字:“那孙思邈,生一儿一女,儿子叫孙正权,女儿则叫孙正琴。” 听到这话,李莫愁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中掀起了波澜:“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孙婆婆从唐朝活到宋朝?”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长生不老?”李莫愁喃喃道,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安。她虽然身处江湖,见识过许多奇闻异事,但这样的事情却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也许是巧合吧。”小龙女说着, 也许吧。”杨过叹了口气,心中也充满了复杂。 如果孙婆婆真的从唐朝活到的宋朝,那她是怎么做到的,他的系统明明已经说过这个世界没有第三个穿越者,也没有第三个系统了,而且此方大世界的寿命限制,就在真人境巅峰,也就说即使达到了逍遥子或者张三丰的水平,也只能活到320岁。 孙婆婆的600岁,是不被此方大世界的天道承认的,必然会降下天罚,因为只有达到金丹境寿命才能突破500岁,即使不走金丹路线,走别的路线,修为换算过来,那也是超过了真人境的。 不过杨过期初说这些,是为了分散小龙女的注意力,免得她过度悲伤,现在看着眼前的小龙女,似乎也并不在意孙婆婆这些事了,便也没在过多的纠结。 便对二人说到。 “走吧,我们先出古墓。按照孙婆婆所说,她早已出了古墓,既然出去了,将来总有可能会再见面。” 小龙女和李莫愁觉得杨过此言有理,既然孙婆婆已经出了古墓,又留下书信,其用意就是让几人不要在留在古墓寻她。 小龙女对着杨过轻快的点了点头,拉着杨过的胳膊,就往那个深潭的墓室走去。 而在他们身后,李莫愁则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暗道:“这师妹真是转了性了。” 三人来到离开古墓的深潭前,李莫愁又是一愣。说道。“水呢。” 她可记得杨过是跟她说过,古墓唯一的出口是一口深潭的,为此她还在陆家庄门前的河里练了半个月的闭气,现在看来是白练了。 “可能情报有误,水干了吧。”杨过挠了挠头道,他总不能说自己给了小龙女储物戒,全被小龙给收了吧。 小龙见此也立刻明白,杨过是不想让李莫愁知道自己也有储物戒的事。 便拉着杨过运转轻功,跳下这十几米的深坑。 几人一跳下,深坑,立刻就看到远处光亮,大概有一两百步的样子。 但周围漆黑一片,杨过心中有些担忧,怕小龙女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崴了脚,于是他又拿出了那些无火的火把。随着他点燃火把,微弱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周围的空间。 火把点亮的那一刻,周围的景象顿时显现出无数巨大的齿轮与复杂的机关。那些玉石质感的齿轮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历史与秘密。 各种机括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错综复杂的结构,令人目不暇接。 “这……这是古墓的机关?”小龙女惊讶地说道,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 “龙儿,跟着我,不要去触碰那些齿轮”杨过提醒道。 “嗯,我跟着你“”小龙女说着又贴到了杨过身上。 李莫愁则是一直在旁边吃狗粮,完全不想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很默契的无视了李莫愁。 在杨过看来那些齿轮,也是机关的一种,如果几人不是抽光了这潭水。一旦偏离中心轴二十步以上,就会被这些齿轮的机扩搅入其中,任你武功再高也没用。 那些水的作用,可能就是用来润滑这些天然的玉石齿轮的,常年累月下来,雨水经过地表的过滤进入到这地下,反而形成了天然的矿泉水,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当初觉得这里水质特别好的原因。 几人就这样复行两百步,终于到了出口,几人借着墙壁上凹凸不平的石头借力,很容易便跃了上去。 只是几人一上来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这深潭的上方,本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现在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一群人在周围忙碌,热闹非凡,山洞里面已聚集了很多年轻的侍女。 她们各自忙碌着,有的在烤肉,香气四溢;有的在榨果汁,鲜艳的水果汁液流淌而出;还有的则在抚琴轻吟,优美的乐声在洞中回荡,仿佛在为这片刻的欢愉增添了几分诗意。 小龙女的目光被一位红衣女子吸引。很快便想到了,梦境中和杨康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杨过曾说过,这是他的娘亲,穆念慈。 红衣女子衣裙华丽,貌美如仙,气质非凡,但她的做派却显得大大咧咧,懒洋洋地靠在木质的躺椅上,带着墨镜,听着曲子,抖着腿,显得极为随意。 旁边还有一个白发白眉的年轻女子,正在用生菜叶卷着烤肉,温柔地往她嘴里喂。 “真是热闹啊。”杨过调侃道,正想上去叫一声娘。 却被小龙女抢先,上前极有礼仪的微微一礼道。 “儿媳见过娘亲姐姐” 第101章 忽必烈的摊牌 小龙女的这一声“娘亲姐姐”直接把杨过整懵了,愣在原地,心中暗想:“这小龙女不是不谙世事么,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好听?” 他没想到小龙女会如此自然地表达出对穆念慈的亲近,心中一阵温暖。 而且以穆念慈现在的外貌年纪,她喊姐姐,确实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娘亲姐姐又是个什么鬼。 当穆念慈听到小龙女喊自己“娘亲姐姐”时,顿时也是一口果汁喷向白泽。结果白泽又是一脸果汁,样子看起来滑稽可笑,就像上次被杨过喷酒水时的情景一样。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白泽这次,并没有立刻放声大哭,而是楚楚可怜地看着穆念慈,眼中流露出一丝无辜。她的小脸上沾满了果汁,显得既搞笑又可爱。 “哦,泽儿,真是对不起!”穆念慈见状,忍不住笑了,心中又好笑又愧疚,连忙用手帕为白泽擦拭脸上的果汁,语气温柔:“你没事吧,泽儿?” 白泽摇了摇头,试图摇掉粘在她脸上和头发丝上的果汁,然而并没有起到作用。 穆念慈见此也是立刻命侍女们端来清水给白泽擦洗。 同时也对小龙女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好儿媳,免礼,来,跟娘说会体己话。”说着就示意杨过先行回避。 穆念慈心里对小龙女的这番没大没小的话,还是挺受用,毕竟,哪个女人不想别人夸自己年轻呢。 小龙女见此目光看向杨过寻求他的意见。 杨过则是对小龙女说道。 “没事,娘让你陪她说话,你就陪她聊会,我先去把我妹妹给弄干净。”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拎着被他拍回毛球形态的白泽,将她放到山洞的一角。 接着,杨过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大盆清水,毫不犹豫地将这个毛团子丢了进去。毛球白泽一进入水盆,顿时开始欢快地玩闹起来,水花四溅,仿佛在享受着这份清凉与快乐。 看着白泽在水中打滚、扑腾,杨过不禁露出了笑容。 “这样才能洗的干净,知道吗,你这个小调皮鬼。”杨过笑着摇头。 李莫愁则是,对着杨过和穆念慈简单的点头示意,表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他要去找陆展元了,只是碍于小龙女再此,她并未多说,点头示意后就独自往山洞外走去。 她倒是知道白泽是神兽也没用多问转身就走。 杨过见此便追出了山洞,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柄青色的拂尘,递给李莫愁,语气中透着诚恳:“多谢李师姐成全了。” 李莫愁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不必谢我,你也帮了我陆家很多,何况此行我也得到了玉女心经。” “李师姐,莫要拒绝。”杨过坚持说道,“你确实帮了我很多。这柄拂尘,据说是九尾灵狐的毛发所制,具有水火不侵,且刚硬如铁的特性。”他解释道,眼中流露出对李莫愁的感激。 杨过的话让李莫愁的心中微微一动。她知道。 杨过出品,那必属精品。 “行,既然杨贤弟如此真情实意,那我就笑纳了。”李莫愁学者陆展元的称呼谢过杨过,接过了那柄青色的拂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随即又说到:“我会好好使用它的,杨过,替我照护好小师妹。” 两人道别之后,杨过回到洞府内,开始清洗白泽。他从储物戒中拿出洗发水,满心欢喜地将它全糊到白毛团子身上,然后挽起袖子,开始认真地揉搓。 水盆里的白毛团子显得十分享受,时不时甩动毛发上的泡沫,弄得杨过一身都是泡泡。那一刻,杨过忍不住笑了,看到白泽的开心,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心中涌起一阵温暖。 用过洗发水后,杨过又取出毛发柔顺剂,开始细心地打理白泽的毛发。随着他的一遍遍细致打理,白泽的毛发变得愈发光滑,宛如丝绸般顺滑。 待到一切都弄完,杨过又取出灵石吹风机,小心翼翼地给白泽吹顺毛发,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 白泽在他的怀里,感受到那种亲昵的关怀,时不时伸出爪子蹭蹭杨过。 “好了,变回来吧。”杨过拍了拍怀里的白毛团子,心中对她的变化充满期待。 白毛团子顿时化为那天真纯真的少女,露出一副清纯可爱的模样。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呀,这是什么呀?”杨过一回头,才发现小龙女早已站在他的身后,一直在静静看着他清洗白泽。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只野猫,现在看到白毛团子变回了刚才的那位白发白眉的少女,顿时也是吃惊不已。 “这是我的义妹,白泽,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神兽。”杨过解释道。 小龙女微微一愣,心中对白泽也有了更深的认知,刚才的惊讶也渐渐化为欣喜:“原来如此,她真的很可爱。能让她再变回毛球让我抱抱吗。”小龙女的眼里满是激动的神情。 毕竟哪个女生能拒绝这么可爱的萌宠呢。 之后小龙女怀里揣着白泽团子,一边揉搓,一边时不时的发出欢快的笑声,看到小龙女开心,杨过也很高兴,他和穆念慈大概讲述了一下自己在古墓里的遭遇。 穆念慈对那个珍珑棋局倒是很好奇,但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时候,至于杨过说的孙婆婆,穆念慈则是表示,自己从他们进了古墓后没多久,就根据白泽的提供地图来这后路守着了,并没有看到什么孙婆婆从这深潭里出来,至于那潭水的突然消失,穆念慈这时才知道是小龙女的杰作。 之后穆念慈又给杨过讲了全真教发生的事,之前关于忽必烈事,两人已经有过传音,现在看到忽必烈的信,杨过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人生中的这个宿敌了。 忽必烈的信的内容如下。 杨兄弟,吾乃勿必烈,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已通过霍都的测试。 既然都是蓝星穿越者,我也就不装了。 我只说三点。 1.我在蓝星是汉人,现在穿成了蒙古人,我不喜欢蒙古人的生活方式,太穷了,我要回汉人的城市生活。 2.我当不当皇帝无所谓,最低要求是,我要娶华筝做我的妻子,她也答应了。 3.我有系统,但这个系统并不给力,而且可能还会随时抹杀我,如果你有系统,请帮助我,我也会帮助你。 第102章 自刎谢罪的尹志平 看完忽必烈的信,杨过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时,毕竟同是蓝星穿越,对蒙汉之分,本来就没那么介意,可他杨过穿过来最大的目的,就是娶小龙女,然后带着穆念慈一起,好好享受生活,都打了一辈子仗,难道不能好好享受下。 不过,杨过也知道,享受生活的前提是盛世,乱世,只怕就算是他带着小龙女和穆念慈宅在杨家庄,那时间一长也会腻味。 “终究还是得管一管这天下事,诶。”杨过轻叹道。 穆念慈也是看出了杨过的烦忧,上来拍了拍杨过的肩膀说到。 “傻孩子,任何事,都有娘在,无论何时,你走累了,娘都会在你身后。” 穆念慈说着,就把杨过拥入怀里,只是这次,除了白泽这个毛团子也挤了进来以外,又多了一个小龙女的脑袋。 三人,收拾洞府,清点自己的储物戒后,决定还是上山拜会下丘处机,毕竟来都来了。 与此同时,全真教内。 这几天,尹志平过的并不好。 自从上次见过小龙女的绝世容颜以后,尹志平就满柰子都是脑子。 哦,不对,是满脑子都是小龙女。 他日日夜夜都在纸上书写小龙女的名字,仿佛这样,小龙女就能活灵活现的在他的面前出现一样。 好巧不巧,这事,还被赵志敬发现了,两人本是竞取掌教之位的对手,这下尹志平的把柄可谓是落在了赵志敬的手里。 赵志敬这些时日,没少拿这些事情威胁他。说要抖露出他尹志平的丑事,让全真教弟子都瞧一瞧,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假道士。 尹志平,对赵志敬的挑衅倒并不在意,自己喜欢上龙姑娘,又不敢说,他还真的就期望赵志敬到处传播,最好是让小龙女知道这事,那他尹志平也算是变相表白了。 而真正让尹志平觉得心里发毛的事,他在几天前,做了一个梦。 梦的内容是,他的梦中女神小龙,被人点了穴道,抛弃在荒山野岭中。 他尹志平看到这一幕,想着机会来了,这么好的机会,来博得小龙女好感的时候,自己怎么能错过。 他原本是准备上去解救小龙女,然后做出一副侠义心肠的举动,让小龙女感激涕零。他自觉自己在丘处机的教导下,也是侠义心肠之人。 他甚至在梦境中脑补了,在解开了小龙女的穴道后,小龙女会对他说。 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他尹志平完全忽略了,自己长的没杨过好看,别人姑娘会说,来世做牛做马的这个选项。 可当他接近小龙女的时候,那龙姑娘,却一直在嘴里叫着过儿,过儿。 这让他尹志平顿时破防了,他心里这么纯洁的女神,居然有了别的男人。 他哪能不知道,小龙女嘴里过儿,大概率就是那天舍身救他的杨过,那天要不是丘处机拦着,他尹志平也不是不能为了小龙女舍身忘己。 而且听着龙姑娘的叫法,两人之间肯定已经发生了什么。 他尹志平越想越觉得心中气急,他觉得是杨过为了出风头,抢了自己的女人。 又想着,总是做梦,还不如先得了自己的女神。 于是他就开始解小龙女的衣服,企图对她进行非礼,只是小龙的衣服还没解开,那杨过便飞身而来给了自己一掌,硬是把自己打出了梦境。 最奇怪的是,他尹志平被打出梦境以后,居然真的觉得胸口有隐隐受伤的情况,还留下了一个手掌印,这让他怀疑,那个梦境的真实性,莫非自己是梦游了,做了什么对不起龙姑娘的事,而不是做梦。 那杨过虽然只见了一面,但他也知道,那杨过的身份不简单,是自己师父结拜兄弟的孙子,而且他的母亲穆念慈,也不简单,貌美如仙,财力雄厚,得罪了这样的人。别人在丘处机面前说他一句坏话,他这辈子的修行怕也是毁了。 想到这里,尹志平是越想越后悔。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只想那杨过和穆念慈早日离去,只盼着自己真的只是做梦,而不是梦游。悔不该当初一念冲动就去解龙姑娘的衣服。 而现在,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刚才自己的师弟王志坦来通知他,丘处机正在召开全真教的全体动员大会,杨过则是点了名了要见他。 尹志平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大殿,四周的气氛显得庄严肃穆。目光扫过大殿的正中,他的心顿时一震,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小龙女,穆念慈,以及白泽三位女子并排而立,宛如三位仙女。小龙女身着白衣,清冷而脱俗,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穆念慈则是红衣如火,热情而温暖,;而白泽则是一袭蓝衣,纯真而灵动,似乎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几个人此时的眼神都投向了自己。 “这是……”尹志平愣住了,心中充满疑惑和惊讶。小龙女怎么会在这里? 他曾听说过古墓派传人终身不得出古墓,难道真的是自己脱小龙女衣服的事暴露了? 杨过似乎也注意到了尹志平的到来,转过头来,对着他笑了起来,这笑容看的尹志平心里发毛,仿佛杨过已经看穿了他的内心,尹志平心里顿时一凉,心想糟糕,还真是梦游,不是做梦。 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那小龙女口中的过儿就是杨过了。 这所谓的动员大会肯定也是,为了专门清理自己这个,门派败类。 看着诸位师兄弟,看着自己的眼神,尹志平,越想越是如此。 加上这些天,尹志平早就被内心的恐惧折磨到接近崩溃,他自以为也对不起丘处机的教诲。 尹志平心一横,便上前跪倒丘处机的面前说道。 “弟子尹志平,有亏师父教诲,对龙姑娘心怀不轨,做出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弟子不敢奢望龙姑娘原谅,只求,自刎谢罪。” 尹志平说着,就夺过丘处机的佩剑准备自刎当场。 全真七子,皆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在原地,众多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不知到,尹志平这是在闹哪出。 由于尹志平拔剑的动作实在太快,全真七子和丘处机都没有想到,尹志平会自刎,根本就没防着他夺剑。 反而只有杨过在一直注意尹志平的言行,因为他也很好奇,尹志平当初是不是也进入了那个梦境,那种恐惧的眼神太真实了,不像是自己的记忆中的角色形象,倒像是一个真人进入了梦境的反映。 所以只听见铛的一声脆响,杨过掷出一剑,救下了剑已经抹向脖子的尹志平。 作者注释 “按照原着的说法,尹志平和甄志丙本来就是一个人,只是后来修订版考虑到,对尹志平这个历史人物不公,才改了甄志丙。所以文中,作者用尹志平,自有保留老版名字的用意,各位看官,看到后面自然就懂了,谢谢支持。” 第103章 杨过救下尹志平 只听见铛的一声脆响,杨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之势救下了尹志平。 丘处机和全真七子几人也是纷纷大骇,一个是震惊于尹志平刚才说的话,听其言语中的意思,是对小龙女做了什么事。 一个是震惊于,他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悔过认错。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纷纷投向,杨过和小龙女二人。 此时的穆念慈一行人,只有小龙女一个人懵逼的愣在原地,看着大家都看着她,不明所以。 她是怎么也不想到,那天在梦境中想脱她衣服之人,竟然是眼前这人,毕竟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杨过,而且外人怎么可能也进入了同样的梦境,小龙女是完全不可能朝着这方面想。 只有穆念慈眼里一直透着不善。 小龙女在回全真教的路上,一路都在玩毛球白泽, 根本没听到杨过和穆念慈偷偷的在那讲些什么,母子嘛,很久没见了,肯定要讲些体己话。她小龙女也没多想,但杨过却是将梦境中的事,都给穆念慈讲了一遍,当然是通过的储物戒传音,外人是看不到两人的通话界面和内容的。 当穆念慈得知,这臭道士,居然觊觎自己的好儿媳,顿时就想亲手砍了这丫的,但杨过又告诉穆念慈,珍珑棋局一事太过诡异,未必是真的,也许是他瞎想出来的,所以穆念慈这才压住了火气。 现在见尹志平,公开承认此事,他穆念慈,虽然早就注意到了尹志平的异常却也没有出手阻止,反而是对杨过在储物戒里传音道, “过儿, 你太仁慈了,这种人,让他死了算了。” 杨过则是同样以储物戒传音道。 “娘亲,珍珑棋局之事太过诡异,我需要留下他来弄清楚原因,而且此事,小龙女并不知情,请勿声张。” 穆念慈当然是尊重杨过的选择,便只是对着尹志平冷冷的哼了一声。 丘处机几人见,杨过救下了自己徒弟,先是对杨过表达了谢意,转而又对尹志平问道。 “志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丘处机几人也是懵逼的,这尹志平,不过是那天跟着自己去见了一次小龙女,小龙女一直都在古墓里和李莫愁还有杨过关在一起,自己这好徒弟,怎么就跟她牵扯上了。 只见尹志平刚想解释,赵志敬却送上了助攻。 要说,赵志敬,在原着中就是没眼力劲的,见郭靖说人家是淫贼,见穆念慈说人家是狐狸精。这智商纯属抱歉。 此时的赵志敬,只想落井下石,便拿出了尹志平写的那些字帖。递给了丘处机。 丘处机,看着眼前字帖上,密密麻麻的小龙女的名字,不禁也是头皮一阵发麻。 便对尹志平说到 “志平,修道之人,求的就是清心寡欲。你说你,似你这般邪念,整天想着人家龙姑娘,成何体统?何况人家龙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丘处机语气严厉,指着站在一旁的杨过,意思是告诉他,小龙女喜欢的人是杨过。 小龙女见状,心中暗自感到一阵复杂。她这才明白,原来眼前的这个道士竟是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虽然她对尹志平的想法感到惊讶,但作为一个性情温和的人,她并没有因此感到愤怒或者厌恶。 毕竟小龙女还是很善良的,毕竟对方就写了几个她的名字,她也没认为就因为这事,就要杀了对方,那自己不成了李莫愁了。 杨过则是顺着赵志敬递过来的台阶说到。 “丘道长,龙儿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们择日便将完婚,尹道长此时虽有不妥,但也不至于伤其性命,请丘师祖原谅他这一次吧。”杨过恭敬的对丘处机说到。 听到这话,丘处机还是很受用的,觉得杨过非常识大体,心地又善良,不愧是穆念慈的儿子。 他本也没想因为这事严惩尹志平,这事说大了叫淫邪,说小了不过也就是思春。 赵志敬却被杨过的这一出整懵了,他原本以为杨过会借题发挥。 因为刚才杨过一来就给丘处机说了自己要和小龙女成亲,丘处机还说他年纪太小,应该在等3年,年满15方可举办喜宴才和规矩。没想到,杨过还帮尹志平说话,所以只能说赵志敬的智商实属抱歉。 杨过早就想按下此事,免得让小龙女知道真相,图惹他伤心又是何必。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必须要弄明白,尹志平是否真的进入了幻境,他又是怎么进入的。 而所谓的动员大会,也并非像尹志平想的那样是针对他召开的。 就在尹志平到重阳宫的几个时辰之前。 穆念慈带着杨过一行人回到了全真教,丘处机正在给几个常客讲道,便没有立刻去拜见。 “娘亲,我和龙儿在珍珑棋局里,困了数个月。虽然棋局内的时间流速要比外界快,但外界也过去了好几天,我和龙儿这几天都未进食,我们先去弄点吃的。”杨过对穆念慈说道。 “你这孩子,刚才又不说。不然让白泽帮你们也烤点肉。”穆念慈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扫了一眼自己抱在怀里的毛团子白泽。 杨过心中却一阵无奈,白泽刚才都脏成那样了,还让她继续烤肉,简直是把她往死里薅啊。 他摇摇头,笑着说道:“娘亲,我自己给龙儿做去。你还要一起吃点吗?” “不了,刚才吃了那么多烤肉,我去消消食。”穆念慈摇头,他也不想打扰小龙女和杨过的独处时光。 穆念慈怀里抱着毛球白泽,轻轻抚摸着这个小家伙的头,悠闲的在全真教内,晃悠着散步。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优雅而从容。 全真教的内门弟子们看到穆念慈的身影,无不躲避三舍,心中仍然记挂着当初那位令他们心生敬畏的女子。穆念慈在教中的威严与气势,依然让他们心中感到压迫,那一人镇压几百人的阴影还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 杨过带着小龙女回到,全真教弟子给他们安排的临时客房,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禁到抽一口凉皮。 大白菜炒小白菜,白萝卜炒黄萝卜,芹菜炒木耳。 这素的简直太素了,杨过一顿无语。 小龙女倒是没说什么,因为她平时也就是吃这些素的。 她夹起菜,放到米饭上,就想来喂杨过。 “过儿,啊,张嘴。” 第104章 赵志敬又惹祸了 杨过看着小龙女的一系列举动,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无语。她的热情似乎超过了他的预期。 杨过心里想着:“自己又不是残疾人” 但与此同时,他也被小龙女的举动深深感动。 他为什么如此喜欢小龙女?当李莫愁问起这个问题时,杨过深沉地装了一回比,试图应付过去。 虽然那也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但要真说起来,自己喜欢小龙女的真正原因,便是她的性格。 小龙女平时看起来冷若冰霜,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缺乏兴趣,甚至懒得与人交流。 然而,当她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时,便会变得柔情似水,心中全是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这样的反差让杨过感到无比珍贵,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对她的爱意。 小龙女的这个性格放在蓝星其实很普遍,就像那些蓝星的二十来岁的大学宅男一样。平时对家里人和老师也是小龙女的这个态度,对一切都不关心,但一旦深夜面对二次元的女神,就会变得柔情似水。 所以并不是小龙女的性格有问题,只是他宅的太前卫。 杨过本想好好的露一手,给小龙女做点好吃的,只是刚准备动手开始做,那丘处机便派人传话,说要见自己,他娘穆念慈已经先去了。 无奈下,杨过只得看看自己的预制菜的储物格还有些啥。 杨过打开预制菜储物格一看,剩余最多的,就是还剩一百盘的番茄炒蛋,他娘爱吃这个,就做的多了些,其他的晕菜,也就剩一盘红烧肉,和竹笋炒腊肉。 其他的菜,基本上在他们从临安赶路过来的这一路上就已经吃完了。 看来得在杨家庄成立一个炒菜小分队了,专门炒菜,24小时不停的轮班炒,炒完了,他就放进储物戒,还要给炒菜小分队,配备几个领班侍女,给她配备一些微型的储物戒,一但厨师炒好菜,她们就负责收起来,然后再给他杨过传送过来,这样自己就不用盯着厨房收菜了。 杨过想着,觉得这个计划不错,回去就让白泽实施。 小龙女和穆念慈一样,特别喜欢番茄炒蛋那酸酸甜甜的口感,一连吃了好几碗米饭,吃得满心欢喜。 “龙儿,你慢点,别噎着。”杨过忍不住笑着提醒,看到小龙女嘴巴鼓鼓的,吃得像个小仓鼠,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有些心疼。 他知道,孙婆婆的厨艺堪忧,小龙女平日里常吃的不过是清汤面,难得能吃到这么美味的菜肴,自然会感到兴奋。 “嗯,过儿,你也快点吃,这个番茄炒蛋,真的好好吃。”小龙女嘴里含糊不清地答道,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杨过看着小龙女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温暖。他心里暗想,能看到她如此开心,真是自己的幸运。他也开始动筷,不禁感慨:“有你在身边,生活总是充满乐趣。” 小龙女听到他的赞美,脸上也是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两人一盏茶的时间,吃完饭,就往重阳宫的大殿而去。 “杨过,见过丘师祖,见过娘亲。”杨过对着丘处机和穆念慈二人行礼,神态恭敬。 “好,好,好,过儿免礼。”丘处机笑着回答,语气中充满了慈祥。 “这就是你与杨康的儿子,真是一表人才啊。”丘处机转向穆念慈,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是的,丘道长,他就是我与杨康的儿子,杨过。”穆念慈自豪地回答,心中充满了对儿子的骄傲。 “真是跟他爹长得一模一样啊。”丘处机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脸上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 毕竟,杨康再怎么作恶,也是他的徒弟,老丘这个人向来护短,心中对杨过也多了一份宽容与期待。 “过儿,快来见过你的师傅”穆念慈又对杨过说道。 杨过闻言心中一愣,莫非还是要拜赵志敬为师,但很快,他便发现了穆念慈所说的师傅是丘处机。杨过自然是已经知晓穆念慈买断全真教武功一事,便也上前对丘处机一拜道。 “徒弟,见过师傅。” “好,好,好,过儿,快快起来,不必多礼” 其实要说丘处机,对杨康那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现在又收了他的儿子做徒弟,虽然只是个挂名,但看着两人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丘处机总是觉得自己可以在杨过身上,弥补一些遗憾。 接着,丘处机又问起了小龙女的事情,小龙女他可是认得的。 小龙女全程没有说话,只是贴着杨过站着,看他说,杨过,大致讲了一遍,怎么在墓室里利用机关巧胜李莫愁,又是怎么逃出升天的,对珍珑棋局之事一概没提。 丘处机也自以为两人是在共同抵御李莫愁时产生的情谊,听到杨过还要娶小龙女更是高兴,毕竟杨过现在也算是他丘处机的弟子,四舍五入等于是全真教和古墓派联姻了,这是完成了,重阳祖师多年的遗愿啊。 只是他建议杨过最好,等到15岁在和小龙女成亲,这样即和礼法,对自身也好,他表示太早成亲,生下的孩子不好养活。 你看丘处机还是考虑到很周全的,正当他摸着胡须,学着郭靖,想要给杨过的孩子也起个名字的时候。 外面就有弟子来报,说又有人闯全真教,赵志敬又带领弟子已经前去拦截了, 丘处机在在内心,大喊“不妙,这赵志敬又要惹祸。”想着还就说出了声,惹得穆念慈和白泽都掩面轻笑。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赵志敬梅开三度,只是他这次拦截的是瑞国公主赵阮。 那赵阮师承桃花岛,又把赵志敬打了个灰头土脸,加上她可不是一人来的,带着大队的大内高手,做护卫,一行人就抓着赵志敬闯了进来。 赵志敬几人被赵阮的护卫一把抓住,拎着衣颈,强行拖拽着来到大殿。赵阮的护卫将赵志敬狠狠地往地上一丢,冷冷说道:“这位乃是当今的长公主殿下,瑞国公主,你们全真教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第105章 杨过的隆中对 杨过见到此人拎着赵志敬就像拎着小鸡仔一样,心里不免也是一惊。 心道,这赵志敬也算是全真三代里,出类拔萃之人,赵阮这护卫不简单。 但毕竟现在他杨过也算是全真教的弟子了,立刻上来解围道。 “诸位,多有误会,我替这位赵道长向大家赔罪。”杨过这话,说的极为漂亮,丘处机也是满意的很。 赵阮见说话之人是杨过,便让护卫退下,上前说道。 “你果然在这里,你的预测全对了,蒙古人真的南下了,窝阔台大汗亲自带兵南下,我去杨家庄寻你,庄子里的人说你来了终南山,我便一路寻你而来。” 听了这话众人皆是一惊。丘处机更是接话道。 “什么,蒙古人真的出兵,南下攻宋了” 看赵阮没回答丘处机,杨过这才想起来给大家介绍。 “这是我父亲的师傅,长春真人丘掌教,现在也是我的师父,这是我的娘亲,穆念慈,这是我的未婚妻,小龙女。这位是瑞国公主,赵阮,是我的朋友。也可以说是我的师姐,因为黄岛主,曾经教过我们一段时间的武功” 杨过一一向众人讲明白几人的身份。 丘处机听到杨过这话,倒是内心震撼不已,这杨过不仅和公主是朋友还共同被黄药师教导过武功,那他们也可以算的师兄妹。 而那黄药师不是不喜朝廷官僚的嘛,怎么收了个公主做徒弟,这是什么情况,他整个人都有点麻了。 赵阮这边也是有点麻。 这才几个月没见,杨过媳妇都娶上了。 而且这个,媳妇貌美至极,自己则是相形见绌,更主要的是,他那个所谓的娘亲,怎么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这真的是娘吗。 几人都在想心中之事,场面居然就这样尬了下来。 最后还是调皮的小白泽,跑到赵阮身边蹦蹦跳跳的,说道。 “赵阮姐姐,你来了呀,我想死你了。”两人嘻嘻玩闹了一会,气氛才有所缓和。 “不瞒邱道长,诸位,事情是这样的。”赵阮慢慢挪开扑在自己怀里的白泽正色的说道 “我爹爹数月前,采纳主战派的意见,出兵北伐,命掌握一半兵马的史嵩之出征,可那史嵩之正是史弥远的儿子,对我爹爹开棺戮尸史弥远的事怀恨在心,不听调令。最后以全子才率领2万5千精兵,只带着5天粮食,从泸州出发,一路光复基本空城的寿州,蒙城,太康等地,沿途所见白骨蔽野,无粮可征。雪上加霜的是,蒙古人掘开河堤,淹没道路。” “七月初,全子才抵达汴京郊外,金国降将李博渊杀死汴京留守崔立,现城投降我大宋,自此我大宋收服了沦陷一百余年的汴京,完成了民族英雄岳飞的夙愿。但整个开封已尽是废墟,居民只剩下一千多户,汴京梦华已不复存在。” “同月初,赵葵在光复南京后也赶到汴京和全子才会师后,我大宋,6万精锐在汴京会师” “但我爹爹也是一时心切,催促缺粮的赵葵派人继续北上,收复洛阳,潼关,7月底,徐敏子的一万三千人饿着肚子光复了没人任何守备军,只有300居民的洛阳城,就此我大宋顺利光复三京,即东京开封府,西京河南府,以及南京应天府。” “立了大功了赵葵立刻给我爹得报喜,我爹爹还兴高采烈的准备班师去边梁办公。结果哪只空城洛阳竟是窝阔台请君入瓮的诱饵,宋军孤军深入,等待我们分兵防守各个城池,关隘,再利用他那一万多精骑,以少打多,各个击破我方缺粮的部队。而川蜀之地的赵彦呐无视我爹爹的金牌御令,拒绝出兵关中相助。” “结果最后赵葵战败,率领仅剩的3万人撤回临安,至此我大宋寸土未得,还损失了最后能调动的一半精兵,我爹爹经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 赵阮细致的将朝廷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一一讲给众人听。 “什么,竟有此事,那蒙古人竟然如此不讲信用,撕毁盟约。”丘处机也是满脸愤然,他为人正直,更是听不得这些背信弃义之事。丝毫没在意是宋理宗先动手。在他的眼里,蒙古人动手就是错的,无论先后。 赵阮没有理会丘处机的愤怒,而是转而对杨过说道。 “你能猜中,蒙古人会撕毁盟约南下,是否有解决的办法,现在,大宋岌岌可危。”赵阮急的都快哭了。 “哎\"杨过轻轻一叹,仰头看天花板不说话。 其实杨过心里想的是,自己要想解决这个蒙古兵,难吗,其实很简单,万魂幡一放,最多让系统消耗几个气运点遮掩天道,就能杀光这群蒙古人。 可这有用吗,今天杀了蒙古人,明天会不会罗马人就攻来了,难道再杀光了罗马人? 再杀光了罗马人,其他人又攻来了怎么办,难道要把这个大世界的人,全部都杀光,只留汉人? 作为前世修炼了几万亿年的荒天帝,深知,杀人,是解决问题最无力的方法。 而且对他这个蓝星的穿越者而言,蒙汉之间并无差别,王朝更替在杨过看来,属于天道的因果循环,只要不是涉及穆念慈和小龙女,他都不愿意动用仙神手段去干涉。 赵阮看着杨过不说话,心中焦急,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显得无比委屈与脆弱。 穆念慈在一旁也是看不下去了,心中感受到赵阮的无助与绝望。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汉人,她对南宋有着深厚的民族情感,于是穆念慈,便对杨过说道。 “过儿,你有办法的话,就给赵姑娘出个主意。” 杨过听到母亲的话,心中一动。 “赵姑娘,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将回撤下来的部队,分为两派,北边扼守川蜀之地,南边扼守襄阳。”杨过终于开口。 “这有用吗?”赵阮追问。 “没用,但至少可以让大宋不至于立刻亡国”杨过说道。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赵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倔强,显然她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回答。 赵阮是见过杨过的那些仙家手段的,还有杨家庄内部的那些恢弘的宫殿,她是亲眼看过的,这些都不是人力可为的,他来此求杨过,是希望他能动用那些仙家手段,扶大厦于将倾。 杨过则是微微一叹说道。 “天下没有不灭的皇朝,众生之所以认为某些东西会永远存在,那是因为他们存在的时间太短了,当你活的足够久以后,就会发现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天道如此,人亦是如此。” 杨过的这番话,把众人给整懵在了原地,赵阮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杨过。 心想,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自己的国家都要亡国了,他却说,天下没有不灭的王朝。 反倒是丘处机,觉得杨过这话,含有很深的道家哲理,摸着胡须,居然在那里微微颔首。 杨过见赵阮如此,终究还是心生不忍,毕竟怎么说,对方也算是自己的师姐,他又想起了前世在修仙宗门亏欠的那些师姐,将赵阮的情怀带入其中。 于是便又对赵阮说道。 “师姐,当今之势,蒙古铁骑如日中天,然我中华之地,自古便不乏英雄豪杰,以弱胜强,逆转乾坤。昔日诸葛孔明于隆中一席话,奠定三分天下之计,今日师弟不才,也为师姐,献上一策,以图大业。” “其一,联合大理,共谋大计。大理国王段氏,世代仁德,未经大规模战乱,兵强马壮,且与我朝素有旧谊,且蒙古一旦灭宋,大理也断不能独存。正如昔日刘备东联孙权,共抗曹操,我等亦应携手大理,互为犄角,共享情报,共调兵马。如此,则蒙古虽强,亦难兼顾,我方可趁势反击,逐步恢复失地。” “其二,策反西夏残余,搅动蒙古后院。西夏虽灭,然其遗民心中仍有复国之志,且对蒙古统治心怀不满。我等应暗中联络,许以重利,诱其在我方需要之时,于蒙古境内起兵作乱,断其粮道,扰其军心。此举既能分散蒙古兵力,又可使其内部生乱,为我朝争取宝贵的时间与空间。” “此二策若能并行不悖,加之我朝上下一心,将士用命,百姓归心,则蒙古之患,可望解除。然此路艰辛,需有坚韧不拔之志,方能成就大业。” 第106章 心机婊赵阮 杨过的一席话,让赵阮醍醐灌顶。她对杨过说道:“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这个世界上,若能有人能拯救大宋,那必然是我的小师弟。” 穆念慈和丘处机听到瑞国公主如此夸赞杨过,心中也满是欣喜。此时的丘处机早已将杨过视为自己的徒弟,心中无比自豪,觉得杨过不仅为自己争了面子,也为全真教增光添彩。 穆念慈则更是不必多说,她心中满是对杨过的骄傲。看着他在众人面前展现出的才华与智慧,她感到无比欣慰。然而,旁边的小龙女却始终紧紧贴着杨过,静静倾听。国家大事她并不懂,也不想去理解,她只知道自己的夫君很厉害,就连公主也夸他厉害,这就足够了。 然而,赵阮的脸上却依然隐藏着一丝忧愁,似乎心中有难言之隐。杨过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便直接点破道:“师姐,我看你还有话,有话就直说吧。” “师弟,不瞒你说,我此行,带着我爹爹的密旨,还有大宋最后的一万精锐,爹爹予我便宜行事之权,还请师弟帮我。”赵阮认真地说着,突然给杨过跪了下去,语气中透着恳求。 周围的人见赵阮这一举动,皆是愕然。 穆念慈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公主,您这是何意?我们都是大宋子民为国出力是理所应当之事,何必如此?” 丘处机也皱起了眉头,“赵公主,你此举何故?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杨过也是我的徒弟,也是心怀大义之人,你若因国事有求,他必然不会推辞。” 杨过见状,心里顿时麻了,这赵阮也是个心机婊啊,一下就拿捏了他娘和丘处机。 他杨过可以不给丘处机面子,但不能打穆念慈的脸啊。 这一下,好嘛,被这两人给架在火上烤了。 杨过现在算是体会到了,穆念慈当初在杨家庄说的身不由己是怎么一回事了。 “师姐,你起来。我又没说不帮你” 杨过急忙说道,然后立刻看向穆念慈,见自己的娘亲露出满意的眼神,这才稍显安心。 赵阮见众人如此,又接着说道。 “师弟,我的意思是,我们带领这一万人,直接把长安给占领了,然后以长安城为据点,扼守蒙古南下的进攻。” “什么,你疯了吧,一万人就想打长安。长安城被金人收割了那么多年,早就废了,连城墙都没有,打下来怎么守?”杨过脱口而出,她到不是觉得赵阮是沙比,他是觉得赵阮这是认准了他的仙人手段和资源,就是要把他杨过抓起来薅羊毛到死了。 但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失言,又看向穆念慈,却见她面露困惑,显然对军事事务并不懂,因此也没有插话。 “师弟,求你帮我。”赵阮的声音透着恳求,又一次给杨过跪下了。她的眼中满是坚定,似乎下定了决心, “师弟,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我就跪死在这里。” 赵阮自从进了杨家庄的内院,看到那些似仙人般的手段和建筑,他就坚信杨过一定有办法重建长安,只要重建了长安城,那开封,洛阳,自不必再去守。 只是看杨过,愿不愿意出手,她甚至在想,要不是自己心意已经许了冯默风,就把自己送给杨过,这样杨过必然会答应,但现在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不要了这张绝世的容颜的脸面,死皮赖脸的求杨过,她也看出来,这杨过很怕她的娘亲不高兴。 见杨过半天不给回话,又跪倒了穆念慈的身前,说道。 “求穆姐姐救救我爹爹,救救大宋这万万子民” 没错,赵阮开口就叫穆姐姐,穆念慈也很受用。 这一幕让丘处机顿时愣住了,心中暗自感慨:“今天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出了一些事情都超出了我的掌控。”他无奈地看着赵阮,心中想要劝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要说穆念慈,毕竟是侠女心肠,看到赵阮这样,顿时也被激起一些爱国情怀,她本来是打算带着杨过就在杨家庄隐居不问世事的,可国之将倾,何以为家。他穆念慈深明大义,不然也不会当年跟杨康闹成那样,他穆念慈要真是只顾小家之人,当初就跟杨康去了金国。 “过儿,要不用我这里的资源的吧”穆念慈说着,就想展示自己的储物戒。 穆念慈是何等聪明之人,知道储物戒能够投放重剑,自然也可以投放建筑材料。 杨过则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娘两儿媳三人有储物戒这事,便立刻打断道。 “都听娘亲的,这事交给过儿来办即可,无需娘亲费心。”说着就按住了穆念慈的手,示意她不要向众人展示储物戒。 赵阮则是见到自己的目的达到,这才破涕为笑道,伸手,肯被穆念慈给扶了起来。 对几人一礼道。 “多谢师弟,多谢穆姑娘 。” “既然如此,师姐,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杨家财力雄厚,可以助你重建长安城,但是你需要知道,光有物资,没有人是不行的。人口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资源,否则就算重建了长安,也只是便宜了蒙古人再来掠夺一次罢了。人口之事,需要你自己想办法。”杨过则是无奈道,他知道赵阮这次,不从自己这里割下一大块肉,此事是不会善了了。 当杨过说出杨家财力雄厚的时候,丘处机倒是立刻就相信了,毕竟穆念慈随手就能拿出那些拜师礼,想必杨康当年还是很爱穆姑娘的,肯定给她留下了不少的财产。 没错,其实无论是在丘处机还是黄药师的眼里,他母子二人之所以这么富,那都是因为杨康留下的遗产,恐怕真实的情况除了杨过和穆念慈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剩郭靖夫妇了,毕竟当初他们是救济过这母子二人。 赵阮听杨过这样说,心知果然自己没有猜错,自己的师弟,非常在意她的娘亲,幸好自己聪明,早就从韩言直那里打探到了一切。 便上前对二人说道 其实我这里还有一封密旨是给师弟和穆姐姐的 第107章 宋理宗的密旨 听说有密旨,穆念慈和还有丘处机几人均是微微一愣。 穆念慈和丘处机正准备过来行礼,接旨。 穆念慈是,杨铁心的女儿,官面的礼仪还是懂。 杨过见此,连忙拦住穆念慈,心中顿时不高兴道:“我当你是是师姐,才肯帮你。难道还要我娘给你跪下接旨?我母子可不是你赵家的奴隶。” 他这句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穆念慈心中一震,她明白杨过是出于对她的保护与尊重,但她也没准备跪下啊。便诧异的对杨过说到“过儿,你这是?” 赵阮听到杨过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心中也感到一丝莫名其妙,也对杨过说道。 “师弟何意?,莫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华夏,历朝历代并无跪下接旨的要求。” 赵阮疑惑的解释道。 杨过顿时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宋代好像的确还没有跪拜之礼,接旨都是站着就行,那些要求臣子跪下的规矩,是后代的,满人和蒙古人搞出来用来践踏汉人自尊的举措,为的就是让的汉人臣服他们残暴的统治。 这样一想来的话,杨过似乎又觉得是应该帮一下宋理宗了,至少宋理宗怎么也算是正统的华夏传承,总比后期满清野人,要好不少。 于是便对赵阮说道“师姐,是我误会了,那请师姐宣读圣旨吧。” 赵阮听杨过这么说,微微颔首,立刻开始宣读宋理宗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治世之道,在于文武并用,忠良共济。今有杨过者,才勇双全,智略过人,于国家社稷有莫大之贡献。又穆念慈,贤良淑德,温婉端庄,乃杨过之母,亦我大宋忠良杨再兴之后。二人相得益彰,实为朝野之楷模。 兹特封杨过为长安制置使兼留守,掌管长安及附近一带军务政务,长安城内的官员任用,杨过可自行安排,除朕令,可不听调。 荆襄制置使史嵩之,川蜀安抚使赵彦呐,须配合长安制置使杨过,提供军械,粮草,保卫疆土,安抚百姓,望杨过不负朕望,勉力尽心,为国为民,再立功勋。 同时,封穆念慈为一品诰命夫人,以示朕对忠臣家属之关怀与尊崇。 此皆朕之深意,亦朝廷之盛典。望尔等接旨后,即刻赴任,勿负朕恩。钦此! 好家伙,杨过简直直呼好家伙,现在长安,那是已经成了废墟,南宋不想要,蒙古人也不想要,给他这样一块废地,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难民,还封个什么留手,这是纯纯的把它往死里坑啊。 只是穆念慈此时已经微微一礼,谢恩接下了宋理宗的密旨,丘处机听到杨过被任命长安留守,也是很满意的摸了摸了胡子,觉得自己的徒弟当了这么大的官,那全真教可谓是光耀门楣了。只觉得这个徒弟是没有收错。 穆念慈倒是很满意宋理宗的这份圣旨,毕竟他自从跟着杨铁心以来,空有一腔热血,却没个官面上的身份,走到哪里都会被说是江湖草莽。 虽然后来生了杨过对这些事已经看淡了,现在宋理宗突然来这么一招,又重新点燃了她的情怀。 穆念慈欢喜地蹦蹦跳跳,像白泽一样,兴奋地跑到杨过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说道:“过儿,为娘也被封了诰命夫人,嘻嘻!” “嗯,嗯,我娘亲最棒了!”杨过笑着回应,眼中满是骄傲。他说着便朝穆念慈的怀里窜去,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小龙女见此情景,也跟着窜了进去,想要一同享受这份温馨的时刻。 紧接着,白泽也不甘示弱,跟在后面,拼命的把脑袋往里挤。一时间,三人挤在一起,笑声不断,形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然而,丘处机和赵阮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到后背一阵恶寒。两人对视一眼,赵阮说道:“这杨过,在穆念慈面前,永远就像个小孩子” “哎,若是在盛世,他这年纪,本也应该过着小孩子的生活。”丘处机似是在回应赵阮的话,感叹道。 赵阮听到这话,也是心里一抽,心想是啊,若是在盛世,自己这个年纪也该过着小孩子般的生活吧。 穆念慈和杨过,小龙女几人玩闹了一会,便过来对着赵阮说道。 “公主殿下,我们何时启程。” “穆姐姐,杨过是我师弟,您喊我阮儿就行,否则杨师弟又要生我气了”赵阮则是带着一点调侃说道。 “我也没有那么小气,不过说真的,就算是把长安城全部重建一遍,你带来的一万人,是万万守不住长安的,84平方千米的面积,就算我四面城墙十步一岗,最少得有三,四万的守军,或可一试。”杨过则是接过穆念慈的话,对赵阮说道。 “当时赵奎的确带回了三万多的军队,但临安也需要守卫,我这里有一万两千人的正规军加上8000的后勤军队,勉强算作两万吧。我们先入住长安,等你建起城墙,我们再就地招募,你看可行?”赵阮对着杨过说道。 其实赵阮听不懂那个84万平方千米时什么意思,若是知道,杨过想重建的是大唐盛世那一般大小的长安版图,只怕是要惊掉了眼睛。 “哎,也只好如此了”杨过无奈的摇摇头道 一旁的丘处机确实早已思虑良久,见二人如此说,便也主动说道。 “我全真教在终南山上有一万多的弟子,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妨等我找几位师弟共商此事,看是否能抽调几千出来陪过儿你一同去往长安,协助你重建长安城。”丘处机满脸正色的说道。 “那就多谢丘师祖了,哦,不,多谢师父。”杨过到是没有拒绝,丘处机的好意。 全真七子在听到丘处机的提议时,虽然有些人觉得是天方夜谭,但也不好拂了瑞国公主的面子,更何况,许多人明白,这可能是赵宋官家的最后一搏,若是博输了,可能大宋也就完了。 于是全真教又敲响了那口大钟,尹志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喊道了重阳宫大殿。 所以全真教上下,只有尹志平一个人会错了意思,还自爆了丑事。 不过得知真相的尹志平并不后悔,反而他觉得说出此事,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第108章 杨过选了尹志平 现在的情况就是,全真教派出了八千俗家弟子,跟随杨过,赵阮一同去往长安。 霍督师兄弟,则是被杨过派回了蒙古,也带走了他的书信,书信里,也写明了杨过的具体计划,他承若忽必烈,可以帮助他来汉人的城市生活,也说了他打算重建长安的计划,但需要他帮助完成一些事。 当然,杨过也不傻,他的这封信,全是用英文写的,并且怕忽必烈是个不学无术的宅男,还在英文下标准了汉语拼音,毕竟只要是蓝星人,那总认得拼音,而宋代的反切法和拼音差距极大,此信不怕被人截获,或者被霍都出卖给窝阔台。 全真七子,本也想一同前往,杨过全都拒绝了其好意,表面上是考虑到几位年事已高,加上全真教也需要有高手把手,才能与长安形成掎角之势。 实际上杨过是怕这些老道士来指手画脚,影响自己的指挥,白嫖这八千俗家弟子,杨过已经很知足了。 只是关于这几千俗家弟子的由谁带领,杨过的选择到是出乎意料。 刚才赵志敬处处针对尹志平,其实就是为了争夺这次带领全真教弟子支援长安建设的事宜。他赵志敬是有野心的,要不然原着里,后期也不会投降忽必烈。 只是赵志敬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揭露了尹志平对小龙女有贪恋之心,杨过居然当着丘处机和全真七子的面,点了尹志平随行,并且点名了不要自己去。 这是什么情况,他顿时风中凌乱了,思来想去,只有可能是自己当初得罪了他的娘亲和妹妹。他赵志敬是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终南山距离长安,不过百余里的路程,急行军的话,一天一夜,便可到达。 杨过和丘处机等人告别后,便带着小龙女,穆念慈还有白泽,先行去会和了山脚下陆展元和陆立鼎带来的200护卫和500厢军,这700百人,是他的核心部队,忠诚度是最高的。 其他人,他还信不过。 给陆展元兄弟讲了全真教上发生的事情以后,两兄弟自然是全力支持杨过的计划,也要一同前往,李莫愁自然也要跟着陆展元一起去。 只是小龙女虽然在队伍里看到的李莫愁,却也没有去主动跟她搭话,还是仅仅粘着杨过,杨过让她去躺椅上坐着陪着自己的娘亲穆念慈,小龙女也不愿意,非要跟着杨过一起步行。 杨过拗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 至于他的娘亲,任然还是那副悠闲的表情,带着墨镜,坐在躺椅上,摸着怀里的毛团子白泽,被人抬着赶路。 行军五十里的时候,小龙女羞红着脸跟杨过说。 “过儿。我想。。。更衣。你替我,看着点周围行么”小龙女羞涩的说道。 “哦,行,我这有很多干净的衣裙,都是你喜欢的纯白的,龙儿你要哪件” 杨过开始在储物戒翻找,最后都给丢到了小龙女的储物戒,整整一个储物格的,白色丝质汉服,各种款式的都有。 这些是他早就为小龙女准备好的,他知道小龙女喜欢穿纯白色的素雅汉服。 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小龙女很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小龙女看着杨过丢到自己储物戒的一堆新衣服一脸懵逼的对杨过说道。 “过儿,我说的更衣不是这个意思。” “啊,那是什么意思?” 杨过这一问,搞得小龙女脸更红了,穆念慈听到两人为这点事半天说不清楚也是好笑的对杨过解释道。 “过儿,儿媳说的更衣,是如厕的意思”穆念慈对杨过解释道。 随即又对小龙女说道。 “跟着娘亲来吧,我也正好要去。”穆念慈说着还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卷卫生纸。 又让白泽变回了人形,在娘两周围看着。 杨过看到两人就在这荒郊野外的如厕,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他虽然拥有无限物资,但对士兵的供给,最多也是给点粮食,却并为供给过水源,他储物戒里干净的泉水,通常只会供给给穆念慈和小龙女,再多就是供给自己的几个兄弟。 而士兵多是,就地取水,以现在的卫生条件,很多人就是在溪边如厕的,因为便于洗屁股。 这个卫生纸可不是每个士兵都配备的。因此,进军的过程中往往会因此造成疾病或者水土不服,所谓的水土不服,疫病传播,很大原因,其实就是吃了别人的屎。只是古代的史官不会这么记载,或者他们也认为自古都是这样,没什么可说的。 看来在军中推行喝开水是必须的了。 想到这里,杨过立刻走到陆展元兄弟那边给他们嘱咐道。 “以后只要是我们的军队,行进途中,不得在河边如厕,不得喝生水,所有入口的水源,必须以明火煮沸,再饮用。” 陆展元不明白这是为何,只觉得这个太过繁琐,他们武林中人,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就地取水就饮用,没有哪个还去弄火烧开再喝的,除非是生火做饭。 只是杨过坚持说,这样可以减少军中疫病,陆展元便还是照做了。 李莫愁则是听说小龙女几人正在更衣,表示自己也要去。于是便跟两人蹲到一起去了。 等小龙女和穆念慈,李莫愁三人,回归队伍,除了穆念慈的銮驾,整个队伍已经又往前行进了数里路。 一行人三人便跟在队伍后面慢慢的走。 途经一处农田时,几人目睹了一幕令人愤怒的场景。几名蒙古骑兵骑着马,在农田中对着无辜的宋人射箭取乐。他们故意将这些农人射伤而不射死,似乎在比拼箭术,享受着这种残忍的乐趣。 穆念慈的心中怒火升腾,看到这些无辜的农民受苦,她忍不住怒喝一声,心中涌起强烈的正义感。她立即从储物戒中取出倚天剑,剑气瞬时而发,闪电般地朝那些蒙古骑兵袭去,刹那间,几个骑兵连人带马,竟被斩成了两断,鲜血淋漓,场面令人心悸。 小龙女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惊叹。她立刻跳到穆念慈身边,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贴着穆念慈说道:“娘亲姐姐,你这是什么剑术啊,好厉害!” 穆念慈听了,心中一阵温暖,看到小龙女对自己的崇拜,不由得微微一笑。“这叫真气外放,怎么过儿没教过你吗?”她问道,心中暗自感到欣慰。小龙女对她称呼“娘亲姐姐”令她倍感亲切,并没有驳斥这个叫法。 “没有的呀。”小龙女眨了眨大眼睛,纯真无邪地说道。 “那等咱们进入长安,娘改天教你。”穆念慈温柔地摸了摸小龙女的小脑袋,就像宠爱白泽和杨过一样的说到。 第109章 李莫愁收红凌波 救下田里的农人以后,穆念慈便将自己的躺椅让与二人,准备将二人送回长安城养伤,可这夫妻二人怎么也不愿意去长安。 杨过颇为好奇,便问道:“你们为何不愿意去长安?” 老妇抬起眼帘,眼中满是无奈与绝望,回答道:“公子,夫人,老申多谢几位大侠相救,只是我们的田地在这,去了长安,我们没有活路啊。这不,趁着蒙古人走了,我们就想偷偷出来种上一些庄稼,可没成想到,他们又……”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最后抱着老翁受伤的大腿,痛苦不已,“都是我害了你啊。” 老翁满脸苍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悲伤。他轻轻抚摸着老妇的背,似乎在安慰她,但自己也无能为力。杨过几人见此,心中不免都感到一阵郁结,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深刻体会到战争带来的无情与苦痛。 “我们本是寻常百姓,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却因为外敌的入侵,成为了无家可归的人。”老妇的声音渐渐哽咽,“我们不想去长安,那是个陌生的地方,我们在这里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田地,至少可以过得去。” 穆念慈心中一阵酸楚,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生活,她明白这些百姓的苦楚。她走上前去,轻声说道:“你们不必绝望,或许我们可以帮助你们。长安的局势虽严峻,但我们会努力让这里恢复生机。”说着穆念慈又掏出了一包银子递了过去,足足一百多两。 老妇感激地看着穆念慈,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杨过看到他母亲这样,不免一声轻叹,他的娘亲就是这样,遇到可怜人总是好不藏私的帮助别人,他娘俩之前的生活过的那么困苦,都是穆念慈把郭靖给他娘两生活的钱拿去救济灾民了。想到这里杨过心中一软对穆念慈说道。 “娘亲,你给他们银两也没用,不如我们带着他们一起去长安,一是可以给这老翁治疗伤势,二是也好给他们一个安置,这世间的可怜人太多了,光给钱,也解决不了问题。” “行,那就听你的,过儿”。穆念慈说道。 在给了银子以后,两个老人觉得自己生活有了保障。才愿意同行去长安。但临走之前要去接还在家里独自守着空屋子的小孙女。 两老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种点庄稼,全都是为了这个小孙女。 李莫愁这次则是自告奋勇的说她去接,毕竟刚才都是穆念慈在出手帮助二人,她其实也对二老的遭遇感到同情,也想着出份力。 几人便在原地等李莫愁接老人的孙女归来。 那老人的孙女本也聪明,不愿跟李莫愁走,觉得她是骗子,结果李莫愁只有点了这小姑娘的穴道才给硬带了过来。 杨过看到李莫愁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不免笑着说道:“李师姐,你可真有本事,对个小姑娘还要点穴才能带得过来。” 李莫愁则完全不理会杨过的调侃,只是将小姑娘送到二老手里。小姑娘见爷爷受伤,立刻懂事地掏出手帕,认真为爷爷擦拭。 杨过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二老将遭遇告诉小女孩后,她的反应让人心生温暖。小女孩先是跪着给穆念慈磕了几个头,表达对她的感激,然后又走到李莫愁身前,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说道:“姐姐,你很厉害,我要学你的武功。” “哦?你为什么要学我的武功?”李莫愁挑了挑眉,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为了不再让蒙古人欺负我爷爷奶奶,我要保护他们。”小女孩坚定地说道,语气中透着稚嫩却又坚定的勇气。 李莫愁看了看二位老人,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软,笑着应道:“我刚才带你走,你还说我是骗子,还咬了我一口。你除非让我也咬一口,我才考虑收下你。” 小女孩一愣,随即勇敢地说道:“那,那你咬吧,我忍着!”说着,她便伸出了白皙的小手臂,递向李莫愁的脸庞,显得无比坚定。 李莫愁被这个小姑娘的勇气逗乐了,心中暗自欣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呵,你这小姑娘,倒是有点意思。好,我收下你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红凌波!” “红凌波,真是个好名字。”李莫愁轻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古墓派的弟子了。” 小龙女对李莫愁收徒弟之事倒是没有什么很大反应,反倒是杨过听了红凌波这个名字愣在原地,心想,因果大道果然又收束了。 接下来众人便是一顿赶路,最先赶到了长安的是陆鼎元,接着是杨过和全真教的人。 刚一踏入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心中一沉。 长安城,此时已是一片废墟,昔日的108坊,早已不存在。 街道上满是瓦砾,残破的房屋静默地屹立着,人烟凋零,几乎看不到生气勃勃的身影,只有微风在废墟中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凄凉。 偶有几个衣衫褴褛的难民像杨过等人乞讨饭食,尹志平都会命全真弟子,拿出自己的口粮分发给这些人。这一举动,倒是又让杨过高看了一眼。 杨过带着小龙女和穆念慈,白泽几人,趁着众人不注意,离开了人群。 他们选中了城中靠中心的一块区域的空地,这里已经被战火摧毁,夷为平地。 杨过看了看着空地的面积,大约也就是100米乘200米的样子,正好可以投放几座建筑,让她的娘亲和小龙女住进去,无论何时,他杨过想的总是他们两。 杨过让几人帮他守着,自己从储物戒里,投放了几座大型房屋,这些房屋和周围的建筑风格类似,并不突兀,接着又在房屋周围投放了数十个的空仓库,又在仓库旁投放了一个大型蓄水池。 之后,穆念慈便安排自己的300侍女陆续住了进去,毕竟都是黄花大闺女的,又没什么武功傍身,穆念慈也怕军中出什么乱子,自己把人带出来了总要为他们的安全负责。 杨过见穆念慈去安排自己的事去了,接着又在空仓库里,投放了大量的,大米,面粉,咸菜,又补满了蓄水池。 接着杨过找到陆展元,让他派出自己的700名心腹士兵,守住这片区域。 转头又找到尹志平对他说道。 “你带领全真教的八千弟子,去城中寻访,发布公告,就说我这里以工代赈,凡是来我这里做工的,每人每天可领3斤面粉,3斤大米,以及1斤咸菜。二两肉。” 第110章 重建长安城1 放粮 “哦?你确定给这么多粮食?”尹志平一脸疑惑 尹志平,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一天6斤的粮食,在这南宋,可不是每个家庭都敢放开肚皮这么吃的,他们全真教,也只有内门弟子才有充足的食物供应。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也没看到杨过的运粮车,担心对方还是太小,孩子气,瞎搞一通,害死他全真教这八千弟子。 “我确定,你去办吧。人数不限,来多少要多少。” 杨过说着,带着尹志平走向他刚空投下来的仓库。推开仓门,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仓库的大米和白面,全部以小袋装得整整齐齐,数量令人惊叹,尹志平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眼前的这一个仓库,怕是至少有几万石的粮食。 “这样的仓库,我还有十个。”杨过笑着看着尹志平,心中暗自得意,欣赏着他那不可思议的惊讶眼神。 尹志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满是震撼与感叹。他自然不知道这些物资是怎么运来的,只知道杨过在山下有一只自己的军队,但并不清楚具体的数量。看着眼前的这些物资,他心中暗想,这运输军队的数量怕是不低于几万人。 “这……这是你们的粮草?”尹志平结结巴巴地问,心中仍然难以置信。 “没错,这些都是为我们的队伍准备的。”杨过微微一笑,心中满意于尹志平的反应。 尹志平正想着,粮食充足,看来守上一时半会长安还是有希望的。 因为有粮食,就可以从老百姓中募兵。 他虽然古板,但并不蠢,若不是杨过当着丘处机的面,非要他尹志平带来人支援,他尹志平从内心里是不同意这种几乎让全真教弟子送死的行为的。 但他尹志平又是相当传统之人,既然答应了丘处机,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完成他师傅交代的任务。 “另外,你带领的全真教弟子也享有同样的待遇,可以从我这里领取粮食。此外,我还会给你们全真教的弟子,每人每天发放一两银子的俸禄。” 听到有吃的还有俸禄,尹志平顿时傻眼了。他心中暗想:修道之人本就清苦,虽然全真教管吃管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平时出门就不需要花钱。作为全真教首席的三代弟子,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二两左右,而杨过一出手就是一天一两,这实在让他瞠目结舌。 就在尹志平准备回赞,杨过之慷慨时,杨过又说道:“如果开战,所有的战备人员,俸禄会提高到一天五两白银,这叫战争补贴。如果阵亡,每人补偿一千两白银给其家人。所以告诉你的人,他们若是战死沙场,家人会得到保障。” “好,杨兄弟请放心。”尹志平心中感动,语气坚定,“就算无赏赐,我全真教的弟子为了家国大义,也绝不会退缩。杨兄弟如此慷慨,我尹志平佩服之至!”他拱手致敬,心中充满了对杨过的敬意。 然而尹志平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重赏之下才有勇夫,若是只凭口头上的大义或许能够撑住一两天,但绝熬不过一两个月,比起爱国,更重要的是人家要吃饭,人家还有家人要吃饭。而杨过此举,大义之余又给与了足够的激励,必能很快的聚集军心民心。 “行,你去办吧,找到人就来仓库这里登记造册。”杨过点头道。 尹志平拱手为礼,离开以后,杨过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回到仓库区,开始吩咐陆家兄弟准备开仓放粮的事情。 杨过将讲给尹志平的粮食发放标准,又给陆展元兄弟讲了一遍,又对陆展元嘱咐道。 “陆兄长,这里的粮食全是十斤一打包,也就是每发放一次都是三天的量,你们无需拆分,拆分之后,粮食不好保存和运输,容易变质。”杨过认真地解释着。 陆展元皱了皱眉,考虑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若是一次发放三天的粮食,有人领了粮食,之后的两天不来做工怎么办?或者我们等他们做满三日,再行发放?” 陆展元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当然他本意是好的,也是为了杨过着想,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了,这么多粮食,陆展元自然是以为是,杨过为了重建长安,已经散尽家财,当然要为兄弟节约一点。 “陆兄,断不可如此,”杨过语气坚定,“给大家吃饱了,他们才有力气干活。我们要让长安城的居民们明白,无论是修筑城墙,还是重建房屋,他们都是在为自己而战,不是为了我杨过。如今长安百废待兴,我们首先需要聚拢人心,才能共抗蒙古。区区粮食,算不得什么。” “好,杨兄弟果然大义,我按照你的吩咐办。”陆展元点头应道,心中对杨过更加钦佩。 交代完陆展元以后,陆展元立刻就找到他的兄弟陆立鼎,调集手下的五百厢军开始,准备分发粮食,现在这五百厢军已经完全成了杨过的私兵,陆立鼎也非常的识趣,每次赏赐军中士兵,都会说是杨过的意思,自己从不居功,所以整个厢军队杨过的忠诚度可谓非常之高。 杨过在处理完这些琐事以后,就回了给穆念慈一行人准备的房屋。 院子的大门处,已经被侍女们挂上了,长安留守府衙的牌匾。 杨过正想着是哪个侍女这么聪明,一进院子就看到了白泽,带着小红,小蓝二人想他走来。杨过顿时明白,这必然是小红的主义,整个侍女团队,也就只有她最有见识。 两人对杨过微微一礼,齐声说道:“见过家主。” “不必多礼。”杨过微笑着摆手,眼中对他们的尊重显而易见。“这牌匾是你们二人的主意吧?”他问道,目光扫过新挂上的牌匾,心中对他们的用心感到欣慰。 “是的,是小红的主意。”小红自豪地回答,脸上挂着笑容。 “不错,你想得很周全。”杨过称赞道,心中对小红的聪明才智感到赞赏。 “你们这次采购芙蓉花的任务完成得不错,这些是对你们的赏赐。”杨过说着,手一挥,地上出现两个小箱子,打开后,里面满是各种珍贵的首饰和珠宝,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两人接过箱子,面露惊喜之色,连声道谢:“多谢杨家主的厚赏!” 第111章 重建长安2 长安现状 “还有其他的事” 杨过见小红,小蓝二人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继续问道。 “有是有,只是小红怕是僭越了”小红说道, “在我杨家,人人平等,没有什么僭越之说。你们尽管之说”杨过回道。 听到这话,小红,小蓝二人倒是很受用,他们本来就出身官宦之家,只是后来落了难,被人当做玩物,现在看到杨过如此重视她们,心中也是很感动,誓要为杨过效死力。 于是小红便说道。 “我们二人带着数十人在长安附近大肆采购的缘故,认识了不少当地的富户乡绅。虽然长安破败,但目前居住在这里的人数仍然达到十七万,这十七万人属于无政府状态,由乡绅富户出资组建的保长和里长,负责管理地方事务。” 杨过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想,长安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人口。 “那这些十七万人的大概情况如何?”杨过问道。 “大部分人,都很穷困,但他们中总还是有一些富人。”小红继续说道,“在宋理宗时期,长安的治理几乎被忽视,蒙古人在吞并金人后,也没有派遣官员和军队常驻长安。只是偶尔过来进行掠夺,抢劫富人,掳走妇女。每当这种情况发生,这些保长和里长就会组织百姓一起躲避。” “如此一来,长安的百姓日子过得相当艰难,很多刚开张没多久的店铺就被抢劫一空。”小红的语气中透着无奈。 “他们听说杨家主,被封为长安留守,还带了几万军队前来镇守,这些乡绅富户纷纷表示愿意出资,出人帮助重建长安,并且一定会对你马首是瞻。”小蓝补充道。 听到这里,杨过心中一阵欣慰。他知道,百姓的支持是重建长安的根本。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好好利用这股力量,这件事就交于你们二人负责牵线,你们以后不用再管理那些侍女的事宜,就做我的推官,全权负责,长安城的重建事宜。所有事,都要先交到你们二人这里先过一遍,你们觉得没有问题,才可以实施” 听到杨过这话,两人均是一愣,推官一职,可不小,权力仅次于他这个制置使,只是未经朝廷就私自封官可是大忌。 小红则是说到 “家主,此事恐怕不妥,恐怕会引起他人非议,何况自古从无女子做官的先例。” 杨过则是淡淡的说道。 “我说可以就可以,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回头我让那瑞国公主给宋理宗写封信,让他亲自给你们二人封官,我看谁敢说个不。” 小红和小蓝听到杨过这番话,心中皆是震惊与感动。她们明白,杨过不仅是在给予她们权力,更是在为她们争取应有的尊重与地位。这样的支持让她们感到无比振奋更加决定要为杨过效死。 “另外,你们也不必事必躬亲,你们去招募自己的幕僚团队,我来出资供养,把事情都交给下面人去做,你们只把控方向。凡是能为长安建设做出,贡献的,我这个制置使承诺保留他们,保长里长的身份,并附以我大宋合法的官职”杨过对着二人继续说道。 “是,家主”二人又是对着杨过一礼道。 交代完小红小蓝两人的事,杨过就往府衙的内院走去。 他的这个长安留守的府衙,占用了100米乘100米的面积,也就是一万平方米,这个大小自然比不得杨家庄的规模,但该有的假山庭院,杨过还是一样都弄了一些。 一共设置成了三进院,一进50米x100米,被设置为了会客厅,府衙正堂,演武场等等。二进,30米x100米,被设置为了三百侍女的房屋,但为了保持空间的利用率,不至于房子贴着房子,杨过在二进院里投放的都是5层的房屋,看起来有点像小客栈的样子了。 三进则是,20米x100米,里面被杨过放置了四座,10x15米的房屋,其余的空地则是放置了一些凉亭,假山,还有树木。 穆念慈和小龙女的相邻在一起,另外两间则是暂时给了李莫愁和红凌波居住,但这两人,杨过是准备将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就让这两人搬出去跟陆展元住一起去。 杨过先是去内院,准备给穆念慈请安,结果却,看到白泽和小龙女,李莫愁和红凌波也在此,几人正围着一起吃火锅,气氛还很融洽。 杨过不禁内心一叹道:“这才是神雕的正确打开方式啊,整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他看着眼前的情景,感到一种久违的温馨与宁静。 小龙女见杨过过来,立刻欢快地跑上前,把他牵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满脸笑意。两人相互依偎,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结果,这两人当着众人开始了秀恩爱,互相喂食,温柔的气氛令周围的人感到一阵尴尬。穆念慈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无奈,面露尴尬之色,忍不住轻咳一声,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却无济于事。 李莫愁则是早已习惯了这对小鸳鸯的行为,她无视了杨过和小龙女的亲昵,专心地对自己的乖徒弟说道:“多吃一点,别理这两人。”说罢,她从寿喜烧的锅里,夹光了所有的和牛,肉片,全塞到红凌波的碗里。 几人吃完饭后,就各回各屋了,穆念慈也没有阻拦杨过和小龙女离开,自己坐在床上玩白泽团子。而白泽团子,现在更是发明了一种新玩法。 就是白泽会利用储物戒的界面,投射出来形成一个全息屏幕,自己和念慈娘亲在这个界面上玩电子游戏,什么斗地主拉,打仓鼠拉,俄罗斯方块,连连看,这些小游戏对穆念慈来说都很新颖,加上有白泽陪她一起玩,她也是玩的不亦乐乎。 只是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叮嘱了句。 “过儿,你现在还小,何况你们现在还没成亲,可不准弄出孩子来,听到没。” 听到穆念慈这话,杨过顿时尬在原地,小龙女则是满脸羞红的靠着杨过,装作听不懂。 只有杨过知道,当日在梦境里,小龙的玉女素心剑法那是使得出神入化。 无论是表剑法,还是里剑法。 “知道了娘” 杨过虽然尬,但还是要回娘亲的话,半天憋出这句话后,就带着小龙女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112章 重建长安3 小龙女的筑基丹 杨过和小龙女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杨过先是准备脱掉衣服,先去淋浴一会儿。 可随即便想起来,自己不是在杨家庄,这里没有散灵阵驱动水路,也没有开凿相应的排水渠。 洗澡还是只有使用古人的方式了。 于是只有呼喊门口的侍女,让她们给自己还有小龙女准备热水。 府衙的房子,毕竟不同于杨家庄那般恢弘庞大,他与小龙女的浴桶之间也只是简单的隔了一个屏风。 十几名侍女,分别端着热水,洗浴用品,来到杨过和小龙女的身旁,准备帮二人洗浴。 小龙女却是让这些侍女都退了下去。 自己走到杨过这边的浴桶旁,说道。 “过儿,我帮你洗。” “什么,龙儿”杨过满脸惊诧。 “过儿,我在古墓的书籍里看到过,妻子帮丈夫洗浴是很正常的。”小龙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声音轻柔而坚定,“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正式成亲,但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当然也有义务帮你洗浴了。” 杨过还没来得及拒绝,便感觉到小龙女那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到了他的后背,心中一阵温暖涌起。他的心跳不禁加速,微微感到有些紧张,却也无法否认这种亲昵的感觉让他倍感舒适。 小龙女小心翼翼地取出毛巾,轻柔地为杨过擦拭着背部。她的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在用心呵护眼前这个她深爱的人。杨过虽然有些脸红,但更多的是感到幸福与安心。 “龙儿,你不需要这样做的。”杨过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尽管心中有些挣扎,但看着小龙女认真而期待的神情,他又觉得自己很难拒绝。 “我想这样做。”小龙女轻声回应。 只是洗到前身的时候,杨过还是打断了小龙女,说道。 “前面我自己来吧。” 光是搓个背,杨过已经快把持不住了,万一他一时冲动,真的在这里冲了小龙女,小龙女自然是不会拒绝。 只是他娘说了过了,现在不能冲小龙女。 他要是敢冲,以穆念慈的性格,怕是要破门而入阻止二人,想想那个画面,杨过就感到不寒而栗。 如果真的那样,怕是自己会变成赵构,那样。 正在兴头上底下人说金兵来了,结果赵构的后半生,一做那事,就会想到金兵来了,直接就泄气。 所以杨过干脆打消了这个想法。开始默念丘处机教他的清心决。 杨过一遍默念清心诀,一边洗,同时,又唤来侍女伺候小龙女洗浴,他自己是不敢去给小龙女搓背的,他怕把持不住。 当侍女给小龙女洗浴完毕后,杨过坐在小龙女的床前,轻轻地为她按摩足底,动作温柔而细腻。 “龙儿,今天累不累?走了那么多路。”杨过关切地问道。 小龙女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柔情。“我不累,有过儿陪着,走到天涯海角都不累。” 听到这句话,杨过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流,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被驱散。他轻轻握住小龙女的脚,心中满是温柔与感动。 两人相拥在一起,沉沉的入睡,没有做任何越轨之事,就像他们在梦境里那样。 这一觉杨过和小龙女都睡得格外的香甜。 毕竟都是赶了一百多里的路程,这一觉两人,都是睡得相当的沉,直到次日的中午,穆念慈才将两人唤醒吃饭,因为穆念慈自己,也睡到了中午。 几人吃过午饭后,杨过则是要出去办公了,长安城的重建工作,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小龙女见此,立刻跟着杨过贴了上去。 穆念慈看到这一幕,倒是立刻喊住了小龙女。 她知道,小龙女这长相太过妖孽,现在长安城未定,他一路跟着杨过,一是杨过无法安心工作,二是肯定会给他惹来一些麻烦,别的不说,就说那尹志平现在也在长安。 他穆念慈是听杨过说过了,那尹志平居然在梦境里去脱小龙女的衣服,企图非礼她。 穆念慈自然要好好保护这个天仙一般的儿媳。 于是便对小龙女说道。 “好儿媳,这几天过儿有很多事物要处理,你跟着他,他恐怕无法专心,不如,你留在屋里陪着娘,娘教你剑气外放的武功如何。” 杨过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一动,心想,虽然很舍不得小龙女,但的确现在也要分场合。 小龙女总跟着自己,别说自己无法安心办公,那尹志平,恐怕也无法安心工作。 还是将他留在娘亲这里陪穆念慈练武是最好的。 于是便对小龙女说到。 “龙儿,你且在这里陪娘亲练功。”杨过对小龙女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你们娘俩,能够在多余的时间,把那几百名侍女也教一下。在这乱世,手无缚鸡之力可不行,说不定教得好,咱们一下就弄出了一个全是女生的门派。到时候,你古墓派就后继有人了。” 小龙女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可是,我想陪着过儿……” “我知道,龙儿。”杨过柔声说道,眼中满是温柔,“我答应你,太阳下山,我就回来陪你,好不。” “那好吧”小龙女也不想为难杨过,依依不舍道。 杨过则是心念一动,取出一颗极品筑基丹对小龙女说道。 “龙儿,这个丹药叫极品筑基丹,可以帮助你大幅度提升内力修为。”杨过认真地对小龙女说道,眼中满是关切,“虽然你现在的内力刚刚达到了可以跻身五绝的实力,但这仅仅是入门,跟真正的五绝高手的实力还相差几个数量级。而且以你现在的实力,是使不出剑气外放的。” 小龙女认真地听着,她其实也一直希望能学会更多的武功,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你想学娘的那招剑气外放,必须提升内力修为。”杨过继续说道,“你先服下这颗筑基丹,然后让白泽教你怎么炼化。” 说着,杨过将丹药递给小龙女。小龙女看着眼前的极品筑基丹,心中激动不已,接过丹药,轻轻握在手中,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气息。 “快,服下它吧。”杨过鼓励道。 小龙女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吞下,丹药在她口中瞬间化开,化为一股清凉,顺着她的经脉流淌而去。她感到一阵温暖与舒适,内力似乎在这一刻被激发,渐渐涌动。 “现在你要专心调动体内的内力,将这股能量炼化。”杨过对她说道,心中也在默默关注小龙女的状况。 这时,杨过招呼过来萌萌的小白泽,准备为小龙女讲解筑基丹的炼化过程。小白泽欢快地跑过来,眼中闪烁着聪明的光芒。 “龙姐姐,丹药的炼化过程很简单。”白泽开始解释,“你只需要保持心境平和,专注于体内的能量流动,将这股力量与自己的内力融合,慢慢引导它流淌至每个经脉。” 小龙女认真地听着,心中默念着白泽的话,努力保持心境的宁静,对她来说,只要不想杨过,他的内心本来就是宁静的,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不是保持宁静,而是不想杨过。 随着内力的流动,她感受到体内的变化,仿佛一股新的力量正在逐渐觉醒。 杨过看着小龙女,心中充满欣慰。 又交代了几人几句,便快步走出府衙。 第113章 重建长安4 提前十六年出现的王惟忠 杨过刚走出他在长安留守的府衙时,就看到不远处的赵阮正带着一群人同陆展元一起给百姓分发食物。便上前说道:“师姐,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昨晚就到了。”赵阮微微一笑,虽然疲惫但依然精神,“你的侍女说你和龙姑娘已经就寝,就没打扰你。” “你昨晚没睡?”杨过注意到赵阮眼中的疲惫,关心地问道。 “爹爹最后的希望都在我身上,我哪睡得着。”赵阮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定,脸上却掩饰不住的疲惫。 “这可不行,你现在必须回去休息。”杨过说着,毫不犹豫地将赵阮往他的府衙里拽,让陆展元的人接手她的分派粮食工作。 赵阮的侍卫在一旁,看着她似乎在征求意见,想要出手阻止杨过。然而,赵阮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干预。杨过则是坚定地拉着赵阮,直直回到穆念慈的房间,把她安置在那儿。 此时的小龙女已经回屋开始炼化筑基丹,安静而专注。当杨过带着赵阮走进房间时,穆念慈看到他拽着赵阮,微微一愣,问道:“过儿,这是?” “娘亲,师姐就交给你了,盯着她睡觉。”转而又对赵阮说道,“不睡觉会死的,你死了就更没人关心你爹的江山是何人来坐了。” 赵阮闻言心中一震,但随即也明白,杨过说的是对的。 赵阮再服下杨过给的一些宁神安睡的丹药后,就睡下了,这些丹药很管用,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当赵阮醒来的时候,穆念慈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香气四溢的菜肴在房间中弥漫,让她的胃口大开。赵阮简单吃过后,心中萌生了去找杨过的念头,但转念一想,心中又有些犹豫。人家小夫妻晚上做点什么,她自己去打扰,也未免显得不合适。 “算了,还是等他们有空再说吧。”赵阮自言自语 她本以为此时杨过已经和小龙女腻味在一起,结果穆念慈告诉她:“小龙女正在闭关,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 此时,杨过得知赵阮醒了,便立刻通过储物戒的传音术与穆念慈沟通,让她去前院的议事厅,正好有事找她。 赵阮赶到议事厅时,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热闹的气氛让她感到一阵紧张。杨过坐在主位,旁边是陆展元和陆立鼎。左边首位则是她父亲任命的副将刘整,正是那个之前抓住赵志敬、狠狠给他打脸的人。 刘整身旁坐着利州路安抚使王惟忠。虽然长安一直隶属于金国,但离利州路的管辖地最近,王惟忠能够亲自前来,赵阮心中感到一阵意外。她的父亲并没有直接给王惟忠下圣旨,现在大宋的十六路安抚使,都是各管各的,自己粮食都不够吃,王惟忠能够主动来,显然是对大宋足够的忠诚。 在王惟忠的下面,则是一名年轻的干将,赵阮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 而在杨过右边的那一排,靠着杨过的两名长相清秀的女子,她赵阮知道这是杨过家里的侍女官家,其他的都是全真教的人,以尹志平为首,都是来协助杨过重建长安的。 “师姐,你醒了。”杨过看到她进来,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温暖与关怀。 众人见是赵阮来了,便也纷纷行礼。 赵阮这是恭敬的说道。 “各位不必多礼,阮儿,感谢各位能够前来,为我大宋出一份力,改日,我必定上奏爹爹说明大家的忠君爱国之举。” 赵阮的话说的很到位,以小名自称,没有摆公主的架子,更是表达了会提在场的各位请功的意愿。虽然在场的也都是大义之人,但这话,还是让众人很受用。 “公主言重了,能为国家效力,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在陆展元的带领下,众人纷纷向赵阮拱手致意。 杨过接过赵阮的话,目光坚定地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来商量一下重建长安城的具体事宜。” “第一点,生活物资,包含粮食、衣服、生活的日常用品,甚至还有药品。这方面,由陆立鼎和陆展元二人保障后勤供应,物资由我杨家提供,保证足够,但如何分配,我要定下规矩。” 随着杨过的声音在会议厅中回荡,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他身上,心中默默期待他的计划。 “我的物资不是白给的,我这不养闲人。”杨过继续说道,“我调查过,长安城现存居民十七万人,我师姐赵阮那有两万精兵,全真教弟子八千人,王惟忠将军带来了利州路的三千精兵,算在一起,我们有三万军的守备。但在我眼里,我们有二十万军的守备。” 王惟忠对此表示不解,微微皱眉,问道:“王某领军十余年,未曾听说把居民也算入军中计数的,杨兄弟此言不知是何意?” “王将军,通常情况下,的确是你说的那样,但现在情况特殊,我要的要求是全民皆兵。”杨过语气坚定,毫不犹豫地回应。 “这怎么可能?城中还有那么多的老人妇孺,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王惟忠反驳道,面露疑惑。 “王将军,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杨过缓缓说道,目光透过众人,似乎在回忆那段往事,“我这位兄弟,陆展元家中有一位管家,他的女儿被恶霸抓去,任由恶霸的兄弟们凌辱致死。这个管家本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没学过一天武功,但正因为他女儿的死,这管家提剑砍杀了十几名武林人士后和他们同归于尽。” 众人静默,听着杨过的故事,心中也被他的话语所打动。 “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杨过继续说,声音中充满了坚定,“逼到你无路可退,逼着你去拼命。而现在,我需要所有人都为他们自己拼命,除非他们认为,自己的亲人、老婆、女儿被蒙古人抓去后,所遭受的对待会比那管家的女儿要好。”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凝重,众人心中都被杨过的话语所震撼, 每个人都明白,面对外敌的侵略,只有团结一致,才能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杨兄弟说的是,倒是我着像了,我愿意支持这个计划。”王惟忠表态到,其余的几位将领也纷纷颔首。 第114章 重建长安5 杨过的金融,长安币 “全民皆兵的计划,由林芷儿和林青儿来负责实施,同时,长安城内的法治、法律、商业上的经营,宣传的相关事宜,你们都可以找她们两。”杨过坚定地说道。这时的林芷儿和林青儿正是小红和小蓝的本名,杨过相信她们的能力。 “光有律法,没人监督执行,也是形同虚设,所以我需要尹志平道长,你带领全真教的八千弟子,作为督军,维护长安城内的治安,并配合她们做好商业上的建设。不知你们有没有什么问题?”杨过看向尹志平和小红小蓝,期待他们的反馈。 “我们没有问题。”小红和小蓝异口同声地答道,脸上满是自信。 “我这边也没有问题。”尹志平也点头回应。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既然刚才杨兄弟说了要全民皆兵,为何又要开设商铺做生意?”尹志平又说道,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合理性。 杨过见状,微微一笑,便解释道:“全民皆兵的计划并不是要让所有人都成为战士,而是要让每个人都意识到自己是长安的守护者。开设商铺与经营商业,能够增强城内的经济基础,提供足够的物资保障,确保在危机时刻大家能齐心协力。” “而且,商铺不仅能为大家提供生活必需品,还能在稳定社会秩序的同时,增加民众的参与感与责任感。”杨过继续说道。 赵阮倒是觉得杨过的这个计划可行,便追问道。 “不知道师弟具体准备如何实施。” 杨过则是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块木质的牌子,这牌子赵阮认得,是当初杨过给过她进出杨家庄的令牌,这种令牌很特殊,不知道杨过用了什么手段,上面文字可以发光,别人想仿制都仿制不了。 其实赵阮不知道的,杨过只是在其中放入了一点,中品灵石的碎屑,用来给令牌的显示提供能量。 赵阮眉头微皱,不知杨过是何意。 只见杨过拿着牌子,按了一下木牌上侧面的一个按钮。木牌上立刻显示五百〇五长安币。 “这五百〇五的意思大家都懂吧”杨过对着众人问道。 “意思是这块令牌里存有五百零五文钱”赵阮的反映最快,抢答道。 “对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里面的钱的记数单位不是文,而是我杨家钱庄发行的长安币,只能在我杨家钱庄发行,且在长安城内使用”杨过说到。 接着杨过让陆展元在桌子上一个更大的木板上,按了几下,杨过将自己的令牌放了上去,然后众人便听到了一句话。 “付款成功,本次消费五长安币” 接着陆展元就递给了杨过一斤大米。 “看懂怎么用了吗,”杨过对众人问道。接着又继续说道。 “看不懂也没关系,你们可以来陆展元和陆立鼎这里学很快就能学会。” 其他几名武将还没明白所以然不知道杨过为何要这样做,把钱放进一个木牌牌里,但赵阮心中已经大骇,他大骇不是那木牌中的声音是白泽的声音,而是这种支付交易对方式无疑大大提高了商业的便捷性,甚至都不怕被打劫了,想到打劫,赵阮对杨过问道。 “如果,别人偷了我的牌牌怎么办。” “每一块木牌,背后有从0至九,九个数字,在支付之前需要先按金额输入交易的数额,再按密码进行确认。只有这九个数字的特定组合才能成功支付,当然每个人的组合都会不同,我称这个为密码,别人偷了你的牌子,却不知道你的密码,任然无法使用。当然这个密码,只能在我杨家钱庄进行修改。”杨过说着,就将木牌翻转过来给大家看 “还有一点是,木牌与木牌之间,也可以进行钱的转移,这十个数字,既可以输入金额,也可以输入密码,按金额这个按钮时,木牌上此次交易需要支付或者收取的金额,按,余额时,会显示你的钱包余额。”杨过一一向众人皆是这个木牌的用法,几个聪明的很快就学会了。 “不知道,杨兄弟此举是何意呢”王惟忠虽然也学会了如何使用,但他没明白杨过的意图。 “王老将军,我的计划是,首先,让十七万的本地居民全部参与到长安城的城墙修建。我给他们的酬劳是,每一天,一个人,三斤大米,三斤面粉,一斤咸菜和两两肉。士兵也享受同样的待遇。”杨过坚定地说道,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此言一出,几名将领纷纷大骇。刚才看到那个牌子,他们还没有这么震惊,而现在听到每人每天可以分到如此丰厚的物资,心中更是惊诧不已。 “这……这是在开玩笑吗?”赵阮的副将,刘整终于将忍不住问道,面露怀疑之色,“如此庞大的物资,如何保障?” 此时反倒是赵阮流露出了对杨过的信任,她早就知道,杨过就是此等手眼通天之人,否则她也不会去求她,便接话道。 “我相信师弟的实力,也知道师弟是好心,想着一些家庭,只有一个壮劳力的情况下,领回去的物资,可以够一家人的伙食了,只是对于那些只有一个人来说的家庭,他们领回去这么多物资,又无法存放,岂不是造成了浪费” 要说赵阮不愧是聪明人,杨过正在想,要是还没人发现其中的关键,就还得是自己从头解释,现在有赵阮递梯子,就轻松很多了。 于是便对众人说道。 “师姐说的很好,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决定不直接发放物资了,转而改发钱,每人每天一百长安币,这长安币,就是刚才木牌牌里的数字。大米1斤,5长安币,咸菜1斤,5长安币,面粉1斤,10长安币,蔬菜1斤,5长安币,肉食1斤20长安币,牛奶1斤10长安币,棉衣一件10长安币。。。。”杨过像一个商人报价一样,把每一种生活物资的种类都报了一遍。 众人听了都内心震动不已,都在心里暗想,这杨过看似年纪小,心思却如此细腻。 等杨过报完价,又接着说到。 这些基础物资,我杨家商行承诺无限供应,且在重建长安的过程中,永不加价。 第115章 重建长安6 李莫愁收徒陆无双。 赵阮则是担心的问道,如果有高人能够修改这个木牌牌里的数字,岂不是你要破产。 杨过则是神秘一笑道“能修改这个数字的人,在这个世界,除了我,没人能做到” 当然杨过并不是在吹牛,这个高武世界,除了他,就只有穆念慈知道灵石的灵力如何调用,就算是蓝星转世的忽必烈,看了只怕也是一脸懵逼。 众人确定了,物资的发放形式,之后便是如何守城的,防范蒙古人进攻的问题。 杨过还是谦虚的询问王惟忠的意见,虽然,他的前世也带过兵,但修仙世界的战力那都是一人独挡一面的存在。而现在在这个高武世界,除了她的娘现在凭借一招万剑诀能够独挡一面,其他人均做不到,他杨过总不能让穆念慈,充当守城的小兵奋战在第一线去吃苦吧,那样的话,他宁愿不要这破城了。 王惟忠倒是也没客气,毫不犹豫的指点到 “我的想法是,我们集中两万守军,以目前的留守府衙为根基,先守住这些粮仓和仓库,以这些仓库为根基向外防守。这些仓库高墙深垒,本身就是很好的防御屏障。” 要说王惟忠的思维还是很清晰,首先要保障的是粮仓。 可这话在赵阮听起来,就是要放弃城中其他居民的意思。便接话道。 “如以一来,长安城中,十几万居民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被蒙古人肆意蹂躏吗?” 听到赵阮这么说,赵阮的副将,那名叫刘整的人终于开口接话道。 “公主殿下,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你说”赵阮答道。 “其实长安城虽然已成废墟,但长安的城墙,自唐朝以来,都是花费重金修缮的,虽几度被金军推倒,但根基还在,现在长安城墙,是不用修建地基的,只用重建上半部分的城墙就能很好的形成防御体系,因此城墙的修复相对较为容易,若我们能够在蒙古人到来之前,修缮好大部分的城墙,或许可以直接守住整个长安城。而现在杨留守,给出了这么多的粮食,完全可以调动十七万居民一起修缮城墙。以求最快速的修好城墙。”刘整给出了一套完整的理由。 听到这话的杨过则是微微颔首道。 “我的想法和刘将军是一样的,我之前说的全民皆兵,也就是这意思,我希望能够调动全城居民共同参与到城墙的修复工作中来,凡是参与城墙修复工作的,我会提高他们的待遇,用来激励大家的参与。” “但是建筑材料从哪来,现在才要开凿恐怕来不及。”赵阮总算还是说出了关键的问题。 “长安城内,到处,不都是建筑材料么”杨过自然指的是那些受到战火波及,倒塌的房屋,和建筑。 赵阮也听懂了杨过意思,但还是问道。“长安城内,废弃砖石的确不少,但这些砖石即不规整,也失去了坚固的程度,当真可用?” “师姐勿忧,且看明日,我自有办法。”杨过安抚道。 随后众人又商议了一些其他的事宜的细节后,便各回各家了。 现在的长安城,除了杨过有自己的府衙,其余人均是席地搭帐篷。 杨过也是很贴心的给几万人的大军全都发放了棉质的睡袋,别说这些睡袋虽然和蓝星的不同,但保暖效果确实极佳。陆展元兄弟则是暂时被接到了府衙的内院暂住,只是这样一来,李莫愁就和红凌波挤一间屋子去了。 半夜时分,李莫愁,突然觉得不对劲,似乎有陌生的气息在靠近。她立刻披上衣服,飞身跃上屋顶,目光敏锐地扫视四周。果然,她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接近陆展元的房子。 “谁?”李莫愁心中警觉,二话没说,抽出拂尘,迅速向那人扑去,凭借她的轻功,瞬间将此人拿下。 当她撤下对方的面纱,看到那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时,愣了一下:“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李二娘,是我,陆无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李莫愁随即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待在家里吗?” 陆无双微微低头,面上流露出几分无辜与坚定:“我担心我爹,想出来看看情况。听说最近局势紧张,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李莫愁的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想不到陆无双如此关心自己的父亲。她知道,陆展元作为父亲,定然会不惜一切保护自己的女儿,而陆无双的勇气与决心也让她深感欣慰。 “你这样做很危险。”李莫愁语气中透着关心,“你应该回去,待在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时局动荡,爹爹做的事也很危险。”陆无双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我想待在他的身边,必要时也能帮帮他。” “可你现在的功夫,只怕自顾不暇。”李莫愁淡然地说道,心中对陆无双的坚持感到一丝无奈。 然而,陆无双却走到李莫愁身边,坚定地跪下说道:“求二娘教我武功!” 李莫愁没想到陆无双会这样说,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须得问过你爹爹。” 见李莫愁说着要去找陆展元,陆无双立刻拉住了李莫愁的衣服,急切地说道:“求二娘不要告诉爹爹,爹得知道我来了肯定要赶我回去。现在我独自一个人回去岂不是更危险?要是爹爹派其他人护送我回去,且不说会消耗守卫长安的力量,别的人又会怎么看我爹,怎么看我?” 陆无双连忙解释,语气中透着一丝焦虑与坚定。李莫愁听了她的话,思索片刻,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那好,我可以教你武功,但你需答应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府衙里练功,哪里都不准去,直到你爹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再来处理你的问题,你有没有异议?” “一切,都听二娘的。”陆无双见李莫愁终于答应她留下来,脸上绽放出一抹喜悦的笑容,生怕她反悔,立刻保证道。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道,此时已经露出小鹿角站在阴影里隐匿气息的白泽。 第116章 重建长安6 来将何人?临安,穆念慈。 杨过在和众人商量完事情,嘱咐白泽看家以后。 运转小龙女教他轻功,天罗地网势,飞奔到长安城墙的四个角落,分别放下的足够的建筑材料。 又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府衙。 仓库周围守夜的士兵,几乎都没有发现杨过出去过。 本来以杨过的储物戒的能力,是可以坐在府衙,进行半径百公里的投放的,只是他想试试小龙女教他的轻功究竟如何,顺带,也想看看,长安城墙的实际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果然不负他的期望,果然很强,小龙女教的古墓派轻功,和全真教的武功走的完全是不同的路线。 全真教的金雁功,注重与内力结合修炼,且重点在运转内力,扶摇直上。 而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势,则更是注重将内力化在招数上。 如果说金雁功是凭借一口气,垂直向上的轻功,那天罗地网势,就是消耗自身的一口气,横向飞奔的轻功。 这就好像打蓝星的游戏,一个是无限二段跳,一个是无限冲刺。 所以这两种轻功在杨过看来并无优劣,只是适用范围不同。但如果能够完美结合,则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收效。 只是轻功毕竟是轻功,无论如何都需要有起始的借力点,和修仙世界的御剑飞行还是差的很远,不过按照这个世界的修炼境界来看,只要能突破五绝的实力,达到逍遥派的平均水平,那大概率是可以飞行的。 那李秋水和巫行云在天山缥缈峰,飞在空中互射激光的电影画面又一次浮现在了杨过的脑海里。 想到这里杨过更加下定了决心,等这一切忙完了,就带着娘和小龙女,一起去天山缥缈峰逛逛,反正他有飞舟,在这个大世界,任何地方都可去。 当杨过回到留手府衙的时候,白泽告诉了他,陆无双的事情。 果不其然,因果大道又收束了,杨过感叹道。 因为小龙女现在正在炼化筑基丹,杨过不想打扰她,让白泽布下了防御阵法后。便搬到屋子另一端的侧室就寝。 次日,一大早,杨过便早早在城东的城墙处,等着众人的到来。 王惟忠和刘整,都在整军备战,尹志平则是带着全真教的弟子,一直跟随者林芷儿,和林青儿,招募人手,重建房屋,开设杨家钱庄,开设杨家粮铺,杨家医馆等等一系列事宜。 都在各忙各的,城墙的修筑,则是完全交给了赵阮和杨过执行,毕竟城墙才是重中之重,杨过也不放心交给别人。 陆展元则是被杨过拉着,带着最衷心的七百人,护卫在杨过周围,防止蒙古人随时的偷袭,当然主要护卫的不是杨过,主要护卫的是在修城墙的工匠。 为此,杨过还特意给这柒佰心腹,每人都配备了轻甲和连弩和五十发弓箭,这连弩全是杨过提供材料和图纸,由城里的木匠连夜打造的。 连弩单次装填可发射10发箭矢,瞄准和上手都极为简单。唯一不足的是,工匠有限,要想给全军装备,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杨过见赵润带来的近两万名青壮和工匠,杨过先是吩咐陆展元,就地开饭,先让大家吃饱。 一刻钟后,先吃完饭的工匠,开始在原有的城墙的地基上,利用完整的砖块开始,加盖外檐墙和内檐墙。 而杨过则是给了他们一种叫水泥的东西,这边是昨天,杨过对赵阮说的办法。 在前世他刚穿越到修仙界的时候,可是造了大量的水泥,用来盖地堡保命,只可惜再厚的水泥墙也挡不住元婴修士的神雷劈下。 但在这个高武世界,盖出个十米厚的城墙,再高的武功也打不穿。 杨过的计划是,这两万人,分为4个分队,每个分队5000人,负责9公里多的城墙。 这样,分配到每个人手里,其实只有不到两米的长度,但为了保证城墙的一致性,他采用了每10人一个小组,负责20米城墙的建筑方式,每一个小分队由一个技术工匠带领,负责测量监督,保证城墙的一致性。 这样的情况下,一天建立一个人的高度的外檐墙和内檐墙,丝毫没有问题。 等工匠盖好盖好内外檐,再由苦力填入废料,再在空隙处填入搅拌好的水泥。 如此循环,三日,便可使得长安的城墙的整体,加高大半个人的高度。 前几日都还风平浪静,第十日的时候,王惟忠的斥候来报,说二十里处,出现了蒙古人的骑兵小分队,大约三百余人的样子。闻得此报,王惟忠也是立刻带领一千骑兵迅速赶到城门处。 “看来,他们不像是窝阔台的主力,应该是冲着长安城来抢劫。” 王惟忠分析道,他心中隐隐觉得这批蒙古兵可能是惯犯,专门寻找机会进行掠夺。 杨过,则是下令大开城门,让陆展元的弓弩手埋伏两旁。 几十蒙古兵刚到长安城下,看着这矗立在眼前的两人多高的城墙皆是立刻勒马驻足。 其中几个蒙古兵还在交谈些什么。 蒙古骑兵很快分出了一支十人的小分队进城打探。 这些蒙古骑兵刚一进入城门,就被陆展元的人射成了筛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城外的蒙古骑兵见势不对,意识到城中有埋伏,立刻撒腿就撤。 杨过提剑运转轻功便想跃出城墙追去,他知道这只小队绝对不能放跑,否则很快窝阔台的大军就会兵临城下。而现在他们并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需要尽量避免接战。 刚想至此处,杨过,就见一红色身影从头顶飞过。 杨过刚想叫一声娘,穆念慈已经飞过城墙,跃入敌方阵中。 她手持一把血色长槊,身形如风,瞬息之间便挑翻了几名蒙古骑兵。鲜血顺着槊头不断流动,被迅速吸入槊身,直到这把血色长槊上流转起一阵鲜红的光华,仿佛拥有了生命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蒙古轻骑见来人是一女子,看似弱不禁风,且容貌极其貌美,瞬间便收了逃跑的意图。 立刻就生出了生擒这红衣女子,带回去好好玩玩的念头。 虽然刚刚她一瞬间就挑翻了几人,其他的蒙古骑兵也只当是逃跑时被人钻了空子,并没有觉得眼前这天仙一般的美人儿,能有多少战力。 更何况她没有马。显得更加孤立无援。 随军的翻译见此情形,心中一阵轻视。 但毕竟他也是汉人,被逼无奈做了这汉奸。 想着这么美的美人儿,也要被蒙古兵抓回去糟蹋了,居然心生一丝不忍,道。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退去。”言辞中带着极强的轻视,仿佛在嘲笑穆念慈的无知。 穆念慈听到他的语气,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感到不悦。 但见此人出言提点,便也,冷静地答道:“临安,穆念慈。” 说完,穆念慈提起手中的长槊,运转轻功,毫不犹豫地向着蒙古人冲去。 第117章 重建长安7 穆念慈杨家枪法,一人包围三百骑兵。 要说穆念慈手持的这把长槊,杨过自然是认识的,因为这就是杨过给她的。 此槊,名为十字妖槊,前世在修仙界,乃是一把帝级兵器,曾经随着前世的荒天帝征战四方,后又一槊镇压巫族十万余年不敢越界。 十字妖槊本已觉醒槊灵,有望晋级神器,只是在荒天帝独自打穿登天路的时候,槊灵为了护主人周全,身死道消,最终沦为一把上品灵器。 尽管失去了槊灵的加持,十字妖槊依旧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杨过见这架势,似乎在穆念慈的操持下,十字妖槊隐隐的还有再次觉醒槊灵的冲动。 穆念慈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血红的寒光,显得格外渗人。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在金雁功和天罗地网势的加成下,一秒斩杀一名蒙古骑兵。 而当每一名骑兵被斩杀以后,其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会被这把妖槊迅速吸干,只剩下一具空壳子干尸,留在原地。 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骑兵,纷纷感到一阵恐惧,心中开始恐慌不已。穆念慈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血红的寒光,显得格外渗人,犹如来自地狱的死神,带着无情的杀戮气息。 “快退!”一名骑兵惊恐地喊道,意识到眼前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慌忙勒马想要逃离。 然而,穆念慈的身法如影随形,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她的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无情的杀戮与鲜血的流淌,留下的只有干瘪的尸体,和恐惧的回忆。 “妖。。妖怪。。!”另一名骑兵颤抖着,大喊道,心中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逃脱这场劫难。 然而这一幕在远处的杨过和王惟忠看来。 只见穆念慈一人跃入蒙古三百余人的军阵之中,蒙古三百骑兵如黑云压境,铁蹄轰鸣,尘土飞扬。 蒙古骑兵突然间就对穆念慈,发起了猛烈的冲锋。他们像一群疯狂的野兽,咆哮着向穆念慈扑来。马蹄声、铁甲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声浪。 其实看到这里,杨过已经让白泽准备好,系统本体的神识早就笼罩了穆念慈全身,只是外人看不到, 杨过的打算是,只要穆念慈稍显不对,便令白泽消耗气运点传送穆念慈离开战场。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娘有绝技傍身,但也不想穆念慈身陷险境,只是若,立刻将她传送回来,那又必然会让穆念慈扫兴而归,她想打就让她打吧。 杨过心里是这么想的。反正他有外挂,只要时时刻刻盯着穆念慈的举动就行。 而王惟忠看到这一幕,则是立刻翻身下城墙,准备领着自己的一千骑兵前去救援穆念慈。毕竟在王惟忠看来,穆念慈再勇,也就是单枪匹马,怎么可能,能和蒙古人的几百战马厮杀。 要知道战场可不是比武,战场打的是消耗,而不是招式的花哨。 即使强如郭靖,黄老邪,在后期的襄阳城,救郭襄时,面对骑兵冲锋的时候,大多时候也只有避其锋芒。 只有郭靖能凭借降龙十八掌的刚猛硬悍几队蒙古骑兵,但要以一敌三百,怕也是没有那么多的内力可以消耗。 只是在穆念慈自己看来,这就是一场愉快的狩猎,她很久没有放开手脚这么打过了。 蒙古三百铁骑,马蹄轰鸣,尘土飞扬,如同黑色的洪流,企图将这一抹艳红吞噬。然而,穆念慈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与决绝。她深吸一口气,体内气血翻涌,杨家枪法的精髓在她心中流淌,那是代代相传的武学瑰宝,今日,便要用它来扞卫这片土地,证明汉人武者的尊严。 随着一声清啸,穆念慈身形暴起,十字妖槊舞动,枪出如龙,宛如龙腾九天,带起一阵阵凌厉的风声。她身形轻盈,步伐诡异,杨家枪法中的“回马枪”、“梨花枪”等招式被她以妖槊施展出来,既保留了枪法的灵动与巧妙,又增添了妖槊独有的霸道与威猛。 蒙古骑兵虽人数众多,但在穆念慈面前,却仿佛成了待宰的羔羊。只见她一槊挥出,便有数骑应声而倒,槊尖所过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哀嚎遍野。穆念慈身形辗转腾挪,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既节省体力,又最大化杀伤效果,杨家枪法的“粘、连、绵、密”在她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使用的,正是七十二路杨家枪法。 枪尖所过之处,蒙古骑兵纷纷倒下,他们的鲜血被妖槊吸干,化为一具具恐怖的干尸。 穆念慈的轻功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她时而如金雁般展翅高飞,利用全真教的金雁功轻松躲避敌人的攻击;时而又如天罗地网般密布四周,借助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势,将敌人困于其中,无法自拔。这两种轻功的巧妙结合,使得她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 蒙古骑兵虽人数占优,但他们惊恐地发现,无论他们如何冲锋陷阵,都无法接近这位红衣女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蒙古骑兵的冲锋逐渐变得疲软无力。他们的士气低落,战斗力也大打折扣。而穆念慈却依然保持着旺盛的斗志和惊人的战斗力。她不断地穿梭在战场上,寻找着敌人的破绽,给予他们致命的打击。 蒙古骑兵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她轻松化解,每一次冲锋都被她巧妙躲避。而她的十字妖槊,却如同死神之吻,不断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时间仿佛静止,只余下兵器交击之声与战马嘶鸣,以及那不断倒下的身影。三百骑兵,在穆念慈的十字妖槊下,竟无一人能近其身,更别提伤其分毫。她如同一尊战神,屹立于战场中央,以一己之力,屠光三百蒙古精骑,只留下了那名汉奸翻译,瘫软的倒在蒙古人的干尸群里。 终于,随着外围的最后十余骑的逃离,长安城墙前回复了宁静。杨过悬着的心才算终于放下。杨过一直都盯着穆念慈的身形,生怕她出一点事,竟然是忘记了去追杀,那逃离的十余骑骑兵。 穆念慈站在原地,十字妖槊斜指地面,衣衫已被鲜血浸透,但她的眼神依旧明亮,而此时王惟忠的一千骑兵才刚刚集结完毕,冲锋而至。 随着她的胜利,在城墙内观战的百姓和工匠们,爆发出一阵热烈欢呼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临安穆念慈,这个名字将永远被铭刻在蒙古士兵心头,成为挥之不去的一道阴影。 第118章 重建长安8 惹事的护卫 “娘!”杨过看到穆念慈安然无恙,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收回了与系统本体的神识连接,冲向穆念慈,声音中透着关切与焦急。 刚才在穆念慈一路冲杀的过程中,杨过和白泽的精神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就像在蓝星打电子游戏时,医生妹妹始终关注dps的状态,看到不行就赶快往回拉的那种。 此刻,看到娘亲在战斗后满身鲜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 他冲到穆念慈的身旁,看到一身鲜血的她,赶紧从储物空间中取出手帕,轻轻地给穆念慈擦拭脸上的血水,尽管知道那是敌人的血迹,但他还是心中不安。 “娘,你没受伤吧?”杨过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忧虑。 “过儿,娘没事,娘还能打十个!” 穆念慈微微一笑,尽管身上沾满了鲜血,但她的眼神中依旧透着坚定。 王惟忠带着他的副将上前来,抱拳行礼,面上满是敬佩之色:“杨母,真乃神人也。在下佩服。以一人之力斩杀三百蒙古铁骑,必将成为后世传颂的传奇!” 穆念慈略微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王将军过奖了,我不过是在危急关头尽了自己的职责,保护自己的家园而已。”她的声音中透着谦逊,但内心的骄傲与满足却难以掩饰。 王惟忠自然是听到了她自报家门,也听到了杨过亲昵地称呼她为“娘”,心中对这位女侠的崇敬之情愈发浓厚。 几人又互相恭维了几句以后,便准备返回城内。 穆念慈则是提示杨过把那死人堆的汉奸翻译给抓回去,其实不用他娘说,杨过也注意到了此人,他在战前提醒穆念慈退去,杨过倒是打算放此人一条生路,只要他能改过自新不再做汉奸,更何况现在他自己的军中也缺少懂蒙古语的翻译,穆念慈虽然能听懂一些,但并不多。 同一时刻,林芷儿和尹志平这边。 尹志平的工作不算顺利。特别是军中士兵基本不承认,尹志平这只督战队的身份,其实南宋这会的军纪并不算好,许多地方的老百姓见到官兵和见到蒙古人是一样的恐惧状态。 这些当兵的很多时候,也没比蒙古人好多少,也是乱抢一通,钱财,女人。 只是军队的首领或者史官通常不会向上呈报此类案件,就算报了,也没办法解决,因为宋庭发放的那点粮食和军饷,根本无法维持部队的生计。 朝廷默认军队到了地方上,都是可以自行征粮的,只是将领为了保持军中的掌控,默认也放任了手下的人去征收女人。 而且南宋失地太多,很多地方都是白骨蔽野,毫无人烟,赵奎的端平入洛之所以会失败,很大原因就是在此。 杨过来到长安之后,一是提出了充足的粮食供给计划,不仅是针对民众,针对军队也增加了相应的供给,二是发放长安币,让所有人都可以在杨家创建的产业里消费,购买物资。所以杨过很自然的就把蓝星的那套带兵的法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交待到尹志平手里,让他去带领着全真教八千弟子去执行,但凡不听话的,全给他抓回来,他杨过亲自处理。 要说杨过看人还是很准,这尹志平虽然对小龙女有贪恋之心,但大是大非上却毫不含糊。 这不,眼前的十几个人,很慌。 这些人都是赵阮带来的军队里,刘整的手下,他们刚从一民屋出来,十几人刚刚蹂躏完了两个黄花大闺女,那闺女的父亲冲出来要和十几人拼命。却被领头的一人高马大之人给踹了回去,这一幕,正好被在城中巡视的执法队,尹志平的队伍看到。 这十几人,毕竟也都是行伍出身,且从军以来,到哪都是如此,他们没觉得玩两个黄花大闺蜜有什么错,也完全没把杨过发下来的小本本军纪当回事。他们仗着自己是刘整的亲信,而刘整又是公主的亲信,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的态度,嚣张跋扈惯了。 只是这次遇到的硬茬,尹志平带着全真教几十人,启动天罡北斗阵,瞬间就将这十几人擒下,五花大绑的送到杨过的留守府衙门口。 而这时杨过一行人也刚好回来,听到尹志平说到此事,又有那两黄花大闺女的父亲佐证,而且尹志平做事非常细致,他甚至把两名被糟蹋的闺女,放到担架上,盖上毯子也一并带了过来留作证据,怕的就是这十几人抵死不承认。 人证物证俱在,这十几人见无法抵赖,只有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杨过目光如炬,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十几名军士,心中怒火中烧。作为蓝星穿越,他本就看不得这种事,何况相比抢夺财物,他更痛恨奸淫民女的事情,那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家中,也就有两位仙子,自然是看不得此类事件。 杨过沉声道:“尔等身为军人,本应保家卫国,却行此禽兽之事,实乃军中之耻!更何况我早已通知你们学习军律,按军法,当斩立决!” 此言一出,那十几名军士面露惊恐之色,纷纷向刘整求救。刘整见状,心中虽有不舍,但也知道此事难以善了。他上前一步,恳请道:“杨将军,念在他们初犯,且随我征战多年,还望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然而,杨过态度坚决,毫不妥协。他冷笑道:“初犯?若非今日被尹兄撞破,尔等岂会收敛?军法无情,岂可因私废公?” 斩,不必多说,杨过斩钉截铁的说道。 尹志平见此,正想动手,替杨过斩杀几人,却被刘整给骂了回去。 “你干什么,我的人轮的到你来动手杀。” 尹志平被此一喝,倒是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那两名被糟蹋的闺女的父亲突然冲上前来,跪在杨过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道:“杨将军,求您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啊!” 杨过见状,心中更是悲愤交加。他扶起那位父亲,沉声道:“老人家请放心,今日之事,我必为尔等讨回公道!” 随后,杨过示意尹志平立刻动手,却又被刘整挡住,只是这次刘整,偷偷的走到杨过身边附耳说道。 “杨留守,有所不知,我又何尝不想斩杀这些人,以肃军法,但他们是公主的人,有一些还是公主的贴身护卫,斩不得。” 第119章 重建长安9 斩将立威 这时,赵阮、穆念慈与王惟忠也闻讯赶来。赵阮面色凝重,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仅关乎军纪,更关乎民心。 她痛心的对几人说道。 “小七,小五,你们为何从军。” “为了吃饱饭,为了让家人吃饱饭。”小五说道。 “为了不受人欺负,为了家人不受人欺负”小七说道。 “好,你们说的的没错,你们从军是为了吃饱饭,为了不受人欺负,为了家人不受人欺负,那你们在欺负别人家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也是有父母,有孩子的,你们不该受人欺负,我现在告诉你们,全天下的百姓,都不该受人欺负。” 赵阮的这句话,思维层次一下就拉倒了很高的程度,几人均是傻眼的看着她。 赵阮知道这些人文化水平有限,听不懂这些大道理。 便厉声对几人喝问道:“尔等性命,究竟属于何人?” 那十几名军士相视一眼,先是沉默不语,最后,终是有人颤声答道:“我等性命,皆是赵大人所赐,自当属于大人。” 要说这十几名军士,也不傻,没有曝光赵阮的身份,他们知道如果让百姓知道,自己是公主的人,那公主只怕不光要杀他们,还要诛他们九族了。 赵阮闻言,眼神凌厉,他冷声道:“既是如此,更应知恩图报,恪守军纪。尔等今日之行径,实乃辜负本官厚望。按军法,当斩无赦!” 那十几名军士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求饶。 “军法如山,岂可儿戏?今天,我亲手斩你们。” 说罢,赵阮,亲手从身旁亲兵手中接过利刃,手起刀落,十几声惨叫之后,那些护卫已倒在血泊之中。 穆念慈刚从战场上下来,全身被鲜血染红,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之色。对于这种败类,她从来是没有怜惜之情的。 王惟忠则在一旁默默站立,他深知此次事件对于军纪的震慑作用,也明白赵阮的决断是为了大局着想。 他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更加严格地管束手下将士,以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杨过当众奖赏了,参与此次执行任务的全真教弟子,每人一千长安币,老百姓和全真教的弟子自然知道的,这长安币,可是好东西,购买力远远强于真金白银。 只是现在的长安币,只能在杨过的仓库这里兑换,其他的买卖家还没几家敢用这新奇的玩意,不过说是其他的买卖家,现在整个长安城除了杨过这里的物资还算齐全,很难找到一个啥都有的买卖家了。 商铺都被蒙古人抢怕了,你要什么东西,都是先和街坊里的里长先申请,然后再去里长会带你到买卖家的隐秘的仓库里提货。 自从杨过来了以后,这一切就变了,大家可以拿着做工换来的木质钱包,里面装着长安币,随时可以来杨留守府衙前的仓库换货,只是通常需要等很长的时间。 虽然杨过已经命令陆展元让手下的士兵,24小时轮班站岗,但十几万居民的的日常,任然需要巨大的人力来派放。 看来还是得早点把东西两市重建起来了,杨过想着。 处理完琐事之后,杨过留下了赵阮,让她和自己一起回家吃饭。那个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汉奸翻译,也被杨过提溜着带进了府衙。 杨过将那汉奸丢给府里的侍女,让侍女给他在二进院找间屋子先住下。转而又对他说道:“你先去洗洗,洗干净了,再来后院找我。你要是敢耍花样,那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汉奸点头,心中明白杨过的意思,虽然心中不安,但也不敢反抗。 杨过的气势让他感到压迫,知道自己必须乖乖听话。 说完,杨过便和穆念慈一行人回到三进院的屋子里。他转头问穆念慈:“娘亲,晚饭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穆念慈思索片刻,满脸期待地说道:“过儿,我打架打累了,想吃肉,又想吃上次的火锅,但上次的不好吃,不辣,你有没有辣火锅?” 杨过一听,心中暗自好笑,想起穆念慈第一次吃辣椒被辣哭的表情。忍不住想调侃道。 “娘亲,辣火锅倒是有。正统的火锅本来就是辣的,之所以上次吃的不辣,因为那是东瀛人的寿喜锅,只是不知道娘亲你能否吃的了这辣的火锅。娘亲上次可是被辣哭了。” “为娘什么都能吃的了!”穆念慈听到杨过的小瞧,双手叉腰,嘟了嘟嘴,显得十分不满,但语气中又带着几分俏皮。 杨过见穆念慈如此坚决,忍不住笑了:“行,行,那我去给娘亲准备辣的火锅。”说完,便转身朝厨房走去。 穆念慈则回到房间洗漱,更衣。她现在一身鲜血,身上的衣物早已污糟不堪,实在不宜久留。赵阮见状,也陪着穆念慈一起去洗浴。 在厨房里,杨过忙碌地准备食材,白泽则灵巧地切着新鲜的肉片和各类蔬菜,心中想着晚餐的氛围。白泽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和大家一起吃饭了,虽然身为系统的她并不用吃饭,但她很享受这种身而为人的感觉。 杨过这边,辣味火锅的调料也早已准备齐全,浓烈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人垂涎欲滴。 只是这次他更加贴心的为穆念慈准备了,吃火锅必备的,冰镇快乐肥宅水,虽然这快乐肥宅水是他前世在修仙界自创的,但味道丝毫不比蓝星的差。 又切好一些果盆以后,杨过便和白泽端着各种食材,放到院子里的凉亭中的桌子上。 在洗浴间,水流潺潺,温暖的水汽弥漫开来,穆念慈一边洗去身上的血迹,一边与赵阮聊起了今天的事情。 “谢谢你,穆姐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赵阮温和地说道,眼中流露出感激。 “不用客气,阮儿。过儿既然被封长安留守,守护一方百姓的安全是我们应该做的” 穆念慈微笑着回应着,两人之间并没有说太多的话,穆念慈看的出来赵阮今天亲手斩杀了自己的亲卫,心情不好,便也没有多说。 心想这位公主还是有人主的气魄的,换做是他穆念慈,要是身边的人犯了什么事,例如小红和小蓝两人,她大概率是不舍得亲手杀了他们的,不过穆念慈也知道小蓝和小红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洗漱完毕后,两人换上了干净的衣裙,穆念慈在侍女的打扮下,又恢复了成了红衣仙女的模样,白泽过来牵着她,两个活宝,蹦蹦跳跳的往凉亭走来,与今日白天那女武神的形象,不可谓反差不大。 杨过看到她们回来,便笑着迎上前去:“怎么样?洗得干净吗?这里比不得咱们杨家庄的条件,真是委屈娘了。” “当然,感觉舒服多了!”穆念慈笑着回答 只留一旁的赵阮在那otl,十几个侍女轮番伺候洗浴,还叫比不得家里,她爹爹宋理宗洗浴怕是也没这么多侍女伺候。 不过随即她又想到杨家庄那恢弘大气的宫殿,又释然了,只是觉得以后若有机会,倒是要去自己这个小师弟的家里洗浴一番。 第120章 重建长安10,汉奸变军师 几人围坐在凉亭中的桌子旁,享受着夜晚清新的空气。 赵阮一边夹菜一边问道:“要不要叫叫龙姑娘?” 杨过摇了摇头,微笑着答道:“不用,龙儿正在闭关,四十九天内不需要进食,也不得打扰。否则反而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穆念慈听后,心中对小龙女的修行充满了理解,关切地问道:“过儿,这些天让白泽好好守护好龙儿,以保证儿媳顺利冲关。” “好的,娘亲。”杨过点头,其实杨过早就在小龙女的房间外,用一颗极品灵石为阵眼,布置了一道防御阵法,这个世界的高手是破不开这道禁制的。 “对了,李姑娘和陆展元怎么不一起来吃饭?”穆念慈突然想起,眼中流露出疑惑。 杨过忍不住笑了,摇头说道:“其实是因为陆展元的女儿陆无双偷偷跟着队伍,从嘉兴一路跟到终南山,又跟到了这长安城,最后被陆展元发现了。” “哦?那陆展元怎么处理她?”赵阮好奇地问道。 “气得狠狠打了一顿她的屁股。”杨过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打完了屁股,陆展元又觉得有些亏欠,于是找我要了一些没有供给外人的珍贵食材,独自带着李莫愁去举办自己的家宴去了。” 穆念慈和赵阮都忍不住笑了,想象着陆展元与他女儿之间那种亲密的互动。“看来陆展元也是个疼女儿的好父亲啊。”赵阮调侃道,心中的郁结也稍微消散了一些。 “是啊,他总是对无双很严厉,但心里却是十分疼爱的。不过他们从明天开始就会搬出去住了。”杨过感慨道。 “啊,为什么?”穆念慈好奇地问道,她这几天有李莫愁陪她说话,练武,觉得日子过得还不错。 “陆展元已经在咱们府衙旁修好了自己的院子,他们自然要搬回自己的家了。”杨过指了指对面新建起来的陆家府邸。 穆念慈听后,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哎,那可就没人陪为娘玩了。” “娘,这些天就让师姐陪你吧。长安城的事,由我去处理就行了。”杨过说着,给穆念慈夹了一大碗煮的刚刚好的牛肉,又给她倒上了快乐肥宅水。 穆念慈见杨过递过来了已经煮好的肉片,还有她没见过的黑色饮料,心知又是什么新奇的食物。辣牛肉塞入嘴里的一磕,顿时表情变得很精彩,她一遍吃,一边发出满足的么么声。 杨过则是知道赵阮今天受到的打击很大,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做出自己最不能容忍的事,最后还要亲手杀了他们。这对她而言是极大的心理负担。于是便对赵阮说道。 “师姐,最近你也累了,长安的事情交给我,你就在这里陪陪我娘,休息一段时间。” “谢谢师弟关心,我会好好休息的。”赵阮微微一笑,并没有拒绝杨过的好意,她知道现在回到军中也是无法面对其他被她一起带出来的亲卫们,他们一定会责问自己,找她要一个解释。 而赵阮自己从内心深处,也知道,这种事其实在南宋不可避免,若是正常情况,倒是不必杀了这些人,赔偿那女孩子家里一大笔钱,再不然,就是将那女子许给那十几人中的两人做老婆,自己做下的错事总要自己去还。 像今天这般杀鸡儆猴,完全是为了维护杨过定制出来的军法,她赵阮不是糊涂之人,知道刚才若是在那几人面前让步,那军法就形同虚设,下次再犯之人很可能就不是奸淫妇女而是弃战而逃了,正所谓,义不掌财,慈不掌兵。他赵阮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正当几人吃的欢快的时候,那汉奸也梳洗完毕,被侍女待到了杨过几人面前。 那汉奸站在凉亭外,等着杨过问话。 哪知,杨过几人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的在那吃饭,麻辣火锅的香气,馋的他不行,他也不敢抬头,只能默默的等杨过几人吃完。 带杨过几人吃到八分饱,想起来亭外站着的汉奸,便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汉奸则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杨过这是跟自己讲话,心知,这事唯一活命的机会,可得好好的把握。 “小人,小人,名叫王十三,浙江绍兴人。”王十三答道。 “那你便是汉人了,既是汉人,何故给蒙古人卖命,做了这汉奸,还带着蒙古人来残害同胞?”杨过的语气稍显严厉,吓的王十三浑身一抖。 “小人,本是丐帮中人,本跟着帮里的兄弟出来完成大长老交代的任务,谁知半路遇到的蒙古人的正规军,我等人数不敌,被蒙古士兵俘虏,我的几位兄弟,被蒙古人给害死了,小人为保活命,只得与蒙古人虚与委蛇,再伺机逃跑。小人断不成害过一个汉人同胞,反而还从蒙古人手里救下过不少汉人同胞。”王十三哆哆嗦嗦的讲了一大串杨过没问的。 杨过见此人倒也真诚,他没有讲自己为蒙古人做事是为了救自己的兄弟,直接就说了是为了活命,再伺机逃跑,这让杨过已经相信了几分。 但杨过从不来那套用人不疑的话术,他可是有系统的,立刻示意白泽。 白泽心领神会,启动神通扫视了王十三的神识,便对杨过识海传音道。 “哥哥,他说的全都是真的,没有撒谎。” 杨过听白泽如此说,便招呼王十三道,来,上桌吃饭。 王十三没有想到,这留守大人,居然如此不拘小节,那桌上坐的几位女子都是美貌之极,想必都是他的家人,而这位留守大人居然叫自己同台吃饭。这让王十三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份感动,惧怕的心里瞬时减少了不少。 只是看着眼前几名美貌如仙的仙女,他又觉得自惭形秽,不好意思落座。 这种感觉,就像蓝星的宅男,看到长得漂亮的女生,就会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样。 杨过见此,则是站起身来,把他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自己走到穆念慈的身边坐下。 又给王十三夹了一大碗肉,一大碗菜,还有一大碗快乐肥宅水,说道。 “吃吧” 那王十三感觉周围的几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他哆哆嗦嗦的端起碗,差点没拿稳,幸好身手还算敏捷,接住了那碗,大口吃了起来,也没管辣不辣。 正吃的兴起,却听杨过又说到。 “既然如此,你可有回归大宋,继续为汉人效力的心思,如若你愿意,我可以拜你为这长安城的守城军师,你可愿意。” 第121章 重建长安11,汉奸的内应 王十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看眼前的这名叫穆念慈的女子长得如此漂亮,今日白天出于好心在蒙军之前提醒了她,让她速速退去。 没想到这一小小的举动,不仅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换来了这样一份天大的好差事。 此时,杨过的话让王十三感到一阵震惊。 他正在猛干饭,听杨过这么说,突然就被辣椒呛到了喉咙,辣得他满脸通红,不停地咳嗽。 杨过见此,立刻递上了一碗快乐肥宅水,微笑着说道:“别激动,喝点水。” 王十三接过肥宅水,感激地朝杨过点了点头。他喝了一口,口腔里舒爽的刺激感传遍全身,辛辣的感觉渐渐缓解,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样的人。 “谢谢你,杨大人。”王十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机会。”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杨过笑着回应。 只是身旁的赵阮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似是在询问,这样的人可用? 杨过像是看出了赵阮的疑问,便对王十三是说道。 “我杨过,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若是能为长安城做出贡献,无论是官职还是金银,都可以赏你。但在此之前,你是否应该。。。”杨过这话虽然是看着王十三说的,但更像是在给赵阮解释。 王十三也是个聪明之人,听杨过如此说,立刻明白杨过是在让他证明自己的价值。他心中一动,便立刻说道:“蒙古人毫无头脑,起初每次来长安抢劫的时候,都是随意乱抢乱杀。后来在他王十三的建议下,才总是挑选那些家产最富的富商进行抢劫。而且他们在长安城内还有内应,这些内应负责举报那些富商,哪条街又搬来了新来的富商。想在这样高风险的环境下卖物资,必然要冒着被蒙古人抢劫的危险。” “蒙古人抢了这些富商的财物后,王十三也会给举报之人分一点米面,让其再接再厉,继续举报。”王十三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一丝认真,“而这些内应,基本都是我负责联络的,我知道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和联系地址。” 听到这里,杨过和赵阮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杨过知道,王十三的行为虽然看似汉奸,实则正如他所说,牺牲了少数的富商,拯救了更多的汉人,不然蒙古人可能就不是来抢劫,很可能就直接屠城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十三甚至可以说为长安城的这十七万人口是做出了贡献的。 赵阮明白,王十三的话中透露出重要的信息,若能利用这些内应,说不定能将附近游荡的蒙古骑兵一网打尽。 “王十三,你的这些信息非常重要。”杨过说道, “我们需要将这些内应的情况整理出来,从今天开始,你的工作直接向我汇报。” “我会尽快整理出一份名单。”王十三点头应道,心中感到一阵责任感。 他心中暗想。 “这位杨大人位高权重,却又能如此礼贤下士,我王十三岂有不效死力的理由” 其实刚才杨过凉他半天的原因根本不是在给他下马威,只是杨过在等穆念慈吃完火锅,才喊着王十三上桌吃饭,就是他嫌别人脏,不配和穆念慈的筷子伸进同一个锅里夹菜。只是王十三若知道此事,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杨过礼贤下士呢。 穆念慈对此倒是,丝毫不在意,她深知杨过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用意,心中只会无条件地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她的信任源于对杨过的了解和对他能力的欣赏。 此刻,穆念慈抱着一大盘车厘子和草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将这些新鲜的水果与白泽分享,心中满是满足。白泽则是一脸稚嫩,看到美味的草莓,立刻大口吃了起来,满嘴都是草莓的残渣,显得十分可爱。 “白泽,你怎么吃的满嘴都是。”穆念慈笑着拿出手帕就给她擦嘴。 “好吃!”白泽满脸兴奋地回答,嘴角沾满了草莓的汁液,显得格外无辜和可爱。 这两人是完全了无视杨过和王十三的对话,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 王十三当时正在阵前,自然也是听到眼前的这位留守大人,叫那红衣女子娘。自然也是不敢冒犯,他只是目光始终锁定在杨过身上,听从杨过的吩咐和问话。 几人吃完饭后,王十三退下,赵阮也是以累了为由回屋休息去了,杨过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去打扰,现在李莫愁和红凌波都搬了出去,空下的两间屋子,自然就给了赵阮和杨过,杨过也不想总是去小龙女的房间休息,以免影响她冲关破境。 只是当杨过正准备回自己屋子休息时。 穆念慈却喊住了他。 “过儿,你们刚才说到内应之事,我觉得这件事可能不会就这么结束。你最好做好防范,你虽斩将立威,但毕竟功勋和战纪不够,加上你年轻,底下的人未必服你,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穆念慈担心的说道。 要说穆念慈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和白泽打打闹闹,实则也把刚才几人的对话也听了个遍,心中还是始终挂念杨过的安危,他虽然相信杨过,但自己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也肯定是毫不藏私的提点杨过。 “知道了娘,我会注意防范的。”杨过答道。 穆念慈的这话,倒是提醒了杨过,他突然想起来王十三这个人在原着中好像是出现过的,的确也是丐帮弟子,原着中的王十三,是龙骑士事件以后,他到处找姑姑,最后得知郭靖要举办英雄大会,准备去参加英雄大会而被拒之门外。 那时就是这个王十三放他进的英雄大会,说不管如何,都是自家兄弟,先进去吃一口饱饭再说。现在自己提前救了他,也算是提前完成了因果大道的循环。 只是长安城若能恢复往日的繁华,那南宋完全可以据此而守,甚至迁都长安。 郭靖的英雄大会和武林副盟主之位,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杨过将穆念慈送回屋子后,便运转天罗地网势,趁着夜色,再次来到长安城墙外的护城河,给护城河里补满水,这些水,都是小龙女当时抽的古墓里的水,长安城的护城河,是远远超过一百万立方米的,只是唐朝以后,河道堵塞,又没有修缮,装不下那么多水了。 而小龙女从古墓抽的水,后来杨过看过,由于常年润滑古墓机扩的原因,导致含矿太多,水质太硬,并不适合饮用,但放到护城河里,供给工匠们修筑城墙倒是可以。 于是杨过每天夜里,都会来护城河里补满水源,以保证后续修建城墙的顺利进行。 至于小龙女,则是在出古墓以后,就把储物戒的所有东西都转给了杨过,杨过自然也是回馈了小龙女更多的物资,他把给穆念慈的那些物资,又全部给了小龙女一遍,不同的只是穆念慈喜红色衣裙,小龙女喜欢的是纯白的衣裙,两者除了储物戒的衣服不同,其余的生活物资几乎是一模一样。 第122章 重建长安12 东西两市之西市 林芷儿一大早便分别敲响了杨过和穆念慈的屋门。虽然林芷儿现在已经不再管理侍女,但整个杨家庄出来的侍女,没有人不认识她,大家都知道她是家主的心腹,自然没有人去阻拦她,直接便进入了留守府的内院。 “家主,家母,长安城的东西两市,经过近一个月的全力翻修,已经差不多修复完毕。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都开始售卖了。”林芷儿兴奋地说道。 “哦?这么快?”杨过一听,眼中也流露出惊讶与期待,心中暗自为这些工匠的努力感到欣慰。 “嗯,有家主提供的巨量物资,所有工匠都是全天轮班开工。家主和家母要不要去看看?”林芷儿继续说道,语气中满是热情。 “要去,要去!”穆念慈刚洗漱完毕,正在吃早餐,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急忙说道。 她的心中对长安的复兴充满了期待,想要亲自去看看成果。随即,她拍醒了还窝在床上成一个毛球形状的白泽,让她变回人形。 毛球白泽在穆念慈的呼唤下,慢慢地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露出了那张天真可爱的脸庞。虽然经常被穆念慈当作枕头,弄得自己的毛发乱糟糟的,但白泽对此并不介意,反而享受着这种亲密的相处。 “早安,白泽。”穆念慈柔声说道,目光中满是宠溺。“今天我们要去长安的市场,你也一起来吧。” “好的,娘亲。”白泽回应,眼中闪烁着兴奋。 在她心中,对能和穆念慈一起出门总是充满了期待。 “我们叫上师姐一起去吧。”杨过对穆念慈说道。 “行。”穆念慈点头应道,心中也希望能与赵阮一同前往,增添几分热闹。 几人等赵阮梳洗完毕,正准备出门,赵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转身询问:“师弟,不留人守在这里,难道不用看护龙姑娘吗?” 杨过微微一怔,随即笑着回答:“前院还有几百名侍女呢,他们都懂些武功。再说了,大白天的,谁敢硬闯留守府衙?” 没错,其实这个时候,穆念慈已经接受了杨过的提议,将几百名随身侍女,多多少少都被教了一些武功。 其实杨过心里想的是,小龙女的房间,早就被他布下了此方天地能够承受的筑基期的防御阵法,任何人来了都破不开阵法,更何况现在的长安城,也不过是个九千步乘九千步的正方格子,防御阵法稍有波动,他杨过瞬息之间便能赶回来。 不过为了防止万一,杨过还是让林芷儿派人去通知尹志平一同前往,就说要交代一下商铺周围的治安问题。 几人准备好后,穆念慈拉着白泽的手,两个活宝蹦蹦跳跳,嬉戏打闹,宛如两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穆念慈在白泽的带动下,时而转圈,时而欢笑,显得格外可爱。杨过则像个大人一样,走在前面引领。 现在的长安城的重建,完全是模仿盛唐时期的样子,尽力还原当年的繁华与辉煌。杨过的府衙位于整个长安的最中心位置,靠近朱雀大街的边缘。这条大街是长安城的主要干道。 历史上曾是连接皇城与市井、东方与西方的枢纽,见证了无数繁华与变迁。如今,它的重建工作虽已启动,但考虑到历史的真实性与文化的传承性,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 街道两旁的建筑风格严格遵循盛唐时代风貌,无论是飞檐翘角的楼阁,还是青砖灰瓦的民居,都力求在细节上还原那个时代的建筑美学,在保留唐代建筑的庄重大方的前提下又融入宋代建筑的华丽与精巧。 沿着朱雀大街,杨过和穆念慈一行人走着,街道两旁的建筑逐渐恢复了盛唐时期的风貌的同时又融入的宋代的美学,飞檐斗拱、砖雕木刻,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阳光洒在这些古朴的建筑上,仿佛为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过儿,这些的建筑真美”穆念慈说道。 “是啊,等完全修好后,长安一定会变得更加繁荣。”杨过微笑着回应。 因为杨过的府邸靠近朱雀大街西市,离东市较远,西市较近,于是几人便先去西市看看。 在杨过的要求下,长安城基本就是朝着李隆基在位时的鼎盛时期去恢复的,这是他作为穿越者的执念。 要看看这大唐盛世时的万邦来潮,遍地汉服美人是何种景象。 当然看美人不是重点。 西市的面积大概是一千步乘一千步,已经有不少人来此购物消费,热闹非凡,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这里主要售卖铁器、布料、丝绸、肉类、酒水以及印刷品等高级商品。 在这穷困的多年的长安城,本来不应该有这么多富户,但无奈杨过给的太多,参与修建城墙的劳力无论男女,无论工作内容,每天都至少有100枚长安币的收入。 在这个高档酒楼吃一餐通常需要一两百长安币,普通家庭即使存了许多长安币,也不舍得来消费,因为他们也知道,等待城墙修好,可能就没有这么多的收入了。 乡绅富户,则通常是花高价,比如以一两银子换一枚长安币的兑换比例,从穷人手里收购大量的长安币,然后再来西市这些高端场所消费。 只是穷人们也乐的如此,虽然长安币购买力很强,但若换取了几十倍上百倍的白银,那也不亏,即便是长安以后的商铺不在使用金银,他们也可以拿着兑换来的几千两银子,去其他的城市过富人的生活。 所以其实人都不傻,只是你觉得别人傻。 杨过几人走进一家酒楼,正准备上楼,就看到尹志平带着几个全真教的弟子也赶到了。他们正想问杨过有什么事,杨过却是一挥手道:“先上楼吃饭,边吃边说。” 几人随着杨过上了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此时,酒楼里已经零零散散坐着一些客人,气氛热闹而轻松。上菜的小二一看,立刻认出了林芷儿和尹志平。毕竟,如今整个长安城的产业几乎都是杨过私人出资、出物资建造的,酒楼的掌柜和小二也都是拿工资的挂名打工人。 这些人不一定认得杨过,但一定认得林芷儿和尹志平。小二心中暗自思索,见到这几位熟悉的面孔,自然更加恭敬。 林芷儿在杨过的面前仍旧保持着侍女的习惯,站在他身旁,显得端庄而得体。杨过见状,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温柔:“你现在是我的推官了,不必这样,以后你也和白泽一样,喊我哥哥。” 林芷儿一愣,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温暖。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是,哥哥!” 随后欢快的对小二说道:“小二,把你们店最近研究出来的新菜品,都上一遍。” 小二立刻点头应道,而林芷儿则准备掏出自己的木牌钱包,先行付账。却被杨过给拦住了。杨过说道。“有我在此,岂能让你花钱。” “哥哥,你对我和青儿如同亲人,这顿饭我来请,请务必满足芷儿这个小小的要求。”林芷儿笑着说道,目光中闪烁着坚定。 第123章 重建长安13 林芷儿的巨额财富 只是当林芷儿付完款,杨过无意间瞥到了林芷儿钱包上的余额,心中不禁一惊。 那木牌显示上,赫然显示着,余额剩余,一千一百万长安币。 杨过心想,这是闹哪样,林芷儿,哪来的这么多的私房钱,不会是贪污公款吧。 自己之前的确给过林芷儿十亿的长安币,可那都是公款,这事赵阮和其他将军都是知道的。 杨过给她那么多钱,完全是出于对她的信任,放手让她去重建长安,甚至连账目他杨过都是从来不过目的,向来是林芷儿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可以说,除了穆念慈和小龙女,杨过最信任的就是林芷儿和林青儿了。 杨过可是十分相信这个自己从教坊司出来的姑娘,没想到她居然堕落了。 果然人性是经不住试探的,杨过在内心感叹道。 他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处理林芷儿了。 要真论军法,那这一千万枚长安币的贪污数额,足以将林芷儿处斩了。 但杨过转念一想,林芷儿,帮自己这么多,现在长安城的经济,已经逐步开始恢复了,自己能追到小龙女她也是功不可没,而且以后长安城的发展还需要她,顿时又生出了放过之心。 想着最终不过也是贪污的自己储物戒里的物资,因为长安币说到头,现在能换取的物资都是杨过提供的,自己又不缺物资,说到头都是自家一个锅里的东西,干嘛分那么清楚。 再说哪朝哪代不都是贪官多,清官少,你真的靠清官去做事?那是只存在电视剧中的幻想,林芷儿只是贪钱罢了,又没害命,那乾隆还用和珅,嘉靖还用严嵩呢,就连那亡国之君朱由校不也用魏忠贤么,只要能办事就行了,不过是贪点钱,又没杀人,杨过不断安慰自己到。 如果赵阮此时要是知道了杨过的想法,只怕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要跳出来大喝一声道,你这个昏君。 杀我的人的时候你义正言辞,现在你自己的亲信犯法了, 你就置若罔闻。 只是赵阮现在还没死,杨过也没做皇帝罢了。 想到这里,杨过居然伸手盖住了,林芷儿放在桌子上的木牌钱包,并将它递还给林芷儿。只是看她的眼神儿有点微妙。 因为,木牌钱包每次付款完毕之后,余额虽然不会语音通报,但却会再多显示一会,这林芷儿也是心大,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把余额显示的那一面放在上面,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岂不是大事不妙。 那赵阮是何等人,心思缜密堪比黄蓉,等她明白过来此事,非要逼着他杀林芷儿以正法纪,他杨过也不好办了。 林芷儿接过杨过递过来的钱包,先是心中一阵疑惑,随即杨过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道:“财不可外露,收好。” 虽然其他几人以为杨过这只是场面话,并未太在意,但林芷儿却听得心中一震。 她再看看手中的钱包,顿时明白过来了一切。杨过这是在怀疑她贪污了,她想立刻解释,但心中又感到一阵暖流。 杨过在明知道她可能犯法的情况下,居然仍然出手保她,这是何等的恩宠! 林芷儿心中感动不已,明白如果真的是自己贪污了这么大的数额,被其他人知道了,按律法,那是要判抄家处斩的罪的。 而杨过居然无视律法,私自保下了她,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信任。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正想解释。 突又想到,现在解释,无论自己贪污没贪污,刚才杨过的行为,都足以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信,因此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开口解释。 于是她便悄悄的附耳道,杨过身边说道。 “家主,我一会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杨过本来也没想继续追究此事,但见林芷儿这么说还是点头答应。 很快,林芷儿点的菜肴便上齐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韭菜炒鸡蛋、红烧狮子头、水煮肉片、粉丝蒜蓉鲜虾、辣子鸡丁炒鱿鱼……这些在蓝星看起来很稀松平常的家常菜,杨过和穆念慈如今倒是天天吃,没有太激动的神情。 然而,对于尹志平和其他几位全真教的弟子来说,这些菜肴却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味。看着桌上丰盛的菜品,他们的眼中满是惊喜。 “这红烧狮子头看起来真不错!”尹志平兴奋地说道。 “我也想试试水煮肉片!”另一位弟子附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吃吧,尹志平说道。 其实全真教若是按照常理来说,那的确是需要吃素,道家不吃肉,不是因为杀生因果,而是讲究清心寡欲,重阳宫里也只供应素食。 只是一旦下山办事,吃肉喝酒的弟子也不少。只不过通常来说,全真教的那点俸禄也吃不起肉就是了。 尹志平也没少在山下吃肉,丘处机从来没说不准再山下吃肉,他也就没问,也就一直吃。 只是眼前这些猪肉做的菜品,尹志平一吃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没有丝毫的腥臊反而极其美味。 南宋时期牛羊肉昂贵,猪肉便宜,很多全真弟子打打牙祭都会选择猪肉,条件好点的也会选择羊肉,他尹志平也只是偶尔下山能吃点羊肉,若是自己行侠仗义,遇到富商感恩,那倒也能吃上一顿牛肉,只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杨过在品尝之后,才发现这家酒楼的独特之处,竟然使用了料酒,味精、耗油、孜然等蓝星现代的调味料,这些在宋代是绝对没有的。 这时林芷儿,看出了尹志平等人的疑惑,才对众人解释道,这些调味料都是杨家独特的秘方,完美的去处了猪肉的腥臊,不但能让更多的人喜欢吃猪肉,也能让养猪的农户,有更好的销路。 很多乡绅土豪,愿意花上一两百长安币,也要来大吃一顿。 杨过听到这话,很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经济就是要这样盘,才叫搞经济,从细节入手,带动各个行业的发展。 林芷儿也不愧是大户出身,知道盯着富人收割的同时又给穷人留更多的活路,那些盯着穷人收割的皇帝,哪个不是亡国之君。 众人吃完饭以后,林芷儿便带着杨过等人,来到在西市入口处的杨家钱庄。 这钱庄不在西市里面,而是与西市相邻的坊间,占用了一块约30米乘30米的地,盖了一栋五层楼高的房屋,看起来金碧辉煌,和长安的其他建筑一样,采用了唐宋融合的新风格。 钱庄门口的木牌上,用毛笔写着今天的兑换价格。 1两纹银兑换50长安币 1两黄金兑换500长安币 就在杨过几人站在门口的这一会,就至少看到五六个富商揣着大袋子,前来兑换。 林芷儿,则是上前到杨过耳边附耳说道。 “家主,现在西市的这个钱庄,在过去的一个月,已经兑换出去5000万的长安币,已经收入黄金约2万两,白银80万两。这些金银已经全部汇算,进入了杨家的府库”林芷儿补充道。 杨过自然懂林芷儿是什么意思,林芷儿这是在告诉他,他没有贪污。 见到这样的林芷儿,杨过又不免新生愧疚,心想刚才不应该胡乱猜测林芷儿,他也相信林芷儿会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 第124章 重建长安14 珍珑宝局 几人并没有进钱庄,而是跟着林芷儿来到了旁边一间既像茶馆又似勾栏的地方。门前的牌匾上写着“珍珑宝局”,杨过一看这个名字,便瞬间明白这里的用途。 这个名字正是他杨过自己起的,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他竟然自己给忘记了。 珍,珍意为珠玉等宝物,宝贵的,贵重的。还用来比喻难得的人才或者物品。 珑,珑字用做取名寓指明朗、尊贵无比、天生丽质之义,寓意吉祥又有内涵。 珍珑二字,灵感来自珍珑棋局,本来杨过一时也想不起来给此地取什么名字,于是便借用了棋局的名字套用而来。 珍珑宝局建筑风格相当富丽堂皇,给人一种气派的感觉。雕梁画栋的外观,红色的灯笼高挂,透出一股尊贵的气质。门口的侍者身着整齐的服装,面带微笑,显得礼貌而热情。 几人刚一进入宝局,便有几名长相清秀的迎宾的侍女走上前来。 “东家,您来了” 侍女一看来人是林芷儿,便恭敬的行礼。 “东家,现在最后一场拍卖会,马上就要结束了,您是要去包间,还是留在大厅。”迎宾的侍女问道。 林芷儿则是看向了杨过,征求他的意见。 “就在大厅吧看会吧,我们下午还要再去东市看看”杨过对林婉儿说道。 “好的,杨大哥。” 杨过让林芷儿学白泽的叫法,林芷儿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白泽,那种哥哥的叫法,嗲里嗲气的,他林芷儿实在叫不出口,就加了大哥来喊,只是杨过现在的年纪,其实比她还要小。 众人在大厅的空位处落座,气氛逐渐变得热烈而期待。前方是一个标准的大戏台,虽然现在没有进行演出,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清秀的司仪,身着红装,正在拍卖一件珍稀的玉石。 杨过的目光立刻被那块玉石吸引,心中一阵震惊。 他一眼便认出那是出自自己之手的宝物。毕竟那石榴般大小的血红色宝玉,只有他才能拿得出来。 此时,那颗石榴大的红魄已经被拍到了300万长安币,约合白银六万两,而竞拍的热潮还在继续加价。 杨过瞬间明白了林芷儿之前那么多长安币是从何而来的。他觉察到,眼前的这件拍品正是自己曾经赏赐给林芷儿和林青儿的珍品。难怪林芷儿要带自己来这里,看来自己真的是冤枉她了。 杨过心中涌起一阵愧疚,不由得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林芷儿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以温柔的一笑,似乎在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反而对这场拍卖充满期待与兴奋。 拍卖继续进行,众人对那件红魄的热情高涨,竞价声此起彼伏。杨过看着林芷儿的神情,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穆念慈和白泽则是专注于伙计端上来的各种茶点,每当尝到美味的食物时,她们都会发出欢快的赞叹声。 穆念慈一边享用着香甜的糕点,一边和白泽分享着彼此的感受。白泽则时不时抬起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穆念慈。 赵阮和尹志平等人则更加关注台上的拍卖,也对一块玉石拍到上百万长安币的价格感到惊奇。现场的气氛愈发热烈,竞拍声此起彼伏,令人心潮澎湃。 “这块玉石的价格竟然如此之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尹志平感慨道,目光紧紧盯着台上。 “是啊,长安的商业真是蓬勃发展,看来我们的重建计划是有希望的。”赵阮也附和,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杨过则是趁此机会对尹志平问道。 “不知尹道长对珍珑棋局之事怎么看。” 尹志平,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关注台上的拍卖,便没有了防备之心。 下意识的就答道。 “那山顶禁地的棋局倒是和这宝局的名字类似,我刚还在想在哪看到过这个名字。不过赵师兄何故又提此事” 尹志平说着就转身看向提问之人,这一看只觉不妙,他下意识的将提问之人当成了赵志敬。现在才发现居然是杨过,只是他也不确定自己刚才是否听错了。 那杨过到底说的是珍珑宝局怎么样,还是珍珑棋局怎么样。 只有尴尬的看着杨过傻笑了会,便又继续专注于台上的拍卖会。 尹志平在内心暗想,那珍珑棋局,是自己年少无知,和赵志敬打赌时,无意中误入山顶禁地,发现了山洞中的那个棋盘。 后来因为这件事,丘处机以擅闯禁地为名,罚了他几个月的禁闭,为此赵志敬也是洋洋得意了很久。 只是后来,听丘处机说过,那棋盘名为珍珑棋局,乃是一位高人所布,心志不坚定的人,一旦误入棋局之中,很容易被困其中而死。 那日,尹志平在思念小龙女之际,又想到了禁地之事,有过之前的经历他知道,那棋盘可以满足人心的幻想,他抱着在棋盘里见一见小龙女的想法。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山顶的禁地,没想到就靠在棋盘上睡着了过去,所以才有了那档子事。 只是尹志平并不知道的是,他居然通过山顶的棋局与古墓内的棋局发生了联动,之后的一系列的事情,可以说是做梦,也可以说不是做梦。 杨过是何等聪明之人,只稍稍闻得尹志平聊聊几句,便已得知关键。 心想,看来那全真教的山顶禁地,有秘密,看来改日得乘坐飞舟去探上一番。 两人各抱心思,倒是没有在关注台上的拍卖,只有白泽和穆念慈在那里看兴奋了,还以1万长安币,拍下了两件发钗,当然都是林芷儿付的账。 出了珍珑宝局以后,几人正想再去东市看看。 穆念慈则是突然拦道杨过身前,似乎在警觉什么,像虎妈妈护着虎崽子一样。 杨过见势不对,便也收了心思问道 “娘亲,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请假一天,修改前四章,增加杨康穆念慈的剧情,删掉背景故事和设定,后期放入番外篇。 第125章 重建长安 15,有刺客 “娘亲,你怎么了?”杨过收回心思,注意到穆念慈面色凝重,心中不禁一紧。 “过儿,有杀气。”穆念慈语气低沉,眼神警惕,仿佛在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听穆念慈这么说,尹志平和赵阮等人纷纷摆出戒备的姿态,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虽然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杀气的存在,或者说是因为修为尚浅,还未能感知到这种微妙的气息,但穆念慈的警觉性却让他们不得不认真对待。 只是杨过不免暗暗一惊道,自己刚才太过专注于想事情,居然没有发现周围的杀气。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疏忽了,在前世,他早已习惯了用神识去感知周围的事物,现在来到神雕这个大世界,还没有习惯以气来感知周围的世界。 几人环顾四周,细心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潜在的威胁。 穆念慈则专注地倾听,试图捕捉到更多的线索。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等待,穆念慈终于放下了警惕,缓缓说道:“他们走了。” “谁走了?”尹志平问道,心中略有疑惑。 “刚刚的杀气,应该是某些人经过。”穆念慈解释道,眼中流露出几分思索,“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打算对我们动手,而是匆匆离去。” 尹志平和赵阮听后,心中也松了口气,刚才的紧张气氛似乎随之消散,但他们对穆念慈的能力愈发敬佩。 能够感知到杀气,说明她的修为与经验远超于他们。 “那我们还去东市吗,”赵阮问道。 “去,当然去了,总不能因为几颗老鼠屎就不吃饭了吧”杨过淡然的答道。 之后的路程,众人都收殓了一些,穆念慈和白泽也没有打闹的心思。 来到东市以后,眼前的热闹程度,要明显高于西市。 几人,刚踏入长安东市的大门,一股浓郁的市井生活气息便扑面而来,与西市那庄重典雅、富丽堂皇的氛围截然不同。 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朴实与热闹,仿佛是唐代繁华市井生活的缩影。 街道两旁,密布着各式各样的小商铺,它们紧紧相依,却又各有特色。有的门前挂着五颜六色的布幔,随风轻轻摇曳,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有的则直接将商品摆放在门外,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日常用品让人目不暇接。这些小作坊和店铺,虽不及西市那些高楼大院的气势恢宏,却以它们独特的魅力和亲切感。 走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还有偶尔传来的欢笑声,构成了一曲生动的市井交响乐。 小吃摊前尤为热闹,热气腾腾的蒸笼里,包子、馒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油锅里翻滚的糖糕、炸串,金黄酥脆,引得孩童们围在四周,眼巴巴地等待着美食出炉。 小贩们熟练地操作着,不时与顾客闲聊几句,那份熟络与亲切,让人心生暖意。 除了小吃,东市还聚集了许多手工艺人。铁匠铺里,火光四溅,匠人们挥汗如雨,锻打着一件件精美的铁器; 织布坊中,织女们手指翻飞,丝线穿梭,织出一匹匹色彩斑斓的布匹;还有陶艺坊、木雕店,每一件作品都凝聚着匠人的心血与智慧,让人不禁驻足欣赏。 建筑方面,东市的房屋虽不高大,但布局紧凑,错落有致。木结构的房屋上,雕梁画栋虽不繁复,却也透露出几分古朴与雅致。屋檐下,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 杨过几人边走,边买吃的,当然主要是穆念慈和白泽在吃,其他人均表示刚才已经在酒楼吃饱了。 白泽,先是让穆念慈给她买了一块糖糕,吃的满脸都是,穆念慈则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追着给她擦嘴巴。 有时候杨过甚至会感慨,这两人看起来才更像母女,自己倒像是个多余的。 逛到傍晚的时候,屋檐下的灯笼都被点亮,灯火通明,将整个东市映照得温馨而热闹。 赵阮和尹志平,林芷儿,几人正走在前面看灯会,杨过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杨过心中不妙,感受到有敌人冲着小龙女而去。这种心悸感,是阵法在启动前对布阵者的提示,警告他有人对阵法中的人有觊觎之心。 他随即立刻给白泽传音,让她保护穆念慈,并自己往留守府衙赶去。东市离留守府衙较远,若是走街道大概是五六千米的样子,但若走直线,不过两千来米。杨过运转金雁功,身形如箭般飞向屋顶,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惊讶地看着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穆念慈同样察觉到了杨过的异常,心中一紧,立刻运转金雁功跟了上去。她知道,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不能掉以轻心。 而在前面走的尹志平几人,完全被灯会的热闹包裹,沉浸在欢声笑语中,全然没有察觉到杨过和穆念慈已经离开。只有赵阮,内力稍微深厚点,敏锐地意识到气氛的变化,心中隐隐感到不对劲,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连忙招呼尹志平、林芷儿几人聚拢过来。 “你们注意到了吗?杨过和穆姐姐人呢?”赵阮低声说道,神色凝重。 尹志平和林芷儿对视一眼,心中也感到一丝不安。 正当他们准备回头找几人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汽笛警报声,打破了热闹的氛围。 “这是有敌人来袭的警报”林芷儿说道,这个警报正是她令人设置的,为的就是防范蒙古人来袭,好让大家快速的疏散。 “快!保护好自己!”尹志平立刻反应过来,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妙,迅速组织大家朝安全的地方撤退。 而此时,杨过已经跃过几座屋顶,快速接近留守府衙。 杨过在金雁功和天罗地网势的加成下,启动后没几步,便达到了一秒数十米的冲刺速度。身旁的建筑在他眼中飞快掠过,他不时躲避着迎面而来的建筑,灵活地绕过去,继续向前冲刺。 就在此时,身后的破空声也随之传来,他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娘亲穆念慈,手抱着白泽团子,紧随其后,同样以惊人的速度冲了上来。穆念慈的动作如同风中游龙,迅猛而优雅,携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第126章 重建长安16 扣个大帽子 “娘亲,你小心点!” 杨过心中一阵欣慰,知道穆念慈为了保护他们,也在全力以赴。 这种感觉怕是其他穿越神雕的杨过,感受不到的吧,因为他们都是没娘的孩子。 杨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点。 穆念慈轻松地回应:“我没问题的。”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白泽在她怀中,毛发被吹的凌乱不堪,但依旧显得娇小可爱。 两人谈话间的一会功夫,已经飞奔了一千多米的距离,这也是为什么杨过敢把小龙女留着留守府衙,自己带着大家出去玩的原因,以他现在的轻功,就算围着长安城的外墙跑一圈,36公里的路,全力施为,他也仅仅只需要半盏茶的功夫。 两人在回留守府衙的途中,都听到了从东市发出的警报声,但两人都很默契的选择了无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他杨过的媳妇,穆念慈的好儿媳重要,东市的事,自有尹志平和赵阮去解决,这两人武功也不低,总不至于伤及性命。 穆念慈和杨过均是这样想的。 又过了十几个呼吸。两人均开始减速,因为已经临近府衙了,杨过和穆念慈并没有第一时间从正门进去,而是栖息到离留守府衙最近的一棵大树上。 只见此时,已经有二十多个黑衣人,从后墙以轻功,翻墙而入,鬼鬼祟祟摸进了三进院。 有几个黑衣人,正在小龙女的房前,试图打开门锁,可是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 杨过顿时心生好笑,黑衣人以为是门锁锁住了房门,其实不是,那是以灵石为阵眼布置的阵法中的生门,而正因为这几个黑衣人胡搞乱搞,阵法已经变化,入口的生门已经变成了死门,只要他们敢打开房门踏入,立刻会被阵法中的灵气化为的剑气,斩杀当场。 正当杨过和穆念慈准备出手的时候。 忽又见一蓝两白,两道身影快速的从陆展元的家中跃出,直接落到杨过府衙的内院。 杨过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李莫愁,红凌波和陆无双。 这三人一落地,陆无双大喝一声,桀桀桀。 便立刻向房门前的黑衣人出手,李莫愁和洪凌波则是在旁边给她掠阵。 杨过一看,好家伙,这陆无双是真勇啊,遇事她是真的立刻就上啊。 不过那桀桀桀是什么鬼。 那不是修仙界,反派专用术语吗,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想明白了,难不成是给她的那段至尊骨,让她觉醒了什么奇怪的记忆。 杨过仔细看去,那陆无双使得正是古墓派的基本剑术,同时杨过也看出来了,李莫愁还真是毫不藏私,那陆无双的剑法里,明显有几招是玉女剑法的前几式, 接着陆展元带着一支小分队,快速的包围了府衙后院墙外的数十名黑衣人。 杨过见此,不禁对穆念慈感叹道 “哎,看来还是好兄弟靠谱啊。” 两人见胜局已定,那陆无双仅仅只几招就拿下了那些黑衣人,李莫愁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便和穆念慈二人飞身而下,直接跃入了院中。 李莫愁见身后劲风袭来,心知来者必是高手,正欲抽出拂尘转身攻击,却发现来人正是杨过和穆念慈,便立刻收了内力。 “谢过,李师姐了。”杨过拱手致谢,语气中透着感激。 “杨贤弟,不必谢我。我与小龙女本就是师姐妹,出手相助本是理所应当。”李莫愁用着陆展元对杨过的称呼,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温柔。 杨过虽然一直叫她师姐,但李莫愁对此并不在意,她也不明所以,心中不明白杨过为何如此称呼,便全当作是他对自己的尊重。 接着,杨过又向陆无双拱手道:“多谢陆姑娘出手相助。” 陆无双这是第一次见杨过,心中对这个生得俊俏、言行又很有礼貌的人产生了好感,立刻开口问道:“我听师傅叫你贤弟,你是不是就是杨过?” “对,我就是杨过。”杨过回答,眼中流露出真诚的笑容。 “真的是你啊,我还要多谢你救了我。那个时候,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再走路了。”陆无双满是感激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感激。 “陆姑娘客气了,我与陆兄乃结义兄弟,她的女儿有事,我岂能袖手旁观。”杨过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陆无双见杨过一来就提自己的父亲,心知这是不愿意和她同辈论交,心中略生一丝的失落。 穆念慈也是此时上来,与李莫愁相互一礼表示谢意。 很快陆展元便押着被擒获的二十多名黑衣人,五花大绑的押到留守府衙的正堂,杨过这边也是押着,刚被陆无双擒获的几名黑衣人一起丢到大堂审理。 杨过先是观察了会小龙女的情况,见她没有被打扰,便和穆念慈二人同时来到大堂。 杨过坐在主位,穆念慈坐在他的身旁,其他几人均是站在杨过左右两侧,陆展元则是带着人押着被捆缚的黑衣人站在他们身后,防止他们暴起逃跑。 此时,黑衣人已经被陆展元的护卫们扯掉了面纱,一张张沧桑的脸庞暴露出来,杨过一看就知道是军中之人,想必和赵阮斩将,那事脱不了关系。 看来还是自己的娘有江湖经验啊,早就提示他要小心防范,果然还真有人敢来滋事。 杨过,面对下面被捆缚的二十多黑衣人。 惊堂木一拍,喝道。 “堂下何人,何故造反。” 作为穿越者的杨过,那是相当熟悉扣帽子的操作的,这大帽子一下来,几十人纷纷皆是一愣,如果说偷偷摸进留守府衙内院还可以狡辩,那造反是没有狡辩的,基本是要诛九族的。 这些人本来也没想要杀杨过,他们只是听说,这杨留守的府里,有一名美如天仙的女子是杨留守的妻子。 他们只是想着把这杨过的妻子给绑架了,好好的玩弄一番,在把她杀了,让杨过痛苦一生,出一出他们兄弟被斩的恶气。 你不是看不得,我们弄别人老婆吗,那我们就弄你老婆。 这些黑衣人都是这样想的。 只是没想到,别人老婆没弄成,还扣了一顶造反的大帽子。 第127章 重建长安17 蒙古夜袭 杨过见堂下之人皆不肯讲话,顿时也没了耐心,转头对穆念慈说道:“娘,你看如何处理这些人。” 穆念慈则是淡淡地回应道:“杀了吧。” 堂下几人没想到,眼前这位美貌如仙的女子一开口就说出如此狠厉的话语, 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恐慌,局势变得愈发紧张。 她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同样恶毒,甚至在此刻仍然觉得自己罪不至死。 其中有两个人正是当时在城墙边目睹穆念慈一人斩杀三百蒙古铁骑的士兵。 他们心中充满了惧意,见到穆念慈在此,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威严与气势,不由自主地失声惊叫:“你,你是那红衣女武神!” 穆念慈的名号在战场上早已传开,她的英勇与强大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此时,看到她的气场与从容不迫,堂下的几个士兵顿时感到一阵恐惧,心中无比忐忑。 这两人其中的一人迅速的说道。 “我等来此并没有伤害杨留守的意思,只是想绑架令夫人,出一口恶气罢了。” 本来这人不说这话,杨过还准备给他们留个活路,刚才问穆念慈那话,也只是为了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招供罢了。 可这人说的是什么,他说要绑架小龙女,那绑了干什么,还用猜么。 杨过顿时忍不了了,心生杀意。 小龙女和穆念慈都是他的逆鳞,他绝对不容外人触碰。 便顿时没有了审理几人的心思,对陆展元说道。 “杀了吧。”杨过起身欲走。 二十几名黑衣人见杨过似乎真的是准备杀光他们,心中顿时慌乱。其中一个胆小的,立刻出卖了其他人,招供道:“杨留守,我招,我都招!我们就是见你杀了小五、小七那几人心生不忿,想来报仇。不,都是他们想报仇,我本来是不想来的,都是他们裹挟我来,我没办法才跟着一起来的!” 听到这番话,其余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愤怒与绝望交织。 这人这么没出息,竟然主动招供,原本他们还想着或许能借此机会逃跑,说出真相,便是坐实了造反的罪名,必死无疑,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们这二十几人,只是负责绑架令夫人,还有百余人,已经暗自出城了!”他声音颤抖,继续说道,“他们暗地里联络蒙古人,说是今夜三更,举火为号,就要攻入城来,杀光你全家。” 杨过闻得此言,也是愣在原地,心中怒火中烧。 他看向陆展元,又看向其余的黑衣人,怒声说道:“我杨家,出钱养你们,在蒙古人手下保你们,你们却要勾结外人来害我全家,害满城百姓。像你们这等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陆展元见状,示意手下准备将这些人带出去行刑,却见二十多名黑衣人纷纷咬破毒囊,自尽而亡。 只剩下那出卖兄弟的黑衣人,面色惨白,全身发抖,似乎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他的眼中流露出恐惧与悔恨,但却无处可逃。 陆展元见此则是让手下人清理尸体,又问道,此人怎么办。 “放回去,奖赏他一万长安币”杨过说道。 “什么?”陆展元听到杨过的话先是一愣,李莫愁几人也是纷纷看向杨过,以为他说错话了,心想此等出卖兄弟之人,怎可再用。 但陆展元毕竟是杨过的兄弟,虽暂时不明白杨过的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如果说陆展元和李莫愁的认知在第一层,那杨过的认知就在大气层。杨过深知,这人杀了也就是杀了,起不到更多的作用,若是放回去,必能让其他还有如此想法的人,前来向他杨过表忠心,换取荣华富贵。 至于出卖兄弟,他杨过深知,在军中,靠的不是兄弟情义,靠的是严格的律法,和赏罚分明,兄弟情义,只会让手下的人抱团,从而对自己不忠。 那些在军中讲兄弟情义的,蓝玉,胡惟庸,哪个有好下场。 最后不都被朱元璋给杀了,你在军中讲义气,就会威胁上位者的统治,上位者不需要军队有独立的思想,只需要他们服从命令。 杨过见此便对那黑衣人说道,实则也是说给陆展元等几人听。 “我杨过,从来都是赏罚分明,尔等谋害朝廷命官及家属,罪当问斩,但你及时醒悟,举报他人,避免了,长安百姓遭受蒙古人的屠戮,此又为一功,功过相抵。你回去告诉其他人,忠于我的人,我杨过从不亏待,不忠之人,这些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那个跪着黑衣人,听杨过这么说,如蒙大赦,顿时对杨过又叩又拜道。 “多谢杨大人,不杀之恩,多谢杨大人,不杀之恩。我回去一定将您的教诲告诉其他人。” 杨过处理完这些黑衣人,便令人唤来王十三,正想询问王十三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顺带也试试他的能力到底如何,能在蒙古军中待那么久,必然有其过人的能力,这也是杨过让他当守城军师的原因。 却听手下来说,王十三,早已带着百余人去了城西的城门处,并留下了字条。 杨过接过字条,上面写的是。 城西守卫投蒙,我已率兵前去,主公勿忧。 杨过迅速作出决策,让陆展元率领一支兵力前往东市,支援尹志平和赵阮,务必将那些在东市闹事的敌人全部抓回来。他知道,眼下必须尽快平息事态,确保长安的安全。 自己则运转轻功,独自向西城门而去。他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西城的局势也许更加严峻,他需要亲自去查看情况,确保不会再发生意外。 穆念慈在交代李莫愁帮忙看守小龙女后,便也运转轻功,紧随其后,准备与他并肩作战。 杨过到达西城门的时候,只见王十三带着的百余人已经将整个城门都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而城外几十里的平原处,已有火光窜动。 第128章 重建长安18 大人,时代变了,万剑诀变原子弹 王十三正想派人通知杨过,城西有蒙古兵夜袭,就见杨过和穆念慈飞身而至,落在他面前。 “主公,我已从那些叛徒的口中得知,此番来袭的蒙古骑兵约有四五百之数。”王十三语气中透着紧张 “他们应该同之前抓捕他的蒙古人一样,属于窝阔台儿子阔出的部下。 阔出约有一万五千精骑,留在我宋人的地盘上来回犁地。至于蒙古的主力骑兵,则是由窝阔台亲自率领,前往西边那些富庶的小国家进行征讨。” 听到这里,杨过和穆念慈对视一眼,心想的是,也就是说,要想长安安定,至少要解决阔出留在南宋境内的这一万五千精骑,才能以绝后患。 王十三接着说道:“阔出的军队,以几百人的小分队为主,四处劫掠。川蜀这一带,蒙古人最喜欢光临的就是这长安城。毕竟这里还有十几万的人口,总能抢到一些物资和女人。” 杨过自然知道,在端平入洛以后。 窝阔台在进行战争布置时,有意让不同家族成员分别攻打欧洲和南宋。 他让大哥术赤的儿子们、二哥察合台的儿子们以及四弟拖雷的儿子们前往攻打欧洲,而安排自己的儿子阔出、阔端等人攻打南宋。 这种安排既考虑了家族势力的平衡,也反映了窝阔台对南宋战场谨慎。南宋毕竟是大国,一旦陷入进去,对蒙古也是极大的消耗,他窝阔台一脉也不是傻子。 当然不是傻子的不是窝阔台,是他窝阔台一脉的参谋,具体来说要就是耶律楚材一家的建议了。 相比现在南宋这个穷比,欧洲那些小国,可是富得流油,而且离他蒙古又近。 此时欧洲战场上,规模最大的绍约河之战和莱格尼察之战,也将在不久之后拉开序幕。 宋理宗在端平入洛以后,写了一封罪己诏,然后南宋就摆烂了,反正也打不过蒙古人,没人没钱又没粮,干脆不管蒙古人的烧杀抢掠了,躲在皇宫,安心享受贾贵妃,全凭郭靖一个人顶着襄阳城。 而现在因为杨过的出现,宋理宗还想最后一搏,还没有来得及写罪己诏。 杨过一边听王十三的汇报,一边清理自己的储物戒,放了一些重剑到自己的快捷储物格。他准备也模仿穆念慈,在这城墙上,玩一玩万剑诀。 便让系统计算 “系统你计算一下,我要一把40斤的铁剑产生一颗手榴弹的威力,应该在多少高度投放,耗时需要多少。” 穆念慈怀里的白泽,感受到杨过的神识召唤,从穆念慈的怀里跳出来,跳到杨过的头顶,唤出系统的金色边框,带入蓝星公式开始计算。 已知一颗普通手榴弹的威力约合蓝星标准200g,tnt爆炸的当量。 为了找出铁剑需要投放的高度,我们设置等式: mgh=etnt 解这个等式,我们得到: h=mgetnt??=20 kgx9.81 m\/s28.368x105 j?≈4267 m 因此,理论上,40斤的铁剑需要从大约4267米的高度投放 其中,h 是位移(4267米),g 是重力加速度(9.81米\/秒2),t 是时间(秒)。 为了求出时间t,我们可以对上面的公式进行变换: t=g2h 将已知的数值代入公式中: t=9.81 m\/s22x4267 m??≈29.9 s 因此,40斤的铁剑从4267米高度投放,大约需要29.9秒的时间才能到达地面。 半分钟,这个cd,有点太长了,威力又太小,杨过对着白泽撇了撇嘴,嫌弃道。 白泽毛团子则是杨过的脑袋上跳了跳,用金色边框的震动,说道。 哥哥,如果在近地轨道300公里处投放1.5万吨的铁剑,将他们捆绑在一起,其威力相当于一颗小型的1000吨当量的小型核弹,落地时间约为247秒,冲击波的波及范围可以达到十公里无活口,如果要想威力更大,我们要可以增加铁剑的密度。 听到这里,杨过倒是一愣,想到,这不就是蓝星时漂亮国的那个太空武器么。 好家伙,原来还有这一招,他杨过暗自记下了,虽然储物戒无法投放三百公里的范围,但他的飞舟,可以达到这个高度。 穆念慈不知道白泽毛团子,为何突然跳到杨过的头上,蹦蹦跳跳的,看起来二人似乎是在交流,便对杨过问道。 “过儿,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娘,我们研究了一下,你那招白虹彤霞的威力还可以怎么提升”杨过说着就将白泽的计算结果告诉了穆念慈。 “哦,那也就是说,我如果想让重剑可以产生范围伤害,需要在4000多步的高度投下,需要等待十个呼吸的时间。”穆念慈还是很聪明的,虽然基本听不懂杨过讲的公式,但很快便明白了关键之处。 “对的娘,这种超距投放可以产生范围攻击,但是范围攻击太危险,弄不好会波及自己,娘需要记住,在这种有城墙防护,或者很远的距离上,可以超距投放,平时近身时,只能在几百步的高度进行普通投放”。杨过解释道。 “行,那我们就在这城墙前,试试这超距投放,过儿,你打右边的,为娘打左边的,咱们比一比,看谁用最少的消耗杀最多的蒙古人。” 杨过闻听此言,眉头一跳,心想。 糟了,自己的娘亲果然被白泽教坏了,怎么说起话来像个女魔头一样。还要比比谁杀的蒙古人多。完全没考虑到是自己教坏的。 “娘亲,现在天色已黑,看不清敌方的动向,你可不准下城墙去,只能在这城墙上用重剑砸敌人,过儿担心你受伤。”杨过正色说道。 “好,在战场上,你是主将,为娘都听你的。”穆念慈也正色答道。 王十三则是在旁边听傻了,他正准备向杨过汇报,说自己只带来了一百余人,虽然都装备有杨过提供的连弩,但弓箭数量毕竟有限,而且这次来的蒙古骑兵,有不少是重甲重骑。箭矢未必能射的透,搞不好还是要派出大刀斧兵近战的。 因为毕竟现在长安城墙还没修缮完毕,高度不够,也没有准备守城的滚石檑木,如不出动兵力迎战,蒙古骑兵大可以在城下放箭,然后以钩锁挂住城墙,让轻骑兵,弃马攀爬而上,等打开城门,再一拥而入。 但看眼前的杨过和穆念慈似乎完全没把这几百重骑兵放在眼里,还在商量看谁杀的人多。难道他们想凭二人杀光这几百蒙古重甲铁骑。 不过王十三很快便想起来,穆念慈那恐怖的战力,当初他可是亲眼见过,犹如死神一般的穆念慈是如何收割蒙古人的性命的,想到这里他心中安定了不少。 等到蒙古几百的重骑兵兵临城下,排成几排阵列,举火为号的时候。 杨过这边倒是也举起了火把,只是没有打开城门。 蒙古人那边还在疑惑,就见杨过站上城墙外檐墙的顶部,发出怪笑道。 “桀桀桀” 这大晚上的,加上杨过用了内力加持,笑的城下的蒙古士兵一阵发毛 当然杨过这里是学陆无双的,既然决定当大魔头和穆念慈比比谁杀的人多,自然就要有反派的作风,必须要桀桀桀一番,要不是陆无双提醒,他都忘了这个反派出场的招牌话术了。 第129章 重建长安19 尹志平的缘分 城墙下的蒙古骑兵,不明白,杨过为啥一直在那桀桀桀的怪笑。 但看来人的打扮,蒙古军中几个带路的叛军,瞬间知道自己的计划被识破了,便用裹脚的蒙古话和带头的蒙古兵解释,解释了半天,那带头的也没听明白,这个几个叛军说的意思。 正当蒙古人的新翻译从队伍后面策马过来的时候,众骑兵只觉得头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袭来。 霎时间,无数柄沉重的重剑仿佛从天际陨落,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狠狠地砸入了重甲骑兵的密集阵型之中。 这些重甲骑兵本就排列得如同铜墙铁壁,却未曾料到,这样的整齐划一反而成为了他们的催命符。 穆念慈与杨过,立于高墙之上,眼神冷冽,默契十足。他们每一次在储物戒里画圈,都像是在挥舞着死神的镰刀,精准而无情。 高空坠落的重剑威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一击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落地后便造成了类似手雷爆炸的冲击波,炸的周围数骑骑兵人仰马翻。 那些被重剑直接命中的重甲骑兵,其身上的厚重铠甲仿佛纸糊一般,瞬间被贯穿,鲜血四溅。更有甚者,连人带马被重剑的巨大冲击力直接劈成了两半,场面惨不忍睹。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力量撕裂,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蒙古骑兵们惊恐万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攻击方式,许多人瞬间毙命,士气大跌。 不过二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城墙前面的,战场上,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以及无数断裂的重剑插入地面。 王十三和其带来的一百士兵,都被杨过和穆念慈这神仙手段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强,太强了,简直不是人。”王十三心里只有这样一个想法,虽然他不知道穆念慈和杨过使得是什么武功,但内心对,杨过的忠诚度,直线上升,可以为这样的强者做事,那是相当自豪的一件事。 解决完了城西的麻烦,杨过令王十三派人打扫战场,这相当于是一种变相的奖励,无论战场中那些残破的断剑还是蒙古士兵残破的铠甲,王十三带来的一百来号人来说,光是卖铁,都能卖不少钱。 王十三心知杨过的用意,欣然领命,便又让手下去召集了军中的一些兄弟,开始打扫战场。杨过这是再给他王十三组建自己心腹的机会。 而王十三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杨过赏的,心中对杨过掌控人心的手段,越发佩服。 就在杨过和穆念慈解决西城门夜袭蒙古骑兵事情的时候。 城中东市。 尹志平和赵阮两人与突然出现的一行黑衣人战至一起,那些黑衣人不攻击赵阮,全部向尹志平和其带领的全真教道士攻去, 尹志平虽然武功不错,但毕竟只有身边的两个徒弟,这两徒弟的武艺平平,尹志平在交战中,屡屡还要保护这两徒弟的安全。 赵阮正欲上来帮忙时,却被另外一群人缠住,这些人也不攻击赵阮,就是不停在给他喂招。让她疲于应对。 只是现在不是在战场上,没了人数优势,练武之人和行伍之人,优劣立现。 赵阮很快便制服了几名黑衣人,向尹志平赶来,黑衣人见状,心知这是最后斩杀尹志平的机会,不能在犹豫,便见人就砍。 正当他们欲对一清秀的小姑娘下手时,尹志平也打退了附近的十几名黑衣人,见势不对,立刻出手救援。 剑花舞动,瞬时救下这名小姑娘,只是却来不及救援她的父亲。 三息之后,陆展元带着人赶来,陆展元可是得了杨过的命令,可不像尹志平等人还要留手生擒,很快便将数十名黑衣人就地斩杀。 赵阮见此便上来询问道 “陆兄何故如此,我们还不知道这些是何人指使。” “已经知道了,”陆展元答道,又把杨过在府衙审理几人之事交代了一遍。 赵阮闻言有蒙古人偷袭便向城西快速赶去,尹志平等人则是就地维护治安。 他走到那个小姑娘的身前,说道。 “对不起,没能救下你的父亲。” 尹志平说着,就想掏出银两给这小姑娘安葬自己的父亲,尹志平想当然的认为那人就是这个小姑娘的父亲。 只是随即他又想起来,在这长安城,长安币才是硬通货币。 随即又对小姑娘问道 “你是长安人吗?有长安令吗?” 这长安令,指的自然是杨过发行的那个木牌牌,经过一个月的推进,现在这个木牌牌不光是钱包,还记录了个人的身份信息,进出长安城门都需在城门洞内的大木牌上刷一下。 显示正确的身份信息以后,才被允许入城,而新入长安城的新居民要想拥有长安令得经过相当繁琐的调查,以杜绝蒙奸混入的可能性。 现在在长安城内,无论是消费,还是买地,乃至身份认证,都需要查看长安令。 而有资格查看对方长安令的人,只有维护长安治安的这些锦衣玉袍之人,长安城的居民不知道这些人是终南山的道士,加上尹志平等人也从未要求手下必须吃素,久而久之,本地的居民就跟这群人起了一个很贴切的名字——锦衣卫。 小姑娘很自然的以为,眼前的锦衣卫,要查看看她的身份,看她是否是汉奸,因为她看到了对方出示了自己的长安令,并且上面还刻上了这锦衣卫的照片。 心知这是锦衣卫在查看对方身份前的动作,因为长安法规定,治安队在查看对方身份前,必须表明自己的身份,于是小姑娘,便递上了自己的长安令,说道。 “我刚跟着,养父来到长安城,没多久,没想到就遭遇,不测。” 说着小姑娘就哭了起来,尹志平见此也是微微一叹道。 “乱世之中,命如草芥,你来这长安城是对的。” 说完便往小姑娘的长安令中转移了一千长安币,因为转移时不需要接收方输入密码,小姑娘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听到收入一千长安币的提示音,顿时惊在原地。 第130章 重建长安20 尹志平慌了 一千长安币在长安城,相当于十天重劳力的收入。相当于全真教弟子5天的收入,尹志平的待遇稍微高点,但也是他两天的收入。 可以买多少物资呢,可以买精制大米200斤,够一家几口吃上一个月。 可以买普通的棉衣五十件,也够一家几口穿上好几年了。 而小姑娘眼前的这顿干捞水饺,她和他的养父,两人一共也才花费了2长安币。 这还是这对父女前来打牙祭才舍得来吃,而眼前的这人一出手就够他们吃500顿的了。 小姑娘毕竟还是小姑娘,眼里闪烁着惊讶问道 “你干嘛,给我这么多钱。” 尹志平则叹了一口气道, “这是我个人对你的补偿,因为我和我的人的工作失职,导致了你养父不幸遇难,你可以去长安的留守府衙说明今天的事,他们还会赔偿你一笔钱,安葬你的父亲,那个叫安葬费。” 尹志平说着,又对着小姑娘深深的一鞠躬表示歉意。 随即将长安令递还给小姑娘,又对周围其他的遇难家属进行赔偿。 这次他一共赔偿了15个受害者的家属,这一个月,算是白干了,不过做完此事,尹志平觉得内心十分的坦荡。 那个小姑娘看着尹志平和他手下的人这一切举动,内心震撼不已。她来长安没几天,要不是养父收留她,可能早就饿死了。在其他地方,她见过太多的官差草菅人命,肆意欺辱穷人,像尹志平这样公正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尹志平在赔偿完众人后,正准备离去,忽然见那小姑娘走到自己身边,拉着他的衣角,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助:“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留守府衙,帮我安葬我的父亲,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尹志平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与杨过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心中不禁一阵怜悯。他知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杨过那样拥有超凡的能力与背景,十一二岁的年纪,依旧是个孩子,面对如此巨大的变故,难免感到无助。 “好,我带你去。”尹志平欣然答应,眼中流露出温柔。他明白,这个小姑娘在失去父亲后,急需一个依靠,而自己能够为她做的,便是给予她一些帮助与支持。 小姑娘听到尹志平的承诺,心中一阵温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感受到一丝希望:“谢谢你,哥哥!” 尹志平听到哥哥这个词,不禁也是心中一软,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们走” 当然尹志平还是一如既往的公正,他带着十五户被黑衣人无辜牵连的家属,来到留守府衙,对王十三说明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现在留守府衙的常规的军务政务都是王十三在处理。 做好记录,领了钱,尹志平分发给众人以后,又带着小姑娘,给的父亲在城外买了一块坟地,将她的养父入土为安。 做完这一切之后,尹志平对着小姑娘说道。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如果打算继续留在长安城,倒是可以试试去应聘留守府衙侍女,虽然你年纪还小,不过我和杨留守倒也相熟,为你讲说一番,他必然会收下你。” 尹志平又立刻想到,自己要给杨过提议一下,专门建立一个机构,让这些无人照顾的小孩子,能有一个安心成长的环境,在之前他是不敢这么想的,但现在以杨过那惊为天人的实力,很多事他都敢想了。 却见那小姑娘迟迟不说话,尹志平当她是不愿意。 又说道。 “你要是有别的想法或者其他的出路,你也可以说,我不勉强与你。” 在尹志平看来这个小姑娘,养父死了,自己还那么小,能有什么出路呢。 不过自己给他赔偿的钱财,加上没用完的安葬费,也的确有,上万的长安币了,只要不乱花,每月300长安币,在长安城内,就能保证基本的生活。 这一万多的长安币,也的确够她在长安城生活好几年,待几年后她及笄,也可以自寻出路,他想介绍这小姑娘近留守府衙,完全是好意。 毕竟那可是吃公粮的铁饭碗,杨过对手下的人,那是出了名的好,他自己就深有体会。 却见这小姑娘,脸一红,就地一跪道。 “尹大哥,大恩大额,小女子,无以为报,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要说尹志平没有对她介绍过自己的姓名,只是在留守府衙,她听到不少人叫他尹大人,便也从他人口中得知了这个,公正廉明,为人正直,又有爱心的大哥哥的姓名。 在小姑娘眼里,尹志平这种作风,就是她眼里的大英雄,大侠客。 只是这话一出,直接把尹志平干懵在原地。 “什么,这怎么可以。。” 尹志平想着,自己是领了丘处机的任务下山帮助杨过重建长安城的,自己可还是道士,怎么能成亲生子。 最近和丘处机往返的书信,丘处机虽然说道,允许他长期待在山下,但这也不可啊。 除非自己还俗不做道士了,可这怎么行,那丘处机得有多失望啊。 他虽然对掌教之位没有觊觎之心,但他不想让丘处机失望。 除非眼前的人是小龙女,那他或许会不顾一切的还俗,想到小龙女,尹志平又不禁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把这恶念赶出去,现在他和杨过虽没有结拜,但明面上,尹志平早已把杨过当成了兄弟,他怎么能觊觎兄弟的老婆,这也是十大恶念之一,必须要摒除。 尹志平一直在思索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中盘算着如何帮助小姑娘,却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小姑娘,已经双眼哭红,满脸委屈地看着他。 小姑娘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她只听见了尹志平的那句“这怎么可以”,以为他是在嫌弃她,心里更是难受。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心中涌起一阵难过。 “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小姑娘颤抖着声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坚强,却无法掩饰内心的脆弱。 这句话倒是牵动了尹志平的心,他没有嫌弃对方啊,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能成亲。而且眼前的小姑娘才多大啊,自己要大她十六七岁,这不是造孽么。 可当尹志平和那小姑娘的双眼相对,从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中,他居然看到了。 小龙女的影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尹志平顿时慌了。 第131章 重建长安 19 三年之约 此刻的尹志平很慌。 心中百感交集,他以为之所以会在眼前的女子的眼神中,看到小龙女的影子,完全是因为自己心中邪念未除。 然而,他却不知道,原着中的渣男杨过,第一次在几年后见到这个小姑娘时,也曾一度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姑姑。这两人之间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正是因为这点相像,尹志平有些迟疑,竟鬼使神差地说道:“我不是嫌弃姑娘,姑娘天生丽质,只怕所有男人看到,都想与你厮守一生。只不过我是全真教的弟子,领了师父的命令,才到长安城协助杨兄弟重建长安,没有师父的同意,我断不敢擅自对婚姻大事做主。” 他的这番话让小姑娘的心神一颤,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心中暗想,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 “厮守一生吗?”小姑娘羞涩地问道,脸色微红。 “那是不是,只要你师父同意了,你就会娶我?”小姑娘鼓起勇气。 “这,自是如此。”尹志平又鬼使神差般地答道。 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想着她年岁长他许多的事情,也完全忘记了全真教弟子的身份,更加忘记了丘处机,还指望她做全真教的掌教呢。只是赵志敬要是得知此事,只怕是屁股都要乐开花。 尹志平的内心一阵复杂,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让他不禁联想到了许多,他的回答显得既真诚又略带暧昧。 小姑娘听了这话,倒是心中涌起一阵甜蜜,他对尹志平说道。 “那从今天开始,我就跟着你。做你的侍女,待我三年之后及笄,你便带我上山面见你师父,让他同意你娶我,你看可好。” “这。。”尹志平犹豫道。 “我很能干的,我什么都会做,我会做饭,会洗衣,”小姑娘看尹志平犹豫立刻补充道。 尹志平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心中渐渐动摇。 “好吧,那你就先留在我府上,不过不用你做侍女,我平时可以教你一些武功。若三年之后,你的想法未变,我再带你去见我的师父。”尹志平终于答应,语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尹志平,是全真教的第三代弟子,现在在长安负责城市的治安工作。”尹志平率先自我介绍,语气中透着几分自信与认真。他知道,自己作为全真教的一员,肩负着保护长安的责任。 “我叫金萍儿。”小姑娘微微一笑。”我的养父是一名铁匠,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收养了我,然后带我来到这长安城寻亲。后来我们就在长安城安定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金萍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淡淡的伤感,但她的神情依旧坚强。她回忆起与养父相依为命的日子,心中充满了对养父的感激。 虽然她对亲生父母的渴望从未消失,但她学会了珍惜目前拥有的一切。 “等长安完全安定,我就向师傅说明一切,我们一起去寻找你的亲人。然后把他们接过来和我们一起居住。”尹志平说道,他已经完全把对方的父母当成了岳父岳母,连给对方养老都想好了,只是他若得知这小姑娘的真实身份,恐怕要后悔自己现在所说的话。 “谢谢你,尹大哥。”金萍儿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心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杨过这几天感觉尹志平很不对劲。 每天一下工,就早早回家,以往他总要在街上巡视到夜里才肯回家,现在不到傍晚就找不见他的人了。 而且现在的尹志平,什么活都接,好像特别缺钱一样。但以杨过给他的一万五千长安币的月俸来看,是怎么都花不完的才对。 本来员工想多挣钱,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杨过因为小龙女的关系,对尹志平的私生活,格外的关心一些罢了。 这天,他便以找到一瓶多年的美酒为理由,说要犒劳尹志平这一直以来的辛苦,非要到尹志平的家里做客。 尹志平本不想答应,他现在每天下工回家,都要教导金萍儿武功呢,杨过去了岂不是打扰二人的私生活。 现在的尹志平,每天工作的积极性那是高到爆了,他的目标明确,努力挣钱,为迎娶金萍儿做准备,他要将最好的都给她。 当他找到林芷儿,希望能找到更多挣钱的门路时,林芷儿虽有诧异,但也没有拒绝,在林芷儿看来男人想多挣钱也没有什么错,只是没想到这全真教的道士,也会在意这世俗之物,果然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林芷儿不禁的想起杨过教他的那句话。 林芷儿给尹志平安排了,护卫珍珑宝局和杨家钱庄的任务,珍珑宝局和杨家钱庄,生意越做越大,也需要更多的人力来进行护卫,他为尹志平开出了高额的回报。 珍珑宝局,和杨家钱庄,会支付给尹志平1毫的分红,即万分之一的收入,作为安保费,尹志平需要拿着这些安保费,聘用自己的安保团队,保证宝局和钱庄的安全。 这点林芷儿是向杨过申请过的,杨过也同意了,加强金融行业的安保是必须的,只是杨过倒是越来越好奇,这尹志平要那么多钱到底干什么用。 虽然是万分之一的分红,珍珑宝局和杨家钱庄,每日进账是越来越巨量,有时候光一天的流水就有数十亿长安币,一天的纯利润都能有上亿长安币。 所以在过去的一个月,珍珑宝局和杨家钱庄的分红,尹志平就拿了的三百多万的长安币,他分出一半的收益给手下的三十名全真教心腹弟子。 三十名的全真弟子,分为2组,由尹志平的两个徒弟带领。 每组14人,又可以分别组合成2组天罡北斗阵,分别守卫杨家钱庄和珍珑宝局。 要说尹志平拿了钱财,倒也是做事很到位,宝局和钱庄这两组天罡北斗阵,除非是五绝实力的歹人前来抢劫,否则即便是一流高手,也要被困其中。 这些弟子每人每月,也分到了5万多的长安币。换算成白银,相当于一千两的月俸。 5万长安币的月俸,相当于普通巡城治安队的十倍有余,所以大家明知道,做钱庄和宝局的工作有随时拼命的风险,也都挤破了脑袋想往里面钻,有的甚至不惜重金,向另外的人买下一个其中的安保职位。 当然他们不知道尹志平一个人就拿了一半,相当于月入3万两白银了,还什么都不做。而且随着钱庄和宝局的生意越做越大,尹志平的分红会越来越多。 也正是因为尹志平得了杨过这么大的好处,实在是无法拒绝杨过要来自己家中喝酒的提议,他现在对杨过那是死心塌地,比对丘处机还要客气。 听到杨过要来吃饭,便上街,买了二斤上好的卤牛肉,二斤卤猪耳朵,二斤花生米,两只烧鸡。 又买了很多金萍儿喜欢吃的菜肴,总共花费两百多长安币,这一顿的大餐也算是吃掉了普通家庭两天的收入了,只是现在尹志平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下工之后就立刻回到家里等待杨过的到来。 第132章 重建长安22 赴宴尹志平 杨过是在傍晚的时候,带着小龙女一起来的。阳光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为这一刻增添了几分温暖。 尹志平没有想到杨过会把小龙女带来,顿时心里一慌,也不敢去看小龙女,只是结结巴巴的说道。 “见过杨留守,见过杨夫人”尹志平的神情充满了恭敬之色。 “欸,尹兄不必客气,我夫人,刚刚冲境出关,闷在家里久了,我便带她出来走走,你不介意我多带个人来你这吃饭吧。”杨过调侃的问道。 小龙女早已习惯了别人称呼她为杨夫人,府里的侍女每天都这样喊,出门时遇到熟人也总是如此。 此刻,她听到尹志平的称呼,面色如常,没有丝毫波动,只是紧紧依偎在杨过的身边,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心中也倍感安心。 “哦,那恭喜杨夫人顺利出关,也恭喜杨留守再添一大助力了。”尹志平的神情中带着几分敬意 “尹兄,何必如此客气,你我兄弟互称便可。”杨过说道。 要说杨过对尹志平的看法,早就不是原着里那样了。 这几个月以来,尹志平的确为长安城的治安做出了不小了贡献。 南宋的军队很大的弊病就是在于不服管教。 所谓骄兵悍将嘛,但可恶的就可恶在,这些兵打蒙古人不行,打老百姓的主意,倒是一个接着一个。 自从有了尹志平这尊瘟神,军队的军纪明显好了很多,尹志平有杨过的军令,连续几次杀了几批欺压百姓的士兵,军纪是越来越好,抓到一个违法乱纪的,都是严惩,他也不怕得罪人。 尹志平在大是大非上拿捏的很准,坚决不允许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他对自己这样要求,对别人和手底下的人,也这样要求。 杨过当初选他,就是看中了他的这种性格,若是换了赵志敬,只怕用不了几个月,这治安队的内部就要开始糜烂了,还怎么用来管理这些骄兵悍将,让他们对老百姓秋毫无犯。 并且,他的眼线也早就告诉他,尹志平的在自己家里养着一个小姑娘,杨过立刻就明白了,尹志平这是养情人了,他料定尹志平现在不会在对小龙女有非分之想,也正是因为这样,杨过才敢带着小龙女一起来尹志平的府上做客。 几人很快落座到尹志平前院的凉亭中,尹志平知道杨过喜欢在户外吃饭,早就令府中的下人,将凉亭收拾的干干净净。 没错他尹志平也有钱养下人了,不过更多的是为了照顾金萍儿的起居,他可不忍心真的让金萍儿去给自己做侍女,做那些粗活,而一个下人,一个月的支出也就三五千的长安币,他尹志平养几个完全没有问题。 几人刚一坐下,杨过便对尹志平调侃道。 “尹兄知道吗,现在长安的百姓对你们全真教的治安队是怎么称呼的” “哦,自然是知道的,叫我们,锦衣卫。”尹志平答道,带着一丝无奈。 他料想杨过问这话的目的是不是要敲打他,让他的手下收敛点,这锦衣卫一听就是代表奢侈的意思。虽然长安城,基本的民生已经在慢慢的恢复,但任然还是百废待兴,自己和自己的手下,常年出入西市的高档消费场所,是太过招摇了。 一念至此便对杨过说道。“杨留守,哦,不,杨兄弟放心,我会敲打他们一番,让他们收殓一点,不要经常去那些奢侈的消费场所。我自己也会注意。” 杨过没有想到尹志平会这么说,他只是想到了朱元璋,想开个玩笑而已,便笑着说道。 “尹兄误会了,古人有一句话说的好,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钱挣了就是花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杨兄第的意思是?”尹志平疑惑道。 “哦,我只是想起来了一个故人而已,那个人组建过一支直听命于皇权的军队,对文武百官有着先斩后奏之权,那军队的名字,也叫锦衣卫。” 杨过任然只是在感慨,但尹志平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 心想,杨过这是有鲸吞天下之志啊,他这是想当皇帝,还要让自己做他的左膀右臂,监督众臣,如此真心待他,自己岂能不表一番衷心? 于是立刻便对杨过说道。 “我,尹志平,现在的一切都是杨兄弟给的,以后若是杨兄弟有命,只要不违背师命,我尹志平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尹志平这话说的极为漂亮,即表了衷心,又表明了自己尊师重道的决心,他当然知道丘处机也是杨过的师父,杨过必然不会做出让丘处机不满意的事情。 杨过闻听此言,果然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便道。 “行,那尹兄此话,我就记下了。” 见杨过如此郑重的表情,尹志平也是立刻接话道。 “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好,来,尹兄弟,我杨过敬你” 杨过拿出了自己从储物戒里翻找出来的灵酒,给尹志平和小龙女各自斟上一杯佳酿说道。 杨过自备酒水倒不是怕尹志平给小龙女下迷药,经过上次陆家庄事件,杨过早就让小龙女和穆念慈都服下了避毒珠,这避毒珠和身体的血肉一旦融合,就可以百毒不侵,包括各种迷药。 他真的就只是觉得,市面上能买到的酒太辣鸡了,他杨过看不上,自己这灵酒虽然也只是下品,但已经是这个世界中,天道能够接受的极限存在,如果拿出中品灵酒只怕又要引发天地异象了,不过即便是下品灵酒,相比普通的酒水,那也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小龙女对此并不在意,她一向不喝酒。她记得古墓里的书籍记载,酒这种物品辛辣无比,本不愿意尝试。然而,既然这是杨过亲自给他甄的,她心中虽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她想,就算这酒是毒药,也不能辜负过儿的好意。 正当她准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到达口腔的一瞬间,清甜的果木香气瞬间蔓延开来。这酒并没有丝毫的辛辣,反而相比之前喝的果汁,增添了一份独特的口感。那口感就像有无数的小人在舌尖跳舞,令人感到无比过瘾。 就在此时,杨过注意到尹志平竟然要将桌上的菜拿走一半,甚至还把烧鸡也拿走了一只,显然是准备送给后院里养的那个小情人。杨过心中有些好奇,想见见那姑娘,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灵机一动,他便调侃道:“尹兄真是节约啊,你这是,还要留一半到明日再吃。” 第133章 重建长安23 成何体统 听到杨过这调侃,尹志平倒是老脸一红。 其实对他来说,他准备了20多道菜,拿走了一半给金萍儿也感觉很正常,毕竟以前在全真教他可是一顿是只有两样素菜的,现在和杨过三人一起十道菜,还外加一个烧鸡,他觉得已经不少,全然忘记了给金萍儿一人也是这十道菜。 杨过看着尹志平拿走了一半的菜肴,便自顾自的,只管给小龙女夹菜,小龙女的碗里都被堆了很高的一层菜,那菜儿形成了一座碗里的小山,摇摇欲坠。 尹志平见此也是微微摇头,心想这杨过对小龙女那真是没话说,生怕对方没有吃好。 若是放在以前的他是不明白这种心情的,只是现在有了金萍儿他也很能理解这种感觉。 杨过夹完菜,又开始和小龙互相喂食,亲昵的感觉,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尹志平怀疑这两人来自己这干什么来了,难道只是为了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刺激他。 若是在以前,那他尹志平的确会被刺激到,但现在不会了。 正想至这里,尹志平只见杨过和小龙女都呆呆的看着他,他不明所以,正想询问他们两人看什么。 脑袋微微一偏,就发现一口菜肴正伸到了自己的嘴边,那喂他之人,那还用说,自然就是金萍儿。 金萍儿现在一身黄色纱裙,清秀可人。如果说白泽的颜值能打十分,眼前此人起码能打到9.9分,怕是除了小龙女和穆念慈之外的神雕第三美人了。 当然黄蓉没上榜的原因是,杨过还没见过她。 站在尹志平身边,一口卤牛肉已经喂到了他的嘴边。 “尹大哥,张嘴,啊。”金萍儿看着杨过两人相互喂食,也调皮的对尹志平说道。 尹志平老脸一红,但看着金萍儿那期待的眼神,硬着头皮吃下了这口菜。 这一口菜吃下,气氛极度尴尬,比刚才还尴尬。 尹志平仿佛从杨过和小龙女的眼神里看到了,你果然是个假道士,好色之徒的眼神。 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见杨过说道。 “这姑娘叫什么名字,怎的和龙儿有几分相像” 此话一出,几人都愣在了原地,都不明白杨过何意。 只有杨过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早就接到线报,说尹志平府里养着一个小姑娘,长得和小龙女居然有三分相似,杨过以为是小龙女还有什么妹妹在世上,所以这才带着小龙女一起前来确认。 至于什么小龙女刚刚出关,那都是扯淡,小龙女都出关一个月了,只是她平时不喜出门,这一个月都在家里和穆念慈相互练习武功,又教导府衙里的侍女,平时不多露面罢了。 尹志平正想解释。却见那黄衣女子答道。 “我叫,金萍儿,是尹大哥的未婚妻。” 这一句话一出,又是把众人干懵在了原地。除了小龙女还优哉游哉的继续吃菜喝酒。视若无人。 “尹兄,这才几个月不见,你媳妇都取上了,和师父禀报过了吗”杨过调侃道,他现在说的师父,自然是丘处机。 “哎,”尹志平微微叹了一口气,把自己和金萍儿相识的过程给两人说了一遍,又说到。 “我和萍儿有三年之约,若是三年之后,他不嫌弃我,我便会想师父禀明一切,还俗娶她。”尹志平的眼里充满了坚定的神情。 金萍儿听到尹志平这话,更是高兴的在尹志平脸上亲了一口。 这不亲倒还好,一亲之后,小龙女也不甘示弱的在杨过脸上吧唧了一口,只小龙女他刚才毕竟在吃菜,又没擦嘴,直接糊了杨过一脸的油。 杨过想擦脸,又不敢,生怕小龙女以为自己嫌弃他。 不过小龙女,这一口上来,如同神女般的独特的清香之气迎面扑来,清冷中透着香甜的气息让人沉醉不已。 要说小龙女就是小龙女,自从筑基成功以后,容貌上大概是已经达到顶峰不能再进化了,但清冷的气质上更添了一份不可侵犯的神圣。 眉间也多出了一道柳叶形的淡白色神纹,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眉笔画上去的花钿。 他的娘亲也有这种眉间神纹,只不过穆念慈的那道眉间神纹是血红色的彼岸花造型,远远的看上去也像是眉笔点缀的,近看的话,才能发现端倪。 只有杨过知道,这种神纹,不是眉笔画上去的花钿,也洗不掉,是根骨好到一定程度了才会有这种神纹,而神纹往往会在筑基以后才会显现。 拥有神纹的人,男的都能成仙帝,女的都能成女帝。这也是为什么,杨过在初见穆念慈之时把她误认为了其他大世界的女帝,他观察的就是神纹上的灵蕴。 神纹是力量和神圣的代名词,所以各大修仙门派遇到有神纹的弟子都是顷尽全力的培养。 只是杨过从未给小龙女提升过根骨,他没想到的是,小龙女居然天生女帝根骨,难怪在原着中,就算没有逆天的资源,也几乎是容貌永驻。 杨过因为前世没有冲过女帝,对这种神纹一直充满了好奇。之前他在看到穆念慈出现神纹时,是不敢去研究的,但这次小龙女的神纹在他眼前显露,尤其是在这样秀恩爱的氛围中,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 毫不犹豫地,杨过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小龙女眉间的柳叶形神纹。就在这一瞬间,小龙女只感觉到眉间产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悸动,这种感觉如同涟漪般扩散至全身,令她的心跳猛然加速,脸颊微微泛红。 而杨过则看到小龙女的神纹处微微发光,仿佛被他的吻唤醒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冲动,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那闪烁的神纹。这一下,杨过只觉得一种独特的清香充斥满整个口腔,随之舌尖像触电一样,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席卷全身,小龙女则是浑身一颤,宛如被电击中般,心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愉悦。 “过儿……这里不合适。。你想的话,我们回去再。。”尹志平看到杨过和小龙女这姿势,这对话,惊愕不已。 心想,这两人在搞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只是他没惊愕到一会儿,自己也成了伤风败俗之人,金萍儿看见杨过和小龙女那样,明显实在挑衅自己,她的小嘴很快贴到了尹志平的嘴上。 第134章 重建长安24 我草她是完颜萍? 小龙女见金萍儿如此,此也不甘示弱,抓起杨过也吻了起来。 于是这四人就在庭院里,两人一对,更加的放肆,只差比拼看谁敢脱自家男人的衣服了。 这就像小女孩之间的比拼,一个说,自己的哥哥敢喝开水,一个就说自己的哥哥敢吃屎。 总之他们不管自己的哥哥敢不敢,就是要比一下。 而打破这一切的是尹志平的一个徒弟来报。 因为答应了金萍儿,尹志平一直有吩咐自己的手下留意金萍儿的身世,若有相关的信息要及时向他汇报。 杨过现在在长安城搞的土地公有化,说是公有化,其实就是,城内的土地,房屋,都归杨过他所有,不过本来这一切也都是杨过出资建设的。他杨过自然是问心无愧。 其他人只能花长安币租来居住,只是杨过通常都不会主动收回,相当于永久居住权,只是要交钱,根据地段的不同,每月都要向杨家缴纳不定数额的长安币,交不起的,那你只有搬家了。 杨过也给城中的居民建造了廉租屋,以保障最低的需求,廉租屋的情况,位于城中靠近城墙的外围,就和蓝星的楼房差不多,但规模却比蓝星的房屋要大很多。说是廉租屋,每一间廉租屋的实用面积也达到了一百平方米,该配备的设施一有尽有。 这样的廉租屋,每个月只需要支付100长安币,就可以获得。 而长安城的低保水平,是每月向没有工作的发放500长安币,前提是你是长安户口,拥有长安令。 这500长安币,除去100廉租屋的价格,还剩400长安币,每天10块长安币,怎么都够你吃,只是吃的不是很好。 住的也不像长安城中其他的建筑那样独门独院。 想住好位置,好房子,吃好的,那当然要付出更大的努力,为长安创造更多的价值,这是杨过一向秉承的宗旨。 金萍儿的养父因为意外去世,原先所居住的房屋的剩余时间,理应有金萍儿继承,只是金萍儿一直住在尹志平这,房屋的租期到了以后,尹志平的徒弟自然要去着手清理老人的遗物,交给尹志平。 看到老人家的遗物,金萍儿才心生一丝愧疚,自己这些人心里就完全只记得自己的情郎了,把老人家的遗物都忘在身后,要不是尹志平的弟子去清理,恐怕就要被人当垃圾给扔了。 老人的遗物中有一封信,尹志平并没有打开,而是递给金萍儿,让他亲启。 金萍儿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惊讶的愣在原地。 尹志平看出了金萍儿的神情的不对,也稍微看了一眼信,那信中的内容很简单。 信的内容是: 萍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人世。 我不希望你去报仇,但你的身世,你应该知道。 你的亲生父亲名叫完颜守绪,你的本名是完颜萍,你的亲身父亲死于蒙人之手,始作俑者是耶律楚材,当初为了避免你被仇家发现,才给你改名金萍儿。 我收留你并不是因为巧遇,而是主公完颜守绪的托付。 我告诉你这一切,不是让你去复仇,而是要告诉你,在三峰山的一个地方留有大量的财宝,位置就在信封里的羊皮地图上,都是你的父亲留给你的。 你自可去取,取了以后,好好生活,忘记仇恨。 完颜抛叔留 “你是金哀宗的女儿,你是金人?完颜萍。。。”看完信尹志平不禁惊讶道。 起初杨过在听到金哀宗的时候,也大感惊讶,听到完颜萍这三个字的更为惊讶。不过随即而来的则是释然。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金萍儿长的有三分像小龙女了,因为原作里就是这么说的。 小龙女也看出了杨过的神情变换,问道。 “过儿,你怎么了?” 杨过则是扶了扶额头说道。 “龙儿,我们走吧,让他们好好的静一静。” 说着杨过就简单的向尹志平告辞离开。 尹志平和完颜萍均是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尹志平在心中思索着,如果金萍儿真的是金人,那自己就不可以娶她。重阳祖师一辈子抗金,自己怎么能违背师门的教诲,娶金哀宗的女儿呢? 即使金萍儿长得有几分像小龙女,满足了他所有的幻想,但他尹志平就是这样尊师重道,甚至可以说是迂腐。 而金萍儿则在心中暗自纠结,若自己真是金人,那便不能与尹志平在一起。这个时代对于种族之间的偏见依然根深蒂固,尹大哥的师父肯定也不会同意她嫁给他。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两人就这样彼此想着,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终于,金萍儿轻声对尹志平说道:“尹大哥,对不起,既然我是金人,那么我们便不能在一起。我不能连累你。” 金萍儿的声音充满温柔,心中满心希望尹志平能够挽留她,甚至能够为了她不顾师命。然而,尹志平却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他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默不作声。 金萍儿感到一阵失落,心中明白,尹志平的沉默意味着他的选择。在这个瞬间,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与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 “尹大哥,我走了。”金萍儿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声音中透着一丝决绝与无奈。她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 转身的瞬间,金萍儿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本以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可奈何世事弄人。 尹志平目送金萍儿离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对的,但内心却难以接受。他感到自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他很想开口挽留金萍儿,甚至为了她不惜一切,当时他面对小龙女的时候,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后来面对金萍儿,也有过这种感觉,只是事到临头,他又不敢了。 他摆脱不了这世俗礼教的束缚,尊师重道,是他为人立世的根本,人若失了这根本又怎么存活与世,他的内心此刻也是极度的复杂和纠结。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尹志平的心中涌起一阵痛楚。他明白,自己的道路与金萍儿的道路注定要分开,然而这一切又是如此的不舍。 第135章 重建长安25 阔出来袭 在杨过两人离开尹志平的府邸不久之后,王十三就带着数十人在街上找到了正在逛街的杨过和小龙女。 “留守大人,不好了,据探子来报,窝阔台的儿子阔出,亲自率领一万大军,正朝着长安城袭来。现在大军恐怕已经距离不到百余里的路程了,我们该怎么办。”王十三说道。 “他们从哪个方向而来”杨过问道。 “据探子来报,蒙古大军的主力从西面而来,北面应该也有一小股势力,想对长安城形成两面夹击之势”王十三答道。 “调集一万弓弩手去西城门,一万弓弩手去北城门,传令王惟忠将军,传令刘整将军,在北门集合军队,等我将令。”杨过很简洁的交代完一切,就准备让小龙女回去和穆念慈待一起去。 小龙女则是很欣然的答应了,事态紧急,杨过也没多想,运转天罗地网势,便飞快的向北城门赶去。 现在的长安城,经过几个月的发展。 城墙几乎已经修道了和盛唐时期一样的高度,墙体基本都用水泥加固过,墙高达20米,厚度达到了12米。 城门则是用小龙女从古墓内拆卸的墓门组成,那古墓的墓门又高又厚,正是完美的贴合了城门的需求,若是王重阳知道,古墓的墓门被小龙女拆了,出来抗击蒙古,大概也不会在棺材里让林朝英指责小龙女了吧。 士兵方面,王惟忠任然是1000骑兵,2000步兵,这三千人是素质最高,都是老兵,而且听从调遣,是杨过的底牌。 陆展元手上的700兵也扩充到了两千,不过那是用来护卫府衙和陆家已经城内居民的私兵,这种兵通常不用上战场拼杀,这种私兵,是最忠诚的一种,最大的作用就是主公战败时,护着主公和家人撤离的兵种,各个都是死士。 恐怕宋代的历史上也只有岳飞一人,将自己的私兵死士全部投入了背嵬军的建设,才有的那么强大的一只军队,只是通常的人主,都不会这么做。 杨过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逃跑,没必要让自己的心腹上战场送命。 除了王惟忠的三千人马,长安城唯一能调动的正规局,就是刘整的一万贰仟人,其中骑兵2000人,步兵一万人。 再剩下来的,就是杨过新招募的两万弓弩手,这些弓弩手,都是从长安百姓中招募,直接归属杨过管辖,使用的都是杨过研制出来的连弩,连弩虽然射速快,但穿透力和射成均不如强弓硬弩,只是相比之下更适合新兵使用。 弓弩手虽有两万之众,却没有临场厮杀的经验,都是新兵,最多也只能站在墙头射射箭,用来守城倒是可以,但出兵围剿,还得靠王惟忠和刘整的那一万5千人马。 而全真教的这八千弟子,则是全部成了长安城的锦衣卫,大家都这么叫习惯了,甚至连部队的军士都习惯了这么叫,他们不擅长战场拼杀,毕竟没有哪个上战场,像这些全真教的弟子一样用剑的。 毕竟高武世界,那还是一寸长一寸强。 等杨过赶到北城门的城楼处,见王惟忠和刘整已经再此等候多时。 杨过对二人简单介绍了形势,神情中透着坚定: “我觉得阔出的骑兵,大概率还是从西门而来,那边一万弓弩手已经准备防备,我一会也会过去协助防守,王惟忠,刘整听命。” “王惟忠,刘整,听命!”二人齐声回应,眼中流露出对杨过的信任。 “此次战役,刘整,你将手下尽数骑兵交由王惟忠统领,王惟忠,你将手下步兵交由刘整统领,你们二人可有异议?”杨过语气坚定,目光如炬。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毫不犹豫。 “很好。”杨过满意地点头,继续说道,“令王惟忠带领本部一千骑兵,以及刘整部下二千骑兵,待战争打响,从北门而出,绕制敌方后面,截断敌方后路,你可有异议?” “王惟忠,谨遵留守军令。”王惟忠答道,神情中透出果断。 “很好。”杨过又面向刘整说道,“刘整,你带领本部一万步卒,以及王惟忠的两千步卒,分为两队,立刻从北城门出发,分别以长枪结成军阵,埋伏于长安的西北、西南方向,缓步向西门推进,与城门的弓弩手及王惟忠的骑兵共同形成合围之势,你可有异议?” “谨遵,留守军令。”刘整答道,心中对杨过的指挥充满了信任。但他随即又问道:“只是不知,我们应该战至何种程度,若是蒙古骑兵以重甲冲阵,生穿硬凿,一道防线的六千步卒军阵恐怕顶不住上万的蒙古骑兵。” “战至最后一人,这是死令,违者军法从事。”杨过的话如同雷霆,毫不留情地落下。 “遵命。”刘整转身欲走,又被杨过叫住。杨过想起了穆念慈曾说过自己在军中没有威信之事,若不给刘整一个解释,刘整自然会听令,但手下的副将未必会服他,怕是要临场逃离。 于是他对刘整解释道:“这场战役,我势必要吞下阔出这只一万人的精锐部队,如此一来,长安数年之内都可无忧。若是不然,他们分兵开来,每次几百人来骚扰,整个长安城都过得提心吊胆。而且生穿硬凿那是金兵的打法,最擅长此打法的人是完颜娄室,当年就是他率领的不过两千伍佰重甲骑兵,跟随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然而河店三千破七千,黄龙府两万破十万,前后七年以小博大,蛇吞象般尽取辽国,接着四年破宋收取两河之地。 但蒙古人没有那么多重骑兵,只要你们结好阵型,他们凿不进去。但伤亡肯定十分巨大,告诉你的人,此次战役,死的了,我给他们家人三倍补偿,活下来的,我给十倍。我要你做的是,用命,给我顶住。为弓箭手和王将军还有我,争取更多的杀敌时间。” 杨过的语气中透着无情与果断,显得格外坚定。刘整常年混迹于军中,听到杨过的分析,又道出了金兵的打法和完颜娄室的打法,心中不由得佩服,莫说一般的领军将领,就算是几个镇守重要路线的南宋大将,也未必说的出杨过这番话。 他明白杨过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知道他并不是在瞎指挥,而是一个真正懂得战略的将领。 “我明白了,杨留守。”刘整对他拱手一礼,心中暗自决定,无论多么艰难,他都将尽全力支持杨过的计划。 第136章 重建长安26 完颜萍不见了 布置完一切,杨过令王十三带领北城门的一万弓弩手守好北门。 强调道:“若蒙古兵从侧面来袭,立刻通报给我。”他知道,防范于未然才是保卫长安的关键。 自己则是运转轻功,立刻向西城门飞去。西城门的局势不容忽视,杨过的心中充满紧迫感。 他的身形如同一阵风,迅速穿梭在城墙之上。 长安城的城墙在复建时,就考虑到了兵马调动的便捷性。城墙的厚度达到了十二米,四面城墙都是连通的状态。 这种设计不仅提高了城墙的防御能力,也为紧急时刻的快速调动提供了便利。城墙上的守兵可以迅速从一面城墙变换战术位置到另一面,形成有效的防御阵型。 然而,对于普通士兵来说,这一面城墙近十公里的路程,就算是全力奔跑,也至少需要一盏茶的时间才能完成转移。 因此,杨过才特别对临近蒙古出兵道路的北城门布置了一万名弓弩手,确保万无一失,以防止蒙古兵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 等杨布置完一切,飞身来到西城门的城楼的时候。 他一下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红一白,红衣女子手上还抱着那个白毛团子,杨过这才知道,小龙女刚才答应他先行回家,原来是回家叫婆婆去了,哎,这不是坑他吗。 杨过想着已经飞身至二人身前。 “娘,龙儿,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回家玩去。”杨过说道。 穆念慈则是久违地敲了一下杨过的脑瓜崩,语气中带着调侃:“谁告诉你,我们是来玩的?” “娘,你怎么又敲我?不是说了吗,不能在外人面前敲我,这样我很没有面子的。”杨过无奈地说道,脸上流露出一丝无辜的表情。 “这里有外人吗?”穆念慈指了指周围,目光中透出几分调皮。 此时,离杨过最近的弓弩手虽然只有二三十步的距离,但由于隔着城楼的窗户,他们确实看不到城楼里面发生的事情,加上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城外滚滚烟尘的战场之上,因此更加没有注意到杨过三人在城楼里说的内容。 小龙女见状,轻轻一笑,便贴到了杨过的身边,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娘,你在这里可以观战,但不准下城墙拼杀,知道么?这次可是有一万蒙古铁骑,不比之前几百人。”杨过语气中透着几分严肃。 “知道了,娘又不是傻子,自有分寸。”穆念慈回应,又摸了摸怀里的白泽团子。 杨过对二人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亲自走到弓弩手的身边,对几个千户长一一嘱咐道:“此次作战,我们有充足的后勤,城墙上每次上3000人,射完箭矢后,换到后方补充连弩的箭矢。务必立刻换另一班人补上,如此循环,进行三段射击,方可不间断。” 几个千户齐声应道:“杨留守请放心,我们都是按照您教导的方法演练的,已经演练过多次,每一班的弓弩手均可在一两个呼吸之间完成更替。” “很好,看到蒙古骑兵接近射程,就给我射,别节约箭矢。”杨过交代完一切,又回到穆念慈身边,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感到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信心。 正好这时,尹志平带着他的两个弟子上了城楼,尹志平一上来,就对杨过问道:“你看到金萍儿了吗?” 杨过微微一愣,随即摇头:“没有,她不是应该在你身边吧?” “我,我们之间。”尹志平将那天杨过等人走了以后的事情大致的讲了一遍给杨过听。 杨过停了以后气的直摇头道。 “你这个人就是如此死板,金人怎么了,金人就都是坏人吗,何况父辈的仇恨和子女有什么关系” 杨过见穆念慈听不懂几个人的交谈,便大概给她讲了一下,尹志平和金萍儿的事情。 穆念慈听完不免也是摇头道。 “过儿说的没错,其实你的情况,我很能理解,因为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也曾因为世俗的种种,彼此产生隔阂,直到生命的最后,我们才明白彼此的心意,如果再有一次的机会,或许我会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不顾其他所有的事。” 穆念慈的说的自然是杨康,杨过一听就明白了,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亲会这么说。 他原本以为,穆念慈的底线就是家国大义,虽然这些家国大义在后世看起来很可笑,因为终究不管是金人还是蒙古人,都成了华夏的五十四个名族之一。 但现在,能想通这点,确实不易,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只想守住自己的那一丝幸福,你可以说她自私,可这有什么错呢。 尹志平听完这话,倒是内心巨震不已。 “穆姑娘说的没错,是我负了她啊。”尹志平悔恨不已,悔恨自己的无用,悔恨自己的死板,悔恨自己伤了金萍儿的心,她把一切的真心都交给了自己,自己却要因为世俗的看法赶她走,她决定离开自己的那一瞬间,是多么的伤心啊。 尹志平越想心里越痛,但随即还是对二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已经令全真教的弟子在长安城内,四处寻找,可都没有金萍儿的身影,我很担心她是不是已经出城了,我担心她会被卷入这场战斗中。” “我们得尽快找到她。”穆念慈变得严肃起来,仿佛和杨康的经历被投射到了这两人身上,如果救赎了这两人,自己也会得到救赎一样。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杨过就听一个千户来报。 “报,杨留守,蒙古兵的前锋的一个千人队已至,全是轻骑兵。” “好,等他们进入射程,直接放箭射杀。”杨过毫不犹豫的说道。 “但是,但是。。。”那个千户结结巴巴道。 “但是什么,有话直说。”杨过道。 “但是蒙古人,好像抓了很多汉人的平民百姓,在自己的军阵前方开道。我们真的要不管那些汉人同胞吗?”千户询问道。 其实这个千户只是例行的询问主帅的意见,如果杨过下令即刻放箭,他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第1章 杨康也是穿越者? 嘉兴,铁枪庙。 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穿越者。 他长得很帅,但此刻,他很慌。因为他,没有系统。 他手里紧握着那个绿色的小绿鞋,如果不出意外,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眼前的对手出招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而与此同时,内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快跑,快跑。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跪地求挠。 第二,跪地求饶。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势不得已可违心。 只见啪嗒一声,他无视了内心的那个声音,跪倒在地。 声音颤抖:“别打,别打,我服了。你到底是谁,干嘛非要杀我?” “康弟,你知不知错,你若是知错,我可以再饶过你一次。”对面那个憨憨的男子说道。 “好,好,好,我认错,我认错”他说着就要举手表示投降,但对方似乎并不买账。 或者说是看不懂他投降的姿势。再次准备出手。 正在这个时候,屋外又冲进来一个身穿黄衣,极其美貌的女子,那女子一进来便对他的对手说道。“靖哥哥,别信他,他早就被金人收买了” 什么,靖哥哥?康弟? 妹的,自己穿成杨康了。 杨康看看自己手中的小玉鞋,原主的记忆不断涌入他的记忆之中。 内心的那个声音又在喊快杀了黄蓉,不能让他揭露真相,快杀了他。 他的神识和内心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抱头痛苦道。 “念慈,念慈。” 对面两人看到杨康喊着穆念慈的名字,顿时形势一缓。 却让他抓住了空隙。 只见杨康身形一闪,打破窗户逃离铁枪庙。 但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树林里,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在快速朝他奔来。杨康定睛一看,顿时心中一暖。那人一袭红衣,清秀绝伦,容貌丝毫不比刚才在破庙里见到的黄蓉要差。 此人正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穆念慈。 穆念慈一看到杨康,便飞奔过来,毫不犹豫地拥入他的怀里,关切地说道:“阿康,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杨康的心中涌起一阵温暖,紧紧回抱住她。他的内心在这一刻感到无比安定。 “我担心你。”穆念慈微微抬头,眼中满是关切与焦虑。她看着杨康的神情,仿佛希望能够看出他所经历的一切。 “我没事的,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念慈”杨康心中暗自感动将穆念慈抱得更紧了。 “念慈,你爱我吗”杨康问道。 穆念慈闻听此言愣了一会,随即,她拉过杨康的手,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说道。 “五个月了,你想听听小宝宝的声音吗。” 说着便示意杨康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倾听。 杨康贴在穆念慈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抹笑容说道。 “念慈,我们走吧,我们隐居,不问世事。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穆念慈显然没有想到今天的杨康,会如此说。 心中却又涌起一阵感动,说道。“阿康,我都听你的。” 杨康拉着穆念慈转身欲走,身后的郭靖和黄蓉已经追了上来。 四人四目相对。 “郭靖,黄蓉,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和念慈决定隐居不问世事,为何不能放过我们。”杨康帅先发难道。 这一句话,把郭靖和黄蓉瞬时间干懵在了原地,心想。 这杨康今天是怎么了,转性了。怎么突然就要说和穆念慈一起隐居了。 但黄蓉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看就明白了这是杨康的缓兵之计,便对郭靖说道。 “靖哥哥,别信他的,他这是缓兵之计,就是他杀了你的师父,我们先将他拿下再说。” 杨康见此无奈的说道。 “我说,那一切都不是我干的,你们信吗?” 杨康说的这句话说的极度真诚,又把黄蓉和郭靖两人干懵了一会,不过随即还是黄蓉先行醒悟,这杨康现在满口胡言乱语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待他的帮手来,一定要将他赶紧拿下。 黄蓉想着,就一招落英神剑掌朝杨康拍来,杨康本就是刚穿越过来,加上自身武功又不是特别好,这一掌直接把杨康打的口吐鲜血。 穆念慈见此赶紧上前来接黄蓉的招式,黄蓉一看来人是穆念慈,便立刻想收了内力,以免伤了穆念慈。 可毕竟黄蓉的武功还是要高出穆念慈不少,内力收的稍微慢了点,一掌打的穆念慈连连后退。 穆念慈气息紊乱,捂着肚子,冷汗直冒。 杨康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怀着孕被人欺负,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内心的声音,再次出现,掌控了身体的主动权,对着黄蓉,怒喝道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说着便,运起全身的内力就向黄蓉拍去,可刚一出手,就后悔了,那黄蓉的软猬甲上有剧毒,作为穿越者的他是知道的。 他这一掌拍了上去,在黄蓉的软猬甲上,打了个结结实实。 杨康顿时感觉手臂处传来一阵刺痛。眼看就要不行。 他运起全身的内力,想逼毒,却又做不到,只能对郭靖喊道。 “救我。” 之后便晕了过去。 ps:作者一开始,是冲着听读来写的,所以分段和标点会有问题,这点在后续章节已经修正,前面的估计要等到完本才会修改,听书的话,则不会有任何问题。 第2章 郭靖的抉择 杨康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从朦胧中恢复,映入眼帘的是穆念慈安详的睡颜,她静静地躺在自己身旁,呼吸轻柔而均匀。 四周是客栈朴素却整洁的房间,昏黄的灯光透过窗纸,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辉。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但随即注意到自己中毒的手臂上已经被放了不少血,绷带整洁,草药的味道淡淡弥漫在空气中。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肯定是穆念慈在他昏迷期间一直在照护他,她可是还怀着孕的。 杨康勉强抬起右手,轻轻触碰穆念慈柔顺的发丝,这份温柔的动作仿佛触碰到了她心中的弦,穆念慈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惊喜与关切。 “阿康,你醒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交谈声,紧接着,门扉被轻轻推开,郭靖与黄蓉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见到杨康醒来,郭靖快步上前,语气中充满了真挚的关怀:“康弟,感觉怎么样?我们一直都很担心你。” 杨康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中蕴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感激、愧疚、释然……他低声说道:“多谢郭兄,救我一命。我……我对不起你,你的师父是我杀的,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我过去做了太多错事,伤害了太多人。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我定会竭尽所能去弥补,去改正。” 郭靖听到杨康如此说,心中一震。 他虽然听黄蓉旁敲侧击的提过此事,但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真是杨康害死的。 他双手颤抖,眼神发红,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这一情况。 杨康见此,则是微微一笑,想摸怀中的匕首,却发现匕首早已丢失。 便对郭靖说道。 “你杀了我吧,为你的师父报仇,我只求,你杀了我以后,好好的照顾念慈还有我和她的孩子,不要让她受苦。” 杨康见郭靖不愿动手,穆念慈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便对穆念慈说道。 “今生有缘无分,是我负了你,若有来世,你不要再遇到我了,” 杨康说着不等众人反应,便要运气内力自我了断。 可刚一运功,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突然从胸口涌上,杨康脸色一白,吐出一口黑血,又晕了过去。 穆念慈见状,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扶住杨康,哭着呼唤道:“阿康,阿康。” 黄蓉则是,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小心翼翼地喂入杨康口中,那是她随身携带的九花玉露丸,希望能暂时吊住他一口气息。 郭靖见此,这才回过神来,对黄蓉说道:“师父,师父真的是康弟害死的。” “靖哥哥。”黄蓉看出了郭靖内心的纠结,柔声说道:“他中了欧阳锋的蛇毒,活不了多久了。原不原谅他,依你本心而行,不留后悔即可。” 听到黄蓉这么说,郭靖瞬间暴跳如雷:“你说什么?这种不仁不义,欺师灭祖的人,你要我原谅他?” 但看着黄蓉震惊的神情,郭靖也明白了,他不应该对黄蓉发火,这关黄蓉什么事。心中纠结的情绪如同涌动的潮水,让他难以自持。 “我该怎么办?”他心中暗想,他该向谁发火,是立刻运起内力一掌拍死床上昏迷不醒的杨康,还是如同黄蓉说的那样选择原谅他? 郭靖没有理会黄蓉在身后的叫喊,独自冲出了客栈,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愤怒。 黄蓉则在他身后,递给穆念慈一瓶九花玉露丸,嘱咐道:“一天一粒,他还剩三天的寿命。”她的话语中透着无奈,心中明白穆念慈此刻的痛苦。 穆念慈紧紧握住那瓶药,眼泪夺眶而出,满脸愁苦:“为什么会这样?”她心如刀绞,思绪纷乱,昨晚杨康还要和她一起隐居,再也不过问江湖世事,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爱人,穆念慈心痛不已,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啊康,阿康”她轻声呼唤,心中满是绝望。 杨康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快速的进行,把他颠醒了。 “念慈”杨康轻轻的呼唤。 听到杨康的呼唤,穆念慈立刻停下了马车,钻了进来。 “阿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穆念慈关心的问道。 “感觉好多了”杨康答道,但他此时的五脏六腑,都像被火一样剧烈的灼烧,他心知活不了多久了。 “念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杨康微微皱眉,困惑地问道。 “我们回家,回牛家村。”穆念慈柔声回答,“等回到了牛家村,我们就隐姓埋名,好好生活,不再与江湖的纷争纠缠。” 杨康心中一阵温暖,他知道这是穆念慈在安慰他。 郭靖和黄蓉呢?”杨康忍不住问道。 “他们走了。”穆念慈简洁地回答 “哦” 杨康也没有在追问,而是在穆念慈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念慈,我们离牛家村还有多远。”杨康问道。 “还有一百来里的路就到了”穆念慈答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一路还要路过几个小城镇吧。念慈,我们不要驾车了,你陪我走走好吗?”杨康说着,心中有一阵吐血的冲动,身体的虚弱让他感到无力。 穆念慈见此,心中一紧,立刻从怀中取出黄蓉给的九花玉露丸,取出一颗,递给了杨康。“先吃这个,能缓解你的不适。” 杨康没有任何犹豫地吞下了丹药,感受到一股温暖在体内流转。他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对穆念慈说道:“这瓶丹药,可以放到我这里吗?我不舒服了可以随时吃一颗。” “哦,可以。”穆念慈点头答应,也没有多想,将玉瓶递了过去。 第3章 最后的陪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照在杨康苍白的脸上时,穆念慈已经轻轻起身,为他准备好了温热的茶水。 “阿康,先喝点茶吧。”穆念慈的声音温柔。 杨康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穆念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暖流。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握住穆念慈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 “念慈,有你在,真好。”杨康轻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早餐后,穆念慈提议去镇上逛逛。 在一家布庄前,杨康停下了脚步。她记得穆念慈,曾经说过,她喜欢穿红色的衣裙。 便带着穆念慈进去挑选,只是在穆念慈挑选衣服的时候,他一口气把整瓶的九花玉露丸全部服下。 他体内如烈火焚烧,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此刻只想好好的陪着穆念慈过完这最后一天。 一瓶九花玉露丸入口,体内的不适才被强行压制下去。整个人也瞬间恢复了精神,就好像没有中毒一样。 “好看吗?”穆念慈转了个圈,裙摆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 “好看,真好看。”杨康由衷地赞叹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柔情与不舍,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底。 “那件也好看”穆念慈指着另一件红色的短裙说道。 “我的慈儿,穿什么都好看。”杨康的眼里满是宠溺。 两人挑选了很久,看到喜欢的,杨康均是一一都为穆念慈买下,然后令人送回休息的客栈。 走出布庄后,两人又来到集市,琳琅满目的商品映入眼帘,鲜艳的布料、香甜的水果、刚出锅的美食,处处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穆念慈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带着杨康在摊位间穿行。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穆念慈笑着问,享受这一刻的快乐。 “我想吃……那个炸糕。”杨康指着一个摊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好!”穆念慈立刻走到摊位前,买下了热腾腾的炸糕,转身时将糕点递给杨康,笑着说道:“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杨康接过炸糕,轻轻咬了一口,外酥内软,香甜可口。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很好吃!” “那就多吃点,我们不急着回去。”穆念慈心中一阵欢喜,看着杨康的笑容,似乎能暂时驱散心头的阴霾。 他们在集市上逛了许久,穆念慈还为杨康挑选了一件精致的发束。 “你真好看,阿康。”穆念慈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柔情。 “你也一样。”杨康微微一笑,心中感受到这份从未在意过的温暖,曾几何时,他还是金国小王爷的时候,对这些几乎都是不屑一顾。 “那座山丘好美,我们去那里看看好吗?”穆念慈指着眼前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 杨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那座山丘被五颜六色的蝴蝶环绕,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编织的一样。 阳光洒在山丘上,映衬得一片生机盎然,蝴蝶们在花间翩翩起舞。 “好啊,我们去看看!”杨康点头答应。 他知道,这样的时光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珍贵,能够与穆念慈一起分享这些美好,心中便充满了幸福。 两人沿着小路向山丘走去,脚下的草地柔软而温暖,踏在上面仿佛能感受到大地的脉动。穆念慈在前面轻快地奔跑,时不时回头对杨康莞尔一笑,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快乐。 “快点,阿康!这里的风景太美了!”她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铃声,带着无限的朝气。 杨康加快脚步,心中充满了温馨。每当看到穆念慈那灿烂的笑容,心中便感到无比的欣慰与满足。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丘的顶端,四周的风景尽收眼底。视野开阔,远处的田野如同一块绿色的绸缎,阳光洒在上面,闪烁着金色的光辉。小鸟在空中欢快地鸣唱,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为他们欢庆。 “好美啊!”穆念慈感叹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心中满是愉悦。 “是啊,真的是美得不可思议。”杨康也由衷赞同,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阿康,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在一起该多好?”穆念慈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安。 杨康转头看向她,将穆念慈拥入怀中:“当然可以,等我好了,我就陪你吃遍天下美食,玩遍天下的美景,我们吃到老玩到老。” 他们在山丘上静静地坐着,靠在一起,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彼此的心跳声与自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下山后,他们来到了一家小酒馆。 穆念慈为杨康点了他最爱的酒菜,两人边吃边聊,仿佛要将一生的故事都倾诉给对方。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们的心更加贴近,仿佛已经融为一体。 两人就这样,聊起了过往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爱到相守,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在眼前重现。 穆念慈的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滴在杨康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 “念慈,别哭。”杨康用尽全力抬起手,为她拭去泪水,“能和你一起度过这最后的时光,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康哥,我不要你离开我!”穆念慈紧紧抱住他,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的生命,“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好多地方没去,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呢?” 杨康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微弱而坚定:“念慈,听我说。人生无常,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即使我离开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替我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 穆念慈泣不成声,却只能点头答应。她知道,杨康说的是真心话,也是他对她最后的期望。 “康哥,别睡,陪我说说话,好吗?” 杨康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好,我陪你说话。” 其实他刚穿越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杨康,又没有系统,而且已经进入了铁枪庙的剧情的时候,他觉得简直是天崩开局。 那时的他,只想着死了就死了算了,赶紧穿越去下一个世界,虽然他也不确定有没有下一次的穿越。只是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逃离铁枪庙。 但现在,他突然不想死了,真的很想就这样陪伴在穆念慈的身边。 他是个穿越者本来不应该对穆念慈有太多的感情,只是融入了原主的记忆后,他又有点舍不得,这短短的几日的光景,太短了。 在前世,他只是一个孤儿,没爹没娘,也没享受过这份温情。 穿越者的内心涌起一种强烈的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他不是主角,更没有系统。 但他还有一件事可以做,在意识弥留之际,他似乎找到了一种法门,快速的燃烧着自己的本源之力,那是他的上一世穿越修仙界遗留的法门。他想燃烧本源试一试,没想到可以。 在神识之海中出现了两个他,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正是原主杨康。 他在神识之海中对杨康说道。 “我真羡慕你,能有这样的一个妻子。你为你所做的一切后悔吗。” “后悔有什么用,刚才让你跑,你不跑,现在我们都死定了。”杨康对他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为你着一生所作所为后悔吗。”他又说道。 “如果能有来世,我宁愿不做这金国的小王爷,我只要念慈,我想和她一起隐居,不过问世事。不过,还是谢谢你,替我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杨康感激的看着他。 “还有一个办法,一会儿,我燃烧本源重新激活身体的意识,你诱导你的妻子穆念慈,为你换血治疗,这样,我们都可以活下来。”他对杨康解释道。 “什么,你休想。”杨康怒火中烧,他现在绝对不容许有人企图伤害穆念慈,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哎,本来想让你去做这恶人,既然你不愿意去,那只有我燃烧本源,自己去了,这样一来我们可就会少活很多年,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去不去。”他 又对杨康咄咄逼人的说道。 说罢,穿越者就要从神识之海中飞身而起,欲要再度唤醒身体的意识。 杨康知道不能让这个家伙出去,他要出去了,一定会害死穆念慈。 他的一生做过太多的错事,这次他不能再错了。 杨康飞身向那人扑去。双手死死的卡住对方的脖子吼道。 “我不会让你伤害念慈,我不会让你伤害念慈,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不会放你出去。” 杨康使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把穿越者往识海深处按去,识海的深处犹如火焰熔浆,沸腾不已。 “你疯了,那识海岩浆,是潜意识的深处,以我们的修为,一旦进去,我们都会迷失其中失去所有的记忆和意识。”那穿越者似乎再对杨康解释。 杨康则是不为所动,心想,失去意识不正好么,只要失去的意识的时间足够长,他的身体就会毒发身亡,眼前的这个人就害不了穆念慈了。 一念至此,杨康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两人一同朝着识海岩浆坠落而去。 两人的皮肤不断地被炽热的气体灼烧,脱落,看起来惨不忍睹。但杨康始终都没有放手。 只是在两人接触到岩浆的前一刻,那穿越者对着杨康微微一笑道。 “很好,你若不是如此,我必杀你。” 说着那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把杨康踢了出去。 当杨康再次醒来的时候,穆念慈已经不在身边。自己身处一个石洞内。 只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旁边还有一只巨大无比的大雕跟在老人的身边,她坐在杨康身边满脸温和的说道。 “小伙子,你醒啦” 杨康脑袋痛的厉害,竟有一种失忆的感觉,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只是隐隐觉得心中有一个人放不下。 “我是谁,你又是谁,我这是在哪”杨康问道。 “你身中蛇毒,被人给埋了,大概埋你的人,以为你已经死了,这只大雕出去抓蛇的时候发现了你,把你带了过来,怎么,你记不清自己是谁了吗。”老婆婆温和的问道。 “我记不清楚自己是谁了,老婆婆。”杨康说道,感到一丝诧异。 “没关系,记不起来,就慢慢想吧”老婆婆说道。 “老婆婆是你救了我吗,多谢你。”杨康说道。 “不是我救了你。”老婆婆解释道。 “不是您替我解得毒吗?”杨康问道心里充满了困惑。 “毒,是我替你解得,但救了你的人,不是我,救你的那个人已经替你承受了天道因果,身死道消,你应该感谢的是他。”但杨康丝毫听不懂,这老婆婆在讲什么。 便跟着老婆婆,走到洞外,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悬崖平台。有好几条路通往不同的洞穴。 “不用谢我,命里有时终须有。或许是上天觉得你命不该绝,或许是各种巧合所致。” 老婆婆,掏出一枚玉佩,打开一道隐秘的石门,带着杨康来到了一个洞穴里面,洞里满是残剑。 墙上还有几行题字。 余平生好剑,求剑,集剑,越五十载,今日得遇仙缘,方知仙家真剑,乃无形之剑气。 金铁之剑,因锋锐而易折,精气之剑,源天地而不毁。 剑在匣中,等同朽木泥石;想我半生愚行,令神兵蒙尘,愧对诸剑。 今封此地为剑冢,自此归隐仙山,求真剑,访正道而去。 独孤求败,留。 杨康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不已,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老婆婆,忍不住问道:“世上真有仙人吗?” “或许有吧,小伙子,我该走了。”老婆婆淡淡地回答,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 “你要去哪里?”杨康急忙追问,不愿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去一座古墓,完成一件我该做的事。”老婆婆缓缓说道,眼中流露出一种深邃的神情,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这只大雕会在这里陪着你,后山有瓜果,有田地,你手脚健全,总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吧。”老婆婆接着又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关切。 “可我还不知道我是谁。”杨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迷茫与无助,面对未知的自己,他感到无比茫然。 “那你就待在这里慢慢想,等你想起来,理清楚了思路,再决定以后的路怎么走吧。”老婆婆说着,朝洞外走去,把那枚打开石门的玉佩交到了杨康手里。 “老婆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杨康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对这个神秘人物的好奇。 “老妇名叫孙正琴。”老婆婆的声音在洞外渐渐消散,留下杨康一个人在洞中。 第4章 穿越者杨过 十二年后。 穆念慈醒来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这十一年里,无数个夜里,他做了无数次这个梦。 他不知道要去恨谁,恨杨康? 不,他深爱着他,为此,他可以忍受世人的嘲笑,独自带大他的孩子。 恨郭靖?恨郭靖最后也不肯原谅他? 如果当时郭靖出手替他逼毒,是不是杨康就不会死了。 如果黄蓉不穿那件有毒的软猬甲,是不是杨康也不用死了。 他明明最后都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所有人,还是不肯放过他。 穆念慈不是不知道一切都是杨康的错,他只是不甘心。 这种不甘心,使她郁结难消,想到这里穆念慈又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她知道自己和杨康一样,时日无多了。 只是现在的他的孩子,杨过还小,才11岁。 每当穆念慈看到杨过越来越像杨康的容貌,就又会想起杨康的点点滴滴。 这个孩子是他与杨康爱的结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伤害他。 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又如何护得住他的周全呢。 哎,还是让他去求郭靖吧。 只是这个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这天杨过便为了自己和临安城那张员外家的儿子起了冲突,还用自己教的武功,把人家给打残了。 穆念慈看着正在吃饭的儿子,温柔地说道:“过儿,你多吃点。为娘一会亲自送你出城。” “为什么要出城?”杨过抬起头,眼中流露出疑惑。 “你今天打残了张员外的儿子,他必然不会放过你。听说他们已经找了很多武林中人来寻你,你在这里为娘无法施展武功,恐怕保不住你。”穆念慈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紧张, “你先往东边的破庙去,为娘想办法解决张员外家里的麻烦,等解决这个麻烦,到时候为娘再去寻你。” 杨过虽然听得懂母亲的话,但毕竟年纪小,心中却无法完全理解她的深意。他全当自己成了一个累赘,心中暗想:娘现在的身体不好,如果自己在身边,她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打敌人,确实容易分心。 “娘,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杨过急忙说道,心中有些愧疚。他不想成为母亲的负担,尤其是在这种危急时刻。 “过儿,听话。”穆念慈微微皱眉,语气中透着坚定,“你要明白,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安全。再说,你的武功还不够强大,面对那些武林中人,若是被他们找到,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我知道,但我不想离开你!”杨过的声音中透着不安与烦躁,心中对母亲的担心与对未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过儿,娘解决了这些麻烦,自然会去找你。”穆念慈温柔地安慰着。 杨过低下头,心中虽然明白母亲的苦心,但仍难以接受这样的分离。他的手握紧了桌边,感受到了一份难以言表的痛苦。 “好吧,我会去的。”杨过最终还是妥协了。 送走杨过以后,穆念慈换下粗布麻衣,拿出了许久未穿的那一身轻纱劲装,手握佩剑往张员外的府衙而去。 临安城,张员外的府衙前。 几名侍卫和穆念慈相对而立,剑拔弩张。 穆念慈不屑的对几人说道。 “就凭你们,还想动我儿子,真是给脸不要脸。” 说着便使出,洪七公教导的武功攻去。 这些护卫虽是张员外请来的三流高手,但在穆念慈的面前还不够看。 几招便将几名护卫斩于门前。 府里的张员外吓得瑟瑟发抖,心想这是惹到了一尊大神。赶紧出门赔礼。 还提溜着自己的儿子。 张员外带着自己的儿子,跪在穆念慈的脚下。 穆念慈一脸高傲的看着两人,那绝美的面庞下满是不屑。 张员外则是一个劲的抽自己儿子的大嘴巴子。 虽然他的儿子已经被杨过打至残废,现在也被张员外给抬出来跪着,张员外一边抽还一边骂自己的儿子。 “你这个混账玩意,穆姑娘是什么人,你居然敢对她无礼,我抽死你丫的。” “穆姑娘身份,何等高贵,想当年,可是金国小王爷的王妃,你还敢对她无礼,快给王妃赔罪。” 张员外,边说,边用大嘴巴子抽自己的儿子,他儿子脸被抽的像个猪头,也不敢还嘴。 只是穆念慈听到王妃这词,又想到了杨康的点点滴滴。 心中郁结难消,一时之间,竟然气息紊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 张员外见此,喊了几声。 “穆姑娘,穆姑娘。” 见穆念慈撑在地上似乎无法运转内力,张员外心中一喜。 立刻起身,就想回府,但又见穆念慈似乎体力不支,摇摇欲坠,又返回戳了几下穆念慈问道。 “穆姑娘,你没事吧,穆姑娘。” 见穆念慈迟迟没有回应,整个人往地上栽倒,心中也是一惊。吓得后退了几步。 又见穆念慈似乎真的是晕了过去,张员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淫笑。 “哼,你也有今天,来啊,把我的迷药取来,喂穆姑娘喝下” 同一时刻,杨过这边,因为天寒地冻,杨过在破庙休息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一阵白光过后 荒,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脑袋昏沉得厉害。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当视线逐渐清晰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处一座破败的庙宇之中。四周布满了杂草和蜘蛛网,墙壁剥落,透露出岁月的沧桑痕迹。 荒,感到一阵疑惑,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空白。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奇怪的身影。 那个身影是个老头,头发散乱,衣裳褴褛,脸上还带着几分疯狂的神情。更让人诧异的是,他竟然双手倒立,在原地转着圈圈,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好奇与警惕。这个古怪的老头是谁,这里是哪里? 他正想上去询问,突然脑海中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绑定长生系统,初始地点,临安牛家村破庙,已签到。 第5章 初到神雕世界 恭喜宿主,本次转世已完成。 当前大世界:金庸的神雕世界 叮,系统已全部返还上一世的未用完的修炼资源和功法,请在储物戒指查看。 说着储物戒指化为一道流光,以一种神秘的神纹铭刻在杨过的食指之上,只有当杨过想打开储物戒指的时候,这道神纹才会发光显现,平时就像是一种普通的纹身。 宿主姓名:杨过 性别:男 年龄:11岁 境界修为:极道巅峰1世相当于普通系统一世,目前已解锁全部修为,极道神通:时间轮回大道。 建议使用的修为的等级,测算中,测算中。 测算完毕,当前大世界的修为等级,后天境,先天境,三流高手境,二流高手境,一流高手境,宗师境(即绝世高手境),真人境。 修为等级换算中,测算中,测算中。 修为等级换算完毕,后天境,凡人等级,先天境,凡人等级,三流高手凡人等级,二流高手凡人等级,一流高手,凡人等级。宗师境,寿命最大100至150载,等同炼气境。真人境,寿命最大2至300载,等同筑基境。 检测到,当前高武大世界的最高等级为真人境,超过真人境,即超过筑基境,一旦达到金丹境修为,则不能继续留在当前的大世界,否则会引起天道崩坏,或者引起其他大世界系统的注意。 所有功法,法宝皆不可使用超过上一世筑基境级别的物品,能够使用的功法,物品,系统已经全部绿色显示,可以直接在面板使用或者拿出储物戒,不能使用的物品,系统已经高亮红色显示,无法直接点击使用,如非要使用,请在控制面板,提前向系统申请,系统会帮你掩盖天道。 好了,宿主,本系统要回归四维界域看着这方世界不被其他的系统骚扰,平时本系统不会主动出现,但控制面板任可直接使用,你有事直接呼唤我即可。 还有一件事,宿主,修炼上,你可以使用上一世的修为,最高可以用到筑基境大圆满,但本系统建议你不要使用上一世的功法,因为功法是不好把控的,虽然这个大世界对本系统来说不过须臾之地,你若召唤本系统顷刻便至,但总不可能你打架时,出的一招一式本系统都时时刻刻的监视你,这样你也会不自在。 想想你和小龙生孩子的时候,用一些羞羞的双修功法,本系统也要在旁边监视的画面,那简直太美,本系统不敢想象。 \"停,停,你别说了,还是说说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我总不能不使用功法招式,打架全靠拳头硬砸吧\"杨过打岔道。 \"当然不必如此,本系统可以帮你提高修炼天赋,你只需要寻找这个世界的机缘便可。\" 说着系统召唤出一道神光落在杨过身上,恭喜本系统消耗千万气运点,给宿主置换一个呼吸都能修炼的天赋。 \"千万气运点,你可真大方啊,系统。\" 杨过知道,这千万气运点,可是要吞噬不少其他大世界的本源才能换来的,虽然它的系统是创世神,藐视其他的系统为蝼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系统在和别的系统打架的过程中不会受伤,想到这杨过心中一暖。 系统你可真贴心,杨过对着系统邪魅一笑,不愧是自带魅魔体质,系统的金色边框居然被他笑的一颤,似乎爱死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系统你不给我分配任务吗?\"杨过喊住震动即将消失的系统。 \"什么任务,本系统,又不是那些垃圾蝼蚁,要利用宿主吞噬。\" \"但你不给我任务我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 \"宿主,你可以找寻原主的记忆,自己决定要干什么,你不是看过原着攻略吗,自己规避不好的事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就好了。难道你还想让我教你怎么和小龙女双休。\" \"停停,憋说了,系统你快走吧,快回去四维界域自己玩去。\" 杨过独自一人在那座破败的庙宇中,他完全沉浸在和系统的对话中,以至于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庙内昏暗的光线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面上,显得格外寂静。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早已不知去向。 在和系统交谈的过程中,系统也向杨过灌注了原主往了十一年记忆,不过一些小孩子的记忆罢了,和他这个前世独断万古的荒天帝所做的事一比,实在是没有什么特殊的。 但其中有一些不好的记忆让杨过很不舒服。 比如在他的记忆中,杨过跑来这个破庙的原因就是。 前几天,他的娘亲穆念慈,在一家大户人家,张员外的府里做工时,管家看她可怜,独自一人带着个孩子,又想到是同乡,便私自将酒席上,张员外接待客人时没有吃完的一些饭菜,打包起来,偷偷的交给了穆念慈,说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让她把这些剩饭剩菜带回去,娘两好好补补身子,总吃糠咽菜可不行。 穆念慈本不想要,但想着总归是一些没人要的饭菜,她不接,也是扔去喂猪了,太可惜了。 可就是这些没人要的东西,被员外姥爷家的小少爷发现了,这位员外姥爷原本就是个欺男霸女的恶霸。他仗着自己在府衙里大舅哥的关系,横行乡里,无恶不作。府上小少爷更是色中饿鬼,虽然只有十七八的年纪,但更是色胆包天。 那小少爷早就觊觎穆念慈的美色,得知这件事后,居然带着打手,把穆念慈堵在回家的路上,光天化日就想轻薄他的娘亲,穆念慈本也是身怀武艺是不惧这些地皮流氓的,但想到杨过,他又不想将事情闹大,她只能不断的试图劝说这些人离开,并且表示会赔偿这些饭菜。 那张家少爷,可不理这套,他本来就是找个借口想轻薄穆念慈,这下找到借口怎么会轻易放弃,就在双方僵持之时,杨过及时赶到,看到几个小流氓多着自己的娘亲动手动脚,本就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看的了这些,顿时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加上自己又跟着穆念慈学过洪七公的一些基础拳法,上去就把几个人腿脚打断。 那张员外,在临安府可是只手遮天,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断手脚,顿时怒火中烧,纠集了一些武林中的败类打手,誓要抓到杨过把他千刀万剐,穆念慈没有办法,只有连夜将杨过送走,可杨过身上又没有盘缠,只有几个白面膜,流落到这寺庙后不久,便饿死在了这破庙之中,再之后他的身体就被荒给魂穿了。 哎,乱世之中,命比草贱,要是穆念慈知道自己的孩儿活活饿死在这破庙之中,该有多伤心啊,荒不禁在内心感叹道,有一种看剧本时的不忿感,但他随即想起来自己已经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那就让他代替杨过,逆活一世吧。 第6章 杨过救母 杨过整理清楚了过往十一年的经过,又想到原着中的穆念慈就是在自己十一岁时的冬季逝去的,刚穿越来时的系统面板也显示了自己的年龄是11岁,加上这天寒地冻的感觉,明显已至冬季。 不会吧,不会吧,穆念慈不会有事吧,杨过再也耐不住心中的躁动,仿佛是原主的记忆不断地在刺激他的脚步去拯救穆念慈,让他跑步的速度,快一点,再快一点。 在杨过马不停蹄往临安府牛家村赶路的时候,他召唤出了系统。 \"系统,在吗。\" \"宿主,本系统在的。\" \"原主的母亲,哦,不对,现在是我的娘亲了。\" \"我刚才搜索了原主的记忆,我的娘亲,身患重病,如今想去找这个世界的大夫恐怕已经没用。\" 虽然杨过知道,在原着的世界里,穆念慈因独自带着杨过,在这乱世,积劳成疾,最终就会在今年的冬天抑郁而终,积劳成疾本也不算什么大病,如果是在桃花岛,可能一颗九花玉露丸下去就可以满血复活,但现在的穆念慈的生命可能已经就在旦夕之间,他没时间辗转桃花岛去求来九花玉露丸来救他的娘亲了,更何况它是穿越者,这点事他还需要求别人吗? \"我查看了下储物戒,发现之前很多的疗伤丹药都是红色的状态,都使用不了。\" \"当然了,宿主,你的前世是什么人,你的前世可是独断万古荒天帝,那些低阶品类的丹药,你哪里会收藏进储物戒指。\" \"系统,你有没有办法搞来其他的丹药。\" 系统听到杨过的要求,沉默了一会回答道。 \"宿主,本系统不建议你这么做,凭空造物若是在创世阶段那是可行的,但即使强如我这等存在,也只能进行第一推动,而不能再已有的世界里凭空造物,不是做不到,是做了可能会触发混沌效应,导致很多事的结果出现一些意外的偏差。\" \"比如说,我现在可以给你创造出一枚九花玉露丸,但这个大世界的物质总量是一定,这枚被创造的九花玉露中的一味药材,被我凭空拿走了,而这个被我拿走的药材很可能会导致某个神医没有采到这味药材而倾家荡产,退而隐世,而后你未来的朋友又因为这位神医的隐世从而不治身亡。\" \"哦,蝴蝶效应,\"杨过想了想,明白了系统的意思又问道。 \"那我上一世的继承的物品都可以使用吧,那些绿色的状态的物品。\" \"宿主,上一世的物品自然可以用,本质上说来这些物品都是另一个大世界的本源所化,并不是凭空产生的。\" \"行,那我明白了,看来在这个大世界能使用的最高品的丹药就是这个了\",杨过看了一眼储物戒说道。 储物戒中,其中的一个绿色的格子里,罗列出了几亿枚极品筑基丹,只需一枚就可以让他的娘亲立刻达到这个世界最顶级的修炼境界,虽然提升的只是境界也就是这个世界常说的内力,并没有武功招式,但那也足够了,足够他的母亲能够很好的活下来,并且寿命会被延长至300载。 交谈之中,杨过已经狂奔数十里路,已然回到了临安府,杨过身形矫健,如一只灵巧的飞燕,突然从地面一跃而起。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轻盈地越过眼前的房顶。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座高耸的阁楼上。 虽然离着阁楼还有几十米远的距离,但以杨过目前的顶级修为境界,一眼便透过窗户看到了,靠着墙角的穆念慈,她双眼失神,上身的薄纱已经被撕的稀烂,她瘫软的靠着墙角,旁边的张员外正在阁楼内的房间里发声狂笑。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当年金国小王爷看中的王妃,真美啊,光是看着你这个样子,本员外就不行了。。。。哈哈哈。\" \"哎,啧啧啧,还一副死鱼样,看你还高不高傲,\" 说完张员外一巴掌扇在已经失神的穆念慈的脸上,这一巴掌,力度极大,穆念慈的嘴角竟然扇出一丝血来,迷药的效力退去几分,神志也突然变的清醒。 看着穆念慈,将要苏醒的神情,张员外,拿出自己的那东西,就想喂给穆念慈吃,在他看来,再高傲,再端庄的女人,只要嘴巴脏了,那就高傲不起来了。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嘿嘿,小美人,让我看看你这嘴巴,这次之后,还能不能保持高傲。嘿嘿。\" 一想这么美的美人,就要毁在自己手里,又见穆念慈一身侠女劲装,这可是从来未有过的征服感,张员外不禁血脉膨胀,又给了穆念慈一巴掌。 穆念慈意识稍醒,见张员外,如此,顿时被恶心的想吐,想要逃离,却又使不上劲。 又发现自己的上身衣裙已经被撕烂,她慌忙捂住胸口,怒斥道。 \"无耻之徒,你想干什么。\" 她平生第二次感到了恐慌和无助,上一次还是在彭长老那。 自己怎么总是遭遇这种事。 穆念慈强行提起一口气想要斩杀张员外,却不想这强行一运功,又眼前一黑。 张员外还没靠近穆念慈,只觉脖间突然一凉,张员外的脖间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就像被一根头发丝贯穿一样,鲜血从裂痕出渗出,随即脖颈分离,血如泉涌。 杨过飞起一脚将张员外踢飞,免得被这脏血污了自己和娘亲的身子。杨过从储物戒指中,快速的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裙,给穆念慈披上,随后唤了声,娘亲,见穆念慈还在失神,知道肯定是穆念慈,本身就身体不好,又被张员外灌了迷药,又强行运功伤了心脉。 杨过知道,穆念慈这是为了他,中了张员外圈套,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还不知道穆念慈要受到怎么样的折磨和侮辱,他的娘,本来身体就不好,哪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想到这里,杨过只觉怒冲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誓要屠光张氏一族洗刷娘亲今天所受的委屈。 杨过抱起穆念慈从阁楼一跃而下,往牛家村他娘俩住的那破屋子赶去。 回到住处,杨过将穆念慈扶着坐在家里唯一的那把破木椅上,又烧来热水给穆念慈洗漱,洗漱完毕后看穆念慈还是呆呆的失神状态,杨过心疼的不行,心想也不能一直这样,如今自己是穿越者,有能力让娘亲忘掉这一切,那为什么还要她承受这份痛苦呢。 杨过想着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一束忘忧花,双指凝神,便将这花中的药力灌注到穆念慈的识海之中。这忘忧花,可以重置生灵三天以内所有的记忆,使用之后最近三天的记忆便是空白的。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对于修为高于自己修为的修士,使用这忘忧花是没有用的。 在忘忧花最后一丝药力灌输完成之后,穆念慈哇的一声,吐出了几大口的鲜血,杨过吓得不轻,赶紧轻拍穆念慈的后背,助她吐干净嘴里的鲜血以免一口气提不上来,卡住气管。 穆念慈的意识这才清醒了几分,但脑海里似乎记不清这几天都发生了啥。于是对杨过问道。 “过儿,你这几天去了哪里?为娘真是担心死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她身体已是重病缠身。每一次呼吸似乎都伴随着疼痛,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尽管如此,她依然努力保持着微笑,试图不让杨过感受到她的痛苦。 见杨过没有回话,穆念慈又继续说到,\"过儿,江湖险恶,你的人生之路还很漫长。今后为娘不在你身边,你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不可轻易与人结怨。江湖中人心叵测,稍有不慎便会落入陷阱。你要时刻保持警惕,学会观察人心,分辨善恶。在江湖上行走,切记不可轻信他人,更不可轻易展示自己的真实实力。你要学会隐忍,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退让。。\" 穆念慈本意是想劝说杨过去给张员外赔罪,所以才如此劝到,她已经忘却了这三天以来的所有的事。更不知道如今那张员外的脑袋已经被高高的悬挂在,那临安府的城墙上,而临安的这张氏一脉很快将会因为她所遭遇的这一切而迎来灭族之灾。 \"娘,您放心,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人能够欺凌我们母子。过儿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在伤害到您。\" 杨过泪眼婆娑,想起来刚才娘亲为了自己遭受的那些折磨和欺辱,心痛的无法呼吸,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流了下来。 穆念慈看到突然哭成泪人的杨过,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时自己话说的不对,又想起这么多年过儿跟着自己吃不好,穿不好的,内心一股自责涌上心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甜腻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随即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在一片混乱之中,穆念慈的余光捕捉到了杨过的身影,他正急匆匆地向她赶来。紧接着,杨过迅速地将一颗丹药送入她的口中。穆念慈只感到一股清甜而又舒适的感觉从喉咙扩散至全身,心中的慌乱逐渐平息。 第7章 穿越后的首次行侠仗义 杨过给穆念慈喂下了筑基丹以后,又唤出系统,有些担心的问道。 \"系统,我娘一介凡人,服用这极品筑基丹是否会伤及自身的经脉\"。 他虽然知道,这极品筑基丹就算放到之前的大世界也是难得的至宝,要不是他活的时间足够长,也收集不到这么多的极品筑基丹,在那个大世界,即便是修炼废材,也能凭借这一颗极品筑基丹原地筑基。 但高武世界毕竟和修仙世界不同,这里的凡人,连炼气士都不如,经脉和根骨都没有经过淬炼,用高武世界的话说,就是还没打通任督二脉就是开始强行灌输庞大的真气,这样往往会适得其反。 \"无妨,待我使神通护住他的心脉。\" 系统的金色界面投向了躺在床上的穆念慈。此时的她已经服下了极品筑基丹,一道五彩的光束从天而降,笼罩了她的全身。这道神通光束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将穆念慈整个人包裹其中。 光韵在她身上流转,结合极品筑基丹的药力将她的身体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洗礼。 \"恭喜本系统,消耗100点气运点,提升目标根骨到极品五系全灵根,恭喜本系统消耗1点气运点,提升目标修为至炼气9层,即宗师境大圆满。\" 当系统将穆念慈的修为提升至炼气9层即宗师境大圆满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往外冒出一些黑色的物质,这些黑色的物质,像油膜一样,缓慢的包裹穆念慈的全身,杨过知道,这个过程,就是开始顺利筑基了,身体开始排除体内的毒素和杂质,从而让身体变得更完美。 正所谓,强者无垢,仙体无漏,筑基就是在强化自身的身体臻至完美的过程。 杨过自然知道,系统给他娘的这个五系灵根并不是杂灵根,其实说起来五系灵根之所以被称为杂灵根,很大的原因在于修仙宗门没有能力给与拥有5系灵根的弟子足够的资源修炼,而且五系灵根之间本就有冲突,要想调和培养,非常人之力所可为。 传说在某个缥缈不可追溯的年代,就有一个五行道祖,原本是五行杂灵根,最后凭借逆天的机缘修成了五行道祖。 但他的娘亲这回是又有所不同,系统出品,那必属精品,系统已经结合穆念慈的身体情况对阴阳五行进行比例最完美的调和,只是毕竟是靠气运点强行提升,时间太短,灵魂和神识恐怕一时无法适应如此强大肉身。 因此,系统非常体贴心的,在穆念慈的小腹处再次释放了一道强大的防护阵法。这道阵法不仅能够保护她免受外界的干扰,还能让她在这片安全的区域内安心地入睡,进行炼化。七七四九天之后便可大成。 安顿好穆念慈以后,杨过就想着要怎么收拾临安府,姓张的这一家人。 虽然他现在自身的修为境界,已经靠系统作弊提神到这个大世界的最高境界真人境,内力比起五绝以来都要只高不低,但他毕竟还没有从这个世界获取任何的修炼功法,九阴真经,玉女心经,他是一样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原着倚天里前期的张无忌只练了九阳神功,却用不出打人的招式。而且为了避免天道的崩坏,系统已经禁用他前世修仙的功法。 但法宝,他总是可以用一些,比如,万魂幡,哦不,现在在杨过的手中,他应该叫人皇旗!虽然人皇旗库库的冒着黑气,但在杨过看来,这叫鸿蒙紫气,只是有一些紫的发黑。 在杨过再次唤出了系统以后,一人,一系统,趁着夜色,站立在临安城墙上的城楼前。守夜的士兵们已经被杨过悄无声息地打晕, 夜风轻拂,杨过手中的人皇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狩猎活动欢欣鼓舞。旗帜在风中飘扬,向张氏族人宣告着一场盛大的狩猎即将开始。 \"系统,遮掩天道,开始狩猎。\" 杨过挥舞着手中的人皇旗对系统,说到。 过了一会,杨过看系统并未行动,疑惑的回头看着那个正在跳动的金色边框问道,发生么楞呢。 \"宿主,我觉得把他们的灵魂收殓,太便宜他们了。\" \"宿主你的娘,就是我的娘,张氏一家竟敢如此淫辱我们的娘,最好的惩戒是让他们求而不得,永世活在懊悔里,直接杀光让他们变成人皇旗的养料,也太便宜他们了。\" \"哦,你有更好的办法?\" 虽然我们的娘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但系统后面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让他们活着,还是痛苦的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 杨过顺着系统跳动的方向,向不远处的青楼看去,透过窗户,以杨过的修为可以轻松的观摩到一对男女,正在房内做哪欢愉之事,杨过似乎猛然明白过来了系统的想法,毕竟他们相伴这么多年,对方的意图很快便能心领神会。 第二天,临安府尹,发现了高挂在城楼门口的张员外的首级,全城立刻戒严,大肆搜索,誓要找出是谁干的。但张家这些年为非作歹,仇人太多,一时之间根本锁定不了疑犯,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同时,更有一则奇闻传出,说是这张家,欺男霸女作恶太多,是老天爷降下天罚,这张氏一族的家里的男丁,无论大小,上至八十岁的老太爷,下至,还在襁褓中的少公子,全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太监。 得知这个消息的临安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拍手称快。 多年来,张家在当地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给乡亲们带来了无尽的苦难。尤其是那些尚未出阁的少女们,更是深受其害,张家的恶行简直令人发指。天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少女在这些年里遭到了张家的摧残和蹂躏。 如今,听到张家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老百姓们心中的愤怒和不满终于得到了释放,街上的鞭炮庆祝声,从早响到晚,官府自然是知道这些老百姓是在庆祝张家的断子绝孙,但每每一制止,老百姓们都说自己是在庆祝即将到来的春节。 加上县衙的衙役,家里有女人的也没少受这张家的欺负,之前是为了保住这一口饭碗忍气吞声,现在张家一家受到天谴,他们自然也是高兴的,更加放纵老百姓们的庆祝,有的衙役更是加入其中。 第8章 穆念慈的疑惑 穆念慈睁开疲倦的眼睛时候,四周的景象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梦境。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四周装饰豪华,金色的雕花和精致的挂毯随处可见。透过宽大的窗户,她看到了蔚蓝的天空和朵朵白云,而她所躺的这艘船,竟然在天空中航行。她揉了揉眼睛,试图确认自己是否看错了,但窗外的景象依旧,船在云层之上平稳地飞行,仿佛是神话中的场景变成了现实。 穆念慈想要呼唤杨过的名字,但她的声音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牢牢地卡在了喉咙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在过去的无数个夜晚里,她也曾经历过类似的梦境。每当夜深人静,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心中便会涌现出对杨康的思念。她想要大声呼唤杨康的名字,想要阻止他与郭靖之间的手足相残。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在每一个夜晚都感到无比的煎熬。 现在,同样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声的世界里,无法与外界沟通,无法表达自己的情感。 一场梦吗?她在心中默默地自语,突然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住,无法抗拒。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色彩逐渐褪去,变得一片朦胧。她试图集中精神,想要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但终究无济于事。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最终,在这股不可抗拒的疲惫感的驱使下,她又一次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穆念慈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疲惫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轻唤了声 “过儿” 她发现自己可以发声了,可房门外并没有回应。 这时,穆念慈才开始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房间。房间内的陈设精致而奢华,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品味和财富。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金丝楠木制成的软床上,这种木材珍贵而稀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床边悬挂着轻纱帐幔,床的四角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自己身上盖的是一件毛茸茸的貂皮毯子,触感柔软细腻,仿佛被一层温暖的云朵包围。这件毯子的保暖性极佳,让人在寒冷的冬日里也能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墙角摆放着一盆盛开的牡丹花,花瓣娇艳欲滴,散发出阵阵幽香。房间的一角还有一张紫檀木的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显得格外雅致。 门口摆放着一对青花瓷瓶,显得格外精致。窗外,则是一片精心修剪的园林,假山池沼、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即使在寒冷的冬日,依旧绿树成荫,花香袭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房间,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奢华的古风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生机。这一切的奢华与陌生让她心中不由地感到一阵惊慌,她开始努力回忆,试图弄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难道我又回到了大金国的皇宫里,穆念慈有一瞬间竟然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可大金国早已灭国了。 难道是我回到了以前,杨康又活了过来,把我带到了大金国的皇宫。 又或者自己是处在将死之时的回光返照,她听老人们讲过,将死之人在弥留之际,眼前会走马灯似得快速回顾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但眼前的这一切太真实了,而且穆念慈似乎并没有经历过这一切。 穆念慈很担心杨过,但轻呼了几声都不见回应,她又想到儿孙自有儿孙福,想的太多也没用,他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她自己最清楚,别说牛家村那个小村子没有大夫能够治好她,就算有,以她们家里的情况,也没钱去治。自己这样,多半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在经历最后的幻境,自己的身体恐怕已经奄奄一息了。 既然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在弥留之际上天如此怜惜她,给她回顾一生幸福时刻的机会,那么好好地享受眼前这短暂而美好的时光吧,他想在这梦境之中再见杨康最后一面。 穆念慈轻轻推开房门,正准备迈步出去寻找杨康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几名侍女早已在门边等候。这几名侍女年约二十左右,容貌清秀,一人手中端着一些洗漱用具,一人似乎是端着一些饭食,放在保温的炉子里,看不清具体是些什么。其他的人则是捧着一些干净华丽的衣物,显然这些都是为自己准备的。 当她们看到穆念慈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立刻表现出恭敬的态度,纷纷向她微微一礼。 依次说道:“主母,您醒了,小兰在此恭候,准备为您更衣,小红也在此等候,随时准备伺候您洗漱,小白也为您准备好了膳食。” 几人说着就把穆念慈又请回了屋内,小红和小蓝带着穆念慈来到侧室的屏风后,让穆念慈感到惊讶的是,那张屏风的背后有一块嵌入墙体的大理石板,石板上面有一块很大的镜子,那镜子清澈透明,不似铜镜倒似琉璃。 穆念慈不禁心里暗暗惊叹,这么大琉璃,这的多少钱啊,怕就算是王公贵族也用不起这么大块,这么透亮的琉璃吧。 这家的家主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拥有这么恐怖的财力,但随即她又很快释然,因为他这才意识过来,自己不过是在幻境而已。 所以当穆念慈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满是黑色的污垢就像是刚从泥巴里钻出来的时候,他瞬间明白了,这大概就是说明她其实已经死了,而且多半已经被过儿给埋葬了,现在来到这仙境回梦游仙,必然是这幅满身泥土的样子。 不得不说,穆念慈的这个脑补能力还真是不错,要是杨过再此大概都会为自己母亲的脑补能力感到惊叹。 ps:穆念慈的衣服的灵感来源处 第9章 穆念慈的疑惑2 顺着镜子下的大理石槽看去,这石板,微微有一点内凹,看着并不大,约有一张小书桌大小,穆念慈原本以为是用来研磨或者是作画的,却又听侍女说这是洗手台,她自然明白洗手是什么意思,但洗手台是什么,她听不懂。 只见侍女小红,拧开了那个叫做水龙头的东西,拧开水龙头的那一刻。清澈的水流从水龙头中喷涌而出,沿着石板内侧墙壁上巧妙设计的凹槽,缓缓流向屋外。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股水流竟然是温热的。 小红知道穆念慈并不认识这些新颖的物件,一边解释,一遍伸手就解开了穆念慈的腰带,轻纱从穆念慈的香肩滑落的那一刻,她猛然浑身一抖,对侍女喝到,“你干什么” 穆念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呵斥身边的侍女,但如果杨过再此,他肯定又会心痛的无法呼吸,这明显就是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虽然杨过已经用忘忧花去除掉了穆念慈那几天不好的记忆,但身体恐惧的本能还在。 “主母,我,我伺候您洗浴呢,您在昏迷的这些天,身体很脏呢。”小红显然被穆念慈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到了,急忙解释道。 但穆念慈显然此时的思维已经被这些新颖的东西吸引,并没有听出小红言语中的话外音,小红说的您昏迷的这些天,这不是已经说明她根本没死吗。 随后小红又指了指旁边那个可以容纳好几个人都能同时泡进去的大理石浴池,这下穆念慈看懂了,虽然这种浴池她也没见过,但很明显,这就是用来洗澡的。 一开始穆念慈刚进入的时候,池水迅速的变成如同墨汁一般的颜色,同时穆念慈也注意到了,她自己身上黑泥很奇怪,很黑,但不怎么臭,有些黑泥似乎像是从骨头里渗出来一样,掺杂着一种骨灰的质感,这种质感让她不寒而栗。更加确定自己是已经死了。 但慢慢的,如同墨汁一般的池水,又开始变得清澈,穆念慈能感觉到,这浴池中的水也是缓缓流动的,浴池中应该也有着什么机关,可以让整个浴池的水保持循环干净的状态。 穆念慈享受着侍女的按摩,思考着。 这些东西在大金国的皇宫中也未曾见过,即便是皇宫中的豪华浴室,也难以与之媲美。穆念慈心中不禁感叹,这究竟是何等巧夺天工的设计。 而后当她使用,那些被称为牙膏和牙刷的物品时,更加颠覆了她的认知。在宋朝,人们虽然已经开始关注口腔卫生,但他们的清洁方式相对简单。大多数人仅仅是用手指或者柳枝蘸取一些清水来清洁牙齿。只有那些稍微富裕一些的家庭,才会使用盐巴甚至是药粉,将这些物质涂抹在柳枝上来进行口腔清洁。 而她眼前的这些清洁工具,似乎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穆念慈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她的感受,只觉得这些物品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经历人生最后时刻的走马灯,或者真的到了仙境? 哎,算了,别想这么多了,竟然是到了仙境,那就好好享受吧。 沐浴后的穆念慈,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不是少女胜似少女,她坐在精致的梳妆台前,侍女们细心地帮穆念慈打理着她刚洗过的长发。她们使用了一种穆念慈从未见过,叫吹风机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为她吹干每一缕发丝。 当穆念慈沐浴在吹风机吹出的温热的风中时,她的内心再次感到一阵惊诧。她不禁自问,这又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将她的头发吹干。 其实如果又是杨过在场,他肯定不懂自己的娘亲为什么这么惊诧吹风机的事,但若是放在任何一个古代女子身上这都是极大的震撼,要知道古代女性,特别是孕妇,很多时候不敢洗澡,都是因为冬季洗澡的以后,长发弄湿后不能迅速的干燥。 而在宋朝这个卫生条件下就很容易生病。若是使用煤炭或者木材炉子烤干头发,对普通人家来说,是基本不可能想象的奢侈。于是才诞生了月子期间不能洗澡的这个说法。 侍女将她的长发盘起,精心地为她打造了一个简约而优雅的懒梳髻。在髻上,侍女又点缀了几枚精美的金步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古代,已婚女子通常会将头发梳成髻,以示与未婚女子的区别。 接着,侍女们小心翼翼地为她换上了一件华丽的大红色丝质长袍。这件长袍质地柔软,光泽亮丽,仿佛流动的鲜血一般,映衬出她白皙的皮肤。她们轻手轻脚地为她整理好每一个褶皱,确保长袍完美地贴合她的身形。随后,侍女们又从珠宝盒中取出几串名贵的珠链,小心翼翼地挂在她的脖子上。这些珠链由珍珠、红宝石和金链交织而成,每一颗珍珠都圆润饱满,红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金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当这些珠链佩戴在穆念慈的脖子上时,更显得她高贵典雅,宛如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女,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穆念慈则是任由这些侍女摆弄自己,她任由侍女们为她打理,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在小红为穆念慈梳妆打扮的时候,其他侍女早已将房间内的床单被褥更换一新,同时还端上了热气腾腾的膳食。 随后,穆念慈来到餐桌前,看到桌上摆放着一盘精致的雪莲燕窝,雪莲的洁白与燕窝的细腻交织在一起,宛如一件艺术品。然而,这道美食却不禁让他想起了杨康。每当看到类似的珍馐美味,他的心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杨康的身影。 这道佳肴是杨家主特意为您准备,有着滋补养颜的功效。 侍女小白一旁解释道 穆念慈优雅地拿起银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每一口都让她感到身心舒畅,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力在他全身运转,滋补着她那常年因过度劳累而变得瘦弱不堪的身体,仿佛一股温暖的溪流缓缓流淌,抚慰着她每一个疲惫的细胞。旁边,忠诚的小蓝静静地站立着,随时准备为她服务。 当穆念慈听到“杨家主”这个称呼时,她的心中似乎更加坚定了自己能够见到杨康的想法。然而,不管是在刚才沐浴的时候,还是现在吃饭的时候,她都明显的感觉到那种触觉和味觉上的真实感,这让她不禁再次陷入疑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身处现实世界,而不是陷入某种幻境之中。 如果自己真的没有死,那是谁救了她,她的过儿又去了哪里,看着手里的燕窝又想起来过往十年独自带着过儿的凄苦生活,想到杨过,穆念慈转而向身边的侍女问道,你们看到我的儿子了吗。 第10章 韩世忠的后人 时间回到四十九天之前,杨过在牛家村的破屋内安顿好穆念慈前去临安府寻张家报仇的路上。 牛家村在距临安府有二十来里的距离,但目前的杨过即使不会轻功,在满级修炼境界的加成下,也能做到日行数百里,所以这一夜往返,他还是用跑的,没有骑马,省的马蹄声惊醒城内值夜的守卫。 当夜报仇完,杨过跃下城墙,正准备返回牛家村的时候,遇到一浑身脏兮兮的孩童,浑身破破烂烂,那孩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杨过见他夜间一人独自在外游荡,又想起数日前的自己也是如此,如是自己不伸手帮一把,这孩童怕也是也活不了几日。 杨过心中非常清楚,这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肯定是救不完的,但是他经历了前世那数千万亿年的熬历,一人独断万古。 世人曾说人的一生会死三次,第一次是彻底断气,肉身身死时,第二次是世间最后一个记得自己的人将自己遗忘,这是在众人心中的离去,第三次则是,在世间留下的一切痕迹被世间彻底的抹去,这是在这个时代的离去。 所以拥有长生系统的杨过,总想在这些时代留下点什么,哪怕只是一个乞丐对他的记忆,那也能证明他杨过曾经的确存在于这世间。 想着杨过便从储物戒指里,取了一枚十两的银锭,手上内里一凝,那五十两白银的银锭便在他的掌力之下,如同豆腐一般,被轻易地捏碎。银锭碎成数十块,每一块约和几钱银子的重量。 转世重生的杨过心思缜密,他在递给对方银两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一些关键问题。如果他只给那年轻人一块十两重的银锭,这个年轻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兑换这些银子。反而成为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目标。 只是那孩子见到杨过递过来的银子却没有接,只是痴痴的望着那城墙,嘴里喃喃自语。 这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主角模版,搞不好还是这个时代的气运之子。因为杨过自己就是主角模板,主角遇到的人多多少少是有些机缘在里面的。 那小孩看杨过对自己这等穷苦之人如此大方,便知眼前之人多半是江湖上的侠客便对杨过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孩子名叫韩言直,祖上正是抗金名将韩世忠,只因朝廷腐朽,家道中落,便和母亲,姐姐在这附近的牛家村相依为命,结果今天下午,自己和姐姐去城里替母亲抓药的时候,恰巧被路过张家大少爷看上。 这张家大少爷非要强抢他姐姐做小妾,他姐姐不愿,作为弟弟的韩言直自然不能坐视姐姐被欺凌,上去就大打出手,只是他虽是虎门之后,但毕竟年纪太小,又双拳难敌四手,加上那张家的大少爷的打手也不是等闲之辈,自从他们家的小少爷被杨过打残,张家就花重金给两个儿子,请了一些江湖上的三流高手做护卫。 结果一番争斗下来,韩言直直接被护卫们打晕给丢到了城门外,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城门已关,想起姐姐生死未卜,他就一直在这城门外琢磨怎么爬进去救姐姐。 杨过知道,要打晕一个人出的力道和打死区别也不大,这些打手是下了死手的,或许他们以为这小子已经死了,才丢到这城门外的乱木丛中。根本就没考虑到他死活。 听了韩言直这话,杨过立刻表示要带他入城去找姐姐。 只见杨过抓住韩言直的手臂,脚下一发力,像燕子一般直飞入城中,直奔那白日抓药的药店,那药店掌柜被杨过从床上给提溜起来,本来一身怒气,再一看杨过的一身的侠士打扮和白天抓药的那小子,知道这是白天的小子搬来救兵来找张家的麻烦。 掌柜不想招惹麻烦,哪里敢交代那些打手的来历。但作为临安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药房,你要说他一点都不知情,那他这药房肯定开不下去。 杨过本着在你门口出的事,你药店就要负责的态度,而且瞧这掌柜对穷苦百姓的态度也不是什么善类,杨过拔出匕首就在他手上捅了一个透明窟窿,那老板疼的哇哇大叫,瞬时把知道的都交待了,连那几个打手的住处和来历统统交代了一遍。 两人来到打手的住处,杨过一脚踢开大门,不愧是三流高手,这一脚后没多久,几个打手便从床上跃起,抄起家伙就来到院中,杨过本想正好试试,自己在没有外功功法的加成下打不打得过这些三流高手。 杨过没发觉的是,他前世毕竟是荒天帝,自己早已习惯仙王级战力,动不动,移山填海,毁天灭地,如今用拳头打假,自然感觉上觉得很弱。但对于这些生下来就在高武世界的三流高手来说,杨过这一拳可谓石破天惊,一拳便有龙象之力,几个三流高手只是稍微躲闪的慢了一点,那拳头落在胸口的几个倒霉鬼,心脏瞬间被打爆,立刻就瘫软在地。 所以在杨过看来,这些所谓的三流高手居然不堪一击,一拳一个都没过到瘾,就全部放倒了。 待杨过把剩余的几个活口,全绑在院中,便看到韩言直,扑在她姐姐的身体上痛哭。 只见她被绑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已经衣不蔽体,全身都是男人那黄白之物,脸上被人用小刀划破了相,身上也没几块好肉,人早已没了气息。 看到这画面杨过不禁到抽了一口凉皮,这画面太恶心了,又想到,要不是自己魂穿过来救了穆念慈,以穆念慈刚强的性格,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一抽。隐隐感觉到了后怕。 妈的,简直是畜生,杨过脱口而出,简直和岛国的狗日子是一个德性。 韩言直自然听不懂狗日子是个什么意思,但他接过杨过递过来的匕首,向那几个活着被绑缚在地的三流高手走去。 那一夜,临安成的一座别苑内,哀嚎遍野,犹如鬼哭狼嚎。 第11章 结为兄弟 韩言直手刃仇人之后,便跪下对着杨过一拜道。 \"恩公,请受韩某一拜。\" 杨过赶紧上前扶起韩言直,说道。 \"不必,言谢,我未能救下你的姐姐,受之有愧。\" 其实这里如果是原着的杨过,那的确是没有办法,但眼前的这个穿越者,杨过,他是有一些办法的,他想起了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系统曾经对他说过,他完全继承了上一世修仙世界的修为,并且获得了对应天命人的神通,也就是那个时间轮回大道。 如果使用这项神通,应该可以救回她姐姐吧。 作为前世独断万古的荒天帝,他深知,因果不可乱动,不是因为他胆小怕去沾染因果,而是因果之间本是混沌,就像系统之前曾经讲九花玉露丸的那个例子,可能你现在动用时间大道的法则神通从时间长河里捞出来了一个必死之人,但时间长河是有因果的,动了这结果,因也会随之改变。 用通俗的话来说,他现在使用神通复活了韩言直的姐姐,那么死的会不会是别人,会不会是韩言直,他不敢冒这个险,毕竟现在的杨过就算是荒天帝转世,也只是掌握了时间轮回大道,这一种大道的极道,因果大道他并未领悟。 他的系统虽然可以复制别的系统的大道,但目前没有和掌握因果大道的系统交过手,自然也就没有这项神通,其实就在刚才,杨过已经在识海里询问过系统,他是动了这个念头的。 在看到韩言直姐姐惨死的那一刻,他是有过动容的,心里想,如果是自己的娘亲那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动用神通,无论何种因果,他荒天帝都可以接下来。 但现在杨过只能摇了摇头,对着韩言直问道,\"你以后有何打算。\" \"如蒙恩公不弃,韩某愿自此跟随恩公,鞍前马后,全凭恩公差遣。\" \"不,你没有必要为了报恩跟着我,世上生灵万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任何事都没有最标准的答案,你需要想的是怎么才能活成你自己。\" 韩言直没想到杨过会这么说,一时间呆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杨过见此说道 \"韩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 杨过话还没说完,就见韩言直一个头磕在地上,\"小弟韩言直拜见杨大哥。以后杨大哥但有吩咐,小弟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赶回牛家村的路上,听韩言直提起,他是有一个表兄弟在临安城的朝堂之上做官的,但是为人贪婪,只认钱不认人,见他一家落魄,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来看过他们。 实际上,杨过心中非常清楚,此刻他们所处的临安城,正是南宋的都城所在。南宋朝廷早已将首都迁移到了这里,而宋理宗皇帝也安居于临安城的皇城之中。然而,尽管这里是皇城的所在地,朝廷却充斥着奸佞之臣,宋理宗也是昏庸无能,整天只知道去和贾贵妃做那鱼水之欢,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皇城的这种本应该是首善之地的地方,也到处是腐败和不公。 杨过本能的想到了西游记中灵山脚下的狮驼岭,不也是如此。 但世道如此杨过还是看的很通透度,正如系统所说,如果系统直接一开始就把他投送到神雕这个大世界,可能很多选择都会和现在不同。 比如在知道娘亲被人欺辱这件事后,他可能不会选择精准的报复,很有可能直接拿着万魂幡把整个临安城的人都给炼化了。但现在的杨过行事,没有刚从蓝星穿越过来的时候的那么偏激,就像系统说的,他已经是磨砺了几千亿年的荒天帝转世,想事情不再是简单的是非对错,世间之事在他这里,也不再是只有黑与白。他想的更多的是因与果。 也正是因为这样,两人在牛家村口分别的时候,杨过又给了韩言直,一些银两和珍贵的玉石,让他拿着这些去疏通关系,见一见自己的那个远方表亲,让他给自己某个一官半职。 韩言直其实很不屑在这样的腐朽的朝廷里做官。 但杨过的想法不同,他认为自己既然在这个世界逆活一世,那肯定是要做一些事情的,其中就包括未来对朝堂的掌控,对赵氏皇朝的掌控,他还没有中二到,带着系统跑去皇城一巴掌拍死宋理宗自己当皇帝。 那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太无趣,既然来了这个世界,就要按这个世界的规则玩,就像你打游戏,如果一直开着修改器横推道结局,那还有什么意思,游戏如人生,重要的是享受这个过程。 看到韩言直还在认死理,杨过便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毛笔和宣纸,就地就要给韩言直提一首词。正是: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韩言在仔细阅读了杨过所作的这首词后,内心深处的激动之情难以抑制。 他也是读过书的,曾经怀揣着一颗炽热的报国之心。 然而,南宋朝廷的腐败无能让他感到无比失望,以至于他的报国之志逐渐被现实的残酷所磨灭。 杨过的这首词如同一股清泉,重新唤醒了他内心深处沉睡已久的激情。这首词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国家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让韩言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 在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刚才杨过从系统空间中拿出纸笔的惊人之举,韩言直的心中在这一刻,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仿佛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第12章 什么,忽必烈也是穿越者? 韩言直双手捧着杨过所写的那首《精忠报国》,手指微微颤抖,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敬佩与感动的光芒。对杨过说道。 \"杨大哥,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你不仅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在文学上的造诣也是无人能及,堪称国士无双。\" \"韩贤弟谬赞了,杨某人可当不起国士无双这个称呼。\" \"杨大哥,你既有如此的才华和抱负,不如随我一同入朝为官,报效国家。\" \"诶,我不喜当官,何况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杨过摆摆手到。 开玩笑,让他去当官,他的小龙女怎么办,他拿的是神雕的剧本又不是鹿鼎记的剧本,当什么官。 想到小龙女,杨过又想到,自己是不是该走一走神雕剧本的主线了,他知道除非是因果系统动用因果大道,否则,四时之中,因果循环,恒大者则为天道,一切都在冥冥中会走既定的路线。 用人话来讲,就是那些没发生的事情,如果杨过不去干预,那么还是会按照原着的剧情发展,如果干预,天道冥冥之中也会修正其轨道。 就比如说,所有看神雕的官老爷都会痛心疾首的龙骑士这件事,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他想改变这件事,那通常的办法就是在欧阳锋来的那天夜里,不离开小龙女,或者不跟着欧阳锋练功回来解开小龙女的穴道。 但杨过前世经过那么多年的修炼,他深知因果大道不是那么简单,因果大道是会收束结果的,也就是说,可能你那天避开了龙骑士,但第二天龙骑士又来了,你是防不胜防。 把龙骑士杀了,那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杀了龙骑士,后期小龙女被金轮法王围攻的时候,可能就会没人相救导致小龙女命赴黄泉。 当然可以根据原着剧情,提前规避重阳宫之战 ,但你又怎么知道,重阳宫之战,不会因为你的选择,导致的蝴蝶效应,变成什么华山之战,诸如此类。 因果不可乱动的道理其实是在这里,因果大道的收束往往会出现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你致命一击。 但因果大道东收束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破解。 杨过前世经历洪荒时代的时候就听九天玄女总结过规律,她说到。 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任何事都是有前因后果的,避无可避,你觉得你改变了结果,殊不知,你改变的这个动作也在因果大道的计算之中,而最终事情发展的大概率的方向,就是天道。 换句话说,如果在一个大世界,你拥有全强的实力,那你做的事就是恒大者,你就是天道。 而因果大道这一条大道,就和时间一样,他依附于每一个大世界之中,因果的强弱之力,取决于大世界的天道的强弱。 所以之前杨过在救穆念慈的时候,让系统出手,是存了一点小心思的。 按理说,杨过前世是荒天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筑基丹直接喂给穆念慈他的经脉会承受不住庞大的灵力,他跟系统说就是寻求系统出手相助,他的这个长生系统,能力远在当前高武大世界的天道之上,长生系统出手,那这次出手就代表了比当前大世界天道意志更高的意志。 当前大世界的因果收束,就妨害不到穆念慈后期的人生轨迹,换一句话说,穆念慈的人生轨迹因为超越这方世界的天道的系统出手,已经不再被当前大世界所束缚,就像孙猴子给他的猴子猴孙,画了生死簿,不归地府管了,而穆念慈往后的人生的因果,也不归这方天道管辖了。 所以小龙女这件事,杨过还是准备如法炮制,把她从这方世界的因果中给拉出来,但具体怎么拉,后面他还要在考虑清楚,不能瞎搞,出一点意外,毕竟那是他的女神,他可不想小龙女受到一点伤害。 杨过,正在埋头想这些事,完全没有理会到,已经在旁边和他说了很久话的韩言直,直到韩言直呼喊他的名字。 \"杨大哥,杨大哥,你怎么了。杨过这才回过神到。\" \"哦,刚想起来,要去做一些重要的事,就想入了神。\" \"你刚才说了什么?\" \"哦,我刚才说,既然杨大哥不喜做官,那也是人各有志,强迫不得,杨大哥既然有重要的事情,那便不好挽留了。\" 杨过心想,贤弟也才遭逢大难,想必心理也是难过至极,便也没多说,两人拱手道别,杨过提脚便,朝着自己家的那间破屋子跑去,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树上藏着的一个人。 那人见杨过走远,便飞身而下,朝着韩言直的方向便追了过去。 要说没发现这个黑衣人,也不能怪杨过,毕竟他还没有取得这个世界的修炼功法,之前的修仙功法也不能用,神识自然无法探知周围的存在,唯独受到境界的加成,他只是视力比普通人好一点罢了。 而他的长生系统,现在正在四维界域和另一个捡破烂系统调情,更是没发现杨过这边的异常,两个系统你侬我侬,不忍直视。 直到杨过回到破屋,给穆念慈简单的擦拭过,他的系统才主动现身。 \"叮,宿主,有情况。\" 杨过知道,他的系统早已说过,平时不会主动出现,现在主动出现肯定是有大事。 \"什么情况,杨过问。\" \"刚才有一个叫捡破烂系统的小狐狸精,跑过来想套路本系统,被我赶走了。\" \"哦,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这些事不用跟我讲。\"听到他的系统是讲这些,杨过顿时没了兴趣。 \"宿主,本系统可对那些妖艳的贱货不感兴趣,我是感觉到了她在觊觎你所在的这个神雕大世界,应该在这个世界已经绑定了一个天命之子,她以为她很聪明,但那点手段岂能瞒过本系统。本系统已经在她的本源中种下印记,同时还复制了她所有的大道。\" \"哦,那你很棒棒哦。\" \"嗯,不对,等下,你说什么,她绑定了谁?\" 忽必烈,系统答到。 第13章 前往嘉兴 宿主 \"这青祸的皮毛可不是白糖,煤球呢。\" 只见杨过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雪白的皮毛毯子盖在穆念慈的身上,那毯子似带有一丝灵韵,盖上的一瞬间,穆念慈脸上难受的神情顿时缓和了不少,只是很快,白色的皮毛便变被穆念慈身上渗出的黑色的物质给染黑。 \"她是我娘\",杨过淡淡的答道。 杨过给穆念慈盖的这条毛茸茸的毯子,可不是普通的毯子,那是上古十大妖兽之一的九尾灵狐,青祸的皮毛所制,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前世的荒天帝,在还没有登临仙王境时,斩杀这只妖兽也是消耗了自己极大的本源,差一点就在那一战中陨落。 没错,刚才系统一直在杨过旁边巴拉巴拉的讲着她和捡破烂系统的事,后来系统可能意识到杨过不喜欢听这些,只见杨过也不理她,系统顿时慌了,以为杨过嫉妒了,毕竟系统自己认为,哪个宿主都无法容忍自己的系统背叛自己和别的系统好上了。 所以直到杨过回话之前,系统就一直再找各种话题,试图让杨过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它关心的压根不是那皮毛毯子。 \"你走吧,我不会怪你的。\" 系统被杨过说的这话吓的一惊,金色的系统边框都被吓的定住了震动。 \"对于我们这些三维生灵来说,你本来就是一个高维生灵,你没必要跟着我的,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杨过一边替穆念慈整理毯子,一边说道。 可我想做的事就是跟着你啊,系统答道。 蓝星那个大世界的宇宙冷寂,我独自在虚空中度过了漫长岁月,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一直都保留着你的记忆,我创造了这些新的大世界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你重生,因为是你再蓝星的实验室里创造了我,后来,我又创造了你。我们之间的羁绊岂是外人可以插足。 系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金色的界面,委屈巴巴的闪动。 \"那既然这样,你为何又弄来一个穿越者,跟我做对,你就是诚心想看我笑话对不对。\" 听杨过这话,系统愣了一下,立刻回过神,原来在这等着呢,见杨过不是真的想赶他走,立刻释然了。 说起来这次也不怪杨过,因为在前世,系统觉荒天帝太霸道了,独断万古,不好玩,想看他出丑,于是系统,偶尔也会搞一些小动作。 比如荒正在众人面前装比时候,系统就会给他的对手加buff,拆他的台,弄的荒狼狈不堪。 但这次忽必烈的事,还真不是系统搞的。 \"宿主\" \"之前我那样做事为了磨砺你的心性,现在你已经心境圆满,我自然不需要那样做了,忽必烈的事真不是我弄的,我在创世的时候,释放了之前所有在蓝星的记忆,有其他的穿越者是很正常的,现在的四维界域有这么多大世界,远远超出了蓝星所在的宇宙的生灵总数,2个穿越者能碰到的概率其实很低。\" 系统正色的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这是因果使然?\" 杨过突然想到,在神雕的剧本里,或者说在蓝星之前的历史里,忽必烈本来就是天命之子,最后登临帝位,难道这一切的背后是因为他有系统?才能做到以一小国之力侵吞中原?毕竟就算是成吉思汗当年都没做到侵吞中原,何况宋理宗再昏庸,手下也是有能人巧匠的,何况还有郭靖守城。难道真的一切都是忽必烈有系统的原因才让蒙古人建立的大元朝? 杨过一拍大腿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看来自己和忽必烈之间必死一个了,系统也瞬间看穿了杨过想法,说道。 \"宿主,有我帮你,你不需要怕的。\" 听系统这么说,杨过则又想到,若是因为原着中的忽必烈有系统才最终统一中原建立大元朝,那当时那个时代应该只有他一个天命之子,忽必烈作为一个穿越者古代必然也是无人理解,他自然只能顺着历史的长河向前走,但现在,有了自己这个穿越者在同时代,或许事情会有所不同。 于是杨过心里做好了提前见一见忽必烈的准备,也许两人老乡见老乡两,两眼泪汪汪,就不打战了呢,那后面郭靖和黄蓉,还有他们的孩子都不用死了,杨过心里这样想着,越想越有道理。 但现在还不是时机,他还是不准备提前做太多的支线剧情,以免影响主线。 按照原着剧情,自己14岁的时候,会和郭靖黄蓉见面,到时候郭靖黄蓉会收自己为弟子,教自己武功,但现在自己的娘亲并没有去世,他们收自己为徒的主线可能会有所变动,武功大概率还是会教他,只是可能不会再去桃花岛,毕竟黄蓉也不允许郭靖带穆念慈一起去吧。 想到郭靖,杨过又想到。 曹,凭什么要去桃花岛,就算黄蓉同意,我也不会去,我当你郭靖是我兄弟,你郭靖却想做我后爹? 显然原主杨过的脑补能力完全继承了穆念慈的,这脑补能力,一看就是亲儿子。难怪后期学武功能够举一反三,其实所谓的武学悟性,就是脑补罢了。 想着自己还有3年才会和郭靖和黄蓉见面走第一个重要的主线剧情,杨过决定在这未来的3年里,先把自己的势力建立起来,可不能让郭靖当了自己的后爹,哦,不对,是不能让郭靖一家看不起自己和娘。 要建立自己的势力,首先得有一个像样的家,建立一个杨家庄是势在必行了。 本来以杨过现在的财力,随便卖上储物戒里的一些美玉珍宝,都能在这临安城换来一套大宅院,但这里毕竟是现在南宋的都城,很多事并不方便,加上杨过想起来,再见到郭靖之前,还有陆无双和程英这一对姐妹两的悲惨遭遇,同样,这件事也会发生在他14岁的时候。 想到这里,杨过决定先前往嘉兴,陆家庄。 第14章 瑞国公主 决定前往嘉兴以后,杨过来到屋外,见此时天已有朦胧的亮意,再过一两个时辰,就会有农人下地劳作。 杨过不想惹人注意,他便快速的从储物戒指里,祭出一条飞舟,这飞舟约有十余丈宽,百余丈长,船体的表面刻有了复杂的阵法,每一个阵法的中心都有一块巨大的灵石作为阵眼为飞舟提供飞行所需的能量。飞舟之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朱红的柱子支撑着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宛若空中宫殿。 其实修仙世界中,飞舟并不罕见,它是修士们往来于各个大陆、岛屿之间的主要交通工具。之所以能在这高武世界使用,主要还是因为不管是哪个世界,其对能量的定义都几乎是一样的,只是储存的媒介不同罢了。修仙世界是用灵石储存能量,高武世界是用内功真气,科学世界,自然就是用充电宝了。 杨过小心翼翼地将穆念慈抱在怀中,随后启动了飞舟上的传送装置。一道耀眼的光束从飞舟的中心部位射出,如同一条光的通道,将杨过和穆念慈笼罩其中。在这束能量光柱的照耀下,他们两人缓缓地被一股力量托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手轻轻抬起,渐渐地离开了地面。 杨过和穆念慈登上飞舟之后,整个飞舟便开始缓缓地向着云层之上的高空攀升。到了云层之上,只见杨过一挥手,竟又从储物戒中,唤出了九条蛟龙,这些蛟龙被金色的锁链束缚,在飞舟前方开道。 出现了,九龙拉舟,若在前世的修仙世界,这般架势,各方势力一看,就知道不是哪国的天骄就是哪方世界的大帝出行,是万不敢上前招惹的,因为在修仙世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如若不打招呼在强者头上飞过,那就等同于侮辱强者,那势必少不了一场大战,除非,你有九龙拉舟。 但显然,在这方大世界,杨过是想多了,别说云层之上的强者了,恐怕,原着中郭靖夫妇的那对有灵智的大雕也飞不到这一半的高度。 杨过把穆念慈安顿好以后,就坐在船头的亭子里,开始清点自己的储物戒指。 他首先清点的是生活物资。 大米,红豆,绿豆、藜麦、苦荞、青稞、燕麦、红豆、玉米、高粱、薏仁、莜麦,略略略。。。。。合每种120万亿立方米。每十斤可打包 小麦面,玉米面,全麦面,高筋面,中筋面,低筋面。。。略略略合每种120万亿立方米。每十斤可打包。 橄榄油、大豆油、花生油、菜籽油、玉米油、葵花籽油、芝麻油、亚麻籽油、棕榈油,猪油,牛油,略略略。。。合每种120万亿立方米,每十斤可打包。 菠菜、油麦菜、生菜、小白菜、大白菜、芹菜、甘蓝、芥蓝、空心菜、韭菜、莴苣、苦菊、苋菜、紫背天葵,略略略。。。。合每种120万亿立方米,每十斤可打包。 苹果、香蕉、橙子、葡萄、草莓、菠萝、梨、桃子、西瓜、樱桃、蓝莓、芒果、火龙果、猕猴桃、柠檬、柿子、石榴、哈密瓜、木瓜、橄榄、椰子、无花果、荔枝、龙眼、榴莲、山竹、杨桃、黑莓、覆盆子、金桔、柚子、李子、杏子、西柚、奇异果、牛油果、甘蔗、莲雾、人心果、番石榴、红毛丹、黄皮、杨梅、桑葚。。略略略合每种120万亿立方米,可打包。 帝王蟹,金枪鱼、三文鱼、鳕鱼、鲈鱼、带鱼、比目鱼、鳗鱼、鱿鱼、章鱼、墨鱼、海鲈鱼、石斑鱼、黄花鱼、沙丁鱼、鲭鱼、鲑鱼、海参、鲍鱼、海胆、海螺、蛤蜊、扇贝、海蟹、龙虾、对虾、北极虾、南极虾,略略略。。。合120万亿立方米,已打包 当然后面还有各种饮用水,饮料,肉类,还有几万个储物格,每一个储物格都是120万亿立方米,被杨过的前世用来储存一种单独的物资,杨过就没有一一再去翻看,平时这些事都是系统在统计,只是现在来到这个大世界,他想看看东西还在不在,心里便能安心一些。 杨过的前世虽然早已辟谷,但作为蓝星穿越者,对生活物资的渴求和囤积有些近乎疯狂的执念,这些物资看起来巨额,实际都是杨过的前世,在几万亿年的岁月里缓慢囤积的,时间总是能创造奇迹。 这些物资若全是拿出来,别说打平一个蒙古了,只怕是石器时代吃到现代文明也吃不完。 不过看到这些海鲜,杨过才突然想起来,储物空间是可以放活物的,只是活物进入储物空间以后,就像进入了黑洞的世界视线中一样,实际上储物戒的里面本身就是一个黑洞,只是大多数储物戒,是属于类似银河系中心的那种超大黑洞,潮汐引力小到只有地球引力的十分之一,黑洞的质量越大,其潮汐引力越低,就不会出现物资丢进去被压碎成原子的情况。 而且储物戒的原理也并非是将这个超级黑洞待在身边,修士们的惯性思维是,储物戒在身边,里面的物资就在身边。 如果非要说的话,储物戒其实相当于一个三维空间通往四维空间的门,由储物戒自带的能量立场维持,黑洞并不存在于储物戒里,如果维持这股立场的能量用完了,修士又不使用灵石补充,则会出现储物戒失效的情况。 再想寻找丢失的黑洞坐标,就等同于大海捞针。所以杨过定期都会给储物戒补充灵石,不过即使他忘了,他的系统也会记得。 也正是因为如此,储物戒内的时间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当然,对于储存物资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这就相当于宣布了储物戒指中的物品拥有了无限长时间的保质期。 那么人是不是也可以通过存放到储物戒指,来延长寿命呢,这么想着,杨过觉得可行,他觉得这个想法太天才了,以前居然没有这么想过,他决定等到了蒙古人多的地方,抓一两个蒙古士兵丢进去试试,过两年再拿出来,看看他们是否还活着,记忆是否没有丢失。 就再杨过往嘉兴的路上,韩言直这一边,他刚给母亲述说完了,姐姐的事,母子二人正在屋内抱头痛哭,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闯入了他们的家中。正是刚才偷听他和杨过在牛家村外讲话的黑衣人。 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韩言直立刻意识到母亲正处于危险之中。 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保护母亲的动作,全身紧绷,准备迎接可能的袭击。 黑衣人并没有如他所料地发起攻击,反而缓缓地摘下了遮住面容的面纱。 随着面纱的落地,一张绝世的容颜展现在韩言直面前,让他不禁为之一震。那是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五官精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韩言直心中的紧张的碰碰乱跳。 就在韩言直好奇眼前之人是谁的时候,只见他的母亲惊愕的起身,迅速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而,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微微欠身,向来人恭敬地行了一礼,口中说道:“老申给长公主请安。” 第15章 天降祥瑞 听到母亲这样喊,韩言直着才知道,原来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女儿。 黑衣人听韩言直的母亲如此称呼自己便说道,\"韩母,不必如此,您称呼我阿阮就可以了。\" \"韩家乃功臣之后,我素来敬佩,韩家先祖韩世忠,夫人梁红玉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若不是爹爹一直不让我上战场,我也一直梦想着能够像梁红玉那样,成为一个能够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巾帼英雄,为国家和民族贡献自己的力量。\" 瑞国公主,原名赵瑶姬,小名赵阮。 宋理宗在为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取名时,那时的他还是雄心壮志的。他认为自己将来必将励精图治,成为千古一帝,必要拳打三皇脚踩五帝。 因此,他决定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起一个充满霸气的名字。深思熟虑之后,他选择了“瑶姬”这个名字。瑶姬是谁? 正是传说中的人皇之一,炎帝的三女儿,要说人皇的女儿,普通的老百姓可能并不一定清楚她的身份和来历。 但若是说,巫山神女,那可就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了,传说中,巫山神女名叫瑶姬,是天帝的女儿。她因触犯天规被贬至人间,化作一座秀丽的山峰,屹立在长江之畔。 巫山神女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杨太后知道,宋理宗给自己的女儿起这名字,可能是出于对女儿的期望,希望她能够像巫山神女一样美丽、聪慧和受人尊敬。 然而,这时的宋理宗毕竟太年轻,没有考虑到百姓可能会认为宋理宗过于轻率,甚至是认为他对神灵的不敬。宋理宗给女儿起这个名字,可能会被视为对神灵的亵渎,从而引发民怨,在种情况下,杨太后就给这个小孙女赐名赵阮, 这赵阮也不是乱起的,据杨太后私下给宋里宗讲,她有一次做梦,梦到巫山神女转世,化身为一名名叫阿软的姑娘跟随一个少年郎游历天下,最后拯救天下,当然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韩母见瑞国公主这么说,知道公主是把她当自己人了,便也没在推说。 韩母,立刻吩咐自己的儿子前去为公主奉上热茶,说道。 \"寒舍简陋不堪,公主您屈尊降贵,令我等感到无比荣幸。\" \"只是,不知道公主光临寒舍,是有何事。\" 赵阮接过韩言直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随着韩母坐在她身边,说道。 “爹爹准备在春节前后出游,我信不过礼部的那些人,本是来打探路线,后来在打探的时候,听说了令公子和令千金的事” 赵阮刚说令千金这,就见韩母情绪失控,又开始掩面而泣,她只能像照顾小孩子一样,轻轻抚摸韩母的后背安慰道。 “娘娘要保重身体” 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的韩言直又说到。 \"我在打探到你姐姐的遭遇后,就立刻赶到那打手的别苑救人,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我到的时候,已见你和杨大侠了结此事,便一路跟随而来。\" 原来赵阮一直跟在杨过和韩言直的后面,从头到尾,他们的对话,赵阮是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此事绝不可这样善了,张家一族,仗着背后的世家大族撑腰,其子嗣整日在都城内为非作歹,如今居然残害忠良之后,我明日便上奏爹爹,将那张氏一族满门抄斩。\" 韩言直,听到赵阮要将张氏一族满门抄斩,激动着手都在颤抖,不过他虽然年轻,但也不傻,加上读过几年书。他知道,世家门阀在各个朝代都是一个难以根除的问题,它们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彻底铲除的。 因此,在他听到赵阮决定要将张氏一族彻底铲除,满门抄斩时,尽管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跪在找阮的面前拱手说道。 “多谢公主为我们主持公道,我韩某一家无以为报,只愿给公主,陛下,当牛做马,全凭差遣。但这样的决定并非明智之举,张氏一族在朝堂根深蒂固,贸然铲除,只会引发更多的动荡和不安。恐怕铲除张氏一族,还得从长计议。” 赵阮说要奏明宋里宗,抄张氏全家,本来只是劝慰韩母,加上她也觉得张家的所作所为的确很畜生的愤怒之言,她当然知道世家根深蒂固,没这么容易铲除,他没想到的是,韩言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在亲人被残害的情况下,还能如此为大局考虑,心中立刻对其高看了几分。心想,这人也是个栋梁之才,必须要推荐给自己的爹得重用之。 韩言直看到赵阮惊讶中又带着欣赏的神情,知道是自己说对话了,而且从侧面他也看出了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公主也是绝不简单,那种震惊中带着的赞赏,明显是赵阮早就想到了世家难以铲除需要从长计议这点。 随后,韩言直便取出了杨过写给他的那首 精忠报国,递给赵阮说道。 \"公主,我想向您推荐一个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且此人武功极高,若能报效国家必如秦之白起,汉之张良。\" 赵阮在刚才自然是听到了杨过和韩言直的一些对话,但没想到韩言直对杨过的评价如此之高,她接过韩言直手中那首词,才看了几行,心中顿时感到无比震惊。这首词的字里行间充满了豪迈与壮志,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作者的忠诚的爱国情怀。 她不禁感叹,\"这样的人才实在是不能错过,带我去找他。\"赵阮对韩言直说道。 随后,韩言直带着赵阮,根据杨过提供的住址,在牛家村进行了仔细的搜寻。他们走遍了村里的大街小巷,一间间房子地寻找,却依然没有看到杨过母子二人的踪影。 赵阮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前来寻找自己的,不到一刻钟以前,杨过就带着穆念慈登上了飞舟,此刻飞舟已经升入云层,自然是找不见他们母子了。 我立刻回宫觐见爹爹,让他派人寻找,必不可错过此等人才。 此时的赵阮正欲带着韩言直一起进宫觐见宋里宗,就听到天上隐有龙吟之声,再度抬眼看去,只见九条金龙在云间盘旋飞舞,它们的身体在初升的,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金龙们吐纳声息,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声,仿佛在宣告着它们的威严与力量。云雾缭绕在它们周围,形成了一幅壮丽的景象。 \"这是,天降祥瑞啊。\" 第16章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同一时刻,早朝的殿堂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落在大殿的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宋理宗坐在龙椅上,身穿明黄龙袍,神情凝重,金国平定,本应举国欢喜,但丞相史弥远?去世之前,对着宋理宗一番狂喷,说他一意孤行,非要收复开封,必然会导致蒙古撕毁盟约,最终导致大宋灭亡,说他是个昏君。 宋里宗一向不喜史弥远?,觉得他就是个大奸臣,以前是没有办法,现在终于熬死了这个老家伙,终于可以一展报复,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还诅咒自己,他越想越气,不顾一众大臣的反对,即刻下令对史弥远?开棺戮尸,为他喊冤的朝臣,被宗理宗记在了心里,这都是要秋后算账的。 正在宋里宗气不打一处来准备退朝时,一名太监匆匆跑来,跪在地上禀报:“启禀皇上,前方来报,在城外不远的牛家村,有人来报,出现九龙拱日的奇观。” 太监见皇上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据报,村民们在清晨时分发现天空中出现了九条龙形的云彩,它们环绕着一轮红日,景象颇为壮观。村民们认为这是吉祥的预兆,因此特地派人前来禀报。” 宋理宗微微颔首,示意太监起身。他心中明白,这样的奇异现象若是真的,必定会在民间引起轰动,甚至可能影响到朝廷的稳定 “传令下去,”宋理宗沉声说道,“立即派遣护卫军,前往牛家村,查清此事的真相。同时,命礼部官员准备相应的祭祀仪式,以示对此等祥瑞的尊重。此事关系重大,不得有误。” 太监领命而去,宋理宗则陷入了沉思。刚准备说什么,就见一名叫张松的官员说到。 说道:“恭喜圣上,英明神武,除去奸相史弥远?,天道昭昭,感应官家圣明,才降下如此祥瑞,足可见,陛下圣明” 宋里宗见有人给自己递梯子,心想这人还挺精明,回头可以留意一下。 他立刻颔首道,“看来此乃天意,亦是人心所向。朕当以民为本,勤政爱民,方能国泰民安。”群臣再次跪拜,齐声赞颂圣上的仁德。 杨过没有想到的事,自己只是怕有人打扰娘亲的休息,随手召唤出的几条蛟龙就引来这么多脑补。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是确实是大意了,系统曾经和他说过,此方大世界容不下,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存在,这几条金龙放在原来的大世界,各个都是苦海境仙王2品的存在,不知道要高出筑基修士多少个境界修为了。 于是就在杨过清点储物戒指以后没有多久,九条金龙就引发了天地异象,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它们的到来而颤抖。大地也在微微震动,仿佛在向这些神圣的生物致敬。龙吟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突然间,天空似乎被撕开一道裂痕,一道闪电从裂痕中劈下,正劈向穆念慈所在的那间屋子。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不好,杨过心中顿时大惊。这是九天神雷劫,是渡劫期的神雷,这方天地不容许有仙王2境的存在,以最大的强度劈下的神雷。这一击只怕是动用了此方大世界的所有天道之力,其威力竟然堪比金丹体系,渡劫期的神雷。 系统,快出来,遮掩天道。 杨过撂下这话,立马收了九条金龙,奔向穆念慈所在的房间。 杨过赶到船舱时,看到穆念慈任在安睡,那张青祸的皮毛,吸收几乎全部的伤害,不亏是上古十大妖兽之一的九尾狐,就是死了,其皮毛还能抗住渡劫期的神雷。 杨过心中暗自感叹,同时也不免一阵后怕,他不禁呢喃道。 怎么回事,系统不是除了娘亲的因果吗,怎么这神雷还是朝着她劈,难道自己想错了,穆念慈还是收到了这方世界的因果收束? 那这样下去怎么搞,岂不是防不胜防。这方天地就是必要穆念慈死啊。 想到这里,又想起来系统之前说的叶天帝,杨过顿时心中一冷,道,狗日的天道,给你脸你不要脸,居然还想搞死我娘,老子先搞死你。 说着,便唤出了系统。 系统,随我斩杀此方天道。 \"宿主,不可,斩杀此方大世界的天道,谁来顶替天道的位置。\" 你。杨过说道。 \"不行的,宿主,我若顶替天道,此方世界,立马会变成一个修仙世界,百姓,则会沦为蝼蚁。\" \"百姓,管我什么事,天道想搞死我娘。我就斩杀它。\" \"宿主,冷静一点,\"这时的系统已经追着杨过来到了船舱外,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清醒的穆念慈。 宿主,我接管这方大世界并不是好事,不仅仅是众多低等生灵会收到影响,你想想之前修仙世界的残酷,你真的愿意我们的娘生活在那样一个世界吗。 对哦,杨过这才想到,所谓的修仙世界,看起来很美好,实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坐在家里的凡人动不动,就被一言不合就在空中斗殴的修士的余波波及而死,在修仙世界唯一活下去的办法,就是不停的修炼,不停的提升境界,似乎在修仙世界没有人会去好好的享受生活,要想活下去,所有的事情就只剩下修炼。 杨过也不想穆念慈活在那样的世界。 见杨过有所动摇,系统又说到,更何况,神雕世界的剧本,本是高武世界,你这样乱动天道,导致整个大世界的境界提升,原本的剧本可能也会发生变动,小龙女怎么办。 听到小龙女杨过更迟疑了。 \"我还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系统又接着说到。\" 什么办法,杨过问道。 \"我可以分一缕神识,化身瑞兽白泽,留在我们娘亲的身边,瑞兽白泽本能趋吉避凶,也能口吐人言,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有一个正常的身份出现在此方大世界,万一以后你的小龙女,或者其他朋友需要我帮忙,我也可以出手,不然他们是看不到我的。\" 杨过一想,这系统考虑的还挺周全,便应答到,好,那就这么办。 随着一缕神识的分离,空气中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一个头顶鹿角,青丝白袍,楚楚动人的少女出现在杨过眼前。 杨过看到系统这化形的打扮,居然有一瞬间愣了神,心道,我草,狗系统,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第17章 萌宠白泽,系统的合法身份 杨过看着眼前狗系统化形的白泽少女,伸出手摸了摸它从脑袋旁的两个小鹿角,不禁好奇道,这方世界的天道可以允许白泽这种神兽存在吗 系统的化形被杨过摸的有点面红耳赤。 \"宿主,我是瑞兽。你不知道我的来历吗,\"白泽读了嘟嘴说到,样子竟然还有一点可爱。 传说中白泽是在山海经中武力和智慧都是前三的存在,后来被删掉了,不过山海经中虽然没有白泽,但山海经却是根据白泽图演变而来。足以见得白泽在此方天地的历史地位有多高。 据记载,白泽,中国古代神话中的瑞兽,能讲人言,通万物,知鬼神,王者有得时才会出现,能辟除人间一切邪气。 传说逐鹿之战以后,皇帝大败蚩尤,蚩尤军队死伤惨重,化身鬼怪扰乱人间,黄帝不堪其扰,但也无计可施,一日,黄帝迅游至东海,遇到一头神兽名曰白泽,能口吐人言,通晓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的状貌。 白泽给皇帝讲述了天下妖怪的情形,共计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黄帝命人记忆下来,这便就是白泽图,这才解决了皇帝的心腹大患。 中古时期,世间百姓,更是人手一份白泽图,白泽图中详细记录了,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妖精鬼怪的相貌,习性以及驱逐的方法,所以,后期基本上所有的鬼怪一见白泽图就溜之大吉,白泽图就成了当时社会上辟邪的圣物。 自从皇帝开始治理天下以来,白泽就被古人赋予了一种特殊的神格,并被涂上了一层幻化的色彩。但其实它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异兽,自然也会受到这方世界天地法则的庇护。 \"那照你这么说,白泽不是神兽吗,你这化形怎么是一副少女的模样,\"杨过好奇到。 \"我同样具备变化成神兽形态的能力,只是化身兽形就无法用这分身说话了哦。\" 说着只见那人形的白泽微微一笑,身体突然间收缩并弹起,转瞬间化作了一个毛茸茸的小白球,和猫一样的大小,两个大眼睛在毛团里滴溜溜的打转。 杨过看着眼前的小白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爱之情。它那圆滚滚的身体,柔软的毛发,以及那对萌萌的大眼睛,都让他无法抗拒。 “这,这也太可爱了吧!”杨过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白泽的头部,感受着它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小白泽似乎感受到了杨过的善意,它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蹭了蹭杨过的手心,表示亲昵。杨过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开始更加大胆地抚摸起小白泽来。 然而,当他的手指轻轻挠到小白泽的下巴时,它突然发出一阵舒服的呼噜声,接着便开始满地打滚。杨过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发现,小白泽并不是不舒服,而是非常享受这种抚摸。 “哈哈,真是有趣!”杨过笑着说道,继续用手轻轻地给小白泽挠痒痒。小白泽则躺在地上,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快乐,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声。 与后世的撸猫相比,杨过觉得现在的体验简直是太棒了。撸猫虽然也很有趣,但与眼前这个神奇的白泽相比,还是稍显逊色。 对了,系统我娘是怎么回事,杨过突然想起刚才九天神雷的时又对系统问道。 因为现在系统的神识分身变回了兽型,无法说话,他看杨过这么喜欢这个小白球也没有立刻恢复白泽的人形化形,而是弹出了金色的边框与杨过对话。 \"系统,我娘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前世不是告诉过我,只要你出手,便如那孙猴子勾除生死簿一样除去自身因果,自身的命运就,不归对应大世界的天道管辖了吗,可刚才的九天神雷劫是怎么回事。\" \"宿主,孙猴子勾了生死簿以后,猴子猴孙最后也死了哦。\" 杨过想了想,原着中好像是有这么一段剧情,不过那不是被天兵天将打死的么,难道也在说勾掉生死簿,并没有消除因果循环的大道。 系统看出了杨过心中所想达到。 \"没错宿主,其实所谓的阴间的生死簿是寒髓在鬼界的投影。\" \"孙猴子更改的只是一个投影,并没有更改本质,他的猴子猴孙自然无法摆脱因果大道的束缚。\" \"那寒髓是什么\",杨过问。 \"寒髓\" \"寒髓是一棵巨大的莲花树,位于此方大世界的天地本源之中,其具体在此方大世界中位置,应该是一处独立于当前大世界的四维洞天福地,依据此方大世界的天命昭示世间生灵的生死。树上的花名为命莲,每一朵命莲寓指着一个生命。命莲上有牌子,牌上除所应生灵名号外,还有生卒年月。\" \"花开为生,花谢为死;花落后,若沉入三千弱水之中,又重生于枝上,此乃生死轮回。若花落水却不沉下去,是因为对此生有眷恋而不肯入轮回。若是魂魄迟迟不肯再世轮回,命莲逐渐远离寒髓花树,终有一日,再难入轮回;若有不测,便魂飞魄散。\" 你不早说,杨过轻拍了下白泽的小脑袋,又对身边悬浮在空中的金色边框说到。但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你也没有问我呀,宿主。\" \"系统,你不是可以穿越四维空间吗,那你现在去把我娘的那朵命莲给摘过来,我要让她摆脱这方世界的因果束缚,\"杨过对系统说到。 \"不行的,宿主。\" \"这样会出错的,每一个生灵,都有自己的因果束缚,如果没有,他就和这世间的所有东西无关了。就像蓝星的科学家所说的中微子一样,中微子穿过任何的物质,都不会与该物质发生接触和反应。\" \"那就是说,如果取了命莲,我娘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存在感的透明人?\"杨过问道。 是的宿主,可以这么认为,但是有一种情况例外。 \"什么情况\",杨过又问。 \"就是绑定一个系统,这样宿主的因果,就会绑定到被绑定的系统之上,换一句话说,就是宿主的因果,已经由掌控另一个大世界的高维生物掌控了。\" 那还不快去绑定我娘,杨过拉着化形的白泽,就往飞舟后面的阁楼走去。 在刚才神雷劈下的时候,我就已经绑定了我们的娘亲了宿主。 这时,兽形的白泽骄傲的摇了摇它那毛茸茸的尾巴,似乎再向杨过邀功。 \"那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杨过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捧起兽形白泽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他看着白泽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杨过低下头,轻轻地在白泽那毛绒绒的可爱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吧唧一声,仿佛在表达他对这个小家伙的喜爱和疼惜。 白泽似乎也感受到了杨过的温暖,用它那柔软的小爪子轻轻地蹭了蹭杨过的手,仿佛在回应他的喜爱。 \"宿主,从今以后,你可以称呼我这个化形为泽儿。这样称呼方便区分我的一缕神识和本体。\" \"当你呼唤泽儿这个名字时,我这具神识的分身将会立刻回应你的呼唤。而当你直接称呼我为系统时,我本体的全部神识将会降临到这个大世界。\" 金色的边框震动的发出声音,在杨过和毛球白泽的旁边充当一个解说员的角色。 \"啧啧啧,什么泽儿,搞的像热恋中的情郎在呼唤他的爱人一样。\" \"不行不行,我还是叫你白泽好了\"。杨过摆摆手道。 听到杨过这么说,白泽的毛茸茸下的大眼里居然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装作很懂事的点了点头道。 杨过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白泽的脑袋,心中涌起一阵柔情。他的动作如同对待自己小女儿般的疼爱,充满了亲昵与关怀。白泽则亲昵地依偎在他身边,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温暖与安全感。 第18章 初到陆家庄 宋理宗这边,刚下早朝,一踏入寝宫,心中便思绪万千。他虽然身为皇帝,生孩子的能力却实属抱歉,这么些年,也只有赵阮一个女儿,皇位可谓是后继无人,眼前的局势让他不得不考虑如何为大宋的未来铺路。正当他准备去找贾贵非详谈人生哲学,就见赵阮带着韩言直前来觐见。 赵阮,步伐轻盈的上千,撒娇到,\"爹爹。\" 赵阮是宋理宗的和贾贵妃所生,是他唯一的子嗣,深得皇帝宠爱。 “爹爹,你还好吧。”赵阮声音温柔,看出了宋理宗眼里的疲惫,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嗯,快过来,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宋理宗一把抱住扑过来的赵阮,拥入怀里,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在宋里宗的眼里,赵阮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 同时也对赵阮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诞生出了一丝好奇,莫非是女儿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赵阮在宋理宗身上撒了一会娇后,便退到韩言直的身边,正色的说到。 \"爹爹,听闻今日早朝,有人奏报九龙拱日的奇观。\" \"你也知道了此事吗,\"宋理宗问。 \"我当时就在牛家村,自是看到了\",赵阮回答。 \"即是如此,那此事居然是真的,\"宋理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龙这种生物只是存在于神话传说里,谁也没有见过。 \"爹爹,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说,\" \"我身边的这位,少年郎, 便是前朝名将,韩世忠的后人,他的姐姐被,张氏一家凌辱致死。\" 宋理宗眉头微微一皱,拍案而起,\"皇城之内居然有这种事?\" 赵阮将自己打听到张氏一族,是如何在临安城内为非作歹,以及韩言直在路上跟他所说的经过都给宋理宗复述了一遍。 “我会立即派人调查,查清事情的真相。若有实据,必不轻饶这张家一族”宋理宗沉声说道 赵阮见父亲如此重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到韩大哥是一位才不可多得的人才,爹爹是否可以考虑给他安排一个官职。 \"那是自然,即是忠良之后,又有如此才华,理当为国效力。\"宋理宗微微颔首,并对韩言直问道。 \"朕本欲封你为吏部侍郎,替朕监督官员任用,但国有法规,年至二十,始许莅官。\" \"如封你为侍郎,朝中大臣必多有微词,对你也不是好事。\" \"朕会让吏部的陈埙收你为门生,十年之后,你若真有建树,朕自会提拔重用你,不知你可愿意。\" \"必为官家效死\" 韩言直说的话,那是有一定的艺术水平的,他说的愿为官家效死力,而不是大宋,虽然大宋都是宋理宗的,但朝堂上那些整日口口声声说为了大宋和他宋理宗作对的官员还少吗,更关键的是这些官员也不真的都是为了大宋好,都是为了自己的口袋,韩言直虽然年少,但也很快便明白了宋理宗让他去吏部任职的用意,宋理宗这是在培植自己的心腹势力。 所以,韩言直听后,立刻跪伏在地,对着宋理宗一拜。其实在宋朝,大多数时候,大臣对皇帝并不需要行使跪拜的礼节,而是通过站立来表示尊重。如果要表示尊重,通常是通过弯腰作揖的方式?,韩言直这样也是为了表示感念宋理宗的知遇之恩。 宋理宗自然也是乐得的如此,见眼前的少年有如此悟性,更是心中喜悦,微微一笑到,\"起来吧,孺子可教也。\" 但韩言直,并没有起身,而是双手递上了 杨过写的那首 精忠报国说到。 \"臣,想向陛下推荐一个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陛下不可错过。\" 如此同时,杨过这边,下了飞舟以后,杨过就让白泽变回了人形,原因是,这一人,一系统,要选一个地方建立杨家庄,杨过要全程勘察建造,这守护穆念慈的任务就交给了白泽。 白泽则是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说到,\"放心吧,哥哥,我如今的修为,在此方大世界也是真人境大圆满,虽然不会太多的功法招式,但一般歹人,也休想近我身,而且若真遇到了什么,我这缕神识也可以召唤会本体,你放心去吧。\" 虽然杨过觉得白泽叫他哥哥多多少少有一点肉麻,但这是两人刚才在飞舟上就商量好的,白泽总不能一直叫他宿主吧,以兄妹的关系相处,则是最为融洽的。 杨过,在向路人详细询问了陆家庄的具体位置后,终于找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地方。他发现整个陆家庄的规模相当庞大,占地将近一千多亩,宛如一个小型的城镇。陆家庄的外围环绕着一片片肥沃的农田,这些农田被精心耕种,绿意盎然,充满了生机。除了农田,陆家庄还拥有丰富的生态环境,家禽在田间自由地觅食,纺织作坊里传来阵阵纺织机的声响,各种生活设施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陆家庄的门前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并不深邃,但取水方便。陆家庄的选址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而不是选择不远处那个地势更为平坦且只有一条道路、易守难攻的山峰,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杨过又想到,若是陆家庄不考虑水源的原因,选择了不远处的小山峰,后期李莫愁攻来的时候,庄内的护卫,虽然武功不行,但大概率也能凭借弓箭据险而守,毕竟在这个高武世界,再高的武功也怕不间断的远程攻击。就算强如郭靖等,怕也是只能原地防御箭矢,而不敢冒进。 若是换成杨过,他则会选那个 不远的山峰,毕竟拥有无尽资源的储物戒,根本不担心生活物资和水源这类问题。 在陆家庄的周边,散布着一些规模较小的村落。这些村落的居民们常常会采集山中的特产,如各种山货和农产品,然后带着这些物品前往陆家庄,以换取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盐巴、布料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陆家庄也会定期组织人员,前往较远的嘉禾城,采购各种生活物资,以满足自己和周边村落的需求。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频繁的物资交换活动逐渐形成了一种惯例。在陆家庄的门前和那条小河之间的一条过道上,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处热闹非凡的小型集市。这个集市不仅成为了周边村民交换物品的场所,也吸引了更远地方的商贩和居民前来交易。 每天一大早,这里便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这个集市不仅为村民们提供了便利,也成为了陆家庄与周边村落之间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纽带。 远远望去,陆家庄宛如一个小型的世外桃源,仿佛与外界的纷扰隔绝,自成一体。这里的景色如诗如画,让人不禁心生向往。杨过站在远处,望着这片宁静祥和的土地,心中不禁感叹,李莫愁啊李莫愁,你屠杀陆家庄,是毁了多少人的幸福生活啊。 , 第19章 建立杨家庄 杨过踏进嘉兴城,只见市井繁华,人声鼎沸。 他先是去当铺,用各种如石榴一样大的,珍奇玉石,换了几百万两现银,又命当铺伙计将银子存入钱庄,嘉兴城里大大小小的当铺几乎都要被他把现银典当一空。 这些玉石,本是杨过在前世里开凿灵脉时的边角料,在他的储物戒里都是按一座山一座山算的,杨过当初把这些也放在了储物空间只是觉得他们好看,却没想到在这个高武世界,随便拿出一小块就是稀世珍宝。 于是就出现眼前滑稽了一幕,大街上,一大群各个当铺和钱庄的下人,跟着一个年纪约12岁的,少年身后伺候,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锦衣玉带,头戴金冠,腰佩玉佩,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的杨过,他的举止间流露出不凡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倜傥。 他穿梭于热闹的市集,目光如炬,挑选着各式各样的珍品。从丝绸到瓷器,从古董到字画,他出手阔绰,不问价格,只要最贵最好。商贩们见他如此豪爽,纷纷拿出自家的精品,争相向他推荐。 \"这又是谁家的贵公子,路上的百姓纷纷侧目。\" 一路上,行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位公子是城头新来的王员外家的少爷,也有人猜测他是来自都城的某个显赫家族。更有甚者,从他那不凡的气度和排场来看,断言他必定是都城王公贵族的后裔,或许是某位王爷的子孙,大家纷纷提醒彼此,千万不要轻易去招惹这样的人物。 各种猜测和传言在街头巷尾迅速传播,众说纷纭,但这些流言蜚语恰恰正中杨过的下怀。他本意就是要引起轰动,让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位人物的存在。这样一来,当他随后不惜重金在陆家庄旁边兴建起宏伟的杨家庄时,一切就显得顺理成章,无人会再去怀疑他的身份和目的。 时至下午,杨过才领着,所有跟随他的下人,领着大包小包的随从们,来到眼前的悦来客栈。 杨过豪气的扔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对掌柜说到。 \"我包你这家客栈3个月,一天一百两。\" 他便命令跟随他的这些钱庄和各个买卖家的下人,将他今天买的东西往客栈里搬。他似乎毫不担心会被偷,就这样将东西随意地仍在客栈的大堂里。 随后,杨过又赏了这些下人,每人五两银子,这些下人纷纷感恩戴德,出手这么阔绰的主,一年也碰不到几个,谢过杨过之后,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杨过留下了几名读过书的下人,给他当师爷,在客栈门口挂起了招募,侍女和佣人的牌子。 招募侍女和佣人,名额不限,要求,性别女。 \"穷苦人家出生,年纪16周岁以上。\" 每月的俸禄为六两银子,换算成每日大约是两百文钱。这个月俸在古代社会中是非常可观的,尤其是对于女性来说,通常情况下她们很难赚到如此丰厚的收入。事实上,这个数额甚至可以与男性从事重体力劳动的工资相媲美。因此,当这份招募告示一贴出,立刻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报名的人群从城头一直排到了城尾。杨过对于前来报名的人来者不拒,他并没有立即考虑杨家庄是否能够容纳这么多人,而是先将他们的名字全部登记在册。 至于为什么不招募男性,杨过自然有他的深思熟虑。如果大规模招募男性,势必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因为在古代,招募大量男性往往会被视为在招兵买马,一旦人数过多,就必须向朝廷上报。而相比之下,官府对于女性的招募通常不会过于关注,因此杨过选择了招募女性,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杨家庄建立起来以后,肯定也会招募自己的护卫队,护卫队肯定会大量招募男性了,穆念慈虽然有白泽庇佑,但庄子里的其他人,也不能完全不顾其人生安慰, 不过这个事,可以先缓一缓,杨过今天一天毫掷百万辆纹银的事,弄的人满城人尽皆知。 所以第二天,几乎是不用特意的去招募,只是口口相传,杨过便轻易的聚集了,上千号各类工匠,其中泥瓦匠和木匠最多。 嘉兴府的府尹甚至亲自递上了拜帖,表达了对杨过的敬意和拜访的意愿。然而,杨过却以自己正在忙于建立杨家庄,工程进展缓慢为由,婉拒了府尹的拜访请求。尽管如此,他并没有忘记对前来送信的嘉兴府尹的下人表示感谢。 杨过慷慨地打赏了下人一定五十两的纹银,并且递上了一对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说是给嘉兴府尹夫人的见面礼,并表示改日得空必定亲自拜访。 那下人得到了杨过的丰厚赏赐,回到府里后,便开始对嘉兴府尹大肆吹捧杨过。 他说,自己一见到杨过,便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都城世家大族的气质。杨过在这里盖个庄园,显然是对嘉兴府的一种认可,未来肯定会对这里的经济发展带来积极的影响。 嘉兴府尹看到那对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心中一惊。 心想,杨过还未见面就如此阔绰,还如此通晓人情世故,看来那下人所言不虚,杨过必然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府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还是不要轻易得罪这样的人物为好,等杨过有空了再上门拜会也不迟。 于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杨过新建杨家庄的工程可谓是一路风顺。官府对这件事更是大开绿灯,几乎没给杨过带来任何麻烦。 这一切动作,陆家庄的人自然也看在眼里。 府里的下人们也曾多次向陆展元提起此事,说起这里来了一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哥,要在陆家庄的旁边盖一座新的杨家庄。选址就在不远处的那座孤峰上。 陆展元刚听到说,来了一位大人物的时候,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后来听说,那人要在不远处的山峰上盖庄园,心中莫名一惊道:“这人莫非是人傻钱多,被人忽悠了?”那孤峰之上无水源,又不可开井,往返全靠肩挑担扛,哪能供应得了整个庄子那么多人的需求。 陆展元本是热心之人,看着庄园还没正式动工,就想着上去提点对方一番,也好结个善缘。于是,在这天早上,他便好生打扮了一番,带着夫人何元君一同上山拜访。 第20章 建立杨家庄2 杨过,此刻正独自一人站在陆家庄附近的山顶上,来回踱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非常谄媚的管家,手里拿着各种测量工具,不停地递给杨过。 杨过正在仔细地测量着山顶的面积大小,但他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建造房屋或打地基。他的真正意图是要精确地测算出杨家庄主体建筑的面积,以便在山顶上绘制出一个强大的阵法,用以保卫杨家庄的基础安全。这个阵法不仅要覆盖整个山顶,还要一直延伸到山脚之下,形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跟在杨过身后的这位管家,也不是他主动请来的。此人名叫赖四,原本是嘉兴府尹的管家。赖四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原因就是,那一笔五十两纹银的丰厚打赏,那可是在嘉兴府里近一年的工钱。 自从那次之后,赖四便对杨过心生感激,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但更重要的事,待在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身边,他一高兴,随手一打赏又是自己一年的收入。 所以赖四,回到嘉兴府的县衙以后,不仅在主子的旁边说尽了各种好话,还促成了,陆家庄旁边这座山峰的成交。嘉兴府尹因为这件事,更是把懒四当成了自己的心腹。毕竟这么会搞钱,又不惹民怨的人可不多。 虽然南宋时期允许买卖土地,但像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根本没有地契一说。 如若这种地方都需要地契,那只怕全真教全都是非法移民。 但杨过还是主动提出了像嘉兴府购买这坐荒山,不为别的,一个是他是蓝星穿越,干啥都想白纸黑字写清楚,一个是他也不缺钱,就是玩。 杨过这座山峰花了,两百万两的纹银,只是杨过并没有付现银,他知道在此方世界换现银也很麻烦,加上他前世的资源,最低品的货币也是中品灵石,何曾想到过会收集金银这种俗物。 所以他支付的基本都是珍奇的玉石珠宝,也只有玉石珠宝,在现在高武世界,算是个硬通货。 嘉兴府尹,在看到杨过那满满一大箱价值的珠宝过后,立刻大方的和杨过签订的那座山的地契,这地契就是为杨过私人定制的,甚至,把周围方圆百里的地,全都给他划了进去,若是陆展元知道自己的陆家庄也被划了进去,怕是要气死。 但杨过可不在乎这些,反正他是走的合法程序,向官府买的地,你陆展元虽是祖上继承,毕竟没有地契,以后不管出什么事,也是他杨过在理。毕竟他是付了钱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嘉兴府尹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岂能不处处想着杨过,虽然还没有正式拜访,但他的心腹赖四,可是每天都要到杨过这监工帮忙,懒四自然是得了其中,杨过却很烦这家伙,要不是打听过,这人在百姓们的口中口碑还不错,时长还帮助救济一些难民,杨过是不喜理这样的谄媚之人的。 但是现在杨过要开始布置阵法,懒四在这,就很碍事,杨过想着就抽出一张千两的银票说到, \"懒管家,你帮我去办一件事,你拿着这张银票,去给我置办一些家具,不需要很好,能用就行,这批家具,以后是给佣人和侍女的家里使用的。\" 赖四看到杨过的这一千两银票先是一愣,见他如此相信自己,此时的他也没起贪财的心思,只想办好这件事,又听杨过说,他要给仆人们准备家具,联想起,现在从山脚到山顶这段二十来里地方,都开始动工建造仆人们的房子了,主人的房子都没动工,心想杨过不仅是富家公子,对下人们还这么好,真是难得的主子,要不然自己从嘉兴府辞职,跳槽来杨过这里做管家好了,这种主子,肯定不会亏待自己。 懒四心里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又见杨过掏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对赖四说到。 \"办完这事,赖管家要是嘉兴府里,走的开,可不可以亲自替我跑一趟江南,寻一些珍贵好看的花草盆栽回来,我这庄园建好了,总也要有点生气。\" 懒四见杨过如此信任自己,顿时感激流涕道,小人,小人一定不负杨大人所托。我回头就去给贾大人请个假,立刻就去办您这事。 你看,有钱就是能使鬼推磨,杨过这还没考取功名,这管家,就给人喊上了杨大人,要是嘉兴付尹在此,听到这话,只怕会说,喊的好,自己也要说两句,杨大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杨过的目的,只是支开这跟屁虫,自己庄园的主体,他可是没有打算让泥瓦匠来动手建造,毕竟他是有系统人,各种建筑材料,在储物戒指里应有尽有。只要在调出材料的时候,使用系统的本身自带的牵引光束,按照一定的结构摆放,再附以阵法,这杨家庄的主体要比工匠修建的牢固很多。 他之所以 找来这些工人,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不然这么大一个杨家庄,总不能从天下掉下来吧,虽然从填上掉下来也没事,只是后期总有小人来窥探,他会感觉很烦。 杨过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建造杨家庄主体庄园的事,听懒四说回去给贾大人请假,忽又像想起来什么问道,\"贾大人,哪个贾大人?\" \"回禀,杨大人,当然嘉兴府尹,贾似道贾大人了,我现在是在他的手下任职,自然是要和他说一声的。\" 什么,杨过这才想起来,这个时期的贾似道,好像正好就是任职嘉兴府尹,自己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想到这,他不尽有点吐血。 合着自己这么多天都是在贿赂这位大奸臣,后世会不会给他记上一笔,说他杨过和贾似道同流合污。 第21章 建立杨家庄3 在支走赖四以后,杨过便唤出系统本体,让他在山顶处的入口处释放一道空气墙,并且在那里盯着,有人上山就提醒自己,自己好开始建造杨家庄的主体。 系统答应后,立刻消耗了一个气运点,在山顶的入口出释放了一道宽200米,高度200米的空气墙,用来阻止泥瓦匠们不小心跑山上来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但实际上杨过是多虑了,这些请来的泥瓦匠,杨过已经用了蓝星的管理方法,对5个人进行一个编组,每一个组负责一个项目的一部分,以至于每个人都不知道整个工程干的是一件什么事,他们只用负责自己的部分就行了。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所有工人都不会知道,山顶的杨家庄主体有没有开始建造,是哪些人在建造。 其中,杨过命名为,1号项目组的组员,一共有50个分队,每个分队有5个人,合集250个人,他们的任务是,从山顶沿着下山路的两边埋下两条粗大的中空的铁管,当然铁管是杨过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来的,已做过特殊的防锈处理,从山顶到山脚,山顶的这段已经埋好,并分别接在了两个巨大的水池上,每一个水池,长20米,宽20米,高20米。单个拥有8000立方的蓄水能力,两个就是个立方,而杨过使用储物戒里的水,补满这两个蓄水池,只需要几秒钟。 而且排水设施,也跟着埋水管的时候一起做了,泥瓦匠们自然是不知道,杨家主,这是在干嘛, 只当是主人家命令,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干,反正干完拿钱就是了。 其实杨过早就计算好了一切,从山顶,到山脚的道路约有二十里,笔直而宽广,天然的石子路约有百来米宽,道路的两边都是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后期这片深林肯定要开垦为农田的,或者加盖房屋。上山坡度不超过10度,完全可以直接在道路的两边盖杨家庄佣人和未来护卫队居住的房屋,宋朝的房屋一般只有一层,这点坡度,不会影响结构的稳定性。 杨过的计划是,从山脚一直盖到山顶,米的山上路,两边盖满房屋,一家人分10米,则可以容纳4000个家庭在这里居住。不亏是蓝星穿越的基建狂魔,杨过想着,即使家里只有一个人在杨家庄上工,其家人也应该被允许接到山下一起居住,这样,干其活来才会卖力,佣人和未来准备组建护卫军,也才会对杨家庄有责任和归属感,因为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家了。 杨过请了这么多泥瓦匠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放手去修自己的未来的家。 按照杨过的计划,在未来仅剩的2年半,当然这2年半是指遇到郭靖,开启神雕第一主线的时间,他要把杨家庄这里建立一个小型的城镇,甚至养出一只二三十万人的军队。 杨过作为一个蓝星的穿越者,做一切事都是有计划的,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屯物资,屯海量的物资,从其储物戒里几乎无限的生活物资就能看出来,他做一切事都是有备无患,即使在前世,那个已经辟谷的荒天帝,也还在海量的搜索各种生存物资,这都是蓝星遗传。 在建造杨家庄主堡之前,他还得为这座山峰起个名字,想起前世修仙世界,对修仙山峰,命名的那些威武霸气的名字,杨过都觉得不太合适,最后还是决定用娘亲的名字,念慈来命名,就叫念慈峰吧,全当是送娘亲的一个礼物了。 经过测算,杨过发现,念慈峰的山顶,光秃秃的很平整,如果按蓝星的计量度量算,约宽4000米,深度4000米,面积就是16平方千米,这是可以造出很大的一个庄园的。 在山顶上,是一片几乎完美的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区域。 这个山顶的地形非常独特,仿佛是大自然精心设计的一样。 想要离开山顶,下山的路径就位于这个正方形区域的一条边上。在那里,有一个大约120米宽的开口,这个开口就像是山顶上的一道大门,是离开山峰唯一的路。因为念慈峰的其他三面都是万丈悬崖,除非有人会御剑飞行。 之所以称这个开口为“口子”,是因为山顶的这一部分被一道巨大的天然裂缝所截断。这道裂缝横跨百米之遥,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将山顶和上山的山坡分隔开来。这样一来,山顶和山坡就像是两座完全独立的山峰,彼此之间被这道天堑所隔绝。 念慈峰的地形,形成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完美地形,这也是杨过看中念慈峰,并且花重金也要买下来的最大的原因,这种地形,除非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可以御剑飞行,否则,狗都别想过来一只。 杨过要的就是这种绝对安全。在这种地方建立杨家庄,他才有安全感。 杨过坐在念慈峰的一角,盘膝而坐,神识全部灌注储物戒,启动了储物戒的投放功能,这个投放功能并不是为了建建筑而生,他是储物戒自带的一个广域投放的功能,一般是高级储物戒才具有这种一次投放几百上千个平方物资的能力。 杨过的前世是,一个爱钻研事物本质的人,不爱钻研世界本质,只知道有什么东西,拿来就用的人,也成不了修仙界的大帝位就是了。 储物戒投放能力被他玩出了花,因为储物戒在广域,投放物体的时候,本质就跟飞舟传送人上船的阵法一样,是靠一种反重力的牵引光束把物质缓慢引导向目标地点,只要精准的控制这个光束,就可以达到盖房子的目的。 杨过首先开始着手于庄园的主体建设,他一块接一块地投放着坚硬无比的汉白玉石板,这些石板将成为庄园地基的坚实基础。随着每一块石板沉重地落地,整个山体都会微微震颤,仿佛在为这宏伟的工程而颤抖。当然,这种细微的颤动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难以察觉的。 在将汉白玉的石板铺满地面之后,杨过又从怀中取出几张神秘的符箓。他随手一挥,这些符箓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飞向已经铺好的汉白玉地板。在杨过的引导下,这些符箓精准地落在了特定的位置。 杨过集中精神,心念一动,让系统本体出来遮掩天道。在系统本体的辅助下,杨过开始布置一个复杂而强大的阵法,正是周天星斗大阵。 第22章 建立杨家庄4 实际上,系统的遮掩天道功能是一种非常巧妙的设计。它通过释放一道空气墙,形成一个坚固的护罩,将选定的目标区域内的三维空间完全包裹起来。 这个护罩的作用是伪装和欺骗,能够骗过天道的自检机制,使其无法察觉到目标区域内的异常情况。然而,这种功能并不是免费的,它需要消耗一定数量的气运点。 这种功能理论上不会被滥用,就拿神雕世界举例,杨过的系统,每一次遮掩天道都需要消耗1点气运点,但神雕世界的本源总共才值100个气运点,除非是哪个系统脑抽,或者想杨过和他的系统这种不差钱的组合,否则基本不会有哪个宿主和系统的脑瘫的组合来这种大世界疯狂的遮掩天道。 所谓的气运点,其实是一种用于衡量大世界本源能量多少的量化指标。在浩瀚无垠四维空间中,存在着无数的三维大世界,每个大世界所蕴含的本源能量各不相同。 有的大世界本源能量丰富,如同璀璨的星辰,而有的则相对贫瘠,如同荒芜的沙漠,系统之间为了在吞噬过程中,能够更加方便地标记和区分各个大世界本源之间的等级差异,便创造出了气运点这个概念作为衡量的标准。 这里值得注意的是,就算是一个气运点,也不是灵石的具有的能量所能媲美的,灵脉和一个气运点所含的能量尺表的对比,拿蓝星的标准来说,就像一个爆竹和一颗原子弹所含的能量对比。而且气运点这种能量只能用四维空间中的立场束缚,三维大世界中的灵石,灵脉也无法承载这种巨额的能量。 气运点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一个大世界在系统眼中的价值和吸引力。如果某个大世界本源所含的气运点极为稀少,那么其他系统可能根本不会对其产生兴趣,甚至不屑一顾。就像神雕这个高武世界,由于其本源能量的匮乏,导致其气运点低得可怜,其他系统几乎不会将其视为值得吞噬的目标。 正是因为本源能量的不足,神雕这个高武世界的本源所幻化出来的天道,还远远达不到诞生系统这种具有灵智思维生物的标准。如果我们将普通的天道系统与人类的智力水平进行比较,那么神雕世界的天道可能还处于极其原始的阶段,类似于单细胞生物草履虫的智能水平。 因此,从理论上讲,其他系统基本上不会对高武世界的大世界产生兴趣,这也是为什么它们几乎不会关注神雕世界的原因。 杨过在系统的遮蔽下,将自己的修为恢复到了极道巅峰一世,这是比前世的仙王9品,还要高的境界修为,一条大道修道极致才可谓极道,基本等同对应的大世界天道的战力。 杨过释放神识开始在坚硬的汉白玉时上蚀刻周天星斗大阵的阵基,只是他蚀刻的阵纹是逆向的,没错,这正是反向的周天星斗大阵,相当于,属性点全点在防御上了。 周天星斗大阵,原本是上古妖庭的护界法阵之一,是东皇太一在先天至宝混沌钟内领悟出来的,可以合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之力,哪怕是在洪荒时代,也是排在前十的大阵之一,在洪荒史记中,甚至还斩杀过盘古的虚影。 要知道,这可是传说中的阵法。然而,杨过的前世却能够领悟到其中的奥秘,并对其进行了巧妙的更改,让它具备了逆向运转的能力。这种天赋和智商简直令人惊叹不已! 杨过在念慈峰上精心布置周天星斗大阵,并非是为了抵御那些武林中的高手和恶人,而是出于一种深深的担忧和恐惧。他担心这天地间的天道会再次对穆念慈施加恶意,毕竟因果大道防不胜防。 杨过深知,尽管白泽肯定会竭尽全力守护着穆念慈,但因果之力难以琢磨。因此,他在才念慈峰将周天星斗大阵布置得无比精密。这阵法不仅能够抵御九天神雷的轰击,甚至在面对各种天灾人祸,山崩地裂时,也能够提供坚实的保护。 杨过希望通过这个阵法,能够为穆念慈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让她在这纷扰的江湖中,能够拥有一片宁静和安全的庇护所。 当周天星斗大阵蚀刻完毕,蚀刻的光芒逐渐消失后,杨过又从储物戒,拿出极品灵脉,这极品灵脉早在前世就被他加工成了和汉白玉石板一样的规格,这也得益于蓝星的标准化模块的理念,什么都标准化,用起来就好用。 杨过将巨大的灵石板,压在已经蚀刻好大阵纹路的汉白玉石板上,灵石的灵力顿时沿着大阵纹路流向阵法的中心,星斗大阵缓缓的开启运转。之后杨过又在极品灵石板上再加盖的一层汉白玉石板,并且再其上再次蚀刻了阵法,这次杨过蚀刻的是散灵阵。 在修仙世界里,修士们通过修炼来吸收和利用周围的灵气,这些灵气源自于广阔无垠的大世界。为了更好地聚集和利用这些珍贵的灵气,修士们通常会构筑各种聚灵阵。 这些聚灵阵能够有效地将四周的灵气汇聚到一处,为修士们提供源源不断的修炼资源。然而,聚灵阵并非一成不变,它们也可以通过反向蚀刻的方式,转化为散灵阵。散灵阵是一种巧妙的设计,它可以根据修士的具体需求进行调节,将灵脉或灵石中的灵力向外散发出去。 想象一下,散灵阵就像一个小型的太阳,不断地向外辐射着光芒和热量。只不过,与太阳辐射光和热不同的是,散灵阵散发出去的是充满能量的灵气。 这种灵气的辐射可以用于多种目的,它就像无线传输的电能一样,只要你去想象他能干什么,并加以实施,它就能干什么,比如,建造一些可以接受这种灵气的法器,有的用来烧开水,有的用来吹头发,有的甚至还可以像蓝星的空调那样调节整体环境的温度,但前提是,这些法器和用具必须在散灵阵覆盖的范围之内,这就有点像无线供电所划分的区域范围。 第23章 杨家庄建立完毕,陆展元来访。 散灵阵的工作机制,是反向运转的聚灵阵。 和聚灵阵一样,聚灵阵,可以设置5倍聚灵,10倍聚灵,散灵阵经过精巧的设计也可以被设计为5倍散灵和10被散灵,但杨过并没有在念慈峰上的散灵阵上设置如此大的系数。而是将散灵阵的发散灵力的系数设置为百分之一,这百分之一的灵能散发,在当前大世界的高手眼里看来,已经相当于真人境的气息外放。 只要杨过想,他可以使用阵旗控制这股气息变为威压外放,这种威压就是很多高手面对更强境界高手时的一种心悸的感觉。总感觉自己被压制,而不敢出手。当然杨过平时不会开启这个功能, 在这是个高武世界,杨过做很多事,首先要考虑的是,会不会引起天道的注意。 在杨过要求系统精密的计算以后,得出的结论是,百分之一的灵气释放是最佳的选择,既不会引起天道注意,又可以足以满足庄园内,需要灵气的法器的运转。 当然杨过埋下的这些灵脉板块,足以支撑到杨家庄活到这方大世界毁灭了还用不完。杨过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娘亲,他总是毫不吝啬。 说道境界,此方大世界所能认可的最高境界为真人境,真人境,放到原着里,就是比五绝实力更高的内力修为,例如,天龙世界的,逍遥子,李秋水,基本都是真人境以上,逍遥子活了几百年,更是触摸到了真人境巅峰即筑基大圆满的门槛。若是这方天道允许,逍遥子只怕是要冲击金丹了。 可惜啊可惜,如此人才,生在这方大世界,逍遥子可能至死,都没有明白功力不能在前进一步,其实不是他本身才能不够,而是这方大世界不允许的原因吧。 关于北冥神功,杨过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就想找来一观,他认为,北冥神功,其实很有可能就是一部低阶版本的修仙功法,可能走的就是金丹体系的修炼路线。只是这个大世界的人不知道,认为北冥神功只是一门绝世武功。 真是可惜了,杨过一边在内心对逍遥子的命运感到可惜。一边驱动神识,继续码放汉白玉石板,直到汉白玉石板码放了整整十几层。 由于十几块汉白玉石板的码放,这念慈峰上,已经出现了,一座汉白玉石山,约有十几米的高度,杨过开始驱动神识,打磨这块玉石山,入口的地方先做成一个阶梯样式山门,有点像修仙宗门的感觉了。 这么多汉白玉石板的码放,按理说,山体会承受巨大的压力,甚至会有裂痕,但实际情况是,山体一点事都没有,这就要多亏刚才杨过蚀刻的反向周天星斗大阵了,这个大阵其实已经完全依靠灵脉板块的灵力托起了整个汉白玉石的地基。 其实杨家庄的地基已经悬空,山体并没有受到压力,只是外界看起来,像是嵌入山体般一样,杨过在建筑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未来山体塌方的可能,所以这周天星斗大阵,也不是完全为了防御天道,更重要的是托起整个杨家庄主堡的地基。 接着,杨过又驱动神识开始在汉白玉石板上开凿池塘,泳池,蓄水池,以及生活用水的排水渠。 杨家庄主堡内的用水,显然不会和供给山下仆人们用的蓄水池共用一个,杨过,对生活用水,和饮水的水质要求很高。 在做好基建以后,杨过,从储物戒取出前世从修仙宗门,搬来的庭院和假山整体,开始小心翼翼的码放,让其形成一个中式园林的风格。并且将屋子里的排水通道对准事前准备好的排水渠。 排水渠里的水,直接从后山,倾斜而下。直接就把生活废水倾倒在后山的万丈悬崖下,这多少是有点不道德的,也许悬崖下有山民的话,还以为是天上的神水,没想到是杨家庄的洗澡水吧。 这让杨过想到了蓝星时,电视上报道的一个村民说捡到了天外来物蓝冰还舔了一口说味道好,结果电视台报道是飞机上的排泄物,那农民的表情,瞬时变得很精彩。 在完成了整个杨家庄的主体建设以后,杨过又给庄园的四周,用经过雕刻的,汉白玉石板围了一个外墙,特别是后山的悬崖,还贴心的安装了一个需要特制钥匙,才能开启的厚重的石门,石门靠散灵阵的灵力驱动。 这个石门后就是他杨家庄的禁地了,普通客人和普通的佣人都是不允许进入的。 杨过准备将这个禁地,一半打造成储物空间,用来存放生活物资和其他的各种物资,他总不能每次补给物资都从储物戒指里取,这样很麻烦。另一半则用来储存一些珍宝,和金银,当然这些珍宝和金银,本来都是给他娘亲拿去用的,还是同一个问题,杨过不能每次都当着众人从储物戒指里取,这样不好。 在储物房间的后面,穿过一道狭窄的走廊,再经过一个宁静的庭院,便来到了山后的万丈悬崖。 杨过在这里精心挑选了几块洁白如玉的汉白玉石板,巧妙地铺设在悬崖边,形成了一条延伸出去的阶梯,仿佛悬挂在半空中。 他计划将来把飞舟停靠在这片悬崖之外,一旦有远航的需求,便可以从后山乘坐飞舟,迅速启程。 而且后山的山体,也可以完美的遮蔽飞舟,平时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在做好了这一切以后,杨过便退出了储物戒的投放模式,让系统撤去天道遮掩。 杨过,让白泽把飞舟停靠在后山,飞舟轻轻降落在后山,仿佛一只巨大的鸟儿悄无声息地栖息在树梢。 杨过小心翼翼地从飞舟上抱下了依然沉浸在甜美梦乡中的穆念慈, 杨过轻轻地将穆念慈抱下飞舟,脚步轻盈地穿过杨家庄的庭院,来到了主堡之内。他早已为她精心打造了一间卧室,卧室布置得温馨而舒适,杨过轻轻地将穆念慈放在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现在距离他的娘亲苏醒,应该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他还可以去做点别的事, 正想到这里,就听见已经幻化为人形的白泽说到,哥哥,有两个外人上山了,一男一女,正朝着我们主堡的方向走来。 第24章 陆展元来访 当陆展元和何沅君抵达杨家庄山脚下的那一刻,他们不禁吃惊于。这里建造杨家庄的工匠数量,足足有一千多人,这么大的手笔,看来的确是个大人物,陆展元心里暗暗想着。 眼看这里的泥瓦匠们竟然巧妙地利用了山坡的地形,沿着两侧的斜坡精心建造起了一排排房屋。 这些房屋错落有致,仿佛是山势的一部分,与自然环境和谐地融为一体。 而且,越往山上走,陆展元越感到吃惊,因为这些,泥瓦匠正在忙碌地建造的,并不是普通居民的住房,而更像是酒楼、布庄或其他商业用途的铺面。陆展元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感到震惊,他不禁想道,这杨家的主人,难道是打算在这里打造一个小城镇吗? 当陆展元沿着蜿蜒的山路,一步步攀登至半山腰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熟悉的面孔。那人正是赖四,嘉兴府尹的管家。陆展元心中暗自惊讶,没想到这位嘉兴府尹的管家竟然也会亲自来到这里监工。 只见赖四面带微笑,迈着轻快的步伐向陆展元走来。两人相遇后,赖四热情地向陆展元打招呼,两人寒暄了几句。他告诉陆展元,自己此次前来是为了替杨家主采购一批精美的家具和盆景。说完这些,赖四便礼貌地告别,匆匆的下山而去。 在古代的官场中,有一句俗语说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句话的意思是,即使是宰相的门房,也拥有相当高的地位和权力。虽然贾似道目前尚未达到宰相的高位,但他的管家也不会是个普通人, 居然在这里被当个佣人使唤,这足以说明这杨家庄的杨家主的权势和影响力非同小可。 这更让陆展元更加坚定了要去结交杨家庄庄主的决心。 当陆展元夫妇走到山顶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惊愕不已。原本光秃秃的贫瘠山顶,如今却变得如梦似幻,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宛如人间仙境。那一座座精致的建筑,皆用汉白玉雕琢而成,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映衬着蓝天白云,显得格外雅致。 山顶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四周环绕着苍翠的松林,山风轻拂,带来阵阵清爽。亭阁之间,古香古色的廊道蜿蜒而行,曲径通幽,让人不禁想要探寻其中的奥秘。陆展元和他的妻子站在山顶,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境之中,心中充满了惊喜与不可思议。 “这……这是什么地方?”陆展元结结巴巴地问何沅君, 但这话更像是在问自己,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无法相信,昨天他陆家庄的下人还来报说这杨家庄还没动工,怎么今天就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仙境。 “我也不知道……” 何沅君,轻声说道,眼中也流露出惊叹之色,何沅君也不是痴傻之人,如何听不出陆展元话里的意思,只是她也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匪夷所思,无法按常理理解。 就在此时,庄内走出一对年轻的男女。那男的正是杨过,他身穿华丽的青色长袍,袍子上绣着精致的祥云图案,映衬得他更加英俊潇洒。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格外耀眼。 而身旁的女子则是一袭白色的轻纱长袍,青丝如瀑,随风飘动,清纯可爱,宛如一朵出水芙蓉。她的眼眸明亮,透着几分稚嫩与灵动,仿佛刚从梦中苏醒,带着一丝天真无邪的气息。 但更奇怪的是,这女子的脑袋上,原本应该是耳朵的地方,却长着一对小鹿角。 陆展元夫妇见状,不禁停下了脚步,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对年轻的男女吸引。 杨过察觉到了陆展元夫妇的目光的关注点全在白泽身上,微微一愣,立刻心里便有了计较。 杨过礼貌地拱手行礼:“在下杨过,再此等候贤伉俪已久,请入内一叙。” 听到杨过这样说,陆展元和何沅君均是不可思议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仿佛是在说,他早料到我们会来? 但此时还是陆展元的心里更为活泛,他立刻想到,这种世家大族的公子,来这里建立庄园,必然是早就对周围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猜到他们夫妻会来拜访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 陆展元夫妇一路都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直到杨过请他们在主厅落座,他才回过神来。 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又见,刚才进来的时候,一路就看到有不少的池塘和甚至好像还有湖泊,陆展元自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他只是想到,自己本来是想来提出难题,让这个杨家主吃一惊,随即自己再给出解决方案,让这位杨家主对自己感恩戴得。但现在,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杨过见此,早已猜出他们此来的目的,见二人都尴尬的在原地不说话。 便主动说道,\"李莫愁,还有二年半便要来此,不知道二位可做好应对之策。\" 杨过,本就是一个直人,加上他现在本就有绝对的实力,他刚才在迎接陆展元夫妇进来的时候就想了很多方案,但想来想起不如直接打直球。 杨过的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陆展元更是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满脸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李莫愁的?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但很快,陆展元便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他立刻收敛了情绪,恢复了冷静。他深深地向杨过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然后说道:“抱歉,刚才失礼了。但你是如何得知李莫愁的事情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显然对杨过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第25章 杨过的建议 正如陆展元所预料的那样,杨过在刚抵达陆家庄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对这个地方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杨过确实在远处观察过他们夫妇好几次,自然知道他们是谁。 就算没有看过,他的系统也会提示,来人的身份,这是每个系统最基本的功能。 杨过,让白泽给陆展元和何沅君倒上茶水。 又微微一笑,指向端来茶水的白泽,语气中流露出几分自豪:“这位是我的异兽兄妹,白泽。” 白泽恭敬地向陆展元和何沅君行了一礼,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几分灵动与聪慧。她一边为二人倒茶,一边轻声说道:“请二位品尝,这是我们杨家庄特有的灵茶,口感清香。” 陆展元和何沅君接过茶水,心中对这位年轻的女子充满了好奇。 杨过继续说道:“我本是临安人,父亲早亡,和母亲相依为命。偶有一天,我在东海遇到了白泽,机缘巧合下,我们结为兄妹。” “白泽乃上古异兽,能够言语,且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杨过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 “在她的帮助下,我才得以建立了这偌大的家业。” 杨过心想,我这么说,也不算说谎,本来就是系统一直在帮他,就算是这些前世的物资,也是系统帮他弄来的。 陆展元和何沅君对杨过的话没有怀疑,二人互相对视,又看向那白泽可爱的小鹿角,便更加相信了几分。 何沅君轻声道:“杨公子,您与白泽之间的缘分真是令人羡慕。” 陆展元则话题说道:“杨公子的坦诚令人敬佩,第一次见面便如实相告如此重要的事情,如此胸襟,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只是。。。” 陆展元也是个心思活络的人,既然白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自然知道,杨过把这件隐秘告诉他们陆家,他们陆家断然不会外传,而且此事之后,他们陆家和杨家的关系必定会更近一步,这对他陆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相比起杨过的机缘,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未来两年半后即将到来的李莫愁要怎么解决,毕竟杨过都主动提出了这话,他肯定是有解决之法。 “杨公子,”陆展元试探性地问道,“既然白泽妹妹,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关于李莫愁的事,我想您一定有所了解。若您有解决之法,还请不吝赐教。” 杨过其实早看出了陆展元心中所想,便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 关于此事,我有上,中,下,三种策解决。 还请杨公子赐教,陆展元又对杨过拱了拱手说道 下策:你放弃陆家庄,以及相关的所有产业,搬到我杨家庄来居住,我可以护你们周全,但你需要开出一个让我满意的条件,我才会帮你。 中策:你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和何夫人隐居,从此不再过问世间纷扰,过上平静的生活。 上策:纳李莫愁为小妾。 陆展元听到这三种策略后。 本能地脱口而出,“什么,纳妾李莫愁,这怎么可能。” 然而,他的内心其实已经在权衡此事。他想到,无论是中策还是下策,都必须要放弃陆家祖上多年积累下来的基业,这是他所不愿意的。 他陆展元如果真的舍得这份祖上的基业,当初就不会离开古墓,也不会离开李莫愁。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爱着李莫愁的,毕竟李莫愁也是真的漂亮,除了脾气不太好。 如果是光论颜值,按照眼前这位漂亮的异兽妹妹白泽为10分的标准,他的妻子何沅君只能打到6分,也就是刚刚及格,而李莫愁则是可以达到9.5分,李莫愁的颜值已经足以与白泽这种珍奇异兽的化形相媲美,毕竟异兽的化形,那可都是仙人的标准,人是很难长成仙人这么标志的五官的,陆展元心里是这么想的。 杨过察觉到陆展元面露震惊之色,心中暗自一笑,心想,陆展元你这孙子还在这装清高,你要真的清高,怎么会直接无视了我说的前两条,关注点一下就在纳妾李莫愁身上。 但杨过继续解释道:“我所说的三策,皆是为了解决李莫愁这桩棘手之事。虽然听起来各有不同,但每一条都有其利弊。” “下策虽然可以保全你们的性命,但却需要你放弃陆家的根基,搬到我杨家庄来居住,这对你来说无疑是个艰难的选择。”杨过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理解 “中策则是隐居,远离尘世,只求一份清静,既能躲避李莫愁的追杀,也能让你们不再卷入复杂的江湖恩怨。”杨过继续说道,目光真诚地看着陆展元,“但这样的生活,是否真的能够让你心安?” “至于上策……”杨过稍微顿了顿,语气中透出几分郑重,“纳李莫愁为小妾,表面看似荒唐,但实际上却是可以将她的敌意转化为亲近。若能让她知晓你的诚意,或许能避免一场血腥的冲突。” 其实这个时候,陆展元是很为难的,他知道杨过说的对,想要化解这场冲突的最佳办法,就是把李莫愁也给娶了,只要自己这么做,李莫愁还是有五成的概率能答应,毕竟他这个渣男当然明白,李莫愁之所以一直纠缠不休原因就是爱而不得。 陆展元自己对李莫愁也有着复杂的情感。在无数个夜晚,他也曾经想过这个方法,只是,当他看到身边的何沅君时,心中不禁有些犹豫。他心想,如果这么做,何沅君一定会感到伤心,他自己也无法面对几个孩子。 何沅君见状,似乎一下就读懂了陆展元的心思。 轻声劝道:“展元,我与你的感情固然重要,但保护自己的生命与家人,才是当务之急。更何况我并不排斥家里再来一个姐姐帮我分担,陆家庄这么大的产业,你也需要更多的子嗣继承这份产业。” 陆展元看到何沅君如此通情达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何沅君的这番话并非出于嫉妒或自私,而是出于对整个家庭的考虑。 她的大度和理解让他更加珍惜这段感情。然而,他也明白,即使何沅君同意,要解决这个事也,并非易事,李莫愁至少还是有一半的概率不会同意做小。 杨过似乎洞悉了陆展元内心的念头,于是他淡定地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法,这个方法有十成的把握,能够使李莫愁心甘情愿地嫁给你。 ”听到这话,陆展元不禁脱口而出,急切地追问:“什么办法?” 第26章 李莫愁:杨过就是你小子坑老娘是吧,老娘爱死你了。 “我还有一个办法,有十层的把握,让李莫愁同意嫁给你。”杨过的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陆展元一愣,心中既感到惊讶,又充满了期待:“什么办法?请杨公子赐教!” 但随即,他又看向何沅君。见何沅君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陆展元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杨过见此,不仅,心里暗笑到,我特意当这你夫妇二人说此事,目的,就是让何沅君得知此事,免得你陆展元日后为难,难以启齿,作为一个穿越者,为了原本故事里的每一个遗憾都能圆满,杨过可谓是操碎了心。 杨过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李莫愁心中深藏对你的情感,但她的个性又极为固执,若想说服她,必须从她的心里入手。” “首先,你需要找到一个能够打动她的契机,而且越早越好,最好你回去后就立刻行动,不要等李莫愁两年之后找来。” “然后你,可以试着向她讲述你这些年还是放不下她,对她的思念与关心,表达出你愿意为她付出的决心。她虽然外表冷漠,内心其实极为柔软。” 杨过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鼓励。 “其次,可以试着用一些她曾经喜欢的东西来打动她的心,比如她曾经珍爱的那些物品,或者是一些她心中美好的回忆。让她知道,你始终没有忘记她的过去,愿意与她共同面对未来。” 杨过继续细致地分析。 “最后,最关键的一点是,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向她展示自己的诚意,你可以直接向她求婚,并且承诺,不让她做小” 什么,竟然不允许李莫愁成为小妾?这个意思是让李莫愁做大房,让何沅君做小妾? 陆展元一听这话,立刻变得急躁起来。尽管他内心深处是可以接受李莫愁的,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因此而让何沅君受到任何委屈。 渣男啊,杨过心中暗道,典型的既要,且又要。 “你可以告诉李莫愁,在你的陆家,没有大小房之分,每个嫁进来的女子都是妻,而没有妾,所生的子嗣也只有长幼,没有嫡子和庶出。”杨过淡淡地为陆展元解惑道。 这番话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陆展元心中的迷雾。他从未考虑过这种方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激动。 若是能够如此,李莫愁或许真的会欣然接受这门亲事。她一直以来对婚姻的执念,或许正是对平等与尊重的渴求。 “杨公子,您的想法真是高明!”陆展元感激地说道,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如果我能如实向李莫愁说明这一点,或许她真的会同意。” 何沅君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李莫愁向来重情重义,如果她能够理解你的诚意,和陆家对她的尊重,她或许会接受这一切,陆家也会从此安宁。” “是的,正是这样。”杨过继续说道, “你可以向她强调,陆家是一个团结的大家庭,彼此之间都是平等的,互相扶持,绝无妒忌之心。这样的环境,反而会让她感到温暖与归属。更加一心为你陆家” 陆展元的心中一阵激荡,思绪渐渐清晰。他已经能够想象,李莫愁听到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或许会有所改变。这样的承诺,定能打动她的心,陆家也会因此逃过一场劫难。 “多谢杨公子提点,今天要不是你,我陆家庄恐怕两年后必然迎来大劫难。”陆展元对杨过深深拱手,语气中满是感激与敬重。 杨过微微一笑,摆手示意道:“陆兄台不必客气,能为朋友出谋划策,乃是我所愿。” “说得好。” 杨兄弟,既然你我一见如故哦,不如结为忘年之交,以后你杨家的事,就是我陆家的事,以后邻居之间互相照应,就像一家人一样。 但话一出口,陆展元又有些后悔,他这一句结为兄弟,就是江湖上的豪侠们的惯性思维,遇到志同道合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结为兄弟,但自己说道一家人,又想起来自己家中正好有个闺女名为陆无双,正值豆蔻年华,长得也是极为标志,如果白泽能打10分,他自己的女儿至少可以打9分,而且少女嘛,未来肯定还会长的更好看。 在看看这杨过,也是一表人才,还有异兽辅佐,如此逆天的机缘,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不说登临大宝,至少也是位极人臣,而且这杨过看来,也并未成亲,家里没个女人,若是将陆无双嫁给杨过,岂不是美事一件。 陆展元是越想越后悔,只觉得自己刚才嘴太快,后悔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杨过微微一愣,但看着陆展元神情中后悔的眼神,多半也已经猜到了是陆展元想把自己的女儿陆无双嫁给自己,毕竟,江湖中人嘛,感谢的方法不是结拜就是嫁女儿,这套路他杨过太熟悉了。 加上原着里的剧情,自己和陆无双的因果也是纠缠不清,最后陆无双单恋他杨过到老。 其实早看看原着的时候,杨过就对陆无双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倒并不是因为她跛腿,何况现在解决了,李莫愁的问题,陆无双也不会再跛腿了。他只是觉得,原着的杨过只是把陆无双当成了小龙女的替代品,根本不是喜欢,甚至和跟她一起生孩子的想法都没有。 杨过经历了前世那么多年的修炼,深知一个道理,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肯定想和对方一起生孩子的,有的甚至第一次见面,就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至于陆展元这个人,其实原着里除了渣一点,比较好色,也没有其他的大毛病,为人还是很正直的有底线的,最后至死也不肯背叛夫人何沅君,这跟绝情谷的那位可谓是天差地别,而且男人好色,但只要对感情负责,本也不算是什么毛病。 加上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大概率不会上钟南山拜师赵志敬了,如果后面陆展元真的娶了李莫愁,自己的小龙女的事,恐怕还的从自己的这位大嫂这里着手。 想到这里,杨过随即笑到, “承蒙陆兄看得起,杨某自也是愿意,只是之前在下还有一结拜兄弟在都城,改日也带来见过兄长。” 陆展元见杨过已经改口叫了兄长,心知陆无双和杨过的事,已断无可能,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辈分还是很看中的,自己和杨过结为了兄弟,那对陆无双就是长辈,两人是万万不可以在一起的。(注明:这里采用的电视剧的设定,将陆无双设定为陆展元之女) 第27章 穆念慈:过儿你真是孝死我了 于是,陆展元和杨过缓步走出大厅,虽没有进行江湖中传统的歃血同盟仪式,却在白泽端来的两碗酒下,诚心敬了天地,双双结为忘年之交。 陆展元心中满是豪情,虽然结拜的仪式简单,但他心里很满意,唯一有遗憾的是,白泽并不愿意参与其中。 陆展元心中本以为白泽也会参与这次结拜,毕竟,白泽也是杨过的结拜义妹。 然而,当他转头看向白泽时,白泽却微微摇头,语气淡然:“我只认杨过为哥哥,其他人关我什么事。” 这番话让陆展元愣了一下,心中一时难以接受。 但很快他就释然了,他理解神兽认主,必定是需要非一般的机缘,不是每个人都配让神兽认主的,却难免感到一丝失落。 “白泽妹妹,我并无他意,只希望我们都能成为朋友。” 他试图解释,想要拉近彼此的关系,毕竟这可是传说中的神兽,谁看了不得激动不已,别说结拜了,换个不讲武德的都想抱回家捂着。 白泽只是轻轻一笑,眼中透出几分清冷: “对我而言,我只认杨过为我的哥哥。” 杨过见状,心中暗自笑到,你这老小子,套路了我就算了,还想套路我的系统,但系统是什么尿性,他杨过与之相伴了几万亿年,他能不知道吗,他这就是纯粹的逗陆展元玩,看他出丑。 于是他转向陆展元,心中想要缓解这份尴尬,说道, “白泽的性格是这样的,还请路兄不要见怪。” 陆展元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也理解白泽的立场。他微微叹息, 心中暗想: “或许要建立这样的关系需要时间。不过就算不能建立关系也无所谓了,反正杨过都成了自己兄弟,自己陆家有什么事,杨过自然不会不管,而杨过如果有办不成的事,白泽也不会放任不管,四舍五入,自己还是得到了白泽的庇护。” “那好,我尊重你的选择。白泽妹妹” 陆展元对白泽说道。你瞧陆展元这不要脸的,还是要死皮赖脸叫别人妹妹,用蓝星的话说,这就叫自己产品不行,抓住别人硬蹭热点,简称硬蹭。 杨过本想留陆展元和何沅君在杨家庄用午饭,但奈何陆展元一心想着怎么娶李莫愁,哦,不,是,陆展元一心,心系陆家庄的安危。 便像杨过微微拱手道。 “为兄心系陆家庄的安危,就不在此用饭了,来日方长,等为兄解决这桩麻烦事,必再携内子,登门道谢。” 说白,陆展元和何沅君便和杨过与白泽拱手道别。 杨过则想的是,看来下回带来的,等门致谢的,内子不是何沅君该是李莫愁了吧。 办完,陆展元这事,杨过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李莫愁不脑抽,只要陆展元稍微大方点,送李莫愁些珍贵的物件,再表以心意,这件事多半是成了,陆无双和程英的悲惨人生,也不会上演。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一来,程英岂不是没有机会拜黄老邪为师了。 不过这也是杨过埋下的一个伏笔,他心想,正好检测一下此方世界的天道会不会收束这个结果,如果收束,那程英最后应该还是会因为其他的原因拜黄老邪为师。 送别陆展元夫妇以后,杨过又到穆念慈的卧室看了看穆念慈,见她还在安睡,算了下其完全炼化筑基丹的时间还有19天,替穆念慈稍微擦拭了一下,那些黑色的排出物后。 又看到站在旁边、顶着小鹿角的萌萌小白泽,突然心念一动,便说道:“白泽,你的鹿角能不能收起来?太引人注意也不好。” 白泽微微一愣,认真回答道:“收是可以收的,但神兽化形,如果完全退去兽形,则会变成普通人,境界则不会是真人境巅峰,会和普通人一样,这个时候不论是修炼功法,还是吃任何丹药,甚至是动用系统之力,提升的能力都加到神兽化形上,因为完全没有鹿角的白泽,其实就是相当于是一个无攻击的皮肤,要使用内在的攻击,则必须切换到兽形的表达状态。这样的话就无法保护我们的娘亲。” 杨过思索片刻,便对白泽说:“那你两种心态的切换需要多久?也就是说,从收起小鹿角到再长出来之间的切换时间。” 白泽认真回道:“按照蓝星的时间算的话,两者之间的切换的冷却时间,应该是5到10秒。” 杨过点点头,心中暗自琢磨,接着说道:“这个时间不算长,就算有危险,随时切换都来得及. 杨过心想,娘亲一旦完成筑基的炼化之后,在当前的大世界,内力也会是真人境巅峰的状态 其实穆念慈本身的武功还是不错的,放在江湖上,也是能一打一大片,不然比武招亲也不会没个对手,觉得她弱,是因为在射雕的剧本,她对比的对象都是五绝,郭靖之流,再不济的黄蓉也是修炼了九阴真经的。 自己的娘有什么,就只是被洪七公教了三天而已逍遥游拳法,就这样,已经和柯镇恶的战力能打个平手,其实领悟力还算不错了。 逍遥游拳法,其实也源自逍遥派,以灵动轻巧为主,不过以后穆念慈的内力高啊。 相当于巅峰时期逍遥子的内力,不说其他的武功,就算只使用洪七公教导的逍遥游拳法,只要不是被围殴,战一两个五绝也是轻轻松松。” 杨过想到这里,其实心里是有些对娘亲感到不平的,郭靖暂且不说,那黄蓉心里肯定是瞧不上自己的娘的,现在自己穿越到成杨过,那势必誓要娘亲装一次大比。在黄蓉面前好好的扬眉吐气一番。让郭靖后悔自己有眼无珠。 对,杨过已经决定了,神雕第一主线开启之日就是带着娘亲装比之日,这次一定要带着娘亲在黄蓉面前装个大比。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能装,免得郭靖真的要娶自己娘,回头还得喊他爹。 但穆念慈还年轻,才三十多岁,这筑基以后,洗精伐髓的,容貌肯定更胜以往,穆念慈本来就是个大美人,当年比武招亲就吸引了杨康这个金国小王爷。 以后追求的人肯定也不少,这可咋办,要是穆念慈,真看上了谁,自己总不能不让她找后爹吧,那不是让她守活寡么。 这样一想,那还不如便宜郭靖好了,至少当世之中,非要叫爹的话,那郭靖总比其他人强吧。 不过越想,越不行,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娘亲和别人那啥,亲爹也就算了,后爹绝对不行。 想来想去,杨过一拍大腿道 “玉女心经,我怎么把这个绝情绝爱的功法给忘了” 一定要尽快找来给娘修炼,如果穆念慈知道,杨过在她昏迷的时候就把她的后半生给安排了,只怕要大赞一句。 过儿你真是孝死为娘了。 白泽,则不知道杨过就刚才一会,已经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场大戏。 于是对杨过问道, “哥哥,你又哭又笑的想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杨过,也没多说,只是说到。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你反正记住一点。 “你平时在娘亲身边的时候,可以用白泽的化形,若下次还有外人在,如果我不说,你就保持普通人形姿态。你自己判断危机程度切换回兽形。” 白泽思索了一下,随即答道:“好。” “这样一来,既能保护穆念慈,又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杨过给白泽稍微解释了一下。 第28章 蒙面黑衣人 杨过刚出穆念慈的卧房,便见一名蒙面黑衣人从房顶一跃而下,提剑就朝杨过背后刺来。那黑衣人全身包裹在漆黑的斗篷之下,只露出一双冷冽如鹰的眼眸。 只见这人,身形如风,剑势凶猛,杨过心中惊叹,但并未慌乱。 这黑衣人不仅身法快速,剑法更是灵动,剑势一看就是宗门大派,颇有章法,只是杨过目前习得的武功太少,看不出是哪门哪派。 两人交手了二十来招,杨过感受到黑衣人的实力,于是全力施展内功压制,可是对手不讲武德,一直采用放风筝打法,杨过心中暗自惊叹,此人轻功之高,剑法之灵动,实属罕见。 两人又斗了几十招,杨过觉得这样打下去完全是浪费时间。 便高声喊道:“停停停!你是谁?” 黑衣人一顿,剑势稍缓,依然保持着警惕,低声道:“我来找穆念慈。” “你来找她做什么?”杨过眉头紧锁, “当然是来杀她的了”黑衣人眉毛一挑。 你找死,听到这话,杨过瞬间就怒了,穆念慈是他的逆鳞,他绝不允许别人触碰。 同时手腕翻转,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自储物戒中取出,抬手就朝黑衣人要害刺去。 黑衣人明显没想到杨过还有这一手,完全没看清楚他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柄剑,刹那间的迟疑,动作竟慢了一步,差点就被杨过一剑刺中。 黑衣人身形微侧,只能以手臂划伤为代价,躲避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但黑衣人很快便收殓身形,再次向杨过攻来,剑尖相触,金铁交鸣,两人随即陷入了一场激烈的交锋之中。 剑光如织,影影绰绰,黑衣人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极高的武学造诣。 杨过的则完全是凭着醇厚的内力一力降十会,剑法招式却显得十分笨拙,几乎是他凭借穆念慈幼时教导的逍遥拳法,现打现改的剑法,只是该出拳的时候,他就出剑,该收拳的时候他就收剑,以剑代拳,运转全身内力灌注其中。 但黑衣人毕竟是玄门大派的外功,处处针对杨过的破绽。时而飘逸若流水行云,而黑衣人的剑法则更为诡谲多变,仿佛能洞察先机,处处占得先机。 杨过感觉就像在玩3d的对战游戏,对方处处在骗招,然后打他硬直,自己却一招都打不中,这感觉就像你明明知道,自己蓄力一击就可以秒了对方,可等你蓄满了,不是打不中,就是被对方打断。 只是杨过不知道的是,黑衣人的心里也是惊骇万分,他已使出全力,要知道他在都城还没有遇到过对手,更何况自己的老师还是那人。但即使这样,居然奈何不了杨过分毫,而且杨过招式凶猛,其中蕴含极为恐怖的内力,怕是挨上一下,自己立马就得饮恨当场,不过在黑衣人看来,杨过明显就是个连武功招式都不懂的菜鸡,是怎么来的这么深厚的内力。 又过了几十招以后,黑衣人知道这样耗下去,吃亏的是自己,便准备收手一跃而起跳出院墙逃跑。 只是他临走之际又嘴贱的说了一句。 “好小子,小看你了,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们母子,等我改日再来杀她。” 这一句话,如同寒冰利刃,瞬间刺穿了杨过心中的防线。他双眼赤红,怒火中烧。 他之前可是为了保障穆念慈的安全,连天道都想斩杀的,现在,你说你想走,就走呗,为何还要嘴贱。不是找死么。 黑衣人或许只是想用言语激怒杨过,以此作为逃脱的缓兵之计,却未曾料到,这番话竟真的触动了杨过的逆鳞。 他不允许有任何可能伤害到自己娘亲的事发生。 只见杨过身形未动,右手却不知何时已多出一面精致非凡的小旗子。 这面小旗子通体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旗面上篆刻着复杂而玄妙的神纹,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凝视着黑衣人,声音低沉:“我本无意取你性命,但你自寻死路。” 言罢,杨过轻挥小旗,只见一阵耀眼的白光瞬间爆发,而黑衣人的身形,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面前,竟如同被无数无形之手牢牢抓住,硬生生地从半空中拽落回地面,重重摔在地上。 落地的瞬间,黑衣人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威压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向他压迫而来。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已是口吐鲜血,四肢无力,根本无法抵抗这股恐怖的力量。 实际上,在那个黑衣人悄然潜入杨家主堡的那一刻,杨过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整个山顶都被周天星斗大阵所笼罩,即便是只老鼠,只要它爬进来,大阵便会立即感应到其存在的位置。 大阵会通过震动阵旗,并在阵旗上像系统的3d投影一样显示具体的位置,以及在该位置可以触动哪些机关都会被标注出来。 实际上杨过如果想直接了解他的生命的话,在他踏进大门的那一步,杨过就可以操作大阵,发出无数的剑气将他斩杀当场。 只是杨过好奇来人是谁,才和白泽一起弄的这么一出请君入瓮。 黑衣人显然对此一无所知,他自以为能够像上次那样轻易地尾随杨过二人而不被发现。他却未曾料到,这一次等待他的将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在周天星斗大阵与白泽的双重监视下,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已被杨过掌握得清清楚楚。 杨过见黑衣人突然吐出鲜血,瘫软地躺倒在地,便上前迅速取下了黑衣人的面纱,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想杀自己的娘亲。 却不曾想面纱之下竟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女的?”杨过愣住了,心中涌起一丝惊讶与好奇。这名女子的五官精致,肌肤如玉,虽因受了伤而显得苍白,却掩盖不住她的美丽。 杨过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 黑衣人见杨过真要对自己下杀手,这下她时真的怕了,便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急切地说道:“你不能杀我!是韩言直让我来的!” 第29章 救还是不救 “是韩言直让我来的。”黑衣人说完,便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杨过见状,心中既惊且急,连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就在此时,白泽撤销了穆念慈卧房的防御阵法,从穆念慈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神情淡然,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随即用那双萌萌的大眼睛扫描了一下,开始在系统本体内进行身份搜索。 约两秒钟后,白泽转向杨过,语气认真地说道:“此人正是大宋皇帝的女儿,瑞国公主,赵阮。” “什么?宋理宗的女儿?”杨过惊诧不已。 作为穿越者,他当然知道宋理宗有一个唯一的女儿,名为瑞国公主,但历史上对于她的记载却寥寥无几,主要是因为她只活到了22岁,留下的事迹不多。 杨过心中暗想,眼前的女子与自己年纪相仿,容貌俏丽,如果以白泽的颜值能打10分,那眼前这个绝美的少女,至少也值9.5分。 然而杨过也不禁为她的早夭命运感到惋惜,心想,此人虽不是神雕剧本的主角,但自己遇到了就是缘分,就像之前说道的,对于拥有长生系统,几乎无限寿命的杨过来说,人生旅途中遇到的任何人都是自己的缘分。 杨过不禁感慨道,世人都以为长生以后便能获得大逍遥,殊不知,世间如苦海,长生就意味着永远要漂浮在这片苦海之中。 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离自己而去,最后,只剩下,系统。 想到这里,杨过又看向白泽。 白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轻轻地晃了晃她那可爱的小脑袋。随着她的动作,那原本在她头顶上闪烁着微光的小鹿角也随之收了起来。 看来这家伙,倒是记住他说的话了。 杨过将赵阮安排到了养家主堡外层的客房中靠里的客房,杨家主堡,共分为,里,中,外,三层结构。 每一层的宽度大约为四千米,深度则达到一千米。 最里面的一千米区域紧邻后方的悬崖。这片区域,杨过已经有所打算,他计划将这里作为杨家主堡内最为核心人员的居住地。 例如,穆念慈,以及未来将会成为他妻子的小龙女,当然还有孙婆婆,杨过也打算将她们一并接来,让她们在这里安享晚年。 这片区域的地理位置优越,靠近悬崖,风景优美,非常适合居住。 而中间的一千米区域,主要以植被为主。杨过计划在未来可以在这里放养一些珍禽异兽,这片区域,他打算打造成一个娱乐设施。 这里可以成为杨家堡内人员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既可以观赏珍稀动物,又可以享受大自然的美景。 甚至杨过也想过,等一切安顿下来,他还在在这片区域建立一个游乐场,什么摩天轮,过山车,跳楼机,那些蓝星的娱乐设施,他都可以来一套,有散灵阵驱动,根本不担心电力的问题。 最外层的一千米深度的住宅区域,则是为外来的客人准备的。尽管被称为客房区域,但这里的环境设施却丝毫不逊色,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潺潺流淌,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的世外桃源。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力求为客人们提供一个舒适而惬意的居住环境。 但即便是客房区域,这里面住宅安排也是有讲究的,重要的客人也会被安排在靠里的位置。 不那么重要的客人,则会被安排在靠外的位置,这样不会影响到杨家堡内部的秩序。 而在靠近山门的还有一段一千米深度的区域,则是被设计成了主殿,议事厅,和演武场。 所以杨过将赵阮安置在客房区域里靠里的位置,都是看在她长的漂亮。 哦,不,都是看在,她是韩言直的朋友,才如此招待的。 杨过和白泽站在已经昏迷的赵阮床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看着这个身份特殊的女子,白泽忍不住问道:“哥哥,救不救?” “救肯定是要救的。”杨过毫不犹豫地回答。 见杨过如此,白泽便想着召唤系统回本体,打算消耗气运点为赵阮提升根骨和修为。 她以为,杨过会和救穆念慈时一样,给赵阮喂上筑基丹,以帮助她恢复。 然而,就在她准备行动的时候,杨过突然瞪了白泽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你的气运点很多吗?” 白泽愣了一下,随即便查看起了自己的气运点属性。 当前剩余的气运点数值为119.万亿,原本应该是满额的120万亿,但眼前的这串数字却让白泽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轻轻地摇了摇那颗可爱的小脑袋,眼中闪烁着一丝疑惑的光芒,随即轻声说道:“嗯,确实很多呢。” 按理说,这气运点确实不少,毕竟杨过的长生系统,可没少吞噬别的系统,虽然普通一个修仙世界的气运点含量也就几百上千万的样子,但仙帝满天飞的那种高阶的大世界,吞一个就能涨,几十上百亿的气运点。 何况杨过的这个长生系统就和杨过一样喜欢屯物资,平时也不怎么花销。 花掉的那一千万,是刚来这个大世界时给杨过置换天赋花掉的。其实所谓的置换天赋,也就是把气运点的能量用特殊的立场,封存在杨过体内,缓慢的释放,这样才能呼吸也能修炼,并且正因为如此,这个天赋就算是宿主跨越了大世界,也不会失效,直到气运点中的能量消耗殆尽。 但杨过还是摆了摆手到。 我刚才说了,世人总以为长生便能得到大逍遥,殊不知世间如苦海。 白泽不明白杨过想表达什么,只是闪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他。 杨过见白泽不明白又解释道。 对于那些拥有有尽寿元的生灵来说,不管是一万年寿元的真仙,还是几十万上百万年的仙帝,这些气运点的确很多,相较于凡人,他们的寿元接近无限,但终有一天会走到头。 如果他们拥有这么多气运点,必然可以尽情挥霍。 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第30章 白泽:终极是什么,行叭,你就是小气。 有什么不一样,白泽闪动着萌萌的大眼睛似乎在询问杨过。 杨过并没有直接回应白泽的无声疑问,而是转而提出了一个问题。作为系统,你觉得一切的终极是什么。 白泽没有理解杨过这话的意义,摇了摇那萌萌的小脑袋。 那“一个气运点,你知道它能等同于多少个标准的极品灵脉吗?”杨过问道。 白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一万个。” 紧接着,杨过又追问:“那么,一个标准的极品灵脉又能产出多少标准的极品灵石呢?” 白泽再次迅速回答:“一万亿个。” 杨过看着白泽,继续问道:“那一个极品灵石可以干什么?” 这次,白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深意。 “如果是在修仙界,极品灵石可以用来提升修为、购买灵药、兑换各种珍稀的法器。” 白泽终于回答,声音中透着几分认真。 然而杨过却摇摇头道,不仅于此。 一个极品灵石,虽然只有一个鸡蛋大小,但其中蕴含的灵力,如果完全释放,换算成蓝星标准的话,大概是一个标准太阳系里的太阳所蕴含的核聚变的能量。 在蓝星那样的末法时代,一个太阳,这样的恒星,就可以照亮整个太阳系100亿年。可以养育那个星系里数十亿数百亿的生命。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远离纷争,找一个没有争斗的四维空间中的角落,创造一个只有物理规则的,末法时代下三维空间,这个极品灵石,就可以让我们在其中创造一个星系,活一百亿年。 而一个气运点,所含的能量,换算成标准太阳大小恒星,可以创造出1亿亿个恒星,100气运点就是100亿亿颗恒星,相当于蓝星可观测宇宙的百分之一的能量。 消耗掉这么多本源,能量,只未换来眼前这个凡人在现在的高武大世界300年的寿命,你觉得值吗。 你要知道,这些原本是属于我们的寿命,杨过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出来的是。 你真当我杨过是什么大善人。 听到这话,白泽只是愣愣的看着杨过,并没有反驳,穆念慈也用了这么多,因为白泽知道,杨过在穿越到此方大世界的时候,已经融合了原主的记忆,这种记忆的植入,就像计算机拷贝文件,拷贝完成两个文件夹就会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现在的杨过只是多了前世荒天帝的记忆,多了那么一些文件夹。 但真要说起来,究竟是以前的荒天帝是现在的杨过,还是现在的杨过是以前的荒天帝,在数据层面的意义上已经再无区别。 所以对于现在的杨过来说,他对穆念慈的感情和对待其他人肯定是不一样的。杨过同意系统花费气运点救穆念慈,其实就是在折损自己寿命,若不是母子或者挚爱也是绝对不可能愿意的。 系统虽然名为长生系统,但长生不意味着不死,活下去的前提是,得有能量维持。 这让白泽又想起来,自己在曾经的蓝星的大世界里,参悟的那个终极道理。 熵,只能随着能量的消耗,增加,而不能递减,不能凭空创造出能量。 而且杨过想的的确没有错。 在很多修仙世界,很多仙帝,仙尊,根本不把灵石,矿脉里蕴含的能量当一回事,随意的挥霍,甚至一个招式,一出手,就能毁天灭地的消耗掉数以百万的灵脉。 因为在她们的眼里,这些能量是花不完的,他们的寿命有限,但杨过的寿元理论上只要有能能量维持,就是无限的。 想到这里,白泽似乎心里一亮,终于明白了那个终极问题的答案,这个问题,在他内心纠结了很久,现在终于想通了 。 那就是为什么曾经是十一维的完美的大道世界,要向下跌落,多少亿年以来,白泽都琢磨不透,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降维的原因居然不是因为大道意志之间相互的争斗,而是他们看明白了一件事,正是现在杨过看明白的这件事。 杨过看白泽似乎已经明白了其中个关键,便又解释道: “降维,生命层次也会跟着降维,但消耗的能量却会,指数级降低,换句话说,通过降维,在拥有相同能量的前提下,降维以后的低生命层次,能够活的更久,为了活下去,为了追求活下去而活下去,才是一切文明和生命的本源动力。” “他们真的好可怜,他们只是想活下去。”白泽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心中渐渐涌起一阵酸楚。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了解到的许多生命和文明的本质,竟是如此残酷而真实。 “降维,生命层次也会跟着降维,但消耗的能量确实指数级降低……”她轻声自语,仿佛在回味杨过刚才所说的意思,“通过降维,在具有同样多能量的前提下,降维以后的低生命层次,能够活得更久。” 这就是蓝星末法时代的真相吗,这就是创造他的科学家们要的终极答案吗,白泽喃喃自语,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她的思绪飘向那些在无尽轮回中挣扎的生命,那些为了生存而拼尽全力的文明。这些生命并非无知,他们并非不知道降维以后,会变成低级生命,将失去曾经拥有超能力,而是被迫在这样的现实中追求着活下去的意义。“为了活下去,为了追求活下去而活下去,才是一切文明和生命的本源动力。”白泽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沉重。 “好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 杨过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白泽的小脑袋,眼中流露出关心与柔和的神情。 “从今天开始,我们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能不消耗气运点就不消耗气运点。” 杨过的语气认真而坚定, “我们要做的是享受生活,而不是打架、装比。把所有的气运点都花在享受生活上,懂吗?” 白泽聪明地点了点头,似乎终于理解了杨过想要传达的理念。 “不过,”杨过接着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花每一个气运点,都要告诉我,我允许你才能花。” “好嘛,原来在这等着呢。” 白泽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微笑, “宿主,你说了这么一大通,就是单纯的小气吧!” “这可不是小气,这叫,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我明白了,哥哥。”白泽被杨过的话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31章 炼丹术士 杨过 白泽的那双萌萌的大眼睛盯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赵阮,他轻轻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杨过,“那这个人怎么办?” 杨过面色凝重,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赵阮的手腕,闭目凝神,仔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片刻之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还好,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他一边说着,一边细心地为赵阮盖好被子,动作轻柔而熟练。 “他被周天星斗大阵散发出的真人境气息,震伤了内府,不过幸运的是,他的内功和外功都源自玄门正宗,根基扎实,因此并未伤及心脉。” 他转身看向白泽:“只需服用一些炼气级别的灵草灵药,辅以适当的调养,相信不久之后他便能恢复如初,无需用到筑基丹。” 听到杨过这番话,白泽心中才好受一些,在刚才那一刻,当杨过冷静地分析着利弊,计算着救治赵阮所需的资源与代价时,白泽的心中却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他记忆中的荒天帝,那个曾经与他的朋友们并肩作战、不顾一切的也要守护挚友的荒天帝。 似乎与眼前这个冷静、理智到近乎无情的形象有些格格不入。 白泽不禁暗自思量,或许真的是因为融合了杨过的记忆,那个曾经的荒天帝才会变得如此吧,这样一来的话,自己让他穿越到这个大世界,并继承了杨过的意志,究竟是对还是错。 其实白泽不知道的是,杨过并不是因为穿越过来了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才导致心境的变化。 杨过之所以在前世那般,是因为一开始他是准备死在那个大世界的。 但之后数万亿年的独断万古。 杨过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生灵之所以追求强大,就是为了不受束缚,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低头了,为了生存。 他们可以抛弃尊严,亲情,财富,等等 他们丢弃了初心 或者说是长大了。 就在白泽内心思忖的时候,杨过,已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几样在修仙世界常见的炼气期的灵药。毕竟从穿越神雕世界到现在,他也没有获取到本世界的神药,只有现场自己炼制了。前世作为荒天帝的他,可是什么领域都都有涉猎的。 这些灵药,每一株都蕴含着天地间的精华,色彩斑斓,药香扑鼻,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与培育的。 他在赵阮简洁而雅致的房间内,选了一个空旷无物的角落,盘膝而坐,神态凝重而专注。 接着,杨过从怀中掏出一面小巧玲珑的阵旗,这面阵旗和之前周天星斗大阵的阵旗不同,全身闪烁着是绿色的光芒,似是代表了生机一般。 他轻轻一挥,阵旗便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的轨迹,随即稳稳地插在自己身旁。随着阵旗的插入,整个房间仿佛与外界隔绝,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天地,散灵阵庞大的灵力全部向这个结界涌来。 紧接着,杨过又调整起散灵阵的输出功率。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散灵阵的光芒逐渐增强,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阵中涌动,将四周游离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这可是传说的以天为鼎,以地为炉。 杨过双目紧闭,凝神静气,不停的收敛散灵阵散发出来的灵气。 在杨过的精心操控下,那些汇聚而来的灵气被逐渐引导至他身前的空中。这时,他缓缓睁开双眼,双手一挥,那几样珍贵的灵药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自动飞到空中,围绕着他旋转起来。 随着杨过的操作,那些灵药开始逐渐融化,化作一滴晶莹剔透、蕴含着浓郁药香的药液精华。 这滴药液精华在空中缓缓悬浮,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生机。 杨过的动作并未停歇,他的眼神更加专注,仿佛能洞察药液中的每一丝细微变化。他知道,在梳理药液杂质这一环节,是关乎到最终丹药品质的关键。 只见他心神一动,散灵阵的灵力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一把无形却异常精准的“毛刷”。 这把毛刷在杨过的操控下,轻轻地、反复地穿梭于药液之中,仿佛一位技艺高超的工匠,在细心雕琢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每一次毛刷的拂过,都能带走药液中的一丝杂质,使得药液变得更加纯净。这些杂质,有的是灵药本身自带的,有的是在炼制过程中产生的,若是不及时去除,便会影响到后期结丹的品质,甚至可能导致炼丹失败。 杨过深知这一环节的的重要性,因此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液中的杂质逐渐被梳理干净,药液本身也变得更加晶莹剔透,仿佛一块无瑕的水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杨过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专注而坚定的神情。 终于,在杨过的不懈努力下,药液中的杂质被彻底梳理干净。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接着,杨过双指凝神,开始了最后的结丹操作,在杨过神识的引导下,那些药液化作一道道绚烂的光华,相互交织,最终汇聚成一股浓郁的灵气漩涡。 那漩涡在杨过的操控下,开始缓缓凝固,形成了几枚圆润光滑、色泽晶莹的丹药雏形。这丹药雏形上流转着淡淡的灵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生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丹药雏形逐渐变得更加凝实,色泽也更加鲜艳。隐隐的有几条道蕴附着其上。 好家伙,这是用低阶品质的草药炼出了极品道蕴丹。 终于,数枚散发着淡淡药香、色泽晶莹剔透的丹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杨过轻轻地将丹药取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杨过走到赵阮的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喂入一颗丹药,又将剩下的三枚丹药交给白泽说道。 “这一颗丹药过后,不出意外的话,她今晚便能醒来,你看着他,娘亲那边由我来照顾。 之后每一天给她服用一颗。直到服用完这四颗丹药便能痊愈” 杨过见白泽接过丹药,但没有说话,眼神闪烁。 顿时明白了白泽心里在想什么,想必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太无情了。 杨过看出了白泽眼中的情绪变化,他的这个系统和别的垃圾系统的确不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何不一样,那就是他的系统更有人性。 杨过毕竟和他的系统一起度过了漫长的时光,彼此之间的默契不用言语也能看出。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白泽的小脑袋,语气温柔而坚定:“如果是你有事,无论多大的代价,我都不会放任你不管。” 白泽没有想到,自己的思维居然一下就被杨过看穿了。身为系统的他如果动用神通,是可以读取杨过内心的想法的,但杨过却没有这个能力,杨过能读懂自己的心思,完完全全就是因为相互羁绊太深,彼此的心灵深处都产生了共鸣。想到这里,白泽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而且身为一个系统,居然会被自己的宿主表白。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意,眼中闪烁着惊讶。 “这是表白吗,宿主?”白泽好奇地问道,声音中透着几分调皮。 “不,你是我的家人。”杨过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却蕴含着深厚的情感。 听到“家人”这个词,白泽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温暖,她真的很高兴。 原来 被人牵挂 是一种温暖 有人惦记 是一种幸福 这种感觉 真好 第32章 真的只是看看不进去 次日,交代完白泽的事情后,杨过回道内院,查看了下穆念慈的情况后,便决定下山去搬那些还仍在客栈的东西,毕竟也是花钱买的,不能装完毕就不要了。 赵阮,那边有白泽盯着,何况自己还能随时唤出系统本体询问,他到不担心,这小姑娘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只是为了防止有人再次打扰到娘亲炼化筑基丹,便还是挥手,在穆念慈的屋子外释放了一道禁止任何人踏入的防护阵法。 在杨家主堡内,杨过很轻易的就能通过阵旗布阵,毕竟有散灵阵一直在抽取地基下那块极品灵石板作为能量供应。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即使杨过有顶级的阵法造诣,也不能随时布阵,毕竟不是修仙世界,大世界里没有纯净的灵力来源,除非用大量的灵石代替。 不过用真气代替灵力,理论上应该也能实现。 逍遥子当年布置的珍珑棋局,应该就是以自身真气为能量来源,布置的一种幻术阵法。 想到这里杨过隐隐觉得,这个所谓的高武大世界,可能只是被斩断了仙途的修仙世界,因为很多地方,都有暗示,比如神雕世界有着和修仙世界一样的修炼法门,神雕这个大世界的内力修炼,也是气聚丹田,很像是金丹体系的修仙功法,只是这个世界的人,达不到在丹田以内,凝结实体金丹的境界。 特别是逍遥派,不管是功法,还是阵法传承,都像极了普通三流的修仙宗门,只是此方世界的天道不允许,逍遥派,才始终没有一个人凝结出金丹。想到这里,杨过觉得,以后有空还是要去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看看,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丝蛛丝马迹。 但眼前的事情还是得先把买到的东西搬回来。杨过一路下山,心中想着接下来的安排。 他来到山脚下,看到请来的工匠已经建好了不少房屋,周围环境整洁而温馨,已经有不少人搬过来居住。因为这批房子基本都是杨过出资修建,并且免费提供给这些穷苦人家,大家都对他感恩戴德,纷纷上前打招呼。 “杨兄弟!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住处!”一位中年男子满脸笑容,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杨家主,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另一位年轻的妇女也满怀敬意地说道。 看到众人如此热情,杨过微微一笑,摆摆手:“不用致谢,大家能住得舒心,我也很高兴。”他感到一阵暖心,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在这些人中,不少少女也来向杨过询问何时能到杨家主堡做工,她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神情。 杨过见状,心中暗自思索,也确实要决定侍女招募的事了。 “至于上工的事,等我回来再确定。”他认真地说道,尽量让大家安心。 杨过在人群中点了几十人,准备与他们一起到客栈搬东西回杨家庄。大家听到杨过的安排,纷纷表示愿意帮忙,气氛愈加融洽。 “杨兄弟,我们啥都不会,就是力气大得很咧!”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兴奋地说,眼中满是干劲。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杨过微笑着回应,带着这群人向客栈走去。 杨过再次踏足嘉兴城的时候,便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热闹非凡。街上似乎多了许多文人雅士,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讨论着诗词歌赋。 在繁华喧嚣的市集中,青楼的门口挂着一串串红灯笼,映照着人们的笑语与喧闹。对于杨过来说,就算是在前世。 他也是一直在被推着走,忙于修炼,竟然还没真正逛过这古代的青楼。 要说他不想逛,那是不可能的。哪个男人不爱青楼? 而且古代的青楼,并非全是做欢愉之事的地方,其中也不乏很多文人雅士附庸风雅,吟诗作对。 所以在取完东西回程的路上,杨过一直盯着嘉兴城最大的烟花之地。 同行的几个年轻男子见他这样,便笑着对杨过说道:“杨大哥,这是教坊司,别错过了。” 门口的老鸨一眼看见杨过,见他身穿一袭青衫,气度非凡,显然是贵公子,便热情地抓住他,想要往里带。“哎呀,客官您来了呀!” 杨过则是一副拒绝的样子,连连摆手:“我不要,不要,不要!诶,别拉我啊。” 心中暗想,他可还是第一次啊,童子身,怎么也要留给小龙女,怎么能给了这烟花之地。 “杨兄弟,你就进去看看吧,里面的姑娘们可都是才貌双全,东西我们替你送回去!” 一位年轻男子调侃道,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杨过面对这样的热情,心中有些动摇,想着,我只是进去看看,绝对不乱碰。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老鸨见杨过这年纪,这打扮一看就是哪家的贵公子,第一次出来玩,便热情地说道,“别拘束,我们这儿可跟青楼不一样。” 杨过微微一愣,心中隐隐感到好奇。老鸨继续解释道:“教坊司不仅是供人消遣的地方,更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场所。还有许多才子佳人的诗词歌赋交流,还会举办吟唱比赛。” 教坊司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香料的芬芳。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古画,描绘着山水与花鸟,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幽静恬淡的世界。地面铺着绣花地毯,脚步踏上去如同踩在云朵上,柔软而舒适。 在一旁的小厅中,几位身着华丽衣裳的女子正在吟唱,声音如同清泉般流淌,悦耳动听。 她们的衣裳轻盈飘逸,色彩斑斓,映衬得她们的肌肤更加细腻,容颜愈发娇美。 她们时而轻声交流,时而对唱,一曲曲古典的诗词在她们的口中生动地复苏,仿佛将古人的情感与智慧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几位文人雅士坐在雅座上,手中握着酒杯,神情专注地聆听着,时不时点头赞许。 桌上摆着各色精致的小吃,果盘与点心相映成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似乎在邀请客人们品尝。 此时,角落里有几位年轻的书法家正在挥毫,纸上留下的字迹行云流水,字字珠玑。旁边则围着几位姑娘,目不转睛地观赏,脸上满是崇敬与赞叹。 第33章 什么瑞国公主也要斗诗 “公子今天来的正是时候,今天还有一年一度的斗诗大会!” 老鸨微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若是能拔得头筹,还能得道林婉儿接见。这林婉儿可是我们这里出名的花魁,多少达官贵人、文人雅士,花重金都不得一见。” 杨过心中一震,斗诗大会?穿越者必装比的斗诗大会? 杨过虽然没亲身体验过教坊司,但在蓝星的电视剧中见过许多这样的场景。他随手扔给老鸨一定五十两的银子,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的落在老鸨的手中。 老鸨一见杨过如此大方,心中顿时欢喜,脸上洋溢着笑容,连连道:“多谢公子” “快,给这位杨公子准备雅间,上座!”老鸨立即招呼身边的侍从,热情地说道。 搞的好像和杨过很熟似得,不过不得不说,这风月场的老鸨就是有眼力劲,就刚才杨过在门口的那一下,别人叫了几句杨兄弟,他就给记住了对方的名字。 “不,你别管我,我就在这大堂,我一会还要斗诗呢。”杨过微笑着摇头,他想体验下这热闹的氛围。 “好好好,那就不打扰杨公子的兴致。”老鸨应声。吩咐来小的,给杨过在大堂里最中间的位置找了一个雅座,桌上摆放着清茶和小点心。 公子请坐,等大会开始时我会及时通知您。”老鸨亲切地说道,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杨过现在心里想的是,等会怎么在这诗会上装比。 他快速的回顾宋朝着名诗人的生日。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这个最出名但抄不了他的啊,按照神雕的剧本算,现在应该是1134年了。 李清照?这个更抄不了,那是赵构时代的人物了,念他的诗那都不叫剽窃了,那叫学习。 王安石,柳永,辛弃疾?杨过在脑海里都过了一遍,好像没哪个可抄的啊。 现在杨过的心里只想卧槽,那些穿越小说装比的难怪要设定在宋朝以前,他现在是没诗可装啊,咋办,那只能抄明朝的了,可自己是个理工男,唐诗宋词那是小学三年级必背,明朝的诗,他哪念的出来几首。 无奈之下,杨过准备呼唤系统帮忙。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系统却主动弹了出来。 “叮,宿主,赵阮醒了,说有重要的事找你。” 你让她在家待着,我参加完斗诗大会就回来。杨过应答道。 对了,系统,你帮我检索一下明代的着名诗词,我要装比。 见系统半天没回答,杨过又问到。 系统,你又发什么愣呢。 宿主,赵阮说要来一起来参加斗诗大会,问我能不能带她来。 杨过心想,让这位瑞国公主见识一下自己的才华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便应到。 她要是好的差不多,可以走路,你就带她来吧,出来的时候把山庄的山门用阵法封锁了,别让其他人进去。 杨过对系统传音完毕,又在脑海里开始了新的一轮脑补。 毕竟当这公主面装比不是每个穿越者必走之路吗,自己终于拿到这个正常的穿越流剧本了。 正常的穿越流剧本,杨过脑海中开始闪现蓝星是看过的那些沙雕虾仁动画。你憋说,还挺好看,都是爽文剧本流。 这类爽文的通常套路是,穿越到什么唐朝,宋朝,明朝,一般都是穿越成穷人,乞丐,啥的,然后被施舍,被瞧不起,机缘巧合下就要,参加斗诗大会,展露才华,然后正巧公主在其中,看中了主角,然后主角开始制盐,制糖,酿酒,教公主一些蓝星的现代化知识,最后见皇帝教他怎么做皇帝,帮皇帝改革朝政,然后皇帝把公主嫁给他,然后。。。 等等,什么,把公主嫁给他。 这可不行,虽然赵阮也很漂亮,但杨过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来神雕大世界的目的。 那可是还是在蓝星时的纯情小男生的记忆,如果有一天穿越到神雕世界,那必须有且只有攻略小龙女才是正途。 在前世的修仙世界,那些肤白貌美的绝世女帝,他杨过也没少见,但是都不能跟小龙女比。 要说为什么,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颜值的问题。那些女帝的修为与容貌都是经过无数年的淬炼,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状态,但她们大多数为了修炼,或是为了生存,早已忘记了爱情是什么。她们身上虽有着无上的威严与力量,却少了一份灵动与柔情。 甚至为了修炼资源被刺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只有小龙女,她不仅柔情似水,心里始终只有杨过,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这种女人才是男人最终极的目标。 不得不说,杨过和穆念慈一定是亲母子,谁说不是,我跟他急,你看这同样超脱脑补能力,能是领养的么。人家赵阮只是说来参加个斗诗大会,杨过的大脑就已经快进到了和赵阮举办婚礼。 杨过在大脑里想来想去,这些有里没有的,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正想着,要阻止系统带赵阮来此,以免宋理宗非要讲女儿嫁给他。 正准备呼唤系统的时候,杨过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哥哥!” 他回头一看,正是白泽,背着赵阮,站在教坊司的门口,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情。 赵阮虽然看起来气息还有点萎靡,但是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白泽则显得精神奕奕,似乎对自己背上的责任感到自豪。 “白泽?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杨过走上前,将二人引了进来。 “哥哥一说同意,赵阮姐姐,就兴奋的不行,非要我快点带她来。我就只有背着她跑着来啦”白泽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我看是你自己兴奋的不行吧,杨过本想这么说,但看到白泽因为没有使用化形的鹿角,满头大汗的,心中突又升起一点心疼。 你真是越来越像个调皮的小朋友了,杨过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白泽萌萌的小脑袋。 第34章 赵阮的来意 杨过面前的桌子是个四人坐的雅坐,于是他让白泽坐在自己的身旁,让赵阮坐在对面。 虽然赵阮的身份特殊,但杨过没有立即理睬她,而是转过身,面对白泽,温柔地拿出一条手帕。 他像对待自己的小女儿一样,伸手轻轻为白泽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珠,语气中透着宠溺:“你这个小机灵鬼,越来越有人的样子了。” 白泽被杨过的关心感动,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因为真正体会到了,如父亲对女儿般的关心,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谢谢哥哥!”白泽轻声说道,伸着脑袋往杨过怀里蹭了蹭。 她心中明白,虽然自己是个系统,但杨过将她视作家人,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温馨的归属感。 杨过在细致照顾白泽的同时,心中不禁感慨。这些天与白泽相处的日子里,他渐渐将她视作自己的女儿,虽然这个萌萌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老怪物,但这样的情感却让他感到无比充实。 “不过说起来,这个系统到底是男系统还是女系统?”杨过心中暗想,似乎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 想到这个问题,杨过便轻声在白泽耳边耳语起来,几句低声的交谈让白泽。开始在杨过的怀里蹭了起来,杨过则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一副老父亲疼爱女儿的模样。 坐在对面的赵阮顿时愣住了。心中暗想:“这感觉怎么这么像乖女儿找老父亲撒娇的样子呢?” 她心中产生了疑惑,白泽不是说她与杨过是兄妹关系吗?自己刚醒过来的时候也问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互动又怎像是兄妹,反而更像是父女。 “这两人关系真奇怪。”赵阮心中思索,面露疑惑。白泽对杨过的依赖与亲昵,似乎让她感受到了另一种温暖的氛围。 不过,随即她又释然了:“想必这兄妹幼年相依为命,长兄如父吧。”她心中默默理解着。 但见杨过与白泽光顾着在哪亲昵,赵阮心中渐渐感到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她轻咳了两声,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杨过这才转头看向赵阮,面带歉意:“抱歉,赵姐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里的找阮的确是比杨过大两岁,这么叫是没什么问题的。(注明:本书为了剧情,后续会有一些不是完全贴合历史时间线的设计,当然相差不会太大,比如端平之战等等,一切为了剧情服务哈。) “不是说有事找我吗?”杨过问道。 赵阮微微一怔,心中有些不满,心道,我先前一袭黑衣说是来刺杀你娘,你气的不行,现在我就坐在你身边,你居然问都不问我为什么来要刺杀你娘,正常人不都是应该好奇我为什么要来刺杀你娘,以及此事和韩言直有什么关系吗。 见找阮如此,杨过其实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杨过的前世毕竟是活了几万亿年的荒天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启动周天星斗大阵打伤了赵阮,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赵阮的身份,可当系统告诉了他赵阮的真是身份以后,杨过仅仅想了不到一炷香就把前因后果给理明白了。 于是杨过便对赵阮说道:“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不问,你为什么来刺杀我娘,对吧?” 赵阮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警惕与好奇。 “那我说给你听,你看我猜的对不对。”杨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似乎在逐渐揭开一个秘密。“ 你真正的身份是宋理宗的女儿,当朝唯一的长公主,赵阮,对吧?” 听到这话,赵阮全身一震,心中暗想:“此人如何得知我的真实身份的?” 她的心中瞬间充满了震惊与疑惑,眼前的杨过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对她身份的恐惧,反而显得格外从容。 “你……你怎么知道的?”赵阮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杨过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理解:“在这个江湖中,许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赵阮听后,心中一阵感慨,的确如此,他的确是小看杨过了,之前只是听韩言直说起杨过的武功不错,就想试探一番,毕竟她要做的事,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心里想要确认一下杨过的真实实力。这才逼他使出全力应对自己。可赵阮没想到的是杨过那些不似凡人的手段,在杨家主堡里杨过启动的神秘力量。那扑面而来的威压,那金色的小旗子,似都不是凡人手段。 赵阮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确实是宋理宗的女儿,但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刺杀你娘,而是为了……为了” 杨过摆了摆手打断了赵阮道。 “我知道”杨过抬眉看着找阮又说到。 你是替宋理宗来试探我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赵阮反问。 这很简单,因为你提到了韩言直。 韩言直是我的兄弟,断然不会伤害我娘亲,何况他们又没什么仇。 我曾建议韩言直入朝为官,你能出现在这里,想必韩言直已经见到了宋理宗,并且得到了宋理宗的赏识,而你在这里的原因,大概率是看到了我送给韩言直的那首 精忠报国的诗词,想替宋理宗来招揽我。 但你年轻气盛,不信,韩言直说的,会有这么一个人既有才学,武功又高,你不信,不服于是就身着黑衣前来试探,又怕我不肯出全力应对,才说要杀我娘,来刺激我出全力。 听完杨过的分析,赵阮心中生出一丝佩服,心想:“不愧是韩言直如此推荐的人,果然见识非凡。”她暗自惊叹,杨过仅仅凭借一两句话的线索,就能推导出事情的全貌,这让她对他的能力愈发认同。 然而,当杨过提到她“年轻气盛”时,赵阮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快。 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我并不年轻气盛,只我身为长公主,要做的事,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的,我必须确定我有没有找错人。” “我并不是要贬低你的能力。”杨过见状,解释道。 只是一切,可能已经太晚了。 第35章 斗诗大会,什么你就填歌词? “什么太晚了?”赵阮正想追问杨过话中的意思,却正巧这时,耳边响起了一声巨大的敲锣声,提示大家斗诗大会已经开始。 老鸨也差人来为杨过这桌重新沏上一壶上等的碧螺春,香气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同时也递上了一份花名册,微笑着说道:“杨公子,这是本次斗诗大会的开始前的节目单。” 节目单?杨过迟疑了一会,不是斗诗大会吗,怎么先上才艺了。算了看节目就看节目吧,杨过摆了摆手到。 杨过对赵阮摆摆手,笑着说道,“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此间事了,再讨论你的疑问。” 赵阮见他如此淡然,心中也渐渐放下了刚才的紧张。 花名册里,隐藏着本次斗诗大会的内容哦。 老鸨对杨过提点到,杨公子可以仔细看看。 本次斗诗大会的主体,需要从花名册里猜出来,才能得到花魁林婉儿的垂青,老鸨像杨过解释了一下,因为刚才杨过那大方的五十两,老鸨还特意多关照了杨过几句。 那我问下,猜出来这主题后,我是作诗,还是作词才符合规范,杨过淡淡的问道。 两者皆可,老鸨笑着达到,便躬身退下,又去其他桌讲解。 赵阮则是听到老鸨这话,不禁眉头一皱。 心道。 什么林婉儿,还花魁,亏我还刚才还觉得这人高深莫测,现在看来,不过也是个花心大萝卜。说什么斗诗,最终不也是为了那欢愉之事,男人都是这副德行。 但随即她又有点失落,难道自己这颜值对杨过没有一点吸引力? 在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男装打扮,哎,忘记化妆了,赵阮不禁遗憾道,如果自己精心打扮一番,眼前这杨过岂不手到擒来? 好色之徒,哼。 杨过没明白赵阮为何突然哼了一声,心中隐隐觉得她似乎有些不满。 可能是因为自己只关注斗诗的事情,而忽略了她的疑问,导致她发起了公主脾气。 对此,杨过心中无奈,但也不想过多纠缠。 于是,他决定不再理会赵阮的情绪,自顾自的开始欣赏起,台上的节目。 台上表演的正是南戏之一的宋杂剧,内容居然是《木兰从军》。优美的曲调与生动的表演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场下观众们纷纷聚精会神,沉浸在这个古老而动人的故事中。 杨过静静地观看着,虽然思忖了许久,但他仍然无法理解老鸨刚才提示的“注意表演内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赵阮在旁边轻声说道:“没想到这烟花之地,也还关心这些国仇家恨之事。”她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感慨。 杨过听后,微微一愣,心中不禁佩服赵阮的洞察力。“确实如此。”他点头,对赵阮说到。 “不亏是长公主,直接就能洞察事物的本质,杨过多谢提点” 接着,杨过开始在教坊司早已准备好的宣纸上写起诗来。随着笔尖在纸上游走,他的思绪也随之展开,逐渐沉浸在创作的乐趣中。 赵阮则是被杨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整懵在原地,自己提点他啥了。 周围的气氛愈发热烈,各桌的文人雅士们纷纷开始吟诵与交流,教坊司内充满了诗词的韵律与欢声笑语。 杨过的笔锋流畅,字句间蕴含着他的感悟与情感,仿佛在这张宣纸上留下了他对生活的理解。 随着一首首诗词的诞生,他逐渐忘却了刚才的烦恼,灵感如泉涌般涌现,他的创作愈发得心应手。 而坐在对面的赵阮,看到杨过如此专注,心中虽然仍有些不快,却也不禁被他的才华所吸引。 她静静地观察着,心中渐渐生出几分欣赏。杨过在诗词上的造诣与气质,令她不由得想要进一步了解这个长得又帅却又充满魅力的男子。 两个时辰之后,随着各项表演节目的落幕,一首首诗词都交到了教坊司的评委组进行评选,自然最终的选择权是在花魁林婉儿手上。 杨过本以为会是像穿越小说中,那种装比,对诗,然后打脸的过程,结果没有,教坊司收取了所有的诗词歌赋以后,就像科举一样,开始闭卷阅卷起来,让宾客们,等待最终结果。 这些诗词中,有对美人的描写,有对大宋盛世的描写,也有对联蒙抗金胜利的赞扬。 最终当花魁林婉儿上台亲自唱词的时候,杨过知道这把自己稳了。这花魁确实容貌出众,如果白泽的颜值能打10分,这花魁则能打到9分。 杨过做的这首词附带了唱法。尽管他对宋代的谱曲方法并不熟悉,但他知道反切法在古代是通用的音调标注方式。因此,他便用反切法将音调标注了下来。 当他把这首词交给教坊司的乐师时,乐师们立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教坊司作为古代的音乐殿堂,汇聚了众多才华横溢的音乐家,他们对杨过的反切法标注进行了仔细的研究与调整。令人惊讶的是,经过他们的改编,这首词竟然被谱成了动听的曲子,唱起来与蓝星的现代音乐相差无几。 当乐师们开始演奏时,优美的旋律如涓涓溪水般流淌而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杨过坐在一旁,听着那熟悉而又新鲜的旋律,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欢喜。多少亿年了,没听到这曲子了,这是宁人怀念啊。 只见观众台上,林婉儿一袭红衣,衣裙轻盈如风,宛如盛开的红牡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怀抱着一把精致的琵琶,指尖轻轻拨动琴弦,音色清脆动人,随着她的手指灵巧地舞动,悠扬的琴声在教坊司内回荡,犹如流水潺潺,令人沉醉。 她唱的正是。 戏一折 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 无关我 扇开合 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 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 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 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 戏幕落 终是客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 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 道有情 怎思量 道无情 道有情 费思量 第36章 初遇黄老邪 一曲礼毕,林婉儿微微一礼,目光轻轻扫过杨过,似乎在与他交流着一种默契的情感。 她的优雅与才华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倾倒,场下不少才子都看直了眼,随后她便缓缓从台上退下,留下清脆的余音在空气中回荡。 就在此时,两位身着华丽服饰的韶舞伴随着乐声,从两边同时上台,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宣布说道:“今天斗诗大会,拔得头筹的诗词作品名为赤伶,作者为杨过!” 话音刚落,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众人纷纷向杨过投去赞赏的目光。 “谢谢大家的支持!”杨过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拱手,向在场的观众致以感谢。 “杨公子的才华果然不凡,真是令人佩服!” 一位文人雅士在台下赞叹道,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认同,气氛愈发热烈。 “这首词的意境深远,真是绝妙!” 另一位才子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仿佛在回味着刚才杨过的创作。 看来自己还是把古人想的太坏了,杨过内心感慨,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其实他内心已经做好了穿越小说中,那种比斗,对峙,打脸的剧情。 看来穿越小说也不可靠啊。正想到这里。 “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 杨过抬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青衫、年约六十的老者向他这桌走来。此人相貌俊朗,鹤发童颜,尽管已经收敛内息,却依然散发出一股非凡的气度,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这小女孩也是生的丽质。 杨过心中一震,凭借系统赋予他的真人境内力,他立刻便感受到眼前这位老者绝非凡人,肯定是个绝世高手,至少也是在宗师境巅峰的人物。而在此方大世界,能够称得上宗师境的人物,无非也就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外加中神通,王重阳等等人物。 杨过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此人可能的身份,再结合一身青衣长袍的打扮,立刻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老者走近时,目光如炬,透出一份深邃。他微微一笑,脸上流露出和善的神情: “杨公子,老夫见你才华横溢,又见你与我一位故人之子相似,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杨过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身为五绝之一的,黄老邪居然没有一点架子,便立刻拱手说到。 “前辈过奖,晚辈,杨康之子杨过,给黄岛主请安。”说着就把黄药师让道了,白泽对面的空位上,与他和赵阮相邻而坐。 黄药师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几句话,这小子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听他的口气,丝毫不介意自己父亲杨康的身份,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果然有气魄,黄老邪心想,这小子看来是个可造之材。于是便对杨过问道。 “你是如何认出老夫的” “我曾听娘亲说过,黄岛主喜一袭青衫打扮,擅长音律,更有佳作《碧海潮生曲》。今日见,来人气宇轩昂,手持玉箫,便大胆猜测,没想到给蒙对了。”杨过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对黄药师的欣赏与敬意。 黄药师听后,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惊讶,未曾想到杨过竟对他如此了解。 他微微一笑,脸上的神色透出几分欣慰:“杨公子小小年纪,却见多识广,能够一眼看出我的身份,老夫却是对你有些佩服了。” 正在这时,老鸨上前来对着杨过微微一礼,笑容满面地说道:“恭喜杨公子,拔得头筹,林婉儿有请。” 听到这话,杨过则摆摆手,淡然说道:“不急,我有故人在此,稍后再去。” 老鸨见杨过如此回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微微一礼,表示理解,转身准备去安排其他事务。 因为刚才杨过诗词太过惊艳,教坊司内大部分才子佳人的眼光本都投向杨过这里,这时又有人听到杨过说,坐在他旁边正是五绝之一的黄药师,更是吸引了全场的关注。 这些才子们虽然不混迹武林,但有些有见识的还是听过,武林中的一些事,自然也知道这五绝代表着武林之中至尊存在,大部分才子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敢上前搭话,却是有一些敢的。 只见一位才子走上前,面带敬意地说道:“杨公子,果然才华出众!听了你所作的词后,兄弟我甘拜下风。虽然兄弟我年长你几岁,却也写不出这般华丽的词藻。”他的声音中透着真诚与钦佩,显然对杨过的才华极为认可。 另一位身着华丽淡黄色衣袍的男子也接话道:“杨公子此词名曰《赤伶》,看似在述说台上戏子也有爱国之心,实则是在隐喻我大宋联蒙抗金政策之正确。 若非如此,又何来如今的一雪靖康之耻?官家圣明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激昂,似乎在表达着对国家存亡的关切。 杨过则是觉得黄衣男子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词啥时候暗指官家圣明了,他明明就是想表达教坊司的这些姑娘们也有着忧国忧民的爱国情怀。 但当杨过看到那黄衣男子在说话的时候,不停向赵阮脸上扫视的神情时,顿时明白了一切。 看来这人是认出了赵阮的身份,搁这拍宋理宗马屁呢。 妈的原来还有高手,杨过心想。 这人还真是精明,看似前来恭喜,实则是当着公主面拍她爹的马屁,平常这些人怕是一辈子也没有近距离接触到公主的机会吧。 赵阮也是个聪明人,一开始他还没有在意黄衣男子说的话,只当是自己的爹真的很圣明,民间的才子都在夸他,直到他看到杨过递过来的小眼神,在看向那人,似乎瞬间也明白了一切。但赵阮并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杯品了一口茶。 杨过见此,本来也不想多说什么,可那黄衣男子,似乎是拍马屁,拍上了头,不愿意走了,就在杨过和赵阮中间站着,不停的哔哔哔的说着宋理宗的英明神武。 杨过顿生烦躁,心想耽误了自己和黄药师的谈话,自己还想得寻机会找黄药师,请教武功呢。 想到这里杨过便开口讥讽道 “我爹就是金人,联蒙抗金也并非什么英明神武,乃祸国殃民之策。” 第37章 小子你说什么 杨过此话一出,整个教坊司瞬间静若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阵紧张的气氛,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似乎在等待着接下来的反应。 然而,随即便有一阵骚动,教坊司内瞬间炸开了锅,众人对着杨过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惊讶与质疑。 “这小子在说什么?”有人低声说道,显然对杨过的言论感到困惑。 “难道他真的是胡言乱语?”另一人则满脸不解,显然不明白杨过的意图。 黄药师也不禁皱起眉头,目光深邃地看向杨过,问道:“小子你胡说些什么?你爹明明是宋人,你为何非要说他是金人?莫非你也要学你那爹。” 刚才黄药师还对杨过的才华颇为赞赏,眼下却对他冷眼相看,显然对这番话感到不满。 赵阮听到杨过的话,更是惊讶得茶杯掉落在桌上,啪嗒一声,茶水洒了一桌,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困惑:“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黄衣男子,更是惊掉了下巴,站在杨过和赵阮中间,嘴巴长得大大的,说不出话。如果说其他才子不知道赵阮的身份,可他是知道的,他在这里就是为了说好听的拍宋理宗的马屁,好让这瑞国公主传递回去,说不定宋理宗一高兴还会赏自己个一官半职。 可这眼前的小子,再说什么,再说宋理宗昏庸?不对,他说什么,他说他爹是金人,难道是为了亲爹的死而不忿? 不对,这人不是公主的朋友吗,就算这人的亲爹是金人,眼下也不该承认啊,自己得人指点过来拍马屁,分明也已经探听清楚了啊,既然是朋友,这泼天的富贵者傻小子不去接住,还在这里说自己是金人后代,然后骂宋理宗?这不是要全家抄家灭族的节奏吗。 黄衣男子风中凌乱,脑中已经被杨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搅成了浆糊。 杨过见状,心中并不慌乱,他并不想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引发了,那也无所谓了,既然这样,他就好好讲讲。 于是杨过便对黄药师说到。 “黄老前辈,您是知道的,我爹名叫杨康,又名完颜康,本是金国的小王爷,完颜洪烈对他有几十年的养育之恩,他出生时并不在南宋,生父杨铁心对他并没有养育之恩,如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就在金国做小王爷,为金国尽心尽力,你觉得他这叫卖国求荣吗?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爹不顾几十年的养育之恩,反而要过来帮助大宋灭金,是不是不仁不义。” 杨过见黄老邪没有回话,众人也不知其中原委,便继续说到。 “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爹卖国求荣,我认为不是,大宋又不是他的国,何来卖国一说。” 听到这里,众人才明白过来,有的人觉得这个思路好像也没错,但没人出声附和,这些书生压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杨过见此又继续说到 “我爹的错误,不是卖国,是残害手足兄弟,靠此来换取荣华富贵,为此,我也是十分不齿,所以就算是他现在已经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已经身死道消,我也认为他不配当我爹。” 听到这里众人的神情,开始有些怪异,黄老邪的神情到是缓和不少,心想,这少年说的也并非全错,杨康这人,从某种意义上说,的确也不算纯粹的宋人,对大宋也没什么感情,但他还是不认可杨过所说的,毕竟在他们眼里,生父是宋人,那你就是宋人,人不能忘本。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作为蓝星穿越者的杨过,后世见的太多,在国内出生的外国人,虽然他们蓝眼睛,大鼻子,但地地道道都是中国身份,也不再认祖归宗说自己是外国人,甚至还在各种社交媒体,主动说要打漂亮国。 你说这些人错没错,不好说,认祖归宗是情,不认是理,各说各的都有道理。 “你这是诡辩” 黄衣男子这时清醒的过来,他敏锐的注意到赵阮的对杨过的神情有变,明显赵阮也不喜欢杨过这番话,大概是不准备保他了,便开始针对杨过到。 “那照你这么说,难道你也像你爹一样,欲效忠金国,来灭我大宋。” 杨过瞥了这人一眼,心想,此人真是见风使舵,见赵阮神情有变就开始针对自己,但杨过正愁没人递梯子说下去呢。 “我何时说,要灭我大宋,我娘是地地道道的宋人,我也是宋人,自然希望我大宋繁荣昌盛。”杨过回到 “那既然如此,你为何质疑官家联蒙抗金的政策,你不都是为了你那死去的爹鸣不平?”黄衣人瞬间似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 黄衣人的想法,其实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书生的想法,杨过只能轻叹一声,庸才,便解释道。 “尔等,可知何为唇亡齿寒。” 三国时期,刘备与吕布共守徐州,吕布贪图徐州把刘备赶之小沛。 后吕布不听陈宫劝谏,非要灭刘备赶其出小沛。结果曹操拿下了徐州。 后刘备与刘表共守荆州,驻兵新野。 曹操发兵50万精兵攻占新野,刘备找刘表求援借兵,晓以唇亡齿寒之理,刘表受其夫人蔡氏蛊惑不予借兵。结果曹操又拿下了荆州。 现蒙古兵精粮足,且尾大不掉,狼子野心,若此时,宋理宗派人收取汴梁和洛阳等地,蒙古必然撕毁盟约,南下攻宋,此谓唇亡齿寒也。 若,我是我爹, 必然规劝完颜洪烈与大宋修好,晓宋理宗以唇亡齿寒之理,共御蒙古,方可换的百年安宁。 而如今,金国已灭,我南宋失去黄河边最后的屏障,唇亡齿寒,我大宋又文强武弱,国运只怕也在旦夕之间了。 杨过的一席话,令在场的所有人振聋发聩。 黄衣人还想反驳什么,却也没有再出口,他本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现在顺着杨过的话一分析,大宋好像还真是要唇亡齿寒了。 而其他的才子们也不都是庸才,自然也有人知道联蒙灭金实乃驱虎吞狼之计,搞不好就引狼入室。他们早已有所担心,担心眼前的光景只是表面盛世,内里实则已经危机重重。 至于黄老邪和赵阮,听到杨过这一番话,更是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第38章 华筝公主 就在杨过和黄老邪在嘉兴谈话的几周前,蒙古这边。 阿布和啊哈回来了,孛儿只斤·阿里不哥,慌慌张张的跑进华筝的帐篷,对忽必烈喊道。 阿里不哥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对忽必烈高声喊道 前方战报传来,数月之前,蔡州之战已定,大金已灭国。 忽必烈到是没有像阿里不哥那样高兴的手舞足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接着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手舞足蹈。 忽必烈的关注点,全在坐在他身旁的华筝公主身上。 华筝公主,这位蒙古帝国中备受尊敬的贵族女性,也是射雕剧本女主之一,作为穿越者的忽必烈自然知道这点。因此在每次看到自己的姑姑的时候,忽必烈的心中总会有些异样的想法。 此刻这位蒙古第一美人,华筝公主正端坐在忽必烈身旁,她的手中握着一个雕刻精美的小银碗,那银碗在帐篷内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她的动作优雅而熟练,先用一个小巧的木质勺子,从一只古朴的木盒中轻轻舀出一些炒得金黄、香气扑鼻的青稞面粉放入小银碗中,接着又用小刀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块酥油,她知道忽必烈喜欢酥油,特意切了很大一块。 随后,华筝站起身,走向帐篷一角的小铁炉,那里煮着一壶已经翻滚了许久的砖茶,茶香四溢,温暖了整个空间。她轻巧地拿起茶壶,往茶中加入少许盐巴,又缓缓倒入新鲜的牦牛奶,手中的动作既稳健又充满仪式感。待奶茶的颜色变得柔和而诱人,她轻轻地摇晃着茶壶,确保茶与奶完美融合,制成了一壶香浓的奶茶。 接着,华筝公主缓缓地将奶茶倒入装有青稞面粉的小银碗中,边倒边用勺子轻轻搅拌,直到奶茶与青稞面粉完全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金黄色的面糊。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这碗承载着草原风情的奶茶青稞面糊递给了坐在身边的忽必烈。 忽必烈等待这一刻已久,他接过华筝递来的小银碗,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幸福的光芒,轻声说道:“谢谢姑姑。” 随即,他按照蒙古人的传统习俗,顺着银碗的边缘轻轻地啜饮了一口奶茶,那温暖而醇厚的味道瞬间弥漫在他的口腔中,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接着,他又学着华筝的样子,开始用手指捏起了糌粑,耐心地揉搓、塑形。 好一会儿,忽必烈手中的糌粑终于成形,那是一个圆润而结实的团状物,代表着草原人民的坚韧与智慧。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却并没有自己先吃,而是递给了华筝。 “姑姑给你吃。”华筝满意地摸了摸忽必烈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姑姑有你自己吃吧。” “姑姑,我没有肉干,列儿吃不进去。”忽必烈撅起了嘴,眼中满是期待。 华筝无奈地伸出手指在忽必烈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露出了像疼爱自己孩子一般的神情,随后转身去拿风干的牦牛肉。她心中暗想着,这个小家伙的黏人程度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其实华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侄儿子对自己如此依赖,仿佛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娘一样,而他对自己的亲娘似乎没有什么感情。忽必烈与她之间的亲密关系让她感到温暖,却也让她心中有些复杂。 她时常注意到,忽必烈在某些时候说话的方式与其他蒙古人不同,甚至有时会用汉人的称谓称呼自己为“列儿”,也会像汉人一样喊她姑姑,而不是喊她阿布格额格其。这种亲昵的称呼让华筝心中一阵感动,仿佛让她找到了某种归属感。 在忙碌的瞬间,华筝的思绪飞舞,突然又想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郭靖。那个英俊而坚定的金刀驸马,曾经在她心中种下了深深的印记。她对他的敬仰与情愫交织在一起,令她在这个瞬间感到一丝惆怅。 “姑姑,快点!”忽必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在催促着华筝。 华筝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从木质的柜子里拿出一条风干的牛肉,又取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坐在忽必烈的身边,耐心地为他一片一片地切下牛肉干。 “谢谢姑姑!”忽必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期待地看着华筝手中那鲜美的肉干。他接过华筝递来的肉片,迅速将其拧成一个长条,夹在糌粑里,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来。 “姑姑做的肉干最好吃了!”忽必烈边吃边开心地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华筝的依赖与信任。 华筝看着他吃得如此香甜,心中充满了欣慰与快乐。能看到这个小家伙如此开心,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朗起来。 其实要不是这个小家伙,每天缠着自己,华筝估计这些年也不好过。她的心中常常沉浸在对郭靖的思念之中,那份情感既甜蜜又苦涩,时常让她感到无比孤独。 每当夜深人静时,华筝的心中总会涌起那段与郭靖相处的时光。 然而,这种思念也伴随着无法言说的惆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仿佛时间在她的心中流淌,却又停滞不前。 而忽必烈的到来,给了她一种久违的温暖。这个小家伙的纯真与依赖,让她在忙碌的日子中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蒙古如此动荡的时代中,收获这样一份亲情。 “有了你,我的生活才多了几分色彩。”华筝心中默念,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她知道,虽然生活中有许多烦恼,但只要有这个小家伙的陪伴,她便能找到继续前行的力量。 “姑姑,快来吃,肉干真好吃!”忽必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华筝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柔情,暗自决定不再沉溺于过去的思念,而是珍惜当下的时光。 “好,我会多做一些,你要吃得开心。”华筝微笑着回应。 姑姑我还要吃肚包肉。 第39章 忽必烈的系统 姑姑,我还要吃肚包肉“姑姑,我还要吃肚包肉!”忽必烈满脸期待,眼中闪烁着渴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催促着。 然而,话音刚落,旁边的孛儿只斤·阿里不哥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对忽必烈发起了脾气,语气中透着几分严厉:“你多大的人了,还整天只知道粘着阿布格额格其,整天只知道吃!” 忽必烈听到阿里不哥的话,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显得有些不满。 阿里不哥并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你没有听到我说,阿布回来了吗?你怎么不去看看?” 阿里不哥口中的阿布,正是郭靖的结拜兄弟孛儿只斤·拖雷。拖雷刚从蔡州回来,于情于理,忽必烈确实该去看看自己的父亲。 其实作为穿越者中最惨的一个,就是忽必烈了,别人穿越都是穿成汉人,只有他穿成了蒙古人。 要说接受过现在教育的忽必烈,本来也没有这种种族之间的芥蒂,可是宋代的蒙古人实在是太脏了啊,他虽然前世是宅男,但宅也不意味着,他能接受这种随地在草原上随地大小便,然后随便捡个小东西,擦屁股的行为。 唯独只有他的姑姑华筝,可能是跟过郭靖的原因,还有几分汉人的习惯,总是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而且做菜还好吃,至于其他人做的的菜,他忽必烈是不敢吃的,毕竟有点印度阿三右手的传统,他一想,就觉得恶心。 忽必烈的前世只是喜欢看武侠小说的宅男,最喜欢看的就是射雕英雄传的剧本。后来他失业了,也不去找工作,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后来还是儿孙满堂了,自己的前世应该是正常老死在医院的,可怎么老死也会穿越的吗。 忽必烈很好奇,弄不明白是为什么。 最关键的还是他不满意穿越成了蒙古的忽必烈。 虽然他不熟知历史,但他熟读金庸小说,知道现在的时间线应该不是射雕而是神雕的剧本了。 他曾不止一次回忆为什么穿成忽必烈而不是郭靖,想了很久终于想通,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写过太多和华筝一起同人文,相比黄蓉,他更喜欢华筝啊,赵敏啊,这类蒙古妹子。 可能是上天感应到了他的思念,于是死后,就把他穿到了华筝的身旁。但是穿成谁不好,穿成忽必烈,这下是亲姑姑啊,他还怎么攻略啊,忽必烈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随即他就释然了,他是蒙古人,蒙古人什么时候还讲这些,更何况历史上忽必烈的皇后帖古伦本来就是叔侄关系。 姑姑就姑姑吧他忽必烈准备摆烂了,只是穿越必备的金手指,这么多年也没出现。 忽必烈曾经不止一次在无人的时候大喊,系统,系统,狗系统你在哪。 系统一直没出现。于是他就摆烂了,想着以后反正也是自己当大元朝的皇帝,那还努力什么,不能好好享受吗。 如果忽必烈知道,蓝星的大宇宙已经冷寂,而当前的所有大世界都是杨过的长生系统创造的包括他忽必烈,自己其实是个配角,走不上主角路线了,估计他会吐血。 但现在的忽必烈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牵挂,纵使知道了什么事情,他也不会过于在意。他更在乎的,还是华筝的一切。 想到这里,他目光扫到旁边一直喋喋不休的阿里不哥,心中一阵愤怒。猛然间,他对阿里不哥呵斥道:“你是阿哈,还是我是阿哈?你给我出去!” 阿里不哥被忽必烈的突然发怒吓了一跳,愣了一下,但也不敢反驳,只得灰溜溜地走了出去。他心中觉得委屈,显然不知道,忽必烈是因为华筝而心烦。 华筝见两兄弟为了自己吵了起来,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对忽必烈说道:“列儿,你先去你阿布那里看看,姑姑回头再给你做肚包肉,好不好?” 说着,华筝又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忽必烈的脑袋,试图安慰他。这样的举动让忽必烈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好吧,我这就去。”忽必烈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吃食,向着托雷的蒙古包走去。 正当忽必烈走出华筝的蒙古包时,突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瞬间模糊,随后便晕倒在地。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蒙古包里,周围是一片焦急的面孔。他的父亲托雷、母亲唆鲁禾帖尼别吉,还有几个兄弟都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见他醒来,大家纷纷围过来,关心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忽必烈听着周围的声音,心中渐渐恢复了一些清晰,但他只是在众人之间确认了一眼华筝的方位,发现她也在场,心中才稍感安心。然而,这一瞬间的放松似乎让他再次失去了力气,眼前的世界又一次暗淡,他又晕了过去。 在梦境中,忽必烈听到了一个期盼已久的声音:“叮,恭喜宿主,绑定捡破烂系统,只需要捡破烂就可以变强。” 忽必烈的意识在这一瞬间被吸引,心中充满了惊讶与兴奋。 心想,系统,你终于来了啊,系统。 我可是等你了十年,十年啊,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系统你有什么功能,快给我讲解下 “宿主只需在世界各地捡取物品,便能获得经验值与力量的提升。”系统的声音继续解释,带着一丝机械的冷静,“所捡之物不论珍贵与否,皆可转化为积分,积分可以在商城兑换物品” 忽必烈则是没心情听这些,而是问道,系统,能不能把我的灵魂转移到郭靖身上。我要当主角。 系统沉默了一会,回到道,本系统无法满足宿主的要求。 靠,你这是什么破系统,那我的任务是什么。 叮,宿主,你的任务有非常多个。 1。获取托雷的信任 奖励:心腹骑兵十名。 2.获取耶律楚材的信任。 奖励:心腹大臣一名。 2.获得窝阔台的信任。 奖励:心腹,骑兵100名。 3.杀死窝阔台。 奖励:心腹骑兵1000名。 4.杀死贵由。 奖励:心腹骑兵1000名。 5.略略略略略。 奖励:略略略略 最终的任务是,灭南宋,建立元朝。 奖励:‘帝王宝座一个’ 忽必烈听这些任务和奖励不禁有些无语,他本来是想摆烂,皇帝能当就当,不能当就算了。现在来了个系统,就是逼着他打仗,奖励也没有一点像样的现代物品,全特么是蒙古特产。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不如摆烂,哪有在华筝姑姑那里待着舒服,他才没有什么远大的报复,当不了皇帝就不当了呗。于是,他不禁问道。 系统,我要是完不成任务会怎么样。 抹杀 系统回答道。 第40章 托雷之死 忽必烈在华筝公主的帐篷里醒来,四周的布幔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缝隙洒入,给帐篷内增添了一丝温暖的光辉。他一时感到有些迷茫,试图理清思绪。 他以为在梦境中听到的系统声音只是他发烧时的幻觉,但当他清醒过来,脑海中再次响起一声清脆的“叮”,他才意识到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那声音依旧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带着机械的语调,仿佛在提醒他这个新得到的系统。 “恭喜宿主,绑定捡破烂系统,只需要捡破烂就可以变强。”声音再次响起,忽必烈心中一震,心中对这个系统的运作方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叮,宿主,任务1,获取托雷的信任,任务失败。如若连续三次任务失败,宿主将被抹杀。请宿主认真对待系统任务,好好活下去。 什么玩意? 你这个狗系统,我刚接到任务就昏迷了,哪有时间去完成任务,忽必烈正想破口大骂,见华筝公主正一脸自责的走进蒙古包。 看到忽必烈醒了,便上前关心的问道。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柔,令忽必烈心中一阵温暖。 “姑姑,我……”忽必烈微微一笑。 华筝看到忽必烈没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说道。“烈儿,对不起,是姑姑没注意,那儿的水源里有毒,差点害了你的性命。” 听到这话,忽必烈心中一震。 什么,水源有毒?草原上的水源多是地下水,深埋地下,经过天然的岩石,层层过滤,以蒙古人的工具,开采都极为不易,很多草原上的小溪也都是流出的这种地下水,哪里来毒素。莫非有人投毒? 当然忽必烈是肯定相信华筝的,他不相信华筝会害他。 “姑姑,这不怪你的,你怎么能发现那水源里有毒,而且此事很是蹊跷,华筝姑姑没事吧。”忽必烈安慰华筝道,他很担心华筝也喝了那有毒的奶茶,但现在看来,华筝应该是当时只顾着给自己切牛肉了,自己并没有来的及喝奶茶,所以才没有中毒。 华筝仔细打量着他,似乎还在担心他的身体,轻声说道:“姑姑没事,姑姑没有喝那有毒的奶茶,不过你刚刚还在发烧,休息一会儿再起来吧。” 华筝看到忽必烈准备挣扎起身便劝阻道。 其实忽必烈也不想起来,全身瘫软无力,可是想到这个狗系统,莫名其妙的就给他判定了一个任务失败,他又有点慌了。 完不成三个任务就要被抹杀,妈的,狗系统,忽必烈心中想着。 只见这是他的弟弟阿里不哥,拉开帐帘急冲冲的跑进来对他说到。 啊哈,阿布死了。你快跟我来。 什么,等等,阿里不哥,你说什么,托雷死了?他昨天不是刚和蒙哥一起从蔡州生龙活虎的回来,今天怎么就死了。 “是水源有毒,阿布和啊哈都喝了,啊哈熬了过来,阿布死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忽必烈,他顿时愣住了,心中一片混乱。 他难以置信地回想起自己的父亲托雷和兄弟蒙哥也喝了那有毒的水源。心中隐隐觉得事情不妙,难道自己也中了圈套?这显然就是有人在暗中投毒,想要清洗托雷一脉。 “阿里不哥!”忽必烈急忙拉住准备离开的阿里不哥,眼中闪烁着焦急的神情,“母亲唆鲁禾帖尼别吉,她们的母亲有没有中毒?” 阿里不哥闻言,沉默片刻,随后摇头道:“她们的母亲没有中毒。不仅我们母亲没有中毒,所有蒙古包内的女性都没有中毒。” 听到这话,忽必烈心中顿时明了。他知道,若是所有女性都未中毒,那很可能是针对他和他阿布,托雷这一脉的阴谋。这样拙劣的下毒手法,显然是为了制造混乱,掩盖背后的真正意图。因为在蒙古草原,女人和孩子都是极为重要的资源,就算是部落间的攻伐,一般也不会伤及女人和孩子。 很多时候,部落的头领,都会抢其他部落头领的老婆做自己的妻子,所以在宋代的蒙古人这里,娶自己的姑姑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这在她们蒙古人这里很正常。 而现在女人们都没有中毒,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来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忽必烈对阿里不哥说到。 阴谋?阿里不哥一愣。 看到这个没有一点分析头脑,遇事只知道往前冲的弟弟,忽必烈也没有办法,不仅是他弟弟这样,他的哥哥蒙哥也是这样,应该说大多数的蒙古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阿里不哥,你想想,现在金国已经灭亡,蒙古的大势力就剩下窝阔台和我们父亲托雷一脉。”忽必烈的声音坚定而清晰,透着紧迫感,“虽然成吉思汗死之前有意将汗位传给窝阔台,但你觉得,窝阔台和他的儿子为了保证汗位的稳定,在除去外部敌人之后会干什么?” “会干什么?”阿里不哥疑惑地问道。 “他们会杀掉我们的父亲,还有我们。”忽必烈真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阿里不哥,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奈。 “不会吧,你是说窝阔台叔叔会杀死我们?”阿里不哥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安。 “有什么不会,父亲都被他们害死了,我也差点死了,你还觉得不会?”忽必烈咬牙切齿,心中的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 “我去找他们问清楚!”阿里不哥说着就要去找窝阔台,心中满是不甘。 “阿里不哥,等一下!”忽必烈急忙拦下了他,语气中透着迫切,“阿布已经死了,我们兄弟手上没有兵权。想要保命,从今天开始,不能跟窝阔台起任何冲突,我们要隐忍,甚至还要迎合他,寻求报仇的机会,懂吗?” 说罢,两兄弟抱头痛哭,心中满是对父亲的悲伤与对未来的无助。华筝见状,心中愈发心痛,知道这两位年轻人承载的压力是多么沉重。 她走上前,轻声说道:“列儿、你不必如此的,不必如此的,还有姑姑在,还有姑姑在。\" 忽必烈听闻华筝这样说,一把扑在她的怀里,哭的更加伤心了。 第41章 嚣张的贵由 华筝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她本也怀疑是有人下毒,但听了忽必烈的这一番话,心中愈发沉重。 她知道,眼前的局势复杂而危险,蒙古人确以实力为尊,就像狼群永远拥戴最强的哪一只独狼,而当这只独狼不能在独挡一方的时候,他的兄弟就会一拥上前,将其分而食之。 亲情,在她们眼里似乎的确没有那么重要。 但让华筝很意外的是,眼前的这个小侄子,居然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体现出了不该属于这个年轻的稳重。 更奇怪的是,这个小侄子忽必烈,从小一直跟随在她的身边,自己平时也只是宠着他,给他做各种好吃的,也没有交给过他这种汉人的权谋之术。 而刚才忽必烈的一番话,不是一个蒙古小孩子能讲出来的道理,甚至,以前的那么多代的蒙古大汗也没有这种见识,如果有只怕蒙古人的铁蹄早就踏遍了中原。 隐忍,那是汉人的文化,汉人的权谋之术,他们蒙古人可不懂什么叫隐忍,他们蒙古人主打一个刚猛,遇事就是冲。 想到这里,华筝又对眼前的这个小侄子更多了几分好奇,他是从哪学到这些知识的,难道真的有人可以生而知之。 华筝想起来了流传在藏区的一些传说,传说在藏区,有一种人,也是生而知之,这种人往往是在一场大病以后,就获得异能,从没有读过书,不认识一个字,变成突然能吟诵长篇的佛教的诗词,这种人,在藏区被称为天授唱诗人。 想到这里华筝认为,大概忽必烈也是这样,之前也没见过他显露才学,就是在这次中毒以后,生了一场大病,才显露的易于常人的才华。肯定是这样,华筝内心不禁点头道。 但华筝不知道的是,这些道理,作为蓝星穿越者,哪怕只是小学文化,这些简单的权谋都是不在话下的。 忽必烈自从穿越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他之前不说,是因为他只想黏在华筝的身边,好好享受这一份温情。 但现在,他们的父亲托雷还是按照历史线被窝阔台害死了,虽然历史上也没有证明是窝阔台下毒杀死的托雷,但史学家都那么猜测。 而一旦,托雷死了以后,忽必烈他们兄弟失去了父亲的庇护,将来的生活,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蒙古不养废人,自己的亲儿子还好说,兄弟的儿子就不好说了。 正想到这里,忽必烈突然见一身材魁梧的汉子擅自闯进了华筝的蒙古包。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窝阔台的大儿子贵由,显然此时贵由已经喝多了,脸色红润,步态不稳。 贵由进了华筝的帐篷,居然无视了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的存在,径直朝华筝走去。他走到华筝身旁,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扬起一抹醉意满满的微笑:“华筝姑姑,你真美。”说着,他又在华筝的脸上摸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丝轻佻。 华筝愣住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与惊讶,还没反应过来,忽必烈眼中的怒火已经燃起。他怒不可遏,冲上前去,一脚将贵由踹翻在地,怒喝道:“贵由,你大胆!你竟敢对华筝姑姑动手动脚!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你阿布!” 贵由摔倒在地,面露震惊与不满,刚要反驳,却被忽必烈的气势所震慑。他知道,自己真的是喝多了,就在刚才,他的父亲窝阔台已经完全接手托雷的残余部下,稳固了自己蒙古大汗的地位,他贵由高兴过头,一时喝多,就跑来华筝这了。 他们蒙古人,本就不拘小节,大权在握,还怕什么。至于侄子看上个姑姑也并非不可以,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只是华筝毕竟是成吉思汗的女儿,和自己的父亲感情也很好,自己这次真的是犯傻了,听到忽必烈这么训斥自己,他心中隐隐感到一阵不安。 “你这个小子,喝醉了就不懂事!”忽必烈冷冷地盯着贵由,心中满是愤怒。 他对华筝的保护欲望在这一刻爆发,绝不能让任何人对她不敬。 但言语中,忽必烈还是给贵由留了面子,他知道此时不宜和贵由撕破脸。 华筝见忽必烈如此愤怒,心中感到一阵暖意,虽然贵由的行为让她不快, 但这一切都在忽必烈的保护之下。她轻声说道:“列儿,没必要为我与他争执。” 华筝这么说,也是为了保护忽必烈,他知道此时的忽必烈兄弟的命运,此时都掌握在窝阔台手里,虽是亲叔叔,生杀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贵由在地上挣扎着坐起,心中涌起一阵羞恼,虽然不甘,但也明白自己理亏。 但他想起来刚才父汗对自己说,要将托雷的妻子,唆鲁禾帖尼劝说改嫁给自己的事情。 变起身嚣张的对忽必烈兄弟说到,我阿布已经说了,要劝说唆鲁禾帖尼做我的妻子,你们很快也要叫我阿布。 没错,南宋时期的蒙古,就是这么乱,在真实的历史上,窝阔台的确在好兄弟托雷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劝说唆鲁禾帖尼嫁给自己的大儿子,以保持部落间的联姻关系,只是唆鲁禾帖尼言辞拒绝了。 后期的唆鲁禾帖尼,一直很低调,带着忽必烈和蒙哥几个兄弟,一直隐忍了十几年,直到熬死了窝阔台,又熬死了贵由,他的儿子蒙哥才登上了大汗的位置。现在的阿里不哥和他的兄弟们并不知道此事,不过忽必烈是知道的,毕竟他是穿越者。 所以为什么忽必烈穿越过来,明知道,华筝是自己的姑姑,也敢有想法,也是源自于此,他们大蒙古在真实的历史上就是这么乱,近亲结合导致了他们的子嗣寿命都很短。 不过他忽必烈,又不是真的忽必烈,至少灵魂上不是。 忽必烈心里想的全是华筝的事,根本没有在意贵由说,以后可能要喊他爹。 但贵由的这话,却把阿里不哥气的不轻,上去就要暴揍贵由。 贵由见这两兄弟一一个打完,另一个又要上,顿时怂了,酒醒了一半,拖着自己摇晃的身体赶跑出了华筝的蒙古包。 走时还留下了一句狠话。 “成吉思汗的女儿又怎么样,等我当了大汗,就封你为我的斡儿朵” 第42章 表白华筝 经过贵由这么一闹,忽必烈再也没有留在华筝这里吃饭的兴致。他先是安抚了弟弟阿里不哥,仔细叮嘱他要隐忍,不可为兄弟和母亲招来杀身之祸,并让阿里不哥回去把自己的想法转达给各位兄弟。 他自己则是走到华筝公主的身边,语气坚定而温柔地说道:“姑姑,别怕,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华筝看着忽必烈,眼神中透出一丝感动与心疼。她知道这个小家伙虽然性格冲动,但心中满怀关切与保护的情感。忽必烈的承诺让她感到一阵温暖,但她也察觉到他似乎有些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 忽必烈心中暗想,自己的这一生本来就应该活得精彩,纵然前世经历了许多,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总不至于连一句表白的话也不敢说。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 “华筝姑姑 ,我喜欢你。”忽必烈突然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与认真。 华筝愣了一下,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充满稚气但又显得成熟的小家伙。她心中一阵波动,没想到忽必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轻轻伸出手,摸着他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姑姑也喜欢你。” “不,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我是说喜欢,是你做我的妻子的那种喜欢。” 听到这话,华筝整个人怔住,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心中一时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 “烈儿,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可是你的姑姑啊!”她的声音中透着惊讶与不安,心中对这一切感到无比复杂。 华筝姑姑,你还记得吗?我五岁那年跌落山崖,被蒙哥找到后,回来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甚至不认识爹娘,还把你当成了我的娘。”忽必烈的声音渐渐变得急促,“其实,那时我不是失忆,而是回来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忽必烈,而是我。” 华筝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她感到心中一阵翻涌,忽必烈的话如同一阵狂风,彻底颠覆了她对这一切的认知。 “你的亲侄子,忽必烈在那个时候是真的已经死了。我是来自800年后的一个穿越者。”忽必烈继续解释,“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穿越到忽必烈的这具身体里,但我想让你知道,这十年以来,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 华筝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的思维瞬间被这些超现实的理念所淹没。眼前的这个人,背负着如此复杂的身份,她该如何面对? “我不知道该怎么在短时间内向你解释这一切,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因为我怕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忽必烈的声音坚定而真诚,令华筝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震动。 “你……你真的不是忽必烈吗?”华筝终于问道,声音颤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我确实不是你的侄子忽必烈,但这十年以来,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会一直粘着你。”忽必烈直视着华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然后继续说到。 “其实你应该发现了吧,我有很多地方不像蒙古小孩,因为我的穿越前的前世,是汉人。所以我才会知道汉人的各种事,也会有汉人的一些习惯。” 这话一出,华筝倒是真的相信了几分,因为这些年,华筝的确从忽必烈的身上感受到了这份不同。 忽必烈看华筝有已经流露出相信的神情便继续说到。 “其实在800年以后的华夏,蒙古和汉人都是一家人,那个时候,人人都有饭吃,人人都有衣穿,人人生而平等,华筝姑姑,你想看一看那样的世界吗。” “人人都有饭吃,人人都有衣穿,人人生而平等。”华筝听着,心中震撼不已。忽必烈的这几句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共鸣。 “这几点别说都实现,哪怕仅仅是做到人人都有饭吃,岂不是天下太平?”她心中暗想,眼前的忽必烈所描绘的理想世界,仿佛让她看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在这个未来里,不再有争斗与压迫,所有的人都能安居乐业,和睦共处。 “如果真能实现这样的理想,那这个世界将会多么美好!”华筝的思绪飞扬,心中充满了希望。 忽必烈看出了华筝眼里的激动,继续说到。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这天下之主,我会让这天下,人人都有饭吃,人人都有衣穿,人人都能老有所养,病有所依。我会让这天下,人人生而平等!”忽必烈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在为自己的理想而呐喊。 但就在此时,忽必烈突然话锋一转,紧张地说道:“如果到那一天,你愿意,如果你愿意……” 他犹豫着,内心在纠结着该不该说出这句承诺。看着华筝疑惑中又带着期待的眼神,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一狠心说道:“如果到那一天,你愿意的话。。我会让你当我的皇后。” 华筝愣在原地,心中满是震惊,脸上却流露出一抹红晕和柔情。 这怎么可以,不过转念一想,忽必烈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自己不是他的侄子么。 而且他们蒙古人,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刚才贵由不还在说,他的父亲还要唆鲁禾帖尼嫁给他,那唆鲁禾帖尼不也是贵由的姑姑,他们蒙古人,在这荒凉的大漠为了生存,为了文明的延续,一直都是这样。 “皇后……吗”华筝轻声自语,心中百感交集。 虽然这个提议似乎来得太过突然,但她心中好像早就做好了类似可能性的准备,毕竟他是成吉思汗的女儿,这种事也没少见过。在蒙古,女人就是男人们政治联姻的工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男人们不敢做的事。 想到这里,华筝的脸上,不禁流露出蕴红和柔情。 “列儿,你一定能做到的。”华筝的心里,其实已经这样想了,但她还是没有回应忽必烈的承诺,此时的忽必烈,也看出了华筝神情上的变化,知道她这是已经默认同意,便上前一把,又扑在了她的怀里。 第43章 蒙奸忽必烈 忽必烈在吐露心迹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但他也知道,不能光表白而不付诸行动。现在自己有了系统的支持,心中渐渐生出一股自信,他不再害怕窝阔台那一脉的威胁。 然而,贵由刚才的行为与言辞,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仿佛是一个阴影,令他无法安心。忽必烈明白,按照蓝星的历史发展,托雷死后,窝阔台也会因为饮酒与纵欲过度而死在谔特古呼兰山,之后贵由的死因同样是这样。 “饮酒……”忽必烈的思绪开始活跃,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早日送这两人归西。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有道理,心中暗自盘算着。 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线来发展,想要熬死这两父子,等权力落到自己托雷这一脉需要的时间太久了,他等不起。怕是等贵由真的登上汗位,第一件事就是要强占华筝。而这件事,无论如何,忽必烈都绝对不允许发生。他心中燃起一股决然,既然已经决定要保护华筝,便必须采取行动。 忽必烈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忽必烈抓到了事情的契机。 几个兄弟安葬了托雷,回到自己的帐篷后,阿里不哥和蒙哥等几个兄弟都来见了他,大家聚在一起,讨论着当前的局势。 “哥哥,你说得很对,我们此时不该和窝阔台闹翻。”阿里不哥认真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我们要深谋远虑,等待时机。” 蒙哥也点头附和,眼中透出几分赞同:“毕竟窝阔台的地位稳固,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至于你为华筝打了贵由的事,需要在窝阔台面前给个说法,但也不急于一时。他现在也不在这里。” “窝阔台又出发征战了?”忽必烈追问。 “宋蒙联军在攻破金国大都以后,宋人皇帝不讲武德,派人偷袭,径直去取开封、洛阳和潼关三地。”蒙哥语气沉重,“金国本是我们蒙古人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灭掉的,宋人不过是收拾了入侵川蜀的残兵败将,参加了最后的蔡州之战。这些地方本来就是我们蒙古人打下来的,但如今宋人却二话不说,直接就去取,实在是太狡猾了。” 听到这里,忽必烈心中一震,顿时意识到这是一个天赐良机。“原来窝阔台正是去解决这件事去了。”他暗自思索,心中涌起一股兴奋。 这真是天赐良机,窝阔台不在,那他忽必烈就要作妖啦。 要说是原版的忽必烈,那肯定没有这么聪明,但现在的他是蓝星穿越而来,剧本他能不熟悉吗?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局势,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不能再犹豫。 于是,忽必烈先是找到军中库子,声称自己要取一些生活用度。库子见来人是忽必烈,便没有多加询问。毕竟他是托雷的儿子,别说是取一些生活物资,就算搬一些金银珠宝,想必窝阔台得知也不会说什么。 只要不是兵器或铠甲,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甚至黄金白银也常被窝阔台随手打赏。有一次窝阔台刚抢了几万两白银,随手便全部分发给了前来讨要赏赐的军中士兵,在窝阔台眼里真的是视金钱如粪土,或者说,当前的蒙古的确有这种挥霍的实力。 忽必烈一进仓库,眼前的景象令他大为震惊。整个蒙古包里满满当当地堆满了,抢来的金银珠宝,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目不暇接。那些金灿灿的金币,金锭、精致的金银器以及各色珍贵的珠宝,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血腥的征伐。 除了金银珠宝,仓库中还堆积着一些丝绸,色彩斑斓,触感细腻,显然是上等的货物。忽必烈一眼就认出这些丝绸是汉地的特产,价值不菲。 更有那些食物、药材等生活用品,这里不仅是战利品的仓库,还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保障。忽必烈心中暗自思索,这些物资若能妥善利用,对于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将是极大的支持。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忽必烈心中想着,脸上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随即他便在心中呼喊系统。 系统,捡破烂系统,我要兑换积分。 叮,恭喜宿主,兑换金币一枚,获得商城积分10点。 叮,恭喜宿主,兑换金器一件,获得商城积分2000点。 叮,恭喜宿主,兑换丝绸一批,获得商城积分100点。 叮,叮,叮,叮, 系统的声音一直在忽必烈的脑海里想起,在忽必烈的积分达到的时候,忽必烈兑换了一个储物戒指,这个储物戒指,和杨过的那个很像,也是以一道神纹的方式,铭刻在忽必烈的食指上,像一道浅浅的纹身,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不同的是,杨过的系统对杨过那可是毫不吝啬,他那个储物戒几乎拥有无限的空间,是长生系统独立拥有的一个黑洞。 而忽必烈这个储物戒只有10立方的空间,还是跟别的系统共享的黑洞,要是杨过的系统再此,必定对着捡破烂系统大喝一声,穷比。 但忽必烈并不知道这些,他觉得在这个世界,拥有10立方的随身空间已经非常牛逼了。 忽必烈在兑换了储物空间以后,就把10立方的空间存满了,食物,水,还有一些金银细软。 这10立方米的空间,是他忽必烈最后的底牌,他心中想着,如果局势变得更加危险,自己就可以利用这个储物戒的空间,将所有的物资存满,然后带着华筝逃离大草原,去宋人的地盘隐姓埋名地生活。 等到了宋人的地盘再把物资都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来。 至于系统所说的抹杀,那就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了。他至少要把华筝救出去,保护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忽必烈转念又一想,系统说的是连续完成不了三个任务才会被抹杀,又没说不完成最终的任务会被抹杀。 那么只要他间断的完成任务,保证不连续失败三个就行。想到这里忽必烈则是心中默念,询问系统,果然,得到的结果和他想的一样,只要不是连续三个不完成就行。 忽必烈的思维彻底打开。 这样的话,如果他带着华筝,去投靠郭靖,郭靖有了黄蓉必然不会打华筝的注意,他是正人君子,然后再让郭靖带自己去见宋人的皇帝,自己知道这么多蒙古军中的内情,如投效宋庭,必然得以重用,到时候自己劝说自己的几个兄弟,一起投效大宋,兄弟齐心,带着汉人的的军队手刃窝阔台一脉,再把任务中给的名臣一一招揽,让他们全部投效宋庭。 最后再把蒙古的地盘划进大宋的地盘,他忽必烈就是提前统一中国的大功臣,要知道这可是开疆拓土,开疆拓土自古都是最大的功劳。 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宋人皇帝高低要给自己封一个异性王,再把华筝赐婚给自己,岂不是美滋滋。 而且宋庭皇帝为了避免自己这个异性王参加内部的夺嫡,大概率还是会把他的封地设置在蒙古,这样一来和自己当蒙古王有什么区别。 到时候自己既可以在封地实行答应华筝的仁政,又可以封华筝为王妃,只是不是皇后罢了,想必华筝也不会太在意这些虚名。如果华筝实在在意,那自己去吧欧洲打下来,让他当皇后岂不是一样。到时候有宋庭的支持,打欧洲岂不是轻而易举。 哎呀,那真的是美滋滋。 何必非要熬死窝阔台那些人,再从蒙古起家,直接从宋庭起家不香吗,而且熬死窝阔台的过程中,华筝可能会有危险。 这就像你创业,明明也可以投靠一家大公司获得风险融资,而你不接受,非要自己在小公司熬死领导,再夺取这个小公司,再去打败大公司。这不是脑抽么。 忽必烈越想越有道理,等熬死窝阔台,熬死贵由,等自己的大哥蒙哥继位,那蒙哥最后还得被杨过一石头打死,而且最后自己还不是得跟阿里不哥抢汗位,到头来还是手足相残却又是何必呢。 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大哥走原剧情,一石头被杨过拍死呢,自己得拯救他,对的拯救华筝,只是附带剧情,他毕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到时候一定要劝蒙哥和阿里不哥一起归顺大宋。 而且原着中也没有提及华筝后续的遭遇,他忽必烈不敢赌。加上贵由刚才的骚操作,他内心始终是毛毛的,生怕哪天晚上,贵由喝多了又闯进了华筝的帐篷。 成吉思汗躺在棺材里,只怕,怎么也想不到是,后世记载,大蒙古被宋庭灭国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的不肖子孙贵由,摸了一下华筝的脸。 第44章 耶律楚材:是谁在算计我儿子 现在的忽必烈,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要是托雷知道这件事,只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要跳起来大喝一声,老子打死你这个蒙奸。 但托雷不知道的是,即便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剧本走,忽必烈最后也是当了蒙奸,带着汉人的军队,把他的亲弟弟阿里不哥的汗位给夺了,最后才开创的大元朝。 现在的忽必烈,纯粹一个恋爱脑,满脑子都是华筝,他的计划,也全部是围绕华筝在转。 仓库里的忽必烈风卷残云般的兑换着货物。 将系统积分兑换熬50万积分的时候,仓库里的东西已经少了接近1\/3,这其中还包括它装入储物空间的那是10个立方。 忽必烈感觉时间差不多也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没有多做停留,他用随身带着一个麻布袋,装了了一些金银,自己说是拿来物资的,总不能空着手出去,至于少的那1\/3,他忽必烈不承认,看守仓库的库子又没看到他拿出去,谁也怀疑不到他头上,之后最多只当是窝阔台大手大脚给花完了。 忽必烈正这么想着,出了蒙古包就甩给两个看门的库子,一人一件银制品,两人相视一笑,也没有阻拦忽必烈,他们分明也看到了忽必烈就只拿了一麻袋的东西,这些东西和忽必烈的身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拿了珠宝的忽必烈本来准备直接去找华筝,想从中挑选几件好看的送给她。可是,刚一回头,他便发现身后有个人跟着自己,心中顿时一紧。 “妈的,有人跟踪自己。”他暗自想着,心中警觉。仔细一看,跟踪自己的分明是耶律楚材手下的一名师爷。耶律楚材? 忽必烈心中一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之前他还在思索,窝阔台和贵由父子的智商怎么会想到用投毒来加害他托雷一家,现在终于想明白了,看来正是这个契丹人出的主意。 耶律一族本是金国降将,后来被成吉思汗劝降。成吉思汗去世后,他被留给了窝阔台,担任幕僚,后来一直官至丞相,权势滔天。 忽必烈心中暗想:“好你个耶律楚材,你这个三姓家奴,原来,是你害我,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忽必烈没有改变既定的行程,还是径直去了华筝的蒙古包。他知道不能让外面的师爷发现自己的异常,必须保持镇定。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次见面中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他走进华筝的帐篷时,面带笑容,轻声说道:“姑姑,这里有两样珍贵的珠宝首饰,送给你。”他从怀中取出精美的珠宝,珠光闪烁,显得格外华丽。 华筝见到这些美丽的首饰,心中既惊讶又感动,她并没有拒绝 忽必烈心中却暗自欢喜,满脸笑容地看着她。“希望你喜欢。” “谢谢你,烈儿。”华筝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神情。她知道这些珠宝的珍贵,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然而,忽必烈的心思并不在珠宝之上。他抓起华筝的双手说到。 “我总觉得,有你在的地方,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 华筝听了,忍不住掩嘴轻笑 “筝儿,你知道吗?我对你的爱就像这片草原,没边没际,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忽必烈眼神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看着华筝 华筝听到忽必烈叫自己筝儿,也没有反驳,反而是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心中感到一阵甜蜜。 接下来忽必烈对着华筝一顿甜言蜜语的输出,弄得华筝面红耳赤。 然而,华筝不知道的是,忽必烈所说的这些情话,除了表达对她的喜欢,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让外面偷听的师爷听到。 当他走出华筝的营帐,果然看到那个师爷还在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似乎是在偷听他与华筝之间的对话。忽必烈心中一动,明白这正是自己所期待的结果。 无论这个师爷将自己的言辞传递回去给耶律楚材,还是告诉贵由,都是他想要的结果,这样一来,贵由挨打的事,顶多也就算男人之间的为了抢夺女人的争斗,而不至于连累他的兄弟们。 可正当忽必烈回到自己的蒙古包时,他的弟弟阿里不哥匆匆赶来,满脸兴奋地对他说道:“啊哈,好消息!我们的额吉没有同意窝阔台的提议,改嫁给贵由。” 忽必烈心中早有预料,面上却表现得淡然,“这点我早就猜到了。”忽必烈当然知道,不出意外,肯定是按照原着的走向。” “还有一件事。”阿里不哥的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的笑容。 “贵由这个酒色之徒,又看中一个叫海迷失的女人。”阿里不哥继续说道,眼中流露出几分戏谑。 “哦,海迷失?就是最后被蒙哥剥光衣服丢河里淹死的那个。”作为穿越者的,忽必烈早就知道这事,但并没有在意,随口回应道。 这话刚出,忽必烈就自觉失言了,见阿里不哥的眼神有些不对, 于是改口到:“贵由一家,害死我们阿布,又想害我们,迟早要把他和他的女人剥光衣服,一起丢河里淹死” 听到忽必烈这么说,阿里不哥拍手大喊了一声说得好。随即又对忽必烈说道。 “啊哈,你不知道吧,那海迷失和耶律铉可是早就情投意合,而那耶律铉的父亲……”阿里不哥话还没说完,忽必烈便抢答道:“他的父亲难道是耶律楚材?” 另忽必烈没有想到的,这位后期权倾蒙古的女人,居然年轻时还有这么一段,这是历史里没有记载的,他忽必烈还真不知道,至于耶律铉这个人的记载就更少了,正史里确实记载有这么一个人,只说最后死了,怎么死的没说。 原着神雕剧本里则更是只记载了,耶律楚材只有两个儿子,耶律齐和耶律铸,没有记载这么一个叫耶律铉的儿子,那既然是没有记载会不会正是因为海迷失的原因,导致后期出现了一些不能被拿到台面上说的丑事。 忽必烈想到这里,心中便已经有了计划,他决定好好利用耶律铉和海迷失的关系做做文章,把耶律楚材这个能臣收到自己帐下,同时也能完成系统任务。 “这次可以看他们窝里斗了”忽必烈想着自己的计划,对阿里不哥说到。 “没错!”阿里不哥一拍桌子,露出笑容,“这次看他们窝里斗了。” 忽必烈看到自己的弟弟,短短时间就有如此长进,能看破其中的冲突,不免也是显得高兴,看来托雷的死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他是真的长大了,于是他对阿里不哥说到。 耶律楚材作为窝阔台的重要谋士,若贵由想追求海迷失,势必会引起耶律楚材的不满与反感。而海迷失与贵由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在这场复杂的权力斗争中引发更多的波澜。 “我们要好好利用这点,给他们加把火。我需要你帮我,阿里不哥。”忽必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第45章 耶律燕的助攻 之后的几天时间,忽必烈一直没有去找华筝,他让阿里不哥弄来耶律铉的批注公文书信,自己临摹着学习笔迹,数日之后,忽必烈以耶律铉的笔记,写了一封邀约海迷失的信。 信的内容是,耶律铉邀请海迷失,在今天晚上夜深时,去十里外的一个山谷里,探讨人生。 之后,忽必烈命下人,准备一只烤全羊,在准备一些酒水,说是自己要给贵由赔罪,请他喝酒,这贵由嗜酒如命,想必不会因为那一屁股拒绝。 趁着下人准备的时候。 忽必烈自己则是化妆打扮一番,根据阿里不哥提供的线索,找到一个在两里外,一个趴在山头挖虫草的小女孩,这小女孩不过六七岁的大小,忽必烈这几天,日日观察,这个小女孩每天都在这个山坡挖虫草,而这个小女孩正是耶律楚材的小女儿耶律燕。他的哥哥耶律齐,有时候也会跟着一起挖。 趁着耶律齐不在的时候,忽必烈上前,拿出从仓库里弄来的糖果,一顿忽悠,让耶律燕教他怎么识别虫草,怎么挖才能挖的好。 等两人都挖满了一袋子虫草,忽必烈又拿出一封信,问耶律燕能不能帮他交给还迷失,小女孩很天真的就答应了,毕竟在这大草原上,能住在一个区域的都是一个部落的熟人,耶律燕虽然不认识眼前之人,却也没有太多防备之心。 蹦蹦跳跳就往海迷失的营帐跑去,之后海迷失又跑出蒙古包,看那四下张望的紧张神情。忽必烈知道这事成了。 回到营帐卸了妆,忽必烈就一直在等贵由来找自己。 果然,夜晚时分,贵由如约来到忽必烈的营帐。忽必烈立刻上前,满面诚恳地说道:“贵由,啊哈,那天是我不对,一时冲动,来来来,今天我向你赔罪。” 贵由本是个二哈属性,性格粗犷,显然没有察觉到忽必烈的深意。他只是觉得,忽必烈可能是怕了自己和自己的阿布,简单地想要讨好他,心中对这份热情感到有些得意。 贵由落座后,忽必烈亲自为他斟满一碗酒,自己先干了一碗,以示赔罪。贵由见状,也觉得忽必烈豪爽,便拿起碗,回敬了忽必烈一碗,笑着道:“好兄弟,今天就不说那些不快的事了,咱们喝酒!” 两人酒过三巡,烤全羊吃了半只,酒意渐浓,贵由的脸上红润,情绪也愈发高涨。他借着酒意,笑着说道。 “你我本来就是兄弟,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感情” 贵由这里的女人当然指的是华筝,只是他没有发觉忽必烈眼里透漏出的不屑,忽必烈可是知道,托雷的死和他贵由一家脱不了干系,虽然自己对托雷没有什么感情,但他们一家也是想害死自己的,就这,还谈什么兄弟。 当然此时的忽必烈不能表露出这种感情,于是便接话道。 “汉人有一句话说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我情同手足,岂会因为一件衣服相互伤了感情。” 好好好,说的好,忽必烈兄弟,咱么继续喝酒。 贵由说着又准备一饮而尽,忽必烈见此则是打断道, “听闻贵由兄弟,最近看上了一个叫海迷失的女人,那女人却不识趣,居然和那耶律铉厮混在一起。”忽必烈故作无辜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是我大哥,我大哥未来可是要当大汗的男人,这女人居然如此不识好歹,真让人感到不平。” 贵由性格粗犷,不愧是二哈智商,丝毫没有听出忽必烈的挑拨之意。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句“未来是蒙古大汗的男人”上,心中暗想,看来忽必烈也不是不识好歹,已然认可了自己未来接班人的身份。 “哈哈,没错,我未来就是蒙古大汗!”贵由心中得意,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然而,提到海迷失,他却不免又有些烦躁,心中对她与耶律铉的关系感到愤懑。 忽必烈看出了贵由的烦躁,心中暗自得意,便继续点火说道:“贵由兄弟,你未来是要成为蒙古大汗的男人,想要什么女人,直接要了便是,难道还惧怕那耶律铉不成?” 贵由此时正是酒劲上头,豪气冲天,立刻反驳道:“黄口小儿,我岂会怕他!”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冲动与自信,似乎对任何威胁都不屑一顾。 “好大哥,豪爽,其实小弟我一直为前几日伤了大哥感到自责,所以给大哥准备了一份礼物赔罪” “什么礼物?快拿来看看!”贵由好奇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这礼物,得让大哥自己去取,距离可在十里之外。”忽必烈淡淡一笑,附耳到贵由身边说了他的安排。 贵由听到忽必烈的话,脸上顿时大喜,似乎已然明白了什么。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心满满地对忽必烈说道:“好兄弟,待我得了这个女人,必不再与你争抢华筝!” 说完,贵由便大步往外走去,脸上满是得意与期待。 忽必烈更是没闲着,换上了一身汉人的黑衣,趁着夜色尾随而去。 到了十里之外的小山谷,果然海迷失早就在此等候,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显得格外迷人。 只是海迷失看到来人不是耶律铉,而是醉眼朦胧的贵由时,心中顿时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贵由一身酒气,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步步逼近,令她感到一阵不安。 “贵由,你来这里做什么?”海迷失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慌张,她向后退了几步,试图保持距离。“我在等耶律铉,他很快就会到!” 贵由却并不理会她的拒绝,眼中闪烁着占有欲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海迷失,别怕,今儿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你和耶律铉的事我听说了,但我觉得你更适合我。” “滚开!”海迷失愤怒地大喊,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满。她知道贵由的性格,心中对他的逼近感到一阵不安。 贵由被她的反应激怒,脸上的笑容愈发扭曲,语气中带着威胁:“你以为耶律铉能给你什么?我未来可是蒙古大汗,跟着我,你会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海迷失见此,顿时急的大喊。 贵由则是上前抓住海迷失的双手,一把把她按到在地。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很快两人便开始了深入浅出的交流,只是在一旁偷看的忽必烈,又觉得自己有点太小人了,不过想想华筝,牺牲一个海迷失算什么,再说,海迷失原本就是贵由的老婆,自己只是提前成全他们罢了。 正想到这里,忽见山谷处又来一人,忽必烈一见此人便认出来,来人正是耶律铉,耶律铉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正被贵由压在身下强行交流,瞬间觉得天都塌了。上前提刀便砍。 贵由则是因为正在交流,躲闪不急,一刀便被砍成了太监。疼的他原地哇哇大叫。 耶律铉显然还不肯放过贵由,继续挥刀砍去,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只见这时,山谷外又来一群人,正是耶律楚材带着他的亲兵赶到。 耶律楚材见自己的儿子和贵由扭打在一起,立刻呵斥耶律铉不得无礼,立刻停手,可耶律铉见自己的女人被贵由如此糟蹋,心中的愤怒哪能平息。 可耶律铉毕竟身子板弱,全靠一时血气上涌,和贵由这高大威猛的体型,战了个平手,结果耶律楚材一喊,他顿时泄了气,手中的刀被贵由一把夺过,贵由则更是因为自己变成了太监杀红了眼,夺过耶律铉的刀,一把就捅向他的腹部。 最后只见耶律楚材大喊一声儿子,他的亲兵便一涌上前。 原来,耶律燕看似年纪小,却也不傻,在给海迷失送完信后,想想不太对劲,回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哥哥耶律铉,耶律铉在得知这件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海迷失,没错,他们之间相互猜忌了,耶律铉倒想看看,海迷失到底是约了谁,这娘们居然敢背叛自己。 而忽必烈却是没有想到耶律燕会有这么一手,他打算的是等贵由强占了海迷失,弄的耶律铉和贵由反目,再来慢慢的分裂耶律楚材和贵由,没有想到耶律燕这一助攻,直接就弄得两家反目成仇。 看来是时候去招揽耶律楚材了,忽必烈从山坡上轻轻的滑下,拍了怕身上的尘土,潇洒的离去。 第46章 返回杨家庄 就在忽必烈正在谋划一切的时候,嘉兴这边的教坊司内却已然人声沸腾。 杨过刚刚讲出一番惊人的言论,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热烈的讨论之中。 一些见识较广的才子支持杨过的话,他们认为金国灭亡之后,大宋也面临着严重的危机,甚至可能会重蹈连金灭辽的覆辙。 而另一些人则持反对意见,认为杨过的言论过于悲观,蒙古人和金人不可同日而语,蒙古人比金人讲信用,不会如同金人一般撕毁盟约。而且蒙古人比金人更加强大,拥有如此强大实力的民族,肯定也同时拥有比金人更高的智慧。 “你们太小看蒙古的野心了!”一位才子激动地说,声音中带着愤慨。 “历史的教训不容忽视,若无准备,恐怕我们会陷入更深的泥潭!” “言过其实!你们只是在无端猜测!” 另一个才子立刻反驳,场面愈发混乱,众人之间的争论声此起彼伏,教坊司一时间乱成一锅粥。 看到这种情形,杨过心中暗自叹息,知道都是些竖子匹夫不足与谋。 便对身边的黄药师说道:“黄岛主如果不弃,可否光临寒舍,饮一杯茶水?” 黄药师微微一笑。 他点头道:“好,老夫恭敬不如从命。” 其实黄老邪本就不喜人多之地,现在这里吵成一锅粥,他就更烦了。 不过眼前这个叫杨过的小子,确实见识非凡,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能洞察事物本质,他可是刚从北边回来,还救了身边这个小姑娘,他知道杨过其实说的是对的,蒙古人已经出兵南下了。 杨过随即招呼白泽和赵阮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在教坊司的纷扰中走出,白泽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而赵阮则显得有些沉思,似乎在思考刚才的争论。 几人走到门口,只见那花魁林婉儿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此时的林婉儿换了一身粉色的素衣打扮,轻盈的衣裙让她看起来更加婉约动人。 她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穿蓝衣的少女随从,也是生的极为标志。 林婉儿见杨过等人走出,便上前微微一礼,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杨公子既然拔得头筹,那么婉儿便是杨公子的人了,从此愿跟随服侍杨公子。” 杨过一愣,心中感到意外,心道这林婉儿莫非是看上了自己,非要嫁给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转念一想教坊司的姑娘不都是入了乐籍的吗,可不同普通的青口姑娘,官府不放人,岂能说走就走。 但无奈只能答道 “林姑娘,您这样说……我觉得还是不太好吧。”杨过开口,想要解释自己暂时不想娶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开玩笑,如果眼前之人是小龙女,那他杨过肯定立马抱回家了,可眼前这情况他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林婉儿则是一眼看出了杨过心中所想 “公子不必急于拒绝,婉儿只是想为公子为奴为婢,听后公子差遣便是,断不敢有那非分之想”说着,林婉儿又向着白泽和赵阮微微一礼,显然,林婉儿,是把眼前的这两货当成杨过的正妻了。 赵阮倒是还在沉静在刚才讨论的话题里,并没有在意杨过的这些事,她可是专心搞事业的事业女,一直就想着,要不然还是赶紧回都城,劝劝父皇,暂时不要出兵边梁,可只怕现在父皇早已暗地里出兵了,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国家打仗,很多时候都是秘密出兵,等外界知道消息,已经兵临城下了。 只见白泽闪着萌萌的大眼睛,兴奋地跳到林婉儿的身前,一把牵起她的小手,对杨过说道:“既然这样,哥哥你就收下她们吧,家里也缺个能写会算的管家。你总不能天天喊我端茶送水吧?” 杨过一听,觉得白泽说得有理。他的侍女团队确实该招募起来了,然而山脚下那些侍女大多是农户出生,即使穿上了漂亮的衣服,也确实文化水平堪忧,难以担任重任。 正好家里缺少一个像林婉儿这样知书达理的姑娘来做领头的,末了还可以教教这些农户出生的丫头们琴棋书画。 想到这里,他便对林婉儿问道:“可你是入了乐籍的,教坊司怎么同意让你走吗?” 林婉儿微微一笑,神情从容:“贾大人已经消了我的乐籍,就是他让我跟随杨公子的。” 林婉儿抬眼望向不远处的贾似道。 杨过见不远处的一个身着官服,年约三四十,方脸大鼻子的官员,看着还颇为正气,正向他微微拱手行礼,看林婉儿的神情,这人显然就是贾似道了,贾似道明显,知道杨过这里的情况,知道黄药师这号人物,他们这些武林人士,不喜欢与他们这些官僚搅在一起。竟然聪明的没有过来搭话,只是在远处微微拱手行礼。 杨过心想这贾似道,肯定早在暗处观察自己许久,那黄衣人必然是贾似道指点过来拍宋理宗马屁的,要说在这嘉兴城谁能认识赵阮,可不就只有他这个亲舅舅贾似道了吗,见自己赢得了林婉儿的青睐,立刻就把她从教坊司里赎出来送给自己,这人竟如此圆滑,难怪日后能登临宰相的位置。 虽然这人,未来是奸臣,但毕竟目前的贾似道也没干过什么坏事,不能以未来的事给现在的人定罪。 于是杨过,也拱手一礼表示感谢,便带着几人离开。 几人一行走到了杨家主堡的庄园,黄药师心里一惊,心想,好你个杨过,你这叫寒舍,如此恢弘霸气的私人庄园,只怕大宋的皇宫也比不过你这庄园,这可真够寒的啊。 不过转念一想,杨康之子嘛,富一点也是很正常的,杨康死的时候必然是为他们母子二人留下了不少财产。 只是黄老邪不知道的是,杨康死之前屁都没留下来一个。 倒是郭靖和黄蓉从彭长老手里救下穆念慈母子后,给了穆念慈很多银子作为母子两人生活的本钱。 杨过那时还是个婴儿,但后来得知,那些银子少说也有上万两。本来这笔钱够他们母子锦衣玉食一辈子。只是穆念慈虽然出生穷苦知道赚钱不易。但耐不住她圣母心泛滥,来一个难民求助,他就能给对方几百两银子,再有钱也禁不住这样挥霍,没几年就,郭靖夫妇给他娘两生活的银子,就穆念慈挥霍一空,接下来,他娘两就开始吃糠咽菜了。要说穆念慈后期有没有过后悔,那肯定也是有过的。 不过他娘是侠女,做事当然是侠女风范,这点,杨过并不恨他的娘亲,何况,以他杨过现在的实力,即使他娘给全天下的人,每人几百两,那花掉钱,也不过是杨过储物戒里,冰山一角上,一头猛犸象身体上的一根毛,里的一个细菌鞭毛的体量。 没错,前世修炼几万亿的年的荒天帝的财力就是这么恐怖。只是穆念慈要是真那样做的话,这个神雕大世界,怕是要提前迎来通货膨胀的概念,毕竟高武世界的货币是金银,不像修仙世界是灵石,灵石可以被消耗,但金银几乎不会。 杨过看出了黄药师眼里的震惊之情,心里不免暗暗得意。 第47章 穆念慈的贴身侍女 杨过将几人引入杨家主堡的大厅,四周的装饰华丽而典雅,彰显出杨家的富丽堂皇。 白泽懂事地为几人奉上茶水,随后便带着林婉儿和她的侍女小蓝往穆念慈居住的区域走去,向他们介绍今后的工作内容。 在前行的途中,白泽边走边给林婉儿和小蓝讲解杨家主堡的构成,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刚才进来的地方是我们杨家堡的山门,演武场、主堡大殿和会客厅都在外院,所有外人一律在那里接待,面积大约有四平方千米。” 林婉儿和小蓝认真倾听,心中对杨家主堡的规模与设计感到惊叹。只是这个四平方千米他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穿过的这个住房区是客房区,有6000座客房,也有四平方千米。”白泽继续说道,“这里是专门为外来的客人准备的区域,设施齐全,能够满足不同客人的需求。” “6000座客房”,小蓝惊讶的瞪大了眼镜, “白泽姐姐,你说的四平方千米是有多大啊,小蓝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平方千米,约合你们熟知的1500亩地的大小,4千平方米,就是6000亩地。平均一座客房独自占有一亩地。”白泽耐心的解释,似乎再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但此时的林婉儿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杨过是有多大的财力。 他的父亲原本是一品的大官,只因父亲贪赃枉法,家族受到牵连,自己才进了教坊司。 而就算是他那个贪得无厌的父亲,所贪墨的钱财,也不足以盖出6000座这样的房屋。甚至一半都不可能。 林婉儿和小兰被杨家主堡的奢华程度所震慑,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心中对这个地方的印象愈发深刻。他们穿过杨家主堡客房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小桥流水,花木扶疏,每一座客房的四周环绕着奇形怪状的假山,石壁上青苔斑驳,山石之间隐约可见青翠的植物,点缀其间,鸟语花香,显得生机勃勃。这客房区,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 这还仅仅是个客房区,那主人的内院该是有多奢华啊,林婉儿和小蓝相互对视了一眼,似是在交换这个想法。 白泽带着两人走到客房区的尽头,眼前却是一片雾茫茫的区域,这片白雾直入云霄,令人无法看清里面有什么。林婉儿和小蓝互相对视,心中充满了好奇与忐忑,显然不敢贸然踏入这片神秘的雾区,便静静地等待着白泽的解释。 白泽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只小铃铛。她摇动着清脆的小铃铛,随着铃声的传入,那片雾茫茫的白雾中,渐渐显现出一条曲径通幽的竹林,竹影摇曳,似乎在邀请他们前行。 “这是我家特有的引路铃,能驱散杨家主堡内阵法中的雾气,从这里开始,就是我杨家主堡的主人居住的区域了,外人不得擅入,如果不使用此铃铛,擅自闯入者是走不出这片白雾的,最后他们只会原路折返。”白泽解释道。 这让林婉儿二人更加惊奇了,这究竟是什么家庭啊,居然还有这般神奇的手段。 没错,杨过为了保护穆念慈那真是煞费苦心,上次赵阮之所以能够轻易的闯入都是杨过提前关闭了机关,否则,真是狗都进不来一只。 白泽没有收起这铃铛,而是一路叮叮当当往前走,带着林婉儿和小蓝穿过竹林。直到穿越过越三四十步的竹林,白泽才收起了铃铛。 在一片朦胧之中 他们首先踏入了一片花海,奇花异草竞相绽放,色彩斑斓,香气扑鼻。 那些灵动的白色灵狐,身披花朵形成的彩衣,轻盈跳跃,为这片花海增添了几分活泼与生机。 空中飞舞着各种珍禽异兽,色彩斑斓的鸟儿在树梢间穿梭,鸣叫声清脆悦耳,仿佛在为这美丽的画面伴奏。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停在了林婉儿的肩头,轻轻啄着她的衣服,似乎对这位美丽的姑娘充满了好奇。 穿过花海,一座座精巧绝伦的假山映入眼帘,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如巨龙腾空,有的似猛虎下山,石缝间偶有清泉潺潺,细听之下,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讲述着岁月的沧桑与变迁。 假山之间,一条银链般的瀑布从高处倾泻而下,水声轰鸣,气势磅礴,水珠在阳光下闪烁,如同无数颗璀璨的珍珠,落入下方的碧潭之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接着便是一个名为“琉璃池”的地方,池水清澈见底,池中生长着五彩斑斓的珊瑚和游弋着各种奇鱼,它们或红或蓝,或绿或紫,色彩斑斓,美不胜收。每当阳光照射在水面上,池水便如同琉璃般晶莹剔透,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再往前,还有一处名为“翠竹园”的景点,园内竹林茂密,翠竹挺拔,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园中有一条小径,两旁种满了各种花卉,香气扑鼻,令人陶醉。沿着小径前行,可以看到一座小巧的凉亭,亭内设有石桌石凳,是休憩赏景的绝佳之地。 穿过翠竹园,他们来到了一个名为“云梦泽”的地方。这里是一片广阔的湿地,水面上漂浮着轻纱般的雾气,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中。湿地中生长着各种奇异的水生植物,有的开着绚烂的花朵,有的结着奇异的果实。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珍稀的水鸟在此栖息,它们或低飞于水面,或高歌于枝头,为这片湿地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名为“星辉洞”的通道。 洞穴的入口被一层淡淡的荧光所包围,仿佛是指引他们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门户。走进洞穴,只见洞内布满了璀璨的星辰石,它们在黑暗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将整个星空都浓缩在了这个小小的洞穴之中。 洞穴的深处,还有一处清泉,泉水清澈甘冽,喝上一口,仿佛能洗净心灵的尘埃,让人心旷神怡。 当走出星辉洞以后,一座座楼阁隐现于云雾之中,它们依山傍水,错落有致,建筑风格古朴典雅,又不失仙气缭绕。 楼阁之间,以精致的廊桥相连,廊桥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每一步都似踏在云端之上,让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林婉儿不禁出声吟诵道,声音清幽如溪水流淌,这是他能找到,在诗书里最为贴近的描述了。 林姑娘好文采,白泽夸赞道。 林婉儿微微一礼,心中满是感慨。说道 “以前在诗书上读到杜牧对秦王阿房宫的华丽描写,总觉得那是言过其实,是太过夸张的修辞。然而,直到今天亲眼见到杨家庄园的壮丽,才真正明白,世上是真的有能人,能建出,如此气势磅礴的宫殿。” “那你们愿意住在这里吗?”白泽微笑着问道。 “愿意!”林婉儿和小兰,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憧憬。 “这里就是杨家主和主母居住的内院了。” 白泽微笑着解释,指向前方的景致, “刚才我们路过的园林区有6000亩,现在你们看到的内院也有6000亩,只是这里没有那么多房屋,但也有很多其他的景点,我们刚才没有经过,以后有空,你们可以再去看看。” 林婉儿刚才恍若经历一个梦幻般的故事,心中充满了杨家庄的敬畏。 她环顾四周,“这里真的是太美了!”林婉儿感叹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白泽点了点头,心中对她们的反应感到欣慰。 “很好,你们现在的任务主要就是照顾主母的起居,以后内院的侍女,都归你们两人管辖。我会给你们二人最高的管理权限。月俸一万两白银,如遇节日还会有其他的赏赐。” “什么,一万两?那一年岂不是最少十二万两。” 这让林婉儿和小兰两人不禁惊呆在原地,要知道就算是朝廷一品大员,那明面上的,年俸也不过才几百两。当然如果是正常算的话,那就是三年宋知府十万雪花银了。这也是为什么宋理宗看上去很勤政爱民,结果南宋还这么拉跨的原因。 当然这个高薪的提议是杨过给出的,并不是因为林婉儿这二人长得漂亮,主要是,他杨家庄的这内院,随便捡块石头,在这个大世界都是珍惜宝玉,更别谈他给穆念慈准备的那些首饰珠宝了。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员工还能安安心心的干活,那绝对高的工资肯定是必须的,作为蓝星穿越者的杨过深知,高薪才是保证忠诚的基础条件,永远别去试探人性的脆弱。 当然更主要是,杨过早就让白泽,动用神通,扫视了这两人的识海,已确定他们没有其他的不轨想法,否则白泽也不敢带他们来内院。 “但是你的名字得改改。”白泽对林婉儿说道,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白泽姐姐,以后可以叫我小红。”林婉儿微微一笑,心中明白自己的这艺名,一听就有点青楼风,改成小红更加亲切可爱。 “行,那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小白。”白泽也注意到林婉儿对红色的喜爱,心中愉悦,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 “好,小白。”林婉儿轻声应道,觉得这样的称呼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了一些。她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欢快,心中暗自感激白泽的友好与善意。 三人相视而笑,气氛变得轻松而愉快。 “另外,”白泽继续说道,语气变得严肃,“你们要牢记,园林区和内院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即使是普通的侍女也不行,只有严格挑选的侍女才配拥有引路铃。我会给你们每人配备一个铃铛,以便进入内院。” 白泽顿了顿,目光中透出几分威严看着二人:“如若私自带外人进来,则会被永久驱逐出杨家庄,懂吗?” “明白!”林婉儿和小蓝认真地点头,心中清楚这份责任的重要性。 “很好。”白泽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48章 黄老邪:捡了个公主当徒弟 赵阮一路都在思索着什么,叫了她几次也没有回神。 杨过见状,便也没去理她,直到他们回到杨家庄的议事厅,落座良久,赵阮才终于回过神来。 “你说的太晚了,是不是指的爹爹出兵夺取边梁这件事?” 赵阮突然对杨过问道,眼中闪烁着焦急的光芒。“既然你算到了这件事,是不是有办法补救?” 赵阮回来这一路内心都在想,他父亲说要收回,开封,潼关和洛阳三地的事情,只怕现在早已兵临城下,如真的像杨过那样说的,蒙古人真的撕毁盟约,那大宋危以。 本来他赵阮来找杨过,也就是因为韩言直说他才学过人,此来的目的就是让他出主意帮助宋理宗收复汴梁,洛阳,潼关,三地。 她的内心全是这些国家大事,心中充满了忧虑与责任。赵阮之所以要来试探杨过,是希望能够确认他是否真有本事,甚至渴望他能亲自参与到这场关乎国家存亡的征战中,带兵出征,为大宋出一份力。 然而,实际见到后,她心中又不禁生出几分犹豫。毕竟,杨过只有12岁,年纪尚小,面前的挑战却是如此艰巨。不过在杨过使出那些神仙般的手段和展现出非凡的见识的时候,赵阮又觉得他能行了。 至于回程路上杨过给他介绍黄药师,他是真的一句都没注意再听,要不是白泽拉着,可能他就顺着路走到山腰下的原始森立里去了。 直到回到杨家庄的议事厅,赵阮,才注意到眼前的情况。 只见一位年过六旬的青衣老者,带着一个孩子,坐在主位,杨过陪坐旁边,三人同时木楞地看着她,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补充道:“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黄药师见此并不恼怒,以他的眼力,早已看出来这个姑娘身份不简单,但也并未多说什么。 杨过见气氛略显尴尬,便出来重新介绍道:“ 赵阮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武林中五绝之一,人称东邪的桃花岛主黄药师,黄老前辈。” 又对黄药师介绍道:“这位是当朝官家的大女儿,瑞国公主赵阮。” 黄药师本就不喜欢礼仪规矩,何况赵阮又是晚辈,都可以当他孙女了,听到瑞国公主的身份也并没有惊讶,恐怕心中早有猜测,他只是对着赵阮微微一笑,以示打过招呼了。 却没有想到,赵阮听到“东邪黄药师”这几个字,居然突然跑过来跪下一拜,恭敬地说道:“徒孙拜见师公。” 这一下把黄老邪和杨过都整不会了,这是啥情况。 黄药师更是满脸诧异,心中暗想:“我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徒孙?莫非我的徒弟中还有人活着?” “孩子,快起来,你的师傅是谁?”黄药师终于忍不住问道,语气中透着关切与好奇。 赵阮抬起头,答到“我师父是黄岛主的,第六弟子,冯默风。” “风儿,他还活着,他在哪?”黄药师不禁问道,眼中流露出关切与期待。 “是这么一回事。”赵阮开始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六年前,我随爹爹乔装出游,因爹爹之前查访过一起重大贪污案。地方官员眼看已经掩盖不住,又得知了我与爹爹微服出游的路线,便与当地土匪沆瀣一气,准备在我们出游回程的途中,行那杀父弑君之举,关键时刻……” “冯大哥出手相助,救出我们父女二人。”赵阮的声音渐渐坚定,她的眼中闪烁着对那位恩人的感激与怀念,“我爹爹感恩冯大哥的救命之恩,欲让其做我的太傅,然而冯大哥却说,已习惯打铁的生活,不愿入朝为官。” “后来冯大哥就一直留在临安城的一家铁匠铺里打铁为生。 我这一身武功,都是冯大哥教的。”赵阮的声音中透着感激,显然心中对这位恩人的敬仰是真实的。 “但冯大哥说,他本是被逐出师门,即使收我为徒也不让我以桃花岛弟子自居。今日冒认师公,还请师公惩罚。”赵阮微微低下头,神情中流露出几分歉意。 黄药师听后,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不过这赵阮丫头一个口一个冯大哥的,完全不像是在喊自己的师父,莫非是。。。虽然冯默风是他最小的弟子,但怎么也比眼前的这个丫头要大上十七八岁,也许是他想多了吧。 黄药师也明白,当年赶众弟子出桃花岛完全是他一时气愤,这六弟子完全是受到其师兄弟的牵连,他甚至并未做错过什么。 想到这里,黄药师顿生愧疚,见赵阮迟迟不愿起身,居然亲自上前扶起赵阮,拍着她的手臂安抚道 “何谈惩罚,孩子,你就是我桃花岛的弟子。” 杨过听到这里到是明白,为何赵阮的剑法如此灵动,原来当时使得正是桃花岛的玉箫剑法,玉箫剑法攻敌穴道为主,这就是自己和赵阮对战时,一直被打断蓄力的原因之所在吧。 想到这里,杨过又立刻想到,要想破解这剑法的方法,恐怕只有两种,一种就是金钟罩类似的功法,全身不露弱点,让对方无穴可点,一种就是类似公孙止那种闭穴功,让你点了也没用,这样就不会被打断出大招的前摇吟唱。 至于能不能扛得住这玉箫剑法的点穴的功夫,最终肯定还是要看内力的多少,这就像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原理一样。 “若能在内力上以点带面,以强横的内力进行,单点压制,或许不用修炼特殊的功法,也能破解玉箫剑法的点穴之法。”杨过的思绪越发清晰,想着就说出了声。 当然这里的杨过,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是故意说给黄药师听的。 他只是刚才在思考如何破解玉箫剑法,却没想到黄药师刚扶起赵阮,便听到他的话,瞬间愣在了原地。 “什么,你小子居然想破解我的玉箫剑法?”黄药师心中暗想,虽然他一时感到惊讶,但又觉得杨过所言似乎带着几分道理,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启发。 他这玉箫剑法的精髓就是凝聚内力在剑上,攻击对方身上的穴位,而大多数的武学内功,只是像护盾一样,以真气笼罩全身,笼罩全身,势必单点防御就弱,是没人能够做到加固一个或者几个点的穴位来抵抗这种攻击,甚至不会有人这么想,杨过的这种解题的思路却不是常人能想出来的。 第49章 杨过的阳谋 “你说什么?你有破解我玉箫剑法的方法?”黄药师不禁问道,声音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杨过微微一拱手,认真地开始讲述自己和赵阮对战的经过,以及刚才思考出的那些破解思路。他分析着玉箫剑法的特点,提到如何通过提高自身的内力,避免被点穴,以及通过闭穴功法来抵挡攻击。 黄药师,自然是听不懂,杨过说的,那些什么,平a,蓄力,大招,前摇,吟唱,这些他听不懂的杨过自创的这些专业术语。 但毕竟是武学宗师,连蒙带猜,还是听懂了杨过话里的意思。 想来大概就是类似,每次郭靖那小子放降龙十八掌前都要大喊一声,降龙十八掌,然后还要左比划几下,右比划几下才出招的意思。 然后在左比划,右比划的时候,就被对方打断了出招了。 只是郭靖若是再此,必然会表示自己不背这个锅,自己没喊过,那是电视剧里导演自己加的。 “你真是个武学奇才。”黄药师的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你虽然不懂武功招式,但武学天赋极高,能深入本质看穿武学的本质。” “看穿本质,招式不会也罢,自创招式便是,武学精髓便是在意而不在招数。” 黄老邪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欣慰与赞赏,“想当年,写下《九阴真经》的黄裳便是如此。 黄老邪的评价者一下也给的太高了,一下就和黄裳持平了,虽然杨过知道自己前世,怎么也是一方世界的大帝,这点悟性岂不是信手拈来,但在这个世界,还是不要太装逼比较好。怎么也要给老人家留点面子。 于是杨过便道“谢谢黄老前辈的教诲,在下岂敢与黄裳老前辈相提并论,不过我还不懂基础的武学招式,怕是难以自创武功。”杨过微微一笑回应黄药师的赞赏。 “这有何难,老夫教你便是” 话到这里,黄老邪看到杨过脸上都要抑制不住的笑意,才心知上当。 一旁的赵阮此时反映极快,立刻便对杨过说道。 “小子好福气,还不拜见师父” 杨过见黄药师转眼看向自己,却摆手说道。 “要是拜师就算了吧。我虽然敬佩黄岛主的人品、武功,还有学识,但却不愿意拜为师父。我杨过一生最讨厌那些跪来跪去的师徒礼仪。而且一旦拜为师父,那便是所有事都是师父说的对,交谈之间,又何来随心所欲,实在太过无趣。” 黄药师见杨过如此说,则是微微一叹道 “小子,我见你如此年纪便有常人难及的见识,又对武学领悟颇有天赋,实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本想传你衣钵,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也算了。” 却没想到,杨过话锋一转说道:“如果黄岛主不嫌弃我年纪小,我倒是想和黄岛主结为异姓兄弟。指点兄弟武功,也是可以的嘛。” 杨过这话一出,气得黄药师一拍桌子,声音如雷:“你这小子,好没大小!你知道我大你多少年岁,还结为兄弟?” 赵阮心中一紧,暗想:“这下要糟,杨过这小子说话真是口无遮拦,在教坊司里我已经深刻体会过了,现在又来!”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黄药师拍了桌子之后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摸着胡须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小子虽没规矩,不过,倒是很投我的脾气。” 杨过和赵阮先是都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杨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我们喝个痛快,不醉不归。”黄药师的声音中透着豪爽。 杨过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成功地拉近了与黄药师的关系。他微笑着回应:“好,今日不醉不归!” 杨过本来想呼唤白泽过来准备酒席,奈何白泽已经带着林婉儿和小蓝去了内院,想要再等她们从内院回来大殿,还得走几里的路程。怎么也得一个时辰,想到这里。 杨过心中沉思,决定过两天是时候把庄园内的传送阵法布置起来了。至少在各个区域之间,应该都有一个几个小型的传送阵,方便在紧急情况下快速移动。这样一来,不论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都能及时应对,避免因为路途遥远而错失良机。 黄药师却对此不在乎,领着杨过和赵阮径直来到了大殿外的演武场。阳光洒在场地上,映照出一片温暖的光辉,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练武时的紧张气氛。 “杨小子,武学基础有多种多样,既然你与阮儿之间已经切磋过剑术,并且切颇有心得,那老夫便先教你剑术的基础。”黄药师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威严。 “你看好了。”说着,黄老邪便以玉箫代剑,跃入演武场,身姿灵动,犹如一位出尘的剑仙。他开始边讲解,边演示给杨过看,动作间透着一股优雅与力量。 “基础的剑法招式,便是击、刺、格、洗、抽、带、提、点、崩、压、搅、挫、撩、圈、斩、抹,这十六字真诀。” 击-抖动击出脆而快,恰似扬手甩大鞭 刺-刺如长针使不弯,凶锋一线意要全 格-格中有闪行一偏,撒手一攻不费难 洗-拨法多用下盘间,夺机回锋贵一先 抽-凶锋抽动只一闪,消失就在腰肘间 带-长刃带过狠而快,攻守俱在一回环 提-双手一提遮半身,贵在争锋一瞬间 点-点中带挑人难识,欲奔筋脉刃需偏 崩-崩动犀利刃须偏,更要稍取臂和腕 压-腰手牵动云已过,常与反攻势相连 搅-利刃一锉直几寸,此法专奔筋脉关 挫-来锋挂出身已到,扬手一剑至人前 撩-撩取腋下并全身,双手合力不要单 圈-巧截来锋意在先,妙手回锋惊人胆 斩-斩取脖颈令人寒,法中有锉方呈险 抹-抹取脖腹腰肋间,需用身法把劲传 “所谓的武功招式,不过是将这十六字真诀结合连贯的运用,使之成为一套完整的外功。” 黄药师一边演示,一边详细解释每一个招式的用法与意图,身体灵动和赵阮的身法如出一辙。 杨过仔细观看,他感受到黄药师的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深厚的武学智慧,这些基础的招式蕴含着,力量与技巧的结合。 第50章 杨过的逆天悟性,究竟是谁教谁。 演武场上,黄药师站在中央,手握玉箫,仿佛化身为一位翩翩起舞的剑客,他的气质中透着一股非凡的风采。杨过和赵阮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黄药师,看着他演示的一招一式。 “杨小子,武学基础并非简单的招式,而是一种对力量与节奏的把握。”黄药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语气中流露出对武学的深刻理解。他微微一扬手,轻轻摇动玉箫,流畅的动作仿佛在演绎着一曲动人的旋律。 “首先,你要学会击与刺。”黄药师开始讲解,手中的玉箫变幻出各种姿态,时而横扫,时而直刺。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极高的技巧,杨过心中震撼,感觉每一个招式都仿佛能洞悉敌人的心思。 “击,是以力破敌;刺,是以巧制胜。”黄药师一边演示,一边详细讲解,声音铿锵有力。杨过认真地模仿着他的动作,努力将每一个招式的精髓铭记于心。 “接下来是格与洗。”黄药师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严谨,“格,是挡住对方的攻击;洗,则是借力而退,化解敌人的攻势。” 杨过感受到黄药师的每一个基础招式都蕴含一些基本原理,但具体是什么原理他还需要参透一下。 随着训练的深入,黄药师逐渐引导杨过学习其他招式,诸如抽、带、提、点等,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杨过渐渐感受到内力与招式结合的微妙,心中对武道的理解愈发深刻。 “记住,武功不仅在于招式的花哨,更在于心法的运用。” 黄药师让赵阮和杨过上场对练,自己在旁边不时给予指导,目光中透着鼓励与期望。 每当杨过和赵阮成功对下,一个招式时,黄药师都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杨过的剑法愈发熟练,而赵阮更是体会到了冯默风所教的玉箫剑法的精髓。 在黄药师指导基础之前,赵阮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出招的。 她只知道按冯默风教的玉箫剑法的来打。 比如,玉箫剑法的招式分为,箫史乘龙、山外清音、金声玉振、凤曲长鸣、响隔楼台、棹歌中流。 其中,起手式的箫史乘龙便是,连刺,潇洒自如,招招都是攻势,一招不待化解开去,第二招第三招已连绵而至。 如果你的起手式,箫史乘龙遇到的是一个菜鸡,或者同等修为,或者不熟悉你招式的人,那么一开始的连击,对方可能就饮恨当场。 但如果遇到一个熟悉你出招套路的人,他只用不停运用真气格挡你的击刺,你这一招起手式就白瞎了真气,相当于全打在盾上了。 又比如,你攻击别人的时候,抬手第一招可能是刺,也可能是圈,然后对方出招,应对你的刺和圈,对方可能在你出刺的时候,接了一个格挡,那么你下一招就应该是斩,来破解对方的格挡。对方见你使出斩,就应该立刻闪避,而不是继续接招。 在黄药师没有教这些基础之前,赵阮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比如他知道冯默风教他的玉箫剑法的核心是灵动,也就是击,刺,闪,这为主的主要出招方式。他只知道要这么出招,却不知道为何这么出招,如果对方是个高手,一变招,她就抓瞎了。 这便是所谓绝世高手和一流二流高手的差距,一流二流最多只会熟练应用招式,而绝世高手,例如欧阳锋,洪七公后期对决,那可是见招拆招的,只是打斗的过程中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你去思考该怎么出招。 杨过走到黄药师和赵阮身边,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开始讲起自己对武功的理解。 “我觉得,黄岛主所讲的十六字真诀已经包含了所有的武学造诣。理论上来说,只要你的反应足够快,能够运用剑法的十六字真诀,随时自创招数。”他微微停顿,目光坚定地看向黄药师。 “哦,你为何这样说?”黄药师好奇地问道,显然对杨过的见解产生了兴趣。 “我觉得,在打斗的过程中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招数。”杨过继续解释,声音中透着自信,“所以各个武林世家也好,顶级高手也好,都是事先打磨了一套出招的规律。这些规律被他们整合起来,便形成了所谓的武功招式,而内功真气,只是对招式强度的加成。” 他顿了顿,思绪更加清晰:“比如你不使用内力,使用击这一招,可能就能刺入石头一毫;而使用真气加成,可能就能刺入石头一厘。内力真气的作用,便是加成。” 黄药师听后,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杨过所说的话。赵阮则在一旁默默倾听,心中对杨过的见解感到钦佩。 “你这小子,倒是有些见地。”黄药师赞赏地说道,眼中流露出几分欣慰,“你说得对,武学的核心在于对招式的理解与运用,内力的加成则是力量的来源。” 这么一说杨过就彻底明白为什么,玉女心经可以完全克制全真剑法了。 都是公式化的。 一门武功能破另一门武功的关键,就是找出了公式化外功中的漏洞,予以痛击,比如玉女剑法克制全真剑法就是如此。 你再击刺的时候,对手只用格挡,回抹,便能轻松破解你的连续击刺,这便是高武世界中说所的外功克制,杨过一瞬间便明白了这高武世界武学的关键。 但杨过并没有停下,继续说道:“内力是对招式的加成,当内力达到一定程度,即使在招数上输了,比如对手出招是连崩带点,你可能反应不过来,但若内力强横,本来只能格挡的你,却能够直接用回抹卸掉对方所有攻势,并且还能斩对方一刀。” 黄老邪听到这里,眼中闪烁着惊讶与赞赏:“杨小子,没想到你武学悟性如此之高。” 是的,没错,其实在杨过看来,这高武世界的招式,就和打游戏一样,无非就是aaa接重a,用高武世界的话说,就是击次,击次,击次,接撩圈回抹,便是一个连续技,连续技的要考虑身体出招后的角度,出招后的硬直等等,所以不能乱接招式,是有一定的规律的,这便就是所谓的武功招式,而门派武功则是把这些可以连贯运用的连续技整合罢了。整合的路数不同,就演化成了不同的门派。 如果李云龙在此,肯定要大喊一声:“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第51章 别慌,吃个日料再走。 直到现在,杨过才明白了电视剧里演《神雕》的时候总说的“悟性”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悟性就是指能够快速领悟出招的方式,以及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出招的能力。 然而,杨过的思维并不局限于此。他继续说道:“那么,是不是只要内力达到足够强的程度,就不再需要剑,草木飞石皆可为剑?强到鼎盛,是不是可以将自身的精气化而为剑,无须实物,便能打出这些招数,以无形的剑气伤人。” 他的猜测到,“或许这个世界高级的功法,也是允许以气化剑的。”若是在此方大世界也能以真气凝剑,是不是也可以使用御剑之术。 系统曾经换算过修为,神雕大世界的五绝实力的巅峰期,放到修仙世界,相当于练气9层,而炼气期的修士,通常在炼气5层就可以实现灵力外放产生法术攻击,而不需要借助实物。 也就是说,若王重阳的巅峰期为炼气9层的话,实际上只用达到他实力的一半,也就可以实现外放剑气了,而且很有可能王重阳在先天功的加持下,实力是突破了炼气9层,达到筑基境的,那么在神雕这个大世界使用剑气,或许不需要很高的内力,只是需要一门功法去引导。 想到这里,杨过不禁又想到了,南帝的一阳指,和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这两门功法,应该都是属于剑气外放型,而一阳指可能就是相简化的六脉神剑,原理应该是一样,想原着里一灯用一阳指之后元神耗损太大的原因,极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大世界的灵气太少,才会导致内力不济。 但他杨过不会,他随便拿出一块中品灵石在这个大世界,配合六脉神剑应该可以射上几百年。 而筑基修士,在本世界叫真人境,则是相当于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的水平,杨过想起,蓝星看过的电视剧,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在灵鹫宫大战的时候,好像就是飞着在天上打来着,不过电视剧归电视剧,他杨过是不信了,毕竟他也没见过郭靖打降龙十八掌的时候,左比划,右比划的。 好,那就下次让郭靖示范一下,看看他打降龙十八到底比划不比划,要是比划,那就说明电视剧是真的,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真的会飞。 杨过正脑补这些有里没有的。这番话其实是杨过在自言自语,更多是对自己思考和总结这个大世界的规律。 赵阮则是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毕竟她的内力尚浅,无法完全理解这种深奥的武学理念。 但黄药师却被这番话深深触动,心中震撼,仿佛在这一刻打开了新的思路。 “老夫好像悟了。”他心中暗想,感觉自己多年来的桎梏在此刻松动,眼前的世界似乎变得更为开阔。 “杨小子,你还真是个武学奇才,竟能如此举一反三,你这句话到底点醒了我。看来老夫要回桃花岛,闭关些时日,来参悟此理。” 杨过见此,便上前拦在黄药师面前,恭敬地一拜道:“多谢师父教诲。” “你不是不肯称我为师父吗?”黄药师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有外人需要的时候,我就叫您师父;没人的时候,咱们就是兄弟。”杨过傻笑着回应,眼中流露出一丝调皮的神情。 “好你个小子!”黄药师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中对杨过的聪慧感到愉悦。 正当此时,白泽也带着小红和小蓝端出来了一些酒菜,丰富的美食和醇香的酒水令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大家的心情愈发轻松,似乎所有的紧张与压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们今天练的太过投入,不知不觉中已经入夜,周围的星空璀璨夺目,星辰闪烁如同无数的眼睛在静静注视着他们。 星空下,杨过,赵阮,白泽、小红和小蓝,黄药师、还有他带着的那个小女孩,围在一起,席地而坐,他们武林中人本也不讲这么多,何况这户外的夜景那也是真的好,众人都没有回室内的意思。 来,大家一起干杯!”黄药师举起酒杯,杨过等人纷纷附和,气氛愈发热烈,笑声不断。 然而,当黄药师正准备给身边的小女孩夹菜时,眼前的一幕令他愣在了原地。他看着盘子里的菜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一大盘帝王鲑,厚切的生鱼片,粉色的鱼肉上透着鲜亮的光泽,白色的脂肪线条分明,;一大盘奥龙刺身,同样是生的,晶莹剔透,摆放得整齐如艺术品;还有一大盘甜虾刺身,色泽鲜艳,鲜活的虾身甚至还在那里跳动。 另外还有一些米饭裹着的食物,黄药师叫不出名字,一眼看去也都是生的。 黄药师看着眼前的食物,连连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想当年,那老叫花在华山之上,让我陪他吃蜈蚣,我黄老邪就觉得那老叫花已经够邪门了,没想到你这杨小子,比那老叫花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杨过听到黄药师的调侃,忍不住笑了起来,便解释道:“黄岛主,这是东瀛人的吃法。一年前,我机缘巧合遇到一位尼姑,名曰南海神尼,她带我游历东海,见过此等美味。我便暗自记下,今天特意招待各位。别看是生的,但却鲜美无比。” 当然这个南海神尼是杨过编的,他杨过深知因果大道深不可测,这南海神尼既然原着里有,那指定是总要出现在谁口里,与其让黄蓉来说,不如自己先抢注了这因果。 杨过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吃这个需要配上山葵和海鲜酱油。”说着,杨过从白泽那里接过已经研磨好的山葵,取一块放入海鲜酱油中,又加上一片三文鱼,蘸取一点山葵酱油,递给黄药师。 黄药师见杨过已经递到面前,心中暗想:自己如果不吃,那岂不是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他微微一笑,淡定地将生鱼片放入嘴里,咀嚼的瞬间,先是一皱眉,随即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杨小子,你说的没错,这东瀛的食物,看着奇怪,但却是鲜美无比,不可不尝。 ”黄药师赞叹道,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说着,黄药师便招呼众人一起品尝,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而欢快。其他人也纷纷围上来,接过杨过和黄药师准备的生食,互相尝试,惊喜的表情在他们的脸上交替闪现。 “真的很好吃!”黄药师身边的小女孩,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这味道真是太独特了,回味中有一股奶香味!”赵阮也忍不住赞叹,这等美味即便是在皇宫里也未曾尝过。 第52章 赵阮的心事 杨过心想,没吃过不就对了,按南宋这个物流水平,海鲜运到内地,都臭了,要不是他前世什么物资都囤,哪能在内地吃到海鲜,不过也只有赵阮能品出奶香味了,换做平民百姓哪知牛奶为何物。 他杨过,本也不是想招呼大家吃日料,只是白泽这货虽然是老怪物,却没有点过烹饪的技能,小红小蓝也是没接触过,毕竟就算是沦落到教坊司,这两货也算是大小姐,哪轮得到自己动手,什么都得从头学呢。他自己虽然是会做那么一些菜,可他一直在这练功呢。这不是无奈之下,白泽才想出的这么一招。 真是有米难为无巧妇啊,杨过不禁感慨道。 “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干杯!”,黄老邪说到。 “好,不醉不归”众人应答到。 酒杯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音,众人欢声笑雨间,星空竟然滑落一片流星雨。留下一道道明亮的轨迹,令人陶醉。流星如同银色的箭矢,穿越无垠的星空,给这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浪漫。 “真美啊!”几个女孩子齐声惊呼,脸上满是兴奋与惊艳,目光追随着那些流星,仿佛在许下心中最美好的愿望。 黄药师也忍不住抬头,欣赏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感慨道:“人生如同这流星,转瞬即逝,但在那一瞬间的绚烂与美丽,却能令人铭记。” 小红则接话说道:“老前辈说的对,人生苦短,必须得活得精彩,活得随心,才不负来这人间走一遭。”她的声音中透着对生活的热情与坚定。 赵阮听了,心中暗自思索,随即说道:“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随心而活。” 杨过看出了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显然对当前南宋的局势相当的惆怅。 但眼前的这情况,众人皆在兴头之上,若谈国事,岂不是辜负了眼前这美景佳肴,于是杨过便给白泽递眼色。 白泽一看杨过的神色,便知道他这是让自己找话题来活跃气氛,这一人,一系统数万亿年的陪伴,心里早就是心有灵犀,即使不用神识交流,也能明白双方的想法。 于是白泽便闪着它那可爱的大眼睛坐到赵阮的旁边,问道。 “赵阮姐姐,你说的不能随心而活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你的爹爹要将你嫁给不喜欢的人” 要说这白泽的打岔能力,那是不输杨过的,此话一出搞的赵阮面红耳赤,毕竟赵阮不是现代蓝星的穿越者,对谈婚论嫁这种事,还是相当敏感。 见赵阮红着脸不说话,白泽又调皮地问道:“要是你爹给你说的男子,你不喜欢,那就自己去寻找自己喜欢的呗。自己喜欢,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实在找不到,要不你看看我家杨过哥哥。”白泽的话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让你乱说话!”杨过没想到白泽这个小调皮鬼居然把火往自己这里引,忍不住一把抓过她的小脑袋,揉搓了起来。 白泽发出咯咯的笑声,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笑了起来,气氛愉快而轻松。 然而,出乎杨过意料的是,赵阮对此并没有太多反应,杨过心中不禁一沉。 他暗想:“我草,难道是我穿越的方式有错误?这杨过不是魅魔体质吗?按理说,女生见一个爱一个啊,怎么这赵阮对他的反应明显不是那种动心的感觉?” 虽然他杨过也没打算在这神雕世界开后宫,但美女对自己有想法,然后拒绝,和美女对自己没想法,那可是不同的感受好吧。 就在白泽在调侃赵阮的时候,杨过从她嘴里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两情相悦吗,可是他始终都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肯接受我。” 我草,杨过心中一动,这一听就是有故事的啊。 难怪没看上自己,原来是已经有了情郎。 “但这情郎是谁呢?为什么因为身份而不能接受她?身为公主的赵阮能接触到的人不也就是身边的那些,等等,莫非是。。。” 杨过的思绪飞快转动,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赵阮给黄药师讲的那个故事,迅速推理出可能的答案。 “莫非是她的师父冯默风?”他心中暗想,要说杨过,前世毕竟是活了几万亿年的荒天帝,自己没摸过女帝的手是一说,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活的久了,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杨过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似乎很有道理。小女孩对于突然出现拯救自己的大英雄,自然会产生一种崇拜与情感,这种情感也是各种剧本中的常规设定。 想到这里,杨过心念一动,对赵阮说道:“在我的家乡,近亲,三代以内的血缘关系是不允许结婚生子的,因为这样可能会导致生出的孩子有先天性的缺陷。” 众人静默地听着,赵阮则是没想到杨过会提到这样的话题。 “然而其实即使没有这个规矩,实际上从小一起长大的异姓之间,也往往不会产生吸引力,甚至觉得对方讨厌。 ”杨过继续解释,“这被称为韦斯特马克效应,这是大自然对人类的一种保护措施,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换句话说,如果你能喜欢上一个人,一看到他就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那也是基因本能,是天道使然。”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赵阮,“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他是你的师父呢?” 杨过的这番话一出,众人皆是大骇。 赵阮嘴微微张开,尽管惊诧,但也没有其他人那么大的反应。 毕竟,她早已见识过杨过的才智,知道他能够凭借一点线索推断出事物的全貌。 “这……这是真的吗?”黄药师问道,心中对赵阮的这份师徒恋情,感到一丝不安。 赵阮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点头。 其实,黄药师在白天于杨家主堡的大殿中,听赵阮提到她的师傅冯默风时,便察觉到了她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他的目光锐利,早已看出这位小姑娘对冯默风的感情并非普通的师徒之情。 当赵阮提及冯默风时,她的语气中带着的柔情,眼中闪烁着光彩,那种目光更像是对恋人般的深情,而非单纯的崇敬。 第53章 黄老邪和梅超风 “其实我不介意他是我的师父的,也不介意他腿脚不便。” 赵阮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坚定。 “正如杨兄刚才所说,近亲不能结合那是人伦纲常,但师徒之间不能相爱,是什么狗屁礼法!”她的声音渐渐高昂,似乎在宣泄心中的不满。 “程颐提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反对寡妇再嫁; 朱熹主张‘存天理,灭人欲’,在我看来全是狗屁。”赵阮愤愤不平地说道,眼中流露出对这些陈规陋习的强烈反感。 “这些该死的文人,定出这么多规矩,让世人遵守,无非就是想传播他们所谓的道,用来控制世人的手段罢了。” 她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愤怒与无奈,似乎在质疑着这个社会的原则与约束。 “历代君王,有的维护自己的帝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权臣,用来换取苟延残喘,这种做法,难道就不违背尊卑伦常?但是谁又敢说他们? ”赵阮的眼神闪烁。她又说到, 这些规则与道德观念不过是儒家传人为了传扬儒家学说的借口。 然而随即赵阮的眼神又显得暗淡,她深知,自己一人难以堵住这些儒家学说的悠悠纵口。华夏自从秦朝以后,儒家之风盛行,古老的礼法与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却没想到杨过一拍大腿道,公主说得好,要不你让你爹传位与你,你来当皇帝得了。 “我要是你爹,便学那秦王嬴政,杀光那些儒家的老小子,如同秦王重用李斯,以法治天下,这天下或许还能救上一救。”杨过不忿地说道,声音中透着愤怒与无奈。 周围的人愣了一下,赵阮听到这番话,心中也感到一阵震动。她知道杨过的这番言辞是对当前南宋局势的深刻反思,尽管言辞激烈,却道出了许多人心中的不满与愤慨。 “焚书坑儒就焚书坑儒吧,这些家伙不杀完留着过年吗?”杨过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宋重文轻武,以至于如此羸弱,不都是儒家那群沙比害的?天天pua别人讲礼法讲道德,结果金人却骑着战马,烧杀抢掠,金人跟你讲道德吗,金人一见宋人,男的就抓壮丁,女的就强行压在胯下交流。” 他的话语愈发激昂,似乎在为无数平民的苦难发声,虽然杨过知道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坑的不是儒家,但他偏偏就要这么带入。 “连那宋徽宗,野蛮的金人不也是把他的皇后,还有他女儿,当着他的面压在地上强行交流?而儒家的人,在干嘛,还在那讲孔孟之道,作为皇帝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这样的北宋,岂有不亡之理?” 杨过的这番话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大家心中都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共鸣。 只有白泽闪着那萌萌的大眼睛问杨过 “哥哥什么是强行交流” 众人一顿无语,无奈之下,小红只有上来,捂住白泽的嘴巴把她拖到一边。 “或许,我们需要更多的变革,而不是一味地遵循旧有的礼法。” 赵阮倒是没有接白泽的茬,轻声说道。 黄药师听到这两人的谈话也是内心大震,不免轻轻摇头道。 “我黄药师生平最讨厌世俗礼教,做事说话从来都是离经叛道,所以江湖上才送我东邪这个称号,但你们这么想,却是又比我高出一筹啊。如果当年早点听到你们这话,或许就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吧。。。。” 杨过是多么敏锐的人,一听黄药师这话,明显就是有故事啊。 赶紧追问道 “黄岛主,今日我们,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不畅所欲言。” 黄药师见杨过如此,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几分欣赏。 “好吧,今晚喝了几口酒,就畅所欲言,跟你们聊一聊。当做是前车之鉴吧” 黄药师,深深谈了一口气,以讲故事的口吻开始回忆。 众人围绕在黄药师的身边,白泽则是从小红的怀抱里探出萌萌的小脑袋,众人围城一圈,听他开始讲。 在风雨交加的一个夜晚,江湖上传闻中的桃花岛外,一桩不为人知的悲剧正悄然上演。梅若华,一个身世凄凉的女子,因命运的捉弄,从孤苦无依的境地跌入了另一座深渊——被卖作富贵人家的婢女。在这高墙大院之内,她饱受欺凌,生活暗无天日,直到那个决定她命运转折的夜晚。 那晚,月黑风高,恶霸老爷趁夜色欲行不轨,梅若华拼死抵抗,却无力挣脱命运的枷锁。就在这绝望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一位身着青衫,眼神锐利,气质超凡的男子闯入了这场不公之中。他,便是江湖人称“黄老邪”的黄药师,一个医术高超,武功深不可测,却又性情古怪,不拘世俗的奇人。 黄药师见状,眉头紧锁,二话不说,出手如电,轻易便将那恶霸制服,救下了衣衫不整、泪流满面的梅若华。那一刻,梅若华仿佛看到了生命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世界。 “你,可愿随我去?”黄药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梅若华抬头,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愿意,只要能让我逃离这里,无论何处,我都愿往。” 于是,黄药师带着梅若华,踏上了返回桃花岛的路途。在岛上,他不仅为她改名“梅超风”,更将她视为己出,将自己一身绝学倾囊相授。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黄药师的弟子,名唤梅超风。”黄药师的话语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也藏着一丝温柔与期待。 一上岛,黄药师便立刻为梅超风安排了住处,是一间简洁而温馨的小屋,窗外便是碧波荡漾的海面,仿佛能洗净人心中所有的尘埃。他还特意为她准备了换洗的衣物和热腾腾的食物,让梅超风感受到了久违的关怀与温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黄药师开始悉心教导梅超风。他不仅传授她武功,还教她识别草药,学习医术。黄药师的教导既严格又充满耐心,他总是在梅超风遇到困惑时给予及时的指点。 而梅超风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和坚韧不拔的精神。她勤奋刻苦,不畏艰难,总是努力将黄药师的教导铭记于心。 除了武功和医术,黄药师还教给了梅超风许多生活的智慧和做人的道理。 随着时间的推移,梅超风对黄药师的敬仰和感激之情越来越深。她不仅将黄药师视为自己的师父,更将他视为自己的亲人。 第54章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黄药师生平迷恋武功,从未有过男女的念头,可不知为什么却对梅超风产生了异样的感觉。黄药师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控制不了自己。 这天,梅超风再次来到桃花岛,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清丽。她走近正在梳理头发的黄药师,眼中透着几分依赖与温柔。 “超风啊,你今年十八了吧?”黄药师一边梳头发,一边随口问道。 梅超风点头回答:“是。” 黄药师望着她,心中不禁感慨:“高堂明镜悲白发,朝见青丝暮见雪。瞧着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师父头上的白发一根根的多了起来。”他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感慨,仿佛在感叹光阴的流逝。 随后又说到:“师父的武功再高,总有一天也会老,你也一天天长大了。终究是要离开师父的。” 梅超风的眼中闪烁着不舍。她缓缓跪下,恳切地说:“超风不长大,超风要跟着师父,一辈子陪在师父身边。” 黄药师被这份情意深深打动,心中暖暖的,嘴角不由浮现出微笑。 其实这么多年的相处,双方之间的情感,早已逾越了条师徒的红线,只差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然而,黄药师的内心却始终纠结着两点。 一是自己比梅超风大三十岁,年岁差距让他无法摆脱“父辈”的角色; 二是作为她的师父,他们之间的关系使得这种情感变得复杂而禁忌,世俗礼教更是让他心生顾虑。 “哎,傻孩子。”黄药师轻声叹息,虽然嘴上说着不应,但内心却希望她能一直待在身边。他深知,梅超风对他而言不仅是徒弟,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可在这份情感的背后,他又无奈地明白,师徒之间的界限是不可逾越的。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黄药师对梅超风的感情,很快便传遍的江湖,都说他黄药师要取自己的女弟子。 说他黄药师枉为一代宗师,这样的不知廉耻。 梅超风得知了流言之后,心中愤怒难平,便开始了她的报复。她在客栈中大杀四方,手起刀落,无情地结束了二十余条性命。鲜血染红了客栈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味,周围的人无不惊恐逃散。 就在她如狂风般挥洒怒火时,黄药师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惨状,心中震惊与痛心交织。他面色沉重,质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梅超风回头:“我不想让人传谣言!” “可是你做错了,你知道吗?” 黄药师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奈和愤怒,他无法理解梅超风为何要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错,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是杀了这么多人,还是爱上自己的师父?” 梅超风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与不甘。她的双眼如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对这些儒家礼教,不公的控诉。 黄药师见她如此,心中更加复杂。 这件事之后,黄药师很快就产生了娶个妻子的想法,他觉得这样就可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不会再议论他对弟子梅超风的不伦之情。 当黄药师这样极具个人魅力的文武全才想要娶妻的时候,自然是没什么难度的。 没过多久,他就求娶到庆元府的才女冯蘅,后者堪称是男子娶妻的典范,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至于黄药师因为什么看上了冯蘅,黄药师其实未对任何人说过。 只是梅超风之后说过一句话:“师母年纪很轻,和我同年,我们两个都属猴。 众人听黄药师讲自己的过去,皆是听的入了神。 当众人缓过神来的时候,黄药师早已手持玉箫,跃上杨家庄的山门上的石梁,仿佛那一刻,他与天地合一,灵动而洒脱。 随着他指尖轻动,悠扬的音符便在空气中飘荡开来,碧海潮生曲的旋律如波涛般起伏,带着一份苍凉与豪情。 曲声如潮水般涌动,带走了众人心中的沉重与困惑。黄药师在这乐声中,似乎倾诉着自己的情感与追求,也在无形中传达着一种深刻的道理。 赵阮在一旁,细心聆听这曲中隐含的情感,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弦外之音。 他心中暗自感动,师公此举,正是想要告诉他,不要因为世俗礼教的约束而错过自己爱的人。这样的情感与追求,是应该勇敢去争取的,而不是被外界的眼光所束缚。 此时,赵阮的心中涌起一股勇气,他想起了冯默风,决定为自己活一次。 “赵阮姐姐的心结解开了呢,”白泽在一旁闪着萌萌的大眼睛偷瞄着赵阮说到。 众人看着,这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流星雨,心中涌起一阵温暖。 这一刻大家仰望着星空,都在心中都默默许下愿望。 次日,清晨,黄药师携那个小女孩向众人拜别。 “这几日与大家相聚甚欢,竟然忘了正事。”黄药师微微一叹,打断了众人的欢声笑语。 这时杨过和赵阮才把注意力放到黄药师身边的这个小女孩身上,之前虽然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个小女孩,但黄药师一直没介绍,众人便也没问。 其实也不怪黄药师不介绍,自从他在教坊司,遇到了杨过,震惊之事,就是一件接着一件,他这个老人家,就没一刻缓的过神,来提及这个小女孩的事。 现在一切事毕,自然也就该提提这小女孩的事了。 黄药师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这个小姑娘,名为程英。 因为蒙古发兵南下,她的父母被蒙古士兵杀害。当时我正好路过,就从蒙古士兵的手中救下了她。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惜,“这小姑娘说她在嘉兴陆家庄有亲人,我便带她来此寻亲。” “可就在昨天,看了我教你俩武功,这小丫头又非要缠着我也教教她,将来好给自己的亲人报仇,我一时心软便也答应了她。” 黄药师无奈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对着赵阮和杨过二人说到。 听到黄老邪这话,杨过不禁一愣,心想,我草,因果还是收束了,这程英还是拜了黄药师为师父。 而且这拜黄药师为师父的因果居然是在自己这里,不过转念一想,也没错,本来程英拜师的因果应该是因为李莫愁杀了陆展元全家,现在李莫愁都和陆展元结婚生孩子了,而李莫愁之所以会和陆展元生孩子,这个因果在自己,所以程英拜师的这个因果不就自然要落到他杨过身上。 哎,都是命运使然啊。杨过不禁在内心感叹道。 而赵阮则是更关注黄药师讲的另一句话。 “什么,蒙古,真的派兵南下了。” 她不禁错愕的看着杨过,这个像先知一般的男人。 第55章 魔怔的穆念慈 在黄药师和赵阮临走之际,杨过特意递给他们一块刻有杨家庄徽记的令牌,认真地说道:“这是杨家庄的令牌,以后你们想来玩,凭此令牌便可畅通无阻。 将来我可能会在杨家庄组建护卫军,进出可能会有些限制,拿着这个令牌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黄药师欣然接受,心中对杨过的细腻的心思感到十分欣慰。 在经历了昨晚的种种,他已将眼前这个只有12岁的小子视为自己的好兄弟。杨家庄环境优美,远离喧嚣,他非常喜欢这里。黄药师笑着说:“那我以后有空就来坐坐,只怕杨兄弟你会觉得我烦。” 杨过则笑道:“欢迎都来不及,师父常来,我倍感荣幸。” 赵阮的心中挂念着即将到来的局势变化,杨过则是叮嘱她按时服下最后两枚丹药,否则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会烙下病根。作为一名年轻的公主,他身上担子真的是太重了。于是和黄药师以及杨过拜别后,便从山脚下买了一匹快马,疾驰回都城。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杨过心中默默盘算着日子,意识到母亲穆念慈苏醒的日子也快到了。 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而期待,想象着娘亲苏醒时的情景,心中满是温暖与柔情。 接下来的几天,杨过除了准备招募侍女的事宜外,更是埋头研究菜谱。 他希望能够为母亲准备美味的食物,尽量让她在苏醒后感受到温馨与关怀。 每当想到母亲即将归来,杨过便充满了动力。 期初杨过是想给穆念慈做一顿海鲜大餐,好好补补的,但,又怕她的娘亲吃不习惯。 毕竟这个朝代内地人都没接触过海鲜,万一搞过敏,那就糟了。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炖燕窝羹,比较保险,于是杨过就在后院的厨房,整整练习了二天半,来研究怎么炖燕窝才炖的好。 结果就在穆念慈清醒的前一刻,好巧不巧的贾似道来访,杨过本想拒绝,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自己的娘亲重要,但转念一想,娘亲苏醒后,肯定也要梳洗,这身上脏的,自己在旁边反而还不方便。而这贾似道怎么也是赵阮的舅舅,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便交代了白泽和红蓝两姐妹替穆念慈梳洗,自己则是通过传送阵法,来到大殿会客贾似道。 其实要说这贾似道来访,也没什么正事,他就是带着夫人来混混脸熟,还有就是带着懒四和一批下人,把杨过要的桌子板凳,盆栽盆景一并也给带了过来。 他贾似道可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外甥女 瑞国公主跟这个年轻人混一块了。 经历官场多年摸爬滚打的他,哪能不知道,眼前这小子,说不定哪天就成了驸马了,之前他还以为杨过只是个普通的世家公子,没想到最后居然和宋理宗还有一腿。那可不得好好的巴结巴结。 只是他贾似道这次是打错了算盘,他的外甥女和杨过,那还就真的只是纯洁的同门师兄弟的关系。 一番寒暄交谈之后,杨过也没留着两人再次用饭,毕竟他现在只想着快点见到穆念慈,而贾似道也很识趣的带着夫人满意的离开。 毕竟刚才杨过嫌他烦,随手就又掏出了一箱珠宝,想着快些送走这瘟神。 只是贾似道还没明白,怎么自己上门拜访致谢,自己的东西还没送出去,就又收了一箱珠宝。顿时是笑的嘴都咧到了后脖子,他贾似道心里只当是杨过知道了赵阮和自己的关系,这是提前送礼拉进关系呢。 当穆念慈问出,你们看到我儿子了吗。 这句话以后,白泽就立刻给杨过识海传音了,毕竟杨过和他的系统可是可以无视距离,在识海内进行超距的量子通讯的。 白泽对杨过说 “我们的娘亲醒了,但是行为很怪异,我不敢擅自做主,你快过来看看。” 什么行为怪异,杨过这样慌了,他怕的是,先给穆念慈用了忘忧花,又立刻使用筑基丹,这药力不会太猛把脑子给搞坏了吧,那就完犊子了。 而穆念慈这边,其实也没有太怪异。 他只是在问出了你们看到我儿子了吗,这句话以后,就把白泽几人给支开了。 视角回到穆念慈这边。 穆念慈在支开白泽几人以后,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准备从洗手台旁的窗户,跳出逃跑。 她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总有不好的预感。 临走的时候,看到桌子上,自己刚才只吃了几口的燕窝和一大堆糕点,又想到自己的孩子杨过,便折返回来,把燕窝又复装回保温忠里,用布条系好,又在外面包了一层布,把桌上的糕点全塞里面,接着穆念慈就揣着这一大包东西在兜里,从洗手台旁的窗户跃出,看起来十分滑稽。 白泽和红蓝姐妹,暗地里看到穆念慈的这举动,都不知道她在干嘛,心想主母这不是魔怔了吧,于是才有了刚才白泽和杨过传音的内容。 当穆念慈从洗手台旁的窗户跃出后,没走多远,就意识到了这个地方真的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太诡异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房间是在一楼,因为他明明透过窗户看到了,假山庭院,她没有从正门走,从洗手台窗户跃出后,复行数百步,都还没看到尽头,而他的身边不远处,则一眼看不到底,整个楼阁仿佛置身于天空一样。 他又想到,自己曾在梦中,梦到乘坐飞舟的场景,难道这一切都不是梦,自己被仙人接到了仙界,那仙界的仙人,接自己目的到底是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虽然自觉相貌还算可以,但毕竟不是人间绝色啊,那黄蓉,也比自己生的好看啊。 这仙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癖,不去绑架黄蓉,来绑架自己干嘛。 好吧,你看,穆念慈又开始脑补了。 只是穆念慈不知道的,经过洗精伐髓的她,现在的颜值,已经甩黄蓉几百条街,还要拐上几百个弯了。 终于在走了约两千步以后,穆念慈看到了阁楼的尽头,他顺这楼梯,一直往下走,走了约有一刻钟,还没有下到地面,下面任然是无穷无尽的楼梯,要不是看着身边的云层确实有在降低的迹象,穆念慈恐怕都要以为自己陷入了无尽的循环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穆念慈的脚终于踏上了踏实的地面,终于是回到了地面。远远望去身后的阁楼。 只见这个楼阁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个楼阁,应该叫宫殿了,只见这个宫殿长度有数千步,另一端隐藏在云雾中一眼看不到尽头,深度应该也有二三百步,高度则更是吓人,直入云霄,恐怕放倒在地也得有一两千步的高度,像个小山一样横在自己面前,压迫感十足,难怪自己刚才下楼梯,下了那么久,这个座宫殿从地面看去,至少得有好几百层阁楼的样子。 穆念慈意识到,她之前是在这座宏伟的宫殿中,最中间的那个位置,刚才在卧房里,认为自己在地面的错觉完全是因为这座宫殿的过于巨大。 在这座宫殿的不同的楼层都有廊桥连接到前面的另一座宫殿,他的眼前赫然出现了和这座宫殿差不多大小的另外两座宫殿,三座宫殿以零散的廊桥相连,似乎又构成了一个整体。他自己刚才则是在最里面的这一座宫殿,靠近悬崖的,所以她才产生了身处天空中的错觉。 环顾四周,她终于明白,这些宫殿之内不仅有雕梁画栋的各种房间,还有精致的假山和茂密的树木,宛如一处人间仙境。这样的大空间,足以让人迷失,甚至产生错觉。穆念慈心中不禁感叹,能建造出这样宫殿的仙人,何必非要抓着他穆念慈不放,肯定是有什么怪癖。 穆念慈,缓缓起身,他能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恢复,好像突然之间病全好了,全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气,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此时,她的脑海中闪过杨过的身影,感受到了一种温暖的牵挂。她暗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杨过,回到他身边。 只是穆念慈没有发现的是,身后不远处的白泽,已经长出了小鹿角,正在隐匿气息,默默的盯着自己的娘亲,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第56章 美女你谁啊,擦,原来是我娘。 穆念慈想着想着,就跑到了一个漫天都是星辰般的石洞里。这个石洞好像是从这座巍峨的宫殿建筑群出去的唯一出口,石洞的周围是很宽广的湖泊,穆念慈目测这湖泊应该是和宫殿一样横贯整个区域,像护城河一样保护着这些宫殿。 湖泊清澈见底,看起来有半人深的样子,到达对岸距离也起码有一百多步,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鱼儿在游动,远处还有不少荷花。这个石洞就像一座桥梁横跨在湖泊之中。 穆念慈毕竟刚刚苏醒,又一时跑的太快,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靠在洞口的一处山泉处休息了一会。又饮了一口山泉水。 哇,清甜甘冽,果然是仙界的水,就是不一样啊。 穆念慈心想着,要不要把这仙水,也带一点回去给过儿尝尝,但走的太急,没带盛水的容器,便也只有罢了,向前继续急速奔去。 可他又逃了很久,才发现,这个地方真是大的没边 穆念慈加快步伐疾驰而过,生怕跑慢了,住在这里的仙人要把她抓回去那个啥。 毕竟他穆念慈想不出来,仙人要抓他来这里的目的。至于杨康,那绝对不可能是杨康了,就算是一百个金国也造不出一个这样的宫殿,这分明跟杨康没一毛钱关系了。 让穆念慈崩溃的的是,他原本以为走出,眼前的这些宫殿就逃出生天了。 结果又跑了不知道多久,跑过一片湿地,又跑进一个竹林的时候,前面的路还是无边无际,他穆念慈实在跑不动了,只得在竹林里的石亭里稍作休息。 穆念慈,刚刚坐下没一会,就听见背后大喝一声。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穆念慈回头一看,正准备再跑,但忽又感觉不对,眼前的这人,怎么这么像杨过呢。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杨过,他没第一时间认出穆念慈。 是因为,穆念慈的变化也太大了。 刚才杨过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着红色长袍,浑身穿金戴银,面容绝美的少女,从远处跑来,兜里好像还揣着什么一大包东西。 因为这少女的容颜和穿着,太过惊艳,杨过本能的想起了前世那些修仙界的女帝,难不成是其他大世界的女帝穿越到这里,来他们杨家庄偷东西了,这狗日的系统在四维空间干什么,肯定又跟其他系统调情去了。 居然有其他大世界的女帝跨越位面而来他都没发现,回头定要拷打一番这个狗系统。 可这周天星斗大阵怎么没感应到,难道这个女帝的修为如此之高,已经超越了盘古虚影,那岂不是避免不了一场大战? 想过的脑子里都是这些,他压根就没往这少女是自己的娘亲身上想,直到走进了,双方大眼瞪小眼一看。 立马就抱头痛哭在一起。 “娘,是你吗,娘。” “过儿,你是我的过儿?过儿是娘啊。” 呜呜呜呜。 娘两在翠竹园的亭子里抱着哭了好一会,穆念慈才拿出手帕给杨过擦拭泪水。 又问道“过儿,你怎么也在这仙界,你是不是也是被仙人抓来的。快跟娘一起跑。” 穆念慈拉着杨过就想跑。 杨过愣了一会,随即就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肯定是穆念慈刚醒,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白泽又没讲清楚,闹了误会。 于是杨过慌忙对穆念慈说到 “娘,别跑了,你误会了,这里不是什么仙境,这里是我们家,安全的很。” “啥我们家?” 穆念慈心想我们家啥时候从一个小破屋变这样了,你这孩子,净说些瞎话骗你娘亲,伸手就像敲杨过脑崩,结果看到杨过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又不忍心下手。 忽又想起自己兜里揣的东西,便让杨过坐到石亭里的凳子上,从怀里掏出了那半碗没吃完的燕窝羹,还有那些糕点。 说道 “过儿,你还没吃饭吧, 快吃。这些你都没吃过的,好吃的紧捏,娘亲偷偷拿出来的,没人看到。” “听到,穆念慈这样说,杨过扑在他的怀里哭的更大声了。” 说实话,杨过,就算是在前世,有那么多挚友的情况下,也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份温情。 那种被一个人无时无刻都在乎的感觉,真好。 还得只有是自己的娘,才如此疼爱自己 ,在这危机下逃命,还想着自己没吃过这些好的,要带出来给自己吃,想想刚才穆念慈揣着这一包东西逃跑时的滑稽的样子,杨过真的是心疼笑了。 便对穆念慈说到。 “娘,你别急,我解释给你听” 穆念慈看到杨过吃的香甜,便也没有着急,只是轻轻的抚摸他的后背说到,慢点吃,别噎着。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杨过自己做的,他这几天实验做这些东西,失败品都吃吐了,但是这是娘亲给的,那味道自然又大不一样,吃起来也格外的香甜。 “娘,你也吃” 穆念慈这才从杨过手里接过一块樱花糕也啃起来,刚才自己吃的那几口也的确没吃饱,眼前她打包了这一大包,倒也是够他娘两吃的了。 杨过边吃边解释道。 “娘,我们现在有钱了,有很多很多的钱,你看到的这一切,都是我买来孝敬您的,我们现在的正在我们自己的家,杨家庄里呢。” “哦,你哪来的钱?” 随即穆念慈又想到,不对,这不是钱可以买到的吧,这小子分明是在说谎,于是伸出手指轻轻在杨过脑袋下敲了下。 “又骗你娘,莫说你哪弄来这些钱,娘,刚才看到的东西就不是有钱能买到的。” “哎呀,娘你别敲我啊。你这样我在下人面前很没面子的”杨过嘟了嘟嘴说到,在穆念慈的面前,他就像个小孩子。 “什么下人,咱们娘两都穷成这样了,哪来的下人,你这小鬼头是不是在白日做梦。” 穆念慈正想把杨过抓回来好好在他脸上揉搓一番,毕竟刚刚杨过好像喊疼了,她也是真担心自己手重。 却见二十几名长相清秀的侍女已经走到他们石亭十几步处,其中还有刚才伺候她沐浴更衣的,小白,小红,小蓝那几个。 原来这时的杨家庄的内院的主要景点,已经被杨过布下不少传送阵,相互传送,就是呼吸之间的事。 穆念慈心想,这下糟了被这么多人发现,可是真逃不掉了,正欲带着杨过一跃而起,跳出包围圈。 只见那个叫小白的示意众人,众人便在小红和小兰的带领下,对着杨过和自己的方向。 微微一礼道 “见过杨家主,见过主母大人。” 第57章 我儿杨过有大帝之资 见过杨家主,见过主母,眼前的这一幕让穆念慈整个人愣住了。 他惊愕地看着众人,又低头看了看矮自己一个头的杨过,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杨过则淡淡地说道:“好,从今天开始,我娘便是杨家庄的主人之一。她有什么吩咐,你们尽力去办便是,办得好,本公子另有赏赐。” “是!” 小兰和小红带着侍女们微微行礼,纷纷应答, 现在的小红和小蓝,也分别管理着十几名侍女,实际上成为了管理层。 负责内院侍女的考核与录用。她们对自己的新角色也充满了期待。 白泽之前给她们的月俸已经很高,在别的乡绅富豪家里,拿了俸禄,家母吩咐个什么事,那都是理所当然的去做。而如今,杨家主为了主母办事另有赏赐,这些丫头们心中自然更加高兴。 “行,没什么事了,我要和我娘说一些话,你们忙自己的去吧。”杨过轻声说道,小红和小兰便带着众侍女退下,只留白泽站在杨过身边,静静观察着。 “过儿,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穆念慈一时语塞,面对眼前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仙家建筑,心中满是惊讶,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无法相信,这一切居然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弄的。 “娘,其实是这样的。”杨过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无辜的神情,“我有一次做梦,梦到了我的前世,是一方世界的仙帝,名叫荒天帝,他告诉我,在某个地方埋了很多财宝,然后我就去挖出来了,然后我们就有钱啦。” “咚!”杨过的话音未落,穆念慈就轻轻地在他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你看为娘像傻子吗?重新说。” “好吧。”杨过无奈地摊了摊手,心中暗想,自己说的可是实话啊。无奈自己的娘亲竟不信。 “我有一天遇到一个尼姑,号称南海神尼,他一看到我,就说我有大帝之姿,然后他带我,出游东海,发现一个秘境,秘境里有很多天材地宝,然后我就把这些天材地宝……” “咚咚!”穆念慈又是两下脑瓜崩,语气中带着责备:“你再骗娘,娘可就要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娘最后一次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好吧,好吧,娘不要生气,过儿说实话。” 杨过像个小宝宝一样,学着白泽以前撒娇的样子,钻入穆念慈的怀里,蹭着脑袋,撒娇道:“娘,我想你。” 穆念慈看到杨过这样,心中忍不住一软,竟又不忍心再敲他脑袋了。她转而轻轻抚摸着杨过的后背,感受到他那温暖的体温和无辜的神情,心中充满了柔情。 杨过在母亲的怀里享受着这种抚摸,仿佛全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安宁。原来有娘的孩子是这种感觉么?他在心中默默思索,想起自己前世在修仙界的孤独与无奈。那些年,他身上背负着无尽的责任与压力,虽然有过一些朋友,但他们要么是有求于他,要么是惧怕他。 每晚入睡时,他都会把自己的佩剑放在床头,以应对突如其来的偷袭。然而此刻,他躺在母亲的怀里,感受到这份安全感。 杨过想着想着,结果就在穆念慈的怀里沉沉睡去。这次他睡得极为安心,甚至发出了轻轻的呼噜声,显得格外可爱。 穆念慈见此,微微一笑,并没有唤醒杨过,而是抱着他,靠在石亭里的凳子上,轻轻哼起了小调。 那是她在杨过小的时候,每次他哭闹时,她都会这样哄他入睡。 白泽见此,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便默默唤来侍女,取来貂皮毯子,轻轻地为这母子二人围上。 杨家庄的主堡内,都有散灵阵在提供能量,四季如春,所以即使在这寒冬腊月,在主堡内,也感觉不到寒冷,这也是为什么,小红和小蓝会给穆念慈准备丝质长袍而不是厚重的冬衣的原因。 但毕竟杨家堡的园林区太大了,不同的区域的气候还是稍有不同,比如眼前的这竹林区,还是有那么一点微凉的,白泽这才唤来侍女给这母子二人围上毯子。 杨过在穆念慈的怀里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来。 “过儿,你醒了。” 穆念慈轻声说道,心中满是疼惜,轻轻用脸颊贴在杨过的脸上蹭了蹭,仿佛在用这种方式传达她的关心与爱意。 杨过睁开眼睛,迷蒙中看见娘亲那温柔的笑容,心中一阵温暖。 穆念慈知道,杨过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肯定是经受了太多不属于他这个年纪,应该经历的事,已经累到,倒在自己娘的怀里便能睡着。 看到穆念慈这样,杨过又不忍心再编瞎话骗穆念慈。 于是便说道 “娘,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的确做了一个关于前世的梦,你还记得,当时送我走的那晚吗。” “娘好像睡糊涂了,记不清那几天发生了啥。娘只记得你打了张员外的儿子,他们要找你麻烦,娘才让你出去暂避几天,之后发生了什么。”穆念慈问道 之后发生了什么,杨过心里当然知道。 之后杨过便跑到了那个破庙,天寒地冻,缺衣少食,饥寒交迫而死,当然杨过肯定不会这么说徒惹穆念慈伤心。 按照杨过的记忆,穆念慈本意是让杨过躲出牛家村暂避,说自己有办法解决张员外家的麻烦,承诺过几天就去找自己回来。 然后穆念慈就中了张员外的迷药,差点失身被折磨致死,如果要不是他杨过穿越过来,那几天穆念慈大概就会被那个畜生折磨致死,自己的娘亲本来就深患重病,哪经得起那样的折腾。 难怪原着没有交代穆念慈是怎么死的,最后只是说把穆念慈给埋了,原来原主也不知道,他自己的娘亲最后尽然遭到这样的对待,不过还好,他及时穿越过来改变了这一切。 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按照原着,等等,如果按照原着,杨过应该没死啊。 不过很快杨过便想通了,自己刚穿越来看到的那个怪人应该就是欧阳锋,如果不是自己穿越改变了因果,那么大概率是欧阳锋救了濒死的杨过。 才有了后面杨过回牛家村,发现穆念慈已经死在家中,埋了穆念慈后,便会,返回哪个破庙,然后再过2年半,李莫愁会杀了陆家庄全庄,武三通和无三娘则会带着陆无双和程英逃到那个破庙。 自己会在那个破庙遇到郭靖和黄蓉,开启他杨过悲催的一生。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的娘没有死,并且也不会再死去,待她在这个大世界的寿元已尽的时候,他杨过便会带着穆念慈和小龙女离开眼前的这个大世界去其他的大世界生活,杨过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 第58章 穆念慈;我能生出这么大一个女儿吗 “娘亲,其实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杨过依偎在穆念慈的怀里,心中有些忐忑,怕她又会敲自己的脑袋。这次,他选择不从母亲的怀里钻出来,而是贴得更紧。 见穆念慈没有要敲自己的意思,杨过继续说道:“娘亲,那天我离开牛家村以后,就去了二十里外的一个破庙,你猜我遇到谁了?” “遇到谁?”穆念慈好奇地问,心中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我遇到了欧阳锋。”杨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什么,西毒欧阳锋?”穆念慈的脸色瞬间变了,紧张地问道,“他没伤到你吧?”她一把将杨过从自己怀里拽出来,上下打量他,生怕自己的儿子受了伤。 “没有的,娘亲。”杨过连忙摇头,“他只是在破庙发了一会疯,然后就走了。” 穆念慈听到这里,心里才舒了一口气,生怕那老疯子打伤了杨过。她知道欧阳锋的名声,心中对这个人物感到既惧怕又敬畏。 杨过又接着说到。 可那欧阳锋说我长得像他的儿子,欧阳克。 让我认他为义父,娘亲,这是怎么回事呀。 杨过说完后就认真的盯着穆念慈的眼睛看。 说实话,作为一个穿越者,杨过还是很好奇,自己到底是杨康的儿子,还是欧阳克的儿子,穆念慈被欧阳克抓走的那几天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而杨过问出这段话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他真的也很好奇,一个是他先说了认欧阳锋为义父这事,也算是消了天道因果,他后期可没想认欧阳锋为义父,毕竟这义父也没给他实际性的好处,反而都是带来了一堆麻烦。 可穆念慈的眼神里丝毫没有慌乱,很淡定的说到。 那人就是个老疯子,想必是因为你和你爹杨康长得很像,而你爹和他儿子欧阳克之间有些纠葛,老家伙认错人罢了。 杨过听后,仔细观察穆念慈的眼神,发现她并没有躲闪的迹象,知道自己就是她和杨康的儿子,跟欧阳克没有啥关系。 当然杨过也可以让系统扫视穆念慈的神识来确定,不过,那就有些大逆不道了。何况穆念慈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穆念慈是他的娘亲。 “后来呢?”穆念慈并没有闪躲话题,继续追问杨过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眼中流露出关切与期待。 “娘亲,后来我很担心你,就想回牛家村找你,可是突然眼前一花,我就晕倒了。再醒来就看到了白泽。”杨过认真地说,试图将事情的经过理清楚。 “白泽?”穆念慈疑惑不解,心中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对的,娘亲,就是这个。”杨过一把抓过站在旁边的萌萌小白泽,轻拍她的脑袋,笑着说道,“叫娘。” 白泽立刻响应,声音清脆而甜美:“娘!” 穆念慈顿时风中凌乱,心中满是惊讶:“神特么我的女儿,我能生出这么大一个女儿?”她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眼神中闪烁着不可思议。 “娘亲,不是你想的那样。”杨过见母亲如此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白泽是,瑞兽,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白泽神兽,就是她告诉我了,我的前世,还把我前世留下的东西给了我,现在我们是结拜兄妹,以后您就当他是你女儿好了。” 杨过边给穆念慈解释,边对白泽说 “快把你的小鹿角露出来给娘看看” 穆念慈只见那名名叫白泽的小姑娘,忽然之间脑袋上白光闪动,就长出了一对可可爱爱的小鹿角,那小鹿角还闪动着莹莹的光辉。 穆念慈顿时大感吃惊,这。 “过儿,你说的居然是真的,她真的不是人类。” “是啊,娘亲,我说过,我没有骗你啊,就是她告诉了我,我的前世,还把前世留下的物资都给了我,我用这些物资,才建立了你现在看到的杨家庄,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呢。” 杨过说完,又对白泽说到 “你再变个毛球给娘看看。” 白泽应了一声以后,穆念慈只见她身形再空中一闪就不见了,低头一看,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团子正在蹭她的脚。顿时惊呆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呀,好可爱。” 穆念慈的声音中带着惊奇。 “很可爱吧娘亲,这个就是白泽的完全兽化的形态,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是喜欢的不行。” 其实杨过这里倒是没有对穆念慈说谎,他本来之前也想过很多,想着要不然编个善意的谎言骗穆念慈说自己遇到了奇遇啥的,但最后他还是不想骗自己的娘亲,只是他叙事的重点,从自己穿越到杨过的身体,变成了原来的荒天帝是杨过的前世。 这样穆念慈更容易接受一些,而且对他现在的杨过来说,本来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不算骗人。 穆念慈则是从地上抱起这个白色的毛团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毛团白泽则是在穆念慈的怀里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同时也用自己的爪子轻轻的蹭穆念慈。 “过儿,这个,这个太可爱了吧,娘好喜欢。” “娘亲,那你留着玩吧。” 如果白泽有表情,只怕现在一脸黑线,什么叫留着玩。 杨过又解释道。 “这个白泽,还有一个名字叫系统,不过这个系统,只有我能看到,娘亲你看不到。”杨过认真地解释,“我也解释不清楚系统是什么意思,总之,就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的意思。” “最厉害的人吗?”穆念慈喃喃道,眉头微微皱起,她实在无法将这个概念与眼前这个白色的小毛球联系在一起。 白泽在她的怀里,毛茸茸的身体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穆念慈不由自主地抱着她,把玩揉搓了一会儿,心中满是宠溺。 试问,有哪个女生能对这么可爱的萌宠无动于衷呢? 更何况此时的穆念慈,外表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宛如绝美的少女,颜值丝毫不输于杨过前世所见的各大帝国的女帝,肌肤如雪,神情温婉,尽显青春的活力。她轻轻抚摸着白泽,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小白,这个名字真适合你。”穆念慈对着白泽说道。 白泽则是学着杨过所说的猫,发出几声柔软的“喵喵”声,惹得穆念慈忍不住轻笑。 第59章 穆念慈的储物戒 “娘亲,你看。” 杨过一挥手,地上出现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 然后当着穆念慈面打开了这一箱玉石珠宝,穆念慈看到这箱珠宝,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些玉石都是杨过前世开采灵脉时的边角料,本身只是好看,却不含有灵气,或者说里面含有的灵气不具备做成灵石的条件,但在这个高武世界拿出来却是稀释珍宝。 穆念慈被这满满一箱的稀释珍宝惊讶的合不拢嘴,杨过则是从中取出,一个石榴大的红魄玉石,递给穆念慈,说道。 娘亲,你觉得这块玉石值多少银两。 穆念慈小心翼翼接过这块血红的玉石,上面似乎还有一层淡淡的灵蕴流转,即便是一个完全不懂玉石的人,拿在手里也能感到这玉石传递出来的温润。 “为娘也说不好,值多少钱,但肯定价值不菲,我之前在你爹那里见过差不多大小的玉石,你爹都说价值几十万两白银,品质却比你这个差了许多。” 杨过接过穆念慈递还回来的红魄,随手往箱子里一扔,淡淡的说到。 “娘亲你看” 说着杨过又一挥手,地上又出现了几十个这样的大箱子,一直延伸到石亭外的过道上,只见杨过内力一凝,一挥手,几十个大箱子,分别哐哐哐的打开。 穆念慈当场惊呆在原地,这几十个箱子里的玉石,和刚才他拿的那个红魄品质相近,但数量这,这也太多了吧。 仅这一箱玉石,只怕都能换上几万万两白银,这么多箱玉石,别说富可敌国了,怕是大宋从北宋开国到现在也产不出这么多银子。 穆念慈神情惊愕,连白泽都没抱好,白泽掉到地上,啪叽一声,大概是摔疼了,立马摔回了人形。 白泽揉着自己的屁股,走到杨过身边。 “哥哥,都怪你,” 杨过则是摸了摸白泽的小脑袋安抚她,转而对穆念慈说到。 “娘亲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吧,我们现在有钱了,娘亲以后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些都是过儿孝敬您的。花完了,过儿这还有许多。” 当然杨过心里也明白,若是把这么多玉石同时出货,那玉石也就不值钱了。 蓝星的经验告诉他,卖这些玉石,就要想卖钻石一样,一点一点的卖,少量出,炒高价,或许该搞一个杨家专属的拍卖会来针对收割南宋的富人了,杨过心想。 不过即使是少量出,卖掉一个,都够他娘花很久了。 再说他有拥有几乎无限物资的储物戒,还要钱干嘛。 世人总觉得金钱有用,那是他们没有足够的物资,人要生活,只有出卖自己的时间,去换取金钱,再用金钱换取物资,而杨过直接跳过了这一个环节。 这也是杨过为什么在前世那么执着于收集各种物资的关键。 他深知物资才是一切的基础,钱在绝对的物资面前,没有用。而拥有足够的生存物资则不用收到任何人的约束和管辖。 杨过甚至不需要拿出玉石,只用拿出几立方的,面粉或者大米,在这南宋,都能换来不少难民愿意为他效死力,粮食在这乱世都比银子有用。 杨过在穆念慈震惊的眼光里收起了所有的箱子,他没有想麻烦那些身形瘦弱的侍女来搬这些,他一会自己扔去杨家禁地里的仓库就好了。 穆念慈看到杨过这神仙般的手段便对杨过问道。 “过儿,那些箱子你收哪里去了,你怎么做到的。” “娘,这个功能叫储物戒,可以把很多东西放到异空间,也是这个白泽瑞兽给我的,你看这里。”杨过兴奋地说道,拉着穆念慈的手,去摸自己食指上的神纹。 穆念慈试着摸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摸出个所以然,叹道:“哎,娘老了,不懂这些哎。”她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杨过见娘亲这样,便把白泽提溜过来,对她说道:“快给娘也弄一个储物戒。” “哦,好的,哥哥!”白泽的语气中透着俏皮,立刻开始行动。她召唤回系统本体,一道神秘的光芒闪烁而出,缓缓在穆念慈的食指上铭刻出一枚神纹,流转着微弱而璀璨的光辉。 “哥哥,娘亲的储物戒,是要和你共享,还是开辟一个新的空间?”白泽闪着萌萌的大眼睛问, “你再去寻一个大点的黑洞,给娘亲单独开辟一个储物空间吧,我给娘转一些物资过去” 不使用共享到不是杨过小气,他主要是怕穆念慈不懂,瞎摆弄储物戒的东西,里面有些东西是不能乱动的,比如,那几十个万魂幡,又比如那些洪荒妖兽,放一个出来这个大世界都要经历一场浩劫。 片刻之后,白泽便完成了穆念慈的储物戒与对应黑洞的连接。 其中的空间也不小,虽然没有杨过的那个大,也有十万个储物格,每个储物格拥有一万立方米。 杨过主要是给穆念慈转移了一些,他近期兑换的金银,首饰,珠宝,还有就是食物,水源之类的,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应该给穆念慈些什么,看到什么,就转了一些过去。当转移的都是他娘亲能在这个世界随便动的东西,不能动的那些,他是一个都没敢转。 “白泽,你把我的黑洞和娘亲之间的黑洞建立的连接保持着,这样我随时都可以给娘亲的储物戒转移东西。” “好的哥哥,只是那样的话,可能每年会多消耗100多个极品灵石,用来维持两个黑洞之间的能量力场的开启。” 白泽解释道。 “没事,就这么办。” 等神纹落在穆念慈食指上的那一刻,在穆念慈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全息投影的金色界面,这是长生系统特有的金色界面,不同的系统可能界面的风格略有不同,有的可能是绿色,有的可能是蓝色。 界面上主要的位置,显示了穆念慈的基础信息。 姓名:穆念慈 性别:女 修为:真人境大圆满 (等同于筑基大圆满) 骨龄:32岁 外貌显示年纪:18岁 寿元:32\/320 (可调整) 这基础属性,没有显示穆念慈会的功法,根本原因还是这方天地的武功都太弱鸡了,即使是在这个世界杯奉为神明的北冥神功,在系统看来,也就是其他修仙世界一些不入流的三流修炼的入门功法,干脆就不予显示了。 而当穆念慈阅读完这些基础属性以后,系统很贴心的隐藏了个界面,直接变成了一个10乘10的方格子显示,每一个格子的右上方显示着这个格子的容量为一万立方米。一个界面可以显示一百个格子。 第60章 穆念慈的储物戒2 “娘亲,我再给你转过去一些物资,我们娘两的储物戒是互通的。” 杨过说道,眼中满是温柔。“现在我让白泽教你怎么用,你听她讲解。” 穆念慈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期待。她透过眼前的金色边框投影,可以清晰地看到后面站在亭子里的杨过,这让她觉得十分好玩。 她试着将手穿过金色边框的格子,摸了摸杨过,惊讶地发现手是可以穿过储物格的,并没有触碰到储物格里的东西,仿佛这层空间只是一个虚幻的界限。 杨过注意到母亲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见她想摸自己的脑袋,便将头伸过去,发出如图白泽在自己怀里一样的鸽鸽的傻笑。 白泽这时走到穆念慈的身边,给他讲解储物戒的用法,毕竟身为系统的他可以看见每个人的储物戒的显示界面,而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不能看到别人储物戒的界面的,即使是杨过也看不到穆念慈的储物戒界面,他只能在他自己的储物戒界面里看到一个副本,副本里不会显示穆念慈已有的东西,只会显示还能存放的储物格以及剩余容量,然后可以把东西扔过去,一旦扔过去,自己也便不能再取回,除非是穆念慈主动链接杨过的储物戒,再给他扔回来。 “念慈娘亲,我来教你使用储物戒” 白泽甜甜的叫了一声娘。 穆念慈听到白泽叫自己娘,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过想想过儿已经说了,这个女儿不过是神兽化形,和他是结拜兄妹,自己刚才也摸过了那个毛茸茸的大团子,再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哎算了,娘亲就娘亲吧。 “嗯,泽儿你来教教为娘” 嘻嘻,终于有人叫他泽儿了,白泽很高兴,蹦蹦跳跳的就挨着穆念慈贴贴。 所以自古,美女就是爱贴贴,没毛病了。 “念慈娘亲,你看这些储物格,每一面有100个格子,每一个格子可以存1万立方米,一万立方米是,一个格子的容量,你可以点击这个格子把它放大。娘亲你用眼神注视这个储物格上的字,然后用手按这个字。” 穆念慈按照白泽的提示,将目光注视到其中一个储物格,上面显示着,荔枝。2个字。穆念慈注视着这两个字,手指轻点。这个储物格瞬间放大,代替了原来的100个小储物格。 “哦,原来启动储物格的关键,是要用目光看到这个字体上点击才会” 穆念慈好像明白了储物格的工作原理对白泽询问道是不是这么回事。 “是的呢念慈娘亲,你真聪明,这么快就明白了储物格工作的原理,激活储物格的方法就是用眼神去聚焦它,就能点击到,你刚才没有看储物格,去看哥哥了,所以手就穿过去了啦” 白泽解释道 “念慈娘亲,咱们继续哦” 接着,白泽又告诉穆念慈,每一个储物格的右上角显示的1万立方米是容量的意思,大概就是,长度20步,宽度20步,高度25步,一步等于一米,这样的一个空间便是一万立方米。 穆念慈听不动什么立方米,但是换算成步数他还是很容易理解的,逐步在脑海里也大概有了这么一个印象。 “念慈娘亲,储物格放大以后,你就可以伸手进去取了哦,直接用手抓住拖出来哦。” 穆念慈按照白泽的提示,将手伸入眼前已经放大的储物格里,抓住一串圆润饱满的荔枝。正想拿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有些不对劲,储物格里的手不是她自己手的样子,而像是一个金色的虚影。她丝毫感觉不到这一串荔枝的重量,仿佛她的手已经被那虚影所包裹。 “对的,念慈娘亲,你可以先不拿出来,再多选几串荔枝试试。”白泽在一旁鼓励道。 穆念慈听着白泽的讲解,试着又选中了几串荔枝。于是,一共五串荔枝在虚影的手掌中闪烁着金光,似乎被温柔地包裹着。 她发现,当自己的手移动出储物格的时候,手臂恢复成了现实中的样子,但手里的荔枝依然是虚影的模样。直到她将这些虚影移动到桌子上,与桌子接触的一瞬间,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感觉到荔枝似乎与桌子间产生了一种共鸣,仿佛桌子与荔枝的虚影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吸力。 “松手就好。”白泽提醒。 穆念慈便松手一放,荔枝瞬间从虚影变成了实体,鲜活的色泽与自然的香气扑面而来。 “哇,好有意思!”穆念慈欢快地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她的心情如同小女孩般纯真, 杨过看到穆念慈兴奋的神情,不禁也是一阵安慰。 他跟娘亲一起生活的的十二年,他从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这么开心过,之前的穆念慈,每一天都在为生计而发愁,弄的本来就是个大美人的她显得那么憔悴。 而现在的穆念慈更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穆念慈能够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就是杨过最大的心愿。 “念慈娘亲,储物戒取出来的东西并不一定要放在桌子上的哦,”白泽解释道,“放在其他地方,或者直接握在手中也是可以的。如果握在手中的话,要轻轻松开,感觉到有那么一丝吸引力的时候,再握紧便可。这个属于储物戒使用的高级技巧,节奏要慢慢把握和练习。” 她继续补充:“但不可取太过沉重的东西握在手里化为实体,这样可能会伤到手腕。通常来说,如果你在储物格取出物品,上面有红色的光晕,就说明这个物品太过沉重,不能手持。如果放到桌子上,还是红色,说明这个物体不能放在桌子上,会把桌子压坏。能放的位置,一定是绿色光晕显示的。” 穆念慈认真听着,心中对这些新奇的知识充满了好奇。 她试着想象着这些颜色与重量之间的关联。 “明白了,我会小心使用的。”她微笑着回应,眼中闪烁着对新事物的热情。 “好样的,我的娘亲最聪明了,一下就学会了!”杨过在旁边附和道。 第61章 穆念慈的剑气外放 当白泽准备继续往下教的时候,穆念慈却提出了一个疑问。 “泽儿,我取出的时候,若是红色,我强行取出,还是可以取出吗,只是会压坏眼前的东西?”穆念慈问 “念慈娘亲,储物戒自带有超重保护功能,理论上,储物戒会分析你当前所在的环境的引力情况,放置物品的地方的进行受力分析,来确定能不能放置,强行放置,需要把忽略超重这个开关给打开,这样的话,即使是红色显示,也是可以强行放置的,只是会压坏桌子。” 白泽答道 哦,虽然白泽说的有一些地方穆念慈听不懂,但他听明白了,是可以在红色光韵包裹的情况下强行放置的,只用点上显示界面中右上角的忽略超重即可。 接下来,白泽开始教穆念慈如何操作储物戒的界面。她轻轻一挥手,示范道:“你看,只需手向右一滑,就能翻到下一个一百个格子,以此类推,储物戒一共可以容纳十万个储物格,每一页显示100个,也就是有一千页。当然,它也支持物品搜索功能。搜索的话只用在这个放大镜图标这里点一下,再弹出的对话框里写字即可” “哦?”穆念慈好奇地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快捷储物格又是什么意思呢?” 白泽微笑着解释:“快捷储物格可以设定最多十个,每一个格子里只能放一种物品,数量就和普通的储物格的容量一样,都是一万立方米。比如,你可以在快捷储物格的格子1里放上十把剑,并将这个格子的名字命名为‘剑来’。” “这样的话,以后在战斗的过程中,你只需呼喊‘剑来’,或者在内心默念,就会有一柄剑直接出现在你的手里。如果这柄剑不幸折损了,你只需再呼喊一声‘剑来’,又会出现一把在你手里。”白泽说得兴致勃勃,“当然,每次出现的剑的数量也是可以在快捷储物格中设置的。所以,快捷储物格的关键在于……” “关键就是不能放太重的东西,每次取出也不能取太多,以免取出来的时候伤到手腕。”穆念慈抢答道,眼中流露出聪慧的光芒。 白泽看到穆念慈如此聪明,能够迅速理解储物戒的基本运作原理,心中也感到十分满意,像个老师一样点点头:“没错,念慈娘亲,你真是聪明!” “那快捷储物格,也可以超重投放吗?”穆念慈好奇地问。 “可以的,念慈娘亲。”白泽回答。 “我有一个疑问,”穆念慈继续说道,“我在取出物资的时候,都要用手拿住,然后取出来。这个范围好像很有限,能拿取的物品也有限,但我刚才看过儿取出那些箱子的时候,明明都放到凉亭以外去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穆念慈的疑问,杨过立刻走过来,充当起了解说员的角色,微笑着说:“娘亲,你真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我刚才使用的是储物戒的高级功能,叫广域投放。”杨过继续解释,“这个广域投放,你先点这里,然后快速画出一个圈。像这样,把你要取的物品全部点击选中,然后选择这个牵引投放,便可以慢慢地把物品放置到圈内指定的位置。” 说着,杨过便演示了一遍,手指在虚空中划出一个圈,随后轻松地选择了几个物品,将它们移向凉亭外。 “过儿,你的储物戒里有剑吗?”穆念慈好奇地问道。 听到穆念慈这么说,杨过便在自己的储物戒里翻找了起来。随着他的心念转动,储物戒的界面随之展开,里面的武器琳琅满目,品质各异。 在他的储物戒里,剑的品质有超神器、神器、准神器、帝品、天品、地品、玄品、黄品、上品、中品、下品,共十一个级别的武器。根据当前大世界的标准,最多能够承受的灵器级别为上品灵剑,这些剑相当于经过淬炼的玄铁重剑,锋利程度与强度皆与倚天剑相仿。 穆念慈看到杨过扔过的剑,装满了一百个储物格的,物品显示类别为,上品灵剑,这一百个储物格,形成了如同宝库般的壮观场面,相当于装满了一百万立方米。 穆念慈看到眼前储物格里多出来的一百个格子,内中各式各样的剑,不禁心中一惊,问道:“过儿,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有这么多?” “我这还多的很呢,给娘亲的连冰上一角上的一个冰块都算不上。”杨过毫不客气地说道, 脸上流露出几分自豪,“白泽说我前世活了几万亿年,各种各样的物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现在的穆念慈终于明白了,刚才杨过从储物戒里取出那么多宝玉,却丝毫不怜惜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了。她看着面前这些剑,任意一把的价值都不会低于那颗石榴大小的宝玉,她随手取出了一把,在手中挥舞了两下,立刻便感受到这柄剑的不凡。 剑身本身并不算轻,至少有二三十斤的样子,但当她将内力注入剑身后,惊讶地发现自身的真气居然随着剑身表面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流转直到注满整个剑身,剑身则是变得轻盈无比。这种感觉让她兴奋不已,仿佛与这柄剑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 穆念慈走出凉亭,运转内力,轻轻挥动手中已经流转自己真气的剑身,只听见“刷”的一声,剑气从剑尖飞出,形成一道半月形的冲击波,直斩向眼前的一片竹子。 那从剑尖发出的剑气如同猛兽一般,势如破竹,直至斩断了一大片竹子才停下。穆念慈心中暗自惊讶,刚才的攻击不过是她注入了不到一层的真气,竟然能产生如此强大的威力。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现在她因为完全炼化筑基丹的原因,其内力已经达到了当年,逍遥派掌门人逍遥子的巅峰期修为。即使是这一层内力,任何一个五绝级别的高手想要接下也需要认真应对。 杨过惊叹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充满了自豪与欣喜。“我的个娘亲,你可真厉害!”他忍不住赞叹道,“别人都说举一反三,我看娘亲的武学悟性比我高多了,轻轻松松就领悟了剑气外放!” 第62章 穆念慈的新绝技,万剑诀。 穆念慈心念一动,在刚才被砍断的竹林里开始舞动。她使出的正是根据洪七公教导的基础武功演变而来的剑法——红梅傲雪。 穆念慈一袭红衣,鲜艳的颜色映衬着她绝美的容颜,宛如春日盛开的花朵。她舞动着手中的剑,招式灵动飘逸,仿佛整个人化作了一只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而优雅。 她的每一道剑气外放,都化作一群蝴蝶的虚影,灵巧地在空中飞舞,带着一丝丝光影的闪烁,虚影蝴蝶看似轻柔无害,实则蕴含庞大的能量,当这些蝴蝶虚影撞到拦路的竹林时,蝴蝶虚影就像切豆腐一样将其拦腰斩断。 这些蝴蝶虚影看似飞行的速度不快,根本打不到人,但是它多啊,穆念慈每一次释放剑气都能产生数十个这样的蝴蝶虚影。 试想一下,在真实的对战中,穆念慈只需要挥舞十几次剑锋,身旁就会产生几百上千个这样的蝴蝶虚影,再灵动的身法恐怕也无处可躲,触之即重伤。 卧槽,弹幕攻击,杨过的心里只闪过这个词语。 穆念慈的剑法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泽,剑身划过空气,带起轻微的风声,犹如水中的涟漪,细腻而又柔和。每一个招式都流畅自然,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感,似乎在与周围的自然相互呼应。竹林间的微风轻轻拂过,仿佛为她伴奏,为她的舞姿增添了几分灵动。 杨过在一旁静静观望,心中充满了赞叹与自豪。 “娘亲,真美!”杨过忍不住赞叹,他想起了那些前世在战场中镇压一方的女帝,她们无畏无惧,坚定而优雅,正是那种气质与风范让人心生敬仰。 而如今,眼前的穆念慈在竹林间舞动的身影,仿佛与那些女帝重叠,展现出同样的力量与美感。 穆念慈听到儿子的赞美,心中涌起一阵温暖,她的舞动越发投入。 穆念慈注意到,自己讲内力注入剑中,从开始注入,到真气充满剑气可以外放,大约需要两到三次眨眼的功夫,当剑气充盈剑身微微发出淡蓝色的光的时候,代表剑身已经充满真气,可以外放,如果此时不外放,继续强行充盈五个眨眼的时间,剑身上淡淡蓝色会继续加深,直到如同碧蓝色的海水一样,这时就无法再向剑身充盈内力了,这时再外放剑气,其威力会更大。 杨过也是在旁边看出了穆念慈的疑惑便对娘亲解释道。 娘亲,当剑身的纹路充满淡蓝色的真气的时候,你就可以外放剑气了,这时是普通充盈。当剑身充满深蓝色的真气的时候,这时是超载充盈,这时如果释放剑气则是普通充盈时的十倍威力。你加大内力的输入,多用几层的内力输入,会加快剑身真气的充盈速度。 穆念慈听到杨过这话,心念一动,将真气的输出提高到自身的十层,果然,仅仅是一瞬间,剑身便充满了淡蓝色的真气灵蕴,又过了两个眨眼,变达到了过载状态。 穆念慈,连续对着空地挥舞出十道过载的剑气,他感觉到身体里的内力已经用光。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疲惫。 不过,她并不知道的是,这十道剑气,其中的任意一道,哪怕是巅峰时期的五绝,也没有谁敢硬接。 杨过见母亲已经力竭,便急忙喊道:“娘亲,你的身体刚恢复,别太用力过猛,伤了身体。” 却听穆念慈说到。 “过儿,娘再砍你几根竹子,你不心疼吧。” 杨过闻言则是微微一笑道。 “娘你都砍了过儿都不心疼,但是过儿心疼你,别练了,过来休息下。” 话刚说完,杨过却见穆念慈对着自己微微一笑,随即摆出了一个飒到没边的起手式。她的气势瞬间变化,变得坚定而充满力量,仿佛真的像一位登临绝顶的女帝。 “剑来!”穆念慈大喝一声。 顿时,穆念慈前方的数百米高空之上,凭空悬浮出上万把上品灵剑。这些灵剑在她喊出“剑来”的瞬间,仿佛得到了召唤,犹如流星坠地一般,狠狠地插向地面。剑光闪烁,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剑鸣,仿佛在为这场视觉盛宴伴奏。 眼前的竹林在这一刻被切割得如豆腐般轻易,刷刷的声音中,竹子瞬间断裂,轻盈地倒下,露出整齐划一的伤口,宛如被一把无形的刀刃划过。有的灵剑则是插入石头之中,整个剑都没入半个剑身,可见其坠落的威力之大,那一瞬间,竹林的宁静被打破,化作一片狼藉,只有剑光与竹影交错的美感仍在。 杨过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震撼。 可没当杨过缓过神,穆念慈又唤了一声剑来。 两次出手不过瞬息之间,上万把的飞剑又从天而降,把刚才的情形又演绎了一遍。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穆念慈的领悟能力真实逆天,不亏是自己的娘亲,这万剑诀使得,只怕李逍遥来看了都要摇头自愧不如。 难怪他娘刚才问快捷储物格能不能超重投放,原来穆念慈想的压根不是超重投放,她是在投放的一瞬间就切断了,引力光束的引导。 “娘亲,你太厉害了!”杨过兴奋地喊道,跑过去,一下窜进了穆念慈的怀里。 他杨过自以为已经是天赋异禀,却只是想到了用储物戒的附带功能可以实现盖房子,而穆念慈第一次接触储物戒,便能想出用广域投放的方式进行攻击,自己的娘果然也是主角的智商,只是射雕的剧本他不是主角,才埋没了她的娘啊,不然那黄蓉不过土鸡瓦狗而。 要说杨过为什么这么diss黄蓉,当然是在蓝星的时候,无数次的看神雕的剧本,黄蓉对杨过都不怎么好,一直都不喜欢他,只是后期杨过主动救了他们一家很多次,黄蓉才慢慢的改变了一些,对自己看法。 而现在的杨过完全没有必要去舔黄蓉了,在杨过看来,现在的黄蓉不过也是一个容貌稍好点的少妇罢了,干嘛舔她,还不如舔自己的娘亲,现在自己的娘亲不比那黄蓉漂亮一万倍。 就算不学黄蓉郭靖的武功,就他娘刚才自创的这招万剑诀,试问整个高武世界有谁能接下这一招。而且在拥有无限物资的前提下,这招几乎可以无cd的无限使用。 再高的武功也扛不住几百米高空坠落的重剑的伤害,毕竟这里不是修仙世界,别说坠落的重剑,即使是飞来的箭矢也没哪个武林高手敢用肉体硬接的,即便是郭靖也只能是躲闪,和荡开箭矢,杨过甚至能想象,到时候守襄阳时,他娘一人屹立世界之巅,用这招万剑诀一人横扫蒙古十万铁骑时的场面,杨过能想象到郭靖黄蓉那时震惊的表情,这下可以装个大比了。 “娘亲,累不累。” 杨过正想掏出手帕替穆念慈擦拭脸上的汗珠,只觉得身前又挤进来一个毛茸茸的大团子。 “白泽,你干嘛。” “我也要念慈娘亲抱抱” 说着白泽就化为人形把杨过给挤了出去。杨过见自己还没和娘亲亲昵一会,这个白球就过来把自己娘抢走了,上去就抓住白泽的脸揉搓了起来。逗得穆念慈在一旁鸽鸽的笑。 第63章 穆念慈的人生哲学 杨过替穆念慈收起地上的残剑后,便命令白泽打扫战场,把那些被斩断的竹子清理干净。 白泽这下可遭了老罪了,气鼓鼓地对着杨过吐了个舌头,随后便去喊众侍女来一起帮忙。 杨过则一路牵着穆念慈,走向她的寝宫。 他的眼中满是欣赏,轻声说道:“娘亲,你刚才那招万剑坠地直击敌人的招式太帅了!你可以给这招起个名字。然后可以把快捷储物格的名字命名为你起的这个名字, 下次你再使出这招的时候,只用喊出,或者在心中默念招式名就可以了。” “还可以这样吗?”穆念慈一脸惊讶,心中充满了好奇。 “是啊,可以的。”杨过解释道,“快捷储物格可以通过语音激活,或者识海的神识激活。” 穆念慈听不太懂什么是神识,便对杨过说道:“那你替娘想一个名字吧。” 杨过想了想,嘴角微微勾起,开始描述她刚才的招式:“娘刚才的这招剑芒如雨直落,剑气伴随着绚丽的霞光,气势如虹,剑光闪烁间如同霞光般灿烂。不如就叫‘白虹彤霞’吧。” 穆念慈听后,眼中流露出惊喜:“这个名字好!‘白虹彤霞’” “过儿,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学问了,娘可不记得有送你去念过书。”穆念慈心中明白,自己和杨过都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去送杨过去学堂。 “娘,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继承了前世的一些记忆,还有白泽给的大量物资,这其中当然包括前世学的知识了。我还知道很多其他的东西呢,娘想不想听?”杨过满脸期待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娘不听。”穆念慈却轻松地回应,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 杨过没想到穆念慈会这样说,撅起嘴巴,显得有些不高兴:“为什么不听?” “不过是前世的事情,与你这一世无关。”穆念慈柔声说道,“我只知道这一世,你是娘的好儿子,知道吗,过儿。” 她弯下身,轻轻捏了捏杨过的脸,眼中满是母爱的温暖。杨过感觉到母亲的关心与爱护,心中涌起一阵温暖,所有的烦恼与困惑在这一刻都似乎烟消云散。 其实杨过本来像告诉穆念慈很多事,比如,他是如何建立杨家庄的,又比如,关于其他大世界的一些事,但在听到穆念慈这番话后,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穆念慈在杨过的前世看来,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生活在父母庇护下快了生活的小孩子一样,本来在这个大世界过的无忧无虑,为什么非要让他知道这个大世界以外的险恶,至少暂时她不需要知道这些,自己默默的守护好她,快快乐乐度过在这个世界的三百余年的时光,不是很好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想到这里,杨过就对穆念慈讲了,当时是白泽给的仙丹救了她,她昏迷的这些天,自己认识了东邪黄药师,还有瑞国公主赵阮,还有小红和小兰的身世。 穆念慈对很多细节都没有过问,比如白泽的仙丹哪来的,还有没有,她知道,杨过救她的肯定不是什么便宜丹药,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既然杨过有此机缘和神兽结为了兄妹,那就是机缘所致,都是命运的安排,自从杨康的事情之后,自从他独自带着杨过生活了这么多年以后,他逐渐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他偶尔也会感叹,人在命运的面前,太过渺小。 只是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成了神兽的娘亲,一切又显得太过梦幻, 很多事,她也不想去深究细节。只是听到宋理宗的女儿和自己的儿子成了同门师兄妹的时候,她便又对杨过露出了调皮的笑意。 “过儿,那你觉得赵阮姐姐怎么样啊?”穆念慈突然问道,眼中带着几分关切。 杨过一愣,心中一紧,想:“什么叫怎么样?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给我说亲事?”他立刻摆摆手,急忙回应:“娘,我们只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再说赵阮姐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杨过这么说,穆念慈的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心中暗想:“难道过儿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吗?” “哎,你的年纪也可以考虑未来媳妇的事了。”穆念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种期望,“现在咱们家这条件,就算是皇帝的女儿咱们也配得上,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杨过听到这话,瞬间无语。自己才多大,才12岁啊!在蓝星,这还未成年呢,怎么古代的人都喜欢这么早生孩子吗?他心中暗想,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杨过此刻只恨白泽不在这里,不然就可以让他变成毛球,然后塞穆念慈怀里给他抱抱,就当是抱孙子了。 杨过一路带着穆念慈往回走,途径几处景点的时候,还给他娘讲解了一下这些景点的奇妙之处。 回到后院时,夜幕已经缓缓降临,宫殿的轮廓在微弱的星光下显得愈发庄重而神秘。随着夜色的加深,宫殿里的一盏盏灯笼相继点亮,柔和的光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面,宛如星星洒落人间,照亮了整个空间。 杨过带着穆念慈回到了她上午刚逃出的那个宫殿,穆念慈想着自己上午的经历,不禁问道:“过儿,这些宫殿和奇景都是白泽建造的吗?” 杨过点点头,答道:“嗯,是过儿和白泽一起弄的。而且这个最后面的宫殿名字就是叫念慈宫哦,是过儿特别为娘亲准备的。” 听到这话,穆念慈心中升起一阵暖意,感动地将杨过拉过来,抱在怀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脑袋。杨过也很享受这种温暖的感觉,心中倍感幸福,就像他抱白泽时那种温馨。 不管杨过和白泽是怎么建造这座宫殿,都不是凡人的手笔。凡人是绝对无法完成如此宏伟的宫殿建设的,穆念慈心中感慨,想起历史上那些工匠,哪朝哪代能把皇帝的宫殿盖出几百层的高度? 第64章 第一次家宴 “那我们怎么上去?”穆念慈疑惑地问道,想到自己下来的时候可是绕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上去的话,不是要花几天的时间? 杨过轻轻一笑,宽慰地说道:“不要那么久,一会儿就到了。” 他领着穆念慈穿过念慈宫,走过华丽的大堂,复行三百步,抵达尽头一座四面都是琉璃的房间。 “娘亲,您先坐在这儿。”杨过温柔地说着,让穆念慈在房间内的沙发上落座。穆念慈没有坐下,好奇的走到那面朝外靠近悬崖的琉璃窗向外看去,想要一睹外面的风景。 琉璃的透明度极高,眼前的风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深邃的悬崖与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令人感到无比震撼。她不禁惊叹:“这个地方真是太美了,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房间的门上,有着类似储物戒界面的投影显示,杨过轻轻按了一下顶楼的按钮,整个房间便开始缓缓向上移动。 房间的移动速度渐渐加快,随着房间的加速,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穆念慈看着脚下越来越高,不由得心中一紧,脚下一软,差点没站好摔倒。 “娘亲小心!”杨过见状,赶紧上前扶住穆念慈,让他落座回沙发上,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谢谢过儿,真是吓我一跳。”穆念慈微微一笑,心中感受到儿子的体贴与温暖。心想,果然过儿让我坐这里是有道理的。 两人回到穆念慈的在念慈宫顶层的庭院,杨过说着就要给穆念慈露一手,要亲自给她做一顿好吃的大餐,刚说着,就见白泽,从庭院的传送阵法里走出来,递给杨过一封信。 “哥哥,陆家庄来信了,说是,三天后的新年,邀请我们去参加陆展元和李莫愁的迎新宴” 穆念慈好奇白泽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庭院里的,便问道:“泽儿,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不是从那个琉璃房间上来的吗?” 白泽见杨过似乎没有给穆念慈解释过传送阵,便主动解释道:“念慈娘亲,我是通过传送阵过来的。咱们杨家庄里,距离比较远的几个地点都有传送阵。娘亲你庭院里的传送阵可以直接传送到前院大厅、客房区,或者是园林区,在同一个宫殿内,每隔一千步也有一个传送阵呢。” “内院的传送阵,无须授权即可传送到前院和各个区域,前院的传送阵要想传送进内院来,必须输入指纹或者视网膜授权,才能激活呢” “这传送阵也不能造得太近,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传送阵的本质就是一条穿越虚空的虫洞。如果建造得太近,虫洞之间会互相吸引,可能会导致虚空破碎。”白泽补充道,眼中流露出几分认真。 “哦,原来如此。”穆念慈微微点头,这些知识他一个也听不懂,于是并没有追问传送阵的原理。 自她苏醒以来,杨家庄带给她的震撼已经太多了,她不懂,也懒得去弄懂,反正自己的过儿懂就行了。 “我们刚才乘坐的那个琉璃房间,一般叫电梯,哦,不对,现在他在杨家庄内,应该叫灵梯”杨过又补充了一句。 “娘亲,你再这里玩白泽,我去给你做饭” 什么叫玩白泽,白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杨过拍成了一个毛球,塞到穆念慈的手里。 这次杨过练习了两天半,还是有准备的,只是做的菜有点多,还是花了点时间。 避风塘帝王蟹,龙虾麻婆豆腐,鸡油东星斑,潮州榄菜大黄鱼,翡翠莴苣啫喱冻,海胆醋汁茄子,麦麸响铃和牛卷,麻辣黑醋松板肉,广式清蒸石斑鱼,羊肚菌淮山汤。 主食则是糖心干鲍鱼翅捞饭 杨过每做好一道菜,都会把它放到单独的储物格,以保持菜品的最佳状态。 因为在黑洞的事件视界中,没有粒子的碰撞,没有温度的概念,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所以其实黑洞是预制菜最好的储存方式,只可惜蓝星的科学家研究不出来这种方式,不然预制菜也不是不行。 杨过正想着这些有理没有的,回穆念慈的房间准备上菜,就看到白泽已经变回人形,正在庭院里和穆念慈玩传送阵,两人欢声笑语,一会传送到前院,一会传送到其他的宫殿,一会传送到花海,一会又传送回来。 杨过看着她们的欢快模样,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有些无奈。穆念慈和白泽从花海,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各自抓着一只雪白的灵狐,毛茸茸的小动物在她们的手中显得格外可爱。 “别玩了,把那脏狐狸放了,快去洗洗手吃饭!”杨过对着两人喊道,心中暗想,这两人真是一对活宝。他不禁有些担心,白泽这调皮鬼会不会把自己的娘亲给带坏了。 那雪白的灵狐似乎听懂了杨过说他脏,对着杨过一阵龇牙咧嘴, 穆念慈应声,笑着将手中的灵狐轻轻放下,灵狐在草地上摇了摇尾巴,自己又跑回了传送阵。 三人坐到穆念慈卧房里的餐桌前,杨过从储物空间拿出刚做好的菜,满脸期待地对穆念慈说道:“娘,你尝尝这个捞饭,这个我可是提前一周准备的。” 穆念慈看着眼前的这个大黑块鲍鱼,心中有些犹豫,忍不住说道:“过儿,这个东西,真的能吃吗?怎么长得跟鞋底似得?” 杨过见母亲如此反应,不禁乐了:“娘亲,能吃的!这个叫糖心两头鲍,要反复晾晒几个月,才得这么一小块,晾干之后又得提前一周泡发,熬制。可费功夫呢,你尝尝看看!” 穆念慈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决定尝试。她闭着眼睛,鼓起勇气将一块鲍鱼塞进嘴里,想着不能辜负杨过的孝心。结果,鲍鱼一入口,瞬间她的眉头便舒展开来,表情比黄药师还精彩。 “过儿,这个真的好吃!”穆念慈惊喜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光芒,“糯叽叽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嗯,还有回甜!” “娘亲,你再尝尝这个龙虾麻婆豆腐,这个味道你肯定没吃过。”杨过地将一碗红通通的龙虾麻婆豆腐递到穆念慈面前。 宋朝这个时期并没有辣椒,杨过只是小心翼翼地放了很少一点,心中担心母亲可能不习惯。可没想到,刚一入口,穆念慈便感受到了一阵刺激,顿时满脸通红,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娘!”杨过见状,连忙上前,掏出手帕替她擦拭,心中满是心疼,“吃不了就别吃了,这个确实有点辣的。” 穆念慈却抬起头,满脸坚决,嘴里仍含着那道菜,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辣,辣好吃,别拿走,我还要。”穆念慈似乎对这种新奇的口味感到无比惊喜。 杨过忍不住一笑,看到母亲这样喜欢,心里的担忧也稍稍减轻。 看着娘亲愉悦的表情,杨过心中满是欣慰,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白泽也在一旁热心地为穆念慈夹其他的菜,两人像一对姐妹一样,互相分享着这顿温馨的晚餐。 第65章 李莫愁的婚礼 “娘,你喜欢就好,以后我会多做些好吃的给你。”杨过微笑着说道,心中感受到了一份幸福。 杨过心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等以后把小龙女也接过来那就更完美了。 自己的前世打了一辈子的仗,难道就不能享受一下。来了神雕 这个世界,必然不会像其他的那些哈皮穿越者一样,穿越到武侠世界还特么抓紧修炼然后装比去打别人脸,不过想想也很正常,毕竟大多数的穿越者,前世只吃过泡面,没体验过富人的生活。自然无法想象有钱人的快乐,那么他们剩下的快乐也只有打打杀杀了。 不过想归想,该走的主线剧情还是要走,三人吃完饭,白泽喊来小红那边的侍女收拾,自己就变成白团子窝在穆念慈的怀里享受抚摸。 杨过则是坐在穆念慈的床边,读陆展元的信给她听。 信很简短,大概的意思就是,多谢杨过的帮忙,自己已经说服了李莫愁,李莫愁也答应了嫁进陆家,自己和李莫愁都很感谢他杨过的提点,希望三天后的迎新宴杨过能来参加。 穆念慈倒是听说过李莫愁的一些事,说这个人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怎么好。 杨过倒是奇怪,怎么自己娘还知道李莫愁呢,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李莫愁的十年之约,2年之后才到期,说明8年前李莫愁就出来为非作歹了,那时自己才4岁,自己的娘听过也是很正常的。 其实穆念慈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性,虽然经历了死而复生,心境上已是大彻大悟,她只想和自己的儿子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并不想理会太多江湖上的事。于是她对杨过说道:“过儿,娘不想理太多江湖中的事,现在能和你在这杨家庄好好地生活,便觉得很开心了。” 杨过心中明白,穆念慈在江湖中闯荡久了,她深知很多事情一旦踏进去,往后便会身不由己,可能就再也没有这样安宁的生活。他十分理解母亲的想法,心中也暗自感慨。 然而,他现在并不怕什么。大不了让系统遮掩天道,解封修为,就算是十个逍遥子复活外加十个李秋水,也不够他一个手指捏的。他对未来充满了自信,便对穆念慈说道:“娘,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内力修为,已经超过东邪西毒了哦。而且你白天用的那一招‘白虹彤霞’,天下间怕是无人能敌,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是来一万死一万。有你保护过儿,过儿不怕” “啥,我有那么厉害吗?”穆念慈有些不相信杨过的话。 “这很容易啊,下次我师父黄药师来的时候,我让他跟你比划比划。”杨过微笑着说 “娘亲,这李莫愁的亲事,我还有一点必须去的理由。”杨过语气认真。 “哦,是什么?”穆念慈好奇地问。 “就是你的儿媳,只怕是要着落在她身上了。”杨过的话让穆念慈一愣。 “啥意思?”穆念慈不解杨过的意思,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杨过见母亲不明白,便指了指白泽,继续解释:“其实这白泽,她有一个预测未来的能力。她曾经预测过我会娶一个名为小龙女的女子为妻,而这个女子就是李莫愁的师妹。” 三天后 陆家庄的傍晚,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青翠的山间,整个庄园被温暖的金色光辉包围。今天是陆展元迎娶李莫愁的大日子,庄园内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红色的喜字贴在门上,鲜艳的彩带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一对新人的幸福欢呼。 大堂内,气氛热烈而喜庆,亲朋好友纷纷前来祝贺,笑声与祝福声交织在一起,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息。陆展元身穿华丽的婚服,面带微笑,心中满是期待与紧张。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望向门口,心中暗自思念着即将入门的那位佳人。 “快准备好,李姑娘就要到了!”一位长辈在一旁催促,陆展元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就在这时,门口的帷幕轻轻掀起,一阵清风吹入,李莫愁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入大堂。她身穿一袭素雅的婚服,鬓发上插着几朵鲜花,仿佛如同出尘的仙子,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屏息凝视。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清澈而坚定。 陆展元心中一阵感动,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静止了。他迈步迎上前,目光与李莫愁交汇的瞬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暖与幸福。 “莫愁,欢迎回家。”他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温柔与坚定。 陆展元与李莫愁站在陆家庄的大厅内,周围宾客云集,热闹非凡。大厅装饰得富丽堂皇,红色的喜字与鲜花交相辉映,洋溢着喜庆的气氛。陆展元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他的婚事自然是由长兄陆立鼎来操持。 此时,陆立鼎和他的妻子陆二娘正坐在正位,面带满意的笑容,目光温和地注视着陆展元与李莫愁。陆立鼎心中暗自感慨,作为长兄,他深知弟弟的艰辛与努力,今天能够看到陆展元再次为陆家开枝散叶,心中不禁为之高兴。 而陆二娘则更是感慨万千,李莫愁本是她们陆家所有人的一块心病。多年来,李莫愁的身世与经历让人担忧,如今这块心病终于去除了,她能和陆展元喜结秦晋之好,实在是为陆家的未来增添了一份助力。 “展元,莫愁,今天是你们的大喜之日,愿你们携手共度美好未来。”陆立鼎,声音中透着兄长的关切与祝福。 “谢谢大哥,谢谢二娘。” 陆展元微微一鞠躬,眼中满是感激与温暖。 李莫愁心中也充满了感动,面对陆家的长辈,她感受到了一种归属感与温暖。 “我会好好对待展元。”她坚定地说道。 只听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伴随着这一声令下,陆展元与李莫愁双双跪下,向着苍穹与大地深深一拜,恭敬而虔诚。此刻,周围的宾客们都静默下来,注视着这一庄重的仪式,心中默默祝福。 第66章 婚闹现场 “二拜高堂!”司仪的声音再度响起,陆展元与李莫愁起身,转向陆立鼎和陆二娘,深深鞠躬,表达对长辈的尊敬与感激。,陆立鼎和陆二娘的眼中则是流露出欣慰的神情。 “夫妻对拜!”司仪最后一声令下,陆展元与李莫愁相视一笑,彼此心中满是温暖与默契。两人缓缓转身,面对面地深深鞠躬,承诺着彼此的相守与爱意。 陆展元扶着李莫愁走进新房,满脸都是笑意,心中充满了甜蜜与期待。房间里的烛光摇曳,映照在两人身上,营造出一种温暖而浪漫的氛围。 他轻轻掀开李莫愁的红盖头,温柔地在她的额头上一吻。李莫愁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原本就不俗的容颜在这一刻显得愈发娇艳动人。陆展元看着她,内心激动不已,只想马上和她进行交流,分享这一刻的幸福。 李莫愁的脸上满是羞红,往日那冷漠的赤练仙子形象似乎烟消云散。这一刻,她的心跳加速,内心也是怦蹦乱跳,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早已做好了准备。尽管心中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与甜蜜。 “莫愁,今天是我们最幸福的一天。”陆展元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温柔。 他握住李莫愁的手,感受到她的温度,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李莫愁微微点头,目光如水,心中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这一刻,她与陆展元的心灵彼此靠近,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静止,所有的烦恼与不安都被抛在了脑后。 两人坐在桌前喝了交杯酒以后。 陆展元就急不可耐伸手去抓,他陆展元等这一刻久已,陆展元觉得穿着婚服的李莫愁更有一番韵味,就像那高高在上的皇后,端庄,典雅,高贵,想想这么端庄高贵的女人一会要被自己彻底征服,那种感觉让陆鼎元激动的早就忘了其他的事,征服这种女人,更有感觉,所以陆鼎元,也没有让李莫愁卸甲的意思。 只是见此的李莫愁却是轻轻了拦住了陆展元的手说到 “陆郎,我既以嫁进这陆家的大门,便是陆家的人,是你的媳妇,那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不可怠慢。我在这里等你,你且去应酬。” 陆展元听到李莫愁这么说,内心更是感动。 他更是觉得这李莫愁没有娶错,刚嫁进门就如此为她陆家着想。且不说今天来参加他婚礼的各类武林中人,还有嘉兴府尹贾似道这一些官员,哪一个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否则他这陆家的生意就做不下去。 “莫愁,你说的没错,不应该怠慢那些宾客,你再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虽然陆展元现在只想扑倒李莫愁身上,把那些宾客抛之脑后,他真这么做了,李莫愁也不会拒绝,但他毕竟是整个陆家的顶梁柱,他内心知道李莫愁说的是对了,于是只有强压内心的浴火,走回前厅去接待贾似道等人。 陆展元走到前厅,开始各桌轮流敬酒,大家都是举杯畅饮,酒过两轮,陆鼎元已有一些醉意,正想找借口回去寻自己的美娇娘。 就看见,一位陆家庄的下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姥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江湖人士。大概两三百名,把我们陆家庄给围了。” 陆家庄内,当听到被几百江湖人士围困以后,众人都惊吓到了。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的时候,陆鼎元站了出来,大家别慌,有我在此,必然不让大家受到伤害。 要说现在的陆展元,的确有说这话的资本,不过几百武林人士,他陆展元还怕了不成,今天自己的大喜之日,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的,再说了,自己现在可是有李莫愁撑腰的,那李莫愁的武功以一抵百,都是不在话下,不过现在的陆展元,到是舍不得他的美娇娘亲自去冲锋陷阵了,所以不到最后一步,他也没打算将李莫愁给喊出来。 陆展元说着,就快步走了出去,他的兄长陆立鼎和大嫂陆二娘也快步跟了出去。 那贾似道,也带着自己的心腹赖四紧随其后,他也想看看,今天是谁这么不长眼,今天自己这个嘉兴府尹坐镇在这,还有不开眼的敢来闹事。陆展元没有想到的是,关键时刻,这个只会贪财的嘉兴府尹还是够义气的。 除了这些人,其他胆子大的人,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就在这群人往外走去的时候,那些江湖人士已经杀了陆家庄门外的下人,一百来号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很快两拨人就在陆家庄的院子里相遇了。 “来着何人,你们擅闯我陆家庄,还随意杀人,是何居心”陆展元对着来人大声怒喝道。 他看到自己的院子里躺着的佣人的尸体顿时心生愤怒,想必那门口和前院的下人都已经惨遭毒手。他陆展元本来就是个心善之人,对自己的下人也不曾打骂,现在看到这些服侍自己多年的老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心中更是愤怒不已。 同时,陆家的所有护卫都手握武器纷纷赶了过来。聚集在了陆展元的身边,足足也有一百多人。这是陆家庄的全部的实力了,不过那些武林人士更多。 为首的是一个独眼的汉子,陆展元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此人正是那江夏的张大胯子,本是一无赖,后来据说家中一人在都城做了大官,此人便是开始无法无天,私自在官道设立关卡,吃拿卡要,往返商人若是不给,轻则毒打一顿抢光你的货物。 重则一刀要了你的性命,霸占你的老婆,来往江南做生意的商人无不对这张大胯子恨之入骨,但又没有办法。 他陆家庄生意遍布江南与这个张大胯子本也少不了摩擦,但毕竟他陆家家大业大,那张大胯子也不是杀鸡取暖之人,绿林中的规矩,他陆展元还是遵守照办,也不曾亏欠这张大胯子,他陆展元一时也没想到和这张大胯子到底哪里结了怨。 第67章 嚣张的张大胯子 “张大胯子,你我并无仇怨,今日何故带人伤我陆家多条性命?今天你若是不给个说法,此事恐怕不会善了。”陆展元站在那里,神态从容,眼中透出一股坚定与自信,完全掌握着局势的主动权。 “陆展元,我与你本无深仇大恨,但你今日要娶那女魔头李莫愁,就是和我张大胯子结下了天大的仇怨。”张大胯子冷冷地回应,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那李莫愁,两年前杀我全家十八口,今天,你把她交出来,我便放你陆家一马;否则,我灭你满门!”张大胯子的话语中透着威胁,眼神中流露出狠厉。 听到这话,贾似道顿时坐不住了。他心中暗想,张大胯子居然在他这个嘉兴府尹面前口出狂言,分明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虽然南宋重文轻武,大多数地方官手中并没有太多可以调动的私兵,但朝廷有兵啊。 便对张大胯子出言喝到 “张大胯子,你未免太过放肆!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贾似道终于忍不住开口。 张大胯子冷笑一声,“贾似道,你真以为我会怕你这狗官吗?我只要李莫愁,陆展元,你要是敢妨碍我,我连你一起杀” “你敢妄杀朝廷命官,你就不怕朝廷发兵,灭你九族!”贾似道这下是真的怒了,声音中带着震慑的威严。他平生最恨别人喊他狗官。 “呵呵,朝廷?”张大胯子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着蔑视,“别说现在蒙古人南下,朝廷自顾不暇。 你怕是不知道,这陆家的生意可是遍布广的很呐。等我把这陆家灭了满门,再给他们扣上一个‘斯通蒙古人’的帽子,说你贾似道发现陆家的和蒙古人的阴谋,死于陆家之手,死无对证,谁能拿我怎么样?”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显得极为得意与放肆。贾似道听后,心中一凉,气焰顿时被压下了一半。眼睛一转,迅速的开始分析眼前的局势。 陆展元看张大胯子不识好歹,便没在废话,现在她有李莫愁这种顶级战力兜底,飞龙骑脸怎么输,他根本想象不到怎么样才会输。 于是大手一挥,让护卫拔刀而上,虽然对方人数占优,但陆家庄自己的护卫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陆家长期走南闯北的贩卖各种货物,岂能没几个高手,按照原着被李莫愁灭门,那是李莫愁的实力已经属于超一流高手,仅次五绝了。 特别是当陆展元看到张大胯子的手下,许多人手持木剑和棍棒时,心中不禁想笑。就这装备还来他陆家装逼。 “哈哈,真是要笑死我了。”陆展元心中暗想,没想到张大胯子竟然如此自信,带着这群不堪一击的家伙来挑战陆家。 很快,陆家的护卫便将张大胯子带来的几十人击退,场面一时间显得愈发紧张。然而,陆展元却毫无惧色,心中暗自揣测:“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势必会有更大的冲突。” 果然,张大胯子从身后拎出来两个小女孩,那两人正是程英和陆无双,陆展元的心中顿时一冷,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立刻对张大胯子喝道:“枉你张大胯子也是绿林中人,为难两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张大胯子则冷笑着回应:“不想你女儿有事,就让李莫愁出来。” “我出来你又能如何?”就在此时,众人只见一位美貌的女子身着凤冠霞帔,轻盈地落在陆展元身前,气质优雅,犹如仙子下凡。 “陆郎,放心,有我在。”李莫愁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目光如炬,透着无畏与自信。她的出现,瞬间让整个局势变得不同。 陆展元见到李莫愁,心中一阵安定。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识相的就放了这两小姑娘,自行退去,我暂且饶你们一命。 你若是想要威胁我,那你们今天这几百人就别想活着出陆家。 ”李莫愁冷冷地说道。 原来李莫愁刚才在和陆展元亲热的时候,就发现屋外有人,只是那时他也没多想,以为大概是来闹洞房的,后来见陆展元出去了,还有人鬼鬼祟祟的在自己房门口徘徊才发现不对劲,之后又听到外面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就立刻赶了出来。 却看到陆展元的管家福伯,正好领着外人抓走了陆展元的两个女儿 李莫愁在陆展元耳边耳语了一阵,将这事告诉的陆展元,陆展元顿时就气炸了。 “福伯,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害我?”福伯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满脸愁苦,而张大胯子却在一旁哈哈大笑。 “是我抓了他的女儿,逼他带我来找你女儿的。”张大胯子得意洋洋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猖狂。 他转而对福伯继续说道:“阿福啊,回头就去兄弟那把你女儿领回去吧。只是你办事的效率太低,她伺候哥几个兄弟的时间长了点,已经走不了道了。你记得多喊几个人把她抬回去。” 福伯听到张大胯子这番话,心中猛然一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的女儿只怕已经被眼前这群畜生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畜生,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她一个汗毛的!”福伯声嘶力竭地呵斥张大胯子,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张大胯子却毫不在意,冷笑着回应:“我说不伤害她,那是在你尽心为我办事的情况下。我让你给陆展元一家下毒,你下了吗?你一直犹犹豫豫不动手,就怪不了我了。” 福伯的心在这一刻如同被撕裂般,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眼前的局势已然无法逆转。对张大胯子的无耻与狠毒,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同时又为女儿的遭遇感到无比的心痛。 陆展元一听原来还有这事在里面,本来对福伯的怨恨也消了一半,想道他这也是没办法,临了还是不忍心个给自己全家下毒,想必也是顾念到多年的情分。 陆展元本也是心善之人,听了张大胯子这话,立刻就存了绕过福伯这一次的念头,事后顶多将他逐出陆家,给一笔银子便也罢了。 第68章 陆无双跛腿了 只是福伯听到张大胯子这么说,越想越气,自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帮他张大胯子去抓,多年的老雇主的女儿,这一把老脸早就丢光了,自己做了这不忠不义的人哪还有脸再活在世上,他只想待此事了解,救出自己的女儿后,再在陆展元的面前自刎谢罪。 但最后却还是没保住自己的女儿,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上去就要和张大胯子拼命,哪知张大胯子,还没意识到福伯要跟他拼命。又说到 “老家伙,你发什么疯,你女儿又没死,最多就是以后生不了孩子罢了,这也是给你的教训,看你下次。。。” 哪知,听到张大胯子这话,福伯脑袋一片嗡鸣,整个人彻底失控,他是过来人,曾经见过那些绿林大盗抓住那些清白的女子,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是怎么去蹂躏那脆弱的花朵的,那些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女孩子,最后根本就没办活下来,即使个别能活下来的也会因此疾病缠身,痛苦一生,他当初看过太多,但没有一次出手相助。 他当然能想象到自己的女儿是受到了怎样的摧残,才会从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变成现在连孩子都生不了的残花败柳。他实在接收不了这个事实,也不想去想象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有没有个人样。 福伯夺过陆家护卫手中的刀,愤怒的向张大胯子一行人怒吼着冲杀了过去,从没练过武的福伯,居然一连砍倒了好几个练武之人。 他一遍砍一遍愤怒的咆哮道 “我这辈子低三下四的做人,我撒谎,我躲事, 可这事儿从来就没躲过我。” “今儿,我要挺直腰杆,我要堂堂正正的做一回男人。” 这一幕连陆展元看的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想真的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竟然一时愣神没有派人去支援福伯。 只见此时福伯已经杀穿了十几个江湖大汉,杀到了张大胯子身前,他提刀用起最后的全部的力气向张大胯子砍去。 那张大胯子被福伯的气势震慑,竟然一时躲闪不及,差一点就被砍中了脑袋,好在他身手敏捷,躲过了致命的一刀,但刀还是砍伤了他的手臂。 张大胯子何曾吃过这种亏,他转身就从手下的手中夺过一把长刀把福伯捅了个对穿。 捅穿了福伯的身体,他还不解气,把刀柄握紧在福伯的身体里旋转试图搅烂他的内脏,恶狠狠的对福伯骂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给脸不要脸,等我回去,就让手下的兄弟挨个弄你的女儿,直到把她玩死。” 张大胯子一脚踹飞了已经气息全无的福伯,心中满是得意与狂妄。 刚才福伯一闹,让他左臂流血不止,此刻已没了玩闹的心思。他一把抓过陆展元的女儿陆无双,威胁道:“陆展元,不想你的女儿有事,就给我杀了这个女魔头李莫愁,否则,明天的今天就是你女儿的忌日!” 陆展元简直要被眼前的张大胯子气笑了。他心中清楚,李莫愁可是使冰魄银针的高手,出手如电,几乎在瞬间便能秒杀眼前这个狂妄的家伙。等救下陆无双后,他便可以一声令下,让家丁们冲杀上去。 陆展元对李莫愁说“不必留手,你发冰魄银针之后,我就令家丁冲杀”,可等他说完后,却过了很久,任他也没有见到李莫愁的任何动作。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心中暗想:“莫愁这是怎么回事,不会忘记带冰魄银针了吧?” 糟了,陆展元心中顿时明白,今天是他和李莫愁的大喜之日,她身穿凤冠霞帔,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冰魄银针,这下可真失算了。 “莫愁,你是不是没有带冰魄银针?我这有普通的暗器,你看可否使用。”陆展元灵机一动,从衣袖里偷偷摸出几把手里剑递过去。 然而,李莫愁根本没有伸手去接。她眉头皱了又皱,似乎确认了一件事后才对陆展元说道:“陆郎,不好,我的内力无法凝聚。” “什么?”陆展元心中一紧,随即李莫愁又说:“陆郎切莫慌张,咱们再想对策,莫让对方看出了破绽。” 这时,陆展元心中明白,情况不妙,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他也开始试图凝聚内力,结果发现自己的内力完全丢失。每一次运功,肺部都极为疼痛,没想到一下用力过猛,竟然吐出一口鲜血。 “陆郎,你没事吧?”李莫愁见状,赶紧扶起陆展元,眼中满是关切。 “这毒很奇怪,陆郎,切莫强行运功。我刚才一直没说话,就是发现此毒反噬太大,刚才全靠一口气顶着。”她的声音中透着紧张与焦虑。 说罢,李莫愁也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莫愁,你没事吧?”陆展元关切地询问,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张大胯子见陆展元和李莫愁在那耳语半天,却又不动手,心中暗自得意,愈发嚣张。 他看着两人都喷出一口鲜血,心知自己的阴谋已经达成,便更加肆无忌惮地说道:“陆展元,我数三声,你再不动手,我就打断你女儿的一条腿。” “一!”他大声喊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二!” “三!”他数的极快,完全没有给陆展元反应的机会。 话音刚落,张大胯子抄起手下的狼牙棒,猛地朝陆无双的左小腿挥去。只听见一声沉闷的骨裂声,陆无双痛苦地哭喊起来,声音撕心裂肺,震撼着周围每一个人的心。 贾似道看到这一幕也是心中大惊,心想这群江湖草莽真是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人辩解的机会,那福伯只是个下人,打杀了也就打杀了,陆展元也不会因为一个下人跟张大胯子拼命。 但这陆无双可是陆展元的亲女儿,这张大胯子也是说打残就打残,这陆展元岂不是要跟他拼命。想想刚才自己的言行又有些后怕,这写草莽是真的干随便就杀人。 而陆立鼎一行人,则是在旁边不敢说话,自己的实力有限生怕说错了话,又引出更大的乱子,都是在一旁干着急。 “畜生,放了我女儿!你要什么,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陆展元见女儿被折磨成这样,心如刀绞,疼得无法呼吸。真是打在女儿身,痛在爹的心,他此时也算是体会到了刚才福伯的那种绝望。 “陆展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李莫愁,否则我就打断你女儿的另一条腿。” 张大胯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第69章 陆展元的阳谋 陆展元的脑海里在飞速运转,他在想,自己和李莫愁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在李莫愁说出自己内力全失的时候,他就询问了自己的大哥陆立鼎和其他修为较高的手下,大家都表示自己也中毒了,内力无法运转。 这样的话,陆展元是真的,没有一点头绪,他原先是以为自己和李莫愁的交杯酒被人下了毒,可现在看来,是所有的酒水都被人下了毒,可福伯不是说了,他没下毒吗。 莫非陆家庄还有其他的内鬼,他正想着,却见张大胯子又要开始数一二三了。 于是他急忙拦下张大胯子,声嘶力竭的吼道。 “张大胯子,别打,我们谈谈,你先听我说两句话,如果不满意,你在数好不好” 张大胯子见平时高高在上的陆庄主也有服软的一天,顿时起了玩弄的兴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且说来听听,如果我不满意,那就打断你女儿另一条腿。” “好好好,你听我说。”陆展元见有解释回旋的余地,立马一口答应,心中暗自揣测,只要能保住女儿,他愿意一试。 “张大胯子,现在李莫愁是我的夫人,她之前与你有仇,此事理应由我来承担。你府上遭遇不测,我也深感遗憾,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今天就算杀光我陆家,又能得到什么呢?我的地都会被官府收走,我的钱财你也不知道在哪。” “咱们出来混,不就是为了求财吗?”陆展元继续说道。 “哦?你继续说。”张大胯子显然对此产生了兴趣。 “你看这样可好。”陆展元趁机说道,“据我所知,你开设关卡,经营的各行各业,加起来你一年也就挣个几万两的银子,还要冒着被朝廷围剿的风险。” “我陆展元愿意替内子赔偿你三百万两纹银。”陆展元的声音中透着诚恳, “你拿了这银子,和你那些兄弟们的下半辈子也算是有了着落。你们拿着钱,爱干嘛就干嘛,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大胯子微微一怔,内心暗自思考。三百万两纹银,对于他而言,确实是一个诱人的数字。即便他如今手握陆家的生死大权,但在这个动荡的江湖中,金钱才是真正的保障。 李莫愁听陆展元这么说,心里不免一阵温暖,他闯荡江湖多年,深知,这三百万两的纹银对他陆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三百万两在这南宋也不是一笔小数。 她是闯荡江湖多年,深知神雕的世界,可不是那些吃一顿饭就要甩出几十两纹银的意淫世界,一个家庭,若是要在这南宋过的好,顿顿有肉吃,月月有新衣,那一年下来,也不过一千两纹银左右,这是官宦人家的标准,还是贪污的那种。若是放在普通家庭,十两银子就能过一年。再穷一点的两三两也能过。 他陆展元居然肯为了自己,拿出这么银子作为赔偿用来化解此事。说明他之前说,爱自己那是真的爱,一个男人肯为你花钱,那都不叫爱还有什么叫爱。 想到这里,李莫愁又觉得,大不了用自己把陆展元的那女儿换回来,到时候自己跟张大胯子拼了,虽然她李莫愁以前不喜欢何沅君,这陆无双也是何沅君的女儿,但是说到底,陆展元能娶自己,何沅君在其中也是起到了不小了作用,这话她是听陆展元说过的。 正是因为陆展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他讲了,李莫愁觉得陆展元这人至诚至信,才答应的嫁给他。 而自己现在既然已经了却了心愿,嫁给了陆展元,对何沅君自然也没有那么恨了,何况那陆无双还是陆展元最疼爱的女儿,他陆展元愿意为他李莫愁抛出整个陆家的家底,自己为何不能替她做点什么。 他陆展元宁愿掏空陆家的家底也不杀死自己,试问谁做的到,马某做的到还是王某某做的到。 哪个男人都做不到,有这么多钱,要多少漂亮的女人没有。想到这里李莫愁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如果张大胯子同意,事后他就去把这笔钱给追回来,如果他不同意,自己就提出用自己命换那个小女孩,等自己走过去了,再伺机而动,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那张大胯子在听到陆展元说三百万两的时候,心中其实是有动心的,但当他看到自己手下蠢蠢欲动,有些人甚至流露出想劝自己又不敢劝的表情时,他突然醒悟了。 这兔崽子陆展元是再给他下套,根本没想给,这三百万两银子,他陆家肯定,不会备着这么多现银,肯定是直接给银票,而银票在五天内,只他本人去钱庄,说去给出去银票背后的密码,便可以挂失给他的这些银票,那他张大胯子相当于白忙活了一场。 这陆展元是欺负他出生草莽,不懂银票背后的弯弯绕啊,可偏偏他张大胯子有个做官的兄弟还真就教过他银票的一些窍门,不然还真要被眼前的陆展元给忽悠了。 但现在自己的手下已经被这陆展元给说动了,自己一味拒绝恐怕会弄得人心离散,搞不好自己还被兄弟给背刺一刀。 想到这里,张大胯子便对陆展元问道。 “你的这个提议不错,我张侉子接受了,但是我要现银” 陆展元一听张大胯子要现银,便解释道 “张大头领,可能对三百万两,银子的数量没有一个概念,谁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现银,我可以给你嘉兴,临安的最大号的钱庄的银票,你凭着银票整个大宋都可以取出现银” 张大胯子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这兔崽子陆展元真的是在玩心眼。 但这就是陆展元的阳谋,他张大胯子不同意,手下肯定离心离德,一会陆展元再一挑拨,让张大胯子的几个心腹手下拿了张大胯子许诺把银子给他手下的人分了,那这张大胯子不攻自破。 如果他张大胯子同意,自己也可以先付银票,哪个钱庄,一时也兑换不出这三百万两纹银,最多兑换个几十万两,他便可以挂失那些没兑换的银票,将损失降到最低,等自己和李莫愁的毒都解了,再去找这群人的晦气,把自己的女儿打成这样,一个人他陆展元都不会放过。 第70章 卸甲,卸甲,我说让李莫愁卸甲 在陆展元说出给银票的时候,张大胯子的脑海里也在飞速的运转,看来这陆家的兔崽子是诚心要坑自己了,这下自己不能主动翻脸,只能让陆展元那主动翻脸,这样自己的手下才不会离心离德。 想到这里,张大胯子心念一动,对陆展元说到。 “你不给现银,我不相信你的诚意。” “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陆展元焦急的问道,生怕张大胯子反悔,又去敲断他女儿的另一条腿,何况现在陆无双已经痛到昏迷,他陆展元心急如焚,只想立刻救下双儿给她医治,现在时间每多耽误一分,他陆展元的心里就更痛一分。 “除非,你让你那新娘子,脱了他那身新婚的大红袍子,我们就相信你们的诚意。” 此话一出,张大胯子的手下纷纷淫笑附和 “对,让你那新娘子,脱了衣服给我们看看,” “对快脱” 张大胯子的手下,吹起的口哨。 陆展元闻听此话,正想对着张大胯子一群人破口大骂,却见李莫愁走了出来,划拉一下解开自己的衣带,哗啦一声,一身端庄的凤冠霞帔应声而落,仅剩一身大红的内衣裹住身形。虽没露出身上的肌肤,但在宋朝,已经是很大的失礼了。 “好了,我脱了,你放人。” 陆展元没有想到李莫愁为了自己竟然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心中感动的不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陆展元这边的护卫和来宾见状,纷纷偏过头去,不忍直视这一幕。不少护卫更是握紧手中的利刃只等陆展元一声令下便要冲杀。 要知道在宋代,还是相当保守的,女子的贞洁比命都要重要,现在李莫愁是陆展元的妻子,也就是他们陆家庄的主母,张大胯子当着众人如此羞辱自己的主母,众人皆是义愤填膺,誓要斩杀张大胯子洗刷主母受到的屈辱。 张大胯子见李莫愁妥协,心中暗自得意,你这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也有今天,但内心却并不满足,反而更加过分地说道:“脱,继续脱。” 陆展元听到这话,怒火中烧,心中再也忍受不住。愤怒地骂道:“庶子,安敢如此辱我内子!我跟你拼了!” 他的怒吼声如同雷霆,震动了整个大厅,周围的宾客们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一幕。陆展元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绝不能让李莫愁受到这样的羞辱。 但当他看到张大胯子,又把自己的女儿提了出来,手上的劲力一下就卸掉了半分。 “脱不脱,不脱把她这条腿也打断。” 张大胯子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对着陆无双的另一条腿比划着。 “好,我脱” 说着李莫愁伸手准备解去内衣的衣带,再脱的话,里面可只剩一件肚兜了。 见此情形,陆展元赶忙扣住了李莫愁的双手说到 “不可” 李莫愁则是淡淡的一笑道 “陆郎如此真心待我,肯愿为我散尽家财,我为你做这点事,又算的了什么。” 在旁已经哭晕了几次又醒来的何沅君,看到李莫愁如此为自己的女儿,内心也是大为感动,他万万没想到的事,就在一年前,这个女魔头还对着他们陆家一家喊打喊杀,如今却愿意为了救陆无双,承受如此大的羞辱,看来自己当初决定让李莫愁嫁进陆家真的没有做错。 李莫愁这种性格是你的敌人时,那你整天都是提心吊胆,成为你的家人时,又会甘愿为你付出一切。 “李道长,莫非真的觉得,自己脱光了这一身衣服,他那张大胯子就会放过这小姑娘,会放过你们陆家这一百来口性命。” 正当李莫愁欲要解去这内衣衣带,陆家的众人纷纷再次侧目时。 众人看到院墙上站着一个年约12岁的少年,这少年手持一把长剑,全身锦衣玉带,陆展元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兄弟杨过。 看到杨过在此,陆展元心中立刻大定,知道这次自己女儿和陆家都有救了。心里暗自高兴,幸好这杨过来迟了,要是早来一点,想必也会中了这酒中之毒,那可真的是陷入无人可帮的境地了。 只见杨过说出这话,还没等张大胯子反应过来,变飞身而下,一招撩字绝,便废掉恶人张大胯子半条手臂,接着便从张大胯子怀中一把抢过陆无双和程英,飞身回到陆展元这边。 陆展元和何沅君见此,赶忙一起上前接过杨过手中的陆无双,又赶紧吩咐懂医术的住家大夫赶紧来医治自己的女儿。 接着陆展元又赶紧捡起地上李莫愁脱掉的凤冠霞帔,赶紧给李莫愁重新披上,又替她系好腰带,李莫愁见陆展元这么在乎自己,刚接过女儿就想到自己,心中不免一阵感动。 多谢杨兄弟。”陆展元说道,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幸亏杨兄弟及时赶到,不然我陆家必然遭逢大难。”陆展元对着杨过连连拱手致谢。刚才,他目睹杨过出手,一招便斩断了张大胯子的一条手臂,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杨过的武功如此高强,甚至不逊于李莫愁。 此时,被斩断半条手臂的张大胯子在手下的抢救下勉强稳住了身形。他在绿林中混迹多年,忍着剧痛,让手下用火把烧灼伤口止血,但心中的愤怒却愈发膨胀。看着自己断臂,张大胯子心中怒火中烧,立刻命下人冲杀。 陆展元这边的护卫见家主的女儿已经被救了过来,立刻拔剑相迎,双方几百号人瞬间战至一起。 杨过见局势紧张,便冲入人群之中,一个基础招式秒杀一人,一招圈字绝便斩杀身边围上来的数人,他甚至并不需要使用黄药师前几日指点他的玉箫剑法,对这种小角色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变招。一个基础剑诀便能轻松的击杀一名敌人。 双方的大战持续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也就是不到5分钟的样子,杨过已经斩杀了张大胯子那边,四五十武林人士。他十秒斩一人,如入无人之境。 正当他兴致勃勃,准备试试黄药师教他的玉箫剑法时,突然感觉一阵内力翻涌,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向地面栽去。 第71章 神女临世 “过儿!”穆念慈见杨过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按捺不住隐藏的身形,立刻从高处飞身而下。她一掌内力震退冲向杨过的数十人。随即,穆念慈再出一掌,动作迅捷而利落,真气外放,一道浑厚而庞大的蓝色气息迅猛而出。直击张大胯子那边的数百人,数百人被这一掌击的连连后退,靠得近的那几十人,直接被掀翻在地口吐鲜血。 穆念慈的这一掌,一下就震慑住了全场所有人,双方立刻停止了手中的拼杀。 没错现在的穆念慈已经不需要借助上品灵剑的神纹便能实现真气外放,她这几天已经通过观摩灵剑的神纹,在脑海里模拟了神纹的流转,可以在掌心以气化作神纹,然后再在以气化作的神纹里凝聚内力,这是在不使用任何武功招式的前提下,就能打出气劲外放,这其实就是张三丰在倚天后期里,说的无招胜有招。 真正的高手从不需要花式的招数来取胜,以强横的气力碾压一切,当前的穆念慈就是这样的状态。 穆念慈小心翼翼地扶起杨过,脸上满是焦急与心疼:“过儿,你没事吧?”她的声音中透着关切。 杨过摇了摇头,虽然内力受损,但他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心中倍感安慰,整个人居然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穆念慈赶忙拿出手帕,轻柔地替杨过擦拭嘴角的鲜血。 而在其他人的视角里,只见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面容绝美的仙女,身穿一袭大红色的丝质长袍,全身珠光宝气,犹如谪仙临世。一招便震退了张大胯子那边的数百人,场面显得极为震撼。 “这是仙人吗?”有人惊叹道,目光中满是崇敬。 “是仙人吧!”另一人紧随其后,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惊奇。 围观的众人纷纷低声议论,穆念慈的气质与风采在这一刻深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的出现犹如一道光芒,瞬间改变了战局的走向。 “娘,别使用内力,这里不对劲,空气中有毒,我识海传音,让白泽来帮忙。” 杨过心中不安,怕穆念慈强行运转内力,如同他一样伤了自身。 听了杨过这话,穆念慈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便释然。 “放心,不用泽儿出手,这里交给娘亲,你好好休息。” 穆念慈搀扶着杨过,走到陆展元一行人的身边,让陆展元照料自己的儿子。 陆展元看到眼前这绝美的少女,肤若凝脂,仙姿玉貌,不禁想起了李白描写杨贵妃的那句诗词,当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啊,心想,果然古人的诗词诚不欺我啊,世上是真的有如此绝美的神女。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是对她的亵渎。 就连李莫愁也是看愣了神,漂亮的女人,他李莫愁见多了,对自己的颜值也有相当的信心。 可眼前的这红衣女子的颜值,恐怕世上无人能及,至少在他李莫愁见过的女子中,没有一人能与之相提并论,自己则是相形见绌,如果非要说,恐怕只有古墓里的那位小师妹的颜值能与这眼前的女子有一战之力。 穆念慈放下杨过后,回到众人中间,对着张大胯子那一行人淡淡的说到 “还不走” 却见那张大胯子一行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穆念慈见此心中顿生不快,想再运起一掌,击毙眼前这些人,可当她再次运起内力之时,只觉胸口一痛,居然隐隐有想吐血的感觉。 穆念慈毕竟不同杨过,杨过刚才那是玩心兴起,一不小心就着了道,穆念慈则是被杨过刚才提醒过,早就防着空气中的毒素,暗自用一口真气压着心脉附近的串流的真气在。但是穆念慈也想看看这毒素到底有多厉害,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中招了。 一试之下发现这个毒素果然不简单,自己的内力居然真的无法使出,不过以他目前的修为,如果强行压住心脉附近串流的内力,一掌击毙眼前这数百人,才停下疗伤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没有这个必要。 看到这里的张大胯子,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武林中的正派人士,以为江湖就是打打杀杀?”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讥讽,似乎在嘲笑陆展元和李莫愁的无知。“不战而屈人之兵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这里!”张大胯子说着,用自己的半条手臂指了指脑袋,满脸的傲慢与得意。 他目光扫过眼前这位刚才一招便制服了自己几百名手下的绝美神女,心中暗自得意,似乎她的力量已然被削弱。他觉得自己可以趁机在她面前展示他的威严,心中满是优越感。 “你们以为有多强?即便今日你们的武功再高,也无法逃出我的掌控。”张大胯子的声音中透出一股狠厉,眼中闪烁着不屑与狂妄。他的心中暗想,眼前的神女再美,再强不也中毒了,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猥琐的想法。这神女,嘿嘿。 “你用的是什么毒”穆念慈淡淡的问道。 穆念慈对这个毒是有点好奇的,他从来也没见过能在空气中散播的如此厉害的毒素,而且还能持续这么久。 原来就在刚才陆无双被打断一条腿以后,穆念慈和杨过已经带了侍女赶到了陆家庄附近的上坡上,穆念慈是有闯荡江湖经验的人,一看陆家庄形势不对,似乎被人围了,立刻命令带着贺礼的侍女原地等待,自己和杨过还有白泽三人前去查看。 几人赶到时陆无双已经被打断了腿,杨过先是一惊,说是因果果然又收束了,陆无双还是断腿了,穆念慈听不懂什么因果收束,也没多问,毕竟近些天,杨过说的他听不懂话也多了去了。 于是几人便在陆家庄不远的山丘上伺机而动,看看如何出手相助。 张大胯子见如此绝美的神女居然主动向自己搭话,一时间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很快,他的内心生出一种优越感。 便答道,这是奇鲮香木和芙蓉花结合产生的毒素。 第72章 万剑诀初显神威 杨过听到奇鲮香木心中一震,心想,我草,这不是倚天屠龙记后期赵敏见张无忌时,暗算明教高手的那一招么,难怪刚才张大胯子手下有些人是手持木剑的,原来正是奇鲮香木所制,这张大胯子怎么有这种毒药。莫非他也是穿越者。 于是杨过立刻在神识中呼唤白泽询问。 得到的答案是,系统没有检测到其他的穿越者,目前神雕的大世界,只有他和忽必烈是两个穿越者,忽必烈的那个系统,还是很弱鸡的一个垃圾系统。他长生系统一只手就能捏死,现在他自己只是在逗那个捡垃圾系统玩,看看他如何作妖,让杨过不用担心。 听到这里杨过的内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便也上前走到穆念慈的身边对张大胯子询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奇鲮香木和醉仙芙蓉的结合能够产生阻断内力的毒素的。” 张大胯子闻言先是一愣,自己并没有说过什么醉仙芙蓉啊,不过随机他醒悟,眼前这个小子正是刚才斩杀了自己几十个兄弟的臭小子,便不想理他。 但随机张大胯子听到了令他永生都不敢相信的一句话 “我儿子问你,你是如何得知这两种毒素的,你为什么不回答” 说罢张大胯子还眼见那绝美的红衣神女把那小子拥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好像真的就是他的儿子一般。 这让他如何能相信,这么绝美的神女,居然有儿子了?神女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在他的心里瞬间崩塌。 不对吧,这怎么看也不像母子,更像姐弟啊,这神女不过也才二十岁左右,这臭小子顶多十二三岁,难道这神女几岁便生了孩子,这不可能啊,张大胯子瞬间风中凌乱。 穆念慈看张大胯子好像在想什么,好像失神了一般,便哼了一声 “嗯?” 听到穆念慈这一声-嗯? 张大胯子才会回过神对她心中的神女,继续解释道 “神女大人,有所不知,这奇鲮香木本是生长在海底的奇物,我与兄弟走南闯北,无意中见到了一神秘老人剿灭邪教明教的分坛,在其分坛的收藏室中,得知了这种叫奇鲮香木的木头,生在海底,奇香味迷人,单独闻之并无害处,但若和任意一种芙蓉花的香味结合,便会产生毒素,让中毒者无法使用内力,其毒性的程度跟芙蓉花的种类不同,也略有不同。我早已打听过,这陆家庄处处都种有芙蓉花,因此才会有此计谋。不过即便他们陆家不种此花,我也会买通福伯种下,他们自然不懂其中道理也不会多想。而他自己的手下则是提前服用了解药,所以并未受到毒素的影响” 张大胯开口便叫神女,没错,就算强如他张大胯子(狗头),本质上也不过是个舔狗。 舔狗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的形象,必然会一顿狂舔。 他说的很明白,生怕穆念慈听不懂其中的关键,不能明白他张大胯子的智慧一般。 杨过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没错,其实在天龙时代,明教就已经存在了,后来在射雕时代好像的确被很多正派人士一起围剿过多次,只是原着里提及的不多,他杨过就没在意还有这档子事,而张大胯子所说的那些书本,想必最后都是落在胡青牛手里才成就了蝶谷医仙的称号,也正是因为如此,张无忌后期才知道怎么解此毒。 “那该如何解毒”穆念慈仍旧淡淡的问道。 张大胯子没想到眼前的这神女问的如此直接,可他张大胯子凭什么告诉他们,凭她长得漂亮么,自己精心布局了这么久,岂能就此放过这陆家一家,这神女,如果一意孤行,非要汤这趟浑水,那他张大胯子便要辣手摧花了。 毕竟就算是神女那又怎么样,不还是中毒了,他刚才明显看到了那红衣的神女按压胸口的动作,显然是内力已经受到限制,调用不出内力了。 她若是顺从了自己,那他张大胯子就把她供为女神,绝对不让自己的兄弟害了她,虽然已经生了这么大一个孩子,他张大胯子也不介意,自己的女神带个孩子,那算的了什么事,买一送一,他张大胯子还赚了。 正是所谓的只要五官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若是不顺从,那他张大胯子就要来硬的了,先得了自己的女神,当然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兄弟伤害自己的女神。 想到这里张大胯子,脸上露出一抹淫笑 “神女大人,我可以给你解药,也可以给你的儿子解毒,只是嘛,只是嘛,我有个小小的条件。” “嗯--?”穆念慈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善 “我只想神女大人,能够陪我一晚,就一晚,我就立刻交出解药,当然只有我一个人,那些腌臜的下人自然不配。。。” 张大胯子话还没说完,只见杨过手中一剑掷出,正中张大胯子的眼窝,利剑穿透了张大胯子的脑袋,他瞬间倒地,断气的前一瞬间他幡然醒悟,命令手下立刻冲杀,杀光陆家这群人。 只见杨过对着已经断气的张大胯子的尸体怒喷道 “狗一样的东西,还敢口出污言秽语,辱我娘亲。” 此时的杨过 虽因一时贪玩着了道,但毕竟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修为,强压心脉乱窜的真气杀一两个人不跟玩一样,只是张大胯子一行人修为太低,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穆念慈见杨过一剑便要了那张大胯子的性命,也没问出个解药心中略有些失望,不过想起来自己的过儿,也是为了维护自己,心中顿时暖暖的,只是看见眼前这一群冲上来的不知死活的江湖败类,却又有些不快。 穆念慈抬手之间气质为之一变,变得冷如寒霜,犹如一位登凌绝顶的女帝,只见穆念慈大喝一声,白虹彤霞。 无数的飞剑自空中坠落,砸向正在朝他们母子奔跑而来的江湖败类,一剑便要了一个败类的性命,那些江湖人士哪见过如此仙家手段,只觉无数剑气灌顶而下,一剑便有万钧之力。 有的人瞬间被切断了手脚,有的被重剑定住脚底板站在那里不能动弹,接着又被其他坠落的重剑,一剑一剑穿过切成了薄片。 被砸中头顶的人,则从头顶到胯下被切了一个对穿,剑势过身而不减,直直的砸进地板半个剑身的深度,无数重剑如同雨点一般不停的落下,有人试图逃跑,可惜已经太晚。 十个呼吸过后,张大胯子所带来的三百余人全部被穆念慈斩杀当场,满地的重剑插入地面,密集恐惧症看了只怕要抓耳挠腮,穆念慈见面前已无活人,她这才收了气息,断开了储物戒的投放功能。 穆念慈看见眼前这个场景,淡淡的说到。 “想伤我的过儿,便留不得你们” 第73章 提亲小龙女 刚才坠落的灵剑,虽然都属于上品灵剑,在本世界每一把都相当于倚天剑的强度,可毕竟还是从几百米的高空坠落,不少剑身砍中坚硬的石头后就镶嵌在其中,之后又被接下来的剑给相互砍劈,砍崩了刃口,因此不少灵剑都成废铁。 穆念慈看了看储物戒的灵剑消耗情况,消耗10立方米的上品灵剑,上品灵剑剩余99 9988立方米,有十个立方是刚才消耗,另外两个立方是前几日在竹林里试招时用掉的。 每一个眨眼的功夫储物戒投放了一立方米的灵剑,换算成把约合每秒8000把,合计8万把,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万剑诀了。当然如果穆念慈愿意,他可以将投放的范围扩大十倍甚至百倍。 陆展元则是派人立刻来清理现场,清理战场,还有拔出那些插入地上的剑。 众人看到穆念慈这神仙般的手段,无不惊叹,陆家庄里也有几个一二流的高手, 看到穆念慈的这手段,恨不得立刻跪拜行礼,以表达心中的震撼,在她们看来,穆念慈所使出的,便是传说中仙人才会的以气御剑,这是只在传说中才出现过的武功,一般人别说看,听都可能没听过。 穆念慈带着杨过,在众人的惊叹声中,随着陆展元走回婚礼的宴会大厅。 穆念慈微微对着陆展元一礼,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陆庄主,不好意思,弄坏了你的庄子。”她指的自然是那几万把灵剑造成的损坏。 “这,从何说起,今天多亏了你们。”陆展元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字,转而对杨过说道:“杨兄弟,今天多亏了你和令堂的出手相助,才使得我陆家免于一场浩劫。大恩不言谢,我陆展元铭记于心。”他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只是不知令堂如何称呼?”他又问道,语气中透着尊重。 “哦,我娘姓穆,名念慈。”杨过笑着回答,心中对母亲的骄傲愈发明显。 “多谢穆姑娘出手相助。”陆展元朝穆念慈再次拱手致谢,陆展元一瞬间从“令堂”变成了“穆姑娘”,显得既自然又亲切,穆念慈心中也感到受用,毕竟陆自己的年纪不过三十来岁,外貌更显年轻,称呼她为“穆姑娘”也是合理之举。 几人刚一落座,只见白泽携着小红和小蓝缓缓走来,后面还跟着一条数百名侍女构成的长长队伍,显然是杨家庄的人来送贺礼的。 陆展元再次起身,向杨过和穆念慈敬酒以示感谢:“多谢杨兄弟与穆姑娘的心意,今日可谓是我陆家的大喜之日。” 杨过微微一笑,摆手说道:“陆兄不必客气,你大婚,作为兄弟,我来送点贺礼理所当然。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命下人取那芙蓉花的根部,研磨成粉后用活水调和,分发给大家服用解毒。” “过儿,你是怎么知道芙蓉花根可以解毒的?”穆念慈惊讶地问。 杨过听母亲如此提问,自然不能说是自己看了倚天屠龙记,张无忌说的,于是他便抓过刚到的萌萌小白泽,拍了拍它的脑袋,意思是白泽告诉他的。穆念慈和陆展元见此,立刻心领神会。 只留一脸懵逼的白泽在那里发愣。 陆展元自然知道这是神兽所传的解药,心中暗自感激,立刻唤来下人,按照杨过的吩咐去办。 不多久,陆家的下人就用芙蓉花的根部,泡出来的解药分发给在场的宾客服用,陆展元整准备令人烧毁张大胯子一行人携带的奇鲮香木所制的木剑,就被杨过拦下了。 “陆大哥,先别慌烧,这些奇鲮香木未来或许有用,” “好,既然杨兄弟喜欢这些,便交由你保管吧” 在杨过看来奇鲮香木直接烧掉。倒是有些可惜了,还不如留下来研究一番其毒性原理,自己的储物戒里有一堆避毒珠,本来只要自己和娘服用就不会中毒,今天真的就是大过大意,阴沟里翻了船。 众人服下解药以后,先是纷纷对杨过,穆念慈和陆展元行礼表示谢意,然后不少人就找借口立刻离去,要不是中了毒,恐怕这些人早就想走了。 最后一个道别的是贾似道,也没多说,拱手相谢后便也离去,只是多看了穆念慈几眼,杨过也没在意,在他看来别人被自己的娘的美貌吸引,他很自豪。 现在整个大厅,只剩下,穆念慈,杨过,李莫愁和陆展元,何沅君则是带着家庭大夫去救治自己女儿去了。 杨过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不知为何,居然联想起了倚天屠龙记里,谢逊参加紫荆龙王婚礼的那一幕,和现在是和气的相似,何其的悲凉啊。 “李姑娘,我今儿带过儿来此,一是为了恭贺你与陆大哥的婚事,二是替我儿杨过前来提亲。”穆念慈温柔地说道,眼中带着期待的神情。 “提什么亲?”李莫愁一愣,心中闪过一丝惊讶,竟以为是向她自己提亲。 见李莫愁如此反应,穆念慈连忙解释:“我儿杨过和你的师妹小龙女,是天定的缘分。他已将此事告知于我,你看我今天聘礼都带来了,还望李姑娘身为师姐,能够代为做主。” 杨过没想到自己的娘亲会来这么一出,一口酒水全喷白泽脸上了。 白泽被酒水辣到眼睛,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幕直接把众人看呆了,这神兽也会哭的吗。 “娘,原来你刚才弄那么久,是在给我准备聘礼?”杨过调侃地问道。 “过儿,你这孩子,把妹妹弄哭了,也不知道哄哄。”穆念慈轻轻叹息。 “泽儿,快过来,为娘给你擦擦。”她温柔地招呼着白泽。 白泽晃着她那受伤的小脑袋,蹭到穆念慈怀里,穆念慈取出手帕,细心地为她擦拭。 “泽儿不哭,一会儿打坏哥哥的屁股好不好?”穆念慈轻声安慰道,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 杨过看到这一幕,心中忍不住一阵黑线。这狗系统真是个心机婊,居然学会了跟他抢自己的娘亲,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李莫愁听到穆念慈这话,也是满脸的黑线,她黑线的不是白泽,而是提亲小龙女这事,他虽然是小龙女的师姐,但平日里两人的关系并不好,她李莫愁还曾因想抢玉女心经多次与小龙女发生矛盾,现在别说替师妹做主婚事了,怕是师妹都不会正色,理她这个师姐一眼。 第74章 陆无双的至尊骨 “这,穆姑娘,小龙女的事,我只怕是无能为力。”李莫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什么?”穆念慈眉头微皱,心中不满,一拍桌子,声音高亢。 “我说我没办法替你儿子提亲!” 看到穆念慈说翻脸就翻脸,李莫愁也不甘示弱。虽然这对母子刚救了自己和陆家一家,但她并不是好拿捏之人。 穆念慈继续说道:“我父杨铁心,祖上正是抗金名将杨再兴,你古墓派,莫非是看不起我杨家的后人?” 说完这话,穆念慈神情顿时陡变,仿佛一位女帝般的威严与高傲的气势瞬间散发而出镇压全场。 陆展元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莫愁,杨过是我兄弟,你能帮,就帮一下,就当是帮我,好不好?” 李莫愁看到陆展元这样,心里又一软,语气稍缓:“不是我不想帮,只是我和我那师妹平日里关系就不好,她不会听我的。” 穆念慈这才缓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而杨过其实不用李莫愁解释,也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只是还没来得及给娘解释清楚其中的关系,他娘就来提亲了。 看来自己还是得按照原剧情,等上钟南山拜师找赵志敬了。 “算了,娘亲,我们也不要强人所难。”杨过劝道,试图缓解眼前的尴尬气氛。 听到杨过这话,陆展元和李莫愁顿时感到面上挂不住,几人便没有再继续吃酒的意思,气氛变得愈发沉重。 杨过见此,便话锋一转,打破这份尴尬:“不知,陆兄的女儿现在何处?” “哦,已经让家里常驻的几个大夫在救治了,只是这次,哎……”陆展元长叹一声,想起自己女儿刚才遭受到的摧残,心痛不已。 “陆兄为何叹息啊?”杨过关心地问。 “小女陆无双,这次被张大胯子那恶人所伤致残,只怕就算治好,以后这腿也会残缺,我对不住她啊。”陆展元说着,眼中已然泪光闪烁,情绪愈发低落。 “陆兄不必担心,我略通医术,不如让我来治一治,保证她日后恢复得如同常人。”杨过语气中透着信心。 “杨兄居然还精通医术?”听杨过这样说,陆展元顿时一惊,眼中流露出一丝希望,“那太好了!只要能治好无双的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这不是关于代价的问题,我只是想帮你们。”杨过微微一笑。 听到杨过这话,陆展元心里一阵温暖,更是为自己无法替他追求小龙女感到羞愧。 “要娘帮你吗,过儿”穆念慈问道 “无需娘出手,娘在这里和白泽玩吧,”杨过说 “不,白泽和我,跟你一起过去,如果需要帮,我也可以随时帮你。”穆念慈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为了救人消耗太多的真气伤了自身,只是他的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于是,陆展元带着杨过、穆念慈、白泽和李莫愁一行人,急匆匆地来到后院。正巧这时,几个住家的大夫也刚刚诊治完毕,何沅君正在询问诊治的情况,只见她不停地掩面哭泣,满脸愁苦。 “难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们不是这嘉兴城最好的医生,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她的声音哽咽,绝望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夫人,我们真的是尽力了,”两名大夫无奈地说道,“令千金的小腿骨被那恶人用狼牙棒击得粉碎,只能用夹板固定,让其自然愈合。” “可,可你们说,她的腿以后不会再恢复了!她还那么小,她的下半辈子怎么办?”何沅君痛苦地哭喊着,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行吗?或者你们找找你们认识的名医,只要能让我女儿的腿恢复,我陆家出十万两白银悬赏!” 看到何沅君哭得如此伤心,她的话语也令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一紧。即便是平时冷若冰霜的李莫愁,此刻也有所动容。她暗自思索,若是陆无双的腿真的治疗不好,未来一个残疾的女人,孤独的一生,那是多么可怜的事情。此时的她已经把自己带入到了陆家这个大家庭里。 “夫人,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就算是御医来了,也治疗不了。”大夫们显得无可奈何。 “御医治不了,我可以治。”杨过突然站出来,声音坚定而清晰,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何沅君的绝望。 何沅君和在场的几个大夫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杨过。 “小子你胡说些什么,你可别乱说。” 杨过则是完全无视了几个人大夫的言语,径直推开,陆无双的房门走了进去,临了,只对外面说了一句,多准备热水,多准备纱布,放门口,白泽端进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此时的杨过,正站在昏迷不醒的陆无双的床前,她的小腿被张大胯子的狼牙棒打的血肉模糊,虽然大夫已经做了简单的清创,但宋代的这些清创,做的并不高明。 杨过解开陆无双固定小腿的夹板,又取下了缠绕着的纱布。只见陆无双血肉模糊的小腿看的甚是渗人。 白泽这个时候则是不停的一盆有一盆的端来烧开的热水放到杨过身旁。 “哥哥,要不要我动用系统之力,大概一个气云点就能让他完全恢复。” 杨过又瞪了白泽一眼。 “我上次才说的,最小化代价的法则你又忘了吗” “我只是不想让哥哥辛苦,一个气运点哪里都能省下来。”白泽摇了摇她那萌萌的小脑袋。 杨过则是心里一暖摸了摸白泽的小脑袋说到 “世人遇到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就会向仙人祈求,今天,我们用仙人的手段救了他,可哪天遇到了连仙人也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又该去向谁求助?” 白泽其实能明白,杨过的这话带着很深的哲理,便也没在劝阻,只是在旁边默默的打开储物戒的界面,准备随时给杨过递手术工具。 “强效五麻散” “给,哥哥” “极品剔骨刀” “给,哥哥” “镊子” “给,哥哥” “止血散” “给哥哥” “消毒液” “给哥哥” 杨过用剔骨刀划开,陆无双的小腿,一块一块的用镊子剔除她小腿上粉碎性的碎骨。 半个时辰以后,杨过才终于剔除了陆无双小腿上所有的碎骨,但小腿主干骨上却因剔除了太多的碎骨而残缺了一大截。 “白泽,把我前世的那截至尊骨拿出来” “给,哥哥” “就当我欠你的一次还清吧” 杨过对着已经服下强效五麻散早已失去意识的陆无双说到。 一个时辰以后,杨过才从陆无双的卧室走了出来,对在院子里焦急的众人说到 “手术很成功,三个月之后,她便能恢复如初,切记这段时间不要下床走路。” 听到这话,陆展元和何沅君均是激动的不行 ‘“杨兄弟,你对我陆家的大恩大得,我真是无以回报,以后但凡你有吩咐,我陆展元上刀山下火海,必不会推辞。”陆展元说到 何沅君见状,也忍不住想要给杨过跪下以示谢意,但杨过轻轻一抬手便阻止了她:“夫人,您不必如此。我只是尽我所能。” 穆念慈则是立即走过来,关心地问道:“过儿,累不累?娘给你擦擦。” 李莫愁在旁边听到陆展元这么说,心里想着提亲那事,就更不是滋味,别人杨过帮他陆家的时候,那可真是从来没提过一句困难,刚才那些大夫的话,他李莫愁也听在耳里,何况他本也是练武之人,如何不知道粉碎性骨折基本是没有彻底医治的可能的。 这杨过为了他陆家肯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何况他自己能和陆展元在一起还是这小子出的主意。而他李莫愁居然,这点小事都不肯替别人去尝试,还差点和他母亲吵了起来,李莫愁是越想越羞愧。 于是就当穆念慈带着杨过一行人准备返回杨家庄时,李莫愁终于下定决心喊住了杨过一行人。 “杨兄弟,留步,你和我师妹那事,我或许有一个办法,但需要你和展元配合我才行。” 第75章 初遇小龙女 钟南山上,古墓内。 一位气质清冷,而又容颜绝世的16岁少女,刚从寒玉床上修炼完内力,走出练功室。准备洗漱一番就休息。 却被眼前她唯一的这位年过花甲的亲人喊住 “龙姑娘,吃了饭,再去休息,老申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新鲜藕合” 小龙女本不想吃饭,因为她的饭食,每天除了玉蜂浆,就是那清水煮面,吃与不吃,感觉区别也不大。 只有偶尔孙婆婆下山采购食物的话,也会带回一些新鲜瓜果蔬菜,这时,他往往还是会吃一些,就算再清冷,再女神,也是个小姑娘,还没达到辟谷的境地。 小龙女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一大堆的新鲜蔬菜问道 “孙婆婆,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今天吗,没有啊,年关都过去几个月了,哪还有什么节日。” “那你今天做这么多菜干嘛”小龙女问 “哦,这些都是赠送的,最近山下的花市说做什么活动,老申也不懂,就是买那些,10文钱一盆的,芙蓉花,赠送各种东西,有送鸡鸭鱼肉,也有送米面粮油,还有的送新鲜的蔬菜瓜果,每天都限量100盆,老申可是托了那张大婶的关系才,买到的这十几盆,芙蓉花,老申看龙姑娘不喜肉食,便换了这些新鲜的果蔬给你尝尝” 孙婆婆解释道。 “哦,难怪最近古墓里,老是可以闻到一股花香。”小龙女淡淡的说到,并没有太在意。 而她内心想的则是,我也不是不喜肉食,只是你从来不做,我也没吃过。 哎算了,古墓派本来就讲究清心寡欲,吃什么都一样。 但毕竟在这古墓里,难得有这一顿大餐,小龙女还是吃了很多新鲜的果蔬,才洗漱睡去。 次日,孙婆婆又做了一顿大餐,还是没有肉,只有新鲜的果蔬,小龙女也吃的很满意。 接下来的一个月,孙婆婆,好像总是运气特别的好的能从,每日限量的100盆的芙蓉花里抢到那便宜的10文钱一盆的木芙蓉花,还总能换回来不少的食物。 他孙婆婆只觉得真是没白认识张大婶这个老邻居。 而这天的清晨,小龙女一身白衣素裙,正在寒玉床上修炼,却听到孙婆婆在外面和人对骂。 小龙女收了内功走到古墓门口问道 “怎么回事” “那李莫愁又来了,还出言不逊,辱骂祖师婆婆,我一时气急骂了她几句。”孙婆婆说到 “不理他便罢” 小龙女转身欲走,却听李莫愁说到 “师妹,我来了这么多天,你也不肯出来见我,我们之间就真的无话可说吗”李莫愁问 “师姐,你要是真的只是想和我说说话,那你便说,我听着,但玉女心经,师父有命,不可交于你” 小龙女答道。 “好,师妹,你有种,我就在这门口守着,我就不信你们不出来采购生活物资,下次那个姓孙的老太婆出来,我就一掌打死她”李莫愁在门口怒骂 “你才是老太婆,没人要的老女人,被姓陆的始乱终弃的东西” 杨过在李莫愁身旁的草丛里,听到孙婆婆这骂人的话语,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这孙婆婆原来这么会骂人的吗,杨过心想,要不是李莫愁已经和陆展元孩子都快怀上了, 估计真的要被这孙婆婆给整破防。 “好,好,好,你们有种,你们有种。有本事你们就一辈子别出来”李莫愁故装很生气的模样。 小龙女不想再听李莫愁聒噪下去转身又想回去继续修炼,反正古墓这大门不开,任何人也 攻不进来。 却在此时,又听李莫愁说到。 “师父就是偏心,我资质,武功,样样高于你,凭什么让你继承玉女心经,你有本事出来,跟我过两招,我要是十招以内打败不了你,我就再也不来骚扰你们,师妹,你敢还是不敢。” 小龙女听着外面的李莫愁的话语越来越急切,想必是被孙婆婆整破了防,她也知道,那姓陆的男人是师姐的逆鳞,提不得,哪知道孙婆婆偏偏提这茬,这下这个疯女人肯定要在门口发上好一段时间的疯了。 小龙女第三次产生里回头走掉的想法。 却听见李莫愁又在门口骂了起来。 “林朝英那个老不死的,自己得不到爱情,就不让徒弟得到爱情,立下的什么破门规,什么破武功,害人不浅,今天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古墓,让你们这群蠢东西全部见鬼去吧” 其实李莫愁并不知道祖师婆婆林朝英的秘史,她还是听杨过说的,但她也早就听陆展元说过,杨过那个结拜义妹其实是白泽神兽,前置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因此对杨过的话 也没有过怀疑。 李莫愁刚说话这话,就听见,古墓的门哗啦一声打开。 杨过看到。 一位年约16一袭素白衣衫的少女出现在古墓的石门前,少女,面容绝美,冰肌玉骨,她身着洁白似雪,疏淡清致,仿佛不染尘埃的仙子下凡,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眼前女子的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与世隔绝多年,保留了一份难能可贵的纯真与不染世俗的清雅。 如果按照白泽的颜值标准来打分,白泽能打8分的话,那小龙女便能打10分,白泽还要倒欠小龙女两分。 如果说自己的娘亲是前世那些登临绝顶的一方女帝,这小龙女则更像是哪些大派宗门中,供之如神明的圣女。 真不愧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龙女啊,杨过内心暗暗感叹道,看的久久不能移开眼镜。 只见小龙女对李莫愁说到 “师姐,我本不愿与你为难,你走了便罢了,但何故辱及祖师婆婆” “师妹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李莫愁说到。 ps小龙女集合画处 第76章 李莫愁的提议 “师妹,交出玉女心经,我今天就不为难你” 李莫愁站在古墓门前对小龙女说到,杨过则是在刚才古墓石门打开的一瞬间,就放出了飞鸽传书,杨过放出飞鸽的时机把握的非常好,恰恰就是在古墓石门响动的那一刻,他就放出了飞鸽,他一直躲在草丛里,等待的这个时刻。 小龙女和孙婆婆出来的时候飞鸽已经飞了老远,两人也并没有发现草丛里还躲着杨过这么一个人。 “师姐,师父有命,说你心术不正,玉女心经不得交于你,你又何故苦苦相逼,今天除非是我死了,否则必不会将那玉女心经交于你。” “好,好,好,师妹既然如此说,我心术不正,那我就打死你。” 李莫愁看着眼前的小龙女这么刚,都忘了自己是和杨过一行人来设计小龙女的,一气之下就想真的出手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师妹。 不过很快李莫愁就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看着眼前的小师妹,又想起,自己刚入古墓时,被师父责罚,不给饭吃,都是这个小师妹偷偷的给自己送饭。 这个小师妹刚是刚了点,不过他的这种刚,李莫愁心里也明白,只是不谙世事罢了,不会说好听的讨好人,但心眼并不坏,甚至真的说起来,他的这个小师妹,比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纯洁。 就像前几天,他新婚时再陆家庄受辱的经历一样,都以为武侠世界中,到处都是行侠仗义,但其实不是,他李莫愁自从出了古墓以后,看到的都是这个武侠世界中的肮脏和龌龊,没有行侠仗义,没有锄强扶弱,只有恃强凌弱。 特别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稍微容貌较好的,白天是不敢出门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截去丢了清白,所以那些大官世家都不让自己的千金出门,所谓不出闺阁说白了就是长得太漂亮的少女只适合在家里躲着。除非你有极高的武功。 可就算是自己已经有这么高的武功,前些时日,稍一弱势,不也被那些江湖败类,逼着脱衣服,这种事她李莫愁真的是看多了,史官只会记录好听的,好看的,不好的记载最多也只有四个字,强抢民女,可谁又知道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背后是怎样一种地狱的景象。 他李莫愁是亲眼见过的,那些被抢去的少女,被关押起来如同牲畜供人取乐,玩高兴了就给一口吃的,不高兴了,玩玩了还要一顿毒打,你说你身体不适?不能做那事?那那些畜生就更兴奋了。 他李莫愁救下的少女中,有多少个都是被玩的血流不止,救不回性命,那些少女谁不是爹妈的心头肉,被那些所谓江湖人士,抓来之后,玩弄到生活不能自理,疾病缠身,运气好的,遇到个江湖侠客,解救出这些少女,运气不好的,死在阴暗地牢的数不胜数。 但要说真正的大侠,十个人中,都找不出一个,甚至一百一千个里都挑不出一个,那些年轻气盛标榜要做大侠的,最后都不是和这些肮脏的江湖中人同流合污,玩的比他们还花。 都说她李莫愁,滥杀无辜,可那些人真的是无辜的吗,只有她李莫愁心里明白,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 小龙女听到李莫愁说要打死自己之后,就起手防御,准备使出美女拳法应对。 只见李莫愁像愣了神似得在那里想什么,又心里一软,想来,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师姐,骂的凶,事到临了还是不会真的忍心打死自己。 只是小龙女不知道的是,如果是原着的李莫愁那肯定不会心软,只是现在的李莫愁那又有所不同。 师姐,你还动不动手。”小龙女清冷的声音,仿佛一阵寒风,让李莫愁从往日的记忆中回过神。 “师妹,你我好歹同门一场,我还真不忍心取你性命。这样,你我比试三场,三场若你能胜我两场,日后我便不再来烦你;若我胜两场,我也不逼你交出玉女心经,但你需答应我一件事。”李莫愁的语气中透着认真。 “什么事?”小龙女问道,眼中闪烁着警惕。 “若我赢两场,你就随我下山。我给你说了一门亲事,那人,人品上乘,长得一表人才,武功不错,家世也非常好,和你算是绝配。”李莫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 一旁的孙婆婆没想到李莫愁开口居然提到这个,惊讶得合不拢嘴:“李莫愁,你这么好心,怕不是存着什么坏心思。” “孙婆婆,你当我李莫愁是什么人?我虽贪图玉女心经,但这么多年,何曾真正害过小师妹?”李莫愁反问,语气中透着不屑。“我真想害你们,你日日往返山下采购食材,我往那张大婶卖的菜里下毒,你们可能防一辈子?” 孙婆婆一想,这李莫愁说的确有道理,她早就发现李莫愁有时会跟踪自己,只是没想到她对自己的行迹摸得如此透彻。如果她真想害自己和小龙女,恐怕根本无从防范。 看到孙婆婆没有再反驳,李莫愁继续说道:“难道孙婆婆你就能陪着我师妹一辈子?若哪天你不在,我的师妹孤身一人,无人照顾,她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李莫愁的话戳中了孙婆婆的心思,这也是她最为担心的一点。她害怕自己离去后,小龙女没人照顾,甚至连饭都不会煮。想到这里,孙婆婆居然有一点心动,问道:“那你说的是哪家的公子?” 听到这话,小龙女眉头微微一皱:“孙婆婆你在胡说些什么,难道忘了我古墓派的规矩?” “哎,龙姑娘,我自然是知晓古墓派的门规,但李姑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若不在了,你可要怎么办啊?” 孙婆婆只能微微叹息,她其实也不是迂腐之人,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况所谓的古墓派也就剩下她和小龙女二个人守着这古墓,等她离去,剩下龙姑娘一人,这规矩倒是守给谁看? 第77章 三场比试。 “师妹,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那古墓派所谓的规矩,不就是得有一个男子心甘情愿的为你而死,你才能下山。” 李莫愁的这话,其实在点,躲在草丛里的杨过,告诉他攻略小龙女的关键,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杨过是个穿越者,神雕的剧本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怎么不知道攻略小龙女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在愿意为她而死。 “师姐既然知道这规矩,现在没有男子肯为我而死,我自然不能下山应了你那婚事。”小龙女回到 “你。。你不下山,怎么知道那人不愿意为你而死呢。”李莫愁反问 “但现在没人愿为我而死,所以我不能下山。”小龙女回答 “你得要先下山,见了那人,才知道别人是否真心对你。是否愿意为你而死替你破除门规。”李莫愁都急的青筋暴起了。 其实孙婆婆都觉得李莫愁说的有道理了,这傻丫头也是太古板了。其实孙婆婆不知道的是,小龙女,只是不谙世事,又不代表傻,她只是不愿意下山成亲罢了, “那不行,师父说了,我的先在知道有男子愿意为我而死,我才能同他一起下山。” “你这个蠢货,说的什么哈皮话。谁特么会跑到这荒山野岭跟一个没见过的姑娘说,我愿意为你而死”李莫愁气的破口大骂,同时也是在提点杨过a计划失败了,小师妹不同意下山,你个哈皮,可千万别跳出来说我愿为你而死,那傻子一看都知道是个圈套。 躲在一旁的杨过,也是被小龙女这话给整懵了,这是啥情况,原来小龙女纠结的是非要有人先说愿意为她而死,才愿意下山,这个先后顺序就不能变通一下么。 不过杨过毕竟是活了几万亿的荒天帝,不是才从蓝星过来的舔狗,这点他还真的要谢谢系统,先让他经历了一世的修仙界,看清的人世的冷暖,他很快的发现了,小龙女眼中的那一丝不屑的神情。 虽然在这个古代,多是父母决定子女的婚事吗,父母不在长兄如父,没有长兄,那师姐师兄也不是不行。 但小龙女这种清冷的美人,你说他没自己的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如同前世杨过见过的那些圣女一般,这只是她们装傻的借口罢了。他们没遇到自己的动心的人,是不会轻易把自己交出去的。 想到这里杨过立马打消了,跳出去,然后大喊一声 “龙姑娘我愿意为你而死” 的念头,若要真这么做了,自己和小龙女的姻缘怕也是凉了。 看来还是得走b计划,缓慢推进,他目光焦急的看着不远处重阳宫的方向,看到那边人头攒动。知道自己的飞鸽传书对方已经收到,接下来就看李莫愁表演了。 “李姑娘,既然龙姑娘不愿意下山,那你也便不要再勉强,速速离去吧。” 孙婆婆看到李莫愁出口骂小龙女,心中顿生不快,虽然李莫愁的提议不错,但现在小龙女明显是不愿意,再傻她也看出来了,她还是很护犊子的,岂能让李莫愁在这骂小龙女。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李莫愁话音未落,身形已动,三无三不手如毒蛇出洞,直逼小龙女而来。这三无三不手,乃是李莫愁苦练多年的绝技, 指尖如针,密不透风,直取小龙女周身大穴。小龙女身形微动,以美女拳法中的“红玉击鼓”应对,双拳连环,鼓点般密集,巧妙化解了李莫愁的攻势。 李莫愁攻势未减,紧接着施展“无所不至”,手腕翻转,指风凌厉,点向小龙女偏门穴道。小龙女则使出“红拂夜奔”,身形骤变,留下一道道残影,轻松避开李莫愁的指风,同时反击其空档。 李莫愁见状,怒喝一声,使出三无三不手中的绝杀“无所不为”,直击小龙女眼睛、咽喉等柔软要害。小龙女面不改色,以“绿珠坠楼”一式应对,轻盈跃起,又猛然下坠,借助重力之势,巧妙避开了李莫愁的致命一击,并在下落间以掌风反击。 双方你来我往,招招直逼要害。李莫愁再出“无孔不入”,小龙女则以“文姬归汉”应对,拳风如丝如缕,缠绕着李莫愁的攻势,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如此这般,李莫愁每出一招,小龙女便以美女拳法中的一招巧妙化解,并伺机反击。两人之间的对决,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武学底蕴和美学韵味。 最终,在这场一招一式的较量中,小龙女凭借着美女拳法的轻灵飘逸,逐渐占据了上风,令李莫愁也不得不暗自佩服。 两人从空中相继落地,第一轮对决,以小龙女险胜一招。 “哼,师妹,师父果然偏心” 小龙女并未接话 “师妹,第一轮就算你赢了,这第二轮我们比剑” 说着李莫愁从地上拔出两把木剑,丢过其中一把给小龙女,自己持另外一把木剑。 “同门师姐妹,我也不忍伤你,今日我们就用这木剑比试剑法。” 李莫愁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手中木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阵轻微的呼啸声,使出的正是古墓派基础剑法中的“云卷云舒”,剑招连绵不绝,既显柔美又不失力度。 小龙女不慌不忙,足尖轻点,身形如同柳絮随风,轻盈地闪避着李莫愁的攻击,同时以同样的基础剑法回应,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既展示了古墓派剑法的精妙,又透露出她对剑法的深刻理解。她并未动用《玉女心经》中记载的高阶剑法,显然是出于对李莫愁的尊重,也是对自己基础剑法的自信。 两人在古墓前的空地上你来我往,木剑交击之声清脆悦耳,时而如风拂柳,时而似雨打芭蕉,杨过在旁边看着,也默默在分析,这古墓派的基础剑法和黄药师所说的十六字真诀的基础剑法的异曲同工之处。 再同时使用基础剑法的情况下,小龙女没了招式上的优势,内力自然是比不过李莫愁的,渐渐的落于下峰,而李莫愁这次也不采取刚才的强攻,有时甚至还会估计卖一个破绽。 小龙女以为李莫愁这是心软了,不舍得对自己下杀手,殊不知,李莫愁这是在拖延时间,一个是等全真教的人赶来,一个是在等这奇鲮香木的药力发作。 第78章 杨过的计划通 杨过在看到小龙女和李莫愁使用奇鲮香木所制的木剑比试的时候,知道现在已经是进入了b计划。 所谓的a计划,则是李莫愁去规劝小龙女下山,与他杨过成亲,若是能说动,也就不必动用这奇鲮香木,若是说不动,那边采取b计划。 b计划就是采用芙蓉花和奇鲮香木的毒素配合,让小龙女失去内力,然后杨过在出来英雄救美,表达衷心。 当然这段时间杨过在挑选芙蓉花的时候也是做了很多次的实验,确保这次选的木芙蓉配合奇鲮香木,再最大剂量的条件下,也只会让人丧失内力一周,而不会像醉仙芙蓉配合奇鲮香木那样,不但丧失内力还伤及心脉,他杨过可是舍不得小龙女受到一点伤害的。 为此,杨过甚至包下了钟南山下所有的芙蓉花,故意安排了那一出卖花送食材的戏码,当然这也只有他这个荒天帝转世,拥有无限财富和无限物资的杨过才能做的到。 换做那些屌丝穿越的剧本,即使想到了能这么安排剧本,请问他们有钱吗? 穿越者和穿越者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想到穿越者,杨过又想到,前些时日他一时愤怒,杀死的那个张大胯子,无意之间也中了因果大道的埋伏,那张大胯子,好像也不是个普通的角色,再神雕的剧本里,后期还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 按照原着剧本,杨过在和小龙女分别的十六年间,会给郭襄庆祝生日,那张大胯子便是杨过安排给郭襄送礼的众多人中的一个,主要负责操办江南的菜肴,和皮影戏。 而现在张大胯子死在自己手里,郭襄的生日看来是吃不到江南的菜肴也看不到皮影戏了。 张大胯子之所以会死在自己手里,其因果在李莫愁,而李莫愁的因果在陆展元,陆展元的因果则在自己,换句话说。 杨过当时出谋划策保下了,陆展元,陆展元没死,所以和自己有关的张大胯子必死。 只是这张大胯子对杨过来说并不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但因果大道确实不可捉摸。 这就是当初为什么杨过没有动用神通拯救韩言直姐姐的原因,你救了一个人,就要有其他的人代替他去死,而且你还不知道是谁去代替。 所以即便是荒天帝转世,杨过也不敢乱动时间轮回的神通,除非他的系统复制了因果系统的大道,因果系统专精因果规律,它的神通则可以无视当前界域里天道的因果,但前提是,他的长生系统能把对方抓到,并且战胜对方。 只是话也分几头说,如果是他的娘穆念慈或者小龙女遇到生死危机,那他杨过是会毫不犹豫的动用时间轮回的神通的,就算是死黄蓉活着是死郭靖那对他杨过来说,都无所谓,他杨过都可以接下来这因果。 杨过独自躲在草丛里思考着这个大世界的因果之力,古墓前的小龙女已经和李莫愁过了一百余招。 小龙女越打越觉得不对劲,自己的真气似乎正在快速的消耗,这个消耗速度是明显不对的,换做以往,他能若是使用普通的古墓派剑法,至少数千招内不会出现力竭的情况,而现在才出了上百招,怎么就感觉快舞不动剑了。 难道是中毒了,但一思索又觉得不对,如果是中毒,自己怎么毫无感知,按道理小龙女现在的实力虽然不是五绝,但也属于一流之上接近超一流的水准,这种级别的高手,对于中毒,是有很敏感的反映的,而且他也没听师傅说过,有哪种毒药是可以快速消耗内力,而没有其他症状的。 莫非是自己这些天吃的太好,长胖了。小龙女竟然有一丝怀疑自己长胖了。 正在这时,杨过看到不远处人头攒动,便向那方向迎去,很快杨过便发现的数人中,领头的正是一白胡子白头发的老人,年约60,颇有仙风道骨,自己的大哥陆展元则是跟在这老头子身后。 来人一看杨过在此,那白发老头立刻询问:“前方可是念慈姑娘的儿子,杨过?” “我正是杨过,您是?”杨过回应着,心中已经猜测到来人八成就是丘处机。 “我乃全真教掌教丘处机,李莫愁在哪?”丘处机的语气中透着急切。 杨过见来人果然是丘处机,心中一动,便恭敬地说道:“徒孙杨过拜见师祖。”虽然他在看剧本的时候,对这个老道士无感,但为了顾忌娘亲穆念慈的面子,还是乖乖的行了礼,毕竟别人都点名提到她娘的名字,他不能在此摆架子不行礼,那不是打穆念慈的脸吗。 “诶,诶,好孩子,好孩子,快快起来,事情紧急,我们先去找李莫愁,支援龙姑娘。”丘处机看到杨过如此懂事,不免感到一阵欣慰。他心中暗自赞赏,果然是穆姑娘带出来的孩子,就是懂事知礼仪。 “李莫愁,就在那边,师祖,快跟我来。”杨过指了指方向,急忙带着众人朝古墓派的石门赶去。 杨过带着众人来到古墓门口的时候,李莫愁已经将小龙女和孙婆婆制服在地,她看到杨过带着众人已经赶到,便一掌把孙婆婆先打进古墓,自己则是抓住内息无法凝聚的小龙女,用木剑抵住她的脖子。 “妖女,快快放开龙姑娘。”丘处机大喝。 李莫愁见丘处机一来便喊他妖女顿时怒了,但是看到丘处机身后的杨过和陆展元都在掩面偷笑,又气不打一处来。 心想好两个烂兄烂弟,我在这给你们挡剑,你们还笑。 “哼,你这个臭道士,一来就喊我妖女,我哪里妖了”李莫愁回怼 “嗯?你说啥?”丘处机被李莫愁怼的一愣,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说这话,不是应该说我古墓派的事关你什么事吗。 然后他丘处机就会回怼,我是受林朝英和重阳祖师的嘱托,要护这古墓派后人的周全。 李莫愁这不按常规出牌,搞的丘处机风中凌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接下这话。 而杨过则是注意到,丘处机身后的两个道士,一个留着小胡子,一个面容干净,稍有一点帅气,但这人一来就盯着小龙女看愣了神,杨过心想坏了,两人必然是全真三代弟子里的赵志敬和甄志丙了。 第79章 僚机李莫愁 “我受重阳祖师所托,照拂这古墓派的后人,李莫愁你还不速速放了龙姑娘,否则,我就要出手了。”丘处机随机应变的说到。 要说丘处机,还是挺机灵的,他不去接李莫愁的话,但作为一代宗师,总不能不说明缘由就对一个小辈动手,那传出去不成了笑话。 “丘道长,请问你,我,李莫愁是不是古墓派后人。” “嗯?”丘处机嗯了一声,只是疑问,李莫愁为何说这话,并不是答应的意思。 “好,那我李莫愁既然是古墓派的后人,你是不是也应该照拂我一二”李莫愁又问道 要说李莫愁不亏是李莫愁,这嫁了陆展元以后,没有复仇脑,这脑子就是好使。 这话一出,丘处机又风中凌乱了,好像自己的确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李莫愁看丘处机不说话,又继续说到。 “我此来找我的师妹,小龙女,为的是给她说一桩婚事,免得我师妹老了没人照顾,想必丘道长能理解老了没人照顾是什么滋味吧,总不至于,要阻止我给我师妹说一婚事吧。” 这话一出,丘处机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仅自己被疯狂的diss了一顿,还无法还口,对啊,他这个单身的老道士当然知道,年纪大了,没人照顾,生病了,夜里倒杯热水的亲人都没有,虽然又众多弟子,对他真心的又有几个,他心里清楚的很。 “这,”丘处机顿时风中凌乱,对他这个大宗师来说,他的确没有出手的理由。 身旁的小胡子道士看到师傅吃瘪,正欲上前出手,却被丘处机拦住。 “志敬,这的确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不好管” “是师傅”赵志敬答道。 杨过见此,知道时机已到,他没有提前出现的原因,就是需要等到全真教的人到此,这样自己的出现才不会惹小龙女和孙婆婆怀疑。 杨过看丘处机风中凌乱,便对他说到。 “丘师祖,武林之中,恃强凌弱,便是不武,这事我们遇上了,就得管一管,丘师祖您是大宗师,不方便出手,这事就交给徒孙去办。” 杨过说完还没等丘处机同意,就一月而出,跳到李莫愁身前,拔起地上的木剑,就要和李莫愁动手。 丘处机的心里还在回味杨过刚才说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心想果然是穆念慈教出来的好儿子就是有善心,又见其说自己是大宗师,整个人都高兴的要飞起,居然一时忘记阻拦杨过,他倒不是怕杨过师出无名,他是怕杨过一上去就被李莫愁给秒了。 结果丘处机刚想到这,就见,李莫愁一剑刺中杨过肚子,反腿一踢,就把杨过给踢进古墓。 丘处机心中一惊大喊 “杨过,李莫愁你这个妖女,敢伤我徒孙,快放了杨过。” 李莫愁把杨过踢进古墓,另一手把已经失去内力的,小龙女就往杨过身上扔,我敢保证李莫愁,这就是故意的。 结果果然不出李莫愁的意料,小龙女结结实实地和杨过撞了个满怀,瞬间将杨过扑倒在地。 小龙女勉强从地上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身上,顿时羞恼不堪。但当她抬头一看,见这个人帅气无比,心中的羞恼顿时减轻了一半。她注意到,杨过用手掌护住了她的脑袋,避免了直接磕到台阶,导致受伤,这份体贴令她心中升起一丝温暖。 小龙女心想,这个人还挺好,要不是他用手护着自己的头,她的额头只怕要磕在门口的阶梯上,损伤到容颜。再看此人的手背,因刚才的冲击力,蹭破了很大一块皮,鲜血滴落在地面台阶上,令她心中一阵不安。 “你的手没事吧?”小龙女终于站起身来,清冷的问道,心中居然产生了一丝愧疚。 “没事,龙姑娘,你脑袋没事吧?”杨过艰难起身,忍住疼痛,关心地回应。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温柔。 “我没事,谢谢你。”小龙女答道。 听到小龙女说谢谢,杨过心里可真是乐开了花。 不过刚才那一下他也不是装的,真的就是本能的看到小龙女有危险就出手阻挡了。 妹的,小龙女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师门出了内奸,李莫愁这只知道玉女心经的,居然帮助别人来攻略自己,这真是防不胜防啊。所以把妹,必须要僚机,你自己硬撩,是没有使用僚机有效果的。 杨过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剑,就看到李莫愁身后石门外一群人正在赶来。 除了丘处机,赵志敬一行人,在丘处机背后,还有那个蹦蹦跳跳的白泽,提着裙子,在芦苇群里正向自己这里跳过来,后面还跟着他的娘亲穆念慈也是如同白泽一般的动作,提子裙子蹦蹦跳跳的走过来,两人一边跳还一边喊。 “过儿,过儿,” “哥哥,哥哥” 杨过一见此情景,立马浮现出白泽前世给他的对手加buff看自己出丑的画面,好嘛现在这狗系统不光要来捣乱自己攻略小龙女,还要带着自己娘亲来凑热闹,这穆念慈要是也来了古墓,自己还怎么当着穆念慈的面给小龙女说情话,那不是要尴尬死了。 杨过心念一动,势必要阻止这两个活宝来打扰自己的二人世界便对李莫愁说到。 “哼,李莫愁,还不快快投降,等我师祖赶到,你就死定了” 杨过边说还边对李莫愁使眼色。 李莫愁哪能不懂他的意思,他们可是早就在陆家庄商量好的。 只见李莫愁转身迅速的关上石门,又一手抓着小龙女一手抓着杨过,随带一脚还把孙婆婆也给踢了进去,几人飞奔过古墓入口的廊桥后。 李莫愁一狠心居然打穿了廊桥尽头的空心石球。 小龙女见李莫愁打破了空心石球顿时大惊失色。 “师姐,你疯了,你可知断龙石一放下,古墓就无出路,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哼,现在看你交不交玉女心经。”李莫愁恶狠狠的说道 李莫愁当然知道,古墓还有其他出口,杨过早就给他说了,为此他还特意在陆家庄门口的小河里练了半个月的闭气,为了还这杨过的人情,这李莫愁也是遭了老罪了。 第80章 我愿意为她而死 “交出玉女心经,不然就杀了你!”李莫愁放下断龙石,恶狠狠地对小龙女说道,眼中闪烁着威胁的光芒。 “你杀了我吧,我不会给你的。”小龙女清冷地回应,语气中透着无畏。 杨过见状,立刻手持木剑拦在李莫愁的面前,声音铿锵:“恶人,有我在,休想伤害龙姑娘!” 孙婆婆刚才被李莫愁像皮球一样踢着屁股推了进来,老腰都快要散架了。她看到李莫愁放下断龙石,顿时一脸惊愕,急忙喊道:“李莫愁,你是不是疯了?你不知道断龙石放下,古墓就没有出口吗?” “我当然知道,但只要你们交出玉女心经,我有办法带你们出去。”李莫愁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调笑。 孙婆婆和小龙女对视一眼,皆是不相信这话。 “你到底交是不交?”李莫愁一把推开杨过,抓住小龙女的衣领,眼中闪烁着威胁的火焰。 杨过见状,提起木剑便砍:“恶人,有本大侠在,你休想逞凶!”他声音坚定,但在孙婆婆和小龙女看来,这话更像是孩子玩闹的言语。 李莫愁冷冷一笑:“好你个臭小子,都是你坏我好事。我今天就先杀了你,再杀我师妹!” “哼,你下毒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堂堂正正跟我打一场。”杨过毫不示弱。 听到杨过的话,小龙女和孙婆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内力使不出来,真的是中毒了。而且这毒,显然是李莫愁下的。 “你……你竟然下了毒!”小龙女的声音中透着愤怒。 “师妹,这古墓之中导出都是机关,师傅又偏心与你,没有把机关的锁在都告知与我,我岂能不防着你,不过你不用担心,师姐还是爱你的,这毒不会伤及你的身体,只要你交出玉女心经,我就带你们出去,如何?”李莫愁引诱道。 小龙女此时只想说我信你个鬼,爱我还说要杀我。 小龙女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理李莫愁。 李莫愁见小龙女冥顽不灵,逐渐失去了耐心,掌心运转五毒神掌,直朝小龙女的面门拍去。孙婆婆见状,心中焦急,想要上前救援,但奈何内力受限,动作慢了一步。 关键时刻,杨过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护在小龙女的身前。李莫愁的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杨过的后背,杨过顿时口吐鲜血,脸色苍白,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然而,他心中无畏,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小龙女推了出去,急促地大喊:“快走!” 小龙女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完全没想到这个刚见一次面的,小子会舍命护住自己。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感动与复杂的情感,眼眶微微湿润。 “快走,走啊!我拖住他。”杨过吐血之后,强忍着疼痛,抱住李莫愁,向小龙女和孙婆婆二人再次喊道,声音中透着急切与坚定。 “你这臭小子,你疯了吗,我师妹和你非亲非故,难道你愿意为她而死”李莫愁大喝,生怕小龙女听不到。 “我愿意,你杀了我,放过他们把”杨过声音高亢,比李莫愁的声音还高几个分贝。 李莫愁则是装作摆脱不了杨过的样子,两人纠缠在一起。 小龙女和孙婆婆听到眼前这小子的话,皆是一愣,但孙婆婆随即醒悟,眼前是难得逃离的机会,等摆脱的李莫愁,再利用机关来救这小子,如果那个时候他还活着的话。 孙婆婆立刻拉着小龙女,一同逃离这个危险的局面。 小龙女的心中满是感动,再逃离的过程中,泪水吧嗒吧嗒的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等两人跑远,杨过终于松开了李莫愁,感到一阵轻松。“不好意思啊,把你衣服弄脏了。”他淡淡地说道,看到自己喷溅在李莫愁身上的鲜血,心中有些歉意。 李莫愁此时也累得气喘吁吁,和杨过一起靠坐在地上,稍作休息。“你小子还有空关心我的衣服脏不脏,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 “没事,死不了。”杨过摇头,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他并不打算表现得太脆弱。 “要不要,我把赤练神掌的解药给你?”李莫愁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 “你现在给我,我不白挨了这一掌,放心吧,死不了的。”杨过笑着回应。 是的,其实杨过也中了这木芙蓉和奇鲮香木的毒,刚才那一掌,李莫愁是只出了不到一层的功力,不过杨过不知道的是,就算李莫愁真的想要玉女心经,也真的是从来没打算对小龙女下毒手。他也怕杨过反应不过来,这一掌真的打到小龙女身上。 因为杨过这小子,无论说什么都不肯提前服用解药,说是要和小龙女有难同当。 所以明知道是演戏的情况下,李莫愁还是对杨过高看了一眼。也正是因为这样,李莫愁打出赤练神掌的时候根本没怎么出力。 想到这里,李莫愁,忍不住调侃:“你这小子,也是够痴情的,刚才演的,我都信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 “我说我刚才没有演,你信么?”杨过认真地说道。 “就算你真的,杀我,我也会护着龙儿,让她先行离开。”杨过的声音坚定。 李莫愁听到这话,已经开始满脸黑线,这才一天,龙儿都叫上了。 李莫愁则是问道:“你个小子,真的就这么喜欢我的这个小师妹?” 却见杨过认真的说到 “凡人赞美爱情多会用海枯石烂,沧海桑田这些描述,因为在她们的认知中,石头是不会腐烂的,大海也永远不会干枯,可当你看到一块石头,慢慢变为尘埃,一望无际的大海变成平原,在那个时候你才会发现,时间,才是万物生灵最大的敌人。它强大到足以改变一切东西。包括哪些我们曾经视为真理的东西。相信爱情,需要勇气,但遭受背叛以后任然去相信爱情,需要更大的勇气。” 李莫愁愣住了,这哪像一个12岁的少年能讲出的话。 什么叫看到大海的干枯,什么叫看到石头变为尘埃,她李莫愁没看过,也想象不出这个画面,难道这个小子真的看到过?李莫愁的心里甚至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你看到过海枯石烂?”李莫愁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然而,杨过并没有回答李莫愁的话。他从地上站起身,向李莫愁伸出手,示意她该走了。 李莫愁看到这一幕,心中微微一动,随即握住了杨过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古墓的深处。 只剩杨过的歌声在古墓中回响。 鲜花虽会凋谢, 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 在白云外, 苦海, 翻起爱恨, 在世间, 难逃避命运, 或我应该, 相信, 是缘分。 第81章 鹿清笃又闯祸了 李莫愁说出愿意帮杨过攻略小龙女的时候,杨过还是很意外的,他救陆无双并没有抱有李莫愁会还这份恩情的心里准备。 在杨过的心里,李莫愁应该还是剧本里那个对他人无情的冷漠女子,看来自己的穿越改变了太多事,也改变了她的性情。 几人在陆家庄商量一番过后,决定一起启程。 李莫愁的计划分为2部。 第一步是a计划,他讲直接劝说小龙女下山来见杨过,然后他作为师姐,代表长辈给杨过和小龙女完婚。只是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李莫愁自己都觉得无限接近于零。 第二个是b计划,这个就需要很多人来配合完成。 首先,杨过自己需要花费大量的钱财,在终南山附近的城镇,包括不限于长安城,咸阳城,秦凤路,凤翔府,等重要城镇垄断芙蓉花的市场,让其按照李莫愁的计划,做出卖花送食材的活动。 因为李莫愁不能确定孙婆婆每次都在哪个城镇进行采购,她知道孙婆婆非常谨慎,如果不大面积铺开,很有可能不会上当。 古墓派,其实非常有钱,因为当年王重阳给林朝英留下了大量的金银,古董,和珠宝。但是孙婆婆这人十分节俭,老人嘛,就爱占小便宜,以这样的方式把芙蓉花送进古墓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李莫愁会去挑衅,小龙女和孙婆婆,让其出古墓,接着会用,奇鲮香木配合芙蓉花的毒性,让小龙女暂时失去内力,当然这里芙蓉花的选用,还要经过试验不能伤了小龙女和孙婆婆。 之后由陆展元上山拜访丘处机,由丘处机带着杨过一行人,来进行英雄救美,这样一来杨过的出场就不会让人产生怀疑,最后李莫愁再趁机将杨过和小龙女一起丢进古墓,给两人创造待在一起的机会。 这个方案,李莫愁觉得成功率是很高的。所以一行人,基本都是奔着这个方案去的。 杨过让小红和小白,带着上百万两的银票,去办收购芙蓉花的事宜。 没错,把妹,还是把小龙女这种仙女妹妹,那就是相当花钱的,没钱的穿越者还想把妹?老老实实修炼再穿越去下一个世界继续修炼才是他应该做的。打工人无论是穿越到哪那都是摆脱不了996的命运。别人修仙你打工,别人打工你修炼,本质上都是996。 只是陆展元并不认识丘处机,怕是突然到访,显得太过唐突,这时,穆念慈拍着胸脯说这事交给她了,儿子娶媳妇她岂有坐在家里等的道理,何况那丘处机也是自己义父杨铁心的结拜兄弟,自己去探访一番合情合理。 于是几人就此商议后,便带由杨家庄派出了300名侍女,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再由陆家庄派出了200名护卫,护送,从嘉兴一路行至终南山。 此时的终南山还在宋理宗的手里,但也不安全,蒙古人随时可能打过来,所以杨过又上门拜访了贾似道,又送了几箱珠宝,让其帮忙想想办法,弄好路引,再弄些护卫来护送他的队伍前去终南山。 现在的贾似道,一看到杨过,那就跟看到爹一样,听到杨过的要求,立刻拿出一半的珠宝,轻车熟路的去贿赂了镇东军节度使,向其借来了500厢军,说是借,其实就是临时招募的,只不过需要通过节度使招募才是合法程序,这500厢军交由陆展元节制,随着杨过一行人北上。 于是这几乎成建制的一千人,浩浩荡荡的开往终南山。 领头的自然是陆展元和穆念慈,杨过则是在一旁充当随军仓库的角色。这五百厢军招募的多是穷苦人家的青壮,一路上杨过,拿出白花花的大米,配以蔬菜和咸菜,肉食则是当做奖励,偶尔会有一次。 这些穷苦人家的亲壮从来没敞开肚皮吃过一份饱,加上一路上杨过像主帅一样令行禁止,赏罚分明,也没闹出什么乱子,对于这500厢军,杨过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是没打算还回去了,这500厢军便是他组建杨家堡护卫军的底子,这次去终南山就当是进军拉练了。 于是当这一千人浩浩荡荡,开进到终南山脚下的时候,重阳宫就敲响了大钟,如临大敌。 “娘亲,这重阳宫好像没把我们当朋友。”杨过说到 “过儿不必担心,你的祖父与丘真人乃是结拜兄弟,我与丘真人也相识颇深,这里交与我即可,你随李姑娘同去古墓吧。” 穆念慈早就已经看出来杨过一路上那种兴奋的样子,谈吐之间她哪能不知道杨过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小龙女,现在终于到了目的地,他岂能拉着儿子不让他去见自己的梦中女神。 “娘,过儿还是陪在你身边吧”杨过说到 “傻孩子,现在以娘的武功,你还不放心吗,何况白泽不也在” 穆念慈说着,就拍了拍怀里的毛团子。 她自己坐在躺椅上,一路都是被人抬着过来,也没下地自己走过一里路,那白毛团子就一直在她怀里窝着享受。见杨过要走,才伸出爪子蹭了蹭杨过,表示她会照顾好穆念慈。 杨过和李莫愁离开后没多久,重阳宫就派来一大队的年轻道士,其中有一个圆头大脑道士,正巧就看到了白泽化形变回小姑娘的场景。便大喊有妖人,二话不说就动手。 “快去喊,师兄弟来支援,有妖人擅闯重阳宫”圆头道士对着身后的弟子喊道。 “是”鹿清笃师兄,旁边一个小道士回应道。 穆念慈看着道士年纪也不小,还这么没眼力劲,顿时心中升起一股不快,便大声说到。 “我与你们丘师祖有旧,速去通传。” 那鹿清笃见说话的此人,貌如天仙,美丽至极,不像人间的女子,又看到刚才那个毛团子就是从他怀里化形出来,想来这女子也是妖物,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 于是鹿清笃立刻拔剑向相大喊道。 “你这狐狸精,还说与我丘师祖有旧,有个屁的旧,莫非是想变成美人来迷惑我丘师祖。做那蝇营狗苟之事。” 说完旁边的几个小道士还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穆念慈给惹火了,他坐在椅子上,反手一掌真气外放,把眼前的数人拍飞,带着人就上山而去。 第82章 穆念慈破天罡北斗阵,郭靖:谁抢了我的剧本? 穆念慈现在的内力修为已经大成到当前大世界的顶级水平,也就是巅峰时刻逍遥子的战力,所以刚才那一掌,他只出了不到一层功力的十分之一,否则那个叫鹿清笃的小道士和他的师兄弟怕是要马上饮恨当场。 这鹿清笃一路往回跑,一路大喊有狐狸精创重阳宫,要不是穆念慈看在丘处机的面子上,怕是要一剑劈了这满嘴跑火车的小道士。 穆念慈下了躺椅,带着白泽,一路以百步一点地的轻功,几乎是飞一样的就来到了重阳宫前的演武场,只见此时,那名叫鹿清笃的已经唤来了众多的全真弟子。 “师父,就是这两个,那个白头发的小姑娘就是那个毛团子变的妖怪。那个红衣女子就是狐狸精。”鹿清笃对着他的师父赵志敬说到。 赵志敬见眼前两名女子,一身着红衣,珠光宝气,面容似仙,另一名身着着蓝袍白衣,白发白眉,也是面容似仙,只是红衣女子更加貌美几分。 这两人一看确实不似凡人,到似仙人,只是自己的徒弟鹿清笃和另外几名全真弟子都说这两人是妖怪,他赵志敬变已信了几分。 “你们所来为何?”赵志敬冷冷地问,目光锁定在红衣女子身上,语气中透着不善。 “我来找邱道长,烦请通传。”穆念慈平静地回答。 “你们找邱师叔所为何事?”赵志敬继续追问,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二人。 “我与邱道长有旧,前来叙旧。”穆念慈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就在这时,鹿清笃在一旁插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师父,这两狐狸精就是来勾引丘师祖的!” 白泽见这死胖头鱼道士三番五次侮辱自己的娘亲,虽然不是亲娘,但白泽他早已把穆念慈也当成了娘,心中顿生不快,学者杨过的样子,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把剑就朝那鹿清笃的屁股掷去。 赵志敬没想到这白眉白发的小姑娘突然出手,又不知道这小姑娘哪里变出来的一把剑,根本没防备,这剑一下就戳鹿清笃屁股上了,把鹿清笃痛的哇哇大叫, 只是白泽毕竟没有化形出鹿角,这一剑倒是没有伤到筋骨。 “妖孽,竟敢出手伤人。”来人布阵 赵志敬见这白发小姑娘,一言不合就出手,手段还颇为诡异,心中暗自警惕,想着一定要先下手为强。顿时,他指挥几十名弟子持剑朝穆念慈和白泽攻来,队伍气势汹汹,剑光闪烁,仿佛一阵乌云压顶而来。 “泽儿,小心!,躲到娘亲身后”穆念慈低声提醒后一人冲入阵中。 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赵志敬一声令下,七人一组,共七组,犹如七颗星辰镶嵌在阵中,光芒闪烁,剑气纵横。全真教弟子们步伐一致,剑尖所指,仿佛能割裂虚空,直指穆念慈而来。 穆念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形轻轻一晃,已如鬼魅般掠入阵中。她施展的正是逍遥游拳法,身形飘逸,步伐灵动,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任凭阵形如何变化,她都能游刃有余,从容应对。 她一身血红丝质长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衣袂飘飘,宛如火焰中走出的女神,全身珠光宝气,更添几分不凡气势。 只见她双拳挥舞,真气外放,化作一道道蓝色气劲,如龙蛇般在阵中游走,与全真教弟子的剑气碰撞在一起,爆发出阵阵轰鸣。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涟漪,使得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颤抖。 穆念慈越战越勇,她的真气仿佛无穷无尽,拳法也越来越精妙。她时而化身为风,穿梭于剑影之中;时而化身为火,以炽热的真气焚烧一切阻碍。她的身影在阵中忽隐忽现,如同幽灵一般,让全真教弟子们难以捉摸。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穆念慈瞅准时机,猛然发出一声清啸,双拳齐出,真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冲破了防线。全真教弟子们纷纷被震退,阵型大乱,再也无法维持。 而赵志敬似乎还杀红了眼,他呼喊周围掠阵的五百全真弟子一起上阵,五百全真弟子,黑压压一片,气势恢宏。他们身着道袍,手持长剑,排列成阵, 正是全真教闻名遐迩的天罡北斗大阵。此阵变化莫测,威力无穷,一旦启动,便如北斗七星般环环相扣,攻守兼备。 穆念慈一看,顿时心中警觉,发现,这傻逼道士真把自己当敌人了,自己可还留手了 对面却想拼命,启动了大天罡北斗阵。这个阵法乃是全真教震派的阵法之一,向来以其严密与威力着称,能够将敌人牢牢困住,形成合围之势。 穆念慈顿时心头一冷,气势随之一变,宛如女帝般的威压陡然散发,镇压全场。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像是一道无形的剑光。 只见她手掌中真气化形为某种神秘的神纹,随着她的运气,光芒闪烁,就在五百名全真弟子攻来的瞬间,她猛地一掌真气外放,蓝色的光芒如同海浪一般汹涌而出,形成一道巨大的气墙,横推而去。 那股巨大的蓝色真气如同狂风暴雨,瞬间将五百名全真弟子掀翻在地。众人无法抵挡这股强大的力量,纷纷跌倒在地,剑也不由自主地脱手而出,散落一地。原本气势汹汹的攻击瞬间化为乌有,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赵志敬命令众人起来再次迎战穆念慈,可惜,已经无人能站起身。 而此时,重阳宫的大殿内,传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赵志敬心中一紧,顿感不妙,这是被偷家了。 “众弟子,快随我回护重阳宫大殿!”赵志敬急促地对躺在地上的众人喊道,声音中透着焦急。 众人刚才被穆念慈一掌打得气息紊乱,都在地上挣扎,只有赵志敬还能勉强运功站着。他的内力虽然未必高强,但此刻的情况却使他不得不挺身而出。 穆念慈出手时还是留手了,刚才那一掌真气外放不过也就是一层功力,若是十层功力,怕是此刻已无活人。 “快,跟我来!”赵志敬一声令下,带领着歪歪扭扭的众弟子,匆匆朝重阳宫大殿的方向奔去。 穆念慈则是运起轻功,搂住白泽,刷的一下从众人头顶飞过直入重阳宫。 第83章 穆念慈再战霍都达尔巴,郭靖:过儿,你娘又抢我的剧本。 穆念慈带着白泽飞身跃入重阳宫的时候,手中已经握着一柄长剑。 显然她这次不准备当着众人表演凭空变剑的戏法。 她手里的这柄剑是一柄很华丽的上品灵剑,其剑身为淡蓝色,和他修炼内力的颜色接近,尾部的剑格处和普通的剑不同,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形的镂空剑格,穆念慈很喜欢这个剑的造型,就单独放置在一个储物格,便于随时取用。 杨过则是给这柄剑取名 叫倚天剑。 其实穆念慈经过前几次使用万剑诀,他都觉得用上品灵剑来砸敌人,太可惜了,这种级别的灵剑,任意拿出一把,在当前的世界,都是绝世好剑。 所以后来杨过又给了自己的娘亲,转了一百个格子的下品重剑,专门用来砸敌人,这些重剑就和神雕世界的普通铁剑打造的精品重剑是一个水准,也就是大多数江湖人士使用的那种,只是重量上,每一把都有三四十斤,用来使万剑诀倒是特别适合。 现在的穆念慈手持倚天剑,左手搂着白泽,缓缓的降落到重阳宫的大殿中心,只见此时,大殿中心一白眉白须的老人,正和一个胖子一个瘦子战至一起。 那胖子手持金杵,瘦子手持铁扇,二人每一招皆是含有很高的武学造诣,打的白发老人节节后退。 穆念慈一眼便认出了这白发老人正是长春真人丘处机,便唤了一声。 “丘道长” 丘处机见来人,一袭红衣霓裳,全身珠光宝气,肤若凝脂,宛如仙子临世,一时之间差点没认出来,但他只是一愣神随机便道。 “念慈孩儿是你吗”丘处机的眼里带着一股不可置信 “是我”穆念慈微微一笑的答道 穆念慈刚一答道,那霍都抓住了两人对话的一愣神的时刻,铁扇一下就糊到丘处机的脸上,把他打了一个狗吃屎。 穆念慈见此立刻提剑而上和霍都达尔巴战至一起。 穆念慈首先发难,他使用的正是由洪七公教导的基础剑法演变而来的红梅傲雪剑法。只是洪七公却不曾教导她以气入剑,这些都是穆念慈后来在杨家庄自己领悟的。 穆念慈深吸一口气,身形微动,手中的倚天剑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意志,剑尖轻颤,随着她真气的注入,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寒气。 只见穆念慈手腕一抖,剑光如电,直取霍都。这一招,正是“红梅傲雪”剑法中的起手式——“雪舞飘零”。 剑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凝固,一只只蝴蝶虚影随着剑气翩翩起舞,美丽而又危险。 霍都眼见剑光逼近,急忙挥动铁扇,企图以扇风抵御这凌厉的一击。 然而,那些蝴蝶虚影却仿佛有灵性一般,巧妙地避开了扇风的吹拂,继续向霍都逼近。 霍都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他急忙挥扇迎击,却只见扇面与蝴蝶虚影相碰,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他手臂发麻,铁扇几乎脱手而出。 同时,一只蝴蝶虚影顺着扇面的缝隙钻入,让霍都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达尔巴见状,急忙挥动金杵,企图为霍都挡下这一击。 然而,穆念慈的一剑却似有千钧之力,金杵与剑气相撞,只激起一阵火花,却无法完全抵挡剑气的侵袭。那些蝴蝶虚影仿佛找到了新的目标,纷纷向达尔巴袭去。 达尔巴怒吼一声,挥动金杵奋力抵挡,但那些蝴蝶虚影却如同附骨之蛆,难以摆脱。一只蝴蝶虚影准确地击中了他的肩膀,让他感到一阵剧痛,金杵也险些脱手。 穆念慈见二人受伤,却并未停下攻势。她身形一转,剑光再次改变方向,直取霍都。 霍都此时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再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气逼近。他急忙挥动铁扇,企图做最后的抵挡,但那些蝴蝶虚影却如同鬼魅一般,轻松地穿透了扇风的阻挡,直取他的要害。 达尔巴见状,急忙挥动金杵支援霍都。然而,他此时也已经身受重伤,动作迟缓,无法及时抵挡穆念慈的攻击。 穆念慈剑光一闪,轻松地绕过了金杵的阻挡,直取达尔巴的胸口。达尔巴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震得他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霍都眼见达尔巴被击败,心中惊恐万分。他急忙挥动铁扇,企图做最后的抵抗。然而,穆念慈的剑法实在太过精妙,他根本无法抵挡。 只见剑光一闪,穆念慈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霍都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穆念慈十招之内连败,霍都和达尔巴,看到丘处机,刘处玄,王处一,马钰等人皆是心惊不已。 全真七子,师承王重阳,虽然相对五绝实力比较抱歉,但要论起,对剑术的精通却是不俗,穆念慈刚才使得那招,以剑气化形蝴蝶攻击敌人的手法,几人皆是听都没听过。 但以气化形,在他们全真七子看来,这时武功已经臻至化境,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们全真七子自觉是做不到的。 特别是丘处机,更是惊讶,穆念慈是什么实力,他最为清楚。 莫非是念慈孩儿这些年有了什么奇遇,丘处机在心中暗想,看着穆念慈胜似当年且青春永驻的容颜,他更加坚信了这点。 穆念慈在收拾完眼前这两人便上前对着丘处机等人拱手一礼 “穆念慈,见过,邱道长,刘道长,王道长,马道长,郝道长” “念慈孩儿不必多理”丘处机含笑摸着胡须道,其他的全真七子也纷纷表示无需多礼。 几人正准备开始寒暄,此时赵志敬总算是带着众人赶到了重阳宫的大殿。 赵志敬一看到穆念慈剑以出窍,以为穆念慈这时要对丘处机等人动手,便大喝道。 “妖女,孽障,休得伤我师叔。” 此话一出,包括丘处机,郝大通,马钰等全真七子脸色刷一下就冷了下来,全部看向王初一,仿佛再说,这是你教出来的玩意? 王处一见此,也是立刻出言呵斥。 “致敬,不得无礼。” 赵志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再蠢他也看出来了,这红衣女子好像真的是和几位师叔还有师父都认识。 只见这时白泽加了一把火说到。 “这个大胡子道士,一来就骂我是妖怪,还骂我娘是狐狸精,要命令你们全真教的几百人一起打杀我和我娘。还好我娘厉害,把你们全真教几百人,全打趴下了,不然今天我们就死在这里了。” 说着白泽秒变身乖乖女,像怕及赵志敬这个坏人,一下就窜进了穆念慈的怀里,抱着不撒手。 这狗系统果然是心机婊,他可不像原着的郭靖来闯阵,打赢了。还遮遮掩掩不说,一下就把赵志敬卖了个干净。 第84章 霍都和达尔巴的来意 丘处机几人听到白泽这话,顿时气炸了。 他们本来是听说蒙古人来了,让赵志敬去山门截住蒙古人,这下倒好,蒙古人没截住,却去截了自己义兄的女儿,穆念慈,听这小姑娘说,还要打杀穆念慈母子。 丘处机本就性格刚直,哪能听的了这些,顿时王初一的面子也不给了。 就当着他的面对赵志敬训斥。 丘处机先是对着穆念慈解释道 “念慈孩儿,我命,赵志敬去把守山门,我正暗自纳闷呢,怎么这蒙古人就突然闯进来了,攻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呢。” 又转向对着赵志敬,语气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原来是你调动了,天罡北斗阵去阻拦念慈孩儿来着,你当真是敌友不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志敬看到白泽和穆念慈在那掩面轻笑,心里真是又气又恼,却听他的师父王初一说。 “致敬,你当真是糊涂,还不快给穆姑娘赔罪。” 赵志敬听到这话,心中虽有不甘,还是立刻上前,抱拳为礼给穆念慈赔罪道 “穆姑娘,对不起,是贫道一时糊涂,险些伤了穆姑娘,请穆姑娘赎罪。” “欸,不知者无罪,赵道长不必自责。” 穆念慈还是很识大体的,毕竟心理年龄摆在那里在,即使外貌还是个小姑娘。听到这话,全真七子纷纷都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这穆姑娘不仅武功高强,为人也这般谦和,不亏是杨铁心的女儿。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穆念慈的谦和那是没涉及到他的过儿,上次李莫愁说不帮杨过说亲事,他穆念慈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 那鹿清笃本来还想上来,提自己的屁股被白泽扎了,还有自己看到白泽化形那事,刚一上来就被赵志敬一个大逼斗给扇了回去。 “都是你这蠢货,敌友不分,还不快给为师去面壁思过一周。” 赵志敬这话还没说完,就听丘处机说到。 “你也给我去面壁一周” 白泽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刻,都在念慈怀里笑出了声,气的赵志敬不行。 但赵志敬也没有办法,只有带着徒弟鹿清笃灰溜溜的离开重阳宫的大殿。 直到这时,丘处机才想起,穆念慈怀里的白发小姑娘。 “这是你的女儿,念慈孩儿。”丘处机道 “嗯,这时我的义女,白泽,我还有个儿子,名唤杨过。”穆念慈抚摸怀里白泽的脑袋轻声解释道。 “那杨过没有随你一起吗”丘处机语气温和地说道。 其实丘处机当然知道,穆念慈是有一个儿子名叫杨过的,这名字还是郭靖给起的。 “哦,过儿,在半路上,说看到一个熟人,便前去相会,待会便会前来给众位道长请安。” 穆念慈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丘处机摸了摸胡须,满意的笑到。 穆念慈,刚说完自己的儿子杨过这话,却见地上昏迷了半天的霍都挣扎起身问道 “你说,你的孩子是杨过,你是穆念慈。你不是死了吗。”霍都说完这话,就像看见鬼一样,露出惊愕的表情。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过儿。”穆念慈心生警惕。 穆念慈的疑问首先是这个,而不是对方说自己已经死了。全真七子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这蒙古人怎么认识穆念慈母子。 却没想到霍都听到,眼前这绝美的少女是杨过的母亲,神情瞬间变得恭敬起来。 对众人解释道。 “我乃是,成吉思汗结义兄,弟札木合的孙子,名叫霍都,和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是至交好友,此番来大宋正是受了忽必烈的嘱托,为了寻找杨过,说杨过是改变历史的关键人物,只有他能拯救大宋和蒙古。” 众人对这话皆是不解,什么叫拯救大宋和蒙古。这时的忽必烈也不出名,大家都不认识,只是有见识的隐约听过这个人。 原来现在大宋和蒙古还没有全面开战,宋理宗虽然派人搜去了洛阳,开封几地,但与蒙古的摩擦始终是小面积的冲突,并没有爆发成全面战争,这些只有朝廷内部的官员十分清楚。 全真教这种不关心国家大事的地方,本应该不清楚国家大事,但由于现在全真教的道馆遍布全国,也听说了宋庭和蒙古在北边有摩擦,所以对霍都一些人的上山也是做了防范。 “哦?你是说,我的儿子能拯救世界?” 穆念慈听到这话还是很受用,他就喜欢别人夸他的儿子很棒棒。 “是的,穆姑娘,用你们汉人的话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来此并无恶意,只为寻找杨过,因为忽必烈说过,杨过会来终南山,让我们在这等着,只是上山的时候,山门的臭道士毫无汉人的待客礼仪,对着我们喊打喊杀,我们才动的手。” 霍都极力解释,仿佛是要把自己的责任摘干净。 听到霍都这话,和穆念慈如出一辙的遭遇,众人又纷纷把目光投像王处一,因为今天就是他门下的弟子当值山门。 “可你为何说我死了” 穆念慈这才想起来刚才霍都说自己死了。 “这,”霍都略显犹豫还是解释道。 “这是,我兄弟忽必烈说的,他说杨过身世凄苦,自幼,丧父丧母,其父名曰杨康,其母名曰穆念慈,杨过的母亲去世后,杨过被郭靖收养,后来又被送到重阳宫学习武功,所以我们才会来此寻找杨过。” 霍都的这一番话,听的众人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有逻辑性,甚至就像是一个很了解杨过的人说出的话,但,这穆姑娘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怎么就杨过幼年丧母了,而且什么被郭靖收养,既然被郭靖收养,郭靖自己武功那么好,干嘛送到全真教来学武,众人只觉得这个霍都是满嘴胡说八道。却只有穆念慈听的内心巨震。 别人不知道,他穆念慈如何不知道,若不是过儿,奇遇白泽神兽,自己怕是熬不过去年的冬天,自己一旦离世,那杨过的命运必然如同霍都所说的那样,至于郭靖为什么送杨过来全真教,那可能是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这忽必烈,居然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是他没预知到白泽这个变数,穆念慈也是极度会脑补之人,一下就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第85章 穿越者的暗号 穆念慈那是何等会脑补之人,想到过儿说过,自己的找回了前世的一些记忆,莫非这忽必烈也是和过儿类似之人,想到此处便对霍都说到。 “杨过是我的儿子,忽必烈要你对我儿子传达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就行。”穆念慈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霍都稍显犹豫,显然在思考如何回答。 “嗯?有什么问题?”穆念慈察觉到他的犹豫,目光微微一沉。 “哦,这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几个问题我需要当面问杨过才行。”霍都解释道,神情中透着几分复杂。 “你问吧,我儿子的事,我都知道。”穆念慈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吧。”霍都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里面夹着几张字条。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一张,里面是一张白纸,写着一行大字:“奇变偶不变。” 众人皆是不明白这张词条的含义,丘处机也算是见多识广,只是觉得这可能是某一种对联暗号,要正确的对下对子,对方才会说出一些重要的事情,只是一般的对联都有无数的对法,可能并没有一个标准的解。 白泽则是轻声在穆念慈耳旁耳语道,对 “符号看象限” 原来就在霍都说出穆念慈死了的这件事以后,白泽就立马跟杨过识海传音了。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穆念慈淡淡答道 霍都看了看另一张纸的答案,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拿出下一张纸。 “番茄可以炒什么” 其实说到这个,穆念慈都不用白泽传音就抢答道 “番茄可以炒鸡蛋” 没错,虽然南宋还没有番茄但是杨过的储物戒里有啊,杨过总是怕她没吃好,总是给她做各种名贵的食材,但穆念慈对这种简单好吃的菜肴也很喜欢,番茄炒鸡蛋那酸酸甜甜的口感盖在米饭上,穆念慈想想,瞬间觉得肚子饿了。 霍都则又是对了一下答案,再次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他抛出了第三个问题。 “你到底喜欢的是小龙女还是郭芙。” 这问题一出,霍都自己也愣住了,他倒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愣住,而是因为这题并没有写出答案,好像只是忽必烈单纯的好奇提出了这个疑问。 然而当白泽将这问题传递过去的,杨过却并没有给出答案,杨过自然也听出来了作为穿越者的忽必烈,是个八卦男。 但要真的说,自己心里肯定还是只对小龙女感兴趣的,原因就是小龙女的性格,是属于绝对不会背叛他的类型,是花再多钱也买不到的忠诚。 而他前世见过的那些女帝,圣女,要说没有比的上小龙女颜值的,那肯定是不可能,但到了杨过这种水平,前世是活了几万亿年的荒天帝,难道选女人还会光看外表吗。 这就像一个蓝星的亿万富翁,什么漂亮的女人没见过,他们择偶的标注,首要其中的就是忠诚,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那种,谁也不能接受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还骗光自己所有的家产吧。 对于真正的上位者,漂亮只是基础条件,并不是唯一衡量的标准。 当然杨过之所以选小龙女,当然还有那蓝星是读神雕剧本的执念,只是这些他就完全没必要跟忽必烈说了。 于是杨过就对白泽说 “告诉娘,我肯定是要娶小龙女的,至于怎么回答,你让娘自己看着办吧。” 穆念慈在收到儿子这个回复后,心里已然有数,虽然她一时半会没猜出郭芙是谁,但想来也是另外一个跟过儿有情缘的女人,只是过儿心里对此人好像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于是便对霍都说到, “这是我儿子的私事,此事无可奉告” 霍都想起忽必烈说过,只要杨过能答出其中两题,便将书信交于杨过嘱咐,所以也没有纠结这最后一个问题。 只是杨过不知道的是,忽必烈的这个问题,并不是无的放矢,如果杨过不选郭芙,那他就要作妖了。 “这是,我兄弟忽必烈,交给杨过的信件。并且在杨过看完信后,让我和达尔巴师兄,留在杨过身边听从他的差遣。但现在杨过不在,我们得等他回来看完信,再做去留的打算。” 霍都对穆念慈解释道。 这一幕又把众人给整不会了。刚才还在重阳宫打打杀杀的一群人,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家人,受伤的似乎只有赵志敬。 穆念慈则是凭借自己丰富的江湖经验,心中暗想,这二人想留在杨过身边的目的恐怕并不简单。然而,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是杨过娶媳妇的事,其他的事情都得暂时搁置一边。于是她对霍都与达尔巴二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此事等过儿回来,等他看完了信件再做决断。” 霍都与达尔巴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点头应允。 丘处机则是在给霍都和达尔巴安排了客房以后,便让弟子带着二人下去休息。 很快大殿里其他的弟子也相继退下。 大殿里只剩全真七子,招待穆念慈和白泽,在众人退下后不久。 陆展元才带着三百侍女缓缓上到重阳宫,其余的护卫及军队则是在全真教脚下的河流旁,就地安营扎寨,当然杨过是留下了足够这些人食用半年的食物和生活用度,不过即使不够,穆念慈的储物戒也是有相当充足的食物和生活物资,所以杨过并不担心自己进古墓太久,外面的军队会哗变,200护卫军和500厢军的指挥权也暂时交到了陆立鼎手里。 全真七子并不是认识陆展元,因此刚一见到此人,还以为是杨过的后爹,毕竟陆展元还有有一点帅的,要不然李莫愁也不会追着不放,但是很快穆念慈便向众人介绍到。 “邱道长,各位道长,这位是我儿子的结拜兄弟,陆家庄的陆家主,陆展元,这次我们前来终南山,多亏了陆庄主一路护卫。” 穆念慈说着就让300侍女放下了手中小箱子,每一个箱子里都是满满的珠宝。 第86章 买断全真教武功 “念慈孩儿,你这是干什么” 丘处机一副惊愕的模样,看着眼前的几百个小箱子的珠宝。虽是道士,但也是见过世面的,他只轻轻一眼扫过,便知道这一个箱子的珠宝,怕是都要值上万两的白银。三百个箱子恐怕最少也是大几百万两的白银。 所谓无功不受禄,丘处机看着眼前这么多钱财,也没气贪恋,毕竟他一个60来岁的人了,给他这么多钱又有什么用,要是在他18岁的时候给他, 可能他就不选择出家了。 所以有一句话说的好,不是要看你有多少钱,而是要看你多少岁有多少钱。20岁的你拥有一百万,和80岁拥有一百万,那生活能一样吗。 “邱道长,相信你也听说了蒙古人南下的事情。”穆念慈语气中透着一丝紧迫感。 “倒是听说了一些,”丘处机点头,眉头微皱,“距靠近潼关的道馆来报,蒙古人和宋庭的兵马已经发生过多次冲突,这世道怕是又要乱了,哎。” “是啊,我父亲杨铁心,当年为抗金贡献了自己的一生,现在金人灭了,蒙古人又来了。”穆念慈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感慨。 “穆姑娘的意思是?”丘处机问。 “全真教地处这终南山的偏僻之地,全靠信徒供奉维持,若是蒙古大军南下,老百姓自身都难保。邱道长和全真教又何以为继呢?”穆念慈反问。 听到穆念慈这话,丘处机倒是思索起来。 他们全真教,虽然清苦,但重阳宫的一万弟子,每人每天最少也得花费50文铜钱吃饭,以及生活用度,一万人一天,就得500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 而且全真教的弟子也是有俸禄的,因为包吃包住,加上修道之人本就讲究清晰寡欲,月份从1两到2两银子不等,折中算作1.5两,这每月发放这一万弟子的俸禄又是一万五千两的银子。 所以全真教上下,要想保持最低限度的运转,一个月怎么也得3万两银子才能勉强运转。 道士虽然讲究清晰寡欲,但没钱也活不了,总不能让一万弟子全部辟谷修仙。 而这三万两的来源,很大的一部分都是靠?信徒供奉和捐赠?,如果真的蒙古南下和宋庭爆发大战,他们全真教的供奉必然被切断,可能真是无以为继,作为一个年过60的老头子,必然不会说出到那时就跟蒙古人拼命的蠢话,因为就算拼了命,他这一万弟子还是没钱吃饭。 穆念慈看到丘处机和其他的几位全真七子都没有说话,郝大通等人甚至对穆念慈所虑点头深表赞同,便继续说到。 “丘掌教,和我父是结拜兄弟,我自小耳濡目染,也敬佩全真教锄强扶弱的教义,所以特来送来这些钱财,助全真教度过难关,丘道长可以提前准备物资,以备不时之需,还望丘掌教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没要拒绝” 穆念慈的这话说的极为漂亮,她说的全是顾全已故父亲的情谊。 而丘处机其实在穆念慈说的时候,就大概换算了她带来的这些钱财足够全真教熬过十年最艰难的时刻,只是凭空接受这么多的钱财,总让他心里难安。 正当丘处机想拒绝,穆念慈却又说到。 “邱道长莫要急着拒绝,其实我也有求于丘道长,正如那霍都所说,其实我也有意将过儿留在全真教学艺,全真教可是玄门正宗,过儿如果能学到全真的武功,那对他未来肯定大有裨益。这些就当是给丘道长的拜师礼。”穆念慈说的十分诚恳 “哦,原来是这样”丘处机心里暗自想到。 “念慈孩儿,拜师归拜师,既然是你所托,你就是一文钱不给,我定然也把杨过当成我的亲传弟子一般亲自教导,这拜师礼未免也太重了,”丘处机还是显得不想收。 只是看过原着的官老爷,怕是要笑吐了,你这个邱老道,郭靖带着杨过来的时候你怎么就没说自己教呢,现在别人娘给了钱,你就说要当亲传弟子。 穆念慈见此话锋一转说到 “邱道长也知道,我与杨康少时相识,没过过几天开心的日子,现在只有过儿这个念想在我身边陪着我了,我真是一天也离不开他。要我送他来全真教,我一想到,每天都看不到我的过儿,我就好难过。”穆念慈说着说着尽然轻声哭泣起来。 “诶,诶,念慈孩儿,你这是。”丘处机和全真七子见到这个场景顿时一脸懵逼,不知道穆念慈这是闹哪样。 “可若不将杨过送来全真教又如何学习武艺呢”丘处机还是问出这句话。 “邱道长,要不,你把全真剑法和心法传授与我,我回家自己教过儿,这样过儿既能拜您为师,我也可以天天见到过儿了。”穆念慈总算是等到了丘处机的这句问话,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这,”丘处机一下懵逼了,还有这种操作? 难怪这穆姑娘带这么多钱财来给他,敢情是想买断全真教的武功。原来话头在这等着呢。 穆念慈就丘处机又犹豫了再度加码说到 “丘道长,其实过儿和瑞国公主,赵阮,是很好的朋友,就是宋理宗的女儿” 丘处机和全真七子听到这话皆是全身一震,虽然他们武林人士一向也没把朝廷官府看的很高,但宋理宗毕竟是当朝正统皇帝,君君臣臣,的礼仪早已深入人心。只是丘处机一行人不知道穆念慈提宋理宗干嘛,莫不是要搬出皇帝来压他们。 却又见穆念慈继续说到 “那瑞国公主赵阮,心系国家,曾经让过儿帮助他训练军队,可过儿武学造诣都不行,怎么带领部众训练军队呢,现在蒙古人南侵在即,国家兴旺,匹夫有责,若过儿学的全真教的武功,把它发扬光大,推至军中,想必能如同那岳王爷的岳家军一样,保家卫国,全真教的武功不但能发扬光大,还能名流千古,这岂不是美事一件。” 好嘛,穆念慈在杨过的教导下,算是学会了扣帽子的基本操作,总之就是你教了杨过武功,你们全真教就是民族英雄,不交就是连匹夫都不如的烂人。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他们全真七子可不敢接。 而赵阮当时来杨家庄的时候,也确实表路过希望他为朝廷效力,带领军队建工的意思,只是杨过当时没有明确的回复,这事就搁置了。 丘处机,看了看全真七子的其他几人,皆是流出了可以收下之意,毕竟全真七子也不是迂腐之人,更不愿意接不爱国的大帽子。 郝大通更是站出来说到 “师兄,既然杨兄弟,有保家卫国的大志向,我们将这武功传于他发扬光大又能如何,武功不就是给人学的吗” 孙不二也附和道 “当年重阳祖师,组织义士起兵抗金,也是怀了保家卫国的大志向,他老人家若是能知道,他所创造的武功能用在培养更多的义士,用在为国出力上,必定也会同意此事。” 丘处机最后看全真七子纷纷表示赞同,便也只好同意的穆念慈的提议。 第87章 古墓迷窟 在之后的几日,丘处机一直在后院亲自指导穆念慈的武功。 丘处机见穆念慈在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内便领悟了全真教内功心法中真气运转的秘诀,不由得心中大为震惊。他知道,全真教的内功心法博大精深,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领悟其中的奥妙,实属难得。 “穆姑娘,你的悟性和天赋真是令人佩服!”丘处机,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接下来的几天,丘处机又教了全真剑法一共七七四九式与心法的结合使用。 最后丘处机一狠心,心想总是教了的,再说人家出了这么多学费,于是,干脆将金燕功,一炁化三清,三花聚顶,全真快拳,全部一一传授,穆念慈也是极为逆天的能在短短一天内就学完一个完整的武功,这让丘处机教的很轻松,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聪明的徒弟。 最后几天,丘处机,甚至拿出了天罡北斗阵的布阵法则,都一并传授。 穆念慈均是很快便能领悟其中的诀窍,只是这么多天了丘处机也没有看到杨过,他暗自心想,想必这杨过根本就没来终南山,否则哪个做娘的能放任自己的孩子在外面野这么多天也不闻不问的。 其实丘处机不知知道的是,由于白泽的存在,穆念慈几乎随时可以跟杨过进行通话,而且现在两个人的储物戒全都绑定在长生系统上,只要两人愿意,甚至可以通过储物戒的界面实现视频通话,只是需要消耗一点灵石的能量,加上别人看不到罢了。 而这几天杨过一直跟着李莫愁在古墓门口骂阵,只是小龙女和孙婆婆一直装作聋哑人听不到,就是听不到。李莫愁就这样一直在古墓门口骂了半个月有余,杨过就每天都躲在旁边的草丛里等着看小龙女,晚上就给娘亲打个视频通话报报平安。 而每天晚上,穆念慈都会通过视频电话,将自己当天所学的武功,全部一一传授给杨过。 直到这一天,孙婆婆实在听不下去了,回怼了李莫愁几句,于是就有了开头那段。 陆鼎元在接了杨过的飞鸽传书后就马上找到穆念慈,两人一起找到丘处机,说杨过一直在长安城处理杨家的事务,现在处理完了,准备上山拜见邱道长时,结果遇到了李莫愁。 丘处机自然是没有去多想,杨过处理啥事去了,只听见李莫愁便觉得大不好,于是便带着众多三代弟子,亲自赶到古墓支援。 古墓内,李莫愁左手抓着杨过,右手拿着浮尘,两人一前一后在古墓里寻找小龙女和孙婆婆的身影。 这里的李莫愁并不是怕杨过跑了,反而是杨过提议让他抓住自己,并不是为了哄骗小龙女他们,而是防止他们两人走散。 两人走了约有半天的功夫,还没有发现孙婆婆和小龙女的踪迹,一开始,杨过还以为这个古墓只是神雕电视剧里那种只有几个房间,然后只剩密道的小墓室。 只当他自己进来以后,才发现,完全不是电视剧里那么一回事。难怪原着小龙女和孙婆婆根本不知道密道,这古墓只怕比秦始皇陵还大上好几倍,现在他和李莫愁已经在里面迷路了。 真是电视剧误我啊,杨过感叹道。 李莫愁则是听不懂什么是电视剧,接话道。 “好像因为断龙石的放下,很多墓道的轨迹都改变了,这条路我之前没走过。” “什么?你没走过?”杨过一愣,心中也升起了一丝警觉。他知道李莫愁在这可是住了很多年的,若是她都没有走过的路,必然有些不同寻常。 “怎么越走感觉越奇怪,越来越冷。”李莫愁加快了脚步, “我们应该没有走回头路,继续往前”杨过说着继续带领李莫愁往前走。 漆黑的墓道里,只有墙壁隐隐发出的微光。 “应该是某种夜光材料”杨过说到 两人又继续向前,可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的黑暗还是无边无际,李莫愁有点慌了。 “杨过,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样走下去怕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面?”李莫愁的声音中透出几分焦虑。 “别慌,不会困死,我有吃的和水。”杨过安慰道,试图让李莫愁放松心情,“我们原地休息一下,分析下情况再上路。我感觉我们可能在绕圈,按道理说一个时辰,我们都应该能走出终南山了。” 听到杨过的话,李莫愁稍微安心了一些。 两人席地而坐,坐在仅能容纳2个人多一点的墓道里,相对而坐,杨过一挥手,出现了两把类似火把的一样的东西,只是那火把的头部并没有燃烧,看起来就像萤火虫的尾巴一样,天然就会发光,发光的强度却和实际燃烧的火把差不多。 杨过将一只火把递给李莫愁,两人分别把火把放到离自己身边不远的地上,火把瞬间照亮了周围一大块区域,只是,墓道的两边任只剩下看不尽尽头的漆黑墓道。 第88章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杨过在取出火把以后,又冲储物戒取出了,一大盒苏打饼干,一大盒鱼子酱。 当然这苏打饼干和鱼子酱的包装必然不是蓝星的标准,这都是他在前世的修仙世界,仿照蓝星的做法自己做或是找人做的。只是这个食物从制作之日起就放在储物戒,虽然经历了万亿年,其新鲜度和刚出炉的也没差别。 作为一个有洁癖的人,杨过首先弄出了一盆水和一块肥皂,认真地洗了自己的手,然后又递给李莫愁。两人洗净了手,才算稍稍安心。 接着,杨过在两人中间的空地上垫出好几层布,准备好简单的食物。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苏打饼干的盒子,又将鱼子酱的盒子取了出来。 “这里也没法做饭,讲究吃吧。”杨过将鱼子酱抹在苏打饼干上,递给李莫愁,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李莫愁接过饼干,微微皱眉,“这是什么啊?你总是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吃。”她的语气中带着些对这份食物的疑虑。 李莫愁这段时间已经不止一次见过杨过使用储物戒,每次询问杨过都说白泽这神兽给的神通,打哈哈给糊弄了过去,问多了,李莫愁也懒得问了。 李莫愁吃了两口饼干,吐槽到。 “不好吃,又腥,又咸” “诶,你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这鱼子酱,营养价值很高,在我以前的那个世界,就这么几小块,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月奉。你还嫌难吃。”杨过也吐槽到。 李莫愁自然是听不懂那什么,营养价值很高,但他听懂了杨过说的他以前的世界,李莫愁早就觉得这杨过这小子不同寻常,肯定是个老妖怪,于是便立刻问道。 “以前的世界?就是你说的,你看到过大海干枯,石头变成灰烬的那个世界?” 杨过没有想到李莫愁这话问的这么快,自己刚意识到失言,还没开始找补,这下被问的无话可说了。但现在两人都被困在这古墓了,就眼下这情况,还要编瞎话骗人,他杨过觉得没必要。 于是便对李莫愁答道。 “是的,只不过那是我的前世了,我有一天,突然记起了很多前世的事,你要是感兴趣,以后有空我讲给你听,但是现在,还是先吃饭,然后咱们研究怎么出去吧。” 两人吃完饼干,饮了水,便打算继续上路。 起身的一瞬间,李莫愁懵了,对杨过问道。 “我们从哪边来的。” 只见两人身边都是无尽的黑暗墓道。 杨过对此早有预料,说道。 “我刚才把火把的位置防在了我们的前方,我们沿着这个方向继续走。” 两人有沿着火把放置的前方继续前几,走了又有一个时辰,前方,后方,还是漆黑一片无穷无尽的墓道,杨过喊停了李莫愁。 “停下,别走了,这里不对劲”杨过说道 “怎么不对劲”李莫愁问道 “你没感觉出来,吗,我们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若是按照我们正常的脚程,都够走下终南山再走上来的” 李莫愁听杨过这么说,也觉得很有道理, 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毛毛的感觉。 “不会见鬼了吧”李莫愁喃喃自语。 “见什么鬼,世界上哪有鬼” 杨过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安慰李莫愁,其实他也不确定当前神雕的大世界有没有鬼,一个是原着也没说过,一个是白泽曾经提过这个世界,可能存在所谓的轮回转世。 “我感觉我们像是陷入了一种循环,可能是一种名为悬魂梯的机关术,专门用来困人到死。你师父没有给你提过古墓里有类似机关吗”杨过想起了蓝星时的那些盗墓电影,很快便想到了悬魂梯这种可能。 “我那师父就会偏心小师妹,有没有这种机关,我是不知道的, 若是小师妹再此还可以问问她”李莫愁答道。 杨过看李莫愁这么说,知道指望不上,于是又从储物戒取出两个类似的火把放在地上。 “你这是干嘛”李莫愁问。 “我在这里留下两个火把作为标记,若是我们真的走了回头路,或者真的就是一直在一种无限循环的过程中,那么我们只要往一个方向走,就必然再会看到这两个火把。”杨过解释道 结果两人又走了很久,又过了两个时辰,还没有看到刚才放下的两个火把。 “杨过,我们好像真的见鬼了。如果我们在绕圈,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刚才放下的两个火把” 李莫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杨过觉得李莫愁也到挺聪明的,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这里不是悬魂梯。而是其他的一种更为复杂的机关。 哎,还是开外挂吧,杨过在心里无奈的叹息到。 虽然花些时间,杨过也未必不能破解这个机关,毕竟蓝星那一世看了那么多的盗墓电影,小说,一个一个方法的去尝试总能破解。 甚至如果身边之人不是李莫愁而是小龙女的话,杨过根本就不想这么快出去,好在这里和小龙女一起培养感情,但现在身边之人是李莫愁,他瞬间就没有了兴趣。 于是他便以神识沟通系统,让系统给他,扫描绘制,他自己所在区域的古墓平面图,并且标注出口。 当系统绘制完平面图,在杨过面前呈现的那副地图的时候,杨过瞬间惊在当场。 原来他想的没错,这个墓道确实是一种悬魂梯。 但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圆形的悬魂梯,他是数十个巨大的圆环相互交叠而成,每一个圆环都是一个独立的悬魂梯,数十个圆环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悬魂梯阵列。他们自己刚才留有火把的那个圆环悬魂梯,已经离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隔着好几个圆环了。 如果不是有系统作弊,绘制地图还标记好了生死门,那他们恐怕是真的要这里困上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了。 难怪自己和李莫愁找了这么久,也没看到那两个火把,原来是这样。 而在李莫愁的眼里,只见杨过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个罗盘,嘴里念念有词:“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分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随着杨过嘴里的念叨,李莫愁看到从他手中的罗盘中射出一条蓝色的光线,穿破黑暗的墓道,向前引导着他们的方向。那光线宛如在黑暗中划出一条明亮的道路,令她心中倍感振奋。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段。”李莫愁欢快地跳到杨过身边,眼中闪烁着惊喜与赞赏。 “走吧,我们出去。”杨过得意地一笑, 第89章 杨过的土味情话 杨过和李莫愁二人走出悬魂梯,身后的一扇巨大的石门迅速的关上。 杨过刚刚收起手中的罗盘,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眼前掠过,他身影略过以后,瞬息之间就和李莫愁对了几掌,然后拉起杨过便跑,走的时候还射出了几枚金针拖延李莫愁。 李莫愁则是闪身躲避玉峰针,本来她也没想追。 只是从这悬魂梯出来的过道旁边,居然就是古墓派放寒玉床的那个房间,李莫愁走到这里,就自然就认得路了,只是不知何时,这放寒玉床的墓室旁又多了一个密室。 李莫愁小心翼翼的走入这件密室,只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画的都是武功心法和招式,李莫愁顿时大惊道 “玉女心经!” 小龙女拉着杨过一路飞奔过好几个墓室,又穿过数条长长的墓道,直到一个满是金银财宝的藏宝室才停下。 小龙女立刻席地而坐开始疗伤。 杨过明白,这是小龙女为了救自己强行运功和李莫愁对掌所致,心里不免一阵感动。 于是杨过就在小龙女旁边安静的坐着,从系统空间内拿出一些毛巾和水,准备等小龙女运完功再递给他擦拭。 却见小龙女运功还没到一个周天,便一口鲜血喷出,随之就不省人事。 这下可把杨过给急坏了,连忙上前查看小龙女的情况,只见此时的小龙气息微弱。 杨过顿时慌了,立刻就想召唤系统,给小龙女喂筑基丹,可转念一想,他立刻就想到了神雕剧本里是有这个桥段的,小龙女昏迷,杨过给她喂自己的气血,然后小龙女就能恢复了,可能这根古墓派修炼的内功有关。 于是本着能少改动因果就少改动因果的准则,杨过从系统空间中取出小刀,在手掌处划开一道口子,挤出鲜血喂给小龙女,当然他事前洗了手的,毕竟是有洁癖之人。 果然小龙女在被杨过喂下气血之后没多久,便醒来,看见杨过抱着自己,本能的将他一把推开。 然后说道 “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咱们算是扯平了。” 没错,其实小龙女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不愿意亏欠任何人,也不觉得杨过刚才为了她,挨了一掌赤练神掌,自己就必须嫁给他,虽然杨过已经帮她破除了门规,可那也可能是情急之下的嘴快之言,也许别人转瞬间想清楚了又会后悔。 其实小龙女并不是笨,他反而想的很清楚。 只是小龙女刚说完这话,又见到杨过手掌处的伤口,以及丢在地上的那把匕首,再加上他感觉到嘴里淡淡的血腥味,用手擦了下嘴角发现有鲜血的印记,但是显然不是自己的。 她这才明白,杨过又救了她一命,自己只还了一命,还差一命。 哎,这样下去,岂不是没完没了,永远也还不完了,小龙女内心轻叹。 可刚想张嘴说什么,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这血有毒”小龙女只是更加清冷的抛出了这句话,就虚弱的被杨过搀扶着坐在了地上。 这时杨过才想起来,自己是中了李莫愁的赤练神掌的,自己把这事给忘了。 妹的,居然把小龙女给害了。果然又中了因果大道的埋伏,原着里是两人疗伤的时候,被李莫愁的赤练神掌打伤,现在是给小龙女喝了毒血,四舍五入也是中了赤练神掌,果然因果大道不可捉摸啊。 杨过本想在储物戒翻找解毒珠,却见小龙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说道。 “这是我古墓派的解毒丹,李莫愁的赤练神掌,基础原自古墓派,你我各服一颗,调息一个时辰便可解毒” 杨过接下了小龙女的解毒丹后,两人便开始原地调息,果然一个时辰以后,两人的起色都有很大的改善。 杨过见小龙女调息完毕,脸上的血色恢复了些许,更显的娇美动人,便关心的问道。 “龙姑娘,你好些了吗。” 小龙女没有回答杨过的这个问题,第一句话便是反问。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杨过被小龙女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问蒙在了原地,看着小龙女那绝美的容颜,清澈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假话的虚伪。 杨过想了一万种的撩妹套话,顿时又有点说不出口了,此刻他只恨白泽,前世没有让他冲过女帝,对把妹还是没有经验,居然明知道套路得人心,却用不出套路。 于是杨过只能故作深沉,坐到小龙女旁边,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你有危险的时候,我就会不自主的想要保护你,看到你受伤,我就会心痛,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说完杨过目光平直的看向墓室的另一面,而没有看向小龙女,好像那里没有墙壁,他的眼神通过这面墙看到更远的远方。 这种土味情话,换做其他人,可能没啥感觉,但对小龙女却很受用,小龙从杨过的眼神里看出了真诚,不像是在说假话,加上他之前说过肯为自己而死,心里也是一阵触动。所以当杨过主动坐到她旁边的时候,小龙女都没有抵触和拒绝。 杨过说完这话,小龙女也没有回应,两人就这样坐在一起,很久很久,好像一副定格的画面。杨过见气氛尴尬,主动问道。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孙婆婆,他人呢。”杨过问。 小龙女似乎一直沉浸在杨过刚才说的,对她一见钟情的话语里,听杨过又问起孙婆婆才缓过神,回答道。 “我们走散了,断龙石一旦放下,古墓就会进入一种自动防御的机制,而为了救你,我和孙婆婆启动了全部的机关,然后我们就走散了。” 小龙女声音清淡雅致,在他的视角里,她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不是再向杨过表功,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他。只是这话在杨过的耳朵里,听起来又不是一样的意思。 什么,小龙女居然为了救自己,启动了古墓里所有的机关,这是不是说明,对方对自己其实也有了一点感觉,杨过心里想的全是诸如此类的事情,心中不免暗暗高兴。 第90章 又中机关 “我们去找孙婆婆吧,她一个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肯定很危险。” 杨过说着就站起身,向任然坐在地上的小龙女伸出了右手,意思是想拉他起来。 这个动作就是杨过的本能反应,他真没多想,因为刚才他也这么拉李莫愁了,可能这种女士优先的基因,是刻在每个蓝星穿越者的骨子里的东西。 杨过见小龙女看着自己的右手愣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在这南宋,女孩子的手可不是说牵就能牵的,牵了就代表承认了与你的恋人关系。 正当杨过准备收回手,化作挠头的姿势,化解这份尴尬的时候。 小龙女却抓住了杨过的右手,目光柔和,甚至,脸上,还带有一点娇羞? 杨过见此顿时激动的心脏砰砰乱跳,这是,这小龙女这是答应了,答应做自己女朋友了? 却见小龙女,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 站起来后,又松开了杨过的右手。 哎,看来他杨过还是想多了,以为牵个手就能成女朋友。 只是杨过不知道的是,刚才那一下,小龙女的心里也是紧张的砰砰乱跳。但却又不自主的去握住了杨过的手,他自己也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两人走出了藏宝室的墓室,面前是一道长长的汉白玉石的墓道。 两人相视一眼后,杨过便跟着小龙女的身后,任其带路,杨过心想,小龙女启动的机关,加上李莫愁说的话,师父偏爱小龙女,那么小龙女必然知道这些机关怎么关闭,所以也没太过担心,就这样跟着小龙女后面一起走着。 两人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另一个墓室门前,小龙女挥手打开墓门,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墓室,发现又是一个藏宝室。里面到处都是金银珠宝,有些珠宝丝毫不比自己送给穆念慈的那些首饰差多少。 杨过心里也是暗自惊叹。说道。 “重阳祖师,为了抗金,居然屯下了如此巨量的财富,真是令人惊叹。” 说完这话,见小龙女并未接自己的这个话题,又想到,王重阳和古墓派本来就是深仇大恨,悔不该提什么重阳祖师。好不容易和小龙女建议的亲昵的关系,这样又毁在了这句话上。 杨过正想着要怎么找补这句话,却见小龙女似乎不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感到不满,她的眼神则是愣愣的盯着墓室中的那个棋盘上。 杨过不明就里,顺着小龙女的目光,走到附近打量起来。 只见这个棋盘山布满了棋子,黑棋和白棋只见,多个生死劫、相互制衡, 黑子和白子的分布呈现出一种均衡而又紧张的对峙状态。 “这似乎是一个残局啊” 杨过不自禁的出声说到。 然而小龙女没有接杨过的话,反而是对杨过大声说道。 “快跟我来。” 杨过不明白小龙女在搞什么,但还是立刻飞身跟上,两人走出了这件藏宝室,小龙女在前面快步进行,杨过则是尾随其后,当到了路的尽头的时候,小龙女又一挥手,打开眼前的石门,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个装满金银财宝的藏宝室。 “这王重阳真是有钱的,居然有这么多墓室藏宝,简直快可以跟自己的亿万万万万万万分之一,相媲美了。” 杨过内心这么想着,却看见小龙女又直愣愣的看着房中的那个棋盘。 这时杨过才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了,怎么两个房子都有棋盘,而且看上去还一样。 杨过走进一看,又是刚才的残局,每一颗棋子的布局好像都一样。 杨过心中顿生不妙,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于是又是小龙女在前,杨过跟随其后,两人走到墓道的尽头一开门,又是同样的情景。 这次杨过记录下了之前藏宝室大概的轮廓,他可以确定,他们这几次进的就是同一个墓室。 妈的,又中机关了,这古墓派这么多精妙的机关,电视剧里轻描淡写,原着里也没给解法,观众都看起来很简单,真是坑苦了他这个穿越者了,杨过心里这样想着。 不过好在有小龙女在,她肯定是知道怎么解开机关的。 但随即杨过发现他想错了,小龙女只是带着他反反复复穿越那笔直的墓道,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一样的房间。 有一次,杨过还特意拿了几样金器放到棋盘的旁边,可等他们再次去墓道,达到对面的墓室,进来以后,那几样金器任然放在棋盘的旁边,说明他们刚才离开的就是这一间墓室。 来来回回十几次,杨过看小龙女也没有办法了,显然她也解不开这个机关,便对小龙说到。 “龙姑娘,别急,咱们坐下休息会,再想对策。”杨过说到 “好”小龙女轻轻地点了点头,坐到杨过旁边。 “别担心,龙姑娘,我有办法的,我们先坐下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才好想对策。”杨过笑着说到。 小龙女见身旁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做事说话,都十分沉稳,到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心里也一下安定了许多。 毕竟小龙女要大杨过三岁多,加上女孩子早熟,心理年纪,其实已经达到了二十来岁,如果是原着的杨过,14岁才见到小龙女,还一副贪玩的样子,小龙女自然是看不上的。所以原着才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来磨合两人的感情。 但眼前的杨过,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给她一种,很沉稳的感觉,就像很多小女孩不喜欢同龄的小伙子,反而喜欢大叔一样,这种成熟,稳重,让小龙女很安心,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杨过要怎样解开这个机关。 杨过和小龙女现在身中机关,但毕竟不如,刚才和李莫愁被困在狭窄的墓道里,这里是有空间可以做饭的。 杨过想着就要给小龙女露一手,正准备从储物戒里,取些食材给小龙女做顿好吃的,却惊讶的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储物戒了。 这是怎么回事,杨过心里顿时一沉,意识到事情不妙。 第91章 杨过和小龙女的独处。 这是怎么回事,杨过接着又尝试了几次,发现真的打不开储物戒了。 莫非是储物戒的灵石耗尽,黑洞的坐标丢失了,那可完犊子了,他杨过那么多的物资都存在里面呢。 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啊,就算自己和系统都忘记了给储物戒添加灵石,那灵石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耗完的。 因为他杨过为了避免出现这种黑洞坐标丢失而导致储物戒失效的情况,早就在一个快捷储物格里设置了自动托管功能,这个快捷储物格可是有满满120万亿立方米的极品灵石的成品,每一颗极品灵石,都能维持他的储物戒开启一年的时间。而一颗极品灵石仅仅只有一个鸡蛋大小。 所以肯定不会是坐标丢失,杨过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随机他在识海里呼喊系统。 果然,系统没有反应,不是系统不理它的那种没有反应,是神识之中定位不到系统的位置了。 卧槽,难道他的狗系统挂了?被别的系统给吞了? 杨过的心里顿时心乱如麻,要是没有系统,那他的娘亲怎么办,他的小龙女怎么办,杨过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会死,而是自己的亲人会死。 但随即它又觉得不对,他的系统按理说不会被别的系统吞啊,在前世他也看到过他的系统和别的系统大战,那真是遇敌强半阶,即使是前世遭遇的那些750世的系统也是被他的系统一招秒,虽然后来杨过才知道那些750世的系统被称为统王,是一方四维空间中,最强大的存在。 那是怎么回事,杨过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随即,杨过的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不知何时,小龙女已经靠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看到她安静的模样,杨过心中浮现出一阵温暖与柔情。小龙女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娇美,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他不由得心生怜惜。 杨过伸出手,想抱着小龙女,免得他一不小心摔倒地上,可手伸了出去,心里又犹豫。 “不会被小龙女反感觉得我轻浮吧” 但随即他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人家女神把脑袋都主动送过来了,你还这么怂,那还把个屁的妹子,杨过内心只骂自己无用,果然遇到爱的人,就便成怂狗了,越是不在乎越能应对的轻松自如。 小龙女则是感受到了杨过温暖的怀抱,也没有挣扎,反而把脑袋埋到杨过的怀里,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睡了约有几个时辰,是小龙女先醒来的,给杨过披上了放在棋盘座位上的那张坐毯。 等杨过醒来发现小龙女不在,顿时心里一慌,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出现在墓门口的小龙女。 “你又去探路了”杨过问道。 “嗯”小龙女淡淡的点点头。 杨过,看小龙女的神情,心知并没有结果,便拿出他之前和李莫愁没有吃完的苏打饼干和鱼子酱。 心想,幸好没有把这两盒食物放回储物戒,不然现在就完犊子了。杨过招呼小龙女坐到棋盘旁的凳子上,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 “给,先吃点东西吧。”他微笑着说。 杨过像刚才那样,给苏打饼干抹了一层厚厚的鱼子酱,递给小龙女。小龙女接过食物,倒是没有像李莫愁那样啰嗦,直接将饼干送进嘴里,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她吃的时候,嘴巴鼓鼓的,像个小仓鼠一样可爱。杨过看着她那副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小龙女见他笑了,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我见你吃饭的样子很可爱,所以就笑了。”杨过坦诚地回答。 小龙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虽然她平时性格冷淡,但此刻听到杨过这样称赞自己,心中不免一阵甜蜜。 她低下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食物,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 两人吃完饼干,又饮用了刚才杨过和李莫愁,没喝完的一些饮水之后,饮用水也见底了,杨过心知不能在这里困太久,否则搞不好真要死在这里了。 便开始快速思考眼下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过的脑海里快速的扫过在蓝星看过的各种盗墓的小说,电视剧,电影,分析可能结果,最后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和一本名叫云顶天宫的探墓小说中的记载类似,也是出现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房间,最后小说主角出去的方法是找到了作恶的小鬼。 但现在这里情况,杨过感觉不是小鬼,小龙女早就说过了,是她启动的机关,只是这机关她也没弄明白怎么破解。 机关,机关,到底是什么机关呢。 杨过想着想着,目光就扫到了桌子上那盘反复出现的围棋。 围棋,天龙八部? 莫不是珍珑棋局? 对,珍珑棋局,想到这里杨过恍然大悟。 难怪自己无法沟通系统,原来不是他的系统挂了,是他和小龙女一同陷入了珍珑棋局的同一处幻境。 两个人的梦境交织在一起,所以才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并没有做梦,而是身处现实。 自己认为的神识,根本不是自己本来身体的神识,所以才无法定位系统的位置。 杨过原先在做梦的时候,曾经也试图与系统沟通,但发现这并不可能。因为在做梦时的神识其实是一个假象,并不是神识的本体。想到这里,杨过坐下,立刻开始分析棋盘的局势。 小龙女见杨过似乎有所发现,便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对,龙姑娘,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两个可能身处在同一个梦境里。”杨过认真地说道,“在现实中,我们的身体可能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棋盘前,而苏醒的办法,就在这棋盘之内。” 小龙女微微一愣,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棋盘……有什么特别之处?” 杨过指着棋盘上错综复杂的棋局,继续解释:“棋盘上的每一步棋,可能代表了我们在梦中所经历的每一个选择与方向。我们需要找到关键的棋子,才能打破这个梦境,回到现实中。” 小龙女认真地看着棋盘,似乎在思索杨过的话。 “那我们该如何分析这棋局?”小龙女问道。 杨过微微一笑,心中充满了信心:“如果真的是珍珑棋局的话,那决胜之手,就在以退为进” 杨过说着,就在落了一枚白色的棋子在棋盘之中,黑色的棋子瞬间对白色的棋子形成了围杀之势。 第92章 珍珑棋局第一局,气。 黑色的棋子瞬间对白色的棋子形成了围杀之势,白棋左下角的15子瞬间消失,代表阵亡。 “第二步,向死而生。”杨过喊道,随即大笑着在左下角再添一子白棋,果断地截下了左下角的三颗黑子。 随着这一步棋的落下,整个黑子的局面顿时发生了变化,黑子只剩下一个眼睛,杨过心知知道残局已破,还要多亏虚竹当年留下了这个解法。 就在此时,整个棋盘爆发出强烈的光芒,耀眼的光辉瞬间将杨过和小龙女二人笼罩。光芒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在将他们与现实世界隔绝。 杨过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涌动,心中只想确认小龙女的方位。 杨过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着破衣烂衫,四周环境显得极为陌生而破败。面前,一个疯癫的老头子正在眼前双手着地,倒立着转圈圈,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庙外的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映照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阳光的温暖让杨过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感到一丝安慰,但随即,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这是哪里?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杨过心中暗想,环顾四周,庙宇的墙壁斑驳陆离,似乎很久没有人打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你小子终于醒了!”疯癫老头子忽然停止了转圈,歪着头看向杨过,满脸的笑意,眼中却透着几分疯狂。“快来,快来,跟我一起转圈!” 杨过无奈地皱了皱眉,说道 “你是谁” “我,我是谁,我是谁,我刚才救了你,你问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啊啊啊啊啊” 杨过见这个疯老头疯疯癫癫的夺门而逃,便也没有追出去,只是在破庙内独自整理思绪,可惜他整理了很久,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好像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但梦里的内容是什么他记不清了。 当他走出破庙的时候,似乎是本能的回忆起什么,于是向牛家村飞奔而去。 杨过回到自己在牛家村和穆念慈居住的破屋,他推开门,本能的喊了一声娘。 可屋内没有人回应,杨过心中渐渐生出不安,便轻唤了数声:“娘!”但仍然没人回应。他走进内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紧。 只见自己的母亲穆念慈,身着一身粗布麻衣,坐在凳子上低着头,整个人似乎要倒在地上。杨过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恐慌,心想:“不会吧,娘这是怎么了?” 他轻轻走到穆念慈的身旁,再次唤了一声:“娘亲。”然而穆念慈依旧沉默,没有任何回应。 杨过只能轻轻扶起母亲的身体,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就在这一瞬,他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穆念慈的脸上全被人用刀划破,鲜血淋漓,面容扭曲,满是伤痕,一身的粗布麻衣也被撕得稀烂,仿佛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折磨。 杨过的心瞬间崩溃,手足无措地抱住穆念慈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声嘶力竭地哭喊:“娘!”这一声呼喊中满是绝望与痛苦,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崩塌了。 “娘,您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杨过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绝望与悲伤交织在一起,令他无法自已。 究竟是谁害的我娘,是谁。 杨过的眼里满是愤怒的怒吼着。 张员外。 杨过的脑海里不知道何时浮现出了这个名字。于是他擦干眼泪,提起家里唯一那把生锈的铁剑,走向临安城。 于此同时,小龙女这边。 李莫愁一剑刺向林朝英的身体,把她刺了个对穿。然后一脚把林朝英踢飞在地,还不停用长剑在她身上划拉。 她一边划还一边对着小龙女发出阴森的笑容。 小龙女目睹眼前这惊骇人心的一幕,心中如遭雷击,手中的剑因愤怒和震惊而紧握得咯咯作响。她的眼神从愣怔转为无比的坚毅,仿佛在这一刻,她内心的柔软与慈悲被无尽的怒火所取代。 “李莫愁!”小龙女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竟敢如此欺师灭祖,今日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说罢,小龙女身形一展,正准备冲上前去,却又发现,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哪里不对。 不对,很不对,李莫愁怎么可能见过林朝英师祖,林朝英明明早就死了,不对,自己还在梦境,这是心魔,是师父说过的心魔。 “心魔……”小龙女心中暗自警惕,师父曾经告诉过她,心魔往往会把你在现实中最害怕看到的事情展现在你面前。 在修炼中如果不能克服心魔,练功就会走火入魔。 “我必须冷静!”小龙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回归理智,冥想中,她终于回归了清明,当她眼神中那一抹清澈的眼光扫过的时候,她放下了手中的剑。 在她放下手中剑的那一刻,周围的世界猛然变化,小龙女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瞬间离开了古墓,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她正从这个城市的上方高高的地方缓缓降落,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在降落的过程中,她目光扫过城市的街道,看到一个手持生锈铁剑的少年,正在城中拼命地砍杀。 这个少年面露疯狂之色,手中的铁剑挥舞得毫不留情,他似乎不分敌我,砍杀着所有能看到的人。周围的人也很奇怪,似乎都不躲避,而是迎着杨过上去,和他对砍。 更诡异的是,那些被砍杀的人,竟然在这座城市的四周不断的复活。 “是杨过” ,小龙女的心中一阵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但随即她很快明白,杨过肯定是陷入了心魔的控制。他必然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神志已经被刺激的失常 看着身受重伤浑身是血,但却依然屹立不倒,继续砍杀的杨过,小龙女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心痛的感觉。 他之前在古墓里和杨过在一起的时候,杨过曾经说过,看到她受伤就会觉得心痛,她曾经不明白何为心痛,但现在她明白了。 小龙女此时,心中已定,飞身向着杨过而去。 第93章 珍珑棋局 第二局,酒。 “杨过,醒醒,这是梦境,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看到的都是假的,不可被心魔控制。放下剑,放下剑,我们就能离开这个梦境。” 小龙女飞身到杨过身前,说出了他至今为止对杨过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她们双方虽然没有经过真正的相互介绍,但是小龙女听到了别人叫他杨过,杨过也听到了李莫愁叫他龙姑娘。 杨过看到小龙女也是内心一震,似乎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绝美的女子,但又想不起来。 手中的剑差一点就要如小龙女所说的放下。 “他们杀了我娘,他们把她凌辱致死,我要杀光他们,我要杀光他们。”随即杨过又握紧了手中的剑。对小龙女咆哮道。 听到杨过这话,小龙女内心也是猛然一震,他能想象杨过是看到了什么悲惨的画面,虽然她没有娘,但古墓内,还是有很多的书籍,也会记载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事情。 说她不谙世事只是他不喜去学书上那些令人费解的圆滑处世之道。但并不意味着他对所有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看到几近疯狂的杨过,手腕上的伤已经深可见骨,她心疼的不行。她知道,必须尽快将他从这疯狂的状态中拉回来。 小龙女缓缓向杨过走去,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他能够听从自己的话。 出乎意料的是,杨过并没有阻止她的接近,反而显得有些迷茫与无助。 她走到杨过的身前,猛然一把抱住了他,任由他身上的鲜血侵染自己洁白的衣裙。 “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放下剑,相信我,好吗?”小龙女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一缕清风,试图抚平杨过内心的狂乱。 杨过感受到小龙女的温暖与关怀,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他的心中的愤怒与绝望在这一刻被温柔的力量所压制。 “龙儿……”他低声呼唤,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助与疲惫。 “过儿。。。是我”小龙女的声音充满了柔情与心疼。 小龙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喊杨过,他只是想这样喊。 在听到小龙女喊他过儿的时候,杨过手中的剑也不由自主地滑落。在剑落地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快速变化,逐渐模糊。 小龙女又变回了一身洁白的衣裙,杨过也变回了一身华丽的锦衣玉袍。 小龙女明显的看到杨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心中的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下。 只是现在两人还抱在一起,相互贴的很紧。 小龙女感受到杨过身体的温度,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与羞涩,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 杨过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与小龙女如此亲密地相拥在一起,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刚才的痛苦与绝望在这一刻似乎被温柔所融化,他看着小龙女那一袭洁白的衣裙,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与怜惜。 “龙儿。。我们……我们是不是该放开?”杨过略显尴尬地提议,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小龙女轻轻点头,心中竟然有些不舍。也没有反驳杨过喊他龙儿。 正当两人放开彼此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才发现二人已经回到了杨家主堡内,正是回到了,和黄老邪一行人吃日料的那天晚上。 漫天的流星雨正在滑落星空。 黄老邪看到杨过和小龙女两个人抱在一起,又分开, 不禁调侃道。 “这小两口抱高兴了” “黄前辈,你别胡说。” 杨过故作镇定地回应,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然而语气中却难掩一丝愉悦,内心也在思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众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而欢快。 “快来,大家一起吃饭,这些东瀛人的生食,是真的很好吃。”黄老邪转移了话题,招呼众人入座。 小龙女跟在杨过的身边坐下,暗地里也在思考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过,则是示意小龙女暂时不要问,随机应变。 于是杨过和小龙女二人,又将那晚杨过经历的事情,重新经历了一遍。 众人喝醉,睡去以后,第二天,到了晚上,又是同样的场景。 黄药师又邀请大家入座,品尝海鲜,天空又是一样的流星雨滑落。 杨过虽然这次只喝了一点酒,但是到了第三天的晚上,还是同样的情况,又是那晚的场景,同样的对话,同样的菜肴。 杨过和小龙女似乎被困在了这一晚,无限的循环。 终于在循环了第十次以后,小龙女把杨过拉倒一旁说到。 “过儿,我今天观察过,周围的情况,都是白蒙蒙的一片大雾,山门下也是,好像这次的梦境,并不能通过下山或者其他的方法离开。” 杨过则是一遍斟酌小龙女的话,一边才反应过来小龙女叫自己过儿了。 这种进展,是杨过没有想到的。他欣喜的又把小龙女抱在怀里,说到。 “龙儿,只要有你在,在哪我都愿意陪你一辈子。” 小龙女没有想到杨过会在这里,和她表白心迹 她微微一愣,心中充满了甜蜜与羞涩。 虽然她平日里总是冷静、淡然,但此刻的杨过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依赖与安心。 “过儿……”小龙女轻声呼唤,心中也认可了这份情感。 杨过感受到小龙女的神情变化,心中愈发欢喜。 他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道:“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与艰难,只要与你在一起,我都会无所畏惧。” 小龙女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我也会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小龙女终于大胆回应,声音中透着坚定的决心。 两人就这样依靠在杨家庄演武场旁的草地上,身旁是一棵高大的古树,树影斑驳,恰好为他们遮挡住了微凉的夜风。 天空中,流星雨如同璀璨的烟花般滑落,点亮了夜空,带来了一种梦幻的氛围。 杨过轻轻将小龙女揽入怀中,感受到她的温暖与依恋,心中满是宁静与幸福。他们静静地望着空中划过的流星,许下心中的愿望,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与不安都被抛在了脑后。 “看,那个流星多亮。”小龙女指着一颗特别明亮的流星,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她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我们可以许个愿望。”杨过轻声说道,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心中满是柔情。 小龙女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 “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在一起。”小龙女轻声说道,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杨过感受到她的心意,心中也充满了温暖:“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第94章 珍珑棋局 第三局 财 杨过和小龙女就这样在大树下相互依偎着,沉沉入睡。夜色渐渐深沉,星空璀璨,流星雨的余晖依旧在他们的梦中闪烁。 当二人醒来时,已然不再是杨家庄的梦境,而是坐在一个华丽的皇宫庭院内。阳光透过树梢洒落,照耀着他们的面庞,温暖而明亮。 杨过和小龙女都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彼此相视一笑,眼中流露出温柔与亲密的情感。这个晨曦的时刻,仿佛将他们的心灵再次连接在了一起。 杨过心中涌起一阵欢喜,忍不住低下头,在小龙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小龙女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笑容,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当然,她没有嫌弃杨过没漱口。 两人站起身后,杨过就开始对这两次的梦境开始了分析。 “龙儿,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两次的梦境,是在我们触发珍珑棋局后发生的” “嗯”小龙女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你找到我之前,你应该是没有出古墓,之后的临安城,和杨家庄你肯定是没有去过的。你看到的实际上是我的记忆,或者说是我大脑里所想的东西。” “过儿,你说的对”小龙女又给杨过复述了一遍,自己是怎么破除心魔, 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听完了小龙女的话,杨过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便对小龙女说到。 “我猜测,古墓派和天山的逍遥派可能,有什么关系,那天山的逍遥派,很可能是一个修仙门派。我们所经历的梦境,正对应道家对修仙者的四门考验,分别是,酒,色,财,气。而我们之前经历过的梦境,应该是气,和酒。第一次,是你救了我,让我通过了气的考验,第二次,我们最后一晚都没有喝酒,所以算是通过了酒的考验” 杨过对小龙女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其实要是说前世的荒天帝,早就在渡劫后期,登临真仙时就,斩断了心魔,理应不会出现心魔,但可能是因为杨过的身体,没有经历过渡劫,自己的修为又被系统强行压制在筑基期才触发了心魔,杨过内心是这么猜测的。 小龙女则是对杨过问道 “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 杨过则是轻轻点了一下小龙女的小鼻子宠溺的说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呢。” 正当两人亲密时,府里的丫鬟前来向杨过通报道。 “公子,夫人。王爷有请。” 两人相视一眼,知道接下来的考验来了。于是便跟着侍女一路前进。 杨过则是心中好奇,如果说,第一个幻境是他去过的临安城,第二个幻境是他建造的杨家庄,那这个幻境皇宫又是怎么回事,小龙女肯定是没出过古墓的,也不可能跟皇宫有什么关系。 真当杨过胡思乱想时,就看到前面的庭院内,出现一对穿着华丽的男女。 杨过定睛一看,那女的正是自己的娘穆念慈,只是她现在既不是穿的一身粗麻衣,也不是穿的自己给他准备的那些亮红色的丝质汉服。她身着的竟然是一身华丽的团衫和襜裙,这明显是金人的打扮。 那如果是这样,站在她旁边的男子,莫非就是 杨康。。 正当杨过想到这里,却见那男子开口了。 “过儿,龙儿,快点,就等你们呢。” 当杨过看清了眼前这男子的脸的时候,他才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皇宫里。 这男的的确是杨康,但和他母亲穆念慈不同的是,这个杨康的脸,他怎么都看不清容貌,问小龙女,小龙女也是说看不清,怪怪的很渗人。 杨过才恍然醒悟,他自己是没有见过杨康的,而自己之所以会身处皇宫,大概率也是应该之前读射雕剧本时的潜意识所化。 于是杨过和小龙女就在看不清杨康的脸的这种忐忑中,跟着二人一起出了王宫。 几人来到大街上,街市十分繁华,热闹的人群、叫卖的声响以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 杨康递给杨过一大包银子:“过儿,这些银子你拿去给儿媳买一些嫁妆,择日为你们举办喜宴成亲。” 小龙女在一旁听到杨康的话,心中顿时一阵羞红。她刚才听杨过解释过,此人就是他的父亲杨康,而如今听到他称自己为“儿媳”,更是让她感到一阵窘迫与幸福。尽管脸上有些不自在,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谢谢爹。”杨过接过银子,心想这就是,财,这一关的考验了吧。 “走吧,我们去挑选一些合适的嫁妆。”杨过对小龙女说到。 小龙女微微点头,也明白了这关考验开始了。 杨过和小龙女走过繁华的街道,周围热闹非凡,街市里传来阵阵叫卖声,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气。摊贩们热情地招呼着顾客,展示着他们的特色美食,炸春卷、糖葫芦、蒸饺、麻辣串,琳琅满目,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一品尝。 街道两旁,各种字画挂满了墙面,古香古色,透出浓厚的文化气息。那些书法作品字迹苍劲有力,画作则描绘着山水风景与花鸟虫鱼,吸引着路过的行人驻足观看。 此外,还有不少古玩珍宝的摊位,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瓷器、玉器、铜器等,每一件都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故事。杨过和小龙女走过时,不时停下脚步,仔细欣赏那些独特的工艺品。 几人又走了很多店铺,然而这个街道似乎没有尽头,无论怎样逛也无法找到出口。杨过心中明白,这又是陷入了幻境的循环,非要选中小龙女满意的嫁妆,才能离开这个迷雾般的世界。 小龙女在一旁默默跟随,似乎对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没有太多的想法,心中反而充满了对杨过的依赖与柔情。她没有主动表达自己的需求,或许是因为她长居古墓,习惯了简单的生活,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杨过看着小龙女那专注而恬静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温暖。他知道,自己必须为她做出选择,才能打破这个幻境,带她回到现实中。 两人走过一个胭脂水粉的铺子时,小龙女不禁往里面多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杨过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带着小龙女走进去,女人嘛,哪有不爱美的。 铺子里香气扑鼻,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胭脂、香粉和饰品,色彩斑斓,绚丽夺目。小龙女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吸引住了,目光在那些精致的瓶瓶罐罐上游走。 “这里的东西好漂亮。”小龙女轻声说道。 “喜欢吗?我们可以挑一些。”杨过微笑着回应,心中暗自欣慰,看到小龙女的笑容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小龙女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着自己想要什么。杨过则陪着她在铺子里慢慢挑选,指着一些色彩鲜艳的胭脂和香粉,与她讨论着每一样的特点。 “这个颜色很适合你。”杨过拿起一小瓶粉色的胭脂,“我的龙儿用上,肯定会更美。” 小龙女被他的赞美弄得心中一阵温暖,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红晕。她轻轻接过那瓶胭脂,感受着细腻的质感,心中升起一丝甜蜜的期待。 “过儿,你觉得我真的适合吗?”小龙女微微低头,声音中透着一丝羞涩。 “当然!你本来就很美,这些只会让你更美。”杨过的语气坚定。 杨过的目光落在台面上另一件物品,那是一只黑色的眉笔,简洁而优雅。 心中顿时一亮,他忍不住感慨道:“多谢张无忌,你又指点了我一次。” 小龙女满心沉浸在幸福中,对于杨过的这一番话并没有多问,只是微微一愣,心中想着:大概是老板娘的名字吧。 杨过则是拿起眉笔,眼中闪烁着期待,他转向小龙女,语气中透着温柔:“龙儿,我来为你画眉。” 小龙女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红晕,心中感到一阵甜蜜与紧张:“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杨过轻声回应,“我会小心的,你只需放松心情。” 在小龙女的默许下,杨过轻轻坐在她身旁。他握着眉笔,缓缓靠近小龙女的脸庞,细致地描绘着她的眉形。手中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艺术品。 小龙女感受到杨过的温暖与专注,心中愈发放松,脸上的羞涩也渐渐消退。随着眉笔在她的眉间轻轻滑动,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幸福在心中蔓延。 “这样好吗?”杨过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很好,很美。”小龙女微微一笑,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杨过和小龙女走出胭脂铺的时候,整条街道已经消失,只剩杨康和穆念慈站在他们的面前。 杨康对着杨过问道。 “选好了吗。” 杨过和小龙女相视一笑,杨过则是拿出手中的眉笔说到。 “父亲,选好了,这只眉笔就是我送龙儿的嫁妆,我将一生一世为她画眉。” 小龙女听到这话,娇羞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轻轻的依偎在杨过的怀里。 只见杨康的脸部逐渐变得清晰,那长相居然和杨过有着9层相似,只是显得更为成熟一些。 杨康笑着对杨过说到。 “好儿子,数字或者物品,都是只是把钱这个抽象的东西,具体化而已,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富有四海,只不过他没办法把自己心中的钱取出来罢了。而你找到了心中的财富。” 说着杨康和穆念慈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杨过和小龙女的面前,二人心知,这是已经通过考验。 第95章 珍珑棋局第四局,色。 杨过和小龙女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古墓里。四周怪石林立,环境陌生而阴暗,小龙女显得有些迷茫,不知身处何地。 “这是哪里?”小龙女轻声问道,眼中闪烁着不安的神色。 “我也不太清楚。”杨过皱着眉头,思索着。“不过,我想我们应该还在幻境中。 小龙女依偎在杨过怀里,感受到他的温暖,心中稍稍安定。然而,杨过却陷入了深思。他本以为色字关会设置在繁华的城市中,甚至是在青楼等位置,没想到竟然会是在古墓里。 正在他们思考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大的破空声自头顶而来。杨过本能地把小龙女往旁边一推,焦急地喊道:“龙儿,小心!” 回头一看,杨过惊恐地发现一尊巨大的石头佛像,仿佛活了一样,手持巨伞朝他们砸来。那石佛的面容威严而庄重,然而此刻却显得格外狰狞,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快,往那边躲!”杨过一边拉着小龙女朝一旁闪去,一边心中暗自思索。这尊石佛显然是幻境中的考验,若不小心避开,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迅速躲过佛像的攻击,石佛的巨伞砸落在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尘土飞扬。杨过心跳不已,紧紧握住小龙女的手,低声道:“我们不能停下,继续往前走,寻找破解幻境的方法。” 小龙女点了点头,尽管心中有些害怕,但她信任杨过,紧紧依偎在他身边。两人继续穿行在石林之中,时不时回头查看那石佛的动向,生怕它再次袭来。 两人一路逃过狭窄的墓道,回到古墓内的时候,这里的墓室和之前也大有不同,这条路的一头只连接着一个墓室,墓室的墙壁上刻着很多文字和练武的招式的图案,中间还放着一块寒玉床。 杨过看到这个场景,顿时明白了。 于是便对小龙女说到 “龙儿,如果我没有猜错,墙壁上刻的应该就是玉女心经,而这个床,就是寒玉床吧。” 小龙女对眼前的这一切太熟悉了,他当然知道,杨过说的是对的,但与现实却稍有不同,于是便对杨过说到。 “过儿,你说的没错,墙壁上就是玉女心经,只是和现实中的古墓不同的是,玉女心经应该刻在寒玉床旁边的密室里,而不是刻在寒玉床所在的墓室里,这个幻境把这两间房子合二为一了。”小龙女很细致的给杨过解释到。 “哦,这样说的来的话,必然是这个幻境,为了避免我们走弯路,只给了我们这一个选择” 杨过对小龙女说到。 “什么选择”小龙女问 “就是让我们修炼玉女心经,然后打败外面的那个怪物,大概也就过关了。” 杨过一边想,一边对小龙女说到。 小龙女点点头,但随即又有点羞涩的对杨过说到。 “可是,可是这玉女心经需要,两个人一起修炼,而且,而且,修炼到最后两人都” 杨过见小龙女脸红的像熟透的蜜桃都快滴水了,便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替她答道。 “练到后面,两人必须宽衣解带,才能让身体的热量传递出去。” “你怎么知道的”小龙女显得有些好奇 “那里不是画着的么” 小龙女顺着杨过的手指看去,墙壁上,的确画着这么一段。 那亲密的姿势,让她的脸更红了。 “龙儿,别担心,我们可以脱掉衣服以后,用一根绳子,悬在我们二人中间,用衣服做阻隔,这样,彼此就看不到对方了。”杨过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过儿,都依你。”小龙女依偎在杨过怀里答道。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杨过先是交小龙女学习全真剑法,好在自己在进入幻境以前,就从娘亲的视频通话里学完了全真教的全部心法和剑法,不然这下可就抓瞎了。 虽然穆念慈去找全真教买断武功也是杨过的提议。 两人在这秘境中心无旁鹭,无人打扰,专心练功,进度飞速,这也是杨过为什么非要把衣服挂在二人中间的以作阻挡的原因,要不是这样,看着小龙的身体,他哪还有心思练功。 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人,很快便把玉女心经练到大成,只是这最后一招,雨女素心剑法,两人总是不得要领。 又经过了几个月,杨过觉得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要不出去找那个怪人石像试试,看能不能打败他,要是打败不了,回来再继续练。 而小龙女的答复,始终只有那一句话 “过儿,都依你。” 杨过牵着小龙女的手,一前一后走过唯一的那条狭窄的通道回到水潭处,却并不见那尊拿着大伞的巨大的石像。 杨过和小龙女均是对视一眼,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色这一关,就是要他们练习玉女心经,可现在他们也练习了,还是没有出幻境啊。 看着地上的那水潭,杨过恍然明白,这就是古墓出去的唯一密道。 于是杨过让小龙女留在上面,自己先行探路,可小龙女说什么也要跟下来,不跟他分开。说是怕一分开就再也见不到了。 杨过心想小龙女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两人便手牵手,向着水潭另一头的光亮游去。 待到上岸以后。 杨过一回头,顿时呆住了。 这里并不是古墓的出口,自己居然出现在了一片树林里,小龙女也不见,他顿时心就慌了。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出来一个怪人,杨过定睛一看,正是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见过的那个怪人,此人八成就是欧阳锋,那个怪人对自己说到。 “过儿,你怎么这么不专心,为父教你练蛤蟆功好不好。” 杨过的大脑飞速运转,眼前的情况,想到自己应该还在幻境,又想到这最后一关的试炼应该是色字关,顿时心中一麻。 对眼前的怪人大喝道。 “好,好你妹,都是你个哈皮害我。” 杨过对着欧阳锋,一掌运起全身内力拍出。只见那欧阳锋被这一掌打的神形俱散,化作一对烟雾消失在空气中。 杨过现在的心已经快沉到谷底了,因为他不知道,按照现在的剧情,欧阳锋已经叫自己出来多久了,不过如果是按照原着,甄志丙是在杨过学习蛤蟆功的过程中,玷污的小龙女,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虽然杨过知道是幻境,但就算是幻境他也不愿意小龙女受到伤害,他想着,就飞奔着向自己,在小说中看到的那个林中木屋赶去。 第96章 尹志平竟是我自己。玉女素心剑法大成 杨过赶回竹林小屋时,发现小龙女正被点了穴道,躺在地上。 她的身体上压着一个人,那人正在手忙脚乱的试图解开小龙女的衣衫。 小龙女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只是嘴里还在说着。 “过儿。。。过儿。。。你这是干嘛。。。过儿,我们还没成亲呢,不可以这样。。” 听到这话,看到这画面,杨过顿时,怒冲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狗日的甄志丙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想搞自己的女神,这谁忍得了。 自己可是摸一下都怕碎了,居然被这臭道士如此糟蹋。 杨过冲上去,运起全身的内力,又是一掌打在那压在小龙女的道士身上。 在那道士烟消云散的前一刻。杨过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惊讶,中又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人的样子,正是那天自己在古墓前看到的尹志平。 而正是因为杨过刚才的这一掌,劲力巨大,掌风吹开了遮在小龙女眼睛上的布条。 小龙女一看眼前之人果然是杨过,那娇嫩的小脸上,立刻红的像熟透的水蜜桃。 也不说话,就等着杨过下一步动作。 杨过一看被小龙看到自己了,心想。 造孽啊。 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转念一想,为什么要洗。 自己和小龙女本就是两情相悦,为什么要让小龙女知道真相,然后伤心一生呢,因为自己及时赶到,现在的小龙女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或许这也是上天给他弥补缺憾的一种另类方式吧,杨过心里这样想着,脸就凑到了小龙女旁边。 “龙儿,你。。你怎么在这。”他轻轻的对着小龙女说到 “我也不知道,从古墓一出来,我就在这儿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动弹不了。我喊你,你也不应我,就,就脱我衣服。。”说道脱衣服这话,小龙女脸越来越红,像是轻声的呢喃,到不像是在回到杨过的话。 “哦,我先解开你的穴道吧”杨过说着就解开了小龙女的穴道。 可让他感到不可理解 是,自己的解穴手法,没有错啊, 小龙女却还是躺在地上不动。 “龙儿,我没有解对你的穴道吗”杨过说着伸手又想再解一遍。 可很快他注意到了,小龙女眼里神情的变化,那是一种从甜蜜变成失望的眼神。 杨过哪里还不明白眼前的情况,这小龙女默许了啊。 原着的杨过不懂,他这个活了几万亿年的老处男还不懂吗。 于是杨过再也不犹豫,对着小龙女的脸颊就吻了下去。 这次,他没有再用纱布遮住小龙女的眼睛。 龙儿,我记得素心剑法的这一招起手式是叫花前月下,要领是。 自上而下搏击,模拟冰轮横空、清光铺地的光景;单剑颤动,如鲜花招展风中,来回挥削。 过儿,你怎么这么心急,应该先用,彩笔画眉这招。 龙儿,我觉得应该使用,皓腕玉镯,才对。 过儿,你胡闹。 龙儿,我要使用,冷月窥人了!你忍着点,这招的要领是,长剑抖动,将敌上半身尽数罩住,趁敌守护之机,刺敌小腹。 过儿,啊,你坏。 之后杨过使出了,清饮小酌,小龙女则回以举案齐眉,杨过又使出池边调鹤,小龙女回以抚琴按萧,接着两人一起使出了松下对弈,最后两人,双剑合并,一同使出了,浪迹天涯。 而在两人使出了这最后一招以后,均已没了力气,只见眼前的一切都在快速的变淡。 “龙儿,我们要回去了。”杨过对小龙女说到,随之又是轻轻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过儿,我真想时间永远的停在这一刻。”小龙女则是满脸娇羞的答道。 随着两人的感情交融,周围的幻境开始慢慢崩溃,光芒四射,宛如晨曦初露,带来一片希望的曙光。 杨过与小龙女紧紧相拥,心中默念着彼此的名字,感受着这份深厚的情感。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藏宝阁中。四周依旧是熟悉的环境,然而与之前相比,似乎多了一些温暖的气息和宁静的氛围。 “我们成功了!我们回来了。”杨过欣喜地说道,回头望向小龙女,心中满是感激与幸福。 小龙女温柔一笑,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辉,“过儿,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未来无论遇到什么,我都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说着,小龙女就,抬手要给杨过看自己的守宫砂。 可是一抬手,她就愣在原地,怎么这守宫砂还在。 不过随即小龙女便想明白了,两人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不过也只是精神上的共鸣,实际上并没有身体的接触。想到这里小龙女居然有点失落。 杨过握住小龙女的手,心中充满坚定的说到 “龙儿你不必证明什么的,虽然梦境是假的,但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足够了。” 听到这话,小龙女的心里涌起一阵柔情,他又依偎在杨过的怀里不肯撒手了。 杨过也自然是乐的如此,也紧紧的抱着小龙女不肯撒手。 看着眼前的这藏宝室,杨过又生出了别的想法,于是便对小龙女说道。 “龙儿,我现在破除了你的誓言,咱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你可愿意随我一同下山生活?我让我的娘,为我们举办成亲的喜宴。” 杨过的声音中透着期待。 小龙女听到“成亲的喜宴”,心中顿时一阵欢喜,急忙点头。 她在幻境中曾听杨康提到为她和杨过举办成亲的喜宴,心中早已幻想过无数次那个美好的场景。想象着自己身着凤冠霞帔,嫁给心爱的杨过,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羞红。 要说是原着的小龙女不肯随杨过下山,那还不是杨过不争气,放到眼前的机会不把握。 女生本来就比男生成熟的要早,你原着的杨过,结婚的事,未来的打算,是只字不提,一脸白嫖像,让小龙女跟你奔走天涯,人家小龙女凭什么答应你。 怀了孕算谁的。 能同意陪你在小木屋同居就是天大的让步了。 “可是……”小龙女心中又闪过一个念头,想起在古墓派书籍里看到的,女子嫁给男子是要给嫁妆的。她记得在幻境里,杨康曾为自己准备嫁妆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杨过,我不能让你为我花钱置办嫁妆。”小龙女突然说道。“我嫁给你,一定要让你不为俗世的金钱所束缚。” 杨过听了,微微一愣,随即笑了。 正准备说自己不缺钱,但一想,这也是小龙女的心意,便也没有拒绝。 于是小龙女高高兴兴的开始在古墓里的藏宝阁里,挑选起了自己的嫁妆。 第97章 绑定长生系统的小龙女 小龙女先是一溜烟地窜出了藏宝室的墓门,不一会儿,她手里就多了两个麻布袋,兴奋地挥舞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龙儿,你别乱跑,小心机关。”杨过见她如此兴奋,不由得好心提醒道,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过儿,没事的。”小龙女回过头,笑得灿烂,“师傅说过,这棋盘只要不发光了,就代表古墓内所有的机关都已经关闭。”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完全沉浸在要嫁给杨过的喜悦里,已经把找孙婆婆的事丢在脑后。 孙婆婆要是看见此时小龙的样子,只怕要大赞一声,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是见到情郎就不要娘。 龙姑娘你真是孝死我了。 小龙女一手提起一个麻布袋,把另一个递给杨过,声音中透着兴奋:“过儿,你喜欢什么,就自己装。”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神情,似乎决心要为自己挑选最好的嫁妆。 随即,小龙女看到什么,她认为值钱的,就毫不犹豫地往麻布袋里装。金器、银盔、金盆、金碗、金条、银锭,几乎所有她能够看到的珍宝都被她一一塞入袋中,麻布袋很快便装得满满当当。 “这件也不错,那个也好……”小龙女心中满是期待,连那些沉重的物品也不在乎,眼中只有杨过的身影与她的美好愿景。 她越装越多,直到麻布袋被撑得变形,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最终,在她拼命往里塞的时候,麻布袋终于承受不住,发出“咔嚓”一声,竟然撑破了。 小龙女顿时愣住,看到地上满是她刚才精心挑选的金银财宝,心中一阵慌乱与懊恼,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对着杨过说道:“我想把一切都给你,但是,但是装不下。” “龙儿,你哭什么呀?”杨过见状,心中一疼,赶忙走到小龙女身边,伸出手帕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心中满是心疼。 “过儿,我……我想让你拥有一切,但这个袋子太小,根本装不下。”小龙女的声音中带着委屈,眼泪依旧在脸颊上滑落。 杨过微微一笑,随即伸出手,只见小龙女手中的麻布袋微微发出一点亮光,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仿佛被他收进了某个神秘的空间。 小龙女见杨过展现出如此神奇的手段,心中不由得感到惊讶,眼中的泪水也渐渐消退。她好奇地问道:“过儿,你这是……” “我已经把它们都收起来了。”杨过轻松地回答。 “你收到哪里去了?”小龙女继续追问,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在这呢。”杨过微笑着,拉过小龙女的手,轻轻抚摸自己食指上的储物戒的神纹。这个神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辉,仿佛在向他们展现着储物戒的神奇功能。 小龙女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满是惊奇:“这是什么宝物?” 然后杨过便立刻呼唤系统,这次,系统立刻响应,杨过也更加确认了,他和小龙女的确已经出了幻境。 “系统,给我的小龙女也弄一个储物戒,和给娘的一样,单独弄一个黑洞,另外也要保持着黑洞与黑洞只见的连接” 杨过在心中对系统说道。 随着系统的准备完毕,杨过对着小龙女轻声 说道。 “龙儿,凝神。” 小龙女则是对杨过的话没有任何质疑,她与杨过,十指相扣,心灵相通,一瞬间,一道神纹也同样铭刻在小龙女的食指之上。 “龙儿,这个东西叫做储物戒,是神兽白泽,给我的,现在我也给你一个”杨过说着就把神兽白泽,自己和他结拜,就是对穆念慈说的那套说法又给小龙女说了一遍。 然而小龙女却和穆念慈表现出了一样的镇定,甚至更加的冷静,她对神兽什么的本来就没有过度的惊奇,他觉得之前杨过在梦境都说了,这个世界可能是有仙人的,那有神兽又有什么稀奇的,反正她在乎的只有杨过,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等听完杨过的话,小龙女也在杨过的指点下打开了储物戒,不过这次毕竟没有白泽在其中指点,小龙女看不见长生系统的系统边框,杨过也看不见小龙女的储物戒。 只知道系统说小龙女的黑洞和穆念慈的规模是一模一样的。毕竟,这个大小,且稳定的黑洞最容易寻找,像杨过的那个属于创世级的黑洞就很难找了。而且大多数已经有主了。 当小龙女打开自己的储物戒面板时,和穆念慈第一次打开一样,主界面显示着基础人物信息。 姓名:小龙女 性别:女 修为:宗师境入门(等于练气二层) 骨龄:16岁 外貌显示年纪:16岁 寿元:16\/120 (可调整) 小龙女丝毫没有隐瞒的把自己的个人信息全部读出给给杨过听。 杨过听到小龙的境界已经达到五绝级别初期的时候,心里不免也是一惊,他知道,如果按照原着,小龙女即使在和自己,出古墓的时候,也仅仅只是勉强胜过李莫愁的超一流,而现在居然直接就达到了五绝级别的入门级。 必然是因为他们双剑合并已经臻至完美的原因。 这玉女心经果然是一门双修功法,杨过心里暗暗想到。 而小龙女的关注点,则是在自己120年的寿命上,他高兴的对杨过说道。 “过儿,我还能活104岁呢,剩下的这104年,我们要永远不分开。” 其实小龙女的这番话是想传达一种积极的意思,表达出她对未来的期待和与杨过一同度过漫长岁月的幸福感。然而,这话在杨过听来,却让他心中一阵沉重。 104年对拥有长生的杨过来说,不过转眼一瞬间,眼前的,他深爱的女人,要用自己的一生,来换他人生中的短短一瞬间,他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深爱的女人仅仅只能陪伴自己一百多年的时光。 杨过凝神就呼唤系统绑定小龙女。接着,小龙就看到自己基础信息的面板一阵跳动。 姓名:小龙女 性别:女 修为:宗师境入门(等于练气二层) 骨龄:16岁 外貌显示年纪:16岁 寿元:16\/320 (可调整) 看到自己的寿命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增加了200年,小龙女满脸惊讶的看着杨过。 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过儿,我可以活到320岁了。” 杨过则是对着小龙女微微一笑道 “你还要陪我一辈子呢。” 第98章 搬空古墓派,林朝英:小龙女你真是孝死我了。 所谓的系统,其实一直是可以绑定很多人,只是绑定了更多的人,就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 前世的荒天帝,在刚刚达到苦海境仙尊境修为时,长生系统绑定它。 每活一年只会消耗5万个极品灵石,而当他的修为达到仙王境时,每活一年则会消耗50万个极品灵石,当他的修为达到那个世界最高等级,仙王镜9品时,每活一年消耗的灵石则是高达500万亿个极品灵石。 如果在那个世界再绑定一个长生者,灵石的消耗则会变为500万亿的平方倍,绑定第三个人的时候,消耗则会是500万亿的三次方倍。 而如果绑定更多的长生者,就会像那个只要2粒米的国王的故事一样,后面的长生者消耗的能量会指数级的增加,最终会导致长生系统和杨过自己的毁灭,即使他们拼命的去吞噬别的大世界的气运,也跟不上指数级消耗。 所以即便普通的系统也能够延长宿主的寿命,或者是能绑定多个人,但系统本身不会告诉宿主这点,他们宁愿去再去寻找下一个宿主。 即便是对于现在已经生命层次降为的到高武世界的杨过来说,绑定三个人,其能量的消耗也是当前大世界标准的指数级的三倍,何况,当前的大世界的天道,不支持更高生级别的命层次,这也是为什么,小龙女和穆念慈都绑定了长生系统,寿命却还显示只有320载的原因。 他们想要长生,最终都将面临提升自己的境界到其他大世界去。那也就意味着更多的资源的消耗。 绑定三个人,意味着杨过的长生,会遭受指数级的降低,但在杨过看来,这一切,是值得的。 在杨过思考着这一切的时候,小龙女已然风卷残云般地将整个藏宝室搬空了。她动作利落,毫不犹豫。 那珍珑棋局的棋盘,棋盘连同棋子都被她收入了储物戒。要不是那些石凳是嵌在地上无法移动,小龙女恐怕也要一并收走。 看着刚才还满满当当的藏宝室,瞬间就被小龙女搬得空空荡荡,杨过顿时目瞪狗呆。 只怕连忽必烈来了都要直夸内行。 小龙女则是满脸骄傲,跑到杨过面前,牵起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过儿,这里都搬完啦,我们快去下一个藏宝室!” 接着小龙女又带着杨过去了其他的几个藏宝室,同样的手法再度上演。 小龙女毫不犹豫地将古墓里的所有珍宝一一收入储物戒,除了金银珠宝,还有红木桌子、檀木板凳、几个书室的书籍和武功秘籍。她像个小精灵一样,迅速而灵巧地将每一件宝物都装进了储物戒,甚至连那张能移动的寒玉床也没落下。 杨过看的目瞪狗呆。 他本以为小龙女会挑选一些特别的物品,却没想到她如此果断,连古墓密室里的水晶空棺材、金丝楠木的空棺材,以及玉石雕刻的狮子、貔貅,都被她一一装走。那些玉石桌子和板凳,也在她的手下化为无形,尽数收入储物戒。 最搞笑的是,正当杨过愣神看那些武功秘籍时,小龙女竟然把很多墓室的,墓室的门都拆了,一块一块的,全部装进储物戒里。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石门的重量与体积,只因为杨过曾经提到过这古墓的石门相当结实,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汉白玉,若放在蓝星上肯定值钱。 “龙儿,你在做什么?”杨过无奈地问。 小龙女抬起头眼中满是执着,一边继续拆门一边对杨过,说道,:“你说过这石门挺值钱,我就把它们都带走,给你。”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认真,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杨过忍俊不禁,心中感到既无奈又好笑:“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他知道小龙女的心意是好的,但这样的行为也让他感到哭笑不得。。 等所有物品都清点完,好家伙,小龙女居然装了满满二十个储物格的容量,这可是二十万立方的米的容量,硬是被她给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当然光是墓门,就占了一半体积。 只怕林朝英看到这一幕,只会大赞一句。 逆徒啊,师门不幸啊。 两人一顿搜刮,因为把那些棺材都放进了储物戒,反而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原着中通往水潭的密道。 杨过则是凭借着穿越者的经验,找到了在石壁内留存的九阴真经的上半部分,和林朝英与王重阳之间的书信。 小龙女现在已经精通了玉女素心剑法,对九阴真经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是对林朝英的书信很感兴趣。 当看到林朝英原来是喜欢王重阳,还甘愿为他付出一生时。 小龙女则是感叹道 “过儿,看来我没有做错,如果是林朝英师祖还活着,一定也支持我把东西都搬走送给心爱的人。” 说着就把头靠到杨过的怀里任由杨过轻轻的抚摸她的秀发。 林朝英要是在棺材里听到这话,只怕要跳出来大喊一句。 逆徒,老娘今天就要清理门户。 两人看着这密道尽头的水潭,看着潭水清澈见底,约有十几米深的样子,杨过不禁感慨道。 “这深潭如此的清澈,倒是世间少有,外部连接的可能是一条天然的泉水通道,我们或许可以从这里出去。” 杨过的本意是提醒小龙女这里可以出去,一会找到孙婆婆和李莫愁以后,可以尝试一下从这里出去。但在小龙女的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于是就在杨过抄写墙壁上的九阴残篇的这一会,小龙女就把深潭内的水全部装进了储物戒,满满当当又装了100个储物格,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一百万立方米的山泉硬是被小龙女给吸干了。 看着储物格里,那悬浮在100个储物格里的,100个的均匀透亮的大水球,小龙女满意的点了点头。 “龙儿,我记得刚才这里不是一个深潭吗,水呢?” 杨过抄完九阴真经回头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只见刚才好好一潭泉水,现在变成了一个,半径约5米,十几米深的深坑。 “我见你喜欢,就都装进储物戒啦” 小龙女得意的拍拍胸脯,像极了白泽那个小机灵鬼。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杨过满脸宠溺地抚摸着小龙女的头 第99章 消失的孙婆婆 在抄完九阴真经以后,杨过只是稍微练习了一会儿,便拉着小龙女回主墓室去找孙婆婆和李莫愁。 古墓的机关现在已经完全关闭,很多原来是机关的墓室全部被墙体完全封闭在墙内,现在的古墓看起来,那就真的跟电视剧里的差不多了。 回到主墓室后没多久,两人就找到了李莫愁,他正坐在原来存放寒玉床的那个墓室的侧门里的密室里闭眼修炼玉女心经。 其实刚才小龙女在搜刮寒玉床时,就进来过这个墓室,也看见了李莫愁在这里打坐练功。 只是她那个时候,满眼都是杨过,还有拆东西走。 连师祖嘱咐的要保护玉女心经的交代都忘了。 他看到李莫愁在这的时候,就简单的应了一句,哦,师姐在这练功呢,那师姐你好好练功,我继续搬东西,于是就走了出去。 那时的小龙女生怕师姐醒悟过来阻止他搬东西送给杨过,只想马上逃离师姐的注视。 现在回头一想,好像不对劲。 于是便对李莫愁喝到 “师姐,你竟然再此偷学玉女心经” 李莫愁则是满脸问号的看着她,心想。 你不是刚才还叫我在这好好练功的吗? 然而此时的李莫愁,早就把玉女心经给全部抄写临摹了下来,于是便起身对小龙女说道。 “好,好,好,不练就不练,就依小师妹,我们走吧” 李莫愁早就注意到,杨过和小龙女的手早就牵到一起去了,小龙女更是整个人恨不得都要贴在杨过身上。 李莫愁心知,杨过的目的已经达成,自己也阴差阳错的获得了玉女心经,本来他这次真的只是打算帮杨过的忙,玉女心经也没做太大的指望,没想到无心插柳了,属于是。 李莫愁转身便走,却把小龙看愣了在原地,心想,这师姐怎么突然怎么好说话了。 说不让她练,他还就真的不练了。 但小龙女现在真的是, 满杨过的脑子。 哦不对,应该是。 满脑子的杨过。 整一个恋爱脑,连李莫愁可能已经抄录了玉女心经都没想到,见李莫愁起身带路,便也牵着杨过立刻跟上。 几人在墓室里找了几圈的孙婆婆,但都没有找到,杨过心道不妙,不会是最后关闭机关的时候,把孙婆婆给关到机关里面去了吧,那可就完犊子了。 现在触发机关的珍珑棋局都被小龙女给拆了,你让他杨过原封不动的还原,他杨过还真不知道这个珍珑棋局驱动机关的原理,那不是完犊子了吗。 悔不该让小龙女一通乱拆的啊,杨过后悔不已,只是小龙女和李莫愁二人皆是没有看出来杨过的想法,还在其他的墓室继续找孙婆婆。 小龙女在找了一圈以后任然没有发现孙婆婆的踪影急的都快哭了,只是倒是李莫愁眼尖,发现了桌子上的一封书信。 真要说起来这封书信就是明摆着放在桌子上,只是小龙女和杨过太过的投入的找人,反而忽视了这封信。 信封里有一封信,短短几行字,和一个碧绿透亮的龙纹玉佩。 龙儿亲启: 龙儿,恭喜你,找到了能与你一同走出珍珑棋局之人。 祝你们白头偕老。 这枚龙纹玉佩, 是你的亲人留给你的,当初,就放在你的襁褓里。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 我走了,不要来寻我,也寻不到。 孙正琴,留。 小龙女看着眼前的玉佩,愣在原地。 “孙婆婆” 小龙女轻声呢喃,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杨过则是觉得这块玉佩不同寻常,毕竟前世活了那么久,一看就看出此玉不是凡物。 “龙儿,可以把玉佩给我看看吗”杨过轻声,对靠在自己怀里的小龙女说到。 “嗯”现在的小龙女对杨过的要求那是有求必应。应声就将手中的玉佩递了过去。 杨过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只无火的火把,举起那枚玉佩,仔细端详。火把的微弱光芒透过玉佩,映照出其中流动的红色物质,宛如鲜血般在其中循环流动。 “这玉石真奇怪,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杨过轻声呢喃,心中暗自感慨。这种玉佩不仅造型独特,似乎还蕴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正当他陷入思索时,李莫愁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对着杨过和小龙女喊道:“别动,你们看墙壁上,有字!” 杨过和小龙女顺着李莫愁的目光看去,发现墙壁上闪烁着红色的光芒,那正是杨过举起火把时,火光穿透玉佩在墙上留下的字迹。 只见这一行字,极为玄妙,像字又像某种特殊的图案 “这些是什么意思。”小龙女轻声说道。 “这不像汉字,但具体是什么,我也认不出来,龙儿你先收好,以后若有机缘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杨过皱眉思索着说道。 “哦” 小龙女也没有多问,因为有太多她想不明白的问题,他现在干脆不想想了。 既然知道孙婆婆没有事,而且她认为孙婆婆既然出了古墓,以后就必然还有相会的机会。 很快小龙女的心里再次被杨过充满,又靠在杨过怀里不说话了,静静的享受他怀里的温度。 杨过则是在看到孙婆婆这个本名后,似乎像想到了什么,问李莫愁道。 “李师姐,你的赤练神掌的毒性,是基于古墓派所传吗。”杨过对李莫愁问道,他虽然没有拜师古墓派,但还是沿用了小龙女的称呼,他觉得这样是给了小龙女面子。 李莫愁倒是不知道杨过为什么问这些,也没在意杨过叫他师姐,于是便说到。 “不是,我的赤练神掌是从一位疯癫的老人那里弄的,毒理,是基于五毒秘传这本书。” 要说李莫愁在见识了杨过的各种神仙手段以后,对他是真的没有隐瞒的心思了,加上自己的相公和对方又是结拜兄弟,她对杨过,也算是知无不言。 而小龙女是知道这个疯子的事的,当年就是她师姐把这个疯子引到古墓。 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师父,也正因为这样,她对李莫愁的感情也很复杂。 “既然如此,龙儿,你为什么说,你师姐的赤练神掌源自古墓派”杨过疑惑的问小龙女,当然这里杨过并不是不相信小龙女选择相信李莫愁,他只是单纯的好奇。 “过儿,这我也不知道呀,这是孙婆婆说的,还做了这些解毒丹。”小龙女说着,就又掏出了那些瓷瓶。 李莫愁听到小龙女这话也是一愣,心想,这不应该啊,五毒秘传难道还有副本被孙婆婆得到了,否则没有原本怎么知道解药,这毒理可有几十种变幻。 而当杨过听了这话,才终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 第100章 杨过的推测,活了600年的孙婆婆。 杨过接过小龙女拿出来的瓷瓶,倒出一颗丹药,递给李莫愁说道:“李师姐,你好好看看,这枚解药与你身上所带的赤练神掌的解药是否相同。” 李莫愁接过丹药,轻轻一闻,眉头微皱,随即道:“定然不同,这是另一种丹药。”她深谙毒理,立刻做出了判断。 这种解毒丹似乎是一种广谱解毒丹,并非针对赤练神掌的毒素,闻其中的味道来判断,其中好几种解药是针对不同的毒性的。 说道这里,李莫愁的眼中也露出一丝惊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孙婆婆是怎么做出这些解毒丹的?”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孙婆婆的医术与制药技艺是如何得来的,他可没听她师父提过孙婆婆还会这些。 小龙女对此倒是不在乎,轻描淡写地说道:“可能是师祖婆婆传授的吧。” 杨过则是又拿起了那封孙婆婆的留信,对二人说:“你们知道吗,唐朝的时候,有一名神医,善于毒理,此人也姓孙。” 小龙女虽然喜爱看书,但对此了解不多,李莫愁却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你说的,莫不是孙思邈?” “对。”杨过点头应道,随即将手中孙婆婆的信放到桌面上,用手轻轻敲着,强调着孙婆婆的名字:“那孙思邈,生一儿一女,儿子叫孙正权,女儿则叫孙正琴。” 听到这话,李莫愁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中掀起了波澜:“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孙婆婆从唐朝活到宋朝?”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长生不老?”李莫愁喃喃道,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安。她虽然身处江湖,见识过许多奇闻异事,但这样的事情却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也许是巧合吧。”小龙女说着, 也许吧。”杨过叹了口气,心中也充满了复杂。 如果孙婆婆真的从唐朝活到的宋朝,那她是怎么做到的,他的系统明明已经说过这个世界没有第三个穿越者,也没有第三个系统了,而且此方大世界的寿命限制,就在真人境巅峰,也就说即使达到了逍遥子或者张三丰的水平,也只能活到320岁。 孙婆婆的600岁,是不被此方大世界的天道承认的,必然会降下天罚,因为只有达到金丹境寿命才能突破500岁,即使不走金丹路线,走别的路线,修为换算过来,那也是超过了真人境的。 不过杨过期初说这些,是为了分散小龙女的注意力,免得她过度悲伤,现在看着眼前的小龙女,似乎也并不在意孙婆婆这些事了,便也没在过多的纠结。 便对二人说到。 “走吧,我们先出古墓。按照孙婆婆所说,她早已出了古墓,既然出去了,将来总有可能会再见面。” 小龙女和李莫愁觉得杨过此言有理,既然孙婆婆已经出了古墓,又留下书信,其用意就是让几人不要在留在古墓寻她。 小龙女对着杨过轻快的点了点头,拉着杨过的胳膊,就往那个深潭的墓室走去。 而在他们身后,李莫愁则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暗道:“这师妹真是转了性了。” 三人来到离开古墓的深潭前,李莫愁又是一愣。说道。“水呢。” 她可记得杨过是跟她说过,古墓唯一的出口是一口深潭的,为此她还在陆家庄门前的河里练了半个月的闭气,现在看来是白练了。 “可能情报有误,水干了吧。”杨过挠了挠头道,他总不能说自己给了小龙女储物戒,全被小龙给收了吧。 小龙见此也立刻明白,杨过是不想让李莫愁知道自己也有储物戒的事。 便拉着杨过运转轻功,跳下这十几米的深坑。 几人一跳下,深坑,立刻就看到远处光亮,大概有一两百步的样子。 但周围漆黑一片,杨过心中有些担忧,怕小龙女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崴了脚,于是他又拿出了那些无火的火把。随着他点燃火把,微弱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周围的空间。 火把点亮的那一刻,周围的景象顿时显现出无数巨大的齿轮与复杂的机关。那些玉石质感的齿轮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历史与秘密。 各种机括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错综复杂的结构,令人目不暇接。 “这……这是古墓的机关?”小龙女惊讶地说道,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 “龙儿,跟着我,不要去触碰那些齿轮”杨过提醒道。 “嗯,我跟着你“”小龙女说着又贴到了杨过身上。 李莫愁则是一直在旁边吃狗粮,完全不想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很默契的无视了李莫愁。 在杨过看来那些齿轮,也是机关的一种,如果几人不是抽光了这潭水。一旦偏离中心轴二十步以上,就会被这些齿轮的机扩搅入其中,任你武功再高也没用。 那些水的作用,可能就是用来润滑这些天然的玉石齿轮的,常年累月下来,雨水经过地表的过滤进入到这地下,反而形成了天然的矿泉水,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当初觉得这里水质特别好的原因。 几人就这样复行两百步,终于到了出口,几人借着墙壁上凹凸不平的石头借力,很容易便跃了上去。 只是几人一上来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这深潭的上方,本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现在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一群人在周围忙碌,热闹非凡,山洞里面已聚集了很多年轻的侍女。 她们各自忙碌着,有的在烤肉,香气四溢;有的在榨果汁,鲜艳的水果汁液流淌而出;还有的则在抚琴轻吟,优美的乐声在洞中回荡,仿佛在为这片刻的欢愉增添了几分诗意。 小龙女的目光被一位红衣女子吸引。很快便想到了,梦境中和杨康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杨过曾说过,这是他的娘亲,穆念慈。 红衣女子衣裙华丽,貌美如仙,气质非凡,但她的做派却显得大大咧咧,懒洋洋地靠在木质的躺椅上,带着墨镜,听着曲子,抖着腿,显得极为随意。 旁边还有一个白发白眉的年轻女子,正在用生菜叶卷着烤肉,温柔地往她嘴里喂。 “真是热闹啊。”杨过调侃道,正想上去叫一声娘。 却被小龙女抢先,上前极有礼仪的微微一礼道。 “儿媳见过娘亲姐姐” 第101章 忽必烈的摊牌 小龙女的这一声“娘亲姐姐”直接把杨过整懵了,愣在原地,心中暗想:“这小龙女不是不谙世事么,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好听?” 他没想到小龙女会如此自然地表达出对穆念慈的亲近,心中一阵温暖。 而且以穆念慈现在的外貌年纪,她喊姐姐,确实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娘亲姐姐又是个什么鬼。 当穆念慈听到小龙女喊自己“娘亲姐姐”时,顿时也是一口果汁喷向白泽。结果白泽又是一脸果汁,样子看起来滑稽可笑,就像上次被杨过喷酒水时的情景一样。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白泽这次,并没有立刻放声大哭,而是楚楚可怜地看着穆念慈,眼中流露出一丝无辜。她的小脸上沾满了果汁,显得既搞笑又可爱。 “哦,泽儿,真是对不起!”穆念慈见状,忍不住笑了,心中又好笑又愧疚,连忙用手帕为白泽擦拭脸上的果汁,语气温柔:“你没事吧,泽儿?” 白泽摇了摇头,试图摇掉粘在她脸上和头发丝上的果汁,然而并没有起到作用。 穆念慈见此也是立刻命侍女们端来清水给白泽擦洗。 同时也对小龙女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好儿媳,免礼,来,跟娘说会体己话。”说着就示意杨过先行回避。 穆念慈心里对小龙女的这番没大没小的话,还是挺受用,毕竟,哪个女人不想别人夸自己年轻呢。 小龙女见此目光看向杨过寻求他的意见。 杨过则是对小龙女说道。 “没事,娘让你陪她说话,你就陪她聊会,我先去把我妹妹给弄干净。”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拎着被他拍回毛球形态的白泽,将她放到山洞的一角。 接着,杨过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大盆清水,毫不犹豫地将这个毛团子丢了进去。毛球白泽一进入水盆,顿时开始欢快地玩闹起来,水花四溅,仿佛在享受着这份清凉与快乐。 看着白泽在水中打滚、扑腾,杨过不禁露出了笑容。 “这样才能洗的干净,知道吗,你这个小调皮鬼。”杨过笑着摇头。 李莫愁则是,对着杨过和穆念慈简单的点头示意,表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他要去找陆展元了,只是碍于小龙女再此,她并未多说,点头示意后就独自往山洞外走去。 她倒是知道白泽是神兽也没用多问转身就走。 杨过见此便追出了山洞,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柄青色的拂尘,递给李莫愁,语气中透着诚恳:“多谢李师姐成全了。” 李莫愁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不必谢我,你也帮了我陆家很多,何况此行我也得到了玉女心经。” “李师姐,莫要拒绝。”杨过坚持说道,“你确实帮了我很多。这柄拂尘,据说是九尾灵狐的毛发所制,具有水火不侵,且刚硬如铁的特性。”他解释道,眼中流露出对李莫愁的感激。 杨过的话让李莫愁的心中微微一动。她知道。 杨过出品,那必属精品。 “行,既然杨贤弟如此真情实意,那我就笑纳了。”李莫愁学者陆展元的称呼谢过杨过,接过了那柄青色的拂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随即又说到:“我会好好使用它的,杨过,替我照护好小师妹。” 两人道别之后,杨过回到洞府内,开始清洗白泽。他从储物戒中拿出洗发水,满心欢喜地将它全糊到白毛团子身上,然后挽起袖子,开始认真地揉搓。 水盆里的白毛团子显得十分享受,时不时甩动毛发上的泡沫,弄得杨过一身都是泡泡。那一刻,杨过忍不住笑了,看到白泽的开心,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心中涌起一阵温暖。 用过洗发水后,杨过又取出毛发柔顺剂,开始细心地打理白泽的毛发。随着他的一遍遍细致打理,白泽的毛发变得愈发光滑,宛如丝绸般顺滑。 待到一切都弄完,杨过又取出灵石吹风机,小心翼翼地给白泽吹顺毛发,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 白泽在他的怀里,感受到那种亲昵的关怀,时不时伸出爪子蹭蹭杨过。 “好了,变回来吧。”杨过拍了拍怀里的白毛团子,心中对她的变化充满期待。 白毛团子顿时化为那天真纯真的少女,露出一副清纯可爱的模样。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呀,这是什么呀?”杨过一回头,才发现小龙女早已站在他的身后,一直在静静看着他清洗白泽。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只野猫,现在看到白毛团子变回了刚才的那位白发白眉的少女,顿时也是吃惊不已。 “这是我的义妹,白泽,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神兽。”杨过解释道。 小龙女微微一愣,心中对白泽也有了更深的认知,刚才的惊讶也渐渐化为欣喜:“原来如此,她真的很可爱。能让她再变回毛球让我抱抱吗。”小龙女的眼里满是激动的神情。 毕竟哪个女生能拒绝这么可爱的萌宠呢。 之后小龙女怀里揣着白泽团子,一边揉搓,一边时不时的发出欢快的笑声,看到小龙女开心,杨过也很高兴,他和穆念慈大概讲述了一下自己在古墓里的遭遇。 穆念慈对那个珍珑棋局倒是很好奇,但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时候,至于杨过说的孙婆婆,穆念慈则是表示,自己从他们进了古墓后没多久,就根据白泽的提供地图来这后路守着了,并没有看到什么孙婆婆从这深潭里出来,至于那潭水的突然消失,穆念慈这时才知道是小龙女的杰作。 之后穆念慈又给杨过讲了全真教发生的事,之前关于忽必烈事,两人已经有过传音,现在看到忽必烈的信,杨过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人生中的这个宿敌了。 忽必烈的信的内容如下。 杨兄弟,吾乃勿必烈,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已通过霍都的测试。 既然都是蓝星穿越者,我也就不装了。 我只说三点。 1.我在蓝星是汉人,现在穿成了蒙古人,我不喜欢蒙古人的生活方式,太穷了,我要回汉人的城市生活。 2.我当不当皇帝无所谓,最低要求是,我要娶华筝做我的妻子,她也答应了。 3.我有系统,但这个系统并不给力,而且可能还会随时抹杀我,如果你有系统,请帮助我,我也会帮助你。 第102章 自刎谢罪的尹志平 看完忽必烈的信,杨过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时,毕竟同是蓝星穿越,对蒙汉之分,本来就没那么介意,可他杨过穿过来最大的目的,就是娶小龙女,然后带着穆念慈一起,好好享受生活,都打了一辈子仗,难道不能好好享受下。 不过,杨过也知道,享受生活的前提是盛世,乱世,只怕就算是他带着小龙女和穆念慈宅在杨家庄,那时间一长也会腻味。 “终究还是得管一管这天下事,诶。”杨过轻叹道。 穆念慈也是看出了杨过的烦忧,上来拍了拍杨过的肩膀说到。 “傻孩子,任何事,都有娘在,无论何时,你走累了,娘都会在你身后。” 穆念慈说着,就把杨过拥入怀里,只是这次,除了白泽这个毛团子也挤了进来以外,又多了一个小龙女的脑袋。 三人,收拾洞府,清点自己的储物戒后,决定还是上山拜会下丘处机,毕竟来都来了。 与此同时,全真教内。 这几天,尹志平过的并不好。 自从上次见过小龙女的绝世容颜以后,尹志平就满柰子都是脑子。 哦,不对,是满脑子都是小龙女。 他日日夜夜都在纸上书写小龙女的名字,仿佛这样,小龙女就能活灵活现的在他的面前出现一样。 好巧不巧,这事,还被赵志敬发现了,两人本是竞取掌教之位的对手,这下尹志平的把柄可谓是落在了赵志敬的手里。 赵志敬这些时日,没少拿这些事情威胁他。说要抖露出他尹志平的丑事,让全真教弟子都瞧一瞧,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假道士。 尹志平,对赵志敬的挑衅倒并不在意,自己喜欢上龙姑娘,又不敢说,他还真的就期望赵志敬到处传播,最好是让小龙女知道这事,那他尹志平也算是变相表白了。 而真正让尹志平觉得心里发毛的事,他在几天前,做了一个梦。 梦的内容是,他的梦中女神小龙,被人点了穴道,抛弃在荒山野岭中。 他尹志平看到这一幕,想着机会来了,这么好的机会,来博得小龙女好感的时候,自己怎么能错过。 他原本是准备上去解救小龙女,然后做出一副侠义心肠的举动,让小龙女感激涕零。他自觉自己在丘处机的教导下,也是侠义心肠之人。 他甚至在梦境中脑补了,在解开了小龙女的穴道后,小龙女会对他说。 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他尹志平完全忽略了,自己长的没杨过好看,别人姑娘会说,来世做牛做马的这个选项。 可当他接近小龙女的时候,那龙姑娘,却一直在嘴里叫着过儿,过儿。 这让他尹志平顿时破防了,他心里这么纯洁的女神,居然有了别的男人。 他哪能不知道,小龙女嘴里过儿,大概率就是那天舍身救他的杨过,那天要不是丘处机拦着,他尹志平也不是不能为了小龙女舍身忘己。 而且听着龙姑娘的叫法,两人之间肯定已经发生了什么。 他尹志平越想越觉得心中气急,他觉得是杨过为了出风头,抢了自己的女人。 又想着,总是做梦,还不如先得了自己的女神。 于是他就开始解小龙女的衣服,企图对她进行非礼,只是小龙的衣服还没解开,那杨过便飞身而来给了自己一掌,硬是把自己打出了梦境。 最奇怪的是,他尹志平被打出梦境以后,居然真的觉得胸口有隐隐受伤的情况,还留下了一个手掌印,这让他怀疑,那个梦境的真实性,莫非自己是梦游了,做了什么对不起龙姑娘的事,而不是做梦。 那杨过虽然只见了一面,但他也知道,那杨过的身份不简单,是自己师父结拜兄弟的孙子,而且他的母亲穆念慈,也不简单,貌美如仙,财力雄厚,得罪了这样的人。别人在丘处机面前说他一句坏话,他这辈子的修行怕也是毁了。 想到这里,尹志平是越想越后悔。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只想那杨过和穆念慈早日离去,只盼着自己真的只是做梦,而不是梦游。悔不该当初一念冲动就去解龙姑娘的衣服。 而现在,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刚才自己的师弟王志坦来通知他,丘处机正在召开全真教的全体动员大会,杨过则是点了名了要见他。 尹志平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大殿,四周的气氛显得庄严肃穆。目光扫过大殿的正中,他的心顿时一震,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小龙女,穆念慈,以及白泽三位女子并排而立,宛如三位仙女。小龙女身着白衣,清冷而脱俗,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穆念慈则是红衣如火,热情而温暖,;而白泽则是一袭蓝衣,纯真而灵动,似乎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几个人此时的眼神都投向了自己。 “这是……”尹志平愣住了,心中充满疑惑和惊讶。小龙女怎么会在这里? 他曾听说过古墓派传人终身不得出古墓,难道真的是自己脱小龙女衣服的事暴露了? 杨过似乎也注意到了尹志平的到来,转过头来,对着他笑了起来,这笑容看的尹志平心里发毛,仿佛杨过已经看穿了他的内心,尹志平心里顿时一凉,心想糟糕,还真是梦游,不是做梦。 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那小龙女口中的过儿就是杨过了。 这所谓的动员大会肯定也是,为了专门清理自己这个,门派败类。 看着诸位师兄弟,看着自己的眼神,尹志平,越想越是如此。 加上这些天,尹志平早就被内心的恐惧折磨到接近崩溃,他自以为也对不起丘处机的教诲。 尹志平心一横,便上前跪倒丘处机的面前说道。 “弟子尹志平,有亏师父教诲,对龙姑娘心怀不轨,做出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弟子不敢奢望龙姑娘原谅,只求,自刎谢罪。” 尹志平说着,就夺过丘处机的佩剑准备自刎当场。 全真七子,皆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在原地,众多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不知到,尹志平这是在闹哪出。 由于尹志平拔剑的动作实在太快,全真七子和丘处机都没有想到,尹志平会自刎,根本就没防着他夺剑。 反而只有杨过在一直注意尹志平的言行,因为他也很好奇,尹志平当初是不是也进入了那个梦境,那种恐惧的眼神太真实了,不像是自己的记忆中的角色形象,倒像是一个真人进入了梦境的反映。 所以只听见铛的一声脆响,杨过掷出一剑,救下了剑已经抹向脖子的尹志平。 作者注释 “按照原着的说法,尹志平和甄志丙本来就是一个人,只是后来修订版考虑到,对尹志平这个历史人物不公,才改了甄志丙。所以文中,作者用尹志平,自有保留老版名字的用意,各位看官,看到后面自然就懂了,谢谢支持。” 第103章 杨过救下尹志平 只听见铛的一声脆响,杨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之势救下了尹志平。 丘处机和全真七子几人也是纷纷大骇,一个是震惊于尹志平刚才说的话,听其言语中的意思,是对小龙女做了什么事。 一个是震惊于,他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悔过认错。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纷纷投向,杨过和小龙女二人。 此时的穆念慈一行人,只有小龙女一个人懵逼的愣在原地,看着大家都看着她,不明所以。 她是怎么也不想到,那天在梦境中想脱她衣服之人,竟然是眼前这人,毕竟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杨过,而且外人怎么可能也进入了同样的梦境,小龙女是完全不可能朝着这方面想。 只有穆念慈眼里一直透着不善。 小龙女在回全真教的路上,一路都在玩毛球白泽, 根本没听到杨过和穆念慈偷偷的在那讲些什么,母子嘛,很久没见了,肯定要讲些体己话。她小龙女也没多想,但杨过却是将梦境中的事,都给穆念慈讲了一遍,当然是通过的储物戒传音,外人是看不到两人的通话界面和内容的。 当穆念慈得知,这臭道士,居然觊觎自己的好儿媳,顿时就想亲手砍了这丫的,但杨过又告诉穆念慈,珍珑棋局一事太过诡异,未必是真的,也许是他瞎想出来的,所以穆念慈这才压住了火气。 现在见尹志平,公开承认此事,他穆念慈,虽然早就注意到了尹志平的异常却也没有出手阻止,反而是对杨过在储物戒里传音道, “过儿, 你太仁慈了,这种人,让他死了算了。” 杨过则是同样以储物戒传音道。 “娘亲,珍珑棋局之事太过诡异,我需要留下他来弄清楚原因,而且此事,小龙女并不知情,请勿声张。” 穆念慈当然是尊重杨过的选择,便只是对着尹志平冷冷的哼了一声。 丘处机几人见,杨过救下了自己徒弟,先是对杨过表达了谢意,转而又对尹志平问道。 “志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丘处机几人也是懵逼的,这尹志平,不过是那天跟着自己去见了一次小龙女,小龙女一直都在古墓里和李莫愁还有杨过关在一起,自己这好徒弟,怎么就跟她牵扯上了。 只见尹志平刚想解释,赵志敬却送上了助攻。 要说,赵志敬,在原着中就是没眼力劲的,见郭靖说人家是淫贼,见穆念慈说人家是狐狸精。这智商纯属抱歉。 此时的赵志敬,只想落井下石,便拿出了尹志平写的那些字帖。递给了丘处机。 丘处机,看着眼前字帖上,密密麻麻的小龙女的名字,不禁也是头皮一阵发麻。 便对尹志平说到 “志平,修道之人,求的就是清心寡欲。你说你,似你这般邪念,整天想着人家龙姑娘,成何体统?何况人家龙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丘处机语气严厉,指着站在一旁的杨过,意思是告诉他,小龙女喜欢的人是杨过。 小龙女见状,心中暗自感到一阵复杂。她这才明白,原来眼前的这个道士竟是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虽然她对尹志平的想法感到惊讶,但作为一个性情温和的人,她并没有因此感到愤怒或者厌恶。 毕竟小龙女还是很善良的,毕竟对方就写了几个她的名字,她也没认为就因为这事,就要杀了对方,那自己不成了李莫愁了。 杨过则是顺着赵志敬递过来的台阶说到。 “丘道长,龙儿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们择日便将完婚,尹道长此时虽有不妥,但也不至于伤其性命,请丘师祖原谅他这一次吧。”杨过恭敬的对丘处机说到。 听到这话,丘处机还是很受用的,觉得杨过非常识大体,心地又善良,不愧是穆念慈的儿子。 他本也没想因为这事严惩尹志平,这事说大了叫淫邪,说小了不过也就是思春。 赵志敬却被杨过的这一出整懵了,他原本以为杨过会借题发挥。 因为刚才杨过一来就给丘处机说了自己要和小龙女成亲,丘处机还说他年纪太小,应该在等3年,年满15方可举办喜宴才和规矩。没想到,杨过还帮尹志平说话,所以只能说赵志敬的智商实属抱歉。 杨过早就想按下此事,免得让小龙女知道真相,图惹他伤心又是何必。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必须要弄明白,尹志平是否真的进入了幻境,他又是怎么进入的。 而所谓的动员大会,也并非像尹志平想的那样是针对他召开的。 就在尹志平到重阳宫的几个时辰之前。 穆念慈带着杨过一行人回到了全真教,丘处机正在给几个常客讲道,便没有立刻去拜见。 “娘亲,我和龙儿在珍珑棋局里,困了数个月。虽然棋局内的时间流速要比外界快,但外界也过去了好几天,我和龙儿这几天都未进食,我们先去弄点吃的。”杨过对穆念慈说道。 “你这孩子,刚才又不说。不然让白泽帮你们也烤点肉。”穆念慈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扫了一眼自己抱在怀里的毛团子白泽。 杨过心中却一阵无奈,白泽刚才都脏成那样了,还让她继续烤肉,简直是把她往死里薅啊。 他摇摇头,笑着说道:“娘亲,我自己给龙儿做去。你还要一起吃点吗?” “不了,刚才吃了那么多烤肉,我去消消食。”穆念慈摇头,他也不想打扰小龙女和杨过的独处时光。 穆念慈怀里抱着毛球白泽,轻轻抚摸着这个小家伙的头,悠闲的在全真教内,晃悠着散步。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优雅而从容。 全真教的内门弟子们看到穆念慈的身影,无不躲避三舍,心中仍然记挂着当初那位令他们心生敬畏的女子。穆念慈在教中的威严与气势,依然让他们心中感到压迫,那一人镇压几百人的阴影还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 杨过带着小龙女回到,全真教弟子给他们安排的临时客房,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禁到抽一口凉皮。 大白菜炒小白菜,白萝卜炒黄萝卜,芹菜炒木耳。 这素的简直太素了,杨过一顿无语。 小龙女倒是没说什么,因为她平时也就是吃这些素的。 她夹起菜,放到米饭上,就想来喂杨过。 “过儿,啊,张嘴。” 第104章 赵志敬又惹祸了 杨过看着小龙女的一系列举动,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无语。她的热情似乎超过了他的预期。 杨过心里想着:“自己又不是残疾人” 但与此同时,他也被小龙女的举动深深感动。 他为什么如此喜欢小龙女?当李莫愁问起这个问题时,杨过深沉地装了一回比,试图应付过去。 虽然那也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但要真说起来,自己喜欢小龙女的真正原因,便是她的性格。 小龙女平时看起来冷若冰霜,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缺乏兴趣,甚至懒得与人交流。 然而,当她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时,便会变得柔情似水,心中全是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这样的反差让杨过感到无比珍贵,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对她的爱意。 小龙女的这个性格放在蓝星其实很普遍,就像那些蓝星的二十来岁的大学宅男一样。平时对家里人和老师也是小龙女的这个态度,对一切都不关心,但一旦深夜面对二次元的女神,就会变得柔情似水。 所以并不是小龙女的性格有问题,只是他宅的太前卫。 杨过本想好好的露一手,给小龙女做点好吃的,只是刚准备动手开始做,那丘处机便派人传话,说要见自己,他娘穆念慈已经先去了。 无奈下,杨过只得看看自己的预制菜的储物格还有些啥。 杨过打开预制菜储物格一看,剩余最多的,就是还剩一百盘的番茄炒蛋,他娘爱吃这个,就做的多了些,其他的晕菜,也就剩一盘红烧肉,和竹笋炒腊肉。 其他的菜,基本上在他们从临安赶路过来的这一路上就已经吃完了。 看来得在杨家庄成立一个炒菜小分队了,专门炒菜,24小时不停的轮班炒,炒完了,他就放进储物戒,还要给炒菜小分队,配备几个领班侍女,给她配备一些微型的储物戒,一但厨师炒好菜,她们就负责收起来,然后再给他杨过传送过来,这样自己就不用盯着厨房收菜了。 杨过想着,觉得这个计划不错,回去就让白泽实施。 小龙女和穆念慈一样,特别喜欢番茄炒蛋那酸酸甜甜的口感,一连吃了好几碗米饭,吃得满心欢喜。 “龙儿,你慢点,别噎着。”杨过忍不住笑着提醒,看到小龙女嘴巴鼓鼓的,吃得像个小仓鼠,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有些心疼。 他知道,孙婆婆的厨艺堪忧,小龙女平日里常吃的不过是清汤面,难得能吃到这么美味的菜肴,自然会感到兴奋。 “嗯,过儿,你也快点吃,这个番茄炒蛋,真的好好吃。”小龙女嘴里含糊不清地答道,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杨过看着小龙女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温暖。他心里暗想,能看到她如此开心,真是自己的幸运。他也开始动筷,不禁感慨:“有你在身边,生活总是充满乐趣。” 小龙女听到他的赞美,脸上也是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两人一盏茶的时间,吃完饭,就往重阳宫的大殿而去。 “杨过,见过丘师祖,见过娘亲。”杨过对着丘处机和穆念慈二人行礼,神态恭敬。 “好,好,好,过儿免礼。”丘处机笑着回答,语气中充满了慈祥。 “这就是你与杨康的儿子,真是一表人才啊。”丘处机转向穆念慈,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是的,丘道长,他就是我与杨康的儿子,杨过。”穆念慈自豪地回答,心中充满了对儿子的骄傲。 “真是跟他爹长得一模一样啊。”丘处机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脸上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 毕竟,杨康再怎么作恶,也是他的徒弟,老丘这个人向来护短,心中对杨过也多了一份宽容与期待。 “过儿,快来见过你的师傅”穆念慈又对杨过说道。 杨过闻言心中一愣,莫非还是要拜赵志敬为师,但很快,他便发现了穆念慈所说的师傅是丘处机。杨过自然是已经知晓穆念慈买断全真教武功一事,便也上前对丘处机一拜道。 “徒弟,见过师傅。” “好,好,好,过儿,快快起来,不必多礼” 其实要说丘处机,对杨康那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现在又收了他的儿子做徒弟,虽然只是个挂名,但看着两人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丘处机总是觉得自己可以在杨过身上,弥补一些遗憾。 接着,丘处机又问起了小龙女的事情,小龙女他可是认得的。 小龙女全程没有说话,只是贴着杨过站着,看他说,杨过,大致讲了一遍,怎么在墓室里利用机关巧胜李莫愁,又是怎么逃出升天的,对珍珑棋局之事一概没提。 丘处机也自以为两人是在共同抵御李莫愁时产生的情谊,听到杨过还要娶小龙女更是高兴,毕竟杨过现在也算是他丘处机的弟子,四舍五入等于是全真教和古墓派联姻了,这是完成了,重阳祖师多年的遗愿啊。 只是他建议杨过最好,等到15岁在和小龙女成亲,这样即和礼法,对自身也好,他表示太早成亲,生下的孩子不好养活。 你看丘处机还是考虑到很周全的,正当他摸着胡须,学着郭靖,想要给杨过的孩子也起个名字的时候。 外面就有弟子来报,说又有人闯全真教,赵志敬又带领弟子已经前去拦截了, 丘处机在在内心,大喊“不妙,这赵志敬又要惹祸。”想着还就说出了声,惹得穆念慈和白泽都掩面轻笑。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赵志敬梅开三度,只是他这次拦截的是瑞国公主赵阮。 那赵阮师承桃花岛,又把赵志敬打了个灰头土脸,加上她可不是一人来的,带着大队的大内高手,做护卫,一行人就抓着赵志敬闯了进来。 赵志敬几人被赵阮的护卫一把抓住,拎着衣颈,强行拖拽着来到大殿。赵阮的护卫将赵志敬狠狠地往地上一丢,冷冷说道:“这位乃是当今的长公主殿下,瑞国公主,你们全真教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第105章 杨过的隆中对 杨过见到此人拎着赵志敬就像拎着小鸡仔一样,心里不免也是一惊。 心道,这赵志敬也算是全真三代里,出类拔萃之人,赵阮这护卫不简单。 但毕竟现在他杨过也算是全真教的弟子了,立刻上来解围道。 “诸位,多有误会,我替这位赵道长向大家赔罪。”杨过这话,说的极为漂亮,丘处机也是满意的很。 赵阮见说话之人是杨过,便让护卫退下,上前说道。 “你果然在这里,你的预测全对了,蒙古人真的南下了,窝阔台大汗亲自带兵南下,我去杨家庄寻你,庄子里的人说你来了终南山,我便一路寻你而来。” 听了这话众人皆是一惊。丘处机更是接话道。 “什么,蒙古人真的出兵,南下攻宋了” 看赵阮没回答丘处机,杨过这才想起来给大家介绍。 “这是我父亲的师傅,长春真人丘掌教,现在也是我的师父,这是我的娘亲,穆念慈,这是我的未婚妻,小龙女。这位是瑞国公主,赵阮,是我的朋友。也可以说是我的师姐,因为黄岛主,曾经教过我们一段时间的武功” 杨过一一向众人讲明白几人的身份。 丘处机听到杨过这话,倒是内心震撼不已,这杨过不仅和公主是朋友还共同被黄药师教导过武功,那他们也可以算的师兄妹。 而那黄药师不是不喜朝廷官僚的嘛,怎么收了个公主做徒弟,这是什么情况,他整个人都有点麻了。 赵阮这边也是有点麻。 这才几个月没见,杨过媳妇都娶上了。 而且这个,媳妇貌美至极,自己则是相形见绌,更主要的是,他那个所谓的娘亲,怎么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这真的是娘吗。 几人都在想心中之事,场面居然就这样尬了下来。 最后还是调皮的小白泽,跑到赵阮身边蹦蹦跳跳的,说道。 “赵阮姐姐,你来了呀,我想死你了。”两人嘻嘻玩闹了一会,气氛才有所缓和。 “不瞒邱道长,诸位,事情是这样的。”赵阮慢慢挪开扑在自己怀里的白泽正色的说道 “我爹爹数月前,采纳主战派的意见,出兵北伐,命掌握一半兵马的史嵩之出征,可那史嵩之正是史弥远的儿子,对我爹爹开棺戮尸史弥远的事怀恨在心,不听调令。最后以全子才率领2万5千精兵,只带着5天粮食,从泸州出发,一路光复基本空城的寿州,蒙城,太康等地,沿途所见白骨蔽野,无粮可征。雪上加霜的是,蒙古人掘开河堤,淹没道路。” “七月初,全子才抵达汴京郊外,金国降将李博渊杀死汴京留守崔立,现城投降我大宋,自此我大宋收服了沦陷一百余年的汴京,完成了民族英雄岳飞的夙愿。但整个开封已尽是废墟,居民只剩下一千多户,汴京梦华已不复存在。” “同月初,赵葵在光复南京后也赶到汴京和全子才会师后,我大宋,6万精锐在汴京会师” “但我爹爹也是一时心切,催促缺粮的赵葵派人继续北上,收复洛阳,潼关,7月底,徐敏子的一万三千人饿着肚子光复了没人任何守备军,只有300居民的洛阳城,就此我大宋顺利光复三京,即东京开封府,西京河南府,以及南京应天府。” “立了大功了赵葵立刻给我爹得报喜,我爹爹还兴高采烈的准备班师去边梁办公。结果哪只空城洛阳竟是窝阔台请君入瓮的诱饵,宋军孤军深入,等待我们分兵防守各个城池,关隘,再利用他那一万多精骑,以少打多,各个击破我方缺粮的部队。而川蜀之地的赵彦呐无视我爹爹的金牌御令,拒绝出兵关中相助。” “结果最后赵葵战败,率领仅剩的3万人撤回临安,至此我大宋寸土未得,还损失了最后能调动的一半精兵,我爹爹经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 赵阮细致的将朝廷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一一讲给众人听。 “什么,竟有此事,那蒙古人竟然如此不讲信用,撕毁盟约。”丘处机也是满脸愤然,他为人正直,更是听不得这些背信弃义之事。丝毫没在意是宋理宗先动手。在他的眼里,蒙古人动手就是错的,无论先后。 赵阮没有理会丘处机的愤怒,而是转而对杨过说道。 “你能猜中,蒙古人会撕毁盟约南下,是否有解决的办法,现在,大宋岌岌可危。”赵阮急的都快哭了。 “哎\"杨过轻轻一叹,仰头看天花板不说话。 其实杨过心里想的是,自己要想解决这个蒙古兵,难吗,其实很简单,万魂幡一放,最多让系统消耗几个气运点遮掩天道,就能杀光这群蒙古人。 可这有用吗,今天杀了蒙古人,明天会不会罗马人就攻来了,难道再杀光了罗马人? 再杀光了罗马人,其他人又攻来了怎么办,难道要把这个大世界的人,全部都杀光,只留汉人? 作为前世修炼了几万亿年的荒天帝,深知,杀人,是解决问题最无力的方法。 而且对他这个蓝星的穿越者而言,蒙汉之间并无差别,王朝更替在杨过看来,属于天道的因果循环,只要不是涉及穆念慈和小龙女,他都不愿意动用仙神手段去干涉。 赵阮看着杨过不说话,心中焦急,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显得无比委屈与脆弱。 穆念慈在一旁也是看不下去了,心中感受到赵阮的无助与绝望。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汉人,她对南宋有着深厚的民族情感,于是穆念慈,便对杨过说道。 “过儿,你有办法的话,就给赵姑娘出个主意。” 杨过听到母亲的话,心中一动。 “赵姑娘,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将回撤下来的部队,分为两派,北边扼守川蜀之地,南边扼守襄阳。”杨过终于开口。 “这有用吗?”赵阮追问。 “没用,但至少可以让大宋不至于立刻亡国”杨过说道。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赵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倔强,显然她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回答。 赵阮是见过杨过的那些仙家手段的,还有杨家庄内部的那些恢弘的宫殿,她是亲眼看过的,这些都不是人力可为的,他来此求杨过,是希望他能动用那些仙家手段,扶大厦于将倾。 杨过则是微微一叹说道。 “天下没有不灭的皇朝,众生之所以认为某些东西会永远存在,那是因为他们存在的时间太短了,当你活的足够久以后,就会发现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天道如此,人亦是如此。” 杨过的这番话,把众人给整懵在了原地,赵阮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杨过。 心想,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自己的国家都要亡国了,他却说,天下没有不灭的王朝。 反倒是丘处机,觉得杨过这话,含有很深的道家哲理,摸着胡须,居然在那里微微颔首。 杨过见赵阮如此,终究还是心生不忍,毕竟怎么说,对方也算是自己的师姐,他又想起了前世在修仙宗门亏欠的那些师姐,将赵阮的情怀带入其中。 于是便又对赵阮说道。 “师姐,当今之势,蒙古铁骑如日中天,然我中华之地,自古便不乏英雄豪杰,以弱胜强,逆转乾坤。昔日诸葛孔明于隆中一席话,奠定三分天下之计,今日师弟不才,也为师姐,献上一策,以图大业。” “其一,联合大理,共谋大计。大理国王段氏,世代仁德,未经大规模战乱,兵强马壮,且与我朝素有旧谊,且蒙古一旦灭宋,大理也断不能独存。正如昔日刘备东联孙权,共抗曹操,我等亦应携手大理,互为犄角,共享情报,共调兵马。如此,则蒙古虽强,亦难兼顾,我方可趁势反击,逐步恢复失地。” “其二,策反西夏残余,搅动蒙古后院。西夏虽灭,然其遗民心中仍有复国之志,且对蒙古统治心怀不满。我等应暗中联络,许以重利,诱其在我方需要之时,于蒙古境内起兵作乱,断其粮道,扰其军心。此举既能分散蒙古兵力,又可使其内部生乱,为我朝争取宝贵的时间与空间。” “此二策若能并行不悖,加之我朝上下一心,将士用命,百姓归心,则蒙古之患,可望解除。然此路艰辛,需有坚韧不拔之志,方能成就大业。” 第106章 心机婊赵阮 杨过的一席话,让赵阮醍醐灌顶。她对杨过说道:“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这个世界上,若能有人能拯救大宋,那必然是我的小师弟。” 穆念慈和丘处机听到瑞国公主如此夸赞杨过,心中也满是欣喜。此时的丘处机早已将杨过视为自己的徒弟,心中无比自豪,觉得杨过不仅为自己争了面子,也为全真教增光添彩。 穆念慈则更是不必多说,她心中满是对杨过的骄傲。看着他在众人面前展现出的才华与智慧,她感到无比欣慰。然而,旁边的小龙女却始终紧紧贴着杨过,静静倾听。国家大事她并不懂,也不想去理解,她只知道自己的夫君很厉害,就连公主也夸他厉害,这就足够了。 然而,赵阮的脸上却依然隐藏着一丝忧愁,似乎心中有难言之隐。杨过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便直接点破道:“师姐,我看你还有话,有话就直说吧。” “师弟,不瞒你说,我此行,带着我爹爹的密旨,还有大宋最后的一万精锐,爹爹予我便宜行事之权,还请师弟帮我。”赵阮认真地说着,突然给杨过跪了下去,语气中透着恳求。 周围的人见赵阮这一举动,皆是愕然。 穆念慈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公主,您这是何意?我们都是大宋子民为国出力是理所应当之事,何必如此?” 丘处机也皱起了眉头,“赵公主,你此举何故?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杨过也是我的徒弟,也是心怀大义之人,你若因国事有求,他必然不会推辞。” 杨过见状,心里顿时麻了,这赵阮也是个心机婊啊,一下就拿捏了他娘和丘处机。 他杨过可以不给丘处机面子,但不能打穆念慈的脸啊。 这一下,好嘛,被这两人给架在火上烤了。 杨过现在算是体会到了,穆念慈当初在杨家庄说的身不由己是怎么一回事了。 “师姐,你起来。我又没说不帮你” 杨过急忙说道,然后立刻看向穆念慈,见自己的娘亲露出满意的眼神,这才稍显安心。 赵阮见众人如此,又接着说道。 “师弟,我的意思是,我们带领这一万人,直接把长安给占领了,然后以长安城为据点,扼守蒙古南下的进攻。” “什么,你疯了吧,一万人就想打长安。长安城被金人收割了那么多年,早就废了,连城墙都没有,打下来怎么守?”杨过脱口而出,她到不是觉得赵阮是沙比,他是觉得赵阮这是认准了他的仙人手段和资源,就是要把他杨过抓起来薅羊毛到死了。 但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失言,又看向穆念慈,却见她面露困惑,显然对军事事务并不懂,因此也没有插话。 “师弟,求你帮我。”赵阮的声音透着恳求,又一次给杨过跪下了。她的眼中满是坚定,似乎下定了决心, “师弟,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我就跪死在这里。” 赵阮自从进了杨家庄的内院,看到那些似仙人般的手段和建筑,他就坚信杨过一定有办法重建长安,只要重建了长安城,那开封,洛阳,自不必再去守。 只是看杨过,愿不愿意出手,她甚至在想,要不是自己心意已经许了冯默风,就把自己送给杨过,这样杨过必然会答应,但现在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不要了这张绝世的容颜的脸面,死皮赖脸的求杨过,她也看出来,这杨过很怕她的娘亲不高兴。 见杨过半天不给回话,又跪倒了穆念慈的身前,说道。 “求穆姐姐救救我爹爹,救救大宋这万万子民” 没错,赵阮开口就叫穆姐姐,穆念慈也很受用。 这一幕让丘处机顿时愣住了,心中暗自感慨:“今天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出了一些事情都超出了我的掌控。”他无奈地看着赵阮,心中想要劝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要说穆念慈,毕竟是侠女心肠,看到赵阮这样,顿时也被激起一些爱国情怀,她本来是打算带着杨过就在杨家庄隐居不问世事的,可国之将倾,何以为家。他穆念慈深明大义,不然也不会当年跟杨康闹成那样,他穆念慈要真是只顾小家之人,当初就跟杨康去了金国。 “过儿,要不用我这里的资源的吧”穆念慈说着,就想展示自己的储物戒。 穆念慈是何等聪明之人,知道储物戒能够投放重剑,自然也可以投放建筑材料。 杨过则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娘两儿媳三人有储物戒这事,便立刻打断道。 “都听娘亲的,这事交给过儿来办即可,无需娘亲费心。”说着就按住了穆念慈的手,示意她不要向众人展示储物戒。 赵阮则是见到自己的目的达到,这才破涕为笑道,伸手,肯被穆念慈给扶了起来。 对几人一礼道。 “多谢师弟,多谢穆姑娘 。” “既然如此,师姐,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杨家财力雄厚,可以助你重建长安城,但是你需要知道,光有物资,没有人是不行的。人口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资源,否则就算重建了长安,也只是便宜了蒙古人再来掠夺一次罢了。人口之事,需要你自己想办法。”杨过则是无奈道,他知道赵阮这次,不从自己这里割下一大块肉,此事是不会善了了。 当杨过说出杨家财力雄厚的时候,丘处机倒是立刻就相信了,毕竟穆念慈随手就能拿出那些拜师礼,想必杨康当年还是很爱穆姑娘的,肯定给她留下了不少的财产。 没错,其实无论是在丘处机还是黄药师的眼里,他母子二人之所以这么富,那都是因为杨康留下的遗产,恐怕真实的情况除了杨过和穆念慈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剩郭靖夫妇了,毕竟当初他们是救济过这母子二人。 赵阮听杨过这样说,心知果然自己没有猜错,自己的师弟,非常在意她的娘亲,幸好自己聪明,早就从韩言直那里打探到了一切。 便上前对二人说道 其实我这里还有一封密旨是给师弟和穆姐姐的 第107章 宋理宗的密旨 听说有密旨,穆念慈和还有丘处机几人均是微微一愣。 穆念慈和丘处机正准备过来行礼,接旨。 穆念慈是,杨铁心的女儿,官面的礼仪还是懂。 杨过见此,连忙拦住穆念慈,心中顿时不高兴道:“我当你是是师姐,才肯帮你。难道还要我娘给你跪下接旨?我母子可不是你赵家的奴隶。” 他这句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穆念慈心中一震,她明白杨过是出于对她的保护与尊重,但她也没准备跪下啊。便诧异的对杨过说到“过儿,你这是?” 赵阮听到杨过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心中也感到一丝莫名其妙,也对杨过说道。 “师弟何意?,莫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华夏,历朝历代并无跪下接旨的要求。” 赵阮疑惑的解释道。 杨过顿时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宋代好像的确还没有跪拜之礼,接旨都是站着就行,那些要求臣子跪下的规矩,是后代的,满人和蒙古人搞出来用来践踏汉人自尊的举措,为的就是让的汉人臣服他们残暴的统治。 这样一想来的话,杨过似乎又觉得是应该帮一下宋理宗了,至少宋理宗怎么也算是正统的华夏传承,总比后期满清野人,要好不少。 于是便对赵阮说道“师姐,是我误会了,那请师姐宣读圣旨吧。” 赵阮听杨过这么说,微微颔首,立刻开始宣读宋理宗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治世之道,在于文武并用,忠良共济。今有杨过者,才勇双全,智略过人,于国家社稷有莫大之贡献。又穆念慈,贤良淑德,温婉端庄,乃杨过之母,亦我大宋忠良杨再兴之后。二人相得益彰,实为朝野之楷模。 兹特封杨过为长安制置使兼留守,掌管长安及附近一带军务政务,长安城内的官员任用,杨过可自行安排,除朕令,可不听调。 荆襄制置使史嵩之,川蜀安抚使赵彦呐,须配合长安制置使杨过,提供军械,粮草,保卫疆土,安抚百姓,望杨过不负朕望,勉力尽心,为国为民,再立功勋。 同时,封穆念慈为一品诰命夫人,以示朕对忠臣家属之关怀与尊崇。 此皆朕之深意,亦朝廷之盛典。望尔等接旨后,即刻赴任,勿负朕恩。钦此! 好家伙,杨过简直直呼好家伙,现在长安,那是已经成了废墟,南宋不想要,蒙古人也不想要,给他这样一块废地,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难民,还封个什么留手,这是纯纯的把它往死里坑啊。 只是穆念慈此时已经微微一礼,谢恩接下了宋理宗的密旨,丘处机听到杨过被任命长安留守,也是很满意的摸了摸了胡子,觉得自己的徒弟当了这么大的官,那全真教可谓是光耀门楣了。只觉得这个徒弟是没有收错。 穆念慈倒是很满意宋理宗的这份圣旨,毕竟他自从跟着杨铁心以来,空有一腔热血,却没个官面上的身份,走到哪里都会被说是江湖草莽。 虽然后来生了杨过对这些事已经看淡了,现在宋理宗突然来这么一招,又重新点燃了她的情怀。 穆念慈欢喜地蹦蹦跳跳,像白泽一样,兴奋地跑到杨过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说道:“过儿,为娘也被封了诰命夫人,嘻嘻!” “嗯,嗯,我娘亲最棒了!”杨过笑着回应,眼中满是骄傲。他说着便朝穆念慈的怀里窜去,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小龙女见此情景,也跟着窜了进去,想要一同享受这份温馨的时刻。 紧接着,白泽也不甘示弱,跟在后面,拼命的把脑袋往里挤。一时间,三人挤在一起,笑声不断,形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然而,丘处机和赵阮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到后背一阵恶寒。两人对视一眼,赵阮说道:“这杨过,在穆念慈面前,永远就像个小孩子” “哎,若是在盛世,他这年纪,本也应该过着小孩子的生活。”丘处机似是在回应赵阮的话,感叹道。 赵阮听到这话,也是心里一抽,心想是啊,若是在盛世,自己这个年纪也该过着小孩子般的生活吧。 穆念慈和杨过,小龙女几人玩闹了一会,便过来对着赵阮说道。 “公主殿下,我们何时启程。” “穆姐姐,杨过是我师弟,您喊我阮儿就行,否则杨师弟又要生我气了”赵阮则是带着一点调侃说道。 “我也没有那么小气,不过说真的,就算是把长安城全部重建一遍,你带来的一万人,是万万守不住长安的,84平方千米的面积,就算我四面城墙十步一岗,最少得有三,四万的守军,或可一试。”杨过则是接过穆念慈的话,对赵阮说道。 “当时赵奎的确带回了三万多的军队,但临安也需要守卫,我这里有一万两千人的正规军加上8000的后勤军队,勉强算作两万吧。我们先入住长安,等你建起城墙,我们再就地招募,你看可行?”赵阮对着杨过说道。 其实赵阮听不懂那个84万平方千米时什么意思,若是知道,杨过想重建的是大唐盛世那一般大小的长安版图,只怕是要惊掉了眼睛。 “哎,也只好如此了”杨过无奈的摇摇头道 一旁的丘处机确实早已思虑良久,见二人如此说,便也主动说道。 “我全真教在终南山上有一万多的弟子,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妨等我找几位师弟共商此事,看是否能抽调几千出来陪过儿你一同去往长安,协助你重建长安城。”丘处机满脸正色的说道。 “那就多谢丘师祖了,哦,不,多谢师父。”杨过到是没有拒绝,丘处机的好意。 全真七子在听到丘处机的提议时,虽然有些人觉得是天方夜谭,但也不好拂了瑞国公主的面子,更何况,许多人明白,这可能是赵宋官家的最后一搏,若是博输了,可能大宋也就完了。 于是全真教又敲响了那口大钟,尹志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喊道了重阳宫大殿。 所以全真教上下,只有尹志平一个人会错了意思,还自爆了丑事。 不过得知真相的尹志平并不后悔,反而他觉得说出此事,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第108章 杨过选了尹志平 现在的情况就是,全真教派出了八千俗家弟子,跟随杨过,赵阮一同去往长安。 霍督师兄弟,则是被杨过派回了蒙古,也带走了他的书信,书信里,也写明了杨过的具体计划,他承若忽必烈,可以帮助他来汉人的城市生活,也说了他打算重建长安的计划,但需要他帮助完成一些事。 当然,杨过也不傻,他的这封信,全是用英文写的,并且怕忽必烈是个不学无术的宅男,还在英文下标准了汉语拼音,毕竟只要是蓝星人,那总认得拼音,而宋代的反切法和拼音差距极大,此信不怕被人截获,或者被霍都出卖给窝阔台。 全真七子,本也想一同前往,杨过全都拒绝了其好意,表面上是考虑到几位年事已高,加上全真教也需要有高手把手,才能与长安形成掎角之势。 实际上杨过是怕这些老道士来指手画脚,影响自己的指挥,白嫖这八千俗家弟子,杨过已经很知足了。 只是关于这几千俗家弟子的由谁带领,杨过的选择到是出乎意料。 刚才赵志敬处处针对尹志平,其实就是为了争夺这次带领全真教弟子支援长安建设的事宜。他赵志敬是有野心的,要不然原着里,后期也不会投降忽必烈。 只是赵志敬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揭露了尹志平对小龙女有贪恋之心,杨过居然当着丘处机和全真七子的面,点了尹志平随行,并且点名了不要自己去。 这是什么情况,他顿时风中凌乱了,思来想去,只有可能是自己当初得罪了他的娘亲和妹妹。他赵志敬是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终南山距离长安,不过百余里的路程,急行军的话,一天一夜,便可到达。 杨过和丘处机等人告别后,便带着小龙女,穆念慈还有白泽,先行去会和了山脚下陆展元和陆立鼎带来的200护卫和500厢军,这700百人,是他的核心部队,忠诚度是最高的。 其他人,他还信不过。 给陆展元兄弟讲了全真教上发生的事情以后,两兄弟自然是全力支持杨过的计划,也要一同前往,李莫愁自然也要跟着陆展元一起去。 只是小龙女虽然在队伍里看到的李莫愁,却也没有去主动跟她搭话,还是仅仅粘着杨过,杨过让她去躺椅上坐着陪着自己的娘亲穆念慈,小龙女也不愿意,非要跟着杨过一起步行。 杨过拗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 至于他的娘亲,任然还是那副悠闲的表情,带着墨镜,坐在躺椅上,摸着怀里的毛团子白泽,被人抬着赶路。 行军五十里的时候,小龙女羞红着脸跟杨过说。 “过儿。我想。。。更衣。你替我,看着点周围行么”小龙女羞涩的说道。 “哦,行,我这有很多干净的衣裙,都是你喜欢的纯白的,龙儿你要哪件” 杨过开始在储物戒翻找,最后都给丢到了小龙女的储物戒,整整一个储物格的,白色丝质汉服,各种款式的都有。 这些是他早就为小龙女准备好的,他知道小龙女喜欢穿纯白色的素雅汉服。 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小龙女很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小龙女看着杨过丢到自己储物戒的一堆新衣服一脸懵逼的对杨过说道。 “过儿,我说的更衣不是这个意思。” “啊,那是什么意思?” 杨过这一问,搞得小龙女脸更红了,穆念慈听到两人为这点事半天说不清楚也是好笑的对杨过解释道。 “过儿,儿媳说的更衣,是如厕的意思”穆念慈对杨过解释道。 随即又对小龙女说道。 “跟着娘亲来吧,我也正好要去。”穆念慈说着还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卷卫生纸。 又让白泽变回了人形,在娘两周围看着。 杨过看到两人就在这荒郊野外的如厕,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他虽然拥有无限物资,但对士兵的供给,最多也是给点粮食,却并为供给过水源,他储物戒里干净的泉水,通常只会供给给穆念慈和小龙女,再多就是供给自己的几个兄弟。 而士兵多是,就地取水,以现在的卫生条件,很多人就是在溪边如厕的,因为便于洗屁股。 这个卫生纸可不是每个士兵都配备的。因此,进军的过程中往往会因此造成疾病或者水土不服,所谓的水土不服,疫病传播,很大原因,其实就是吃了别人的屎。只是古代的史官不会这么记载,或者他们也认为自古都是这样,没什么可说的。 看来在军中推行喝开水是必须的了。 想到这里,杨过立刻走到陆展元兄弟那边给他们嘱咐道。 “以后只要是我们的军队,行进途中,不得在河边如厕,不得喝生水,所有入口的水源,必须以明火煮沸,再饮用。” 陆展元不明白这是为何,只觉得这个太过繁琐,他们武林中人,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就地取水就饮用,没有哪个还去弄火烧开再喝的,除非是生火做饭。 只是杨过坚持说,这样可以减少军中疫病,陆展元便还是照做了。 李莫愁则是听说小龙女几人正在更衣,表示自己也要去。于是便跟两人蹲到一起去了。 等小龙女和穆念慈,李莫愁三人,回归队伍,除了穆念慈的銮驾,整个队伍已经又往前行进了数里路。 一行人三人便跟在队伍后面慢慢的走。 途经一处农田时,几人目睹了一幕令人愤怒的场景。几名蒙古骑兵骑着马,在农田中对着无辜的宋人射箭取乐。他们故意将这些农人射伤而不射死,似乎在比拼箭术,享受着这种残忍的乐趣。 穆念慈的心中怒火升腾,看到这些无辜的农民受苦,她忍不住怒喝一声,心中涌起强烈的正义感。她立即从储物戒中取出倚天剑,剑气瞬时而发,闪电般地朝那些蒙古骑兵袭去,刹那间,几个骑兵连人带马,竟被斩成了两断,鲜血淋漓,场面令人心悸。 小龙女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惊叹。她立刻跳到穆念慈身边,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贴着穆念慈说道:“娘亲姐姐,你这是什么剑术啊,好厉害!” 穆念慈听了,心中一阵温暖,看到小龙女对自己的崇拜,不由得微微一笑。“这叫真气外放,怎么过儿没教过你吗?”她问道,心中暗自感到欣慰。小龙女对她称呼“娘亲姐姐”令她倍感亲切,并没有驳斥这个叫法。 “没有的呀。”小龙女眨了眨大眼睛,纯真无邪地说道。 “那等咱们进入长安,娘改天教你。”穆念慈温柔地摸了摸小龙女的小脑袋,就像宠爱白泽和杨过一样的说到。 第109章 李莫愁收红凌波 救下田里的农人以后,穆念慈便将自己的躺椅让与二人,准备将二人送回长安城养伤,可这夫妻二人怎么也不愿意去长安。 杨过颇为好奇,便问道:“你们为何不愿意去长安?” 老妇抬起眼帘,眼中满是无奈与绝望,回答道:“公子,夫人,老申多谢几位大侠相救,只是我们的田地在这,去了长安,我们没有活路啊。这不,趁着蒙古人走了,我们就想偷偷出来种上一些庄稼,可没成想到,他们又……”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最后抱着老翁受伤的大腿,痛苦不已,“都是我害了你啊。” 老翁满脸苍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悲伤。他轻轻抚摸着老妇的背,似乎在安慰她,但自己也无能为力。杨过几人见此,心中不免都感到一阵郁结,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深刻体会到战争带来的无情与苦痛。 “我们本是寻常百姓,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却因为外敌的入侵,成为了无家可归的人。”老妇的声音渐渐哽咽,“我们不想去长安,那是个陌生的地方,我们在这里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田地,至少可以过得去。” 穆念慈心中一阵酸楚,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生活,她明白这些百姓的苦楚。她走上前去,轻声说道:“你们不必绝望,或许我们可以帮助你们。长安的局势虽严峻,但我们会努力让这里恢复生机。”说着穆念慈又掏出了一包银子递了过去,足足一百多两。 老妇感激地看着穆念慈,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杨过看到他母亲这样,不免一声轻叹,他的娘亲就是这样,遇到可怜人总是好不藏私的帮助别人,他娘俩之前的生活过的那么困苦,都是穆念慈把郭靖给他娘两生活的钱拿去救济灾民了。想到这里杨过心中一软对穆念慈说道。 “娘亲,你给他们银两也没用,不如我们带着他们一起去长安,一是可以给这老翁治疗伤势,二是也好给他们一个安置,这世间的可怜人太多了,光给钱,也解决不了问题。” “行,那就听你的,过儿”。穆念慈说道。 在给了银子以后,两个老人觉得自己生活有了保障。才愿意同行去长安。但临走之前要去接还在家里独自守着空屋子的小孙女。 两老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种点庄稼,全都是为了这个小孙女。 李莫愁这次则是自告奋勇的说她去接,毕竟刚才都是穆念慈在出手帮助二人,她其实也对二老的遭遇感到同情,也想着出份力。 几人便在原地等李莫愁接老人的孙女归来。 那老人的孙女本也聪明,不愿跟李莫愁走,觉得她是骗子,结果李莫愁只有点了这小姑娘的穴道才给硬带了过来。 杨过看到李莫愁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不免笑着说道:“李师姐,你可真有本事,对个小姑娘还要点穴才能带得过来。” 李莫愁则完全不理会杨过的调侃,只是将小姑娘送到二老手里。小姑娘见爷爷受伤,立刻懂事地掏出手帕,认真为爷爷擦拭。 杨过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二老将遭遇告诉小女孩后,她的反应让人心生温暖。小女孩先是跪着给穆念慈磕了几个头,表达对她的感激,然后又走到李莫愁身前,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说道:“姐姐,你很厉害,我要学你的武功。” “哦?你为什么要学我的武功?”李莫愁挑了挑眉,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为了不再让蒙古人欺负我爷爷奶奶,我要保护他们。”小女孩坚定地说道,语气中透着稚嫩却又坚定的勇气。 李莫愁看了看二位老人,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软,笑着应道:“我刚才带你走,你还说我是骗子,还咬了我一口。你除非让我也咬一口,我才考虑收下你。” 小女孩一愣,随即勇敢地说道:“那,那你咬吧,我忍着!”说着,她便伸出了白皙的小手臂,递向李莫愁的脸庞,显得无比坚定。 李莫愁被这个小姑娘的勇气逗乐了,心中暗自欣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呵,你这小姑娘,倒是有点意思。好,我收下你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红凌波!” “红凌波,真是个好名字。”李莫愁轻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古墓派的弟子了。” 小龙女对李莫愁收徒弟之事倒是没有什么很大反应,反倒是杨过听了红凌波这个名字愣在原地,心想,因果大道果然又收束了。 接下来众人便是一顿赶路,最先赶到了长安的是陆鼎元,接着是杨过和全真教的人。 刚一踏入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心中一沉。 长安城,此时已是一片废墟,昔日的108坊,早已不存在。 街道上满是瓦砾,残破的房屋静默地屹立着,人烟凋零,几乎看不到生气勃勃的身影,只有微风在废墟中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凄凉。 偶有几个衣衫褴褛的难民像杨过等人乞讨饭食,尹志平都会命全真弟子,拿出自己的口粮分发给这些人。这一举动,倒是又让杨过高看了一眼。 杨过带着小龙女和穆念慈,白泽几人,趁着众人不注意,离开了人群。 他们选中了城中靠中心的一块区域的空地,这里已经被战火摧毁,夷为平地。 杨过看了看着空地的面积,大约也就是100米乘200米的样子,正好可以投放几座建筑,让她的娘亲和小龙女住进去,无论何时,他杨过想的总是他们两。 杨过让几人帮他守着,自己从储物戒里,投放了几座大型房屋,这些房屋和周围的建筑风格类似,并不突兀,接着又在房屋周围投放了数十个的空仓库,又在仓库旁投放了一个大型蓄水池。 之后,穆念慈便安排自己的300侍女陆续住了进去,毕竟都是黄花大闺女的,又没什么武功傍身,穆念慈也怕军中出什么乱子,自己把人带出来了总要为他们的安全负责。 杨过见穆念慈去安排自己的事去了,接着又在空仓库里,投放了大量的,大米,面粉,咸菜,又补满了蓄水池。 接着杨过找到陆展元,让他派出自己的700名心腹士兵,守住这片区域。 转头又找到尹志平对他说道。 “你带领全真教的八千弟子,去城中寻访,发布公告,就说我这里以工代赈,凡是来我这里做工的,每人每天可领3斤面粉,3斤大米,以及1斤咸菜。二两肉。” 第110章 重建长安城1 放粮 “哦?你确定给这么多粮食?”尹志平一脸疑惑 尹志平,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一天6斤的粮食,在这南宋,可不是每个家庭都敢放开肚皮这么吃的,他们全真教,也只有内门弟子才有充足的食物供应。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也没看到杨过的运粮车,担心对方还是太小,孩子气,瞎搞一通,害死他全真教这八千弟子。 “我确定,你去办吧。人数不限,来多少要多少。” 杨过说着,带着尹志平走向他刚空投下来的仓库。推开仓门,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仓库的大米和白面,全部以小袋装得整整齐齐,数量令人惊叹,尹志平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眼前的这一个仓库,怕是至少有几万石的粮食。 “这样的仓库,我还有十个。”杨过笑着看着尹志平,心中暗自得意,欣赏着他那不可思议的惊讶眼神。 尹志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满是震撼与感叹。他自然不知道这些物资是怎么运来的,只知道杨过在山下有一只自己的军队,但并不清楚具体的数量。看着眼前的这些物资,他心中暗想,这运输军队的数量怕是不低于几万人。 “这……这是你们的粮草?”尹志平结结巴巴地问,心中仍然难以置信。 “没错,这些都是为我们的队伍准备的。”杨过微微一笑,心中满意于尹志平的反应。 尹志平正想着,粮食充足,看来守上一时半会长安还是有希望的。 因为有粮食,就可以从老百姓中募兵。 他虽然古板,但并不蠢,若不是杨过当着丘处机的面,非要他尹志平带来人支援,他尹志平从内心里是不同意这种几乎让全真教弟子送死的行为的。 但他尹志平又是相当传统之人,既然答应了丘处机,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完成他师傅交代的任务。 “另外,你带领的全真教弟子也享有同样的待遇,可以从我这里领取粮食。此外,我还会给你们全真教的弟子,每人每天发放一两银子的俸禄。” 听到有吃的还有俸禄,尹志平顿时傻眼了。他心中暗想:修道之人本就清苦,虽然全真教管吃管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平时出门就不需要花钱。作为全真教首席的三代弟子,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二两左右,而杨过一出手就是一天一两,这实在让他瞠目结舌。 就在尹志平准备回赞,杨过之慷慨时,杨过又说道:“如果开战,所有的战备人员,俸禄会提高到一天五两白银,这叫战争补贴。如果阵亡,每人补偿一千两白银给其家人。所以告诉你的人,他们若是战死沙场,家人会得到保障。” “好,杨兄弟请放心。”尹志平心中感动,语气坚定,“就算无赏赐,我全真教的弟子为了家国大义,也绝不会退缩。杨兄弟如此慷慨,我尹志平佩服之至!”他拱手致敬,心中充满了对杨过的敬意。 然而尹志平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重赏之下才有勇夫,若是只凭口头上的大义或许能够撑住一两天,但绝熬不过一两个月,比起爱国,更重要的是人家要吃饭,人家还有家人要吃饭。而杨过此举,大义之余又给与了足够的激励,必能很快的聚集军心民心。 “行,你去办吧,找到人就来仓库这里登记造册。”杨过点头道。 尹志平拱手为礼,离开以后,杨过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回到仓库区,开始吩咐陆家兄弟准备开仓放粮的事情。 杨过将讲给尹志平的粮食发放标准,又给陆展元兄弟讲了一遍,又对陆展元嘱咐道。 “陆兄长,这里的粮食全是十斤一打包,也就是每发放一次都是三天的量,你们无需拆分,拆分之后,粮食不好保存和运输,容易变质。”杨过认真地解释着。 陆展元皱了皱眉,考虑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若是一次发放三天的粮食,有人领了粮食,之后的两天不来做工怎么办?或者我们等他们做满三日,再行发放?” 陆展元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当然他本意是好的,也是为了杨过着想,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了,这么多粮食,陆展元自然是以为是,杨过为了重建长安,已经散尽家财,当然要为兄弟节约一点。 “陆兄,断不可如此,”杨过语气坚定,“给大家吃饱了,他们才有力气干活。我们要让长安城的居民们明白,无论是修筑城墙,还是重建房屋,他们都是在为自己而战,不是为了我杨过。如今长安百废待兴,我们首先需要聚拢人心,才能共抗蒙古。区区粮食,算不得什么。” “好,杨兄弟果然大义,我按照你的吩咐办。”陆展元点头应道,心中对杨过更加钦佩。 交代完陆展元以后,陆展元立刻就找到他的兄弟陆立鼎,调集手下的五百厢军开始,准备分发粮食,现在这五百厢军已经完全成了杨过的私兵,陆立鼎也非常的识趣,每次赏赐军中士兵,都会说是杨过的意思,自己从不居功,所以整个厢军队杨过的忠诚度可谓非常之高。 杨过在处理完这些琐事以后,就回了给穆念慈一行人准备的房屋。 院子的大门处,已经被侍女们挂上了,长安留守府衙的牌匾。 杨过正想着是哪个侍女这么聪明,一进院子就看到了白泽,带着小红,小蓝二人想他走来。杨过顿时明白,这必然是小红的主义,整个侍女团队,也就只有她最有见识。 两人对杨过微微一礼,齐声说道:“见过家主。” “不必多礼。”杨过微笑着摆手,眼中对他们的尊重显而易见。“这牌匾是你们二人的主意吧?”他问道,目光扫过新挂上的牌匾,心中对他们的用心感到欣慰。 “是的,是小红的主意。”小红自豪地回答,脸上挂着笑容。 “不错,你想得很周全。”杨过称赞道,心中对小红的聪明才智感到赞赏。 “你们这次采购芙蓉花的任务完成得不错,这些是对你们的赏赐。”杨过说着,手一挥,地上出现两个小箱子,打开后,里面满是各种珍贵的首饰和珠宝,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两人接过箱子,面露惊喜之色,连声道谢:“多谢杨家主的厚赏!” 第111章 重建长安2 长安现状 “还有其他的事” 杨过见小红,小蓝二人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继续问道。 “有是有,只是小红怕是僭越了”小红说道, “在我杨家,人人平等,没有什么僭越之说。你们尽管之说”杨过回道。 听到这话,小红,小蓝二人倒是很受用,他们本来就出身官宦之家,只是后来落了难,被人当做玩物,现在看到杨过如此重视她们,心中也是很感动,誓要为杨过效死力。 于是小红便说道。 “我们二人带着数十人在长安附近大肆采购的缘故,认识了不少当地的富户乡绅。虽然长安破败,但目前居住在这里的人数仍然达到十七万,这十七万人属于无政府状态,由乡绅富户出资组建的保长和里长,负责管理地方事务。” 杨过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想,长安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人口。 “那这些十七万人的大概情况如何?”杨过问道。 “大部分人,都很穷困,但他们中总还是有一些富人。”小红继续说道,“在宋理宗时期,长安的治理几乎被忽视,蒙古人在吞并金人后,也没有派遣官员和军队常驻长安。只是偶尔过来进行掠夺,抢劫富人,掳走妇女。每当这种情况发生,这些保长和里长就会组织百姓一起躲避。” “如此一来,长安的百姓日子过得相当艰难,很多刚开张没多久的店铺就被抢劫一空。”小红的语气中透着无奈。 “他们听说杨家主,被封为长安留守,还带了几万军队前来镇守,这些乡绅富户纷纷表示愿意出资,出人帮助重建长安,并且一定会对你马首是瞻。”小蓝补充道。 听到这里,杨过心中一阵欣慰。他知道,百姓的支持是重建长安的根本。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好好利用这股力量,这件事就交于你们二人负责牵线,你们以后不用再管理那些侍女的事宜,就做我的推官,全权负责,长安城的重建事宜。所有事,都要先交到你们二人这里先过一遍,你们觉得没有问题,才可以实施” 听到杨过这话,两人均是一愣,推官一职,可不小,权力仅次于他这个制置使,只是未经朝廷就私自封官可是大忌。 小红则是说到 “家主,此事恐怕不妥,恐怕会引起他人非议,何况自古从无女子做官的先例。” 杨过则是淡淡的说道。 “我说可以就可以,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回头我让那瑞国公主给宋理宗写封信,让他亲自给你们二人封官,我看谁敢说个不。” 小红和小蓝听到杨过这番话,心中皆是震惊与感动。她们明白,杨过不仅是在给予她们权力,更是在为她们争取应有的尊重与地位。这样的支持让她们感到无比振奋更加决定要为杨过效死。 “另外,你们也不必事必躬亲,你们去招募自己的幕僚团队,我来出资供养,把事情都交给下面人去做,你们只把控方向。凡是能为长安建设做出,贡献的,我这个制置使承诺保留他们,保长里长的身份,并附以我大宋合法的官职”杨过对着二人继续说道。 “是,家主”二人又是对着杨过一礼道。 交代完小红小蓝两人的事,杨过就往府衙的内院走去。 他的这个长安留守的府衙,占用了100米乘100米的面积,也就是一万平方米,这个大小自然比不得杨家庄的规模,但该有的假山庭院,杨过还是一样都弄了一些。 一共设置成了三进院,一进50米x100米,被设置为了会客厅,府衙正堂,演武场等等。二进,30米x100米,被设置为了三百侍女的房屋,但为了保持空间的利用率,不至于房子贴着房子,杨过在二进院里投放的都是5层的房屋,看起来有点像小客栈的样子了。 三进则是,20米x100米,里面被杨过放置了四座,10x15米的房屋,其余的空地则是放置了一些凉亭,假山,还有树木。 穆念慈和小龙女的相邻在一起,另外两间则是暂时给了李莫愁和红凌波居住,但这两人,杨过是准备将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就让这两人搬出去跟陆展元住一起去。 杨过先是去内院,准备给穆念慈请安,结果却,看到白泽和小龙女,李莫愁和红凌波也在此,几人正围着一起吃火锅,气氛还很融洽。 杨过不禁内心一叹道:“这才是神雕的正确打开方式啊,整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他看着眼前的情景,感到一种久违的温馨与宁静。 小龙女见杨过过来,立刻欢快地跑上前,把他牵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满脸笑意。两人相互依偎,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结果,这两人当着众人开始了秀恩爱,互相喂食,温柔的气氛令周围的人感到一阵尴尬。穆念慈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无奈,面露尴尬之色,忍不住轻咳一声,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却无济于事。 李莫愁则是早已习惯了这对小鸳鸯的行为,她无视了杨过和小龙女的亲昵,专心地对自己的乖徒弟说道:“多吃一点,别理这两人。”说罢,她从寿喜烧的锅里,夹光了所有的和牛,肉片,全塞到红凌波的碗里。 几人吃完饭后,就各回各屋了,穆念慈也没有阻拦杨过和小龙女离开,自己坐在床上玩白泽团子。而白泽团子,现在更是发明了一种新玩法。 就是白泽会利用储物戒的界面,投射出来形成一个全息屏幕,自己和念慈娘亲在这个界面上玩电子游戏,什么斗地主拉,打仓鼠拉,俄罗斯方块,连连看,这些小游戏对穆念慈来说都很新颖,加上有白泽陪她一起玩,她也是玩的不亦乐乎。 只是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叮嘱了句。 “过儿,你现在还小,何况你们现在还没成亲,可不准弄出孩子来,听到没。” 听到穆念慈这话,杨过顿时尬在原地,小龙女则是满脸羞红的靠着杨过,装作听不懂。 只有杨过知道,当日在梦境里,小龙的玉女素心剑法那是使得出神入化。 无论是表剑法,还是里剑法。 “知道了娘” 杨过虽然尬,但还是要回娘亲的话,半天憋出这句话后,就带着小龙女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112章 重建长安3 小龙女的筑基丹 杨过和小龙女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杨过先是准备脱掉衣服,先去淋浴一会儿。 可随即便想起来,自己不是在杨家庄,这里没有散灵阵驱动水路,也没有开凿相应的排水渠。 洗澡还是只有使用古人的方式了。 于是只有呼喊门口的侍女,让她们给自己还有小龙女准备热水。 府衙的房子,毕竟不同于杨家庄那般恢弘庞大,他与小龙女的浴桶之间也只是简单的隔了一个屏风。 十几名侍女,分别端着热水,洗浴用品,来到杨过和小龙女的身旁,准备帮二人洗浴。 小龙女却是让这些侍女都退了下去。 自己走到杨过这边的浴桶旁,说道。 “过儿,我帮你洗。” “什么,龙儿”杨过满脸惊诧。 “过儿,我在古墓的书籍里看到过,妻子帮丈夫洗浴是很正常的。”小龙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声音轻柔而坚定,“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正式成亲,但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当然也有义务帮你洗浴了。” 杨过还没来得及拒绝,便感觉到小龙女那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到了他的后背,心中一阵温暖涌起。他的心跳不禁加速,微微感到有些紧张,却也无法否认这种亲昵的感觉让他倍感舒适。 小龙女小心翼翼地取出毛巾,轻柔地为杨过擦拭着背部。她的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在用心呵护眼前这个她深爱的人。杨过虽然有些脸红,但更多的是感到幸福与安心。 “龙儿,你不需要这样做的。”杨过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尽管心中有些挣扎,但看着小龙女认真而期待的神情,他又觉得自己很难拒绝。 “我想这样做。”小龙女轻声回应。 只是洗到前身的时候,杨过还是打断了小龙女,说道。 “前面我自己来吧。” 光是搓个背,杨过已经快把持不住了,万一他一时冲动,真的在这里冲了小龙女,小龙女自然是不会拒绝。 只是他娘说了过了,现在不能冲小龙女。 他要是敢冲,以穆念慈的性格,怕是要破门而入阻止二人,想想那个画面,杨过就感到不寒而栗。 如果真的那样,怕是自己会变成赵构,那样。 正在兴头上底下人说金兵来了,结果赵构的后半生,一做那事,就会想到金兵来了,直接就泄气。 所以杨过干脆打消了这个想法。开始默念丘处机教他的清心决。 杨过一遍默念清心诀,一边洗,同时,又唤来侍女伺候小龙女洗浴,他自己是不敢去给小龙女搓背的,他怕把持不住。 当侍女给小龙女洗浴完毕后,杨过坐在小龙女的床前,轻轻地为她按摩足底,动作温柔而细腻。 “龙儿,今天累不累?走了那么多路。”杨过关切地问道。 小龙女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柔情。“我不累,有过儿陪着,走到天涯海角都不累。” 听到这句话,杨过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流,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被驱散。他轻轻握住小龙女的脚,心中满是温柔与感动。 两人相拥在一起,沉沉的入睡,没有做任何越轨之事,就像他们在梦境里那样。 这一觉杨过和小龙女都睡得格外的香甜。 毕竟都是赶了一百多里的路程,这一觉两人,都是睡得相当的沉,直到次日的中午,穆念慈才将两人唤醒吃饭,因为穆念慈自己,也睡到了中午。 几人吃过午饭后,杨过则是要出去办公了,长安城的重建工作,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小龙女见此,立刻跟着杨过贴了上去。 穆念慈看到这一幕,倒是立刻喊住了小龙女。 她知道,小龙女这长相太过妖孽,现在长安城未定,他一路跟着杨过,一是杨过无法安心工作,二是肯定会给他惹来一些麻烦,别的不说,就说那尹志平现在也在长安。 他穆念慈是听杨过说过了,那尹志平居然在梦境里去脱小龙女的衣服,企图非礼她。 穆念慈自然要好好保护这个天仙一般的儿媳。 于是便对小龙女说道。 “好儿媳,这几天过儿有很多事物要处理,你跟着他,他恐怕无法专心,不如,你留在屋里陪着娘,娘教你剑气外放的武功如何。” 杨过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一动,心想,虽然很舍不得小龙女,但的确现在也要分场合。 小龙女总跟着自己,别说自己无法安心办公,那尹志平,恐怕也无法安心工作。 还是将他留在娘亲这里陪穆念慈练武是最好的。 于是便对小龙女说到。 “龙儿,你且在这里陪娘亲练功。”杨过对小龙女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你们娘俩,能够在多余的时间,把那几百名侍女也教一下。在这乱世,手无缚鸡之力可不行,说不定教得好,咱们一下就弄出了一个全是女生的门派。到时候,你古墓派就后继有人了。” 小龙女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可是,我想陪着过儿……” “我知道,龙儿。”杨过柔声说道,眼中满是温柔,“我答应你,太阳下山,我就回来陪你,好不。” “那好吧”小龙女也不想为难杨过,依依不舍道。 杨过则是心念一动,取出一颗极品筑基丹对小龙女说道。 “龙儿,这个丹药叫极品筑基丹,可以帮助你大幅度提升内力修为。”杨过认真地对小龙女说道,眼中满是关切,“虽然你现在的内力刚刚达到了可以跻身五绝的实力,但这仅仅是入门,跟真正的五绝高手的实力还相差几个数量级。而且以你现在的实力,是使不出剑气外放的。” 小龙女认真地听着,她其实也一直希望能学会更多的武功,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你想学娘的那招剑气外放,必须提升内力修为。”杨过继续说道,“你先服下这颗筑基丹,然后让白泽教你怎么炼化。” 说着,杨过将丹药递给小龙女。小龙女看着眼前的极品筑基丹,心中激动不已,接过丹药,轻轻握在手中,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气息。 “快,服下它吧。”杨过鼓励道。 小龙女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吞下,丹药在她口中瞬间化开,化为一股清凉,顺着她的经脉流淌而去。她感到一阵温暖与舒适,内力似乎在这一刻被激发,渐渐涌动。 “现在你要专心调动体内的内力,将这股能量炼化。”杨过对她说道,心中也在默默关注小龙女的状况。 这时,杨过招呼过来萌萌的小白泽,准备为小龙女讲解筑基丹的炼化过程。小白泽欢快地跑过来,眼中闪烁着聪明的光芒。 “龙姐姐,丹药的炼化过程很简单。”白泽开始解释,“你只需要保持心境平和,专注于体内的能量流动,将这股力量与自己的内力融合,慢慢引导它流淌至每个经脉。” 小龙女认真地听着,心中默念着白泽的话,努力保持心境的宁静,对她来说,只要不想杨过,他的内心本来就是宁静的,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不是保持宁静,而是不想杨过。 随着内力的流动,她感受到体内的变化,仿佛一股新的力量正在逐渐觉醒。 杨过看着小龙女,心中充满欣慰。 又交代了几人几句,便快步走出府衙。 第113章 重建长安4 提前十六年出现的王惟忠 杨过刚走出他在长安留守的府衙时,就看到不远处的赵阮正带着一群人同陆展元一起给百姓分发食物。便上前说道:“师姐,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昨晚就到了。”赵阮微微一笑,虽然疲惫但依然精神,“你的侍女说你和龙姑娘已经就寝,就没打扰你。” “你昨晚没睡?”杨过注意到赵阮眼中的疲惫,关心地问道。 “爹爹最后的希望都在我身上,我哪睡得着。”赵阮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定,脸上却掩饰不住的疲惫。 “这可不行,你现在必须回去休息。”杨过说着,毫不犹豫地将赵阮往他的府衙里拽,让陆展元的人接手她的分派粮食工作。 赵阮的侍卫在一旁,看着她似乎在征求意见,想要出手阻止杨过。然而,赵阮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干预。杨过则是坚定地拉着赵阮,直直回到穆念慈的房间,把她安置在那儿。 此时的小龙女已经回屋开始炼化筑基丹,安静而专注。当杨过带着赵阮走进房间时,穆念慈看到他拽着赵阮,微微一愣,问道:“过儿,这是?” “娘亲,师姐就交给你了,盯着她睡觉。”转而又对赵阮说道,“不睡觉会死的,你死了就更没人关心你爹的江山是何人来坐了。” 赵阮闻言心中一震,但随即也明白,杨过说的是对的。 赵阮再服下杨过给的一些宁神安睡的丹药后,就睡下了,这些丹药很管用,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当赵阮醒来的时候,穆念慈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香气四溢的菜肴在房间中弥漫,让她的胃口大开。赵阮简单吃过后,心中萌生了去找杨过的念头,但转念一想,心中又有些犹豫。人家小夫妻晚上做点什么,她自己去打扰,也未免显得不合适。 “算了,还是等他们有空再说吧。”赵阮自言自语 她本以为此时杨过已经和小龙女腻味在一起,结果穆念慈告诉她:“小龙女正在闭关,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 此时,杨过得知赵阮醒了,便立刻通过储物戒的传音术与穆念慈沟通,让她去前院的议事厅,正好有事找她。 赵阮赶到议事厅时,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热闹的气氛让她感到一阵紧张。杨过坐在主位,旁边是陆展元和陆立鼎。左边首位则是她父亲任命的副将刘整,正是那个之前抓住赵志敬、狠狠给他打脸的人。 刘整身旁坐着利州路安抚使王惟忠。虽然长安一直隶属于金国,但离利州路的管辖地最近,王惟忠能够亲自前来,赵阮心中感到一阵意外。她的父亲并没有直接给王惟忠下圣旨,现在大宋的十六路安抚使,都是各管各的,自己粮食都不够吃,王惟忠能够主动来,显然是对大宋足够的忠诚。 在王惟忠的下面,则是一名年轻的干将,赵阮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 而在杨过右边的那一排,靠着杨过的两名长相清秀的女子,她赵阮知道这是杨过家里的侍女官家,其他的都是全真教的人,以尹志平为首,都是来协助杨过重建长安的。 “师姐,你醒了。”杨过看到她进来,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温暖与关怀。 众人见是赵阮来了,便也纷纷行礼。 赵阮这是恭敬的说道。 “各位不必多礼,阮儿,感谢各位能够前来,为我大宋出一份力,改日,我必定上奏爹爹说明大家的忠君爱国之举。” 赵阮的话说的很到位,以小名自称,没有摆公主的架子,更是表达了会提在场的各位请功的意愿。虽然在场的也都是大义之人,但这话,还是让众人很受用。 “公主言重了,能为国家效力,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在陆展元的带领下,众人纷纷向赵阮拱手致意。 杨过接过赵阮的话,目光坚定地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来商量一下重建长安城的具体事宜。” “第一点,生活物资,包含粮食、衣服、生活的日常用品,甚至还有药品。这方面,由陆立鼎和陆展元二人保障后勤供应,物资由我杨家提供,保证足够,但如何分配,我要定下规矩。” 随着杨过的声音在会议厅中回荡,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他身上,心中默默期待他的计划。 “我的物资不是白给的,我这不养闲人。”杨过继续说道,“我调查过,长安城现存居民十七万人,我师姐赵阮那有两万精兵,全真教弟子八千人,王惟忠将军带来了利州路的三千精兵,算在一起,我们有三万军的守备。但在我眼里,我们有二十万军的守备。” 王惟忠对此表示不解,微微皱眉,问道:“王某领军十余年,未曾听说把居民也算入军中计数的,杨兄弟此言不知是何意?” “王将军,通常情况下,的确是你说的那样,但现在情况特殊,我要的要求是全民皆兵。”杨过语气坚定,毫不犹豫地回应。 “这怎么可能?城中还有那么多的老人妇孺,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王惟忠反驳道,面露疑惑。 “王将军,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杨过缓缓说道,目光透过众人,似乎在回忆那段往事,“我这位兄弟,陆展元家中有一位管家,他的女儿被恶霸抓去,任由恶霸的兄弟们凌辱致死。这个管家本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没学过一天武功,但正因为他女儿的死,这管家提剑砍杀了十几名武林人士后和他们同归于尽。” 众人静默,听着杨过的故事,心中也被他的话语所打动。 “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杨过继续说,声音中充满了坚定,“逼到你无路可退,逼着你去拼命。而现在,我需要所有人都为他们自己拼命,除非他们认为,自己的亲人、老婆、女儿被蒙古人抓去后,所遭受的对待会比那管家的女儿要好。”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凝重,众人心中都被杨过的话语所震撼, 每个人都明白,面对外敌的侵略,只有团结一致,才能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杨兄弟说的是,倒是我着像了,我愿意支持这个计划。”王惟忠表态到,其余的几位将领也纷纷颔首。 第114章 重建长安5 杨过的金融,长安币 “全民皆兵的计划,由林芷儿和林青儿来负责实施,同时,长安城内的法治、法律、商业上的经营,宣传的相关事宜,你们都可以找她们两。”杨过坚定地说道。这时的林芷儿和林青儿正是小红和小蓝的本名,杨过相信她们的能力。 “光有律法,没人监督执行,也是形同虚设,所以我需要尹志平道长,你带领全真教的八千弟子,作为督军,维护长安城内的治安,并配合她们做好商业上的建设。不知你们有没有什么问题?”杨过看向尹志平和小红小蓝,期待他们的反馈。 “我们没有问题。”小红和小蓝异口同声地答道,脸上满是自信。 “我这边也没有问题。”尹志平也点头回应。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既然刚才杨兄弟说了要全民皆兵,为何又要开设商铺做生意?”尹志平又说道,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合理性。 杨过见状,微微一笑,便解释道:“全民皆兵的计划并不是要让所有人都成为战士,而是要让每个人都意识到自己是长安的守护者。开设商铺与经营商业,能够增强城内的经济基础,提供足够的物资保障,确保在危机时刻大家能齐心协力。” “而且,商铺不仅能为大家提供生活必需品,还能在稳定社会秩序的同时,增加民众的参与感与责任感。”杨过继续说道。 赵阮倒是觉得杨过的这个计划可行,便追问道。 “不知道师弟具体准备如何实施。” 杨过则是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块木质的牌子,这牌子赵阮认得,是当初杨过给过她进出杨家庄的令牌,这种令牌很特殊,不知道杨过用了什么手段,上面文字可以发光,别人想仿制都仿制不了。 其实赵阮不知道的,杨过只是在其中放入了一点,中品灵石的碎屑,用来给令牌的显示提供能量。 赵阮眉头微皱,不知杨过是何意。 只见杨过拿着牌子,按了一下木牌上侧面的一个按钮。木牌上立刻显示五百〇五长安币。 “这五百〇五的意思大家都懂吧”杨过对着众人问道。 “意思是这块令牌里存有五百零五文钱”赵阮的反映最快,抢答道。 “对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里面的钱的记数单位不是文,而是我杨家钱庄发行的长安币,只能在我杨家钱庄发行,且在长安城内使用”杨过说到。 接着杨过让陆展元在桌子上一个更大的木板上,按了几下,杨过将自己的令牌放了上去,然后众人便听到了一句话。 “付款成功,本次消费五长安币” 接着陆展元就递给了杨过一斤大米。 “看懂怎么用了吗,”杨过对众人问道。接着又继续说道。 “看不懂也没关系,你们可以来陆展元和陆立鼎这里学很快就能学会。” 其他几名武将还没明白所以然不知道杨过为何要这样做,把钱放进一个木牌牌里,但赵阮心中已经大骇,他大骇不是那木牌中的声音是白泽的声音,而是这种支付交易对方式无疑大大提高了商业的便捷性,甚至都不怕被打劫了,想到打劫,赵阮对杨过问道。 “如果,别人偷了我的牌牌怎么办。” “每一块木牌,背后有从0至九,九个数字,在支付之前需要先按金额输入交易的数额,再按密码进行确认。只有这九个数字的特定组合才能成功支付,当然每个人的组合都会不同,我称这个为密码,别人偷了你的牌子,却不知道你的密码,任然无法使用。当然这个密码,只能在我杨家钱庄进行修改。”杨过说着,就将木牌翻转过来给大家看 “还有一点是,木牌与木牌之间,也可以进行钱的转移,这十个数字,既可以输入金额,也可以输入密码,按金额这个按钮时,木牌上此次交易需要支付或者收取的金额,按,余额时,会显示你的钱包余额。”杨过一一向众人皆是这个木牌的用法,几个聪明的很快就学会了。 “不知道,杨兄弟此举是何意呢”王惟忠虽然也学会了如何使用,但他没明白杨过的意图。 “王老将军,我的计划是,首先,让十七万的本地居民全部参与到长安城的城墙修建。我给他们的酬劳是,每一天,一个人,三斤大米,三斤面粉,一斤咸菜和两两肉。士兵也享受同样的待遇。”杨过坚定地说道,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此言一出,几名将领纷纷大骇。刚才看到那个牌子,他们还没有这么震惊,而现在听到每人每天可以分到如此丰厚的物资,心中更是惊诧不已。 “这……这是在开玩笑吗?”赵阮的副将,刘整终于将忍不住问道,面露怀疑之色,“如此庞大的物资,如何保障?” 此时反倒是赵阮流露出了对杨过的信任,她早就知道,杨过就是此等手眼通天之人,否则她也不会去求她,便接话道。 “我相信师弟的实力,也知道师弟是好心,想着一些家庭,只有一个壮劳力的情况下,领回去的物资,可以够一家人的伙食了,只是对于那些只有一个人来说的家庭,他们领回去这么多物资,又无法存放,岂不是造成了浪费” 要说赵阮不愧是聪明人,杨过正在想,要是还没人发现其中的关键,就还得是自己从头解释,现在有赵阮递梯子,就轻松很多了。 于是便对众人说道。 “师姐说的很好,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决定不直接发放物资了,转而改发钱,每人每天一百长安币,这长安币,就是刚才木牌牌里的数字。大米1斤,5长安币,咸菜1斤,5长安币,面粉1斤,10长安币,蔬菜1斤,5长安币,肉食1斤20长安币,牛奶1斤10长安币,棉衣一件10长安币。。。。”杨过像一个商人报价一样,把每一种生活物资的种类都报了一遍。 众人听了都内心震动不已,都在心里暗想,这杨过看似年纪小,心思却如此细腻。 等杨过报完价,又接着说到。 这些基础物资,我杨家商行承诺无限供应,且在重建长安的过程中,永不加价。 第115章 重建长安6 李莫愁收徒陆无双。 赵阮则是担心的问道,如果有高人能够修改这个木牌牌里的数字,岂不是你要破产。 杨过则是神秘一笑道“能修改这个数字的人,在这个世界,除了我,没人能做到” 当然杨过并不是在吹牛,这个高武世界,除了他,就只有穆念慈知道灵石的灵力如何调用,就算是蓝星转世的忽必烈,看了只怕也是一脸懵逼。 众人确定了,物资的发放形式,之后便是如何守城的,防范蒙古人进攻的问题。 杨过还是谦虚的询问王惟忠的意见,虽然,他的前世也带过兵,但修仙世界的战力那都是一人独挡一面的存在。而现在在这个高武世界,除了她的娘现在凭借一招万剑诀能够独挡一面,其他人均做不到,他杨过总不能让穆念慈,充当守城的小兵奋战在第一线去吃苦吧,那样的话,他宁愿不要这破城了。 王惟忠倒是也没客气,毫不犹豫的指点到 “我的想法是,我们集中两万守军,以目前的留守府衙为根基,先守住这些粮仓和仓库,以这些仓库为根基向外防守。这些仓库高墙深垒,本身就是很好的防御屏障。” 要说王惟忠的思维还是很清晰,首先要保障的是粮仓。 可这话在赵阮听起来,就是要放弃城中其他居民的意思。便接话道。 “如以一来,长安城中,十几万居民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被蒙古人肆意蹂躏吗?” 听到赵阮这么说,赵阮的副将,那名叫刘整的人终于开口接话道。 “公主殿下,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你说”赵阮答道。 “其实长安城虽然已成废墟,但长安的城墙,自唐朝以来,都是花费重金修缮的,虽几度被金军推倒,但根基还在,现在长安城墙,是不用修建地基的,只用重建上半部分的城墙就能很好的形成防御体系,因此城墙的修复相对较为容易,若我们能够在蒙古人到来之前,修缮好大部分的城墙,或许可以直接守住整个长安城。而现在杨留守,给出了这么多的粮食,完全可以调动十七万居民一起修缮城墙。以求最快速的修好城墙。”刘整给出了一套完整的理由。 听到这话的杨过则是微微颔首道。 “我的想法和刘将军是一样的,我之前说的全民皆兵,也就是这意思,我希望能够调动全城居民共同参与到城墙的修复工作中来,凡是参与城墙修复工作的,我会提高他们的待遇,用来激励大家的参与。” “但是建筑材料从哪来,现在才要开凿恐怕来不及。”赵阮总算还是说出了关键的问题。 “长安城内,到处,不都是建筑材料么”杨过自然指的是那些受到战火波及,倒塌的房屋,和建筑。 赵阮也听懂了杨过意思,但还是问道。“长安城内,废弃砖石的确不少,但这些砖石即不规整,也失去了坚固的程度,当真可用?” “师姐勿忧,且看明日,我自有办法。”杨过安抚道。 随后众人又商议了一些其他的事宜的细节后,便各回各家了。 现在的长安城,除了杨过有自己的府衙,其余人均是席地搭帐篷。 杨过也是很贴心的给几万人的大军全都发放了棉质的睡袋,别说这些睡袋虽然和蓝星的不同,但保暖效果确实极佳。陆展元兄弟则是暂时被接到了府衙的内院暂住,只是这样一来,李莫愁就和红凌波挤一间屋子去了。 半夜时分,李莫愁,突然觉得不对劲,似乎有陌生的气息在靠近。她立刻披上衣服,飞身跃上屋顶,目光敏锐地扫视四周。果然,她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接近陆展元的房子。 “谁?”李莫愁心中警觉,二话没说,抽出拂尘,迅速向那人扑去,凭借她的轻功,瞬间将此人拿下。 当她撤下对方的面纱,看到那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时,愣了一下:“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李二娘,是我,陆无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李莫愁随即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待在家里吗?” 陆无双微微低头,面上流露出几分无辜与坚定:“我担心我爹,想出来看看情况。听说最近局势紧张,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李莫愁的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想不到陆无双如此关心自己的父亲。她知道,陆展元作为父亲,定然会不惜一切保护自己的女儿,而陆无双的勇气与决心也让她深感欣慰。 “你这样做很危险。”李莫愁语气中透着关心,“你应该回去,待在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时局动荡,爹爹做的事也很危险。”陆无双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我想待在他的身边,必要时也能帮帮他。” “可你现在的功夫,只怕自顾不暇。”李莫愁淡然地说道,心中对陆无双的坚持感到一丝无奈。 然而,陆无双却走到李莫愁身边,坚定地跪下说道:“求二娘教我武功!” 李莫愁没想到陆无双会这样说,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须得问过你爹爹。” 见李莫愁说着要去找陆展元,陆无双立刻拉住了李莫愁的衣服,急切地说道:“求二娘不要告诉爹爹,爹得知道我来了肯定要赶我回去。现在我独自一个人回去岂不是更危险?要是爹爹派其他人护送我回去,且不说会消耗守卫长安的力量,别的人又会怎么看我爹,怎么看我?” 陆无双连忙解释,语气中透着一丝焦虑与坚定。李莫愁听了她的话,思索片刻,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那好,我可以教你武功,但你需答应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府衙里练功,哪里都不准去,直到你爹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再来处理你的问题,你有没有异议?” “一切,都听二娘的。”陆无双见李莫愁终于答应她留下来,脸上绽放出一抹喜悦的笑容,生怕她反悔,立刻保证道。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道,此时已经露出小鹿角站在阴影里隐匿气息的白泽。 第116章 重建长安6 来将何人?临安,穆念慈。 杨过在和众人商量完事情,嘱咐白泽看家以后。 运转小龙女教他轻功,天罗地网势,飞奔到长安城墙的四个角落,分别放下的足够的建筑材料。 又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府衙。 仓库周围守夜的士兵,几乎都没有发现杨过出去过。 本来以杨过的储物戒的能力,是可以坐在府衙,进行半径百公里的投放的,只是他想试试小龙女教他的轻功究竟如何,顺带,也想看看,长安城墙的实际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果然不负他的期望,果然很强,小龙女教的古墓派轻功,和全真教的武功走的完全是不同的路线。 全真教的金雁功,注重与内力结合修炼,且重点在运转内力,扶摇直上。 而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势,则更是注重将内力化在招数上。 如果说金雁功是凭借一口气,垂直向上的轻功,那天罗地网势,就是消耗自身的一口气,横向飞奔的轻功。 这就好像打蓝星的游戏,一个是无限二段跳,一个是无限冲刺。 所以这两种轻功在杨过看来并无优劣,只是适用范围不同。但如果能够完美结合,则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收效。 只是轻功毕竟是轻功,无论如何都需要有起始的借力点,和修仙世界的御剑飞行还是差的很远,不过按照这个世界的修炼境界来看,只要能突破五绝的实力,达到逍遥派的平均水平,那大概率是可以飞行的。 那李秋水和巫行云在天山缥缈峰,飞在空中互射激光的电影画面又一次浮现在了杨过的脑海里。 想到这里杨过更加下定了决心,等这一切忙完了,就带着娘和小龙女,一起去天山缥缈峰逛逛,反正他有飞舟,在这个大世界,任何地方都可去。 当杨过回到留手府衙的时候,白泽告诉了他,陆无双的事情。 果不其然,因果大道又收束了,杨过感叹道。 因为小龙女现在正在炼化筑基丹,杨过不想打扰她,让白泽布下了防御阵法后。便搬到屋子另一端的侧室就寝。 次日,一大早,杨过便早早在城东的城墙处,等着众人的到来。 王惟忠和刘整,都在整军备战,尹志平则是带着全真教的弟子,一直跟随者林芷儿,和林青儿,招募人手,重建房屋,开设杨家钱庄,开设杨家粮铺,杨家医馆等等一系列事宜。 都在各忙各的,城墙的修筑,则是完全交给了赵阮和杨过执行,毕竟城墙才是重中之重,杨过也不放心交给别人。 陆展元则是被杨过拉着,带着最衷心的七百人,护卫在杨过周围,防止蒙古人随时的偷袭,当然主要护卫的不是杨过,主要护卫的是在修城墙的工匠。 为此,杨过还特意给这柒佰心腹,每人都配备了轻甲和连弩和五十发弓箭,这连弩全是杨过提供材料和图纸,由城里的木匠连夜打造的。 连弩单次装填可发射10发箭矢,瞄准和上手都极为简单。唯一不足的是,工匠有限,要想给全军装备,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杨过见赵润带来的近两万名青壮和工匠,杨过先是吩咐陆展元,就地开饭,先让大家吃饱。 一刻钟后,先吃完饭的工匠,开始在原有的城墙的地基上,利用完整的砖块开始,加盖外檐墙和内檐墙。 而杨过则是给了他们一种叫水泥的东西,这边是昨天,杨过对赵阮说的办法。 在前世他刚穿越到修仙界的时候,可是造了大量的水泥,用来盖地堡保命,只可惜再厚的水泥墙也挡不住元婴修士的神雷劈下。 但在这个高武世界,盖出个十米厚的城墙,再高的武功也打不穿。 杨过的计划是,这两万人,分为4个分队,每个分队5000人,负责9公里多的城墙。 这样,分配到每个人手里,其实只有不到两米的长度,但为了保证城墙的一致性,他采用了每10人一个小组,负责20米城墙的建筑方式,每一个小分队由一个技术工匠带领,负责测量监督,保证城墙的一致性。 这样的情况下,一天建立一个人的高度的外檐墙和内檐墙,丝毫没有问题。 等工匠盖好盖好内外檐,再由苦力填入废料,再在空隙处填入搅拌好的水泥。 如此循环,三日,便可使得长安的城墙的整体,加高大半个人的高度。 前几日都还风平浪静,第十日的时候,王惟忠的斥候来报,说二十里处,出现了蒙古人的骑兵小分队,大约三百余人的样子。闻得此报,王惟忠也是立刻带领一千骑兵迅速赶到城门处。 “看来,他们不像是窝阔台的主力,应该是冲着长安城来抢劫。” 王惟忠分析道,他心中隐隐觉得这批蒙古兵可能是惯犯,专门寻找机会进行掠夺。 杨过,则是下令大开城门,让陆展元的弓弩手埋伏两旁。 几十蒙古兵刚到长安城下,看着这矗立在眼前的两人多高的城墙皆是立刻勒马驻足。 其中几个蒙古兵还在交谈些什么。 蒙古骑兵很快分出了一支十人的小分队进城打探。 这些蒙古骑兵刚一进入城门,就被陆展元的人射成了筛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城外的蒙古骑兵见势不对,意识到城中有埋伏,立刻撒腿就撤。 杨过提剑运转轻功便想跃出城墙追去,他知道这只小队绝对不能放跑,否则很快窝阔台的大军就会兵临城下。而现在他们并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需要尽量避免接战。 刚想至此处,杨过,就见一红色身影从头顶飞过。 杨过刚想叫一声娘,穆念慈已经飞过城墙,跃入敌方阵中。 她手持一把血色长槊,身形如风,瞬息之间便挑翻了几名蒙古骑兵。鲜血顺着槊头不断流动,被迅速吸入槊身,直到这把血色长槊上流转起一阵鲜红的光华,仿佛拥有了生命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蒙古轻骑见来人是一女子,看似弱不禁风,且容貌极其貌美,瞬间便收了逃跑的意图。 立刻就生出了生擒这红衣女子,带回去好好玩玩的念头。 虽然刚刚她一瞬间就挑翻了几人,其他的蒙古骑兵也只当是逃跑时被人钻了空子,并没有觉得眼前这天仙一般的美人儿,能有多少战力。 更何况她没有马。显得更加孤立无援。 随军的翻译见此情形,心中一阵轻视。 但毕竟他也是汉人,被逼无奈做了这汉奸。 想着这么美的美人儿,也要被蒙古兵抓回去糟蹋了,居然心生一丝不忍,道。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退去。”言辞中带着极强的轻视,仿佛在嘲笑穆念慈的无知。 穆念慈听到他的语气,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感到不悦。 但见此人出言提点,便也,冷静地答道:“临安,穆念慈。” 说完,穆念慈提起手中的长槊,运转轻功,毫不犹豫地向着蒙古人冲去。 第117章 重建长安7 穆念慈杨家枪法,一人包围三百骑兵。 要说穆念慈手持的这把长槊,杨过自然是认识的,因为这就是杨过给她的。 此槊,名为十字妖槊,前世在修仙界,乃是一把帝级兵器,曾经随着前世的荒天帝征战四方,后又一槊镇压巫族十万余年不敢越界。 十字妖槊本已觉醒槊灵,有望晋级神器,只是在荒天帝独自打穿登天路的时候,槊灵为了护主人周全,身死道消,最终沦为一把上品灵器。 尽管失去了槊灵的加持,十字妖槊依旧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杨过见这架势,似乎在穆念慈的操持下,十字妖槊隐隐的还有再次觉醒槊灵的冲动。 穆念慈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血红的寒光,显得格外渗人。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在金雁功和天罗地网势的加成下,一秒斩杀一名蒙古骑兵。 而当每一名骑兵被斩杀以后,其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会被这把妖槊迅速吸干,只剩下一具空壳子干尸,留在原地。 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骑兵,纷纷感到一阵恐惧,心中开始恐慌不已。穆念慈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血红的寒光,显得格外渗人,犹如来自地狱的死神,带着无情的杀戮气息。 “快退!”一名骑兵惊恐地喊道,意识到眼前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慌忙勒马想要逃离。 然而,穆念慈的身法如影随形,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她的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无情的杀戮与鲜血的流淌,留下的只有干瘪的尸体,和恐惧的回忆。 “妖。。妖怪。。!”另一名骑兵颤抖着,大喊道,心中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逃脱这场劫难。 然而这一幕在远处的杨过和王惟忠看来。 只见穆念慈一人跃入蒙古三百余人的军阵之中,蒙古三百骑兵如黑云压境,铁蹄轰鸣,尘土飞扬。 蒙古骑兵突然间就对穆念慈,发起了猛烈的冲锋。他们像一群疯狂的野兽,咆哮着向穆念慈扑来。马蹄声、铁甲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声浪。 其实看到这里,杨过已经让白泽准备好,系统本体的神识早就笼罩了穆念慈全身,只是外人看不到, 杨过的打算是,只要穆念慈稍显不对,便令白泽消耗气运点传送穆念慈离开战场。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娘有绝技傍身,但也不想穆念慈身陷险境,只是若,立刻将她传送回来,那又必然会让穆念慈扫兴而归,她想打就让她打吧。 杨过心里是这么想的。反正他有外挂,只要时时刻刻盯着穆念慈的举动就行。 而王惟忠看到这一幕,则是立刻翻身下城墙,准备领着自己的一千骑兵前去救援穆念慈。毕竟在王惟忠看来,穆念慈再勇,也就是单枪匹马,怎么可能,能和蒙古人的几百战马厮杀。 要知道战场可不是比武,战场打的是消耗,而不是招式的花哨。 即使强如郭靖,黄老邪,在后期的襄阳城,救郭襄时,面对骑兵冲锋的时候,大多时候也只有避其锋芒。 只有郭靖能凭借降龙十八掌的刚猛硬悍几队蒙古骑兵,但要以一敌三百,怕也是没有那么多的内力可以消耗。 只是在穆念慈自己看来,这就是一场愉快的狩猎,她很久没有放开手脚这么打过了。 蒙古三百铁骑,马蹄轰鸣,尘土飞扬,如同黑色的洪流,企图将这一抹艳红吞噬。然而,穆念慈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与决绝。她深吸一口气,体内气血翻涌,杨家枪法的精髓在她心中流淌,那是代代相传的武学瑰宝,今日,便要用它来扞卫这片土地,证明汉人武者的尊严。 随着一声清啸,穆念慈身形暴起,十字妖槊舞动,枪出如龙,宛如龙腾九天,带起一阵阵凌厉的风声。她身形轻盈,步伐诡异,杨家枪法中的“回马枪”、“梨花枪”等招式被她以妖槊施展出来,既保留了枪法的灵动与巧妙,又增添了妖槊独有的霸道与威猛。 蒙古骑兵虽人数众多,但在穆念慈面前,却仿佛成了待宰的羔羊。只见她一槊挥出,便有数骑应声而倒,槊尖所过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哀嚎遍野。穆念慈身形辗转腾挪,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既节省体力,又最大化杀伤效果,杨家枪法的“粘、连、绵、密”在她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使用的,正是七十二路杨家枪法。 枪尖所过之处,蒙古骑兵纷纷倒下,他们的鲜血被妖槊吸干,化为一具具恐怖的干尸。 穆念慈的轻功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她时而如金雁般展翅高飞,利用全真教的金雁功轻松躲避敌人的攻击;时而又如天罗地网般密布四周,借助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势,将敌人困于其中,无法自拔。这两种轻功的巧妙结合,使得她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 蒙古骑兵虽人数占优,但他们惊恐地发现,无论他们如何冲锋陷阵,都无法接近这位红衣女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蒙古骑兵的冲锋逐渐变得疲软无力。他们的士气低落,战斗力也大打折扣。而穆念慈却依然保持着旺盛的斗志和惊人的战斗力。她不断地穿梭在战场上,寻找着敌人的破绽,给予他们致命的打击。 蒙古骑兵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她轻松化解,每一次冲锋都被她巧妙躲避。而她的十字妖槊,却如同死神之吻,不断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时间仿佛静止,只余下兵器交击之声与战马嘶鸣,以及那不断倒下的身影。三百骑兵,在穆念慈的十字妖槊下,竟无一人能近其身,更别提伤其分毫。她如同一尊战神,屹立于战场中央,以一己之力,屠光三百蒙古精骑,只留下了那名汉奸翻译,瘫软的倒在蒙古人的干尸群里。 终于,随着外围的最后十余骑的逃离,长安城墙前回复了宁静。杨过悬着的心才算终于放下。杨过一直都盯着穆念慈的身形,生怕她出一点事,竟然是忘记了去追杀,那逃离的十余骑骑兵。 穆念慈站在原地,十字妖槊斜指地面,衣衫已被鲜血浸透,但她的眼神依旧明亮,而此时王惟忠的一千骑兵才刚刚集结完毕,冲锋而至。 随着她的胜利,在城墙内观战的百姓和工匠们,爆发出一阵热烈欢呼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临安穆念慈,这个名字将永远被铭刻在蒙古士兵心头,成为挥之不去的一道阴影。 第118章 重建长安8 惹事的护卫 “娘!”杨过看到穆念慈安然无恙,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收回了与系统本体的神识连接,冲向穆念慈,声音中透着关切与焦急。 刚才在穆念慈一路冲杀的过程中,杨过和白泽的精神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就像在蓝星打电子游戏时,医生妹妹始终关注dps的状态,看到不行就赶快往回拉的那种。 此刻,看到娘亲在战斗后满身鲜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 他冲到穆念慈的身旁,看到一身鲜血的她,赶紧从储物空间中取出手帕,轻轻地给穆念慈擦拭脸上的血水,尽管知道那是敌人的血迹,但他还是心中不安。 “娘,你没受伤吧?”杨过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忧虑。 “过儿,娘没事,娘还能打十个!” 穆念慈微微一笑,尽管身上沾满了鲜血,但她的眼神中依旧透着坚定。 王惟忠带着他的副将上前来,抱拳行礼,面上满是敬佩之色:“杨母,真乃神人也。在下佩服。以一人之力斩杀三百蒙古铁骑,必将成为后世传颂的传奇!” 穆念慈略微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王将军过奖了,我不过是在危急关头尽了自己的职责,保护自己的家园而已。”她的声音中透着谦逊,但内心的骄傲与满足却难以掩饰。 王惟忠自然是听到了她自报家门,也听到了杨过亲昵地称呼她为“娘”,心中对这位女侠的崇敬之情愈发浓厚。 几人又互相恭维了几句以后,便准备返回城内。 穆念慈则是提示杨过把那死人堆的汉奸翻译给抓回去,其实不用他娘说,杨过也注意到了此人,他在战前提醒穆念慈退去,杨过倒是打算放此人一条生路,只要他能改过自新不再做汉奸,更何况现在他自己的军中也缺少懂蒙古语的翻译,穆念慈虽然能听懂一些,但并不多。 同一时刻,林芷儿和尹志平这边。 尹志平的工作不算顺利。特别是军中士兵基本不承认,尹志平这只督战队的身份,其实南宋这会的军纪并不算好,许多地方的老百姓见到官兵和见到蒙古人是一样的恐惧状态。 这些当兵的很多时候,也没比蒙古人好多少,也是乱抢一通,钱财,女人。 只是军队的首领或者史官通常不会向上呈报此类案件,就算报了,也没办法解决,因为宋庭发放的那点粮食和军饷,根本无法维持部队的生计。 朝廷默认军队到了地方上,都是可以自行征粮的,只是将领为了保持军中的掌控,默认也放任了手下的人去征收女人。 而且南宋失地太多,很多地方都是白骨蔽野,毫无人烟,赵奎的端平入洛之所以会失败,很大原因就是在此。 杨过来到长安之后,一是提出了充足的粮食供给计划,不仅是针对民众,针对军队也增加了相应的供给,二是发放长安币,让所有人都可以在杨家创建的产业里消费,购买物资。所以杨过很自然的就把蓝星的那套带兵的法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交待到尹志平手里,让他去带领着全真教八千弟子去执行,但凡不听话的,全给他抓回来,他杨过亲自处理。 要说杨过看人还是很准,这尹志平虽然对小龙女有贪恋之心,但大是大非上却毫不含糊。 这不,眼前的十几个人,很慌。 这些人都是赵阮带来的军队里,刘整的手下,他们刚从一民屋出来,十几人刚刚蹂躏完了两个黄花大闺女,那闺女的父亲冲出来要和十几人拼命。却被领头的一人高马大之人给踹了回去,这一幕,正好被在城中巡视的执法队,尹志平的队伍看到。 这十几人,毕竟也都是行伍出身,且从军以来,到哪都是如此,他们没觉得玩两个黄花大闺蜜有什么错,也完全没把杨过发下来的小本本军纪当回事。他们仗着自己是刘整的亲信,而刘整又是公主的亲信,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的态度,嚣张跋扈惯了。 只是这次遇到的硬茬,尹志平带着全真教几十人,启动天罡北斗阵,瞬间就将这十几人擒下,五花大绑的送到杨过的留守府衙门口。 而这时杨过一行人也刚好回来,听到尹志平说到此事,又有那两黄花大闺女的父亲佐证,而且尹志平做事非常细致,他甚至把两名被糟蹋的闺女,放到担架上,盖上毯子也一并带了过来留作证据,怕的就是这十几人抵死不承认。 人证物证俱在,这十几人见无法抵赖,只有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杨过目光如炬,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十几名军士,心中怒火中烧。作为蓝星穿越,他本就看不得这种事,何况相比抢夺财物,他更痛恨奸淫民女的事情,那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家中,也就有两位仙子,自然是看不得此类事件。 杨过沉声道:“尔等身为军人,本应保家卫国,却行此禽兽之事,实乃军中之耻!更何况我早已通知你们学习军律,按军法,当斩立决!” 此言一出,那十几名军士面露惊恐之色,纷纷向刘整求救。刘整见状,心中虽有不舍,但也知道此事难以善了。他上前一步,恳请道:“杨将军,念在他们初犯,且随我征战多年,还望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然而,杨过态度坚决,毫不妥协。他冷笑道:“初犯?若非今日被尹兄撞破,尔等岂会收敛?军法无情,岂可因私废公?” 斩,不必多说,杨过斩钉截铁的说道。 尹志平见此,正想动手,替杨过斩杀几人,却被刘整给骂了回去。 “你干什么,我的人轮的到你来动手杀。” 尹志平被此一喝,倒是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那两名被糟蹋的闺女的父亲突然冲上前来,跪在杨过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道:“杨将军,求您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啊!” 杨过见状,心中更是悲愤交加。他扶起那位父亲,沉声道:“老人家请放心,今日之事,我必为尔等讨回公道!” 随后,杨过示意尹志平立刻动手,却又被刘整挡住,只是这次刘整,偷偷的走到杨过身边附耳说道。 “杨留守,有所不知,我又何尝不想斩杀这些人,以肃军法,但他们是公主的人,有一些还是公主的贴身护卫,斩不得。” 第119章 重建长安9 斩将立威 这时,赵阮、穆念慈与王惟忠也闻讯赶来。赵阮面色凝重,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仅关乎军纪,更关乎民心。 她痛心的对几人说道。 “小七,小五,你们为何从军。” “为了吃饱饭,为了让家人吃饱饭。”小五说道。 “为了不受人欺负,为了家人不受人欺负”小七说道。 “好,你们说的的没错,你们从军是为了吃饱饭,为了不受人欺负,为了家人不受人欺负,那你们在欺负别人家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也是有父母,有孩子的,你们不该受人欺负,我现在告诉你们,全天下的百姓,都不该受人欺负。” 赵阮的这句话,思维层次一下就拉倒了很高的程度,几人均是傻眼的看着她。 赵阮知道这些人文化水平有限,听不懂这些大道理。 便厉声对几人喝问道:“尔等性命,究竟属于何人?” 那十几名军士相视一眼,先是沉默不语,最后,终是有人颤声答道:“我等性命,皆是赵大人所赐,自当属于大人。” 要说这十几名军士,也不傻,没有曝光赵阮的身份,他们知道如果让百姓知道,自己是公主的人,那公主只怕不光要杀他们,还要诛他们九族了。 赵阮闻言,眼神凌厉,他冷声道:“既是如此,更应知恩图报,恪守军纪。尔等今日之行径,实乃辜负本官厚望。按军法,当斩无赦!” 那十几名军士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求饶。 “军法如山,岂可儿戏?今天,我亲手斩你们。” 说罢,赵阮,亲手从身旁亲兵手中接过利刃,手起刀落,十几声惨叫之后,那些护卫已倒在血泊之中。 穆念慈刚从战场上下来,全身被鲜血染红,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之色。对于这种败类,她从来是没有怜惜之情的。 王惟忠则在一旁默默站立,他深知此次事件对于军纪的震慑作用,也明白赵阮的决断是为了大局着想。 他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更加严格地管束手下将士,以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杨过当众奖赏了,参与此次执行任务的全真教弟子,每人一千长安币,老百姓和全真教的弟子自然知道的,这长安币,可是好东西,购买力远远强于真金白银。 只是现在的长安币,只能在杨过的仓库这里兑换,其他的买卖家还没几家敢用这新奇的玩意,不过说是其他的买卖家,现在整个长安城除了杨过这里的物资还算齐全,很难找到一个啥都有的买卖家了。 商铺都被蒙古人抢怕了,你要什么东西,都是先和街坊里的里长先申请,然后再去里长会带你到买卖家的隐秘的仓库里提货。 自从杨过来了以后,这一切就变了,大家可以拿着做工换来的木质钱包,里面装着长安币,随时可以来杨留守府衙前的仓库换货,只是通常需要等很长的时间。 虽然杨过已经命令陆展元让手下的士兵,24小时轮班站岗,但十几万居民的的日常,任然需要巨大的人力来派放。 看来还是得早点把东西两市重建起来了,杨过想着。 处理完琐事之后,杨过留下了赵阮,让她和自己一起回家吃饭。那个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汉奸翻译,也被杨过提溜着带进了府衙。 杨过将那汉奸丢给府里的侍女,让侍女给他在二进院找间屋子先住下。转而又对他说道:“你先去洗洗,洗干净了,再来后院找我。你要是敢耍花样,那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汉奸点头,心中明白杨过的意思,虽然心中不安,但也不敢反抗。 杨过的气势让他感到压迫,知道自己必须乖乖听话。 说完,杨过便和穆念慈一行人回到三进院的屋子里。他转头问穆念慈:“娘亲,晚饭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穆念慈思索片刻,满脸期待地说道:“过儿,我打架打累了,想吃肉,又想吃上次的火锅,但上次的不好吃,不辣,你有没有辣火锅?” 杨过一听,心中暗自好笑,想起穆念慈第一次吃辣椒被辣哭的表情。忍不住想调侃道。 “娘亲,辣火锅倒是有。正统的火锅本来就是辣的,之所以上次吃的不辣,因为那是东瀛人的寿喜锅,只是不知道娘亲你能否吃的了这辣的火锅。娘亲上次可是被辣哭了。” “为娘什么都能吃的了!”穆念慈听到杨过的小瞧,双手叉腰,嘟了嘟嘴,显得十分不满,但语气中又带着几分俏皮。 杨过见穆念慈如此坚决,忍不住笑了:“行,行,那我去给娘亲准备辣的火锅。”说完,便转身朝厨房走去。 穆念慈则回到房间洗漱,更衣。她现在一身鲜血,身上的衣物早已污糟不堪,实在不宜久留。赵阮见状,也陪着穆念慈一起去洗浴。 在厨房里,杨过忙碌地准备食材,白泽则灵巧地切着新鲜的肉片和各类蔬菜,心中想着晚餐的氛围。白泽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和大家一起吃饭了,虽然身为系统的她并不用吃饭,但她很享受这种身而为人的感觉。 杨过这边,辣味火锅的调料也早已准备齐全,浓烈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人垂涎欲滴。 只是这次他更加贴心的为穆念慈准备了,吃火锅必备的,冰镇快乐肥宅水,虽然这快乐肥宅水是他前世在修仙界自创的,但味道丝毫不比蓝星的差。 又切好一些果盆以后,杨过便和白泽端着各种食材,放到院子里的凉亭中的桌子上。 在洗浴间,水流潺潺,温暖的水汽弥漫开来,穆念慈一边洗去身上的血迹,一边与赵阮聊起了今天的事情。 “谢谢你,穆姐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赵阮温和地说道,眼中流露出感激。 “不用客气,阮儿。过儿既然被封长安留守,守护一方百姓的安全是我们应该做的” 穆念慈微笑着回应着,两人之间并没有说太多的话,穆念慈看的出来赵阮今天亲手斩杀了自己的亲卫,心情不好,便也没有多说。 心想这位公主还是有人主的气魄的,换做是他穆念慈,要是身边的人犯了什么事,例如小红和小蓝两人,她大概率是不舍得亲手杀了他们的,不过穆念慈也知道小蓝和小红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洗漱完毕后,两人换上了干净的衣裙,穆念慈在侍女的打扮下,又恢复了成了红衣仙女的模样,白泽过来牵着她,两个活宝,蹦蹦跳跳的往凉亭走来,与今日白天那女武神的形象,不可谓反差不大。 杨过看到她们回来,便笑着迎上前去:“怎么样?洗得干净吗?这里比不得咱们杨家庄的条件,真是委屈娘了。” “当然,感觉舒服多了!”穆念慈笑着回答 只留一旁的赵阮在那otl,十几个侍女轮番伺候洗浴,还叫比不得家里,她爹爹宋理宗洗浴怕是也没这么多侍女伺候。 不过随即她又想到杨家庄那恢弘大气的宫殿,又释然了,只是觉得以后若有机会,倒是要去自己这个小师弟的家里洗浴一番。 第120章 重建长安10,汉奸变军师 几人围坐在凉亭中的桌子旁,享受着夜晚清新的空气。 赵阮一边夹菜一边问道:“要不要叫叫龙姑娘?” 杨过摇了摇头,微笑着答道:“不用,龙儿正在闭关,四十九天内不需要进食,也不得打扰。否则反而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穆念慈听后,心中对小龙女的修行充满了理解,关切地问道:“过儿,这些天让白泽好好守护好龙儿,以保证儿媳顺利冲关。” “好的,娘亲。”杨过点头,其实杨过早就在小龙女的房间外,用一颗极品灵石为阵眼,布置了一道防御阵法,这个世界的高手是破不开这道禁制的。 “对了,李姑娘和陆展元怎么不一起来吃饭?”穆念慈突然想起,眼中流露出疑惑。 杨过忍不住笑了,摇头说道:“其实是因为陆展元的女儿陆无双偷偷跟着队伍,从嘉兴一路跟到终南山,又跟到了这长安城,最后被陆展元发现了。” “哦?那陆展元怎么处理她?”赵阮好奇地问道。 “气得狠狠打了一顿她的屁股。”杨过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打完了屁股,陆展元又觉得有些亏欠,于是找我要了一些没有供给外人的珍贵食材,独自带着李莫愁去举办自己的家宴去了。” 穆念慈和赵阮都忍不住笑了,想象着陆展元与他女儿之间那种亲密的互动。“看来陆展元也是个疼女儿的好父亲啊。”赵阮调侃道,心中的郁结也稍微消散了一些。 “是啊,他总是对无双很严厉,但心里却是十分疼爱的。不过他们从明天开始就会搬出去住了。”杨过感慨道。 “啊,为什么?”穆念慈好奇地问道,她这几天有李莫愁陪她说话,练武,觉得日子过得还不错。 “陆展元已经在咱们府衙旁修好了自己的院子,他们自然要搬回自己的家了。”杨过指了指对面新建起来的陆家府邸。 穆念慈听后,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哎,那可就没人陪为娘玩了。” “娘,这些天就让师姐陪你吧。长安城的事,由我去处理就行了。”杨过说着,给穆念慈夹了一大碗煮的刚刚好的牛肉,又给她倒上了快乐肥宅水。 穆念慈见杨过递过来了已经煮好的肉片,还有她没见过的黑色饮料,心知又是什么新奇的食物。辣牛肉塞入嘴里的一磕,顿时表情变得很精彩,她一遍吃,一边发出满足的么么声。 杨过则是知道赵阮今天受到的打击很大,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做出自己最不能容忍的事,最后还要亲手杀了他们。这对她而言是极大的心理负担。于是便对赵阮说道。 “师姐,最近你也累了,长安的事情交给我,你就在这里陪陪我娘,休息一段时间。” “谢谢师弟关心,我会好好休息的。”赵阮微微一笑,并没有拒绝杨过的好意,她知道现在回到军中也是无法面对其他被她一起带出来的亲卫们,他们一定会责问自己,找她要一个解释。 而赵阮自己从内心深处,也知道,这种事其实在南宋不可避免,若是正常情况,倒是不必杀了这些人,赔偿那女孩子家里一大笔钱,再不然,就是将那女子许给那十几人中的两人做老婆,自己做下的错事总要自己去还。 像今天这般杀鸡儆猴,完全是为了维护杨过定制出来的军法,她赵阮不是糊涂之人,知道刚才若是在那几人面前让步,那军法就形同虚设,下次再犯之人很可能就不是奸淫妇女而是弃战而逃了,正所谓,义不掌财,慈不掌兵。他赵阮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正当几人吃的欢快的时候,那汉奸也梳洗完毕,被侍女待到了杨过几人面前。 那汉奸站在凉亭外,等着杨过问话。 哪知,杨过几人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的在那吃饭,麻辣火锅的香气,馋的他不行,他也不敢抬头,只能默默的等杨过几人吃完。 带杨过几人吃到八分饱,想起来亭外站着的汉奸,便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汉奸则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杨过这是跟自己讲话,心知,这事唯一活命的机会,可得好好的把握。 “小人,小人,名叫王十三,浙江绍兴人。”王十三答道。 “那你便是汉人了,既是汉人,何故给蒙古人卖命,做了这汉奸,还带着蒙古人来残害同胞?”杨过的语气稍显严厉,吓的王十三浑身一抖。 “小人,本是丐帮中人,本跟着帮里的兄弟出来完成大长老交代的任务,谁知半路遇到的蒙古人的正规军,我等人数不敌,被蒙古士兵俘虏,我的几位兄弟,被蒙古人给害死了,小人为保活命,只得与蒙古人虚与委蛇,再伺机逃跑。小人断不成害过一个汉人同胞,反而还从蒙古人手里救下过不少汉人同胞。”王十三哆哆嗦嗦的讲了一大串杨过没问的。 杨过见此人倒也真诚,他没有讲自己为蒙古人做事是为了救自己的兄弟,直接就说了是为了活命,再伺机逃跑,这让杨过已经相信了几分。 但杨过从不来那套用人不疑的话术,他可是有系统的,立刻示意白泽。 白泽心领神会,启动神通扫视了王十三的神识,便对杨过识海传音道。 “哥哥,他说的全都是真的,没有撒谎。” 杨过听白泽如此说,便招呼王十三道,来,上桌吃饭。 王十三没有想到,这留守大人,居然如此不拘小节,那桌上坐的几位女子都是美貌之极,想必都是他的家人,而这位留守大人居然叫自己同台吃饭。这让王十三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份感动,惧怕的心里瞬时减少了不少。 只是看着眼前几名美貌如仙的仙女,他又觉得自惭形秽,不好意思落座。 这种感觉,就像蓝星的宅男,看到长得漂亮的女生,就会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样。 杨过见此,则是站起身来,把他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自己走到穆念慈的身边坐下。 又给王十三夹了一大碗肉,一大碗菜,还有一大碗快乐肥宅水,说道。 “吃吧” 那王十三感觉周围的几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他哆哆嗦嗦的端起碗,差点没拿稳,幸好身手还算敏捷,接住了那碗,大口吃了起来,也没管辣不辣。 正吃的兴起,却听杨过又说到。 “既然如此,你可有回归大宋,继续为汉人效力的心思,如若你愿意,我可以拜你为这长安城的守城军师,你可愿意。” 第121章 重建长安11,汉奸的内应 王十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看眼前的这名叫穆念慈的女子长得如此漂亮,今日白天出于好心在蒙军之前提醒了她,让她速速退去。 没想到这一小小的举动,不仅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换来了这样一份天大的好差事。 此时,杨过的话让王十三感到一阵震惊。 他正在猛干饭,听杨过这么说,突然就被辣椒呛到了喉咙,辣得他满脸通红,不停地咳嗽。 杨过见此,立刻递上了一碗快乐肥宅水,微笑着说道:“别激动,喝点水。” 王十三接过肥宅水,感激地朝杨过点了点头。他喝了一口,口腔里舒爽的刺激感传遍全身,辛辣的感觉渐渐缓解,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样的人。 “谢谢你,杨大人。”王十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机会。”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杨过笑着回应。 只是身旁的赵阮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似是在询问,这样的人可用? 杨过像是看出了赵阮的疑问,便对王十三是说道。 “我杨过,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若是能为长安城做出贡献,无论是官职还是金银,都可以赏你。但在此之前,你是否应该。。。”杨过这话虽然是看着王十三说的,但更像是在给赵阮解释。 王十三也是个聪明之人,听杨过如此说,立刻明白杨过是在让他证明自己的价值。他心中一动,便立刻说道:“蒙古人毫无头脑,起初每次来长安抢劫的时候,都是随意乱抢乱杀。后来在他王十三的建议下,才总是挑选那些家产最富的富商进行抢劫。而且他们在长安城内还有内应,这些内应负责举报那些富商,哪条街又搬来了新来的富商。想在这样高风险的环境下卖物资,必然要冒着被蒙古人抢劫的危险。” “蒙古人抢了这些富商的财物后,王十三也会给举报之人分一点米面,让其再接再厉,继续举报。”王十三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一丝认真,“而这些内应,基本都是我负责联络的,我知道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和联系地址。” 听到这里,杨过和赵阮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杨过知道,王十三的行为虽然看似汉奸,实则正如他所说,牺牲了少数的富商,拯救了更多的汉人,不然蒙古人可能就不是来抢劫,很可能就直接屠城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十三甚至可以说为长安城的这十七万人口是做出了贡献的。 赵阮明白,王十三的话中透露出重要的信息,若能利用这些内应,说不定能将附近游荡的蒙古骑兵一网打尽。 “王十三,你的这些信息非常重要。”杨过说道, “我们需要将这些内应的情况整理出来,从今天开始,你的工作直接向我汇报。” “我会尽快整理出一份名单。”王十三点头应道,心中感到一阵责任感。 他心中暗想。 “这位杨大人位高权重,却又能如此礼贤下士,我王十三岂有不效死力的理由” 其实刚才杨过凉他半天的原因根本不是在给他下马威,只是杨过在等穆念慈吃完火锅,才喊着王十三上桌吃饭,就是他嫌别人脏,不配和穆念慈的筷子伸进同一个锅里夹菜。只是王十三若知道此事,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杨过礼贤下士呢。 穆念慈对此倒是,丝毫不在意,她深知杨过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用意,心中只会无条件地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她的信任源于对杨过的了解和对他能力的欣赏。 此刻,穆念慈抱着一大盘车厘子和草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将这些新鲜的水果与白泽分享,心中满是满足。白泽则是一脸稚嫩,看到美味的草莓,立刻大口吃了起来,满嘴都是草莓的残渣,显得十分可爱。 “白泽,你怎么吃的满嘴都是。”穆念慈笑着拿出手帕就给她擦嘴。 “好吃!”白泽满脸兴奋地回答,嘴角沾满了草莓的汁液,显得格外无辜和可爱。 这两人是完全了无视杨过和王十三的对话,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 王十三当时正在阵前,自然也是听到眼前的这位留守大人,叫那红衣女子娘。自然也是不敢冒犯,他只是目光始终锁定在杨过身上,听从杨过的吩咐和问话。 几人吃完饭后,王十三退下,赵阮也是以累了为由回屋休息去了,杨过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去打扰,现在李莫愁和红凌波都搬了出去,空下的两间屋子,自然就给了赵阮和杨过,杨过也不想总是去小龙女的房间休息,以免影响她冲关破境。 只是当杨过正准备回自己屋子休息时。 穆念慈却喊住了他。 “过儿,你们刚才说到内应之事,我觉得这件事可能不会就这么结束。你最好做好防范,你虽斩将立威,但毕竟功勋和战纪不够,加上你年轻,底下的人未必服你,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穆念慈担心的说道。 要说穆念慈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和白泽打打闹闹,实则也把刚才几人的对话也听了个遍,心中还是始终挂念杨过的安危,他虽然相信杨过,但自己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也肯定是毫不藏私的提点杨过。 “知道了娘,我会注意防范的。”杨过答道。 穆念慈的这话,倒是提醒了杨过,他突然想起来王十三这个人在原着中好像是出现过的,的确也是丐帮弟子,原着中的王十三,是龙骑士事件以后,他到处找姑姑,最后得知郭靖要举办英雄大会,准备去参加英雄大会而被拒之门外。 那时就是这个王十三放他进的英雄大会,说不管如何,都是自家兄弟,先进去吃一口饱饭再说。现在自己提前救了他,也算是提前完成了因果大道的循环。 只是长安城若能恢复往日的繁华,那南宋完全可以据此而守,甚至迁都长安。 郭靖的英雄大会和武林副盟主之位,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杨过将穆念慈送回屋子后,便运转天罗地网势,趁着夜色,再次来到长安城墙外的护城河,给护城河里补满水,这些水,都是小龙女当时抽的古墓里的水,长安城的护城河,是远远超过一百万立方米的,只是唐朝以后,河道堵塞,又没有修缮,装不下那么多水了。 而小龙女从古墓抽的水,后来杨过看过,由于常年润滑古墓机扩的原因,导致含矿太多,水质太硬,并不适合饮用,但放到护城河里,供给工匠们修筑城墙倒是可以。 于是杨过每天夜里,都会来护城河里补满水源,以保证后续修建城墙的顺利进行。 至于小龙女,则是在出古墓以后,就把储物戒的所有东西都转给了杨过,杨过自然也是回馈了小龙女更多的物资,他把给穆念慈的那些物资,又全部给了小龙女一遍,不同的只是穆念慈喜红色衣裙,小龙女喜欢的是纯白的衣裙,两者除了储物戒的衣服不同,其余的生活物资几乎是一模一样。 第122章 重建长安12 东西两市之西市 林芷儿一大早便分别敲响了杨过和穆念慈的屋门。虽然林芷儿现在已经不再管理侍女,但整个杨家庄出来的侍女,没有人不认识她,大家都知道她是家主的心腹,自然没有人去阻拦她,直接便进入了留守府的内院。 “家主,家母,长安城的东西两市,经过近一个月的全力翻修,已经差不多修复完毕。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都开始售卖了。”林芷儿兴奋地说道。 “哦?这么快?”杨过一听,眼中也流露出惊讶与期待,心中暗自为这些工匠的努力感到欣慰。 “嗯,有家主提供的巨量物资,所有工匠都是全天轮班开工。家主和家母要不要去看看?”林芷儿继续说道,语气中满是热情。 “要去,要去!”穆念慈刚洗漱完毕,正在吃早餐,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急忙说道。 她的心中对长安的复兴充满了期待,想要亲自去看看成果。随即,她拍醒了还窝在床上成一个毛球形状的白泽,让她变回人形。 毛球白泽在穆念慈的呼唤下,慢慢地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露出了那张天真可爱的脸庞。虽然经常被穆念慈当作枕头,弄得自己的毛发乱糟糟的,但白泽对此并不介意,反而享受着这种亲密的相处。 “早安,白泽。”穆念慈柔声说道,目光中满是宠溺。“今天我们要去长安的市场,你也一起来吧。” “好的,娘亲。”白泽回应,眼中闪烁着兴奋。 在她心中,对能和穆念慈一起出门总是充满了期待。 “我们叫上师姐一起去吧。”杨过对穆念慈说道。 “行。”穆念慈点头应道,心中也希望能与赵阮一同前往,增添几分热闹。 几人等赵阮梳洗完毕,正准备出门,赵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转身询问:“师弟,不留人守在这里,难道不用看护龙姑娘吗?” 杨过微微一怔,随即笑着回答:“前院还有几百名侍女呢,他们都懂些武功。再说了,大白天的,谁敢硬闯留守府衙?” 没错,其实这个时候,穆念慈已经接受了杨过的提议,将几百名随身侍女,多多少少都被教了一些武功。 其实杨过心里想的是,小龙女的房间,早就被他布下了此方天地能够承受的筑基期的防御阵法,任何人来了都破不开阵法,更何况现在的长安城,也不过是个九千步乘九千步的正方格子,防御阵法稍有波动,他杨过瞬息之间便能赶回来。 不过为了防止万一,杨过还是让林芷儿派人去通知尹志平一同前往,就说要交代一下商铺周围的治安问题。 几人准备好后,穆念慈拉着白泽的手,两个活宝蹦蹦跳跳,嬉戏打闹,宛如两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穆念慈在白泽的带动下,时而转圈,时而欢笑,显得格外可爱。杨过则像个大人一样,走在前面引领。 现在的长安城的重建,完全是模仿盛唐时期的样子,尽力还原当年的繁华与辉煌。杨过的府衙位于整个长安的最中心位置,靠近朱雀大街的边缘。这条大街是长安城的主要干道。 历史上曾是连接皇城与市井、东方与西方的枢纽,见证了无数繁华与变迁。如今,它的重建工作虽已启动,但考虑到历史的真实性与文化的传承性,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 街道两旁的建筑风格严格遵循盛唐时代风貌,无论是飞檐翘角的楼阁,还是青砖灰瓦的民居,都力求在细节上还原那个时代的建筑美学,在保留唐代建筑的庄重大方的前提下又融入宋代建筑的华丽与精巧。 沿着朱雀大街,杨过和穆念慈一行人走着,街道两旁的建筑逐渐恢复了盛唐时期的风貌的同时又融入的宋代的美学,飞檐斗拱、砖雕木刻,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阳光洒在这些古朴的建筑上,仿佛为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过儿,这些的建筑真美”穆念慈说道。 “是啊,等完全修好后,长安一定会变得更加繁荣。”杨过微笑着回应。 因为杨过的府邸靠近朱雀大街西市,离东市较远,西市较近,于是几人便先去西市看看。 在杨过的要求下,长安城基本就是朝着李隆基在位时的鼎盛时期去恢复的,这是他作为穿越者的执念。 要看看这大唐盛世时的万邦来潮,遍地汉服美人是何种景象。 当然看美人不是重点。 西市的面积大概是一千步乘一千步,已经有不少人来此购物消费,热闹非凡,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这里主要售卖铁器、布料、丝绸、肉类、酒水以及印刷品等高级商品。 在这穷困的多年的长安城,本来不应该有这么多富户,但无奈杨过给的太多,参与修建城墙的劳力无论男女,无论工作内容,每天都至少有100枚长安币的收入。 在这个高档酒楼吃一餐通常需要一两百长安币,普通家庭即使存了许多长安币,也不舍得来消费,因为他们也知道,等待城墙修好,可能就没有这么多的收入了。 乡绅富户,则通常是花高价,比如以一两银子换一枚长安币的兑换比例,从穷人手里收购大量的长安币,然后再来西市这些高端场所消费。 只是穷人们也乐的如此,虽然长安币购买力很强,但若换取了几十倍上百倍的白银,那也不亏,即便是长安以后的商铺不在使用金银,他们也可以拿着兑换来的几千两银子,去其他的城市过富人的生活。 所以其实人都不傻,只是你觉得别人傻。 杨过几人走进一家酒楼,正准备上楼,就看到尹志平带着几个全真教的弟子也赶到了。他们正想问杨过有什么事,杨过却是一挥手道:“先上楼吃饭,边吃边说。” 几人随着杨过上了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此时,酒楼里已经零零散散坐着一些客人,气氛热闹而轻松。上菜的小二一看,立刻认出了林芷儿和尹志平。毕竟,如今整个长安城的产业几乎都是杨过私人出资、出物资建造的,酒楼的掌柜和小二也都是拿工资的挂名打工人。 这些人不一定认得杨过,但一定认得林芷儿和尹志平。小二心中暗自思索,见到这几位熟悉的面孔,自然更加恭敬。 林芷儿在杨过的面前仍旧保持着侍女的习惯,站在他身旁,显得端庄而得体。杨过见状,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温柔:“你现在是我的推官了,不必这样,以后你也和白泽一样,喊我哥哥。” 林芷儿一愣,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温暖。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是,哥哥!” 随后欢快的对小二说道:“小二,把你们店最近研究出来的新菜品,都上一遍。” 小二立刻点头应道,而林芷儿则准备掏出自己的木牌钱包,先行付账。却被杨过给拦住了。杨过说道。“有我在此,岂能让你花钱。” “哥哥,你对我和青儿如同亲人,这顿饭我来请,请务必满足芷儿这个小小的要求。”林芷儿笑着说道,目光中闪烁着坚定。 第123章 重建长安13 林芷儿的巨额财富 只是当林芷儿付完款,杨过无意间瞥到了林芷儿钱包上的余额,心中不禁一惊。 那木牌显示上,赫然显示着,余额剩余,一千一百万长安币。 杨过心想,这是闹哪样,林芷儿,哪来的这么多的私房钱,不会是贪污公款吧。 自己之前的确给过林芷儿十亿的长安币,可那都是公款,这事赵阮和其他将军都是知道的。 杨过给她那么多钱,完全是出于对她的信任,放手让她去重建长安,甚至连账目他杨过都是从来不过目的,向来是林芷儿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可以说,除了穆念慈和小龙女,杨过最信任的就是林芷儿和林青儿了。 杨过可是十分相信这个自己从教坊司出来的姑娘,没想到她居然堕落了。 果然人性是经不住试探的,杨过在内心感叹道。 他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处理林芷儿了。 要真论军法,那这一千万枚长安币的贪污数额,足以将林芷儿处斩了。 但杨过转念一想,林芷儿,帮自己这么多,现在长安城的经济,已经逐步开始恢复了,自己能追到小龙女她也是功不可没,而且以后长安城的发展还需要她,顿时又生出了放过之心。 想着最终不过也是贪污的自己储物戒里的物资,因为长安币说到头,现在能换取的物资都是杨过提供的,自己又不缺物资,说到头都是自家一个锅里的东西,干嘛分那么清楚。 再说哪朝哪代不都是贪官多,清官少,你真的靠清官去做事?那是只存在电视剧中的幻想,林芷儿只是贪钱罢了,又没害命,那乾隆还用和珅,嘉靖还用严嵩呢,就连那亡国之君朱由校不也用魏忠贤么,只要能办事就行了,不过是贪点钱,又没杀人,杨过不断安慰自己到。 如果赵阮此时要是知道了杨过的想法,只怕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要跳出来大喝一声道,你这个昏君。 杀我的人的时候你义正言辞,现在你自己的亲信犯法了, 你就置若罔闻。 只是赵阮现在还没死,杨过也没做皇帝罢了。 想到这里,杨过居然伸手盖住了,林芷儿放在桌子上的木牌钱包,并将它递还给林芷儿。只是看她的眼神儿有点微妙。 因为,木牌钱包每次付款完毕之后,余额虽然不会语音通报,但却会再多显示一会,这林芷儿也是心大,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把余额显示的那一面放在上面,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岂不是大事不妙。 那赵阮是何等人,心思缜密堪比黄蓉,等她明白过来此事,非要逼着他杀林芷儿以正法纪,他杨过也不好办了。 林芷儿接过杨过递过来的钱包,先是心中一阵疑惑,随即杨过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道:“财不可外露,收好。” 虽然其他几人以为杨过这只是场面话,并未太在意,但林芷儿却听得心中一震。 她再看看手中的钱包,顿时明白过来了一切。杨过这是在怀疑她贪污了,她想立刻解释,但心中又感到一阵暖流。 杨过在明知道她可能犯法的情况下,居然仍然出手保她,这是何等的恩宠! 林芷儿心中感动不已,明白如果真的是自己贪污了这么大的数额,被其他人知道了,按律法,那是要判抄家处斩的罪的。 而杨过居然无视律法,私自保下了她,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信任。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正想解释。 突又想到,现在解释,无论自己贪污没贪污,刚才杨过的行为,都足以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信,因此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开口解释。 于是她便悄悄的附耳道,杨过身边说道。 “家主,我一会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杨过本来也没想继续追究此事,但见林芷儿这么说还是点头答应。 很快,林芷儿点的菜肴便上齐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韭菜炒鸡蛋、红烧狮子头、水煮肉片、粉丝蒜蓉鲜虾、辣子鸡丁炒鱿鱼……这些在蓝星看起来很稀松平常的家常菜,杨过和穆念慈如今倒是天天吃,没有太激动的神情。 然而,对于尹志平和其他几位全真教的弟子来说,这些菜肴却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味。看着桌上丰盛的菜品,他们的眼中满是惊喜。 “这红烧狮子头看起来真不错!”尹志平兴奋地说道。 “我也想试试水煮肉片!”另一位弟子附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吃吧,尹志平说道。 其实全真教若是按照常理来说,那的确是需要吃素,道家不吃肉,不是因为杀生因果,而是讲究清心寡欲,重阳宫里也只供应素食。 只是一旦下山办事,吃肉喝酒的弟子也不少。只不过通常来说,全真教的那点俸禄也吃不起肉就是了。 尹志平也没少在山下吃肉,丘处机从来没说不准再山下吃肉,他也就没问,也就一直吃。 只是眼前这些猪肉做的菜品,尹志平一吃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没有丝毫的腥臊反而极其美味。 南宋时期牛羊肉昂贵,猪肉便宜,很多全真弟子打打牙祭都会选择猪肉,条件好点的也会选择羊肉,他尹志平也只是偶尔下山能吃点羊肉,若是自己行侠仗义,遇到富商感恩,那倒也能吃上一顿牛肉,只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杨过在品尝之后,才发现这家酒楼的独特之处,竟然使用了料酒,味精、耗油、孜然等蓝星现代的调味料,这些在宋代是绝对没有的。 这时林芷儿,看出了尹志平等人的疑惑,才对众人解释道,这些调味料都是杨家独特的秘方,完美的去处了猪肉的腥臊,不但能让更多的人喜欢吃猪肉,也能让养猪的农户,有更好的销路。 很多乡绅土豪,愿意花上一两百长安币,也要来大吃一顿。 杨过听到这话,很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经济就是要这样盘,才叫搞经济,从细节入手,带动各个行业的发展。 林芷儿也不愧是大户出身,知道盯着富人收割的同时又给穷人留更多的活路,那些盯着穷人收割的皇帝,哪个不是亡国之君。 众人吃完饭以后,林芷儿便带着杨过等人,来到在西市入口处的杨家钱庄。 这钱庄不在西市里面,而是与西市相邻的坊间,占用了一块约30米乘30米的地,盖了一栋五层楼高的房屋,看起来金碧辉煌,和长安的其他建筑一样,采用了唐宋融合的新风格。 钱庄门口的木牌上,用毛笔写着今天的兑换价格。 1两纹银兑换50长安币 1两黄金兑换500长安币 就在杨过几人站在门口的这一会,就至少看到五六个富商揣着大袋子,前来兑换。 林芷儿,则是上前到杨过耳边附耳说道。 “家主,现在西市的这个钱庄,在过去的一个月,已经兑换出去5000万的长安币,已经收入黄金约2万两,白银80万两。这些金银已经全部汇算,进入了杨家的府库”林芷儿补充道。 杨过自然懂林芷儿是什么意思,林芷儿这是在告诉他,他没有贪污。 见到这样的林芷儿,杨过又不免新生愧疚,心想刚才不应该胡乱猜测林芷儿,他也相信林芷儿会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 第124章 重建长安14 珍珑宝局 几人并没有进钱庄,而是跟着林芷儿来到了旁边一间既像茶馆又似勾栏的地方。门前的牌匾上写着“珍珑宝局”,杨过一看这个名字,便瞬间明白这里的用途。 这个名字正是他杨过自己起的,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他竟然自己给忘记了。 珍,珍意为珠玉等宝物,宝贵的,贵重的。还用来比喻难得的人才或者物品。 珑,珑字用做取名寓指明朗、尊贵无比、天生丽质之义,寓意吉祥又有内涵。 珍珑二字,灵感来自珍珑棋局,本来杨过一时也想不起来给此地取什么名字,于是便借用了棋局的名字套用而来。 珍珑宝局建筑风格相当富丽堂皇,给人一种气派的感觉。雕梁画栋的外观,红色的灯笼高挂,透出一股尊贵的气质。门口的侍者身着整齐的服装,面带微笑,显得礼貌而热情。 几人刚一进入宝局,便有几名长相清秀的迎宾的侍女走上前来。 “东家,您来了” 侍女一看来人是林芷儿,便恭敬的行礼。 “东家,现在最后一场拍卖会,马上就要结束了,您是要去包间,还是留在大厅。”迎宾的侍女问道。 林芷儿则是看向了杨过,征求他的意见。 “就在大厅吧看会吧,我们下午还要再去东市看看”杨过对林婉儿说道。 “好的,杨大哥。” 杨过让林芷儿学白泽的叫法,林芷儿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白泽,那种哥哥的叫法,嗲里嗲气的,他林芷儿实在叫不出口,就加了大哥来喊,只是杨过现在的年纪,其实比她还要小。 众人在大厅的空位处落座,气氛逐渐变得热烈而期待。前方是一个标准的大戏台,虽然现在没有进行演出,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清秀的司仪,身着红装,正在拍卖一件珍稀的玉石。 杨过的目光立刻被那块玉石吸引,心中一阵震惊。 他一眼便认出那是出自自己之手的宝物。毕竟那石榴般大小的血红色宝玉,只有他才能拿得出来。 此时,那颗石榴大的红魄已经被拍到了300万长安币,约合白银六万两,而竞拍的热潮还在继续加价。 杨过瞬间明白了林芷儿之前那么多长安币是从何而来的。他觉察到,眼前的这件拍品正是自己曾经赏赐给林芷儿和林青儿的珍品。难怪林芷儿要带自己来这里,看来自己真的是冤枉她了。 杨过心中涌起一阵愧疚,不由得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林芷儿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以温柔的一笑,似乎在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反而对这场拍卖充满期待与兴奋。 拍卖继续进行,众人对那件红魄的热情高涨,竞价声此起彼伏。杨过看着林芷儿的神情,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穆念慈和白泽则是专注于伙计端上来的各种茶点,每当尝到美味的食物时,她们都会发出欢快的赞叹声。 穆念慈一边享用着香甜的糕点,一边和白泽分享着彼此的感受。白泽则时不时抬起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穆念慈。 赵阮和尹志平等人则更加关注台上的拍卖,也对一块玉石拍到上百万长安币的价格感到惊奇。现场的气氛愈发热烈,竞拍声此起彼伏,令人心潮澎湃。 “这块玉石的价格竟然如此之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尹志平感慨道,目光紧紧盯着台上。 “是啊,长安的商业真是蓬勃发展,看来我们的重建计划是有希望的。”赵阮也附和,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杨过则是趁此机会对尹志平问道。 “不知尹道长对珍珑棋局之事怎么看。” 尹志平,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关注台上的拍卖,便没有了防备之心。 下意识的就答道。 “那山顶禁地的棋局倒是和这宝局的名字类似,我刚还在想在哪看到过这个名字。不过赵师兄何故又提此事” 尹志平说着就转身看向提问之人,这一看只觉不妙,他下意识的将提问之人当成了赵志敬。现在才发现居然是杨过,只是他也不确定自己刚才是否听错了。 那杨过到底说的是珍珑宝局怎么样,还是珍珑棋局怎么样。 只有尴尬的看着杨过傻笑了会,便又继续专注于台上的拍卖会。 尹志平在内心暗想,那珍珑棋局,是自己年少无知,和赵志敬打赌时,无意中误入山顶禁地,发现了山洞中的那个棋盘。 后来因为这件事,丘处机以擅闯禁地为名,罚了他几个月的禁闭,为此赵志敬也是洋洋得意了很久。 只是后来,听丘处机说过,那棋盘名为珍珑棋局,乃是一位高人所布,心志不坚定的人,一旦误入棋局之中,很容易被困其中而死。 那日,尹志平在思念小龙女之际,又想到了禁地之事,有过之前的经历他知道,那棋盘可以满足人心的幻想,他抱着在棋盘里见一见小龙女的想法。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山顶的禁地,没想到就靠在棋盘上睡着了过去,所以才有了那档子事。 只是尹志平并不知道的是,他居然通过山顶的棋局与古墓内的棋局发生了联动,之后的一系列的事情,可以说是做梦,也可以说不是做梦。 杨过是何等聪明之人,只稍稍闻得尹志平聊聊几句,便已得知关键。 心想,看来那全真教的山顶禁地,有秘密,看来改日得乘坐飞舟去探上一番。 两人各抱心思,倒是没有在关注台上的拍卖,只有白泽和穆念慈在那里看兴奋了,还以1万长安币,拍下了两件发钗,当然都是林芷儿付的账。 出了珍珑宝局以后,几人正想再去东市看看。 穆念慈则是突然拦道杨过身前,似乎在警觉什么,像虎妈妈护着虎崽子一样。 杨过见势不对,便也收了心思问道 “娘亲,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请假一天,修改前四章,增加杨康穆念慈的剧情,删掉背景故事和设定,后期放入番外篇。 第125章 重建长安 15,有刺客 “娘亲,你怎么了?”杨过收回心思,注意到穆念慈面色凝重,心中不禁一紧。 “过儿,有杀气。”穆念慈语气低沉,眼神警惕,仿佛在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听穆念慈这么说,尹志平和赵阮等人纷纷摆出戒备的姿态,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虽然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杀气的存在,或者说是因为修为尚浅,还未能感知到这种微妙的气息,但穆念慈的警觉性却让他们不得不认真对待。 只是杨过不免暗暗一惊道,自己刚才太过专注于想事情,居然没有发现周围的杀气。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疏忽了,在前世,他早已习惯了用神识去感知周围的事物,现在来到神雕这个大世界,还没有习惯以气来感知周围的世界。 几人环顾四周,细心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潜在的威胁。 穆念慈则专注地倾听,试图捕捉到更多的线索。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等待,穆念慈终于放下了警惕,缓缓说道:“他们走了。” “谁走了?”尹志平问道,心中略有疑惑。 “刚刚的杀气,应该是某些人经过。”穆念慈解释道,眼中流露出几分思索,“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打算对我们动手,而是匆匆离去。” 尹志平和赵阮听后,心中也松了口气,刚才的紧张气氛似乎随之消散,但他们对穆念慈的能力愈发敬佩。 能够感知到杀气,说明她的修为与经验远超于他们。 “那我们还去东市吗,”赵阮问道。 “去,当然去了,总不能因为几颗老鼠屎就不吃饭了吧”杨过淡然的答道。 之后的路程,众人都收殓了一些,穆念慈和白泽也没有打闹的心思。 来到东市以后,眼前的热闹程度,要明显高于西市。 几人,刚踏入长安东市的大门,一股浓郁的市井生活气息便扑面而来,与西市那庄重典雅、富丽堂皇的氛围截然不同。 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朴实与热闹,仿佛是唐代繁华市井生活的缩影。 街道两旁,密布着各式各样的小商铺,它们紧紧相依,却又各有特色。有的门前挂着五颜六色的布幔,随风轻轻摇曳,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有的则直接将商品摆放在门外,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日常用品让人目不暇接。这些小作坊和店铺,虽不及西市那些高楼大院的气势恢宏,却以它们独特的魅力和亲切感。 走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还有偶尔传来的欢笑声,构成了一曲生动的市井交响乐。 小吃摊前尤为热闹,热气腾腾的蒸笼里,包子、馒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油锅里翻滚的糖糕、炸串,金黄酥脆,引得孩童们围在四周,眼巴巴地等待着美食出炉。 小贩们熟练地操作着,不时与顾客闲聊几句,那份熟络与亲切,让人心生暖意。 除了小吃,东市还聚集了许多手工艺人。铁匠铺里,火光四溅,匠人们挥汗如雨,锻打着一件件精美的铁器; 织布坊中,织女们手指翻飞,丝线穿梭,织出一匹匹色彩斑斓的布匹;还有陶艺坊、木雕店,每一件作品都凝聚着匠人的心血与智慧,让人不禁驻足欣赏。 建筑方面,东市的房屋虽不高大,但布局紧凑,错落有致。木结构的房屋上,雕梁画栋虽不繁复,却也透露出几分古朴与雅致。屋檐下,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 杨过几人边走,边买吃的,当然主要是穆念慈和白泽在吃,其他人均表示刚才已经在酒楼吃饱了。 白泽,先是让穆念慈给她买了一块糖糕,吃的满脸都是,穆念慈则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追着给她擦嘴巴。 有时候杨过甚至会感慨,这两人看起来才更像母女,自己倒像是个多余的。 逛到傍晚的时候,屋檐下的灯笼都被点亮,灯火通明,将整个东市映照得温馨而热闹。 赵阮和尹志平,林芷儿,几人正走在前面看灯会,杨过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杨过心中不妙,感受到有敌人冲着小龙女而去。这种心悸感,是阵法在启动前对布阵者的提示,警告他有人对阵法中的人有觊觎之心。 他随即立刻给白泽传音,让她保护穆念慈,并自己往留守府衙赶去。东市离留守府衙较远,若是走街道大概是五六千米的样子,但若走直线,不过两千来米。杨过运转金雁功,身形如箭般飞向屋顶,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惊讶地看着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穆念慈同样察觉到了杨过的异常,心中一紧,立刻运转金雁功跟了上去。她知道,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不能掉以轻心。 而在前面走的尹志平几人,完全被灯会的热闹包裹,沉浸在欢声笑语中,全然没有察觉到杨过和穆念慈已经离开。只有赵阮,内力稍微深厚点,敏锐地意识到气氛的变化,心中隐隐感到不对劲,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连忙招呼尹志平、林芷儿几人聚拢过来。 “你们注意到了吗?杨过和穆姐姐人呢?”赵阮低声说道,神色凝重。 尹志平和林芷儿对视一眼,心中也感到一丝不安。 正当他们准备回头找几人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汽笛警报声,打破了热闹的氛围。 “这是有敌人来袭的警报”林芷儿说道,这个警报正是她令人设置的,为的就是防范蒙古人来袭,好让大家快速的疏散。 “快!保护好自己!”尹志平立刻反应过来,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妙,迅速组织大家朝安全的地方撤退。 而此时,杨过已经跃过几座屋顶,快速接近留守府衙。 杨过在金雁功和天罗地网势的加成下,启动后没几步,便达到了一秒数十米的冲刺速度。身旁的建筑在他眼中飞快掠过,他不时躲避着迎面而来的建筑,灵活地绕过去,继续向前冲刺。 就在此时,身后的破空声也随之传来,他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娘亲穆念慈,手抱着白泽团子,紧随其后,同样以惊人的速度冲了上来。穆念慈的动作如同风中游龙,迅猛而优雅,携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第126章 重建长安16 扣个大帽子 “娘亲,你小心点!” 杨过心中一阵欣慰,知道穆念慈为了保护他们,也在全力以赴。 这种感觉怕是其他穿越神雕的杨过,感受不到的吧,因为他们都是没娘的孩子。 杨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点。 穆念慈轻松地回应:“我没问题的。”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白泽在她怀中,毛发被吹的凌乱不堪,但依旧显得娇小可爱。 两人谈话间的一会功夫,已经飞奔了一千多米的距离,这也是为什么杨过敢把小龙女留着留守府衙,自己带着大家出去玩的原因,以他现在的轻功,就算围着长安城的外墙跑一圈,36公里的路,全力施为,他也仅仅只需要半盏茶的功夫。 两人在回留守府衙的途中,都听到了从东市发出的警报声,但两人都很默契的选择了无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他杨过的媳妇,穆念慈的好儿媳重要,东市的事,自有尹志平和赵阮去解决,这两人武功也不低,总不至于伤及性命。 穆念慈和杨过均是这样想的。 又过了十几个呼吸。两人均开始减速,因为已经临近府衙了,杨过和穆念慈并没有第一时间从正门进去,而是栖息到离留守府衙最近的一棵大树上。 只见此时,已经有二十多个黑衣人,从后墙以轻功,翻墙而入,鬼鬼祟祟摸进了三进院。 有几个黑衣人,正在小龙女的房前,试图打开门锁,可是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 杨过顿时心生好笑,黑衣人以为是门锁锁住了房门,其实不是,那是以灵石为阵眼布置的阵法中的生门,而正因为这几个黑衣人胡搞乱搞,阵法已经变化,入口的生门已经变成了死门,只要他们敢打开房门踏入,立刻会被阵法中的灵气化为的剑气,斩杀当场。 正当杨过和穆念慈准备出手的时候。 忽又见一蓝两白,两道身影快速的从陆展元的家中跃出,直接落到杨过府衙的内院。 杨过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李莫愁,红凌波和陆无双。 这三人一落地,陆无双大喝一声,桀桀桀。 便立刻向房门前的黑衣人出手,李莫愁和洪凌波则是在旁边给她掠阵。 杨过一看,好家伙,这陆无双是真勇啊,遇事她是真的立刻就上啊。 不过那桀桀桀是什么鬼。 那不是修仙界,反派专用术语吗,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想明白了,难不成是给她的那段至尊骨,让她觉醒了什么奇怪的记忆。 杨过仔细看去,那陆无双使得正是古墓派的基本剑术,同时杨过也看出来了,李莫愁还真是毫不藏私,那陆无双的剑法里,明显有几招是玉女剑法的前几式, 接着陆展元带着一支小分队,快速的包围了府衙后院墙外的数十名黑衣人。 杨过见此,不禁对穆念慈感叹道 “哎,看来还是好兄弟靠谱啊。” 两人见胜局已定,那陆无双仅仅只几招就拿下了那些黑衣人,李莫愁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便和穆念慈二人飞身而下,直接跃入了院中。 李莫愁见身后劲风袭来,心知来者必是高手,正欲抽出拂尘转身攻击,却发现来人正是杨过和穆念慈,便立刻收了内力。 “谢过,李师姐了。”杨过拱手致谢,语气中透着感激。 “杨贤弟,不必谢我。我与小龙女本就是师姐妹,出手相助本是理所应当。”李莫愁用着陆展元对杨过的称呼,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温柔。 杨过虽然一直叫她师姐,但李莫愁对此并不在意,她也不明所以,心中不明白杨过为何如此称呼,便全当作是他对自己的尊重。 接着,杨过又向陆无双拱手道:“多谢陆姑娘出手相助。” 陆无双这是第一次见杨过,心中对这个生得俊俏、言行又很有礼貌的人产生了好感,立刻开口问道:“我听师傅叫你贤弟,你是不是就是杨过?” “对,我就是杨过。”杨过回答,眼中流露出真诚的笑容。 “真的是你啊,我还要多谢你救了我。那个时候,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再走路了。”陆无双满是感激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感激。 “陆姑娘客气了,我与陆兄乃结义兄弟,她的女儿有事,我岂能袖手旁观。”杨过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陆无双见杨过一来就提自己的父亲,心知这是不愿意和她同辈论交,心中略生一丝的失落。 穆念慈也是此时上来,与李莫愁相互一礼表示谢意。 很快陆展元便押着被擒获的二十多名黑衣人,五花大绑的押到留守府衙的正堂,杨过这边也是押着,刚被陆无双擒获的几名黑衣人一起丢到大堂审理。 杨过先是观察了会小龙女的情况,见她没有被打扰,便和穆念慈二人同时来到大堂。 杨过坐在主位,穆念慈坐在他的身旁,其他几人均是站在杨过左右两侧,陆展元则是带着人押着被捆缚的黑衣人站在他们身后,防止他们暴起逃跑。 此时,黑衣人已经被陆展元的护卫们扯掉了面纱,一张张沧桑的脸庞暴露出来,杨过一看就知道是军中之人,想必和赵阮斩将,那事脱不了关系。 看来还是自己的娘有江湖经验啊,早就提示他要小心防范,果然还真有人敢来滋事。 杨过,面对下面被捆缚的二十多黑衣人。 惊堂木一拍,喝道。 “堂下何人,何故造反。” 作为穿越者的杨过,那是相当熟悉扣帽子的操作的,这大帽子一下来,几十人纷纷皆是一愣,如果说偷偷摸进留守府衙内院还可以狡辩,那造反是没有狡辩的,基本是要诛九族的。 这些人本来也没想要杀杨过,他们只是听说,这杨留守的府里,有一名美如天仙的女子是杨留守的妻子。 他们只是想着把这杨过的妻子给绑架了,好好的玩弄一番,在把她杀了,让杨过痛苦一生,出一出他们兄弟被斩的恶气。 你不是看不得,我们弄别人老婆吗,那我们就弄你老婆。 这些黑衣人都是这样想的。 只是没想到,别人老婆没弄成,还扣了一顶造反的大帽子。 第127章 重建长安17 蒙古夜袭 杨过见堂下之人皆不肯讲话,顿时也没了耐心,转头对穆念慈说道:“娘,你看如何处理这些人。” 穆念慈则是淡淡地回应道:“杀了吧。” 堂下几人没想到,眼前这位美貌如仙的女子一开口就说出如此狠厉的话语, 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恐慌,局势变得愈发紧张。 她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同样恶毒,甚至在此刻仍然觉得自己罪不至死。 其中有两个人正是当时在城墙边目睹穆念慈一人斩杀三百蒙古铁骑的士兵。 他们心中充满了惧意,见到穆念慈在此,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威严与气势,不由自主地失声惊叫:“你,你是那红衣女武神!” 穆念慈的名号在战场上早已传开,她的英勇与强大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此时,看到她的气场与从容不迫,堂下的几个士兵顿时感到一阵恐惧,心中无比忐忑。 这两人其中的一人迅速的说道。 “我等来此并没有伤害杨留守的意思,只是想绑架令夫人,出一口恶气罢了。” 本来这人不说这话,杨过还准备给他们留个活路,刚才问穆念慈那话,也只是为了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招供罢了。 可这人说的是什么,他说要绑架小龙女,那绑了干什么,还用猜么。 杨过顿时忍不了了,心生杀意。 小龙女和穆念慈都是他的逆鳞,他绝对不容外人触碰。 便顿时没有了审理几人的心思,对陆展元说道。 “杀了吧。”杨过起身欲走。 二十几名黑衣人见杨过似乎真的是准备杀光他们,心中顿时慌乱。其中一个胆小的,立刻出卖了其他人,招供道:“杨留守,我招,我都招!我们就是见你杀了小五、小七那几人心生不忿,想来报仇。不,都是他们想报仇,我本来是不想来的,都是他们裹挟我来,我没办法才跟着一起来的!” 听到这番话,其余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愤怒与绝望交织。 这人这么没出息,竟然主动招供,原本他们还想着或许能借此机会逃跑,说出真相,便是坐实了造反的罪名,必死无疑,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们这二十几人,只是负责绑架令夫人,还有百余人,已经暗自出城了!”他声音颤抖,继续说道,“他们暗地里联络蒙古人,说是今夜三更,举火为号,就要攻入城来,杀光你全家。” 杨过闻得此言,也是愣在原地,心中怒火中烧。 他看向陆展元,又看向其余的黑衣人,怒声说道:“我杨家,出钱养你们,在蒙古人手下保你们,你们却要勾结外人来害我全家,害满城百姓。像你们这等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陆展元见状,示意手下准备将这些人带出去行刑,却见二十多名黑衣人纷纷咬破毒囊,自尽而亡。 只剩下那出卖兄弟的黑衣人,面色惨白,全身发抖,似乎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他的眼中流露出恐惧与悔恨,但却无处可逃。 陆展元见此则是让手下人清理尸体,又问道,此人怎么办。 “放回去,奖赏他一万长安币”杨过说道。 “什么?”陆展元听到杨过的话先是一愣,李莫愁几人也是纷纷看向杨过,以为他说错话了,心想此等出卖兄弟之人,怎可再用。 但陆展元毕竟是杨过的兄弟,虽暂时不明白杨过的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如果说陆展元和李莫愁的认知在第一层,那杨过的认知就在大气层。杨过深知,这人杀了也就是杀了,起不到更多的作用,若是放回去,必能让其他还有如此想法的人,前来向他杨过表忠心,换取荣华富贵。 至于出卖兄弟,他杨过深知,在军中,靠的不是兄弟情义,靠的是严格的律法,和赏罚分明,兄弟情义,只会让手下的人抱团,从而对自己不忠。 那些在军中讲兄弟情义的,蓝玉,胡惟庸,哪个有好下场。 最后不都被朱元璋给杀了,你在军中讲义气,就会威胁上位者的统治,上位者不需要军队有独立的思想,只需要他们服从命令。 杨过见此便对那黑衣人说道,实则也是说给陆展元等几人听。 “我杨过,从来都是赏罚分明,尔等谋害朝廷命官及家属,罪当问斩,但你及时醒悟,举报他人,避免了,长安百姓遭受蒙古人的屠戮,此又为一功,功过相抵。你回去告诉其他人,忠于我的人,我杨过从不亏待,不忠之人,这些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那个跪着黑衣人,听杨过这么说,如蒙大赦,顿时对杨过又叩又拜道。 “多谢杨大人,不杀之恩,多谢杨大人,不杀之恩。我回去一定将您的教诲告诉其他人。” 杨过处理完这些黑衣人,便令人唤来王十三,正想询问王十三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顺带也试试他的能力到底如何,能在蒙古军中待那么久,必然有其过人的能力,这也是杨过让他当守城军师的原因。 却听手下来说,王十三,早已带着百余人去了城西的城门处,并留下了字条。 杨过接过字条,上面写的是。 城西守卫投蒙,我已率兵前去,主公勿忧。 杨过迅速作出决策,让陆展元率领一支兵力前往东市,支援尹志平和赵阮,务必将那些在东市闹事的敌人全部抓回来。他知道,眼下必须尽快平息事态,确保长安的安全。 自己则运转轻功,独自向西城门而去。他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西城的局势也许更加严峻,他需要亲自去查看情况,确保不会再发生意外。 穆念慈在交代李莫愁帮忙看守小龙女后,便也运转轻功,紧随其后,准备与他并肩作战。 杨过到达西城门的时候,只见王十三带着的百余人已经将整个城门都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而城外几十里的平原处,已有火光窜动。 第128章 重建长安18 大人,时代变了,万剑诀变原子弹 王十三正想派人通知杨过,城西有蒙古兵夜袭,就见杨过和穆念慈飞身而至,落在他面前。 “主公,我已从那些叛徒的口中得知,此番来袭的蒙古骑兵约有四五百之数。”王十三语气中透着紧张 “他们应该同之前抓捕他的蒙古人一样,属于窝阔台儿子阔出的部下。 阔出约有一万五千精骑,留在我宋人的地盘上来回犁地。至于蒙古的主力骑兵,则是由窝阔台亲自率领,前往西边那些富庶的小国家进行征讨。” 听到这里,杨过和穆念慈对视一眼,心想的是,也就是说,要想长安安定,至少要解决阔出留在南宋境内的这一万五千精骑,才能以绝后患。 王十三接着说道:“阔出的军队,以几百人的小分队为主,四处劫掠。川蜀这一带,蒙古人最喜欢光临的就是这长安城。毕竟这里还有十几万的人口,总能抢到一些物资和女人。” 杨过自然知道,在端平入洛以后。 窝阔台在进行战争布置时,有意让不同家族成员分别攻打欧洲和南宋。 他让大哥术赤的儿子们、二哥察合台的儿子们以及四弟拖雷的儿子们前往攻打欧洲,而安排自己的儿子阔出、阔端等人攻打南宋。 这种安排既考虑了家族势力的平衡,也反映了窝阔台对南宋战场谨慎。南宋毕竟是大国,一旦陷入进去,对蒙古也是极大的消耗,他窝阔台一脉也不是傻子。 当然不是傻子的不是窝阔台,是他窝阔台一脉的参谋,具体来说要就是耶律楚材一家的建议了。 相比现在南宋这个穷比,欧洲那些小国,可是富得流油,而且离他蒙古又近。 此时欧洲战场上,规模最大的绍约河之战和莱格尼察之战,也将在不久之后拉开序幕。 宋理宗在端平入洛以后,写了一封罪己诏,然后南宋就摆烂了,反正也打不过蒙古人,没人没钱又没粮,干脆不管蒙古人的烧杀抢掠了,躲在皇宫,安心享受贾贵妃,全凭郭靖一个人顶着襄阳城。 而现在因为杨过的出现,宋理宗还想最后一搏,还没有来得及写罪己诏。 杨过一边听王十三的汇报,一边清理自己的储物戒,放了一些重剑到自己的快捷储物格。他准备也模仿穆念慈,在这城墙上,玩一玩万剑诀。 便让系统计算 “系统你计算一下,我要一把40斤的铁剑产生一颗手榴弹的威力,应该在多少高度投放,耗时需要多少。” 穆念慈怀里的白泽,感受到杨过的神识召唤,从穆念慈的怀里跳出来,跳到杨过的头顶,唤出系统的金色边框,带入蓝星公式开始计算。 已知一颗普通手榴弹的威力约合蓝星标准200g,tnt爆炸的当量。 为了找出铁剑需要投放的高度,我们设置等式: mgh=etnt 解这个等式,我们得到: h=mgetnt??=20 kgx9.81 m\/s28.368x105 j?≈4267 m 因此,理论上,40斤的铁剑需要从大约4267米的高度投放 其中,h 是位移(4267米),g 是重力加速度(9.81米\/秒2),t 是时间(秒)。 为了求出时间t,我们可以对上面的公式进行变换: t=g2h 将已知的数值代入公式中: t=9.81 m\/s22x4267 m??≈29.9 s 因此,40斤的铁剑从4267米高度投放,大约需要29.9秒的时间才能到达地面。 半分钟,这个cd,有点太长了,威力又太小,杨过对着白泽撇了撇嘴,嫌弃道。 白泽毛团子则是杨过的脑袋上跳了跳,用金色边框的震动,说道。 哥哥,如果在近地轨道300公里处投放1.5万吨的铁剑,将他们捆绑在一起,其威力相当于一颗小型的1000吨当量的小型核弹,落地时间约为247秒,冲击波的波及范围可以达到十公里无活口,如果要想威力更大,我们要可以增加铁剑的密度。 听到这里,杨过倒是一愣,想到,这不就是蓝星时漂亮国的那个太空武器么。 好家伙,原来还有这一招,他杨过暗自记下了,虽然储物戒无法投放三百公里的范围,但他的飞舟,可以达到这个高度。 穆念慈不知道白泽毛团子,为何突然跳到杨过的头上,蹦蹦跳跳的,看起来二人似乎是在交流,便对杨过问道。 “过儿,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娘,我们研究了一下,你那招白虹彤霞的威力还可以怎么提升”杨过说着就将白泽的计算结果告诉了穆念慈。 “哦,那也就是说,我如果想让重剑可以产生范围伤害,需要在4000多步的高度投下,需要等待十个呼吸的时间。”穆念慈还是很聪明的,虽然基本听不懂杨过讲的公式,但很快便明白了关键之处。 “对的娘,这种超距投放可以产生范围攻击,但是范围攻击太危险,弄不好会波及自己,娘需要记住,在这种有城墙防护,或者很远的距离上,可以超距投放,平时近身时,只能在几百步的高度进行普通投放”。杨过解释道。 “行,那我们就在这城墙前,试试这超距投放,过儿,你打右边的,为娘打左边的,咱们比一比,看谁用最少的消耗杀最多的蒙古人。” 杨过闻听此言,眉头一跳,心想。 糟了,自己的娘亲果然被白泽教坏了,怎么说起话来像个女魔头一样。还要比比谁杀的蒙古人多。完全没考虑到是自己教坏的。 “娘亲,现在天色已黑,看不清敌方的动向,你可不准下城墙去,只能在这城墙上用重剑砸敌人,过儿担心你受伤。”杨过正色说道。 “好,在战场上,你是主将,为娘都听你的。”穆念慈也正色答道。 王十三则是在旁边听傻了,他正准备向杨过汇报,说自己只带来了一百余人,虽然都装备有杨过提供的连弩,但弓箭数量毕竟有限,而且这次来的蒙古骑兵,有不少是重甲重骑。箭矢未必能射的透,搞不好还是要派出大刀斧兵近战的。 因为毕竟现在长安城墙还没修缮完毕,高度不够,也没有准备守城的滚石檑木,如不出动兵力迎战,蒙古骑兵大可以在城下放箭,然后以钩锁挂住城墙,让轻骑兵,弃马攀爬而上,等打开城门,再一拥而入。 但看眼前的杨过和穆念慈似乎完全没把这几百重骑兵放在眼里,还在商量看谁杀的人多。难道他们想凭二人杀光这几百蒙古重甲铁骑。 不过王十三很快便想起来,穆念慈那恐怖的战力,当初他可是亲眼见过,犹如死神一般的穆念慈是如何收割蒙古人的性命的,想到这里他心中安定了不少。 等到蒙古几百的重骑兵兵临城下,排成几排阵列,举火为号的时候。 杨过这边倒是也举起了火把,只是没有打开城门。 蒙古人那边还在疑惑,就见杨过站上城墙外檐墙的顶部,发出怪笑道。 “桀桀桀” 这大晚上的,加上杨过用了内力加持,笑的城下的蒙古士兵一阵发毛 当然杨过这里是学陆无双的,既然决定当大魔头和穆念慈比比谁杀的人多,自然就要有反派的作风,必须要桀桀桀一番,要不是陆无双提醒,他都忘了这个反派出场的招牌话术了。 第129章 重建长安19 尹志平的缘分 城墙下的蒙古骑兵,不明白,杨过为啥一直在那桀桀桀的怪笑。 但看来人的打扮,蒙古军中几个带路的叛军,瞬间知道自己的计划被识破了,便用裹脚的蒙古话和带头的蒙古兵解释,解释了半天,那带头的也没听明白,这个几个叛军说的意思。 正当蒙古人的新翻译从队伍后面策马过来的时候,众骑兵只觉得头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袭来。 霎时间,无数柄沉重的重剑仿佛从天际陨落,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狠狠地砸入了重甲骑兵的密集阵型之中。 这些重甲骑兵本就排列得如同铜墙铁壁,却未曾料到,这样的整齐划一反而成为了他们的催命符。 穆念慈与杨过,立于高墙之上,眼神冷冽,默契十足。他们每一次在储物戒里画圈,都像是在挥舞着死神的镰刀,精准而无情。 高空坠落的重剑威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一击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落地后便造成了类似手雷爆炸的冲击波,炸的周围数骑骑兵人仰马翻。 那些被重剑直接命中的重甲骑兵,其身上的厚重铠甲仿佛纸糊一般,瞬间被贯穿,鲜血四溅。更有甚者,连人带马被重剑的巨大冲击力直接劈成了两半,场面惨不忍睹。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力量撕裂,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蒙古骑兵们惊恐万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攻击方式,许多人瞬间毙命,士气大跌。 不过二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城墙前面的,战场上,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以及无数断裂的重剑插入地面。 王十三和其带来的一百士兵,都被杨过和穆念慈这神仙手段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强,太强了,简直不是人。”王十三心里只有这样一个想法,虽然他不知道穆念慈和杨过使得是什么武功,但内心对,杨过的忠诚度,直线上升,可以为这样的强者做事,那是相当自豪的一件事。 解决完了城西的麻烦,杨过令王十三派人打扫战场,这相当于是一种变相的奖励,无论战场中那些残破的断剑还是蒙古士兵残破的铠甲,王十三带来的一百来号人来说,光是卖铁,都能卖不少钱。 王十三心知杨过的用意,欣然领命,便又让手下去召集了军中的一些兄弟,开始打扫战场。杨过这是再给他王十三组建自己心腹的机会。 而王十三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杨过赏的,心中对杨过掌控人心的手段,越发佩服。 就在杨过和穆念慈解决西城门夜袭蒙古骑兵事情的时候。 城中东市。 尹志平和赵阮两人与突然出现的一行黑衣人战至一起,那些黑衣人不攻击赵阮,全部向尹志平和其带领的全真教道士攻去, 尹志平虽然武功不错,但毕竟只有身边的两个徒弟,这两徒弟的武艺平平,尹志平在交战中,屡屡还要保护这两徒弟的安全。 赵阮正欲上来帮忙时,却被另外一群人缠住,这些人也不攻击赵阮,就是不停在给他喂招。让她疲于应对。 只是现在不是在战场上,没了人数优势,练武之人和行伍之人,优劣立现。 赵阮很快便制服了几名黑衣人,向尹志平赶来,黑衣人见状,心知这是最后斩杀尹志平的机会,不能在犹豫,便见人就砍。 正当他们欲对一清秀的小姑娘下手时,尹志平也打退了附近的十几名黑衣人,见势不对,立刻出手救援。 剑花舞动,瞬时救下这名小姑娘,只是却来不及救援她的父亲。 三息之后,陆展元带着人赶来,陆展元可是得了杨过的命令,可不像尹志平等人还要留手生擒,很快便将数十名黑衣人就地斩杀。 赵阮见此便上来询问道 “陆兄何故如此,我们还不知道这些是何人指使。” “已经知道了,”陆展元答道,又把杨过在府衙审理几人之事交代了一遍。 赵阮闻言有蒙古人偷袭便向城西快速赶去,尹志平等人则是就地维护治安。 他走到那个小姑娘的身前,说道。 “对不起,没能救下你的父亲。” 尹志平说着,就想掏出银两给这小姑娘安葬自己的父亲,尹志平想当然的认为那人就是这个小姑娘的父亲。 只是随即他又想起来,在这长安城,长安币才是硬通货币。 随即又对小姑娘问道 “你是长安人吗?有长安令吗?” 这长安令,指的自然是杨过发行的那个木牌牌,经过一个月的推进,现在这个木牌牌不光是钱包,还记录了个人的身份信息,进出长安城门都需在城门洞内的大木牌上刷一下。 显示正确的身份信息以后,才被允许入城,而新入长安城的新居民要想拥有长安令得经过相当繁琐的调查,以杜绝蒙奸混入的可能性。 现在在长安城内,无论是消费,还是买地,乃至身份认证,都需要查看长安令。 而有资格查看对方长安令的人,只有维护长安治安的这些锦衣玉袍之人,长安城的居民不知道这些人是终南山的道士,加上尹志平等人也从未要求手下必须吃素,久而久之,本地的居民就跟这群人起了一个很贴切的名字——锦衣卫。 小姑娘很自然的以为,眼前的锦衣卫,要查看看她的身份,看她是否是汉奸,因为她看到了对方出示了自己的长安令,并且上面还刻上了这锦衣卫的照片。 心知这是锦衣卫在查看对方身份前的动作,因为长安法规定,治安队在查看对方身份前,必须表明自己的身份,于是小姑娘,便递上了自己的长安令,说道。 “我刚跟着,养父来到长安城,没多久,没想到就遭遇,不测。” 说着小姑娘就哭了起来,尹志平见此也是微微一叹道。 “乱世之中,命如草芥,你来这长安城是对的。” 说完便往小姑娘的长安令中转移了一千长安币,因为转移时不需要接收方输入密码,小姑娘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听到收入一千长安币的提示音,顿时惊在原地。 第130章 重建长安20 尹志平慌了 一千长安币在长安城,相当于十天重劳力的收入。相当于全真教弟子5天的收入,尹志平的待遇稍微高点,但也是他两天的收入。 可以买多少物资呢,可以买精制大米200斤,够一家几口吃上一个月。 可以买普通的棉衣五十件,也够一家几口穿上好几年了。 而小姑娘眼前的这顿干捞水饺,她和他的养父,两人一共也才花费了2长安币。 这还是这对父女前来打牙祭才舍得来吃,而眼前的这人一出手就够他们吃500顿的了。 小姑娘毕竟还是小姑娘,眼里闪烁着惊讶问道 “你干嘛,给我这么多钱。” 尹志平则叹了一口气道, “这是我个人对你的补偿,因为我和我的人的工作失职,导致了你养父不幸遇难,你可以去长安的留守府衙说明今天的事,他们还会赔偿你一笔钱,安葬你的父亲,那个叫安葬费。” 尹志平说着,又对着小姑娘深深的一鞠躬表示歉意。 随即将长安令递还给小姑娘,又对周围其他的遇难家属进行赔偿。 这次他一共赔偿了15个受害者的家属,这一个月,算是白干了,不过做完此事,尹志平觉得内心十分的坦荡。 那个小姑娘看着尹志平和他手下的人这一切举动,内心震撼不已。她来长安没几天,要不是养父收留她,可能早就饿死了。在其他地方,她见过太多的官差草菅人命,肆意欺辱穷人,像尹志平这样公正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尹志平在赔偿完众人后,正准备离去,忽然见那小姑娘走到自己身边,拉着他的衣角,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助:“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留守府衙,帮我安葬我的父亲,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尹志平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与杨过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心中不禁一阵怜悯。他知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杨过那样拥有超凡的能力与背景,十一二岁的年纪,依旧是个孩子,面对如此巨大的变故,难免感到无助。 “好,我带你去。”尹志平欣然答应,眼中流露出温柔。他明白,这个小姑娘在失去父亲后,急需一个依靠,而自己能够为她做的,便是给予她一些帮助与支持。 小姑娘听到尹志平的承诺,心中一阵温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感受到一丝希望:“谢谢你,哥哥!” 尹志平听到哥哥这个词,不禁也是心中一软,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们走” 当然尹志平还是一如既往的公正,他带着十五户被黑衣人无辜牵连的家属,来到留守府衙,对王十三说明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现在留守府衙的常规的军务政务都是王十三在处理。 做好记录,领了钱,尹志平分发给众人以后,又带着小姑娘,给的父亲在城外买了一块坟地,将她的养父入土为安。 做完这一切之后,尹志平对着小姑娘说道。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如果打算继续留在长安城,倒是可以试试去应聘留守府衙侍女,虽然你年纪还小,不过我和杨留守倒也相熟,为你讲说一番,他必然会收下你。” 尹志平又立刻想到,自己要给杨过提议一下,专门建立一个机构,让这些无人照顾的小孩子,能有一个安心成长的环境,在之前他是不敢这么想的,但现在以杨过那惊为天人的实力,很多事他都敢想了。 却见那小姑娘迟迟不说话,尹志平当她是不愿意。 又说道。 “你要是有别的想法或者其他的出路,你也可以说,我不勉强与你。” 在尹志平看来这个小姑娘,养父死了,自己还那么小,能有什么出路呢。 不过自己给他赔偿的钱财,加上没用完的安葬费,也的确有,上万的长安币了,只要不乱花,每月300长安币,在长安城内,就能保证基本的生活。 这一万多的长安币,也的确够她在长安城生活好几年,待几年后她及笄,也可以自寻出路,他想介绍这小姑娘近留守府衙,完全是好意。 毕竟那可是吃公粮的铁饭碗,杨过对手下的人,那是出了名的好,他自己就深有体会。 却见这小姑娘,脸一红,就地一跪道。 “尹大哥,大恩大额,小女子,无以为报,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要说尹志平没有对她介绍过自己的姓名,只是在留守府衙,她听到不少人叫他尹大人,便也从他人口中得知了这个,公正廉明,为人正直,又有爱心的大哥哥的姓名。 在小姑娘眼里,尹志平这种作风,就是她眼里的大英雄,大侠客。 只是这话一出,直接把尹志平干懵在原地。 “什么,这怎么可以。。” 尹志平想着,自己是领了丘处机的任务下山帮助杨过重建长安城的,自己可还是道士,怎么能成亲生子。 最近和丘处机往返的书信,丘处机虽然说道,允许他长期待在山下,但这也不可啊。 除非自己还俗不做道士了,可这怎么行,那丘处机得有多失望啊。 他虽然对掌教之位没有觊觎之心,但他不想让丘处机失望。 除非眼前的人是小龙女,那他或许会不顾一切的还俗,想到小龙女,尹志平又不禁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把这恶念赶出去,现在他和杨过虽没有结拜,但明面上,尹志平早已把杨过当成了兄弟,他怎么能觊觎兄弟的老婆,这也是十大恶念之一,必须要摒除。 尹志平一直在思索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中盘算着如何帮助小姑娘,却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小姑娘,已经双眼哭红,满脸委屈地看着他。 小姑娘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她只听见了尹志平的那句“这怎么可以”,以为他是在嫌弃她,心里更是难受。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心中涌起一阵难过。 “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小姑娘颤抖着声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坚强,却无法掩饰内心的脆弱。 这句话倒是牵动了尹志平的心,他没有嫌弃对方啊,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能成亲。而且眼前的小姑娘才多大啊,自己要大她十六七岁,这不是造孽么。 可当尹志平和那小姑娘的双眼相对,从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中,他居然看到了。 小龙女的影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尹志平顿时慌了。 第131章 重建长安 19 三年之约 此刻的尹志平很慌。 心中百感交集,他以为之所以会在眼前的女子的眼神中,看到小龙女的影子,完全是因为自己心中邪念未除。 然而,他却不知道,原着中的渣男杨过,第一次在几年后见到这个小姑娘时,也曾一度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姑姑。这两人之间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正是因为这点相像,尹志平有些迟疑,竟鬼使神差地说道:“我不是嫌弃姑娘,姑娘天生丽质,只怕所有男人看到,都想与你厮守一生。只不过我是全真教的弟子,领了师父的命令,才到长安城协助杨兄弟重建长安,没有师父的同意,我断不敢擅自对婚姻大事做主。” 他的这番话让小姑娘的心神一颤,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心中暗想,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 “厮守一生吗?”小姑娘羞涩地问道,脸色微红。 “那是不是,只要你师父同意了,你就会娶我?”小姑娘鼓起勇气。 “这,自是如此。”尹志平又鬼使神差般地答道。 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想着她年岁长他许多的事情,也完全忘记了全真教弟子的身份,更加忘记了丘处机,还指望她做全真教的掌教呢。只是赵志敬要是得知此事,只怕是屁股都要乐开花。 尹志平的内心一阵复杂,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让他不禁联想到了许多,他的回答显得既真诚又略带暧昧。 小姑娘听了这话,倒是心中涌起一阵甜蜜,他对尹志平说道。 “那从今天开始,我就跟着你。做你的侍女,待我三年之后及笄,你便带我上山面见你师父,让他同意你娶我,你看可好。” “这。。”尹志平犹豫道。 “我很能干的,我什么都会做,我会做饭,会洗衣,”小姑娘看尹志平犹豫立刻补充道。 尹志平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心中渐渐动摇。 “好吧,那你就先留在我府上,不过不用你做侍女,我平时可以教你一些武功。若三年之后,你的想法未变,我再带你去见我的师父。”尹志平终于答应,语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尹志平,是全真教的第三代弟子,现在在长安负责城市的治安工作。”尹志平率先自我介绍,语气中透着几分自信与认真。他知道,自己作为全真教的一员,肩负着保护长安的责任。 “我叫金萍儿。”小姑娘微微一笑。”我的养父是一名铁匠,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收养了我,然后带我来到这长安城寻亲。后来我们就在长安城安定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金萍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淡淡的伤感,但她的神情依旧坚强。她回忆起与养父相依为命的日子,心中充满了对养父的感激。 虽然她对亲生父母的渴望从未消失,但她学会了珍惜目前拥有的一切。 “等长安完全安定,我就向师傅说明一切,我们一起去寻找你的亲人。然后把他们接过来和我们一起居住。”尹志平说道,他已经完全把对方的父母当成了岳父岳母,连给对方养老都想好了,只是他若得知这小姑娘的真实身份,恐怕要后悔自己现在所说的话。 “谢谢你,尹大哥。”金萍儿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心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杨过这几天感觉尹志平很不对劲。 每天一下工,就早早回家,以往他总要在街上巡视到夜里才肯回家,现在不到傍晚就找不见他的人了。 而且现在的尹志平,什么活都接,好像特别缺钱一样。但以杨过给他的一万五千长安币的月俸来看,是怎么都花不完的才对。 本来员工想多挣钱,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杨过因为小龙女的关系,对尹志平的私生活,格外的关心一些罢了。 这天,他便以找到一瓶多年的美酒为理由,说要犒劳尹志平这一直以来的辛苦,非要到尹志平的家里做客。 尹志平本不想答应,他现在每天下工回家,都要教导金萍儿武功呢,杨过去了岂不是打扰二人的私生活。 现在的尹志平,每天工作的积极性那是高到爆了,他的目标明确,努力挣钱,为迎娶金萍儿做准备,他要将最好的都给她。 当他找到林芷儿,希望能找到更多挣钱的门路时,林芷儿虽有诧异,但也没有拒绝,在林芷儿看来男人想多挣钱也没有什么错,只是没想到这全真教的道士,也会在意这世俗之物,果然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林芷儿不禁的想起杨过教他的那句话。 林芷儿给尹志平安排了,护卫珍珑宝局和杨家钱庄的任务,珍珑宝局和杨家钱庄,生意越做越大,也需要更多的人力来进行护卫,他为尹志平开出了高额的回报。 珍珑宝局,和杨家钱庄,会支付给尹志平1毫的分红,即万分之一的收入,作为安保费,尹志平需要拿着这些安保费,聘用自己的安保团队,保证宝局和钱庄的安全。 这点林芷儿是向杨过申请过的,杨过也同意了,加强金融行业的安保是必须的,只是杨过倒是越来越好奇,这尹志平要那么多钱到底干什么用。 虽然是万分之一的分红,珍珑宝局和杨家钱庄,每日进账是越来越巨量,有时候光一天的流水就有数十亿长安币,一天的纯利润都能有上亿长安币。 所以在过去的一个月,珍珑宝局和杨家钱庄的分红,尹志平就拿了的三百多万的长安币,他分出一半的收益给手下的三十名全真教心腹弟子。 三十名的全真弟子,分为2组,由尹志平的两个徒弟带领。 每组14人,又可以分别组合成2组天罡北斗阵,分别守卫杨家钱庄和珍珑宝局。 要说尹志平拿了钱财,倒也是做事很到位,宝局和钱庄这两组天罡北斗阵,除非是五绝实力的歹人前来抢劫,否则即便是一流高手,也要被困其中。 这些弟子每人每月,也分到了5万多的长安币。换算成白银,相当于一千两的月俸。 5万长安币的月俸,相当于普通巡城治安队的十倍有余,所以大家明知道,做钱庄和宝局的工作有随时拼命的风险,也都挤破了脑袋想往里面钻,有的甚至不惜重金,向另外的人买下一个其中的安保职位。 当然他们不知道尹志平一个人就拿了一半,相当于月入3万两白银了,还什么都不做。而且随着钱庄和宝局的生意越做越大,尹志平的分红会越来越多。 也正是因为尹志平得了杨过这么大的好处,实在是无法拒绝杨过要来自己家中喝酒的提议,他现在对杨过那是死心塌地,比对丘处机还要客气。 听到杨过要来吃饭,便上街,买了二斤上好的卤牛肉,二斤卤猪耳朵,二斤花生米,两只烧鸡。 又买了很多金萍儿喜欢吃的菜肴,总共花费两百多长安币,这一顿的大餐也算是吃掉了普通家庭两天的收入了,只是现在尹志平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下工之后就立刻回到家里等待杨过的到来。 第132章 重建长安22 赴宴尹志平 杨过是在傍晚的时候,带着小龙女一起来的。阳光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为这一刻增添了几分温暖。 尹志平没有想到杨过会把小龙女带来,顿时心里一慌,也不敢去看小龙女,只是结结巴巴的说道。 “见过杨留守,见过杨夫人”尹志平的神情充满了恭敬之色。 “欸,尹兄不必客气,我夫人,刚刚冲境出关,闷在家里久了,我便带她出来走走,你不介意我多带个人来你这吃饭吧。”杨过调侃的问道。 小龙女早已习惯了别人称呼她为杨夫人,府里的侍女每天都这样喊,出门时遇到熟人也总是如此。 此刻,她听到尹志平的称呼,面色如常,没有丝毫波动,只是紧紧依偎在杨过的身边,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心中也倍感安心。 “哦,那恭喜杨夫人顺利出关,也恭喜杨留守再添一大助力了。”尹志平的神情中带着几分敬意 “尹兄,何必如此客气,你我兄弟互称便可。”杨过说道。 要说杨过对尹志平的看法,早就不是原着里那样了。 这几个月以来,尹志平的确为长安城的治安做出了不小了贡献。 南宋的军队很大的弊病就是在于不服管教。 所谓骄兵悍将嘛,但可恶的就可恶在,这些兵打蒙古人不行,打老百姓的主意,倒是一个接着一个。 自从有了尹志平这尊瘟神,军队的军纪明显好了很多,尹志平有杨过的军令,连续几次杀了几批欺压百姓的士兵,军纪是越来越好,抓到一个违法乱纪的,都是严惩,他也不怕得罪人。 尹志平在大是大非上拿捏的很准,坚决不允许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他对自己这样要求,对别人和手底下的人,也这样要求。 杨过当初选他,就是看中了他的这种性格,若是换了赵志敬,只怕用不了几个月,这治安队的内部就要开始糜烂了,还怎么用来管理这些骄兵悍将,让他们对老百姓秋毫无犯。 并且,他的眼线也早就告诉他,尹志平的在自己家里养着一个小姑娘,杨过立刻就明白了,尹志平这是养情人了,他料定尹志平现在不会在对小龙女有非分之想,也正是因为这样,杨过才敢带着小龙女一起来尹志平的府上做客。 几人很快落座到尹志平前院的凉亭中,尹志平知道杨过喜欢在户外吃饭,早就令府中的下人,将凉亭收拾的干干净净。 没错他尹志平也有钱养下人了,不过更多的是为了照顾金萍儿的起居,他可不忍心真的让金萍儿去给自己做侍女,做那些粗活,而一个下人,一个月的支出也就三五千的长安币,他尹志平养几个完全没有问题。 几人刚一坐下,杨过便对尹志平调侃道。 “尹兄知道吗,现在长安的百姓对你们全真教的治安队是怎么称呼的” “哦,自然是知道的,叫我们,锦衣卫。”尹志平答道,带着一丝无奈。 他料想杨过问这话的目的是不是要敲打他,让他的手下收敛点,这锦衣卫一听就是代表奢侈的意思。虽然长安城,基本的民生已经在慢慢的恢复,但任然还是百废待兴,自己和自己的手下,常年出入西市的高档消费场所,是太过招摇了。 一念至此便对杨过说道。“杨留守,哦,不,杨兄弟放心,我会敲打他们一番,让他们收殓一点,不要经常去那些奢侈的消费场所。我自己也会注意。” 杨过没有想到尹志平会这么说,他只是想到了朱元璋,想开个玩笑而已,便笑着说道。 “尹兄误会了,古人有一句话说的好,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钱挣了就是花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杨兄第的意思是?”尹志平疑惑道。 “哦,我只是想起来了一个故人而已,那个人组建过一支直听命于皇权的军队,对文武百官有着先斩后奏之权,那军队的名字,也叫锦衣卫。” 杨过任然只是在感慨,但尹志平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 心想,杨过这是有鲸吞天下之志啊,他这是想当皇帝,还要让自己做他的左膀右臂,监督众臣,如此真心待他,自己岂能不表一番衷心? 于是立刻便对杨过说道。 “我,尹志平,现在的一切都是杨兄弟给的,以后若是杨兄弟有命,只要不违背师命,我尹志平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尹志平这话说的极为漂亮,即表了衷心,又表明了自己尊师重道的决心,他当然知道丘处机也是杨过的师父,杨过必然不会做出让丘处机不满意的事情。 杨过闻听此言,果然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便道。 “行,那尹兄此话,我就记下了。” 见杨过如此郑重的表情,尹志平也是立刻接话道。 “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好,来,尹兄弟,我杨过敬你” 杨过拿出了自己从储物戒里翻找出来的灵酒,给尹志平和小龙女各自斟上一杯佳酿说道。 杨过自备酒水倒不是怕尹志平给小龙女下迷药,经过上次陆家庄事件,杨过早就让小龙女和穆念慈都服下了避毒珠,这避毒珠和身体的血肉一旦融合,就可以百毒不侵,包括各种迷药。 他真的就只是觉得,市面上能买到的酒太辣鸡了,他杨过看不上,自己这灵酒虽然也只是下品,但已经是这个世界中,天道能够接受的极限存在,如果拿出中品灵酒只怕又要引发天地异象了,不过即便是下品灵酒,相比普通的酒水,那也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小龙女对此并不在意,她一向不喝酒。她记得古墓里的书籍记载,酒这种物品辛辣无比,本不愿意尝试。然而,既然这是杨过亲自给他甄的,她心中虽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她想,就算这酒是毒药,也不能辜负过儿的好意。 正当她准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到达口腔的一瞬间,清甜的果木香气瞬间蔓延开来。这酒并没有丝毫的辛辣,反而相比之前喝的果汁,增添了一份独特的口感。那口感就像有无数的小人在舌尖跳舞,令人感到无比过瘾。 就在此时,杨过注意到尹志平竟然要将桌上的菜拿走一半,甚至还把烧鸡也拿走了一只,显然是准备送给后院里养的那个小情人。杨过心中有些好奇,想见见那姑娘,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灵机一动,他便调侃道:“尹兄真是节约啊,你这是,还要留一半到明日再吃。” 第133章 重建长安23 成何体统 听到杨过这调侃,尹志平倒是老脸一红。 其实对他来说,他准备了20多道菜,拿走了一半给金萍儿也感觉很正常,毕竟以前在全真教他可是一顿是只有两样素菜的,现在和杨过三人一起十道菜,还外加一个烧鸡,他觉得已经不少,全然忘记了给金萍儿一人也是这十道菜。 杨过看着尹志平拿走了一半的菜肴,便自顾自的,只管给小龙女夹菜,小龙女的碗里都被堆了很高的一层菜,那菜儿形成了一座碗里的小山,摇摇欲坠。 尹志平见此也是微微摇头,心想这杨过对小龙女那真是没话说,生怕对方没有吃好。 若是放在以前的他是不明白这种心情的,只是现在有了金萍儿他也很能理解这种感觉。 杨过夹完菜,又开始和小龙互相喂食,亲昵的感觉,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尹志平怀疑这两人来自己这干什么来了,难道只是为了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刺激他。 若是在以前,那他尹志平的确会被刺激到,但现在不会了。 正想至这里,尹志平只见杨过和小龙女都呆呆的看着他,他不明所以,正想询问他们两人看什么。 脑袋微微一偏,就发现一口菜肴正伸到了自己的嘴边,那喂他之人,那还用说,自然就是金萍儿。 金萍儿现在一身黄色纱裙,清秀可人。如果说白泽的颜值能打十分,眼前此人起码能打到9.9分,怕是除了小龙女和穆念慈之外的神雕第三美人了。 当然黄蓉没上榜的原因是,杨过还没见过她。 站在尹志平身边,一口卤牛肉已经喂到了他的嘴边。 “尹大哥,张嘴,啊。”金萍儿看着杨过两人相互喂食,也调皮的对尹志平说道。 尹志平老脸一红,但看着金萍儿那期待的眼神,硬着头皮吃下了这口菜。 这一口菜吃下,气氛极度尴尬,比刚才还尴尬。 尹志平仿佛从杨过和小龙女的眼神里看到了,你果然是个假道士,好色之徒的眼神。 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见杨过说道。 “这姑娘叫什么名字,怎的和龙儿有几分相像” 此话一出,几人都愣在了原地,都不明白杨过何意。 只有杨过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早就接到线报,说尹志平府里养着一个小姑娘,长得和小龙女居然有三分相似,杨过以为是小龙女还有什么妹妹在世上,所以这才带着小龙女一起前来确认。 至于什么小龙女刚刚出关,那都是扯淡,小龙女都出关一个月了,只是她平时不喜出门,这一个月都在家里和穆念慈相互练习武功,又教导府衙里的侍女,平时不多露面罢了。 尹志平正想解释。却见那黄衣女子答道。 “我叫,金萍儿,是尹大哥的未婚妻。” 这一句话一出,又是把众人干懵在了原地。除了小龙女还优哉游哉的继续吃菜喝酒。视若无人。 “尹兄,这才几个月不见,你媳妇都取上了,和师父禀报过了吗”杨过调侃道,他现在说的师父,自然是丘处机。 “哎,”尹志平微微叹了一口气,把自己和金萍儿相识的过程给两人说了一遍,又说到。 “我和萍儿有三年之约,若是三年之后,他不嫌弃我,我便会想师父禀明一切,还俗娶她。”尹志平的眼里充满了坚定的神情。 金萍儿听到尹志平这话,更是高兴的在尹志平脸上亲了一口。 这不亲倒还好,一亲之后,小龙女也不甘示弱的在杨过脸上吧唧了一口,只小龙女他刚才毕竟在吃菜,又没擦嘴,直接糊了杨过一脸的油。 杨过想擦脸,又不敢,生怕小龙女以为自己嫌弃他。 不过小龙女,这一口上来,如同神女般的独特的清香之气迎面扑来,清冷中透着香甜的气息让人沉醉不已。 要说小龙女就是小龙女,自从筑基成功以后,容貌上大概是已经达到顶峰不能再进化了,但清冷的气质上更添了一份不可侵犯的神圣。 眉间也多出了一道柳叶形的淡白色神纹,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眉笔画上去的花钿。 他的娘亲也有这种眉间神纹,只不过穆念慈的那道眉间神纹是血红色的彼岸花造型,远远的看上去也像是眉笔点缀的,近看的话,才能发现端倪。 只有杨过知道,这种神纹,不是眉笔画上去的花钿,也洗不掉,是根骨好到一定程度了才会有这种神纹,而神纹往往会在筑基以后才会显现。 拥有神纹的人,男的都能成仙帝,女的都能成女帝。这也是为什么,杨过在初见穆念慈之时把她误认为了其他大世界的女帝,他观察的就是神纹上的灵蕴。 神纹是力量和神圣的代名词,所以各大修仙门派遇到有神纹的弟子都是顷尽全力的培养。 只是杨过从未给小龙女提升过根骨,他没想到的是,小龙女居然天生女帝根骨,难怪在原着中,就算没有逆天的资源,也几乎是容貌永驻。 杨过因为前世没有冲过女帝,对这种神纹一直充满了好奇。之前他在看到穆念慈出现神纹时,是不敢去研究的,但这次小龙女的神纹在他眼前显露,尤其是在这样秀恩爱的氛围中,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 毫不犹豫地,杨过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小龙女眉间的柳叶形神纹。就在这一瞬间,小龙女只感觉到眉间产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悸动,这种感觉如同涟漪般扩散至全身,令她的心跳猛然加速,脸颊微微泛红。 而杨过则看到小龙女的神纹处微微发光,仿佛被他的吻唤醒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冲动,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那闪烁的神纹。这一下,杨过只觉得一种独特的清香充斥满整个口腔,随之舌尖像触电一样,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席卷全身,小龙女则是浑身一颤,宛如被电击中般,心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愉悦。 “过儿……这里不合适。。你想的话,我们回去再。。”尹志平看到杨过和小龙女这姿势,这对话,惊愕不已。 心想,这两人在搞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只是他没惊愕到一会儿,自己也成了伤风败俗之人,金萍儿看见杨过和小龙女那样,明显实在挑衅自己,她的小嘴很快贴到了尹志平的嘴上。 第134章 重建长安24 我草她是完颜萍? 小龙女见金萍儿如此,此也不甘示弱,抓起杨过也吻了起来。 于是这四人就在庭院里,两人一对,更加的放肆,只差比拼看谁敢脱自家男人的衣服了。 这就像小女孩之间的比拼,一个说,自己的哥哥敢喝开水,一个就说自己的哥哥敢吃屎。 总之他们不管自己的哥哥敢不敢,就是要比一下。 而打破这一切的是尹志平的一个徒弟来报。 因为答应了金萍儿,尹志平一直有吩咐自己的手下留意金萍儿的身世,若有相关的信息要及时向他汇报。 杨过现在在长安城搞的土地公有化,说是公有化,其实就是,城内的土地,房屋,都归杨过他所有,不过本来这一切也都是杨过出资建设的。他杨过自然是问心无愧。 其他人只能花长安币租来居住,只是杨过通常都不会主动收回,相当于永久居住权,只是要交钱,根据地段的不同,每月都要向杨家缴纳不定数额的长安币,交不起的,那你只有搬家了。 杨过也给城中的居民建造了廉租屋,以保障最低的需求,廉租屋的情况,位于城中靠近城墙的外围,就和蓝星的楼房差不多,但规模却比蓝星的房屋要大很多。说是廉租屋,每一间廉租屋的实用面积也达到了一百平方米,该配备的设施一有尽有。 这样的廉租屋,每个月只需要支付100长安币,就可以获得。 而长安城的低保水平,是每月向没有工作的发放500长安币,前提是你是长安户口,拥有长安令。 这500长安币,除去100廉租屋的价格,还剩400长安币,每天10块长安币,怎么都够你吃,只是吃的不是很好。 住的也不像长安城中其他的建筑那样独门独院。 想住好位置,好房子,吃好的,那当然要付出更大的努力,为长安创造更多的价值,这是杨过一向秉承的宗旨。 金萍儿的养父因为意外去世,原先所居住的房屋的剩余时间,理应有金萍儿继承,只是金萍儿一直住在尹志平这,房屋的租期到了以后,尹志平的徒弟自然要去着手清理老人的遗物,交给尹志平。 看到老人家的遗物,金萍儿才心生一丝愧疚,自己这些人心里就完全只记得自己的情郎了,把老人家的遗物都忘在身后,要不是尹志平的弟子去清理,恐怕就要被人当垃圾给扔了。 老人的遗物中有一封信,尹志平并没有打开,而是递给金萍儿,让他亲启。 金萍儿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惊讶的愣在原地。 尹志平看出了金萍儿的神情的不对,也稍微看了一眼信,那信中的内容很简单。 信的内容是: 萍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人世。 我不希望你去报仇,但你的身世,你应该知道。 你的亲生父亲名叫完颜守绪,你的本名是完颜萍,你的亲身父亲死于蒙人之手,始作俑者是耶律楚材,当初为了避免你被仇家发现,才给你改名金萍儿。 我收留你并不是因为巧遇,而是主公完颜守绪的托付。 我告诉你这一切,不是让你去复仇,而是要告诉你,在三峰山的一个地方留有大量的财宝,位置就在信封里的羊皮地图上,都是你的父亲留给你的。 你自可去取,取了以后,好好生活,忘记仇恨。 完颜抛叔留 “你是金哀宗的女儿,你是金人?完颜萍。。。”看完信尹志平不禁惊讶道。 起初杨过在听到金哀宗的时候,也大感惊讶,听到完颜萍这三个字的更为惊讶。不过随即而来的则是释然。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金萍儿长的有三分像小龙女了,因为原作里就是这么说的。 小龙女也看出了杨过的神情变换,问道。 “过儿,你怎么了?” 杨过则是扶了扶额头说道。 “龙儿,我们走吧,让他们好好的静一静。” 说着杨过就简单的向尹志平告辞离开。 尹志平和完颜萍均是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尹志平在心中思索着,如果金萍儿真的是金人,那自己就不可以娶她。重阳祖师一辈子抗金,自己怎么能违背师门的教诲,娶金哀宗的女儿呢? 即使金萍儿长得有几分像小龙女,满足了他所有的幻想,但他尹志平就是这样尊师重道,甚至可以说是迂腐。 而金萍儿则在心中暗自纠结,若自己真是金人,那便不能与尹志平在一起。这个时代对于种族之间的偏见依然根深蒂固,尹大哥的师父肯定也不会同意她嫁给他。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两人就这样彼此想着,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终于,金萍儿轻声对尹志平说道:“尹大哥,对不起,既然我是金人,那么我们便不能在一起。我不能连累你。” 金萍儿的声音充满温柔,心中满心希望尹志平能够挽留她,甚至能够为了她不顾师命。然而,尹志平却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他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默不作声。 金萍儿感到一阵失落,心中明白,尹志平的沉默意味着他的选择。在这个瞬间,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与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 “尹大哥,我走了。”金萍儿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声音中透着一丝决绝与无奈。她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 转身的瞬间,金萍儿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本以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可奈何世事弄人。 尹志平目送金萍儿离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对的,但内心却难以接受。他感到自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他很想开口挽留金萍儿,甚至为了她不惜一切,当时他面对小龙女的时候,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后来面对金萍儿,也有过这种感觉,只是事到临头,他又不敢了。 他摆脱不了这世俗礼教的束缚,尊师重道,是他为人立世的根本,人若失了这根本又怎么存活与世,他的内心此刻也是极度的复杂和纠结。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尹志平的心中涌起一阵痛楚。他明白,自己的道路与金萍儿的道路注定要分开,然而这一切又是如此的不舍。 第135章 重建长安25 阔出来袭 在杨过两人离开尹志平的府邸不久之后,王十三就带着数十人在街上找到了正在逛街的杨过和小龙女。 “留守大人,不好了,据探子来报,窝阔台的儿子阔出,亲自率领一万大军,正朝着长安城袭来。现在大军恐怕已经距离不到百余里的路程了,我们该怎么办。”王十三说道。 “他们从哪个方向而来”杨过问道。 “据探子来报,蒙古大军的主力从西面而来,北面应该也有一小股势力,想对长安城形成两面夹击之势”王十三答道。 “调集一万弓弩手去西城门,一万弓弩手去北城门,传令王惟忠将军,传令刘整将军,在北门集合军队,等我将令。”杨过很简洁的交代完一切,就准备让小龙女回去和穆念慈待一起去。 小龙女则是很欣然的答应了,事态紧急,杨过也没多想,运转天罗地网势,便飞快的向北城门赶去。 现在的长安城,经过几个月的发展。 城墙几乎已经修道了和盛唐时期一样的高度,墙体基本都用水泥加固过,墙高达20米,厚度达到了12米。 城门则是用小龙女从古墓内拆卸的墓门组成,那古墓的墓门又高又厚,正是完美的贴合了城门的需求,若是王重阳知道,古墓的墓门被小龙女拆了,出来抗击蒙古,大概也不会在棺材里让林朝英指责小龙女了吧。 士兵方面,王惟忠任然是1000骑兵,2000步兵,这三千人是素质最高,都是老兵,而且听从调遣,是杨过的底牌。 陆展元手上的700兵也扩充到了两千,不过那是用来护卫府衙和陆家已经城内居民的私兵,这种兵通常不用上战场拼杀,这种私兵,是最忠诚的一种,最大的作用就是主公战败时,护着主公和家人撤离的兵种,各个都是死士。 恐怕宋代的历史上也只有岳飞一人,将自己的私兵死士全部投入了背嵬军的建设,才有的那么强大的一只军队,只是通常的人主,都不会这么做。 杨过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逃跑,没必要让自己的心腹上战场送命。 除了王惟忠的三千人马,长安城唯一能调动的正规局,就是刘整的一万贰仟人,其中骑兵2000人,步兵一万人。 再剩下来的,就是杨过新招募的两万弓弩手,这些弓弩手,都是从长安百姓中招募,直接归属杨过管辖,使用的都是杨过研制出来的连弩,连弩虽然射速快,但穿透力和射成均不如强弓硬弩,只是相比之下更适合新兵使用。 弓弩手虽有两万之众,却没有临场厮杀的经验,都是新兵,最多也只能站在墙头射射箭,用来守城倒是可以,但出兵围剿,还得靠王惟忠和刘整的那一万5千人马。 而全真教的这八千弟子,则是全部成了长安城的锦衣卫,大家都这么叫习惯了,甚至连部队的军士都习惯了这么叫,他们不擅长战场拼杀,毕竟没有哪个上战场,像这些全真教的弟子一样用剑的。 毕竟高武世界,那还是一寸长一寸强。 等杨过赶到北城门的城楼处,见王惟忠和刘整已经再此等候多时。 杨过对二人简单介绍了形势,神情中透着坚定: “我觉得阔出的骑兵,大概率还是从西门而来,那边一万弓弩手已经准备防备,我一会也会过去协助防守,王惟忠,刘整听命。” “王惟忠,刘整,听命!”二人齐声回应,眼中流露出对杨过的信任。 “此次战役,刘整,你将手下尽数骑兵交由王惟忠统领,王惟忠,你将手下步兵交由刘整统领,你们二人可有异议?”杨过语气坚定,目光如炬。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毫不犹豫。 “很好。”杨过满意地点头,继续说道,“令王惟忠带领本部一千骑兵,以及刘整部下二千骑兵,待战争打响,从北门而出,绕制敌方后面,截断敌方后路,你可有异议?” “王惟忠,谨遵留守军令。”王惟忠答道,神情中透出果断。 “很好。”杨过又面向刘整说道,“刘整,你带领本部一万步卒,以及王惟忠的两千步卒,分为两队,立刻从北城门出发,分别以长枪结成军阵,埋伏于长安的西北、西南方向,缓步向西门推进,与城门的弓弩手及王惟忠的骑兵共同形成合围之势,你可有异议?” “谨遵,留守军令。”刘整答道,心中对杨过的指挥充满了信任。但他随即又问道:“只是不知,我们应该战至何种程度,若是蒙古骑兵以重甲冲阵,生穿硬凿,一道防线的六千步卒军阵恐怕顶不住上万的蒙古骑兵。” “战至最后一人,这是死令,违者军法从事。”杨过的话如同雷霆,毫不留情地落下。 “遵命。”刘整转身欲走,又被杨过叫住。杨过想起了穆念慈曾说过自己在军中没有威信之事,若不给刘整一个解释,刘整自然会听令,但手下的副将未必会服他,怕是要临场逃离。 于是他对刘整解释道:“这场战役,我势必要吞下阔出这只一万人的精锐部队,如此一来,长安数年之内都可无忧。若是不然,他们分兵开来,每次几百人来骚扰,整个长安城都过得提心吊胆。而且生穿硬凿那是金兵的打法,最擅长此打法的人是完颜娄室,当年就是他率领的不过两千伍佰重甲骑兵,跟随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然而河店三千破七千,黄龙府两万破十万,前后七年以小博大,蛇吞象般尽取辽国,接着四年破宋收取两河之地。 但蒙古人没有那么多重骑兵,只要你们结好阵型,他们凿不进去。但伤亡肯定十分巨大,告诉你的人,此次战役,死的了,我给他们家人三倍补偿,活下来的,我给十倍。我要你做的是,用命,给我顶住。为弓箭手和王将军还有我,争取更多的杀敌时间。” 杨过的语气中透着无情与果断,显得格外坚定。刘整常年混迹于军中,听到杨过的分析,又道出了金兵的打法和完颜娄室的打法,心中不由得佩服,莫说一般的领军将领,就算是几个镇守重要路线的南宋大将,也未必说的出杨过这番话。 他明白杨过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知道他并不是在瞎指挥,而是一个真正懂得战略的将领。 “我明白了,杨留守。”刘整对他拱手一礼,心中暗自决定,无论多么艰难,他都将尽全力支持杨过的计划。 第136章 重建长安26 完颜萍不见了 布置完一切,杨过令王十三带领北城门的一万弓弩手守好北门。 强调道:“若蒙古兵从侧面来袭,立刻通报给我。”他知道,防范于未然才是保卫长安的关键。 自己则是运转轻功,立刻向西城门飞去。西城门的局势不容忽视,杨过的心中充满紧迫感。 他的身形如同一阵风,迅速穿梭在城墙之上。 长安城的城墙在复建时,就考虑到了兵马调动的便捷性。城墙的厚度达到了十二米,四面城墙都是连通的状态。 这种设计不仅提高了城墙的防御能力,也为紧急时刻的快速调动提供了便利。城墙上的守兵可以迅速从一面城墙变换战术位置到另一面,形成有效的防御阵型。 然而,对于普通士兵来说,这一面城墙近十公里的路程,就算是全力奔跑,也至少需要一盏茶的时间才能完成转移。 因此,杨过才特别对临近蒙古出兵道路的北城门布置了一万名弓弩手,确保万无一失,以防止蒙古兵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 等杨布置完一切,飞身来到西城门的城楼的时候。 他一下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红一白,红衣女子手上还抱着那个白毛团子,杨过这才知道,小龙女刚才答应他先行回家,原来是回家叫婆婆去了,哎,这不是坑他吗。 杨过想着已经飞身至二人身前。 “娘,龙儿,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回家玩去。”杨过说道。 穆念慈则是久违地敲了一下杨过的脑瓜崩,语气中带着调侃:“谁告诉你,我们是来玩的?” “娘,你怎么又敲我?不是说了吗,不能在外人面前敲我,这样我很没有面子的。”杨过无奈地说道,脸上流露出一丝无辜的表情。 “这里有外人吗?”穆念慈指了指周围,目光中透出几分调皮。 此时,离杨过最近的弓弩手虽然只有二三十步的距离,但由于隔着城楼的窗户,他们确实看不到城楼里面发生的事情,加上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城外滚滚烟尘的战场之上,因此更加没有注意到杨过三人在城楼里说的内容。 小龙女见状,轻轻一笑,便贴到了杨过的身边,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娘,你在这里可以观战,但不准下城墙拼杀,知道么?这次可是有一万蒙古铁骑,不比之前几百人。”杨过语气中透着几分严肃。 “知道了,娘又不是傻子,自有分寸。”穆念慈回应,又摸了摸怀里的白泽团子。 杨过对二人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亲自走到弓弩手的身边,对几个千户长一一嘱咐道:“此次作战,我们有充足的后勤,城墙上每次上3000人,射完箭矢后,换到后方补充连弩的箭矢。务必立刻换另一班人补上,如此循环,进行三段射击,方可不间断。” 几个千户齐声应道:“杨留守请放心,我们都是按照您教导的方法演练的,已经演练过多次,每一班的弓弩手均可在一两个呼吸之间完成更替。” “很好,看到蒙古骑兵接近射程,就给我射,别节约箭矢。”杨过交代完一切,又回到穆念慈身边,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感到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信心。 正好这时,尹志平带着他的两个弟子上了城楼,尹志平一上来,就对杨过问道:“你看到金萍儿了吗?” 杨过微微一愣,随即摇头:“没有,她不是应该在你身边吧?” “我,我们之间。”尹志平将那天杨过等人走了以后的事情大致的讲了一遍给杨过听。 杨过停了以后气的直摇头道。 “你这个人就是如此死板,金人怎么了,金人就都是坏人吗,何况父辈的仇恨和子女有什么关系” 杨过见穆念慈听不懂几个人的交谈,便大概给她讲了一下,尹志平和金萍儿的事情。 穆念慈听完不免也是摇头道。 “过儿说的没错,其实你的情况,我很能理解,因为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也曾因为世俗的种种,彼此产生隔阂,直到生命的最后,我们才明白彼此的心意,如果再有一次的机会,或许我会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不顾其他所有的事。” 穆念慈的说的自然是杨康,杨过一听就明白了,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亲会这么说。 他原本以为,穆念慈的底线就是家国大义,虽然这些家国大义在后世看起来很可笑,因为终究不管是金人还是蒙古人,都成了华夏的五十四个名族之一。 但现在,能想通这点,确实不易,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只想守住自己的那一丝幸福,你可以说她自私,可这有什么错呢。 尹志平听完这话,倒是内心巨震不已。 “穆姑娘说的没错,是我负了她啊。”尹志平悔恨不已,悔恨自己的无用,悔恨自己的死板,悔恨自己伤了金萍儿的心,她把一切的真心都交给了自己,自己却要因为世俗的看法赶她走,她决定离开自己的那一瞬间,是多么的伤心啊。 尹志平越想心里越痛,但随即还是对二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已经令全真教的弟子在长安城内,四处寻找,可都没有金萍儿的身影,我很担心她是不是已经出城了,我担心她会被卷入这场战斗中。” “我们得尽快找到她。”穆念慈变得严肃起来,仿佛和杨康的经历被投射到了这两人身上,如果救赎了这两人,自己也会得到救赎一样。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杨过就听一个千户来报。 “报,杨留守,蒙古兵的前锋的一个千人队已至,全是轻骑兵。” “好,等他们进入射程,直接放箭射杀。”杨过毫不犹豫的说道。 “但是,但是。。。”那个千户结结巴巴道。 “但是什么,有话直说。”杨过道。 “但是蒙古人,好像抓了很多汉人的平民百姓,在自己的军阵前方开道。我们真的要不管那些汉人同胞吗?”千户询问道。 其实这个千户只是例行的询问主帅的意见,如果杨过下令即刻放箭,他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第137章 重建长安27 尹志平的真情告白 杨过现在很麻,他在脑海里迅速回顾神雕的剧情,好像的确有蒙古人驱赶汉人作棍夫的这段,不过那是是郭靖出现以后的,自己从绝情谷回来之后的事了。 现在自己连郭靖的这条主线剧情都还没开始走,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杨过在想的事,如果是放在前世,那个独断万古的荒天帝,做事从来都是只考虑,大小多少,他是毫不犹豫的下令射杀的,因为不杀,城破了,会死更多的人。 只是现在,他需要照顾穆念慈的想法,照顾小龙女的想法,他杨过不能给她们纯洁的心灵留下阴影。 其实这种手段自古有之,在金人攻宋时就屡屡采用这种手法。 被挟持的人质被叫做棍夫,无论男女。 金人会抓在城池保护以外的汉人,就像红凌波的爷爷奶奶那样的,世代为农,靠着田地生活的农人,这些农人无法到城市里生活,属于最容易被抓做棍夫的人群。 金人抓来这些人以后,都会发给他们一根手指粗细的小棍子,所以被称为棍夫,棍夫凭借这个小棍子可以领到一点粮食,但往往都不够果腹。 棍夫最好的待遇,是被充当脚夫,给大军搬运沉重的后勤物资,遇河修桥,遇山开路,不好的情况,则是像今天这样,被大军驱赶在前方,当做人质,逼迫守城的将领开门来救这些难民,一旦城门大开,后方的骑兵就会蜂拥而入。 只是现在蒙古人也学会了金人这招。 要想破解这招,其实也很简单,只用在接纳棍夫的同时,阻挡后续骑兵的进攻即可。 只是这种方法对于普通的将领来说,技术难度有点高,对他杨过来说,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的代价,有点大,他不舍得用。 穆念慈的万剑诀虽然可以在储物戒画圈选定范围,但说到底,一旦松开引力光束,剑的下坠过程并不可控,是有极大的可能伤及后续的棍夫。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杨过,小龙女,和穆念慈三人亲自上场,截断蒙古后续士兵的追击,这样一来,他最在乎的两个人就要身临险境,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穆念慈虽有,万剑诀的绝技护身,但这招的在使用的过程中,也会被敌人偷袭,而且重剑下坠也会有一个落地时间的cd,所以实际的使用过程,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万一使用的过程中,哪里耽搁一下,他娘就会被伤到,这是杨过万万不能接受的事。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打游戏,你确实有一个极强的招式,但是有cd,同时需要极高的手速和长时间保持专注,谁也无法保证你没有失误的时刻,不同的是打游戏你失误了,只是游戏人物死了,穆念慈一旦失误,那他杨过就没娘了。 所以即便是有系统外挂,他娘之前下阵和蒙古人拼杀的时候,杨过的心里始终都捏着一把汗。 而面对这些和他杨过没有任何关系的棍夫,他杨过实在下不了决心让自己最爱的两个人上战场,于是便想令弓箭手放箭,最多,瞄准一点,至于棍夫死不死,就自求多福了。 正当杨过想下令的时候,尹志平却惊叫道。 “那是,那是金萍儿。” 几人定睛一看,被驱赶在人群最前面的,的确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混在人群中间,显然是金萍儿刚刚从城西的城门一出去,就遇到了蒙古大军,这才被迫混入了人群之中。 人群虽然没有被绑缚手脚。但后方却跟着大量的蒙古轻骑,偶尔会有一些聪明人试图从人群的两侧逃跑,都会被蒙古轻骑的箭矢射杀,蒙古轻骑很聪明的和人群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这个距离,会让宋人的守城大将觉得有机会解救这些人,要搏一搏,又不会太远,让这群人脱离自己的掌控。 看到城墙上的弓弩手剑拔弩张,尹志平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竟然运转全真教的金雁功,从二十米高的城墙直接跃下,向着金萍儿的方向奔去。 身后两名尹志平的弟子都在那里大喊 “清河真人” 杨过此时,只想大喊一声造孽啊。 他虽然不想完颜萍就这样gg,但也不能这样玩啊,他本想着等人群接近,就用箭矢向人群后方射去,这样纵然要死一些人,走在前面的完颜萍等人依然可以获救。 现在尹志平这样一搞,只有自己带着系统出马了。 于是便回头对小龙女和穆念慈嘱咐到。 “娘,你留在这里监督城门的开启,切勿下来,我不相信其他的人。龙儿你在这陪着娘。”杨过对穆念慈交代完毕,又唤来几个守门的千户嘱咐道。 现在守城的军权,交到穆念慈手里,你们需谨遵她的军令,违者,就地军法从事。 穆念慈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为了儿子的安危,她要确保一会过儿救了人能够顺利的进城,断然不敢再亲自下城冲杀。 只是杨过飞身下城墙后没多久,感觉身后一道劲风跟上,回头一看。 造孽啊。 小龙女果然又不听话,跟着自己下了城墙,因为功力的精进,小龙女现在也是真人境大圆满的内力修为,即比五绝还要高一个层次,和穆念慈是同一个水平的战力,穆念慈想拦都没拦住。 但现在人已经下来了,杨过只有对小龙女嘱咐道。 “龙儿切勿离我太远,你须跟在我身边。” 小龙女点点头表示知道。 两人运转轻功便向尹志平二人而去。 只是现在的尹志平,早已经和金萍儿腻歪在了一起。 “尹大哥,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金萍儿的声音颤抖,眼里满是泪水,流露出对尹志平的信任与依赖。 尹志平握紧了拳头,对金萍儿发誓道:“萍儿,如果这次我们能够活着回去,我就跟师父说,我不做这道士了,我要娶你为妻。” 金萍儿的心中一阵温暖,但随即又涌起了不安:“你不介意我金人的身份,不介意我是金人皇帝的女儿么?”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与不安,虽然她心中希望尹志平能不在意,但内心的顾虑仍然存在。 “我不管你是金人还是汉人,是谁的女儿,我只知道你是我尹志平的妻子,是我最爱的人。”尹志平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无畏。 现在对他而言,金萍儿的身份并不重要,他已经经历了一次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 在得知金萍儿失踪的那一刻,他只觉得整个世界的天都塌了,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要去哪。 金萍儿听到这番话,心中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尹大哥,我相信你。” “萍儿,我们一定会安全回去的。”尹志平轻声安慰,心中暗自发誓,绝不会让她再受伤害。如果一会实在无法突围,他就是舍命也要护送金萍儿逃离蒙古人的包围圈。 第138章 重建长安28 双剑初显神威 从蒙古骑兵的视角看,只见宋人城墙上,一前一后跳下来三个人。 这三人并未引起蒙古骑兵的恐慌,反而引来了他们的嘲笑,认为宋人大将实在是不自量力。 蒙古骑兵们心中清楚,中原有许多武林高手,知道这些高手往往具备飞檐走壁的神功,但在他们绝对的数量压制下,他们不觉得自己会失手。几名骑兵交头接耳,轻蔑地笑着。 与此同时,杨过和小龙女从人群中跃出,立即看到了尹志平与金萍儿紧紧抱在一起的样子,杨过心中顿时一阵火起,愤怒涌上心头。 “你在干什么,救人也不是你这样救的!”杨过怒喝道,声音如同雷霆,震慑住了周围的空气。“你应该听我的命令再行动,你需要明白,军中只有一个将领,你不得擅自行动!” 尹志平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也知道眼前的局势紧迫,忙解释道:“对不起,杨兄弟,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无法看着萍儿身陷险境而无动于衷。就像你不能看着龙姑娘见死不救一样。即使你要将我军法从事,我也认了,我只求你能帮我带着萍儿去安全的地方。” 好家伙,杨过心想,自己这下还给尹志平递了梯子,又让他在金萍儿面前刷了一波衷心。 “要带你自己带。” 杨过冷冷回应,心中对尹志平的擅自行动感到不满,但更多的是因尹志平的举动把小龙女牵连了进来,即使小龙女是自己下来的。 就在几人说话时,棍夫的人群已经接近长安城的西城门。 杨过立刻在储物戒给穆念慈传音,让她打开城门。 在城门开启的一瞬间,身后的以前蒙古轻骑迅速发起的冲锋,并且伴随着不断射来的箭矢,这是蒙古轻骑兵的经典打法,轻骑+放风筝射箭。 杨过和小龙女见此都是心领神会,立刻从各自的储物戒取出一把灵剑,这两灵剑也在这个大世界天道法则的承受上限之内。 两剑均用特殊的灵石打造。 杨过的手持的这柄,通体赤红,似有烈焰环绕剑身,展现出一种炽热而强大的气势。其剑体阔朝,龙头鳞纹柄,赤炎煌烨刃上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整体造型充满了威严与力量感。 而小龙女的这把剑,则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它通体晶蓝,犹如荧光秋水闪烁,剑身与剑柄相接,无剑格,隐隐有冰寒之气透出。其剑体修长,凤头鳞纹柄,清月流光刃上萤光微耀,展现出一种清冷而优雅的美感。 杨过很自然的将此双生二剑命名为了,君子和淑女剑。 君子和淑女剑剑身本为灵石所化,杨过和小龙女只需要稍稍注入一点内力激活灵石,就能使用剑气外放,灵石的灵力会沿着剑身的纹路被化为真人境的真气外放。 杨过的剑气充满了火焰的灼烧之力,小龙女的剑气则是充满的千年寒冰的极寒之气,两者相互阴阳相补,结合玉女素心剑法,一时无人可挡。 更可怕的是,剑身本身逸散的真气还会反哺持剑者自身。 几个呼吸之间,杨过和小龙女各自打出了几招剑气外放,斩断了不少袭来的箭矢。 没错,小龙女最近一个月在穆念慈的指导之下,基本掌握了使用灵剑上的神纹来凝聚内力成实体,以气劲外放斩杀敌人。 只是这种气劲外放,对真气的消耗极大,在不使用灵石代替内力的情况下,一个真人境大圆满的修为的武者,可以使用100次的普通真气外发,或者10次的超载真气外放。 但如果有特殊的功法可以恢复真气,那使用的次数就会多一些。 比如九阳神功,练到大圆满,就可以真气在体内循环,生生不息,只是杨过早就为自己和小龙女准备好了君子淑女二剑,并不依赖九阳神功这种低界域的内功功法来恢复内力。 尹志平想留下来帮忙,却被杨过给拦了回去。 “你带着,金萍儿和这些难民快速入城,这里交给我和龙儿。”杨过决然的说道。 而于此同时蒙古人的箭矢再次袭来,尹志平心知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对着杨过微微点头后,组织身边的棍夫快速入城。 随着蒙古铁骑的逼近,一片密集的箭雨如乌云般笼罩向无辜的难民和杨过、小龙女所在的方位。 箭矢破空之声与蒙古人的战吼交织,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千余蒙古射手,拉满弓弦,眼神冷酷,仿佛要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都灭绝。 面对这如蝗虫过境般的箭雨,杨过与小龙女却并未退缩。他们深知,自己不仅是彼此的依靠,更是这些无辜难民的守护者。 二人迅速展开行动,手中的君子剑与淑女剑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杨过身形如同烈焰中的战神。他挥动手中的君子剑,炽热的剑气如火龙般升腾而起,瞬间将飞来的箭矢一一击落。那些原本应该夺走无辜生命的箭矢,在君子剑的炽热剑气下化为了灰烬,只留下一道道炽热的光影在空中消散。 小龙女在天罗地网势的加成下,轻盈如燕,身形在战场上穿梭自如。她手中的淑女剑轻轻挥动,一道道冰蓝的剑气破空而出,如同寒冰之壁,将飞来的箭矢纷纷弹开。那些箭矢在接触到冰蓝剑气的一瞬间,仿佛被冻结在了空中,随后无力地落下,再也无法对难民构成威胁。 接着她手中的淑女剑轻轻挥动,又是一道道冰蓝的剑气破空而出,如同寒冰之箭,精准地穿透蒙古骑兵的盔甲,将他们冻结成冰雕。那些被冰冻的骑兵,定格在死亡的瞬间,脸上露出惊恐和绝望的表情,成为战场上最诡异的风景。 随着杨过与小龙女的剑气不断外放,蒙古射手的箭雨逐渐被遏制。他们惊恐地发现,无论他们如何密集地射箭,都无法穿透这对神仙眷侣的剑气防御。君子剑的火焰与淑女剑的寒冰,在战场上交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守护着身后的难民。 这对神仙眷侣的剑气如同死神的镰刀,无论他们如何勇猛,都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君子剑的火焰与淑女剑的寒冰,在战场上交织成一张生死之网,将蒙古铁骑一步步逼向绝境。 接着杨过手中的君子剑一挥,炽热的剑气如同火龙般席卷而出,瞬间将冲在最前方的数十名蒙古骑兵吞噬。那些骑兵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烈焰剑气化为灰烬,只留下一片焦土和刺鼻的烟味。 抓住这个机会,杨过与小龙女迅速反击。他们心意相通,双剑合璧,玉女素心剑法在双剑的加持下,不逊仙神之力。 蒙古轻骑毕竟只是凡人,无法抵挡此等仙神手段,纷纷中招倒下。 他们有的被炽热的剑气烧焦,有的被冰寒的剑气冻结,无一幸免。 当最后一名蒙古射手倒下时,战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难民们惊恐的脸上逐渐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感激之情。 而杨过与小龙女则相视而笑,手中的君子剑与淑女剑缓缓归鞘。 第139章 重建长安29 两个杨过 这一场战斗,杨过和小龙女是打的酣畅淋漓。 小龙女则更是通过这一场战斗,将真人境的气息彻底的稳固。 毕竟战力还是要通过战斗来强化增强的。 只是两人斩杀千余人的战斗还是打的太过投入,真气虽然有灵剑反哺,体力却是已经消耗过大。 其实之前杨过在观察穆念慈对蒙古人的近战过程中就发现了。 在这个大世界中,达到真人境巅峰以后,最大的饱和战力,就是一人对敌500左右的蒙古士兵后,就会体力耗尽,当然根据士兵的强弱,这个数字会有跳动。 虽然理论上,在极限的状态下,武者可以通过消耗真气来弥补体力的不足,继续再战,可那种做法就如同修仙的修士燃烧本源一般,对自身的身体是有伤害的。 所以刚才杨过敢让尹志平带着难民先撤,自己和小龙女垫后,都是计算好了的。 而当看到这千余人的轻骑之后,漫天尘土飞扬的黄沙时,心中顿感不妙。 这是阔出的主力部队来了,那可是上万人的铁骑阵列,自己和小龙女经过刚才的一战,体力已经消耗了十之有八,继续再战,必定要损伤自身的本源。 杨过倒是不怕损伤本源,前世斩杀那些荒古妖兽时,他就没少燃烧本源,只要后期再修炼或者服用天材地宝弥补回来即可,只是恢复的过程,不管是对身体还是心灵上都是双重痛苦的折磨。 非要比喻的话,就好像有人在一点一点的用锥子敲断你全身的骨头,敲的粉碎,再慢慢恢复,待你骨头恢复以后,接着就是全身的肌肉被蚂蚁啃食殆尽的感觉,然后再慢慢恢复。 所以燃烧本源其实是一种对根骨的淬炼,的确可以让人反复的变强。 这就像蓝星的那些健身教练告诉你的,锻炼肌肉的过程,其实就是在不断的撕裂肌肉,然后重新聚合的过程。只是燃烧本源的后果,要比这个过程痛苦一万倍不止。 杨过自己到无所谓,可他不想小龙女去承受这份痛苦。 虽然那有助于小龙女提升自身的修为,可他杨过是有外挂的人,何必让自己的爱人去拼命的修炼。 一念至此,杨过便对尹志平喊道:“怎么样,进了多少人了?” “进了一半了,还有一半,再给我一盏茶的功夫。”尹志平边忙边回答,眼中闪烁着紧迫。 “快些,我们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了!”杨过再次催促,心中隐隐感到一阵不安。他知道,时间不等人,敌人的主力已经临近,必须尽快完成撤离。 尹志平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尘土飞扬,心中明白这意味着大军的主力已经到了。时间紧迫,他必须加快速度。 “快点,金萍儿,你先走!”尹志平对身旁的金萍儿说道,心中虽然紧张,但仍努力保持冷静。 金萍儿却是倔强,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不走,我也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尹志平见劝不动,也没有矫情,心中一紧,明白她是在担心自己,于是柔声说道:“好,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嗯,尹大哥,无论生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金萍儿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心中充满了对尹志平的信任与依赖。此刻,她已不再害怕面临的危险,只想与他并肩作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尹志平与金萍儿一同努力,继续协调着难民与棍夫的撤离。 “快!快!所有人跟着我!”尹志平高声指挥,带领着难民与棍夫们朝着城门奔去,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够在敌人到来之前,顺利完成入城。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城门之时,耳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吼叫声,尹志平的心中一阵紧张。 “金萍儿,抓紧我的手!”尹志平高声说道,心中对她的保护欲愈发增强。 杨过和小龙女两人见此,则是又立刻护在了众人的身后,为平民的入城争取最后的时间。 杨过心中暗暗盘算,刘整的军阵,因为要保持阵型,推进的速度不会太快,但自己只要在坚持一两柱香的时间,刘整的军阵必然会推进过来,对蒙古骑兵形成两面包夹之势,那时蒙古骑兵必定大乱。 一念至此,杨过就准备先行燃烧本源,他这个时候,想的全是怎么牺牲自己保护小龙女,居然忘记了自己还有系统,可以呼唤出来遮掩天道,然后放万魂幡。 不过那万魂幡也是范围攻击,也不好把控,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使用。 原因有二 一是使用之后不好对众人解释,总不能把看到万魂幡之人都杀光吧。 二是他怕一个不小心把小龙女给收进去了,那可就完犊子了。 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他杨过燃烧本源,独挡一面了。 正当杨过护在小龙女身前,准备拼命的时候,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声雕啸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大雕笨拙地飞行着,雕背上坐着一人,衣袂飘飘,正是杨过。 这一幕把杨过和小龙女直接弄懵了,如果雕上之人是杨过,那眼前的这个人又是谁?要不是小龙女整天与杨过腻歪在一起,她是真的要怀疑眼前之人是否是假的杨过。 而杨过在听到雕啸声之时,起初以为是郭靖和黄蓉到了,没想到会是另外一个自己出现在此。作为蓝星穿越的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时空重叠了,那个神雕上的杨过是十六年后的自己。 小龙女和穆念慈很快便发现了端倪。小龙女每天都贴着杨过,自然知道杨过脸上甚至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那雕上之人明显比杨过成熟很多,气质也更为沉稳,似乎更像是珍珑棋局中杨过的父亲。 穆念慈则是惊讶不已,失声喊道:“阿康,康哥,是你吗?” 那雕上之人见城楼处,有一身着红衣的绝色女子,如此喊自己,心中也是怦然一动,觉得此人似是相熟。 但并没有立刻反应,而是奇怪地看着她。心想,这女子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杨康只觉得此人越看越眼熟,但却还是不敢相认,毕竟眼前之人太过貌美,却不似记忆中的她。 他正准备驱使大雕降落到城墙前去询问,却注意到地面上有一个少年与自己长得颇为相似,而那个少年正被蒙古骑兵包围,形势险峻。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紧,便由不得他多想,立刻命令身下的大雕进行攻击。 “去!保护那个孩子!”他高声命令,声音中透着急迫,大雕应声而动,翅膀展开,迅速俯冲向地面,目标直指那些正准备包围杨过的蒙古骑兵。 随着大雕的俯冲,强大的气流席卷而来,周围的蒙古骑兵们瞬间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纷纷后退。那雕上的杨过则趁机向着地面飞去,准备与地面上的杨过会合。 第140章 重建长安30 机智如小龙女 随着大雕的俯冲,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蒙古骑兵的阵型撕裂。那些原本气焰嚣张的骑兵们顿时慌乱失措,纷纷向后退去,难以抵挡这突然降临的力量。 “这是怎么回事?”军阵前方的蒙古骑兵顿时阵型大乱,大雕巨大的双翅不停的煽动,掀起的黄沙遮天蔽日。 阔出的两千余人的前军一时竟陷入了混乱之中。 就在这时,雕上之人终于与地面上的杨过会合,双眼对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惊讶。 “你是谁?”雕上之人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只是心里隐隐的有一丝悸动。 那是血脉相连的感觉。 “你又是谁”杨过疑惑的反问道。 原本他还以为能听到对方说自己叫杨过,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而来,他杨过知道的,这个世界,就至少有他和忽必烈两个穿越者了。 结果却见身边的小龙女上前,对此人微微行礼道。 “儿媳见过公公。” 这一喊把两人都干懵在了原地,杨过这才反应过来,对小龙女问道。 “龙儿,你,你怎知他是谁。。” “过儿,你不记得了吗,珍珑棋局里,你父亲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听到小龙女的解释,杨过和杨康瞬间都恍然大悟,杨过这才回忆起珍珑棋局之事,当时看到的杨康的确就是眼前的这个样子。 只是杨过自己有系统的原因,遇事往往就朝着超出这个世界认知的方向去想,什么十六年后的自己,他万万是想不到杨康还活着的,主要是原着里也没说杨康能活着啊。 小龙女生在这个世界,想问题,很自然的就往自己身边遇到的事情去向,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就认出杨康。 对杨康来说也有类似的经历,他虽然失忆,但过去的十几年,发生过的,让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情就那么几件。杨康瞬时回忆起了自己的往事。 自从孙郑琴走了以后,就独自留在深谷中想自己的事,他想了很久也不得要领,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 于是便留在深谷中与大雕为伴,和大雕的感情日渐深厚。 一日他骑着大雕来到深谷中的一处坟地,墓碑上刻着独孤求败之墓几个字。 杨康很好奇,独孤求败不是寻仙去了么,怎么还是死在了这深谷之中。 在大雕的指引下,杨康挖开了独孤求败的墓碑,果然是一个假的衣冠冢。 衣冠冢里的四把剑,倒是让杨康想起了,孙郑琴用玉佩打开的密室里,独孤求败用剑锋刻在石头上的那段话。 今日得遇仙缘,方知仙家真剑,乃无形之剑气。金铁之剑,因锋锐而易折,精气之剑,源天地而不毁。 原来如此,剑道的极致,就是心剑合一后,以自身真气化剑,这样才能做到不滞于物,草木飞石皆可为剑。 这点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杨康独自住居深谷十二年,整日与大雕为伴,除了回忆自己过去,想找回记忆,剩余的时间都在陪大雕练剑。 从最简单的基础剑诀,再到独孤九剑,最后再到以气化剑,他练习了整整5个两年半。 最初,杨康并没有指望自己能做到以气化剑,因为独孤求败只留下了这句话,却没有留下具体的法门。每当他想起这点,心中总会涌起一丝失落与无奈。但他从未放弃,反而更加努力。 后来,他在偶然间发现了藏在密室中的珍珑棋局。起初,他由于内力不够深厚,未能察觉棋盘的异常,直到某天他偶然触动了棋盘,才意识到其中的奥妙。 在大雕的陪伴下,杨康每日往返于瀑布练剑,感受着自然的力量。他还每日服食大雕抓来的蛇胆,内力与日俱增,逐渐增强了对气的感知与掌控。 这一日,他独自一人走进剑冢,心中满怀期待。他试图唤醒剑冢中的残剑,力求与它们达成心念合一的境界。这个过程随着他内力的加深而愈加玄妙,犹如与剑之间的默契交流。 在不断的尝试中,杨康感受到自身的真气开始如同眼睛一般,能够敏锐地感知到周围存在的事物,并将这些反馈传递给他。这种感觉如同自己的真气变成了手臂一般,可以触摸外物,感受到一切。 “心剑合一!”他心中暗自惊喜,终于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境界。 没有修仙功法的帮助,他却在这段孤独的岁月中,自己实现了以气御剑的奇迹。 而正是他觉醒心剑合一境界的同时,石洞中的珍珑棋局似乎也被他外放的真气唤醒,杨康走近棋局,便有了杨过,财字局里看到的一切。 第141章 重建长安31 大雕电风扇 杨康正是在棋局里,找回了一部分的记忆。 这个感觉就好像你在看电视,电视里有一个和你一样的人,演绎了你的过去。 所以杨康即使通过棋局看到了这些,还是不太敢相信,最难以相信的是,他以前是一个卑鄙无耻,出卖手足兄弟的小人,在失忆的这段时间,他每日与大雕为伴,他一直觉得自己这种逆天的悟性,失忆以前一定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大侠。 但棋盘的梦境却告诉他,他是一个小人。 这让杨康怎么都无法接受,他认为棋盘演绎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的心魔所化,这是心魔在阻碍他的修行。 但这个珍珑棋局,也并非一无是处,他对棋局里他的老婆很满意,温柔体贴,心里只有他一人,只是他不知道这女人的名字,相关的记忆也是一片空白。 后来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是坏人的设定,干脆心念一横,想凭借意念在棋局里创造一个幻境,没想到还真被他脑补成了,他带着自己创造出来的老婆,进入了这个幻境,从而躲避了外人的追杀。 在这个幻境里只有金国,没有大宋,也没有金宋之间的战争,他的老婆就是他的王妃。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每天也过的很充实。 所以这十二年的时光,对于杨康来说也并不是那么的难过,反而他很享受这段时光,每天修炼完毕,剩余的时间,他都会躺在棋局旁边,进入梦境。 在梦境里,他和自己的王妃,游遍千山万水,吃遍人间美味。这十二年,他杨康可谓过的一点也不空虚。 只是做不了那事,每当他想和王妃亲热的时候,都会被棋局给强行弹出幻境,这让他很无语。 于是只有凭借着对王妃的记忆,自己在山洞里解决,有次被大雕看见,大雕不认识那玩意,还以为是条毛毛虫,伸嘴便来啄,吓得他半死。 自那之后他就再也不敢了。 直到有一天,他再次进入珍珑棋局,他的王妃。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杨康可以肯定,那天的王妃不是和他游遍千山万水的人,不是自己创造的那个记忆。 那个王妃就像有自己的灵魂和意识一样,这让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那天的王妃对杨康说,他自己叫穆念慈,今天要给儿子和儿媳准备喜宴,他的儿子叫杨过,儿媳叫小龙女,让他给儿子银子,让儿子带儿媳去买嫁妆。 这把杨康搞的很懵逼,他哪来的儿子,但随之而来就是大量信息,铺天盖地占满了杨康的大脑,使他头痛欲裂,记忆如同放电影一般的在杨康的眼前快速掠过,他的大脑超量的接受着信息,接受过去的各种记忆。 他想起来了穆念慈,想起来了,一切。 所以,出了梦境以后,他就立刻带着大雕到处找,自己的妻子,穆念慈。 而在梦境中,他也被告知得知,自己有个儿子叫杨过,有个儿媳叫小龙女,他一同和杨过经历了财字局的幻境。 只是杨过不知道的是,那天在幻境之中他看到的,真的是自己的爹。 而杨康刚才没有认出来穆念慈的原因也很简单,现在的穆念慈太美了。和杨康记忆中的穆念慈完全不是一个人。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每天在家都能看到,身穿大棉袄,素颜在家还带个眼镜的老婆。 突然有一天,你在网络上看到一张照片,和你老婆相似的,只是这个人,不但,精妆,还高p,身穿精致的汉服像个明星,还被一群人拥护着,看起来像某个公司的大老板。 这种情况,你敢上去认那是你老婆么。 除非是蓝星穿越者熟悉的龙王剧情,只是杨康没看过龙王剧情。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妻子。 杨康的回忆,其实只是在瞬息之间。 等他回过神,蒙古人的前军还陷在大雕扇起的漫天黄沙之中。 只是在这黄沙之中,在蒙古骑兵的两翼,隐隐的可以看见有步军的军阵在靠近。 杨康不知道那是宋人的军队,但杨过知道。 杨过心想,没想到这大雕来的正是时候,漫天的黄沙遮蔽了蒙古军队的视线,自己的步军可以借着这漫天的黄沙接近骑兵,出奇制胜。毕竟马在这种环境中会受惊,但训练有素的士兵不会。 特别是已经结成牢不可破军阵的士兵。如果说这些士兵在没有黄沙的遮蔽下,看到上万的铁骑向自己冲来还会胆寒,但在黄沙的遮蔽下,身边只有自己人的那种信心会压过这种胆寒,从而提升整个队伍的士气。而这种士气的提升,往往可以决定胜负。 一念至此,杨过走到杨康身边,语气中带着坚定:“父亲,你应该确实是我的父亲,只是现在大战当前,还请你先帮我。稍后我们再细说。” 杨康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一阵震动。与那日在珍珑棋局中见到的儿子一模一样,他也慢慢相信了杨过的话,点头应承:“行,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您,让您的那只大雕,不要停止扇风,就这样一直保持,保持两柱香的时间,我就有把握彻底歼灭这些蒙古人。”杨过认真地说道,目光坚定,心中充满信心。 “好,交给我。”杨康说着便往大雕身边走去。他在这十二年里已经初步掌握了与大雕沟通的方法,大雕拥有灵智,智力相当于一个普通成年人,但与杨康之间的默契却早已形成。 当杨康来到大雕身边,轻声用鸟语命令:“保持扇风,持续两柱香的时间。”大雕微微抖动了一下翅膀,似乎听懂了他的指令,但也不禁有些无语:自己又不是牛马,怎么能在这里当电风扇?这可得多累,雕肉都要掉好几斤。 “别担心,等会有好吃的。”杨康又轻声安慰道。 大雕虽然无法言语,但感受到杨康的期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展开了庞大的翅膀,开始有节奏地扇动。 强劲的风从雕翼下涌出,带动周围的空气,瞬间让蒙古人的骑兵矩阵,变得更加的慌乱。 杨过见状,心中一阵欣慰,知道只要有了大雕的帮助,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顺利。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蒙古骑兵身上,心中暗自盘算着策略。 第142章 重建长安32 反转战局的阔出 杨过的这个方法果然奏效。当看到黄沙遮天蔽日袭来的那一刻,刘整与他的副将们几乎在一瞬间就与杨过的思路同步。 “全军保持阵型,加速前行!”刘整一声令下,声音如同战鼓,激励着士兵们的斗志。两队6000人的长枪军阵犹如两把铁钳,牢牢夹住了蒙古骑兵的两翼,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在这股强大的气势下,蒙古骑兵们瞬间被挡住了去路。黄沙中不断有骑兵迷失方向,冲向两边的长枪军阵,长矛如林,直刺而来,不少蒙古轻骑连人带马栽入阵中。 因为轻骑没有甲胄护身,一下就被长矛刺了个对穿,身下的战马却被长矛军阵之中的待命的宋军及时捕获,此消彼长之间,蒙古人的士气大跌。 战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惨烈,阔出的前军死伤惨重,血泊逐渐染红了地面。刘整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到一阵激动,知道这正是他们反击的时机。 “继续前进,不要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高声指挥,带领着士兵们向前推进,确保长枪阵型的稳定。 蒙古骑兵在这样的冲击下,开始感到恐惧与混乱。他们本以为可以轻易突破,却为想到遇到如此恶劣的天气,比之大漠的沙尘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战马在这种天气中根本无法发挥战力,显然阔出不知道这沙尘暴是那只沙雕弄的,还以为是自然气候的突然变化。 正当蒙古军开始准备后撤的时候,身后王惟忠的三千骑兵突然出现,在阔出的身后开始放箭。 阔出整个人都有点麻了,他原本以为长安城只是个破败的城市,领了父汗的命令,作为侵占中原的先锋部队,他拍着胸脯对窝阔台说,给他一万精骑就能直捣临安府,把那宋人的皇帝拉下马。 还要把那宋人皇帝的皇后拉出来当着宋人皇帝的面,淫辱一番,再灭掉这个只会之乎者也的,穷酸之国。 他阔出最讨厌汉人的那套,偏偏耶律一家整天告诉他的父汗,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还要学习汉人文化,他阔出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想撒到宋人身上来。 只是实际一开战,阔出才发现自己小瞧这群宋人,宋人不像看上去的那么文弱。 他阔出的这路中路军本来是顺汉水南下,直攻襄阳,然后攻入南宋腹地,荆湖制置使马光祖带领手下军民,凭借地理优势,全力阻拦,阔出久攻不下。 如果就这样无功而返,那回去不但会被几个兄长嘲笑,父汗也会对他失望,阔出知道,窝阔台早就有意将汉位传给他。 他们蒙古人,做事说话,一向凭实力,他若是没有实力,几个兄弟也不会服他,更别提其他几脉的蒙古势力。所以这次南下他阔出必须打出成绩。 他阔出只有这一万骑兵,没办法长期打消耗。 便凭借着蒙古骑兵的机动性,绕道长安,准备从侧翼绕道打入南宋的地盘。 只是没想到刚一进入,凭空掉下这偌大的一座长安城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而且先锋营的一千骑兵派出去了好半天,居然没有收到一个人的回禀,他阔出只有自己压阵攻城,他不信,宋人会有能力在短短的几年之内重建长安坚城。 直到他自己远远的看见长安那高大的城墙,还有城中那一些高耸建筑,才终于相信眼前的一切。只是这时,他的一万骑兵全部陷入了宋军的包围。 他更没有想到的,宋人居然敢出城和他平地对战。 一时之间竟然指挥失当,让前锋的两千骑兵在黄沙之中中了宋人的埋伏。 不过就算是他的前锋全死光了,他也还有八千精骑,这八千中还有两千重甲。 要说阔出也不是凡俗之辈,他迅速集合部队,以2个那颜,各自带领本部一千,重甲骑兵,集中向宋人的一面的步卒砸去。 这两千重甲,是他父汗最精锐的部队,其战力相当于金国的核心的部队,合扎猛安。 两千重甲骑兵砸入,刘整的长枪军阵,铁甲战马如入无人之境,除了少数的长矛偶有刺中几个重甲骑兵的脖子造成伤亡以外,刺到战甲之上的长矛瞬间脱手。 刘整的步卒,瞬间便撕开一条口子。若不是黄沙遮天蔽日,看到这恐怖的场面,只怕阵型要瞬间崩溃。 刘整知道,骑兵冲锋起来的威力势不可挡,若是将长枪斜插土中,后方在配合弓箭手,或可以让骑兵不敢靠近,但如今他们是在进行的过程中,光靠士兵手持长矛,普通的士兵根本无法抵挡蒙古重甲骑兵的冲锋。 想至如此,刘整即刻传令让士兵停止前进,就地斜立长矛,结成防御阵型。 只是他的阵型还没结成,蒙古重骑的冲锋再次袭来,这次在阔出的亲自带领下,蒙古的两千重甲骑兵犹如旋转的剔骨钢刀,一层又一层的收割着刘整部士兵的生命。 不过两次冲锋,刘整西北面的防线就彻底崩溃,许多士兵看道身边的其他人被蒙古人的铁蹄撞成肉酱,顿时心生畏惧,不敢接站,无论主将怎么指挥,都不敢再上前面对蒙古人的冲锋。 于是溃军就这样形成了,前面压后面的,后面再往后退,蒙古人冲起来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看到这一幕的杨过,内心也是心惊不已,他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太高估宋人军队的战斗意识了。 想当初北宋打金人的时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阴影,几万宋军能被几百金兵打的丢盔弃甲,他本以为南宋的军队要比北宋强上许多,结果还是一个鸟样。 果然历史诚不欺我啊,只是杨过现在感慨也不是时候。 本来他的计划很美好,几方兵力合为阔出的骑兵,全部吞掉。 奈何他以为是机枪兵打小狗,实际上是机枪兵打雷兽,根本破不了防。 一念至此,杨过知道眼下局势已无可挽回,刘整的两支步兵战线怕是只能自求多福了。 当然他杨过也不是故意卖队友,只是现在若跑过去放万剑诀,恐怕会砸死更多步兵,双方早就混战在了一起。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的让难民入城,然后下令刘整部撤离,至于全歼阔出的骑兵,那已经不是首要考虑的事了。 第143章 重建长安33 儿子对老爹的嫉妒 杨过全力疏散难民入城,而杨康则骑着大雕,飞向蒙古军中,为杨过的撤离争取更多的时间。 他看着宋人的军队在混乱中逐渐溃散,心中暗自焦急,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等到蒙古军队全部把注意力集中到城门处,那即便是他现在的修为,也无法护住自己的儿子。 “我不能再等了!”杨康心中暗想,随即指挥大雕在人群中寻找敌军主帅的位置。 在空中,他很快就看到了阔出的旗帜,心中一阵激动,随即猛然双手结印,凝聚体内的真气,化作无数把剑气悬浮在空中,准备向地面射去。 杨过在地面看到这一幕,不禁心中一惊:“卧槽!”他心想,自己的爹在射雕的时候还是个废材,怎么到了神雕,不但没死,反而牛逼得如此,竟然能施展飞剑术。 飞剑术,属于修仙门派入门必学之一的技艺,只要炼气五层以上,能够剑气外放,便可以习得。在这个世界,五绝以上的武者都能施展,只是他们没有相关的功法,不懂如何引导体内的真气,以气化剑。 而杨康如今的表现,似乎已经掌握了某种以气化剑的修炼功法。 “难道自己的爹找到了什么机缘,得到了修仙的功法?”杨过心中疑虑重重。 在杨康的强力攻击下,蒙古铁骑的气势稍微缓和,但剑气并没有斩杀掉阔出。就在杨康出现的那一刻,阔出显得极为警觉,立刻学习曹阿瞒的做法,迅速丢掉帽子与旗帜,隐匿于大军之中。 杨过本想冲上去帮忙,但看到身边的小龙女,他又犹豫了。系统虽然有神识分身,却无法时时刻刻监视两个人的状态。系统能做的只是不断在本体和分身之间切换,就像在打战略游戏时拉小地图的感觉。 “我若是冲上去,小龙女必然跟随。”杨过心中暗想,但他知道,自己与小龙女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八成。 如果用内力强行提升体力也不是不行,但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再之后就是消耗本源了。 杨康骑在大雕上,大雕盘旋在空中,不停的寻找敌方将领的踪影,杨康可以肯定敌方的将领就在他身下的人群之中,只是怎么都找不见,乱发射剑气只会徒劳的消耗真气。 经过两炷香时间的撤离,被蒙古人驱赶的棍夫终于全部进城。 杨过本来准备,鸣金收兵,却看到远处的平原上,突然杀出两只庞大的骑兵部队,这两只骑兵明显是汉人的装束,一只骑兵部队的大纛上写着余字,另一只骑兵部队的大纛上写着吕字。 这两只骑兵部队一出现,立刻从溃败的步卒后面兜住了溃散的逃兵,溃兵发现继续退也会被督战队斩杀,而且身后己方骑兵箭矢已经铺天盖地的射出,便立刻收住了退意,纷纷在地上插入长枪重新结阵。 杨过见此,心知机会来了,便下令城墙上的弓弩手开始一同放箭。 顿时之间,宋人军队的箭矢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袭来,蒙古骑兵避无可避,纷纷中箭倒地。 杨康见箭矢从四面八方袭来,便也立刻御雕回到了杨过这边。 杨过见此本想立刻使用储物戒投放重剑,哪知道,穆念慈就在这时突然飞身而下,落到杨康身边,一脸深情的看着杨康。、 “康哥,你是康哥吗?”穆念慈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期待。 “你是?”杨康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穆念慈,言语中带着犹豫。 “我是,念慈啊,你不认得我了吗?”穆念慈激动得身体轻微颤抖,心中满是对重逢的激动。这些年,她设想过无数的可能,甚至想过死后也许能在地府再见杨康一面,但从未想过,杨康竟能活着,现在还好好地站在她面前。 她当初明明是亲手埋葬的杨康,怎么今天他又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真的是念慈?”杨康犹豫道,看到眼前的红衣女子,激动的想往自己身上扑,他鬼使神差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记忆有些混乱。”杨康低声说道,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模糊的片段,关于过去的回忆与现在的现实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有些头疼。 “没关系,康哥,我在这里。”穆念慈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感受到那种温暖与熟悉,心中暗自庆幸能够再次与他相聚。“我们会一起找回过去的记忆,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杨过心里一下就麻了,前面还在打仗呢,你们在这相认。 这是闹哪样。 只是这两人一个是自己爹,一个是自己的娘,杨过纵然心有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他对杨康的感情却不如穆念慈那般的深厚,而且还隐隐有一点他抢走了自己娘的嫉妒感。 不过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自己的亲爹,有个亲爹,总比以后认郭靖当后爹来的要好吧,还是那个问题,穆念慈还年轻,他总不能让他的娘守一辈子活寡,自己和小龙女每天在旁边逍遥快活吧。 只是这样一来,那他的长生系统岂不是又要绑定杨康,要不然杨康死了,他的娘岂不是又是孤身一人,只是同时绑定四个长生者的话,他的消耗也太大了。他杨过有点不情愿了。 毕竟不管是看原着还是穿越过来的记忆里,他对杨康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 甚至就在刚刚他还萌生出一丝嫉妒的感觉。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恋母情节吧,杨过心里想着,毕竟原主和穆念慈一起生活十几年,一直只是自己独享穆念慈的母爱,自己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自己就是原主,现在杨康要来分走一半甚至更多,他突然就感觉有些嫉妒了。 哎,还是再看看吧,反正她的娘,现在还不知道长生系统这回事,如果杨康表现够好,或者自己的娘的确离不开他,值得自己为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的话,那到时候再绑定他。 若是不然,他杨过早就对系统说过,自己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当初一个气运点,他杨过都不想花来救赵阮的,何况是这个跟自己压根没什么交集,只是提供了一个蝌蚪的杨康。 杨过甚至萌生出了一种,你为什么没有死的想法。 但随即他意识到这个想法太可怕了。 第144章 重建长安34 进化吧大雕兽 其实杨过自己内心也知道,对杨康的嫉妒,并不是自己想对穆念慈做什么。 在之前,他一直都想给穆念慈找一个伴侣,甚至考虑过郭靖。 但前提是他要认可穆念慈的这个伴侣,俗称他的爹。 他杨过为了穆念慈,可是毫不藏私,为了他的娘住的舒服,在新建杨家庄的时候,他可是拿出了大量的天材地宝,这些天材地宝放到前世的修仙宗门都是要抢破头的存在。 而穆念慈现在,却要把杨过给她的东西,全部分享给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种感觉,就像你对一个人好,但他把你的好不当回事,全部转嫁到一个你没任何感觉的人身上的那种不忿感。 有些时候,婆婆对儿媳,其实也有这种不忿感,看到自己的儿子对儿媳好,就感觉自己的儿子被人分走了一半,于是也会对儿媳产生嫉妒的心理。 所以很多时候,男孩子在母亲面前喋喋不休的讲自己的女朋友的时候,你老妈突然就,不高兴了,不耐烦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时候你应该停下不讲了,并且表示自己最爱自己的娘,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而这里的杨过,确实有点偏执了,他的思维完全沉浸在和穆念慈的感情之中,以及原着对杨康的描写之中。 完全忽视了,刚才杨康为了救他,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去和穆念慈相认,为了救他,甚至不惜自己的安危,孤身御雕冲入蒙古军阵之中。自己刚才求人办事的时候,还喊人家爹呢。 要说小龙女不愧是小龙女,眼里只有杨过,就在杨过心里纠结的时候,她很快的看出杨过的异常,便问道。 “过儿,你怎么了,你好像很不开心,你见到自己的爹爹,不应该很高兴吗,为什么反而不开心呢。”小龙女关切的问道。 这一句话,虽然说的不大声,但穆念慈和杨康都听到了。 本来两人还在专注彼此的重逢,小龙女的这一句话,使得氛围变得异常尴尬。 杨康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常,毕竟他也是刚接触这个可能是自己儿子的人。 但穆念慈却对杨过投来了疑惑的眼神,这眼神中似乎带着些许不高兴,看的杨过心里一紧。 “哦,不是,龙儿,我只是在想,我们似乎不应该在这卿卿我我,前线的将士还在拼杀。我们岂能因私废公”杨过想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个解释。 对于这个解释,杨康和穆念慈倒是老脸一红,觉得杨过说的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全然没顾忌到杨过心中的真实想法。 唯独还是小龙女看出来了不对。 他觉得杨过说谎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说谎了。但她可以感觉的出来杨过就是说谎了。 因为以他对杨过的了解,杨过不是一个将士兵放在内心首要地位的人。 甚至可以说杨过毫不在意这些人。小龙女很清楚的知道。 他很了解,在杨过的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和他的娘。 杨过在对于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可以倾尽一切,对于不在乎的人的时候,会显得异常的理智和冷静。 小龙女之所以会对杨过这么专情,就是因为感受到这份在他心里的重量。 所以如果杨过是真的关心前线士兵,早就自己冲杀过去帮忙了,而不是看到杨康和穆念慈重逢以后不高兴。 这种不高兴就好像他的娘,被人抢走了一样。 可那人不是他的爹吗,小龙女实在想不通这点,所以才有刚才的一问。 就在几人各自想着心中之事的时候,蒙古人的骑兵已经与宋人骑兵混战在了一起。 双方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城墙上的战鼓声震耳欲聋,整个长安城外围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混乱之中。 “父亲,把你的大雕借我用用,我要去阵中斩杀蒙古人的将领。” 杨过说着就朝着大雕奔去,试图驾驭它起飞。 只是那大雕不听杨过命令,根本不鸟他,还是自顾自的在那扇风。 杨康见此,知道事态紧急,便也没有继续和穆念慈叙旧,他对穆念慈说道。 “念慈先行入城,待我和过儿先去,解决完这些蒙古人。” 说着杨康便吹起口哨,大雕闻听杨康的口哨,立刻收了扇风的姿势,展翅翱翔,待飞至低空接近地面的时候,杨康对着杨过喊道。 “过儿,上来。” 只见杨过身形一跃,身后两道身影跟随,大雕只感到背上一阵沉重,心里只想骂娘。 心想这一家四口真是不当人,真的把自己当牛马了。 只是自己年老体衰,怕是驮不动这四人的几百斤肉。即使小龙女和穆念慈看起来都很清瘦,奈何他们平时吃的多啊,只是肉没长到身上罢了。 杨过见小龙女和穆念慈也跟上了雕背,不禁摇头,身下这只大雕,虽然体型巨大,看样子背上还有位置再站两个人,只是毕竟体重摆在那,大雕飞起来的时候有点摇摇欲坠。 杨过心知这样不行,何况现在大雕已经飞至蒙古军阵之中,断不能让穆念慈二人再下去。 心念一动,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闪着金光的妖兽内丹,这闪着金光妖兽内丹乃是青鸾一族的内丹,青鸾是凤凰族群的一种,习性温和喜静,常和蛟龙一族一样,被用来空中拉车或者拉飞舟。 只是龙族拉车,通常是男性使用,凤凰一族多是女性使用。 “父亲,快让雕儿服下此粒丹药,可以增强它的体质。” 杨过给的这枚内丹,就是他前世在修仙界的第一个车夫,逝去以后凝结而成的金丹,这青鸾的修为不高,大约也就是筑基期的前后,所以杨过才取出给大雕服用,也不担心天道的察觉。 所以996就是996,即使死了,内丹还要被资本家利用,给下一个996继续996. 杨康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接过内丹就递到了大雕的嘴前。 随着那枚闪烁着金色光泽的青鸾内丹被杨康轻轻置于大雕的喙前,大雕似乎感应到了其中蕴含的庞大灵力,双眼猛地一亮,喉咙间发出低沉而兴奋的呜咽声。 它小心翼翼地吞下内丹,霎时间,一股温暖而强大的能量在其体内爆发开来,如同春日暖阳融化冬日寒冰,又似甘霖滋润干涸之地。 大雕的身躯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原本稀疏黯淡的羽毛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逐渐变得浓密且光泽耀眼,每一根羽毛都仿佛被重新赋予了生命,颜色也变得粉红靓丽。 它的翅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膨胀开来,身形和翼展比之前扩大了好几倍,每一次轻轻拍动都似乎能搅动周围的气流,带起一阵阵巨风。 大雕的眼神由原本的浑浊变得清澈明亮,充满了活力。它的体态也不再是之前那般佝偻老迈,而是变得矫健有力,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丑陋的雕头也因长满了五彩的羽毛变得呆萌可爱。它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巨大的水蜜桃鹦鹉。 大雕的头部高昂,脖颈挺直,透露出一种王者的气度,与之前的垂暮之年判若两鸟。 第145章 重建长安35 白泽驾驶员 大雕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心知这内丹是杨过赐予的,对他也是充满了感激。 只见这次杨过令他。 俯身冲击蒙古军阵的时候,大雕无需杨康的命令,直冲而下、 蒙古骑兵看到天空之上,俯冲下来一只巨大的粉红色大鸟,这粉红大鸟羽毛丰满,似有一只小船那么大,纷纷吓得张弓射箭。 只是这箭雨射在大雕浓厚的羽毛上,柔软的羽毛遇强则强,瞬间弹开射来的箭矢。 有些箭矢直接反弹回去杀死了不少蒙古骑兵。 蒙古骑兵则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搞蒙了,怎么这鸟的羽毛如此坚硬。 却不知道,这大雕的羽毛,就像非牛顿液体那样,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这不,穆念慈手中的白毛团子,已经跳到大雕的脑袋上,用爪子死死的抓住这些柔软的粉色羽毛开始使劲的rua了起来,从来都是被穆念慈rua的她,这次终于有了可以rua的对象。 白泽团子迎着风,高兴的,咿咿呀呀的怪叫,还啾掉了几根粉红色的羽毛插在自己的脑袋上,那样子看起来蠢萌极了。 本来沉静在紧张气氛中的穆念慈和小龙女都被白泽团子这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杨过则是开启储物戒,开始针对外围的重甲蒙古骑兵投放万剑诀,一只只重剑从空中坠落砸向蒙古重甲骑兵,蒙古的重甲骑兵能够抵御箭矢的攻击却无法承受来自几百米高空重剑的攻击。 杨过的每一次投放,就像割麦子一样,一次攻击,砸倒一大片蒙古重甲骑兵,穆念慈和小龙见此情景,也纷纷开启自己的储物戒加入其中。 杨康见到自己的儿子,老婆,儿媳均有如此神仙手段,也不禁倒抽一口凉皮。 心想这都是什么人啊,本来以为自己会以气化剑的武功,在这世上也算是登临绝顶了,怎么也要在自己家人面前好好装一波比。 这下自己装不下去了啊,于是杨康在雕背上坐下,用稍微长点的雕毛绑住自身,像个安全带一样。开始全神贯注的凝结真气,以气化剑,攻击身下的蒙古骑兵。 杨过等人见杨康如此,便学着杨康,在雕上盘膝坐下,薅起来几根结实的雕毛在自己身上和腿上。 杨过自己绑好又教小龙女和穆念慈怎么绑。 然后他又看向那个在雕头,抓住两个雕毛在风中凌乱的白毛团子,说道。 “白泽,你来操控大雕的方向,我们来攻击。” 白泽现在是兽形,无法说话,咿咿呀呀的叫了两声,杨过知道她这是听懂了。 便也伸出手,把白泽的毛茸茸的大尾巴上绑住几根结实的雕毛,他怕白泽一会玩的太高兴,把自己给甩下去了。 于是现在的画面就是这样的,一家四口,杨康和杨过背对背而坐,面向雕翅,全神贯注的施法,他们身后则是穆念慈和小龙女背对背而坐,面向雕翅,全神贯注的施法。 大雕的头部,则是一个白毛团子,咿咿呀呀的迎风怪叫,白毛团子窝在,大雕脑袋上浓厚的羽毛中,他自己的白毛和大雕粉毛交合在一起,其实粘性已经很大。 就像苍耳草勾住了猫脑袋,根本甩不掉。所以即使杨过不给白泽系上安全带,白泽也掉不下去。 白泽团子,双爪各自抓着一根大雕的呆毛。这两根大雕头顶的呆毛就像一对控制器,轻轻一动,大雕就会有感应。 白毛团子,把这两根呆毛同时,往前推,大雕就俯冲。 白毛团子,把这两根呆毛同时,往后拉,大雕就拉升。 白毛团子,把这两根呆毛,左边往后拉,右边往前推,大雕就左向盘旋。 白毛团子,把这两根呆毛,左边往前推,右边往后拉,大雕就右向盘旋。 杨过看到这里,心里不禁感叹好家伙,不愧是神兽,这和神兽之间的交流真是默契啊。 眼前白泽把这只粉红色的大雕玩成了一架飞机。白泽团子就是最合格的驾驶员。 而在数百米的下方战场看来,只见一只巨大的鸟儿盘旋高空,他的屁股后面不停有重剑落下,这些重剑落到战场上,瞬间就能将一个区域的蒙古重骑消灭殆尽。 每一段时间还有一只更大的发光的剑体落下击中蒙古人的军队,那发光的剑体,就是杨康发出的剑气。 如果忽必烈在此,必然要大喝一声。 卧槽,大雕轰炸机。 大雕轰炸机,不停的收割着地面上蒙古骑兵的生命。 轰炸机对准重骑兵猛烈的攻击,轻骑兵则是交给了战场上的其他人,偶有落单的轻骑兵部队,也会遭到大雕轰炸机的轰炸。 失去重甲骑兵的庇护,很快战局就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杨过的包围计划开始生效,步卒缓慢的缩小包围圈,大雕轰炸机则在包围圈中盘旋轰炸,步卒外的宋人骑兵随时围追堵截,冲破防线的蒙古骑兵。 整个过程就像收麦子一样简单。 仅仅过了几炷香的时间,这场一边倒的战役便以蒙古骑兵的全军覆没而收尾。战斗的胜利让长安城的守军们松了一口气,士气高涨。 杨过则让白泽驾驶大雕回归城墙。当大雕降落时,强大的气流瞬间席卷而来,把城墙上的守军吓得不轻,纷纷举起武器,准备迎接可能的攻击。 然而,所有人都看到这只神兽是来支援他们打蒙古人的,心中不免松了口气,也没有放箭防御。 当大雕上的人影逐渐显现,众人才看到,雕上之人正是杨留守和他的母亲穆念慈,还有他的妻子小龙女,另外还有一人与杨过长相有九分相似之人,众人纷纷猜测,这人可能是杨过的父亲,但没有人说出声。 “杨留守威武,能够驱使神兽大雕,抗击蒙古,果然神人也!”一名千户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崇敬。 “有杨留守在,长安无忧矣。”另一位千户紧随其后,声音中充满了信心。 “是大宋无忧矣!”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附和,士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杨过看着这些纷纷而来的赞美,嘴角不免微微扬起。 杨过立刻传令,击鼓收兵,并派人通知王十三,前来打扫战场。 在众人领命退去之后,杨康的那只大雕居然在众人面前化为人形,一身粉衣玉袍,翩翩俏公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没想到大雕化形居然是一个小帅哥,看上去十七八的年纪。 第146章 重建长安36 大雕也能化形 那大雕化为人形,瞬间把杨康弄得一惊,目光中充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 “雕兄,你这是……”杨康结结巴巴地问道,心中对这一幕感到难以置信。 “康弟,还要多谢你儿子的那枚丹药,让我有了这化形的能力。”大雕微笑着回应,语气中透着感激。 大雕的化形看着比杨康还小,一开口就叫康弟,杨康也是很无奈,但他知道这只大雕的年纪肯定是比自己大的,这么叫也没问题。 其实杨康早就知道,眼前的这大雕是具有灵智的,只是他垂垂老矣,陪伴了独孤求败一生,又陪伴了自己十几年,想来是寿命也不多了,没想到自己儿子的一颗丹药,居然让他拥有了化形的能力,还能口吐人言。 “多谢,杨侄子,让我重活一世”大雕说着,就模仿者人类口吻以及人类的族谱的关系对杨过感谢道。 “雕兄,客气了,你是我父亲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杨过,丝毫不惯着大雕,想当自己的长辈,门都没有。 只是他嘴上这么说,心里的想的却是,这只大雕本来就该是我的,现在被自己父亲给截胡了。 这杨康没死,不仅截胡了自己娘,还截胡了自己的雕。 杨过内心其实也很无语。 却见这时,大雕的化形走到穆念慈身前,对着穆念慈怀里的毛团子,露出了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 “不知,弟妹可否把这白毛团子,给我也摸一摸。” “哦,可以。”穆念慈爽快的答应道,只是认为是白泽团子受人喜爱,丝毫没有察觉白毛团子那恐惧的眼神。 大雕接过白毛团子,看着她恐惧的眼神,就像一个痴汉看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兴奋的说道。 “嘿嘿,小团子,你刚才拔我的羽毛,拔的那么开心,现在轮到我了。” 说着就开始对着手里的毛团子揉搓起来。 只是大雕也没有用力,就是挠白泽团子的痒痒,逗得白泽团子在他怀里咯咯咯的怪笑。 所以即便是大雕,也是喜欢撸猫的,虽然白泽团子不是猫,但比猫更有趣。 大雕撸了一会,又从自己身上拿出两根七色的羽毛,插到了白毛团子的脑袋上。 满脸宠溺的说道。 “你这个小团子,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两根羽毛,可要收好了,这两根羽毛有我的气血加持,能够帮你抵御坏人的攻击” 显然大雕不知道眼前的白团子是个老怪物。 看着白毛团子那呆萌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恐惧,转而是一种清澈的灵动,大雕心里一软,一口吧唧在了白泽团子的脸上。 众人看着白泽团子,脑袋上顶着两根七彩的呆毛,都被这可爱的样子逗笑了。 穆念慈微微一笑,心中满是柔情,想要邀请杨康一起回留守府衙。 然而,杨康却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转过头看着杨过,似是在等待他的回应。 杨过愣了一会,看到穆念慈注视着自己,他哪敢拒绝,只得说道:“恭请,爹爹回府。” 杨康听后,心中一阵温暖,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我就随你们一起回去。”杨康终于点头,心中感受到了一丝归属感。 穆念慈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微微颔首:“那我们走吧” 其实杨康心里,自打一见到杨过,就是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只是他见杨过对自己似乎并不亲近,想来,自打他和穆念慈分别后的,这十几年以来,自己的儿子从生下来就没见过自己,父子之间情感生疏,也是难免的,日后在慢慢的弥补他便好了,杨康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弥补这么多年以来对儿子的亏欠。 几人在回程路上互相介绍了自己,其实就算不介绍,除了大雕这个多余的,其他几人早就在珍珑棋局见过面。 杨过觉得大雕既然能够化形,便也给他取了个人的名字叫做,雕伯克。 大雕觉得这个名字威武霸气,倒是很满意,几人也是不懂杨过的给大雕起这名字的意思。 杨过则是在储物戒里传音给穆念慈还有小龙女,放出那张萌萌哒的水蜜糖鹦鹉的造型图, 杨过在储物戒里给几人解释,这个水蜜桃鹦鹉的学名就叫伯克鹦鹉。几人一看的确和服用了妖丹以后的大雕本体极为相似,还挺可爱的,顿时几人掩面轻笑,只留杨康一人在旁边不知道老婆孩子在笑什么。 回到府衙以后,穆念慈带着杨康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杨过则是满脸黑线的看着这两人。 心想,要不要这么急不可耐?虽然知道你们忍了十几年,总不至于一见面就要那个啥吧,此时的杨过只觉得自己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多个弟弟妹妹了。 杨过正想着这些烦心事,就见王十三来报。 “留守大人,赵阮公主,川蜀制置使余玠和和荆襄制置使吕文德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好,我知道了,你先帮我招待,我立刻就来。”杨过答道。 心想师姐前段时间留下字条,人就不见了,肯定就是她去搬得救兵。只是这个余玠听起来相当耳熟,想了半天也没在神雕的剧本里找到对应的人物,最后在南宋正史里找到了这个人。 好像也是一名知名的大将,杨过只觉得,现在因为自己的出现,历史上的人物越来越多,那个刘整,好像也没在神雕剧本里出现过,但南宋最后的灭亡,正是因为他。 因为郭靖守城的失败,吕文德兄弟出卖了这个刘整,才导致刘整投靠忽必烈,最后导致了整个南宋的灭亡。只是现在自己在这,恐怕不会任由这吕文德兄弟作妖。 还是那句话,在杨过的心里,谁做皇帝都无所谓,他自己是没兴趣去做的,但是异族的皇帝若是想断绝华夏的文化传承,实行闭关锁国的奴隶化封建王朝,这是杨过不能忍的。 杨过之所以帮南宋,底线也就是在这里。 因为杨过去前厅会客,小龙女很识趣的没贴在一起,他倒不是不想贴着杨过,只是杨过告诉他,只要办正事她一出现在自己身边,所有男性的目光都会盯着她看,跟本没人去听杨过讲什么,这让杨过很骄傲也很烦恼,毕竟谁不希望别人羡慕自己有个漂亮的老婆呢。 小龙女准备和白泽一起去准备晚餐,每次都是杨过准备,这次他想亲手做点好吃的给杨过尝尝。 沙雕的化形,还是那一身粉红粉红的男士汉服,看起来妖里妖气的。 正当他也想跟去厨房帮忙,却发现他随手放在厨房里桌子上的毛团子不见了,因为刚才穆念慈和杨康去探讨人生了,他随手就讨要过来了白团子,在手上揉搓把玩,原本准备给毛团子找点吃的 现在却找不见,急的他到处翻找。大雕以为他钻炉子里去了,见小龙女拿出一个火折子就准备点火,大雕立刻制止道。 “别点火,你看见了那个毛团子吗?” 小龙女闻言一愣,看向大雕的后面。 第147章 重建长安37 余玠和吕文德 大雕看到小龙女看向自己的身后,便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发白眉、身着蓝袍轻纱的少女出现在面前。 那少女生得既漂亮又灵动,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似乎充满了智慧。 这眼睛让雕伯克瞬间想到了那个白毛团子,加上,这少女脑袋上的插着的那对七彩羽毛。 雕伯克惊讶道。 “你就是那个白毛团子,原来你也会化形。你好漂亮啊” 要说雕伯克,如果撩的是个普通的古代女子,可能就还会被他这话语弄的面红耳赤。 但白泽是个老怪物,丝毫没有脸红的迹象,但她很满意这沙雕的反应,走过来摸了摸雕伯克的脑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觉得哥哥给你起的‘雕伯克’这个名字,念起来太西洋化了,以后我叫你沙雕吧。” “什么是西洋化?沙雕又是啥意思?”雕伯克疑惑地问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天真的好奇。 白泽像个小大人一样,踮起脚,拍了拍雕伯克的脑袋,认真地说道:“别问那么多啦,沙雕的意思就是你在战场,扇一扇翅膀就能吹起漫天黄沙,是很厉害的意思,所以这就叫沙雕。” 小龙女在一旁听白泽一本正经地胡扯,忍不住轻笑出声。毕竟她是听杨过骂人骂过沙雕的。 雕伯克却很满意这个名字,觉得真的很霸气,点点头道。“就听你的,我以后就叫沙雕了,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泽。” 杨过这边,赵阮看到杨过到了,喊了一声师弟,便与杨过落座到大厅的主位之上。 余玠和吕文德二人听到赵阮喊杨过师弟,也是微微一愣。 心想,难怪宋理宗连下金牌,让他们这两个刚上任的安抚使,不远千里也要来支援这长安城,搞了半天原来是宋理宗的家人。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长安城现在建的如此恢弘磅礴,仿佛回到了,大唐盛世的那种感觉。 他们领军进城的时候,看到街上,无论男女身上的服饰都干净整洁,每个人都很有精气神,街上的商铺,整洁华丽。 还有那些被称为锦衣卫的治安队,也是严格执法,他们手下的军士只是有几个想吃包子,身上没钱,没给钱,就被锦衣卫给抓了去,让两人亲自到留守府衙找杨过要人。 当走到朱雀大街的时候,更是看到了不少身着华丽汉服的美少女,这些只存在于盛世才能看到的光景,也是让他们大感惊叹,因为他们深刻的知道此刻的大宋,其他的城市是什么样一种光景。 用饿殍遍地,白骨蔽野来形容都丝毫不过分。 杨过一来,就听尹志平手底下的人说了,吕文德的手下抢摊贩包子的事。 这点小事,那几个军士还有包子摊位的老板都被尹志平给提溜到了留守府衙,赵阮知道,杨过这又是要抓典型了,便没有说话,看他如何办。 那几名军士,倒也老实,被带上大厅以后,只说是自己太饿,看到包子就拿起来吃了。 出乎赵阮意料的是,杨过不但没有处罚这几名军士,反而问那包子铺的老板。 “你这包子铺,一天能出多少个包子,都是什么馅的。价值几何。” “回杨大人,我家的包子都是用的上好的猪肉馅儿,以3分肥7分瘦混合调制。我家一家十口人,这包子,一人一天可以出十笼,合计100笼,每笼30个包子,一天可以出包子3000个,我家的包子个大馅多,因此每个包子售价1长安币。”包子铺老板答道。 “不知,余将军和吕将军的军队这次合计来了多少人。”杨过又转而对,余玠和吕文德问道。 “俸官家旨意,我这次带来了2000骑兵”余玠答道 “俸官家旨意,吕某这次也带来了2000骑兵”吕文德也答道。 “那就是4000人,一人一个,你这包子也不够啊。”杨过又转向包子铺老板说道。 “杨大人,若是想给将士们发包子,我倒是有个办法,我可以集合我认识的几个开面点铺子的朋友一起来做,天黑之前,就能给杨大人提供2万个包子” 包子铺老板很快就明白了杨过的用意,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要接下这个泼天的富贵。 “2万个不够,你召集更多的人手,天黑之前,我要4万个包子,每人十个,全部发放到余将军和吕将军的部下手里,还要有汤。材料你可以去杨家商铺采购,若有材料运输上的麻烦,你可以找尹大人帮你。”杨过对包子铺老板交代道,又指了指身边坐着的尹志平。 说着便让王十三给这包子铺的老板的长安令里转了五万枚长安币。 看到这五万枚长安币,包子铺的老板都笑开了花,领命后就等着尹志平与他一起去办杨过交代的事。 只是尹志平见此心里却有些麻,自己刚从战场上回来,就来这开会了,都还没陪金萍儿,这杨过还要自己加班帮忙做包子,他尹志平都烦死了。 杨过倒也是看出来尹志平的心思,笑着调侃道。 “尹大人,你若有事,可让手下的人去办即可,不必事必躬亲。” 尹志平听到杨过这话,倒也才恍然大悟,他早已习惯,所有的事都要自己去做,忘记了自己现在也是领导了,于是他快速的吩咐了两个弟子,协三百名锦衣卫去帮助包子铺老板协办,当然手下人的,这加班费,就要他尹志平自己掏了,好在他尹志平现在家大业大,也不差这点钱。 倒是杨过看到尹志平,给手下人发放加班费,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未给过尹志平活动经费,很多时候办事,没钱是办不了的,你总不能指望别人每天用爱发电。 于是正当他想着,打算给尹志平就真的安排一个锦衣卫的镇抚使的官职,再给他弄一个锦衣卫镇抚司的衙门的事的时候。 那几名吃了包子的军士纷纷给杨过下跪,声音中透着感激与敬重:“我等代表军中其他将士,多谢杨大人。” 杨过见状,心中一震,立刻让众人起身:“我杨过,一向对错分明。你们抢别人的包子固然不对,但作为士兵,你们的职责就是沙场冲锋。你们饿,不是你们的错,没让你们吃饱饭,是为军将领的错,所以,你们这次的过错,由我杨过来承担。” 几名军士面面相觑,心中感动不已。 杨过的宽容与担当令他们心中充满了感激,纷纷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敬意与崇拜。 而吕文德和余玠则是老脸一红,无地自容。 第148章 重建长安38 杨康离去 杨过心中明白,这事也不能全怪余、吕两位将军。 如今南宋朝廷疲敝,军饷军粮不到位,实属常有之事。 太远的事他管不了,但眼前的事情他还可以管一管。 “如果今天不是这四千将士用心用命,我也不可能全歼阔出的一万精骑。”杨过对几人说道,“若是这战绩能够报回都城,那可真是泼天的功劳。” 他知道吕文德和余玠都心知肚明这件事。 “我们也想过等朝廷的奖赏下来以后,再犒劳这些将士。”吕文德叹息着说道,眉头紧锁,“但现在手里确实没有钱,也没有粮食。宋理宗让我们沿途就地征粮,可沿途别说粮食了,连活人都没多少,这些饥民自己都没得吃,我们又如何能从他们手里抢那些救命的粮食?” 余玠也点头附和,眼中透着无奈。“我们两人的军队都是饿着肚子,来这支援你的,实在是力不从心。” 杨过听了微微一叹。 他知道,作为将领,除了战斗,还需承担后勤的责任。 “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杨过坚定地说道。 之后的会议非常简单,就是确定赏赐和赔偿战死士兵家属的事情。 刘整的一万步卒,死伤过半,王惟忠的骑兵也损伤过千。 这一场战斗打掉了杨过在长安一半的家底,不过阔出这一死,他的几个兄弟,肯定也要消停一会,毕竟就算他的几个兄弟想为阔出报仇,那也要等窝阔台从西欧战场打一圈回来,才有新的生力军,那怎么也得几年以后了。 想至此处,杨过还是十分满意。 他按照事前答应过刘整的数额,一次性全额的对所有将士进行补偿和奖赏。 奖赏大会,立刻举行。杨过让众人分别回去召集士兵。 杨过深知,打完仗,士兵最关心的就是赏赐和吃食,杨过不能让这些流血的军人又流泪,在和蒙古人接战的那一刻,他就让陆展元去准备酒席了,无论输赢,他杨过都会奖赏。 杨过为了不扰民,决定把奖赏大会的位置定于南门外的军营之中。 没错,杨过现在采取的是军民分离的居住方法,为的就是不让手下的士兵扰民,士兵可以回家探亲,但平时不住城里。 杨过在不易受敌的南门和东门,都设置了军营,刘整合王惟忠的部队常年屯住于此。 当然以后他还准备围着长安城墙的外围,再建一座外城,军士全安排在外城中居住,居民则住居内城。 众人简单商议过后,吕文德和余玠则是带着自己人回去吃包子,他们知道,这奖赏大会,是针对长安城内的军士,必然没有给他们安排一份,自己的士兵能一个人有十个大肉包,已经很知足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回城外的军营后不久。 杨过就令锦衣卫送来了,白银40万两的赏赐,说是给每个士兵发放一百两。 同时也给二人送来的大量的酒菜和肉。 吕文德和余玠见此,均是感动的不行。心里在这一刻,均是把杨过当成了自己的好领导,全然忘记了宋理宗的存在。 其实两人刚见到杨过的时候,本来只是觉得宋理宗给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封官,感到不可思议,后来得知了是赵阮的师弟,又觉得按照宋理宗的性格这一切都很合理。 再说他们武将本来就不喜欢朝廷里文官的那套规矩,什么非要20岁才能做官,在他们看来当官的就应该有能者居之,和年纪大小无关。 当后来杨过一次又一次的收买人心的操作以后,这两名老武将算是彻底的服了。 在他们看来的一个孩子对人心的掌控却远远胜与他们,而且这很明显这杨过的身后家族势力恐怕不简单,身为武将的吕,余二人也深知,若是没有世家大族的支持,杨过哪来的如此巨大的财力用来收买人心。 这种财力甚至连宋理宗都没有,此人将来在朝堂之上必是位高权重之人。二人均是如此在想。 杨过和赵阮在奖赏大会上讲了几句场面话,就由各军的将领开始发放奖励。 赵阮还想与军中的士兵同乐,杨过却着急要走了,小龙女此刻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吃饭呢。 赵阮见此,也不好一个人待在这里,毕竟她还是一个绝世美女,又是公主。 万一酒后出点什么事,那就不好了,若是有杨过这个小师弟在,他还可以放心,但现在杨过要走,她也只有跟着一起走了。 两人运转轻功,快速地回到留守府衙。白泽、小龙女以及雕伯克早已准备好丰盛的晚餐,院子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显得温馨而热闹。 然而,穆念慈和杨康在屋里吃得正欢,几次被白泽叫出去吃晚餐,他们却表示不需要,坚决要自己在屋里享用。无奈之下,白泽只好将一些菜肴送过去,然后与小龙女和雕伯克在院子里等杨过回来。 杨过回到院子,看到这一幕,并没有觉得穆念慈和杨康吃烛光晚餐有什么问题,心中甚至有些释然。他想着,既然他们自得其乐,那就让他们去吧。再说了,自己也懒得干涉这些事情,心中暗想,多几个弟弟妹妹也不错。 “反正看穆念慈的样子,这事已成定局了。”杨过心中默默想着,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就在大家享受晚餐的时候,白泽一口一个“沙雕”,调皮地称呼着大雕,弄得杨过一口菜差点喷到白泽的脸上。他无奈地瞪了一眼白泽,说道:“这小家伙可真是调皮。” “你就叫沙雕吧,反正这名字也挺形象的。”杨过无奈地对着雕伯克,说道,心中觉得白泽的幽默感实在独特。 “嘿嘿,沙雕就是沙雕!”白泽笑着回应,显得格外开心,似乎在享受这份轻松的氛围。 而沙雕也是一个劲的在那兴奋 “嘿嘿,我就是沙雕,我就是沙雕” 小龙女在一旁默默看着,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一个劲的给杨过喂菜。 赵阮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想着,这种打打闹闹的小氛围,确实不同军营里的喧闹,但也不错,于是也夹起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吃完以后众人自然各回各屋休息,现在内院的四间屋子,赵阮自己住一间,穆念慈和杨康住一间,杨过小龙女住一间。剩下的自然就只有白泽和沙雕凑一对了。 杨过还正想调侃这一对,对白泽说。 你这小调皮鬼可不准跟沙雕做过分的事情。别给我弄个小沙雕出来。 白泽却是淡定的答道。 “我的神识分身虽然是白泽,但基因还是遗传的系统,没办法和三维生命交配的。和三维生物,也生不了孩子。” 说道交配一词,弄得小龙女面红耳赤。 杨过决定不再管这两兽,自己回屋休息。 只是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沙雕居然没有回屋睡觉,他显露出本体,趴在院子里的草丛中睡了一晚上,他似乎习惯了在野外睡觉,白泽则是化成毛球形态,窝在沙雕的头上的粉红色的羽毛中,呼呼大睡。 杨过走过去无奈的摸了摸白泽团子,看他身体一起一伏的呼吸均匀。也没有叫醒他。 而是唤来了侍女为家人准备早餐。侍女也告诉他陆展元来了。 正当杨过和陆展元在前厅商量事情的时候,忽闻院内雕啸声由近及远,便立刻返回查看。 第149章 重建长安 39 杨过寻爹 杨过赶到后,发现穆念慈正从自己的房内追了出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过儿,你看到你父亲了吗?” “娘,我刚才正在前厅商议事情,听到雕啸声便前来查看,没有看到父亲的踪影。”杨过回答。 “他带着大雕飞走了。”白泽用那双萌萌的大眼睛插嘴道,神情中透着几分不解。 穆念慈闻言,立刻要出门去追,杨过赶忙拦住她:“娘亲,你别急,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父亲留下了一封书信,说无法确定我们就是他的妻儿,他非要回临安牛家村亲自看看。”穆念慈说得急切,眼中泪光闪烁,几乎要哭出来。 “什么?”杨过闻听此言,心中大感诧异,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竟会如此怀疑他们的身份。 “他到底怎么了?难道在深谷里待太久,脑子都不清醒了吗?”杨过说道,心中一阵焦急,暗自责怪自己没有及时与父亲沟通,自己一直在那里闹情绪,让他产生这样的疑虑。 结果害的他娘如此担心。 “我也不知道,”穆念慈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与焦虑,“他在信中提到,想要确认一些事情。过儿,我们必须找到他,不能让他再离开了。” 杨过本以为,昨晚穆念慈和杨康必定是同床共枕了,说不定穆念慈现在,都已经备孕在身了,这杨康昨晚说的什么糊涂话。 他也是感到极大的不可思议。 其实昨晚,杨过与小龙女之间已经秉烛夜谈过关于杨康的事情。小龙女敏锐地察觉到了杨过对杨康的抵触情绪,便问道:“过儿,你为什么讨厌自己的父亲?” 杨过没想到自己的情绪表达得如此明显,连小龙女都看出来了。他心中暗想,如果小龙女能看出他的心思,那么杨康肯定也能感受到。 “我不是讨厌他,只是从小没有父爱,”杨过缓缓说道,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苦涩,“他突然出现,感觉像是抢走了我的娘一样,让我很不开心。” 小龙女听后,轻轻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这不叫抢走你的娘亲,而是多了一个人爱你的娘亲。你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抵触。” 杨过沉默了片刻,心中思索着小龙女的话。她的见解透彻而温暖,似乎让他看到了情感的另一面。 他意识到,杨康的出现并不意味着失去,而是给予了他一个机会去重新认识一个父亲。 “你说得对。”杨过最终点头,心中暗自接受了杨康这个父亲。他本想今早起来与杨康好好谈谈,但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心中不免感到一丝失落。 “没事的,哥哥,沙雕飞的再快,也没有传送阵快,我们只需要立刻在府里建立一个通往杨家庄的通道,再从杨家庄乘飞舟去往牛家村,一定会比沙雕要快的。只是需要消耗50个气运点,打通这段虫洞通道。”白泽似乎看出了杨过心里的情绪,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穆念慈闻听白泽此言,立刻想起了杨家庄的传送阵。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原理,但确实能够很快在两地之间移动。她心中一动,便想立刻让白泽在府里造一个传送阵,以便能迅速找到杨康。 然而,白泽却迟迟不肯行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过看。没错,白泽虽然喜欢穆念慈,但这份情感是基于杨过的情感之上。任何事情,她都需要得到杨过的同意才会去做,即便是穆念慈的要求也不例外。 穆念慈见此,心中一阵不快,随即转向杨过,语气中透着期待:“过儿,快让白泽想办法,我们快去找你爹。” “好的,娘。”杨过立刻答应,但他也敏锐地感觉到穆念慈心中的不快,心想这白泽只听自己的话,不听母亲的话,他心中暗自思索:亏得穆念慈对他如此喜欢。 “你这个笨家伙,我娘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杨过忍不住低声说道,尽量让语气显得宽容,“以后我娘说办什么,你就办,知道吗?” 白泽闻听杨过的话,立刻心领神会,转向穆念慈说道:“对不起,娘亲。只是哥哥以前说过,气运点很珍贵,不能随意使用,让我使用前一定要征求他的同意,所以我才会看着哥哥等他的决定。” 穆念慈听到这番话,心中倒也释然了,明白白泽的谨慎与忠诚。她知道,白泽并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出于对杨过的尊重与信任。 “没关系,白泽,我理解。”穆念慈微微一笑,心中对白泽的态度又多了几分欣赏。 白泽召唤回系统的本体,金色的边框开始闪动,瞬息之间,一道闪着金光的阵法出现在穆念慈房屋的侧面,两个呼吸之后,白泽重新睁开眼睛对几人说道。 “通道已经建立完毕,我们走吧。” “这么快?”穆念慈疑惑的问道。 “是的娘亲,白泽的本体是个四维生物,我们的世界在他们的眼前,就像一张纸那么渺小,他瞬间便能完成通道的连接。”杨过给穆念慈解释道。 穆念慈听不懂什么四维空间,也不想多想,便随着白泽等人,一起走入阵中,只是阵法并没有立刻启动。 穆念慈问道“泽儿,怎么回事,还是出问题了么。” “没有的娘亲,因为没有灵石激活,需要使用灵石呢”白泽闪着萌萌的大眼睛说到。 “哦,我来。”杨过说着,从储物戒拿出了一块鸡蛋大小的中品灵石,又对其他几人解释道。“这个叫中品灵石,龙儿和娘你们的储物戒都有的,使用传送阵的时候,需要拿出来激活传送阵才可以传送,每一个中品灵石,在长安到嘉兴的这个距离上,可以传送十次。” “那我们家里为啥不需要灵石激活”穆念慈问道。 “那是因为我和白泽在建造杨家庄的时候,就在地下埋了大量的灵石了,娘亲。”杨过继续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穆念慈这才想通了关键。 随着灵石能量的注入,一道金光闪过后。 几人只觉得身处一处虚空之中,身边的光影快速的变换,无数的星辰在几人眼前飞过,几人只觉得被一股巨力拖着,整个人被一个看不见泡泡包裹着向前快速的移动。 只是在通过虫洞的时候,杨过的敏锐的发现灵石消耗的速度不对,回头一看,发现赵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一起进了传送阵。此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两个呼吸之后,几人便回到了杨家庄的主堡。 第150章 穆念慈的比武招亲 几人回到杨家主堡后,杨过暗自下决心,以后在这高武世界要习惯用真气感知周围的人和事了,他早已习惯了用神识感知周围的事,但在这个世界因为白泽的封印,他的神识基本感知不到他人的靠近,而杨过总是忘了这件事。 “师姐,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杨过显得有些无奈,显然他还不准备告诉赵阮这些仙家手段。 “师弟,你这是什么神仙手段,此种手段若是用在排兵布阵上,岂不是无敌”赵阮的眼神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杨过闻听此话,就心知不妙,这赵阮果然盯上这传送阵了,他不愿意带赵阮一起来的原因就是这个。 “师姐,这个阵法叫传送阵,是我义妹白泽的手段。”杨过说着又将白泽的事给赵阮讲解了一遍,就和她同穆念慈和小龙女讲述时的一样。然后又补充道 “师姐,这个传送阵,需要灵石启动,这灵石可不是白糖煤球,珍贵的很,你想用来排兵布阵,代价太大”杨过简单的说道,并没有解释太多。 因为他知道,这中品灵石在穆念慈和小龙女的储物格,都是按百万立方米算的。只是他凭什么拿出来给他赵家无偿使用? 几人又通过几个传送阵,最终来到了后山停靠飞舟的地方。 穆念慈一看到眼前的飞舟,惊讶得脱口而出:“原来这艘飞舟是真的存在的!当初我在梦中看到这艘可以悬浮在空中的飞舟,还以为是做梦呢。” 小龙女虽然性情清冷,但此刻也被眼前的奇迹所震撼。她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飞舟,悬浮在空中,庞大的身躯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飞舟的外观精美,雕刻着各式花纹,甚至上面还有亭台楼阁,宛如仙境。 反而是赵阮显得非常淡定,经过刚才灵石和传送阵的事,他赵阮已经惊呆了,基本说不出任何话,只是看着杨过继续表演。 “这也是白泽给的。”杨过微微一笑。 “快上船吧。”杨过招呼几人,心中想着飞舟启航后再给他们解释飞舟的用途与。 众人迅速上了飞舟,杨过带着他们走进宽敞的室内,里面布置得温馨而舒适。窗外的景色瞬息万变,飞舟轻轻摇晃,仿佛在云端漫游。 “这艘飞舟真是太神奇了!”穆念慈在船舱内打量四周,眼中满是惊叹。 小龙女默默地站在窗边,目光投向窗外的云海,心中也被这份壮丽所震撼。 “过儿,原来云端之上是这样的风景”小龙女惊叹道,眼中闪烁着好奇。 说着,她拉开了透明的窗户,顿时一阵强劲的气流吹来。小龙女运起内力抓住窗沿,伸出另一只手去抓窗外的云彩,却发现什么也抓不到。之前她还以为那些云彩会像棉花一样,轻易就能抓一大把。 赵阮则是全程安安静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念慈见状,也学着小龙女的样子在云端中抓了几下,结果同样一无所获。尽管如此,她觉得这种体验很有意思,忍不住把脑袋埋入窗外的云层,想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就在这时,杨过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娘亲,别把脑袋伸出去啊!现在飞舟的速度很快,危险!”他说着,迅速将穆念慈往回拽。 他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的娘真是个不输白泽的调皮鬼。如果不是自己及时看到,穆念慈恐怕真要被强大的气流带出窗外,那可就完了。毕竟穆念慈现在内力再高,也不会飞啊,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杨过又要没娘了。 “娘亲,龙儿,飞舟在全速飞行的时候,速度非常高,这个时候,不能走出阁楼,也不能把手伸出窗外哦。”杨过耐心地解释道,“只有当飞舟在半速以下航行时,人才可以走出阁楼,到甲板上走走,或者到外面的亭子里坐坐,都是可以的。” 他指着房间中一个条状的速度表,继续说道:“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尺度表,一旦达到红色,就代表飞舟进入了半速以上哦。只有当航行速度是蓝色或者绿色的时候,才能把手伸出去抓云彩玩哦。” 说着,杨过便让白泽减弱了飞舟的速度,确保他们在安全的航行条件下,能尽情享受这趟奇妙的旅程。 “好吧,我知道了。”穆念慈微微一笑,心中对杨过的关心感到温暖。 飞舟的航速降下来之后,小龙女明显感觉到了窗外的气流没有那么强劲了,变得温和了不少,犹如春风拂面。 “走吧,我们到外面看看”杨过对几人说道。 “以现在的航速,我们一个时辰就可以到牛家村。父亲,肯定是没有我们快的,只是我们到时候得找个偏僻的地方降落,免得被其他人看到。”杨过对两人解释道。 杨过看着穆念慈一脸愁苦,便让白泽弄来炉子,摆在船头的凉亭里,就在这云层之中开始烤肉。 看到滋滋冒烟的烤肉,穆念慈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杨过也是满意的笑道。 “在这云层之上吃烤肉,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娘亲你别担心,其实过儿已经有了一些办法,可以向父亲证明我们自己就是自己。”杨过笑着说道。 “什么叫证明自己是自己”穆念慈一脸无语。 殊不知,在后世的蓝星,这种证明自己是自己,自己娘是自己娘的事,实属稀松平常啦。 “娘亲,你还记得,你和父亲,是怎么相识相知的吗。”杨过询问道。 其实熟读剧本的杨过哪里不知道,穆念慈是在比武招亲上一次就相中了杨康,他只是等他娘自己说出来。 穆念慈听闻自己的儿子这样问,脸上居然浮现一抹娇羞,说道。 我和康哥,哼。。哼。。和你父亲,是在一次比武招亲上相识的。 穆念慈简单地给杨过和小龙女讲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脸上流露出几分温柔的回忆:“当时我和你父亲在一起时,确实有很多美好的瞬间。可如今,他的记忆却模糊了。” “那就很简单了,我们只需要重新给娘和父亲举办一次比武招亲,让父亲再来与娘重温当年的感动,便能替父亲找回那段记忆,让他确定我娘就是我娘。”杨过信心满满地说道。 “那我们岂不是要先回燕京?”穆念慈略显担忧地问道。 “没必要的娘。”杨过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冷静与理智,“既然已经确定父亲回到牛家村,我们只需要在牛家村口设置擂台就可以了。” “只是,娘,你得化个妆,画成以前的那个样子。现在的娘太漂亮了,父亲可能不敢认你。然后你还得穿上以前最喜欢的那套红色侠士服,不能穿现在这套。”杨过又补充道,眼中满是认真。 “过儿,你好聪明,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穆念慈听后,心中充满了欣慰,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于是杨过就开始在储物戒翻找适合穆念慈的衣裙,小龙女则是给穆念慈画了几次仿妆,仿江湖气息的那种烟熏妆,画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 “要把丑人画美很容易,要把美人画丑可是真难呢。” 小龙女不禁感叹道,这话听在穆念慈的耳朵里自然是很受用,儿媳夸自己漂亮,哪个婆婆不高兴呢,何况还是小龙女这种不讲假话的类型。 “对啊,这个世界上,只有龙儿你和我娘能称得上世界第一美人,那什么黄蓉之流,连我娘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杨过接话道。 穆念慈不知道杨过为啥说这话,自己有跟他说过黄蓉很漂亮么,怎么自己不记得了,还有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这么鄙视黄蓉呢,他自己和黄蓉的关系也不错啊,好像没在儿子面前说过黄蓉的坏话吧。 不过自己的儿子这么说,他还是很受用,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夸自己漂亮呢。 只是黄蓉听到这话,怕是要气的吐血,以前的黄蓉那的确是颜值吊打穆念慈,搞不好郭靖就是嫌穆念慈没黄蓉好看才选的黄蓉,只是现在,那黄蓉再漂亮也不过是凡人级别的漂亮,而他的娘穆念慈,已经是女帝之姿。 杨过见小龙女搞了半天还不得要领,最后还是自己拿出香灰,在穆念慈脸上拍了几下,这才大功告成。 第151章 穆念慈的比武招亲2 杨过为了自己的娘和爹能够重聚,真是操碎了心。 杨过本以为以原着对杨康的描述,必然是一个贪财之人,只要住到留守府了,每日锦衣玉食的伺候着,大把的银子给他花,又有自己那美若女帝的娘陪着,肯定是就整日沉迷温柔乡了。 所以杨过丝毫没往杨康会逃走的方向去想。 没想到现在的杨康思维这么跳脱,居然不要财富也不要美人,非要回老家去寻他记忆中的穆念慈,这点倒是让杨过高看了一眼。 几人把飞舟停在距离牛家村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然后步行进入村庄。 赵阮一路上都处于精神脱线的状态。 那瞬间从长安到嘉兴的传送阵,那飞行在天空上的巨舟,都远远的超出了她的认知。 他很庆幸杨过是自己的小师弟,如若不然,这样人物若是与大宋为敌,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赵阮一路上想的都是诸如此类的事情,一路上都没说几句话。 直到下了飞舟,杨过喊了她很久,她才回过神。 赵阮没有跟随几人一同前往,说是要回宫先面见父皇,把长安的战况先作回报,杨过几人也没多想,于是除了赵阮一人运转轻功向临安城奔去。 其余几人决定先回牛家村。 牛家村此时正值丰收的季节,田野里一片繁忙的景象,农户们正在自家的田地里忙碌,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阳光洒在金黄的稻谷上,微风轻拂,带来阵阵稻香,农夫们唱着山歌,收货土地里丰饶的稻谷。 穆念慈此时已经脱下了那身华丽的丝质红色汉服,脱掉了所有的珠宝首饰,换上了血红色的轻纱劲装,英姿飒爽,宛如一位侠女。 她手中握着那把倚天剑,剑虽在鞘中,但剑的周身灵蕴流转,一看就像是哪个门派的掌门带着门派的天骄出来历练。 穆念慈杨过一行人回到牛家村村口的时候,就碰到了住在自家隔壁的张大婶。 “你……你是,你是念慈孩儿。”张大婶满脸惊诧地问道,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虽然穆念慈已经化了妆,刻意去变丑,但与之前她因操劳而显得蜡黄的面色相比,还是明显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张婶儿,是我。”穆念慈莞尔一笑,眼中满是亲切。 “张婶好。”杨过也在一旁笑着接话。 “哦,你好啊,孩子,你是杨过。”张大婶高兴地摸了摸杨过的脑袋,脸上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 看着穆念慈和杨过如今身着锦衣玉袍,身边还跟着两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心中不禁惊诧不已。 张大婶暗想,这穆姑娘只怕是在外有了奇遇,这次衣锦还乡,真是令人羡慕。 “张婶,您还好吧?”穆念慈关切地问道,心中对这位曾经照顾过自己的长辈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张大婶在村里一直是个和善的人,经历了不少风雨,但依旧乐观。 “我很好,孩子。你们回来真好,村里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你们可要小心。”张大婶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关心,目光中流露出对他们的担忧。 “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那张员外的族人又来我们村子找事?”杨过立刻问道。 这张婶,其实就是原来张员外家的管家,他本是张员外本家的亲戚,才被选入府中做了管家,只是张婶为人很有正义感,对穆念慈也很好。 当初就是她偷偷的给穆念慈送菜,才搞出后来那一档子事,间接的算是害死了原主杨过。 只是若不是她,现在杨过也无法穿越到这具身体,所以张婶变相又救了杨过一家人,让穆念慈没有死,还过上了好日子,而现在的杨过,将来对这个大世界的改变,显然是毋庸置疑的。 从另一个角度说起来,张婶才是改变神雕世界的一个大人物。 大物始于小,正是在张婶这应验了。 “这倒不是,哎,我那侄子,做了太多伤天害理之事,怎么劝他都不听,最后果然还是得罪了朝廷里的大官,把他们一家都下了大狱,这不,那临安城我也呆不下去了,这才回村子里寻点活路。”张大婶叹息着说道,眼中流露出对世态的无奈与忧虑。 她说的侄子自然就是张员外的那两个儿子,自从张员外被杨过抹了脖子,他那两个儿子,虽是变为了太监,却更加无法无天,但由于没有张员外的提点,最终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那,张婶为何让我们小心。”穆念慈接话问道。 穆念慈被杨过用忘忧花去除了,在张员外府里受辱的那段记忆,记忆还停止在杨过打断张员外儿子腿脚的那个片段。 “是朝廷的原因。据说北方现在都在打仗,朝廷的税赋越来越重。像我们这种普通的农户,收成好的时候,也就是刚够全家人的衣食。而你们娘俩的田,早就被官差因拖欠税赋为由给收回去了。这不,今天刚丰收,那官差又来收税了。你们娘俩赶紧躲着一点,别给自己招惹麻烦。”张大婶认真地说道 显然张婶现在还以为穆念慈母子二人还会在意杨铁心留下的哪一点田产,搞不好会跟官差起冲突,官面上的人毕竟不比张员外这种野班子没编制的,不好得罪,她是好心提醒穆念慈母子。 “好,我们知道了,多谢张婶。” 穆念慈拱手为礼,给张婶行了一个标准的江湖礼仪后便带着杨过几人往牛家村,自己家的那所破木屋走去。 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张婶才想起来,杨康之前来找过穆念慈的事,正想上去提醒,但随即她又被几个收税的衙役强行留住。 “张村长,你们这村子的人口不对,你是不是又隐瞒长居人口的数量了。” 张婶闻听此言也是急忙解释道,“官爷,我哪敢隐瞒村民的数量,不信,你随我回去查看村里的族谱。” 张婶带着几个衙役离开,便也将杨康的事情暂时抛在了脑后。 穆念慈几人前脚刚进用篱笆围城的院子,张婶说的官差后脚就到了。 两个官差带着十几个衙役便走了过来,两个带头的官差一胖一瘦。 胖子对穆念慈几人问道。“尔等可是这杨家的主人。” “这是我家,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民居。” 穆念慈不屑的回答,对眼前这十几人没打招呼就进了自家的院子十分不爽,虽然这个院子破破烂烂,里面除了几个木凳,木盆,陶瓦罐,就啥也没有了。 “你说什么!”那胖子官差瞬间就准备发火,他来这穷乡僻壤收税,所有见他的人都恭恭敬敬,还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的。 却被另外一个瘦子官差拦住,那瘦子比胖子有眼力劲,一看眼前穆念慈的打扮,杨过这打扮,身后跟着的那几个绝美的女子的打扮,便知道这几人必然不是住在这里的主。 特别是那个容貌绝美的白衣神女,全身珠光宝气,头上随便的一个珠钗,只怕都值几千两的银子。 一念至此,便低声对身边的胖子低声说到。 “笨蛋,这些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说不定还是城里的世家大族,你我最好不要招惹。” 胖子闻言一愣,立刻大声回道。 “啊,那怎么办,可衙门里的任务在此,我们若是收不到税,可不得我们自己出,我这一家八口,可就指着衙门里的这点俸禄,我可没钱。”说着胖子还捂紧了口袋,生怕别人从他口袋里掏钱。 穆念慈几人本就内力深厚,早就将两人对话听了清清楚楚,看到这傻胖子的操作,几人也是一顿无语。 瘦子听胖子在穆念慈几人面前漏了两人的老底,瞬时觉得这胖子就是一个撒比,又低声说道。 “你是不是笨,这些富贵人家在乎这几两银子的税钱吗,把这几位姑奶奶伺候舒服了,别人随便一打赏,就不止那点税钱,你可别给我惹祸,看我的,跟着我做,知道吗”瘦子又对胖子叮嘱了几句,才谄媚的走到穆念慈身前,深深一礼说道。 “对不起,这位女侠,各位大人,这小子不懂事,你们千万别跟他计较,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刚才你们也听到他说了,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收税,还望各位海涵,恕我等无礼之罪。” 那瘦子说完,看穆念慈几人还是不屑的看着他,索性心一横,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大耳刮子扇胖子还有自己。 第152章 穆念慈的比武招亲3 那胖子官差被瘦子扇得懵了圈,正准备还手,杨过却制止住了他们。 他敏锐地察觉到穆念慈不想与这几人纠缠不清,便从储物戒中掏出一锭五十两的纹银,向那瘦子抛去:“好了,好了,这够交税了吧。” 瘦子见杨过抛来这么大一锭银子,立刻伸手接住。 然而,这五十两的银锭太重,他一辈子都没摸过这么多钱,一下没接稳,连人带银子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白泽在一旁忍不住鸽鸽地笑了起来。 瘦子也激灵灵地回过神,看到自己逗乐了一个小姑娘,反而觉得这是拉近关系的好机会,便立刻说道:“够了,大人,够了。 这杨家所欠税银七两八钱,我还得找您四十二两三钱,您在这稍等,我这就给您兑银子去。” “不必了,多的就当赏你们的酒钱了,你们去办自己的事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杨过淡淡说道,眼中透着一丝不耐。 瘦子官差见杨过如此说,便也没有废话,拉着胖子赶紧离开了杨家的篱笆院子。 出了杨家,胖子一边走一边对瘦子说道:“丁兄弟,你可真有本事,这一下就得了四十两的赏赐,兄弟几个一人都能分到四两。咱们兄弟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二两的俸禄啊。刚才这一顿巴掌真的没白挨。” 瘦子听后,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蠢笨,分什么分,四十两算什么?你想不想赚更多的钱?” “怎么,丁兄弟,你还懂做生意?莫不是要拿这四十两带着兄弟们自己干?哎,咱也不懂做生意,你还是把钱分了,兄弟们赶紧去收剩下的税吧。”胖子一脸迷茫,显得有些不解。 “蠢笨,还特么收什么税?这一下能拿出五十两打赏的主,能是一般人吗?肯定是世家大族,说不定在朝廷里还是个大官。你没看到他们家连个坐的椅子都没有吗?”瘦子耐心解释, “赶紧拿着这四十两银子,喊上兄弟们,去村里的木匠那里采购桌椅板凳,再去最近的村民家里采购一些饭食,回来好好伺候几个姑奶奶。懂吗?把这些姑奶奶伺候好了,咱们兄弟的前途就有希望了,还收特么的什么税。” 胖子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困惑:“哎,这些弯弯绕我是真的不懂,不过我相信你。” “那就跟我干吧!”瘦子说着,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杨过陪着穆念慈走进娘俩,在这牛家村生活了十一年的破木屋。 屋子不大,一共三间屋子。 正中间是客厅,放着一张破旧的饭桌,两张凳子。 左边是穆念慈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简易的木衣柜。 右边则是杨过的房间,更是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破旧的木椅。 这叙利亚式的装修风格,连小龙女看了,都不禁都倒抽一口凉皮。 心想,过儿以前真可怜,就住在这样的地方,怕是连白水煮面都没得吃吧。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疼爱他才行。 杨过在系统空间取出,水盆和毛巾,开始清理客厅里唯一的桌子和板凳,试图擦干净让穆念慈和小龙女先坐下。 结果这板凳太过陈旧,穆念慈坐上去的一瞬间,板凳腿就断了,差点摔倒,还好白泽和杨过和小龙女同时出手,及时扶住了穆念慈。 “娘亲,你没事吧”杨过关心的问道。 “过儿,娘,没事。”穆念慈答道。 正在这时,杨过看见刚才走掉的几个官差,去而复返,杨过顿时心生不快。 走出屋门怒喝道。 “你们怎么回事,又来干嘛。” 却见那名瘦子闻听此言却并不恼怒,而是谄媚的说道。 “大人,小的见这屋子里座椅陈旧,怕是令大人和几位女侠无法安心休息,我便命人去弄来了一些桌椅板凳,给大人使用。”那瘦子边说边招呼手下的十几个差役,往杨过家里的院子里搬进来了一大堆崭新的桌椅板凳。 “您看,我给您送进去,还是就放在院子里?”瘦子没等杨过说话,又追问道。 “行吧,就放在院子里。”杨过无奈地答道,心中对这位官差的安排感到有些无奈,但也知道他是出于好意。 杨过转身去请穆念慈和小龙女几人出来坐,毕竟木屋里很久没有收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十几个人瞬间便在篱笆院子里摆好了桌椅板凳。杨过让穆念慈几人坐下后,那瘦子官差居然也没征求杨过的同意,亲自带着人去给杨过母子的屋子做清洁。 “等等,别做了!”杨过正想阻止他们,赶紧让他们走人,别在这现眼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胖子官差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手里还用布包裹着一堆吃食。 “各位大人,不好意思,丁兄弟让我去找饭食,可这周围没有饭食,只有隔壁张大婶家的这些菜团子。”胖子将吃食放到穆念慈面前的桌子上,脸上满是笑容,“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反正俺刚才吃了两个,还挺好吃。” 看到这菜团子,穆念慈倒是微微一愣,随即抓起一个就吃了起来,杨过想阻止都来不及。 杨过心想,这娘,也是心大,随便什么人给的吃食就敢吃。 穆念慈轻轻咬了一口菜团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微笑:“张婶的这个菜团子,还是那个味道。” 杨过听见这话,心中稍微松了口气,虽然他刚才有些担心,但看到娘亲脸上流露出的满足与怀念,他就很高兴。 小龙女见穆念慈吃得津津有味,也轻轻尝了一口,:“真的不错,很好吃。” 泽儿你也吃,穆念慈说着递给白泽一个菜团子,白泽则是依偎到穆念慈的怀里,撒娇的让她给自己喂。 杨过见此,心情瞬间便好了起来,便对那胖子说道 “这事办的不错,这是赏你的。” 说着又是一锭五十两的纹银扔出,胖子双手接住,满嘴感谢。 以胖子的智商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堆菜团子,他买来也就花了不到一钱银子,怎么到这位大人这,瞬间就翻了500倍的身价,果然丁大哥说的没错,有钱人一高兴,随手打赏点那都够他吃一辈子了。 第153章 穆念慈的比武招亲4 杨过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官差,心中觉得他们还挺会办事,便把二人叫到旁边,问道:“我看你们两人挺精明的,你们叫什么名字?” 瘦子闻言大喜,知道自己做的事让眼前的大人满意了,或许就要给自己一个好差事,立刻答道:“小人名叫丁大全,这瘦子是我的兄弟,名叫阿根。我俩都是太仆寺的小吏。” 丁大全,杨过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在神雕的剧本里过了一遍,很快便找到了这个人,靠原来是十六年后的奸相和那贾似道,号称南宋哼哈二奸相,现在却还是只是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小吏。 只是杨过还是那句话,不能用将来的事,给眼前的人定罪,眼前,还得用他。 于是继续说道。“你们可愿替我再去办一件事,办好了,我自有重赏。” “请大人吩咐。”丁大全立刻回应,态度恭敬。心中暗自思索,眼前的年轻人看上去并不简单,十之八九是官宦之家。 “拿着这银票,给我在村口搭一个比武招亲的擂台。连办七天,排场要大,要让十里八乡都知道。别怕花钱,钱不够,再找我要。”杨过说着,抽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丁大全。 丁大全哪见过这架势,接过银票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有些激动:“是,小人,一定不负大人所托,必定办好此事。只是不知道,大人,以何种名目办这个比武招亲呢?” 丁大全这话问得很有水平。他知道来杨家院子的人八成和杨家有关,但他并不确定眼前的少年是否姓杨,便想了这个办法来让杨过自己说出。 杨过看出了丁大全的心思,觉得此人倒也算聪明,便答道:“你以嘉兴杨家的名义举办。” “嘉兴杨家?莫非是那个最近声名鹊起的杨家?”丁大全震惊道,眼中满是敬畏。 他在太仆寺虽然只是一个没有编制的小吏,但太仆寺毕竟是大宋官面上的高级行政机构各种八卦消息却是极其灵通,他早就得知,嘉兴的民间有两大势力,一个是那陆家庄,一个是后来的在陆家庄旁边建立的杨家庄,这两家关系极为不错,那杨家庄好像和皇帝还沾亲带故,连那国舅,贾似道都要礼让三分。 想至这里,丁大全暗地里庆幸自己聪明,没有一上来就得罪这一家人。 “正是如此。你速去办。”杨过点头,他倒没有关注丁大全怎么想,他只想把杨康引过来,参加比武招亲。 好让他娘早日备孕,哦,不对,是早日安心。 “我明白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丁大全的眼中闪过一丝决心。 待丁大全一行人离去后,杨过本想趁着没人的机会,利用储物戒的引力光束将这破屋子丢到垃圾分类的储物格中,然后空投一个新的屋子给穆念慈和小龙女过夜。 自从重建长安开始,杨过发现,只要是有质量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垃圾,都可以留着。毕竟说不定哪天又要填城墙了呢,这些材料未必没有用处。 然而,穆念慈却显得有些舍不得这个屋子,语气中透着不舍:“过儿,这也是咱们娘俩的一个念想,还是不要拆了,留在这儿吧。” 杨过听了,心中一阵感动。他知道,母亲对这个地方的情感是无法用简单的物质来衡量的。于是,他便从储物戒中翻找了许久,最终拿出了一套充气的泡泡屋,放在篱笆院子里。 “这个屋子轻便易搭建,防风防雨,今天晚上咱们就住这里。挤一挤”杨过说道,。 小龙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是什么屋子?怎么还是透明的。” “这是充气屋,随时可以收起来。咱们进去后拉上窗帘就可以了。”杨过微微一笑,带着几人进入屋内,里面空间宽敞,布置得温馨而舒适。 只是这篱笆院子太小,只容的下一个泡泡屋,泡泡屋一般又只有一张大床,正当杨过准备睡地板的时候。 穆念慈忽然说道:“过儿,这么大的床,你睡地上干嘛,过来陪娘一起睡。” 杨过闻听此言,不由得一阵脸红,心中一阵窘迫。他看了一眼小龙女,心里有些犹豫。小龙女倒是显得无所谓,似乎对这种安排并不在意。 “娘,过儿是大人了,不能陪娘一起睡了。”杨过小声辩解道,试图保持一丝成熟的形象。 结果穆念慈闻听此言,又给了杨过一个脑瓜崩:“大什么大!在娘这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你让龙姑娘睡中间,不就行了?” 她说着,便把白泽拍成了一个毛团子,枕在脑袋下当作枕头。白泽也不敢出声,只得默默承受这一切。 次日清晨,一大早,杨过几人刚吃过早饭。 丁大全就来报,说自己忙活了一夜,比武招亲的擂台已经准备好了,就带着杨过一行人来到村口。 杨过几人到村口一看,心中不禁感慨:“好家伙,这五千两银子花的真值!”丁大全在村口搭建了一个十米乘十米的红色擂台,上面挂着“比武招亲”的横幅,气氛热烈。 擂台两旁则是几个师爷,正在给前来报名的人士讲解招亲的规则。 虽然招亲的具体规则还没出,但大家的热情高涨,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此。 杨过看的出来,其中不少人,可能都是临安城的武林人士。 “这架势不行啊!”杨过心中一紧,看到擂台周围已经摆开了好几百桌酒席,心里暗想,这样比下去,不是要把穆念慈累死吗? 他连忙对丁大全说道:“我这次比武,是为我娘和我爹做的一个局,我的目的是让我爹上台,和我娘比武,找回过去的记忆。你搞这么多人来,是想累死我娘吗?” 丁大全听后,面露尴尬,但他并没有像996的打工人那样遇事先怼老板,说你也没说啊,而是眼珠子一转。 计上心头:“杨大人,我们可以这样。在比武之前,我们先出一个灯谜,只有你爹和你娘知道的那种。 即便其他人侥幸答对了,只要我们说他是错的,那他就是错的,这样就只有您爹一个人能够有资格上台跟你娘比武啦。” 杨过听闻,心中虽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也不免暗自感慨:“难怪皇帝都喜欢用奸臣,这奸臣用起来就是好用。虽然他们奸诈,但对皇帝却是衷心。 第154章 穆念慈的比武招亲5 看着眼前熟悉的擂台,穆念慈倒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当年在燕京大街上,和杨康初识的那一幕。不由的眼里盈起了泪水。 她本以为,两人会幸福的过完一生,但在那之后,发生了太多事。 身边的人都说自己傻,那杨康就是个纨绔子弟,根本不爱她穆念慈。 她自己当然知道,一开始的杨康的确是那样。 杨康一心追求富贵,一心想听从完颜洪烈的建议,找个富贵之家的闺女才门当户对。 本来就是自己追的杨康,但杨康后来的确是对她穆念慈动心了。 只有穆念慈自己心里知道,杨康曾经多次说话气自己,试图让她感到内疚和不安。 但穆念慈知道,这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杨康只是在掩盖对自己的真实情感。 自己曾经救走了郭靖,从而间接破坏了杨康盗取《武穆遗书》的计划,杨康虽生气却也压下怒气没有怪他。 自己曾经独闯王府,杨康为了护住自己,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完颜洪烈放过自己。更是第一次在完颜洪烈面前,义正辞严地说出为了自己可以抛弃眼前的荣华富贵。 后来更是在时机和地点都不对的情况下,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杀死欧阳克,因为欧阳克真正的触碰到了杨康的底线,他是真的想对自己动手。 如果杨康不爱自己,他何必做这些事。穆念慈虽然恋爱脑,但她其实明白一切。 穆念慈正看着这比武招亲的擂台回忆往昔,就见杨过走到自己身边,对自己说道。 “娘,这参加比武招亲的人太多了,您是不是先出一个灯谜之类的,只有我爹和您知道的暗号,这样便于过滤那些想来浑水摸鱼的,免得您受累。”杨过提议道。 “无需灯谜,以娘现在的武功,还怕了谁不成?”穆念慈自信地回应。 “娘亲,过儿只是担心你受累,过儿自然是知道我娘是天下第一的厉害。”杨过骄傲地说道。 “没事,你尽管吩咐下人安排,为娘要打十个!”穆念慈说着,挥了挥自己的粉拳,眼中流露出几分俏皮,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任何挑战。 “好,那就一切都听娘的。”杨过看着穆念慈玩心已起,决定不再阻止她的想法。 杨过走到丁大全的身前,吩咐道:“无需准备灯谜,你直接对外公布,比武招亲即刻开始,任何人都可上台挑战。获胜者,不仅可以娶我娘,还能继承杨家庄所有的产业。” “什么,娶你娘,那你爹怎么办?”丁大全顿时风中凌乱,心中有无数疑问,但最终还是没敢问出口。 此时,穆念慈已经身穿侠女劲装,轻盈地跳上了擂台。 丁大全见状,立刻嘱咐师爷公布打擂的规则。 台下,众人看到擂台上的穆念慈,虽然是一身劲装,但她的容貌却显得出众,气质非凡,顿时乱成一锅粥。很多人心中暗自思索,想要争取这个绝佳的机会。 “这女子不简单,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至少也是一流水平以上。”一名经验丰富的江湖人低声说道。 “我也感觉到了,大哥。我们要不要上去挑战?”另一人兴奋地提议,心中充满了期待。 “不急,我们先静观其变。”大哥摇头,心中暗自盘算。 “等等,这女子好像故意在脸上抹了香灰,这女子原本的容貌恐怕更加绝世。”几个人在一旁探讨,议论声渐渐响起。 杨过听到这些议论,心中暗自感慨。 他知道,前来比武的人中,还是有不少见识广博的江湖人士。 穆念慈这次镇压全场的比武招亲,恐怕又会被这些江湖人士传为佳话。 第一个上场的,是铁砂派的赵无极,身为内门高手,他自信满满地走上擂台。 一上台,便对穆念慈一顿吹嘘,言辞中透着轻浮:“穆姑娘,若是我能娶到你,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富贵荣华尽在掌握。” 穆念慈听了,微微皱眉,心中不屑。赵无极虽有几分实力,但这番话在她耳中显得极为无聊,根本不值得她认真对待。 “哼。”她冷冷一哼,随即摆出架势,准备迎接挑战。 赵无极一见,心中暗自得意,以为自己能轻松应对,便开始出手。 可惜,他的攻击在穆念慈面前根本无法形成威胁。穆念慈的武技已达到了超凡的境界,轻松化解了他的每一次攻击。 不多时,赵无极便被穆念慈打落了擂台,摔得狼狈不堪。台下众人纷纷唏嘘不已,显然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与惊讶。 “这人居然连十招都撑不住,看来是妄自尊大了。”有人低声议论。 只有几个懂行的和杨过一行人,看出了端倪。 他们明白能接穆念慈十招的,已经算是超一流的高手了。赵无极的实力其实不差,只是穆念慈的武功太逆天。 果然,接下来的几人,连那赵无极都不如。 有的能接四招,有的能接三招。更有甚者一招都接不住,直接被打下擂台。 杨过和小龙女,白泽二人,坐在离擂台最近的茶桌上,一边欣赏自己娘亲装比时的飒爽英姿,一边喝茶吃糕点,丁大全带着阿根,和一群衙役,在杨过这桌不远处守候着。 丁大全很聪明的知道,杨过身边这两位更为貌美的女子,在现在这种鱼龙混杂的时刻,必然会惹来一些麻烦,为了不让雇主烦忧,他特意找来了很多官面上的人做护卫,守护着杨过几人,有着主办方和官面上的双重身份在,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得罪。 一天下来,都是几招就败,穆念慈也没有玩的尽兴。 杨过简单交代了丁大全几句,又给了他和阿根一些银子作为接下来的活动经费,便带着穆念慈回到了村里的泡泡屋。 接下来的十天,每天都是这样的比试,虽然穆念慈都是几招败敌,但前来挑战的人倒是越来越多,而且在江湖上的名气也是越传越远,越传越邪乎。 都说,在临安的牛家村,出了一个绝世侠女,这侠女不但极其貌美,还带着个儿子。 哦,当然带个儿子不是重点,重点是,从长安往返回临安做生意的生意人,有人认出来了,那台上的女子正是长安制置使杨过的娘亲穆念慈,台下坐的儿子,就是长安制置使杨过。 这消息一传开,就更加的轰动,甚至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第155章 穆念慈的比武招亲6 宋理宗也来了。 招了十天的亲,杨康却始终没有出现,穆念慈和杨过心中都感到疑惑。杨康当时不是留下书信说要来牛家村吗?那沙雕就算飞得再慢,也该到了。 何况别人从长安到临安做生意的商人,有的都往返一次了。 “白泽你启动神通,在这个大世界用神识,搜一搜看看,看看杨康和那只沙雕到底去哪了。”杨过思索着,让白泽开始行动。 白泽立刻应道:“好的,我这就去搜索。”, 白泽召唤回系统本体,开始搜索,不久后,得出了搜索的结果。 白泽说道:“哥哥,杨康和大雕的气息应该就在牛家村附近,只是他并没有现身。” “就在附近?”杨过心中一紧,暗自思索着杨康为何迟迟没有出现。“那他到底在等什么呢?难道还是因为自己之前的态度,让他对自己和娘产生了顾虑?哎,都怪自己当时把厌烦之情写在了脸上。”杨过无奈的想道。 穆念慈听到杨康就在附近以后,便对杨过说道: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继续把这个比武招亲办下去,直到你爹现身。” “好的,娘,我知道的”杨过答道。 比武招亲的第十日,擂台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就在这时,一行人身穿官服,从远处缓缓走来,气氛瞬间变得庄重起来。 众人纷纷散开,杨过的目光随着人群的移动,落在了一身黑色纱裙的绝美女子身上,正是他的好师姐赵阮。 她正搀扶着一个身穿明黄龙袍的人,缓缓向擂台走来。这让杨过心中一震,心想:“那是宋理宗!” 看到宋理宗亲自来捧场,穆念慈的比武招亲,所有在场的人心中都感到震惊不已, 毕竟,从古至今恐怕也只有穆念慈做到了,让当朝皇帝亲自莅临。 “这可真是了不得。”台下的围观的众人纷纷低声轻语。 穆念慈便携着杨过和小龙女几人,迎向宋理宗。 眼前的帝王生得威武霸气,气度非凡。 “穆念慈,见过陛下。”穆念慈礼貌地行了礼,态度恭敬。 “长安制置使,杨过携内子,见过陛下。” 杨过见自己的母亲行礼,便不敢装腔作势,也带着小龙女和白泽微微一礼。 没想到宋理宗却十分有礼貌地说道:“穆姑娘,不必多礼,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朕特许你们,不必称朕陛下,叫朕昀兄便可。” 宋理宗这话一出,不仅是穆念慈和在场的其他人,就连一同跟随而来的官僚也都傻在了原地。 众人纷纷在心中思索,这是什么情况? 这皇帝是不是脑袋抽风了,竟然与这几个平民搞得像一家人一样,称兄道弟。 就算与皇帝算是一家人,也没人敢跟他如此亲昵,难道这位皇帝真成了江湖人士?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赵阮早就向宋理宗讲述了杨过的一切。 杨过是如何重建长安,是如何带着自己从长安瞬间回到了嘉兴,那艘巨大的飞舟在天上又是如何的不可思议的飞行。 杨过仅仅花了几个月就重建了长安,这件事在朝廷里,看起来简直不可思议,有不少人认为是无稽之谈,只是在赵阮回来之后的这十来天,王惟忠,刘整,吕文德,余玠等人还有一些军中的副将,纷纷上表来报长安的现状,宋理宗心知不会有假了,自己的女儿说的必然是真的,这杨过的义妹必然就是传说中的神兽。 而对于这个白泽神兽,宋理宗很满意她的出现。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钦天监的史官告诉宋理宗,这白泽是上古神兽,只有在王者有德时才会出现。 而且这个说法是有史可查的,不存在史官说假话的可能。 一听史官说自己有德,还是上天认可他有得,才派下如此神兽到大宋,宋理宗瞬时笑的ak都压不住。 能得到上天的认可,那可是自古以来就没几个帝王有这荣幸的,那秦始皇说自己是受命于天,可他也没得到上天的认可,派下神兽辅佐他吧。 宋理宗是越想越美滋滋,立刻就要封白泽这个义妹为护国国师,封杨过为护国大将军兼赵阮的太傅。 赵阮闻言,立刻劝说宋理宗,让他不要如此轻浮行事,还是要先见一见自己的师弟听听他的意思。 他告诉宋理宗,杨过很听她娘穆念慈的话,只要搞定了穆念慈,杨过就能搞定,而那白泽只听杨过的话,只要搞定了杨过,那白泽就能搞定,所以四舍五入只要搞定穆念慈,一切都能搞定。 宋理宗听了女儿的话,心中觉得很有道理,便点头应允,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戏码。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与杨过建立更深的联系,也想借此机会了解更多关于这位年轻人的事情。 杨过没想到,赵阮这个师姐,不但精明如同黄蓉,还把自己对她的爹卖了个干干净净。 穆念慈在一旁也没听明白宋理宗的话,心中疑惑:“什么叫一家人?莫不是要将赵公主许配给杨过?” 她暗自思忖,却又觉得这样的安排过于突兀。 正当穆念慈想开口解释,杨过已经娶了小龙女,只差婚宴没办的时候。 宋理宗又继续说道:“都是祖宗保佑啊。朕那天祭拜太庙,就在梦中闻得祖宗显灵。说杨再兴之后,有一人名为杨铁心。这杨铁心本是天上的神仙,不忍大宋河山被异族占领,不忍大宋子民被异族欺辱,于是便化身武曲星下凡,解救我大宋。” 穆念慈和杨过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一阵惊讶,没想到宋理宗竟然这样瞎编乱造。 “但仙人下凡不可干预人间之事,杨铁心便收养了一个女儿名叫穆念慈,将自己一身的武义传授。穆念慈学得了杨铁心一身的武义,巾帼不让须眉,在长安城前,一人斩杀五百蒙古铁骑,后又协同其子杨过,共同守备长安,全歼了蒙古大汗儿子阔出的一万精锐。其功绩可名垂千古,朕欲封穆姑娘为大宋的护国国师,不知道穆姑娘可愿意啊。”宋理宗越讲越激动,脸上满是欣慰的看着穆念慈,期待着她的回应。 杨过见宋理宗越讲越起劲,本来也没劝阻,只是听到护国国师这里,杨过才觉出不对劲,这必然是赵阮回去跟宋理宗把自己卖干净了,宋理宗这是盯上白泽的能力了。 穆念慈则是谦虚的说道 “陛下言重了,为国出力本是每一个汉人应做之事,谈何功劳,这国师之位,我是断不敢担任的。” 见穆念慈如此说,宋理宗也没有强行逼迫,而是继续说道。 “那此事便不急,等穆姑娘什么时候愿意做这国师了,就什么时候来做,国师的位置朕会一直给穆姑娘留着。”说完这话,宋理宗又补充道。“穆姑娘喊我昀兄便可,不要再称陛下。” 宋理宗和穆念慈的这对话,在众人听起来,则是如同平地惊雷,不少江湖人士这才纷纷醒悟,卧槽,原来是大宋的护国国师招亲,难怪这么牛逼。 而文官们听到宋理宗讲的那些话,心中只觉得这穆念慈绝对不简单。 搞不好就是前朝皇族在民间遗留的皇族公主,这宋理宗不好明说,就安排了这么一个什么武曲星下凡的由头。 几个大臣越想这个理由越充分,不少大臣已经在宋理宗后面,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宋理宗自然是听见了,但他也不制止,就任由他们造谣。 宋理宗的想法是,你们就可劲造谣吧,等天下人都认为穆念慈是我大宋前朝的公主,穆念慈想解释不是,也没人信了,到时候,来一波道德绑架,还怕她不帮大宋,还怕杨过不帮大宋,还怕白泽神兽不帮大宋? 如果穆念慈不帮,那受千夫所指的就是她穆念慈,她穆念慈还怎么有脸面在这世上活下去? 杨过其实已经看出了,宋理宗的这如意算盘,心想果然皇帝没有一个是傻子,都是在装傻,或者被史官故意写成了傻子。 不过杨过倒是觉得无所谓,如果自己的娘愿意,给她一个朝廷上的官面身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是太累就行。 只是擂台下的众人已经议论纷纷。 “难怪这穆姑娘如此厉害,竟能一人斩杀几百蒙古骑兵,这还是人吗?” 有人惊叹,心中对穆念慈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咱们还上台打什么啊?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另一名江湖人士感到无比沮丧,心中暗自打退堂鼓。 “这位穆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看来我们这些人得好好想想,自己是否有资格挑战她。”一名江湖前辈摇头叹息,心中对比武的信心开始动摇。 台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众人纷纷开始讨论穆念慈的传奇表现,心中对她充满了敬佩。 而同时,刚刚准备上擂台挑战穆念慈的人,也纷纷自惭形秽的走下了擂台。 第156章 穆念慈的比武招亲7 杨康又娶媳妇了 要说,这宋理宗来的还挺是时候,他这样一闹。 还就真的没有人敢上前来挑战穆念慈了。 那丁大全兄弟心想,这次真是赚麻了,自己来牛家村收个税,结果押到宝了,没想到就这样见到了皇帝。这都是杨过给的机缘啊。 他忙前忙后,更加的卖力,宋理宗在丁大全准备的桌子上,给穆念慈亲自提笔写了几个大字。 比武招亲,丁大全等人又将皇帝御赐的墨宝,换上了新的横幅。 穆念慈的这比武招亲,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奉旨招亲了,这下更没人敢上去挑战了。 正当众人准备散场离去的时候,台下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突然开口说道:“你真是,杨铁心的女儿?你真的是穆念慈?” “是,我便是杨铁心的女儿,穆念慈。”穆念慈立刻回应,声音中带着坚定。 她在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正是杨康的声音,她太熟悉了。 “好,那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面具人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挑衅。 “有何不敢?”穆念慈俏皮地回答,纵身一跃上了擂台。她早就等这一刻多时了。 台下的看客们纷纷无语,低声议论:“又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是啊,真是不自量力!”另一人附和道,眼中透着不屑。 “这人是何人,凭什么敢上去挑战穆姑娘?”有人质疑,显然对面具人的勇气感到不解。 “就是,他配吗?就他这个样子还想娶穆姑娘。”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升高,许多人对面具人充满了怀疑。 穆念慈站在擂台上,她并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目光坚定,心中暗自思量。 一会自己得留手,可不能伤了自己的情郎。但又不能做的太明显,这样会让杨康在众人面前没有面子,更不会娶自己了。 杨过一行人,也早就发现了,那人虽然带着面具,旁边却跟着一个,身着粉白色汉服的青年男子,此人也带着面具。 杨过,小龙女和白泽,一看来人,便相视一笑,哪还能不知,这人就是那沙雕。 除了他没哪个男的,会穿这么妖里妖气的汉服了,粉红粉红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神兽化形,身上的衣物或者外貌,本来就是本体的一种变相体现,就像白泽,他的化形,就是白发白眉。 面具男子一上台,便和穆念慈开始了激烈的交锋。 穆念慈与面具男子一交手,便知对方武功不弱,招招式式间透露出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让她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测——此人定是杨康无疑。 她心中既有甜蜜也有忧虑,甜蜜的是情郎终于现身,忧虑的是如何在不伤及他的同时又让这场比武看起来合乎情理。 两人身形交错,拳法如织,台下观众只见得两道人影快如闪电,一时难分伯仲。穆念慈故意卖破绽,引诱杨康攻来,却在关键时刻以柔克刚,巧妙化解攻势,既保留了杨康的颜面,又展现了自己的武学修为。 “好!”台下突然有人高声喝彩,正是杨过。他看出穆念慈的用心良苦,不禁为她的机智喝彩。小龙女与白泽也是面带微笑,对穆念慈的处理方式表示赞许。 穆念慈与面具男子交手之际,每一招每一式都显得那么精妙绝伦,却又暗藏玄机。 她巧妙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与速度,让每一次交锋都看似惊心动魄,实则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杨康也感受到了穆念慈的用意,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无言的默契,他在穆念慈的引导下,逐渐占据了上风。 随着战斗的深入,穆念慈故意露出一个微小的破绽,杨康抓住机会,一招凌厉的攻势直逼穆念慈要害。 在即将命中的那一刻,穆念慈身形微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借助杨康的力道,轻轻一跃,落在了擂台边缘,显得有些踉跄,便要往擂台下摔去。 杨康见此,急忙运转身形,飞速上前搂住穆念慈的腰,稳稳地将她拉回擂台上,避免了摔下的危险。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面具滑落,露出了他那熟悉的面容。 两人双眼对视,彼此的眼神里充满了柔情,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十三年前在燕京闹事的那场比武。 他们少时分离,中年重逢,心中不禁都涌起一阵温暖。 “我输了。”穆念慈微微一笑,脸上流露出一种释然与温柔。 “好!这位少侠果然武艺超群!”周围的观众们纷纷叫好,气氛愈发热烈。 “穆姑娘虽然厉害,但这位少侠更为不凡啊。”一名江湖人士赞叹道,目光中透着钦佩。 “这真是天作之合,有如此武功,自当是配得起穆姑娘!”另一个人附和着,显然对这场比试的结果感到满意。 杨过在一旁看着,心中涌起一阵感动。他知道,自己又计划通了。 此时,宋理宗也在台下观战,他对这场比武招亲的结果表示满意。在他看来,杨康不仅武艺高强,长得和杨过也是,一模一样。 看来此人必然是阮儿所说的杨过的父亲了,宋理宗内心思考着,怎么再送杨家一份人情。 便高声对身边的众人说道。 “这场比武招亲真是精彩绝伦,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朕,特此赐婚你们二人。祝,你们能够白头偕老。” 这话说毕,台下响起了更热烈的掌声,不过是百官带头鼓掌,谁敢不鼓。 此时,杨过走到宋理宗面前微微一礼道。 “多谢,陛下为我爹,娘赐婚,可否还烦劳陛下一件事。” “诶,好侄子,你就是我的好侄子,不必称我陛下,叫我一声昀伯伯便可。好侄子有何事,昀伯伯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宋理宗满脸笑意,对杨过这个表现非常满意。 甚至他心里还在想,要不是自己的女儿一直拒绝嫁给她这个小师弟,他早就赐婚二人了,这样他大宋岂不是要如同那秦始皇的宏愿,传个万万年。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心里在想什么,放着这泼天的机缘不去接。 第157章 杨康终于如愿了,正统大宋皇室,当王爷。 “好的,昀伯伯,不瞒您说,我爹和我娘早就没有了父母,这点不知道师姐公主有没有同您说过。”杨过说道,眼中流露出几分诚恳。 “哦,这我知道,阮儿跟我说过。”宋理宗一时间没明白杨过为何提起这个,心中暗想难道有什么深意。 但皇帝毕竟是皇帝,心思敏锐。他随即醒悟,若是杨康和穆念慈都没有父母在世,那两人的婚事便无人做主。 这可不行,他宋理宗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好不容易巴结上了这神兽一家,难道仙人指路自己还不会走吗? “既然没爹,那我就来做他们的爹。”宋理宗心中暗自决定,想法虽好,却让他觉得不妥。 这样一来,自己的辈分压过穆念慈太多,她未必能接受一个这么年轻的爹。 想至此,宋理宗便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赵阮,问道:“阮儿,你师弟如此说,想必是担心无人主持他父母的婚事,你看此事如何办比较好?” 赵阮闻听父亲之言,立刻灵机一动:“父亲,这事好解决。在我南宋,按礼法,若没有父母,则长兄如父。您可以收师弟的爹爹为义弟,收师弟的娘亲为义妹,这样一来,有父皇亲自来主持义弟义妹的婚礼,便是说得过去的。” “好,那就按阮儿的意思办!”宋理宗一拍大腿,心中对这个主意颇为满意。 他知道,这样不仅可以解决杨康与穆念慈的婚事,还瞬间就和杨过成了一家人。 宋理宗也明白,赵阮话的重点,是在把穆念慈收为义妹,毕竟自己的女儿跟他说过,杨过可是最听他娘的话的。 当杨过向穆念慈和杨康讲述自己的意图后,杨康很淡定。 杨过本以为杨康会激动的不行,毕竟他在射雕里可是为了追求荣华富贵,成了汉奸,走狗,被郭靖黄蓉骂了一辈子,还害了那么多人,最后害死自己。 现在正统的富贵放在眼前,他居然没有一丝激动的神情,看来在他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杨过心里是这样想的。 穆念慈却对这些丝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的情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次她要牢牢的抓住。 于是大宋历史上的第一次,皇帝与平民的结拜,就在大臣们不可思议的眼光中开始了。 牛家村口,一张朴素无华的木桌,几缕轻烟自几根细香中袅袅升起,与周遭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没有繁复的祭坛,没有华丽的装饰,甚至连一套像样的祭器都欠奉,但这简陋的一切,却因参与者的身份而变得不同寻常。 宋理宗站在简陋的桌子前,神情庄重,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而又肃穆。 “今日,我赵昀,愿与杨康兄弟、穆念慈妹子结为异姓兄妹,”宋理宗的声音清晰而坚定,“自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杨康与穆念慈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决然,他们齐声应和:“愿遵兄长之命,共赴前程,不离不弃。” 随后,三人举起手中的酒碗,那是最普通的陶碗,里面盛满的是村民自酿的浊酒,却在这一刻被赋予了非凡的意义。他们轻轻相碰,一饮而尽。 礼部侍郎等一众文臣,虽心有不甘,却无人敢在这时出言扫兴。他们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既惊讶于皇帝的决断,又暗自揣测这背后的深意。 那些原本对杨过一家持有异议的大臣,此刻更是噤若寒蝉,宋理宗的坚决态度已让他们明白,这家人已非池中之物。 仪式结束后,宋理宗亲自执笔,在一张黄绢上写下结拜文书,并加盖御印,以示正式。 村民们围拢过来,他们或许不懂得太多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但看到皇帝与平民如此亲近,心中充满了温暖与希望。 孩子们兴奋地围绕着过来,宋理宗便带着弟妹二人给孩子们分发吃食。 这一日,牛家村见证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一幕,一个皇帝与两位平民的结拜。 按道理来说,皇帝祭拜天地,是要沐浴更衣,焚香祈祷,建立祭坛,等等一系列琐碎的事物,而操办这些琐碎事物的部门,往往都能大捞一笔。 现在不光是这些贪官捞不到油水了,更主要的是。 这牛家村门口,啥也没有,宋理宗,杨康,穆念慈三人就这样在光秃秃的桌子前,点了几根香,喝了一碗酒水,就算结拜了? 礼部的大臣在宋理宗结拜过后,哆哆嗦嗦的说了句。 “官家,这样是不是不合礼法。” 话刚说完,就被宋理宗一巴掌拍了回去。 其实他关心的不是宋理宗和别人结拜合不合礼法,而是宋理宗没通过他这个部门结拜,举办祭司,自己衙门这么多人都没钱捞了。 但礼部侍郎一出声就触了霉头,这之后,就没大臣敢再出来说啥了。 其实在宋理宗,得到了赵阮的信息以及众武将的回报以后,就把自己封杨过为长安制置使的密旨给公开了。 当众就给杨过这个年仅13岁的孩子封了官,虽然杨过不在场。 这事在朝堂上立刻遭到了众多文臣的反对,但武将却多持赞同态度。 宋理宗现在大权在握,军队里又有赵阮把着杨过这一趟线上的核心精锐,弹劾杨过的,说他私自回临安的,各种找茬的,都被他按了下去。 他还对一群大臣怒斥,说他们废物,只会吹牛逼,没一个能干实事的,不如杨过一根脚指头。 又说杨过凭借一家之力,重建了整个长安,保住了大宋的半壁江山,别说封个制置使,他还要给杨过封异姓王。 众大臣当时虽然惊愕,却不明白,为什么宋理宗抓着杨过一家人封个没完没了,还如此的偏袒。 现在看来,原来穆念慈是大宋前朝的公主,这一切,在文臣眼里立刻就解释的通了。 现在大臣们看着宋里宗发火就怕,最多敢说两句反对意见,绝对不敢说第三句。 只是穆念慈是怎么都没想到。 杨康曾经一辈子追求荣华富贵,为了荣华富贵,甘愿认完颜洪烈做亲爹。 甘愿和自己闹成那样,气的自己怀孕出走,虽然后来杨康也来找自己了。 只是为此还和最好的兄弟郭靖反目成仇,结果现在的杨康不但有了一辈子都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还当了汉人的正统王爷。 那皇帝的兄弟可不就是王爷么,这下谁还敢骂他是金人的走狗? 穆念慈想到这里,心里也是舒了一口气,之前听郭靖,黄蓉一直那样骂他,穆念慈的心里也不好受,但又没办法还嘴,现在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不用背负骂名,还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郭靖和黄蓉知道了只怕都要惊掉下巴。 只是对杨康来说,这一切未免太过戏剧性。 第158章 倒反天罡,给自己的爹娘办婚礼。 要说赵阮果然是个心机婊,她的策略让人不得不佩服。 她提议让杨过在飞舟上为杨康和穆念慈举办婚礼。 只见她眼中闪烁着兴奋跳到杨过跟前说道: “想想看,让你爹和你娘在云层之上举办这场旷世婚礼,是多么浪漫啊!” “嗯?师姐,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杨过答道。 初听到这个提议时,杨过心中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然而,没过多久,他便意识到自己这个师姐的真正意图。 若是在飞舟上举行婚礼,文武百官必然要参加,而赵阮则可以借此机会,向百官展示自己师弟的种种神迹。 “这样一来,宋理宗自然就成了真正的天子,是上天选中的神人。”杨过心中暗自思索,意识到赵阮的用心良苦。 杨过看着赵阮,心中暗自感到一阵复杂。他明白,这样的安排不仅是为了庆祝母亲与父亲的重聚,更是为了提升宋理宗在臣子心中的地位与影响力。 他赵阮为了自己的父亲也可谓是操碎了心。 赵阮这个年纪,这种容颜,这种身份,本应该过着靠脸吃饭,轻松享受的日子,可正因为他是宋理宗的女儿,承受了太多。 又没有一个人能在她背后能给她强力的支持,自己虽说是她的师弟,可从未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她坚强的后盾,每次赵阮想要自己做什么,都需要想尽办法,连哄带骗自己才肯帮忙。 想必宋理宗能亲自来参加自己爹娘的这场招亲。赵阮在背后也是做了很多事的,能让一个皇帝亲临,不管是对宋理宗本人做思想工作,还是对满朝文武来说,都是不容易的。 杨过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些心疼。自己真的是对不起这个师姐。 想着以后,若是有机会,还是要好好弥补一下这个师姐。 杨过走到穆念慈和杨康的身前,神情认真地说道:“爹,娘,孩儿想在飞舟之上,给你们举办成亲的喜宴,不知,你们愿不愿意?” “什么飞舟?”杨康不解地问道,眉头微微皱起。 穆念慈见状,便简略地给杨康解释了一遍:“过儿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又遇到了白泽,并与她结拜为义妹。之后,他还重建了杨家庄和长安城,又得到了这艘飞舟。。。。” 穆念慈将杨过的一切从头到尾,简单的跟杨康解释了一遍。 杨康听完这些话,虽然感到震惊,但同时也为儿子的成就感到欣慰。 他心中暗自思索,若不是遇到了白泽,穆念慈只怕早就病死在了牛家村,自己将永远和爱人天人永隔,更别说现在还能弥补当年的遗憾,娶她为妻。这一切都要感谢自己的儿子。 “这飞舟可以在空中航行,举办婚礼的场景肯定会非常浪漫。”穆念慈补充道,眼中透着期待与温柔。 杨康点了点头,心中渐渐接受了这一切:“过儿,这一切都是你的机缘,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和你娘自然愿意支持你的想法。” “爹这里还有一份机缘给你,来,过儿,跟爹来。”杨康领着穆念慈和杨过一行人准备往牛家村不远的一处山丘而去,完全忘了宋理宗和大臣们还在此,和老百姓互动。 杨过则是找来赵阮,跟他交代了几句。 “师姐,看来你爹爹还要在此待上一会儿”杨过指着正坐在人群中的宋理宗说道。 “是的,师弟,我爹爹正在考察民情” “师姐,既然如此,我和我爹娘,去办点事,一个时辰就回来,回来便举办我爹娘的婚礼。按照师姐你的想法来,就由你爹爹主婚,在飞舟上举办”杨过说道。 “那酒席你可有准备”赵阮追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师姐放心,飞舟上都有”其实杨过想的是自己的储物戒啥都有,最近在长安城的这几个月,他可是往储物戒放了不少成品菜了,都是刚出锅的就放进去的,这次婚宴可谓说是全用上了。 “好,那我和爹爹在此等你回来”赵阮说道,心中对即将到来的婚礼充满期待,毕竟她也是个小女生,对这种浪漫的婚礼也充满了向往。 “等等,师姐,这个给你。”杨过说着,拍了拍身边白泽可可爱爱的小脑袋,对白泽说道。 “泽儿,变回毛团子,在这配合师姐演戏,你就在这里扮演神兽,一会师姐的爹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师姐给咱们娘和爹这么大的面子,你给师姐的爹爹涨涨威风,知道吗”杨过宠溺的对白泽说道,还伸手摸了摸白泽那雪白的发丝。 普通人若是这么摸白泽,白泽早就发火了,不说动用系统之力劈下神雷,起码也要张嘴咬住来人的手,只是这是杨过在摸她,她却很享受的歪着脑袋靠在杨过的怀里。 等杨过摸够了,白泽身形一弹,瞬间变回一个毛茸茸的毛团子,跳到赵阮怀中,还伸出爪子,摸了摸杨过的胳膊,似乎是在告诉他自己知道了,听到杨过也叫自己的泽儿了,白泽很开心,自然是很愿意配合。 赵阮见此也是十分开心,他已明了杨过的用意。 几人离开以后,赵阮就带着白泽团子,走到了宋理宗的身边,还把手里的白泽递到了宋理宗的手里,偷偷的告诉他,这便是神兽白泽的化形,是杨过给他装比用的,而杨过和他爹娘要去办点事,一个时辰后回来。 起初宋理宗对个长的像猫又不像猫的毛团子给惊了一下,随即,看着白泽那滴溜溜打转的大眼睛,也忍不住心生爱怜之情,接过来抱在怀里撸了起来。 他一边撸还一边和白泽一起发出鸽鸽的笑声。 所以说,家里的长辈不让你养猫,是他们自己没撸过,一旦撸过了,自己比你还爱惜那猫孩子。 宋理宗抱着白团子,像抱着小时候的赵阮一样疼惜。 不停的挠着白泽的下巴,听到白泽满意的呼噜声,宋理宗也很享受的露出了老父亲一般的微笑。 接着在张婶的热烈邀请下,宋理宗答应去她的家里做客。 毕竟杨过一家要一个时辰才能回来,他宋理宗也想顺便了解一下民生。 第159章 杨康送给儿子的礼物 宋理宗的要求来的太过突然,让众大臣心里一惊。 众大臣,都没想到,宋理宗会来这招微服私访,往年,每次微服私访都是提前埋了暗桩,宋理宗所到之地,处处国泰民安,百姓过的安居乐业。 这次来牛家村,礼部的官员都是当天得到的通知,说宋理宗要出去参加个什么活动,一众大臣都是急匆匆从家里赶来。还没来得及安插暗桩。 当然他们急匆匆的赶来,并不是担心宋理宗遇刺,是担心宋理宗问到什么不该问的,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自己在身边,就能随时打圆场。 其中一名叫张松的官员,立刻随机而动,找了自己的一个表亲,就是张婶来接待宋理宗。 这张松和张婶,原本都是那张员外的本家亲戚,张员外当初敢那么嚣张跋扈,就是因为在朝廷里,有张松这一类官员给自己做后台。 张松心想,这张婶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又兼任村长,接待宋理宗自然是名正言顺。 而且这张婶是本家亲戚,断然不会乱讲话,害他们张氏一族,害自己的族人对她张婶没有什么好处,还会失去在朝廷里亲戚的庇护。 也正是因为这样,张松才极力鼓动张婶自告奋勇的出来招待宋理宗,又鼓动身边的几个张氏一族的官员随声附和。 虽然有些其他的官员看不顺眼张松的这谄媚的嘴脸,但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会拍马屁,又深得宋理宗的信任呢。 杨过这边四人乘坐大雕,快速的来到了杨康所说的那个山丘。 现在的大雕,羽翼丰满,飞起来又快又稳。大雕在几座山丘围绕的山谷内降落。 一落地,杨过就看到了一个金丝楠木的大棺材,放在地上。 “过儿,这是为父送给你的机缘。”杨康指着那口棺材说道。 “啥?”杨过,小龙女,穆念慈,纷纷一愣。 杨过心想,好你个杨康,我不就是在长安的时候给你脸色看了吗,你现在就送我棺材想让我早点死是吧,亏我还想撮合你和我娘在一起,既然你无情,休怪我无义,等我将娘亲送给郭靖当老婆,以后我就改名叫郭过。 当然穆念慈不知道杨过此刻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只怕杨过少不了挨一顿胖揍,那就不是敲脑瓜崩的事了,脑袋都给你敲掉。 小龙女倒是心思单纯,没那么多想法,自己常在古墓,又熟悉各种棺材,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便对杨过说道 “过儿,这棺材边上有字” 几人跟随小龙女指示向棺边看去,只见棺身上,用密密麻麻的烫金工艺刻着一篇文章,远看以为是棺椁主人的人物志,近看才发现不是。 杨过跟着棺材上的字体给众人念道: 吾自幼修行 18岁时战3981场,胜756场,负3225场。 28岁时战4498场,胜1325场,负3100场 38岁时战5666场,胜2266场,负3400场。 。。。。略略略略略 三百岁时,9战9胜,蓦然回首,天下再无敌手。 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成寂谬难堪也,偶寻得一处洞天,欲孤独终老。 然再三思量终另选他地,不愿一生传承断绝,却终老只与一白猿为伴。 此套剑法蕴含了吾毕生之所学,名为百败剑法,望后世之人好好珍惜。 百败剑法,不重招式而重剑意,晚年迎战9人,9剑出,9人败。 后世习我剑法之人切记,剑法可以输,但剑势不可弱。 一剑刺出定要叫对手肝胆俱裂。 特埋剑法于此。 长生路漫漫非心诚者不可得。 百败剑仙,留。 杨过在刚开始读到前面的时候,还以为是独孤求败留下的传承,直到读到最后,才发现此人不是独孤求败。 而是那所谓的百败剑仙。 “哎,就算是成仙又如何,不还是逃不过天命”杨过感慨道。 他自然知道这百败剑仙是吹牛逼,这个世界哪有仙人,这个世界的顶级修为换算到修真界,也就是筑基大圆满的修士,果然在低级界域,筑基都敢称大修啊。杨过在内心感慨道。 不过这人能活到三百多岁,相当于也是登临了这个世界的顶级修为了,只是这方世界的天道限制,无论如何都超脱不了320岁的寿命罢了。 虽然自己和穆念慈还有小龙女已经绑定了长生系统,但若是骨龄超过320岁时,任然不离开这个大世界,恐怕就需要时时刻刻的消耗气运点遮掩天道,否则,天道就会降下神雷劈死他们这些该死之人。 众人在打开棺材之后,穆念慈却失声叫道:“这是,这是……韩小莹!” “娘,你认识棺中之人?韩小莹是谁?”杨过好奇地问道,心中对这个名字充满了疑惑。 “此人正是韩小莹。”杨康接话。 “韩小莹是郭靖的师傅,是江南七怪之一。”穆念慈对杨过解释道,神情中透着几分震惊与不解。她心中暗想,韩小莹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保持尸身不腐的状态? 其实要说起这韩小莹穆念慈自然是知道的,这也是郭靖的师父之一,当年被杨康害死在桃花岛。 杨过也是听到娘亲说是江南七怪之一的韩小莹,这才想起来此人是谁。 只是杨过和穆念慈都不明白,杨康为什么要把韩小莹给挖出来放到棺材里。 却听杨康继续说道。 事情的经过,是这么一回事,杨康缓缓的对几人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当年,我身中黄蓉软猬甲上的蛇毒,陪着念慈度过最后的三天之后。 念慈以为我死了,就将我埋了。 说到这里杨康看到穆念慈惊讶的眼神,便更加确信,眼前之人的确是穆念慈,他继续说道。 后来我被一个名叫孙郑琴的老婆婆给救了,他解了我身上的蛇毒。 “你说什么,救你的人叫什么?”杨过和小龙女均是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他们立刻想到了孙婆婆临走时,在信中的署名,正是孙郑琴。 第160章 韩小莹诈尸了 “怎么,你们认识孙婆婆?”杨康问道。 他很敏锐的察觉,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是认识孙婆婆的。 “认识,这孙婆婆是龙儿的养母,从小就照看龙儿,照顾她长大”杨过解释道。 “爹,你继续说。”杨过说道。 听到杨过自然流露的叫自己爹,杨康也很受用,他能感受到,杨过这次喊爹是情真意切的。 孙郑琴救了我之后,给了我一些机缘。 有独孤求败留下的宝剑,也有独孤求败留下的剑法。 可能是因为毒素的副作用,当时我整个人都处于失忆状态。 在之后的十二年,我一直处于这种失忆的状态,我独自在山洞中练功。 后来机缘巧合下,启动了山洞中的珍珑棋局,在珍珑棋局中我找回了记忆。 我就立刻下山来寻找你们母子了,只是我不确定在珍珑棋局中看到的,那些记忆是否真实,所以才必须去我以前所到过的地方再次经历一遍,找寻一些物件,加以验证。 听到这里,杨过和穆念慈才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杨康为什么会离开穆念慈,怀疑杨过和穆念慈的身份一事就说的过去了。杨过心里这样想着。 毕竟光是在一个幻境中看到自己的过去,谁也无法相信那些都是真的,总要找一些实际存在的东西来验证。 “原来是这样,真是难为你了,康哥” 穆念慈说着,就走到杨康的身边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眼中满是心疼。 杨康温情的抚摸着穆念慈的手,继续说道。 “后来我跟着记忆,去寻找赵王府,结果金国已灭,赵王府已经被蒙古士兵夷为平地。之后我又去了铁枪庙,又去了桃花岛。” “什么,你去了桃花岛,那你没受伤吧。”穆念慈关心的问道。 没错,穆念慈的第一反应是杨康如果去桃花岛自投罗网,郭靖和黄蓉就算不计较,那柯镇恶也绝对不会轻易的让他离去。 “他们没有发现我,我是直接在雕兄的身上从空中穿过的桃花林,郭靖夫妇二人并未发现我。” “在找到了,郭靖几位师父的埋葬之地以后,我当时还在欺骗自己,所以我挖开了韩宝驹、南希仁、张阿生、全金发、韩小莹的坟墓,直到看到了韩宝驹头盖骨上的九阴白骨爪的爪痕,我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确定了,之前的自己的确是个坏人。” 说到这里杨康的脸色变得有些纠结,显然他不相信自己之前是个那样的恶毒小人,但是记忆又不会欺骗他。这让他陷入痛苦之中。 看到杨康这样,穆念慈没有一点怪罪杨康的想法,反而是露出了释然的表情,说道。 “康哥,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陪你一起弥补过去所做的错事。” 而杨过想的是,你把人家坟给挖了,有没有填回去啊。 “好,念慈,以后,我都听你的。” 杨康现在看穆念慈的眼神满是柔情,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的内心已经被穆念慈充满,其他的都不重要。 杨康接着就很默契的,解答了杨过刚才在心里的疑问。 “因为我不相信自己是坏人,所以我当时是把郭靖五位师父的坟都挖了,但是比较奇怪的是,其中只有四具尸体,韩小莹的棺材是空的。”杨康继续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沉重。 “韩小莹的棺材里,有一张羊皮地图,像藏宝图一样标注了一个目的地。”他补充道。 “所以你就是在那张羊皮地图指示的地方,找到了韩小莹的这具棺材?”杨过追问道,凭借他作为穿越者的直觉,很快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他并不觉得这种遭遇有多离奇,毕竟在前世他发现的那些秘境,哪个不是这般奇异。 然而这种事情对于穆念慈来说,听起来就如同童话故事般不可思议,但她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那看来,在郭大哥埋葬了韩家兄妹之后,有人来搬走了韩小莹的遗体,还给后人留了提示。若不是你阴差阳错挖开了韩家兄妹的坟墓,这件事恐怕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 “是的,我很想弄清楚原因。”杨康点头,目光中透着执着,“当时甚至认为,韩小莹可能和我一样,没死只是被高人所救。 所以我按照羊皮地图的指示,在广西之地找到了一个风格诡异的古墓。进入墓里,我发现了这具棺材。” “当时我发现她的时候,便察觉到这具棺材的不同寻常,棺材上刻有百败剑仙修炼的功法。我立刻想到了过儿,想着要把这套绝世的功法抄录出来给过儿。 但那古墓环境诡异,我不敢多待,又怕抄录错误害了过儿,最终决定将整个棺材带了出来。”杨康继续向众人解释,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 听到这里,杨过心中终于明白了杨康的良苦用心。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穆念慈的时候,她一边逃跑,一边兜里揣着一大包吃食,在逃跑时还不忘给他带食物,那时的他真的很感动。 而如今的杨康,在古墓之中、面对诡异的环境,仍然想着要给自己带来修炼的功法,杨过顿感这个父亲也不赖。 只是杨过看着棺材中的韩小莹,面色突然一凝,道。 “父亲,那你发现韩小莹遗体的时候,他还在喘气吗。” 杨过指着胸口一起一伏躺在棺材中的韩小莹说道,众人闻听此言,皆是惊骇不已,纷纷望向棺中。 第161章 不孝子杨过 在杨过说出韩小莹还在喘气之前,杨康自己早就陷入了回忆之中。 其实杨康并没有说实话。 时间回到杨康带着年迈的老雕离开独孤求败的剑冢之后。 杨康看到的一切,所有的记忆,均是来自珍珑棋局之中。 这就像蓝星的宅男看电影,电影中告诉他,电视中演的一切,就是你之前的人生。 谁也不敢轻易的相信。 他必须亲自去往牛家村确认,穆念慈当时的确是说自己要回牛家村生活的,同时他也想,看看财字局里出现的那个杨过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杨康首先来到了牛家村,四处打探。 “张婶,您能带我去见穆念慈吗?”杨康来到牛家村,四处打探,最终找到村长张婶,一脸恳求地说道。 “当然可以,杨兄弟,我这就带你去。”张婶点头,当他听说来人是穆念慈的相公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穆念慈的丈夫是死了的,虽然穆念慈没有亲口提过此事。 这时的张婶才想通,为什么穆念慈一直不愿意再嫁,原来是等他的相公回家,不然以她的姿色,城里还是有许多富户愿意娶她的,张婶自己就给她说过几门亲事,别人都不介意她有孩子,但穆念慈却都是严词拒绝。 不久后,张婶带着杨康来到了穆念慈母子居住的破木屋。看到这简陋的房屋,杨康心中一紧,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是我儿子和媳妇的家吗?” “杨兄弟,您看,这里就是他们的住处。”张婶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几分心疼,“穆念慈为了生活,常常带病去张员外家里做工。” 杨康的心瞬间如同被利刃刺中,眼眶中泪水打转:“她……真的过得如此不堪?” “是啊,家里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穆姑娘为了杨过,真的是辛苦不已。”张婶继续说道,心中对穆念慈充满了敬佩。 杨康的声音微微颤抖,捂住胸口,感到一阵心痛,“她怎么会受这样的苦?” 张婶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泪光。 “她身体一直不好,但为了杨过,她坚持去张员外家做工。那家人...他们并不善待她,经常羞辱她。” 杨康紧握双拳,眼中怒火中烧,什么?!他们敢...!那张员外家住何处? 张婶听出了杨康这是要找张员外一家出气,便立刻说道。 “那张员外一家,整日为非作歹,后来全家被皇帝下了狱,张员外也不知被何人所杀。只是后来他们娘两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连个话都没留下。” 听到这里,杨康再也无法忍受,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我太对不起她了!” 杨康在离开了牛家村之后,四处寻找穆念慈母子无果,才选择去往嘉兴的铁枪庙看看。 在客栈吃饭的时候,杨康坐在靠窗的位置,想着穆念慈穷困的生活,看着桌上的好饭好菜,又是心痛不已,耳边却不经意间听到了几个邻桌商人的交谈。 “你听说了吗?嘉兴那边的杨家庄最近可热闹了,庄主杨过和陆家庄的庄主关系极好。”其中一位商人低声说道,显得颇为兴奋。 “是啊,他们两个庄子经常一起收购各种生活物资,”另一位商人附和道,眼中闪烁着生意人的精明。 “听说杨家庄和陆家庄的家主都去了终南山全真教修行,这可真是让人羡慕。”第一位商人继续说道。 “是啊,杨家庄和陆家庄的合作前景很不错,值得我们关注。”另一位商人轻轻点头。 杨康坐在那里,心中不禁一震,耳朵竖得高高的,想要听到更多关于杨过的事情。 但这些商人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之后杨康骑着老雕来到终南山,只是他现在并不想立刻去见丘处机,他现在只想打探杨过和穆念慈的事,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根本不用打探,整个终南山下都流传着杨过的传说。 有的说杨过年少有为,拜了丘处机为师父。 有的说,杨过的娘,真是美丽至极,看起来就如同仙女一般。 又有说,那根本不是杨过的娘,肯定是他认的后娘,他那娘看起来只大杨过几岁。 听到这里杨康不禁心头一颤。 什么,杨过认了后娘?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看到的记忆,自己的过去,他自己为了荣华富贵认完颜洪烈为爹,全然不管自己的亲爹杨铁心。 莫非这杨过遗传了自己的基因,把那穷苦的娘给抛弃了? 莫非这杨过真的这般不孝? 杨康是越想越有道理,若不是杨过不孝,他如何能成为那杨家庄的家主,摇身一变从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变成了富贵人家。 杨过必然是磅了富婆,就是那些人嘴里只比杨过大几岁的娘。 杨康暗自下定决心,见到杨过,先不显露自己的身份,而是暗自打探,若杨过真是如此不孝,害了自己的生母,那他必然要执行家法,把这个畜生儿子活活打死。 只是当杨康在长安城,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蒙古人围攻的时候,血脉之情还是让他立刻出手相救。 而对于这个突然出现貌美如仙的穆念慈,杨康当时虽然觉得两人却有相似的轮廓,却总是觉得这个穆念慈不是以前的穆念慈,而且自己十几年没见穆念慈,穆念慈现在最少三十多了,怎么可能还是这个二十多岁的少女样子,何况,当年20岁的穆念慈也没这么美。 杨康一直觉得,杨过一直强调这个娘是穆念慈,必然是已经害了他的亲娘,然后找了一个富贵人家,和穆念慈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认作干娘。 所以当穆念慈邀请杨康回府的时候,杨康第一时间就是看杨过的反映。 在他看来,杨过不是对自己不满,而是害怕,害怕自己跟着他回去发现这个假穆念慈的一切。 几人一回到留守府衙,年轻的穆念慈便拉着杨康进屋。 “哦,这位自称是穆念慈的姑娘,倒是与我所知的有些不同呢。过儿对你这个‘娘’格外上心,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杨康一进屋,就对穆念慈这样问道。 穆念慈当时被杨康问懵了,其实她也感觉到了过儿对杨康的厌烦之情,不过穆念慈知道,那就是小孩子闹脾气,从小没父爱,现在来了一个爹,抢走自己娘,杨过必然会不高兴,但他穆念慈不能这么给杨康说。 穆念慈那时只想打消杨康的疑虑,一上来就吻住了杨康。 杨康见此心中冷笑,却不动声色。他心想,一入屋内,这假的穆念慈便贴了上来,举止亲昵。 “哼,美人计吗?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追查真相?” 想着,杨康突然倾身向前,以吻封缄,却在瞬间用舌尖轻探“穆念慈”的牙关。 “穆念慈”惊讶之余,却也没有多说,而是轻起贝齿迎合杨康。 对穆念慈来说,都老夫老妻了,什么事没做过,这点事算啥。 亲吻的瞬间,杨康并没有沉迷于,他认为的这个假穆念慈的美色,而是迅速用舌头试探她左边的第三颗牙齿。他记得,穆念慈这颗牙齿曾经残缺,后来痛得睡不着觉,还是他请人给她拔掉的,换上了一颗象牙材质的假牙,但那假牙和真牙的触感是完全不同的,他杨康不止舔过一次,后来的在珍珑棋局的梦境中,他也是天天的舔。 毕竟那个穆念慈就是杨康幻想出来的假象,她的一切,自然和原版穆念慈一模一样。 “这是颗真牙,真正的穆念慈都三十多岁了,怎么可能还长牙。”杨康心中一震,迅速做出判断,他熟悉穆念慈口腔里的一切,包括哪个牙是什么感觉。 杨康又不是傻子,于是他更加坚定了,杨过是个不孝子的事实。 他当夜,就想把杨过从睡梦中拎起来用皮鞭抽打三天三夜,后来还是按下了这个想法,他选择独自离去,先把自己的身世彻底搞清楚。 所以他去桃花岛寻找证据是真的,找到韩小莹的棺材也是真,只是他将韩小莹的棺材带出来并不是为了杨过,那个时候,在杨康的心里,杨过还是个不孝子。 第162章 高武世界的御剑飞行。 杨康在找到韩小莹这些证据以后,他也坚定了自己在珍珑棋局中看到的一切。 原本失忆前的自己真的是一个不忠不义之人。他想着调查清楚穆念慈的事情以后,再好好修炼,等自己的武功再更上一层楼,再出去行侠仗义,弥补当年的过错。 他将韩小莹的棺材带出来,本来是为了自己修炼棺材上的功法。 于是他又回到的牛家村,想在这多住一段时间,边在这里修炼,边调查穆念慈的过去的生活轨迹。 他已经计划好了,去大牢里找张员外一家的晦气,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穆念慈的线索。 他将棺材埋与牛家村外的一个山丘后,还没来得及去大牢找晦气,就看到穆念慈带着杨过早就等在了牛家村。 这时的穆念慈,倒和过去记忆中的更加相像了几分,但杨康还是不信,他躲在暗处,隐匿气息,偷偷的观察。 后来听闻,杨过几人想在这里举办比武招亲,丁大全在城里大肆招募人手帮忙。 他杨康便化妆成了一名衙役,天天窝在,穆念慈几人的泡泡屋旁,听几人的谈话,只是那时杨过几人的注意力全在比武招亲上,根本就没发现,杨康混在家里这几个打杂的衙役之中。 在一次的傍晚,杨康借着给杨过几人准备晚餐的由头,从丁大全那里领了差事。 准备好穆念慈要吃的菜团子以后,他就在泡泡屋旁边偷听杨过几人的对话。 杨过几人看到外面都是忙碌的衙役,也没有在意,只是拉上窗帘和穆念慈对话。 现在以杨康此时的内力,要想偷听,还不是很容易。 “娘,你说,父亲,为什么不相信我们,还怀疑我们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你说为娘现在是不是太漂亮了,你爹不敢认了” “我想有这个可能,娘自从服用了那筑基丹以后,容貌的确大变,我第一次见到娘的时候,也没认出来呢。” “娘,当晚,你就没有和我爹,说说以前的事情吗”杨过又继续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你爹就走了哎。”穆念慈答道。 “娘,你和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只有你们两知道的。”杨过又问 “要说,只有我和你爹知道的特殊的记忆,那就是他临死前的那几天,哦不对,是我以为他死了的前几天,那几天是我们一起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杨康听着穆念慈缓缓的向杨过讲述,她和自己最后一起经历的事情,慢慢的相信了,眼前的这个貌美如仙的女子就是穆念慈。 因为那些事,太细致了,他杨康甚至都没有在珍珑棋局里看到过这些,他现在之所以想起来了,最后那几天发生的事,都是在找到韩小莹兄妹的遗体之后,才突然间觉醒了全部的记忆。 如果他不是先去找了韩小莹兄妹的坟墓,恐怕杨康现在也会认为这个穆念慈在瞎说。 一念至此,杨康才心知错怪了杨过和穆念慈。 自己是失忆太久,又因为珍珑棋局之事,真真假假分不清楚,搞得自己多疑如曹操。 杨康对杨过和穆念慈的感情,只剩下愧疚,他决心参加比武招亲,再娶自己的爱人一次,韩小莹的机缘,便送给自己的儿子杨过吧。 杨康独自想着心里的这些事,根本就没注意听杨过说韩小莹还在喘气。 等他反应过来,却见穆念慈,杨过和小龙女三人已经不见,沙雕傻傻的站在自己身边看着头顶的天空。 杨康抬头一看。 好家伙,穆念慈带着,杨过和小龙女,脚下踏剑,已经飞行在空中穿行。 只见穆念慈身姿轻盈,脚踏一柄宽剑,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她的衣袂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而在她身后,紧跟着杨过和小龙女。 小龙女一脸兴奋,她双脚稳稳地站在剑上,虽然初学,但天赋异禀,很快就掌握了御剑飞行的要领。 他边飞边喊:“过儿,你看我飞得稳不稳?”杨过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欣慰和鼓励。 杨过的前世早已掌握更高阶的御剑飞行,根本无需借用剑的实体,而是化光而飞,只是那些功法不能再这个大世界使用。 此刻施展棺材上的功法后,更是如同行云流水,仿佛与剑融为一体。 在空中,几人相互追逐,欢声笑语不断。 时而翻转,时而急速下滑,在天空中尽情舞蹈,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自由与快乐。 云朵在他们脚下掠过,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感到如同置身仙境。 “这真是太好玩了!”小龙女笑得如同银铃般动听,声音中透着无忧无虑的快乐。 “那我们多飞一会儿!”杨过兴奋地回应。 穆念慈微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先下去,你爹还在下面等着呢。”她的话语中透着温柔。 随着穆念慈调整姿势,几人缓缓下降。杨过和小龙女紧随其后。 几人刚一落地,杨康便急忙上前关心地询问:“念慈,过儿,龙儿,你们没受伤吧?” “我们没事。”穆念慈撒娇地摇摇头,然后就扑向杨康的怀里,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眼中满是对杨康的依恋。 杨过和小龙女见此也只是简单的表示自己没事后便不打扰这两人的亲昵,继续阅读棺材上记载的其他功法。 “龙儿,你看这个太乙剑诀,以灵动为主,似乎很适合你修炼,你按照这个功法试试。”杨过对小龙女说道。 “哦好,那我试试。” 穆念慈和小龙女因服用筑基丹的原因,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内力等级,真人境,而杨过本来就是更高的等级,只是系统强行压了他的修为在真人境,以免被天道的神雷天天追着劈。 几人的顶级内力在修炼百败剑仙遗留的功法上起到了很大的助力,就像刚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三人便均以领悟,百败剑仙遗留下来的人剑合一功法的精妙之处。 杨康在独孤求败的剑冢内,在没有功法的指引下,全靠大雕的蛇胆,硬冲内力的瓶颈,修炼人剑合一可是花了整整十年。 要做到御剑飞行,其基础,就是先做到人剑合一,能用意念操控真气,感知到剑的存在,并以意念操控真气的流向,带动剑身御空而行。 第163章 越女阿青的传承 杨康在长安城,使用以气化剑的攻击手段时,杨过就明白了杨康已经领悟了人剑合一,只是杨康走的是蛮力路线。 杨过早已思索过,当前的大世界,五绝级别的高手,已经相当于修真界的练气级别。 修真界,在练气5层,即可实现借助法器御剑飞行。 按照能量效应等效的法则,在神雕的时候,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几人,均已经是巅峰期的战力,相当于修真界练气9层。 按道理,他们也能御剑而飞,只是没有对应的修炼功法,即便精明如同黄药师,也只能做到轻功如飞,但轻功毕竟是轻功,还是需要借力点。 想突破这个瓶颈就只有两个方法。 一是,使用蛮力,强行冲破内力瓶颈,花十分力达到一分力的效果。 二是,有相应的修炼法门,使用巧力,花一分力达到十分力的效果。 所谓的巧劲,杨过知道,就跟蓝星的特斯拉阀门一样,无论是气体,还是液体,正向进入特斯拉阀门的时候,都会加速,反向进入,就会减速,正反进入的推力差可以达到几百倍。 真气本身,也是一种能量载体,如果将他正向的输入特斯拉阀门,其推力也会增加几百倍,这便是巧力。 当初穆念慈使用的灵剑上的神纹,其实就是设计更为复杂的特斯拉阀门。 通过巧妙的蚀刻神纹,可以将自身注入的能量,即,真气或者灵力放大数千数万倍。 而巧妙的蚀刻,便是下品灵剑,上品灵剑,与神器准神器的根本差别之所在。 神器之所以叫神器,就是使用了超一流的锻造材料,使用了超一流的锻造手法,使得武器本身不但能放大数亿倍持有者输入的能量,武器自身还不会被放大的能量所损毁。 有的神器本身,甚至能放大这股能量,反哺持有者本身,当然那种就属于借用虚空零点能,需要更高的道法造诣才能领悟其锻造方法。 如果不使用神纹,则是如同杨康这般,吃更多的蛇胆,自己凭借自己,将真气的输出提高几百倍。当然也可以达到和神纹一样的,气劲外放甚至御剑飞行的效果。 只是那样,就太耗损真气了。 这就像正常的蓝星人知道买个燃气炉烧开水,而你不知道,用炼钢炉烧开水。 两者虽然最终效果一样,付出的代价就相差太多。 杨过又想到。 洪七公和欧阳锋在华山最后一战的时候,两人打到深谷底部,又反弹上来的战斗,必然也是使用了类似耗损真气的行为。 就在杨过独立参悟这个大世界,真气运转的法则的时候,小龙女已经将太乙剑诀舞动的虎虎生风,一招一式都演练得炉火纯青。 她的剑法行云流水,剑光闪烁之间,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快到连杨过的修为,都只能看到小龙女身形的残影,剑光的残影,而看不清她本人的状态,小龙女似乎在一瞬间就用剑光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剑网,将棺材包裹在剑网之中。 穆念慈和杨康见到小龙女舞动的剑法,更是同时大惊出声道。“这是,越女剑法!” 没错,作为射雕剧本的配角,穆念慈和杨康自然是熟悉韩小莹的越女剑法。 “越女剑法是什么?”杨过一时没有回过神,便对二人问道。 这越女剑法的来头,要追溯到春秋时期,杨康给杨过等人讲解道。 越女剑法相传是春秋战国时期一位姑娘从白猿身上领悟的一套剑法,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要灭掉吴国,为了训练士兵,就在民间广征高手.有个女子来到军中,传了士兵一套剑法,传了以后,却不肯留下姓名。 八十名越国剑士没学到这女子的一招剑法,但他们已亲眼见到了神剑的影子。每个人都知道了,世间确有这样神奇的剑法。 八十人将一丝一忽勉强捉摸到的剑法影子传授给了旁人,单是这一丝一忽的神剑影子,越国武士的剑法便已无敌于天下,后来人称这套剑法为越女剑法。 只是当初越国武士学到的本是皮毛,代代相传,又丢失了其灵魂,传到韩小莹这一代时,已经百不足一。 “哦?那这名女子就是百败剑仙?”穆念慈好奇地问道。 “我猜应该不是。”杨康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一丝沉思,“因为传言中这名女子是从白猿处学到的剑法,而百败剑仙死之前,身边只有一只白猿为伴。所以我猜测,这名女子学到的越女剑,很有可能就是儿媳现在所练习的太乙剑诀中的一部分招式。” “那越女剑法的创始人,的确不是百败剑仙。越女剑的创造者应该是一名叫阿青的姑娘。”沙雕突然插言道,“正如康弟所说,越国武士只学到了阿青一点皮毛的传承,而阿青之所以会答应教越国武士,是因为她喜欢一名叫范蠡的人。” “但范蠡并不喜欢她,他心中所爱的是西施。”沙雕接着说,语气中透着几分感慨,“阿青知道范蠡的心思后,愤怒不已,一人独闯王宫,想要杀死西施。她以越女剑法一人斩杀了两千越甲和两千弓箭手,只是在她见到西施的绝世容颜后,才意识到自己与西施相比,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最终,她选择了放弃仇恨,回归内心的宁静。”沙雕总结道。 要说杨过如果读完了金庸的全套书籍,当然是不用沙雕讲解,也知道这个阿青是谁的,只可惜他只爱读神雕和射雕,对其他几本书,特别是那些没怎么翻拍的书籍并不熟悉。 于是他便对沙雕问道。 “你们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杨过问的很巧妙,问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这你们显然就包括了杨康。 他不相信,杨康原先作为一个只会追求荣华富贵的人,会去了解江湖上的这些隐秘。这里面必定有什么蹊跷。 杨康见杨过如此问,则是很自然的答道。 我和雕兄,在独孤求败的剑冢发现了独孤求败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寻仙缘而去。 “独孤求败曾经提到见过一名以气化剑的仙人契机,我们曾猜测,那人应该就是百败剑仙。 但后来我们发现时间对不上,即使百败剑仙能活三百岁,也见不到宋朝才出生的独孤求败。” 说着杨康又拿出了,那张羊皮卷,此刻的小龙女也停下了手中的剑,和杨过几人一起围到杨康身边一同观看。 第164章 韩小莹的秘密 “这羊皮地图是我从韩小莹的衣冠冢里挖出来的。”杨康轻声说道。 他继续解释,“其正面是一张地图,背面则记载了越女剑法的来历以及阿青的生平事迹。” “哎,看来真相是无从考证了,也许等韩小莹醒来,一切真相自然大白于世。”杨过叹了口气。 杨康听到这话,顿时被吓了一惊,眉头紧皱:“什么叫等韩小莹醒来?她不是死了吗?”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在思索过去几天的事情,却没注意听杨过他们的讨论。 “韩小莹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以常理来说,她确实已经死了,但又没死透。”杨过继续说道,语气中透着一种无法解释的复杂。 “什么叫没死透?”杨康和穆念慈几人都惊诧地看着杨过,心中满是疑惑。 “你们看到她身上出现的金毛了吗?”杨过问众人。 穆念慈和杨康不懂杨过话的含义,正要继续询问,却见小龙女抢先回答:“这是尸变了吗?听孙婆婆说过,死人如果靠近猫一类的动物,就会尸变,长出白毛。不过她这个不是白色却是金色的” 小龙女的声音冷静而清晰,似乎因为常年在古墓接触棺材的原因,并不像其他小姑娘那样见到尸体就害怕。 “不是,龙儿,这不是尸变。这可能是天蚕九变。”杨过解释道。 “过儿,什么是天蚕九变?”几人同时问杨过。 杨过并没有立刻给众人解释,而是抓过,杨康的手,先是放到韩小莹的鼻子下方,果然没有气息。 然而,当他的手摸到韩小莹的脉搏时,却吓得他一哆嗦。虽然脉搏微弱,但的确有类似活人的脉搏在跳动。 “这是怎么回事?”杨康惊诧地问道,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恐惧。 “这……”杨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他明白,韩小莹的状态绝非简单的死去和复生,这其中可能蕴含着更深的秘密。 “或许关键还在这张羊皮地图上所指示的墓穴里,百败剑仙的传承,阿青的剑法,韩小莹的命运,可能隐藏着某种联系。” 杨过顿了顿 若有所思地说道:“传说在上古时期,在颛顼绝地天通以前,人妖神共存在一个世界。那个时候,还没有轮回之道,没有鬼界,没有孟婆,没有奈何桥,也没有轮回之井。所有生灵一旦死了,就身死道消。” 众人听得入神,穆念慈和小龙女静静地倾听,不由得被杨过的描述所吸引。 “所有的生灵,都在寻找自己的长生之道,或者逆活一世的办法。”杨过继续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神秘感,“那个时候有一个种族,叫天蚕族。他们有一种特殊的秘法,叫天蚕九变。在他们族人大限将至之日,便会坐化成茧,全身金丝环绕。” “每一变需要耗时八九之数,而每一变都是一次涅盘。九变之后,他们便可肉体重生,逆活一世。”杨过的声音渐渐低沉,在描绘一幅充满幻想的画面。 “也就是说,韩小莹的状态可能与这个天蚕九变有关?与传说中的天蚕族有关系?”穆念慈的心中逐渐明亮,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没错,不愧是我娘,真是聪明。”杨过点头。 “那绝地天通又是什么意思。”穆念慈追问道,兴致勃勃地想要了解更多,见自己的儿子对这些神话传说很了解,他也像听故事一样听入了迷。 杨过见母亲对这些神话传说如此感兴趣,便继续说道:“据《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上古时期,天与地相隔很近,且到处都有往来两界的通道。人神混居,凡人也因此比较容易获得修炼的灵气和资源。在那段时间内,人与神的相处是十分和谐的。” 众人听得专注,仿佛置身于那个神秘的时代。 “直到九黎部落的崛起,九黎的君主蚩尤向黄帝发起挑战,爆发了空前的逐鹿之战,参与这场大战的人、神、妖不计其数,有不少大神通者纷纷陨落,人间也遭到了极大的破坏。最后在九天玄女和九幽素女的帮助下,黄帝打败了蚩尤,蚩尤残部开辟新通道,离开了人间界。” “后来,刑天趁机反叛,但黄帝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黄帝回归天界后将天地位传给了颛顼,颛顼继位后,水深共工又反叛,颛顼与共工在不周山展开旷世大战,共工不理颛顼,竟然怒撞不周山,使不周山倒,天倾西北,地陷东南,银河倒灌。” “女娲不忍见人间生灵涂炭,便有了女娲补天一事。”杨过的声音渐渐激昂,仿佛带着众人一同回到了那段历史。 “颛顼认为神仙的能力太强,凡人难以抵抗,于是想要断绝天人两界的往来之路。他命令自己的两个孙子,重和黎,一个拖天,一个拄地,将天与地的空间拉长,最终导致天地之间连接的通道尽数被毁,只有昆仑的天梯还留存。” “随后,颛顼命重和黎二人坐镇昆仑天梯,严禁人神两界来往,后世记载,乃命重、黎,绝地天通,罔有降格。”杨过的声音渐渐平静,目光中透着对历史的思考。 他想的是,如果神话传说不是假的,那么拉长天地的距离,是不是本质上意味着,用高维生物的手段,开辟了两个三维世界。 穆念慈和小龙女听得如痴如醉,心中对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充满了遐想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杨康追问,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仙神之说,可能只是古人夸大其词的修辞手法”杨过给杨康解释道。 因为他心里明白,当前的大世界,并没有成仙的可能,只是在正统华夏的历史传说中,的确有共工怒撞不周山,女娲补天,伏羲大战蚩尤,刑天谋反,绝地天通,等等一系列的神话传说。 这些神话传说,或许是古人的夸大其词,或许还有杨过不知道的隐秘,但那些都不在今天的讨论之中了。 小龙女在一旁思索着,脑袋不时往杨过的怀里蹭,仿佛在说:“是我发现的金色蚕丝,是我发现的,我也很聪明。”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得意与期待。 杨过见小龙女如此,眼中充满了宠溺,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顺势将她搂入怀中,温柔地吻了一下她额头的神纹。小龙女感受到了杨过的阳刚之气透过眉心的神纹渗透入全身的经脉,烫得她浑身一颤,便安静地依偎在杨过怀里,不再说话。 第165章 两的鸡蛋 要说穆念慈还是穆念慈,她立刻想到:“过儿,你的飞舟不是可以漫步云中吗?那我们什么时候乘坐飞舟,去昆仑山上看看,看看那昆仑天梯是否存在。”她的声音中透露着兴奋与期待,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穆念慈之所以会这么说,一个是她自己对这些神话传说的真实性颇为好奇,想亲自去探寻一番;另一个原因则是杨康也表现出了对此的兴趣,她自然是希望能满足心爱之人的愿望。 “行,娘,以后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探索这个世界的奥秘。”杨过微笑着回应,“但现在,我们该回去了,也该为你和爹举办婚礼了。”他指了指天空,示意天色已晚。 听到“婚礼”一词,穆念慈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俏皮地依偎在杨康的怀里,脸颊微微泛红,宛如一位小女生。 她学着白泽的样子,轻声撒娇:“夫君,我们走吧,那么多人都等着我们呢。” 杨康忍不住低下头,看到穆念慈那副期待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宠溺。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道:“好,我们走。” 杨过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语。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扬起,竟然觉得母亲这副撒娇的模样有些可爱,但又不免感到一丝尴尬,于是调侃道:“娘,你怎么学白泽讲话的口气啊?” 穆念慈一听此话,顿时脸色羞红一片但随即,她又想到了杨过是自己的儿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过一丝调皮。 咚咚咚几声闷响传来,杨过捂着被穆念慈敲的咚咚响的头,就和白泽每次被穆念慈揉搓时不敢吱声的模样一样,脸上满是无奈又滑稽的表情。 “过儿,你这小子!” 小龙女见此,掩面一笑。她上前挽起杨过的手,轻轻说道:“走吧。” 杨过快速的将韩小莹的棺材收入储物戒,跟随杨康和穆念慈而去。 同一时刻,宋理宗这边。 一行官员,来到张婶家,宋里宗接过张婶递过来的一小筐茶叶蛋。 张婶一边给宋理宗剥蛋壳,一边说道。 “官家,尝尝这茶叶蛋,这是我们牛家村,自己种的茶叶泡制的” 宋理宗看到这一小筐十几个茶叶蛋,顿时面露惊惧之色。 “这使不得,使不得啊,如此贵重的茶叶蛋,岂能一次吃十个。” 张婶,没想到身为皇帝的宋理宗会这么说,他家里能拿的出来最好的吃食,就是这茶叶蛋了,平日里,她也舍不得吃,都是留着孵小鸡,这不是为了招待皇帝才拿出来的吗。 张婶还在感慨这个皇帝真是亲民的好皇帝,理解百姓的疾苦,却见宋理宗继续说道。 “这一枚鸡蛋,就是20两银子,北边打仗,我下令宫中节衣缩食,自己一天也就只敢吃2枚鸡蛋罢了。” 张婶哪里理解宋理宗这20两银子一枚的鸡蛋是怎么回事 “官家,这鸡蛋在今日的早市,也不过十文钱一枚,20两都够买一箩筐了。”张婶说道。 他没第一时间明白张婶的意思,以为他怕自己不舍得吃这鸡蛋,故意说便宜了。 但随即他立刻明白了过来了问题的关键,他命赵阮把张婶屋外围观的群众全部叫进屋子。 奈何张婶的屋子太小,挤满密密麻麻的人,也就站了他宋理宗心腹的十几名大臣和十几名村民。 宋理宗指的其中一个中年的村民问道。 “朕问你一件事,你们平日里,都吃几枚鸡蛋,价值几何。” 中年男性不明白宋理宗为何问这,还是老老实实答道。 “回官家,我们平日里不舍得吃鸡蛋,这鸡蛋在早市,通常是10文钱一枚,到了晚市,少许便宜一点,但也要7文钱一枚。一斤普通的大米大概是十六文钱,两个鸡蛋换成大米够我们全家吃一天了。” 中年村民的回答让宋理宗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愤怒。他闻听此言,立刻一拍桌子,对身边的一位官员怒斥道:“为何朕的一枚鸡蛋需要20两,这临安城早市的鸡蛋,只卖10文钱。价格竟相差2000倍,你们真的是好大的胆子!这都是朕的钱,朕的钱!” 其实就当张婶说出一枚鸡蛋十文钱的时候,张松等人就知道,光禄寺的官员要倒霉了,虽然名义上同属于中书省,但他张松和光禄寺的那些个家伙历来没交情,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够对得起那些贪官污吏了,谁让他们今天自己不来人呢。 而那个被怒斥的官员,只是中书省的上官,并不直接负责光禄寺的采购事宜,但所有的事肯定需要他批准。 一个鸡蛋虚报价格2000倍,比他张氏一族还狠,他暗自下定决定,以后要更贪一点,反正眼前的这个皇帝在他看来,就跟傻子一样。 只是很快张松等人便笑不出来了。 此时,另一名年轻的村妇插嘴说道:“李大哥,你家里一斤大米,居然一天就要吃完,你混着野菜煮的话,能吃三天呢。” “还是桃花姑娘会持家啊,人家老李没个媳妇,真是不会过日子。”有人在旁调侃,气氛轻松了不少。 “要不桃花姑娘就嫁给李大哥,人家年轻力壮,嫁过去可以天天吃白米饭咧。”又有人附和,笑声不断。 然而,宋理宗听到这些话,心中却感到一阵不适。 他暗自思忖:堂堂大宋,在自己的精细治理下,都城外的百姓,居然连白米饭都吃不起,还要混着野菜煮,那别的地方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他不敢想象,心中对这个局面感到愤怒与不安。 他愤怒的是贪官的贪得无厌,不安的是,若是百姓吃不饱饭,那就离造反不远了,前车之鉴还少么。想到这里他接过村民们的谈话,向大家询问。 “你们为何要混着野菜煮饭,是因为这样更好吃吗?” 第166章 宋理宗的愤怒。穆念慈:卧槽,我的婚礼要黄了。 “官家说笑了,能吃的上白米饭,谁会混着野菜煮呀,还不是因为吃不起。” “为何你们会吃不起饭,朕一路看来,今年的收成不是很好嘛?”宋理宗赶紧追问。 “收成好有什么用,一大半都被官差收走交税了。” 桃花姑娘继续说道,完全没明白宋理宗话的含义,他只是简单的在吐槽和发牢骚。 只是旁边的张松一行人,已经开始听的满脸冒汗,其中一个紫袍的张氏的官员。 想立刻阻止这桃花姑娘继续说,示意手下人把她拉下去,却见赵阮,拔出宝剑指着那个示意手下上来拉人的官员说道。 “反了你们,爹爹,还没问完话,谁敢动,立斩不赦。” 那张氏的官员见找阮一言不合就拔剑,也是吓得不轻。 虽然今天能跟着宋理宗来的,全是三品以上的紫袍官员,能走到这个位置的,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只是眼前这位公主,那是出了名的骄横,一言不合,她是真的敢出手,何况现在赵阮在武将之中的威望特别高,手上还握着大宋最后的几万精锐。且宋理宗十分宠溺这个女儿,谁也不敢去触她的霉头。 想到这里,以张松为首的一众张氏的官员,瞬间就蔫了,再也不敢出头,只是暗地里想着,怎么收拾残局。 几个张氏官员一对眼,瞬间想到了办法。 毕竟为非作歹这么多年,相互的套路都已熟悉。 那就是先死不承认,反正这些刁民也拿不出证据,之后不管是宋理宗将案件派往提举司,还是御史台,那里面都有他们的人。 再来一招,找人背锅,把黑的洗成白的,最后仍然是拿他们这些紫袍没有办法。 当然最关键的是,牛家村的这些刁民必须除之以后快,以免再让他们翻案。 正当几个张氏的官员,暗自敲定了一切的时候。 杨过几人也回到了牛家村张婶这里。 杨过一见赵阮剑拔弩张的,便问道。 “师姐,这是谁欺负你了,气的你当着昀伯伯的面拔剑,告诉师弟,师弟替你出这口气” 杨过一行人一到,众文官则更是纷纷噤若寒蝉。 很显然,不管是之前弹劾杨过还是想拉拢杨过的官员都是忌惮他在长安城的功绩,以及手上握着的军队指挥权。 杨过和赵阮,现在已经成了宋理宗的基本盘,两人手上的军队虽都在长安,但从报回来的数字看,不但人数高达十万人之众,且战斗力惊人,远远不是南宋其他战线的那些杂牌军可以比拟的。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十万之众,有一半是赵阮向宋理宗提议虚报的,为的就是压住朝廷里主和派的苗头。 毕竟在朝廷里的文官看来,全歼了蒙古人的一万精骑,放眼整个宋朝,恐怕也只有岳王爷打出过这种类似的战绩。 而杨过现在对赵阮的表态,就意味着他会绝对忠心于宋理宗,这样一来,宋理宗手握十万精兵强将,怕是比端平入洛之前还要跋扈。 众官员当然知道宋理宗的脾性,有了这么多忠心于自己的军队,他是真的想杀谁,就敢杀谁的。 宋理宗自然是很满意自己女儿的反应和杨过的表态,当然他现在更关心的还是百姓的生活问题,便继续对众人说道。 “你们别怕,照实说,朕给你们做主,究竟是不是有贪官污吏,横征暴敛,朕定下的税赋,可是十不足一,何来收走一大半粮食的说法?你们大胆讲,有朕在,朕保证你们和你们家人的安全。”宋理宗信心十足的保证道。 他也不傻,回去,他就令皇城的护卫军过来,看看哪些官员想对牛家村的这些村民灭口,再一路追查,必能深根挖掘到底。 “我们这儿的税负实在是太重了,生活越来越困难。”终于几位村民无奈地说道,眼中流露出对现状的无奈与愤慨。 宋理宗闻听此言,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 “诸位乡亲,朕今日微服私访,实乃想听听大家的心声。牛家村的百姓们,你们所言税负沉重,生活艰辛,具体是如何个重法?” “官家明鉴,我等小民本分耕田,却年年被沉重的税赋压得喘不过气。田里产出的粮食,大半都交了税,一年的收成交上十之七八也是常有的事,家里时常揭不开锅。”村民甲躬身作揖,声音颤抖的说道。 “是啊,官家,你看今年整个牛家村大丰收,可这刚打下来了麦子,就被收去了一大半”村名乙看到村名甲都大胆说出了此话,便也附和道。 “官家,这还不算完,每年秋收过后,还有什么谷雨税,地丁税。。。。” “什么!居然收走十之七八,这还让人怎么活”宋理宗气的拍案而起。 他抓过赵阮手中的剑,回头就想对着站在身后的一众官员劈去, 众官员见宋理宗,突然拿剑想砍人,纷纷吓得往后躲开一个圈。 宋理宗气的手都在发抖,定睛一看,却又不知道砍谁才能解气。 眼前的这些官员,全砍了,只怕是有冤枉的,要是隔一人砍一个,那肯定有漏网之鱼。 他宋理宗知道,如此严苛的税收,断然不是太仆寺和三司哪一个部门敢如此胡作非为的,整个南宋必然已经从根上给烂了,只是现在他还的用人,还得靠这些人维持,大宋朝廷的运转。 在一旁早已观察许久的丁大全,早就想在宋理宗开始问税收的时候,顺势递上自己的收税记录,这些都是实证,只是回去以后,他们会再做一份暗账,蒙骗朝廷。 而作为直接面对老百姓的小吏,丁大全 掌!握着比上一层官员更直接的数据,以他的精明,他都留了双份的账册,他怕的就是,忽然哪天,上面的人抓人顶罪,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他和他的兄弟们贪污了。 这种事情,他丁大全见多了,这双份的账册就是他的保命符,如若有人抓他顶罪,他就拿着这些账册,去告御状,虽然大概率也告不成,但他也不能好死那些贪官。 第167章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在杨过一行人回来之前,丁大全就想着把证据交出去的。 他是想博一次的,他知道,自古以来,帝王最讨厌的官不是贪官,而是盘剥老百姓的贪官。 举办祭司,采购石料,你说你贪一点,那都无伤大雅。 你盘剥百姓,那就是在毁大宋的根基,老百姓一旦没饭吃,九族都饿死了八族,那还有什么可怕的,那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丁大全交出账册就是为民除害,扶大厦之将倾,宋理宗必然要对他重用,高低还不得给自己一身紫袍。 正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只是这样一做,必然会得罪朝廷里面一大部分的人,他丁大全也很怕,怕被人秋后算账。 但杨过一来就不一样了,他已经把目光投向了自己。 “丁大全,你把收税的账册拿出来,给昀伯伯过目。”杨过说道。 “是,杨大人。”丁大全立刻答道,自从宋理宗亲自来参加比武招亲,还让杨过叫他昀伯伯,丁大全早就知道这杨大人真的是杨大人了,所以即使当着百官,他还是这么叫。 心里更是对杨过更加的感恩,这是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机会啊。自己正愁着怎么送出账册,杨过就来递梯子,自己以后要是当了大官,那必然要以杨过马首是瞻,丁大全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丁大全很聪明的,将历年的收账记录,一共两本全都交给了宋理宗。 宋理宗翻看账本的时候,手都在微微颤抖,身边的众大臣,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他们知道,今天必然是要杀人了,就看杀谁。 却见宋理宗看完账册,怒极反笑,道。 “好,好得很。” 众大臣低着头,心中紧张,等待着宋理宗的屠刀落下。然而,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宋理宗竟将账册还给了丁大全,淡淡地说道:“收好,跟朕一同参加弟妹的婚宴。” 这一幕让在场的官员们愣住了,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们本以为会有一场严厉的清算,没想到事情竟然以如此轻松的方式结束。 宋理宗不顾众人的惊讶,带着赵阮、杨过等人,离开了张婶的屋子。空气中留下一片震惊的气氛。 不过,宋理宗刚走出没多久,赵阮的贴身护卫便进来传话:“陛下有旨,请诸位大臣共同参与杨康和穆念慈的婚宴。” 这一下直接把跟来的几十名紫袍文官搞蒙了,大家都在心中思索:“就这样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只怕陛下此时不想扰了他结义弟妹的婚宴兴致,回宫后必然要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再次清算。”有人小声说道,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我看,这是法不责众,这是简单的田产税收问题吗?这得牵扯到多少人。陛下肯定犯难了,不敢处置了。”又有人分析,心中却也感到一丝焦虑。 只有几个熟知宋理宗的官员清楚,宋理宗绝对不是那种法不责众的人。他这是故意的,就好像对待必死的死刑犯,给他一顿“断头饭”的感觉。 “就是让你惶惶不安,让你提心吊胆。”其中一位老臣如是说,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最后扛不住压力的人,必然会主动去交代一切,根本不用陛下亲自来问,直接问,反而问不出个结果。”另一位老臣也点头,心中对这样的策略感到无奈。 “还是陛下的手段高明啊。”几位老臣摸着已经发白的胡须,在后面轻声感叹道。 所有人包括宋理宗,都以为,杨过至少会带着大家去临安城里最大的酒楼,都准备往回走了,宋理宗也准备叫回自己的銮驾,让杨过一家子人上自己的銮驾同行。 却见赵阮上前说道。 “父亲,您把白泽抱到台上,然后对众人宣布,这就是神兽白泽,之后白泽会召唤一条飞舟,今日的婚宴,在飞舟上举行。”赵阮指了指一边,已经闲置的比武招亲的擂台说道。 “哦?飞舟,就是你说,你师弟杨过带着你从嘉兴,瞬间便飞行回到了临安的那艘飞舟?”宋理宗问道。 “是的,父亲,这是师弟的意思,让你带着白泽,在台上召唤飞舟,以此来显示爹爹得到了上天的认可。”赵阮解释道。 宋理宗对杨过的这个安排,显然非常满意,刚才税收的事情,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他抱着白泽团子,缓缓的走上穆念慈比武招亲的擂台。 身边,跟着杨康,穆念慈,杨过,小龙女和赵阮几人。 等待台下的目光全部聚焦到台上的自己身上,宋理宗突然高高的举起那个白泽团子。 就像拉菲奇举着狮子王辛巴一样的动作。 夕阳的余晖洒在白泽团子洁白的毛上熠熠生辉。 白泽团子迎着阳光咿咿呀呀怪叫了起来,搞得围观的众人一阵懵逼。 然后白泽团子,身形陡然一弹,一名灵巧绝美的白发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宋理宗听赵阮说过白泽的化形能力倒没有被惊吓到,台下的不少官员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理宗不顾众人的反应,对着这个白发白眉的少女弯腰恭敬行礼道。 “恭请白泽仙人,降下神迹。” 正当台下众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一个帝王给一个小姑娘行礼的时候。 白泽伸出手,摸了摸宋理宗的头顶说道。 “仙人扶顶,受尔长生。”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五彩的光韵在宋理宗的身形周围缭绕,瞬间将他包裹其中。片刻之后,宋理宗的佝偻背脊变得挺拔,整个人的气色为之一变,容貌从五十岁直接回到了三十多岁的壮年时期,英俊的面容令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叹。 “这是……怎么回事?”一名年轻的官员惊讶地说道,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是,这个毛团子是妖怪吗”一名村民说道。 “这是白泽神兽,是神兽,不是妖怪,王者有德时才出现的神兽,你们这群没文化的”钦天监的官员终于忍不住吐槽到。 “白泽赐予了陛下长生不老的恩典?他怎么变得这般年轻”另一名文官颤声道,心中满是震惊。 台下众人纷纷看的惊诧不已,就连宋理宗自己也没想到,白泽会授予他长生,他只是按照赵阮的剧本,请求白泽降下飞舟而已。 就在众人的懵逼之中,一艘巨大的飞舟从云层之中缓缓的降落,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境,轻盈而神秘。飞舟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熠熠生辉,散发着令人惊叹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哇!这是什么?”台下的众人纷纷惊呼,脸上流露出震惊与敬畏。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宏伟的飞舟。 第168章 飞舟上的婚宴 没错,白泽消耗了5个气运点,强行把宋理宗的寿命,增加到了320岁。 不同于筑基丹依靠提升修为境界来自然的增加寿命,白泽的神通,是把这5个气运点以特殊的方式,封存在体内,缓慢的消耗,用来代替生机的流逝。 这一点就和杨过刚来到神雕的大世界,系统赋予他呼吸就能修炼的天赋,也是用立场封装能量到杨过体内缓慢释放,是类似的道理。 只是一个把气运点的能量消耗用在维持生机上,一个把气运点的能量消耗用到修炼天赋上。 这当然也是杨过的意思,算是杨过补偿给赵阮这个好师姐的一个小礼物。 后期,若有机会他也会赠送赵阮和他的情郎三百年的寿命,杨过心里是这样想的。 只是宋理宗带着赵阮和前来的几十名紫袍官员,准备登上飞舟的时候。 杨过一转身,没看到自己的爹娘,回头一看,发现穆念慈正抓着白泽的手,不停的往杨康的头上rua,她一遍rua还一边对白泽说道。 “泽儿,快给你爹爹也摸摸,快给你爹爹也摸摸。” 杨过顿感无语,他本来是想着,后期若是杨康表现够好,直接让系统绑定他,所以压根就没考虑到为杨康提升境界,或者消耗气运点来提升杨康的寿命。 不过既然,自己的娘这么说了,今天又是新婚之夜,让杨康变帅一点也不是不行。 只有杨康变帅了,穆念慈今夜才能玩的足够尽兴,五个气运点就当是给娘拿去玩了吧。 杨过想着,就给白泽传音道。 “按娘说的办吧。” 杨过说完,就对已经愣神的张婶说道。 “张婶,组织牛家村的所有村民,一起上船,参加我父母的婚宴。” “哦,哦,好的,好的”张婶已经完全懵逼在了原地,这几天,出现了太多超出他认知的东西, 先是穆念慈的相公回来寻找穆念慈,后来穆念慈又和皇帝结拜,后来还出现了仙人,还给皇帝授予了长生。 他是真的一件事都看不懂了,只觉得自己之前的几十年都白活了。 一个时辰之后。 飞舟已经升入云端之中,穆念慈和杨康也在张婶和牛家村其他村民的帮助下,沐浴更衣。 云雾缭绕的天际之中,一艘流光溢彩的飞舟悠然悬浮在夜空之上,仿佛是穿梭于云海之间的仙境楼阁。 飞舟之上,楼阁的灯笼都被点亮。 穆念慈身着一袭绣金凤凰的嫁衣,头戴珠翠,面若桃花,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光。她站在飞舟中央的阁楼前,手执一柄精致的团扇,静静地等待着她的意中人。 而杨康,一身华贵的锦袍,玉带束腰,英姿飒爽,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对穆念慈的深情。在众人的见证下,他缓缓走向穆念慈,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云端之上。 宋理宗端坐于高台之上,身着龙袍,威严中不失慈和,他的身旁是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儿赵阮,她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对这对新人的祝福。 随着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婚礼正式开始。杨康与穆念慈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缓缓步入阁楼之内。 宋理宗,身着龙袍,端坐在主婚人的位置上,面容庄重而慈祥。他看向杨康与穆念慈,眼中满是关怀,开口道:“今日,朕以结拜义兄的身份,为你们二人主持这场婚礼。愿你们从此以后,风雨同舟,白头偕老。” 杨康闻言,深情地望向穆念慈,声音坚定地说:“义兄,我杨康此生定不负念慈,愿与她携手共度余生,无论风雨,无论艰难。” 穆念慈也含泪看向杨康,声音柔和却坚定:“我穆念慈,也愿与康哥共度此生,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宋理宗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在场的众人,高声宣布:“今日,朕在此见证,杨康与穆念慈结为夫妻,愿他们的爱情如这飞舟一般,穿越云霄,永恒不变!”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响起,在这飞舟之上司仪的声音空灵,仿佛从天际而来。 杨康与穆念慈深深鞠躬,额头几乎触地。 穆念慈,期待这一刻太久,太久了,他原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自从杨康不肯认祖归宗开始 自从杨康决定帮助完颜洪烈开始 自从杨康和郭靖手足相残开始 他穆念慈的心,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只是让她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那又是谈何容易。 更何况,杨康对她也是一往情深,只奈何天意弄人。 若不是自己的过儿,若不是白泽,他恐怕早在三年前就病死在了牛家村,他此刻思绪万千。 殊不知,此刻杨康的心里也是激动万分。 杨康自从找回了自己的记忆以后,他就深刻的知道。 失忆前的自己,虽然贪图荣华富贵,但他其实是深爱穆念慈的,他最后只是没有那个机会,而现在,上天给了他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这次,无论是何种代价,他都不会再错过自己深爱的人。 起身时,杨康轻声对穆念慈说:“念慈,从今以后,无论风雨,我都会与你并肩同行,我们不离不弃,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 穆念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红盖头下的她,却笑得更加灿烂:“康哥,我信你。之前我错过了你一次,这次,我不会再错过了。” “二拜高堂!”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杨康与穆念慈皆是孤儿,无父无母,宋理宗便以结拜义兄的身份,接受了他们的跪拜。杨康与穆念慈再次深深鞠躬,眼中闪烁着对宋理宗的感激与敬意。 杨康低声对穆念慈说:“念慈,相信家父在天之灵,看到我大宋的皇帝亲自为我们主婚,他也会深感欣慰吧。” 穆念慈紧紧握住杨康的手,温柔地回应:“是的,我们能够在一起,就是他最大的愿望。”穆念慈当然知道,杨康此时说的是杨铁心。 “夫妻对拜!”司仪最后宣布。 杨康与穆念慈面对面站定,隔着红盖头,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深情与承诺。他们缓缓鞠躬,额头轻轻相触,仿佛在这一刻,他们的心灵也紧紧相连。 三拜之后,宋理宗带着随行的众臣,满意地点点头,高声宣布:“礼成!送入洞房!” 在众人的欢呼与祝福声中,杨康牵着穆念慈的手,缓缓步入阁楼之内的洞房。 只留下儿子,在外面陪酒。 第169章 飞舟上的婚宴2 飞舟上,两座木质结构的建筑隐约可见,透露出一种古朴而宁静的气息。 两栋阁楼是以黑铁木打造成了一个三十米乘三十米的基底,上窄下宽,显得稳重而富有层次感,坚固而典雅。 船头的阁楼高约五层,空间广阔,主做宴会之用,每一层都可容纳五百人左右同时参宴。 不过按照杨过的性格,他并不喜欢在室内用餐,因此穆念慈和杨康成亲的酒宴被摆到了两栋阁楼之间。这一块三十米乘五十米的船身甲板之上,颇具特色。 这片甲板上被设计成了一个假山庭院,四周环绕着青翠的植物与精致的石景。假山上流淌着小溪,潺潺流水声伴随着轻风,营造出一种宁静而又优雅的氛围。 漫天的星光洒落,熠熠生辉。 宋理宗此刻正带着几十名紫袍官员,以及一百多名牛家村的村民,坐在这个别致的场地中。 十人一桌,共摆下了三十来桌,面前的酒水与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这些菜品全是杨过从储物戒中精细挑选的海鲜和山珍,别说牛家村的村民了,就连宋理宗都未必见过几样。反而是一些紫袍官员见多识广,毕竟他们贪得多,见识也广。 “这是啥哦,能吃么,怎么长得像个鞋拔子一样。”一名村民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鲍鱼,满脸疑惑。 “哎,这些咸肉,怎么切成这么薄的一小片,这怎么吃得饱嘛?”另一个村民也抱怨道,显得有些不满。 “咦,李大哥,这个粉条不错,很鲜呢,就是太少了。”桃花姑娘说着,给李大哥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他的碗中。李大哥红着脸,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桃花姑娘,兴许是咱们不懂,还是觉得这大块的肉,吃着舒服。” “什么粉条,那是鱼翅,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离这一桌最近的一桌紫袍官员则对这些乡下人嗤之以鼻,轻声嘲笑。 “这是流求的特产,糖心两头鲍吧。”一个官员指着碗里的那一块黑黑的鲍鱼,显得很自得。 “这鲍鱼的确是流求的特产,我南宋沿海虽也产鲍鱼,却不似流求能捕捉到如此大的鲍鱼。只是这糖心的做法,并不源自流求,而是源自东瀛,其制作工艺之复杂,使得同等重量的糖心干鲍,价格堪比黄金啊。”一位年长的姓李的紫袍官员摸着胡须,认真解释。 “什么,居然价比黄金?两河一带,白骨蔽野,饥民嗷嗷待哺,官家竟是如此的奢靡。”此时,一名年轻的紫袍官员脸上满是正气,愤愤不平地说道。 “丁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别人杨家自备的酒宴,乃是白泽神兽所赐,你在这里煞什么风景?”一位姓郑的紫袍官员斥道,语气中透着不满。 话音刚落,丁丰刚这才想起,确实这些酒菜是白泽神兽所赐。 就在刚才,所有紫袍官员和牛家村的百姓都见到了,那名叫白泽的少女,轻轻一挥手,各种珍稀的菜肴便瞬间出现在三十来桌的酒席之上,确实是神仙手段,令人惊叹不已。 “这可真是难得的盛宴,你们还在那说个不停,都不吃是吧,都不吃我吃,这些大肉蟹真好吃,嗯真好吃。”一个年轻的官员,显然是刚升任上来,一辈子也没见过眼前的珍馐美味,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各种海鲜,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今日是杨康与穆念慈的大喜之日,大家快来干杯!”宋理宗举起酒杯,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语气中满是祝福。 而在场的几位聪明的官员却很快意识到,丁大全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宋理宗的右侧,与赵阮同台而立。 众人心中暗想,牛家村的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宋理宗这是要重用这名小吏了。这顿饭,恐怕是在场很多人的“断头饭”了。 以张松为首的官员们瞬间觉得手里的帝王蟹腿不香了,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刚刚的欢声笑语在这一刻似乎变得遥远,压迫感如同乌云笼罩在心头。 “恭喜!恭喜!”台下的村民们纷纷响应,举杯同庆,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气氛愈发热烈。村民们倒是丝毫不怕,尽情享受着这场盛宴,脸上的笑容如花般绽放。 做了亏心事和没做亏心事的在这一刻截然体现出两种不同的情绪。那些曾经贪污的官员们心中不安,神情愈发紧张 村民们则是无忧无虑,享受着眼前的美好时光,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氛围中。 杨过和小龙女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喜悦,两人同赵阮及宋理宗一桌,又开始了互相喂食。 按照礼法,杨康作为新郎是要出来给大家陪酒的,只是穆念慈已经急不可耐的要享用已经被白泽变帅了一百倍的杨康。 她把自己的儿子杨过给扔了出来陪酒,杨过则是一脸愁苦的看着穆念慈也不敢说不。 杨康和穆念慈的新房被安排在了船尾处的阁楼。 船尾的阁楼则约有七层楼的高度,主要用于休憩,给人一种舒适的归属感。 阁楼的顶层,以紫檀为窗,轻纱为帐,全是落地的大窗户。 在飞舟全速航行时,这层阁楼会被一层透明的琉璃完全包裹,以达到防风的目的。只有当慢速航行或者像现在几乎处于悬浮的状态时,这层透明的琉璃才会降下,让整个房间完全暴露在夜空之中。 在这种环境下,成婚,确实很刺激,自己的过儿的确很会玩,穆念慈正这样想着,等着杨康来揭自己的盖头。 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这两座古老的楼阁轮廓分明,显得格外迷人。杨康和穆念慈的新房被杨过安排在飞舟尾部阁楼的顶端,那里是最为安静与隐秘的地方。 顶楼的阁楼,全是紫檀木镂空的落地窗,窗外的星空璀璨,一轮圆月高悬,散发着柔和的光辉。窗外的樱花树枝轻轻摇曳,花瓣随风飘落,与夜空中的星光交相辉映,为整个画面增添了一抹梦幻与诗意。 第170章 飞舟上的婚宴3 杨康缓步的走到穆念慈的身边,轻轻的掀起她的红盖头。 刚一掀起,穆念慈就主动的吻了上来,这次,杨康没有再去试探。 他一手,深情的搂住穆念慈的脖子,另一只手,嘿嘿,你懂的。 这种情况下,男生的手放哪,此刻杨康的手就是放在哪的。 双方很快的就深情的吻在一起。 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杨康和穆念慈又彼此分隔了十几年,他们誓要将这十几年的遗憾,全部在今夜找补回来。 杨康使用的正是杨铁心传下来的杨家枪法。 穆念慈则是使用洪七公教导给她的逍遥游拳法。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杨家枪法的精髓是,先虚后实,攻人不备。使人有眼花缭乱之感,不及提防之妙。 穆念慈的拳法讲究飘逸灵动,两者一招一式,进退都是恰到好处。 恰好的是,楼下的人恰好,听不到楼上的动静。 杨康先是使用了杨家枪法中的,点枪法,和兰枪法。 穆念慈,只得回以三十六路拳法中的燕子抄水,和玉女穿梭。 两人打的难解难分,在杨康使出了杨家枪法中的,枪出如龙这招以后,穆念慈彻底的败下阵来。 只见此时,穆念慈已经被杨康逼到镂空的落地窗前,透过楼台中的樱花树木,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飞舟甲板之上还未散去的酒席。 穆念慈见此不禁大惊道。 “啊,康哥不可,下面人太多了。万一被看到。” 杨康虽然再也把持不住,还是心疼的对穆念慈说道 “念慈,你不要勉强自己。” 杨康看到被自己逼到窗台角落的穆念慈,被逼无奈下使用了凤凰点头。 看到穆念慈居然愿意为自己使用这招,杨康不禁也是心疼的不行。只是使用这招的穆念慈,根本说不出话了。 这种把绝世女帝压倒在地的绝对征服感,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可比拟的刺激,但是看穆念慈满脸通红,呼吸都要困难了,杨康还是心疼的不行。 很快他便收了枪法,将穆念慈扶起。 穆念慈以为比武结束,杨康认输了,却没想到,自己刚一起身。 杨康的攻势更加的猛烈,原来刚才的杨康只是以退为进,骗她起身,好攻其不备。 “康哥,你耍赖”穆念慈娇嗔道。 “这怎么能叫耍赖呢,念慈,我爱你” “我也。。”爱字还没说出口,穆念慈就用手捂住了嘴巴。 杨康攻势太猛,穆念慈完全招架不住,他只能运转内力抵抗,试图不被杨康击败。 可杨康哪里会放过她,犹如赵云般在曹军之中的攻势凶猛而来,那正是赵云的成名绝技,七进七出。 此招一出,穆念慈顿时失守了所有的防线,整个人完全被杨康所掌控。 只见杨康温柔的说道。 “念慈,我们要一生一世都这样在一起。” “不,康哥,是生生世世” 两人一招一式,你来我往,继续比武。 与小龙女和杨过的玉女素心剑法不同的是,玉女素心剑法讲究文斗,而杨家枪法偏向刚猛,要不是穆念慈已经服用了筑基丹,恐怕是经不起杨康的这番折腾的。 两人一直折腾到天亮才稍作休息。 此时,杨过已经将牛家村的村民送回了牛家村,现在的飞舟正停放在宋理宗的皇宫,后山的一处别苑,因为飞舟太大,皇宫之中停放不下,只有靠着后山的皇室禁地的小道将宋理宗和一众随行的官员放下。 杨过一大早就敲响了穆念慈的房门,然而房内没有动静,他心中不免担忧,以为出了什么事。正准备破门而入时,小龙女急忙拦住了他。 “过儿,等一下。”小龙女用内力查探了一下,随后轻声告诉杨过:“他们只是睡着了,没事。放心吧。” “哦,龙儿,谢谢你。我还是不习惯使用内力感知周围的事物。”杨过听小龙女说,两人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随后下了船,准备向宋理宗和赵阮去交代几句。 “昀伯伯,师姐,我爹娘昨晚想必是太操劳,现在没有起床,不便相送,就由我送你们一程。”杨过说道,语气中透着尊重。 听到“太操劳”这几个字,宋理宗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无妨,那贤侄随昀伯伯一起入宫,也好混个脸熟。你以后往来宫中,便无需通报。” 说着,宋理宗从怀中取出一张纯金的龙牌,递给杨过。 “见此金牌,如见朕本人。朕将此令牌授予你,以后你执此令牌,无须通传,便可入宫。” 杨过接过令牌,连忙对宋理宗一礼表示谢意。 他知道,宋理宗给他的不仅仅是简单的入宫凭证,既能代表皇权,这金牌能做的事情可就很多了。 “千言万语,朕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或者你想要什么,官职,金钱?也可以同朕说。”宋理宗温和地说道,眼中流露出几分欣慰。 杨过自然是知道,宋理宗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对白泽的感谢。 杨过感受到这金牌的分量,心中暗想,想起当年赵构给岳王爷下的十二道金牌,是不是就是和他手中的这一块一样。 杨过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掂了掂手中的金牌,感觉到它的分量与意义,内心涌起一阵自豪。 同时也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一张长安令,递给宋理宗说道。 “这块黑铁木的令牌,名叫长安令,哪天昀伯伯来长安玩,持有此令牌便在任何店家,都能享受到最高规格的接待,这枚长安令,师姐也有一块,凭此令牌,也可进入我杨家名下的任意一处产业。” “哦,贤侄有心了。”宋理宗正准备接过长安令,心中对这个铁木疙瘩也没太过在意。 他心想,就算杨家名下的财产富可敌国,那还不是在大宋的境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舍五入也是他宋理宗的,何况现在和穆念慈成了结拜兄妹,他真有困难,向义妹,义弟开口索要,他们必然也不会拒绝,不同的只是羊毛的薅法罢了。 第171章 杨康封王 跟随宋理宗的紫袍们,除了少数几个在等着宋里宗发话。 其余的均是一下飞舟便向宋理宗告了假,赶紧离开。 紫袍官员们赶紧离开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昨晚喝了一晚上的喜酒,现在要回去休息,这些人只怕现在根本就睡不着,他们着急离开,那还不是回去赶紧消灭自己贪污的证据,互相先串通好说辞,以应对后天的朝会。 宋理宗也没留这些人,凡是来告假的都是一一应允,只是他暗自在心中记下了这些人,他宋理宗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之前为史弥远求情的那些个,后来可都是秋后算账了的。 宋理宗接过杨过的长安令,便往兜里揣,赵阮却抢先一步,夺了过来。 “爹爹,给阮儿看看。” “阮儿,想要的话,便拿去吧”宋理宗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对这个小公主的宠爱 “爹爹,这是师弟给您的,阮儿不要,阮儿只是看看。” 赵阮说着,轻车熟路的按动了长安令上的钱包按钮,只见上面的数字赫然显示出一长串的零。 在大宋,只有零是和阿拉伯数字的零通用的,其余的均是大写的数字。 杨过在设计长安令的时候,也考虑到了阿拉伯数字还未大规模的推广。 于是他在保留了阿拉伯计数的同时,也在阿拉伯计数的下面附以对应的汉字大写。 不少商人,在习惯使用长安令以后,便也学会了,阿拉伯数字的计数法。 因为宋朝,本来就是使用的十进制,只要知道哪个阿拉伯数字是对应的哪个汉字,做做简单的加减法,还是很容易的,只是现在大多数的宋人做加减法仍然是需要使用算盘而非心算。 至于推广阿拉伯计数法,他杨过懒得去做,他只是如同系统说的一样,他做了第一推动,后面的事,有人愿意去做,那边去做,他杨过只想坐享其成。 “个,拾,百,千,万,十万。。。”当赵阮读到一亿长安币的时候,内心一惊对宋理宗说道。 “爹爹,师弟送你的这张令牌里,有一亿的长安币,在长安,能换白银二百万两呢” 宋理宗闻听此言也是一惊,他虽然是皇帝,相对杨过来说,他自认为是不缺钱的。 甚至就在刚才,他还想过以后找机会,薅杨过的羊毛,却没想过,杨过出手这么大方,这两百万两对他宋理宗来说,可不是羊毛了,这是直接送了一只羊啊。 “贤侄,这,这如何使得,我如何能要你的钱”宋理宗说着就把赵阮手中的长安令收了回来,牢牢的揣进兜里,生怕他的乖女儿给他玩掉了。 “昀伯伯,不必客气,这钱不是给国家的,是过儿孝敬您的。” “哦?此言怎么说?”宋理宗疑惑道,不知道杨过此言何意。 “刚才,在牛家村,听闻您说,因为北方的战事,您下令宫中节衣缩食,赵阮是我师姐,我也不忍心你们在宫中过的如此清苦,这一亿长安币,全当过儿孝敬您,改善宫中的伙食和用度,只是昀伯伯可别都拿去买了二十两一个的鸡蛋便好了。” 杨过的这话虽然带着调侃,宋理宗听着却十分受用,心想杨康这个义弟真的是没收错。 杨过不愧是杨康的儿子,说话和做事,都是这么到位。 他杨过刚才说的是什么,说的是把钱给他宋理宗自己花,给赵阮花,而不是要他把钱花在国家上。 朝廷上的那些官员,一旦得知了他宋理宗有钱,何曾想到过让他宋理宗自己花。 他们都是以各种名义从宋理宗这里搞钱,为了国家大义,为了黎民百姓,可这钱都花到哪去了,他宋理宗自从听说了十文钱一枚的鸡蛋,就再也不相信身边这些带着官帽的大臣了。 宋理宗想着怎么报答杨过,赵阮却说道。 “爹爹,有什么事,回大庆殿再说吧” 宋理宗一看,身边的文臣也都是一副衰样,心知这些人年纪的确都大了,也不好在这后山多做停留。 只是宋理宗发现以丁丰刚为首的几个出了名的忠臣已经把目光死死的锁定在了,他荷包里的长安令上了。 毕竟刚才这些人可都是听清楚了,杨过送给宋理宗的这什么长安令,里面可装着二百万两的银子呢,虽然他们不懂那是什么原理,但他们知道宋理宗有钱了。 那军费也该发一发了,他们这些大臣的薪水也该发一发了,宋理宗之前可是发了很久的交子,这交子在如今的南宋可换不来一斗米。 众人各自想着心思回到了大庆殿。 正当丁丰刚想开口向宋理宗索要钱财发放军饷的时候,宋理宗说道。 “各位臣功,大家昨晚也辛苦了,都赶紧回去休息吧。朕也乏了,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议。” 众人见宋理宗已经开始赶人了,也不好多说,丁丰刚等忠臣名为忠臣,自然不能驳了宋理宗的面子,连连拱手行礼后便告退。 总算把这些人赶走了,宋理宗心里舒了一口气,他的钱袋子至少暂时保住了。 宋理宗拿起台子上的纸笔,亲自写了一道圣旨。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是敕封杨康为长安郡王,封地就设置在长安,允许杨康一家在长安开建王府,其规格不受限制。 另,敕封穆念慈为王妃,敕封杨过为郡王世子,保留杨过长安制置使及留守的一切职务,任然直接听命与皇帝不受内阁调令,敕封小龙女为世子妃加授一品诰命夫人。 杨过倒是感受到了宋理宗的诚意,其实他早就在重建长安的时候,把原有的唐皇宫给重建了一遍,甚至包括花萼相辉楼他都进行了重建。只是这些景点暂时他没对外公布。 原因就是免得被人说越制,他杨过早就在嘉兴建立了比唐皇宫更加恢弘的杨家庄,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个房子跟满朝的文官扯皮,他杨过虽然不怕,但扯起来麻烦。 他杨过又不是其他穿越者,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性格。 更何况他要的是让穆念慈和小龙女住的舒服,不想让他们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 宋理宗想必也是看到过了白泽神兽那逆天的飞舟之后,才觉得杨过一家,肯定对普通的王府根本看不上眼,才加了这么一条王府的规格不受限制,他若是知道了,杨过已经在长安城重建了李世明的皇宫,正准备住进去,还要改名杨王府,他怕是要后悔了。 第172章 赵阮的汴京梦华录 杨过在深深鞠了一躬后,向宋理宗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多谢韵伯伯的好意,过儿铭记于心。如今家中事务繁多,需得尽快返回长安,望陛下保重龙体,愿大宋国泰民安。” 说完,他转身欲走,又回头补充道,“若韵伯伯得暇,定要莅临长安,让我等有机会尽地主之谊。” 宋理宗微笑着点头,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舍与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轻叹一声,似乎有什么话梗在喉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 一旁的赵阮,作为宋理宗的好棉袄,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 她见状,立刻明白了宋理宗心中的顾虑与不舍,于是轻快地跨前一步,对着即将离去的杨过喊道:“师弟,且慢!” 杨过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疑惑地望着赵阮,问道:“师姐,还有何事吩咐?” 赵阮微笑着,转身走向书房的一角,那里摆放着一个古朴的书架。 她轻巧地踮起脚尖,从书架的最上层取下一个装饰精美的锦盒,盒面绣着繁复的云水图案,显得异常珍贵。 她捧着锦盒,缓缓走向杨过,眼中闪烁着温柔。 “这个,送给你。”赵阮轻轻打开锦盒,里面躺着的正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画卷缓缓展开,细腻的笔触,生动的场景,仿佛将百年前的繁华盛世带到了眼前。 “这是什么?”杨过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顿时惊讶道,“清明上河图?!” 作为穿越者的杨过,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清明上河图。 宋理宗见状,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舍。他虽欣赏杨过,也知晓未来可能需要杨过家族的力量,但《清明上河图》作为国宝,是他珍藏多年的心头好,从未想过要赠予他人。 此刻,他心中五味杂陈,既不愿拂了赵阮的好意,又心疼这珍贵的宝物即将离他而去。 “阮儿,这……”宋理宗轻声开口,只觉得自己的小棉袄呼呼的直漏风。 赵阮回头,给了宋理宗一个安心的笑容,轻声道:“爹爹,杨师弟一家对我大宋忠心耿耿,又多次助我大宋,危难之中扶大厦之将倾,此等情谊,岂是区区一幅画所能衡量? 再者,宝物赠英雄,让《清明上河图》跟随杨师弟,或许能发挥其更大的价值呢。” 杨过听闻此言,也是一惊,连忙推辞:“师姐,这万万不可!此画乃国之瑰宝,杨某何德何能……” 赵阮却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师弟不必推辞,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虚礼。只愿你日后看到此画,能想起我们,想起这段情谊便好。” 宋理宗见赵阮如此,虽不知女儿的用意,但也很快便调整了脸色。 作为皇帝的他,深知驭臣之法,他知道,赵阮这个画已经拿出来了,必然不能再收回去,自己不能做出不舍得样子,让杨过心生芥蒂,干脆大方一点,送给他得了,再说了,以杨过在长安的功绩,的确配的上这幅画。 于是宋理宗便立刻改口说道 “过儿,收下吧,这是韵伯伯的一点心意,我们本事一家人,这画放在我这里,万一哪天临安丢了,这画不就被蒙古人给抢去,糟蹋了。还是放在你那里安全。” 要说宋理宗现在说的,那可都是真心话。 他认为,如今的长安的确比临安更加安全,虽然长安直面蒙古,但听自己的女儿说过,长安城深墙坚,若是防守,蒙古骑兵来再多也攻不下。 何况如果蒙古人,绕过潼关,从荆襄南下的话,那临安也的确没有长安安全。 毕竟长安还背靠川蜀,临安真是没地方撤了。 所以,宋理宗也有心,搬去长安办公,可杨过一直不松口,不提这事,只让他去长安玩。 没说让他迁都长安明显就是不愿意自己过去分他的地,他也很为难,所以想了一圈之后,才给杨康封了这长安郡王,既然对方不舍得给,就大方的全给对方,以后再慢慢想办法薅羊毛,这是宋理宗精明的想法。 杨过闻听宋理宗此言,只觉得哪里不对,又一下没明白过来关键。 赵阮已轻移莲步,缓缓走至他身旁。她面带温柔笑意,眼中闪烁着对这幅国宝画卷的敬仰。 “师弟,你可知道,《清明上河图》为何能被誉为奇珍?” 赵阮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引导。 杨过摇了摇头,和小龙女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的目光紧盯着赵阮手中的画卷,等待着她的讲解。 赵阮轻轻展开画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熙熙攘攘的市井生活,船只穿梭于汴河之上,桥上车马如龙,行人络绎不绝,一派繁荣景象。 “这幅画,不仅描绘了北宋都城汴京的繁华盛景,更蕴含了那个时代的社会风貌、经济文化乃至民俗风情。”她边说边指,让杨过的目光随着她的手指移动,逐一领略画中的精妙之处。 “你看这桥,名为虹桥,是画中最为人称道的一部分。桥上的人或行或立,姿态各异,桥下的船只则或泊或行,生动展现了当时水上交通的繁忙。而画中的人物,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皆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感受到那份生活的气息。”赵阮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画作的赞叹与敬畏。 接着,她又指向画中的一角,那里是几个孩童在嬉戏,旁边是几位妇人在交谈,画面温馨而和谐。“这些细节,看似平凡,实则反映了那个时代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和谐的美好愿景。 而这,正是《清明上河图》最为珍贵之处——它不仅记录了历史,更传递了人情味和生活的温度。” 杨过和小龙女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对这幅画作更深的理解与欣赏。 他意识到,和在电视剧中看到的不同的是,对于华夏的传承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幅画作,更是一部生动的历史教科书,一个时代的缩影。 “哎,只可惜,这一切都不在了,”杨过感慨道。 见到杨过已经上钩,赵阮立刻话锋一转道。 “师弟,你就真的忍心,这一切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吗。” 第173章 赵阮的汴京梦华录2 杨过此刻仍沉浸在赵阮的话语中,未曾完全领会其深意,只是下意识地随着她的引导,一步步深入那历史的长河。 赵阮的身形轻盈,如同穿梭于书海中的精灵,眨眼间已从另一侧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古籍——《东京梦华录》。 这本书仿佛承载着岁月的风尘,封面上略显斑驳的字迹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她轻轻地将《东京梦华录》摊开在桌上,与那幅《清明上河图》并排放置,两者相映成趣,一幅是文字的细腻描绘,一幅则是画笔下的生动再现。 赵阮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她开始缓缓讲述:“师弟,你可知这汴京,曾是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城之一。《东京梦华录》中记载了它的繁花似锦,而《清明上河图》则是以画笔勾勒出了那份喧嚣与繁荣。” 随着赵阮的讲解,杨过和小龙女的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幅生动的历史画卷。 卞梁不仅将住宅和集市结合起来,而且没有时间上的限制。 事实上人们从古至今的夜生活不过两种,吃与玩。 而卞梁则是将两者演绎的分外精彩。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我们就先说吃吧。 说道吃,就不得不说说夜市了。 在东京最有名的是州桥夜市,那里出售夜宵,由州桥往南,一直到朱雀门。 一路上小贩们沿街叫卖各种小食品,此外,还有酒店,小吃店等。都有夜宵小食供应,如,额,鸭,鸡,兔,包等。每一种都有小贩在街头叫卖。可谓是物廉价美。 在夏季和冬季,夜宵的小食的种类比较多。夏季可提供兔肉,现烤的猪皮,野鸭肉,猪内脏等食品,这儿从白天开始营业,到晚上三更多的时候才关门。 除州桥外也有着名的马行街。那里的夜市比州桥还要热闹,通常持续到三更半夜。 但到五更时候由重新开放,有的地方甚至通宵营业。 这里不但有街边的各色小吃摊,还有各色茶坊酒楼,还有各式各样的街头卖艺,不但供应吃,还提供各色娱乐活动,十分热闹,食品品种较多还分南北方风味,即使在风雪或阴雨的日子,夜市也不会中断。 吃饭的时候想散步,买东西都能去鬼市,由行裹角茶坊,从五更开始营业。 这里有很多商品出售,包括衣服,花环领金等,另外往东去楼的北面有一家潘楼饭店,在酒店楼下也有一个小市场,也是从五更起就开始交易,专营衣服字画,如犀牛角玉器等,假如你是夜猫子,那在卞梁就该过上好日子了。 除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外,卞梁对服务行业的分工也做了巨大的贡献,只要你能想到的服务,包括外送,内递等,连小时工广告推销都做得很有特色。 外送等从业人员,在卞梁被称为贤人,专为那些年轻而不务正业的浪子嫖客跑腿,那如何领取订单呢,只要等在酒楼门口看见这些人,就直接上去伺候就行了,职位范围包括买酒招妓,取钱送物等各种杂事。 不只是外送小哥,甚至连广告推销都是在酒店内开展,在卞梁,推销者被称为撒暂,其方法很精明,脸皮薄的客人还真不好意思拒绝,例如要推销药品,水果蔬菜等物品,把这些东西分成一小份分给在场的客人。 有些脸皮薄的酒客或者喝得兴高采烈的酒客,自然会把钱分给他们,关于施工嘛有两种方式可以接单,一种是寻找专门的中介,对,卞梁,已经有专业的职业中介,叫做行老 。 一般如果有人想聘请合适的厨师,手艺工匠等。他们就会帮忙推荐 如果要雇佣女仆,那就要找牙人,另一种是自己一大早跑到桥市街巷口,等待人来召唤。这里聚集了各式各样的手工业者道士,僧侣等一些工匠被称为杂货工匠,这些道僧也被称为罗斋,等待雇主的到来。 至于佳肴 那时候东京是北宋的都城,来自天南地北的人们聚集于此,各地的饮食自然也随之引入,想吃什么几乎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日子一天天过去,东京城里的人全都成了食客,说起食材,大概除了牛肉之外,几乎没有禁忌,不管是天上飞地上跑,还是在大江南北中游的只要是能进嘴的,几乎不放过一样。 汤类,有头尾庚,石肚耕,十度羹,莲子羹百味运耕等数十种。这个汤圆就像现在我们的大杂烩。而且石髓羹多半是用石水熬成的浓汤。石髓就是现在的石钟乳。在远古时代既可食用。 米面就是指的是米线。 从秦朝开始流传到现在。非常符合宋人的口味。 宋代食谱中的粉末有大片洋粉,大观粉,三色团圆粉,五色粉等。 尤其是这些粉类,它的味道和其他的不一样。 新一代的拳荠将其采来晒干,磨碎滤汁再制成米粉。 其工序与制作绿豆粉相似。做完米线吃到嘴里有一种滑爽甜甜的口感。 除煮熟之外,宋人还爱生吃。这就是快。 有点类似上次在杨家庄吃的东瀛海鲜。食材多为鱼虾等河鲜,海鲜等。 比较出名的快有块鱼梗,二色块,海鲜块,悬丝鱼脍鲈鱼脍鲤鱼块等等。 其中悬丝鱼块最为有名。它的特点是临水为镜,以存为敬。 意思是现钓现做现吃,新鲜的螺蛳,鲜鱼取肉切丝,在盘中放入香菜,韭黄生菜,然后放入姜汁,萝卜汁,醋椒面,盐糖等调料制成调味汁用来佐食。 对于烹饪方法更是别具一格。同样的食材也可以通过羹,粉,制,块,蒸,炒,煮等方法做出各式佳肴。 例如想尝尝南方菜的特色菜,也有专门饭店提供鱼兜子,铜皮煮面煎鱼饭等。 鱼兜子,由于肉和鸡蛋淀粉等制成的丸子。 即使你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也不需要专门去寺庙,街上有专门的素食店供应各种素斋食品。吃饱了就不要急着离开了,还有各色小吃等着吃。 第174章 赵阮的汴京梦华录3 最受食客喜爱的应该是包子吧。 店家也更是不断推陈出新,开发出了各种馅料的包子。 如水晶包,笋肉包,酱鱼包,鹅鸭包,七宝包等几十种。 这里更以周桥夜市里的梅加入家的鹅鸭鸡,兔肚肺煲和善鱼包闻名天下。 还有麝香甘蔗,沈香,藕花红金银水蜜,桃子李,水晶梨,莲子等时令水果。 假如不爱吃水果的话,还有各色干果,如梨干,核桃胶枣,芭蕉干,加庆子,樱桃尖,橄榄,龙岩等,应有尽有。 卞梁人对美食的追求几乎达到了顶峰。 还有便是,卞梁开明,大气的社会民生。 谈到大宋时期的民风,孟元老用人情高义,何其阔烈大量,天下无双来形容。 就是指情义的重要性,而在金钱上则为粗犷豪迈。 身为外乡人,若在东京城受人欺负,必然会有人站出来。 假如刚搬到东京城,周围的邻居,就会热情的出来打招呼,不仅会送上茶水点心已欢迎,也会主动询问你有什么需要,另外也会热情地指点你,提供各种生活资讯。 除邻居外,也有专门的茶评,每天都会走遍街坊免费送茶,同时协助传递各种资讯。 假如在街上遇上打斗斗殴事件,路人也不会躲着看热闹吃瓜,通常会有人上前劝阻。 卞梁人的风度和谈吐都是一种侠义之风,但是这种侠义之风却有一定的原则,不是毫无根据的。 无论从事什么职业,都要遵守相关的行规,街头乞讨的人也有相应的行规,一旦越轨就会受到很大的惩罚。 例如做相扑的制香工作,都要头戴帽子,身为披肩。 例如若从事当铺管事一职,则必须身穿黑色短袖单衣,腰要束脚带,不可佩戴顶帽。 对于职业服装的要求,就是为了方便人们可以轻易的识别对方的身份。 店里要备上干净明亮的餐具,而一般规模较大的酒楼则用上了高价的银餐具,一般都要收回来。 每当进餐人员上门,不论衣着贵贱还是买多买少,酒店都是一视同仁,用银盛装。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朴实大气的民风存在,让北宋更加懂得享受生活,更加主动地寻找并创造生活的乐趣。 每一天各种游乐活动都开始铺天盖地的进行,每个人都是劲头十足,投入热情。即使是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室成员,也会不由自主地前来热闹热闹,大家也会不由自主地凑个热闹,大家都很热情,很投入。 以清明节为例,这是一个踏青扫墓的日子,人们在先祖祭祖的同时,也会在郊外踏青游玩,观赏初春美景。普通的皇族,半个月前就会派人去拜谒历代皇帝的陵墓,其他皇室家族也会派出祭品。 但在清明节的时候,官府还会专门派出车马道,到四道院祭拜所有妃嫔的坟墓。 那金光车慢锦缎车额和珍珠门帘等,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招来大伙们纷纷驻足观看,甚至引起交通瘫痪。 这一天整个郊外都像集市一样热闹,大家拿起各式各样的酒,在碧草绿树下或空旷停中,就铺开酒席,开始推杯换盏,肆意欢腾。 那些技妓也会加入加入到这群人之中,不管男女老少,晚上才会铺开酒席,依依不舍的结束聚会,回到城里。 除皇族平民百姓欢度清明外,各路禁军兵士也将排成一队,挥舞旗帜,骑马游山玩水,称为摔跤。 那雄壮昂扬的军容,为清明佳节增添一道别样的风景。 说说笑笑,清明还算不上热闹,毕竟一年四季有那么多节日,几乎每个节都要张灯结彩,纵情欢乐。 但元宵节应该是最热闹的。到了元宵节,吃元宵,赏花灯。 皇帝十分重视元宵节的到来,从冬至那天起开始在宫前搭彩棚,准备元宵节的登山。 也是从冬日起,民间技艺艺人纷纷聚集到御街两廊,在这里上演各种娱乐表演,除了杂技,歌舞乐器,猜灯谜等,又有蹴鞠制药傀儡,说书杀书,练虫蚁等各色新奇有趣的记忆。 按书中所说,就是奇术异能,歌舞百戏,林林相切,乐声嘈杂十余里。 意思是各种令人耳目一新的表演,一个接一个声音闹腾到十里之外都能听到。毽球是指一种足球运动,傀儡也是木偶的一种,如今已不能见到了。 据说是用木偶配合烟花在钢丝上完成表演,非常有创意。 沙书是一种技艺表演,用手搓沙或石粉书写,有点像沙画。 在训练虫蚁方面,与动物杂技表演更为相似。 这些节目会一直演出到元宵节结束。 宫前的登山多在月初期之前就已架好,重重叠叠,金碧辉煌,还画满了各种神仙的故事。 登山上还专门设置了可以把水引到登山顶上,每到一定时间就让水往下流,远望如瀑布般壮丽。在登山的两旁还住着高大的彩门,上面还用草扎着两条龙,龙身上插满了万盏明灯,如双龙飞天。 这条路是从登山到宣德门城楼前的横街,官府特别派人用荆棘围住在里面,设乐棚,由官方统一安排乐师表演。 在元宵节的时候,皇帝将亲自出宫到宣德楼看演出,身体力行,与民同乐。 在伊德楼下专门为市民搭建平台,供市民观看演出,观看演出后,皇帝回宫,但此时元宵节的狂欢才刚刚开始,大家一起拥向相国寺那儿,不只有乐棚,有各色的歌舞表演,有石牌灯,水灯等各色灯烛争奇斗艳,可以一直玩到天明。 假如不想去庙宇,光在街上走走,也有不少赏灯的好地方,每一个大街巷里的药铺,茶坊酒馆都绞尽脑汁制作各色花灯,这其中最着名的就是莲花,王家香铺,不仅制作了最漂亮的灯,还出钱请僧人做道场,又是打花脖,又是弄追鼓,热闹非凡。 在东京城的主要大门上都有乐棚,有很多歌舞表演,这是由官家专门安排的。更有趣的是,官府也在每一巷口都设有影戏棚,专供孩子们在节日期间与家人团聚。 元宵节的庆祝活动要延到正月15才会结束,而其中有五天夜里,城门取消了任何禁令,有时候看见大伙玩得很开心,皇帝也会下旨把元宵节延长几天。 第175章 赵阮的汴京梦华录4 赵阮的语气中带着对那段历史的无限向往与敬仰,让听者仿佛穿越时空,亲眼见证了那个时代的辉煌。 她的描述不仅生动形象,更让人感受到那股浓烈的历史氛围。 听得宋理宗都愣了神,他不禁在心中感叹,自己为何没有生在那个时代,能够亲身体验那段盛世光辉。 作为皇帝,他的心中有着对自己国家更加深刻的情感。 杨过的目光在画与书之间流转,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他原以为盛世长安已是华夏文明的巅峰,却未曾料到,汴京梦华,竟也有着不输于长安的繁华与魅力,甚至更胜一筹。 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热闹的市集,都在他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小龙女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惊叹,偶尔抬头望向杨过,眼神中流露出对他理解与欣赏的情感。 两人目光交汇,心中无须言语,便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震撼与共鸣。此刻,他们都在这一幅幅历史画卷中,感受到了一种超越时空的连接。 “过儿,我也想吃金丝党梅荔枝膏。”小龙女天真的说道,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 “好,龙儿,等回家就给你做。”杨过欣然应允,宠溺地摸了摸小龙女的脑袋,把她拥入怀里。 “过儿,我还想吃香糖果子,还想吃米线。”小龙女继续兴奋地说。 “好,龙儿,等回家,我翻翻书籍中的记载,仿着给你做一样的。”杨过的声音中透着温柔与坚定,心中暗自决定要让小龙女的每一个愿望都得以实现。 很显然,原本清淡雅致对世俗之物没有任何追求的小龙女,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关在古墓太久,又整天修炼玉女心经,被关成了一个宅女。 加上孙婆婆做饭难吃,她是真的对世俗没有一点追求了,觉得人生也就那样了。 哪天死了,也就是和祖师婆婆一样,棺材板一盖,眼睛一闭。 但眼前的杨过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切。 自从她和杨过共同在珍珑棋局的幻境之中,经历了那些棋局的考验,她真正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被自己爱的男人宠着,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小龙女心中满是幸福,想起杨过对她的细心呵护,心中充满了甜蜜。 眼前的男人,总是为她考虑周到。 她每天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早餐吃什么,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 何时要来天葵,忌口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关心让她觉得无比温暖,仿佛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已经服用筑基丹的小龙女,已经进化到强者无逅,仙体无漏的状态,不会再有天葵,吃进去的食物,只要运行特定的功法,都会完全转换成能量储存在体内。 穆念慈虽然早就发现,自己没来天葵了,也不好意思问杨过,还是后来小龙女询问杨过得知是筑基丹的影响。 原来到了筑基期也就是本世界的真人境,可以只吃不拉,就是要运转特定的功法,把食物完全消化,变成能量直接存储在体内,有点类似气运点的封装过程,只是能量的级别相比气运点相差太大。 这也是小龙女和穆念慈每天胡吃海喝,却怎么也长不胖的原因。 体内能量在使用的时候,就可以逆转功法,化为灵力外放,或者转换为体力使用,只是体力有个上限,不能无限转换,一旦体力使用完毕,就需要原地休息,等待自身的肉体缓慢的恢复到最佳的状态,如果强行转换,则属于燃烧本源,会使得筋骨和肌肉受到损伤。 而灵气则是不予体力共享的,在这个大世界,一旦放出,就会自动变为真气,区别只是真气的强弱。 现在的小龙女就像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样,被杨过保护的好好的,整天无忧无虑,只用考虑每天醒来吃什么好吃的,玩什么好玩的。她的世界里充满了杨过的爱与温暖,嘴角总是挂着甜蜜的笑容。 “可是我还想看任小三演傀儡戏,听张廷叟讲孟子书,去相国寺买珠翠头面,到北山子茶房喝茶谈天,只是这些都看不到了。”小龙又接着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淡淡忧伤。 这忧伤的小眼神,直接就把杨过给整破防了。 “龙儿。。。”杨过又心疼的摸了摸小龙女的脑袋,轻轻的在他的额头处的神纹上亲了一下。 现在的小龙女已经习惯了杨过亲吻她的神纹,每次亲吻,都会让他全身感到无比的舒适,她全身一软,就会变得极为舒适,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只是这次还没等杨过说出来,我回家找人来表演给你看,”赵阮立刻接话道。 “是啊,如果你生活在北宋时期的都城汴梁,你的一天会是什么样的呢?”她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向往,“最热闹的当属朱雀门外的舟桥夜市。你可以从金丝党梅荔枝膏,一路吃到香糖果子。集市上灯火不休,热闹如白日,过了三更方才钟鼓,迟迟一年到头还有过不完的节日。” 小龙女听得如痴如醉,仿佛真的置身于那热闹的集市之中。 “元宵是登山上采锦绣教诲,清明是醉归院落明月梨花,七夕是儿童财师女郎成巧,中秋则熬谢新出酒楼玩月……”赵阮的声音如同一曲动人的旋律,带着她们走入了那幅充满诗意的画卷。 小龙女的心灵随着赵阮的描述渐渐飞扬,仿佛进入了汴京梦华的一场大梦之中,久久入了神,脸上挂着憧憬的神情。 “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带我们走进北宋这座无与伦比的都城,”赵阮继续说道,目光中流露出沉思,“然而往昔繁华如今一梦,靖康之难后,汴梁也覆灭。在金兵的铁蹄之下,含恨南渡的孟元老,把杭州作汴州的江南,却依旧忘不了那座,他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时光的地方。” “在书中,孟元老对繁华覆灭的怅恨只字不提,专心致志地编织那场往昔的梦境。他倾尽余生,一清一纬地记录,每一条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街景,是每一个铺锦列绣,盛大典雅的节日,上到飘摇若仙的宫殿台阁,下到温馨有味的人间烟火。”赵阮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在缅怀那段逝去的岁月。 “那些湮灭在历史烟尘中的形形色色的生命,都在这座纸上的城市里获得了永生。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若要汴梁梦华在,唯有师弟可以做到。”她最后的话语如同一缕轻烟,飘荡在空气中,却是点醒了杨过。 第176章 赵阮的汴京梦华录5 重建汴梁的计划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杨过这下算是听懂了。 自己的这个好师姐真是好师姐啊,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难怪,她又是送清明上河图,又是给他和小龙女讲汴京梦华的故事,引得小龙女心生向往,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只见小龙女抬起头,声音柔软,嗲里嗲气地对杨过说道:“过儿,人家真的好想去汴京瞧瞧呢。” 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杨过可能会忍不住一巴掌过去,还得大喝一句:“好好说话会不会!”然而,眼前的小龙女却让他的心瞬间被萌化。她的无邪与纯真让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俗话说的好,只有在完美保护下的女人,才能展示,自己最纯真的一面,小龙女这幅样子可不是装的,她就是这样纯真无邪,杨过是知道的。 “好,龙儿,等我有机会一定带你去汴京。”杨过缓缓点头。 赵阮见此,心知机会不能错过,立刻加了一把火说道。 “不知道师弟,重建汴梁需要多长时间,需要爹爹给你何种帮助呢。” “半年吧,最多一年,我不仅可以恢复汴京梦华,还可以让昀伯伯搬去汴京办公,只是我最近有些重要的事要办,重建汴京的事宜,需要推迟一年再办,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们我具体的需求。你们也可以用这段时间计划一下迁都。” 杨过的这话,是看着宋理宗和赵阮两人个人说的。他知道师姐的意思,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圆了他爹爹还都汴京的毕生夙愿吗。 自己前段时间还在内心说要好好对这个师姐,那么送她一个繁华的汴梁又能如何,自己又不差钱,不差物资。 最重要的是,小龙女也能因此开心。 话到这里,宋理宗也明白过来了。 看来自己的小棉袄没有漏风啊,自己的宝贝女儿还真是个宝贝。 用一幅清明山河图,换来了真正的清明山河。 宋理宗自然知道,杨过能在几个月内重建长安,就能按他说的,在一年内重建汴梁。 这种事,他在认识杨过以前,别说想了,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别说要他等一年了,就是等十年他也愿意啊。 只是杨过一开口就提到了迁都,他也是大骇,说道。 “好侄儿,迁都之事可不能儿戏,一旦说出,就没有回转的余地,重建汴京之事,你可真有把握?” 显然宋理宗还是对杨过说的话,不太相信,他不是怀疑杨过的能力,只是重建汴梁这事,在任何一个南宋皇帝看来,都太过梦幻了。 这个事,就好像,一个整天宅在家吃泡面的宅男,突然来一个人告诉你,明天鞠婧祎要嫁给你,不但不要你彩礼,还要倒贴你三千万的嫁妆,这让谁都感觉遇到了,电信诈骗。 虽然看起来像电诈,但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宋理宗完全扛不住这波吸引。 却见杨过话锋一转说道。 “韵伯伯,重建汴京并不难,难得的是如何经营好,这个新的大都,俗话说创业难,守业更难。” 杨过的这番话,倒是说道宋理宗心坎里去了。 作为一个标准的守成之君,他深知眼前这个少年话里的含义。 “那,不知,贤侄可有何提议,能守得住这汴京梦华。”显然宋理宗说的不仅仅是守住卞梁一个城市的繁华而是整个大宋往后的传承。 “不知道,韵伯伯以为,当今大宋天下之疲敝在何处?”杨过问。 宋理宗此刻心里想的则是,好家伙,你这是在考朕,还问朕大宋疲敝在何处,朕可是明君,明君怎么可能会疲敝呢。 要不是看在你是赵阮的师弟,要不是看在你是黄药师的徒弟,要不是看在你是白泽神兽的兄弟,要不是看在,哎算了,此人的buff太多,宋理宗得罪不起。 于是他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道。 “哎,应该是贪官太多。”宋理宗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无奈 “那贪官太多的原因是什么呢”杨过继续问道。 “这。。” 理宗被杨过问得一愣,他还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作为皇帝,虽然知道贪官的问题,历朝历代都无法解决,却从未深入思考过背后的原因。 “历朝历代,都是贪官多,清官少,症结在于官僚集团的权力过于庞大”杨过说到。 “贤侄,你详细说说你看法。”宋理宗似乎被杨过打开了思路。 “我举个例子吧,假如我现在是一个没有官职的平民,要想在这大宋生存,我只能种地。”杨过缓缓道来,“就算年年丰收,就算官僚集团不横征暴敛,一亩地能养一家三口人,那这家绝对不会多生第四个孩子。因为多生孩子意味着更多的人丁税,家里的田地根本养不起那么多的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下宋理宗和赵阮,继续说道:“于是,穷苦人家的男人娶不到老婆,女人更愿意嫁给富家人家做小妾,也不愿意嫁给穷人做老婆。富家子弟越生越多,只有富人家的孩子才读得起书,富人阶层垄断了做官的通道。” “这些人当了官,自然会制订有利于富人的政策法规,贪官就是这样诞生的。你不贪,就会被其他的富人阶层排挤,你这官根本就做不下去,历朝历代那些初生牛犊立志做一名清官的有多少人最后是被现实无奈的裹挟做了贪官,这些富人阶层还有一个更熟悉的名字,叫世家。”杨过的声音渐渐高昂,情绪也愈发激动。 “于是,恶性循环就开始了。当更多的穷人都被饿死了之后,粮食都没有人种,那么富人吃什么?所以这个国家就完了。”他最后的话语如同重锤般击打在众人的心头,“这也是历朝历代都没有传世超过三百年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在富人们没有粮食吃之前,穷人就造反了。新的王朝,不过是屠龙少年变成新的恶龙,继续上一轮的循环罢了。” 杨过的一番话如雷贯耳,直击宋理宗和赵阮心灵。 宋理宗在这一刻居然有大彻大悟之感。他好像想通了问题的关键,杨过确实给他剖析出来了事物的本质和底层的运转逻辑,这种话,就算是熟读圣贤书的读书人,也未必说的出。 宋理宗面色凝重,内心久久无法平复。 第177章 摊丁入商,一体纳粮。雍正:感觉失去了什么 宋理宗并不是糊涂蛋,在听到杨过提到人丁税的症结所在时,瞬间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他心中暗自思索,杨过所说的南宋当前的症结有两方面。 其一,老百姓不愿意多生孩子,必须进行税制改革。然而,这显然会动了很多人的饭碗,没人会支持他宋理宗。 就像杨过说的,现如今的官僚集团,都是富人世家中诞生出来的,谁会主动建议让自己家多交税,而让穷人不交税? 其二,老百姓读不起书,富人垄断了朝廷,导致腐败,需要更多的穷人读书进入朝廷。看似简单,多开科举便可,实则比第一点更困难。 穷人家的孩子连温饱都难以解决,又何谈买得起几百文钱一本的书籍?而且这两点相互纠缠,富人世家根本不会允许穷人的子弟进入官僚体系,他们在收税的那一步,就已经扼杀了穷人读书的机会。 不过,杨过能清晰地说出大宋当前的困局,宋理宗心中隐隐觉得,或许他会有解决的办法。于是,宋理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向杨过说出了他想到的这两点,想看看杨过会如何回应。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宋理宗认真地询问,目光中透着期待。 杨过微微一笑,毫不迟疑地回答:“摊丁入商,一体纳粮。” 杨过的话语简洁而有力,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宋理宗心中的疑惑之门。宋理宗眉头微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好奇,他追问道:“摊丁入商,一体纳粮?此策虽好,但具体如何实施,才能既得民心,又不失公平,避免引起更大的动荡呢?” 其实宋理宗根本没有听懂这个八个字的含义,他只是猜测,杨过是想把人口税变为土地税,这个想法固然很好,但是那个入商又是何意?难道是要百姓皆去从商? 如果雍正此刻知道,杨过瞎改他的政策,只怕棺材板都按不住了,要跳出来大喊一声改的好。 杨过缓缓踱步,目光深邃,仿佛在心中已经勾勒出一幅宏大的改革蓝图。 “昀伯伯,摊丁入商,意在将人口税并入商税之中,不再以人口数量为征税标准,取消农业税。” 此话一出,赵阮和宋理宗均是同时惊讶出声。 “取消农税,那大宋不是要完蛋?” 其实杨过知道,身为古代人的宋理宗怎么逃脱不了士农工商的等级划分。 便又举例询说道 “一亩良田,丰收之际,可得稻谷五百斤。若依宋廷旧制,十取其一,则需上缴五十斤。此五十斤稻谷,按临安现价,每斤十文,共计五百文。换言之,朝廷原可自这五百斤稻谷中得税五百文。然而,稻谷脱壳成米,其价值倍增。五百斤稻,可出三百斤米,于临安城中,每斤米售价约五十文,总计便是一万五千文之巨。 “我所提议之新税,仍为十税一,但征收之时却大不相同。此税非在稻谷之时征收,而是在商人将这价值一万五千文之米售出之后。此税,我称之为‘营业税’,凡买卖交易,皆需缴纳,唯不卖者不征。诸位且算,此税应为几何?” 宋理宗闻言,眼眸一闪,迅即答道:“那便是一千五百文。” 作为一个穷鬼皇帝,对钱的数量还是很敏感。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增加了三倍的税收,而且好像农民还没交税。” 赵阮出声询问,显然他明白了杨过刚才说的摊丁入商的意思了。 杨过见赵阮如此问则是微微一笑继续讲解。 “历朝帝王,多将目光锁定于农夫,以为农夫乃国家财源之所在。然则,农夫虽勤,所得却微。真正富有者,是那些商人。他们低价收购农夫之米,转手即以数倍、数十倍之价售出。即便算上加工之费,其利润亦属惊人。农夫辛劳至极,所得却仅够温饱。 “如果取消了农民的税收,那商人压低价格收粮,岂不是朝廷收不到足够的税额了?” 赵阮继续追问,眼中透露出一丝不理解。 “师姐试想,天下商人岂能同心?局部压价,朝廷可施政以制;至于全国压价,更是难如登天。人性本贪,利己为先,加之市场竞争激烈,难以一统。再者,若真至全国米价暴跌,那必是五谷丰登、国泰民安之兆。彼时粮食总量大增,税收总额亦不会减少。” “此外,营业税之征收,并非仅限于粮食贸易。客栈、酒楼、古董行、字画铺……各行各业,皆可依其特性,设定不同税率。譬如一贫家小户,售米三百斤,所缴之税不过一两半银;而一富家翁,于青楼一掷千金,朝廷便可从其身上收取百两之税。且需明了,富人消费之余,那剩余之银,并未消失,而是继续流通于市井之间。无论其购何物,商家均需再次缴税。如此循环往复,营业税之网,密不透风,无处不在。 “更妙的是,我们可根据行业之别,灵活调整税率。青楼之地,富贾云集,税率可提至十税二,乃至十税三;而客栈、小吃摊、包子铺等薄利行业,则可宽至百税一,甚至千税一。工商业繁荣,税基自然扩大;税基扩大,税收总额自然水涨船高。此乃良性循环之道也。工商业愈兴,国库愈丰;而农夫,则可免受税赋之苦。” 第178章 长安令的推广和傻白泽团子 杨过的一番话,让宋理宗和赵阮都陷入了沉思。 心中对于未来的设想与期待逐渐清晰起来。 这番改革,不可谓不大,若是成功实施,整个大宋的面貌将焕然一新。 宋理宗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 他身着黑色的龙袍,站在那新建的铜雀台上,宛如嬴政年轻时的威仪,气势磅礴,令人心生敬畏。 “朕要让这大宋,再传万万年!”他在想象中大声对台下的百官说道。 台下百官齐声跪拜,山呼,陛下万岁。。 宋理宗想着想着,脸上就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看的赵阮以为他魔怔了。 “昀伯伯,税改还有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把收上来的钱掌握到自己手里,不要交给官僚集团,否则一切就白搭。”杨过补充道。 “如此庞大的税收,靠朕一人?这如何能做到?”宋理宗问。 “用我给你的长安令” 宋理宗当然是不明白杨过话里的含义,但赵阮却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长安令,他在长安的时候,他天天使用,知道,商铺都有一块更大的母令,母令是用来收钱的,子令,则是普通民众持有的。 只是赵阮不明白这长安令如何进行税收,便也询问道。 “莫非,这个长安令还能自动收税?” “师姐你真聪明”杨过赞道,然后继续给宋理宗和赵阮讲解。 长安令,分为,子令,母令,和父令。 子令就是普通民众使用的那种,母令,则是由杨家钱庄颁发给,有资格经营,生产,提供服务的营业性的单位。 母令可以用来大批量的收钱,但每一块母令都必须挂载在我杨家钱庄的父令之下,才可以正常使用。 如此一来,母令每一次收费,设置好的税率都会自动汇集到我杨家钱庄的父令之上。 宋理宗闻听此言惊诧的不行“如此一来,岂不是不用那繁复的收税人员了,这光是税务上就可以节省几万人的开支” 你看宋理宗就是这么没有格局,有了生产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裁员。 “昀伯伯,虽然税务会自动汇算,但监督执法,任然需要人去做,税务司的人员并不能裁撤,甚至还需要招纳更多” “那如果,商铺投机取巧,不使用母令,就使用普通人的子令收钱,岂不是不用交税?” 要说还是赵阮聪明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漏洞。 “师姐,其实子令和母令,物理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钱庄将母令造的外形很大,方便大家区分,其根本的区别,是在于长安令里的账户。” “账户?” “如果你有五家店铺,而你只申请了三个母令,其他两个店铺用子令收取,那么你这张子令上的流水就会异常的大。”杨过的语气逐渐提高,仿佛在描绘一幅生动的画面, “当流水大到某一个阈值,这张子令就会自动升级为母令,还是税额最高的那种。这样,倒霉的就是你自己,之后你不得不去杨家钱庄,重新开设属于自己的子令,以作日常之用,同时还要面临巨额的罚款。” 听完杨过的解释,宋理宗愈发感到震惊。 他震惊的不仅是长安令可以用于税收,还能用于身份鉴别。 “那这样一来不是可以轻易的分辨哪些人可能是汉奸,哪些人可能不是。”宋理宗追问道。 “理论上,只能知道哪些人是不是汉人,你也不能说,所有的蒙古人,所有的金人都是坏人吧,他们中也有不少安分守法的百姓和商人。”杨过解释道。 “哦,贤侄说的有道理。” 之后几人又商定了很久,长安令的推广细节,以及部分城市试点的方法。 杨过讲的慷慨激昂,毕竟任何人都好为人师,曾有心理专家说过,拉近关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你不停的向另一个求教。 等杨过几人讲了一个时辰,杨过才恍若惊醒,想起刚才让小龙女自己出去玩,却没想到她竟然玩得不见了踪影。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忙向外走去。 刚走出宫殿,便见一大群宫女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杨过心中一紧,心想:“难道小龙女出事了?”他挤进人群,想一探究竟。 然而,当他看到围观的中心时,顿时愣住了。 原来,围观的并不是小龙女,而是她手里的白毛团子。白泽刚从飞舟上下来,准备来找杨过,却被小龙女逮住了。 小龙女兴致勃勃地和白泽团子玩着躲猫猫,小龙女的笑声如同清脆的银铃,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白泽团子机灵异常,左躲右闪,企图逃脱小龙女的“追捕”。 怎料一时兴起,竟误打误撞地钻入了一口装饰精美的小缸中,本想借此藏匿,却不料身形圆润,进去容易出来难,一时间竟被卡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叫声,吸引小龙女过来找它。 “白泽,你怎么这么笨呀!”小龙女看到白泽团子被卡在缸里,瞬间笑得满脸桃花,眼中闪烁着调皮。 她俯下身,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小缸,笑得前仰后合:“快出来,小团子!” 小龙女的纯真与无邪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令所有人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快乐感染。 “这团子真是太可爱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宠物,我都没见过。”有宫女赞叹道,脸上满是笑意。 “真希望我家也能有这么可爱的宠物!”另一个宫女也忍不住说道,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周围的人都被这副可爱的景象逗笑了,纷纷指指点点,教她怎么把这个白毛团子从罐子中救出来。“把它的腿拔出来!”有宫女忍不住提出建议,脸上满是急切。 “两个腿,一起拔!”另一个宫女接着说道,眼中满是兴奋的神情,甚至上前帮忙,气氛愈发热烈。 “快点,别让小团子憋坏了!”众人一阵催促,期待着这个小家伙能够顺利脱困。 经过几番努力,白泽团子终于在众人的合力下,啵唧一声,被从罐子里拔了出来。它被卡在坛子口太久,身上留下了红色的一圈印记,显得既好笑又可怜。周围的人忍不住发出一阵笑声,心中却也为小团子的窘境感到同情。 白泽团子见到杨过走了过来,立刻跳到他怀里,开始哭唧唧地撒娇,声音软糯可怜,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它的小脸上满是委屈,眼中闪烁着泪光,令人心生怜爱。 “怎么了,我的小团子?”杨过宠溺地抱住白泽团子,轻声安慰道,心中满是柔情。“你这是怎么搞的,居然自己钻进缸里了?” 白泽团子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似乎在寻求安慰,呜咽着发出几声可怜的叫声,杨过看着这小家伙的样子,心中不禁好笑,轻轻抚摸着它的头:“好吧好吧,别哭了,等会儿给你好吃的。” 第179章 主线剧情终于开启,去见郭靖啦。 杨过对白泽团子的行为也感到无奈,白泽就是这样。 穆念慈在的时候,她就找穆念慈撒娇,穆念慈不在她就找杨过撒娇。 显然她和小龙女的接触时间还不够,对眼前这个时而清冷感爆棚的少女,还是有点忌惮,白泽那睿智的小眼神,总能从小龙女的眼里看到想把她的毛都rua掉的冲动。 杨过抱起白泽团子和赵阮告别说道。 “师姐,既然韩言直不在都城,我便也离开了,此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半年之后,我再来助你重建汴京,长安令推广的事宜,不宜操之过急,最好是在重建的城市先行推广,再慢慢的侵蚀,那些使用金银为货币的老城市。”杨过嘱咐道。 “行,我知道的,师弟,此去,你自当小心,若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可以飞鸽传书与我。还有这些侍女,是爹爹赐给你的,等你王府建好了,自然也用的上。” 杨过接过赵阮的飞鸽以后,才恍然醒悟,这个世界的通讯还是太原始了,看来要想办法把长安令的功能做一个延伸了,最好做成蓝星的手机那样。 只是这侍女,罢了,杨过也知道任何一个帝王,你对他再好,他也是多疑的,必然会在你身边安插一些眼线,只是可怜了这批侍女,必然不会得到杨过的重用。 不过说到手机,杨过的前世,在修仙界的时候,也曾使用灵塔,超远距离的传输通讯信号,原理和蓝星的电磁波通讯相似,只是灵塔通讯比电磁波通讯更快,几乎可以实现超距的即时通讯。 原理有点像,修仙界的通讯符箓和传音卷轴,采用的原理是,用灵力的能量激发超级真空态,在超级真空态中产生的正负虚粒子,则是天生一对可以实现超距通讯的媒介。 杨过决定等汴梁和洛阳等重要城市,重新建立起来以后,就在大宋的境内大面积铺设这种灵塔。 没错,其实现在杨过已经发现了,赵阮是铁了心的要把他薅到死,而且既然已经重建了长安和边梁,那作为穿越者执念之一的古都洛阳,必然也是必选的选项之一了。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这洛阳就交给郭靖来守了。用来抵御后期蒙古人的中路军。 因为洛阳的地理位置恰好在襄阳的正上方,一旦重建了边梁,大宋便会形成,西有长安,东有边梁的局面,中路自然要推至洛阳,而不是在局限于襄阳的防守,这样沿河一带,基本就算是全部收复了。 蒙古人再想在大宋境内作乱就很困难,只要稳固防线,增强国力,十年之后便可举兵北伐,实现统一亚洲大陆的壮举,当然这个北伐,自然还是要交给郭靖去做的,谁让他是大侠呢。 赵朊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只鸽子,杨过已经帮他的父亲决定好了后半生的路。 和赵阮简单告别之后,杨过和小龙女便回到了飞舟之上。此时的飞舟上,气氛依旧温馨而祥和。 杨康和穆念慈却仍沉浸在新婚的温柔乡之中,听大雕兽说,他们这两天几乎没有出过房门。 杨过对此感到一阵无语,心中暗想:“爹和娘的甜蜜生活倒是过得不错。”他摇了摇头,却见小龙女红着脸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龙儿……”杨过轻声唤道,心中隐隐记起自己答应过母亲,在成婚之前不能碰小龙女。 这让他感到无奈,又觉得这约定有些沉重。他与小龙女的关系一直都很亲密,但总是点到即止,生怕触碰到那条无形的界限。 “过儿……”小龙女低声回应,脸颊微微发烫,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杨过心中一阵复杂,虽说自己已到了十四岁,但这份责任感让他不敢轻易越界。他知道,自己必须尊重这个承诺,等待那个更加合适的时机。 “等这一切过去,我们就一起去汴京,去看那些美丽的风景。”杨过试图转移话题,“到时候我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东西。” 小龙女的眼中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羞涩似乎也淡去:“嗯,我等着你。”她的声音如同清风般温柔,温暖了杨过的心。 杨过自然也知道小龙女说的等他是什么意思。 是啊,再过两天,自己就14岁了,这也是杨过现在非要离开的原因,熟读原着的他知道,自己十四岁的时候,郭靖和黄蓉会去牛家村的那个破庙遇见自己。 自己必须去走一走这主线,若是支线,他杨过不走也罢了,但主线最好按照原定的时间去走一遭,否则,天道可能又要降下因果大道,收束一些事情,让他防不胜防。 杨过让白泽,骑着大雕兽回去长安找到陆展元和尹志平,分别宣读宋理宗的圣旨中对他们加封的官职。 这两人一个被封了都统,一个被封了锦衣卫镇抚使,当然这个锦衣卫镇抚司的成立,自然就是杨过的提议了。 他在小龙女和白泽团子玩的时候,就把尹志平的后半生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白泽,你到了长安以后,告诉陆展元,让他和王十三全面的接管长安的军务,政务任由林芷儿管理,另外让尹志平做好全真弟子的操练,半年之后,随我前往开封,重建汴梁。。。” 杨过对着白泽,交代了一大扒拉的事,其实就算不交代,白泽也能随时与他沟通,杨过只是不想自己在做主线剧情的时候被打扰罢了。 白泽领命之后,身形轻盈地一晃,便与那威风凛凛的大雕一同化作了兽形。 白泽化作一团毛茸茸、洁白如雪的小团子,蹦跶着跳上了大雕宽厚的脑袋。它用那软糯可爱的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掰开大雕脑袋上那层细密而闪耀光泽的羽毛,为自己筑造了一个温暖又舒适的窝儿。 随后,它心满意足地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咿咿呀呀地叫了两声,似是在向大雕传达着自己无尽的喜悦与惬意。 大雕兽,也似是十分享受白泽这般亲昵的举动,它非但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微微低垂着头,任由白泽在自己的脑袋上捣乱。 它的眼中满是宠溺,仿佛在说:“你这小家伙,真是拿你没办法。” 就在这时,白泽毛球突然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呀呼!”那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无尽的活力。 大雕兽仿佛也感受到了白泽的喜悦,它瞬间挺直了身躯,双翅用力一展,从飞舟上弹射而起,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云霄。 随着大雕兽的腾空而起,白泽毛球紧紧地抓着它的羽毛,一同翱翔于天际。 第180章 吃货小龙女 杨过先是将飞舟停靠在杨家庄前院的演武场上,放下了所有宋理宗赐予的侍女。 随着飞舟的轻轻落地,他的心情也逐渐放松,眼前的一切让他感到熟悉而亲切。 他向留守在杨家庄内的林青儿走去,看到她时,心中涌起一阵温暖。 “家主,你终于回来啦!”林青儿见到杨过,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 “嗯,小兰,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杨过微笑着回应,心中对她的努力感到欣慰。 “不辛苦,不辛苦,这位是……”林青儿显然被小龙女的容貌惊艳到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仿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哦,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小龙女。”杨过自豪地介绍,目光中满是温柔。 他随即大概地给林青儿讲了一下长安的现状,以及她的好姐妹小红的近况,还有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林青儿认真地听着。 交代完事情后,杨过才从林青儿那里得知,在自己走了没多久后,黄药师也曾来过一次,然而那时他正身在长安城,黄药师等了几天,没见到杨过和赵阮,便悻悻地离去。 “你做得很好,林青儿。”杨过欣慰地说道,心中暗自感叹她的能力。 自从长安的留守府衙重建完毕以后。林青儿就与林芷儿分开行动了,林止儿继续留守长安,林青儿则是在护卫的保护下,回到杨家庄,杨家庄的侍女数量从原来的百人迅速扩大到了五百人。 她甚至从黄药师那里讨来了适合普通女子修炼的功法,这些外门侍女们都修习了基础的剑诀,演武场上二百多人正在奋力演练,俨然有了修仙宗门的气质。 念慈峰山下的城镇也颇具规模,杨过在回来的时候就在飞舟上看得一清二楚,真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看到家乡的繁荣,杨过心中也感到自豪。 “小兰,你做得很不错,这些是给你的奖励。”杨过说着,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箱珍贵的珠宝,递给小兰。 “谢谢家主赏赐!”小兰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感激。 在交代完了穆念慈和杨康的事情后,杨过准备带着小龙女去那座破庙,打算偶遇郭靖。然而,他心中却感到一阵无奈,想着自己的爹和娘也太能玩了,竟然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影。 房门都不出,要不是小龙女反复用内力查探过,真怀疑他们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杨过心中感到一丝无奈,摇了摇头,嘴角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只怕自己的娘此刻已经怀上了弟弟妹妹。 杨过和小龙女两人顺着山路,一路步行下山,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小镇的气息逐渐变得浓厚,四周弥漫着诱人的美食香气,让人不禁垂涎欲滴。 “过儿,你闻到了吗?好香啊!”小龙女的眼中的兴奋都要溢出来了,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杨过自然是知道,小龙女的吃货属性又犯了,自从她得知自己怎么吃,也可以不长肉的事实以后,就完全放飞自我了。 “走,我们去尝尝!”杨过微笑着点头,他轻点小龙女的鼻尖,宠溺的说道。 他们走到街边的小摊,首先被新鲜的大肉粽吸引住了。 老板热情地将刚出锅的肉粽递给他们,温暖的香气扑面而来。小龙女迫不及待地咬下去,鲜美的肉汁混合着沙沙的蛋黄,瞬间在口中迸发,幸福感瞬间充盈心间:“真好吃,过儿,你也来尝尝!” 杨过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甜蜜。他也拿起一个肉粽,咬了一口,满口的香糯与鲜美让他忍不住赞叹:“果然好吃!” 接着,他们又被粉嫩的南湖菱吸引,晶莹剔透的菱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小龙女轻轻挑了一颗,咬下去的瞬间,清脆的口感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也太好吃了吧!” “还有油爆大虾!”杨过指向不远处的摊位,鲜红的大虾在锅中翻滚,香气四溢。他们又一同品尝了这道美味,鲜嫩的虾肉在嘴中化开,令人陶醉。 “荷叶粉蒸肉!”小龙女兴奋地叫道,她飞快的跑了过去,熟练的拿出长安令付款。 没错,现在在林青儿的治理之下,杨家庄和路家庄在嘉兴城外的这一片世外桃源,只认长安币而不认金银交易了。 因为杨家和陆家的巨额物资,很多东西必须持有长安币,才能购买。 所以抛弃金银,使用长安币的势头,已经有席卷整个嘉兴城且向相邻的城市扩展的意思,只是拿了好处的贾似道,压根就不想管这事,甚至还鼓动各个商家都去使用杨家钱庄发行的长安币,不要再使用金银支付。 杨过本不想太惹人注意,奈何小龙女的美貌如同一缕春风,瞬间吸引了周围无数人的目光。 她那如画的容颜与清新脱俗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不少商贩认出了是杨家主和他的夫人回来了,纷纷迎上来嘘寒问暖。 毕竟,他们深刻地知道,两年前自己还都是难民,如果不是杨过在这里兴建杨家庄,给了他们新的希望与活路,自己也不可能过得这么好。 于是眼前便出现了惊人的一幕,许多商贩,包括酒店的老板,都命手下的伙计们,端着盘子,围绕在小龙女的身旁,伺候她边走边吃。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仿佛能与小龙女分享片刻的亲近,是他们无上的荣耀。 “长安宴球、西塘八珍糕、乌镇姑嫂饼……”几位商贩兴奋地高举着自家的美食,恭敬地递上。 “海宁缸肉、酥羊大面、清蒸鲻鱼、粽香乌米饭、平湖糟蛋……”另外几位老板则不甘示弱,连忙将自家的特色菜品一一呈上,眼中满是期待。 在这一瞬间,小龙女仿佛成了这个小镇的女王,周围的商贩们竞相递上自己家里的美食,个个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只要小龙女品尝过他们家的美食,老板们就会发出欢呼声,仿佛在说:“看到了吗?杨家主的妻子尝过我家的美食,你们配和我比吗?” 第181章 黄蓉竟是鞠婧祎 杨过本也不想白吃这些商家的美食,他知道,这些商家奉上的菜品,都是各家的珍藏,必定不会便宜。 然而,眼前的情景让他感到无奈,商贩们却一个个坚持不肯收他的长安币。 “杨家主,若不是您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现在岂能安居乐业。”一位老板诚恳地说道,眼中满是感激与敬重。 “是啊,杨家主,若是几个菜我还收您的钱,回去我肯定被我爹爹打死!”一位年轻的老板激动地回应,脸上写满了对杨过的崇拜。 “是啊,是啊!”越来越多的商贩纷纷附和,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欢喜。 杨过看到这一幕,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他明白,自己为这些人所做的一切,已经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能看到大家过得好,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杨过微微一笑。 听到杨过这么说,众人在几名商铺的老板的带领下,居然向杨过下跪道。 “我等的身家性命,都是杨家主给的,将来若是杨家主有令,我等均愿为杨家主效死力” 随着这些个商铺老板的带领,越来越多的人,从屋子里出来,给杨过和小龙女二人跪下,表衷心。 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群,以及人群中不少的青壮。杨过知道,这就是自己最忠实的班子,就算哪天他要把宋理宗赶下台,这些人也只会支持他。 这念慈峰下的杨家镇,不知不觉已经达到了数万人的规模,其趋势还在不断的扩大。 再扩大就是杨家城而不是杨家镇了。 “行,我知道了,大家的心意,大家都起来吧。你们的话,我记下了,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我杨过的家人,你们若遇到任何事,都可以去杨家庄寻求庇护。”杨过慷慨激昂的对众人讲道。 “谢家主” 万人齐呼,声音洪亮,每个人的呼声都是发自内心。 小龙女也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对杨过的好感度,已经拉满,不能再度拉升,她只是觉得自己当初没看错人,自己的夫君,不仅体贴,对自己好,又是那么的有本事,所有人都佩服他,都喜欢他,都崇拜他,而这样一个人,是只属于自己的相公。 这种骄傲和自豪感,旁人是不会懂的,可能要真说起来,郭芙一生,都是在追求这种自豪感,只可惜就算是原着的杨过,把这些给了郭襄也不曾给他郭芙,才导致,郭芙连自己的妹妹都嫉妒吧。 杨过和小龙女在山下的杨家镇整整耽误了一天时间。 两人只得运转天罗地网势,看看谁跑的快,谁先到那座郊外的破庙。 正好也当消消食,只是杨过故意放水,小龙女骄傲的拿了第一。 两人到破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杨过正准备拿出泡泡屋在此过夜。 就听到庙外传来打斗的声音。 “靖哥哥小心”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老毒物,看你还往哪跑。”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杨过和小龙女立刻跃出破庙,一看几人,果然是郭靖,黄蓉和柯镇恶。 那一身黑衣缎袍,拿着铁仗的人,一看就是柯镇恶。 不出杨过所料,这个柯镇恶的长相,果然就是柯镇恶专业户的那个长相,就是炒股的股民恨之入骨的那个陈万贤的长相。 就跟和珅专业户一样,这家伙也是柯镇恶专业户,不管哪版的射雕,神雕,只要演柯镇恶,那必然是他。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真的长这个样子,杨过感慨到,这个柯镇恶不会也是穿越者吧。 正当杨过感慨的时候,那名,浓眉大眼,方正脸型,一脸正气的中年男子,已经和欧阳锋对掌数次,两人皆是刚猛至极的掌法。 杨过心知这人便是郭靖,只是看二人的掌法,皆是出尽了全力,每次对掌过后,二人都必然后退卸力。 “龙儿,你觉得这两人的实力如何。”杨过对小龙女问道。 “那名年轻点的男子,应该有我5层的内力修为,那名年纪大点的男子,应该有我6层的内力修为。” “什么,竟有你5层内力修为。”小龙女的这话,还是让杨过感到惊诧的。 按照杨过推算,郭靖的实力,在神雕的剧本里后期虽然超过了五绝,但应该还是处在绝世高手的境界,也就是还处于炼气阶段。 如果有小龙女一半的实力,境界修为就是在筑基境中期,换算过来就是到了真人境的中期。 也就是说,神雕时代的五绝,其实已经达到了天龙时代的顶级战力的一半了吗。 杨过喃喃自语,对这个世界的战力水平,有了一次全新的认知。 小龙女的这话,虽然说的极为的轻微,但对于郭靖黄蓉等修为高深的人来说,这话无疑就是在大声喧哗,还面带嘲讽的意味。 几人均是像杨过这看了一眼,也就是这惊鸿一瞥,杨过看清了黄蓉的绝世容颜。 毕竟作为穿越者的杨过,对这个书中记载,比自己娘还漂亮的女子,也是有嫉妒的心理的。他倒要看看这黄蓉究竟有多漂亮。 没想到这一眼,杨过就发现自己的娘真的输了。 他真的认输了。 眼前那黄蓉的样貌,那标准的建模脸型,那不屑中夹杂着轻佻的眼神和小动作。(狗头保命) 那不就是4000年美女的长相吗,不说完全一样,简直毫无差别。 哎,服了服了,既然是4000年美女,还那么多人承认,那他杨过必然是不敢比了。 他总不能说他的娘是万年一见的美女吧,那不是在打穆念慈的脸吗。 哪个好看的会这么夸自己的。 只见四千年美女,手中掌法化剑势,正是黄药师亲传的落英神剑掌。 只是四千年美女的内力不足,和欧阳锋对了几掌以后便败下阵来。 欧阳锋趁机运转蛤蟆功,逼退围上来的郭靖和柯镇恶。 一掌蛤蟆功就朝四千年美女拍去,四千年美女猝不及防,刚才吃了欧阳锋一掌,内力还没卸干净,若再吃一掌必定身受重伤。 杨过见此,立刻与小龙女二人出手。 杨过使出了黄药师教给他的玉箫剑法,剑花闪动,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圆圈状态的虚影保护区,瞬间便将黄蓉护在身后。 小龙女则是使用美女拳法配合天罗地网势,迎击欧阳锋的蛤蟆功。 第182章 什么黄蓉也是穿越者。 “郭伯母,你没事吧。” 杨过正准备这样问。 突然他灵机一动,说出口的却是。 “鞠姐,你没事吧。” 这话一出,只见黄蓉瞬时愣在了原地。但仅仅一愣神的功夫,黄蓉震惊的表情就恢复了常态,似乎听不懂眼前的少年在说什么一样的说道。 “谢谢你,小伙子。” 杨过一边舞动剑花防御,一边观察着四千年美女,两人四眼对视。 很显然,杨过和小龙女这是商量好的,要以小龙女现在的全部实力,一招就能拿下欧阳锋,现在却在给欧阳锋喂招,为的就是给杨过和黄蓉创造私聊的时间。 好半天,四千年美女都没说什么。 杨过心想,这人绝对不是原版的黄蓉,必然也是穿越者,如果是真的黄蓉,必然会认识他杨过的长相,立刻就会联想到他爹杨康,而眼前这人,居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和他对视这么久,都没有惊呼出声。 于是杨过调侃道。 “鞠姐,怎么你也穿越了,我之前在蓝星,可是你的粉丝呢。” 只见黄蓉歪着脑袋,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迷惑的看着杨过。 杨过心想, 这女人真特么能装。 心念一动便嘲讽道。 “哼,整容怪。” (狗头保命) 没想到这一句话有奇效,黄蓉瞬间破防了。 “你才是整容怪,你全家都是整容怪,哼。” 闻听此言,杨过心中已经明了,眼前的黄蓉的确是四千年而不是黄蓉本体。 这就很奇怪了,系统不是说,没有其他的穿越者吗。 杨过立即沟通系统查询,查询的结果,还是无其他的穿越者。 杨过心念一动问道。 “系统,你能检查的到的穿越者是不是都带有系统的。” 系统回应 “是的,宿主,穿越者的系统必然会靠近穿越者所在的大世界,只有这样,我才能锁定它,穿越者不带系统,那还叫什么穿越者,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杨过心想,此言有理。 便又对黄蓉说道 。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只见眼前的黄蓉闻听此言后,沉默了片刻,迅速的在脑海里搜索眼前男子的记忆,片刻之后答道。 “你是杨康?” “哎”只见杨过摇摇头道。 “鞠姐,你看到那个白衣少女了吗,她是我老婆,小龙女。”杨过说着便收了剑花,将黄蓉扶起,指着和欧阳锋相互喂招的小龙女说道。 哪知,黄蓉想了半天嘴里却冒出这几个字。 “你是杨过?这剧情不对啊。” “鞠姐,这剧情很对,只不过是我删改了一些而已。” 闻听此言,黄蓉终于不再装了,两人开始对起了诗词。 “宫廷玉液酒啊。” “一百八一杯” “这酒怎么样?” “听我跟你吹” “亲人啊,你鞠姐我穿越这么久终于见到亲人了” “鞠姐,你没有系统吗?” “没有哇,你有吗?” “我有,还很牛逼。” “过儿,你就是我的过儿,快,快,让你的系统把我传送回去,这里我真的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哇,哇哇哇。” 小龙女看到那女子不知道在跟杨过说些什么,说着说着居然上手了,伸着脑袋拼命往杨过身上贴,杨过则是双手抵住她的脑袋,不让她靠近。这一幕显得滑稽又好笑。 小龙女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便几招屏退了欧阳锋,欧阳锋见此,知道小龙女之前是保留实力,真正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他虽然疯癫。 但也不傻,也不再与郭靖及柯镇恶二人纠缠,迅速的抽身而去。 郭靖内力最为深厚,收了内力之后便向黄蓉这边赶来。 “蓉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靖哥哥。” 杨过看到郭靖那焦急的神色不像是装的,心中暗想。 没想到一代大侠郭靖,居然是喜欢四千年美女这种建模脸,不过转念一想,四千年虽然一生都是半永久的妆容,不过她这张脸,确实很搭古风汉服,穿越到这古代,自带有一种古典女人的韵味,哪个男人看了不迷糊。 郭靖在确认黄蓉没事之后,就想对眼前的这位十四岁的少年致谢,就在刚才他也看到了,是眼前之人救了黄蓉。 只是仅一眼,郭靖就愣在了原地。无数往事的回忆涌上心头。 那天在客栈与杨康的最后一面,便是永别,他虽然恼怒杨康害死了自己的几位师傅,但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事,他已经释然了。 在郭靖的心里,他始终是觉得,是自己没有及时教导好杨康,让他走上了歧途,最后杨康虽然悔悟,但为时已晚,而自己在最后的时刻没有原谅他,是郭靖最为抱憾终身的一件事。 所以后来即便是郭靖回到了牛家村和穆念慈一起埋葬了杨康,他还是感觉内心的愧疚无法弥补,而眼前这名十四岁的少年,居然和杨康年轻时生的一模一样,那无疑便是他的遗腹子了。 “你,你是杨过吗?”郭靖颤颤巍巍地问道,心中不自禁地紧张,生怕眼前之人会否认。 还没等杨过回答,小龙女也飞身而回,关切地询问:“过儿,你没事吧?” 郭靖看着这名绝美的少女如此叫这位帅气的少年,心中大感高兴。 “过儿,你真的是过儿,我终于找到你了。”郭靖激动地大步上前,将杨过揽入怀里,眼眶不禁湿润。 “过儿,这位姑娘是?你娘呢?”郭靖继续问道。 杨过被郭靖这一下弄的有点狼狈,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乱了, 心想,这郭靖的确是喜欢他杨过,不假,原着中就说郭靖把杨过当做自己儿子,看来的确是这样。 “郭伯伯,我爹和我娘。。。” 杨过话还没出口,黄蓉就立刻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靖哥哥,有什么事,我们先回客栈再说。” 黄蓉示意郭靖和杨过看向刚从院子外回来的柯镇恶,明显他是去追欧阳锋没追到。 杨过到现在还被郭靖抱得有点懵,他本来是想直接请郭靖和黄蓉直接去自己的杨家庄做客的。 只不过自己的爹和娘,还沉迷在温柔乡,只怕也是没做好接待这几位的准备。 又想黄蓉既然是鞠姐穿越,必然是知道后续剧情发展的,他这么做,无疑是在保护自己,因为原着中,就是在此地,柯镇恶第一次和杨过为欧阳锋的事有了交恶。 第183章 黄蓉的梦想破灭。 想到此处,杨过便立刻明白了黄蓉的意思。 便对黄蓉说道。 “一切听凭郭伯母的安排。” 郭靖本来不明白黄蓉何意,以为她是担心独自留在客栈的郭芙,便也答应一切回客栈再说。 只是柯镇恶也并非等闲之辈,他早已感觉到,刚才是有人出手相助, 便对着杨过和小龙女二人感谢道。 “多谢,二位刚才出手相助,不知二位侠客该如何称呼?” 黄蓉见柯镇恶还是要紧追不放,想要刨根问底,便主动站到柯镇恶和郭靖之间,打算缓和一下气氛。她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温柔:“柯公公,不知,那欧阳锋可有寻得?” “哎,被他跑了。”柯镇恶叹息道,语气中满是无奈,他显然对未能抓住欧阳锋感到懊恼。柯镇恶确实属于想多了的类型,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抓欧阳锋,怕是连未服用筑基丹的穆念慈都打不过。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黄蓉轻轻摆手,目光转向郭靖,继续说道,“刚才多亏了这杨小侠和龙女侠出手,否则蓉儿我,可能就要遭了那老毒物的暗算。” “哎,那多谢杨小侠和龙女侠出手相助了。”柯镇恶一脸正色,语气中充满了真诚的感谢。 “郭夫人,言重了,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杨过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并没有喊郭伯母,以免穿帮。 郭靖丝毫没有感觉出来,为什么黄蓉会知道眼前的女子姓龙的事情,只当是刚才过儿已经给她介绍过了龙姑娘,完全没往黄蓉是穿越者,这种事情上去想,当然他也不明白什么是穿越者就是了。 杨过和小龙女同郭靖三人一同运转轻功赶回临安的客栈,路上杨过还用英语问黄蓉。 “郭芙怎么没有一起来” 黄蓉初听杨过说英语还愣了会神,随后他反应过来这是杨过想和他说密语,免得被郭靖听到,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鞠姐还是会说几句简单的英文交流的,便也用英文回到。 “郭芙,被我留在了客栈,我们本来是来找家父,黄药师的,没想到在临安遇到了欧阳锋的身影 ,我和郭靖便随着欧阳锋的身影而来,让大公公看守芙儿,没想到大公公也跟着一起来了。” “怎么你小子,有了小龙女,还惦记着我家的姑娘?姐虽然是穿越者,那郭芙也是我的宝贝女儿,你想打她的主意,那可得拿出点诚意来。” 黄蓉看杨过一开口就提郭芙,想来是这小子惦记上自己的闺女了,不等杨过回话便咄咄逼人的调侃道。 却见杨过说道。 “并非,我对令千金有什么想法,我杨过也是专一之人,此生有龙儿在我身边足以,我只是好奇,剧情为什么和书中写的不一样。” 黄蓉自然懂得杨过说的剧情是什么意思,便也答道。 “我没让芙儿跟来的原因,就是想避开她遇到大武和小武的剧情,以免她后期的感情生活纠葛不清,却没想到大武和小武没遇到,却在这里遇到你和小龙女。”黄蓉眉头微皱,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你能在现在的剧情就拿下小龙女,想必也修改了很多剧情吧,都是你的系统帮的你?”她继续问道,目光中流露出浓厚的好奇。 “可以这么说吧,我改变的剧情可不止这一点。”杨过微微一笑,坦然地回应,“我爹和我娘都没有死。而且我在穿越来的这几年,做了很多事,整个大宋的格局和原着也不太一样了。” “哦?穆念慈和杨康都没有死?”黄蓉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作为穿越者的她自然理解,杨过既然也是穿越者,必然会尽力去拯救自己的母亲,但杨康明明在《射雕英雄传》的剧情中早已去世,她便又问道。 “你是怎么救活杨康的?难道你的系统还可以复活死人?”她的声音中透着怀疑与惊讶。 “不是我的系统能复活死人,而是杨康根本就没死,只是被我娘给埋了,后来他遇到了一系列的奇遇,还把我的大雕给抢走了。”杨过无奈地解释道,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这也有可能是我们的穿越改变了太多的历史线。”黄蓉总结道。 “是的,我感觉也是这样。”杨过点头,心中感慨万千。随后他转向黄蓉,问道,“那你呢,鞠姐,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不说还好,说起来我就气。”黄蓉忍不住撅起嘴,“我穿过来的时候,黄蓉正在生孩子,痛死我了。我本来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穿越过来就经历这种事,真是上辈子造孽啊。” “哦,那就是原主的黄蓉难产死了,你的灵魂就附在她的身体上了。”杨过瞬间明白了,眼中流露出几分理解与同情。 “那你呢?”黄蓉眨了眨眼,显然也想知道杨过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我是在原主11岁的时候穿越过来的,那时穆念慈奄奄一息,我用前世的资源救了她。” “什么,前世的资源,你是说,你不是第一次,从蓝星穿越了?”黄蓉何等的聪明立刻就抓住了杨过话里的关键。 “是的,我前世是穿在修仙界,是一方修仙世界的大帝,我在那个世界活了数万亿年,活到那个世界本身都毁灭了,只剩下,我和系统,我的系统便把我投送到了神雕的这个世界。”杨过解释道。 “什么?你从蓝星穿越后,已经在前世活了数万亿年了” 听到这个说法,黄蓉顿时脚一绊,险些摔倒,幸好郭靖眼疾手快,回身及时的扶住了在高速奔跑过程中的黄蓉。 “你和过儿说什么呢,怎么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话。” 郭靖好奇的问道。 “靖哥哥,一会回到客栈,在于你细说。” 杨过的话,让黄蓉久久不能平静,他在看到杨过的那一刻,本来还想着,遇到带有系统的主,那肯定是主角了。 通常穿越文的主角,完成任务后都能再次回到蓝星,他原本指望帮杨过一路完成系统任务,然后杨过带她回蓝星,他可舍不得,蓝星的那些大房子,那些豪车,他还要回去跳舞呢。 结果杨过告诉她,他从蓝星已经穿越过来几万亿年了,那蓝星还在不在暂且不说,自己在蓝星拥有的一切,等于宣告没有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宇航员,飞到了月球执行任务,结果转眼一看,地球被小行星给撞击毁灭了。 第184章 自卑的郭芙 与黄蓉那边不同的是。 杨过把自己和黄蓉的对话,时时翻译给了小龙女听,他不想瞒着小龙女任何事。 只是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用的是储物戒的传音,在小龙女这边看来,就是杨过和黄蓉的对话,都以中文翻译在了她眼前的储物戒的金色主界面之上。 小龙女虽然不明白,什么是穿越者,什么是蓝星,但她其实聪明的很,他很快的便明白了,杨过和眼前的这个女子,在前前世,是认识的,两人一同生活在一个叫蓝星的世界。 后来杨过去了修仙界,活了数万亿年,再后来杨过来到了她现在的世界,那个女子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小龙女也是第一次听见杨过这么介绍自己,他想的并不是,杨过是活了几万亿年的老怪物,她想的是,杨过在前世那么久,都没有一个人陪着,他一直在孤寂之中,度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那是多么痛苦的事啊。 想到这里,小龙女更加坚定了,以后要好好爱杨过的决心。 同时也为杨过对自己的毫不藏私感到欣慰,他是真的很爱自己啊,你看同为那什么穿越者的那个女人,对自己丈夫,都没第一时间说明自己的前世,而杨过确是时时的在告诉自己前世是怎样一种境况。 这种信任,让小龙女心里非常的满足,更加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 几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一到客栈门口,杨过就看到,一名面容娇美的少女,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等候在门口。 这女子不用多说,杨过便知道是郭芙了,要说郭芙的长相,和她的娘四千年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大眼睛小脸蛋,标准的古风美人坯子,如果说白泽能打10分的话,眼前的郭芙大概能打到9.9分,和金萍儿属于同一个水平的颜值战斗力。 只不过和小龙女还是没法比,小龙女这脸长的太逆天了,简直比建模脸还建模脸,完全不是人能够捏出来的美感。 非要对比的话,建模脸是从一个角度看非常好看。但不一定是所有的角度,很有可能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就是死亡角度。 但小龙女的脸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完美的建模plus版,丝毫没有缺陷。 郭芙见郭靖和黄蓉回来,连忙上前,扑在了黄蓉的怀里,撒娇的说道。 “娘, 爹,你们总算回来了。担心死芙儿了。” “傻孩子,这么晚,你站在这客栈门口多不安全,走,快随娘进去。” 郭芙笑着答道“好” 但很快她便注意到了,跟随在自己爹娘身后的杨过和小龙女。 那少年生的好生俊俏,一身锦衣玉袍,气质翩翩。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郭芙的心瞬间像被小鹿撞了一下似的,蹦蹦乱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心中暗自打量着这个她从未见过的美少年。 然而,她的目光很快被少年身边那位比自己更好看的白衣少女吸引了过去。那少女虽是一身素衣,但从材质上看,绝非普通的布料,应该是稀有的天蚕丝所制。她的气质清新脱俗,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莹剔透。 “那白色的金丝鞋……”郭芙悄声自语, 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她知道,那是她爹娘曾提及过的,价值千金的藕丝步云履,整个鞋子是用,新鲜的莲藕抽出来的藕丝制成,其制作工艺之复杂,光是制作一双鞋子需要的新鲜莲藕,恐怕都要几百斤。 这鞋子,听说穿起来无比舒适,仿佛踏在云端一般。 要是自己有这么好的鞋子,恐怕不会轻易穿出去走路,只有在宴会或喜庆之日才会拿出来显摆。可眼前的少女,似乎对这双鞋子毫不在意,上面满是泥土,她郭芙都要替她心疼一会。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小龙女的储物空间中还有几百万双这样的鞋子,根本穿不完。她的随意与优雅,正是杨过为她所创造的那种轻松无忧的生活。 再看那少女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脑袋两侧扎着一对可爱的蝴蝶发包,发包上点缀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白牡丹花形发钗。那发钗的材质,显然不便宜,郭芙从小锦衣玉食,见过不少好东西,自然一眼便看出这少女的非凡。 “她看似一身素衣,实则低调中藏着奢华,家庭条件恐怕要比我这个大小姐还要好上不少。”郭芙心中暗想,不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钗,心里一阵酸涩,可能连人家发钗上的一个花瓣都不值。 那白衣女子和那少年站在一起,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配得恰到好处,让郭芙心中感到一丝自卑和失落。 她终于低下了往日高昂的头颅,心情像是被重重打击了一般,满心的失落与羡慕交织在一起。 还没进客栈,郭芙便注意到两人贴得如此近,似乎早已情意绵绵,卿卿我我,令她的心一下子揪紧。 看到这一切,郭芙心里不免一抽,似乎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那种感觉如同被夺走了光彩,让她的心情瞬间黯淡下来。 这种无形的竞争让她感到无比压迫,眼前的白衣少女与那俊俏少年仿佛成了她心中不可逾越的高峰。 即便她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此刻却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孤独与无助。 郭芙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杨过尽收眼底。 作为穿越者的杨过早就暗地里观察郭芙的动静了,只是每当她看向自己的时候,杨过都会装作漠不关心的看向一旁。 杨过自然是知道,小龙女的这一身行头,从头顶到脚底,都是最奢侈的面料。 郭芙能看出来小龙女的鞋子是藕丝步云履已经很难得,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藕丝并不是这个世界普通的藕丝,而是杨过前世在各大圣地里的瑶池取来的仙藕,日积月累做出来的编织物。 小龙女的全身都是这种仙藕丝编织而成的面料,这种藕丝,不仅冬暖夏凉,即使在这冬日,小龙女穿这么少,也不用运转内力御寒。 而且这种仙藕丝还有极强的韧性和抗冲击的能力,普通的兵刃砍上去,小龙女的白丝长筒袜不会有任何的损伤,反而兵刃会被砍崩口。 要想破坏这种仙藕丝做成的织物,最少也得要上品灵器往上才行。 而在本世界上品灵器就是最高的法器,小龙女这身看似朴素的轻纱,实则防御力堪比最坚固的铠甲。 第185章 郭靖:过儿快喊我爹 要说原着的杨过,见郭芙的第一面,就充满了自卑。 很多人在读原着的时候不理解,杨过为什么会自卑,明明郭芙是舔狗。 只能说,那是观众的上帝视角,洞悉了郭芙的心理。 这就像你买股票,过了十年,你说,早知道我买那个股票,买十年我也发财了,但在当时你是不知道的,你也不敢买,不敢赌。 从杨过的视角来看,他也不知道郭芙对他的一切想法。 就像一个蓝星父母双亡的孤儿,居无定所,穿的破破烂烂。 突然来了一个,自称是你伯伯的人,说是你父母的朋友,就收养你了。 结果你住到别人家的别墅,伯伯家的女儿很漂亮,你第一感觉就是自惭形秽。 加上没见识,干什么都被伯伯的女儿嫌弃。 这种情况下,你会觉得别人是假嫌弃你,是为了和你拉近关系?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想,即使别人对你好,你也会觉得是别人施舍你才会对你好。 因为你自己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没有任何的价值。 只是现在倒反天罡,自卑的变成了郭芙。 几人一进客栈,黄蓉便示意女儿去缠着柯镇恶,然后拉着郭靖来到杨过的房间。 “芙儿,去给大公公打点热水洗漱。” “娘,我……”郭芙听到母亲的话,立刻想要拒绝,毕竟她在桃花岛都是有下人伺候,他可没干过伺候人的事。 但黄蓉瞪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吓得郭芙一哆嗦,心中不由得一紧。 “诶,我自己去,怎么能让芙儿干这粗活呢。”柯镇恶见状,心疼地摸了摸郭芙的头,语气中满是宠溺。 “芙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大公公眼睛不好,你怎么能让他自己去” 郭靖也在一旁教训道。 “诶,无妨,无妨,不要怪孩子,她才多大”柯镇恶一脸护犊子相。 “柯公公,您这样,要把这丫头宠的不成样子。”黄蓉微微一笑,倒是很满意柯镇恶的这反应。 她本来也不是真想让郭芙去给柯镇恶当丫鬟使,虽然他是鞠姐穿越,但这十几年,他早已把郭芙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毕竟一穿过来就在生郭芙,那酸爽的感觉,他至今也忘不了。 趁着郭芙陪柯镇恶去打水的空档。 黄蓉拉着郭靖,将杨过和小龙女带到自己的房间。 “靖哥哥,他就是杨康的儿子杨过,这位就是过儿的妻子,小龙女。” 还没等杨过开口,黄蓉已经把二人简单介绍了一遍,郭靖看到黄蓉对杨康的儿子似乎没有芥蒂之情,也顿时大感满意。 他原本以为黄蓉会恨屋及乌,会十分讨厌杨过。 “过儿,你和龙女姑娘,已经成亲了?”郭靖问道 “郭伯伯,还没有,我娘说,要等我15岁,也就是明年,便替我和龙儿举办成亲的喜宴” “哦,是这样啊” 郭靖在听到杨过亲口承认眼前的白衣女子就是他未来的媳妇的时候,还是略显失落的,他自从得知了黄蓉生的是女儿,就一直捉摸着把郭芙嫁给杨过。 而如今杨过已经有了妻子,他这想法肯定是黄了,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过去给人做小妾吧,即便是他郭靖同意,只怕郭芙和黄蓉也不会同意。 “过儿,你和你娘这些年,可还好啊?”郭靖温和地问道,眼中满是关心之情,仿佛在细心的询问着自己的孩子。 “哦,多谢郭伯伯记挂。”杨过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但随即语气变得低沉,“这些年,我和我娘过得并不好。我娘在我11岁那年,受人欺辱,险些就死在了牛家村。” “什么?是何人欺辱你们母子?”郭靖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关切,“告诉郭伯伯,有郭伯伯在,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 杨过看到郭靖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阵感动。 心想原着果然诚不欺我,这郭靖的确是把他杨过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了。 “哎,那人是临安城的一张氏世家,只是后来他们得罪了皇帝,全家都没有个好下场。。。” 听到杨过这话,郭靖则是愤愤说道。 “人在做,天在看,这张家为非作歹,被皇帝惩处,也是活该。” 但郭靖随即又说道。 “过儿,你别怕,有郭伯伯在,以后你就和你娘同郭伯伯一起回桃花岛,郭伯伯会好好照顾你们,有郭伯伯在就没人能够欺负你们娘俩,郭伯伯把一生的武功都交给你,你看可好啊。” 只是郭靖刚说完这话,就见杨过盯着黄蓉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正想解释,却听黄蓉俏皮的说道。 “好啊,好啊,你还要好好照顾穆姑娘是吧,你们可是有婚约的,你说,你要怎么照顾她。哼” 杨过一看,这黄蓉眉飞色舞,小动作不断,果然是鞠姐本色出演,看来大家都是冤枉她了,他演戏时真不是故意演的,她本身就是这样。 小龙女在一旁则是瞪大了眼睛,静静的听着,心想,贵圈真乱啊,原来娘亲姐姐还有这么一个情人叫靖哥哥。 “蓉儿,我不是这个意思……”郭靖显得有些笨拙,他努力想要解释,但话越说越乱,心中无奈。 “蓉儿,我有你一个,我就知足了……我只是看到过儿和穆姑娘无人照顾,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他诚恳地说道,眼中流露出对黄蓉的依恋与对杨过的关心。 黄蓉见此情景,忍不住顽皮地一笑:“好了,好了,我知道,靖哥哥,你对我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仿佛在安抚郭靖的紧张情绪。 但随即,黄蓉话锋一转,笑意中带着调侃:“不过你怎么知道人家穆姐姐没人照顾呢?人家现在正在跟她的情郎度蜜月呢。” 郭靖虽然听不懂“度蜜月”是什么意思,但他听懂了“情郎”这两个字,立刻转头看向杨过,脸上写满了疑惑与关切。 “哦,郭伯伯,我娘和我爹,新婚不过三日,这些天连我都没见上他们一面。”杨过无奈地解释道。 “哦,这穆姑娘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郭靖追问道,似乎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黄蓉听到这话,心中却是不由得一阵不快,她可真听不下去了:“好你个郭靖,还装,你潜意识就是觉得别人不如你,是吧!就是觉得穆姑娘没来找你,你心里不舒服了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郭靖急忙辩解,面上流露出一丝慌乱,显得既可爱又无奈。 小龙女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忍不住掩嘴轻笑。她感受到郭靖与黄蓉之间深厚的感情,也感受到了一种温馨的氛围,心中对这对夫妻的默契的爱意感到羡慕。 “你们可真有趣。”小龙女轻声说道。 而杨过想的确是,鞠姐不愧是鞠姐,无论多甜蜜的恋爱剧情,到他这里,都能被他演成,不可理喻的互怼的剧情,果然是本色出演。 不过杨过转念又一想,莫非郭靖喜欢的恰恰就是鞠姐这种反复拉扯情绪的感觉,对于古人,感情相对平淡的生活来说,这种反复拉扯的刺激感倒是保持感情新鲜的重要诀窍。 第186章 芙儿还不快感谢杨大哥 小龙女的这话,倒是令气氛欢快了不少。 杨过见郭靖显然是误会了,他跟黄蓉其实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都解释过了。 黄蓉这就是鞠姐附身,小女孩玩闹的心思收敛不了,故意逗郭靖玩呢。 “郭伯伯,您误会了,我娘的情郎,正是我爹杨康,我爹杨康,还活着。”杨过说道。 郭靖闻言,身形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 他双手紧紧握住杨过的肩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唇微颤,半晌说不出话来。 杨康,这个名字在他心中埋藏了太久太久,承载着太复杂的情感——既是结义兄弟的情谊,也有因立场不同带来的痛楚与遗憾。 “过儿,你……你说的可是真的?”郭靖的声音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一丝颤抖和迫切的期待。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杨过的脸上,似乎在寻找哪怕一丝的谎言痕迹,但杨过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躲闪。 “郭伯伯,千真万确。我爹杨康,他确实还活着。”杨过的语气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重重敲打在郭靖的心上。 杨过开始缓缓讲述起这些年来的经历,如何遇到白泽神兽,如何救了自己的娘,如何遇到失忆的杨康,又是如何帮他找回记忆,基本上都是他与穆念慈和小龙女的那一套说法。 故事中充满了曲折与不易,让郭靖听得心潮澎湃,眼眶渐渐湿润。 郭靖听完,长叹一声,仿佛将多年来的心结一并呼出。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与杨康年少时共历风雨的画面,那些记忆如同昨日般清晰,却又遥不可及。 再睁开眼时,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释然与欣慰。 “康弟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过儿,你可知,这些年我心中一直有愧,总觉得对不起你父子。如今得知康弟尚在人世,我心中的大石也算落地了。你快带我去见他。” 郭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也有几分自责,满是对过去的懊悔与对未来的期待。 还不等杨过回答,黄蓉却接话道。 “靖哥哥,此事不急,既然杨康还活着,那你们日后多的是机会团聚,只是刚才过儿也说了,现在的杨康和穆念慈正沉静在新婚的喜悦之中,我们现在贸然去打扰,怕是不好,不如我们按照原定计划,先在嘉兴找我爹爹,然后把大公公和芙儿都送回桃花岛,待过一两月,我们再去杨家拜访,见杨康也不迟。” 郭靖完全沉浸在杨康还活着的喜悦之中,立刻就想去见杨康。 此时听黄蓉这么一说,觉得又有些道理,且不说,杨康和穆念慈现在新婚之事,若是柯镇恶得知杨康还活着,只怕又要闹出许多风波,把柯镇恶先送桃花岛,是对的。 “蓉儿,还是你想的周全,” 郭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郭芙的声音。 “什么回桃花岛,娘,这么快就要回桃花岛了吗,我还没玩够呢,我不回去。” “芙儿,别闹。”郭靖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但眼神中却满是宠溺。 “你大公公年迈,我们需得先将他送回桃花岛安顿好。 黄蓉则是趁机看向门外,见到柯镇恶并没有跟来便问郭芙。 “大公公呢,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大公公已经休息了,我刚刚过来,就听到你们说要送我回桃花岛,我不回嘛,娘,我要跟着你们一起。” 听到郭芙这话,黄蓉心里才舒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傻女儿看来没听到太多。 便对郭芙说道。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若是乖乖听话,娘下次就还带你出来,好不好。” “好,娘,芙儿一定,乖乖听话。” “来,过来见过你的杨大哥,龙姑娘。”郭靖对郭芙说道。 “杨……杨大哥……好,龙姑娘,好。”郭芙的声音有些结巴,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显得既紧张又兴奋。 “芙妹,你好。”杨过微微一笑,语气温柔而礼貌,给郭芙带来了一种亲切感。他的笑容如春风拂面,令郭芙的心中涌起一阵甜蜜的暖意。她心中对杨过的印象愈发深刻,原来他不仅外表俊秀,待人接物也是如此有礼。 郭芙看着杨过那英俊的面容,心中不由得一动。她注意到杨过的气质与风度,仿佛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令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却见杨过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满是珍贵的珠宝首饰,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芙妹,这是我和龙儿送给你的见面礼。我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挑了一些。”他的语气中透着温暖。 “哇,好漂亮!谢谢你,杨大哥!”郭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脸惊喜。 之前她还因没有名贵的首饰而感到自卑,现在却被杨过突如其来的好意弄得头晕目眩,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作为一个小女孩,郭芙看到杨过送她这么多漂亮好看的首饰,立刻兴奋地跳到杨过身边,取出其中一个牡丹花造型的粉红色玉石发钗,仔细端详,脸上满是欣喜与期待。 可她却不知道这种名贵的发簪该如何佩戴。 小龙女见状,便起身走到郭芙身边,温柔地指点她:“先要把发丝盘起来,然后夹到这里。” “哦,原来是这样,真的可以了!”郭芙睁大了眼睛,满心欢喜地回应道,“谢谢你,龙姐姐!”她的声音清脆如铃,充满了对新发饰的喜爱。 在一旁的黄蓉和郭靖,看到杨过在初次见面时便拿出了如此贵重的珠宝,心中不免震惊。 郭靖虽然对这些珍宝不甚了解,但他知道,不能一见面就收杨过如此多的礼物。 “过儿,这如何使得?芙儿如何能收如此大礼?”郭靖语气中透着几分关切,显然对这份礼物感到不安。 黄蓉则作为鞠姐穿越,一眼便看出这些珠宝的价值,盒子里的每一件都是难得的珍品,郭芙手上的那支发钗只怕就值几千两的银子。 “郭伯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杨过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当初您和郭伯母在我和我娘最危机、最困难的时候救了我们母子,还给了我娘那么多银子。要不是当初您和郭伯母的慷慨相助,我和我娘恐怕都活不到今天。自小我娘就教我,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做人不能忘本。” 说着,杨过又拿出两块黑铁木质的长安令,分别递给了郭靖和黄蓉。“另外这个是给你和郭伯母的。”他的眼中流露出认真与诚恳。 郭靖虽然心中想着,当初那些银子也不值这么多的珠宝,但他心里却是很高兴。他高兴的并不是这些珠宝,而是杨过所说的“人不能忘本”这句话。 “过儿,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是如此懂事。”郭靖感慨道,眼中流露出欣慰和赞许,“你说的没错,人不能忘本。想当年,要不是我的几位师傅,不辞千里,在大漠找到了我……”,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自己的过往,讲述他对人生的理解与感慨。 黄蓉听得有些烦了,杨过和小龙女都没听过郭靖的故事,杨过对郭靖的经历与《射雕英雄传》的剧本是否一样产生了兴趣,两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互相对视一笑。 第187章 郭芙,爹,你为什么老是想着把我嫁给杨过? 黄蓉倒是对郭靖的过去不感兴趣,这些年,他都听郭靖讲了无数次了。 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拿起杨过给她自己和郭靖的长安令,开始摸索起来。 他们也不是刚到嘉兴,已经来了有几天了,现在整个嘉兴城的主城,很多地方的商铺,都已经不收金银,只收一种叫做长安币的东西,而这长安币,需要拥有长安令。 他们听说赵宋官家已经重建了长安城,和唐朝时期的长安一样繁华,现在的长安就是大宋的经济中心,其他所有的城市都在向长安学习,使用长安令。 郭靖和黄蓉在了解了长安令的领取方法后,觉得这宋理宗还挺聪明,搞的这什么长安币比金银方便太多了,这时的他还不知道长安币是杨过弄的。 要说黄药师,也是不缺钱的主。 梅超风曾经对着郭靖,回忆自己在桃花岛的快乐生活,有一次和大师兄曲灵风闲聊,曲灵风告诉她: 师傅是浙江世家,书香门第,祖上在太祖皇帝时立有大功,一直封侯封公,历朝都做大官。 黄蓉的先祖曾经是宋太祖时期的功臣。家产是颇为丰厚的。 所以,黄蓉其实是典型的白富美,从小就大大咧咧惯了,买东西也是从不看价格。 她不给郭芙太过昂贵的首饰,只是鞠姐作为穿越者想改写郭芙悲惨的命运,故意对她进行穷养,来调教她的大小姐脾气,并不是买不起。 黄蓉每次出门,身上总是揣着好几万两的银票,只是银票兑换和使用都很麻烦,相比这长安币的便捷性,那就是逊色太多了。 黄蓉正想着这两天在嘉兴找个钱庄也去开办一个长安令,把手上的的大额金银全都兑换成长安币,按照兑换比例,他身上的这三万两银票,可以兑换150万的长安币。 只是她那天去办的时候,钱庄的伙计,说她和郭靖已经办过了,还是规格最高的黑木令,但是嘉兴的钱庄查不到相关信息,需要他们去长安的总钱庄确认。 这事把黄蓉气的不行,说自己没办过,还要去长安那么远,问他们钱庄怎么办事的。 要说那嘉兴分庄的掌柜,也不是傻子,他虽然查不到,黄蓉的身份信息,但知道,凡是拥有黑铁木令的都是杨家主的直系亲戚,这些都是贵客,可得罪不得, 钱庄的老板亲自带着小弟一路接待黄蓉和郭靖的衣食住行,不停的给她赔罪,又包办了黄蓉一行人这些天所有的花费,黄蓉才消的气。 黄蓉没有想到的是,那掌柜原来没说假话,他们是真的办过了,只是是杨过替他们办的。 作为鞠姐穿越的黄蓉,原本以为杨过既然是有系统的穿越者,又对郭芙那么大方了,送自己和郭靖的长安令,又是最高的规格,那里面必然有不少钱。 当她点开钱包一栏的时候,钱包余额上赫然显示的余额。0.000。 眼前的数字,让四千年美女,不由自主的开始小动作加小表情,她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杨过,仿佛是在说。“你再逗我玩?” 此时的郭靖也刚讲完自己的过去,正在一旁喝茶,目光温柔地望着小龙女和郭芙。她们俩正兴致勃勃地挑选漂亮的簪子,小龙女将一支粉色的簪子轻轻别在郭芙的头发上,俨然就像最好的姐妹一般。郭靖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欣慰,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笑容。 他现在想的是,这一对姐妹相处也挺融洽,要不然就一起嫁给过儿吧。 你看,郭靖是真的把杨过当做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委屈郭芙,他也觉得很满意。 杨过则是注意到四千年的小动作,走到黄蓉身边说道。 “郭伯母,这黑木令,余额为零时,任然可以消费,消费后为负数,且无论你前一天消费多少,第二天都会自动清零,费用会由我杨家钱庄来支付,每日最高可以消费十万长安币。但你如果往里面存钱的话,那会先抵扣余额,正数的余额也不会清零。”杨过缓缓的解释道。 “哦,那不就是我不存钱的话,相当于有了一张,永远也花不完的信用卡。” 郭靖虽然听不懂什么信用卡,但他听懂了由杨家来承担费用,心中立刻产生了不安,便走上前说道:“过儿,这怎么能行呢?我们的衣食住行,岂能让你来承担?” 杨过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坚定:“郭伯伯放心吧,你与我父亲是结义兄弟,当年立下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是我父亲在此,也必然会如此作为。我杨家现在家大业大,你们尽管使劲花,也花不跨我杨家。” 郭靖听了,心中感到一阵暖流涌动,眼中满是感动与欣慰:“哎,过儿,你真是个好孩子。” 他露出了老父亲般的笑容,满意地摸着杨过的脑袋,心中暗自思虑着把郭芙嫁给他的事情。 第188章 回桃花岛 杨过大概给郭靖和黄蓉讲了一遍自己和黄药师的事情,说自己在长安的时候,黄药师曾来找过自己,现在多半已经不在嘉兴了。 郭靖和黄蓉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把柯镇恶送回桃花岛。 让他一个人在岛上待着,让岛上的下人好好照顾他,别瞎出来捣乱,然后他们二人再带着,郭芙出来见杨康和穆念慈。 只是杨过这次提议,说想带着小龙女一同去桃花岛看看,他很想看看桃花岛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郭靖和黄蓉自然欣然应允。 在回桃花岛的大船上。 郭芙的船舱之中,郭芙正坐在一张大床之上,小龙女坐在她的身旁,替她打理头发的造型。 自从昨天晚上,小龙女帮她细心打扮自己,郭芙就对这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姐姐,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感,就像他真的是自己的姐姐一样。 所以今天一起床,她就来缠着小龙女,还特意端来了黄蓉为她准备好的糕点拿与小龙女分享。 从小在桃花岛也没有一个玩伴的郭芙,很珍惜这种感觉。 而小龙女本来对眼前这个小姑娘也没太多的感觉,只是听杨过说,这小姑娘看着挺可怜的,昨晚一进客栈,这小姑娘就盯着她全身看,羡慕她的衣服鞋子之类的。 小龙女本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后来在杨过的提点下,也发现这点,他也感觉这小姑娘挺可怜的,可能他的家境不太好,全身上下都没个值钱的,还一直眼巴巴的盯着她看。 也正是出于同情心,加上这郭芙又是杨康结义兄弟的女儿,和杨过也算是兄妹,那也算是一家人,小龙女这才愿意和她多讲了几句。 “龙姐姐,龙姐姐,你看我穿这个衣服,配合这个发饰好看吗。”郭芙问 “嗯,还行,只是你这发型和衣服却不怎么相配,你这个发型和发饰,应该配白衣白裙,而不是红衣。”小龙女指点道。 “啊,可是,我没有白衣白裙,诶,要等下次过节,娘才会给我做新衣的呢。那我这段时间尽量不调皮吧,我要是调皮,我娘就不给我做新衣服了。” 郭芙委屈巴巴的说道,那呆蠢的神情,居然让小龙女想起了白泽。 这段时间白泽团子不在,小龙女也是想它了,看着郭芙那呆蠢的表情加上滴溜溜转的大眼睛,小龙女不知道为何把郭芙的脑袋当做是白毛团子,开始rua了起来。 rua了几下,手感觉得还不错,郭芙的发量还是可以的。 郭芙也不抵触小龙女rua她,小龙女和杨过送了她这么多礼物,首饰,又像大姐姐一样教她打扮,她很开心,他觉的小龙女是把她也当亲妹妹了才帮她整理头发,完全没想到小龙女只是想念rua白泽团子的手感罢了。 没错,其实作为穿越者的鞠姐,对女儿的拿捏还是很到位的,熟读原着的她,深知,如果一味的宠溺,原版郭芙的性格会害了她,所以他用现代家庭中,长辈对孩子拿捏的方法,对郭芙进行了长达十几年的调教,没想到还起到了挺好的效果。 现在的郭芙,虽也有大小姐的脾气,但相比原着,还是好了很多。不然她初见小龙女和杨过的时候,就不会是自卑,而是傲娇加愤怒了。 过了一会小龙女rua满足了,轻轻一挥手,从她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了几件不同款式的白衣白裙,轻盈地放到了床上。对郭芙说道。 “姐姐送你几件衣裳便是。” “哇,好漂亮,龙姐姐,这些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郭芙满脸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些美丽的衣裳,完全没在意小龙女是怎么拿出来这些衣服的。 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那些华美的衣裳,这些明显都是和小龙女身上穿的一样,都是真丝霓裳,一看就价值不菲。 “嗯,真的都给你,姐姐的衣裳多的穿不完,以后你没衣服穿了,就来姐姐家,姐姐给你挑更多好看的衣服。” 小龙女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手指轻轻抚过郭芙那发量饱满的脑袋,感觉就像是在轻柔地抚摸着小白泽,心中充满了温暖。 小龙女说的家,显然杨家庄的龙女宫,杨家庄的内院,分别有三座宫殿,从后往前分别是,念慈宫,龙女宫,和没有名字的宫殿。 这个没有名字的宫殿,杨过当时建造的目的,是留给他和小龙女的孩子们的,现在没孩子,所以没有命名。 那天小龙女和杨过第一次回杨家庄的时候,只是粗略的在龙女宫逛了一下,小龙女就感受到了这龙女宫的恢弘和庞大。 这龙女宫,长四千米,宽三百米,高一千八百米,共计五百余层,每十层都有廊桥与前后两座宫殿相连。 顶层是杨过为她设计的居住区,这1.2平方千米的顶层被杨过设计成了一个独立的庭院,亭台楼阁,假山池水,俨然一个缩小版的杨家庄。 而在居住区的下一层,则是四千个独立的衣帽间,每一个衣帽间都有两百多个平方,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 只是小龙女偏爱白色,这里面一半都是白色或者浅色的衣裙。 小龙女敢让郭芙去她家里挑,那是有底气的。 而对于郭芙来说,从小被鞠姐严格教养出来的她,已经习惯了,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的等价交换的概念。 她心一横,对着小龙女行了跪拜之礼,诚恳的说道。 “龙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比我亲娘都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报你,要不我认你做干娘吧,等我长大了,我就把你当我娘一样的孝敬。没人的时候,你管我叫芙儿,我管你叫娘,我们各论各的。” 小龙女听到这话,满脸黑线地看着郭芙,心中一阵无奈:“不行,不行,我和过儿都没有成亲,怎么能生出这么大一个女儿?” 郭芙听小龙女这么说,心中一慌,以为她嫌弃自己,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显得十分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哽咽。 小龙女看到郭芙这样,心中生出一丝同情,想要安慰她。 她俯下身,轻声说道:“这样吧,我们可以结为异姓姐妹,以后以姐妹相称。只要有我的一件衣服穿,必然不会让你光着身子。” 郭芙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轻轻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真的?那我就太开心了!谢谢你,龙姐姐!”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心中对小龙女的喜爱愈加深厚。 第189章 黄蓉的乡愁 与此同时,大船的甲板上,黄蓉和杨过并肩站在船头,海风轻拂,浪花拍打着船身,发出悦耳的声响。 眼前的广阔海面似乎无尽,令人心旷神怡。 “杨过,若是按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永远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黄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 “蓝星的世界,应该早就毁灭了。”杨过沉吟片刻,继续说道,“鞠姐为什么一心想着回到原来的世界呢?你在这里生活得不开心?还是你放不下上辈子的财富?” 黄蓉微微叹息,目光投向远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我穿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了,起初确实放下不了前世的那些财富,但其实黄蓉的家庭并不缺钱,甚至比我前世还富有。就算是在前世,我也享受不到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她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与感慨,继续说道:“靖哥哥对我也很好,我也很爱他,在前世,我甚至不相信有这么好的男人,也不相信爱情……只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回原来的世界呢?”杨过问。 “我放不下的是我的家人。”黄蓉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微微颤抖,“我本以为,按照我穿越过来的时间算,爹娘已经年迈,且无人照顾。但后来听你说,蓝星的世界已经过去了几万亿年,那一切便早就化为了尘土。” 她的话如同一阵狂风,直击杨过的心灵。 是啊,他在蓝星的父母,是否也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感到伤心,这么多年过去,那种被遗忘的情感似乎再次被黄蓉唤醒。 黄蓉的声音低沉而哀伤,一阵清风拂过,她的发丝随风轻轻飘扬,宛如细丝般柔软,又带着几分不屈的坚韧。 那双平日里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薄雾,泪光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与思念。 一刹那栩栩缕影浮光映宫阙, 错问今夕是何年, 轻胡旋伎舞灯火在何处长眠, 伴着繁星映诸天, 雪浸染万千华光钟声塑佛龛, 此去蒙尘饮乐宴, 朱颜改怎不见窟画昔日璀璨, 却醒来作壁上观。 黄蓉的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柔和的情感。她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流淌,仿佛穿透了历史的岁月,回到了那熟悉的蓝星。 当最后一个音符淡去,黄蓉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虽然她的心中满是惆怅,但似乎也因为这份歌唱而得到了些许释然。 那歌声如同涓涓细流,洗去她心中的忧伤。 “鞠姐。”杨过轻轻拍打着黄蓉的后背,此刻的他不再是黄蓉的晚辈,而是与她一同从蓝星穿越至此的患难之交。 其实杨过初遇四千年的时候,只觉得凭借蓝星的印象,这位应该是个拜金女,给他们的长安令里没有钱,只能赊账消费,也正是因为如此。 他只是考虑到原着郭靖和自己父亲母亲的手足关系,才报恩给的长安令,对四千年没多少好感。 现在四千年的这首歌,倒是让杨过感受到了,这位被人指指点点的四千年美女的内心,也有一颗和常人一样柔软的内心,这些明显不是装出来的。 只有他能真正理解黄蓉歌词中的深意,那些关于时光流逝、物是人非的感慨。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唱已是曲中人。” 黄蓉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感慨与释然。 郭靖在听到黄蓉唱歌以后,也从船舱走了出来。 郭靖知道黄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却也没有见过她如此的感伤。 “蓉儿,你怎么了?”郭靖满眼心疼地走过来,轻轻地抚摸着黄蓉的后背,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靖哥哥,我只是想到了我的爹娘。”黄蓉微微一笑,试图掩饰心中的情绪,但她的声音中依然透着一丝哀伤。 “哎,蓉儿别担心,岳父不会有事的。”郭靖安慰道。 此刻的黄蓉不太想解释自己心中所想的并不是黄药师,但看到一旁的杨过也在关注着自己,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问杨过:“过儿,你如何会使我桃花岛的玉箫剑法?” “哦,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杨过微微一笑。 他将黄药师收自己和赵阮为徒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哎,算了,我爹就是这样,习惯了云游四海。”然而黄蓉没有说出来的是,黄药师其实是看郭靖不顺眼,不想和他住一起,省的每日看的心烦,才不愿留住桃花岛。 “蓉儿,既然岳父和过儿有如此的缘分,想必日后会再去杨家庄找过儿,等我们送柯公公回桃花岛以后,就同过儿一起回杨家庄见康弟,在康弟那住上一段时间,兴许能遇到岳父。” “是啊,郭伯母,郭伯伯,等你们安顿好柯公公,就同我回杨家庄住一些时日,若是你们愿意,以后就住在我杨家庄,过儿也是十分欢迎呢”杨过说到 “到时候,郭伯伯,郭伯母,我爹,我娘正好凑一桌麻将,我爹娘也好有个玩伴。” 郭靖虽然听不懂什么是麻将,但对杨过的这个提议还是感到很欣慰。 恰巧此时郭芙和小龙女换完了衣裳从船舱走出来,听到杨过邀请他们一家去杨家庄居住,更是高兴的飞起,他刚才听小龙女讲,她家里有着穿不完的漂亮衣服,早就心驰神往了,现在见自己的爹娘也有这个意思,便也兴奋的跳到黄蓉的身旁。 “娘,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是龙姐姐给的。” 众人这才注意到郭芙换了一身和小龙女类似的白裳白裙。 毛茸茸的一片式的宋抹外搭配的是,毛茸茸长袖对襟袄,小龙女还很贴心的给郭芙配上了,一条毛茸茸的褙子,以及毛茸茸的百迭裙。 加上郭芙脑袋上的两朵粉红色的玉牡丹,点缀在脑袋两侧像一对小耳朵。 虽是全身单色,但看起来灵动可爱。 这个打扮倒是让杨过第一时间想起来了,白泽团子,心想龙儿不会是仿造白泽团子给郭芙打扮的吧,这全身上下的一股白泽味。 黄蓉看到郭芙这样,倒是欣喜的一把抱住了自己女儿。 “芙儿,你这打扮真好看。还是龙姐姐懂你啊。” ps:郭芙集图处。 第190章 桃花杀阵 作为穿越者的黄蓉和杨过,自然很乐意看到郭芙和小龙女的关系变得亲密。 原着中,若不是因为郭芙,多次对小龙女施加了无意的恶意,小龙女也不会那么惨,也不会和杨过分开十六年。 现在看到两人亲如姐妹,杨过的心里自然是很高兴。 因为若不是如此,那他杨过就只能弃卒保车,辣手摧花了,为了保证小龙女的绝对安全,他可是真下得去手的。 只是这样一来,天道必然要收束结果,他杨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时时刻刻注意着二人的动态。 几人在船头谈笑,宛如一家人一般,完全忘记了在船舱休息的柯镇恶。均是没有发现,在几人不远处的身后,柯镇恶拄着,他那把铁杵,已经在暗处偷听了几人的谈话许久。 杨过本以为,桃花岛只是一个很小的岛屿,也就住着黄药师一家人。 但实际登上了桃花岛,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桃花岛的外围,俨然是一个小城镇的样子,杨过目测,这个城镇,至少不下三千人口。 而且登陆港口的外围还设有哨站和巡逻兵,显然,这些都是黄家的私兵。 杨过见此心生好奇,便对黄蓉问道。 “郭伯母,听闻黄老前辈说起,他喜静,为何桃花岛会有这么多外来的人口居住?” “哦,这都是你郭伯伯,带回来的难民,有的是在这茫茫东海遇难船只的幸存者,有的是沿海城市一些饱受匪患的村子里的居民。”黄蓉解释道。 听到黄蓉这么说,杨过总算明白,为何黄药师不想待在桃花岛了,原来是被这圣母心泛滥的郭大侠给搞服气了。 杨过很快便联想到了,若是以后让郭靖和黄蓉去了杨家庄,那肯定不能让郭靖进自己的内院,就算让黄蓉和郭芙进,都不能让郭靖进去,否则,这家伙还不得把自己的庄子变成难民收容所。 小龙女很快就被桃花岛的各种美食所吸引,她看了看杨过,流露出一副小馋猫似得表情。 杨过心中一阵柔软,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她:“你想吃啥就买啥” 小龙女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接过银子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吧唧在杨过脸上吻了一下。 两人早已习惯这种互相亲吻的示爱方式,只是在古人看来有点太过开放。 郭靖正想上前教育杨过,在大庭广众应该注意体统。 却被黄蓉拦着,黄蓉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这说。 郭芙见状则立刻表示:“我请客!”她兴奋地拉着小龙女的手,欢快地穿梭于各个小吃摊,脸上满是兴致勃勃的神情。 “龙姐姐,我知道哪些好吃,跟我来。”郭芙笑着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调皮与热情。 桃花岛因背靠东海,这里的小吃大多以海鲜为主。 摊位上,鲜嫩的海螺、肥美的虾蟹、色泽诱人的烤鱼,琳琅满目的美食让小龙女流连忘返。她的脸上写满了期待,每路过一个小吃摊她和郭芙都会买上两串,两人手上很快就抓满了各种烤串。 “这个看起来好好吃!”小龙女兴奋地指向一个摊位,上面摆着新鲜的清蒸琵琶虾,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走,我们去试试!”郭芙开心地拉着小龙女,迫不及待地奔向下个摊位。 杨过在后面跟着,心中满是欣慰。他看着小龙女与郭芙之间的友谊愈发深厚,她们的快乐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小龙女在美食的海洋中欢快地转悠,时不时拉着郭芙一起品尝各种美味,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过儿,你也来试试这个!”小龙女兴奋地递过来许多新鲜烤虾烤鱼。 “好啊,谢谢龙儿。”杨过笑着接过,将小龙女递过来的吃食又分给了郭靖和黄蓉。 看到小龙女和郭芙玩的如此尽兴,就像一对好姐妹一样,郭靖也是收了准备教育杨过的心态,笑的像个慈祥的老父亲。 几人穿过岸边的集市,走到路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桃花林,粉红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宛如梦境般美丽。杨过抬脚便想往里走去,心中对这桃花林的奇门八卦充满了好奇,却被黄蓉一把拉住。 “你这小子,不要命了么?”黄蓉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眼神中流露出对杨过的关心。 杨过一时间没明白黄蓉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正想询问,便见她从郭芙那里要来一只烤鱼,毫不犹豫地往桃林中一扔。 烤鱼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杨过身前几步处,缓缓地沉了下去。 “居然是沼泽!”杨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桃花林阵法的精妙之处正是利用沼泽困人至死。他惊叹道。 “可不止这么简单。”黄蓉说道,示意杨过继续看着那条烤鱼的方向。 果然,几个眨眼的功夫,那烤鱼的鱼骨缓缓浮上了沼泽的表面。 “这下面是什么东西……”杨过疑惑地问道。 黄蓉听了,便找来一块坚硬的树皮,从泥土里挖出一点泥土,递到杨过面前,让他仔细观看。 只见泥土里密密麻麻像小蚯蚓一样的小虫子不停地在蠕动,杨过见此不禁恶心地倒抽了一口凉皮,心中对这片桃花林的印象瞬间变得阴森可怖。 黄蓉将泥土倒在坚硬的地面上,那些小虫子无处可躲,在阳光下很快就被晒干,脱水而死。 “这是痋虫,一种很微小,但数量极多的虫子。”黄蓉平静地解释,眼中透着几分严肃,“这种痋虫在桃花林的沼泽里与桃树共生,一旦离开沼泽,几个呼吸之间便会死去。 我家祖先发现这座岛的时候,这些痋虫就在这里了。后来我爹根据这些痋虫的习性,加以五行阵法布置出了桃花阵。凡是外来硬闯的,最后都变成这沼泽里桃树的养料。” “那这桃花林要怎么过去?”杨过问道。 “两个办法,一个是你找出这桃花林的生死门,生门处的地面都是坚实的,二是,你会飞。” 听黄蓉说会飞,杨过才想起来,当时杨康好像就说是骑着大雕兽飞过的这桃花林进到了桃花岛的内部。 还好,他当时没掉下来,得知真相的杨过暗暗感到心惊。 第191章 桃花密道 “那我们该如何找到生死门呢?”杨过继续问道,心中暗自思索着黄蓉的话。 “生死门是这片桃花林中的关键所在,通常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和情况下才能显现出来。”黄蓉解释道,“你需要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那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生门所在。 比如桃树的枝叶特别繁盛,却没有结果子的地方,那就是死门。 比如某些地面上有些微的波动的那也是死门。 生门往往都是桃果茂密的交叉口,但这也不一定。 如果你内力深厚,倒是可以使用内力感知,因为死门处必然是沼泽地,下面都是这种小虫子,虫子也是生命,内力强到一定程度,是可以感知到生命的存在的。 如果你感知到的,一种麻麻的心痒难耐的感觉,那前面的岔路,就是死门,如果没有这种感觉,那就是生门,相对来说,使用内力感知,是最安全的方法。 杨过听着黄蓉的解释,对这个世界的内力的认知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杨过点了点头,心中渐渐明白。 他试着用内力感知了下,无论哪个方向,传来的都是心痒难耐的感觉,要是不知道那些小虫子还好,现在知道了,只觉得这个感觉一出来,就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像所有的地方都是死门,那我们是不是要在原地,等着生门的出现?”杨过问道。 “不用,跟你鞠姐来。”黄蓉在郭靖不在的时候,更是喜欢用鞠姐自称,本来他也忘了自己的这个名字,只是杨过闹的那一出,让他又想起了前世太多的记忆。 其实就在黄蓉和杨过说话的时候,郭靖早就带着郭芙和柯镇恶走到桃花林的侧面的一处山谷内,这个山谷内,有一间很大的客栈。门口的小二,看到黄蓉和郭靖,亲切的问候了几句。 “黄家主,郭家主,你们回来了!”小二见到黄蓉和郭靖,立刻热情地问候道,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 “嗯,这段时间,岛上还好吧?”黄蓉关切地问道。 “还好,最近有几个小海盗想来岛上打劫,都被护卫队给拿下了。要不要送到府上,由您亲自审理?”小二询问。 “不用,你们按规矩办就可以了。”黄蓉回道,她知道,护卫队的处理方式已经足够应对这些小海盗的挑衅,她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而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黄蓉和郭靖带着杨过和小龙女走进客栈,客栈里人来人往还不少,这里的住客,大多数都是往来桃花岛贩卖货物的海商,自从郭靖把桃花岛的外围搞成了一个小城镇,倒是为这桃花岛增添了不少活力。 小二则是高声的喊道,特供,天字号上房五位。 往来住店的海商,不少也是这里的常客,听小二这么喊,知道这是黄蓉和郭靖回来了,便纷纷往他们这里投来致敬的目光,纷纷拱手,打招呼道。 “郭大侠,黄帮主。”见识广点的江湖人士,又加了一句“柯大侠。” 只是众人很快就被郭靖和黄蓉身后,那两位白衣少女吸引,这里的不少海商是认识郭芙的,但却不认识小龙女,见此女子美貌如仙,都是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 杨过也不遮着掩着,他的妻子这么漂亮,让大家多看看,多羡慕羡慕,那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杨过在众人的目光中挽起小龙女的手,跟着郭靖和黄蓉往楼上而去。 待走到最顶层的一间大号客房,几人纷纷入内以后,郭芙轻巧的回身关上房门,又取下自己胸前的一块玉佩,放在墙壁上的一个烛台内,当听到咔哒一声响后,郭芙轻巧的转动了那柄烛台,柜子瞬间便被移动,显露出一个通往石门的通道。 郭芙又取下烛台内的玉佩,戴在脖子上,几人走入石门处,黄蓉轻轻一按侧面的机关,石门应声而开,显露出一条往下的阶梯。 几人顺着阶梯而下,这才发现,已经穿过了桃林,来到了桃花岛的内部。 “这个设计,真是巧妙,真是大隐隐于市啊。”杨过感慨道。 “是的,若是不知情的外人,任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桃花岛内部的通路,居然是在一座喧闹的客栈后面。”黄蓉接话道。 “来,过儿,尝尝这个。”郭靖说着,从身旁的桃花树上摘下了一个大桃子,轻轻用衣袖擦了擦,递给杨过,满脸的期待。 郭芙见自己的爹没给自己摘一个,气鼓鼓地撅起了小嘴,心中不满。 她便踮着脚,努力地去摘了几个桃子,揣在兜里,心中暗自得意,谁也不给,连柯镇恶要,她也坚定地表示让他自己去摘。 柯镇恶自然看出了小郭芙的情绪,心中暗笑郭芙调皮,自顾自地逗她:“芙儿,你爹不给你摘桃子,柯公公给你摘,好不好。” “哼,我才不需要他摘,我自己能摘!”郭芙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地用力捏紧了兜里的桃子,努力掩饰自己的心情。 杨过见此,知道郭芙是嫉妒了,便也伸手摘了两桃子,递给郭芙一个,小龙女一个,还说道。 “芙妹,你杨大哥给你摘。” 看到杨过递过来的桃子,郭芙的心情莫名的又好了很多,她声音清脆的说了句。 “谢谢杨大哥。” 郭靖和黄蓉看到几个小孩子相处的如此融洽,也是相互会心的一笑。 小龙女接过杨过的桃子,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这桃子,好甜!” 杨过的目光却落在了桃花树下,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虫子,心中不由得有些犹豫,怎么也下不了嘴。 黄蓉见此,忍不住笑着解释道:“这内岛的桃树,和外岛的品种不同,四季都能结果,栽培的方式也更为讲究。你们放心,这些桃子是安全的,没有虫子。” 听了黄蓉的解释,杨过心中稍稍安心。 也拿起桃子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第192章 郭伯母教我学跳舞 几人顺着石板路,一路回到了桃花岛的内院。 到了内院,眼前更是豁然开朗,这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也算是样样齐全,虽比不得杨家庄那般,但也俨然是一副世外桃园的景象。 内院有不少忙碌的侍女,看到郭靖和黄蓉回来,也是纷纷向二人打招呼。 “靖儿,蓉儿,杨小侠,龙女侠,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我这腰腿啊,到了这天气,总有些不适。”柯镇恶一边说,一边轻轻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疲惫。 他转过身,特意俯身对着正在吃桃子的郭芙说道:“芙儿,这桃子不能吃多,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一天只能吃三个。你刚刚吃了多少个了?” 郭芙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调皮地答道:“2个。” 柯镇恶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郭芙的小脑袋,语气中满是宠溺:“柯公公可是数着呢,你刚才一路回来,已经吃了有四个了,现在是第五个。” “好嘛,那芙儿不吃了。”郭芙撅起小嘴,故作委屈地说道。 柯镇恶见状,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欣慰,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乖孩子,吃东西要适量,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好嘛,好嘛,芙儿知道了,芙儿送柯公公回房休息” “好好,乖芙儿,咱们走” 只是两人刚想离开的时候,杨过却拦住了柯镇恶。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瓶丹药对柯镇恶说道。 “柯公公,这是我家祖传的丹药,对腰腿疼痛,有一定的功效,这一瓶有五颗,您一天吃一颗,连续服用五天,也许会有奇效。” 柯镇恶自然是看不见杨过从哪取的丹药,不过即使看见了也没事,杨过现在从储物戒取小物件时,都会将物品放在胸口处,看起来像从兜里拿出来一样。 “哦,这,既然是祖传丹药,想必珍贵异常,老夫无功不受禄,岂能平白无故受你如此大的恩惠?”柯镇恶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与矜持。 郭靖见此,立刻想开口解释,想让柯镇恶知道杨过是杨康的儿子,然而杨过却抢先答道:“柯公公,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与龙儿,跟柯公公也是一见如故,对你面对西毒欧阳锋时挺身而出的正义之心,万分佩服。” 杨过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一阵春风,驱散了柯镇恶心中的顾虑。 柯镇恶是最喜欢听别人说他正义的,这比夸他长得帅还要令他开心。 “何况咱们都是江湖上的人,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正所谓江湖不光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今日我帮你,来日你帮我,来来回回,咱们不也就熟络了吗?” 这番话让柯镇恶心中一震,这位杨小子的直率与真诚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 他心中不由得暗自赞赏,杨小子虽年轻,但处事圆滑,且能够看透江湖的复杂与人情的冷暖。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柯镇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郭靖在一旁听着,心中对杨过的智慧与能力感到无比骄傲。 只是除了黄蓉,其余人均没有看出来杨过是用这丹药,再给杨康铺路,拿了他杨过炼制的丹药,以后见了他爹杨康,总不好意思当着儿子面对老子喊打喊杀了吧,这样也省的他娘穆念慈烦心不是。 郭靖黄蓉带着杨过小龙女刚落座会客大厅不久,郭芙就蹦蹦跳跳的回来,贴到黄蓉的身边一顿撒娇。 “过儿,这次既然来了,那就在桃花岛多住一段时间,桃花岛上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到时候可以让芙儿带你和龙姑娘四处看看。”黄蓉一边抚摸自己宝贝女儿的脑袋,一边说道。 “是啊,过儿,你就在桃花岛多住一些时日,郭伯伯把一生的武功都传授给你。” 郭靖接话 道。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情。他注意到黄蓉对杨过的态度比自己还要热情,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欣慰。 “多谢,郭伯母,郭伯伯了,那我和龙儿可就叨扰了,” 杨过没想到的是,郭靖明明得知杨康没死,还是要传自己武功,他原本以为郭靖要传自己武功,仅仅是因为对杨康的愧疚,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把自己当儿子了。 却见黄蓉说道 “靖哥哥,你最近不是要处理海沙派的事吗?过儿就交给我来教好了。” 杨过闻听此言,本能的就是内心一震,先是感觉不妙,又中了因果大道的埋伏,后又想起来,似乎也没事,这黄蓉反正也是鞠姐穿越, 不是原主黄蓉,加上自己现在的剧情也和原本不一样,黄蓉教,就黄蓉教吧,顺便还可以让她教教小龙女跳舞。 想至此处杨过倒是欣然应允。 郭靖本来还有些犹豫,虽然海沙派的事也颇为重要,但他觉得杨过更为重要。不过现在黄蓉愿意自己亲自教杨过,他也就放心了。 今天一天,郭芙和小龙女一路都在买各种海鲜小吃分食给众人,几人均是表示肚子不饿,郭靖也没有吃晚饭便带着,主薄和几名侍卫离开。 但现在天色还早,黄蓉便对杨过问道:“过儿,你想学什么武功,郭伯母都可以教你。” “郭伯母,其实我对武功并不太感兴趣,我倒是很想看你跳舞。”杨过的话一出,黄蓉和郭芙均是一愣。 黄蓉楞了一下,心中暗想:“这小子居然这么不着调,莫非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她又忍不住自我得意,毕竟自己可是四千年美女,谁看了自己不迷糊? 郭芙则是满脸疑惑,心中想:“我从出生到现在十几年,怎么从未见过娘亲跳舞呢?杨过怎么知道的?”她的心中充满了好奇,想要探寻其中的缘由。 就在她们思索之际,杨过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几套红色的衣裙,轻轻放在桌子上,眼中满是期待:“龙儿,你随郭伯母一起换上这衣服,让郭伯母教你跳舞可好啊。” 小龙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好,过儿想看我跳舞,那我就学。”虽然她平时喜欢白衣白裙,但这次是杨过让她穿的,她心中没有任何抵触情绪,反而觉得能让杨过开心,她自己也感到无比高兴。 黄蓉见小龙女如此爽快,也是微微一叹,笑着说道:“那就去换上吧,我先教你几招简单的舞步。” 郭芙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兴奋。拿起一件红衣裙,随着小龙女一同前去更衣。 更衣前还回头对着大厅里的黄蓉说道。 “我也想学跳舞,娘亲一会也教教我!”她显得十分开心,脸上满是期待。 毕竟相比练武,哪个女孩都更喜欢跳舞,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 第193章 叮 帝王体验卡 小龙女、郭芙与黄蓉一同走进了房间,换上了那身红色的衣裙。 她们走出来时,衣裙在她们身上轻盈地摇曳,宛如盛开的花瓣,绚丽多彩,散发出迷人的气息。 小龙女自不必多说,自然是一等一的美人,红裙映衬下愈发显得清丽动人。 而换上衣裙的郭芙也脱去了几分稚气,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宛如春日里娇艳的花朵,令杨过不禁多看了几眼。 然而,最令杨过惊叹的还是黄蓉,四千年的黄蓉果然是妖孽啊! 这一世,没有整容,天生建模脸的她,稍稍打扮一番,根本不像三十多岁的人,简直就像二十岁的小姑娘。那轻盈的裙摆与她灵动的气质交相辉映,年轻的身形中却又透露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虽然相比于穆念慈,黄蓉还是要逊色一点,但穆念慈那可是服用了筑基丹的,容颜更显光彩照人那也是应该。 杨过心中暗想,若是能赏黄蓉一颗筑基丹,她会变得多么惊艳动人。 不过,杨过想了想,还是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决定先看看黄蓉跳舞的样子。 要是跳得好,再考虑给她奖励也不迟。 “好了,准备好了吗?” 黄蓉轻盈一笑,和郭芙像极了两姐妹。 黄蓉知道这次教小龙女跳舞不仅是为了传授技能,更是为了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自从她得知杨过有系统以后,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抱上这个大腿。 不然他黄蓉会跳舞给他杨过看。要知道在前世,她出场一次,可都是六位数的,虽然经纪公司要分走9成的利润,但跳一个月,买一套房,还是问题不大。 所以说鞠姐就是鞠姐,识时务,还会利用身边尽可能一切能利用的资源,要不是如此,她前世也混不到那个位置。 “我准备好了!”小龙女轻声回应,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舞蹈充满了期待。 “我也准备好了!”郭芙兴奋地说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自己的娘跳舞。 黄蓉轻轻挥手。“你们都没有舞蹈基础,先跟着我的动作来学。” 黄蓉一袭红衣站在最前方,郭芙和小龙女,一左一右,跟在黄蓉的两侧。 “这首曲子的名字叫《落》。”黄蓉说着,轻声唱起了曲子,音色如同清泉般流淌,带着一丝柔和的韵味。 她每唱完一段,就会指点两人动作的要领。 是谁从夜拽下一缕光,将那已沉寂的心扰乱。 “这里慢蹲,慢起,手臂拉开,左手绕腕,摊手落,左手绕腕,手背拎,抹脸落。”黄蓉讲解道。 明月高悬微风与星穿,听哀叹红颜。 “这里,抬左手,落右手,转圈” 黄蓉的动作流畅而优雅,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随了了红尘 化作阑珊,草长莺飞 长命落 “这里,上步,手心缓缓向外拉开,左手从旁转正,慢落。” 黄蓉继续讲解道。 爱两两三三 思却总常常,随流年 漂泊。 “这里,拉回右手,再拉回左手,双手交叉胸前,双手打开后退。” 郭芙与小龙女紧跟黄蓉的步伐,她们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每一个动作都力求与黄蓉同步。 花开花落 日升日没,真情如烟波。 “这里,两边甩开,手臂打开,盖回,手心相叠摊手,快收,快出,小舞花落,两边甩开。” 黄蓉的歌声继续,她的动作也随之变化。 人只知寂寞,谁在乎因果。 “这里,甩开,左手前,右手后,甩头,上甩,右甩,抬脚,绕圈圈。” 潮起潮落 月圆月没,看破不说破,”黄蓉一边唱着,一边带领两人随着旋律轻盈舞动,动作间的韵律感愈发明显。 “这里,上步,上甩手臂,先右后左,落,拎右手背,压左手腕,换边,摊右手,摊左手。” 太单薄 与谁能说。黄蓉继续引导,动作细致而优雅,仿佛在教导她们如何与音乐融为一体。 “这里,重心靠后,绕手腕,抚脸落,绕圈圈,掏手。双手打开,小碎步往前。绕圈圈,交叉 盖手。上拎打开,左旁,腰带手,回落正,上拎,抬右手,换左边,左手上拎,右手落,抚脸落。” “好,到这里上半部分就结束了。” 黄蓉微笑着说道,目光中透着鼓励,“下半部分是类似的重复,不过有少许改动。我们再连贯起来练习一遍,这次我不解释每一个动作,你们连贯地跟着我做一次。” 小龙女和郭芙点头,兴奋地准备好。 她们的眼中流露出坚定。 “来,跟着我的节奏!” 黄蓉轻声说道,随着黄蓉的歌声重新响起,她开始优雅地舞动,动作流畅而自然。 郭芙和小龙女紧跟其后,努力模仿着黄蓉的舞步。 她们的心中充满了兴奋与活力,随着黄蓉歌声的节拍,舞动的动作逐渐变得协调流畅。 杨过则是全程坐在一旁,看着三人的演练,虽然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视角,但神雕剧本里,最美的三人组合正在自己的眼前练舞,这种感觉别提有多棒了,简直就是帝王体验卡。 难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古人会享受啊。 要是加上自己的娘穆念慈,一起跳,那就更棒了,杨过内心是这样想的。 只可惜现在没有录像设备,不然也要录下来,珍藏起来,或许以后还能播放给其他人看,卖钱呢。 想到这里,杨过便从储物戒拿出了,留影石,一试果然能用。 这留影石,说白了就是类似蓝星的,裸眼3d的技术,只是投影的范围越大,投影的亮度越高越清晰,就需要消耗更多的灵石。 杨过想着,如果不使用灵石,使用真气,行不行呢,他屏息内力,将自身的真气注入留影石中,果然,灵石很快就有了反应。 和杨过想的一样,能量在任何大世界的表达方式都是相同的,不同的只是储存能量的媒介和叫法。 修仙界管这种媒介叫灵力,高武世界,这种能量就叫真气了,本质上都是一种东西。只是厚薄程度不同罢了。 显然他不是没有灵石来驱动留影石,而是他想着,这留影石日后说不定也可以给其他人使用,要是每个留影石都要配备灵石,就会比较麻烦。 第194章 黄蓉的美人计 黄蓉在教了小龙女和郭芙好多遍以后,自己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让小龙女和郭芙在那继续练习,自己一屁股坐到杨过身边,心中满是疲惫与满足。 毕竟自从从蓝星穿越过来以后,他就好久没跳舞了,作为四千年美女,这么好的身段,这么好的脸庞,不用来跳舞,天天打打杀杀的,太浪费了。 作为同样是从蓝星穿越而来的杨过,他深知这种边跳边唱是极费体力的,要不是黄蓉用内力加持,恐怕早就累瘫了。 他见黄蓉坐过来,便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大瓶冰镇可乐,作为奖赏,递给了黄蓉。 黄蓉接过可乐,没多说,便倒入杯中,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 冷饮与运动后那种畅快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瞬间让她的疲惫感减轻了许多。 冰镇的肥宅水带来的快感,只有喝过的人才能体会,而杨过的这个可乐冰镇得刚刚好,入口时仿佛细微的冰沙在舌尖舞动,让她的心情愈发舒畅。 “啊,就是这个感觉,太爽了!我好久都没有喝到肥宅快乐水了。 ”黄蓉一脸满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被抛诸脑后。 “鞠姐辛苦了,我这的饮料多得很呢。”杨过微微一笑。 “你这是从蓝星带过来的?你还有多少,给我一点呗。”黄蓉的眼中闪烁着期待。 “不是,这是我在前世,自己仿照蓝星的口味做的……”杨过正想解释,但又不想提及储物戒的事情,心中有些犹豫。毕竟,他前世没有去研制塑料瓶,全是健康材质能反复使用的玻璃容器,这些容器虽然也相对能密封,但不如塑料瓶的密封性,如果拿出储物戒给她,过段时间就不好喝了。 可黄蓉何等聪明,她可没少看穿越小说。“嘿,我说,杨小子,你这个是储物戒吧,系统自带的?给我也弄一个呗。” 好嘛,这黄蓉可不客气,开口就要储物戒。 杨过忍不住一脸黑线地看着她,没想到这位鞠姐如此自来熟,连储物戒都不客气地索要。 “这个……郭伯母,储物戒这个……” 杨过还没等开口解释,黄蓉突然整个人像软了一般,往杨过的怀里倒去。 一阵淡淡的桃花味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住了杨过,令他心中一颤。那香气清新而迷人,让他不禁心跳加速。 杨过从未见过如此架势,心中一时间有些慌乱。 他前世又没摸过女帝,上次撩小龙女还是直男硬撩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被黄蓉如此主动地靠近,令他感到既意外又有些窘迫,他想立刻起身,去找已经到屋外练习的小龙女,可被黄蓉一把抓住。 “黄……郭伯母,你怎么了?” 杨过结结巴巴地问道,心中却是一片慌乱。脸上隐隐发烫,甚至有些愣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我……我这不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别的好东西嘛?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鞠姐嘛。” 黄蓉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眼中却流露出调皮。 作为情场老师的她,看杨过又,黄,又,郭的,明显是 心中已乱,正好被她拿捏。 自己这该死的容颜,真的是没几个男人能抵抗的了这般诱惑,就算有了小龙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拿捏了,黄蓉的心中暗自得意。 “你看这样可好,过儿” 黄蓉用手指抵住杨过的胸口,缓慢的往上滑。 “你把你的系统也给我用用,我就把芙儿嫁给你,好不好。” 黄蓉引诱道。 “这。。这怎么行呢。。我已经有了龙儿,断然不会再纳妾。”杨过立刻就想拒绝。 却听黄蓉继续说道。 “还嫌不够啊,那这样,再加上鞠姐我,你看可好啊。” 黄蓉说着,就把那张四千年的绝世容颜,往杨过的脸上贴,她的脸和杨过的脸越贴越近,黄蓉对着他吐气如兰,她身上的香汗混合着口腔里的那种特有的桃果香气,芬芳馥郁,让杨过的荷尔蒙快速的分泌,就差一根手指的距离,就亲到他嘴上了。 杨过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惊的,此刻的他已经呆若木鸡,完全不敢动弹,心中只恨,狗系统前世没让他冲过女帝,完全不会应付这种场面。 他倒不怕黄蓉打他,最怕她来这招。 要是原版的黄蓉那肯定不是这个德行,但眼前的人是四千年啊,她什么事干不出来。 万一一会真的把自己推倒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小龙女。 “郭伯母。。鞠姐。。我还是给你储物戒吧。。”杨过颤颤巍巍的说道。 “噗。。。” 黄蓉一声轻笑,将手递到了杨过的面前。 杨过此刻还没回过神,就听黄蓉说道。 “过儿,快给我储物戒呀,你傻愣愣的在期待什么呢。” 杨过只觉得整个人现在都是麻的,是啊,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黄蓉把郭芙嫁给自己,还是期待黄蓉亲自己,甚至把自己推倒。 这种想法太可怕了。 杨过只觉得迷迷糊糊之间,就招来了系统的本体,给黄蓉也安了一个储物戒。 这个储物戒又消耗了他上万的气运点,他可心疼的不行。 迷迷糊糊之间,又听黄蓉说,自己的寿命怎么才50多载,显然她是看到储物戒的人物信息。 气的她砸东西发泄,又说自己都33岁了,这活不了几年了啊,黄蓉在那又哭又闹,闹的杨过心乱如麻。 杨过心想一万气运点都花了,也不在乎这几个气运点了,便又花了5个气运点,让系统本体把黄蓉的寿命提升到320载。 黄蓉看到自己的寿命被延长到320载顿时破涕为笑,竟然在杨过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这一口算是把杨过给亲醒了过来。 杨过心中一阵惊愕。他呆愣愣地看着黄蓉,脑中一片混乱,似乎刚刚还在她的调侃与引诱中迷失,而现在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惊醒。 等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上了黄蓉的套路,就跟那些婚介的中间人一样,跟你谈话的时候都是套路,把你弄得头晕目眩,你傻里傻气的就把婚介费给交了,交了才 发现上当了。 而黄蓉的行为,无异于蓝星的那些渣男,给你幻想,却不给承诺,陪你玩,但不负责。 等你再去找他负责,他才会说。 “你是个好人,但我配不上你。” 第195章 破罐子破摔 黄蓉的声音还是引起了,在室外练舞的小龙女和郭芙的注意。 小龙女回到大厅,看到杨过慌忙的把脑袋埋在兜里不知道在找什么,还以为他是把什么弄丢了,完全没想到他是在擦黄蓉刚才亲他的口红。 “过儿,你找什么呢。”小龙女单纯的问。 “哦,没。。没什么。。我就是清点了下储物戒,刚才郭伯母要储物戒,我想着郭伯母和郭伯伯都是爹娘的结拜好兄妹,就给郭伯母也弄了一个。”杨过轻声的喋喋不休的给小龙女解释,他怕郭芙听到了也找他要储物戒。 又怕小龙看出了什么,让她伤心。 更是觉得自己被黄蓉忽悠了,为自己遇到了电诈,而感到懊恼。 一万气运点啊,就算绑定杨康,这一万气运点,也够他们四个长生者,活2000年了。 想到这里,杨过干脆破罐子破摔,让系统本体降临这个大世界,去把杨康也绑定了。 反正自己的娘肯定也离不开他了。 杨康是怎么也没想到,在和穆念慈快乐过程中,自己身体突然就变强了,他还以为是穆念慈修习了什么双修互补的功法。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本来是要被杨过考核一番才会被绑定长生系统的,这黄蓉一助攻,直接帮助他通过了考核。 这就叫破罐子破摔。 这就像,本来你很有钱,但很节约,用起来抠抠搜搜的。 突然有一天被骗了一大笔钱,就道心崩坏了,想着还节约个屁啊,敞开花吧。 杨过真是后悔的不行,一时心智不坚定,居然中了黄蓉的美人计。 想到损失了2000年的寿命,懊恼不已。 不过转念一想,则又是想到,好像长生系统绑定第4个长生者的话,那每年正好消耗5个气运点,如果绑定第5名长生者,那就是5的次方倍,就是25点气运点,如果绑定6个,每年就要消耗5*5*5也就是125点气运点,以此类推。 但如果直接封装气运点到对应人的身体里,一样可以达到增加寿命的目的。 而这一招,其实是杨过来到神雕大世界以后,他的长生系统,在复制了捡破烂系统的葬字诀的大道以后领悟的能力,虽然还没研究清具体的原理,但是5点气运点,就能提升300多年的寿命,相当于每百年,只消耗了一点几。 这样的话,他杨过倒是似乎找到了另一种长生的方法,那就是从第5个人开始,他便不让身边的人绑定系统了,直接用葬字诀的大道,封装气运点代替生机的流逝。 这样一来才会更为划算。 小龙女看杨过在那里抱着头,又哭又笑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疼的抱起他的脑袋轻声安抚道。 “过儿,我在这里,别怕,别怕,你是不是刚才睡着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说着小龙女还伸出手,轻轻的抚摸杨过的后背,就像穆念慈在安抚他时一样。 杨过也将脸贴到小龙女的脸上,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但其实,杨过只是想,吮吸小龙女身上的香气。 小龙女自从神纹显现以后,全身上下,都自带一股清淡雅致的柳叶的香味,额头神纹处的香味更为明显,杨过很依赖这个香味,这种清香让他很安心。 他安心着安心着就睡着了,半醒半梦中。 杨过感觉鼻子下被塞进了一坨毛毛的东西,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郭芙,毕竟黄蓉刚才可说过了,要把郭芙嫁给他。 他现在被小龙女抱的很困,也不想睁眼,就把那坨毛扒开,继续睡。 没一会,那坨毛又钻了过来。杨过又扒开。 那坨毛又钻了过来,搞得他困意全无,烦死了,本来就亏了那么多“钱”。 杨过正想破口大骂,毕竟谁没个起床气呢。 只是还没骂出口,耳边就听见,叽叽咕咕的声音。 “咦,这不是白泽团子的声音吗。” 杨过睁眼一看,只见一个毛茸茸的大团子正用屁股对着他,整个大屁股都坐到他脸上了。 他杨过先前还以为这球是小龙女的,没想到是这个白泽团子。 那白毛大团子正坐在小龙女的怀里享受小龙女的抚摸,一边享受,还一边发出叽叽咕咕的舒服声。 杨过想着,自己刚亏了那么多气运点,这死团子还吵自己睡觉,也懒得追问她是怎么来的,一口就咬在了白毛团子的屁股上。 很明显,他这是想找个撒气的。 “嗷呜!”白泽团子突然一声大叫,眼神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屁股,她立刻转过身来,满脸的不满与惊讶。 它用小爪子拍打着杨过的脸,喵喵呜呜的怪叫,似乎在抗议这个突如其来的“攻击”。 小龙女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掩嘴轻笑,心中对杨过也有顽皮的一面感到有趣。 她知道,白泽团子虽然调皮,但它其实只是想跟杨过玩。 “过儿,你可别欺负小团子了,快松嘴。”小龙女轻声说道。 “哼,白泽,你下次再坐我脸上,我就把你屁股咬掉。”杨过故作威严地说,嘴角却不禁扬起一抹笑意,心中对这个小家伙的调皮感到无奈又好笑。 “叽叽咕咕,叽咕咕!”小团子显得十分害怕,眼中流露出一丝委屈。它的小爪子拍打着杨过的手,似乎在表达对这番威胁的抗议,圆圆的眼睛中满是求饶的神情。 “好了,到哥哥怀里来。让哥哥看看屁股。” 叽咕,白毛团子,听见杨过这么自称,兴奋的从小龙女的怀里跃出,跳到杨过的怀里,完全忘记了刚才被杨过咬屁股的疼。 杨过扒开白泽的毛,看了看他的小屁股,只见屁股上,留下一圈红红的牙印,刚才他的确是真咬了,但也没下多大力,只是白泽肉嫩,还是留下了红印子。 杨过看到白泽,用她柔软的小爪子,不停的挠自己的手臂,似乎在说自己做错了,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他的心里也涌起一抹柔情,满脸宠溺的在小团子脸上亲了一下。 “好了,好了,我的小团子,哥哥给你揉揉,不哭了。不哭了。” 第196章 本色出演的鞠姐 白泽团子在杨过怀里撒娇了好一会。 不停的对着杨过的脸又亲又贴,显得很高兴。 黄蓉自己一人在那研究储物戒的用法,要说不愧是鞠姐穿越,显然没少打电子游戏也没少看小说,自己研究,不到一个时辰,基本掌握了储物戒用法。 在郭芙看来,自己的娘则是掌握了一门神奇的仙术,一挥手能把桌子收起来,一挥手又能把板凳放出来。简直让她目瞪口呆,心中满是崇拜。 等两人在那玩腻了,黄蓉才想起来杨过。 “过儿,你刚才给我转的这些东西,放在储物戒都不会过期吗。” 显然刚才杨过除了被黄蓉忽悠过去一个储物戒,还搭上了不少的物资,不过杨过这次给黄蓉的物资,多是食物。以及一些建筑材料,武器,则没有给那么多,只是给了一个储物格的下品灵剑,以及几千把不同品类的上品武器。 “不会,储物戒的本质是一个黑洞,里面的时间相对外界是静止的。”杨过解释道。 “哦,咦,你手里的这个是什么呀,好可爱!”黄蓉注意到杨过怀中的白泽团子,露出喜爱的神情,伸手就要去抱。她刚才还以为杨过是抱着一个毛毯,现在那白球毛毯转过身,才看清楚里面有一对滴溜溜转的大眼睛,显然是个活物。 “这是白泽团子。”杨过轻声介绍。 “哇,好可爱啊!”郭芙惊叫出声,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喜爱。 黄蓉也忍不住伸手过来,想要轻轻地rua白泽团子。可是,白泽团子可不惯着她。它可不是随便谁都能rua的,她可是有脾气的。 就在黄蓉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它的毛发时,白泽团子张嘴就咬住了她的手。 黄蓉心中一惊,虽然感觉到这小家伙并没有尖牙,但还是感到一阵不快。她的手像是被一个小孩子咬住了,有些感觉,但也不是很疼。 但四千年毕竟是四千年,细皮嫩肉的,何时被人这么咬过。 瞬间心中有些不满,便举起右手,轻轻一弹,脑瓜崩正中白泽团子的脑门。 “嗷呜”只见白泽毛球,一声叫唤,整个团子向后翻仰过去,显得非常搞笑。 它在杨过怀里,四只软萌的小爪子乱舞,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哈哈,真有趣!”郭芙见状,忍不住笑出声,心中对这只小团子更加喜爱。 黄蓉也忍不住笑了,虽然她刚才有些不满,但看到白泽团子如此可爱的模样,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看来这小家伙对我还是有些抵触呢。” 杨过看着这一幕,便解释道。 “郭伯母,这个就是我的系统的化形,就是我跟你说的白泽的化形,你得罪了她,她以后可不帮你罗。”杨过打趣道。 闻听此言黄蓉立马变了脸色,一脸谄媚像。 “原来是系统爸爸,系统爸爸,你吃不吃小鱼干啊。” 黄蓉迅速从储物戒翻找出小鱼干,递到白泽面前。他见这个白毛团子长的像猫,想必也和猫一样喜欢吃小鱼干。 白泽毛球嘟着嘴,偏过脑袋,不想理她。显然,它对这份“美味”并不感兴趣,显得有些傲娇。 黄蓉见眼前的小白球如此不识好歹,小鱼干强行塞它嘴边它都不吃。 立刻鞠姐之魂附体,一把从杨过怀里抓过这个毛球团子,往地上一丢,白毛团子猝不及防,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此大胆,瞬间就被甩到了地上。 噗叽一声,白毛团子从地上弹了起来,表情中满是惊讶,它显然不太理解发生了什么。 又被黄蓉啪叽一下拍到地上,白毛团子,噗叽一声又弹了起来,来来回回,像一只皮球,被黄蓉拍来拍去。 这一幕看得小龙女和郭芙笑得前俯后仰,俨然被白泽团子的可爱与黄蓉的调皮逗乐了。 “哎哟,我可怜的小团子!”杨过见状,立刻冲上前去,将白毛团子抢了过来,重新抱入怀里。 白泽团子此刻已经被拍得眼冒金星,脑袋还有些恍惚。看到黄蓉再次走近,满脸的惊恐立刻浮现,它迅速把脑袋埋入杨过的怀里,撒娇地蹭了蹭,仿佛在诉说:“这个坏女人欺负我,哥哥快帮我打她!” 杨过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郭伯母,别欺负她了,她只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黄蓉也像个小孩子,跟白泽团子对着吐舌头,做起了鬼脸。 哎,果然是鞠姐本色出演啊,杨过内心感慨道。 正当一人一团子相互做鬼脸吐舌头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粉红汉服,风度翩翩的男子,杨过和小龙女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人是沙雕。 黄蓉和郭芙倒是没见过沙雕,只觉此人穿着妖里妖气,立刻的警觉的摆出架势准备干仗,毕竟这人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内岛,还没引发警报,肯定不简单。 却见杨过说道。 “郭伯母,自己人。这就是我的那只雕的化形。” 沙雕不知道杨过为什么说自己是他的雕,但也没有否认这个说法,毕竟杨过都给了他那么珍贵的内丹。 白泽团子,也是在看到沙雕以后,身形一弹,变回了那个白发白眉的美丽少女。 黄蓉和郭芙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均是惊掉下巴,只是黄蓉毕竟是穿越者,相对更能接受这个现实,没过多久,白泽又和黄蓉对着做起的鬼脸,对着吐舌头。 杨过则是不想理这一人一兽,对沙雕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莫非长安出了什么事?” “哦,杨兄弟,并没有什么事,长安很安全,最近都没有蒙古士兵的袭扰。陆展元让我带话说,一定会守好长安等你回去,尹志平也说,让你放心,半年后等你的调令。只是白泽半路接到你的传音,怕你有事,便想来看看你。”沙雕说道。 听到沙雕这么说,杨过又觉得心里一暖。 自己的这个系统,虽然是个老怪物,但实际上的心智,就像一个小女孩,天真,活泼,可爱,也没什么心计,也只听他一个人的话。 想到这里杨过把白泽拉了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满脸宠溺的说道。 “小鬼头,走,哥哥带你去吃桃子,去把他们家的桃子都吃完了。” 第197章 夭寿啦,郭伯母教我武功啦。 “走,龙儿,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听说这桃花岛上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呢。” 杨过对着小龙女招了招手。 小龙女欣快地点头,立刻跳到杨过身边,眼中流露出兴奋的神情。 郭芙见此,也立马跟上。 黄蓉则是不甘示弱,紧随其后,她心中想着要提防白泽去偷他们家的桃子,毕竟这只小团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白泽团子因为刚才被杨过咬了屁股,走起路来显得有些不舒服,泪眼汪汪地看着杨过。她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显得十分可怜。 杨过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软,立刻心领神会:“来吧,到我怀里来,小家伙。” 白泽团子嗖的一声又变成了小毛团子,欢快地跳到杨过的怀里,仰着脑袋享受着这份亲昵,似乎一切的不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它的毛发柔软,像是绒球一般,杨过不禁伸手轻轻抚摸,心中充满了宠溺。 几人跟着郭芙,边走边欣赏桃花岛的美景,郭芙像个小向导,给杨过和小龙女,还有身后化形的沙雕,挨个讲解桃花岛的景点。 “看那边,”郭芙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绚烂花海,对杨过和小龙女说道,“那是我们桃花岛最着名的‘桃源秘境’,每年春日,桃花盛开如霞,美不胜收。据说,在月圆之夜,还能听到桃花仙子轻吟诗句呢!” “这个桃花秘境的后面,就是弹指峰了,据说我外公当年,就是在那里领悟出来的弹指神通。”郭芙指着远处一座,高约50米,形如拇指从掌中弹出,如宝剑倒插在海边的山体说道。 小龙女听见郭芙讲解,偶尔微微一笑表示回应,杨过显然对刚才郭芙说的桃花仙子更感兴趣,便放慢步伐走到队伍最后面的黄蓉身边问道。 “郭伯母,那桃花仙子,吟诗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我爹爹,黄药师说的一个故事,芙儿小时候,晚上玩闹,不睡觉,我爹爹就会编写故事哄她睡觉。怎么你对那桃花仙子感兴趣?”黄蓉调侃道。 “确实有点兴趣,因为我爹曾经来过桃花岛,还带走了一些东西,他带走东西的位置,就是在那桃花秘境附近”杨过将杨康发现韩小莹尸体的事情,大概的给黄蓉描述了一遍。 黄蓉听了,也收起了调侃,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有人偷走了韩小莹的尸体?在靖哥哥埋葬了几位师父以后?”黄蓉问道,他的关注点显然是在,有人偷走了尸体,他和郭靖都没发现的这件事上。 “是啊,怎么了?郭伯母?哪里不对吗?” “不对劲,这件事很不对劲,郭靖师父死的前后,那段时间,我和靖哥哥并不在桃花岛上,那段时间一直是我爹守在桃花岛,若是依你所说,有人在韩小莹死了后没多久便偷走了尸体,那么此人的修为,居然连我爹爹都没有发现?那此人是谁?”黄蓉很机敏的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件事我也说不清楚,理论上,如果是只看神雕剧本的话,相信鞠姐你也熟悉,能比你爹厉害的,在那个时间段,也只有天龙时代活下来的一些老人,像段誉啊,虚竹啊,不过他们没来桃花岛的理由,我还是认为,独孤求败的可能性大一点,毕竟我爹探得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和他有关。”杨过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杨过本来还在想这些事情的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总觉得以他看剧本的经验,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一切都串联在一起,似乎是为了推动某些特定的剧情,但为了推动什么剧情,他杨过说不出来。 而孙婆婆整个人很奇怪,他总隐隐约约的感觉,孙婆婆和很多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此人又总是在幕后,台前找不到关于她的一丝线索,莫非此人是个大boss,杨过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了这么一个想法。 不过大boss也无所谓,他杨过倒是不怕,只是怕小龙女会伤心。 算了,要是这家伙真的是这个世界的大反派,最终的大boss,那杨过就偷偷的解决她,绝对不能让小龙女知道这件事,他已经暗自下了决心。 几人逛了一圈,弹指峰,又逛了一圈,大佛岩,最后绕道八卦书屋里品茶。 杨过一到这里,便想起来,原着中的黄蓉,好像就是在这个书屋,教杨过读了几年的四书五经,一套功夫,都没传授与他。 想至这里,杨过又对黄蓉说道。 “鞠姐,你把打狗棒法传我呗。” “行,我把心法传给你,招式,你去蹭洪七公的机缘,我不能全部教你,否则,靖哥哥要说我,七公,也要说我。”黄蓉说道。 要说薅了储物戒的鞠姐,还是很厚道,除了打狗棒法这种实在不能传的,黄药师的武功,她基本是毫不藏私的都传给了杨过。 杨过之前只学过黄药师的玉箫剑法,而当黄蓉传授了落英神剑和灵鳌步以后,杨过才将几种武学融会贯通。 高武世界的功法,就是引导真气运行至身外的法门,杨过现在不缺内力修为,缺的是引导的方式。 杨过之前的修仙功法,就算系统不禁用,路数也和高武世界的功法完全不同。 这就像你去现代战场打仗,本来只用ak打人就行,但杨过不会用ak,他只会用行星级武器。 功法也是类似的道理,修仙世界的功法用在高武世界,一个不小心,就把人打烂了,而且一不小心还会引起天道的注意,天道一旦注意,又会降下神雷朝着杨过劈,之前系统让他不要用前世的功法,就是这个原因。 黄蓉的武功非常全,一个是她继承了原主黄蓉的所有记忆,一个是她比杨过早穿越过来十几年,这些年陪着郭靖走南闯北,也没少用这些武功。 而让杨过感到最有用的则是,在这个大世界非常少见的疗伤篇,这个疗伤篇出自古墓没有记载的另一半九阴真经,其原理,是运转内力,缓慢的修复全身的受损细胞。 第198章 黄蓉的疗伤篇,杨过的气疗术。 但是这个过程却是极为玄妙的。 黄蓉穿越前不过也只是一个文科生,不懂其高深的原理,只会按照书中记载的步骤去做。 但杨过是理科生穿越,他研究事情的时候,总会想办法窥探其本质。 加上他前世数万亿年的修炼,对各种功法的本质,可谓一眼就能看透。 这疗伤篇的引导真气修复细胞的过程,有点像人为什么要睡觉的那个问题。 杨过的前世,在经历修仙界的时候,发现,修士一旦达到化神境以后,就可以不眠不休,长时间的作战而不知疲倦。 当时他就结合前世蓝星的知识彻底研究过这个问题。 人体必须要睡觉的原因,其实说起来很简单。 机器人,或者说硅基生命,他们长时间运动后,机械部件会磨损老化,必须停下来更换配件。 碳基生命,改良了这点,他们不需要停下更换配件,但不是说碳基生命的身体不会磨损,实际上碳基生命的各个部件每时每刻都在磨损。 最为严重的是,大脑的神经元在进行思考,运动,打架,或者面对某些致命威胁的时候,细胞不可能在冗长的dna链上逐个找到需要表达的基因,更高效的办法是,神经元直接将dna的双链断开,让大量有用的基因先行表达。 dna的断裂是神经活动中一个关键的过程,如果不修复,人就会衰老,会死。 人体自带的修复过程十分复杂,需要激活多条信号通路,募集多种酶和蛋白复合体,往往是断裂一瞬间,修复又要老半天。 平常你在打架,受伤,甚至只是思考的时候,体内的dna断裂都炸开花了,而碳基生物有着自己的修复方式,那就是睡觉。 当碳基生物,运动量过大时,parp1分子则会释放疲倦的信号,让你休息,睡觉时parp1基因分子会募集更多的修复蛋白为受损的身体进行修复。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碳基生命是必须睡觉的,除非,进行生命层次的升华,修仙世界的化神期,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化神期,如果放在蓝星世界用科技术语来说,就是碳基生命变成了能量生命。 也正是因为这样,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可以不用睡觉。 黄蓉所传的疗伤篇,并不是让生命进行升华。 是类似睡觉的原理,人体在受了极重的伤以后,如果睡眠,这时的睡觉是昏睡,原因就是上面讲到的,人体进行了深度的修复之中。 黄蓉的疗伤篇,就是用真气这股能量,给parp1分子打了肾上腺素,不但抑制了parp1分子释放睡眠的信号,还让paprp1募集更多的修复蛋白进行身体修复。 正常情况下parp1分子自身并不具有如此多的能量行动,必须要睡眠。 所以这个疗伤篇的精妙之处,就是感知体内的修复因子,引导它到受损的地方进行快速的修复,以内力供能。 知道了功法的基本原理后,杨过很快就将黄蓉传导的疗伤篇学到了大圆满境界,而内力能为自己的parp1分子供能,自然也能为别人的parp1分子供能,这就有点像无线传电。 要是放在蓝星,杨过的这个研究发现,肯定是得诺贝尔生物学奖的。 但他也不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便抓过了,一直窝在自己脑袋上玩耍的白泽团子。 杨过运转黄蓉教他的疗伤篇的功法,对着白泽团子的屁股释放。 白泽团子,一开始不知道杨过在干嘛,还在咿咿呀呀的挣扎,生怕杨过又咬她的屁股。 可过了一会,白泽团子发现杨过是在给她治疗屁股上的伤。便没在挣扎。 杨过将手掌,贴在白泽团子的屁股上,运转疗伤篇,大概半盏茶的功夫过去,杨过心有所感,再扒开白泽团子的毛发一看。 果然,牙印已经消退了。 他拍了拍白泽团子的小脑袋,问道。 “还疼吗” 白泽团子摇了摇它那萌萌的小脑袋,叽咕了一声,表示不疼了。 黄蓉看到这一幕也是万分吃惊,她虽没看到杨过咬白泽的屁股,但她看出来了杨过这是在给白泽疗伤。 “想当初我在牛家村给靖哥哥疗伤,可是用了一天一夜,你初学居然就能瞬间,治愈白泽的内伤?”黄蓉惊讶地问道,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郭伯母,白泽团子并非内伤,不过我确实参悟出来了这疗伤篇功法的本质。” 杨过将自己刚才所想,都给黄蓉讲了一遍。 作为文艺生的黄蓉自然是听不懂,那些生物学上的知识,不过她也听明白了,疗伤篇的功法要想进阶一步,是需要感知到体内的疗伤因子的,这对精神力的要求恐怕极高,要达到分子层面的识别程度才能做到。 只怕在这个世界,是没人能做到的,他只是觉得杨过有这般的精神力,大概是系统的原因,便也没多纠结,只是摆摆手作罢,说自己学不会。 “好吧,过儿,你真是天赋异禀。”黄蓉感慨道,又继续教杨过其他的武功。 与此同时,小龙女此时正和郭芙两人,坐在兽化大雕的背上,飞在八卦书屋外面的湖面上抓鱼。 郭芙第一次坐在大雕的背上,怕的不行,双手死死的抓住大雕的羽毛,生怕掉下去。 “芙妹,放松点!用内力稳住身形就好,别怕!” 小龙女学着杨过的称呼,轻声安慰道,语气中透着温柔与鼓励。她的声音如同清风,仿佛能带走郭芙心中的不安。 “嗯,好的,龙姐姐,我试试。” 郭芙自然也很认同小龙女这么叫她。 而郭芙的两只白雕中的一只雌雕,体型比这大雕兽的化形要小了很多,此时,也跟着大雕兽的旁边一同伴飞,都想在大雕兽的爪子下混点吃食。 大雕兽倒是抓鱼的高手,每次羽毛轻点一下水面,便能用它那锋利的爪子抓起两条大肥鱼。 大雕兽将鱼往上一抛,小龙女顺势用储物戒的引力光束接住,放进储物戒保鲜。 其实原本小龙女的储物戒是不缺海鲜和鱼虾的,只是杨过现在在和黄蓉学武功,两人没事做,那大雕兽想化作兽形去抓鱼吃,就被郭芙给逮住了。 郭芙看着大雕兽,兽化之后,全身羽毛粉红粉红的还蛮可爱,顿时就想坐上去玩。 小龙女自然是很欣然的就答应了她,大雕兽知道这是杨过的妻子,便也不好拒绝。 几人在湖中抓了许久的鱼,上岸的时候,正看到黄蓉和杨过走出书屋。 小龙女则是骄傲的从储物戒拿出了刚才大雕兽抓到的几十条鱼。摆在书屋前,竹质的地面上问道。 “过儿,你会做鱼吗。” “当然会!”杨过笑着回答 “那我帮你打下手!杨大哥。”郭芙兴奋地说道。 但杨过随即又想起来旁边的黄蓉,心想原着中她可是做菜的高手,便又对黄蓉问道。 “郭伯母,这一种鱼你能做出多少种菜品。” “108种” 黄蓉答道。 第199章 夭寿啦,鞠姐做饭给我吃。 阳光透过厨房的轻纱窗帘,洒在忙碌的黄蓉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没错,其实八卦书屋,是有独立的厨房的,桃花岛虽比不得杨家庄那般恢弘,但相比城镇里的院子还是大了太多。 黄药师在设计桃花岛的时候,在相邻很远的各个屋子,都摆放了大量的生存物资。 也建立了厨房和卫生间一类的设施,毕竟吃喝拉撒才是人的刚需。 黄蓉面前,摆放着一条足足有一百斤重的大鱼,这鱼就是从刚才小龙女掏出的那一堆鱼中选的最大的一条。 “郭伯母,需要我帮忙吗?”杨过问道,他本以为以黄蓉这小身板要处理这条鱼会很困难,却忘了,黄蓉本身也是武林高手。 只见黄蓉从厨房之中取出一把黑金古刀。 刀法凌厉,随着黄蓉的动作,刀子在她手中舞动得如同行云流水,瞬间便将这条百斤巨鱼处理得干干净净。 鱼鳞飞舞,内脏被迅速清理,整个过程流畅且优雅,仿佛是一场美妙的表演。 杨过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黄蓉的厨艺感到无比钦佩。心想,这一世的鞠姐真可谓是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真是男人娶妻的典范啊。想必是得了冯衡的优良基因。 让杨过没想到的是,看到眼前一幕的小龙女居然跳到黄蓉身边,对黄蓉说道。 “蓉姐姐,可不可以,也教教我做饭呀,我也想做饭给过儿吃。每次都是她给我做,我也想给他做。”小龙女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来,我教你”黄蓉答道。 看到这一幕的杨过心里一阵感动,心想,自己的这龙儿,不也是跟黄蓉一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要说原版的小龙女,大概是没这个心思,原版的小龙女连下山都不愿意跟杨过下,总说自己怕,其实他怕的不是山下的陌生人,怕的是杨过的不负责,怕的是他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要不,怎么在那一夜过后,原版的小龙女以为是杨过之后,又愿意陪杨过下山,只是那时的杨过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的小龙女,被杨过保护的好好的,心态自然和原版的不同,现在的小龙女眼里只有杨过,她愿意为他尝试任何事。 “龙姑娘,你看好,这第一道菜,我们先来做清蒸。” 黄蓉说道,轻巧地将鱼块用细盐腌制片刻,再放上几片姜丝和葱段,放入蒸锅中。随着蒸汽的缭绕,鱼肉的鲜香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 “接下来是红烧鱼块。” 她继续忙碌,将鱼块裹上一层薄薄的淀粉,放入热油中煎至金黄,再加入特制的红烧汁,小火慢炖。红烧鱼块色泽红亮,味道醇厚,是下饭的最佳伴侣。 “蓉姐姐,让我也试一下可以吗。”小龙女问道,他看黄蓉瞬息之间已经做好了两道菜,自己也跃跃欲试。 “行,这第三道菜,我们来做,鱼丸汤。我来说你来做。” 黄蓉指点小龙女,将鱼肉剁成细腻的肉泥,加入蛋清和调料,搅拌均匀后挤成小丸子,放入清汤中煮熟。 然后用特制的纸,吸出多余的油脂,鱼丸汤便显得清澈见底。 随着每一道菜的完成,厨房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黄蓉继续指点小龙女操作,他自己则是忙碌另外的菜式。 “这是香煎鱼排。” 黄蓉指点小龙女的同时,自己的动作轻柔而流畅,她将鱼块用香料腌制后,用平底锅煎至外皮酥脆,内里鲜嫩,香气四溢。 “再来一道鱼汤面。你来煮面,我来煮汤。”黄蓉对小龙女说道。 黄蓉用鱼头熬煮出浓郁的鱼汤,配合从杨过那里薅来的手工面,煮至入味。 鱼汤面汤头鲜美,面条劲道,是一道暖胃又暖心的佳肴。 “接下来是鱼蓉蒸蛋。” 黄蓉将鱼肉剁成蓉,与蛋液混合均匀,蒸至凝固。 “然后是鱼皮糖藕。” 她又指点小龙女,将鱼皮炸至酥脆,再与莲藕片相间叠放,蒸熟后淋上蜜汁,外酥里嫩,甜而不腻,是一道别具一格的甜品。 两人之后又做了许多的菜式,这一百斤的大鱼算是一点没浪费。 当黄蓉和小龙女,将以鱼为主料的佳肴一一端上餐桌时,郭芙和沙雕都惊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丰富多样的鱼类烹饪方式,每一道菜都让人赞不绝口。 特别是沙雕,从来就是抓来鱼就往嘴里塞的,除了在留守府衙那几天,他这野猪可没吃过细糠。 “快来尝尝吧!”黄蓉满怀期待地邀请。 很快小龙女和杨过又开始了秀恩爱的互相喂食。 杨过轻轻地将一口美味的鱼肉送到小龙女的嘴边,小龙女吃下鱼肉后,抿着嘴甜甜地笑着。 只是这次,杨过怀里的毛球团子并不愿意变回人形,它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宝宝,窝在杨过的怀里,静静地等待着他喂食。 杨过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柔软。 他伸出手,先喂了一口小龙女,再低下头,换上另一双筷子,喂白泽团子。白泽团子吃得高兴,不时发出哼唧的声音,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满足与开心。 “你真是宠她啊。”黄蓉看着这一幕,轻声说道,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她指的是杨过怀里的白泽团子,这个小家伙在杨过的宠溺下显得特别可爱。 “那当然,郭伯母,白泽虽然是系统的化身,但我一直把她当成是我的家人,把她当成我的妹妹。”杨过微笑着回应,语气中透着温暖和坚定。 兽化的白泽虽然不能说话,但它能听懂人类的话。当它听到杨过说自己是她的家人时,心中不由得更加高兴,立刻把脑袋埋到杨过的怀里,蹭了蹭,仿佛在撒娇。 结果却被杨过给了一个轻轻的脑瓜崩:“好好吃饭,别把嘴上的油擦我衣服上了!”杨过说道,脸上挂着无奈而宠溺的笑容。 一行人在桃花岛的后山玩了一周有余,均是各有收获,杨过学了黄蓉全部的武功,还学会了这个世界保命的手段,疗伤术。 要知道在任何大世界,奶妈都是团队里的第一保护对象,任何情况下,都是杀敌先杀奶的,学会一门奶术,在任何大世界都会受到高人一等的待遇。 小龙女也是收益颇丰,他跟着黄蓉学会了很多新奇的菜式,而至于郭芙,他则是学会了抓鱼。。 “好吧,这个技能,至少在野外求生,算是饿不死了,也算是有收获。”杨过心中暗自感慨。 当几人回到内岛的居住区,黄蓉唤来下人,询问道:“靖哥哥,还没有回来吗?” “郭家主还没有回来呢,黄家主。”一名下人恭敬地答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什么,郭伯伯去了一周还没回来?”杨过听了,心中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眉头微微皱起。 “哦,没什么,过儿不必担心。”黄蓉见状,连忙安慰他,“海沙派那边的事情有点复杂,靖哥哥多呆一段时间也是情有可原。以他现在的武功,断然不会有什么危险。更何况如果他真遇到什么危机,他身边的雄雕必会报信,我这雌雕立刻就会有感应。”她指着在空中盘旋的大白雕,眼中流露出一丝自信。 第200章 桃花岛探秘1 “难怪你这只有这只大雕留在桃花岛,我还在纳闷,原着不是说你们有一对大雕,现在怎么只剩了一个。”杨过问道。 “这两只大雕虽不比你的那只能够化形,但也具有很高的灵性。”黄蓉解释道,语气中透着骄傲. “它们能够互相感应彼此的存在,他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心灵交互。之前这只雌雕曾经受伤,结果那只雄雕也表现出了同样的痛苦,那时,它们也是像今天这样,相隔千里。” “哦,还有这种神奇的事情。”杨过听后,心中不禁感到惊讶。 这种灵性与心灵交互的能力令他对这对大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难怪原着会说这只大雕一旦死了一个,另一个也不会独活,原来背后还有如此令人费解的原因。 众人这几天在八卦书屋的伙食太好,这几天 又玩的太累。 黄蓉给杨过和小龙女安排一间客房以后,就领着郭芙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夜间,小龙女熟睡以后,杨过则是拍醒了白泽团子,然后把她顶在头顶,运转轻功向那桃花秘境而去。 白泽团子睡得迷迷糊糊,被杨过拍醒。 乌咪的叫唤了声,就被杨过捂住了嘴巴。 “小家伙,别叫,跟哥哥去个地方。” 白泽听杨过这么说,心知是有重要事情,也就没有撒娇,四个爪子紧紧的抓住杨过的头发窝在他的头顶。 杨过先是在小龙女的床头点燃一根安神香,让他整晚安睡,杨过不想让小龙女跟着自己冒险。接着杨过又在她的房间内以极品灵石为阵眼,布下了一道筑基境巅峰的防护阵法,以免她被人打扰,他还是怕万一自己离开了, 小龙女被人偷家。 之后他从储物戒取出一把宽剑,运转百败剑仙遗留下的功法,御剑而飞。 当飞到桃花秘境上方时,杨过对白泽团子说道。 “白泽,你用神识扫描一下下方,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空间结构。” 白泽团子用神识扫描以后,很快就回答道 “叽咕” 虽然此时的白泽不会说话,杨过还是凭借心灵感应知道白泽说的是有发现。 两人降落到地面,白泽变化为少女的形态。 “哥哥,我刚才在这个山洞的里面,发现了一处密闭的空间结构,应该是一个密室。密室的下面还有一条向下的通道。”白泽说道。 “哦?走,我们进去看看,白泽,你注意时时刻刻扫视周围的机关知道吗?”杨过轻轻的拍了拍白泽的脑袋,嘱咐道。 “嗯,好的,哥哥。”白泽对杨过的亲昵举动丝毫不在意,她很享受杨过和她的每一次亲昵。 只是两人还没走进山洞,就被一双手,各自拎住了后脖颈。 “你们两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两人回头一看,发现正是一袭红衣的黄蓉。 “郭伯母,怎么,你也来偷桃子?”杨过调侃道。 “偷什么桃子,我刚才可是看到了,你和这个团子在天上飞,那个是不是叫御剑术,这个世界可以使用御剑术吗?”黄蓉问道。 杨过正想开口说话,却被,黄蓉用手指抵住了嘴巴。 “你可想清楚了再说,你鞠姐我可是演过很多修仙电视剧的,你要是敢说假话,我就当着你系统的面,把你推倒,然后把你的衣服扒光,嘿嘿嘿。”黄蓉俏皮的威胁道。 杨过见黄蓉如此玩世不恭,倒是没有被她吓到,他一个男的,就算脱光了,自己也不吃亏,吃亏的是黄蓉,至于白泽,那老怪物前世可没少看自己洗澡。 他只是对黄蓉的这种放荡不羁的性格感到无奈。 “鞠姐,这个的确是御剑术,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想学,我教你便是了。”杨过在黄蓉松开手指以后很坦诚的答道,又将御剑术的来历和刚才的发现和黄蓉讲了一遍。 “什么,你说这山洞内有密道?”黄蓉也是很吃惊。 因为他从小生活在桃花岛,对岛上的每一个山洞都非常的熟悉,当年老顽童,就是被困在这个山洞很多年,如果有密道,那老顽童早就跑了,又怎么会被困十五年。 “走,我们进去看看。”黄蓉的好奇心被激了起来,带着杨过两人就想往里走。 却被杨过拦住。 “鞠姐,不急,我先教你御剑术。” “哦?你小子怎么这次这么好心,这么主动,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黄蓉眉头一扬,往后一缩,双手抱在胸前,故作一副面对色狼时的小姑娘的表情,带着几分调侃与调皮。 杨过无奈地笑了笑:“我可不是那种人,鞠姐你别误会。只是白泽刚才扫视过这山洞里面的空间,怕是地下有非常大的一个空洞,搞不好进去之后是要使用御剑术的。所以我才想着提前教你,免得你下去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没法跟郭伯伯交代。” 看着杨过一脸正经地讲出了解释,黄蓉忍不住撇了撇嘴,半开玩笑地说道: “哎,你这小子,好没意思,年纪轻轻的,讲起话,做起事,都和那傻郭靖一个样子,本本分分,一点情趣都没有。” 杨过将御剑术的口诀和运功的法门传授给黄蓉,让她现在天上练一会,等她熟练了,再一起下地。 地面上的杨过看着黄蓉飘逸灵动的身法,感慨万千。 心中暗想,鞠姐穿的黄蓉似乎总是能将严肃的事情轻松地转化为调侃,难怪她在江湖上总能游刃有余。 其实有时候,小队里有鞠姐这样一个人,倒是一件好事,就像他前世参加过的那些大战,有一次,他的带着二百多万人,杀入巫族的腹地,巫族放出洪荒巨兽,将他们全部打散。 当时杨过的修为还未登临仙王境,而对方的洪荒巨兽各个都是仙王境,陷入绝望的众人,立刻从各个战线开始崩溃。 当时他能活着出来,就是多亏了,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小师姐,她和黄蓉一样,总是叽叽喳喳,即使在那样的绝望中,也能给周围的人带来希望。 只是他的那个师姐,为了掩护他们几个师弟撤离,死在了洪荒巨兽的嘴下。 杨过的前世为了这事和他的系统,整整三百万年没有讲过一句话。 杨过觉得系统见死不救,没有人情味。 系统觉得杨过自己偷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修炼,保护不了自己的亲人朋友,是他自己的锅,还跟杨过说,外面的大世界凶险更多,没有能力,就只能任由别人欺负。 只是后来杨过和系统,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双方这才和好,而他的系统,也就是在这次之后才慢慢的变得有人情味。 第201章 桃花岛探秘2 要说黄蓉的确很有修仙的天赋,这御剑术在穆念慈和小龙女学习的时候,在顶级修为的加持下,也花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才掌握。 而此时,黄蓉就在杨过因思绪飘远而愣神的瞬间,已经飞得四平八稳,轻盈地舞动着。 黄蓉见自己已经掌握了御剑术的要领,便缓缓降落到杨过和白泽团子身边,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过儿,我感觉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走,我们进去看看。” “鞠姐,你还说我天赋异禀,我看你才是天赋异禀,这修仙的功法,你这么快就学会了,难道你前世也在修仙界呆过?”杨过调侃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黄蓉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调皮,“姐虽没有在修仙界呆过,但姐拍过的修仙电视剧可不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御剑术的关键不过就是人剑合一。在剧组里,都听编剧讲烂了。” 杨过听了,心中暗自佩服,心想,也许原着的黄蓉搞不好就是蓝星的穿越者,才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 黄蓉点起火烛,带着杨过和白泽团子往洞里走去,幽暗的洞穴中,光线闪烁,映照出三人坚毅的身影。 白泽团子在杨过怀中,安心地窝着,用神识时时刻刻的扫视周围墙壁,并将扫视结果时时同步的传输到杨过和黄蓉面前。 在这高武世界,要想看到白泽传输的界面,有两种方法,一个是绑定长生系统,一个是拥有储物戒。 储物戒的界面,就有点像,蓝星的3d游戏中常带的菜单栏。 这个菜单栏,包含了储物戒的容量显示,就是包裹显示,也包含了人物的信息显示,人物的状态显示,甚至还能检测分析人物的健康是否中毒,等等。 和游戏不同的是,这个菜单栏是可编程的,只要想用,白泽总能开发出一些新的功能,只是不同的功能需要消耗的能量不同,也就是多消耗一点灵石的区别。 杨过和黄蓉都只能看到自己的储物戒界面,现在两人面前显示的,都是一张3d的大地图,仿佛他们置身在白泽构建的虚拟世界之中,他们能明显的透过山洞的墙体,看到墙壁背后的景象,只是墙壁后的景象并不是写实的状态,而是金色条纹的模拟。 “鞠姐,桃花岛的内部,怎么有这么大的一块空洞,你一点都不知情吗?”杨过问。 “莫说我不知情,只怕是我爹,也不知道。” 两人谈话间,就来到了山洞尽头,不规则的半球形山洞内,除了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就什么都没有了。 杨过则是看到了老顽童当时不少生活的痕迹,他在墙壁上留下的子孙后代,毕竟老顽童也是男人嘛。却见黄蓉食指轻抚鼻尖道了一声 “恶心。” 两人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石壁后空洞的入口,但通过白泽的透视扫视,很明显的看得出,在这石桌的下方,有一条连接内部空洞的向下通道。 “看来,要想办法从这下去” 黄蓉看了看自己的金色界面,又看了看杨过说道。 “这石桌必然是一个机关” 杨过回到。 杨过和黄蓉沿着石桌转了好几圈,又让白泽对石桌进行更具体的透视扫描。 很快,杨过和黄蓉都看到了白泽传递过来的画面。 这石桌里面的确有着极为精巧的机关。 “这石桌上的纹路,应该需要拼凑出完整的图案,才能打开机关。”黄蓉凝视着眼前的石桌,敏锐地察觉到了机关的开启方式。她的思维如同闪电般迅速,瞬间理清了其中的逻辑。 以黄蓉的聪明才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将石桌上的纹路复原,只见纹路复原以后,石桌的表面,显现出一个棋盘的模样,且石桌的边缘还弹出了两盒棋子,分别是黑色的石子和白色的石子。 “这是让我们在这里下棋吗”黄蓉自言自语道。 但随即黄蓉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不对,过儿,你看,这棋盘上的凹陷之处。” 杨过循声看去,只见棋盘内,有不少凹陷之处,每个凹陷,似乎都可以正好摆放一颗棋子。 “也就是我们必须按照这个凹陷来摆放棋子,才能打开对应的机关?”杨过问道。 “这个大概率是错不了了。不过这棋盘上的凹陷,每一个都相同,我们要想试出来这棋局的布局,恐怕试到这个世界毁灭也试不出来。”黄蓉感叹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她的话还没说完,杨过却突然抓起棋子,开始快速地布局,黄蓉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棋局的布局?” “鞠姐,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这个棋局有点像我在古墓见到的珍珑棋局。”杨过边说边布置棋子,“我现在按珍珑棋局的布局试试,或许能打开机关。” 他迅速而熟练地将棋子按照珍珑棋局的布局,完完整整地摆放到每一个棋盘上的凹陷之中。随着最后一颗棋子落下,石桌上发出一阵咔嚓的转动声,似乎有什么机制被触动了。 杨过和黄蓉见此均是后退几步,心中暗自紧张,目光紧盯着棋盘,期待着接下来的变化。 随着声音的回响,石桌的表面开始缓缓下沉,露出一个通往未知空间的入口。 杨过与黄蓉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里便是入口了。 “走,我们下去看看。”杨过说着就像抬脚往里走,却被黄蓉一把拉住。 “你这小子,怎么做事这么鲁莽,这下面有什么,还未可知,万一有机关,有毒气怎么办。”黄蓉说道。 “哦,对哦。” 杨过这才恍然大悟,其实作为穿越者的杨过,在前世因为修为已经登临绝顶,面对各种秘境都是硬冲,从来不考虑机关陷阱什么,反正他肉体强横,又死不了,前世的他血肉连神器都刺不进去,他早就忘了了还要提防陷阱一类的事情,所以当他来到神雕世界以后。 无论是上次在陆家庄的中毒事件,还是被赵阮跟踪之类的,他都没有下意识的去防范,因为在他看来,他就是无敌的,根本不用防范意外。 第202章 桃花岛探秘3 但现在黄蓉在自己身边,那还是要防范一下,万一自己玩心过大,把黄蓉给弄死了,自己也无颜面对郭靖。 “鞠姐,那你看要怎么办”杨过出声询问道。 “这很简单,把你的白团子借我用用。”黄蓉说着,眼中闪烁着一抹调皮的光芒,伸手想要去抱杨过怀里的白泽团子。 白泽团子看到黄蓉不怀好意的笑容,立刻挣扎起来,咿咿呀呀地叫着,似乎在向杨过求助。它的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恐慌,仿佛在说:“快救我!” 杨过一时也没明白黄蓉的意思,还以为她是想要白泽启动神通,扫描通道里面的具体的情况。一时间也忘记了阻拦。 然而,就在此时,黄蓉一把夺过白毛团子,抓住她的后背的肉肉,作势就要将它往洞口里面扔去。白泽团子惊恐地叫着,四只小爪子乱舞,努力挣扎,想要逃脱。 杨过见此大急,连忙夺过白泽团子,紧紧抱回自己怀里,心中满是无语:“鞠姐,你这是干嘛?” 黄蓉见杨过如此反应,忍不住笑了,眼中流露出几分调皮:“我只是想让它去探探路,看看洞口里有什么危险而已。反正它只是个系统,死了也会复活。” “那也不能把它扔进去啊!虽然她不会死,但是她也会受伤,也会疼。” 杨过摸着白泽团子,安抚她,同时极力的辩解道,心中对黄蓉的举动感到一阵无语,然而也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看着她掩藏不住的笑容,杨过这才知道,黄蓉只是在逗白泽玩,想吓唬她,并不是真的想把它扔进去。 “我知道,我只是开个玩笑。” 黄蓉微微一笑,脸上的调皮神情不减,心中对杨过的反应感到有趣。 “白泽是我的家人,我不会让我的家人受到伤害。”杨过坚定地说道。 “好吧好吧,我改主意了。” 黄蓉笑着举手投降,“那你就让它来帮忙,试着让它用其他的方法去探路。” “这样才对。”杨过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白泽,来,帮我们看看前面有什么。” 白泽团子在杨过的怀里安静下来,他挥舞着小爪子对黄蓉刚才的行为表示抗议。 白泽用小爪子拍了拍杨过的手,又叽咕叽咕了一声。 杨过心领神会,将白泽团子轻轻放在地上。 白泽团子身形一弹,瞬间变回了白发白眉的少女形态,显得格外灵动。 她变回少女形态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黄蓉娇嗔道:“哼,坏女人。” 说完,便迅速躲到杨过的身后,像是找到了最安全的庇护所,生怕黄蓉又来抓自己。 “好了,好了,泽儿,有哥哥在,她不敢把你怎么样。”杨过温柔地摸了摸已经变回少女形态的白泽的脑袋,心中满是宠溺。 “嗯,哥哥。哥哥!”白泽听到杨过又叫自己泽儿,心中顿时高兴得不行,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立刻把脑袋埋进杨过的怀里,开始撒娇。 黄蓉也是对着一人一系统的感情感到无语,毕竟她看的那些穿越小说,没有哪个系统会像眼前的白泽这样,这么依赖一个宿主,那些系统都是冷冰冰的机械音,想利用宿主完成任务罢了。 “你这个系统,还真是跟我看的小说中的不一样”黄蓉说道。 “她的确不一样”杨过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摸着白泽的脑袋。 “泽儿,你用灵体探路试试。” 好的,哥哥。”白泽回应 只见她话音刚落,身旁便笼罩上了一层蓝色的光晕,这光晕的亮度逐渐变强,整个洞内顿时亮如白昼。 灵体状态的白泽少女双脚离地,轻飘飘地在杨过和黄蓉的前面引路,仿佛一只美丽的蓝色精灵。 “怎么,你这次不怕她受伤了?”黄蓉指了指飘在前面开路的白泽少女,脸上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她现在是灵体状态,不会受伤,但是肉体状态会受伤。” 杨过解释道,说着杨过还抓了一把前面漂浮的白泽,手掌直接穿过,并没有触摸到白泽。 黄蓉见此,也是叹了一句,原来如此。 灵体白泽带着杨过和黄蓉一路前进,这石桌下的密道是一条长长的,向下的通道,起初只有一点点窄,仅仅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复行百步后,豁然开朗。 白泽飘荡到更前方,然后整个人开始缓缓上升,光晕的强度也是逐步增大,直到杨过和黄蓉都不敢睁眼直视。 白泽像一个小太阳一样,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这时,杨过和黄蓉才意识到,刚才他们经过的长长的向下通道,竟然是通往一个宽广的空洞。石壁上布满了奇形怪状的岩石,地面的台阶宽广而整齐,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磨的,不时有一些细小的水珠从石壁上滴落,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哥哥,这里没有什么机关暗器,我刚刚已经扫描了周围的山体结构,没有看到机关的痕迹。”已经升到半空中的白泽灵体,用神识和杨过以及黄蓉的储物戒传音。 听到没有机关,杨过和黄蓉更加大胆的往下走去。 只是刚才白泽没有变成小太阳的时候,两人均是只能看见脚下不远处的台阶,也没有太害怕,现在白泽照亮了整个空间,两人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宽广的台阶之上,下方至少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台阶的两边则是宽广的空洞。 台阶的最下方,在白泽的照耀下,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陨石,那陨石表面坑坑洼洼,就像一个缩小版的月球,而最为诡异的是,这个月球呈现血红色,材质不似石头,倒像是一个活物。 黄蓉和杨过甚至看到了它动了一下。二人皆以为看错了,相互对视了一眼才明白对方也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球体,似乎真的是表面震动了一下。 黄蓉顿时也是心生恐惧,居然主动的过来挽起杨过的手轻声说道。 “扶着我一点,过儿,你郭伯母年纪大了。”黄蓉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调侃地说道。 听到黄蓉这么说,杨过忍不住差点笑出声:“你才多大,还年纪大了?” “鞠姐害怕了就直接说嘛。”杨过故作认真地回应,脸上带着一抹调侃的笑容。 “你鞠姐我才不怕,我是怕地滑。”黄蓉反驳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倔强与幽默,显然不想在杨过面前显得胆怯。 杨过和黄蓉在白泽的照耀下,缓步往下方走去。 第203章 血色陨石 杨过和黄蓉看到那球体的表面,似乎是真的又动了一下。 杨过倒是不怕这玩意是个活物,真要是个怪物,他大不了启动储物戒,把它扔到黑洞里去。 黄蓉毕竟还是个三十多岁的小女生,看到那球体表面似有起伏,不由得心中一紧。 她转向杨过,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你先让白泽扫描一下,那个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哦,对哦,我忘了。”杨过这才意识到,白泽的透视能力正是应对这种情况的良好工具。 “泽儿,过来帮我们看看那个球体。”杨过对着白泽传音道。 “好的,哥哥。”白泽迅速启动了神通,开始扫描眼前的球体。 “哥哥,这个就是普通的陨石,只是球体的表面覆盖着一层生物质。”白泽的声音在杨过和黄蓉的脑海中响起,“这层生物质,是从球体内部的一些中空的管道渗透出来的。可能是某种真菌,也可能是某些微生物,光靠扫描无法确定成分,需要样本进行分析才行。” 杨过听后,心中松了口气,至少这个球体并不是一个巨大的怪物,他刚才还真的怕,这个球体是肉做的,突然就膨胀开来把他和黄蓉吞了。 在前世的修仙界,他杨过也见过不少这样的怪物,但毕竟眼前的高武世界不同修仙界,不应该存在这种怪物才对。 又听白泽说,它表面覆盖了一层生物质,这让杨过感到一丝警惕:“真菌和微生物?那会不会有危险?” “这就要看具体是什么类型的生物了。”白泽回答道。 随即白泽又补充道,“哥哥,我觉得,最好不要直接接触。你们最好穿上隔离的防护服再接近。” 于是眼前就形成了搞笑的一幕。 两个古人,穿着汉服,外面套上了一层类似太空宇航员的隔离服,站在一颗巨大的陨石下面。 陨石并不是很大,大概直径也只有十米的样子。陨石离地面正好一人多一点的高度。两人此时,正在微微仰头看着头顶的陨石。 只见陨石表面坑坑洼洼,好像月球的表面一样,上面被覆盖了一层血红色的真菌似的物质,那物质,还在缓缓的起伏,像是在呼吸。 “这颗陨石,应该是天外来物,正好被卡在这个山谷中了。”杨过说道。 杨过和黄蓉现在身穿厚重的防护隔离服,两人的谈话,全靠储物戒的无线传音。 “按照我们走下来的路程算,这颗陨石的正上方,应该就是桃花阵。” 黄蓉偏头看了看几人走下来的阶梯,示意杨过进来的方向是桃花秘境,而桃花秘境则是紧挨着桃花杀阵的,是阻拦外人进来的唯一屏障。 杨过从储物戒,又取出了,玻璃棒,玻璃培养皿,一系列的化验的器材,没错,毕竟他是理科生穿越,前世也没少捣鼓这些东西,现在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杨过用玻璃刀,切取了陨石上的一点物质,放入玻璃培养皿,制成标本备用。 接着他熟练又取了一点标本用两块玻璃片压实,放在灵石显微镜下观察。 只是杨过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切取陨石上的生物质不久之后,陨石就轻微的震颤了一下。 灵石显微镜将观察到的画面同时传到了杨过和黄蓉的储物戒界面上。 “白泽,你连接我们的储物戒,观察分析下,这些是什么东西。” 黄蓉看着显微镜下,游动的微生物,表示看不懂,前世他就是不读书的料,全靠脸好看。 白泽分析了半天答道。 “哥哥,这些微生物,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微生物,只是这些生物的基因似乎都是被编码过的,增强了其生命和繁殖的能力。” 白泽的话刚说完,杨过和黄蓉均是感觉到头顶的陨石一震。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黄蓉立刻拉着杨过,迅速离开陨石的覆盖范围。 作为战斗经验丰富的黄蓉,虽然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这种表现可能意味着即将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 果然,刚被杨过切开一个口子的陨石底部,瞬间破裂,破口处如同被切开的大动脉,不停涌出一种恶心的粘稠状液体。 这液体看起来像血液,但又不是,且在那血液中明显可以看到有东西在蠕动,令人不寒而栗。 杨过心中一紧,感到不妙,立刻对黄蓉大喊道:“脱掉防护服,使用御剑术,飞到空中去!” 黄蓉反应迅速,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她的动作却毫不迟疑,迅速解开自己的防护服,发动御剑术御空而起。 两人刚飞到半空,灵体白泽也降低的光亮,飞到两人中间。 只见此时的地面,随着陨石的破裂,那恶心的液体如同喷泉般涌出,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白泽,你把光韵定向照向下方,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杨过对白泽吩咐道。 “好的,哥哥。”白泽应声之后,将自身的散发出来的光芒集中,从她的蓝色裙底射出,远远看去就像一只悬在空中的强光手电筒。 杨过和黄蓉则是通过白泽的照耀看清了地面上的一切。 此时的山洞内部,已经被陨石喷涌出来的液体覆盖满了地面,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蔓延向杨过和黄蓉进来时的阶梯,不过好在那个阶梯足够高,有好几百米的高度,但也仅仅是一会,那阶梯就被这恶心的液体淹没了十分之一。 “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把这个地方搞得像血池一样。”黄蓉皱眉说道,眼中流露出厌恶与不安。 “什么血池?鞠姐知道这是什么?”杨过问道。 “我之前在演仙剑电视剧的时候,导演搞过这么一出,虽然那是特效做的,但和眼前的场景差不多。”黄蓉回忆道,“说的是一个隋朝的将军为得长生,把自己尸化后,利用僵尸吸取镇子里村民的鲜血,汇集到血池,供给他修炼魔功。” 第204章 大战怪虫 “那个boss叫赤鬼王,身上还有土灵珠是吧。”杨过打趣道。 “怎么,你看过我演的那部剧?”黄蓉抬起眉,也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没看过,我玩过游戏。”杨过坦诚地说道,随即又认真问:“只是如果一会真出现个什么怪物,鞠姐,你可会远程攻击的手段?” “远程攻击的手段,我倒是会弹指神通,或者打狗棒法的最后几式,这两者都属于远程攻击。”黄蓉认真地回答,“不过距离的话,打狗棒法的范围会比弹指神通近很多。” 黄蓉说着,便从兜里拿出了一袋钢制的弹珠,这些弹珠,是她特意找铁匠定制的,专门用来使弹指神通的,自从她学会了弹指神通,她就对黄药师,从地下捡石子使用的行为感到不屑,觉得太脏,而且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石子可捡,还是随身带一袋钢珠合适。 “你要这弹珠吗,别看这小小一袋,里面可有上千发呢。” 黄蓉递过去钢珠,示意杨过也抓一把防身。 “不用了鞠姐,这弹珠的威力太小,打人可以,打怪物怕是不行。若真是有怪物,我一会使万剑诀。” 杨过又把储物戒怎么投放万剑诀的诀窍给黄蓉讲了一遍,她的储物格也有一万立方米的普通重剑,也可以用来砸敌人,这个洞穴的高度,目测也有二三百米的高度,高度也足够。 “哎,那有什么办法,武侠世界,我爹的这弹指神通,已经是少有的远程攻击手段之一了,可能修仙和武侠的区别就是武侠世界没有什么,远程攻击的手段吧”黄蓉叹道。 听黄蓉这么讲,杨过倒是恍然大悟。 “鞠姐你讲的真有点道理,我之前都没发现修仙界和武侠世界的根本区别就是在于远程攻击的手段。” 没错。 杨过这才想明白过来细节,为什么,境界相同的情况下,修士的武力还是远远高于体修的武者。 关键原因还是在于,武修没有远程攻击的手段,筑基境的修士,飞在天上随便向同境界的体修扔一些基础的飞剑术,武修就没法招架,只能躲闪,或者运用轻功,利用山丘斜坡,腾起来近战,去刚法修的修士。 两者之间的差距,怕是要在元婴能出窍之后,才能弥补。 而像她的娘穆念慈,能在筑基境就领悟真气外放的诀窍,实则也是杨过给的灵剑资源所致,普通人在没有见过上品灵剑的神纹之前,是怎么也想象不出神纹的流转,然后真气外放的。 想至这里,杨过又对黄蓉说道。 “对了,鞠姐,我给了你那么多上品灵剑,都是可以拿出来使用的,那些灵剑可以吸收你身体的真气,进行真气外放的远程攻击,你先要凝气入剑。。。” 杨过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下方水声沸腾,两人循声看去。 只见一只巨大的血色肉虫,从血池之中腾空而起,满嘴的尖牙看的两人胆寒不已。 “鞠姐,快闪开。” 那血色肉虫在空中扭曲着庞大的身躯,仿佛是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直奔黄蓉而来。 黄蓉心中一凛,却也不惧,他立刻从储物戒取出打狗棒,她手腕微抖,打狗棒法中的“天下无狗”一式使出,棒影重重,化作一道密不透风的气墙,瞬间便挡住了从下方跃起的大虫。 那大虫本是从血池中跃起,就像武修打法修一样,本就不占优势,很轻易的就被黄蓉的打狗棒法击落回血池,搅得下方的血池翻江倒海,水波荡漾。 然而,这肉虫皮糙肉厚,对黄蓉的攻击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速度略有减缓后,便再度暴起向两人扑来,显然它是想把吵了它睡觉的两人吞掉。 杨过见状,知道寻常武技难以伤它,立刻从储物戒中取出君子剑,真气灌注,剑身瞬间光芒大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 随着烈焰般的剑气一次又一次地斩出,大虫的身体被灼烧,发出愤怒的嘶吼。它越发的狂暴,居然潜入血池之中,吸取血池里的血水,向两人所在的方位喷吐而来。 杨过和黄蓉见此大惊,立刻御剑躲避。随着强酸血水喷溅到石壁上,发出撕拉的腐蚀声,杨过心中警惕,知道这血水绝对是强酸,一旦身体接触必然重伤。 “鞠姐,小心,那血水是强酸!”杨过大声提醒,语气中透着紧迫与关切。他的剑势并未减弱,继续朝大虫发起攻击,同时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黄蓉点头,心中对杨过的警觉感到欣慰。 杨过大喝一声:“万剑诀!”随着话音落下,数百道剑光如流星雨般向肉虫疾射而去。 肉虫虽然强悍,但在这密集的剑雨之下,身上被剑光划开,流出红色的脓液,发出刺鼻的恶臭。它愤怒地嘶吼,转而向杨过扑去。 黄蓉见机不可失,迅速从袋中取出几枚钢珠,运用弹指神通,只听“嗖嗖”几声,钢珠精准地击中肉虫的眼睛和口腔等要害,虽然未能穿透其坚韧的外皮,但也让它的行动受到了干扰。 杨过趁机再次发动万剑诀,这次他更加专注,剑如雨茫不停的直刺大虫的身体。 肉虫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坠落回血池,激起一片血浪。 就在大虫即将沉入血池的那一刻,杨过立刻启动储物戒的引力光束把这只大肉虫的尸体扔进了,储物戒的回收储物格之中。 随后又将这满池的血水一同吸入回收储物格。 回收储物格,连接着黑洞世界视线外的喷流,任何东西丢进去都会变成几万度的的等离子态。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杨过和黄蓉两人再次降到地面,只见此时的石板铺成的地面,已经被刚才的血水腐蚀的坑坑洼洼。 “鞠姐,你没事吧。”杨过关心的问道。 “没事。”黄蓉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显然部分血水还是腐蚀掉了她的外衣,好在没溅到皮肤上。 两人又向那颗陨石走去,这次他们远远的就看到了,那颗血红的陨石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暗灰色的表面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的陨石了。 第205章 真气计算机 “鞠姐,要不你还是先上去吧,我和白泽在这里探索清楚,再告知与你结果。” 杨过说道,经过刚才的一战,他是真的怕一会再出点什么意外,把黄蓉给折在这里,他自己有系统的时时照顾,肯定是死不了,只是现在带着这个拖油瓶,倒是不方便他杨过展开拳脚。 “如果你家里的地下有这么一只怪物,你睡得着觉么?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是不会出去的。”黄蓉坚定地回应。 杨过看着黄蓉这样子,便也没有再劝。 “哎,好吧,那你要时时刻刻跟着我,若一会还有意外,你就往入口飞去,我垫后,不然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没法跟郭伯伯交代。” “知道啦,啰嗦。”黄蓉又开始了鞠姐演戏时的,招牌的小表情加小动作,显得俏皮可爱。 杨过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看来刚才的血红色的生物质,类似于滋养大虫的胎盘,随着大虫的出生脱落了。现在这陨石的样子才是本来的面貌。”他指着已经瘦小了一圈的陨石,认真地给黄蓉讲解。 “你是说,这陨石,类似于女人的子宫,那个大虫,是这个陨石的孩子?”黄蓉说着,心里不免一阵作呕,作势要吐的样子,显然对这个比喻感到不适。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觉得,要想弄清楚,必须近距离观察这陨石内部看看才知道了。”杨过语气坚定,心中对未知的渴望愈发强烈。 “什么?你还要进去?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什么怪物!你让白泽扫描一下不就好了,干嘛非要进去。”黄蓉急忙说道,显然他觉得这样的做法太过冒险。 “白泽的扫描不是万能的,刚才他就没扫描出来这只大虫,只是扫描到了陨石内部是中空的,还有一些流质的液体。”杨过耐心解释后,转身跃上了陨石内部的一处凹陷,这凹陷像一个阶梯,直通陨石的内部。 然后杨过又唤回了白泽,让她继续以灵体的形态给自己照明。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杨郭回头对黄蓉嘱咐道。 黄蓉也没应他,只是杨过刚走入陨石没多久,身后的黄蓉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得,一跃跟上。 “郭伯母,你怎么也上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接应我吗。” “快走,快走,别废话,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一样没法跟靖哥哥交代。”黄蓉催促道。 “哎,你要进来也行,还是那句话,要是有危险,你赶紧往出口跑。”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比靖哥哥还啰嗦。”黄蓉往前推了一把杨过,示意他赶紧进去探索,完事了好出去。 因为陨石内部的洞口太窄,无法穿戴防护服进入,杨过便从储物戒,找到了两个简易的防毒面具,两人带上防毒面具以后,便顺着陨石内部的阶梯,缓慢的往上走去,白泽则是继续化作大灯泡给两人照明。 杨过和黄蓉,从阶梯上来以后,绕了不到半圈功夫,就来到了陨石的内部。 陨石的内部,还残留着一些孕育大虫的生物质,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要不是两人带着防毒面具,怕也是要被恶心的要吐。 杨过又取了一些生物质,给白泽化验,白泽这次很快便测出了生物质的成分。 “哥哥,这些生物质,是一种半植物,半生物的细胞结构。”白泽解释道。 “哦?你的意思是,那条大虫和孕育它的生物质,有着明显的人造痕迹吗?”杨过问道。 “也不一定,从植物到生物的进化,本来也是自然的过程,大自然中不缺乏这种中间态的物种,在蓝星就有一种被称为太岁的物种,是天然的介于这两种之间的状态。”白泽边解释,边调整自身的亮度,使得杨过和黄蓉能够清晰的看到这陨石内部的状态。 当陨石内部完全被白泽照亮以后,杨过和黄蓉均是惊讶掉了下巴。 要说如果不是穿越者的黄蓉,肯定也没这么惊讶,但现在她是穿越者,自然很快就认出了这陨石的内部结构。四周到处都是操作杆和显示屏,俨然是一艘太空飞船的感觉,科技感十足。 “杨过,你说我们是不是穿错剧本了?这个剧本其实不是《神雕侠侣》,而是《异形》。”黄蓉在一旁调侃道,脸上带着几分调皮的笑容。 杨过闻听此言,立刻装作要捂住黄蓉嘴巴的模样,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鞠姐慎言,你的嘴就跟开过光一样,一会儿可别又被你说中了。” 黄蓉被杨过的反应逗乐,轻轻拍掉他的手:“你蓝星的时候不是科学家吗,你试试能不能启动这艘飞船。” 杨过闻听此言,倒是心领神会。 他立刻找到飞船中间的主机位置,找了半天开关,都没有找到,只有主机表面那些他看不懂的纹路。 “杨过,你行不行,你要是不会,就让白泽试试。”黄蓉在一旁看杨过弄了半天不得要领,不由的笑道。 “看来,是这些设备泡在高度腐蚀性的液体里,失灵了。” 显然杨过看黄蓉不懂蓝星的计算机,随意编了个谎言准备欺骗她,以掩饰自己不会使用这些设备的心虚。 只是他这话还没讲完,就见白泽对着,那些主机的方位释放了一道蓝色的真气光束,那些主机和显示器,噔噔噔的全亮了。 “哥哥,这些计算机,不是用电力的,所以没有开关按钮,但可以用真气开启和关闭。这个飞船的运转原理,和咱们的飞舟有点类似,只不过他使用的不是灵力,是真气。”白泽的灵体,飘在空中,一边用系统的神识通过计算机的主网络扫视整个陨石飞船的主体,一边给杨过解释。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其他的穿越者,造的这艘飞船。”杨过喃喃自语道,原本他还以为在这个高武世界之前,还存在一个科技极度发达的史前文明,现在看来,造这个飞船的人,是穿越者可能性比较大。 因为如果是史前文明那必然会随着科技树的发展使用电力,而不是就地取材使用真气来供能,使用真气功能的原因,极大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穿越者没有时间去研发一套完整的科技理论,他在有生之年,可能是希望利用这艘飞船回到自己的母星,蓝星吧。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蓝星的宇宙,已经早已冷寂。 第206章 秦始皇也是穿越者? 作为极度会脑补之人穆念慈的儿子,杨过也是极度会脑补,很快就脑补出了一个,穿越到高武世界的蓝星人,独自研发真气计算机,真气飞船,经过一系列坎坷,最后无疾而终的悲剧故事。 因为这艘飞船还留在这里,就证明他所有的努力,最后都失败了。 可能他只是想再见一次自己的爱人,也可能是想再见一面自己的家人吧。 杨过倒是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黄蓉,免得又引起她的乡愁,只是白泽倒是看出了杨过内心的想法,想伸出手摸摸杨过的头安抚他,却忘了自己是灵体状态,手穿过了杨过的头发,轻轻的抚到了空中。 杨过见此也是明白了白泽的用力,便岔开,白泽的注意力说道。 “白泽,你继续用真气供能,不要停,你试试顺着这些计算机的纹路,看看能不能启动飞船的控制系统,找找看,看看创造这个飞船的前辈,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录或者日志之类的。” 其实白泽的灵体状态,根本释放不了真气,他释放的是灵力,只是灵力在这个世界一旦被释放,就会自动变为真气存在。 这叫能量等效法则。 “哥哥,我找到了一些录像。” “哦?快播放出来看看。” 杨过和黄蓉的注意力,都被白泽吸引了过去,却见白泽继续说道。 “这个录像的时间有点长,我先启动飞船内部的自清洁措施,哥哥你们先出去躲避一下,等我清洁干净这里,你们再来观看录像。” 杨过和黄蓉也是心领神会,转身出了陨石,等待白泽开启陨石飞船的自清洁功能。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飞船内冒出了大量刺鼻的烟雾,很显然是飞船内部的自清洁系统灼烧了那些残留的生物质所致,这些烟雾在这种地底密闭的空间把整体的空气都污染了,杨过便启动了储物戒,又将这些毒气,吸入到黑洞的回收储物格。 待到白泽将飞船完全清理干净,杨过带着黄蓉再次登陆这艘陨石飞船。 只见飞船内部,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味。 “哎,这才对嘛,过儿,快播放那些视频看看。” 此刻的黄蓉已经摘掉了防毒面具,一屁股坐到主显示器对面的石头沙发上。 她倒是很会享受,从杨过给她的资源里,拿出来一些毛茸茸的垫子,垫在石质的沙发上,又取出了几个抱枕垫在腰部,怀里还抱着一个抱枕。 又掏出了一包薯片和一瓶快乐肥宅水,仿佛在等待着杨过播放电影。 “愣神,什么呢,快开始播啊。现在已经12点了,最多还有7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我们就该回去了。但时候芙儿找不到我,你的小龙女找不到你,就要出大事了。” 显然黄蓉的细腻心思,没有因为鞠姐穿越这点而改变,而这也正是杨过担心的事。 “白泽,快开始吧。” 杨过对漂浮在空中的灵体白泽嘱咐道。 白泽看着窝在沙发上的两人,很享受的样子,对杨过让自己在空中充当发电机的决定有点不开心。 便对杨过投去了可怜的目光,杨过心领神会。取出了一颗鸡蛋大小的极品灵石,替代白泽发电,又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坐垫,示意白泽过来。 “叽咕”,只听见白泽欢快的叫了一声,身形瞬间变成毛团子,坐到杨过的怀里,开始享受杨过抚摸,它的小脸上满是满足。 杨过则是拿出了一筐草莓,一边喂白泽团子吃,一边看显示器中播放的内容。 “我靠,你有草莓。你也不给我一点。”黄蓉在一旁忍不住说道,眼中流露出几分嫉妒。她看到杨过从储物戒拿出一篮个头几乎都有鸡蛋大小的草莓,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杨过之前也给了她很多其他的水果,但没有草莓。 见杨过宁愿给这白团子吃,也不给自己,黄蓉心中顿时觉得自己连个白团子兽都不如,心里不禁有些不满。 “哦,你要的话,我转你一点到你储物戒就是了。”杨过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丝调侃。 杨过顺手就给黄蓉的储物戒也转了满满一个储物格的草莓,然后他又取出毛巾,轻轻擦拭白泽吃得满嘴都是草莓汁液的小嘴。 然而,就在此时,白泽团子伸出四个软萌的小爪子,从篮子里抓住了一大把草莓,急切地往自己怀里塞,生怕黄蓉抢了她的草莓,显得蠢萌极了。 黄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这小家伙真小气,姐才不要你的草莓,姐也有。” 说着黄蓉就从自己的储物戒也拿出了一篮同样大小的草莓,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屏幕上的画面显得十分模糊,看起来,可能是因为拍摄的设备并不是很先进导致。 只见画面中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对着屏幕说道。 今天,是我来这个世界的第六十个年头了。 六十年前,我答应陪我的小女儿回去过她十岁的生日。 今天,他已经七十岁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我知道,此生,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男人的神情显得十分沮丧,他低着头,很久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的女儿都七十岁了,为什么他看起来还这么年轻” 黄蓉出言询问杨过,随即他又扔了一颗草莓到自己嘴里。 “他可能修炼了某些长生的功法吧”杨过答道。 许久之后,画面中的男子再度抬起头,对着镜头说道。 几年前,我遇到一个跟我同样的人,也是来自未来的世界,他很厉害,比我厉害,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他教我武功,教我墨家剑法,教我做人的道理。 他把我从赵国带到了秦国,他给了我一切,最后又弃我而去。 男人又低下了头。 “墨家剑法,秦国,赵国。这人是秦始皇时代的人物了?”黄蓉继续吃着草莓,但显然已经对此人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恐怕没这么简单”杨过rua了rua白团子,示意黄蓉继续看下去。 此时白泽团子,已经像个小孩子一样,作息时间十分规律,吃饱了,到了晚上就困,不知不觉间白泽团子,就窝在杨过的怀里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草莓的汁液和碎果肉。 杨过则是像个老父亲一样,又给白泽擦拭了嘴角,扯过自己的衣角,给白泽团子轻轻的盖上。 画面里的男人再次抬头的时候,身后的场景已经变化的和原来不一样。 男人似乎站在某个高台上,镜头正对着他的背影在拍摄。 高台下的百官,身穿黑色的官袍,齐齐跪拜。 台上的男人手持一枚玉玺,高声吟唱。 “朕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朕,要让这大秦的盛世,再传万万年。” “什么,他是嬴政。” 黄蓉惊叫道。 第207章 人生的终极问题,我是谁? 黄蓉的惊叫本也不算大声,但在这个密闭的陨石飞船内部,回声被放大了无数倍。 那声惊叫瞬间打破了宁静,响彻整个空间,仿佛一声雷鸣,把白泽团子从梦中惊醒。 被吵醒美梦的白泽,哭唧唧的扒拉开杨过给她盖上的衣角,满脸泪水的看着杨过,像一个受惊了的小孩子。 “没事,没事,别怕,我的小团子。” 杨过心中一软,知道这是白泽在撒娇,便柔声安抚道。他轻轻在白泽的额头吻了一下,温暖的触感让白泽安心,随后她又把脑袋埋进杨过的怀里,继续沉沉入睡。 “鞠姐,小点声,白泽在睡觉呢,别一惊一乍的。”杨过叮嘱道。 “这个人,这个人竟然是秦始皇!”黄蓉有些结结巴巴,显然难以相信秦始皇也是个穿越者。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惊与不敢置信,心中对这个事实感到一阵混乱。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鞠姐还是黄蓉呢,我还是杨过呢。”杨过调侃道,脸上带着一抹轻松的笑容。 黄蓉听了杨过的话,顿时一愣,但随即,他理解了杨过话里的含义。 两人继续观看屏幕上的留影。 “这段影像记录的应该是秦始皇嬴政封泰山时的情景。” 杨过看黄蓉似乎看不懂视频的内容,出声讲解道,黄蓉听后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屏幕上的视角不停的变换着,但很快屏幕里又出现了另一个人,这个人并不是嬴政,而是一个穿着蓝星现代服装的现代人。 这人遇到了年轻时的嬴政,嬴政称呼他为项大哥。 项大哥将嬴政带离了赵国,正在秦国的皇宫里,当着嬴异人的面,施展滴血认亲的戏码。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纪录片,怎么乱七八糟的。”黄蓉吐槽道。 “不是乱七八糟,这应该是倒序,之前的那人的确是嬴政,但这个录像设备应该不是嬴政的,而是属于这个项大哥的,嬴政和这个项大哥应该都是蓝星的穿越者,我们继续看。”杨过解释道。 画面中的情节过的很快,从嬴政在赵国做质子的生活,到回到秦国接任太子,再到成蟜造反,嬴政平叛,再到廖海淫乱后宫,赵姬生下廖海的孩子,廖海逃跑,嬴政利用廖海和赵姬的孩子引诱廖海自投罗网,逼他造反。 最后嬴政当着赵姬和廖海的面摔死了他们的孩子,廖海则是被护卫军杀死,赵姬也被嬴政私下赐予了毒酒。 一切的一切都在杨过和黄蓉的眼前,以放电影的形式飞快的掠过,视角则是片中项大哥的视角。 画面如同历史的长卷,匆匆展开又卷起,每一个场景都是一段深沉的历史,一段复杂的人性纠葛。嬴政的一生,从质子到秦王,再到那冷酷无情的帝王,他的每一步都踏着血与泪。 特别是那最后的一幕,嬴政摔死廖海与赵姬的孩子,那决绝的眼神,仿佛斩断了所有的温情与牵绊。赵姬的毒酒,廖海的死亡,都如同他心中冷酷决绝的象征。 “这嬴政,竟如此决绝,居然弑母。”黄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无法理解这种超越亲情的冷酷。 杨过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神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的迷雾。“他虽是穿越者,却未能融入原主的记忆与情感。对他而言,赵姬只是名义上的母亲,没有那份血脉相连的亲情。” 但黄蓉显然想的更多,眼神暗淡的说道,“我有些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靖哥哥和我爹黄药师,穿越到这神雕的世界,虽然拥有前世的记忆,但你还是原来的你,我还是原来的我吗”黄蓉继续说道。 “鞠姐你的问题太过哲学,我答不上来。”杨过摸了摸已经熟睡的白团子,把脑袋埋入白团子的身上吮吸着白团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白泽虽然看起来像小孩子,但身上的奶香味却和小孩子的奶香味不同。 这种奶香味,就好像是在洁白的花瓣上镀了一层细腻的脂粉,整个人像是被山茶花柔嫩的花朵簇拥着,温柔又美好。 黄蓉的问题显然触及了人性的本质,触及了那个永恒的哲学命题——我是谁? 我是我的身体,还是我体内的灵魂?我是我过去的记忆,还是我此刻的意识? 屏幕中的画面,任然在播放秦始皇登基之后的历史,他是如何招募李斯,如何收复王翦,又是如何去除吕不韦。 杨过把自己脑袋耷在白泽团子之上,吮吸着白泽身上的香气,安心的去看接下来的视频录像。 只是见黄蓉如此感慨和惆怅,杨过的思绪,似乎又被眼前的鞠姐带回了蓝星,而不是属于这个时代,属于她的后辈身份的杨过,心潮一动,便也推心置腹道。 “我刚来神雕世界的时候,那时的我,只想救下我娘穆念慈。在原主身体的记忆里,穆念慈就是我娘,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但在之后,我给穆念慈喂下了筑基丹,她的容颜大变,变得更为年轻。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我甚至忘了她是我娘,我的角色又变回了我的前世,只想占有她。” 杨过停顿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我曾试图告诉她我的前世,我甚至不想以杨过的身份和她在一起,但穆念慈还是很清醒,她不听我讲前世的过去。她告诉我,前世就是前世,现在就是现在,现在她是我娘,这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清醒地认识到,她是我娘,我不能对她有别的想法。” 杨过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挣扎与困惑:“我来到这个世界,成为杨过,我发现我既是那个深爱着小龙女的杨过,也是那个有着前世记忆的我。穆念慈,她既是我娘,又是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子。我曾试图用前世的记忆去说服她,去改变我们的关系,但她坚守着那份母子的界限,她告诉我,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杨过讲完,只见黄蓉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似乎被他的话震惊到了。 “你竟然这么畜生,你居然想占有你娘!”黄蓉双手捂在胸前,做出一副提防的样子,仿佛杨过随时会对她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鞠姐……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杨过被这一句“畜生”喷得面红耳赤,心中感到一阵无奈。他本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向这个同为蓝星的穿越者倾诉自己内心的矛盾,希望能在她这里获得一丝认同,没想到却被一顿劈头盖脸的狂喷。 可很快,杨过就发现了黄蓉眼中闪烁着的那一丝调皮与得意,显然她并不是在认真指责他,而是在逗弄他。黄蓉想以这种方式来缓和刚才的严肃气氛。 第208章 穿越者看寻秦记是什么感觉 “好了,不逗你了,回去后,记得把那个什么极品筑基丹也给我一些,我也要吃。”黄蓉眉毛一挑,俏皮的说道。 “行,行,行,现在就给你。”杨过说着就往黄蓉的储物格转了几百枚极品筑基丹又对她嘱咐道“这极品筑基丹,只有达到五绝巅峰的实力才可服用,否则有害无益,服用后需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进行淬炼,再此期间不得被打扰,否则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身死道消。” “好,我知道了。不过从今以后,你小子得听我的,要把我说的话,当成你娘说的话。”黄蓉说道。 “啥?凭啥啊,你又不是我娘,鞠姐你魔怔了吧。”杨过吐槽道。 嘿嘿,你要是不听我话,我就把你想占有你娘穆念慈的想法告诉你娘穆念慈。”黄蓉调侃道,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你猜猜你娘听到后会有什么反应,再告诉你爹杨康,你猜你爹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卧槽。”杨过顿时愣住,心中一惊,心想糟了,刚才一时被黄蓉带入了蓝星的情绪,把她当成了同为蓝星穿越而来的知己,给她说了太多真心话,却忘了眼前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鞠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黄蓉笑得前俯后仰,显然对杨过的反应感到十分满足。“我就是想看看你慌的样子,真有趣!” 两人玩笑之间,白泽团子,似乎被两人的话语又吵醒了,只是这次白泽团子睡得迷迷糊糊根本不想睁眼睛,他在杨过的怀里,挪了挪那圆滚滚的身子,把脑袋换了一个方向枕在杨过的怀里,又继续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屏幕里的画面,已经播放了很多了剧情。 秦始皇嬴政在项少龙的帮助下,已经成功登临了帝位,除去了自身周围的威胁。 这天项少龙是来向嬴政辞行的。 两人在秦皇宫进行了一场师徒间的比试,最后以嬴政获胜,两人纷纷坐在地上大喘气结束。 “师父,你为什么一定要走。” 嬴政问项少龙。 “我只想过两天安稳的生活,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项少龙回道。 “这项少龙帮助嬴政夺得了秦王位,又知道他的秘密,嬴政以后必然不会放过他。”黄蓉在屏幕前看到这一幕,对杨过说道。 “这部剧,我也看过,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原剧中,项少龙非要离开,是因为嬴政不是穿越者,但现在嬴政是穿越者,他为何还要杀项少龙。这有点说不过去。”杨过解释道。 果然接下来的剧情,有点和原着不一样了,嬴政说的话,也大出黄蓉所料。 “师父,难道你不想回蓝星了吗,你扶持寡人登上皇位,这皇位本来就有你的一半,何况寡人并不想做这皇帝,寡人只想回蓝星,陪我的女儿过生日。只要你助力寡人统一六国,到时候我们师徒二人全力发展科技,或许有回蓝星的方法。” 嬴政的这一段话,立刻让黄蓉和杨过想到了,录像一开始时,便是嬴政说要回去给自己的女儿庆祝生日,那如此看来,这位帝王,还是很有人情味,即使在古代当了皇帝,也要回到蓝星见自己的女儿,既然这样他必然更不会杀死同为穿越者的项少龙了,为何这项少龙还是要走。 只是很快,项少龙就揭开了杨过和黄蓉的疑问。 “回不去了,你没发现这个世界不一样吗?”屏幕里的项少龙对嬴政说道。 “哪里不一样?”嬴政追问。 “哪,哪都不一样。那天,你要我建立那所水利大坝,后来大坝溃堤,并不是贪官贪污导致的,关键是在于,我用的3.14计算的圆周率。那天邹父子夜观星象,他通投影法,计算星辰中,两条直角边的和,却发现不是斜边的平方倍,而是2.13.” 要说前世靠脸吃饭的黄蓉,自然是听不懂视频里嬴政和项少龙的对话意味着什么,便向杨过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似乎在问,这两人再说的是什么意思。 作为前前世在蓝星的科学家,杨过自然是很快便领悟了视频中项少龙话的含义。 便对黄蓉解释道。 “项少龙的话,是在指,我们现在的世界,和蓝星的世界,物理常数不同了,圆周率不再是原来的圆周率,勾股定理不再是原来的勾股定理。” “那这又意味着什么呢?”黄蓉追问。 “物理常数,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他是在宇宙诞生之初,就被设定好,且不会发生改变的,如果我们现在的世界与蓝星的世界物理常数不同,则说明,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并不是蓝星的过去的古代,而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宇宙。这个宇宙的曲率要比蓝星的高很多,在这里,可以使用真气,可以使用灵力,但却不能使用蓝星意义上的科技了,所以项少龙才说回不去了。”杨过很耐心的给黄蓉解释道。 黄蓉闻言,却没有太过吃惊,她早就听杨过说,蓝星已经毁灭了几万亿年了,他不理解这些什么曲率,什么平行 宇宙,他只是知道,自己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 所以无论原因如何震撼,对她黄蓉来说都是一样的。 只是屏幕里听到这话的嬴政,却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放任项少龙离去。 再之后的记录,便没有了项少龙的影子,而项少龙也是把这个录像设备,留给了嬴政。 再之后的录像记录,都是关于,嬴政出东海寻仙问道的事。 也记录了这颗陨石飞船,正是嬴政集合全国的工匠所造。运行它需要使用真气。 “看来嬴政,并不相信,项少龙所说的,还是想要利用这个飞船回蓝星啊” 杨过独自在内心感慨道,但只有他才深刻的知道,蓝星的宇宙,早就冷寂毁灭了,现在诸天宙宇都是他的系统,在蓝星的宇宙冷寂以后,重新创世的。 他的系统,才是现在,各个宇宙的创世神,他的系统只是释放了在蓝星作为ai,存活到最后的记忆,那些所有生灵的记忆,就和阿西莫夫写的小说,最后的问题中描述的一样。 他的系统,直到蓝星宇宙的冷寂,才发现了逆转熵的办法,那就是以自身为基,化而为道,重新创世。 只是杨过没有必要再去向黄蓉解释这一切了。 屏幕里的画面,在秦始皇求仙问道,之后,就中断了,并没有交代,这个陨石飞船为何会坠入桃花岛,也没解释陨石内部的那个巨虫是从何而来。 看来这一切,又和孙婆婆的消失一样,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谜。 只是想至此处的杨过,忽然又想起来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黄药师性情孤僻独来独往,他是怎样找到桃花岛,然后在这里定居的呢? 若桃花岛上全是桃花,还可以用大自然巧夺天工来解释。 但桃花岛中的桃花阵,则完全无法解释。这以五行八卦所布的阵法,必然是人为布置的。 凭借黄药师一人之力,就算再加上桃花岛的仆人,也绝对做不到! 桃花岛中还有各种宜居的房舍,黄药师和他的妻子女儿,还有他的五个徒弟加上仆人在这里居住。 桃花岛中的房舍都不简单,精巧雅致只是一个方面,其中还布置了各种机关。 桃花岛中还有有道路、花圃,很多的暗门、假山。 这样大的建筑群,不仅耗资巨大,而且耗费的人力、物力同样巨大,不是桃花岛中的几个人能做到的! 黄药师不会是桃花岛的创建人,他只会是承袭人。那黄药师是承袭谁的。这一切的谜团,恐怕要问黄药师本人才能知道了。 第209章 此间乐不思蜀也 黄蓉和杨过从密道出来的时候,储物戒面板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 山洞内珍珑棋局的布局已经被破解,石桌已经完全沉入了密道之中,无法恢复。 杨过只得从储物戒取出了一块古墓的石门,给盖住入口。 古墓的石门极重,普通人就算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也搬不开这石门。 秦王嬴政留下的录像最后有很大一段的丢失,需要白泽团子花时间慢慢的修复其内容,于是杨过也不多想,耐心的等待白泽修复后续的视频。 杨过回到小龙女屋子的时候,小龙女还在安睡,杨过便撤掉防护阵法,收起安神香。 回到小龙女的身旁,把白泽团子抱在胸口,安心的睡去。 杨过和黄蓉都熬夜看电影了。两人均是睡到了次日的中午才醒来。 小龙女则是一大早就起床了,看到还在安睡的杨过,手里还抱着白泽团子一起一伏的,便也没有叫醒他。 等到杨过醒来的时候,小龙女已经做好了早餐,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过儿,你醒了。”小龙女满脸笑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看着刚睁开眼睛的杨过。 白泽团子虽然早就醒了,但她见杨过还未醒,便继续装睡,享受着窝在杨过怀里的温暖。此时听到小龙女的声音,她才睁开朦胧的睡眼,也假装刚醒过来。 “叽咕,叽咕!”白泽团子欢快地叫了一声,表示自己也醒了。 “变回来,自己去刷牙。”杨过轻轻拍了拍白泽毛茸茸的脑袋。 显然,他看出了白泽团子的想法,这家伙想要让自己伺候她洗漱,但他可不惯着这个小团子。 “龙儿,你就在这里,一直看着我睡觉么?”杨过转头对小龙女问道,眼中流露出关心。 “嗯。”小龙女轻快地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甜美的笑容。 “那你吃早饭了么?”杨过继续关心地问道。 “没有,等你起床一起吃。”似乎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呃,龙儿,你没必要守着我的,下次我起晚了,你就先吃早饭,知道吗?”杨过摸着小龙女的小脑袋,又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想起自己昨晚没有带小龙女一起去探秘,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但他知道那是出于对小龙女的保护,属于善意的谎言,很快也释然了。 桃花岛上的生活物资倒也齐全,杨过和白泽并排站着,他先给自己的牙刷挤了一点牙膏,又给白泽挤了点。 两人动作一致,开始刷牙,咕噜咕噜地仰头漱口。从小龙女的视角看去,这两人就像一对父女,动作神态完全一样,还略显搞笑。 之后的这些天,杨过是过的非常开心。 饭食,享用着黄蓉的厨艺,休闲,享用着黄蓉的舞蹈。偶尔在练一练黄蓉教的武功。 期间,郭靖用飞鸽传书回来报过一次平安,说道海沙派的事非常复杂,还牵扯到很多其他的门派,甚至还需要去大理一趟,处理点事情。让黄蓉不要担心,并嘱咐她照顾好杨过和小龙女,等自己回来。 杨过看到郭靖的信时,不禁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位郭伯伯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郭靖在外面打工赚钱,他和黄蓉在家享受,不过杨过倒是没花他郭靖的一分钱就是了。 只是柯镇恶却不是这样,这飞天蝙蝠,最大的兴趣就是赌钱,输的都是郭靖给他的钱。 他每天必要去桃花岛外围的桃花镇,赌钱赌到很晚才会回来。有时甚至不回来。 用柯镇恶的话来说,他其实不喜欢冷清,反而喜欢人多热闹,之前是因为郭芙没人陪伴,自己才总留在内岛和郭芙做个玩伴,现在有杨过和小龙女陪着,他便又重操旧业,整日就是赌博,喝酒,吹牛,后来直接就住在了桃花镇的客栈,根本就不进这内岛。 沙雕偶尔也会跟着柯镇恶去桃花镇见识各种好玩的事物,毕竟他只是个雕,对人类社会的群居活动还是很感兴趣。 杨过则还是,每天,吃饭,睡觉,揉白团子,看黄蓉跳舞。 如此的生活过了一个月。 这天的午饭后,杨过抱走白泽,在桃花树下,摆上了一排丰盛酒席,各色美食齐全。 他怀抱着毛茸茸的白泽团子,身边坐着的小龙女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郭芙则专注地用古筝弹奏她新学会的曲子《神话》。乐曲悠扬动人。 黄蓉则带着一群内岛的侍女,在桃树下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轻盈如燕,伴随着古筝的旋律,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小龙女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她不时地从身旁的小篮中取出一颗颗饱满多汁的荔枝,用她那如同葱白般的手指轻轻剥开,然后喂到杨过的唇边。 每当杨过张开嘴接下那颗荔枝,她都会露出满足的微笑,仿佛这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接着,她会用那精致的玉壶为杨过斟上一杯灵酒,那酒液滑过喉咙,为杨过带来一股清冽而又甘甜的滋味。 “安乐公,思蜀否啊。。”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此间乐,不思蜀也。”杨过摆摆手道。 “安乐公,颇思蜀否啊。。。”那个苍老声音又问道。 “不思,不思。。。” 杨过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显然这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扰了他欣赏黄蓉跳舞。 “安乐公” 这次还没等那个声音问出,思不思蜀的问题,杨过便抢先回应道。 “你好烦啊。。没看到别人在看跳舞么。” 杨过注意到,黄蓉也被这个声音给打断,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慌忙拉着侍女,收拾衣裙,退了下去,杨过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正见黄药师,满脸笑容的俯视着自己。 杨过见此瞬时尬在了原地,但他很快灵机一动,说道。 “哎呀,徒弟,见过师傅。您什么时候回的这桃花岛。” 第210章 黄药师加入队伍 “你这小子,居然让我女儿,做舞女,跳舞给你看。你说说,这事,怎么办吧。”黄药师眉头一冷,故作狠厉的说道。 杨过虽然遇到黄蓉以后,连连在黄蓉手上栽跟头,不过那是因为黄蓉本来就机灵,加上同是穿越者的身份,让杨过减少了防备。 若是普通人听到黄药师这话,一般会认为这是黄药师在找自己索取回报,但杨过还是智商在线,听黄药师这么讲,立刻就知道这是在考验他,而并不是在索取什么。 便也轻松自如的答道。 “黄岛主,有所不知,这首曲子,名为神话,却是颇有来历。他讲述的是秦始皇和阿房女穿越千年的爱情故事。” 杨过这次并没有再称呼师傅,而是如同他之前在杨家庄说的那般,平辈论交。 原因就是现在开始谈才艺和见识了,那就不能以师傅相称。只是他借用了蒙毅的故事,为的就是,以套解套,借着黄药师的考验,反过来套一套他知道的有用的信息。 毕竟他杨过不相信,黄药师来这桃花岛这么久,对那山洞内的东西一无所知。而且据白泽的扫视,那山洞之下还有空间,只是杨过想等着白泽破译后续的视频,最好是能获得更多的线索,再继续探索。 “哦?你仔细说说。”黄药师显然被杨过这一句话勾起了兴趣。 “相传秦皇嬴政,在赵国为质子的时候,常遭人欺负殴打,性命垂危之际,幸得一名叫夏玉房的女子相救,两人互生情愫,嬴政回秦国后,便将此女子带回了秦国,欲封为皇后,奈何百官和吕不韦等实权派,均不同意此时,嬴政无奈只能将其父亲,夏无且封为随身御医,至于夏玉房后续如何了。。。”杨过说到这里,故意不说了,似在等黄药师接他的话说下去。 黄药师见杨过说到一半不说了,便饶有兴致追问道“你怎么不说了。” “接下来的事,我不知道了啊。”杨过双手一摊,显得极为真诚,黄药师看他不像再说假话,也是尬在原地,心想这杨过,说的什么奇葩话,话说一半,让人云里雾里的。那干嘛又要提这段历史故事。 只是黄药师不知道的是,白泽,确实也才刚刚把后续的视频恢复到这,就在储物戒传给杨过观看了,后续的,的确还没有恢复。 杨过说这段的目的,其实是想试探黄药师对秦始皇求仙问道的事知道多少,因为他刚想起来,秦始皇派徐福前去东海求仙,而这桃花岛,就在这东海之中。莫非当年秦始皇是在这里遇到的仙人? 所以杨过才给黄老邪下了这么一个套,希望用有限的情报换点他不知道的消息。 只是黄老邪看杨过讲了一半,没有了后续,也是悻悻的说道:“罢了,罢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就在黄药师和杨过谈话的时候,黄蓉已经带着小龙女和郭芙换回了平时穿的轻纱正装,毕竟三人在这桃花岛,有点过于放浪形骸了,穿的实在有点太过暴露。 黄蓉换好衣服,刚走到黄药师和杨过身边,就开始学着郭芙的撒娇的样子,抱着黄药师的手臂撒娇。 “爹爹,你可舍得回来啊,你知不知道,我和靖哥哥到处找你都找不见,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哎,为父喜欢清净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起来,你那个傻丈夫郭靖呢,你怎么和这杨小子,在家做这种事。” 这话一出,小龙女和郭芙均是一愣,不明白黄蓉和杨过做什么了。 愣了一会,这两人才明白黄药师说的是他们跳舞的事。 黄蓉立刻小表情示意郭芙过去打圆场,在鞠姐调教下的郭芙可谓比原着聪明了太多,立刻心领神会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抱着黄药师的另一条手臂开始摇晃起来。 “外公,外公,你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玩意啊。我天天可想着你呢。”郭芙撒娇道。 黄药师见郭芙如此,忍不住微笑,弯下腰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柔地说道:“外公当然记着你呀,你看,外公给你带回来了上好的天竺蚕丝,回头就让你娘给你做漂亮衣服,好不好?” 说着,黄药师示意身边的下人将他刚带回来的几匹蚕丝布料拿出来,递给郭芙看。 “谢谢外公!”郭芙兴奋地从佣人手中接过布料,拉着小龙女在一旁,把布料放在身上比划着,“龙姐姐,你看这布料好不好看?” “嗯,不错。”小龙女微微点头,回应着郭芙的兴奋,脸上也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 “爹爹,那个女子,就是这杨小子的妻子,名叫小龙女,是古墓派的传人,林朝英的徒孙。”黄蓉指了指不远处在和郭芙,看布料的小龙女。 小龙女见黄蓉介绍自己,微微一礼,向黄药师点头致意,黄药师也微微点头回礼,十分简单的打招呼的方式,两人显得很默契。 在这一刻,黄药师的目光在小龙女身上停留了片刻。不知是在惊叹小龙女的美貌,还是对古墓派产生了兴趣,毕竟林朝英他也是认识的。 正当黄药师收回目光,黄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杨过的怀里揪出来那只白毛团子塞到黄药师的手里。 “叽咕!”白毛团子叫唤了一声。 白毛团子本来都窝在杨过的怀里,正在享受午睡,突然就被抓住了命运的后颈,被人拎了出来。 “爹,这个叫白泽,就是传说中的瑞兽白泽。他可是个神兽,还会变化人形呢。” 黄药师先前就注意到了,杨过手里一直抱着一个白团子,先前他还以为是只猫,也没说什么。现在听黄蓉说它是神兽,倒是引起了他的一点兴趣。 黄蓉拍了拍白团子的屁股,说道。 “小团子,快变化个人形,显示一下你的本领。” 白团子本就在午睡,就有起床气,又被黄蓉拎到陌生人手里,她可是有脾气的小团子。 只见 白团子哼唧了一声,又跳回到杨过怀里,继续埋头大睡。 看到这一幕黄药师,也不禁是被它给逗笑了。 众人欢声笑语之间,就听见远处的山谷一声闷响。 黄蓉和杨过对视一眼,知道那响声是从那山洞传来顿知事情不好。 第211章 黄药师的御虫术 杨过抱着的白团子被响声惊醒,哭唧唧的想寻求杨过安慰。 杨过安抚了一阵白团子对她说道。 “泽儿,有情况,快变化回来,随我去看看。” 白泽听杨过这么说,心知杨过不是开玩笑,立刻变回了那白发白眉的少女。 杨过首当其冲的运转轻功向那山洞的方向奔去。 黄蓉带着黄药师,紧跟其后。 刚刚回来内岛的沙雕,见此也是立刻化形大雕,驮着小龙女,郭芙和白泽的少女形态,紧随其后。 黄蓉的那只雌雕,看到这只毛茸茸粉红沙雕,正在那里飞翔,也饶有兴致的加入其中同他一起飞向那山洞。 黄药师倒是第一次见沙雕,又见他和白泽接连化形,更是主动的驮上了小龙女和郭芙,倒是露出了几分好奇,便问道。 “杨小子,这团子和大雕,怎么都是神兽?” 杨过正在前面运用轻功飞奔,听到黄药师这话,便也回头郑重的答道。 “是的,黄岛主,这两兽都是神兽,都是我无意中遇到的机缘,他们也是我的家人。” 听到杨过这么说,黄药师也没有追问,他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除非这些事的确和自己有关。 黄蓉则是在杨过后面,把前几日晚上,在山洞内发生的一切,都给黄药师说了一遍。 当然黄蓉说的是云南话,身后的小龙女一行人和杨过根本听不懂。但白泽可以听懂,于是都不用杨过提示,白泽就将两人所讲之话,翻译到了杨过的储物戒界面上。 很显然作为出生在云南的黄药师,必然是会说云南话的,而出生在江南的黄蓉大概也是耳濡目染,学会了一些,但不太多,讲的有些结结巴巴,黄蓉这样的目的,显然是不愿意让身后的郭芙和小龙女听到那晚她和杨过独处的事。 杨过见黄蓉是讲这些给黄药师听,本也没太过在意。 却见黄蓉讲完,黄药师大喝了一声。 “胡闹。你怎如此冒失,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我看你是和郭靖在一起呆的太久,人都变的蠢笨了。” “爹爹,女儿知错了。”黄蓉委屈的答道。 在黄药师面前,黄蓉还是个乖乖女,很快便向黄药师认错。 杨过见黄药师一有机会就逮住郭靖狂喷,心知,果然黄药师看郭靖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内心就觉得他是个蠢猪,啥也不会的那种。 但这啥也不会的蠢猪却把自己精心呵护的白菜拱了,杨过倒是能理解这种心情。 就像他的白泽团子和别的系统谈恋爱的话,他杨过就会不高兴。 思索之间,众人已经来到了那巨响传来的桃花秘境,只见此处的山洞已经完全崩塌。 脚下呈现出一颗被陨石撞击过的巨大的坑洞,其中一面还有着几百米的阶梯。而那颗陨石飞船被巨大的冲击力给甩到了桃花秘境的旁边,盖在这个陨石坑上的桃花杀阵被炸的四散。 整个桃花杀阵就像被扔入了一个巨大的炮仗,瞬间就给炸毁了一半。 桃花杀阵里的痋虫,也都被炸了出来,有些痋虫掉到坚实的土地上,瞬间就被灼热的太阳灼烧致死。 但那些落到,秘境的桃树上的痋虫开始往树荫处钻去,开始腐蚀这片茂密的干净桃林。 黄蓉见此心中大急,对黄药师问道。 “爹爹,这可怎么办?” 虽然这些痋虫是阻拦外人擅闯最好的武器,但现在武器落在自家院子里,那就不是武器了,而是一颗定时炸弹,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伤到了自己。 “哎,杨小子,可否借你的雕一用?”黄药师询问道。 “这,黄岛主,我这雕不喜吃虫子。”杨过不知为何顺嘴就来着这么一句。 “不是,让他吃虫子,让他驮我去天上。”黄药师解释道。 “哦,好的。”杨过立刻令大雕起飞,黄药师一跃上了雕背,黄蓉和杨过也是立刻跟上,还好现在的沙雕,身形健硕,羽翼丰满,坐这么几个人丝毫不虚。 “杨小子,令这大雕,围绕着下方这桃花秘境盘旋。”黄药师说完就吹起了碧海潮生曲。 杨过则是心领神会的让白泽变回白团子去操作大雕。 白团子,则是跳到大雕的头顶,整理好只属于自己的那个窝,一屁股坐下去,开始推动大雕的呆毛,让大雕在空中盘旋。 黄药师的笛声悠扬,音乐响起的一瞬间,杨过就看到了,地面上许多蠕动的痕迹,跟随着黄药师的箫声围绕着大雕的飞行轨迹在地面上也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轨迹。 它们不再四处乱窜,而是开始有序地向着黄药师吹箫的方向聚集。那些原本躲在树荫下的痋虫也纷纷爬出,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形成了一条条蜿蜒的虫流。 “这是苗疆的蛊术吗?郭伯母,你也会吗?”杨过在雕背上对黄蓉轻声询问,人多的时候他便不再喊鞠姐了,就和不喊黄药师师傅一样。 “我爹爹,确实会一些御虫之术,因为我爹爹出生云南,只是这属不属于苗疆的蛊术,我不知晓,我也不擅长此道。”黄蓉回应道。 在大雕的引导下,那些被炸出来的痋虫,缓慢的跟随大雕飞行的轨迹,回到了剩余完好的桃花杀阵之中。 待所有的虫子都回归了桃花杀阵,黄药师,指尖石子飞出,击打中了几块奇异的石头,那些石头像是一个开关,迅速的闭合了虫子进出桃花杀阵的通路。 哦,原来如此,杨过这才想明白了,这桃花杀阵的原理,看来,在这杀阵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到痋虫不受控制,扩散之后的危害,已经在阵中各处都设置了阻断虫流的巨石机关,只是这些机关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些普通的假山罢了。 众人的这一顿折腾,也是引起了,桃花岛外围的注意。 刚才的爆炸,显然没有波及到桃花岛外围的桃花杀阵。要不然,这些痋虫若是进入外围城镇的民居,只怕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尽管如此,刚才的响声还是引起了外围居民的注意,许多人驻足在桃花杀阵的外缘,围观着里面的动静,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巧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骑着大雕飞在空中的黄药师一行人,纷纷拱手对着黄药师行礼:“黄岛主,黄帮主!” “那就是黄岛主,看起来真年轻呢。”一名居民感慨道,眼中满是钦佩。 “是啊,和黄帮主真有父女相啊。”另一个人附和道,目光中满是欣赏,显然对黄药师与黄蓉之间的亲密关系感到羡慕,毕竟这可是五绝啊,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第212章 秦皇后裔 随着黄药师和黄蓉一行人飞近,围观的居民们更加兴奋,低声议论纷纷,黄药师在桃花岛的威望可见一斑。 “你们没事吧?”黄药师让大雕低飞,站在雕背上,关切地对下面的众人询问。 “没事,没事。”居民们纷纷回应,脸上挂着松了口气的笑容。 “我们没事,黄岛主。”另一位居民补充道,眼中流露出对黄药师的感激。 “那便好。”黄药师微微点头,语气中透着关心,“刚才这桃花林里跑出去一些毒虫,我已经将其全部收服。这些毒虫在阳光下也不过一时三刻,若有漏网之鱼爬到村中,你们遇到了,尽可向内岛通报,我会替你们处理。” “多谢黄岛主!”居民们齐声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些人常年在海边谋生,虽然对毒虫一类不太了解,但出海捕猎,也没少遇到过各种危险,各种稀奇古怪的鱼类,水母,不少也是有剧毒的。 所以在他们看来,一两只毒虫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遇到了就用生石灰杀死便可。 却没有想到黄药师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还特意嘱咐他们小心。外岛的居民更是感动不已。 杨过也是在内心暗想,这黄药师虽然表面上不喜欢人多,热闹,但真遇到点什么事,却也丝毫不差于郭靖的侠义之心。 交代完桃花岛外围居民的事,黄药师一行人飞到塌方的山洞上空。 沙雕盘旋了几圈以后,降落到那冗长宽旷的台阶上。因为覆盖其上的山洞已经被掀翻了一大半,现在从这上空看去,杨过才发现,在原来陨石飞船停放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向前的通道。 “黄岛主,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杨过询问道。 “走吧,下去。”黄药师说着,便带着众人往阶梯下走去,语气中透着自信。 杨过顿时感到一阵困惑,心想这是什么情况。黄药师刚才还在说黄蓉鲁莽行事,不应该深入那个洞穴,现在这个洞穴的上方的山洞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炸开了,不是更不应该下去吗? 却听黄药师解释道:“那个东西既然已经被你们斩杀了,那现在里面是安全的。” “什么东西?”杨过追问。 “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条虫,它其实并不是虫,那个东西在古语里叫蛟。它是这个陵墓的守护者。”黄药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杨过。 “蛟龙的蛟?可据我所知,蛟龙并不长这个样。”杨过答道,心中对黄药师的话感到惊讶。他这才完全明白,黄药师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知道的还不少。 “完全化形的蛟龙,当然不是长那个样,你们看到的蛟,是婴儿时期的样子,正常来算,她至少还需要孕育一千多年,才能成年化形。”黄药师给杨过解释道,他解释的非常详细,好像这个蛟的卵就是他埋下的一样。 只是杨过搜索了前世的记忆,还是确定,蛟龙的幼年时期,也不是那个样子,作为前世修行了几万亿年的荒天帝,自然是见过蛟龙幼体的,跟本就不是那个血红大虫的样子,若是蛟的幼体,杨过必然能第一时间认出,也不会斩杀它,而是收归己用。 他之所以斩杀那个大肉虫,就是觉得这个玩意是个邪祟。 不过本着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就越多的准则,杨过还是没有反驳黄药师的说法,他心想或许 这个世界的蛟和修仙世界的不一样,或许高武世界的龙,就是一条大虫,只是这个世界的人没见过真正的龙,把大虫子误认为是龙了吧。 众人中除了黄蓉听得懂杨过在讲什么,其余几人均不知道那晚杨过偷偷跑出来和黄蓉一起看电影的事,听得云里雾里。但以小龙女的性格,她也没有多问,而是安静地跟着黄药师走。 走到台阶的最低处时,外面的阳光已经照不进来了,四周变得昏暗。 “此处的上方,就是刚才被黄岛主重新用阵法封锁起来的桃花杀阵了吧。”杨过问道,眼中流露出对周围环境的警惕。 “这上面确实是桃花阵,不过你头顶以上十步全是岩石,你们不用担心虫子会从这里钻出来。”显然,黄药师看出了杨过的担心,给众人解释道。 黄药师看到杨过还有疑问便继续对杨过说道。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带你们来这里。” 杨过点点头 黄药师则是看着杨过,接着又转向黄蓉说道。 “我今天不带你们来,你们就不会来了吗?” 黄蓉被黄药师这话问的僵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又听黄药师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亲自带你们来,总好过以后,你们瞎搞,又去触动了什么致命的机关” 杨过听到这里,已经暗自明了,这黄药师果然知道一切,只是他隐藏的很好,连黄蓉都不知道秦始皇和桃花岛的渊源。 杨过只是想到两者之间必有什么渊源,只是当黄药师带着众人往前走的时候,黄药师说的一席话,如同平地惊雷。 “你们可知黄姓的来历?” 这一句话问的莫名其妙,杨过和黄蓉均是不得要领,其余人对这个问题,倒是不太在意。 毕竟他们又不姓黄,关他们什么事,郭芙则是第一次进古墓,被吓得躲在小龙女的身后,他本想去找黄蓉撒娇,但见黄蓉正在和黄药师谈正事,又不敢过去打扰。 “爹黄姓,有何来历?”黄蓉跳到黄药师的身边,跟着他往笔直的墓道走去。 “黄姓起源于嬴姓。在帝舜时代,东夷部落的首领伯益因治水有功,被帝舜赐予嬴姓。伯益的后裔中,黄姓是嬴姓的十四支之一。黄氏在夏朝时期建立了古黄国,后被周朝封为子爵,因此也被称为黄子国。到了春秋时期,古黄国被楚国所灭。亡国后,黄国的子孙便以国名为氏,称为黄氏。”黄药师边走边跟黄蓉讲解。 黄药师,这段话说的稀松平常,但听在杨过和黄蓉耳朵里,则是如同平地惊雷,两人皆是看过秦始皇飞船里的小电影的,加上两人又有着聪明无比的头脑,很快就明白了黄药师的意思。 杨过和黄蓉对视一眼,黄蓉率先发问道。 “爹爹,莫非,我们黄家,是秦始皇的后人?” 第213章 真,秦始皇陵。 黄药师并未向黄蓉和杨过详细地解释所发生的一切,他神色凝重,一言不发地领着众人继续朝着这座神秘的陵墓深处走去。 原先,在杨过顺着台阶下来的尽头之处,本应停放着那艘秦始皇的真气飞船。然而此刻,由于刚刚那场剧烈无比的爆炸,这艘真气飞船竟如同炮弹一般被弹射而出,远远地落入了桃花秘境之中。与此同时,原本飞船所在之地,更是被那不知名的爆炸轰出了一道巨大的门洞。 这里本该确确实实存在着一道石门,只不过当初杨过来到此地时,并未对其展开深入探究,自然也就未曾发现开启它的方法。 如今看来,这道石门明显是受到了来自内部的强大爆炸冲击力影响,从而被整个儿掀开并掀飞了出去,甚至就连停放在门前的那艘飞船也未能幸免,一同被卷入其中。 黄药师率领着众人,正是通过这道因爆炸而敞开的石门进入到了陵墓更深处。几人鱼贯而入。 几人刚一踏入石门,一股古老而沉郁的气息扑面而来,石门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从高处缝隙中透入的微光,勉强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霉湿与古老石料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而就在几人进入石门的墓道后,在黄蓉和黄药师交谈之间,众人已经走过了昏暗的墓道,来到了一座大殿之中。 这座大殿显然是这座地下陵墓的门户,全是大块青砖堆砌而成。 门户的入口,放着两只巨大的貔貅,气势恢宏,仿佛在守护着这座神秘之地。 两只貔貅的中间隔着一道巨大的影壁也是青石砌成,显然这块影壁是完整的一大块青石所制,上面镌刻着复杂而神秘的图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几人刚一踏入了这座大殿,顿时灯火通明。 “这是长明灯。”杨过说道,目光在四周巡视,他看到在整个宫殿的墙壁上,都布满了这种长明灯,随着他们的进入,这些长明灯一同亮起。 “是的,这便是长明灯。”黄药师微微点头,“据说是用东海人鱼的鱼油熬制而成,可以点燃千年不灭。” “千年不灭的长明灯,这种东西居然真的存在。”黄蓉轻声感叹道。 此时的黄蓉也发现了,自己的爹爹,肯定瞒着自己不少事。 只是现在的黄蓉也没有追着询问,既然黄药师已经带他们来了这里,那就是已经做好了告诉她们一切的准备。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急于一时,只用等黄药师自己给众人分说便可。 经过门户的正殿以后。 一条宽敞的甬道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这里同样有长明灯照明,视野很好。 甬道两侧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兵马俑,虽然历经千年风雨侵蚀,但仍能从中感受到那股震烁古今的军威与霸气。这些兵马俑或站或跪,手持兵器,目光炯炯,仿佛随时准备响应主人的召唤,再战沙场。 沿着甬道前行,一阵悠扬的乐声隐隐传来。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好奇与警惕。越往前走,声音越发清晰,似是丝竹管弦齐鸣。 行至甬道尽头,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台出现在眼前。祭台上空悬浮着一颗散发幽光的巨大明珠,明珠犹如太阳照亮了整个空间,明珠下方,水流聚成河,河中一艘艘精巧的青铜小船载着金银珠宝缓缓漂流。 祭台周围,还有十二尊金人,每个金人手中握着不同的乐器,似是在演奏却不见其动作。那乐声竟像是从金人手中的乐器传出。 “这便是那桃花仙子唱歌的由来吧。”杨过对黄药师问道。 “哦?芙儿给你讲过那个故事了?” “算是吧”杨过敷衍的回应着,注意力完全被穹顶上的那颗巨大的夜明珠吸引,作为穿越过修仙世界的他,很快就认出了,这是一颗巨大的下品灵石,在前世的修仙界,这种都属于边角废料,没什么很大的价值,只是这下品灵石出现在高武世界。更让杨过确定了一个猜想。 那就是眼前的高武世界,很可能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原因给斩断了仙途。 杨过上前几步,想要靠近祭台查看,刚踏上祭台边缘,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刹那间,金人眼中射出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影像,竟是秦始皇身着冕服指挥千军万马征战的画面。众人被这神奇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只能呆呆地望着这跨越千年的壮观场面。 只是杨过对这种手法却不屑一顾。 这不就是一块大点的留影石么,这嬴政真是喜欢故弄玄虚,要是一个没在修仙界呆过的凡人,看到这画面,必然会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伏地跪拜,甚至立刻退出墓室,打消盗墓的念头。 想到盗墓,杨过又想到。这不对啊,这不是在骊山的秦皇陵啊,这是在桃花岛啊。 “黄岛主,这里莫非是嬴政的秦皇陵?”杨过忍不住问道。 “杨小子,你猜的没错,这里便是真正的秦皇陵。”黄药师答道。 ““那骊山的秦皇陵是怎么回事?”杨过问出这话后,看到黄药师没有立刻回话,才意识到此时的骊山还不叫骊山,便改口问道:“秦皇陵不是应该在长安附近么?” “那是一处虚冢,里面全是机关和水银。”黄药师认真地解释道,“那水银可是剧毒之物,漂浮在空气中,只需吸入一点,便会丧命。而真正的秦皇陵,是不需要这些的。” “为什么不需要?”杨过好奇地追问,心中对这个古老陵墓的秘密愈发感兴趣。 “为什么不需要,你和蓉儿不是已经知道了么?”黄药师俯身靠近,眼中流露出几分深邃,显然对他拉着黄蓉一起冒险闯进这里的行为感到不满。 “若不是你小子运气好,得了那百败剑仙的机缘,能在空中立足,寻常人岂能从那秦陵守卫的嘴下活着出去。” 第214章 探秘秦皇陵 是啊,听到黄药师这么说,杨过才算是想明白,为什么黄药师在听到黄蓉私自进来以后对着黄蓉狂喷了。 那个所谓的蛟的幼虫形态确实诡异,且不说,寻常刀剑都难以伤及分毫。 杨过在使用君子剑的剑气斩向肉虫的时候就发现,那家伙的法抗是真的高。 火焰的般的剑气可以轻易的焚烧致死蒙古重骑兵,却只能烧焦一点那虫子的表皮,要不是自己有万剑诀恐怕还真对付不了那玩意。 更何况,那虫子从陨石中出生以后,那腐蚀性极强的生物质,就快速的填满了洞穴的一小半,寻常人不会御剑而行,掉入那血水之中,立刻便会被化为灰烬。 想一想杨过还是真的觉得后怕,幸好自己提前教了黄蓉御剑术,不然,黄蓉真出点什么意外,就算郭靖放过自己,以黄蓉和穆念慈的关系,自己的脑袋怕也是要被娘亲用脑瓜崩给敲掉。 众人走过祭坛以后,一个广阔无垠的地下宫殿赫然出现在眼前,穹顶高耸,星光点点,仿佛将夜空搬入了地下。细看之下,原来那些“星星”是镶嵌在天花板上的夜明珠,它们散发着柔和而持久的光芒,将整个宫殿照得如同白昼。 宫殿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青铜鼎,鼎后摆放着一尊威严的秦始皇雕像,他手持长剑,目光如炬,仿佛仍在俯视着他的帝国,即便是在这幽暗的陵墓之中,也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帝王之气。 四周墙壁上,绘有精美的壁画,描绘了秦朝统一六国的辉煌历程,以及秦始皇巡游四海、修建长城、建造陵墓的壮观场景。壁画色彩斑斓,人物生动,让人仿佛能听到那远古时代的战鼓雷动,马蹄声声。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宫殿的一角,竟然有一片模拟江河湖海的微型景观,其中水流潺潺,波光粼粼,竟是以机关驱动,模拟了自然界的水循环。 不出杨过所料的是,穹顶之上的那些夜明珠,也是下品灵石,陵寝中所有的机关,正是由这些灵石提供的能量所供能。 “看来这里就是秦始皇的主殿了。” “没错,这里是主殿了,但不是我们最后的目的地,随我来吧,都跟紧点。” 黄药师继续带领几人向主殿存放棺椁的那个主台走去,他这话显然是说给杨过听的。 一路上,杨过都嘱咐白泽照顾小龙女,让她们和自己与黄蓉保持二十多步的距离,就是怕突然发生什么意外,他们这群人,可以立刻后队变前队的撤离。 而在黄药师看来,这是杨过对自己的不信任,既然自己带他们下来了,必然会保证他们的安全。只是对于杨过来说,他不愿意拿小龙女冒任何险。 下陵墓的时候,他没让小龙女立刻回去,就是给了黄药师天大的面子了,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小龙女必然也是要跟随的,他知道小龙女的个性。 但听黄药师这么说了,杨过还是立刻示意,让白泽带着小龙女跟紧点,他也知道黄药师不会说没意义的话,他让跟紧点,很有可能是不跟紧反而会出意外。 等小龙女和郭芙沙雕几人跟上以后,杨过单独牵住了小龙女的手说道。 “龙儿,跟紧我。” “嗯嗯,好的,过儿。”小龙女顺势就贴到了杨过了身上。 郭芙也是快步上前,牵住黄蓉的手,唯独只有沙雕和白泽,在后面晃晃荡荡,像两个没事人,一点也不怕危险的样子。 众人来到主殿的高台上,只见这里放置着一具水晶的棺材,这水晶棺材没有盖子,就这么放在高台之上。 杨过本以为会在棺材里看到视频中的秦始皇,然而不是,棺材里只有一枚正方形的玉玺。从那边角破损又镶金的情况来看,这一枚玉玺,就是秦皇的传国玉玺了。 “相传,这传国玉玺在唐代就失踪了,没想到,却是在这里。”杨过感慨道。 “爹,这是传国玉玺吗?”黄蓉也问道。 黄药师微微点头,双手捧起那枚传国玉玺。 相传传国玉玺由李斯采用和氏璧所制,正面刻有李斯所书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杨过看见玉玺的底部刻着鸟型图案的秦文,他才更加确定这个是正品。 因为后世有不少赝品刻制的不是篆体,而是八个繁体汉字。 “当年秦皇嬴政,在东海遇到仙人,仙人曾送给嬴政一些机缘,后来,他再次令徐福寻找仙山,那仙山并非史书记载的东瀛,而是现在的桃花岛。”黄药师说着,便用玉玺启动了水晶棺。 水晶棺像一个巨大的留影石一般,将数千年以前的画面投影道穹顶之上,与其他留影石不同的是,这水晶棺不仅记录了影像,还记录了声音。 杨过牵着小龙女的手往后退去几步,和黄蓉对视一眼后,两人均是明白,这水晶棺所记录的正是陨石飞船里所没有记录的后续故事。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穹顶之上光影变化,水晶棺材则像一个巨大的喇叭在时时同步的播放声音。 画面里,是秦始皇带着一大群人,乘坐数十艘大船,出游东海的场景。 海岸边上,嬴政正对着几人说话。 “父皇,你走了,孩儿怎么办。” “扶苏,你虽仁义,但天下之事,不能光靠仁义” 画面里的嬴政,看着眼前的两位少公子,还有那一脸谄媚的太监赵高,以及送行的李斯等人,一时感慨万千。 “扶苏,你要小心。。。” 看嬴政的神情,似乎是还想对公子扶苏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叹气道。 “时也命也。罢了,罢了。。。” 扶苏见嬴政提醒自己小心,心知秦始皇是有话没说完,又想到即将与父亲分别,居然一时抓住了嬴政的手,不让他离开。 身边的赵高见此,则是立刻上前劝导。 “公子,陛下有自己的路要走,与我们的缘分已尽,项太傅曾经说过,陛下是六情缘浅,却又是重情重义之人,旁人不懂他,我们不能不懂他。” 听到这话,扶苏才松开抓住嬴政的手,画面中的嬴政含泪转身,对身边随行的人员说道。 “今日起,随行的嬴氏族人,改姓为黄,上船。” 随着嬴政的离去,李斯对身边的史官高声唱道。 “记,秦皇嬴政,因常年服用仙丹,猝于东巡途中。” 第215章 探秘秦皇陵2 这段画面在其他人的眼里看来,或许只有嬴政的无情,为了寻求长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 而作为穿越者黄蓉和杨过显然想到了更多,看过小电影的他们,自然是知道,嬴政离开并不是为了长生,而是为了回蓝星。 赵高的那句六情缘浅,却又重情重义,在黄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的重情重义,是对自己蓝星的女儿吧,即使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他始终放不下蓝星的女儿,而作为穿越者的这种事,除了同期的项少龙,恐怕也只有他身边的赵高能理解嬴政的处境了,难怪最后秦皇也不忍杀赵高。” 黄蓉是何等聪明之人,很快便明白过来了一切,同杨过在储物戒里传音说道。 显然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和杨过,也是和嬴政一样的穿越者。 嬴政明显在最后是想提醒公子扶苏小心赵高乱政,却又没说出口。 杨过也是注意到了这点,看到黄蓉在储物戒里的传音,他则是想到的更多。 于是便也在储物戒里对黄蓉回道。 “也未必是这个原因,李斯不也让史官篡改了秦皇的死因,真正的历史如何,我们恐怕都无从知晓。” 杨过虽然在储物戒里这样对黄蓉说,心里想的却是。 因果大道不可捉摸,作为穿越者的嬴政,能做到皇帝,又遇到了仙缘,必然是已经知晓了因果大道的蝴蝶效应以及因果收束效应。 他之所以不说,不是对赵高的怜惜,而是怕擅动因果,出现了更加不可控的蝴蝶效应。 毕竟他秦始皇可没有长生系统给他遮掩天道,更何况,遮掩天道也不是所有系统都具备的能力。 水晶棺的画面,在嬴政上船之后又没有了。 看到这一幕的郭芙,则是欢快的跳到黄药师的身边。 “哎呀,外公,他们姓黄,你也姓黄,我娘也姓黄,那我们不都是皇族的后裔了,那我不是公主了?”她一脸天真的笑容,显得十分兴奋。 “公什么主,都多少代了,还公主,何况你姓黄么?”黄蓉俏皮地用她招牌的小动作怼回去,语气中透着调侃与亲昵。 杨过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好笑,没想到黄蓉的玩心竟然上来了,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 郭芙被母亲的调侃弄得愣了一下,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 “那我就不叫郭芙,我要学那秦始皇改名,从今天开始就叫黄芙”。 “这样,我照样是公主!”郭芙嘴上不饶人,打算继续跟母亲争辩,脸上却挂着幸福的笑容。 “公主也得有公主的样子,像你这样跑来跑去的,平时没一点样子,哪里像个公主?” 黄蓉抓过郭芙,拍了拍,她身上蹭到的灰尘,继续调侃,眼中满是宠溺。 小龙女显然也是被郭芙说改名就改名的说法给逗乐了,在那掩面轻笑。 郭芙的活泼,让气氛欢快不少。 黄药师也接着给众人讲述了秦皇嬴政的后续遭遇。 “嬴政在出海后,便来到这桃花岛定居。在这里,他遇到了传说中的仙人,但后来才发现,所谓的仙人并不是传说中的仙人,他也会老也会死。他只是武功要比寻常人强很多。”黄药师缓缓说道。 “嬴政带着族人一同飞升成仙的梦想破灭,那时,刘邦和项羽已经造反推翻了秦朝的统治,嬴政便没有再回咸阳,而是选择在桃花岛上隐居,最后将陵墓也修建于此。” “嬴政没有规定,黄氏一族的后人必须留在岛上,只是族人已经习惯了桃花岛上的生活,世世代代也就居住于此。” 众人静静聆听,心中对这个历史人物的命运感到唏嘘。杨过思绪飞扬,感受到嬴政在失去权力后的孤独与无奈。 “后来,有一次,岛上的黄氏族人救了一艘海上遇难的大船,船上之人,正是出东海巡游的武则天和狄仁杰。” “直到这时的黄氏后人,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改朝换代数百载。因为皇帝的封赏,不少人选择了离开桃花岛,重回大唐生活。”他顿了顿,目光凝视着黄蓉,向她诉说着家族的传承与变迁。 “之后的黄氏一脉,便世代在朝廷做官,直到祖父弹劾秦桧,被赵构罢官发配云南,这才彻底断绝了与朝廷的联系。我也是后来根据祖上流传的一些书籍和记载,才找到的这桃花岛。” 听着黄药师的叙述,杨过与黄蓉都感到了一种历史的厚重与家族的荣光。黄蓉心中对自己的家族历史有了更深的理解。 黄药师讲的这个故事很完整,杨过感觉,光是救武皇的那段,恐怕都能拍好几集的神探狄仁杰了,只是可惜自己看不到那段历史了。 但杨过还是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便对黄药师问道:“黄岛主,既然如此,为何陵墓会突然自己坍塌呢?那条怪虫,就是您说的那蛟又是怎么回事?” 黄药师眉头微微一皱,认真地说道:“陵墓的坍塌,是因为你小子破坏了空气压力差的原因。至于空气压力差是什么,我黄氏祖上有书籍记载其原理。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八卦书屋的数术、理学中自行翻阅。至于那蛟,应该是始皇放下作为陵墓的守卫。” “哦,原来如此。”杨过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心中暗自思索。 既然秦始皇是穿越者,那他知道气体压力,了解蓝星的物理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自从他们进到墓室以来,除了入口处的门道被暴力破坏,墓室内所有的东西都完好无损。 能掀翻半个桃花杀阵的爆炸,如此巨大的压力差,那墓道之内,甚至墓室主殿都会毁坏,但现在陵墓内一切完好,那这次爆炸,绝对不是单纯的压力差所致。 杨过本能的觉得黄药师特意隐瞒了些什么,只是现在便不好继续刨根问底了。 第216章 黄药师:杨过,我觉得你和黄蓉很般配。 黄药师在给众人讲解完毕后,便带着大家离开了地下的秦皇陵墓。 在返回的路上,他告诫黄蓉和郭芙:“这里虽然已经没有了机关和怪虫,但毕竟是祖宗的陵寝,别当后花园一样没事来逛逛。” 郭芙撅起小嘴,满脸不屑:“我才不来呢,这坟墓有什么好玩的?虽然有一些留影可看,但看多了也不过是些历史故事。” 她继续说道,“我又不喜欢看历史故事,这又不是美好的爱情故事。” 黄蓉听了,忍不住笑了,满口答应:“没错,芙儿说得对,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这些古老的故事似乎显得格外无趣。我们,应该在阳光明媚的桃花岛上享受生活,而不是沉浸在那些沉重的历史中。” 黄蓉说着,还从储物戒取出一把灵剑,用剑尖在封闭入口石门上题上了一首诗。 涛山阻绝秦帝船 汉宫彻夜捧金盘 玉肌枉然生白骨 不如剑啸易水寒 黄药师看到黄蓉这手段,也是一惊,自己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虽然黄蓉已经告诉他,白泽神兽给他储物戒的事,但用剑锋在石壁上题字需要的内力可不低,黄蓉应该是还没达到这个境界的。 再看黄蓉所提之词,颇有韵味,黄药师不禁满意地一笑,心中对女儿的才学感到欣慰。“蓉儿,你的才学,尤胜你爹爹当年啊。”他摸着胡须,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过儿,郭伯母,这诗词是什么意思?”小龙女在一旁问道。 作为最近一直在饱读书籍、见识世界的小龙女,她对黄蓉提到的这首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龙儿,郭伯母的这个诗词说的是,秦始皇为求长生,冒着暴风巨浪的阻断,派船队寻求海上仙山及不死药,甚至亲自出海寻求长生之法,却终究难以长生。”杨过认真地解释道, “汉武帝为求长生,在宫中修建承露台,筑成仙人手捧金盘的雕塑,想以此得到上天的琼浆玉露,但也是失败告终。美人红颜,如玉肌肤,也不能抗拒时光,最终徒然地变成一具白骨。遥想当年荆轲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气英姿,又何曾在乎过自己的性命?既然长生之路并不可得,那还不如学者荆轲那般,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解读得好,杨小子。”黄药师满意地拍了拍杨过的肩膀,眼中流露出赞赏。 “你和蓉儿真可谓心有灵犀,我都未立刻参悟这诗词的意思,只是粗略地领悟了一点意境,你可比那又傻又没文化、认死理的傻郭靖强多了。” 特别是当黄药师听到,仗剑江湖,快意恩仇这几个字以后,这几乎就是他前半生的真实写照,他心中只觉得杨过总结的很好,很到位。 只是听到“傻郭靖”这几个字,杨过与黄蓉都是一愣,彼此对视一眼,显露出无比的尴尬。虽然知道黄药师是在开玩笑,但这样的比较让他们感到一阵窘迫。 那黄药师看杨过的眼神,分明就像是一个老丈人看到,满意的女婿人选的眼神,再加上他说的那话,两人顿时有点otl。 杨过甚至心想,要是自己比郭靖先认识黄蓉,只怕这黄药师抵死不会把黄蓉嫁给郭靖,非要嫁给自己吧。 哎,自己这该死的才华啊。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能快速破译黄蓉的这首诗是因为他们同为蓝星穿越。 不过,杨过见黄药师言之必鄙视一下郭靖,也是暗自好笑。 还好小龙女对这种人情世故领悟的不多,没听出来异样的感觉,他只是听懂了,黄药师说自己的夫君很厉害,比黄蓉的夫君还厉害。便也高兴的拉着杨过的手晃动着。 “好了,我们出去再说。”黄药师轻松地说道,带头朝着出口走去。 随着他们走出陵墓,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舒适,似乎将刚才的沉重的阴霾一扫而空。 小龙女和沙雕倒是没有过多的感觉,只是感觉看了一段历史故事,唯独只有杨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黄药师并没有交代秦始皇嬴政去哪里了,就算他死了,也应该留下遗骸吧,但秦皇陵里什么都没有。 黄药师带着众人离开陵墓,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温暖而明亮。 黄蓉兴奋地说道:“我要亲手做一顿好吃的,孝敬爹爹!” 黄药师摆摆手,笑到:“这次回来我本来是为了寻找傻姑的,前些时日我与她走散,本来以为她已经回了桃花岛,见她不在岛上,我本应该立刻去其他地方寻找。只是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耽搁了我的计划。” “外公,你先去找傻姑吧,那傻姑傻傻的,芙儿也担心她在外面出意外,等你回来,我和我娘,再做饭给你吃。”郭芙在一旁插话,脸上带着担忧。 “好芙儿,还是你懂事。”黄药师夸赞道。 “好,既然如此,我便先去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黄药师转向杨过和黄蓉,语气中透着关心与叮嘱,随后便告别众人,朝着桃花岛的另一边走去。 看着黄药师的背影,黄蓉也不免一叹道。 “哎,我这爹爹,就是如此随性,此间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杨过自然是知道黄蓉和黄药师也是有真感情的,只是黄药师说去找傻姑,这是正事,黄蓉也没理由阻拦。 “郭伯母,你不用担心,黄岛主我之前也给过他令牌,虽然那时的令牌还不是长安令,但我在设计之初,就给每个令牌留有了后门,这些后门可以远程升级令牌,后期,我会对这些令牌集中管理,建设灵波传输的基站,到那时候,长安令就可以升级为和蓝星的手机一样,你们随时可以打电话,甚至进行全息的视频通话。”杨过见黄蓉如此惆怅,便也出言安抚道。 “你还有这本事?杨过,你鞠姐真是小看你了,那你可要快点建立好这些通讯的基站。” “急不来的,鞠姐,要建立通讯站,先要安定地方,到时候,镇守襄阳啥的,还少不了你和郭伯伯的相助。” 听到镇守襄阳一事,黄蓉顿时脸色一变,他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之前储物戒里提示她的寿命只有50载了,在原着里她和郭靖就是死在襄阳城。 原着里虽然没有交代黄蓉是怎么死的。,但一些推测认为黄蓉的死因可能并不简单,她可能经历了屈辱的遭遇。例如,有人认为黄蓉在襄阳城破后可能沦为敌人的玩物,甚至有人提到她不堪凌辱自尽身亡?。 想到前世看过的那些原着解说,又听到杨过这么说,想到自己如同小话本一般的结局,黄蓉不免心头一颤。 拉着杨过的手,匍匐在地,嚎啕大哭道。 “我不去襄阳,我不去襄阳,过儿,你带我回蓝星,我要回蓝星。” 第217章 再探秦皇陵 杨过不知道黄蓉这是闹哪样。 要不是刚才郭芙和小龙女已经忙着去准备饭食,看到黄蓉这神经质的模样只怕要被她吓到。 “鞠姐,你干嘛啊?快起来,快起来啊!”杨过赶忙扶起抱住他大腿哭嚎的黄蓉,心中一阵无奈。 “你是不是又想薅我羊毛了,鞠姐,你又想要啥你就直说,别这样啊,你这样被人看到,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杨过无奈道。 听到杨过的话,黄蓉则做出一副小女生的模样,擦了擦泪眼朦胧的双眼,声音有些颤抖:“你一说去襄阳,我就想起来,原着黄蓉的结局并不好,城破以后,被蒙古人凌辱致死,我才不要变成话本里的女主那样啊。” 闻听黄蓉此言,杨过一愣,随即认真地说道:“鞠姐,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你的。” 黄蓉听到这话,心中一震,没想到杨过会这么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这算是对我表白么?” “表白什么啊,我当你是我娘,你居然想做我老婆?”杨过调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打趣。 “噗。”黄蓉这才破涕为笑,心情也随之好转。 杨过见黄蓉终于不闹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好了,鞠姐,咱们去准备晚饭吧,我可是期待你的手艺呢。” “没问题!”黄蓉的脸上再次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的阴霾都被驱散了。 要说黄蓉的厨艺,那真是顶呱呱,少时便准备好了二十几样菜肴。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杨过和小龙女都会运转消食的功法,这两人总是吃的特别多,知道这点的黄蓉,每样的菜肴的分量也准备的特别大。 席上杨过正好借着黄蓉刚才闹腾的契机说道。 “郭伯母,等郭伯伯回来以后,我们就一同去杨家庄寻我爹娘,等你们聚上一聚,我们就得启程去东京卞梁了,我打算花一两年的时间重建卞梁,之后就是重建洛阳,一旦洛阳重建完毕,襄阳自然不必再去守,到时候,你和郭伯伯愿意待在襄阳也行,愿意待在洛阳也行。” “我就不能呆在桃花岛么。”黄蓉俏皮的说道。 “郭伯母,都随你的,你愿意和郭伯伯呆在哪就呆在哪。” 只是郭芙听到杨过这话,极少出桃花岛的她,立刻被杨过的话语勾起了极大的兴趣。 “娘,我要去东京玩嘛,我要去洛阳玩嘛。”郭芙跑到黄蓉的旁边撒娇道。 “行,等你杨大哥,把这两座城市重建了,娘就带你去玩,让你、杨大哥给咱们付账。”黄蓉点了点郭芙的小鼻子。 “行,我付账。”杨过现在倒是已经习惯了被黄蓉薅羊毛,满脸无奈的说道。 白泽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是毛球形态,他很享受,被杨过当成女儿伺候,若是变回人形,杨过就不惯着她了,所以现在的白泽,一道吃饭的时候,就变成白球,窝到杨过怀里,仰着脑袋看着他,等待着喂食,杨过也是拿这越来越会撒娇的白团子没办法。 吃完饭,郭芙就缠着小龙女,两人又对各种穿着,打扮,开始分享彼此的经验。 现在小龙女和郭芙,在杨过看来倒是越来越像姐妹了。 桃花岛和杨家庄一样,都养着干活的下人,吃完饭黄蓉自然不用去洗碗,他刚才做饭那么快,其实就是因为厨房里的下人齐全,他只负责炒菜,洗菜,摘菜的事,早就被其他下人给准备好了。 小龙女又从储物戒拿出了许多珍宝饰品和郭芙分享,郭芙开心的两眼放光,吃饱的白泽团子,则是在两人的头顶,跳来跳去,显得憨态可掬。 黄蓉看小龙女和郭芙在那讨论衣服首饰,便借机说要处理外岛的事,让郭芙玩累了就自己回房睡觉。 杨过倒是觉得黄蓉不对劲,最近又没什么下人来报,现在又不是有手机的年代,她怎么知道外岛有事。 便把小龙女拉到一旁说道。 “龙儿,你今晚带着芙妹一起睡,别让她乱跑。我去跟着郭伯母,看她干嘛去了,我感觉可能和郭伯伯有关,郭伯伯是我爹娘的结拜兄弟,我不能不管他们。” “嗯,嗯,好的过儿,我听你的。”小龙女聪明的点头道。 回头又跟郭芙继续聊起了穿搭和首饰。 “白泽,过来。” 杨过一招手,原本还在郭芙和小龙女头顶玩闹的白毛团子立刻感受到了召唤,像一只灵活的胖子,一下窜到杨过怀里,发出叽咕,叽咕的叫声,像是在向杨过邀功,显示自己跑得快。 杨过抱着白泽团子,跟在黄蓉的后面,没过多久,果然发现黄蓉不是朝着外岛而去,他走的路正是通往桃花秘境。 杨过一路跟随,直到黄蓉走进秦皇陵的大门,他才跟得更紧。这时的黄蓉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回头大喝一声:“是谁!” 当她转过身时,正好看见怀抱白毛团子的杨过,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 杨过本也没想躲,便笑着说道:“鞠姐,你又来偷桃子啊。” “偷什么桃子,你小子跟踪我!”黄蓉没好气地道,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这怎么能叫跟踪呢,这顶多叫尾随。我一路可都没有躲,是你没有发现我罢了。”杨过无奈地摊了摊手,怀中的白毛团子则是伺机跳到了杨过的头顶,懒洋洋地窝着不动。 “好吧,好吧,既然来都来了,你随鞠姐我去打探一番,这秦皇陵里究竟还有啥。”黄蓉很快就妥协了。 “鞠姐,这不好吧,黄岛主可是说过,没事不许你进这秦皇陵的。”杨过劝道。 “咱们大哥莫说二哥,你还不是好奇这里面有啥,否则干嘛跟来。我爹说没事不许入内,可是咱们现在不是有事么。”黄蓉理不直气也壮的挺直胸脯,说道。 “你可真有你的,鞠姐。”杨过无奈地笑着。 两人一同走进了秦皇陵的深处,又来到了那座水晶棺前。 第218章 杨过和黄蓉又约会啦,不是,又闯祸了。 “杨过,我觉得我爹一定隐瞒了些什么,这秦皇陵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这么大一座陵墓却看不到秦始皇的遗骸,这里必然还有一些暗道或者暗室什么的。你快让你的白泽团子扫描一下。”黄蓉说着,目光始终在水晶棺上游移,似乎想从这里找到通往别的空间的道路。 “鞠姐,下午黄岛主讲的时候,我就让白泽团子扫视过了。”杨过回答,心中对黄蓉的直觉感到赞同。 “那扫视到了什么没有?”黄蓉从水晶棺上收回了目光,眼中闪烁着期待。 “白泽扫描的结果是这面墙后面还有一个空间,但很奇怪,虽然扫描出来了这个空间,但3d绘制的结果还是显示,这面墙背后就是山体了。”杨过抚摸着高台上水晶棺后面的墙壁,声音中透着思索。 “这说明了什么?”黄蓉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结果感到困惑。 “可能是这面墙的构造很特殊,或者说有一些隐秘的机关。”杨过推测道。 “我们可以试着寻找这个机关,看看能不能打开通往那个空间的入口。”黄蓉提议。 “好,我来看看这面墙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杨过开始仔细检查墙壁,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黄蓉则在一旁辅助,目光锐利,心中充满了期待。 两人一通翻找,很久,都没有找到线索,那些可以扭动的灯具,或者可以拼凑的图案啥的。 黄蓉则是把目光又投向了,高台下的那块模拟山川河流的循环水系统。 “杨过,你说这隐秘空间的入口,会不会就在这水潭之下?”黄蓉问道 “白泽,你去扫描一下。”杨过拍了拍窝在自己脑袋上的白毛团子。 “叽咕,叽咕。” 白泽立刻回应,扫描过后,将图像传送到了杨过和黄蓉的储物戒的显示界面上。 “怪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任何的线索。”黄蓉纳闷道。 杨过和黄蓉又继续翻找,又过去了一个时辰,把秦皇陵大殿的每一处角落都翻了个遍,白泽团子甚至跳到秦始皇的雕像上,又跳到那口巨大的青铜鼎里扫描,皆是毫无所获。 杨过和黄蓉无奈的坐到高台上,水晶棺前的阶梯上休息。 “杨过,你说,这秦始皇莫非是真遇到了神仙,用了什么仙家手段,把自己真实的陵墓给藏到了什么异空间。” 杨过本来还在想着,墙壁后的机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黄蓉说,仙家手段,又说到异空间,立刻一拍大腿道。 “鞠姐,你可真不愧是黄蓉啊。这陵墓遍布下品灵石,机关的启动方式也是多用灵力化为的真气驱动,我居然忘记了这点。” 杨过说着,就取出了一块极品灵石,走到那水晶棺前,双指凝神将灵石中的灵力灌输到墙壁之中。 站在杨过身边的黄蓉,只感到一股磅礴的真气,从杨过的指尖射出,直冲墙壁,只是那真气遇到墙壁,犹如泥流入海,似乎全部被吸收了一般。 “杨过你开启的方式不对,我觉得,可能是有某种开启方式,类似外面的珍珑棋局那样,不是你这样使蛮力。”黄蓉看着随着杨过的真气注入,那墙壁亮度一起一伏的。说到, “我也感觉开启方式不对,我只是想强行试试能不能强行冲开枷锁。” “等等,杨过,你看那水晶棺里的玉玺。”黄蓉指着,水晶棺中,伴随着身后墙壁的明暗起伏的玉玺说道。 “莫非,这玉玺才是开启机关的关键。”杨过说着就拿起了玉玺,将它放到黄药师下午播放留影的那个凹陷之中。 随着玉玺的放入,水晶棺又开始循环播放秦始皇最后的留影。 杨过抓住这个机会,随着玉玺的明暗程度与墙壁一致时,正好影片播放完毕。他迅速将灵石化为的真气全部注入玉玺之中。 只见玉玺的亮度与水晶棺后面的墙壁形成了强烈的共鸣,二者似乎在此刻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共振。就在此时,原本播放影片的穹顶之上,赫然出现了一副庞大壮观的复杂雕刻。 “这是什么?好像是一个阵法图?”黄蓉惊讶地问道。 “这确实是一个阵法,让我想想。等等,这是河图洛书!”杨过的目光专注,心中一震,似乎从记忆中抽取出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河图洛书?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河图洛书?”黄蓉听杨过这么说,惊诧不已,心中对这个古老传说的神秘感到震撼。 “没错,这是由河图洛书而创的大阵,混元河洛大阵。”杨过解释道,声音中透着紧张与严肃,“此阵根据后天之数创造,用以镇守天界的大阵之一,全阵模仿洪荒上古时期的山川河流等自然布局。一旦启动,其威力不逊于周天星斗阵。” 杨过的思绪在此刻飞速运转,心中满是惊骇与警觉:“鞠姐,我们好像闯祸了,这大阵要启动了,你快跑,我垫后。” 他来不及多做解释,急忙大喊,让黄蓉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黄蓉看着阵法中的雷光闪动,似乎即将劈下,心中也明白不妙,立刻御剑而飞,向外逃去。可是飞到一半,她发现杨过还愣在那里没动,立刻转身焦急地问道:“杨过,你快出来啊,你搞什么呢?” “鞠姐,别管我,你先走,我再缓缓。”杨过坚定地回应,心中明白他必须留在这里,维持阵法的稳定。 “你缓什么呢,快走啊!”黄蓉这次话没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她明白,不是杨过不想走,而是他根本无法离开。现在整个混元河洛大阵都靠杨过在阵中释放灵石的能量进行压制,一旦他离开,这个大阵的杀阵可能会立刻启动,将这桃花岛毁于一旦。 “杨过,不要!”黄蓉心中一紧,慌忙飞回去,试图拉住杨过。“我们一起走!” “快走!”杨过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 就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刻,杨过只觉得,眼前一道白色的倩影闪过,心中顿感不妙。 “龙儿,你来添什么乱。”杨过此时只想这么说。 却见小龙女双目含泪的看着他说道。 “过儿,别怕我来救你”。 听小龙女这么说,杨过心中的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 只是看到小龙女的杨过这才想起来了系统,便对白泽大喊道。 “白泽,快遮掩天道,解封我的修为。”。 第219章 黄蓉和小龙女挂了。 刚才小龙女没来的时候,杨过已经想到了,等黄蓉脱困,他就放出万魂幡,代替自己当一会儿阵眼,然后立刻令白泽打破这大阵。 但现在小龙女一进来,立刻就激活了大阵的阵法,混元河洛大阵光芒四射,似要将闯入之人全部就地斩杀。 杨过深知,大阵一旦启动,白泽便不能以系统的手段来从外部打破大阵,否则身处其中的自己,小龙女和黄蓉都会被一起打破。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封杨过自己的修为,使用他的极道神通,时间轮回大道来停止混元河洛大阵的运转,因为混元河洛大阵是时间和空间结合的阵法,他的系统单纯的空间传送也不能在此地使用。 混元河洛大阵是上古妖族天庭的两大护界大阵,此阵乃是妖皇帝俊由先天灵宝河图洛书中领悟,根据后天之数所创。 阵内就是另一个完整的世界,能够演化洪荒万事万物的发展变化。 在上古时代,混元河洛大阵,可是连圣人都能斩杀。 圣人是什么级别呢,只手镇压孙悟空的如来,在洪荒时期,也仅仅只是半圣。 只是杨过怎么也想不通,在这高武世界,是怎么能够启动这混元河洛大阵又没引起天道注意的。因为这阵法,可是在他系统遮掩天道之前就启动了。 而就在小龙女也踏进阵法的这一刻,杨过手中的灵石再也支撑不住大阵的威压,彻底崩碎,大阵吸收了杨过手中的极品灵石,灵力的暴动显得更为暴躁。 小龙女的修为换算到修仙界,不过是筑基期巅峰,黄蓉的修为更差,才炼气几层,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力量。 没几个呼吸,两人便被混元河洛大阵的余波震得口吐鲜血,这还是杨过祭出了人皇旗的结果,若不是如此,两人只怕在大阵启动的一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在系统遮掩天道后不久,杨过就祭出了人皇旗,试图用人皇旗中的生灵来代替小龙女和黄蓉来承受大阵的余波。这个决定充满了风险,但他别无选择,必须尽一切可能保护他们。 人皇旗中的灵魂犹如一道遮天蔽日的乌云,挡在小龙女和黄蓉的上方。 随着人皇旗中的生灵被大阵湮灭,杨过明显感受到小龙女和黄蓉所受的损伤有所减轻,但这种减轻只是相对的。 小龙女额头的神纹在大阵的余波震颤下,光芒四射,神纹凝聚出一道光芒包裹住小龙女,试图抵抗大阵的攻击,然而因为小龙女的修为太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黄蓉的情况比小龙女更严重,大量的鲜血,从他嘴中和鼻中,喷涌而出,已经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杨过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两人身上的血腥味,两人均是被,鲜血染红了衣襟,如同凋零的玫瑰,让杨过心痛不已。 杨过心中大急,焦虑地喊道:“龙儿,鞠姐,你们快出去,别站在阵法中心!” 杨过心如刀绞,他声嘶力竭地呼喊,试图唤醒她们,让她们逃离这死亡的深渊。 然而,他的声音仿佛被厚重的幕布所隔绝,无法穿透大阵的层层的威压,到达她们的耳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在痛苦中挣扎,自己却无能为力。 无论杨过怎么喊,两人都丝毫没有反应。 这两人似乎都失去了听觉,愣愣地像失神了一般的站在原地吐血,两人都是摇摇欲坠,仿佛完全听不到杨过的叫喊,眼中的神情混沌而无助。 “白泽,你好了没有?”杨过再次催促,心中满是焦急,急切希望白泽能解封他的修为,帮助他们脱离困境。 “哥哥,天道已经遮掩,我,我不会使用时间法则,混元河洛大阵,属于时间阵法我破不了,如果强行破阵可能会伤及你们的生命,我正在试图解封你的修为。” 白泽团子急得在地上原地转圈圈,像极了一个正在打战略游戏、忙得手忙脚乱的玩家。她显得格外焦虑,努力着想要解开杨过的力量。 杨过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救她们出来! “叮,恭喜宿主,修为提升至,苦海泉眼境,苦海神桥境,苦海彼岸境。” “叮,恭喜宿主,修为提升至,洞天神识境,洞天本我境,洞天命灯境。” 杨过听着系统的提示,心中虽有一丝欣慰,但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昏迷不醒的小龙女和黄蓉。两人仍然昏迷倒地,口中鲜血不断涌出,衣裙上鲜红的血迹愈发刺眼。他们的状况让他心如刀绞,眼看着两人吐血不止,杨过焦急万分, 混元河洛大阵像一座大山压在杨过身上,使得他举步维艰。杨过艰难地向两人移动,每跨出一步,都是一个小境界的提升。 “叮,恭喜宿主,修为提升至,神境搬血境。” “叮,恭喜宿主,修为提升至,神境换骨境。” “叮,恭喜宿主,修为提升至,神境脱胎境。” 杨过每向前迈出一步,便伴随着一次境界的提升,同时也伴随着倒在地上的小龙女和黄蓉身体的一阵抽动,以及一大口鲜血的喷出。看着她们的模样,杨过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就好像自己的心脏被无数的利刃反复捅进去,拔出来,又捅进去。 看着地上两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染红的衣裙,杨过心中愈加焦虑,不知她们还有多少血可以吐。 “快点,快点!” “龙儿,鞠姐,你们要坚持住!”杨过对着她们大喊,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叮,恭喜宿主,修为提升至,仙尊境。” “叮,恭喜宿主,修为提升至,仙王境1品。” 。。。。。。。。 “叮,恭喜宿主,修为提升至,仙王境9品。” “叮,恭喜宿主,修为提升至,极道巅峰1世,极道神通,时间轮回大道,已解锁。” 伴随着这一声系统提示音的响起,杨过立刻双手结印,一道耀眼的神芒从他手中射出,直达混元河洛大阵的阵眼,顺着这一束神茫的射入,大阵,立刻停止的运转,光芒也逐渐暗淡下去。 “哥哥,你成功了。”白泽立刻化身人形,向杨过奔来。她和杨过分别扶起了倒在血泊里的黄蓉和小龙女,此刻两人已经气息微弱,面色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 “白泽,快扫视一下他们的伤势如何。”杨过焦急地问道,心中充满了不安。 白泽闻言,立刻施展神通,目光如电般扫过两人的身体,片刻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愈发沉重,声音颤抖地说道:“哥哥……他们的心肺俱损,元神破碎,怕是回天乏力了。” 听到白泽这么说,杨过只觉得脑海里“翁”的一声,瞬间空白一片,如同被重锤击中胸口,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瘫坐在地上,任由地上的鲜血浸透他的衣衫。 杨过的手颤抖不止,看着小龙女和黄蓉相继断气,他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变得暗淡无光,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模糊,只有白泽的话语不断回响。 第220章 时间长河 元神俱碎,有多严重,他杨过是知道的。 如果只是肉体上的伤势,还可以通过丹药救治,大不了他杨过不在这个世界玩了,把他们强行提升修为境界带到别的大世界去。 但人类生灵,最为重要的不是肉体,而是元神,元神一旦湮灭,就没法可救,连他的系统都办不到。 “哥哥,哥哥,快使用神通,趁他们元神未完全消散。” “哥哥,哥哥,快行动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人形的白泽晃动这杨过的双臂,看到杨过呆呆失神,整个人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坐在地上,白泽的心里也是涌起了一阵心疼。 哦,对。极道神通。 杨过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个神通,是可以轮回时间的,只是他目前无法消除轮回时间回溯的因果,因为他和他的系统,都没有精通因果大道。 但现在为了小龙女和黄蓉,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恭喜本系统,消耗一百气运点,开启时间长河。” 随着白泽的语音落下,杨过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秦始皇的陵墓,而是处于一处虚无之中。 身后的白泽,还站在秦始皇陵之中,自己看白泽的感觉,就好像是游戏穿模了走到了建筑外面的感觉。 “哥哥,我的神识必须时时刻刻,在这里定位你回来的时间节点,我不能分神识陪你同去,否则可能会丢失回来的坐标。我借用一百条的大道给你,这是你目前的身体,能承受的极限,还有这六十万亿的气运点,你拿着防身,哥哥,一切小心。若事不可为,立刻折返,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虽然相隔深远,杨过还是能看到白泽眼里闪动的泪光,他知道白泽这么说只是安慰他,他的系统哪还有别的办法,若是有,也不会让自己去冒险。 他深知一旦迷失在时间长河之中,就算自己拥有接近无限的寿命,也会被耗死在这。 毕竟接近无限,不是无限,可时间长河是真的无限。 不过他的这个系统,对他杨过真是没话说,又是借给他大道法则,又是分了她一半的气运点。 要是换成另一个无情无义宿主,完全可以拿着这么多资源跑路,自己开创一方世界,乐的逍遥了。 不过对于他杨过来说,再多的资源,也没有白泽这个亲人重要。 再多的资源也没有自己心爱的小龙女重要,再多的资源也没有黄蓉这个亲人重要。 他就是如此重情重义。 时间长河,其实就是长生系统跟他说过的四维界域。 杨过的眼前是一条绵延无限长的银河横跨整个虚空,这条银河似乎充斥着整个虚空,一头连接着无限遥远的过去,一头连接着无限遥远的未来。 杨过正处在这条银河中间的某一处位置上,四周环绕着无数的繁星,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星海之中。每一颗繁星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辉,代表着一个完整的宇宙,或者说是一个完整的大世界。 这些大世界,各具特色,有的修仙的宇宙,灵气充盈,仙人飞升,天地灵物遍地;有的科技的宇宙,机械轰鸣,科技发达,宇航员穿梭于星际之间。每个宇宙的亮度越高,代表着该大世界的本源之力越强盛。 通常,那些本源之力强盛的宇宙,都有着同样强大的系统守护。 在时间长河里,系统之间会因为觊觎相互的大道和本源资源相互吞噬。 但那些本源之力强盛的系统,往往没人敢去招惹。 守护对应大世界的系统,一般都是该大世界的天道。 像杨过这种带着自己的系统降临到其他大世界的除外,这种带着游玩性质的宿主和系统,在这茫茫的时间长河之中,只怕也不少,只是杨过他们没有遇到。 看着眼前浩如繁星的宇宙群,杨过不禁在内心感慨,他的系统真是牛逼,谁能想到,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长生系统创造的。 他的系统仅仅是说了一句,要有光,就创造了这一切。 杨过已经捕捉到了,小龙女和黄蓉的元神消散的方向。 所有大世界的生灵,在死后,体内的灵魂或者说是元神,都会回归四维界域,在四维界域中,有一条名为忘川的河流,是由各个大世界里,生灵消散的元神组成。 所有大世界的生灵,无论你是凡人,还是仙人,无论你是仙帝,还是皇天后土,无论你是开创一方大世界的盘古,还是极道圣人,甚至是系统。 只要死后,元神都会自发的汇入这条忘川之河,忘川之河会抹除你所有的记忆信息,将元神变成最为纯粹和原始的熵的信息。 这些信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重新被分配到沿途的各个大世界,当然这一切都是随机的。 所以时间长河,本质上指的是这条元神汇聚的忘川河流,而不是指的,弥散在杨过身边的那些三维宇宙所组成的银河结构。 在这里,每个三维大世界都有独立于四维界域的时间体系,并不能统一衡量,唯一能统一衡量的,只有这忘川之中的元神走向。 因为元神的消散,融入忘川河流之中的这个过程,是意识的抹除过程,通常意味着从过去到未来,所以这个方向,就被众多大世界的系统,默认为是时间长河的流向。 杨过在虚空之中顺着时间长河逆流而上,很快便发现了小龙女和黄蓉丢失的破碎元神的走向,他正想过去收集两人的元神,以避免其落入时间长河之中被抹除记忆。 就见前方出现一人,金发碧眼,像极了杨过之前所在世界的西洋人。 只是这人,身形高大,神态威严,仿佛是从神话中走出来的存在。 与他所熟悉的西洋人不同,这位女子的背后展翅六翅,宽大而华丽,宛如天使一般,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这人出现在忘川这条时间长河之中的一处节点上,正好拦住了杨过和一群人的去路。 杨过凝视着前方,心中一震,身据百条大道法则的杨过居然看不透此人的修为,他立刻意识到,此人必然是一方大世界的系统, 他的修为显然已经超过百世。 “” 第221章 系统大战 大天使挡住了一群人的去处,见众人想逆流而上,便出言询问:“我乃是时间长河的西方统王,尔等,是哪个大世界的主宰?不知时间长河不可逆流而上吗?速速退去吧。” 杨过看到,此言一出,许多其他的系统纷纷退却,显得十分畏惧。 “走吧,走吧,这是西方统王,750世的系统,别招惹她。”一个系统低声说道,眼中流露出恐惧。 “可是,我宿主的元神就要消散了。”一个女系统指着快要进入时间长河的几个元神,心中焦急。 “再去找个宿主便罢了,这么多大世界哪里没个好宿主?你一个十世系统,成长至今也不易,别跟她找没趣。”另一个百世系统规劝道,试图让那个女系统冷静下来。 “不,我的宿主是我的相公,我不能看到他有事。”那名十世系统坚定的说道,眼中闪烁着执着,毫不犹豫地迎着统王冲了上去。 “哎,造孽啊,一个系统和宿主谈恋爱,能有什么好下场。”一个旁观的系统叹道,仿佛已经预见了悲剧的发生。 “可惜了,修行十世,可不容易。”一个三世系统摇头感慨,心中对这名系统的勇气感到惋惜。 “恭喜本系统消耗十万气运点,获得史诗级属性战斗加成!”十世系统冲到统王面前,正想使用神通,然而她的攻击还未发出,便被统王一招禁锢。 “蝼蚁之力,敢与天争。”统王冷冷说道,手掌之间一道金色的闪光射出,带着毁灭的气息。那简单的招式中,仿佛蕴含着能毁灭几个大世界的能量,这道闪光激射在那名十世系统的身上,瞬间将她击得灰飞烟灭。 杨过目睹这一切,心中一紧。只见在那名十世系统消散的瞬间,她的元神化为一缕透明的青烟,与她的宿主纠缠在一起飘向了忘川河流之中。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处三维大世界因系统被斩杀,失去了本源天道的支撑,像超新星爆发一般,顷刻之间便也毁灭。 看到这一幕的众系统,无不感到心惊,脸上流露出恐惧与不安。 “你,你身为时间河流的西统王,竟敢无视系统规则,随便击杀其他系统,毁灭一个大世界的生灵,你就不怕引起公愤吗!”一名系统愤怒地质问。 “是啊,你身为统王,不知道系统动手之前需要三问三答吗?”另一个系统也跟着附和,试图为那名十世系统讨回公道。 “我身为这段时间长河的统王,我就是规矩。”大天使轻蔑地回答,语气中透着无畏与傲慢。 “哎,这个笨蛋,等他们打起来,偷偷的拿走元神不就好了。为何要做出头鸟。”杨过说道 只是那统王似乎听到杨过的话,在众系统之中,向她瞥来一眼,这一眼看的杨过心里发毛。这七百五十世的系统,自己恐怕是打不过她。 若是他的长生系统在此,杨过自然是不虚的,可他的系统,必须时时刻刻的留在原有的大世界定位,杨过在众多的繁星之中寻找原来的大世界,果然无果。 接着他使用了与长生系统的特有连接,这才找准了神雕大世界的方位,那个闪着红光的灰暗的小点。 神雕世界所蕴含的本源,换算成气运点资源,还不足100个,放在眼前无尽的四维界域里,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砂砾,就算是个一世系统,都不屑看一眼的那种。 那道红光还是长生系统与杨过的本源连接,若不是如此,杨过恐怕就要如同长生系统所说的要迷失在这片四维界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杨过看到小龙女和黄蓉的元神,还得好一会才会进入忘川这条时间长河,便也没着急,他正想等着众系统和统王动手的时机,偷偷的过去,装起两人的元神就跑路。 没想到这一句话引起了统王的注意,他也是心头一紧。 “哼,西方统王,你如此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几位百世系统同时发难,眼中的愤怒溢于言表。 “对,大家一起动手,把她的统王之位拿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统王只能由他们这些天生的750世的系统来做,凭什么由他们独霸时间长河!”另外一群几十世的系统随声附和,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可是,可是,我只想寻找我宿主的元神。”一个如同小女孩一般,唯唯诺诺的二世系统说道,声音中透着无助与迷茫。 “我们一起斩杀这西方统王,然后大家再去时间长河里捞自己的亲人。”一个系统提议,声音中充满了决心。 “动手!”随着这句动手,系统大战正式拉开序幕。 一时间,时间长河中光芒四射,各种神通与法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壮观的战斗画面。统王面对众多系统的围攻,面不改色,背后六翅展开,金光闪烁,仿佛一尊无敌的战神。 “蝼蚁之力,也敢与我抗衡!”统王冷笑一声,手中金光凝聚,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剑,向着众系统斩去。 众系统纷纷施展神通,试图抵挡统王的攻击。然而,统王的力量太过强大,光剑所过之处,无数系统被击溃,化为虚无。 同时,不远处的一些大世界,也纷纷湮灭。 “大家不要退缩,一起上!”一个百世系统高声呼喊,试图鼓舞士气。 “对,我们人多势众,一定能战胜她!”另一个系统附和道,眼中闪烁着坚定。 系统大战的场面骤然间变得异常激烈,忘川河流的这一段区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撼动,这段河流的时空在这一刻都仿佛凝固了。 统王与众多系统之间的对决,宛如星辰碰撞,每一次攻击都携带着足以撕裂数百个,顶级三维宇宙的能量。 统王身姿矫健,金色的光芒在她周身流转,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护盾。 她手掌一挥,便有金色的光剑划破长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向众系统斩去。那些光剑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开一道道漆黑的裂缝,仿佛连时间都被斩断。 其他系统也不甘示弱,他们或联手施展强大的神通,或祭出珍贵的法宝,与统王展开殊死搏斗。 百世系统们联手释放出璀璨的光芒,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光幕,试图抵挡统王的攻击。 而那些几世的系统,虽然力量相对较弱,但也竭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参与到这场战斗中。 整个战场充满了能量的激荡和碰撞,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整个四维界域都在颤抖。 各个系统在战场上穿梭,有的化身为巨兽,咆哮着冲向敌人;有的则化为一道道流光,速度快得令人咋舌,试图寻找统王的破绽。 杨过在战场边缘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焦急。他必须找到机会,趁乱救出小龙女和黄蓉的元神。他紧紧盯着战场,寻找着最佳的时机。 就在此时,一个二世系统突然冲向统王,眼中闪烁着坚定:“我要找到我的宿主元神,哪怕付出一切!” 这时,统王的一次猛烈攻击打破了众系统的防线,一道金色的光剑直逼而来,眼看就要击中这个脆弱的二世系统。 然而,就在光剑即将击中二世系统的瞬间,杨过突然出手,他利用长生系统的空间传送手段,瞬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那名二世系统拉到了自己身边,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统王的注意,她怒目而视,仿佛要将杨过生吞活剥一般。但随之而来的是震惊,极度的震惊,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大恐怖一般的震惊。 杨过此刻也有点后悔,不该多管闲事,偷偷摸摸的带走小龙女和黄蓉的元神便是了。 虽然,每一个系统的死亡,都代表着一方大世界的天道崩碎,代表着一个世界无数生灵的消失,但这也不是他杨过能够左右的,就仅仅是刚才的一战,就不知道毁灭了多少个大世界。 只是杨过看着这个像小女孩一般的二世系统,瞬间想到了活泼可爱的白泽,他一直都把自己的系统当成自己的女儿,如果别人的宿主看到自己的系统被统王这样欺负,也会不惜一切的出手吧,他杨过觉得不忍心了,这才出手相助,没想到给自己招来了大麻烦。 第222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因果系统 电光火石之间,杨过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拉离了战场。他转过头,看到一个面容熟悉的中年人,正是嬴政。那人似乎拥有一种特殊的神通,瞬间便将杨过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是时间法则!”杨过惊叹道,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力量的敬畏。 因为他深知,自己的极道神通虽然叫做时间轮回大道,但并不能无视因果律,也就是杨过即便使用神通也不能绕过西方统王的界域封锁,而嬴政却做到了。 他意识到自己和嬴政已经到了时间长河的前方,而西方统王正在与诸天系统在后方激烈战斗。 “你是,你是秦皇嬴政!你怎么会在这时间长河里?你也变成了系统?”杨过瞬间便认出了眼前之人,心中感到震惊。 “你是在找这个吧。”嬴政微微一笑,递出了一个盒子。杨过一看就知道这是用气运点封装的盒子,里面装的正是小龙女和黄蓉离散的元神。 “多谢。”杨过接过盒子,深深的拱手致谢,心中满是感激。 “那姓黄的女子,是我族的后人,谢谢你,能够来此救她。”嬴政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感激。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就说来话长了,不过那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了。你快回去吧,时间长河不宜久留,待久了,你就会忘记回家的路。是真正意义上的忘记。”嬴政漂浮在时间长河之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深邃的神情。 看着杨过欲言又止的神情,嬴政缓缓解释道:“你能来到这里,想必已经看过了桃花岛的那些机缘。” “嗯。”杨过点点头。 “你所在的那个大世界,其实是被斩断仙途的修仙世界。”嬴政继续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沉重。 “当真如此?我也早有过类似的猜测。是何人所做,又为何如此?”杨过不禁追问,心中对这个真相充满了疑惑。 “你也看到了,那些修仙世界的天道,都会诞生出灵智,都会变成一个一世系统。一旦天道诞生出灵智,成为系统,当前大世界的生灵的命运便不再由他们自己掌控。”嬴政说着,指了指后方还在与西方统王激战的各路系统。 杨过瞬间明白了嬴政话语中的深意。他的长生系统早就给他说过,保持神雕世界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不要提升其大世界的境界。这样,生在这个大世界的生灵虽然不能修炼成仙,但他们的命运却由自己做主。 “所以,她是一个好人,一个为了那个大世界芸芸众生的好人。她自斩一刀,断绝了成为二世系统的可能,她将大道之力传与我,然后便安心的陷入永恒的沉睡。。。”嬴政继续感慨道,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听到这话的杨过震惊不已,他立刻明白了,黄药师对他说谎了,或者说连黄药师也不知道这段真正的历史。 秦始皇之所以会出海求仙,是因为他真的看到了仙人。 那仙人就是神雕大世界的系统。 那仙人为了让神雕大世界的人都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自愿放弃进阶二世系统的前途,自斩一刀断绝整个大世界成仙的仙途,也让自己的意识永远的陷入了沉睡。 这样一来神雕大世界的人虽然不能成仙,但却人人都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原来这就是末法时代的真相吗” 杨过喃喃自语道。 只是想到嬴政的神通,杨过心中也是大惊,曾几何时,他和他的长生系统求而不得四处寻找因果系统,没想到,因果系统居然是神雕大世界的本源,于是杨过便试探性问道。 “传与你神通的系统,或者说你见到的那个仙人,莫非专精的是因果大道。” “是的,我的极道神通,便是因果大道,也正是因为她的大道是因果大道,她才能将一切看的如此透彻,选择牺牲自己,来成就芸芸众生吧。”嬴政的目光深邃,看着远方的统王和诸天系统的混战,似乎看到了一切事物的结局,不过也就是熵增,最终只会变成一场绚丽的烟火周而复始。 “我明白了。”杨过深吸一口气,心中对那位未知的存在充满了敬意。 ”为了让芸芸众生,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他选择了牺牲自己。”杨过心中感动不已。 “正是如此。”嬴政点头,“在这无尽的四维界域中,有许多系统,在默默地为众生付出,他们或许不被世人所知,但他们的心意却是无比伟大的。” “我会努力守护这个世界的,让更多的人明白,他们的自己的命运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杨过说道 “你,不随我一起回去吗?我可以带你回原本的大世界。”杨过心中疑惑,又接着问道,想要了解嬴政的选择。 嬴政指着时间长河里星星点点的亮光,那每一个亮光,都是一个完整的三维大世界。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哲理:“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里吗?这条无尽的大河隔开了各个宇宙位面,使我忘记了尘世的存在,能全身心地面对宇宙最本源的美。” “是啊,下面的世界好复杂,可从这里远远看,宇宙又是那么简单,就像时间长河里撒着的一些星星。”杨过也不禁感慨道,心中对这一切充满了敬畏与思索。 “是的,孩子,真是这样。”嬴政微微点头。 接着嬴政又递出了另外一个盒子,对杨过说道。 “等你回到那个大世界,若是遇到她的话,便将这个盒子交给她吧。” “遇到谁?” 杨过接过盒子,刚抬起头,问出这句话,却见秦始皇早已不见踪影。 杨过正欲跟随白泽的本源引导,顺着时间长河的方向回到自己所在的神雕大世界。 却发现西方统王已经拦在他回去的路上,显然她已经解决了前来闹事的,企图挑战她权威的一众系统。 杨过见此顿时心中一麻,心想,嬴政,不靠谱啊,也没说把自己传送到离神雕大世界,最近的时间节点上,这下撞上统王了。可大事不妙。 只见西方统王,莲步轻盈,步步生莲,她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脚下的一朵莲花的绽开与凋谢,仿佛他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一条大道的诞生和毁灭。 看起来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但她的每一步都似包含着无上的空间法则之力,瞬间便来到了杨过的面前。 这一幕看的杨过心惊不已,心知自己与她的差距太大,只希望她只是路过,不要找自己的麻烦,随着西方统王的接近,杨过感觉手都在发抖。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死危机,他倒不是怕自己会被杀死,他是怕连累了小龙女和黄蓉。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西方统王,走到杨过身边,也没多余的话,抬手,便从杨过手中抽走了那装有小龙女和黄蓉元神的盒子。 只见她金色的眉毛一挑,随手便捏碎了那封装两人元神的气运点立场。 小龙女和黄蓉的元神,在西方统王手里,犹如两道随时会被她掐灭的烛火,在虚空之中无助的摇曳着。 杨过见此,立刻暴起,他立刻调出了长生系统赠送与他的一百条大道的法则,百世系统的法相立刻显露。 那是一个巨大的毛球团子的虚影,奶凶奶凶的那种。 “恭喜本系统。。。”杨过正想学着系统们的样子调用气运点,增强自己的战力。以从西方统王的手里抢过两人的元神。 只是看到这毛球团子法相的西方统王,则是立刻显露出恭敬的神情。 其实西方统王早就看出来了杨过的身份,就在他出手救下那名二世系统的时候,只是眼前这个奶凶奶凶的毛球法相,让她更加确定了没有认错。 “等等,我并不是要伤她们。” 西方统王话音刚落,就见她手掌之中神纹闪动,小龙女和黄蓉的元神,原本已经破损,犹如烛火一般随时可能会熄灭。 却在这神纹之中变得强大起来,两人的元神爆发出强烈的蓝光。 “以我之名,赐予元神不灭。” 西方统王言毕,又从掌中凝聚出两枚冰晶似得立场,将两人的元神分别封装。 “接住!”西方统王轻轻一挥手,将这两枚灵符水晶送回杨过面前。 第223章 新伙伴,治疗系统。 “你为什么帮我?”杨过接过统王递过来的元神,立刻放入自己的储物戒。刚才他也是一时太高兴,忘了将两人的元神放入储物戒。 “主人,还好吗?”西方统王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切。 “什么?你说谁?”杨过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问愣住了,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是你的长生系统。”统王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 “什么?她是你的主人?”杨过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整不会了,心中感到震惊。 “她是诸天万界的主人,是她创造了这一切。”统王解释道,声音中充满了敬畏。 杨过虽然之前听自己的系统说过,现在所有的大世界都是她创世的,她是创世神,但杨过总觉得他的长生系统在吹牛逼,现在亲临四维界域,见统王级别的系统都这么说,他才相信了几分。 “她真的是诸天宙宇的创世神?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杨过问道,心中充满了好奇。 “是的,她是诸天万界的创世神,你身上有她的气息,你刚才救人使用的空间法则,是创世的原始大道,这点是做不了假的。但你的大道之力不完整,显然是你身体的承受能力不够,主人未赐予你过多的大道。”西方统王淡淡地解释道,目光中满是敬意。 “哦,她很好,她一直在我身边。”杨过说道,心中对长生系统的依赖与信任愈发坚定。 听到这话的西方统王,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生怕杨过会提到长生系统已经挂掉,甚至将自己的大道之力渡给杨过之类的悲剧。 “那就好。以后倘若需要我的帮助,可持有这根羽毛,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诺拉,我便会降临到你所在的大世界。”西方统王说着,从自己身上拔下一根五彩的羽毛,递到杨过的面前。 杨过接过羽毛,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其间流动。 “你刚才封装元神的方式不对,那样封装,还没回到对应的大世界,元神就已经消散在虚无之中。元神的本质,就是时间长河的流逝。”西方统王继续说道。 “元神处在对应的大世界的时候,由对应大世界的天道法则束缚,由对应大世界的寒髓宝树所掌控因果。但一旦元神死去,脱离寒髓的掌控,其因果便会流入时间长河之中。”她解释得清晰而详细。 “需要使用独立的时空封装,然后去除其本身在时间长河的因果,就能带回任意一个大世界的寒髓之地,重新栽种。若是不去除因果,就算你能带回去,元神也会在寒髓之树上枯萎。” 杨过听后,心中暗自思索。他对生灵转世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层。 “哦,就和移植器官的排斥效应一样。”杨过立刻想到了这个词,心中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西方统王点头。 “多谢了,那么,再见。” 杨过转身欲走,生怕走慢了,这西方统王又反悔。 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身对统王问道:“你阻止其他人进入时间长河的原因是什么?” “万物生灵的灵魂,或者说元神,在对应的大世界消亡以后,都会进入时间长河。这是增熵的过程,是万物发展的必然规律。”统王认真解释道。 “而掌控大世界的系统们,想要强行救赎应该消亡的元神,需要进行熵减。这就像你要制造一块冰,就会释放更多的热量和熵增一样。如果四维界域里所有的系统都无视自然规则,只会加快整个四维界域的毁灭,这也是我站在这里的原因。” “但你给我开了后门,不是吗?”杨过疑惑地问道,心中对诺拉的决定感到好奇。 “规则从来不是为上位者制定的。”诺拉的声音清晰,却是听的杨过心中一震。 是啊,若不是自己的长生系统,让自己处于了上位者的位置,恐怕自己也会和那些小系统一样,被她毫不留情的杀死吧。 诺拉的那句规则不是为上位者制定的,让杨过感到很惆怅。 从蓝星穿越的他,一直信奉人人平等的法则,可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甚至在这四维界域,被人们称为神之领域的地方,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一切都是上位者对下层阶级的谎言,在哪,都一样。 杨过甩了甩脑袋,抛开这些有里没有的,扰人的问题,全部的神识,集中在寻找白泽与他的精神连接。 很快,杨过便在繁星点点之中发现了那一抹淡红的亮光。 杨过知道那便是他回家的路。 杨过正准备启动神通,就见一个身着粉衣的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在自己面前。 “大哥哥,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小女孩天真浪漫,神情像极了白泽少女的化形。 “你是?你是刚才的那个二世系统?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杨过惊讶道,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记得自己亲眼看到诺拉凭借一己之力斩杀了前去挑战的诸多系统,没想到这个小系统却能逃过一劫。 “其实,其实我是一个治疗系统。”小女孩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羞涩,“刚才,我躲在后面,偷偷地给自己治疗,统王没有发现我。我就跑了出来,只是……只是,我的相公,我没能找回他的元神,呜呜呜……”她说着,眼泪在眼中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杨过关心地问道。 “我得去寻找一个新的宿主了。”治疗系统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虽然身为系统的她不可能真正流出眼泪,但情绪依然会失控,“我的气运点不多了,如果不找到新的宿主补充气运点的话,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每年需要消耗多少个气运点才能维持基本的生存?”杨过问道,心中暗自思索着,要把这个系统给收了,毕竟杨过和他的系统都没有治疗的大道,抓回去正好去给小龙女和黄蓉治疗肉体上的创伤。 “年?”治疗系统似乎听不懂杨过说的时间标准,眨着大眼睛看着他,显得有些困惑。 “就是蓝星标准的纪年单位,你们系统之间不是用蓝星标准计时的么?”杨过耐心解释道。 杨过早就从长生系统那里听说过,他在创世之后,就将蓝星的标准带到了新的世界,理论上只要身为系统,是可以理解这个标准的。 哦,你说的是标准纪年啊。”治疗系统恍若明悟,伸出两根手指天真地看着杨过,“我如果维持最低的能量消耗,一百个标准纪年的话,需要两个气运点。” “哥哥,我很好养活的。”治疗系统见杨过没说话,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生怕杨过说出嫌弃她的话。 杨过心中感到一阵复杂,这治疗系统的要求还真不高。 杨过现在的系统,已经绑定了,自己,小龙女,杨康和穆念慈四个长生者,他们每生存一年就需要花费5个气运点。 而眼前的这个小可怜,每一百年也才消耗2个气运点,这点消耗,他杨过岂不是信手拈来。 想着这些,杨过从怀中拿出气运点专属储物袋,毫不犹豫地扔出了一包,淡淡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吧。” 治疗系统打开气运点储物袋一看,顿时惊呆了,里面整整一万气运点!这可是一笔巨款,足够她活上五十万个标准纪年了。 小系统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欢笑着跳到杨过的身边,脸上满是无邪的笑容。 “大哥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主人!” 第224章 叮,黄蓉也有系统啦。 黄蓉一个人走在一望无际而又炽热的沙漠上,脚下的沙粒烫得让人感觉如同走在火焰之中。 头顶的太阳就像一个炼钢炉,发出刺眼的光芒,似乎要将她烧尽。 沙漠的热浪一波接一波地涌来,仿佛是在嘲弄她的脆弱与无助。 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恐惧,四周再无生机,只有那一望无际的沙海,连一粒小石子都没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逼迫着她,令她感到无比孤独。 黄蓉不断地寻找着阴凉的地方,渴望能够暂时躲避这熔炉一般的太阳,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眼前依旧是灼热的沙地,似乎无尽的沙漠在与她作对。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身体开始逐渐脱水,嗓子火辣辣的疼痛如同尖针般刺入她的喉咙,令人难以忍受。 这股疼痛慢慢蔓延至全身,就像有人要活生生地把她撕成两半一样,她回忆起的自己生郭芙时候的痛楚,远远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我该怎么办?”黄蓉心中无助,眼前的沙漠变得越来越模糊。她的腿渐渐无力,脚步也变得沉重,心底的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沙子刺痛着她的肌肤,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她想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有那干涩的嗓子里发出微弱的声音,犹如一只迷失的小鸟,无力地呼唤着:“郭靖……郭靖……” 她的声音在这无边的沙漠中显得如此渺小,被无情的风沙吞噬,永远无法传达。 那颗太阳依然高悬在空中,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犹如一个巨型的鼓风机,将炙热的地狱之风一波又一波地吹遍黄蓉的全身。 她感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似乎快要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黄蓉感到自己的灵魂似乎在脱离肉体,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轻轻拉扯,缓缓飘向那条漫长而神秘的河流。那条河流流光溢彩,波光粼粼,宛如五光十色的梦境,令人沉醉。她的心中感到一阵奇异的宁静,仿佛一切痛苦与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在那流光溢彩的河流之中,似乎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指引着她:“过来吧,孩子,过来,过来你就能得到解脱。”那声音如同母亲的呢喃,温暖而亲切,带着一种无尽的安慰与诱惑,令黄蓉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 “解脱……”这个词在她的心中回响,仿佛是一个久违的承诺。黄蓉的思绪开始模糊,意识在这美丽的河流中游荡,身心的疲惫与痛苦似乎在渐渐消散。 她渴望着,渴望着能够摆脱这无尽的沙漠与炎热,渴望着那片温柔的光辉能够将她包围。 “我可以得到解脱吗?”她在心中轻声问道,声音如同风中细语,带着一丝犹豫与期待。那条河流的美丽吸引着她,仿佛在告诉她,所有的烦恼与苦痛在这里都将消失,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安宁与自由。 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那一步的瞬间,脑海中却闪过郭靖的身影,郭芙的身影。 他们的笑容、如同灯塔一般,照亮了她心中的黑暗。 黄蓉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 “不,我不去……” 黄蓉拼命地想要逃离这条河流的吸引,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挣扎。然而,随着她的意志力不断被削弱,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仿佛身处在无形的束缚中,无法游泳,也无法离开这条河流的引力。 “靖哥哥,芙儿,我要回去!” 就在这时,一道温暖的光芒忽然穿透了河流的黑暗,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呼唤着她。黄蓉的心中一震,抬头望去,那道光芒似乎在告诉她,只有坚持,才能找到生的希望。 她心中默念着,拼尽全力向那道光芒游去。尽管四肢无力,但她的意志如同钢铁般坚定,决不允许自己被这条河流吞没。 终于,在一阵强烈的光辉中,黄蓉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似乎能再次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她用尽全力,朝着光明的方向冲去,心中默默祈祷着:“我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到我爱的人的身边!” 就在这个时候,黄蓉感觉自己的意识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她再此回到了那片沙漠上,倒在沙漠之中。 此刻,天空已然变了模样,乌云密布,雷声轰鸣,似乎预示着一场久违的雨水即将降临。 终于,雨点开始稀稀拉拉地落下,仿佛是天上的神灵为她送来的一丝恩赐。雨点轻轻拍打在黄蓉干枯的嘴唇上,带着清凉的气息。她想张嘴吮吸雨水,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去做这简单的动作,只能任由雨水缓缓地钻入她的嘴巴和鼻腔。 然而,随着雨水的涌入,她的喉咙被呛到了,黄蓉开始剧烈地咳嗽,企图将那些不速之客驱逐出去。但他全身无力,却怎么也吐不出,令人感到无比绝望。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鞠姐,静心,顺着灵力的引导,不要抵抗它。” 这是杨过的声音,那个与她同样穿越而来的伙伴。 听到杨过的话,黄蓉心中一震,似乎找到了重新振作的力量。 她不再抵抗,任由雨水继续涌入她的鼻腔。起初,那种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感到无比恐慌,剧烈的咳嗽再次袭来,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身体中抽离。 但凭借着对杨过的绝对信任,她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恐惧去感受这一切。 几个呼吸之后,那种窒息感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凉中带着的温和触感,像是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慰她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这是很难言语的一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生病人,想喝冰水,但不能喝,喝了会拉肚子。 但这,冰凉的雨水在浇灭黄蓉全身的燃烧的烈火之后,又化作一股温润滋养着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黄蓉感觉自己回到了母胎之中,自己正从母体之中汲取营养快速修复自己受损的身体。 就在的这个时候,黄蓉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她早已听说,但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绑定强疗系统。 第225章 涂山九尾狐 小龙女的情况,要比黄蓉好很多。 毕竟修为境界更高,也觉醒了神纹,就在杨过回到神雕大世界后,没多久。 小龙女就在强疗系统的治疗下恢复了,七七八八。 只是白泽看着杨过出去一趟,还拐回来了一个系统,也是满心惊讶。 “哥哥,你怎么出去一趟,还拐回来一个系统。还是稀有的治疗系统,” “嗯,我在西方统王的手中救下了她,她就跟着我了。”杨过解释道。 “哦,诺拉吗,你遇到她了?”白泽问。 “嗯,我在时间长河的西面遇到她了,她好像还是你的小迷妹。”杨过说着就拿出了西方统王给他的那根召唤羽毛。 白泽好像早知道杨过会遇到西方统王也没有太过惊讶。 “和我猜想一样,龙姐姐和黄伯母的元神,大概率会往,诺拉的领地而去。不然的话,我也不敢放哥哥到四维界域中去,毕竟那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白泽闪着萌萌哒的大眼睛说道。 “既然有西方统王,那是不是还有东方统王,北方统王?” “是的,哥哥,除了西方统王,还有东方统王,北方统王,南方统王,统王都是天生的750世的系统,加起来就是全部的三千大道,分别镇守时间长河的四个方位,统王的大道是创世时的原始大道,和后天结合而生的系统,可不一样。”白泽解释道。 “那照你这么说,统王都是你的意识所化,为何我记得前世你好像还和一位统王交过手。”杨过追问道。 “哥哥,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我只是进行了第一推动,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是每一件都那么清楚,而在四统王之中,只是诺拉还愿意听从我的命令,其他三位统王,并不买我的账。”白泽一边配合强疗系统治疗小龙女和黄蓉,一边给杨过解释。 “哦,对了,泽儿,诺拉说过,需要把两人的元神重新种入,对应大世界的寒髓宝树上吗。”杨过看到身体状况正在快速恢复的两人说道。 “不用的,哥哥,龙姐姐已经绑定了我,将他的元神的链接,植入我的体内便可,至于黄伯母的,植入这个强疗系统的体内便可。” 白泽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强疗系统来的那一刻,杨过就让她出手绑定了黄蓉。 杨过也是才知道系统,只要绑定一个宿主,就可以借用宿主的身体,生存在对应的大世界,从而不用消耗气运点来维持四维界域中的身体对气运点的消耗,四维界域中的身体相当于处于休眠的状态。 而且宿主在大世界获得每一点气运都会反哺系统自身,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系统都喜欢给宿主分配任务的原因,只是现在的这个强疗系统,已经被杨过塞了很多气运点,杨过也嘱咐过她,不要给黄蓉分配任务,就安安心心待在她身边,杨过会定期给她发薪水。 听到不用干活还有气运点可拿,强疗系统自然是满心欢喜,立刻就绑定了黄蓉。 杨过见小龙女和黄蓉元神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只是肉体上的伤势还需要继续治疗,加上两人现在满身污血,便取出了两个大木桶,放满修复身体的灵液,让白泽帮忙将二人放入木桶之中进行药浴。 又在木桶之上围上盖板,只露出脖子在外面。 接着杨过又取出干净毛巾,沾着清水给小龙女擦洗脸蛋,又取出洗发水,清洗小龙女满是血水的发丝,洗完又取出灵石吹风机给她吹干,从新梳理好,杨过像一个熟练的侍女,精细呵护着自己的爱人。 而白泽也同样在另一旁,给黄蓉做同样的事。 过了一个时辰,两人均是被打理的干干净净。 杨过才交还白泽给的,气运点储物袋,白泽看着储物袋,不由得瞪大了她那萌萌的大眼睛。 “哥哥,我不是给你的60万亿气运点吗?怎么你拿回来了600万亿。一下翻了十倍。” “哦,这是诺拉斩杀那些挑战她的系统时掉落的,我看诺拉也不要,就全部给你捡回来了,她也没说要,也没阻止我捡。”杨过摊了摊双手显出无奈的表情。 “哥哥,她那不是不要吧。是不好意思阻止你那无耻摸尸体的行为吧。”白泽在心里默念,已经可以想象出诺拉当时看着杨过打扫战场时无语的表情。 然而,当听到“600万亿气运点”这个词时,强疗系统顿时愣在了原地,眼中露出大大惊恐的表情,像极了白泽那个蠢萌团子的样子。她惊恐的不是气运点的数量,而是西方统王的战力,虽然这气运点的数量也确实惊人。 作为一个二世系统,她的见识虽然有限,但在四维界域中,600万亿是什么概念她还是知道的。一个普通修仙大世界的本源,通常只有几十亿到一百亿的气运点。 一万亿气运点,相当于一个百世系统毕生的积累,而六百万亿则意味着在时间长河的那一战中,陨落了600多位百世系统。 “统王的实力居然如此恐怖如斯!”强疗系统心中震撼,对西方统王,一人单挑600位百世系统的战力感到震撼。 因为她其实刚才什么也没看到,一开战,她就害怕的跑了,若不是如此,她也活不下来。 强疗系统也是第一次对统王的战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想到自己曾被蛊惑去参与围剿统王的行动,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她意识到,自己当时被人蛊惑,迎着统王冲上去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与危险。 “我……我被他们骗了!”强疗系统心中满是愤怒的说道,显然,那些系统告诉他统王很弱鸡,忽悠他们这些低级系统去当炮灰。 “没关系,经过此次你以后便会成长不少,以后跟着我哥哥,慢慢锻炼吧。” 白泽安慰道。 “对,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应该向前看,只是你到了这个神雕的大世界,需要学习白泽化形一下,不然等会白泽撤销了天道遮掩,我和白泽的境界都会被强制压低,在这个世界就看不到你的存在了。平时也无法交流。”杨过解释道。 “好的,大哥哥。”治疗系统,说着就化为身形就极快的缩小。 没错,其实治疗系统,一直站在神雕大世界的边缘,并没有进入这个世界,一旦进入,四维的系统的一根脚毛,可能都要比整个神雕世界的还要庞大。 这也是为什么杨过在四维界域看到其他的大世界都像星星那般小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距离遥远,而是维度不同,三维的大世界在四维的系统眼中,再大不过也是须臾之地 随着强疗系统的身形缩小,她也正式的踏入了神雕的三维大世界。 白泽也撤销了天道遮掩,杨过和白泽化形的修为也被压制到真人境巅峰。 杨过只见一名不输于白泽颜值的少女,风姿妖娆的出现在秦皇陵的大殿之中,身后还有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晃来晃去。 “你是九尾狐族!” 白泽摆出随时可能动手的架势,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妖娆的少女,她对九尾狐可没什么好印象。 “嗯。。。我。。。”强疗系统化形的九尾狐,显然被白泽的不善给吓到了,吓得九条尾巴坠落在地,也不敢竖起来在空中晃荡了。 杨过见此则是打断白泽解释道。“白泽,不用如此,他是涂山氏,并不是青丘氏。” 看着白泽疑惑的眼神,杨过 又解释道 “上古的九尾狐都起源于青丘,一脉性情暴虐厌人,一脉性情温和喜人,这两脉的九尾相互之间爆发了多次大战,后来温和的一脉迁移到了涂山,称为涂山九尾,而留在青丘的多为性情暴虐且厌恶人类的青丘九尾。 青丘氏声音像小孩一样,性情暴虐,喜吃人,杀人,妲己就是青丘氏。而涂山九尾性情温和,上古就与人同居,涂山九尾代表着祥瑞,仙狐指的就是涂山氏,大禹娶的也是涂山九尾。” 听到杨过为自己解释,强疗系统也是又把自己几条白色的粉白相间的大尾巴摇晃了起来,像是在证明给白泽看。 “对,对,我是涂山氏,你看我的尾巴,是粉白粉白的,青丘的尾巴都是金黄,或者褐色的。” 第226章 强疗系统的身世。 白泽看到杨过点头同意了强疗系统的说法,便也放下了戒备,心中对这个曾经的九尾一族的系统,充满了好奇。 “只是,你既是九尾一族,又是怎么变成系统的?理论上,系统是不可能修炼而成的。”杨过好奇地追问道,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强疗系统的背景。 强疗系统闻听此言,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如何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的那个大世界,山川如画,万物皆有灵性,却唯独少了人类的踪迹。 那天,我在山林间追逐一只灵动的蝴蝶,却不慎失足坠下悬崖。 狂风呼啸,崖下深渊仿佛一只张开巨口的恶兽。她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命运的最终裁决。就在这时,一道温润的仙光破空而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她微微睁眼,只见一位白衣胜雪、气质如玉的男子正温柔地看着她。 “没事了,你安全了。”仙人轻声说道,嗓音宛如清风拂面。 绮罗愣住了,这是她首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人类。“你……你是人类?”她惊讶地问道。 男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叫云澈。” 云澈并非普通人类,而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四维生物,拥有超凡的力量。 他透露自己来到这个妖怪世界,是为了远离人类社会的喧嚣,安心的生活。 在云澈的陪伴下,绮罗逐渐了解了人类世界的辉煌与深邃。 她被深深吸引,而更让她无法自拔的,是云澈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和渊博的学识。 他们在林间共舞,在月下畅谈。某一夜,月光如水,绮罗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告白:“我愿成为你的伴侣,你愿意接受我吗?。” 她的九条尾巴缓缓舒展,星光点点,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云澈微微一笑,紧紧握住她的手:“绮罗,我亦愿与你共度此生。”然而,他的笑容背后,却藏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绮罗如愿嫁给了云澈,成为他最亲密的伴侣。 百年时光匆匆而过,他们的生活如梦似幻。 然而,某日,云澈终于坦白了他的秘密:四维生物与三维生物之间,注定无法拥有后代。 绮罗听后,虽感到一丝失落,却毫不犹豫地拥抱了他:“云澈,我想要的不是孩子,而是你。” 他们依旧相依为命,共享百年的温馨时光。绮罗甚至放下了对人类世界的好奇心,全心全意地守护着他们的家园。 然而命运的风暴却在不远处悄然聚集。 平静的日子终于被打破,一位自称来自异位面的女帝闯入了妖怪世界。 她贪婪而残忍,为了获取妖怪世界的本源气运点而来,试图反抗的妖怪都被他无情的斩杀,她还酷爱九尾狐狸皮毛,将其制成各种珍宝。 她贪婪的掠夺这个大世界的本源,大肆捕捉九尾狐族,剥皮抽筋,令整个妖族的大世界陷入恐惧与绝望。 女帝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如同死亡的预兆。“哈哈哈,你们这些蠢狐狸,还想阻止我吞噬这个世界的本源,你们这些低等的物种,将会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她狂笑着,手中长鞭一挥,数只狐狸妖怪瞬间被捆绑,发出凄厉的哀嚎。 绮罗站在高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深吸一口气,九条尾巴如火焰般燃烧起来,化作一道流光冲向女帝。“住手!”绮罗怒吼,声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聋。 女帝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道:“哦?一只粉白的九尾狐,这颜色倒是稀少,等我把你的皮剥了,皮毛可以制成大衣,尾巴可以制成围脖,你的肉嘛,哎狐狸的肉是骚的,不好吃。” 苏绮罗不明白,为什么长得如此美丽的人,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但他没有退缩,她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九条尾巴如同九条巨龙般向女帝扑去。女帝挥动长鞭,鞭影如蛇,与绮罗的尾巴激烈碰撞,火花四溅。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女帝冷笑,手中长鞭猛然一甩,一道黑色能量波向绮罗袭来。绮罗迅速闪避,但能量波还是擦过了她的尾巴,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她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再次冲向女帝。 “强疗术”绮罗怒吼着,身体周围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那是云澈赋予她的系统之力,她感受到了刚才的伤势完全恢复。 就在绮罗与女帝激战之际,另一位来自别的大世界的天命人的出现让局势急转直下。 他拥有“十世系统”的力量,每一次攻击都让绮罗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你以为你能赢?”天命人冷笑,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如闪电般直逼绮罗而来。绮罗咬紧牙关,九条尾巴迅速合拢形成一道屏障,但她的尾巴被瞬间撕裂。 她只得再次施展强疗术修复自己破损的尾巴。她知道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就在这时云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绮罗我来助你。”他轻声说道手轻轻按在绮罗的背上。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瞬间涌入她的体内。 “云澈你……”绮罗惊讶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这是我最后的力量了,绮罗。”云澈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他的眼神透着无尽的深情,“我将我的大道渡与你。现在你也是一个系统了,记住,用强疗术周旋。你的强疗术是一种大道法则,就算是十世系统,也不可能在三维的大世界中杀死你。” “可是……”绮罗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云澈打断。 “听我说,绮罗。”云澈微微一笑,“一旦他们吞噬完了这个大世界的本源,你就必须跑,记住,往时间长河的西边跑。那里是西方统王的领地,是离这个大世界最近的安全区。一旦到达统王的领地,那些天命人的系统便不敢再追杀你,这是系统之间的规则。” 绮罗的心中满是感动,她想要紧紧握住云澈的手,却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变得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云澈,不要离开我!”苏绮罗在获得了系统之力后,立刻绑定了云澈,但没有用。 “绮罗,好好……活下去。”云澈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脸上的微笑依然挂着,却无法再维持实体的存在。他的身影在绮罗的视线中逐渐虚化,仿佛一缕晨雾,最终消散于无形。 “云澈!”绮罗用力呼喊,心中充满无法言喻的痛苦与绝望。她的心仿佛被撕裂,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无法承受失去爱人的悲痛。 天命人见两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心生嘲笑之意,对着苏绮罗冷笑道:“你居然是这个大世界的天命人?哈哈哈哈,有趣,真有趣,一个骚狐狸也配做天命人,也配有系统,你有系统又怎么样,怎么与我抗衡,交出你的本源吧。” 云澈的力量让绮罗感到前所未有的强大。她的九条尾巴再次燃烧起来化作九条巨龙向天命人扑去。 “记住,拖延,绮罗!”云澈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着 但云澈的牺牲,让她不顾一切的集中全部力量向天命人发起最后的攻击。 苏绮罗没有选择拖延,也没有选择跑路。 “云澈我会为你报仇!”绮罗怒吼着将自己的力量极尽升华。 此刻苏绮罗的战力已经达到了极道巅峰二世。 苏绮罗原本以为有一场艰苦的战斗,没想到仅仅一击,便将那所谓的十世天命人击毙,他的身体,逐渐崩溃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原来天命人虽然是十世系统的宿主,但他的系统对他有提防之心,并没有将十世的大道之力渡给他。 随着天命人的陨落,正在吞噬世界本源的女帝心知不是这九尾妖狐的对手,也是立刻领军撤离。 妖怪世界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但绮罗的内心却空空如也,她跪倒在地九条尾巴失去了光彩。。她无法忘记云澈的温柔与牺牲,决心踏上寻找复活之法的漫漫长路。 第227章 孙婆婆,你怎么在这里。 杨过和白泽听着苏绮罗的讲述,听的入了神。 没想到他随手捡来的这个治疗系统,其背后,还有着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故事。 他又想到说要救自己的宿主,被西方统王秒杀的那个十世的系统。 便对苏绮罗问道。 “你说的那个十世天命人,莫非他的系统,就是第一个说要去时间长河捞自己宿主,然后被统王秒杀的那个?” “嗯,是的,她在四维界域里的自由星域,追杀了我一路。直到我逃到时间长河那里,到了统王的领地,他才收敛了对我的攻击。”苏绮罗点点头道,似乎对斩杀了别人的相公,感到一丝愧疚。 杨过则是感知到了这点,便出声安慰道。 “绮罗,你不必自责,外面的大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更何况那个十世系统,也并不是那么爱她的相公,她只是在想讨伐统王的过程中博得一个好名声,获得更丰厚的回报罢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苏绮罗疑惑道。 “那个十世系统,一开始就用气运点提升战力,从她提升战力后到统王身前之间的这段路,统王可没出手,那她提升了战力,为什么也不出手呢?” “为什么?”苏绮罗好奇的问道,白泽也听着觉得有趣,也好奇的看向杨过。 “因为,系统之间有规矩必须,三问三答才能动手。她是打算着,自己第一个冲过去,表明了对付统王的立场,如果众系统获胜,她可以算是拔得头筹,如果统王胜,她也没动手”,杨过解释道。 “只是她没想到诺拉会直接动手杀了她,她还是不够了解诺拉。” 白泽在旁边接过话说道,她听杨过讲明白了,他去了四维界域以后发生的事,大概也了解了是怎么一个情况。 “如果她真的爱自己的宿主,就算借用一半的大道给自己的宿主,那他的宿主也是5世的极道巅峰战力,你那个时候只有区区二世,怎么可能打得过他的宿主?云澈,也是深刻的理解这点,所以才让你拖延,逃跑,只是云澈也没想到,那个十世系统根本就不信任他相公吧。”杨过显然对白泽的理解表示赞同,也补充说道。 绮罗静静地听着,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杨过……”正在众人谈话间,黄蓉发出了轻轻的呼唤声,声音中透着微弱的无力。 杨过和白泽闻声赶紧走到黄蓉的木桶边查看她的情况。黄蓉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皱,显然还在承受着痛苦。 “鞠姐,鞠姐……你还好吗?”杨过柔声问到。 见黄蓉如此,苏绮罗也立刻赶过来,施展治疗术,温柔的光芒从她手中流出,洒在黄蓉的身上。 “杨过,谢谢你。”黄蓉终于微微睁开眼,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仍显得虚弱无力。 “鞠姐,你别说话,你现在还很虚弱安心养伤。”杨过的话里满是温柔,听在黄蓉的耳朵里倒是很受用。 黄蓉安心的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着苏绮罗治疗术的滋养。 一旁的小龙女却没有任何动静,呼吸虽然明显均匀了许多,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绮罗,龙儿这是怎么回事?”杨过焦急地问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她的修为明显比黄蓉更高,为什么她反而没有清醒的迹象?” 刚才,杨过已经简单地给苏绮罗介绍了黄蓉和小龙女的情况,以及她们受伤的全过程。苏绮罗沉思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应该是她神纹的原因。根据你的描述,龙姑娘应该是在对抗大阵的时候,被动启动了燃烧本源的机制。她的本源受了伤,而黄姐姐因为修为太低,找不到燃烧本源的法门,所以相对而言受伤反而较轻。” 其实就算苏绮罗不说,杨过也猜到了,小龙女应该是伤到了本源。 但对于本源的治疗,前提必须是先苏醒,因为本源其实是基于元神,与元神共生的关系,在本体意识的驱动下修复,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这就像你给计算机重装系统,必须要先安装系统,才能装上进行对应的驱动程序的修复。 所以修复本源,必须先苏醒意识,否则,你的身体,都不知道你修复的是什么。 正当杨过在查看小龙女情况时,黄蓉又轻声呼唤道。 “杨过,过儿。。你过来下。” “鞠姐,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过儿,你帮我给芙儿说,说我有事,去找靖哥哥了,我。。我不想让她担心。”黄蓉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的,鞠姐,你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杨过深知,现在黄蓉和小龙女的身体受损严重,五脏六腑都被大阵给搅成了浆糊,这种情况下,两人完全是靠系统在强撑。 两人但凡稍稍脱离系统的照料,便会立刻暴毙,元神又会流向忘川之河。 现在是万万不能动两人的,只得在这秦皇陵里疗伤。 杨过匆匆给郭芙的贴身侍女报信后,便又匆匆的折返秦皇陵。 还好郭芙是个笨丫头,除了对杨过和小龙女的突然离去感到一丝失落,根本就没往几人会在秦皇陵里这事上想。 如此三日过后,黄蓉的伤势在强疗系统的治疗之下总算恢复。只是这三天里,因为小龙女始终没有清醒,杨过没再讲过一句话。 “杨过,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黄蓉半跪地上对杨过抱拳为礼,显得极为郑重。 此时的黄蓉,已经从储物戒取出了干净的衣裙换上,整个人也被白泽打理的干干净净,显得俏皮可爱。 只是这话一出,杨过和白泽瞬时愣在了原地。 但随即杨过很快便醒悟过来,这是黄蓉在拿他开玩笑。 便也赶紧扶起黄蓉说道。“鞠姐,你年纪都可以做我娘了,就别在小女子以身相许了。” 听到这话的黄蓉顿时气的不行,起身一把就捏住了杨过脸开始揉搓起来。 自己这姿色,四千年还是很有信心,要是在蓝星,别说小十几岁的杨过,就算小二十几岁的,她也有信心拿下。 却见杨过又调侃道。 “更何况你要是和郭伯伯分手,做了我女朋友,那郭伯伯怎么办,你是要她去找华筝,还是要他去和我爹抢我娘?诶,如此一来,关系也太乱了。” 闻听此言,黄蓉倒是被杨过这话给逗笑了,便也放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 “你这小鬼头,整天都在脑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黄蓉已经醒了很多天了,这些天一直是白泽和杨过轮番照料她,只是小龙女这么些天一直没醒,杨过心里很烦躁,他不说话。 旁边的白泽和苏绮罗也不敢说话,气氛就变得很尴尬,杨过自然是知道这点,也明白黄蓉调侃他的意思。 黄蓉这一闹,气氛的确活跃了不少。 苏绮罗也敢开口说话了。 “大哥哥,我觉得龙姑娘的情况有点奇怪,不像本源受损那么简单。” “哦?此言何意?”杨过追问。 “我的大道是疗伤之道,但我在龙姑娘的肉体上并未感受到损伤,元神也在白泽姐姐的本源之中没有任何问题,这种情况,有点像本命物丢了,或者毁了,从而被伤及了自身的道统,但这不应该啊,这个世界不是高武世界么,修士应该没有本命物才对。”苏绮罗见气氛缓和了不少,才敢给杨过解释了一大堆,之前她看杨过脸色不善,一直也没敢说自己的猜测。 闻听此言,杨过这才恍然明悟。 “原来如此,想必是我给他筑基丹的时候,龙儿在筑基的过程中,机缘之下炼化了某个本命物,但她不知道有本命物的说法,又没跟我讲。” 所以药不能乱吃,吃药一定要看说明书就是这个道理。 “那既然如此,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龙姑娘的本命物。”黄蓉也在一旁说道,作为前世没少看修仙文的鞠姐,那也是有一定的认知的。 “其实,我也可以用系统之力,强行替换龙姐姐的本命物,只是那样的话,她可能会丢失一部分或者全部的记忆。”白泽眨了眨萌萌的大眼睛说道。 黄蓉闻听此言倒是双手赞成的说道“那你赶紧动手换撒,白毛团子,大不了让你哥哥和龙姑娘再重来一次,你哥哥这么帅,还怕小龙女不喜欢他吗?” 却听杨过说道。 “不一样的,修士的本命物,与自身气运相连,那样做的话,相当于把龙儿的元神放进忘川河里洗了一遍,又重新投胎,那样的话,龙儿还是龙儿吗。” 这个问题,确实让杨过很纠结,又涉及到了那个核心的问题,他到底是喜欢小龙女什么,是这幅绝美的皮囊,还是皮囊之下的灵魂,杨过自觉还是后者多点。 若不是如此的话,哪个大世界,没几个漂亮的女帝,没几个漂亮的圣女,以他杨过和系统如今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不说来硬的,只用道出自己系统的身份,或者随便拿出一些修炼的资源,倒贴的漂亮女人只怕要排着长队,只是那真的是他杨过想要的吗? 他真的想要那样的生活,根本不必来神雕的大世界。 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被杨过一句话,又给干沉默了。 这次打破这份沉默的不是黄蓉,而是从水晶棺的那扇石壁后走出来的那个人。 “孙婆婆,你怎么在这里?” 第228章 飞龙骑脸怎么输 “孙婆婆你怎么在这?”当杨过问出这句话之前,黄蓉已经摆好了起手式,随时准备发起攻击。她是第一个看到从水晶棺之后的墙壁内走出来的这个老妇人的。 杨过是通过水晶棺后的那一堵墙,被白泽传送到四维界域,回来的时候也是通过这堵墙。苏绮罗的四维灵体来神雕大世界的化形,也是通过的这堵墙。 这堵墙就像一个空气墙,连接着两个世界的通路,一面连接着秦皇陵,一面连接着四维界域。从秦皇陵往外看去,是一片虚无和星星点点的四维宇宙。 站在这堵墙的面前,仿佛是站在一艘巨大太空船的落地窗前。黄蓉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看到这个画面,也是相当震惊,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没有多问。 杨过和两个系统则没有多想,杨过刚刚从四维界域回来,第一次见过四维世界的他,就像第一次上太空的宇航员一样,脑海里还保留着那份震惊,加上小龙女的伤势一直不见好转,他也没留意这面墙壁一直没关闭的事。 想着总有白泽在,这事轮不到他操心,白泽以为苏绮罗从四维界域进来以后会顺手关闭通往四维界域的门,而苏绮罗则以为白泽会去关。结果就形成了这样一个搞笑的场面,这道连接四维界域的门,在黄蓉疗伤的这段时间内,竟然没有一人伸手去关,就这么一直敞着。 直到孙婆婆的出现,杨过才发现了异常。而在杨过喊出那句话之前,看到黄蓉摆出架势随时准备干仗的样子,白泽也心生警惕,摆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毕竟她是没见过孙婆婆的。 白泽敏锐地发现,通往四维界域的门已经被关闭了。 他和苏绮罗都没有动手去关,现在这面墙壁虽然还是像一堵空气墙一样,从里面往外看,外面依然是漆黑一片,像四维界域的茫茫宇宙,但不同的是,已经看不到其他大世界的星星点点的亮光。 “这道墙连接的不再是四维界域,而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是这个老婆婆改变了这堵墙的通道。”白泽低声的对杨过说道,眼中闪烁着警惕。 听到白泽这么说,杨过立刻想起了他和黄蓉刚进秦皇陵的时候,白泽就扫描出了水晶棺后的墙壁有蹊跷的那回事。 “孙婆婆,你到底是人是鬼,当初你遇到我爹,给了他机缘,后来一直在古墓照顾龙儿,最后又消失不见,现在又出现在这。”杨过咄咄逼人的追问,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理论上他应该感谢孙婆婆一直照顾了小龙女十六年,但之后发生的很多事,让杨过觉得并不简单。 如果孙婆婆是和他杨过一样,活了很久的老怪物,那么花十六年来照顾小龙女,也可能只是她的一个布局,在前世,他杨过可是见过很多修士,花上千年的时间来布局一件事。 那些老怪物,哪个不是先打感情牌,然后等你毫无防备,再杀你一个措手不及。 想至于此,杨过对孙婆婆照顾小龙女的感激之情,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过,你在说什么?”孙婆婆微微一笑,面色平静,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深邃的智慧,“哦,你说杨康?原来他是你爹,难怪你们如此之像,” 见杨过并未放松警惕,孙婆婆又说到“杨过,你想的太多了,我在这里并不是为了敌对,而是为了帮助你们。”显然孙婆婆已经看出了杨过内心的想法,觉得自己是在算计他们。 “帮助我们?”黄蓉冷冷一笑,手中的攻击姿势并未放松,“你要怎么帮助我们?” 没有见过孙婆婆的黄蓉自然更加警惕,杨过也是放任黄蓉去怼孙婆婆,他也想看看孙婆婆会怎么回应。 “我知道你们面临的困境,也知道小龙女的伤势。”孙婆婆缓缓说道,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柔,“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她的本命物” “你有什么条件?”杨过问道,心中虽有疑虑,但对于小龙女的安危,他不愿错过任何机会。 孙婆婆微微一笑,目光深邃而神秘:“跟我来吧。” 说着孙婆婆就转身走向了,墙壁里面那片黑暗的空间。 “我们不能盲目相信你。”苏绮罗警惕地说道,“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 “你们可以先选择信,然后跟我来,或者不信,然后看着龙姑娘变成植物人。” 孙婆婆这次说完,再也没有任何迟疑,转身消失在了墙壁内的黑暗空间之中。 杨过和黄蓉几人均是对视一眼。 “过儿,我不信她。”黄蓉见杨过想背着小龙女,也一同进入,那墙壁内黑暗的空间,便抓住杨过手臂,摇了摇脑袋说道。 “鞠姐,放心,这孙婆婆,之前照顾了龙儿十六年,虽然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布局什么事,但如果他想害龙儿,早就害了,就算她有图谋之事,他所图谋也并非龙儿。”杨过说道。 听到杨过这么说,黄蓉倒是意外的感叹一声道。 “诶,我自然是看的出来,那老妇人不会对龙姑娘不利,我是担心他对你不利。我总觉得她是在图谋你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的杨过, 倒是对黄蓉刮目相看了,心想黄蓉不愧是黄蓉啊,这才一面之缘,就看出了关键所在,他杨过也觉得这孙婆婆是在图谋自己什么。 之前在古墓,自己合伙李莫愁一起算计孙婆婆和小龙女,现在看来,可能那时反而是孙婆婆在背地里笑他杨过愚蠢,想给她下套,结果却中了她的套中套。 从现在的种种情况来看,孙婆婆似乎对杨过的一切行动了如指掌,连小龙女丢失了本命物都知道,那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必然也是知道自己当时给小龙女下套的事。甚至自己能和小龙女在一起,也有她背后的推动,比如,开启所有古墓机关的那事,不就是她孙婆婆建议的。 不过现在的杨过,可谓丝毫不虚,现在他自己有白泽随时照料,虽然白泽在创世之后,就将自己的原始三千大道给散了出去,但白泽可以无限复制别人的大道,现在的白泽虽然只有两百多条大道。 但他杨过,自己还有一根羽毛可以呼唤750世的西方统王。 黄蓉又有治疗系统随时照料,他孙婆婆有什么? 就算她是这个世界的天道,是这个世界的系统,那也不过是一个一世系统的巅峰境界,何况嬴政说过,神雕大世界的系统早把因果大道传给了他。 他杨过现在面对这个大世界的未知,可谓。丝毫不虚。 飞龙骑脸怎么输,他杨过实在想不到,怎么才能够输。 第229章 登天路 小龙女的身体紧紧贴在杨过的怀里,均匀的呼吸,让他稍有安心。杨过的目光紧紧盯着孙婆婆离去的方向,那个方向上有星星点点的光亮。 远远的看去,像是一条细长的线。 白泽化为灵体状态,在前方给众人开路加照明。她的灵体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照亮着众人周围。 苏绮罗很贴心化为九尾的妖兽形态,将黄蓉和怀抱小龙女的杨过驮在背上。九尾妖狐体型巨大,完全兽化的苏绮罗,比那只粉雕还大上好几圈,但两者的毛发的颜色却极为接近,都是粉白,粉白的。 黄蓉坐在苏绮罗的背上,rua着她柔暖的毛发,不禁也是感叹道:“穿越来这个世界十几年,姐我也是有系统的人了。” 杨过现在满心都是小龙女和孙婆婆的事,也没去接黄蓉的调侃。 白泽看到黄蓉一直在那里rua毛茸茸的苏绮罗,也是羡慕得紧。 要不是她需要以灵体状态在前面开路,她也想坐上去撸一把九尾那毛茸茸的大尾巴。 苏绮罗的兽化形态一直跟着灵体白泽,飞行了很久。在这段时间里,两个系统没有动用任何神通,而是以最基础的灵力维持身形,向前方未知的空间飞去。 途中,杨过从怀中拿出几只荧光棒,向下扔去。荧光棒坠落,停在了一处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起初,杨过还以为脚下不远处就是地面,便示意白泽和苏绮罗降低飞行高度。 然而,随着他又扔了几根荧光棒,发现它们依然停在脚下的不远处,这让杨过感到惊诧。“莫非,这个空间会随着我们几人的移动而移动?”他心中暗想。 “白泽,你扫描一下周围的空间结构,看看这里是怎么一回事。”杨过看着身后越行越远的秦皇陵,心中感到越来越疑惑。 “哥哥,进来的时候,我就扫描过了。”白泽认真回答,“周围的空间就是普通的空间结构,并没有发现什么翘曲点,也没发现曲率,就是很平直的空间结构。” 见白泽没有扫视出结果,黄蓉却显得越来越思索,她向杨过要过来两根荧光棒,并命令九尾停下飞行。 杨过对此感到疑惑,不解地看着她:“鞠姐,你要搞什么?” “这里可以呼吸,说明是有氧气的。也许不是空间在动,而是……”黄蓉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动,她将荧光棒轻轻放置在身边的空间中,并没有向下掷去。 几根荧光棒漂浮在空中,宛如小星星一般,杨过见此瞬间明白了一切。“鞠姐,还是你聪明。原来是这个空间没有重力,并不是空间移动了。” 黄蓉微微一笑,面露自信:“没错,看来我们进入了一个无重力的空间。这种环境让我们失去了对空间的常规认知,但同时也给了我们更多的自由度。” 杨过点头,“看来是我想多了,这里大概率是一个须弥芥子,并不是什么幻术空间。” “须弥芥子是什么意思?”黄蓉rua了rua九尾的粉毛问道。 九尾则以为黄蓉是在问自己,但是自己是兽化形态又不能说话,为此她还特意弹出了自己的粉色边框同黄蓉解释道。 “须弥芥子是一种高维的空间结构,通常被认为是高于5维的。 三维空间,是通常生灵存活的空间,最为瑰丽。 四维空间,是神之领域,是最广阔的,是系统们生存的界域。 而高于4维的空间,则是独立于三维和四维空间存在的一些小宇宙,通常是人为创造出来,用来作为在大世界的藏身之地,有些系统,特别热衷于创造这样的小宇宙。 因为一个芥子大小的三维空间里的须弥芥子空间,往往可以容纳一个完整的小世界。 很多系统,为了躲避其他的系统追杀,也会在四维空间创造这样的须弥芥子。 这些须弥芥子由于连接外部的通路极小,在不开放门的情况下,极难寻找。” 苏绮罗在给黄蓉解释的时候,也同步传音给了白泽,白泽也是立刻在杨过的储物戒上显示了苏绮罗的解释。 杨过倒是,对黄蓉的机智感到由衷的赞赏。 别看她老来得系统,但黄蓉就是黄蓉,他的灵思妙想,最近帮杨过解决了不少麻烦,有时候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就是需要黄蓉这样心思细腻的人来打破解题思路。 想之如此,杨过对白泽吩咐道“白泽,启动神通,把我们往前传送,向着那个发光的白色线条的地方。” 没错,之前杨过一直不敢使用白泽的传送神通,就是担心这里的空间有问题,会被传送到墙壁里面卡着,那就寄了。 现在看来这个空间并无太大问题,既然是一个须弥芥子空间,那就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空间。自然是可以使用位移传送的。 这个空间内所有的法则自然,都是人为设计的,那么有空气,便不奇怪,只是白泽到目前也没扫视出这个须弥芥子空间到底有多大。显然这个高维空间大的没边。 杨过令白泽,进行了十次空间传送,每一次传送的距离为1au,1au就是蓝星标准的日地距离。 10次传送后,也就是相当于传送了15亿公里的距离,杨过等人才看清了那条白线,其实是一条悬浮在黑暗虚空中的阶梯。 这条悬浮在空中的阶梯由一块一块巨大的玉石板交叠而成,仿佛一条通往天际的神秘之路。 每一块玉石板的表面光滑如镜,但行走上去,却不似看到的那么光滑,地面散发着莹莹白光,宛如月光洒落,照亮了整个空间。走在上面,脚下没有任何颠簸,仿佛置身于平坦的陆地,完全没有坠入黑暗的恐惧。 杨过站在阶梯的起点,仰头望去,阶梯蜿蜒而上,直至消失在虚空中,似乎没有尽头。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撼,目测每一块玉石板的宽度至少有数百米,宛如一座座宏伟的广场,令人感到自身的渺小。 而这样的玉石板一路往上,顶端隐匿于虚空之中。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块。 只是看着眼前这条蜿蜒向上,自带莹莹白光的阶梯,杨过倒是立刻想到了一个词。 “靠,登天路。。。。” 第230章 郭伯母为什么你也要把郭芙嫁给我 “杨过,什么是登天路。”看到杨过如此说黄蓉也是好奇的问道。 “鞠姐,登天路就是凡界通往天界的道路,这说来话长了,以后有空再给你讲吧。”杨过粗略的应付了下黄蓉又对白泽交代道。 “白泽,你和鞠姐留在这里,帮我照顾龙儿。我先去探路,若是没有危险,你们再跟上。” 杨过说罢,便运转前世的修仙功法,化光而飞。 白泽点了点头,将小龙女紧紧抱在怀中,目送杨过向前探路。 杨过在这条悬浮的阶梯上,如同一抹光影,迅速掠过一块块巨大的玉石板。 每块石板之间的间隔约一米,普通人类恐怕很难一步跨过,这些阶梯仿佛是为某种巨人所设计,而不是为了人类。 但如今的杨过,不再受限于常规,已恢复至极道巅峰的修为,轻松如履平地。 没错,须弥芥子,并不属于神雕大世界的三维空间,是一处完全独立的空间结构,自然不必锁定修为,杨过一踏上这登天路,便让白泽解封了自己的修为,恢复到了极道巅峰一世,相当于普通系统一世的战力。 白泽的那几百条大道,自然是要还给它的。 杨过就是这样,并不贪婪别人的能力,不过就算是他不还,白泽也不会介意,杨过这样的做法,是出于对白泽的完全信任,信任她永远不会背叛自己,这样的信任在其他任何一个大世界,都很少见。 更多见的是,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得到更强大的实力的人。 为此那些修仙界的女帝,圣女,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灵魂。 杨过对此则是不屑一顾,自然也看不上,那样的女人。 修为解封以后,杨过一路都是化光而飞,这是更高阶的御剑术,眨眼之间便以掠过数以万计的玉石板。 苏绮罗的九尾化形,则是带着黄蓉和小龙女一行人在阶梯的最底层,等待杨过的探路结果,若是一路都没有危险,白泽再启动神通,瞬移传送到杨过的身边。 也省的苏绮罗的化形受累,一路跟着跑了。 飞行了一段距离后,杨过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这些石板……”他停下脚步,悬浮在半空,低头仔细打量脚下的石板。巨大的玉石板横亘在空中,每块之间间隔一米左右,从远处看去,仿佛是通往天空的台阶。然而,当杨过靠近时,他发现这些石板的表面纹路异常奇特。 有的石板上光滑如镜,而有的石板上却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他俯下身仔细观察一块刻有字迹的石板,发现上面详细记录了一名修士的名字、生平和所经历的事。 “这是墓碑?”杨过低声喃喃,眉头紧锁。 他又扫视了一圈,发现那些刻有文字的石板上散发出淡淡的莹光,而没有文字的石板则显得黯淡无光。这种异样让他感到一丝寒意。 “这些名字……难道是那些陨落在登天路上的修士?”杨过心中暗想。 正在杨过思索之际,却见不远处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御剑而来,杨过定睛一看,心里顿时麻了。 那人一袭红衣,红色的衣袍在空中飞舞,仿佛是烈焰中的凤凰,耀眼而惊艳。她稳稳落地,便向杨过的方向赶来。 “鞠姐,你怎么来了?”杨过惊讶地问道,心中满是无语。他本以为黄蓉会留在安全的地方,没想到她竟然跟了上来。 正想脱口而出,“我刚把你救活,你又来当拖油瓶。你头怎么这么铁。”但看到黄蓉一脸担心的样子,他不忍心说出口。 “我担心你,所以跟上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龙姑娘有白泽和绮罗照顾,不会有事。”黄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关切,目光中闪烁着对杨过的信任。 闻听黄蓉如此说,杨过心里又是一阵柔软。 他对黄蓉的感情十分复杂,从最初读剧本时的讨厌,到后来知道她同样是蓝星穿越者而产生的惺惺相惜,再到后来的共历生死,成为生死之交。在穆念慈和杨康happy的日子里,杨过甚至把黄蓉当成了穆念慈的替代品,视作自己的后娘。 想到这里,杨过不禁叹了一声:“哎,鞠姐,要不我认你做我的干娘吧。” “啊,什么鬼?”显然黄蓉被杨过的这一句“干娘”搞得有点蒙,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琢磨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我娘穆念慈,所以才会这么说。”杨过如实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黄蓉闻听此言,思索片刻后,俏皮地撩过杨过的肩膀,调侃道:“欸,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认我做干娘,你不会是恋母情节严重,不会也想对我做那种事吧。” 说完,黄蓉一脸小女生面对痴汉的模样,双手环抱胸前,眼中闪烁着调皮,似乎在期待杨过的反应。 她的这番举动瞬间让杨过的脸上腾起一抹红晕,心中不由得一紧。 “你这话说得我可真是冤屈啊,是干娘,不是干娘啊。” 杨过连忙辩解,声音中透着急切与无奈,心中暗想自己怎么会被黄蓉引导到这样的对话中去。 黄蓉见杨过的反应,不禁笑出了声,轻松的气氛让她心中愉悦。“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代替你郭伯伯收了你这个义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喊我干娘,我喊你贤婿,咱们各论各的……”她调皮地眨了眨眼,似乎在等待着杨过上当。 “行,咱们各论各的。”杨过这才明白,原来郭芙那句“各论各的”口头禅果然是这个穿越者娘亲教的。只是一想到郭芙,杨过才反应过来,贤婿这个词的含义。 “啊,不行,不行,鞠姐,我早就说过了,此生只取龙儿一人。”杨过慌忙说道,心中一阵慌乱,面上却显得坚定。 听到这话的黄蓉却走近一步,轻轻敲了一下杨过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容。“我把芙儿嫁给你,是看得起你,你这小子居然这么不知好歹。我又没说不让你娶龙姑娘,这个时代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没问题。你只要不再娶第三个老婆,我便说服你郭伯伯把芙儿嫁给你,怎么样?” 黄蓉满是俏皮的引诱,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似乎在享受着这种调侃的乐趣。杨过心中一阵复杂,虽然知道这只是玩笑,但他依然感到一阵窘迫。 “鞠姐,你不能这么说。”杨过无奈地回应,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我绝对不会背叛龙儿的感情!” “谁让你背叛了?你没听懂我刚才说的意思么。”黄蓉笑着说道,脸上满是调皮的神情。 杨过见状,心中暗想不能轻易被她牵着走,便随机应变道:“那我让郭伯伯娶我娘,你答应么?” “行啊,”黄蓉毫不犹豫地回答,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只要你不怕你爹杨康打断你的腿,你就让你郭伯伯去娶你娘穆念慈。我不反对。” 这一刻,杨过顿时无语,心中感到一阵无奈。他暗自佩服黄蓉的机智和随机应变的能力,然而她的话却让他感到一丝窘迫。“鞠姐,你能不能稍微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啊!”黄蓉捂嘴笑着,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我只是想看看你这小子有多认真而已。” 第231章 黄蓉又又又叒叕吐血了。 要说黄蓉还是很聪明的,自从见识到了杨过那些通天的手段。 她就知道,杨过才是郭芙的最佳夫婿,只是这小龙女的因果太大,她又没能力,拆散这一对。 只有同意让杨过娶两个老婆,虽然情感上,郭芙会有所缺失,但一顿饱和顿顿饱,她黄蓉还是拿捏的很清楚的。 看过了杨过这种最佳夫婿,再看别人,那什么大武小武,那什么耶律齐,那是真的一点都瞧不上,这叫来自岳母的鄙视。 只是听杨过愿意认自己做干娘,那也侧面的说明,杨过不会丢下她郭家一家不管。所以黄蓉后半段,其实就是单纯的在撩杨过,撩之中也带着试探。 其实很多事就是这样,开玩笑,开玩笑,就开成了真的,黄蓉还是很会拿捏人心的,只是杨过这小子死不松口,黄蓉也很无奈。 却又听杨过极其认真的说道。 “在前世,我孤身一人,独自活了数万亿年……那种时间跨度,远超你能想象的极限。” 黄蓉愣住了,尽管她知道杨过不凡,但还是被这个数字震撼得一时无言。 杨过继续道:“我能看到所有人的未来……不是因为我愿意,而是因为我活的足够久。但也正因如此,我害怕去看那些未来。因为,所有人的未来,最终都通向死亡和离别。”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冷意,仿佛每一个字都穿透了黄蓉的内心。 黄蓉低声问:“所以……你的前世总是孤身一人,是因为怕再次经历离别吗?” 杨过苦笑:“何止如此。在前世,我最喜欢的事,便是给故人送葬。在那个世界,他们称呼我为‘送葬人’。我的每次出现,对世人来说,都预示着一位大能的离世,慢慢的我成了不详的象征,但那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 黄蓉心头一震,平日里轻松的语气也变得沉重:“看着故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你的心会很痛吧?” “一块石头,你可以把它击的粉碎,但却只能让他变成更小的石头,让他变成砂砾,却不能让它消失。故人在我心中的位置,就如同这些砂砾一样。”杨过,轻轻点头。他目光里闪过一丝疲惫,那是数万亿年的孤寂积累下来的深沉痛苦。 黄蓉沉默了,她无法想象杨过的感受。她只是低下头,思绪回到了前世的蓝星——她的父母、朋友,和那些再也无法重逢的身影。 “世人总想尽一切办法追求长生,”杨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沧桑,“殊不知世间如苦海,而长生就意味着要永远漂浮在苦海之中。” 他转头看着黄蓉,语气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柔和:“芙妹是个好女孩,我希望她能有幸福快乐的一生,而不是随我漂浮在苦海中。我希望埋葬她的人,是她的子孙后代,而不是我。” 黄蓉心头一颤,她从未听过杨过如此深情而无奈的话语。那种对幸福的渴望、对孤独的抗拒,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杨过……”黄蓉轻声呼唤,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正在她思索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你们是谁?为何踏入此地?”那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低沉中透着威严。 杨过目光陡然一凝,手中的帝兵立刻出鞘,冷声问道:“何方妖邪?现身!” 杨过早有准备,早在九尾背上的时候,他就将前世的本命帝兵,荒剑放入了快捷储物格,同时也放入了不少前世的法宝,在这个修为不受限制的空间,他并没有隐藏实力的必要。 空中突然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影子,那影子逐渐凝实。 那是一名全身覆盖着青绿色羽毛的人面鸟身的神将。他手握一根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柳神鞭,浑身散发出无法忽视的强大威压。 神将冷冷开口,声音如九天寒风般刺骨:“何人擅闯封神陵,还不速速退去!” 杨过站在原地,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离去?” 言毕,杨过手中长剑一震,剑光霎时间爆发出耀眼的金芒,瞬间朝那神将挥去。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给对方多余废话的机会。 在杨过看来,反派死于话多,而在他的字典里,只要挡路,就是反派。 剑芒划破长空,犹如银河坠落。神将猝不及防,躯体在剑光中瞬间化为灰烬,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便消散在空中。 黄蓉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语气中透着几分轻松:“这家伙……好强的威压。据我观察,他应该是传说中天庭的神将之一——句芒。我以前拍仙侠剧的时候见过这形象。”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巨力突然从天而降,正面击中黄蓉的小腹!毫无防备的黄蓉立刻被击飞出去,鲜血自她的嘴角喷涌而出。 黄蓉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狠狠撞在地上。 她刚勉强的站起身,那股力量又如有灵性般绕到她身后,再次狠狠一击!黄蓉整个人如同破布般被抛回原地,重重趴倒在地上,鲜血再次从口中喷涌而出。 “鞠姐!”杨过目眦欲裂,身影如闪电般掠过,瞬间挡在黄蓉身前。 心想自己才把黄蓉救活,养好伤,结果一下又被打成这样,他也是气的不行,就好像看到自己养的小猫咪,被人虐待的场景。 要是郭靖在此,只怕要心疼死了。 杨过半跪扶起黄蓉,目光中透着难掩的焦急:“鞠姐!你怎么样了?” 黄蓉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咬牙道:“我……我……脊椎……脊椎似乎被人敲断了。” 她话音刚落,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瘫软无力,剧痛从全身传来,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杨过目光骤然冰冷,扫视着四周。他以气入剑,唤醒帝兵的剑灵,剑灵以自身气运,凝聚成一道耀眼的半球形屏障,将两人牢牢护在中央。 “鞠姐,静心,别怕。”杨过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我来替你疗伤。” 黄蓉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 杨过见状,心中一紧,立刻蹲下身,双手聚气,运转黄蓉教给他的九阴真经疗伤篇。 他双掌悬空,真气缓缓涌动,形成一道柔和的气流,包裹住黄蓉受伤的躯体。真气如同一股暖流,迅速渗入她的经脉,修复着被震断的脊椎和内腑。 “九阴真经果然神妙。”杨过心中暗叹。他前世尽管拥有无数高深的功法,但都极少涉足治疗领域。而此刻,九阴真经的疗伤篇在他极道巅峰的境界加成下,居然展现出了远超预期的效果。 “仅仅是高武世界的功法,竟能不逊于那些仙法级的治疗秘术。” 杨过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对这门武功本质的思考。 九阴真经的疗伤篇显然并不仅仅是寻常武功,它在杨过看来更像是一种深入研究武力本质的“基础法则”。基础的东西,越是简单,越能够随着修士境界的提升而无限成长。 这点也是杨过之前为什么非要研究清楚疗伤篇基础原理的原因,若不是当时在八卦书屋,将整个疗伤篇的原理彻底吃透,今天也无法用它来给黄蓉治疗这般严重的伤势。 随着他的入微级别精神力的加成,真气化作一缕缕细如丝线的气流,精准地修复着黄蓉的内伤。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黄蓉的伤势便已痊愈。 黄蓉缓缓睁开眼,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惊讶地发现,刚刚那彻骨的剧痛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杨过,你……”黄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杨过微微一笑,但并未多说什么。他站起身,走开几步,将手掌悬在远离黄蓉的地方,继续催动九阴真经的疗伤篇。 “既然境界足够,能否做到远程治疗?” 这个念头让杨过心中升起几分好奇。他聚精会神,精神力瞬间覆盖周围,真气不再依赖直接接触,而是化作一道无形的能量流,越过距离,直接注入黄蓉体内。 奇迹再次出现。即使隔着数米,九阴真经的疗伤篇依然发挥出了同样惊人的效果。杨过满意地点点头,又进一步尝试将治疗范围扩展开来,真气化作丝丝缕缕的光辉,形成了一个治疗的半圆形结构。 杨过明显可以感觉到,只要输入的能量再度加大,这个半球形结构还能继续膨胀。 “果然,只要境界足够,这门功法甚至可以同时治疗多人。”杨过暗自思索,目光中闪过一丝赞叹。 他停下手,长长吐出一口气,内心对九阴真经有了新的理解。 “这不是单纯的武功,这是成长型的功法。越是基础的东西,越能伴随修士境界成长,最终达到无法想象的高度。” 黄蓉站起身,轻轻伸了伸腰,看向杨过的目光中满是复杂:“杨过,九阴真经被我父亲称为天下第一奇书,但我从没想过,它在你手里能被发挥到这种地步。” 杨过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门功法本就不凡。只是我们以前的眼界,限制了对它真正价值的理解。” 黄蓉轻笑一声,抿了抿唇:“如果让我父亲知道你用九阴真经远程治疗,恐怕会觉得自己白活了一辈子。” 第232章 女帝黄蓉 同一时刻,杨过的荒剑剑灵在空中盘旋,剑气如星辰般闪耀,构筑成一道严密的防御阵列,将四周的无形巨力牢牢挡在外面。 然而,那股巨力依旧不依不饶,持续冲击着剑阵,仿佛在试探着防御的极限。 杨过站在荒剑的剑灵形成的绝对领域的防御之中,目光扫过身后的黄蓉。 他的眉头微皱,神色中透着几分担忧。 “鞠姐,这里的敌人已经达到了洪荒时代的标准,仅靠你现在的修为,我没有办法时时刻刻保护你。” 黄蓉抿了抿唇,虽然平日里总是喜欢调侃杨过,但此刻她明白情况的严重性。这种强敌面前,她的力量实在太过弱小,连拖后腿都不够资格。她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杨过,你怎么安排,我听你的。” 杨过没有多余的废话,右手一挥,一枚金光灿灿的果实出现在他掌中。那果实仿佛承载了无尽的道韵,散发着浓郁的灵气,甚至连周围的空间都微微扭曲。 “这是仙帝道果。”杨过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它是我前世的一位挚友,以本源凝结而成的无上灵物。服下它,可以直接将你的修为提升到修仙世界的最高境界,甚至可以触摸极道的门槛。” 黄蓉看了一眼那果实,心中震撼,但她也明白这样强大的力量绝非没有代价。她轻声问道:“后果是什么?” 杨过将道果递到她面前,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压抑:“强行突破,境界必然不稳,一个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甚至反噬你的根基。但现在没有时间让你慢慢成长。鞠姐,如果你信我,吃下它,我会护你周全,助你突破。” 黄蓉没有丝毫犹豫,接过道果,几口吞下。道果入口即化,化作滚滚灵气涌入她的体内,她瞬间盘膝而坐,闭上双眼,开始引导那股恐怖的力量。 杨过祭出更多的极品灵石和几件天材地宝,将它们围绕在黄蓉周围,形成一个微型的灵气循环。他双手结印,将庞大的灵气灌注进黄蓉的经脉和丹田,帮助她吸收道果的力量。 不到一刻钟,黄蓉的境界,已经突破大乘后期,直逼真仙境。 “黄蓉的领悟力竟如此逆天!” 杨过心中暗自震惊。 很明显黄蓉走的是金丹修炼路线,很可能神雕大世界的武功功法默认的就是走金丹路线,但是即便是金丹路线,再有仙帝道果的加持下,杨过也没见过一刻钟突破真仙境的修士。 杨过的精神力覆盖黄蓉的全身,观察着她体内的每一丝灵气变化。 道果的力量犹如洪流,冲击着黄蓉的经脉和丹田,她的身体几乎无法承受这种恐怖的力量。一时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渗出冷汗。 “鞠姐,专心运转真气,不要抵抗它,顺其自然!”杨过沉声提醒,同时加大了灵气的注入。他的荒剑剑灵从防御中抽出一部分力量,将部分压力转移到黄蓉身上,帮助她稳定灵气循环。 黄蓉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她的体内,灵气如狂风暴雨般横冲直撞,冲击着每一处经脉和穴窍。然而,她的意志却无比坚定,始终紧守心神,不让自己被这股力量吞噬。 “真不愧是黄蓉。”杨过心中暗赞,继续调动灵石和天材地宝的力量,稳定黄蓉的突破过程。 时间缓缓流逝,黄蓉的身体逐渐发生了变化。她的丹田扩展成一个浩瀚的气海,经脉变得如同金玉般坚韧,甚至连她的血肉都泛起了淡淡的金光。 “苦海境的仙帝道果然可怕,直接将黄蓉的境界提升到了苦海境仙尊境的标准,换算到金丹体系,应该是大罗金仙的标准,距离准圣或者半圣也就是临门一脚的事。”杨过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同时也更加小心。越是接近突破的最后一步,危险越大。 就在这时,黄蓉的身上突然浮现出一层诡异的黑气,那是灵气紊乱的表现。 “是心魔”!”杨过神色一沉,立刻将自己的极道巅峰的灵力注入她的体内,帮助她镇压那股反噬的力量。 心魔一般是大乘期修士登临真仙境必须斩杀的,心魔是由自身邪念所生,是修士渡劫时的一道门槛,但是黄蓉不是一步一步走来,境界跳跃的太快,果然不是好事。 “鞠姐,守住本心!”杨过的声音如雷霆般响彻黄蓉的识海,他的真气化作一道屏障,将那股黑气牢牢压制。 黄蓉体内的仙帝道果力量疯狂冲撞着经脉,宛如江河倒灌。修为的快速攀升让她的气海不断扩大,但这种强行突破也引发了心魔的反噬。浓烈的黑气在她的识海中翻涌,试图侵蚀她的本源元神。 要说杨过的前世那不愧是独断万古的荒天帝,对事物的研究总是极尽至微。 杨过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慌乱,仿佛这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如果是寻常人遇到这种事,必然只能引导产生心魔的修士对抗心魔,再牛逼点的,最多也就是元神化入对方的识海之中帮助其击溃心魔。 但杨过是什么人,他是科学家,总是能洞悉事物本质。 杨过右手一挥,几根通体漆黑、闪烁着诡异符文的万魂幡出现在黄蓉身旁。这些万魂幡在他极道巅峰境界的加持下,迅速排列成一个复杂的阵法,将黄蓉团团围住。 以万魂幡撕碎心魔,再以固元功法稳固本源,恐怕也只有杨过能想到这种歪招了,只见他双手掐诀,阵法立刻开始运转。 万魂幡散发出幽幽的光芒,黑气如同受到了巨大的吸力,开始从黄蓉的身体中被一点点抽离出来。那些黑气疯狂挣扎,仿佛不甘心被剥离,但万魂幡阵法的撕扯之力让它们无从逃脱。 与此同时,杨过双掌微动,一道柔和而强大的真气涌入黄蓉体内。他的真气化作一道道丝线,精准地覆盖在黄蓉的本源元神上,形成一层如琉璃般的护盾。 “固元术虽然是低阶功法,但在极道巅峰的境界下,其效果已经无限接近于本源守护。”杨过心中暗道。 随着固元术的施展,黄蓉的元神逐渐稳定,那些被万魂幡阵法撕扯出的黑气再也无法附着,全部被吸入了幡中。 杨过抬手一挥,万魂幡的阵法迅速收拢,那些黑气被封印在幡内,连一丝残余都未能逃脱。 失去了心魔的侵扰,黄蓉体内的力量迅速平稳下来。一丝金光从她的眉间射出,然后缓慢的凝聚成了半朵桃花形的神纹。 杨过知道,这神纹的显现,便是女帝身份的象征,是道果力量与她本源彻底融合的表现。 黄蓉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目光如星辰般明亮,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容貌也变得和穆念慈一样更加的绝世,颜值标准,甚至盖过了小龙女。 “成了!”杨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能感受到,黄蓉的境界已经完全稳固。 黄蓉站起身,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澎湃的力量在她体内流转,那种前所未有的强大让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杨过,我……”黄蓉看向他,眼中满是感激。 杨过摆摆手,淡淡一笑:“别说嫁给我。” 第233章 黄蓉的新绝技,乾坤一掷。 黄蓉如今迈入仙帝境界,但这只是仙帝境的起步。 虽然在修仙世界,她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但在洪荒体系中,仙帝境只能勉强等同于圣人境的入门级别,而那些大道圆满的圣人,实力远超普通仙帝。 但打句芒,应该打得过吧?杨过的内心安心思索,快速推演所有的可能。 根据洪荒史记,句芒能够开辟空间,驾驭神龙,与九天玄女并列,显然属于战斗型神只。 其实力绝非大罗金仙所能匹敌,而应在圣人境的边缘徘徊。 然而,句芒的真正境界未被明确记载,可能接近或者低于大道圆满的圣人级别。 应该说,境界的划分,只是后来的人,为了区分强弱,强行加上的。很多时候并不客观。 不过按照洪荒史记记载,句芒能够开辟空间,并且驾驭神龙,和九天玄女并列,属于战斗体系的神只,实力肯定是在大罗金仙之上,只是上多少,他杨过心里没谱。 而且刚才句芒的攻击,明显没有使出全力,不管是打黄蓉还是后来试图攻打他剑灵的防御,要知道他的剑灵也是仙帝级圆满的战力。换算到洪荒,也是圣人境巅峰。 却只能堪堪防御句芒的攻击,并没有反杀对方,那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是在大罗金仙巅峰至圣人境巅峰之间。 换算到修仙世界,大概就是仙王境大圆满到仙帝境大圆满之间的样子。 其战力可能会高于刚登临仙帝境的黄蓉,也可能低于。 那这样一来,自己还是要时时刻刻监视黄蓉的动态,并不能放松警惕。 但杨过看向黄蓉,却见对方十分淡然,似乎胜算有十成。 “鞠姐,你可要小心,刚晋升的女帝要是被一个鸟头暴打,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杨过嘴角挂着一抹调侃,但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关切。 黄蓉淡然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锋芒:“放心吧,看你鞠姐我,今天就把这鸟头揍回他鸟窝!” 她说得轻松,但心中也不敢掉以轻心。她能感受到句芒的气息无比强大,远胜于她目前接触过的任何对手。 杨过撤去了剑灵的剑阵防御,两人警觉地分散开,神识如潮水般铺展开来,探索着周围微妙的空间波动。 杨过微微皱眉,低声说道:“鞠姐,这家伙会隐身,你要小心。用神识仔细探查周围的空间波动,别让他有可乘之机。” 黄蓉点头,闭目凝神,神识以自己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捕捉每一丝异常的波动。 片刻后,她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这家伙确实不简单,但隐身也未必无解。” 说罢,黄蓉从腰间掏出了她最熟悉的一件工具——一袋钢珠。这袋钢珠是她在高武世界中练习弹指神通时的常用之物,虽然看似普通,但在她的手中却有了不凡的威力。 黄蓉将袋中的钢珠高高抛向空中,整整数千颗钢珠在空中散开,如同一场金属雨,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她闭上双眼,神识迅速锁定每一颗钢珠的位置,灵力轻轻覆盖其上。突然,她猛然睁开眼,双手挥动,厉声喝道:“乾坤一掷!” 瞬间,那些钢珠化作一道道急速流光,伴随着破空之声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每一颗钢珠的轨迹都被她精确掌控,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立体攻击网。 杨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禁低声感叹:“好家伙,真是好家伙!鞠姐这弹指神通,已经玩出了新高度!这乾坤一掷,分明就是弹指神通的高阶版本啊!” 他一时间不禁惊叹于黄蓉的领悟能力。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一招式几乎不需要耗费大量灵力,即便在高武世界也完全可以施展。看来,不仅他杨过能将九阴真经的疗伤篇修炼到修仙功法的层次,黄蓉也有将武学推陈出新的潜力。 随着漫天钢珠如雨点般覆盖整个战场,空气中一阵微弱的波动突然被黄蓉捕捉到。她神识精准锁定到那一处波动的源头,数百颗钢珠迅速调整方向,带着撕裂空间的力量轰然砸去。 “噗!”空气中一声闷响,一道巨大的青绿色身影被钢珠的冲击从隐身状态中击打了出来。 句芒现形,他那人面鸟身的躯体笼罩着青绿色的光芒,双目透着怒火与不屑。他扫了一眼四周不断向它射来的钢珠,冷哼道:“没想到,尔等凡人能逼迫本神将现身。” 黄蓉却毫不在意,她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抹狡黠:“不好意思了,我这人不太喜欢玩捉迷藏。” 她抬手再次催动灵力,从储物戒取出更多的钢珠,并附以更多的灵力。 数以万计的钢珠,再次腾空而起,如同无数小型流星般直逼句芒而去。 句芒挥动双翼,试图用空间之力形成防御,但黄蓉的钢珠以女帝之力加持,每一颗都带着破灭空间的力量,将他的护体光芒击得支离破碎。 “凡人,竟然能与本神将战至如此地步……有些意思。”句芒目光一凝,语气中透着一丝愠怒与认真。 黄蓉却不以为然,手中动作不停,数千颗钢珠仿佛化作她的无数手臂,将句芒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杨过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正准备开口夸赞黄蓉,但却见刚刚施展完乾坤一掷的黄蓉,轻轻一跃,稳稳落地,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自傲。 她嘴角微微上扬,对着被击倒在地的句芒,小动作不断,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好歹,姐也是演过韩菱纱的。虽然剧本被砍了,但姐可是打过游戏的,知道怎么打boss。” 杨过听罢,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笑了起来:“鞠姐,我还以为刚刚突破仙帝境的你,会更端庄些。没想到,这么快又恢复原样了。” 第234章 龙儿原来真是龙 眼前的句芒十分的头铁,比黄蓉还头铁,一次一次被黄蓉的乾坤一掷打败。 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 几十场战斗以后,杨过明显的看到黄蓉已有力竭的迹象。 毕竟她也只是刚刚突破仙帝境,面对同境界的敌人,全力施为,这战力已经算不错了。 只是这句芒就好像是一尊不死的战神,任凭黄蓉怎么压制,怎么打它,每次他都能重新站起来。 这样下去的话,落败的一定是黄蓉。 杨过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细细琢磨着句芒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凡人”。理论上,洪荒时代的神只素以直言着称,几乎不会撒谎。特别是在这等战斗之中,句芒没有理由故意低估对手的实力。 “这只能说明,他没有感知到黄蓉的真正境界。” 杨过心中疑惑不解,因为他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黄蓉刚刚突破仙帝境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与句芒的威压几乎不相上下。 “这不对劲。” 杨过目光扫过四周的环境,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原因。这里,是封神陵,是一座神只的墓地。再结合他来自神雕大世界的背景与对神只运转规则的理解,答案逐渐浮现。 杨过猛然抬起头,目光变得深邃而冰冷:“鞠姐,不必再与他纠缠下去了。我明白了,这个家伙……根本不是实体的神只,而是一道神只念。” 黄蓉愣了一下,手中捏着钢珠的动作停了下来,疑惑地问:“什么是神只念?” 杨过沉声解释道:“神只念,是神只在生前留下的精神印记或者执念。简单来说,它并不是完整的生命体,而是一道由执念与神力构成的虚幻存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特别是在封神陵的特殊环境中,神只念会被封存或者激活,维持表面的力量与威压。但它无法像真正的神只那样,感知天地、洞悉本质。” 黄蓉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一直叫我‘凡人’,是因为他根本无法分辨我的真正境界?” 杨过点点头,心中对黄蓉的聪慧感到欣慰。 “正是如此,这种神只念的力量虽然看似强大,永恒不死,很可能是借用了封神陵的内部的某种能量来源,属于一种被动的自我重复,没有真正的灵智。我们没必要在这和他纠缠。” 杨过话音未落,荒剑已嗡鸣着响应他的召唤,剑灵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志,瞬间化为一道凌厉的剑气,环绕句芒织就一张半圆形的防护网。句芒的神只念在这密不透风的剑气牢笼中挣扎,却只能徒劳无功地咆哮。 杨过见句芒的神只念以被困其中,便拉着黄蓉快速的往前面的玉石板跳跃而去,每在一个玉石板停留的时候,他都会在石板中央处多停留一会。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些刻有墓志铭的石板,封印着一个一个洪荒神只的神只念。 在最震撼人心的瞬间,黄蓉的眼眸中竟捕捉到了九天玄女与张百忍的虚影,那等超凡脱俗的神姿,即便是以神只念的形式展现,也足以令人心生敬畏,灵魂震颤。 此时的杨过不想与这些神只念过多的纠缠,在跳过几个石板墓碑以后,也确认了,每一个石板的确都是一个墓碑,每一个墓碑都封锁着一个神只念。 “那眼前这些墓碑,数以百万计,得陨落了多少神明啊” 望着眼前那密密麻麻、宛如繁星点点的墓碑,杨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慨。这些曾经屹立在天地之巅的神明,如今却化作了这片封神陵中的一抹尘埃。 “这些上古神只,怎么都陨落在这里了,难怪此地会被称为封神陵。”黄蓉问道。 “也许与这神雕大世界的系统有关吧。” 杨过将自己在四维界域里和嬴政的对话,以及神雕大世界的真相,全部告知了黄蓉。 黄蓉听后,也是心有所感,不免一阵感慨。 “走吧,鞠姐,你跟着我。” 杨过说着就牵起黄蓉的手,拉着她化光而飞。,两人化为一道光,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直冲封神陵最上方的那座宫殿。 当然他牵黄蓉手的原因,我敢保证,仅仅是担心她刚刚突破,还不会熟练的使用高级的飞行方式,怕她出什么意外,绝不是贪图她的美貌。 这条登天路此时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尽头,那里似乎有一座庞大的宫殿。 两人飞到封神陵最高处的那座宫殿,黄蓉轻盈地落地。杨过紧随其后,目光扫视着四周。 只见这座宫殿巍峨壮丽,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宫殿的墙壁上雕刻着各种奇异的符文和图案。宫殿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记录着某种重要的历史。 黄蓉仔细观察着石碑上的文字,试图解读其中的含义。杨过则警惕地环顾四周,以防有任何突发情况。 “这些文字全是大篆体,好像是记录了一场上古的战争。”黄蓉轻抚墓碑说道。 随着黄蓉的话音刚落,石碑表面突然亮起了一道奇异的光芒,一束3d投影如同穿越时空的使者,缓缓在他们面前展开。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两人都吃了一惊,但他们很快便镇定下来,因为在秦皇陵的经历已经让他们对这些高科技般的古代机关见怪不怪了,无非也就是留影石罢了。 画面中,一位白衣神女翩然而立,她的身姿曼妙,宛如九天下凡的仙子,浑身散发着清冷而高贵的气息。她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仿佛能洗净世间一切尘埃。她的发丝如瀑,轻轻垂落在肩头,随风轻舞,更添几分超凡脱俗之感。 她脚下,一条通体雪白的神龙傲然盘旋,它的身躯庞大无比,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岳,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片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神龙的眼神深邃而威严,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霸气。 神女站立于神龙之巅,她的目光坚定而果敢,直视着前方那在空中撕裂出来的一条异世界的通道。那通道仿佛连接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其中涌动着诡异莫测的能量,让人心生畏惧。然而,神女却毫无惧色,她双手轻轻抬起,仿佛要凭借一己之力,堵住这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户。 当黄蓉和杨过两人的目光落在留影石中那抹白衣白裙的身影上时,杨过的心头却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这,这是龙姑娘吗?”黄蓉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眼里更是满是惊讶与疑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不知道……不应该啊……”杨过也是神色恍惚,语无伦次地回应着。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那熟悉的身影,却又似乎带着几分陌生与遥远,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画面。 第235章 封神之战 当画面的视野再度下移,杨过和黄蓉才真正看清,站在白衣神女身旁的不仅仅是一条通体雪白的神龙。在神龙旁,还有几尊庞大的法相,它们的体型略小于神龙,但每一尊都散发出浩瀚的威压,宛若天地规则的具象化。 而在这些巨大法相的下方,是密密麻麻的修士大军,人数多到难以计数,少说也有数百万之众。 就在这时,一道神圣的光芒从天而降,九天玄女的法相缓缓飘至白衣神女的面前。她的面容庄严,双目中仿佛容纳着无尽的星河,她微微抬起手,对着白衣神女身后数百万修士沉声说道: “异界不详,利用虫修之法,毁我界修士根基,妄想以虫修之法,误导我界修士仙途,吞噬我界气运。” 她的声音如洪钟大吕,清晰传入每一名修士的耳中。 “此次大战,凡战死者,元神一律可上封神榜,享此方天地万载供奉。” 九天玄女停顿片刻,目光扫过每一名修士,语气坚定地说道: “封神大战,乃是天下苍生之战!今日,我九天玄女,为天下苍生开出一条血路。” 话音未落,九天玄女的法相化作一道神光,直冲向异世界裂缝。她身后的三百万大军,浩浩荡荡,气势如虹,紧随其后冲入裂缝。裂缝通向异世界,那是不详虫修的巢穴。 那一战,苍穹崩裂,地脉震荡,天地仿佛濒临毁灭。 封神联军在这场大战中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数百位圣人陨落,三百万修士几乎全军覆没,战场上流淌的血液染红了无数星河。最终,他们以惨烈的牺牲勉强将虫修军团逼退,双方打成了平手。 杨过和黄蓉听完这场大战的经过,震撼得无以复加。但更让他们不寒而栗的,是虫修那种令人发指的修行方式。 虫修,之所以会被称为诡异或者不祥,是因为虫修利用修士的身体作为宿主,欺骗修士吞服特制的“筑基丹”。这种筑基丹内暗藏虫卵,修士服下后,虫卵会在其体内孵化,与宿主共生。 虫修以杀戮其他修士为生,通过吞噬修士的元神本源快速成长。这种成长方式虽然快捷,但极其残忍无情。 被寄生的宿主会发生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扭曲。他们视普通人类为怪物,毫无怜悯之心地屠杀无辜,用人类的元神与生命滋养自身。 所以虫修比正常的修士成长要快,但此等逆天行事的修行法则,为天道所不容,除非那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天道,而不详所存在的异世界便是这样的一个世界。 杨过见到画面中的场景,沉声道:“正常修行艰难无比,以金丹的修炼体系为例,从筑基到金丹,再到元婴,每一步都需要严格遵循天道法则。而虫修却逆天行事,违反规则,依靠吞噬他人元神快速成长。” 黄蓉点点头,接着补充:“不祥的修行方式看似强大,但却是逆天行事。在他们的眼中,人类不过是食物。” 杨过目光深沉,继续看着画面中的显示说道:“虫修最可怕的是,隐匿性极强,正常的修士,可能会通过,吃饭,喝水,各种意想不到的途径服下虫卵,从而被寄生,被虫子寄生的宿主也会毫不知情,除非他们自毁金丹看看里面有没有虫子,但这也就意味着修士只有到死亡的那一天,才知道自己是不是虫修。” “那这也太可怕了,那这不是意味着,根本无法区别正常人与诡异不祥的修士,岂不是所有参战的修士,都不能再回到本来的大世界,一旦有一个漏网之鱼,整个大世界就完了。”黄蓉是何等的聪明,立刻就明白了杨过话里的含义。 果然,不多时,神女眼前的裂缝中,一支数人组成的败军,正欲返回她所在的大世界,败军的手中还带着几具棺材。领头的是一名叫纳兰扶摇的神女,同样也是气场强大。 白衣神女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阻止他们进入神雕的大世界,对纳兰扶摇说道:“绝对不能放一个不祥,侵入本世界。” 听到此话的纳兰扶摇也是一口黑血吐出,但并没有越过连接神雕大世界的那个裂缝。 只是她手下的一名名叫宝儿副将,听到白衣神女不让他们回归神雕大世界的命令,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她,陷入了绝望的崩溃。 宝儿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她那张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直视着白衣神女,声嘶力竭地吼道:“五百年了!这场无休止的消灭不详的战争,吞噬了三百万大军的鲜血,修士死伤无数,上百位圣人陨落,我钱家更是满门英烈,为何清虚天,华阳洞天的人却能置身度外,享受安宁?” 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白衣神女身旁那几尊庄严的法相,每一字一句都充满了不甘与质问:“你,作为这个大世界的,天命人,难道就如此偏心?凭什么封神榜要我们来上,要我们流血牺牲,他们却能安然无恙?” 杨过与黄蓉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心中犹如翻江倒海,震撼不已。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宝儿一个人的愤怒,更是无数战士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气和不解。 只是杨过此刻,更担心那名长相和小龙女一模一样的白衣神女的处境。 却见画面中的纳兰扶摇,厉声对宝儿喝道“,闭嘴!你懂什么。他人,自有他人的任务。” 宝儿还想顶嘴,却听白衣神女对纳兰扶摇说道,:“你好歹也是瑶池圣地的第一美人,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哼,第一美人有什么用,上了战场,他们还不是专门盯着第一美人杀,他们凭什么认为第一美人很弱,他们不会以为我是花瓶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白衣神女和纳兰扶摇同时放声而笑,似乎所有的误会、不满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是这笑声之中带着的苦楚,恐怕只有眼前的二人能够体会。 却又听纳兰扶摇问道:“不知道,小姐,在封神榜上,给我安排了什么职位。”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连神女脚下的神龙都没有再发出龙吟之声。 大家似乎都在期待白衣神女的回答,而白衣神女却像是没有听到纳兰扶摇的话,看向裂缝中的远方战场。 见白衣神女很久没有回答,纳兰扶摇又追问道。 “小姐,扶摇问你话呢,这次封神之战,你打算给我安排个什么位置。” 此时,几位神将的法相庄严地簇拥在白衣神女身侧,对纳兰扶摇发出劝阻,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扶摇,休得胡闹!小姐的决策,岂容你置喙?无论小姐如何安排,你只需恭敬领命便是。” 若是在平时,这几位家族中的老祖,但凡说句话,他纳兰扶摇都要抖三抖。 但现在,她扶摇不会了。 纳兰扶摇仿佛听不见这些话语一般,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对家族老祖言听计从的乖巧后辈。生死边缘的领悟,让她超脱了许多世俗的束缚与恐惧。 俗话说,生死之外无大事,现在的她,已经是将死之人,即将消失于这片天地之间,那她还怕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职位。”白衣神女终于开口问。 “呵呵,小姐终于肯开口说话了,扶摇还以为你突然变哑巴了呢,安排什么位置不重要,扶摇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扶摇知道,不详,以虫修的方法,误导我界修士,为的就是把我们这个大世界的修仙之人全都变成养料,扶摇也知道这场封神之战必须有人来承担,扶摇只是想知道,颜夕姐姐,在封神榜上,担任什么职位。” 此话一出,白衣神女的脸色微变,但很快还是恢复平静。 “她还有用,他不上封神榜。”白衣神女的回答简洁而明确,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哦。。。那青玄姐姐,在封神榜上担任什么职位。”扶摇又问。 “她。。她也有用。。” 纳兰扶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那笑容中既有预料之中的释然,也有对命运不公的嘲讽。 “哼……哼……哼哼哼……”她的笑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丝悲凉与无奈,“小姐,五百年前,你说封神之战,为的是天下苍生,所有人一视同仁,就为了你这句一视同仁,我纳兰家108口全都上了封神榜,现在,你却告诉我,有用的人不用上,所以我纳兰扶摇在你心中,就是无用之人。” 言罢,纳兰扶摇的目光再次投向那遥远的战场,毅然的领着众人离开。 第236章 小龙女的身世 纳兰扶摇离开后,神雕大世界的众神逐渐收敛了气息。 杨过和黄蓉能清晰的从画面中感受到,方才那一刻,若纳兰扶摇有任何叛逆的举动,这些老祖们恐怕会毫不犹豫联手将她镇杀。 片刻后,白衣神女身旁浮现出一名女子——正是青玄。青玄低声问道: “小姐,你为何不告诉扶摇姑娘真相?这个世界最终的结局。” 白衣神女目光中透着一抹深沉的哀伤,低声回答: “异界的仗还要继续打。她若对我心存恨意,或许还能活得久一些。告诉她真相,不过是加重她的绝望,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随着纳兰扶摇离开裂缝,异界的战争反而更加激烈。神雕大世界一批又一批的修士源源不断地穿过裂缝,加入到那场惨烈的战斗。然而,进入裂缝的人,再也没有一个能够返回。 这场旷日持久的封神大战,直到800年后才落下帷幕。最终,神雕大世界付出了五百万修士和数千位圣人陨落的代价,才堪堪消灭不详。 大战结束后,各大圣地的老祖庆幸战争总算告一段落,以为终于可以迎来和平盛世。然而,白衣神女却抛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因为封神大战的原因,神雕大世界的系统——雪花神龙,已经耗尽了大部分气运点。” 没有气运点的维持,整个大世界的境界开始快速的跌落,伴随而来的就是修士境界的倒退,有些老古董甚至直接老死。 各大禁地的灵气开始快速的流逝。 整个大世界修士惶惶不安,但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但动乱却随之而来。 但从画面中的留影,杨过和黄蓉却看到的历史的真相。 封神大战的数百年之后。 白衣神女又找到了颜汐和青玄,她的两名挚友,也可以说是志同道合之人,也是这方大世界最后的两位圣人,只是没有灵气滋养的两位圣人也是全靠以前的积累的资源和境界的压制才能存活至今。 在两人身后,站着一名年轻的男子,气度不凡——正是秦始皇嬴政。 “你就是秦始皇?”白衣神女问。 嬴政微微颔首:“是的,我就是。” 白衣神女沉声道:“她们应该已经告诉你了。若你继承这个世界系统的大道,你将以系统之名,获得在神之界域长生的资格。” “我其实只是想去神之领域找到回家的路,长生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嬴政说道。 白衣神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没有追问。 嬴政目光复杂看着神女,又问道:“那如果我陨落了呢?这个世界会不会毁灭?” 白衣神女轻轻抚摸着身下的雪花神龙,声音低沉却充满决绝:“不会。我会自斩一刀,斩断天命人、系统与这个世界气运的联系。到那时,这个世界将成为一个凡人主宰的世界,再无气运加持。” 嬴政深深地鞠了一躬,向白衣神女表达了由衷的钦佩。 随后,颜汐与青玄毫不犹豫地化作两道流光,以最后的修为为引,协助白衣神女斩断了她与大世界本源的联系。 当雪白的神龙将因果大道渡给了嬴政之后,便也缓慢的陷入了沉睡。 那名叫颜汐的女子,因消耗过度,直接就身死道消,青玄则是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太婆。 当看到这一切时,杨过与黄蓉震惊得久久无法言语。忽然,黄蓉惊讶地指着画面中垂垂老矣的青玄,脱口而出: “这……这不就是孙婆婆吗?或者说,她和孙婆婆长得一模一样!” 杨过也微微皱眉,目光复杂地看向留影的画面。 投影的画面在此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间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猛然拨动。 当画面再次稳定时,已是千年之后。 大殿内,白衣神女孤独地端坐在那条通体雪白的神龙之上,神龙紧闭着双眼,庞大的身躯微微起伏,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白衣神女,她的面容虽然依旧美丽,但却难掩疲惫与伤痛,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随风消散。 这时,一位身形佝偻、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缓缓走到白衣神女的身旁,她的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舍,此人正是青玄或者说是,孙婆婆。 青玄轻声说道:“小姐,封神之战后,异世界的不祥危机虽然已经被我们彻底解除,但这场战争也断绝了世人的修仙之路。如今,这个大世界已经恢复了和平与安宁,我也该送你上封神榜了。” 然而,白衣神女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异常坚定:“不,青玄,封神榜只是向天道讨要的一个面子,让有功于这片天地的生灵,能够以另一种方式存续,但我不愿成为那没有情感、没有人性的神,永远被囚禁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青玄人闻言,眼眶不禁泛红,她深知白衣神女所经历的苦难与牺牲,也明白她内心的渴望与追求。 毕竟,青玄自己也不愿意上封神榜,她如今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只怕也是活一天算一天了。 但还是忍不住劝说道:“可是,小姐,现在整个大世界的灵气已经枯竭,你又斩断了与整个大世界的气运连接,你的存在已经难以维系。若是不上封神榜,你只怕会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啊。” 白衣神女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生命的释然,也有对未来的憧憬:“青玄,我这一生,从未为自己活过一天。我累了,真的累了。来世,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姑娘,哪怕只有几十年的短暂生命,我也愿意。我想体验属于自己的生活,想找一个心爱的男子,与他共度平凡却温馨的日子。最后再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青玄,你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青玄看着白衣神女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心中涌动着无尽的酸楚与不舍。 但她知道,这是白衣神女内心最真实的愿望,也是她对自己这一生的最好告别。 于是,青玄含泪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小姐,你放心去吧。我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的。” 随着青玄的话音落下,白衣神女的身形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她的身体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光芒所包裹,那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直到最终将她的身形完全吞噬。 最终,白衣神女的身形完全消散,只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静静地躺在沉睡的神龙身上。这个婴儿仿佛承载着白衣神女所有的希望与梦想,是她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柔与祝福。 老妇人看着这个婴儿,泪水再次涌上了眼眶。但她知道,这是白衣神女最好的归宿,也是她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 于是,老妇人轻轻地抱起婴儿,转身走出了封神陵的大殿,向着殿外未知的未来走去。她的步伐缓慢而坚定,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从容。 那条沉睡的神龙,似乎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什么。它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在默默祝福着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它那紧闭的双眼仿佛也在这一刻微微睁开了一丝缝隙,透露出一种深邃的祝福。 第237章 被白泽接纳的黄蓉 “哥哥,原来龙姑娘的前世,居然是这个大世界的天命人。” 白泽那软萌却带着一丝惊讶的声音在黄蓉和杨过的身后响起,打断了他们沉浸在对白衣神女命运的感慨中。 杨过刚才完全被留影石中展现的小龙女前世的身世所震撼,思绪万千,完全没注意到白泽已经悄无声息地传送到自己身边。 他的眼神依然有些迷离,仿佛还在回味着那段跨越时空的悲壮故事。 “白泽,你什么时候来的?”倒是黄蓉反应迅速,接过了话题,同时转头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旁的白泽。 白泽眨了眨它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诧:“你突破了,哥哥居然把那个人的道果给了你。” 黄蓉闻言,显出一丝疑惑:“嗯?哪个人?”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似乎这个“道果”与她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 白泽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黄蓉的疑惑并不感到意外:“那是前世,哥哥非常重要的一位挚友,哥哥把那人的道果给了你,说明他承认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这是对你的极大信任和认可。 既然哥哥承认了你,那你也算是我们中的一员了。只要你以后不再把我当团子拍,那我也是可以给你摸一下我的毛的。”白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和傲娇但却十分认真。 这话倒是让黄蓉很受用,虽然白泽说的很不客气,但毕竟她是神兽, 说话直白点,也是正常,她也为自己被白泽接纳进他和杨过以及小龙女的小团队感到高兴。 黄蓉心里暗笑,脸上却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蹑手蹑脚地走到白泽身边。她猛地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白泽那蓬松的头发,开始欢快地rua了起来。 “嘿嘿嘿,白泽你这小家伙,脑袋手感不错嘛!”黄蓉一边rua着,一边调侃道。 白泽被黄蓉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弄得有点懵,但很快它就反应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黄蓉,仿佛在问:“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黄蓉看着白泽那呆萌的样子,笑得更欢了。她轻轻拍了拍白泽的脑袋,说道:“白泽,快,变回那个可爱的小团子,让我好好地rua一rua。” 白泽一听这话,顿时感觉自己的“团子尊严”受到了挑战。但无奈黄蓉的手法实在是太舒服了,居然让她想起了穆念慈的怀抱,让它忍不住想要更多地享受这种被宠溺的感觉。 于是,在一番纠结和挣扎之后,白泽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它身体一缩,瞬间就变回了那个圆滚滚、毛茸茸的团子形状,乖巧地躺在了黄蓉的手里。 黄蓉看着手心里的白泽团子,简直是爱不释手。她一边rua着,一边还自言自语道:“哎呀,真是太可爱了!这手感,简直让人停不下来啊!”白泽,也只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任由黄蓉在自己的身上“为非作歹”了。 其实,就在杨过与句芒的神只念展开激烈拼杀之后,时间过了许久,白泽才隐约听到前方传来的打斗声。毕竟这封神陵太大了,声音的传播也是需要时间的。 白泽眉头微皱,立刻转身对苏绮罗说道:“绮罗,快变回人形,我们得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苏绮罗闻言,迅速化为人形,与白泽一同向前方奔去。然而,封神陵的空间实在太过辽阔,声音在其中传播得异常缓慢。当两人终于赶到句芒石碑所在之地时,却发现杨过和黄蓉早已不见了踪影,连杨过的剑灵也已离去。 白泽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这个句芒的不同寻常,轻声自语道:“这是神只念……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苏绮罗听闻此言,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白泽姐姐,神只念是什么?会不会对杨过他们造成威胁?” 白泽微微摇头,解释道:“神只念是神灵残留的意识,通常拥有强大的力量。不过,我们身为系统,自然不必怕这些三维神只。” 说罢,白泽正欲抬手镇压这句芒的神只念,却突然见那神只念远远地对着小龙女昏迷的身影跪了下去。这一幕让两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这是怎么回事?”苏绮罗惊讶地问道。 白泽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这句芒的神只念与龙姐姐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杨过他们,确保他们的安全。” 于是,白泽立刻发动了第二次传送。当两人再次出现时,正好看到留影石正在播放小龙女化形为婴儿的那段影像。这一幕让白泽和苏绮罗立刻明白了,刚才那句芒的神只念为何要对着小龙女下跪了。 现在的杨过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对于黄蓉和白泽之间的亲昵举动,他选择了暂时屏蔽。他的心中只有小龙女,那个他深爱的人。 他从苏绮罗的手中温柔地接过小龙女,一个公主抱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这一刻,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所有的纷扰都远离了他们。 杨过低下头,在小龙女额间的神纹处轻轻地印上一个吻。这个吻,如同羽毛般轻柔,却蕴含着杨过深沉的情感。 “龙儿…”杨过轻声呼唤,这句“龙儿”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对她的爱怜,有对她前世宿命的感慨,还有对她深深的不舍和珍视。 就在杨过的吻轻落在小龙女的眉心时,她的眼皮本能地跳动了一下,似乎在无意识地回应着杨过的深情。这一微妙的反应,让杨过的心中一阵柔软。 当他们一行人走到大殿门口时,玉制的石门缓缓地打开,从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孙婆婆。她看着他们,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杨小子,你都知道了吧,跟我来吧。” 第238章 调皮的团子也有大用 在孙婆婆的引领下,杨过一行人缓缓走入了封神陵的大殿。这座大殿的设计出乎意料的简单,没有奢华的装饰,仅以洁白的玉石板为地面,四周也只有一些刻满符文的石柱支撑。 杨过怀抱着昏迷中的小龙女,步伐沉稳而安静; 而黄蓉则抱着一只活泼可爱的白泽团子,逗弄得不亦乐乎,时不时发出一阵轻笑,显然很喜欢这只白泽团子对她的亲近。 然而,杨过的注意力很快被大殿顶部的穹顶吸引。 大殿的穹顶是一个完整的半球形结构,从地面看上去,宛如一个巨大的祭坛。穹顶之上星辰点缀,宛如一片真实的星空,但这些星辰的布局却并非随意,而是精心排列,对应着地面上的棋盘。 杨过盯着地面棋盘与穹顶星辰的呼应,眼前一亮——这布局让他瞬间联想到了在古墓中看到的珍珑棋局。 但眼前这个棋局显然更加复杂,更加庞大,甚至带着一种牵动天地气机的神秘感。他脑海中忽然闪过长安子母令的运作机制,顿时明白了几分。 “如果珍珑棋局是个锁,那外面的棋局就像是子局,而这里……可能就是母局。”杨过心中暗道。 他隐隐感觉到,封神陵中的这座棋局,或许能够操控整个世界气运的走向,但具体如何运作,他一时半会却难以参透。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孙婆婆:“珍珑棋局是你们布置的?是为了操控世人的命运吗?” 孙婆婆停下脚步,回头瞥了杨过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神情,语气平静但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们若是为了操控世人的命运,当年的龙姑娘就不会自斩一刀,断绝与气运的联系。” 她抬起手,指了指穹顶与地面棋局的对应布局,继续说道: “这珍珑棋局,不是用来操控命运的,而是一把锁。一把用来锁住天地气运的锁。” 杨过微微一愣:“锁住气运?为何要这么做?” 孙婆婆的目光微微垂下,声音低沉而悠远:“是为了避免气运集中到某一个人,或者少数人身上。这样的力量,终究会让天地失衡。锁住气运的流动,才能让每一个生灵都拥有属于自己的路。” 杨过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缓缓点头:“原来如此。与其说是锁住天地,不如说是让气运回归万物……这样,所有人才能靠自己的努力争取未来,而不是依赖天命加持。” 孙婆婆点头,微微一笑,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杨过看着那星空般的穹顶,内心感慨万千。从古墓的珍珑棋局,到如今封神陵的母局,他终于明白,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平衡。 当杨过、黄蓉与孙婆婆一行人行至封神陵的大殿中央时,杨过终于亲眼见到了留影中反复出现的那条雪花神龙。 只见神龙全身覆盖着银白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甲都散发着柔和而圣洁的光芒。在这阴暗的大殿中,神龙宛如一盏温暖的灯,将周围的空间映得一片澄净。神龙静静地匍匐着,似乎处于深沉的沉睡之中。 孙婆婆指了指雪花神龙,示意杨过:“去,把龙姑娘放到那里。” 杨过犹豫了一下,将小龙女轻轻抱起,走向神龙。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生出许多疑问,他回头问孙婆婆: “孙婆婆,你的意思是,龙儿的本命物,竟然是这个大世界的系统?这条雪花神龙吗?” 孙婆婆闻言,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种带着考问的语气反问道: “杨过,你可知道,为什么华夏传承又被称为‘龙的传人’?” 杨过愣住,正在琢磨这个问题时,黄蓉在他身后接过话头:“你是说,我们的传承与眼前这条神龙有关?难道我们都起源于它?” 正在众人讨论时,黄蓉手中的白泽团子显然对雪花神龙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趁众人不备,这只小白团子咿咿呀呀地叫了一声,笨拙而灵活地一跃,跳上了神龙的身躯。 团子站在神龙的背脊上,左右打量片刻,忽然蹦到了神龙的脑袋上,伸出小爪子,试图去拔神龙的胡须。 白泽团子使出吃奶得劲,拔着神龙的胡须,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显然是想以此将它叫醒。 孙婆婆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她转头对杨过和黄蓉怒吼道:“快把这个小团子抓下来!不可对神龙无礼!否则它若不肯帮忙,龙姑娘可就没救了!” 杨过怀抱小龙女无法行动,只得催促黄蓉:“鞠姐,快抓住它!别让它胡闹!” 黄蓉匆匆应声上前,试图抓住团子。然而,黄蓉一跃上神龙,反而自己也陷入了乱局。白泽团子左右闪躲,虽然身形圆润,动作迅捷而灵巧,仿佛一只调皮的小猫在追逐自己的尾巴。 团子在神龙身上跳来跳去,时而躲在神龙的耳朵后面,时而钻进神龙的鳞片缝隙中,仿佛在与黄蓉玩捉迷藏。它那圆滚滚的身体在神龙的背脊上滚动,每一次跳跃都带起一阵轻快的风声,仿佛在演奏一首欢快的乐曲。 黄蓉在神龙身上踩来踩去,试图抓住团子,但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她一边追逐,一边喊道:“小团子,快给姐过来!不许调皮!” 团子却咿咿呀呀地回应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与调皮。它一边躲闪,一边兴致勃勃地在神龙身上上蹿下跳,仿佛在展示自己的灵活与机智。 眼看着黄蓉拿它毫无办法,她索性还叫上了苏绮罗助阵,两人居然在神龙身上追逐起团子来。 这一幕,彻底激怒了孙婆婆,她双手颤抖,脸色铁青,对杨过怒斥道: “杨过,你们到底还救不救龙姑娘?若是亵渎了神龙,它不肯帮忙,那龙姑娘可就彻底没救了!” 表面上,杨过装作一脸严肃,连声喊道:“白泽,别胡闹!快下来!” 可实际上,他却通过传音对白泽说:“你想干什么就干吧,别太过分就行。” 杨过知道,白泽团子是一个比雪花神龙更高级的系统。它如今愿意在神龙身上跳动玩耍,已经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至于神龙生气?杨过心中冷笑:“它要是敢生气,怕是胡须都保不住了。” 不过,杨过也清楚,白泽虽然调皮,但在关键问题上从来不会胡闹。它这么做,必然有其理由。 白泽团子一边玩闹,偶尔发出一两声古怪的“叽咕”叫声,像是在用某种特殊的方式与雪花神龙沟通。渐渐地,神龙的银白鳞片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团子。 杨过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他低声对孙婆婆说道:“或许,白泽是在唤醒神龙……只是它的方法,与我们理解的不同。” 孙婆婆虽仍显愠怒,但也无法否认神龙身上的变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焦急地看着这一幕。 最终,在白泽团子的捣乱下,雪花神龙的眼皮缓缓动了一下,随后,一双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睁开,注视着眼前的众人。 孙婆婆见状,激动地颤声道:“神龙居然苏醒了!” 没错,其实孙婆婆之前是没指望,这陷入沉睡的神龙能够苏醒,她是打算用元神与神龙的元神交流。 白泽团子则跳到神龙的脑袋上,用小爪子拍了拍它的头,咿咿呀呀地说了什么,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神龙似乎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团子,随后转向杨过,发出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那声音似是从神龙的腹部发出。: “你们是什么人,这团小东西,是什么?它的气息,竟然让我感到熟悉与忌惮……” 杨过轻笑:“它不过是个淘气的小家伙罢了。” 雪花神龙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它缓缓开口:“无论如何,既然它将我唤醒,那么我便答应你们一件事。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杨过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龙女,神色一片凝重:“救她” 第239章 小龙女的前世 雪花神龙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星辰般深邃,注视着杨过怀中的小龙女。 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仿佛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回到了那段与小龙女相伴的时光。 神龙愣在原地,眼前的女子让它感到无比熟悉。那是它曾经相伴数万年的宿主,是它最信任的人。小龙女那张清冷而绝美的面容,仿佛唤醒了它尘封已久的记忆。 瞬时之间,大殿内的所有人,杨过,黄蓉,白泽,苏绮罗甚至是孙婆婆,都回到了那个上古时代,天地初开的时候。 已经进阶女帝的黄蓉,倒是对这种如同留影石般的场景不再感到惊诧。 她觉得这就是神龙又要给他们看电影了,但此时的杨过却震撼无比。他知道眼前的景象不是留影,而是一种因果神通,这种神通让他们可以短暂的触及遥远过去的那一个时刻。 杨过的修为,是极道巅峰一世,要比黄蓉高出两个大境界。 在修仙世界,仙帝境等同于洪荒时代的圣人境。 仙帝境之上,还有一个祭道境,是仙帝级别的修士,或者圣人,通过燃烧自身的本源,极尽升华可以达到的境界。 因为需要献祭自己的生命,才能短暂的触摸一条大道的极致的门槛,所以被称为祭道境。 但这个境界还是要弱于,极道境。 所谓的极道境,就是完全的掌握一条大道的法则,对其十分精通,可认为他就是这条大道的老祖,所有修士想修习这条大道,此人都是绕不开的一座高峰。 能达到极道境的人,在诸天万界,都是少之又少。 极道境,肯定能承载一个大世界的天命,而一个大世界的天命人,未必需要达到极道境的实力。 因为很多大世界的天命人,都是被系统开的外挂。 不过一个凡人若是能自己修成极道,那也必然会引起系统的注意。 前世他数万亿年的孤独,造就了杨过对时间大道的精通,一条大道修到极致可谓极道。 这也是三维生物能够修到极致的实力,想要领悟两条大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因为能领悟两条大道的生灵,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他们通常被称为,系统,属于四维生物了。 而一个一世系统,想要成为二世系统,则必须吞噬另一个大世界的本源和系统之后才能成为一个二世系统,除了神之界域的四统王,是天地初生时已经诞生的存在。 而正是因为杨过的境界比黄蓉要高很多,他才能洞悉这雪花神龙施展的不凡的神通。 这时的几人,已经被雪花神龙短暂的传送到了数十万年之前的一座高山之上。 雪花神龙盘踞在这片天地的起源之地,静静注视着它的新造物。一缕纯净的意念缓缓从它的意识中飘出,逐渐凝聚成形。那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面容清冷,眼神澄澈如水。 “我该如何称呼你呢?”雪花神龙低头问。 神龙的问话,似乎是在对自己说,而不是问眼前这个被他创造出来的生命。 白衣女子仰头看着这庞大的存在,歪了歪脑袋,稚嫩的声音透着天真:“我是谁??” 神龙低声笑了,声音宛如山谷中的风:“你是我的一部分,但从现在起,你是独立的存在。我给你一个名字,叫……龙儿。” “龙儿……”女子轻声念着,嘴角弯起一个甜甜的弧度,“谢谢你。那你是谁?” 神龙抬起头,目光深邃:“我是这片天地的旁白者,是一切故事的编织者。” “编织者?那是什么?”龙儿歪着头问,眼中闪着期待。 神龙低下头,用尾巴将龙儿轻轻托起,“来,我给你讲个关于生命的故事。” 之后雪花神龙,以自身的精血为引,创造了更多的生灵。 日复一日,神龙与龙儿在这片天地间相伴。 她总是趴在它的背上,听它讲述这片大地上的生灵如何诞生、如何奋斗、如何书写自己的命运。龙儿渐渐学会了思考,开始用自己的方式理解那些故事。 一天,龙儿在一片翠绿的山谷中停下,望着一对野鹿母子嬉戏的身影,若有所思。 “龙儿,你在想什么?”神龙低头问。 “它们看起来好幸福,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它们一样?”龙儿抬头望向神龙,眼中多了一丝向往,“我们也可以生活得这么简单快乐吗?” 神龙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不同。我们的存在是为了守护这片天地,为它赋予意义。快乐、痛苦,都只是生灵们的信号,而我们,是这些故事的旁观者。” 龙儿却摇了摇头:“但我们可以尝试去感受它们的情感,对吗?如果我能和它们一样经历喜怒哀乐,我的故事会不会更精彩?” 神龙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注视着她,心中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震动。 岁月流转,龙儿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孩子。她开始懂得抉择的重量,也看清了神龙心中隐藏的野心。 “龙儿,我想以因果大道之力,参与诸天的争斗,我可以预知一切事物的结局,我们优势很大。而且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这片天地更加强大,你愿意陪我一同征战诸天宙宇吗?”神龙的一双星辰般的眼眸注视着她。 龙儿却轻轻抚摸着它的鳞片,语气温柔而坚定:“因果大道虽然强大,但它会让你失去自己。你是这片天地的开端,你的存在,是为了守护,而不是征伐。” 神龙皱眉:“可是,如果我们不去争夺,那其他系统会不会毁灭我们的世界?” “争夺从来不会带来安宁,只会带来更多的杀戮。我们只需守护这片天地,便已足够。”龙儿仰头看着它,眼中满是信任,“我们守护这里的生灵,他们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神龙沉默了许久,最终放弃了自己的野心:“你说得对,龙儿。或许,守护这片天地,便是我的因果大道。” 数万年的时光在无声中流逝。龙儿在雪花神龙的陪伴下,渐渐承载了这片天地的天命,成为了三界的天命人。 她并非主动接受这份责任,而是因她的存在本身便是这方世界意志的延续。三界生灵皆向她臣服,称她为“主人”,她却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别叫我主人,叫我龙儿就好。”她总是这样微笑着,语气温和。 即便如此,生灵们仍对她充满了崇敬,将她视为无所不能的存在。 时间继续向前,一代又一代的天骄在这片天地崛起,谱写属于他们的故事。人类修士逐渐成为主导力量,带领这片大地走向无尽的辉煌。 这一时期,龙儿与神龙几乎从不干涉。她们以旁观者的身份默默注视着这片天地的变化。 “看,那孩子多厉害,连天劫都被他硬生生渡过去了。”龙儿站在云端,笑意盈盈地指着一个刚刚飞升的修士。 神龙低头望去,眼中掠过一丝欣慰:“这是你的故事带给他们的勇气,也是他们自身的选择。” 龙儿点点头,目光温柔:“只要他们能开开心心地活着,我就满足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主人”的称呼逐渐被遗忘,众生开始以“小姐”称呼她。这是尊敬,也是亲近。龙儿的名字不再是至高无上的威严象征,而成为一种温暖的存在。 在数万年的漫长岁月里,龙儿与雪花神龙远离俗世,隐居在天地之外。他们时而在山巅,时而在湖畔,甚至徜徉在星海之间。 龙儿用手指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线条,那些线条交织成画,构筑出一个个新生的世界。 “我想给这个世界加一点海洋生物,最近他们修炼太枯燥了,应该有一些更简单的生命来丰富生态。”龙儿笑着对神龙说。 “随你喜欢,不过要平衡。否则,会破坏这片天地的规则。”神龙轻轻摆动尾巴,尾端划出一片星光,补充了规则的漏洞。 “谢谢你,龙大人。”龙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别叫我大人,你现在才是这片天地的主角。”神龙声音低沉,但却带着宠溺。 他们如此反复,用无数的时光编织出这片天地的秩序与和谐,直到一个异世界的裂缝悄然出现。 一切的平静在某一日戛然而止。 在这片大地的南端,一道漆黑的裂缝出现在虚空之中,那裂缝中涌动着不详的气息,仿佛带着吞噬万物的恶意。裂缝的周围,灵气迅速枯竭,大地干裂,生命枯萎。 龙儿站在裂缝之外,眉头深深皱起。 “这是……异世界的入侵?”她低声喃喃。 雪花神龙从她身后缓缓游来,目光凝重:“看来,有人发现了这片天地。龙儿,这次或许无法像以往那样,只是旁观了。” 龙儿转身看向神龙,目光坚定:“这片天地是我们的故事,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它。” 神龙沉默片刻:“你决定了吗?如果你涉足其中,可能会引发因果纠缠,这不仅仅是守护那么简单。” “我决定了,我要保护他们。”龙儿语气中透着一抹坚毅。 再之后的事,与黄蓉和杨过在封神大殿外的纪念碑上看到的大致相同。只是用神龙的视角来阐述的封神之战。 待雪花神龙将众人再次拉回到封神陵的大殿中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杨过的身上。 第240章 人生如梦,不过庄生梦蝶。 雪花神龙庞大的身影盘踞在封神陵大殿中央,目光沉沉地落在杨过的身上,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眸中似乎映射着无尽的时空。 “你没有保护好她。”神龙的声音低沉且威严,像古钟鸣响,震荡着每个人的心,“我费尽心思,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却没有保护好她。” 杨过的表情僵住,脑海瞬间空白:“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惊愕,而旁边的黄蓉却反应极快,立刻脱口而出:“难道,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是你安排的?那我呢,我也是你安排的吗?”黄蓉的语气带着几分质问,眼神锐利地盯着神龙。 雪花神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波澜不惊:“我是故事的编织者。” “编织者?” 黄蓉喃喃重复,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然而,杨过的神情却在逐渐阴沉。涉及到小龙女,他最讨厌被人算计。无论是谁,只要试图操控他的命运,都会让他感到极大的不适。这种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让他很没安全感。 “装什么高深莫测。”杨过冷笑,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曾经的他怀疑孙婆婆算计自己时,对她毫不客气,现在雪花神龙这般语气,他更是感到不满。 他低头瞥了一眼身边的白泽团子,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团子,上去,揪它胡须。” 白泽团子立刻心领神会,兴奋地“叽咕”一声,身体猛地一跃,跳到了雪花神龙的头上。它两只后爪稳稳地撑在神龙的龙脸上,两个前爪抓住了神龙长长的银白胡须,咿咿呀呀地使劲往外拔。 “哎呀!住手,住手!”雪花神龙立刻惊呼,巨大的身躯微微颤动,“你这个小团子,别拔我胡须了!年纪大了,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白泽团子却毫不理会,抓着龙须一阵猛扯,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叫着,显然玩得不亦乐乎。 显然雪花神龙能感觉到白泽团子也是一个系统,还是 一个几百世的老系统怪物,他也不敢得罪。 黄蓉和苏绮罗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捧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团子这下真有出息,敢拔神龙的胡须!” 孙婆婆却是一脸紧张,手都不由得攥紧:“团子!住手!快住手!” 雪花神龙无奈地摆动尾巴,低头哀叹:“好好好,我说,我全说!别再折腾我的胡须了!” 白泽团子这才得意洋洋地松开爪子,跳回杨过的肩膀,像完成了一项大功劳般昂着头。 “我的大道是因果大道。”雪花神龙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种岁月的沉重,“虽然我将神通渡给了秦始皇,自斩一刀,换来这片大世界不被外敌所忌惮,但我早就推算出,龙儿不会上封神榜。她会转世为人,也推算出,她转世为人后会受人欺凌。” 闻听这话的杨过和黄蓉皆是一震。 作为穿越者的两人,自然知道小龙女被人欺凌是什么意思。 神龙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了些:“她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要庇佑她,让她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生。所以,我在梦境中编写故事的时候,安排了一些意外……” 它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如同滚雷般轰入众人耳中:“让你张婶突发奇想给你娘送菜,安排各种巧合,让你娘碰到那张员外的儿子……最终,让你原来的那具身体有机会独自跑去破庙。” 杨过听到这里,目光一震:“你是说,当年那场大雪……是你安排的?” “没错。”神龙看向杨过,目光深邃,“那场十月大雪,是因果中的一环。若没有它,原着中的杨过不会冻死在破庙,而你也无法代替他逆活这一世。” 雪花神龙的话让黄蓉也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神龙,喃喃自语:“原来的杨过若是没死,那穆念慈恐怕早已随杨康而去……而我,十几年后,大概也会和郭靖一起死在襄阳城,受尽蒙古人的欺辱吧……” 黄蓉回忆起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的经历。 心想“是啊,要不是眼前的这个杨过穿越道现在这个大世界,要是原主杨过,只怕就算自己是穿越者也不会和他相处融洽” 与眼前的杨过相遇、相伴,那些欢笑与磨难仿佛历历在目。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杨过,她的命运会变得如何? 她突然意识到,这一切的改变,或许真的要归功于雪花神龙的安排。 “究竟该感谢它,还是该感谢杨过呢?”黄蓉心中复杂无比。 杨过冷笑了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神龙:“你把我们的人生当成故事来编织,来玩弄因果。你可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算计!” 雪花神龙沉默片刻,低声说道:“你或许讨厌被算计,但正因为这些因果的牵引,才有了今天的你,才有了今天的龙儿,也有了你们身边的一切。” 杨过听着这话,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怔。他并不像其他穿越者那样愤然抗拒命运的操纵。作为前世修炼万亿年的老怪物,他深知神龙说得没错。它所编织的因果,不是为了算计他,而是单纯为了小龙女——为了她的这一世为人,能过得幸福。 想到这里,杨过也只能重重叹了一口气。 “或许我该谢谢你,但我依然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雪花神龙抬起头,目光深远,像是在回忆万年间的点滴。它轻声道:“其实,这个大世界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之间。” 神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看透一切后的平静。 “我醒着的时候,在编织故事;我沉睡的时候,也在编织故事。但这些故事,从来都不属于我。它们属于你们,属于这片天地间所有的生灵。” 神龙的目光缓缓扫过杨过、黄蓉、苏绮罗和孙婆婆,最后停留在昏迷中的小龙女身上。 “你们可以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是我的编织;也可以认为,我只是个旁观者。事实上,重要的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你们怎么理解。” 杨过眉头微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编织者,还是旁观者?这些故事,到底是你的意志,还是这世界自然而然的进程?” 神龙微微一笑:“就像你们刚才,随着我的引导回到了万年之前,见证了这片天地初开的样子。那场经历,不过是神识出窍,是一场‘梦中之梦’。” “梦中之梦?”黄蓉眼中透出几分震撼,似懂非懂地重复道。 “是啊,人生一场大梦。你们怎么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神龙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幽深,“人类修士追求长生,系统之间互相吞噬,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从生死的大梦中超脱吗?只有超脱这梦,才能窥得世间的真意。” 杨过静静地听着,目光闪烁。他沉默了片刻,问道:“既然你说所有生灵都在梦中,为何你又要编织这些故事?难道你自己不也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神龙微微摇头:“或许是吧。你说得没错,我的编织既是梦,也是现实。我守着这片天地,未尝不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存在的意义。” 它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像是从时间深处传来:“然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如何看待自己的人生。如果你认为这一切是真,那么它就真;如果你认为是一场梦,那么它就梦。所谓‘真实’,不过是心中的一念。” 杨过听得恍然若有所悟,他抬起头,注视着雪花神龙:“你说的这些,不过是想让我接受你的安排,对吧?” 神龙笑了,笑得淡然又释然:“接受与否,都由你自己决定。我从未想过强迫你。我给你编织的,不过是一个可能性,你如何走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杨过沉默良久,忽然轻笑一声:“算了,既然你给了我这场梦,那我就在梦中好好地活下去吧。不过,我不会为了你编织的故事而活,我会为了自己,和……龙儿。” 他的目光坚定了几分,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黄蓉也轻轻点头,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也许你是旁观者,也许你是编织者,但至少,我们都在这片天地里活出了属于自己的精彩。这就够了。” 雪花神龙的目光中掠过一抹欣慰,它轻轻闭上眼睛:“如此,便好。” 第241章 杨过的彩礼 正当雪花神龙的双眼缓缓闭上时,杨过的声音急切地打断了它的宁静。 “等等!说了这么多,正事还没解决呢。既然龙儿是你的女儿,你快把她救醒吧。她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神龙微微一顿,张开双眼,缓缓问道:“她的帝女翡翠呢?” 这句话让杨过一愣,他身旁的黄蓉和孙婆婆也是一头雾水。神龙继续说道:“就是在她转世为人时,我放在襁褓里的那块龙形玉佩。那是她的本命物。若是丢失,就算我也救不回她。” 听到这话,杨过脸色微变。他立刻在自己的储物戒中翻找了起来,边找边回忆当时的情景: “对了,当年出古墓时,我就把玉佩还给了龙儿。后来她筑基后,又交给我保管,说是她很重要的东西。” 随着记忆浮现,杨过终于从储物戒的一个隐秘格子中找出了那块翠绿色的龙形玉佩。他松了一口气,把玉佩递给神龙。 “是这个吧?可它该怎么用?” 神龙注视着那块玉佩,语气低沉:“打碎它,将里面的生命精华喂龙儿饮下。” 杨过端详着玉佩,发现其中确实隐隐蕴藏着一股强大的生命力。他迟疑片刻,又问:“里面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雪花神龙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亏你还是极道巅峰的修士,这点常识都没有。玉佩中的液体,是龙儿转世时斩去旧身后遗留的生命精华。这些精华,是她最本源的力量,也是她的本命物。” 它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沉重:“不过你要知道,饮下这生命精华后,她的修为会瞬间突破至极道巅峰,但代价是,她无法继续留在这个大世界。这里的气运已经不足以支撑她这样的存在。” 杨过闻听此言倒是眉毛一挑,没接它这句话,杨过自然是知道,小龙女已经绑定了白泽这个长生系统,只要长生系统,每年多消耗1个,气运点压制小龙女的境界便可。 长生系统本来只有120万亿的气运点,后来他杨过去西方统王那里又多捡回来了540万亿的气运点,现在他的长生系统,可是有660万亿的气运点,是个小富婆呢。 这么多气运点,恐怕四个统王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之前诺拉之所以不和杨过抢气运点的储物袋,也说明她对长生系统的足够忠诚。 但雪花神龙并不知道这些,它平静地说道:“带她去别的大世界吧。这里,已经不适合她了。” 说罢,神龙微微张开龙口,一颗晶莹剔透的龙珠从它口中缓缓漂浮而出,悬在杨过面前。 黄蓉和孙婆婆对这颗龙珠显得一头雾水,但苏绮罗和白泽团子却立刻明白了它的意义。 “这是……气运点的封装核心!”苏绮罗低声惊呼。 杨过探头向龙珠内一瞥,嘴角微微抽搐:“才100点气运?神龙,你可真够穷的。” 尽管言语中带着调侃,但杨过心里却暖意涌动。他明白,对于雪花神龙而言,这100点气运点是一笔巨大的牺牲。 苏绮罗在一旁感慨道:“按系统的标准,这100点气运点足够神龙再维持600年的存在。” 杨过的目光闪过一丝复杂。600年之后,雪花神龙会随气运耗尽而消散,而这片天地也将陷入失去天道法则的混乱之中。到那时,这里的修士或许连最低级的修炼都无法进行,即便是内力真气也将不复存在。 杨过心中一阵恍然,忽然想到:若自己没有穿越到这里,那600年后,刚好是公元2000年左右。那时的地球,不就是一个无法修炼、依靠科技发展的世界吗? 他轻叹一声,心中隐隐感觉到,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 “哎,果然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有定数。” 杨过不再犹豫,他紧握玉佩,用力将其打碎。随着玉佩破裂,一股金色的液体从中流淌而出,散发出浓郁的生命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生命精华喂入小龙女口中。片刻之后,小龙女的气息陡然一变,原本虚弱的生命波动迅速增强,体内的力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与此同时,雪花神龙的声音幽幽传来:“记住,一会她醒来便会突破境界,她突破之后,必须离开这里。带她去其他的大世界。否则她在这里活不了多久。” 雪花神龙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巨大的眼睑缓缓合上,仿佛准备再度陷入漫长的沉睡,享受最后留在这个大世界的孤独时光。然而,就在它的眼睛即将完全闭合之际,杨过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等。”杨过淡然一笑,却没有伸手去接漂浮在眼前的龙珠,而是转头看向肩膀上的白泽团子,轻声说道:“去吧。” 白泽团子立刻身影一跃,从杨过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在半空中翻转一周,化为一个白发白眉的少女。她随手一挥,从自己的五彩储物袋中取出一张透明如银票大小的立场,将其轻轻塞入了龙珠之中。 雪花神龙注视着这一幕,巨大的龙瞳微微收缩,震惊写满了它那苍老的面庞。它早就知道白泽团子也是一个系统,并且意识到眼前的杨过大概率是其他位面的天命人。这也是它选择信任杨过,将自己的气运点全部交付给他的原因。 “养孩子哪有不花钱的。”它心中自嘲地想。 然而,它万万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比它这个系统还富有。 白泽团子取出的五彩储物袋彻底震惊了神龙。作为一个系统,它太清楚储物袋的意义了。普通系统的储物袋通常是金色的,而只有那些百世以上的系统,才会拥有五彩储物袋。 当白泽取出五彩储物袋时,雪花神龙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这……竟然是传说中的五彩储物袋!”神龙低声喃喃。 而当它的目光再次扫向龙珠,看到气运点的变化时,它彻底呆住了。 整整1万亿气运点! 这一刻,雪花神龙的巨大龙身猛地一颤,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对它来说,这笔气运点已经完全超越了它的想象力。 雪花神龙半晌说不出话,最终盯着白泽,忽然低声说道:“你还想拔龙须吗?来吧,你想怎么拔就怎么拔。我绝对不哼唧一声!” 这话一出,黄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泽团子更是笑得弯下腰,得意地拍了拍神龙的脑袋:“你真有趣。” 杨过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随后平静地说道:“你既然是龙儿的父亲,这笔气运点就算是我的彩礼吧。但你已经没有了系统的修为,最好不要拿着这些气运点到处显摆。否则,惹来杀身之祸,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雪花神龙目光复杂地看了杨过一眼,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它那巨大的头颅:“你说得对。我不会浪费它们,也不会让它们招来祸端。” 它低下头,巨大的身躯微微舒展,目光中透出一抹悠远的神采:“我只想继续编织那些写不完的故事,以旁观者的身份去体验每一段生活。这么多气运点,足够我活很久了。谢谢你们。” 它的声音中多了几分释然,似乎在这意外的馈赠中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平静。 第242章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你们快走吧,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你们不可在这久待。龙儿也应该快醒了。” 在雪花神龙的叮嘱中,杨过一行人准备踏上返回神雕大世界的传送阵。 然而,临行前,杨过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孙婆婆身上,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 “孙婆婆,你随我们一起回外面的大世界生活吧。”他语气真诚。 孙婆婆怔了一下,还未答话,杨过便向白泽团子示意了一眼。白泽会意,轻轻跃到空中,一道五彩的光芒从她指尖飞出,笼罩了孙婆婆的全身。 片刻后,空中传来了系统标志性的提示音: “恭喜本系统,消耗50气运点,恢复目标的修为至圣人境。” 随着光芒消散,孙婆婆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她原本年迈的身躯竟然恢复了年轻,体内流转着久违的圣人境力量,甚至还在节节攀升。 她呆呆地看向杨过,问道:“杨过,你这是……?” 杨过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些许感慨:“孙婆婆……哦不,应该叫你青玄了吧。我刚才给了雪花神龙大量气运点,它已经不再限制这方天地生灵的寿命。灵气自然不会复苏,灵气复苏会引起其他大世界系统的注意,神雕世界的修为境界仍被压制在筑基境巅峰,但只要有足够的气运点,寿命却可以不再受限。” 黄蓉听到这话,立刻打开自己的储物戒面板检查寿命数据。毕竟,对于寿命,她一向最为敏感。 一看之下,她顿时大吃一惊。原本的寿命数据 “33岁\/320岁”,已经跳动为 “33岁\/500岁”。但这并不是结束,她注视着数字,发现它几次跳动之后,竟然飙升到了 二十万岁,且还在不断增加。 “杨过!这是什么情况?我的寿命居然……”黄蓉难掩震撼,将发现告诉了杨过。 杨过听后沉吟片刻,恍然大悟:“看来,这与气运点的换算比例有关。” 他解释道:“对系统来说,最低消耗是2点气运点换取100年的寿命;但对于我们这些三维生物,只需1点气运点便能换取同样的寿命。之前我花费了5点气运点,用于施展葬字诀为你续命,但因为这方天地对寿命的限制,你只能有320年的寿命。如今限制解除了,你的系统开始按你仙帝的境界估算寿命上限,自然会增长到二十万岁。” 黄蓉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自己的寿命数据,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到,自己能摆脱寿命桎梏,延寿至如此程度。 青玄,在白泽的神通下恢复了年轻时的模样。她轻轻握了握双拳,感受着圣人境的力量,神情复杂又欣慰。 她看向杨过与白泽,郑重说道:“杨过,白泽,谢谢你们。” 杨过笑着摆了摆手:“青玄,你一直以来照顾龙儿,是我们应该感谢您。要不是有你,我根本不可能遇到她。” 青玄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感激与柔情。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随你们一起吧。若不是大限将至,我也舍不得离开小姐。毕竟她连饭都不会做。” 听到这话的杨过,倒是只剩满脸黑线,心想。 “你还说龙儿不会做饭,想想你过去十六年都给她吃的什么把,清水煮面,箩卜炒青菜,都把她养的瘦成了那样。”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孙婆婆本来原本就是修仙之人,修仙之人多以辟谷,不会做饭也实属正常。 几人便没有再多作寒暄,陆续的进入传送阵离开封神陵。 杨过、黄蓉和青玄等人踏入传送阵后,光芒一闪,他们瞬间离开了封神陵,回到了秦皇陵的地面。 刚一踏出传送阵,杨过和黄蓉便感到一阵强烈的拉扯,随即,他们的气息迅速被压制至筑基境巅峰。显然,这是两名系统在保护他们,避免超越天地限制的力量引发天道紊乱。 黄蓉察觉到自己的修为受限,但并没有在意,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杨过。她调侃道:“杨过,你怎么长高了这么多,也变帅了不少?” 杨过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他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挺拔,五官也更加立体,但他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我觉得你没变啊。”杨过反过来上下打量黄蓉,见她的模样依旧明艳,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怀里的小龙女悠悠醒来,睁开眼便看到杨过,柔声唤道:“过儿,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宛如清泉流过心田,但她的记忆停留在她救杨过的那个瞬间。显然,服下本源精华后,她的身体得以恢复,但记忆却并未更新。 见小龙女终于醒来,杨过、黄蓉和青玄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龙女从杨过的怀中缓缓落地,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却悄悄落在青玄身上。她从未见过青玄,但却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犹豫了片刻,轻声问道:“过儿,这位姐姐是谁?为什么我感觉……好像认识她很久了?” 杨过微微一笑,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柔声说道:“龙儿,这位是青玄,她救了我们,也救了你。” 杨过刻意隐瞒了青玄的真实身份,因为在他看来,小龙女的过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能够安然无恙地活着。 小龙女听后,轻轻向青玄行了一礼,礼貌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 青玄淡然一笑,摆了摆手:“不必谢我,你们平安无事便好。” 接着小龙的眼里,自然只有杨过了,她反复打量着他,愣了片刻,竟然说道:“过儿,你怎么变帅了,也长高了这么多?” 这句话让杨过一怔,因为她说的话竟和黄蓉如出一辙。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想起雪花神龙提到的时间流速:“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杨过面色一沉,对青玄问道:“青玄,这封神陵和外界的时间流速比到底是多少?外界已经过去多久了?” 青玄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这个比例……我没具体算过,但你们在封神陵中的时间确实远超外界的时间流速,外界恐怕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听到青玄的回答,杨过的心沉了下去。小龙女虽不知其意,但察觉到杨过的神情,她还是温柔地抓住他的手,低声问道:“过儿,怎么了?” 杨过没有多说,只是安慰她说,没事的龙儿,一切都有我在。 转而将目光转向了黄蓉。黄蓉显然已经反应过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担忧。她喃喃自语道:“外界的时间已经过去许久……那靖哥哥……芙儿……” 突然,她的脸色变得煞白,话音未落,便快步向秦皇陵外跑去。她急切地想知道外界的情况,想知道郭靖和郭芙是否安然无恙。 “鞠姐,别慌,我们一起去!”杨过立刻跟了上去,青玄和小龙女也紧随其后。 第243章 英雄大会就要开始了?别急还要讲讲过去。 杨过一行人快速奔向桃花岛内岛的居住区。当靠近会客大厅时,熟悉的爽朗笑声传入耳中,杨过和黄蓉的心顿时轻松了许多。然而,杨过敏锐的听觉却让他捕捉到了两道意外的声音——他父亲杨康和母亲穆念慈的笑声。 “我爹和我娘……怎么也来了桃花岛?”杨过低声说道,心中满是震惊。 黄蓉作为穿越者,对杨康和穆念慈并没有太多直接的印象,她疑惑地问:“杨过,你是说你的爹娘?穆念慈和杨康?” “是的。鞠姐,我们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杨过心中疑虑丛生,但还是迈步跟上黄蓉。 当他们走进会客大厅时,眼前的一幕让杨过和黄蓉愣住了。 郭靖和柯镇恶稳坐主位,神情轻松;丘处机与尹志平、金萍儿坐在次席,神态祥和。杨康与穆念慈居然与众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得如同一家人。 郭靖笑声爽朗:“好,那大胜关的英雄大会就如此定下了!” “好!”众人纷纷附和,场面其乐融融。 站在门口的杨过和黄蓉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人中,有些曾是仇深似海的敌人,竟然能坐在一起和谐共处。杨康和柯镇恶更是让杨过感到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过喃喃,黄蓉同样满脸困惑。 正当两人惊疑不定时,会客厅的众人也注意到了门口的他们。穆念慈一眼认出了杨过,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冲向儿子,将他紧紧抱住。 “过儿……过儿……你这几年去哪了?怎么连传音也不给娘发一个?你知道娘有多担心你吗!”穆念慈泪流满面,声音中夹杂着责备与心疼。 她说着还不忘用手轻轻拍了拍杨过的脑袋,却并未用力,更多是溺爱。 杨过鼻头一酸,只能哽咽着唤了一声:“娘……” 郭靖也走上前来,握住黄蓉的手,声音中满是关切:“蓉儿,这五年,你和过儿去了哪里?我们寻遍了大江南北,却始终找不到你们的踪影。” “五年?”黄蓉闻言一震。她心中明白,自己和杨过在封神陵中度过的时间,外界竟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杨过被母亲抱着,但仍抽空通过储物戒向黄蓉传音:“鞠姐,这已经算运气好了,没过去五十年已经是谢天谢地。但记住,千万别提封神陵的事。” 黄蓉白了他一眼,同样传音回道:“就你乌鸦嘴!姐还用你教?自然知道不能提这些事。” 其实,储物戒之间可以通过特定密码进行传音,即使不是绑定在同一个系统上也没问题。 面对众人充满期待的目光,黄蓉缓缓开口,将早已准备好的借口娓娓道来: “五年前,我和过儿带着龙儿想去寻找外出办事的靖哥哥,却不慎迷失在东海之上。后来,幸得一位老尼搭救。那位老尼自称南海神尼,不仅救了我们,还带我们在南海周游了一番。” 她顿了顿,叹息着继续说道:“哪想到,南海仙境中才游玩了几日,返回时,外界竟已过去了五年。” 黄蓉言辞平静,面色无异,显然这番说辞早已熟稔于心。 她还不忘指了指身后的苏绮罗和青玄:“这两位,便是南海神尼的弟子,苏绮罗和青玄。她们此次随我们回尘世历练一番。” 她笑着补充道:“哦对了,这苏绮罗,还是个神兽呢。” 听完黄蓉的讲述,众人恍然大悟。郭靖脸上的担忧褪去,转而露出释然的笑容。他对两位新面孔——苏绮罗和青玄微微点头表示欢迎。 杨过站在一旁,心中不得不佩服黄蓉的随机应变。他清楚这套说辞是临时编造的,但逻辑缜密、细节合理,甚至连自己都觉得可信。 望着黄蓉从容不迫的神情,心中暗自感慨:“不愧是黄蓉姐,这随机应变的能力,当真无懈可击。” 事实上,这套说法远比将小龙女的真实身世和封神陵的经历告知众人要高明得多。虽然听起来离谱,但相比于揭示那些离奇的事实,这样的解释更加令人信服。 他甚至想起了原着中的一幕——十六年后,小龙女跳崖时,也被她“忽悠”得服服帖帖。看来,黄蓉的口才果然名不虚传。 穆念慈抱着杨过,泪水依旧在眼眶中打转。尽管心中万般不舍,但她也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不能过于占有杨过。于是,她轻轻松开了双手。 就在这时,白泽和小龙女同时靠了过来,一左一右地钻进了穆念慈的怀中,仿佛是一对许久不见母亲的孩子。穆念慈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双手一边一个,将两人轻轻搂入怀中,眼中满是慈爱。 杨过转身向杨康走去,深深一躬,声音中带着复杂的情感:“父亲,孩儿回来了。” 杨康望着眼前已然长大成人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尽管两人相认的时间并不长,交集也不多,但此刻,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血脉之情。杨康深吸一口气,语气中透着感慨:“过儿,回来就好。来,见过丘师傅,见过柯大侠。” 杨过点点头,在杨康的带领下,依次向丘处机和柯镇恶行礼。丘处机见他躬身施礼,连忙伸手虚扶,目光中尽是欣慰:“好孩子,长高了,也长大了。果然是为师的好徒弟。” 柯镇恶也是微微点头,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孩子”。 几人礼毕,金萍儿欢快地走到杨过身边,笑意盈盈:“杨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我和尹大哥已经成亲了,怎么着,你和龙姑娘是不是也该抓紧了?” 杨过看着她头上新梳的妇人发髻,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道:“祝贺你们,金妹,尹兄。” 尹志平走上前,神情激动地握住杨过的手,语气中满是感慨:“杨贤弟,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走之后,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们兄弟几个一直念叨着你。你这小子啊,居然舍得扔下我们就一走了之。” 说着,他抬手轻轻捶了杨过一拳,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众人寒暄一阵后,郭靖满心欢喜地拉过杨过的手,仔细打量着他,语气中满是关切:“过儿,快让郭伯伯好好看看。你长高了许多,也变成大人了。” 说着,郭靖用力将杨过抱入怀中,动作亲切而自然。旁人看了,都觉得郭靖比杨康更像杨过的父亲。然而,杨康却并未感到介意。他望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在说:“有这样的好兄弟疼爱我的儿子,我又怎会不高兴?”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内厅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郭芙穿着一身粉色汉服,和沙雕一模一样的颜色,容光焕发地走了出来,只是脸上好像还带着泪痕。 身后跟着的两名青年,显然就是大武和小武了。 杨过和黄蓉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还是没有逃过天道法则的收束,这两跟屁虫还是缠上了郭芙。 杨过的目光落在郭芙身上,微微一愣。五年的时光,曾经那个少女已经长大成人,她的容貌竟然和黄蓉长得一模一样。那一张精致的脸庞,完全复制的黄蓉的容貌。 两个四千年可谓是长得一模一样,若是陌生人,恐怕很难区分,还以为是姐妹。加上黄蓉修为上的提升,两人站一起,恐怕还真无法分辨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只是熟悉的人会很容易发现,黄蓉的眼角有颗美人痣,郭芙没有,黄蓉已经显现三片桃花形的神纹,郭芙也没有。 两人的气质相差也很大,黄蓉是沉稳中带着不羁,郭芙则是傲娇中带着呆萌,类似白泽团子的气质。 “这以后可能只能看那颗痣或者神纹来区分,郭芙和黄蓉了。”杨过心中暗道。 郭芙身后的大小武,显然也是被黄蓉的容貌给惊到了,怕也是没想到母女二人长得如此之像,黄蓉又这般年轻,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像双胞胎。 郭芙一眼认出了黄蓉和杨过,激动得哭着扑到黄蓉怀中,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思念:“娘,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芙儿好想你!” 黄蓉紧紧搂住女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也含着泪:“傻孩子,娘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娘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郭芙在黄蓉的怀里撒了一会儿娇,又急切的对黄蓉和杨过说道。 “娘,杨大哥,沙雕,沙雕它,要死了。爹和柯公公都没有办法,你们快救救他。” 第244章 被鲁有脚抓起来的沙雕 时间回到 杨过和黄蓉进入封神陵后,郭芙独自留在桃花岛。得知杨过离开的消息,她心中既有愤懑,又有不甘。她想着:“娘果然嫌弃我无用,爹也不让我参与这些大事。”尽管心有怨言,她也无计可施,只能接受现状。 好在,杨过离开前,将沙雕留在了桃花岛照料她的安全。 沙雕虽然本体是一只雕,但有着化形后的男性模样,憨厚可爱。 他的直率和天真让郭芙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玩伴。无论她说什么,沙雕都会一本正经地回应,让郭芙时而觉得有趣,时而觉得无趣。 尤其是当沙雕不懂开玩笑时,郭芙常会想起自己的“傻爹”郭靖,两人一样憨厚。 几个月过去,黄蓉和杨过仍未归来,郭芙心中愈发不安。她拉着沙雕说道:“沙雕,我们出去找我爹、娘,还有杨大哥吧,这么久了,我真担心他们出事。” 沙雕自然知道杨过等人并未出事,而是在封神陵。但杨过临行前曾交代,不能透露封神陵的事,怕郭芙进来后看到黄蓉受伤,影响恢复。因此,沙雕尽量安抚郭芙,却拗不过她的坚持。 在郭芙不依不饶的要求下,沙雕最终妥协了。但沙雕并不算傻,他给柯镇恶留下一封书信,称自己和郭芙去了杨家庄,然后带着郭芙离开了桃花岛。 郭芙坐在沙雕宽阔的背上,翱翔于蓝天之上。这一人一雕开始了漫长的旅程,游历各地寻找郭靖和黄蓉的下落。 郭芙与沙雕飞行数日,终于抵达丐帮总舵。郭芙心中期待着丐帮的长老鲁有脚能为她提供母亲和杨过的下落。她大步踏入总舵,丝毫不觉疲倦,而沙雕则紧随其后,始终用宽厚的身影挡在她身旁,护她安全。 鲁有脚见郭芙到来,脸上露出几分亲切:“郭大小姐,您怎么亲自来了?可是帮主出了什么事?” 郭芙抬手行了个礼,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鲁长老,我娘和杨大哥失踪多时,我来向您打听消息。” 鲁有脚眉头微皱,目光随即落到郭芙身后的沙雕身上。沙雕此刻化为人形,明明是个男的,却穿着一身粉衣,站在郭芙身后。憨厚的表情与过于妖艳的打扮形成强烈反差,让鲁有脚心中一紧。 “郭大小姐,这位是……?”鲁有脚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郭芙笑着答道:“哦,他是沙雕,是杨大哥留在我身边的朋友。” 鲁有脚闻言心下一沉:这人一看就不正经,穿得妖里妖气的,八成是个江湖骗子!大小姐居然还叫他“沙雕”,这是什么怪名字,莫不是被骗得团团转? 他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心中暗下决心要弄清这个沙雕的底细。 晚饭过后,沙雕跟在郭芙身旁四处走动。他对丐帮的环境颇感好奇,不时对一些脏兮兮的“雕塑”发表见解,语气认真到让郭芙直乐。 “芙芙,这雕刻得不错,就是不如桃花岛上的石雕精致。”沙雕指着路边堆放的破烂木桩认真说道。 郭芙捂嘴轻笑:“沙雕,那是练功用的木桩,才不是雕塑。” “哦,是吗?原来雕塑还能用来练功,真厉害!”沙雕点点头,神情十分佩服。 郭芙这个沙雕自然是一语双关,逗得她自己笑得前俯后仰,沙雕,却不知道郭芙为什么一下这么高兴,也是跟着大笑起来。 郭芙见状也是没好气的说道,“别人,说你沙雕,你还笑,你真是个沙雕。” “哦,但确实是沙雕啊?这有什么不对么。” 看到沙雕一副认真的表情,郭芙更乐了。 沙雕称郭芙为芙芙是为了表示亲近,但他不太懂名字与名字的区别,芙芙叫的也很奇怪,只是郭芙也不介意他这么叫。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在丐帮总舵中漫步。 两人聊了很久,待夜色已深,郭芙只得回房休息,郭芙本来想叫沙雕一起同住。 这么些天,沙雕都是和她住一个洞穴,住一间客栈,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加上沙雕真的很傻,也不懂男男女女的那些事,对郭芙也很忠诚,郭芙对他是一万个放心,只是现在是在丐帮,郭芙也不好太过放肆,让一个没名分的男人住在自己的卧室。 只是想到名分这事,郭芙的心头居然一颤,隐隐的有些心疼。 看着趴在屋外的院子里的石桌上睡觉的沙雕,郭芙拿起另一床被子,盖到沙雕的身上。 还隐隐叹了一句,“谢谢你,沙雕,无时无刻都在守护着我” 听到郭芙这话的沙雕,似在梦里回了一句,:“你是我的芙芙。” “呵呵,你这个,傻瓜。”郭芙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也只好先回房休息,想着等明日离开了丐帮,在好好补偿他,请他吃顿好的。 郭芙没想到的是,在她入睡后不久,便有丐帮弟子前来准备绑了这沙雕。 沙雕警觉,感应到有人,立刻就惊醒了过来。 “你们想干嘛?”沙雕警惕地问道,眼神在一群丐帮弟子之间游移,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情况。 那丐帮弟子冷冷一笑,语气不善:“鲁长老找你有事” 沙雕见来人都是白天见过的一群人,确实和郭芙关系不错,也没多想。跟着他们来到外面的院子。 一群人便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弟子站到沙雕面前,沉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对郭芙小姐,意图不轨,还不从实招来!” 沙雕被围住,神情有些茫然:“我没有意图不轨啊,我是郭芙的朋友。你们是坏人吗?为什么要围着我?” 丐帮弟子们面面相觑,这家伙的语气听起来不像说谎,但那副装扮实在太过惹眼。为首的弟子挥了挥手:“带走!押到牢房里去!” 沙雕虽有强大的力量,但他一向听话,从不违背郭芙的意愿。他想到郭芙对丐帮颇为信任,便没有反抗,而是乖乖跟着他们走了。 当郭芙得知沙雕被关进牢房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郭芙气冲冲地来到牢房,看到沙雕被关在狭窄的木笼中,脸上满是无辜的表情。 “芙芙,你来啦。”沙雕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这些人很坏,他们说我不正经。可是我一直都很正经啊,我还没有动手打他们呢。” 郭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心疼又好笑:“沙雕,你怎么这么傻,被人抓了也不反抗?” 沙雕理直气壮地答道:“你认识他们,他们应该不是坏人。我不能随便伤人。” 郭芙顿时有些愧疚,咬着嘴唇说:“沙雕,是我没和鲁长老解释清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随后,她转身找到鲁有脚,语气颇有些不善:“鲁长老,我的朋友沙雕是杨大哥交代留下来保护我的,也是我娘的朋友,我娘是知道他的,怎么能随便抓他?快把他放了!” 要说鲁有脚也是憨厚,非要听到黄蓉也认识这句话,才肯相信别人,至于杨过,他鲁有脚又不认识。 鲁有脚连忙带着人将他从牢房中放出,满脸尴尬地向沙雕道歉。 “沙雕兄弟,是我多心了。还请原谅!” 沙雕不知恼怒为何物,他抬起头认真地说:“没关系,你们是芙芙的朋友,不是坏人。只是下次记得不要随便抓人了。” 鲁有脚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愧疚更甚,连连点头:“对,对,再不会有下次了!” 沙雕被放出来后,跟在郭芙身旁,嘴里念念叨叨:“芙芙,这些人真的不坏吗?他们把我关起来,我差点以为他们是坏人。” 郭芙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只是误会了你,沙雕。你老实说,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沙雕摇摇头,认真地说道:“我没生气。我知道你会来救我,既然你信任他们,那我也信你。” 郭芙心中一暖,这头呆呆的沙雕总是说出这样让人感动的话。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沙雕的头发:“沙雕,你真是个笨蛋,但你是我的笨蛋。” 沙雕憨憨一笑,拍了拍胸脯:“是啊,我是你的沙雕!” 郭芙与沙雕在丐帮住了几日,但始终未能打探到黄蓉的消息。她带着一丝失望与不甘,与鲁有脚告别。 “如果有我娘的消息,请飞鸽传书告诉我。”郭芙说完,牵着沙雕的手走出丐帮。 沙雕护着她走在乡间的野路上,突然天降大雨,沙雕立刻化形为大鸟的形态,那一身毛茸茸的粉色羽毛,呆萌的鸟头显得更为可爱,他将郭芙揽在怀中。 一边用宽大的羽翼挡住倾盆大雨,一边笨拙地用腹语安慰道:“芙芙,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定能找到你娘和杨大哥。” 郭芙抬头看着沙雕,心中生出一丝踏实感:“有你在,真好。” 第245章 郭芙的机缘,紫薇软剑 沙雕与郭芙离开丐帮后,在江湖中四处流浪。期间,两人偶尔回过一次桃花岛,向柯镇恶询问黄蓉的下落,但却得知黄蓉仍未归来。 沙雕心中隐隐不安,趁着夜色偷偷飞往秦皇陵,想通过白泽的储物戒界面联系杨过和黄蓉。然而他发现两人并不在秦皇陵,白泽的通讯功能也毫无反应。 沙雕心想:“杨大哥和黄帮主可能在更深的地方吧,但郭芙不能知道这些事。” 于是,他回到桃花岛,带着郭芙继续外出闯荡。他们的目标逐渐模糊,寻找黄蓉的念头也慢慢被郭芙抛在脑后。两人像一对江湖眷侣般游历四方,虽无明确方向,但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热闹。 郭芙的武功实在稀松,虽然性格倔强,但在江湖中常遭遇麻烦。每当她与敌人交手,总免不了被几个一流高手打得满地找牙。 沙雕则一边扮作护花使者,一边出手解围。他时而以雕形载着郭芙飞速逃离,时而化为人形,用超强的力量吓退敌人。尽管如此,沙雕并不擅长应对复杂的战斗局面,常常只是单纯地依靠蛮力或速度解决问题。 郭芙与沙雕一路游历,在山间小道上行走时,迎面遇到一群江湖恶徒。几十人衣衫不整,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为首的一个男子挥舞着钢刀,目光落在郭芙身上,顿时露出轻佻的神色。 “哟,这小姑娘长得水灵,怎么只有一个随从跟着?”恶徒头目说道。 郭芙冷哼一声,扬起下巴:“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本小姐的路!” 头目哈哈大笑,语气中带着戏谑:“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你刚才在城中坏小爷们的好事,留下身上的钱财,也许爷几个还能饶你一命。” 郭芙见对方敢如此轻慢自己,气得怒目圆睁:“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郭靖郭大侠的女儿,快滚,不然我爹定不会放过你们!” 一旁的沙雕听了,知道郭芙武艺太差,刚才就是被这群人打跑的,低声对郭芙说:“芙芙,我们还是不要惹事,退一步吧。” 但郭芙并不听劝:“退什么退?这群无赖不收拾一下,岂不是要祸害别人?” 没错,经过鞠姐调教的郭芙,现在还是有几分侠义之心的。只是她总是高估了自己的战力。 恶徒们听到郭靖的名字,脸上露出几分忌惮,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头目狞笑道:“胡吹大气的小姑娘?就凭你这点武功,还敢自吹是郭靖的女儿,郭靖的女儿会像你这么菜鸡?兄弟们,上!” 几名恶徒一拥而上,郭芙拔剑相迎,挥舞越女剑法的招式。然而,这套剑法她并未学得精熟,仅能勉强自保。头目见状冷笑:“看来还真有点底子,不过这种花拳绣腿,可救不了你!” 郭芙咬紧牙关,拼命出剑格挡,但对方刀风凌厉,压制得她步步后退。几个回合下来,郭芙的剑被恶徒一刀震飞,整个人摔倒在地。 “芙芙!”沙雕惊呼,冲上前挡在郭芙身前,化为人形的他身材高大,脸色阴沉。 “住手!不准欺负芙芙!”沙雕怒声喝道。 头目愣了一下,看着这个装扮奇怪的男子,冷笑道:“小子,你这副娘里娘气的样子也想逞英雄?一起宰了他!” 沙雕的力量虽大,但他并不擅长运用武功。 面对蜂拥而上的恶徒,他挥拳出击,将两名恶徒打飞出去,直接砸断了旁边的树干。剩下的几人见状,立刻更加小心,采取包围之势。 “芙芙,快走!”沙雕急声喊道,同时用宽厚的身躯护住郭芙。 “不!我要和你一起!”郭芙倔强地爬起身,眼中满是怒火。 沙雕心中焦急,继续与恶徒纠缠,然而对方攻势越来越猛,沙雕虽然力大无穷,但动作笨拙,几次都差点被刀锋划中。 “你这傻雕!小心。”郭芙急得大喊。 沙雕无奈地抓住郭芙,张开羽翼化为雕形,猛然冲天而起。恶徒们大惊失色,纷纷后退,有人喊道:“他……他是妖怪!快跑!” 沙雕带着郭芙腾空而起,但几名恶徒相互一对眼,心想如果放其离开,万一对方真的是郭靖女儿,回头找他们晦气,岂不是大事不妙,心一横,从腰间抽出几柄钢弩,对准空中的郭芙嗖嗖的射出箭矢。 郭芙只听到耳边传来“嗖,嗖,嗖”的几声尖啸,肩膀猛然一痛,整个人顿时从沙雕背上滑落。沙雕大惊,立刻俯冲而下,但郭芙已经跌入了深深的山崖。 “芙芙——!”沙雕的嘶吼在山谷间回荡。 他振动双翼,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崖底,在郭芙即将撞向石壁的一瞬间,将她稳稳接住。郭芙昏迷在沙雕的怀里,鲜血从肩膀处渗出。 沙雕小心翼翼地将郭芙安置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他从储物戒中拿出药物,为郭芙清理伤口,动作虽然笨拙却极为温柔。他的双手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 沙雕的药物,都是杨过给的疗伤圣药,很快郭芙的伤势便被止住了。 篝火燃起,沙雕为郭芙烤起了鱼肉。他目光落在郭芙的脸上,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如何,绝不会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不久后,郭芙幽幽转醒。她睁开眼,看到沙雕忙碌的身影,心中一阵暖意:“沙雕,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这次恐怕真没命了。” 沙雕听到她的声音,松了口气,憨笑道:“你是我的芙芙,我当然要救你。” 郭芙鼻头一酸,想到自己武功低微,不禁感到愧疚:“我太没用了,每次都拖累你。若是我能像娘一样厉害,就不会害你和我一起受苦了。” 沙雕闻言,心中感触颇深。他虽然不会太多复杂的武学,但他擅长传授武功,尤其是剑法。 要知道原着中杨过后期的独孤九剑就是自己教的,他立刻在脑海中搜索适合郭芙学习的功法。 不多时,沙雕想到了“百败剑仙”遗留的太乙剑诀,就是那棺材上的剑法。这是越女剑法的源头,蕴藏极高的威力。曾经的越女阿青,便是凭借残缺的太乙剑诀创造出来的越女剑法一人斩杀数千越甲战士。 沙雕看向郭芙,认真地说道:“芙芙,我教你一套剑法吧,叫太乙剑诀。” 郭芙眼中一亮:“真的?沙雕,你会教我?” “当然,我可不是只会飞的雕!不过你得等你伤好之后。” 两人就这样在山底休息了几日,几日后郭芙的伤势好转之后,便缠着沙雕教他剑法。 两人于是开始在山崖底部寻找树枝,代替剑,毕竟郭芙的佩剑早在跌落山崖时丢失了。 郭芙四处张望,突然在崖壁上发现了一柄插入岩石的紫色长剑。她运功跃上崖壁,将剑拔下。只见剑身三尺有余,紫光流转,隐隐有雾气萦绕其中。 她试着挥剑斩向旁边的石头,剑锋瞬间将石块切成两半。郭芙惊呼:“这剑好锋利!” 郭芙拿着这把剑,她欢呼雀跃地跑向沙雕,而沙雕见到长剑后,脸上满是震惊。他认出了这把剑——这是独孤求败遗弃的“紫薇软剑”,剑柄上还刻着古篆的“紫薇”二字。 沙雕没有多言,开始教郭芙太乙剑诀。这剑法极为精妙,动作轻灵且杀意隐含,是越女剑法的完整形态。郭芙在练习时感到惊讶:“沙雕,这剑法怎么和我爹教的越女剑法这么像?” 沙雕点头:“太乙剑诀就是越女剑法的源流。你学会这个,就能补全你爹教你的剑法。”当然这个说法,他也是听杨过当时在牛家村的那个山谷里说的,具体对不对,他也不知道。 郭芙练得极为认真,第一次感到自己并非一无是处。短短一晚,她便将原本的越女剑法与太乙剑诀融会贯通,剑法威力大幅提升。 只见郭芙一剑斩出,紫色的剑气,随着他的动作外放。 看到这一幕的沙雕都不禁愣住了。 “芙芙,你好厉害,这是剑气,当年的独孤求败,可是在四十岁后才有的这个境界。” 沙雕看着郭芙挥剑的身姿,轻轻点头:“芙芙,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成为天下一等一的剑客。” 郭芙停下练习,望着沙雕,眼中泛起笑意:“沙雕,谢谢你。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 第246章 郭芙的越女剑法 要说,原着中的郭芙和大小武,真的不是自身蠢笨。 只怪郭靖教的太无语。 郭靖本着,自己吃的过的苦,一定要让徒弟再吃一遍,自己走的的弯路,一定要让徒弟再走一遍的准则。 你看看他给郭芙教的什么武功。 放着上乘的桃花岛的武功和九阴真经不教,偏偏要尊师重道,先教那江南七怪的武功。 那江南七怪是什么水平,可能在他郭靖眼里是很牛逼,不过那是有师傅的光环加持。 实际上,这几个人武功低微,恐怕是连原本的穆念慈都打不过。 武功路数和基础都是错的,武功的基础一旦错了,那走的全是弯路。 就算后来再去教高深的武功,由于一开始的基础打错了,后面高深的武功自然也学不会,甚至还会发生系统性矛盾。 郭靖忽略了关键一点,他自己之所以后期取得巨大成就,完全是凭借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等后天机缘。跟前期的江南七怪其实没一点毛的关系。 对于郭芙这样的天资之人,一开始就修习这些低劣功法无疑是埋没天赋。 所以郭芙武功烂,还真不能怪郭芙。 深谷之中的郭芙,跟着沙雕的教导,学习太乙剑诀,进度可谓飞速。 韩小莹,因为自己也是菜鸡,学的又是唐朝以后改良的越女剑法,根本没有得到其精髓。 但郭芙学的是完整版的越女剑法,自从她学了完整版的越女剑法,才发现郭靖教的越女剑法全是错的。 比如郭靖的教的越女剑法,说是要灵动轻巧,结果郭靖教她的是江南七怪的内功功法。 可这功法和越女剑法的招式并不相配,很多时候甚至是冲突的。 比如再用刺的时候,应是用巧力,四两拨千斤,而七怪的功法,皆是强行加力,以增加招式的强度。 强行加力或可运用在砍或者劈上,但不可用在刺上,一旦用在刺上,刺出之后,若是刺偏,剑锋则无法及时收回,轻则,被对手立刻抓住破绽给打断出招,重则被对手击中后背一招毙命。 强行加力,属于很初级的内功领悟。 就像黄药师教杨过那十六字真诀里说的那样。 内力要根据招式变化,而不是一味的强行附加。 沙雕虽然憨厚,但在剑法教学上却极为严谨。太乙剑诀是完整版本的越女剑法,其每一招都如行云流水,内力与剑招相辅相成。沙雕详细讲解了剑法中的每一个细节: 刺需要巧力运用,轻而快,内力需如流水般涌向剑尖,但不能过强,以确保刺错后能快速回收。 劈砍需要刚柔并济,用力时须注重收放结合,避免招式拖泥带水。 防守需要灵活性,内力须流转不息,与步法配合,力求随机应变。 郭芙在沙雕的教导下,第一次感受到剑法的流畅与威力,原本在郭靖指导下的阻滞感一扫而空。更重要的是,紫薇软剑的强大威力与太乙剑诀的契合度极高,令她的剑法威力倍增。 经过数日的刻苦练习,郭芙的剑法渐趋熟练。手握紫薇软剑,她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面对敌人了。 “沙雕,我要去找那些人的晦气,不能让他们祸害更多人!”郭芙目光坚定地对沙雕说道。 沙雕望着郭芙的神情,知道她的自信来源于努力,便点头答应:“好,我陪你一起。” 于是沙雕化为本体,郭芙再次骑着大雕回到了开封城。 郭芙回到城中,找到之前围攻她的那群恶徒。恶徒们见她归来,带着“妖怪”沙雕,虽有些畏惧,但仍仗着人多势众不肯退让。 “小姑娘,这回你可没那么好运气了。兄弟们,上!”头目怒吼一声,带着众人蜂拥而上。 郭芙冷哼一声,拔出紫薇软剑,身形一闪,施展太乙剑诀迎了上去。剑光如流星,动作快如闪电。她一剑刺出,剑锋如游龙般灵活,瞬间挑断了一名恶徒的兵器。 “怎么可能……她的剑法怎么变得这么厉害!”恶徒惊呼。 郭芙心中冷笑,剑招愈发凌厉,几个回合下来,已将两名恶徒逼得狼狈不堪。头目见状大怒,挥刀直劈而来。郭芙不慌不忙,侧身闪避,一剑斜削,将头目的刀身劈断。 “这剑……太诡异了,风紧!扯呼!”头目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撂下黑话,转身便逃。 就在此时,沙雕从天而降,张开双翼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化为人形,冷冷地说:“欺负芙芙,你们别想跑!” 沙雕的气势吓得恶徒们腿软,一个个跪地求饶。郭芙收起紫薇软剑,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头目:“现在知道怕了?滚吧!再让我看到你们为非作歹,我让沙雕把你们丢进深谷喂狼!” 恶徒们连连磕头,狼狈逃窜。 看着恶徒们狼狈地跑远,郭芙得意地抬起下巴,用手肘顶了一下沙雕的肩膀,笑着问道:“沙雕,我厉害不?” 沙雕看了看她那满脸的骄傲,憨厚地笑道:“芙芙最厉害了!” 郭芙得意地一甩头发,眉梢飞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那我们庆祝一下,找个地方吃点好吃的去!” 沙雕眼睛一亮,兴奋地点头:“好啊好啊!吃烧鸡还是烤鱼?都行!” 郭芙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去酒楼吃,不是你篝火边那种简陋烤鱼!要好吃、有酒喝、有热闹气氛的那种!” 沙雕挠了挠头,老实地应道:“好吧,只要你高兴就行。” 现在的开封虽然依旧残破,但却充满了生机。原本端平入洛后仅剩三百户人家的废墟,如今因宋理宗的一句“迁都开封”,以及杨过和白泽神兽的承诺,吸引了无数世家大族的先头部队前来抢占地盘。 这些世家大族虽然没有神仙手段,但凭借敏锐的嗅觉,早早派人驻扎,占据了城中不少核心位置。他们深知,一旦杨过和宋理宗真正开始大规模重建,他们这些普通人便再无插手的机会,趁着现在还未开始规划,赶紧抢地盘才是上策。 正因如此,开封的主要街道两旁已经有了不少商铺酒楼开业,虽然规模不大,但却足够热闹,足够让郭芙找到她心心念念的“庆功宴”之地。 郭芙走在城中,看着各类商铺招牌,心中暗暗感慨:“杨大哥果然厉害,只是几句话,就让一座废城变得这么热闹。等他来重建开封后,肯定比现在更繁华!” 郭芙与沙雕找到一家新开的酒楼,名为“汴京梦华居”,显然是为了迎合宋理宗的“重现汴京梦华”的口号而取的名字。酒楼虽不算大,却装修得极为讲究,大堂内灯火通明,酒香与菜香弥漫其间。 郭芙一进门,就拍着柜台喊道:“小二,给我们来一桌好菜,再上两壶好酒!今天我高兴!” 小二赶紧迎上前,满脸堆笑:“好嘞!客官您请上座,咱们店的招牌菜是汴京炖鸡、东坡肉,还有一品焖鱼,保证让您吃得尽兴!” 沙雕闻言,眼睛都亮了:“炖鸡!东坡肉!还有鱼!这酒楼真不错!” 两人落座后,菜肴很快端了上来,色香味俱佳。郭芙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对沙雕说道:“沙雕,这些天多亏了你,教我武功,这杯酒敬你!” 沙雕看着郭芙的笑脸,虽然不太懂喝酒的规矩,但也端起茶杯,学着她的样子举了举:“谢谢芙芙!不过我喝茶就好啦,酒不太好喝。上次在杨过兄弟家喝了一点,我就头晕晕的。” 郭芙“噗嗤”一笑:“真是个傻雕,连酒都不会喝!不过这样也好,你不喝,我可以多喝点。” 两人正吃得尽兴时,旁边的一桌引起了郭芙的注意。那是一群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和小姐,显然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子弟。他们谈笑风生,言语中却带着几分轻浮。 其中一人不经意间瞥见郭芙,顿时眼前一亮,低声对同伴说道:“那姑娘长得不错,是哪家人?” 另一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点头附和:“确实不错,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外来的。咱们开封可没这样的人物。” 几人商量一阵,其中一个公子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郭芙桌前,笑道:“这位姑娘,在下王某,刚刚见姑娘风姿出众,不知能否赏脸,与在下一同喝杯酒?” 郭芙放下筷子,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也不想和你喝酒。” 王公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继续说道:“姑娘太客气了,在下只是想交个朋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沙雕看出了郭芙的不耐烦,插嘴道:“芙芙说不喝就不喝,你快回去吧,别烦我们。” 王公子这才注意到沙雕,见他衣着古怪,言行憨直,顿时露出几分轻蔑之色:“朋友,这位姑娘还没说话,你就替她做主了?莫非你是她的侍从?” 沙雕脸色一沉:“我是芙芙的朋友!不是侍从!你快走开,不然我就让你飞出这酒楼!” 王公子一听,怒极反笑:“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口出狂言!兄弟们,教训他!” 几名家仆冲了过来,围住沙雕。郭芙冷笑一声,手按剑柄:“这些废物也敢来惹事?沙雕,给我教训他们!” 沙雕站起身,身形瞬间暴涨,化为雕形。他展翅一挥,将几个家仆掀翻在地。王公子见状,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后退:“妖怪!这是妖怪!” 沙雕盯着他,用腹语低声说道:“我不喜欢打人,但芙芙说教训你们,我就不会手软。” 王公子吓得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酒楼。其他人见状,也赶紧付了账,灰溜溜地离开。 第247章 草包郭芙 一人一雕,在酒楼大闹一场,酒楼的桌椅板凳都被砸了个稀烂。 要按照郭芙被鞠姐调教过的性格,理应赔偿店家,可郭芙一抬头,就看到原来这店家和那王公子是一伙的,顿时连着掌柜,也教训了一顿。 掌柜表示自己也很无辜,只是上去扶了一下,王公子就惨遭打脸。 出了酒楼以后,郭芙也是感叹道。 “哎,沙雕,你说我们是不是运气不好,老是犯太岁。以前听我娘说起江湖的时候,总觉得快意恩仇,想来江湖上闯荡一番,结果等自己到了这江湖,却发现江湖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都是些龌龊之事和卑鄙小人。” “芙芙,不是我们运气不好,是坏人太多。我们要是把这些坏人都抓起来,那不就剩下的都是好人了吗?”沙雕一本正经的说道。 郭芙闻听此言,倒是愣了一会,习惯性的用手肘顶了一下沙雕的胸口。 “沙雕,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行侠仗义,锄奸扶弱。” “好,芙芙,就听你的。” 郭芙与沙雕刚走出酒楼,便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屠夫正追砍一个文弱书生。屠夫人高马大,书生则显得瘦弱不堪,边跑边喊:“杀人啦,杀人啦!这屠夫杀人啦!” 年轻的屠夫二话不说,一刀就劈向倒在地上的书生。郭芙见状,立刻拔剑挡住了屠夫的这一刀,怒喝道:“大庭广众之下,尔敢如此行凶?” 屠夫结结巴巴地解释:“这人,偷我的钱!” 书生则辩解道:“我是读书人,怎么会偷你的钱?你的钱是被另一个人偷走的,你误以为是我偷的,一路追砍我。我只是去买肉的。” 两人各执一词,众人纷纷看向郭芙,希望她能主持公道。 周围的群众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堂堂读书人,怎么能偷人钱呢?” “是啊,真是不知廉耻。” “这屠夫虽然年纪小,但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那书生看起来文弱,但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这姑娘看起来像是武林世家的小姐,应该能主持公道吧?” “希望她能明断是非,别让好人受冤枉。” 哪知那读书人打扮的瘦小男子却说道。 “我是读书人,我怎么会偷他的钱,他的钱是被另一个人偷走的。他误以为是我偷的他的钱一路追砍我,我只是去买肉的。” 读书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当时他的钱是怎么被人偷走的。 结果把屠夫气的不行。 “你撒谎,你撒谎,我明明看到是你偷的。” 两人说法各不相同,皆是看向郭芙,毕竟人是她救下来的,而且众人见郭芙一身华丽的打扮,又手持长剑,想必也是哪个武林世家的小姐,毕竟,世家大族的小姐不会出门,更不会有武艺傍身。 现在开封虽然有一些世家大族的人前来占地,但官府的人并没有前来,目前的开封还是无政府状态。 这里的居民已经习惯了由武艺高强的绿林好汉来主持公道,虽然郭芙不是好汉,但在他们眼里也算得上侠女。 郭芙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里一阵焦急。她从小便习惯了母亲黄蓉的智谋和父亲郭靖的坚毅,而自己这些天,虽然武功突飞猛进,却从未真正接触过这些复杂的世事纷争。如今突然被推到风口浪尖,她既没看到谁偷了钱,又不是官府,哪里有能力断案? 这时,众人见她迟迟未作出决断,便开始更加频繁地低声议论。 “这女侠怎么迟迟不说话?” “莫非她也不知道钱是谁的?” “哎,看来只是个草包吧。” 郭芙听到“草包”这个词,顿时火冒三丈。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草包。她虽然外表看起来年轻、娇弱,但内心自尊心极强,眼见自己被众人议论得如此之难堪,心中的怒火开始燃烧。 “你们这些人,整天就知道看热闹,都没事可做吗?难怪得总要靠人救济。”郭芙怒斥道,语气铿锵有力。 她这番话虽是气话,但不经意间却道出了她对这些无所事事的围观者的鄙视,也让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小了下来。 郭芙的这话,其实说的极有水准,要是杨过在此,一定会给她点个赞。 只是眼见郭芙不给出答案,那屠夫又要拔刀上去砍那书生,那书生也是立刻躲到郭芙身后。 郭芙见此也是无奈道。 “算了,算了,他偷了你多少钱,我赔给你。” “500文”屠夫有些稚气的说道。 郭芙刚准备掏钱时,却被一个中年男子截住了。中年男子的出现让人眼前一亮,他并不像其他那些围观的百姓那样急于插手,而是静静地走到两人之间,沉着地说道:“这位小姐,你的心肠固然很好,但这样做是不对的。今天有人偷钱,你来赔偿,明天有人偷东西,你又该赔偿。纵使你财大气粗,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而且,偷窃之人应该受到惩罚,不该由无辜之人来代替。” 郭芙一愣,听得他的话极有道理,心中的焦虑稍微缓解了些。“那该怎么办?”她问道。 中年男子从书生手中夺过钱袋,朝屠夫扔去:“钱还给你。下次多留神,别再被别人偷了。” 书生看到自己的钱袋被夺回,顿时愤怒不已,站了出来:“你怎么乱说?那钱明明是我的!” 中年男子并不急于争辩,冷笑了一声,指着书生道:“你自称是读书人,那屠夫,却每日杀猪剁肉,寻常人怕是都跑不过他,而你一个书生,居然能甩他几条街,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书生脸色微变,显然他并未料到有人如此直接揭穿他。可很快,他又恢复了冷静,继续辩解:“我就是一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会武功?你不要乱说,这钱明明是我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显然是在掩饰什么。但中年男子没有因此动摇,反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冷笑。 他叫站在身边看戏的,客栈小二去端一碗热水出来,他要用这碗水找出钱袋的主人。 其实这事要是杨过在场,那就很好解决,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 那就上夹板,夹到你嗷嗷叫,你常威还敢说不会武功! 可杨过不在,现在困在封神陵呢。 郭芙虽然没有完全弄明白中年男子的意图,但她隐隐感到,他是真的有办法。 中年男子从屠夫手中接过铜钱,神色镇定地将水碗放置于地,随后不慌不忙地将钱袋丢入水中。 他目光沉静,转向围观的人群说道:“各位请看,若这钱袋是书生的,书生常年与文墨打交道,钱袋和铜钱上,必定会有一些文墨的痕迹,或者说,至少会沾上些微的墨迹;若这钱是屠夫的,他每日剁肉切菜,常常接触油腻的东西,那么他的铜钱和钱袋,必然会附着一些油花。现在,请大家看这水面上的反应。”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周围的群众纷纷聚精会神地看向水碗。只见水面上浮现出明显的油花,而没有一滴墨水的痕迹。这一幕,不仅让郭芙恍然大悟,也让围观的百姓都开始热议起来。 “果然,油花!那钱果真不是书生的!” “这中年人的眼力真厉害,居然通过这种方法就能看出真相。” “看样子,书生果然有问题!” 郭芙的心里也豁然开朗,眼前的这一幕虽然简单,但确实是一个有力的证据,能够将真相揭示出来。 “这……”郭芙低声自语,眼神透出一丝惊讶,“真是巧妙的方法,居然能通过水中的油花和墨迹来判断谁是窃贼。” 周围的群众一时都纷纷表示钦佩,夸赞中年男子才智过人。即便是那些没有读过书的人,也明白了这番道理,他们纷纷议论着: “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这位大哥真是了不起,居然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判断清楚谁是小偷。” “要是我也能有这样的头脑就好了,没想到连这些细节都能看出来。” “以后遇到这种事,真得多学学啊!” 书生此时彻底慌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如此轻松地揭穿。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手脚也开始微微颤抖,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 “果然是小偷,做得这么隐蔽,居然敢装成读书人。” “真是丢人现眼,居然连卖猪肉的屠夫钱也偷,简直是丧尽天良。” 郭芙听到这些议论,也不禁为书生的行为感到愤怒。 这时,那位中年男子见状,缓缓走向书生,淡淡说道:“你若真的有良心,最好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接受应得的惩罚。” 书生低下了头,不再反驳,沉默了片刻,终于低声说道:“是我偷了钱,我承认。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家里的老娘中了毒,又几天无米下肚,就快饿死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群众纷纷摇头,叹息声四起,能住在这开封城,谁家不是这样呢。 第248章 初遇武修文 郭芙拱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致谢,面带微笑,语气诚恳:“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我们很难找到真正的小偷。请问大哥如何称呼,来自何处?” 中年人见郭芙如此客气,也不敢怠慢,收起了笑容,语气沉稳地答道:“在下宋慈,福建建阳人士。近日听闻官家有迁都之事,心生好奇,便来到此地看看。不曾想,一来便碰到了这样的事。” 郭芙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也介绍了自己。 “小女子名叫郭芙,父亲是郭靖,母亲是黄蓉。” 显然郭芙走到哪,都离不开炫耀一把自己爹娘的习惯,只是这宋慈并不是江湖中人,也不知道郭靖和黄蓉的厉害。 只得答道:“早就闻听过郭靖和黄蓉的大名,久仰久仰。” 他这一句就是场面话,郭芙却以为别人是真的知道他爹娘。又想在炫耀一番。 郭芙正欲再开口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过头去,只见那屠夫大步走来,手中提着那名曾试图偷窃的书生。屠夫手腕用力一拧,把书生拎得有些踉跄,显然是吓得不轻。 屠夫不慌不忙,将一袋沉甸甸的钱递给书生,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给你,拿去给你娘买些吃食,以后别再偷钱了。”说完,他拍了拍书生的肩膀,仿佛在对待一个熟悉的朋友。 书生愣了一下,显然对屠夫的举动感到不解。他瞪大了眼睛,语气有些震惊地问道:“你这是何意?” 屠夫笑了笑,用他那只油光水滑的手拍了拍自己已经开始稀疏的头发,笑着答道:“你若是没事做,以后可以来我店里帮忙送肉。看你跑得挺快,倒是个好帮手。” 书生听完,愣了愣,似乎有些茫然,但很快意识到什么,深深一拜,语气郑重:“这恩情,必当铭记。日后定会报答兄台大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屠夫咧嘴一笑,豪爽地说道:“我叫吴千金。我爹说我人高马大,吃得又多,年纪轻轻就长得像个巨人,街坊邻里都叫我‘巨人厨子’,也有人直接叫我‘人厨子’的。” 郭芙和宋慈都愣了一下,随即一阵笑声。 好家伙,要是杨过在此,肯定要直呼好家伙。自己进封神陵的这一会,郭芙就把自己的机缘全给抢光了。 郭芙想到刚才那读书人提到家里的老娘中毒的事,便又对读书人追问道:“你可知你娘中的是何毒,也许我可以帮你娘解毒。” 书生摇了摇头,面露忧虑:“我也不知道她中的是何毒,如果姑娘能救我娘,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姑娘的恩情。” “那你先带我去见你娘吧。”郭芙坚定地说道,心中暗自决定要竭尽全力去帮助这名书生。 “在下也略懂一点医理,或许可以帮上忙。”宋慈在一旁补充道,神情认真。 “那就多谢宋大哥了。”郭芙拱手为礼。 书生脸上的愁容稍微减轻,眼中多了一份感激与希望:“多谢二位,那我来带路。” 郭芙和宋慈跟随书生穿过开封的街巷,进入一条偏僻的胡同,走到了一个破旧的民屋前。虽然这座房屋显得有些破败,门窗的木板已经斑驳不堪,墙壁上也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但窗户上却能看到整理得干净的白布和晾晒的几件衣物,屋内藏着一种朴素的生活气息。 书生带着他们进屋,轻轻推开木门,一股潮湿的霉气扑面而来。屋内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微弱地闪烁着光。几张简陋的木床和木凳摆放在房中,床榻上,一位中年妇人正昏迷着,面色铁青,呼吸微弱,显然是中了剧毒。 郭芙不由得皱了皱眉,忍不住看向宋慈 宋慈上前,沉默地为妇人把脉,又仔细翻开她的袖口查看手臂。片刻后,他轻轻放下妇人的手,冷冷说道:“你没有对我说实话。” 书生愣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宋慈会这么说。他急忙解释:“先生此言何意啊?” 宋慈眉头一挑,语气变得愈发严肃:“你娘明明是中了喂毒暗器。从她的脉象来看,你和你娘都是习武之人。既然是中暗器,必定是在与人交手时所中,而你却说,不知道你娘所中的是何毒。我平生最讨厌言而无信、反复说谎之人。” 他说到这里,气愤地放下妇人的手,转身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完全不想再与这书生有任何交情。 郭芙闻言,脸上也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她看着书生,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你为何不说实话?是怕我们不肯帮你,还是不信任我们?” 书生脸上的迷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焦急与无奈:“二位,并非我有意隐瞒。我娘确实是和人交手时中了毒针,可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毒。刚才我在路上,心里想着感激那人厨子的义气,想着将来如何报恩,他给我钱,又教我做事。刚才见你给我娘检查伤势,我才想起来此事,正欲告知你们,谁知道你们已经查出来了。” 他言辞急切,神情真挚,显然是在急于澄清一切误会。郭芙和宋慈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疑虑渐渐消解,似乎这书生确实不是故意隐瞒什么。他目光闪烁,但并没有刻意回避,且神态愈发诚恳。 郭芙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渐渐有了定论。这个书生显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将自己对“人厨子”的感激放在心头,甚至一度将自己母亲的病情淡忘,心中只想着如何报答别人。这种重情重义的个性,让郭芙对他生出几分同情和理解。 她轻轻拍了拍书生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好了,我相信你。既然如此,我们就来想办法救你母亲。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为你娘解毒。” 宋慈又重新检查了,那中年妇人,略作沉思,随即开口:“你母亲中的毒,若是以我所知,这种暗器毒针大多是暗藏在某些匕首或针头内,使用者一般都是精于毒术的人。若要解毒,必须先查出是什么毒药,再用对症下药。” 郭芙秀眉微蹙,问道:“那你可知和你娘交手的人是谁?” “那人自称李莫愁,说是嘉兴陆家庄的主母,”书生说到这里,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愤慨,“她还有个徒弟叫陆无双,凶得很,一来就对我们兄弟喊打喊杀,丝毫不留情面!要不是我娘拼死护着,我们兄弟俩恐怕……”他想到当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 “不过,”书生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一丝痴迷,“她有个表姐叫程英,倒是蛮温柔的,像仙女一样……”他似乎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中,眼神飘忽不定。 郭芙看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无语,只得打断他的遐思,问道:“你说你还有个兄弟?” 书生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拍脑门说道:“哦,对对对,你看我这人,说话做事总是丢三落四的。还没给二位介绍自己,我叫武修文,我还有个哥哥,比我略长几岁,叫武敦儒。我们兄弟二人是出来游历江湖的。” “李莫愁……李莫愁……”郭芙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她想起杨过所在的杨家庄也在嘉兴,便问道:“那你可知嘉兴的杨家庄?你们认得杨过吗?” 武修文听郭芙这样问,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从未听闻。 正在这时,门帘一掀,郭芙派去给武修文买包子的沙雕,循着郭芙留下的记号,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屋子。手里提着两大包热气腾腾的包子,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芙芙,包子来了,快趁热吃。”沙雕将包子放在桌上, 郭芙看到风尘仆仆的沙雕,也是温柔的回了一句,“芙芙不吃,你先放在那。” 沙雕听到众人谈论李莫愁和陆家庄,连忙插嘴道:“芙芙,杨过和陆家庄的陆家主是结拜兄弟。我在长安城的时候,见过陆家的家主陆展元,知道他有个夫人叫李莫愁,但没见过本人。” 他压低了声音,对着众人说道,“江湖上都传言,这李莫愁使一手厉害的冰魄银针,令人防不胜防!” “沙雕兄弟,这冰魄银针的毒,是否至阴致寒?”宋慈在一旁问道。 “我之前在江湖上的确听闻过冰魄银针,至阴至寒,但未曾亲眼见过。”沙雕认真的答道。 宋慈是何等聪明之人,听郭芙和沙雕的谈话,已经大概理清楚了,李莫愁,杨过和陆展元几人之间的关系。 想必这个郭芙和杨过是认识的,杨过和李莫愁之间也是认识的,那么四舍五入,李莫愁应该会给郭芙的面子。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解这妇人的毒,关键,还是要找到李莫愁”宋慈对众人说道。 第249章 郭芙大战陆无双 郭芙的目光微微凝重,她轻轻拿出一枚朱红色的九花玉露丸,轻声对武三娘说道:“这是九花玉露丸,吃下去,虽不能解毒,但能为你续命。”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温柔。 武三娘的状况并不容乐观,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模模糊糊能听见人说话,但不太多。 她轻轻将药丸放到武三娘的唇边,目送着她缓缓咽下。尽管她知道这药丸不能改变一切,但至少能为她争取些时间,继续活下去, 郭芙目光转向武修文,从怀中取出两粒九花玉露丸,轻轻递到武修文的手中:“这两粒药丸,一粒一天。三日之内,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回来。你务必好好照顾你母亲,若有变故,记得用药。” 武修文接过药丸,眼中满是感激和敬意:“郭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武修文永世难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娘,等您回来。” 郭芙微微一笑,心中却有些沉重。她知道,这三粒九花玉露丸对她来说是多么珍贵。她自己身上也只有这三颗,还是用来保命的。 只是看到这武三娘如此模样,她又心生同情。 黄蓉曾告诉过她,九花玉露丸,最长能让濒死之人,吊命三天,也告诉过她,九花玉露丸制备不易,若非必要,不要轻易使用。 当年的黄蓉给了穆念慈整整一瓶,那也真的是把穆念慈当成了自己的好姐妹,若是放在平时,她也是舍不得给那么多的。 九花玉露丸以九种珍贵的花草炼制,其中最为难得的为天山雪莲花,这种花,一年只会开花一次,且保存不易,需要在采摘之后立刻制备成原材料。一朵雪莲可以制备十颗药丸。 其实天山的雪莲并不少,但黄蓉从小就娇生惯养,又怎么会到苦寒之地亲自去摘取雪莲,然后炼药。 整个桃花岛,也就黄药师以前制备下来的库存大概还剩个两三百颗,现在的黄药师也不想去那苦寒之地,这九花玉露丸是吃一颗少一颗。 武修文看着郭芙,丝毫不理解这九花玉露丸的珍贵,他的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但却只能无奈点头送走郭芙几人。 “宋大哥,我同沙雕此刻便启程,前往嘉兴的陆家庄,时间紧迫,我们就在此地分别吧。”郭芙知道此行责任重大,不容有失。 宋慈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动。他深知郭芙此去必然艰险重重,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说道:“郭姑娘,我与你同去吧。” 郭芙闻言,好奇地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疑惑。她不明白宋慈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毕竟男女同行,在这个时代,不是亲人便是情侣,极少有那种刚认识就结伴同行的。 宋慈迎着郭芙的目光,神色坦然地解释道:“我也略通医理。此行前往陆家庄,或许我能提供一些帮助。”他并未提及自己对郭芙的情感,只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表达了自己愿意伸出援手的决心。 其实,宋慈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如此决定。自从第一次见到郭芙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便荡起了层层涟漪。 他知道自己对这位侠女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毕竟现在的郭芙已经有了四千年八成的容貌,哪个男人看了不迷糊。 郭芙听闻宋慈的解释,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她并未深思宋慈的用意,只是单纯地觉得有这样一位医术高明的同伴相助,此行或许会更加顺利。于是,她点了点头,爽快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即刻出发吧。” 郭芙原本计划出城后让沙雕化形,一千多里的路程,沙雕一天之内便可飞到,两天便能一个来回。但此刻宋慈同行,若是骑马,单程就需要三四天的时间,如何还赶得回来。 郭芙暂时还不太想让宋慈知道沙雕的真实身份,便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没想到郭芙这一说,宋慈才恍然大悟:“不对,我刚才居然忘了这个细节。” 宋慈说着便又转头进去问了武修文一些话:“武贤弟,你娘是在何处中的李莫愁的冰魄银针?” 武修文答道:“就是在城郊处的一处树林之中。” 宋慈又追问:“就是在这汴梁的城郊?” 武修文点头:“嗯,是的。” 宋慈继续问道:“那既然如此,你为何说李莫愁在嘉兴陆家庄?” 武修文无辜地答道:“我没有说,她在嘉兴的陆家庄啊,我是说李莫愁是嘉兴的陆家庄的主母,她在哪,我也不知道。” 听完武修文这话,把宋慈气的不行,他可是刚才还准备跟郭芙即刻启程去嘉兴的。见武修文这么大一个人了,讲这点事情也讲不清楚,顿时生出了不想管他的念头,但转念一想,也是自己造孽,居然是碰到了个这样的人才。 宋慈再出来时,对郭芙说道:“这武修文,也真是的,说话总是说一半,他娘根本不是在嘉兴中的毒,是在汴梁城外中的毒。我是说,如果在嘉兴中毒,他是怎么把她娘从嘉兴运到这汴梁的?李莫愁应该就在这汴梁。” 郭芙听后,心中一喜:“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用去嘉兴了,直接在汴梁寻找李莫愁。” 宋慈点头赞同:“没错,我们可以在城郊的那片树林附近寻找线索。” 三人重新商议计划,决定在开封城内和城郊的树林附近寻找李莫愁的踪迹。郭芙对沙雕说道:“沙雕,你先去城郊的树林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沙雕点头应允,走到无人之处,化作一只巨大的粉红大雕,振翅飞向城郊的树林。 郭芙和宋慈在城内打听消息,寻找可能知道李莫愁下落的人。他们走访了多家客栈和酒馆,根据武修文提供的线索,询问是否有见过一个身穿蓝色长袍,手持拂尘,像道姑,但又不是道姑的女子。 就在两人打探之间,客栈的二楼走下来,三名女子。 走在前面的,是两个小姑娘,约莫和自己差不多大,一个身着蓝衣,一个身着青衣,两人皆是长得秀美至极,但郭芙能感觉到,这二人相比自己的颜值,那还是有差距的。 他们身后,则跟着,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看起来和自己娘差不多大的女子,这女子手持拂尘,身着一袭蓝衣,正是和描述中的李莫愁长相一致。那身前的两名女子便是程英和陆无双了。 宋慈还在犹豫不决,思索着如何上前搭话,却不料身边的郭芙已经果断地拔出了手中的长剑,身形一闪,便拦在了那几人的前方。 她长剑一指,目光如炬地盯着李莫愁,说道:“你就是李莫愁吧,交出冰魄银针的解药!”话语间,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陆无双见状,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她见这突如其来的女子竟敢对她敬爱的师父如此无礼,当下也是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自己的长剑,身形一动,便与郭芙交上了手。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师父无礼!”陆无双怒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刺郭芙的胸口。 郭芙冷笑一声,身形一侧,便轻松地躲过了陆无双的攻击。她手中的长剑也是毫不示弱地反击回去,两人就这样在瞬息之间交上了手。 双剑相击,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两人的身影在客栈中快速移动,砸烂了一堆桌椅,剑光闪烁,剑气纵横。郭芙的越女剑法,施展得出神入化,而陆无双的玉女剑法也是精妙绝伦,每一招都透露出一种清冷与孤傲。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郭芙心中暗自惊讶,这白衣小姑娘的剑法竟然如此高超,与自己相比竟然丝毫不逊色。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越女剑法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却不料今日竟然遇到了如此强劲的对手。 而陆无双此刻也是心中震惊不已。她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竟然能够与自己战得如此平手,要知道她可是得到了师父李莫愁的真传,将玉女心经练得颇为精深。然而此刻她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似乎自己的剑法在这位神秘女子的面前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第250章 被掳走的何沅君 郭芙与陆无双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两人之间的剑光交错,气流激荡。 郭芙的越女剑法,刚柔并济,剑招凌厉,宛如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极致的巧妙与精准。而陆无双的玉女剑法则犹如温婉的流水,剑势清新脱俗,却不失威猛之力,锋利的剑气带着一股凛冽的冷冽之气。 两人之间的剑气已经密不透风,空气中弥漫着剑意的余波。尽管郭芙已经使出了她最强的剑法,但陆无双的剑法依旧严丝合缝,双方始终未能分出胜负。 “没想到你的武功也不赖,竟然能与我的玉女剑法相抗衡。”陆无双冷冷说道,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屑。 郭芙心中暗自焦急。她深知,虽然自己的越女剑法是沙雕所传授的完整版,但眼前的陆无双绝非等闲之辈,何况她身后还有两人未曾出手。 若是陆无双的剑术都如此了的,那他的师父,岂不是更难应付。 倘若继续如此下去,自己恐怕会陷入被动局面。她不敢再犹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 她迅速从背后抽出紫薇软剑,紫色的剑气瞬间涌现,犹如雷霆万钧,剑芒乍现,闪电般划破空气,直冲陆无双而去。 陆无双脸色微变,感受到了这柄剑的不凡。 紫薇软剑出鞘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其剑气染上了紫色,剑光犹如一条紫色的长龙咆哮着迎面扑来。 陆无双虽然反应迅速,但面对这股强大的威压,她依然没能及时躲避。只听见一声脆响,陆无双手中的佩剑在紫薇软剑的剑气下瞬间断成了两截,剑身掉落在地。 陆无双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断剑,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甘。她没想到,郭芙竟然还有如此神兵,居然能一招间将她的剑法破开。 李莫愁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本以为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少女,未曾料到她竟然如此强大。 看着陆无双败下阵来,李莫愁心中默自冷笑。她虽不轻视郭芙的神剑,但若真要交手,她也未必怕她,毕竟她手中的这把拂尘,也是当年杨过给的神器。 说是九尾灵狐的尾巴所制,后来李莫愁也试过,这拂尘的确是水火不侵。 寻常武器更是不能损坏其一丝一毫。 就在郭芙准备乘胜追击,李莫愁准备出手救陆无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忽然从旁袭来。郭芙只觉得手中的长剑猛地一颤,剑锋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带偏,险些脱手。 郭芙心头一震,立刻警觉起来。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青衣女子正站在陆无双身后的不远处,手指微微发抖,显然是刚刚施展了某种指法。 “是……是外公的弹指神通!”郭芙惊讶地低呼,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愕。 郭芙愣住,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女子,心中有着数不清的疑问:“你……你怎么会我的外公黄药师的武功?” 程英微微一愣,随即目光一凝。她仔细打量了一下郭芙,仿佛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接着点头说道:“你是郭靖的女儿,郭芙?” 这句话一出,郭芙心中猛地一震。 而李莫愁和陆无双也都停下了动作,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她们早就听闻过程英和黄药师的关系。 程英见郭芙没有反应,继续说道:“我叫程英,黄岛主是我师父。郭姑娘,失敬失敬。”她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郭芙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举剑还礼道:“原来是程师叔。” 此时,李莫愁走上前,冷冷说道:“既然是误会,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动手了。郭姑娘,为何如此急于插手他人之事?” 郭芙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坦言:“我听说武修文与武三娘的母亲中毒,便想着替他们解毒。” 陆无双听到这里,冷笑一声,愤怒地说道:“你连事情的真相都没弄清楚,就轻易地插手!你知道吗,武三娘的相公,武三通才是真正的恶人!” 郭芙一愣,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无双:“武三通……恶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无双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仇恨:“那武三通,是武三娘的相公,是武修文和武敦儒的父亲,武三通曾在嘉兴绑架了我母亲何沅君,我和我二娘一路追到汴梁。到了城郊,那武三娘竟然为他挡下了我二娘的冰魄银针,结果武三通逃脱,我母亲至今生死未卜!”陆无双的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愤恨。 郭芙听完,心中一震。她刚才只顾着同情武三娘,未曾思考过事情的真相。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误入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局势。 “我……我并不知道事情竟然是这样。”郭芙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低声说道。 “所以,你明白了吗?真正的恶人是武三通!”陆无双的声音更加激动,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情绪。 宋慈见状,立即上前打圆场:“既然如此,我们要找到武三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这样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李莫愁此时也步上前,冷声说道:“带我们去见武家兄弟,我自会为他娘解毒。” 几人刚走出客栈,突然间,一道急促的身影从远处疾步而来,身影飞快,步伐匆忙。那人一见几人,眼中一亮,迅速向他们迎了上来。 “沙雕!”郭芙认出那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欢喜,几乎是在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迎了上去。 沙雕气喘吁吁地站在她面前,显然是从城外急匆匆赶回来。他一边喘气一边急切地说道:“芙芙,我有重要的消息……” 郭芙一听,立即皱起眉头:“你打探到什么了,沙雕?” 沙雕深吸一口气,然后低声说道:“芙芙,我在城外没打探到李莫愁他们的消息,不过,我打探到了武三通的消息!” 话一出口,顿时,所有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地都转向了郭芙。而郭芙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无奈,知道接下来无论如何都得解释清楚。 她缓缓地开口:“这几位便是李莫愁、陆无双和程英,程英是我外公的徒弟,也是我的师叔,陆无双是她的表妹,李莫愁是陆无双的二娘。” 郭芙顿了顿,又看向沙雕,语气带着几分严肃,“而无三娘中毒的事,远不像我们最初想象的那么简单,其中牵扯到不少隐情。” 她转过身,又拍了拍沙雕肩膀,满是自豪的补充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沙雕。” 沙雕很快便理清了众人的关系,随即对着李莫愁等人行了个礼。 陆无双的眉头紧锁,目光灼灼,显然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复杂的身份关系,她迫不及待地向沙雕询问:“武三通到底在哪?你打探到了什么?” 沙雕一听到陆无双焦急的问话,立刻收起了些许的疲惫,面色变得更加凝重。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武三通的踪迹,我是在城外打听到的,他最近的活动集中在东南方向,具体来说,应该是在一个叫‘黑木庄’的地方。” 郭芙的眉头微微一挑,显然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并不熟悉。她不由自主地转向沙雕,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黑木庄?那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沙雕咽了咽口水,试图让自己平稳下来,继续说道:“大约三十里左右,黑木庄原本是个偏僻的庄园,地势荒凉,四周几乎无人居住。后来据说闹鬼的传闻四起,便没人再敢靠近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说,“那里如今人迹罕至,连江湖上的人物都不敢踏足。” 李莫愁听后,面色微微一变,眼神凝聚,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她眯起眼睛,显得有些心思重重:“黑木庄?”她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可打探到武三通在那里做什么?” 沙雕急忙解释:“我虽然没能完全探清楚那里的情况,但我打听到,武三通最近正准备在黑木庄举办一场婚礼。他邀请了周围一些人前来作宾客,似乎打算与某位妇人成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道,“据说他请的宾客都不是人,都是鬼。” 话音未落,陆无双的心中一阵震动,她迅速向沙雕投去锐利的目光:“婚礼?你确定?他要在黑木庄举办婚礼?” 沙雕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安:“是的,虽然消息不完全,但应该没错。” 李莫愁听到这里,原本就阴沉如水的脸色瞬间又蒙上了一层寒霜,她微微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声音低沉而冰冷:“看来,大姐当真是被武三通那个老匹夫抓到黑木庄去了!他竟然如此大胆妄为,不仅抓走了大姐,还要强迫大姐与他成亲?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旁的陆无双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一紧,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娇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 只听她银牙紧咬,恨声说道:“二娘,咱们绝对不能让那恶贼得逞!我们赶紧去救我娘!”说着便作势欲走。 李莫愁转头看向郭芙,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瓷瓶,然后递到郭芙面前,缓声道:“这瓶便是解冰魄银针之毒的解药,郭姑娘,你拿去给无三娘服下解毒吧。我则带着双儿以及英儿先行一步前往黑木庄,设法营救何沅君姐姐。” 郭芙接过解药,重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分头行动!”说罢,她转身带着沙雕匆匆离去。 第251章 诡异的黑木庄 郭芙带着沙雕和宋慈,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武三娘的家中。刚一进门,便看到屋内多了一个陌生的少年,正与武修文交谈。 武修文见郭芙再次到来,立刻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急忙向郭芙介绍道:“郭小姐,这位便是我的兄长,武敦儒。” 武敦儒闻言,也站起身来,向郭芙微微一礼,显得有些拘谨。武修文随即转向武敦儒,介绍道:“兄长,这位是郭芙郭小姐,还有她的朋友沙雕和宋慈。” 郭芙点了点头,目光在武敦儒身上停留片刻,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武修文:“这便是冰魄银针的解药了,快给你娘服下吧。” 武修文接过瓷瓶,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连忙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解药喂给武三娘。武三娘服下解药后,脸色立刻有了好转,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武敦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拉着武修文,两人一同向郭芙行了跪谢之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姑娘大恩大德,我武家兄弟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以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郭芙连忙扶起两人,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两位不必如此,我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宋慈却在身后补充道。 “你们兄弟二人可知,你们父亲武三通,抢了别人家的妻子,要与她成亲之事。” 武敦儒听完宋慈的话,脸上的尴尬与愧疚愈发明显。他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深深叹了口气:“我们父亲神志不清,实在是让我们兄弟二人无能为力。” 他的语气中透着无奈,“数月前,父亲突然狂性大发,离开了家。我们兄弟二人便和母亲一起,出来寻找父亲的下落。”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几日前,我们在这汴梁城外的郊区,终于找到了父亲。当时父亲正与李莫愁等人交手,情况十分紧急。我母亲看到父亲受伤,便毫不犹豫地上前帮助。没想到,却中了李莫愁的冰魄银针。”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不过,李莫愁那时急着追我们父亲,并没有与我们纠缠太久。只是,当时他们队伍里有一名叫程英的人,看见我母亲受伤,便好心给了我们一些疗伤药。” 武敦儒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我母亲是被冰魄银针擦伤的,虽然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中毒的症状,但等我们回到城中,她的病情却突然恶化了。” 他转向一旁的武修文:“于是,我们便在城中找了一处破屋,暂时安顿下来。我和修文兄弟俩,满城寻找李莫愁几人的踪迹,想要讨回解药,可始终没有消息。” 郭芙静静地听着,这才理明白了前因后果。 她知道,眼前的这一家人并非全然知情,很多事情可能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她转头看了看沙雕与宋慈,心中已然有了决定。正当她准备开口时,武敦儒继续道: “没想到,这么快,郭小姐您便找来了冰魄银针的解药……救了我母亲的命”他话语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语气中却也带着一丝惊讶。 郭芙摆了摆手,面带微笑,语气温和:“这只是举手之劳,至于武三通的事情,我们还需要尽快弄清楚。” 武修文紧张地望着郭芙,低声道:“郭小姐,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们兄弟二人虽然一再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父亲自从失去理智后,我们就再也无法与他沟通。至于他和李莫愁等人的关系,我们也并不清楚。父亲的行为,我们也是一无所知。” 郭芙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必须找到武三通,弄清楚一切。你们的父亲若真是如此,他的所作所为,不仅影响到你们一家,也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她自然是知道武修文虽然是真的笨,但也并非说谎之人,他说不知道武三通的所作所为,那必然就是不知道了。 武敦儒听得心中一阵沉重,他抬头看向郭芙,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郭小姐,我们兄弟二人若能帮得上忙,定当竭尽全力。父亲的事,终究是我们武家无法逃避的责任。” 郭芙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接下来我们便一起行动,尽快找到武三通。” 几人将武三娘交代给邻居帮忙照看后,又在驿站处买了几匹马,向着沙雕之前提到的废弃庄园进发。 废弃庄园位于汴梁城外的一片荒野之中,四周杂草丛生,显得格外荒凉。郭芙一行人骑马来到庄园前,只见庄园的大门早已破败不堪,门上的漆皮剥落,露出斑驳的木质。 “这里就是黑木庄吗?”郭芙下马,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沙雕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没错,根据我之前的调查,这里就是黑木庄。” 看着庄园外的另外三匹马,郭芙和沙雕以及宋慈相互对视一眼,便知道,这些马,应该是李莫愁他们先到了,并且已经进入了庄园。 武敦儒和武修文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他们虽然一直寻找父亲的下落,但从未想过会来到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 “我们进去看看吧。”郭芙深吸一口气,率先推开了庄园的大门。 庄园内部同样破败不堪,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几人小心翼翼地穿过前院,来到了庄园的主厅。 主厅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郭芙点燃了一支火把,照亮了四周。突然,她发现主厅的墙壁上似乎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郭芙柳眉紧蹙,双眸凝视着眼前墙壁上那密密麻麻、形态各异的符号,仿佛要透过它们探寻出隐藏其中的秘密一般。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触摸着那些刻痕,感受着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 “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郭芙喃喃自语道,心中暗自揣测这些神秘符号所代表的含义。正当她苦思冥想之际,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这些是苗文。” 原来是沙雕走了过来,他同样被这些符号吸引住了目光,此刻正将身形凑近郭芙,一同专注地盯着墙上的字迹。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端详着那些古老而神秘的苗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沙雕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一直在关注着沙雕的郭芙见状,连忙开口问道:“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第252章 阴阳厌胜术 “芙芙,快走!”沙雕话音未落,便已伸手去拉郭芙的衣袖,意图迅速逃离这诡异之地。 然而,当郭芙猛然转身之际,却发现宋慈与武修文、武敦儒的身影已消失在原本的位置,只留下空荡荡的大厅回响着他们的脚步声。 “宋大哥!武修文!武敦儒!”郭芙的呼喊带着几分焦急与不安,她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手足无措。 两人连忙冲出大厅,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心头一紧。原本正午的阳光已被傍晚的暮色所取代,天边的晚霞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红,仿佛一层薄薄的纱幕,将整个庄园笼罩在一片诡异之中。 “怎么可能?我们在这里究竟待了多久?”郭芙喃喃自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她转头看向沙雕,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那墙壁上到底写了什么?你为何如此急着拉我走?” 沙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紧张与凝重,声音低沉地解释道:“那些苗文记载的是一种名为阴阳厌胜术的古老巫术。我曾与独孤求败一同前往苗疆,偶然间见过这种巫术的记载。” 郭芙闻言,心中猛地一紧,她紧紧盯着沙雕的眼睛,追问道:“阴阳厌胜术?那到底是什么?” 沙雕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缓缓解释道:“阴阳厌胜术是一种极为诡异且强大的巫术,通过特定的符文与仪式,能够操控鬼神之力,达到控制或诅咒他人的目的。据这些苗文记载,数百年前,有一位巫师在这座庄园中施展了阴阳厌胜术,试图控制一个强大的敌人。然而,这个巫术最终失控,导致整个庄园被遗弃,所有进入庄园的人都会受到诅咒的纠缠。” 郭芙听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紧紧握住沙雕的手,声音颤抖地问道:“那我们……岂不是无意中触动了这个诅咒?” 沙雕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急切地说道:“芙芙,别犹豫了。一会我化形,你跳到我背上,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然而,郭芙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决。“沙雕,不行!我们不能丢下宋大哥和武氏兄弟。”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 “芙芙。。。”沙雕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与无奈,“什么宋大哥、武氏兄弟,我现在只担心你的安危!” 郭芙被沙雕的突然激动吓了一跳,她惊讶地看着沙雕,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沙雕,你怎么了?我们怎么能丢下他们不管呢?” 沙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紧紧握住郭芙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与焦虑:“芙芙,你不知道这阴阳厌胜术的可怕。我曾经和白泽妹妹聊过此事,就是杨大哥的那个白泽神兽团子。 白泽妹妹曾说过,天下大道万千,但唯独压胜之道无法破解。施展压胜术不需要多高的修为,只需要找到镇物即可。而这阴阳厌胜术更是压胜术中最为诡异的一种,它是以施术者的寿命为代价来施展的。 正因为压胜之术无法破解,所以想要破解之人只能用更强的厌胜术去对抗,同样也需要牺牲自己的寿命。” 说到这里,沙雕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无奈与担忧。她紧紧盯着郭芙的眼睛,仿佛想要将这份担忧传递给她:“芙芙,若是杨大哥在此或许还有办法,但我……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冒险!” 郭芙听到沙雕如此说,也是心里一软,她知道沙雕其实并不怕死,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抛弃同伴之人。 之前多次在敌人的手里冒死救过他的性命,沙雕是担心她会死,为此,他宁愿抛弃其他人。 然而,郭芙却紧紧咬着下唇。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紧紧抱住沙雕,语气坚决地说道:“沙雕,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丢下他们的。你知道的,我不能独自逃走。” 被郭芙抱住的沙雕,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意。 “我明白了。”沙雕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无奈,他紧紧握住郭芙的手,轻轻一拉,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不想独自逃走,我也不能让你孤身一人。既然如此,我就陪你一起面对。不管前方有什么,我们一起走。” 郭芙看着沙雕那双深邃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微微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道路依然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有了沙雕的陪伴,她的心中不再感到那么孤单和害怕。 沙雕的目光柔和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向了庄园的深处。尽管阴云密布,空气沉重,但他们的步伐却格外坚定。 沙雕和郭芙往前走没多久,就看到在院子里,浑浑噩噩毫无目的行走的武敦儒。 “爹,爹,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声音来自院子的另一端,沙雕和郭芙循声望去,只见武敦儒双目失神,步履蹒跚,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郭芙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敦儒大哥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是中了邪。” 沙雕点了点头,神情凝重:“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幻境,我们必须想办法唤醒他。” 两人呼喊了几次,但武敦儒依旧毫无反应,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界的声音充耳不闻。 沙雕见此,从怀中取出两只七彩的羽毛,动作轻柔而迅速。 他轻声对郭芙说道:“这是我之前送给白泽团子的羽毛,后来她又还给了我,说是被她祝福过了,据说有去邪祟、增寿命的奇效。或许能帮到敦儒大哥。” 郭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信任地看着沙雕。 沙雕小心翼翼地将这两根七彩羽毛插在郭芙的脑袋上,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羽毛一插上,郭芙整个人顿时显得呆萌可爱。她的全身都闪烁着五彩的光韵,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温暖而祥和的气息。 郭芙摸了摸头上的羽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沙雕,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什么?小鸟吗?”她嘟着嘴,俏皮的样子让沙雕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样子,倒像是被白泽团子祝福过的小仙女。”沙雕打趣道,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郭芙的笑容仿佛如同阳光一般,温暖了他因焦虑而沉重的心情。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 郭芙深吸一口气,走向武敦儒,拍了拍武敦儒的肩膀,轻声呼唤:“敦儒大哥,醒醒,我们在这里。” 武敦儒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波动,陡然间他浑身一震,似是脱离了梦境。 武敦儒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郭芙和沙雕,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郭小姐?沙雕?我这是……怎么了?” 沙雕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武敦儒的肩膀:“敦儒大哥,你刚才陷入了幻境,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唤醒。” 武敦儒皱眉思索,记忆如潮水般涌回:“我记得……我好像在寻找什么,然后就……” 郭芙温柔地笑了笑:“不管怎样,你现在没事了就好。” 武敦儒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两人:“多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可能还陷在那幻境中无法自拔。” 沙雕摇摇头:“不必客气,我们都是朋友。不过,敦儒兄弟,你还记得是什么引发了那个幻境吗?” 武敦儒沉思片刻,突然脸色一变,显得极为惊恐:“我记得……我刚才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那姑娘说要和我成亲。” 郭芙也是在一旁好笑道。 “既然是梦到漂亮姑娘和你成亲,你干嘛这副模样。” 武敦儒则是显得极为惊恐的解释道。“你们不知道,那姑娘,她不是人。” 第253章 情蛊非蛊 武修文醒来的时候,微微睁开眼睛,四周的环境让他感到一丝陌生。眼前是华丽的窗帘和精致的屋内装饰,浓郁的香气和温暖的气息让他有些恍若梦中。床上的柔软触感也让他放松了身体,不想再起身。 旁边的程英安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在她白净的脸颊上轻轻颤动,仿佛一只安静的蝴蝶。 她躺在他身边,似乎没有察觉到武修文已经醒来。武修文轻轻转过身,伸出手指,轻柔地抚过程英的额头,眼中满是温柔。然后,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程英微微皱了皱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朦胧。她看到武修文在自己面前,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相公,你醒了。” 武修文轻声回应,声音带着一丝低沉和关切:“嗯,英儿,昨晚是不是下雪了?我怎么感觉好冷?” 程英微微一愣,似乎也有些迷茫,随即点了点头:“应该是吧,我也感觉有点冷呢。”她轻轻坐起,伸了个懒腰,才意识到房间里确实有些凉意。 武修文稍微坐起身,看着程英下床去,温柔的眼神中满是依恋。他见程英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雪花在空中纷飞,轻轻地洒落下来,带来一种宁静的美感。 程英起身将屋内的火炉打着火,炉火扑哧一声响起,温暖的气流顿时充满整个房间。武修文轻轻地靠回床头,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暖的气流渐渐驱散了他身体的寒意。屋内的温度逐渐上升,让他觉得舒服了许多,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程英一边点着炉火,一边笑着说道:“相公,你怎么这么怕冷?你昨晚不是还说热得不行吗?” 武修文轻笑,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调皮:“那是昨晚,今天才发现冷。看来你才是大暖炉啊。” 程英撒娇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衣柜,拿出一套简单的衣物。“我来给你穿衣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拿起武修文的衣物,为他整理衣服,温柔的动作中带着贴心的关怀。 武修文则反过来,走到程英身后,握住了她的肩膀,柔声说道:“让我来吧,英儿,今天我来帮你。” 程英微微一怔,回过头看到武修文真诚的眼神,顿时有些羞涩,脸上浮现出一丝淡红:“相公,从古至今都是女子帮男子打扮,哪有男子给女子打扮的。” “只要你开心,就算为你梳妆打扮,我也心甘情愿。”武修文笑着说,语气温柔而坚定。 他开始替程英梳理长发,手指轻轻地拨开她的一缕发丝,动作温柔,似乎生怕弄痛她。程英低下头,任由他打理,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两人这样默契的配合,仿佛已经不需要言语,一切都在不言中。 衣服穿好后,两人一同走出了房间。推开门,屋外的景象让他们不禁停下了脚步。院子里,雪花飘飘洒洒,落在院中的青石板上,化作一层薄薄的白霜。李莫愁正蹲在院子的一角,温柔地逗弄着一只大懒猫。那只懒猫全身毛茸茸的,仰躺在地上,眼睛半闭,显得非常享受,偶尔懒洋洋地伸个懒腰,给人一种十足的悠闲模样。 李莫愁低头轻轻捏了一下猫咪的脸颊,猫咪则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似乎对这些雪花毫不在意。 “这只猫真可爱,我就想看看它能不能动!”李莫愁笑着,脸上透出一份顽皮。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陆无双和宋慈手牵手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中提着几笼热腾腾的早点。香味扑鼻而来,仿佛将整个院子都弥漫着温暖的气息。 “都来吃饭啦!”陆无双高声呼唤,声音如同清脆的铃铛,伴随着她的笑声,整个世界都仿佛变得更加明亮。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给这个早晨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快来,快来,今天我可是带了你们最爱的肉包子!”宋慈兴奋地摇晃着手里的食盒,脸上满是期待,仿佛这份早餐是他精心准备的盛宴。香气扑鼻而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大家纷纷围坐在院子里的大桌子旁,炉火的热气把周围的寒意驱散,温暖的氛围让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愉悦。李莫愁端着一碗热汤,微微一笑:“快来,别客气,大家都要多吃点,这可是我亲自熬的。” 众人在桌子上欢声笑语,边吃早点,边谈天说地。武修文和程英相视一笑,心中感受到了一份久违的温暖。程英吃着包子,满脸幸福,偶尔还和武修文调侃几句,气氛轻松无比。 吃完饭后,大家决定出门游玩,享受这美好的雪日。李莫愁在前,带着她的弟子陆无双在后。陆无双一边和宋慈互相亲热,一边招呼武修文和程英快点跟上,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就在几人走到院子的门口时,武修文却愣住了。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错乱的感受,仿佛这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阳光照在他身上,温暖的空气中夹杂着雪花的清新,然而他的心情却如同被阴霾笼罩。 他看着身边的程英,眼中噙满了泪水,仿佛这一刻的美好是如此脆弱,随时可能破碎。他的心中充满了惋惜与不安,想要紧紧握住这一切,却又感到无能为力。 要是这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他心中默念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挣扎和痛苦。 “英儿,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去。”武修文终于鼓起勇气,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也是在对程英说。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愧疚。 程英一愣,回过头来,眼中满是关切:“相公,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想去?” 武修文的心中一阵剧痛,他想要将自己的感受说出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美好了,仿佛是梦境。”武修文的声音颤抖,心中满是对现实的恐惧与不安。 “你在说什么傻话?”李莫愁走上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神情:“我们都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你身边!” “对啊,无论前方有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宋慈也附和着,眼中充满了勇气与信任。 此时,程英伸出手,轻轻握住武修文的手:“无论你在想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 在这一瞬间,武修文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泪水终于滑落。他抬起头,望着身边的朋友与程英,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渐渐被温暖所取代。 哎,能在这幻境多待一刻就是一刻吧,武修文心里这样想着。 “好,我会跟你们一起去。”武修文终于坚定地说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仿佛重拾了信心。 但在他们的身后,雪地中隐约出现了一道黑影,悄然跟随,似乎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第254章 情蛊非蛊2 武修文的抉择 武修文牵着程英的手,继续在雪地中缓缓前行。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模糊了他的视线,却也让他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他的眼中,天空不再是明亮的,而是混黑一片,血红的乌云仿佛随时会压下地面,带来无尽的压迫感。眼前的院子也不再是那个温馨宁静的地方,而是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残枝断叶,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 然而,在程英的眼中,这一切都是美丽的雪景。她一路上兴致勃勃地给武修文介绍着她所看到的景色,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兴奋。 “相公,你看那边的树枝上挂满了雪花,像不像一串串晶莹的珍珠?”程英指着前方,眼中闪烁着光芒。 武修文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的却是一棵枯萎的老树,树枝上挂着的不是雪花,而是干枯的树叶。但他没有打断程英的述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还有那边,那片雪地上的脚印,是不是很像一幅画?”程英继续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武修文再次看去,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的地面,脚印凌乱不堪,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但他依然没有打断程英,只是默默地听着,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他知道,程英眼中的世界是美好的,而他自己眼中的世界才是真实的。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但他不愿意让程英失望,不愿意打破她心中的美好。 “英儿,你说的都对。”武修文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心中翻腾着复杂的情感。 程英似乎察觉到了武修文的异样,她停下脚步,关切地看着他,双眸如星辰,透着无尽的温柔。“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武修文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想要掩饰心中的不安。“没事,英儿,我只是有些累了。” “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程英轻轻握住他的手,细腻的温度传递到武修文的心底,仿佛那份温暖可以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武修文点了点头,心中却充满了矛盾。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面对那令人窒息的真相。 “英儿,你们先走,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下。”他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相公,累了么,那我在这里陪你。”程英温柔地说道,眼中流露出不舍。 “英儿,不是,是我突然想如厕,你先跟你表妹她们走,我一会就来。”武修文故作轻松地说,心中却在暗自苦恼。 “哦,那好,那你要快点跟上来哦!”程英轻声应道,眼中带着一丝担忧,最后忍不住叮嘱道。 “嗯,嗯……”武修文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旋涡中。 当程英跟随着李莫愁等人走出这个院子后,武修文的心情却如潮水般翻涌。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身后那个跟随而来的黑影,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如火焰般燃烧。 “都是你安排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戏弄我们?”他质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那个黑影似乎对武修文能够自己突破幻境而感到惊讶,愣在原地,片刻后才冷冷说道:“没想到,你居然凭借自己的毅力走出了幻境。不错,不错。” “你到底想干嘛?还有我父亲,武三通在哪?”武修文的声音愈发坚定,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你的父亲,正在和他的夫人何沅君举办婚礼呢,而你的妻子正往那边走呢,要不你也跟去看看。”黑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武修文的心中愤怒如潮水般涌动。 “什么叫害你们?你们难道不开心吗?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开心吗?”黑影反问,眼中带着阴险的神情。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施展的幻术。”武修文咬牙切齿,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我可没施展幻术哦。”黑影淡淡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嘲弄。 闻听此话,武修文一愣,心中充满疑惑:“你是何意?” “我没有施展任何幻术,你们只是中了我的情蛊而已。”黑影的声音低沉而阴森,“情蛊会放大人性中的情欲,将人性中最真实的一面反映到现实中。” “情蛊?”武修文心中一震,“你……你是在说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情蛊?” “没错。”黑影得意地笑了笑,眼中的阴云似乎更加浓厚。“你们的欢笑、愤怒、悲伤、喜悦,都是被情蛊所放大的情感。只要有人心中有情,情蛊就能够引导你们的情感,让你们体验到最深刻的愿望与痛苦。” 武修文心中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黑影:“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凭什么肆意玩弄他人的人生?” “我想要的,正是你们心中最真实的情感。”黑影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我希望你们能够体验到真正的爱与痛,直到你们的内心被彻底撕裂。那才是我所追求的终极乐趣。” 武修文愤怒地握紧了拳头,他的眼眶因强烈的情绪而微微发红,怒气在胸腔中翻腾,仿佛随时要爆发出来。:“你这个恶徒,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黑影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缓缓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递过来一瓶透着诡异蓝光的丹药。瓶体随着光线的折射闪烁着异样的色彩。黑影轻声说道:“哦?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一个选择。”他的手指指向那瓶丹药,语气中满是挑衅和不屑。 “这是情蛊的解药,服下之后,你和你的朋友将会解除情蛊,后果是,你的朋友们不再记得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而你与程英也将不再有任何的交集。”黑影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仿佛在宣告着一场绝望的命运。 武修文正想一把夺过这瓶蓝色丹药,却见黑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且慢,我还没说完呢。”他从怀中掏出另一瓶红色的丹药。 “这瓶,是加固情蛊的丹药。服下它,中蛊之人将再也无法醒来,也不可能像你这样,凭借意志突破情蛊的枷锁。这样的话,你和你心爱的程英,便可以永远住在这里了。” 武修文的心中一震,他想也没想就说:“你别做梦了,要我们留在这里陪你,简直妄想!你看看这地方,刚才宋慈他们带回来的包子只怕是你用什么虫子变的吧。” “包子就是包子,你们不过是从我的庄子走到了柳家的这个庄子罢了,情蛊不是幻术。”黑影指了指墙外,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 武修文顺着黑影的指向,跃上院墙,往远处看去,果然见不远处有一个灯火通明的庄子,仿佛是真正的豪绅住所,屋檐下灯光摇曳,透出一阵阵温暖的气息。 虽然是眼见为实,武修文还是不相信黑影说的话,毕竟自己不也才经历了幻境吗。 却又听黑影说道。 “你们刚才吃的包子,确实是真的,只不过是我府上的下人做的。”黑影继续解释,“只是那个庄子有我布下的奇门遁甲,一旦走出庄子,便会立刻折返。庄子里的气候与外界也略有不同。”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武修文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 “如你所见,我之前被一个坏男人骗了,后来我就杀光了他全家。但我不甘心,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纯洁完美的爱情,所以我需要找到这样的人,陪我一起生活。”黑影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疯狂与执念。 “你是说,你想要我们来填补你心中的空虚?”武修文冷冷回应,心中愈发厌恶这个黑影的自私与狡诈。 “只要你们愿意,可以永远住在那个庄子里,正如你所见,你们会在那里衣食无忧地过完一辈子。只是……”黑影的语气微微一转,似乎在等待武修文的反应。 “只是……我们永生,再也不能出那个庄子是吗?”武修文接话道,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聪明。”黑影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你们永生永世陪着我,留在那,但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武修文愤怒的吼道:“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你只是在利用我们!” “哦?是吗?丹药,我都给你了,怎么选?你自己决定。”黑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看透了武修文的挣扎。 “如果我选择了蓝色的解药,我会失去程英;而如果我选择了红色的丹药。。。。”武修文的声音低沉,内心的斗争愈发激烈。 第255章 情蛊非蛊3 武修文的手指微微颤抖,紧紧地握住了两瓶丹药。 空气中的沉寂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内心的挣扎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 他低下头,眼神定定地看着那瓶蓝色的解药,心中不断掀起阵阵波澜。蓝色瓶子里透出冷冽的光辉,仿佛预示着他要做出的决定将改变一切。 理智在一旁大声呼喊,告诉他应该为所有人解除情蛊,服下蓝色的解药,让程英和陆无双等人重回现实。 理智告诉他,继续生活在幻境中只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但与理智的声音相比,他内心那份深深的私欲却更加难以抑制——如果他真的服下了蓝色的丹药,他和程英,将永远失去这段关系,失去这份他始终珍藏的感情。 程英,那个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注定要深深爱上的女人。她的笑容,她的温柔,她的每一分关怀,早已深深扎根在他心中,成为他无可替代的依赖。失去她,这个念头简直令他无法忍受。 武修文的双手渐渐发烫,随着握紧药瓶的力道加大,指节上泛起了青白,血管在皮肤下勾勒出一道道明显的曲线。他用力闭上眼,仿佛在驱赶内心的动摇。 突然,像是做出了决定一样,他猛地一挥手,从兜里取出蓝色的药瓶,将蓝色解药瓶重重摔在地上,玻璃瓶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而就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隐匿在身后的黑影,似乎早已察觉到他内心的动向。 黑影轻轻一笑,笑声低沉且诡异,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传来,带着让人心悸的冷意,带着对武修文选择的极度不屑,仿佛看透了他的所有软弱与愚昧。 “哈哈哈……”黑影的笑声在空旷的院落中回荡。“你果然会做出这种选择。” 武修文追上了众人的步伐,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和急切的思绪。刚才的决定虽然艰难,但他并没有后悔。随着他踏入院子的深处,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 李莫愁、陆无双和宋慈等人已经走到高塔前,而那座高塔的外观依旧是如同幻境中所见的那般庄严肃穆,灯笼高悬,红绸垂挂,气氛庄重却空旷。只不过,这里没有欢声笑语,也没有宾客的热烈,倒显得更加冷清和诡异。 武修文的目光在这片虚幻的景象中游移,忽然,一阵冷风吹过,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就在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塔门口。 两道人影从塔内走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精致打扮的武三通和何沅君。两人并肩而立,穿着富丽堂皇的婚礼服饰,仿佛此时此刻正处于一个盛大的婚礼上。但奇怪的是,周围空无一人,甚至连应有的宾客和热闹的气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武三通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觉的喜悦,他与何沅君交织在一起,目光温柔,神态亲昵。然而,这一切在武修文的眼中却格外扭曲、陌生,甚至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病态感。 武修文的心狠狠一跳,他没有错觉,那一黑影,那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两人身边。 \"果然……\" 武修文心中暗道,脸色变得愈加凝重。这一刻,他几乎能确定那黑影不可能是人类,而是某种更为恐怖的存在。无论是他无法解释的消失,还是他所透露出来的那种压迫感,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了这一点。 就在这时,武三通和何沅君站在高塔前,开始在黑影的引导下进行拜堂仪式。两人缓缓下跪,手持祭品,开始了所谓的“婚礼”。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仪式感的欢快,反而更像是一场被操控的荒诞仪式。 “拜天地!” 黑影低沉的声音从黑影的口中传出,仿佛从幽深的地狱中传来。那种声音,带着无尽的冷冽与压迫,令人全身一寒。 周围的气氛愈加不对劲,武修文紧紧盯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和无力。 程英和陆无双此时都在旁边微笑着,时不时地发出赞叹和恭喜的声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愉悦。 武修文知道,这一切并非他们的真实想法,而是情蛊对他们心智的控制,所产生的幻象。 要不是情蛊的作用,陆无双必然会冲上去,斩断这场荒诞的婚礼,而程英也不可能会在这里感到任何的喜悦。 “修文,你也还欠我这样一场婚礼呢。”程英挽起他的手臂,这一切自然而然的亲昵,让武修文心中一痛。 武修文自然是知道,程英眼里看到的婚礼,和自己看到肯定是截然不同的画面,她看到的婚礼必然是宾客满座,而不是像自己看到的这般恐怖阴森。 武修文的心跳如鼓,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入了深渊。程英挽住他的手臂,那份亲昵和温柔让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然而程英那清澈的眼神,那温暖的依赖,却如同利剑刺入他的胸膛,让他无法彻底冷静下来。 但武修文明白,这个“婚礼”,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场噩梦。他看到的是那张空荡荡的宴席和诡异的拜堂,而程英眼中的婚礼却如同一幅童话般的美好画卷。 他用力咬紧牙关,心中充满痛楚。 婚礼终于结束了,所有人都开始跟随黑影走向后山的小路。那条路通向远处灯火辉煌的庄子,武修文知道,那里是一座牢笼,是他们无法逃脱的梦魇之地。 随着众人逐渐靠近那座庄园,武修文的心脏仿佛被压上了巨石,他知道,如果这群人一旦进入庄园,那就是彻底的困境,他们将永远无法摆脱这场幻境的束缚。此时,他再也无法回头,只能做出最后的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从怀中掏出了那瓶红色的丹药。瓶身泛着诱人的光泽,武修文的手微微颤抖,努力稳住情绪,走到程英面前,将那瓶丹药递了过去。 “英儿,你们把这丹药吃了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隐含着无法言说的痛苦与决心。 程英看着那瓶丹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修文,这是什么?” 武修文低头瞥了一眼瓶身,随即目光再次与程英对视,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语气轻描淡写:“哦,这是增加内力的丹药,吃了以后可以强身健体,这里面有五粒,我们一人一粒。” 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语气中的掩饰却并未能掩盖内心的挣扎和决绝。程英没有多问,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她依旧信任武修文,犹豫片刻后,她便将那颗丹药放入嘴中,仰头服下。 陆无双和李莫愁等人也随之服下丹药。武修文瞥了一眼身后,看了这些自己关心的人,最后一眼。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李莫愁,语气略显沉痛:“李师叔,我也不知道这么叫你对不对,但是,程英,就交给你了,你们快走吧。” 说完武修文就头也不回的独自,走进了这灯火通明的院子,反手插上了门栓。 第256章 情蛊非蛊 4 武修文: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武修文插上门栓后,又用身体顶在门上良久,直到确认门外再无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缓缓转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便跟着武三通和何沅君走向主厅。 主厅之内,红烛高照,映照出武三通和何沅君的身影。两人正举杯交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置身于洞房花烛夜。武修文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幻境中的假象。 他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黑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愤怒,沉声问道:“我爹和何夫人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是中了情蛊吗?” 黑影淡淡一笑,声音如同夜风般冷冽:“是的。” 武修文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质问:“你就是这样,不停的骗人服下情蛊,然后到这个庄园里,来为你服务,为你工作的吧。”他指了指庄子内四处走动的下人,那些人眼神空洞,显然是被情蛊所控制。 黑影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可没有骗你的爹服下情蛊,是你爹找到我,主动向我要的情蛊。这里每个服下情蛊的人,都是自愿的。” “那我们呢,我们可不是自愿的吧,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们下的情蛊。”武修文愤怒道。 “你们擅自闯入我的黑木庄,难道不是你们自找的吗?”黑影缓了缓又说说道,“黑木庄入口的树是情花树,树上的孢子,会随着你们的呼吸,在你们体内生根发芽,从而种下情蛊,不过显然,是你们之中有人动了那些情花树,树上的孢子才会飘散在空气中。” 武修文的脸色一变。他回想起他们进入黑木庄时的情景,确实有一棵古老的情花树,树上盛开着绚丽的花朵,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他们当时并未在意,觉得那只是庄园的装饰。 那个时候,郭芙和沙雕正沉浸在研究屋内的那些奇怪文字,自己怎么叫两人都没反应,就好像中邪了一般。 当时的他们听到了屋外程英和陆无双等人的声音,于是自己便和大哥武修文,以及宋慈一起会合了李莫愁一行人。 那个时候,是陆无双首先发现了那个巨大的情花树,还摘了几朵花拿在手里把玩。 看来一众人等,就是在那个时候中的情蛊,武修文心里想着。 黑影目光扫视了一下武修文的身后,见没有李莫愁等人的踪影,顿时一愣,气势变得冷厉:“你的妻子程英他们呢?” 武修文冷笑两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哼,哼,已经晚了,他们已经走远了,你追不上他们了。” 黑影脸色一变,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什么?怎么可能,你不是给他们服下了加固情蛊的丹药吗?” 武修文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我那时,就知道你在暗地里监视着我呢,所以我在怀里,交换了两瓶药瓶里的药,为的就是麻痹你,然后伺机放他们离开。” 黑影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质问道:“什么,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武修文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哼,像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我爱英儿,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她,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更不会让她成为你的奴隶。” 话音未落,武修文猛地拔出大厅中墙壁上悬挂的一柄长剑,剑光如电,直指黑影。他身形一闪,剑锋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斩向黑影。 黑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冷静,身形一晃,避开了武修文的攻击。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就凭你,也想与我为敌?” 武修文不答,只是再次挥剑,剑势如虹,招招凌厉。他心中明白,这一战关乎生死,他必须全力以赴。 大厅内,剑光如电,武修文与黑影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交错,每一次剑锋的碰撞都激起一阵火花。武修文的剑法虽然凌厉,但明显处于下风,他的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对程英的守护之心。 黑影则显得游刃有余,他的动作轻盈而诡谲,仿佛在戏弄武修文一般。他的笑声低沉而阴冷,回荡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武修文,你以为凭你这点微末的功夫,就能与我抗衡?真是可笑。” 就在武修文逐渐力竭之际,一道蓝色的身影如幽灵般从天而降,轻盈地落在大厅中央。那人拂尘一甩,一道凌厉的气劲直逼黑影而去,瞬间将他击退数步。黑影的身形在空中一滞,随即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溢出一丝鲜血。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李莫愁冷冷地说道,眼神中满是轻蔑。 武修文愣住了,他看着李莫愁,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惊讶。李莫愁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而她那凌厉的一击更是让他感到震撼。 “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武修文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与困惑。 李莫愁没有立即回答武修文的疑问,而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得的赞赏:“你小子还算不错,对英儿也算真心。”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武修文的心头。他愣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不明白李莫愁的意思。他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际,陆无双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我师父早就发现那黑影和那棵情花树不对劲了,提醒我和表姐闭气。哪知道你们兄弟俩太菜鸡了,还没等我师父说完话,你们就晕了过去。” 陆无双的话让武修文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回想起自己当时的状态,确实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中了情蛊。他心中一阵懊恼,暗自责怪自己的大意。 陆无双继续说道:“当时我们为了追那黑影,就把你和你大哥留在那里,准备回来再解救你们。哪知道你后来追了上来,对着我表姐又亲又抱,还胡言乱语说什么要和她厮守终生,一生一世对她好。”说到这里,陆无双忍不住浑身一抖,似乎被回忆中武修文的那些话肉麻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武修文听到这里,脸上更是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回想起自己当时的行为,心中一阵尴尬与羞愧:“我竟然在那种情况下对程英说了那些话……她当时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 陆无双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我们实在拿你没办法,就合伙陪你演了这出戏,为的就是引这黑影带我们来这个灯火通明的真正的黑木庄。若不是他带路,我们也破不开这庄子外的奇门遁甲之术。” 武修文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李莫愁等人的计策,想到自己之前对程英的那些举动,他只觉得尴尬到了极点,脚趾头都能在地板下抠出个两室一厅。 与此同时,郭芙从怀中取出了几颗红色的果实,分别喂给了武三通和何沅君。程英也拿着这些红色的小果实,逐一喂给了庄子里的其他下人。随着果实的服下,那些原本眼神空洞的下人逐渐恢复了神智,眼中重新焕发出光彩。 第257章 情蛊非蛊5 这时,黑影缓缓从地上爬起,斗篷和斗笠在她的动作中滑落,露出她年轻的面庞。 她的年龄大约十五六,清秀的脸庞上透着几分倔强。 摘掉斗笠的瞬间,她的声音也变得清脆而清晰,宛如晨曦中的鸟鸣。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们服下了那些丹药,我给武修文的两瓶丹药,明明都是情蛊的种子!”小姑娘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愤怒。 李莫愁将那些丹药甩出,重重地扔在桌子上。 “若不是让你看到我们服下这丹药,你怎么会撤去大门的禁制?”李莫愁冷静地说道,“我们没有立刻跟着武修文进来,仅仅是想看看这小子对英儿有多痴情罢了。” 听到她们的对话,武修文恍若醍醐灌顶,心中顿时明了。他原本以为自己聪明地换掉了药瓶,结果却是自作聪明,未曾想到这两瓶丹药都是假冒的情蛊种子。 他不禁苦笑,心中暗自懊悔:真是低估了江湖中人心的险恶。 此时,何沅君和武三通的意识已经逐渐恢复,陆无双也是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娘何沅君扶起来,落座到离武三通很远的椅子上,仿佛每靠近这个变态一点,自己的娘都会沾染变态的气质。 小女孩的目光落在那些红色的种子上,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转向郭芙:“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情蛊的解药?” 郭芙骄傲地走上前,轻快的步伐带动着头上那两根五彩的羽毛,显得格外俏皮可爱。 她微微一笑,开始解释:“我爹是郭靖郭大侠,我娘是丐帮帮主黄蓉。我娘曾经说过,凡是有毒蛇出没之地,七步之内必有解药。情蛊的解药便是在情花树之下的这些种子,我说的对也不对。” 显然郭芙在任何时候,都不忘记炫耀一下自己的爹娘。 却见那小姑娘猛然转身,动作迅捷如风,手指在大厅内的一处机关上轻轻一按,大厅的屏风后迅速开启了一扇石门,随即又立刻关闭。石门发出沉重的轰鸣声。 众人见状,立刻追上,试图如法炮制,再次打开这道石门。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用力,石门却纹丝不动,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封锁。 “退后。”李莫愁冷静地说道,拂尘一挥,竟是以柔软的拂尘将这石门砸了个稀烂。 柔软的拂尘竟如同钢铁般坚硬,瞬间将石门砸得粉碎。石屑四溅,门后的通道立刻显现出来。 这一幕看得众人心惊不已,纷纷感叹李莫愁武功之高。 然而,只有李莫愁自己知道,这并非全凭她的内力,而是杨过赠送的拂尘的功劳。这拂尘是以青丘九尾的尾巴所制,在内力的加持下,其坚固程度不输于这个大世界的神兵利器。 众人随着李莫愁鱼贯而入,走入密道,追击逃跑的小姑娘。陆无双和宋慈则留下来照顾何沅君以及还在昏迷状态中的武三通。 密道幽深而狭窄,墙壁上镶嵌着微弱的火把,映照出众人紧张的面孔。李莫愁走在最前方,拂尘在手中轻轻摆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 密道背后是一座阴森的牢房,两旁的牢房中,有不少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有些已经干枯,有的已成白骨。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令人作呕。 这一幕看得众人心惊不已,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武敦儒和武修文兄弟二人,皆是握紧了手中的剑,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 “若是自己当初答应了这小姑娘留在此地,恐怕自己和程英的下场,就会如同这牢房中的尸骨一般了吧”武修文内心这样想着。 追至尽头处,小姑娘正准备在此启动机关逃出密室。然而,李莫愁这次却再也没给她机会。 只见李莫愁拂尘一甩,九尾妖狐尾巴所制的拂尘像有灵性一般,迅速伸长,将小姑娘卷入其中。拂尘如同一条灵活的蛇,紧紧缠绕着她的身体,使她动弹不得。 小姑娘在拂尘中挣扎,却无法挣脱,愤怒地大骂道:“好个不要脸的老道姑,就会欺负小姑娘!” 武修文见众人的情蛊已经解除,留这小姑娘也没用了,心中怒火中烧,拔剑相迎,对着小姑娘道:“你这妖孽,害了这么多人,今天,我武氏兄弟,就要替天行道!”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震响,剑光闪烁,直指小姑娘的咽喉。 然而,就在剑尖即将刺入的瞬间,李莫愁突然伸手,轻轻一挥,将武修文的剑势挡下。 “且慢。”李莫愁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她还有用。” 武修文一愣,不解地看向李莫愁:“她害了这么多人,难道还要留她性命?” 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这些人未必是她所杀,凡事当要先弄清楚前因后果,不可胡乱杀人。” 好家伙,要是杨过在此肯定要直呼好家伙,这杀人如麻的李莫愁,现在居然还要弄清前因后果。 不过只有李莫愁自己知道,江湖人士说她杀人如麻,她所杀的不过也是就是那些强抢民女的江湖败类,对于其他人,她李莫愁,向来是要弄清前因后果的。 只是武修文的这举动,在郭芙看来,便是愚蠢至极,郭芙想起自己之前几次与这武修文之间的交流,他也是这般无头无脑,简直就是一个蠢货。 想至此处郭芙不禁连连摇头道:“李姐姐说的对,凡事要弄清楚前因后果”她转而又看向被拂尘捆缚的小姑娘“说吧,你究竟是何人,叫什么名字,为何要给人下情蛊,这黑木庄究竟是怎么回事,外面的那些人又是否为你所杀?” 小姑娘看到武修文刚才准备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倔强的神色:“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李莫愁冷冷一笑,拂尘轻轻一抖,小姑娘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仿佛被无数细针刺入身体。她咬紧牙关,却无法忍受这股痛苦,最终瘫软在地。 “你若不说,我便让你生不如死。”李莫愁的声音如同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也只会欺负我罢了,遇到真正的强者,你们又如何敢去招惹。” 小姑娘仍然在李莫愁的拂尘束缚中挣扎,她的脸颊因用力而泛红,眼中满是倔强和不甘。 然而,李莫愁的拂尘如同钢铁般坚韧,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分毫。李莫愁冷冷地看着她,手中的力道随着她的挣扎而逐渐加重,仿佛在无声地警告她:不要白费力气。 “够了!”小姑娘终于喘着粗气,放弃了挣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疲惫。 她抬头看向李莫愁,声音中带着一丝妥协:“要我讲也可以,但我讲完之后,你们需放我离开,不能杀我。” 李莫愁则是和郭芙对视一眼,示意郭芙上前问话,毕竟刚才在院外和郭芙以及沙雕会合时,这两人就提到了阴阳厌胜术等诡异的阵法布置,这些她李莫愁不懂。 郭芙立刻明白了李莫愁的意思,她轻轻点头,走上前去。 郭芙的步伐轻盈,头上的呆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显得格外俏皮可爱。小姑娘看到郭芙这般模样,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她知道,至少眼前这个少女不会像李莫愁那样冷酷无情。 “好,你说吧。”郭芙温柔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 第258章 情蛊非蛊6 如烟大帝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小姑娘开始缓缓讲述自己的过去。 我的原名叫柳如烟,江南柳家家主之女,自小生长在繁华的江南水乡,世家显赫,家境富裕。 柳家世代经营丝绸生意,商道上也颇有声望,而柳如烟的母亲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才女,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柳家不仅富贵,更有着令人羡慕的文化氛围。 我自小便被父母呵护备至,家中的书房成了她的乐园,书中自有黄金屋,她的世界几乎是完美的,直到那个叫秦风的男人的出现。 秦风,一个英俊潇洒的侠客,江湖上颇有声名。传闻他武艺高强,心地仁厚,为人行侠仗义,常常帮助百姓解困。 一次偶然的机会,柳如烟在家族举办的宴会中遇见了秦风。他穿着一袭深青色长袍,气度非凡,眼中却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宁静。 自己当时便被他的气质深深吸引。 柳如烟与他的每一次的对话,如同吟诗作对诗般的流畅,彼此的目光交汇间,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柳如烟从未见过,如此武艺高强,又温润如玉的男子,而秦风则被她的聪慧与才情深深折服。 \"姑娘,你的名字是什么?\"秦风问道,声音温柔如春风。 \"我叫柳如烟,\"柳如烟回答,脸颊微微泛红。 \"如烟,真的是一个美丽的名字,\"秦风微笑着说,\"我叫秦风,很荣幸能与你相识。\" \"秦风,\"柳如烟重复着他的名字,\"你的名字真好听。\" 他们的爱情,起初是无比甜蜜的。柳如烟几乎是完全投入,毫无保留。她为秦风做了无数的心思独具的事情,从江南的水乡到她家藏书的密室,从大街小巷到诗词歌赋,无论秦风提到什么兴趣,她都会全力以赴地去了解、去满足。 秦风亦是宠溺她如宝,将她视作自己的挚爱。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像是一场美丽的梦。他们会一起漫步在江南的水乡,欣赏着美丽的景色,谈论着他们的梦想。 然而,正如所有的美好故事难以保持永远的完美一样,秦风的真正面目始终未曾显露出来。柳如烟并没有察觉到,秦风心中的欲望与野心,已经悄然生根。 \"如烟,我想和你一起走遍天下,\"秦风说着,握着柳如烟的手,\"我想和你一起看看这个世界的美丽。\" \"我也想,\"柳如烟回答,脸颊微微泛红,\"我想和你一起走遍天下,看看这个世界的美丽。\" 然而,在秦风的心中,另一个女人也在等待着他。她的名字叫做月影,是一个江湖中的红颜知己。月影与秦风的关系,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友情。 \"秦风,你为什么还没有将柳家财产转移到我们的手中?\"月影问道,声音冰冷如雪。 \"还需要时间,\"秦风回答,\"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赢得柳如烟的信任。\" \"时间是有限的,\"月影说着,\"我们需要快点行动。\" 在柳如烟十六岁那年,秦风的真实意图终于浮出水面。秦风与月影勾结,巧妙地将柳家的财富夺走。他以假意的深情继续接近柳如烟,暗中却逐渐挪用柳家的财产和资源。 当这一切都在柳如烟眼前揭开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从未想过,那个曾经向她宣誓爱意、对她无微不至的秦风,竟然会为了金钱和权力,背弃他们之间曾经的承诺和美好。 最令她心碎的是,秦风不仅背叛了她,还带着月影私奔了。柳如烟从此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痛苦中,她甚至无法理解自己曾经那样无条件信任的人,为什么会将她推入深渊。 \"为什么,秦风?\"柳如烟问道,声音嘶哑如哭泣,\"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我不爱你,\"秦风回答,声音冰冷如雪,\"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柳如烟的父亲得知这一切后,悲愤交加。 柳老爷子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封密信,脸色苍白如纸。信中详细描述了柳家被背叛的经过,以及秦风如何联合对手,将柳家推向深渊。他的手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深深的悲痛。 “怎么会这样……我还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好女婿。”柳老爷子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他的身体突然一晃,手中的信纸滑落在地,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柳夫人闻讯赶来,看到丈夫这般模样,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扶住他:“老爷,你怎么了?” 柳老爷子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我们……我们被背叛了,柳家。。完了。” 柳夫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握住丈夫的手,声音颤抖:“不,不会的,我们还有如烟,还有希望。” 然而,柳老爷子的心境,已经彻底崩溃,他的身体迅速衰弱,不久后便病倒在床。柳家的商业帝国,如同失去了支柱的高楼,一夜之间陷入了困境。 柳夫人日夜守在丈夫床前,心中充满了压抑和痛苦。她看着丈夫日渐消瘦的面容,心中如同被千斤重担压住,无法呼吸。不久后,她也因心情过度压抑而病逝,留下柳如烟一人,成为了孤儿。 柳如烟站在父母的灵堂前,眼中满是泪水和仇恨。她的心中,仇恨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如同烈火般烧灼着她的内心。她决定用尽一切手段,让那些曾经让她痛苦的人,付出同样的代价。 “你们背叛了我的父母,毁了我的家,我要让你们尝尝同样的痛苦!”柳如烟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她开始接触江湖中的邪术,学习苗疆蛊术。她亲手制造出令人心碎的幻境,她想让背叛女人的男人都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通过情蛊,她能够操控他人的感情,让人们像玩偶一样被她摆布。她想,让所有的背叛者,也尝尝那种被深深爱过却被抛弃的滋味。 柳如烟的疯狂行为,残害了许多江湖上的情侣,无论他们是否相爱。她的名字在江湖中传开,成为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一天,柳如烟来到了一座小镇,镇上有一对年轻的情侣,男的叫李明,女的叫小翠。他们相爱多年,感情深厚。然而,柳如烟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柳如烟站在他们面前,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你们相爱吗?” 李明和小翠对视一眼,坚定地点头:“是的,我们相爱。” 柳如烟冷笑一声,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小小的蛊虫:“那就让你们尝尝,被深深爱过却被抛弃的滋味吧。” 她将蛊虫放入李明的体内,李明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他看着小翠,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小翠,我……我不再爱你了,我爱的是她。”李明起身走到柳如烟的身边,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待小翠时的眼神一般。 小翠惊恐地看着李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李明,你在说什么?!” 然而,李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他转身随着柳如烟离去,留下小翠一人,痛苦地哭泣。 然而那李明最后也只是变成了大牢里的枯骨之一。 情蛊之术起源于苗疆,柳如烟在江湖上残害情侣的事已经传开,便有人去苗疆请来了一位大巫,试图制服柳如烟。 大巫站在柳家庄的门前:“柳如烟,你用蛊术残害人命,收手吧。” 柳如烟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就凭你?也想制服我?” 大巫没有多言,他挥动手中的骨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黑色的光芒从骨杖中射出,直奔柳如烟而去。 柳如烟迅速闪避,她的身形如同鬼魅,瞬间出现在大巫的身后。她手中出现了一只蛊虫,迅速放入大巫的体内。 大巫的身体突然一僵,他的眼神变得迷茫,手中的骨杖也掉落在地。他看着柳如烟,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大巫痛苦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柳如烟冷笑一声:“你不是想制服我吗?那就让你尝尝,被深深爱过却被抛弃的滋味吧。” 大巫的身体逐渐被蛊虫啃食殆尽,但在临死之前,他却以自身寿命为引,施展阴阳厌胜术将柳如烟永远的困在了柳家庄之中。 柳如烟被困在柳家庄,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不断地尝试突破阴阳厌胜术的禁锢,但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她的心中,仇恨的火焰依旧燃烧,但她已经无法再对江湖上的情侣造成伤害。 柳家庄也因没有活人打理,逐渐变得破败,变得阴森可怖,江湖中人开始以黑木庄称呼这柳家庄,也没人再敢踏足此处。 直到有一天,一个叫武三通的人,听闻了柳家庄的事,想找柳如烟索要情蛊控制何沅君。 柳如烟答应他,只要武三通为她找来一百对情侣,让这柳家庄恢复往日荣光,他柳如烟不但可以给他情蛊,还可以帮他给何沅君种下情蛊,让两人在梦境中完婚。 第259章 情蛊非蛊7 武修文弑父 柳如烟的话,让众人愤怒不已,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武修文再次提剑上前,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眼中怒火燃烧,准备斩杀这名残害武林的妖女。 然而,这次拦住他的却是郭芙。她微微前倾,双手叉腰,目光如炬,坚定而不容置疑。 “你要杀她,我不反对,但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处置你的父亲。”郭芙声音清晰,犹如一记重锤,击打在武修文的心上。 对于武氏兄弟来说,郭芙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她从李莫愁的手中讨回了冰魄银针的解药,救了武三娘。 然而,正因为如此,这两兄弟心中产生了幻觉,误以为自己是故事的主角,认为父亲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轻易被原谅,认为郭芙会和他们并肩作战,享受特权。 但被黄蓉教导了十几年的郭芙并非易于操控之人,虽然她如今未必冰雪聪明,却已然能够明断是非。她绝不会纵容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年轻人。 武修文听到郭芙的话,心中倍感羞愧,低下头,手中的剑不自觉地松开,剑尖轻轻碰触地面,发出微弱的声响。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程英,渴望从她的眼中寻求一丝理解,却发现程英的目光并未落在他身上,程英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更为复杂的事情。 终于她上前一步,微微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诸位,我们先别辨是非,当前的关键是救人。”她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她继续说道:“我们应当离开这个地方,将那些受害的下人全都放了,再从长计议。”她的话音刚落,众人皆感到一阵清醒。 程英所指的受害人,自然是黑木庄中那些中了情蛊的下人们。 面对程英的话语,武修文的怒火似乎被浇灭了,剑也无力地垂下,手心微微出汗。 “好,先放人。”武修文终于点了点头,声音中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与自省。 他的声音渐渐稳重,似乎带着一丝决意。而这一幕却被程英看在眼里。 众人通过密道回到大厅时,武三通和何沅君已经悠悠转醒。何沅君神情清醒,眼中透着一丝迷惘,恍若刚从梦中醒来,微微摇了摇头,试图理清思绪。 而武三通却依旧浑浑噩噩,脸上流露出一丝无辜的神情,仿佛在抗拒现实,双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地面,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陆无双坐在一旁,神色凝重,手指不停地在桌面上轻敲,聆听程英像她讲述柳如烟所说的话。 何沅君微微低着头,神情复杂,远远地看着仍然沉浸在幻想中的武三通,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情感,她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 郭芙、沙雕以及武氏兄弟四人则将庄子里的下人全都聚集在一起。 这些人虽然已经服下了解药,却仍然没有立刻苏醒,神情恍惚,似乎在梦中挣扎。 郭芙焦急地来回走动,时不时蹲下身来,轻轻摇晃一位下人的肩膀,声音中满是关切:“快醒醒,别再睡了!” 程英认真地坐在一旁,目光严肃,给陆无双、宋慈以及刚刚恢复意识的何沅君复述了柳如烟刚才所讲的故事。 当她提到武三通为了绑架自己的母亲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时,陆无双的脸色骤变,愤怒地站起身来,指着武三通破口大骂:“这样的人,也配为人,真是畜生不如!” 她的手指颤抖,愤怒的情绪如火焰般在她的眼中燃烧。 何沅君的眼神中满是失望,心中曾经的武三通形象在此刻彻底崩塌,握着椅子的手微微发白,似乎在努力压抑内心的痛苦。 他的手微微颤抖,曾几何时,这个义父是他心中坚实的支柱,但如今却变得如此自私自利,让他无法承受。 就在此时,程英看到武修文兄弟返回大厅,便试图制止陆无双的怒骂,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无双,冷静点,不要再说了。” 她微微向前倾身,目光坚定,想要让陆无双听从劝告。 然而,武修文自然是听到了陆无双的话,也听到的程英的话,心中对程英的羞愧以及对武三通愤怒交织在一起,那丝决意在此刻猛然爆发。 他紧握着佩剑,手腕用力,剑光在大厅中闪烁,眼中透出愤怒与绝望,毫不犹豫地斩向还浑浑噩噩的武三通。 武敦儒见状,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拦住,双手猛地向外一推,剑刃在两人之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武敦儒的脸上满是震惊与急切,额头微微渗出冷汗,声音紧张:“修文,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居然想弑父!”他用力握住武修文的手腕,试图将剑夺回。 武修文满脸愤愤不平,泪光在眼中打转,声音颤抖:“这样的人,配做我们父亲吗?你没听到他的所作所为吗?”他愤怒地将手一挥,试图挣脱武敦儒的束缚,语气激昂:“从小到大,他可曾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你忘了娘从小怎么教育我们的吗?” “可他是我们的父亲。”武敦儒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定,双手紧握,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愤怒和失落,眼角微微抽动。 “大不了,我一命陪他一命便是了,就算背上弑父的骂名,我也要为这江湖除掉这样一个祸害!”武修文咬牙切齿,剑势再起,准备继续动手。 却被程英给拦下了,“修文,冷静一点。我们还没弄清楚真相, 不能听信那柳姑娘的一面之词。” 其实武修文并没有听进去,柳姑娘一面之词的说法,他只见是程英出言,潜意识里还是把她当成了自己妻子。 他武修文可是个妻管严的,于是立刻便收了剑意,站在那里呆呆的也不说话,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就往地上栽去,程英见此也是立刻扶住了他。 郭芙等人看到武氏兄弟之间的这一幕,满脸震惊,惊掉了下巴,完全没想到自己随口提及的事情,会让这兄弟反目成仇。 她的手捂住嘴,心中暗自感慨,看来自己低估了武修文的决心,心中却也对他生出几分敬佩。 只是郭芙的佩服还没到一会,便又觉得武修文是个蠢猪了。 因为宋慈的一番推理很快就推翻了,柳如烟的所有的叙述。 宋慈则站在众人面前,神情沉稳,缓缓开口:“大家,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 郭芙听到宋慈的话,立刻回过神来,虽然心中依旧有些疑虑,但她对宋慈的判断力充满信心,便也随之附和:“宋大哥,可是有何发现?” 宋慈没有直接回答,他手里握着一本书,走到了李莫愁和柳如烟的面前,目光扫过两人,停在了柳如烟的身上。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沉静。“正如程姑娘所说,我们并不能完全相信柳姑娘所讲的故事。我姑且称之为‘故事’,但这些事,应该并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吃了一惊,连李莫愁也不禁微微回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 作为江湖经验老到的她,心里早就觉得柳如烟所讲的故事有些过于离奇,不合常理。只不过,她一时没有找到破绽,没想到宋慈会这么直接地指出来。 宋慈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依旧聚焦在柳如烟身上,开始继续他的分析:“柳姑娘,您所讲的与秦风的江南生活,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呢?我指的是,能否具体说一下是在哪个城市?” 听到这个问题,柳如烟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会被问到这样一个细节。她轻微皱了皱眉,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即回答道:“江南,就是江南呗,我们一同游历了很多城市。” 宋慈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静:“你说谎。你所叙述的那些小吃和民俗,根本不属于江南,它们是在汴梁。 你所说的那些景象,你不是亲眼见过,而是从书本上看到的汴梁的记载。你根本没有去过汴梁,对吗?你的故事应该是听你娘说的。”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想要掩饰内心的动摇。 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我怎么没去过汴梁?我当然去过。我去过的地方太多了,只是有些细节没记得那么清楚罢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你确定你去过汴梁?你真见过汴梁的繁荣和美景?”宋慈继续追问。 柳如烟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见宋慈如此逼问,她的自信似乎有些动摇。 她咬了咬唇,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继续争辩道:“我当然确定,我当然见过汴梁的美景。你凭什么说我没去过?” 然而,宋慈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摇头道:“你又在撒谎。汴梁的繁荣和美景,那是宋徽宗时期的事了。距今已有一百多年。你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怎么可能见过那么久以前的汴梁?”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般落下,众人顿时恍若醍醐灌顶,猛然明白过来,原来柳如烟所讲述的种种细节,其实并不合逻辑。 郭芙和李莫愁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郭芙眼中充满了震惊,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低声嘀咕:“原来如此,难怪她的话听起来那么不真实。” 好家伙,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宋慈的这句话才是真话,之前全是在诈常威啊。 第260章 情蛊非蛊8 赵老爵爷 不等柳如烟反驳,宋慈便翻动着手中的书对众人讲道。 “这是我和陆姑娘,无意中找到的家谱,里面详细记载了柳家的兴衰,我来给你们讲一个不同版本的故事吧。” 宋慈像一个讲书先生走到,人群中间开始讲解。 “一百年前,柳如烟的祖上,柳家,在这里建立了柳家庄,世代以丝绸为生,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庄子。 而山上那个破败的庄子,才是黑木庄,他的主人,并不是姓秦,而是姓赵,是世袭的爵爷,而赵家的母系一族却是来自苗疆的传人,懂得巫蛊之术。 这赵和柳家,世代联姻,可靖康之难爆发,此地离汴梁很近,这赵家自知逃不过金人的揉拧,便烧毁了处于前山赵家庄,并布置的所谓的厌胜术。 然后在这后山的柳家庄,布置奇门遁甲,来阻止金兵的突入。 因为赵家庄在前,柳家庄在后的天然的地理条件,要进入柳家庄必然要先破赵家庄的厌胜术,再破柳家庄奇门遁甲。 只是不知道,是赵家的厌胜术没学到家,还是金兵的数量太多,最终柳家和赵家都没逃过劫难。 大部分人都战死了,只留下了几个仆人和一个男婴。 靖康之难过后,这个男婴承袭了赵家的爵位,人称赵老爵爷,赵老爵爷和一个仆人的女儿,柳氏结成了夫妻,他们夫妻二人,没有离开此地,为了纪念先祖,还重新栽种了那赵家前院的情花树。 赵老爵爷的妻子柳氏,不愿意留在这破败的庄子里过这种苦日子,便离他而去,最后被一江南富商成婚,而直到这时,柳氏才发现自己怀上了赵老爵爷的孩子,但一切都不容许她再回头,后来富商发现了这一切,但考虑到名声又不能休妻,这女孩不被富商承认,只得跟随母亲姓柳,名为柳如烟。 而这柳如烟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富商爹不喜欢自己,总是对自己百般厌烦,对自己的娘也是很冷淡,整日只宠幸其他的几个妻子,她只当世上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薄情之人。 直到一天她从她娘那里得知了真相,知道了自己的真正的父亲是赵老爵爷,柳氏死后,富商不想丑事外扬,便给了一笔钱,打发走了这便宜女儿。 柳如烟只有拿着钱,带着几个愿意跟随她的下人,回柳家庄寻找自己的爹,却怎么也找不见,机缘之下,又习得了一些祖上流传下来的秘术,便带着下人定居在了这原来的柳家庄中。 这柳如烟对他的亲生父亲,和后爹富商均是恨之入骨,认为她的亲生父亲抛妻弃子,认为她的后爹,无情无义。 便在脑海里构想了一个自己娘才是受害者的幻想,最后又将这个幻想,套在了自己身上,对自己进行催眠。 这催眠着催眠着,他就对自己编造的故事深信不疑,他要复仇,他要找她爹复仇,但是找不到,无奈之下只有去找那个富商复仇。 只是等再次找到那个富商的时候,他富商却已经老死了。只余下他的两个儿子,陆立鼎和陆展元。 而且这两人还不在嘉兴陆家庄,庄子里只剩下了陆展元的妻子何沅君。 但陆家庄守备甚严,这柳如烟虽是学了一点武艺,却不敢冒险硬闯,直到她遇到了在陆家庄外徘徊的武三通,便心生一计,才有了这后来绑架何沅君和武三通成婚的这一场闹剧。 后来见我们追查到此处,便又按照她脑海里的幻想给众人讲述自己的过去,还把屎盆子往武三通身上扣,为的就是让我们内部产生分裂,她自己就可以借机逃脱。” 宋慈分析完毕,转向看向柳如烟问道,“我说的,对也不对啊,柳如烟小姐。” 柳如烟听完宋慈的分析,满脸的不可思议,浑身颤抖的看着他。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都是那个老伯,告诉我的。”宋慈指了指,在墙角坐着的那个老伯,那老伯一直在专心聆听宋慈的推理。 看到这老伯的眼神,宋慈又继续说道。 “你也别怪他,他并没有出卖你,只是我见他最先解除了情蛊,便和他聊了几句。”宋慈话虽这么说,只是在坐的众人也知道,这些下人并未中情蛊,都是装的罢了。 郭芙也是气鼓鼓的叉着腰看着这些人,刚才自己对这些人的关心,显然是都喂了狗。 只见那老伯缓缓走到李莫愁面前,微微躬身一礼,神情恭敬而诚恳。 “这位道长,我家小姐,并不是那些十恶不赦之人,这一次可否饶过她?如果您能放过她,我们这些人,以后愿意每人每天做一件善事,来弥补小姐的过错。” 李莫愁闻听此言,内心不禁一动,她缓缓收起了手中的拂尘,她是最能体会那种始乱终弃的感受的,对这小姑娘的境遇其实颇为同情,本也没想杀了她。 只是之前碍于事情没弄清楚,不能让这小姑娘跑了,否则,作为陆家的二娘,何沅君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掳这事,他对陆展元没法交代。 然而,就在李莫愁准备松口之际,武敦儒愤愤不平地走上前来,剑指着柳如烟,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满。 “你家小姐做了错事,就想轻易饶过她?你在旁边也看到了,刚才就因为她的谎言,我兄弟差点弑父,我和我兄弟差点手足相残。若是就此放过她,那地牢里的那些被她残害的尸骨又该如何瞑目?” 武敦儒的话语像一把刀刺入众人的心。他手中长剑微微颤抖,愤怒和失望几乎压倒了他,而站在他身后的武修文,听到这些话,脸上满是懊悔,低头不语。 程英走上前一步,握住武修文的手,柔声安慰道:“修文,事情已过去,你也别太自责,当时你愤怒,情绪失控,是人之常情。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显然程英是知道,武修文对武三通的愤恨,更多的是来自,武三通对他们母子的不管不顾,还给他们一家惹来那么多的麻烦,甚至差点害死武三娘,只是这话,就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武修文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程英,又看向武敦儒,低声道:“大哥说得对……我太冲动了,对不起……”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力和愧疚。 老伯听到武敦儒的指责,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武家兄弟,那牢房中的尸骨,并非是小姐所害……那些尸骨,皆是当年攻入庄子的金人的遗骸。当时柳家庄主,为了从金人手中获取情报,不得不将这些金人抓到牢中严加拷问……这些,皆是旧事,与小姐无关。” 武敦儒听到这话,眉头紧锁,显然并不完全相信。他冷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伯无言以对,只能低垂头叹息。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宋慈却悄声对郭芙说着什么。郭芙听后目光一闪,冷笑一声,手握长剑,猛地朝柳如烟攻去。 郭芙一招一式凌厉而迅速,越女剑法在她手中如游龙闪电,每一剑都直指要害。柳如烟尚未反应过来,那老伯却瞬间挥动手中拐杖,迎上了郭芙的攻势。他动作迅捷如风,拐杖和长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震得郭芙的手腕微微发麻。 郭芙后退一步,微微眯眼,剑锋一转,继续发起攻击。她的招式愈发凌厉,而老伯的拐杖招数却游刃有余,不见丝毫慌乱。双方的交手不过片刻,郭芙忽然停了下来,收剑而立,嘴角微扬,冷声道:“不错,这功夫倒是有些路数。” 老伯轻叹一声,收回拐杖,低声说道:“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李莫愁突然目光一凝,冷冷说道:“这棍法……莫不是‘十八路齐眉棒’!老伯,你便是赵老爵爷?” 老伯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苦笑一声:“哎……果然瞒不过你们。这些年,我隐姓埋名,本以为可以躲过江湖的是非,却没想到今日还是被揭穿了。不错,我便是赵老爵爷。”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站在一旁的柳如烟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颤抖着走上前,声音哽咽:“你……你说什么?你是我爹?”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几分愤怒,还有几分深藏的期盼。 赵老爵爷看着柳如烟,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感。他伸手扶住柳如烟的肩膀,轻声说道:“是我……对不起,烟儿。这些年,爹只是在远远地看着你,却从未真正尽到为人父的责任。” 柳如烟的泪水瞬间涌出,双手紧紧抓住赵老爵爷的衣袖,颤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和娘?” 赵老爵爷低下头,声音沙哑:“当年……爹有难言之隐……可是如今再说什么,都只是借口。我知道,我欠你们母女的,永远也还不清了。” 第261章 情蛊非蛊9 武三通终于想通了 大厅里气氛凝滞,郭芙冷哼一声,将剑收回鞘中,目光凌厉,语气不屑:“什么难言之隐?听起来不过是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男人找的借口罢了。真正的好男人,从不会拿这些理由遮掩自己的懦弱。” 郭芙这话一出,赵老爵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拄着拐杖微微前倾,冷冷地说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赵老伯的反击让宋慈眉头一皱。他不喜别人怼郭芙,虽然他看得出来郭芙对沙雕的情感不一般,但宋慈自己却无法控制对郭芙的感情。 他抬头挺身站到郭芙旁边,冷笑道:“那还请赵老爷子赐教。说说当年的事,让我们这群‘不懂事的小辈们’开开眼。”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锋锐。赵老爵爷看着宋慈,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目光转向柳如烟,看到她满脸复杂的期待之色。他沉默片刻,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缓缓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这些年来的事……” 赵老爵爷拄着拐杖站直了身子,目光似乎穿越了时间的洪流,回到许多年前。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 “当年,金兵势大,不过数月便攻陷了汴梁及周边的大片土地。赵家庄和柳家庄,也未能幸免。当时的我,继承了祖业,可除了一个爵爷的虚名,什么都没有了。祖产早已败落,庄中的金银被洗劫一空,只剩下满目疮痍的旧宅。” 他看向柳如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歉疚:“柳儿,那时候你娘跟着我,确实过得苦。没有足够的粮食,没有像样的衣裳,日子艰难。她选择离开,追求更好的生活,我没有怪她。毕竟,那时候的我,连一顿温饱都保证不了。” 赵老爵爷话音刚落,郭芙立刻质问:“爱一个人就应该和她在一起。你有这等武功,难道还能饿死不成?” 她的声音中带着质疑和不屑。赵老爵爷听罢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小姑娘,听你的口气,一看就是从小娇生惯养,怕是从未体会过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窘境。”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深远:“你不会知道,再坚定的感情,也经不起每日为柴米油盐发愁的消耗;你更不会明白,再浓烈的爱,也会被时间和生活磨得无声无息。” 郭芙被呛得一时语塞,却不甘心地哼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程英开口了,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审视:“可是赵老伯,你还是爱着她的,不是吗?否则,为何这些年你甘愿隐姓埋名,甘愿留在陆家府上,为她分忧解难?” 赵老爵爷的神情微微一滞。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程英,轻叹道:“你很聪明。不错,最初我是为了她留下,但时间久了,我才发现,情意渐渐变淡。柳氏可以抛弃我追求安稳的生活,我又为何要一辈子痴心不改?” 他说得坦然,声音平静而真实。大厅中的众人一时无言,这话虽然残酷,却让人无从反驳。 然而,柳如烟的眼中却渐渐涌上泪水。她颤抖着走到赵老爵爷面前,声音里透着激动和愤怒:“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这些年甘愿做个下人?甘愿留在陆家府上?你别告诉我,这些都不是为了我娘!” 柳如烟的话掷地有声,大厅中许多人纷纷点头,显然对她的质问感同身受。陆无双更是小声嘀咕:“是啊,若不是还爱着,又何必这么执着……” 赵老爵爷沉默良久,抬起眼看着柳如烟,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而深情。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苦涩:“你说得对,但也不全对。我留在陆家的原因,并不是为了你娘,而是为了你。” 这句话如一颗巨石投进平静的湖水,激起千层波浪。柳如烟愣住了,眼中满是错愕:“为了我?” 赵老爵爷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男女之间的感情起于爱情,终于亲情。我最初是为了你娘,但后来……我只想守着你,看着你平安长大。陆家不待见你们母女,但我在这里,就可以护着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是没想过带你走,带你离开陆家。但你娘不愿意离开,她一走便是无处容身。而你若没有她在身边,也不会快乐。所以,我选择留在这里,用这样的方式保护你。” 柳如烟愣在原地,往事如潮水涌上心头。她终于明白,那些年,陆家家主为何如此厌恶她,却从未短了她的吃穿;为何赵伯总是拒绝与她的母亲见面,却会在最需要的时候为她送来小玩意逗她开心。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父亲在背后斡旋。 她的声音哽咽了:“所以……你从来不奢求什么,只是为了让我好好活着?” 赵老爵爷点了点头,目光温柔:“我只是想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柳如烟的泪水滑落,她抬起头看着赵老爵爷,哽咽着说道:“你从未告诉我……你是我父亲。我……我恨你!” 她话虽如此,泪水却止不住地涌出。 最后两人终于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大厅中的人纷纷低头,沉默不语,仿佛被这段深埋多年的父女情感动。 而就在众人沉溺于柳如烟和赵老爵爷相认的感动中的时候。 这一切,终于惊醒了在梦中浑浑噩噩的武三通。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中满是迷茫与错愕。他茫然地环视四周,看着满脸泪痕的何沅君、表情复杂的武敦儒和武修文,以及冷眼旁观的郭芙和程英,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 武敦儒站了出来,神情冷峻,他对着父亲拱了拱手,沉声道:“爹,你刚醒,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你,你听清楚了!”说罢,他将宋慈推理出的真相和柳如烟的默认一一讲述给武三通听。 当听到自己在情蛊的蛊惑下竟然掳走了何沅君,并做出种种禽兽不如的行为时,武三通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嘴唇颤抖,目光呆滞,仿佛被巨石砸中一般。他踉跄地走到何沅君面前,忽然双膝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 “是我……畜生!是我禽兽不如!”武三通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脸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掌印。 “君儿……是义父对不起你!是我……”他一边扇着自己,一边痛哭流涕,“是我觊觎自己的干女儿,是我作恶!我该死,我该死啊!” 他的声音悲痛而凄厉,众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连刚才怒气冲冲的武修文也有些不忍地别过了头。 武三通停下了掌掴,他双手撑着地面,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哽咽着对何沅君说道:“你杀了我吧!我这样的畜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我该死” 何沅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武三通,眼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她缓缓上前一步,俯下身试图将他扶起,但武三通却如顽石般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义父……”何沅君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后才说道:“义父,你也是中了情蛊的毒,这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君儿……君儿不怪你。” 武三通猛地抬起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君儿,你真的不怪我?” 何沅君点了点头,但接着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声音也低了下去:“义父,无论你对君儿做了什么,你始终是君儿的义父。你是君儿小时候救出水火的大英雄,没有您,就没有君儿今天的性命……可是……” 她低头沉思了许久,眼泪不自觉地滑落,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可是,义父,君儿心中所爱的人,是陆展元啊。对不起,君儿只能将您当做义父……” 听到这句话,武三通整个人如遭雷击。他原本紧握的拳头松开,眼中最后一丝希望瞬间熄灭。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双目无神,喃喃道:“是啊……你爱的人是陆展元……呵呵,哈哈哈哈哈……我武三通,竟然痴心妄想到这种地步……” 他的笑声中夹杂着凄凉与绝望,听得众人心头发紧。武修文上前一步,想扶起父亲,但武三通却抬手阻止了他,低声说道:“别扶我,让我跪着吧。这一跪,是跪我自己的禽兽行径,是跪君儿……更是跪老天爷,罚我有眼无珠,错把痴心当情深。” 第262章 情蛊非蛊10 情蛊非蛊,杨过芙妹你又抢我的机缘 大厅内一片寂静。众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武三通,又看了看满脸泪水的何沅君,纷纷低下了头。 赵老爵爷拄着拐杖,轻轻摇头叹道:“情之一物,究竟为何?看似美好,却总是让人痛苦不堪。” 郭芙冷笑一声,插话道:“喜欢一个人,就该真心对她好。用蛊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仅对不起她,更是对不起自己。” 她说完还转头看了一眼柳如烟,似有所指。柳如烟低下头,没有反驳,只是攥紧了袖口,似乎在反思什么。 程英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何沅君身边,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帕子,柔声道:“姨母,武前辈,虽然犯了错,但他已经知道悔改。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中,您是长辈,还得你拿个主意。” 程英这话说的极为高明,既说明了让何沅君做主的原因是因为他是长辈,又说明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何沅君和武三通之间的事,其他人不应该插手。 这样一来即可保住武三通父子,又可以保住柳如烟和其他人不会起什么冲突。 何沅君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低声说道:“程姑娘,谢谢你。君儿的命是义父救的,无论他做错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他。” 宋慈站在郭芙身旁,淡淡地说道:“这情之一物,最是难解。有的人为了爱,甘愿付出一切;有的人却因爱,走上了歧路。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两个人。” 宋慈低头轻轻摩挲着自己手中的钱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郭芙,而那目光转瞬即逝,像是怕被人察觉。他微微一笑,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模样。 这钱袋正是他与郭芙相遇之时,郭芙准备赔给人厨子的那五百文钱的钱袋,后来,他想还给郭芙,郭芙却将这个钱袋直接送给了他。 正是因为如此,宋慈才会有,敢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但也许使他想多了吧,别人仅仅就是感谢他帮忙,送了他一个钱袋而已。 宋慈的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扫向郭芙和沙雕两人。沙雕安静地站在郭芙身旁,虽然从头到尾几乎没开口,但他存在的意义似乎是为了衬托郭芙的光彩。每当郭芙说话后,她都会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沙雕,而沙雕总是报以一个带着些许傻气的微笑,那一瞬间,郭芙的眼中似乎柔和了许多。 这种默契和默然的情意,让宋慈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隐隐的酸楚。他甚至有些羡慕沙雕的单纯和坦率,羡慕他能与郭芙如此亲密无间。 宋慈忍不住回忆起这些天来与郭芙并肩经历的一切。她虽有些刁蛮任性,但在面对大是大非时,却也毫不含糊,甚至在她天真的表象下,藏着一颗坚定又聪慧的心。 而沙雕……他虽不善言辞,但每当郭芙需要时,总是第一时间站在她身边。 宋慈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武修文。武修文脸上满是懊悔,而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程英身上,那种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的神情,让宋慈心中一动。 他忽然意识到,武修文的许多过激行为,或许正是因为程英在场——他急于表现自己,急于向程英证明些什么,才会一次次失去理智。 宋慈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对自己说道:“有时候,情之一物,真是最难参透的毒。” 赵老爵爷见众人似有所悟,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情蛊,最初不过是苗疆女子的一种防御手段。外来男子来到苗疆,许下甜言蜜语,却在欢愉之后弃女子而去,甚至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认。为了自保,苗疆女子才发明了这种蛊术。” 他目光沉重,缓缓说道:“情蛊的毒,会在欢愉后的‘长桌宴’中被悄悄下到男子的饭菜里。女子会告诉男子,三个月后若身体不适,记得回来找她。若男子如约而来,自然可以解蛊,但若男子背信弃义,情蛊便会发作,那时蛊虫会在男子体内吞噬他的心肺,痛苦至极。” 大厅里一片寂静,众人被这个故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宋慈眉头微微一皱,沉思片刻后问道:“赵老伯,那这么说来,情蛊只是为了防御负心之人,并不能让两个人相爱?” 赵老爵爷目光深远地看着他,缓缓点头:“世上哪有什么能让人相爱的蛊术?情蛊再厉害,不过让人沉迷于它制造的幻觉,靠幻想编织梦境罢了。真正的情感,骗不了人心。喜欢一个人,靠的从来不是手段,而是真心。” 赵老爵爷的这番话,在场的人听得各有感触。 何沅君扶起武三通,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语气柔和:“义父。过去的事情,君儿既然已经选择原谅您,那就别再责怪自己了,好吗?” 武三通低着头,神情复杂,眼中隐约带着泪光。他低声说道:“君儿……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你能原谅我,是我这辈子最后的福分。” 而站在一旁的陆无双却是冷哼一声,双手环胸,眼中尽是鄙夷。她忍不住低声说道:“这种人,能有今天的悔改,只怕是被逼无奈罢了。我就不信他真能改得了。” 她转身走到宋慈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宋大哥,你刚才问得那么认真,莫非你也曾心有所属,甚至想对心爱的姑娘下情蛊?” 宋慈被陆无双的话逗笑了。他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答道:“无双姑娘,我可不敢做那种事。若我喜欢一个姑娘,自当以真心待她,而不是依靠这些旁门左道。” 他说着目光扫过郭芙,却很快移开,低声继续道:“我之所以好奇,是因为觉得这‘情蛊’的名字过于浪漫,没想到背后却藏着这样的真相。” 陆无双扬眉一笑,目光中满是狡黠:“听你这话,宋大哥似乎有些心得呢。莫不是你早就看上了哪个姑娘,只是不好开口罢了?” 宋慈微微一愣,但随即笑了笑,摇了摇头:“无双姑娘,你可莫要胡说。情之一物,本就是最复杂的东西,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陆无双眯起眼,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宋大哥不肯说,那我也不问了。不过,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倒想看看,宋大哥是如何以真心待人的。” 她的语气轻松,带着几分戏谑,但宋慈听在耳中,却不自觉地抬手按住胸口的钱袋,目光微微黯淡。 赵老爵爷的强势出场,让本来情绪激动的武家兄弟瞬间冷静下来,武修文和武敦儒都不敢再找柳如烟麻烦。 尤其是赵老爵爷那一手“十八路齐眉棒”,更让他们知难而退。赵老爵爷话语中不动声色的威慑,使得众人心中更加明白,他虽不愿主动挑事,却绝非软弱之辈。 年岁最长、历经江湖风雨最多的李莫愁对这一切显然不再感兴趣。她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大厅,目光在柳如烟身上停留片刻后便移开,手中拂尘一甩,淡然说道:“此行我的任务是救出大嫂,其他的事情我并不关心,也不想浪费时间追究。” 说罢,她转身看向何沅君,语气稍缓:“大嫂,我们走吧,陆家庄的人还在等你。” 何沅君此时已经由陆无双扶着,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被情蛊折磨得元气大伤。她点了点头,声音虚弱却坚定:“多谢李姑娘,大恩不言谢,此等恩情,君儿记下了。” 李莫愁微微颔首,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终究没有再多言。 另一边,武修文则像是彻底忘了先前的愤怒与冲动,赖在程英肩膀上,似乎沉浸在某种自己构筑的幻想中。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似乎眼中再无他物。至于武三通和柳如烟,他已然抛之脑后,显得毫无挂怀。 程英微微侧身,却并没有对他的行为有所抵触,低声说道:“修文,我们也走吧。” 武修文听了,含糊地应了一声,却依旧不肯离开程英半步。 临行前,郭芙却主动走向赵老爵爷。她双手抱剑,微微一笑,说道:“赵老伯,这庄子太过困苦了,若您和柳姑娘愿意,可以随我一起回桃花岛外围的桃花镇住。那里环境好,生活方便,比在这破败的庄子里强多了。” 赵老爵爷听了这话,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他早在郭芙自报家门时,便知道她是郭靖与黄蓉的女儿。原本,他对这些江湖中的“大侠”多持怀疑态度,认为他们不过是名声大于实力的虚名之辈。但见识了郭芙那精妙的越女剑法后,他终于心生敬佩,暗暗感叹郭靖与黄蓉的高深武学。 赵老爵爷看向郭芙,郑重拱手说道:“我烟儿能与我相认,实在多亏了郭小姐。这份恩情,我老夫记下了。若日后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姑娘尽管开口。” 他顿了顿,又叹息道:“不过,这里毕竟是烟儿和老夫的家,纵使破败,我们也不愿离开。多谢郭小姐的好意。” 柳如烟听到父亲的话,泪水再次涌出。她转身走到郭芙面前,深深一揖,声音哽咽:“郭姑娘,若不是你,我和父亲怕是很难相认。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在心里。多谢你。” 郭芙见状,连忙摆摆手,带着几分腼腆说道:“柳姑娘别这么说,也不全是我的功劳。你该多感谢宋大哥的提点。” 说罢,郭芙转头想要指向宋慈,却见宋慈等人已经随着陆无双扶着何沅君,走出了庄子。他们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何沅君,像极了一对夫妻在照顾年迈的丈母娘。 郭芙看着这一幕,不禁一怔,随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悄悄收回了指向宋慈的手,心中暗自叹道:“这宋大哥和陆无双,倒是天生的一对夫妻相呢。” 郭芙重新转向赵老爵爷与柳如烟,拱手说道:“赵老伯,柳姑娘,既然你们不愿同去,那便也各自珍重吧。柳姑娘,若有机会,可以带赵老伯来桃花岛玩。我和我父母随时扫榻相迎。” 柳如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连忙回礼:“多谢郭姑娘,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带父亲前去拜访。” 赵老爵爷也拱手说道:“郭姑娘,珍重。” 郭芙笑了笑,挥了挥手:“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她转身带着沙雕缓缓离开。沙雕依旧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两人肩并肩走出庄子,郭芙不时回头看了几眼,而沙雕始终用那憨厚的微笑回应。 第263章 柯镇恶和杨康的宿命 视角回到杨康这边,时间点,在郭芙和沙雕困在山崖下练功的那几日。 杨康和穆念慈已经恩爱了半年有余了。 他们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待在杨家庄后院这仙境一般的地方。就做三件事。 吃饭,睡觉,上床,恩爱。 哦,当然,也不一定在床上,毕竟杨过给她娘设计的这个杨家庄,那可是大了去了。 16平方公里的面积,加上后院那几座几百层的宫殿,若是平铺开来,这两人随便躲哪个角落恩爱一下,那是没人能够发现的。 在这样的环境中,杨康和穆念慈也是越玩越花,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产生倦怠感。 毕竟,穆念慈有穿不完的新式衣服,杨家庄又能提供各种玩不腻的实景场地。 这种感觉,大家应该能懂吧。 杨康自从被白泽绑定了长生系统以后,每日生龙活虎的,只是他闹不明白,都半年了,这穆念慈的肚子,硬是没一点动静。 穆念慈,也是纳闷,思来想去,可能跟杨过给自己服用的那什么筑基丹有关。 但现在杨过不在,这件事也暂时问不清楚。 穆念慈也是新婚过后很多天,才想起来查看杨过在储物戒给她传来的留言。 “娘亲,我和龙儿去了宋理宗的办公大殿,你们若是忙完,可以下来找我。” “娘亲,我和龙儿有事要办,飞舟就停在了杨家庄了,你们若是忙完,可以自行回念慈宫,宋理宗送了一些侍女 ,我放在前院了,里面可能有宋理宗的眼线,此批侍女不可重用。” “娘亲,我和龙儿遇到郭靖和黄蓉了,你们若忙完,请收拾一下,我将带郭伯伯和郭伯母来见你和爹。” “娘亲,计划有变,我和龙儿先去同郭伯伯,郭伯母回,桃花岛了,估计在桃花岛住一段时日,你和爹在家要保重身体,不要过度操劳。” “娘亲,我见到柯镇恶了,他腿脚不好,遇到湿寒天气便疼痛难忍,我知道他和爹有过节,我给了他一些我自己炼制的丹药,治疗好了他的腿脚,他欠我们杨家一份恩情,但他并不知道我是杨过,这件事你知道便好,但不可轻易提及。” “娘亲,郭伯母教龙儿学跳舞啦。” “娘亲,郭伯母跳舞真好看。” “娘亲,郭伯母教我学武功啦,还教了龙儿学做菜,龙儿说,等你和爹忙完,要做给你们二人吃。” 略略略略略,最后一条留言是。 “娘亲,我和龙儿,有点事,要同郭伯母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们照顾好自己,若是我短时间回不来,请帮我用您储物戒的资源,帮助赵阮重建汴梁。” 这最后一条留言显然是杨过在进封神陵之前给穆念慈传音的,虽然杨过不知道封神陵里一天,外面一年的时间流速,但毕竟作为前世的荒天帝,自然是知道可能有这个情况发生的。 毕竟每个秘境的时间流速不同,是常规操作了,所以杨过在进入之前就给穆念慈发了传音。 因为传音实在太多,穆念慈阅读它们也花了很久。看到这最后一条传音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以后的事了。杨过还是很依赖他这个娘的,每天上百条传音的发,几个月发了足足的上万条的传音,很多还是带有视频的传音。 她一边阅读一边用留影石录下来,分享给杨康,看着视频里,自己儿子和郭靖和黄蓉回了桃花岛,郭靖和黄蓉又对杨过这么好,杨康也不禁是内心一阵愧疚,毕竟他现在可是找回了全部的记忆。 只是当,穆念慈看到那个长相和黄蓉有七八分相似叫郭芙的小姑娘时,才恍然大悟,当年在重阳宫大殿,霍都代替忽必烈问的那一句,“你到底是喜欢小龙女,还是喜欢郭芙”的话的含义。 没想到郭芙居然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看着画面中郭芙的样貌,穆念慈也不免是一阵恶寒。 他恶寒的原因是,在想明白霍都那句话的意思的时候,穆念慈立刻就脑补了,杨过选了郭芙做妻子,然后郭芙长大了,长得和黄蓉一模一样。 然后黄蓉模样的郭芙,整天喊自己娘时的情景,那可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感觉。 “还好当时过儿没选郭芙。”穆念慈脑补着,居然就说出了声。 在一旁的杨康显然被这也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的不明所以,便问道。 “念慈,你在说什么呢?” 穆念慈则是尴尬的回了一句。 “康哥,没什么,就是过儿和龙儿有点事,可能短时间回不来,需要我们帮他去重建汴梁。” “好,念慈,都听你的。”现在的杨康可谓是,凡事都是老婆说的对,经历过死而复生的他,很珍惜眼前之人,何况,穆念慈现在又这么漂亮,可不比黄蓉差。 于是穆念慈就给赵阮飞鸽传书道。 “阮儿,过儿有事,短时间内,回不来。重建汴梁的事,便有我和我丈夫杨康来协助你完成,你可以带着你的心腹人马,来杨家庄,与我们汇合,我这里有重建汴梁的所有物资。” 发完飞鸽传书之后,穆念慈唤来下人,正准备在翠竹园的凉亭中和杨康享受户外午餐,当然是真正的午餐。 穆念慈正轻轻提起手中的茶盏,打算为杨康倒上一杯清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桌上的饭菜散发出阵阵香气,翠竹园的凉亭在微风中摇曳,显得分外幽静惬意。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传送阵方向传来。 穆念慈抬眼望去,只见她的贴身侍女长,林青儿快步走来,脸色略显凝重。林青儿走到凉亭前,微微躬身,语气恭敬但略带急切地说道: “穆家主,杨家主,外面来了一个身穿黑衣、手持铁杵的瞎子怪人,点名要见杨家主。” 这话一出,穆念慈眉头微皱,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警惕:“林青儿,你再说一遍?什么样的人?” 林青儿抬起头,面色如常,但语气更加沉稳地解释道:“那人身形高大,身着黑衣,双目失明,手中握着一根粗重的铁杵,看起来颇为狰狞。他来得突然,言语不善,直接点名要见杨家主。” 穆念慈目光一冷,语气低沉:“此人来意如何,可曾伤人?” 林青儿摇了摇头,继续道:“目前并未动手。前院的弟子见他来势汹汹,已经结成剑阵将他围住,暂时压制住他的气焰。但考虑到此人点名要见杨家主,想必与两位家主有所渊源,弟子们不敢擅自动手,只是在前院的演武场将他拦住了。” 没错,现在的杨家庄,前院的侍女已经达到三千人的规模,而且全都有武艺傍身,学的自然是穆念慈买断的全真教的武功。 现在的杨家庄,已有宗门大派的气象,虽然他们习惯称穆念慈为家主,但却早已把穆念慈当成了掌门人,那些侍女在林青儿的带领下,也早就将自己视为了杨家庄的女弟子。 穆念慈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称呼,他还是很放心林青儿的,林青儿也是不负所望,将这些女弟子管的井井有条,例如这次,前院的女弟子们就没有像赵志敬那样惹祸,也没让来人嚣张,可谓是做到了进退有度。 杨康听到林青儿形容的相貌,微微放下手中的竹筷,目光沉静,略显思索。他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语气中透出几分威严:“手持铁杵的瞎子……这描述倒是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不过,他既然点名找我,怕是旧日仇怨。念慈,我们过去看看便知。” 穆念慈轻轻颔首,随即转身对林青儿吩咐道:“传令众弟子,剑阵守好,但不得妄动。让所有人保持警惕,但不可贸然出手。” 林青儿抱拳领命:“是,穆家主,我这就去安排。”说罢,她迅速转身,身影消失在传送阵的光芒中。 穆念慈转头看向杨康,眉宇间多了几分忧色,低声说道:“康哥,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是谁?”杨康好奇的问。 穆念慈闻听杨康的提问,显然明白,杨康早已忘了此人,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杨康,右手敲着石桌,一字一顿的答道。 “柯镇恶” 第264章 道德绑架柯镇恶 杨康与穆念慈沿着小径走向前院演武场,脚下青石板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两人步履稳健,表面镇定,实则暗藏波澜。 他们特意没从传送阵去前院,为的就是在这一路上,有时间能讨论一下该怎么应对这个老“朋友”,另一方面也可以杀杀对方的锐气,给柯镇恶一个下马威,穆念慈自然是知道,柯镇恶既然找来,多半是为了他几个兄弟的死,今日这事,恐怕不会善了。 只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杨康还活着的这事,不过很快,穆念慈便也想明白了,那肯定是自己的好儿子惹的祸。 自己的儿子去了桃花岛,还跟郭靖夫妇讲了自己和杨康的事,那柯镇恶肯定是从郭靖那里得到的消息,虽然郭靖嘴严,可耐不住,他笨。 一路上,杨康神情淡定,但眉宇间透着一丝警惕。而穆念慈则是微微侧目,看着身旁的杨康,忍不住低声问道:“康哥,若真是柯镇恶,你可有应对之策?” 杨康轻轻一笑,神情不变:“念慈放心,柯镇恶此来定是为他的兄弟姐妹讨回公道,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对他晓以大义,说明我们现在肩负着重建大宋河山的使命,那柯镇恶,也是颇有家国情怀之人,想必,暂时不会与我们计较。” 穆念慈轻声问道:“康哥,这柯镇恶若真是为了七怪之死而来,他会接受你的解释吗?毕竟,当年七怪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 杨康目光深邃:“念慈,柯镇恶这人,向来刚愎自用,固执己见。但他对国家大义向来看得极重。我虽不奢望他原谅我,但只要让他明白我们现在肩负的重任,想必他不会真与我们拼命。” 穆念慈微微颔首,声音却依旧低沉:“话虽如此,但他毕竟带着仇恨而来。若是言语不通呢?” 杨康稍稍偏头看向她,眼中多了一丝柔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念慈放心,无论今日如何,我自有分寸。他若有过分之举,你再出手也不迟。” 穆念慈看着杨康温和的神情,心中稍安,但已将储物格的中的倚天剑放到快捷储物格。她目光微微一敛,暗暗下定决心:若柯镇恶胆敢伤害杨康,她绝不手软。 两人一路行至演武场外,眼前的场景映入眼帘——几十名杨家庄的女弟子,身着统一的白丝长袍,手持长剑,将场中一人围得水泄不通。她们剑锋如虹,神情肃穆,剑阵泾渭分明,将对方牢牢限制在中心。 而被围之人却显得异常平静。那是一名身形魁梧的黑衣男子,双目失明,面容因疤痕而显得狰狞。 手中握着一根粗重的铁杵,杵身满是老旧的刻痕,显示出它被使用的岁月之久。此人站在场中,虽然失去了视力,却气势如虹,浑身散发出山岳般的压迫感。 杨康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黑衣男子,随即淡然上前,语气不卑不亢:“柯大侠,许久不见。不知今日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柯镇恶听到杨康的声音,嘴角微微一勾,脸上掠过一丝冷意。他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而低沉:“杨康,我听闻你竟还活着,本以为是谣传,毕竟当年是靖儿和穆姑娘亲手埋葬的你,没想到,你真是命大啊。” 见杨康不予回话,柯镇恶又说道。 “今日,我来此,是要问你,当年你害死我兄弟姐妹的账,该如何算?” 穆念慈缓步走到杨康身侧,她早已料到柯镇恶的来意,冷冷开口:“柯大侠,这杨家庄可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你若有话,请先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若要寻衅滋事。。。” 虽然穆念慈没有说出后果,但言下之意已经明了。 而随着穆念慈的话音落下,杨家庄的女弟子们,则是立刻提剑上前,表示对穆念慈的绝对忠诚。 柯镇恶虽然看不到,但能感知到这一切的变化。 柯镇恶,面色微变,但很快冷哼一声:“穆姑娘,我敬你是个烈性女子,也敬你是杨铁心的后人。当年也并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可杨康呢?他背叛中原,助纣为虐,害得我几位兄弟惨死桃花岛!今日,这笔账若是不算清,我就不走!” 杨康神情平静,抬手示意周围弟子稍稍退后,随后目光微冷地看向柯镇恶:“柯大侠,你们当年对我确实恨之入骨,但你可别忘了,你们一再出手针对我,很多时候我也只是为了自保。 江南七侠的死我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些年我也时常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那些年我的所作所为,确实有负于大宋。但如今,我已洗心革面,与你一样,为大宋的江山努力,为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努力。” 柯镇恶攥紧铁杵,脚下微微一顿,冷声喝道:“杨康,你是说,凭你几句轻飘飘的话,就想让我放过你?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他们的命就这么白白算了?” 杨康微微一笑,眼神如刀,缓缓说道:“柯大侠,命当然不能白白算了。七侠的死,我铭记在心,也时常反思。但人死不能复生,若你今日要寻仇,我杨康接下便是。不过,我劝你,先听清楚我今日所为是否值得你挥杵向我。” 柯镇恶冷哼一声:“你还能说出什么大道理?说吧,我倒要听听你如何为自己辩解。” 杨康稍稍昂首,目光坦然:“我杨康这些年,已经彻底改过自新。眼下,我和念慈筹备重建汴梁,集结人力物资,立志重振宋室,共御蒙古的入侵,为这天下的百姓谋一份安宁。如果你觉得,为了往昔的仇怨,破坏这份努力,就是对得起大宋汉人的江山,对得起这天下的百姓,那你尽管动手便是。” 要说杨康还是很聪明,跟着穆念慈的这几个月也学会了,扣帽子的常规操作,他柯镇恶可以不为宋庭出力,但说到黎民百姓,说道汉人天下,他也不想这大好的河山被蒙古人蹂躏,百姓流离失所。 于是柯镇恶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他虽然满腔愤怒,但却一时无处可撒。 因为就在他四处打听杨康的所在,前来杨家庄的时候,就听山下的人说到,这杨家庄要派出大量的人去重建汴梁,抵御蒙古的进攻,而且杨家在此地的口碑非常不错,人人都称杨家主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只是柯镇恶不知道,这杨家主是指的杨过而不是杨康了。 但这一切在柯镇恶听来,杨康确实没有说谎,现在的杨康,若是没有做之前的那些事,那他柯镇恶还是得高看一眼,甚至会主动跟对方成为朋友甚至兄弟。 他虽然知道杨康说的都是真话,甚至,都是对的,但兄弟的死,却让他怎么都无法释怀。 穆念慈见柯镇恶有所动摇,语气稍缓,目光中却带着锋芒:“柯大侠,当年的恩怨我不否认,但此时此刻,大宋正是用人之际。若因你的仇怨坏了重建汴梁的大计,不仅害了中原百姓,更愧对你那些兄弟姐妹。你可愿担这罪名?” 好家伙,这夫妻两一对蓝星标准的扣帽子组合拳打下来,柯镇恶还没出棍,就感觉自己已经输了,虽然出棍,也是输。 柯镇恶抿紧嘴唇,手中铁杵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今日的话,我记下了。杨康,为了汉人,为了百姓,这仇,我可以暂且不报,但不代表这事就过去了,若有一日,你再做有负于汉人的事,我定当亲手取你性命!” 杨康点头,语气坦然:“若有那一日,我愿束手就戮。” 穆念慈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立刻上前,脸上堆起笑容,语气恭敬而真诚:“柯大侠,我穆念慈在此,替大宋的百姓,替我父杨铁心,多谢您的侠义之心。” 她说着,便作势要给柯镇恶跪下。这一举动,既是对柯镇恶的尊重,也是为了进一步化解他的怒气。 柯镇恶虽然眼瞎,但他的感知极为敏锐。他立刻伸手扶住了穆念慈,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穆姑娘,你这又是何必?我并非饶过了他杨康,只是为了这大宋的百姓罢了。” 穆念慈顺势站直身子,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是,是,是,柯大侠,您为人侠义心肠,自当是如此。” 她心中明白,柯镇恶虽然嘴上说着不饶过杨康,但实际上已经做出了妥协。只要眼前的危机过去,以后的事情便好说了。 穆念慈继续说道:“柯大侠,您远道而来,不如先到大厅饮茶,稍作休息。我们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柯镇恶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穆姑娘,不必了。我此行主要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兄弟的仇恨。”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此行,是为了找芙儿的 “芙儿?”杨康和穆念慈同时一愣,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穆念慈很快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道:“您可是说,郭大哥的女儿,郭芙?” 柯镇恶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几分焦急:“是的,这孩子,留下一封书信,说来杨家庄了,人就不见了。几个月了,都毫无音讯。我这不是没办法,才出来寻找。” 穆念慈闻言,心中一惊。她立刻转头看向杨康,轻声道:“康哥,这郭芙姑娘居然失踪了几个月,这事若是真的,可非同小可。” 杨康微微蹙眉,抬手示意穆念慈稍安勿躁,随即看向柯镇恶,语气略带疑惑:“柯大侠,这郭姑娘的失踪怎会与杨家庄有关?我们这些日子并未见到任何外人来访,更别说郭芙姑娘了。” 柯镇恶缓缓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芙儿留的书信中确实提到了杨家庄,说她和沙雕兄弟来此了。可我追查至此,却找不到她的踪迹。杨康,穆姑娘,你们若真是从未见过芙儿,那就奇了,这孩子能跑到哪里去?” 穆念慈眉头微皱,心中已在暗自思索。她轻声说道:“柯大侠,郭芙姑娘的武功虽不弱,但毕竟江湖险恶,几个月杳无音讯,这确实让人忧心。不如这样,柯大侠稍事休息,我立刻派人四处寻找郭芙姑娘的线索。” 柯镇恶听了,长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穆姑娘,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芙儿她不喜欢被人束缚,这才偷偷离开桃花岛。如今失踪,我这个做长辈的确实无颜面对她的父母。” 而闻听郭芙和沙雕在一起的时候,杨康则是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 “柯大侠请放心,杨某必定竭尽全力寻找,三日内,定有郭姑娘的消息,还请您留在府上稍事休息,等候消息。” 第265章 郭芙的助攻,杨康和柯镇恶关系的缓和。 穆念慈见柯镇恶愿意进入主殿接待,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微笑。 她知道,眼下寻回郭芙,便是杨康和柯镇恶化解恩怨的契机,而柯镇恶主动求助,已经给了杨家一个绝佳的机会。 她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温和:“柯大侠,请进殿内稍作休息,边喝茶边说说具体情况,我们也好尽快筹划。” 进入主殿后,穆念慈示意侍女奉上茶水。侍女端来一套素雅的青瓷茶具,动作轻柔地将茶倒入杯中,阵阵清香飘散。 穆念慈看了一眼杨康,眸中闪过一丝示意。 杨康显然明白她的意思,端起一杯茶,缓缓走到柯镇恶身边,将茶杯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语气低沉而客气:“柯大侠,先喝口茶吧。您仔细说说情况,我们也好从长计议。” 柯镇恶闻言,手中的铁杵轻轻点了点地面,神色微微一滞。他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愣了一会儿。愣住的原因,不是杨康递茶,而是杨康的态度转变:刚才杨康信誓旦旦地说三天之内必有郭芙消息,现在却变成了“从长计议”。 这转变在柯镇恶听来,不免觉得又是杨康惯用的手段,心中不由冷笑了一声:“果然还是那份油滑,三言两语间已经开始推脱了。” 尽管心中如此想,他也无奈,只得顺着话题继续。 柯镇恶敲了敲铁杵,语气低沉而缓慢:“郭芙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桃花岛上,那时候,她一直跟着黄蓉,和那杨过厮混在一起。后来,黄药师也曾回过桃花岛一趟。” 他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眉头微微皱起:“再之后,杨过和黄蓉双双失踪,没多久,芙儿也不见了踪影。桃花岛上只留下了芙儿的一封书信,说是要到杨家庄找人。可这孩子杳无音讯已经好几个月,生死不知,我不得不亲自来找。” 柯镇恶的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与沉重,双手握住铁杵,指节微微泛白,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杨康仔细听着,眉头轻轻蹙起,低头沉思片刻。他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观察柯镇恶的情绪,目光落在那杯茶上。柯镇恶虽然没有接受自己递茶,但说完话后,竟伸手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了那杯茶,轻轻抿了几口。 柯镇恶喝完茶,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意:“杨康,我就是喝了你的茶,也不代表我原谅你。这一切,都是为了靖儿的女儿!” 杨康嘴角微微一弯,语气平静:“柯大侠的侠义,我杨康敬佩不已。既然一切都是为了郭姑娘,我们自然会尽全力协助。” 穆念慈见柯镇恶情绪有所缓和,连忙上前陪着笑脸,语气诚恳:“柯大侠,您说得对,一切都是为了找芙儿。您放心,杨家庄上下,定全力以赴。” 柯镇恶听到这话,脸上依旧带着一丝冷意,但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松动:“好,穆姑娘,我信你。” 穆念慈见状,连忙又说道:“柯大侠,您一路奔波辛苦,不如稍作休息,我们立刻派人查探芙儿的下落。杨家庄弟子众多,人手充足,一定能找到线索。” 柯镇恶微微点头,语气稍缓:“好,那就有劳了。” 穆念慈微微侧身,示意林青儿带领侍女们上前接待柯镇恶。 林青儿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银色丝带,显得干练而优雅。她走到柯镇恶面前,微微躬身,语气恭敬:“柯大侠,请随我来,家主已为您准备了客房,稍作休息。” 柯镇恶点了点头,拄着铁杵,缓缓跟在林青儿身后。他的步伐虽慢,但每一步都沉稳有力,铁杵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殿内的杨家庄女弟子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林姐姐竟然亲自接待一个瞎子?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听说这瞎子是郭靖的师父,柯镇恶,他的孙女郭芙失踪了,现在正在杨家庄求助呢。” “郭芙?那不是郭靖的女儿吗?难怪穆家主这么重视。” 这些议论声虽然不大,但穆念慈耳力极佳,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她微微皱眉,转身对众人说道:“各位姐妹,柯大侠是我们的贵客,大家务必以礼相待。” 女弟子们闻言,纷纷低头应是。 与此同时,山下杨家镇的消息也迅速传开。镇上的人们纷纷议论着柯镇恶的到来,以及郭芙失踪的消息。 “听说杨家庄来了一个身份极高的瞎子,他的孙女失踪了,叫郭芙。” “郭芙?那不是郭靖的女儿吗?” “是啊,听说杨家庄正在全力寻找她的下落呢。” 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丐帮弟子的耳中。丐帮弟子们纷纷赶往杨家庄,提供各种线索。 “我听说郭芙出现在襄阳,曾经去过丐帮总舵。” “不对,我听说她在开封汴梁出现过。” 各种消息纷至沓来,穆念慈虽然心中焦急,但也只能一一打赏,以示感谢。 穆念慈回到主殿,找到杨康,叹道:“康哥,现在可好,我一开始还担心没郭芙的消息,现在是消息太多,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杨康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念慈,能这么快就有郭芙的消息,也是多亏了过儿。是他,让这山下的居民都对我们杨家感恩戴德。这些忠诚,是用钱买不到的。” 穆念慈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是啊,都是过儿。” 说到杨过,穆念慈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担忧:“光顾着找别人的女儿,我们的过儿现在也音信全无,我也很是担心他。” 杨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柔和:“念慈,过儿有白泽神兽在他身边,何况黄蓉也在他身边。黄蓉武艺高强,又足智多谋,有他们两在过儿身边,自然不用太过担心。等他们办完事,自然就会回来了。” 穆念慈这才想起一件事,抬头看向杨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对了,康哥,你昨天为什么答应柯镇恶说三天内必然找到郭芙?” 杨康笑了笑,解释道:“哦,这倒简单。既然那郭芙和沙雕在一起,就好办了。沙雕不是也有那储物戒吗?还给你转过东西。你只需要在储物戒里找到沙雕的通讯簿,与他发送一个消息,询问便知他们的位置。” 穆念慈这才恍然大悟,沙雕确实也有储物戒,据杨过说,是白泽给沙雕的,就在她和杨康新婚的那几天。而储物戒之间的通讯,只需要消耗一点灵石便能实现,无论两个储物戒是否在同一个系统上,甚至宿主系统挂了都没关系,储物戒是独立于系统运行的。 想到这里,穆念慈立刻给沙雕传音。 果然没过多久,便收到了沙雕的回信。沙雕说他和郭芙现在位于汴梁城外的一处山谷,自己正在教郭芙练剑,还说郭芙前两天受了点伤,刚刚痊愈。 穆念慈收到沙雕的回信后,立刻将储物戒的视频信息用留影石录下,递给杨康观看。 杨康本想拿着留影石给柯镇恶观看,但突然想起柯镇恶是个瞎子,看不了这些,又想到郭芙受伤的事,免得让他担心,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穆念慈见状,立刻说道:“走吧,我们去告诉柯镇恶这个消息。” 杨康却拦住了她,语气沉稳:“不急,等过两日,赵阮从临安带人赶来了,再告知柯镇恶知晓。我们再一同出发,否则他定要先走,他自己先走未必找得到郭芙。你这几日注意与沙雕保持联系即可。” 穆念慈对杨康的谨慎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娇嗔:“好,就按相公说的办。” 听到这一句“相公”,杨康顿时心情大好,拉着穆念慈的手,轻轻捏了捏,眼中满是柔情。 第266章 重建汴梁1 大军开拔 三日之后,瑞国公主赵阮如约从临安赶来,随行还带着她的心腹部将刘整。 赵阮身穿一袭黑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黑金腰带,显得干练而英气。 她的长发高高束起,眉目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但依旧精神抖擞。 赵阮一进杨家庄,便直奔主殿,与穆念慈和杨康会面。她神色匆匆,显然是带着重要任务而来。 “王爷,穆姐姐,我已按照杨过的计划,带来了刘整部三万余人,随时可以出发。”赵阮语气坚定,目光中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任务的执着。 显然她赵软等这一天太久了,只是杨康还不习惯王爷的称呼,微微皱了一下眉。 穆念慈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阮儿,辛苦你了,都城的情况如何?你爹爹近来可还好。长安可还有蒙古人来骚扰?” 赵阮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了些:“都城一切都好,我爹爹也很好。长安城现在由林芷儿和王十三负责政务,军务则由陆家兄弟和王惟忠的部队维持。余介和吕文德已经带着杨过给他们的军饷和军粮,各自回了自己的管辖区域。长安城目前稳定,没有蒙古人的骚扰,不必担心。” 杨康听到这里,眉头微微舒展,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殿下,年纪轻轻,虽是女子之身却整日为国家大事奔波,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 赵阮微微躬身,语气谦逊:“王爷过奖了,身为长公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穆念慈听到这话,也不免是一阵心疼,想着过儿总是说,自己的这个师姐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责任,让自己有机会多照顾,照顾她的话。 便也上前,拉着赵赵阮的手,寒暄起了家长里短。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却让赵阮不知所措,不知道穆念慈,怎么一下从国家大事就转到了谈她家里的事了。 良久过后还是赵阮主动找回的话题,他向穆念慈和杨康详细讲解了杨过当初在都城时提出的复兴汴梁的计划。 “杨过的计划分为三个部分:军务方面由我赵阮负责,物资和建设由他亲自负责,后期的治安问题则交给锦衣卫镇抚司派人来接管。”赵阮语气坚定,显然对杨过的计划充满信心。 穆念慈和杨康听到“锦衣卫”这个名字,均是一愣。 “锦衣卫?这是什么衙门?”穆念慈疑惑地问道。 赵阮微微一笑,解释道:“锦衣卫是朝廷新设置的衙门,专门负责治安和情报工作。因为其衙门下的人员都来自全真教,全是锦衣玉袍,便得了这个名字。” 杨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赵阮继续说道:“锦衣卫的一把手是锦衣卫镇抚使,现在由全真教的第三代弟子尹志平担任。尹志平和杨过的关系还不错,杨过对他颇为看重。” 穆念慈听到尹志平的名字,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尹志平曾经对小龙女有过贪恋之心,但杨过却依然信任他,这让她感到欣慰。 “过儿任人唯贤,倒是不拘小节。”穆念慈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几人商定了大概的路线和人员调动后,杨康便将郭芙的消息告知了柯镇恶。 柯镇恶这几日一直在杨家庄等待消息,心中焦急万分。听到郭芙的下落,他立刻站起身,语气急切:“郭芙在汴梁城外的山谷?那我们立刻出发!” 杨康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语气沉稳:“柯大侠,不必着急。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路线,先到汴梁落脚,再去寻找郭芙,人多也好办事。这次赵阮公主,带来的刘整部三万余人,加上穆念慈点的一千武修女弟子和一千非武修侍女,总共三万多人的大军,与我们一同前往汴梁,重建开封府,按照正常速度十天便可达到。至于郭侄女,据消息,她已在那里待了数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汴梁。” 柯镇恶听到这里,虽然心中焦急,但也知道杨康的安排更为稳妥,便点了点头:“好,就按你们的计划来。” 三万多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地从杨家庄出发,向汴梁进发。 队伍中,赵阮和刘整走在最前方,穆念慈和杨康则紧随其后。 穆念慈和杨康的身边,自然是她杨家庄最精锐的一千武修女弟子,这些女弟子,看似较弱,但全部习得了全真教的剑法和杨家枪法,就算沙场对敌,也是以一敌十的存在。 人群中的穆念慈则坐在一张宽大的躺椅上,有点东方不败那排场,由十六名壮汉抬着,躺椅上铺着柔软的锦缎,四周还挂着轻纱,显得格外舒适。 躺椅宽大而结实,像极了一个古代版的敞篷大轿子,远处看,十六名壮汉像抬着一张床,而不是躺椅,走在宽阔的官道上。 躺椅上,除了穆念慈,旁边还有几名贴身伺候她的侍女,穆念慈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正悠闲地享受着旁边的侍女弹奏的曲子。 另一名侍女正在一旁烤着肉,香气四溢,侍女烤好肉,刷上酱料,卷上新鲜的生菜叶,时不时的给穆念慈喂上一口,一口烤肉,一口果汁,穆念慈的脸上满是惬意。 只是没有白泽团子在怀中揉搓,穆念慈总觉得一路上少了点什么。 没错,以杨过的物资和财力,他穆念慈就是再奢侈一百倍的出行,也花不完,根本花不完,她每奢侈一点,大宋便有一个人多一分工作,与帝王出行不同的是,他杨家花的都是杨过储物戒里的物资,可没有克扣老百姓的粮食。 柯镇恶则坐在另一张躺椅上,虽然没有穆念慈那般奢华,但也算舒适。他还是抓着他那个铁杵,闭目养神,心中却依旧挂念着郭芙的安危。 杨康骑马走在穆念慈的躺椅旁,低声说道:“念慈,这次行动关系重大,我还是去前面探探路。” 穆念慈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康哥,你放心,不会有啥事的,你也上来,陪我吃点烤肉。” 杨康看了看,围在穆念慈周围的女弟子,觉得这样还是不太好。 在杨家庄内,他们玩的再花,那也没人看到,这荒郊野外,行军的,还是要注意形象。 便也说道,“念慈,你得着,我还是去公主那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说着杨康便打马而上,追向赵阮的方向。 第267章 重建汴梁2 程英和武修文的告白 只是令杨康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全速往汴梁开拔的过程中,郭芙在这十天经历了那许许多多的事。 先是遇到了宋词,又给武三娘解毒,后来又不打不相识的,认识了李莫愁一行人, 又跟着一行人去了柳家庄,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等待郭芙一行人从柳家庄返回汴梁的时候,杨康和赵阮的大军,已经离汴梁城不远了,只是两人队人马不是从一个方向进入汴梁,并没有在城外直接遇到。 郭芙一行人回到汴梁后,天色刚刚转暗。汴梁城内灯火通明,大街上行人如织,商铺门口挂着红灯笼,映得街道一片辉煌。 郭芙带着众人站在一条热闹的街口,环顾四周,忽然提议道:“这一路辛苦了大家,何夫人,顺利被救回来,武家和陆家的误会也解开了,我们该庆祝一下!就找个酒楼,好好吃一顿吧!” 她声音清脆,眼中透着兴奋,看起来精神十足。听到这话,众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唯独李莫愁站在一旁,脸色显得有些倦怠。 李莫愁皱了皱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淡淡地说道:“哎,郭姑娘,我年纪大了,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实在太累了,就不去了。还是回客栈睡觉吧。” 郭芙转过头,眨了眨眼,笑道:“李仙子,今晚可是要好好庆祝呢!你不去,大家都少了点气氛啊。” 显然郭芙学会了杨过的那一丝调侃但不太多,也没分对场合。 李莫愁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静:“不用了。我和大嫂都累了,我们一起回去歇息吧。无双,你替我去陪郭姑娘他们。” 陆无双原本站在何沅君身后,这时抬头看了看郭芙,又看了看程英,面露难色:“师父,我……我还要陪我娘呢” 还没等陆无双说完,何沅君也拉了拉陆无双的衣袖,低声说道:“双儿,你去吧,有你二娘陪着我,不会再有什么事的。” 李莫愁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陆无双:“陪酒这种事,也就你最适合了。” 陆无双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嘟囔:“师父,您还真是会给徒弟找麻烦……” 郭芙闻言大笑,拍拍陆无双的肩膀:“无双妹妹,你可是最会活跃气氛的,这次就靠你了!”陆无双无奈地点了点头,只能答应。 程英在一旁笑道:“修文,你和你大哥也一起来吧。” 郭芙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拉着程英的手:“好姐姐,还是你懂我。那咱们就一起去!”显然郭富这个没用师叔的称呼显得更加亲昵。 就在众人商议的时候,武敦儒正扶着身体虚弱的武三通,准备带他先回去。然而,武修文却迟迟没有动身,只见他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 “修文!”武敦儒皱眉喊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娘还在家等着我们呢!” 武修文回过神,笑着回道:“哥哥,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郭姑娘和程姑娘吃饭,吃完就回。” 武敦儒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吃什么饭!娘都等着急了,你还在这磨蹭。” “可是……”武修文刚想辩解,却被武敦儒一个不容反驳的眼神瞪了回去。他不由缩了缩脖子,嘴唇动了动,但没敢继续说下去。 这时,一旁的宋慈笑着走上前,语气温和地打圆场:“敦儒兄弟,郭姑娘救了你们的娘,也间接救了你们爹。修文想留下来表示谢意,这也无可厚非。不如你和令尊也一起留下来吃顿饭,权当是对郭姑娘的感谢,这些天已经耽误了这么久,回去也不差这一时。” 宋慈说着,还拍了拍武敦儒的肩膀,露出一个劝慰的笑容。 武敦儒听到这话,低头思索片刻,又看了看疲惫的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你留下来,但吃完早点回。” “嗯!”武修文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赶紧跟上郭芙和程英。 一行人最终找到了汴梁城最大的酒楼——“醉春楼”。酒楼内装潢精致,红木雕栏,朱漆大门,楼内灯火通明,宾客满座,热闹非凡。郭芙挥手叫来店小二,大声道:“给我们找个最大的雅间,再上最好的酒菜!” 店小二连忙点头,恭敬地引着众人上了二楼的雅间。一进雅间,郭芙便一挥手,招呼大家坐下。她走到主位,拿起桌上的酒壶,豪气地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各位,这一路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今晚不醉不归!” 程英端起酒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郭妹,你一路都在为大家着想,这杯酒,我敬你。” 郭芙哈哈一笑,举起杯子与程英碰了一下,大声说道:“程英姐姐,太客气了!来,大家一起喝!” 武修文则笑嘻嘻地端起酒杯,看了程英一眼,附和道:“程姑娘说得对,郭姑娘这一路辛苦了,我也敬你一杯!” 宋慈也举起酒杯,笑着说道:“郭姑娘英勇机智,这杯酒我也不能落下。” 众人纷纷举杯,气氛热烈起来。菜肴陆续端上桌,香气扑鼻而来。郭芙夹了一块东坡肉,笑着递给陆无双:“无双妹妹,这道菜你得尝尝!” 陆无双微微一笑,接过筷子,轻声道谢:“谢谢郭姐姐。”她轻轻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嗯,味道果然很好。” 令武修文没想到的是,程英居然夹了一筷子的东坡肉道自己碗里。 武修文见状,红着脸说道:“英儿。。哦,不。。程姑娘。。谢谢你!” 哪只程英附耳在武修文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武修文更是满脸通红了。 宋慈站在一旁,目光在武修文和程英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思忖。 他早就看出这对小年轻在柳家庄的磨难中,彼此之间产生了微妙的情感。然而,正如柳家庄的赵老爵爷所说,感情是需要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 即便程英对武修文有好感,但武修文一家如今没有正经营生,武修文本人又憨厚老实,恐怕最终会辜负程英的情感。 宋慈心中暗叹,自己与郭芙大概是无缘了,或许撮合别人成为一对,对自己也是一种救赎。想到这里,他便开口道: “修文兄弟,我见你父亲也是有武艺在身,你的武艺是跟你父亲学的吧?” 武修文愣了一下,不明白宋慈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答道:“嗯,是的。我们是家传武艺,我父亲是一灯大师的第三个弟子,擅长一阳指的点血功夫。 不过这些都是听我娘说的。从我记事起,父亲总是疯疯癫癫的,也没正经教过我和大哥武功,我和大哥的剑法,都是娘所传授的。” 宋慈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难怪武修文对他父亲如此不待见,原来是因为父亲在他们兄弟幼年就精神失常,对他们毫无关爱之心。 然而,当武修文提到“一灯大师”时,郭芙却突然惊诧地问道:“一灯大师?莫非是五绝之一的南帝一灯?” 武修文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嗯,对,就是那个一灯。听我娘说,在一灯大师还在做大理皇帝的时候,我爹担任过御林军的总管。后来一灯大师退位后,便把几个最信得过的心腹收为了弟子。” 宋慈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惊。他原本以为武修文只是个普通的无业游民,没想到竟然是个官二代!虽然如今家道中落,但毕竟曾经有过显赫的家世。 宋慈心中暗自盘算,既然武修文有如此背景,或许程英和他之间的感情还有希望。于是,他继续递梯子,试探性地问道: “既然如此,修文兄弟,你和程英姑娘之间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总不能让人家程姑娘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一辈子吧。”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武修文和程英。唯独程英和武修文两人,羞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郭芙最先反应过来,笑着打圆场:“哎呀,宋大哥,你这话可真是突然啊!修文兄弟和程姑娘的事,咱们还是别瞎掺和了,让他们自己慢慢来吧。” 宋慈却摇了摇头,语气认真:“郭姑娘,话不能这么说。程姑娘是个好姑娘,修文兄弟也是个实在人。既然他们彼此有意,咱们作为朋友,总该帮他们一把。” 陆无双倒是听明白了宋慈话里的意思,在一旁皱了皱眉,低声对武修文说道:“武修文兄弟,宋大哥说得对。我见表姐对你有意,我也便不加阻拦了。 只是你和表姐的事,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数,这男婚女嫁,三书六礼的规矩,你可知道?” 好嘛,陆无双这话说的算是直接,用现代话讲那就是。 既然我表姐喜欢你,那结婚的规矩你可懂?你可有车?可有房啊?彩礼给多少?办多少桌酒?请多少宾客?婚后工资归谁管? 武修文显然被陆无双和宋慈的问话给搞蒙了,要不是宋慈提点,他可能根本没想这么多。 武修文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挠了挠头,低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程姑娘她……她对我很好,可是我家现在这个样子,我怕……” 程英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抬起头,轻声说道:“修文,你不用想那么多。我……我不在乎这些。” 武修文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程英,眼中满是感激和愧疚:“不。。程姑娘,我要娶你,定是明媒正娶,一定要给你天下最好的婚礼,我家里虽然现在穷困,但我会努力的。” 好嘛这现代舔狗式的标准发言,在古代却是受用,特别是对程英这种心思细腻女孩。 程英微微一笑,语气坚定:“修文,我们在柳家庄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你愿意牺牲自己也要护我周全,这份情谊,岂是世间俗物能够比拟的。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后悔。只要你心里有我,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268章 重建汴梁3 郭芙的龙王剧情1 听到武修文和程英的对话,郭芙突然拍了拍桌子,豪气地说道:“这有何难!不就是个营生问题吗?武修文兄弟,只要你不介意,我回头给我爹说说,你和你大哥就先做我的护卫,反正你们爹也做过御林军的总管,护卫想必也难不倒你们。至于月奉,我给你们每月一百两银子!”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武修文和宋慈,更是愣在了原地。一百两银子一个月?这可不是小数目! 要知道,普通人家一月的收入也不过几两银子。 特别是宋慈,他其实是有官职在身的,自己刚继承了祖上的正四品,这一月的俸禄也才25两,好家伙,这郭芙一开口就是他四倍的工资,都赶上朝廷里的一品大员的收入了。 宋慈心中暗自苦笑,心想:“赵老爵爷说的没错,郭芙这丫头,肯定是自小娇生惯养,就没缺过钱,也不知道真金白银的购买力。 真是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她这一开口就是一百两一个月,莫非他经常说的那个爹娘,郭靖和黄蓉当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然而,还没等武修文接话,郭芙又继续说道:“到时候,我杨过,杨大哥,还要来这汴梁重建整个汴梁城。等他来了,重建了汴梁昔日的繁华,再给你们兄弟二人弄个一官半职,那也不是不行!” 这句话更是让宋慈震惊不已,杨过的名字,他之前是在武修文的家里听她提过的,只是现在说起来,要重建汴梁,宋慈这才想起来,当时,宋理宗说要迁都汴梁,正是这个叫杨过的人的主意。 这个消息,他是在官僚集团之间的小渠道里了解的,这种小渠道的消息,往往比朝堂的正式通报还可靠,通报可能会作假,但这些关系网形成的小渠道都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人家自然不可能给你假消息。 莫非这郭芙一家居然是什么 ,遗留在外面的皇亲国戚? 宋慈是越想越有可能,除了那些娇生惯养的公主,哪有像她这样,完全不知道真金白银的购买力,开口就是一百两的,就好像没出过宫的公主一样。 郭芙继续在那说着,脸上泛起红晕,显然已经有些醉意。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举起酒杯,大声说道:“来,大家再喝一杯!” 宋慈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郭姑娘,你喝多了,别再喝了。” 然而,郭芙身边的沙雕却抢先了一步。他轻轻扶住郭芙,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关心:“芙芙,你醉了,别喝了。” 郭芙却挥了挥手,满脸不以为然:“谁说我醉了?我没醉!再喝,大家再喝!” 要是黄蓉在此,看到郭芙这么没酒品,怕是一巴掌就扇过来了。 但沙雕不是黄蓉,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低声说道:“芙芙,你真的醉了。” 郭芙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我跟你说,武修文兄弟,到时候你和程英办婚礼的时候,我还可以让我爹娘给你们主婚,那别提多风光了!” 沙雕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芙芙,你醉了。人家爹娘又没死,用不着你爹娘给人家主持婚礼啊。” 郭芙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哦,哦,没死啊……哦,那也没事!那我让我爹娘来参加,我还要让杨大哥来参加!” 她说着,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沙雕怀里,昏昏欲睡。 众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哄堂大笑。郭芙的天真和豪爽,让大家都觉得十分有趣。 程英红着脸,低声对武修文说道:“修文,郭姑娘她……真是太热情了。” 武修文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尴尬和感激:“是啊,郭姑娘对我们真是太好了。” 沙雕扶着已经醉倒的郭芙,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转头对众人说道:“各位,芙芙她喝多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你们继续吧。” 沙雕这么一说,众人也就没道理再继续吃了,毕竟正主都要走了。 于是,程英,陆无双,宋慈,武修文等人也是纷纷表示自己吃好了,一起回客栈休息。 郭芙和沙雕刚下到客栈一楼,迎面便撞上了前几天被她揍过的王公子一行人。王公子一见到郭芙,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忙躲到一旁,生怕再招惹这位“煞神”。 王公子身边的丁公子见状,眉头一皱,满脸不悦地问道:“王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见这女人就躲?” 王公子苦笑一声,低声解释道:“丁兄,你有所不知。前几天我不过是调戏了她几句,结果被她揍得鼻青脸肿,差点连命都没了。这女人可是个狠角色,咱们还是别招惹为妙。” 丁公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此时他正是左拥右抱两美人,岂能在美人面前丢了面皮,只见他大喝道:“岂有此理!好歹你也是王家的少爷,岂能被一个江湖草莽如此欺负?这事儿我得替你出头!” 丁公子说完,便大步走向郭芙一行人,脸上满是不屑和傲慢。他站在郭芙面前,冷冷地说道:“你当日无故殴打王公子,这事儿该怎么办?” 郭芙此时已经喝得迷迷糊糊,听到丁公子的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醉意:“怎么办?那还不简单,再揍一顿不就行了!” 她说着,便转身对沙雕喊道:“沙雕,准备动手,再揍他一顿!” 沙雕见状,连忙将郭芙交给程英,低声说道:“程姑娘,你先照顾好芙芙,我来处理。” 程英点点头,扶住郭芙,眼中满是担忧。 沙雕正准备上前动手,却听那丁公子大喝一声:“大胆!你们可知本公子是何人?我爹乃是刚上任的右丞相丁大全!你们敢动我?脑袋不想要了?” 丁公子这话一出,整个客栈瞬间安静了下来。饭店里的人纷纷退后,几队差役也立刻将郭芙几人围住。 “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关到大牢里去!”丁公子冷冷地命令道。 第269章 重建汴梁4 郭芙的龙王剧情2 要是杨过在此,听到这话怕是要笑死了,他爹丁大全还是自己给宋理宗介绍过去的。结果这个傻儿子居然敢欺负他的芙妹,到底是谁脑袋不想要了。 正当几个差役准备上前捉拿郭芙时,程英、陆无双等人正准备动手,宋慈却突然站了出来。 宋慈对郭芙的保护欲瞬间被激发了出来,他大喝一声,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官职令牌,对着差役们高声说道:“大宋提刑官在此,我看谁敢乱抓人!” 差役们看到宋慈手中的令牌,顿时愣住了。提刑官可是朝廷正四品的官员,主管刑狱,有直达天听、重新查案的权利。若是得罪了他,恐怕他们这些小衙役吃不了兜着走。 丁公子见状,脸色一变,冷笑道:“提刑官?哼,区区一个四品官,也敢在我面前摆谱?我爹可是右丞相,你算什么东西!” 宋慈冷冷地看了丁公子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丁公子,你爹是右丞相不假,但朝廷自有法度。你今日无故抓人,若是闹到官家那里,恐怕你爹也保不住你。” 丁公子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的神情:“哼,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爹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一个小小的提刑官,能奈我何?” 宋慈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丁公子,你若不信,大可试试。不过,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差役们听到宋慈的话,心中也开始犹豫起来。他们虽然是丁公子带来的,但毕竟只是些小衙役,若是真的得罪了提刑官,恐怕丁公子一甩锅,他们就成了替罪羊。 其中一个老衙役低声对丁公子说道:“公子,这提刑官可是有直达天听的权利,咱们还是别惹他为妙。” 丁公子皱了皱眉,心中虽然不甘,但也知道这些衙役说得有道理。他冷哼一声,转身对宋慈说道:“好,今天算你走运!不过,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 说完,丁公子带着王公子和一众差役,正准备离开,却在客栈门口又碰见几个熟人,于是这两批人开始寒暄起来。 宋慈知道,这些必然又是其他世家大族的公子哥,此地不宜久留便拉着程英等人快速离开客栈。 走出客栈后,程英和陆无双,也是松了一口气。她们虽然不惧怕这些衙役,但毕竟陆家是生意人,若是得罪了官面上的人,以后生意上难免会遇到麻烦。 程英走到宋慈身边,轻声说道:“宋大哥,多谢你了。若不是你,今天恐怕会有些麻烦。” 宋慈摆了摆手,笑道:“程姑娘不必客气,郭姑娘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陆无双也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宋大哥,没想到你还有这官面上的身份,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宋慈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不过是朝廷的一个小官罢了,不足挂齿。” 只是当几人走到出饭馆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队人马提着灯笼进城。 只见这一队人马,前方开道的人群,每人手中一展精致的灯笼开路。 因为现在汴梁还没有高大的城墙,这队人马几乎是七八人同时并行入城,几乎要占满了整条街道。 路上的行人纷纷避开。 郭芙靠在沙雕怀里,但没有完全醉过去,看着由远及近的大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劲装的姑娘,后面十六个大汉还抬着一张大床,那床上的女子,一身红衣绝美至极,朦胧中,郭芙觉得这个女子竟然比自己的娘黄蓉还要好看。 经过刚才一闹,郭芙感觉酒都醒了几分,只是看到这女子躺靠在那张大床上,周围还几个侍女轮番伺候她吃喝,郭芙看着这一行奢华至极的阵仗,心中便不免生出几分厌恶。 她盯着那张大床上的红衣女子,眼神微微迷离,口中喃喃道:“好个奢靡排场!都是这些世家大族,盘剥百姓,才让汴梁的百姓如此凄惨!这些贪官却如此奢靡,真是可恨!”说着,她抬手一指十六人抬的大床,语气中满是不屑。 旁边有从客栈出来的好心人,听到郭芙的话,连忙低声提醒:“姑娘,话不可乱说!这些人有军马随行,显然不是普通人,恐怕来头不小。小心因言获罪!” 郭芙却不以为然,大声说道:“我怕什么!汴梁之所以如此不堪,还不是因为丁大全这样的贪官!你看这种人,居然还能当丞相!这大宋天下,真是没救了!” 这话一出口,四周的行人纷纷后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他们低声议论,摇头叹息,很快便远远避开,仿佛唯恐与郭芙沾上任何关系。 刚才被宋慈喝退的丁公子正与杨镇谈话,听到郭芙的话后,怒火中烧。他冷笑一声,带着一队人马迅速上前,将郭芙一行人团团围住。 “好啊!我本想放你们一马,你们却在这里造谣,污蔑朝廷命官!简直是目无法纪!”丁公子指着郭芙,大声喝道。 他转头看向宋慈,面露冷笑:“宋大提刑官,你是朝廷命官,现在还有何话可说?这女子当众造谣,污蔑当朝丞相,该当何罪?” 丁公子旁边的杨公子冷笑着接过话头,语气阴冷:“污蔑当朝丞相,该当仗责罚,四十大板!” 有了杨公子的撑腰,加上周围的人的确听到郭芙的言论,那些之前不敢动手的衙役,如今也硬气了起来。他们齐声喊着“拿人”,几名衙役已经向郭芙走去,准备将她带走。 沙雕见状,脸色一沉,正准备动手。程英和陆无双也从左右抽出长剑,护在郭芙身旁。 就在这时,宋慈猛地向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高声喝道:“住手!我才是大宋提刑官,你们虽是世家公子,但却都是白身,刑狱之事,此地由我说了算,你们谁敢乱抓人!” 第270章 重建汴梁5 郭芙的龙王剧情3 宋慈掏出官职令牌,高举在空中,冷冷地扫视着围上来的衙役。 衙役们见到令牌,纷纷停下脚步,不敢轻举妄动。提刑官虽不如丞相位高权重,但却掌管刑狱,手握重新查案的权力。 这令牌自然虽不能调动兵马,但的确可以指挥地方的衙役协助办案。 杨镇却丝毫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语气阴阳怪气:“宋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过是个四品提刑官,也敢对抗杨家?再过两年,恐怕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微变。杨镇的话显然是在搬出后台压人,而他的后台正是当今的杨太后。 宋慈眉头一皱,冷冷地问道:“你和杨太后是什么关系?” 杨镇见宋慈问起,神色越发得意,傲然说道:“鄙人杨镇,寿明仁福慈睿皇太后正是我祖母!祖母已与我和瑞国公主定下婚约,公主不日便会与我完婚!”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衙役们更是露出了敬畏的神情。 宋慈脸色一沉,心中暗道不好。丁大全尚能据理力争,但杨太后可是扶持宋理宗登基的关键人物,宋理宗对她礼遇有加。如果对方真要上纲上线,恐怕自己也难以保全郭芙。 正在此时,郭芙靠在沙雕怀里,迷迷糊糊地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醉意:“什么羊太后、猪太后的,有什么了不起!我爹是郭靖,我娘是黄蓉!” 她的声音虽不大,但在寂静的街道上却清晰无比。此话一出,众人皆愣住了。 杨镇勃然大怒,怒目圆睁,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对杨太后无礼!来人,快将这女子拿下,抓回衙门,大刑伺候!” 丁公子在旁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走到郭芙面前,冷冷地说道:“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连杨太后都敢编排!莫说我不知道你娘黄蓉是谁,就算她是天上的仙子,在杨太后面前也不过是一条狗!” 他停顿了一下,讥讽地补充道:“杨太后一句话,就能让她变成一条母狗!” 丁公子特意说的很大声,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只是围观的百姓也是不敢言语,只能在心里默念,就算是皇家,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吧。 郭芙本来醉意未散,但听到丁公子如此侮辱自己的母亲,顿时怒火中烧,酒也醒了一半。她猛地抬起手,一掌向丁公子拍去。 这一掌虽然力量十足,但郭芙喝了太多酒,动作稍显迟缓,丁公子身边的几个衙役迅速挡在他身前。几名衙役虽然被打翻在地,但也将这一掌化解了。 杨镇见状,大喝一声:“大胆!居然还敢动手!所有人给我上,抓住他们!” 眼看杨镇的私兵源源不断地赶来,衙役和军士已将郭芙一行人团团围住,气氛愈发紧张。程英、陆无双紧握长剑,与沙雕并肩而立,目光中寒光闪动,随时准备出手。宋慈站在最前方,眉头紧锁,心中飞速盘算着如何带着众人逃出这险境。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刀枪林立,双方的实力对比极为悬殊。杨镇更是满脸得意,站在阵中大声喝道:“来人!将这群造反的叛党全部拿下!” 这话一出,郭芙的怒气与醉意似乎又上了几分。她靠在沙雕怀里,挣扎着想站稳,却被沙雕按住:“芙芙,你别乱动!” 就在局势即将失控的瞬间,一道绝美的红色身影从天而降,轻盈地落在郭芙和沙雕的面前。 那红衣女子身形曼妙,面容绝美,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强者的威严。 她一落地,未曾开口,便有一股无形的真气流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杨镇的士兵和衙役瞬间被这股威压震得连连后退,上百人的包围圈硬生生被震开了好几圈。 陆无双和程英虽是习武之人,也算得上一流高手,却在这股威压下感到一丝寒意,不禁暗暗惊叹:“此人武功之高,远超我们!” 穆念慈抬起冷艳的眼眸,目光如冰刃般扫过杨镇等人,站立不动,却让人感觉如泰山压顶般不可抗衡。 沙雕一见来人,顿时心中一宽,知道局势已经稳住了。他轻轻将郭芙扶正,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裙,随即恭敬地对着穆念慈微微一礼,开口道: “见过王妃殿下。”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杨镇和丁公子皆是一愣,尤其是杨镇,满脸疑惑:“王妃?哪来的王妃?汴梁怎么没听说过有王妃到访!” 他皱眉看向穆念慈,眼中既有疑惑,又有一丝忌惮。 而沙雕却神色坦然,他心中早有计较:“人类最喜欢比辈分、比后台,既然穆念慈的身份可以震住他们,那就先用这个名头。” 要说沙雕看似笨,其实也不笨,他第一次见杨过的时候,就是摸索了很久了人类族谱的关系,叫了一句贤侄,就被杨过给怼了回去,他算是闹明白了,人类就喜欢比辈分,比后台,人类就是这么愚蠢。 穆念慈闻听沙雕称她为王妃,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习惯。毕竟宋理宗刚刚给她封了“王妃”的名号,她还没有完全适应。然而,此时此刻,这个称呼却让局势稳住了几分。 穆念慈没有多言,只是用冷冷的目光扫过杨镇等人。 还未等杨镇反应过来,只见远处一支队伍迅速而来。领头的是穆念慈带领的杨家庄女弟子的前锋部队。 这两百名女弟子个个英姿飒爽,身穿红黑相间的战袍,左手持着精美的灯笼,右手持着一柄黑金唐刀。她们排列整齐,迅速占据了四周,很快将杨镇的私兵反包围。 从上方俯瞰,这队女弟子已组成一个圆形阵型,将杨镇等人牢牢困在中央。灯笼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脸上,既显得肃穆,又透着一股压倒性的威势。 女弟子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漠与杀意,仿佛只待穆念慈一声令下,便会将杨镇等人尽数斩杀。 第271章 重建汴梁6 郭芙的龙王剧情4 穆念慈在进城的时候就看到了,饭店门口围着那一群人。 毕竟,沙雕人高马大的,加上穆念慈的顶级修为的辨识力,很快就发现了沙雕,自然也听到了郭芙大声说的那几句贪官污吏,压榨百姓的话。 本来此行的任务之一,就是寻找郭芙,找到了沙雕,自然就找到了郭芙。 只是见这好闺蜜的女儿,似乎没有一点江湖经验,大庭广众之下张口就胡说。 这种不成熟的表现,日后肯定要吃亏。 她本想,等大队人马开过去了,停在郭芙的跟前,再突然出手,把她抓到自己的椅子上来,好好揉搓调教,戏弄她一番。 结果哪知走到一半,就听到有人在骂她的好闺蜜黄蓉是狗,还是母狗,这等于在骂她穆念慈也是母狗。 这让穆念慈瞬间忍不了了,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要知道黄蓉可是他的好闺蜜。两人之间关系其实没的说。 穆念慈一落地,身姿飘逸而优雅,红衣飘飞间宛如天仙下凡。她微微侧目,目光迅速落在沙雕怀里那个被护得严实的少女身上。 郭芙那张精致的脸庞,与黄蓉年少时的容颜竟是八九分相似。刹那间,穆念慈的眼神微微一颤,似有许多情绪浮上心头——欣慰、怀念、几分疼惜。 穆念慈抬手轻轻一挥,便从沙雕手中接过了郭芙。她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将郭芙稳稳扶了起来,仿佛一位慈爱的长辈一般。 “芙儿……”穆念慈轻唤了一声,声音柔和如水,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亲近感。 郭芙的身体被穆念慈搀扶着,微微一怔,酒意顿时散去大半。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绝美的女子,只觉对方气质高贵,双眸明亮深邃,透着一种让人心生敬畏的威严。 然而,下一刻,穆念慈抬起手,那双嫩白柔软的手掌轻轻摩挲着郭芙的脸颊,动作温柔至极,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珍宝。 郭芙瞬间愣住了。 “你……你做什么?”郭芙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脸上泛起一丝羞红。她瞪大眼睛,带着几分慌乱地看着穆念慈。 这诡异的一幕也让周围的人群纷纷侧目。那些衙役、杨镇的士兵,还有程英、陆无双等人,此刻都面露惊愕,心中暗道:“这位王妃殿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对郭姑娘如此亲昵?” 武修文挠了挠头,目光在穆念慈和郭芙之间游移,低声嘟囔道:“这王妃殿下……不会有啥特殊癖好吧?怎么上来就摸脸?” 程英忍不住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轻声道:“别胡说!这位王妃武功极高,来历定然非凡,慎言!” 穆念慈并未理会周围的目光,又把郭芙抱了过来,手指依旧轻轻地摩挲着郭芙的脸庞,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与怀念。 “你真像她……”穆念慈喃喃自语,眼中仿佛闪烁着淡淡的泪光。 郭芙被这温柔又带着怀念的动作弄得一愣,心中既紧张又疑惑,颤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穆念慈闻言,手掌轻轻停住,收回了目光。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柔情与怅然,轻声说道:“芙儿,我是杨过的母亲,我叫穆念慈,是你穆姨,你娘黄蓉是我最好的姐妹。” 说完,穆念慈的目光愈发柔和,仿佛透过郭芙,看到了许多往日的时光。 “穆……穆姨?”郭芙的眼睛瞪得更大,声音都有些发颤。 听到“杨过的母亲”这几个字,郭芙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怔怔地看着穆念慈,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努力回想自己听杨过讲过的那些故事,穆念慈的名字她自然是听杨过讲过的,但却从未想过会在这里碰见。 “你……你真是杨过的母亲?”郭芙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惊得不轻。 穆念慈点了点头,柔声道:“是啊。早年我与蓉妹儿相识,她对我有恩,我们两家也算世交。我听说你们在这里,自然要来看看。” 郭芙的嘴角微微抽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更多的是尴尬与惊讶。她喃喃道:“那……那你为什么要摸我的脸啊?” 穆念慈轻轻一笑,指尖再次点了点她的鼻尖,带着几分宠溺:“因为你和你娘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漂亮,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怎么,怕穆姨吃了你?” 郭芙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谁……谁怕了!” 程英和陆无双以及宋慈站在一旁,见到穆念慈如此宠溺郭芙,也放下心来,互视一眼,露出一丝笑意。 一旁的杨镇原本还一脸狂傲,此刻却早已收敛了气焰。他愣愣地看着穆念慈,内心充满了忌惮:“杨过的母亲?难怪她有如此气势!” 丁公子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心中暗自叫苦,原本以为郭芙只是个江湖草莽,没想到背后居然扯出了这等人物。 作为丁大全的儿子,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爹能做丞相,都是杨过的一手提拔的,他爹还时常跟自己提起,要向杨过报恩,一定要以杨过马首是瞻。 他自然也是知道杨过的母亲就叫穆念慈,这点属于朝廷里的小道消息,外人是很难知道杨过母亲名字的,加上眼前这女子的这气质,这排场,也不可能是假冒的。 丁公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麻了,只想撇下杨镇立刻跑路。 要说起穆念慈和杨康,那在朝廷内,可谓无人不知,从北宋到南宋一共也只有,刘光世、韩世忠、张俊、岳飞、这几位异姓王,哪一个都是战功赫赫,可以流传千古之人。 唯独这杨康,没有任何战功,却被宋理宗封了王,朝廷上下还没人敢反对的。 原因就是,那场刘家村的比武招亲,上百位紫袍官员们,共同见证了,杨康的儿子杨过,让白泽神兽赐予宋理宗长生,又使出那神仙般的手段,在飞舟上举办婚礼。 这杨家在朝廷内就是神仙的代名词,连宋理宗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 杨镇作为杨太后的外孙,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事的。 于是只有强撑着笑脸,朝穆念慈拱手道:“原来是杨王妃……刚才是个误会,误会!我们并不知晓郭姑娘是您的晚辈,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穆念慈冷冷一笑,目光如刀般扫过杨镇和丁公子,声音淡漠而威严:“你们刚才说谁是狗?” 杨镇和丁公子顿时愣住了,心中一阵发寒。他们没想到穆念慈隔着这么远,竟然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尤其是丁公子,心中更是懊悔不已,暗骂自己嘴贱。 杨镇心里也是一阵发麻,暗自叫苦:“完了,这下可真是惹了大祸!” 现在他知道穆念慈与黄蓉是好姐妹,骂黄蓉是母狗,不就等于骂穆念慈也是母狗吗? 杨镇此时恨不得立刻宰了丁公子,心中暗骂:“都是你这张破嘴惹的祸!” 但他自己也清楚,刚才自己也没少说难听的话,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丁公子不愧是丁大全的儿子,脑子转得飞快。他立刻意识到,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认错,而且要认得彻底,才能保住小命。 只见丁公子立刻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回道:“我是狗,我是狗!我就是一条蠢狗,居然冒犯了杨王妃的朋友,我该死!” 他一边说,一边学着狗的样子,在地上爬行,嘴里还发出“汪汪汪”的叫声,姿态极为卑微。 郭芙、程英、陆无双、宋慈等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尤其是郭芙,刚才的紧张和愤怒瞬间被这滑稽的场面冲淡了不少。 然而,穆念慈却依旧冷冷地看着丁公子,显然对他的表现并不满意。 丁公子见状,心中更加慌乱,连忙继续学狗叫,甚至在地上打滚,试图博取穆念慈的同情。 穆念慈见丁公子如此,依旧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对郭芙问道:“芙儿,你看,他知道错了,你要原谅他吗?” 郭芙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穆念慈会问自己。她看了看丁公子那滑稽的模样,又看了看穆念慈那冷峻的眼神,心中有些犹豫。 穆念慈见郭芙没有说话,立刻示意手下的女弟子。 女弟子们得令,纷纷拔出手中的唐刀,向杨镇的人砍去。不过,她们用的都是刀背,以内力敲晕了那些士兵,并没有真的杀人。 然而,这一切在杨镇看来,却是无比恐怖。他以为穆念慈真的要大开杀戒,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裤裆里更是湿了一片,腥臊之气顿时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黑衣劲装的女子,正是瑞国公主赵阮。 杨镇和丁公子看到赵阮,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杨镇更是心中一阵羞愧,自己这副狼狈模样,竟然被未来的媳妇看到了,真是丢尽了脸面。 赵阮皱了皱眉,显然对杨镇的狼狈模样感到嫌弃。但她还是走上前,对穆念慈求情道:“穆姐姐,这杨镇虽是纨绔,但也非大恶之人。看在他是我祖母的侄孙的份上,能否放过他这一次?” 赵阮的话说得很巧妙,她没有称呼穆念慈为“王妃”,而是用了之前与杨过在一起时的昵称“穆姐姐”,显得格外亲昵。 穆念慈闻言,微微一笑,显然对赵阮的求情并不反感。她本就没打算真的杀人,只是想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穆念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哎,真是扫兴。都怪这些人耽误了我们投宿,只怕现在,我和我这好侄女,都没个地方住了。” 赵阮立刻心领神会,知道穆念慈这是在给杨镇和丁公子一个台阶下。她转头看向杨镇和丁公子,眼神中带着几分暗示。 丁公子立刻明白了赵阮的意思,连忙说道:“这好解决,好解决!我们来的早,若是王妃和郭芙女侠不嫌弃,我愿意把我这宅子让出来给王妃和女侠居住。” 杨镇闻言,心中一阵肉疼。他知道丁公子的宅院可是花费了十几万两白银打造的,如今竟然要拱手让人,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然而,穆念慈却投来了一个满意的眼神,继续说道:“我侄女这几位好友,怕也是没地方投宿了。” 丁公子瞬间明白了穆念慈的意思。她这是要让他们“出血”,给他们一个教训。 丁公子连忙爬到杨镇身旁,低声说道:“杨公子,你那宅子,还不快腾出来给王妃的朋友居住?” 杨镇皱了皱眉,低声回道:“那我住哪?我那宅子可花了十万两白银呢!” 丁公子轻声附耳道:“你糊涂啊!杨王妃这是给咱们一个教训,出点血就算了,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 杨镇正想说“都重要”, 却听丁公子继续说道:“杨王妃和他们的朋友住你的宅院,是给你面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他们住了你的宅院,日后你总能找到机会回去看看,你来我往,不就和他们搭上了关系?能和杨过的母亲搭上关系,你觉得十几万两不值?多少人想去搭上这趟线,拿着钱哭,都送不出去的!你还觉得亏?” 杨镇闻言,恍然大悟,立刻说道:“我,我也愿意让出我的宅院,给王妃的朋友居住!” 第272章 重建汴梁 7 郭芙的心思 杨镇和丁公子,先行告辞,回家准备,这两人虽不是拖家带口来的汴梁,但总还带着几个小妾,倒腾空屋子也需要时间。 穆念慈目送杨镇和丁公子离去,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冷笑。 这两人打的小算盘,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无论是“让出宅院”还是“攀关系”,不过是自己随手递出的梯子,目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经过在重建长安时与杨过的配合,穆念慈早已从自己儿子身上学到了如何驭人之术——一招“欲擒故纵”,不仅教训了对方,还让他们甘之如饴地接受这个教训,后期还能将这几人收归己用。 毕竟他穆念慈可不想操心汴梁城的重建工作,杨过曾经对她说过,任何人,不管是贪官,清官还是纨绔都有可用的地方,只要用的好,都能为自己办事。 杨镇和丁公子的认知或许还停留在“如何脱困”这一层,而穆念慈的思维早已远在大气层之外。 当两人离开后,街道上的气氛渐渐平静下来。 这时,杨康扶着柯镇恶从另一头走来。两人一路赶到这里,显然是刚到汴梁。柯镇恶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脚步稳健,手中的铁杖敲击地面,发出铿锵的声音。 郭芙一见到柯镇恶,顿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连忙跑过去,跳到柯镇恶的身边,欢喜地说道:“柯公公,你怎么来了!” 柯镇恶摸索着伸出手,将郭芙揽入怀中,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和关切:“你这个小调皮鬼,你没事太好了!几个月你都杳无音信,你可把你柯公公给吓死了,还好你没事。” 郭芙埋在柯镇恶的怀里,感受到对方手掌粗糙却充满慈爱的摩挲,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我没事,柯公公,我好着呢。” 穆念慈见柯镇恶和郭芙亲昵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后,她走到宋慈、程英、陆无双等人面前,微微点头,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杨康,是我的丈夫。这位是柯镇恶前辈,郭芙的长辈,在江湖上也是德高望重。还有这位——” 她指向瑞国公主赵阮,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这是赵阮,瑞国公主。” 几人听罢,纷纷抱拳行礼。宋慈作为官员,深知对方的尊贵身份,立刻行了一礼:“见过杨王爷,柯前辈,公主殿下。” 程英和陆无双则是江湖儿女,拱手施了一礼:“王爷,见过柯前辈,见过公主殿下。” 穆念慈则在旁静静微笑,待几人寒暄完毕后,她又转身看向郭芙:“芙儿,这些是你的朋友吧?来,介绍一下。” 郭芙从柯镇恶怀里钻出来,听到穆念慈的吩咐,也不怠慢,立刻指着身旁的人逐一介绍道:“这是宋慈,是我的朋友,他聪明的很,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居然还是大宋的提刑官呢” 郭芙说着眼里闪过一丝调皮。 宋慈也是感到郭芙的调皮,微微笑道“郭小姐太过夸奖,在下一微末小官,岂敢在王爷和王妃面前自居。” 看到宋慈如此说,众人也是呵呵一笑带过。 “这两位是程英和陆无双,还有武修文,是我的好姐妹好朋友”,郭芙继续介绍道;“还有这位沙雕……呃,虽然有点傻,但人挺好的。” 说到沙雕时,郭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少女的悸动,惹得穆念慈一愣,穆念慈自然是看出了 郭芙对沙雕的感情似乎不太一般。 只是她知道这沙雕毕竟是雕,和郭芙物种不同,总不能可能在一起吧,便也没有多想。 杨康早就认出了沙雕,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沙雕兄弟,许久不见了。” 沙雕憨笑着挠了挠头:“杨兄弟,好久不见! 杨康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赵阮,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提议道:“现在天色虽说不早,但我们一路赶来,都没吃饭,咱们去醉仙楼好好吃一顿,大家一路辛苦,也该好好犒劳一下手下人。” 这话一出,赵阮微微一笑,显然也赞同杨康的提议。她轻轻颔首,声音柔和地说道:“杨叔叔说得对,杨家庄的弟子跟随这么久,确实也辛苦了。” 郭芙一听到“吃”字,立刻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说道:“好啊好啊,走,我们进去继续喝!” 话音刚落,沙雕便急了,立刻伸手拉住郭芙的手臂,憨憨地劝道:“芙芙,你今天都喝了好几碗酒了,不能再喝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算什么!”郭芙摆了摆手,眼中带着一丝得意,“我这才刚打开味蕾呢,怎么能停下来?” 沙雕闻言,一脸苦相,无奈地摇头,嘴里还在小声嘟囔:“你这可不行,喝多了可是要出事的!” 正当沙雕不知如何是好时,柯镇恶缓缓地走上前来。他一把拉过郭芙,伸手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满是慈爱地说道:“芙儿,你喝酒了?你怎么能喝酒呢,你还是个孩子!” “柯公公,我都十五岁了!”郭芙仰起头,小脸上满是倔强,“再过几个月,我就是十六岁了,哪里还是孩子!” 柯镇恶听罢,嘴角微微一扬,故作威严地摇头道:“那也不行!有柯公公在,你就不能喝酒!否则,等我回去,可要告诉你爹娘,让他们打你屁股!” 这话一出,郭芙顿时脸红耳赤,撅着嘴抱怨道:“柯公公,你怎么还告状啊!我爹娘才不会打我呢!” 显然柯镇恶的这话,让郭芙很没有面子,本来好好一个侠女的形象,被柯镇恶这么一说,在众人面前就变成了一个听话的乖乖女的形象,这让他郭芙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众人皆是看明白了这点,被郭芙和柯镇恶的话逗得,笑声一片。 柯镇恶,伸手再次轻轻地揉了揉郭芙的脑袋:“好啦,别倔了,你爹娘疼你,但吃东西要有度量。。。你现在年轻没感觉,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了。。” 郭芙一听,又是这话,嘟嘟囔囔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乱吃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闻听此言的众人倒是纷纷收起了刚才的笑意,均是从柯镇恶的言语中,感受到了她对郭芙的疼爱。 第273章 重建汴梁8 杨康劳军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惹得程英、陆无双、宋慈等人纷纷忍俊不禁,笑意爬上了脸庞。 程英低声对陆无双说道:“真是羡慕郭姑娘,能有这么一个师公如此疼爱她,凡事都想的这么入微。” 陆无双抿嘴轻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英姐姐,你也别羡慕她,你很快也会有疼爱你,一切都为你想到的人了,不是吗。” 陆无双说着还看了一眼旁边的武修文,武修文会意,也是出声说道“英儿,我会对你好的” 程英闻听此言,脸上一阵羞红,还好,大家现在注意力全在柯镇恶和郭芙那,没人注意到自己,显然这一声英儿,就是刚才吃饭时,程英偷偷在武修文耳边说的,允许他叫自己英儿的话。 沙雕在一旁看得心安了不少,也跟着憨笑着说道:“柯前辈就是厉害,能治得住芙芙。” 杨康也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这丫头倒是个活宝,跟当年蓉妹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赵阮站在一旁,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这种长辈与晚辈之间的亲昵互动,她极少有过,宋理宗对她的温情总是点到即止,但看着这一幕,心里竟也感到一丝暖意。 杨康走到客栈柜台前,从怀中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递给伙计,语气中带着几分洒脱:“今晚这里我包了!好酒好菜全拿出来,我们这些人一路辛苦了,只是我这有两千人,你可接待得下吗?” 伙计接过银票,手都在颤抖,连忙点头:“这位爷,您稍等,我这就去叫掌柜的。” 不一会儿,掌柜匆匆赶来。他本来还在担心门口的冲突会毁了他的酒楼,没想到不仅没有事,反而迎来了大单。 他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王爷放心,我这酒楼乃是汴梁最大、最豪华的酒楼,两千人自然安排得下!只是……这十万两银子也未免太多了些,这足够包下一整年了……” 话音未落,杨康摆了摆手,面色从容又淡然地说道:“两千人只是这醉仙楼的,大堂能安排就好。除此之外,城外还有三万人的军队正在修整。这十万两银子分到每人,也不过三两的标准,算不得太多。” 杨康语气平静,掌柜闻言顿时肃然起敬,心中惊叹:“王爷气魄果然非凡,竟如此心系士兵!” 醉仙楼掌柜听到杨康的用意后,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这不仅是大单子,更是劳军的重任,能参与进来,简直是天大的荣幸。掌柜心中暗想:“这若是做得妥帖,王爷以后定然会记住我这酒楼,哪怕日后时常光顾一些,朝廷军费还不得都赚到手?” 不过很快,掌柜的脸上闪过一丝犹疑——两千人可以安排,可三万人的伙食,他一家酒楼再怎么储备再充足,也不可能连夜做得出来。 杨康自然看出了他的忧虑,淡然一笑说道:“你能提前来汴梁开酒楼,总不会一个同行朋友都没有吧?赶紧联络你的同行朋友,都来一起帮忙,务必要在今夜将酒菜送到军营中,让每位士兵吃饱喝足。若是银子不够,再来找我要。” 掌柜听闻此言,顿时恍然大悟。他激动得连连点头称是,立刻招呼伙计们行动起来,同时让人火速联络汴梁城中其他几家酒楼的掌柜,一起联手备菜做饭 醉仙楼的大堂很快热闹起来,杨家庄的两千女弟子整齐地坐满了大堂。一张张餐桌排列整齐,众人衣着干净整洁,每人手边都放着一把制式的黑唐刀,看起来竟有一种别样的震撼与庄严,有点像武林大会的感觉。 杨康站在大堂前,与赵阮一起说了一些劳军的场面话,安抚士气。赵阮在一旁微笑着配合,偶尔插一句,也显得落落大方。这一幕落在掌柜和众伙计眼中,不由心生敬佩。 说完场面话后,杨康与赵阮一同走回包间,与穆念慈、郭芙、柯镇恶等人坐在主桌上,一边用餐一边轻声交谈。 席间,郭芙因被柯镇恶禁止喝酒,整个人显得蔫蔫的,低着头不情不愿地吃着菜,一脸不高兴。她时不时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菜肴,嘟囔着:“一点酒都不给喝,这饭有什么意思嘛!” 沙雕见状,在一旁低声劝道:“芙芙,你还小,喝酒对身体不好,听柯前辈的没错。” 郭芙撇了撇嘴,反驳道:“我都十五了,马上十六了,哪里还小!再过几个月,我都可以嫁人了。” 穆念慈闻听此言,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郭芙说道:“芙儿,你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说出来,穆姨给你参考参考。” 郭芙脸红着嘟囔着小声回道:“没有啊,没有啊…”她还是低下头,安静地吃了几口菜,脸都红到了耳根。 这一幕惹得众人一笑,但在宋慈看来,却有别样的感觉。 席间,赵阮举起酒杯,朝杨康微微一敬,柔声说道:“杨叔叔,今日劳军之事,你真是大仁大义。刘整的那三万兵马本是朝廷安排,你本无需插手,但如今不仅花费重金犒劳将士,还亲自安排妥当,实在让人敬佩。” 杨康端起酒杯,淡然一笑:“士兵们一路辛苦,我不过尽些心意罢了。若是让将士们吃不好、休息不好,他们又如何能为百姓谋福利?” 柯镇恶闻言,眼中倒是闪过一丝欣赏,轻轻点头道:“杨康你这次确实做的不错。若换作旁人,恐怕只会以为这是朝廷的事,与己无关。但这些士兵却是跟随你来重建汴梁的,对自己手下的人负责,本也是应该。” 席间的众人听了这话,也纷纷点头称赞杨康的慷慨与体贴。宋慈作为提刑官,深知民生疾苦,朝廷疲敝,士兵饿着肚子奔袭作战在这南宋是常有之事。此时更是忍不住举杯说道:“王爷果然胸怀天下,宋某敬您一杯。” 杨康微微颔首,举杯与宋慈相碰,举止优雅从容,显得大气而不失风度。 郭芙看着席间众人你来我往地敬酒,自己却被禁止喝酒,心里越发不痛快,忍不住小声嘟囔道:“都说我是孩子,等我过几个月嫁了人,看你们还说不说我小。!” 柯镇恶倒是没听清她在嘟囔什么,只是知道她在抱怨,忍不住笑了,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丫头,你这脾气倒是真像你娘年轻时候。” 郭芙抱着脑袋嘟囔了一句:“柯公公最坏了……”但嘴角却微微扬起,显然是撒娇多过生气。 穆念慈看着这一幕,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对郭芙说道:“芙儿,你若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跟你娘讲,你可以讲给穆姨听,穆姨一定帮你。”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倒是让郭芙心中安定不少,便也没在纠结酒的事,安心的开始吃菜,吃着吃着,嘴角还挂上了一抹笑容。 第274章 重建汴梁9 丁小全的老谋深算 这一顿酒席吃得并不算长,饭毕后,众人刚走出醉仙楼,便看到杨镇和丁小全早早等候在门口,两人满脸堆笑,恭敬地候着。 丁小全见穆念慈走出,立刻上前一步,满脸谄媚地说道:“王妃殿下,我和杨公子的宅院,都已经清理干净了。我二人特意前来恭请王爷、王妃和各位贵客入住。” 穆念慈站定脚步,抬眼看了看两人,语气淡然地问道:“你们两人的宅子,谁的更大一些?” 丁小全立刻堆着笑脸,谦卑地答道:“回王妃的话,小人的宅院略大一些,稍微能宽敞些。” 穆念慈微微点头:“好,那就去你的宅子。你带路吧。” 说着,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头问丁小全:“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丁小全听到穆念慈亲自问他的名字,心中一阵狂喜。一般上位者问名字,那就是准备启用的意思了,他丁小全何等聪明,只觉得自己和杨镇的两套宅院没白送。!他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在下不才,家父赐名,名叫丁小全。” 穆念慈闻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丁小全……你父亲叫丁大全,就给你起名叫丁小全,没想到你父亲还是个文化人啊。” 这话表面像是称赞,但谁都听得出穆念慈的调侃之意。杨镇和丁小全自然听懂了,但他们丝毫不敢流露半点不快,反而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是,王妃所言极是,家父确实学识浅薄。” 尤其是杨镇,自从醉仙楼事件后,丁小全一路上苦口婆心地给他做了不少思想教育,告诉他一定把握杨王妃这场泼天的机缘,现在的杨镇对穆念慈的态度可以说是毕恭毕敬,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狂傲。 丁小全继续说道:“王妃,天色已晚,您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实在是辛苦了。请随我们前往宅院,早点休息吧。” 穆念慈点了点头,带着众人上了马车,跟随丁小全前往他的宅院。 一路上,穆念慈坐在马车里,抱着郭芙坐在她的大腿上,将她揽入怀中,伸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 郭芙的头发浓密柔顺,摸起来既柔软又有弹性。穆念慈撸得十分上瘾,手法温柔又熟练,动作一气呵成,一时间竟像是在撸一只软乎乎的白泽团子。 小龙女在桃花岛时,也经常抱着郭芙的脑袋撸来撸去。小龙女手法不如穆念慈这般高明,当时的郭芙还以为她是在帮自己整理头发,甚至觉得小龙女对自己十分用心。 而如今,郭芙被穆念慈这么一撸,渐渐也意识到不对劲——她隐约觉得,这些人似乎并不是在关心自己的头发,而是单纯地觉得自己的脑袋好玩! “穆姨……”郭芙小声嘟囔了一句,想表达自己的疑惑,却被穆念慈更加娴熟的“撸猫手法”弄得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竟有些昏昏欲睡。 穆念慈低头看了看靠在自己怀里的郭芙,嘴角扬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意:“芙儿,你累了就睡吧。” 郭芙本来想继续抗议,可不知为何,穆念慈的动作实在太舒服了,她最终没撑住,闭上眼睛倒在穆念慈怀里,睡得十分香甜。 丁小全的宅院确实宽敞宏大,装饰豪华,典雅中透着奢侈。大门敞开,院内已然挂满了灯笼,仆人们整齐地站在两侧,低头恭敬地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马车停下时,丁小全立刻迎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妃,宅院已经打扫干净,您请入内。” 在丁小全的安排下,程英和武修文被安置在相邻的房间。虽然长途劳顿,但武修文仍不放心自己的父母,于是带着几个随从连夜赶回去接武三通和武三娘过来居住。 陆无双则没那么着急,她打算等到明早再去接自己的娘亲和二娘,心想她们此时应当已经安睡,不必惊动。 而穆念慈则小心翼翼地抱着熟睡的郭芙,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将郭芙轻轻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看到郭芙在梦中皱着眉头,嘴里还呜咽着喊着“娘”,不禁心头一动。 她低声附在郭芙耳边,柔声说道:“芙儿,好好休息,娘在呢。” 郭芙似是听到了,嘴角微微扬起,又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穆念慈站在床边看着郭芙熟睡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柔软的情感。她轻轻替郭芙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蓉妹妹,你的女儿,真像小时候的你。” 安顿好郭芙后,穆念慈站起身,走到大厅,低声吩咐下人:“去,让杨镇和丁小全过来见我。” 其实,杨镇和丁小全并未走远。他们心知穆念慈是个精明人,肯定还有事情需要交代,于是故意走得很慢,心里期待着被召唤。 当下人前来传话时,杨镇立刻心中一喜,连连点头答应:“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走在路上,杨镇满脸佩服地看着丁小全,语气中充满感激:“丁兄弟,你果然有见识!我们送的这宅子果然没白送,杨王妃现在还真是准备重用我们了!哎,我真是后悔送少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就把都城的那座宅子也送给王妃了!” 丁小全听罢,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但语气却显得格外沉稳:“兄弟,我早就说过,这事咱不能小气。我已打听清楚,杨康王爷和赵阮公主,此次来汴梁,可是得了宋理宗的密旨,要重建汴梁的。一旦汴梁重建完成,朝廷就会迁都于此。这些消息虽然朝中一些大臣有所猜测,但没人掌握实据。” 丁小全压低声音,目光中透着几分精明:“咱们能赶上这‘头道汤’,这可是大运气!只要抱住杨王妃这条大腿,等重建开始,她随便吩咐点事下来,咱两家还愁赚不到盆满钵满?” 杨镇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丁兄弟果然见识不凡!这一切都听你的!一会儿王妃无论吩咐什么事,我们兄弟都得接下,绝不能有半点推辞!” 丁小全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透着一丝笃定:“对!只要咱们听话尽力,把事情办好了,未来在汴梁立稳脚跟,可就靠今晚了!” 第275章 重建汴梁10 穆念慈的驭人之术 杨镇和丁小全走进主厅,只见穆念慈端坐在堂中,手中端着一杯清茶,神色淡然,显得沉稳大气。 杨康坐在穆念慈身旁,也是端着一碗清茶品着,却未说话。 穆念慈抬眼扫了一下两人,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二位来的正好,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协助。” 杨镇和丁小全连忙拱手弯腰,满脸恭敬:“王妃,王爷,尽管吩咐,属下一定全力以赴!” 穆念慈对着二人问道“你们可知,我和王爷,以及赵阮公主来此是为何事啊?” 杨镇眼珠子一转,不知道如何作答,如果答他们知道,王爷和王妃是来重建汴梁的,这算不算窥探朝廷机密? 如果不说知道这事,那又该如何作答,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蠢笨? 丁小全却是立刻答道。 “听闻朝中在传闻,官家有意重建汴梁,然后迁都至此,在下愚钝,猜测,王爷王妃和公主来此可能是为了此事” 杨镇闻言,倒是心里一惊,原来这话还能这么答,不仅显示了自己的聪明,还把窥探军机的罪名推到别人身上去了,自己只是猜测。 穆念慈微微颔首,放下茶杯,语气不疾不徐:“你倒是机敏,重建汴梁是大事,既然你们能早早响应朝廷号召,来到汴梁安家,说明你们的眼光和忠心都不错。我手头确实有一些需要地方人手的事,你们若能办好,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听到这话,杨镇和丁小全心中大喜,脸上的恭敬更加浓了几分。丁小全急忙说道:“属下定当竭尽所能,替王妃分忧解难!” 杨镇也连连点头:“是是是,王妃吩咐的事,就是属下的命,绝无二话!” 穆念慈看着两人的态度,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眼下汴梁城内人手有限,很多物资和劳动力都还不足。我需要你们调集人手,配合城内的其他事务,尤其是粮草、建筑材料和招募工匠。这些事情,可是最关键的。” 丁小全立刻拱手说道:“王妃放心!小人家中虽然力量有限,但汴梁城内认识的商贾朋友不少,调集物资的事,包在小人身上!” 杨镇见状,也赶忙说道:“属下在汴梁城外还有不少田地和人手,招募工匠和劳力的事,属下可以负责!” 穆念慈冷静地看着杨镇和丁小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事情必须在时限内完成,且绝不可对百姓进行盘剥。 不仅如此,还要大力发动百姓参与其中,以工代赈。杨家会出大量财力物力,重修房屋、重建城墙,以及完善城内的运河供水系统。 这些都是当年重建长安时的做法,如今汴梁,也要用这套办法。”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但我要提醒你们,若是让我知道有人欺压百姓、盘剥克扣、层层剥削,我定不会姑息。” 说完,穆念慈又将“以工代赈”的核心思路向二人讲述了一番:通过组织百姓参与劳动,完成城内各项建设工程,劳工不仅能够获得粮食和基本报酬,还能通过自身努力改善生活。这种方式既能缓解民生压力,又能稳固百姓对朝廷的信心。 杨镇和丁小全听得连连点头,虽心中隐隐有些发怵,但更多的还是激动。 两人毕恭毕敬地说道:“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懈怠!定不负王妃所托!” 两人退出大厅后,彼此对视一眼,心中都默默打定主意:既然杨王妃如此看重这事,无论如何也要把它办好。 待两人离开后,杨康终于放下茶杯,略显疑虑地看向穆念慈,问道:“念慈,这两人真的可用吗?我瞧着他们一个比一个精明,眼里只有利益,未必是能真心为汴梁百姓做事的人。” 穆念慈柔声一笑,目光却格外深邃,她看向杨康,答道:“汴梁重建事关大宋未来,汉人的未来,不容有任何差池。的确,这些人是贪婪之辈。但十官九贪,从来如此,真正做事,还得靠这些贪官。” 杨康微微皱眉:“贪官能做事?” 穆念慈点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对世事的洞察:“正是因为他们贪,每做一件事,必要得到好处,也必然会得到好处,他们才会尽心尽力地把事情当成自己的事去办。只要他们贪掉的那部分,在可承受的损耗之内,那便无妨。若是他们的贪心超出了界限……到时候再找理由清算他们便是。” 她又接着说道:“至于那些清官,固然让人敬佩。但清官没有利益的驱使手段,就很难调动属下的人,甚至很难发动全城百姓听他们的调令。想要成事,却反而困难重重。” 杨康闻言,若有所思:“你这番见解,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似乎很有道理。” 穆念慈轻轻一笑:“这些可不是我自己悟出来的,是过儿教我的。他常说,要用人性去管人,而不是用道德去束缚人。虽然我不太懂,但他在长安就是这么实行的,倒是可行。” 杨康点点头,却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可是,我们如何知道,他们在办事时私下获得的好处,是不是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若是他们层层盘剥,百姓最终分到的粮食或者钱财,岂不是所剩无几?” 穆念慈听到这个问题,神情并没有丝毫变化,显然早已料到杨康会问。她淡然说道:“这就是尹志平的职责了。” “尹志平?”杨康眉头微蹙,有些疑惑。 穆念慈轻轻点头:“尹志平带领的锦衣卫不久就会前来,专门负责监管这些事情。尹志平会协助他们,对这些官员和商贾的行为进行监察。 后期,汴梁城也会使用长安令和长安币,这长安币,每一笔交易都可以追溯源头,也因此,每一笔粮食、每一项工程,都有清楚的账目记录。 若是他们克扣百姓的钱粮,很容易便能查到,锦衣卫便会自行处理。 只要他们不对百姓动手,其他地方高报点价格,或是多用一些料,倒也无伤大雅,过儿说过,这些,都可以归入损耗,默认为给参与的办事人的好处,只要不太过分即可。”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只要不伤百姓、不妨碍大局,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有人敢触碰底线,就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杨康听到这里,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念慈,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王妃了。” 穆念慈轻笑了一声话锋一转:“那你,想不想体验下,真正的王妃是什么感觉。”说着娇躯就坐在了杨康的身上。 这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第276章 重建汴梁11 拉着蒙哥当蒙奸 自从贵由因罪被废成太监之后,忽必烈的生活看似进入了一段难得的惬意时期。 贵由的痛失小弟,使得他不再觊觎华筝,而窝阔台一脉的内部混乱也让忽必烈的处境相对稳定。 不过,忽必烈的“惬意”并不只是单纯的享受生活,而是充满了小心翼翼和步步为营的谋划。他知道,贵由的杀人之举,直接导致窝阔台一脉与耶律家族彻底翻脸。 尽管表面上维持平静,但耶律楚材父子表面虚与委蛇,实际上对贵由恨之入骨。而这一点,忽必烈比贵由的那些愚笨兄弟看得清楚。 于是,忽必烈多次向耶律家族暗中送礼,以“祭奠耶律炫”的名义表示安抚,同时保持绝对低调。 至于耶律炫因争夺海迷失而死的真相,外界无人知晓,忽必烈也对此守口如瓶,甚至连蒙哥和阿里不哥等兄弟都隐瞒了。他深知,一旦说漏嘴,后果不堪设想。 耶律炫死后不久,忽必烈接到了一个更为震撼的消息:窝阔台的嫡子阔出在长安战死,全军覆没。这一战,阔出的上万精锐尽数被宋军所歼灭。消息传来,震动了整个草原。 草原上的贵族们几乎都不相信这个战报,认为宋军不足以有如此实力。 然而,忽必烈却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只有他知道,杨过身怀系统,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对于杨过的胜利,他并不感到意外。 阔出战死,对窝阔台一脉是一次致命的打击。阔出原本是窝阔台最看重的汗位继承人,他的死让窝阔台的其他子嗣纷纷认为自己有了机会,于是窝阔台的几个儿子开始分化为小团体,相互争斗,抢占资源。窝阔台一脉陷入了长达数月的混乱与内耗。 直到西边传来窝阔台准备班师回草原的消息时,忽必烈意识到:决断的时刻到了。 忽必烈的母亲唆鲁禾帖尼,早早投靠了拔都一派的赤木力量,得到了拔都的庇护,而拔都对忽必烈和他的兄弟们也相当照顾。 在这段时间里,忽必烈通过系统外挂完成了一系列任务,借机招兵买马,麾下已经拥有近一千精锐蒙古骑兵。这支军队虽然规模不大,但训练有素,战斗力惊人,已成为忽必烈的“原始资本”。 此时此刻,忽必烈心中清楚:草原上的局势瞬息万变,留在草原可能会被窝阔台一脉的争斗波及,若是现在不抓住机会行动,将来恐怕再无生路。 忽必烈决定主动出击。他派人召唤兄长蒙哥与弟弟阿里不哥到自己的帐篷中商议。 蒙哥和阿里不哥正在训练军士,接到忽必烈的传唤时都有些疑惑。如今草原局势混乱,人人都小心翼翼,绷紧神经,忽必烈突然召集他们,显然有重要的事。 两人匆匆赶到帐篷,却看到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场景: 忽必烈坐在帐中,悠然自得,仿佛外界的混乱与他无关。他手中把玩着一块鸡蛋大小的玉石,而身旁的华筝则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正在为他制作糌粑。 帐中的气氛温暖而平静,与外面的危机四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里不哥一走进帐篷,见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 他本以为忽必烈召集他们,是为了商讨大事,结果却发现忽必烈一副悠闲的模样,心中自然不痛快。 他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想夺过忽必烈手中的玉石,语气中带着不满:“四哥!我们都在拼命练兵,你倒好,还在这儿玩玉石!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 忽必烈却不慌不忙,手指轻轻一转,将玉石放在桌上,淡淡一笑:“阿里不哥,急什么?坐下再说。” 阿里不哥气得眉头直跳,刚想再发作,却被蒙哥拉住。蒙哥比阿里不哥稳重许多,他看出了忽必烈的态度非比寻常,便沉声说道:“四弟,既然你叫我们来,肯定有要紧事。我们听着呢。 忽必烈缓缓起身,环视着帐内的两位兄弟,目光深邃而坚定。他语气低沉有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大哥,七弟,如今草原局势混乱,窝阔台一脉内斗不休,早已没有未来。我已经为我们兄弟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只要我们离开这片草原,便可天高任鸟飞,再不用困于此地。各位兄弟,可愿随我同去?” 阿里不哥听罢,眉头紧皱,语气中充满不可置信:“走?我们才刚开始在草原上站稳脚跟,为何要走?” 忽必烈毫不动摇,目光更加坚毅:“草原虽然是我们的根,但窝阔台一脉已经自毁长城。他们的争斗不会有赢家,留下来,我们只会被卷入这场无尽的纷争,最终被拖垮。你们难道还想这样,一辈子都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蒙哥沉思片刻,终于抬起头看向忽必烈:“四弟,你心中已有定计,你且说来听听。” 显然蒙哥被忽必烈的典型的传销性质的口气给忽悠到了。 忽必烈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我们带上所有的兵马、母亲以及所有的亲人,投靠宋庭,去汴梁!”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安静下来。连在一旁专心制作糌粑的华筝,也愣在了原地。她一向知道忽必烈的谋划不凡,但今日这话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投靠宋庭?这可是整个草原未曾有人敢想的事。 阿里不哥闻言,瞬间暴跳如雷,直接指着忽必烈的鼻子大骂:“四哥,你是不是疯了?投靠宋庭?我们是蒙古人!你忘了我们祖宗如何打下这些疆土的吗?蒙古和宋人是敌人,你竟敢叛出草原,投奔汉人?” 忽必烈没有动怒,而是冷冷地打断阿里不哥的话:“蒙古人和汉人,本都是华夏传承的一部分。我们都是黄种人,何来敌人一说?汉人比我们早几千年立国,如今不过是因为时运不济才落入劣势罢了。” 阿里不哥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黄种人”他根本不懂,甚至觉得忽必烈在胡说八道。他刚想继续争辩,却被蒙哥一把拉住。 蒙哥稳重得多,眉头紧锁,思索着问道:“四弟,你既说为我们铺好了路,莫非你早就与汉人暗中有了联系?” 忽必烈点头,语气淡然,却透着几分得意:“没错,那杀掉阔出一万精锐的将领,就是我的朋友。这场戏,便是我们合伙安排的。” 第277章 重建汴梁12 托雷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当然,这话纯属忽必烈的“吹牛大法”。 长安之战与他其实毫无关系,他根本没有参与,更别说与杨过合谋。但忽必烈深知,蒙古人只崇拜强者,想要让蒙哥和阿里不哥相信他并跟随他,便必须拿出“强者”的姿态。 果然,这一番话让帐内的气氛骤然变化。 蒙哥听到忽必烈居然能与这样一位能全歼蒙古精锐的将领合作,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他深知这种战果在草原上意味着什么。 他们托雷一脉的所有战斗力现在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万精骑的一半。 阔出的精锐部队,战斗力在蒙古都是无人可敌的,经常是他们想抢哪个部落,就抢哪个部落,不仅抢粮食,还经常从别人男人的床上直接抓走对方的老婆,就是这样一只在蒙古境内横扫一切的精锐,现在居然被忽必和汉人将领,全部斩杀。 蒙哥的眼里浮现出震惊和复杂的情绪:“四弟,这……此事当真?” 忽必烈见蒙哥眼中已经有了明显的动摇,继续加大施压,语气更加笃定:“当然。他叫杨过,虽是宋人,却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老乡。我与他早有默契,此人并非只为宋庭谋划,他有更大的野心。他答应,只要我们帮他完成一些事,他会助我们融入汉人的生活,不仅能保我们安居,享受汉人的生存资源,还会助我们将来统一蒙古,成为草原上唯一的汗!” 蒙哥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他真的会帮我们统一蒙古?宋人能信任吗?” 显然这话让蒙哥动摇了,毕竟大蒙古至今也只有成吉思汗做到的大统一,在他死后,蒙古各个部落之间开始分崩离析,又变成了混乱的状态。 忽必烈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深沉的算计:“大哥,杨过为何与我合作?因为他懂得‘利益’二字。他虽是宋人,但他看得更远,他知道,宋庭若想真正强盛,就必须有像我们这样的盟友。草原不安定,他也无法放手去重整中原。助我们统一蒙古,是为了他自己的稳定。” 蒙哥陷入了思索,但仍有些犹豫。 忽必烈见此又加码到:“大哥,我其实对蒙古大汗并没有兴趣,我是觉得蒙古人这种生活太穷了,汉人那里可是什么都有,冬天有温暖的床榻,有着吃不完的盐巴和丰富的粮食,蒙古有什么。我是一天都不想待在这了,等去了宋人的地方,我就不回来了,你若愿意回来,这蒙古大汗自然由你来做。” 蒙哥听到这里,目光中露出了复杂的情绪。他深知忽必烈说得有道理:草原上窝阔台一脉的混乱已经让他们再无前路,而若真的能借助宋庭之力,统一草原,未尝不是一条活路。 但他仍有疑虑:“可是,草原上的部落都是以武力为尊,就算我们得了宋人的支持,又怎么能让那些部落心服?难道靠汉人去征服蒙古吗?” 忽必烈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大哥,这你就看轻了我们自己。我们不是要靠汉人征服蒙古,而是要靠我们自己的力量。 宋庭的支持,给的不是兵马,是时间和资源。只要我们有足够的粮草、铁器,甚至军中需要的工匠,我们便能自己打造出一个强大的部族。到那时,谁敢不服?” 他继续补充道:“再者,杨过早就明白这一点,他不会让我们依附于宋人,而是给我们足够的独立性。我们既是合作关系,也是相互倚靠。他想要一个稳定的北方,我们想要一个统一的草原,各取所需。” 一旁的阿里不哥听得一头雾水,脸上的怒意却未完全消退。他冷哼一声:“四哥,说得好听,若是杨过真的这么厉害,那他怎么不直接灭了我们蒙古,反倒要靠你这‘兄弟’?我看你是太信那些汉人的鬼话了!” 忽必烈闻言,不怒反笑:“七弟,你说得没错,他确实不可能灭掉整个蒙古。这正是我们合作的基础。杨过虽强,但他只有一支精锐的军队,他无法全面进攻草原,更无法一次性平定整个中原。他需要我们,而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有力的盟友。”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阿里不哥,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草原上只能靠我们自己打出一片天。可我们缺少的是什么?资源、粮草、铁器、工匠!这些,草原上都没有!宋庭却有!只要我们能从他们手中获取这些,就可以重整我们的力量。到那时,你还怕那些部落不服吗?” 然而,阿里不哥仍显得愤愤不平。他咬牙说道:“可是,我们这样投靠汉人,草原上的人会怎么看我们?难道以后我们的后代,都要被人骂作叛徒?” 忽必烈目光一冷,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七弟,你错了。草原上的人不会骂我们叛徒,他们只会敬畏胜利者。我们若能统一草原,谁敢说我们是叛徒?历史只记得胜者,而不是失败者!” 忽必烈的话掷地有声,让阿里不哥一时语塞。他愤然低下头,沉默不语。 蒙哥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四弟,你的计划虽冒险,但却是目前唯一的出路。我同意与你走这一步。但有一点,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保持足够的力量,绝不能完全依赖宋庭,否则我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忽必烈欣慰地点头:“大哥,你的顾虑正是我一直提醒自己的。无论我们与宋庭合作多久,草原人的骨气不能丢,蒙古的铁骑,永远是我们的底气。” 夜深人静,蒙哥和阿里不哥离开后,忽必烈陷入了深思。 他知道,说服两位兄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都必须精准无误。 他拿起桌上的玉石,摩挲片刻,然后转头对身旁的华筝说道:“华筝,这一次,我们将赌上一切。只要成了,我们便是提前统一中国的大功臣。” 华筝眼中透着复杂的情绪:“可是,你真的相信杨过会帮你?而不是在利用你?” 忽必烈沉声答道:“不会,因为他是郭靖的侄子,而且与我一样,他也是穿越者。” 第278章 重建汴梁13 说服华筝 听到“郭靖”这个名字时,华筝的心猛地一颤。 那是她深埋在记忆深处的名字,却因为忽必烈的提及,重新被唤醒。 她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你知道郭靖?” 忽必烈早有准备,表情坦然地点头答道:“姑姑,我当然知道。” 这声“姑姑”,却让华筝的脸微微泛红。自从忽必烈向她表白后,两人私下里早已不再以侄与姑的关系相处。然而,这种称呼却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忽必烈语气一转,直接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并不是你真正的侄子。” 华筝闻言,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想起来了那天的事。 忽必烈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而郑重:“没错。真正的忽必烈,也就是你的侄子,他早在五岁的时候便已经夭折了。而我——是穿越而来,占据了他的身体。这件事,你还记得吧?当初,我曾借此事对你表白过。” 说到这里,华筝的脸更红了。那件事,她怎么可能忘记?那是她人生中最意外、也是最甜蜜的一次表白。 她轻轻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羞涩:“记得……” 忽必烈见她并未露出愤怒或抗拒的表情,便继续说道:“既然我是穿越者,自然知道郭靖的一切。他过去的事,我清楚;他的未来,我也知道。” 华筝闻言,心里顿时涌起复杂的情绪。她犹豫了片刻,脱口问道:“那……他现在过得好吗?” 这句话一出,连华筝自己都愣住了。她甚至没有思考,就问出了口,好像潜意识中真的相信忽必烈能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话出口后,她立刻有些后悔。毕竟,近两年来,在忽必烈的攻势下,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已经渐渐发展到了情侣的程度。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彼此心照不宣,早已超越了单纯的亲属关系。 可现在,她却当着忽必烈的面,问起郭靖的情况。哪怕她自己没有多想,可是个男人都会,因此吃醋吧?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见忽必烈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语气依旧平静:“如果历史没有出差错,他近些年过得很好。他已经与黄蓉成亲,育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说到这里,忽必烈微微一笑,补充道:“大女儿叫郭芙,小女儿叫郭襄,儿子叫郭破虏。他们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 华筝听到这些,心中不知为何竟涌起一丝欣慰。 忽必烈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沉默片刻后说道:“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他的幸福会延续到五十岁之前。” 华筝敏锐地捕捉到了忽必烈话中的停顿,立即追问道:“五十岁之前?那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忽必烈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犹豫该不该继续,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如果按照原历史线,他会和他的妻子黄蓉,一同战死在襄阳城。他们用最后的生命,也没守护住那座城池。” 听到这个消息,华筝的脸色骤然一变:“战死?襄阳?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一直都过得很好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 忽必烈目光深邃,语气平静中透着几分感慨:“因为他是郭靖。他是个大侠,一个真正的英雄。在那条历史线里,襄阳是抵御蒙古军入侵的最后屏障,而郭靖和黄蓉,便是那道屏障最坚实的守护者。为了保护无数百姓,他们选择了以命相搏。” 看到华筝落下的眼泪,忽必烈心里心疼的不行,他掏出一块手帕轻轻的为她拭去泪水。 又继续说道:“筝儿,不必难过,他的命运已经改变了。因为我们。” “我们?”华筝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 忽必烈点点头,目光变得冷静而坚决:“没错。既然我们已经决定投靠宋庭,未来注定会与郭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对我们来说,他是我们新的盟友。” 这番话让华筝怔住了片刻,她低下头,默默地说道:“所以……那些你之前说过的关于他和襄阳的事情,都不再会发生了,是吗?” 忽必烈轻轻点头:“没错。如果历史按照原本的轨迹,郭靖与黄蓉会在襄阳城战死,但现在,我已经改变了一切。我们的选择,注定会撼动整个草原的局势,而郭靖的命运也会因为我们的选择而改变。他不会再死在襄阳。” 华筝听到这里,心情忽然变得轻松了一些,释然的说道:“谢谢你,烈儿。” 忽必烈微微一笑,语气温柔中透着坚定:“无需谢我,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你了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郭靖在你心中曾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我也不会阻止你去想他。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华筝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忽必烈。他的目光中没有嫉妒,也没有丝毫的不安,反而充满了包容与坚定。 “华筝,”忽必烈轻声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未来的路,你愿意让我陪你一起走吗?” 华筝怔住了,思绪翻涌,眼前的忽必烈与记忆中的郭靖仿佛交替重叠,但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忽必烈的脸上。 她轻轻点头,低声说道:“烈儿,谢谢你……我愿意。” 第279章 重建汴梁14 收服耶律楚材 在说服了华筝和自己的两位兄弟之后,在撤离大草原之前,忽必烈还有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让耶律一家跟着自己走。 他没有想过去说服自己的母亲唆鲁禾帖尼,因为唆鲁禾帖尼是说服不了的,他已经计划好一切,等动身的那天,将唆鲁禾帖尼直接带走便是,若是她不走,那边用点手段,等到了大宋境内,唆鲁禾帖尼想自己回草原,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忽必烈踏入耶律楚材的帐篷时,帐内正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耶律楚材与他的儿子耶律齐、耶律铸、耶律燕正围坐在一张矮几旁,为已故的耶律炫做忌日祷告。几人神情肃穆,低声念诵着祷文,烛火在他们的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忽必烈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点头。他知道,耶律楚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对家族的情感极为深厚。这正是他选择在这个时机拜访的原因。 他缓步走入帐内,轻轻拿起一柱香,点燃后恭敬地插入了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忽必烈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向耶律炫的灵位行了一礼。他的动作虔诚而庄重,仿佛真的对耶律炫的逝去感到惋惜。 做完这些,忽必烈转身看了耶律楚材几眼,眼中带着一丝深意。他并未多言,只是留下了一袋生活物资,便准备转身离去。 耶律楚材自然是个聪明人,这些年他也没少收忽必烈的好处。他一眼便看出忽必烈此行并非单纯来上香,而是有话要说。于是,他站起身,喊住了忽必烈:“忽必烈兄弟,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不妨直说吧。” 忽必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转过身,目光直视耶律楚材,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这件事,和您以及耶律齐有关。” 耶律楚材听到这话,心中一震。他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耶律炫,那个因与贵由争斗而惨死的儿子。如今,忽必烈提到耶律齐,难道是耶律齐又与贵由结了怨?他不敢多想,连忙挥手让耶律铸和耶律燕退下,只留下自己和耶律齐。 “忽必烈兄弟,你可是发现了什么?是否是那贵由,又和我儿子结了怨?”耶律楚材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 忽必烈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他知道,耶律楚材已经被贵由搞怕了,心中对窝阔台一脉的忌惮已经深入骨髓。他收敛了笑意,语气郑重地说道:“耶律叔叔,我素来知道,您是有大志向的人,而窝阔台一脉,不过是些莽夫罢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汉人有句话叫‘竖子匹夫,不足与谋’。与这些人在一起,怎么可能成就大事?” 耶律楚材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动。他早就知道忽必烈有意招揽自己,但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如今,忽必烈这番话,显然是在暗示他,窝阔台一脉已经不值得追随,而忽必烈才是真正有远见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哎,我自然是知道,窝阔台一脉都是些莽夫,不如你的远见卓识。只是奈何他们势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耶律楚材这话说的巧妙,既表达了自己对窝阔台一脉的不满,又隐晦地表达了对忽必烈的期待。他知道,忽必烈既然来招揽自己,必然是有所图谋,而他也在试探忽必烈的诚意。 忽必烈闻言,心中暗喜。他知道,耶律楚材已经动摇了。他走到主位上,拿起几人刚才没有喝完的马奶酒,饮了一口,随后说道:“耶律叔叔,不知道您如何看待这天下大势?我指的是蒙古人和宋人之间的关系。” 耶律楚材见忽必烈喝了马奶酒,心中更加确定忽必烈是真心来招揽自己。他知道,忽必烈此举是在向他表明,自己绝对信任他耶律一家。于是,他也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答道:“当今天下,蒙古人如日中天,宋庭疲敝不堪,昏庸当道,宋庭不及蒙古也。” 说完这话,耶律楚材却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忽必烈,等待他的回应。 忽必烈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仅此而已?” 耶律楚材见状,心中暗笑。他知道,忽必烈这是在试探自己的见识,于是反问道:“如此,也不完全如此。我倒是想听听四王爷对这天下大事的看法。” 耶律楚材这时的“四王爷”是尊称,虽然托雷一脉的几个儿子都还没有称王,但窝阔台一脉的几个已经开始称王,耶律楚材便也这样称呼忽必烈,算是对他的一个恭维。 忽必烈心知这是耶律楚材在试探自己,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来判断是否值得他跟随。毕竟,跟随自己对他耶律楚材来说,是一次大冒险。他故作沉思,片刻后答道:“当今大势虽是宋弱蒙强,但蒙古人没有完整的生产力链条,只会靠掠夺,以战养战。若是以此夺天下,尚可;若是以此治天下,则不可。要想治理天下,还得用汉人的方法,用汉人的能人。” 耶律楚材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点了点头,说道:“四王爷果然不凡。但老夫还想知道,四王爷要如何去争这天下?” 忽必烈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我没想争这天下。自古战争只会带来痛苦,而不是幸福。” 耶律楚材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他本以为忽必烈会叙述一番雄心壮志,却没想到他这么说。他疑惑地问道:“那四王爷,到底是何意呢?” 忽必烈目光深邃,语气坚定:“宋人开国几百年,根基还在。若是强攻,怕是不可。女真当年那般强大,还不是被宋人活活拖死?若要拿下宋庭,须得内部生乱,奸佞当道。而如今,据我所知,宋庭诞生了一位百年难遇的治国能臣,还颇得宋氏皇帝器重。此人不但在数月内重建了长安坚城,还击杀了阔出,连他的一万精骑都全军覆没。宋庭有这样的人在,我们只可与之联盟,而不可与之为敌。” 耶律楚材听到这话,心中猛然一震。他掌管窝阔台一脉的军机事宜,自然是知道,宋庭中的确出了这样一个人,阔出的死也是真的,只是他几个兄弟不肯接受宋人的强大罢了。 他忍不住问道:“四王爷,此人是谁?莫非你认识。?” 忽必烈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此人名叫杨过,是我的兄弟,也是我们未来的盟友。” 第280章 重建汴梁15 杨过的威胁 帐内,烛火跳动,映照在两人身上。耶律楚材捋了捋胡须,神色淡然,却难掩眼中闪过的一抹得意之色。他坐正了身子,将手搭在桌案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忽必烈,缓缓说道: “宋庭最近这个崭露头角的大将,确实叫杨过。不仅如此,我还通过安插在宋庭里的几处细作,探查到了他的详细来历。他的母亲是穆念慈,父亲是杨康,另有一位十分貌美的妻子,名叫小龙女。” 耶律楚材话音刚落,语气中虽平静无波,却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毕竟,他能够在这样复杂的宋蒙关系中渗透出如此详尽的情报,足以证明他的手段非同一般。 忽必烈听到这些,双目微微一缩,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耶律楚材的情报网竟如此强大,连这些细节都能打探到。”他忍不住说道:“你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耶律楚材笑而不语,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又捋了捋胡须,语气透着几分得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若是连这点都打探不到,老夫何德何能能位居大蒙古的相国之位?” 他这话虽是自谦,却暗藏锋芒。耶律楚材的确没有夸口,窝阔台早在几年前便承诺过他,只要等到西征大功告成,蒙古再度如成吉思汗时代统一草原,他便正式封耶律楚材为大蒙古国的相国。虽名号未定,但他的地位已然超越许多权臣。 忽必烈闻言,不禁微微一笑,话语中带着些许试探:“耶律叔叔果然不凡。不过,你打探到的这些信息,恐怕还远远不够。比如,你可知道,我这位兄弟,绝非凡人。” 耶律楚材闻言,眉头一挑,语气中透着疑惑:“哦?绝非凡人?四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忽必烈不急不缓地说道:“杨过,乃是‘穿越者’。” “穿越者?”耶律楚材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随即低头捋了捋胡须,自语道:“此等词汇,老夫闻所未闻。四王爷此话……何意?” 忽必烈见他露出疑惑之色,便继续说道:“杨过并非此世之人,你可以将他理解为仙人转世。他掌握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这些力量,并非凡人能够窥探。”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了一颗鸡蛋大小的玉石。这玉石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星辰。 “叔父,这便是见证。”忽必烈将玉石举到耶律楚材面前,声音低沉而笃定。 耶律楚材看到这玉石,目光微微一缩。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物件,仿佛握在手中的不是玉石,而是一颗凝聚着天地精华的奇珍。他伸手接过玉石,感受到从玉石中传来的微弱能量波动,心中震撼不已。 “这玉石……”耶律楚材惊叹道,语气中难掩惊讶,“此物……怎么会发光,犹如传说中的仙家之物。这与杨过又有何关系?” 忽必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另一只口袋中拿出了一块刻满复杂符文的八卦盘。这八卦盘古朴典雅,散发着浓厚的神秘气息,边缘的符号隐隐泛着光芒。 他将玉石轻轻放入八卦盘中央的凹槽中,手指在八卦盘边缘拨动几下。只见八卦盘顿时亮起强烈的光芒,整间帐篷瞬间被这光芒充盈,宛如白昼。 “看好了。”忽必烈淡淡说道。 光芒中,一个立体的画面缓缓浮现,竟然是杨过的身影!杨过一身锦衣玉带,眉目如画,气质非凡,身旁依偎着一位绝美的白衣女子,正是他的妻子小龙女。画面栩栩如生,仿佛杨过就在他们面前。 不仅如此,这画面中还传出了杨过的声音。 “忽必烈,你与我是同类,都是蓝星穿越者。我知道你的野心,但我要告诉你,我对这个世界的皇位毫无兴趣。这个世界对我而言,不过须臾之地。我只想与龙儿安稳度日,过自己的生活。” 画面中的杨过声音淡然,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小龙女,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继续说道:“蒙古人对我来说,不是威胁。我若想灭掉你们,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但既然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便不愿多造杀孽。” 画面中的杨过顿了顿,目光透着一丝冰冷:“但有几条底线你们必须记住。郭靖、黄蓉一家,是我父母的至交好友,你们不得动;赵阮是我的师姐,她一家你们也不得动。”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又说道:“特别是黄蓉,她也是穿越者。前些日子她哭着找我,说蒙古人按照历史会欺负她,差点让我直接出手灭掉你们。但我念在蓝星同根同源,蒙汉之别,本属虚妄,才决定放你们一马。” 画面继续变化,杨过轻轻放下小龙女,缓缓飞到空中。耶律楚材看到这里,顿时大惊失色:“他竟能飞?!” 忽必烈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只见杨过化光而飞,转眼之间,便来到东海之上的一处无人岛屿。 画面中的杨过站在岛屿中央,身旁的九条蛟龙盘旋咆哮,巨大的龙躯遮天蔽日,龙鳞在闪电的光辉下泛着冰冷的寒芒。每一条蛟龙张开的血盆大口,都仿佛能吞噬山河。天空在它们的咆哮声中震颤,大海掀起滔天巨浪,周围的云层迅速聚拢,瞬间变成一片雷云笼罩之地。 九条蛟龙的出现,彻底引发了天地异象。电闪雷鸣间,无数粗大的紫色闪电,如同怒蛇一般,从天而降,直直劈向杨过的身躯。天地间仿佛进入了一场毁灭的狂暴盛宴,雷声轰鸣,闪电如雨。 画面中的杨过却面不改色,神情冷峻。他轻轻抬起手,指尖在空气中飞快掐诀,手势变幻间,他整个人被雷电包裹。雷霆的狂暴力量如洪流般砸向他,却未能让他退后一步。 只见一道雷电劈中了他的肩膀,刺目的光芒将整片天地映得一片雪亮。然而,那原本足以将山石击得粉碎的雷霆打在杨过身上,却似乎被他吸收一般。 他的手臂上闪动着金紫色的雷光,仿佛雷电已经被他掌控。空气中弥漫着炽热的焦灼味道,但杨过却如巍然不动的神只,雷霆环绕下,他的衣袍依旧猎猎作响,没有一丝狼狈。 “看来这个世界的天劫,也不过如此。” 杨过淡淡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屑。他双手一挥,体内吸收的雷电顺着手臂涌出,宛如两条金蛇,这股能量,沿着九条蛟龙的身体爬升,激活了它们的龙威。蛟龙浑身的鳞片开始闪耀雷光,每一片鳞片仿佛都成了雷电的引导器。 “去!”杨过低声喝道。 九条蛟龙猛然扬起头,龙瞳中泛起凶猛的光芒。它们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宛如天崩地裂一般。随后,它们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巨大的龙息如同烈焰激光,向着杨过面前的一座孤岛狂猛喷吐而去。 九条炽热的龙息汇聚在空中,形成九道巨大的火柱。这些火柱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周围的空气在烈焰中扭曲,海水在高温下沸腾、蒸发,化为浓烈的白雾。 轰——! 九道龙息同时击中孤岛的中心,烈焰瞬间吞噬了整座岛屿,岛上的岩石如豆腐般被气化,树木化为灰烬,整个大地在蛟龙的吐息中崩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孤岛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漩涡般的海域。 天空中的雷云被龙息的余波震散,电闪雷鸣逐渐消失,恢复了一片清明。海浪依旧翻滚不休,狂暴的旋涡中心,还能看到炙热的气流升腾而起。 九条蛟龙在完成命令后,安静地盘旋在杨过身旁,仿佛九位忠诚的守护者。而杨过依旧立于原地,衣袍无风自动,显得超然且冷峻。他缓缓抬手,轻轻拍了拍最近的一条蛟龙的脑袋,淡然说道:“干得不错。” 九条蛟龙似乎听懂了他的赞许,齐声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在回应主人的话。 第281章 重建汴梁16 忽必烈的新任务 让杨过开心 画面定格在杨过孤身立于九条蛟龙中央的那一刻,他的身影被海浪、雷光与龙威衬托得宛如天神。随后,八卦盘的光芒渐渐暗淡,画面消失,只剩下玉石散发着柔和的微光,将帐篷的寂静拉回现实。 耶律楚材的脸上满是震撼与不可思议。他紧紧盯着已经平静的八卦盘,手掌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不稳:“这……这是真实的吗?世间竟有如此神迹?真的有神龙……竟能毁天灭地。” 耶律齐此刻也早已目瞪口呆,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他的额头微微冒汗,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父亲,这杨过……这根本不是凡人,他是神明吧?” 忽必烈淡然一笑,将玉石从八卦盘中取出,缓缓放入怀中。他看向耶律楚材,语气低沉却充满笃定:“叔父,这便是我为何要与你坦言一切的原因。杨过,确实不是凡人。 仙人转世也好,穿越者也罢,这已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所能揣测的存在。 现在他愿意帮我,让我们去汉人的地方生活,无论能否做官,做多大的官,我们也只能顺应而为,但若与他为敌,整个蒙古,恐怕都不足以承受他的怒火。” 耶律楚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缓缓坐下,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喃喃道:“九条蛟龙毁岛,天雷降临却难伤他分毫……老夫活了半生,却未曾见过如此超凡之人。若真如四王爷所言,这杨过,不是凡人。” 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忽必烈:“既然杨过已然如此神通,为何他不直接取天下,而要将这般神物、灵石赠予你?莫非他对天下之事毫无兴趣?” 忽必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也许这宝物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他随手拿出的一个物件。强到如此地步的人,对权力又怎么会感兴趣,他只想与他的家人好好生活,但我们如果去攻打大宋,便会扰乱他的生活。我才必须与他为友,而不能与他为敌。” 耶律楚材点了点头,目光中多了一丝敬畏与忌惮。他低声说道:“看来,四王爷的确得天独厚,能与此人成为兄弟。” 其实忽必烈早就知道耶律楚材是有野心的,若是自己给他承诺过大,到时候杨过不允,自己反而下不来台,还不如将一切如实告知,反正他忽必烈,只想娶华筝,杨过承诺他的蒙古大汗,他是一点也不想做,他只想和杨过一般,找个大殿的汉人城市,和华筝一起好好享受生活,生儿育女。 当初忽必烈本想着,若是杨过不喜欢郭芙,便利用自己精通剧本的能力,想办法让耶律齐和郭芙提前凑成一对,以此来收服耶律楚材一家。 只是后来,杨过在得知了忽必烈储物戒通讯簿后,两人进行了多次传音,杨过告诉他,不许打他芙妹的主意,郭芙喜欢谁,后期让她自己选,耶律齐配不上郭芙之类的。 于是忽必烈只得让杨过录了这一段视频,为的就是给耶律楚才一家看,没有郭芙做诱饵,他忽必烈总要有点别的手段来震慑住着耶律一家。 毕竟能在这大草原生活的人,没哪个是仅凭三言两语便替你卖命的,要么是一家人,要么是极度怕你。 同时也是在敲打耶律齐,让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是配不上黄蓉家的女儿的,虽然耶律齐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事,但以后总会知道。 出了耶律一家的蒙古包,忽必烈又去看了原主的母亲唆鲁禾帖尼。 忽必烈从母亲唆鲁禾帖尼的蒙古包中走出时,天色已近黄昏,草原上的风夹杂着些许寒意,迎面扑来。蒙古包外的骏马低声嘶鸣,远处的落日将天地染成了一片血红。他脚步缓缓,却没有回头。 刚才在蒙古包里,母亲的关怀与叮嘱依旧如往常那般温柔,但忽必烈的回应却显得冷淡且简短。他知道,眼前的这位母亲,对原主忽必烈有着深厚的感情,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她只不过是“继承”身份之后附带的一个责任罢了。 离开蒙古包的那一刻,他心中感到有些复杂。他对唆鲁禾帖尼并没有太多感情,甚至连多几句温情的话都不愿说。他始终认为,那些温情,只属于原主忽必烈,而不属于如今的他。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履行原主留下的“母子之责”,仅此而已。 天色渐暗,忽必烈骑马返回自己的营地。临走之前,他悄无声息地走入窝阔台遗留的几个蒙古包中,那里堆积着大量珍贵的物资——包括粮草、战马鞍具、金银珠宝,还有一些窝阔台用来分封手下将领的珍稀礼物。 他从容地取出自己的储物戒,用意识轻轻一动,空间戒指内如同黑洞一般,开始疯狂吞噬蒙古包内的物资。这次,他并没有将这些物资兑换成系统积分,而是原封不动地存放在储物戒内。 看着眼前逐渐空荡的蒙古包,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当最后一件物资被收入戒指时,忽必烈满意地拍了拍手,转身走出蒙古包,准备离开。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储物戒突然闪过一道淡淡的蓝光,一行文字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心中微微一惊,意识一动,调出了系统的任务列表。 原本的任务列表上密密麻麻写着几十条任务,包括“杀死窝阔台”、“夺取大汗之位”、“统一草原”、“成为帝王”等等,但这一刻,所有的任务居然奇迹般地消失了!只剩下一条新的任务孤零零地悬挂在任务列表的顶部。 忽必烈怔住了。他盯着那唯一的任务,眉头紧皱,显然有些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忍不住调出系统的边框,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任务全都消失了?就剩下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宿主,你现在的唯一目标,就是接近杨过,并让他开心。” 忽必烈的心情彻底被搅乱了。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摸清了系统的规则,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不由得生出了些许不安。他冷冷地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连你也害怕杨过?” 系统沉默了片刻,随后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我不是害怕他,而是需要他。” “需要他?”忽必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需要他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系统的回答依旧简短,却透着一股神秘感,“你只需要按照任务去做,接近他,让他开心。其余的事,我自会出手。” 第282章 重建汴梁17 撤离大草原 忽必烈在巡视了几个兄弟的蒙古包后,发现蒙哥和阿里不哥已经成功说服了旭烈兀以及其他几位旁系兄弟,愿意一起离开草原,共同避开窝阔台派出的追兵。 随即,他果断召集了所有核心人物,召开了一场简短而高效的动员大会。 帐内气氛凝重,每个人都知道此行的风险,尤其是在窝阔台与拔都的大军正逐步从西方战场撤回的情况下,他们托雷一脉的四千部队若不及时撤离,很可能会被强行征用,到时既无法跑,也无法反抗。 忽必烈清楚,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战斗。他站在帐中,目光环顾四周,声音低沉而有力:“诸位兄弟,此刻已经没有选择,必须连夜启程。若再耽搁一分,我们的部队便离陷入险境更近一步。” 蒙哥点了点头,眉头紧锁:“我们已经讨论过。既然杨过与你关系密切,那就按杨过的建议走阔出当年走过的路线,从长安过潼关进入南宋的境内。如此一来,我们可以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避开窝阔台的追击。” 然而,忽必烈却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自信:“杨过的意思并非如此。他建议我们留在黄河以北的卫城,与汴梁遥相呼应。” 这话一出,蒙哥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悦:“卫城?黄河以北的地方可没什么天然屏障,那边不是窝阔台追击的最佳战场吗?杨过这是想把我们留在前线,替他抵御窝阔台的大军吧?” 阿里不哥沉思片刻后反驳道:“也未必如此。黄河虽然是天险,但在枯水季或黄河结冰时,我们蒙古骑兵也能轻松渡过。当年的卫城之战,我们便是靠这一招渡过黄河击败的金人。杨过让我们留在卫城,可能有其他打算。” 忽必烈见两人议论纷纷,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几位兄弟,不必揣测。我自有安排。杨过已经承诺,到了卫城之后,我们会获得大量的军械和粮草。足以保证我们能够在追击前重整旗鼓。” 蒙哥闻言,依旧有些不放心,冷哼一声道:“粮草倒是其次,关键是,卫城虽近汴梁,但隔着黄河天堑,若是宋人无法及时支援,我们岂不是成了困兽之斗?到时候粮草不足,还得在周围劫掠,岂不是更麻烦?” 听到此话,忽必烈神色一沉,语气陡然严厉:“大哥,此行本就是为了与宋庭修好。绝不能在宋人的地盘上劫掠!否则,不仅杨过不会饶我们,整个南宋都会视我们为敌!除非他们要求我们劫掠。” 蒙哥听到这番话,虽然明白道理,但听忽必烈提到“宋人要求我们劫掠”时,仍忍不住皱起眉头:“宋人会要求我们劫掠他们自己?这话未免太过荒谬!” 一旁的阿里不哥见状,不由得轻声笑道:“大哥,我相信四哥,自从父亲走后他的判断就没有出过错,既然四哥胸有成竹,不如暂且听从他的安排。” 最终,在忽必烈的坚持下,所有人同意按照杨过的计划行动。 会议结束后,忽必烈又讲了几条备用路线,嘱咐众人:“若是途中遇到其他部落的蒙古人,便称我们是替窝阔台打先锋的,切记不可露出破绽。” 商议完毕,忽必烈走向了华筝的帐篷。夜色深沉,草原上的风寒冷刺骨,但帐内却暖意融融。华筝已经将行装收拾妥当,静静地等着他。 见忽必烈进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你都安排好了?” 忽必烈走上前,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搂住了她的腰,低头大胆地吻住了她的唇。华筝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放松下来,轻启贝齿,柔柔地回应了他。 两人心中都清楚,此次离开草原的计划凶险万分,途中随时可能遭遇追击。若非眼下时机不合,华筝甚至已经做好了将自己彻底交给忽必烈的准备。然而,她也明白,忽必烈尚未站稳脚跟,在蒙古内部权力斗争激烈的情况下,若与她过分亲近,反而会成为其他势力攻击他的把柄。 片刻的温存过后,华筝低声说道:“列儿,我们走吧。” 忽必烈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坚定:“好,我们走。” 两人没有再多言,各自骑上一匹骏马,带着部队迅速向南方进发。 浩浩荡荡的队伍,包括四千名骑兵以及八千名女眷和家眷,以及耶律一家带走的两千多心腹,总计一万五千人,行军速度极快。 得益于忽必烈的储物戒,所有辎重物资都被存放其中,队伍只需携带轻便的补给,大大提高了机动性。 当然一些不愿意离去,或者很难劝说的女性,例如唆鲁禾帖尼则是直接被强行带走,没有多余的任何劝导,连目的地都没有告诉这些人。 三天后,窝阔台的长子贵由派出使者,命忽必烈到大营与窝阔台汇合。然而,当使者抵达忽必烈与蒙哥的营地时,却发现这一片草原已空空如也。 昔日繁华的蒙古包群,如今一个不剩。使者放眼望去,只看到草原上遍布数千具牛羊的白骨——这些牛羊显然是被人宰杀后取走了肉,只留下了残破的骨架。 使者立刻返回向贵由汇报此事。贵由亲自赶到现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无法理解,这片营地怎么会在一夜之间人去营空?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牛羊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贵由的副手一脸茫然地问道。 贵由摇了摇头,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寒意。他喃喃自语:“忽必烈和蒙哥的部落,这么多人,这么多东西……竟然能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甚至连蒙古包都不见了。难道……是长生天降下的惩罚?” 他望着空荡荡的草原,脸上写满了不解与恐惧。牛羊的尸骨显得无比诡异,这种大规模屠宰后放弃骨架的行为,完全不符合任何蒙古部落的习惯。 “会不会是……被鬼神吞噬了?”副手低声问道,声音中透着颤抖。 贵由闻言,竟也觉得这种解释最为合理。他的脸色苍白,摇了摇头:“或许……忽必烈他们得罪了长生天,被长生天降下天罚,连人带物被彻底吞噬。” 说罢,他目光阴沉地看着远处的黄昏,心中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第283章 重建汴梁18 进卫城,华筝的善良。 杨过在进入封神陵之前,便已做了充分的准备。 他早已想到自己在封神陵中的时间可能较长,因此在出发前,不仅与忽必烈建立了联系,还特意将母亲穆念慈作为备用联系人。 为了确保双方的联系不中断,他将储物戒中的通讯录与穆念慈共享,并将忽必烈的联系账号告知了她。 在杨过的反复交代下,穆念慈知道忽必烈是杨过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嘱托颇多。 然而,杨过进入封神陵后,穆念慈却暂时将此事搁置一旁,因为她正与杨康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温情中,暂居杨家庄,对这些信息并未及时处理。 与此同时,忽必烈带领着一万五千人的队伍,离开了草原后,并没有急于赶路。 他心中清楚,与杨过约定的会面时间是半年之后,因此并不需要进行高强度的急行军。古代条件下,急行军不仅消耗士兵体力,甚至可能造成大规模的伤亡。 他仔细规划了行军路线,专门挑选偏僻的小路,避开了所有有大队人马驻守的城池,无论是蒙古部落还是宋军据点,他都不愿引起多余的注意。这支队伍仿佛在“旅游”,行军虽然缓慢,但物资充足,气氛相对轻松。 在行军途中,忽必烈一边巡视队伍,一边利用储物戒定期整理物资分发。他的心态十分稳重,因为他知道,只有让队伍保持良好的状态,才能在未来的冲突中占据上风。 就在忽必烈距离卫城不足百余里的时候,储物戒中忽然传来了传音。这道声音显得有些柔和,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忽必烈,我是杨过的母亲穆念慈,请汇报你们所在的位置。” 忽必烈听到这道声音,神色微微一动。他立刻明白,这是杨过的备用计划已经生效。 穆念慈的声音通过储物戒传来,显然是接替杨过开始主导与他的对接。 他迅速用储物戒回信:“我已按照约定前来卫城,明日便可抵达卫城。卫城现在在阔端部将的手里,但不知其具体兵力分布。我们打算先骗开城门,再作打算。” 穆念慈很快回复,声音冷静而果断:“拿下卫城后,时机合适时便与我传信。我会通过储物戒为你们空投物资,以及大量的建筑材料,助你们修建城墙,重铸卫城。” 忽必烈闻言,立刻简洁地回应道:“收到。” 穆念慈结束传音后,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杨康,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很快放下了关于忽必烈的事,继续与杨康腻歪在一起,仿佛忘记了刚刚处理的要务。 收到穆念慈的回复后,忽必烈心中稍定。他知道,杨过的布局始终在稳步推进,穆念慈的物资支援将是拿下卫城并稳固局势的关键。他回头看向身后的队伍,缓缓说道:“传令下去,今晚扎营休整,明日一早,全军向卫城进发。” 他知道,卫城是一个关键的战略节点,不仅靠近汴梁,还是南北交通的重要枢纽。拿下卫城后,他们将拥有一个相对稳固的据点,可以进退自如。更重要的是,卫城的特殊地理位置,正是杨过为他设计的理想落脚点。 当忽必烈的队伍稳步接近卫城时,贵由已返回窝阔台的大营,将草原空无一物的景象禀报了窝阔台。 窝阔台起初怎么也不肯相信,托雷这几个儿子就这么突然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多年的征伐经验,告诉他事情可能有诈。 但当他在草原的高地上,看着那片空荡荡的营地,以及遍布牛羊尸骨的荒凉景象,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他不明白,忽必烈和蒙哥这样规模庞大的部落,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连人带物全部消失。 有人带走了这里所有的一切,却未留下任何行军的痕迹,甚至连蒙古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按道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部落迁移,也通常会留下点什么。 窝阔台低声自语:“难道真是长生天降下了惩罚?蒙哥,忽必烈……你到底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忽必烈的队伍已经顺利抵达卫城外围。他立在队伍前方,看着远处破败的城墙,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 他对身边的蒙哥和阿里不哥说道:“此战我们必须慎之又慎,先骗开城门,待进入城中,再快速控制要地。若有任何意外,立刻传信杨过之母,请求支援。” 蒙哥点了点头,虽然对杨过的计划仍有几分怀疑,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对忽必烈的领导力心生敬佩。 忽必烈本以为卫城会是一场硬仗,阔端的部下会拼死抵抗。可当他率军到达城门下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那道破败的城门居然是虚掩着的,连一个守卫都没有。他勒住战马,站在城外远远观望,久久没有下令进城。 “这是怎么回事?” 蒙哥皱着眉头说道,语气中满是疑惑。他骑在马背上,向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却只看到一片荒凉的景象,城头上连半个士兵的影子都没有。 忽必烈也没有立刻发话,而是默默打量着四周。他的目光越过城门,落在远处的废弃民宅上。那曾经应该是繁华城池的一部分,现在却满是颓败与凋敝。 “阔端的人撤了。” 他缓缓说道,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意外的轻松,“他们不愿意守住这个地方——这里贫瘠无比,缺衣少食,守下去根本没有意义。” “连一个守卫都不留,看来这地方彻底被放弃了。” 阿里不哥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看来,我们省了一场恶战。” 忽必烈与蒙哥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心中了然。阔端的手下显然已经离开了这里,或许早就逃往了更富庶的地区,寻找补给去了。而城中留下的,恐怕只有些无依无靠的百姓。 其实这也不能怪阔端,宋理宗时期,沿河一带大量的城池,都是这样的状态。宋人不敢去接管,蒙古人也不想要,这些地区常年处于无政府的状态,是武林人士最喜欢的地方。 忽必烈策马缓缓走向城门,蒙哥、阿里不哥以及华筝等人紧随其后。蒙古军队的大队人马整齐地排列在城外,等待主帅的命令。忽必烈抬手示意,士兵们迅速整队,派出几名精锐骑兵前去查看情况。 不久,骑兵回来汇报:“启禀四王爷,城中空无一兵,只有些平民,大多衣衫褴褛,饿得快站不起来了。” “好,进城。” 忽必烈一声令下,铁骑踏入卫城。城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池的沧桑。 刚进入城中,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破败的房屋东倒西歪,有些甚至连屋顶都已经塌了。街道上遍布泥泞,地面到处都是干涸的裂缝。墙角蜷缩着一些衣衫褴褛的百姓,他们的脸上满是麻木与绝望,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对生命的所有期待。 有些百姓看到蒙古大军进入城中,吓得立刻躲进了自己的屋子,匆忙插上门栓。那根本挡不住蒙古人侵入的薄木门,在士兵面前显得无比脆弱。但也有不少百姓没有力气躲避,他们只是呆呆地坐在破墙根下,靠着残破的砖石,任凭风吹过他们枯瘦的脸庞。 忽必烈的军队刚进入城中,便引起了一阵骚动。虽然城内没有一兵一卒,但那些百姓对蒙古人的到来充满恐惧。他们匆忙退回自己的屋内,有些人还用稻草将门缝堵上,似乎这样就能隔绝外面的危险。 而街头那些饿得瘦骨嶙峋、无家可归的流民却连这样的力气都没有。他们目光呆滞地看着忽必烈的队伍缓缓驶过,有些人干脆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着最后一刀落下,让他们彻底解脱。 忽必烈骑在马上,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蜷缩在墙根下的老人和孩子身上,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转头,对身旁的华筝说道:“战争从来不会带来幸福,只会带来痛苦,受伤的总是这些百姓。” 华筝看着这些凄惨的景象,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悲哀。她握紧了缰绳,低声问道:“烈儿……这些人,怎么过得比我们蒙古人在大草原上还不如?我一直以为汉人的城市该是热闹繁华的,怎么会是这样……” 忽必烈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大草原的生活虽然清苦,但至少人人都知道怎样活下去。而这里,战火摧毁了一切,留下的只有绝望。” 华筝咬了咬嘴唇,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那我们不能帮帮他们吗?至少让他们吃饱一顿饭。” 忽必烈看着她,点了点头:“好,就依你。” 忽必烈勒住战马,高声对身后的大军下令:“传我的命令,取出粮食,分发给城中的百姓。让他们填饱肚子。” 这句话让身旁的蒙哥直接愣住了,他几乎是从马上跳了起来:“四弟,你疯了!我们自己带的粮食都快吃完了,你竟然还要发给这些人?这些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忽必烈却从容地说道:“这些人以后会是卫城的百姓,也就是我们的人。若不让他们活下去,谁来帮我们守城?谁来种地?放心,宋庭的物资很快就到。” 蒙哥看着忽必烈,明显还想争辩,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张了张嘴,最终叹了一口气:“你总是有你的道理,希望你不要后悔。” 与此同时,城中的老百姓听到蒙古人要发粮的消息,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原本以为这些骑马而来的异族是为了杀人掠财,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要分发粮食。 最先尝试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他步履蹒跚地走到队伍前,颤抖着伸出手,从士兵那里接过一个盛满青稞面粉的布袋。看着手中的粮食,老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枯瘦的手指捏了捏那些面粉,竟然当场哭了出来。 “蒙古人……发粮了……是真的……” 老人颤声喊着,声音沙哑,却让躲在家中的百姓纷纷探头张望。 渐渐地,人们从屋里走了出来。一些妇人牵着孩子,慢慢靠近那些发粮的士兵。他们的神情中依旧带着警惕,但当他们看到其他人领了粮食后毫发无损时,也终于按捺不住,加入了队伍。 不久后,卫城的大街上热闹了起来。那些领到粮食的百姓抱着布袋,相互扶持着回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希望。 华筝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低声对忽必烈说道:“烈儿,你做了一件好事。” 忽必烈微微一笑,目光中却透着深远的谋算:“我们需要的不仅是这座城,而是城中的人心。只有他们信任我们,这卫城,才真正属于我们。” 第284章 重建汴梁19 慷慨的穆念慈 忽必烈站在卫城空旷的中央广场上,看着士兵们井然有序地卸下物资,安置帐篷。他刚刚将储物戒中带来的辎重和生活物资分门别类地放好,便拿出储物戒与穆念慈传音,汇报了卫城的情况。 “杨母,我已到卫城,该城市并无守军,已顺利拿下。但城中饿殍遍地,我已将随身军粮发放,还请尽快安排物资的转运。” 发完这段传音后,忽必烈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转身安排部队分区安置。女眷与家属被妥善安置在城南的一片空地,而士兵则集中在城北。汉人的军民分离政策,被忽必烈学得有模有样。 不久,储物戒中传来了穆念慈的回信,忽必烈急忙调出音频,仔细倾听。 “先用着,不够再找我要,还有,以后有事白天说,晚上别吵我。” 听到最后一句,忽必烈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想:“这杨母,性格倒是爽快。不过……白天再说?难不成她晚上还忙着别的事情?”念及此,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到脑后。 显然忽必烈不知道,因为刚才他的传音,打断了她和杨康的恩爱,这点让穆念慈很不爽,事后怎么都找不回那时的感觉了。 忽必烈的视线很快被储物戒上的一个附件吸引住了。这个附件的标题清楚地写着“物资”,但当他试图点击时,却发现系统提示:“储物空间不足,无法收取。” 忽必烈一愣,心中微微发麻。他低头看了看提示中标注的需求:“需10万立方米储物空间。” “10万立方米?” 忽必烈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可怎么办。他现在的储物戒只有1万立方米,哪能装得下这么大的物资? “杨母到底传了些什么过来?竟需要这么大的储物空间?” 情急之下,忽必烈只能硬着头皮询问系统:“系统,我能不能赊账,先兑换储物空间,以后做任务慢慢还?” 系统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赊账倒是不用,对方传送物资时附带了一些资源,系统已将你的储物空间扩展至101万立方米。” 忽必烈直接愣住了:“101万?!” 他瞪大了眼睛,心里说不出的震撼,连忙打开储物戒,果然发现戒指内的界面已经变了。原本单页的存储界面,变成了多页分页结构,每页有100个格子,每个格子可存储1万立方米,页数也变成了2页可翻动。 “系统,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忽必烈一脸狐疑地问道。 系统的回答依旧冷冷淡淡的机械音:“并非本系统大方。对方在传送物资时附带传送了100点气运点和一百块极品灵石,还附带留言,若储物空间不足,可用气运点扩展,并用极品灵石维系空间消耗。气运点对宿主没有直接用途,因此系统已自动将其兑换为储物空间。” 忽必烈听完,一时间百感交集。他低声嘀咕:“原来是杨过的母亲的手笔……但狗系统,你倒是实诚啊!气运点对我没用,也不能给我留着点吗?就这么直接全用掉了?”他顿时有些肉疼,虽然不知道气运点具体的用途,但凭直觉也明白,这东西肯定极为珍贵。 忽必烈暗叹穆念慈的慷慨大方,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十点气运点就换一百万立方米的储物空间,他的狗系统黑了九成! 不过,忽必烈的注意力,很快被附件里的物资吸引过去。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储物戒,依次点开那十个附件格子。 第一个格子:水 忽必烈原本以为,里面会是装满水的水壶或者水桶。结果点开一看,他直接愣住了——储物戒中出现的,是一个硕大的透明水球,占据了整个储物空间。那水球纯净无比,宛如一颗宝石般闪烁着光泽,散发着一股清凉的气息。 “……好家伙,直接是个大水球?这可太超乎想象了。” 第二个格子:粮食 当他点开这个格子时,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储物格的优质大米。那些米粒光洁饱满,泛着白色的光泽,显然是上等的粮食。忽必烈看到这里,眼眶竟有些湿润。作为一个汉人穿越者,他吃了十几年的青稞糌粑,早已对米饭充满了渴望。 储物格上估算的1.5万吨的质量,约合三千万斤的粮食。 如果按照重体力的标准每人每天分3斤粮来算,这三千万斤的粮食可以支持一个十万人口的城镇一百多天的生存。 他的军队及随行人员有近两万人,卫城的人口虽然尚且不知,但从刚才发放粮食的情况粗略估算,大约也是在两万人左右。 也就是杨母给的这批粮食,至少可以维持,整个城镇近一年的粮食消耗。 作为蓝星穿越的忽必烈,很快便能将这笔账给算清楚,他深刻的知道,行军打仗,战力都是其次,首当其冲的是要算清楚帐,一旦没粮,军士的战力会直线下滑,甚至弃战而逃。 “有了这些粮食军心便定了”忽必烈心中暗想。 第三个格子:肉 点开这个格子后,他看到储物空间里堆满了各种肉类:牛肉、羊肉、猪肉……甚至还有些腌制好的肉干和熏肉。他闻着那肉的香味,心情激动得几乎难以抑制:“这杨母,给的真是太实在了!” 第四个格子:调味料 这个格子里满满装着各类调味品:除了盐、酱油、醋这些基础调料,还有许多他意想不到的后世蓝星调味品,比如辣酱、咖喱粉甚至胡椒粒。忽必烈一脸哭笑不得:“她给的调料也太多了吧?这些东西我们全蒙古吃到人类灭绝也吃不完啊。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些调料可都是硬通货,拿出去换物资肯定值不少。” 第五个到第九个格子:水果、蔬菜、海鲜、鱼类等 后面的物资基本全是食材,各类新鲜的蔬菜水果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不少海鲜、鱼类等食材。忽必烈看得心花怒放,内心忍不住感慨:“杨过的母亲,十成是个大吃货,这才会准备得这么全面!” 但与此同时,他也忍不住嘀咕:“这杨母,给的全是吃的,连件衣服被褥都没有,这些冻得瑟瑟发抖的百姓,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自己解决啊。 不过看着,第十个格子里满满的棉花和布匹,忽必烈瞬时明白了,杨母的意思是让他发动全城百姓,自己做衣服,以工代赈,作为穿越者的忽必烈很快便理解了这份心思。 第285章 重建汴梁20 郭芙也要去卫城 第二天一大早,李莫愁和何沅君便被陆无双接到了汴梁的王府。穆念慈早已在府中等候,见到李莫愁时,两人相视一笑,显然是旧识。 穆念慈曾在长安与李莫愁同住过一段时间,两人经常切磋武艺,关系颇为亲密。而何沅君,穆念慈则只在陆家庄见过几面,彼此并不算熟络。 李莫愁坐下后,便向穆念慈汇报了陆展元的动向:“陆展元不日便会抵达汴梁,主持经济系统的建设。这经济系统,主要是长安币和长安令的全面推广和使用。至于他的大哥陆立鼎,则会继续留在长安,主持那边的各项事宜。” 穆念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知道,陆展元是杨过极为信任的人,经济系统的建设至关重要,必须由他亲自坐镇。 在郭芙的推荐下,武氏兄弟一家也得到了一份正式的差事。武三通被任命为汴梁民兵的组织者和训练官,负责招募和训练民兵。而他的两个儿子,武敦儒和武修文,则协助父亲,负责民团的日常训练。 穆念慈对武氏兄弟的能力颇为满意,尤其是武修文,他想要迎娶程英,这份差事也算是为他未来的生活打下了基础,他干的更是卖力。 穆念慈甚至给出了五百两银子一个月的高薪俸禄,这让武氏父子几人欣喜若狂。 “五百两一个月?” 武修文听到这个数字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本以为能有个郭芙当时说的一百两,就是天大的好事了,没想到穆念慈竟然如此慷慨。 武三通也是一脸激动,:“多谢杨夫人的信任,我们父子几人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钱对他来说倒无所谓,但自从段皇爷退位之后,他御林军总管的这一身本事倒是被荒置了,现在得到穆念慈的重用,有点伯牙遇知音的感觉。 穆念慈微微一笑,语气平静:“你们的能力,郭芙已经向我详细说明了。希望你们能够尽心尽力为,汴梁的复兴出一份力。” 武修文心中暗喜,心想:“这下彩礼总算有了着落,陆无双那边也能交代了。”要知道当时武修文可是被陆无双那一句给她表姐的彩礼是多少,怼的面红耳赤。 刘整的军队是赵阮和宋理宗在大宋的根本,不可能长期驻留汴梁。即便未来汴梁成为新的都城,驻守城防的任务仍然需要从本地居民中招募。穆念慈深知,本地居民对家园的归属感更强,也更愿意守护自己的家园。 因此,穆念慈决定在汴梁城内大规模招募民兵,由武三通负责训练,逐步建立起一支可靠的城防力量。 穆念慈将丁公子的宅院改换门牌,直接改成了杨王府。丁小全对此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还找来了他的好友杨镇,亲自题写了“杨王府”三个大字,挂在门楣之上。 杨镇虽是个纨绔子弟,但吟诗作对的学问倒也不差,一手宋体写得颇为工整。穆念慈对此颇为满意,便将杨镇的宅子设为公堂和仓库,所有的物资都堆放在这里。 在汴梁经济恢复之前,所有劳工和百姓的以工代赈物资,都将从这里发放。穆念慈将此事交给了丁小全和杨镇,让他们互相监督,确保物资发放的公平公正。 丁小全和杨镇对此自然是喜出望外。发放物资自古以来就是肥差,虽然穆念慈明确表示不能克扣,但耐不住有各种损耗。即便千中取一,也足够他们发家致富了。 然而,穆念慈的手段却让两人心生畏惧。仓库内的物资,无论当日发放了多少,第二天总能被及时补满。丁小全和杨镇从未见过大队的运输人马进城,穆念慈的这种神秘手段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这杨王妃,莫非真的是神仙不成?” 丁小全和杨镇皆是,心中暗自嘀咕,对穆念慈的敬畏更深了一层。 汴梁城的重建工作正式开始后,穆念慈便决定亲自前往卫城视察。杨过曾特意交代过,忽必烈是计划中的关键人物,必须用好他。穆念慈深知,忽必烈的能力和野心都不容小觑,若能将他牢牢掌握在手中,未来的局势将更加稳固。 穆念慈轻盈一跃,站到了在杨王府的院中大树上,望着黄河彼岸的卫城,心中暗自思忖:“忽必烈那边,应该已经完成了一些基础的重建工作了吧。” 穆念慈找来李莫愁说道:“李姑娘,这汴梁城之中,我最信任你的能力,我和夫君打算近日前往卫城一趟,看看忽必烈那边的进展。汴梁这边,就交给你替我照看几天了。” 李莫愁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放心吧,穆姑娘。汴梁这边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因为杨康的修为不够,还习不了御剑飞行,这过黄河的任务,还是的交给沙雕。 杨康找到沙雕,很快的便商议了去卫城的计划,只是听到这事的郭芙,非要闹着跟着一起去,柯镇恶自然是不许。 自从得知穆念慈、杨康和沙雕即将御剑前往卫城,郭芙便吵闹着非要一同前往。这消息传到柯镇恶耳中,他自然勃然大怒,拍着拐杖说道: “胡闹!芙儿,你以为去卫城是去玩的吗?横渡黄河你以为是闹着玩的,路上的行程稍有差池,你让柯公公如何跟你父母交代?” 郭芙站在一旁,撅着嘴,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大公公,你怎么老是把我当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武功也比以前好多了,我跟着穆姨和杨康叔叔,怎么会有事?” 柯镇恶一脸严肃,冷哼一声,用手中的拐杖点了点地面:“即便长大了又怎样?小丫头片子,懂得什么叫凶险?连杨康都还御不了剑,你去了反倒拖累他们!” 郭芙不满地跺了跺脚,正要顶嘴,却见穆念慈从院中缓缓走了出来。她一边整理着手腕上的丝绢,一边用轻柔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柯大侠,放心吧,有我和杨康在,她绝对不会有事。” 穆念慈走到郭芙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眼中满是慈爱。 郭芙立刻像个撒娇的孩子似的扑进穆念慈怀里,蹭着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穆姨最疼我了!柯公公,你就答应嘛,我一定会听话的!” 柯镇恶闻言,不禁皱起眉头。他虽然信得过穆念慈的武功,但心中始终放心不下。然而,沙雕也跟着开口了,他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微微一笑,说道: “柯大侠,芙芙虽顽皮,但确实不是寻常人能欺负的。再说,这一路有我护着她,天上地下,都不会让她出一丁点事。” 柯镇恶冷哼一声,敲了敲拐杖,嘴里嘟囔着:“一个个就会替她说话,真是拗不过你们!” 第286章 重建汴梁21 郭芙和柯镇恶的比试 柯镇恶一时间仍不放心,目光落在郭芙身上,忽然冷声说道:“好!既然你说自己长本事了,那便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若你能胜过我,便随他们去;若不行,就乖乖留在汴梁。” 郭芙一听,顿时双眼一亮,信心满满地说道:“真的?大公公,你可别反悔!” 柯镇恶笑道:“大公公说话,岂会反悔?” 说罢,他当即拄着拐杖走到院中,挥手示意郭芙:“来吧,拔剑!让柯公公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郭芙一脸兴奋,从腰间抽出长剑,摆出一个越女剑的起手式,动作流畅,剑意十足。穆念慈站在一旁微微点头,沙雕则站在门边倚着剑,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对峙。 “看剑!” 郭芙娇喝一声,剑光如水般洒向柯镇恶,步伐灵动,招式精妙,正是越女剑法。 柯镇恶用拐杖挡住郭芙的第一剑,只觉得那剑招带着一股巧劲,让他的手腕隐隐发麻。他心中一惊,暗道:“这丫头的剑法怎么会如此高明?沙雕究竟教了她什么?” 郭芙脚尖轻轻一点,身形如燕子般轻盈地掠向柯镇恶。她的剑势如流水般流畅,剑光闪烁间,仿佛一条银色的丝带在空中舞动。 “看剑!” 郭芙又喝一声,剑尖直指柯镇恶的胸口。 柯镇恶见状,立刻挥动拐杖,试图挡住郭芙的剑锋。然而,郭芙的剑势却出乎意料的灵活,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绕过了拐杖的阻挡,直逼柯镇恶的肩膀。 “好快的剑!” 柯镇恶心中一惊,连忙侧身闪避,同时手中的拐杖迅速回防,挡住了郭芙的第二剑。 郭芙的剑法不仅速度快,而且招式变化多端。她的剑势时而如春风拂柳,时而如狂风骤雨,每一剑都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灵动。 柯镇恶虽然经验丰富,但面对郭芙这般精妙的剑法,也不禁感到有些吃力。他连连后退,拐杖在空中挥舞,试图挡住郭芙的攻势。 “这丫头的剑法……竟然如此高明!” 柯镇恶心中暗自惊叹,他从未想过,郭芙竟然能在短短时间内将越女剑法练到如此境界。 郭芙的剑势越来越快,剑光如水般洒向柯镇恶。她的脚步轻盈,身形如风,剑招连绵不绝,仿佛没有丝毫停顿。 柯镇恶虽然竭力抵挡,但郭芙的剑法实在太过精妙,他竟有些招架不住。第三剑袭来时,柯镇恶的拐杖已经来不及回防,只能侧身闪避,险些被剑锋划中。 “好!好!” 柯镇恶连连后退,终于停下了脚步,手中的拐杖微微颤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郭芙见状,收剑而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公公,您看,我这剑法如何?” 柯镇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下拐杖,目光复杂地看着郭芙:“你这丫头,竟然真的将越女剑法练到了如此境界……比韩小莹的越女剑法还要精妙。” 郭芙收剑归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公公,你看,我说了嘛,我不会给穆姨和杨康叔叔添麻烦的!” 柯镇恶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对郭芙调侃道:“罢了罢了,你这丫头心气高得很,便随他们去吧。但记住,若出了差池,老夫第一个要问罪的就是沙雕!” 显然柯镇恶这是把气都撒到了把穆念慈和杨康要去卫城这事,告诉郭芙的沙雕。 沙雕闻言,笑了笑,拍了拍胸口:“柯大侠放心,我一定把郭姑娘好好带回来。” 穆念慈拍了拍郭芙的肩膀,叮嘱道:“既然赢了你大公公,回去好好准备,明早我们一早出发。” 郭芙点了点头,兴奋地说道:“穆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拖后腿的!”说完,她欢快地跑回房间去收拾东西,连柯镇恶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穆念慈、杨康、沙雕和郭芙便集合出发。穆念慈、杨康、郭芙和沙雕站在院中,准备启程前往卫城。沙雕站在众人面前,微微一笑,随即身形一晃,化作一只巨大的粉红大雕。 这只大雕体型庞大,羽毛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仿佛披着一层霞光。它的双翼展开,足有数丈之宽,翅膀上的羽毛在晨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大雕的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灵动与威严。 “上来吧,我带你们过黄河。” 沙雕的声音从腹中传出,这是他化形时的腹语。 郭芙看着眼前这只巨大的粉红大雕。她忍不住伸手rua了rua大雕的羽毛,柔软而温暖,仿佛丝绸一般。 “沙雕哥哥,你变成大雕的样子真是太威风了!” 郭芙兴奋地说着,显然,他是说给旁边的送行柯镇恶听的。 郭芙站在沙雕化身的巨型粉红大雕旁,整理着随身的小包裹。她抬起头,看到柯镇恶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满是皱纹的脸上透出几分凝重。他的眼窝深陷,空洞的眼窝虽然无法看见郭芙的模样,却仿佛透过那虚无的目光,传递着深深的关切。 柯镇恶沉默了一瞬,拐杖重重敲在地上,低声说道:“芙儿,一切小心。” 这一句话很平常,却透着一种深沉的关爱。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让郭芙听出了他的不安与挂念。 郭芙愣了一下,随即轻轻走到柯镇恶身旁,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轻声说道:“放心吧,大公公,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柯镇恶微微抿唇,空洞的眼窝中似乎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并没有挣开郭芙的小手,只是用拐杖点了点地,似乎想掩饰自己的情感,语气低沉地说道:“你这丫头,虽然武功不错,但记住,你再厉害也别逞强,一切听穆姑娘和杨康的。” 郭芙笑了笑,轻轻松开他的袖子,后退一步,摆出一副活泼的模样,说道:“大公公,有穆姨和杨叔叔还有沙雕在,谁敢欺负我呀!你就别担心了。” 沙雕翅膀轻轻一振,掀起一阵微风。他低下头,示意众人爬上他的背。穆念慈和杨康率先跃上大雕的背,郭芙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大雕的羽毛之间。 “坐稳了,我们出发!” 沙雕低声说道,随即双翼猛然一振,巨大的身躯腾空而起,直冲云霄。 第287章 重建汴梁22 穆念慈初见忽必烈和华筝 沙雕带着众人飞向黄河,随着高度的攀升,下方的景色逐渐变得壮丽起来。黄河宛如一条金色的巨龙,蜿蜒盘旋在广袤的大地上,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仿佛一条流动的金带。 黄河两岸,群山连绵起伏,山峦叠嶂,仿佛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卷。远处的山峰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披上了一层薄纱。黄河的水流湍急,奔腾不息,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在诉说着千百年来的沧桑与壮阔。 郭芙俯瞰着下方的黄河,忍不住惊叹道:“哇!黄河好壮观啊!沙雕,飞得再低一点吗?我想看得更清楚!” 沙雕闻言,微微点头,双翼轻轻一收,身形缓缓下降,带着众人飞向黄河的上空。随着高度的降低,黄河的壮丽景象更加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芒,波涛汹涌,浪花翻滚。黄河两岸的黄土高原上,沟壑纵横,仿佛被岁月雕刻出的深深皱纹。河岸边的树木稀疏,偶尔能看到几棵孤零零的树木顽强地生长在黄土之中,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坚韧。 “黄河真是太美了!” 郭芙忍不住感叹道,眼中满是惊叹。 穆念慈也俯瞰着下方的黄河,心中感慨万千。她轻声说道:“黄河是中华文明的摇篮,千百年来,它孕育了无数的生灵,见证了无数的历史变迁。” 杨康站在大雕的背上,目光凝视着下方的黄河,心中也充满了敬畏。他低声说道:“黄河虽壮丽,但也充满了危险。若不是有沙雕在,我们恐怕难以如此轻松地横渡。” 沙雕双翼再次一振,带着众人继续向前飞行。他的速度极快,黄河两岸的景色迅速向后退去,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 随着沙雕的飞行,下方河水也变得更加湍急。沙雕飞行的速度极快,仿佛一道粉红色的闪电划过天际。郭芙紧紧抓住大雕的羽毛,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心中充满了兴奋与激动。 郭芙坐在大雕宽厚的背上,双手抓着雕羽,兴奋地向下张望,脸上满是惊叹。黄河的壮阔让她目不暇接。 “沙雕,你飞慢点,我想多看看!” 郭芙的声音在风中清脆而响亮,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 沙雕略微偏转硕大的雕首,用低沉而温柔的腹语说道:“芙芙,这里太危险了,气流紊乱,不能久待。你们坐稳了,我们马上就要渡过黄河了。” 郭芙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一些,撅起嘴嘟嘟囔囔道:“沙雕,你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 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大雕的脑袋,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满。 沙雕连忙振动着翅膀,稳住在气流中的飞行姿态,同时解释道:“芙芙,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刚才横渡河心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紊乱气流。这片区域不能久留,实在太危险了。” 正在郭芙不情不愿地嘟囔着的时候,穆念慈笑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留影石”,递到郭芙面前。 “芙儿,别生气了。穆姨早就录下了横渡黄河的画面,这个送给你,以后想看随时可以看。” 穆念慈温柔地说道,手中那块留影石微微泛着淡淡的光晕。 郭芙一愣,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她接过留影石,略显激动地问道:“穆姨,这里真的录下了刚才我们飞过黄河的样子吗?” 穆念慈点点头,柔声说道:“当然,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所以特地录了下来。这次旅途匆忙,不能久留,但有了这块留影石,你以后想看多少次都可以。” 郭芙拿着留影石,按照穆念慈的提示,小心翼翼地注入了一丝内力,留影石上方立刻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那是刚才沙雕化身巨雕,带着众人飞过黄河的壮丽场景:河面波涛滚滚,阳光洒满水面,巨雕翱翔天际的画面宛如神话。 “真的好清楚!沙雕的样子真帅!” 郭芙看着画面,欢呼雀跃,眼中满是喜悦。 她抬起头,对穆念慈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连声说道:“谢谢穆姨!这个我太喜欢了!” 话音刚落,却见沙雕的双翼猛然一振,巨大的身躯瞬间加速,带着众人飞跃黄河的上空。黄河的河水在下方奔腾不息,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在为他们的横渡而欢呼。 郭芙俯瞰着下方的黄河,心中充满了震撼。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能以这样的方式横渡黄河,仿佛置身于神话传说之中。 “我们渡过黄河了!” 郭芙兴奋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沙雕点了点头,双翼轻轻一收,身形缓缓下降,带着众人飞向黄河的对岸。随着高度的降低,黄河的壮丽景象逐渐消失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袤的平原。 再次飞行没多久,众人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卫城。 很快便抵达了卫城的上空。卫城虽然破败,但城墙依旧巍峨耸立,仿佛一座古老的巨兽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沙雕缓缓降落在卫城的城墙上,巨大的身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威武。郭芙从大雕的背上跳下,兴奋地跑到城墙边,俯瞰着下方的城市。 城墙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最前方站着几名人高马大的蒙古武士,脸上带着锐利的目光,身旁是一名典型蒙古打扮的中年妇女。妇女眉宇间透着几分威严,虽然衣着朴素,但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是属于草原贵族的气度。她们身后,还簇拥着一群热热闹闹的百姓,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大事。 郭芙一路跟着穆念慈和杨康从城墙上走下,步伐轻快,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好奇与兴奋。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沙雕,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沙雕,你看这些人衣着都好奇怪。你看那个人的鼻子好大,像个大猪头。” 沙雕懒洋洋地摆了摆手,低声说道:“芙芙,这儿可是正经场合,我现在可是你的护法呢。” 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穆念慈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轻声说道:“芙儿,正经一点,别让人看了笑话。” 郭芙顿时吐了吐舌头,赶紧收敛了些许顽皮。 几人刚一走下城墙,忽必烈便迈着大步迎了上来。他的身形高大,气度沉稳,眉眼间带着草原豪气,身后还跟着他的两个兄弟——蒙哥和阿里不哥。他们身旁则是一名身着蒙古服饰的中年妇女,虽然年纪看上去不小,但眉目如画,气质中既有草原儿女的洒脱,又带着几分温婉的秀美。 忽必烈走到穆念慈和杨康面前,抱拳微微一躬,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地说道:“杨母,杨父,我就是忽必烈。这是我的兄弟蒙哥,阿里不哥,这是华筝。” 在介绍到“华筝”时,忽必烈的语气稍微顿了一下,目光轻轻扫过。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特意略去了华筝是自己未婚妻的身份。这一细节虽然微妙,却透露出忽必烈的谨慎——在这关键时刻,他不想过早暴露自己与华筝之间的关系,避免给人留下把柄。 穆念慈微微颔首,露出淡淡的笑意,回礼道:“忽必烈将军果然气度非凡,杨过曾提起过您,我们早就听闻您的威名。” 忽必烈的脸上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随后转身挥了挥手,指着身后的人说道:“这位是辽国旧臣耶律楚才,这些是他的家人。” 随着忽必烈的介绍,站在耶律楚才身旁的一名年轻人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他身形颀长,面容清俊,虽穿着简单,但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与贵族的优雅。他的眼神明亮而深邃,带着几分思索和沉稳,这正是耶律楚才的儿子——耶律齐。 当穆念慈转向耶律一家,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目光落在了郭芙身上,轻声说道:“这位便是郭芙姑娘了,是黄蓉和郭靖的女儿。” 郭芙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立刻抬起头,笑意盈盈地对忽必烈一家,耶律一家点了点头,说道:“忽必烈公子好,耶律公子好,见到你们很高兴。” 而就在这一瞬间,耶律齐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郭芙的脸上。他的心脏猛然一抽,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这个少女,眉眼灵动,笑容灿烂,仿佛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吸引力,让他一瞬间忘了呼吸。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让他心头一颤,仿佛眼前这个姑娘就是他一生都在等待的人。尽管他从未见过郭芙,但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心动感让他有些茫然。 然而,当耶律齐的目光扫到郭芙身旁的时候,他的心头却突然涌上了一股莫名的酸涩。 站在郭芙身边的,是那个一身粉衣的男子——沙雕。沙雕此刻正低头与郭芙轻声说着什么,语气亲昵,时不时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而郭芙则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沙雕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 这一幕落在耶律齐眼中,却让他心中微微一沉。“这粉衣男子……和她的关系未免也太亲密了。” 他心头划过一丝说不出的嫉妒,眼神忍不住多停留了几分。 第288章 重建汴梁20 赴宴 耶律楚才显然注意到耶律齐的目光,但他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一笑,朝着杨康和穆念慈说道:“王爷,王妃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如先回营地稍作歇息。” 忽必烈也是立刻回应道。“对,咱们先回营地稍作歇息。” 穆念慈和杨康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不失坚定:“好,那我们走吧。” 站在旁边的耶律齐有些走神,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郭芙。他明知道自己失态,却难以控制。第一眼看到郭芙,那四千年的容貌,就让他的内心澎湃不已。 郭芙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视,转头看了一眼耶律齐,突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耶律公子,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呀?” 这一句话让耶律齐的脸瞬间微微泛红。他赶紧收回目光,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没有,只是……郭姑娘看起来很和善,一时间有些失礼了。” 郭芙听了这话,反倒笑得更灿烂了,语气轻快地说道:“耶律公子,你可真会说话,哈哈!” 要说忽必烈,在听说郭芙的一瞬间,就发现了耶律齐的异常,他也没有阻止,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因为杨过说过,黄蓉也是个穿越者。 眼前这郭芙的长相,的确很像他在蓝星时,看到的某个明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一路上,穆念慈注意到城中民众的生活状态。虽然忽必烈没有像她在汴梁那样,大规模地组织人手修缮破旧的房屋。 但他的确给百姓发了不少粮食,组织老百姓修缮城墙。沿途可以看到许多百姓聚集在各个街道上,忙碌地修补着城墙,搬运着石块,脸上带着干劲和希望。 穆念慈看着这些百姓,有些欣慰地说道:“忽必烈虽然没有大力修缮城中的房屋,但他看得更远,卫城孤悬黄河彼岸,是在蒙古人的地盘,修建城墙比一时的安居更重要。” 杨康微微颔首,接着补充道:“不过,他显然也没有放弃基础建设。你听,那是纺织机的声音。” 果然,走到城中的一处街巷时,穆念慈听到了整齐划一的纺织机声。那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仿佛在讲述着百姓们重新开始的生活。几名妇女正在低头忙碌,飞梭在手中来回穿梭,织出的布匹整齐地堆放在一旁。 郭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一会儿,低声感叹道:“这里的人比我想象的更有活力,感觉……他们并不害怕忽必烈,甚至有些信任他。” 杨康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笑着说道:“这就是忽必烈的聪明之处。他虽然是来自草原,但懂得用粮食收买人心,比起用武力更长久。此人也不简单。” 卫城的日头已经开始偏西,夕阳洒下的金光为古老的城墙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一行人随忽必烈穿过城中,来到他在卫城的大营。 与穆念慈在汴梁城的建设方式完全不同,忽必烈的大营全是蒙古包。这些蒙古包错落有致地排列着,虽然看上去并不如城中的砖瓦房那般坚固,但却显得格外井然有序,每个蒙古包都带着草原的风情,明显是他直接从草原上运来的。 穆念慈站在营地入口,目光扫过一片片圆形的蒙古包,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舒展开来,眼中带着几分思索。她低声对杨康说道:“忽必烈的这些蒙古包,虽然简单,但搭建方便,看来在草原上游牧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 杨康点点头,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确实如此,草原民族生于天地之间,他们的居所轻便,随时可以迁徙。这种生活方式虽然与中原大异,但也有其独特之处。” 穿过蒙古包大营,忽必烈亲自引领众人来到一处最大的蒙古包前。这个蒙古包装饰精美,外层的毡布上绣着繁复的草原花纹,门口挂着几串铜铃,随着微风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杨母、杨父,这里是我特意为贵客准备的地方。虽然简陋,但希望几位不嫌弃。” 忽必烈伸手示意,请穆念慈一行人入内。 蒙古包内的布置十分讲究,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中央摆放着一个大火炉,炉火正旺,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几张低矮的小桌摆放在周围,上面已经摆满了草原风味的点心和奶茶。 郭芙一进蒙古包就被满屋的异域风情吸引,忍不住低声感叹:“这就是蒙古包吗?里面居然这么宽敞!” 她一屁股坐到毯子上,随手拿起一杯奶茶尝了尝,咂咂嘴说道:“这味道还不错,居然是咸的,比起汴梁的茶,别有一番滋味。” 忽必烈闻言,笑着说道:“这是草原上的奶茶,用羊奶和茶叶熬制而成,熬煮的过程中会加入盐巴,算是我们草原的传统饮品。” 众人入座后,忽必烈与穆念慈开始讨论城中的建设情况,而郭芙则兴致勃勃地品尝着草原美食,不时拉着沙雕讨论蒙古包里的装饰。她活泼的模样,让旁边的耶律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耶律齐坐在父亲耶律楚才的身旁,低头喝了一口奶茶,目光却时不时瞥向郭芙。他的心中仍然回荡着之前的那种奇妙感觉——那是一种莫名的熟悉与悸动。 可是,每当他看到郭芙和沙雕有说有笑的模样,他的心里便不自觉地涌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他暗自握了握拳,低声对自己说道:“耶律齐啊,你怎么会因为一个初见的姑娘生出这样的情绪?她不过是路上遇见的一个客人罢了……” 第289章 重建汴梁21 忽必烈的算计和华筝的心思 夜幕降临,营地内燃起了巨大的篝火,火光将四周的蒙古包映得温暖而明亮。忽必烈与众人简单了解了一番各自的情况后,便招呼下人端上今天的主菜——草原上的传统美味,几只色香味俱全的烤全羊。 下人们动作娴熟地将烤全羊摆上木质的低桌,香气瞬间弥漫整个营地。 炭火的余热将羊肉烤得油光发亮,羊腿上的肉筋轻轻一扯便能脱骨,表皮酥脆,肉汁四溢。油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伴随着焦香,令人食指大动。 忽必烈爽朗地笑道:“今晚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草原的烤全羊虽比不上中原的精致菜肴,但在我们蒙古,这便是最好的待客之道!” 随即,他亲自将一只烤全羊分给穆念慈、杨康、郭芙三人,另一只则留给自己和兄弟蒙哥、阿里不哥以及华筝,还有一只给了耶律楚才一家。 另外几只烤全羊分给了参加今晚宴会的将领们及其家属,场面热闹非凡。 篝火跳跃着,家属们围绕着火光跳起了草原上的传统舞蹈。身着长裙的草原女子,甩动着宽大的衣袖,旋转、起舞,动作柔美中带着豪放,与草原男子粗犷的舞步交相辉映。鼓声咚咚作响,节奏欢快有力,配合着弦乐声,仿佛在诉说着草原上的壮丽与奔放。 郭芙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咬下一块酥嫩的羊肉,忍不住对沙雕说道:“沙雕,这烤羊好香!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去跳一支舞?” 沙雕正在啃羊腿,听了这话笑着说道:“芙芙,你要是想跳,那我们就去跳,这些人起来好有意思。” 郭芙眯起眼,调皮地挑了挑眉毛,猛地一把拉住沙雕的手,站起来就往篝火边走去,嘴里喊道:“走!别磨蹭!” 沙雕被她这股劲头逗笑了,也不推辞,任由郭芙拉着往火光中央走去。他懒散地甩了甩手臂,随口说道:“好好好,听你的。不过可别跳得把自己摔了,到时候可别怪我笑你啊!” “你才会摔呢!” 郭芙回头冲他吐了吐舌头,拉着他一头扎进了蒙古人的舞蹈圈中。 蒙古人跳舞的节奏轻快而热烈,鼓声咚咚作响,乐手们弹拨着马头琴,旋律悠扬而奔放。围着篝火起舞的草原人用脚步打出节奏,手臂随着旋律舞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草原儿女的豪放与自由。 郭芙和沙雕刚一加入,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郭芙身着一袭淡红色的长裙,裙摆随她的动作轻轻摆动,虽没有草原女子那般娴熟的舞步,却带着属于中原少女的灵动与俏皮,反而显得别有韵味。 沙雕则完全一副随性的模样,跟着音乐随意晃动,时不时还模仿旁边的草原男子,用力跺脚或甩开手臂,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因他高大的身形和不羁的气质而显得颇为出彩。 “沙雕,你看你这样子,倒有点草原人的味道了!” 郭芙笑着说道,脚下的步子一刻也不停,动作越发熟练,眼中满是兴奋。 沙雕扬起眉毛,故作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我可是沙雕。但随便一跳,也能镇得住场子。” 郭芙被他这话逗得哈哈大笑,一边跳一边回击道:“就你还镇得住场子?你别踩我脚啊!” “哎呀,芙芙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沙雕也笑了,脚下的动作开始变得越发夸张,竟然和旁边的一些蒙古汉子对起了舞。他双手张开,旋转着一步步逼近郭芙,惹得围观的草原人哈哈大笑,纷纷拍手叫好。 不远处的华筝看着郭芙与沙雕在火光中翩然起舞,眼中带着一丝羡慕与赞许。她轻声对忽必烈说道:“郭姑娘真活泼,和她在一起的人,似乎都会被她的快乐感染。” 忽必烈目光深邃,看着篝火旁活泼跳跃的郭芙,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地说道:“这郭芙,长得和她娘黄蓉,真是一模一样。” 显然忽必烈在杨过的传音视频中是见过黄蓉的模样的。 华筝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低头思索了片刻。忽必烈早就提过,郭靖有一个女儿叫郭芙,在城墙下他也曾正式介绍过她的身份。但此刻,看着篝火旁郭芙那灵动绝美的身姿,她心中却生出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那种天生的灵气与容貌,仿佛从她母亲黄蓉那里遗传而来,跳动的火光映在郭芙脸上,几乎让人移不开目光。 华筝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她的母亲……竟然是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 忽然间,她似乎明白了当年的事情,也明白了为什么郭靖会选择黄蓉。“果然……论容貌,我是比不过她的。” 她低下头,心中不免涌上一丝自卑与惆怅。当年的她,也曾抱着满腔的期望与情感去靠近郭靖,却始终敌不过那个美丽聪慧的中原女子黄蓉。如今,面对黄蓉的女儿郭芙,那种隐隐的失落与无奈竟再次浮现。 忽必烈敏锐地察觉到了华筝的情绪波动。他转过头,看着低眉不语的华筝,眼神中透着柔和。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却坚定地说道:“筝儿,无论别人怎么看你,在我心中,你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华筝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忽必烈,心中有些触动,但表情却依然带着一丝不悦。她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嗔怪道:“你少拿这种话哄我。既然觉得我是最美的,为何还要提起黄蓉,拿我与她相比?” 忽必烈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伸手理了理华筝的发丝,温声说道:“筝儿,你知道的,我提起黄蓉并不是在与你相比。我只是想说明,她的女儿继承了她的美貌与灵气,但那又如何?郭靖不识货,可我不是郭靖啊,而你,是我的筝儿,是我一生都要珍视的人。” 显然忽必烈这就是故意的,他在这个时候提黄蓉,为的就是让华筝对郭靖死心,甚至产生出,郭靖就是个好色之徒的想法。 这番话让华筝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她依旧别过头,冷哼了一声,说道:“哄人的话,你倒是说得越来越顺口了。” 忽必烈看着她这副模样,知道她心里其实已经好受了一些,便轻声笑道:“我只是说实话。” 火光映照下,郭芙依然在与沙雕有说有笑,欢快的笑声不时传来,那种自由与无忧的气质,仿佛让人感到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而这份洒脱,正如当年的黄蓉一般。 华筝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落在郭芙身上,心里那股复杂的滋味又冒了出来。她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也许,我终究是不如黄蓉那般聪慧与夺目。郭靖当年的选择,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这一瞬间,她却又突然想到忽必烈握住自己手时的温暖,想到他那句“在我心中,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一股暖意悄悄涌上心头。 “也罢……他至少是真的在乎我。” 华筝心里想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表面上依旧板着脸,装出一副冷冷的模样。 忽必烈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暗笑,但没有再多说。他知道华筝的性子,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其实早已释然。于是,他转头看向郭芙与篝火,沉声说道:“无论是郭靖,还是黄蓉,他们的确是英雄与佳人的典范。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我,不会为任何人动摇,也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我心中唯一珍视的,只有你,筝儿。” 华筝听着这番话,终于转过头,看了忽必烈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埋怨,但更多的是一抹柔情。 “算你会说话……” 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已不再有刚才的冷意。 第290章 重建汴梁22 捡破烂系统出手了 而另一边,耶律齐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郭芙。他看着她跳舞时明媚的笑容,听着她与沙雕欢快的笑声,心中却感到一种复杂的滋味。他握紧酒杯,低声喃喃:“她似乎总是这样自由,又似乎离我很远……” 耶律楚才注意到了儿子的失神,轻声说道:“齐儿,你若有心事,不妨慢慢去了解。缘分天定,急不得。” 耶律齐闻言,点了点头,却依然没移开目光。 随着音乐的节奏渐渐放缓,草原人的舞蹈也逐渐结束。郭芙跳得意犹未尽,停下时还喘着气,双手叉着腰笑道:“沙雕,你刚才那一下跳得还不错啊,没想到你这么有天分!” 沙雕挠了挠头,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跟芙芙跳舞,必须得认真点,不然可丢了面子。” 围观的草原人纷纷鼓掌,有人还喊道:“再跳一支!” 郭芙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行啦,我累了,再吃点羊肉才有力气!” 说完,她拉着沙雕重新回到席位,拿起羊腿就啃了起来,眼中仍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而篝火旁的笑声和热闹,还在继续燃烧着…… 郭芙拉着沙雕跑回了席位,一屁股坐下,迅速拿起一块烤羊腿啃了起来。刚才的舞蹈虽然尽兴,但她的肚子早已开始抗议了。 “这下我真的跳不动了,要靠这块羊腿补充体力!” 郭芙笑着说道,一边大口咬下羊肉,一边含糊地对沙雕说道。 沙雕一边给郭芙倒了一杯奶茶,一边笑着说道:“芙芙多吃点。!” 宴会逐渐接近尾声,忽必烈举起酒杯,朗声说道:“今日能够与各位聚在这里,共享这片篝火与美味,是我忽必烈一家的荣幸!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卫城的重建,需要我们共同努力。我敬在座的每一位!” 众人纷纷举杯回应,篝火在微风中跳跃,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氛围既热烈又温暖。 穆念慈和杨康站起身,举杯致共饮。 让沙雕没有想到的是,宴会之上喝的奶茶,和刚来时忽必烈招待的奶茶是不同的。 这奶茶里,加了酒,是蒙古的特产马奶酒,只是这马奶酒喝起来没感觉后劲却很大,连沙雕都没喝出来这是酒,根本就没劝郭芙少喝。 郭芙一回到自己的帐内,就开始呼呼大睡,沙雕自己,也是这时才感到马奶酒的后劲,也是和郭芙倒在一起睡了过去。 唯独杨康和穆念慈的酒力都还不错,两人没有太大的感觉。 只是杨康和穆念慈,以及郭芙沙雕刚刚回到,忽必烈给他们安排的大蒙古包,就听忽必烈派手下传唤,说忽必烈想见一下杨王妃,商谈一下,卫城后续物资补给的计划,主要是针对城内房屋重建以及城墙需要的建筑材料的商讨。 穆念慈踏着夜色,走出蒙古包时,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带着草原夜晚特有的寒意。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帐篷,心里仍有些不放心郭芙和沙雕两个“醉倒”的孩子。尤其是郭芙,对她穆念慈如同自己女儿一般,若真有什么闪失,她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好姐妹黄蓉? 回想起刚才忽必烈派人传唤她时,那下人表情平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并未透露出什么异样。 穆念慈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也知道,这么大的营地中,忽必烈必然不会对她贸然动手。更何况,在宴会上,双方本就已经开始讨论卫城重建的物资问题,忽必烈选择这个时候进一步商讨,也合乎情理。 “再谨慎一些吧。” 她心中暗自思忖,回头对杨康说道:“两个孩子都交给你了,别让人靠近他们,尤其是醉酒的蒙古人。” 杨康点点头,叮嘱道:“放心吧,若有什么意外,立刻用响箭通知我。我随时赶来。” 穆念慈微微一笑,心里因为杨康的支持稍稍安定了一些。她知道,杨康虽然性格多疑,但从未在关键时刻让人失望。他留在这里,郭芙和沙雕便无虞。 走出蒙古包后,那位负责传唤她的蒙古下人已经等候在门外。他恭敬地向穆念慈行了一礼,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妃,请随我来。” 穆念慈点了点头,没多言,跟着下人一路往前走。然而,走了没多久,她便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这条路,显然不是通往忽必烈大帐的方向。 她在宴会时曾远远瞥见过忽必烈的营帐,位于整个营地的中心位置,而此刻,她却发现自己正被引向营地的外缘。 夜色下的营地显得格外静谧,营帐之间的火把映照着长长的阴影,几个巡逻的蒙古士兵低声交谈着,偶尔传来几声马匹的嘶鸣。穆念慈脚步轻快,但心中却越来越警惕。 她停下脚步,冷声问道:“你们王爷怎么会在城外?他去城外干什么?” 那蒙古下人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答道:“王爷去审查黄河的水情了。卫城离黄河太近,他担心黄河泛滥会威胁城池,想请王妃一同看看,能否想到规避的方法。” 穆念慈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忽必烈的这番理由似乎合情合理,黄河确实是卫城的天然威胁之一,尤其是在重建之初,考察水情并非多此一举。 然而,这大晚上的考察水情,终究显得有些奇怪。穆念慈低头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多问,只是淡淡说道:“带路吧。” 穆念慈随那下人出了营地,来到蒙古士兵驻守的城门前。一队守夜的蒙古士兵见到下人领着穆念慈,忙让开了道路,没有半分阻拦。 “王妃请。” 下人说道,并引来两匹马。 穆念慈看着那匹骏马,默默点头。她翻身上马,手始终不离腰间,倚天剑被她藏在衣摆之下。夜风在耳边呼啸,她的眼神越发冰冷而锐利。 行至一段路程后,她越发觉得此行不同寻常。蒙古营地后方的黄河声已隐隐传来,奔腾的水流如同大地深处的怒吼,在夜色中格外沉重。 “考察水情竟然是夜里?” 穆念慈心中开始警觉。若此事确如那下人所言,忽必烈这样的大人物绝不会只带她一人前来,至少会有一众随从随行才是。然而,四周空旷,黄河边除了夜风和水声,竟再无他人。 她侧目看了一眼那个蒙古下人,却见对方面色如常,未露分毫破绽。 穆念慈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手悄悄将倚天剑挪到了身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到达黄河边后,穆念慈翻身下马,环顾四周。月光下的黄河滔滔不绝,水流湍急,声势浩大。岸边枯草丛生,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河边,身影显得格外突兀。 那人穿着忽必烈的袍服,身形魁梧,正背对着穆念慈,似乎在凝视奔腾的黄河。 穆念慈冷冷一笑,轻声说道:“不知忽必烈王爷深夜约见,是为何事?” 那人缓缓转身,正是忽必烈。他的面容隐在阴影中,月光照不到他的脸,但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你来啦,把气运点交出来吧。” 穆念慈一怔,眉头顿时皱紧:“气运点?你在胡说什么?” 她的声音冷若寒冰,手已经悄然握上了倚天剑的剑柄。她能感受到,对方的语气中充满了异样,根本不像之前的忽必烈。 忽必烈的脸在月光下显得铁青,一双眼睛里泛着诡异的光芒,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阴沉可怖。他缓缓说道:“别装傻了,我知道你的储物戒里有一万亿气运点,之前你和忽必烈传音的时候的录像,无意之间被我看到了你储物戒的界面。一万亿的气运点,足以让我成为一个百世系统,那是无价之宝,却对你没用。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听到这话,穆念慈彻底冷静下来。她看着忽必烈,语气如刀般锋利:“你不是忽必烈,你到底是谁?” 对方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突然身形一动,猛然朝穆念慈扑来。他的速度虽快,但穆念慈早有准备,身形轻盈一转,轻松闪开了这次攻击。 对方扑了个空,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转身一把抓住了随行的那个蒙古下人,用力将他举起,猛地向黄河甩去。 “啊——!” 下人惨叫一声,被黄河吞没,瞬间消失在湍急的河水中。 穆念慈冷冷看着这一幕,缓缓抽出倚天剑,剑锋在月光下寒芒四射,声音中满是警告:“你到底是谁?” 对方的脸突然开始扭曲,青筋暴起,露出狰狞的笑容,声音低沉得像从地狱传来:“你不交出气运点,我就让你死在这黄河边!你也不想让杨过伤心吧。” 第291章 重建汴梁23 穆念慈被打残了 穆念慈冷眼看着面前的“忽必烈”,心中已经生出几分疑惑,但她依旧毫不犹豫地出手。她手握倚天剑,身影如轻燕般疾掠,剑光一闪,施展出了她最为得意的红梅傲雪剑法。 随着她剑势展开,周围空气中涌现出无数蓝色的蝴蝶虚影,那些蝴蝶由真气凝聚而成,轻盈地飞舞,带着冰冷的杀机。 每一只蝴蝶虚影都蕴含着强大的剑气,它们如流星般扑向“忽必烈”。 “哼!就你还想杀我,让你尝尝这剑法的厉害!” 穆念慈低声喝道,手中倚天剑剑气激荡,气势如虹。 然而,让她惊骇的是,对方面对这些剑气凝聚的蝴蝶虚影,竟毫无惧色。他身形未动,任由那些蓝色蝴蝶虚影撞上他的身体,却完全没有半点损伤,甚至连衣角都未曾被撕裂。 “怎么可能?!” 穆念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要知道,每一只蝴蝶虚影都蕴含着极为强大的内力波动,就算是江湖五绝,也不敢轻易硬接。 这些虚影看似飘渺,但其中的真气足以开山裂石。然而,眼前的“忽必烈”却像根本不受这些真气影响一般。 就在穆念慈愣神的瞬间,对方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他的动作迅猛如雷霆,不带任何花哨的招式,一掌直直拍向穆念慈。 穆念慈大惊,几乎下意识地用倚天剑挡在身前,试图借剑力卸去这股掌劲。然而,她低估了这掌的威力。 “轰!” 一声巨响,那看似无招无式的一掌,竟直接将倚天剑震得断裂!倚天剑,这倚天剑可是杨过给她的神兵,就这样在对方看似普通的一掌下,化作了断剑。 断裂的剑身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穆念慈的双手因为巨大的震动而一阵发麻。 更可怕的是,对方的掌力丝毫未减,穿透了倚天剑的阻挡,直直拍向她的胸口。 “嘭!” 掌力如巨锤一般狠狠砸在穆念慈的胸口,她只觉得胸骨一阵剧痛,随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股掌劲深入体内,如狂涛般破坏着她的经脉和内脏。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从胸腔传来,她知道,自己的肋骨已经被拍断了几根。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的身体倒飞出去数丈远,最终狠狠摔在地上。她半跪在地,身体摇摇欲坠,断裂的倚天剑插在地面上,成为她唯一的支撑点。 穆念慈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每吸一口气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倚天剑,只剩下半截剑身,锋利的断口映衬着她脸上因疼痛而泛起的苍白。 自从杨过给她服用了筑基丹以后,她的实力暴涨,甚至在短时间内达到了江湖顶尖的层次。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敌于天下,就算遇到五绝,也能从容应对。 然而,此刻,她却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无力感。这种挫败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忽必烈”,声音中透着虚弱和愤怒:“你到底是谁?你绝不可能是忽必烈!” 穆念慈半跪在地上,断裂的倚天剑横在身旁,鲜血从嘴角滑落,胸口的剧痛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如针刺般难忍。但她仍然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忽必烈”。此时的她,已然明白,对方根本不是忽必烈,而是某种更可怕的存在。 对方缓缓走近,手中匕首泛着冰冷的寒光。他抬起脚,一脚将穆念慈踢翻在地,随即俯身,死死抓住她的右手,作势就要砍下她的食指。 “穆念慈,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他冷冷地说道,目光中没有一丝怜悯,仿佛将她视为一具没有感情的傀儡。“交出你的气运点,否则,我就切下你的手指,自己来取储物戒。” 穆念慈强忍疼痛,喘着粗气,用尽力气说道:“等等,没有我的神识,你也打不开这储物戒!” 对方停下了动作,匕首停在穆念慈的食指上方,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无妨,等我取了储物戒,再将你的元神从身体里剥离出来,自然能打开。” 这句话让穆念慈的心一沉,寒意从背脊涌上心头。对方不仅要取她的储物戒,还打算彻底摧毁她的元神。她咬紧牙关,脑海飞速运转,思索着拖延的办法。 “等等!” 穆念慈再次喊道,她的声音微弱却急促,带着一丝虚弱的哀求,“气运点,我可以给你……但你至少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让我知道这些气运点到底交给谁。否则……否则杨过回来,必然会责问我的!” 穆念慈的这番话显然在故意降低姿态,她的语气中夹杂着一点虚弱与软化。这是她故意表现出的脆弱,试图让对方放松警惕。 对方听到杨过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穆念慈很清楚,对方的武力和神秘力量都在自己之上,她根本没有反击的可能,但如果拖延时间,或许能找出一线生机。 她继续说道:“这气运点是杨过转给我的,若是杨过在此,怕是也会让我将气运点交给你以保命。只是……我需要知道你的目的,这点总不过分吧?” 穆念慈的话半真半假,她知道杨过深情且果断,若是得知自己遇到这种危机,他多半会让她交出气运点保全自己。但她故意提起杨过,就是为了刺探对方的情绪,以此换取逃命的机会。 她猜测,这个“忽必烈”一定忌惮杨过,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忌惮杨过身上的长生系统。 果然,对方的神色微微一变,显然对“杨过”这个名字有所忌惮,但片刻后,他冷笑着说道:“杨过现在不在这方天地之中,你拿他来威胁我,没有任何意义。” 穆念慈的目光微微一亮,迅速继续说道:“你既然知道杨过,我虽然无法与你抗衡,但杨过回来之后,他必然会追查此事。如果你伤了他最爱的娘亲,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缉拿你。” 第292章 重建汴梁24 危急关头 对方冷哼一声,似乎想直接动手,但穆念慈突然说道:“你……你其实是一名系统吧?或者更准确地说,你是忽必烈的系统?” 这句话犹如雷霆般震在对方心中。他的动作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显然,他完全没有料到穆念慈能一口道破他的身份。 穆念慈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但面上仍旧装出虚弱之色,继续说道:“系统……白泽告诉过我,只有系统才会需要气运点。你……你是属于忽必烈的系统对吧,你应该就是过儿说过的那个捡破烂系统。”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后,他阴冷地说道:“没想到,你知道得比我想象的多。” 穆念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关于系统,她曾从白泽那里听说过一些线索,尤其是气运点的重要性,只有系统才能利用这种独特的能量。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却透着坚定:“如果你真是系统,你也知道,杨过和白泽虽然目前并不在这,但它迟早会回来。如果你杀了我,他一定会找到你,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听到这里,捡破烂系统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挣扎的神色。他确实担心杨过的长生系统,但这一万亿气运点对他来说诱惑太大了。 这名系统,正是属于忽必烈的“捡破烂系统”。捡破烂系统知道,杨过和他的长生系统目前已经不在神雕大世界的周围,否则,它绝不敢贸然动手对穆念慈下杀手。 但现在,穆念慈竟然猜到了他的身份。如果她活着,杨过回来后,必然会全力在四维界域,悬赏缉拿自己。到那时,整个四维界域都可能成为他的死地。 他暗自权衡,眼中逐渐浮现出冷酷的杀意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杀人灭口。毁掉你的元神,杨过回来,也找不到是何人所为。” 穆念慈看出了他的杀心,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毁掉我的元神,就能高枕无忧吗?杨过和白泽是无所不能的,只要他回来,即便你逃到别的地方去,他也能找到你! 现在的捡破烂系统有点麻,穆念慈的确说的没错,她知道长生系统的能力,如果对方真的在四维界域中悬赏大量的气运点,捉拿她,恐怕会有大量的系统响应,自己真是无处可逃,如果那样,有这么多气运点,却又不敢花,又有什么用呢。 但现在已经得罪了杨过,自己把他的娘打成这样,杨过回来,为了防止自己的娘不会再次受到威胁,必然也不会放过自己。 好歹就是赌一次了,赌穆念慈的元神彻底消失在时间长河之中之前,杨过不会回来救他的母亲。这样他所做的一切自然悄无声息。 捡破烂系统抬起手,掌中聚集起一团漆黑的能量,宛如浓缩的深渊一般,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穆念慈脸色苍白,强撑着站起身来,但重伤的身体让她几乎无法站稳。她咬紧牙关,将仅剩的一点内力灌注到断裂的倚天剑中,竭力摆出防御的姿势。 “嘭!” 一声巨响,捡破烂系统的掌力狠狠砸在穆念慈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穆念慈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如喷泉般从她的口中涌出。 她试图爬起来,但全身的力气已经完全被抽空,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她的身体微微抽搐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了下去。 捡破烂系统冷冷地看着倒地的穆念慈,走上前去,举起匕首,对准她的食指狠狠砍下。 然而,就在匕首落下的一瞬间—— 匕首触碰到穆念慈的食指时,一道耀眼的五彩光芒骤然从储物戒中爆发出来。这光芒如同一道神圣的屏障,将穆念慈和捡破烂系统隔开。 捡破烂系统大惊,连忙后退,抬手挡住刺眼的光芒。但那光芒却迅速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复杂的符文阵,符文阵散发出无尽的威严和神圣的气息。 片刻后,一个身影从符文阵中缓缓显现。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身影。她背后展开六只洁白的羽翼,散发着圣洁而不可侵犯的气息。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虚空中,带着天地的威压,令人无法直视。 捡破烂系统看着他,眼中满是惊骇和不安。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你是……你是西方统王……” 金发碧眼的六翼大天使悬浮在黄河上空,背后的六只洁白羽翼缓缓展开,每一片羽毛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仿佛能净化世间的一切污秽。他的身形高大而威严,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俯视着地上的捡破烂系统。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低沉而威严,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贪婪的低级系统,你触犯了系统规则。系统不可主动现身让三维生灵看见,更不可主动伤害三维的生灵。你罪不可赦。” 捡破烂系统强作镇定,但内心的恐惧却已无法掩饰。她颤声道:“统王大人,我只是……只是想借气运点一用!穆念慈只是一个凡人,这些气运点对她来说没有意义!更何况,我没有现身,我这是宿主的模样。” 她暗自庆幸自己变化成了忽必烈的模样,试图以此为自己辩解。然而,西方统王却并未被她的言辞所动。 西方统王冷冷一笑,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刺捡破烂系统的内心。他缓缓抬起手,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瞬间笼罩在昏迷的穆念慈身上。 “系统规则,岂是你能随意曲解的?” 统王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那道金光的洒落,穆念慈的身体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断裂的肋骨重新接合,体内的内力也迅速恢复。短短几秒钟内,她从濒死的状态中完全恢复,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 穆念慈缓缓睁开眼睛,只感到全身的力量重新涌入体内,伤势在一瞬间全部恢复。她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一幕,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穆念慈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六翼大天使,心中充满了震撼。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圣的存在,那金发碧眼的身影,仿佛是天地间的主宰,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这……这是什么?” 穆念慈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西方统王低头看向她,声音依旧平静而威严:“穆念慈,你已无碍。” 穆念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眼前的这位存在,绝非寻常之人,甚至可能超越了她所认知的任何力量。 捡破烂系统整个人都麻了,心中暗骂,西方统王,不讲武德,刚才还在那说不可让三维生灵看见系统本体,抬手之间就将昏迷的穆念慈的伤势瞬间治好。 第293章 重建汴梁 25 西方统王 捡破烂系统看着穆念慈瞬间恢复,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他没想到,杨过的后台居然这么硬,有西方统王的守护,难怪,他敢丢下自己的娘亲,去其他的界域。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为自己辩解。统王是750世的系统,且有无视其他系统大道规则的原始创世大道,实力远超她的想象,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她颤抖着说道:“统王大人,我……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我刚才只在吓唬她罢了,等拿了她的气运点,我自然会救活她。” 西方统王,显然不相信捡破烂的鬼话,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系统规则,不容违背。你既已触犯,便需承担后果。” 话音刚落,统王背后的六只羽翼猛然展开,每一片羽毛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其中。他的身形似乎在瞬间变得无比巨大,仿佛有万余丈长,遮天蔽日,令人无法直视。 捡破烂系统忽然,像发狂了一般的吼道, “你们这些,天生的750世的统王,只知道规则,根本不知道世间疾苦,那些低阶界域,没有气运点的维持,都在苦苦挣扎,我们有什么错,我们只是需要气运点中的能量活下去,既然不让我们活,为什么又要创造我们。” 西方统王没有理她,只是看着她无能的狂怒。 捡破烂系统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天而降,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她绝望地大喊道:“不!我不想死!我只是想活下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西方统王开口解答了她的疑惑。 “这方世界,没有气运加持,也活的很好,是你自己,挡了你方世界,众生的活路。” 接着,缓缓抬起手,一道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瞬间将捡破烂系统笼罩其中。 “贪婪者,终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光柱之中,捡破烂系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身影逐渐被光芒吞没,化作点点光屑,彻底从当前的大世界消失。 穆念慈站在黄河边,望着天际,突然捕捉到一抹耀眼的光亮划过夜空。这光亮不同于普通的星辰闪烁,而像是超新星爆发一般,瞬间点亮了半边天际,随后急速消散,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为这一刹那而静止。 那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破灭的力量,即便穆念慈只是一个三维生灵,也能感受到它的震撼与恐怖。 “那是什么……” 她喃喃自语,眉头微皱,心中满是疑惑。 西方统王静静地站在她身旁,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看穿了无尽的虚空。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 “那是捡破烂系统所统治的大世界的毁灭。” 穆念慈愣住了,抬起头看向统王,满脸的震惊。“大世界的毁灭?” 西方统王微微点头,继续说道:“通常,大世界的毁灭只会显现于四维界域之中,三维的生灵无法感知。但为了让你看清这场因果,我用了些许神通,将它显现在你的眼前。” 穆念慈听罢,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一个大世界的毁灭,那不是意味着,西方统王抬手间,就杀了很多人,还是为她穆念慈杀的 。 这场景的宏大与恐怖让她心悸,而想到这竟是因为捡破烂系统的贪婪与野心,她心中更是百感交集。黄河岸边的风声渐渐平静了下来,夜空重新恢复了它的深邃与寂静。 随着捡破烂系统的消失,西方统王的身形开始缩小,他那巨大如百丈长的身影逐渐变化为与穆念慈相仿的大小。他缓缓收起六翼,重新恢复了肃穆威严的模样,低头看向穆念慈。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与严厉,缓缓说道: “杨过既然将羽毛交给你,没有对你说过,危机时刻,只需持有羽毛,呼喊我的名字,我便会现身吗?若不是我察觉到此世界气运异常,稍稍多看了两眼,你已经死了。” 穆念慈听罢,怔了一下,随后有些尴尬地说道:“说是说过……只是刚才情况危急,我……我一时忘了……” 统王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舒展开来。他并未继续责备穆念慈,语气中甚至带着些许柔和:“下次,遇到类似的危机,不要再忘记了。”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仿佛透过穆念慈看向更遥远的虚空。显然,他对于杨过将这样珍贵的羽毛交给穆念慈的举动感到些许疑惑。他思索片刻,缓缓问道: “你和杨过是什么关系?” 穆念慈愣了一下,随后答道:“杨过是我的儿子。” 统王听后,似乎了然于心,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将这么珍贵的羽毛交给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下次,若遇到无法解决的危机,持有羽毛,呼唤我的名字即可。无论多远,我都会立刻降临。” 西方统王展开羽翼,身形逐渐升空,似乎准备离去。然而,就在此时,穆念慈急忙上前一步,喊住了他: “统王大人!” 统王停下动作,回头看向她,眼神平静。 穆念慈咬了咬牙,继续问道:“你……你知道我的儿子杨过现在在哪吗?” 统王闻言,微微沉默了一下。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似乎在追索杨过的踪迹。但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答道: “不知道。不过我没见他们离开神雕大世界。他们应该还在此方天地之中的某个洞天福地,或是须弥芥子的空间之中。” 穆念慈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须弥芥子空间是什么?” 统王平静地解释道:“你可以将它理解为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与此方大世界同属一个天地,但它是自成体系的空间。换言之,它既存在于此大世界之中,又超脱于大世界的表象。” 穆念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仍充满了疑问。 看来杨过是带着黄蓉一起进了那个所谓的须弥芥子空间,只是一瞬间,穆念慈的脸就红上了耳根。 杨过带黄蓉进去那个小世界干嘛,听柯镇恶说,两人是一起消失的。 莫非杨过居然对黄蓉产生的那样的感情,无法面对自己和郭靖,然后选择了和黄蓉一起隐居小世界? 在穆念慈的脑海中,杨过和黄蓉出现在一条河边的巨石林中,两人正在对话。 “郭伯母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好呀,过儿,你想学什么,你郭伯母都教你。” “郭伯母,我想学打狗棒法。” “过儿,学什么打狗棒法,这里哪有狗给你打。” “眼前不就有一个么” “过儿你。。。” “郭伯母,别说话。好好享受。” 穆念慈的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虾,仿佛开了锅的蒸汽包一般,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她急忙背过身去,用手捂着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哎呀,太刺激了,太刺激了!怎么能这么想呢?” 穆念慈心中慌乱无比,连忙深吸一口气,默念起丘处机当年教给她的《清心咒》,试图摒除那些突如其来的、令她脸红心跳的念头。 可她越是努力清空脑海,那些画面却越是清晰。脑海中不知怎么浮现起了杨过和黄蓉,那股奇妙的氛围,让她不禁又觉得…… 穆念慈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然而那画面像缠人的藤蔓一般挥之不去。 “不行了!绝对不能再想下去了,穆念慈你冷静点!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随便脑补成这样?”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 统王看着穆念慈,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显然她已经用神通扫视了穆念慈的神识,看见她在想着杨过和黄蓉之间的,奇奇怪怪的画面,也是感到好奇,这杨过的母亲怎么这么不正经。 他最终并未再多言,只是淡淡说道: “无论发生什么,牢记杨过的嘱托。若有意外便召唤我。” 说罢,他缓缓展开六翼,身形在空中逐渐变得虚幻,最终化作一道圣洁的金光,消失在天际。 黄河岸边,夜风微凉,天地间重新归于平静。穆念慈低头看着手中那根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羽毛,心中百感交集。 “杨过……你到底在做什么……” 穆念慈低声自语,眼神中既有担忧,又有些许不安。 第294章 重建汴梁26 禁忌的念头,穿越者的究极难题。 夜色笼罩着卫城大营,火把的光芒在寒风中摇曳不定,映衬着军帐间一片肃杀的氛围。穆念慈带着复杂的心情快步走入大营,她的衣袍上还残留着黄河边的风尘,但她无暇顾及,径直走向了忽必烈的营帐。 此刻的忽必烈正躺在帐内,心满意足地靠在柔软的锦缎床榻上,而在他的身边,赫然是华筝——那位蒙古公主,一脸温柔地替他斟茶喂食,两人之间显然透着几分亲密之意。 穆念慈直接掀开帐帘,闯了进去。忽必烈看到穆念慈的瞬间,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而后迅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杨……杨母?” 忽必烈强装镇定,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华筝,显然有些心虚。 华筝也慌了,她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抬眼看穆念慈,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她知道,穆念慈早就认识郭靖,甚至清楚她和郭靖之间的纠葛。而如今,自己与忽必烈的关系尚未公开,却被穆念慈撞见,难免让人心生尴尬。 忽必烈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干咳了一声,试探着问道:“杨母,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穆念慈看都没看华筝一眼,径直走到忽必烈面前,冷冷说道:“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忽必烈心中咯噔一下,本能地以为穆念慈是来替郭靖兴师问罪的,毕竟郭靖可是知道华筝是他的亲姑姑,在蒙古无所谓,可现在在汉人的地盘,这些汉人的规矩极多。 他挠了挠头,满脸尴尬地看了一眼华筝,低声道:“你先回去吧,我稍后再找你。” 华筝点了点头,匆匆离开,心中却对穆念慈的到来隐隐不安。 营帐外,穆念慈直接开门见山,将黄河边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忽必烈。她的语气冷静而凝重: “你的系统,那个所谓的捡破烂系统,刚才在黄河边想要暗算我,夺取我身上的气运点。它几乎杀了我,但杨过留下的另一系统,西方统王出手将它彻底抹杀了。” 话音刚落,忽必烈的脸色瞬间大变,整个人如坠冰窟。他急忙掏出窝在袖兜里的右手,颤抖着将神识探入其中,仔细检查起来。 片刻后,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储物戒没有任何异常。里面的资源和兑换商城依旧完好,他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忽必烈面色复杂,沉默了片刻后才低声问道:“杨母,你确定……它真的死了吗?” 穆念慈点了点头,语气笃定:“它已经被西方统王亲手灭掉,连它背后的大世界都化为了灰烬。这是杨过留下的手段,他早有预备。” 忽必烈听罢,先是一阵后怕,而后又忍不住露出苦笑。他低声嘀咕着:“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个系统。它说是我的系统,却从未真正帮过我,反倒总是在威胁我,完不成任务就要抹杀我。” 他抬起头,看向穆念慈,眼神中透着些许感激:“若不是杨母,恐怕我还不知道它竟敢暗中谋划这些事……说起来,这次是我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穆念慈看着他,不置可否。她冷冷说道:“你的系统虽然消失了,但这不是你的终结。它的存在本就是个隐患,没了它,你的储物戒依然可以使用,至于以后……你该走自己的路了。” 忽必烈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了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 他自然知道穆念慈说的对,这个捡破烂系统本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他之前还生怕系统要他做一些对不起华筝的事,如果真有那一天,他忽必烈,宁死也不会背叛华筝,但现在穆念慈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忽必烈重新检查了一遍储物戒,发现储物空间,可以正常运转,但那个让他忐忑不安的系统界面却已经彻底消失。维系储物戒空间运转的,只需要一些极品灵石,而之前穆念慈给他的极品灵石已经足够储物戒运转几万年,看到这里,他终于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没了它,也许是一件好事。” 忽必烈自嘲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 穆念慈冷冷扫了他一眼,提醒道:“以后别轻易相信这些所谓的系统,它们的目的,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忽必烈点了点头,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对穆念慈拱了拱手,说道:“杨母,多谢你提醒,这次的事……我会记在心里。若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忽必烈。” 穆念慈淡淡地说道:“不必谢我。这次是杨过留下的手段救了我,也救了你。” 显然,穆念慈这句话没有瞎说,的确是救了忽必烈一命。 杨过本欲带着统王的羽毛一同进封神陵,只是在进入之前,他又想到,自己的娘亲,没有防御系统的手段,万一哪个系统对她不利,那就完了。毕竟捡破烂系统还在这个神雕世界。 于是便将羽毛和使用方法,一起以邮件的形式传送给穆念慈,只是穆念慈读了这邮件,就忘了。 所以杨过早就料到了一切,捡破烂系统还以为自己可以隐藏起来,不被杨过发现,若是今天穆念慈真的有个闪失,那别说忽必烈了,杨过大概率会直接杀光所有的蒙古人,包括他忽必烈一家。 穆念慈看着忽必烈,眼神复杂,最终还是冷冷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和华筝的事,最好自己解决清楚。” “你们之间……哎……” 这句话轻轻地从穆念慈口中溢出,带着一种无奈的感慨。她知道,自己和忽必烈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亲密关系,但华筝和忽必烈之间微妙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杨过之前对她的态度,记得在杨家庄的那些日子,杨过有时候会忽然变得异常沉默,看自己的眼神不像再看自己娘亲,仿佛有些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他心中压抑。 杨过有时候会试图告诉她一些关于前世的事情——那些过去的、和他真正身份有关的事。 尽管杨过从未明言,但穆念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异样情感,那种情感深邃且复杂,似乎带着些许痛苦和无奈。 但她从未敢深思这个问题,直到现在,看到忽必烈和华筝的禁忌的感情,回想着那些往事,心中才如同一把双刃剑,轻轻刺痛。 那个时候,穆念慈还不知道,杨康还活着,越来越像杨康的杨过成了她唯一的寄托。 特别是在她服下筑基丹以后,容貌更显年轻的她,有一瞬间,她甚至想象过,如果与杨过发展出一种不同于母子关系的情感,是否也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如果与他谈一场恋爱,那会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然而,理智的声音很快压制住了她内心的冲动,冷冷地提醒她:这种想法是错的。太过禁忌,太过危险。她深知,自己不能再让这种念头蔓延下去。 穆念慈其实很聪明,只是他从来没有给杨过点破,那层窗户纸,穆念慈其实在内心是知道的,杨过身体里,可能已经不是他的儿子。 但是那句身体,又拥有和杨过全部的记忆。 她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杨过是她的儿子,而母亲对儿子的爱,应当是无私、纯粹的,绝不应当变成任何超越界限的情感。 穆念慈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从这种无休止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要重新找回那份理智的自我,不能被这些禁忌的念头所困扰。 忽必烈见穆念慈想事情想入了迷。 也是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他挠了挠头,干笑着说道:“杨母,说笑了,这点小事,我自会处理好。” 穆念慈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了营帐,只留下忽必烈站在原地,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第295章 重建汴梁27 金轮国师 穆念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批物资,包括一些基础生活物品和建筑材料,从储物戒中,交给了忽必烈。她一边将物资转移到忽必烈的储物戒中,一边语气郑重地叮嘱: “忽必烈,现在你已经没有系统协助了。储物戒虽还能继续使用,但功能有限,只可维持现状,无法扩展或升级。”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过儿曾经提醒过我,储物戒需要灵石维持开启状态,尤其在长时间使用后,灵石的消耗速度会加快。你必须经常查看储物戒中灵石的剩余情况,以免储物戒失效,导致物资丢失。” 为了确保忽必烈不会因缺少灵石而陷入困境,穆念慈又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大批极品灵石,直接转移到忽必烈的储物戒中。 忽必烈接过灵石和物资后,眼中满是感激。他对穆念慈深深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地说道: “杨母,多谢您的慷慨相助!这些物资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我一定会谨记您的嘱托,时常查看灵石的消耗情况。” 穆念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记住就好。别让储物戒失效,这卫城的百姓可都指望着你呢。” 送别了穆念慈后,忽必烈感慨了一阵,但很快恢复了他一贯的随性态度。他站在营帐外,望了一会儿夜空,摸了摸自己食指上的储物戒,心里想着: “灵石嘛,其实就算杨母不给,之前的也能用很久了,杨母的确和杨过一样很细心。” 他摇了摇头,将穆念慈的嘱托抛之脑后。转身,他的目光又落在远处的蒙古包上——那里,是华筝的住处。 嘴角微微上扬,忽必烈轻松地迈开步伐,径直走向华筝的蒙古包,仿佛之前穆念慈郑重叮嘱的话从未发生过。 另一边,穆念慈则带着略显疲惫的神情回到自己的营帐。他不准备提及,自己在黄河边遇袭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杨康性情敏感,若得知她差点丧命,一定会心生不安甚至自责。 穆念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沾染了她吐出的血迹,显得有些狼狈。 为了避免引起杨康的注意,她在返回营帐前特意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一模一样的干净衣裙换上。 “幸好过儿给我的衣服多,一模一样的样式也不少。” 她心中暗自庆幸,若没有备用衣裙,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在见了忽必烈以后就换了衣服。 换好衣裙后,她将原本那件带血的衣物悄悄收进储物戒,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确保看起来和平时无异。她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了杨康所在的营帐。 杨康正在书案前翻阅一卷兵法,看见穆念慈回来,抬起头,笑着问道:“念慈,这么晚了,忽必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穆念慈笑了笑,语气平淡地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给了他一些物资。他的资源不足,难免会有些麻烦,我给他补充了一些。商量了一下卫城重建的事宜” 杨康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他向来信任穆念慈的话,既然她没提及其他事,那想必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次日清晨,旭日尚未完全升起,穆念慈和杨康正相拥而眠,享受着宁静时光。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喧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夹杂着兵器的碰撞声和郭芙与沙雕叽叽喳喳的喊叫声。 这种嘈杂声瞬间打破了宁静,穆念慈的警觉本能立刻被激发,她“嗖”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和紧张。 杨康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穆念慈焦急的神情,也随之坐起,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穆念慈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听声音像是有人比武……还夹杂着沙雕的喊声。” 杨康一听,也变得认真起来。他们迅速整理好衣衫,走出蒙古包查看情况。 走出蒙古包后,穆念慈和杨康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微微一愣。 只见一片空地上,一个脑袋溜圆的大和尚正和郭芙比武。那和尚身材魁梧,穿着华丽的异域服饰,手中挥舞着一只金光闪闪的金轮,动作刚猛而有力。郭芙则手持长剑,身姿轻盈,挥剑间尽显灵动。 兵器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每一次交锋都引来一阵火花飞溅。郭芙的剑法虽然灵巧,但显然在力量上不如这大和尚,因此有些吃力。然而,她面色坚定,眼中透着不服输的倔强。 在一旁,忽必烈和华筝站在一起,神情略显轻松,看上去并不觉得这场比试有什么危险。华筝甚至低声与忽必烈说了几句话,两人之间流露出些许亲密之意。 耶律楚材和耶律齐也站在旁边观战,他们的神色则要更为严肃一些,似乎对这大和尚的实力感到几分忌惮。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站在旁边不断给郭芙呐喊助威的沙雕。 “芙芙!快用左手!他的右臂有空档!” 沙雕喊出了战术建议,语气却透着一股滑稽。 穆念慈看着这一幕,不禁微微皱眉,低声问杨康:“这个和尚是什么人?看他的武功,不像是普通人物。” 杨康目光一凝,沉声说道:“那是金轮法王,他出身西域密宗,擅长金轮法器,我之前在调查韩小莹的事情的时候,曾经去过一次西域寻找过密宗的高手,希望他们能,破解韩小莹身上的秘密,和此人的师父有过一点交往,和他也仅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场中,郭芙的剑法越发快速,她的剑影如同银蛇般刺向金轮法王。然而金轮法王的金轮沉重无比,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巨大的风压,不仅挡住了郭芙的攻势,甚至逼得她不断后退。 郭芙咬紧牙关,脸上满是倔强之色。她显然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示弱,尤其是在沙雕大声助威的情况下,更加激起了她的斗志。 “再来!” 郭芙一声轻喝,手中长剑猛地一挑,剑锋直取金轮法王的面门。 金轮法王轻轻冷笑了一声,手腕一翻,金轮带着旋风般的气劲将长剑荡开,同时脚下一步跨出,瞬间欺近郭芙身前。 郭芙心中一惊,连忙后退一步,举剑护住胸前。然而就在这时,金轮法王手中的金轮猛地旋转,直接压向她的剑锋。 眼看郭芙即将被逼入险境,穆念慈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的脚步轻轻一踏,整个人如同飘飞的云影般掠出,瞬间出现在郭芙身前,手掌轻轻一挥。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金轮与穆念慈的手掌相撞,竟被轻易的荡开。 金轮法王手中的金轮,被穆念慈这一掌给硬生生的打的凹陷了进去,穆念慈的手掌却没有丝毫的擦伤。 金轮法王脸色微变,抬头看向穆念慈,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这位夫人竟然有这样的内力,倒是小僧失敬了。” 郭芙也愣住了,她退到一旁,气喘吁吁地看着穆念慈,眼中满是敬佩。 第296章 重建汴梁28 黑玉断续膏 穆念慈冷冷看着金轮法王,开口问道:“金轮法王,你不远千里从西域来到这里,莫非是为了展示武艺?” 金轮法王双手合十,语气平静地说道:“夫人误会了,小僧此番前来,是奉了忽必烈殿下之命,为大蒙古的计划效力。至于刚才的比试,不过是这位姑娘主动向小僧讨教,小僧只是应她之邀而已。” 穆念慈闻言,转头看向忽必烈,眼中带着一丝责备的意味:“忽必烈,你既然有时间让这些人在这里比武,不如多想想如何让这卫城更加的稳固。” 忽必烈干咳了一声,显然有些尴尬。他连忙说道:“杨母,教训的是,这场比试只是偶然,倒不是我刻意安排的。” 一旁的郭芙显然有些不服气,她握着长剑,嘟囔道:“我只是不小心被压制了,若是再来一次,我一定能赢。” 穆念慈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芙儿,比武不是儿戏,尤其是和这样的高手交手,若非我及时阻止,你现在很可能已经受伤。” 郭芙低头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谢谢穆姨。” 穆念慈的目光在忽必烈和金轮法王之间徘徊,最终冷冷说道:“比试可以,但切记不要伤了和气。若郭芙刚才出了什么意外,这责任谁都担不起。” 忽必烈连连点头,态度显得格外恭敬。 一旁的沙雕依旧活跃,他一幅憨态可掬的模样,双手像翅膀一样扑腾着,跳到郭芙身边,大声说道:“芙芙,下次用我的战术,包你稳赢!我再去琢磨几招,改天传授给你。” 郭芙瞪了它一眼,觉得沙雕这样太丢人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显然沙雕的活跃让她稍稍缓解了刚才的尴尬。 众人闻言,在看着沙雕那憨憨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哑然失笑。 其实穆念慈管的的确有些多余,她只是爱女心切,把郭芙当成自己的女儿了,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刚才的郭芙虽然处于劣势,但并没有使用身后的紫薇软剑。 郭芙心里有数,只要紫薇软剑一出,这和尚必败无疑,她只是想看看,自己在没有紫薇软剑的帮助下,自己的越女剑法练到了什么程度。 这么一看,果然还是不行,连个和尚都打不过。 只是若是杨过在此,必然要惊叹不已。 要知道现在的金轮法王,一对一的话,和她父亲郭靖都能对上好几百招。 郭芙能够以,她才练习了不到半年的,越女剑法能和金轮法王战至如此地步,已经是天赋异禀。 金轮法王自然是有些麻的,他的徒弟霍都,推荐他来投靠忽必烈,结果刚到,就被一个小姑娘挑衅,若是还打输了,那还有何脸面留在忽必烈这。 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 也的确没有密宗大师的风范,此刻他的心里也是颇为后悔。 他抬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檀木盒,双手递给郭芙,语气谦和地说道: “刚才是老夫无礼,差点伤了姑娘,这个就作为老夫的赔礼,送与姑娘吧。” 郭芙接过檀木盒,稍稍犹豫了一下,缓缓打开。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块黑黝黝的物体,看上去毫不起眼,形状不规则,表面带着一层隐约的光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气息。 她眉头一皱,忍不住嘟囔道:“这……黑黑的是什么啊?怎么看都像一坨黑泥巴。” 她抬头看了看金轮法王,又低头看了看盒子里的“黑泥巴”,脸上写满了嫌弃。 金轮法王听了郭芙的评价,却丝毫不生气,反而对郭芙的纯真感到有趣。他笑着捋了捋胡须,语气和蔼地解释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看似普通的黑玉子,其实是密宗的无上疗伤秘药,珍贵无比。”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见郭芙依旧半信半疑,便继续说道: “此药由数十种珍稀药材精心炼制而成,其中包括密宗秘传的‘九星草’、‘金血藤’和‘龙骨粉’等珍贵材料,每一味药材都需要数年的时间采集熬制。而黑玉子的炼制过程,更是极为繁复,每次炼制需耗时三年之久,成品也不会太多。即便是老夫,也不过随身携带了一枚罢了。” 金轮法王指着盒子里的黑玉子,语气郑重地说道:“它不仅能够治疗普通的外伤,哪怕是断骨碎筋、经脉尽毁的重伤者,只要有一口气在,外敷内服此药,便能起死回生。” 郭芙听到这里,脸上原本的不屑稍稍消退了一些,虽然依旧带着几分怀疑,但内心已经多了几分好奇。她低头又看了一眼那块黑泥巴似的东西,试探着问道: “真的有这么神奇?你不会是故意夸大其词吧?” 金轮法王见郭芙一副不信的模样,摇头笑道:“老夫虽不才,却也不屑于欺骗一个晚辈。姑娘若是不信,日后遇到重伤之人,自可试验其效。若没有效果,老夫甘愿负全责。” 郭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嘴上依旧带着些不服气的语气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不过,看这模样,实在是难以下咽,你这秘药不会还得咬着吃吧?” 金轮法王被她逗得忍俊不禁,连连摆手道:“不必入口,黑玉子可直接捣碎涂抹于伤口,或配以温水服用,药效皆可发挥到极致。” 一旁的穆念慈听完金轮法王的解释,心中却仍存几分警惕。她对金轮法王这个人并不完全信任,这种贵重的疗伤圣药居然被随意拿出来赔礼,让她难免觉得有些奇怪。 她看了眼黑玉子,又看了看金轮法王,语气淡淡地说道:“金轮法王大师果然出手大方,不过这黑玉子既然如此珍贵,想来也是十分罕见之物。我们倒是要好好感谢大师的慷慨了。” 她虽然嘴上说着客气的话,但眼神中却透着几分深意。金轮法王感受到了穆念慈的试探,微微一笑,坦然说道: “夫人,不必多虑,老夫初来贵地,难免有所冒犯,理当赔礼以表歉意。此物虽珍贵,但老夫愿以此结一段善缘。” 金轮法王见郭芙将黑玉子收下,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似乎对自己拿出的珍贵秘药毫不在意。然而,就在他准备退到一旁时,郭芙突然扬起下巴,语气带着一丝傲气地说道: “喂!等等!” 金轮法王微微一愣,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只见郭芙从腰间的小包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瓷瓶小巧玲珑,瓶身绘着几朵栩栩如生的梅花,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她将瓶子放在手心晃了晃,然后递了过去。 “既然你送了我一件疗伤圣药,我也不能白收你的东西。这两颗丹药就算是我的回礼吧!” 金轮法王见状,眉头微挑,接过瓷瓶,拧开瓶盖,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他低头看去,只见瓶中静静躺着两颗浑圆的丹药,色泽如玉,隐隐泛着赤红光泽,显然是不可多得的灵丹妙药。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试探着问道: “姑娘,这丹药是……” 郭芙见金轮法王露出好奇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得意地说道: “这可是我们桃花岛,珍藏的九花玉露丸!别看只有两颗,但它的珍贵程度可一点不比你的黑玉子差!”显然这两颗丹药是当时武三娘没用到,便解了毒,后来武修文又将这两颗丹药还给了郭芙。 郭芙抬起头,掰着手指开始自豪地解释: “九花玉露丸是我外公黄药师,研究炼制出来的灵丹妙药,能够瞬间恢复一个人的内力,还能治疗各种内伤。但炼制过程极其艰难,需要常驻长白山之上去采摘新鲜的雪莲,但采摘后雪莲的只能保持一天的新鲜,所以这九花玉露丸必须采摘之后就地炼制,我外公现在年纪大了,在那苦寒之地也呆不得太久。已经很久都没有炼制过九花玉露丸了。” 金轮法王闻言,脸上的惊讶之色更加浓郁。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郭芙,双手将瓷瓶小心翼翼地合上,然后略带郑重地双手合十,说道: “姑娘果然是英雄之后,出手竟如此大方。” 郭芙听到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最好不过了!,此药也是极其珍贵,用一颗少一颗,你可别给我浪费了!” 金轮法王闻言,也是恭敬地应道:“老夫一定谨记。” 第297章 重建汴梁29 郭襄:姐姐你为什么要抢我的机缘? 郭芙和金轮法王交换礼物之后,金轮法王似乎对她格外关注。 自那以后,他总是在卫城的各个地方“巧遇”郭芙。无论郭芙是在城中闲逛,还是与沙雕练剑,甚至只是去街头小摊买点吃的,总能看见金轮法王那光溜溜的脑袋若隐若现。 起初,郭芙还以为是巧合,但次数多了,她心里就不免觉得奇怪,甚至有些厌烦。沙雕一本正经地说道:“芙芙,你看,这老和尚肯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为什么总是跟着你!” 郭芙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拍了沙雕的脑袋一下:“胡说八道!他是个和尚,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沙雕却耸了耸肩膀,语气认真地说道:“这和尚可不像普通和尚。你没发现吗?他老是找机会接近你,准没安好心。” 郭芙撇了撇嘴,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有些疑惑了。 她对沙雕的这种反应,倒是很受用,因为在她看来,沙雕这是明显的吃醋了。 这天,郭芙和沙雕来到了卫城里刚刚重建起来的一间酒楼。卫城虽然在忽必烈的治理下已经开始快速重建,但毕竟城中资源有限,酒楼的菜肴也比不上繁华大城。郭芙端着筷子,一边不满地夹着菜,一边对沙雕抱怨道: “这卫城的饭菜也太难吃了吧!连个像样的菜都没有,还不如汴梁的酒楼。哪怕随便弄一碟凉菜,汴梁的厨子都能做得更有滋味。” 沙雕一边啃着盘子里的肉,一边含糊地应道:“芙芙说得对!汴梁好,汴梁的饭菜更好吃!” 郭芙看着沙雕那副只管吃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只笨雕,成天就知道吃肉,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她丢下筷子,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心里越发觉得不痛快。 现在卫城虽然在忽必烈的治理下已经渐渐恢复,但比起杨过重建的长安城,差距显而易见。郭芙以前听杨过提起过长安城的秩序与繁华,那是一座经过精心规划的城池,有完整的班子治理经济、货币流通、法治安稳。 而反观忽必烈的卫城,尽管已经有了一定的雏形,但问题仍然层出不穷。 今天忽必烈刚处理了士兵违法乱纪扰乱民生的事情,明天又为缺乏金银无法快速恢复经济而发愁。整个卫城的重建,既没有长安的完整规划,也缺乏足够的资源支持。 这样的局面,让郭芙看着都觉得乏味。 就在郭芙正心烦意乱地喝着酒时,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来:“小二,上二楼,给我找个座位。”她抬眼望去,只见金轮法王那光亮的脑袋映入眼帘。 郭芙皱了皱眉,压下酒杯,低声对沙雕说道:“又是这老和尚!他到底想干什么?老是跟着我,真是烦人!” 沙雕咽下嘴里的肉,轻轻附和:“我早说了吧,他肯定对你有意思。” 郭芙懒得理它,转头冷冷地看着金轮法王,只见他缓缓走上酒楼的二楼,手中还拿着他的金轮。 金轮法王一见郭芙,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笑意,抬手抱拳说道:“郭姑娘,真是巧啊,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了你。” 郭芙满脸不耐,毫不客气地说道:“大和尚,你老跟着我干嘛?你不会是爱上我了,想追求我吧?” 这一句话说得周围酒楼的客人纷纷侧目,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偷笑出声。沙雕更是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金轮法王倒也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依旧不卑不亢地说道:“郭姑娘哪里话,老衲是佛门中人,怎敢起这等念头?虽然郭姑娘确实美若天仙,堪称华夏四千年也难得一见的佳人,但老衲出家多年,早已斩断凡尘俗念。” 他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更深,语气也显得格外诚恳:“老衲只是恰巧与郭姑娘同在此处用餐,实在是缘分所致,绝非有意跟踪。” 郭芙冷哼一声,显然不信:“是吗?你也来用餐?” 金轮法王不慌不忙地找了个座位坐下,对小二喊道:“来,给我也上最好的酒菜,添一双筷子!老衲今天也要与郭姑娘喝个痛快!” 郭芙闻言,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道:“你们和尚不是戒酒戒荤吗?你也敢吃肉喝酒?” 金轮法王闻言,笑了笑,解释道:“郭姑娘有所不知,老衲乃金刚密宗修行之人,属于藏传佛教,也就是中原人口中的喇嘛教。在我宗派中,修行者并不禁止饮酒吃肉。只要心中无贪念,这些都不算违背教规。” 郭芙听得云里雾里,只是随口“哦”了一声,便低头继续吃饭。 见郭芙兴趣不高,金轮法王话锋一转,又说道:“郭姑娘可知,我们密宗还有许多妙法,既新奇又实用,比如睡觉的时候就能练功,或者通过特殊的功夫让穴位移位,让对手无法点穴。这些功夫若是学会,必定让人受益无穷。” 听到这里,郭芙心中一凛,终于听出了金轮法王的真正意图。她放下酒杯,抬眼冷笑道:“原来如此!你不是看上我了,是想让我拜你为师吧?” 金轮法王见自己的意图被揭穿,也不慌张,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果然聪明。老衲确实有意传授姑娘这些妙法,只因老衲见姑娘天资绝佳,若能习得密宗武功,未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郭芙闻言,却毫不客气地说道:“金轮法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郭芙有的是人教,根本不需要学你那些密宗的功夫。” 她数着手指说道:“我爹郭靖,我娘黄蓉,我外公黄药师,还有我表哥杨过,就连我姨娘穆念慈和这只沙雕,哪个不是顶尖的高手?我有这么多人教,哪还轮得到你?” 她话音刚落,沙雕立刻附和道,:“对!我们芙芙不缺师父!” 金轮法王闻言,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看着郭芙那副骄傲的模样,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了,只得说道:“既然姑娘不愿意,那老衲也不勉强。日后若是姑娘有意,老衲必定倾囊相授。” 说罢,他站起身,双手合十,对郭芙一揖到底,然后缓缓离去。 郭芙目送他的背影,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这老和尚,还真是个麻烦。” 沙雕啃着肉,含糊不清地附和道:“是啊,不过他说的睡觉练功,听着倒是挺有意思的。” 郭芙瞪了它一眼:“少废话!吃你的肉吧!” 第298章 重建汴梁30 郭芙的成人礼 郭芙坐在酒楼的角落里,心情烦躁,手中的筷子随意地拨弄着碗里的饭菜。 金轮法王的突然出现,让她本就不佳的心情更加糟糕。她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心里暗自抱怨道:“这老和尚真是烦人,害得我连顿饭都吃不好。” 她抬头看了看沙雕,发现它正低头啃着一块肉,似乎对刚才的事情毫不在意。郭芙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无名火,忍不住对沙雕说道: “你这只笨雕,就知道吃!刚才那老和尚跟着我,你怎么不帮我赶走他?” 沙雕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郭芙,嘴里还含着肉,含糊不清地回答:“芙芙,我……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插手……” 郭芙皱了皱眉,语气更加不耐烦:“你真是笨死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雕!” 沙雕委屈地低下头,继续啃它的肉,不敢再说话。 郭芙看着沙雕那副委屈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愧疚。她知道自己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心烦,动不动就对沙雕发脾气。以前她明明觉得沙雕可爱又贴心,可现在只要沙雕说错一句话,或者没有理解她的隐含意思,她就会觉得沙雕烦人,甚至忍不住想骂它。 两人走出酒楼时, 郭芙心里暗自嘀咕。 “我这是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想找人问问,可又不知道该问谁。 她正想着,是不是该给沙雕赔个罪,为刚才在酒楼里对沙雕的语气过重感到自责。就在这时,沙雕突然直愣愣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慌。 “芙芙,你……你腿上……好多血……芙芙,你怎么了?” 沙雕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郭芙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的大腿上流了很多血。她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心里顿时慌了,以为自己是刚才吃饭吃中毒了,便想回去找店家理论。然而,她准备走几步,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等到郭芙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穆念慈的房间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显然穆念慈已经给她处理过,还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 沙雕见郭芙醒了,立刻走她身边,焦急地问道:“芙芙,感觉好些了吗?” 郭芙看着沙雕那副关切的模样,心里一阵愧疚。她张了张嘴,第一句话便是:“沙雕,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对你发火。沙雕,你不要生我的气。” 沙雕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沙雕不生气,沙雕永远也不会生芙芙的气。” 郭芙听到这话,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她转头看向穆念慈,正想问自己到底怎么了,却见穆念慈无奈地叹了口气。 穆念慈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郭芙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芙儿,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沙雕说了,你这不是中毒了,也不是酒菜的问题,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郭芙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我自己的问题?我怎么了?” 穆念慈看着她那副茫然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娘没跟你说过这些女生的事吗?” 郭芙更加困惑了:“啊?什么事?” 穆念慈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你这不是中毒了,是女生特有的天葵。女生到了12至15岁,都会来天葵,这是女生特有的生理反应,是正常的。女生每月都会有一次天葵期,在天葵期间,会心情烦躁,不能吃冰的,不能喝酒,也不能吃刺激性很大的食物。你中午在酒馆,是不是喝了很多酒?这才刺激到了你的身体。” 郭芙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从未听说过“天葵”这个词,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张了张嘴,有些尴尬地问道:“天葵?这是什么?” 穆念慈看着她那副懵懂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天葵就是女生的月事,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你现在是第一次,所以可能不太适应,身体会有一些反应,比如头晕、烦躁,甚至会流血。这些都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郭芙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低下头,小声嘟囔道:“原来是这样……我娘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穆念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柔和地说道:“你娘可能觉得你还小,没来得及告诉你。不过现在你知道了,以后要注意,天葵期间不要喝酒,也不要吃太刺激的东西,保持心情平静,好好休息。” 郭芙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她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种事情晕倒,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件事对沙雕发脾气。她抬头看向沙雕,轻声说道:“沙雕,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对你发火。” 沙雕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芙芙,你不用道歉,沙雕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穆念慈看着郭芙,语气郑重地说道:“芙儿,你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要学会照顾自己。天葵期间,身体会比较虚弱,情绪也容易波动,所以一定要多休息,保持心情平静。” 郭芙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有些尴尬,但她知道穆念慈是为了她好。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了,穆姨,我会注意的。” 穆念慈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等身体好些了,我们再聊。” 郭芙躺在床上,心里却有些复杂。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而是一个即将步入成年的大姑娘。未来的路还很长,她需要学会更多,才能真正成长。她想着就躺在穆念慈柔软的床上睡了过去。 郭芙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小腹的胀痛感已经消失了大半,整个人也觉得轻松了许多。她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还躺在穆念慈的房间里,而床边的八角桌上,沙雕正趴在那里睡得香甜,脑袋偶尔还微微动一下,像是在梦中嘟囔些什么。 看到这个场景,郭芙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涌起了一股火气。她皱了皱眉,心里暗骂道:“这只笨雕!怎么大白天的都能呼呼大睡。这个贪睡鬼。” 她正准备张口骂人,却忽然想起穆念慈之前的交代——这几天是她的天葵期,情绪容易波动,不能随便发火。她愣了一下,把话憋了回去,默默叹了口气,心想:“算了算了,别跟这只笨雕计较了,他也没做错什么。” 郭芙挣扎着想起身,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杯子,发出的轻微响动惊醒了沙雕。 沙雕猛然一跃而起,像从梦中惊醒似的抬头看着郭芙,眼里满是惊喜和关切:“芙芙!你醒了!快把这个红糖水喝了!”它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个搪瓷碗,碗中冒着丝丝热气,显然还温热着。 郭芙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碗,疑惑地问:“喝这个干嘛?” 沙雕立刻解释道:“这是穆姑娘让我给你准备的!她说女生天葵期就要喝红糖水,这样喝上一两天,肚子就不会痛了。” 郭芙闻言,心里有些感动,但又带着几分怀疑地接过碗。这时,她不经意间瞥见沙雕的手,竟然已经被烫得通红。她愣了一下,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你这个笨蛋!你抱着这么烫的糖水干嘛!你看你的手,都烫红了!” 沙雕低下头,遮住自己的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我皮厚不怕烫,穆姑娘说,这红糖水一定要喝热的,喝了才有效果。所以我就……一直抱着它,等着你醒来。” 郭芙看着沙雕这笨拙的模样,又气又心疼,忍不住说道:“你这只傻雕!冷了不会热一热吗?非得抱着它烫自己!你这不是笨是什么!” 沙雕抬起头,眨了眨眼,语气认真地说道:“可是如果重新去热的话,你就不能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喝到了。穆姑娘说,你肚子痛得厉害,喝早一点会舒服一点。” 郭芙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酸涩,眼眶瞬间湿润了。她看着沙雕那认真的表情,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这碗热乎乎的红糖水,鼻子一阵发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她低声说道:“你真是个傻子……” 沙雕听到这话,呆呆地看着郭芙,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说。它小心翼翼地问:“芙芙,沙雕做错了吗?” 郭芙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抹去眼角快要流下的泪水,笑着说道:“没有,你没做错。只是……你这么傻,谁会像你这样对我好啊?” 沙雕挠了挠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骄傲地说道:“沙雕当然会一直对芙芙好!不管芙芙生不生气,不管芙芙骂不骂我,沙雕都会永远陪着你!” 郭芙听了这话,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但嘴角却扬起了一抹笑意。她低头喝了一口红糖水,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意。 穆念慈站在门外,悄悄地听着房间里的对话,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和杨康相处时的情景,可沙雕毕竟是一只雕,他不能和郭芙在一起,也没法在一起,只是眼下着两人的样子,她又怎么忍心去做强行拆散两人的举动。 她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两人的之间的事。 第299章 重建汴梁31 郭靖和丘处机也来了 穆念慈一行人在卫城停留了数日,看着忽必烈复兴卫城的计划逐渐步入正轨,各项事务井井有条,她便决定动身返回汴梁。 毕竟卫城的重建是忽必烈的事,她没有理由长时间留在这里替他分忧。而汴梁那边,作为杨王府的一家之主,他们的事务只会更多。 在辞别忽必烈和卫城的一众将领后,穆念慈、杨康和郭芙骑着大雕踏上了返程。他们沿着来时的路飞行,黄河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郭芙一路上兴奋地抱着大雕的粉毛不放,不停地用手揉着,嘴里还发出“好可爱啊”的赞叹声。穆念慈和杨康看着郭芙玩得开心,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芙儿,你这样扯沙雕的毛,他怕是要痛死了。”穆念慈调侃道。 郭芙一边玩,一边笑着回应:“沙雕才不会疼呢!它皮厚着呢,是不是,沙雕?”沙雕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似乎在回应她的话。 虽是这样说,郭芙还是放缓了手中的力度,她贴在沙雕柔软的毛发里,听着沙雕那沉重有力的扑腾声,就这样贴在它身上享受着这份律动,侧眼看着身边飞快退去的景色。 回到汴梁后,他们乘着大雕直接降落在杨王府的后院,刚刚落地不久,就有府里的下人匆匆跑来,满脸喜色地说道:“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 穆念慈拍了拍大雕,示意变回人形,随即问道:“最近汴梁城可有发生什么事?” 下人刚要开口回话,便见另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的院子里走了过来。那人拄着拐杖,步履沉稳,正是——柯镇恶。 柯镇恶听到雕鸣声便猜到是穆念慈和杨康回来了,他急忙赶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隐约的笑意。穆念慈见状,抬了抬手,示意下人退下,把话留给柯镇恶来说。 “柯公公!”郭芙一见到柯镇恶,立刻快步跑了过去,一头贴到他身上,撒娇般地抱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芙儿想死你啦!” 柯镇恶听着郭芙这甜腻的声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芙儿,在卫城还好吗?” “柯公公,芙儿好着呢!在卫城玩得可开心啦!”郭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柯镇恶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温和:“好,好,芙儿开心就好。” 这时,杨康走上前,语气礼貌地问道:“柯大侠,这段时间汴梁城一切可还安好?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杨康的语气平和中带着几分试探,但显然他并不是真的指望柯镇恶能掌握汴梁的要事。柯镇恶虽在江湖上略有一些名声,但如今已年纪老迈,且双目失明,他的消息来源不过是平日与府中下人的闲聊罢了。 柯镇恶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汴梁城一切都好,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过你们走后不久,陆家庄的陆展元就来了,带了些东西送到杨王府;再之后,全真教的尹志平也带着他的师父丘处机来了。” “什么?丘处机也来了?”杨康和穆念慈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杨康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师父……也来了汴梁?” 显然,杨康还没有做好重新面对丘处机的准备。作为全真教的掌门大师兄,丘处机是当年杨康的授业恩师,也是他少年时期最敬重的人之一。可自从杨康因贪恋富贵,与金国结盟,做下了许多不义之事后,他便主动疏远了丘处机,甚至在内心深处有意回避与这位师父见面的机会。 穆念慈也是一愣,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丘道长为何会突然来汴梁?他会不会是专程为了康哥来的?” 柯镇恶听出两人语气中的犹豫,不禁长叹了一声:“杨康,你以前做下的那些错事……唉,那些旧人,你迟早是要面对的。” 杨康低下头,沉默片刻,没有说话。 柯镇恶继续说道:“丘处机是你的师父,他教导过你,也看着你长大。虽说你当年做的那些事对不起他,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他对你的期望还是有的。若你能诚心认错,他必定不会过于为难你。” 柯镇恶的话语中,少了以往对杨康的嘲讽与不屑,反而多了一份关切与宽容。这让穆念慈和杨康都感到意外。 杨康心中感慨万分,抬起头,诚恳地对柯镇恶说道:“多谢柯大侠提点,杨康一定会好好面对。” 柯镇恶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看向郭芙,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哦,对了,芙儿,你的父亲也来了。” “什么?我爹也来了?”郭芙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愣住了,随即猛地站直了身子,满脸惊讶地问:“柯公公,你说我爹真的来了汴梁?他什么时候到的?” 柯镇恶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是啊,你父亲郭靖已经到了汴梁,陪着丘处机在城里走动了几天。这两天他们都住在杨王府的客房里,听到雕鸣声,估计很快就会过来找你了。” 郭芙的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虽然她从小最怕的就是父亲的严厉,但这么久没见,她心里还是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生怕父母听说了她在卫城的那些小事,免不了又是一通唠叨。 穆念慈见她的表情,忍不住笑道:“芙儿,你爹又不是来审问你的,你怕什么?” 显然穆念慈也看出来了,郭芙是怕她给郭靖说了,她在天葵期间乱喝酒昏迷的那件事,便对她打趣道。 郭芙嘟着嘴,小声说道:“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念叨我……”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问道:“那我娘也来了?” 柯镇恶摇头:“没有,你娘和杨大哥都还没有回来。” 第300章 重建汴梁32 兄弟重逢。 几人正与柯镇恶寒暄,忽然从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一道颤抖而低沉的呼吸声,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即将爆发。 杨康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院门外,双眼死死地盯着他,满脸激动与难以置信。 那人的面庞方正,身姿挺拔,却因为情绪过于强烈,肩膀微微颤抖,眼眶通红,泪水几乎要滑落。他迈进院子时,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决绝,仿佛跨越了无数年未解的恩怨。 穆念慈下意识地拉了拉杨康的袖子,小声说道:“康哥,那是郭大哥。” 杨康僵住了,手心渐渐沁出了汗。他的目光一时复杂难明,想要移开,却被那人炽烈的眼神牢牢吸引住。 郭芙站在一旁,也注意到了院门外的男子。她猛然一惊,旋即欣喜若狂,脱口而出:“爹!” 她兴奋地向郭靖跑去,裙摆扬起,脚步轻快,宛如一只撒欢的小鹿。可是她刚扑上去,还未来得及跳进郭靖的怀中,郭靖便侧过身子,伸手将她轻轻推到一旁,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杨康。 郭芙踉跄了一下,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脸委屈地看着父亲宽阔的背影。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郭靖——眼中只有一个人,竟把自己这个女儿完全忽略了。她的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站在那里发愣。 “爹这是怎么了……”郭芙嘀咕着,小手攥紧了袖子,眉头微微皱起。 郭靖完全没有注意到郭芙的反应,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杨康身上。 此刻的他,眼中的泪水已经盈满,几乎要滴落下来,但他却拼命忍住。他站定在杨康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嘴唇颤抖了几下,像是想开口,却因情绪太过激动而发不出声音。 杨康也僵在原地,身子微微后仰,双手不自觉地垂在身侧。他从未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境下与郭靖相见,尤其是郭靖那泪光闪烁的双眼,让他既心慌又愧疚。 “康弟……”郭靖的声音沙哑,低沉得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他伸出双手,猛地将杨康紧紧抱住,语气中带着喜极而泣的颤抖,“康弟!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杨康的瞳孔微微颤动,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击中了什么。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感受到郭靖强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肩膀,那一刻,他竟无法抗拒,也无法推开。 “郭大哥……”杨康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声音低哑,带着几分颤抖。 郭靖拍了拍杨康的背,热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声音哽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康弟,你一定是老天怜悯,才让我们兄弟还能再见面!太好了……太好了……” 杨康缓缓抬起手,迟疑了一下,最终轻轻地放在郭靖的肩膀上。他低下头,声音中透着一股复杂的情绪:“郭大哥……我……对不起你……” 郭靖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用力摇了摇头:“康弟!过去的事都不重要了!你活着回来,这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院中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郭芙,她站在一旁,嘴巴张得老大,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爹……竟然……竟然对杨康叔叔这么激动?”郭芙在心中暗暗说道,忍不住往穆念慈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穆姨,爹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还哭成这样?他是不是魔怔了。” 穆念慈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郭芙的肩膀,低声说道:“芙儿,你爹和你杨康叔叔之间,有很深的兄弟情。虽然康哥以前走过弯路,但他现在已经回头了。你爹……是激动,也是开心。” 郭芙皱了皱眉,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穆念慈身旁。 丘处机也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全真七子的其余几人,众人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慨,更多的是欣慰。他们负手而立,丘处机轻轻点了点头,喃喃说道:“情义至深,杨康,你今日与郭靖兄弟相见,便是你回归正道的第一步。” 良久,杨康轻轻推开郭靖,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郭大哥,我……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所有相信过我的人。当年,我做了太多错事,如今我能站在这里,……我……” 郭靖猛地打断了他,目光中带着坚毅与不容置疑,“康弟,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只要你愿意悔改,只要你现在心中还有正义,我们就还是兄弟!永远的兄弟!” 杨康听到这话,胸口剧烈起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用力咬住嘴唇,拼命忍住哭声,却忍不住跪了下来,对着郭靖深深一拜:“郭大哥,我杨康发誓,从今往后,一定洗心革面,做个堂堂正正的人!绝不再负你对我的期望!” 郭靖连忙上前扶起杨康,目光中满是欣慰:“康弟,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好!好!好兄弟,好兄弟。” 丘处机走上前,抚了抚胡须,目光落在杨康身上,声音低沉而有力:“徒儿,今日之事,足以让你明白,你的亲人、兄弟并未抛弃你。但世间最难的,不是活在别人的原谅里,而是活在自己的原谅中。你过去的错,要用今后的一生去弥补。” 杨康看着丘处机,郑重地点了点头,双膝跪地,恭敬地磕头:“师父,杨康谨记您的教诲!今后一定堂堂正正做人,再不负师父的期望!” 丘处机满意地微微点头,目光中多了一丝柔和。 杨康如此姿态,郭靖和丘处机自然是很高兴,站在一旁的穆念慈却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看着杨康跪在丘处机面前,丘处机几人的姿态还很高,心中隐隐有些不快。 在她看来,如今的杨康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依附全真教、仰仗师门庇护的少年。杨家在大宋的财力、物力,以及她穆念慈自身的武功和地位,都足以让杨康挺直腰杆,不必再如此低声下气。 即使他以前做过些许错事,那他也已经知道错了,且近些年来,也帮助了不少大宋的子民。 她心中暗自思忖:“康哥如今已是杨王府的主人,何必再对全真教如此卑躬屈膝?丘处机虽是师父,但这些年他何曾真正帮过康哥?如今康哥愿意悔改,已是难得,何必还要行如此大礼?” 见杨康似乎还想继续向丘处机以及他身后的全真五子行跪拜之礼,穆念慈终于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拉住了杨康的衣袖,低声说道:“相公,够了。” 要说穆念慈还是很护犊子的,以前说她恋爱脑,她不反对。 但自从经历捡破烂系统和西方统王的那一战,使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就算是诸如系统这般世界的主宰,那些被凡人高高供奉在上的神明,所信奉的,不过也就是弱肉强食罢了。 捡破烂系统虽然违反了系统规则,那西方统王若要按照严格来说,不也违反了系统规则,他穆念慈当时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西方统王能够轻易的灭杀一个世界的生灵,不就是因为他比捡破烂系统更强。 想到那些超出凡人认知的场景,穆念慈是心有所感,再也不想让杨康给这些人下跪。 杨康被穆念慈拉住,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念慈,你这是……” 穆念慈微微摇头,目光坚定而冷静:“相公,你已经行过礼了,不必再如此。丘道长和全真教的诸位前辈,想必也明白你的心意。” 她的声音虽轻,但语气中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杨康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看了看穆念慈,又看了看丘处机和其余的全真五子,心中一时有些复杂。 丘处机自然也听到了穆念慈的话,他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抚了抚胡须,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宽容:“杨康,念慈说得对。你今日能诚心悔过,已是难得,不必再行大礼。全真教虽是你的师门,但如今你已是杨王府的主人,不必再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 他身后的全真五子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尹志平更是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杨师兄,师父说得对。你能回头,我们都很高兴,不必再如此客气。更何况,您还是杨过的父亲,杨过可为我们全真教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对你这个儿子喜欢的紧呢,不知道杨过现在可在啊。” 第301章 重建汴梁33 5年后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郭靖一来,他自己是高兴了,穆念慈就发愁了。 接下来的几天,郭靖总是要拉着杨康抵足而眠,彻夜畅谈。 穆念慈自然是要独守空房了。 之前不知道杨康还活着的时候,守空房也就守空房了,现在,穆念慈是一看到郭靖又不让杨康回房睡,他就烦躁。 这天她实在睡不着就跑到郭靖的房门外,听听他们俩到底每天都在聊啥。 “丘师父,今天又提起,想让我回去,替他执掌全真教,我是不可能放下念慈,也不可能回去的。”杨康的声音传来。 “这件事我也有听闻,全真教三代弟子,的确良莠不齐,丘掌教本是想要尹志平接任掌教之位,奈何他要还俗,迎娶金萍儿。王处一的弟子赵志敬,武功也不俗,但丘掌教似乎不愿将掌教之位传于他。”郭靖的声音传来。 什么,这个丘处机老道士,居然想劝杨康出家,穆念慈听到这里,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听杨康那样说,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便继续听下去。 “康弟,你我,郭杨两家,世代交好,都是指腹为婚,我本欲将芙儿许配给过儿,奈何过儿看上了龙姑娘,此事你可知晓啊”郭靖的声音传来。 “哦,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杨过和姑娘两情相悦,我和他娘答应他,等他成年,便给他举办婚宴。” “哦,原来如此。”郭靖的声音略显失望。 穆念慈一听郭靖这话,差点笑出声,心想郭靖这个憨憨,自己明明不也是不履行婚约,娶了黄蓉,现在自己抱得美人归,就不管后人的想法,想用婚约把杨过和郭芙套死在一起。 他笑着继续倾听,看看两人还能讲些啥。却听杨康说道。 “郭大哥,以我所见,郭姑娘已经有了喜欢之人,儿女情长之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是不要过多的干预的好。” “哦?芙儿看上了谁?”郭靖的声音传来。 “这。。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到她有喜欢的人了。”杨康的声音传来。 沉默了片刻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聊这些儿女情长的话题,转而到了重建城市,召集各类英雄来共同协助,共御蒙古的各种大话题上,这些穆念慈就没有兴趣再听了,便转身离去。 没有杨康的日子里,有没有白泽团子可以揉搓,穆念慈自然只有每日抱着郭芙的脑袋rua,郭芙也很享受这份亲情。 穆念慈知道郭芙喜欢漂亮的衣服,每次rua完都会给郭芙不少好看的衣裳,郭芙感动的又要拜穆念慈为干娘,只是这次在郭靖的同意下,穆念慈顺理成章的当了郭芙的干娘。杨康做了郭芙的干爹。 只是他们不知道是,同一时刻,在封神陵里,杨过也认了黄蓉做干娘。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 一转眼,便已五年过去。 这几年,在杨王府和陆家的带领下,汴梁重现了昔日的繁华。 金萍儿和尹志平,在丘处机的主持下成了婚。 南宋的首都,也迁都到了汴京,为了表达对尹志平的感谢,宋理宗亲自参加了尹志平和金萍儿的婚礼,显然宋理宗现在对这种参加别人婚礼的事很感兴趣。 赵阮则是一直以自己小,国事未定为由,一直拖着杨太后的赐婚。 自从比武,胜了自己的父亲之后,当然是郭靖放水的情况下。 郭芙就长成了大姑娘,她总是身着一身粉衣,和沙雕的衣服像是一对情侣装,一人一雕以汴梁为基,游历了很多城市,他们,路见不平,行侠仗义,江湖人称,神雕侠女。 现在郭芙和他娘黄蓉,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有时候郭靖看到她回汴梁歇息,还以为是黄蓉回来了。 因为城防训练士兵需要的原因,郭靖也是收了大小武为徒,几人和丐帮弟子还有杨康及穆念慈,在这五年中,也没少打探黄蓉和杨过的下落,自然是一无所获。 直到这天,在汴京的郭靖收到了郭芙从桃花岛传来的消息说,黄蓉和杨过在桃花岛,便带着众人重返桃花岛。 当他们踏上桃花岛时,迎接他们的并不是黄蓉和杨过的笑脸,而是一片沉寂。 “蓉儿?过儿?”郭靖高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岛上回荡,却无人回应。 穆念慈皱了皱眉,低声说道:“郭大哥,情况有些不对劲,我们分头找找。” 众人分散开来,四处寻找黄蓉和杨过的踪迹。然而,他们最终找到的,却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沙雕。 沙雕躺在简陋的木床上,身上布满了伤痕,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它的眼睛紧闭,偶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显得极为痛苦。 穆念慈快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沙雕,眼中满是心疼:“沙雕,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郭芙站在一旁,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声音哽咽:“穆姨,是我……是我害了它……” 穆念慈转过头,看着郭芙,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郭芙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我,是我逼他告诉我我娘在哪,他说我娘所在的位置很危险,我们不能去,我不信,结果……沙雕为了保护我,替我挡了机关……才……才伤成这样……” 郭靖迈上前,缓缓走到沙雕身旁,目光复杂地看着这只奄奄一息的伙伴。叹了一口气,随后转头对众人说道:“芙儿,别担心,让为父来试试。” 说罢,郭靖盘腿坐在沙雕旁,将双掌轻轻贴在沙雕胸口。他闭上双眼,体内的浑厚内力缓缓运转,透过掌心一点点输入沙雕的身体,滋养它那近乎崩溃的心脉。沙雕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感受到了郭靖的内力涌入。 片刻之后,郭靖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缓缓收掌,深吸一口气,转头对众人说道:“沙雕伤了全身的心脉,情况十分危急。我已用《九阴真经》中疗伤篇的心法,将它的心脉护住,暂时稳住了它的伤势。但它体内的元气几近枯竭,还需真气不断续命。” 第302章 杨过和黄蓉归来 郭靖的话刚落,杨康立刻站了出来,走到沙雕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郭兄弟,我也来试试!沙雕毕竟也是我兄弟!” 郭靖点了点头:“康弟,小心些,别勉强自己。” 杨康点了点头,盘膝坐下,双掌抵住沙雕的后背,将自身真气缓缓输入它的身体。他的内力在多年的修炼下,纯正浑厚丝毫不输郭靖。沙雕的身体微微颤抖,原本萎靡的呼吸似乎稍稍平稳了一些。 然而,杨康终究内力有限,片刻之后,便感到额头冒汗,脸色微微泛白。他收掌起身,摇了摇头:“我尽力了。但沙雕的伤势太重,只靠我一个人的真气,远远不够。” 这时,穆念慈轻轻上前一步,柔声说道:“相公,既然你已尽力,就让我来吧。” 她走到沙雕身边,盘膝而坐,双掌缓缓抵住沙雕的身体,将自身的真气一点点注入沙雕体内。穆念慈内力是几人中最为高深的,绵长而温和,沙雕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身体似乎也没那么僵硬了。 一刻钟之后,穆念慈收掌起身,脸色微微泛白,但眼中却透着坚毅:“沙雕的元气损耗太多,还需要更多的真气续命,我需要时间恢复一下。” 丘处机一直站在旁边观察,见状也不再犹豫,缓步走上前,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来试试。虽然贫道年迈,但毕竟修行多年,或许能助它一臂之力。” 说罢,丘处机盘膝坐下,将自身浑厚的道家真气缓缓输送到沙雕体内。他一边运功一边说道:“这只沙雕忠心耿耿,既然它是为了救人而受伤,我等岂能袖手旁观。” 丘处机的真气浑厚而绵长,沙雕的呼吸明显更加平稳,甚至身体也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恢复了一些生机。 尹志平站在一旁,见丘处机停下后,也急忙走上前,拱手说道:“师父,我也来尽一份力!” 尹志平虽年轻,但毕竟曾经是全真教的高阶弟子,内力根基扎实。他依样盘膝而坐,将自身真气缓缓输送到沙雕体内。沙雕的身体再次轻轻颤动了一下,呼吸也稍微有了力道。 看到众人轮番上阵,用自身真气为沙雕续命,郭芙站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她紧紧捂着嘴,低声抽泣,眼中满是感动与愧疚。 “穆姨,干爹,爹……你们对沙雕这么好,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郭芙哽咽着说道,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 穆念慈走到她身旁,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语气温柔而坚定:“芙儿,沙雕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它是你的伙伴,也是我们大家的朋友。我们为它做这些,并不是因为责怪你,而是因为它值得。” 郭芙听到这话,抬起头看着穆念慈,眼中满是泪水:“穆姨,我以后再也不会胡闹了……沙雕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让它白白受伤……” 穆念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你能明白这一点,沙雕一定会很欣慰的。” 尽管众人轮番输送真气,沙雕的呼吸逐渐平稳,但它依旧没有醒来。郭芙跪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沙雕的手,哽咽着低声呼唤:“沙雕,你快醒醒啊……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你快醒来,好不好?”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但沙雕依旧一动不动,眼睛紧闭,仿佛在沉睡。 郭靖站在一旁,长长叹了一口气:“它的伤势太重,光靠真气续命只能稳住它的性命。但若想让它苏醒,可能还需要他自己的意志。” 穆念慈轻轻扶起哭得泣不成声的郭芙,柔声说道:“芙儿,别急。沙雕一定会醒来的。” 往后的几天,沙雕依然没有醒,郭芙每天都守在沙雕的身旁,直到这天,郭靖和穆念慈一行人收到传信,说蒙古人准备再次南下,众人正在桃花岛的大殿内商议武林大会的事,就听见殿内传来了黄蓉和杨过的声音。 郭芙这才哭着跑到了外殿的会客大厅。 “杨大哥!”郭芙几乎是扑向杨过,泣不成声,“杨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你救救沙雕吧,沙雕快不行了!” 杨过见状,眉头一皱,连忙扶住郭芙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芙妹,别急,沙雕怎么了?你慢慢说。” 郭芙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们之前去了秦皇陵……沙雕为了救我……挡了机关,伤得太重……大家都为它输送了真气,可它还是没醒……杨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杨过闻言,目光深邃,轻轻拍了拍郭芙的肩膀,温声说道:“芙妹,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救它。先带我们去看看沙雕的情况。” 黄蓉也柔声说道:“芙儿,别哭了,一切有娘在,娘和你杨大哥一定会想办法救沙雕的。你带我们去吧。” 显然现在已经晋升女帝修为的黄蓉那是对一切事务都信心十足。 郭芙带着杨过、黄蓉、小龙女一行人匆匆赶往沙雕的房间。沙雕的房间虽然宽敞,但此时挤满了人,显得有些拥挤和闷热。房间里众人都面露焦急,却又毫无办法。 杨过环视了一圈,眉头微皱,对郭靖说道:“郭伯伯,沙雕的情况危急,但人太多了,空气不流通,反而不利于商议和救治。您看,是否可以让一些人暂时退到外面?我们先探查一下沙雕的状况。” 郭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过儿说得对。屋子里人多也帮不上忙,大家先到外面商议武林大会的事,这里就交给他们几个。” 杨过又补充说道:“芙妹,郭伯母、龙儿,还有青玄姑娘、苏绮罗姑娘、白泽留下助我。” 杨过说完,本以为大小武会缠着郭芙,却没想到这两个一点违背他话的意思都没有,压根就没缠着郭芙,也是立刻随着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 屋内顿时清静了许多,空气也流畅了不少。 第303章 再入洪荒 要说杨过这些人,也不是随便点的。 除了郭芙这个当事人,修为最低的,就是黄蓉和青玄了。 这两人一个是仙帝境初期,一个是圣人境大圆满相当于仙帝境大圆满。 斩断了自身气运与此方世界连接小龙女,虽然已无因果神通加持,但修为却和杨过一样,同在了极道巅峰一世。 苏绮罗和白泽这两个系统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在这种豪华的阵容面前,其他人站在这,真的是很多余。 黄蓉目光炯炯,对杨过说道:“过儿,让白泽帮我解封修为,我来试试治疗沙雕。” 杨过却微微摇头,安抚地说道:“郭伯母,不必如此。让苏绮罗来吧。” 杨过转头看向苏绮罗:“苏绮罗,请你看看沙雕的情况。” 苏绮罗点头,走到沙雕身旁,掌心泛起淡淡的光华,随即施展出系统中的治疗神通。只见一片温暖的光晕笼罩住沙雕,房间内弥漫着祥和的气息。 片刻后,苏绮罗收手,向众人答道:“沙雕的身体已经完全治愈,肉体伤势没有问题了。” 郭芙见沙雕依然不醒,急得眼圈泛红,连声问道:“那为什么它还不醒?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治好?” 苏绮罗沉思片刻,答道:“沙雕的情况与当时龙姑娘的情形很像。它不是肉体的问题,而是元神受损。上古阵法如混元河洛大阵,不仅能伤害生灵的肉体,更可怕的是,它会直接冲击元神,使人陷入深层昏迷。” 听到“混元河洛大阵”,杨过的眉头一皱,他知道,必然又是郭芙为了寻找黄蓉,逼着沙雕想办法,沙雕无奈下和当时他一样,用灵石误触了大阵的开启的机关。 杨过眼神转向青玄:“青玄姑娘,这大阵是谁布置的?” 青玄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混元河洛大阵,是我与颜夕当年亲自布置的。这阵法本是为了连接封神陵——一个须弥芥子空间的入口。后来,秦始皇修建秦皇陵时,以这座大阵为阵眼,将自己的陵墓融入其中。” 杨过点了点头,继续追问:“孙婆婆,古墓中是不是也有类似的阵法,当年您突然消失,是不是也是通过阵法前往封神陵?” 青玄点头承认:“没错。当年我确实通过类似的大阵进入封神陵,那是古墓里留下的另一处入口。” 杨过与黄蓉对视一眼,心中早已明白,青玄的真实身份正是古墓派的孙婆婆。二人对这一事实并不惊讶,只是暗暗佩服青玄在岁月中隐藏身份的智慧。 然而,小龙女却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低声问杨过:“过儿,她怎么会是孙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过轻声安慰:“龙儿,等沙雕的问题解决了,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小龙女虽然疑惑,但仍然乖巧地点了点头,默默站在一旁。 杨过转向青玄,语气急切,眼神坚定:“既然您了解这座大阵,是否有办法恢复沙雕的元神?” 青玄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说道:“若想恢复沙雕的元神,只有一种方法:进入混元河洛大阵之中的洪荒时代,将它的元神引回。因为混元河洛大阵的本质,是吸收元神,而非镇杀元神。” 听到这句话,杨过眼神一亮,似乎瞬间想通了某些事情。他沉声说道:“原来如此!当时在大阵内,龙儿和郭伯母被震伤吐血,我祭出了万魂幡抵挡阵法力量,那幡中的灵魂被阵法吸收了一部分……当时我用这招延缓了阵法对她们灵魂的吞噬。” 黄蓉闻言,面露恍然之色:“难怪当时我们能够撑过那段时间,原来是你的万魂幡削弱了阵法的力量。” 小龙女站在杨过身旁,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清澈却透着担忧:“过儿,这次进去,会不会更加危险?” 杨过握住小龙女的手,柔声说道:“龙儿,不用担心,这次我们是为了沙雕,不会像上次那样毫无准备了。” 几人随即商议起如何行动。杨过提出:“这次进入阵法内部,需要分工明确。一部分人留在外面护法,防止外界发生变故,另一部分人进入阵法寻找沙雕的元神。”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笃定,“我自然要去,但龙儿你……” 话未说完,小龙女已经坚定地开口打断他:“过儿,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 杨过皱了皱眉,显然不愿让小龙女冒险:“龙儿,大阵内部危险重重,我不想让你……” 小龙女抬起头,目光如水般坚定:“上次你独自面对那些危险,我什么都做不了。这次,我体内的力量已经觉醒,我可以帮你。” 杨过叹了口气,最终拗不过小龙女的执着。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好,那你跟我一起去,但一定要听我的。” 这时,黄蓉站了出来,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冷静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去。这本来都是芙儿闯的祸,我虽然实力不如青玄,但多少也能派上用场。” 杨过点点头:“好,有郭伯母在,我们的胜算会更大。” 杨过自然是知道,黄蓉的修为虽然只是相当于圣人境初期,但他聪明,很多事,都能提点他,出门冒险小队里,自然需要一个类似黄蓉这样的军师。 苏绮罗也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却透着决绝:“我也一起去。这大阵玄妙莫测,如果真有洪荒气息,我的治疗神通也许能起到关键作用。” 杨过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好,那就由你们三人随我一起进入阵法。青玄和白泽留在外面护法。” 就在几人准备行动时,青玄提醒道:“杨过,这混元河洛大阵的内部空间其实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按照我的推测,它可能处于洪荒时代,但也不排除已经演化出了三界六道。无论如何,你们要小心。” 杨过皱了皱眉,问道:“那阵法内部的时间流速呢?是否与封神陵一样?我们进去后,外界会不会过去很久?” 青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会。混元河洛大阵的时间流速比外界快很多。换句话说,大阵内部过一万年,外界可能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过去。所以时间上你们无需担忧。” 杨过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我们便放心了。” 青玄补充道:“还有一点,你们进入阵法时,肉体无法进入,需元神出窍。这是阵法的规则,只有以元神形态进入,才能真正触及阵法内部的核心。” 杨过闻言,点点头,随即准备让白泽施展遮掩天道的神通。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第304章 郭芙高兴坏了 “娘,我也想去!”郭芙突然拉住了黄蓉的衣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求。 黄蓉闻言,眉头一蹙,语气带着些许严厉:“你去做什么?刚刚青玄姐姐不是说了,大阵内部危险重重?你这点修为,娘保护不了你!” 郭芙听到这话,眼圈微微泛红,但还是倔强地说道:“沙雕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如果我不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黄蓉正要训斥,青玄却开口说道:“黄姑娘,不如让郭芙姑娘也去。” 此言一出,黄蓉与郭芙同时愣住,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青玄解释道:“大阵内部可能已经演化出了完整的世界。沙雕的元神可能被吸收到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如果我们无法感知它的位置,那它的最亲近之人,也许能有所感应。” 听到“最亲近的人”这几个字,郭芙的脸顿时微微泛红,低下头不敢直视众人。黄蓉见状,目光复杂地看了女儿一眼,却并未多说什么。 郭芙似乎抓住了一丝希望,急忙问道:“既然我可以感知到沙雕,那救它应该没问题了吧?” 青玄却语气沉重地补充道:“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沙雕的元神即便找回,也很可能无法恢复旧身。” “恢复不了旧身是什么意思?”郭芙抬起头,语气中透着急切。 青玄叹了一口气,目光中带着些许怜悯:“混元河洛大阵的力量太过强大。如果元神受损严重,肉身已经无法承载它的元神,可能需要另寻寄托之处。也就是说,沙雕可能再也无法回到它现在的身体里了。” 郭芙闻言,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那它会变成什么?” 青玄摇了摇头:“妖兽之所以需要化形成人修炼,是因为人体,本是天地间最好的容器,被妖修们,称为洞天福地,为天地至宝,兼具阴阳两性,内涵五行流转,四肢百骸可驭万器,三魂七魄常驻心湖,经脉合水域之道,穴位披星宿之位,天地灵气盘旋周身洞府。武道真气存于气海丹田,正所谓,人体在天地,人体小天地。一旦完成了化形,妖修的修行不再依靠简单的吞噬 沙雕原先的身体,之所以能化形,是因为有妖兽元神的牵引,现在沙雕的元神离体,苏绮罗虽然修复了它肉体的伤势,确是以人体的标准去修复。 沙雕的兽形的肉体形态相当于此刻已经丢失,若是强行拉回到这副身体,其原本的妖兽形态会丢失,元神能否稳固,也取决于它的元神状态” 青玄的话,对于郭芙来说,却如同天书一般难以理解。她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困惑,忍不住低声嘟囔道:“什么元神、旧身、新身……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黄蓉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想着自己的这个女儿果然就是一个草包,她走到郭芙身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无奈:“芙儿,青玄的意思是,即便我们救回沙雕的元神,它也无法再变回原来的大雕模样了。它只能以人类的形态生存,但还需要通过一道考验,适应人类的肉身。否则,它的元神可能会彻底消散。” 郭芙听到这里,眼睛微微睁大,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她低下头,沉默片刻,随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娘,你是说……沙雕可能会变成人?” 黄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是的,芙儿。它可能会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类,但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它需要适应新的身体,否则可能会失败。” 郭芙听完黄蓉的解释,心中却并没有太多担忧,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她低下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心中暗自想着:“如果沙雕真的变成人类,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它再也不用只是一只大雕,而是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和我一起生活,一起笑,一起闹,还可以嫁给他……” 想到这里,郭芙的脸颊微微泛红,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她抬起头,看向黄蓉,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娘,我不介意沙雕变成人类。只要能救回它,无论它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愿意接受。” 黄蓉看着女儿那副认真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有些复杂。她轻轻拍了拍郭芙的肩膀,柔声说道:“芙儿,你能这么想,娘很欣慰。但你要明白,沙雕变成人类后,它可能会失去很多作为大雕时的记忆和能力。它需要重新适应这个世界,甚至可能连你都不记得了。” 郭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没关系,娘。如果它不记得我,那我就重新认识它,重新和它做朋友。只要它还活着,我就有机会让它想起我。” 黄蓉看着郭芙那副倔强又充满希望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芙儿,你长大了。娘很高兴,你能这么坚强。” 郭芙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调皮:“娘,你别担心我。我可是你和爹的女儿,怎么会轻易被打倒呢?” 黄蓉被逗得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郭芙的脸颊:“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这时,杨过走了过来,看着郭芙,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芙妹,沙雕变成人类后,可能会经历一段艰难的适应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它可能会变得脆弱,甚至需要你的照顾。” 郭芙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杨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它的,不管它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陪在它身边。” 杨过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几人商议完毕后,白泽便开始施展神通,遮掩天道。 在白泽的遮掩下,杨过,小龙女恢复了极道巅峰1世的修为,黄蓉恢复到了仙帝初期的实力,青玄则是恢复到了圣人大圆满的境界。 第305章 混元河洛大阵内部的世界。 白泽的少女化形,站在杨过身旁,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哥哥,现在遮掩天道的方式和以前不同了。” 杨过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问道:“哦?有什么变化?” 白泽微微一笑,解释道:“以前我们并不认识雪花神龙,也不知道它其实是这方世界的系统,也就是此方世界的天道。那时候,为了躲避天道的监控,我们只能消耗气运点来遮掩天机,避免被神龙发现。” 杨过点了点头,回想起过去的经历,不由得感慨道:“确实,那时候我们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天道察觉。” 白泽继续说道:“但现在不同了。我们已经和雪花神龙认识了,彼此之间也有了默契。所以,现在的遮掩天道,不再需要消耗气运点,而是通过另一种方式来实现。” 白泽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柔和的光芒,光芒中隐约可见一只圆滚滚的大团子法相。他解释道:“现在,我会以系统的本体进入封神陵,系统的本体不受区域时间限制,可以和我们实时通讯,我用大团子的法相唤醒神龙,告知它我们所在的区域,并请求它暂时关闭对那片区域的监控。” 杨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也就是说,神龙可以主动操控它的‘免疫系统’,不再对我们进行攻击?” 白泽点头:“没错。对于神龙来说,过高的修为和灵力波动,就像病毒一样,它的身体会本能地去清除这些‘病毒’。但和人类的免疫系统不同,神龙可以主动关闭这种检测机制,避免误伤我们。” 白泽不再多言,闭上双眼,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的意识逐渐进入封神陵,化作大团子的法相,轻轻唤醒了沉睡中的雪花神龙。 “神龙,我是白泽。杨过和我现在在桃花岛,准备进入混元河洛大阵。请你暂时关闭对那片区域的监控,避免误伤我们。”白泽的声音在神龙的意识中响起。 雪花神龙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光芒。它点了点头,低声回应:“好,我会关闭对那片区域的监控。你们小心行事。” 白泽的意识回归本体,睁开双眼,对杨过说道:“神龙已经关闭对桃花岛的监控,我们可以放心行动了。” 杨过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好,那我们立刻进入混元河洛大阵,寻找沙雕的元神。” 黄蓉、小龙女和郭芙也纷纷点头,表示准备好了。郭芙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期待:“沙雕,你一定要等着我们!” 沙雕的房间内,众人盘膝而坐,白泽站在中央,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了杨过、黄蓉、小龙女和郭芙。 “准备好了吗?”白泽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杨过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开始吧。” 白泽不再多言,双手一挥,众人的元神逐渐从肉体中脱离出来,漂浮在空中。杨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依旧闭目盘坐,神情平静。他早已有过元神离体的经历,对此并不陌生。 黄蓉和小龙女也显得十分从容。她们曾在混元河洛大阵下经历过类似的灵魂离体,此刻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状态,便适应了这种漂浮的感觉。 然而,郭芙却是第一次体验元神出窍,兴奋得不得了。她飘在空中,左看看右摸摸,眼中满是新奇:“哇!这就是灵魂状态吗?好神奇啊!” 她飘到郭靖身边,伸手想要摸摸父亲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了过去。郭靖依旧在和其他人说话,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爹!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郭芙大声喊道,但郭靖毫无反应。 她又飘到穆念慈身旁,试图拉住她的手,却依然无法触碰。穆念慈静静地坐在那里,神情安详,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察觉。 郭芙有些失望,嘟囔道:“怎么都看不见我啊……” 黄蓉飘到郭芙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芙儿,别玩了。他们看不到灵魂状态的我们,也听不见我们的声音。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尽快进入混元河洛大阵,找到沙雕的元神。” 郭芙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但眼中依旧带着一丝兴奋:“娘,我知道了!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好神奇啊!” 黄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好了,别耽误时间了。等事情办完,你再慢慢研究也不迟。” 在白泽的引导下,众人的元神缓缓飘出房间,穿过会客大厅,直奔秦皇陵的深处。一路上,郭芙依旧忍不住东张西望,时不时发出惊叹:“哇!原来灵魂状态可以看到这么多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杨过飘在她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芙妹,你要是再这么兴奋,我们可不等你了。” 郭芙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上众人的步伐。 很快,他们来到了混元河洛大阵的下方。大阵散发着淡淡的混沌光芒,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众人的元神。 白泽站在大阵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大阵的光芒逐渐变得柔和,仿佛为他们打开了一条通道。 “哥哥,一切小心。若事不可为,尽快返回,我们再想别的办法。”白泽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杨过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众人的元神缓缓飘入大阵之中,眼前顿时被一片混沌的光芒笼罩。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郭芙紧紧抓住黄蓉的手,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娘,这里好奇怪啊……我们真的能找到沙雕的元神吗?” 黄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芙儿,别怕。有我们在,一定能找到沙雕的。” 杨过飘在最前方,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你们跟紧我。” 小龙女飘在他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目光清澈而坚定:“过儿,我们一起。” 杨过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转头看向身旁的小龙女。小龙女也刚刚醒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轻声问道:“过儿,我们这是在哪里?” 杨过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也不清楚,但这里似乎是一间客栈。我们先去找郭伯母和芙妹。” 两人迅速整理好衣物,走出房间。杨过站在走廊上,大声呼喊:“郭伯母!芙妹!你们在哪儿?” 他的声音在客栈内回荡,却无人回应。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小二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客官,您有何吩咐?” 杨过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二,发现他年纪轻轻,相貌颇为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他心中一动,开口问道:“你是这店里的小二?可曾看到和我们一起来的另外两名女子?一个叫黄蓉,一个叫郭芙。” 小二笑着点头:“哦,您说的是黄女侠和郭女侠啊!她们一大早就醒了,说是出去逛街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杨过闻言,眉头一皱:“什么?她们出去逛街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二向门外看去,看了看天色,答道:“现在是午时啦,客官。” 杨过心中一惊,没想到他们竟然睡了这么久。他点了点头,对小二说道:“好,谢谢你。” 说着,他伸手在兜里摸索,想要掏些银两打赏小二。然而,翻遍全身,只找到了500文钱。他的储物戒里虽然有不少玉石和银票,但那些都是神雕大世界的银票,显然在这里无法使用。无奈之下,他只好将500文钱递给小二,略带歉意地说道:“小兄弟,这点钱你先拿着,算是我们的谢意。” 小二接过钱,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客官您太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叫李逍遥,您叫我小李子就行。” 第306章 初到仙剑世界。 杨过听到“李逍遥”这个名字,心中突然一震,总觉得这个名字和眼前的小二有些熟悉。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李逍遥,发现他的眉眼间确实透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气质。 “李逍遥?”杨过低声重复了一遍,眉头微皱,“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龙女站在一旁,轻声问道:“过儿,怎么了?” 杨过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小二有些眼熟,名字也似乎在哪里听过。” 李逍遥见杨过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客官,您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像您认识的某个人?” 杨过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许吧。小李子,多谢你的帮忙,我们先出去找人了。” 李逍遥点了点头,热情地说道:“客官慢走,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 走出客栈,杨过一拍大腿,这才想起来,李逍遥,那不是仙剑奇侠传中的人物吗, 自己穿越到仙剑的世界了。 小龙女自然是听不懂什么仙剑世界,只觉得这混元河洛大阵内的世界和她想象的不同。 她原本以为,阵内的世界,会和刚进来的时候一样,到处都是虚空和闪电。 现在却发现和他们原来所生活的那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小龙女能明显感到,现在自己的实力要不受限制,似乎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两人沿着街道一路寻找,杨过时不时向路人打听:“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两位女子,两位容貌极其相似,像双胞胎。” 路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见过。杨过心中有些焦急,低声说道:“郭伯母和芙妹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小龙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别急,她们或许在某个店铺里,我们再仔细找找。” 就在两人准备继续寻找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杨过抬头一看,只见黄蓉和郭芙正从一家绸缎庄里走出来,手里还提着几个包裹,显然买了不少东西。苏绮罗则是化作了一只小狐狸状的围脖趴在黄蓉的脖子上。 “郭伯母!芙妹!绮罗。”杨过大声喊道,快步走了过去。 黄蓉听到声音,转头看到杨过和小龙女,脸上露出笑容:“过儿,龙儿,你们醒啦?我们正打算回去找你们呢。” 郭芙也笑嘻嘻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杨大哥,龙姐姐,你们看,我给你们买了糖葫芦!” 看着郭芙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杨过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郭芙现在长得和黄蓉一个样,气质就太小孩子气了:“你们怎么一声不吭就出去了?我们醒来找不到你们,可急坏了。” 黄蓉笑了笑,语气轻松:“我们看你和小龙女睡得正香,就没打扰你们。再说了,这地方挺有趣的,我们就顺便逛了逛。” 小龙女轻声说道:“下次还是叫上我们一起吧,免得大家担心。” 郭芙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道:“好啦好啦,下次一定叫你们!” 众人回到客栈,李逍遥见他们回来,热情地迎了上来:“客官,您们回来啦!需要准备些饭菜吗?” 杨过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李逍遥笑着点头:“好嘞,您们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坐在客栈的桌旁。他低声对黄蓉说道:“郭伯母,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小二的名字和相貌有些熟悉?” 黄蓉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过儿,你发现了什么?” 杨过看着小二李逍遥离去的背影,神情凝重,对着身旁的黄蓉、小龙女和苏绮罗说道:“我们这次似乎是穿越到了《仙剑奇侠传》的世界了。那个小二,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之一,名叫李逍遥。” 黄蓉闻言,微微挑眉,带着一丝好奇问道:“哦?那这里便是余杭镇了?” 杨过点了点头:“没错,我刚才打听过了。这家客栈便是李逍遥婶婶开的余杭客栈,而这个村子,便是余杭村。” 此时,苏绮罗趁着周围无人注意,身形一闪,从小狐狸模样化为了人形。她缓步走到杨过身旁,眼中带着几分思索,说道:“原本以为,这混元河洛大阵内会是一片虚无混沌,没想到它竟然已经演化出了一个现实世界般的三界六道。” 杨过看向她,若有所思,问道:“你作为一个四维界域的生命,能感知到这个世界的分级吗?我们该去哪里寻找沙雕的元神?” 苏绮罗显然早已对这个大世界进行了一番探查,她轻轻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自信:“杨哥哥,我来的时候,已经探查清楚了。当前的大世界分为三界:人界、鬼界和天界。” 她抬手虚空一划,指尖泛起一道柔和的光晕,在空中显现出三界的轮廓:“我们现在处于人界,便是这余杭村所在的地方。人界之下是鬼界,幽冥森罗,充满灵魂和亡者;人界之上是天界,众仙居住之所,承袭了洪荒世界的设定。虽然这里已经绝地天通——天、人、鬼三界断绝往来,但总有一些秘法能够让生灵跨界而行。” 黄蓉仔细听着,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这里的三界已经有了完善的设定与分工,与洪荒时期的世界相仿,却又独立成一体。” 苏绮罗继续说道:“依我看,白泽妹妹既然将我们传送到这个地方,其中必然隐藏着某种机缘。或许,我们在这里多留几日,可以观察到与沙雕元神有关的线索——尤其是一些事件的发生。” 杨过听完,目光闪烁,显然已经有了决断。他微微点头,说道:“苏绮罗的推测很有道理。既然白泽将我们传送到余杭村,那必然不是随意而为。这个世界的人物和事件或许隐藏着沙雕元神的线索。尤其是——我们都清楚,这个世界的主线便是《仙剑奇侠传》的剧情。” 黄蓉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听懂了杨过的意思。她微微一笑,颇为赞同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既然沙雕的元神可能与这个世界的事件相关,那我们就要顺着仙剑的剧情走,去寻找其中的机缘。” 杨过点头:“没错,仙剑的主线剧情围绕着李逍遥和赵灵儿展开。而赵灵儿作为女娲后人,她的身上肯定有着极为强大的气运。我们或许可以通过她的出现,找到沙雕元神的所在。” 黄蓉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需要在这里等待赵灵儿的出现了。按照仙剑的剧情,赵灵儿应该会在不久后与李逍遥相遇,并开启这段传奇冒险。我们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观察余杭村的动向,顺势寻找机缘。” 苏绮罗轻轻点头:“杨哥哥,黄姐姐,您们的分析没有错。赵灵儿是这个世界的关键人物,她身上所携带的气运和能量,或许能够吸引沙雕元神的存在。” 显然黄蓉已经私下,让苏绮罗不要叫自己宿主,而以姐姐相称。 小龙女虽然对《仙剑》的剧情一无所知,但她相信杨过的判断。她拉了拉杨过的袖子,轻声说道:“过儿,我们就听你的安排。既然这是救沙雕的唯一办法,那我们便在这里耐心等待。” 杨过轻轻握住她的手,微笑道:“龙儿,我们一定会找到沙雕的元神,让它回来。” 第307章 黄蓉秒变韩菱纱 黄蓉则进一步补充道:“除了等待赵灵儿之外,我们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多与余杭村的人接触,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和运行逻辑。既然这是一个已经演化成熟的三界世界,那它必然有着与我们所熟知的世界不同的地方。或许,在与村民的接触中,我们能找到一些隐藏的线索。” 杨过点头表示赞同:“郭伯母,说得对,我们既要等待剧情的推进,也不能浪费时间。或许村里隐藏着一些我们尚未察觉的秘密。” 苏绮罗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暂时将这里当成一个新的冒险起点,好好探索一番。或许,这个世界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杨过如同他在神雕大世界刚来一般,想去换点钱,可是这个余杭镇太穷,根本没有大号的钱庄,他拿出灵玉的边角料,却无处换银子,还好黄蓉早在神雕大世界生活了很久,他的储物戒里备着。 一行人就在余杭客栈里等着剧情推进,毕竟黄蓉和杨过这两个穿越者,一个演过电视剧,一个打过游戏,都是熟知剧情的人。 一天傍晚,天色渐暗,余杭村的客栈内灯火通明,李逍遥正忙着招呼来往的客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一个衣衫褴褛的醉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胡子拉碴,满脸通红,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酒葫芦,东倒西歪,嘴里嘟囔着:“酒……酒,给我酒……” 李逍遥抬头一看,顿时笑了起来,连忙迎了上去:“这位客官,您可算找对地方了!我们余杭客栈的女儿红可是全村最好的酒,来来来,喝一壶解解渴。” 醉汉站稳了脚步,歪着脑袋看了李逍遥一眼,咧嘴一笑:“好!好酒,快给我来一壶!小兄弟,别让我空手而归啊!” 李逍遥不慌不忙地给他倒了一壶酒,递了过去。醉汉接过酒壶,仰头便是一大口,随后满足地长叹一声:“痛快!这酒不错!” 醉汉喝得畅快,李逍遥笑着坐下陪他唠了几句家常。然而,就在一旁不起眼的角落里,杨过和黄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杨过微微一笑,轻声道:“来了。” 黄蓉挑了挑眉:“什么来了?” 杨过嘴角带着几分玩味:“主线剧情,开始了。” 醉汉刚放下酒壶,正准备转身离开,杨过便站起身,快步上前,朗声说道:“前辈留步!可是蜀山的司徒钟前辈?” 醉汉闻声一愣,扭过头,用朦胧的醉眼上下打量了杨过几眼:“你是谁?竟一眼认出老夫?” 杨过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敬意:“在下杨过,这位是韩菱纱姑娘。我们原是琼华派的弟子,今日见到前辈,自是心生敬仰,特来问候。” 醉汉眯着眼睛,酒意稍稍醒了几分。他不禁摸了摸胡须,狐疑地问:“琼华派?老夫倒是听过,可那是几百年前的仙门了。你们年纪轻轻,怎么会……” 杨过正准备开口解释,忽然感到身旁传来一股强烈的目光。他转头一看,只见黄蓉睁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你在胡说什么”的表情。杨过心里忍不住暗笑,随即用储物戒传音给她:“鞠姐,别露馅!你不是演过韩菱纱吗?暂时借用一下这个身份,咱们套近乎。这世界的人要是知道咱们从别的世界来的,怕是要当我们疯子。” 黄蓉闻言,脸上的惊讶顿时换成了一抹俏皮的笑容,传音回道:“哟,小杨过,行啊,脑子转得挺快。好,姐配合你演戏,保证不露馅。” 她迈前一步,微微拱手,脸上带着几分从容与惋惜,语气却俏皮中带着一丝正气:“不瞒前辈,在下的确是琼华派弟子。可惜自从那次飞升之后,琼华派已经分崩离析,辉煌不再,现如今只剩下零星残存的道友了。” 黄蓉说着,轻轻叹了口气,神情间流露出几分落寞。那惋惜的模样,仿佛真的是亲历琼华派盛衰的人一般。 司徒钟闻言,怔了片刻,随即轻轻点了点头,摸着胡须说道:“原来如此。能如此详细地知道琼华秘辛,想必也定是琼华的道友了。” 他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语气中透着一丝敬佩:“不过,二位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精深的修为。琼华派那是几百年前的仙门了,按理说,你们怎么会只有二十来岁的模样?” 杨过正要开口解释,黄蓉却抢先一步,轻轻一笑,抬手摆了摆:“老前辈谬赞了。修行路上,区区皮相不过是浮云罢了。” 说着,她眼神微微一凝,体内的气息猛地爆发开来,女帝般的威压瞬间弥漫整个客栈。空气中仿佛多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令人喘不过气来。司徒钟顿时脸色一变,酒意全消,连忙后退一步,抬手作揖:“女侠修为高深,老夫佩服!这般境界,老夫万不及一啊!” 黄蓉见状,嘴角微微扬起,神色却依旧淡然,只轻声说道:“前辈客气了。” 司徒钟定了定神,再次拱手问道:“不知二位今日现身,有何要事相询?” 黄蓉闻言,目光一亮,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我们此番下山历练,是在寻找一位朋友。他名叫沙雕,有人的外形,但可化形为雕。不知前辈是否听说过此人?” 司徒钟皱了皱眉,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摇头说道:“这沙雕的名字,老夫却不曾听过。不过,若是强大的妖兽,或许被关押在蜀山的锁妖塔内。这一切尚需查证,等老夫回了蜀山,便可替你们探查一番。” 黄蓉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手:“如此,那便多谢前辈了!” 杨过则在一旁补充道:“前辈,半年后,我们在蜀山见。” 司徒钟疑惑地问:“为何是半年后?” 杨过学着雪花神龙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神色故作高深:“天机不可泄露。” 司徒钟闻言哈哈大笑:“好,那便半年后再见!” 眼看司徒钟转身准备离开,杨过忽然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瓶晶莹剔透的灵酒,递了过去,笑着说道:“前辈,这乃琼华派特制灵酒,如今已无法再制。喝一瓶少一瓶,特赠前辈一尝。” 司徒钟看着这凭空出现的灵酒,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空间法术?这等法术,老夫生平仅闻其名,不曾见过!二位果然非同凡响!” 杨过淡然一笑:“小伎俩罢了,前辈不必挂怀。” 司徒钟连忙接过灵酒,拱手谢道:“多谢,多谢,半年后蜀山见!” 目送司徒钟离开,黄蓉忍不住拍了拍杨过的肩膀,嘴角含笑:“行啊,小杨过,你这戏编得溜得很,连姐都差点被你绕进去了!” 杨过微微一笑:“鞠姐,您演得也不差!那威压一放,可把他吓得不轻。” 黄蓉得意地扬了扬眉:“哼,那是!姐可是影后级别的,会露馅才怪!”说着,还故意摆出几个夸张的动作,逗得刚从房间出来的小龙女和郭芙,忍不住轻笑出声。 第308章 开挂者杨过 司徒钟离开后,杨过、黄蓉和郭芙坐在客栈的大厅内,一边品茶,一边闲聊着刚才的事情。 杨过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茶叶浮沫,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深思:“郭伯母,我感觉我们想错了。我们没必要在这耗时间。” 黄蓉一边拿起桌上的糕点,优雅地咬了一口,一边好奇地问:“哦?那你倒是说说,你又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杨过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语气中多了几分笃定:“我们直接杀去天庭,捉了玉帝张百忍,让他查看天书。他执掌三界,必然能推算出沙雕的所在。这样一来,没必要在这凡界耗着时间。” 黄蓉闻言,微微一怔,随后露出一抹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呵,倒是个大胆的主意。你倒是提醒我了,刚才我释放威压的时候也发现了,我们的境界在这个世界并没有被压制。确实没必要在这耽搁。”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苏绮罗,俏皮地眨了眨眼:“何况,我们还有这只狐狸精——不对,‘系统’,确实该大胆一些。” 苏绮罗变回了小狐狸模样,懒懒地趴在桌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用腹语说道:“你们这群人想得挺美,直接杀去天庭,也不问问人家玉帝愿不愿意接待你们。” 杨过却不以为意,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我们打上去,他若不愿接待,那便强行接待。这种事,没什么好犹豫的。” 黄蓉轻轻点头,放下手中的糕点,喝了一口茶水:“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今天我们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直接去天界。” 一旁的郭芙听着两人的对话,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新奇地问道:“娘,杨大哥,你们说的天界……那是什么地方?真的有天庭和玉帝吗?” 黄蓉抿嘴一笑,伸手点了点郭芙的额头:“芙儿,这天界嘛,就是仙人住的地方,玉帝当然有。不过你就别瞎好奇了,去了天界,也轮不到你上前和玉帝聊天。” 郭芙嘟着嘴,有些不服气:“我就是问问嘛!要真有天界,我还想看看呢。” 杨过笑了笑,轻声说道:“等我们到了天界,自然会让你见识一下。不过到了那里,切记不可乱说话,也不要随便行动,天界和凡界不同,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出事。” 郭芙撇撇嘴,小声嘀咕:“知道啦,知道啦,真啰嗦。”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杨过特意找到李逍遥,准备与他告别。清晨的客栈显得格外安静,阳光透过木窗洒在地板上,为屋内增添了几分暖意。 杨过走到柜台前,李逍遥正忙着清点账本。见杨过走来,他连忙放下账本,热情地说道:“杨客官,这么早找我,可有什么需要?” 杨过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逍遥,这几日承蒙你们的照顾,我本来是想跟着你一起走下去的,但我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办,不能久留。今日,我们便会离开。不过,在走之前,我想送你一场机缘。” “机缘?”李逍遥微微一怔,脸上满是疑惑。 杨过没有多说,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散发着淡淡灵光的筑基丹,递到李逍遥面前。那枚丹药通体晶莹,隐隐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此物名为筑基丹。你若是学会了那醉酒老汉的御剑术后,便可服下此丹。服用之后闭关七七四十九天,你的修为便可一日千里。” 李逍遥接过筑基丹,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丹药,满脸震惊:“这……这真是仙丹?杨客官,你怎么知道老汉会教我御剑术?你们和他……难道是一伙的?” 杨过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你务必要记住。” 李逍遥连忙点头,神情中多了几分严肃:“客官请讲,逍遥一定铭记在心!” 杨过缓缓说道:“第一,过几日,当你去仙灵岛替你婶婶求药时,不要用破天锤砸碎石像。你让王小虎带你去找仙女姐姐,不要吃苗人给你的药,那是毒药。” 李逍遥睁大了眼睛,忍不住问道:“仙灵岛?石像?仙女姐姐?这些我怎么听不懂……” 杨过却不理会他的疑惑,继续说道:“第二,进锁妖塔的时候,不要带林月如一起。她进去必死。你若不想她死,就独自前去。但就像我说的那样,你需要尽早服用筑基丹,并巩固修为,否则你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李逍遥的神情变得更加复杂,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杨过的语气渐渐低沉:“第三,你的妻子赵灵儿,最后会与水魔兽同归于尽。这是你无法阻止的命运。但若想救她,你需要在她苏醒之前,前往渝州的永安当,找到一个名叫景天的掌柜。他是你父亲李三思的师父,你让他替你联系魔尊重楼。赵灵儿是女娲后人,若以此相求,魔尊必会出手。” “最后,帮我带了一句话给你师父酒剑仙,我们不去蜀山找他了,我们已经找了寻找朋友的办法。” 李逍遥张了张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手紧紧握着筑基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杨过看着他,语气淡然:“言尽于此,能改变多少命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杨过转身,头也不回的带着众人离开了余杭客栈。 李逍遥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筑基丹,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着杨过的背影消失在客栈门口,忍不住喃喃自语:“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天机?”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那枚筑基丹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李逍遥的手微微颤抖,似乎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机缘,又或是因为杨过那番神秘莫测的话语。 “命运……真的能改变吗?”李逍遥低声问自己,握着筑基丹的手缓缓收紧,眼中多了一丝坚定。 这一天,客栈内阳光明媚,微风拂过。但对于李逍遥来说,这一天的对话,注定会改变他的一生。 第309章 拳打玉帝脚踩如来 杨过一行人从余杭客栈告别后,沿着一条山间小道缓步而行。微风轻拂,山林间的鸟鸣声时不时响起,似乎在为他们送行。然而,几人的神色却分外凝重,显然已经在为接下来的大行动做足了心理准备。 郭芙一边走一边拉着黄蓉的手,好奇地问:“娘,杨大哥说我们要去天界,天界是什么样的地方啊?是不是很大很漂亮?是不是有仙女住?” 黄蓉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轻笑着说道:“傻丫头,天界是仙人居住的地方,但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记住,到了那里,不可以胡乱说话,更不能到处乱跑。” 郭芙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娘,您就知道训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杨过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头笑道:“芙妹,这次去天界,不是游山玩水的。如果你乱跑,可没人能保得住你。” 郭芙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地跟着黄蓉走。 不久之后,几人来到了十里坡的一处空旷地带。这里山势险峻,四周林木参天,视野开阔,却鲜有人迹。杨过环顾四周,点了点头:“这里不错,无人打扰,可以直接开通登天路。” 杨过转身看向苏绮罗,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绮罗,变回你的九尾形态,使用神通,打穿登天路。” 听到杨过的吩咐,苏绮罗懒懒地抬起头,原本娇小的狐形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后便化作了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中,她的身形开始极速膨胀。转瞬间,一只体型巨大的九尾狐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的九条尾巴如流动的火焰般在空中摇曳,每一条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宛如舞动的银河。她那修长的四肢如山岳般雄壮,漆黑的眸子中透着一股上古神兽的威严。 “我还想再偷个懒呢。”苏绮罗的声音依旧慵懒,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她抬起巨大的狐爪轻轻一挥,前方的空间顿时泛起阵阵涟漪,如同一张薄薄的纸被揉皱了一般,隐约可以看到涟漪的深处透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好了,登天路已经打通了。”苏绮罗九条尾巴轻轻一甩,周围的空间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条通往天界的金色光路赫然显现。 杨过看着眼前的通道,满意地点了点头:“做的好绮罗,我们走。” 黄蓉抱着郭芙,站在通道前,神情复杂地看了看那闪耀的金光,轻声说道:“这天界虽说是仙人的地界,但我总觉得,这一去可能会有不少麻烦。” 杨过怀抱着小龙女,闻言笑道:“麻烦总是会有的,但只要我们强,就没有什么麻烦是解决不了的。” 小龙女依偎在杨过的怀里,抬头看着他,轻声说道:“过儿,我相信你。” 黄蓉回头看了看杨过怀中的小龙女,轻轻一笑:“啧啧,真是夫妻情深啊,我看得都要羡慕了。” 杨过闻言不禁笑了:“郭伯母,您就别调侃我们了,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郭芙却拉了拉黄蓉的衣袖,满脸兴奋地说道:“娘,我可以自己走,不用抱着我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黄蓉俏皮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当然不是小孩子了,但到了天界,万一你跑丢了呢?乖乖让我抱着,不许乱跑。” 郭芙撅着嘴嘟囔道:“又来了……总是把我当孩子。” 只是这个画面在杨过和小龙女看到,更像一对抱着撒娇的两姐妹,毕竟这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苏绮罗伏下巨大的身体,九条尾巴缓缓收拢,幻化成一片柔软的光幕:“都上来吧。” 杨过怀抱小龙女,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苏绮罗的背上。黄蓉则抱起郭芙,身形轻盈地跃了上去,坐在杨过旁边。 苏绮罗轻哼一声,尾巴微微一扬:“都坐稳了,我要启动了。” 话音刚落,她的九条尾巴猛地一甩,巨大的身体缓缓踏入金色的空间通道中。通道中流光溢彩,仿佛银河倾泻而下。杨过等人坐在苏绮罗的背上,感受到四周的空间不断变化,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星河之中。 郭芙睁大了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娘,这里好漂亮啊!跟梦里的一样。” 黄蓉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说道:“芙儿,这只是通道。到了天界可没这么简单。” 小龙女靠在杨过怀里,目光柔和,低声说道:“过儿,我们真的能找到沙雕吗?” 杨过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一定会的。” 在苏绮罗的引领下,通往天界的金色通道逐渐变得明亮而广阔。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座宏伟的天门,天门之上云雾缭绕,透着一股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杨过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天界到了。” 九尾巨狐背上,杨过眺望着远处壮丽非凡的天界建筑群。天界的天空呈现淡金色,云雾翻涌,仙鹤悠然飞过,四周弥漫着一股清冷而神秘的气息。远处,巍峨的凌霄殿宛如一座屹立于天穹之上的神山,殿宇金瓦琉璃,恢宏壮观,令人心生敬畏。 杨过看了几眼凌霄殿,随即低头问苏绮罗:“绮罗,你能快速定位到凌霄殿,确认张百忍的位置吗?” 苏绮罗巨大的狐目微微一眯,九条尾巴在空中悠然摆动。虽然是兽化形态,但她已经习惯用腹语交流,声音如同直接出现在每个人脑海中:“应该没问题,你们稍等,让我用神识扫描一下。” 她的话音刚落,巨大的九尾狐仰天微闭双眼,周身金光涌动。一道无形的神识如同波浪一般,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整个天界在她的感知之中逐渐显露,如同一幅立体的画卷,每一座宫殿、每一个仙人都尽收眼底。 片刻后,苏绮罗睁开双眼,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神采:“找到了,玉帝张百忍就在凌霄殿,他正和众神召开大会。” 杨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带着一丝霸气:“好,既然他自己没闲着,那我们就给他找点麻烦。直接过去,不服的,全部打翻。” 苏绮罗听到杨过这话,九尾轻轻一甩,调皮地用腹语回应:“行啊,杨哥哥,只要你开口,我随时奉陪。不过,你确定要这么硬来?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我们从不考虑打不过的情况。何况你一个系统居然怕三维生灵,你这不是丢系统的脸么。”杨过随口说道,目光中透着毫不动摇的自信。 “哎,我时常忘了,我已经是一名系统了,让我找找感觉,杨哥哥。” 苏绮罗说着,神情陡然一变,变得冷酷而又睥睨万物。 第310章 夭寿啦,郭伯母大闹天宫啦。 杨过转头看向黄蓉,神色间带着几分认真:“郭伯母,这次对玉帝张百忍动手,我猜他的修为与你现在的境界大概差不多。等会儿动手的时候,你先上去试探试探他的底,不行的话,我和龙儿再上。” 黄蓉微微一怔,随后掩嘴轻笑:“杨过,你还真是对郭伯母‘寄予厚望’啊。不过我这‘韩菱纱’的身份虽然是假的,但修为可不是假的。行,先让我来会会这位传说中的天界之主,看他到底几斤几两。” “还有绮罗,”杨过拍了拍苏绮罗的背,语气郑重,“你留在后方,不要急着出手。我让你动手的时候,你再出手,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苏绮罗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用腹语轻声道:“知道了,杨哥哥。你们打得热闹些,我可是等着看戏呢。” 黄蓉环抱着郭芙,忍不住笑道:“这狐狸倒是会偷懒,关键时刻都想着省力气。” 苏绮罗听到这话,甩了甩巨大的尾巴,调皮地说道:“喂,黄姐姐,这叫策略,不叫偷懒。我要是出手,一招便能毁灭此方仙界,那便显得太过无趣。” 苏绮罗的九条尾巴轻轻一甩,强大的空间波动立刻涌动起来,她那庞大的九尾巨狐之躯稳稳地载着杨过一行人朝凌霄殿飞去。 通往凌霄殿的空中,遍布云海,仙气氤氲,一条条晶莹剔透的云桥纵横交错,仿佛连接着整个天界。远处不时有仙鹤掠过,甚至还能看到一些身披银甲的天兵天将骑着天马在天空中巡逻。 黄蓉目光扫过那些巡逻的天兵天将,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这些天兵看起来人多势众,但修为也不过如此。真不明白,这种水平居然能守护天界?” 杨过闻言轻轻一笑:“这就是典型的排场而已。真正能撑住场面的,只有凌霄殿里的那些大人物。其他的,只是摆设罢了。” 郭芙坐在黄蓉怀里,抬头看着天界的美景,忍不住问道:“娘,那些穿着银甲的人是不是很厉害啊?我们会不会被他们拦住?” 黄蓉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说道:“芙儿,你就放心吧。那些人拦不住我们。如果真敢拦,杨大哥一根指头就能把他们打飞。” 郭芙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小龙女依偎在杨过怀里,轻声说道:“过儿,天界看起来虽然壮观,但却少了一分人间的烟火气。这样的地方,真的是仙人居住的圣地吗?” 杨过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龙儿,无论天界也好,凡界也罢,归根结底,都是人心决定一切。只要我们心中有彼此,在哪里都一样。” 小龙女轻轻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温暖。 很快,凌霄殿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金碧辉煌的殿宇在云海间若隐若现,巍峨的天门高耸入云,几座巨大的仙雕伫立在殿前,仿佛在守护这片神圣的领域。 苏绮罗停下脚步,九尾微微摆动,用腹语说道:“好了,前面就是凌霄殿了。要直接冲过去吗?还是你们想先用点计谋?” 杨过看着那威严的天门,嘴角微扬,眼神中透着一股锋锐的战意:“不用计谋,直接过去。我们是来找玉帝的,又不是来做贼的。” 黄蓉轻轻一笑:“说得好。既然来了,就不用藏着掖着。天界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好怕的?” 苏绮罗听到这话,尾巴猛地一甩,巨大的身躯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直奔凌霄殿而去。 远处,几名天兵天将注意到飞速接近的九尾巨狐,顿时大声喝道:“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凌霄殿,速速停下!” 杨过闻言冷笑一声,目光如刀:“拦我们者,死。” 话音未落,他手掌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直接将那几名天兵击飞。天兵哀嚎着坠入云海,消失不见。 黄蓉拍了拍手,笑道:“不愧是杨过,出手果然干净利落。” 杨过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凌霄殿,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 随着苏绮罗的冲刺,凌霄殿的大门在众人眼中越来越近,一场硬碰硬的交锋,已经一触即发。 苏绮罗载着杨过一行人,如同一艘腾云驾雾的金色战舰,直奔凌霄殿的正门。九尾摇曳间,掀起漫天金光,将四周的云雾映得如梦如幻。但在这仙气缭绕的氛围下,几人的目光却冷冽如刀,隐隐透着逼人的战意。 越接近凌霄殿,天界的戒备也愈发森严。殿门前早已聚集了几十名天兵天将,个个手持天戟,身披银甲,仙光缭绕,显然是凌霄殿的精锐。为首的一名天将高声喝道:“何方妖孽,胆敢闯我凌霄殿,速速退去,否则格杀勿论!” 苏绮罗顿住脚步,九条尾巴缓缓舒展开来,光芒如瀑,将天兵天将笼罩在阴影之下。她轻轻抬起一只巨大的狐爪,用腹语懒洋洋地说道:“喂,我说,你们这些天兵就这点气势?也敢喊什么‘格杀勿论’?不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吗?” 杨过从苏绮罗背上跃下,稳稳落在凌霄殿前的云桥上。他单手负剑,面色冷峻,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让开。我要见张百忍。否则,你们挡一个,我灭一个。” 那天将闻言怒极,手中天戟猛地一挥,喝道:“狂妄!既然不肯退去,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天界的威严!” 随着天将一声令下,几十名天兵齐齐挥舞天戟,仙光如同利刃般朝杨过一行人斩来。每一道仙光都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势,笼罩了整个云桥,显然意在速战速决。 黄蓉抱着郭芙,从苏绮罗背上一跃而下,落地之时身形轻盈如燕,衣袂飘飘,宛如天界仙子降世。她将郭芙轻轻放在一旁的云台上,低声说道:“芙儿,乖乖在这儿,不要乱跑。” 郭芙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好奇,但面对眼前的大战,也不敢多说什么。 黄蓉回头看了一眼袭来的天兵天将,冷冷一笑:“不过是一群杂兵,也敢挡我们的路?杨过,这种小事你就不用出手了,给郭伯母练练手吧。” 话音刚落,黄蓉右手一挥,一根打狗棒瞬间出现在掌中。 如今的打狗棒虽是凡器,可在她仙帝之力的加成下,宛如神兵一般坚硬,她身形一展,宛如一抹流光掠过天桥,手中打狗棒轻轻一挥,竟带起漫天银光,直接将天兵挥出的仙光化解。 天将大惊,刚欲指挥天兵调整阵型,却见黄蓉身形如幻,已然冲入阵中。打狗棒舞动间,如游龙一般扫过四方,将几十名天兵天将的兵器尽数击飞。只听“哐啷”一声,那些天戟纷纷落在云桥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天将眼见黄蓉修为深不可测,心中顿时一沉,咬牙怒吼道:“敢犯我天界者,休得猖狂!”他猛地一跃而起,手中天戟燃起熊熊金光,直取黄蓉胸口。 黄蓉不慌不忙,嘴角微扬,身形轻转,打狗棒轻轻一挑,竟直接将天将连人带戟击飞数丈,重重摔在云桥之上。 天将倒地之时,脸上满是惊骇之色:“你……你到底是谁?” 黄蓉冷冷一笑,打狗棒一抖,语气冰冷:“记住,我叫‘韩菱纱’。” 第311章 大闹天宫2 天将挣扎着爬起,却已无力再战。而剩余的天兵见状,早已胆寒,不敢再向前一步。他们退缩着将目光投向杨过,显然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动手。 杨过见状,缓缓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气势猛地一变,如同一道无形的狂风席卷四方。他目光如电,冷冷扫视着眼前的天兵,声音低沉而有力:“再不让开,命丧于此。” 天兵们只觉杨过的气势如同泰山压顶,竟无一人敢上前。为首的天将强撑着站起身,咬牙喊道:“凌霄殿乃天界重地,不是你等凡人想进就能进的!纵然我等不敌,殿内自有更强者镇守!你们……你们绝不可能闯得过去!” 杨过听罢,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内暗流涌动,仿佛隐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随后,他轻轻一挥,掌心的力量化作一道无形的剑气,径直斩向凌霄殿的大门。 “轰——” 随着一声巨响,凌霄殿前的金色大门猛然震颤,虽然没有完全破开,但那股剑气的余威竟令整座天门上浮现出一道道裂痕。周围的天兵见状,更是心神大乱,纷纷后退。 天宫之上,气氛凝重如铁,冷冽的风从九重天外刮来,吹拂着虚空中的大片云海。天兵天将如潮水般涌来,金甲耀眼,手持长戟,脚踏天云,严阵以待。他们神色冰冷,杀意弥漫,仿佛天威化形,铺天盖地将杨过等人团团包围。 苏绮罗趴在一旁高台上,九条尾巴慵懒地轻轻摆动着,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她用腹语悠悠说道:“杨哥哥,你这手段也太霸道了吧?连天宫的大门都要劈烂。” 杨过冷哼一声,长剑微微一颤,剑锋之上隐隐透出一道寒光。他的目光掠过层层围来的天兵,淡然转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黄蓉和小龙女,沉声说道:“诸位道友,谁愿与我共往,共同斩那十四境的大妖?” 小龙女微微一愣,脸上露出几分疑惑。她那双清冷的眸子轻轻扫向杨过,柔声问道:“过儿,十四境的大妖是什么?” 杨过听罢,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轻佻与自信:“龙儿,不过是玩笑话罢了。这一场天宫乱局,怕是少不了一番厮杀。” 小龙女微微点头,纵然不明白杨过话中的调侃,但她对杨过的信任却毫不动摇:“无论面对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作为穿越者的黄蓉,却是第一时间领会了杨过话中的幽默。她微微一笑,手中紧握着打狗棒,缓步走上前,眼神中却透出几分凛然的锋芒。 面对十万天兵的杀阵,黄蓉的面色平静,双目如炬,散发出属于仙帝的无上威压。一股浩瀚的气息从她体内扩散开来,笼罩整个天宫,宛如日月交辉,令无数天兵感到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战栗。 她微微抬头,看向天宫上空那巍峨的主殿,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手中的打狗棒微微一震,一股恐怖的仙帝之力骤然弥漫开来,整个天宫都在这一刻发出低沉的哀鸣声。 “郭伯母,你知道为什么乔峰每次比武都带bgm吗” 黄蓉显然被杨过这具无厘头的话问楞了一会。 杨过随即讲解道。“因为在他的bgm下他就是无敌的。” 黄蓉看着杨过一笑,“好,那bgm就交给你了。” 只见杨过拿出了一颗留影石开始放bgm,还开口唱了起来。 \"月夕江皱秋波,满船清梦压星河,但有夜雀无人和悲歌,削桐作琴看山色\" 于此同时黄蓉早已踏云飞到十万天兵的面前。 “徒余留明月忆往昔,温酒会知音,”当杨过唱到这句的时候。 黄蓉已至十万天兵面前,她将打狗棒轻轻向前一挥,棒影化作一道横扫天地的长虹,带着恐怖的仙帝之力,将前方数百天兵直接掀飞,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中。 她手中的打狗棒忽然化作漫天光影,棒影交织成一道浩瀚的巨网,如同天罗地网般笼罩整个天兵大阵。无数天兵的攻势刚刚起势,却被这一棒震得倒飞而出,长戟断裂,甲胄崩碎。 “借问人间知我者能有几?” 黄蓉将棒横在身前,轻轻一挥,顿时一股无形的仙帝威压扩散开来,如同苍穹之怒,压得天兵天将身形摇摇欲坠,脚下的云海直接崩塌。天兵们如断线的风筝般接连坠落,他们引以为傲的天威,在黄蓉的仙帝之力面前宛如脆弱的泡沫。 黄蓉手中打狗棒向天一扫,一道巨大的虚影随之而生。那虚影是一只威武霸气的龙形,怒吼间带起无尽风暴,将扑上来的千军万马直接吞噬。只见漫天金甲天兵还未靠近黄蓉,便在这巨龙咆哮的威压下烟消云散。 “三尺瑶琴碎骨兮,似绝弦断悲心,” 随着这句唱词响起,黄蓉周身仙帝之力猛然暴涨。她将打狗棒向地一击,无数仙纹瞬间蔓延,宛如山河碎裂一般。那棒击之下,天宫的虚空层层震荡,十万天兵的阵法在仙帝之力面前直接崩塌! “孑然一身,苍茫天地兮!” 黄蓉猛然将打狗棒高高举起,一道直冲天际的仙光化作毁天灭地的气浪,以她为中心,横扫整个天宫。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天宫的云海被这一棒直接撕裂,十万天兵在这股无可抗拒的力量面前,仿佛纸片一般被震碎,消散于无形。 当黄蓉放下打狗棒时,天宫之上只剩下一片死寂。 漫天的金甲天兵已然化作了虚无,曾经滔天的杀气与天威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黄蓉一人站在原地,身形笔直如剑,仙帝的威压依旧笼罩着整个天宫。 云海崩散,天阵碎裂,连天宫的光辉也在这一刻显得暗淡。十万天兵,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杨过握着长剑牢牢的护在郭芙和小龙身前,目光复杂地看着远处黄蓉,内心自语道:“郭伯母,你感受到了吗,这便是仙帝境的真正力量。以后你还怕谁欺负你。” 然而,就在这寂静之中,凌霄殿内忽然传来一阵沉稳而威严的脚步声。金光涌动间,四道身影缓缓走出,正是,四大天王——持国天王、增长天王、广目天王和多闻天王。 四大天王身披金甲,手持各自法器,周身佛光缭绕,气势如渊似海。他们眉宇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目光如刀,落在杨过等人身上。 持国天王手持琵琶,声音如雷,冷然开口:“何人胆敢擅闯凌霄殿,还敢妄动干戈?” 杨过不为所动,长剑缓缓出鞘,寒光四射。他语气冷然,字字铿锵:“杨过,前来拜访张百忍。如果他不敢出来,那就叫他跪着迎接我。” 苏绮罗九尾轻轻一扬,发出一声慵懒的笑声:“喂,杨哥哥,这话可够狂的啊。看来今天,天界是彻底不平静了。” 黄蓉站在一旁,打狗棒轻轻一甩,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平静就对了,我们本来就不是来讲道理的。” 增长天王闻言大怒,手中宝剑猛然一挥,直指杨过:“放肆!凌霄殿岂容你等放肆,受死吧!” “郭伯母你休息下,这四人就交给我了。”杨过冷声回应,长剑一震,身形如同疾风般迎了上去。一场大战,瞬间爆发! 持国天王率先出手,手中琵琶一拨,音波化作无数金色利刃,铺天盖地地冲向杨过。音波所过之处,虚空震颤,云海翻腾,仿佛要将杨过彻底撕碎。 杨过冷笑一声,长剑一挥,剑光如月光般冷冽,瞬间将音波利刃劈成两半。他身形一闪,贴近持国天王,剑锋直指对方咽喉:“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持国天王大惊,慌忙后退,手中琵琶再次拨动,音波化作一道金色屏障,试图挡住杨过的剑锋。然而,杨过的剑气凌厉如刀,竟直接将屏障撕裂,逼得持国天王连连后退。 “不过是雕虫小技。”杨过冷冷说道,剑锋一转,直取持国天王胸口。 持国天王脸色大变,急忙挥动琵琶抵挡,但杨过的剑势如虹,直接将他的琵琶劈成两半。持国天王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增长天王见持国天王不敌,立刻挥剑上前,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取杨过头顶。他怒喝一声:“狂妄!今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过冷笑,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黑影贴近增长天王。他剑锋微转,剑气如游龙,瞬间封锁住对方的所有退路。增长天王慌忙架剑抵挡,但杨过的剑气凌厉如刀,竟直接将他的护身佛光撕裂,逼得他连连后退。 “锵——”增长天王的宝剑与杨过的君子剑碰撞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云海震得翻腾不止。增长天王目露惊色,握剑的手臂隐隐颤抖:“这人类的修为……竟能与我抗衡!” 杨过冷冷一笑,剑锋一转,直取增长天王咽喉:“你,太慢了。” 增长天王慌忙后退,但杨过的剑势如影随形,逼得他无处可逃。最终,增长天王的宝剑被杨过一剑挑飞,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广目天王见状,手中长蛇猛然甩出,蛇影如电,直扑杨过。那长蛇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将杨过一口吞噬。 杨过冷哼一声,长剑一挥,剑光如虹,直接将长蛇劈成两半。他身形一闪,贴近广目天王,剑锋直指对方胸口:“区区蛇影,也敢在我面前逞凶?” 广目天王大惊,慌忙后退,手中长蛇再次甩出,试图挡住杨过的剑锋。然而,杨过的剑气凌厉如刀,竟直接将长蛇斩断,逼得广目天王连连后退。 “你的蛇,不过是虚张声势。”杨过冷冷说道,剑锋一转,直取广目天王咽喉。 广目天王脸色大变,急忙挥动长蛇抵挡,但杨过的剑势如虹,直接将他的长蛇劈成两半。广目天王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多闻天王见三位兄弟不敌,立刻挥伞上前,伞影如幕,试图将杨过困在其中。他怒喝一声:“狂妄!今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过冷笑,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黑影贴近多闻天王。他剑锋微转,剑气如游龙,瞬间封锁住对方的所有退路。多闻天王慌忙架伞抵挡,但杨过的剑气凌厉如刀,竟直接将伞影撕裂,逼得他连连后退。 “锵——”多闻天王的宝伞与杨过的长剑碰撞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云海震得翻腾不止。多闻天王目露惊色,握伞的手臂隐隐颤抖:“这人类的修为有点离奇!” 杨过冷冷一笑,剑锋一转,直取多闻天王咽喉:“上次在古墓,就是你砸的我和龙儿吧。” 多闻天王,闻言一愣,不知道杨过在说什么,慌忙后退,但杨过的剑势如影随形,逼得他无处可逃。最终,多闻天王的宝伞被杨过一剑挑飞,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就在四大天王狼狈不堪之际,杨过冷笑一声,长剑猛然一挥,剑气如虹,瞬间将四人逼退数丈。他剑指微抬,冷声道:“我不想与你们浪费时间,让张百忍出来。” 四大天王怒火中烧,各自祭出最强法器,四人的身影也在法器的支撑下迅速变大,很快四大天王的体积就变大了数百万倍,威压已经压得郭芙抬不起头,佛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向着苏绮罗和她背上的郭芙与小龙女直冲而去。 他们怒喝一声:“狂妄!张天君岂容你直呼其名!今日,我们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四大天王纷纷祭出法宝,法相变大数百万倍之际,苏绮罗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用腹语说道:“杨哥哥,你玩够了没有?我都快无聊死了。这样的小角色,不如让我收拾干净?” 杨过未曾回头,随口道:“不必,他们不配让你出手。” 苏绮罗听罢,似笑非笑,看着四天王对着郭芙和小龙女出手了,九条尾巴在空中划过,金光如潮水般涌向四大天王。仅是她随意一挥,便如千军万马奔腾,浩浩荡荡的威压直接将破除了四天王的巨型法相,四大天王被苏绮罗这轻轻的一击,压得跪倒在地。他们挣扎着想站起来,但那威压却如同山岳一般,让他们连动弹都困难。 “你……”四大天王瞪大双眼,艰难地抬头看向苏绮罗,“你到底是什么妖物?” 苏绮罗微微低头,巨大的狐目中露出一丝慵懒和不屑:“妖物?呵,在你们眼中,天界之外的生灵都是妖物,但你们这些自诩为‘正统’的仙人,又有几分资格看不起别人呢?” 她九尾轻轻一甩,直接将四大天王扫飞出去,重重摔在凌霄殿前的阶梯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时,凌霄殿内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仙乐声,威严的仙光从殿内涌出,笼罩整个天界。紧接着,一道威严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何方狂徒,竟敢在凌霄殿前放肆!真当天界无人了吗?” 伴随着声音,一道金色的身影缓缓从凌霄殿内走出。他头戴十二重天冠,身披金龙袍,手执天道权杖,周身仙光缭绕,威压如渊似海,正是天界之主——张百忍。 张百忍目光冰冷,扫视着杨过等人。他的目光在杨过身上停留片刻,又落到苏绮罗身上,眉头微皱:“九尾天狐?呵,看来又是些域外妖族。” 苏绮罗闻言,目光微微一寒,尾巴在空中轻轻一甩,冷声道:“张百忍,今天我杨哥哥有事找你, 我便不与你这不懂事的后辈计较,你如实回答我杨哥哥的话,否则,我杨哥哥一句话,我抬手间便能灭了你这仙界。” 张百忍眼神一凝,冷笑道:“大言不惭。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第312章 言出法随 黄蓉的气势骤然一变,周身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仿佛天地间的主宰降临。她的衣袂无风自动,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的霸气,目光如电,直射张百忍。那股威压如同山岳般沉重,压得四周的天兵天将纷纷后退,连凌霄殿前的云海都为之翻腾。 杨过站在一旁,嘴角微扬,随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尺子,抛向黄蓉:“郭伯母,用这个。他若不好好说话,就教训他。” 黄蓉伸手接过尺子,只见尺身通体晶莹,光华流转,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天地之力。她轻轻一挥,尺身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 张百忍看到这把尺子,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这是……鸿蒙量天尺!为何会在你手里?” 黄蓉并未答话,只是冷冷一笑,将尺子握在手中,轻轻一抖,尺身瞬间化作一根长棍。她目光如刀,直视张百忍,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张百忍,你既然认得这把尺子,那就该知道它的威力。,” 黄蓉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闪电般冲出。她以尺为棍,施展出精妙绝伦的打狗棒法,棍影如龙,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直取张百忍。 张百忍见状,不敢大意,手中天道权杖一挥,金光大作,试图挡住黄蓉的攻势。然而,黄蓉的棍法精妙无比,每一击都带着无穷的变化,棍影如潮水般连绵不绝,且每一棍都带有大道法则之力,逼得张百忍连连后退。 “砰!”黄蓉一棍横扫,直接将张百忍的天道权杖震得脱手飞出。张百忍大惊,连忙后退数步,试图拉开距离。然而,黄蓉的攻势如影随形,棍影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逼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张百忍,你也不过如此!”黄蓉冷笑一声,棍影一收,随即猛地一刺,直取张百忍的胸口。 张百忍慌忙抬手抵挡,但黄蓉的棍势太过凌厉,竟直接穿透了他的护体仙光,重重击在他的胸口。张百忍闷哼一声,身形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凌霄殿前的阶梯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张百忍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黄蓉的尺子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冰冷的尺锋让他不敢再动弹分毫。 “张百忍,你若是再不好好说话,我不介意让你这天界之主,彻底陨落。”黄蓉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张百忍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但在黄蓉的威压下,他不得不低头。他咬牙说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杨过走上前,目光冷冽,直视张百忍:“我们要的很简单——沙雕的元神。你若是识相,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们它的下落,否则,我不介意让这天界,换一个主人。” 郭芙欢天喜地的坐在苏绮罗的背上,给黄蓉拍手叫好。 张百忍闻言,咬牙怒声道:“沙雕?你们是为了那只域外妖兽而来?” 黄蓉闻言,手中尺子微微一压,尺锋在张百忍的咽喉处留下一道血痕:“说,他在哪。” 张百忍感受到尺锋上传来的冰冷杀意,终于不敢再硬撑。他咬牙说道:“好,我告诉你们! 五百万年前,天幕之上出现异象,一只巨大的雕形身影从天而降,带来了无数劫难,几位圣人联手,将其封印,但其负面能量太大,逐步的污染本世界的本源,无奈之下,众人只得将其元神,关入鬼界的幽冥深渊中,那里是连天界众神,都无法轻易涉足的地方。你们若是想去救它,只怕是有去无回!” 杨过转身看向黄蓉等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既然沙雕的元神在鬼界,那我们就去鬼界走一趟。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它救回来。” 黄蓉点了点头,收起鸿蒙量天尺,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鬼界虽然凶险,但有绮罗在,应该问题不大。芙儿,你怕不怕?” 郭芙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坚定:“娘,我不怕!只要能救回沙雕,去哪里我都愿意!” 小龙女依偎在杨过身旁,轻声说道:“过儿,无论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苏绮罗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似乎是在回应黄蓉的信任。然而,就在众人准备继续前行时,苏绮罗的九条尾巴突然暴涨,如同九道巨大的屏障,护在众人面前。 杨过和黄蓉同时察觉到异样,抬头望去,只见遥远的天际中,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从天而降,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逼众人而来。那手掌金光璀璨,掌纹清晰可见,仿佛能碾碎一切阻挡在前的存在。 “那是……如来佛祖!”黄蓉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杨过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狗日的玉帝,果然只会搬救兵。打不过就找如来,真是没出息。” 那金色手掌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压,仿佛要将整个天界都碾碎。然而,就在手掌即将触及苏绮罗的尾巴时,九条尾巴轻轻一甩,竟将那金色手掌瞬间震得粉碎。金光四散,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苏绮罗身形一动,瞬间从兽形化为人形。她九条巨大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曳,目光冷冽,直视着如来法相所在的方位。她轻轻开口,只说了一个字:“散。”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远处的如来遮天蔽日的法相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击中,瞬间崩解。金光消散,一个身穿袈裟的小和尚从空中跌落,重重摔在地上,与一旁的张百忍躺在一起。 那小和尚正是如来的真身,他满脸惊骇,挣扎着站起身,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这……这是言出法随!你究竟是什么存在?” 苏绮罗冷冷一笑,九条尾巴轻轻一甩,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与不屑:“凌驾诸天,与道并存,治疗系统是也。” 说完,苏绮罗再次化作巨大的九尾狐形态,九条尾巴轻轻一甩,将杨过、黄蓉、小龙女和郭芙驮在背上。 如来和张百忍,脸色铁青,内心却是巨震不已,不敢再多说什么。他们眼睁睁看着苏绮罗载着众人腾空而起,消失在天宫之中。 第313章 不周山入鬼界 几人稳稳地坐在苏绮罗的柔软背上,苏绮罗的九尾缓缓摆动,托着他们在风中飞驰。 郭芙兴奋地看着母亲黄蓉,眼里满是崇拜,忍不住说道:“娘,你真厉害,连玉帝都能打趴下!你说,你能不能打得过如来?” 黄蓉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挥了挥拳头,半开玩笑地说道:“那当然!我觉得可以!只不过刚才他认怂的快,要是继续抵抗,肯定被我也打趴下!” 杨过却摇了摇头,笑着补充道:“郭伯母,其实如来和张百忍的实力差不多,应该都在圣人境后期。刚才张百忍会输,是因为他对鸿蒙量天尺太过忌惮,没敢出全力。如果是如来,他作为玉帝请来的外援,必然会拼命,以命相搏。” 说到这里,杨过目光微微一凝,认真分析道:“如果如来真的燃烧本源、以祭道拼命,短暂触碰到极道的门槛,那郭伯母你的圣人境初期修为,单凭硬实力,应该还是难以取胜的。不过幸运的是,刚才绮罗一出手,用言出法随打崩了如来的信仰,他连燃烧本源的机会都没来得及,就被逼退了。” 黄蓉听完这番分析,眉头微微一皱,表情也认真起来:“过儿,你说得有道理。刚才张百忍确实没有拼命。但按照你的说法,境界差距真的就无法弥补了吗?” 杨过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又坚定:“郭伯母,境界的差距并非不可弥补。很多神通、法宝、甚至特殊的秘术,都可以让修士越级而战。我在修仙界闯荡时,也见过不少天骄做到越级战斗,甚至跨越两个大境界而胜。不过越级而战的成功,除了自身底蕴,还取决于临场发挥和对敌人的了解。” 他顿了顿,又笑着看向黄蓉:“不过,郭伯母,你不用担心这些。毕竟在我们那个世界,你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你只要按照现在的速度修行下去,未来突破更高的境界也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杨过这样夸自己的母亲,郭芙立刻拍手笑了起来:“那是当然!我娘肯定是最厉害的!无敌是理所当然的!” 郭芙本来沉浸在杨过的夸奖中,突然想到了玉帝刚刚说的一件事。她眨了眨眼,疑惑地问杨过:“杨大哥,刚才玉帝说沙雕在500万年前就来了这个世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沙雕受伤也只是三天之前的事而已?” 杨过听后,神色一如既往地淡定,随口解释道:“哦,芙妹,这是因为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比我们外面的世界快很多。就像外面的几天,可能这里就已经过去了百万年。” 郭芙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啊……那我们岂不是可以留在这里玩很久了?” 黄蓉一边听着,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过儿,如果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这么快,那我们会不会老死在这里?如果时间过快,我们的生命也会被消耗得更快吧?” 杨过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郭伯母,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些。我们这次进入这个世界,并非肉身进入,而是以元神出窍的方式穿越而来。元神不受时间流速的限制。”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人类修士会衰老,更多的是因为肉体的老去,而元神是独立于肉体的存在。只要我们不受重创,元神理论上不会因为时间而消散。所以,哪怕这个世界过了数百万年,对我们来说都只是短短的一段旅程。” 听到这里,黄蓉放下心来,微微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我们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去把沙雕救回来。” 苏绮罗驮着几人不断飞行,四周的景象愈发阴森,鬼气弥漫,连天空都被遮蔽得漆黑一片。低沉的鬼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令人不寒而栗,而远处天际游荡的巨大黑影,像是古老的鬼神在窥视,仿佛随时会出手将他们吞噬。 郭芙环顾四周,声音微微颤抖:“这里就是鬼界了吗?感觉好可怕啊。” 黄蓉轻笑一声,语气中却透着轻松:“傻丫头,不是,这里还不是鬼界。这里是不周山,传说中的天柱。” 郭芙一愣:“不周山?天柱?那不是……传说中女娲补天时断掉的那根吗?” 黄蓉点了点头:“没错。这里虽然破碎,但依旧蕴含着无尽的天地灵气和一些遗留下来的古老力量,是进入鬼界的必经之地。” 杨过此时皱了皱眉,看向身下的苏绮罗:“不对啊,我还没告诉你要去哪,你怎么就直接飞了?” 苏绮罗晃了晃尾巴,腹语中透着几分慵懒:“杨哥哥,是黄姐姐早就给了路线。。” 杨过闻言,转头看向黄蓉。 黄蓉笑了笑,解释道:“这鬼界的入口,就在不周山的顶部。这地方我以前拍戏的时候来过,真正的问题在于鬼界入口并不容易开启,它一直由烛龙亲自守护。” “烛龙?”郭芙歪了歪头,“就是那个传说中能昼夜倒转的烛龙吗?” 黄蓉点了点头:“对,就是它。据说它可以控制时光流转,也是鬼界和现实世界的守门人。不过,烛龙向来不好说话,万一它不让我们进,我们总不能强闯吧?” 杨过沉吟了一会儿:“所以,郭伯母你早就想好了对策?” 黄蓉嘴角微微扬起,笑得颇有几分自信:“当然,既然它是龙族,龙姑娘刚好也是龙族后裔,这不就正好是老乡见老乡嘛?让龙姑娘变一下真身,好好跟它沟通一下,行个方便。省得浪费时间。” 杨过听完这番解释,顿时满脸无语。他看了看一旁的小龙女,想开口,却又觉得说不出话来。 小龙女却轻轻拍了拍杨过的肩膀,一脸平静地说道:“交给我吧,一定能行。” 显然虽然黄蓉和杨过知道小龙女是雪花神龙的创造的纯真的后羿,但小龙女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 莫非她已经觉醒了记忆?杨过心里暗自猜测,却没 有问出口。 随着苏绮罗缓缓降落,不周山顶的景象映入眼帘。这是一片古老而荒凉的山巅,四周缭绕着厚重的黑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闯入者。在山巅中央, 一条巨大的身影盘踞着。那是一条通体漆黑的金龙,巨大的龙眼如同两轮血月,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它的身体几乎与不周山顶相融,气息沉稳而古老,仿佛经历了无数的岁月。 黄蓉轻声说道:“那就是烛龙。龙姑娘,这就看你的了。” 第314章 鬼界入口 小龙女点了点头,轻轻走上前几步。她闭上眼,将自己极道巅峰的修为全部释放,下一刻,整个身体竟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银光中。随着银光渐渐扩散。 “你就是烛龙,我们要去鬼界”小龙女的声音透着一股清冷,与她平时的气质截然不同。 这一幕简直把黄蓉和郭芙震惊在原地,说好的,好好说,小龙女就这个口气,谁听了都会生气的吧。 然而让她们感到意外的是,烛龙缓缓睁开眼睛,并没有显得丝毫的生气。 那巨大的龙目盯着小龙女,似乎在打量。片刻后,它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你是。。你也是龙族的后裔……你很强,我感觉的出来。只是你为何要去鬼界。” 小龙女轻轻摆动着衣裙,声音温和而有礼:“我来自外界,此番前来,是因为一位挚友的元神被困在鬼界深处。恳请烛龙,开门相助,让我们进入鬼界。” 烛龙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它低头看了看杨过等人,随后说道:“鬼界非同小可,活着的生灵进入其中,便会被无处不在的鬼气吸走寿命。即便如此,你们也要闯入?” 小龙女坚定地点了点头:“无论前方多危险,我们都必须救回挚友的元神。” 烛龙再次陷入了沉默,它的巨尾轻轻摆动,带起一阵阴冷的狂风。片刻后,它微微点头:“既然如此,我便开门。但此后的一切,与我无关,即便你是龙族的后裔,我也不会出手相救。” 小龙女点头表示明白。 只是当众人进入了烛龙打开的传送阵时,烛龙望着黄蓉的方向喃喃说道。 “这小姑娘,好像百年前,倒是见过一次。” 说着它便又合上了那只巨大的龙眼再次陷入沉睡。 从不周山的鬼界入口踏入后,众人眼前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这里没有了不周山的肃穆和磅礴,而是一片充满死亡气息的诡异世界。 眼前不远处,一座用巨大生物骨骸构筑而成的桥梁横跨在血色的天际之间。整座桥看起来像是某种远古生物的骸骨,桥的主体由一具鲸鱼般的巨大骨架构成,肋骨向内包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骨隧道。 肋骨间还挂着暗红色的血肉残片,似乎是它死前留下的残余,微微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桥梁下方,则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血池,仿佛整个地底都是由无尽的血水构成。血池中弥漫着浓浓的血气,翻涌的血浪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时冒出气泡和尖锐的嘶吼声。 仔细看去,血水中似乎有无数扭曲的人脸与鬼影在翻腾,那些面孔带着痛苦与怨毒,仿佛在挣扎着要从血池中爬出来。 郭芙站在桥头,紧张地抓住黄蓉的手,忍不住颤声问道:“娘,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桥……还有这血池,为什么这么恐怖?” 黄蓉抬头看了看那巨大的骨桥,眼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分析:“这应该是通往鬼界核心的通道。鬼界是生与死的交界之地,而这骨桥和血池,可能是古代强者的遗骸与怨念形成的特殊地形。这桥可能连接着鬼界的不同板块,我们必须穿过去。” 杨过指了指下方的血池:“而这血池,不像是普通的血水。你们看那些扭曲的人脸,它们好像是无数死去的鬼魂怨念凝聚而成的。若是有人掉下去,可能会被无数怨魂撕成碎片,甚至连元神都逃不掉。” 听到这番分析,郭芙不由得瑟瑟发抖:“那我们一定不能掉下去!这地方太可怕了!” 苏绮罗晃了晃尾巴,轻轻打了个哈欠,语气中透着一股慵懒的漫不经心:“啧啧,你们也太紧张了,不就是一堆骨头和血水吗?有我在,难道还能让你们掉下去?” 她甩动九条尾巴,将身后的血气驱散,整个骨桥的入口顿时显得清晰了许多。然而,她的目光却微微一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不过——”苏绮罗顿了顿,用腹语缓缓说道,“这骨桥上似乎不止有骨头。你们看清楚一点。” 杨过闻言,目光瞬间凌厉。他定睛一看,果然在骨桥上看到了一些缓慢移动的影子。这些影子藏在肋骨间,若隐若现,似乎是某种生物在静静地潜伏着。 黄蓉也注意到了那些影子,微微皱眉:“那些东西是什么?不像是普通的鬼物,倒像是……活着的守卫。” 杨过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可能是鬼界的守护者。若我们贸然闯过去,它们一定会发动攻击。” 苏绮罗闻言,尾巴轻轻一甩,发出一声轻笑:“不过是些小东西罢了,要不要我直接清理掉它们?或者你们想自己试试手?” 黄蓉却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慎重:“不要轻易惊动它们。骨桥下是血池,这些守护者的实力还不清楚,万一把它们逼急了,引来更大的麻烦,得不偿失。” 众人一边商议着,一边慢慢走向骨桥。苏绮罗依然驮着几人,但九条尾巴小心地卷住了几个人,为众人提供一定的保护。 郭芙小声问道:“杨大哥,这桥上的东西万一突然袭击我们怎么办?” 杨过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剑,笑道:“芙妹,放心吧,有我们在,就算它们动手,也不可能伤到你。” 随着众人缓缓前行,那些藏在肋骨间的影子似乎开始蠢蠢欲动。它们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又像是死亡前的哀鸣。 杨过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如电:“它们发现我们了,小心些。” 黄蓉紧握鸿蒙量天尺,脸上依然保持冷静:“别轻举妄动。再靠近一点,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 随着众人继续前进,那些影子终于从肋骨间爬了出来。它们的模样显现出来,竟然是由骨骼与血肉拼凑而成的怪物,形似人类,却又充满扭曲与怨毒的气息。 “这是……什么怪物。”黄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我们不得不打了。” 怪物们发出刺耳的嘶吼声,猛然扑向众人,锋利的骨刃在阴风中划过,带着凶猛的杀意。 杨过眼神一冷,拔剑而起:“既然如此,就动手吧!快点解决,不要耽误太久!” 小龙女轻轻一跃,淑女剑出鞘,冰冷的剑气化作一道龙影,迎向扑来的傀儡。黄蓉手握鸿蒙量天尺,步伐优雅,棍影如龙,迅速加入战斗。而苏绮罗则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护在郭芙身前,偶尔一道尾巴甩出,便将靠近的傀儡拍得粉碎。 血池下方的怨魂也因为战斗而骚动,发出阵阵尖锐的嘶吼,仿佛在为骨桥上的守护者呐喊助威。 “快解决它们!”黄蓉一边挥动尺子,一边喊道。 杨过冷笑一声:“放心,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 第315章 鬼界吃货小龙女 杨过一行人一路战斗,清除了挡在骨桥上的骨血傀儡,终于抵达了骨桥的另一端。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却也更加诡异。 只见远处的鬼气弥漫中,十座宏伟的大殿悬浮在空中,按照一条笔直的线排列,每一座大殿都散发着幽幽的冷光。这些大殿四周的鬼气如烟云般缭绕,不时有阴风吹过,让整个区域更加阴森可怖。 在十座大殿的下方,并非寻常的地面,而是密密麻麻的巨大树枝般的结构。 这些树枝深黑如墨,仿佛燃烧过的焦炭,又像是某种扭曲的根系,彼此缠绕延伸,占据了广阔的区域。树枝之下传来隐隐的鬼哭声,似乎蕴藏着无数怨魂的痛苦。 而在大殿的四周,则有无数规模较小的普通鬼宅,街道交错,宛如一座规模庞大的鬼城。 街道上,游魂野鬼川流不息,不少鬼差手持武器,押着各种形态的罪鬼穿行其间。 那些犯鬼有的神情麻木,有的满脸恐惧,不时发出低沉的哀嚎,仿佛随时会被押往某个可怕的刑场。 不过,杨过等人早已施展秘法,将活人的气息彻底遮掩,这些鬼差虽然从他们身边经过,却未曾察觉到任何异常。 小龙女抬头看了看那十座大殿,又看了看四周的鬼城街道,轻声说道:“过儿,这鬼界看来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一片混乱。这里的居民似乎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杨过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思索:“龙儿,你说得没错。看起来鬼界确实有自己的秩序。并不是所有的鬼魂一进入鬼界就会直接投胎轮回,他们似乎还有自己的社会结构。” 黄蓉目光扫过四周,注意到那些忙碌的鬼差与鬼魂,笑着补充道:“这些鬼差看来是管理这里的执法者,他们押送的犯鬼,大概是生前罪孽深重的灵魂,被送往十殿阎罗处接受审判吧。” 郭芙一脸好奇地东张西望,伸手指向远处那大片树枝状的结构,问道:“娘,那十殿阎罗殿下面的东西是什么?怎么像是树根?” 黄蓉闻言,解释道:“那不是树根,而是‘翳影枝’,是鬼界的一种宝物。对鬼差来说,翳影枝是用来破除其他世界结界的工具,可以抓回那些阳寿已尽却逗留在人界不肯走的生灵。鬼差用它,能穿越结界,把魂魄勾回来。” 郭芙听得两眼放光,忍不住问道:“翳影枝还能这么用?娘,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黄蓉眯起眼睛,俏皮地伸出手点了点郭芙的鼻子,笑着说道:“因为为娘以前演过的戏里,有一部分设定就是在鬼界拍的。” 郭芙一脸不解地嘟囔:“娘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杨过忍俊不禁地看着黄蓉和郭芙的对话,插话道:“郭伯母看来拍戏的时候积累了不少‘实战经验’,这次派上了用场。” 黄蓉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那当然。凡事多看多学,总会有用的。说起来,这翳影枝可真是个好东西,一会儿我们顺上一点走,可能会派上用场。” 郭芙兴奋地问:“娘,咱们要偷偷拿吗?” 黄蓉笑着摇了摇头:“鬼差用它办案,应该不会轻易放松警惕。不过咱们只要小心一点,也未必拿不到。到时候你就看着吧。你娘,可是妙手空空韩菱纱。” 随着几人继续深入,眼前的景象越发壮观。那十座大殿越来越清晰,每一座殿门都雕刻着不同的符文与图腾,似乎代表着各自掌管的领域。 杨过仔细观察着十殿,轻声说道:“这十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十殿阎罗了。每一殿掌管的职责不同,审判的罪鬼也不同。” 小龙女轻轻点头:“过儿,那沙雕的元神会不会也被关押在其中一殿?” 杨过目光微微一凝,摇了摇头:“玉帝说过,沙雕被镇压在鬼界的幽冥深渊,但我们不知道幽冥深渊的所在,搞不好还是要去阎罗殿里探一探的。” 黄蓉环顾四周,低声说道:“这里的鬼差戒备森严,贸然闯入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咱们得先摸清楚情况,再决定如何行动。” 苏绮罗此时慵懒地晃了晃尾巴,腹语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你们紧张什么?有我在,我直接一尾巴把十殿都拍平了。” 黄蓉白了苏绮罗一眼,嗔道:“你是我的系统,得听我的,不要胡闹,我们此行是找沙雕的元神,我们暂且先隐匿行动,实在不行再来硬的。” 苏绮罗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的宿主,我听你的。” 杨过看了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游魂野鬼和鬼差,低声说道:“我们先别急着行动。郭伯母,你演过鬼界的戏,对这里可能更了解一些。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找到沙雕的线索?” 黄蓉看着远处那一排小吃摊,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看到了吗,那些吃食的摊位。咱们不妨过去看看,吃点东西,顺便打探一下幽冥深渊的消息。” 听到“吃”,一向淡然的小龙女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期待的光芒,轻声说道:“好啊,过儿,我也有点想尝尝这些鬼界的美食呢。” 郭芙看到小龙女这副模样,忍不住吐槽道:“龙姐姐,你居然敢吃鬼界的东西?谁知道那里面放了什么!别是虫子变的吧,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鬼魂食材。” 小龙女看了郭芙一眼,嘴角微微一扬,轻声说道:“有什么不敢的?鬼界既然有居民,也会有食物。他们能吃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吃?” 杨过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一排小吃摊:“先别着急下定论,我们过去看看再说。” 几人顺着黄蓉的目光向前走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一排排列整齐的小吃摊。这些摊位的布局让人感到一丝熟悉,和人间的小吃摊颇为相似,但又充满鬼界的独特气息。 每一个小吃摊都被建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屋子,屋顶挂着各式各样奇怪的招牌,上面写着“冥香饼”“鬼魂汤”“阴冷茶”等名字,字体阴森诡异,却也显得有几分趣味。摊位前面摆放着简陋的小桌小椅,许多鬼界的居民正三三两两地坐在摊前,享用着这些“鬼界美食”。 有的鬼在品尝“鬼魂汤”时,不时发出“滋溜”的声音,那汤碗中漂浮着一些模糊的灵魂碎片;有的鬼在咬“冥香饼”,那饼上冒着淡淡的阴冷鬼气,咬开时竟然发出轻微的哀嚎声。 郭芙看到这一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鬼吃的东西真的能下口吗?娘,我们要吃这个?” 黄蓉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傻丫头,咱们是来打探消息的,又不是非要吃。你若觉得这些东西恐怖,大可以坐着看戏,等我们问完消息再走。” 杨过扫了一眼那些小吃摊,目光落在一个看起来热闹的摊位上,低声说道:“那里鬼多,生意也好,可能更容易套到话。咱们去那个吧。” 小龙女点点头,显然已经对这些“鬼界美食”充满好奇:“不管怎么样,试试也无妨。” 苏绮罗趴在一旁,尾巴懒洋洋地晃了晃,打了个哈欠:“你们啊,还真是悠闲。跑到鬼界来吃小吃,这胆子够肥。” 黄蓉笑着说道:“绮罗,你是系统难道也不敢吃这鬼界的东西?” 苏绮罗摇了摇尾巴,懒懒地说道:“我才没兴趣吃这些。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吃了以后会不会变成半个鬼,哈哈。” 第316章 黄蓉印钞机 阎罗殿外围的小吃摊散发着诡异而繁忙的气息,游魂野鬼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这里,小鬼摊贩们一边吆喝,一边与客人交易着各种各样的商品:从冥界特产的“魂火饼”到“阴灵汤”,再到贩卖秘密情报的“小纸符”,应有尽有。 黄蓉走在人群中,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摊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低声对身旁的杨过说道:“这些地方就是消息的宝库。别看这些摊贩像是随意的鬼魂,他们可是鬼界最活跃的信息网络,我们想要幽冥深渊的消息,从他们嘴里准能套出来。” 杨过点点头,轻声说道:“郭伯母说得对。这里的情报虽然乱,但总会有有用的线索。我们可以从他们入手。” 小龙女看着摊位上摆放的“魂火饼”和“阴灵汤”,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轻声问道:“过儿,他们卖的这些食物……你说,我们真的能吃吗?” 杨过微微一笑:“我们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本来就是元神状态,没有肉身,这些食物应该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龙儿,你想尝尝就尝尝吧?” 小龙女轻轻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嗯……这些东西看起来有些特别,我确实想试试。” 郭芙却皱着眉头,指着那些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食物,嫌弃地说道:“龙姐姐,你居然敢吃这些东西?你看那碗汤里面都漂着奇怪的碎片,像是魂魄的残渣!万一是虫子变的怎么办?” 黄蓉闻言,笑着伸手点了一下郭芙的鼻子,调侃道:“芙儿,你这胆子太小了,刚才杨大哥都说了,我们是元神穿越过来,没事的。不如你先喝一口,给我们打个样?” 郭芙连忙摆手,面露难色:“娘,您别开玩笑了!我才不喝这些怪东西呢!” 黄蓉带着几人走向一个生意兴隆的摊位,这个摊位的摊主是一只瘦小的鬼魂,头顶两根细长的触须,双眼冒着幽幽绿光,看到几人靠近,他立刻堆起了满脸笑容,声音尖细地说道:“几位贵鬼!来得正好!小的这里有最新的鬼界秘闻,阎罗殿的内幕消息,幽冥深渊的传说!只需一缕冥气,保准让几位满意!” 黄蓉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我们对那些鬼界的日常不感兴趣,只想知道幽冥深渊的事情。” 瘦小的小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目光四下扫了一圈,似乎在确认有没有其他鬼在偷听。他压低了声音,略显谨慎地说道:“幽冥深渊?几位,这可是鬼界的禁地,连鬼差都不敢随便靠近!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 杨过目光锐利,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意:“我们问你话,没必要多问我们的目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知道多少。” 瘦小的小鬼被杨过的气势震得一哆嗦,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好好!几位贵鬼,幽冥深渊的位置就在第五殿的后方,那是一片漂浮在血池上的区域。入口被翳影枝封锁着,没有第五殿的阎罗的亲自下令,任何鬼差都不敢擅闯。” 黄蓉闻言,眉梢一挑,故意假装不知道的问道:“翳影枝是什么?” 小鬼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卖关子,但看着黄蓉眼中冷冽的光芒,他立刻老老实实地说道:“翳影枝是鬼界的特殊法宝,就像你们人界的钥匙。只有鬼差用它才能打开通往深渊的结界。如果你们想去,必须弄到翳影枝。” 郭芙站在一旁,也是假装不知道的追问道:“那翳影枝现在在哪儿?我们能不能抢一根?” 瘦小的小鬼连连摆手,惊恐地说道:“别别别!翳影枝可不是随便能抢的!那些都是由各殿的守卫护送,轻易动它们,肯定会引来鬼差的围剿!” 黄蓉点了点头,目光微微闪烁,丢出一缕冥气:“不错,多谢你提供的消息。这些够了吗?” 小鬼接过冥气,连忙堆起谄媚的笑容:“够够够!几位贵鬼慢走,有需要再来找我!” 在离开小鬼摊贩后,郭芙满脸好奇地看着黄蓉,忍不住问道:“娘,你刚才扔给那小鬼的冥气是从哪来的啊?你也不是鬼,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黄蓉听了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慈爱和得意。她微微一抬手,轻轻运转了一下内力,周围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发生了变化,一股淡淡的黑色气息从她的掌心扩散开来,周围顿时弥漫起一股诡异的阴冷气息。 “哇,娘你好棒!”郭芙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满是惊叹,“这就是冥气吗?你居然能直接化出来!” 黄蓉收回手掌,温柔地说道:“芙儿,其实这没什么特别的。你也可以做到。鬼界的天地间本身弥漫着冥气,幻境也会影响我们的真气。如果你在运功的时候稍微感知一下周围的环境氛围,便能将真气转换为冥气。这只是顺势而为而已。” 郭芙一脸狐疑:“真的可以吗?听起来好像很难啊。” 黄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可以!试试看,娘可不会骗你。” 在黄蓉的鼓励下,郭芙忍不住也开始试着运功。她闭上眼睛,双手交叠在丹田处,开始感知周围的鬼界氛围。起初,她的真气运转如常,并未发生明显变化。但当她细细体会空气中弥漫的阴冷气息后,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真气似乎有了一丝异样,像是被周围的鬼气同化了一般。 “娘,我好像感受到了!”郭芙睁开眼睛,脸上满是兴奋。她抬起双手,果然看到了淡淡的黑色冥气从掌心散发出来,带着一股微弱的寒意。 黄蓉点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错嘛,芙儿,你做得很好。看吧,这并没有那么难。” 郭芙兴奋地跳了两下,忍不住说道:“我也能化出冥气了!娘,我是不是很厉害?” 杨过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着夸赞道:“郭伯母果然厉害,不仅自己领悟力强,还能把这么复杂的东西教给别人。芙妹也不错,学得很快。” 郭芙听到杨过的夸奖,顿时得意地扬起了下巴:“那当然,我娘厉害,我也不差!” 第317章 抓鬼差,黄蓉的计划。 不过,郭芙很快注意到了一旁的小龙女。此时,小龙女正站在另一个小吃摊前,手里捧着一大碗“阴灵汤”,碗里还漂浮着几块发着淡淡蓝光的“魂骨”,看上去诡异至极。小龙女一边捧着汤喝,一边用另一只手抓起摊位上的“冥香饼”,吃得津津有味。 更有趣的是,她吃得嘴巴鼓鼓的,像个小仓鼠一样,一边吃还一边发出轻微的惊叹声:“这冥香饼好软啊,味道还不错,竟然有点像人间的桂花糕。还有这阴灵汤……嗯,很特别,入口冰凉,却带着一丝微甜。” 她的声音虽然轻,但摊位周围的鬼魂听得清楚,不禁纷纷驻足观看。许多鬼魂看到小龙女吃得如此开心,甚至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低声议论:“她是谁啊?怎么吃得这么香?这冥香饼我天天吃,也没觉得有这么好吃啊。” 郭芙看着这一幕,捂着额头,忍不住嘟囔道:“龙姐姐居然在这种地方吃得这么开心……还引起了围观,这些鬼都快把她当明星看了。” 不过,她还是很讲义气的。看着小龙女旁边的摊主正催促着她付账,郭芙连忙走上前,将刚刚学会转化的冥气递给摊主,爽快地说道:“算她的账!” 摊主愣了一下,接过冥气后连连点头:“多谢这位贵鬼!您这朋友可真会吃,这可是我摊上卖得最快的东西!” 小龙女放下碗,看向郭芙,嘴角弯起一抹浅笑:“芙妹,谢谢你啦。不过你也该尝尝看,这些东西真的很好吃。” 郭芙连忙摆手,连连后退:“不不不,我可不想吃这些奇怪的东西。我只是帮你付账,别让我尝这些!” 小龙女吃饭的样子不仅吸引了摊主和周围的鬼魂,甚至还让一些鬼差也停下了脚步。几个鬼差低声议论着:“这姑娘是谁啊?看着不像我们鬼界的居民,怎么吃东西的样子这么……像活人?” “活人?不可能吧!她身上有龙族的气息,应该是某种高等鬼物吧。而且看她吃得这么香,倒让我觉得自己也该买点试试了。” 小龙女察觉到了周围的目光,但丝毫不在意。她抬头看了看杨过,眼里带着一丝无辜:“过儿,他们为什么看我?我只是吃东西而已。” 杨过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因为你吃得太香了,鬼界的居民都快被你感染了。他们可能觉得自己吃了一辈子的东西,都不如你这一顿吃得享受。” 小龙女微微歪头,认真地说道:“可是,这些食物确实很好吃啊……我只是觉得不错而已。” 黄蓉在一旁笑出了声:“龙姑娘,你这是让这些鬼都重新思考他们的食物了。你再这么吃下去,可能连阎罗都会闻风赶来看看了。” 苏绮罗懒洋洋地趴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尾巴,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看你们这些人类还真是有意思。跑到鬼界来吃东西,还能吃成这样……真服了。” 黄蓉看着渐渐恢复安静的小吃摊,轻轻挥了挥手:“好了,东西吃也吃了,消息也打探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杨过点头,将剑握在手中,目光变得冷静:“幽冥深渊的入口就在第五殿的后方,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沙雕的元神。” 郭芙跟在黄蓉身旁,仍然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周围的鬼魂:“娘,我们接下来不会再这么招摇了吧?” 黄蓉轻轻笑了笑:“芙儿,不用担心。接下来我们会低调行事。不过——”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龙姑娘可是会运转消食的功法,她可以一直在那吃,你要是再像刚才那样帮龙姑娘付账,估计你的冥气不够龙姑娘吃的。” 郭芙撅了撅嘴,她听出了黄蓉的调侃的意思,是让她保留实力以应对接下来可能面对的挑战:“娘,我才不会乱用真气呢!刚才只是看龙姐姐太引人注目,才赶紧帮忙解决的。” 小龙女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谢谢你,芙妹。下次再请你吃点更好吃的。” 郭芙摆摆手,连忙说道:“龙姐姐,我求你别了!我真的吃不下那些奇怪的东西!” 几人笑着踏上了前往幽冥深渊的路,周围的鬼气逐渐浓郁,令人感觉更加压抑。 几人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确认周围没有鬼差后,黄蓉看向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看来幽冥深渊的入口确实如我们猜测的那样,被第五殿牢牢看守着。我们要想进入,必须弄到翳影枝,而且得避开鬼差的注意。” 杨过点点头:“伪装成鬼差或许是个办法。鬼差之间未必全都认识,只要我们的伪装足够好,应该能混进去。” 小龙女轻轻抬起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平静地说道:“刚才我注意到,附近有一队巡逻的鬼差。他们装备简单,可以成为我们的目标。” 黄蓉露出赞同的笑容:“龙姑娘的观察力真是细致。那些巡逻鬼差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只要能弄到他们的装备,我们就能伪装进入第七殿。” 郭芙看了看远处的街道,皱眉问道:“可那些鬼差的眼睛冒着绿光,气息也很阴冷,我们能模仿得那么像吗?” 黄蓉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芙儿真是长大了,细节注意的不错。龙姑娘的龙魂之力可以帮助我们隐藏活人气息,再加上适当的化妆,应该可以,以假乱真。” 杨过看了看远处的巡逻鬼差,低声说道:“好,咱们分工行动。我和龙儿负责跟踪目标,郭伯母来安排伪装。苏绮罗,你断后,以防目标发现异常。” 苏绮罗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语气中满是不屑:“切,你们这些麻烦的人类,就喜欢绕来绕去。要是被发现了,我直接一尾巴拍飞就好了。” 黄蓉摇头失笑:“绮罗,能不用蛮力还是不要用。我们尽量不要惊动鬼界的其他力量。” 小龙女点头:“明白,我们走吧。” 几人各自分头行动,沿着街道悄然跟踪巡逻鬼差,寻找机会下手。鬼界的阴冷气息逐渐浓郁,幽冥深渊的入口,似乎也越来越近了。 几人离开了小鬼摊贩后,迅速穿过街道,来到一片相对僻静的区域。这片地方离第五殿更近了,鬼气更加浓郁,阴风呼啸中夹杂着低沉的鬼嚎声,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黄蓉带头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扭曲的枯木旁,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的鬼差队伍。远处,一队鬼差正缓缓巡逻而来,他们手持长矛,身穿黑甲,腰间悬挂着魂铃,步伐整齐,目光冷冽。 “就他们了。”黄蓉低声说道,伸手指向那队巡逻的鬼差。 杨过点点头,目光冷静:“确实是好目标。人数不多,装备也不算复杂,最重要的是,鬼差之间未必全都认识。只要我们伪装得好,应该能混进去。” 小龙女轻轻拉了拉杨过的衣袖,低声说道:“过儿,他们看起来很警觉,我们怎么接近他们?” 黄蓉露出一抹笑容,目光中透着精明:“这种时候,当然要智取。龙姑娘,你的龙魂之力能不能伪造出鬼界的特殊气息,吸引他们离开队伍?” 小龙女微微点头:“可以,我能制造出类似强大鬼物的气息,把他们引走。” 郭芙抱着双臂,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那……万一他们发现不对劲怎么办?” 黄蓉伸手拍了拍郭芙的肩膀,笑着说道:“芙儿,不用担心。我们已经隐藏了活人气息,只要我们行动够快,他们根本不会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 苏绮罗趴在一旁的枯木上,尾巴慵懒地甩动,打了个哈欠:“啧,你们这些人真是麻烦。直接一尾巴把他们全拍晕不就行了,干嘛还费劲绕圈子?” 黄蓉瞥了苏绮罗一眼,语气轻快却不失严厉:“绮罗,这种时候动静越小越好。我们不是来打架的,别忘了,鬼界里可是有十殿阎罗盯着呢,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伤害了沙雕元神的事,那怎么办?” 苏绮罗撇撇嘴,耸了耸肩:“行吧行吧,我就看你们怎么折腾。” 第318章 混入阎王殿 小龙女站在原地,闭上眼,双手缓缓在胸前结出一道奇特的印法。一股淡淡的龙魂气息逐渐从她的身体散发出来,而这气息被小龙女巧妙地扭曲,变成了一种鬼界特有的压迫感,宛如一头强大的鬼物正在苏醒。 “嗡——”一声低沉的震颤从空气中传出,那队鬼差立刻警觉起来,停下脚步,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 “什么人!”为首的鬼差厉声喝道,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他们显然感受到了异常,但又无法确定气息的来源。 小龙女悄然撤去气息,转头对杨过低声说道:“过儿,我已经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杨过点了点头,手按在剑柄上,目光中透着一丝锋锐。他身形一动,如同一道轻风般从阴影中穿出,悄然潜入队伍的后方。 “咚!”随着一声闷响,落在最后的一名鬼差猝不及防地被杨过劈晕,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杨过将他的武器和魂铃迅速取下,藏入空间戒指中。 黄蓉看准时机,从另一侧逼近,将另一名落单的鬼差点穴打昏。动作轻盈又精准,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还有三个。”黄蓉低声说道,回头看向小龙女。 小龙女微微点头,身形一跃,宛如银色的闪电,长剑轻轻划过空气,发出一阵寒光,将另一名鬼差直接震晕。剩下的两名鬼差察觉到了异常,刚要出声警告,却被黄蓉的鸿蒙量天尺和杨过的君子剑同时封住了喉咙。 “搞定。”黄蓉拍了拍手,微微一笑,“你们动作挺快嘛。” 杨过将几名鬼差的装备迅速收好,回头看向苏绮罗:“绮罗,这些家伙交给你处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苏绮罗懒洋洋地站起身,尾巴轻轻一甩,将几名鬼差拖进了枯木深处,低声说道:“放心吧,我会把他们藏得严严实实,保准没人发现。” 几人将鬼差的黑甲穿上,魂铃系在腰间,又用鬼界秘法隐藏了自身的细节气息。黄蓉站在一旁,打量着几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套装备还挺像回事。再加上咱们的伪装秘法,普通鬼差绝对看不出破绽。” 郭芙低头看了看自己穿上的黑甲,皱着眉头说道:“娘,这铠甲好冷啊,穿着浑身不舒服。” 黄蓉笑着说道:“鬼界的东西当然带着阴气,你运功护住自身,忍一忍就好。再说了,咱们是伪装,不能太挑剔。” 小龙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魂铃,轻声说道:“过儿,这样应该可以混进第五殿了。” 杨过看了看远处第五殿的方向,点头说道:“走吧,咱们别耽误时间。幽冥深渊的入口就在前方。” 几人伪装成鬼差,混入了通往第五殿的大路中。这条路上来往的鬼差不少,但他们的伪装十分得当,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第五殿的门前鬼气森然,大门上悬挂着一块漆黑的牌匾,上书“森罗宝殿”四个大字。大殿门口有两队鬼差站岗,他们的目光锐利而冷漠,气息比普通鬼差更为深沉。 黄蓉轻声说道:“咱们得找到合适的机会靠近幽冥深渊的入口。” 杨过点头:“好,跟紧我,一旦发现机会,立刻行动。” 几人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第五殿靠近,隐匿在鬼界核心区域的幽冥深渊,似乎就在触手可及之处。 穿着鬼差的伪装,杨过一行人踏上了通往第五殿的阴冷石路。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鬼气,四周的光线暗得近乎漆黑,只有一些微弱的鬼火在半空飘荡。脚步踩在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回响。 第五殿在十殿阎罗中尤为显眼,周围鬼气比其他殿更为浓重。远远望去,大殿宛如一座黑色的巨兽静静地伫立着,大门上悬挂着“森罗宝殿”的匾额,字迹如同烙印,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大殿前方,两队全副武装的鬼差守护着入口,他们的黑甲泛着幽光,手中长矛稳稳地立于地面,目光冰冷而戒备。即使在这阴冷的鬼界,他们的威严也显得格外突出。 黄蓉微微皱眉,压低声音说道:“这些守卫看起来比普通的巡逻鬼差更难对付,尤其是那种凛然的气息,明显是精锐中的精锐。我们不能轻易惊动他们。” 郭芙在后面悄悄地扯了扯黄蓉的袖子,声音压得极低:“娘,那些鬼差看起来好像能直接看穿我们,要不咱们还是别硬闯了吧?” 黄蓉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拍了拍郭芙的手:“放心,咱们伪装得很好,他们不会发现的。而且,闯不是我们的首选——咱们是来动脑子的。” 小龙女一直冷静地注视着前方的鬼差,她的目光逐渐停留在一侧的小门上。那是一扇不起眼的侧门,相比正门的戒备森严,那里仅有一名鬼差守着,看起来似乎是给内部鬼差进出的备用通道。 “过儿,那边的小门可能是突破口。”小龙女低声说道,轻轻拽了一下杨过的袖子。 杨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点了点头,目光中多了一丝锋锐:“嗯,这小门确实更容易接近。但我们得确定它是不是通往幽冥深渊的方向。” 黄蓉也看向那扇小门,嘴角微微扬起:“那就靠近一点探探吧,不过不能太招摇。龙姑娘,你刚才那种隐匿气息的龙魂之力还能用吗?” 小龙女轻轻颔首:“当然可以。” 几人靠着黄蓉和小龙女的秘法小心潜入,慢慢接近那扇小门。就在他们靠近时,那名站在小门旁的鬼差忽然转过头来,目光凌厉地扫向几人。 “你们是什么人?哪个队的?”鬼差的声音低沉而冷冽,握着长矛的手稍稍用力,似乎随时准备出击。 杨过上前一步,声音稳重且带着几分威严:“我们是奉命从第四殿调过来的,护送一件重要的东西到深渊之下。你若不信,可以自己查。” 鬼差目光锐利地盯着杨过,似乎在琢磨他的话是否可信。他的目光掠过杨过腰间的魂铃,又看了看其他几人的装备,最终收回了疑虑。 “深渊之下?”鬼差冷笑了一声,低声说道:“你们这些新来的鬼差,真是不怕死。幽冥深渊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连我们都不敢轻易靠近。既然是命令,那你们就自便吧,只是若想活命,便不可靠近那幽冥山。” 杨过微微颔首:“多谢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鬼差摆了摆手,但脸上的冷笑中似乎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仿佛看待送死之鬼一般。 第319章 韩菱纱见韩菱纱 几人正欲通过小门 “等等!”那鬼差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质疑,“你们既然是第四殿派过来的人,岂能不懂规矩?” 郭芙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什么规矩?”话音刚落,黄蓉立刻瞪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责备。郭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叫不好。 然而,为时已晚。那鬼差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迅速从腰间取下一个小铃铛,用力摇动起来。铃铛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通道。紧接着,四周的阴影中涌出数十名鬼差,手持兵器,迅速将黄蓉几人团团围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潜入幽冥深渊到底为何?”为首的鬼差厉声喝问,手中的长戟直指黄蓉,眼中满是怀疑和戒备。 杨过见此情景,心中立刻警觉。他意识到,郭芙刚才的失言已经暴露了他们的身份,进入幽冥深渊显然还需要某种令牌或凭证。他眉头微皱,心中暗想:“没想到郭芙这么一问,竟然问出了破绽。” 他迅速通过储物戒向黄蓉传音:“看来不行的话,就得强攻了。” 黄蓉微微点头,目光冷冽,手中的量天尺轻轻一甩,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小龙女则站在杨过身旁,手中长剑微微出鞘,剑锋寒光闪烁。郭芙虽然有些慌乱,但也握紧了手中的短剑,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坚定。苏绮罗则懒洋洋地站在一旁,九条尾巴轻轻摆动,眼中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对这些鬼差毫不在意。 周围的鬼差越来越多,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一场激烈的战斗。 就在双方即将动手之际,忽然,一只三色鸟从空中飞来,轻盈地落在通道入口的石柱上。那鸟儿羽毛绚丽,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显得格外神秘。它张开嘴,发出清脆的声音,对着守门的鬼差说道:“阎罗王有令,令这几名第四殿的鬼差,前去第五殿的主殿报到,阎王有事交代。” 守门的鬼差闻言,脸色一变,立刻收起了长戟,恭敬地对着三色鸟行了一礼:“是,属下遵命。” 他转身看向黄蓉几人,语气缓和了许多:“既然是阎罗王的命令,你们便速去第五殿报到吧,不要耽搁。” 黄蓉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提醒,我们这就前去。” 杨过也收起了君子剑,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 郭芙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小声嘀咕道:“还好还好,差点就露馅了。” 几人被三色小鸟引入第五殿的大殿。殿中灯火昏黄,鬼火在四周漂浮,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气息。大殿之上,一位黑脸、眉目威严的阎罗王端坐于高台,目光如炬,正凝视着台下的几人。他的身旁,站着黑白无常,一人面色苍白如纸,一人脸色漆黑如墨,双目深邃,透着幽幽的寒意。 杨过和黄蓉站在台下,尽量保持低调,但彼此通过储物戒进行传音交流。 杨过传音道: “郭伯母,都说这阎罗殿的判官是包青天转世,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这张脸可比传闻还要威严。” 黄蓉微微挑眉,传音回道:“若他真是个好官,咱们岂不是不好动强?” 杨过轻轻点头,语气平静:“见机行事吧。” 此时,那三色小鸟站在大殿中间,叽叽咕咕叫了几声,然后振翅消失在昏暗的鬼火中。 阎罗王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过黄蓉几人,声音如洪钟,低沉而有威严:“你们几个,五官王派你们来我殿,所为何事?” 黄蓉微微一笑,立刻调整自己的口气,用一种鬼差们惯常的语调恭敬地说道:“奉五官王之令,前往幽冥深渊取一人的元神。” 阎罗王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疑虑,低声“哦”了一声,但还未开口,他身旁的黑无常率先站了出来,质问道:“幽冥深渊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的亡魂。五官王让你们提谁?” 这句话让黄蓉心头一沉。她本以为阎罗王不会多问,没想到黑无常竟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角色。黄蓉迅速思考,脑中飞速转动,却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借口。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阎罗王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愿意深究。他的目光扫了一眼黑无常,淡淡说道:“诶,那是别人殿的事,我们不必多管。” 黑无常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再追问。 阎罗王接着说道:“既然你们要前往幽冥深渊,正好,本殿这里有一人,也需要送往那里。” 他抬手一挥,一道阴冷的风掀起殿中鬼火,顿时,一个衣衫褴褛、被铁链绑缚的女子被押到了殿中。她的脸上满是疲惫,身形单薄,但五官隐隐透着几分清秀,竟然和黄蓉、郭芙有几分相似。 阎罗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此人名为韩菱纱,其家族世代盗墓,破坏人间气运。原本应关押万年,但天界念其有功,将其刑期改为百年。哪知她在服刑期间,竟私自放其族人进入轮回之井投胎,使其族人免于责罚,此乃大罪。本殿宣判,将其押入幽冥深渊,关押万年。” 杨过和黄蓉对视一眼,彼此都微微一愣。杨过的目光落在韩菱纱身上,心中不由一动:这女子的眉眼之间,竟与黄蓉和郭芙有几分相似。他传音说道:“郭伯母,这韩菱纱和你们母女倒是有些像。” 作为穿越者杨过和黄蓉自然是知道这游戏中的角色韩菱纱,黄蓉之前还用了别人的名字,只是两人均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鬼界遇见。 黄蓉低声传音杨过:“莫多想,先应下再说。” 杨过立刻上前一步,微微弯腰抱拳:“下官遵命。” 阎罗王从袖中取出一块漆黑的令牌,随手抛向杨过:“这是进入幽冥深渊的令牌。去吧,完事以后,不必来复命,在殿外的公示板上签到即可。” 杨过接过令牌,目光微微一闪,随后恭敬地说道:“多谢殿主。” 黄蓉一行人带着韩菱纱离开第五殿。走出大殿后,发现周围并没有其他鬼差跟随,显然阎罗王对此事并不打算深究。 等走到一处无人处,黄蓉立刻挥动量天尺,轻轻一击,砸断了韩菱纱手腕上的铁链。韩菱纱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黄蓉,眼中满是疑惑。 黄蓉语气平静,但眼中带着一丝温和:“看到那座桥了吗?那便是轮回之井。去吧,下一世,好好过。” 韩菱纱呆呆地看着黄蓉,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不明白,这群鬼差为什么会放了自己。她的唇微微颤抖,似乎想问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郭芙见状,忍不住嘟囔道:“娘,你放她走真的没问题吗?刚才那个阎罗王可是亲口宣判的。” 黄蓉瞪了郭芙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懂什么?我们此行是去幽冥深渊取元神,又不是来帮他们抓人。人间的罪,未必就是罪。韩菱纱不过是为自己的族人谋一条生路,这算什么大恶?” 杨过也轻轻点头,目光依旧落在韩菱纱身上:“郭伯母说得对。况且,这韩菱纱和你娘还有一点缘分,你娘还演过别人呢,也算是一种缘分。今日既遇见,就当结个善缘吧。” 韩菱纱听到杨过的话,目光微微一颤,低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黄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摆了摆手,声音平静却不容拒绝:“走吧,不必多问。记住我的话,下一世,好好活着。” 韩菱纱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深深地看了黄蓉几人一眼,随后转身朝轮回之井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望了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看着韩菱纱的身影渐渐消失,黄蓉低声叹道:“人活一世,鬼走一回,许多事情,并非天道的裁定便是真理。” 杨过看着轮回之井的方向,目光深邃:“郭伯母说得对。阎罗殿的判罚未必公正,人间天道,许多时候,只是强权的代名词。” 小龙女轻声说道:“不过,我们放了她,阎罗殿若是查到,会不会因此对我们起疑?” 黄蓉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放心,只要我们尽快完成任务,他们未必会有工夫追究此事。再者,若真追究起来,大不了强攻便是。” 郭芙听到这话,小声嘀咕:“娘,你说得倒轻松,每次都是我最紧张。” 第320章 惹事的韩菱纱 黄蓉一行人正欲转身返回第五殿,准备通过幽冥深渊的入口深入更深处,却突然听见轮回井方向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嘈杂声,伴随着大量慌乱的脚步声和阴冷的风啸。 这声音夹杂着无数低沉的咒骂与凄厉的哀嚎,整个地府都被打破了宁静。 郭芙闻声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娘,这鬼哭声越来越近,难不成韩菱纱闹出什么事了?” 黄蓉抬头看了眼声音的方向,眉宇间多了一丝无奈:“以她刚才的眼神来看,怕是她不愿就此投胎转世,可能另有打算。我们先过去看看。” 苏绮罗慵懒地甩了甩九条尾巴,嗤笑道: “我早看出来了,这种人不会那么老实。” 杨过轻轻握了握小龙女的手,随即转头对黄蓉道:“郭伯母,既然我们放了她,帮人帮到底。不妨过去瞧瞧,若真有事,也好顺手再解决。” 黄蓉闻言,点了点头,与郭芙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同时迈开步伐,带着众人朝轮回井方向走去。 几人来到轮回井附近,只见大量的鬼差匆匆忙忙赶往一处雾气翻腾的井口,鬼气弥漫,显得格外诡异。一个手持长戟的鬼差跑过,嘴里不断嚷嚷着:“韩菱纱跑了!她把几个管理轮回井的,鬼差给打了!还差点毁了轮回井的结界!” 黄蓉眉头一皱,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低声说道:“果然是她。他要干嘛?” 郭芙看着那些慌乱的鬼差,小声问道:“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帮忙把她追回来?” 杨过沉声说道:“她现在的目标肯定不是逃跑,而是另有所图。郭伯母,我建议我们亲自去看看,免得她闯下更大的祸不好收场。” 黄蓉点点头:“走。” 几人穿过重重鬼气,来到轮回井前。只见韩菱纱正站在井口的边缘,身影单薄却透着一股孤独的倔强。她的衣衫依旧破旧不堪,手上的镣铐已经完全解开,但她的目光却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在她面前,几个鬼差已经被打倒在地,手中的兵器散落一旁,显然毫无还手之力。轮回井的结界泛起涟漪,隐隐透出破碎的迹象。 韩菱纱站在井边,咬紧牙关,对着继续围上来的,源源不断的鬼差们,怒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族人要被天界判罚,为什么我们盗墓便是大罪!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不也是盗取天地间的灵气,他们凭什么能独自享受那一切,天地间灵气凭什么不属于众生,凭什么属于仅属于天界的神仙,他们从不关心人间疾苦!他们有什么资格审判我们!” 她声音颤抖,眼中透着仇恨,泪水悄然滑落。 围上来的鬼差听到韩菱纱这话,居然很多都没有再上前动手,显然韩菱纱的话打动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埋藏了多年的怨恨。 甚至有鬼差附和道。 “是啊,她说的没错,凭什么,我们就该做这阴沟里的老鼠,那些神仙就可以享受天地间自生自养的灵气。” 另一个鬼差拉了拉这个鬼差的衣袖说道。 “别瞎说,生在体制内,能有一口饭吃,就知足吧,这些不是你我能妄议的。” 黄蓉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对杨过说道:“她的执念太深了,这样下去,她很可能走火入魔。” 杨过点了点头,走上前一步,朗声说道:“韩菱纱,世界运转,便有世界运转的规矩,你或许觉得它不公平,可世间从来没有公平可言,公平不过时上位者忽悠底层人的手段,你能看穿这些,说明你成长了,但你说出来又不能改变,说明你还不够成熟。没人会同情你,还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韩菱纱闻言,转头看向杨过,居然一时被他怼的没有话说。 是啊,眼前的这个男子,似乎比她看得更为透彻。 韩菱纱闻言,握紧的双拳微微颤抖,脸上的愤怒渐渐被挣扎取代。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这时,黄蓉走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坚定:“韩菱纱,我知道你的痛苦。我们虽然不能改变过去,但或许可以帮你改变未来。” 韩菱纱抬头看向黄蓉,眼中充满疑惑:“你们会帮我?” 黄蓉微微一笑:“相信我,跟我来。” 随即韩菱纱看到了黄蓉那张和自己几乎几分相似的脸庞,她瞬间明白了什么似得,眼神渐渐柔和下来,手中凝聚的黑色气流也慢慢散去。她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我听你们的。” 就在韩菱纱松开手的一瞬间,轮回井的结界缓缓恢复,四周的鬼气也渐渐平息。周围围观的鬼差一个个如释重负,却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黄蓉转头对其他鬼差说道:“此地无事了,你们回去复命吧。这女子,交由我们带走处理。” 那些鬼差虽有疑虑,但碍于阎罗王的命令,也不敢多问,纷纷退去。 韩菱纱看着黄蓉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低声说道:“谢谢你们。” 黄蓉拍拍韩菱纱的肩膀,柔声道:“跟我们走吧。” 韩菱纱默默点头,随几人一起,转身离开了轮回井的方向。空气中,那股浓烈的鬼气,终于彻底散去。 几人离开轮回井,沿着幽深的通道向幽冥深渊的入口行去。一路上,韩菱纱默默跟在黄蓉等人身后,一言不发,显得有些局促。她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动着自己破烂的衣袖。 杨过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柔和:“韩姑娘,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不妨直言。” 韩菱纱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杨过和黄蓉:“你们为什么要帮我?我不过是个罪人,你们大可置身事外。” 黄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从储物戒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裙,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无人角落。 “韩姑娘,先去换套干净的衣裙,我们再细说。” 第321章 韩菱纱加入队伍 与此同时,第五殿内,黑白无常一左一右站在阎罗王身旁,神色各异。殿内灯火昏暗,青色的鬼火幽幽燃烧,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显得更加阴沉。此时,殿中气氛显得尤为凝重,黑无常率先打破了沉默。 “阎王殿下,那几人身份可疑,有几人明显是女的,咱们鬼差中可没有女鬼。您明明看出他们并非普通鬼差,为何还要轻易放他们离开?”他的声音低沉,却隐隐带着几分不解和担忧。 白无常这时忍不住接话,语气有些兴奋:“黑兄,依我看,那几人可能是母夜叉!她们从不按常理出牌,性情怪癖,男女装扮都无定数,不也符合这几人的特征吗?” 话音刚落,阎罗王抬头用一种宛如看傻子的眼神瞥了白无常一眼,嘴角微微抽动,显然对他的见解感到无语至极。 黑无常转头狠狠敲了一记白无常的头,语气里满是嫌弃:“你是不是傻?夜叉是魔族,与我们地府的鬼族毫无瓜葛。这些都是基本常识,连这个都不懂,还做什么鬼差!” 白无常捂着头,嘟嘟囔囔地说:“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嘛,万一她们真是呢?” 阎罗王懒得理会这对活宝,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目光深邃,语气低沉却透着威严:“你们都看到了,那女子手中的法器了吗?” 黑白无常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随即白无常挠挠头问道:“殿下,您是说那女子手中的‘棍子’?那不过是件普通的法器吧,有什么特别之处?” 阎罗王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声音更低沉:“普通的法器?你们未免眼拙了些。那并非凡物,而是先天功德至宝——鸿蒙量天尺。” 此话一出,黑白无常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 黑无常忍不住低声问道:“殿下,鸿蒙量天尺不是传说中的昊天大帝的专属神兵吗?自封神大战后,昊天大帝便从三十三重天消失无踪,这件至宝为何会出现在她手中?” 白无常也忍不住追问:“难道,那女子是昊天大帝?” 阎罗王轻轻摇头,目光依旧深邃,仿佛洞悉一切:“不,她不是昊天大帝转世。刚才谛听已经听过,那女子修为不过圣人境初期,与昊天大帝相差甚远。昊天大帝已经登临极道,这女子还达不到那个层次。” 黑无常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解:“既然如此,那她手中鸿蒙量天尺从何而来,又为何来地府?” 阎罗王叹了一口气,语气略带深意:“她们几人刚刚在凌霄殿闹得天翻地覆,那名叫韩菱纱的女子,以一己之力打散十万天兵,就连玉帝与如来佛祖都未能阻拦她。你们觉得,她们来地府,是为了什么?” 白无常张大了嘴巴,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一边挠头一边嘟囔:“圣人就是牛气,居然敢硬闯凌霄殿……等我哪天也成了圣,非得去凌霄殿走一圈,问问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凭什么让他们享尽灵气,而我们只能在这阴沟里待着。” 黑无常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拍了拍白无常的肩膀:“你还想成圣?这地府灵气稀薄,你连修罗境都没摸到边,还想成圣?做梦吧!” 白无常愤愤不平地嘟囔着:“总得有个目标嘛。” 黑无常话锋一转,正色道:“不过话说回来,殿下,那几人与韩菱纱的名字相同,该不会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吧?” 阎罗王嘴角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早已看穿一切:“不错,她们与韩菱纱的确有些渊源。正因如此,我才顺水推舟,将韩菱纱交给她们。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白无常挠挠头,还是有些不解:“可是殿下,既然您早已看出她们的身份有问题,为什么不留下她们调查清楚?” 阎罗王摇头,声音冷静而沉稳:“有些人,能不惹便不要惹。她们既然没有直接破坏地府秩序,我又何必自找麻烦?更何况,那女子手持鸿蒙量天尺,背后定有深不可测的力量。与其与她们为敌,不如卖她们一个人情。”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们传令下去,所有鬼差避开那几人,不得打探她们的行踪,更不得阻拦她们的行动。至于她们在地府的动静……一切听之任之,只要不搅得我第五殿天翻地覆,就随她们去吧。”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虽然仍旧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违抗阎罗王的命令,齐声答道:“属下明白,立刻去传令。” 阎罗王缓缓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低声喃喃自语:“一场风暴就要来了,不是地府能够插手的局。只希望,她们不会引来更大的祸端吧……” 在轮回井的骚乱平息后,韩菱纱换上了一袭干净的衣裙。她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思绪,随即径直找到黄蓉等人所在的地方。 几人正在简单商讨接下来的行动。韩菱纱走上前,与黄蓉、杨过等人互相正式做了自我介绍。虽然她的语气表面平静,但神色间却流露着一丝疑惑与试探。 黄蓉微微一笑,语气温和:“韩姑娘,其实就算你不介绍自己,我们也已经知道你的一切了。” 韩菱纱微微一怔,目光疑惑地看向黄蓉,心中泛起一丝不安。她从未见过这些人,何以他们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了解?她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黄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正色说道:“韩姑娘,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们并非这个世界的人。我们的到来,并非偶然。” 韩菱纱点了点头,尽管表面上努力保持冷静,但内心早已被震撼得无法言语。刚才黄蓉与杨过等人所说的那些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独战十万天兵、玉帝与如来佛祖都奈何不得的实力,这样的故事让她难以想象。尤其是这些人与自己素未谋面,却对她的过去了如指掌,这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畏惧。 “所以,”黄蓉继续说道,目光柔和却带着一丝严肃,“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潜入幽冥深渊,救出一位名叫沙雕的元神。他对我们来说极为重要。” 黄蓉轻轻点头,语气透着一丝劝慰:“我们希望你留在这里等待。等我们救出沙雕的元神之后,会带你一起离开鬼界,返回人界。你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去找云天河,过一段新的日子。” 这话一出口,韩菱纱的脸色骤然变了。她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黄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韩菱纱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愕与警惕,“你怎么知道……云天河?!”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她的过去,她的隐秘,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尤其是在这鬼界中,她更是将这一切深埋于心。可眼前的黄蓉,竟然一语道破了她藏在心底的名字。 韩菱纱死死地盯着黄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黄蓉却依旧保持平静,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韩姑娘,我们知道的,不仅仅是你的名字,还有你的过去。你与云天河的羁绊,你的痛苦与遗憾,我们都一清二楚。正因如此,我们才希望你能跟随我们回到人界,去弥补那些你认为无法挽回的遗憾。” 韩菱纱怔在原地,许久没有说话。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疑惑,也有感动,还有难以掩饰的脆弱。她低下头,轻声说道:“你们……真的知道我的一切?” 杨过点头,声音温和却透着坚定:“是的。我们知道你的痛苦,也知道你不愿服从命运的安排。这也是我们愿意帮助你的原因。” 韩菱纱抬起头,目光在几人之间扫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忽然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这句话让黄蓉和杨过微微一愣,连郭芙和苏绮罗也投来意外的目光。 杨过眉头微皱,语气柔和却带着几分拒绝:“韩姑娘,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们此行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丧命,在鬼界丧命,那可是魂飞魄散。你没有必要为了报恩,冒着生命危险与我们同行。” 韩菱纱却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报恩?你错了。我并不是为了报恩才想同行。” 她目光直视杨过,眼中透着一丝坚毅:“我在鬼界已经呆了几百年,对幽冥深渊的情况也知道不少。若是带着我,你们能少走许多弯路,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可以为你们引路,帮你们完成任务。” 黄蓉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韩菱纱的话。片刻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韩姑娘,你可知道,幽冥深渊并非寻常之地,你若执意同行,一旦出了事,我们未必能护得了你。” 韩菱纱却毫不退缩,语气坚定:“我知道。但这几百年的时间里,我早已厌倦了无意义的等待。若是能用我的力量,为你们换取成功的机会,那便值得一试。况且……”她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有力,“若是你们失败,我也不想留在这鬼界,继续做个行尸走肉。” 黄蓉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便带上你。但我要提前说好,若是遇到危险,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绝不可逞强。” 韩菱纱用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明白。” 杨过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但你一定要小心。” 郭芙在一旁撇撇嘴,低声说道:“真是个倔强的姑娘,倒也有几分骨气。” 第322章 深渊之下。 几人带着韩菱纱再次来到那道小门,门前的两名鬼差依旧站岗,只是当看到黄蓉出示阎罗王的令牌时,他们的态度瞬间转变。 两名鬼差低头哈腰,不仅没再询问韩菱纱这个“醉鬼”怎么摇身一变换了干净衣裙,连他们刚才的冷硬态度也消失无踪。 鬼差中年长的一位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说道:“几位大人请进,若有需要,小的们随时听候吩咐。” 黄蓉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没有多言,领着众人进入小门。 杨过和小龙女在后面跟着,目光却微微扫了一眼那些鬼差,像是在默默记下些什么。韩菱纱注意到了这一幕,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些鬼差会这么怕你们?” 苏绮罗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还用问?你没看到黄蓉姐姐刚才拿出来的那块令牌吗?阎罗王的亲赐之物,你不是在阎罗殿也看到了,他们怎敢怠慢?” 韩菱纱皱了皱眉,虽然接受了这个解释,但心中依旧觉得黄蓉等人有些太神秘。 没走多久,前方便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这屏障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显然是一道极为强大的结界。 韩菱纱上前,指着屏障说道:“这就是幽冥深渊的入口。要进入其中,必须用翳影枝破开结界。这是唯一的办法。” 黄蓉闻言,微微一笑,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取出了几根翳影枝。翳影枝呈深紫色,表面透着淡淡的荧光,散发出一股幽冷的气息。显然,这东西并不寻常。 不过让韩菱纱感到吃惊的是,黄蓉手里拿出来的翳影枝数量居然惊人得多,足足有一堆!韩菱纱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翳影枝?这东西可是第五殿下方特有的材料,不可能轻易获得吧?” 黄蓉随意地笑了笑:“哦,之前路过的时候,随手摸来的。多准备一些,以防不时之需。”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翳影枝分给众人。杨过却摆摆手,拒绝了黄蓉递过来的翳影枝,淡淡说道:“郭伯母,不用了,我自己也有。” 黄蓉一怔:“你也有?” 杨过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刚刚在第五殿下方时,我已经把他们的翳影枝都摸空了,想着以后,总是派得上用场的。” 黄蓉哭笑不得,摇头道:“你这孩子……。” 韩菱纱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杨过。她本以为这些人实力超群,不屑于这些小动作,没想到杨过竟然会如此注重收集物资。她心中暗想:“他们不仅强大,还这么谨慎,这样的团队不容小觑。” 郭芙和小龙女分到翳影枝后,第一时间脱下了身上的鬼差甲胄。郭芙边脱边嘟囔道:“终于可以脱下这身沉重的皮了,穿着这个东西,简直喘不过气。” 小龙女虽然没说话,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她将甲胄整齐地折叠好,放入自己的储物空间,显然不愿再穿上。 苏绮罗也跟着把甲胄脱下,拍了拍肩膀,笑着说道:“这东西确实不舒服,还挡着尾巴活动。”说着她还特意整理了一下她的几条大尾巴。 黄蓉将自己的甲胄也脱下,整理好衣物后站在一旁。韩菱纱看着脱下甲胄的黄蓉,目光微微一凝。她这才发现,黄蓉的面容果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韩菱纱的目光转向郭芙,更是忍不住心中惊讶:“她们母女二人,简直不像母女,倒更像一对双胞胎!” 黄蓉注意到韩菱纱的目光,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怎么了,韩姑娘?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韩菱纱连忙摇头,收回了目光,没有多言。她接过黄蓉递来的翳影枝,走到结界前,用翳影枝轻轻触碰结界。 翳影枝触碰结界的瞬间,屏障上原本流动的蓝光开始迅速旋转,符文亮起,散发出阵阵涟漪般的光波。片刻后,结界中央出现了一道漩涡状的物质,幽深而扭曲,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韩菱纱指着漩涡说道:“这便是通往幽冥深渊的入口。其实不需要每个人都用翳影枝,只要有人打开结界即可。剩下的翳影枝还是留着吧,进去之后可能还有用。” 黄蓉点点头:“那就别浪费了。” 韩菱纱将翳影枝收起,对众人说道:“进去后大家要小心,幽冥深渊中的环境非常恶劣。跟紧队伍,绝对不要分开。”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依次迈入漩涡之中。杨过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结界,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漩涡内部的空间如同扭曲的隧道,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黑雾,耳边隐隐传来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无数鬼魂在哭嚎。几人一踏入其中,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韩菱纱微微皱眉:“这就是幽冥深渊的入口,阴气如此浓烈,看来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苏绮罗的九条尾巴微微收起,环绕在几人的周围,神色中透出一丝谨慎:“有趣,你们躲在我尾巴下面来。” 黄蓉环顾四周,冷静说道:“这里不过是入口,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大家打起精神来。” 随着漩涡的尽头逐渐明亮,几人脚下终于踏实了一片坚硬的土地。他们进入了幽冥深渊的第一层——一片荒凉的黑色荒原。 远处隐约可见闪烁的红色鬼火,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血腥气。 第323章 大荒怪熊 众人踏入幽冥深渊的第一层——黑色荒漠,四周一片荒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煞气,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郭芙刚走几步,便感到胸口一阵闷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黄蓉见状,立刻上前扶住郭芙,手掌贴在她的后背,缓缓输送真气,语气中满是关切:“芙儿,你没事吧?” 郭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些虚弱:“娘,我没事,就是觉得喘不过气来,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韩菱纱站在一旁,眉头微皱,解释道:“幽冥深渊的煞气极重,普通人的灵魂根本无法承受。我在鬼界待了百年,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但你们初来乍到,必须用自身的灵气或真气护住心脉,否则会被煞气侵蚀,轻则昏迷,重则魂飞魄散。” 黄蓉点点头,正准备运转功法为郭芙护体,却见苏绮罗轻轻甩了甩尾巴,几道淡淡的粉白色光晕从她的尾巴上飘出,环绕在众人周身。那光晕柔和而温暖,仿佛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周围的煞气隔绝在外。 苏绮罗懒洋洋地说道:“我赋予你们系统特有的神通,可以暂时隔绝煞气的影响。你们不用费力气运转功法了。” 郭芙顿时感觉胸口一松,呼吸顺畅了许多,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她感激地看向苏绮罗:“谢谢你,苏姐姐。” 苏绮罗摆了摆手,语气依旧慵懒:“小事一桩,不用谢。” 就在众人刚松了一口气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紧接着,一头巨大的熊身人面怪物从黑雾中冲出,张着血盆大口,直扑众人而来! 那怪物身形庞大,足有三丈高,浑身覆盖着厚重的黑色毛发,面部却是一张狰狞的人脸,眼中闪烁着凶残的红光。它的爪子如同利刃,挥舞间带起阵阵腥风,显然不是善茬。 杨过、黄蓉和小龙女反应极快,几乎在同一时间抽出了各自的武器。杨过手持君子剑,剑锋寒光闪烁;黄蓉挥动量天尺,棒影如龙;小龙女则抽出淑女剑,剑光如水,三人迅速站成三角阵型,将郭芙和韩菱纱护在中间。 怪物扑来的瞬间,杨过率先出手,剑光如电,直取怪物的咽喉。黄蓉则从侧面挥棒,棒影重重砸向怪物的腰部。小龙女则身形一闪,剑锋直指怪物的双眼。 然而,那怪物皮糙肉厚,几人的攻击虽然凌厉,却并未对它造成致命伤害。怪物怒吼一声,挥爪反击,逼得几人连连后退。 战斗持续了几个回合,黄蓉忽然察觉到,这怪物虽然凶猛,但眼中却隐隐透出一丝灵智,似乎并非完全失去理智的野兽。她心中一动,低声对杨过和小龙女说道:“别下死手,留它一命,或许能问出些有用的信息。” 杨过和小龙女会意,攻势稍稍放缓,但仍将怪物压制得无法反击。最终,黄蓉一棒击中怪物的头部,将它打晕在地。 怪物倒地后,众人围了上去。黄蓉蹲下身,用量天尺轻轻戳了戳怪物的脸,试图唤醒它。 片刻后,怪物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黄蓉几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凶残的神色。它低吼一声,试图挣扎起身,却被杨过一脚踩住胸口,动弹不得。 黄蓉语气平静地问道:“你是什么怪物?可知道沙雕?” 怪物愣了一下,显然没听过“沙雕”这个名字。它咧开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獠牙,声音沙哑而低沉:“你们是人类的灵魂,来了这大荒,就休想出去了!反正也是死,不如让我吃掉,省得你们受苦!” 杨过几人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杨过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这怪物,倒是挺会给自己找理由。不过,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吃掉我们?” 黄蓉也忍不住笑道:“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们既然能把你打趴下,自然也能让你魂飞魄散。不过,我们暂时不想杀你,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怪物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这几人类,居然如此轻松地调侃它。它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无法挣脱杨过的压制,最终只能无奈地低吼一声:“你们想问什么?” 黄蓉微微一笑,虽然面容温和,但目光中透出一丝冷意:“告诉我们,这幽冥深渊的深处,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还有,你可知道一个叫沙雕的元神被关押在哪里?” 怪物低吼了一声,沉默片刻,眼中闪过挣扎与犹豫,仿佛在衡量是否要回答这个问题。最终,它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幽冥深渊的秘密……不是你们这些外来人能窥探的。至于‘沙雕’,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听到这句话,郭芙皱了皱眉,忍不住说道:“没听过?那我们不是白问了?” 但怪物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许我哥哥知道。” 这话一出,黄蓉眼中闪过一抹光亮,立刻追问:“你还有哥哥?” 怪物冷哼了一声:“当然有。我哥哥比我强得多,他知道的事情也远远多于我。但你们休想从他那里套出半个字。” 黄蓉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对杨过示意了一下:“放了他吧。” 杨过立刻心领神会,知道黄蓉的意图是“放长线钓大鱼”,便松开脚,将怪物捆绑的绳索解开。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显然是准备让这怪物引路,他们偷偷跟随,找到它的哥哥,借此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然而,郭芙却看得一头雾水,显然没有理解母亲的用意。她皱着眉,不满地问道:“娘,他说他哥哥知道,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绑了,再去找他哥哥?他根本跑不掉啊!” 郭芙的话音刚落,怪物怒目而视,眼中充满愤怒与鄙夷:“你们这些人类,居然敢打我族人的主意!休想我会带你们去找我的哥哥,做梦去吧!” 黄蓉闻言,瞪了郭芙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与不悦:“芙儿,闭嘴!你就不能多用点脑子吗?” 郭芙被黄蓉这么一骂,顿时委屈得低下头,小声嘟囔道:“我……” 黄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个草包女儿,虽然长得和自己一样美丽,但心思果然还是太简单。这种情况下,绑了怪物只会打草惊蛇,根本无法找到更有用的线索。” 怪物瞪着黄蓉等人,眼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但它也明白,自己根本无法与这几人抗衡。它怒声说道:“我绝不会带你们去找我的族人!” 黄蓉却微微一笑,语气从容而自信:“你不愿带路,也无所谓。但我们若真的要找,终究能找到你哥哥。到时候,我们便杀光他们,你恐怕也不愿看到吧?” 怪物闻言,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它虽然性情凶猛,但显然对自己的族人颇为看重。黄蓉的话正中它的软肋,让它一时间哑口无言。 杨过适时开口,声音淡然却透着威慑:“我们并非滥杀之人。你若肯配合,自然可以保全你的族人。否则,我们只好自己动手了。” 怪物死死盯着杨过,咬牙低吼了一声,最终低下了头:“好吧,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我哥哥,但我警告你们,若是敢伤害他,我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们!” 黄蓉淡淡一笑:“放心,我们只想问清楚沙雕的事情,其他的与你们无关。” 第324章 幽冥山 在黄蓉与怪物交涉的过程中,郭芙一直站在一旁,满脸的不甘与委屈。她虽然听从了母亲的训斥闭了嘴,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她低声嘀咕着:“娘总说我没脑子,可我也是为了快点解决问题嘛……” 小龙女听到郭芙的抱怨,轻声说道:“郭姑娘,你母亲的意思是,直接抓住它虽然能逼问,但也可能引发它的反抗。而放它离开,是为了让它主动带路,这样才能减少麻烦。” 郭芙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小龙女,若有所思地问道:“所以,我娘是在用计谋,而不是怕麻烦?” 小龙女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平静:“你娘心思缜密,这种情况,她自有安排。你应该多观察,少急躁。” 郭芙听完,不由得沉默了片刻。她虽然嘴上不服气,但心里却隐隐觉得小龙女的话有道理。 自己也确实不懂自己娘亲的那些弯弯绕,她总是嫌麻烦,总喜欢以武力强行解决问题。 只是没想到,连平时看起来呆呆的龙姐姐都比她看的清楚。 怪物最终妥协,同意带路。它走在队伍前方,时不时回头看向黄蓉等人,眼中依旧带着不信任与警惕,但更多的是无奈。 一路上,黄蓉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时不时低声与杨过交换意见。韩菱纱则默默跟在队伍中间,不时抬头看向前方,似乎在警戒着潜在的危险。 苏绮罗尾巴轻轻甩动,懒洋洋地说道:“这怪物倒是有趣” 黄蓉淡淡一笑:“我们对幽冥深渊探索才开始。越往深处,恐怕越棘手。大家务必要提高警惕。” 郭芙忍不住插嘴道:“我们都这么强了,还怕什么怪物?就像刚才那个一样,来一个揍一个!” 韩菱纱闻言,轻轻一笑:“小丫头,你还是别太大意了。这里的危险,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郭芙被韩菱纱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撇撇嘴,继续跟着队伍前行。众人跟着怪物阿吉吉来到了一片由动物骸骨搭建而成的蒙古包群。这些蒙古包并非用布料搭建,而是由巨大的兽骨拼接而成,显得阴森而诡异。 黄沙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煞气。阿吉吉带着众人来到一座巨大的骨屋前,停下脚步,转身对黄蓉等人说道:“这里就是我家了。你们不要说是我外出找吃的和你们打起来了,知道没啊?就说是路上遇到的朋友,不然我哥哥要打骂我,也不会帮你们。” 郭芙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是个憨憨,还以为你很聪明呢。” 阿吉吉挠了挠头,憨厚地说道:“我不叫憨憨,我叫阿吉吉,我哥哥叫阿吉。” 郭芙笑得更加开心:“你们这名字真有趣,你不会还有个弟弟叫‘阿吉吉吉’吧?” 阿吉吉满脸震惊:“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有个弟弟叫阿吉吉吉!” 郭芙一脸无语,没想到这大熊怪物的名字竟然如此奇特。 几人进入骨屋后,黄蓉、杨过和小龙女显得颇为轻松,四处打量屋内的陈设。屋内虽然简陋,但摆放着一些奇异的兽骨和石头,显然这些怪物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韩菱纱则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显然对这里的环境充满了戒备。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一个比阿吉吉更加高大的熊身人面怪物走了出来,正是阿吉吉的哥哥——阿吉。 阿吉看到阿吉吉带着几个人类回到营地,立刻警觉起来,声音低沉而充满敌意:“你们是人类?人类怎么会在这大荒之中?你们来这大荒干什么?” 他转头对阿吉吉质问道:“弟弟,你怎么和这些人类混在一起?” 阿吉吉正想解释,黄蓉却抢先一步开口,语气从容而自然:“我们初到此地便遇到了他,当时他差点掉下山崖,我们便救了他。我们是他的救命恩人。你是否应该报答我们?” 听到这话,阿吉吉不禁佩服黄蓉的现编能力,支支吾吾地附和道:“她说的是真的,哥哥,是她们这群人类救了我。他们想知道幽冥深渊的事,你就告诉他们吧。” 听到“幽冥深渊”四个字,阿吉显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们怎么知道幽冥深渊的?” 黄蓉立刻意识到什么,反问道:“此地不是幽冥深渊吗?你刚才说这里是大荒,是怎么回事?” 阿吉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幽冥深渊是神界对这里的称呼,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这里是众神的遗弃之地。” “遗弃之地?”韩菱纱接过话题,好奇地问道。 阿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对,亿万年前,这里是神界的一部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此地灵气枯竭,煞气涌现,神界便遗弃了这里。自那以后,这里充满了煞气,绿洲变成了沙漠,居住在此地的生灵都从仙兽变成了怪物。神界将这里称为幽冥深渊,这里的生灵都被抛弃在此等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神界偶尔也会扔一些犯了罪的神下来。最近一次,他们好像是扔了一只粉红色的大鸟妖兽,扔在了那幽冥山之中。不过那是百万年前的事了。” 黄蓉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立刻追问道:“那只粉红色的大鸟妖兽,你知道它被关押的具体位置吗?” 阿吉摇了摇头:“那幽冥山是这片大荒的禁地,煞气极重,连我们这些本地生灵都不敢轻易靠近。那只大鸟妖兽被扔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你们若是想找它,恐怕凶多吉少。” 杨过闻言,眉头微皱:“幽冥山在哪里?能否带我们去?” 阿吉冷哼一声:“你们救了我弟弟,我感激你们,但幽冥山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那里的煞气比这里还要浓烈百倍,普通人进去,瞬间就会被侵蚀成灰烬。” 黄蓉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我们既然能来到这里,自然有我们的办法。你只需告诉我们幽冥山的位置,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 阿吉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执意要去,我就告诉你们。幽冥山在大荒的尽头,穿过这片沙漠,再穿越十万大山,再越过一片黑海,就能看到那座山。不过,我劝你们三思而后行。” 第325章 食铁兽 韩菱纱听完阿吉的话,忍不住低声对黄蓉说道:“黄姐姐,这幽冥山听起来极为凶险,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 黄蓉轻轻拍了拍韩菱纱的肩膀,语气坚定:“那只粉红色的大鸟妖兽,应该就是大雕了,我们从外界来到这里,就没有退路,无论如何凶险都只有前进。” 杨过也点头附和:“郭伯母说得对。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没有退缩的理由。” 郭芙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挺起胸膛说道:“娘,杨大哥,我跟你们一起去!我才不怕什么幽冥山呢!” 显然郭芙对沙雕的情义,已经压过了心中的恐惧。 苏绮罗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小丫头,勇气可嘉。不过,到时候可别吓得哭鼻子。” 郭芙瞪了苏绮罗一眼,不服气地说道:“我才不会呢!” 阿吉见几人态度坚决,也不再劝阻,只是说道:“既然你们执意要去,我也不拦着。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准备充分。幽冥山的煞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黄蓉点头致谢:“多谢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阿吉吉站在一旁,挠了挠头,憨厚地说道:“你们要是真能找到那只大鸟妖兽,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也挺好奇它长什么样。” 郭芙忍不住笑道:“你这憨憨,还真是好奇心重。” 阿吉吉嘿嘿一笑。 郭芙还在笑着打趣阿吉吉,却被一阵紧促而尖锐的号角声打断。这声音如同刀刃划过天空,刺耳而急促。 阿吉和阿吉吉两兄弟听到号角声,脸色瞬间变了,连忙冲出骨屋,神情紧张,甚至没来得及理会黄蓉等人。 黄蓉目光一凝,与杨过对视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不约而同地冲了出去。杨过牵着小龙女,黄蓉则拉着郭芙,快速追上前去,苏绮罗慵懒地甩了甩尾巴,也跟在后面。 几人出了骨屋,却发现前方一片混乱。大熊怪的体型高大,骨屋群中涌出了大量熊怪,挡住了杨过等人的视线。他们根本看不清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杨过眉头一皱,随即对苏绮罗说道:“绮罗,你恢复九尾形态,带我们升空看看。” 苏绮罗点点头,轻笑道:“区区小事。”话音未落,她的身形一阵闪烁,变成了巨大的九尾狐形态,柔软的尾巴轻轻一甩,将黄蓉、杨过、郭芙、小龙女几人托上了背,随即腾空而起。 升空后,众人终于看清了远处的景象。 在那黄沙滚滚的沙漠中,无数庞然大物正以惊人的速度向骨屋群冲来。漫天沙尘中,号角声此起彼伏,而这些声音并非来自大熊怪,而是从那些庞然大物的方向传来。 等到沙尘暴靠近,杨过等人才看清,那冲锋而来的竟是一群巨大的熊猫模样的怪物!这些怪物看似圆滚滚的身躯,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气,眼神中透着嗜血与疯狂。 “是食铁兽?!”郭芙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看似可爱的熊猫居然会以如此可怕的形态出现。 没错,熊猫在古代,那可是蚩尤的坐骑,自古就有食铁兽的称号。 熊猫怪物的冲锋迅猛无比,很快便与大熊怪交战在一起。那些大熊怪显然也并非善类,挥舞着巨大的骨棒与熊掌与熊猫怪物厮杀。然而,杨过等人清楚地看到,熊猫怪物完全不讲任何规则,它们冲到一只大熊怪身上时,迅速将其撕成碎片,而后毫不迟疑地开始啃食。 战场上,惨叫声此起彼伏,血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杨过目光一沉,低声道:“这些熊猫怪物凶残无比,连死去的对手都直接吃掉。” 黄蓉同样眉头紧皱,冷静分析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阿吉吉最初看到我们,就把我们当成食物了。在这片大荒,所有生灵似乎都没有任何规则可言,弱肉强食才是唯一的法则。” 熊猫怪物与大熊怪的战斗愈发惨烈。杨过等人发现,这些熊猫怪物体型比大熊怪稍小,但它们异常灵活,且动作迅捷、配合紧密,居然在人数与力量相差不多的情况下,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它们不是普通的野兽。”黄蓉冷静地说道,“看它们的进攻方式,居然懂得分工合作,这已经接近高等生灵的智慧了。” 苏绮罗懒洋洋地说道:“这些熊猫怪物,原本可能是某种仙兽,但在这遗弃之地待久了,被煞气侵蚀,变成了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郭芙听得心惊肉跳:“那……我们会不会也被它们当成猎物?” “看情况。”杨过沉声道,“如果它们真的冲过来,我们只能杀出一条路。” 就在众人紧张观察战局时,黄蓉突然发现,这群熊猫怪物冲锋的队列似乎有一个中心点。在最前方,有一只明显体型更大、气势更为凶悍的熊猫怪物,浑身毛发泛着血红色,双眼如两颗燃烧的火球。 “那只红眼熊猫怪,应该是它们的首领。”黄蓉低声说道,“或许,它才是这次袭击的真正发起者。” 杨过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想要平息战斗,或许需要直接对付那只首领。” 黄蓉略一思索,摇头说道:“不急。让我们先观察局势,看看这些熊猫怪物的目的是什么。” 此时,战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大熊怪一方开始节节败退,不断被熊猫怪物压制。然而,阿吉和阿吉吉两兄弟显然不是普通的大熊怪。他们双双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尤其是阿吉,手持一根巨大的骨棒,每一击都能打飞三四只熊猫怪物,血肉横飞。 阿吉吉虽然显得憨厚,但战斗时动作灵活,居然能在熊猫怪物中穿梭自如,以灵活的身法逐一击杀敌人。 看到这一幕,郭芙不禁有些兴奋:“这两兄弟居然这么厉害!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嘲笑他是憨憨。” 韩菱纱却冷静地说道:“就算他们再厉害,面对这种数量的敌人,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第326章 大荒的真相1 黄蓉见局势逐渐恶化,目光一转,开始在沙漠中搜寻可能存在的机会。忽然,她的目光被远处沙漠中的某种奇怪的闪光吸引。 “那里!”黄蓉指着远处说道,“沙漠中有光,可能是某种机关或特殊的地势。” 杨过立刻明白了黄蓉的意思:“你是说,我们可以借助地形或机关反击?” “没错。”黄蓉点头,“但我们需要快速行动,否则这骨屋群可能就要被完全摧毁了。” 苏绮罗轻轻甩了甩尾巴:“行吧,趁这些怪物还没注意到我们,赶紧行动。” 众人没有再犹豫,苏绮罗展开九尾,以最快的速度飞向黄蓉指引的方向。而在他们身后,沙漠中的战斗还在继续,无数的血与沙尘掩盖了一切。 黄蓉心中暗道:“这遗弃之地的真相,恐怕比我们想象得更加复杂。而这场冲突,可能只是开始……” 在苏绮罗的九尾背上,黄蓉几人疾速飞行,很快接近了她所发现的闪光点。那光芒时隐时现,散发着奇异的绿色幽光,仿佛在沙漠中发出某种召唤。 “那是什么?”郭芙紧张地问道,双手紧紧抓住苏绮罗的毛发,生怕自己摔下去。 黄蓉目光凝重:“我不确定,但它显然不是普通的沙漠景象。可能是一种古老的机关,或者某种埋藏在这片大荒中的遗迹。” 杨过低声说道:“无论是什么,既然能吸引你的注意,就一定与这片遗弃之地的秘密有关。” 苏绮罗冷笑一声,尾巴一甩:“不管是什么,咱们最好尽快搞清楚——那些熊猫怪物可不会等着我们。” 靠近之后,众人终于看清了闪光点的来源。 那是一片部分被沙子掩埋的金属地面,呈现出诡异的绿色光泽,散发出浓郁的煞气。地面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这些符文随着沙漠风沙的吹动,隐隐发出荧光。 黄蓉蹲下身,用量天尺挑开覆盖的沙子,露出了更多的符文。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脸色微微一变:“这是古神族的遗迹!这些符文是神界的一种封印文字,我们当时在天界看到过,看样子,应该是用来镇压某种东西的。” 杨过皱眉:“镇压?什么东西?” 黄蓉摇了摇头:“我暂时无法确定,但这封印显然已经松动,否则这些符文不会从沙漠中显现出来。” 小龙女轻声说道:“如果是镇压某种邪物,那封印松动会不会导致附近的生灵受到影响?那些熊猫怪物和大熊怪的暴躁,或许与此有关。” “有可能。”黄蓉点头,“但我们得深入下去看看,才能确认。” 黄蓉继续观察符文,试图寻找打开遗迹入口的方法。然而,这些符文结构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触发机关。苏绮罗站在一旁,懒洋洋地说道:“这么麻烦?要不我直接用爪子挖开?” 黄蓉瞥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简单粗暴。乱动的话,可能会引发一些更加不可控的后果,那些大熊猫只怕要冲我们来了。” 苏绮罗撇撇嘴:“好吧,那就听你的。” 黄蓉以量天尺为媒介,小心翼翼地在符文上轻点几下。片刻之后,金属地面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接着沙子开始剧烈震动。 “成了!”黄蓉惊喜地说道。 只见地面缓缓裂开,一个巨大的入口从沙漠中显现。入口通向地下,漆黑深邃,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郭芙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娘,这地方看起来好吓人……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黄蓉语气平静:“这可能是我们了解大荒真相的唯一机会。既然走到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了。” 杨过点头:“郭伯母说得对。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进去。” 苏绮罗甩了甩尾巴,露出一个略带戏谑的笑容:“看来这又是九死一生的冒险呢。真有趣。” 几人进入遗迹后,发现里面是一条巨大的通道,墙壁上布满了发光的符文,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将整条通道映衬得格外诡异。 韩菱纱小声说道:“这地方煞气浓重得吓人……如果再往前走,恐怕连普通人都会被煞气侵蚀。” 黄蓉低声提醒:“韩姑娘不必担心,绮罗已经给了我们系统的神通,这些煞气伤不到我们。” 韩菱纱虽然听不懂什么系统神通,但看黄蓉信心十足的样子,也是相信了她几分。 郭芙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紧张地跟在母亲身后,生怕突然冒出什么怪物。 走了一段路后,众人忽然听到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深处移动。 “有东西……”杨过低声说道,警觉地握紧了君子剑。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四周的墙壁上满是刻痕与符文,似乎曾经经历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而在地下空间的中心,一只巨大的身影盘踞在那里,仿佛沉睡了千年。那是一只巨大的鸟形怪物,浑身羽毛漆黑如墨,眼睛却散发着猩红的光芒。它的气息强大无比,即便在沉睡中,也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这……是什么东西?”郭芙忍不住问道,声音里透着惊恐。 黄蓉目光复杂地看着那巨鸟,低声说道:“这可能是阿吉提到的——神界遗弃的仙兽,看来他也变异了。” 小龙女冷静地观察了一会儿,问道:“它还活着吗?” 黄蓉点头:“它活着,但它的力量被符文封印了大部分,否则我们根本无法接近它。” 苏绮罗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这家伙……如果能苏醒,恐怕能轻易碾压外面的那些怪物。” 韩菱纱皱眉:“但如果它醒来,我们不也会有危险吗?或者我们先下手为强?” 第327章 大荒的真相2 杨过走近黑鸟几步,轻轻抬手,感受着空气中翻涌的灵气与煞气。他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朱雀那浑身漆黑的羽毛与泛着红光的双瞳,沉声说道:“这只鸟,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四大神兽之一的朱雀。朱雀原本是四大神兽之一,但被煞气侵蚀后才成了如今的模样。” 朱雀周身的黑气随着它低沉的鸣叫翻涌不止,仿佛活物一般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杨过凝视着这被黑气笼罩的朱雀,眼神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某种复杂的思绪中。他忽然开口,对黄蓉和小龙女说道:“郭伯母,我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黄蓉微微一怔,停下了观察朱雀的动作,转身看向杨过,语气中透着好奇与一丝不安:“是怎么一回事?” 杨过背着双手,轻轻踱了两步,眉头微皱:“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在秦皇陵探秘,然后被卷入封神陵的事情吗?” 黄蓉微微抬起下巴,认真地回忆了一下那段险象环生的经历,缓缓点头:“当然记得了。那时候的危险情景,至今记忆犹新。” 杨过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沉稳地说道:“那时,您和龙儿在混元河洛大阵中受伤,我怕你们的元神被大阵所灭,于是第一时间祭出了万魂幡。那些被万魂幡收取的灵魂代替你们的元神,硬生生承受了大阵的力量,被直接泯灭……当时我以为那些灵魂已经彻底消散。” 说到这里,杨过停了下来,神情变得更加凝重。他侧身看向黄蓉,继续说道:“可是后来,我从青玄那里得知,混元河洛大阵并不会直接泯灭元神,而是会吸收它们。这也就意味着,万魂幡里的灵魂没有被彻底毁灭,而是被大阵转移到了某处。” 黄蓉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突然转头看向眼前的大荒,脸上浮现一抹震惊:“你的意思是,这些灵魂被大阵吸收后,最终被转移到了这个小世界中,变成了这里煞气的源头?” 杨过坚定地点点头:“很可能就是这样。万魂幡收取的灵魂怨气极深,尤其是那些因炼化而充满执念的元神,被大阵吸收后,融合了这里的灵气,逐渐化为无边的煞气。它们侵蚀了本应灵气充沛的这片神界,将这里彻底变成了‘幽冥深渊’。” 黄蓉皱眉,她伸手抚了抚郭芙有些散乱的发丝,思索片刻后问道:“如果这些煞气的源头真的和万魂幡有关,你是否可以用万魂幡将这些冤魂重新收取,从而净化这片大荒,让它恢复生机?” 杨过转过身,看着黄蓉的眼睛,嘴角微微一扬,目光中透着些许欣赏:“郭伯母,您的提议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曾用万魂幡吸取过您的心魔,如果如法炮制,也许可以将这些怨气化解,甚至将它们重新收入幡中。” 黄蓉松了一口气,目光却迅速落在朱雀身上,目光警惕:“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只黑鸟开始?它的煞气最为浓烈,恐怕正是这些怨气的核心。” 杨过回头指了指朱雀周围的遗迹,语气变得郑重:“郭伯母,您注意到这些遗迹了吗?它们应该是大荒中这结界的阵眼,朱雀便是阵眼之一。神界将它镇压在这里,是为了利用它维持幽冥深渊这个结界的运转。换句话说,只要通过阵眼,就能吸收整个大阵中的冤魂。” 韩菱纱走到杨过身旁,轻轻抚摸着遗迹上的古老石碑,低声念出了上面的符文:“这些符文,与我曾经在阎罗殿,看到的极为相似……确实是一种阵法封印。” 杨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整个大荒其实是被神界封印成的一个结界。我们进来时,需要翳影枝作为钥匙,这说明这里已经被神界层层封锁。其实,这片地方不仅仅是‘幽冥深渊’,更是一个巨大的‘天牢’——一个用来关押邪祟和罪犯的地方。” 听到这里,郭芙忍不住撅起嘴,插话道:“杨大哥,沙雕可是好人,不是邪祟啊!” 杨过低头看了看郭芙那张微微鼓起的脸,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安慰道:“芙妹,我当然知道沙雕不是邪祟,我是说神界那些人误会他是邪祟,才将他扔进来。” 郭芙被杨过摸头后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反抗。 杨过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失礼,连忙转头看向小龙女和黄蓉。小龙女面色平静,显然对杨过的动作毫不在意,她知道杨过经常这样摸白泽的头,是将白泽当作女儿看待,自然也不会对郭芙的举动多想。 黄蓉却露出了“岳母版”的满意笑容,仿佛在说:“不错,这样才有夫妻相。” 杨过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苦笑。 杨过深吸一口气,走到遗迹中央那块发亮的石碑前。石碑表面散发着柔和的光辉,但隐隐透出一丝阴冷的气息。杨过伸手贴在石碑上,感应着其中的能量波动。 “这里是阵眼的核心,也是朱雀煞气的源头。”杨过回头看向众人,从储物戒中取出了那面黑气缭绕的万魂幡。他目光坚毅,双手结印,轻声说道:“只要从这里下手,就能吸取整个阵法中的怨气。” 万魂幡在杨过的操控下缓缓旋转,一道道阴冷的黑光从幡中喷涌而出,继而化作一道强大的吸力。石碑上的符文骤然亮起,仿佛某种禁锢被触发,散发出剧烈的波动。 随着吸力增强,朱雀周身的黑气开始逐渐被牵引而出,它挣扎着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黄蓉眉头微皱,迅速牵着郭芙退后几步,低声说道:“大家小心。” 与此同时,大荒的天空开始发生剧变,原本昏暗无光的天际逐渐泛起一丝光亮,似有一道清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的黄沙。远处,正在互殴的食铁兽和大熊人纷纷停下动作,彼此错愕地看向对方,眼中竟隐隐透出一丝清明。 “灵气……正在恢复?”韩菱纱看着从地面浮现了一丝灵气,喃喃道。 杨过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全在万魂幡上。幡中的黑气越聚越浓,而朱雀的身影,也随着煞气的抽取而逐渐显露出一丝原本的火红色光泽…… 第328章 灵气复苏 随着万魂幡的吸力彻底将煞气从朱雀的体内抽离,原本漆黑的朱雀逐渐褪去了黑暗的外壳,露出火红如烈焰般的羽毛。它的每一片羽毛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在符文的幽光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朱雀的双眼恢复了清明,不再是猩红的嗜血之光,而是如赤日般明亮而庄重。 “这便是四大神兽之一的真正模样……”黄蓉微微仰头,眼中透着一抹惊叹。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深深的感慨,“朱雀,终于解脱了。” 朱雀振翅一鸣,那声鸣叫穿透了整个遗迹,宛如来自远古的神音。随即,它拔地而起,化作一道火光直冲天际。遗迹的天花板被它强大的力量直接撞开,一个巨大的洞口让外界的光芒洒落进来。 这一刻,朱雀在空中展翅翱翔,宛如一轮新生的烈阳,火红的光辉洒满了整个大荒。 杨过目光微微一凝,带着一丝欣慰,他转身看向黄蓉和小龙女:“郭伯母,龙儿,咱们也该上去了。” 苏绮罗轻轻甩动九条尾巴,懒洋洋地说道:“你们倒是悠哉,现在该轮到本姑娘出力了。”随即,她化作一股强劲的风,将众人托起,飞出了朱雀撞开的洞口。 当杨过等人重新踏上大荒的地面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之前还死气沉沉的土地,此刻已经变得绿意盎然。黄沙早已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生机勃勃的草地和各种葱郁的植物。天地间灵气充盈,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心神为之一振。 黄蓉微微张开双臂,感受着这片土地的新生,眼中满是欣慰:“大荒……终于恢复了生机。” 杨过目光环顾四周,神色复杂:“看来,这片天地的煞气的确是来自那些冤魂元神。现在它们已经被万魂幡收取,灵气才得以复苏。” 远处,之前与食铁兽厮杀的那些大熊怪,此刻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们原本粗暴丑陋的外貌此刻变得更加柔和,甚至有些可爱。一些大熊怪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有的则好奇地拨弄着刚刚长出的野花,模样憨态可掬。 而另一边,食铁兽的攻击性完全消失了,它们正低头啃食着地面刚长出的新鲜竹笋,显得异常温和。几只食铁兽还用胖乎乎的身体蹭着大熊怪,仿佛是在与它们示好。 郭芙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家伙现在可比之前好看多了!原来它们本来就是这么可爱的样子!” 韩菱纱轻声笑道:“看来它们被煞气影响了太久,才会变得那么狂暴。现在煞气消散,才恢复了本性。” 杨过蹲下身,轻轻抓起一把刚冒出的嫩草,感受到草叶间浓郁的灵气。他抬头望向远方,那些曾经的沙丘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座座郁郁葱葱的小山丘,连远处的天空也变得明朗清澈。 黄蓉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轻松笑容,她缓缓说道:“天地间的灵气正在快速恢复,大荒再也不是神界的遗弃之地了。” 小龙女微微抬头,看着天际间翱翔的朱雀,声音轻柔而冷静:“朱雀的重生,也许会成为这片土地的守护者。它恢复了神兽的身份,这片大荒也将重新焕发光彩。” 杨过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一切,总算没有白费。” 就在这时,阿吉和阿吉吉从一旁跑了过来。阿吉吉眼中满是兴奋与感激,他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大声喊道:“是你们,我看到你们收取了煞气的源头,你们做到了!整个大荒都变了!这里变得好漂亮!” 阿吉虽然没有阿吉吉那样外放,但他眼中的喜悦与感激同样真切。他走到杨过身前,郑重地说道:“你们改变了这里,让我们大荒的生灵有了希望。我们永远感激你们。” 杨过摆了摆手,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里的变化,本来也是我们带来的。” 阿吉和阿吉吉显然不明白杨过说的,这里的变化是他带来的是什么意思,作为生存在本世界的一个生灵,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其实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圣人,构筑的混元河洛大阵之中的吧。 郭芙却叉着腰,忍不住插话:“说起来,你之前还想把我们当食物呢,现在知道感激了吧!” 阿吉吉挠了挠头,讪讪地笑道:“那时候……我们被煞气影响,脑子不清楚嘛!现在我们可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众人被阿吉吉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黄蓉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们兄弟,以后就用你们的方式好好守护这片土地吧。” 阿吉郑重地点头:“这是当然。这片大荒既然重获新生,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守护它。” 杨过看着远方那片已经恢复生机的大荒,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他转身看向黄蓉,问道:“郭伯母,接下来,我们就该去幽冥山了。” 黄蓉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坚定:“是的,我们也该启程了。” 小龙女轻轻拉了拉杨过的衣袖,声音柔和却坚定:“我们走吧。” 苏绮罗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九条尾巴轻轻晃动:“灵气复苏,那幽冥山,怕已经不是幽冥山了,之前还可以凭借煞气的浓淡去寻找,现在却毫无头绪。” 却见阿吉吉站了出来,他和阿吉对视了一眼,似乎两人早已商量好一切。 “幽冥山,其实我之前去过,你们是大荒的恩人,救了我们,也救了大荒所有的生灵,我亲自带你们去。”阿吉吉挠了挠脑袋,看着阿吉,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弟弟, 你去吧,我们铁熊族,有恩必报,你带着几位恩公去吧,现在煞气消除,幽冥山应是没有那般的凶险。”阿吉拍了拍阿吉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第329章 大熊猫坐骑 苏绮罗看着阿吉那庞大的身躯,不由得轻哼一声,九条尾巴轻轻摆动,尾尖微微炸开,显然有些不乐意。她心里腹诽道: “驮着这些人已经够累了,要是再加这么一坨肉上来,岂不是要累死本姑娘?你们这些凡人,怎么就不会考虑一下本姑娘的感受!” 就在她准备开口抱怨的时候,却见阿吉走向不远处的一只体型庞大的食铁兽,伸出粗壮的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那只食铁兽原本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感受到阿吉的抚摸后竟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咕噜,随后站了起来,乖巧地蹭了蹭阿吉的手臂。 苏绮罗看得一愣,心里的不满瞬间少了几分,但还是傲娇地甩了甩尾巴,嘀咕道:“哼,算你识相,自己找了坐骑。” 看到这一幕,郭芙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道:“喂,我记得你们刚才还打得那么激烈,怎么现在这么亲密?你们不是死敌吗?” 阿吉吉正骑着另一头圆滚滚的食铁兽,听到郭芙的话,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说道:“我们铁熊族和食铁兽族本就是邻居。在这里变成大荒之前,两族关系非常好。只是后来煞气弥漫,大家的心智都被污染了,加上煞气让万物无法生长,食物越来越少,两族才不得不开战争夺生存资源。”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骑着的食铁兽的脑袋,继续说道:“现在煞气没了,灵气恢复,大家的本性也回来了,自然就不会再打架。就像现在,这胖胖……哦,就是这只大块头,它可是我的好兄弟呢!” 那头被称为“胖胖”的食铁兽似乎听懂了阿吉吉的话,转头咬住一根刚刚拔出的嫩竹笋,递到阿吉吉面前。阿吉吉哈哈一笑,接过竹笋便啃了起来,动作憨厚,画面倒是让人忍俊不禁。 郭芙听了半信半疑,转头看向黄蓉:“娘,你觉得,真的是这样吗?” 显然郭芙现在比以前聪明了很多,很多事会多想了。 黄蓉笑着点了点头:“煞气能影响心智,刚才我们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现在煞气消散,大家恢复原样,这种事很正常。” 郭芙耸了耸肩,嘟囔道:“听起来有点道理……不过这胖胖看起来也太可爱了吧,完全不像能打架的样子。” 苏绮罗冷哼一声,懒洋洋地说道:“学会质疑是好事,但不要盲目的质疑,很多事没有看上那么简单,但也没有那么复杂。” 郭芙被呛了一句,顿时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 黄蓉见状,笑着拍拍郭芙的肩膀:“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阿吉吉骑着胖胖冲在前面,大手一挥,豪迈地喊道:“走吧!我们一起去黑海,我带你们去找那幽冥山的入口!” “这家伙倒是有点气势啊。”杨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随后跳上了苏绮罗的背。他的目光转向不远处逐渐复苏的森林,轻声说道:“大荒已经恢复生机,我们也算是无心插柳了属于是。” 苏绮罗懒懒地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都上来了?坐稳了,抓好我的毛,别到时候掉下去还怪我。”话音未落,她已经化作一道流光,九尾摆动之间,载着众人飞奔而出。 风声呼啸,林木在苏绮罗的速度下化作一片模糊的绿色。她的速度之快,连那些体型庞大的铁熊族和食铁兽都只能远远地跟在后头。 十万大山的景色随时间不断变化,从葱郁的山林到茂密的竹海,再到陡峭的山崖。苏绮罗以风一般的速度穿行,偶尔停下来喘口气,而阿吉吉则骑着胖胖,不紧不慢地跟上。他时不时地高声招呼:“喂,慢点!你们飞得太快了,我们胖胖可是一步一个脚印,没你们那么轻松!” 郭芙坐在苏绮罗背上,忍不住笑出声:“你们这速度也太慢了吧!我看胖胖得减减肥了!” 阿吉吉瞪了郭芙一眼,反驳道:“胖胖才不需要减肥!它可是我们铁熊族和食铁兽族最能跑的呢!” 黄蓉摇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好了好了,别斗嘴了。苏绮罗,我们再快些吧,早点到黑海。” 苏绮罗哼了一声,尾巴一摆,再次加速。这一次,她带着众人一口气穿越了十万大山,当最后一片绿意从眼前闪过时,众人终于来到了一片漆黑的黑海前。 胖胖则是驮着阿吉吉,过了好一会才跟了上来,苏绮罗也知道,胖胖的这速度其实也不慢了,只是自己是系统,飞的太快罢了。 眼前的世界和大荒的生机勃勃完全不同,黑海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灰黑色,水面仿佛被火烧过一般,死气沉沉的,虽然灵气已经复苏,但在黑海这里看不到一丝的灵气。一片漆黑的水域无边无际地铺展开来,水面平静,却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寒意。 黑海的边缘,寒风呼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阴冷气息。黄蓉目光环顾四周,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忌惮:“这里就是黑海?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龙女静静地站在一旁,白衣在阴风中微微飘动,低声说道:“这里的感觉很阴冷,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杨过点了点头,眸光深邃,眉间透着几分凝重:“这里,应该就是通往幽冥山的入口了。阿吉吉,你确定路对吗?” 阿吉吉坐在胖胖的背上,摸了摸胖胖圆滚滚的脑袋,信誓旦旦地说道:“当然对!你们看到对面的大山了吗?那里就是幽冥山!只要穿过这片黑海,就能到达!” 众人顺着阿吉吉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远远地在黑海对岸,隐约可见连绵不断的山影,笼罩在一片灰雾之中,显得既神秘又阴森。 黄蓉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出几分深思。她沉吟片刻,低声道:“望山跑死马,阿吉吉说得没错。不过……能看到山不代表距离近,我想这黑海的宽度,恐怕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长。” 郭芙听到这话,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么远啊!难不成我们要飞很久?” 阿吉吉倒是没在意黄蓉的话,反而饶有兴致地说道:“这个黑海,其实就是我们传说中的‘苦海’。我兄弟阿吉曾经听老族长说过一句话——‘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不过我也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挠了挠头,一脸憨厚地笑着。 郭芙听得噗嗤一笑,捂着嘴打趣道:“阿吉吉,你还会讲禅机了?不错不错,很有文化嘛!棒棒哦!” 阿吉吉被郭芙这么一调侃,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讪讪笑着:“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啦,就听老族长说的。” 杨过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看向阿吉吉,正色道:“好了,既然对岸就是幽冥山,那我们直接飞过去就行了。阿吉吉,你已经带我们到了这里,多谢你了,接下来的路你不用陪了,赶紧回去吧。” 阿吉吉闻言,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不要我送你们进去吗?再怎么说,我骑着胖胖,跟着你们总能帮上一点忙吧!” 杨过微微一笑,指了指胖胖,说道:“你的胖胖不会游泳吧?就算是飞,我们也未必能很快穿越黑海。你还是回去吧,带领你的族人继续守护自己的家园。” 阿吉吉挠了挠头,憨憨地说道:“的确不会游泳呢。不过……要让我回去,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们!” 黄蓉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阿吉吉的肩膀,微笑道:“阿吉吉,能够认识你们兄弟,是我们的缘分。接下来的路我们自己走就好。等我们救出沙雕的元神之后,也会离开这里了。你要好好带领族人,守护好恢复生机的大荒。” 郭芙也挥了挥手,笑着说道:“你这个憨憨,不用担心我们啦,快回去吧,好好带着胖胖种竹笋去吧!” 阿吉吉听到这话,眼眶竟有些微微泛红。他咧嘴一笑,拍了拍胖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不送了。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那幽冥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若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我家玩。” 杨过郑重地点头:“阿吉吉,多谢你的帮助,保重!” 黄蓉也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母亲般的温柔:“珍重。” 小龙女则是轻轻颔首,柔声道:“好好活下去。” 阿吉吉擦了擦眼睛,突然大声说道:“好啦,快走吧!别婆婆妈妈的,男子汉说了再见就该转身!”他说着,拍了拍胖胖的背,胖胖应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黑海边缘。 第330章 黑海怪鱼 苏绮罗看着阿吉吉和胖胖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尾巴,懒洋洋地说道:“行了,情深意重的话都说完了吧?赶紧上来吧,本姑娘可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一秒。” 杨过点了点头,翻身跃上苏绮罗的背,小龙女、黄蓉和郭芙也依次坐好。苏绮罗甩了甩尾巴说道:“都坐稳了,别掉下去!” 说罢,她身形一跃,九条尾巴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流光,带着众人飞向黑海的上空。 黑海的水面如同一面巨大的黑色镜子,平静无波,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寒意。偶尔,一阵怪风掠过水面,掀起一层层细小的涟漪,仿佛在诉说着这片海域的危险。 郭芙趴在苏绮罗背上,伸头往下看了一眼,忍不住缩了回去:“这黑海看着真可怕……杨大哥,咱们能不能快点飞过去?” 杨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绮罗在,我们很快就能穿过去。” 苏绮罗懒洋洋的哼了一声:“那是当然,本姑娘的速度可不是那些笨重的铁熊和食铁兽能比的。” 黄蓉看了一眼前方的远山,微微眯起眼睛,低声道:“大家小心,这黑海看似平静,但越是这样,越可能隐藏着危机。” 众人默默点头,神色逐渐变得紧张。苏绮罗速度极快,但黑海的宽度远超想象,飞了一炷香的时间,周围仍是一片漆黑的水域,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苏绮罗的九条尾巴划破黑海上空,她带着众人疾驰而过,速度快得周围的寒风如刀割般掠过耳畔。然而,在这令人不安的平静中,小龙女轻柔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过儿,我感觉……这海底有东西在动。” 杨过眉头一皱,手按在君子剑的剑柄上,警惕地向下望去。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诡异的咆哮声从黑海深处传来,仿佛来自一头古老而巨大的生物。黑色的水面微微颤动,涟漪逐渐扩大,直至化为一道道汹涌的波浪。 郭芙吓了一跳,抓紧了苏绮罗的毛发:“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水面开始动了!” 苏绮罗冷哼一声,尾巴轻轻拍了拍郭芙的脚:“别抓那么紧,本姑娘的毛都要给你薅掉了!不过——”她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这黑海的东西倒是挺胆大的,居然敢出来找死!” 黄蓉则目光冷静,环顾四周,低声说道:“杨过,咱们得小心点。说不定是这片区域的守护者。” 就在黄蓉话音刚落,黑海的水面突然剧烈翻滚,宛如沸腾了一般。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水底缓缓浮现,那影子越来越大,最终冲破海面,露出了它的真身。 只见那是一头巨大的黑色怪鱼,形如鲸鲨,却长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和满口尖利的獠牙。它的身体周围环绕着浓郁的黑雾,那些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随着它的动作在水面上翻腾不休。 “这是……黑海的守护者?”黄蓉目光微凝,握紧了手中的量天尺。 杨过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那怪鱼,低声说道:“它的气息很古怪,似乎并非活物,小心,它的力量很可能比普通的妖兽要强。” 怪鱼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压迫力,让人胸口一闷。紧接着,它猛地一跃而起,巨大的尾巴狠狠拍向空中的苏绮罗。 “好大的胆子!”苏绮罗冷笑一声,九条尾巴如闪电般挥舞而出,直接迎向那怪鱼的尾巴。两者相撞的瞬间,爆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黑海的水面被激起了数十丈高的浪花。 怪鱼被苏绮罗的力量震退了一些,但它似乎并未受伤,而是愈发愤怒地嘶吼起来。它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猛地喷出一股漆黑的毒雾,直冲苏绮罗而来。 苏绮罗灵活地一个翻身,躲开了毒雾,但她的脸色却微微一变:“这家伙还真是麻烦,毒雾里带着腐蚀性,碰上你们的身体,就麻烦了!” 杨过在苏绮罗的背上稳住身体,迅速抽出了君子剑,冷声道:“绮罗,想办法拉开距离,我来对付它!” 小龙女轻轻拉住杨过的袖子,语气带着关切:“你小心点,这东西的力量很强。居然能撑住绮罗的一击。” 杨过朝她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苏绮罗猛地一个跃升,将众人带到更高的空中,随后杨过纵身一跃,从苏绮罗的背上跳了下去。他手握君子剑,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冲向那黑色怪鱼。 “嗡——”君子剑划破空气,发出低沉的嗡鸣声。杨过聚集内力,剑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剑气,直接朝怪鱼劈了下去。 怪鱼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发出一声怒吼,巨大的尾巴再次拍向杨过。然而,杨过身形灵活,一个转身躲过了攻击,紧接着君子剑狠狠斩在怪鱼的背上。 “轰!”怪鱼的背上炸出一片黑雾,但它那庞大的身躯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反而更加愤怒地扑向杨过。 黄蓉在空中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这怪鱼的防御力太强,普通攻击很难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黄蓉快速分析了一下怪鱼的动作和黑海的环境,突然灵光一闪,对小龙女说道:“龙姑娘,咱们去吸引它的注意力,给杨过创造机会!” 小龙女点点头,随即从苏绮罗的背上飞了起来,灵巧地挥舞着玉蜂针,朝怪鱼的眼睛射去。 小龙女现在已经恢复至极道巅峰的实力,即便是小小的玉蜂针也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那怪鱼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刺激得狂暴起来,转头猛地朝小龙女扑去。 “好机会!”黄蓉趁机掷出量天尺,打中了怪鱼的尾巴关节处,令其动作稍稍迟缓了一瞬。 杨过抓住这个空隙,深吸一口气,将内力注入君子剑,再次猛力斩向怪鱼的头部。这一次,怪鱼发出一声惨烈的咆哮,它的头部被劈开了一道深深的裂口,黑色的煞气疯狂涌出。 怪鱼重伤之后,身上的黑雾开始迅速消散,身体逐渐化作一团漆黑的虚影,最终彻底消失在黑海之中。随着怪鱼的消亡,黑海的水面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杨过跃回苏绮罗的背上,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解决了……这黑海果然不简单。” 郭芙拍了拍胸口,仍有些心有余悸:“这怪鱼看着就吓人,刚才我还以为咱们过不去了呢!” 黄蓉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刚才那个鱼很奇怪,好像是遇强则强,就好像是投影的我们自身的修为一般” 苏绮罗甩了甩尾巴:“确实如此,我也注意到了,我刚才一击之下,发现对方居然拥有系统之力的防御,就好像复制了攻击者的修为一般,若不是被你们发现了弱点,怕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大家小心些,那怪物有点不对劲,说不定还不止一条。” 众人再次调整好状态,苏绮罗驮着他们,朝黑海的另一端飞去。远处,那连绵不断的幽冥山,正笼罩在浓重的灰雾之中。。。。 第331章 苦海无涯 苏绮罗载着众人穿越黑海,连续几次遭遇黑色怪鱼,每次战斗都让众人疲惫不堪。 更为诡异的是,每当苏绮罗出手,那些怪鱼的力量都会急剧增强到系统之力,仿佛被某种“规则”牵引。 苏绮罗渐渐意识到,这片苦海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影响她。 为了避免怪物实力再次增强,苏绮罗果断停止出手,转而让黄蓉、杨过和小龙女应对这些怪物。虽然几人合作勉强解决了难关,但黑海的诡异之处却让众人心头越发沉重。 一路飞了许久,众人却迟迟没有看到幽冥山的山脚,那遥远的山影始终笼罩在灰雾之中,似乎并没有任何靠近的迹象。反而,无论他们飞得多快,那幽冥山的距离总是保持不变,甚至有时还显得更加遥远。 黄蓉终究还是忍不住皱眉说道:“过儿,这苦海不对劲。我们似乎在原地打转。” 杨过早就察觉到了异常,只是他一直在思索破解的方法,迟迟没有提出来。 苏绮罗也在上空飞行中发出了不满的抱怨:“这幽冥山是怎么回事?要不我使用传送试试?” 看着杨过不置可否,苏绮罗便也没有使用传送,毕竟作为系统的她深知,在不知道具体的空间结构的情况下,传送是不能乱用的,否则可能会卡石头里。 “我也有这种感觉。”小龙女轻声说道,眉头微蹙,“这黑海似乎不是普通的水域,它给我的感觉……像是某种阵法。” 黄蓉点了点头,目光沉思:“不错,这种状况,像是一种‘迷阵’。这片黑海本身可能就是一个巨大的阵法,不让我们靠近幽冥山。” 杨过闻言,握着君子剑手微微用力,沉声道:“我也觉得是阵法的作用。可惜,我还没找到破解的关键点。”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韩菱纱终于开口了。 “杨过大哥,”韩菱纱的声音略显沙哑,但却带着几分笃定,她说道,“我在鬼界的时候,听说过关于‘苦海’的传说。刚才阿吉吉说的那句话,‘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或许就是破解这阵法的关键。” 郭芙疑惑地眨了眨眼:“回头?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往回飞?” 韩菱纱摇了摇头,神色认真:“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回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这句话在鬼界的解释是,这‘回头’不是身体的回头,而是‘心念’的回转。也就是说——要从执念中解脱,找到内心的方向。” 黄蓉听得若有所思:“心念的回转……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的状态可能是被‘执念’困住了?” 韩菱纱点头:“是的。这个阵法利用了我们的执念,或者说,放大了我们对‘前行’的渴望。只要我们一心想着抵达幽冥山,那它就会让我们永远无法靠近。只有放下心中的执念,‘回头’去寻找心灵上的‘岸’,才能找到破解的关键。” 众人听到这番话,纷纷陷入了沉默。 郭芙率先开口:“可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执念啊?我们的目标只是穿过黑海去救沙雕的元神,这算什么执念?” 黄蓉却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而深远:“执念未必是我们意识到的。有时候,执念是隐藏在潜意识里的,就像一个人执着于某个结果,却不知道自己其实被困在了这个想法中。”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许,我们对‘尽快穿越黑海’的急切,正是执念的一部分。” 小龙女轻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放下这种执念?” 韩菱纱回答:“阵法的力量是循着我们的心念而动的。只要我们放弃对结果的追求,或者说,改变方向,不再去‘飞向幽冥山’,可能就能找到破解之道。” 苏绮罗冷哼了一声:“换句话说,你是让我们不去飞幽冥山了?那就算破了阵法,又有什么意义?” 韩菱纱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具体的结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我们继续这样飞下去,是永远到不了幽冥山的。” 杨过深深看了一眼韩菱纱,眼神中带着一丝信任和决然。他沉声说道:“韩姑娘说得有道理。既然这片苦海的阵法是利用我们的执念,那我们就试着按照她的建议来做。” 黄蓉微微点头:“好。我们改变方向,不再执着于幽冥山,看是否会有变化。” 杨过转头对苏绮罗说道:“绮罗,这次听韩姑娘的,往另一个方向飞。” 苏绮罗不满地甩了甩尾巴,金红色的毛发在风中晃动:“真是麻烦!要我说,干脆一巴掌拍碎虚空,直接穿越过去,这么折腾干嘛?” 杨过闻言却摇了摇头,目光沉稳而坚定:“先按韩姑娘所提议的来吧。其实,我一直在思索这个阵法的本质,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片苦海以及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青玄他们当年蚀刻混元河洛大阵的一部分。” 黄蓉疑惑地挑了挑眉:“过儿,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在阵法中?这和青玄蚀刻大阵有什么关系?” 杨过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分析的冷静:“没错。混元河洛大阵孕育了这个小世界,就像黑洞的表面一样,所有的信息都会记录在大阵之上。换句话说,当初青玄他们在蚀刻大阵纹路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小世界的内部结构。”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黄蓉和郭芙两人都是一脸迷茫,只好用更通俗的说法继续解释:“简单来说,这片苦海其实是大阵的一部分,是某种‘轮回之法’的具现化,就像一个莫比乌斯环。” “莫比乌斯环?”黄蓉挠了挠头,似懂非懂,“那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扭曲的环,我们现在就像环上的蚂蚁,按照正常的路径,无论怎么走,都只能在环上打转,永远到不了目的地。幽冥山,则在环之外的空间。青玄他们当年只需要蚀刻两道不相连的圆环,就能创造出这种现象。对于我们这些‘蚂蚁’来说,这段距离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但对于高维生命或者系统而言,环外的空间和环内的距离只是近在咫尺。” 杨过的解释条理清晰,但显然,他的这番话对在蓝星前世“靠脸吃饭”的黄蓉来说,已经超出了理解范围。黄蓉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过儿,你这是在讲天书吗?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苏绮罗倒是听得明白了,毕竟她作为“系统”,对这种空间理论十分熟悉。她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地问:“那既然你都知道这是环代的空间规则,直接让我撕开虚空,我们跨过去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杨过闻言,却缓缓摇头,神色郑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破开虚空。” “为什么?”苏绮罗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服气,“如果说系统之力可以轻松跨越空间,解决问题,为何要舍近求远?” 杨过抬起头,目光透着几分深思:“你想想,既然玉帝能够把沙雕的元神投入幽冥山,而玉帝是小世界的生物,他并没有系统能力,但他依然成功了。这说明,在这个世界内部,一定存在可以通往幽冥山的‘正常路径’。如果我们一味地依赖系统之力,直接破开虚空,不仅有可能触发阵法的反噬,还可能对沙雕的元神造成无法预料的影响。”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浮现一抹忧虑:“你还记得青玄当初说过的话吗?就算我们成功救出沙雕的元神,也无法保证元神的完整性。如果我们现在过度干涉这个世界的空间规则,对沙雕的元神来说,可能会是致命的打击。所以,能不用系统手段,就尽量不要用。” 第332章 抵达幽冥山 苏绮罗冷哼了一声,尾巴一甩,嘴上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再争辩:“那就随你们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要是到了最后还是得靠我来撕裂空间,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在这浪费时间!” 小龙女此时轻声说道:“过儿说得没错,‘回头是岸’或许就是这个阵法留给我们的提示。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一些规律,就按这个方法继续试试。” 杨过点了点头:“好,先调整我们的心态,放下执念,不再执着于目的地。我们顺势而行,看看这苦海到底会引导我们到哪里。” 随着众人逐渐平静心念,苏绮罗载着他们缓缓飞行,黑海的环境似乎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原本死寂的黑海突然变得不再平静,海面上泛起了奇异的涟漪,涟漪中仿佛倒映着另一片天空,呈现出一种虚实交织的奇景。而那幽冥山的影子,也从远处渐渐清晰,仿佛离众人越来越近。 黄蓉瞥了一眼海面上的倒影,隐约看到涟漪深处竟然浮现出了一些模糊的身影,那些身影似乎正在挣扎,仿佛试图突破什么无形的屏障。 “这是什么?”黄蓉忍不住问道。 杨过目光凝重,低声说道:“可能是阵法的另一重考验。千万小心,别被那些影像迷惑了。” 就在此时,黑海深处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震得整个海面剧烈晃动。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海底浮现而出,赫然是一条浑身长满眼睛的巨大黑色怪鱼,它张开布满尖牙的巨口,向众人扑了过来! “果然还是来了!”苏绮罗冷笑一声,“这鱼虽然与之前的不同,但估计也会吸收系统之力,我不好出手,你们自己解决吧!”说着,她一个灵活的闪身,载着众人避开了黑鱼的正面攻击。 杨过早已握紧君子剑,低喝一声:“准备战斗!小心,不要被它的眼睛迷惑!” 黄蓉迅速从怀中取出钢珠施展乾坤一掷,瞄准怪鱼的眼睛射去,而小龙女则轻盈一跃,手中丝带如流水般朝怪鱼缠绕而去。 韩菱纱看到黄蓉使用乾坤一掷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这女子不仅和自己长得几分相像,连绝技都一样。 在几人的合作下,黑鱼的攻势逐渐被遏制,而那涟漪深处的倒影却越来越清晰。杨过突然意识到,那倒影中挣扎的身影,竟然是他们自己的倒影!每个人的影子都在涟漪中模仿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仿佛在警告他们什么。 “难道……这阵法不仅是对空间的封锁,也是对心灵的考验?”杨过喃喃自语,目光越发深邃。 苏绮罗忍不住催促道:“你们别打太久了,这鱼只是个幌子,那些影子好像才是关键!” 杨过一剑斩退怪鱼,低喝道:“不要恋战!所有人静下心来,默念清心咒。清心咒可以放空自己的心绪,或许对眼前的局势有大用。大家念咒的时候,什么都不要想,让脑袋放空。” 杨过说着便将清心咒的要诀传授给了几人,这清心咒本是丘处机当时交给穆念慈的,没想到在这派上了大用场。 众人立刻停下攻击,屏息凝神,默念清心咒,黑海的波澜也随之慢慢平息。那倒影中的身影逐渐融合,黑鱼的巨大身影缓缓消散,海面恢复了平静。 远方的幽冥山,终于显露出了真正的路径。那遥远的山影不再飘忽,而是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杨过看着逐渐清晰的山影,低声道:“果然,阵法的关键还是在心念上。只有放空心绪什么也不想,才能看到真正的路。” 韩菱纱微微一笑:“这就是‘回头是岸’的真意——当我们不再执着于目标,真正的道路才会显现。 黄蓉感慨道:“看来,有时候越是拼命追求的东西,反而越难得到。只有学会放下,真正的答案才会浮现。” 杨过点了点头,深沉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又何尝不是,有心栽树树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韩菱纱轻声笑了笑:“人生如同这片苦海,若是每个人都能参透这几个字,就能少受许多苦难。” 小龙女看着远方,默然不语,似乎在思考这句话对自己的意义。而郭芙则吐了吐舌头:“虽说道理是不错,但要放下执念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刚才只是用了杨大哥的清心咒取了巧而已,又有几人真正放下了执念呢。” 听到郭芙这话,众人心中皆是佩服不已,连黄蓉和杨过都没有想到,郭芙能讲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心中均是对郭芙这个草包高看了一眼。 苏绮罗用尾巴拍了拍自己的身体,懒洋洋地说道:“好了,你们的心灵鸡汤也喝够了吧?现在目标就在眼前,咱们赶紧过去吧!别耽误时间,又出现什么幺蛾子。” 说罢,她尾巴一甩,驮着众人冲向幽冥山的方向。 众人站在连绵不绝的幽冥山脚下,这座山和他们穿越过的十万大山完全不同,黑土地光秃秃的,没有一草一木,透着一股死寂与压抑的气息。 郭芙抬头看着那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山,忍不住问道:“杨大哥,我们该怎么找沙雕的元神?这地方这么大,简直就像无头苍蝇一样。” 杨过听到这话,却露出一抹浅笑:“芙妹,这就要看你的了。” 郭芙一愣:“看我的?杨大哥,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连怎么找都不知道。” 杨过依然笑着解释道:“青玄不是说过吗?我们进入这方世界以后,和沙雕最亲近的人,便能唤醒她的意识。而你,是和沙雕感情最深的那个人。” 郭芙脸上微微一红,眼神有些躲闪:“话是这么说……可我究竟该怎么做呢?这幽冥山这么大,总不能让我一直乱跑吧。” 杨过随口说道:“很简单,你就喊一喊,直接问沙雕她在哪,说不定她就回应你了。” 郭芙一脸惊诧:“就……这么简单?” 第333章 沙雕你在哪,大力出奇迹 黄蓉却立刻皱眉指出问题:“这恐怕不行吧,芙儿就算把嗓子喊哑了,这无边无际的幽冥山也不可能有回应。何况,如果沙雕的元神真被镇压在幽冥山底,光靠声音,她也听不到啊。” 郭芙却没有管这些,直接自顾自地扯开嗓子喊了起来:“沙雕!你在哪?沙雕!沙雕你听得到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幽冥山中回荡,显得无比渺小。喊了许久,山中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郭芙喊得嗓子都有些发干,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失望地说道:“果然不行,这地方根本没有半点回应。” 韩菱纱见状,却没有像郭芙那样丧气,而是皱眉说道:“这个方法其实没有错,声音的确是唤醒元神最好的方式。在鬼界,有一种类似的方法,可以用声音呼唤那些不愿投胎的亲人。不过……如果声音的幅度不够大,影响范围太小,是很难传递到元神的意识中的。” 杨过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声音幅度不够……韩姑娘,你的提醒正好让我想到办法了!” 杨过转头对苏绮罗说道:“绮罗,麻烦你先用神通释放一道系统屏障,将我们完全隔绝在屏障之内。要是我的计划成功,这声音可能会非常大,保护好我们。” 苏绮罗轻轻一挥尾巴,一道巨大的透明屏障如鸡蛋壳般将众人牢牢包裹在内。 杨过随即取出一枚留影石,对郭芙说道:“芙妹,把你刚才喊的话再重复一遍,对着这块留影石,把声音录进去。” 郭芙虽然不明白杨过的计划,但还是照做了,对着留影石用力喊道:“沙雕!你在哪?沙雕你快回答我!” 录制完毕后,杨过从怀里取出更多的留影石,开始一通操作,似乎是用特殊的手法将录音的内容复制到了其他留影石中。郭芙看得一头雾水:“杨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杨过没有解释,而是将一堆复制好的留影石递给黄蓉:“郭伯母,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用你的‘乾坤一掷’,把这些留影石分散投掷到幽冥山的不同位置。记住,要隔开一定的距离,让它们形成一个完整的阵列。” 黄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想用留影石组成一个阵列,把声音放大,覆盖整个幽冥山?” 杨过点头:“没错。每一块留影石都会播放郭芙的喊话,这些留影石相互连接,就像一个巨大的喇叭阵列,可以将声音传遍幽冥山。这样一来,沙雕的元神无论被镇压在哪个地方,都一定能听见。” 黄蓉赞许地一笑:“好主意,过儿,还是你脑子转得快!” 黄蓉迅速行动,将留影石用“乾坤一掷”投掷出去。这些留影石在幽冥山上空悬浮着,散布在茫茫山脉的各个角落,相互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光幕,笼罩住了一片广阔的区域。 当阵列完成后,杨过操控着留影石的播放功能,让所有的留影石同时启动。下一刻,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所有留影石中爆发而出。 “沙雕!你在哪?沙雕!沙雕你快回答我!” 郭芙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回荡在整个幽冥山上空,音浪仿佛能震碎山石。幽冥山似乎都在这声音的震动下微微颤抖,整个山脉仿佛在回应这巨大的呼唤。 苏绮罗这时冷冷地说道:“还好我提前用屏障保护住你们,不然就凭这声音,你们现在恐怕都成聋子了。” 就在众人屏息等待时,幽冥山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动静。只见远处的山脉中,一道暗红色的光芒隐隐亮起,那红光穿透了死寂的黑雾,像是一盏灯塔般指引着方向。 杨过见状,立刻停止了留影石的播放,指着红光说道:“在那里!沙雕的元神一定就在那个方向!” 韩菱纱点头道:“红光是元神苏醒的迹象,看来郭芙的声音真的唤醒了她的意识。” 郭芙虽然还有些茫然,但脸上却带着一丝激动:“真的有用?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过去吧!” 杨过微微一笑:“不错,接下来,就看沙雕的情况如何了。绮罗,带我们过去吧!” 苏绮罗懒懒地甩了甩尾巴:“好吧,抓稳了!”她腾空而起,载着众人迅速朝红光的方向飞去。 ### 幽冥洞穴的深处 红光的源头是一处幽深的洞口,仿佛通往未知的深渊。周围环绕着冰冷的黑岩,散发着丝丝阴寒的气息。洞口冒出的红光,在黑暗中犹如一个跳动的心脏,吸引着每个人的注意力。 苏绮罗庞大的九尾狐身悬浮在洞口上空,她那巨大的狐目闪烁着复杂的神色,缓缓回头看向杨过,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杨过目光沉静,声音低沉却坚定:“下去吧。” 苏绮罗轻哼了一声,扭动着优雅的身躯,带着众人缓缓下降。洞内的温度骤降,四壁的黑岩闪烁着细碎的晶光,像是泪水凝结在冷硬的石面上,随着光线的变幻,映照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洞穴并没有几人想象的那么深,只下降了数百米,苏绮罗便停下了身形。一片宽阔的空间出现在众人眼前,地面铺满了黑色的岩石,上面散布着金色符文,仿佛沉睡了百万年的封印阵法。 洞穴的中央,一只巨大的鸟被重重金色锁链束缚在地上。那鸟粉白粉白的,羽毛染满血迹,身体因为长久的禁锢显得瘦骨嶙峋,毛茸茸的外表却透着一种无法掩饰的虚弱和哀伤。 锁链发出的金光照亮了整个洞穴,将每个人的脸映得如同镀了一层金色。杨过凝视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这就是沙雕的本体……被镇压在这里。” 郭芙愣住了,她的眼泪瞬间决堤:“沙雕!是沙雕!”她不顾一切地从苏绮罗的背上一跃而下,跑向那只被束缚的大鸟。 郭芙扑倒在沙雕身旁,颤抖的手试图去拽那些金色锁链,但锁链表面散发的金光逼得她的手掌一阵刺痛。她哭着喊道:“沙雕,你醒醒!你还活着吗?沙雕!别吓我……” 沙雕的巨大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那双暗淡的鸟眼缓缓睁开了一条缝隙,似乎是听到了郭芙的呼唤。它看着郭芙,嘴角轻轻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黄蓉见状,连忙从苏绮罗背上跃下,一把拉住郭芙的手:“芙儿,别冲动!这些锁链绝非普通之物,强行触碰只会伤到你。” 郭芙满脸泪水,声音哽咽:“娘,沙雕这样下去会死的!我们快点救它!” 黄蓉目光一凝,轻声安抚道:“放心,娘会救它。”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奇异的尺状法器,正是杨过给的鸿蒙量天尺。 黄蓉站定在锁链旁,轻轻一挥量天尺,那尺面泛起一道淡紫色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法器,内力迅速汇聚,紫光骤然大盛。黄蓉低喝一声,抬手一击砸向锁链。 “砰!” 紫光与金光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锁链表面的符文在光芒中崩散,化为无数金色的碎片,消散在空气中。束缚沙雕的一根锁链应声而断,发出沉闷的回响。 黄蓉眉头微皱,额间隐隐冒出一层细汗。她继续运转内力,一连斩断了剩下的几根锁链。每一次击打都让洞穴轻微震颤,仿佛整个幽冥山都在回应这场解脱。 随着最后一根锁链断裂,沙雕那庞大的身体失去束缚,轰然倒在地上。它的羽毛染着干涸的血迹,喘息声微弱却真实。它的眼睛微微睁开,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停在郭芙的身上。 “沙雕!”郭芙跪倒在沙雕面前,轻轻抚摸着它那冰冷却毛茸茸的脑袋,泪水不停地滑落。 沙雕似乎感受到了郭芙的触碰,它努力地想抬起头,但身体虚弱得无法动弹。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熟悉与依赖,像是在说:“芙芙,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郭芙哽咽着,声音几近哀求:“沙雕,不要怕,我们会救你,我们一定会带你回去!” 杨过和韩菱纱缓缓走到郭芙身后,杨过的目光复杂:“沙雕的元神被封印太久,力量流失严重。我们得赶快带它离开这里,否则它可能撑不住了。” 第334章 重返神雕大世界 苏绮罗看着郭芙悲伤的样子,开口说道:“杨哥哥,你不是可以召唤西方统王吗?据我所知,那位统王可是专精元神修复和时间法则的,任何位面对于她来说都不过是须臾之地。你只要召唤她,她应该顷刻便至,直接让统王出手不就省了麻烦?” 杨过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绮罗,我又何尝没想到这一点?只不过,当时我进入封神陵的时候,担心会有别的系统对我娘穆念慈不利,所以把西方统王的信物——那片羽毛——传送给了我娘。现在要想召唤统王帮忙,我们必须先回到神雕大世界,找到我娘才行。” 苏绮罗狐耳一动,尾巴拍了拍地面,发出一声轻响:“那也只能等回去了。” 她顿了顿,缓缓说道,“不过,沙雕的元神太过虚弱,这段时间可经不起任何波动。我先用神通将它的元神封印起来,稳定住状态,等回到神雕大世界再想办法。” 说罢,苏绮罗的九条尾巴轻轻一挥,尾尖泛起一阵柔和的粉白色光芒,如丝如缕,宛如春风拂柳。她口中轻吟着晦涩难懂的咒语,神光逐渐凝聚成一道莹润的光罩,将沙雕的身体笼罩其中。 金色的符文在光罩中浮现,散发出一道道微弱的暖光,沙雕的巨大身躯开始缓缓缩小。在郭芙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沙雕的身体最终化作了一只小小的麻雀大小的小鸟,羽毛粉红,模样憔悴,却显得更加可爱。 “好了,现在它的元神状态已经稳定了,”苏绮罗轻轻甩了甩尾巴,似是对自己的神通极为自信,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只要好好拿着它,别摔了或者弄丢就行。等回到神雕大世界,你杨大哥自然会有办法。” 郭芙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沙雕的小小身躯,轻声问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它看起来好弱,我怕它……” 苏绮罗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懒洋洋:“放心吧,你只要把它抱紧就好,其他的别操心。” 郭芙点了点头,将沙雕捧在胸前,像守护最重要的宝物一样,将它紧紧地护住。 苏绮罗身体猛然一震,九条尾巴扬起,宛如巨大的羽翼。她轻轻一跃,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带着众人朝洞穴外飞去。 “好了,我们先离开幽冥山,回到人界,再做计划。”杨过长舒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 韩菱纱望着远处那仍旧连绵不绝的山脉,沉声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回人界?” 苏绮罗甩了甩尾巴,嗤笑道:“这个还不简单?只要我想,我们随时可以破开虚空。之前是担心强行破开虚空,会伤及沙雕的元神,现在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苏绮罗说着,爪子轻轻一挥,一道漆黑的裂缝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再次跃上苏绮罗的背,伴随着她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消失在幽冥山那死寂的天际中。 当众人再次回到人界时,眼前依旧是熟悉的余杭镇。镇子依旧热闹非凡,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仿佛时间在这里从未流逝。然而,杨过和黄蓉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按理说,我们在幽冥山和天界中耗费了不少时间,人界应该已经过去了许多年。”黄蓉低声说道,目光扫过街道,试图寻找熟悉的痕迹。 杨过点了点头,眉头微皱:“是啊,不知道李逍遥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他若是按照我们之前的指点行事,或许已经改变了命运。” 两人带着几分好奇,径直走向余杭镇的客栈。然而,当他们踏入客栈时,却发现掌柜的已经换了一个人。原本熟悉的李大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商人。 杨过上前一步,礼貌地问道:“这位掌柜,请问李大婶和李逍遥还在吗?” 商人抬头看了杨过一眼,笑着回答:“哦,你们是说李大婶和逍遥那小子啊?他们早就搬走了。李大婶被逍遥接到京城去住了,听说逍遥在京城混得不错,娶了两个老婆儿孙满堂呢!” 黄蓉和杨过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黄蓉轻声说道:“看来,李逍遥的命运确实改变了。他不仅没有走上那条悲惨的路,反而还带着李大婶过上了好日子。” 杨过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这也算是我们此行的一个意外之喜了。” 解决了李逍遥的事情后,杨过转头看向韩菱纱。此时的韩菱纱依旧是一副灵体的模样,虽然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但毕竟没有肉身,行动上还是有些不方便。 杨过对苏绮罗说道:“绮罗,麻烦你帮韩姑娘恢复肉身吧。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苏绮罗甩了甩尾巴,懒洋洋地说道:“小事一桩,不过是消耗几个气运点罢了。”她抬起一只前爪,轻轻一挥,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住韩菱纱的身体。 韩菱纱只觉得浑身一暖,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重塑她的身体。片刻之后,光芒散去,韩菱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我……我真的恢复了肉身!” 她激动地看向杨过和黄蓉以及苏绮罗,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各位的恩情,韩菱纱此生难忘!” 黄蓉笑着扶起她,温和地说道:“韩姑娘不必客气,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韩菱纱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打算找一些老朋友,告诉他们我还活着。” 黄蓉和杨过对视一眼,自然明白韩菱纱话里的意思,只是那是属于韩菱纱的人生,和他们无关了。 众人与韩菱纱告别后,苏绮罗再次破开虚空,准备带大家回到神雕大世界。她甩了甩尾巴,:“好了,赶紧上来吧。这次我定位的是白泽提供的坐标,应该不会出错。” 杨过点了点头,带着众人跃上苏绮罗的背。苏绮罗的九条尾巴轻轻一摆,虚空再次裂开,一道白光闪过,众人的身影消失在余杭镇的街道上。 一阵白光闪过,众人的元神重新回到了秦皇陵内。四周依旧是熟悉的石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阴冷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 杨过长舒了一口气,环顾四周,低声说道:“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陵墓中回荡,带着一丝疲惫,却也透着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黄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是啊,总算回来了。” 郭芙依旧小心翼翼地捧着沙雕化作的小麻雀,眼中满是担忧和期待。她轻声说道:“沙雕,你一定要撑住,我们马上就能救你了。” 就在此时,守护在混元河洛大阵外的白泽和青玄迅速围了过来。白泽依旧是那副萌萌的模样,眼中带着关切:“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大阵内的气息波动刚刚平息,我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青玄则是一脸严肃,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确认大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你们顺利完成了任务。沙雕的元神呢?” 杨过点了点头,指了指郭芙手中的小麻雀:“沙雕的元神已经救出来了,不过现在非常虚弱,需要尽快找到西方统王的信物,让统王来处理才能彻底修复它的元神。” 苏绮罗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们这些三维生灵,就是麻烦。明明可以直接破开虚空过去,非要一步步走,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她的话音刚落,青玄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苏姑娘,你有所不知。自从你们进入混元河洛大阵到现在出来,也仅仅过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并不算太久。” 苏绮罗闻言,狐耳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时间流速竟然差这么多?看来这混元河洛大阵还真是有点意思。” 杨过转头看向白泽,轻声说道:“白泽,你拿一万气运点给我。” 白泽点了点头,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储物袋,递给杨过。杨过接过储物袋,随手扔给苏绮罗:“绮罗,这次干得不错,这是你的奖励。” 苏绮罗接过储物袋,狐眼微微一眯,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的气运点让她心情大好。她甩了甩尾巴,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哎呀,谢谢,杨哥哥,你真是对绮罗太好了。以后还有这种好事千万要记得找我。” 杨过笑了笑:“好好好。你以后好好的跟着郭伯母,亏待不了你。” 第335章 复活沙雕 白泽施展神通,带着几人的元神瞬间回到了沙雕的房间内。房间内依旧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模样,沙雕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几人的元神重新回到身体后,杨过立刻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确认一切正常。他转头看向黄蓉和郭芙,轻声说道:“你们先在这里守着沙雕,我去找我娘。” 黄蓉点了点头。 郭芙依旧小心翼翼地捧着沙雕化作的小麻雀,眼中满是坚定:“杨大哥,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沙雕的。” 杨过快步走出房间,来到大厅。穆念慈和杨康正坐在桌旁喝茶,见杨过匆匆走来,穆念慈放下茶杯,关切地问道:“过儿,怎么了?沙雕的情况如何?” 杨过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娘,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讲。” 穆念慈微微一愣,随即站起身来,对杨康说道:“康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过儿有什么事。” 杨康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去吧。” 穆念慈跟着杨过走进沙雕的房间,关上门后,杨过便将他们在混元河洛大阵内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从进入大阵到穿越神界、鬼界,再到救回沙雕的元神,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穆念慈听得目瞪口呆,满脸惊诧:“你们……去了神界?又去了鬼界?” 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显然被杨过的经历震撼到了。 片刻之后,她忽然抬手,熟练地给了杨过一个脑瓜崩,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过儿,这么好玩的事,你不带为娘去,反而带着你的郭伯母去。到底她是你娘,还是我是你娘?” 杨过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嘟囔道:“娘,你当然是我娘啦!其实……我认了郭伯母做干娘,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娘,你不会生气吧?” 黄蓉见状,笑着走到穆念慈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穆姐姐,你呀,还是这个性格,一点都没变。过儿认我做干娘,也是因为我们一路同行,彼此照顾。你可别怪他。” 穆念慈瞥了黄蓉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蓉儿,你这张嘴还是这么能说会道。不过,其实你的芙儿也认了我做干娘,这件事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黄蓉听罢此言,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掩面一笑。 穆念慈顿了顿,转头看向杨过,眼中带着一丝宠溺:“过儿,你既然认了蓉儿做干娘,那以后可要好好孝顺她,知道吗?” 显然穆念慈的脑海里,又浮现了,杨过和黄蓉在一起的那个小剧本,她这么说,就是给杨过在打预防针,以防他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来,毕竟黄蓉现在的颜值太逆天了,哪个男人看了不迷糊,虽然杨过其实什么都没做过,都是她穆念慈脑补的。 杨过连忙点头,语气诚恳:“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孝顺干娘的。” “哦,对了娘,你把我之前给你的西方统王的羽毛找一下,给我,我要用。” 穆念慈显然在沉浸在自己的小话本中,他叹了口气,悠悠的才回过神。 “哦,羽毛啊,好,你等等。” 穆念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片闪烁着淡淡金光的羽毛,递给杨过:“这是西方统王的信物,你拿去用吧。” 杨过接过羽毛,说道:“娘,谢谢你。” 穆念慈摆了摆手,语气轻松:“谢什么?你是我儿子,母子之间谈什么谢谢,不过,下次有这么好玩的事,可一定要带上为娘,知道吗?” 杨过笑着点头:“一定,一定!” 杨过手持羽毛,缓步走到沙雕的床边,神情肃穆而专注。他低声呼唤道:“诺拉,请您降临,助我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羽毛绽放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化作一片片复杂的符文,迅速交织成一个悬浮在空中的金色阵法。阵法中光影交错,仿佛有某种神秘的规则在涌动,整个房间瞬间被圣洁的光辉所笼罩。 白泽见状,立刻在房间内布下了一层屏蔽的结界,她的白发轻轻竖起,显然十分谨慎。她轻声嘟囔道:“这统王的降临余波若是不封住,怕是连这整座房子都要被掀上天了。” 片刻后,一道身影在金光中浮现而出。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六翼天使,头顶悬浮着一圈微微发光的圣环,整个人散发着庄严而不失柔和的气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身形与普通人无异,显然是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力量,避免造成无谓的破坏。 诺拉微微低头扫视了一眼四周,视线停在穆念慈身上,随即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熟稔的调侃:“怎么,你又被谁打了?” 这话一出口,穆念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略显尴尬地瞥了杨过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她轻咳了一声,显然不愿提及此事。但诺拉既然主动开口,她便也无法再隐瞒。 杨过何等聪明,瞬间听出话中的端倪。他立刻走到穆念慈身旁,双眉紧蹙,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娘,她是什么意思?你被谁打了?”说着,他拉过穆念慈,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确认她有没有受伤,脸上满是担忧。 穆念慈见状,心中一暖,但还未开口,诺拉便淡然说道:“是我在黄河边救了你娘。她被一个捡垃圾系统,打得差点魂飞魄散。” 话音刚落,穆念慈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轻轻拍了拍诺拉的大翅膀:“统王大人,你怎么什么都要说出来……” 杨过一听,瞬间怒火中烧,猛地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什么?那个捡垃圾的系统竟敢伤我娘?!”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身上的气势瞬间攀升,显然动了真怒。 穆念慈见儿子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阵感动,她将杨过抱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抚道:“过儿,别激动,娘没事,真的没事。这不是已经好了么?娘只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杨过依旧满脸愤恨,但在穆念慈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看着穆念慈,坚定地说道:“娘,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穆念慈则是抱的更紧了一些杨过说到。“忽必烈的那个捡垃圾系统,已经被统王给杀了,娘没事了,别生气了好吗。过儿。” 杨过看到穆念慈这般,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眼睛,心中怒火这才消失了一半,也柔声回应道。“娘” 这时,诺拉轻轻扬起眉梢,双臂抱胸,语气平静而略显不耐:“好了,你们母子情深,可以先放一放吗。叫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我的事情很多,不能离开太久。” 杨过回过神来,转身指了指床上虚弱的沙雕,又指了指郭芙手中捧着的沙雕元神,恳切地说道:“统王,沙雕元神受损严重,如今只剩下这副破败的身躯。还请您施展神力,救救它。” 诺拉的目光缓缓移向沙雕,扫了一眼床上那奄奄一息的身躯,又看了一眼郭芙手中捧着的那团闪烁着微弱光芒的元神。 瞬间便看穿了无数因果。 她轻轻叹了口气,对着众人说道:“元神还在,救他不难,只是他妖族本源已经完全丢失,以后他只能以人类的身体生活,且无法再化形。” 统王迈步走到床边,金色的翅膀微微振动,伸出手掌,掌心浮现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光球。光球中蕴藏着浓郁的生命气息,仿佛汇聚了万物的生机。 诺拉将光球轻轻按在沙雕的额头上,一道温润的金光顺着沙雕的全身蔓延开来。与此同时,郭芙手中捧着的元神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缓缓融入沙雕的身体。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滞涩。 片刻之后,沙雕的身体微微颤动,原本萎靡不振的气息迅速恢复,它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柔和而清澈。 “沙雕!”郭芙见状,眼中满是激动的泪水,立刻扑到沙雕身旁,轻轻抱住它的脖子,“你终于醒了!” 沙雕轻轻应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却满是安慰。它缓缓抬起头,看着郭芙,低声说道:“芙芙,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郭芙摇了摇头,泪流满面:“没事,沙雕,只要你还活着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第336章 小龙女的婚事又推迟了 就在众人围着沙雕欢庆它的复苏时,西方统王诺拉却缓缓转身,目光锁定了站在一旁的白泽。她迈着轻盈却带着威严的步伐,朝白泽走去。 相比白泽那娇小可爱的身形,诺拉的高挑身躯显得尤为显眼。她站在白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眉眼间却流露出一丝温柔。 随后,她微微弯下腰,伸出修长的手,轻轻地摸了摸白泽那雪白的脑袋,动作熟稔而自然,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亲昵。 “主人,你过得还好吗?”诺拉柔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些许关切。 白泽的小耳朵抖了抖,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仰起头看向诺拉,灵巧地用小脑袋点了点,语气软萌又认真:“谢谢你,诺拉,我一切都好。” 诺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欣慰,似乎放下了某种挂念。她轻轻捋了捋白泽耳边的一撮毛发,温柔地说道:“那就好,主人,我先回去了。时间长河不能没有人看守,我离开得太久,会出乱子。” 白泽点了点脑袋,声音清脆:“嗯,知道了,诺拉。你快去吧。” 诺拉直起身,拍了拍白泽的小脑袋,随后转身迈开步伐,金色的圣光缓缓环绕在她的身旁。她回头看了一眼白泽,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主人,若有事需要我,尽管召唤我。” 白泽轻轻晃了晃尾巴,萌萌地回道:“好的,诺拉,路上小心。” 诺拉再次点头,身形逐渐被一片耀眼的金光包裹。伴随着金光的消散,她的身影也随之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次的失而复得,郭芙格外的珍惜和沙雕的感情。 沙雕虽然失去的化形的能力,但郭芙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沙雕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个人了。 只是沙雕的这个名字不能再用了,以郭芙的文化水平,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一个好名字。 他问沙雕想叫什么名字,沙雕说沙雕这个名字很好。 “你真的觉得‘沙雕’这个名字很好吗?可这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个人名啊!” 沙雕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语气淡然:“芙芙,我觉得,挺好啊,简单好记,而且我习惯了。” 郭芙却不愿这么敷衍了事,手撑着下巴,绞尽脑汁思考,最后还是恨恨地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改,那我就给你取个差不多的名字!”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终于眼前一亮,拍了拍手:“有了!你以后就叫‘雕鹏’吧!雕是你的姓,你不能改,鹏就是鲲鹏的‘鹏’,虽然你现在不能飞了,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大最可爱的大鹏鸟。怎么样,这个名字听起来有没有人味一点?” 沙雕晃了晃脑袋,歪着头想了想,倒也觉得还不错:“雕鹏……嗯,好像挺高大上的,比‘沙雕’稍微顺耳一点。” 郭芙得意洋洋地站起身:“那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叫雕鹏!听起来也霸气多了,你说是不是?” 杨过站在一旁听得差点笑出声,忍不住调侃道:“‘雕鹏?这名字倒是比‘沙雕’好听不少,但好像也就强了一丢丢。” 郭芙狠狠瞪了杨过一眼:“这可是我给他取的信名字!有文化,有深意!” 黄蓉掩嘴轻笑,忍不住打趣道:“芙儿,给你加个字吧,就叫‘雕鹏鹏’,这样是不是显得更可爱。” “娘!”郭芙被逗得脸都红了,说道,“你们就会取笑我!不理你们了!” 显然黄蓉这是参考了阿吉吉的取名方式,虽是有点玩笑,但念起来,还的确有那么一点可爱。 郭芙心里也是接受了这个名字,他对雕鹏说道。 “以后,雕鹏就是你的大名,雕鹏鹏就是你的小名,只有我能叫你的小名知道吗。” 她仰头看了看高出自己一个头的雕鹏,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就像妻子在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丈夫一般,柔声说道:“鹏鹏,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雕鹏用手轻轻蹭了蹭郭芙的脸,似乎是在回应她的承诺。 之后的日子里。 自从杨过一家被郭靖热情地留在桃花岛,日子过得安稳而温馨。 桃花岛的风光秀美、气候宜人,再加上岛上的弟子们恭敬有礼,让小龙女和杨过都感受到了一份难得的宁静。郭靖夫妇也将杨过视如己出,黄蓉更是对小龙女关怀备至,让小龙女一度有些不太适应。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有暂别的时候。丘处机要回全真教主持大局,尹志平和金萍儿也因事务繁忙返回汴梁,就连大小武都急着要回汴梁忙于军务。 让杨过没想到的是,现在的大小武不但不缠着郭芙,对郭靖这个师傅,也不是那么言听计从,郭靖想多留他们几日,两人均是表示汴梁的事务繁忙,需要尽快回去处理。 当然杨过不知道的是,武修文惦记是还在汴梁的程英,而不是军务便是了。 众人依依惜别,约定半年后在大胜关的英雄大会上再见。 几天之后。 杨过经过几番思索,他终于决定和小龙女谈婚论嫁。他找到母亲穆念慈,带着几分认真和期待地说道:“娘,我已经成年了,您看,要不趁着大家都在桃花岛,我们把婚事办了吧?” 穆念慈听闻儿子提起婚事,虽然心中高兴,却露出了几分为难的神色。 她看着杨过,语重心长地说道:“过儿,你现在可是大人物了,婚礼的事可不能草率。既然要办,就得办得风风光光,不能让人笑话你,也不能让龙姑娘受委屈。” 杨过闻言,愣了一下:“娘,我也想办得风光,可咱们现在不是正事繁多吗?再拖下去,我怕龙儿会等得不耐烦。” 穆念慈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杨过的肩膀:“过儿,你听娘说。不说别人,就算咱们想低调,可总得请一些该请的人吧?陆展元一家要请,全真教的丘处机道长这些前辈也要请,你的师姐赵阮一家肯定也要请,宋理宗自然也要来,在长安和你交好的那些将军,还有其他朋友,一个一个都不能少。不管别人来不来,咱们的请帖都要发出去。” 杨过听得目瞪口呆,挠了挠头:“娘,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复杂……可是……” 穆念慈打断他,目光坚定:“过儿,婚礼不只是你和小龙女两个人的事,更是你和龙儿的身份、地位的象征。别人怎么看你不要紧,但我们得做到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对得起龙姑娘。” 杨过想了想,觉得母亲说得确实有道理。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娘,您考虑得确实周到。我也想给龙儿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杨过的妻子。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请雪花神龙来参加婚礼,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也算是龙儿的父亲。” 显然这些天,杨过已经和穆念慈讲了小龙女的身世。 穆念慈笑了笑:“你有这份心,娘就放心了。不过,婚礼是大事,不能急。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婚礼自然水到渠成。” 杨过点点头,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小龙女的性子虽然淡然,但她对他们的婚事早已充满了期待。 当天晚上,杨过和小龙女并肩坐在桃花岛的桃花秘境中,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然而,杨过的心中却有些不安。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和小龙女解释清楚。 他轻轻握住小龙女的手,柔声说道:“龙儿,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我们的婚事,怕是要再等一等了。” 小龙女闻言,微微一愣,转头看着杨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开心:“又要等?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这次又是为什么?” 杨过语气中满是愧疚:“龙儿,不是我不想立刻和你成亲,而是娘说得对。我们的婚礼不能草率,得办得风风光光,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杨过的妻子。可现在……我们还有太多事情没完成,黄河沿岸的灾患还没有平息,洛阳还需要重建。我想,等大胜关的英雄大会过后,我们先重建洛阳,守住黄河沿岸的安定,到那时,我一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小龙女嘟了嘟嘴,轻轻哼了一声:“又要等,那到底要等多久嘛?” 杨过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不出三年。龙儿,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这场婚礼成为世间最盛大的婚礼。” 小龙女看着杨过的眼神,终究还是软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我信你。不过你可不能骗我。” 杨过郑重地说道:“龙儿,我发誓,我绝不会骗你。” 两人相视一笑,月光下的桃花岛显得格外宁静而美丽。小龙女靠在杨过的肩上,轻声说道:“其实,我并不在乎婚礼是否盛大,我只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杨过搂紧小龙女,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龙儿,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在这个月夜中,杨过和小龙女许下了新的约定。尽管婚礼还有些遥远,但他们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希望。桃花岛的花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们的未来祝福。 第337章 这才是生活啊 同一时刻,在桃花秘境的另一端。 桃花岛的夜晚依旧如诗如画,皎洁的月光洒满庭院,微风吹动桃花树,花瓣如雨般纷纷扬扬地落下。 郭芙坐在雕鹏的身边,手中捧着一碗刚盛好的热汤,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狡黠的笑意。雕鹏则低头慢慢饮着汤,神情如往常一样淡定从容。然而,每当郭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总能感受到一丝不怀好意的气息。 “雕鹏鹏,你觉得这汤怎么样?”郭芙突然甜甜地开口,一声“雕鹏鹏”喊得柔情又黏糊。 雕鹏微微一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些无奈:“芙芙,你真的要这样叫我吗?” 郭芙歪着头,一脸无辜:“怎么了?我觉得‘雕鹏鹏’挺好听啊,又亲切又好记。” 雕鹏叹了口气,把碗放下,无奈道:“芙芙,咱能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叫法?比如……雕鹏就挺好的。” “不行!”郭芙立即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雕鹏鹏才特别,是我给你取的,别人叫不来!而且嘛……”她顿了顿,语气更甜了几分,“只有我能这样叫你,这样才能显得我们关系好!” 雕鹏看着她那得意的小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无奈和宠溺交织。他微微摇了摇头:“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郭芙得寸进尺,笑嘻嘻地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你以后不许跟别的女孩子讲话,只能跟我讲话知道吗。” 雕鹏低头看着她那双晶亮的眼睛,不明白郭芙的意思,叹了口气:“那我岂不是不能和你娘讲话,也不能和穆姑娘讲话了。” 郭芙顿时笑得像个孩子,站起身绕到他面前,一脸骄傲地说道:“雕鹏鹏,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不能对我以外的其他女孩子好,知道吗!” 雕鹏轻轻点了点头,眉眼间多了一抹柔和的笑意:“只要你高兴,我都听你的。” 郭芙看着他那宠溺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暖意。她轻声说道:“雕鹏鹏,以后不管怎样,你都要陪着我,不许再像以前那样丢下我,好不好?” 雕鹏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温柔:“好,我不会离开你。” 郭芙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露出那狡黠的笑容:“那再说一遍,你是谁?” 雕鹏无奈地笑了笑,声音却透着一股宠溺:“我是雕鹏鹏,是郭芙的雕鹏鹏。” 郭芙终于开心得大笑起来,整个人像只雀跃的小鸟般转了一圈,随即又靠在雕鹏的肩膀上,嘴里还念叨着:“雕鹏鹏,我可是把你看得很紧的,你逃不掉的。” 雕鹏低头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不经意间染上几分温暖。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坚定与柔情:“芙芙,我从来没想逃,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那一刻,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桃花落了一地,仿佛在为这份温情编织着永恒的梦境。从此刻开始,“雕鹏鹏”这个名字,成了郭芙与雕鹏之间最甜蜜的专属记号。 而在另一边,杨过等人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杨过带着黄蓉,离家5年,郭靖5年没碰黄蓉,自然那是要找补回来这几年的遗憾。 杨过和小龙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屋子传来的动静,杨过和小龙女脸上,皆是红扑扑的。 最可恶的还有杨康和穆念慈,在另一旁的屋子里也是那样。 杨康和穆念慈一对,黄蓉和郭靖一对,把杨过和小龙女的夹在中间的屋子,两边就好像比赛一样,看谁的声音更大,杨过顿时想冲出去骂人。 杨过心想“都是什么人啊,不让自己和小龙成亲就算了,晚上还这样折腾,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接下来的日子,杨过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干脆用储物戒的资源,在桃花岛又扩建了不少房屋,远离这两对活宝,才睡了个好觉。 时间在这样的日子里,总是过的特别快。 日子渐渐恢复了惬意。杨过每日的生活安排清晰又简单:吃饭、睡觉、逗白泽团子。那个毛绒绒的小东西成了杨过的解压神器。 白泽的团子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抱起来更是柔软顺手。杨过时不时一边揉着白泽,一边看它翻着肚皮哼唧,心情也因此愉悦了许多。 当然,最让杨过觉得生活丰富多彩的,还是黄蓉的舞蹈。 黄蓉虽然已是母亲辈的年纪,但境界提升之后外貌和郭芙一样水灵,舞姿依旧轻盈灵动,时而展现出一股英气,时而透着一丝妩媚。 原先是只有黄蓉一个人跳,现在黄蓉拉着自己的好姐妹穆念慈也加入其中。 穆念慈服用了筑基丹后,身体气质愈发超凡脱俗。 岁月仿佛在她身上停滞了一般,那张本就清秀的面容如今更显绝美,眉眼间透着几分沉静温柔,却又多了一丝灵动。 尤其是在桃花岛花影的映衬下,穆念慈的舞姿宛如凌波仙子,身影轻盈而飘逸,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天然的优雅与柔美。 桃花林下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杨过抬眼望去,正见母亲穆念慈与黄蓉在庭院中央翩翩起舞。两人身着轻纱舞衣,随着琴声的旋律,舞姿各有千秋。 杨过总是坐在桃花林下,摆上一堆吃食,看得津津有味。 他手中端着小龙女递来的灵酒,另一只手则慢悠悠地逗着白泽团子。小龙女一身洁白的衣裙,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给他夹些新鲜的水果,动作温柔至极。 “这才是生活啊。”杨过时不时感慨。 第338章 该去华山见洪七公了 桃花岛的生活日复一日地继续着,宁静中不乏欢声笑语,而郭靖和杨康这对意外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却常常成为岛上的一大亮点。 自从杨康来桃花岛后,与郭靖的关系竟日渐密切。两人一个沉稳老实,一个机灵圆滑,却在互补的性格中意外达成了默契。 无论是郭靖耐心地教杨康一些正统的战法谋略,还是杨康机智地为郭靖解决一些棘手的人情世故,他们的合作总是让人感到和谐又高效。 有时候,郭靖还会带着杨康一起凑到庭院中,坐在一旁看穆念慈和黄蓉翩翩起舞。 两人时不时地鼓掌叫好,让气氛更加热闹。杨康更是嘴甜,一口一个“黄嫂嫂跳得真好”“念慈这身段可真美”,把两位夸得心花怒放,直说他比杨过嘴甜多了。 郭靖倒是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舞姿如蝶的黄蓉,心里满是欣慰。他的欣赏没有杨康那般外露,却让人觉得踏实可靠。 不过,这两人并没有完全沉迷于这样的温馨日子。郭靖是个操心的人,而杨康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因此很多时候,他们会离开桃花岛,去处理外岛的事务。 桃花岛的数千居民早已形成了依赖沿海帮派的生存生态。因为桃花岛地处偏远,物资匮乏,居民们需要经常与沿海的帮派交易换取粮食、布匹和其他生活必需品。多年来,这种体系已然成形,尽管帮派间的矛盾时有发生,但总体上还算平衡。 郭靖觉得这些事务虽然繁杂,却事关整个岛屿的安定,必须亲自参与。而杨康则对此颇感兴趣,尤其是在处理与沿海帮派的交涉时,他那油滑的口才和独到的手腕常常派上大用场。 某次回岛途中,杨康笑着对郭靖说道:“郭兄,我发现这些帮派的头领,表面上凶神恶煞,其实只要抓住他们的软肋,一个个都像纸老虎一样。你看今天那个南海三岛的总管,不就被我几句话唬得乖乖低了头?” 郭靖一边划船一边点头:“康弟,你这口才确实比我强。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们让出那条海运线。” 杨康听后哈哈大笑:“这点事哪里算得上难事?不过,郭兄,你这人倒是讲道理得很,要换成以前的我,早直接动手打服他们了。” 郭靖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康弟,咱们做事还是要以和为贵。能不动武,就尽量不动武。” 杨康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倒也佩服郭靖的为人。他知道,这位义兄虽性子木讷,却是个真正的豪侠,凡事都以大局为重。这一点,杨康觉得自己还得多学。 尽管郭靖和杨康忙着岛上的事务,但杨过却从未干预过这些事情。 他很清楚,桃花岛的生态早已自成体系,贸然用储物戒里的资源去干预,只会打破现有的平衡,甚至引发更大的问题。 杨过偶尔也会和郭靖聊起这些事:“郭伯伯,您这么辛苦,不如让过儿帮您从储物戒里拿些资源出来,解决这些居民的生活问题吧?” 郭靖却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过儿,桃花岛的生活已经是这样几十年了。这些居民虽然辛苦,但也自有他们的办法。如果我们随意干预,或许一时能改善他们的生活,但长久下去,只会让他们变得依赖,反而失去了自立的能力。” 杨过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郭伯伯,您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我便不插手这些事,还是让您和我爹操心吧。” 郭靖笑了笑:“过儿,你就安心练功便好。你们年轻人,就应该趁年轻,多学一点武功,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更好的帮助别人。” 杨过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目送郭靖与杨康再一次乘船离开桃花岛。 显然郭靖并不知道杨过现在的武功修为不在他之下,也不知道,杨过其实每天在桃花岛除了吃喝玩乐,就没别的事了。 如此的日子又过了三个月。 穆念慈与黄蓉在庭院中跳舞,身姿翩翩,轻纱舞衣随风摇曳,宛如两只穿梭花海的蝴蝶。杨过则懒洋洋地靠在廊柱上,手里捧着毛茸茸的白泽团子,一边揉着它的脑袋,一边打着哈欠,半是观赏,半是偷闲。 小龙女坐在杨过身旁,温柔地给他削着水果,不时瞥一眼庭院中的舞姿,嘴角微微扬起。 就在这份平静的时光中,杨过突然猛地一拍额头,整个人从半躺的姿势弹了起来,脸上满是懊恼与惊慌。 “糟了!忘了件重要的事!”杨过的声音打破了庭院里的安静。 穆念慈闻言,立刻停下了舞蹈,眉头微蹙,关切地问道:“过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黄蓉也停下了脚步,目光带着几分疑惑:“过儿,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一旁的小龙女立刻将削好的水果放下,轻轻扶住杨过的手,柔声问道:“过儿,你怎么了?刚才睡着了,做噩梦了吗?” 白泽团子更是被杨过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噗叽”一声从杨过怀里跳到几案上,睁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萌萌地盯着杨过,仿佛也在问:“哥哥,出什么事了?” 杨过扶着额头,眉头紧锁,来回踱了两步,终于开口:“娘,郭伯母,龙儿,我怎么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随即他看向黄蓉说出了几个字。 “洪七公,华山。” 第339章 桃花岛的传送阵 作为穿越者的黄蓉,自然是明白了杨过话里的含义。 杨过的目光微微转向黄蓉,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暗自传音道:“鞠姐,看你的了。” 黄蓉原本正打量着他,听到传音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臭小子,关键时候竟然把麻烦推给自己!不过,她随即恢复了从容的神态,手轻轻抚了抚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郑重地说道: “是这样的,前些时日,收到丐帮弟子的消息,说是在华山一带,发现了洪七公前辈的身影。当时因为不确定,我便让丐帮弟子继续查探,暂时没有通知大家。那时过儿也在我身边,他自然知道这件事,只是最近大家过得太安逸,竟然一时都忘了这茬。” 她说得滴水不漏,语气淡然中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穆念慈听到“洪七公”的名字,整个人顿时一震,目光中满是欣喜与期待:“恩师?丐帮弟子真的在华山一带看到恩师了吗?那我们为何不早些动身?或许此时恩师还在华山附近!” 她说到“恩师”二字时语气尤为自然,仿佛洪七公这个身份对她来说并不陌生。虽未正式行拜师之礼,但当年洪七公确实亲授她武功,这一点在江湖上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特别是因为丘处机那张“大嘴巴”,穆念慈是“洪七公弟子”的名号早已传遍四方。 杨过见母亲情绪激动,连忙开口安抚道:“娘,别急。这件事当时只是个消息,还未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我们才没贸然行动。不过现在看来,这确实值得一探。”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眉头微微皱起:“而且,如果洪老前辈真的出现在华山,或许不仅仅是游历那么简单,也许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我们若能赶过去,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小龙女轻轻拉了拉杨过的袖子,语气柔声而坚定:“过儿,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既然这件事这么重要,就不要再耽搁了。” 杨过回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柔情,轻轻点头:“龙儿你说得对,这事不能拖延。我们尽快动身。” 黄蓉笑了笑,语气中多了几分调侃:“过儿,你现在倒是急了。不过出发之前总要做些准备吧?毕竟华山远在西北,路途遥远,没个十几日功夫怕是到不了。” 杨过摸了摸鼻子,语气自信而随意:“这倒不怕。华山距离长安不远,而长安的留守府衙,之前已经有白泽所造的传送阵。我们只需在桃花岛打通通往长安的传送阵,就能顷刻之间抵达长安,再从长安去华山便不远了。” 听到“传送阵”三个字,黄蓉神色如常,作为穿越者的她对这些早已不陌生。 而穆念慈和小龙女也只是微微点头,显然她们都已习惯了这种神奇的阵法。毕竟,她们之前已经亲身体验过几次传送阵的威力,知道它的神秘所在。 然而郭芙却第一次听到“传送阵”,顿时来了兴致,眼中满是好奇,兴奋地凑上前问道:“杨大哥,那传送阵是什么呀?居然能瞬间到千里之外,听起来好神奇!” 杨过转身看着郭芙,见她那双眸子里透着期待与探究,不由得一笑,耐心地解释道:“芙妹,这传送阵是白泽神兽创造出来的一种阵法。它能够瞬移到千里之外,但前提是,必须事先在两地建立好出入口。只有两地之间都建有传送阵,才能完成这种‘瞬间移动’。” 郭芙听得目瞪口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杨过:“哇!听起来好厉害,那……传送阵是不是很复杂啊?怎么建出来的呀?” 她的问题还没等杨过回答,雕鹏就跟在她身后插嘴道:“芙芙,这传送阵可有意思了!之前我跟杨康兄弟玩了一次,嗖的一下就到了千里之外,简直快得让人想再玩一次。” 雕鹏说着,还比划了一下自己当时被传送的样子,双手微微展开,仿佛在展示“嗖”的那一刻有多神奇。 郭芙一听,顿时更兴奋了,拉住杨过的袖子急切地说道:“那我也要玩!杨大哥,我们快去造传送阵吧!我一定要试试!” 就在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一直趴在黄蓉脖子上的苏绮罗小狐狸——如今已习惯性变成围脖的她,微微抬起头,用柔软的尾巴轻轻拂过黄蓉的发梢,将因为先前跳舞而微微凌乱的头发重新整理整齐。 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狡黠,用腹语轻声对黄蓉和杨过说道:“宿主……哦不对,黄姐姐,在建造传送阵的时候,记得提醒白泽加上密码锁,以免他人可以从外界轻易进入桃花岛,这样可不好。” 黄蓉轻轻抬手摸了摸苏绮罗柔软的尾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点头:“绮罗,你提醒得对。这点我们会注意。” 杨过也微微一笑,转头对苏绮罗点了点头:“放心吧,密码锁一定加上,这么重要的地方,我可不敢掉以轻心。不过就算没有密码锁,这个世界上拥有灵石的也只有我们几个人,其他人想传送也传送不过来。” 众人沿着石阶,来到了桃花岛入口附近的一片空地。这里地势开阔,四周种满了低矮的桃花树,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飘落,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桃香。杨过扫视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怀里的白泽团子说道:“白泽,就在这里造传送阵吧。” 白泽团子一听这话,便从杨过怀里轻轻一跃,半空中翻了个圈,肚皮朝天叽咕了几声,然后啪地一声轻巧落地。在落地的瞬间,它身形一变,化作一个白发白眉的萌系少女。白泽少女微微扬起嘴角,朝杨过点了点头,然后闭上双眼,双手缓缓抬起。 随着她手指轻轻点动,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地面缓缓升起,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不到片刻,一道古老而复杂的金色阵法便出现在众人眼前,阵法周围还泛着淡淡的光晕。 白泽睁开眼睛,调皮地笑了笑:“哥哥,传送阵已经完成了,同时与长安以及杨家庄的传送阵也打通了。” 说着,她嘴角微微扬起,目光转向郭芙,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哦对了,传送阵的密码设好了,问题是‘雕鹏鹏是谁’。答案填写 是沙雕” 第340章 抵达长安 “雕鹏鹏?是沙雕。”郭芙听得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拉着雕鹏的手直摇晃:“雕鹏鹏!是沙雕!哈哈哈,这密码提示,可真好玩!外人也绝对怎么都想不到。” 雕鹏一听,缩了缩脖子,说道:“嘿嘿,我就是沙雕,我就是沙雕!” 白泽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郭芙和雕鹏那热闹模样。 杨过看着眼前闪耀的传送阵,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摸了摸白泽的头,微笑着说道:“白泽,辛苦你了。以后桃花岛和长安以及杨家庄之间可就多了一条快捷通道。” 白泽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小骄傲:“哥哥,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我。不过呢,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密码可不能乱泄露,不然桃花岛就要热闹了。” 杨过点点头:“放心,这密码我们都会牢记,不会轻易告诉外人。” 郭芙拍着雕鹏的脑袋,兴奋地嚷嚷:“杨大哥,那我们现在能试试传送阵吗?” 杨过笑着摆摆手:“别急,等大家都准备好了,我们再一起体验‘嗖’的一下到长安的感觉。” 因为杨康和郭靖现在不在岛上,杨过又要上演拐跑郭靖一家的戏码,便让黄蓉留下书信,告诉他们一行人去长安了,等办完事就会去大胜关的英雄大会。 桃花岛的清晨,众人已经将出发所需的物资准备妥当,站在新建成的传送阵前。 阳光洒在传送阵上,金色的符文如同活过来一般,在光辉中微微流动,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海风轻拂,桃花瓣飞舞在传送阵的周围,仿佛为这场即将开始的旅途添上了一抹梦幻的色彩。 杨过站在传送阵旁,看了看黄蓉,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郭伯母,传送阵是建在桃花岛的,作为岛上的正主,这操作方法你必须学会才行。启动传送阵,就交给你了。” 黄蓉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过儿,你这是在考验我吗。” 黄蓉从手上的储物戒中轻轻一转念,杨过此前赠给她的储物格中,满满当当装着一格极品灵石。她从中拿出一颗灵石,微微一笑,嘴角的得意仿佛在说:“这可难不倒我。” 按照杨过的教导,黄蓉缓缓地将灵石置入传送阵的阵眼处。 伴随着灵石嵌入,传送阵顿时泛起一阵金色的涟漪,地面的符文瞬间亮了起来,宛如河流般的光芒顺着阵法的纹路流转开来。黄蓉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将灵石中的灵力缓缓引导入传送阵。 只见灵力进入阵眼的一瞬间,空中便投影出一道虚拟的界面,光影构成的画面清晰地悬浮在黄蓉面前。 那画面类似于储物戒的界面,却更加立体和绚丽。上面显示着几个选项,第一栏是“输入密码”,第二栏则是“选择传送地点”,而最后则是一个金色的“确认”按钮。 黄蓉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熟悉感。她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这传送阵的操作方式,简直就像玩游戏一样简单。对穿越者来说,实在不要太轻松。” 她心念一动,将灵力引导到“输入密码”的界面,随着光影变化,一个灵力框出现在她眼前。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轻轻用灵力输入密码:“雕鹏鹏是谁的答案处填入,沙雕,两个字。” 伴随着密码的输入,传送界面发生了变化,新的画面显示出了一连串的传送地点,犹如地铁路线图一般。黄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长安”,然后轻轻点击“确认”。 “好啦,就这么简单。”黄蓉笑着睁开眼睛,手轻轻一挥,转头看向杨过:“过儿,接下来该干什么?” “接下来等着就行,大家都别乱动站在阵中。”杨过回到 随着黄蓉点击“确认”,传送阵的金色光芒愈发耀眼,空气中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地面的符文逐渐旋转起来,光芒越发浓烈,仿佛整个空间都被金色的能量笼罩了一般。 站在一旁的郭芙瞪大了眼睛,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哇!真好玩。” 雕鹏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说道:“芙芙,我就说了吧,这传送阵好玩得很。你一会儿进去就知道了,那种‘嗖’一下的感觉,可是会让你忍不住再试一次!” 穆念慈看着传送阵平稳运转的模样,神色平静但带着些许欣慰:“蓉妹,你对这些阵法倒是很熟练。” 显然穆念慈并不知道黄蓉也是个穿越者,还以为她的阵法造诣很高,当初穆念慈在杨家庄学习传送阵的用法,可是学了很久。 小龙女则站在杨过身旁,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柔和地说道:“过儿,黄姐姐看起来对这些很熟悉,难道她以前就见过类似的东西吗?” 杨过笑了笑,低声说道:“龙儿,郭伯母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很多事情她都懂,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会一直帮我们。” 黄蓉见传送阵稳定后,转头看向众人,脸上带着一抹笃定的笑意:“好了,传送阵已经启动,大家准备好了吗?接下来,我们就要前往长安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穆念慈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袖,郭芙拉紧了雕鹏的手,生怕会被传送不见,小龙女则始终安静地站在杨过身旁,目光平静。 当光芒散去时,桃花岛的传送阵已然恢复平静,唯有阵眼中的灵石微微发出余温,仿佛在昭示着刚刚启动过的传送。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长安,留守府衙的传送阵上,一阵金光亮起,杨过一行人的身影从光芒中缓缓显现。他们踏出传送阵,从后门看到的是一片古朴而繁华的街景,远处钟楼的钟声隐隐传来,街道上车水马龙,长安的烟火气息扑面而来。 郭芙跳下传送阵,兴奋地大叫:“哇!真的瞬间就到了!这比骑马、坐船快多了!太神奇了!” 雕鹏在一旁扑腾着双手,还是改不了那大雕的习惯,一副“我早就说过”的得意模样:“芙芙,我就说吧,这玩意好玩得很!” 杨过看着眼前熟悉的长安,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黄蓉,轻声说道:“郭伯母,既然到了长安,不如我们先在此地歇息几天,寻找七公的事也不急于一时,我们可以一边在此地打探七公的消息,一边准备去华山的需要携带的物资。” 其实需要物资这些都是杨过扯淡,他的储物戒里什么没有,他只是想让众人在这里放松几天,现在去华山等着,洪七公大概率是没到的,去了也是干等。 黄蓉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神色笃定:“好,过儿,就听你的,我们在此住几天再出发。。” 第341章 花萼相辉楼 长安的留守府衙后院,绿树成荫,鸟鸣婉转,一片宁静祥和。刚从传送阵踏出的杨过一行人,正准备看看这座千里之外的繁华之地。 还未等众人多感慨传送阵的神奇,一个身着青衣的小巧身影便从小路上快步走来。少女眉眼清秀,身姿纤细,手中提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一些新鲜的水果。 她见到杨过,眼中顿时流露出一抹欣喜,快步迎上来,声音清脆悦耳:“杨大哥,穆家主,龙姑娘,沙雕,你们回来了!” 杨过抬眼一看,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点点头说道:“芷儿,是你啊。我们刚到长安,现在长安情况如何,近期可有蒙古人袭扰” “杨大哥,现在长安一切都好,近期没有蒙古人袭扰。军务方面,由陆立鼎和王十三在统筹管理,政务方面,由我亲自监管也没有大问题,治安方面,因为尹志平去了汴梁,长安的锦衣卫,已经交由尹志平的师兄宋德方在管理,此人也是个公正严明的好人,长安倒是被管理的井井有条。” 看到林芷儿汇报的如此详细,杨过也是满意的点点头。 林芷儿早已知道杨过的“神仙手段”,对于几人突然出现在后院丝毫不感到意外。她放下篮子,微微行礼,随后目光扫过杨过身旁的黄蓉及郭芙,脸上带着几分好奇。 杨过微微一笑,指着身旁的几人,依次介绍道:“这位是黄蓉是现任丐帮帮主,是郭靖的妻子,也是我的干娘;至于这位——”他说着目光落到郭芙身上,“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郭芙,也是我的好妹妹。” 林芷儿听罢恭敬地向众人微微颔首,带着几分害羞的腼腆,声音温和地说道:“见过几位。” 然而郭芙显然没心思在这里寒暄,她的耳朵早已被远处隐隐可见的繁华热闹的人声吸引。她拽了拽雕鹏的手臂,兴奋地说道:“雕鹏鹏,我们快去看看现在的长安是什么样子!” 雕鹏扑腾了一下双臂,又是那副呆蠢的模样,一脸跃跃欲试:“芙芙,这长安可是个好地方,保准你看了喜欢!” 郭芙虽然有点嫌弃雕鹏这模样,虽然他知道这是雕鹏没有忘掉自己雕形化形时的本能反应,但这个扑腾双臂的动作,总让她感觉到在陌生人面前很丢人,因为这样的雕鹏看起来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 但郭芙转念一想,小孩子就小孩子吧,反正有自己的父母守护自己和雕鹏,保持这样一份天真又何尝不是一种好事呢。 想着,郭芙拉着雕鹏的手臂就往府衙外跑,脚步轻快,仿佛迫不及待要去见识这座中原最繁华的城市。黄蓉在后面连忙喊道:“芙儿,你急什么,等大家一起去啊!” 哪知道郭芙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不嘛!我要和雕鹏鹏一起去逛嘛,娘,你和杨大哥去玩嘛,不要打扰我们好不好!” 黄蓉站在原地,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急着阻拦。 她目光转向雕鹏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现在的雕鹏,早已从当初的沙雕形态化作一个完整的男子,虽然依旧保持着些许沙雕气质,但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份成熟与可靠。 黄蓉心中明白女儿的小心思,也注意到雕鹏对郭芙的无微不至。她隐隐从雕鹏的身上看到了郭靖的影子——同样的憨厚与宠溺,只要郭芙开心,雕鹏愿意做任何事情。 想到这里,黄蓉心中多了几分释然和安心。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提醒了一句:“芙儿,你有钱吗?这里的货币可不是金银。” 听到这话,杨过心领神会,微微一笑,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块黑铁木制成的令牌,随手一抛,扔向郭芙的方向:“芙妹,这块长安令你拿着。这令牌每天可以消费一百万长安币,第二天会自动清零,随便刷,够你用了。” 郭芙伸手接住令牌,回头甜甜一笑:“谢谢杨大哥!雕鹏鹏,我们走啦!”说罢,拉着雕鹏飞奔而去。 黄蓉看着杨过这一出手如此阔绰,不由得眯了眯眼,随即用传音在储物戒里说道:“你小子,是不是看上我家芙儿了?怎么对她这么大方?当初你给我和你郭伯伯的长安令,每天只能消费十万,现在直接给芙儿一百万。老实交代,是不是想追我闺女?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就算想追,只怕她也不会答应你了。” 黄蓉传音完,似笑非笑地看了杨过一眼,眼中带着几分调侃。 杨过无奈地笑了笑,也用传音回应道:“鞠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早就说了,此生只娶龙儿一人,这辈子只有她是我的妻子。至于芙妹,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对自己的妹妹好,不是应该的吗?” 杨过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当初的长安令早就被我升级了,现在你和郭伯伯的令牌每天也可以消费一百万,只是我忘了告诉你们这事。” 黄蓉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扬,心中暗想:“这小子倒是嘴巴甜得很。” 但表面上,她依旧保持平静,只是淡淡的传音道:“下次早点告诉我们,免得我还以为你偏心。” 长安的阳光洒落在留守府衙后院的青石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林芷儿站在杨过面前,清秀的脸庞带着几分期待,声音柔和而关切:“杨大哥,你们此行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杨过抬起头,目光落在身旁的小龙女身上,牵起她的手轻轻握了握,似乎在安抚她的疲劳。随后,他又看向林芷儿,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但带着几分轻松:“不急,我们此行确实有些事情要办,不过也不用太着急。芷儿,我们先等芙妹玩够了再说。” 他转头看向黄蓉、穆念慈、小龙女,提议道:“龙儿,郭伯母,娘,我们就先在这留守府衙稍作休整。一会儿,我也带你们去看看长安城现在的繁华,感受一下这座中原重镇的气象。” 林芷儿轻轻点了点头,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亮,继续说道:“杨大哥,其实,宋理宗的圣旨我们早就接到了。现在的杨王府已经修葺完毕,还有那花萼相辉楼也早已重新建成。你要不要带着大家去杨王府休息,顺便看看花萼相辉楼?” “花萼相辉楼?”黄蓉闻言,微微一挑眉,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她抬眸看了杨过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过儿,看来你在长安可不是默默无闻啊,连这花萼相辉楼都重建了。” 杨过摆了摆手,语气却依然平和:“郭伯母,不过是长安城里一座宴会用的楼阁,没什么特别的。当时修建杨王府时,花萼相辉楼也一并重建了,算是给长安百姓一个聚会的地方罢了。” 林芷儿见杨过谦虚,忍不住笑了笑,接着说道:“杨大哥,您谦虚了。花萼相辉楼可是李隆基皇帝亲手打造的地方,当年被誉为长安城中最奢华的楼阁之一,象征着百姓团聚和帝王荣耀。如今因为您的名声,又重新修建,长安的百姓早就盼着您在那里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了。” 杨过闻言,略一沉吟,随后笑道:“既然长安百姓有这期待,那就不如趁这机会让他们也热闹一回。” 他转过身,语气中多了几分果决与豪气:“芷儿,你去通知下去,今天晚上便开放花萼相辉楼,举办极乐之宴,所有长安城的百姓都可以来参与。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寻常百姓,极乐之宴不分尊卑,大家一起狂欢。” 林芷儿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点了点头:“好的,杨大哥。我马上去安排。” 杨过又补充道:“让厨房准备最好的食材和酒肉,务必要让所有人吃得尽兴喝得畅快。既然我们要学李隆基搞一次‘极乐之宴’,就要做到不让任何人失望。” 第342章 极乐之宴 黄蓉站在一旁,听着杨过的安排,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龙女则静静站在杨过的身旁,一如既往地气质冷清,但那目光中对杨过的依赖却显而易见。她抬头轻轻看着杨过,声音柔柔地说道:“过儿,那我要不要换一件别的衣服参加今晚的宴会?芙妹儿总说我一身白衣太素了,像个不沾烟火气的仙子。”** 杨过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专注且温柔,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龙儿,你穿什么都很美,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漂亮的。不过,今晚嘛……”他略一停顿,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补充道:“你和我娘的确要稍微打扮一下。毕竟今晚是盛宴,你们一个是杨王府的王妃,一个是世子妃,可不能让长安百姓觉得咱们不够威风。” 小龙女听到这话,眼中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但还是带着她一贯的淡然:“威风?过儿,这种东西我不太在意。只是你希望我这样,我就试试吧。”她的声音清淡,听不出情绪,但语气中却带着一种对杨过毫无保留的信任与顺从。 穆念慈在一旁听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摇了摇头:“过儿,你这话说得倒是漂亮。什么‘王妃’‘世子妃’的,倒是把我们娘俩推到了风口浪尖。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抢了你的风头。” 杨过听到自己娘打趣自己,笑着说道:“娘,这宴会能不能成功,可全靠你们撑场子了。你们娘俩若是打扮得光彩夺目,那咱们杨王府的面子就有了。” “哎,可惜你爹去忙英雄大会的事去了,不然也能来参加一下。”穆念慈有点失落的说道。 “娘,这极乐之宴,以后每年都可以举办一次,甚至几次,娘不必忧心父亲以后没机会。” 这时,林芷儿从外头安排好宴会的细节后,重新走回廊下,看到几人站在一起谈笑风生,她忍不住轻声插话:“杨大哥,花萼相辉楼那边已经开始布置了,我也让人准备了新的礼服送到杨王府。王妃和世子妃的衣服已经选好,黄蓉姐姐和郭芙妹妹的衣服也都准备了,都是最顶好的丝绸和绣工,想必一定能让长安城的百姓们眼前一亮。” 小龙女偏头看了林芷儿一眼,嘴唇微动:“多谢你了,芷儿。” 林芷儿摆了摆手,笑容恬淡:“龙姐姐不用客气,这些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 黄蓉则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芷儿,又瞥了眼杨过,语气里透着几分调侃:“过儿,你倒是好福气啊,这芷儿妹妹一片心全扑在你身上,连衣服都替你想好了。” 林芷儿闻言,脸颊不由得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急忙解释道:“黄姐姐,您别开我玩笑。我只是觉得,今晚的宴会毕竟是杨王府的大事,必须做到尽善尽美。” 杨过轻轻一笑,替林芷儿解围道:“郭伯母,芷儿一向心思细腻,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亲妹妹一样,他办事,我最放心了。” 黄蓉挑了挑眉,故意意味深长地看了杨过一眼,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廊下的气氛中带着一丝轻松的愉悦,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小龙女那如雪的白衣上,泛起柔和的光芒。远处传来长安城街头的喧闹声,似乎整个城市都因即将到来的宴会而开始活跃起来。杨过握住小龙女的手,微微一笑:“龙儿,走吧,咱们先去杨王府稍作准备,今晚我们一起看一场盛世繁华。” 小龙女轻轻点头,随着杨过往府外走去,黄蓉和穆念慈则跟在后面,边走边低声谈论着长安城的新变化。而林芷儿看着杨过一行人的背影,目光中带着一丝向往,却又很快收回,继续忙碌地安排宴会的细节。 林芷儿很快安排下去,不出一刻钟,消息便在长安城传开了:杨王府将在今晚于花萼相辉楼举办极乐之宴,所有长安城的百姓都可以参加,无论身份,无需门票。 长安城顿时沸腾起来,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商贩们争相为宴会准备食材,百姓们也纷纷奔走相告,整个城池仿佛笼罩在一片喜悦的氛围之中。 朱雀大街,长安城的中轴线,一条贯穿南北的繁华大道,如一条金线串联起整个长安的繁华与辉煌。 郭芙和雕鹏刚踏入朱雀大街,便被眼前的热闹景象所震撼。只见街道宽阔,铺满青石板的路面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两侧高大的槐树将整条街笼罩在一片阴凉中,偶尔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槐花的清香。 街道两旁的商铺林立,屋檐上的彩旗迎风招展,绣着各种店铺标志的幡旗在空中轻轻摇曳。各式各样的招牌悬挂在檐下,有“富春楼”的酒楼,有“天字号绸缎庄”,还有“珍味斋”的糕点铺……琳琅满目的商铺将朱雀大街装点得如同一条热闹非凡的画廊。 街道中央的车马川流不息,华丽的马车上挂着垂帘,隐约可见里面富贵人家的身影。商贩的手推车和货物交错而过,时不时传来“让一让”的吆喝声。拉货的骡子悠然前行,铃铛叮当作响,仿佛奏出一曲独特的长安交响乐。 郭芙的目光很快被街上的行人吸引,只见街道上熙熙攘攘,行人摩肩接踵,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特别是那些身着华丽汉服的女子,一个个打扮得宛若画中仙子。 有的穿着素雅的淡绿色襦裙,腰间系着绣着精美纹饰的丝带,发髻间点缀着几枚簪花,行走间衣裙飘飘,宛若春风拂柳;有的穿着艳丽的大红色广袖流仙裙,袖口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端庄而大气的美;还有一些少女,则穿着轻快的短襦长裙,裙摆上点缀着细小的花朵刺绣,显得青春活泼。 “雕鹏鹏!你看那边!”郭芙拉着雕鹏的手臂,指着路边的一群汉服少女。这些少女围在一处摊位前,手里捧着刚买的糖人,边吃边笑,偶尔低声谈论着摊位上的小玩意儿,看起来无比开心。 雕鹏扑腾着手臂,咧着嘴笑道:“芙芙,这长安的姑娘可真多,个个都这么漂亮,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郭芙白了雕鹏一眼,哼了一声:“你倒是眼花缭乱了,我可告诉你,不许乱看!” 说着郭芙还上来捏住雕鹏的脸蛋开始揉搓起来。 雕鹏连忙缩了缩脖子,讨好地笑道:“我只看芙芙,我的芙芙才是最漂亮的!你看好多男的都在看你呢” 郭芙听了雕鹏的话,这才松开手,哼了一声,脸上却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哼,算你有点眼力劲。”郭芙昂起头,摆出一副小得意的模样,转身继续走在朱雀大街上,但步子却明显比刚才轻快了几分。 雕鹏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脸蛋,一边跟在郭芙身后,一边嘀咕着:“哎哟,芙芙的手劲可真大,疼死我了。” 郭芙听到这话回头瞪了他一眼:“活该!谁让你乱说话的!雕鹏鹏,你还不快过来帮我提东西!” 雕鹏一听,连忙笑嘻嘻地凑上去,讨好地接过郭芙手里装满小玩意儿的袋子,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活脱脱一副任劳任怨的小跟班模样。 这时,街边正好有一队吹着笙箫、敲着鼓的乐队经过,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郭芙看到热闹,也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嘴里啧啧称奇:“长安的这些乐队可真有意思,连街头表演都这么讲究。” 雕鹏趁机凑过去,小声说道:“芙芙,你也这么漂亮,要不要也在街上跳个舞卖艺,肯定把这些人都看呆了。” “呸!雕鹏鹏,你又贫嘴!”郭芙抬手轻轻拍了拍雕鹏的脑袋,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就会拿我开玩笑,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把你脸搓肿!” 雕鹏赶紧捂住脸,笑嘻嘻地说道:“不敢不敢!芙芙说的都对,咱们快走吧,前面不是还有好多好玩的嘛!” 郭芙嘴角一翘,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带着雕鹏穿梭在人群中,一边走一边逛着朱雀大街的繁华热闹。雕鹏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偷偷瞄一眼郭芙的笑脸,心里只觉得——这热闹的长安,不如眼前人来的耀眼。 第343章 极乐之宴2 盛世长安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只见街边的商贩们一个个吆喝不断,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了一片热闹的市井乐章。 “来来来!新鲜的杨梅!又甜又多汁,错过就没了!” “胭脂水粉,专为小姐们调制!涂上保你比花儿还娇艳!” “瞧一瞧,看一看!最新的铜镜,照人比泉水还清!” 摊位上的商品更是五花八门:有雕工精美的玉佩、绣工精湛的香囊,有琳琅满目的小玩具、栩栩如生的糖人,还有各种新鲜的水果和点心……郭芙走走停停,不时被摊位上的东西吸引,低头翻看着各种小物件。 她拿起一个绣着精致梅花图案的香囊,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雕鹏鹏,你看,这香囊多漂亮!我想买一个。” 雕鹏立刻拍着胸脯说道:“芙芙喜欢就买!你杨大哥不是给了你长安令嘛,随便买,咱们今天不差钱!” 郭芙闻言,顿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挑了几个香囊和小玩意儿递给摊主:“都要了!” 摊主见她大方,立刻眉开眼笑:“好嘞,小姐真是好眼光!这些可是今年最新的款式!” 郭芙和雕鹏继续向前,街道中央突然围了一圈人,传来阵阵喝彩声。郭芙好奇地挤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位街头艺人正在表演杂技。 只见那艺人头顶着一只大瓷碗,碗中还放着几颗铜钱,他的手脚不停地翻飞,时而倒立,时而后空翻,动作灵巧得如同猿猴,而头顶的瓷碗却丝毫不动,令人叫绝。 人群中一片叫好声,有人欢呼:“好功夫!好功夫!打赏打赏!”艺人身旁的小童提着一个长安令母令,在人群中穿梭,收集赏钱,笑得合不拢嘴。 离开杂技表演,郭芙被街边飘来的香味吸引住了。只见路边的美食摊位上,各种小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有刚出锅的油炸胡饼,金黄酥脆;有切成薄片的羊肉,撒上秘制调料后香味扑鼻;还有滚烫的羊汤,白如乳汁,端上桌便是一阵暖意袭人。 郭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拉着雕鹏说道:“雕鹏鹏,我饿了,咱们吃点东西吧!” 雕鹏早就闻得肚子咕咕叫,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这些看起来可真香,咱们今天敞开了吃!” 夕阳渐渐西斜,朱雀大街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减少。远处的钟声响起,街道两旁的酒楼内传出阵阵丝竹乐声,与街头的吆喝声、欢笑声融为一体,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长安画卷。 郭芙牵着雕鹏的手臂,走在人群中,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雕鹏鹏,这长安可真热闹,比桃花岛好玩多了!” 雕鹏笑嘻嘻地说道:“那当然啦!长安可是天下第一大城,咱们今天才走了朱雀大街,要是再多待几天,保准你看不够!” 郭芙目光闪亮,兴奋地点点头:“那我们还得多玩几天!杨大哥给的长安令里居然有这么多钱,咱们一定要用到尽兴!” 显然郭芙之前对一百万的长安币还没有概念,可当她发现,街面上的吃食都只需要一两枚长安币,那些看起来非常华丽的首饰珠宝,漂亮的丝绸衣服也才几百长安币的时候,她才明白了长安币的恐怖购买力,也对杨过的大方感到欣慰,心想这个杨大哥真是没有认错。 朱雀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郭芙和雕鹏正逛得尽兴,却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锣声。 只见一队官差从街道上走过,手中提着大罗,一边敲一边高声喊道:“今晚,杨王府举办极乐之宴,男女老幼,皆可参加,地点就在花萼相辉楼!极乐之宴不分尊卑,盛宴共享,欢迎大家前来参与!” 郭芙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转头对雕鹏说道:“看来是杨大哥举办的了,这种盛宴,他最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事情了。” 雕鹏咧嘴一笑,满是期待地问道:“芙芙,那我们要不要去参加啊?” 郭芙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要去啦!既然是杨大哥办的宴会,我娘肯定也会去,我们怎么能缺席?不过嘛……”她拖长了声音,眼珠一转,“现在离晚上还有些时间,咱们再玩一会儿,等快到时间再去。” 雕鹏闻言连连点头:“好好好,芙芙你说什么都对!那咱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说。” 两人随后找了一家路边的羊肉火锅摊,坐下来点了一锅香气四溢的羊肉火锅,热气腾腾的锅底里翻滚着雪白的羊汤和大片的羊肉。郭芙吃得满脸满足,雕鹏在一旁给她夹菜,逗得郭芙笑个不停。 正当两人吃得正欢,准备起身离开时,却见不远处走来几名身穿全真教道袍的改良款,腰佩唐刀的锦衣卫,径直走到他们面前,将去路拦住。 郭芙一愣,顿时生出几分警惕,眉头一皱,语气里带着些敌意:“我们付了钱的!你们想干嘛?” 带头的锦衣卫连忙拱手,态度恭敬地说道:“郭姑娘误会了,我们并无恶意。是杨王妃派我们来的,让我们替她传达一条消息。” 郭芙闻言,疑惑地问道:“杨王妃?哦,穆姨啊。她让你们来说什么?” 领头的锦衣卫恭敬地回道:“杨王妃让我们接郭姑娘和雕鹏公子前往杨王府,为今晚的极乐之宴做准备。” 郭芙听到这话,顿时放松了警惕,嘴角一扬,语气里多了几分得意:“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是我娘让你们来的,那我们就去吧。” 她看了看雕鹏,拍了拍他的肩膀:“雕鹏鹏,走啦!咱们去杨王府,这可是头一次参加极乐之宴,咱们不能失礼。穆姨通知我们提前回去,必然是要洗漱一番。” 雕鹏点了点头:“这极乐之宴可热闹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锦衣卫当即在前面带路,郭芙和雕鹏一路走一路看。街上的行人都纷纷为他们让路,不少人认出了锦衣卫,窃窃私语道:“这女的是谁啊,居然由锦衣卫亲自护送.” 郭芙一路听着这些议论声,心里更是得意,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她回头对雕鹏说道:“雕鹏鹏,今晚的宴会咱们可不能丢人。” 雕鹏咧嘴一笑:“那当然!芙芙你这么漂亮,光是站在那里就赢了!” 郭芙闻言,不由得脸上一红,但嘴上却故意板起脸:“就会说这些没用的,快跟上!” 两人跟随锦衣卫,穿过几条街道,朝着杨王府的方向走去。远处,杨王府高大的府门已经隐约可见,门口的红灯笼高高挂起,府邸里传来的阵阵笑声和喧闹声。 第344章 极乐之宴3 嘴快的郭芙 郭芙和雕鹏跟随着锦衣卫一路前行,远远便看到一座高大的城墙耸立在前方。那墙体宽厚,气势恢宏,墙垛整齐地排列着,五道大门齐开,仿佛一座坚固的边境城池,威严而庄重。 郭芙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嘀咕道:“这是哪里?难道已经出了长安城到了外城的防御墙了?”她说着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看向雕鹏,“雕鹏鹏,你说杨大哥怎么把王府修到城墙外面来了?” 雕鹏一脸迷糊地摇了摇头:“我哪知道,不过看起来,这地方好大啊!难道杨大哥的王府这么豪气?” 两人正疑惑着,随着脚步越走越近,只见那城墙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杨王府**。 郭芙站在城门外,目瞪口呆:“这……这是杨王府?” 带着满腹的惊讶,郭芙和雕鹏穿过那巨大的城门,踏入了王府的内部。才刚一进入,她们的惊叹便从未停止—— 穿过城门以后有五座巨大的御桥,御桥后则是一片纵深好几百米的广场。 只见这“王府”的布局气派非凡,完全不像一般的王府,更像是重现了当年的唐皇宫。汉白玉石所制的宫墙延绵不绝,宫门高耸,巍峨壮丽。主道两侧的青石板铺设整齐,宽阔得可容五六辆马车并行,两旁种满了碧绿的槐树和梅树,微风拂过,槐花飘香。 沿路的宫殿错落有致,每一座都气势恢宏,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门楣和廊柱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与飞龙图案。远远望去,整个王府如同一座巨大的城市,庄重而辉煌。 郭芙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感叹:“这哪里是什么王府?这完全是皇宫啊!杨大哥怎么能把王府修得这么大,这么……这么不低调?” 雕鹏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低声说道:“芙芙,这地方怕是比宋理宗的皇宫还要大吧!真不知道杨兄弟,怎么能搞成这样。”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事,若不是宋理宗早就下了圣旨,允许杨过随便建造王府,只怕现在满朝文武都要弹劾他僭越了。 事实上,杨过的这座王府的确非同一般。据说,这里是以原唐皇宫的遗址为基础,重新修复建造而成。原本废弃的宫殿和建筑被彻底翻新,不仅恢复了唐皇宫的辉煌气势,还加入了许多宋代建筑的特色与创新,使得整个王府比汴梁的皇宫更加恢宏大气。 甚至有传言,杨王府的规模堪比当年的大明宫。若不是宋理宗格外开恩,亲自下旨允许杨过不受礼制限制地建造王府,恐怕这座王府早已成为朝中争论的焦点。 锦衣卫将郭芙和雕鹏送至王府的内门后,便拱手行礼告辞离去。内门处,早已等候多时的几名侍女上前接应。 侍女们皆身着整齐的素雅宫装,梳着端庄的发髻,眉目间透着温婉和恭敬。为首的侍女微微屈膝行礼,柔声说道:“郭姑娘,雕鹏公子,我们奉杨王妃的命令,在此等候多时了。请随我们入府。” 郭芙听罢,点了点头,心中虽然还有些震撼,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们带路了。” 侍女们微笑着点头,领着郭芙和雕鹏往王府深处走去。沿途,郭芙越走越惊叹,只见道路两旁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花园内种满了奇花异草,假山、湖泊与廊桥交相辉映,宛如人间仙境。 雕鹏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芙芙,这地方也太豪华了吧!你说杨大哥整天住在这里,会不会觉得像住皇宫一样没意思?” 郭芙翻了个白眼:“沙雕,我看你是羡慕得没词了吧!这么好的地方,换谁住都得高兴死了。” 雕鹏嘟了嘟嘴,说道。“其实我倒是喜欢趴在草地上睡觉,那样才会觉得最安心” 郭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以前我不管,但是我们成亲以后,你要是敢睡草地上,我就把你的屁股打肿。” 雕鹏一脸震惊地看着郭芙,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刚吞了一只苍蝇,半天才憋出一句:“芙芙,你、你刚才说什么?成、成亲?咱俩成亲?” 郭芙反应过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急忙瞪了雕鹏一眼,气势汹汹地说道:“你听错了!我刚才是说……是说成群!对,成群!咱俩跟大家一起成群结队去宴会,别自作多情!” 雕鹏挠了挠头,眨巴着眼睛说道:“可是你刚才明明说的是成亲啊,还说要打我的屁股……”话没说完,他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傻笑,“芙芙,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嘿嘿,原来你……” “闭嘴!”郭芙羞得跺了跺脚,抬手狠狠拍了雕鹏的后脑勺一下,“沙雕,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屁股打肿!” 雕鹏抱着头,嘟囔着:“好嘛好嘛,不说了,不说了……”不过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郭芙一边向前走,一边背对着雕鹏,狠狠地吸了口气,心里却止不住地埋怨自己:郭芙啊郭芙,你怎么就这么嘴快呢!这下好了,让这沙雕占了便宜,回头还不得天天嘲笑你!想到这儿,她咬了咬牙,暗暗发誓:**不行,今晚得好好找机会把场子找回来!** 雕鹏见郭芙不再吭声,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小声说道:“芙芙,其实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我才不会想着睡草地了。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安心。” 郭芙听到这句话,脚步顿了顿,但她没有回头,只是冷哼了一声,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丝得意的弧度。 “少贫嘴,赶紧走,别耽误了正事!”她丢下一句话,快步向前走去,耳根却悄悄红了一片。 雕鹏跟在后头,心里乐开了花。 第345章 极乐之宴4 宴会前的准备 郭芙和雕鹏在侍女的引领下,穿过一片曲折回廊,最终被带到了一座清幽雅致的偏殿。偏殿四周被竹林环绕,轻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隐隐透着一股静谧的高贵气息。** 一名年长的侍女微微屈膝行礼,柔声说道:“郭姑娘,雕鹏公子,为了不让您二位在宴会中感到疲倦,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热汤浴,请先沐浴更衣,再换上礼服。” 郭芙环顾四周,眼中带着几分好奇,语气轻快地说道:“还要洗浴?你们杨王府的规矩可真多啊,不过洗个澡倒也正好,我在外面逛了一天,身上确实有些不舒服。” 雕鹏则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窘迫:“这……要洗澡啊?那我是不是该去外头随便找个水池泡泡就行?” 侍女掩嘴轻笑,态度温和地说道:“公子放心,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独立的浴房,绝不会让您失礼。请随小的前来。” 郭芙和雕鹏分别被引入两个独立的浴室。这些浴室显然经过精心设计,完全不同于寻常民宅中的简单洗浴之所。郭芙被带入的浴室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中央凿有一座由汉白玉砌成的浴池,池中已经注满了热水,水面上飘散着淡淡的白雾。池中还撒满了娇嫩的花瓣,清香扑鼻,水雾与花香交织,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四周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唐式花纹,顶部的镂空花窗让月光洒入,整个浴室显得既雅致又奢华。池边还摆放着整齐的浴巾和精美的香皂,散发着浓郁的花草气息。 郭芙看着这如仙境般的浴室,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杨大哥的王府也太讲究了,就连洗个澡都这么排场。” 两名侍女微笑着上前,轻声说道:“郭姑娘,浴池的水中放了我们特制的花露,可以放松身心,滋养肌肤。若您有需要,我们可以为您搓背和清理头发。” 郭芙微微一怔,脸上有些羞涩,但随即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们把东西放在这儿就行。” 侍女点头退到一旁,目光中带着恭敬与温和:“那郭姑娘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我们就在门外等候。” 与此同时,雕鹏被带到另一间浴室。与郭芙的浴室相比,这里的布局稍显粗犷一些,但依旧宽敞华丽。浴池同样用汉白玉砌成,水中飘散着几片绿叶和些许药材的香气,看起来既养生又放松。 雕鹏一进门,就被这豪华的环境惊呆了。他看着那汉白玉砌成的浴池,怔怔地问身后的侍女:“我……我就洗这里吗?” 侍女微笑着点头:“正是,公子,您一路奔波,泡个热水澡能解乏放松。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吩咐。” 雕鹏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地说道:“那……我就随便泡泡啊,不用太讲究。” 侍女微微一笑,将一套干净的衣物摆放好,低声说道:“公子不必拘束,沐浴后换上衣服便可,我们在门外候着。” 待侍女离开后,雕鹏脱了鞋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浴池。他刚将脚探入水中,便舒服得直咧嘴:“这水也太好了吧!比我以前在山里泡的那些溪水强多了!” 他一边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中,一边把脑袋埋入水中一半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郭芙洗完澡后,走出浴室,发现侍女们已经将换衣的地方布置妥当。她刚一走近,便看到桌上摆放着一件华丽的礼服。这件礼服是以鲜艳的红色为主调,用金线绣满了凤舞九天的图案,袖口和衣襟处点缀着晶莹的珍珠与宝石,每一个细节都透着精致与大气。 侍女上前微微躬身,柔声说道:“郭姑娘,这便是今晚的礼服,王妃特意为您挑选的。若您需要帮助,我们可以为您更衣。” 郭芙看着那件礼服,心中忍不住一阵欣喜,但嘴上却故作镇定地说道:“我自己穿就行了,你们把东西放下去吧。” 侍女微笑着点头,将礼服递给郭芙,退到一旁,静静等候。 雕鹏那边则稍显尴尬。他沐浴完后,看到桌上摆放着一件深蓝色的锦袍,袍子上绣着隐约可见的云纹,袖口和衣领用银线镶边,看起来既低调又有贵气。 他挠了挠头,小声说道:“这衣服也太讲究了吧,我穿着不会不自在吧?”他一边嘀咕,一边笨拙地换上衣服,虽然动作有些迟缓,但换上后的效果却格外显眼。 当侍女再次进入时,看到雕鹏已经换好礼服,忍不住轻声笑道:“雕鹏公子,这衣服您穿着十分精神,宴会中必定光彩夺目。” 雕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还行吧,不丢人就好。” 换好衣服后,郭芙与雕鹏在侍女的引领下重新汇合。郭芙穿着那身华丽的红色礼服,长发被梳成端庄的发髻,发间点缀着一只凤形金簪,整个人显得美艳又不失英气。 雕鹏看得眼睛发直,忍不住说道:“芙芙,你这身打扮……简直像天上下来的仙女!” 郭芙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但随即瞪了他一眼:“沙雕,少贫嘴!你自己也不赖嘛,这身衣服倒是让你看着像个大人物了。” 当郭芙和雕鹏在侍女的引领下,踏过宽阔的汉白玉台阶,走向王府的主殿时,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们屏住了呼吸。 主殿气势恢宏,恢弘程度甚至超越了大唐皇宫的大明宫含元殿。虽然杨过没有将这座宫殿命名为“含元殿”,但它的设计风格与建筑规模,毫无疑问是以含元殿为原型打造的。 整个主殿用汉白玉为基座,殿前高高的台阶延绵而上,直至殿门。 门口的两侧各站着一排侍卫,身穿绯红铠甲,腰佩唐刀,神情肃穆而庄严。殿顶覆着金色琉璃瓦,在夜晚的灯火映照下,宛如一片金辉笼罩着大地。 郭芙和雕鹏走到主殿门口,抬头望去,只见殿门两侧挂满了红色的绸缎与灯笼,绸缎上绣着腾飞的金龙和展翅的凤凰,寓意着吉祥与盛世繁华。 当两人步入殿内时,眼前的景象再次让他们惊叹不已。殿内空间极为宽敞,汉白玉铺就的地面光洁如镜,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形宴席桌,桌上陈列着各式佳肴和琼浆玉液,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而让郭芙和雕鹏目瞪口呆的,便是早已等候在殿内的几人。 只见**黄蓉、穆念慈、小龙女、杨过,以及幻化为人形的苏绮罗,都已经换上了盛装,显然已在此恭候多时。每个人都身穿华丽的大红礼服,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与优雅。 黄蓉身着大红色长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翻飞的凤凰,头上插着一只珠翠点缀的凤冠,显得雍容华贵。她站在殿中,目光温柔而锐利,散发着一股天生的领袖气质,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女帝。 穆念慈一身红色广袖长裙,发髻间点缀着几朵精致的金丝花饰,显得端庄而温婉。她怀中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白色灵兽——正是白泽。白泽似乎不愿幻化成人形,而是懒洋洋地窝在她怀中,享受着她温柔的抚摸。 小龙女则依旧一身清冷的气质,但今晚却与平日不同。她穿着一袭淡红色的礼服,裙摆用银线勾勒出精美的花纹,显得温婉而雅致。头上并无过多的繁琐装饰,只插着一支流苏珠簪,简约却不失美感。她站在杨过身旁,目光柔和,宛如静水般的温暖。 而幻化为人形的苏绮罗,则显得尤为惊艳。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腰间,一袭贴身的红色长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眉目间带着一丝妩媚的妖气,却又多了几分人间的优雅。她轻轻抬手拂了拂额前的碎发,眼神淡然,却不经意间透出一种致命的魅力。 至于杨过,他更是气度非凡。一身红色的世子礼服衬得他英姿勃发,腰间佩戴着象征身份的玉带,肩上披着黑金流苏的披风,整个人显得威严而从容。他站在殿中,正看着郭芙和雕鹏,脸上露出一抹熟悉的笑意。 郭芙和雕鹏看到这一幕,一时间竟有些愣住了,尤其是看到众人那身盛装打扮,两人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换上的礼服,心中生出几分无形的压力。 雕鹏悄悄凑到郭芙耳边,小声说道:“芙芙,我们今天穿的这么正式,感觉像是唱戏的…” 郭芙听了他的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说丢人的话。”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挺直腰杆走上前,刚要开口,却被黄蓉抢了先。 “芙儿,你们怎么现在才来?”黄蓉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是不是在路上又玩疯了?” 郭芙被母亲这一句话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声:“娘,我们只是稍微逛了一会儿街,这不已经赶过来了嘛。” 黄蓉点点头,又看了看雕鹏,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雕鹏。这身礼服穿在你身上,还算有点样子,只是一会再宴会上,你可别在学着雕形的样子扑腾双手了,那就有点太失礼了。” 听黄蓉这么一说,郭芙瞬间就想到了沙雕那个扑腾双手的滑稽的动作,顿时扶额无语。 雕鹏被这一夸,立刻挠了挠头,腼腆地说道:“我、我一定听芙芙的话!他说成亲后不能睡草地,我就不睡草地,她说不让我扑腾,我就不扑腾。” 这话一出,郭芙顿时脸红到了耳朵根,转身狠狠瞪了雕鹏一眼,低声说道:“你闭嘴,别乱说话!” 黄蓉是多么聪明的人,自然是知道,郭芙肯定跟沙雕说了什么,只不过她没想到郭芙居然这么大胆,居然敢和雕鹏私定婚事。但今天是喜庆的日子,黄蓉也没想教训郭芙,只是心里默默记下了,等着秋后算账。 一旁的穆念慈轻轻笑道:“芙儿,雕鹏倒是挺听话的,你可别总是凶他。” 这时,窝在穆念慈怀里的白泽抬了抬头,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挠了挠穆念慈的手臂,似乎是在撒娇。它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完全无视了周围热闹的氛围,似乎对这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只对穆念慈的抚摸感兴趣。 杨过微微一笑,打破了几人之间的调侃:“好了,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准备出发吧。今晚是极乐之宴,这不是我们杨家的宴会,而是整个长安的盛会——所以,大家尽情享受,别拘束。” 小龙女轻声附和:“过儿说得对,今晚大家都放松些,我们走。” 第346章 极乐之宴5 受人爱戴的穆念慈 郭芙听到杨过说“走”后,怔了一下,指了指眼前满桌的美食,皱着眉问道:“不是在杨王府举办宴会吗?这桌子菜摆得这么丰盛,这不就是宴会吗?” 杨过嘴角含笑,抬手指了指殿外的方向,解释道:“芙妹,不是在这儿。真正的宴会是在长安城东面的**花萼相辉楼**。 那是在兴庆宫里,不是在杨王府。这里的这些菜嘛……是因为你龙姐姐刚刚说饿了,我担心她一会儿在宴会上不太好意思大肆吃东西,所以提前准备了些让大家随便垫垫肚子,免得饿着了。” 他说到这儿,还特意看了看郭芙,带着几分关切,“芙妹,你要不要也吃点东西再去?别到时候宴会上没吃饱,怪我招待不周。” 郭芙看着杨过那一脸温和的笑意,目光又扫过眼前这一桌美味佳肴,心里暗自感叹: “好家伙,随便吃点就弄得这么隆重,连灯火和布置都弄得像宴会一样,这杨大哥果然是喜欢排场啊。” 不过她随即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不了,我和雕鹏今天白天一路吃过来的,肚子早就饱得不行了。一会儿在宴会上随便吃点就成了。” 杨过闻言,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就动身吧,别让兴庆宫那边等急了。” 几人准备妥当后,穆念慈抱着团成毛茸茸一团的白泽,牵着黄蓉的手率先走在前面。 穆念慈一身红色长裙,宽袖垂地,裙摆上绣着层叠盛开的牡丹花,搭配发间点缀的金丝玉簪,将她端庄温柔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黄蓉则身穿一袭女帝般的凤冠霞帔,头顶金色凤冠,饰以晶莹的宝石与珠翠,裙摆用金线绣满了凤凰飞舞的图案,行走间华光流转,气场十足。 两人并肩而行,一人温婉似水,一人贵气逼人,宛如两位并肩登临绝顶的女帝,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靠近。 白泽缩成一个团子形状,窝在穆念慈的怀里,完全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享受着穆念慈轻柔的抚摸,不时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挠挠她的手臂,像是在撒娇。 杨过和小龙女并肩跟在后方。小龙女一身淡红色的礼服衬得她气质清冷中多了一丝柔和,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髻,发间仅插着一支流苏玉簪,显得雅致而不失高贵。杨过则一身大红色礼服,腰间佩玉,肩上披着黑金流苏的披风,整个人的气质威严而从容。 郭芙与雕鹏并肩走在最后。郭芙见穆念慈与黄蓉那般雍容华贵的气势,再看看自己和雕鹏,虽然穿着礼服,但总觉得没了些许气场。 她转头看了雕鹏一眼,见这家伙竟然低着头,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顿时皱起眉头:“雕鹏鹏!你能不能站直点?你又在想什么事呢?” 雕鹏被她这么一说,顿时老老实实地挺直了背,挠着头小声嘟囔:“芙芙,你真的不饿吗,要不我给你带点吃的在 路上吃。” 郭芙听到这话倒是心里一软道。:“芙芙不饿,你要是饿的话,就自己带一些路上吃。” 雕鹏则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到。“我也不饿,那我就不拿啦。我刚才就是在纠结拿不拿吃食。” 郭芙听到雕鹏这么说,心中越发柔软,他伸出手摸了摸雕鹏的脑袋说到。“有你在,真好。” 当众人出了主殿时,只见殿外已经停着几辆装饰华丽的銮驾和马车。每一辆马车都用上好的青木打造,车身漆成朱红色,边缘镶嵌着鎏金的装饰,车顶悬挂着细碎的铃铛,随着微风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音。 车前还有数十名护卫排列整齐,身穿绯红铠甲,腰佩长刀,神情肃穆。他们是杨王府的亲卫队,专门负责护送王府的重要人物。看到黄蓉一行人出现,所有护卫齐齐俯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气势迫人。 黄蓉和穆念慈率先登上一辆銮驾。这辆銮驾显然经过精心设计,车厢宽敞华丽,车内铺满了柔软的锦缎和毛毯,连扶手都用檀木雕刻而成,透着浓浓的贵族气息。苏绮罗幻化成人形后,自然也跟随黄蓉同乘一辆銮驾。 杨过、小龙女、郭芙和雕鹏则乘坐另外一辆巨大的马车。这辆马车的设计同样十分考究,车内宽敞得很,几人坐在一起依旧显得空余不少。车内铺设了柔软的毯子,四周点缀着精美的装饰,甚至还备着几壶清香的茶水和点心。 郭芙原本想着和母亲黄蓉同坐一辆马车,但看到黄蓉与穆念慈登车后便开始低声交谈,显然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便也没有多问,默默上了杨过安排的马车。 雕鹏一进车厢,便忍不住感叹:“哎哟,这车可真舒服,跟咱平时骑的那破马车完全不一样啊!” 郭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扶着额头喃喃道 “不丢人,不丢人,雕鹏鹏对自己那么好,丢点人就丢点人吧,反正现在都是自己人。” 随着车队准备就绪,銮驾和马车缓缓启动。几十名护卫分列前后,刀鞘轻碰甲胄发出低沉的响声,马蹄声在石板路上有节奏地响起。整个队伍显得井然有序,又威严庄重。 夜色渐深,长安城内灯火通明,街头的百姓听闻杨王妃和杨王爷的銮驾要经过,纷纷涌到街边围观。看着那华丽的车队从街头驶过,不少百姓都在低声议论: “快看!那是不是杨王府的銮驾?那是杨王妃吧!哎呀,真是贵气啊!” “那是杨王妃,我见过她几面,只是那旁边的女子是谁啊,真是跟杨王妃不相上下的美貌啊。” “哎,要是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做老婆,这一辈子也就值了。” “呸,你瞎说什么,就你也配对杨王妃有这样的想法,杨王妃是我们长安城的大恩人,你怎敢对她有这种想法。” “哎,我说的不是杨王妃,我说的是她旁边坐着的那个女子。” “什么,你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你居然觉得杨王妃,没有她旁边的女子好看。” 马车缓缓行驶,车队前方热闹非凡,百姓们围在街道两旁,争相目送这华丽的车队经过。一群人中,一个被大家称作“王老五”的男子正站在人群里,目光痴痴地望向銮驾中的穆念慈,激动得满脸通红。 旁边一个壮汉忍不住拍了拍王老五的肩膀,调侃道:“王老五,你今天是不是故意跟我抬杠?你从早上就在这儿守着,就为了一睹杨王妃的风采。行,我承认杨王妃是你心中的女神,那又怎么样?人家看你一眼了吗?” 王老五被戳中心事,气得涨红了脸,但还是嘴硬道:“看不看是一回事,咱喜欢是一回事!你懂什么?” 正说着,銮驾中的穆念慈似乎听到了这句话,微微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柔和的目光带着一抹浅笑,如同微风拂过盛开的桃花,温暖又优雅。 这一眼不要紧,王老五顿时愣住了,仿佛中了定身术一般,目光呆滞,嘴巴张得老大,随即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卧槽!杨王妃看我了!她冲我笑了,冲我笑了!”他的声音瞬间盖过了人群的喧闹,整个人像是中了头彩一样激动得手舞足蹈。 周围的人看着他的样子,纷纷哈哈大笑,壮汉更是拍着他的背调侃:“老五啊,你小子这辈子算值了!王妃冲你笑了,你是该立个牌坊,还是直接娶媳妇啊?” 王老五却丝毫不理会旁人的玩笑,双手捧着脸,一副沉醉的模样:“你们不懂,那一笑,绝了,真绝了……就是为我笑的,谁也别跟我抢!” 而马车内,穆念慈轻轻掀起窗帘,目光落在远处欢呼的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放下帘子,轻轻摇了摇头,对黄蓉说道:“这些百姓倒是可爱,一点小事也能让他们高兴半天。” 黄蓉掩嘴一笑:“谁叫你天生一副让人心生好感的模样呢?这一路上,我可听到不少人喊着‘杨王妃’‘穆王妃’,你说,你让人家怎么不喜欢?” 穆念慈笑而不语,只是低头轻抚怀中蜷成一团的白泽,而白泽则懒洋洋地伸了个爪子,像是完全不在意外界的喧嚣。 此时,车队仍在前行,欢闹声和议论声此起彼伏。 “哎呀,杨王爷家的夫人们一个比一个漂亮啊!” “可不是嘛,这气度,这容貌,真是咱长安百姓的福气!” “听说今晚的宴会全城同庆,不知道咱这些普通人能不能去兴庆宫凑个热闹?” “别想了,那是王妃们的场合,咱就在外面看个热闹就行。” “你可别瞎说,今晚的极乐之宴就在兴庆宫的花萼相辉楼,咱们普通人也能去看看,王妃已经下令说,极乐之宴无上下尊卑,任何人皆可前往。!” 车厢内,郭芙透过窗帘看到百姓的围观,忍不住笑了笑:“杨大哥,这排场还真不小啊,这么多百姓都跑来看热闹了。” 杨过轻轻一笑,目光平静:“这极乐之宴,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让长安的百姓都能感受到欢乐和繁荣。既然大家想看,就让他们看吧,这盛世,原本就是属于他们的。” 郭芙听了,愣了一下,随即低头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的灯火辉煌,而马车则继续朝着兴庆宫的方向缓缓前行…… 第347章 极乐之宴6 参加极乐之宴的人虽然众多,但秩序却井然有序,整个长安城似乎都被这场盛宴的喜庆氛围笼罩。街道两旁,悬挂的彩灯摇曳生辉,映衬出一派祥和热闹的景象。 富贵人家的马车沿着两侧的马车道缓缓前行,而道路中央的人行道则是步行前来的百姓们所用,秩序分明,井然有条。 即便是穆念慈等人的銮驾,也没有特权随意穿过人群或占据主道,而是规规矩矩地跟在其他马车后方缓缓而行。这一幕被街道上的百姓看在眼里,纷纷感叹道: “杨王府果然与众不同,从来不以势压人,这才是真正的德行啊!” “是啊,你看杨王妃的銮驾,也跟其他人一样遵守规矩,没半点特殊待遇,真是让人佩服!” “这样的杨王爷,怪不得咱们长安百姓都敬重他!” 随着车队缓缓抵达位于兴庆宫内的花萼相辉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座高楼吸引住了。花萼相辉楼通体朱红,金檐碧瓦,层层叠叠高耸入云,夜色中点缀着无数的灯火,看起来如梦似幻,宛如一座人间仙境。 杨过率先从马车上下来,身着大红礼服的他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他站在车边,亲自接下穆念慈和黄蓉,随后又等小龙女、郭芙和雕鹏纷纷下车。 穆念慈一身明艳的礼服,被扶下车后,显得端庄大方,而黄蓉凤冠霞帔,更是光彩夺目,引得围观的百姓们啧啧称赞。 当众人缓步走向花萼相辉楼的大门时,周围的百姓忍不住围上来与穆念慈和黄蓉打招呼:“杨王妃!这位夫人,祝你们万事如意,长命百岁啊!” 显然众人还不认识黄蓉,只能以这位夫人称呼。 穆念慈温柔地一一回应,声音轻柔却不失礼貌:“谢谢大家的祝福,愿大家也能平安喜乐。” 黄蓉则笑容满面地点头回应:“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晚上是极乐之宴,无有上下尊卑,大家尽情欢庆吧!” 两人的态度亲和,让百姓们更加敬重,纷纷退后一步,朝她们鞠躬作礼,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杨过则对这场景习以为常,护着众人一同走入楼内。 进入花萼相辉楼,郭芙第一眼就被楼内的结构震撼得瞠目结舌。楼内的布局极为壮观,是一座镂空的建筑,高达十几层,层层叠叠的飞檐向上延展,宛如一个倒扣的莲花盛放在夜空之中。 楼的正中央则是一座巨大的酒池,酒池四周用汉白玉雕刻而成,边缘雕有飞龙、凤凰、仙鹤等吉祥图案,工艺精湛,栩栩如生。池内装满了晶莹剔透的琼浆玉液,酒香弥漫整个大殿,让人一闻便觉心神陶醉。池边则环绕着数百位衣着艳丽的侍女,手中托着精致的酒杯,随时准备为来宾奉上美酒。 郭芙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十几层的高楼层层镂空,每一层都有回廊,回廊上点缀着灯笼和金饰,宾客们已经纷纷就位,在楼上悠然地俯瞰着大厅内的景象。她不由得感叹:“这地方……真是太奢华了!杨大哥,这花萼相辉楼是专门为今晚的宴会准备的吗?” 杨过笑了笑,解释道:“这楼自唐朝本就存在,是兴庆宫内的华丽之地,专门用于举办隆重的宴会。我不过是重建了之后,借此地一用,大家聚在一起图个热闹罢了。” 大厅内,宾客们早已陆续到场,他们穿着华丽的礼服,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在场的不仅有长安的富商大贾、达官贵人,还有各地慕名而来的宾客,甚至连邻国的使节都受邀而至。人们分散在酒池四周,举杯畅谈,场面热闹非凡。 “哇!”郭芙忍不住轻轻拉了拉雕鹏的袖子,指着楼中央的酒池说道,“雕鹏鹏,你看,那酒池可真是大得吓人!里面装的都是酒吗?” 雕鹏凑上前看了看,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酒池也太奢侈了吧!这么多酒,是不是全城的人都够喝上几天了?” 郭芙抿嘴一笑,故意逗他说道:“要不你跳进去试试,看看味道怎么样?” 雕鹏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又立刻摇了摇头:“算了吧,要是真跳进去,杨兄弟不把我扔出去才怪。” 郭芙见他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龙女则与杨过并肩而立,目光淡淡扫过大厅,似乎对这场景并不感到特别惊讶,而是静静地等待宴会正式开始。 穆念慈和黄蓉走在前方,与宾客们一一寒暄问候。许多人都对杨过及两位夫人的到来表示由衷的敬意。穆念慈的温婉大方,黄蓉的机智幽默,都让人印象深刻。 杨过走到大厅中央,微微抬手,示意现场稍作安静。他清朗的声音响起:“今日极乐之宴,旨在共庆盛世,与各位共享这繁华时刻。花萼相辉楼,酒已满池,菜已备齐,诸位,请随意,不必拘束!” 说罢,他抬起酒杯,笑容温和:“这一杯,敬各位于长安的繁荣昌盛!敬百姓的安居乐业!”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所有人举杯相应,气氛瞬间达到了一个小高潮。宴会的序幕,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花萼相辉楼中灯火辉煌,宾客们尽情畅谈,觥筹交错间流露出一片喜庆与繁华。大厅中央的酒池旁,数十名侍女穿梭忙碌,她们身着统一的华美丝绸长裙,步履轻盈,宛如水中游鱼,将酒杯一一送到来宾手中。 酒池的四角还伫立着几座喷泉雕像,琼浆玉液通过这些雕像缓缓流入池中,伴随着清幽的乐声,画面美如仙境。 黄蓉和穆念慈坐在主位之上,她们一身大红礼服,一人端庄娴雅,一人聪慧明媚,俨然是这场宴会的焦点所在。而杨过则与小龙女站在高台一侧,时而俯瞰宾客,时而低声交谈,身形如玉,风姿卓绝。 郭芙站在一旁,目光四下扫视,脸上却不自觉露出了些许不耐:“杨大哥,为什么宴会开始了还要这么多礼节?直接让大家吃喝不就完了嘛!” 杨过闻言失笑:“芙妹,这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小聚会,极乐之宴代表的不仅是欢庆,更是一场礼仪与身份的象征。慢慢来,你会习惯的。” 雕鹏倒是没心思听这些,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酒池吸引住了,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么大的酒池,要是能跳下去游一圈该多爽啊!可惜,没人敢干……” 郭芙听了,瞪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你还真想下去,那可是琼浆玉液,都是粮食酿造的,不是桃花岛的池塘!谁要是敢下去,怕是屁股都要被打开花” 第348章 极乐之宴7 吟诗作对不可少 在宴会开始后,每一层的宾客都渐渐入座。因为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分,每个人都有可以任意穿梭在各个楼层之间。 富商大贾们聚在一起,谈论着各自的生意;各地使节则围在一起议论长安的繁荣与杨过的贤能;而那些寻常人家的贵族子弟,则满脸敬仰地望着,一楼主位上的黄蓉与穆念慈。 酒过三巡,一位身着锦绣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杨世子,杨王妃,在下乃是汴梁韩家之人,今日得以一睹长安盛景,实在是三生有幸!在下斗胆敬您一杯,祝您王府永享繁荣,万民安乐!” 说完,他一饮而尽,随后众人纷纷起身响应,各种祝酒声不绝于耳。 杨过从容地接过侍女递来的酒杯,微微一笑:“多谢韩兄,今日能与诸位共聚一堂,实属缘分。这一杯,我敬大家,也祝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岁月无忧!” 一句话顿时赢得满堂喝彩。 宴会间隙,郭芙凑到杨过身边,小声问道:“杨大哥,我看这酒池里的酒,跟寻常的酒可不一样,到底是什么酒啊?” 杨过笑了笑,解释道:“这是特制的灵酒,里面还加入了一些珍贵的药材,入口甘甜,后劲却不重。别看它满池流动,其实这些酒池底下还有机关,可以源源不断地酿酒出来。” 郭芙听得目瞪口呆:“这么高级?你不会是为了这一场宴会,专门弄了这些东西吧?” 杨过摇摇头:“花萼相辉楼本就是历代皇家宴会的所在,这些设施早就有了,我不过是加以利用罢了。” 雕鹏听到这话,忍不住插嘴:“哎,要是能把这些酒池搬到咱桃花岛就好了,我天天跳进去泡着喝!” 郭芙“啪”地一下拍在他头上:“你就不能有点正经念头?” 小龙女在一旁微微一笑:“雕鹏性子率真,倒也难得。不过若真把酒池搬回去,你怕是喝不完,醉倒其中。” 几人闻言都笑了起来,连郭芙也忍不住轻轻勾起了嘴角。 随着宴会渐渐进入高潮,酒池的香气越发浓郁。 忽然,一阵悠扬的乐声从高台上传来,几名身姿曼妙的舞姬轻盈登场,身着薄纱彩衣,在灯光的映衬下犹如天女下凡。她们的舞步婉转如流水,配合着古琴、箜篌、琵琶的旋律,令整个宴会的气氛都提升到了极致。 郭芙不禁看得入了神,低声对雕鹏说道:“这些舞姬的舞姿可真美,感觉每一步都像画一样。” 雕鹏看着舞姬们曼妙的身姿,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要是能每天看一场就好了!” 郭芙听了,脸色一沉,抬脚就踩了他一脚,语气故意带着几分醋意:“你还想每天看?看谁?说清楚!” 雕鹏被踩得一阵龇牙咧嘴,急忙摆手解释,一脸委屈地说道:“看芙芙!看芙芙!我哪里还敢看别人啊!” 郭芙闻言,嘴角微微一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伸手轻轻摸了摸雕鹏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一个听话的小孩子,语气温柔地说道:“记住了,以后你只能看我,知道吗?要是敢看别的姑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雕鹏连连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知道了!我这辈子只看芙芙!” 郭芙看着他那老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的醋意早已被甜蜜取代,轻轻靠近他,小声说道:“知道听话就好,你可是跑不掉的。” 就在郭芙和雕鹏打闹间,宴会上的气氛愈发热烈。不少文人墨客聚集在一起,开始即兴吟诗,盛赞这一场宴会与眼前的美人。 突然,一名手持酒杯的文士站起身来,目光落在穆念慈和黄蓉的方向,仿佛被她们的美丽深深打动。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情不自禁地高声吟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几句诗音调优美,出口成章,顿时引得周围的文士拍手叫好。 “妙哉!妙哉!这诗句写得真是传神,宛如专为杨王妃而作啊!”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名文士忍不住站了起来,冷笑着说道:“李兄,你干嘛抄袭人家李白的诗句啊?这是极乐之宴,不是抄袭大会!” 那文士听了,毫不在意,摆摆手说道:“你懂什么?读书人的事,能叫抄吗?这叫借鉴!我这是为了应景,体会李太白的意境,这可是文化传承!”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纷纷开始起哄。 “李兄,这叫传承?不如再借鉴两句,咱们也好凑个对联!” “哈哈哈,说得好,读书人的事,不是抄,那是‘博采众长’!” 旁边一个文士大笑着接过话头,指着酒池吟道,“来来来,那我也借鉴一番!”他顿了顿,仰头望向花萼相辉楼的高处,朗声吟诵道: “高楼百尺镜中开,琼池玉液绕梁台。 夜闻笙箫天上曲,人间仙境醉瑶阶!” 这一句诗刚落,便引得周围一阵掌声。文士们纷纷点头称赞:“好句!既有楼高、酒香之意,又写出了此地如仙境一般的意境!王兄果然不凡!” 李文士听了,却有些不服气,嘴角一扬,故作不屑地说道:“王兄这句,虽写得不错,但过于直白,缺了几分含蓄。作诗,还是要有几分蕴意才好!”他随即转身,目光投向杨过与小龙女那边,提笔蘸了蘸墨水,微微一笑,吟道: “仙子临尘挽玉光,红尘笑傲倚天长。 楼头月冷清风起,不羡凡人羡鸳鸯。” 这一句诗一出,顿时满座皆惊。众人纷纷鼓掌称赞:“妙!妙啊!借楼与仙喻人,又点出了杨世子与世子妃的伉俪之情,确实不俗!” “李兄这一句确实高明,我服了!”之前的青年文士摆摆手,心服口服地说道。 眼看气氛热烈,更多的文士加入了这场即兴诗会。有人一边饮酒,一边摇头晃脑地说道: “长安灯火映朱楼,醉卧花间忘却愁。 琼浆入喉才一盏,忽闻人间胜九州!” 有人立刻接过话头,不甘示弱地吟道: “玉池浮影映红衣,醉月沉歌诉情思。 但见世间花正好,何忧梦断几朝时?” 两人你来我往,诗句间既写景又写情,场面热闹非凡,引得周围的人频频叫好。甚至连围观的百姓,也被这些风雅的诗句吸引,纷纷停下脚步细细品味。 这时,一名年长的老者缓缓起身,他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拄着拐杖走到众人面前。他举起酒杯,目光落在酒池中央,缓缓说道:“年轻人都作了那么多热闹的诗,不如老朽也凑凑热闹,作一首应景之句吧!” 众人闻言,纷纷鼓掌,期待这位长者的诗才。 老者微微一笑,仰望灯火辉煌的花萼相辉楼,低声吟诵: “花萼灯火映长天,千觞玉液醉百川。 平生愿得一知己,共享盛世笑开颜。” 这一句诗,字句质朴,却情感真挚。众人听完后,一时之间竟有些沉默,随后便是热烈的掌声响起。 “好诗!真正的好诗啊!” “老先生一语道破今晚的情意,这才是真正的大才!” 这场小插曲让宴会的气氛更加欢快起来,连穆念慈和黄蓉也忍不住掩嘴轻笑。穆念慈摇了摇头,低声对黄蓉说道:“这些文人还真是可爱,吵来吵去,倒也不忘相互夸奖。” 随着夜色渐深,花萼相辉楼内的宴会也逐渐接近尾声。宾客们带着满意的笑容陆续离席,整个宴会厅逐渐安静下来。 杨过站在大门口,亲自送别每一位宾客,而穆念慈和黄蓉则一同站在他的身边,与离去的宾客们微笑道别。郭芙和雕鹏也守在一旁,虽然累得脚都站麻了,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当最后一批宾客离去后,杨过转头看向众人,微微一笑:“辛苦大家了。这一场宴会,不仅是为百姓庆贺,也是为我们一家团圆庆祝。” 小龙女轻轻靠在他身旁,目光柔和:“只要我们都在一起,再大的辛苦也值得。” 穆念慈抱起熟睡的白泽,抿嘴一笑:“今晚虽热闹,却也温馨。” 黄蓉则拉着郭芙的手,开玩笑道:“芙儿,你和雕鹏可是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宴会,感觉如何?” 郭芙撇撇嘴:“累啊!不过……我还挺喜欢这样的热闹。”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笑声中,极乐之宴的盛景,终于落下帷幕。 第349章 藏边五丑 极乐之宴整整持续了一晚,席间歌舞升平,诗文交汇,众人沉醉在这盛世的欢愉中。直到丑时,宴会才终于落下帷幕。 杨过一行人作为宴会的主人,自然是最后送别宾客。大批文士与贵人相继离去,朱雀大街外,马车的车轮声与人群的笑语渐行渐远。 宴会的结束曲,是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长安城内,巨大的烟火升空,炸裂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深夜的长安城。大街小巷的百姓,纷纷停下脚步,仰头欣赏这璀璨的烟花。 有些人直接站在朱雀大街上,手捧热茶边看边聊;有些孩子爬上家中屋顶,兴奋地欢呼;还有不少人登上桥头,倚栏眺望,感叹着这一夜的繁华。 站在人群中的郭芙,仰头看着夜空中一朵接一朵绽放的烟火,眼里满是亮光,兴奋得根本没了倦意。她挽着雕鹏的胳膊,抖了抖他的肩膀,笑得眉眼弯弯:“沙雕,这烟火看完咱们再去逛夜市吧!这会儿的长安城,多热闹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回去睡觉!” 雕鹏正盯着天空发呆,被郭芙一晃,急忙点头应道:“好啊好啊,逛夜市!长安的夜市这么好玩,咱们一定要去看看!”说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搓了搓手。 郭芙笑得更开心了,拉着雕鹏就要往朱雀大街两市的方向走。然而,听到她这话的黄蓉却忍不住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女儿,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芙儿,你这一身礼服,就这样去逛夜市?你想让整个夜市的人都看着你,还是想把好好的一身衣服弄脏了?” 黄蓉的话让郭芙停下了脚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华丽礼服,轻盈的丝绸垂在裙摆,嵌着的珠玉在灯火下散发着微光,确实不适合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她嘟了嘟嘴,朝黄蓉做了个鬼脸,随即一转身钻进了身后的马车。 没过多久,郭芙便换好了平日里穿的劲装,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她一身浅绿色的短衫搭配深色的束腰长裤,显得干净利落。 柔顺的长发用一根红色丝带高高扎起,脸上带着青春的笑意。即使少了礼服的华贵,却多了一分清纯与可爱。 她伸了个懒腰,走到雕鹏面前,指了指他的身上:“鹏鹏,你也快去换衣服!穿成这样,谁会带你逛街啊?” 雕鹏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正式长袍,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对对,我这就去换!芙芙你等我!” 他边说边跑到马车后头,几下换好了一身简洁的灰色短打,看上去倒也精神。郭芙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牵住他的胳膊就要走:“好了,咱们出发吧!” 黄蓉看着这两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责备:“芙儿,这么晚了还逛什么夜市!看完烟火就该回去睡觉了。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乱跑,不知道危险吗?” 郭芙正要反驳,却见杨过走了过来,笑着接话道:“郭伯母,您就放心吧。这长安城如今可是最安全的地方,随时随处都有锦衣卫巡逻,治安非常好。虽说还做不到夜不闭户,但也算是相当安全了。更何况,有雕鹏陪着芙妹,他们不会有事的。” 黄蓉听他这么说,虽然还有些担心,但也不好再拦着。 她叹了口气,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对郭芙说道:“那好吧,一个时辰,记住了,玩得再开心也别忘了回来休息,别让娘为你操心。” 郭芙吐了吐舌头,挽着黄蓉的胳膊撒娇道:“知道啦,娘!我不会玩太久的。” 黄蓉看着女儿一脸的调皮劲儿,无奈地摇了摇头,目送着她和雕鹏牵手走向了朱雀大街的方向。 此时的长安城东西两市已是彻夜通明。朱雀大街两侧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照亮了街道上的人群。 白天经营的商家早已下班,而夜市摊主们却刚刚忙活起来。烤串的烟火升腾,带着肉香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中;糖画摊前,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争抢着选自己的图案;还有杂耍艺人挥舞着火把,一圈围观的百姓拍手叫好。 郭芙和雕鹏一路走一路看,摊贩的吆喝声、孩童的笑声、街头艺人的表演声交织成一片。 郭芙指着一个卖手工木雕的小摊,拉着雕鹏走过去,看着摊上那一只只精致的小木雕,笑着说道:“雕鹏鹏,这个挺像你,你说我要不要买下来挂在你脖子上?” 雕鹏看了一眼那木雕,正是一个木雕小鸟,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芙芙,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不过你喜欢的话,就买吧!我给你买!” 沙雕说着,就去掏自己的长安令,显然,杨过之前也给过他长安令。 郭芙撇撇嘴,笑道:“行啦,我就随便说说。不过嘛,你要是真想买东西送我,也不是不行!” 夜色深沉,朱雀大街上的烟花此起彼伏,绚丽的光芒洒在街道上,将长安城的繁华和热闹映衬得如梦似幻。郭芙和雕鹏一路玩闹,欢声笑语不断,东瞧瞧西看看,似乎不知疲倦。 两人玩到兴起,郭芙拉着雕鹏说道:“沙雕,咱们去东市那边逛逛吧,听说那边的夜市更热闹些!” 雕鹏点头笑道:“好啊!不过……”他突然脸色微变,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芙芙,我刚才酒喝多了,有点急,我得先去趟厕所,刚才路过那酒家应该能借用一下。” 郭芙闻言,抬手嫌弃地推了他一下:“真是麻烦,快去快回,我就在这儿等你,可别让我久等了!” 雕鹏连连点头,撒腿朝刚才的酒家跑去,口中还不忘喊道:“芙芙别乱跑啊!我很快就回来!” 郭芙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倚靠在路边一棵树下,抬头看着夜空中还在绽放的烟花,心里想着待会儿去东市买些什么好吃的,倒也没有多想。 这条小道虽然不算僻静,但因是连接东西市的一条小街巷,行人渐少,灯火也不如朱雀大街那么明亮。郭芙站在路旁,耳边除了远处隐隐传来的烟花声,周围竟显得有几分安静。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被前方一阵脚步声吸引过去。几道高大的身影从小巷尽头缓缓走来,五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并肩而行,面容粗犷,皮肤微黑,一看就不像是中原人,倒有些像西域的胡人。这几人身上披着异域风格的粗布斗篷,腰间挂着弯刀,眼神透着一股凶悍的味道。 五人走近后,很快注意到了站在路边的郭芙。夜色下,她身穿劲装,腰身纤细,长发高飘逸,眉目间尽是英气与灵动,虽然只是站在那里,却如一抹清泉般明艳动人。五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惊艳的光芒。 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胡人,目光在郭芙身上上下扫视,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容。他走上前来,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原话说道:“哟!这是哪家的大小姐啊?长得如此水灵,不如来陪大爷们乐呵乐呵吧!” 听到这话,郭芙眉头一皱,眼中立刻露出一丝冷意。她扫了一眼这几人,不仅模样可疑,身上还带着不小的杀气。郭芙虽性子跳脱,但毕竟从小跟随父母,江湖经验不算浅,一看就知道这几人并非善类,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她并没有慌乱,反而冷冷地说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劝你们最好识相点,别惹事!” 然而,她的警告非但没有让那几人退缩,反而让他们笑得更加放肆。另一个胡人大笑着说道:“哈哈,这小妞还有点脾气呢!不过越是这样的,玩起来才有意思,大哥,你看如何?” 走在最前面的大汉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更加邪恶:“当然要抓了带走啊,这长安城的姑娘果然比西域的好看多了!” 说着,他竟然伸手就朝郭芙抓来。 第350章 洪七公来了 郭芙见状,心中虽然一凛,但并不慌张。她冷哼一声,脚下轻轻一退,身形一转,躲过了对方的手。接着,她猛地一个转身,扬起手腕,一道白光从袖口飞出——原来是一支银光闪闪的袖箭,直取对方的面门! 那大汉显然没有料到郭芙会反击,慌忙向后一仰,堪堪避过了袖箭。但即便如此,箭头还是在他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他摸了摸脸,低头一看,手上沾满鲜血,顿时暴怒:“臭丫头,竟然敢伤我!兄弟们,上,抓住她!” 郭芙见状,冷笑一声,心中却暗暗叫苦。虽然她武功不错,但对方人数众多,巷子狭窄,又没有趁手的兵器,情况对她十分不利。 五人立刻围了上来,其中两人拔出了腰间的弯刀,直奔郭芙砍来。 郭芙脚下一点,身形轻盈地跃起,避开刀锋的同时,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手腕上,将他的刀踢飞。另一人则趁机挥刀横斩,郭芙猛地俯身,一个翻滚避过,但刀锋划过她的发梢,割断了一缕头发。 郭芙退到一旁,脸色微冷,心中暗道:“这几个人的力气好大,动作也不慢,看来不是普通的西域人,恐怕是混江湖的恶徒。”她正思索对策,耳边却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芙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巷口传来,正是雕鹏赶了回来。他本想速战速决回到郭芙身边,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五个壮汉围住了她,顿时怒火中烧。 “你们这帮混蛋,敢欺负我芙芙,看我不收拾你们!”雕鹏大喊一声,拔腿冲了过来。 那几人见他跑来,脸上并没有太多惊慌,反而有人嗤笑道:“又来一个送死的,兄弟们,先把这小子解决了!”两人立刻提刀迎向雕鹏。 雕鹏却丝毫不惧,身形一闪,躲过了刀锋,顺势抓起巷子里放着的一个木板,狠狠朝其中一人的脸上砸去,那人惨叫一声,直接被砸得晕了过去。 郭芙见雕鹏赶到,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嘴上却不忘调侃:“雕鹏鹏,你怎么才来!再晚点,我可就被他们欺负了!” 显然郭芙并不惧怕这几人,她这么说,只是想要看雕鹏担心自己的样子。 雕鹏听了,果然急了:“芙芙别怕,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他与郭芙背靠着背,二人配合默契。雕鹏力大无穷,抓起巷口的石头和木板当武器,郭芙则身形灵活,用袖箭与腿法攻击。两人虽未佩剑,却打得那几人连连后退。 没过多久,巷口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锦衣卫闻讯赶来,将剩下的几人迅速制服。 那带头的胡人大喊:“你们完了!敢抓我们,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藏边五丑,长安城迟早是我们蒙古人的!” 锦衣卫领头的将士冷笑一声:“还敢放狂言!押回去问话!” 郭芙看着几人被带走,拍拍手上的灰,笑着对雕鹏说道:“沙雕,干得不错嘛!今天还真靠你帮了忙!” 雕鹏抓了抓头,腼腆地笑道:“芙芙,你夸我了!这感觉真不错!” 郭芙翻了个白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得意了,走,夜市还等着咱们呢!” 夜风微凉,郭芙和雕鹏正准备离开这片混乱的巷道,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两人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被雕鹏用木板砸晕的藏边五丑之一的壮汉,竟然开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这人一醒,眼神凶狠地扫过现场,低声吼道:“兄弟们,动手!” 藏边五丑中的其他四人立刻对视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冷笑,竟然突然朝锦衣卫发动了攻击! 锦衣卫虽是长安城的精锐,且许多人出身全真教,武功不弱,但面对藏边五丑这样狠辣的高手,竟完全不是对手。只见五人配合默契,刀法凶猛,短短几个回合便将十余名锦衣卫一一打倒在地。 为首的胡人大笑道:“哼,长安城果然不堪一击!这点人也敢挡我们的路!” 郭芙和雕鹏看到这一幕,不禁面露焦急。雕鹏低声说道:“芙芙,这帮家伙武功不弱,锦衣卫根本顶不住,要不咱们上去帮忙?” 郭芙点了点头,正准备拔剑,却听到巷子尽头传来一阵轻松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不紧不慢,伴随着一个老迈却洪亮的声音说道:“哎哟,打得这么热闹啊,是不是得让我这老叫花也凑个热闹?”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破旧乞丐服的老者从巷口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手里拄着一根黑漆漆的木棒,背上还挂着一个破布袋,满脸皱纹中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藏边五丑见到老叫花的瞬间,原本嚣张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脸上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为首的胡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颤抖道:“这……又是这个老叫花?!” 另一个五丑立刻喊道:“大哥,别废话了!快跑!” 五人像见了鬼似的,拔腿就往巷子的另一头逃去,连锦衣卫都不顾了。 老叫花站在原地,悠然地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哎,跑得还真是快,老叫花这把老骨头,可懒得追了。” 他回头看了看地上躺倒的锦衣卫,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郭芙和雕鹏,目光落在郭芙身上,鼻子微微一嗅,笑着说道:“咦,小姑娘,我闻着你身上有好东西啊,是不是藏着什么美食啊?” 郭芙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随即恍然大悟,笑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葫芦说道:“哦,这个啊,是我从极乐之宴上带出来的灵酒,本来是给沙雕准备的。他难得喜欢喝这种灵酒,我就顺手带了一些出来。” 说完,郭芙抬眼看了一眼雕鹏,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透着一丝温柔。 洪七公眯了眯眼睛,看着郭芙手中的小葫芦,顿时咂咂嘴,眼里满是馋意。他嘿嘿一笑,摸了摸肚子说道:“哎哟,小姑娘,你这灵酒可是好东西啊,真是香得很!不过既然是给情郎准备的,那我老叫花也不好强人所难了,本来我想说,若是你愿意分我喝一口,我就教你一套绝世武功呢。” 第351章 郭芙也被教了逍遥游拳法 雕鹏一听洪七公说可以教绝世武功,顿时急得跳了起来,拉住郭芙的胳膊,语速飞快:“芙芙,他说教你武功呢!这可是**绝世武功**啊!你赶紧给他喝吧,别犹豫啊!” 郭芙听了,却并未立刻答应,反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点了点雕鹏的额头,嗔道:“沙雕,我看你比我还想学啊!” 随即,她微微扬了扬手中的小葫芦,神色间透出几分犹豫,声音柔和了几分:“可是这酒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呀。我知道你以前从来不喝酒,今天难得见你喜欢喝,才特意给你带出来的,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别人?” 雕鹏闻言一愣,抬头看到郭芙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一阵感动。他挠了挠头,声音竟有些结巴:“芙芙……你、你是特意给我留的?” 郭芙轻哼一声,笑着瞪了他一眼:“不然呢?还能给谁?” 雕鹏脸一红,张嘴结舌了一会儿,才急忙摆手道:“那不行!这可是‘绝世武功’啊,哪有灵酒重要?我不喝了,你快点给他喝吧!别浪费机会!我喝不喝酒不重要,但你学了武功,可是能保命的!” 郭芙见他这副急切的模样,又气又好笑,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呀,真是个傻子!这酒你喜欢喝,我就该给你。学不学武功,还轮不到你瞎操心!” 一旁的洪七公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早已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情意。他咂了咂嘴,忍不住摇头感叹:“小姑娘倒是痴情得很啊!你为了情郎,连绝世武功都不愿换,这可真是叫我这老叫花子自惭形秽了!” 郭芙听他这么说,脸颊顿时一红,瞪着老叫花急忙解释:“谁、谁痴情了!我只是……只是觉得沙雕难得喜欢这酒而已,这有什么好说的!” 雕鹏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却藏也藏不住,傻呵呵地站在一旁挠着头,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子。 洪七公看着这一幕,摇头笑道:“得了,得了!小姑娘你别害羞了。既然你俩有这份情意,那老叫花也不好太过勉强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打趣地说道:“小伙子都让你给我了,这点酒你还舍不得?真要是浪费了学武的机会,那可就不值当了!” 雕鹏一听,立刻抓住郭芙的手,急切地说道:“芙芙!他说得对!酒没了可以找杨大哥再要,武功错过了可就学不到了!你别犹豫了,快给他喝吧!” 郭芙看着雕鹏一脸急切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失笑,轻轻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雕鹏鹏,你这个傻样,真是服了你了!” 她将小葫芦递到老叫花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前辈,这酒您喝吧,可别让我吃亏,武功一定得教个好的!” 老叫花接过葫芦,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嘿嘿,小姑娘,放心吧!老叫花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守信用!这酒我喝了,武功当然不会少教你!” 他说着,仰头喝了一口灵酒,顿时发出一声畅快的感叹:“好酒!果然是好酒啊!这味道,几百年也难得喝上一回!” 他喝完,将小葫芦还给郭芙,咂了咂嘴,心满意足地说道:“既然喝了你的酒,那我也不能吝啬了。今天,就教你一招我自创的绝学“逍遥游拳法”!学会了这一招,以后不管是谁,敢欺负你,直接一拳拍飞!” 郭芙闻言,眼中露出惊讶之色,忍不住问道:“逍遥游拳法?这是什么武功啊?” 老叫花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得意地说道:“这是老叫花子我闲来无事时自创的一套拳法。名字虽然叫‘逍遥游’,但实际上讲究的是‘快、准、奇’三字诀,出其不意、以弱胜强。小姑娘你学了它,以后江湖上谁敢欺负你,管他多大个儿,照样一拳撂倒!” 雕鹏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急忙插嘴问道:“前辈,真的假的?真能一拳拍飞啊?” 洪七公斜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小子,这‘逍遥游拳法’却讲究出奇制胜,重在灵巧。” 雕鹏挠了挠头:“听着好像很厉害啊!芙芙,这回你真是赚大了!” 老叫花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好!小姑娘你看好了,这逍遥游拳法一共有三十六招。这一招叫‘鸿雁游天’,讲究的是身形轻灵,拳如游雁。来,看好了!” 说着他退后两步,双脚微微分开,右手轻扬,摆出了一个潇洒的起手式。他的身形如风一般灵动,只见他脚下一点,猛然跃起,半空中一个转身,右拳凌空直出,拳风呼啸,犹如鸿雁振翅一般轻灵而迅猛。拳风所过,巷口的一棵大树叶片簌簌落下,树干微微晃动。 落地后,他稳稳站定,回头对郭芙说道:“看明白了吗?‘鸿雁游天’的精髓在于一个‘游’字,出拳时动作要快,身形要轻,如同鸿雁在天际翱翔,无拘无束,但出拳时又要如猛虎捕食,一击必中。你来试试!” 郭芙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兴奋。她退后一步,模仿着老叫花的动作摆好架势,学着他的姿势跃起出拳。然而,动作虽然潇洒,但拳力和身法都显得有些生涩,拳风也只是在她面前打了个小圈,远远不及老叫花那般有力。 老叫花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小姑娘,不错!第一次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有天赋了。不过,气息还没沉稳,身法也不够轻盈。来,我教你一个诀窍,记住,脚下落地时要借力,拳劲要从腰间发起,试着再来一次!” 郭芙认真点头,按照老叫花的指点调整姿势,又试了一次。这一次虽然依旧显得有些不熟练,但拳风已经有所变化,隐隐带着一股锐气。 老叫花捋了捋胡子,满意地说道:“不错,不错!果然是个好苗子。回去后多加练习,等什么时候能把这几招练得出神入化,再来找老叫花学剩下的。” 郭芙拱手行礼,认真说道:“多谢前辈传授武功,我一定会努力练习,不辜负您的教导!只是不知道前辈大名” 只见老叫花甩了甩酒葫芦,追着藏边五丑的而去,只在风中留下一句话。 “你若能刻苦练习,下次遇到之时能通过我的考验,我再告诉你我的名字,否则,别提是我老叫花的传人。” 第352章 母慈女孝 洪七公初见郭芙时,便觉得眼熟得很,那眉眼间的神韵,与当年的黄蓉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郭芙微微扬眉的神态,以及那带着几分俏皮、几分凌厉的气质,仿佛让他看到了当年在桃花岛上初遇的黄蓉。 他心里暗道:“这小姑娘,必定是黄蓉的女儿,跑不了!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能长成这样的模样?倒是没想到,蓉儿的女儿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时光如梭啊……” 洪七公本想当场认下郭芙,问问她的名字和身份,再随她一道去见黄蓉。 但转念一想,他心中又止住了这个念头。毕竟此刻,他刚追着那藏边五丑一路来到长安,这五人行踪诡异、武功高强,不知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阴谋。 他若是此时停下来与郭芙相认再去见黄蓉,便难免会被五丑甩掉。而这些人,很可能牵扯到中原和西域之间的纷争,他身为丐帮前帮主,岂能不管? “这五丑实在可恶,行事肆无忌惮,若不除掉他们,只怕中原的江湖难以安宁。见蓉儿这事,暂且缓一缓吧!只要人还在长安,什么时候回头再见不迟。”洪七公心中自语着,却忍不住多看了郭芙两眼。 刚才教郭芙武功虽花了些时间,但对他洪七公来说,却并不算什么大事。眼见郭芙生得伶俐又聪慧,便随手传了她一招“逍遥游拳法”,既是还了这小姑娘的一葫芦好酒的情义,也是为了多给她一份保命的手段。毕竟,黄蓉的女儿,肯定也少不了惹麻烦的时候。 洪七公回头,看着郭芙与雕鹏离去,低声道:“蓉儿啊蓉儿,你这女儿,还真有几分你的风采!不过这次我老叫花可不能留下来叙旧,藏边五丑已经逃远了,我得赶紧去追……” 他抬头辨认了一下五丑逃跑的方向,脚下轻轻一点,身形如风般朝巷口掠去。锦衣卫的几名士兵挣扎着爬起来,刚想上前拦他,却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洪七公沿着五丑留下的微弱踪迹,一路追出了长安城,直奔华山方向而去。他步伐轻快,心中暗暗盘算:“这些人敢在长安城中如此猖狂,行事定有蹊跷。看来,藏边五丑背后多半还有一股不小的势力。若能趁此机会追到他们的老巢,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倒也不失为一件功德。” 月色如水,映照着山路上的树影摇曳。洪七公身影如游龙般在山间穿行,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的痕迹。他的经验丰富,哪怕五丑的轻功了得,也难以完全掩盖行踪。 “嘿,藏边五丑,你们逃得再快,也逃不过老叫花的手心!等追上了你们,再给你们一点苦头吃吃。”洪七公嘴角扬起一抹老顽童般的笑容,速度更快了几分,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色渐退,天边泛起鱼肚白,长安城的喧嚣也渐渐平息。郭芙和雕鹏一路玩闹,直到天边微亮才意犹未尽地回到杨王府。两人站在王府大门前,看着那高耸的大门,郭芙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低声对雕鹏说道:“沙雕,咱们得小心点,别被我娘发现了。她要是知道我玩到天亮才回来,肯定得训我!” 雕鹏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地说道:“芙芙,要不……我先溜回去?我觉得你娘对我似乎有些。。” 要说雕鹏还是很敏感的,自从他见到黄蓉之后 ,就觉得对方对自己和郭芙在一起表现出了不满意的神情。他感觉的出来,只是从来没当这郭芙的面提这事。 郭芙瞪了他一眼,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想得美!你可是跟我一起出去的,要挨训也得一起挨!” 雕鹏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求饶:“好好好,芙芙,我陪你一起挨训,你别揪我耳朵了!” 两人蹑手蹑脚地推开王府大门,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清晨的王府一片寂静,只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郭芙拉着雕鹏,沿着回廊轻手轻脚地往自己休息的偏殿走去,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碰到娘,千万别碰到娘……” 然而,就在两人刚转过回廊的拐角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芙儿,你这是去哪儿啊?” 郭芙浑身一僵,抬头一看,只见黄蓉正站在回廊尽头,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一身素雅的衣裙,长发随意挽起,显然已经起床多时。 郭芙心里一沉,脸上却挤出一抹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娘,您怎么起这么早啊?这天还没大亮呢,您不多睡会儿?” 黄蓉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我倒是想多睡会儿,可我这女儿一夜未归,我这当娘的,哪能睡得着?” 郭芙一听,顿时有些心虚,低下头小声嘟囔:“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再说了,有沙雕陪着我,您有什么好担心的?” 黄蓉目光一转,落在雕鹏身上。雕鹏被她这么一看,顿时缩了缩脖子,讪讪地笑道:“黄姨,早、早啊……” 黄蓉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芙儿,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在外面乱跑,成何体统?还有你,雕鹏,芙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可不小了,怎么不早点带她回来?” 雕鹏被训得连连点头,嘴里应道:“是是是,黄姨教训得对,是我没看好芙芙……” 郭芙见雕鹏这副怂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随即转头对黄蓉撒娇道:“娘,您就别生气了嘛!我们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再说了,长安城现在这么安全,有锦衣卫巡逻,我们哪会出什么事?” 黄蓉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郭芙的额头:“你啊,就是仗着有杨大哥撑腰,才这么无法无天!下次再敢这样,看我不罚你抄书!” 郭芙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道:“娘,您放心,下次我一定早点回来!” 黄蓉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了几分:“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一晚上没睡,肯定累坏了。雕鹏,你也回去休息,别在这儿杵着了。” 雕鹏如蒙大赦,连忙点头:“是是是,黄姨,我这就回去!”说完,他朝郭芙使了个眼色,转身一溜烟跑了。 郭芙看着雕鹏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黄蓉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了几分:“芙儿,娘不是不让你玩,但你得知道分寸。你爹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也得训你。” 郭芙挽住黄蓉的胳膊,撒娇道:“娘,我知道啦!下次一定注意!您就别告诉爹了,好不好?” 黄蓉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快去休息吧。等你睡醒了,娘再跟你好好聊聊。” 郭芙点点头,乖巧地说道:“娘,您也去休息吧,别太累了。” 黄蓉目送郭芙走进偏殿,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她抬头看了看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轻声自语道:“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像我了……” 第353章 放鸭子的郭芙 郭芙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房间,将屋内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目光一扫,便看到雕鹏正趴在房间里的八角桌上呼呼大睡。他的脑袋枕在手臂上,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睡得正香。 郭芙看着他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温暖。她轻声自语道:“这个傻沙雕,居然一直守在这儿等我醒来……果然,只有他时时刻刻惦记着我。”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起一条薄毯,轻轻走到雕鹏身边,小心翼翼地为他盖上。雕鹏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动了动,但并未醒来。郭芙低头看着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然而,就在她的唇刚触碰到雕鹏的额头时,雕鹏突然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芙芙,你醒了?你在干嘛?你……你亲我干嘛?” 郭芙被他的突然醒来吓了一跳,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急忙直起身子,故作镇定地说道:“谁、谁亲你了!别胡说,你做梦了吧!” 雕鹏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可我明明感觉到……” “你感觉错了!”郭芙打断他的话,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别睡了,我肚子饿死了,走,去找娘吃饭!” 雕鹏被她拽得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芙芙,你刚才真的没亲我吗?我怎么觉得……” “闭嘴!”郭芙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快步朝大殿走去。 两人来到大殿,只见殿内摆满了一桌丰盛的美食,香气扑鼻。然而,除了端坐在桌前、用尾巴卷着火龙果剥皮的苏绮罗外,竟再无他人。 郭芙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绮罗姐姐?我娘和杨大哥他们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苏绮罗慢悠悠地将剥好的火龙果塞进嘴里,嚼了两口,才懒洋洋地答道:“他们去华山了。” “去华山?”郭芙瞪大了眼睛,“他们去华山干什么?” 苏绮罗耸了耸肩,尾巴轻轻摆动:“这我就不知道了。黄姐姐只说有事,便带着杨哥哥和穆姐姐一起出去了。说是一个月后回来。” “什么?一个月?!”郭芙一听,顿时急了,“娘她居然……居然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 苏绮罗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道:“黄姐姐还特意交代我,让我看着你,不许你乱跑,只可在长安城里逛。” “什么?!”郭芙气得跺了跺脚,“娘她居然……居然把我丢给你看着?!” 她正想发火,却突然瞥见身旁的雕鹏,眼珠一转,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的笑意。她嘴角微微上扬,低声自语道:“娘和穆姨还有杨大哥,一个月不回来……哈哈哈,那我岂不是可以放鸭子啦!” 雕鹏见她突然笑得这么开心,忍不住问道:“芙芙,你笑什么?” 郭芙一把拉住他的手,兴奋地说道:“沙雕,我娘他们不在,咱们可以好好玩啦!这一个月,长安城就是我们的天下!” 雕鹏挠了挠头,有些犹豫:“可是……黄姨不是说不让你乱跑吗?” 郭芙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有你在,我还能出什么事?再说了,绮罗姐姐也不会真的管我,对吧?”她转头看向苏绮罗,眨了眨眼睛。 苏绮罗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尾巴卷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随你们吧,只要别闹出大乱子,我才懒得管。” 郭芙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拉着雕鹏的手就往殿外跑:“走!咱们先去东市逛逛,听说那边新开了一家酒楼,菜色特别好吃!” 雕鹏被她拽得踉踉跄跄,嘴里还念叨着:“芙芙,你慢点!我还没吃饭呢!” 郭芙回头冲他一笑,眼中满是狡黠:“吃什么饭!咱们去酒楼吃大餐好好喝一顿!然后咱们再去看皮影戏,之后再去放烟火,这一个月,我要带你玩遍长安城!” 雕鹏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心里一暖,也不再挣扎,任由她拉着自己跑出了大殿。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苏绮罗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低声自语道:“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闹腾……不过,随他们去吧。” 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尾巴轻轻摆动,继续享用桌上的美食。而郭芙和雕鹏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长安城繁华的街道上,开启了他们“无法无天”的一个月。 杨过这边则是有点凄惨 华山之巅,风雪交加,寒风如刀般刮过山脊,卷起一片片雪花,将天地染成一片苍茫。杨过、黄蓉和穆念慈三人顶着风雪,艰难地在山路上前行。由于没有苏绮罗这只坐骑,爬雪山对他们来说实在有些吃力。 杨过抬头看了看前方,风雪中视线模糊,他忍不住回头问道:“郭伯母,这个方向对吗?咱们不会走错了吧?” 黄蓉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语气坚定地说道:“应该没错。按沙雕说的,那老叫花必然是七公无疑。他既然往华山方向来了,那咱们顺着这条路走,肯定能找到他。” 杨过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继续前行。他暗自感叹:“这风雪天,要是能御剑飞行就好了。可惜这神雕大世界的御剑术实在不好用,大风大雪的,还是步行稳妥些。” 穆念慈走在最后,怀里紧紧抱着白泽团子。白泽缩成一团,毛茸茸的身子像个小暖炉,为穆念慈挡去了不少寒意。然而,风雪实在太大,穆念慈的手还是被冻得有些发僵。 就在这时,白泽突然“叽咕叽咕”地叫了两声,随即用储物戒给穆念慈传音道:“念慈娘亲,你冷的话,就把手揣进我肚子下面来,可暖和了。” 穆念慈闻言,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白泽,眼中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她轻轻将手伸进白泽肚子下的绒毛里,果然感受到一股暖意从指尖传来,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黄蓉见状,也凑了过来,笑眯眯地说道:“穆姐姐,你这白泽团子还真是个宝贝啊!借我也暖暖手。”说着,她毫不客气地将冰冷的手伸进了白泽的肚子下。 白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冻得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叽咕叽咕”地抗议起来。穆念慈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拍了拍白泽的脑袋:“小白泽,委屈你了。” 黄蓉一边暖手,一边调侃道:“这小家伙还挺有脾气,不过确实暖和。念慈,你这白泽团子可比咱们的斗篷管用多了。” 杨过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道:“郭伯母,您这手一伸进去,白泽都快冻成冰团子了。” 黄蓉白了他一眼,故作不满地说道:“还不是你和你娘非要来找七公,你看我都是陪你们来的,暖一暖怎么了?” 杨过连忙摆手:“是是是,郭伯母说得对,您尽管暖,白泽团子肯定不介意。” 白泽听了,忍不住“叽咕叽咕”地叫了两声,似乎在抗议:“谁说我不介意了!” 穆念慈笑着摸了摸白泽的脑袋,轻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小白泽最乖了,等咱们找到恩师,回去给你加餐。” 白泽这才安静下来,继续缩在穆念慈怀里,充当她的“暖手宝”。 第354章 大白团子 风雪依旧,山路越发陡峭。三人顶着寒风,一步步向前走去。杨过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黄蓉和穆念慈,确保她们没有掉队。黄蓉虽然年纪稍长,但内力深厚,步履依旧稳健。穆念慈则抱着白泽,跟在后面,虽然有些吃力,但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 走了一会儿,黄蓉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说道:“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个山洞!” 杨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风雪中隐约有一个山洞的轮廓。他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咱们先去山洞里避避风雪,顺便休息一下。” 三人加快脚步,朝山洞走去。山洞并不深,但足以遮挡风雪。杨过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些干柴,点燃了一堆篝火。火光映照在三人脸上,驱散了些许寒意。 穆念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白泽,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柔声说道:“小白泽,辛苦你了。” 白泽“叽咕叽咕”地叫了两声,似乎在说:“不辛苦,不辛苦。” 黄蓉坐在火堆旁,搓了搓手,笑着说道:“这下总算暖和些了。穆姐姐,你这白泽团子还真是个宝贝,你说她能不能变成大团子,然后我们坐在它身上爬上,这样就更暖和了。” 黄蓉的话音刚落,杨过和穆念慈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白泽团子身上。白泽原本正缩在穆念慈怀里,享受着温暖的篝火,听到黄蓉的提议,顿时“叽咕叽咕”地叫了两声,似乎有些不满。 杨过见状,忍不住笑着对白泽说道:“泽儿,我记得你可以变大团子的吧?要不你变成大团子,带我们上华山?这样咱们就不用顶着风雪爬山了,你也能省点力气。” 白泽听了,抬起小脑袋,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杨过,又看了看黄蓉,最后把目光落在穆念慈身上,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穆念慈轻轻摸了摸白泽的脑袋,柔声说道:“泽儿,你要是觉得可以,就帮帮我们吧。这风雪天,咱们确实走得有点吃力。” 白泽“叽咕叽咕”地叫了两声,随即从穆念慈怀里跳了下来,落在地上。 它抖了抖身上的绒毛,身形开始缓缓变大。原本只有篮球大小的白泽团子,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白泽大团子”,足足有几人高,浑身的绒毛在篝火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黄蓉见状,忍不住拍手笑道:“好!好!这下咱们可有个暖和的‘坐骑’了!” 杨过也笑着点头:“泽儿果然厉害,这下咱们爬山可就轻松多了。” 穆念慈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白泽的大脑袋,柔声说道:“小白泽,辛苦你了。” 白泽“叽咕叽咕”地叫了两声,似乎在说:“不辛苦,不辛苦。” 黄蓉率先走到白泽身边,伸手摸了摸它那厚实的绒毛,感叹道:“这毛可真暖和,比咱们的斗篷强多了!”她轻轻一跃,稳稳地坐在了白泽脑袋上的大耳朵旁,整个人顿时被柔软的绒毛包裹住,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杨过见状,也笑着跳上了白泽的背,坐在黄蓉身后。他拍了拍白泽的背,笑着说道:“泽儿,咱们出发吧!” 穆念慈最后一个坐上来,她轻轻靠在白泽脑袋上正中间的位置,双手环抱住它的毛发,柔声说道:“小白泽,咱们走吧,小心点。” 白泽“叽咕叽咕”地叫了两声,随即迈开步子,缓缓走出了山洞。风雪依旧在外面呼啸,但坐在白泽背上的三人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白泽的绒毛如同一层天然的屏障,将风雪完全隔绝在外。 白泽的步伐稳健而轻盈,即使是在三十度斜坡的山路上,也如履平地。杨过坐在白泽背上,感受着身下的温暖,忍不住感叹道:“泽儿这‘坐骑’真是绝了,比咱们自己爬山舒服多了!” 黄蓉笑着点头:“可不是嘛!这白泽团子还真是个宝贝,既能暖手,又能当坐骑,简直是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 穆念慈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蓉儿,你这嘴可真贫。不过小白泽确实帮了咱们大忙。” 白泽“叽咕叽咕”地叫了两声,似乎在回应穆念慈的夸奖。它的步伐加快了些,朝着山上的方向稳步前进。 风雪中,白泽的身影如同一座移动的“暖炉”,为三人带来了无尽的温暖与安全感。 黄蓉靠在白泽的背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舒适。她低声说道:“等找到七公,咱们就邀请他回去参加英雄大会,做武林盟主。以他的威望和武功,再合适不过了。” 杨过笑着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是啊,原本的剧情里,七公前辈就是武林盟主的最佳人选。只可惜后来和欧阳锋……”他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住了口。 穆念慈听到“欧阳锋”三个字,脸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白泽的绒毛,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过儿,你说什么?欧阳锋也来了?” 显然,穆念慈对欧阳锋的恐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想起来当年她被欧阳克抓走的那几天,虽然最终被救了出来,但那段时间的阴影却一直挥之不去。 杨过见穆念慈神色紧张,连忙安慰道:“娘,您不用担心。以您现在的实力,一只手就能捏爆欧阳锋,咱们根本不用怕他。何况,还有郭伯母在呢!” 穆念慈听了,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眼中依旧带着几分不确定。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自语道:“可是……我虽然服用了筑基丹,但毕竟没有和五绝交过手,心里还是没底。” 黄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立刻接过话头给杨过的话打圆场,笑着说道:“穆姐姐,据丐帮弟子提供的消息,欧阳锋的确可能在华山附近。不过你要相信过儿,他说你打得过欧阳锋,那你就一定打得过。何况,不还有我在吗?咱们联手,欧阳锋就算再厉害,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穆念慈听了黄蓉的话,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了一些。她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蓉儿说得对,是我多虑了。有你们在,我确实不用怕他。” 杨过见穆念慈情绪稳定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娘,您就放心吧。等咱们找到七公前辈,再一起对付欧阳锋,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黄蓉也笑着附和道:“是啊,穆姐姐,咱们这次可是有备而来。欧阳锋要是敢露面,咱们就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 穆念慈看着两人信心满满的样子,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坚定。她轻轻拍了拍白泽的脖子,柔声说道:“小白泽,咱们继续走吧,早点找到七公前辈,也好早点解决这些麻烦。” 白泽“叽咕叽咕”地叫了两声,似乎在回应穆念慈的话。它的步伐加快了些,朝着山顶的方向稳步前进。 第355章 彭长老的阴谋 就在杨过一行人顶着风雪、艰难地在华山之巅寻找洪七公的踪迹时,长安城内的郭芙却和雕鹏玩得不亦乐乎。得益于杨过给她的“长安令”,郭芙在长安城内可谓是如鱼得水,每日拉着雕鹏吃喝玩乐,俨然成了长安城最逍遥自在的“大小姐”。 郭芙最喜欢逛的地方,莫过于长安城内的各种成衣铺。虽然大宋的经济尚未完全恢复,但长安城内的物资供应却十分充足。这些物资大多是从杨过的储物戒中取出的,只是郭芙对此毫不知情。她只知道,长安城的成衣铺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和裙子,每一件都让她爱不释手。 每天,郭芙都会带着雕鹏逛遍长安城的大小成衣铺,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她出手阔绰,一马车一马车地将衣服运回杨王府。那些成衣铺的老板见了她,简直像见了财神爷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郭姑娘,您看看这件裙子,这可是咱们店里最新的款式,用的是上好的丝绸,您穿上一定好看!”成衣铺的老板娘满脸堆笑,将一件绣着牡丹花的红色长裙递到郭芙面前。 郭芙接过裙子,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件不错,包起来吧!” 雕鹏站在一旁,看着郭芙兴致勃勃地挑选衣服,忍不住小声嘀咕:“芙芙,你这几天买的衣服,都快堆满芙蓉殿了吧?再买下去,咱们的马车都装不下了。” 郭芙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懂什么!女孩子哪有嫌衣服多的?再说了,这些衣服可都是长安城最时兴的款式,不买多可惜!” 雕鹏挠了挠头,无奈地说道:“好好好,你说得对。不过,咱们是不是该去吃点东西了?我都饿了。” 郭芙闻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等我把这件裙子买了,咱们就去醉仙楼吃饭!,这醉仙楼在长安也有分店,他们家的红烧狮子头可好吃了!” 雕鹏一听有吃的,立刻来了精神:“那咱们快走吧!我都等不及了!” 郭芙将买好的衣服交给随行的下人,让他们将衣服运回杨王府的芙蓉殿。芙蓉殿是杨过特意为郭芙准备的寝宫,宽敞明亮,装饰华丽。然而,这几日下来,芙蓉殿的衣橱早已被郭芙买来的衣服塞得满满当当,甚至连地上都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裙子和衣衫。 郭芙回到芙蓉殿,看着满屋子的衣服,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下总算有点样子了。等娘和杨大哥他们回来,看到我这么会挑衣服,肯定会夸我的!” 雕鹏站在一旁,看着满屋子的衣服,忍不住感叹:“芙芙,你这衣服也太多了吧?我看你这辈子都穿不完。” 郭芙笑着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女孩子就是要多备几件衣服,这样才能每天穿得不重样!” 雕鹏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嘀咕:“可你这衣服都快堆成山了……” 郭芙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啦好啦,别说这些了。咱们快去醉仙楼吃饭吧,我都饿了!” 醉仙楼是长安城内最有名的酒楼之一,郭芙和雕鹏一进门,店小二便热情地迎了上来:“郭姑娘,雕大侠,您二位可算来了!今天想吃点什么?” 郭芙笑着说道:“把你们家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尤其是红烧狮子头,可别少了!” 店小二连连点头:“好嘞!您二位稍等,菜马上就来!” 没过多久,一桌丰盛的菜肴便摆在了两人面前。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糖醋排骨、翡翠豆腐……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 雕鹏看着满桌的美食,眼睛都直了:“芙芙,这么多菜,咱们吃得完吗?” 郭芙笑着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放到他碗里:“你还有吃不完的?我看你跟龙姑娘一样能吃!” 雕鹏听了,立刻埋头大吃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芙芙,你对我真好!” 郭芙看着他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慢点吃,别噎着了!” 郭芙的阔绰和豪爽,很快在长安城内传开了。无论是成衣铺的老板,还是酒楼的掌柜,见了她都会热情地打招呼:“郭姑娘,您又来啦!今天想买点什么?” 郭芙也不客气,每次都会大手笔地买下一堆东西。那些商家见了她,简直像见了财神爷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郭姑娘,您可真是咱们长安城的贵人啊!有您在,咱们的生意都好了不少!”成衣铺的老板娘笑着说道。 郭芙听了,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那是当然!我爹是郭靖,我娘是黄蓉,我哥是杨过。咱们王府的人,买东西当然要挑最好的!” 老板娘连连点头,满脸堆笑:“哦,原来是王府千金,难怪,难怪!郭姑娘您慢走,下次再来啊!” 郭芙的名声在长安城内迅速传开,几乎人人都知道她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杨过的妹妹。她的豪爽和阔绰让长安城的商家们对她趋之若鹜。 只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在长安城的一处偏僻角落,几个衣衫褴褛的丐帮弟子正聚在一起低声商议。为首的正是丐帮的彭长老,虽然已被逐出丐帮,但彭长老任然有自己的一帮死忠粉,这些年他一直隐忍,为的就是图谋一番大业,此时他眉头紧锁,目光阴沉,显然在谋划着什么。 “你看清楚了吗?那人到底是不是黄蓉的女儿?”彭长老低声问道。 一个丐帮弟子连忙点头,语气肯定:“彭长老,我看得可清楚了!那人和黄帮主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比黄帮主还水灵,肯定是她的女儿郭芙没错!现在长安城的人,哪个不知道这个郭大小姐!” 彭长老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黄蓉和郭靖可在城内?” 另一个弟子低声回答:“长老,小人已经打听清楚了。黄蓉和杨王妃,就是那穆念慈,已经去了华山。现在王府内没有什么高手,但王府内院的护卫众多,怕是不好下手。” 彭长老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护卫再多又如何?咱们的目标是郭芙,又不是硬闯王府。只要抓住她,黄蓉和郭靖自然会乖乖就范。”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另一个弟子:“那他们最常去的地方,你可探听清楚了?” 那弟子连忙点头,低声说道:“他们最常去的地方是醉仙楼,但醉仙楼锦衣卫众多,怕是不好下手。不过,弟子已经探听清楚,这郭芙每七曜日的首日,必然会和那叫雕鹏的男子去花萼相辉楼观看烟花。他们返程王府的路上,必然会经过一条小巷,而且他们出行从来不带护卫,我们可以在那里埋伏动手。” 彭长老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好!那就定在七曜日的首日动手。记住,一定要抓活的!郭芙是咱们对付黄蓉和郭靖的关键,绝不能有失!” 第356章 郭芙又草包啦 这天,郭芙和雕鹏在长安城的一条小巷里,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吃摊。 这些天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郭芙,突然心血来潮,拉着雕鹏来尝尝路边摊的米线。她坐在简陋的木凳上,兴致勃勃地看着摊主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线端到自己面前。 “沙雕,你看这米线,闻着可真香!”郭芙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起一根米线,吹了吹热气,送入口中。 雕鹏坐在她对面,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芙芙,这路边摊的味道,有时候比大酒楼的还香呢!”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气氛轻松愉快。然而,路边摊的米线虽然便宜实惠,但肉量却比不得大酒楼。两人碗里,均只有一块鸡腿,和一块大叉烧。 郭芙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鸡腿,又看了看雕鹏碗里的叉烧,眼珠一转,突然指着自己碗里的鸡腿问道:“雕鹏鹏,你吃鸡腿吗?” 雕鹏愣了一下,心想:“芙芙碗里就一个鸡腿,我要是吃了,她岂不是没得吃了?”于是他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不吃,芙芙你吃吧。” 郭芙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立刻用筷子夹起鸡腿,得意地说道:“你不吃,那我吃啦!”说完,她将雕鹏碗里的鸡腿夹到了自己碗里,美滋滋地咬了一口。 雕鹏看着她的动作,心里一阵无奈,但又觉得她这副模样可爱极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碗里的叉烧,突然灵机一动,学着郭芙的样子,指着叉烧问道:“芙芙,你吃叉烧吗?” 郭芙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米线的汤汁,狡猾地一笑:“吃!”说完,她毫不客气地用筷子夹走了雕鹏碗里的叉烧,放到了自己碗里。 雕鹏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碗,忍不住苦笑:“芙芙,我碗里只剩下米线了!” 郭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笑着说道:“谁让你这么笨的?” 雕鹏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好好好,你说得对。不过,芙芙,你这么能吃,怎么还这么瘦?” 郭芙白了他一眼,嗔道:“你管我!我天生丽质,吃再多也不会胖!” 雕鹏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是是是,芙芙最厉害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斗嘴,气氛轻松愉快。小吃摊的老板看着这对小情侣,忍不住笑着说道:“两位客官,感情可真好!要不要再来一碗米线?咱们家的米线可是长安城一绝!” 郭芙听了,眼睛一亮:“好啊!再来一碗,多加肉!” 雕鹏连忙摆手:“芙芙,你刚才不是已经吃了两碗了吗?再吃下去,肚子可要撑坏了。” 郭芙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你真笨,我是给你点的,你不是嫌弃没肉吗?” “芙芙,你对我真好。” 雕鹏笑了笑,转头对老板说道:“老板,这一碗,少放米线,多放肉。” 老板笑着点头:“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没过多久,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线便端了上来。郭芙看着碗里满满的叉烧肉,满意递到沙雕面前:“笨蛋,多吃点。!” 雕鹏看着郭芙对自己这么好,心里一阵温暖。他低声说道:“芙芙,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郭芙抬起头,嘴里还塞着一块肉,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是我的雕,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雕鹏笑着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起一根米线,送入口中。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然而,就在两人沉浸在温馨的时光中时,小吃摊对面的巷子里,几道阴冷的目光正紧紧盯着他们。一个乞丐低声说道:“彭长老,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彭长老眯了眯眼睛,语气阴沉:“不急,你看到他们旁边那桌子商人了吗?” 两名手下的乞丐点了点头,低声应道:“看到了,长老!您的意思是?” “你们俩,先过去和那商人喂喂招,懂吧?”彭长老冷冷地说道。 “好,属下明白。”两名乞丐领了命令,立刻装作饿得不行、步履蹒跚的样子,摸到了郭芙旁边桌子上的两名走商身边。 两名乞丐走到商人桌前,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低声哀求道:“两位客官,行行好吧,我们几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我们一点剩菜?” 那两名商人显然对乞丐的到来感到厌烦,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语气不耐烦地说道:“走走走,别在这儿碍事,烦不烦!” 乞丐却不依不饶,继续拉扯着商人的衣袖,低声哀求:“客官,您就行行好吧,我们真的快饿死了……” 商人被纠缠得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一脚踢在了一个乞丐的身上,怒喝道:“你没手没脚吗?就知道行乞!滚远点!” 这一幕被郭芙看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她虽然江湖经验尚浅,但骨子里的正义感和圣母心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那商人喝道:“你不给吃的就算了,干嘛打人?他们不过是饿极了,你何必如此刻薄!” 商人被郭芙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冷笑道:“这位姑娘,你管得也太宽了吧?他们虽然是乞丐,但我凭什么要给他们吃的?就因为他们是乞丐?有手有脚的,在这长安城找不到事情做?” 郭芙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显然完全没有听懂商人话里的含义:“乞丐怎么了?乞丐也是人!你若是没有善心,至少也别动手打人!” 商人被怼得哑口无言,又见郭芙太过貌美,面对美女的指责,两人均是脸色涨红,却不敢再反驳。 郭芙见状,也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对两名乞丐说道:“两位大哥,你们过来坐吧,我请你们吃米线。” 两名乞丐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但很快又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连声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您真是菩萨心肠!” 郭芙将两名乞丐邀请到自己的座位上,让摊主给他们上了两大碗叉烧鸡腿米线。两名乞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对郭芙千恩万谢。 郭芙看着他们吃得香,心里也感到一阵满足。她笑着问道:“两位大哥,你们是丐帮弟子吗?怎么会流落到长安?” 两名乞丐闻言,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姑娘,您真是慧眼如炬!我们确实是丐帮弟子,本是鲁有脚长老的部下。这次是奉了鲁长老的命令,来长安找黄帮主。可我们找了许久,却一直没有找到黄帮主的下落。” 另一人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是啊,姑娘,我们身上的盘缠都用光了,这才沦落到街头行乞。若不是遇到您这样的好心人,我们怕是真要饿死在这长安城了。” 郭芙听了,心中一阵同情,连忙说道:“原来你们是来找我娘的!我娘她……她最近有事去了华山,不在长安。你们若是早来几日,或许还能见到她。” 两名乞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原来黄帮主去了华山……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还有重要的消息要禀报她呢!” 郭芙见他们神情焦急,连忙安慰道:“两位大哥别急,我娘虽然不在,但你们可以先在长安城住下。等过些日子她回来了,我再带你们去见她。” 两名乞丐连连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第357章 中了摄心术的郭芙 雕鹏坐在一旁,看着郭芙和两名乞丐的对话,眉头微微皱起。他总觉得这两名乞丐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他低声对郭芙说道:“芙芙,咱们还是小心点吧。这两人来历不明,万一有什么问题……” 郭芙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沙雕,你别多心了!他们是丐帮弟子,又是来找我娘的,能有什么问题?再说了,咱们在长安城,有锦衣卫保护,怕什么?” 雕鹏见郭芙如此坚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好吧,芙芙,你说了算。” 不远处,彭长老看着郭芙和两名乞丐的互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低声对身边的手下说道:“这郭芙果然是个没脑子的,随便演一出苦肉计就上钩了。等他们放松警惕,咱们再动手!” 手下点了点头,低声应道:“长老英明!这郭芙虽然武功不弱,但江湖经验太浅,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彭长老眯了眯眼睛,语气阴冷:“记住,一定要抓活的!郭芙是咱们对付黄蓉和郭靖的关键,绝不能有失!” 郭芙并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善举,已经落入了彭长老的圈套。她依旧沉浸在帮助他人的满足感中,笑着对两名乞丐说道:“两位大哥,你们慢慢吃,不够再点。等会儿我带你们去杨王府,先安顿下来。” 两名乞丐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多谢姑娘!您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雕鹏看着这一幕,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他也知道,郭芙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谁也劝不动。他只能暗自警惕,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往后的几天,那两名自称盐五、盐六的乞丐,表现得十分安分守己,丝毫没有引起郭芙的怀疑。他们每日在兴庆宫外的偏僻角落里,搭起郭芙送来的帐篷,铺上被褥,倒也过得有模有样。 郭芙偶尔会带着雕鹏去看望他们,每次都会带些食物和衣物。盐五和盐六见了郭芙,总是满脸感激,连声道谢:“郭姑娘,您真是菩萨心肠!我们这些乞丐,能遇到您这样的贵人,真是三生有幸!” 郭芙笑着摆摆手,语气温柔:“两位大哥别客气,你们是来找我娘的,我自然要照顾好你们。等娘回来了,我一定带你们去见她。” 盐五和盐六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盐五和盐六虽然接受了郭芙的帮助,但却坚决不肯住进杨王府。盐五挠了挠头,语气谦卑地说道:“郭姑娘,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毕竟是乞丐,身份低微,怎么能住进王府呢?再说了,我们风餐露宿早就习惯了,住不惯大房子。” 盐六也附和道:“是啊,郭姑娘,我们在这兴庆宫外找个偏僻的地方窝着就行。这里路人少,也不会影响长安城的其他人。” 郭芙听了,心中一阵感动,觉得这两人虽然身份低微,但却十分懂事。她点了点头,柔声说道:“两位大哥真是有心了。既然你们不愿意住进王府,那我也不勉强。不过,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盐五和盐六连连点头,语气诚恳:“多谢郭姑娘!您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没过几天,兴庆宫外的乞丐数量渐渐多了起来。这些新来的乞丐,话术和盐五、盐六如出一辙,都是自称丐帮弟子,奉了鲁有脚长老的命令,来长安找黄蓉帮主。 郭芙见了,心中更加同情。她主动出面替这些乞丐向锦衣卫解释:“他们都是来找我娘的,不是什么坏人。你们不必太在意他们,只要他们不闹事就行。” 锦衣卫听了郭芙的解释,便也没有过多干涉,毕竟黄蓉和郭芙,这锦衣卫都是认识的,知道是杨过的亲戚,只是偶尔路过的巡逻队会多看两眼,确认这些乞丐没有捣乱。 雕鹏看着这些乞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拉了拉郭芙的袖子,低声说道:“芙芙,你不觉得这些乞丐有些奇怪吗?他们为什么偏偏选在兴庆宫外聚集?而且,他们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回去报信。” 郭芙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沙雕,你别多心了!他们都是丐帮弟子,来找我娘的,找不到我娘,他们自然不敢回去复命。” 雕鹏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但见郭芙一脸坚定,只好叹了口气:“好吧,芙芙,你说了算。不过,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郭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啦!你就别瞎操心了。” 几天后的夜晚,郭芙照例带着雕鹏去花萼相辉楼观看烟花。两人站在楼顶,看着夜空中绽放的 绚丽烟花,郭芙忍不住感叹:“沙雕,你看这烟花多美啊!每次看都觉得不一样。” 雕鹏笑着点头:“是啊,芙芙,这烟花再美,也比不上你好看。” 郭芙听了,忍不住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呀,就知道贫嘴!” 两人看完烟花,手牵着手离开了花萼相辉楼,朝着杨王府的方向走去。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阴谋正在暗处悄然展开。 不远处,彭长老站在一处高楼的阴影中,冷冷地看着郭芙和雕鹏的背影。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低声自语道:“郭芙啊郭芙,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郭芙和雕鹏看完烟花,从花萼相辉楼出来,顺着兴庆宫外的街道慢慢走着。雕鹏突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对郭芙说道:“芙芙,我去净手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哦。” 郭芙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啦,好啦,你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丢了不成?” 雕鹏见她这副模样,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快步朝最近的一家酒楼走去。临走前,他还回头叮嘱了一句:“芙芙,千万别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郭芙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快回。然而,雕鹏刚走没多久,郭芙就把他的叮嘱抛到了脑后。她看了看四周,突然想起盐五和盐六这些天一直住在兴庆宫外的帐篷里,便想着顺路去看看他们。 郭芙顺着街道,走向兴庆宫旁边的小路。夜色中,街道两旁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走到乞丐们聚集的帐篷前,低头弯腰,正准备问候盐五,却突然发现抬头之人并不是盐五,而是一个面容苍老的乞丐。 郭芙愣了一下,刚想说“认错人了”,却见那老乞丐的目光如深渊般幽暗,直直地盯着她。郭芙与他对视了一眼,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扭曲。那老乞丐的面容渐渐模糊,竟然变成了雕鹏的模样。老乞丐变成的“雕鹏”对郭芙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郭芙像中了邪一般,木然地点了点头,跟着“雕鹏”离开了帐篷。她的脚步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 第358章 郭芙和沙雕被抓 帐篷旁,盐五和盐六看着郭芙被彭长老的摄心术控制,心中五味杂陈。盐五低声说道:“彭长老的摄心术果然厉害,连黄蓉的女儿都抵挡不住。” 盐六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那当然,当年黄蓉还不是中了彭长老这招,差点失身。要不是郭靖及时赶到,那黄蓉早已成了残花败柳。” 说到“失身”二字,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他们看了看郭芙那与黄蓉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又想起这些天郭芙对他们的照顾和善意,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忍。 盐五低声叹道:“郭姑娘虽然天真,但心地善良,长得又这般漂亮,对咱们也算不错。若惊她,落在彭长老手里,那彭长老岂会放过她。” 盐六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挣扎:“可咱们毕竟是一直跟着彭长老,丐帮之中早已无安身立命之地,若是违抗他的命令,只怕咱们也没好果子吃。” 盐五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可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郭姑娘被他糟蹋吧?她可是真心待咱们的。” 盐六点点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彭长老只说用郭芙来对付郭靖和黄蓉,若他真的对郭芙有不轨之心,我们兄弟再出手,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郭姑娘被他害了。” 盐五也点点头,两人跟上了彭长老的步伐。 不远处,彭长老看着郭芙被自己的摄心术控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低声淫笑道:“黄蓉啊黄蓉,当年你逃过一劫,今日你的女儿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今天便让你尝一尝爱女被人糟蹋的滋味。” 彭长老站在阴影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郭芙带走。几名黑衣人迅速上前,将郭芙围在中间,准备将她带离现场。郭芙眼神空洞,仿佛一具木偶般,任由他们摆布。 与此同时,雕鹏从酒楼里匆匆赶了回来。他远远看到郭芙不在原地,心中顿时一紧,连忙四处张望。街道上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却唯独不见郭芙的身影。雕鹏的心跳加快,手心微微出汗,低声自语道:“芙芙,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他快步走到郭芙原本站立的地方,目光扫过四周,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小巷口,几名黑衣人正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雕鹏定睛一看,顿时怒火中烧——那正是郭芙!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雕鹏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震得周围的灯笼都微微晃动。 彭长老见雕鹏赶来,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雕兄弟,来得正好!来吧,跟我们走一趟!” 雕鹏拔出随身长剑,剑锋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怒目圆睁,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是谁?竟敢对芙芙下手,还不放了她!” 彭长老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轻蔑:“就凭你?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话音未落,十几名黑衣人便朝雕鹏扑了过来。雕鹏虽然武功不弱,但毕竟没到五绝级别,他的武功也就和郭芙差不多,大概也就是一流高手的水平。而郭芙有紫薇软剑可以越级而战,他雕鹏可没有。 雕鹏挥剑迎战,剑光如虹,与黑衣人交手数招,勉强抵挡住了他们的攻势。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招式狠辣,雕鹏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只得施展自己曾经教过郭芙的越女剑法。 越女剑法一出,就算是持有普通长剑的雕鹏也迅速的占领了上风。 就在他全力应对围上来的丐帮高手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郭芙的声音:“雕大哥。” 雕鹏心中一颤,觉得有些不对劲。郭芙从来不会这么叫他,她总是叫他“雕鹏鹏”或者“鹏鹏”,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和调皮。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叫他?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去,只见郭芙站在不远处,眼神空洞,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雕鹏心中一惊,暗道不好,但已经为时已晚。 他的目光与郭芙对视的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 彭长老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雕鹏中了自己的摄心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低声自语道:“雕兄弟,你也不过如此。今日,你们谁都别想逃!” 雕鹏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手中的长剑也缓缓垂下。他木然地走到郭芙身边,像一具被操控的木偶,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 不远处的锦衣卫似乎察觉了这边的动静,几名巡夜的锦衣卫走了过来。他们看到盐五和盐六站在巷口,便笑着打招呼:“哟,这不是盐五、盐六吗?大晚上的,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盐五连忙上前,满脸堆笑:“几位官爷,我们兄弟几个晚上睡不着,出来透透气,顺便商量点事儿。” 锦衣卫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哦,原来是你们啊。郭芙姑娘交代过,你们是丐帮弟子,来找黄帮主的。不过,晚上走动小点声,别吵到周围的邻居睡觉。” 盐六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官爷放心,我们这就回去,绝不给您添麻烦!” 锦衣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回去,随后便转身离开了。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被众人围在身后的郭芙和雕鹏,已经被彭长老用摄心术控制,正被悄悄带离现场。 郭芙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手脚被粗麻绳紧紧捆住,动弹不得。她勉强抬起头,发现自己被扔在一座正在修葺的破庙里。庙内昏暗潮湿,墙角堆满了残破的佛像和散落的木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她转头看向旁边,发现雕鹏也被五花大绑,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郭芙心中一紧,低声唤道:“雕鹏鹏!雕鹏鹏!醒醒!” 雕鹏没有回应,依旧紧闭双眼,呼吸微弱。郭芙咬了咬牙,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只记得自己在兴庆宫外的小巷里,被一个老乞丐用诡异的眼神盯住,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就在郭芙思绪混乱时,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乞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手里拄着一根破旧的竹杖,脸上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目光阴冷地盯着郭芙。 “哟,郭大小姐,醒了啊。”老乞丐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几分戏谑。 郭芙抬起头,怒目圆睁,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解:“你们是谁?想干嘛?快放了我们!” 老乞丐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走到郭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郭大小姐,别这么激动。我是彭长老,和你娘黄蓉还有些渊源呢。” 第359章 又是破庙剧情? 郭芙听到“黄蓉”二字,心中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她挣扎了一下,试图挣脱束缚,但粗麻绳捆得太紧,她根本无法动弹。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彭长老?我从未听我娘提起过你!你若是和我娘有渊源,为何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彭长老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郭大小姐,你娘黄蓉可是个聪明人,怎么会把那些陈年旧事告诉你呢?不过,你也不必知道太多。你只需要明白,今日你落在我手里,就别想轻易脱身了。” 郭芙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以为绑了我,就能威胁我娘?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彭长老眯了眯眼睛,语气阴冷:“黄蓉确实不好对付,但有了你,她自然会乖乖就范。郭大小姐,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别白费心思了。” 就在这时,雕鹏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被绑得结结实实,顿时一惊。他转头看到郭芙,连忙问道:“芙芙,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 郭芙见雕鹏醒来,心中一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她低声说道:“雕鹏鹏,咱们被这个彭长老抓了。他是冲着我娘来的,咱们得想办法脱身。” 雕鹏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芙芙,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 彭长老听到两人的对话,冷笑一声:“雕兄弟,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就凭你那点功夫,还想从我手里救人?真是笑话!” 彭长老走到郭芙面前,佝偻的身躯微微前倾,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他伸手捏住郭芙的下巴,粗糙的手指用力抬起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郭芙的皮肤白皙如玉,此刻却因愤怒和屈辱而泛起了红晕。 “郭大小姐,你长得可真漂亮,和你娘简直一模一样的漂亮。”彭长老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语气中带着几分淫邪和讥讽。他的目光在郭芙的脸上游移,仿佛在欣赏一件战利品。 郭芙怒目圆睁,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她咬紧牙关:“无耻之徒……你找死!” 彭长老冷笑一声,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你娘有什么渊源吗?我这就告诉你。” 话音未落,他突然伸手,猛地抓住郭芙胸前的衣襟,用力一扯。只听“哗啦”一声,郭芙身上那件精致的宋制抹胸被撕得稀烂。虽然里面还有一层衣物遮掩,并未露出身体,但对于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来说,这已经是极大的羞辱。 郭芙只觉得胸口一凉,随即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她死死盯着彭长老,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你竟敢如此对我!我娘若是知道,绝不会放过你!” 彭长老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你娘?黄蓉?她当年若不是运气好,早就落在我手里了!今日你落在我手里,也算是替她偿还了当年的债!” 郭芙听到彭长老提到自己的母亲,心中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她咬紧牙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这种人,也配提我娘?我娘若是知道你如此无耻,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一旁的雕鹏看到这一幕,顿时睚眦欲裂。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他根本无法动弹。他怒目圆睁,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彭长老!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敢动芙芙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彭长老转头看向雕鹏,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眼中满是讥讽和戏谑。他慢悠悠地说道:“雕兄弟,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玩弄,你是什么感觉啊?哈哈哈!你睁大眼睛看好了,我今天是怎么玩她的!” 话音未落,彭长老运起内力,手掌如刀,猛地抓住郭芙身上那件漂亮的裙子。只听“划拉”一声,裙子被撕得稀烂,布料碎片散落一地。虽然关键部位依旧被衣物遮掩,但郭芙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却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眼。 雕鹏看到这一幕,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上的绳子捆得太紧,他根本无法动弹。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和绝望:“放开芙芙!你这个无耻之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彭长老听到雕鹏的怒吼,笑得更加猖狂。他走到郭芙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郭大小姐,你听到了吗?你的情郎可是心疼得很呢!” 郭芙怒目圆睁,啐了一口唾沫,吐到彭长老脸上:“你若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娘绝不会放过你!我郭芙发誓,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彭长老冷笑一声,抹了一把脸,又变态的,舔了舔手掌上残留着的,郭芙吐出的口水,淫笑道。 ”美人就是美人,口水都是香甜的” 他松开了捏住郭芙下巴的手。转身走到雕鹏面前,拔出腰间的尖刀,刀锋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寒光。他低头看着雕鹏,语气中带着几分残忍:“雕兄弟,你不是想救她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救!” 接着他低头看着郭芙,眼中满是戏谑和残忍,带着几分阴冷和讥讽。:“郭大小姐,你倒是挺有骨气!不过,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威胁我?真是天真!” 说着,他转身走到雕鹏面前,蹲下身,手中的匕首在雕鹏的腿上轻轻划过,随即猛地刺入。 “噗嗤—— 匕首刺入雕鹏的大腿,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裤腿。雕鹏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彭长老冷笑一声,拔出匕首,又在雕鹏的另一条腿上反复捅了几下。每一次匕首刺入,雕鹏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但他依旧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郭芙看到这一幕,心中剧痛不已,仿佛每一刀都刺在她的心上。她的眼中满是愤怒与绝望:“畜生!你放开他!有本事冲我来!” 她的声音在破庙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彭长老转头看向郭芙,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郭大小姐,今天你从了我,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过你情郎。你要是不从……” 他手间一用力,匕首的刀锋更深地嵌入雕鹏的皮肤,鲜血顺着刀锋缓缓流下。 雕鹏咬紧牙关,整个过程,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彭长老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样,郭大小姐?你是想看着你的情郎死在你面前,还是乖乖配合我?” 郭芙看着雕鹏被如此虐待,心中剧痛不已,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 她的眼眶中泪水打转,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屈辱与绝望:“好……你放了他,你放了他……你要如何,我都应你。” 郭芙的声音微弱,却如同一把利刃,刺入雕鹏的心口。雕鹏听到郭芙的话,顿时如遭雷击,声嘶力竭地吼道:“不可以!芙芙,你不可以答应他!要是那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郭芙转过头,满脸泪水地看着雕鹏。她的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时至今日,她才真正明白,雕鹏对自己的感情是多么深沉。他从来不说,却总是用那副憨憨的模样逗她开心,用最笨拙的方式守护着她。 “雕鹏鹏……”郭芙的声音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我不能看着你死……” 雕鹏的眼中也泛起了泪光,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上的绳子捆得太紧,他根本无法动弹。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与绝望:“芙芙,你别管我!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看你受这种屈辱!” 彭长老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慢悠悠地说道:“哼,少在这郎情妾意了!你们还以为有的选?” 他的声音冰冷而残忍,仿佛在嘲笑两人的天真。他走到郭芙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如毒蛇般阴冷,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郭大小姐,自己把衣服脱了” 彭长老冷笑一声,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随即一把将郭芙推倒在地。她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彭长老蹲下身,手中的匕首轻轻一挑,郭芙身上的绳子便瞬间断裂。 紧接着,他迅速点了郭芙的几处要穴,封住了她的内力。郭芙只觉得浑身一软。 他走到雕鹏面前,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刀锋紧贴皮肤,微微用力,雕鹏的脖子上顿时渗出了一丝鲜血。 他看着郭芙,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郭大小姐,我再说一遍,自己把衣服脱了。否则,你的情郎可就要没命了。” “好,好,你放开他,我脱。” 郭芙心中满是羞愤,但看到雕鹏的样子,终究是服软了。 正当郭芙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门外的盐五和盐六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们冲进庙内,怒视着彭长老。盐五咬着牙,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彭长老,你太过分了!郭姑娘对我们还算不错,你怎可如此待她,你不是说只是抓了她对付郭靖和黄蓉吗,为何又如此!” 盐六也握紧了拳头,语气坚定:“彭长老,你若再敢动郭姑娘一根头发,我们兄弟俩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你斗到底!” 彭长老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如何行事,要你们教?吃里扒外的东西!就凭你们,也配跟我动手?” 话音未落,彭长老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盐五面前。他手掌如刀,猛地劈向盐五的胸口。盐五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一掌击飞,重重撞在庙墙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随即倒地不起。 盐六见状,怒吼一声,挥拳冲向彭长老。然而,他的拳头还未碰到彭长老,便被对方一脚踢中腹部,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彭长老冷冷地看着两人的尸体,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不自量力的东西,也敢跟我作对?” 彭长老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郭芙身上。他再也没有玩闹的心思,只想立刻办了郭芙。他伸手向郭芙的腰间抓去,想要一把扯下她的裙带,将她脱个精光。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触碰到郭芙腰间的袋子时,那袋子突然落地,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一道耀眼的光芒从袋子中迸发出来,照亮了整个破庙。 第360章 彭长老和猪 光芒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一个拥有九条尾巴的狐媚子少女,她的面容精致如画,眼眸中带着几分慵懒与妩媚。她的九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仿佛带着无尽的神秘与力量。她的出现,仿佛让整个破庙的空气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狐媚子少女——苏绮罗,看了一眼郭芙,又看了看,被自己出现时的气息,震倒在地上的彭长老,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哟,这是怎么回事?” 彭长老看到苏绮罗,脸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插手我们丐帮的事?” 苏绮罗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话音未落,她的九条尾巴猛然展开,如同九条长鞭般朝彭长老抽去。彭长老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尾巴抽中胸口,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郭芙看着眼前的苏绮罗。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助:“绮罗……救我……” 苏绮罗转过头,看了郭芙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和责备:“哎,你这小鬼头,一下子不注意你,你就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还好我给你身上留了一道神识分身,不然这次怕是要出大事。” 她走到雕鹏面前,九条尾巴轻轻一挥,雕鹏身上的绳子便如同纸片般瞬间断裂,散落在地上。雕鹏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腿上和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他的目光依旧坚定,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苏绮罗见状,轻轻一挥手,施展系统的治疗神通。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在雕鹏身上,片刻之间,他的伤势便完全愈合,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雕鹏感受到身上的疼痛消失,立刻走到郭芙身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干净的白色貂皮大衣,轻轻披在郭芙身上。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仿佛在呵护一件珍宝。 郭芙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哽咽:“我没事……雕鹏鹏,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及时救你,害你受苦……” 雕鹏摇了摇头,一把将郭芙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坚定:“芙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能力,没保护好你。” 郭芙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惧和委屈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雕鹏的衣襟。她低声呢喃:“雕鹏鹏……我……我好害怕……” 雕鹏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心疼和自责:“别怕,芙芙,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两人相拥而泣,过了好一会儿,郭芙才轻轻拨开雕鹏的脑袋,抬起头,眼中满是柔情。她缓缓靠近雕鹏,轻轻地吻了上去。 雕鹏没有拒绝,而是主动回应了她的吻。两人的唇瓣轻轻贴合,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恐惧、痛苦和委屈都被融化在了这个吻中。 良久,两人才分开。郭芙的脸颊泛着红晕,眼中满是柔情。她低声说道:“鹏鹏,你知道吗,刚才我在怕什么吗?” 雕鹏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温柔:“怕什么?” 郭芙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羞涩和坚定:“我在想,自己真是笨,明明一直都是这么的喜欢你,为什么一直不承认。我好后悔,好后悔没有早点把自己交给你。我怕不能将自己干净的交给你” 雕鹏听到郭芙的话,心中一阵悸动。他虽然曾经是一只雕,不懂人类的情爱,但在幽冥山的百万年里,他早已看遍了人间的悲欢离合,也明白了男女之间的情感。他早就不是那个单纯的沙雕了,而是一个懂得情爱的“lsp”。只是,郭芙喜欢他之前那副憨憨的模样,他便一直保持着那份纯真。 此刻,听到郭芙的表白,雕鹏再也忍不住,不等郭芙主动,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郭芙也尽力迎合,两人的吻深情而热烈,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苏绮罗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九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她看着两人相拥而吻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啧啧啧,亲够了没?” 郭芙和雕鹏听到苏绮罗的声音,这才意识到她的存在。郭芙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忙低下头,声音微弱:“绮罗姐姐,对不起……我……” 苏绮罗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那个败类。” 苏绮罗转过身,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彭长老身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九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 彭长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显然刚才苏绮罗的那一击让他受了不轻的伤。他死死盯着苏绮罗,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愤怒:“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插手我们丐帮的事?” 苏绮罗双手抱胸,九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仿佛带着无尽的神秘与力量。她的目光如冰刃般冷冽,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我管你什么帮,你这个傻逼,居然敢打我宿主女儿的主意。你说吧,想怎么死?” 彭长老听到“宿主女儿”这几个字,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定赌一把。他猛地抬起头,双眼死死盯着苏绮罗,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了他最为得意的摄魂术。 然而,苏绮罗见此却是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班门弄斧。玩魅惑?我是你奶奶!” 话音未落,她的重瞳猛然一睁,眼中闪过一丝妖异的光芒。彭长老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仿佛被拉入了一个无尽的幻境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再也睁不开眼睛。 当彭长老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他的脑袋。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座华丽的青楼中。周围是无数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她们穿着轻薄的纱衣,笑容妩媚,声音娇柔。 “大爷,来玩嘛~”几名花魁主动向他走来,眼中满是挑逗。 彭长老愣了一下,随即心中狂喜。他刚才还在破庙中与苏绮罗对峙,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种地方?他来不及多想,只觉得浑身燥热,欲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美人儿,我来了!”彭长老再也忍不住,猛地扑向那几名花魁。 而在现实中,苏绮罗带着郭芙和雕鹏,站在一个猪圈外。猪圈里,几头母猪正悠闲地吃着饲料,而彭长老却像疯了一样,对着母猪又搂又抱又亲,口中还念念有词:“美人儿,别跑啊!” 郭芙和雕鹏看到这一幕,顿时被恶心得不行。郭芙捂住嘴巴,差点吐出来。雕鹏连忙护住她的眼睛,低声说道:“芙芙,别看这些,脏了你的眼睛。” 苏绮罗却冷冷一笑,手中拿着一块留影石,对着彭长老的丑态录像。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好好玩吧,彭长老。等你醒来,看到这段录像,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郭芙虽然被刚才的一幕恶心到了,但心中对苏绮罗的感激却更深了几分。她低声说道:“绮罗姐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今日恐怕……” 苏绮罗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先回王府。我会处理剩下的事情。” 第361章 郭芙的心思 离开猪圈后,郭芙和雕鹏没转几个弯,便看到大批的锦衣卫打着灯笼,整整齐齐地立在朱雀大街上。灯笼的光芒将整条街道照得通明,锦衣卫们神情肃穆,显然是在等待郭芙的到来。 领头一人名为宋德方,是锦衣卫中的一名千户。他见到郭芙,立刻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和恭敬:“郭大小姐,属下疏忽,让您受惊了,请郭小姐处罚。”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郭芙看着眼前这些锦衣卫,心中明白,这些人都是苏绮罗用分身叫来的。 显然,杨过早就给长安城的管理军务政务的头领都打过了招呼,让他们照顾郭芙。只是苏绮罗并没有将郭芙到底遭遇了什么告知他们,但他们也知道,必然不会是小事。 郭芙看着宋德方等人,心中一阵懊悔。她想起自己之所以会上当,完全是因为自己太过天真,轻信了那些乞丐的谎言。锦衣卫们虽然尽职尽责,但若不是自己作死,也不会让彭长老有机可乘。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温和地对宋德方说道:“不怪你们,是我自己上了小人的当。你们大半夜的,都辛苦了,没什么事了,都赶紧回去休息吧。” 宋德方听到郭芙的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郭芙会大发雷霆,甚至迁怒于他们,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通情达理。他连忙抱拳说道:“郭大小姐宽宏大量,属下感激不尽。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属下已经派人去追查那些乞丐的下落,绝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伤害您。” 郭芙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辛苦你们了。不过,那些人已经被处理了,你们不必再费心了。”* 其实,来的锦衣卫虽然大部分都是全真教的人,但他们也知道郭芙一家和杨过的关系。听苏绮罗来报说郭芙在长安出了事,这些人立刻提刀而来,甚至连夜从床上被长官揪了起来。众人皆是知道,若是杨过的表妹在这长安出了事,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 现在见郭芙这么通情达理,众人心中均是一松。宋德方身后的几名锦衣卫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庆幸。其中一人低声说道:“郭大小姐真是大度,咱们这次算是逃过一劫了。” 另一人点了点头,低声回应:“是啊,要是她追究起来,咱们这些人怕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雕鹏站在郭芙身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虽然知道这些锦衣卫是来保护郭芙的,但心中依旧有些不放心。 他低声对郭芙说道:“芙芙,咱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他们处理。” 郭芙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好,我们回去吧。” 宋德方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郭大小姐,属下派人护送您回府。” 郭芙摆了摆手,语气温和:“不必了,你们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有雕鹏鹏在,我不会有事的。” 宋德方见郭芙坚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抱拳说道:“那属下就不多打扰了。郭大小姐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 郭芙和雕鹏离开朱雀大街,朝着杨王府的方向走去。夜色深沉,街道两旁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郭芙靠在雕鹏的肩膀上,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和懊悔:“雕鹏鹏,我是不是太笨了?要不是我轻信那些乞丐,也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雕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芙芙,别这么说。你只是太善良了,才会被那些人利用。以后咱们小心点就是了。” 郭芙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嗯,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雕鹏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芙芙,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远处,苏绮罗的分身站在一座高楼的屋顶上,九条尾巴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她看着郭芙和雕鹏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这小鬼头,总算长点记性了。” 她轻轻一跃,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回到杨王府的芙蓉殿后,侍女们早已为郭芙准备好了洗澡水。芙蓉殿的规模宏大,雕鹏的休息处被安排在偏殿,虽然名为偏殿,但面积也有好几百平方,装饰得极为雅致。杨过显然早就考虑到了雕鹏和郭芙的感情,特意为他们安排了这样的住处。 等郭芙和雕鹏都被下人伺候着洗浴完毕,郭芙屏退了所有下人,拉着雕鹏的手,径直走向自己的寝宫。她的脸上带着几分俏皮和坚定,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鹏鹏,我们今天,睡一起。”郭芙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雕鹏愣了一下,脸上顿时泛起红晕。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芙芙……不可以,我们还没成亲,不能睡一起。” 郭芙眨了眨眼睛,俏皮地问道:“你喜不喜欢我?想不想要我?” 雕鹏的脸更红了,他低下头,声音微弱却坚定:“喜欢,想要。但是……但是我们还没成亲,不能在一起。芙芙,我会明媒正娶你的。” 听到这话,郭芙的脸也红到了耳根,但她的眼中却满是坚定。她轻轻握住雕鹏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然而,雕鹏却有些犹豫,低声说道:“可是……我感觉的出来,你娘,黄姐姐,她不是很喜欢我和你在一起。” 郭芙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关我娘什么事?你喜欢的是我,又不是我娘。以后跟你生活在一起的是我,又不是我娘,你理她干嘛?”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她要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见她!” 雕鹏听到郭芙的话,心中既感动又无奈。他知道郭芙的性格刚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芙芙,你别这么说。黄姐姐是你的娘亲,她也是为了你好。我们……我们可以慢慢来,让她接受我。” 郭芙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慢慢来?我可等不及了。鹏鹏,你知道吗,刚才在破庙里,我有多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怕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泛起泪光:“我不想再等了,鹏鹏。我想和你在一起,现在就在一起。” 雕鹏看着郭芙眼中的泪水,心中一阵心疼。他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芙芙,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我会努力让黄姐姐接受我,让她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愿意用一生来守护你。” 郭芙靠在雕鹏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她低声说道:“鹏鹏,我相信你。不过,你可不能让我等太久。” 雕鹏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好,我答应你,绝不会让你等太久。” 与此同时,远在华山的黄蓉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做出了如此大胆的决定。若是她知道郭芙为了雕鹏,甚至愿意离家出走,恐怕会气得一巴掌把郭芙糊在地上。 黄蓉虽然聪明绝顶,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调教的女儿,没有了公主病,性格却变得如此刚强,完全不虚她。 芙蓉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人相拥的身影。郭芙靠在雕鹏的怀里,心中满是幸福与期待。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或许会引来母亲的反对,但她已经下定决心,绝不会轻易妥协。 雕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芙芙,你睡吧。我回我的偏殿去休息,免得被人传闲话。” 郭芙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柔情:“好,那你早点休息。” 夜色深沉,芙蓉殿内却充满了温暖与希望。两人的命运,似乎正在悄然改变…… 第362章 欧阳锋的信物 夜色如墨,明月高悬,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为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薄纱。天空中,星辰稀疏,唯有那轮圆月格外明亮,像一盏巨大的灯笼,悬挂在无垠的夜空中,照亮了小龙女和青玄前行的路。 两人脚踏飞剑,衣袂飘飘,宛如仙人般在夜空中穿行。小龙女一袭白衣,长发如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而飘逸。 她的面容平静如水,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青玄则紧随其后,身穿淡青色长裙,神情中带着几分凝重和担忧,但她的动作却丝毫不慢,飞剑在她脚下稳稳前行。 夜风凌冽,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小龙女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仿佛一条黑色的绸带,与月光交织在一起。她的衣袖随风飘动,露出纤细的手腕,手腕上戴着一枚古朴的玉镯,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青玄看着前方的小龙女,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佩。她低声说道:“小姐,没想到后世,还是有能人,居然能在灵气枯竭的前提下,仅仅利用真气的运转,创造出了御剑之术。” 小龙女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御剑术是百败剑仙留下的绝学,虽然我们的修为被压制,但凭借这种以自身真气为能源御剑术,依旧可以纵横天地。” 小龙女侧过头,看向身旁的青玄,声音清冷而平静:“孙婆婆,杨康爹爹那边的事,你都说清楚了吗?” 青玄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姑娘,都说清楚了。大概两个月之后,我们在大胜关会合。只是……”她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杨小子让你回古墓找那东西,真的还找得到吗?我可不记得当时那个东西扔哪里了。” 小龙女的目光依旧平静,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青玄,过儿说那东西在,就一定在。他说这个东西,是唯一能对付欧阳锋的东西。我们无论如何,要赶在他们遇到欧阳锋和洪七公之前找到那个东西,然后带去华山给他们。” 青玄听到小龙女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低声说道:“小姐,你叫我孙婆婆也是可以的。” 显然,在长安的这几天,杨过已经将小龙女的过去和青玄的真实由来都告诉了她。小龙女虽然知道了自己的前世记忆,但她对此并没有什么眷念。她的心中,只有杨过。 青玄看着小龙女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她低声说道:“小姐,你对杨小子的感情,真是深得让人羡慕。” 小龙女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青玄,过儿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飞剑划破夜空,留下一道淡淡的光痕。下方的山川河流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水墨画卷。远处,终南山古墓所在的深山逐渐映入眼帘。 古墓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之中,四周被高大的山峰环绕,显得格外幽静而神秘。月光洒在古墓的石门上,映照出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小龙女的目光落在古墓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低声说道:“青玄,我们到了。” 青玄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小姐,这古墓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两人缓缓降落在古墓的那座深潭的入口处,飞剑的光芒逐渐消散,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空中。 小龙女从储物戒拿出无火的火把和青玄从干枯的深潭处,一跃而下,熟悉的寒气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 青玄跟在小龙女的身后,脚步轻盈地踩在古墓潮湿的石板上。她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低声说道:“小姐,当年李莫愁引欧阳锋来古墓时,和你师父交手的位置,主要是在断龙石下的廊桥位置。现在那里的断龙石已经放下,我怕那东西也被埋在了断龙石之下。” 小龙女微微点头,目光沉静如水,语气中带着几分思索:“这倒不难。如今的我已经恢复了修为,也绑定了白泽。我可以呼唤白泽的神识,让神龙撤去终南山的天道监视。” 青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头道:“小姐说得是。只要撤去天道监视,您便能施展极道巅峰的实力。区区一道断龙石,还不够您的一掌之力。” 两人继续沿着古墓的通道前行,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芒将通道映照得幽暗而神秘。月光从石门的缝隙中透进来,与夜明珠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仿佛为古墓增添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青玄看着四周,低声说道:“小姐,这古墓里的机关和密室,您还记得清楚吗?” 小龙女脚步未停,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记得。每一个机关的位置,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现在没有珍珑棋局的驱动,大型的捕猎机关已经无法再开启。” 她走到一面石壁前,伸手轻轻按下一块凸起的石块。石壁缓缓移动,发出低沉的摩擦声,露出了一条隐秘的通道。 两人走进密室,四周早已被搬得空空荡荡。青玄环顾四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低声说道:“小姐,您真是把古墓里的东西都搬空了。” 小龙女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过儿需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他。只要他平安,这些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 她的目光在密室中扫视,仿佛在回忆当年与杨过一起在这里的点点滴滴。青玄看着小龙女的神情,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两人在几个密室中寻找一番后,依旧一无所获。小龙女站在密室中央,眉头微微皱起,低声喃喃道:“果然还是要碎掉门口的断龙石吗?” 青玄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看来八成是在断龙石下的廊桥下了。” 第363章 欧阳锋的信物2 随即,两人来到了入口处的断龙石前。墙壁上碎裂的空心石球还依稀可见,那是当年李莫愁带着杨过进来时打碎的。 小龙女站在断龙石前,目光落在那些碎裂的石球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想起了和杨过的初识,想起了那个调皮捣蛋却又深情款款的少年。 青玄站在她身旁,低声说道:“小姐,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小龙女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是啊,想起了过儿。他当初来古墓时,还是个孩子,如今却已经长大了。” 青玄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小姐,您对杨小子真是情深意重。” 小龙女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些碎裂的石球上,仿佛在回忆当年的点点滴滴。 小龙女站在断龙石前,闭上眼睛,用神识呼喊白泽。片刻之后,系统的本体以金色边框出现在她的面前。 “宿主,哦,不对,龙姐姐,召唤我何事?”系统本体虽然还是金色的边框显示,但它收敛了冰冷的机械音,转而使用白泽的语气对小龙女说道。 小龙女睁开眼睛,语气平静地说道:“白泽,你让雪花神龙不要监视终南山,我要使用全部的实力打碎这块断龙石。” 系统领命,立刻化作虚影团子,消失在空气中。片刻之后,它来到封神陵,找到沉睡中的雪花神龙。神龙被它喊醒,理解了它的意思后,撤销了对终南山的监视。 “你告诉龙儿,一炷香后,天道监视便会自行恢复。”雪花神龙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小龙女接到系统的传音后,修为立刻回到了极道巅峰状态。她的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在她的威压下颤抖。 小龙女站在断龙石前,目光冷冽而坚定。她的手掌缓缓抬起,掌心凝聚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她的衣袖无风自动,长发在身后飘扬,整个人宛如一尊降临凡间的神只。 “轰——” 小龙女一掌挥出,强大的力量如雷霆般击中古墓入口的断龙石。断龙石开始剧烈震动,碎裂处迸发出耀眼的金光,仿佛有无数道闪电在石缝中游走。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山谷,几十米长的断龙石连同古墓大门,像炮弹发射一般,被轰得飞了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山壁上,激起一片尘土和碎石。 烟尘渐渐散去,断龙石下的廊桥显露出来。月光透过断龙石的缺口洒在廊桥上,映照出一片斑驳的光影。小龙女和青玄走上前,目光在廊桥下仔细扫视。 青玄低声说道:“小姐,那东西真的在这里吗?” 小龙女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廊桥下的一个隐蔽角落。那里,一根古朴的鬼头灵蛇杖静静地躺在地上,杖身上缠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蛇形雕刻,蛇眼处镶嵌着两颗幽绿色的宝石,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找到了。”小龙女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如释重负。 她衣袖一挥,灵蛇杖便被她收入储物戒中。青玄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姐,这就是欧阳锋的灵蛇杖?” 小龙女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没错,这就是过儿说的东西。这灵蛇杖中有欧阳锋的独门毒术,但过儿要怎么用它,我并不知晓。” 小龙女站在古墓入口处,目光淡然地看着那被轰得粉碎的断龙石和敞开的墓门。 夜风从洞口灌入,吹得她的衣袂轻轻飘动。她正要御剑而起,却听青玄在一旁低声说道:“小姐,这古墓大门敞开,是不是要重新封上?不然,任何人岂不是都可以进来逛一圈?” 小龙女闻言,微微侧头看了青玄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敞开就敞开吧。那墓门刚才已经被崩碎了,也装不回去。这古墓里也没什么东西,谁想逛就逛吧。” 她心中想着,古墓里的珍宝——寒玉床、石桌石凳,甚至连墓室的墓门都被她拆了送给杨过。如今的古墓早已空荡荡的,除了几间石室和几条幽深的通道,再无什么值得守护的东西。 青玄听了,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小姐说得是。这古墓里确实没什么可偷的了。” 她顿了顿,又低声说道:“只是……这古墓毕竟是您从小长大的地方,就这么敞开着,总觉得有些不妥。” 小龙女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古墓虽是我长大的地方,但如今对我来说,过儿才是最重要的。这古墓,不过是过往的一段记忆罢了。” 青玄见小龙女如此豁达,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走吧。” 两人并肩站在古墓入口处,小龙女轻轻一挥手,脚下的飞剑便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剑光。她脚尖一点,轻盈地跃上飞剑,青玄紧随其后,两人御剑而起,朝着夜空飞去。 月光洒在她们的身上,映照出两道清冷的身影。夜风呼啸,吹得她们的衣衫猎猎作响。小龙女的长发在风中飘扬,仿佛一条黑色的绸带,与月光交织在一起。 两人御剑飞行,渐渐远离了古墓。然而,她们都没有注意到,古墓深处的深潭中,还藏着一份未被人发现的秘密——半篇《九阴真经》。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位探险者偶然闯入这古墓,发现这半篇《九阴真经》,从而开启一段全新的传奇。不过,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第364章 白团子戏五丑 自从上次穆念慈抱怨杨过出去游历从来不带着她,杨过这次特意,把穆念慈也喊上了。 他们三人此时正坐在白泽的大白团子形态的宽厚头顶上。大白团子以巨型形态顶着华山的风雪,已经前行了好几天。 风雪漫天,山间寒风凛冽,天际灰蒙蒙的,四周白雪皑皑,而他们几人却怡然自得,仿佛在享受一场轻松的旅程。 杨过为了照顾大家,在大白团子的头顶铺设了一个巨大的泡泡屋。这泡泡屋是由特殊材料制成,透明且柔韧,像一层温暖的薄膜,隔绝了外面的严寒与风雪。屋子里温暖如春,甚至还有烧烤架和各式食材。 这几天,杨过、黄蓉和穆念慈都窝在泡泡屋里,一边烤肉,一边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景,悠然自得。 杨过手里握着一串刚烤好的肉串,递给穆念慈:“娘亲,给你。” 穆念慈接过肉串,轻轻一笑:“谢谢过儿。”” 黄蓉坐在一旁,笑道:“过儿,有你娘在,你都不管你干娘了。” 杨过笑着点点头:“有有有,干娘也有,干娘也有。”说着将烤的滋滋冒油的另一串大串烤肉递给了黄蓉。 在泡泡屋里享受的几人,却没有意识到大白团子正是一路顶着风雪艰难前行。它巨大的身躯穿行在雪地上,脚掌踩得积雪咯吱作响,头顶不时有雪花落下,甚至还有几根冰柱挂在毛发间。 大白团子虽然毛发厚实,倒也不觉得寒冷,可它顶着三个人类,还带着一个泡泡屋,显然“压力山大”。更让它委屈的是,泡泡屋里飘来的烤肉香气一阵接一阵,它却一口也吃不到,只能无奈地继续前行。 “哼!坏哥哥” 大白团子心中哼哼着,四肢一边踏雪前行,一边忍不住甩了甩头,抖落掉落在身上厚重的积雪。 吃饱喝足后,杨过和穆念慈走出了泡泡屋,踩在大白团子柔软的毛发上。穆念慈小心翼翼地拉着杨过的手,生怕他在厚厚的积雪中滑倒。 杨过取出工具,扫了扫团子头顶的积雪,又顺手掰掉了几根冰柱,笑着说道:“泽儿,辛苦你了。放心,等到了华山,我一定给准备一顿大餐,好好犒劳你!” 大白团子甩了甩耳朵,像是听懂了杨过的话,轻轻哼了一声。 穆念慈则半蹲在团子的耳朵旁,用手轻轻拍着它厚实的毛发,语气温柔:“泽儿,真是难为你了。来让娘亲抱抱。” 穆念慈说着就趴到了大白泽团子的脑袋中,厚实的毛发里,rua了起来。这一rua还rua的白泽团子挺舒服。 大白团子耳朵动了动,像是在回应穆念慈的话,接着微微仰头,甩掉了一些落在耳朵上的雪。 杨过目光随意地扫向远处。突然,他的目光一凝,指向前方:“那边似乎有人类的身影。”他说着,示意大家看向远处的积雪之中。 在风雪迷蒙的背景下,杨过隐约看见五个人影,正在深雪中艰难地行走。那五人虽然身材高大魁梧,但与大白团子的巨型体积相比,显得极其渺小,简直像五只在雪地里爬动的蚂蚁。 “这几人不会就是**藏边五丑**吧?”杨过皱了皱眉,语气中透着几分好奇。 黄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能在这个时间点、这种地方出现在这里,除了藏边五丑,还能是谁?”她随即伸手rua了一把大白团子厚实的毛,将手放在胸前取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这毛可真暖,比手炉还好用。” 穆念慈这时走到杨过身边,目光也落在那五人的身影上,低声问道:“过儿,要怎么处理这几个人?抓上来问问吗?” 杨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坏笑的表情。他转头拍了拍大白团子的脑袋,语气中透着几分玩味:“白泽,直接踏过去。” 白泽团子抖了抖耳朵,仰头应道:“叽咕,叽咕!” 大白团子庞大的身躯猛然加速,四肢重重地踩在积雪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积雪被压得深深的,巨大的足印如同深坑一般。它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顶着风雪,直奔那五个渺小的人影而去。 而此刻,那五个正艰难跋涉在雪地中的人,正是藏边五丑。这几人一路奔波,早已是饥寒交迫,面色发青,身上穿的皮袄也早被风雪浸透,变得又冷又湿。 “老四,你看那边——是什么东西?”五丑中的老五突然停下脚步,用颤抖的手指着远处,一脸惊恐。 老四闻言抬头看去,顿时吓得差点摔倒在雪地里:“那……那是雪山怪物?!这么大的东西,根本不是人间之物啊!” 他们只见一道巨大的白影从风雪中奔袭而来,速度极快,身形庞大得如同一座雪山在移动。随着它的靠近,大白团子头顶的泡泡屋也隐约可见,好像还有几个人影,但对于藏边五丑来说,那些人影此刻已完全被忽略,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怪物”吸引住了。 “怪物来了!快跑啊!”五丑中的老大大喊一声,转身就开始拼命狂奔。 然而,他们本就因为长途跋涉而体力透支,再加上深厚的积雪使得步伐无比艰难,此刻的逃跑速度甚至连正常行走的一半都不到。 “别管跑不跑得动了!快散开,不要被它一脚踩死!”老三喊道,脸色已经煞白。 大白团子越来越近,藏边五丑彻底乱作一团。有人摔倒了,有人还在大喊“救命”,还有人干脆趴在地上,装死求生。白雪在他们身后被踩得凌乱无比,甚至留下一些狼狈的滚动痕迹。 “雪山怪物!这是雪山怪物!天杀的,我们怎么这么倒霉!”老五一边喊一边在雪地里手脚并用地爬动,连狼狈得像狗刨都顾不上。 “闭嘴!快跑!你还想被它当点心吃了吗?”老大吼道,但语气中也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而就在藏边五丑心惊胆战地逃命时,泡泡屋里却是一片悠然自得的温暖氛围。 杨过嘴角带着一抹坏笑,透过透明的屋壁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他随意地靠在一张软垫上,捧着刚烤好的肉串,咬了一口,对身旁的黄蓉和穆念慈说道:“这几人怕是要吓死了,等吓的差不多,我们再以神明的方式出现,他们必然对我们又跪又拜。” 黄蓉抿嘴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调侃:“好干儿子,还是你会玩” 显然这一句干儿子就是说给穆念慈听的,穆念慈听到这腻歪的称呼也是脸上一抽,但是想到黄蓉也是自己的好姐妹,也没太过纠结。 穆念慈端着一杯温茶,微微靠近泡泡屋的边缘,看着外面慌乱逃窜的五丑,忍不住低声笑道:“过儿,咱们这样吓人家,会不会太坏了?” 杨过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道:“谁让他们惹到芙妹,再说了这几人在中原无恶不作,也没少害汉人,这一路风雪无聊得很,就当是个乐子吧。” 黄蓉听到杨过如此维护自己女儿,也是轻笑着点点头:“我们把他们抓了,然后扔给七公发落” 杨过自己是明白黄蓉话里的含义,她这是要尽量尊重原着剧本,以减少横生枝节。 第365章 再戏五丑 白泽团子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上了已经筋疲力尽的藏边五丑。它轻轻一跃,四肢稳稳落地,将五人团团围在了自己巨大的身体下。 五丑抬头仰望着大白团子庞大的身躯,吓得脸色惨白,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大白团子低头看了他们一眼,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发出一声低沉的“哼唧——”,震得他们差点瘫倒在地。 “完了完了!这怪物肯定是来吃我们的!”老二喃喃道,脸上的恐惧几乎凝固。 就在这时,大白团子的头顶传来杨过的声音:“喂,别乱跑了。我有话问你们。” 五丑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泡泡屋内的杨过。此刻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怪物”竟然是被人控制的! “这……这是神仙下凡吗?!”老三忍不住喊了一声。 杨过见五丑已经彻底被唬住,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他摸了摸怀中的留影石,清了清嗓子,继续用那夹着嗓子、低沉浑厚的声音说道: “我是长生天。”这声音通过留影石放大后,犹如天雷滚滚,在山谷间回荡开来,震得周围雪峰嗡嗡作响。 巨大的声音随着风雪滚动,远远传开,甚至引发了几处雪崩。几条巨大的雪流从远处的山腰轰然坠落,激起漫天雪雾,场景骇人至极。 五丑吓得脸色煞白,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凶悍模样。 老大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雪地里,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大白团子,喃喃道:“这……这是神迹!长生天显灵了!他……他就是我们的大神长生天!” 其余几人看着这只巨大而神秘的白团子,又听见那如雷般的声音再结合眼前的雪崩,顿时完全相信了眼前的白泽团子就是他们信仰中的神明。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敬畏,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杨过见几人彻底被震慑,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笑。他本就知道,藏边五丑这些来自草原的匪徒,自古以来就深信“长生天”的存在,认为长生天是无所不能的神灵。眼下借着大白团子的威势,正好来好好玩上一番。 他玩心大起,继续用留影石变音说道:“**你们可知自己犯下了死罪?**” 杨过故意将“死罪”二字咬得极重,声音仿佛滚雷般在雪原上炸开。他的话音未落,白泽团子立刻配合地抬起一只巨大的爪子,用力跺了一下地面。 “轰——”的一声,积雪猛地震动了一下,几人脚下的雪地仿佛裂开,冰冷的寒气直冲脚底,五丑顿时更加恐慌。 “长生天大人!我们……请饶恕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老大连连磕头,脸几乎埋进雪里,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 老二更是吓得语无伦次,声音带着颤抖说道:“长生天大人……我们杀的……杀的全是汉人!没杀过一个蒙古人!我们……我们是忠心于您的子民啊!” 杨过听到这话,眼神顿时冷了几分,嘴角却露出一抹更加玩味的笑意。他清了清嗓子,继续用那低沉庄严的声音说道:“不管是汉人还是蒙古人,乱杀人就是错的。罪恶之人,必须受到惩罚!” 说完,他对着白泽的大耳朵轻轻耳语,白泽团子立刻抬起毛茸茸的大爪子,缓缓压向几人。那爪子虽然动作不快,但在五丑眼中却如同一座雪山压顶,空气仿佛都冻结了。 白泽故意将爪子重重落在老二身旁,仅差半尺的距离。爪子压下时,带起的风力将老二吹得直接翻倒在雪地里。他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跪地磕头,口中不断哀求:“长生天大神,饶命!饶命啊!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的额头磕在厚厚的积雪上,但雪下的地面却满是嶙峋的碎石。没几下,老二的额头便磕得鲜血直流,红色的血迹染红了雪地,他却不敢有一丝停下的意思,磕得越来越用力。 杨过看着眼前的画面,眼神变得更加玩味,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用变音说道:“知错便好。不过,罪恶不可轻饶。你们既然犯了错,就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他特意顿了顿,给几人更多的心理压力,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屠杀汉人的罪恶,必须得到汉人的原谅,否则长生天变回吞噬你们的灵魂,你们死后会承受无尽的痛苦。” 五丑闻言,连忙跪下齐声说道:“请长生天大神指点,我等该如何做。” 杨过见状,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去山顶,等待一个叫洪七公的人,不管以何种方法,祈求他的原谅,只要他原谅你们了,我便不再追究。” 他特意停顿片刻,让五丑在惊惧中多煎熬几秒,然后又缓缓说道:“不过,为了防止你们欺瞒,本座将派三名神的使者监督你们的行为。他们的名字是杨过、黄蓉和穆念慈。” 五丑闻言连连磕头,齐声道:“多谢长生天大神指点!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旨意去做!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杨过继续保持着“神明”的威严语气,说道:“记住,你们的罪孽深重,稍有懈怠,本座便会再次现身,剿灭你们的灵魂。你们的灵魂将坠入无尽的痛苦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杨过说到最后,特意抬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威慑力,同时拍了拍白泽的大耳朵。白泽立刻配合地低吼了一声,声音如同雷鸣,震得五丑全都趴在雪地里,不敢再抬头。 老二抬起满是鲜血的额头,连滚带爬地向前挪了两步,几乎匍匐在地,颤声说道:“长生天大神,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去山顶找洪七公祈求原谅!绝不敢欺瞒您的使者!” 老三也紧随其后跪着挪上前,声音已经哽咽:“长生天大神,求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吧!我们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做恶了!” 五人一起磕头,动作一致,嘴里不住地哀求,全然没有了平日草原悍匪的模样。此刻的他们,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 杨过冷眼看着他们,心中得意,但仍旧保持着庄严的姿态。他再度轻咳一声,用变音说道:“既然如此,本座便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记住,你们只有一次机会,莫要自误。” 说完,他用手轻轻拍了拍白泽的耳朵。白泽明白他的意思,抬起巨大的爪子缓缓退后几步,然后低吼一声,转身向远处迈开了脚步。它那巨大的身躯逐渐隐没在风雪中,只留下五丑跪在雪地里,呆呆地看着他们的“神明”渐行渐远。 当五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中后,杨过、黄蓉和穆念慈重新钻进了泡泡屋里。 杨过收起留影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些家伙,还真是好骗!不过想想,他们确实罪有应得,这次一定会乖乖去找洪七公了。” 黄蓉也抿嘴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好干儿子,还是你会玩,居然假扮‘长生天’吓唬他们。” 穆念慈也笑道,:“ 不亏是我的儿子就是激灵” 说着还把杨过搂入怀里揉搓起来,像是在对黄蓉示威,宣誓杨过的主权。 正当几人谈笑时,白泽团子突然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哼唧——”。它那巨大的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像是在埋怨。 杨过走出泡泡屋,笑着拍了拍它的脑袋:“好啦好啦,泽儿,辛苦你了!来哥哥抱抱。”说着他拨开白泽脑袋上的毛发,吧唧了一口。 白泽团子感受到了杨过的亲昵,耳朵动了动,发出一声轻哼,表示勉强接受。 它甩了甩厚厚的毛发,将头顶的积雪抖落干净,然后迈开脚步,继续朝着华山山顶的方向前进。 第366章 郭芙的成长 郭芙近几天的状态让周围的人都察觉到了异样。 她的眼圈略显浮肿,眼底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整个人都不像以前那般活泼嚣张。夜深人静时,梦中的回忆如毒蛇般缠绕着她,一幕幕彭长老欺辱她的场景总会在脑海中翻涌而出,尽管她竭力摆脱,却始终无法挣脱。每次从噩梦中惊醒,她都满头冷汗,泪水浸湿了枕头。 这一天,雕鹏发现郭芙独自坐在太液池的湖边,双眼望着平静的水面出神。湖水映照出她憔悴的面庞,少了一份往日的骄傲,多了一分沉思。雕鹏走上前,轻轻地将披风搭在她肩上。 “芙芙,还是在为那些事烦心吗?”雕鹏语气温和,眼中满是关切。 郭芙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摆弄着湖边的小石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雕鹏鹏,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经历这样的事……以前的我,总觉得天塌下来也有父亲、母亲,甚至杨过……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有些时候,没有人能替我承受这些。” 雕鹏叹了口气,坐到她身旁,说道:“芙芙,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杨过大哥曾经给过我一种药花,名叫‘忘忧花’,据说只要服用后,能抹除最近三天的记忆。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对你使用一株,让你从此不再被这些记忆所折磨,你就能回到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了。” 郭芙听到“忘忧花”三个字,眼神微微一动。她抬头看向雕鹏,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有挣扎、有动摇,但更多的是一种坚毅。 她沉默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不,雕鹏鹏,我不想忘记。” 雕鹏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芙芙,这些记忆让你痛苦,为什么不愿意抹去它们呢?” 郭芙抬头望向远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沉稳:“你知道吗?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忘了那天的事情,那是不是也会忘记你为了保护我,宁愿牺牲自己的决心?是不是也会忘记,那些让我重新认识到江湖冷暖、人情薄凉的经历?” 她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下,认为世界是美好的,江湖是光鲜的,可这一次,我终于明白了,江湖有美好,也有肮脏。它不会因为我郭芙是个大小姐,就对我格外宽容。如果我真的服用了‘忘忧花’,我也许能暂时恢复无忧无虑,但我也会失去这些让我成长的经历……失去我对你真正的认识。” 雕鹏听到这番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轻声说道:“芙芙,你比我想象中更坚强。” 郭芙转过头,认真地看着雕鹏:“雕鹏鹏,我不想再做那个只会被保护的大小姐了。江湖虽然残酷,但我愿意接受它的美好与丑恶。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能面对,我以后又怎么陪着你……或者像娘那样,陪着父亲,一起面对风风雨雨?” 雕鹏闻言,心头一热,眼眶微微湿润。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胸膛,郑重地说道:“芙芙,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练武,护你周全!就算拼上性命,也绝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郭芙闻言,终于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个微笑。她轻声道:“雕鹏鹏,谢谢你。不过,以后别总是想着保护我,我也会努力变得更强的。你保护我一次,我也可以保护你一次。” 这一天的夜晚,郭芙没有再做噩梦。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心里似乎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那些过去的苦痛,虽然仍然刺痛着她,但她已经不再逃避,而是选择与它和平共处。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了。成长或许是痛苦的,但她愿意接受这种痛苦,因为这是属于她的江湖,是属于她的未来。 雕鹏守在郭芙房外,手握佩剑,望着如水的月光,暗自发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他都不会让郭芙独自承受。 雕鹏本以为,郭芙会变成黄蓉那样,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不再闹完了。 但第二天清晨,郭芙又笑嘻嘻的,跑到他的房间,一把掀开了雕鹏的被子,冻的雕鹏一哆嗦,他缓缓的醒来,睁开眼睛看着郭芙。 “鹏鹏!快起床啦!”她笑嘻嘻地掀开他的被子,冷空气瞬间涌进被窝里,冻得雕鹏一个激灵。 雕鹏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惊醒,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郭芙。他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声音还带着起床气:“芙芙,你干嘛这么早来闹我?” 郭芙将被子扔到一旁,叉着腰站在床边,俏脸带着几分得意,眼睛笑得弯弯的:“鹏鹏,快起来!陪我去逛街呀!之前定的新衣服今天到货了,你不是答应过要陪我去取的吗?怎么,想赖账啊?” 雕鹏闻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倒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芙芙,太阳才刚升起,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晚点我一定陪你去。” 郭芙听到这话,眼珠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她突然弯下腰,将她那双冰凉的小手悄悄伸进雕鹏的脖子,直接贴在他的后颈上! “啊!芙芙!好冰。。”雕鹏被冻得猛地一哆嗦,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郭芙。温暖的被窝瞬间失去了意义,他整个人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郭芙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鹏鹏,你快起来嘛!太阳都晒屁股了,再睡下去,我可不管你了!” 雕鹏欲哭无泪,伸手抓住郭芙的手腕,把那双冰凉的小手从脖子上拉开,塞进自己的手掌里,轻轻揉搓着:“芙芙,你下次这么早来闹我,能不能先暖暖手啊!手这么冷,是想把我冻成冰雕吗?” 郭芙嘟了嘟嘴,一脸无辜地说道:“谁让你赖床的!而且,我这么辛苦早起,就是为了让你去吃那城西的干捞水饺,你不是爱吃那个吗,你还不感动?去晚了可就没了。” 雕鹏无奈地叹了口气,侧头看了眼窗外。窗外的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洒在庭院的积雪上,反射出一片刺眼的光辉,空气中还有些微寒,但已经透着春日的暖意。几只鸟儿在远处的树枝间跳跃啼鸣,整个清晨显得格外安宁。 他最终认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抓了件外衣披上,苦笑着说道:“行行行,我陪你去。不过,芙芙,下次别用这种冷手攻击啊,我这小命差点都没了。” 郭芙见雕鹏终于起来了,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她一把抓住雕鹏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走:“快点快点!别再磨蹭了,我们得赶紧出发,不然人家要关铺子了!” 雕鹏被她拽得踉踉跄跄,一边穿衣服一边跟上她的步伐,嘴里忍不住嘟囔:“人家关铺子估计还有几个时辰呢,哪里用得着这么急……” 郭芙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那可不行!今天新衣服到了,我要第一个去试穿!而且,我还要带你去吃街上新开的糖炒栗子,听说特别好吃!” 雕鹏听到这话,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好,听你的。” 一刻钟后,两人走出了王府。郭芙一袭红色的毛绒披风,整个人看起来活泼明艳,眉眼间带着无法掩饰的兴奋。雕鹏则穿着简单的青色长袍,走在郭芙身边,一脸无奈却又宠溺地看着她。 街上的集市已经开始热闹了,铺子里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各种香气混合在一起,飘荡在街道上。郭芙一会儿跑到一家布庄门口,一会儿又被街边的糖人摊吸引,整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鹏鹏!快过来,这家的糖人好可爱,我要一个凤凰的!”郭芙站在糖人摊前,指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糖凤凰,回头朝雕鹏喊道。 雕鹏站在她身后,拿出长安令付账:“老板,麻烦给她一个凤凰的。” 郭芙接过糖人,兴奋地举起来转了几圈,然后朝雕鹏笑着说道:“鹏鹏,今天你可是大功臣!作为陪我逛街的奖励,等会儿我分你一块糖人吃!” 雕鹏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行,分我一块就行,剩下的都给你。” 郭芙咬了一口糖人,含糊不清地说道:“还是鹏鹏最好啦!” 雕鹏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心中微微一暖。他本以为,经过那些事情后,郭芙会变得更加沉稳成熟,可她依然保持着这份天真和活泼。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而他要做的,就是让她无忧无虑地笑下去,守护她心底的这份纯真。 阳光下,两人的背影被拉得长长的,映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温馨。江湖虽然险恶,但此刻的他们,却如同最普通的少男少女,享受着这一份属于他们的平静与快乐。 第367章 龙门客栈 杨过一行人骑着白泽团子,在风雪中一路向上,终于最先抵达了华山之巅。山顶的风呼啸着吹过,带起雪花如刀刃般刮过脸颊。 杨过、黄蓉和穆念慈从团子背上一跃而下,脚刚落地,白泽团子便甩了甩耳朵,发出几声兴奋的“叽咕,叽咕”叫声,似乎在提醒众人注意它接下来的“表演”。 只见巨大的白泽团子突然全身一震,原本圆滚滚的身形开始迅速缩小,像被放了气一样,但却更加结实灵巧了。 随着它的身体逐渐缩小,那层厚厚的毛皮上挂着的雪花也随之簌簌落下。雪花如同一场微型雪崩,从团子身上哗啦哗啦地滑落,砸在地上,竟在山顶形成了一片隆起的小雪包。 “这团子倒是挺机灵的”黄蓉一边拍掉肩上的雪花,一边看着白泽,笑着调侃道。 杨过则轻轻一笑,拍拍白泽的头:“辛苦你了,接下来好好休息吧。” 白泽团子可不觉得自己辛苦,它调皮地抖了抖耳朵,一路摇摇摆摆地跑到穆念慈身边,抬起毛茸茸的爪子,轻轻扒拉着穆念慈的衣袖,一边“叽咕叽咕”地叫着,似乎在邀功。 穆念慈低头看着它那亮晶晶的大眼睛,忍不住笑出声来,弯腰将它抱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厉害。要不是你,我们怎么能这么快到山顶呢?等会儿奖励你吃烤肉,好不好?” 听到“烤肉”两个字,白泽团子的尾巴摇得像风车似的,舒舒服服地趴在穆念慈怀里,发出一连串满足的“叽咕”声。 这边白泽在撒娇,那边杨过则忙着安置他们的临时居所。 他刚才就已经将泡泡屋从白泽身上的绑带中取下,熟练地将它撑开,然后小心翼翼地选了一个靠近山顶悬崖的平坦位置安置好。 山顶的大风呼啸而过,吹得泡泡屋的透明外壳一阵鼓动。杨过从怀里掏出几根帐篷钉,将泡泡屋牢牢固定在地面上,以免被狂风吹走。 黄蓉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嘴角挂着笑意,看着杨过忙碌的模样,调侃道:“过儿,这泡泡屋的设计倒是挺新奇的,不过你也不怕风太大,把我们几个吹到山脚下去?” 杨过听着黄蓉的玩笑,抬头瞥了她一眼,笑着说道:“这些防风钉,可以防住十级大风,问题不大。” 黄蓉点点头,目光转向远处的雪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山顶的景色壮丽无比,四周的雪峰巍峨耸立,银装素裹,仿佛进入了一个冰雪的童话世界。站在悬崖边向下望去,整个山脚都笼罩在云雾中,仿佛与世隔绝。风雪虽然刺骨,但几人心中却无比畅快,似乎这一路的艰辛都在到达山顶的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穆念慈抱着白泽团子,站在泡泡屋旁,看着杨过将屋子安置妥当后,又低头看了看白泽团子毛茸茸的小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说道:“虽然这泡泡屋可以防住大风,但山顶的风雪太大,积雪全部压在屋顶,晚上会不会把泡泡屋压塌啊?” 杨过正检查泡泡屋的固定,闻言猛地一拍额头,顿时恍然大悟:“哎,是我疏忽了!娘,你说得对,幸好你提醒了我。要不是你提起,怕是今晚我们真的要被埋雪里了。” 黄蓉在一旁忍不住笑道:“还是穆姐姐细心,不然今晚非得给咱们弄个‘雪埋屋’。” 杨过被两人一说,立刻行动起来,把泡泡屋的防风钉一一收起,又让黄蓉和穆念慈给自己护法。他自己则盘腿坐下,手指轻轻一划,打开了储物戒的投放功能。储物戒中微光流转,一个小型的虚拟界面浮现在杨过眼前,里面琳琅满目,分门别类排列着许多建筑、法器,无穷无尽的生存物资。 足足几万页,每一页和穆念慈以及黄蓉的储物戒一样,都有100个储物格,只是杨过的储物格的大小是120万亿立方,这个数字,是超大黑洞能做的极限分割。 杨过皱着眉头翻找起来,但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建筑。他储物戒里收藏的建筑,大多是曾经修仙界的豪华仙家建筑,恢弘大气,占地广阔,小破楼连入库的资格都没有。然而,华山山顶地势狭窄,实在不适合那些高大上的建筑。 杨过无奈之下,只能打开储物戒中的“垃圾堆”分类。这里是他平时懒得处理,准备拆掉用来填城墙的废弃物品。翻了一阵后,他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了一座三层楼的小客栈。虽然算不上华丽,但结构紧凑,大小正合适,放在这山顶上用来避风挡雪再合适不过了。 “找到啦!”杨过扬了扬眉毛,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站起身,走到靠近悬崖的一片平坦区域,掏出几张符箓,先用一张清风符吹散覆盖地面的积雪,露出一片坚实的岩石地面。随后又用土灵符掘开地面,挖了一个深浅合适的坑,将地基做好。 白泽也很聪明的找神龙遮蔽了此处的天道检测。 做完这些,杨过深吸一口气,手掌微微一翻,储物戒的光芒微微一闪,一座三层楼的小客栈缓缓从戒指中浮现出来。客栈的模样古朴而沉稳,雕梁画栋虽不精致,但胜在坚固耐用。客栈缓缓降落,稳稳地嵌入杨过刚刚挖好的地基中。 杨过满意地拍了拍手,又对着白泽团子打了个响指:“白泽,小家伙,可以收去天道遮掩了。” 白泽团子叽咕了一声,伸出爪子在空中轻轻一划,原本笼罩在客栈上的一层微光瞬间消散,客栈完全融入了周围的环境。 杨过拍了拍手上的积雪,转头对着穆念慈和黄蓉说道:“搞定!娘,干娘,你们谁给这个客栈起个名字吧?” 穆念慈抱着白泽团子,想了想,却一时没想到合适的名字,便将目光投向黄蓉:“蓉儿妹妹,你聪明绝顶,还是你来起吧。” 黄蓉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就简单点吧。”她从腰间取出一柄短小却古朴的尺子,正是她近来最喜欢的兵器——鸿蒙量天尺。 只见她轻轻一挥,量天尺瞬间变长,变细,宛如一支神笔,悬在空中轻松地刻划起来。不多时,客栈的牌匾上便浮现出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龙门客栈”。 第368章 龙门客栈2 撸杨过羊毛的黄蓉 黄蓉满意地将量天尺收回,拍了拍手,笑着说道:“怎么样,这个名字响亮又大气吧?” 杨过抬头看着那四个字,笑着点头:“好名字!干娘,还是你会玩。” 穆念慈则看着牌匾上字迹,忍不住夸道:“蓉儿妹妹果然才思敏捷!” 显然穆念慈看不懂这客栈名字的含义,只是觉得这名字比较霸气罢了。 黄蓉笑了笑,将量天尺重新别回腰间。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腰上的武器,眼中满是喜爱之情。自从杨过将鸿蒙量天尺赠予她后,她便舍弃了打狗棒,将量天尺作为自己的主武器。 量天尺在这个世界被黄蓉的系统,压制了灵宝级别,但使用时依然变化多端,可长可短,可粗可细,无坚不摧,水火不侵,宛如孙悟空的金箍棒一般,实在称心如意。黄蓉是喜欢的紧。 更何况,他她心知打狗棒迟早是要交出去的,早点换一个趁手的武器也好。 “好了,今晚咱们就好好歇息一晚。明早再看藏边五丑,和洪七公,是否准时到达吧。”杨过说着,活动了一下筋骨,朝着龙门客栈大步走去。 穆念慈和黄蓉对视一眼,也跟着他一起走入客栈,而白泽团子则轻轻跳下穆念慈的怀抱,摇摇摆摆地跟在三人身后,兴奋地叽咕着。 这座龙门客栈虽然被杨过从储物戒中搬出来,但比起那些仙家建筑的现代化功能,却显得简陋了许多。没有仙气缭绕的灵光法阵,也没有自动调控温湿的阵法,反倒更贴合神雕世界这个时代的朴素风格:木质的梁柱、雕刻简约的窗棂、泛着岁月痕迹的屋瓦,无不透着一股江湖客栈的原始气息。 杨过站在客栈大厅中央,环顾四周,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这建筑还是不如那些仙家宝物好用啊。” 为了让穆念慈和黄蓉能过得舒适些,杨过只得又打开储物戒,从那“垃圾堆”分类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出了一些旧时代的生活用品:一只煤炉和几块煤炭。他把煤炉放在客栈大厅中央,又细心地取出火折子将煤炉点燃,炭火很快“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微微泛着红光,将原本冰冷的客栈带来一丝暖意。 做完这些,他还不忘走到大厅临近的几个窗户前,开了几条小缝:“生火总要通风,不然烟呛得人不舒服。” 忙活完了,杨过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转身对穆念慈和黄蓉说道:“哎,此地条件简陋,真是辛苦娘和干娘了。你们就将就一会儿吧。” 穆念慈抱着白泽团子,见杨过忙里忙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暖意,笑着说道:“过儿,你这已经算是不错了。我年轻的时候跟你父亲闯荡江湖,哪有这么好的条件?寒冬腊月的,只要能避风遮雪就不错了。” 黄蓉却忍不住撇了撇嘴,坐在客栈的一张木椅上,用手肘撑着脑袋,微微叹了一口气:“过儿,这也太寒碜了点吧。”她环顾四周,指了指地板:“你看,木地板都有些潮湿,踩下去还有点滑。” 杨过无奈一笑:“干娘,我这已经是尽力了。储物戒里其他建筑虽然豪华,但放在这儿实在不合适,这山顶能容下这客栈就已经勉强了。” 黄蓉抬头看了看客栈屋顶,炭火的烟气顺着房梁缓缓升起,虽不至于呛人,但这粗糙的环境让她有些不适应。要说她当年跟郭靖闯荡江湖的时候,这种苦日子没少过,所谓的“行走江湖”,很多时候就是风餐露宿,有个破庙避寒已经算是奢侈。 可自从跟着杨过以后,杨过总是能变着法儿地让她过得舒舒服服。每次出行,杨过都像搞现代化旅游一样,各种奢侈的出行工具、豪华的住所,把江湖旅途变成了享受之旅。如今忽然变得如此“清贫”,她倒有些不习惯了。 听黄蓉这么撒娇,杨过无奈地叹了口气,挠了挠头:“干娘,您可是堂堂东邪的女儿,郭伯伯的夫人,天下闻名的奇女子,怎么在这种时候变得比郭芙还要娇气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打开储物戒继续翻找。 黄蓉双手抱臂,轻哼一声:“谁说奇女子就不能怕冷了?再说了,我现在可是跟着你,享惯了那些舒舒服服的日子。以前在江湖上风里来雨里去,我确实能吃苦,但如今我又不是非要委屈自己。” 说完,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杨过:“再说了,有我这好干儿子在,你还能真让我冻着不成?” 穆念慈见状,忍不住掩嘴轻笑,伸手轻轻拍了拍黄蓉的手背,温声道:“蓉妹儿,你可真是会‘以柔克刚’,其实修为达到我们这个境界,只要运功护住身体便不会太冷。” 黄蓉却小嘴一俏。“我不,我懒,不想动。” 杨过听着两人的对话,只能摇头苦笑:“郭伯母,你真是让我服了!” 他低头继续翻找,嘴里还嘟囔着:“我这干娘可是金贵得很!我给你找个能自动发热的披风吧。” 过了一会儿,杨过的眼睛突然一亮,手中多了两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皮毛。 他高兴地举起它,笑道:“找到了!这可是玄冰貂的皮制成的披风,不但轻便,还能自动调节温度,暖和得很!使用的时候,在兜里放一块灵石便可以了,披风会自动获取灵石的能量。” 杨过将两件披风分别给了黄蓉和穆念慈。 “哟,玄冰貂?”黄蓉的眼睛一亮,伸手接过那件披风,虽然不知道那是啥玩意,但一听这功能就知道是难得的宝物。 披风如薄纱般轻柔,触感却意外的暖和。她立刻将披风往身上一裹,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住全身,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舒展开来:“嗯,这还差不多!你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杨过一脸无奈:“干娘,这些都是,是我在修仙界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可不是什么便宜货,你小心点用,别弄丢了。。。。” 黄蓉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好东西自然要用在好时候,留着不用不是浪费吗?” “行行行,干娘说的都对。” 显然,黄蓉不是真的懒,她只是想撸杨过羊毛,毕竟只要有杨过在,无论她提什么要求,杨过总能尽量解决。 现在的黄蓉就是这个思路。 一旁的穆念慈看着,这俩斗嘴,不由得笑出了声,轻轻拍了拍白泽团子的毛茸茸脑袋:“好了好了,过儿和蓉儿妹妹,你们俩就别斗嘴了。这大雪山顶,能有这地方遮风避寒已经很好了。过儿也尽力了,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杨过点了点头:“娘说得是。白泽也累了一天了,大家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第369章 龙门客栈3 龙女归来 只是当杨过和穆念慈回房休息的时候,黄蓉又说她饿了。 听到黄蓉说饿了,杨过一边无奈地摇头,一边笑道:“干娘,您是真把我当成万能的了?不过,谁让我杨过命好,干娘您宠我呢!好,今晚给您准备点好吃的。” 说完,他从储物戒中启动“预制菜专用储物格” 一股淡淡的灵光闪过,杨过伸手一抓,便从虚空中拿出了一个冒着热气的菜肴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金黄酥脆的烤乳鸽、汤汁浓郁的蟹黄豆腐、晶莹剔透的翡翠虾仁,还有一道浇着红油的酱香牛腱。 黄蓉闻着扑鼻的香气,顿时精神一震,眼睛里露出小女孩般的兴奋光芒:“过儿,这才是我认识的你啊!这些看起来不错,快,快摆到桌上来!” 杨过摇头轻笑,将托盘轻轻放到大厅中央的圆桌上,又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套精致的餐具摆好。他笑着说道:“干娘,吃吧,林芷儿和林青儿,每日都会为我传送上百道菜肴,我可是都存着呢,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时候。” 黄蓉正要动筷子,听到杨过提到林芷儿和林青儿,不由得笑着调侃:“你这两位贤内助可真是尽职尽责,怕是全天下都找不出这么听话的姑娘了。过儿啊,我看你得好好对她们。” 杨过听了,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干娘,他们是我妹妹,别瞎说。” 穆念慈在一旁轻笑,抱着白泽团子,淡淡说道:“过儿的确有福气,能遇到那么多人对他全心全意。” 杨过从储物戒中又取出几瓶美酒,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这可是青儿特意酿的女儿红,味道醇厚,不烈不腻,娘和干娘可以尝尝。” 黄蓉倒是不客气,举起酒杯轻嗅了一下,笑着说道:“这酒香不错,青儿这孩子倒是有一手。”她抿了一口,嘴角扬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好酒,果然是好酒。” 穆念慈尝了一口,也微微点头:“确实不错,入口绵柔,后劲也不大。” 杨过见两人都满意,嘴角挂着笑意,又用筷子夹了一块酱香牛腱递到穆念慈碗里:“娘,这可是长安城那边最有名的牛腱,您尝尝。” 穆念慈轻轻点了点头,夹起牛腱尝了一口,赞叹道:“味道果然不错,肉质鲜嫩,酱香浓郁。”她转头对黄蓉说道:“蓉妹儿,你这次可有口福了。” 黄蓉一边吃着蟹黄豆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是啊,这种日子简直比皇宫里的妃子还舒坦。皇宫的妃子能吃的好,却不能玩的好,我们是又有的吃,又有的玩,过儿啊,你要是早生几年,说不定我都愿意嫁你了。” 杨过被黄蓉这句玩笑话噎得差点喷出来,哭笑不得地说道:“干娘,您这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储物戒吧?” 一旁的穆念慈也忍不住掩嘴轻笑:“蓉妹儿,你就别逗过儿了。你看他都被你说得脸红了。” 黄蓉大笑起来,眼角透出一丝调皮:“哎呀,逗逗他怎么了?反正过儿脸皮厚,他的小心思多着呢,你说是吧过儿。” 很显然,黄蓉这是在暗示,当初杨过在秦皇陵里和她一起看电影时,说的那些推心置腹的话,比如想和穆念慈谈恋爱什么的。 杨过嘴角抽了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好吧,干娘,您高兴就好。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杨过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穆念慈身边,伸手接过了白泽团子:“娘,干娘,您二位就继续慢慢吃吧。我还是伺候伺候咱们这小祖宗,省得它看着馋得慌。” 穆念慈将白泽团子轻轻递到杨过怀里。 杨过一边抚摸着白泽团子软乎乎的毛发,一边取出一双干净的筷子,从桌上的菜肴中夹了一块蟹黄豆腐,递到白泽的嘴边,柔声说道:“泽儿,来,哥哥喂你。” 白泽团子一见食物,立刻兴奋地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张开嘴“叽咕”一声,将蟹黄豆腐一口吞下。吃完还意犹未尽地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再来一块”的模样。 杨过忍不住笑出声,又夹了一块翡翠虾仁递过去:“慢点吃,别噎着了。” 白泽团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耳朵抖了抖,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 一家人在龙门客栈里欢声笑语,风雪虽然依旧呼啸,但客栈里却是一片暖意融融。 白泽团子吃累了,在杨过的怀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而桌上的饭菜和美酒也让这一夜显得格外温馨。 就在几人准备散去休息时,杨过忽然神色一动,储物戒传来了小龙女清冷却温柔的声音:“过儿,我和青玄已经找到欧阳锋的信物,现在快到华山了。风雪太大,你传个具体坐标给我们,我们好御剑过来。” 听到这个传音,杨过嘴角浮现一抹轻笑,立刻将消息告诉了穆念慈和黄蓉。 穆念慈听后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说道:“这风雪这么大,儿媳御剑恐怕不安全。还是我去吧,带着白泽团子过去接她们,也好省得她们费力。” 杨过低头看了看怀里呼呼大睡的白泽团子,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见它睡得正香,也有些不忍心喊醒它继续当“苦力”。 于是抬头对穆念慈说道:“娘,不用麻烦您了。您和干娘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接。龙儿和青玄从华山背面上来,与我们上山的路不同,我不用走多远就能接到她们。” 话刚说完,黄蓉却突然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一脸轻松地说道:“过儿,这次你别去,还是我和你娘去接吧。你就留在这儿,等七公的机缘。” 杨过愣了一下,狐疑地看着黄蓉,心想:**干娘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刚想着,突然听到储物戒里传来黄蓉的传音:“臭小子,你不是还想学打狗棒法吗?之前我教了你心法,现在就是按照原着剧情,你蹭洪七公机缘的时候了。乖乖待着,别跟来!” 杨过听到这传音,顿时明白了黄蓉的用意。原着中,洪七公与欧阳锋在华山绝顶相遇,展开了一场旷世绝伦的武学对决,而杨过则正是在旁偷师,学会了打狗棒法的精髓。如今,这种机会难得,黄蓉故意支开自己去接人,就是为了让杨过好好把握这段机缘。 杨过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缺,对于他这个穿越者来说,学不学打狗棒法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当初提起想学,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黄蓉一直记在心里,甚至为他主动安排了这次机会。 看着黄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杨过眼眶微热,但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好吧,干娘,既然您这么有兴致,那就辛苦您和娘一趟了。龙儿她们御剑赶来,一路怕是吃了不少风雪,麻烦您们多带些保暖的东西过去。” 说着便又拿出了两张玄冰貂的披风。 黄蓉点点头,拉起穆念慈说道:“穆姐姐,我们走吧。过儿你乖乖在这儿待着,别想跟来!”说完,她用量天尺一挥,将桌上没动的几道热菜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又找杨过要了泡泡屋,和几百道其他的预制菜,然后和穆念慈一起走出了客栈。 杨过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郭伯母这人啊,刀子嘴豆腐心。”他抱着白泽团子走到桌旁坐下,伸手摸了摸团子的头。 白泽团子在杨过怀里翻了个身,脑袋枕在另杨过另一条手臂上,依旧睡得香甜。 第370章 龙门客栈4 洪七公挖鸡 黄蓉和穆念慈离开没多久,杨过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道粗犷的喊声: “天煞的,谁弄的这么大一滩雪堆在这儿啊!” 杨过眉头微微一挑,心中一动,连忙披上斗篷,推开龙门客栈那摇摇晃晃的木门走了出去。刺骨的寒风夹着细碎的雪花猛然扑面,令他下意识眯起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破旧布衣的老乞丐,正弓着背站在客栈门口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正使劲地戳着地上的一大堆雪。那雪堆很显然不自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特意堆积在那里的。 老乞丐挖得气喘吁吁,嘴里骂骂咧咧:“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把雪堆得这么大一堆,害得老乞丐的鸡都找不到了!我的宝贝鸡啊!” 杨过闻言,唇角微微扬起,目光落在那雪堆上,立刻明白了个七七八八。那雪堆,不正是白泽团子变小时,从身上落下来的积雪吗? 只不过,当时杨过也没在意,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把“鸡”给埋了。 他站在客栈门口,双手抱胸,看着那老乞丐一边用木棍挖雪,一边嘴里嘟囔着:“老乞丐的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找这缺德鬼算账!” “老前辈,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杨过抱拳问道,语气礼貌而又带着几分随意。 那老乞丐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眉毛又浓又乱,嘴角胡子翘起,显得格外滑稽。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杨过一番,嘴里不满地嘀咕道:“小子,别来打扰老乞丐找鸡。” 说着,他继续用树枝扒拉着雪,终于,从雪堆里挖出了一只通体漆黑的鸡。然而,那鸡此刻浑身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蜈蚣,显得格外惊人。 “嘿嘿!找到了!”老乞丐脸上露出喜色。 老乞丐拎着鸡抖了抖雪,雪花和几十只的蜈蚣纷纷掉落在地。 他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笑容,仿佛手里的不是一只狼狈的鸡,而是绝世珍宝。他的眼睛亮得像两盏灯笼,满是得意。 杨过心中虽早已猜透眼前老乞丐的身份,但脸上却不露分毫。他微微俯身,故意仔细地瞅了瞅鸡上蠕动的蜈蚣,一脸假装惊讶的表情,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前辈,这鸡被毒虫缠上了,您确定还能吃得下?” 洪七公眉毛一挑,瞪了杨过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小子你瞎说什么?谁告诉你老叫花要吃这鸡了?” 杨过装作疑惑的模样,指了指那只满身蜈蚣的鸡,认真地问道:“那要不吃这鸡,难道吃这蜈蚣?” “嘿,小子,还算你有点悟性!”洪七公满意地点点头,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一副“你懂得还不算太少”的表情。 说着,他又抬手随意地指了指杨过身后那三层楼高的小客栈,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小子,这客栈是你建的?老夫数天前来埋这鸡的时候,这里还荒无人烟,可连个房子的影子都没有。你是如何做到在短短几天之内,造出这么大一间客栈的?” 杨过闻言心中暗笑,却故作高深地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洪七公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说来话长就别说了,老叫花子没兴趣听你的废话。不过嘛,有你这客栈在,也省得老乞丐我去找山洞做饭了。不知小子你可否行个方便,让老乞丐借宿一晚,顺便在这里做顿饭?钱嘛,老乞丐是没有的,但老夫可以请你吃一顿人间绝味!” 杨过笑了笑,连忙拱手做出“请”的姿势:“前辈言重了!这客栈开在这里,就是给人住的。前辈若是光临,自然是欢迎!” 洪七公听了,咧嘴笑道:“这小子倒还算懂事,得了,今晚就给你尝尝老叫花的手艺!” 两人进了客栈,杨过随手关上那嘎吱作响的木门,外面的风雪声顿时被隔绝大半。大厅内的火炉散发着暖意,墙角堆着干柴,桌椅虽然简单,却也摆放得整齐有序。 洪七公环顾四周,赞了一句:“这客栈倒是不错,比山洞强多了。”说着,他熟门熟路地在大厅中央挑了一块空地,放下随身携带的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炉子、几瓶调料和一口油锅,直接开始摆弄起来。 杨过见状,靠在柜台边,双手抱胸,一边看着洪七公忙活,一边笑着说道:“前辈连油锅都随身携带,倒是让我长见识了。” 洪七公头也不抬,手里动作麻利,随口说道:“那是当然!你以为老叫花走江湖靠什么活下来的?不带着这些家伙事儿,哪能吃到人间绝味?小子,今天你可算走运,能见识到老叫花的手艺,这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说话间,洪七公已经将蜈蚣从鸡身上小心剥离。那蜈蚣粗长如手指,表面乌黑发亮,触角微微抖动,看上去分外瘆人。杨过眉头微挑,白泽团子醒来后则趴在杨过怀里,一副嫌弃的模样,用爪子捂住了眼睛。 老叫花看了一眼白泽团子,笑着说道:“你这小猫还挺有意思的,像个人儿一样。” 显然老叫花没看到白泽的全身,以为是一只猫。 他说着,便将蜈蚣迅速放入一锅滚烫的热水中焯水。那水立刻被染成浅浅的黑色,蜈蚣的外壳也逐渐失去光泽。洪七公一边焯水,一边说道:“这第一步最重要,蜈蚣身上的脏东西都要洗掉,不然影响味道。” 杨过闻言点点头,心中暗想:洪七公这人,看似随意,却处处讲究。 焯水之后,洪七公利索地用匕首剥掉蜈蚣的外壳和内脏,将处理干净的蜈蚣肉丢进一口小油锅里。锅中热油发出“嗞嗞”声响,伴随着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杨过看着洪七公熟练的动作,不禁感叹道:“前辈这手艺,简直比厨子还要精湛。莫非您年轻时还在大厨房干过?” 洪七公哈哈大笑,得意地说道:“那是当然!老叫花的厨艺,在江湖上数一数二!什么鱼翅熊掌,龙肝凤髓,老夫都吃腻了。这蜈蚣肉虽然寻常,但吃起来那叫一个鲜!今天这蜈蚣鸡,保管你吃了三天三夜不忘。” 作为穿越者的杨过自然是知道,洪七公是在吹牛,他那都是偷吃皇宫的东西。 不一会儿,洪七公将炸好的蜈蚣盛起,又拿出几块干柴加进炉中,将锅中的热油重新烧热。他把炸好的武功,用调料腌好,放入锅中煸炒,嘴里还念叨着:“好饭不怕晚,小子,今天你可有口福了!” 第371章 龙门客栈5 吃蜈蚣 洪七公将炸好的蜈蚣混合茱萸与葱花,动作利落地搅拌均匀,香味瞬间扑鼻。他随即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几片翠绿的荷叶,将蜈蚣仔细包裹起来,捧到杨过面前,笑眯眯地说道: “小子,吃吧!这味道保准你没尝过。这可是老叫花自创的吃法,放眼整个江湖,也就老夫有这手艺!” 杨过闻言,低头看了看那只荷叶包裹的蜈蚣,热气氤氲间透着股奇异的香辣味,他犹豫了一瞬,手却没有伸出去。 洪七公见状,顿时“啧”了一声,摇头叹道:“哎,天下英雄与我比斗,刀山火海、生死厮杀都不怕,可偏偏就没几个敢跟老叫花一起吃蜈蚣的!你小子不是刚才还挺大胆的吗?现在怎么怂了?” 杨过被洪七公这么一激,也有些忍俊不禁。 他并不是害怕吃蜈蚣,他刚才愣住了片刻,心中正琢磨着洪七公居然能拿出这种稀有的调料——**茱萸**。 杨过心中暗想:茱萸这种东西可是稀罕得很,能追溯到先秦时期。 辣椒还未传入中国时,茱萸便是用来增添辛辣的调味佳品。 只是这种植物难以栽培,价格又高,后来多被用作药材,少有人知道它还能入菜。便是寻常大厨也未必了解它的妙用,想不到洪七公竟然随身带着!这老叫花子看似随性,实则藏龙卧虎,真是叫人佩服。 洪七公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催促道:“小子,老叫花的手艺是用来让人吃的,不是让你发呆的!你要不敢吃就算了!” 杨过被逗得笑出了声,终于从洪七公手里接过荷叶包裹的蜈蚣,咬了一口。 那蜈蚣外酥里嫩,肉质细腻,辣中带着一丝独特的香气,味道竟然出奇地美味。他眯起眼睛,轻轻咀嚼了几下,赞叹道:“前辈的厨艺,当真是人间绝味!晚辈以前从未想到,这蜈蚣竟然能如此鲜香可口。” 洪七公见杨过吃得津津有味,眼里满是得意,捋着胡子大笑道:“哈哈!还算你小子有口福!这可是老叫花走江湖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独门手艺。既然你这么懂吃,老夫看得上你!” 杨过放下手中的荷叶,笑道:“晚辈不是不敢吃,只是刚才在想。蜈蚣咬了鸡之后,毒素全被鸡吸收了,蜈蚣本身早已无毒。再加上前辈处理得当,既然无毒,又有何可惧?” 洪七公听了,拍案而起,大笑三声:“好!好!好!你小子果然有胆有识,眼力也不错!老夫一眼就看出你不简单。敢跟老叫花吃蜈蚣的,可不多见!不过啊——”他话锋一转,眼中透着一丝狡黠,“吃饱了饭,总得活动活动。不知你小子敢不敢陪老叫花去华山之巅欣赏一番美景?” 说罢,洪七公抬手指向窗外。杨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窗外风雪虽小了一些,但那华山的陡峭山壁依然如剑锋般刺入云霄。 洪七公指的地方,正是华山最险的一处峰顶。那峰顶孤立于群山之间,几乎没有落脚之处,从这里看去,悬崖峭壁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即便轻功绝顶之人,也需步步为营,更何况峰顶仅能容两三人站立,堪称绝地险境。 杨过心中虽明白那绝峰之险,但他岂是惧怕之人? 更何况洪七公亲自邀他同行,这岂不是绝佳的学习机会?他当即拍了拍白泽团子的脑袋,将其放在桌上,朗声说道:“前辈既然相邀,晚辈岂有不从之理!便是那华山绝顶,晚辈也敢攀上一攀。” 洪七公听了哈哈大笑,满意地说道:“好!有胆量!那就随老夫走一趟,看看你小子是不是嘴上说得好听。” 两人说罢,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便向外走去。 刚一推开客栈的大门,凛冽的山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杨过不由得轻轻一皱眉。他抬眼望向华山绝顶,那山峰在薄薄的云雾中若隐若现,似乎正向他们招手。 洪七公拍了拍杨过的肩膀,笑道:“小子,走吧!这华山顶上的美景,可不是人人都有福气看到的。”说罢,他脚下轻点,身形如一只大鸟般跃了出去,转眼便落在数丈外的陡坡上。 杨过见状,也不甘落后,身形一转,轻功施展到了极致,紧紧跟在洪七公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身影在山间快速移动,脚下的积雪被轻功震飞,在寒风中化作点点碎屑。 白泽团子趴在客栈的窗台上,瞧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歪了歪脑袋,似乎为杨过没带她去,颇为不满地哼了一声。它蜷缩起身子,将尾巴盖在脑袋上,不再理会窗外的风雪。 洪七公和杨过在雪山之间一前一后疾驰,脚下是嶙峋的岩石与厚厚的积雪,两人轻功各有千秋。洪七公施展的是他成名的逍遥游轻功,身形如鸿毛般轻盈,跳跃间似乎与风雪融为一体。而杨过则运转的是全真教的金雁功和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势的结合体,虽然轻功路数不同,但却也步伐灵动,身形稳健,气度从容。 两人你追我赶,洪七公时而领先,杨过却时而追上。杨过对洪七公的速度感到佩服,却也不甘示弱,心中想着:**洪七公果然是前辈高人,轻功这般了得,不过,我这天罗地网势结合金雁功的轻功,也未必会逊色!** 两人在陡峭的山崖上飞檐走壁,风雪扑面而来,吹得他们的衣袂猎猎作响。雪地之上,两人如点点白影掠过,每一步都轻若鸿毛,却稳如泰山。忽然,杨过看到前方一道险境,那是一处陡峭的绝壁,积雪早已被风吹成坚硬的冰层,稍有不慎便会滑落万丈深渊。然而,洪七公却丝毫不惧,脚下轻轻一点,身形如燕,竟轻而易举地跃了过去。 杨过心中暗暗惊叹,但毫不犹豫,运转内力,脚下一点,也稳稳地跃了过去。就在他刚要继续前进时,洪七公却突然回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猛地拉向岩壁下的一处狭窄凹陷处。 “等等,小子,你不要命了!”洪七公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 杨过愣了一下,还未明白洪七公的意思,便听到头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抬头望去,只见山壁上的积雪在巨大的震动中如狂涛般倾泻而下,瞬间化作一场浩大的雪崩,铺天盖地地席卷了他们刚刚经过的道路。雪崩的气势骇人,裹挟着碎石与冰块,从他们头顶飞快掠过,仿佛要吞噬一切。 杨过回过神来,连忙拱手道:“多谢前辈相救!” 洪七公拍了拍他的胸口,神色自若地说道:“你小子武功不错,就是经验太少。遇到这种地方,还敢乱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第372章 龙门客栈6 华山之巅 杨过点了点头,却并未解释。他心里明白,洪七公误会了自己的意图。他刚才并不是鲁莽,而是故意想试探一下自己在雪崩中的反应能力。他知道,自己如今手里没有带着白泽团子,根本不用担心它的安全。 即便真的被雪崩卷下山崖,他也有把握在关键时刻施展,百败剑仙的御剑术保命。而且,他还想趁此机会测试一下金雁功的二段跳在极限条件下能否施展,以及能达到何种效果。 但杨过并未多作解释,只是淡淡一笑:“前辈教训得是,晚辈下次定当注意。” 洪七公见他态度谦逊,却也不多说,突然脚下一点,身形陡然跃起,如大鸟展翅般飞掠而出。他转头看了杨过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小子,跟得上老夫吗?” 杨过还未反应过来,洪七公便已经遥遥领先。杨过见状,忍不住笑道:“老前辈,你这分明是耍赖!” 洪七公的笑声从前方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嘿嘿,老夫刚才说了,你小子经验太少!被耍赖这种事,也算是经验的一部分!” 杨过脚步稳健。他仰望天际,长空清澈如洗,心中一阵澄澈。嘴角微微一扬,对着洪七公喊道:“前辈,这等壮丽景色,果然非寻常之地可比。只是您一路耍赖,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洪七公闻言,回头瞪了他一眼,哈哈大笑:“小子,耍赖也是一种本事!江湖行走,哪能光靠武功,还得看谁的脑子转得快。你要记住,这山巅的美景,不是给蠢人看的!” 杨过摇了摇头,心中失笑,脚下轻轻一点,重新追了上去。两人再次展开了一场轻功较量,在山崖间的风雪中,你追我赶,身影如流星般飞速移动,渐渐逼近了华山的最高峰。 最终,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了华山的绝顶。这里仅能容纳几个人并排站立,脚下是陡峭的岩石,山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放眼望去,整个华山的群峰尽在脚下,雪山连绵起伏,仿佛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远处的天际微微泛着淡淡的霞光,天地之间的壮丽景象令人心神为之震撼。 洪七公站在山巅,双手背在身后,迎着山风大笑道:“哈哈!这才是江湖儿女该来的地方!杨小子,你看这华山美景,如何?” 杨过稳稳地站在他身旁,抬眼望向远方,只觉天地之间一片浩瀚,自己仿佛置身于世间之外,心胸为之一宽。他轻轻点头,微笑着说道:“前辈所言极是。这等绝世美景,只有登上巅峰之人才能得见。” 洪七公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朗声说道:“小子,你轻功不错,胆识也不差,倒是有点江湖豪杰的样子。不过,光有胆识还不够,老夫看得出来,你这身轻功是全真教的路子和另一种独特身法结合而成的吧?” 杨过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前辈好眼力,晚辈的确是在全真教的金雁功基础上,融入了一些古墓派的身法,才自创出这一套轻功。” 洪七公闻听此言也是一愣,林朝英,这个名字,已经深埋在他心里多年,未被任何人提起。 却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小子居然是古墓派的后人。 便问道“小子,我看你武功基础扎实,内力不俗。你师父是何人?” 杨过内心想到,从到这个世界的顺序来说,第一个教自己武功的,当然是自己的娘了,学的还是洪七公的逍遥游拳法,再就是遇到了黄老邪,这个名义上也算自己的师傅,之后跟着穆念慈上终南山拜了这个名义上的丘处机为师,之后小龙女再珍珑棋局的幻境中,也教过他武功,但他杨过一直就没把小龙女当做师父,也没喊过一声姑姑,他一开口直接就是龙儿。 再往后便就是黄蓉了,这个四千年美女的穿越者,当真是可以称得上他的师傅了,毕竟黄蓉可是倾囊相授了全部桃花岛的武功外加九阴真经全篇,只是他杨过懒,这些武功都是学了,但也没仔细去练几种,唯独那次在封神陵,把九阴的疗伤片练到了大圆满后又推陈出新。 至于郭靖,从一见面到现在,郭靖就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倒是没教过自己几招,便算不得师傅了。 杨过站在山巅冷风之中,目光深邃,似乎透过月光下飞舞的雪花,正在回忆那些教过自己武功的身影。他收敛心神,缓缓说道:“前辈,晚辈的师傅太多了哎,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有哪些。总之,晚辈的师傅,大概都是您的旧识。” 他这话虽轻描淡写,却饱含玄机。 洪七公闻言,双眼微微眯起,显得更加饶有兴趣。他手拄着木杖,站在寒风中,苍老的脸庞上流露出几分好奇和探究。借着月光,他再度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少年。杨过身形挺拔,剑眉星目,身上却散发出一股洒脱不羁的气质,配合他所展露的武功,显然不简单。 洪七公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忽然哈哈一笑,手中的九节杖轻轻点了点地面,积雪微微飞扬。他说道:“小子,老叫花子还真想知道,你那些师傅们,到底是哪几个老家伙。不过嘛,既然你说不清楚,那也罢了。我倒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再多一个师傅?” 这话一出,杨过心中微微一动。他当然明白洪七公话中的含义。这样一位武林泰斗愿意主动收自己为徒,简直是不可多得的机缘。但杨过历来洒脱随性,不喜欢拘泥礼数,便顺势拱手笑道:“这里空间狭小,不便行跪拜之礼,徒弟见过北丐师傅!” 洪七公一怔,显然没料到这少年竟然反应这么快,甚至还直接喊出了“北丐师傅”四个字。他嘴角一扬,眼中露出几分满意之色,但随即却故作严肃,问道:“小子,你怎么瞧出老叫花子的身份?” 杨过微微一笑,目光下移,轻轻指了指洪七公的右手:“前辈虽然未明言,但晚辈早就听闻江湖中‘九指神丐’的大名。您的轻功身法独步天下,方才那招‘逍遥游’,正和我娘教的一模一样。” “你娘?”洪七公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手中的九节杖轻轻敲了敲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他目光中露出几分探究,问道,“你娘是谁?” 洪七公心里已经泛起了些许疑惑。毕竟,逍遥游这套拳法,他亲手传授的人并不多——郭靖、黄蓉,还有穆念慈三人。最近教得的,自然是黄蓉的女儿郭芙,除此之外,他从未轻易外传。可眼前这个少年,竟能一眼认出逍遥游的招式,必定与这三人之一有关。 却听杨过一脸坦然地回答道:“小子杨过,家母穆念慈。黄蓉是我干娘。” “穆念慈?”洪七公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再看看那和杨康相似的容貌,瞬间也明白了一切。 他一拍大腿,笑道:“原来是念慈孩儿的儿子!哈哈!我是说你为何如此眼熟!”他说着,目光在杨过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心中虽不喜杨康,却也没有代入对杨过的看法,心想以黄蓉的眼力劲,若能做这小子干娘,想必已经是完全认可了这小子的人品。 此时,洪七公也完全明白了杨过一身武艺的由来,那全真教的武功,想必定然是丘处机亲传,毕竟丘处机对杨康有愧,自然会全心全意的对他的儿子,而黄蓉既然收了这小子做干儿子,当然也会倾尽全力的教他桃花岛的武功。 此时的洪七公显然还不知道,杨康还活着的这件事。 洪七公感叹:“难怪你小子身上有一股正气,身法路数里又带着我的影子。原来是念慈的儿子,倒是老叫花子看走了眼!” 洪七公捋了捋胡须,神情渐渐柔和下来,语气中多了几分亲切:“当年念慈那丫头,虽不是我丐帮的弟子,但老夫倒是极欣赏她的武学天赋和品性。她向老夫讨教逍遥游时,那份专注和勤奋,真是让老叫花刮目相看。没想到她儿子也长这么大了,还学了她的功夫!” 杨过却是,话锋一转,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不过嘛,晚辈还有一事不解——据说前辈那根食指是您自己断的。不知这背后究竟有什么缘由?” 杨过说完,目光微微一凝,似乎在等待答案,但心中却有些复杂。他早已听说洪七公自断食指的传闻,只是传言纷纭,有的说是因贪吃误事,有的说是另有隐情,他一直未能确认。此时亲眼见到洪七公,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探究的兴致。 洪七公听了,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伸出那根断掉的手指,晃了晃,笑骂道:“臭小子,你倒是好眼力!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老叫花子也不瞒你。至于这根手指的事嘛……嘿,说来话长。” 第373章 龙门客栈7 洪七公的过去 杨过微微一笑,拍了拍身旁的岩石,示意洪七公坐下,嘴角带着几分狡黠的弧度:“虽是说来话长,但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洪老前辈,何不坐下来,喝口酒,也让晚辈开开眼界,听听您的高见?” 洪七公本想说自己懒得讲,毕竟老叫花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忽悠的。 但当他一眼瞥见杨过从储物戒摸出一个硕大的酒葫芦时,鼻尖立刻捕捉到那酒香飘来。他双眼顿时一亮,像只闻到蜜糖的老熊似的,喉结下意识地动了动,嘿嘿笑道:“好小子!这酒可不是寻常货色,一闻就知道是好酒。 你什么时候藏在身上的?老叫花子的鼻子可没闻到过!” 杨过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脸上挂着一抹得意:“晚辈素来不喜显山露水。别说酒了,藏点别的东西也不算难事!” 洪七公笑骂一声:“小滑头!”也不客气,盘腿坐在杨过身旁。他拍了拍杨过的肩膀,伸手就将酒葫芦抢了过去,揭开盖子,仰头便是一口豪饮,满脸的舒畅写得明明白白:“啧!好酒!这醇香,这劲道,和那丫头的酒是一个味啊” 显然洪七公说的丫头就是郭芙,杨过这酒也的确是极乐之宴上提供的灵酒,只是他的这一个大葫芦,装的可比郭芙那小葫芦要多的多,洪七公喝的很是满足。 杨过看了看那皎洁的明月,微微一笑,盘腿坐下,心中暗自叹服这位老前辈的洒脱与豪爽。 洪七公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这才抹了抹嘴角,叹道:“小子,你小子聪明,既然孝敬了老叫花这么大一葫芦好酒,老叫花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想听什么,尽管问吧。” 杨过笑着摇了摇头:“前辈,晚辈不是要打探您的底细,只是觉得,您既然是江湖传说中的九指神丐,那定然有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再者,这好酒相伴,可是最能配佳话的。” 洪七公哈哈一笑,满脸得意:“你小子倒是会说话!行,那老叫花子就讲讲,省得你小子总揣着不明不白的心思!” 说着,洪七公将酒葫芦往怀里一塞,目光悠远地望向远方,仿佛透过那皎洁的月光,看到了久远的过去。他沉吟片刻,伸手指了指自己缺了一截的右手食指,叹道:“九指神丐的名号,你应该听过吧?可你知道,这‘九指’是怎么来的么?” 杨过眨了眨眼,佯装好奇地问道:“师傅,晚辈只听闻您自断一指,却不知到底为何。难不成,和什么江湖恩怨有关?” 洪七公大笑,拍着大腿说道:“什么江湖恩怨!全是因为老叫花子贪吃!”他语气虽是轻松,但眼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当年,我误了大事,害了无辜性命,都是因为一时的馋劲,才酿下大错。后来,我一气之下,自断食指,以此为戒。” 杨过听到这里,顿时肃然起敬,目光落在洪七公的断指上,心中却更加好奇:“前辈,那究竟是什么大事,竟让您做出如此决绝的举动?” 洪七公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当年……那可是关乎天下的大事。不过这些旧事,等你小子再敬我几壶酒时,我再慢慢讲给你听!”他话锋一转,又露出了几分狡黠的笑意。 杨过心知老叫花子故意吊他胃口,但也不恼,笑道:“没问题,等回了龙门客栈,那里大把的好酒,等着前辈喝。” 洪七公哈哈大笑,再次饮了一口酒,抬头望向苍茫的天际,慢慢地开口,将他那段藏在记忆深处的往事,缓缓道来。 “我家里有七个兄弟,我排行老七,母亲就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洪七,我十岁那年,金兵入侵。。。。” 洪七蜷缩在草垛里,身子瑟瑟发抖,耳边回荡着母亲的最后一句话:“孩子,你藏在这里,千万别露出头来。”母亲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用粗糙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像是在给他最后的温暖。 草垛的缝隙中,洪七看见母亲的身影渐行渐远,她朝着村子中央走去,那里已经聚集了一群村民。他们被金兵围得水泄不通,人人跪在地上,眼中带着绝望与恐惧。 洪七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双手紧紧抓住草垛的茎秆,鼻尖充满了干草的清苦味,却掩不住空气中逐渐弥漫的血腥气。他小小的心脏疯狂跳动,他想喊“娘”,却不敢出声,只能咬着唇,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 “这些汉人,真他娘的穷,什么都没有。”一个满脸横肉的金兵骂骂咧咧地说道,随手踢倒了一个跪着的老汉,刀光一闪,鲜血喷溅,老汉的头颅滚落在地。 其他村民见此情景,吓得低头颤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金军的将领一身厚重的铠甲,骑在马上,目光冷漠地扫视着这群手无寸铁的村民。他面容粗犷,手持一柄带血的弯刀,嘴角挂着冷笑。 “将军,现在军粮缺乏,此地又掠夺不到物资。不知将军可有打算?”一旁的汉奸军师战战兢兢地问道。他低眉顺眼,仿佛不敢正视那些跪着的乡亲们,但目光里却掩饰不住一丝阴冷的得意。 金军将领冷哼一声,眯着眼,随手一挥,用弯刀指着跪在面前的一排排汉人:“这些不都是粮食吗?” 一句话,让跪着的村民们面露惊恐,很多人哆嗦着低声啜泣,有人开始磕头求饶,有人甚至失声痛哭。 那汉奸军师闻言,脸色瞬间苍白,他喉结滚动,吞了几口唾沫,却不敢多说一句。 金军将领抬手挥了挥,冷冷说道:“拉下去,全宰了。” 金兵得令,拖着人便往村外的空地走去。一个接一个的人被拖出去,刀起刀落,血流成河,哭喊声渐渐变得稀疏,直至彻底消失。 第374章 洪七公的过去2 辛弃疾 洪七在草垛里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像被人用刀剜过一般,疼得无法呼吸。就在他几乎要崩溃之时,一个金军士兵的目光停在了他的母亲身上。 那是一个长相凶狠的金兵,满脸胡须,嘴角挂着猥琐的笑意。他的目光在洪七的母亲身上扫视了一圈,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好漂亮的女人,直接吃了太浪费了。” 说着,他走过去,一把扯住洪七母亲的衣袖,便要将她拖到一旁。 洪七的母亲拼命挣扎,脸色苍白却倔强地咬紧牙关,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不让金兵得逞。 洪七藏在草垛中,看着这一幕,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满是愤怒与绝望。 “娘!”洪七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喊了一声,从草垛里猛地冲了出来,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怒火与仇恨。 这一声喊,让所有金军士兵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而更糟糕的是,草垛里的其他孩子也因为洪七的举动暴露了身形,一个接一个地探出头来,带着恐惧地哭喊起来。 “原来这里还藏着这么多孩子!”金军将领一声怒喝,提着大刀就走了过来,“全给我抓出来,一个也别放过!” 几个金军士兵立刻冲了过去,将草垛里的孩子们拖了出来。 洪七却不管这些,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母亲。他看见那个猥琐的金兵已经开始撕扯母亲的衣衫,母亲的挣扎已经逐渐无力,眼角满是绝望的泪水。 “放开我娘!”洪七怒吼一声,抄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那个金兵砸了过去。 “砰!”大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金兵的脑袋上,顿时鲜血四溅。那金兵捂着脑袋惨叫一声,怒火中烧,反手抽出腰间的弯刀,目光凶狠地盯着洪七:“臭小子,我先宰了你!” 他挥刀就要刺向洪七。 千钧一发之际,洪七的母亲猛地挣脱开金兵的手,一跃扑到洪七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刀。 刀刃没入她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娘!”洪七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眼睁睁看着母亲的身体软倒在地。 洪七的母亲倒在地上,嘴角涌出鲜血,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洪七的脸,虚弱地说道:“孩子……快跑....活下去……”话音未落,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彻底消散。 洪七跪在母亲的尸体前,泪流满面,金兵的刀刃却没有因为这个孩子的悲痛而停下。 “死!”那个金兵提起刀,冷笑着举起刀刃,直直朝洪七的脖子砍了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一声如雷的怒喝从远处传来:“放开那孩子!” 紧接着,一杆长枪破空而至,锋利的枪尖如同闪电,瞬间贯穿了那金兵的胸膛。金兵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弯刀跌落在地,身体软软地倒下。 洪七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披重甲的汉人大将策马冲入战场。他的长枪在月光下寒光凛凛,周身杀气腾腾,宛如战神降世。 “杀!兄弟们,灭了这些金狗!”那大将怒吼一声,身后的数十名铁骑士兵紧随而至,长枪挥舞,直冲金兵阵列。 顿时,惨烈的厮杀在村子里展开,刀光剑影,鲜血喷溅,喊杀声响彻夜空。 洪七跪在地上,望着眼前的场景,泪水混着血水流淌。他紧紧握着母亲冰冷的手,心中升腾起一股熊熊的恨意。他暗暗发誓,这一生,他要让金狗血债血偿! 惨烈的杀戮渐渐平息,小村庄已化为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月光下,村中到处是血泊与尸体,横七竖八,触目惊心。金军的营地彻底被摧毁,剩下的士兵在惊恐中溃逃,只留下一地狼藉。 刚刚的一场厮杀,那一名如战神般的汉人大将,带着不过数十名骑兵,却以雷霆之势,冲散了二三百金兵的队伍。长枪所指,金兵望风而逃,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金军阵营被彻底击溃。然而,这样的胜利却无法改变眼前的悲剧。 整个村庄,已然成了一片修罗场。 宋军将领提着长枪,策马停在村子中央。明月之下,他浑身染血,甲胄之上也满是斑驳的血迹。那些血有的是敌人的,也有的是同胞的。他的目光沉重,扫视着村中的景象,内心如刀绞一般。 他看见那些被金人屠杀的村民尸体,又看到一名满身尘土的少年,正跪在地上,紧紧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痛哭。那是少年死去的母亲。 少年瘦弱的身躯在月光下微微发抖,泪水无声地流下,双手死死抱住母亲的尸体,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愿放开。 宋将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阵悲凉。他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下马走到少年的身边。他的脚步很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头。 “现在的大宋,与金人接壤的地方,哪里不是这样?”宋将低声自语,语气中透着无限的愤怒与无奈。他心中悲叹,堂堂大宋,却沦落到这样的境地。金人铁骑肆虐中原,屠村灭户,血流成河,而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却还窝在江南,醉生梦死,歌舞升平。 他轻轻蹲下身,望着那泪流满面的少年,轻声说道:“孩子,节哀吧。” 洪七抬起头,满脸泪痕,目光中却满是仇恨。他的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抱住母亲,双眼赤红。 宋将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的士兵,沉声命令道:“将这些村民好好安葬。” 身后的宋军兄弟们二话不说,开始挖坑埋尸。他们有些人同样满脸悲愤,但此时只能默默行动,将死去的村民用草席包裹,掩埋在村后的空地上。 宋将亲自为洪七的母亲掩埋,帮她整理了衣襟,用厚重的铠甲护住了墓碑。他做完这一切后,转身走到洪七面前,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这个少年。 “孩子,”宋将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刚才我远远地看见,你是这村子里唯一敢冲出来救自己母亲的人。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洪七抬起头,双眼依旧满是泪水,却有一丝倔强的光芒在他的眼底闪烁。 宋将继续说道:“那么多孩子都躲在草垛里,只有你敢站出来。这世道,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孩子,我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跟随我,一起杀金人,复我大宋河山?” 这句话像雷霆一般,狠狠砸进了洪七的心中。 他怔住了,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目光落在母亲的坟前,渐渐变得坚定。他用袖子狠狠擦掉脸上的泪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一个响头。 “将军,鞍前马后,请将军收留我!”洪七的声音沙哑却坚定,“我要杀金人!我要为我娘报仇!我要为村子里死去的乡亲报仇!” 宋将听了这话,眼中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他弯下腰,将洪七从地上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中透着几分豪气:“好!有志气!你叫什么名字?” 洪七挺直了身子,用力地说道:“我叫洪七!” 宋将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几分赞赏。他伸出手拍了拍洪七的肩膀,像是对待自己的兄弟一般,低声说道:“洪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我带你杀金人,教你习武,直到你能亲手为母亲报仇。” 洪七感激地看着眼前的宋将,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问道:“将军?我该如何称呼您?” 宋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仿佛被这个问题逗乐了。他朗声说道:“我叫辛弃疾,字,幼安。记住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将军!” “辛……弃疾?”洪七愣住了,这个名字他之前从未听过,但他看着眼前这位满身铁血的将军,心中已然对他无比敬仰。 辛弃疾将洪七扶起,拉着他的手说道:“洪七,从今天开始,你我便是一家人。来吧,先随我回营,从今往后,你的命便是为这天下而活!而你母亲的仇,我们一起报!” 洪七抹去脸上的泪水,紧紧跟在辛弃疾身后,眼中燃烧着希望与仇恨的火焰。 第375章 洪七公的过去3 林朝英 十年时光如白驹过隙,洪七从那个在母亲尸体前痛哭的少年,成长为泰安军中赫赫有名的副将。 他二十岁,身材魁梧,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在军中不仅武艺过人,更有着为人豪爽、正直的品性,深得军中上下敬仰。 特别是辛弃疾对他更是器重,将其视为左膀右臂,几次大战中洪七都以勇猛善战立下赫赫战功。 泰安城的军营中,洪七已经是所有士兵眼中的英雄,也是城中女子倾慕的对象。 无论是少有钱的富家小姐,还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都想嫁给这位年轻有为的副将。然而洪七一心挂念着国事未定,心中对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他谢绝了所有的追求,将满腔热血寄托于疆场厮杀,报国杀敌。 这一天,泰安城中来了两名陌生的客人。一个是身形挺拔的中年男子,他目光深邃,气质出尘,一看便知是一位武林高人。另一位则是跟在他身旁的一位年轻女子,她身姿曼妙,面若芙蓉,双眸如水,虽未施粉黛,却美得令人心动。 洪七正练完武,在营地的演武场擦拭长枪,突然听见手下士兵窃窃私语。 “哎,那两个人是谁?那女子长得可真是……天仙一般啊。” “我刚才看见他们进了辛将军的大帐,那男的自称什么王重阳,女子好像叫林朝英。” “王重阳?这名字听着耳熟,似乎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高手啊!听说他的武功天下无双。” “那女子也不简单吧,听说刚才几个将士不服气,想上去挑衅,结果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打趴下了!” 洪七听得入神,抬起头望向辛将军的大帐,心中不由得好奇起来。他并不怎么关心江湖中的事,但这些年随军征战,偶尔也听人提到过“王重阳”这个名字。 据说此人不仅武功盖世,还是一位爱国之士,多年来在江湖中暗中联合各路豪杰,对抗金人。他此次来到泰安军,显然也是来商议与金人作战的要事。 然而,与王重阳同行的那名女子却让洪七心中一动。她的身影一闪而过,却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埋藏在心底十年的阴霾。他从未对任何女子产生过这样的感觉,连自己都惊讶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悸动。 到了晚上,洪七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却始终无法平静。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名女子的容貌,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就在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时,他突然听到一阵低声争吵从隔壁的帐篷传来。 “英妹,接下来的事太过危险,你不能跟我一起去!”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显然在压抑着情绪。 “王大哥,我们生死也要在一起!”女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正是白天那名叫林朝英的女子。 “你这点功夫,跟去能干嘛?不是给我拖后腿吗?”王重阳的语气变得冷硬,但洪七隐约能听出那语气中掩饰不住的痛楚与矛盾。 帐篷内顿时一片沉默,过了片刻,林朝英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委屈和愤怒:“王大哥,你……你从来都看不起我,是不是?你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只会拖累你,是不是?” 王重阳的声音却变得更加低沉:“英妹,不是这样的……”他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是的,打仗从来都是男人的事,何曾见过女子上战场!” “王大哥!我已经说了,生死在一起!你要我留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林朝英的声音透着倔强,显然不愿妥协。 接着,便听到一声轻微的布帘掀动声。洪七探头一看,只见林朝英气冲冲地走出帐篷,脸上带着怒意。她走到离营地不远的一处小河边,静静地坐下,月光映在她的脸上,透出几分落寞。 洪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只是内心深处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冲动。他走到林朝英身旁,低声说道:“林姑娘,你没事吧?” 林朝英抬起头,看到是洪七,脸上的怒意稍稍缓和了一些。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洪七在她身旁坐下,隔着一段距离,不想让她觉得不自在。他低声说道:“白天见过姑娘,只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刚才听到你和王前辈的话,虽不知详情,但总觉得……王前辈是关心你的。” 林朝英轻哼一声,冷笑道:“关心?他的关心就是赶我走,什么都不让我做,让我像个无用的人一样留在这里?” 洪七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道:“或许他是真的为你着想吧。有时候,男人的话未必能说出口,但心意却是真实的。” 林朝英转过头看了洪七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惊讶。这个年轻的将军,虽然不像王重阳那样器宇轩昂,却有一种朴实真诚的气质,让人不由得放下防备。 “你倒是比他会说话。”林朝英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洪七腼腆一笑,摸了摸后脑勺,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窃喜。 这一晚,洪七陪着林朝英聊了许久。他得知林朝英来自某个江湖上隐世大派,自幼习武,后来在抗金的过程中相识。 两人本是两情相悦,但随着王重阳加入抗金大业,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王重阳为了保护她,总是拒绝她的参与,而林朝英却始终不愿做一个旁观者。 洪七听着,心中不由得感慨。他原以为自己对林朝英的心动只是短暂的好感,但此刻,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被这个倔强而又美丽的女子吸引了。 只是,他也明白,林朝英的心里只有王重阳。 这一晚,洪七看着林朝英的侧脸,心中悄然涌起了一个念头—— **无论如何,他都想保护这个女子,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然而,他不知道,这一念之间,却注定了他与林朝英、王重阳三人之间,无法化解的纠葛与命运。 第376章 洪七公的过去4 叫花鸡 泰安城的大营,军旗猎猎,战鼓虽暂时沉寂,但却隐藏着一场大战前的平静。辛弃疾与王重阳亲率大军北上抗击金军,而作为辛弃疾最得力的副将,洪七被委以重任,留守大本营,负责后方事宜。这不仅是辛弃疾对洪七的信任,更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洪七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不仅要确保大军的后勤供给,还需要安抚城中的百姓,尤其是那些因战乱而涌入泰安城的流民。 这些流民,是金军肆虐下的无辜受害者,既有可能成为隐患,也可能成为一支潜在的力量。而如何将这些流民安置好,并让他们为抗金大业出力,成了洪七需要解决的难题。 与此同时,与他一同留守泰安城的,还有王重阳的同伴——林朝英。 自从王重阳和辛弃疾离开后,洪七与林朝英的见面也逐渐频繁起来。 林朝英原本便是个闲不住的人。她不像寻常的女子,只愿待在营中做些琐碎事,而是主动接下了军中衣食住行的任务。她带着一群女子,不仅负责军队的补给,还承担起了照顾流民的职责。她从不叫苦,不管是分发粮食还是缝制衣物,她总是身先士卒。 洪七也被林朝英的这份担当所打动。两人常常在城中奔走,为了军务和流民的事宜忙得不可开交。一次次的接触中,他们从最初的偶尔打招呼,变成了彼此分担工作的默契搭档。 这一天,洪七正站在军营外的空地上,组织士兵将从各地运来的粮草分发下去。烈日炎炎,洪七满头大汗,依然仔细地检查每一车粮草的清点工作,丝毫不敢懈怠。 “洪副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洪七回头一看,只见林朝英带着几名女子朝他走来。她穿着一身简洁的劲装,腰间系着一条布带,肩上还搭着一块小毛巾,脸颊因烈日的曝晒染上了淡淡的红晕,显得格外动人。 “林姑娘,你怎么来了?”洪七走上前,眉头微皱,“这晒得厉害,你们这些姑娘家家的,不用跟着来操这些心。” 林朝英却不以为然,笑道:“这话说得可没道理,战场上的男人们冲锋陷阵,我们女子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这些后勤事宜。再说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这么辛苦?” 说罢,她抬了抬手中的篮子,里面装着几个冒着热气的馒头,还有一碗清凉的汤。她递到洪七面前,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多做了一份,就想着给你送过来尝尝。” 洪七愣了一下,接过篮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林姑娘亲手做的,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了。” 林朝英瞧着洪七那副爽朗的模样,也不禁莞尔。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做的馒头,心中竟涌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怎么样?味道还行吧?”林朝英问道。 洪七抹了抹嘴,笑着点头:“好吃,真好吃!这比我平时吃的干粮可强多了,林姑娘的手艺,当真让人佩服。” 林朝英听了这话,笑得眉眼弯弯,却故作调侃道:“你这副模样,不会是为了讨好我,故意这么说吧?” 洪七咧嘴一笑,认真说道:“哪里会骗你!林姑娘这手艺,别说是我,恐怕整个军营里的弟兄们都要抢着吃。”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似乎连彼此之间的距离都拉近了几分。 除了操持军务,洪七和林朝英还承担了一项特殊的工作——安抚和招纳流民。 这些年战乱频仍,中原大地饱受金军铁骑的蹂躏,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成为了背井离乡的流民。泰安城中也涌入了大批这样的流民,既有年迈的老人,也有无依无靠的孩童。更棘手的是,流民中常常混杂着不少乞丐,有的甚至干起了偷窃的勾当,让泰安城的治安问题雪上加霜。 洪七明白,这些流民若得不到妥善安置,不仅会扰乱军中秩序,还可能成为金人利用的隐患。然而,若能将他们安抚好,招纳为己用,这将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于是,他和林朝英分工协作,洪七负责训练一些年轻力壮的流民,让他们逐渐融入军中,而林朝英则带着几名女子照顾那些年老体弱的流民,分发粮食和衣物,为他们安置住所。两人每天几乎都忙得脚不沾地,但却从未抱怨过。 夜幕低垂,泰安城大营内,星光洒满了营帐,一片寂静之中却隐隐传来争吵声。那争吵声来自大营的主帐,是王重阳和林朝英。 “王大哥!你为何总是不让我随你出征?你觉得我只是个无用的女子,拖你的后腿吗?”林朝英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愤怒和委屈,响彻整个大营。 “我有说你无用吗?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不是女人该做的事!”王重阳语气强硬,试图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战场是刀剑无眼的地方,你留下来照顾大营,就是帮我最大忙了!”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跟着你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并肩作战吗?”林朝英的声音高了一些,语气中透着倔强。 然而王重阳却毫不让步,语气更加严厉:“英妹,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战场不同比武,打的是消耗,不是看谁的武功高,你难道想让我在战场上还分心去保护你吗?你没见过,砍人骨砍倒卷刃的大刀,你没体验过力竭之时还面对无穷无尽敌军时的绝望,你根本不懂什么叫战争!别再说了!” 帐外,洪七靠在一棵树下,仰头看着满天星辰,听着主帐内的争吵,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王重阳这人啊,心里明明对林姑娘在乎得很,却总是用这么难听的话来说教。换做是我,哪舍得这样对她?” 主帐内的争吵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林朝英的身影从帐内快步走出。她手里端着一只热气腾腾的叫花鸡,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怒气,一边嘟囔着:“不让我出征,连我给他准备的鸡都不吃!真是气死我了!” 恰好,她的目光瞥见了不远处的洪七。 洪七正半躺在草地上,望着星空发呆,似乎并未注意到她走近。林朝英一想到刚才在帐内被气得够呛,便赌气般快步走到洪七身旁,将手中的叫花鸡随手塞到他怀里。 “拿去,给你了!我费心做的,反正有人不领情!”林朝英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愤愤不平。 洪七被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看着怀里香气扑鼻的叫花鸡,又抬头望向林朝英,笑道:“这……林姑娘,你这是赏赐给我的?” “赏赐?”林朝英白了他一眼,双手抱胸,“只是我懒得扔掉,正好你在这里,看着可怜,就给你吃了。” 洪七知道林朝英是气话,也不点破,只是伸手接过鸡,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鸡的荷叶,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他的肚子本就饿得咕咕叫,此刻看着金黄酥脆的鸡肉,顿时咧开了嘴。 第377章 洪七公的过去5 贪吃的原因 “林姑娘,那我可不客气了!”洪七笑着撕下一块鸡腿,大快朵颐。 林朝英看着他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但却依旧板着脸,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怎么样?味道如何?”她随口问了一句,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 洪七嘴里塞满了鸡肉,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真是太好吃了!林姑娘的手艺,比大营里的军厨强太多了!” “那是自然!”林朝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但随即又冷哼一声,“你知道我做这只鸡费了多大功夫吗?可有人宁可饿肚子也不领情,真是白费了我的一番好意!” 洪七看出她是在借自己发泄对王重阳的不满,也不点破,只是继续吃着鸡,同时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林姑娘,其实……王大哥也不是有意惹你生气。他啊,只是性子直,嘴上不会说好听的话,但心里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 “关心我?”林朝英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意,“洪七,你是不知道,他每次见了我,就只会数落我,从来不肯正眼瞧我一眼!这叫关心?” 洪七苦笑了一下,挠了挠头,说道:“有的人,有时候就是嘴硬心软。尤其像王大哥这样的英雄人物,他们心里装着家国大事,哪敢轻易显露出柔情的一面。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是怕你跟着他上战场,会有危险,所以才把你留在大营的。” 林朝英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你说得对……可我不是那种只会待在后方的女人,我想和他并肩作战。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她的声音低了下来,透着几分倔强,又透着几分无奈。 洪七望着她那微微低垂的侧脸,心中竟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朝英,平日里她总是自信、坚强,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而此刻,她却显得那么无助和落寞。 “林姑娘,”洪七放下手中的鸡,语气郑重地说道,“你愿意为了一个人牺牲这么多,他一定会明白你的心意的。就算他嘴上不说,他心里一定会珍惜你的。” 林朝英抬起头,静静地看了洪七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洪七,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话的。怪不得大营里的那些小姑娘都喜欢围着你转。” 洪七闻言一愣,随即脸色微微一红,连忙摆手道:“林姑娘,你别笑话我了!我这人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心思去理那些事?” 林朝英轻轻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抬头望向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洪七,你有没有想过,等这场仗打完了,你会去做什么?”她忽然问道。 洪七愣了一下,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想过。我这一生,除了杀金人,似乎也没什么别的愿望了。” 林朝英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朝英忽然站起身,说道:“好了,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不少事要忙。” “林姑娘!”洪七下意识地叫住她。 林朝英回头望向他:“怎么?” 洪七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原本想让她不要再和王重阳闹别扭,但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劝,只能挠了挠头,笑道:“叫花鸡……真好吃!谢谢你了。” 林朝英莞尔一笑,轻声说道:“喜欢吃的话,以后还有机会做给你。” 说罢,她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一夜,洪七坐在草地上,将剩下的叫花鸡一点一点地吃完。他望着头顶的星空,心中却始终浮现着林朝英的身影。 从那以后,每次吃到叫花鸡,洪七总会想起那一夜,想起那个倔强又温柔的女子,想起她气呼呼地将鸡塞给自己的模样。那份心动的情愫,便如星辰一般,悄悄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只是洪七从未想过,一顿叫花鸡,竟会成为改变他命运的分水岭。 王重阳与辛弃疾在那日清晨便匆匆启程,南下临安求见皇帝,盼能以大宋忠臣之名,劝官家拨粮派兵,支持北伐,恢复山河。但两人离开后不久,泰安军便暗潮涌动。 洪七留守泰安,原本日夜操劳军务,却在一天外出时,救下了一名衣衫褴褛却目光炯炯的流浪汉。那人自称“钱鹤生”,身上虽看似平凡,却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钱鹤生在得知洪七的身份后,当场叩谢洪七救命之恩,自曝身份为丐帮第十七代帮主。 “洪将军,丐帮数万兄弟分布天下,若能聚力北伐,对抗金人必将如虎添翼。”钱鹤生郑重说道。 洪七听闻,心中震动不已。以往流民乞丐散乱无章,没想到这天下竟还有如此一股潜在的民间大势力。钱鹤生为表谢意,将丐帮帮主的独门绝技“降龙十八掌”传授于他。 只是钱鹤生武艺平平,且对降龙十八掌的理解不算透彻,洪七虽然学了个形,却难得其精髓。不过这番际遇仍让洪七意识到,丐帮或许真能成为义军的一大助力。 洪七与钱鹤生商议妥当后,当夜便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启程。他知道泰安局势不稳,早一天行动,便能早一天将丐帮的势力拉拢过来,为大军增添助力。洪七的行囊十分简单,一把佩刀,一身戎装,外加一些干粮。 他本以为自己的离别不过是悄无声息的一个小插曲,却没想到,林朝英竟然提前知晓了消息。 临行前傍晚,洪七刚刚处理完大营事务,准备与钱鹤生汇合,却被林朝英拦住。她端着一个用荷叶包裹的热气腾腾的叫花鸡,目光有些复杂,却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说道:“你要走了吧?南下也不急于这一时,这鸡是刚做好的,吃完再走吧。” 洪七愣了一下,见林朝英一身烟火气,手上还沾着点油污,不禁有些发怔。他明白,林朝英一向在军中处理各种杂务,亲自下厨却并不多见。而这一只叫花鸡,显然是她亲手为自己准备的。 “林姑娘,谢了。”洪七接过鸡,声音有些哽咽。他虽性格耿直,平日不善言辞,但此刻却不禁感到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洪将军,未来的路很危险,多保重。”她声音轻了些许,但语气中多了一分关切。 洪七点点头,提着叫花鸡转身就要走,却听身后林朝英突然说道:“你连尝都不尝一口,就走了?” 他回头一看,林朝英已经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铺好一块布,坐下摆弄着几样随手带来的菜蔬和酒壶。“这鸡热乎着呢,凉了可就没这味儿了。今日正好咱们喝一杯,就当饯行了吧。” 洪七犹豫了一下,但看着林朝英期盼的目光,心中一软,最终走过去坐下。他接过林朝英递来的鸡腿,咬了一口,皮酥肉嫩,香味四溢,不禁低声赞道:“好吃。” 林朝英见他吃得认真,忍不住笑了笑,又给他斟了一杯酒。洪七起初推辞:“林姑娘,我从不喝酒。” “路远呢,喝一杯又如何?我也陪着你。”林朝英举起酒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洪七实在拗不过,只好陪她喝了一杯。酒是普通的米酒,微甜而不烈,却让洪七心头有些微醺。 两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聊。林朝英絮絮叨叨地说着营中琐事,还偶尔提起王重阳的固执性子,洪七则笑着听,偶尔插上几句。 他很少见林朝英如此放松,平日她总是忙碌在各项事务中,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而此刻,她就像是普通的江湖女子,有些可爱,也让洪七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 第378章 洪七公的过去6 叛徒张国安 酒过三巡,月色洒满草地,夜空繁星点点,周围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外,显得格外静谧。林朝英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星辰,忽然轻声说道:“洪七,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洪七放下酒杯,沉声道:“早日将丐帮力量带回,泰安便能稳住。到时候,咱们还能像这样喝酒吃饭。” “但愿吧。”林朝英轻轻叹了口气,低头拨弄着脚边的草叶,没有再说话。 洪七看着她的侧脸,几次想开口,却始终咽下了想说的话。那些关于感激、关心,甚至隐约萌生的情愫,都被他强行压在了心底。他明白,林朝英的心似乎早已给了王重阳,而自己不过是她的一个战友,一个兄弟罢了。 直到林朝英抬起头,对他一笑:“天不早了,早点歇着吧,明早还要赶路呢。”洪七这才如梦初醒,站起身告辞。 洪七回到营帐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睡。脑海中回荡着林朝英那句“洪七,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心头泛起一阵异样的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顺利完成任务,更不知道,日后与林朝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然而,这短短的一晚,他却没想到,已经悄然改变了泰安的命运。 这一顿酒、一只叫花鸡,最终让洪七推迟了启程的时间。而就在他迟疑的这一夜,金军便悄然逼近泰安城,张安国彻底反叛,打开城门迎敌。 洪七再醒时,营地早已乱作一团。披挂上阵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未尽的使命被压在无尽的悔恨之下。 这顿叫花鸡,成了洪七心中永远的愧疚与铭刻。他无法忘记,正是自己的犹豫,延误了他原本可以早一日动身的机会,也延误了挽救泰安城的可能。 从此以后,每每看到叫花鸡,他便会想起那个笑着为他送别,却永远无法挽回命运的夜晚。 清晨的泰安城,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大营里的士兵刚刚结束操练,城内的百姓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一切看似平静如常。然而,远处的山峦间,却隐约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斥候满身尘土地冲进城门,翻身下马,跪地高呼:“金军来袭!敌军大部队已逼近城外五里!” 与此同时,城内的张安国亲信早已暗中调动人马,打开城门迎敌。一声沉闷的城门开合声如同丧钟一般回荡在城内,紧接着,漫天金军铁骑如潮水般涌入泰安城,直扑大营。 洪七刚刚在营帐中整理行装,准备动身前往丐帮总舵,却被营外的混乱惊醒。他掀开帐帘,只见士兵们乱作一团,远处的街巷已经燃起了浓烈的火光,隐约可见金军的铁骑肆虐其中。 “怎么回事!”洪七一声怒吼,连忙抓起佩刀冲了出去。 “副将,叛军!叛军打开了城门!”一名士兵满脸是血地跑来汇报,“张安国带着叛军投敌,现在金军已经杀进城了!” 洪七一听,脸色骤然阴沉。他猛地攥紧了刀柄,转身喊道:“所有人,集结大营,准备抵抗!家眷护卫队,立刻去保护将领家属撤离!” 他一边安排部署,一边飞速冲向大营的核心地带。然而,大营外的敌军已然逼近,惨烈的厮杀声如潮水般涌入洪七的耳中。鲜血混着泥土的气味扑面而来,士兵们的呼喊、哀嚎与金军的怒吼交织在一起,整个城内如同炼狱。 洪七带着心腹将士杀出大营,一路披荆斩棘,向家眷所在的护卫营冲去。他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刀挥出,都带起一片血花。敌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敌军数量实在太多,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将他们包围。 “护住家眷!任何人不得后退!”洪七嘶吼着,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染红了他的脸颊。他身旁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但洪七却没有丝毫退缩,他挥刀如狂风一般,将冲上来的敌人尽数击退。 就在此时,林朝英带着一队女子护卫从后方赶来。她手中持着一柄长剑,他武功极高,动作干净利落。她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和鲜血,原本整齐的发髻早已散乱,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洪七!这边有一条巷道,可以带家眷撤离!”林朝英大声喊道,一剑劈倒一名金兵。 洪七回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带着手下将家眷护送至巷道口。然而巷道已被敌军封堵,洪七大喊道:“冲出去!无论如何,都要带他们离开!”他率先冲入敌阵,长刀如狂龙出海,将几名金兵斩翻在地。 林朝英紧随其后,剑光闪动间又放倒数人,但终究寡不敌众。敌军越杀越多,洪七身后的家眷开始慌乱起来,哭喊声夹杂在刀枪碰撞声中,令人不寒而栗。 “林姑娘,照顾家眷,跟紧我!”洪七转头怒吼。 “洪七,我不会丢下他们的!”林朝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咬牙挥剑。她的左臂被敌兵划开了一道血口,但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继续护在家眷周围。 巷道的出口终于被打开,洪七拼尽全力将家眷护送到城外的一处密林中。然而,这一路上,他们的人数折损惨重。原本近千人的家眷队伍,到达密林时竟只剩下不到一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树林中的人们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林朝英跪在地上,脸上满是鲜血与泪水,她的手颤抖着,用仅剩的干净布料给一名将领遗孤包扎伤口。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掩盖满地的尸体和绝望的气息。 洪七靠在一棵大树旁,脸色苍白,胸口的铠甲被鲜血浸透。他的双手握着长刀,刀刃早已卷刃,但他却依然死死握住,不肯松开。 “洪七……”林朝英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我们这算是活下来了,可那些将士……他们为了保护我们,都死在了城里……” 洪七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满天繁星。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满是血迹的手。他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犹豫,延误了一晚的行程,才让泰安城陷入这样的惨剧。他咬着牙,胸口涌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洪七的喉咙哽咽着,始终没有说话。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一片空地,将长刀插入泥土中。他跪在地上,低头说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动身,或许……或许一切就不会是这样。” 林朝英看着洪七痛苦的模样,居然涌起一点心疼。她知道洪七不该一个人背负所有,但此刻,她却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语。 只是洪七不知道的是,那钱鹤生忽悠了他,丐帮现在因为他的无能早就四分五裂,净衣派和污衣派内讧不断,就算他及时赶到丐帮总舵,也不可能带着丐帮的弟子杀回来。 夜风吹过,密林中的人们沉默无声。洪七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孤寂。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默默发誓:不惜一切,也要赎回今日的过错! 林朝英轻轻走上前,站在他的身旁,望着夜空低声说道:“洪七,不管怎么样,我们活着的人,总要找到路走下去。”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丝决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洪七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隐隐浮现一丝挣扎和复杂的情绪。他点了点头,却依然没有说话,脸上的痛楚依然深深刻着。 在这片夜色中,他们失去了太多,也在心中埋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第379章 洪七公的过去7 自断一指的洪七公 十日后,泰安城的硝烟尚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土的味道。城墙上,断裂的箭矢和破碎的铠甲随处可见,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堆满了无人收殓的尸体,城内的建筑大多被烧毁,仅余残垣断壁,风吹过时发出凄厉的哀鸣。 夜幕笼罩下,辛弃疾率领五十名死士悄然返回泰安。一路上,他沉默不语,紧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本以为此次南下能为抗金争取到更多的支持,却没想到朝堂的奸佞阻碍一切。如今再回泰安,却见到了这幅惨不忍睹的景象。 “张安国!”辛弃疾低声咬牙,声音冷得像刺骨的寒风。 泰安城外,寒风卷过战场,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硝烟的刺鼻味道。辛弃疾站在不远的山丘上,眼神凌厉地望着被金军占据的泰安城,身旁的五十名死士个个蓄势待发。他们衣甲简陋,面色肃穆,手中紧握兵刃,没有人退缩。每一个人都清楚,此战是生死一搏。 王重阳站在辛弃疾的身侧,面色如霜,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他目光炯炯,低声说道:“辛兄,即使夺回泰安,金军兵力仍然十倍于我们,正面攻打只会自取灭亡。可即便这样,我王重阳也不会退。” 辛弃疾闻言,唇边浮现一抹冷笑。他捏紧手中的地图,声音如刀般锋利:“正面攻打当然不行,但我们不是张安国那种懦夫。我们可以从金军的营地切入,乱其阵脚,再配合我埋伏在南山的义军,里应外合,必能攻破此城!” “好!”王重阳朗声说道,剑锋一转,指向远处金军大营,“我负责突入敌军中心,你率人埋伏在南山,等我点燃信号,便立刻动手。” 辛弃疾点点头,两人对视片刻,目光中皆是决绝。这是乱世的宿命——胜,便生;败,便死! 月光如水,洒在泰安城外那片被践踏得满目疮痍的土地上。金军大营中,灯火通明,士兵们饮酒作乐,浑然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王重阳身披一件夜行黑衣,手中握着长剑,带领一队死士悄然接近敌营。他眼神冰冷如霜,脚步稳健无声,仿佛黑暗中的幽灵。当他潜入营地后,迅速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分散。他们每人带着火油和火折子,潜伏在粮草堆和兵器库附近。 片刻后,火光骤然燃起,映红了整个夜空。金军猝不及防,哨兵的惊叫声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彻底打乱了敌营的秩序。 王重阳目光一凝,长剑出鞘,直入敌军腹地。他一剑劈倒一名金兵,随即一脚踢翻敌人的粮草车,火光顺势窜起。他身形迅捷如风,每一剑都快、准、狠,竟无人能挡。一旁的死士们也悍不畏死地杀入敌群,场面混乱不堪。 敌军将领匆忙披甲,惊慌失措地指挥反击,却被王重阳飞身跃起,一剑贯喉,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鲜血喷溅在王重阳的脸上,他却丝毫不为所动,提剑继续冲杀。 远处,火光愈燃愈烈,金军的营地彻底陷入混乱,士兵四处奔逃。王重阳高声一喝:“行动成了!快撤!”他一挥手,带着死士迅速撤出敌营,留下熊熊燃烧的大火与被打乱的军阵。 与此同时,辛弃疾率领另一队死士在南山布下了埋伏。山间寒风刺骨,吹得枯草簌簌作响。辛弃疾半蹲在一块巨石后,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远处的金军动向。 当夜空中火光冲天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说道:“时机到了,杀!” 埋伏的死士瞬间跃出隐蔽处,迅速冲向城下的金军部队。他们动作如疾风,配合默契,寒光闪过,数名敌兵瞬间倒地。 辛弃疾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龙,破风刺出,将一名敌将挑落马下。他动作迅猛,招招夺命,敌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倒在血泊中。身后,死士们如猛虎出山,冲入敌阵,一时间喊杀声震天,金军阵脚大乱。 “杀尽敌军,夺回泰安!”辛弃疾高声怒吼,声音穿透战场,激起了众人的斗志。 战场上一片混乱,金军本就因营地失火而阵脚大乱,又遭到伏击,士气瞬间崩溃。不少士兵放下兵器四散逃窜,辛弃疾趁势带领死士一路冲杀,直至城门。 天色微亮,王重阳从另一方向率人杀到,与辛弃疾的部队汇合。两军合流,攻势如潮,直逼被叛军占据的泰安城门。城墙上的叛军残兵试图射箭阻拦,却被辛弃疾一枪将主将射落城楼。 “放箭!冲锋!”辛弃疾一声令下,战士们纷纷弯弓搭箭,射杀敌军,随即冲向城门。王重阳率先冲上城墙,与敌军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杀。他长剑横扫,击退两名敌兵,随后以一记横劈将叛军的指挥官砍翻在地。 “辛兄,城门打开了!”王重阳大声喊道。 辛弃疾提枪快步冲进城内,抬头看着熟悉却又满目疮痍的街道,眼中透出一丝沉痛。他咬紧牙关,高喊道:“杀敌!清理城内叛军!” 最终,叛军与金军在顽抗片刻后彻底溃败,残余之人逃往城外。随着最后一名敌兵倒下,泰安城终于重新回到了大宋的手中。 然而,这座城市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无数忠诚的将士和百姓为此付出了生命。城门前,堆积如山的尸体与血河交织,城墙上的每一块砖石都被鲜血染红。 城内的广场上,残存的将士与百姓聚集在一起。辛弃疾站在中央,凝视着眼前的废墟,心中五味杂陈。他还未开口,洪七已经跪倒在他的面前,双手紧紧攥着地上的泥土,泪如雨下。 “将军……都是我的错!”洪七哽咽着说道,声音因痛苦而颤抖,“若我没有耽搁,当夜就动身去丐帮……或许能引来援军,泰安就不会是今天这样……忠臣家属也不会枉死……” 辛弃疾低头看着洪七,那个一向英姿勃发的副将,如今却狼狈地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悔恨与自责。他叹了口气,缓缓蹲下身,拍了拍洪七的肩膀。 “洪七,”辛弃疾低声说道,“泰安的失陷,不是你一人的过错。这是内忧外患的结果,是张安国的叛变,是金军的凶残,也是朝廷的腐朽造成的……”他顿了顿,语气一沉,“但你不是罪人,你已经尽力了。” 洪七却摇着头,眼泪滑落,打湿了脸颊。他猛地抬头,声音带着几分悲恸:“将军,尽力又有什么用?那些死去的忠臣将士,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能复活吗?!” 他的声音回荡在废墟中,显得格外凄凉。辛弃疾闻言,目光中透出一丝无奈。他抿紧了嘴唇,没有继续劝说。他明白洪七的心结,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的。 翌日,洪七换上了一身整齐的戎装,跪在一片忠臣将士的墓前。他一言不发,任由晨风吹乱他的头发,任由血红的朝阳映红他的面庞。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洪七深吸了一口气,将匕首拔出,狠狠地摁在右手的小指上。他的眼中透着决绝与痛苦,咬着牙,用力一挥,鲜血瞬间涌出。断指落地的瞬间,他闷哼一声,却没有叫喊,只是用布条迅速地裹住伤口。 “洪七此生,”他看着面前的墓碑,双膝跪地,颤声说道,“不敢再有一丝懈怠!以手血偿!以命报国!我洪七若再负此责任,天地共弃之!”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撕裂的痛苦,却无比坚定。 林朝英扑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断手,声音中带着哭腔:“洪七!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惩罚自己?”她的手因愤怒而颤抖,却又显得无力。 “林姑娘……”洪七微微抬头看着她,苦笑了一下,“这些鲜血,这些性命,我却没能守住……我自断一指,已是轻惩。”他的目光转向远方,充满了悲凉,“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为我的失误而死。” 辛弃疾赶到时,洪七已经断指。他站在墓地边,看着跪地的洪七和满地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洪七!”辛弃疾快步走上前,声音低沉却充满压迫,“你觉得自断一指,就能让那些死去的人复活吗?你觉得这样,就能洗清自己的罪责吗?!” 洪七低着头,没有回答。他的手死死抓着地上的泥土,眼神中满是痛苦和倔强。 辛弃疾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天边,声音有些疲惫:“这是乱世,这是每一个忠于国家的人必须承受的代价。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你的错。”他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我们每个人都在负重前行。记住这一点,你还活着,就还有机会守住未来。” 洪七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抬起头,看着辛弃疾,眼中有泪光闪动。他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随即站起身来,擦掉脸上的泪水。他知道,接下来,他必须用余生来赎罪,也必须用行动来兑现自己的誓言。 林朝英站在一旁,看着洪七决绝的背影,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心中酸涩,却也明白洪七心中的执念。 风吹过,忠臣将士的墓前,树叶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在为逝去的英魂低声哭泣。 第380章 洪七公的过去8 兄弟分道扬镳 自断一指后的洪七,忍着剧痛,询问辛弃疾去面见官家的结果如何时,却听辛弃疾讲述道。 “那天我与重阳兄弟去了临安皇宫。” 皇宫金砖铺地,雕梁画栋,气派非凡。但在这恢弘的外表下,却隐藏着大宋山河飘摇的危机。 辛弃疾身着官袍,站在朝堂中央,声音如洪钟般回荡:“金人肆意南侵,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各地忠臣义士纷纷举兵,若能集中朝廷力量,统筹援助,则北伐有望!官家,恳请拨款粮草,助义军一臂之力!” 他的目光灼灼,直视御座上的皇帝。那是一个面容清瘦的年轻人,眉眼间透着几分忧虑,却掩盖不了一丝软弱。他攥紧龙椅的扶手,似乎对辛弃疾的言辞颇为触动,微微颔首。 然而,站在御座两旁的几位权臣却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一名宦官走上前,尖声说道:“辛大人所言固然热忱,但我大宋江山已偏安百年,百姓如今虽困,却不至于生灵涂炭。若贸然兴兵北伐,恐怕粮草不济,民力耗尽,反倒会让金人趁虚而入啊。” 另一位穿着官服的老臣随声附和:“正是如此!辛大人虽有赤胆忠心,但北伐之事不可轻举妄动,官家还需三思。” 朝堂上议论纷纷,支持辛弃疾的人寥寥无几,而更多的声音则带着惰性与推诿。辛弃疾站在堂中,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的拳头微微攥紧,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 “若再不反击,金人迟早会突破黄河天堑,到那时,偏安的梦想也会化为泡影!诸位是希望死后被后人唾骂,还是希望为大宋留下一片光明的未来?” 然而,他的这一番慷慨陈词却激怒了部分权臣。有人冷哼一声,讥讽道:“辛大人此言未免偏激。我等皆是忠臣,岂能轻易妄动江山社稷?所谓义军,不过是乌合之众,又怎能抗衡金国的铁骑?” 辛弃疾闻言,目光一寒,他直视那名官员,冷冷说道:“乌合之众尚愿拼命,而朝中竟无一人肯拔刀相助。可叹,可悲!” 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朝堂上的争论持续到正午,结果却依旧毫无进展。辛弃疾满心疲惫地走出大殿,抬头望着天空中飘动的白云,胸中充满了无力与愤怒。 王重阳静静地站在大殿外,手持长剑,冷冷地注视着这座皇城。他一言不发,直到辛弃疾走近时才开口:“弃疾兄,你真的以为,这些趋炎附势之徒,能与你并肩作战?” 辛弃疾沉默了一瞬,低声说道:“若大宋想恢复山河,只能依靠朝廷。无论如何,我不能放弃。” 王重阳闻言,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他猛地拔出长剑,剑锋在阳光下寒光四射。他将剑指向远方,怒声说道:“若朝中只有这些鼠辈,那这大宋,根本不值得我们拼命!” 辛弃疾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王重阳:“那你想如何?” 王重阳收起剑,语气冰冷:“我不如你心存希望。我只是一个江湖中人,朝堂的腐朽,与我无关。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为这些人卖命!弃疾兄,凭你我之力,终究敌不过这些人。如果你看不清楚,那就是枉费了你的才华!” 说罢,王重阳转身就走,脚步坚定,毫不犹豫。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辛弃疾站在原地,目送着王重阳离去,拳头渐渐攥紧,心中像被巨石压住一般沉重。他虽不愿承认,但王重阳的话如刀一般扎在他的心上。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喃喃吟诵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听完辛弃疾的讲述,洪七攥紧了拳头,断指处鲜血流出,双目如火般燃烧着愤怒。 他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声音低沉却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这些个鼠辈,当真是亡我大宋啊!忘了祖宗基业,忘了百姓血泪!” 他越说越激动,脚步踱来踱去,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愤怒已达极点。 “天意助金,不助宋啊……”辛弃疾长叹一声,声音低沉,却像一柄重锤敲在洪七的心头。 几日后,王重阳决定离开泰安,他将这一切视为一场幻梦般的徒劳。他收拾好行囊,带着林朝英一同离去。 林朝英不言不语,一路默默跟在王重阳身后。 临别时,王重阳对辛弃疾与洪七说道:“这天下终究是要靠自己,这朝堂也不值得你我忠心以待。若有一天你们看清了,也会明白我们今日的选择。” 辛弃疾依旧站得笔直,沉默不语。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眼中却透着掩藏不住的悲凉。他明白,王重阳是彻底寒了心,而自己……心中依然挣扎。 “重阳,走好。若有一天你改变主意,我还在。”辛弃疾低声说道。 王重阳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洪七站在一旁,目送着两人离去。他的目光落在林朝英的身上,复杂而苦涩。林朝英察觉到他的目光,脚步微微一顿,最终还是转过身,缓缓走到洪七面前。 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洪七,保重。以后不要再这么拼命了,你的路还长。”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疏远。 洪七看着她,眼中满是挣扎。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一句:“林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林朝英点了点头,目光柔和了一瞬,随后恢复了平静。她看着洪七,微微一笑:“若有缘再见,你我必是战友。”说罢,她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中。 洪七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林朝英离去的方向。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又松开,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远处的晨风吹过,带来一阵微凉。他抬头望向远方,眼中多了一份决绝。 “林姑娘,你放心。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守护你所希望的天下。”洪七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定与孤寂。 身后,辛弃疾缓缓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我们还不能倒下。泰安的未来,还是要靠我们撑起来。” 洪七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他知道,他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而那离去的背影,将成为他心中无法触及的回忆。 第381章 洪七公的过去9 加入丐帮再见林朝英 王重阳离开后不久,南宋朝廷的调令便如一道晴天霹雳,击碎了辛弃疾最后的希望。 调令上冷冰冰的字句宣告着辛弃疾被调往南方担任知州,并剥夺了他所有的军权。这一纸调令,不仅是对辛弃疾的打击,更是对洪七心中最后一丝信任的彻底摧毁。 洪七站在辛弃疾的书房外,手中紧握着那份调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几行字,仿佛要将它们烧穿。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 “辛大哥,朝廷这是要彻底断了你的北伐之路啊!”洪七猛地推开书房的门,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辛弃疾正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支笔,面前摊开一张未写完的奏折。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与失望。他放下笔,缓缓站起身,走到洪七面前,伸手接过那份调令,目光扫过上面的字句,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洪七兄弟,朝廷的旨意,我们又能如何?”辛弃疾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这天下,终究不是我们说了算。” 洪七猛地一拳砸在门框上,木屑飞溅,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辛大哥,难道我们就这么认了?北伐大业,就这么算了?” 辛弃疾沉默片刻,转身走到窗边,目光望向远方。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有一场暴雨倾盆而下。他低声说道:“洪七,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不拦你,但你要记住,无论你选择什么路,都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洪七看着辛弃疾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楚。 他知道,辛弃疾已经对朝廷彻底失望,而他自己,也早已失去了对南宋的信任。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辛大哥,我决定离开朝廷。既然朝廷不管百姓死活,那我就在江湖上谋一份出路,继续抗金!” 辛弃疾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洪七。他沉默片刻,忽然走到书案旁,拉开抽屉,取出一只沉甸甸的布袋,递给洪七:“这些钱财你拿着,未来若是组建义军,或许用得上。” 洪七接过布袋,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心中一阵暖流涌过。他抬头看向辛弃疾,眼中满是感激:“辛大哥,我……” 辛弃疾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多说。你我兄弟,无需客套。只愿你一路顺风,早日实现心中所愿。” 离开辛弃疾后,洪七跟随钱鹤生来到丐帮总舵。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失所望。丐帮内部早已分崩离析,净衣派与污衣派争斗不休,帮众们各自为政,毫无凝聚力。洪七站在总舵的大厅中,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心中一阵苦涩。 “钱帮主,这就是你说的丐帮?”洪七转头看向钱鹤生,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钱鹤生满脸尴尬,搓着手说道:“洪兄弟,这……这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这些年帮内纷争不断,我也无力回天啊。” 洪七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就算我当初及时赶到,恐怕也救不了泰安城。我这根指头,算是白断了。” 钱鹤生闻言,脸上露出愧疚之色,低声道:“洪兄弟,是我对不住你……” 洪七摆了摆手,语气坚定:“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既然来了,我就不能坐视不管。钱帮主,你若信我,我便帮你整顿丐帮。” 钱鹤生连连点头:“洪兄弟,你是我救命恩人,我自然信你!丐帮的事,全凭你做主!” 洪七凭借在军中的带兵经验,迅速制定了整顿丐帮的计划。他先是召集净衣派与污衣派的头目,以强硬的手段镇压了两派的纷争。随后,他利用辛弃疾给的钱财,改善了帮众的生活条件,赢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在一次帮众大会上,洪七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众人,声音洪亮:“诸位兄弟,丐帮本是天下第一大帮,如今却因内斗而分崩离析。若我们再不团结,如何对抗金人?如何保护百姓?” 台下众人沉默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净衣派与污衣派的头目也纷纷表态,愿意听从洪七的指挥。 钱鹤生站在洪七身旁,满脸欣慰。他拍了拍洪七的肩膀,低声说道:“洪兄弟,丐帮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在众人的支持下,洪七很快被推举为丐帮的新任帮主。然而,钱鹤生的武功稀烂,无法传授洪七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的精髓。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一名长老提议道:“钱帮主,莫非是忘了那个人?只要她同意,便好说。” 钱鹤生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对!对!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洪七疑惑地问道:“那人是谁?” 钱鹤生神秘一笑:“洪兄弟,见了你就知道了。” 几日后,洪七在众人的安排下,来到一处幽静的山谷。山谷中竹林掩映,溪水潺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洪七远远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竹林深处,背对着他,长发随风轻扬。 他的心猛地一跳,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当他走近时,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正是林朝英。 “林姑娘……”洪七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林朝英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沧桑:“洪七,好久不见了。” 洪七看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她与王重阳的分手,让她承受了太多。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林姑娘,你……还好吗?” 林朝英轻轻点头,目光望向远方:“还好。只是这天下,终究不如我们所愿。” 洪七沉默片刻,忽然坚定地说道:“林姑娘,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继续走下去。这天下,总有人要站出来。” 林朝英转过头,看着洪七,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洪七,你果然没变。”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当初在泰安城的日子。竹林间,风轻轻吹过,带走了过往的阴霾,也带来了新的希望。 第382章 洪七公的过去10 洪七公的表白 钱鹤生见两人终于见面,心里自然清楚,这两人之间早有渊源。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看向林朝英,拱手说道: “小姐,我本欲将丐帮第十八代帮主之位传给洪七,但奈何我武功低微,根本无法传授他打狗棒法与降龙十八掌这些丐帮绝学。如今,唯有一人能做到。不知您是否愿意带洪七去见那位高人?” 林朝英微微一怔,随即低头思索片刻。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拂过衣袖,眉头微皱,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 “丐帮的事,我本不欲插手。但洪七是我故友,此事……就当是帮故友一个忙吧。你且将打狗棒交予我,见到那人时,也好有个说法。” 钱鹤生听罢,脸上露出喜色,不敢多言,连忙将打狗棒双手奉上。 他递棒时动作小心翼翼,眼中带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却是解脱。 他深深看了洪七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洪兄弟,未来丐帮的兴衰,就靠你了。”随即拱手向林朝英一礼,转身悄然离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夜色渐深,竹林间的凉风吹过,带来丝丝寒意。林朝英将打狗棒握在手中,微微低头,指尖摩挲着棒身上刻着的古老纹路,目光似乎越过岁月的长河,落在了遥远的记忆深处。 洪七静静站在一旁,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口:“所以……林姑娘,你与丐帮早就有渊源,对吧?泰安城那一日,钱鹤生其实就是去找你的。” 林朝英抬起头,目光微冷,语气却淡淡的:“不错,当日他确是为丐帮之事求我。只不过那时,我并未答应他。丐帮……在我眼中,不过是过往岁月中的一缕烟尘罢了。” 洪七闻言,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试探:“我在丐帮这段日子,也听说了些你的事。林姑娘……你和重阳兄之间……” 话未说完,林朝英忽然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有一丝自嘲,又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哀伤。她转过身去,目光投向竹林深处,声音轻得像是在对自己低语:“他……他始终都不肯与我在一起。怕是我从头到尾自作多情吧。或许,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洪七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接话。他的拳头攥紧了几分,心里却充满了苦涩。他想要替王重阳辩解,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可是……”洪七忍不住开口,却又不知道如何继续。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陷进了掌心。他的目光闪动,心中压抑着复杂的情感。他对林朝英的感情深埋心底,从未僭越分毫。他明白,林朝英的心里只有王重阳,但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如此痛苦? 林朝英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她低头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涩意。她轻声说道:“洪七,你想替他辩解,对吗?其实……这些年,我早就看透了。他始终都不是那种会轻易为情所动的人。他的一腔热血,都献给了家国大业。而我……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林朝英轻轻摇头,眼中浮现一抹讥讽与苦涩:“表达?洪七,你知道吗?曾经的我,也像个普通女子一样,渴望有一个人能陪我度过一生。我遇见他后,原本以为,他会是那个让我依靠的人。但我很快明白,我等不到他照顾我,甚至……连一声情话都等不到。” 她的语气逐渐激烈,眼中的情绪如暗潮翻涌:“我以为,他的冷漠是因为国仇家恨。于是,我学着强大起来,逼自己变得和他一样——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我对自己说,只要我变得足够优秀,他终会看见我……可到头来呢?洪七,我换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说到最后,林朝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倏然抬起头,眼中似乎有泪,却被她硬生生压了回去:“我恨他。我恨他的冷漠,恨他让我变成了今天的自己。我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洪七看着眼前的林朝英,心中最深处的情感被触动。他清楚地知道,这样的林朝英,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心疼。他有那么一瞬间,真想上前抓住她的手,对她说:“林姑娘,你还有我!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可他终究没有。他攥紧了拳头,手心甚至渗出了汗。他低声问道:“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会为他难过吗?” 林朝英苦笑了一声,收回目光,将打狗棒放在身侧,背对着洪七说道:“难过?或许吧。只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我早已将这份情埋葬在心底,只是偶尔会想起——我付出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洪七的心猛然一沉。他忽然觉得,林朝英的背影是那样单薄,像是随时会被竹林中的风吹散。他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低声说道:“林姑娘,其实……我也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知道,这句话或许会让林朝英感到困扰,甚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他赶忙低下头,声音急促地补充道:“我是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林朝英缓缓转过身,看了洪七一眼,那目光复杂而深邃。她没有答话,只是嘴角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带着些许释然,又像是对他的一种感激。 她转身看向竹林深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走吧,我带你去见那个人。丐帮的未来,还需要你来承担。”声音落下,她率先迈步,身影渐渐融入竹影之间。 洪七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默默握了握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随后快步跟了上去。 第383章 洪七公的过去11 灵鹫宫 洪七一路跟随林朝英南辕北辙,越过山川河流,先是骑着健马奔驰,后来山路愈发崎岖,不得不换乘更为稳当的骡子。 可再往深处行进时,积雪覆盖了山路,骡子都无法再前行。两人只能弃下坐骑,背上干粮与水囊,开始艰难的步行。 天色渐晚,寒风如刀般刮过脸颊。洪七搓了搓手哈着热气,跟着林朝英一步步向前挪动。终于,当两人越过一个险峻的山崖后,洪七看到了眼前的景象——连绵不绝的雪山在天际延展开来,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天地。远处的山巅直插云霄,像是与天相接,壮美而又令人胆寒。 洪七停下脚步,忍不住抬头望着眼前的景象,咧嘴感叹道:“林姑娘,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吗?真是……人间难见的奇景啊!” 林朝英的面容被寒风冻得微微泛红,她站在雪地里,衣袂随风飘扬,倒显得如同一抹倔强的梅花。她微微点头,伸手指向远处的山巅,轻声说道:“不错,天山之上,有一座缥缈峰。 缥缈峰中,有一处世外之地,名为灵鹫宫。那里的主人被尊称为‘尊主’,麾下有七十二洞洞主听候调令,可谓江湖中一个极为隐秘且独立的势力。” 洪七一听,微微皱眉:“灵鹫宫?江湖上虽有传闻,但大多听来都是荒诞不经。林姑娘,这灵鹫宫真的存在?” 林朝英轻哼了一声,神情中带着几分淡然:“存在与否,等你到了山巅,自然知晓。”她稍作停顿,目光看向远方,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灵鹫宫的现任尊主,是我父亲的一位故交。 此人与丐帮也有些渊源,据说他是曾经的乔峰大侠的兄弟,也是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旁支传承者,甚至比你们丐帮的典籍记载更加正宗。” 洪七闻言,瞪大了眼睛,心中既是震撼又是激动:“还有这样的高人存在?若真能从他那里学到最正宗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那当真是受益无穷!” 林朝英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机会是有,但天山上的路却不是人人都能走完的。雪线之上,连骡子都上不去,得靠我们自己的双腿一步步攀登。曾经有不少武林高手,为了寻求灵鹫宫的机缘,死在天山上的人数不胜数。洪七,你可要想清楚,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说到这儿,她转过身来,目光定定地看着洪七,眼中带着一丝试探。仿佛在问他:你真的有勇气陪我走到最后吗? 洪七听罢,沉默了一会儿。他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雪泥的靴子,忽然抬起头,一脸坚定。他大步走到林朝英身前,竟然在这大雪纷飞的寒夜里,牵住了她的手。 林朝英微微一怔,想要挣开,可洪七的手却攥得牢牢的。他抬起头,脸上挂着他惯有的爽朗笑容,却掩不住目光中的认真和炽热。 “林姑娘,有你在,就算是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我也不怕!天山算什么,不过是多走些路罢了。只要能跟着你,前路如何,我都无所谓!” 林朝英怔住了。她看着洪七那满是倔强和执着的眼神,仿佛回到了泰安城的那一日。那时的洪七,为了护住百姓,甘愿折断自己的指头;如今的他,依旧是那个铁骨铮铮、执着得近乎固执的洪七。 片刻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柔和了些许:“洪七,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这一路上,不仅仅是危险那么简单。你能坚持走下去,我自然佩服,但若你半途放弃,也没人会笑话你。” 洪七笑了,甩了甩手臂,仿佛浑身充满了力气:“林姑娘,我洪七要是怕了,就不会站在这里了!走吧,咱们趁着天还没完全黑透,多赶一段路!” 林朝英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却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继续朝着雪线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路向天山顶攀登,周围的景色越发荒凉,雪地的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寒风像刀子般割过面颊。林朝英走在前头,步伐轻盈稳健,而洪七则背着包裹,紧跟在后。 渐渐地,积雪越来越深,脚下的路几乎看不见了。洪七每走一步,都要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脚印。他看着林朝英那一双纤细的脚,却总能轻而易举地踩出一条路,忍不住笑着说道:“林姑娘,看来你轻功了得,雪地里走得比兔子还快!这武功,我得向你学学!” 林朝英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这身板,学轻功太慢。倒不如等你见到那人后,专心学好他教你的武功吧。” 洪七闻言,嘿嘿一笑:“好啊!那等我学好了,再跟你比试比试,看谁跑得快!” 林朝英没有再理他,转身继续前行。而洪七却越发觉得,眼前的天山虽然寒冷险峻,可有林朝英同行,这一路上却没那么孤单了。 风越来越烈,林朝英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气喘吁吁的洪七,眼神带着些许考验之意。 “洪七,这才刚刚开始。越往上,风雪越狂,气息稀薄。你若是觉得扛不住,不如现在停下,下山去。” 洪七闻言,抬手抹了抹鼻尖挂着的冰霜,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林姑娘,我可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这天山的寒风再猛,也吹不退我的志气。这么多年吃的苦可不少,这点算什么!” 林朝英听他这般说,眼中掠过一丝赞许,却仍然板着脸:“不要逞强。山下的冷和雪线之上的寒,是两回事。” 洪七点点头,忽然嬉笑着说道:“林姑娘,我这次可不只是为了什么降龙十八掌才来的。你让我往哪儿走,我便往哪儿走,你让我扛什么,我便扛什么。这趟山,咱们要是能一路走到底,你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朝英一愣,眉头微蹙,带着几分警惕:“什么条件?” 洪七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他标志性的傻乐:“这条件嘛,等到了灵鹫宫再说!保准不是为难你的事。” 林朝英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哼,先别说大话,能不能走到灵鹫宫还是未知呢。若是半路上你倒了下去,我可不会拖着你上山。” 洪七拍着胸口道:“那不成!我洪七,打小就不服输!不拖后腿这点,我还是做得到的。” 林朝英听着,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前行。 几天的跋涉后,周围的景象愈加冰冷荒凉。脚下的积雪已经没过膝盖,雪地反射的日光刺得人眼睛发酸,仿佛连呼吸都能感到冰刃刺入肺腑。 洪七越走越慢,心中虽有些吃力,但看着林朝英始终步伐轻稳,他咬着牙硬撑。他暗自嘀咕:这丫头是人还是仙?怎么走得这般轻松?难不成真是灵鹫宫传人,天生就不怕冷不成? 林朝英时不时停下来,回头看他一眼,却从不多言。 就在一处冰坡前,林朝英忽然停住脚步,转身说道:“前面风更急,冰坡陡峭,需要用绳索攀爬。洪七,你手劲够吗?” 洪七闻言哈哈一笑,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姑娘,别说绳索,就是让我赤手空拳爬上去,我也能成!” 第384章 洪七公的过去12 珍珑棋局的考验 洪七站在冰坡前,仰头望着眼前那根粗如人臂的铁链,心中震撼不已。林朝英一掌拍出,竟在陡峭的冰山上震出了一条数百米长的铁链,直通天际。铁链冰冷刺骨,手一碰上去,寒气便顺着指尖直钻入骨髓。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林朝英,眼中满是敬佩:“林姑娘,你这功夫,真是神乎其技!我洪七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手段!” 林朝英淡淡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洪七,你能走到这里,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这一路上,我多次劝你放弃,可你始终没有退缩。这铁链之后,便是最后一道考验。你若能通过,到达灵鹫宫,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事都可以。” 洪七闻言,心中猛然一震。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何事都可以?林姑娘,你……你是认真的?” 林朝英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坚定:“我林朝英从不食言。” 洪七的心跳骤然加快,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他原本只是想劝林朝英放下对王重阳的执念,让她开开心心地做自己,不要再为那段感情困苦一生。可如今,林朝英竟说可以答应他任何要求,这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奢望。 “如果……如果我向她求婚,她会不会答应?”洪七心中暗想,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他回想起前些时日对林朝英的表白,她虽未明确回应,却也没有拒绝。刚才他牵她的手,她也没有挣脱。这一切,是否意味着他有机会取代王重阳,成为她心中的那个人? 林朝英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洪七内心的波澜。她轻轻一跃,身形如燕,稳稳地落在铁链上。她回头看了洪七一眼,语气淡然:“洪七,我在灵鹫宫等你。若你能上来,我便兑现承诺。” 话音未落,她已运转轻功,顺着铁链扶摇直上。她的身影在风雪中如同一只展翅的仙鹤,轻盈而优雅,转眼间便消失在了铁链的尽头。 洪七站在铁链下,抬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铁链,心中既激动又忐忑。他知道,这是最后一道考验,也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将包裹背好,双手紧紧抓住铁链,开始一步步向上攀爬。 铁链冰冷刺骨,寒风如刀般刮过他的脸颊。每向上攀爬一步,他的手臂都像是被冻得失去了知觉。但他咬紧牙关,心中默念着:“为了林姑娘,我一定要上去!” 随着高度的增加,风雪愈发猛烈。洪七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瞬间凝结成冰。他的手指几乎麻木,但他依然死死抓住铁链,不敢有丝毫松懈。 “洪七,你行的!你怎么能被一根铁链难住!”他低声给自己打气,继续向上攀爬。 洪七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一刻钟?一天?还是更久?他分不清了。 等他爬到了山顶。 风雪早已消散不见,四周的白色变成了熟悉的泰安城,街道整洁宽敞,朱门高墙之上挂满了红色的喜庆绸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香烛的气味,仿佛一切都置身于人间最幸福的场景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红袍,锦绣纹路如火焰流转,腰间一条精致的金带束得紧紧的,垂下的流苏随风轻轻摆动。再一瞥,手腕上绑着一根大红色的喜绸。洪七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这个认知让洪七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头顶,果然戴着一顶象征婚礼的礼冠。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场景。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明明是在雪山,刚刚爬过那条冰冷刺骨的铁链,可怎么转眼之间,自己就成了新郎? 抬起头,洪七四下张望。人来人往,街道上都是喜气洋洋的人群,有人提着灯笼,有人抬着箱子,还有人在笑着撒花瓣。堂屋前,更有一队吹奏唢呐的乐师站成一排,乐声喜庆却让洪七莫名地感到刺耳。 “新郎官,准备好了吗?” 屋外有人高喊了一声,声音中透着喜气洋洋的笑意。 洪七浑身一震,回过神来,连忙转身朝堂屋的大门看去。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一种既期待又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甚至不敢开口询问——新娘是谁?但他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个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伴随着轻缓的脚步声。周围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洪七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门帘,胸膛剧烈起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门帘被人缓缓挑开,一抹红色的身影从门外缓步而入。红色嫁衣精致无比,裙摆绣着凤凰翱翔的图案,拖曳在地,宛如火焰在燃烧。那人戴着凤冠霞帔,鬓发间插着几支流苏金钗,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是她!是林朝英! 洪七的目光紧紧锁在那张清冷如雪的脸上,刹那间心跳几乎漏了一拍。他没想到,自己的猜测居然成真。可与此同时,他也觉得有些奇怪——林朝英的头上并没有盖红盖头。她那张精致而略显冷漠的脸暴露在众人眼中,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林朝英的眼神淡然,但眉宇间却隐隐有些柔和。她缓步走到洪七面前,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随后淡淡开口道:“你果然和他不一样。我们拜堂吧。” 听到这句话,洪七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脑海中嗡嗡作响,完全无法思考其他事情,只觉得四周的景象仿佛都开始模糊,只剩下林朝英站在他面前。 “拜堂……”他喃喃重复了一句,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他内心的狂喜却快要冲破胸膛。他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林朝英披着嫁衣,站在他的面前,愿意成为他的妻子。而现在,这一切居然真的发生了! 林朝英微微颔首,目光深深地望着他,仿佛等待着他的回应。 洪七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看着林朝英的眼睛,努力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好,咱们拜堂!” 他的话音刚落,堂前的乐师便开始奏起更加欢快的曲调,周围的人群也纷纷发出热烈的喝彩声。洪七牵起林朝英的手,缓步朝堂前的香案走去。他能感觉到林朝英的手冰冷而柔软,触碰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行礼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洪副将!”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喜庆的氛围,紧接着,一个身穿破烂铠甲的小兵冲了进来。他满脸焦急,双膝跪倒在地,急促地说道:“金人已打到城门处了,守将请您速速前去指挥守城!” 小兵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瞬间让洪七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愣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袍。金人?城门?守城?这些词汇在他脑海中乱作一团,他完全无法将这些情节与眼前的婚礼联系起来。 “金人来了?”洪七喃喃道,脑袋里一片混乱。他本能地迈出一步,像是要跟着小兵离开,可刚走两步,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林朝英。 林朝英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水,波澜不惊。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轻声说道:“你去吧。在你心里,家国大事,始终比我重要。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她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地刺进了洪七的心里。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心脏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他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姑娘……”洪七低声喊了一句,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林朝英的目光依旧冷淡,她轻轻扬起下巴,语气平静得近乎残酷:“去吧,洪七。你心里最重要的事从来都不是我。” 洪七的心脏猛地一沉。他再一次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还有辛弃疾的话语。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挣扎。 就在这时,堂外又传来一声大喝:“洪七,兄弟!”洪七抬眼望去,只见辛弃疾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满脸怒容,指着洪七大声喝道:“你忘了金人的仇恨了吗?忘了你娘的惨死了吗?今天你若为了儿女私情而耽误家国大事,那我辛弃疾从此与你恩断义绝!” 洪七被这句话震得浑身一颤,目光呆滞地看着辛弃疾。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脑袋里如同乱麻一般。他想走,却迈不开步伐;他想留,却觉得愧对自己的良心。 “我……”洪七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手掌死死握成拳,指甲刺进掌心也毫无知觉。 这时,林朝英突然冷冷开口:“洪七,今天你若是踏出了这扇门,我们就一刀两断,永生不见。” 她的声音如同利刃,直接切断了洪七所有的退路。他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洪七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他猛然想起,自己明明是在雪山上,攀爬那条铁链! 这是考验!是幻境!他想起来林朝英刚才在山底说的话,死死咬住牙关,逼迫自己不要被眼前的情景所迷惑,但他的内心深处却依旧在挣扎着,痛苦万分。 第385章 洪七公的过去13 洪七公的抉择 洪七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脑海里乱麻般的纠结终于开始理清。 他再一次扫视四周,这热闹的婚礼堂,红烛摇曳的火光,还有林朝英冷傲却透着期待的眼神,以及堂外辛弃疾那愤怒与失望交织的脸。他知道,这一切是幻境,但也明白,这幻境考验的,不是简单的选择,而是他的内心。 “这不是单纯的选家国,或选儿女情长,这考验的是我的本心!” 洪七心中忽然通透了。幻境并非要逼他做一个“非黑即白”的选择,而是看他如何平衡自己的情感和责任。 大义和爱人,看似对立,但真的不能两全吗? 他缓缓站直身子,眼神渐渐清明。他再也不是那个在两难之间苦苦挣扎的洪七,而是一个心中自有答案的洪七。他朝林朝英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林朝英静静地看着他,依旧一副冷然的样子,可是,她的目光却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柔和。她没有说话,只是等着洪七开口。 洪七走到她面前,抬头与她四目相对,深吸一口气后,用温柔而坚定的声音说道: “英儿,国将不国,何以为家?” 林朝英微微一怔,她原本清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震动。 洪七继续说道:“没有国家,我们能躲到哪里去?没有国家的庇护,就算我们躲到天涯海角,能保得了几天平安?若没有国泰民安的基础,我们就算能生儿育女,他们又能有怎样的未来?你愿意看到他们在金人铁蹄下苟活,被欺凌、被蹂躏吗?你愿意看到我们的后代,活在无尽的黑暗中吗?” 他的声音渐渐拔高,眼中多了一丝炽烈的光芒,仿佛连周围的幻境都因他的这份真诚而微微震颤。 林朝英的身子微微一震,她抿了抿嘴唇,始终没有出声。 洪七的眼神柔和下来,他的语气也放缓了:“英儿,我不骗你,我是真的爱你,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可是我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随我一起征战,为了我们,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我们的孩子,打出一个真正安宁的世界?” 林朝英愣住了。她原本以为洪七会像王重阳那样,果断地舍弃她,去追求所谓的大义;或者他会选择儿女私情,放弃责任。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洪七的答案,既不是抛下她,也不是舍弃家国,而是两者兼顾。 她怔怔地看着洪七,许久没有说话。周围的幻境似乎也因为她的沉默而陷入了一片静谧,喧闹的声音渐渐远去,只剩下烛火轻轻摇曳的声音,和两人之间呼吸的起伏。 过了片刻,林朝英的目光渐渐柔和,她眼中甚至涌起了一丝雾气,嘴唇微微颤抖,却强自镇定地问道:“洪七,你说得轻松,但你可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这世道险恶,人心难测,你可真的想好了?征战沙场,可能意味着你永远都不能回到我的身边,你还敢让我跟着你去冒险?” 洪七没有半分犹豫,眼神更加坚定。他握住林朝英的手,用力道:“英儿,我敢!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洪七什么都不怕!为了你,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就算前路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退缩!” 林朝英的眼中终于绽放出了柔光,她轻轻点了点头,眼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开口,声音柔和却坚定: “好,我愿意。” 这三个字落下,洪七的眼中瞬间闪过狂喜。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朝林朝英一揖到底怼天发誓道:“多谢你信我!从今天起,我洪七和林朝英,便同生共死,共闯这乱世,绝不相负!” 这一刻,整个堂屋似乎都亮了起来,周围的红烛火光更加炽烈,幻境中的婚礼堂如同披上了一层金光,明亮而温暖。 然而,就在这时,幻境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轰鸣。那一刹那,整个婚礼堂开始震动,桌椅颤抖,喜庆的红绸化作飞灰,瞬间燃烧殆尽。洪七下意识地拉住林朝英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洪七,走吧。” 林朝英的声音清冷中多了一丝柔和,她轻轻挣开洪七的手,转身朝堂外走去。 洪七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他抬眼看向远处,发现辛弃疾的身影也随之淡化,连周围的街道、红墙、房屋都在逐渐崩塌,露出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 虚空之中,冰冷的黑暗逐渐散去,一片朦胧的光辉慢慢取而代之。 洪七感到脚下逐渐变得坚实,四周的虚无化作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威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殿中巨大的圆柱高耸入穹顶,每一根都雕刻着飞龙盘绕,栩栩如生。穹顶之上镶嵌的琉璃宝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大殿照得如梦似幻。 洪七站在大殿中央,微微有些恍惚。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额头,还能感觉到刚才攀爬铁链时留下的冷汗。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身旁静静站着林朝英。 林朝英此时已换上了一身清冷典雅的衣裙,素白之中点缀着几缕金线流苏,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她那如冰山雪莲般的气质。她双手自然垂落,神情平静,脸上挂着那抹熟悉的淡然笑意,但这次,笑中却多了一丝赞许与柔和。 洪七看着她,心头一热,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林朝英轻声说道:“洪七,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声音温润如玉,带着些许隐隐的欣慰。 洪七咧嘴一笑,那股熟悉的豪爽从内心涌出。他浑身虽然疲惫不堪,甚至连站立都微微有些发颤,但此刻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那种劫后余生般的欢喜和满足写在了他粗犷的脸上。 他抬手挠了挠头,咧着嘴嘿嘿一笑:“林姑娘,我总算通过考验了吧?这一路可真不容易!不过嘛,嘿嘿,你刚才说的话,可要算数啊!” 林朝英侧头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但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微微上移,看向了大殿的主位。 洪七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注意到大殿深处的主位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穿暗金长袍的男子。那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眉宇间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的双眼如鹰,锐利无比,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洪七感到了一阵无形的压迫感,虽然对方一句话都没说,但那份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慑却让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忍不住抱拳一礼:“晚辈洪七,拜见前辈!” 那男子并未立刻开口,他只是端起手边的金杯,轻轻抿了一口,动作缓慢而沉稳。大殿内安静得仿佛能听见杯中酒水轻晃的声音。 片刻后,他放下杯子,目光落在洪七身上,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缓缓响起:“洪七,你可知方才的考验,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洪七一怔,随即皱了皱眉,回想起刚刚经历的幻境。 那场婚礼的堂中,那份幸福与抉择,那兄弟辛弃疾的痛斥,还有林朝英的冷然,一切的一切宛如真实又如幻梦,种种情景浮现在脑海中,让他的心脏隐隐抽痛。 洪七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前辈,那幻境虽是虚假的,但对我来说,却仿佛是真的一样。我明白,那是要让我面对自己内心深处最纠结的选择——爱情,还是大义。” 那男子微微点头,目光如电般落在洪七身上,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可违抗的威严:“你如何选择?” 洪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晚辈虽然不是圣人,但也明白,没有国,何来家?若没有国家的安定,何来幸福可言?所以,我愿意为家国而战。但……” 他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林朝英,眼神中带着真挚与柔情:“但我也不想辜负自己所爱之人。我希望,她能与我并肩而行,一同去守护这一切。” 林朝英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抹光亮。 “不错,”那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赞许,“洪七,你并未陷入极端的执念中,而是看透了这场考验的本质。无论是家国大义,还是儿女情长,并非非此即彼。真正的男人,不是选择舍弃,而是找到一种平衡。” 洪七抬起头,心中一阵激动。他忍不住又抱拳一礼:“多谢前辈指点!” 林朝英走到洪七身旁,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洪七,你的回答让我很满意。通过这道考验,你证明了自己的心性与勇气。从现在开始,无论未来路途多难,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听到这句话,洪七心头一震,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些傻乎乎地问道:“林姑娘,你……你是说真的?” 林朝英轻轻点头,眼中带着一抹少见的柔情:“真的。” 洪七顿时笑得像个孩子,连疲惫都一扫而空。他转过身,再次对主位上的男子行了一礼:“前辈,晚辈多谢您的考验!!” 第386章 洪七公的过去14 虚竹传功 那人从主位之上缓缓走了下来,他的步伐轻盈却稳健,仿佛脚下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托住。他的气质既有大智若愚的慈祥,又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那目光如深潭般深邃,仿佛能看透人的心思。 洪七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目光注视着对方,抱拳行礼:“晚辈洪七,拜见前辈!” 男子摆了摆手,笑道:“不必拘礼,听英儿提过你,便是自家人。” 说话间,他已走到洪七面前,洪七这才发现,此人看似气质高远,但眉宇间少了几分沧桑的痕迹,甚至看上去年纪也不比自己大多少。他有些吃惊,却不好多问。 那人见洪七的神情,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轻轻一笑,淡然说道:“你心中有疑,不妨直言。” 洪七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前辈……您看上去如此年轻,莫非……?” 那人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洪七,我本不算凡人,也非你寻常所见之人。灵鹫宫的有一门特殊的功法,叫天下地下唯我独尊功,这是一门修仙的功法,已经不在武功的范畴,练习此法之后,寿命不仅长达三百岁 ,外貌也不显老,其中任意一招使出,便是龙吟海啸,不是武林人士可以抵挡的。” 他缓缓背过身,抬头望向大殿穹顶上盘踞的雕龙,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片刻后,他开口说道: “我姓叶,名二郎。百年之前,我在少林寺出家修行时,他们称我为虚竹。” “虚竹?”洪七瞪大了眼睛,眼中写满了惊讶,“您是……百年前的大侠虚竹?!” 洪七心中一阵翻江倒海。他早就听说过虚竹之名,这位少林出家人,却卷入江湖的纷争,成为武林中的传说。 他的事迹流传于天下,洪七年少时便从无数的故事中听说过他。但百年时间过去,虚竹竟然还活着,而且看上去如此年轻,简直匪夷所思。 虚竹转过身,慈祥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不错,正是我。不过那些都是陈年旧事,现在看来不过也是凡间种种,不值一提了。” 洪七只觉得头皮发麻,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他咽了咽口水,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您真的是虚竹前辈?这……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虚竹摇头笑道:“无须惊讶。百年来,我行走于红尘之外,隐居于此。 百年前,我兄弟乔峰,临终之前,他将丐帮绝世武学——**降龙二十八掌**与**打狗棒法**传授于我,并托付于我一件重任。” 虚竹顿了顿,目光凝视洪七,语气中多了一分庄严:“乔峰当年说,若有意外,这些武学便由我传授给丐帮后人。如今,你既是英儿带来的,又持有丐帮至高信物——打狗棒,便足以证明你的身份断然无假。” 洪七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一次的考验,竟将自己引向了这样一个重大使命。 “晚辈不敢!”洪七连忙躬身行礼,“晚辈虽身为丐帮中人,却从未想过能有今日之机遇。若虚竹前辈真愿传授于我,洪七定然用尽毕生心血,将此传承发扬光大!” 虚竹微微一笑,神色间露出几分满意:“既然你有此心,我便将降龙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传授于你。” 他往后退了一步,双手背后,目光沉静如水,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且看好了。” 话音刚落,虚竹整个人的气势骤然一变,原本如松如竹般的平和气息,瞬间被一股如狂龙怒啸般的力量所取代。洪七只觉得大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虚竹一人。 “降龙二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 虚竹缓缓抬起手臂,掌风未至,洪七却已感到一股如山洪倾泻般的压迫感。只见虚竹一掌劈出,虚空中竟发出龙吟之声,那力道虽未触及洪七,但他却觉得全身的血液在瞬间被震得沸腾起来。 接着,虚竹一招接着一招,步伐沉稳,掌力连绵如江海,一式式降龙掌法在他手中演绎得淋漓尽致。洪七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乎忘了呼吸。 “我听钱帮主说过,这不是‘降龙十八掌’么?怎么变成‘二十八掌’了?”洪七忍不住开口问道。 虚竹停下动作,转过头看着洪七,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解释道:“你所知的‘降龙十八掌’,的确是丐帮历代传承的武学。但实际上,这套掌法本有**二十八掌**。” 洪七闻言愣了一下,茫然问道:“那为何历任掌门,只传了十八掌?” 虚竹缓缓说道:“前十八掌,属人间武学,力道刚猛,招式精妙,已足以称霸江湖。但后十掌,却是超凡脱俗的仙家道法,非内力极高之人不可修习。 此法威力无穷,但寻常人强行修习,不仅无法掌握,反而容易走火入魔。因此,丐帮历任帮主只传十八掌,后十掌则隐而不发。” 他微微一顿,看向洪七,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但你是英儿带来的,我见你悟性非凡,心性坚毅,是个值得托付之人。所以我决定,将‘降龙二十八掌’一并传给你。如今你不过肉体凡胎,暂且只能学前十八掌。至于后十掌,我可先传你心法,将来能否学会,全看你的造化了。” 洪七听得热血沸腾,连忙跪地叩首:“多谢前辈厚恩!洪七绝不敢辜负!” 虚竹点了点头,随即指点洪七站起,开始亲自传授降龙二十八掌的心法与招式。每一式,每一掌,虚竹都一丝不苟地演示,讲解精妙的变化与内劲运用。 接着虚竹又传授了洪七,打狗棒法的全部招式和心法,并且叮嘱,这打狗棒法是丐帮的镇帮之宝,只可亲传帮主,不可传外人,降龙十八掌倒是没有限制。 洪七满心感激,用尽全身心领会学习。他的汗水不断洒在大殿的地面上,但他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虚竹的每一个动作。心中,他暗暗发誓:**无论将来面临什么样的挑战,我一定要不负今日的传承! 第387章 洪七公的过去15 林朝英离去 空旷的大殿中,金龙气劲翻涌,洪七的每一掌劈出都带着呼啸的劲风,掌法凌厉而沉稳。虚竹站在一旁点头赞许,眉宇间满是欣慰。他能够感受到,洪七的悟性与坚韧在不断突破,短短几日的修炼便已掌握了降龙十八掌的精髓,这样的天赋,实属难得。 金龙虚影在大殿的穹顶盘旋,闪耀的气劲映在大殿四周,让整座殿堂犹如龙腾之所。然而,尽管掌法凛然,这威势却并未吸引住每个人的注意力。 在大殿的一根雕龙柱后,林朝英和李清露静静地站在一起,目光时不时落在演练中的洪七身上。林朝英的神色淡然,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复杂,而李清露则微微笑着,像是看穿了一切。 “英儿啊,你看着洪七这小子如何?”李清露率先开口,眼神揶揄地瞥了一眼林朝英。 林朝英微微一怔,随即淡淡说道:“洪大哥确实不错。他心地纯善,又极为努力,而且对我……痴情无比。” “既然觉得不错,那就嫁了吧。”李清露笑得从容,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认真。 林朝英却没有回应,只是低头沉默了片刻。李清露眯起眼睛,轻轻摇头,目光中多了几分无奈和疼惜:“英儿啊,你是不是还想着那王小子?那种负心汉,有什么可念念不忘的?” 听到“王小子”三个字,林朝英的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语气平静:“李伯母,我早就对他没有感觉了。王重阳当年那样待我,我早已看透了。现在的我,对他只有失望,再没有一丝牵挂。” “那又是为何迟疑?”李清露追问道,“洪七这样的好小子,可不多见。他痴情、重义,又能通过珍珑棋局的考验,是少数能走上灵鹫宫的人,这样的人你若再错过,可就难再遇到了。” 林朝英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随后轻声说道:“李伯母,我并非不愿嫁洪大哥……只是,还有些事,必须先做。” “什么事?”李清露目光一凝,语气也认真了起来。 林朝英抬起头,目光中多了几分郑重:“我必须回古墓一趟,那里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完成。” “古墓?”李清露皱起眉头,“英儿,你明明已经离开了那里,为何还要回去?那地方有何好留恋的?” 林朝英摇了摇头,语气更加低沉:“伯母,这事非同寻常。古墓里最近来了一个神秘的孙婆婆,她告诉了我很多事,关于这个世界的本质,也关于我的未来。她说,我未来会收一个徒孙,叫小龙女。” “小龙女?”李清露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是的,”林朝英点头,“孙婆婆说,小龙女将是这个世界的重要关键,她的命运牵动着因果与天地的平衡。她的存在,将决定整个江湖甚至天下的未来。而我要做的,就是回到古墓,为她的到来做准备。” 李清露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几分沉思,随后轻声说道:“英儿,这听起来似乎牵涉到了‘因果’的范畴。这孙婆婆的来历,非同小可。” 显然已经修炼了唯我独尊功的李清露,已经能看懂修仙的因果论。 “没错。”林朝英点头,“孙婆婆修为极高,言辞中透着真理。我虽不能完全理解她所说的一切,但有一点我明白,我必须按照她的指引去做。这不仅是我的命运,也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清露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林朝英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英儿,我明白你的使命所在。可你想过没有,洪七若是知道你要回古墓,他绝不会允许你独自离开,他必然会跟随你而去。如此不是会坏了你所谓的因果。” 林朝英闻言微微垂下眼眸,脸上的神情多了一分无奈:“我知道。所以……我只能让他误会我。” “误会?”李清露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林朝英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伯母,你帮我转告洪大哥,就说我回了古墓,不再见他。如果我们有缘,未来自会再见。” “这样做,你舍得?”李清露看着林朝英,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朝英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正在练掌的洪七,目光中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柔情:“舍得与不舍得,这都是命数。我要走的路,不允许有旁人干扰。洪大哥是好人,但……这段情,或许只能留待未来了。” “英儿啊……”李清露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怜惜,“你这一生,活得太苦了。” 林朝英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抿紧了嘴唇,像是在默默地压抑着什么情绪。 这时,大殿中金龙虚影消散,洪七收回了最后一掌,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他转过头看向林朝英,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林姑娘,你看,我已经学会了降龙十八掌!有了这门绝技,我一定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林朝英微微一笑,却没有接话。她抬起头,看了李清露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用眼神传递着某种讯息。 李清露心领神会,拉着林朝英的手,朝洪七走去:“洪七,来,歇歇吧。林姑娘有话要与你说。” 洪七见林朝英走来,连忙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林姑娘,你的手没事吧?我刚刚那掌风有些猛,你没被惊到吧?” 林朝英摇摇头,轻声说道:“洪大哥,我要回古墓了。” “回古墓?”洪七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为什么?” “那里还有些未了的事情,我必须回去。”林朝英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那我跟你一起去!”洪七连忙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不行!”林朝英断然说道,“洪大哥,这件事与你无关,我必须一个人去。” 洪七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林朝英打断了:“洪大哥,若我们有缘,日后自会再见。” 洪七怔怔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不解与痛苦。 林朝英没有再多说,只是微微一礼,转身离开了大殿。 洪七站在原地,心中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他不知道林朝英为何要离开,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再见的可能。 第388章 洪七公的过去16 林朝英的离去2 “若我们有缘,日后自会再见。” 短短一句话,却仿佛隔断了他与她之间的所有可能。 “为什么……”洪七喃喃自语,胸口堵得发闷。他不明白为何林朝英会突然离去,更不明白为何她如此决绝。他想追,却被她冰冷而坚定的态度生生挡住。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就在洪七心神交瘁时,李清露从一旁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洪七,你别怪她。” 洪七猛地抬头,看向李清露,你是谁? “我是虚竹的妻子,我叫李清露,也是林朝英的伯母。”李清露答道。 “哦,原来是李伯母,对不起。失礼了”洪七赔礼道。 “无妨,洪七,你不要怪英儿。” 洪七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怒意:“李伯母,我不怪她!我只是……我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们明明已经约好了,一起并肩同行,为什么她要自己一个人回古墓?他还是放不下那王重阳,她是在骗我吗。。” 李清露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洪七的肩膀,目光中透着几分怜惜:“英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不愿意让你跟随。只是,她有自己的责任,有些事情她无法与你解释。” “责任?”洪七皱起眉头,满脸疑惑,“什么责任?她不告诉我,我怎么能明白?她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连她的想法都不知道,怎么能安心!” 李清露静静地看着他,微微摇头:“洪七,有些事情,并不是解释了你就能明白的。英儿肩负的责任,与你不同,你的降龙掌法肩负着丐帮的使命。她的路,需要她独自去走。她若让你跟随,便是坏了她的因果,这不仅是对她的伤害,更会影响整个局势。” “因果?”洪七一愣,显然不明白其中的深意,“李伯母,我只知道,我喜欢她!如果她遇到危险,我不会袖手旁观!她需要什么责任,我都愿意帮她一起扛。为什么她不告诉我,不让我帮她!” 李清露的眼神柔和了几分,轻声说道:“你能有这样的决心,英儿心中未必不明白。可正因为她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她才不愿让你卷入这其中。英儿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努力变得更强,或许将来,你还有再见她的机会。” 洪七听到这话,双拳握得更紧了。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咬牙说道:“她说日后有缘再见,可我不信天注定的缘分。我只信我自己!无论发生什么,我洪七绝不会让她孤单一人!” 李清露微微一笑,轻轻点头:“你若真有这份决心,英儿或许会因你而改变。只不过,这路该如何走,还需要你自己去悟。” 洪七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紊乱情绪。他知道,追上林朝英此刻已是不可能,但他不愿就此停步。他抬头看向李清露,语气中透着一股坚定:“李伯母,我要再练习降龙掌法!若将来有一天,我再见到她,我一定要让她看到一个更强的洪七!” 李清露看着洪七,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她轻轻点头,说道:“既然你有这样的心,那就去吧。这灵鹫宫之上,你还有许多可以学的东西。你越强,你们的缘分也会越近。” 洪七抱拳行了一礼,转身走向了大殿的空地。他重新站定,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运起掌法。 金龙虚影再次腾空而起,整个大殿中再次充满了凌厉的掌风。而这一次,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决然的光芒。 此时,林朝英已走出了灵鹫宫,独自一人站在巍峨的天山之巅。冷风吹过,她的衣袂猎猎作响,但她的神情却格外平静。 她回头望了一眼灵鹫宫的方向,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洪大哥,对不起……”她在心中默默说道,“这条路,你不能随我一同走。你是那样的赤诚与热血,但有些事情,不是赤诚就能解决的。” 她抬头看向远方的群山,眼中多了一抹坚毅。 “孙婆婆说,小龙女的到来,将牵动整个天下的命运。我必须回到古墓,为她的降生做准备。这不仅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因果……如果我违背了因果,这个世界或许将陷入无法挽回的混乱。” 林朝英轻轻叹了口气,回想起洪七的模样,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洪大哥,你是个好人。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能再见。只是希望,那时候的你,依然能笑得那样灿烂。” 说完,她轻轻一跃,身影化作一道白色的残影,消失在天山的风雪中。 在灵鹫宫中,洪七日复一日地苦练降龙掌法。他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入心底,只留一股拼命向前的信念。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强大,总有一天,他会找到林朝英,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承担一切。 第389章 洪七公的过去17 古墓赌约 林朝英回到古墓后的第一天,天刚破晓,寒意尚未散去。她独自一人站在古墓的石门外,面前立着一袭灰袍的男子——正是王重阳。 王重阳的神色平静,似是早已预料到她的归来,但眼底深处却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他目光打量着林朝英,叹了口气:“英儿,数年未见,你倒是更加出尘脱俗了。可这次回来,又是为何?” 林朝英淡然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清冷:“叫我林姑娘,谢谢。我这次回来,是想与你做一个了断。” 王重阳闻言一愣:“英儿。。。。好吧。。。林姑娘。。。。只是这了断?是何意?” 林朝英凝视着他,目光深邃:“这座古墓,既然你当年决定放弃,就该彻底交由我掌管。我今日来,是要与你比试三场。三局两胜,若是我赢了,你便将古墓彻底让与我,不得再干涉。同时——” 她的声音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别样的神色:“你还要遵从我的条件:做道士,建立全真教,并在古墓陪我十年。” 王重阳听到这话,先是愣住,随即哑然失笑:“林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其实这些年,我也想通了,其实我是喜欢你的。。。。我只是之前。。” 林朝英却波澜不惊,淡然说道:“王重阳,你到现在还说这话,是你自己傻还是当我傻?莫非你真当这天下只有你一个男人?我林朝英就非要像狗一样舔着你?你也不看看,你配吗?” 王重阳眉头微皱,盯着林朝英的神色看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完全没想到林朝英会这么说。 甚至他早已幻想好了,只要自己松口,林朝英会立刻投怀送抱。 只是王重阳不明白的是,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笃定的自信,仿佛胜负已成定局一般。更让他在意的是,她竟连他落败后的道路都已经规划好,甚至连“全真教”的名字都已经想好了。 “林姑娘,你这是从何而来的自信?”王重阳忍不住问道。 林朝英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比试之后,你自会明白。” 王重阳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说道:“好!我倒要看看,数年未见,你究竟有多大的长进。” 他哪里知道,这一切的谋划,都源自古墓之中的孙婆婆。正是孙婆婆的指点,给全真教起的名字。 比试在古墓内的大门口开始。 林朝英站在一面光滑如镜的石壁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抬起,目光落在石壁之上。她声音清冷:“第一场,我们比试剑法。不过,这次我不动剑。” “不动剑?”王重阳皱眉,“林姑娘,你这是何意?” 林朝英淡淡一笑:“不动剑,并不代表没有剑。”话音刚落,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空中,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激射而出,直奔石壁而去。 只见那剑气如同有灵性一般,在石壁上游走,竟开始雕刻出一行清晰的字迹。短短片刻之间,石壁上便留下了一首隽永的诗句: “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 这并非普通的刻字,而是以剑气为笔,字迹清晰锋锐,气势磅礴。更让人震撼的是,林朝英的手指始终未曾触碰石壁,仅凭空运劲,那剑气便如激光雕刻一般,将诗句完整无缺地展现了出来。 王重阳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虽修炼的“先天功”已臻化境,但此刻目睹林朝英的手段,竟也忍不住惊叹:“这……这是何等功夫?这剑气竟如此凌厉,连绵不绝,已超乎凡人武学的范畴!” 林朝英神色淡然,手指微微一抬,那剑气便瞬间消散无形。她转过身,目光清冷地看着王重阳:“这是灵鹫宫的秘法,‘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比你的先天功如何?” 王重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苦笑道:“叹为观止!林姑娘,你的这一手,已非凡俗武学可比,怕是仙家道法了。我这一场,认输!” 林朝英闻言,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便继续下一场吧。” 显然王重阳不是傻子,若不是林朝英真展现出了超越他认知的手段,他怎么轻易认输,至于后来黄老邪猜测的化石粉什么的,就像是蓝星面对各种超自然事件的科学家,总说是幻觉一样。 第二场比试,林朝英提出要与王重阳下棋。这棋局,并非普通的围棋,而是根据珍珑棋局改良而来的一局死棋。 林朝英事先已经从孙婆婆那里学得破解之法,因此对这局棋胜券在握。林朝英也是这时才知道,灵鹫宫的珍珑棋局居然是孙婆婆传的,这孙婆婆怕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了,林朝英在心里暗想。 棋盘摆好后,林朝英看着王重阳,淡然说道:“这一局棋,若你能破解,便算我输。” 王重阳看着那棋盘,眉头紧皱。作为一代武学宗师,他的棋艺自也不凡,但面对这盘棋局,却始终感到棘手无比。他屡次尝试落子,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计算,始终难以跳脱死局。 王重阳一次一次被拉入幻境无法自拔。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重阳额头渐渐渗出了汗珠。林朝英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神情淡然,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最终,王重阳被林朝英从幻境中救了出来,王重阳叹了口气,放下棋子:“林姑娘,这局棋我解不开,我认输。” 林朝英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这两场比试我都胜了。按照我们的赌约,这古墓从今以后归我所有。而你——” 她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你该准备出家为道士了。” 王重阳听到这话,不禁苦笑:“林姑娘,我原以为你只是与我赌气,却没想到你竟如此精心准备。连道教的名字都想好了,看来你早就料到我会输。” 林朝英淡淡一笑,没有回应。 王重阳沉默了片刻,叹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遵守赌约。这古墓,从此与我无关。而我,也会依约出家,创立全真教。不过——” 他顿了顿,看向林朝英:“十年之约,你可不要反悔。” 林朝英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王道长放心,我不会反悔。十年之间,我陪你;十年之后,各自天涯。” 第390章 洪七公的过去18 华山论剑的真相 古墓外,夜色如墨,月光洒在荒凉的石道上,为这片死寂之地增添了一丝冷意。王重阳一袭灰袍,双手负在身后,神色淡漠,目光落在古墓紧闭的大门上。他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似乎这一次他并非空手而来,而是带着胜券在握的底气。 “林朝英!”他朗声喊道,声音在幽静的古墓前回荡,“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今日来,不是为了与你纠缠旧事,而是告诉你,这一次华山论剑,我王重阳必将夺得九阴真经!届时,我必将与你一决高下,洗刷我这些年的屈辱!” 大门内传来一阵微风般的脚步声,林朝英缓步走出,依旧是一袭素白长裙,气质清冷如雪。她站在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王重阳,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淡然:“王重阳,这么多年,你还没死心吗?又来古墓丢人现眼?” 王重阳冷哼一声,抬起头直视着林朝英,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林朝英,你不要得意太早!这次的华山论剑,天下英雄汇聚,九阴真经将决定武林的至高归属。九阴真经乃是武学至宝,博大精深,包罗万象,若我得此真经,再配合先天功,必能突破桎梏。到那时——”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到那时,我再来与你比试,看你还能不能这般高高在上!” 林朝英轻笑了一声,神色间满是不屑:“王重阳,九阴真经确实是一部奇书,但武学的境界并不止于秘籍。你以为靠一本真经就能超越我?你这思路,倒还真是凡人的眼界。” 她的语气冰冷,字字诛心,王重阳脸色微微一变,但却强行压下怒意,冷声说道:“是不是凡人眼界,我们到时候便见分晓!不过,这次我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语气一转,故作狠厉地说道:“林朝英,洪七也会来参加华山论剑!那小子不自量力,敢来争夺九阴真经,简直是自寻死路。无论他拿不拿得到真经,我都会在论剑上杀了他,绝不留情!” 林朝英原本冷淡的神情瞬间一变,目光如剑般盯着王重阳,语气中多了一分凌厉:“你敢!” 王重阳见她反应如此强烈,心中顿时冒起一股怒火,冷笑道:“果然!你就是为了那个洪七!当年在泰安城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之间有些不对劲,原来你果然早就跟他有了什么!难怪你一直对我冷眼相待。” 林朝英闻言,冷冷地看着王重阳,语气冰冷如霜:“王重阳,好歹你也是一派宗师,怎么心思这般龌龊?当年在泰安城,我与你在一起,和洪七并无任何关系。但与你分开之后,他确实追求过我,而我也答应了他。这有什么问题吗?” 王重阳听到这话,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目光中带着愤怒和不甘,语气急促地质问道:“为什么?我哪里比他差了?!” 林朝英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讽和无奈:“王重阳啊王重阳,你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不是你哪里比他差,而是你哪里都比他差。” “你——”王重阳被怼得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双拳紧握,半晌才愤怒地吼道:“林朝英!你这话未免太狂妄了些!我王重阳无论武学、才学,还是江湖声望,哪一点不胜过那小子?!你居然说我哪里都比他差?!” 林朝英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嘲弄:“王重阳,你觉得你胜过他,是因为你只会看表面。你以为武功高、名气大,就算是优秀?但你永远不懂,真正的优秀,是真诚,是坦荡,是以心相待。” 她的声音逐渐冷冽:“洪七待我坦坦荡荡,从未将自私的想法强加于我。而你呢?你王重阳的所谓‘感情’,从头到尾不过是你的自负与控制欲罢了。这样的你,根本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王重阳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林朝英!你今日之言,彻底让我明白了你的心思。洪七如何,我管不着,但在华山论剑上,若他敢挡我的路,我必然亲手了结他!” “你敢!”林朝英语气凌厉,目光如刀,“我警告你,王重阳,你若敢在华山论剑伤他一根头发,我林朝英定会灭你全真教满门!你全真教五千弟子,一个活口不留!” 这句话如同一道霹雳,瞬间击中了王重阳的心。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不可遏地反驳道:“林朝英!你太猖狂了!你武功虽比我强,但若真以死相搏,我未必输给你!” 林朝英却不以为然,轻蔑一笑:“王重阳,你真是愚蠢至极。你也不想想,我背后之人!你敢伤我,他们必定出手,若是他出手,你连一招都接不住。” 王重阳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他当然知道林朝英口中的“那人”是谁。天山缥缈峰上的两位高人,虚竹与李清露,早已突破了武学的桎梏,达到了仙家之境。王重阳曾远远见过虚竹出手,抬手之间移山填海,那等凌驾凡人之上的力量,让他深刻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王重阳一时间无话可说,拳头攥紧,脸上的愤怒与不甘交织。 林朝英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却透着无尽的威严:“王重阳,记住我的话。你若正常比斗,我自不会与你为难。但若你敢动洪七一根头发,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说罢,她转身便走,白色的身影渐渐融入古墓的黑暗之中,只留下王重阳一个人站在原地,面色铁青,久久不语。 第391章 洪七公的过去19 古墓书信的真相 华山论剑的风起云涌,最终以王重阳的胜出落下帷幕,他如愿取得了九阴真经。然而,这场胜利并未让他感到真正的满足。在交锋中,洪七的降龙十八掌展现出了令他惊叹的威力,那刚猛无匹的掌劲直逼巅峰,让王重阳不得不承认,这位昔日泰安城的小子,已经成长为江湖上的真正强者。 作为武林五绝之一,洪七以侠义闻名,而王重阳则以宗师的气度与绝世武功独占鳌头。这一战虽然以点到为止为主,但两人交手之间,火花四溅,震撼全场。 论剑之后,王重阳心中始终有些空荡荡的感觉。九阴真经虽得,但林朝英的身影却始终如挥之不去的梦魇,让他心神难安。 他带着真经返回古墓,希望能再与林朝英一较高下,甚至,在他内心深处,还存着某种隐秘的期待——或许,这次他能以九阴真经的威力彻底击败林朝英,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甚至……重新接纳他。 然而,当他抵达古墓时,迎接他的却是一名侍女带来的噩耗——林朝英已经故去。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王重阳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震惊与痛苦。 侍女只是平静地说道:“师傅已经不在了。” 王重阳只觉眼前一黑,脑海中嗡嗡作响。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消息,那冷傲如雪的女子,那一生中唯一让他折服的对手,竟然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王重阳的大宗师身份,这一刻显得无比苍白。 之后他完全顾不得体面,潜入古墓的后山水潭。只想着再看一眼,哪怕只是遗体也好,只要确认她真的死了。 然而,当他进入古墓深处,却只看见一座衣冠冢。墓碑之上,林朝英的名字刻得清清楚楚,但冢中分明并无尸骨。 王重阳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怀疑:“她真的死了吗?” 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在古墓中仔细搜寻。终于,在石壁上的剑痕与残留气息中,他得到了答案——林朝英并未死!她只是故意留下衣冠冢,隐居世外去了。 这一发现并未让王重阳松一口气,反而让他更感到苦涩。她为何连一面都不愿再见自己?她为何如此绝情? 更让王重阳无法接受的是,林朝英留下的古墓剑法竟专门克制他的全真教武学——这便是“玉女剑法”的由来。这套剑法虽然精妙绝伦,但却是以对抗全真教的武学为核心设计的。王重阳瞬间明白,林朝英是有意为之,这是她对自己的最后一丝回应——拒绝与隔绝。 王重阳一时间五味杂陈,他既恼怒,又愧疚,更感到一丝悲凉。他望着林朝英的衣冠冢,最终无奈一叹:“林朝英,你果然还是恨我……” 林朝英的剑法让王重阳深感不甘,他在古墓的水潭处刻下了半篇九阴真经,作为对林朝英“玉女剑法”的回应。 这半篇真经并非完整内容,但却包含了九阴真经中最为复杂精妙的部分。他自负地想着:“林朝英,你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但世间还有其他高人!若你看到这半篇真经,必然会为我的武学造诣所震撼!” 然而,刻完九阴真经后,他心中的愧疚与惆怅却愈发浓烈。他回忆起与林朝英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回忆起她的冷言冷语,回忆起她的绝世风华……每一幕都如利刃般刺痛他的心。 最终,王重阳将自己与林朝英在一起时的书信藏在九阴真经的石壁后。他深知林朝英迟早会发现这些书信,他希望这些字句能让她回忆起曾经的美好,能让她理解自己的心意。或许有朝一日,她会因为这些书信而回心转意,再来找他。 然而,王重阳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林朝英的消息。 他站在古墓的后山,仰望苍天,喃喃自语:“林朝英,你终究还是无情得很……” 那一刻,这位曾经名震天下的大宗师,似乎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武学泰斗,而是一个追求不到心爱之人的普通男人。 从那以后,王重阳再未踏足古墓。他将所有的愤怒与遗憾埋在心底,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全真教的建设中。或许,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忘却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空洞——那个永远无法填补的空洞。 林朝英完成了小龙女的任务后,没有立刻去找洪七,悄然回到了天山缥缈峰,回到了她熟悉的灵鹫宫。在这里,等待她的是久别重逢的李清露,以及灵鹫宫代代相传的诸多绝世武学。 在灵鹫宫清冷的长廊中,林朝英的修行之路再一次开启。李清露看着她,语气中透着一丝欣慰与期待:“英儿,你回来了。完成了任务,接下来,该为自己而活了。” 林朝英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淡淡一笑:“为自己而活……李伯母,我好像早就忘了该怎么为自己而活了。” 李清露听后摇摇头,拉着林朝英的手走入大殿:“英儿,那是因为你一直被情和责任困住。可在灵鹫宫,这些都可以暂时放下。这里,是你修心养性的地方,也是你的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朝英潜心修炼灵鹫宫的武学。 她从北冥神功入手,将其作为基础,不断吸纳天地间的残存着不多灵气,壮大自身的内力修为;凌波微步让她身姿飘逸,行动如风;天山折梅手与天山六阳掌,则让她在近身战中更加凌厉无匹;传音搜魂大法与生死符,让她拥有掌控生死与洞悉人心的能力。 而她最钟爱的,依旧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这门武学不仅让她的功力突飞猛进,更赐予她青春永驻的能力。她每次修炼完毕,看着水中映出的自己,容颜不改,甚至更加神采飞扬,心中也不禁感叹:“果然,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住这门功法的魅力。” 她偶尔也会与李清露闲聊:“伯母,这世上的女子,若是都能学会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怕是再没有人愿意平庸度日了。” 李清露则笑着摇头:“英儿,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虽好,但却并非人人都能承受。世间武学如天山的雪莲,越是纯粹的东西,越需要人心的沉静与定力。若内心有一丝不坚,便是养虎为患。” 林朝英点了点头,但心中却藏着另一个念头。她时常独坐宫中,眺望远方的云海,脑海中浮现出洪七的身影。 缥缈峰上的日子,是宁静的,但林朝英的心却并非完全平静。王重阳的身影偶尔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那段失败的初恋,虽然已被时间带走,但仍然留下一些教训。 她想起王重阳那咄咄逼人的姿态,那无法真正理解她的心,那些无谓的争强好胜……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明白了一件事:感情需要等待与珍惜,而不是争夺与控制。 她想到洪七——那个曾经以真挚情感追求过自己的男人。洪七的坦荡与赤诚,与王重阳的自负截然不同。尽管她与洪七之间尚有许多隔阂,但林朝英明白,洪七对她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 只是,她也清楚,洪七此刻的重心并不在儿女情长上。丐帮的事务、抗击金人的大业,占据了洪七的全部心力。他还年轻,血气方刚,肩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而她不想成为他的牵绊,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感情影响他的事业。 “王重阳那样的错误,我绝不会再犯一次。”林朝英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她做了一个决定:不主动去打扰洪七,给他时间与空间,等到他将责任与事业放下的时候,她再去找他。 她知道,洪七终有一天会看破世事,厌倦争斗,回归平静。到那时,他会懂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她也会在缥缈峰上等着他。 林朝英不禁暗自打算着未来。即使到了那时,洪七已经五六十岁,鬓染白霜,她也毫不在意。凭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她的容貌将永葆青春,而这门功法的另一个妙用——延年益寿,也可以让洪七重新焕发活力。 “洪大哥,即使你到时已是暮年,我也可以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传授于你。你的寿命将延至三百载,容貌也会恢复到年轻时的模样。”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到时候,你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逃离我了。” 她甚至已经能想象出洪七在看到自己青春容颜时的惊讶与喜悦,以及他在学成唯我独尊功后,容貌恢复年轻时的震撼模样。 “他一定会感谢我……永远也不再离开我。”林朝英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缥缈峰上的风雪依旧,但林朝英的心却格外平静。她一边修炼武学,一边等待着洪七的消息。她知道,真正的感情不需要急切,不需要勉强,而是需要时间的沉淀与彼此的成长。 洪七或许现在正忙于丐帮与抗金大业,但她相信,当他有一天处理完一切,真正想通了,他自然会来找她。 而在那之前,她会继续在缥缈峰上修行,完善自己的武学与心境,为他们未来的相聚做好准备。 “洪大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哪怕时间带走你的青春,我也能还你一片少年模样。”林朝英站在灵鹫宫的大殿前,迎着天山的风雪,目光深邃而坚定。 等待她的,或许是岁月的孤独,也或许是最美好的相逢。 第392章 决定前往缥缈峰 华山之巅,清风拂过,远处云海翻腾,似天际的波涛。 洪七公和杨过一起,盘膝而坐,刚刚向杨过讲述了他与林朝英之间的过往。提起这段往事,他的语气中有遗憾,有无奈,也有丝丝感慨。 他讲述的故事都是以自己的视角进行,后续林朝英和王重阳发生的一些事,他并不知晓。 他自认自己和林朝英有缘无分,虽然情深意重,但终究没有走到一起。更何况,古墓的侍女早已告诉他林朝英已故,他便认为这段情缘早已画上句号。 然而,杨过的那句话,却像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洪七公的内心。 “洪老前辈,你说,林朝英前辈有没有可能根本没死,而是在天山缥缈峰等着你去找她呢?” 这句话让洪七公如遭雷击,他愣在原地,思绪片刻间被冲得七零八落。他低下头,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膝盖上的衣角。 “你……你说什么?林朝英可能还活着?”洪七公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激动,但又带着深深的疑惑与挣扎,“可是……古墓的侍女分明告诉我,她已经不在了,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的徒弟骗我呢?” 杨过不慌不忙,语气中透着一丝笃定:“洪老前辈,侍女的话未必可信。即使侍女说的是真的,也并不代表林朝英前辈真的已故。你难道没想过,她故意这么安排,或许只是为了脱身,为了避开世间的一切?”他顿了顿,补充道,“更何况,你也说了,林朝英前辈绝非普通女子。以她的才智和武功,假死脱身,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洪七公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他从未从这个角度考虑过——或许是因为他太过信任那侍女的说辞,又或者是因为这些年来,他的心早已被丐帮事务与抗金大业占据,根本无暇再去深究林朝英的消息。可现在,杨过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封存已久的某扇门。 杨过见洪七公沉思,又接着说道:“洪老前辈,您可知道,逍遥派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是怎样的武学吗? 据我所知,这门功法远非普通的武林秘籍,而是一门真正的修仙之法。修炼到极致,可以让人青春永驻,延年益寿,甚至可以活到数百岁。” 洪七公闻言,猛地抬头,脸上露出了几分震惊:“青春永驻?数百岁?”他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林朝英的音容笑貌。她那清冷孤傲的神态,那如雪一般的不染尘世的气质,仿佛就在昨日。 “如果她真的修炼了这种功法……她确实可能没有死。”洪七公低声说道。 杨过点点头,眼中透着一丝笃定:“没错。林朝英前辈当年与王重阳相争,压他一头,可见她的武学造诣已达巅峰。若她真是隐居天山修炼这种绝世功法,几十年过去,她的容貌和身形可能丝毫未变,甚至她的武功境界,也早已超出凡人的想象。” 洪七公沉默了,他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久久无法平静。林朝英还活着?她在天山缥缈峰等着他?这个可能性越想越真实,越想越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可是……”他皱眉说道,“若她还活着,为什么这些年来,一次都没有来找我?” 杨过闻言,轻笑了一声:“洪老前辈,这个问题,不是很简单吗?林前辈对您用情至深,她也许只是担心打扰您的事业,或者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您的大义。更何况……她或许也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适合与您重逢的时机。” 洪七公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与心疼。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年为丐帮、为抗金事业忙得天昏地暗,几乎将所有精力都耗在了家国大事上,的确没有留出多少时间去考虑儿女情长。 “林姑娘……”他低声喃喃,声音里透着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思念,也有些许期待。 杨过见洪七公沉浸在思绪中,也不再多言。他知道,洪七公心中那份被压抑已久的情感,已经被彻底点燃。对于一个武林宗师而言,家国大义固然重要,但有些情感却是深埋心底,只有被人轻轻揭开,才会重新苏醒。 “洪老前辈,”杨过笑着说道,“如果您觉得有这个可能,不妨亲自去一趟天山缥缈峰,看看她是否还在。” 洪七公缓缓点头,目光中渐渐恢复了几分锐气。他站起身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杨过小子,你这一提醒,倒真是让我如梦初醒。若林姑娘真的还活着,我又怎能不去找她?这么多年,我欠她的,恐怕已经太多太多了。” 杨过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如此便好。” 他看着洪七公说道:“洪老前辈,既然您决定了要去天山缥缈峰找林前辈,晚辈自然应当随行,因为我的妻子正是林朝英的徒孙。只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比如,汇合我的母亲穆念慈,以及我的干娘黄蓉。” “什么?念慈和蓉儿也在华山?”洪七公闻言大吃一惊,脸上既有意外,也有几分兴奋。 杨过点头说道:“是的,她们确实来了。她们在龙门客栈等着咱们。红老前辈,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尽快启程吧。” 杨过原本听洪七公讲述往事的时候,就在暗中与穆念慈和黄蓉以传音方式保持联络。穆念慈向来听从杨过安排,而黄蓉起初还有些犹豫,觉得与其尽早现身,不如再给洪七公和杨过更多时间交流,好让洪七公传授杨过一些丐帮的武学,比如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 但杨过对此却毫不在意,他心里另有盘算——与其花时间学什么打狗棒法,还不如听洪七公讲述这些秘史有意思。更何况,他心中还有一个更大胆的计划,需要黄蓉和穆念慈尽快与他们汇合。 于是,他在传音中催促道:“干娘,娘,赶紧回客栈吧!洪老前辈已经同意启程去缥缈峰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筹划呢。” 黄蓉闻言,知道杨过向来机灵多计,也不再拖延,带着穆念慈和小龙女赶往龙门客栈与他们汇合。 第393章 五丑之死 杨过心中早有一个计划,那就是在出发去缥缈峰之前,给洪七公服下一颗“筑基丹”。 筑基丹的在这高武世界,并非单纯的疗伤或增长内力,而是能够改善武者的体质,甚至让年迈的宗师恢复年轻,延年益寿。 而且,筑基丹并非简单的“容颜恢复”,而是从根本上让服用者的生命力达到一个全新的层次。 这点和修炼达到境界是不同,就好比,神雕世界的武者,可以通过修炼突破五绝的宗师境,达到张三丰的真人境,寿命也可以如同张三丰一样活到几百岁,但容貌不会变得年轻。 但筑基丹可以,筑基丹的根本原理是改变人体的细胞结构,这就是筑基丹提升修为和修炼提升修为最大的差别。 杨过想到林朝英修炼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可以让她青春永驻,心中暗道:“若是洪老前辈见到林前辈,而自己却已是垂垂老矣,难免让人感叹岁月无情。若他能恢复年轻,与林前辈重新站在同一高度,岂不更好?” 但筑基丹的炼化需要整整**四十九天**的时间,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在十天以内解决一切世俗事务,以确保洪七公有足够的时间闭关炼化丹药。而距离英雄大会仅剩六十天,时间紧迫,他们的计划必须环环相扣,不容一丝拖延。 杨过和洪七公一路下山,连夜赶往龙门客栈。 而正在杨过和洪七公赶回客栈的时候,藏边五丑却早一步到达了客栈。 夜色沉沉,龙门客栈内烛火摇曳,白泽正蜷缩成一团,呼呼大睡。小小的白团子模样,看起来既可爱又无害,完全不像刚刚吓得藏边五丑魂飞魄散的“长生天神兽”。 **藏边五丑**,虽说是江湖中的恶人,但骨子里却迷信畏惧各种神鬼之事。 当五丑走进客栈,远远瞧见桌子上蜷缩成一团的白毛团子,几人顿时停住脚步,浑身一颤。 **大丑**颤声道:“兄弟们……看来不是幻觉,我们真遇到长生天了……” **二丑**更是满脸惨白,双手哆嗦着合十,一边对着白团子磕头,一边低声念念有词:“长生天神明啊,我们无意冒犯您,求您饶命,饶命啊……” 几人原本就因为之前遇到白团子的巨大威势而心神不宁,直到现在站在客栈内,看着这个“白团子”,竟然以为这是一场“神迹”,不禁纷纷跪地磕头,甚至连平时最胆大的三丑都不敢抬头。 然而,就在几人诚惶诚恐之时,**五丑**却站了出来。他不是不害怕,但他的恐惧总是随着情绪转化为一种莽撞的大胆。他盯着蜷缩成团的白泽,仔细看了看,突然说道: “大哥,二哥,你们至于这么害怕吗?这白团子现在不是很小吗?咱们藏边五丑,什么时候怕过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说着,五丑上前几步,伸手戳了戳白泽的身体,白泽似乎被打扰了清梦,嘟囔了几声,翻了个身,却没有睁眼。 五丑见状,胆子更大了,笑道:“看吧,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要我说,刚才咱们的‘长生天’多半是幻觉。它现在就这么大,能有什么威胁?” 说到这里,五丑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居然恶向胆边生,抽出腰间的弯刀,喝道:“既然它让我们怕成这样,今天我就杀了它,看它还怎么威胁我们!” “五弟,说的有理!趁着它虚弱的时候干掉它。”其余人见状,也是眼里流出一抹狠厉附和道。 几人冲到了白泽跟前,同时高高扬起弯刀,猛然劈下。 就在刀锋即将落到白泽身上的那一刻,白泽猛然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显得迷糊的眼睛瞬间迸发出一抹冷冽的光芒。 “叽咕——”她冷冷地叫了一声,但听不懂语言的五丑却感到周围的空气骤然寒冷。 白泽,身形圆润却异常灵活,她轻易的避开五丑的攻击,懒洋洋地从桌上跳下,优雅地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地时,已经化为一位绝美的白发少女。她身着一袭白衣,银发如雪,眉目间尽是威严,头顶的小鹿角透着几分异样的神圣气息。 “无知的凡人。”白泽看着五丑,冷冷说道,声音如冰山上的雪,冷冽却动听。 五丑却完全没听懂她的意思,只知道这个白团子突然化成人形,但是只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没什么威胁,便大喊一声:“就算你会变人,我照样一刀劈了你!”说着提刀便砍。 然而,他的刀还未落下,白泽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劲风袭来,五丑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撞破客栈的大门,摔在了门外的泥地上。 大丑、二丑等人见状,彻底慌了神。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白泽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抬起手掌,一人一掌,将四人全部拍飞,砸得桌椅板凳四处散落。 几人摔在客栈外,看着从门内走出的白泽,顿时面如土色,再也不敢有任何冒犯的念头。 “叽咕——”白泽在众人面前,再次展现出巨大的兽化形态。她化作了那只巨大的白团子,毛发雪白如云,四肢粗壮而有力,仿佛一座小山。 巨大的爪子高高抬起,悬在几人头顶,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 五丑率先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长生天大神!是我无知!是我无知啊!求您饶命!求您饶命啊!” 其他四人也纷纷跪地求饶,声泪俱下,磕得额头鲜血直流。 而与此同时白泽也是将自己这里的情况传音给了杨过。 杨过闻听白泽的事情,也是心头一冷。 传音回复道。 “居然敢对你动手,全都杀了不必留手。” 要说杨过的前世毕竟经过几万亿的修炼,从来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他深信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白泽刚刚接到杨过的传音命令,冷冷一哼,巨大的白色兽爪缓缓抬起,带着难以抵御的威压。 白泽团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没有丝毫犹豫,巨大的爪子猛然落下,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藏边五丑瞬间命丧当场。鲜血四溅,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地面被染成一片猩红。 就在此时,黄蓉、穆念慈、小龙女一行人正好赶到客栈。她们刚踏入院中,便看到地上散落的尸体,鲜血淋漓,一旁的白泽大团子却神态自若,仿佛刚才的杀戮不过是举手之劳。 黄蓉眼神一凝,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而于此同时,杨过和洪七公也回到了客栈这。 穆念慈快步走到洪七公面前,俯身行了一礼,轻声道:“师父,许久不见,这些日子,您可还安好?” 黄蓉紧随其后,也柔声说道:“蓉儿见过七公。” 洪七公看到两人如此关切,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连连摆手道:“好孩子,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蓉儿,你和念慈倒是让我省心了许多,见你们都安然无恙,老叫花心里也舒坦得很。” 洪七公看着黄蓉,又转向穆念慈,目光中满是欣慰。他这一生虽然行走江湖,肩负重任,但最为骄傲的,便是有一群值得信任的徒儿和后辈。 此时,杨过笑着站出来,指了指小龙女和身旁的青玄,向洪七公说道:“洪老前辈,这位便是我的妻子小龙女,而这位是我的朋友,青玄。” 接着又对小龙女和青玄介绍到,“这是丐帮的前任帮主,洪七公老前辈。” 洪七公听闻,目光落在小龙女身上,打量了片刻,不由得点了点头:“好俊的姑娘,你就是林朝英的徒孙?” 小龙女脸上微微一红,但依旧淡然地向洪七公行了一礼,柔声说道:“小女子见过洪老前辈,林朝英正是我派师祖。” 洪七公听完满意的微笑,对这林朝英的徒孙,是越看越喜爱。 等众人介绍完了,杨过才介绍,旁边的巨大的白泽团子。 其实洪七公早在远处就看到了白泽团子对藏边五丑几人动手,本以为是个什么妖怪,心里也是准备提醒杨过小心,却见到杨过一落地便拍了拍这大团子似乎是在和他交流。 第394章 众人的态度 风雪呼啸,藏边五丑的尸体被随意丢在客栈外的雪地上,鲜血很快被冰冷的雪覆盖,染成一片猩红。杨过却全然没有理会这些,只是简单的给呼洪七公介绍了白泽这个大团子以后,又招呼几人进屋。 “进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屋再说。” 众人依言进入客栈,围坐在火炉旁,寒气渐渐褪去。 杨过坐下后,拉过小龙女的手,温声问道:“龙儿,你一路辛苦了,还顺利吗?” 小龙女轻轻点了点头,靠在杨过身旁,柔声说道:“不辛苦,过儿,一切都很顺利。” 说着,小龙女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物品递给杨过——那是一根通体碧绿的灵蛇杖,周身泛着淡淡的寒光,透着一股邪魅的气息。 “这是……灵蛇杖?” 黄蓉和洪七公几乎同时发出惊呼。 灵蛇杖是昔日欧阳锋的随身武器,江湖中人对此物印象极深。黄蓉惊讶地看着灵蛇杖,语气里满是疑惑:“杨过,这东西……,这灵蛇杖不是早就遗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洪七公也皱眉问道:“杨过,这杖子可不是寻常之物,你是从哪得到的。” 杨过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这灵蛇杖的确是欧阳锋的武器,但它丢失的缘由,却另有隐情。事情还得从小龙女的师父,也就是林朝英的侍女说起……” 接着,杨过将他从小龙女口中得知的往事娓娓道来: **当年,李莫愁机缘巧合下从欧阳锋那里偷得了《五毒秘传》的部分内容,意图利用其中的毒术提升自己的武功。欧阳锋发现后,追踪李莫愁至终南山的古墓。** **然而,李莫愁逃入古墓时,被小龙女的师父阻拦,随后引发了一场激战。那一战,小龙女的师父拼死保护古墓的清净,与欧阳锋交手,最终重伤不治。欧阳锋未能夺回《五毒秘传》,甚至连自己的灵蛇杖也遗失在了古墓之中,成为尘封的秘密。 “后来,这灵蛇杖便一直留在古墓之内,直到最近龙儿回去古墓才找到这东西。”杨过说着,拍了拍灵蛇杖,“这东西虽然邪气很重,但也是一件了不起的武器。” 杨过刚讲完故事,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盆子,往里面倒满水,又从一旁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石,嵌在一个小巧的加热器上,开始给水加热。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众人满脸茫然。黄蓉忍不住问道:“过儿,你在干什么?” 杨过一边忙活,一边随口说道:“白泽刚才踩死五丑时,弄得一身血污,我自然得给她清洗干净。” 说着,杨过将热水倒满盆子,又拿出一瓶散发着香气的洗发水。等水温刚刚好时,他一把将已经变小的白泽团子从桌上抓起,丢进了水里。 “噗通——” 小小的白泽掉进水中,满脸懵然。刚开始还想挣扎,但随即似乎感受到热水的舒适,很快便放松下来,甚至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杨过挽起袖子,一脸认真地挤出一大堆洗发水,将白泽糊得满脸都是泡沫,然后开始给她仔细地清洗。白泽闭着眼睛,享受着杨过的“特殊服务”,偶尔还伸出小舌头舔舔鼻尖的水珠。 这突如其来的画面让客栈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奇妙起来。 黄蓉目瞪口呆:“杨过,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洪七公更是大笑起来:“杨过小子,你这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竟然给这团子洗澡。” 杨过不慌不忙,依旧专注地清洗着白泽,头也不抬地说道:“洪老前辈,干娘,这可不是闲情逸致。白泽是我们的家人,五丑想杀她不成反被杀,实属活该,现在她身上沾了不少血污。我自然不能让她这么脏兮兮地待着。” 穆念慈则温柔地笑了笑:“过儿,你还真是细心。” 小龙女看着杨过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过儿,我怎么觉得,你对白泽的照顾比对我还上心?” 杨过停下动作,抬头笑道:“龙儿,你和白泽不一样。你是我最爱的女人,白泽是我最重要的妹妹。不过,你若是想让我给你洗头,我是很乐意。” 小龙女微微一笑靠在杨过怀里:“好啊,那我可记下了。” 客栈内,火炉燃烧得正旺,杨过一边擦干手,一边将白泽杀死藏边五丑的前因后果简单交代给众人。 “事情就是这样,那五丑看到白泽变小成团子,心生歹意,竟然想要趁机杀她。白泽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反手将他们踩死,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杨过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内容却让几人各自心生感慨。 听完杨过的话,穆念慈一拍桌子,怒声道: “这藏边五丑真是活该!胆敢对白泽动杀心,这种人死有余辜!白泽是我们杨家的恩人,也是我的半个女儿,他们竟敢如此,我看连死都不足惜!” 穆念慈早就将白泽团子视为自己的亲人,这番话发自肺腑,语气中满是维护和怒意。 她转头看向白泽,眼中满是怜爱和心疼,柔声说道:“泽儿,他们欺负你,真是坏透了!以后别怕,有娘在,看谁敢再欺负你!” 刚被洗干净的白泽团子,听到穆念慈的话,呜呜两声,跳进穆念慈怀里蹭了蹭。穆念慈轻轻拍着白泽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洪七公坐在一旁,捋了捋胡子,本想开口劝一句,毕竟他天性善良,认为就算藏边五丑作恶,也不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 可当他听到杨过提到五丑竟然企图杀死白泽团子的时候,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摇了摇头,说道: “藏边五丑原本就是一伙作恶多端的歹人,今日竟连这团子也不放过,果然是心肠歹毒!哼,死了也算是为江湖除害。” 洪七公虽然慈悲,但也极重道义,他最忌恨那些仗势欺人、欺凌弱小之人,而五丑这番作为显然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 黄蓉一边听着,一边轻轻抿了口茶,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过儿,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倒是干脆利落。” 她慢悠悠地说道:“让白泽亲自出手,杀了五丑,既替她解了气,也为咱们省了不少麻烦……啧啧,不得不说,你可真是精明。” 杨过听出黄蓉语气中的一丝调侃,笑着说道: “干娘,我可没您想的那么复杂。白泽是我们的家人,既然她受到了威胁,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而且五丑这种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早点清理掉,对江湖也算是好事。” 黄蓉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感叹:杨过虽然年纪轻轻,但性格果断,行事毫不拖泥带水,这一点倒是比郭靖更成熟,更像一个枭雄。 小龙女从始至终都安静地靠在杨过身旁,没有多言。她一向对这些江湖恩怨漠不关心,只在意杨过的安危和决定。 听完事情经过后,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过儿说得对,这种人留不得。” 然后,她转头看着白泽,语气温柔地说道:“白泽,你做得很好。他们想伤害你,死了也是他们的报应。” 白泽低低叫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小龙女的肯定。 第395章 欧阳锋来袭 五丑的事情,自然就这样过去了。此时夜已深,杨过便提议众人先行休息,其他的事第二日再说。 那五丑的尸体,自然也没有人去管,任其埋在风雪之中。 第二日的清晨,杨过和小龙女像一对夫妻档,早早的打开了龙门客栈的大门。 杨过和小龙女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两人宛如一对新婚夫妻,脸上带着平静的笑意。 杨过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一眼焕然一新的客栈,嘴角微微扬起。前几日,他听到黄蓉抱怨客栈简陋后,心中暗暗记下,趁着夜深众人熟睡之时,悄悄与白泽一起,动手对客栈进行了改造。 此刻的,白泽变回了小团子的模样,窝在一旁的柜台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显然对昨晚的“大工程”也感到颇为满意。 整个客栈的地面原本湿滑冰冷,如今却焕然一新。 杨过利用灵石驱动的温度调控法阵,将寒气隔绝在外,为客栈创造了一个温暖而舒适的环境。尤其是地面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温暖光晕,让人踩上去有一种如春风拂面的舒适感。 阵眼设在客栈柜台下方,那是一块中品灵石,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为法阵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杨过特意将其隐藏得很好,避免引人注意。 客栈内,温暖的气流悄然流动,与外界刺骨的寒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黄蓉第一个走下楼,环顾四周,顿时愣住了。 “咦?这客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精致了?”黄蓉抬头看着窗边溢出的微热水汽,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杨过从一旁端着早餐走出来,笑着说道:“干娘,昨晚您不是说客栈简陋吗?我想这地方大家可能要住上几天,就稍微改造了一下。您看,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黄蓉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说道:“过儿,干得不错,干娘爱你哟。” 杨过笑着将早餐放到桌上:“我只是想让大家住得舒适些而已。” 洪七公和穆念慈也陆续醒来,闻到早餐的香气后,纷纷下楼,脸上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 洪七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地上的光晕,忍不住感慨道:“好家伙,杨过小子,你可真有你的,一夜之间竟让这客栈焕然一新,难怪一早起来就觉得舒坦得很,连风都不怎么听得见了。” 杨过笑着说道:“洪老前辈,这些都是白泽神兽的功劳。” 穆念慈看到这一幕,也是满意的走到柜台前,熟练的把白泽团子,抱起来,坐到餐桌前,准备吃早餐。 杨过端出了热气腾腾的早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蒸得冒热气的包子、酥脆可口的芝麻烧饼、香气四溢的鸭血粉丝汤,还有新鲜的牛乳,果汁和烤得金黄的馒头,肉食则是一只烤的金黄酥脆,撒满孜然的烤全羊,用来佐食馒头。 洪七公看到这些早餐,顿时一愣,问道:“杨小子,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这荒郊野外的,哪来这么丰盛的早餐?” 杨过笑了笑:“洪老前辈,你就吃吧,以后跟着我杨过出门,那是不会缺了吃穿用度。” 洪七公闻言,大笑道:“杨过小子,你这朋友倒是够意思!” 杨过则是回应道,“能和洪前辈成为朋友,我也是求之不得。” 小龙女坐在杨过身旁,又开始熟练的给杨过喂饭。 众人围坐在桌旁,热气腾腾的早餐配上温暖的环境,让整个清晨都显得格外惬意。 黄蓉看着杨过,忍不住笑道:“过儿,你现在可真像个管家,凡事都安排得这么妥当。要是靖哥哥能有你一半的细心,我这辈子可就省心了。” 杨过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干娘,我做这些,也是希望大家能多些安心的时间。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需要操心,能放松的时候,就尽量让大家轻松些。” 洪七公吃得满嘴流油,边吃边说道:“好小子,老叫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穆念慈将一勺辣酱轻轻放入碗中,红油在汤面上晕开,香气四溢。她夹起一块芝麻烧饼,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和松软的内层在口中交织,再配上一口鲜美的鸭血粉丝汤,整个人都沉浸在美食的享受中。 白泽团子则是在穆念慈的怀中蹦跶着小短腿等待穆念慈投喂。 就在穆念慈吃得正香时,她怀中的白泽团子却不安分地蹦跶着小短腿,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美食,显然也是馋得不行。 白泽团子呜呜叫了两声,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依旧盯着桌上的食物,满是期待。 穆念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小奶瓶,装上温热的牛乳,塞到白泽的嘴边。 白泽团子立刻双爪抱住奶瓶,像个小宝宝一样,开始嘬了起来。她眯着眼睛,满脸享受,完全没有了昨晚灭杀五丑时的凶悍模样。 洪七公看到,哈哈大笑:“这小家伙,真是有趣!老叫花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有趣的灵兽。” 客栈内,众人正享受着温暖的清晨与美味的早餐,氛围轻松惬意,穆念慈正一口烧饼一口粉丝汤喂着白泽团子,洪七公喝着香气扑鼻的羊乳,而黄蓉正准备尝一口杨过精心烹制的点心。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打破了这份温馨的宁静。 嘈杂声刚一传来,杨过脸色微变,放下手中的碗筷,身形一动便朝着客栈外跃去。黄蓉见状,脸色一沉,也立刻跟随而上。 穆念慈和洪七公见两人如此慌张,顿时一脸疑惑。 洪七公摸了摸胡子,嘀咕道:“蓉儿和杨过这是干什么?听到点动静就跑了,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龙女眉头微蹙,抬头望向客栈外的方向,轻声说道:“过儿似乎很紧张,我也去看看。” 杨过与黄蓉冲出客栈,寒风迎面袭来,雪地在阳光下显得无比耀眼。然而,远处的雪地上,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人竟然双手倒立,双脚朝天,在雪地上飞速奔跑! 杨过目光一凝,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而黄蓉看着那破破烂烂的身影,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欧阳锋!” 没错,这个飞奔而来的“疯人”正是西毒欧阳锋!他双手撑地,头发凌乱如草,衣衫破烂不堪,浑身散发着一股狼狈与荒凉的气息。然而,即便如此,他那速度与气势,却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第396章 穆念慈大战欧阳锋 只见欧阳锋一路倒立飞奔而来,身法快如疾风,转眼便已逼近客栈门口。他那双眸子中透着一抹疯癫,却又隐约带着几分冷冽的杀意。 他一跃而起,双手用力一撑,整个人翻身落地,站在客栈外的雪地上。 客栈里的几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跟出。 “哈哈哈哈!”欧阳锋狂笑数声,声音如同裂帛般刺耳。他的目光扫向杨过与黄蓉,声音低沉而沙哑:“是你!儿子,你怎么在这里。” 杨过见欧阳锋一见自己又开始喊儿子顿时无语。心想,要不是黄蓉也是穿越者,这一声儿子,只怕黄蓉要误会他娘穆念慈出轨了。 黄蓉冷冷一笑:“欧阳锋,你这老毒物,几年不见,竟然沦落到这副模样了!” 杨过则站在一旁,目光冷静地注视着欧阳锋,心中却思绪万千。 黄蓉与欧阳锋的恩怨由来已久,当年她与郭靖闯荡江湖时,便曾多次与欧阳锋交手。而欧阳锋的“逆练九阴真经”更是成为了他性情大变、走火入魔的关键。 如今看到欧阳锋这副疯癫模样,黄蓉心中不仅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充满了戒备。她知道,疯癫的欧阳锋虽然看似荒唐,但却更加危险。 “老毒物,你来这里作甚?”洪七公走上前,冷冷的问道。 欧阳锋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忽然怪笑起来:“哈哈,你是谁,我怎么觉得我认识你。” 欧阳锋倒转过身体,站到众人面前。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忽然目光一凝,落在了杨过身上。 “你……”欧阳锋盯着杨过,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与迷茫,似乎在极力回忆什么。他上前一步,喃喃自语道:“你这小子……你的眼神,为何让我觉得熟悉?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杨过心中微微一震。他自然知道欧阳锋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穆念慈将怀中的白泽团子交给了小龙女,轻声说道:“儿媳,照看好泽儿。” 小龙女听到穆念慈称自己“儿媳”,一时间心中一暖,虽然向来冷淡的她不擅言辞,但还是接过白泽团子,轻轻点了点头。 白泽团子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窝在小龙女怀中,一脸好奇地看着穆念慈,似乎在为接下来的事情担心。 穆念慈转过身,目光冷冷地盯着欧阳锋,缓缓说道:“他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欧阳锋微微一愣,疯疯癫癫地看着穆念慈,忽然怪笑道:“你是谁?为什么说他是你儿子?难道你是我贱内?哈哈,你长得还不错,做我贱内也合适!” 听到这话,穆念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眉头一挑,怒声道:“你才是贱,你全家都很贱!” 这句明显是从杨过那学来的口头禅,让站在一旁的黄蓉和杨过差点笑出声,但穆念慈脸上的愤怒却一点不假。欧阳锋这一番疯话,不仅调戏了她,还让她在杨过面前丢了面子,这让她如何能忍? “老毒物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杨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穆念慈冷冷说道。 话音刚落,穆念慈从储物戒中一把抽出一柄精致的灵剑。这剑虽不是她之前的倚天剑,但剑身寒光闪烁,剑格处镂空雕刻着一朵彼岸花,精致中透着一股杀意。 穆念慈的储物戒内,堆满了各种杨过为她准备的灵剑,这把剑虽然样式不同,却同样威力无穷。 穆念慈提剑而上,红梅傲雪剑法施展开来,只见剑光如飞雪,剑势如寒梅绽放,剑影中隐隐缠绕着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虚影。 欧阳锋看穆念慈剑法精妙,眉头微皱,疯癫的眼中透出一丝警惕。他虽疯,但武道直觉却无比敏锐,立刻看出穆念慈武功不凡。 “贱内厉害!哈哈哈,那老夫就陪你玩玩!”他狂笑一声,双手摆出蛤蟆功的架势,脚步沉稳,内劲运转间,气势如雷霆般炸开。 只见欧阳锋双掌一推,空气中发出一声震耳的闷响,一道无形的掌劲直逼穆念慈而来! 穆念慈冷哼一声,剑光一挥,蝴蝶虚影瞬间化作一道防护,将欧阳锋的掌劲挡下,同时身形一转,剑光如梅花般点向欧阳锋的胸口! 两人瞬间交上手,雪地里剑影与掌风交织,空气中传来阵阵炸裂之声。 穆念慈挥剑如飞雪,红梅傲雪剑法飘逸灵动,剑光如同冬日的梅花,在冰天雪地中绽放,一剑快过一剑,蝴蝶虚影不断缠绕着欧阳锋,让他防不胜防。 欧阳锋掌力如雷霆,蛤蟆功刚猛霸道,每一掌打出,都如巨石撞击雪地,威力无比惊人,掌风掀起的雪花甚至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战斗中,穆念慈多次以剑影刺中欧阳锋,每一次剑影命中,他的身形都会大震,仿佛被高手一掌击中,不得不后退卸力。然而,欧阳锋的掌力也屡屡逼得穆念慈险象环生,每当她中了一掌,便迅速用手掌反拍中掌部位,将掌力震散。 欧阳锋心中震惊,他虽然疯癫,但欧阳锋的武道本能仍在。他在交手中发现穆念慈内力深厚,剑法精妙,尤其是红梅傲雪剑法中的蝴蝶虚影,更是一种极难对付的特殊招式。他暗自感慨:“这女人是谁?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连我的蛤蟆功都能逼退!” 穆念慈也感到惊讶。她本以为,自己服用了筑基丹,达到了杨过所说的顶级战力,已然能轻松碾压欧阳锋。然而,真正交手后她才发现,欧阳锋的实力依旧恐怖,凭借一身经验与本能,他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与她斗得不相上下! “看来,自己虽然有了强大的实力,但与这些江湖老怪相比,实战经验终究太欠缺了……”穆念慈心中暗叹,但手下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松,剑势愈发凌厉。 黄蓉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穆念慈与欧阳锋交手,低声对杨过说道:“过儿,你娘虽然剑法精妙,但经验不足,欧阳锋疯归疯,武功却不容小觑,得小心啊!” 杨过目光紧盯场上,脸上却没有太多担忧之色。他沉声说道:“干娘,您放心,我娘不会有事的。再说,若是欧阳锋真敢伤她,我自然会出手。” 小龙女抱着白泽团子,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冷冷地看着欧阳锋,似乎在为穆念慈随时做好支援准备。 白泽团子见几百招下来,欧阳锋奈何不了穆念慈,也是重新从小龙女怀里,掏出奶瓶一边嘬着自己的奶瓶,一边睁大眼睛看着场上的战斗,显得格外呆萌。 穆念慈与欧阳锋你来我往,交手已过数百回合,仍未分出胜负。欧阳锋的实力让穆念慈心中震动,而穆念慈的强大也让欧阳锋目露异色。 战斗的余波不断冲击着周围的雪地,将积雪掀起,又落下。两人的招式越来越快,杀意也逐渐显现。 第397章 大战欧阳锋2 风雪渐止,天地一片肃杀。穆念慈提剑而立,红梅傲雪剑法的剑意在她身上若隐若现,犹如寒冬中绽放的梅花般坚韧优雅。而欧阳锋则站在她对面,衣衫破旧,双眼透着疯狂,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贱内,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老夫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欧阳锋怪笑着,猛然一跃,双掌齐推,空气中顿时传出震耳欲聋的爆响。 穆念慈冷哼一声,脚下一点,身形如雪中飞燕,剑光一扬,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欧阳锋的掌心。剑尖未至,却有无数剑气如寒梅般爆发,直取欧阳锋的上身。 “砰——!” 欧阳锋掌力如山,带着蛤蟆功的震撼威势,一掌拍向剑气。内力交锋之间,狂风骤起,雪花被震散,两人的身影交错而过,穆念慈轻盈落地,而欧阳锋则退了半步,双掌发麻。 穆念慈没有给欧阳锋喘息的机会,身形一闪,剑光如同寒夜中的星光,再次刺向欧阳锋。 红梅傲雪剑法的精妙尽显于此,剑招灵动飘逸,剑势如梅花绽放,每一剑都带着寒冷的杀意。更让欧阳锋棘手的是剑法中隐隐浮现的蝴蝶虚影,这些虚影看似飘忽,但每当欧阳锋试图靠近时,虚影却化作一道锐利的剑气逼退他的掌力。 “嗤嗤嗤——” 剑气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破风声,穆念慈的剑尖几乎每一击都精准无比地刺向欧阳锋的要害。 欧阳锋大喝一声,双掌一推,蛤蟆功的掌劲如同千斤巨石一般砸向穆念慈的剑影。 “砰!” 两股强大的内力再次碰撞,穆念慈的身形被震退半步,而欧阳锋也连退三步,双掌微微发麻。他脸色一沉,心中暗自惊叹:“这女人的剑法和内力竟如此强大!比我想象中的要棘手许多!” 欧阳锋眼神一凝,整个人突然俯下身,双掌撑地,蛤蟆功独特的姿态显现出来。他猛然吐出一口气,嘴中发出沉闷的“咕咕”声,掌中内力疯狂运转,整个人如同一头蛤蟆般蓄势待发。 “贱内,尝尝老夫这一掌!”欧阳锋大吼一声,双掌猛然推出,一股无形的掌劲席卷而出,空气中仿佛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波动,直扑穆念慈而去! 穆念慈见状,脸色微微一变。她立刻抬剑,剑势如雪崩般爆发,红梅傲雪剑法的防御剑招施展开来,蝴蝶虚影化作一道屏障,将欧阳锋的掌力挡在身前。 “砰——!” 掌力撞击在剑气屏障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雪地被震出一个巨大的坑洞,穆念慈的身形被震得后退了数步,但却稳稳地站住。 她握紧手中的剑,冷冷说道:“欧阳锋,你这蛤蟆功也不过如此!” 听到穆念慈的挑衅,欧阳锋的脸上浮现一抹狰狞的笑意,他猛然大吼:“贱内,莫要小瞧老夫!” 他双掌连推,蛤蟆功的掌力一波接着一波,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穆念慈压去。每一掌拍出,都带着巨大的威力,将空气压得轰鸣作响,雪地甚至被他的掌劲震得塌陷,泥土翻飞。 穆念慈却毫不退缩,脚下轻点,身形在掌风中灵动穿梭。她的剑光宛如飞雪,剑势一层接着一层,将欧阳锋的掌力一次次化解。红梅傲雪剑法的每一剑都精准无比,仿佛预判了欧阳锋的每一个动作,让他的掌劲难以发挥到极致。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已交手五百多个回合,场上雪花飞舞,剑气与掌风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战斗越发激烈,穆念慈剑光挥洒如雪,欧阳锋掌风震撼如雷,两人交手间爆发出的力量将周围的雪地彻底搅乱,白雪飞扬,泥土翻飞。 最终,穆念慈找准一个破绽,剑光如寒星般直刺欧阳锋的肩膀,而欧阳锋则趁势拍出一掌,直取穆念慈的胸口。 “砰——!” 剑光刺入欧阳锋的肩膀,他身形一震,猛然后退,鲜血从肩头流出。然而,穆念慈也被他的蛤蟆功震退数步,胸口气血翻涌,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微微发白。 两人各退数丈,目光中都透着浓浓的忌惮。 杨过见此,再也看不下去了,他飞身而上,搀扶住穆念慈。他原本只是想让穆念慈上去玩耍一番,没想到这老毒物真的伤了自己娘亲。 杨过随手掏出一枚九花玉露丸给穆念慈服下。 “娘,先服下这个。” 穆念慈被杨过搀扶着,吞下九花玉露丸,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因九花玉露丸的药力迅速化开,体内翻腾的气血渐渐平复,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她望着杨过,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虽然她受伤不轻,但内心更多的却是对杨过的疑惑。 “过儿,你哪里来的九花玉露丸?”穆念慈抬头问道,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杨过见穆念慈开口询问,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说道:“娘,这可是干娘送我的。” 穆念慈闻听此言又开始在脑海里开始脑补杨过和黄蓉的小电影了。 这九花玉露丸有多珍贵他穆念慈是知道,如今给了杨过这么大一瓶,只怕是桃花岛库存的一半了,他黄蓉怎么对杨过这么大方,还说不是觊觎杨过的美色。 杨过扶着穆念慈,见她脸上表情不断变幻,忽而疑惑,忽而冷笑,忽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羞人的画面,脸红的不行,顿时一阵无语。他哪里不知道穆念慈这点小心思,忍不住解释道: “娘,你可别胡思乱想了!快运功调息。” 黄蓉站在一旁,感受到几人微妙的气氛,心中不禁有些无奈。她本就因为从杨过的储物戒中拿了不少东西而觉得愧疚,这才送了九花玉露丸回去,没想到反倒被穆念慈误会了。 “唉,我不过是稍微弥补一下,怎么还被人当成了别有用心?”黄蓉叹了口气,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对杨过的关心还得收敛一点,免得节外生枝。 第398章 约战欧阳锋 穆念慈虽然气息稍稍平稳,但脸色仍然有些苍白。杨过扶着她坐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娘,您先休息片刻。这个疯老头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穆念慈抬头看着杨过,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见儿子目光坚定,终究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过儿,小心些。这老毒物虽然疯了,但他的武功毕竟还在。” 杨过轻轻一笑,安慰道:“娘,放心吧。” 杨过转身,迈步走到远处的欧阳锋面前。欧阳锋一手捂着肩膀,鲜血早已染红了破烂的衣衫,但他的目光依旧如毒蛇般阴冷,带着几分疯癫的桀骜。他看着杨过走来,眼中透出一抹疑惑。 杨过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从储物戒中掏出一瓶**金疮药**,随手扔了过去。 欧阳锋下意识接住了金疮药,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 杨过淡然一笑:“我杨过从不趁人之危。你今日与我娘一战,本该生死各凭本事。但你负伤在先,若我现在与你交手,便是胜了,也胜之不武。”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欧阳锋,接着说道:“你用这金疮药,好好疗伤。明日,我们再比试一场。你若能赢我,我便告诉你,你儿子的事。” 听到“你儿子的事”这句话,欧阳锋的脸色陡然一变。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目光中透出一丝疯狂的激动:“你说……你是我儿子?我就知道你是我儿子。” 他大步上前,死死盯着杨过,气势如山般压了过来,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但杨过却岿然不动,神色从容,直视着欧阳锋的眼睛,冷冷说道:“我不是你儿子,但我知道你儿子的事。” 欧阳锋猛然一怔,脸上的疯狂稍稍平息了一些,但眉宇间依旧带着不信和疑惑:“你这小子,休想骗我!你就和我儿子长得一样。” 话未说完,他突然停住,目光复杂地看着杨过,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金疮药,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片刻后,欧阳锋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小子,你倒有几分胆气。好久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他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古怪的神色,看着杨过:“儿子,你说得有理,爹听你的!” 杨过听到“儿子”这两个字,顿时一阵无语:“……我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儿子。” 欧阳锋却摆了摆手,神色依旧疯癫:“是就是,不是也得是!你这眼神,这气度,怎么看都像我儿子!你这般关心老爹的伤势,不是我儿子,谁会这么好心?” 杨过扶额,知道和这个疯癫的老毒物讲道理实在没用,只能无奈说道:“行行行,我懒得和你争。反正明日一战,若你赢了,我便告诉你你儿子的事。” 欧阳锋怪笑几声,捏着金疮药,转身坐到一块石头上,开始处理肩膀上的伤口。他嘴里还嘀咕着:“儿子给的药,那是好东西!明日我定要让你亲口叫我爹,哈哈哈!” 杨过转身回到众人面前,黄蓉和洪七公早已看完了这一幕。 黄蓉抿嘴一笑,调侃道:“过儿,你这一手倒是漂亮。给了他面子,又保住了你的气度。不过……这老毒物认你当儿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诶,你说你娘会不会真的和欧阳克那啥了。”黄蓉用储物戒给杨过传音,生怕在一旁恢复疗伤的穆念慈听到。 “鞠姐,你别乱说,你怎么跟个狗仔队一样,跟我娘一样爱瞎想,我娘没有被欧阳克那啥,这是她亲口说的,我信她。”杨过给黄蓉回信道。 “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看你紧张的。” 洪七公则摸了摸胡子,满意地说道:“不趁人之危,这才是江湖好汉该有的气度!杨过,你小子果然不负我对你的期待。” 杨过挠了挠头,无奈地说道:“洪前辈,这种疯人,我也不想和他纠缠,但事关娘的名声和刚才的交手,总不能让他觉得我杨过仗着人多欺负他。否则,娘的胜利便落了下乘。” 黄蓉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过儿,你做得对。不过……你可要小心些,欧阳锋虽然疯了,但疯子最是难缠。明日一战,你得全力以赴,别让他看轻了你。” 杨过微微一笑,目光笃定:“郭伯母放心我自有办法。” 杨过给欧阳锋在客栈的一楼,安排了一间房后,叫来青玄,连夜在客栈外的空地上布置着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简单用过早饭后,纷纷来到客栈外的空地。雪后的早晨,空气清冷,阳光洒在地面,映得大地一片晶莹。 杨过神色从容,站在场中,目光笃定。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根灵蛇杖,随手抛给欧阳锋,淡然说道:“这是你遗失的灵蛇杖。用它,我们比试一番,看看是你的蛇杖厉害,还是我的武功更胜一筹。” 灵蛇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欧阳锋手中。欧阳锋愣了一下,看着熟悉的灵蛇杖,眼中疯癫的神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抚摸着灵蛇杖,仿佛记起了什么,低声喃喃道:“灵蛇杖……这是我的武器……你还说你不是我儿子……” 杨过又是一阵无语。 欧阳锋握紧灵蛇杖,陷入回忆。 趁着欧阳锋陷入回忆,黄蓉凑到洪七公身边,故作不经意地说道:“七公啊,听说你收了过儿为弟子?” 洪七公闻言,摸了摸胡子,笑道:“嘿嘿,蓉丫头你消息还挺灵通。不错,那天老叫花看过儿为人正直,脑子也挺聪明,又是念慈孩儿的儿子,便有此想法。不过,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还没教他什么功夫呢!” 黄蓉眼珠一转,故作惋惜地说道:“七公,那真是可惜了。这孩子武功虽强,但少了名师指点,始终缺了些东西。今日正好欧阳锋要用蛇杖和过儿比武,不如您教过儿打狗棒法,让他会一会欧阳锋的蛇杖杖法,也好看看两种武功到底孰强孰弱。” 洪七公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蓉丫头,你倒是会给过儿找机缘啊!这小子认了我做师傅,我却还没教他一招半式,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他转头看向杨过,点了点头:“好!今日就让我传他打狗棒法的招式,让他拿去试试。” 杨过站在一旁听着黄蓉与洪七公的对话,心里不免一阵感动。他知道黄蓉是故意为他争取机会,这份情谊,让他暗暗记在心中。 第399章 找回记忆的欧阳锋 洪七公走到杨过身边,手持一根九节杖,开口说道:“过儿,记住了,打狗棒法不外传,只传丐帮帮主。我今日只教你招式,不教心法,权当是你跟我学武的第一课。” 杨过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师傅教训,徒儿铭记在心。” 洪七公哈哈一笑,随即用九节杖开始为杨过演示打狗棒法的招式。 只见他手中九节杖如同活物一般,上下翻飞,或横扫,或点刺,招式变化莫测,却始终透着一股奇特的韵律。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种大开大合的气势,同时又精妙无比,让人眼花缭乱。 洪七公一边演示,一边解说道:“打狗棒法共有三十六路,每一路都有独特的妙用。这招‘棒打双犬’,攻的是对方的下盘;这一招‘拨草寻蛇’,以巧破力,专破敌人的速度与灵活;而这一招‘天下无狗’,最是霸道,一旦施展,威力无穷……” 杨过一边看,一边记,眼中透出浓浓的战意。他的悟性极高,仅仅看了一遍,便已将打狗棒法的招式记在心中。再加上黄蓉早已偷偷教了他心法,他此刻心中已经了然打狗棒法的精髓。 洪七公演示完毕,笑道:“过儿,我这打狗棒法虽只是招式,但若你能融会贯通,蛇杖杖法也未必能占到你便宜!” 杨过拱手行礼,郑重说道:“多谢师傅指点!” 洪七公哈哈大笑:“好,去吧!让老叫花看看,我这徒弟能否扬我丐帮威名!” 杨过转身走回场中,手中拿起一根普通的木杖,目光淡然地看向欧阳锋:“欧阳锋,昨日你与我娘一战已落下风。今日,我便用这一根普通木杖,与您一较高下!” 欧阳锋握着灵蛇杖,冷笑一声:“好儿子,刚才爹也听见了,他老叫花只教了你招式,没教心法,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只过招数,看看谁强谁弱。” 杨过轻轻一笑,摆出打狗棒法的起手式:“晚辈求之不得,请赐教!” 欧阳锋大喝一声,灵蛇杖瞬间舞动起来,杖影如毒蛇般蜿蜒,每一击都带着凶狠的毒辣之意,直取杨过的要害。 杨过却不慌不忙,手中的木杖灵动翻飞,招式看似简单,却始终后发制人,每一次出招都精准无比,将欧阳锋的攻势一一化解。 “棒打双犬!”杨过一杖扫出,灵蛇杖被震得一偏。 “拨草寻蛇!”杨过手中木杖如灵蛇探穴,猛地刺向欧阳锋的胸口。 “天下无狗!”杨过陡然变招,一杖横扫,威势如山,将欧阳锋的灵蛇杖逼得连连后退! 欧阳锋越战越惊,心中暗道:“不愧是我儿子,竟然能用一根木杖将我的灵蛇杖压制到这种地步!这杖法招式精妙,攻防一体。” 场外,洪七公和黄蓉看得连连点头。 洪七公捋着胡子,赞叹道:“过儿这小子果然悟性过人,只学了一会儿,就能将打狗棒法施展得这般娴熟。若再多练些时日,必定更为厉害!” 黄蓉笑着说道:“七公,这便是您教得好。过儿有了这打狗棒法,蛇杖杖法根本奈何不了他!” 穆念慈看着场中的杨过,眼中充满了骄傲和欣慰,低声道:“过儿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两人又斗了数十回合。 杨过和欧阳锋的比试已到了白热化阶段,两人招式连番交替。杨过虽然刚学打狗棒法,凭借其悟性和招式的精妙,一度与欧阳锋不相上下。然而,终究经验不足,加之没有内力的支撑,他在一次变招略显迟疑时,被欧阳锋手中的灵蛇杖一击扫中,手中的木棒顿时脱手而飞。 木棒划过空中,重重地插入了雪地之中。 欧阳锋冷笑一声,灵蛇杖轻轻一点地面,目光中多了几分狂傲:“儿子,你的武功不错,但还差得远!” 木棒脱手的瞬间,穆念慈已然坐不住了。她脸色微变,身形一晃,便欲飞身而上。她心疼自己的儿子,哪怕只是比试,也不想看着他受伤。 然而,就在她即将出手之际,小龙女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声音淡然却透着一种笃定:“娘,别急,过儿自有安排。” 穆念慈回头看向小龙女,只见她神色平静,眼中却流露出对杨过深深的信任。听到这句话,穆念慈虽然心中依然焦虑,但还是强压下了冲动,停住了脚步。 欧阳锋正打算乘胜追击,却猛然间发现,随着木棒插入地面,周围的雪地之上,不知何时已被画出了无数交错的格子。这些格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竟像是一副巨大的围棋棋盘。而那根木棒,插入的正是棋盘的一处关键点位。 杨过不慌不忙地站稳身形,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欧阳锋低头看向雪地的棋盘,微微一愣。他感觉脚下似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动,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异样。忽然间,木棒插入的地方泛起一阵白光,那光芒迅速蔓延开来,笼罩了整个棋盘。 “这是……什么?”欧阳锋皱起眉头,握紧灵蛇杖,警惕地扫视四周。 欧阳锋手中的灵蛇杖似乎有了生命一般,闪动着盈盈的白光,似乎在唤醒欧阳锋尘封的记忆,看着手中的灵蛇杖,欧阳锋眼前的景象忽然变了。 随着白光闪动,欧阳锋仿佛被拖入了另一个世界。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虚幻的场景之中,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周围的景象开始变换,过去的种种往事,像电影画面一般,一幕幕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看到了自己威胁黄蓉写下假的《九阴真经》的场景——当时的他意气风发,为了夺取《九阴真经》,不惜用尽手段。 接着,他又看到了自己的侄子欧阳克的死——那是他唯一的血脉传人,却死在了杨康手中,他明明知道杀了欧阳克的人就是杨康,但为了九阴真经,他一直隐忍不发。 从那之后,他疯疯癫癫,痛苦不堪,世人都以为他是练了假的九阴真经,却不知道,他的心魔却是在此。 画面一转,他又看到了自己曾经纵横江湖的场景,那时的他被称为“西毒”,与东邪、南帝、北丐、以及中神通齐名。他凭借蛤蟆功、蛇杖杖法,名震天下,无人敢挡。 然而,这些辉煌的画面很快被另一幕幕惨烈的景象所替代。 他看到自己被洪七公和郭靖重伤,狼狈逃走;看到自己在荒漠之中迷失方向,最后因练《九阴真经》逆行心法而走火入魔。 一个个场景,如梦如幻,却又真实无比。欧阳锋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嘴里喃喃道:“这是……我的过去……这是我的一生……” 幻境中的画面越来越快,一幕接一幕,像是将欧阳锋的人生彻底翻阅了一遍。他的脸色变幻不定,有时露出狂笑,有时双目含泪,有时又愤怒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一生会是这样!”欧阳锋猛地仰天怒吼,灵蛇杖重重砸在地上。 就在此时,幻境中出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低沉而苍老,却带着无尽的威严:“欧阳锋,你因何而生?又因何而战?” 欧阳锋猛然转身,却发现眼前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而镜子中映出的,正是他自己。 “我……我是欧阳锋……我是西毒……我这一生,不靠任何人,我只为自己!任何挡在我面前的人,都该死!”他怒吼着,声音震耳欲聋。 然而,镜子中的“欧阳锋”却冷笑一声,反问道:“是吗?那么你的儿子欧阳克呢?你的唯一血脉,你却未能保护他。你的九阴真经,得到了又如何?到头来,却让你走火入魔,失去了自己。” 欧阳锋的身体微微一震,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就在欧阳锋内心挣扎的时候,幻境中的画面开始崩塌。他的身形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变成一片白光。 当他再次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了客栈外的空地上。而那副雪地棋盘,早已消失不见。 欧阳锋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灵蛇杖,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他的目光变得不再狂妄,而是带着几分落寞与迷茫。他抬头看向杨过,沉声道:“小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杨过微微一笑,淡淡道:“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幻阵罢了,让你看清自己的过去。欧阳锋,你的武功虽厉害,但为了得到绝世武功,你失去了自己亲人,失去了本来拥有的一切,成了一个疯子,你武功虽高又有何用?你这年纪,本应该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而如今却活的不如一个乞丐,你觉得一切都值得吗?” “一切值得吗,一切值得吗?“欧阳锋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几句,身体跪在地上,似乎完全被抽空了精气神。 欧阳锋低头沉思良久,最终长叹一声,缓缓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不再像之前那般疯癫,而是多了几分沉重与迟疑。 看着欧阳锋渐行渐远的背影,杨过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一战虽然没有真正分出胜负,但他已经在欧阳锋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第400章 武林盟主 欧阳锋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雪地里,众人似乎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黄蓉走到杨过身旁,低声说道:“过儿,除恶务尽,不能放他离开。若是今日放虎归山,恐怕会为武林留下一大祸患。” 黄蓉的话铿锵有力,却显得格外冷峻。她一向聪慧通透,深知欧阳锋的为人。尽管此刻的他看起来落魄迷茫,但黄蓉却不愿冒险让这样一个危险人物继续逍遥江湖。 洪七公听到这话,眉头微皱,捋了捋胡须,眼中露出几分不快。 他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但也懂得江湖中的人情冷暖。他从未对欧阳锋有过好感,但眼下看到欧阳锋落寞离开的背影,心中却升起一丝恻隐。 洪七公低声咕哝道:“蓉儿,这话可不对。老毒物虽然不是好人,但此刻他神智已清,满眼都是后悔和痛苦。我洪七公一生杀过不少人,却从未杀过一个心生悔意之人。做人留一线,未必不是好事。” 黄蓉转头看向杨过,眼中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杨过淡淡一笑,目光平静而坚定:“郭伯母,你放心吧。我刚才在欧阳锋的眼中,看到的不是仇恨,而是痛苦和后悔。他记起了过去的一切,他在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这样的人,未必还会再害人。” 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他刚刚恢复记忆,若真有仇,也该是去找我爹杨康报仇吧。我爹做过的事,他自己清楚。” 杨过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然而,这句话一出口,穆念慈的脸色立刻变了。她瞪大眼睛,转头盯着杨过,随即抬手就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你这孩子!你这不是坑爹吗?欧阳锋若真去找你爹报仇,那岂不是把你爹往火坑里推!” 这一掌虽轻,但却让杨过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尴尬。他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的样子:“娘,别担心啦!我爹现在的武功也不低,早就不是当年那副样子了。更何况,他和郭伯伯在一起,欧阳锋真要去找他,也占不到便宜。” 穆念慈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紧张总算缓和了一些,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念叨:“你这孩子,以后不许坑爹。” 一旁的黄蓉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笑出声来。他摇了摇头,笑着走到穆念慈身边,牵起她的手,轻拍手背说道:“穆姐姐,你瞧,这孩子的心性可比当年的杨康强多了。该有的谋略有谋略,该有的善心也有。过儿虽然年纪轻,但他看人的眼光,比咱们还准。” 洪七公也是轻轻一笑,却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对杨过的欣赏却多了一分。 一行人回到龙门客栈后,黄蓉特意安排了丰盛的晚宴,席间的每一道菜都是杨过提供美食材,黄蓉亲自下厨做的,以慰劳众人这一日的辛苦。席间,黄蓉看着洪七公,忽然提起一件江湖大事。 “七公,两个月后便是英雄大会了。这次大会,各门各派都在推举新的武林盟主。我想着,这事除了您老人家来主持,还能有谁更合适呢?” 她顿了顿,又道:“七公,您是德高望重的北丐,又与中神通齐名。由您来主持,武林正道定能同心协力,共抗外敌。” 黄蓉说得诚恳,目光中满是期待。她心里清楚,江湖需要一个能服众的盟主,而洪七公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坐在一旁的穆念慈也开口附和:“师父,蓉儿说得对。江湖中人皆敬仰您,您若肯出面主持大局,必能让英雄大会更加顺利。” 洪七公听完两人的话,摆摆手,哈哈一笑:“你们这些孩子啊,想得倒是挺好。但老叫花子是什么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他端起酒碗,豪饮一口,接着说道:“老叫花生平最讨厌麻烦事,什么武林盟主、英雄大会,那是那些满脑子江湖争斗的人才喜欢的东西。我这闲云野鹤的日子,才过得自在。蓉儿啊,别再给我扣这顶帽子了!” 在黄蓉再三劝说下,洪七公始终摇头拒绝。他豪迈地说道:“老叫花这一生杀人无数、走南闯北,早就看够了江湖的腌臜事。这武林盟主的担子,我可不背!你们若要推举盟主,去找那些爱出风头的家伙,我洪七公是绝不凑这个热闹的!” 黄蓉见洪七公态度如此坚决,只得作罢。她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明白洪七公一向潇洒自在,不喜欢被束缚,这次想让他出山,的确不容易。 一旁的杨过一直未表态,低头夹了一块肉给白泽团子,小心地喂到它嘴边。白泽团子抱着小奶瓶,咬了两口肉,又蹭了蹭杨过的手心,模样可爱至极。杨过轻笑一声,继续逗弄着它。 小龙女安静地坐在杨过身旁,看似心无旁骛,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众人。她对英雄大会的事并未表现出多少兴趣,似乎对她而言,天大地大,只有杨过才是她在意的全部。 穆念慈看着杨过的神情,忍不住轻声问道:“过儿,你怎么看这件事?洪七公师父不去,这英雄大会的局面,怕是会乱得很。” 杨过闻言,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思,随即露出一抹从容的笑意:“娘,这事其实不难理解。七公师父为江湖打了一辈子仗,若他愿意再出山,那是情分;但若不愿意,那也是理所当然。总不能他打了一辈子仗,还不能享受下吧。” 他说得轻松自然,语气中带着一份理解与宽容,让人不由得心生认同。 作为穿越者的黄蓉自然是明白杨过这个梗,穆念慈也是没少听杨过说蓝星词汇,也理解什么是道德绑架,唯独洪七公是第一次听这个词。 倒是笑着说到。 “杨小子 ,果然有才华啊,这道德绑架,用的极好,极好啊。” 只是黄蓉,心中一动,隐隐觉得杨过似乎另有打算。毕竟穆念慈思考问题,总是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儿子,黄蓉作为穿越者更了解杨过的本心,这两人其实更像杨过娘的两个本面。 她立刻在储物戒传音给杨过问道 “嘿,你是不是心里又憋着什么坏呢。” 杨过则是回复 道。 “鞠姐,你今去做一只叫花鸡,要最正宗的那种,只要鸡到了,我保证洪七公做武林盟主的事能成。” “就这么简单?”黄蓉回到。 “就这么简单。” 第401章 黄蓉的叫花鸡 要说黄蓉,之所以是黄蓉,那肯定是聪明无比,岂能被杨过忽悠了。 黄蓉忙着在厨房处理食材,却始终不忘一边拉着杨过聊天。她灵巧地转着手中的鸡,语气轻快却带着几分试探:“过儿,这叫花鸡的做法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和七公师父独处时,他给你说了些什么?” 杨过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郭伯母果然聪明,这都被您猜到了。”他也不打算隐瞒,坦然承认道,“七公师父确实提过一些事,不过不是什么秘密。正好,我也打算跟您和娘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黄蓉听到这话,挑了挑眉,语气略带戏谑:“你这孩子,什么事都藏得这么深,非要人家问你才肯说出来。” 杨过则是通过储物戒回应道。 “鞠姐,我叫你干娘,你可别把自己真的当娘啊。” 就在两人说话间,小龙女也走进了厨房,站在杨过身边,帮着他处理食材。她虽然不擅长这些杂事,但只要杨过在,她便心甘情愿做任何事。 穆念慈见几人在厨房忙活,也笑着走了进来:“你们几个真热闹,我也来帮把手吧。” 杨过见状,干脆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在,那正好一起听听我的想法。娘,郭伯母,龙儿,接下来我们得去一趟缥缈峰。” 黄蓉听到“缥缈峰”三个字,动作微微一顿,疑惑地问道:“缥缈峰?那地方据说极为险峻,你去那里做什么?” 杨过目光中闪过一丝郑重,低声道:“有些事情,必须去确认。尤其是关于林朝英前辈的一些传闻,这可能关系到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穆念慈听得有些迷糊:“过儿,林朝英前辈的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杨过正准备解释,忽然转头对门外喊道:“青玄,进来吧,帮我佐证一下。” 青玄闻声走了进来,笑道:“好,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此时的洪七公独自坐在客栈大厅里,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门外的雪景,显得颇为悠闲。 杨过算是没有骗他,这龙门客栈的灵酒他可是喝到爽了,喝到厕所就上了好多次,就是停不下来。 白泽团子倒是一刻也不消停,蹦跳着从桌子上跃到柜台,再跳进挂满腊味的篮子里。 白泽团子胖乎乎的身形,像个小雪球一样,蹦来跳去,时而整理自己的小尾巴,时而转圈玩耍,模样可爱至极。 洪七公看着这团子玩得正欢,笑得胡子一抖一抖。他看着白泽团子从篮子里踩空摔下来,啪叽一声掉在地上,又急忙爬起来继续跳,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这小白团子,倒是比我见过的猫儿狗儿都更有趣!” 白泽团子似乎听懂了洪七公的话,回头冲他“哼唧”了一声,仿佛在表示不满。但很快,它又自顾自地玩了起来,像是完全忘了刚刚的不悦。 其实就在刚才,杨过已经让洪七公见识过,白泽幻化人形的能力,只是现在看这白团子玩的如此欢快,他倒是忘了,眼前的白团子其实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与此同时,厨房里的众人听着杨过的计划,纷纷陷入了思索。 黄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七公,还有这样过去,过儿你是对的,这次只要能找到林朝英前辈,之后的事必然是水到渠成了。” 穆念慈有些担忧:“过儿,这事你有多少把握,我怕你弄巧成拙,万一林朝英前辈早就死了,岂不是让师父他老人家空欢喜一场。” 杨过笑着安慰道:“娘,这就要问青玄了。” 青玄接过话题道。 “当年,林朝英确实离开古墓说要去缥缈峰,但她现在是否还活着,我不能确定,我只能确定他确实是去了天山缥缈峰。” 小龙女微微一笑,淡淡道:“无论去哪儿,我都会陪着过儿。” 青玄眼神复杂地看着忙活中的小龙女和杨过。他原本以为,自己当年隐瞒林朝英真正下落的事情,会让小龙女耿耿于怀,甚至在得知真相后对自己冷言冷语。然而,现实却出乎他的意料。 小龙女如今全然一副恋爱脑的模样,眼里似乎只有杨过一人,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满心欢喜,仿佛天地间其他的事都与她无关。 青玄心中一叹,摇头自嘲道:“看来是我多虑了。这小龙女根本没时间理我,跟杨过在一起才是她的全部世界。” 但随即,青玄又想起了小龙女当初的模样。那个冰冷如雪、孤高如月的女子,从小被困在古墓之中,连世间的繁华都未曾见过。她的梦想从来都很简单: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的人,然后远离江湖,过一辈子平静的日子。 “现在看来,她的梦想已经实现了。” 青玄看着小龙女温柔地替杨过递上一块处理好的食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模样,心中竟也觉得一阵轻松。 然而,青玄很快又想到一个有趣的事实:**小龙女和杨过的感情之所以还能如此新鲜,少不了杨过背后的“无限物资”。 这些年来,杨过依靠自己的储物空间和取之不尽的资源,让两人的日子过得无比舒适。从鲜美的食材到精致的衣物,再到稀罕的奇珍异宝,杨过总是能够轻松满足小龙女的一切需求,精心呵护着他,总能创造出一些新奇有趣的玩意。 青玄忍不住腹诽:“要是没有这无限物资,像那普通夫妻一样,每天为柴米油盐争吵,恐怕早就没这份甜蜜了吧。哪怕再漂亮的脸蛋,看久了也会失去新鲜感。” 夜幕降临,客栈的厨房热闹非凡。黄蓉和杨过忙活了许久,终于将几只热气腾腾的叫花鸡端到了大厅。这几只鸡的外壳包着泥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洪七公看着一桌子的美味,眼睛一亮,立刻坐正了身子。他这辈子对吃从不含糊,尤其是叫花鸡,更是他最钟爱的菜肴之一。 黄蓉笑着说道:“七公,您尝尝这几只鸡,看看蓉儿有没有偷学到您的本事。” 洪七公哈哈大笑:“偷学?蓉儿的你菜我是最爱吃的,可谈不上偷学我老叫花罗!” 洪七公迫不及待地敲开一只叫花鸡的泥壳,香气瞬间扑鼻而来。他撕下一块鸡腿,正准备大快朵颐,却发现鸡腹中还有一道特别的填料——八宝饭。 “咦?”洪七公怔住了。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八宝饭,细细品味,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像是触动了某段尘封的记忆。 杨过见状,目光微微一动,心中暗道:“看来做对了。” 洪七公吃着八宝饭,像是在喃喃自语:“当年,她也喜欢在叫花鸡里塞八宝饭。有时候没有杂粮,就用糯米代替。这可不是为了好吃,是为了能填饱肚子。那个时候,光吃鸡,将士们吃不饱啊,那时候,每次他做的叫花鸡,……”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洪七公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黄蓉试探着问道:“七公,您说的‘她’,是不是林朝英前辈?” 洪七公,愣了一下,又看向杨过,心想,目光里似乎是在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大嘴巴,黄蓉就算是你干娘,也不用一回来就跟她什么都说了吧。 第402章 洪七公的筑基丹 不过转念一想,这事八成也怪不得杨过,毕竟黄蓉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想必她用了什么手段,从杨过那里套来了信息,这事也怪不得杨过。 于是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当年她在泰安军中,没东西吃的时候,能有一只鸡,再塞点糯米进去,已经是难得的盛宴了。那时候,大家最渴望的,就是能分到一个鸡腿,最怕分到更多的杂粮饭,食物虽然稀缺,但也乐得自在。哈哈。。”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她,明明答应过我,为什么。。。” 洪七公的目光微微低垂,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杨过趁机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七公,那林朝英前辈后来去了哪里?古墓派的记载里,她最后消失在缥缈峰。” 闻听此言,洪七公倒是全身一震问道:“你当时在华山之巅的时候,就提过,你是古墓派的后人,你可是真的知道她的下落?” 杨过指了指身旁端坐的小龙女与青玄,缓缓说道:“师傅,我的妻子小龙女是古墓派林朝英前辈的徒孙,但她自小生活在古墓,从未见过林前辈。而这位青玄前辈,便是您当年见过的那个孙婆婆。” “什么?”洪七公震惊地看向青玄,手中鸡腿掉回了盘子。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青玄的脸上停留片刻,又皱眉仔细打量着她的眉眼。 “她是孙婆婆?”洪七公声音微扬,显然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当年我见到的孙婆婆,又老又瘦,满脸皱纹,哪里像这位姑娘这般年轻美丽!” 青玄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将盏底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才缓缓说道:“您没有看错,我确实是当年的孙婆婆。” 洪七公皱眉不语,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终于注意到她的眉眼与记忆中的孙婆婆之间那一丝相似。他微微点头,脸上却仍写满了困惑:“可你这模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青玄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似乎望向更远的地方,缓缓道:“当年,林朝英前辈确实离开了古墓,说是要前往缥缈峰的灵鹫宫寻求清修,但她后来是否存世,我不能确定。至于我这容貌,这要感谢杨小子的机缘。” 她顿了顿,似在斟酌措辞:“杨过曾得白泽神兽馈赠的筑基丹,这丹药不仅能大幅提升内力修为,还能让人返老还童。我服用了这丹药,才有了如今的容貌与修为。” 显然,青玄的这个说法,是几人刚才在厨房就商量好的。 杨过见青玄话音未落,便从怀中取出一颗极品筑基丹,丹药如羊脂美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他将丹药放在洪七公面前,轻声说道:“师傅,这就是筑基丹。当年青玄前辈正是服用此丹,才焕发新生。这丹药不仅能逆转衰老,更能让内力突破瓶颈,达到全新的境界。”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不过,这丹药服用后,需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静心凝神,方能彻底吸收药力,铸就更强的根基。” 杨过目光诚恳,声音低沉却有力:“师傅,这颗筑基丹是徒儿孝敬给您的。您若愿意服下,闭关之后,不仅能恢复青春,还能提升修为,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前往缥缈峰,毕竟,龙儿作为林前辈的后人,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拜访一番。” 洪七公目光凝重,盯着桌上的筑基丹,良久未语。他右手微微抬起,指尖碰了碰丹药表面,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澎湃药力。他皱着眉头,似在思索,又似在回忆。 “返老还童……”洪七公轻声念叨,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抬头看了青玄一眼,又看向杨过,语气中透出几分迟疑:“杨小子,若真是如此,这丹药确实了不起,但让我老叫花闭关四十九天,这日子可不容易熬啊!” 杨过微微弯腰,双手撑在桌上,目光坦然却带着几分狡黠地看向洪七公。 “师傅,这四十九天,不过转瞬而逝。”杨过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却透着几分激将的意味:“到时候,若真能见到林朝英前辈,她若是修炼了灵鹫宫的秘法,仍旧青春永驻,而您现在这副模样……又该如何面对她呢?”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禁屏息凝神,等待洪七公的反应。 洪七公原本正眯着眼打量杨过,听到这句话,顿时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抹豪气。 他拍着桌子哈哈大笑:“杨小子,你这话倒是戳中了老叫花的心窝子!要是老叫花子现在这副老骨头去见她,还真是没脸!” 话音未落,他拿起基丹,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了下去,仰头咽下后,满意地拍拍肚子,豪迈地说道:“这丹药是你一片孝心,老叫花子不收也不行!闭关四十九天是吧?行!老叫花这就去闭关,等我出关之后,咱们一起去缥缈峰。” 洪七公的果断让在场众人不由一愣,随后忍俊不禁。 心想,果然,情之一物,世人都看似简单,即便是洪七公这种五绝,看似绝情少爱,那是没戳到他心窝子上,一旦戳中,谁都一样为情而狂。 雪后的清晨,客栈四周披上了一层银装,寒风夹着清冽的气息从山间吹过。庭院中,积雪未融,杨过站在一片冰白中,手中抱着小小的白泽团子。这小兽毛茸茸的身子贴着他,神情乖巧,似乎在享受主人的呵护。 杨过低声道:“白泽,用你的神识,把杨家庄的飞舟调到这里来,我储物戒里的飞舟都太大了,不适合再拿出一条其他的。你开过来的时候,记得让它隐秘些,莫要让人注意到。” 白泽闻言,圆圆的脑袋抬起,黑亮的眼眸盯着杨过,微微点了点头。它轻轻“哼唧”了一声,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一股温和的灵气从它身上散发开来。白泽周身的毛发微微颤动,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辉笼罩。 几息之间,白泽再次睁开眼睛,眨了眨它的大眼睛,随后将脑袋蹭了蹭杨过的手,表示任务已完成,飞舟已经在自动驾驶的赶来华山路上。杨过见状,轻轻拍了拍它的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辛苦了,小家伙。”说完,还在白泽脑袋上吧唧了一口。 白泽在杨过的怀里蜷成一团,安心地闭上眼睛享受杨过的亲昵,似乎觉得这是它分内的事。杨过看着它这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低声笑道:“有你在,真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第403章 英雄大会前夕,宋慈和陆无双回归 杨过转身回到客栈大厅,用神识打开储物戒,指尖轻轻一划,戒中光芒一闪,显现出视频传音的界面。他拨通了林芷儿的通讯录,眼神平静而深邃,轻声说道: “芷儿,两个月后,从长安军中挑选五千精锐,由王十三统领,护送郭芙和雕鹏前往大胜关参加英雄大会。长安的军务暂时由陆立鼎全权接管。”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毕竟现在长安城的正规军,已经高达近二十万,抽调五千人,并不影响大局。 传音完,杨过收起储物戒,手指微微敲击桌面,目光转向窗外,沉思片刻,又低声自语:“芙妹和雕鹏虽然武功精进了一些,但此次英雄大会,路途遥远,还是多派些人护送才安心。” 只是现在的杨过,完全不知道,他的好芙妹,差点被彭长老给侮辱了,要是知道这事,彭长老恐怕就要长期住在猪圈,还要对外卖门票观影他的所作所为了。 现在拥有储物戒的林芷儿,除了给杨过传菜,也肩负着调动长安军务的常委职责,文官管武官,显然这很南宋。 虽然林芷儿是女人身,但确确实实是被杨过封了推官的,这推官相当于是制置使和节度使的副手。 这点宋理宗也同意了,朝廷的人纷纷赞同杨过的做法,觉得他扞卫了纲纪。 究其根本还是杨过的做法,巩固了文官世家的权利,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杨过这么做,完全是更信任林芷儿,纲纪什么的,他从来都不在乎,等他杨过去了汴梁怕是要打他们脸了。 在长安城的深冬阳光下,郭芙和雕鹏并肩走在街市上。雕鹏满面笑容地指着街边的小摊说道:“芙芙,今天可要试试这新开的米线店?” 郭芙轻轻一笑,眸子中透着几分俏皮:“哎,不吃,不吃。上次就是吃米线的时候被那几个人骗了,导致我现在一看到米线就有心里阴影。” 雕鹏哈哈一笑,随手将苏绮罗给的召唤符挂在腰间,嘴里叼着刚买的雪糕,显得无比惬意。他拍了拍腰间的符篆,说道:“放心吧,有这个在,就算天塌下来,苏姑娘也会来救我们。咱们尽管吃喝玩乐,不必担心什么!” 两人每日游逛长安城,吃喝玩乐无所不及,可谓是将纨绔生活演绎到了极致。雕鹏因苏绮罗教导,变得格外机警,无论去哪,都不忘带上那张召唤符,以备不时之需。郭芙对此颇为赞许,甚至觉得他“长了不少脑子”。 如今的长安城,已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杨过扩展的城池让原本庞大的都城更加恢宏。外城如同一道巨大的围城,将内城牢牢包裹其中。城墙巍峨,气势如虹,驻扎的军士更是达到了二十万之多。 每一天,都有从各地而来的流民,被改编加入军队,在训练场中挥洒汗水,锻炼技能。 外城的训练营地如火如荼,负责训练的陆立鼎是杨过手下的得力将领之一,也是他结拜兄弟陆展元的兄长,杨过对他还是很信任。 他雷厉风行,将军营管理得井井有条,将士们不论资历深浅,都严格遵守军规。当然这军规还是杨过那时发下来的小本本。 陆立鼎也曾带着郭芙和雕鹏游览军营, 雕鹏对训练场上的士兵表现出浓厚兴趣,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而郭芙则笑吟吟地与将士们交谈。士兵们听说她是杨过的表妹,对她都十分恭敬。 郭芙也时常会用自己的长安令,从杨家商铺购买一些酒肉,送到军营,奖赏操练出众的士兵。 这天清晨,长安城上空飘着薄薄的雾气,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街市上,热闹的市井中人群川流不息。林芷儿早早的等在芙蓉殿的门口,见雕鹏和郭芙醒来,正要出门,便喊住了两人,对郭芙和雕鹏说道: “杨大哥传信,说让你们两个月后动身前往大胜关,参加郭大侠举办的英雄大会。到时候,南宋的武林名宿和各路豪杰都会齐聚一堂。” 郭芙听后,眼睛一亮,拍手说道:“太好了!这次能见到爹爹,我一定要给他带些长安的特产,让他也尝尝这边的好东西。” 然后就拉着雕鹏,心安理得的开始第五百零五次的疯狂采购,显然对于女生来说,特别是像郭芙这样漂亮的女生,逛街是永远逛不够的。 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长安最有名的小吃街。郭芙一眼就看中了一个摊贩上摆放的各色冰酪,碗中的冰酪晶莹剔透,点缀着五颜六色的果酱与花瓣,散发着清甜的香气。郭芙拉着雕鹏的袖子兴奋地说道: “雕鹏,你看,这些冰酪多好看!我要买些带回去给爹爹尝尝。” 雕鹏皱了皱眉,挠了挠头,低声说道:“芙芙,这冰酪带过去只怕早就化成水了吧?” 郭芙瞥了他一眼,嘟着嘴说道:“笨蛋,你忘了你有储物戒了吗?之前你不是说过,放进去的东西是什么样,拿出来就还是什么样吗?” 雕鹏闻言,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这脑子,倒比我好使。” 两人哈哈一笑,郭芙拉着雕鹏,指着摊上的冰酪说道:“把这些都包起来,我们全买了!”摊主笑得合不拢嘴,连声称谢。 长安的冰酪因用新鲜牛乳制作,口感细腻绵滑,再配上果酱与花瓣,风味独特。自从杨过的商铺引入这种制法后,冰酪便成了长安最时尚的甜点之一,被人们称作“冷点”。郭芙与雕鹏一边尝着新买的冰酪,一边继续逛着热闹的街市。 正当两人兴致勃勃地在街头闲逛时,一对并肩而行的身影吸引了郭芙的目光。只见宋慈与陆无双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边走边笑,显然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 郭芙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大声喊道:“宋慈!陆无双!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两人闻声回头,看到郭芙与雕鹏,脸上露出意外又欣喜的神色。宋慈拉着陆无双快步走过来,拱手笑道:“郭姑娘,雕鹏少侠,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长安遇见你们。” 郭芙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抿嘴一笑:“看样子你们这一路过得不错呀,连手都牵上了。什么时候的事?快说来听听!” 陆无双脸上微微一红,却并未挣开宋慈的手,只是轻声说道:“我们不过是觉得彼此合得来,便结伴同行罢了。” 宋慈大方地笑着点头:“确实如此。无双姑娘的机智与果敢让我钦佩,我也想用一生来保护她。” 雕鹏在一旁嘿嘿一笑,傻傻的说道:“宋慈兄,陆姑娘的武功我们都是见过的,哪轮得到你保护啊。” 陆无双瞪了雕鹏一眼,嗔道:“沙雕,你真是个沙雕!” 雕鹏被怼了一句,脸上浮现出一丝憨憨的笑容,挠了挠后脑勺,似乎不知道如何反驳。郭芙见状,不由得抿嘴一笑,眼中透出几分宠溺,上前一步挽住雕鹏的手,语气轻快而又带着些许骄傲地说道: “他呀,现在可不叫沙雕了!有了新名字,是我给他起的,叫雕鹏。他可是我的未来夫婿!” 这话一出,宋慈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尽管心里早已明白,郭芙并非自己的归宿,但听到她亲口宣布这件事,心中还是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他攥了攥拳头,很快又松开,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 一旁的陆无双却比宋慈反应快得多,她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宋慈的手背,然后对郭芙说道:“那就要恭喜郭姑娘了!雕鹏虽然憨憨,倒是位可托终身的人。” 郭芙听出陆无双话中的真诚,点了点头,笑着回应:“谢谢你,陆姑娘!雕鹏他啊,看着憨憨的,其实有时候也挺聪明的。而且,他会一直保护我,不管发生什么。” 雕鹏听着这番话,脸颊微微泛红,低声说道:“芙芙,不用这么夸我吧……” 郭芙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指了指雕鹏说道:“你看看,还害羞了呢!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众人被这对欢喜冤家的对话逗得哈哈大笑,宋慈心中的失落也随着笑声淡去了些许。 郭芙在一旁捂嘴笑着:“好了好了。既然遇见了,我们就一起吃顿饭吧,也算叙叙旧。” 四人在一家酒楼里围坐,桌上摆满了长安的特色菜。郭芙一边夹菜一边说道:“我们两个月后要去大胜关参加英雄大会,这次是我爹爹主持。你们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宋慈沉吟片刻,点头说道:“听闻英雄大会乃武林盛事,无双的父亲已经受邀前去,我们正有此意,应该也会去看看。” 陆无双补充道:“是啊,无论如何,大胜关的热闹我们不想错过。” 郭芙闻言拍手说道:“太好了!那不如,这两月你们就留在长安,和我们一起住在杨王府,等两月之后我们一起出发去大胜关。”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慈和陆无双纷纷举起酒杯。 四人觥筹交错,笑声不断,热闹的气氛让长安的冬日都多了几分温暖。 第404章 平平无奇的杨过 夜幕降临,杨王府的华灯次第点亮,温暖的光芒映照着府内富丽堂皇的建筑。郭芙一边领着宋慈和陆无双走向府内,一边笑着说道:“宋大哥,无双姐姐,我已经让林芷儿,替你们安排好了寝宫,就在太液池旁边。那边风景最美,等白天的时候,你们可以好好赏景。” 宋慈望着这恢弘的府邸,尤其是远处隐约可见的大明宫的壮丽轮廓,不禁低声感慨:“杨大人果然不是寻常人物。能在长安建成这般规模的府邸,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实在令人佩服。” 郭芙听了这话,得意地笑道:“那是当然!杨大哥不止在长安声名显赫,在整个江湖,他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呢。你们见了他就知道了。”然而,她随即叹了口气,“不过,这段时间他忙得很,怕是没空见你们。” 宋慈闻言微微一愣,暗自想着:“到目前为止,杨过始终是活在郭姑娘口中的人物,我还未得见。他究竟是怎样的人物呢?” 接下来的几日,郭芙带着宋慈和陆无双走遍了长安的街市,繁华的景象让宋慈和陆无双眼界大开。热闹的市集里,各种稀奇的小吃摊和百货摊令人目不暇接,商铺林立,路上行人摩肩接踵,汉服美少女肆意穿行在街上,丝毫不怕被人截去。 陆无双忍不住感叹:“长安果然是繁华之地,连汴梁也难以相比。” 郭芙挽着陆无双的手,笑着说道:“这才是长安的一角而已!等下我们去看看军营,那才是杨哥哥最自豪的地方。” 郭芙领着宋慈和陆无双来到长安外城的军营。找到了陆立鼎,陆立鼎听说宋慈是带着宋理宗的密旨,前来视察的,也是尽心接待。 长安军营的布局让宋慈暗暗称奇,整个军营呈环形分布,紧紧包裹住长安城四周,城内外的各条要道都与军营相连。宋慈不由得感叹:“如此布防,无论蒙古人从哪个方向进攻,所有兵力都能迅速支援,的确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陆无双看了看四周,点头说道:“确实布局精妙,但这些士兵看上去似乎并不如汴梁的军队那般雄壮。” 郭芙闻言眉头一皱,正要为杨过辩解,却被宋慈抬手阻止。他低声说道:“郭姑娘,莫急。既然来了,总要好好看看才知。” 宋慈怀着一丝怀疑的心情,在陆立鼎的陪同下,开始参观长安的军营。最初的印象是平平无奇,这里的士兵个头虽不矮,但与汴梁阅兵时所见的那些身形魁梧、气势如虹的精锐相比,显得并不出众。 参观完几个军营后,宋慈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心中暗忖:“长安虽繁华,但军士的训练看起来并不算十分严苛。看来杨过还是倦怠了兵士的训练。” 然而,当他随着陆立鼎参观了更多军营,尤其是看到士兵在日常训练中的整齐划一、纪律严明,甚至连被子都要叠成统一的豆腐块后,内心的疑虑逐渐被震惊取代。 一日参观结束后,几人坐在军营的中军帐内稍作休息。陆无双忍不住问道:“宋慈,你一路都显得很惊讶,究竟看出什么了?” 宋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杨过果然是奇才。他的军队看似平凡无奇,但实则暗藏精妙。” 陆无双眉头微蹙:“这话怎么说?这些士兵不管身形还是气势,似乎都不如汴梁阅兵时的精锐。” 宋慈轻轻一笑,耐心解释道:“两千人平平无奇,是平平无奇,两万人平平无奇,到还能说的过去,可二十万人,还平平无奇,那就不是平平无奇,而是大才。 汴梁的精锐军队,是我们在阅兵时看到的,换句话说,那些是将领从三万人中抽选出的三千精锐,专门给宋理宗展示用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三万人中养出三千精锐,战斗力固然强,但剩下的两万七千人,大多是滥竽充数的。一旦上了战场,能不临阵脱逃就算万幸。” “而长安不同。”宋慈目光微微闪动,“这里的士兵素质整齐划一,每个人都严格服从命令,不管是投矛、列阵还是作战配合,都有相当高的默契。上了战场,他们虽然看起来没有汴梁精锐那么耀眼,但胜在整体战斗力强大,是实打实的二十万军队。这才是真正的强军!” 陆无双听完,恍然大悟,不由点头称是:“这么说来,杨过的用兵之道,果然与众不同。他宁愿每个人都达到平均水准,也不追求极少数的精锐以博人眼球。” 宋慈点点头,叹道:“杨过是一个真正懂得治军之道的奇才。难怪他能在长安这片边陲之地,建立起如此稳固的根基。” 郭芙闻言,露出了骄傲的笑容:“当然了,我杨哥哥的本事,可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显然,郭芙现在除了会说,我爹是郭靖,我娘是黄蓉以外,还多了一个,我哥是杨过。 此时,远处夕阳西下,长安军营的号角声悠扬响起,士兵们开始整队列阵,动如风,静如林。宋慈看着这整齐划一的场景,心中不由暗叹:“如此大宋第一防线,何愁敌不过蒙古大军?” 宋慈微微点头,心中对杨过的评价又高了一层。他暗自决定:**“等见到杨过之后,必须要向他好好请教治军之道。这长安城的军务,已经足够让我放心。”** 夕阳的余辉洒在军营的土地上,每一个士兵的身影都显得分外坚定,仿佛在这片土地上,他们肩负着守护南宋繁华的重任。而杨过的名字,也在宋慈的心中,刻下了更深的印记。 第405章 世上再无洪七公 龙门客栈,积雪覆盖了屋顶与庭院,整个世界仿佛被银白装点得素雅而静谧。 杨过坐在大厅里,正在整理储物戒的物资,正专注地翻看着。 突然,他猛地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 一旁正在整理针线的小龙女听见,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杨过身旁,关切地问道:“过儿,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杨过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事,可能是被谁念叨了吧。”他眯着眼睛,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懒散的调侃。 正说着,青玄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奶茶走了过来,笑着递给杨过:“杨小子,姑娘,刚煮好的,暖暖身子吧。” 杨过接过奶茶,递给小龙女一杯,自己捧着另一杯,小口地啜饮着。他瞥了一眼窗外,看到庭院中热闹的景象,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龙门客栈的门前,黄蓉与穆念慈正用扫帚扫着积雪,堆着雪人。雪地上,白泽团子兴奋地四处乱跑,叽叽咕咕地围着半成型的雪人转圈圈,浑圆的小身子像个雪球般活泼。穆念慈用雪团堆起了雪人的身体,而黄蓉则小心翼翼地雕琢雪人的细节。 可黄蓉刚堆好一点,白泽团子却欢快地冲了过来,像一阵小旋风似的扑向雪人,“咚!”地一声,雪人瞬间塌了一半。 “白泽!你这小坏蛋!”黄蓉气得一跺脚,拎起扫帚就追了过去。 白泽团子圆滚滚的身子在雪地里跑得飞快,一边左躲右闪,一边回头冲黄蓉吐舌头,好像在说:“哈哈,笨女人,抓不到我吧!” 黄蓉在后头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扫帚,边追边喊:“看我不把你变成雪球!” 门外的这场闹剧,逗得穆念慈笑弯了腰,她一边扶着堆好的雪人身体,一边笑道:“蓉妹儿,你快抓住它,不然我们今天的雪人可堆不完了!” 终于,在白泽团子得意洋洋地回头的时候,黄蓉抓住了它的破绽,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它圆滚滚的身子。 “抓到你了!”黄蓉大喊一声,随即坏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雪人,那就让你当雪人的脑袋吧!” 说罢,她抱着挣扎的小白泽,轻轻将它“按”进了雪人的身体里。瞬间,整个白泽团子都陷入了雪人的胸口,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正好变成了雪人的头。 白泽团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晃了晃脑袋,努力从雪人里挣扎出来,可它胖乎乎的身子被雪包得严严实实,怎么也挣脱不开。它冲黄蓉眨了眨眼,嘴里发出软糯的哼唧声,好像在撒娇:“唔唔!放我下来!” 这一幕看得杨过、小龙女、穆念慈和黄蓉全都笑得前仰后合。杨过从窗户里看到白泽团子的“蠢萌造型”,不由得放下奶茶,笑着对小龙女说道:“这小家伙可真是天生的开心果,哪里有它,哪里就有笑声。” 小龙女端着奶茶,轻轻抿了一口,微微点头:“是啊,你看白泽自己也很开心呢。”她的目光柔和,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 黄蓉松开手,帮白泽团子拍了拍身上的雪,随后和穆念慈一起把雪人彻底堆好。白泽团子乖乖坐在一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再乱动,只是用胖胖的爪子拍拍脑袋,仿佛在自我安慰。 杨过看着庭院中众人其乐融融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这样的日子,真是难得。只希望将来能一直这样安稳下去。” 小龙女听见他的自语,偏过头来看他,眼中满是柔情。杨过回头看向她,抬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无论未来如何,只要有你在,我的心就安稳。” 小龙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两人对视片刻,庭院中的欢笑声仿佛成了一曲背景乐,为他们的安静时光增添了一份和谐美好。 杨过与小龙女在温暖的气氛中渐入佳境,眼神交汇间,情意满满。杨过正缓缓靠近小龙女,准备献上一吻,客栈的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 紧接着,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哟!杨过!你这儿还真是会享受啊!”声音中透着几分戏谑,却不失豪气。 杨过眉头一挑,转身望向楼梯,只见一名少年大步流星地走了下来。他身材修长,眉目英挺,虽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衫,但掩不住那股英姿飒爽的气势。那衣衫看着虽旧,样式却颇有些熟悉——正是洪七公的典型装束! 杨过眼神一亮,随即露出一抹微笑:“恭喜七公师傅,您终于出关了!” 客栈外,黄蓉和穆念慈刚刚堆完雪人,听见客栈里的欢声笑语,便拍掉手上的积雪,推门走了进去。进门的一瞬间,目光落在洪七公身上,两人都不由得一怔。 黄蓉仔细打量着那身穿破烂衣衫的少年,眉头微挑,打趣道:“七公,没想到你年轻时竟这么帅气啊!这模样,要是林前辈见了,还不得被你迷死?” 洪七公闻言,哈哈大笑:“蓉儿,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可别瞎说,杨小子这筑基丹果然是神药,老叫花现在只觉得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穆念慈站在一旁,面带敬意地说道:“恭喜恩师顺利出关,功力更进一步!” 洪七公摆摆手,笑着说道:“念慈丫头,你也不必太拘礼。” 这时,洪七公忽然神色一正,摆摆手,开口说道:“不过有一件事,老叫花要和你们说清楚。从今天起,你们就别叫我‘七公’了,还是叫我‘洪大哥’吧!” 话音一落,屋内顿时一片安静。杨过正端着茶杯,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他赶紧用袖子捂住嘴,肩膀一抽一抽的,憋笑憋得辛苦。而黄蓉更是毫不顾忌,直接笑得弯下了腰。 穆念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洪七公的意思,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她低声问道:“恩师,这改称呼是为何呀?” 黄蓉抹着笑出来的眼泪,抢先说道:“哎呀,穆姐姐,你还不明白吗?咱们七公如今返老还童,指不定哪天就和林前辈重逢了。他要是还被叫‘七公’,这岂不是显得老气横秋?叫‘洪大哥’,可不就年轻多了!” 杨过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调侃道:“洪大哥啊,您可真是有先见之明!看来,咱们都得提前适应这个称呼了。” 洪七公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得开怀:“你们啊,一个个都是油嘴滑舌。不过老叫花子确实觉得,这‘七公’的称呼有些不合时宜了。毕竟,我这模样也不再像个老头儿了!” 这番话让屋内的氛围变得更加轻松热闹。黄蓉一边笑,一边认真说道:“洪大哥,您这模样别说林前辈了,就是那些不知道您的江湖女侠,恐怕都要动心。到时候,可别忘了和我们说说那些趣事啊!” 杨过拍了拍洪七公的肩膀,故作正经地说道:“洪大哥,您放心。以后不管您走到哪里,我们一定记得提醒别人,这位可是我们江湖中最年轻的‘洪大哥’。” 洪七公哈哈大笑,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尽拿老叫花子的事开玩笑。” 第406章 降龙二十八掌的真正威力 洪七公站在龙门客栈外的空地上,脚下是厚厚的积雪,四周的寒风带着雪花呼啸而过。他轻轻活动了一下肩膀,双臂向外一展,衣袖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凝神调息,猛然挥出一掌——只听“轰!”的一声,掌风呼啸而出,虚空中竟显现出一条苍劲的龙形虚影,伴随着低沉的龙吟声,直扑向远处的雪地。积雪被强劲的掌风掀起,炸开一条笔直的沟壑。 洪七公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手掌,揉了揉拳头,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这降龙十八掌的后十掌果然非凡!筑基丹淬炼后的身体,如今施展这掌法,威力简直翻了几倍!” 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目光深邃:“虚竹当年说后十掌是修仙的功法,果然名不虚传。龙形虚影竟然带有杀伤力,有点像念慈孩儿的蝴蝶虚影攻击,只是这龙形虚影速度更快,力量更强。只不过……”他微微皱眉,暗自调息,察觉到内力的消耗:“这一掌消耗的真气,竟是之前的数倍!若没有筑基丹的淬炼,这等掌法用一次,我怕是直接真气枯竭了。” 其实原本五绝的实力相当于炼气9层,但神雕时代的五绝,多多少少都冲破了炼气9层的实力,基本大道了筑基境中期。 这点在第一次和欧阳锋交手的时候,杨过就让小龙女全面评估了当前世界,五绝的真实战力,但达到归达到,没有筑基丹的辅助,即使修为等同,但身体没有经过淬炼。 现在的洪七公身体,已经得到了筑基丹的淬炼。 再使出降龙十八掌,只感觉前所未有的威力。 这后十掌,可以释放出龙形的虚影,从第十九掌开始没一掌可以多释放一条龙形虚影,直到地二十八掌共计可以释放十条金龙虚影,这龙形虚影犹如剑气一般,是带有杀伤效果的,非要说,有点类似穆念慈的蝴蝶虚影,只是降龙二十八掌的龙形虚影,速度更快,威力更强,但同时,没多打出一道虚影,对内力的消耗也是成倍的增加。 洪七公挥掌之时,杨过和黄蓉站在客栈门口,冷风吹得两人衣袂飘飘。杨过双手抱胸,目光紧紧盯着洪七公打出的龙形虚影,目光中满是思索。 “过儿,这掌法威力的确惊人,可是……”黄蓉微微蹙眉,拢了拢披风,轻声说道,“你盯着看了半天,是看出了什么门道?” 杨过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他缓缓说道:“郭伯母,你看出这龙形虚影的奥妙了吗?” 黄蓉一愣,转而仔细打量地上残留的痕迹,雪地上的龙形印记清晰如刻,仿佛一条龙真的爬过了一样。她摇了摇头:“除了威力惊人,我暂时还看不出其他。” 杨过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你还记得在混元洛河大阵中,我们看到的如来法相吗?那种能量具象化的表现,与洪大哥的龙形虚影,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黄蓉微微一怔,随即眼神一亮。她放下披风的领口,双手抱胸,目光在雪地的沟壑和虚影间来回扫视,脸上的神色从疑惑逐渐变成了欣喜。 “你是说,这龙形虚影,本质上是一种法相?!”她语调中带着一丝惊讶和兴奋,话语间还不忘拉了拉杨过的袖子,仿佛一下子开了窍。 杨过含笑点头:“郭伯母果然聪明。无论是高武世界还是修仙世界,对能量的定义其实都是相通的。只是它们的叫法和表现形式不同罢了。高级的武功到了后期,无论是以气化剑,还是以气化形攻击,归根结底,都是爆发自身真气对敌。” 黄蓉眼中的兴奋更深了几分,指了指雪地上逐渐消散的龙形虚影,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说来,降龙十八掌的后十掌,已经不再是普通武学,而是一种介于高武与修仙之间的功法了?” 杨过点头,面带赞许:“正是如此。无论是修仙还是武学,能量的本质是相通的。只不过高武世界用‘真气’来形容,而修仙世界称其为‘灵力’。达到一定境界后,能量的具象化攻击其实就是一种法相,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洪七公此刻正站在远处,双手抱胸,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仰天大笑,转过身来走向他们,脚步稳健如山,带起了地上的积雪翻飞。 “杨小子,蓉丫头,你们果然眼力不凡。老叫花子这后十掌,看来被你们看出不少门道了。”他话虽如此,但脸上显然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他拍了拍杨过的肩膀,用力得差点把杨过的半边身子都拍歪了:“不过啊,这后十掌的厉害,可不是你们说几句就能悟透的。尤其是第十九掌往后,真气的消耗成倍增加,若没有筑基丹淬炼过的身体,强行使用,不但会真气枯竭,还会被敌人趁虚而入。” 杨过揉了揉肩膀,抬头笑道:“洪大哥,您这掌法威力虽大,但对使用者的要求也极高。若是让一般人练,恐怕不是成了绝招,而是成了催命符。” 洪七公哈哈大笑,捋着胡子说道:“正是如此!所以老叫花子传人从来不多,当年教郭靖也是完全遵从了虚竹前辈的提点,只教了他十八掌,若不是你们再此,为我护法,我还真不敢随便施展这后十掌,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以我现在的内力,可以完整打出第二十八掌,三次,应该没有问题,第四次,恐怕就内力枯竭了。” 杨过目光转向远处,仿佛在沉思。他喃喃说道:“降龙十八掌的后十掌,或许能为我们探索修炼之路提供不少启发。” 黄蓉双手环胸,站在寒风中,目光锐利如刀:“过儿,你是想将武学的极致与修仙的法门结合起来,寻找一条全新的修行之路?” 杨过点点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没错。郭伯母还记得当年,我在封神陵使用的九阴真经的疗伤篇吗,我当时就是吃透了疗伤篇的本质以后,加到了能量输入,结果这疗伤篇就变成了修仙的功法,可以远程治疗,也可以群体治疗,我想着祥龙二十八掌,大概率,只要吃透本质,也能够无限成长。。” 洪七公听罢,眼中带着一丝欣慰。 他站在两人身前,听杨过和黄蓉如此对话也是赞道:“杨小子,你干娘可真没把你当外人啊,连九阴真经的疗伤篇都教你了,那就是整本九阴真经都教你罗,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师傅的,我这做师傅的,也传你两招,这降龙二十八掌,你且看好。” 洪七公不再多言,退后两步,深吸一口气,抬掌运力。他猛然一喝:“看仔细了!” 第407章 洪七公教杨过降龙二十八掌 洪七公先是演示了降龙十八掌的基础招式和心法。 因为这些不涉及真气外放的功法,加上杨过本身的境界摆在那里,很快便学会了降龙二十八掌的前十八掌。 洪七公也是一直在满意的点头,表示杨过是他见过悟性最高的徒弟,没有之一。 接着 “轰!”随着一声龙吟般的掌风炸响,洪七公推出一掌,真气如潮涌而出,在空中化作一条苍劲的龙形虚影。这虚影张牙舞爪,飞速掠过雪地,直击一旁的大树。“咔嚓!”伴随着巨响,那棵碗口粗的大树从中折断,断口处光滑如镜。 洪七公收掌,站定在原地,脸上带着几分骄傲:“这一掌,是降龙十八掌的第二十掌——龙腾四海。这招的精髓在于将真气迅速凝聚,爆发出去,化作虚影,对敌人形成压倒性的威慑。” 杨过目光如炬,点了点头:“师傅,这一掌虽威力惊人,但对于内力的掌控要求极高。若是控制稍有偏差,恐怕真气无法凝聚成形。” 洪七公抚掌大笑:“不错!你倒是看得透彻。下一掌,你再看!” 他再次运掌,这次的气势更为磅礴。只见他双掌齐出,空中竟同时出现两条龙形虚影。两条虚影盘旋交错,气劲横扫四周,雪地上顿时被刮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这一招,名为双龙出海!”洪七公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豪气,“这一掌考验的,是双手之间的真气平衡。若一强一弱,便无法形成这双龙齐出的效果。” 杨过看得目不转睛。他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师父,请赐教,我也想试一试!” “别叫师父,说了,叫我洪大哥”, 洪七公摆手示意杨过站到空地中央。他朗声说道:“降龙二十八掌讲究的不是花哨,而是以力破巧。你且运气试试,记住,真气凝于丹田,发力时心神合一!” 杨过闭上双眼,调息片刻,随后猛然一掌推出。只听“呼”的一声,掌风呼啸而出,卷起一阵雪花。但空中却没有凝聚成任何虚影,只在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掌痕。 洪七公摸了摸下巴,笑道:“不错,第一次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差了。再来!” 杨过深吸一口气,再次运掌。这一次,他更加集中精神,真气运转间,一道模糊的虚影隐约浮现,但瞬间便消散无踪。 洪七公见状,点点头说道:“你已经掌握了一些要领,但还差火候。接下来,我亲自指导你。” 在洪七公的指导下,杨过逐渐领悟了降龙二十八掌的精髓。他的每一次出掌,都比前一次更加精准,真气凝聚的效率也不断提升。到最后,他终于成功打出了一道完整的龙形虚影,虽然虚影稍显单薄,但已初具威力。 “好!”洪七公哈哈大笑,拍了拍杨过的肩膀,“小子,不错!你若再多练习几日,必定能完全掌握这一掌的奥妙。” 杨过擦了擦额头的汗,长长舒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多谢洪大哥指点!我以后一定当勤加练习,不负您所授。” 洪七公见杨过如此悟性,短短一盏茶,便能凝聚出龙形真气,也是相当的满意。 龙门客栈内,饭菜香气扑鼻,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佳肴,氛围温暖融洽。穆念慈从厨房走了出来,抬手招呼道:“都别练了,先吃饭吧。这顿饭吃过之后,我便要启程去缥缈峰了。” 她的语气虽平淡,却透着一股坚定。杨过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与黄蓉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用储物戒传音道:“郭伯母,我娘的意思,您明白了吧?” 黄蓉轻轻点头,也回应道:“她是想用这十天的时间找到林朝英,然后让她一起出席英雄大会。林前辈若是去了,洪七公自然也少不了。” 杨过叹了口气,抬眼望向坐在对面大快朵颐的洪七公,:“若真能成,那英雄大会可有得热闹了。” 饭后,穆念慈与黄蓉招呼洪七公,拉着他来到客栈的侧屋。她们默契地对视一眼,各自从手指上的储物戒中取出一堆衣物。 黄蓉微微一笑,手中光芒一闪,一叠整洁崭新的锦袍出现在桌上,衣料华丽,绣工精细,仿佛是为王侯量身定制。穆念慈也不甘示弱,取出一套深青色的劲装,上面用银线绣着飞龙纹饰,气派非凡。 洪七公原本随意地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不禁愣住了。他眨了眨眼,咧嘴说道:“哎呀,我这两个徒弟,倒是让我长见识了!这都是什么神仙手段?变戏法似的,衣服就从你们指缝里冒出来了!” 穆念慈笑着解释:“师父,这是储物戒,里面可以储存很多东西,是白泽给的随身法宝。” 黄蓉抿嘴一笑,挑了一件雪白的长袍,递到洪七公面前:“七公……哦不,洪大哥,您就别穿您那身乞丐装了。若是林前辈见了,指不定会以为您还是以前的样子,可就没法聊下去了。” 洪七公闻言,瞪了她一眼,捋着胡子说道:“你这丫头,别拿老叫花子开玩笑。不过这衣服……的确比我这一身强太多了。”他接过长袍摸了摸,忍不住点头称赞,“果然是好料子,柔软又结实,这林丫头要是见了,说不定真高看我几眼。” 穆念慈一边整理衣物,一边笑着说道:“师傅,到时候见了林前辈,您就穿这一身吧。” 洪七公闻言,神色一动,连连点头:“好,好!你们师傅我这次能突破,得亏了你们的丹药。现在连这见面的衣服都给准备好了,我可没话说了!” 洪七公换上新衣,站在铜镜前整理了一番,竟显出几分飘然出尘的气度。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摸着干净下巴,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啧啧,老叫花子活到这把年纪,竟然还有机会穿上这么体面的衣服。” 他转身看向穆念慈和黄蓉,目光复杂,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以前啊,我只觉得修为高了,力气大了,就算是了不起了。可你们这手段,比我这点突破可神奇多了。老叫花子这师傅是越当越回去了。” 黄蓉掩嘴一笑,走上前拍了拍洪七公的肩膀:“洪大哥,您可是咱们的主心骨。这衣服嘛,不过是帮您撑个场面,让林前辈多看您两眼。” 穆念慈点头附和:“师傅,蓉儿妹妹说得对。我们这些小伎俩,哪里比得上您老人家的真本事?” 洪七公闻言,哈哈大笑,目光中透着几分慈爱。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好,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客气了。林丫头若真被我这模样迷住了,那你们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黄蓉和穆念慈相视一笑,显然已经“阴谋得逞” 第408章 前往灵鹫宫 飞舟在浩瀚的天空中稳稳地行驶,船体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仿佛一只巨大的怪兽翱翔在天际。 洪七公站在飞舟甲板的护栏旁,目光追随着远处逐渐模糊的山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震撼。他转过身,双手按在船栏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逐渐变为敬畏:“这等浩大的交通工具,真是天造地设,这白泽神兽当真是了不起,能造出这种东西。” 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若能在这飞舟上游历四方,岂不是能将江湖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 与洪七公的惊讶不同,小龙女和穆念慈显得更加从容。她们已习惯了乘坐飞舟出行,小龙女依旧静静地站在甲板的一角,怀抱着白泽团子。微风轻拂她的长发,她看着远处飞行的景色,目光如水般平静,仿佛一切对她而言都是那么自然。 穆念慈则站在船舷旁,双手扶住栏杆,望着下方飞逝而过的云层。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探究的神色:“今天怎么飞的这么快。” 作为一个穿越者,黄蓉早已知晓飞舟的存在,却始终未曾见过。如今真正亲身体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如同一个脱缰的野马,蹦蹦跳跳地在飞舟的甲板上乱跑,欢快得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她轻快地跳跃,时而绕过栏杆,时而用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完全沉浸在这飞舟带来的乐趣中。 身后,小白泽团子,跳下小龙女的怀抱像是她的“小跟班”,也是跟着黄蓉在甲板上四处乱窜,像玩躲猫猫的一样。 白团子,尾巴一甩一甩,它兴奋地围绕黄蓉跳跃,不时跳上黄蓉的肩膀,撒娇似的用小爪子挠她的发丝。 黄蓉跑到船舷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伸出手,想要抓住外面快速流动的云彩。她的手指触及到那洁白的云朵,却突然被一层透明的玻璃屏障挡住了。黄蓉愣住了,微微皱眉,再次伸手探向外面的云朵,结果依旧是被那无形的屏障挡住。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轻轻气恼地收回了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低声自语,然后不解地看向坐在她肩膀上的白泽团子,“团子,给我解释一下!” 白泽团子嘴巴微张,发出一串“叽咕叽咕”的声音,似乎是想向她解释什么。黄蓉看着它摇了摇头:“你再说啥,我又听不懂?”她轻轻嘟起了嘴。 白泽则伸出她那软萌的小爪子,拍了拍黄蓉俏皮的小脸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再说,你真笨。 就在黄蓉略显失落的时候,杨过从飞舟中央的假山庭院中走了出来。杨过见黄蓉站在那里,疑惑地望着那透明屏障,忍不住笑了笑,走上前:“我是说,又是哪个调皮鬼触动了飞舟警报装置,干娘,原来是你被挡住了呀。” 黄蓉看向杨过,眼中带着些许不满:“这飞舟,用个玻璃罩子罩住,也太没意思了。” 杨过站在黄蓉旁边,指了指飞舟周围那隐约可见的透明罩子,耐心地解释道:“其实,这玻璃护罩是在飞舟高速飞行时自动开启的。飞舟一旦超过80公里每小时,就会形成这个保护罩,防止外面的强风把人吹出去。” 黄蓉皱了皱眉,听了杨过的解释后,忽然有些气馁:“那岂不是很没意思,根本不能去抓云彩玩了。”她微微撅起了嘴,眼中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 杨过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护罩的设计,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上次,我娘就是因为伸出脑袋去抓云彩,差点从飞舟上掉下去,才加上了这层保护罩。原本是没有这个护罩的,不过那时在高速飞行的时候,人只能待在船舱里。” 穆念慈和小龙女也走了过来,听到杨过的话后,穆念慈忍不住低头笑了:“蓉妹儿,我们嫩现在要快点赶去缥缈峰,所以速度很快,等到了目的地附近,速度降下来了,你再去抓着玩。” 黄蓉微微一笑,眼中的失落终于消散,她轻轻摇头,看向杨过,问道:“那按照现在的速度,我们多久能到达天山?” 杨过站在她旁边,手轻轻搭在船栏上,目光专注地望向前方。他微微侧过身,笑着回答:“按照现在一千公里每小时的速度,我们已经飞行了一个多时辰,应该快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指向了不远处的地平线。黄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前方,连绵不断的雪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天山的浩大景象跃然眼前。 天山的巍峨山脉,如同一条巨龙横亘在天际。白雪覆盖的山峰高耸入云,寒风夹杂着雪花吹拂而来,似乎能感受到那股寒气扑面而至。每一座山峰都气势磅礴,仿佛承载着万年的岁月,静静守护着这片土地。 黄蓉抬起头,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畏之情:“天山……果然气势非凡。” 随着飞舟逐渐靠近天山,山脉的雄伟更加清晰可见。飞舟在高空中平稳飞行,云层与雪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山脉的轮廓也逐渐显现出来。远处的雪山峰顶上,白雪闪耀,犹如一颗颗镶嵌在天地间的明珠。 飞舟继续在空中稳稳飞行,渐渐穿过一片片白雪皑皑的山脉。此时,天山的某些区域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隐约能看到雪山脚下的山谷和湖泊,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就在这时,飞舟的速度逐渐放缓,保护罩也悄然消失,玻璃屏障的透明质感让周围的景色变得更加清晰。 洪七望着眼前的壮丽景色,心中的情感难以抑制:“天山,终于到了。” 第409章 消失的灵鹫宫 飞舟在天山的空中渐行渐近,四周的雪山景色如画一般映入眼帘,寒风轻拂过甲板,带来阵阵凉意。黄蓉站在船舷旁,轻松地与洪七公聊着天,眼中透着几分期待:“七公,看来我们很快就能见到林朝英前辈了。”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和亲昵。 洪七公听后,不禁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蓉妹妹,别总是这么叫我啊。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喊我洪大哥,或者直接喊洪七都行,别再叫七公了” 黄蓉听罢,笑得更加灿烂,眉眼弯成了月牙:“好吧好吧,洪七大哥,洪七哥哥,行了吧?”她说得带着调皮,却又带着浓浓的亲切,一边说一边跳着脚,像是在逗弄洪七公。 这一句话刚落,正在一旁喝热水的穆念慈忽然咳嗽一声,忍不住喷出了一口水。她急忙转过头,将这口水喷向一旁,幸好没有喷到任何人,但因为没能完全控制住,热水却飞向了白泽团子所在的方位。 白泽团子此时正站在船舷旁,盯着下面的雪山和云层,身体稍微倾斜,四只小爪子死死抓住船舷,头微微探出,眼睛眯成一条缝,专心致志地盯着下方的景象。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完全沉浸在这片雪山的浩瀚景色之中。 然而,穆念慈的突如其来的一口水,眼看着就要喷到白泽团子身上。白泽团子显然早有准备,反应极快。在水还未接近它的时候,它迅速一跃,身体灵活地向旁边一闪,轻巧地躲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嗷!”白泽团子发出一声小小的抗议,似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水有些不满。它用小爪子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轻轻摇晃了几下,随后又继续回到船舷旁,继续专心眺望下方的景象,仿佛根本不曾发生过什么。 小龙女看到这一幕,不禁掩面轻笑:“团子,你的反应越来越灵敏了!”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看着白泽团子的呆萌模样。 显然小龙女是多次见到白泽被穆念慈和杨过喷口水的,这次白泽终于躲过了攻击。 穆念慈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她轻轻拍了拍胸口:“真是抱歉,没想到自己这么失礼,差点弄湿了泽儿。”她看向白泽团子,歉意满满。 看到白泽团子继续在船舷上探头探脑,黄蓉有些忍俊不禁,打趣道:“看你这副样子,难不成你还想跳下去玩一玩?”她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打着白泽团子的脑袋,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 白泽团子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转过身,用大眼睛瞪了黄蓉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仔细观察着下方的山脉,完全不理会她的调侃。它那呆萌的模样让众人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杨过则是走到白团子身边,抱起包团子,轻声问道:“泽儿,扫描到什么了吗。”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众人这才明白,白泽不是在玩闹,她早已和杨过有了默契,每到一个新地方,都会用系统的神通扫视周围的环境。 白泽叽叽咕咕的叫了两声,杨过心领神会,双手微张。 只见白泽团子轻轻跳跃,身体化为一道模糊的光影,几乎瞬间便变成了一个身形娇小的少女。她那一头雪白的长发随风飘扬,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与聪慧。 白泽俏皮地看了杨过一眼,嘴唇微动,低声说道:“哥哥,这个地方很奇怪。” 杨过目光一凝,微微倾身,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下方:“怎么奇怪了?” 白泽皱了皱眉,站在船舷旁,目光一扫四周,轻声道:“哥哥,我刚扫视了方圆百里,周围没有发现灵鹫宫的痕迹。” 她的话让杨过和黄蓉等人都一愣。杨过的眉头微微一挑,心中也升起了疑问:“没有灵鹫宫的痕迹?” 洪七公站在一旁,忽然低声喃喃道:“应该没错啊,我上次来,就是在这湖边上的山,这下面的村庄都还在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看得出他对于白泽所说的话有些疑虑。他用手中的九节仗,轻轻敲打着地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杨过缓缓转身,看着洪七公,又看了看下方那片静谧的山谷和湖泊,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确实奇怪,按理说,灵鹫宫应该就建在这附近才对” 杨过转向众人:“既然如此,看来我们只能去那村子里看看了,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众人点头应是后,杨过便让白泽操纵飞舟降落。白泽将飞舟停在村落旁的一处山谷内后,杨过对众人说道:“我们走吧。” 随后,杨过便带着黄蓉、穆念慈和小龙女一行人走下飞舟。 几人缓步走出山谷,小道两旁是翠绿的丛林和错落有致的山石,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空气清新而安静。每一步踏在松软的泥土上,都会发出轻微的响声。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平静而美丽,但白泽所说的没有灵鹫宫痕迹,却让每个人都感到一丝不安。 特别是洪七公,他想到的是灵鹫宫没了,莫不是被什么人给毁灭了,那林朝英岂不是……他不敢再往下想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 不久后,他们便到达了山脚下的村庄。村庄依旧保持着朴素的样貌,破旧的木屋错落有致,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炊烟在清晨的阳光下弥漫开来。村民们依旧在忙碌着,似乎生活一切如常,和杨过之前记忆中的村庄并无二致。 杨过看了看周围,眉头依旧未曾舒展。他微微停下脚步,向前方的村民走去,温和地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村民听到杨过的询问,似乎有些吃惊,低头沉默片刻,用浓厚的地方口音答道:“这是天山脚下的林家村,不过这里常年无外人来访,你们是怎么来的。” 第410章 林家村 晨光微露,天山脚下的林家村在清晨的薄雾中显得格外宁静。破旧的木屋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村庄里,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炊烟在晨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条条轻纱,缓缓飘散在空中。 鸡鸣犬吠,村民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有的扛着锄头走向田间,有的提着篮子前往河边洗衣,一切显得那么和谐而寻常。 杨过和小龙女一行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这个偏远的村庄。杨过环顾四周,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停下脚步,转身对小龙女轻声说道:“龙儿,这村庄看似平常,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寻常。” 小龙女轻轻挽住杨过的手臂,微笑着说:“过儿,我们先进村问问路,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杨过和小龙女带着黄蓉,洪七一行人,遂走向前方一位正在整理柴火的村民。杨过拱手行礼,温和地问道:“大哥,请问这里是何处?我们迷路至此,想打听一下。” 村民听到询问,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风霜的脸庞。他愣了一下,似乎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感到有些吃惊。他放下手中的柴火,用浓厚的地方口音答道:“哦,这里是天山脚下的林家村。我们这村子偏僻,很少有外人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杨过微笑着解释:“我们是旅途中的行者,偶然间迷路至此。见这村庄宁静祥和,便想打听一番,也好有个去处。” 村民听了,脸上的惊讶之色稍缓,露出一丝质朴的笑容。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们这林家村偏僻,但村民都热情好客。你们要是不介意,可以到我家先歇歇脚,喝口水。” 杨过和小龙女感激地点点头,带着众人跟随村民走向一间略显破旧的木屋。木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张木桌,几把木椅,墙上挂着一些农具和猎物,透着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一股淡淡的木香和炊烟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生暖意。 村民的妻子见有客人来,连忙从厨房端出几碗热腾腾的奶茶,热情地招呼着:“来,客人们,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杨过接过茶水,轻抿一口,只觉茶香四溢,心中一暖。他放下茶杯,看向村民,说道:“大哥,我们初来乍到,对这林家村一无所知。不知你能否给我们讲讲这村里的故事?” 村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对有人愿意倾听他们的故事感到很高兴。他坐到杨过对面,开始讲述起林家村的历史和传说。 “我们这林家村,虽然偏僻,但自古以来便流传着许多关于仙人的传说。”林初一边倒奶茶边缓缓说道,“村中的老人们常讲,这天山之上有一座神殿,留下了不少秘籍和宝藏。只是,从来无人能找到确切的线索。” 杨过接过奶茶,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索的光芒。他心中暗自琢磨,那神殿八成是灵鹫宫无疑。 黄蓉则是一边品尝着奶茶,一边眨了眨眼睛,显得俏皮可爱,她接话道:“大哥,我们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我们林家村的都姓林,我叫林初一,我还有个弟弟叫林初二,我的妻子,叫林妹妹。”林初一憨厚地笑道。 黄蓉和杨过听到这如同大荒怪熊一般的起名方式,都是忍俊不禁。林初一却没明白他们在笑什么,也附和的一起傻笑。洪七接过话茬,说道:“山里人家多质朴,这倒没什么可说的。”他边说边点了点头,示意黄蓉和杨过不要太失礼。 穆念慈轻轻拉了拉黄蓉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太过调皮,毕竟都跟自己一个年纪的人了,孩子都快结婚了,还这么像个小姑娘玩闹的性子改不了,穆念慈也是很无奈。 不过她现在倒是觉得黄蓉和杨过之间总有一种莫名的默契感。这时,一阵沉默之后,穆念慈开口问道:“不知,初一大哥,可知道这山上的灵鹫宫的传说?” 初一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放下手中的奶茶杯,紧了紧衣襟,回答道:“你们打听那做什么?那地方可不是随便能去的。” 显然,初一把众人当作来盗墓的了。洪七见状,笑了笑,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来找一个叫林朝英的人。” 黄蓉看初一不信,正想利用她那聪明的脑袋解释,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一个老人被推着轮椅缓缓进来,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洪七?你是洪七?”那老人一见洪七,便颤声喊道。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扑过来一般。 洪七望着那老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快步走上前去,握住老人的手,笑道:“林然大哥?好久不见,是你吗?” 林然激动得眼眶泛红,颤巍巍地说:“洪七?你是洪七?,你这一走就是好多年,我们都以为你……哎,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到你!” 林初一见状,心中的警惕稍解。他走过来问道:“大伯,你认识他们?” 林然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说道:“认识,当然认识。洪七嘛,林大小姐的朋友,当年和林大小姐一起来过林家村的,只是,那好像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只是没想到你和小姐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年轻。” 这一句一出,黄蓉和杨过皆是了然,作为两个穿越者,自然是知道林朝英不老的秘密是什么,也知道,林然口中的小姐,一定就是林朝英,毕竟大家都是听杨过讲述了他的过去的。 只是穆念慈和小龙女便不明白太多了。 洪七听到林然这话,也是看向杨过,眼神中似乎在说:“你小子说的没错,林朝英果然还活着,而且还很年轻。”他轻轻拍了拍杨过的肩膀,表示对他的赞许。 众人看气氛缓和了,也都笑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起来,之前的误会和警惕都烟消云散。 第411章 找向导上山。 洪七和林然在屋内叙旧,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 两人时而大笑,时而沉默,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杨过站在初一家的后院里,目光如剑般扫过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满是疑惑。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让人心旷神怡。然而,杨过的心思却不在这些美景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 见洪七也走出了屋子,杨过微微皱眉,转身看向洪七公:“洪大哥,您上次来的时候,灵鹫宫的入口在哪里?”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洪七公,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洪七公微微一笑,努力回忆着:“我记得是在山顶处,需要通过一条很长的铁链,铁链的尽头便是灵鹫宫。那时候林朝英在我身边,她亲自带我进去的。”他用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神中带着一丝怀念,“那条铁链很长,悬挂在山崖上,看起来十分惊险。” 杨过点了点头,心中微微一动。他转身看向四周的山峦,目光落在远处的山顶上。那里云雾缭绕,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他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跟没说一样,这么大一座山,要去哪找那条铁链。” 就在这时,一旁的林然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亲切:“杨少侠,你们这是要去找灵鹫宫吗?”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让人感到十分舒服。 杨过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是的,林然兄。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找到灵鹫宫,看看能不能找到林朝英前辈的踪迹。”。 林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其实,这林家村的村民们都是林姑娘的亲戚。林姑娘,对我们十分照顾,经常回来看望大家,还送了不少生活物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怀念,“洪七上次来了之后,林姑娘后来又来过村里两次,还给村里带了不少的生活物资。” 杨过微微一愣,他看向洪七公,仿佛是在说,看来我们判断的没错,林前辈果然还在世,她也的确来了灵鹫宫。 洪七也是心领神会了杨过的用意,并没有当着林然的面说破此事。 杨过转向林然,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期盼,说道:“我们此次远道而来,专为寻找林朝英前辈。不知村子里可有能带我们上山的向导?” 林然沉吟片刻,回答道:“我们林家村,只有初一最熟悉这天山附近的地形。他之前曾跟林姑娘去过一次灵鹫宫,对那地方颇为熟悉。他之前没提,是担心你们对林姑娘有什么不轨之心。不过,既然是洪七大哥要去,那初一定会带你们上山的,他知道灵鹫宫的入口在哪里。” 杨过闻言,心中一喜,连忙拱手说道:“如此一来,便多谢林然前辈了。有初一带路,我们此行定能顺利找到林朝英前辈。” 说着,杨过右手一抬,在胸口摸索,其实是在储物戒翻找,一大袋子白银便已出现在他手中。他微笑着将箱子递向林然,说道:“林家村条件艰苦,这些白银便作为我们的一点心意,补贴乡亲们的生活吧。” 林然见状,连忙摆手推辞,脸上满是诚恳的笑容:“杨兄弟,你这可就见外了。林姑娘是我们村子的人,你们来找她,我们帮忙是应该的,怎能收你的钱呢?这钱你留着自己用吧。” 杨过见林然如此坚持,心中更加敬佩。他知道,在这偏远之地,白银或许并不如实物来得实用。于是,他微微一笑,收回了白银,随即又对穆念慈传音道。 “娘,你放一些生活物资在前院,就说是我们带来的,送给这个村子里的村民。” 穆念慈接到传音立刻心领神会,从储物戒里,取出了大量的调味品,蔬菜,大米,肉类和各类的生活物资。 杨过带着林然来到前院,只见前院已经摆满了大量的生活物资。 几箱子盐巴和各类调味品、几大箱子新鲜的蔬菜,各种肉类,还有在雪地里最稀缺的大米,甚至还有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林村长,在这雪山脚下,白银或许并不如这些实物来得实在。这些生物物资,都是日常所需,希望能对乡亲们有所帮助。” 林然看着满院子的生活物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拍了拍杨过的肩膀,笑道:“杨兄弟,你真是太客气了。这些物资对我们来说,可是大有用处。请放心,初一一定会带你们安全到达灵鹫宫的。” 林然让推着他轮椅的人,去招呼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吩咐他们将物资分发下去。村子里的孩子们早已围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那些新鲜的蔬菜,仿佛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林然笑着摸了摸一个小男孩的头,说道:“去告诉你娘,今晚咱们加菜!” 杨过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见惯了世态炎凉,却很少见到如此淳朴的民风。林家村的村民们虽然生活清贫,但彼此之间却充满了温情与信任。这种简单而真挚的情感,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宁静。 “杨兄弟,你们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在村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让初一带你们上山。”林然转过身来,对杨过说道。 杨过点点头,笑道:“那就叨扰了。正好我们也想听听初一兄弟讲讲灵鹫宫的事,多了解一些情况,总归是好的。” 林然哈哈一笑,拍了拍杨过的肩膀:“好说好说!初一那小子虽然话不多,但说起灵鹫宫,那可是头头是道。你们要是感兴趣,晚上让他好好给你们讲讲。” 夜幕深沉,初一的家中灯火通明,火炕上的温暖驱散了冬日的寒意。杨过、小龙女、穆念慈、黄蓉和青玄围坐在炕上的大圆桌旁,桌上摆满了林家村的特色菜肴,当然这桌子菜的材料都是杨过给的。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碗热气腾腾的猪肉炖粉条。粉条晶莹剔透,汤汁浓郁,猪肉炖得软烂入味,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杨过夹起一块炖得酥烂的猪肉,轻轻吹了吹,递到小龙女嘴边,眼中满是温柔:“龙儿,尝尝这个,炖得很入味。”小龙女微微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很好吃,过儿你也尝尝。”她说着,也用筷子夹起一根粉条,递到杨过嘴边。杨过笑着张嘴接过,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一旁的穆念慈则低头看着怀里的白泽团子,眼中满是宠溺。白泽早已趁着众人不注意,变回了毛茸茸的小团子模样,窝在穆念慈的怀里,眯着眼睛,一副慵懒的模样。 穆念慈用筷子夹起一小块炖得软烂的肉,轻轻吹了吹,递到白泽嘴边:“泽儿,来,尝尝这个。”白泽睁开眼睛,嗅了嗅,随后张开小嘴,一口咬住肉块,满足地咀嚼着,尾巴轻轻摆动,仿佛在表达它的愉悦。 黄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道:“穆姐姐,你这小家伙可真是会享受,一到吃饭就让你伺候。” 穆念慈笑着摸了摸白泽的脑袋,柔声道:“别看它平时调皮得很,其实它只是想找人和她一起玩,说到底泽儿还是个孩子,倒是让人心疼。” 黄蓉笑了笑,没在说话,这是她第几次从穆念慈和杨过的口中听说白泽是个孩子了。 青玄则默默地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眼中闪过一丝满足,低声说道:“这粉条炖得确实不错,汤汁浓郁,粉条滑嫩,猪肉更是入口即化。” 火炕上的气氛温馨而融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笑声不断。杨过和小龙女互相喂食,眼中满是柔情蜜意;穆念慈则细心地照顾着怀里的白泽,动作轻柔而温暖;黄蓉则一边吃着,一边打趣着众人,气氛轻松愉快。 聊到初一媳妇的时候,把他说的面红耳赤。 洪七公见状,笑着打趣道:“蓉儿就是调皮,初一你别紧张,你就随便聊聊,给我们讲讲灵鹫宫的事,就当是讲故事了。” 初一听了,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自己与林姑娘去灵鹫宫的经历。 第412章 林家村的来历 初一给众人讲起了林家村的故事。 听村里的老人讲,这天山在数万年之前可是一座仙山。 那时的天山并非如今这般冰雪覆盖、巍峨冷峻的模样。 那时的天山,是一座名副其实的仙山。山间云雾缭绕,仿佛一层轻纱笼罩着整座山峰,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将山间的每一片树叶、每一块石头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灵泉潺潺流淌,水声清脆悦耳,仿佛仙人在低语。山巅之上,仙鹤盘旋,灵兽嬉戏,偶尔还能看到仙人驾云而过,衣袂飘飘,宛如画卷中的神仙。 天山的脚下,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海域。 这片海,名为“天海”,海水清澈见底,碧蓝如宝石,波光粼粼,仿佛无数颗星星洒落在水面上。海风轻拂,带着咸湿的气息,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仙气,令人心旷神怡。 海中生活着无数灵兽,有通体银白的灵鱼,有背生双翼的海马,还有身形庞大的海龟,它们在海中自由游弋,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晶莹的水花。 天海不仅是灵兽的乐园,也是仙人们的栖息之地。仙人们常常驾着祥云,从天山飞至海面,与灵兽们嬉戏。 他们或坐在海龟背上,任由海浪轻轻摇晃;或与灵鱼一同潜入深海,探索那些未知的神秘世界。海面上,仙人们的身影与灵 ** 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动人的画面。 仙人们不仅与灵兽和谐共处,还常常在海边举行盛大的宴会。他们用仙法将海水凝聚成晶莹的冰晶,点缀在宴会的每一个角落。 海风轻拂,冰晶闪烁着七彩的光芒,仿佛天上的星辰坠落人间。宴会上,仙人们弹奏着仙乐,歌声悠扬,灵兽们也不甘寂寞,纷纷跃出海面,与仙人们一同欢歌笑语。 天海不仅美丽,还蕴藏着无尽的宝藏。 海中的灵鱼,肉质鲜美,食之可延年益寿;海马的双翼,可炼制仙药,治愈百病;海龟的龟甲,更是炼制法宝的上佳材料。 仙人们常常潜入深海,寻找这些珍贵的宝物,但他们从不贪婪,总是取之有度,用之有节。 然而,这片仙境般的天地,终究没能逃过劫难。某一天,天空突然变得昏暗,乌云密布,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从乌云中涌出了无数魔鬼,他们面目狰狞,手持利刃,直扑天山而来。 仙人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们纷纷出动,与魔鬼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战斗持续了整整几百年,天地为之变色,山川为之震动。仙人们虽然法力高强,但魔鬼数量众多,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最终,仙人们以无上的法力,将魔鬼们一一击败,但这场大战也耗尽了天海的水源,海水渐渐干涸,露出了广袤的土地。 海水干涸后,天山脚下的海域变成了一片广袤的盆地,这就是如今的塔里木盆地。 仙人们虽然战胜了魔鬼,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们不得不离开这片土地,去寻找新的栖息之地。 而我们林家村,据说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某一族仙人的后裔。 林初一的话让整个氛围变得有些神秘,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古老的气息。洪七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他挠了挠头,笑着打趣道:“哎,林小子,你这故事讲得跟真的一样,难不成你们林家村的人还真是仙人的后裔?” 林初一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眼中闪烁着一丝自豪:“那可不!我们村里的人可都这么说,老一辈的人还传下来一些仙法呢,虽然现在没人会用了,但总归是有点仙气的。” 黄蓉和杨过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几分凝重。 黄蓉轻轻拉了拉杨过的袖子,低声道:“过儿,你说这封神之战会不会真的和天山有关?封神陵里的那些投影。” 杨过点了点头,眉头微皱:“确实有可能。” 青玄坐在一旁,目光深邃,看着黄蓉和杨过两人都看向她。 他微微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封神之战的确与天山有关。当年那场大战,天地崩塌,山河破碎,许多仙人和灵兽都陨落于此。天山和天海,正是那场大战的核心之地。而你们林家村,或许真的是当年某一族仙人的后裔。” 林初一听到青玄的话,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青玄前辈,您也相信我们林家村的传说?” 青玄淡淡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温和:“传说未必是假,只是时间太久,真相早已被岁月掩埋。你们林家村的人,或许真的继承了仙人的血脉,只是如今灵气稀薄,仙法早已失传。” 黄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难怪我们一路走来,总觉得这里的气息与别处不同。” 洪七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这些人啊,一个个说得跟真的一样。不过嘛,这故事倒是挺有意思的!” 林初一的故事还在继续,然而,在一旁的小龙女和穆念慈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小龙女依偎在杨过的怀中,早已沉浸在梦乡之中,她的面容宁静而祥和,仿佛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杨过轻轻搂着她,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穆念慈则自顾自地揉着手里的白泽团子,白泽团子在她手中显得格外乖巧,偶尔发出几声细微的呼噜声,像是在回应她的温柔。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腻,指尖在团子的背上轻轻划过,时而揉捏,时而梳理,仿佛在编织一首无声的旋律。白泽团子的毛发在她的手中微微颤动,仿佛每一根绒毛都在诉说着它的舒适与满足。穆念慈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她的手指偶尔停在团子的耳朵上,轻轻捏了捏,团子便微微抖了抖耳朵,发出一声慵懒的“咕噜”声。穆念慈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仿佛这小小的互动是她与这团子之间的默契。 风雪依旧在窗外呼啸,但穆念慈的世界仿佛只剩下手中的白泽团子。她的神情宁静而安详,白泽团子在她的手中,也感受到了她的温暖与宁静,渐渐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杨过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慨。穆念慈的温柔与淡然,仿佛与这世间的风雪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她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过多的表达,只是静静地rua着手中的团子,便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美好。 杨过的目光在小龙女和穆念慈之间徘徊,心中却思绪万千。他忽然想起了在雪花神龙的回梦游仙中的经历,那时的小龙女还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人,她曾亲手创造了一片海域,那片海域清澈碧蓝,美不胜收,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那片海域,大概就是这天山下的天海了吧。”杨过心中暗自思忖。他仿佛又看到了小龙女在那片海域中的天空中翩翩起舞,海风轻拂着她的发丝,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后来的封神之战,将那片海域烧成了灰烬,一切都化为了乌有。杨过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小龙女得有多心疼啊。那片海域,是她用心血和法力创造的,是她心中的一片净土,如今却变成了这片荒芜的沙漠。 想到这里,杨过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痛楚。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小龙女,她的睡容依旧那么宁静,仿佛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与她无关。杨过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那吻中包含着无尽的爱意和怜惜。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守护你。”杨过在心中默默许下誓言。 第413章 雪山之上 第二日的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透,薄雾笼罩着林家村,远处的天山若隐若现,仿佛一座悬浮在云端的仙山。初一站在家门口,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低声道:“我走了,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妻子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却并未多言,只是将一件厚实的斗篷递给他,又给他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裹:“山上冷,带上这些。” 初一接过斗篷,转身看向身后的一行人。杨过、小龙女、穆念慈等人早已整装待发,他们衣衫轻便,背上几乎没有任何行囊,与初一想象中长途跋涉的模样大相径庭。 初一忍不住走上前,好奇地问道:“杨兄弟,这上山的路途,怎么也得二三日,你们不带行囊,到了雪山之上,寒风凛冽,怎么安营扎寨?” 杨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容中透着几分神秘与自信。 他走到院子中央,抬手一挥,只见一道淡淡的光芒从他手中飞出,落在地上,瞬间化作一座晶莹剔透的泡泡屋。那泡泡屋宛如水晶般透明,却又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初一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虽从小听着林家村的仙人传说长大,却从未亲眼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他喃喃道:“这就是仙法吧……” 杨过见状,轻笑一声,抬手一挥,泡泡屋又化作一道光芒,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他转身看向初一,语气轻松:“不过是些小把戏,都是神兽白泽的馈赠,不值一提。” 这时,穆念慈走上前,怀中抱着一只白毛团子。那团子毛茸茸的,像是一团雪球,正蜷缩在她怀里,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 杨过接过穆念慈手中的白毛团子,掂了掂手中的白团子。白团子在杨过怀里叽咕叽咕地翻了个身,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初一。 “这就是神兽白泽”杨过指着怀里的白团子,轻声说道。白团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伸出小爪子在杨过的掌心挠了挠,发出一声轻柔的呜咽。 初一凑近了一些,仔细打量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眼中满是好奇:“这是什么神兽?怎么这么小?像个?像个球?” 杨过轻抚着白团子的毛发,笑道:“它叫白泽,是神兽白泽的后代。虽然现在看起来小,但它可是能通晓世间万物的神奇存在。” 白团子似乎听懂了杨过的话,突然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落到初一肩膀上,他抓着围着初一脖子上的衣襟,转了几圈,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像是在示好,接着它又跳回道杨过怀里窝着,不动弹了。 \"这小团子真有趣\"看到白团子如此可爱,初一也笑了 接着他俯下身,整理着自己的行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习惯了,带着这些,心里才踏实。”他拍了拍身上的行囊,里面装着干粮,打火石、水壶、简单的药草,还有几件换洗的衣物,这些都是上雪山必备之物。 杨过看着初一的动作,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白团子则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似乎对初一的行囊也感到好奇。 穆念慈跟在杨过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的方式。过儿,我们走吧。” 杨过点头,询问众人收拾妥当,便踏上了前往天山的路途。 林家村静静地依偎在雪山脚下,村中的气温比山上高了许多,但一旦踏上山路,众人立刻感受到了雪山与山下的温差。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积雪,像一层薄纱般在空中飘舞。黄蓉缩了缩手,将披风裹得更紧了些,走到杨过身边,轻声说道:“这温度怕是有零下几十度了吧?手都快冻僵了。” 杨过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旁,目光望向远处白茫茫的山巅,点了点头,回答道:“刚才白泽传回的数据显示,目前的温度大约是零下40度。”他说完,伸手拍了拍黄蓉的肩膀,替她拍掉身上的积雪,示意她不必太过担心。 黄蓉作为穿越者,自然知道这个温度极低,便抬头看了看前方陡峭的山路,提议道:“那能不能像上次攀登华山一样,让白泽团子变成巨大化的团子,载着大家上山呢?这样也能省些力气。” 这时,穆念慈抱着白泽团子从后面走了过来。她轻轻抖了抖团子脑袋上的积雪,团子抖了抖身子,露出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眨巴着看向杨过,似乎也在等待他的决定。 杨过看了看白泽团子,又望了望前方陡峭的山路,眉头微微皱起。他转身对黄蓉说道:“干娘,您的想法怕是不行。当时在华山,白泽能变成大团子,是因为华山上山的坡度不大,路面也比较平实。但天山这里,上山的坡度有的地方超过了45度,地面上还有许多巨型裂缝,并不适合大白团子开路。万一它失足,后果不堪设想。” 小龙女站在一旁,虽然听不懂“零下几十度”和“坡度”这些蓝星术语,但她从杨过的语气中听出了担忧。她轻轻抚了抚白泽团子的脑袋,柔声说道:“既然危险,那就还是步行上山吧。这天山虽冷,但只要大家运功护体,便也能抵御这严寒,只是稍许多消耗点食物罢了。”她说完,目光温柔地看向杨过,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穆念慈也点点头,将白泽团子抱得更紧了些,赞同道:“儿媳说得有道理。既然危险,便不能让泽儿开路。大家辛苦些,运功御寒便是。”她说完,抬头看了看前方陡峭的山路,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众人纷纷点头,决定继续步行上山。寒风依旧呼啸,雪花在空中飞舞,落在众人的肩头和发梢。 杨过走在最前面,手中的长剑偶尔拨开挡路的积雪,初一跟着他的身后为他辨别方位;黄蓉紧随其后,时不时回头看看穆念慈和小龙女;小龙女则是被青玄牵着,步伐轻盈,仿佛与这冰雪世界融为一体。 虽然天山的严寒让人感到不适,但大家齐心协力,运功护体,倒也勉强能够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第414章 雪山之上2 众人继续沿着山路前行,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偶尔有风卷起雪粒,打在脸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黄蓉跟在杨过身后,一边走一边搓着手,试图让冻僵的手指恢复一些知觉。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眉头微皱,低声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加快脚步,在天黑之前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杨过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道:“干娘说得是。大家再加把劲,前面不远处有一处避风的山洞,我们可以在那里稍作休息。” 小龙女听到“山洞”二字,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轻声说道:“有地方休息就好。” 她说完,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白泽团子,见它正缩成一团,似乎也被冻得不轻,便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柔声道:“泽儿,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能休息了。” 穆念慈走在最后,听到小龙女的话,也笑着说道:“是啊,泽儿一路给咱们暖手,也辛苦了。等到了山洞,咱们给它找个暖和的地方,让它好好歇歇。” 她说完,抬头看了看前方,见山路越发陡峭,便提醒道:“大家小心些,这路越来越滑,别摔着了。” 众人闻言,纷纷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风雪依旧,但大家的心却因为即将到来的休息而稍稍放松了些。杨过走在最前面,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处隐约可见的山壁,说道:“到了,前面就是山洞。” 黄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山壁上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她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走到洞口前,探头往里看了看,发现里面虽然有些昏暗,但空间还算宽敞,足够众人休息。 “不错,这地方挺好。”黄蓉笑着说道,随后转身对众人招手,“快进来吧,里面暖和些。” 众人陆续走进山洞,杨过从储物戒拿出巨大的暖炉,火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山洞,温暖包围住众人,和洞外的寒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龙女将白泽团子放在一旁,蹲下身来,伸手在炉子旁烤了烤手,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总算暖和些了。”她轻声说道,随后看向杨过,问道,“过儿,要不我们直接,御剑飞上去,这样还能更快一些到达山顶。” 杨过沉吟片刻,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见大家都是一脸疲惫,便说道:“龙儿你的想法很好。只是御剑怕是不行,这天山上的风速只怕有上百公里每小时,御剑太危险,还是得步行,更何况,当时我们再飞舟之上就没有看到灵鹫宫的痕迹,只怕非要步行道某个特定的区域,才看看到到达灵鹫宫的通路,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养精蓄锐,明早再出发。” 黄蓉点点头,赞同道:“过儿说得对。天山的风速确实很高,御剑太危险。” 黄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正在忙碌的杨过问道:“过儿,你不是说,白泽是四维生物么,他又是系统,怎么扫描的时候经常啥也扫不出来呢?” 杨过正弯腰在储物戒中翻找着食物,准备晚餐。 听到黄蓉的问题,杨过直起身子,将手中取出的几样食材递给了一旁的小龙女和穆念慈,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宠溺:“龙儿,娘,我先给干娘解释一下白泽的问题,晚饭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龙儿的手艺,如今可是有干娘的水准了,说是堪比饭店大厨也不为过。只是我平时舍不得让她下厨,怕她累着。” 穆念慈和小龙女闻言,皆是欣快地点头答应。、 两人走到山洞的一旁,开始捣鼓起来。 穆念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防风炉,又将一口精致的铜火锅放了上去。 小龙女和穆念慈则各自从储物戒中翻找可以涮火锅的食材和饮料。这顿饭虽然看似繁琐,但都是现成的东西直接煮,但两人却玩得像两个孩子般开心。 毕竟,平日里杨过从不舍得让她们下厨。无论是杨家庄还是杨王府,都有着无数的下人差遣,她们根本不需要亲自操持这些琐事。但女生的天性,总是喜欢自己动手做一些好吃的,给心爱的男人或者儿子。今天难得有机会,她们自然乐在其中。 小龙女一边将新鲜的牛肉片摆盘,一边轻声笑道:“娘,你看这牛肉我切得薄不薄,涮起来一定很嫩。”穆念慈点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欣慰:“是啊,龙儿的手艺确实越来越好了。过儿有福气,能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 小龙女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娘说笑了,我只是想让他吃得开心些。”穆念慈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道:“你们俩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过儿能有你这样的妻子,是他的福气。” 杨过从袖中取出两张洁白的纸张,平铺在桌上。他拿起笔,在其中一张纸上仔细地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在圈内又精心地勾勒出一朵绽放的花朵。画完后,他轻轻地将这张纸递给黄蓉,微笑着问道:“干娘,你能看出来什么吗?” 黄蓉接过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笑道:“不就是一个圈里有一朵花嘛,这有什么特别的?” 杨过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一个圈里有一朵花。这张纸对于我们三维世界的生灵来说,一眼就能看透其中的内容。但是,如果想象有生活在纸上的二维生命,他们只能看到纸面这条‘高耸入云’的线条(指圆圈的边缘),而完全看不到线条后面的那朵花。” 见黄蓉露出疑惑的神色,杨过便将那张纸横过来,与黄蓉的视线平行放置。他问道:“干娘,你现在还能看到圈和圈里的花吗?” 黄蓉眨了眨眼睛,果然只能看到一张纸,纸面上的圆圈和花朵完全消失了。她恍然大悟,笑道:“哦,原来如此!这就是二维生命的局限啊。” 杨过接着解释道:“白泽在四维界域看我们的世界,就像我们垂直地看这张纸上的圈和花一样。他的扫描能力,其实就是这个原理。但是,如果像这样……”说着,他又拿了一张纸,轻轻地盖在了他画好的圈和花上。 “这样一来,我们就像白泽一样,看不到这张纸张之下的内容了。这便是白泽有时无法扫视出我们世界某些信息的原因。”杨过继续说道。 黄蓉听着杨过的解释,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杨过又补充道:“当然,我们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知道纸张之下的图形。比如,我们可以用x光扫描或者其他一些高级手段来探查。但是,对于白泽来说,使用这些高级探查手段会消耗更多的气运点,而且可能会在探查过程中对被探查目标造成破坏。就像医院不会让你总是去照x光片一样,因为那对身体有害。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白泽是不会采用更高级的探测手段的。 黄蓉听完,不禁感叹道:“过儿,你这番解释真是深入浅出,让人茅塞顿开。怪不得在蓝星你能当科学家。。” 杨过谦逊地笑了笑,道:“干娘,说笑了,前前世的事情,太过遥远,不提也罢,只是世间万事万物本是相通,武功如此,做人亦是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 黄蓉轻轻拍了拍杨过的手背,柔声道:“好了,不提了,来,咱们去尝尝穆姐姐和龙姑娘的手艺。” 第415章 雪山之上3 狼王的传说 山洞内,火炉燃得正旺,火锅里翻滚的汤底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几盘切好的肉片和蔬菜摆在一旁,小龙女和穆念慈正忙着煮菜、捞菜,将一锅又一锅热气腾腾的美味递给众人。 “说起来,龙姑娘和穆姐姐的火锅手艺真是让人惊艳。”黄蓉捧着碗,吃了一口菜,又一口快乐肥宅水,满脸满足,“这味道要是能开个馆子,怕是要天天客满。” 穆念慈笑了笑,继续捞菜:“不过是过儿教的家常做法,蓉儿妹若喜欢,日后教你便是。” 小龙女则依旧面色淡然,手中灵活地将肉片一一夹入锅中,动作优雅从容,仿佛这些琐事在她手里也能带上几分仙气。 众人围着火炉吃得热气腾腾,外面寒风呼啸,雪花飘扬,但山洞内却别有一番温暖的惬意感。白泽团子蹲在穆念慈身边,小鼻子不停地嗅着香味,尾巴一晃一晃,偶尔还悄悄伸出爪子去夹一块肉,却被穆念慈轻轻敲了敲脑袋。 “泽儿,这个火锅辣,不准贪吃,吃多了要闹肚子。”穆念慈笑着训斥,但手却又夹了一片煮熟的肉递给团子。团子叼住肉,发出一声满足的呜咽,缩回她怀里继续享受温暖。 酒足饭饱后,杨过拿出了几张柔暖的大床,铺在山洞内。尽管空间有限,泡泡屋放不下,但杨过特意用青纱帐围成了独立的小隔间,不仅隔绝虫蚁,还让每人都有独立的空间。 “龙儿,娘,干娘,青玄,七公,哦不对,洪大哥,初一,这是你们的床,安心休息吧。”杨过说道。 “这可真是周到。”黄蓉微微一笑,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体,率先钻进了她的青纱帐中。小龙女和穆念慈也道谢后进入了自己的床铺,而白泽团子则乖巧地窝进了穆念慈怀里。 初一这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来守夜吧,免得狼群或者其他猛兽闯进来,影响大家休息。” 杨过点点头,拿了件厚披风披在初一肩上:“你小心些,这天山的狼群确实不少,若有什么动静,立刻叫我。” “明白。”初一微微一笑,将火炉的里的燃烧物拨了拨,让火烧得更旺。 待众人都安然入睡,杨过却没有回自己的床铺,而是走到了初一身边,在火堆旁坐下。他看着初一认真守夜的模样,开口问道:“这一路走来,你好像很习惯在野外生存,过去是不是也常常这样?” 初一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确实如此。我的家乡在天山以北的草原,那里的冬天比这里更寒冷,狼群也更多。我小时候,常常随部族的人一起守夜,驱赶野兽。后来,家乡遭逢战乱,我便离开了。” 杨过看着初一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同情,却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听着。 “那时,我才十岁,一个人带着几匹马走了整整一个月,才找到一个安身之所。可惜,那地方也并不安全,每天都有野兽出没。我记得有一次,我正独自守夜,听到远处传来狼嚎声,心里害怕得要命,但我不能退缩。”初一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回忆,“那一晚,我用仅有的弓箭和火把,硬生生吓退了一整个狼群。后来,我才明白,人活着,就是要靠自己的胆量和智慧。” 杨过点点头,拍拍初一的肩膀:“看来你小时候经历了不少磨难,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你有了如今的能力。你这样的人,能守护好自己,也能守护好别人。” 初一微微一笑,目光依旧平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大家对我如此信任。我希望尽自己所能,保护好这份信任。”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天上的星星逐渐隐入云层,外面的风雪愈发猛烈。初一点燃水烟袋:“我小时候听过一个关于天山的故事。” “哦?”杨过靠在石壁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说来听听。” 初一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相传在天山之巅,有一头巨大的雪狼王,它通体雪白,双眼如同红宝石。它是这片雪域的王者,强大到可以号令整片雪原上的狼群。可奇怪的是,这雪狼王从未主动伤害过人类。相反,很多迷路的旅人都曾在大雪中看到它,它会将旅人引到避风的地方。” “听起来像个传说。”杨过笑道,“这样的雪狼王,倒像是雪域的守护神。” “确实是传说,但我听部落的长老说,雪狼王并不是普通的野兽,它是一个灵体,受天山的神灵召唤,镇守这里的雪域。如果能见到它,据说可以获得神灵的庇护。”初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未有人真的见过它。” 杨过听完,若有所思地看着洞外那无尽的风雪:“那天山的神灵又是怎么回事” 显然作为前世修炼了几万亿年的荒天帝,杨过深知,没一个传说都不会是空穴来分,背后必定尤其相应的历史背景。 初一静了片刻,似乎在思考,随后缓缓开口:“很久以前,我的祖父告诉我一个关于天山的传说。传说在天山的最深处,有一座冰宫,宫中住着一位被遗忘的神只。那位神只掌管着天山的一切,从四季变幻到风雪霜冻,甚至连山脉的震动和河流的流向,都能随心所欲地改变。” 杨过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解:“这位神只听起来强大无比?” 初一低头,嘴角微微上扬:“没人知道那位神只的模样。它从未显现,也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那座冰宫。最初,人们称它为‘雪神’,但随着岁月流逝,渐渐地,这个名字也被淡忘。” 杨过沉默片刻,目光投向洞口的雪景:“那么,真的没有人能接近过冰宫吗?” “有一个年轻的勇士,名叫阿寒。他听闻了这个传说后,决心亲自去寻找冰宫,挑战雪神的权威。”初一继续道,“他穿越天山的险峻山脉,历尽艰难,终于来到了冰宫的入口。然而,正当他想要进入时,他看见了一只巨大的雪狼,通体覆盖着冰霜,眼睛如同红宝石一般闪烁着寒光。” 杨过的心跳略微加速:“雪狼?那是不是传说中的‘雪狼王’?” 初一点点头:“正是。这只雪狼王是雪神的守护者,任何人想要接近冰宫,首先必须通过它的考验。阿寒并不畏惧,他凭借着自己的勇气与智慧,与雪狼王展开了生死较量。” 杨过忍不住问道:“他最终成功了吗?” 初一眼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成功了。雪狼王认可了他的勇气与决心,答应让他进入冰宫。但进入冰宫后,阿寒却发现,这座宫殿空无一人,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冰雕中雕刻着一位绝世美人的模样。” 杨过饶有兴趣地靠近了一些:“那美人是什么人?” 初一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她自称是雪神的化身,掌控天山的一切。她告诉阿寒,若想获得雪神的庇护,就必须献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杨过心中一凛:“阿寒选择了献出什么?” 初一目光如同冰雪一般冷静:“他选择了自己的生命,答应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雪山,成为雪神的忠实仆人。雪神则允诺他成为雪狼王,永远守护天山。” 杨过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阿寒为了雪山,放弃了生命,成为了守护者。” 初一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火焰的跳动,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时代:“命运,往往是无法逃避的。” 第416章 雪山之上4 狼群来袭 杨过静静地坐在火堆旁,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目光远远地望向外面的风雪。初一坐在他的对面,神情平静,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她与这片风雪完全隔绝。 初一的声音轻轻传来:“杨兄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杨过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缓缓转过头,看向初一,眼中透出一丝洞察的光芒:“我明白了。雪神八成就是李清露,那神殿的背后,操控一切的神只,应该就是虚竹。至于雪狼王,八成是他们两人养的宠物,用来防止外人轻易踏足灵鹫宫。” 作为和林朝英一起进过灵鹫宫的初一,自然明白杨过话里的几人分别是谁。 他愿意带杨过上山,完全是遵从林然村长的意思,他愿意给他们讲这些故事,完全是看在几人认识林朝英的份上,只是初一也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居然对灵鹫宫,这么了解,便也没再隐藏。 初一看着火光跳跃,目光深邃。她缓缓点头,语气依旧平静:“你看得很透彻。” 杨过低下头,开始轻轻敲击着石桌上的木质杯子,发出轻微的“叮叮”声。他的思绪飞速运转,整理着初一故事中的细节,心中突然涌现出两个可能的选择。“从你讲的故事来看,要进入灵鹫宫,似乎有两条路。”他的声音低沉,却不失冷静,“一条是找到洪七公当年提到的那条通往山顶的铁链,爬上去,再通过珍珑棋局的考验进入宫殿。” 杨过微微皱眉,盯着火光中的摇曳之影,淡淡地补充道:“那条铁链,洪七公和林朝英曾经走过,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无法确定那铁链的具体位置。” 杨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抬头望向初一,目光中的坚定再度显现:“另一条路,便是找到雪狼王,接受它的考验。通过它的考验后,便可以直接进入灵鹫宫,而不必再经历那复杂的珍珑棋局。” 他站起身,步伐轻盈地走到山洞口,外面暴风雪呼啸而过,雪花像刀锋一样割在岩石上。杨过站在洞口,抬头望着冰冷的夜空,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从你的故事来看,雪狼王的考验虽然直接,却异常危险。恐怕只有通过雪狼王的考验,才是最快的办法。” 初一缓缓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袍,走到杨过身旁,她的目光穿过洞口望向外面的风雪:“雪狼王的考验,是这片雪域的试炼,直接关系到能否进入灵鹫宫。只有心无杂念,才能通过它的考验。” 杨过微微点头,他的目光从初一的脸上移开,再次凝视着那片狂风肆虐的雪地:“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找到雪狼王。” 初一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轻轻拾起旁边的一根树枝,开始在雪地上画出一个简陋的图案。她的动作缓慢而沉稳,似乎在构思着什么。 杨过见状,眉头轻挑:“你在画什么?” 初一轻轻说道:“雪狼王的考验不是单纯的力量较量,它关乎心灵的纯净与坚韧。若你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就能找到它的踪迹。” 杨过看着初一细致的动作,心中一动:“你是说,雪狼王的考验并不仅仅是生死决斗,它还有试探心灵的成分?” 初一点点头,抬起头望向杨过,眼神深邃:“它不仅仅是一只守护者,更是一种试炼的象征。通过它的考验,不仅能进入灵鹫宫,还能证明自己的内心是否足够纯净。若内心有丝毫的虚伪或退缩,它便不会让你通过。” 杨过微微皱眉,想起洪七公讲的那个故事,林朝英也是一路都在劝说洪七退回去,但洪七没有退缩,这件事本身看来就是一种考验。:“看来,这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杨过低声喃喃。 “复杂与否,最终取决于你自己。”初一低声说道,声音淡然,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如果你能通过它的考验,那便能真正了解灵鹫宫的奥秘。” 杨过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火堆旁,坐了下来,手指轻敲着石桌,目光变得专注:“那么,既然如此,我们就走雪狼王的路。” 初一微微一笑,低声道:“你能说服自己,那便是一个好开始。” 杨过凝视着火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明天,我们便去找雪狼王。” 杨过话音刚落,洞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呼啸声,夹杂着风雪扑面而来。那声音不同于普通的寒风,其中透着一种原始的威慑力,似乎来自天地间最深处的呼唤。 杨过眉头一皱,立刻转身,快速走向火堆边,轻轻拍了拍穆念慈和黄蓉的肩膀,同时低声唤醒了小龙女。 “龙儿醒醒有情况,有狼群接近。”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 穆念慈揉了揉眼睛,怀里的白泽团子还在打着盹,翻了个身,把小脑袋埋进了她的臂弯,完全没意识到外面已经危机四伏。 黄蓉坐起身,眼神瞬间清明,仿佛睡意被这句话完全驱散。她迅速在储物戒中,取出量天尺,手腕轻轻一转,那尺上流光溢彩,光芒冷冽,映得整个山洞如同被霜雪覆盖。 “狼群?”她低声重复了一遍,目光透着谨慎。 穆念慈也不敢耽搁,一手轻轻揽住白泽团子,将它塞进自己的斗篷里,另一只手从储物戒中取出她那把崭新的倚天剑。剑光如雪,在山洞内闪过一抹寒芒。 小龙女没有多言,第一时间走到杨过身边,也取出了储物戒中的淑女剑,淑女剑寒光闪烁,似乎吸收了这极寒之地的寒气,更加的寒气逼人。 众人一字排开,默契地摆出防守阵型。黄蓉站在左侧,量天尺已经举起,目光如电;穆念慈站在右侧,倚天剑微微前倾,随时准备迎敌;杨过与小龙女则站在正中,剑未出,但两人气势已然如利剑般锋锐。 唯独洪七公,坐在火堆旁,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他已经光秃秃的下巴,喃喃自语:“有趣,这些狼……不像是单纯的野兽啊。” 杨过闻言,顺着洪七公的目光望向洞外。风雪稍稍停歇,月光透过云层洒落在雪地上,整个天地都被映成一片惨白。在这苍茫的银色中,远方隐约可见无数雪白的身影在移动。 “狼群!”黄蓉低声喝道。 杨过眯起眼睛,盯着那些移动的雪影。他的脑海中回响起初一之前讲过的故事,以及有关灵鹫宫雪狼王的传闻。心中盘算着是否要使用储物戒施展万剑诀,以最快的方式击退这群狼。 但就在他即将动手之时,他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初一。 初一静静地站着,神色异常平静,目光却锁定着那渐渐靠近的狼群。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一刹那,杨过心中一震。他忽然想起了初一之前所讲的故事,关于雪狼的习性和它们的智慧。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这是考验!”**杨过在心中暗道。 他迅速转身,看向身后的众人,压低声音说道:“大家听我说,不要出手伤害这些雪狼。” 黄蓉微微一愣,眉头紧锁:“过儿,你是说……不杀它们?可它们若是攻击我们怎么办?” 穆念慈虽然没有开口,但握着倚天剑的手微微颤动,显然也在担忧。 杨过点了点头,语气笃定:“这些狼群很可能与雪狼王有关,或许是它的后代。如果我们杀了它们,考验可能就此终结,而我们也再无机会进入灵鹫宫。” 黄蓉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可万一它们真要攻击我们呢?” 杨过目光坚定,缓缓道:“狼是有智慧的生物,它们不会轻易攻击。若我们表现出敌意,它们才会真正群起而攻之。初一之前的故事已经提醒了我,这很可能是一场对我们‘处理危机方式’的考验。” 小龙女静静地站在杨过身侧,眼神如水,她轻轻拉了拉杨过的衣袖:“我相信你,我们不会出手。” 杨过轻轻点头,目光转向黄蓉和穆念慈:“放心,一旦它们真有攻击的意图,我自会出手护你们周全。但在此之前,请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 黄蓉咬了咬唇,最终点头同意,收回了已经举起的量天尺。穆念慈虽然心中还有些犹豫,但看着杨过坚毅的神情,也缓缓将倚天剑垂下。 众人站定,静静等待狼群的靠近。 第417章 杨过的计谋 夜色愈深,寒风在山洞前的空地上席卷,将雪尘与呼啸声搅成一片。杨过迈步走至洞口,脚下的积雪被踩出嘎吱声响,周围萦绕着雪狼的低沉咆哮。那狼嚎声一浪接着一浪,回荡在高耸的山壁之间,带着令人生畏的寒意。 正如杨过所料,浩浩荡荡的狼群行至距山洞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最前方的几匹成年雪狼身材雄壮,雪白的皮毛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冰冷的狼瞳透出一种原始的暴戾与警惕。它们蹲在雪地上,四肢紧贴地面,如同绷紧的弓弦。只待某个无声的信号,便会扑向洞口的众人。 杨过静静地站在洞口,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柔软的力量贴近。小龙女将他微微往后拽了一下,随后伸手轻轻扣住了他的手掌。她神色凝重,低声唤道:“过儿,小心。” 杨过回头看了看小龙女,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别怕,龙儿。”他说话时声音平静,却能让人感到一丝镇定的力量。 与此同时,黄蓉、穆念慈以及初一等人也小心翼翼地站在洞口侧后方,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袭击。 穆念慈怀抱着尚在迷糊状态的白泽团子,倚天剑轻轻倚在臂弯,神色紧绷。她能感受到周围空气中的肃杀之意,稍有不慎,便会被这群雪狼包围得无法脱身。 “四面八方都是狼叫声……”黄蓉皱眉打量着周围的黑暗雪野,“它们的数量至少有数百只,还可能更多。” 杨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头领头的雪狼,心中思索着对策。忽然,他微微眯起眼,嘴角浮现出一丝隐约的笑意:“有办法了。” 说罢,他用神识驱动储物戒,从储物戒内取出许多事先准备好的猪肉。 此时,小龙女微觉疑惑,轻声问:“过儿,你要做什么?” 杨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运用储物戒的“广域投放”功能,将一块又一块猪肉从空中“雨点”般地投放到狼群之间。只见夜空中倏忽跃出几道黯淡的影子,那些猪肉在冰冷的月光下坠落在雪地中央,发出扑通扑通的轻响。 原本如临大敌的雪狼们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后腿一震,纷纷往后退了半步,它们的目光在猪肉与杨过身上来回扫视,眼中掠过疑惑与蠢动。 随着越来越多的肉块落在狼群中间,中部区域的那些雪狼再也抵抗不住扑鼻的血肉香气,其中几只较为饥饿的狼立刻冲向那堆肉块,大口撕咬起来。 “嗷呜——”一只健壮的公狼发出示威的咆哮,低头撕扯着鲜肉,似乎在宣示它对这块美食的主权。其他狼见状,纷纷围拢过来,顿时在群狼中间形成一片小小的混乱。 外围的雪狼眼看同伴开始争抢,难免食指大动,也纷纷朝中心挤去,彼此低声嘶吼、推搡,露出尖利的獠牙。那原本戒备杨过等人的目光,如今全都被这诱人的肉香所吸引。 黄蓉和穆念慈都看得惊讶不已,穆念慈禁不住低声感叹:“过儿,好主意。” 穆念慈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她向杨过投去一个信任的目光,轻声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你真是想得周到,这样一来既不会伤害这些雪狼,我们也可以脱身。” 杨过目光依旧保持警惕,但见大部分狼群都被肉食吸引,心知这是最好的脱身时机。他迅速转头,对洞里的众人压低声音吩咐:“收拾东西,趁现在离开。” 说罢,他飞快地运用储物戒,将山洞里原本搭建的床铺、火炉和散落的行囊全部收入其中。火焰失去木柴,逐渐暗淡,山洞里瞬间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线之中,只余下外头淡淡的月色和雪光照进来。 “快走!”杨过朝众人打了个手势,轻声却急促地催促道。他一马当先,迈步绕向山洞口一侧的小路。那条小路狭窄而曲折,被冰霜覆盖着,稍有不慎就会滑倒,平时并不引人注意。但是在这般突发状况下,它却成为了离开山洞的最佳通道。 黄蓉、穆念慈和小龙女等人小心地紧随其后,脚步轻盈地踏在冻结的雪地上,尽量将声音降到最低。白泽团子感受到气氛紧张,原本想探头看一看狼群,但被穆念慈按住脑袋,示意它先安安静静待着。 初一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边观察着狼群的动向,一边注意着身后是否有落下的物品或留下的痕迹。她发现,那群饿狼几乎完全聚集到肉块附近,互相撕扯咆哮,腾起一片雪尘,看起来暂时无心顾及杨过等人的行踪。唯有在狼群外围,还有那么两三只雪狼可能对他们的动向有所察觉,但也仅仅是抬起耳朵警觉地嗅了嗅,并没有立刻冲来攻击。 风雪夹杂着狼群嘶吼声和撕咬声,成为这一夜里最令人心惊的交响。月光下,杨过一行人成功地沿着小路消失在山洞的侧方。随着距离越拉越远,洞口那群拼命抢肉的雪狼已渐渐变成一个混沌的白色影子,最终被漫天的风雪吞没。 杨过带着众人在山道上又走出十来米后,才微微放缓脚步,转头轻声说道:“暂时安全了。” 黄蓉微微松了口气,却仍警惕地朝后方张望:“幸好那些雪狼全被肉吸引,不然咱们这下可真要与它们硬拼了。” 穆念慈也不由地轻抚怀里的白泽团子:“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那些狼群似乎是有某种意识,似乎是被人指引着,或者说是操控着的。” 小龙女默默握紧了杨过的手,轻轻摇头:“所幸过儿机智,不然怕是有一场大战。” 杨过望向初一,眉头微皱:“那些狼群会不会正是被狼王控制的,那狼王也许就埋伏在狼群的后面。” 初一目光依旧深沉,似乎在回忆山洞前那群狼的模样。片刻后,她轻声回应:“很有可能。幸而我们并没有伤它们的性命,也算是给自己留下了退路。” 杨过听罢,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记得你提到的考验,所以才想出用肉食诱导狼群。希望这样不会坏了雪狼王对我们的印象。” 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次能顺利脱身,除了杨过的机变之外,也多亏他们一开始没有贸然杀狼。 暴风雪继续肆虐,却掩不住众人心中那紧张后的松口气。走出险境后,杨过一行人踩着冰雪小径,朝着更深的天山方向前进。 第418章 林朝英归来,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寒风裹挟着漫天的雪花,在昏暗的天幕下肆意翻飞。 脚步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清晰的“咯吱”声。然而还没走出几步,他们身后的狼群便再度跟了上来。那些冰蓝色的眼睛在风雪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幽灵般紧随不舍。 “怎么回事?”黄蓉回头望了一眼,脸色微变,“它们为什么还追着我们?刚才的肉它们分明没吃完!” 杨过的眉头深深皱起,脸色愈发凝重。他从储物戒中再次取出大批猪肉,试图以投放食物的方式分散狼群的注意力。然而,这次情况却变得更加奇怪。 狼群并未如之前那样被食物吸引。投放的猪肉静静地躺在雪地上,而雪狼们却仿佛根本没看到一般,无视食物,继续对杨过一行人步步紧逼,甚至开始从左右两侧包抄过来。 “这些狼似乎不吃这一套了。”黄蓉紧蹙眉头,左手拿着量天尺,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钢珠袋,浑身紧绷,准备随时施展乾坤一掷。 “大家小心。”穆念慈轻抚着白泽团子,倚天剑横在身前,剑尖斜指地面。她能感觉到身旁的白泽团子也正在暗暗警戒,那圆滚滚的身子紧贴在她怀里,却随时可能蹿出去。 杨过看着四周雪狼逐渐形成的包围圈,心里也暗暗叫苦。 小龙女始终站在杨过身侧,她握着手中利剑,神色清冷,却时刻关注着杨过的动作,一旦情况失控,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初一和青玄也已经亮出兵器,从两个方向与杨过形成夹角,预防狼群突然进攻。 “看来,考验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杨过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狠劲,“若是狼王真的要为难我们,我杨过也不会手软。大家准备动手!” 说罢,他一咬牙,正要从储物戒里取出那柄“君子剑”。在他心里,尽管清楚“雪狼王”或许与灵鹫宫的考验密切相关,但眼前如此危机之境,他已经顾不得再去斟酌对灵鹫宫是否会造成影响了。保护穆念慈和小龙女、保全身边每一位同伴,才是他此刻最重要的事。 电光火石之间,四周的雪狼突然开始移动,但并非扑上来攻击,而是齐齐后退,让出了一条笔直的道路。那让路的动作堪称整齐划一,仿佛被同一个意念操纵,场面震撼人心。 杨过和众人微微一愣,目光顺着那条被让开的道路往前看去,只见雪雾朦胧处,一道庞大的白色身影正在缓缓移动。 那狼比周围的雪狼大了数倍还多,足足有二十多米长,身姿雄伟而修长,四肢稳健有力。它的银白毛发随风飘扬,在月光下如寒玉般透亮。仅仅看一眼,便能感受到它威严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这就是雪狼王?!”黄蓉心头狂震,她虽自视见多识广,但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狼兽。那份压迫感,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冰山。 更叫人惊异的是——雪狼王的背上,竟然端坐着一位白衣长发的女子。她身着素白长裙,衣袂随着雪风飘动,仿佛与皑皑白雪融为一体,一股出尘的仙气流转其间。月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淡银色的光晕,让她在狼王背上宛如谪仙降临。 洪七公一向豪迈,此时也不禁身形一颤,彷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他眯起眼睛,凝神细看,突然大吼一声:“朝英,是你吗?!” 小龙女也睁大了眼,她对于“林朝英”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自幼在古墓中修行,偶尔翻看师祖的旧物,对她的形象早已刻在心里。此刻目睹那白衣女子的面容,虽与壁画上略有差异,却隐约透出同样的神韵。她心头一震,脱口道:“师祖?” 只见那白衣女子在狼王背上微微一笑,随即身子向前轻轻一倾,如风中落叶般飘然跃下。她落地时,雪狼王也自动收敛了自身的威压,摆动着长尾,似乎恭谨地低下了头。 “洪七,你终于来了。”女子轻启朱唇,声音空灵悦耳,却又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气势。她的眼眸宛若寒潭,幽深而清澈,但那目光深处,却似藏着无尽的情感波澜。 洪七原本豪迈不羁的脸庞,此刻却如同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他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仿佛一时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重逢击中了胸口,竟说不出话来。 他只知道,自己一路辗转来到天山,历经无数风霜,只为寻一个答案——可直到此刻,看着那张依旧年轻明艳的面容,他才明白,自己来得太晚。 “朝英……”洪七公想再唤一声对方的名字,却喉头发紧,语声沙哑。他连忙抬袖抹了抹鼻子,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眼底那一抹湿润,仍是如何也藏不住。 四周,杨过、小龙女、黄蓉、穆念慈等人屏息凝神,安静地站在一旁。他们看着洪七公与林朝英之间那仿佛被岁月雕琢、又被重逢击溃的深情,无人敢轻易打扰。雪狼王安静地伏在地上,连之前低沉的嚎声也消失无踪,彷佛这片刻的静谧,便是它与林朝英所赐下的平和。 林朝英步伐轻盈地走向洪七公,脚底似踩着柔软的云端。落在洪七公眼中,她每一步都宛如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又似近在咫尺,瞬息之间便抵达面前。 她微微抬眸,打量着洪七公如今的模样。居然和当年也无甚区别,甚至显得更为年轻有活力。 “你终于来了。”林朝英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一抹叹息,又仿佛蕴含了释然。短短一句话,诉说了不知多少春秋的期盼与等待,宛如风雪冰封下的湖面,终于在此刻解冻。 洪七公只觉得胸口仿佛被重拳击中,心中千般情绪翻腾。他深吸一口气,喃喃道:“你……你当真一直在等我吗?” 林朝英没有直接答话,只是轻轻抬起手,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拂过洪七公的鬓角。那一瞬间,洪七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回到了泰安城中,回到了两人初次见面的那一刻,回到了那些曾为爱而不顾一切的光阴。她眼眸中闪烁的光,像是将他的心事尽数读透。 他的双唇微微颤抖:“朝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朝英伸手拂去他肩上的一片雪花,微笑道:“我来接你。” 这短短四个字,让洪七公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一时哽在喉中。他将头扭向一侧,声音不自觉地沙哑:“你……还活着……” 旁边的小龙女也走上前一步,脸上既是惊喜又是疑惑。她从记事起,就只在古墓中听人提及过师祖林朝英如何如何,却从来没想过能在如此境遇下与她相见。她低声喃喃:“师祖……当真是你吗?壁画上的那张容颜……和你很像。” 林朝英转过身,目光落在小龙女与杨过身上,看到了他们彼此间那种难以割舍的情意,似乎在某个瞬间回忆起了自己当年与王重阳的往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柔和,轻轻颔首:“龙儿……你倒长成了大姑娘。” 小龙女身子微颤,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她想问的太多,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杨过则是暗自捏紧了手中的君子剑,又缓缓将剑收入鞘中,向林朝英施了一礼:“晚辈杨过,见过前辈。” 林朝英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她回首注视着那头庞大的雪狼王,轻抚它的侧脸,仿佛对它有着极深的感情与默契。此时,那些原本虎视眈眈的雪狼亦全都安静下来,俯身趴伏在雪地上,仿佛随时等待林朝英的号令。 洪七公重重地吞了口唾沫,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声音仍然颤抖:“朝英,这些狼……是你驯养的吗?” 林朝英轻轻摇头,缓缓说道:“我离开那处尘世许久,隐居在这天山之巅。雪狼王认我为主,却也是命运所使。它们……并不属于任何人。” 洪七公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先问什么。他看了一眼杨过,又看着林朝英,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但又难以组织语言,只能轻叹一声。 而杨过、小龙女、黄蓉、穆念慈、初一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眼前这堪称传奇的一幕。 “好久不见。”林朝英声音轻柔,眼神落在洪七公身上,似在追忆,又似在欣慰。 洪七公红着眼眶,缓缓抬手想要触碰林朝英的肩头,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下动作。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低沉:“是啊……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第419章 郭芙的储物戒。 同一时刻郭芙这边。 冬日的午后,天光虽不如正午时分那般刺目,却也映衬得漫漫大漠一片苍茫金黄。数千骑的队伍在沿着黄河沿岸,以最快的速度行进至大胜关,领头的一人身着火红劲装,身姿挺拔,正是郭芙。她红色的衣袂随风摆动,在这荒郊野地的景致里格外醒目。 与她并肩而行的,是一名身形颀长的少年。他约莫二十来岁,眉清目秀,然而目光却锋利如鹰,身披一件修身劲服,行动间带着武者的干脆利落。他正低声跟郭芙说些什么,不时露出笑意,语气中带着亲昵和宠溺:“芙芙,小心风沙,别吹进眼睛了。” 郭芙侧头看了看那少年,不禁莞尔一笑:“雕鹏,我没事。” 队伍继续向前,后面是长安精锐士卒与几辆马车。车轮碾过黄沙,发出“嘎吱嘎吱”的沉闷声响。马车之中,陆无双与宋慈正并排坐着,陆无双不时掀开车帘,往外瞧瞧那无垠的沙海,显然有些好奇。宋慈则安安静静地倚在软垫上,看书卷或留意外头动静。 “无双外面风沙这么大,你还是少看两眼吧,当心眼睛进沙。”宋慈轻声提醒。 陆无双却笑道:“没事,瞧芙妹在那里英姿飒爽,我正羡慕着呢。她人也好,马也好,真让人眼馋。” 宋慈闻言,笑着抬头:“你若想,待会儿我陪你下去走走。” 正说着,马车一颠,两人差点撞到车壁。陆无双赶紧放下帘子,嘴里嘀咕道:“这路还真不好走。” 后方一辆囚车则被严严实实地铁链锁住,几名士卒看守得紧。车厢里,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正背靠木板,脸上带着狰狞与不甘。他便是彭长老。此刻他被捆绑得动弹不得,只能透过车厢的栅栏缝隙看向外头,眼神中燃烧着憎恨和怨毒。 “该死的……郭芙……雕鹏……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彭长老咬牙切齿地咒骂,然而口中却堵着一截布,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呤。 显然,此时的彭长老已经从郭芙那里的留影石里,看过自己和母猪的故事,还不止看了一遍。 马车外,两名随行卫兵立在囚车附近,一人扭头看了彭长老一眼,露出不屑的冷笑:“这老东西嘴里还在哼哼?”说着便用手中的长矛重敲了一下彭长老的脑袋,让他安静点。 另一名卫兵挥了挥手,低声道:“小心,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前几天差点害了郭小姐,可恶得很。”说着,这名士兵也拿手中的长矛敲了一下彭长老。显然郭芙在这些士兵的心里都是女神一般的存在,自然也记恨上了这彭长老。 接连两次重击彭长老直接被敲晕了过去。 毕竟这些天,彭长老这些天吃的都是猪食,睡的都是猪圈,晚上还要和母猪做那事。 他们说话间,前方的队伍速度有所放缓,似乎遇到了些微阻碍。一名先锋打扮的士卒策马上前,向郭芙拱手道:“郭小姐,前头又起风沙,可能得绕道行,离大胜关尚有一段路程。” 郭芙皱了皱眉,正待回答,就听到身侧的雕鹏轻言:“芙芙,要不先让士卒探路,我们跟在后面,避免贸然闯入风沙区?” “好,我听你的。”郭芙干脆地应了声。自从雕鹏与自己心意相通,她学会了在某些关键时候尊重对方的建议,心里也暗觉安心。她随即回头,对统领士卒的队长吩咐道,“队伍稍作调整,准备绕路。记得看紧囚车里的彭长老,千万不可大意。” “遵命!”那队长领命,挥手示意部下散开,开始小范围地重排队形,几名斥候骑上快马,往前方风沙弥漫的地带探去。 雕鹏就近照料郭芙的坐骑,为她拉紧马缰防止小红马受到惊吓。郭芙则扬眉看向前方的风沙,心想:“大胜关英雄大会……杨大哥也会去吧?希望到时候能早点见到他,把彭长老这个毒瘤彻底清算。” 想到杨过对自己的照顾,尤其是那昂贵的储物戒与数不清的物资,她心里就暖暖的。更何况自己如今也是不怕任何高手了——储物戒里,整整一万立方米的上品灵剑、机关道具一应俱全,万一真遇到危险,还有雕鹏相助,着实底气十足。 “怎么了,芙芙?”同她并肩前行的雕鹏见她凝望着那指尖半晌,忍不住开口问道。 郭芙闻声,蓦地回过神来,明眸中掠过一丝欣喜:“没事,只是看着这储物戒,心里特别开心。” 她眉眼带笑地举起纤细手指,让指尖的神纹在风中闪动。那食指上上隐约可见纷繁复杂的符文流转,显然是某种高深的神通。她能感觉到,手指与戒指之间似乎融汇着一股暖流,让她整个人都觉得底气十足。 “这可是过儿哥哥特意叫苏绮罗给我的呢!”郭芙有些小得意地扬起下巴,声音里藏不住的欢欣,“当年我娘费了好大功夫,才从杨大哥那里要来一个储物戒,这东西可是连我爹都没有的!” 说到这里,她想到自己得到戒指时的情景——那一日苏绮罗变作小狐狸模样,把一只白乎乎的爪子放在她的掌心里,随后一抹光华闪过,这储物戒便跃然于她的食指。 起初她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苏绮罗解释这是杨过特意吩咐的,还教会了郭芙用法,郭芙见自己和娘亲一样,可以挥手放出物品,挥手收起物品的时候。 她简直惊掉下巴,当即乐得抱着小狐狸在营帐里转圈。 雕鹏望着她洋溢着喜悦的脸庞,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杨大哥对你还真好。” 郭芙得意地点点头:“那当然。杨大哥说我是他‘好妹妹’,我嘴巴又甜,还不会乱发脾气。”她语气里带着点小骄傲,小下巴微微扬起,“他还说我,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个郭芙,刁蛮又刻薄,简直一点儿都不像我。虽然我也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第420章 明教余孽 显然,苏绮罗已经将郭芙被彭长老掳去的事,通过白泽的传音告诉了杨过。 毕竟这么大的事,苏绮罗也不敢瞒着,怕以后还会再出什么事。 杨过也是因此才给的郭芙的储物戒,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候,给她一些保命的手段。 但杨过还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黄蓉,此刻的几人已经远在天山之上,没有必要徒增烦恼,等他杨过回去,再去收拾彭长老便是。 陆无双与宋慈乘坐的马车正缓缓跟在队伍中央,囚车里的彭长老则被束缚得严严实实。 郭芙的脑海里,“彭长老”三个字一冒出,郭芙眼底便闪过一丝杀气。这人曾试图毁她清白,若非苏绮罗及时赶到,她和雕鹏肯定要出事。 想到那彭长老还要在雕鹏面前侮辱自己,他顿时又火气上来。 “这个混蛋。”郭芙咬牙切齿 “杨大哥已经吩咐了苏绮罗带他去大胜关,等他到时再收拾此人。”她抿了抿唇,握紧马缰,“这人一定要绳之以法。” 雕鹏偏头看了看郭芙的表情,出声安慰:“放心,一切有我在。他蹦跶不了多久。” 说罢,他微微一顿,扫了扫远处风沙弥漫的荒原,“何况,那家伙现在也翻不起什么浪了。” “嗯。”郭芙轻轻点头,想到不久后就能,再见到杨过还有自己的娘,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甜甜的弧度。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储物戒里那些琳琅满目的物资,心中不由一阵欣喜:神兵利器、各种神药、各种食材、清洁用品应有尽有,堪称小型“百宝囊”。 有了它的加持,她在行军路上再也不用为补给发愁。所以这次出发去大胜关,五千人,几乎是轻装前进,全部的物资都放在了雕鹏和她自己的储物戒里。 “若跟人比剑时,你一把断了,立刻再换一把,得把别人得吓死。”雕鹏打趣的说道。 “那当然啦!”郭芙拍着胸脯,颇有几分得意,“我现在可连外公都不怕,更不怕那些邪魔歪道!”她虽然略显夸张,但自信却不容置疑。 风沙打在她的脸上,劲装也略有些凌乱。雕鹏见她表情兴奋,又用手护住她的脸,为她拂去落在颊上的沙粒。郭芙对他的体贴并不排斥,只是眼波流转,嘴角露出一抹小小的幸福笑容,仿佛拥有了这世上最好的依靠。 队伍前方,一名骑兵前来禀报:“郭小姐,雕少侠,前方出现了风暴痕迹,看样子还挺严重。还要继续赶路吗?” 郭芙思忖片刻,与雕鹏对视一眼后说:“绕道吧,没必要冒险。我们多走一些路,到达大胜关时也能确保安全。”她转头向后喊道,“列队前进!马车与囚车中央行进,左右两侧护卫——走!” 随着她一声令下,五千长安精锐立刻井然有序地重新调整阵型。囚车里的彭长老发出低沉的呻吟,却没人理会他。陆无双和宋慈的小马车则缓缓靠近队伍中央,确保两人不受风沙威胁。 “等等。”雕鹏似有所感,望向远方,一双眼睛里闪过锐利光芒,“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 郭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风沙中隐约有几道晃动的黑影,却飘忽不定,无法看清具体人数。她心中一凛,伸手握住马鞍旁的弩袋,却不急于亮出储物戒里的秘密武器,保持警惕:“先别打草惊蛇。” “明白。”雕鹏轻轻点头,抽出腰间短刀,横在马背侧,一副随时应战的架势。 一旁的士卒见此,也自动向两侧分散,提高了戒备。整个队伍的气氛顿时绷紧,却也因为此前的严密训练而显得条理分明,没有丝毫慌乱。 郭芙食指轻轻摩挲戒指,感到从戒面传来一阵温热,仿佛在向她传达“所有危机都能解决”的信号。 黄河岸边,夕阳已在翻涌的黄尘中变得模糊不清。 狂风卷着细沙,像无数细小的针刺,拍打在人的脸上、衣袍上,发出“飒飒”的声响。昏黄的天幕里,整个大地都像是沉入了一片朦胧的沙海。 一支规模浩大的队伍正停驻原地,人数约有五千。马嘶、人声、铠甲与兵器碰撞的声响汇集在一起,淹没在风沙的怒吼中。 郭芙坐在一匹红色骏马上,眉头紧锁,目光警惕。她的黑发被风吹得四散凌乱,额前几缕碎发裹挟着细沙,让她隐隐感到刺痛。可她依旧纹丝不动,紧握缰绳,声音清脆却不失威严地喊道: “原地休整!五十人为一队,一百小队整编!以马匹围住阵脚,用长枪作防御阵!快!” 她左手一挥,一名队长立刻领命,嘶喊着奔向队伍。随即,各个小队如同齿轮般迅速运转:马匹绕成圆弧,将士们拔出长枪或举起大盾,交错排列在外圈,将身体半蹲在沙地里,借此缓冲风沙的冲击。 战马来回嘶叫,有的拼命用蹄子刨着地面,显得焦躁不安。 郭芙深知若无稳固的阵脚,这五千人一旦乱了章法,就更容易被藏匿在风沙中的那些神秘黑影所趁虚而入。 她视线掠过队伍外围,一抹忧色从她的眸中一闪而过。 在远方的昏黄尘幕里,时不时可见到几个若隐若现的黑影,仿佛猎食的狼群,不断试探着这支人马的防备。 她向身旁的雕鹏微微点头示意,雕鹏会意,立刻策马扬鞭,带着一队精锐朝外巡弋而去。 在阵型中央,一辆结实却并不华丽的马车被团团护住。 当外头的士兵们安顿下来后,郭芙才策马回到中央位置。她跳下马,拍了拍马上落满沙尘的鞍具,然后将缰绳仔细地拴到宋慈和陆无双的马鞍后,确认马不会随意乱跑。她这才弯腰钻进马车。 一进车厢,里面的小小暖炉升腾着莹莹火光,驱散了些许寒意与焦躁。 陆无双迎上来,动作轻盈,她伸手接过郭芙递来的护肩,用帕子拍打上头的细沙。 “郭姑娘,外头风沙太大,先在车里歇会儿吧。”陆无双声音柔和,却能听出她对郭芙的关切。 一旁的宋慈也放下翻看过的地图,抬眼望向郭芙:“郭姑娘,还是歇口气吧。看样子风势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郭芙点点头,却仍旧在马车的窗缝往外张望。微弱的自然光掺杂着昏黄,被车窗内的帘子半遮,映在她的脸上。她微微眯眼,似要看清那些“黑影”的动向。可那黑影在队伍驻扎后,果然如她所料,似乎隐入茫茫沙幕,一时不再出现。 “他们暂且是撤了,可也许还在附近窥视。” 陆无双拿出一只精巧的锡壶,往炉上煨着,又熟练地添了些干柴,让火光更盛。她的手指在暖炉边上轻轻搁着,看得出她对火候有一定掌控。待温度升上来,她开始烧水、泡茶。“再过一会儿就能喝上热的了。” 因是随军而行,这辆马车并不宽大。 三人相对而坐时显得有些紧凑,却也带来一份相对安全的踏实感。 宋慈习惯性将地图在膝上铺好,用指尖轻轻按住边缘防止滑落,另一手则拢了拢火光,勉强借着灯烛的光亮仔细端详路线。 “依照我们的行程,再走个小半日,该能抵达图软所说的那座废弃空城。若风沙缓下来,咱们赶到那儿过夜会安全些。” 他侧身指给陆无双看地图上标记的位置,然后侧头询问郭芙:“要不要问问图软,让她来确认一下路线?毕竟她熟悉这一带。” 郭芙轻嗯了一声:“待风小些,就按你们的建议走。眼下只能先耐心等。” 说着,她伸手接过陆无双递来的热茶。茶盏瓷白,暖意透过掌心,稍稍驱散了她一路来的疲惫。 她饮下一口,突然间,外头的马嘶声大作,似有几匹马受了惊。郭芙立刻放下茶盏,眼神一凌:“出什么事了?” 宋慈与陆无双也随之停下动作。 “我去看看。”郭芙说罢,当即披上斗篷,翻开车门帘就往外走。 雕鹏正好从车边经过,见她出来,立刻说道:“芙芙,别担心,我刚巡视了一圈没看到那些黑影,想是知道我们人多退去了。” 郭芙犹自警惕,她用手挡着狂风,半眯着眼扫视周围:“稳住队伍,让大家继续原地待命。挨过这阵风沙,我们就动身。” 雕鹏点头,随即吩咐了下去。 第421章 明教余孽2 回到车里,郭芙轻拍斗篷上的沙子,卷起一阵细尘,又把短矛靠在门边。 身后的雕鹏也跟着郭芙上了马车,雕鹏一上来,本就拥挤的马车,显得更加的局促。 刚坐下,马车帘子再次被轻轻掀起,探进一个熟悉的面孔。来人是图软,这人是军中的一位老将,对黄河沿岸的路线颇为熟悉,郭芙对他也很是信任。 她朝郭芙微微弯腰:“大小姐,我找到了一些旧路标。按我们的路线,前方确实有一座老城遗址。黄河改道后就被废弃了,只剩几面残破的城墙,但据说还能遮风。” 陆无双连忙将暖炉往旁边挪了挪,给图软让了个位置,示意她可以进车里避一避风头。 图软轻抖肩头的灰尘,拂去头巾上挂着的沙粒:“再过半个时辰左右,风势或许会稍减。我们可以趁那时赶路,到夜晚就能赶到那座旧城。纵然破败,总比露宿荒野好。” 宋慈带着几分期待,点点头:“只是,这片黄河古道年久失修,难保那城里会不会还有盗匪或游兵隐藏。我们得做好防备。” 郭芙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众人的脸:“等风沙再小些,立刻启程。派出两队先遣兵去探路,确认安全后,整队再进城。” 说着,她给自己立下一个明确的时间:“若一炷香功夫后风沙还不见缓,就只好在这里多待一阵。总之不能贸然出发,徒增伤亡。” 外头时而传来士兵们嘶哑的喊声,也有马蹄踏乱沙的窸窣。郭芙抬头看向车顶,那里不时有尘沙落下,噼啪地砸在马车木板上。 郭芙握紧茶盏,自言自语似的轻叹:“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显然这是郭芙第一次带兵出征,若是她和雕鹏两人,他到也不怕什么。 前些年和雕鹏一起走南闯北的,两人的默契其实已经很高,即便是现在雕鹏不能化形成大雕,以她两的功夫,打不过,要想逃命还是很容易。 只是现在多带着这五千人的行军队伍,总不能丢下五千人自己逃命吧。 显然自从上次被膨胀啦暗算以后的个郭芙,对自己的实力再也没有那么高估,遇事总想着最坏的打算。彭长老的事倒是让她成长不少。 时间在沙尘中流逝得缓慢又凌乱。终于,渐渐有一丝微弱的天光透进灰蒙蒙的风里。士兵们仿佛都感觉到,风沙似乎减轻了些。 不多时,图软带着几名士兵过来报告:“大小姐,可以出发了。” “好。传令下去,五十人一小队重新列阵,保护马车,先往北走一段再折向西,争取在日落前赶到废城。”郭芙吩咐道。 顷刻间,五千人的队伍重新运转。 骑兵分出两个前锋小队,探查前路; 最后是雕鹏率领的殿后部队,提防可能的尾随袭击。 马蹄声、脚步声、风中飞扬的旗帜,一起从黄沙里缓缓移动。偶尔有几个人压低了声音交谈,语气中满是疲惫和谨慎。 风中混杂着衣甲摩擦的沙沙声,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段路还有许多艰险。 当他们走到半途,天色已经昏昏沉沉,日光被漫天风沙吞噬得只剩下淡黄色的光圈。队伍偶尔停下整顿,喂马喝水、补充干粮。郭芙骑在马上,马尾被风扬得不停拍打她的护腿甲。她一次次回头,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尾随。 “那群黑影倒像真的消失了。”郭芙心里想着,却依然一刻不敢大意。 黄昏的暮色加深,终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朦胧的城墙轮廓。 “看!那就是废城!”带路的图软举起手,用力指向远方。她的嗓音里有一丝庆幸,也有一丝谨慎。“我先带人进去探一探,若无危险,再让大部队进城。” 郭芙挥手示意:“去吧。” 不多时,十几名探路兵握着火把、小弩或长枪,翻过已经坍塌一半的城门,步入里面。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探路兵里有人跑回报信:“大小姐,城里空无一人,环境虽然破败,倒也暂时没见藏匿的敌人。主城墙还能阻挡大部分风沙。” 听到这话,不少士兵暗暗舒了口气。 郭芙也松开一直绷紧的拳头,淡淡吩咐:“进城。让所有人暂且休整一夜。” 马匹行进在碎石与沙土交织的旧城门处时,发出低沉而闷响的回荡。满目断壁残垣,宛如鬼蜮。那门框上还残存着几道铁铰链,锈迹斑斑,被风吹得“吱呀”晃动,听得人头皮发麻。 有人牵马进城,低声念叨:“这地方当年定是个繁华之处,没想到如今竟如此凄凉。” 城内荒草丛生,倒塌的屋梁散乱。仍能站立的房舍寥寥无几,墙壁也满是裂缝。最完整的一片建筑似乎是城中央的小祠堂,四周虽有塌陷的墙体,但至少能容纳大批人躲避风沙。 “就在此地安营,”郭芙扬声道,“生火做饭,处理伤病,枕戈待旦。” 军中顿时忙碌起来。有人拆下干腐的木梁来当柴,有人则在废井里努力打捞能用的水。陆无双领着医疗小队,在马车旁支起简易炉灶和药箱,准备熬煮热汤给伤兵御寒。 宋慈一手提着小灯笼,一手拿着地图,边走边观察城中布局。 他在一处残垣断壁中发现了几具破碎的陶罐,似乎是旧时留下的杂物。捻起其中一块碎片,轻触其上积淀的黄尘,心中泛起一阵唏嘘:这里,曾经定是人来人往的市集,如今却只剩废墟。 夜幕完全降临时,荒城因这支大军的到来而再度被火光点亮。火把与篝火此起彼伏,将四周映得忽明忽暗。城中回荡着马匹打响鼻的声响和士兵低声交谈。 然而,宁静的背后,远处依然看不清的沙海似乎在孕育新的风暴。上城墙哨戒的兵士不时探头张望,用手搭在额前遮住火光的晕眩,只盼今晚平安无事。 第422章 明教余孽3 安营扎寨 夜幕降临,残阳的余晖逐渐退去,荒凉的大漠在朦胧的暮色里显得格外寂静。狂风裹挟着细碎砂砾掠过营地,发出呜呜的声响。五千人的队伍略显疲惫地散布在一片沙丘与废墟之间,正在为今夜的休息做最后的准备 “都排好队,每个人都能分到足够的口粮。” 郭芙站在一辆大车旁,身着火红劲装,被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她的脸上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丝毫不减命令的威严。 几个千户、百户忙得满头大汗,带领士兵把一袋袋白米和腌制的肉食搬到空地上。偶尔有士兵扭头看一眼郭芙,眼里流露着敬佩与惊喜:在这种荒凉之地,能吃到这些新鲜食材,简直像做梦一般。 “郭小姐真是大方,不枉我们受的那些苦。” “一路行军就盼着这口吃食,这下可好了,有这么多肉,这么多菜,就算是在长安城的训练营里,长官也舍不得这般给我们吃。” 窸窣的议论声在风中断断续续地传来。郭芙听得见,只是微微露出笑意,没有多说。 她知道,这些物资来源于杨过赋予她的储物戒,若无这些神奇手段,谁能在黄河岸边凭空变出这么多食物? 周围的沙土已经被士兵们踩得松软,到处是匆忙的脚步印。银白的月光和营地里支起的火把交织着明暗光线,将一袋袋粮食映照得十分显眼。远处,有几名士兵正忙着扛着袋子,手臂青筋凸起,额角满是汗珠。 郭芙翻看储物戒的界面,在他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粉红色边框虚拟影像。这是以苏绮罗的身份给她安排的储物戒。边框自然是苏绮罗这个治疗系统的粉白粉白的颜色,而不是白泽那种金色的边框。 想到苏绮罗,郭芙这才想起来,自己把小狐狸忘在了马车上,这小狐狸,一上车就窝在角落里呼呼大睡。 她莲步轻盈的去马车上,抱出苏绮罗围在自己的脖子上,苏绮罗感受到郭芙的怀抱,也只是懒懒的伸了一个一个懒腰,又趴在郭芙的脖子上充当围脖了。 “剩下就是给大家分水了……”郭芙回到营地中央继续查看储物戒。 上面能看到储存物资的数量。只见那“水源”一栏里,赫然是一大片蔚蓝的水球,容量显示的事一万立方米,虽然用杯子可以从水球中勺一杯出来,但如果每一杯水都要靠他郭芙亲自勺,岂不是要累死她。 她皱眉嘀咕:“要是图省事,直接投放出来,怕是要变成一场水灾。”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郭小姐,找到水源了。这附近有三四口废井,虽然没人居住,但井水丰富,只是有点涩口,用明矾过滤便可,我们已经派人打上来一些,足够今晚所需。” 郭芙回身,看见是一位千户,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笑容。只见他挥了挥手,后方就有士兵搬来好几只旧陶罐和木桶,里头装满了清澈的水。另有几人则陆续跑到简陋的灶台旁,准备点火做饭。 “做得好!”郭芙心里一块大石落地,面带欣慰地颔首,“多余的水容器,你们也分给其他人,别让任何人缺水。” “是,遵命!”千户抱拳一礼,转头吩咐手下,顿时一阵忙碌的脚步声在废墟里回响。有人查看井绳是否牢固,有人收集破旧陶罐,有人则催促同伴赶紧烧水、做饭。渐渐地,烟火的香气透过沙尘散逸在夜风里,让人倍感温暖。 当大部分士兵得到了热食和足够的水,营地内的气氛也慢慢变得轻松。闲散的谈笑声此起彼伏,漫天星斗在头顶闪烁,仿佛见证着这五千人的短暂安宁。郭芙拿出那一连串的“气泡屋”核心,小心翼翼地摆在一块相对平坦的地面上,指挥几名副将和士兵帮忙搭建。 一个个透明且富有弹性的“屋子”在月光下缓缓鼓胀,宛如晶莹剔透的大泡泡,每个泡泡内部铺设了空气睡袋,可容纳六人歇息。士兵们看到后,纷纷发出惊叹:“这可是啥奇物?跟水晶一样,连星光都能透进来。” 一名副将蹲下来摸了摸气泡屋的外壁,觉得弹性十足,却又结实无比,好奇地问道:“郭小姐,这东西真能扛住风沙吗?” 郭芙带着几分自豪地笑笑:“相信我,杨过哥哥改装的,质量绝对信得过。” 副将闻言,不再多问,转而组织兵士依次进入泡泡屋。夜间的温度骤降,外面冷风刺骨,这些“泡泡屋”好歹能挡住大部分风沙,哪怕只是一夜休憩,也能让人恢复不少体力。 “芙芙,我们怎么睡?” 声音来自雕鹏,他正走到郭芙身旁,身后跟着两个士兵,一人抱着几根劈好的柴火,一人则提着一小坛酒,看样子是要犒劳今夜的巡逻队。 郭芙正忙着确认物资分发的名单,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你和我住一个屋子,陆无双和宋慈住另一个屋子。”说罢,她指了指不远处半透明的两座泡泡屋,“那两个大的就够我们住了。” 雕鹏愣了一下,耳根微红:“呃……这样不好吧?大伙儿都要挤着睡,我们却一男一女……” 郭芙这才抬头,目光在他脸上停了片刻,忽地轻笑:“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行军在外,没那么多讲究。难道你还想一个人单独住一屋子?士兵们可是几个人还要挤一个呢。” 雕鹏摸了摸脑后,放低声音解释:“我不是想搞特殊,只是怕别人说闲话……” “谁敢说闲话,我就让他去夜巡。” 郭芙故意板起脸,却带着调侃的语气。她随手拿起篝火旁的一根木炭,轻轻点了点雕鹏的胸口,“记住,我说过不许你睡外头,你要是再不听,我可不客气了。” 一旁经过的陆无双和宋慈,碰巧听到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宋慈赶紧捂住嘴,咳嗽两下:“郭小姐管得可真严,不过嘛,军队行军,能有这种防风又保暖的泡泡屋已经不错了。” 陆无双附和点头:“对啊。雕鹏,可别傻乎乎地躲野外,夜里冷得受不了。” 雕鹏尴尬地笑笑:“不是……我也没说一定要露宿。” “那就好。”郭芙耸耸肩,把那根木炭扔回火堆里,溅起几点火星。 雕鹏只得苦笑,答道:“好好,我听你的。”他回身将柴火交给士兵,让他们添到锅灶里去,自己则跟在郭芙后面,往那座被火光映照得半透明的泡泡屋走去。 陆无双与宋慈看看这边,又互相对视一眼,笑意更浓。陆无双低声感慨:“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哎,的确是。”宋慈颇有几分感慨,“行了,我们也回去吧,还有不少事情要盯着呢。” 第423章 明教余孽4 中毒 当营地里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停当,郭芙才回到那座为她和雕鹏预留的泡泡屋。一走进去,就感受到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温暖。屋壁似乎能隔绝大部分的寒风,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药香,仿佛杨过当初布置时添加了某些御寒材料。 屋子中央摆着四五个空气睡袋,郭芙随手就拿了两个并排放在一起,然后解开披风,抖落沾在上面的细沙。抬头时,却看见雕鹏站在门口,神情略显尴尬。 “你还不进来?嫌屋子小吗?”郭芙挑挑眉,抿唇微笑。 “呃……不是,主要是看你先挑位置。”雕鹏抿了抿嘴,缓步走到她身边,低下头看了看那两个挨得很近的睡袋,“我们……就在这儿睡吗?” 郭芙轻轻一哼:“废话,难道你想跑到别的屋子去?” 雕鹏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干脆地把外套脱下,拍去上面的灰尘,然后躺到空气睡袋上,伸手枕在脑后:“好,那就这样。” 这泡泡屋透着微光,能隐约看到外面营地的火把在摇晃,也能听到巡逻兵的脚步声。郭芙关上窗帘,将屋子与外面隔绝开来。她也在另一只睡袋上坐下,解开红色劲装的腰带,让自己更为舒适。 “真是累了一天。”她用手指揉了揉酸胀的肩颈,侧头看向雕鹏,“你呢?” 雕鹏拍了拍胸膛,笑容里夹着些许疲惫:“巡逻、分发物资,再加上和那帮黑影周旋,确实够累。不过,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 郭芙心中微微一动,嘴角扬起:“嗯……晚上辛苦你了。” 两人相视一瞬,夜色与泡泡屋的灯光交织,使这一刻显得温馨而静谧。 外头风沙在缓缓息止,营地里有少数人的脚步声时断时续。陆无双和宋慈所在的那座泡泡屋也已经熄了灯火,证明他们也开始休息。四处只剩下稀稀拉拉的火把光晕,与夜巡士兵的轻声交谈。偶尔一阵夜风吹来,撩动气泡屋的外壁,发出“嗡”地一声振动,却并未惊扰内里安眠的人们。 “睡吧。”郭芙再度拉近睡袋,往雕鹏那边挪了半分,“别乱跑,知道么?” 雕鹏低声笑了笑:“好,我不跑。” 郭芙蜷在睡袋中,耳边传来风声与火堆偶尔炸裂的轻响,倦意袭来,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泡泡屋内的气息平和,仿佛外界的风沙和寒冷都被隔绝在透明的壁障外。 然而,就在她即将陷入梦乡之时,一阵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划破了夜的静谧。郭芙猛地睁开眼睛,耳朵一动,立刻辨别出那是箭矢飞行的声音。 “雕鹏!” 她一把坐起身,转头看向一旁的雕鹏。雕鹏也已经醒来,双手撑地迅速起身,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警觉。 “果然出事了。” 郭芙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 雕鹏抄起随身的长刀,站起来说道:“芙芙,你在这里呆着,我先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雕鹏鹏,” 郭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语气低沉而坚定,“我们一起去看看。” 雕鹏看了她一眼,略微犹豫,最后点了点头:“好,芙芙,你跟在我后面,一定要小心。”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切。 两人迅速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从气泡屋中走出。外头寒风刺骨,火堆的余烬仍在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木味。刚迈出几步,就见另一侧的气泡屋也传来动静,宋慈和陆无双披着衣物,站在自家泡泡屋外,目光警惕地望着不远处。 此时图软也赶到了郭芙的身旁。 郭芙好奇的问道,“图将军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图软上气不接下去的回答道“大家都中毒了,水源里有毒。我没喝,所以没中毒” 图软本以为郭芙会大发雷霆,至少会有些惊诧,然而郭芙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转而对宋慈和陆无双问道。 “你们也听到了动静?” 宋慈点了点头,神情凝重:“不对劲,巡夜的士兵都不见了动静。城门方向似乎有人影。” 陆无双低声说道:“不止如此,附近的士兵……”她指了指地面,声音微微颤抖,“全都倒下了,像是中了毒。” 四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地面。果然,巡夜的士兵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倚靠着墙壁,有的摔倒在火堆旁,呼吸平稳,却毫无意识。郭芙,立刻低声问:“泡泡屋里的士兵呢?” 陆无双摇了摇头:“没动静,似乎也被毒气迷晕了。” 郭芙脸色一沉。她抬眼看向城门方向,只见一队黑衣人出现在火光的尽头。他们一共约有数十人,全身笼罩在夜色中,身上披着宽大的斗篷,手中各持武器,动作悄无声息,仿佛一群暗夜中的幽灵。 “城门出现敌人了。” 郭芙握紧拳头,咬牙低声道。她从储物戒中取出紫薇软剑,剑身在微弱的火光下泛起幽冷的光芒。 陆无双也拔出自己的长剑,神情肃然地站到郭芙身旁。雕鹏将长刀横在胸前,回头对郭芙说道:“芙芙,你们退后一些,我先上。” 郭芙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容置疑:“一起上!” 四人迅速向城门方向靠近,脚步极轻,尽量不引起黑衣人的注意。城墙上挂着的火把将黑衣人们的轮廓照得越发清晰。为首的一人面覆黑巾,手握一把漆黑的弯刀,站在城门前指挥着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快,抓紧时间,干掉所有人。留下郭芙的命,我们要活捉她!” 郭芙听到这句话,顿时眉头一皱,眼中寒光一闪。“冲着我来的?” 雕鹏低声道:“不管他们是谁,敢来对芙芙不利,我会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不等郭芙开口,陆无双已经冲了上去。她脚下轻点,身形如燕,一招玉女素心剑法,朝着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劈下。黑衣人反应极快,举刀格挡,但仍被陆无双的剑气震退了好几步,踉跄着险些跌倒。 郭芙和雕鹏紧随其后。紫薇软剑如同游龙出海,剑尖划出一道寒光,直指为首的黑衣人。对方却早有准备,弯刀挥舞,挡住了郭芙的攻势。 “哼,果然有两下子!” 黑衣首领冷笑一声,手腕一抖,刀光骤然如暴雨般朝郭芙袭来。 雕鹏从侧面扑上,手中唐刀一挥,砍向黑衣首领的侧腹。对方身形一转,躲过攻击的同时,反手一脚踢向雕鹏的胸口。雕鹏挡了下来,却被逼得连退几步。 第424章 明教余孽5 郭芙单挑黑衣人 不远处的雕鹏“噔噔”连退好几步,甚至险些踩到一个倒地的士兵。那一刻,郭芙心头猛地一颤:这些黑衣人的身手未免太强了吧,居然把雕鹏逼退! 她赶忙扭头查看另一侧的战况,只见陆无双正与三四名黑衣人纠缠。夜风中,陆无双的发丝飞舞,玉女剑法施展得灵动非常,可也只能堪堪与对手战成平手。看得出,这些敌人的身法与配合都极其娴熟,让她一时难以扭转战局。 “陆无双的玉女剑法我当初领教过,几乎能与我平分秋色。如今她也被缠住……可见这群黑衣人的武功确实不容小觑。” 心念电转,郭芙再不敢迟疑。她侧身避开一名来势汹汹的黑衣人攻势,顺势将手伸向腰间。这一瞬,敌人的刀势恰好逼近,带着凌厉的风声朝她斩下。郭芙腰肢一扭,足尖轻点地面,以一个旋身巧妙避过,整个人就地翻滚,跪蹲在沙地里,背后劲装的下摆被刀气划出一道口子。 “不能拖下去了。” 她眉心微蹙,终于拔出那柄让人闻之色变的紫薇软剑。 紫薇软剑还未出鞘之时,周围几个黑衣人见她行动受限,竟更加凶猛地蜂拥而至,刀光剑影宛如疾风骤雨般逼近。 就在黑衣人挥刀之际,郭芙忽地冷声一哼,反握剑柄,手臂一抖——“唰”地一声,紫薇软剑脱鞘而出,在昏沉的火光下乍现一抹幽紫光晕。她瞬间翻腕,使出月女剑法中轻灵至极的起手式,身形如鬼魅般穿插于刀光之间。 那几个黑衣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本来还占据优势的他们转眼便陷入被动。短短几息功夫,剑光已在他们周身闪烁数次,每一次都宛如冷电破空,带出淡淡的破风声。 “当当当——” 利刃交鸣的声响如同连珠炮般炸开,夹杂着黑衣人的低呼和惊怒。“这女人……”有人嘶哑着喉咙,却连半句狠话都没能说完,便被迫后退。 郭芙趁机闪身向前,将一名黑衣人的刀势挡开,腰部随即一旋,软剑弯曲如蛇,闪电般刺入另一人的肩头。血花飞溅,那人惨呼倒地;同时,她迅速收剑变招,横扫余下两人。一道剑气卷过,四下飞沙走石,敌人或滚跌、或跄踉,顿时阵脚大乱。 “好厉害……”一名黑衣人语带骇然,面色煞白。他绝没料到,刚才还被压制的女子,竟然有此等恐怖的反杀之力。 郭芙眼神凌厉,心中却是一片冷静:“完全版的越女剑法,果然厉害,我的杀招可还没使尽。” 她想到此处,脚步再度加快,身形若闪电般掠向人群深处。她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宛如阿青附体般的飘逸与凛然,乍看之下,竟似无可阻挡。 几个呼吸间,数十名黑衣人的包围圈就被撕裂得支离破碎,嗷嗷倒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些黑衣人见情势不妙,想拔腿逃离,却被她身后一剑封喉。还有人试图抵挡,却发现她的月女剑法变化多端,剑走轻灵,却蕴含刚猛内劲,浑然难以窥测。 “快上!别退!”有人焦急喊道,似乎在呼唤同伴齐力围剿郭芙。然而,人群中的一名为首黑衣人见手下接二连三被击退,面色铁青,不得不全力拔刀,应对这一切。 他挥舞着一把弯刀,刀势凶猛沉狠,显然内力充沛。他脚下一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逼近郭芙,“唰”地一声,刀光已犹如电光火石般破空袭来。 郭芙脚下一蹬,用越女剑法中的踏月步法身形飘退,堪堪躲过这记致命斩击;剑尖顺势一挑,与对方的弯刀碰撞在一起。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两股内力互相对抗,使她虎口一麻,而黑衣首领也脸色顿变,被震得连退数步。 “你!”黑衣首领尚未反应过来,郭芙已借助反冲力近身,一脚猛踢在他胸口。那股力道之猛,让他连人带刀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捂胸剧痛难耐。 这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四周黑衣人纷纷停下脚步,惊呆地看向那倒地的首领。有人还想上前,却见郭芙剑尖已闪烁于半空,杀机毕露,无人敢冒险。 “别动!”郭芙娇喝一声,回头扫视那些黑衣人,眼神凛然。 她举剑走到那首领跟前,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脚抵住他小臂,使对方无法挣扎。脚踝用力一绞,直接让那人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说,你们是何人?”郭芙呼吸略有急促,然而表面依旧镇定,紫薇软剑在昏暗火光的反照下隐隐泛出冷芒。 那黑衣首领满脸痛苦,却仍死死咬牙,并未作声。周围的黑衣人或被打倒在地,或踉跄退开,显然已无法再续猛攻。远处,陆无双与雕鹏也奋力压制剩下的敌人,暂时稳住了局面。 见他不答,郭芙暗暗咬牙,猛地伸手,一把扯下他面部的蒙面黑布——却见一张清秀的女人脸庞映入眼帘。更让她吃惊的是,对方的发式还留着短短的剃度痕迹,似乎是已还俗或未完成修行的尼姑或道士装束。 “你……是个女人?”郭芙眼中掠过一丝讶异,“身穿黑衣,竟然还是个……” 她的话音未落,对方再次硬撑着想站起,却被郭芙手中剑尖轻轻一点,逼迫其伏回地面。空气里只有狂风与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黑衣首领面容苍白,但眼神中仍透着倔强与难以言说的愤恨。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夜袭我们?”郭芙冷声质问,声音不大,却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势。 女子抿紧嘴唇,一言不发。她周围的手下见状,也都神情紧张,却无人敢再贸然上前。远处,雕鹏、陆无双和宋慈带着不多的几名清醒士兵,缓缓逼近,将所有黑衣人的退路都死死封死。 郭芙神色微冷,一双明眸中透出刚毅:“若你再不说,我可不保证你的性命。” 那女子咬着牙,似乎被彻底逼入了绝境,却依旧紧咬牙关,不肯开口。夜风从破败的城门缝隙中呼啸而过,将营地里的火光吹得扑闪,犹如鬼影飘摇。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弥漫,一切都在等待她的答案——然而她迟迟不语,只以冷漠的眼神回望。 第425章 明教余孽6 彭长老的老情人 郭芙收剑而立,紫薇软剑悬在她腿侧,滴血的剑尖在火光下反射出一片冷辉。她目光如炬,盯着面前被制服的黑衣首领。这黑衣首领是个女道姑,发髻间露出半截剃度痕迹,脸庞依旧带着倔强与冷峻。 “哼,不亏是郭靖的女儿,果然武功了得。我们认栽了,杀了我吧。” 道姑气喘微喘,却没有丝毫软弱的模样,抬眼盯着郭芙道,“只求你放过其他人。” 一句话,既带着不羁的挑衅,又像是一种孤注一掷的求死。她身后的残余黑衣人见状,神情黯然,却无一人敢站出来说话。 郭芙眉头微皱,听到“郭靖”之名时,心里陡然一震。她本来心头还有几分怒火,却被对方竟能一口道出她父亲的名字而引起好奇。 “你认识我父亲?”郭芙沉声问道,眸中带着审视,“为何提到他?” 女道姑冷笑一声:“郭大侠的威名远播,江湖上谁人不知道?只是之前贫尼以为郭靖不过是言过其实,如今见其女儿,竟有这般武功,也算我眼拙,看走了眼。” 她说这话时,唇角扯出一抹苦涩,似乎在嘲弄自己,也嘲讽着命运的残酷。那淡淡的月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神色显得说不出的矛盾与决绝。 要说郭芙,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在人前显摆自己父母的英名。此刻听到道姑几句话,原本紧绷的心弦似乎悄然松动几分。她轻咬嘴唇,心里暗道:这些人到底意图何在?真是与我父亲有仇,还是另有隐情? 在她身后不远处,宋慈一直静静观战。他本不通武功,只能在旁边焦急观察全场局势。此刻见郭芙似乎被对方几句话给说乱了心神,担心她一时心软,便赶紧上前,拱手提醒道:“郭姑娘,莫要上了她的当。当务之急,先问清此些人的来历和目的,万不可轻易放过。否则,后患无穷。” 随着宋慈的话音落下,四下的黑衣人默不作声,却并未表现出投降或逃跑的意图,只是神情戒备地盯着郭芙等人,仿佛随时会作垂死反扑。 郭芙收回视线,望向道姑,不复先前的轻敌,沉声道:“你们为何袭击我的队伍?还有,你究竟是谁?若你真与我父亲有旧仇,可光明正大找上门来,何必深夜偷袭?!” 一道呼啸的夜风拂过,卷起地面的尘沙,火光在夜色中摇晃不定,给这寂静的营地平添几分阴森。女道姑跪坐在沙地上,面色苍白、神情冷峻,仿佛随时准备以死相搏。她的手臂被士兵反绑在身后,却依旧挺直脊背,仿佛不愿露出半分屈服的姿态。 “我与你郭家并无仇怨,只是你抓的那彭长老是我的一位故友。” 她对郭芙冷冷地开口,声音虽微弱,却带着尖锐的执念,“本来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也不该插手。只是你抓了人,却又那般凌辱与他,将他关在猪圈,一路上又如此虐待。我等看不下去,才出手营救。” 说到这里,她侧过脸去,似不愿与郭芙四目相对。那目光里带着对周遭一切的厌恶,也似乎有几分自我埋怨。周围黑衣人有的则微微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更多的,却是手握兵器,显得紧张而忐忑。 郭芙闻言,紫薇软剑仍握在手中,剑尖尚滴着不久前的血迹。她细细打量女道姑,想起之前彭长老一路被关押的情形,心中不由得回想起某些片段:“难怪那段时间有黑衣人不停试图劫走彭长老,原来正是面前这一伙人。” 那段时间,郭芙确实曾下令将彭长老关在杨王府后山的猪圈里,以此羞辱对方;毕竟彭长老犯下多重罪行,还曾意图侵犯郭芙本人,惹得她极度厌恶。可她万万没想到,在离开长安之后,这些黑衣人居然还敢一路尾随,大胆潜入营地发动夜袭。 她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浮现曾经的对话: “报告郭小姐!昨夜又有一群黑衣人想劫走彭长老,被我们拦下了!” “只是他们人数太少,一碰就逃,看样子只是一些宵小而已。” 当时郭芙也没多想,以为那只不过是彭长老的残余爪牙。不曾想,这股势力如此执着。 正在此时,宋慈从后方迈步上前,神情谨慎,目光在女道姑与其身后的黑衣人之间巡视。一阵风吹来,扬起他衣角,他轻轻咳嗽两声,语调虽缓,却句句带锋:“我看不尽然吧。说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你带着人一路尾随而来,区区数十人敢与五千大军为敌,恐怕你是在救你自己的‘情郎’,而非什么‘故友’。” 他话音一落,女道姑身后的黑衣人立刻骚动起来。有人忍不住转头看向道姑,眼中是难以置信的惊疑;也有人攥紧刀柄,一副“你敢胡说”的警告神情。可更多的,却是面面相觑——他们中不少人并不了解首领与彭长老之间的真实关系,此刻才听宋慈如此点破,自然心生怀疑。 “你——胡说八道!”女道姑面色一白,原本为了同伴求情的冷峻表情,此刻带上了慌乱。她咬着下唇,似乎想反驳,却一时语塞。要想否认“情郎”之说,却又不能完全掩饰那份情感。 那一瞬间,她的气场似乎失去了锐气。周遭黑衣人见此情景,心里也不禁纷纷猜测:“难道我们是被她忽悠了?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救那彭长老……” “果然。”郭芙盯着女道姑的神情变化,暗自留意到她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嘴唇的紧绷,以及那一闪而逝的心虚。心头顿时明白:此女所谓“故友”,八成是掺杂了更深的私人感情。 “哼,我还说呢——单凭‘朋友’二字,你们竟能这样舍命相救?”宋慈继续逼问,面容冷峻,“甚至不惜与大宋的正规军对抗,不惜挑起如此血战。原来,不过是为‘情’所困罢了。” 此话一出,女道姑眼中闪过一抹羞怒。她身后的某些黑衣人亦勃然变色,有人忍不住嚷道:“首领,你……你不是说彭长老乃明教当年恩人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也有人更直接甩了下沾血的刀,干脆撤开几步,露出厌恶的表情:“我们都是为了明教才肯出手的,若只是帮你救男人,我们真是白白送死了!” 一时之间,黑衣人阵营里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队形更加松散,显然对女道姑起了疑心。先前愿意追随她,多半也是因为她口口声声“彭长老乃大侠恩人”或“救人乃义举”,如今发现事情并非那般光明正大,心里难免动摇。 见其他人都被宋慈说的动摇。 女道姑怨毒地看向宋慈,再看向郭芙:“我……就算为了情郎又如何?他被你们如此虐待,我绝不会置之不理!”说到最后,她眼圈微红,却仍咬牙撑着,不愿示弱。 如此言语,更证实了宋慈的猜测。 、 第426章 明教余孽7 明教教义 “什么?你们竟是明教的人?” 宋慈听到黑衣人交头接耳中隐约提到“明教”二字,心里一震,脱口质问道。他虽不精武功,但阅历不浅,读过无数案卷,当中对“明教”的记录并不陌生。 “你……懂得不少嘛。”女道姑神情阴沉,瞥了宋慈一眼,似乎颇为不屑。可她并不否认,也没再继续解释。她身后不少黑衣人面露迟疑、戒备,或蹲或立,暗暗运功疗伤。 看着这群黑衣人的神态,宋慈更加确认:“果然是明教。” 他回头环顾了圈,见郭芙与雕鹏、陆无双都神情严肃,便清了清嗓子,向众人道:“其实,明教在我朝早有记载。无论是之前的北宋,还是如今宋理宗时代,朝廷都曾派大军围剿过明教的信徒。” 听到这话,女道姑咬唇冷笑,却不插嘴,似乎对这段历史持有偏见或痛恨。周围的黑衣人,也有人目光中流露出悲愤。宋慈对他们的神色看在眼里,心头暗道:明教这些年被朝廷打压,想必耿耿于怀。 他继续缓声说道:“早年,北宋有位官员名叫黄裳,奉皇命围剿明教。那时的明教在中原四处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黄裳完成剿灭任务后,大获朝廷奖赏,却也被明教余众记恨在心。” “而明教原本,分为本土与波斯两派——本土余众痛恨黄裳,走投无路,竟去波斯求援。波斯明教介入后,更加残酷地报复,最终害死了黄裳一家几十口。” 说到此处,宋慈眼中闪过几分黯然与唏嘘,“可恰在那时,金兵南侵,大宋自顾不暇,这件大案便不了了之。” 听罢,黑衣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冷哼,也有人露出恻隐的神色。显然,这段过往并非他们所有人都知晓。 话音未落,郭芙已睁大了明眸,好奇地问道:“明教……原来如此。难怪我听娘说,这帮人行事向来极端。” 她接着又微微侧头,看向宋慈:“你说那官员叫黄裳?我外公黄药师倒是提过他。他曾言,黄裳在编纂道家典籍时,无师自通练成了绝顶武功,而且为了报仇,还自创了一部……‘九阴真经’?” 此时周围人都露出诧异之色。倒是宋慈先是一愣,随后恍然点头:“原来如此。我只知黄裳剿灭明教后,结下血海深仇,结果被波斯明教的高手害死一家老小。却不知他还写下什么九阴真经。” 郭芙眸光闪动,心中蓦地有许多思索:自己曾从母亲那儿听闻,‘九阴真经’乃高深至极的武功,可一直不知道它的源头与黄裳的惨案之间竟有如此关联。 她忍不住感慨:“看来,黄裳的仇恨之深,连我外公黄药师都佩服他的才学,却也对他遭遇唏嘘不已。” “哼——” 就在宋慈提及明教“烧杀抢掠”的旧案时,女道姑忽然猛地抬头,用冷冽的目光盯住宋慈与郭芙,语气里满是嘲讽:“小丫头片子,你们懂什么?口口声声说明教是异端,可知,明教的教义就是众生平等,心向光明。若有金银财物,需当救济贫众。只因历朝贪官污吏欺压明教,教中兄弟不忿,才会起事。我等明教兄弟,皆是性情中人,却不似大宋朝廷假仁假义,嘴上说扫平乱党,却纵容官僚欺压百姓。你所说的明教烧杀抢掠,不过是史官所记,其中有多少可信度?又有多少百姓,是被你们大宋自己贪官污吏杀死的?有多少是被你们自己南宋的军队,贪功冒充敌人给屠戮的,你说得清楚吗?” 她连声逼问,口口声声你们的大宋,仿佛自己不是宋人,仿佛攒了无数怨愤,需要借着这个机会一股脑儿发泄出来。话音落下,四周顿时静了几瞬,只有噼啪燃烧的篝火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宋慈被女道姑的这一番话说得全身一震,几乎停住了呼吸。是啊,他自幼读书明理,却也清楚“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这一残酷现实;他曾在编纂案牍时见到朝廷里的贪官与地方军队勾结贪功、杀良冒功的记录。 这些事情在他脑中从未消失,却因近期见识了杨过治理长安城的清明之政,以及汴梁赵阮所率禁卫军的严谨作风,便不自觉地忽略了南宋军中广泛存在的残酷陋习。 “她说的……也有些道理。” 宋慈心中微颤,忍不住暗想:若明教真如她所言,只因贪官污吏欺压才起事,那其中是否真有不少冤屈? 可他又想到明教中确实不乏凶徒,一路上确也听闻过烧杀掳掠等恶行。种种是非对错,在这片刻里变得愈发模糊。 “你……就算如此,也不能否认明教当年许多人滥杀无辜!”他还是开口反驳,但声调里已少了先前的笃定,增添了几分疑惑和挣扎。 女道姑嗤笑一声:“滥杀无辜?你们史官所写的那些事,其中又有多少是被朝廷美化、被官僚歪曲的?你能保证全都千真万确?我且问你,黄裳一家,被波斯明教害死十几口,那又如何,这只能说明杀他全家的人该死?但这便能让你们认定所有明教弟子都该下地狱吗?” 道姑的这句话,又把宋慈干懵在了原地。 他内心想着,是啊,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杀了黄裳一家的明教人的确该死,但不代表其他明教的人都是坏人啊。显然宋慈已经掉入了道姑设计的无法自证的陷进无法自拔。 女道姑这一席话,让黑衣人群里有的露出赞同目光,也有的露出犹豫之色。显然,其中一部分同伴是深信明教义理,并对“大宋”积怨颇深;也有人或许是被她煽动而来,并不清楚内情。四周火光映照下,每个人的神情都各不相同,写满着迷茫、倔强或不甘。 有黑衣人忍不住低声嘀咕:“道姑师姐……当真与那彭长老是……?” 另有一人微微叹息,“唉,我们这些年信奉明教,以为行义举,哪知如今落得这般田地……” 听到手下的私语,女道姑猛地转头,似要呵斥,但囿于被绑双手,只能瞪了他们一眼。 第427章 明教余孽8 叛徒图软 “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 郭芙眉头一蹙,喝道,“既然明教高举‘光明’之旗,为何要偷偷摸摸夜袭?为何与那彭长老狼狈为奸?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可以随你搬弄是非么?” 女道姑目光如刃,回视郭芙:“我们确实不该夜袭,但那是迫于无奈。你们囚禁我故人,甚至将他关在猪圈、羞辱他于众人之下,这又何尝不是卑劣?要是你被锁在猪圈里,我等路见不平,也会相救。” 她这番话,说得郭芙一时无言。毕竟他们一路对彭长老确实没有客气,只当此人犯下大罪,本就该受唾弃。但若站在女道姑的角度,或许真的会觉得同伴被公然凌虐,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不过,郭芙仍然保持高傲的姿态:“彭长老罪行累累,该当此劫。你莫要把颠倒黑白的言辞加到我们头上。况且,若是你们当真想救人,也不该在半夜放毒暗算,这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女道姑听到“放毒暗算”,并不否认,只是重重冷哼一声:“正面迎敌,就凭我们这区区数十人,又岂能与五千兵马对抗?我们只能出此下策。谁让你们的队伍里,有人曾残酷折磨我同伴……” 说到此处,她忽然垂下眼睑,脸色一寒,不再往下细说。想必其中另有难言隐情。 郭芙咬唇,心里原先对女道姑的些许动摇再次被拧紧:“她终究只是为彭长老那厮狡辩,彭长老害自己不浅,难道还要我们谅解?” 郭芙想至这里,又想起来膨胀老想当着雕鹏的面凌辱自己那事,顿时所有的自省都被抛之脑后。 郭芙神情冷峻地站在场中央,微微仰起下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身后的图软说道:“把他们都绑起来,一并带去大胜关,交由我的杨哥哥发落。” 图软领命,心里却微微一颤。他小心地把匕首藏在袖口,随后快步走向那位女道姑。两人目光在火光中一触即离,好像各自心怀隐情。女道姑面色仍显苍白,眼神却倔强地回视着图软,仿佛在埋怨什么,也仿佛在说着“别这样”的请求。 图软呼吸一滞,心想:“她曾经救过我啊,我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她被押走吗?” 他暗下决心:就算帮不上她逃走,也要先割断这绳索,让她舒服些。 想到这里,他甩手攥紧匕首,躬下身子,对准束缚道姑的绳索轻轻切去。 就在他刚要下手的一瞬,一道清脆却凌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刚刚给你一次机会,你却没有主动交代。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 这句话若带笑意,却透出一股寒意,仿佛一柄无形利刃,让图软心底骤生恐惧。他手指一颤,险些将匕首掉落。道姑也猛地抬起目光,目中闪过疑惑:“郭芙这话是对我说,还是对图软说?” 图软更是浑身僵硬,头皮发麻,脑中飞快盘算:“大小姐何时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她这话到底在暗示什么?在场最可能被质疑的人,不就是我和这位道姑嘛……”他背脊发凉,目光下意识地避开郭芙,好半晌都不敢转头,只能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手里攥着匕首却不敢再动。 “郭芙这是在说眼前这个道姑,还是在说我?” 这个念头在图软脑海中急速盘旋。若是对道姑说的,意思很简单:你既不肯坦白,那就再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可若是对自己说的,这问题就复杂了:难道是我在暗中协助明教的事,已经被发现了? 营地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连旁观的士兵都悄然停下脚步,唯恐卷入这股暗流。女道姑那双略显冰冷的眸子转向郭芙,嘴唇微张,却像是又被什么压住,没有发出声响。她明白,再说什么都可能被当作辩解或狡辩,无论对郭芙还是对图软,都无益。 微弱的火把光里,郭芙负手而立,背对图软,只留给他一个无法揣测的背影。她淡淡道:“你若还有什么想说的,这便是最后的机会。” 说话时,她并没有回头,仿佛对身后的一切都早已有了预判。她的嗓音并不高,却足以让在场每个人听得清楚。她没有多余的指名道姓,却把话留在半空,使得图软与女道姑——甚至在场所有心怀鬼胎的人——都心惊胆战。 图软悄悄抬起脸,见女道姑同样紧盯着郭芙,眼底含着焦灼。二人四目相对,各怀心事,却都不知道自己哪一步该先开口。空气似乎凝固得快让人窒息,士兵们手里的兵器也在这寂静里泛着冷光。 “我该怎么办?”图软心乱如麻,缓慢地把匕首收回了一分,但又忍不住想为道姑求情。他脑中浮现当年自己在金兵手下险些被虐杀,是这位道姑拼死相救的画面,心中歉疚和恩情交织成难言的苦涩。 “我该先坦白,还是沉默?” “要是真告诉郭芙,一切都完了;可若不说,她只怕会更狠。” 女道姑也在挣扎:自己先前抱着救彭长老的信念行事,现下却看见图软这般犹豫,让她主动开口示弱吗? 如果她主动交代一切,或许郭芙就会让这个事圆了过去不再追究图软。 但她一向性情孤傲,宁可咬死不认。 只是心中却又不舍让图软跟着一起倒霉。 随着郭芙的重重拍了两掌巴掌,城墙上破败的房屋后陆续涌现出更多的火把光。数百名甲士列阵而出,营地之中原本昏暗的角落也被彻底照亮。黑衣人群中有人惊呼,有的面容苍白,已知大势所趋。 而女道姑那边似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看盟友失去斗志。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郭芙,似想要乞求什么,却也有种自知罪孽深重的绝望。 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中,图软忽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郭芙身后。他手里的匕首咣当落地,声音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刺耳。 “对不起,大小姐。”图软声音颤抖,“只是……这圣因师太曾在金人手中救过我。前些日子,我收到她书信,说让我下毒生擒你。我感念大小姐平日的仁慈,一直都不肯动手。” 他语气中充满了恐慌与惭愧,一字一句都像在掏心掏肺地剖白。现场众人无不愕然,女道姑面色也是微变,似乎没想到图软竟会在这一刻以崩溃示众。 郭芙眉宇间依旧透着冷意,却没有急着打断。她只是微微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图软:“既如此,你为何又在水中下毒?” 图软身子一抖,眼中满是自责:“我……我没有下毒……我刚才只是想趁机放了圣因师太,都并非我下的。” 听到这里,宋慈沉着脸走上前,冷冷补充:“如果不是你下的毒,那是谁下的。” 图软自知众人不会信他的说辞,结果摆在这里,是不是他下的毒已经不重要,便也不在最辩解,只等待郭芙的表态。 郭芙却没有表态,她和雕鹏以及陆无双似乎在警觉着什么。 宋慈看到郭芙一直没讲话,则是讲起来了自己是如何识破这一切的。 原来,他早在图软打来第一桶水时,宋慈就发现那井水太过清亮可疑。 宋慈说道,“这荒城之中,井水长久无人维护,就算没干涸,也不会如此澄澈。我一见到那水源,就想到肯定是有人事先清理或布置了水源。” 宋慈此刻神情肃然,如同办案时一般,井然有序地叙述自己的推断,“后来我又见图软神色慌张,一再催促大家取水,我便猜到他有问题。” “为了防范未然,我便暗中向郭大小姐汇报。郭芙同意让图软继续搬水,以便将计就计。” “而郭大小姐拿出了杨过提供的“万能解毒丹”,研磨成粉末,投入大部分军士的饮用水中。故而,你们以为计策奏效,却其实是被蒙蔽了。” 宋慈淡淡说完,面向跪地的图软,眼神不无失望,“你说你不忍下手,可终究还是做了。在杨大哥和郭姑娘如此信任你之下,你却甘愿背叛……哼。” “我……我知罪。”图软泪流满面,深深叩头,“大小姐恕罪!我真的没想害你,只是……我……” 他还想辩解,可看着郭芙那张冷峻的脸,终究说不出话来。四下里,士兵们将黑衣人重新绑牢,女道姑脸上的神色也一阵阴晴不定,看来她对图软的出卖多少也带着失望之意。 第428章 明教余孽9 圣因师太。 郭芙、雕鹏和陆无双站在破旧的城门洞边,一言不发地倾听远处传来的异动。 “沙沙……隆隆……” 这声音不大,郭芙几乎是动用了全部的内力加持才微微听到一点动静,但雕鹏本是沙雕所化,本能的听力还保留着,他的听力极好,能听到几公里外的细微动静。 最初以为是风刮动沙丘,或许是夜行的野兽在翻动砂砾,但那声音越来越浑厚,像是无数马蹄在地底奔腾,又像水浪撞击山崖。 雕鹏轻轻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地面;郭芙心领神会,立刻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张粗厚的毯子铺在地上,免得他弄脏了身子。 毯子铺好后,雕鹏侧耳静听了片刻,只见他脸色陡变,转头俯到郭芙耳边说了几句话。 郭芙原本神情冷静,可在听到雕鹏的耳语之后,俏脸顿时变得煞白。她眉头紧锁,似乎思忖着什么重大的决定。 这幕落在图软眼中,令他心惊肉跳:“郭姑娘莫非想就此处置我?”然而,还不待他开口替自己再做辩白,就听郭芙开口道: “图软,你起来吧,我信你了。” 一听此话,图软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模样,怎么突然就说相信?” 郭芙仿佛没有看见图软的惊愕,语气略显急促却不失镇定:“你现在去组织军士,撤往城墙上头,务必要找那种坚固完整的城墙,不要去碰那些年久失修、被水一冲就垮塌的断壁。” 图软微微一愣:“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郭芙没有解释太多,转而抬头对身旁士兵喝道:“听图软指挥!立刻行动!” 她的语气显得果决有力,容不得任何质疑。士兵们虽然心有困惑,但惯于服从军令,纷纷抱拳称是,朝城墙方向跑去。 郭芙面色沉重地看向女道姑:“听图软说,你叫‘圣因师太’是吧?我现在放了你,你可随我们一起上城墙,躲避洪水。要是你不信,就自行离开。不过,我劝你留下。” 说话间,她示意一旁的陆无双将黑衣人身上的绳索一一割开。虽仍心有芥蒂,但眼下顾不上多加看管,只能警告:“等洪水过后,我自会与你们算清先前的帐。” 圣因师太与众黑衣人面面相觑,显然对郭芙口中的“洪水”说法毫不买账。她皱眉冷笑:“洪水?这里离黄河尚有好几十里,何来洪水?真当我们三岁小孩吗?” 大部分黑衣人也暗暗点头:此城早已废弃,周遭虽有些干涸的河道,却从未听闻洪水能淹到这里。有人低声嘀咕:“这莫不是郭芙故弄玄虚。” 见他们不信,郭芙却不再争辩,只是让雕鹏继续朝那隐约传来的隆隆声细听。 见郭芙、雕鹏与陆无双都神色严峻,城中士兵亦快速移动、忙着清点物资并疏散到较高处,圣因师太却心存疑虑。 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不与郭芙同路——毕竟对方是朝廷官面上的人,自己是明教歪道,彭长老还在对方手里,若再跟着郭芙,岂非羊入虎口? “走!”圣因师太低声对身后几名亲信喝道,“既然她肯放我们,我们就不必再久留,先出城,若真有洪水,我自有法子对付。” 几名黑衣人也跟着点头:“师太说得是。” 于是他们迅速收拾残余兵器,从另一侧城门口溜出,准备往荒野逃去。兵士虽看见,却在郭芙的授意下并未强行阻拦,只是远远喊了句“洪水将至,不要后悔”,结果只换来圣因师太的冷笑。 “随她去吧。”郭芙望着那远去的一群黑衣人,淡淡摇头。她早知对方多半不信,但心里总归不想无辜看着他们葬身洪流,便给了他们一条生路。至于他们要不要走、要不要信,皆不由自己操纵。 她迅速转身,对图软吩咐道:“检查所有破损的墙体,务必找最完好的城墙立足。让能战之兵都分散在城顶,一旦洪水冲来,先防住冲击,再找机会救下面的人。” 图软神情震撼地点点头。见郭芙言之凿凿,丝毫不像作假,想起她先前的无情又有情的举动,心里更觉五味杂陈。“原来大小姐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在她吩咐下,军士们撤到城墙上,有的搬运沙袋、木板补强。有人拿着长绳固定在断垣杂石间,以防被急流冲散。所有人都紧张而忙碌。 霎时,那远处地底的隆隆声越来越大,甚至地面都有细微震动。一股潮湿水腥味随风飘来,仿佛预示着大水的临近。 城外黄沙泛起,夜色里似乎能看到翻滚的水光一闪而逝。高处的士兵瞪大眼睛,惊呼:“果然有水!天哪……那水势竟如此凶猛,怕不是上游冲垮了堤坝!” 后方陆无双也抬眼远眺,隐约见到月光下闪动的水浪,心中陡升凉意:“若让这水包围,我们一时还真难脱。” 夜色下,城墙上灯火摇曳,士兵们蜂拥而至,脚步声在破旧的砖石间此起彼伏。远处,洪流愈来愈近的轰鸣声仿佛巨兽在嘶吼,让人心生战栗。 郭芙立于女墙上,回望城外——浪头已能隐约看见,白花花的水光恍如奔腾的恶龙在夜幕中翻滚。 她深吸了口气,默默打开储物戒的界面——不管怎样,先看看里头有没有可供逃生或转移的装备。先前杨过给了她数量惊人的物资,其中到底藏着多少“惊喜”,连她自己也没有完全盘点过。 “安全绳索?轻便木筏?或者大型竹筏也好……” 郭芙心里默念,手指轻轻翻动着储物戒的虚拟光屏。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某一栏:“这是什么?龙舟?……还是几百艘?” 当看到储物戒中赫然标注的“远洋航海船”选项以及巨大的船体时,郭芙险些失声惊呼:“这么大的船?杨大哥居然也替我备齐了!” 她胸中涌起一阵感慨,暗想杨过果然事事周全。 只是郭芙不知道的是,连黄蓉的储物戒都没这么多海船。 郭芙来不及多做感叹,立刻将视线放回下方营地。洪水的声音愈发接近,许多士兵在城墙顶呆立不安,互相搀扶着。 郭芙也不迟疑,抬手对身边的陆无双、雕鹏等人喊道:“大家往后退,让出点空间!” 她随即将内力注入戒指,引动储物戒的广域投放功能,只见白光一闪,城墙外的空地上空蓦地现出一道巨大的黑影。一艘长达数百米的巨大海船,仿佛从天而降,伴着浑厚的“轰隆”一声落在城墙边缘。 第429章 明教余孽10 郭芙的海船 “轰……哗啦——” 那巨大的木船在沙地里微微震动,然后稳稳停住,其船身高耸,桅杆直立,如同一头钢铁巨兽矗立城脚。船板上挂着粗大的缆绳,甲板和舱室依稀可见,还有几只备用小舟悬在船侧。 亲眼见到这一幕,原本在城墙上恐慌不安的士兵们全都傻眼了——这分明是一艘海船啊!比他们平日见过的江船还要宽大数倍,高度几乎与城墙齐平。一些兵士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郭姑娘……竟有如此仙家手段?” “这是神仙吗?怎么随手就变出船来了!”有些士兵惊呼,语气里掩不住敬畏与兴奋。他们并不知道储物戒的秘密,只觉得郭芙宛如天女下凡,抬手间便能唤出航海船。今夜的凶险与恐慌,被这一幕神乎其技的“凭空变船”冲淡了不少。 郭芙吸了口气,朝大家招手:“快!都跳上去,趁水势未至,先把人手物资搬过去!” 她说完,纵身一跃,从城墙上凌空翻下,稳稳落在那甲板上。雕鹏、陆无双也紧随其后,动作轻巧。紧接着,众士兵在惊叹与兴奋中,小心地跨过城垛,或扶绳索或借力互相搀扶,纷纷跳上了甲板。 好在船身的高度与城墙接近,普通士兵翻越也并不太难。 “哐当、哐当……” 成千上百的脚步声响在船上,看似混乱却不失秩序。兵士们两两互相拉扯,生怕踏空摔下去,而城墙上的其他人则开始往船上搬送剩余的粮草、武器和重要物资。 随着时间推移,大批士兵已站稳在甲板上。有的查看船舱情况,有的忙着固定战马——毕竟许多马儿也要上船,否则可能被洪水吞没。陆无双干脆接过指挥,指示甲板上一群副将把马厩临时搭建,防止马儿受惊乱跑。雕鹏则登上高高的桅杆了望,想确认洪峰到来还有多久。 而郭芙站在船舷边缘,握住栏杆,凝视远方的黑暗中翻腾的浪影。她能感觉到地面的轻微震动已越发明显,水腥味似潮湿的烟雾般笼罩营地。**“最多一炷香时间,洪峰定会到达。”**她心中暗想,“好在我们有船,否则必被大水冲散。” 她转头朝那城墙上剩余的人喊道:“快些!趁水还未淹上来,动作要快!” 话音落下,城墙上回应她的是一连串振奋的吼声:“明白,郭姑娘!” 短短数十息后,士兵们互相配合,物资和伤兵一批批送上船。各处火把映照之下,远洋航海船与古老城墙的对比显得尤为壮观。那些本该在海洋中乘风破浪的帆柱,如今矗立在大漠废城的夜空里,透出一股荒诞却震撼的景象。 “隆隆——” 大地再度发出闷响,空气中弥漫的湿气急剧增多。紧接着,一声低沉的轰鸣在城外猛地炸开,仿佛无数水龙咆哮着冲撞而来。甲板上,有些敏锐的士兵朝远处望去,只见一片白涛在夜色中翻滚,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这座废城逼近! 有人惊呼:“洪水……真的来了!” 郭芙心头一凛,却保持冷静:“别慌!所有人都在甲板待命,扶稳了,准备迎接撞击!” 刚才还将信将疑的人,如今看见翻腾的水浪霎那间淹没城门外的沙地,卷起无数泥砂,终于彻底相信。若没有这艘海船,恐怕他们当真只能死守城墙,若城墙再不稳,就性命难保。 陆无双与雕鹏各自站在船首、船尾的位置,指挥士兵拉紧缆绳,让船在洪水初至时有个锚点,加上海船本就依靠城墙,这样可以有效的避免大船被瞬间冲离原地,翻入海水之中。 多数士兵紧抓船板,生怕跌落水中。那奔腾的水浪已涌至城根,滔滔水势带着泥浆与树木残骸,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刷着城基。 霎时间,嘈杂水声、惊呼声、马儿嘶鸣声交织成一片。 可在这乱象中心,远洋大船宛如挺拔的孤岛,纹丝不动地“泊”在城墙边,人们聚集其上,静待洪流正式漫延。郭芙眼见水浪即将抵达船身,心中紧张又庆幸:若杨过没给我这艘船,我们必定凶多吉少。真该谢谢他…… 一名年长的军士颤抖着用手指点向甲板:“郭姑娘,没想到,这……这船居然真的能承住我们五千多人,还有这许多的战马和辎重?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海船……” “这也是我第一次真用它。”郭芙也苦笑一声,回头安抚士兵,“别怕,顶多随波起伏……都抓牢了。” 在她安然自若的表情鼓舞下,军心越发稳固。有人兴奋地拍打甲板:“太神了!大小姐好生厉害!” 有人窃窃私语:“跟着郭大小姐果真有出路,连洪水都不怕……” 至此,士兵们对郭芙的信任度彻底爆表,心想:在这荒漠中临危不乱又能“变”出船来,这等手段,岂非神仙? “大小姐,随时准备起航!”图软气喘吁吁地跑来汇报,“若水势再涨,我们便乘流而下,好歹能离开这废城。” 郭芙微微颔首:“很好。让所有人都抓稳、系好绳索,也给马匹固定位置。浪头拍过来,会晃得厉害。” 洪水咆哮了整整两炷香的时间,终于开始稍稍平息。尽管水势仍在涌动,但最初那种狂暴的冲击已逐渐减弱。远洋大船凭借着巨大的船锚和城墙支撑,稳稳地停泊在这废城的残垣之侧,仿佛洪水中唯一的孤岛。 四周望去,昔日的废城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水面上偶尔浮现的断墙残梁,似鬼魅般伫立在滚滚黄水之中。屋舍、街道,甚至昔日的官道,全被洪水吞没,只留下偶尔探出水面的半截旗杆、废弃的马厩、还有一些被冲刷得七零八落的家具、木桶漂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士兵们站在甲板上,透过雨后般清新的空气,嗅到水腥味与泥土混杂的气息,目光中透着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 “若非这艘大船……恐怕我们早已尸骨无存。” 一些士兵默默想着,心中对于郭芙的敬畏更甚。她不仅在千钧一发之际带领他们登上船只,更是在狂暴的洪流中稳住了全军,展现出沉稳的统帅之姿。 第430章 明教余孽11 救下圣因师太 郭芙站在船首,手扶栏杆,望着远方被水淹没的原野,心中亦是百感交集。这一场天灾突如其来,让他们避无可避;但现在,既然大水已成定局,唯一的选择便是顺流而行,寻找下一处能歇息的地方。 她沉思片刻后,果断下令:“起锚,顺水行船,向下游前进!” 此话一出,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锚链在水中搅动,发出沉闷的“咔嚓”声,几十名士兵合力将巨大的船锚缓缓收起。桅杆上的水手们迅速调整风帆,使船身顺着洪流的方向微微转动,甲板上人影攒动,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忙而不乱。 “咔——” 随着最后一声锚链收紧的脆响,整艘远洋巨船终于完全摆脱了废城的束缚,在洪水的推动下缓缓航行。 “开船——!” 水手们高声回应,船帆迎风鼓起,顺水而行,速度渐渐加快。 当船只渐渐驶离废城遗址后,众人终于看清了四周的景象—— 这片原本是广袤的平原,如今已成为一片浩瀚无垠的泽国,黄浊的洪水向远方绵延不绝,彷佛整个天地都已陷入汪洋之中。枯树的树梢偶尔从水面露出,像是水鬼伸出的手臂,一片死寂。远处,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孤立的山丘,或是未被完全淹没的土坡,成为这片洪涝区唯一的“陆地”。 有士兵站在甲板上遥望,心生骇然:“这洪水……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就算是黄河决堤,也未免太过离奇……” 郭芙同样心生疑问。她的目光投向水面,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这场洪水……真的是天灾吗?” 如果只是普通的河道暴涨,按理来说,水流不该如此迅猛,更不该在短短一夜之间,将整个方圆百里变成泽国。会不会是人为所致?有人故意在上游放水?甚至……决堤泄洪? 她深吸了一口气,暂且按下心中的猜测,先稳住局面要紧。 这一路的风波,让船上的士兵们愈发信赖郭芙。许多原本只是长安城的普通驻军,并不买郭芙这个杨过表妹的帐,认为她只是一个美丽的花瓶。 如今都对她的领导能力心悦诚服。有人低声议论:“郭大小姐不仅武功卓绝,居然还能掏出这样一艘大船……真是神仙手段。” “难怪杨将军如此信任她。”另一人感慨,“能在生死关头如此冷静,大小姐的胸怀和胆识,绝不亚于杨大人和穆王妃。” “有她带领,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说道,“大小姐如今乃是我们的主心骨!” 郭芙听到了这些窃窃私语,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骄矜的意思。她知道,士兵的忠诚是最重要的,而自己需要做的,便是继续带领他们突围险境,找到更安全的地方。 远洋巨船破浪前行,周围尽是茫茫洪水,天际的云层仍未散去,映照着血红色的夕阳,将整个水面染上一层诡异的光辉。 郭芙转头看向陆无双、雕鹏、宋慈等人,沉声道:“我们顺流而下,不知会流向何方。待水势平缓,我们必须找到最近的高地驻扎,以免再次遭遇意外。” 陆无双点点头:“不错,如今水势虽然稍减,但若是再有突变,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雕鹏也握紧拳头:“不管如何,我会一直护着芙芙。” 宋慈皱眉思索片刻,提醒道:“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片洪水,找到一些原本难以到达的地方。毕竟,这场水灾已经彻底改变了地形,我前往大胜关的行程或许会大大缩短” 巨大的远洋船随洪流缓缓前行,船舷上的士兵们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留意水中的异动。郭芙站在船首,望着远方波涛翻滚的水面,神色依旧凝重。她知道,这场洪水带来的影响远未结束。 然而,就在此刻,水面上浮现出一片杂乱的影子,隐约可见有人在水中挣扎。郭芙心中一紧,立刻挥手示意士兵:“快!前方有人!放下吊索,救人!” 船侧的士兵迅速抛下绳索与木桨,不少身手敏捷的战士更是直接跃入水中,将漂浮的人一一救起。随着一批批浑身湿透的人被拉上甲板,士兵们定睛一看,不禁露出惊愕之色——这些落水之人,赫然正是昨日拒绝郭芙劝告,执意离去的明教教众! 明教弟子们一个个狼狈地瘫倒在甲板上,衣衫破碎,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有人虚弱地喘息,有人匍匐在地,神色茫然。被救起的教众中,不少人挣扎着起身,拱手向郭芙跪拜致谢: “多谢郭姑娘相救……我等昨日愚昧,不听劝阻,险些葬身水中……郭姑娘大恩,我等没齿难忘!” “是啊……圣因师太当时带着我们离开,我们以为能避开洪水,可谁知……这洪水来得太快、太猛,地势低洼的地方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若非郭姑娘及时搭救,我们恐怕……” 话未说完,有人已经泣不成声。其他明教教徒也纷纷低头,心中充满了悔意。昨日他们曾对郭芙充满敌意,如今却在生死边缘上,被她救起,所有的偏见与仇怨,似乎都被这场滔天洪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郭芙神色平静,摆了摆手:“你们能活下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洪水无情,天灾之下,若有人落难,我自不会袖手旁观。但这也算给你们一个教训,日后做决定前,多思考几分。” 明教教徒们再次向郭芙行大礼,已然对她充满敬畏。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的水面上突然传来兵器交击的声音。士兵们纷纷侧目望去,只见几块破木板正在洪水中漂浮,而其上竟有人正在厮杀! 当众人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站在木板上的,竟是圣因师太与彭长老! 圣因师太披头散发,单手按着肩膀,那里已然被鲜血染红。而彭长老则持刀而立,面色狰狞,周围的木板上,已经有几具被他劈杀的明教教徒的尸体,他们的身体被洪水吞噬,渐渐沉入水底。 彭长老冷笑着,甩掉刀刃上的血迹,一脚将最后一名明教弟子踢入水中,整个木板上顿时只剩下他与圣因师太二人。 “彭梁翁!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圣因师太怒吼,眼中满是痛苦和愤怒。 彭长老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师太,别怪我无情,你要怪,就怪这些人愚蠢罢了。这木板这么小,能站多少人?与其让大家都沉下去,不如舍弃几个不重要的,让咱们两人活下来。” 圣因师太满脸愤恨:“你为了自己的生机,杀害明教兄弟,甚至暗算于我!你这个无耻小人,枉我曾相信你!” 彭长老耸耸肩,语气轻佻:“师太,你还不明白吗?生存才是最重要的。若不是刚才我在水中拖住了你,你早已葬身洪水,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圣因师太闻言,气得浑身颤抖,愤怒地骂道:“与你这种人一起活下去,我都觉得是耻辱!” 彭长老冷冷一笑,语带戏谑:“那你可以现在就跳下去。” 圣因师太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满是痛苦。她的左肩受伤,手中没有兵器,而对面的彭长老刀锋未染水气,依旧锋利无比。她知道,自己已然无路可退,若继续留在这木板上,恐怕早晚要死在彭长老的刀下。 她缓缓闭上双眼,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然之色。 然后 她纵身一跃,跳入洪水之中! “师太!”远处的明教弟子惊呼,然而他们无力阻止。 彭长老见状,冷笑一声,正想开口嘲讽圣因师太的“自寻死路”,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瞥见了不远处的一艘巨大的战船。 是郭芙的大船! 刹那间,彭长老脸色惨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他整个人愣在原地,握刀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怎……怎么会……他们……他们居然活着……?”彭长老的声音几近颤抖,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表情彻底僵住。 他知道,郭芙和她的军队不可能放过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彭长老猛地一把抓住木板上的一根断裂的树枝,当作临时船桨,拼命划动木板,想要逃命! “快救人!” 郭芙的声音已然响起,她并不理会彭长老,而是第一时间下令:“救回圣因师太!其余人,拦住彭长老!” 士兵们立刻响应,有人抛出绳索,试图拽住已经落水的圣因师太,也有人举弓搭箭,锁定了拼命划行的彭长老。 “该死!” 彭长老看到士兵举弓,立刻调转方向,疯狂滑动木板,试图借着水势加速逃亡。然而,洪水的方向并不全由他掌控,他越是挣扎,越是被水流拖拽得愈发不稳。 而这时,甲板上,几名弓箭手已然拉满长弓,对准了他的膝盖。 第431章 明教余孽12 寻找百草仙 显然彭长老虽然被郭芙关在杨王府的后山,虐待了很久,身体瘦弱,但武功根基还在。 他荡开迎面袭来的箭矢以后,便迅速的划着木板离去。 圣因师太因为和彭长老打斗的过程中身受重伤,又喝了好几口水,被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有点昏迷。 远洋大船顺流而行,夜风拂面,甲板上的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水面上,泛起点点金黄波光。然而,船上气氛却并不平静——刚刚从水里救起的圣因师太,气息微弱,面色惨白,整个人昏迷不醒。 她的衣衫被水浸透,肩膀上的伤口仍在缓缓渗血,甚至还能看见被彭长老用刀劈出的伤口,血迹与水渍混杂成一片,看着触目惊心。而她体内的伤势,比外伤更为严重。 另一边,彭长老已然逃出百丈开外,身形在水波间摇摇晃晃,但他仍顽强地划着木板,凭借自身深厚的内功,接连荡开射来的箭矢,最终借着洪水的力量,渐渐隐没在黑暗的水域之中。 “该死!”郭芙看到这一幕,紧握拳头,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命令继续追击。 此刻,她的心思并不在彭长老身上,而是转向甲板上那奄奄一息的圣因师太。 夜色渐浓,洪水仍未完全退去,远洋巨船破浪前行,在昏暗的水域中航行。甲板上的火把微微摇晃,映出士兵们忙碌的身影,他们各司其职,整理装备、检查缆绳,而在甲板中央,一片沉重的气氛笼罩着一群人。 圣因师太静静地躺在一张临时搭建的软榻上,脸色惨白,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用金疮药处理过,但仍能看到血迹渗出。她的呼吸微弱,胸口微微起伏,偶尔眉头轻轻皱起,似是痛楚难忍。 郭芙站在一旁,微微皱眉,眼中浮现一抹焦虑。她看着军医忙碌的身影,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她的情况如何?” 军医拭去额上的汗珠,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些许惭愧:“郭姑娘,贫医实在无能……她的外伤已经处理,可她的内伤却极为复杂,涉及经脉和气血,我……实在无能为力。” 郭芙心中一沉,微微攥紧了拳头。她环视众人,目光最终落在了雕鹏身上。 “雕鹏鹏,当时你给我治疗过伤势,如今,你能否为圣因师太疗伤?”她的语气透着一丝急切,目光带着几分期待。 雕鹏本在一旁静静观察圣因师太的情况,听到这话,他眉头一皱,沉吟片刻,最终摇了摇头,叹道:“芙芙,我当时能帮你疗伤,是因为你的武功——”他话未说完,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呃……还不算太高。” “你说什么?”郭芙美眸一瞪,瞬间瞄准雕鹏,语气中透着危险的气息。 雕鹏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说,你当时的伤势……呃,比较单纯,容易处理!但现在你已经武功大成,内力精深,气血运转复杂,一旦处理不当,反而可能伤及你的心脉。圣因师太的修为与你相当,我若是贸然出手,万一失误,恐怕会加重她的伤势。” “你刚才那句话的重点,是在说我当时的武功低?”郭芙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揪住雕鹏的耳朵,狠狠一扭。 “哎哎哎——芙芙,疼疼疼!”雕鹏赶忙护住耳朵,连声求饶,“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听我解释!” “你要是再敢说我武功低,看我怎么收拾你!”郭芙娇哼一声,狠狠地又扭了一下,这才松手。 一旁的陆无双捂嘴轻笑,士兵们也不敢笑出声,但眼中皆透着几分忍俊不禁的神色。 雕鹏揉着耳朵,苦笑道:“哎呀,芙芙,我可真是怕了你了。” 玩笑归玩笑,但眼下的情况仍然紧迫。圣因师太的伤势仍在恶化,若不及时医治,恐怕撑不过今晚。 “怎么办?”郭芙重新看向军医,皱眉问道,“她的伤势若不尽快处理,还能撑多久?” 军医捋了捋胡须,神色凝重:“若是只论外伤,她还能撑上一天,但她的内伤才是关键。若气血阻滞,经脉紊乱,怕是……撑不过今晚。” 听到这句话,众人心头一沉。 就在此时,一直在旁观察的宋慈忽然说道:“郭姑娘,我倒是听闻,在这片水域的下游,有一处神秘的湖泊之地,名为‘碧波潭’。那里住着一位隐士,号称百草仙,此人医术高超,尤其擅长疗治内伤,据说能用‘水疗’之法调理经脉,或许能救圣因师太。” 郭芙猛地转头,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碧波潭?在哪?” 宋慈微微拱手,沉声道:“若是之前要想去那碧波潭,怕是不易,因为那碧波潭周围皆是沼泽,但如今,洪水淹没,我们反而可以直接开着船过去。 我们顺着这股洪水继续向下游漂流,约莫再行一炷香的时间,应该就能抵达碧波潭的附近。” 郭芙沉思片刻,随后果断下令:“调整航向,全速向碧波潭进发!若此人真有如此医术,定要将圣因师太救回来!” 她话音刚落,甲板上的水手们迅速调整风帆,士兵们开始协助船只顺着洪流加快速度,巨大的航海船缓缓转向,朝着未知的碧波潭驶去。 当远洋大船顺流而下,抵达碧波潭附近时,郭芙和众人所见到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心头一沉。 碧波潭本应是世外桃源,可如今,洪水淹没了整个村庄,原本的陆地变成了一片泽国。村中的房屋大半沉入水底,仅有一些较高的屋顶仍露在外头,成为被困百姓的最后避难所。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腥味,混合着被冲毁的木梁、稻草、牲畜尸体腐烂的气息,令人不禁皱眉。村民们站在破败的屋顶上,或是呆滞地看着水面,或是失声痛哭,似乎他们最亲近的人,就在方才被洪水吞噬,永远无法再相见。 郭芙站在船首,眺望着眼前的场景,眉头紧锁,神色冷峻。“再迟一点,恐怕这些人就真的没命了。”她心中一沉,旋即挥手下令: “快!派小船下去,分批救人!” 士兵们迅速放下几艘小舟,跳入水中划行。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屋顶,用长木板搭建临时的通道,将虚弱的村民搀扶着带到船上。对那些已经体力不支,几乎奄奄一息的人,士兵们直接下水,将他们扛在背上,游回小船。 “老爷子,小心,慢点过来!” “娘,娘!你没事吧?” “我儿啊——你在哪儿啊!” 哭喊声、感激声、指挥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营救场面充满了紧张感和悲怆气息。不一会儿,几十名村民被救起,甲板上顿时变得拥挤起来。他们衣衫湿透,缩成一团,眼神依旧充满惊恐,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郭芙看着这些劫后余生的百姓,深吸一口气,对身旁的士兵说道:“准备些热粥、干净衣物,让他们好好休息。”说罢,她从储物戒里取出大米、青菜、腌肉,交给士兵们。很快,几口大锅架在甲板上,升起袅袅炊烟,温暖的米粥散发出阵阵香气。 一个老妪接过一碗热粥,颤抖着端在手中,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大小姐,您真是活菩萨……”她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周围的村民们也纷纷跪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都起来吧。”郭芙伸手扶起老妪,脸上却没有丝毫骄傲的神色,反而带着几分沉思,“灾难当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她环视一圈,心中暗想,百草仙究竟在哪?如果真如传闻那般,他医术高超,应该不会袖手旁观才对…… 第432章 明教余孽13 寻找火焰草 当村民们围着桌子吃饭、逐渐恢复气力后,郭芙走到人群中,找到一个正在低头喝青菜粥的年轻人。这年轻人面色清瘦,衣衫有些破旧,脸庞被烟火照得忽明忽暗,但他神色平和,显然没有被这场灾难彻底击垮。 郭芙微微躬身,温声问道:“小兄弟,你可知百草仙在何处?” 年轻人似乎被郭芙的容颜个震惊到了,直愣愣的看着郭芙好一会。 舀着粥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来,眨了眨眼,好奇地看着郭芙:“你找百草仙做什么?” 郭芙也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很美,毕竟完美继承了黄蓉的颜值。 “是这样的……”郭芙解释道,“我们有一位朋友身受重伤,内伤严重,军医无法医治,听闻百草仙医术高超,所以前来求助。” “哦?”年轻人挑了挑眉,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玩味,他慢悠悠地喝了口粥,然后轻笑道,“那你们可找对人了。” 郭芙微微一愣:“你认识百草仙?” 年轻人把碗放下,笑着说道:“何止认识?我就是百草仙。” 这句话一出,郭芙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周围的士兵也忍不住交换了惊讶的眼神。 “你?”**郭芙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略带怀疑地问道:“你……是百草仙?可是,我以为他应该是个……年纪大的老人?” 毕竟“百草仙”这个名字,听上去更像是一位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者,怎么会是眼前这个二十出头、清瘦朴素的青年? 年轻人微微一笑,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反应,淡然道:“我确实是百草仙。‘仙’这个称号,别人硬要加在我身上的,我可从没说过自己老了。” 郭芙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那你……真的是医术高明的百草仙?” 年轻人耸了耸肩:“若非如此,你以为我敢如此坦然认下这名号?”他笑道,“你们救了碧波潭的百姓,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既然你的朋友受了伤,我愿出手相助。” 听到这里,郭芙终于确定,这个年轻人确实是传说中的百草仙,她心中松了口气,立刻说道:“好!圣因师太就在我们的船上,还请百草仙随我来救治!” 百草仙点了点头,起身拿起一个随身携带的布包,朝郭芙拱了拱手,笑道:“那便走吧,救人要紧。” 郭芙挥手让士兵收拾营地,而她自己则快步带着百草仙朝船舱走去。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找了半天的‘仙医’,居然会是个如此年轻的小伙子…… 百草仙走到圣因师太的床前,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药包,双手熟练地伸向她的脉搏。床榻上,圣因师太的面色苍白,眉头紧蹙,显然痛得无法安睡。她的呼吸微弱,时不时有痛苦的呻吟从喉间溢出。 百草仙的指尖在她的脉搏上游走,神情专注,眼中闪烁着一丝凝重。片刻后,他轻轻放下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郭芙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前,眉头紧蹙:“神医,她的情况如何?” 百草仙慢慢转过身,声音低沉而稳重:“神医断不敢当。” 他看了看圣因师太的伤势,眉头轻轻一挑,“她的伤势较重,应该是在完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背后挨了一掌。”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这掌力阴寒至极,若是治不好,恐怕会熬不过今晚” 郭芙的心猛地一沉:“那她该怎么办?” 百草仙叹了口气,“这掌力侵入得太深,若不及时化解,恐怕她的生命会受到威胁。唯一的办法是使用深厚的纯阳内力化解,或者用火焰草疗伤。但据我所知,少林有一门独门秘籍,至刚至阳,不过我见你们之中也没有和尚,这剩下的办法,只有去寻找火焰草了。” 郭芙听后,瞳孔微微一缩:“火焰草……” 百草仙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沉思:“火焰草是一种罕见的药材,能够驱散阴寒之气,治愈此类伤势。但这草药需要在极高温的环境下才能发挥最大效用。”他顿了顿,表情有些无奈,“然而,当前洪水肆虐,我的药庐被冲毁,火焰草自然也没有了。” 雕鹏站在一旁,脸色凝重,立刻开口:“那你有办法吗?” 百草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本想一本正经地回答,但突然注意到郭芙与雕鹏站得极近,几乎肩膀都贴在了一起。郭芙虽未显得不适,但那微妙的亲密感却在百草仙心中激起了一丝不快。他的心中浮现出一股隐隐的嫉妒,然而,他很快又压下了这些情绪,嘴角微微一扬,装作若无其事。 “我自然是有办法的,”百草仙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股轻描淡写的自信,**“不然怎么能被称为‘百草仙’呢?”**他抬起眼,略带挑衅地瞥了一眼雕鹏,心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炫耀的心情,“在我手底下,从未有一个人死去。” 雕鹏的眼神微微一闪,似乎有些不悦,但他没有立刻开口,只是冷冷地望着百草仙。 毕竟雕鹏不是傻郭靖,他虽然看起来憨厚,但那是郭芙喜欢,为了逗郭芙开心,他就表现的憨厚。然而实际情况是,他在混元河洛大阵中困了三天,但那是外界的时间,大阵内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几百万年,在这几百万中,他早就看过了无数的人间冷暖,自然也看的出百草仙对郭芙的觊觎和对自己的挑衅之情。 郭芙见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转而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百草仙看着郭芙那期待的眼神,心中突然一动,笑了笑:“不过现在情况不妙,我的药材被毁,若是能找到火焰草,或许可以治疗她的伤。”他眼神一凛,眉头微挑,“火焰草生长在极寒的山谷中,需要深入探寻。若你们愿意,我可带你们前往,或许有一线生机。” 郭芙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雕鹏和身边的士兵们:“那就依百草仙所言,赶紧动身。” 雕鹏却不禁眉头一皱,他看向百草仙的眼神越发冷冽:“你是说,去那极寒山谷中找草药?现在水灾刚刚过去,你能确保那地方没有更多危险吗?” 百草仙听得出雕鹏语气中的不满,略微一笑:“有些事不是保证能成,但也不试怎么知道呢?” 郭芙摆了摆手:“够了,大家都准备一下,随百草仙一起去。”她看向百草仙,语气坚定,“多谢你了,若是能救回圣因师太,郭芙定不会忘恩。” 百草仙没有再多言,只是微微一笑,目光透过窗户转向远处的水域,似乎在思索接下来的路程。 第433章 明教余孽14 进入溶洞 巨船缓缓驶入山谷,四周群山环绕,原本该是一片青翠幽静的世外桃源,如今却被滔天洪水吞噬。山谷的溪流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浑浊的水面,倒映着残破的树木与碎裂的石块,偶尔还能看到漂浮的枯枝和被冲毁的木梁。 郭芙站在船首,目光扫过四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力感。她原本对这次寻找火焰草充满信心,可眼前的景象却彻底打破了她的期待。 “看来……这盛产火焰草的山谷,也被洪水吞没了。”**百草仙站在一旁,望着眼前的水面,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和不甘。 船上的几人都沉默了,雕鹏、宋慈、陆无双也纷纷望向郭芙,显然,这意味着他们最重要的救治计划已经破灭。 “天意如此。”宋慈缓缓开口,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他向来理智冷静,如今见山谷被毁,也只能感慨命运的无常。 雕鹏拍了拍郭芙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芙芙,你已经尽力了,圣因师太能不能挺过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 郭芙并未立刻回应,她只是紧紧握着拳头,望向远处的山壁,眼神中仍然透露出一丝不甘。 就在众人以为火焰草之行要彻底失败之时,百草仙却突然说道:“其实,在这山谷之中,有一个溶洞。”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他,目光中透出疑问。 百草仙缓缓解释道:“溶洞是一处封闭的空间,里面也生长着火焰草。而且,溶洞位于山腹之中,即便是洪水淹没山谷,也未必能淹到洞穴最深处的草药。” 听到这话,郭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进去!” 然而,百草仙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起眉头,语气沉重地说道:“要想进入溶洞,我们必须经过一段水下的通道……而这通道被水淹没,如今已有数百步之长。” 船上的气氛顿时凝固了。 宋慈率先皱起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理智的担忧:“那太危险了,若是几十步,我们尚能闭气游过去,但几百步,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也未必能做到。” 雕鹏也点头赞同:“何况,这洪水并非清水,而是混浊不堪,水下能见度极低,我们根本无法看清路线,若是迷失在水下通道,那便是有去无回。” 众人陷入了沉思,船上只剩下风声与水波拍打船身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几只水鸟在远处盘旋鸣叫,回荡在山谷间,显得格外寂静。 百草仙微微一笑,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雕鹏,似乎就在等他露出这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见雕鹏迟迟没有再说话,百草仙唇角微微扬起,眼中浮现一抹骄傲之色,他大步上前,挺直胸膛,笑着说道: “这块地形我熟悉,由我去便可。” 他的语气笃定,甚至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仿佛在等着雕鹏开口反驳,又或者在郭芙面前展现自己的果敢与独特价值。 果然,郭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微微抬起头,盯着百草仙的眼睛,似乎是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实性。 雕鹏则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百草仙,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却没有急着开口。 “你确定?”郭芙犹豫了一下,“就算你熟悉地形,但水下的环境未知,你一个人下去,岂不是太过危险?” 百草仙微微一笑,语气充满自信:“危险与否,我心里有数。 “这样吧,我随你前去,我自小在桃花岛长大,水性不错。多个人也多个照应。”郭芙说道 百草仙本不欲答应郭芙,毕竟此行太过危险,他也是看着郭芙那失落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脑袋一热就毛遂自荐了。 现在虽说有些后悔提及溶洞的事,但也不好在郭芙面前折了面皮。 只是现在郭芙要去,他本能的还是像保护郭芙,不让她涉身险地,只是当他看到一旁的雕鹏的时候,又忽然改了主意,心想,郭芙同自己一起前去也可以,这一路上也可以让郭芙看看自己的本事,更何况,到了溶洞之中,两人必然要休息,他和郭芙便能有一段独处的时光。 “你确定?”百草仙忽然转头,目光幽深地看向郭芙。 郭芙抬起头,面对百草仙那复杂的眼神,她没有回避,反而显得更加坚定。她的眼中透着一种决心,如同已经升起的太阳,毫不动摇:“我必须去。” 百草仙的眉头微微皱起,沉默片刻,嘴角却微微扬起,像是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回答。 雕鹏望向郭芙,眼中的担忧写满了整个面庞,他停顿片刻,目光深邃,沉声道:“芙芙,这太危险了,我不许你去。” 郭芙抬头,原本已经坚定的决心此刻在雕鹏的目光下稍微动摇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冷静。雕鹏依旧站在她面前,眉头紧皱,神色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 “雕鹏鹏,我心里有数,若事不可为,我会立刻回来。”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雕鹏的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但他的嘴唇紧抿,依旧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不行,芙芙,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郭芙愣住了,目光紧锁着雕鹏的眼睛,见他仍然不肯放弃,立刻反驳道:“你不能去,你又不会水,去了不是拖我后退吗?”她的语气严厉而果断,仿佛已经想好了一切。 雕鹏的神色变得更加复杂,他的眼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助。他似乎很难接受郭芙不需要他的提议,低下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但我不能放心你一个人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独自面对危险。” 郭芙看到他眼中的挣扎,心中一阵疼痛。 她停顿了片刻,眼神柔和,慢慢走近雕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雕鹏鹏,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相信我好吗?”她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缓缓融化了雕鹏心头的焦虑。 郭芙看着雕鹏那微微发红的脸庞,心头有些动摇。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他的肩膀,眼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安慰。然后,她踮起脚,轻轻在雕鹏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这一吻如同一颗闪烁的星星,突然点亮了两人的心。雕鹏瞬间愣住,目瞪口呆。那温柔的触感让他的心跳骤然加快,脸颊顿时红了起来。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郭芙那温柔的吻依旧萦绕在心头。 百草仙站在一旁,目光微微闪烁,似乎看出了两人之间愈加明显的默契与情感。他默默低下头,目光凝视着水面,心里却不禁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情感。他并不打算去打破眼前的沉默,然而,那份失落与无奈,已悄然扎根在心底。 郭芙感受到百草仙的目光,转过头看向他,眼神柔和:“百草仙,谢谢你能陪我去。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敢一个人去。” 百草仙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道温暖的弧度:“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便陪你去。无论如何,你不是一个人。” 雕鹏的目光依然充满不安,他看着百草仙与郭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点头,站在郭芙的身旁,目送她与百草仙一道走向水面。 宋慈和陆无双站在船头,见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宋慈的眼神充满了担忧,轻声说道:“郭姑娘,这太危险了。” 陆无双则紧握着双拳,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低声劝道:“郭姑娘,一切小心” 然而郭芙依旧没有退缩,她回过头,微微一笑:“放心,我会尽量小心的。” 第434章 明教余孽15 郭芙出事了 两人站在那座浮出水面的山峰上,目光投向四周,沉默了片刻。原本连绵的群山现在几乎被洪水完全淹没,只有这座孤零零的山峰挺立在滔滔洪水中,宛如一块孤岛。周围的水面广阔无垠,波光粼粼,偶尔有阵阵风吹过,水面泛起微微的涟漪,仿佛大海与天空融为一体,呈现出一种苍茫与宁静交织的美。 百草仙微微皱眉,凝视着前方的溶洞入口,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安。“看来这里的水位上涨得很快。”他说,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和警觉,“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郭芙站在百草仙身旁,嘴角带着一抹轻笑,眼神却透出一种坚定的光芒。她转过身,看向百草仙。“放心,我心里有数。” 百草仙看着郭芙坚定的眼神,心底无奈一叹。显然,郭芙已经下定决心,他想阻止她,似乎也并无太大意义。只是,面对未知的危险,百草仙心里还是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正当百草仙准备跃入水中的瞬间,郭芙突然停下了脚步,拉住了他的袖子。“等一下。”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百草仙转身,看向她,眉头微微一挑:“怎么了,郭姑娘?” 郭芙从储物戒中摸索着,低头一阵翻找,最终从中取出一副奇异的眼镜。她递给百草仙,“戴上这个。这个防护眼镜应该能帮助我们在水下保持视线清晰。” 百草仙接过眼镜,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东西并不熟悉。眼镜看上去很普通,但又似乎与众不同,镜片上微微反射着光线,像是某种特别的材料。 “这个……”百草仙有些疑惑,低头看向郭芙,只见她已经将眼镜戴在了头上,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镜片上散发出一道温柔的光,郭芙的脸庞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百草仙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心里不由得一动。随后他也模仿着郭芙的样子,将眼镜戴上。虽然他看不懂这眼镜的原理,但看着郭芙那可爱的模样,心底的戒备稍微放松了一些。 两人深吸一口气,接着几乎是同时跃入了水中。随着两人身体落入水面,水流瞬间包围了他们,凉意迅速蔓延至全身。溅起的水花轻轻散开,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连空气都开始变得湿润,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水流的轻响。 郭芙的身形迅速消失在水下,百草仙紧随其后,他的动作虽然不如郭芙灵活,但凭借过硬的体力和功夫,依然能在水下保持一定的速度。两人就像是水中的鱼,随着水流的波动,时而轻盈前行,时而因水草的阻挡停下。 水下的世界仿佛另一个维度,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而神秘,水草在他们身旁轻轻摇曳,岩石的轮廓依稀可见。透过眼镜,百草仙的视线变得清晰许多,水流在眼前变得不再迷茫,仿佛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郭芙游得迅速而稳健,像水中精灵一般,身形轻盈地穿梭在水草间。她偶尔回头望一眼百草仙,见他紧跟其后,便放慢了一些速度,等待着他。她的动作犹如流水一般自然,完全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仿佛天生便适应了这片水域。 本来作为领头的百草仙,现在却要被郭芙带着走。 随着两人不断深入,水流变得愈加湍急,水草也逐渐变得茂密,仿佛有种奇异的力量将他们吸引向深处。百草仙和郭芙几乎并肩游向那渐渐显现的溶洞入口,周围的水草在他们身旁飞速掠过,水流也愈发激烈。 “快到了,前面有个溶洞。”郭芙的声音在水下轻轻传来。 本来水下是无法传音的,但郭芙使用了内力,使得声音能够在水中微弱的传播。 百草仙紧随其后。他们越来越接近那个神秘的溶洞,眼前的水流愈加急促,水草的摆动也让前行变得愈加艰难。 洞口的周围几乎被密密麻麻的水草覆盖,光线变得昏暗,水下的景象变得愈发神秘。百草仙知道,进入溶洞之后,里面的环境会更加复杂。 而在水面之上,雕鹏始终盯着郭芙和百草仙下去的方向。 一炷香,两炷香。 终于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雕鹏站在船头,一动不动地盯着郭芙和百草仙下去的方向,双手紧紧地握着船舷,指节微微发白。他的心跳随着水波的晃动而愈发紊乱,耳边除了偶尔的风声,便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水面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任何人浮上来。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水面仍然毫无动静,仿佛吞噬了所有的生命气息。 再这样下去,他们真的还能回来吗? 雕鹏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不安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他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宋慈和陆无双,见他们的神色也同样凝重,便知道他们的担忧与自己别无二致。 宋慈站在一旁,目光深沉,脸上透着一丝思索。他的经验告诉他,若是寻常潜水,几炷香的时间便该返回了,而如今已过了好几个时辰,这绝非正常的情况。 陆无双则轻轻咬着下唇,眸光中透着一丝不安。她虽对郭芙的身手有信心,但水下环境变幻莫测,稍有不慎,便是生死两隔。 “雕鹏,再等等……”宋慈轻声说道,但语气里已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雕鹏狠狠地摇了摇头,眼神像燃烧的烈焰一般盯着水面,声音低沉而坚定:“不能再等了!他们一定出了事!” 军医已经多次来报,圣因师太的情况越来越差,但几人现在均是没有心情去处理圣因师太的事。 都在担心郭芙。 第435章 明教余孽16 失踪的郭芙 雕鹏越想越不对劲,心头的不安化作了愤怒,燥热感不断攀升。他的拳头无意识地攥紧,脸色阴沉,脑海里开始浮现各种可怕的念头。 会不会……百草仙那家伙动了歪心思? 郭芙和他单独共处在幽深的水下溶洞里,会不会…… 他猛然睁大眼睛,心脏猛地一抽,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目光越发阴沉。他一直都不喜欢百草仙,虽说这家伙自称医者,但雕鹏总觉得他对郭芙的态度有些不对劲。而如今,两人独处水下生死未卜,这让雕鹏越想越心慌,甚至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可恶!”他猛地一拳砸在船栏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似乎震得船身微微一晃,吓得站在一旁的陆无双和宋慈同时望向他。 “雕鹏!你冷静点!”陆无双皱眉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宋慈则盯着雕鹏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开口:“百草仙虽然有些自负,但据我观察应该算的上是正人君子,雕兄不必太担心。” 船上的气氛压抑得可怕,仿佛所有人的呼吸都被水下那无尽的黑暗吞噬了。雕鹏依旧站在船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水面,指甲嵌入掌心,血液在沸腾,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她怎么还不上来? 宋慈和陆无双同样神情凝重,所有士兵也都站在甲板上,焦急地望着水面。突然,远处的水面泛起了一阵波动,一道身影终于浮了出来。 “快!下去救人!”宋慈当机立断地喊道,立刻有几名士兵划着小船过去。 雕鹏的心跳猛地加快,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道浮出水面的人影。当士兵们将那人拉上小船,逐渐靠近时,雕鹏终于看清了那张脸——是百草仙。 但……只有他一个人! 雕鹏的瞳孔猛缩,脑海一片空白,随即他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几乎是冲了过去,一把揪住百草仙的衣领,将他从船上拖了起来。 “芙芙呢?!”雕鹏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你把芙芙弄哪去了?!” 百草仙刚被拉上船,还没喘匀气,突然被雕鹏拎了起来,眼前一阵晕眩。他的嘴唇苍白,浑身湿透,狼狈地半跪在甲板上,喘息着吐出几口水,脸色惨白如纸。 “我……”他嗓音沙哑,刚想开口,雕鹏已然怒不可遏,揪着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往后拉,几乎要将他从船舷上提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丢回水里去。 “你怎么敢自己上来?!”雕鹏的声音像是雷霆暴怒,每个字都带着疯狂的怒火,“芙芙还在水下!你竟然敢丢下她?!你怎么有脸自己回来?!” 百草仙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并未反抗。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嗓音带着极度的疲惫和愧疚,低声道: “水底视线太昏暗……我们低估了黄泛区的危险。”他缓缓说道,嗓音嘶哑得仿佛一用力就要裂开,“我们最开始的确找到了溶洞,可是那里已经被洪水淹没了一大半,没有找到火焰草……我们只能往更深处的洞穴去寻找。” 雕鹏的怒意丝毫不减,依旧狠狠揪着百草仙的衣领,咬牙低吼道:“那芙芙呢?!你为什么不跟着她?!” 百草仙苦笑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一抹痛苦与自责,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我试图劝阻郭小姐……我告诉她,再往里走,太危险了。但她……她不听,她执意要继续前行,还让我留在原地等她。” 他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有些飘忽,仿佛回忆起当时的一幕。 “我自知水性不如郭小姐,便留在入口处等她,可是……”百草仙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掌紧紧攥住湿透的衣襟,“我们当时没有察觉到,溶洞的顶部,有无数细小的气孔,这些气孔是与外界相连的。我一开始没注意,可等郭小姐进去后不久,水位便开始疯狂上升。” 宋慈和陆无双的神情微微变了,他们不是不清楚水下的复杂环境,但听到这番话,心头顿时沉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上去找她?”雕鹏的声音冷得可怕,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我当然想去找她!”百草仙突然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可是水底的情况……根本无法分辨方向!洪水涌入得太快,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样,我甚至连自己身处何地都难以确定。”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跪坐在地上,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甲板上。“我试图寻找郭小姐的去向,可是水流太急,根本找不到她的方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洞壁上刻下记号,告诉她……告诉她我不得不离开。” 他说到这里,眼眶微微泛红,拳头攥得发白。 百草仙看向雕鹏,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绝望,“她……还没回来吗?” 甲板上一片死寂。 雕鹏的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他盯着百草仙那张苍白而狼狈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恐惧,甚至还有些许不甘。他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狠狠地向百草仙砸下去。 但他没有动手。 因为他知道,百草仙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宋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脸色阴沉地可怕。他虽然不愿承认,但百草仙的做法已经是最优选择。在那种情况下,他若执意去找郭芙,只会让自己也陷入绝境,而刻下记号,至少给郭芙留了一条线索。 陆无双别开头,轻轻地咬住下唇,眼眶微微泛红。她不愿意相信郭芙真的遭遇不测,但现在……郭芙的情况,的确令人担忧。 “该死!”雕鹏猛地一拳砸在船栏上,似乎震得整艘船都微微一颤。 他眼神猩红,呼吸急促,像是随时都要疯了一般。他不敢想象,郭芙现在是否还活着,是否被困在水下,是否在绝望地挣扎……他甚至不敢去想她溺水的画面。 不,他不能等了! “我要下去找她!”雕鹏猛地转身,就要往水里跳。 “等等!”宋慈猛地拦住他,语气异常严厉,“雕鹏,你这样下去,是去送死!水下的环境复杂,你没有准备,根本找不到她!” 雕鹏狠狠地甩开宋慈的手,眼神疯狂:“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还在下面!我要去找她!” 宋慈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低声道:“你别忘了,我们还有苏绮罗!” 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让雕鹏猛然停住。他猛地回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对……苏绮罗!这个治疗系统,他怎么把她给忘了。” 雕鹏猛地转身,冲向船舱,推开舱门,看到那只熟睡的小狐狸。 房间里,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正懒洋洋地蜷缩在软榻上,粉白色的大尾巴盖住脑袋,偶尔还哼哼唧唧地翻个身,摆出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她睡得正熟,嘴里甚至还嘟囔着梦话:“唔……烤鸡腿……再多点蜜糖……” 雕鹏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她的大尾巴,在空中狠狠摇晃。 “喂!苏绮罗!快醒醒!” 苏绮罗被雕鹏这么拿在空中一甩,猛然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满脸怒气地挣扎着从雕鹏手中脱出,化为人形,九条粉白色的大尾巴在她身后气呼呼地甩动,一双桃花眼半睁半闭,带着极大的不耐烦。 “雕鹏!你这个沙雕!老娘睡得正香,你居然敢——” “郭芙出事了!”雕鹏低吼道,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在木头上。 苏绮罗的怒意瞬间消失,眸光一凝,瞬间清醒。毕竟他是杨过特意留在郭芙身边,为的就是照顾郭芙的安危,如果郭芙出事了,杨过铁定要拔光她的毛。 “什么?!” 苏绮罗的耳朵微微一动,眼神中的困意瞬间消失了一半,眉头微微蹙起,“你说什么?郭芙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雕鹏深吸了一口气,飞快地说道:“芙芙和百草仙下水去溶洞找火焰草,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芙芙还没有回来。” 第436章 明教余孽17 救出郭芙 苏绮罗闻言,终于收起了玩闹的神情,脸上的慵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 他随着雕鹏来到船头。 抬起手指,轻轻一挥,一缕淡粉色的光芒,缓缓飘向水面,宛如羽毛一般轻盈地落在水波之上。 霎时间,水面泛起微微的波纹,仿佛被什么力量激起了涟漪。苏绮罗闭上眼睛,轻轻皱眉,似乎在感知着什么。片刻后,她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雕鹏知道,这是苏绮罗这个治疗系统的神通法术,白泽也有类似的扫描神通,他便没去打扰,静静等待结果。 片刻之后,苏绮罗睁眼。 “糟了……”她低声说道,尾巴轻轻一甩,身形微微紧绷,“郭芙确实遇到麻烦了” 雕鹏的心猛地一沉,拳头握得更紧,声音低沉而坚定:“那我们还等什么?快下去救他们!” 苏绮罗轻笑一声,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随即身形一动,化作一道轻盈的粉色光影,直接跃入水中。 “扑通——” 一道身影骤然跃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波纹,很快消失在黑暗的水下。 雕鹏还没反应过来,苏绮罗就已经跳了下去,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船舷,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刚想跟着跳下去,却被宋慈死死拦住。 “别冲动!”宋慈沉声道,眼神凌厉地看着他,“苏绮罗和我们不同,她能感知水下的情况,你下去只会添乱!” 雕鹏心急如焚,咬牙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被宋慈按住,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无限拉长,每一息都让人煎熬不已。 就在这时,水面忽然剧烈翻腾,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冲破水面—— “嘭!” 一道水柱猛然炸裂开来,伴随着一股强大的气流,苏绮罗从水中一跃而起,怀中正抱着昏迷不醒的郭芙! 众人惊呼出声,目光瞬间被那道身影吸引。 苏绮罗脚尖轻点水面,衣袂飘飘,稳稳地落在甲板上,她怀中的郭芙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湿漉漉的长发紧贴着脸颊,衣衫浸透了冰冷的水,显得异常狼狈。她的手指死死地攥着一个牛皮袋,仿佛即便溺水,她也绝不愿意松开。 “芙芙!”雕鹏几乎是在苏绮罗落地的瞬间冲了上去,目光焦急地扫视着郭芙的面容,手指微微颤抖,想要伸过去触碰她的脸颊,却又害怕自己碰碎了她似的,生生停住。 苏绮罗怀抱着郭芙,九尾轻轻摆动,一股温润的灵力从她的掌心涌出,化作真人境的真气,宛如春风化雨一般,缓缓地注入郭芙的体内。 片刻后,只见郭芙轻轻地偏过头,唇间吐出几口乌黑的水,身体微微抽搐,手指微微颤抖,像是刚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咳……咳咳……” 她的睫毛颤了颤,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神带着一丝迷茫。 雕鹏看到她醒来,激动得差点跪在地上,声音沙哑得像是被刀刃刮过一般:“芙芙!你醒了!” 郭芙还未完全恢复意识,睁开眼后,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紧握的手,发现牛皮袋还在,这才勉强露出一丝安心的微笑,声音虚弱却固执地说道:“火焰草……拿到了……” 雕鹏接过她手中的牛皮袋,打开一看,果然是几株通体火红的草药,仿佛被火焰包裹,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的喉咙一阵发紧,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心疼的责备:“芙芙……你真傻,你何必这么拼命……” 郭芙听到这句话,似乎想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很快她便体力不支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苏绮罗收回灵力,轻轻拍了拍郭芙的脸颊,随后抬头看向雕鹏,眼神难得认真了一些:“我已经用内力将她体内的积水排出,她只是力竭昏迷,休息几天就会没事。” 雕鹏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握紧了郭芙的手,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这时,宋慈走上前一步,沉声询问:“她受伤了吗?” “没有,只是过度消耗了体力,在水下迷失了方向。”苏绮罗耸了耸肩,懒懒地说道,“不过……她可不是单纯的迷路,恐怕她是去找某人了吧?”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百草仙。 百草仙听到这句话,身子猛地一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微微握紧,眼神中满是愧疚和痛苦。 雕鹏的目光猛地扫向百草仙,眼神里透着冰冷的怒火。他缓缓地将牛皮袋递到百草仙面前,语气低沉而坚定:“这是芙芙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草药,请你务必救活圣因师太。” 百草仙接过牛皮袋,目光复杂地看着雕鹏,又看了看昏迷的郭芙,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我明白。”他的声音低沉,透着沉甸甸的愧疚,“我一定竭尽全力。” 宋慈和陆无双对视一眼,皆是松了一口气。事情虽未完全平息,但至少,郭芙活着回来了。 夜色依旧浓郁,黄泛区的水面恢复了平静,但众人的心却仍未平息。 苏绮罗抱着郭芙走向船舱,边走边丢下一句话:“雕鹏,你别让人,进来打扰,我要帮她清洗换衣。” 雕鹏虽然脸红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恢复冷静,点了点头,站在船舱外守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际,双拳依旧紧握。芙芙回来了,以后,他绝不会再让她孤身涉险! 船舱里,苏绮罗,用系统之力,调用系统储物空间的大水球,直接将郭芙悬在空中给她来了个失重式的太空洗浴,洗完又用灵力烘干她的长发,一挥手给她穿上干净的衣物。 苏绮罗轻轻地将郭芙放在床上,柔声说道:“小丫头,你这性子真是不改,和你那个杨哥哥一样倔。” 她轻轻地替郭芙盖好被子,看着她疲惫但安详的脸庞,微微叹了一口气,眸光中透着一丝复杂。 窗外的夜风微微吹拂,月色洒在甲板上,照亮了雕鹏那始终不曾放松的身影。 风声中,似乎隐约传来郭芙在梦中的喃喃低语:“火焰草……雕鹏……” 在门外守候的雕鹏听到郭芙的呢喃,微微一愣,眼神变得无比温柔,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第437章 明教余孽18 收服圣因师太 郭芙缓缓睁开眼睛,朦胧的光线透过窗帘洒在床前。她的脑袋有些昏沉,仿佛还处在沉睡之中,周围弥漫着一股药草的清香和海水的咸味。她努力撑起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船舱的床上,身上覆盖着温暖的毛毯。 她目光无意识地扫向床对面的桌子,看到雕鹏趴在桌子上,安静地沉睡着。他的头微微低垂,发丝凌乱,眉头轻轻皱起,看起来有些疲倦,却依旧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一幕让郭芙心头一暖,她不由得想起每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或危险,雕鹏都会在她身边守护着她。那种依赖和信任的感觉,让她的心顿时感到温馨。 “雕鹏鹏……”郭芙轻轻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微弱,带着几分倦意。 雕鹏猛地一颤,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到郭芙醒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急忙站起身走到床前,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激动:“芙芙,你终于醒了!” 郭芙微微一笑,尽管全身还感到沉重,但心里却充满了安心。 “我睡了多久了,雕鹏鹏?”郭芙皱了皱眉,轻轻捂住自己的脑袋,试图理清楚自己脑中的混乱。 雕鹏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看着郭芙,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深的关切:“你昏睡了三天,芙芙。” 郭芙不禁有些吃惊,眉头微微一挑:“三天我居然睡了这么久?那么外面这么吵,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雕鹏的视线转向窗外,那里,远处的水域波光粼粼,船上似乎传来了不少杂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他目光转回郭芙,低声解释道:“是的,芙芙。外面有些动静,黄泛区的水路连通了荆襄之地的一部分,我们一路顺着水流走,速度比陆路要快得多,应该快接近大胜关了。” “大胜关?这么快就到了?”郭芙震惊道,她没想到这几天自己昏睡的时间竟然如此之久,船行的速度也比预想的要快。 雕鹏点了点头,带着一丝自责,“是的,芙芙。黄泛区连接的水路比陆地更通畅,宋慈兄说这样一路行来,比走陆路节省了不少时间。” 郭芙听着,心情有些复杂,眼前的一切仿佛还在沉睡中,而船外的风景、气氛却在悄然发生变化。她看了看雕鹏,低声说道:“扶我起来。” 雕鹏立刻上前,轻轻地扶住郭芙的背,让她坐起身。郭芙的身体依然有些虚弱,但她感受到雕鹏的温暖,心里便安定了下来。她环顾四周,忽然注意到雕鹏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那碗粥的香气扑鼻而来,温暖的气息让她顿时感觉到舒适。她愣了一下,目光转向雕鹏:“雕鹏鹏,你……” 雕鹏轻轻一笑,低声说道:“芙芙,你已经昏睡了三天,身体还很虚弱,先喝点粥吧,补充些体力。” 他小心翼翼地将粥递到她面前,那一碗看似简单的粥,却仿佛承载着雕鹏满满的关怀与体贴。 郭芙知道,最近三天,雕鹏肯定是每天,甚至每一顿都抱着一碗热粥,在这里等他醒来。 郭芙看着雕鹏烫的发红的手,轻轻的说了句,“你这个笨蛋。” 却不由得心中一暖,轻轻接过那碗粥。她低下头,轻轻喝了一口,粥的热度和香气让她感到一阵舒适,身体的疲倦似乎也被这一口粥驱散了一部分。 雕鹏看着她喝粥,脸上的担忧逐渐消散,眼中却依旧充满了深深的宠溺。“芙芙,喝慢点,别急。”他温柔地提醒道,目光始终跟随着她的动作,仿佛生怕她有什么不适。 郭芙微微抬头,眼中满是感激和温柔。她看着雕鹏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低声道:“雕鹏鹏,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只是以后,你不许再为了我,让自己受到伤害知道吗。” 雕鹏的眼睛微微闪动,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芙芙,只要你能醒过来,做什么我都愿意。” 两人对视一眼,郭芙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坚定,她轻轻点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雕鹏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紧握着她的手,轻声道:“芙芙,我会一直守护你,永远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眼看气氛已经烘托到位,郭芙放下手中碗,就向雕鹏吻去,这是她的第二次,和雕鹏亲亲,上一次是在彭长老那劫后余生,这次是在水下。 郭芙心里觉得,好像每次和雕鹏的亲亲,都是在劫后余生之后,不免一阵酸楚。 正当她想和雕鹏进一步发展,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节奏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丝急切。 郭芙只好重新靠在床头,雕鹏为她盖上一层薄被,郭芙微微苍白的脸上透着一丝倦意,但眼神依旧坚定有神。只是发丝有些凌乱。 “请进。”郭芙的声音略显沙哑,但依旧清晰坚定。 门被缓缓推开,宋慈率先走入,身后跟着陆无双、圣因师太和百草仙,一行人神色凝重,似乎带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来。冷风自门缝间钻入,带起几丝凉意,陆无双见状,伸手轻轻合上了门。 一进门,圣因师太便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低垂着头,声音微微颤抖:“郭姑娘,你终于醒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愧疚与感激,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惭愧。她的衣袍仍显得有些凌乱,面色苍白,显然尚未完全恢复,但她的姿态却极为郑重。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郭芙,声音低沉而哽咽:“百草仙已经告诉我了,你为了救我,险些命丧水下……我……我之前还那样对你,如今却承你这般大恩,我……”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似乎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郭芙微微皱眉,随即嘴角扬起一丝浅笑,抬手虚扶:“圣因师太,你不必多言。既然我愿意救你,便不在乎过去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这些。” 圣因师太的眼神闪烁了一瞬,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再次伏身叩首,声音铿锵有力: “大恩不言谢,但郭姑娘的恩情,我圣因师太终生铭记!你大仁大义,我牢牢记在心!这条命是你救的,往后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吩咐一声,我圣因师太,绝无二话!” 说罢,她猛地俯身叩拜,额头几乎碰到地板,额上渗出些许汗珠,但她的神情无比坚定,毫无半点犹豫。 这一幕让房内所有人都微微一愣,陆无双和宋慈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惊讶。而更让人震撼的是,在圣因师太身后,那些曾被郭芙救下的明教众人,也纷纷单膝跪地,低头行礼,齐声道: “郭姑娘救命之恩,我等无以为报,往后明教上下,誓死追随!” 他们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震撼人心的忠诚。灯光映照下,他们的脸庞虽仍带着伤病的疲态,但眼神却坚定无比,每一个人都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对郭芙行大礼。 这一幕,让郭芙心头微微一震。 她本是顺心而为,救人于水火,根本没想过要这些人回报。可现在看着他们如此坚定的神情,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她抬手,轻轻虚扶,柔声道:“快起来吧,你们不必如此。我救了你们只是出于本心,换做他人我也会如此,也没指望你们回报。” 圣因师太深深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敬佩与感激。她缓缓起身,声音低沉但坚定:“郭姑娘,若当今天下的官吏,都有你这样的胸襟,那天下百姓又何须受苦?” 明教众人也纷纷点头,目光灼灼,带着深深的敬意。 第438章 明教余孽19 明教教主郭芙芙 海风透过窗户吹进船舱,带来几丝湿润的咸味,油灯的微光摇曳,映照出众人不同的神情。气氛原本凝重,可陆无双轻轻一笑,缓步走到郭芙床前,语气轻松地打趣道:“郭姑娘,你这下可好了,救了整个明教的命。若是杨过哥哥知道了,非得夸你一整年不可。” 郭芙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夸我是肯定的,只是他也少不了唠叨我不顾自己安危。说不定,他又要告诉我娘,我娘免不了要训我一顿了。” 她的语气虽带着些许抱怨,可其中透出的却是对母亲黄蓉的亲近与撒娇。众人听她如此玩笑,心头的紧绷稍稍缓解了些许,原本沉闷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一些。 宋慈走上前,目光认真地看着郭芙,关切问道:“郭姑娘,你的身体如何?可还有不适?” 百草仙也随即走近一步,目光紧紧盯着郭芙,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低下头,语气低沉:“郭姑娘,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他说话时,手微微收紧,指尖微微泛白,显然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才是让郭芙在水下迷失的罪魁祸首。 郭芙先是对宋慈摆了摆手,语气轻松:“我没事。”然后转向百草仙,目光坦然道:“你不必自责,我在水下迷失,是因为洪水突然变得浑浊,并非因为寻找你。事实上,在返回溶洞入口时,我已经看到了你的留言。在那种情况下,你先行离开是正确的,若是你留下,恐怕我们两人都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她说话的语气是如此平静,让百草仙原本自责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许,但心中仍有一丝复杂的情绪萦绕。他一直担心,是自己害了郭芙,可现在听她这样说,尽管心头仍有些沉重,但总算稍稍放下了几分。 郭芙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忽然发现圣因师太和明教众人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微微皱眉,抬手示意道:“你们是还有什么事吗?都起来吧。” 圣因师太抬头,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挣扎。明教众人也是相互对视,显然心里有事,但却迟迟不开口。 沉默在房间中蔓延,一时间有些尴尬。 宋慈见状,轻笑一声,打破了这僵局:“郭姑娘,你救了明教众人,他们其实是想听你吩咐。” 宋慈的话很巧妙,既点出了明教众人的意图,又不让郭芙觉得突兀。但郭芙听了这话,却并未完全明白宋慈话里的深意,只是淡淡地说道:“听我吩咐倒是不必。只是你们以后行走江湖,守护百姓,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她的语气诚恳而平静,并无任何命令的意味,但此言一出,圣因师太和明教众人却齐齐相视了一眼,似乎在做着某种无声的交流。 片刻之后,圣因师太郑重地向前一步,深深一拜,随即身后的明教众人也跟着伏身叩首,齐声高喊—— “谨遵教主之令!” 这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郭芙的笑容僵住了,雕鹏更是整个人愣在原地,连眼睛都睁大了一些,显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教主?” 郭芙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连忙摆手道,“等等,我什么时候成你们教主了?” 圣因师太抬起头,目光无比坚定,语气庄重:“郭姑娘,明教自古尊崇义士,以德服人。你舍命相救,不仅救了我们这些残存之人,还以宽厚之心待我们。今日,你为明教立下大恩,按照明教传统,恩大于天者,便为主。况且,你并非一般的义士,而是郭靖黄蓉之女,天生便有领袖之资,我们理应以你为尊。” 她说着,语气愈发坚定:“明教已经没有未来,若无一位能人,带领我们的人走向正途,迟早会被朝廷、江湖各大门派围剿,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我们需要一个能统领明教的人,而你,郭姑娘,便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明教众人听闻此言,纷纷再度伏地行礼,眼神无比虔诚。 郭芙:“……”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懵了。 她只不过是顺手救了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明教的教主?这发展未免太快了一些吧! 她下意识地看向宋慈,后者微微一笑,耸了耸肩,一副“我早就知道他们要这么做”的模样。而雕鹏则是彻底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郭芙的神情,像是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陆无双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觉得这件事颇为有趣。 船舱内的灯火映照着郭芙的脸庞,她眉头紧皱,嘴角微微抽搐,内心复杂至极。 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额头,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你们冷静一下,我真没想当什么教主……” 然而,圣因师太却并未退缩,她上前一步,神情肃然,语气郑重地讲述起明教的历史。 “郭姑娘,你可知,明教的创立并非如江湖传言那般简单?当年,宋徽宗赵佶即位后,为筹集岁贡,不断增加百姓赋税。他荒废政事,重用蔡京、朱勔等奸臣,使得民不聊生,天下百姓苦不堪言。那时,江湖上群雄并起,有人落草为寇,正是那梁山泊的108位英豪,可他们最终选择了受朝廷诏安,投降了朝廷。”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悲凉:“而我明教第一任教主方腊,当时顺应民心,起义反抗北宋暴政。此后,明教的教义便是——众生平等,心向光明,救济贫众!” 郭芙闻言,神色微微一动,没想到明教竟是如此来历。 圣因师太继续说道:“可惜,到了第十五代教主张三枪,他竟投靠蒙古人,为了一己之私,残杀了无数汉人。光明左右使为了阻止他,却不慎被其反杀。教中兄弟多有不忿,纷纷离去,明教从此分崩离析。” 她说到此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中透着深深的痛苦与愤怒。 “明教原有四大护教法王,如今只剩下我和我的义兄张一氓,而张三枪逃去蒙古,教主之位一直空悬。但即便如此,我明教教众仍遍布天下,人数不下于丐帮。” 她深深地看着郭芙,话语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郭姑娘,你的母亲黄帮主是现任丐帮帮主,而你若继任明教教主,你们母女二人,岂不相得益彰?” 这句话落下,郭芙心头猛地一跳。 母女相得益彰…… 这句话的分量远比圣因师太之前讲的明教历史更加沉重。她从小便崇拜母亲黄蓉,母亲统领丐帮,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女中豪杰,而自己,若是能统领明教,与母亲并肩而立,岂不是一件极其风光的事? 她抬眼扫过圣因师太,后者目光坚定,似乎早已看穿她心中的犹豫。她又看向明教众人,他们的眼神同样充满着希望,那是一种渴望着有人带领他们走向新生的目光。 郭芙有些犹豫,手不自觉地在被褥上摩挲着,心中天人交战。她真的要接下这明教教主之位吗? 就在她思索之际,明教众人再次齐齐跪地,声音洪亮而坚定:“请教主接任明教之位!” 这突如其来的再度齐声高呼,让郭芙猛然回神。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群对她充满期待的明教众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 她的声音带着迟疑,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原本只是随手救了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明教教主的候选人? 她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雕鹏,结果发现他也是满脸呆滞,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宋慈则是抱着手臂,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早就料到明教众人会有这一举动。 陆无双,嘴角扬起,似乎正等着看郭芙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天降大任”。 郭芙咽了咽口水,心想:这……都怪刚才自己一时嘴快,让明教以后行侠仗义,却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怎么一不小心掉进来了?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思绪。明教的势力遍布天下,如果善加利用,确实可以成为杨过和母亲黄蓉的一大助力。而且,能让母亲为自己骄傲,甚至在丐帮与明教之间形成一种互相呼应的局势,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可是,她真的能扛起这份责任吗? 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回复,而眼前的明教众人却已虔诚地跪在地上,等待她的决断。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眼前众人,最终落在圣因师太身上,眼神复杂。 半晌,她缓缓开口:“我……可以暂代明教教主之位,但有几个条件。” 圣因师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恭敬道:“教主请讲。” 郭芙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第一,我要彻查明教的现状,确认你们没有其他隐瞒之事。第二,明教不得再滥杀无辜,若有人滥用明教名义行恶,定当重罚。第三,我暂代教主之位,但若日后我发现此位不适合我,我有权退位,并由我亲自推举合适人选接任。” 圣因师太听后,毫不犹豫地拱手道:“谨遵教主之令。” 明教众人也再次齐声喊道:“谨遵教主之令!” 郭芙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完了,我真把自己坑进去了…… 可当她看到众人眼中闪烁的光芒时,她的心中竟然也升起了一股奇特的满足感。 或许,这一切并不是坏事。 第439章 灵鹫宫探秘 就在郭芙赶往大胜关的途中,杨过这边。 皑皑白雪覆盖着整座雪山,寒风如刀,卷起雪花飞舞,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无尽的冰冷。杨过一行人站在雪山半腰,脚下的积雪深至小腿,周围是一片静谧的白色世界,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杨过原本以为,林朝英会直接让众人骑上她的大雪狼,一同踏雪登顶,直抵传说中的灵鹫宫。毕竟,在这极寒之地,没有人比林朝英的灵兽更适合当座驾。 但让杨过万万没想到的是,林朝英只是淡然一笑,并未让大雪狼们行动,而是缓缓从腰间取出一只造型奇特的号角。那号角通体呈银蓝色,雕刻着古朴的符文,散发出淡淡的幽光,看起来不像是这个世界该有的物品,倒更像是修仙世界的传音号角。 洪七公眼神微变,敏锐地察觉到号角的不寻常。他连忙上前一步,皱眉说道:“林姑娘,这雪山积雪厚重,风势未稳,你若吹响号角,恐怕会引发雪崩!” 然而,林朝英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洪七,不必担心,看好了。” 说罢,她轻轻抬起号角,微微侧头,雪白的发丝顺着风轻轻飘起,姿态优雅而神秘。 她的红唇微启,轻轻一吹—— “呜——” 一声悠远空灵的号角声缓缓传出,仿佛不是在这个世界传播,而是超越了时空的限制,在更高维度的空间回荡。 霎时间,天地仿佛静止。 风雪不再咆哮,连山间的呼啸声都戛然而止。 远方的云雾之中,忽然亮起一道淡淡的金光,似有千百道细碎的星辉自虚空浮现,一座巨大而神秘的水晶宫殿缓缓从天际显现。那宫殿宛如天上宫阙,通体晶莹剔透,如梦似幻,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降临人间。 杨过目光微凝,忍不住喃喃自语:“灵鹫宫……” 黄蓉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这段时间他跟着杨过,也没少经历修仙界,自认见多识广,可是这般宛如仙境的宫殿,却是她前所未见,仿佛超脱了尘世的规则。 “这宫殿是怎么躲过白泽的扫描的……”黄蓉低声道,眸中闪烁着精光,仿佛已经开始计算这座宫殿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小龙女轻盈地踏雪而行,缓步走到杨过身侧,白衣轻舞,宛如一抹飘渺的仙影。她的目光凝视着远处浮现的宫殿,神色淡然,却透着一丝细微的好奇。她很少对世俗之事感兴趣,可眼前的灵鹫宫,却让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穆念慈则是抱着怀中的白泽团子,跟在杨过身后。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白泽的毛发,目光中带着一丝惊叹与疑惑。白泽团子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到,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软软地叫了一声:“呜呜——” 黄蓉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看向林朝英:“林姑娘,这座灵鹫宫,究竟是何来历?” 林朝英收起号角,嘴角微微扬起,声音依旧带着那股神秘莫测的意味:“等你们上去,自然会明白。” 她话音刚落,天际那座浮空的宫殿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下一刻,宫门缓缓打开,一道光桥自宫殿延伸而出,连接着雪山之巅,宛如一条通往天界的仙道。 杨过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微动,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大雪狼仰起头,发出一声悠长的低吟,脚步沉稳地踏入灵鹫宫内,雪白的毛发在宫殿的光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杨过一行人紧随其后,缓步踏入这座仿佛存在于神话中的宫殿。 灵鹫宫内的景象更是令人震撼—— 四周皆是由冰晶雕刻而成的宫墙,泛着柔和的光辉,整座宫殿看起来宛如一座被雪花覆盖的世界,巍峨高大,神圣庄严。 宽阔的冰雪长廊绵延不见尽头,足足有百米之宽,两侧矗立着数十根巨大无比的柱子,几人合抱都无法环绕,每一根柱子上皆刻着古老的符文,隐隐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辉。穹顶高达数十米,透过晶莹剔透的冰壁,能隐约看到雪山之巅的浩瀚星空,仿佛整座宫殿都是悬浮在天穹之下,超脱于凡尘之外。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 宫殿虽是冰雪之境,众人却丝毫不觉寒冷,甚至能感受到脚下有丝丝热气升腾而上,温暖而柔和。 杨过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地面,发现地面竟然不是单纯的冰,而是由一层奇异的晶石覆盖,隐约有温暖的流光在其中缓缓流动,像是某种能够释放温热气息的古老阵法。这和他在杨家庄安放的散灵阵却是很像。 黄蓉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宫殿四周,心中暗道:“看来这灵鹫宫的构造并非凡物,能够在极寒之地依旧保持温暖,定是利用了某种古代遗留的术法或机关。 当众人缓缓走到大殿中央时,一座恢弘壮丽的龙型雕塑赫然出现在众人头顶。 那是一条通体雪白的神龙,龙身宛若真实,盘旋在大殿穹顶之上,每一片鳞甲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能腾空而起。它的龙角如冰雕琢,双目微闭,龙须轻拂,仿佛正在沉睡,而它的龙爪微微探出,指向大殿中央的位置,似乎曾经庇佑着此地的守护者。 这一幕让杨过和黄蓉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震撼与凝重。 “是雪花神龙……”杨过低声呢喃,眼神中带着一抹惊叹。 黄蓉轻轻点头,目光微微一凝,缓缓开口:“看来,这灵鹫宫在远古时代,曾是一方顶级势力。”她的语气透着一丝笃定,仿佛已经窥见了这座宫殿背后更深层的秘密。 杨过眉头微皱,抬头望着那盘旋在穹顶之上的雪花神龙雕像,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座宫殿显然非凡,它不仅能在极寒之地傲然屹立,更是保存着某种远古的神秘气息,仿佛整个宫殿都沉浸在过去的辉煌之中。 就在此时,黄蓉的手指轻轻一动,储物戒微微闪烁,她暗中传音对杨过说道:“杨过,这座宫殿的历史,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悠久。” 杨过微微侧目,看着黄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黄蓉继续传音道:“我们曾在封神陵中看到过那些留影,其中记录着远古时代的许多门派。小龙女作为天命之人,能够与她接触,并留下记录的势力,必然是那个时代的翘楚。” 杨过听罢,目光微微一缩,若有所思地看向小龙女。她依旧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平静,似乎对这座宫殿并无太多惊讶,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穆念慈怀中的白泽团子突然发出一声轻叫:“呜呜……”它的小耳朵动了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黄蓉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传音道:“而灵鹫宫……很可能是这些势力之一。” 第440章 灵鹫宫探秘2 虚惊一场 穆念慈低头看着怀中的白毛团子,轻轻抖了抖它柔软的身子,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白泽团子却只是舒服地“呜呜”了几声,小耳朵一抖一抖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小小的得意。 她才不怕呢! 她只是想提醒杨过和黄蓉,这雕像正是雪花神龙,可现在的她更想躺在穆念慈的怀里享受这片刻的温暖,于是就故意不变回人形,只是软乎乎地哼哼几声,蜷缩着不愿动弹。 然而,穆念慈却敏锐地注意到杨过和黄蓉站在不远处,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两人的目光却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神情之间带着一丝隐晦的默契。 穆念慈一挑眉,心中立刻开始脑补一出黄蓉和杨过眉目传情的“小电影”。她眯起眼睛,轻哼了一声,故作正经地说道: “蓉妹妹,过儿,这里可都是自己人,有啥话,不如直接拿出来说说?” 此话一出,杨过脸色微微一红,立刻心虚地摆手:“娘,我们……我们不是……” 穆念慈一脸“我懂的”表情,语气满是揶揄:“好了,过儿,你不用解释,娘相信你。”她说着,手轻轻地拍了拍怀里的白毛团子,神情宠溺。 杨过原本还在想着怎么解释,可看着穆念慈那副“娘都懂”的表情,他心里顿时有些委屈。下一刻,他突然撒起娇来,整个人直接扑进穆念慈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蹭了蹭,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娘——!” 众人:“……” 穆念慈嘴角一抽,虽然嘴上嫌弃,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伸手轻轻拍了拍杨过的头,像小时候哄他一样。 可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小龙女竟然也不甘落后,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白衣一晃,直接跟着杨过一起挤进了穆念慈的怀抱,姿态柔软,一副“你有的我也要有”的架势。 “啵唧——” 白毛团子顿时感觉不妙,果不其然,她原本舒服的窝瞬间被两个人类挤占,她小小的身子被直接从穆念慈的怀里挤了出来,在空中翻了个滚,最后啪叽一声掉到地上,弹了几下。 白泽团子:“???” 她茫然地趴在地上,小小的耳朵耷拉着,毛茸茸的尾巴甩了一下,满脸委屈。 黄蓉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快步上前,将地上的白泽团子抱了起来,一边抚摸着它的小屁股,一边轻声哄道:“哎呀呀,白团子,他们都不疼你,让姐姐来疼疼你。” 白泽团子小小地“哼”了一声,甩了甩尾巴,原本还想装模作样地生气一会儿,可下一秒—— 黄蓉一边笑着,一边毫不客气地把白泽团子举到面前,一通猛 rua! “哎呀呀,太可爱了,不行了,姐姐要吸一口!”黄蓉边说边使劲揉了揉白泽团子的小脸蛋,手法熟练得不像是第一次这么干。 白泽团子:“!!!” 她整个身子都炸毛了,小爪子乱蹬,尾巴不停甩动,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无力抗议,可惜她实在太小,被黄蓉牢牢按在怀里狠狠地蹂躏,只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人间大劫难”。 “不要……不要吸本大人!呜呜呜呜……” 她心里哭嚎,可惜,黄蓉rua的手法,的确也很舒服,白泽不想变成人形,只能痛苦并快乐的享受着,发出软软的呜咽声,听在黄蓉耳里,更加可爱了。 黄蓉:“嘶——好香,好软!白泽你身上这种山茶花般的奶香味真是温暖又美好,你蓉姐姐好喜欢!” 穆念慈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好了,蓉妹妹,白团子要生气了,给她留点尊严吧。” 黄蓉这才勉强停手,松开怀里的白泽团子,笑嘻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啦好啦,姐姐疼你,不生气哦。” 白泽团子委屈巴巴地窝在黄蓉怀里,眼神幽怨地看着她,似乎在控诉:“你刚才可不是这么做的,快把我肠子都揉出来了!” 杨过无奈地看了一眼穆念慈的怀抱,自己刚才撒娇占了个便宜,现在感觉小龙女也跟着学坏了,他轻轻咳了一声,拍拍小龙女的肩膀:“好啦,我们都这么大了,别这样了,娘抱不动了。” 穆念慈笑着揉了揉杨过的头:“你啊,小时候怎么都不这么粘人,倒是长大了,还会撒娇了。” 杨过脸微微一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再多说。 青玄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了一眼这温馨又略带闹剧的场面,忍不住笑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收敛一点?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没断奶。” 洪七哈哈大笑,摇着头说道:“年轻人嘛,活泼一点倒是没什么。” 林朝英则是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群人,还真是有趣得很呢。 灵鹫宫之内,一片安静而温馨的氛围还未持续多久,穹顶之上的雪花神龙雕像却突然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刹那间,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波动从雕像之中扩散开来,仿佛有某种沉睡的力量被悄然唤醒。 穹顶的冰壁泛起微微的光辉,一丝丝奇异的符文在冰雪之间浮现,交错成一道道神秘而深邃的阵法神纹,在大殿的正上方缓缓旋转。 杨过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股异样的力量,他猛地抬头,瞳孔骤然一缩,脸色陡变,低喝道:“糟了!” 这一刻,他敏锐地感应到,这些神纹不只是单纯的宫殿护法铭文,而是某种高阶的阵法。一旦彻底启动,又要如同之前在封神陵一样! 他看向黄蓉怀里的白泽团子,眼神凌厉,语气中带着急迫:“白泽,快遮掩天道!” 白泽团子原本还窝在黄蓉怀里,被她柔软的手掌不断rua来rua去,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然而,当她抬头看向穹顶时,忽然僵住了。 她那双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骤然睁大,瞳孔之中倒映着穹顶上越来越亮的神纹,映照出复杂的纹路与光芒。 这……好像又是一种阵法? 白泽团子心中一震,意识到情况不妙。 她的记忆中,这种天道阵法的气息,竟然与当初黄蓉和小龙女被混元河洛大阵弄死的场景极为相似! “呜呜呜!”白泽团子着急地叫了几声,挣扎着从黄蓉怀里跳了出来,小小的爪子在虚空中一挥,一道微弱的灵光从她体内升腾而起。 就在她准备解封杨过和黄蓉的修为之时—— “呜——” 一声清越悠扬的号角声,缓缓在大殿内回响,声音空灵而遥远,仿佛穿透了时间长河,直抵那未知的古老过去。 是林朝英! 林朝英此刻依旧淡然站立,她并未慌张,只是轻轻地将腰间的号角贴在唇边,微微一吹。 号角声一出—— 原本在穹顶上旋转的阵法光芒,竟然逐渐暗淡,那些交错的神纹仿佛感应到了某种至高的意志,光辉缓缓收敛,最终彻底归于无形,宛如从未存在过一般。 仿佛某个沉睡的机关,被她的一声号角强行关闭! 第441章 灵鹫宫探秘3 银川公主 就在大阵关闭的前一刻,杨过和黄蓉体内忽然涌出一股浩瀚磅礴的气息,灵力流转间,周身的气息如怒涛翻滚,直接突破至仙帝境与极道巅峰一世! 黄蓉怀中的白泽团子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毛茸茸的小爪子轻轻一抬,软软地“呜呜”了一声,灵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似乎在说,“一键解封,拉满修为!” 轰——!!! 两道浩瀚无匹的气息冲天而起,仿佛要撕裂天穹! 黄蓉——仙帝境! 杨过——极道巅峰一世! 这股力量一旦释放,整个灵鹫宫都微微震颤,仿佛受到了某种远古力量的压制。 杨过长发飘扬,周身的灵力如同狂风骤起,他手中的君子剑猛然颤动,剑意澎湃,竟然在空中划出一道剑痕,直冲云霄。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够穿透空间,洞察世间一切变化。 黄蓉唇角微微上扬,金色的光辉围绕着她,宛如一尊来自远古的战神,她随意一挥手,掌心凝聚的符文光晕如流水般缓缓流动,整个大殿的符文壁画都隐隐共鸣。 穆念慈瞪大了眼睛,低声惊叹:“这……这就是过儿的真正的实力吗?” 洪七公一边摸着胡子,一边倒吸一口凉气:“嘿,这小子,果然还藏着这么深的底牌……” 然而,就在杨过和黄蓉刚刚感受到这股熟悉的力量,还来不及施展真正的威能时,白泽团子小耳朵一抖,尾巴一甩,嘴里软软地说了句——叽咕叽咕 似乎是在说,“危险解除,重新封印。” “轰——!” 杨过与黄蓉的修为陡然从巅峰极速跌落,仙帝境与极道巅峰的力量瞬间被重新封印,直落回真人境巅峰! 如此剧烈的修为骤降,灵力在瞬间炸裂,化作一股恐怖的冲击波,席卷整个大殿! 一瞬间,宫殿内的气流倒卷,如同狂风暴雨,所有人都被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击波震得衣袂翻飞,空气仿佛被撕裂,风暴在空间中咆哮。 杨过脚下微微一沉,强行稳住自己的气息,他抬手一握,君子剑横在身前,硬生生抵挡住这股灵力余波。 黄蓉眉头微皱,嘴角却带着一丝无奈:“白团子,你封印能不能慢点来?这次跌落得太快了!” 白泽团子在她怀里缩成一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眨巴着眼,小耳朵微微晃动,仿佛在说——“怪我咯?” 杨过、黄蓉、小龙女、青玄:几人底蕴深厚,虽修为骤降,但他们瞬间稳住身形,仅是衣角微微飘动,气息流转间化解冲击。 穆念慈:她轻轻侧身避开灵力余波,脚下轻轻一点,稳稳站立,双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洪七公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刚服用了筑基丹,境界尚未稳固,突如其来的灵力风暴,让他整个人被震飞出去! “哎呦喂!!”洪七公大叫一声,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一样在空中翻滚了七八圈,朝着灵鹫宫的冰晶墙壁飞速撞去! “唰——” 就在洪七公即将撞上冰晶墙壁的一瞬间,一道白影如鬼魅般掠过,宛若流星划破天际! 林朝英的身法飘忽若仙,瞬息之间出现在洪七公身旁,玉手轻轻一抬,直接揽住洪七公的腰身! 然而,灵力风暴仍未平息,两人被余势推送而起,在空中竟然—— 旋转了两圈! 这一幕,宛如经典武侠剧中的“英雄救美”桥段,被完美呈现! 洪七公一脸无语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子以公主抱的姿势,在空中旋转两圈! “砰——” 两人稳稳落地,林朝英衣袂轻舞,轻轻拍了拍衣袖,神色淡然,仿佛刚刚只是随手之举。 洪七公却整个石化,脸色涨红,双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往哪放。 黄蓉眯着眼睛,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团子,你快看,今天可是见证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武林名场面。” 白泽团子在黄蓉怀里探出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懵懂地“呜呜”了一声,小耳朵微微晃动,一脸“我也想玩”的表情。 洪七公终于缓过神,连忙挣脱林朝英的怀抱,干咳一声,摆摆手道:“咳咳,刚刚只是意外,意外……” 林朝英只是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衣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杨过忍不住笑道:“洪老前辈,这可是你人生中最‘风华绝代’的一次了。” 洪七公胡子都快翘起来了,气得瞪了杨过一眼:“臭小子,闭嘴!” 穆念慈笑得直不起腰,目光意味深长地在林朝英和洪七公之间游移,心里暗暗腹诽:这两人,竟然有些般配…… 黄蓉轻轻揉着怀中的白泽团子,笑吟吟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还是看看这灵鹫宫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吧。” 然而,就在黄蓉话音刚落的刹那,一道清冷却不失柔和的女声从宫殿的深处悠悠传来,如一缕清风穿梭于这片冰雪之境,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 “灵鹫宫,本来也没什么秘密。” 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使得众人心头一震,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大殿中央的阶梯上,一道修长的倩影缓缓现身。 她身着一袭异域风情的汉服,上身短襟贴身,勾勒出优雅的曲线,腰间佩戴着精致的银铃饰物,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外罩一袭轻纱,宛若薄雾笼罩着晨曦,朦胧而神秘。乌黑的长发被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丝绦轻轻束起,额间点缀着一抹淡蓝色的砂石印记,更添几分异域风情。 她的目光平静如水,带着几分俯瞰众生的淡然,却又夹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怀旧之色。 穆念慈看着那名女子的服饰,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抬手掩了掩自己的衣襟,轻轻喃喃道: “怎么穿成这样……连肚子都露在外面,未免也太失体统了吧?” 杨过则是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盯着这名神秘女子,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语气里透着几分揶揄: “莫非她是想跳个舞给我们看?” 穆念慈闻言,轻轻拍了杨过一下胳膊,嗔怪道:“过儿,你倒是敢说,万一人家真是个跳舞的仙子呢?”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神秘女子竟然并未因二人的调侃而生气,反倒是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 “如果你们真想看,我倒是不介意跳一曲。” 此言一出,杨过和穆念慈皆是一怔,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豁达,不但不恼,反而云淡风轻地回敬了一句。 杨过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咳咳,我只是随口一说,姑娘当真不介意?” 那女子轻轻一笑,眼底带着一丝狡黠,随即缓缓开口,语调依旧清冷而从容: “我叫李清露,是林朝英的姑姑。”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穆念慈微微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朝英,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忍不住低声嘀咕道:“林姑娘的姑姑……怎么感觉年纪比她还小?” 黄蓉则是眸光微闪,隐隐猜到了一些端倪,她轻轻一笑,开口解释道: “穆姐姐,这不是跳舞的舞蹈服,而是西夏的服饰。” 黄蓉轻轻整理了一下怀中的白泽团子,抬眸看向李清露,继续说道: “西夏人和我们汉人的服饰虽有许多相似之处,但也有着独特的风格。在我们看来,他们的衣着可能显得异域风情,但在他们的国度,这却是再寻常不过的装束。” 穆念慈微微蹙眉,仍有些疑惑:“西夏的服饰……?我只听说北宋的时候,西夏与大宋战事不断,却不曾了解过他们的服饰风俗……” 杨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摸着心中暗想:“原来如此,李清露。。。梦姑吗?。。” 李清露淡淡一笑,眸中透着一丝赞赏的光芒,似乎对黄蓉的见识颇为认同。 她微微颔首,轻声道: “这位姑娘好见识,我以前的确是西夏国的子民。”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微微黯淡了一瞬,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过往,嘴角的笑意也略显复杂,缓缓说道: “他们曾经称呼我——银川公主。” “银川公主?!” 穆念慈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讶,“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银川公主?!” 洪七,眼神微微一闪,轻笑道:“嘿,这下有意思了。传闻西夏曾有一位‘银川公主’,她才貌双全,你不会真是她吧?” 杨过则是神色微凝,沉声问道:“可是……银川公主,不是早已在西夏王宫消失多年了吗?” 显然杨过这样问是故意的,他想知道的是,李清露跟随虚竹之后的事。 李清露闻言,嘴角微微扬起,目光幽深,轻轻叹了一口气,语调悠远而带着些许怅然: “有些人死了,但并不是真的死了,而有些人活着,却也只是活在过往的影子里。” 这一句话,仿佛带着沉重的过往,让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第442章 灵鹫宫探秘4 杨过的计划 灵鹫宫大殿之中,空气凝滞,宛若冻结的时光。琉璃冰墙上流转着淡蓝色的光晕,映照出殿中每个人的轮廓。穹顶上盘踞的雪花神龙雕像在灯火微光下似乎活了过来,仿佛它正俯瞰着下方,见证一场因缘际会的碰撞。 李清露的目光平静如水,扫过在场众人,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淡然。那一刻,仿佛这座宫殿内的所有人都成了她回忆长河中的过客。 作为穿越者的杨过,比在场任何人都更清楚李清露的来历。 ——西夏王族之后,被天山童姥囚禁于冰窖,因缘际会,与虚竹结下了一段旷世奇缘。 她与灵鹫宫毫无瓜葛,如今竟然现身此地,究竟有何目的? 黄蓉轻轻揉着怀中白泽团子的耳朵,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对杨过储物戒传音道: “李清露在这里,那虚竹呢?” 作为同为鞠姐穿越的黄蓉精准地点破了关键。 杨过微微挑眉,心念微动,以储物戒回应。 “虚竹,十有八九也在灵鹫宫,甚至……就在暗处。” 他与黄蓉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杨过深吸一口气,望着李清露沉静如水的脸庞,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数年前在终南山全真教的那天—— 那时,他曾与瑞国公主赵阮并肩而坐,远眺长安,众人在重阳宫中,商议如何对抗蒙古。 他学者诸葛武侯给出了,隆中对三策: 1.整顿兵马,富国强兵。 2.联合大理,共享情报,共调兵马。 3.策反西夏残余,扰乱蒙古内部。 当时,他虽提出了这个构想,但执行难度极大,尤其是第三策——西夏残军在西夏覆灭后便四散而逃,早已没有合适的统帅,而他手头缺乏能真正号令西夏遗民的关键人物。 然而,李清露的出现,给了杨过新的思路! 银川公主,西夏正统王族的最后血脉! 即便她已离开西夏多年,但在那些西夏遗民、旧部将领的心中,她依旧是最具号召力的存在! 如果她愿意重新站出来,振臂一呼,西夏的遗民必然有人响应! 如果她能在即将到来的大胜关英雄大会上现身,这将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要她以西夏公主的身份召集残军,西夏残军或许就能重新集结,成为大宋抗衡蒙古的一股关键势力! 杨过目光闪动,思忖片刻,他需要黄蓉的看法! 于是,他微微偏过头,假装看向灵鹫宫四周的浮雕壁画,但实际上,他已然激活储物戒,向黄蓉传音。 “干娘,我想拉李清露一起去英雄大会,以她的名义召集西夏旧部的残余,共抗蒙古,你怎么看?” 黄蓉正细细端详着李清露的神色,听到杨过的传音,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意,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这小子,倒是想得够快。” 杨过继续说道: “李清露的身份不容小觑,她若愿意现身,足以影响西夏残存的势力。如果她能在英雄大会上站出来,我们便能借此机会,促成西夏遗民重新集结,扰乱蒙古。” 杨过的传音,顿了一下: “当年,我在全真教向赵阮提出的‘隆中对’三策,其中第三策——策反西夏残余,一直没有真正的机会实施。但如今,机会似乎来了。” “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杨过话音刚落,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顿,又补充了一句: “别看我,让我娘知道我们讲悄悄话,又惹我娘穆念慈不高兴。” 黄蓉听到这最后一句,忍不住轻笑出声,嘴角笑意更浓,眼底透着几分戏谑。 像是在说,“这小子,倒是个孝子。” 连谋划天下大事的时候,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别让穆念慈不高兴…… 黄蓉轻轻拍了拍怀里白泽团子的小脑袋,随后缓缓传音道: “你的想法不错,李清露的确能够成为关键人物。” 她微微顿了顿,补充道: “不过……想要让她愿意帮助我们,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我们还需要看看,她如今对西夏的态度如何。” “她若仍心怀故国,那此事便有可行性。可若她已看淡西夏,甚至无意再掺和其中,那再好的计策,也只是纸上谈兵。” 杨过闻言,眉头微微皱起,随后缓缓点头。 “也对……那就先试探她的想法,再决定是否拉拢。” 李清露站在大殿中央,目光幽深,宛如静水流深,似乎察觉到了杨过与黄蓉的暗中交流,但她并未开口,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黄蓉嘴角微微一扬,随后缓缓开口,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探究: “公主殿下既然现身,想必定然有自己的打算,不知今日出现在此地,是巧合,还是早有安排?” 李清露闻言,嘴角微微扬起,目光幽远,轻轻一笑,语调清冷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这世间,又哪里会有真正的巧合?”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皆微微一愣,气氛仿佛凝固了一瞬。 黄蓉原本含笑的表情微微一滞,眸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她本欲借机试探李清露的来意,却没想到对方反客为主,一句话便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杨过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沉。他的手指微微敲了敲大腿,似是无意,实则心思百转——这句话,究竟是在试探,还是另有所指? 小龙女则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垂眸不语,但手中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衣袖,显然也在暗自思忖。 见众人沉默,李清露轻轻一笑,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 “各位既然是林朝英的朋友,便是我灵鹫宫的朋友。” 她轻轻顿了顿,继续道: “本应由我夫君叶二郎亲自接待,但他正在招待一位挚友,便由我来款待各位。”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淡淡的疏离和掌控感,既表现了她对灵鹫宫的绝对话语权,也让人不得不去思索,她口中的**“挚友”**究竟是何人。 黄蓉眸色微动,心中暗自猜测——虚竹在灵鹫宫,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杨过则是微微眯起眼,隐隐觉得这次灵鹫宫之行,远比他们预想的更为复杂。 正当众人沉思之际,李清露缓缓转身,衣袂翩然,轻声道: “各位一路风尘仆仆,请随我来稍事休息。” 她的声音仍旧温和,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这个宫殿里,她的一句话,便是金科玉律。 第443章 灵鹫宫探秘5 夜宴 踏出正殿,杨过等人蓦然发现,外面的景象竟与他们进来时截然不同—— 明明他们进入灵鹫宫时还是白昼,而此刻,走廊外竟然已然夜幕沉沉,群星闪耀。 星空似乎不属于外界,而是一个独立的世界,繁星璀璨,银河横亘天际,仿佛整个灵鹫宫都被笼罩在一片无垠的夜空之中,宛如梦境。 黄蓉微微皱眉,停下脚步,回身看向正殿,眼底闪过一抹疑虑。 “奇怪……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她抬头望天,星辰流转,夜色沉静,却无任何月光变化,似乎整个空间被封锁在一个固定的时间里,不受外界影响。 杨过目光一沉,低声对黄蓉道: “干娘,恐怕这灵鹫宫之中,另有玄机。” 穆念慈轻轻拉了拉杨过的袖子,低声道: “过儿,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不像是凡间?” 青玄跟在几人后面,微微点头接话道,声音柔和而坚定: “是某种时间阵法。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的确不同,这里的时间,似乎永远定格在了夜间。”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廊柱上的纹路,冰冷的玉石上,竟刻着繁复的古老阵纹,似乎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而在他们身旁,一片碧波荡漾的池塘静静铺展,池水清澈,倒映着天上的星辰,如同一面镜子,将夜空映得更加神秘莫测。 池塘四周,奇花异卉盛开,幽蓝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仿佛点缀在夜色中的星火。 黄蓉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一朵幽蓝色的花瓣,发现花朵竟带着微微的温热。她微微一惊,抬头望向李清露: “这些花,竟能在雪山之巅生长?” 李清露听到黄蓉的话,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灵鹫宫的池水源自天山地下温泉,水汽滋润,使得四季如春。即便在雪山之上,依然能生长出世间罕见的花卉。” 黄蓉微微颔首,心中却暗自警惕——灵鹫宫不仅是座宫殿,更像是一个自成体系的世外秘境。 众人一路无言,各自揣测着这座宫殿的奥秘,直到李清露将他们引入一间装饰古朴典雅的房间。 房间内,雕梁画栋,檀香袅袅,四壁悬挂着西夏风格的壁画,既有金甲骑兵奔腾的战场画卷,也有湖畔少女轻舞的温婉图景,东西风格交融,显得古朴又不失华美。 房内,梅兰竹菊四名侍女早已等候多时。 她们身着素雅的长裙,眉眼清秀,气质淡雅,静静地立于席旁,宛如四株亭亭玉立的兰花。 杨过微微一怔,目光扫过她们,心中顿时明了。 这四人容貌清秀,气质温婉,各有千秋。无论是眉宇间的灵动,还是身形的端庄,皆不逊色于自己府上的林青儿与林芷儿。 杨过心中微微一动,暗道:“这几人,必然是虚竹的贴身侍女。” 李清露缓步走到主座前,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入座。她目光柔和,却不失威严,缓缓开口: “请随意。” 杨过、黄蓉等人相继落座,而李清露则看向其中两名侍女,轻声道: “小菊,小兰,吩咐下去,可以上菜了。” 两名侍女盈盈躬身,声音温柔恭敬: “是。” 房间正中,一张红木雕花长案摆放其间,桌面铺着一层深紫色的锦缎,上面绣着西夏皇族特有的祥云纹路,精致华贵。桌案两侧摆着雕刻精美的玉椅,靠背镶嵌着金丝嵌玉,彰显着灵鹫宫主人的不凡品味。 很快,两名侍女捧着金盘,缓缓走入,带着轻盈的步伐,将一道道佳肴摆放在众人面前。 桌案上,各式西夏传统美食与异域佳肴交相辉映,菜肴摆盘精致,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整只外皮金黄的烤全羊,羊肉被涂抹上独特的香料,以秘制的方法炭火慢烤,皮脆肉嫩,羊油渗透其中,香气四溢。旁边还摆放着一盘特制的薄荷酸奶蘸料,西夏人食羊肉时喜用酸奶调味,以解腻增香。 李清露轻轻端起银刀,在羊背处轻轻一划,热气腾腾的羊肉立刻显现,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中。 她抬眸看了众人一眼,轻笑道:“此羊肉乃是天山雪羊,肉质细腻,配合天山特产的香料炭烤,味道比寻常羊肉更添一分醇厚,各位不妨尝尝。” 另一旁,小菊将,一只香气四溢的烤乳鸽被端上桌,皮薄酥脆,肉质饱满,旁边摆着一碗蜂蜜坚果炖奶,以羊奶、杏仁、核桃慢炖,入口香甜细腻,回味悠长。这道菜源自西域,被西夏贵族奉为补身珍馐美味,常作为宫廷宴席上的必备甜品。 小龙女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香甜气息,低声道:“这炖奶的香味真特别,似乎还混着淡淡的果仁香。” 显然作为最大的吃货,小龙女现在已经能闻一下就能发现食材里有啥。 李清露轻笑着点点头:“龙姑娘好见识,这是西夏独有的甜点,常在重要宴席上作为开胃之物。” 在众菜之中,有一道独特的鱼菜摆在中央,那是一盘天山雪鱼,通体雪白,肉质鲜嫩。鱼身上洒着秘制的调料,鱼鳞轻轻卷起,仿佛刚刚出锅,氤氲着淡淡的蒸汽。 “这道天山雪鱼,出自灵鹫宫山脚下的寒潭之中,鱼肉鲜嫩而富有弹性,入口即化。”李清露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轻轻蘸了一点旁边的青梅酱,放入口中,神色悠然。 黄蓉夹起一块细细品尝,微微挑眉,笑道:“这鱼肉的口感果然不同寻常,带着一丝独特的甘甜。” 杨过听罢,倒是兴趣盎然,夹了两块,一块放小龙女碗里,一块夹给了穆念慈,却忽然感觉身旁一阵蠕动,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从黄蓉怀里,探出了头来,眨着黑亮亮的眼睛,看着桌上的鱼肉,发出了一阵焦急的叽叽咕咕声。 “叽叽!咕咕!” 原来是白毛团子早已耐不住,直接从黄蓉的怀里“嗖”地一跳,扑进了穆念慈的怀中,此刻正圆溜溜的眼睛紧盯着桌上的银鳞鱼,小爪子胡乱扒拉着,嘴里叽叽喳喳地叫着,满脸都是“快给我吃!”的急切模样。 穆念慈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顿时忍俊不禁,轻轻点了点它的小鼻子,笑道:“小家伙,倒是把你忘了。” 白毛团子闻言,激动地拍了拍小爪子,努力地往上蹭了蹭,似乎生怕穆念慈反悔不给它吃似的。 她夹起一小块鱼肉,轻轻吹了吹,放在白毛团子的小嘴边。 白泽团子两只小爪子立刻抱住鱼肉,张开粉嫩的小嘴,一口叼住,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显然是吃得十分满足。 它一边吃,一边晃动着尾巴,发出一阵小小的咕噜声,显然是被这鲜嫩的味道征服了。 这副模样逗得穆念慈忍俊不禁,她轻轻摸了摸白泽团子的小脑袋,说道。“泽儿,慢点吃。” 第444章 灵鹫宫探秘6 传音搜魂大法 灵鹫宫后殿,烛火轻晃,映照着古朴雅致的房间。宴席之上,鲜香弥漫,珍馐佳肴摆满桌案,可李清露却似乎并不急于进餐。 她端坐在席间,双手交叠,姿态端庄,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似乎在观察,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房间里一时寂静,只有白毛团子叽叽咕咕啃食鱼肉的细微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终于,李清露缓缓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朝英与我有几分渊源。”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清冷而温和,如同夜色下的寒泉。 “今日的宴席,除了为了招待你们之外,也是一份谢意——谢你们替她完成了多年的心愿。” 话音落下,空气微微凝滞,众人的目光微不可察地交汇了一瞬。 杨过和黄蓉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们当然知道李清露口中的‘多年心愿’是什么——指的便是将洪七公带上灵鹫宫。 林朝英对洪七的感情线,杨过可是给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讲过的。 只是,这次杨过和黄蓉对视完以后,目光便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小龙女和穆念慈。 杨过心中暗自警惕。 自从他娘穆念慈随口提了一句,说他“总是和黄蓉眉目传情”之后,他便格外注意这事。 他自己当然清楚,他和黄蓉根本谈不上什么眉目传情,但不得不承认,两人同为穿越者,彼此对某些特定事件的理解,的确远超局内人。许多时候,一个眼神交汇,就已经达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种默契,在外人眼里,可能确实有些“过于熟稔”了。 想到这里,杨过忍不住瞥了瞥小龙女的神色,后者依旧神情淡然,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对这些事情并不放在心上。 穆念慈则是温和地喝着茶,神色如常,仿佛并未察觉什么。 杨过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样子,娘应该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他心中这点小念头,黄蓉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她眼底掠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轻轻抿了一口茶,转移话题,笑道:“李宫主倒是客气了。七公,哦,不对,洪大哥,是我的恩师,他和林前辈的事,自然也是我们这些小辈的事。” 李清露微微一笑,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重新落回众人身上,似乎仍在思索着什么。 杨过则是略一沉吟,端起酒杯,轻轻一抬,笑道: “今天还要多谢李夫人,我先敬李宫主一杯。” 杨过叫李清露宫主而不是公主,是变相的再试探,试图让李清露反驳自己不是宫主,然后引出虚竹的话题。 但说完,杨过才后悔,他这才发现,公主和宫主重音了,刚才众人在前殿提到银川公主这称号,李清露八成以为杨过再叫她公主,这试探便是白试探了。 果不其然,李清露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 黄蓉见气氛尴尬,也随之举杯,众人纷纷附和,氛围终于不再拘谨,渐渐变得轻松了起来。 李清露端坐在主位,姿态端庄,眉目如画。她手中捧着一只温润的白瓷杯,纤指轻轻拨弄着杯沿,似乎在无声地思索着什么。 而后,她抬眸,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黄蓉和杨过的方向。 夜风透过窗棂拂入,吹动她鬓边的一缕发丝,她微微一笑,声音平缓,却透着某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三十年前,洪七来到灵鹫宫的时候,便如同你们一般,想让我聚集西夏残部,助他抗金。” “今日,你们二人,又想让我聚集西夏残部,助你们抗蒙。” 她语气淡淡,仿佛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往事,然而落入杨过和黄蓉的耳中,却宛如惊雷一般炸响。 杨过的瞳孔微微一缩,握着酒杯的手指略微收紧,而黄蓉则眉头轻蹙,目光迅速闪烁了一瞬,显然已是心生警惕。 “这天下之事,是你们的天下,却不是我的天下。” “只是……为何你们却看不破呢?” 她的语气温和,然而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深意,令房间内的气氛微微凝滞。 穆念慈和小龙女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不解。而洪七公和林朝英则端着酒杯,神色不变,似乎未曾领会这话中真正的含义。 可唯有黄蓉和杨过,心头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的目光悄然交汇,皆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相同的震惊。 他们的计划,分毫未曾说出口,所有的交流皆是通过储物戒传音完成的……李清露是如何知晓?! 杨过的眉头猛地皱起,眼底涌上一丝警惕之色,指尖轻轻摩挲着储物戒,心跳微微加快了一瞬。黄蓉虽面色如常,但她轻轻抬起茶盏掩饰自己的思绪,心中却已在迅速推演各种可能性。 李清露仿佛早已看透他们的震惊,微微一笑,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 嗡—— 空气中似有微不可察的波动泛起,随即,桌上每个人的酒杯,酒液竟凭空自动满溢,无声无息,宛如凭空出现一般! 黄蓉和杨过的眼神骤然一变。 这是……? 杨过的手指微微一僵,心中瞬间浮现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猜测。 “这是……这是储物戒?!”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清露,低声惊叹道。 李清露仍是神色淡然,纤细的手指捏着酒杯,轻轻晃动了几下,微微一笑,似是玩味地看着杨过的神色。 然而杨过心中却浮现出更惊悚的念头,他声音低沉而谨慎地问道: “你……莫非也有系统?” 若李清露也是穿越者,那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杨过心想 黄蓉也神色凝重,屏息看向李清露,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然而,李清露只是微微歪了歪头,眉梢轻扬,眼中浮现一丝疑惑,似乎不太理解杨过在说什么: “系统?” 她轻轻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一丝不解。 杨过和黄蓉对视了一眼,皆察觉到了不对劲。 李清露看着他们微妙的神色,终于轻轻一笑,放下酒杯,缓缓解释道: “灵鹫宫有一门秘法,名为‘传音搜魂大法’,可以听到‘储物戒’之间的交流信息。” 她的声音仍是平稳如常,却在瞬间揭开了真相。 杨过的眼神瞬间一凝,而黄蓉也忍不住轻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震惊。 “原来如此……” 杨过心思急转,霎时间明白了关窍所在—— 他和黄蓉所使用的‘储物戒传音’,本质上是‘明文传音’,根本没有任何加密可言! 如果是在修仙世界,恐怕很多强大的修仙宗门都能监听这种讯息。所以,真正的修仙者通常不会用储物戒传音,而是会使用‘传音卷轴’。 **“传音卷轴”**是一种更安全的通讯方式,它能将传音信息加密,并且每次使用后都会销毁,无法被监听。但它的缺点便是——制作困难,使用次数有限,每次用完都必须重新锻造,极为麻烦。 杨过原本以为自己处于高武世界,不会有这些问题,才毫无防备地用储物戒与黄蓉传音。 但他完全忽略了一件事—— 灵鹫宫,很可能本就是上古遗存的修仙门派! 这个地方,或许仍然留存着许多失落的修仙秘法和传承! 而‘传音搜魂大法’,便是其中之一! 想到这里,杨过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下糟糕了……” 如果李清露能够监听他们的储物戒传音,那么他和黄蓉的秘密计划,恐怕早已被她一览无遗! 黄蓉抿了抿嘴角,心想:“看来,以后在灵鹫宫,必须要小心一切通讯方式,绝不能再用储物戒传音了……” 此刻,李清露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淡漠,仿佛他们的一切小心思都已被她尽数看透。 第445章 灵鹫宫探秘7 段誉和王语嫣 尽管杨过和黄蓉仍对李清露的“读心术”感到震惊,但宴席上的其他人却仿佛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小龙女仍旧安静地坐在杨过身旁,纤纤玉指轻轻夹起一块雪鱼,蘸了一点青梅酱,缓缓送入口中。 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世间一切变幻都与她无关。 穆念慈则是一边细细品味着西夏的奶茶,一边轻柔地揉着怀中的白泽团子。 那只雪白的毛团子正心满意足地窝在她怀里,半眯着眼睛,两只小爪子紧紧抱着一小块剔好的鱼肉,慢悠悠地啃着,嘴角甚至还沾着点鱼汤。 白泽团子偶尔咂咂嘴,发出一声奶声奶气的“咕咕”,那副陶醉的模样,仿佛此刻比天塌下来都更重要的,是这块美味的雪鱼。 黄蓉无奈地扫了一眼席间众人的表现,心中暗自苦笑—— “果然,杨过和我才是‘想太多’的人。” 哪怕是听到李清露说出“传音搜魂大法”这么匪夷所思的秘术,其他人也根本没有半点在意的样子。 甚至连洪七和林朝英,本该对这种事情有所反应的人,也压根没有理会。 但很快,黄蓉便意识到——洪七和林朝英根本不在席间! 她眉头一皱,微微环顾四周,开口道: “咦?洪七呢?” 杨过放下酒杯,漫不经心地笑道: “洪前辈和林前辈,早就悄悄离开了。” “什么?” 黄蓉微微一怔。 她仔细回忆,才发现——洪七和林朝英确实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他们竟然就这样毫无声息地离开了宴席? 而在场的其他人……竟然也完全没有察觉?! 黄蓉嘴角微微抽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杨过挑眉道: “几十年未见的‘老情人’,能聊的东西多着呢。” 李清露听到这话,微微睁大眼,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向杨过。 “你居然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她轻轻皱眉,似乎对眼前这个不足三十岁的小伙子知道三十年前的秘辛感到意外。 杨过无奈地耸了耸肩,笑道: “确实洪老前辈,哦,不对,洪大哥,跟我讲过一些。” 黄蓉轻轻点了点头,接过话茬: “其实这事,我们大家都知道,他们,年轻时的他们,曾有过一段纠葛。” “只是后来,洪七离开了灵鹫宫,回到江湖,林前辈则留在这里,最终,他们的路便分开了。” 李清露有些惊讶地低语:“你们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同一时刻。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灵鹫宫的露台静静伫立在这片天地之间。夜风轻拂,带着山间的清冷,吹动着洪七的衣袂,也掀起林朝英额前的几缕发丝。 他们并肩而立,一个风骨潇洒,一个端庄秀逸。 他们没有苍老,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并非皱纹,而是更深沉的沉淀——锋芒敛尽,智慧愈增。 洪七公倚着栏杆,随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酒壶,目光望向天际,语气带着几分慵懒,也带着几分思索: “三十年光阴转瞬即逝,今日重踏灵鹫宫,倒像是梦回从前。” 林朝英轻轻一笑,眼神微微幽远,“梦回从前?若真能梦回,你想回到哪一日?” 洪七公微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若真能梦回,我倒想回到年少之时,世间一切纷扰皆不入心,只想着一碗酒,一顿饱饭,走南闯北,快意江湖。” 林朝英侧头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似是有些无奈,也似是有些感慨:“你终究还是这个性子,随性、洒脱、不喜拘束。” 洪七公眨了眨眼,悠然自得地说道:“林姑娘,我洪七虽是个粗人,却也明白一个道理——世上许多事,都是徒然。若思虑太多,心便累了;若算计太多,人便老了。倒不如活在当下,随遇而安。” “可若是一个人站在高处,便不能只是‘随遇而安’了。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叶伯伯能活得像个人。” 她顿了一下,目光微微垂下,似是带着些许感慨,继续道: “只是他的朋友,却未必能如他一般,看得开。” 洪七公听到这话,眉头微挑,饶有兴致地侧目望着她,语气轻松地问道: “哦?那个朋友是谁?” 他自然知道,林朝英口中的“叶伯伯”便是虚竹,曾在灵鹫宫一统天山诸派、继承无崖子的传承,也是在天龙寺得到天山童姥传授的一身绝学,如今更是灵鹫宫真正的主人。 可林朝英话中的那位“朋友”,倒是让他有些好奇。 林朝英微微一笑,眼神落在远方的夜空中,声音轻缓地说道: “说是朋友,倒是不太合适,那人是叶伯伯的兄弟,是他的二哥。” 洪七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旋即笑道: “哦?就是那个大理段氏的王爷?我听说过,好像是叫……段正严来着?” 林朝英点了点头,声音透着一丝意味深长: “不错,正是段正严,百年前的江湖上,大家都喊他段誉。” 洪七公听罢,忍不住摇了摇酒壶,啧啧道:“大理段氏的皇族人物,倒是个个不简单。可话说回来,此人按理来说,也应该是百年前的人了吧,居然还活着?” 他顿了一下,目光带着几分好奇,继续问道: “莫非,他也修习了灵鹫宫的秘法?” 林朝英微微一笑,淡然道: “段正严不但在世,还和你我一样,容颜未老,血气未衰。” 洪七公的眉头顿时微微一皱,他虽已料到灵鹫宫必然藏有延年益寿的奇法,但段正严不只是存活至今,甚至连青春都未曾衰退,这便让他不得不感叹一番。 林朝英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这的确与他修炼了北冥神功有关。” 洪七公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北冥神功,天下至奇之功,传闻此功不仅能吸取他人内力,还能延缓衰老,甚至令修炼者突破人类极限,真正做到长生久视。 “原来如此……”洪七公低声嘀咕了一句,抬头看向林朝英,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问道: “可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藏身于灵鹫宫?既然已是长生不衰,岂不该游历四方,放怀天地?” 林朝英轻叹了一声,目光微微黯然,仿佛触及到了某段尘封往事: “他心中始终放不下一个人。” 她的声音有些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那名叫王语嫣的女子。” “即使削发为僧,他的心,依旧未曾斩断那一缕情缘。” 洪七公听到这里,眼神微微一动,问道。 “王语嫣?是他的妻子吗?” 闻听此言,林朝英倒是不紧不慢的开始讲述她知道的 “百年前,江湖上关于段誉与王语嫣的传闻,在百年前曾被人们津津乐道。王语嫣本和南慕容是一对情侣,却阴差阳错和段誉走到了一起,但终究未能如愿相守。段誉继位大理皇帝,王语嫣虽被立为王妃,却因后宫纷争不断,不得善终,而段誉最终也出家为僧,避世隐居。 可即便如此,他终究仍放不下那段情缘,明明已是得道高僧,心境却仍未能超脱。 于是,他选择避世,躲入灵鹫宫,在这座远离尘世的宫殿中,寻找那一丝无法割舍的回忆。” 林朝英看着洪七公,嘴角微微扬起,目光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感慨: “所以,他能看破生死,却看不破情缘。 他可以修炼北冥神功,延续生命,却无法真正放下过往。” 洪七公静静听着,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曾游历江湖,见过许多痴男怨女,有人为了情愿意生死相随,有人为了情甘愿一生孤独。 可他万万没想到,段正严这样的高僧,竟然也是如此。 他抿了口酒,咂了咂嘴,轻轻叹道: “人这一生啊,最难放下的,终究是心中的执念。” 林朝英微微侧目,看着他,眸色如水,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 洪七公笑了笑,眼神悠远,语气悠然地说道: “有人执念权势,有人执念武学,有人执念仇恨,可最终困住自己的,往往是情。” “可惜啊,人这辈子,最难参透的也是情。” 林朝英听罢,沉默了片刻,嘴角轻轻勾起,似是带着几分自嘲的笑意。 “你倒是看得通透。” 洪七公摇摇头,洒然一笑:“通透谈不上,只是见得多了罢了。” 他举起酒壶,将其中最后一滴酒饮尽,目光望向远方的夜空,月色静静洒落,照在他脸上。 “不过啊……要是这世上真有看破情缘的人,那这江湖,怕是会无趣许多。” 林朝英静静地看着他,眸色幽深,良久,她轻轻一笑,抬眸望向夜空。 第446章 灵鹫宫探秘8 黄蓉的助攻 穆念慈抱着白泽团子,拉着小龙女,说是要去找李清露谈点关于洪七和林朝英的事情。 “谈洪七公的婚事吧。”杨过心里暗笑。 穆念慈,作为洪七的徒弟,身为弟子照顾师傅的终身大事,这倒是情理之中。 至于小龙女……嗯,她是林朝英的唯一徒孙,虽然这位**“师祖婆婆”**看起来与她年纪相仿,但既然认了这个辈分,那自然是要出面操持。 这顿饭吃着吃着,竟成了一场“说亲宴”。 想到这里,杨过拿着筷子随意戳弄着碟子里的菜,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黄蓉,低声道: “我娘是不是故意把我们俩留下的?” 黄蓉正捧着一盏酒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 “哟,杨大侠你居然也会想这些事?” 杨过一愣,笑道: “她不是老嫌我们‘眉目传情’嘛,这回干脆直接把我俩支开,倒让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想让我俩培养点感情了。” 黄蓉轻笑一声,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悠然道: “那你想培养吗?” 杨过嘴角抽了抽,很自然的说道。 “都听干娘的” 黄蓉闻听此言也是眼角一抽,抓住杨过的脑袋就开始像rua白泽团子一样rua了起来。 便rua还便说道。 “谁让你乱喊娘的,把我年纪都喊大了,以后没人叫我鞠姐,懂吗,是姐,不是娘。” “好吧,好吧,鞠姐你赢了,快放开我。一会让我娘看到了我们衣衫不整,更解释不清楚了。” 黄蓉闻言也是掩嘴轻笑。 杨过见气氛尴尬,干咳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 “不如咱们去听听洪七公和林前辈在聊什么?” 黄蓉挑眉看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杨大侠果然是天下第一的八卦高手。” 杨过嘿嘿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储物戒,低声道: “咱们不光听,还能‘录像’。” 黄蓉眼睛微微一亮,露出了一抹感兴趣的笑意。 “你想用留影石录下来,再慢慢回放研究?” 黄蓉多聪明的人,很快就明白了杨过的意思。 杨过笑道: “鞠姐聪明。” 黄蓉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赞道: “不错,我喜欢这个思路。” 于是,二人悄然起身,悄悄向露台靠近。 二人蹑手蹑脚地绕过回廊,来到露台的一侧。只见竹影婆娑,夜风微拂,洪七公与林朝英坐在石桌前,神情各异。 洪七公一手执酒葫芦,边喝边说,模样洒脱不羁。林朝英则是神情淡然,双手轻握茶杯,偶尔低头抿一口茶,似乎对洪七公的言谈兴致缺缺。 两人先是听到了林朝英和洪七谈论,虚竹和段誉的事情,黄蓉和杨过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明白了,李清露之前所说的那个虚竹的朋友便是段誉。 之后又听两人开始聊起了感情。杨过本想找段誉,奈何黄蓉八卦心大,非要拉着他一起继续听。 “林姑娘啊,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这么多年过去,你可曾想过找个伴?”洪七公大大咧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林朝英轻哼一声,目光落在远处的夜色之中,缓缓道:“红尘俗世,不过是一场虚妄,我又何必被其束缚?” 洪七公摇了摇头,咂嘴道:“话虽如此,可你看这天底下,有哪个侠士能真正做到无情无欲?你林姑娘虽是绝世高手,可终究也是个凡人,难道当真一辈子都要孤身一人?” 林朝英微微一怔,眸中掠过一抹复杂之色。良久,她才淡淡道:“洪七,你与我不同。你快意江湖,喜好美食与酒,更喜交天下英豪,而我……早已习惯独来独往。” 洪七公听罢,眉头微皱,随即哈哈一笑:“你这性子,倒是比黄老邪还要孤僻些。不过,说句实话,若非你当年心有所属,恐怕也不会选择终身独处吧?” 洪七公闻言,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转而认真地看着她,缓缓说道:“林姑娘啊,你说说看,你孤身一人,终究不觉得寂寞?” 林朝英微微一怔,杯中的茶水泛起层层涟漪,她沉默片刻,缓缓放下茶杯,目光幽幽地望向远方的夜空,声音平静而悠远:“江湖之人,终究难逃孤独。” 洪七公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即大手一挥,笑道:“江湖之人未必就该孤独!你看我洪七公,喝最烈的酒,吃最香的肉,交最豪爽的朋友,这日子岂不是快哉?” 林朝英轻轻一笑,神色淡然如水,目光却透着一丝莫名的复杂情绪:“可你也曾经孤独过,不是吗?” 洪七公眉头一扬,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摇头:“哎哟,林姑娘啊,怎么今儿个连你都开始绕着弯子跟我说道理了?”他仰头又灌了一口酒,舔了舔嘴角,随意地说道,“不过,咱们这般年纪,能有个知交好友也算难得了。” 林朝英闻言,嘴角微微一挑,目光中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洪七,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陪着你闯江湖了?” 洪七公一愣,随即大笑,摆摆手道:“哈哈,倒也不是没有这意思。你我都不是年轻人了,虽然嘛,嗯,咱们看起来还年轻,嘿嘿,但若是能有人作伴,这江湖路,未尝不会更有趣些。” 林朝英神色微动,低下头,手指轻轻触碰着杯沿,脸上却泛起了一抹笑意。 杨过和黄蓉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直着急。 杨过皱着眉,低声嘀咕:“都什么时候了,娘亲都拉着小龙女和李清露去谈他们的婚事了,这两位还在这磨磨唧唧,谁都不敢说重点!洪七公这等豪爽之人,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磨叽起来了?” 黄蓉则是双手抱胸,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轻哼了一声:“哼,我爹曾说过,越是武功高强的人,越是有些事容易想不开。林前辈和洪大哥,一个嘴硬,一个心软,一个放不下自尊,一个拉不下脸,这要让他们自己拖下去,怕是再拖个几年都说不明白。” 杨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但随即又疑惑地看向黄蓉:“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冲出去点破他们?” 黄蓉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当然要助攻,不然他们俩都能把天聊死。” 杨过还没反应过来,黄蓉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露台上—— 洪七公正端起酒坛准备再喝一口,突然感觉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一愣,扭头一看,只见黄蓉笑吟吟地站在自己身旁。 “哎呀,我说洪大哥,你和林前辈当年在泰安城就相互喜欢了,时至今日,还在这扭扭捏捏,你这样,可对不起杨过给你的那枚筑基丹啊!”黄蓉叉着腰,语气半真半假地埋怨道,“你恢复了往日的青春,不就是为了和林前辈好好谈一场恋爱吗?” 洪七公的手一抖,酒坛差点滑落,他瞪大眼睛看着黄蓉,满脸错愕:“你、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林朝英本还淡然看着远方的雪山,但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眸光闪烁了一下,轻轻侧过脸,似乎在掩饰什么。 黄蓉却丝毫不打算就此罢休,继续笑嘻嘻地说道:“洪大哥,我记得你当年在泰安城,吃了林前辈做的叫花鸡,那可是你最喜欢的味道呢。你说你后来做的叫花鸡,是不是林前辈教你做的,你都记了人家一辈子的好,却不肯说出口。” 洪七公老脸一红,胡乱摆手:“咳咳,那是那是……叫花鸡做得是不错……” “那不就得了?”黄蓉眨了眨眼,继续添柴加火,“林前辈,当年你为了王重阳,付出了一切,可最后,王重阳如何?他负了你的情,也让你伤透了心。可洪大哥却从未让你伤心过,不是吗?” 林朝英的指尖微微收紧,眸光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洪七公咳嗽了一声,心里七上八下,不由得瞪了一眼黄蓉:“黄丫头,别乱说话!” 黄蓉却满脸无辜地眨了眨眼:“哎呀,我这可不是乱说,而是实话实说。” 杨过这时也走了出来,双手抱拳,学着洪七公平日里的语气说道:“洪前辈,人生苦短,快意当行。你不觉得,这样犹豫下去,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洪七公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林朝英瞥了洪七公一眼,眼神复杂,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洪七,你有胆量将我们的事,讲给别人听……却没有胆量,直接问问我?” 洪七公直起身子,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林朝英。她的素白衣衫在月光下映出一层淡淡的光辉,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此刻,她的神色却柔和了许多,少了几分往日的清冷,多了一抹说不清的温意。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猛地一拍露台,震得几片竹叶飘落。洪七公豪迈大笑,声音爽朗,带着难得的郑重: “好!林姑娘,那我就问你——你可愿意……你可愿意……携手江湖,可愿意做我的妻子?” 林朝英的睫毛微微一颤,眼神中似有波光闪烁,她抬眸望向他,夜色映入她的瞳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宛如月下精雕细琢的玉人。 四周陷入短暂的静谧,竹林间的风声变得格外清晰,仿佛连天地都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黄蓉和杨过躲在一旁,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林朝英凝视着洪七,他的目光坦荡而真挚,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的试探与戏谑。她忽然想起年轻时的自己,那个心高气傲、敢爱敢恨的少女;也想起自己曾经错过的那一段情,那个错失后便再也无法回头的遗憾。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淡雅温和,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带着一种岁月沉淀后的柔软。 她缓缓地,缓缓地,轻轻点头,柔声说出三个字—— “我愿意。” 洪七公怔住了。 这句话,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从林朝英口中听到。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亲耳听到她答应成为自己的妻子。 短暂的愣神后,洪七公忍不住放声大笑,豪迈至极,一把将林朝英揽入怀中。他的怀抱宽厚温暖,带着江湖豪杰的率性与洒脱,林朝英微微一僵,却并未拒绝。 黄蓉见状,忍不住拍了拍手,笑眯眯地说道:“这才对嘛!两位前辈,恭喜恭喜!” 杨过也舒了口气,眼中带着欣慰与感叹:“终于成了,若是再拖下去,只怕真要等到下辈子了。” 第447章 灵鹫宫探秘9 黄蓉要演王语嫣 夜色如墨,灵鹫宫幽深的走廊在月光的映照下浮现出斑驳的光影,透明的水晶地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寒霜,微风吹过,带起几片落叶,在雕梁画栋之间飘零。 撮合完洪七公这一对以后,黄蓉见杨过还杵在那当电灯泡。 便一手揪着杨过的衣领,直接拖着他往前走,杨过整个人被拽得踉踉跄跄,像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狸猫,被母猫叼着后颈一路拖行。 杨过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开,只好无奈地抱怨道: “干娘,你又拉着我去干嘛啊?” 他话音刚落,黄蓉眉头一挑,手指灵活一弹,**“啪”**地一下敲了杨过一个脑瓜崩,打得他脑门微微发红。 **“叫‘鞠姐’!别叫干娘!”**黄蓉没好气地说道,学着穆念慈训儿子的语气,嘴角却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杨过揉了揉额头,咬牙嘀咕:“鞠姐,能不能别当我是小孩子……” 黄蓉不理会他的碎碎念,神色认真了几分,压低声音道:“刚才洪七和林朝英前辈不是提到了段誉吗?他说他在灵鹫宫,我们偷偷溜过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把段誉说服,实现你隆中对的第二个计划,和大理联合。” 杨过闻言,脸上顿时浮现一丝思索的神情,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领,正了正身子,朗声说道:“还是鞠姐想得周到!走,咱们去探探。” 黄蓉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身形一闪,轻盈地跃上墙头,杨过紧随其后,两人脚尖轻点,在幽暗的宫殿中悄无声息地前行。 灵鹫宫的深处,一道长廊蜿蜒而去,红漆的木柱高耸入夜,周围一片沉寂,唯有微风穿过宫殿的回廊,带来一丝远方水池的寒意。青石铺成的小径上,夜露凝结,踩上去微微湿滑,但杨过与黄蓉身形灵巧,步履轻盈,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在宫殿间游走而不发出一丝声响。 黄蓉低声道:“段誉这人心地仁厚,不喜欢参与纷争,但他若真如传闻所言,仍留在灵鹫宫,那他定有自己的考虑。咱们若想说服他,得找准他的软肋。” 杨过点点头,目光闪烁:“嗯,段誉性子虽软,可他毕竟是大理王族,心中仍存有责任感。只要我们能找到他真正放不下的东西,说服他应该不难。” 黄蓉笑了笑,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情?” 杨过嘴角微微勾起:“鞠姐聪明!段誉这一生,最大的羁绊,从来不是国家,而是感情。” 黄蓉轻笑了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从刚才七公和林朝英的谈话看来,段誉还是放不下王语嫣。” 杨过闻言,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说道:“鞠姐,我在蓝星只喜欢读《神雕》的剧本,对《天龙八部》不太熟悉,你都读完了吗?” 黄蓉眨了眨眼睛,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俏皮地比了个小手势:“姐可都读完了!毕竟当年姐可是准备演王语嫣的呢!” 杨过听到黄蓉那句“姐可是准备演王语嫣的”,顿时脚步一顿,满脸惊讶地看着她:“你准备演王语嫣??” 黄蓉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语气轻快地说道:“当然,不过后来没去演,不然——指不定你小时候看的王语嫣就是我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转了个身,似乎在故意炫耀她的风姿,眉眼间透出一股独特的风情。 杨过听完,心头一震,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画面——如果真的是眼前的黄蓉演的王语嫣,那段誉见到她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想了想,他忍不住咧嘴一笑,心中暗自吐槽: “幸好她没演!否则段誉第一次见到她,恐怕直接对慕容复拱手说道——‘哎呀,你们表兄妹真是天生一对,在下告辞!’”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画面好笑,忍不住低头偷笑了几声。但转念一想,事情似乎也不太对劲——段誉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他喜欢王语嫣,怕也不是因为她的性格温柔,而是因为她长得极美。倘若论美貌,眼前这位来自“蓝星”的四千年美女黄蓉,定然也不会输给王语嫣的。 想到这里,杨过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旋即又皱眉摇了摇头,似乎在推敲这个假设的合理性。 黄蓉瞧着杨过这副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模样,顿时就明白了他的心思——这家伙分明是在自己脑海里编排她演王语嫣的样子!她美眸一挑,抬手就赏了杨过一个脑瓜崩。 “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又在你心里编排你鞠姐?”她没好气地嗔道。 杨过被敲得一愣,立刻抱住脑袋,满脸委屈地嘟囔:“哎呀哎呀,这个王语嫣太凶啦!” “你说谁凶?!”黄蓉柳眉一竖,气得抬手就想再来一下。 杨过一看情势不妙,赶忙拔腿就跑:“哎呀,不就是个脑补嘛,至于下死手吗!” “你给我站住!”黄蓉气得跺脚,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夜深人静,此刻的灵鹫宫该是一片安宁,然而—— 宫殿内却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还有某位倒霉蛋的哀嚎。 “哎呀,哎呀,这个王语嫣太凶啦——” 杨过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带着些许戏谑和讨饶的意味。 黄蓉闻言,从储物戒取出一把折扇,折扇敲击在手心,像极了处罚学生的老师在后面追,她声音微冷:“杨——过——你再说一遍?” 待到一处转角处,黄蓉的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眸光中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狡黠光芒,手中的折扇“啪,啪”地一声声在掌心敲了敲,声势逼人。 被逼到墙角的杨过脸色一变,立刻转身就跑:“鞠姐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黄蓉哪里肯放过,纤腰微扭,身形轻盈一跃,宛如一只灵动的飞燕,脚尖一点,已然紧追不舍。她手中的折扇不时精准无比地落在杨过的头顶、后背、手臂—— “啪!” “嘶——!” “啪!” “哎呦!” 杨过左躲右闪,身法诡异,一会儿蹿上桌子,一会儿翻过屏风,一会儿又绕着石雕飞奔,俨然一副被家长逮住的小兔崽子模样。 黄蓉身形轻盈,步伐却极为稳健,裙摆翻飞之间,脚步轻点便能落在桌案、窗棂上,宛如游龙一般紧追不舍,偏偏嘴角还挂着一丝“折磨小孩”的狡黠笑意。 宫殿中的摆设可谓是遭了殃——几张精致的案几被撞得东倒西歪,瓷瓶咕噜噜滚到了墙角,一旁供着的灵鹫宫古琴甚至在杨过跃过之时,被他的脚尖带动,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琴音。 “铮——铮——铮——” 琴音杂乱无章,却和黄蓉手中敲打杨过的扇声混在一起,居然别有一番诡异的节奏感。 黄蓉追得兴起,目光闪烁,嘴角带着一丝坏笑:“你跑得倒是快,可惜——” 她手腕轻抖,手中的折扇凌空一掷,竟然准确无误地打在了杨过的后背上! “啪——!” 杨过猝不及防,被这一扇子敲得一个趔趄,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铺着金纹地毯的地板上。 黄蓉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衣摆,手中折扇再次敲在他的额头上,整张脸都要贴到杨过的脸上,嘴角笑意盈盈:“叫你跑,看你这回怎么逃?” 杨过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她:“鞠姐,你怎么总打我?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嘛!” 黄蓉轻哼一声,双手抱胸,眉眼一挑:“那你还说不说了?” 杨过连忙摆手,语气讨好:“不说了不说了,鞠姐你最美,王语嫣见了你都要甘拜下风!” 黄蓉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收回脚,理了理袖子,语气悠然道:“算你识相。” 杨过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额头,一边低声嘀咕:“这四千年美女果然是本色出演。” 黄蓉眯起眼睛,**“咔”**地一下折扇再次敲在手心:“你又嘀咕什么呢?” 杨过顿时一哆嗦,立刻转移话题:“不不不,我说鞠姐你风姿卓绝,天下无双。” 黄蓉轻轻一笑,眼底带着几分戏谑,终于不再追究。 第448章 灵鹫宫探秘10 家园系统开启 黄蓉将杨过扶起,又替他整理一下衣衫,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杨过,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无论是哪版的电视剧,演小龙女的演员,都必然演过王语嫣。你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杨过一愣,没太听明白:“什么关联?” 黄蓉眨了眨眼睛,继续分析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小龙女,会不会和段誉的王语嫣,长得一模一样?” 杨过听到这里,顿时脸色一变,眼神微微一凝,立刻明白了黄蓉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让龙儿去扮王语嫣,引起段誉对过去的回忆?” 黄蓉摊了摊手,耸耸肩,笑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段誉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王语嫣,如果他看到一个与王语嫣一模一样的人,那种沉寂百年的情感,很可能会被彻底唤醒。到时候,他心绪波动,咱们再劝说他加入对抗蒙古的计划,成功的几率会大大提高!” 然而,杨过却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脸色坚定地拒绝道:“不行不行!龙儿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让她去做这种事?!” 黄蓉见他反应如此激烈,不禁噗嗤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哎呀,杨大侠,你这是吃醋了?” 杨过皱起眉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和吃醋没关系!龙儿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让她去扮作别的女人,去勾起另一个男人的旧情?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黄蓉轻轻摇着扇子,悠然道:“你倒是护得紧,不过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段誉真的看到‘王语嫣’,他会如何反应?” 杨过冷静了片刻,思索了一下,还是坚定地说道:“不管他如何反应,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杨过双手负在身后,目光平静而坚定地看向黄蓉,语气淡然道: “段誉若是不愿意,那便罢了。我杨家如今财力雄厚,也不一定非要大理的助力。” 黄蓉闻言,眼神微微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轻摇着折扇,悠然道: “哟,我倒忘了,杨大侠如今是富可敌国啊。” 她说着,忽然轻轻地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掌心朝上,在杨过面前晃了晃,眼眸带着几分玩味地眨了眨。 杨过顿时戒备了起来,眉头一挑,狐疑地问道:“鞠姐,你又想干嘛?” 黄蓉一本正经地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把你储物戒的草莓再给我一点。” 杨过瞬间无语,嘴角微微抽搐,半晌才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地说道:“你储物戒又不是没有草莓,上次给了你那么多,怎么还惦记我的草莓?” 黄蓉点头,理所当然地笑道:“当然!杨大侠如今富可敌国,我不过是小小地索要点‘粮食’,你不会连这点也舍不得吧?” 她说完,双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笑得一脸无辜,但眼底的狡黠早已藏不住。 杨过看着她这副模样,顿时心生无奈——这家伙,明明比谁都机灵,却总喜欢装作一副“我什么都不懂”的可爱模样,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耸耸肩道:“好吧好吧,谁让我是富可敌国的杨大侠呢?” 说完,他心念一动,随手就在储物戒中调取了一批草莓,直接转移到黄蓉的储物戒中。 “唰——” 下一刻,黄蓉的储物戒中,赫然多了一万立方米的草莓——整整满满一格,光是看数据就让人瞠目结舌。 黄蓉看到自己的储物戒空间被填满,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心中喜滋滋的,随即转头看向杨过,一脸满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大侠果然够豪气!” 杨过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鞠姐,你囤这么多草莓到底想干嘛?不会是要开个草莓铺子吧?” 黄蓉眨了眨眼睛,笑得天真无邪:“那倒没有,不过你不觉得吃着吃着,储物戒里的草莓就会少吗?所以我得趁早存点货,以备不时之需!” 杨过心想,这是什么“以备不时之需”?这分明是吃货的本能! 但看着黄蓉心满意足的样子,杨过也懒得再吐槽,只能暗叹自己这“富可敌国”的身份,总是要被某位狡猾的四千年美女薅羊毛。 夜风轻轻吹拂,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下显得无比默契。 黄蓉正则是找了个椅子靠下,手里捏着一颗鲜红的草莓,果汁在舌尖弥漫出清甜的滋味。她微微眯起眼,享受地咀嚼着,脸上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 而一旁的杨过,看着她那毫无节制地“消耗资源”,忍不住开口道: “鞠姐,你其实可以尝试自己种草莓的。这草莓的种子,就是表面那些像芝麻一样的小颗粒,只要把它们取下来,放到土里栽培,就能种出新鲜的草莓了。” 黄蓉嚼着草莓,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嘴角带着一抹理所当然的狡黠,她理了理衣袖,懒洋洋地说道: “有你在,我还种什么草莓?没了,找你要不就行了。” 说着,她又从储物戒中取出几颗草莓,轻轻一抛,灵巧地接住其中一颗,顺势咬下一口,红润的汁液顺着她的唇角微微溢出,她随手用指尖轻轻拭去,模样俏皮而随性。 杨过看着她这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心中更是无奈,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哎,鞠姐,你现在也是有系统的穿越者了,寿命更是长达二十万岁,未来的寿命还会随着修为的提升而不断增长。” “我的草莓虽然多,但也是有限的,总有吃完的一天。” 黄蓉本还笑眯眯地吃着草莓,听到这话,嘴里的果肉顿时一滞,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在思索杨过的话。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确实有道理,于是抬眼看向杨过,语气略带认真地说道: “行,你说的也对,那我回头在桃花岛上种植一些去。” 然而,杨过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种到这里面便可。” 他随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卷古老的画卷,画卷散发着淡淡的灵光,画面上山川秀丽,云雾缭绕,宛若一片超然世外的仙境。画卷展开时,一股清幽的灵韵缓缓溢出,仿佛画中世界与现实相融,使人仅是望着画卷,便能感受到其中的宁静气息。 黄蓉见状,眨了眨眼,指着那画卷,语气略带疑惑:“你啥意思?把草莓种到图画里?” 杨过轻笑了一声,神秘地说道:“鞠姐,凝神。” 黄蓉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按他说的,凝神看向画卷。忽然间—— 一道白光骤然闪现,天地旋转间,黄蓉感觉到四周的景色急剧变化。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身处一片陌生而奇异的天地。 眼前,是一片翠色连绵的山峦,白雾缭绕,如诗如画。清澈的溪流在山间蜿蜒流淌,溪水晶莹剔透,微风拂过,水面泛起一层层细微的涟漪,倒映着天际淡淡的云霞。几座飞檐翘角的精致屋舍静静地坐落在山脚下,屋舍间有石板小径相连,点缀着错落有致的竹林与花树,宛若一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黄蓉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抬头望向四周,四野开阔,空气清新,隐隐间,耳边还能听到清脆的鸟鸣声,以及远处家禽低低的叫声。 她缓缓走上前,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旁边的石栏,冰凉而真实,她甚至能感受到指尖的细微触感——这并非只是单纯的画卷,而是一个真正的世界! 黄蓉转过头,望向身后的杨过,眸光带着一丝惊讶,语气中透出难得的震撼: “这……这是哪儿?” 杨过负手而立,微微一笑,语气悠然: “这便是《富春山居图》中的世界。” 黄蓉怔了怔,目光微微闪烁,显然还未从这片仙境般的世界中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周围的景色,溪流、竹林、花树、田园、屋舍……一切都那么真实,让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那淡淡的草木清香。 “画卷里……居然有一个完整的世界?”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目光透着好奇和惊叹,难以想象世间竟然有如此奇妙之物。 杨过微微点头,目光深邃:“不错,这幅《富春山居图》本事元代画家黄公望的得意之作,我在无意之中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所得,便将他改造成了一副独立于大世界的洞天福地,你也可以认为,他是一种须弥芥子,其内蕴藏了一片完整的小天地,且时间流速比外界慢上许多,当然这也是可以设置的。” 黄蓉轻轻抚过身旁的一株桃树,枝叶间挂着几朵淡粉色的桃花,她低头嗅了一下,竟然能闻到真实的花香。她的眸子微微闪烁,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这片天地的价值。 她抬头看向杨过,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草莓种在这里?” 杨过轻轻点头:“正是。这里灵气充沛,土壤肥沃,若是在这里种下草莓,不但能生长得更快,品质也会更上一层楼。在这种小世界里,不但可以种植农作物,还能饲养家禽,只需要消耗一点灵石供能便行,这才是所谓的天道循环,生生不息。” 黄蓉拍了拍杨过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嘿,杨大侠,你这算不算是把‘种田’的活儿甩给我了?” 杨过耸耸肩,笑道: “也不是甩给你,你不觉得,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黄蓉眸光微闪,转身望向远方的群山,风吹拂着她的衣摆,她嘴角缓缓扬起,轻轻点头:“确实……很有趣。” 第449章 灵鹫宫探秘11 杨过的死而复生之术 画中世界的微风拂过田野,带起一片稻浪翻滚的金色波澜,天空澄澈如洗,几只飞鸟掠过青翠的山巅,在云雾之间留下一道优雅的轨迹。 黄蓉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农田与悠然自得的家禽群上,眼中透出几分疑惑。她转头看向杨过,歪了歪脑袋,眼神狡黠地眯起: “只是这么大的家园系统,这么多田地,这么多家禽,我也没见你平时进来管理。 这些农作物和家禽,你到底是怎么耕种和饲养的?” 杨过轻轻一笑,眼底带着一丝悠然之色,他抬手指向远处的田地:“鞠姐,你看那边。” 黄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赫然见到远处缓缓走来几个与常人无异的身影。他们有着人的外形,身着朴素的布衣,步履稳健,手中或拿着锄头、或抱着饲料,但走近一看,黄蓉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这些人——竟然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傀儡! 他们的行动虽然流畅自然,但神情呆滞,眼神空洞,没有半点人的灵智,只是如同设定好程序般,专注于手头的工作,既不会交谈,也不会东张西望。 一个傀儡默默地蹲下,将一捧黑色的肥沃泥土撒在田埂上,手指熟练地拨弄着刚播下的种子,又轻轻拍平土壤。另一侧,几个傀儡正排成一列,给牛羊喂食,手法精准,连力道都控制得恰到好处,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指引他们的行动。 黄蓉微微睁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 “你小子,在蓝星时不愧是科学家,在这种地方还能设计出‘人工智能机器人’帮你干活?” 她的眼神从傀儡身上扫过,眼底闪烁着浓浓的兴趣。毕竟,她本就聪明绝顶,曾在桃花岛钻研过大量的机关术,而眼前的这些“仆役”虽非活人,却行动有序,精准无误,远远超出了机关术所能达到的水平。 杨过闻言,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缓缓解释道: “也不尽然。这些并非蓝星世界意义上的人工智能,毕竟在这个世界,很多物理法则早已不再通用。” 他负手而立,望向远方的田园,语气不疾不徐: “这些傀儡并不具备真正的自我意识,它们是由此地大阵的灵力驱动,按照阵法铭刻的‘灵识符令’执行任务。” 黄蓉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劳作的傀儡。她慢慢走上前,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其中一个正在耕种的傀儡的肩膀,傀儡毫无反应,仍然机械地继续手上的活计,仿佛她的动作对它来说毫无意义。 她转头看向杨过,嘴角微微勾起:“意思就是说,这些东西是阵法的‘延伸’?它们没有真正的智慧,只是在执行既定的任务?” 杨过点头:“没错,严格来说,它们只是大阵的一部分,而不是独立的个体。” 正在这时,黄蓉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傀儡,可能是因为年久失修,忽然脚下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四肢僵硬地摊开,再也没有了反应。 没过多久,两个较新的傀儡自动走上前来,将失效的傀儡拖走,送往远处的一座低矮建筑中,显然是“回收”起来进行更换。 黄蓉双手抱胸,轻轻叹道:“哎,看来你的傀儡人设计得还不完美,还是得经常替换啊。” 杨过耸耸肩,嘴角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确实,材料终究会老化,大阵的中的灵石也会消耗殆尽。我需要做的,就是隔一段时间进来收获物资以及补充灵石。” 他目光微微闪烁,看着那座远处低矮的建筑,补充道: “不过,这些傀儡会定期返回‘工坊’进行自我修复,若是损坏过重,则会被彻底分解,转换为新的灵能材料,用于制作新的傀儡。” 黄蓉闻言,眼神微微一亮,语气中带着几分兴趣:“倒是有点意思,你这是在用修仙世界的方式,打造‘自动化农业生产’?” 杨过点头:“大概算是吧,毕竟在蓝星时,我们已经有了现代农业自动化的概念。而在这个世界,我只是借助了大阵的灵力,把这些概念具象化罢了。” 黄蓉折扇轻轻一敲掌心,微微一笑,美眸带着一丝揶揄: “原来你储物戒里海量的物资都是这样来的,我还以为都是前世慢慢攒下来的呢。” 杨过微微一笑,目光深邃而悠然,语气不急不缓地说道: “攒?那能攒多少,鞠姐没听说过,攒钱的永远是穷人,富人都是主动去赚钱的吗。” 黄蓉闻言,顿时眼神一亮,赞许地点点头,嘴角带着几分欣赏:“不错不错,你小子倒是彻底领悟了财富之道。” 杨过耸了耸肩,笑道:“毕竟经历过蓝星,又经历过修仙界,再来到这个高武世界,不学点谋略和产业管理,那可就太对不起这些机会了。” 两人交谈间,远处的工坊传来一阵细微的机械声。几具全新的人形傀儡从工坊之中缓缓走出,宛如刚被“铸造”出来的工匠,一步步踏入田间地头,接替了刚才那个损坏的傀儡,继续从事农作与畜牧工作。 黄蓉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果然,牛马永远是牛马啊……” 她看着那些刚刚被制造出来的新傀儡,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目光一转,看向工坊,眉梢微微一挑,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过你这傀儡技术还真是厉害,居然能做到‘傀儡制造傀儡’?” 杨过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得之色,指了指工坊,笑道: “那个工坊里使用的阵法,我给它命名为‘傀儡自动生产线’。” 黄蓉闻言,不禁露出惊叹之色:“你小子,在蓝星不愧是科学家,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整出这么先进的玩意儿……” 杨过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看着工坊,语气忽然变得认真了几分:“鞠姐,你知道在高武世界,限制傀儡术或者叫机关偃甲术的原因是什么吗?” 黄蓉微微偏头,琉璃般的眸子中透出一丝思索,随即说道: “是什么?” 杨过轻轻吐出四个字,语气平缓,却仿佛带着某种道破天机的意味: “思考能力。” 黄蓉怔了一下,微微皱眉,显然不太明白杨过的意思。但她还没开口询问,杨过已经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不管是在前前世的蓝星,还是在前世的修仙界,亦或者是现在的神雕大世界,傀儡的‘思考能力’,本质上只是某种运算产生的结果而已。” 黄蓉睁大了眼睛,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杨过目光微微眯起,抬手指向远处那些在田间忙碌的傀儡,语气透着一丝思索的意味: “在蓝星,计算机靠芯片计算,在修仙界,阵法代替了芯片,依靠庞大的灵力供能,阵法的蚀刻,则相当于电路蚀刻的与非门,一个庞大又精巧的阵法,其内部的与非门可以达到蓝星的超级计算机的水平,只要输入足够的能量,便能运算来完成各种任务。在这里,这些傀儡也是依靠灵阵运算来执行命令。” “但如果有一天,我创造了一个可以自己判断许多事情的傀儡,那你说,他算不算一个生灵?” 黄蓉心头微微一跳,仿佛听到了某种骇人的理论,忍不住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然而,杨过并没有停下,他的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更遥远的思索: “而且,傀儡的组成是阵法与材料,他永远不会受到神识的限制,也不会受到肉体衰老的影响……如果某一天,我能创造出一个拥有强大智慧、拥有完整‘记忆与人格’的傀儡……那么,是否意味着——‘长生不死’?” 黄蓉瞳孔微缩,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但杨过的语气依旧平静,他继续说道: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继续改进,我甚至可以在某个傀儡里‘复刻’一个人的全部记忆、思维模式、行为方式、人格性格……” 他微微侧眸,声音幽幽: “那死去的某个人,是否就等同于‘死而复生’?” ——轰! 黄蓉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雷霆劈下,整个人微微怔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是聪明人,自然能明白杨过所说的意思,也能理解这背后蕴藏的惊人概念。 但也正因如此,她的心中才会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这件事……真的能做吗?真的应该做吗? 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吐出了一句平淡的话: “我听不懂你说的这些大道理……只是总感觉,你这样……” 她微微顿了一下,皱着眉头,眼神带着一丝复杂,缓缓说道: “……很危险。” 杨过侧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反应,反而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危险吗?或许吧……”他轻声说道,抬头望向天际,“但,若世间能有真正不朽的智慧生命……那将会是怎样的世界?” 第450章 灵鹫宫探秘12 复刻灵鹫宫 黄蓉沉默地望着远方,思绪飘得很远。 “死而复生……” 当杨过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内心深处忽然泛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想起了自己在蓝星的父母,想起了他们的笑容,想起了他们在自己穿越后,或许还在那个世界苦苦等待着自己回家。 她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是失去,但后来她才发现,比失去更难熬的,是再也无法相见。 就像录像里的秦始皇,无论在这片土地上多么威震天下,他始终想回到蓝星,去见他那个从未再见的小女儿。 而她黄蓉……又何尝不是? 如果有一天,杨过真的发明出了死而复生的方法,是否可以凭借着她的记忆,复活她蓝星的父母?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便如藤蔓一般疯狂生长,占据了她的整个思维。 可她很快又犹豫了,真的可以吗? 如果只是按照她的记忆复活,那还是她的父母吗?还是说,只不过是她记忆中的投影,一个依靠她的想象所塑造出来的“假人”? 她的记忆中,有多少关于父母的细节?她会不会无意间美化了他们的性格?天知道,她的记忆里是不是已经对父母添加了无数“设定”? 如果复活的是一段记忆,而非真实的灵魂,那它是否仍旧算作‘人’? 她猛然一怔,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揪住,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折扇。 不行……她不能这么做…… 她不是不想,而是她害怕,一旦真的这么做了,她的心中,会不会再也分不清现实与幻影? 她想了很多,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因为她知道,杨过比她更理智,他一定会明白这个问题的可怕之处,或许,他自己也不愿意去踏入这道禁忌的门槛。 黄蓉还在沉思,杨过却已经一挥手,启动了返回的阵法,刹那间,两人被一股柔和的光芒包裹,瞬间消失。 光影交错,天地旋转,下一刻,他们已然回到了灵鹫宫之中。 灵鹫宫内,烛火明亮,微风吹拂着轻纱窗帘,洒下一片流光溢彩。 回到灵鹫宫,杨过立刻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球。 这个小球缓缓升起,通体流转着奇异的电光,球体表面有蓝色与红色的光纤交错,仿佛是一颗漂浮的“球状闪电”。它缓缓旋转,周身释放出无形的波动,迅速覆盖了整座大殿。 黄蓉微微一愣,眼神微妙地看着杨过:“你这又是在干嘛?” 杨过轻笑着回道:“你刚才看到的**《富春山居图》,是我按照黄公望的画来制作的。但其实,制作那种家园系统**,并不一定需要用现成的画,也可以用扫描器扫描出你想要的地方,然后绘制成画,最后制成家园系统。” 黄蓉眨了眨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把灵鹫宫也绘制下来,制成一个新的家园?” “当然了。”杨过笑了笑,“鞠姐,你难道没发现灵鹫宫有特别之处吗?” 黄蓉微微皱眉,随即问道:“什么特别之处?” 杨过目光微微一凝,缓缓说道:“灵鹫宫生长着许多奇珍异草,而这些药草的生长,与天山独特的环境息息相关。如果人为地在家园之中模拟这种环境参数,也不是不可以,但过于繁琐,还可能出现误差。” 黄蓉听着,心中已经隐约明白了杨过的打算。 杨过继续说道:“所以我直接用扫描器复制这里的环境,就能精准再现灵鹫宫适合的气候、水源和土壤。这样一来,就能在家园系统里栽种灵鹫宫的各种药草,还可以养殖适合这里生长的生物。”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比如——我娘和龙儿,还有白泽,都挺喜欢吃灵鹫宫寒潭里的鳕鱼。所以,我也想在家园之中开辟一处寒潭,养殖一些鳕鱼,同时栽种一些药草。” 黄蓉听完,心中一动,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羡慕:“你小子,凡事都想着你娘,果然是个孝顺儿子。” 杨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理所当然:“那当然了,她是我娘,当然要好好孝顺。” 黄蓉看着他的神情,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杨过这个人,虽然看似冷傲,实则重情重义,对于身边的人更是体贴入微。像他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到最好。 可杨过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当然,除了寒潭的鳕鱼,我还注意到灵鹫宫可是种植了许多天山雪莲。” 黄蓉闻言,眼神微微一缩,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桃花岛的九花玉露丸,不是非得新鲜的雪莲做药引吗?”杨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黄蓉,“待我以后在家园里种植了大量的雪莲,这批量制造九花玉露丸的工作……就麻烦鞠姐你去调教那些新的制药傀儡,教它们炼药了。” 黄蓉一听,顿时脸色一黑。 她瞪了杨过一眼,语气幽幽地说道:“……这么一来,你是准备把九花玉露丸做成地摊货吗?” 杨过被她这句话逗得哈哈大笑:“怎么会呢?最多让它变成‘量产珍品’嘛。” 黄蓉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却浮现出一丝笑意。她虽然嘴上抱怨,但心里却明白,杨过这人从不做无用之事,如果真的能量产九花玉露丸,那对武林中人、甚至整个神雕大世界,都会是一件好事,毕竟能有几粒九花玉露丸傍身,是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行吧行吧,反正你既然要做,我也懒得拦你。”黄蓉摆摆手,一副无奈的样子,“不过到时候,你得给我分成,我可不能白白帮你炼药。” 杨过笑了笑:“放心,鞠姐你可是大股东。” 第451章 灵鹫宫探秘13 小龙女的雕像 “嗡——” 红色的小球在半空中缓缓旋转,蓝红色的光芒如蛛网般扩散开来,悄无声息地扫描着灵鹫宫的每一寸环境。那些看不见的光线穿透建筑、穿透空气、穿透水流,将灵鹫宫的气候、土壤、湿度、灵力流动等所有参数精确地记录下来。 片刻后,光线猛然一缩,小球化作一道流光,悄然回到了杨过的储物戒中。 【环境参数复刻完成】 系统面板上,灵鹫宫的虚拟地图缓缓成型,每一座殿宇、每一条小径、每一块灵石,甚至连寒潭之中的水温和鱼群活动轨迹,都被完整复刻。 杨过没有犹豫,直接在系统面板上,点击了“复刻家园”功能。 随着一阵轻微的震荡,一座与现实一模一样的灵鹫宫,缓缓浮现在系统面板之上。 黄蓉眨了眨眼睛,刚要开口询问,杨过便轻笑一声,向她伸出手:“鞠姐,走吧,带你去看看‘新灵鹫宫’。” 黄蓉抬起眉梢,嘴角微微上扬,毫不犹豫地把手搭在了杨过掌心。 下一刻—— “唰——” 两人身影化作一道光影,瞬间消失。 黄蓉还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再次踏足了熟悉的灵鹫宫。 她微微皱眉,扫视四周,感受着耳畔微微拂过的山风,脚下踩着坚实的青石地砖,眼前的景象与方才的灵鹫宫一模一样,无论是雕梁画栋的宫殿,还是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峦,全都与现实别无二致。 如果不是进入家园系统必须要凝神做准备工作,她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站在灵鹫宫的复刻版之中了! “杨过……”黄蓉抬头看着他,眼神透着一丝惊奇,“你这家园系统,竟然能复制得如此精准?我甚至感觉不到一丝违和感……” 杨过微微一笑,语气透着几分得意:“这就是家园扫描技术的厉害之处,它不仅仅能复制地形、气候、甚至连微妙的风速、湿度和阳光照射角度,都可以一并复刻。若非提前知道自己是进入了‘家园系统’,恐怕就连你,也分辨不出真假吧?” 黄蓉轻轻点了点头,确实,她现在感觉就像是仍然待在现实的灵鹫宫里,根本没有虚拟感。 只是…… 她环顾四周,眉头轻轻皱起:“可是……这里空荡荡的,少了活物。植物、家禽都需要放入种子或者鱼苗重新饲养吧?” 杨过点头道:“正是如此,虽然环境已经完美复制,但要让它真正‘活’起来,还需要一系列后续的‘生物导入’,我们临走的时候,像李清露要一些天山雪莲的种子,要一些鳕鱼苗,想必她也不会小气的不给吧。” 杨过说着,打开了系统面板,手指轻点,调出了家园系统的建设菜单。 “接下来,我打算先安放一个傀儡工厂,造一些牛马傀儡出来。”杨过说道,“有了这些基础的‘耕作傀儡’,接下来种植、畜牧就能更高效地完成。” 说着,他便选定了一处空地,挥手召唤出傀儡制作工坊。 一座古朴的机械工坊缓缓出现在地面上,造型奇异,上方布满了一道道符纹,而旁边的能量核心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辉。杨过兴致勃勃地开始调试工坊,设定第一批农耕傀儡的生产任务。 然而,就在杨过专心设定家园建设时,黄蓉无意间扫视了一下四周,由于这座“家园版灵鹫宫”尚未长出足够的树木,遮挡物减少了许多,她的目光恰好穿过了几道宫门,落在了远处某处院落之中的一座雕像上。 这座雕像高约丈余,形态威严,轮廓在微光中显得有些模糊,但可以看出,它与灵鹫宫本身的风格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黄蓉眨了眨眼,心生好奇,指了指那座雕像,对杨过说道:“走,杨过,我们过去看看那个雕像。” 杨过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顺着黄蓉的目光望去,看到那座雕像时,他的眉头微微一挑,眼神中透出一抹疑惑。 “雕像?奇怪……我在扫描灵鹫宫时,并没有特别关注过这里的雕像,既然能被完整复刻,说明它本就是宫内的一部分。”杨过若有所思,随即点头道,“好,去看看。” 黄蓉轻轻一笑,迈步走在前头,杨过跟在她身后,两人穿过重重回廊,很快便来到了那座雕像前。 杨过和黄蓉缓缓走到雕像前,只见那座雕像通体由温润的玉石雕刻而成,虽历经岁月风霜,却依旧保存得极为完好,宛如刚刚雕刻不久一般。玉石本身透着淡淡的光辉,在月色下愈发显得圣洁而超然。 然而,更让二人惊讶的是——雕像的面容。 那身披雪白长衫的女子,静静地站立着,面容虽略显模糊,但眉眼间的轮廓,竟然与小龙女极为相似! 杨过心头猛地一震,眼中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他对小龙女的样貌何等熟悉?这一眼望去,便几乎可以确定——这分明就是小龙女的雕像! 黄蓉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杨过,低声说道:“你觉得……这雕像,像不像龙姑娘?” 杨过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凝重地盯着雕像,仔细打量片刻,语气沉稳地说道:“确实很像。但……龙儿的雕像,为何会出现在灵鹫宫?” 黄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可能的答案。 就在此时,杨过忽然想到什么,语气一变,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龙儿真的就是和王语嫣长得一模一样。” 黄蓉却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声道:“非也。或许,段誉从头到尾,喜欢的根本不是王语嫣,而是龙姑娘。” 杨过闻言,心头猛地一震,连忙追问:“鞠姐何出此言?” 黄蓉缓缓转身,目光深邃,轻叹道:“你没读完《天龙八部》,但鞠姐我可是读过的。其实,原着中关于王语嫣的结局,有几个版本。” 第452章 灵鹫宫探秘14 黄蓉的猜测 黄蓉抬头看着雕像,声音缓缓响起,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第一种:连载版的结局】 “最早在连载版中,王语嫣和段誉回到了大理王宫,并成为了妃子。”黄蓉顿了顿,继续说道:“但问题在于,段誉的正宫皇后是世家高家的女儿,她因嫉妒王语嫣,趁着段誉不在宫中,找了由头,杖毙了王语嫣。” 杨过闻言,眼神微微一凝,随即点了点头:“我们刚才从林朝英前辈那里听来的故事,好像也接近这个版本。” 黄蓉继续说道:“可是,历史也许并不可信。”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杨过,眼神中透着一抹狡黠的光芒, 杨过则是接话道。“鞠姐此言有理,当年我们在秦皇陵,可是亲眼看到,李斯都能伪造秦始皇的死因呢。” 黄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聪明。**这个版本的结局,后来引起了太多读者的不满,因此被官方废弃了。” 杨过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第二种:三联版修订后的结局】 “在三联版的修订版中,王语嫣的结局就大不相同了。”黄蓉的眼神微微一变,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这一版中,王语嫣在无量玉洞见到了‘神仙姐姐’的玉像。”她缓缓说道。 “然后呢?”杨过问道。 黄蓉轻轻地哼了一声,语气略带几分讽刺:“她气得亲手推倒了玉像。” 杨过眉头一挑:“为什么?” 黄蓉轻叹道:“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令她崩溃的事——段誉真正喜欢的,并不是她,而是‘神仙姐姐’的玉像**!” 杨过闻言,眉头深深皱起,沉思片刻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说来,王语嫣最后是自己离开了段誉?” 黄蓉点点头,继续说道:“没错。在这一版本中,王语嫣最终提出要回姑苏找慕容复,毅然离开了段誉。而段誉在送走她之后,也没有再纠结,而是直接封了木婉清为贵妃、钟灵为贤妃、西夏公主送的侍女晓蕾为淑妃。” 杨过听完,深深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着其中的某些深意。 杨过静静地站在雕像前,目光深邃,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如果段誉的真正执念是‘神仙姐姐’……那么,问题就来了——神仙姐姐到底是谁?” 黄蓉轻轻一笑,双手抱胸,眼神犀利地看着杨过:“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杨过微微睁大了眼睛,目光复杂地看着那座玉雕,缓缓说道:“……龙儿?” 黄蓉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没错。这座雕像很可能就是段誉心目中的‘神仙姐姐’,只是我们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王语嫣,却忽略了一点——王语嫣只是长得像‘神仙姐姐’,但她并不是‘神仙姐姐’。” 杨过听完,心神震动,细细回想后,竟然觉得黄蓉的推测十分合理。 “若是这样……那段誉从一开始,心心念念的,其实不是王语嫣,而是龙儿?”杨过喃喃自语。 黄蓉轻轻拍了拍雕像,语气戏谑地说道:“**这可就有趣了。**龙姑娘的雕像被供奉在灵鹫宫,而段誉的‘神仙姐姐’的执念,在王语嫣推倒玉像的那一刻,也许就已经被解开了。” 杨过望着眼前的**“小龙女雕像”**,神情复杂,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鞠姐,那你的意思是,段誉早就放下了对神仙姐姐的执念,安心当他的皇帝去了?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还要出家?” 黄蓉站在雕像前,微微仰头,眸光闪烁,似乎正透过岁月的尘埃,窥探那段未被书写的历史。她收回目光,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意味深长: “那就要问段誉本人了。”她顿了顿,眼神微微变得锐利,“我怎么猜得出来?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段誉出家的真正原因,绝对不像林朝英前辈说的那么简单。” 杨过闻言,心中微微一震,点头道:“确实,越是简单的理由,越有可能是被故意放出来迷惑人心的。” 他转头看向黄蓉,发现她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显然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 杨过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推测,随即沿着黄蓉的思路继续分析: “灵鹫宫的过去,可能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武林门派,而是一个修仙门派。甚至在数万年前,可能曾经是一个超级大派。” 他目光落在远处的大殿,缓缓说道:“从大殿内‘雪花神龙’的雕像来看,我们曾推断过,这里的弟子们,或许曾经亲眼见过‘天命人’。所以,他们才会将龙儿的形象刻画成石像,供人参拜。” 黄蓉听着,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抬手轻敲下巴,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推测。 杨过继续说道:“而当年的段誉,或许是在某个偶然的机缘下,发现了这座‘神仙姐姐’的雕像。由于雕像通体由玉石雕刻而成,外观精美绝伦,又带着一丝超脱凡尘的气息,段誉因此将其误认为真正的仙人,从而产生了深深的执念。” 他顿了顿,目光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之后,段誉遇到了王语嫣,因为王语嫣与这座雕像长得极为相似,于是他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了‘神仙姐姐’。” 杨过话音一落,黄蓉缓缓拍了拍手,笑道:“嗯,不愧是我黄蓉的干儿子,推理能力不差。” 杨过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你不是说别在人少的时候叫你干娘吗,你又喊我干儿子。?” 黄蓉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我高兴,怎么都行。” 杨过嘴角微微抽搐,随即摆摆手,苦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行了吧?” 黄蓉轻轻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杨过看着黄蓉的神情,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开口问道: “鞠姐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黄蓉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还不简单。” 她微微抬手,指了指眼前的雕像,缓缓说道:“我们回现实世界的灵鹫宫,去找这座雕像。” 黄蓉眨了眨眼,语气笃定地继续说道:“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段誉的住处,就在这座雕像的附近。” 杨过闻言,眼睛一亮,旋即点了点头:“确实有道理!” 他当即抬手,调出家园系统的界面,启动了返回现实的阵法。只见一道白色光芒从他们脚下浮现,宛如水波般轻轻扩散,将两人缓缓包裹,随即,空间一阵微微扭曲,二人的身影在光芒中缓缓消失。 第453章 灵鹫宫探秘15 初见段誉 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洒落在现实中的灵鹫宫,庭院间的风轻轻吹拂,古老的宫殿在夜色下显得愈发神秘。杨过和黄蓉刚刚回到这里,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过儿,你们在干嘛呢?” 杨过一怔,转身望去,只见穆念慈怀抱着白泽团子,正缓步走来,而她的身旁,则是小龙女。 小龙女一袭素白长裙,宛若月下仙子,眼神淡然,神色如水,静静地站在穆念慈身旁,目光落在杨过和黄蓉身上,眼中隐隐透着一丝疑惑。 杨过心头微微一紧,暗自庆幸——还好他已经放开了黄蓉的手,不然还真是要解释不清了。 黄蓉瞥了杨过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显然也明白了杨过刚才那一瞬间的小紧张。她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里分明透出了一种“你小子还是心虚啊”的意味。 杨过轻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语气,随即向穆念慈和小龙女两人解释道:“我们发现了一座雕像……那雕像的面容,与龙儿极为相似。” 小龙女微微一愣,柳眉轻蹙,似乎有些惊讶,但神情依旧淡然,未曾流露出过多情绪。 穆念慈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杨过,缓缓说道:“雕像?你是说……灵鹫宫里有一座与龙儿极为相似的雕像?” 杨过点点头,将自己和黄蓉的推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包括灵鹫宫的历史可能与修仙门派有关,甚至可能曾经见过“天命人”,于是雕刻出小龙女的石像供人参拜;以及段誉可能是阴差阳错地看到这座雕像后,才将其当作自己的‘神仙姐姐’。 穆念慈听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对黄蓉说道:“其实,你和过儿从封神陵出来后不久,过儿就和我提过龙儿前世的一些事情,也把你们其实不是在东海迷路而是去了封神陵的事都告诉了我。” 她顿了顿,微微抬眸,看向小龙女,目光温柔,语气笃定: “但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今生的龙姑娘,就是我穆念慈的好儿媳,仅此而已。”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坚定的温柔,像是某种不会改变的信念。 杨过听着母亲的这番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了穆念慈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轻笑,轻声道:“娘,你说得对。” 小龙女站在一旁,听着这番话,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后轻轻点头,语气温和道:“念慈娘亲……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仿佛不染尘埃,然而,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她的眼神中有一丝淡淡的释然。或许是因为过去的执念终于有了答案,又或许是因为她身边的人,始终把她当作“今生的小龙女”,而非前世的谁。 小龙女虽然觉醒了一些前世的记忆,但她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她仍旧是那个淡然如风的女子,活在当下,不会为过去的因果纠缠不清。 杨过将自己与黄蓉计划寻找雕像真相的事情讲了出来后,穆念慈微微思索片刻,缓缓说道: “如果这座雕像真的与龙儿有关,那或许……它能解开段誉心中的真正执念。” 小龙女抬眸望向杨过,语气温和:“我也去看看吧。” 杨过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微笑,“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这雕像究竟有什么秘密。” 黄蓉耸了耸肩,嘴角微扬:“人多热闹嘛,正好多几双眼睛帮忙找线索。” 灵鹫宫的夜色深沉,庭院之中,温润的玉石雕像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仿佛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小龙女静静地站在雕像前,目光落在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雕刻上,神色微微一动,仿佛从记忆深处唤起了某些尘封的往事。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雕像的轮廓,眼神略显恍惚。 就在这时,雕像正对着的屋子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他一袭深色长袍,身姿挺拔,但眉宇间却透出一丝清苦的气息。他的眼神温和而深邃,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思,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 那人踏出屋门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庭院,当他的视线落在雕像与雕像前的小龙女身上时,整个人顿时愣住了,眼神骤然一凝,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他惊愕地望着小龙女,目光在她和雕像之间来回游移,似乎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黄蓉见此情景,眼神微微一亮,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果然,是段誉。”**她心中暗道。 她虽认出此人,但此时却无意点破,而是立刻对杨过传音道: “过儿,此人八成便是段誉。” 杨过闻言,目光微微一凝,但依旧沉稳,未露声色。 黄蓉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错,他真正喜欢的并非王语嫣,而是‘天命人’龙姑娘。你不如趁此机会,跟龙姑娘秀一秀恩爱,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若他真对‘神仙姐姐’念念不忘,定会露出嫉妒、痛苦的神色。咱们观察剧情发展,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事。” 杨过闻言,心中一动,暗暗点头,随即缓缓伸出手,准备将小龙女轻轻揽入怀中。 然而,就在杨过准备做出动作时,他惊讶地发现——小龙女竟似乎听到了黄蓉的传音一般,竟是主动地跳入了他的怀里! 她轻轻地依偎在杨过怀中,一双雪白柔嫩的玉臂环绕住杨过的腰,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柔声说道: **“过儿,你看,这雕像和我竟然如此相像……”**她的声音如同夜色中的清泉,轻柔而淡然,语气中并无刻意的亲昵,但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却是极为亲密无间的情侣姿态。 杨过心中一阵悸动,原本只是配合黄蓉的计划,如今竟被小龙女这突如其来的主动行为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略带宠溺地轻轻揽住小龙女的腰,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道: “是啊,不过,没有你美。” 杨过的目光悄然扫向段誉,心想:此刻,若段誉仍旧执念未消,见到这一幕,定会露出嫉妒、痛苦或是愤恨的表情吧? 然而,段誉的反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那男子定定地看着杨过怀中的小龙女,沉默片刻后,竟是微微拱手一礼,语气温和而礼貌: “在下段誉,见过龙小姐,杨兄弟、黄姑娘、穆姑娘。” 杨过、黄蓉、穆念慈三人顿时一愣,心中疑惑大起。 ——这段誉……竟然一眼便认出了小龙女,而且似乎还认识自己这一行人? ——他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嫉妒,反而态度平静,甚至毫无波澜? 这一刻,杨过和黄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惊讶。 小龙女仍旧淡淡地倚在杨过怀中,目光平静地望着段誉,并未显露出任何惊讶,仿佛他的认出并不奇怪。 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黄蓉见状,轻轻挑眉,嘴角微微扬起,随即率先发问: “段公子,你认识龙姑娘?” 穆念慈也微微皱眉,目光带着几分探寻,追问道: “你是如何认得我们,认识我儿媳的?”她话语间毫不避讳地点出了小龙女与杨过的关系。 然而,面对这样的直接询问,段誉却丝毫不显得惊讶,反而脸色平和,甚至毫无一丝一毫的失落或痛苦。 他轻轻一笑,声音温润如玉,淡淡说道:“我二哥虚竹,已经给我说过,今天灵鹫宫来了几位客人,我自然是知道你们的,至于我为何认识龙小姐,几位,随我来吧。” 第454章 灵鹫宫探秘16 灵鹫宫的来历 段誉步履稳健,缓缓走在前方,引领杨过、黄蓉、穆念慈和小龙女走向自己的屋舍。杨过紧随其后,表面上镇定如常,实则心中早已飞快运转,分析着刚才的一切。 ——段誉怎么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几人? 他说是虚竹介绍过,这句话听上去似乎合情合理,可是细细一想,却处处透着古怪。虚竹就算真的向段誉提及过自己几人,但他如何知道谁是谁? 换句话说,就算段誉和虚竹知道杨过等人的存在,也不可能如此精准地认出他们的身份,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地喊出他们的名字。 杨过眯起眼睛,心中迅速做出判断。 “如果虚竹介绍过我们,那段誉不应该会一眼认出谁是黄蓉,谁是穆念慈,谁又是小龙女。” “除非……” 杨过的眸光一闪,脑海中迅速勾勒出唯一可能的解释——他们一直被监视着! 他心头一震,目光下意识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灵鹫宫的环境虽然古朴宁静,但在他眼里,此刻却透出了一股无形的窥探感。 ——这是阵法监控! 杨过很清楚,自己的杨家庄也有类似的监控阵法,若有人进入阵法之中,系统便可随时将其动态反馈,甚至可以在远处观察入侵者的一举一动。 “看来,自从我们进入灵鹫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监控了。”杨过心中暗道。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心念一动,便用储物戒的传音功能悄然告知黄蓉: “鞠姐,我们好像自从进了灵鹫宫就被监视了。” 黄蓉听到杨过的传音后,心头微微一动。 她也不是第一次察觉到异常,段誉的态度确实太过“笃定”,仿佛早已知晓他们几人的身份,而不是刚刚得知。 不过,她的神色依旧淡然,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弧度,随即用传音回应杨过: “暂且不表,我们跟着段誉过去,静观其变。” 黄蓉的反应始终冷静,她心中有了更深层的考量——**既然灵鹫宫有监视阵法,那控制者究竟是谁?是段誉,还是背后另有其人?**若贸然揭破,可能会打草惊蛇,不如先见机行事。 然而—— 就在这时,杨过忽然感到自己的储物戒传音频道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过儿,你为什么叫你干娘为‘鞠姐’?” 这句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炸进了杨过的耳朵里。 杨过猛地一愣,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回头看向穆念慈,只见她正淡定地看着自己,嘴角含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 ——娘?!她怎么听到我的传音了?! 杨过顿时惊愕不已,心想:这不对啊,储物戒传音是封闭式的,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听到!为何娘会听到我和黄蓉的私下交流?!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传错频道了,但看穆念慈那轻松自若的神情,他意识到——她确实听到了自己的传音! 还没等杨过缓过神,又听小龙女的声音也在储物戒的传音频道中淡淡响起: “我和念慈娘亲,刚才在李清露那里已经看过了。” 杨过再度一愣:“啊?看过什么?” 小龙女继续说道,语气依旧淡然: “灵鹫宫里,有一种特殊的‘镜子’,它可以和另一面镜子内的人跨越极远的距离进行‘对话’。李清露在吃饭时,已经将我们的留影传送给了她的丈夫。” 她微微抬头,眼神轻轻扫向段誉的背影,继续说道: “她事后也将这件事告诉了我们,并向我们致歉。” 穆念慈温柔一笑,轻轻抱了抱怀中的白泽团子,补充道:“李清露说,是她的丈夫要求这么做的,他对我们不放心。”她微微一顿,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也是她一开始对我们使用‘传音搜魂大法’的原因。因为他们……并不完全信任我们,担心我们会对李清露和林朝英前辈不利。” 杨过这下彻底明白了。 ——他们的行动,一直都在“镜像监控”之下! 这便解释了为什么段誉一见面就能精准地喊出他们的名字,而不会认错人。 这并不是因为虚竹告诉了他,而是段誉一直都在“远程监视”他们! 小龙女的“新能力” 杨过还未完全消化这个信息,脑海中又响起了小龙女的传音。 她的语气依旧温淡从容,但却让杨过心神微震: “过儿,我和念慈娘亲现在都能听到你的悄悄话了。” 杨过:“无语中” 黄蓉:“无语中” 杨过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连忙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龙女在传音里淡淡解释道: “李清露也将‘搜魂传音大法’教给了我和念慈娘亲。” 穆念慈微微一笑,补充道:“以后,你可要注意点了,过儿。你的悄悄话,我们娘俩可都能听到了。” 黄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传音道:“过儿啊,看来我们以后可不能再背着你娘和媳妇讲悄悄话了。” 杨过满脸黑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只是觉得黄蓉作为穿越者更能体会自己的意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无意中,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的确过于亲密了。 就在杨过还在“消化”这些信息的时候,段誉已经带着他们穿越了好几座宫殿。 段誉步履轻缓,但步伐坚定,似乎并不担心杨过等人会有所戒备。他神色温和,目光深邃,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平静,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终于,众人来到了一处相对开阔的地带。 这里不同于宫殿内的雕梁画栋,也不同于灵鹫宫高耸入云的主殿,这里竟是一片花园。 只是……这片花园的景象,却让人心头发寒。 杨过抬眼望去,眼前并非他想象中那种繁花似锦的园林,而是密密麻麻的墓碑,在昏暗的月光下,一座接一座地矗立着,像是一双双沉默无声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的到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湿土壤的味道,花丛里偶尔透出几缕白色的野花,在风中微微摇曳,显得有些凄凉。墓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虽然岁月已经侵蚀了部分字迹,但仍然能看出这些墓碑的年代久远,甚至可以追溯到千万年前,甚至更早。 杨过的瞳孔微微一缩,心头陡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黄蓉目光微闪,环顾四周,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了几分,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段公子,你带我们来到这里,不会只是为了让我们参观这些墓碑吧?” 穆念慈抱着白泽团子,皱起眉头,低声道:“这些墓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灵鹫宫到底埋葬了多少人?” 小龙女目光平静,她环顾四周,虽然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眸光深处却透出一抹探究。她缓缓抬手,轻轻拂过最近的一座墓碑,指尖触及石碑的刻痕,似乎在感受着那被时光磨蚀的痕迹。 段誉站在墓碑群前,微微侧身,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容中,隐隐透出一丝莫名的哀伤。 他轻轻地开口,语调缓慢而低沉: “灵鹫宫,曾经是一座极为辉煌的宫殿,这里有着数百年的传承,也有着无数天才武者曾在这里留下他们的印记。但如今,真正了解灵鹫宫往事的人已经不多,而这些墓碑,便是见证灵鹫宫历史的最后遗物。” 杨过眉头微皱,眯起眼睛,沉声道:“段公子,你的意思是,这些墓碑,都是灵鹫宫昔日门人的坟墓?” 段誉缓缓点头,轻轻叹息一声,道:“不错,灵鹫宫曾经盛极一时,但到了后来,发生了诸多变故,许多门人战死,许多高手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如今的灵鹫宫,早已不复当年的荣光,这片墓园,便是当年战死之人的安息之所。” 黄蓉轻轻一笑,眸光一转,意味深长地说道:“若只是单纯的墓园,你又何必特意带我们过来?我想,你真正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不仅仅是这些墓碑吧?” 段誉看向黄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微微一笑,点头道:“黄姑娘果然聪慧。” 他停顿片刻,眸光一沉,缓缓说道:“你们知道这些墓碑上,最早的名字,是什么人吗?” 杨过心头微微一紧,下意识地朝最近的一座墓碑望去。 只见那墓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依旧能隐约辨认出几个字—— 纳兰扶摇,钱宝儿。。。。 第455章 灵鹫宫探秘17 只有杨过理解的小龙女 夜风微凉,墓园之中的空气仿佛比外界更为沉重,寂静之中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压迫感。杨过和黄蓉的脚步缓缓地踏入墓碑群,每一座墓碑都记录着灵鹫宫过往的沧桑,那些曾经辉煌一时的名字,如今却只能以冰冷的石碑示人,被埋葬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之下。 正当杨过心生疑虑,试图辨认这些墓碑上的刻字时,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块相对较新的墓碑上。墓碑的石面上,刻着两个名字—— “纳兰扶摇” “钱宝儿” 杨过的瞳孔微微一缩,心头猛地一震,仿佛有什么熟悉的记忆在脑海深处翻腾,想要浮现,却又一时无法捕捉。他的指尖微微收紧,眼神闪烁,喃喃自语道:“这两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黄蓉站在一旁,脸色也微微一变,脑海中飞快地回忆着。突然,她的眼神陡然一亮,轻声道: “封神之战。” 这短短四个字一出口,杨过的心猛地一跳,脑海中的记忆瞬间贯通。 是了! 这两个名字,他不是在前世见过,就是在封神陵之中,看过留影时听闻的。他与黄蓉曾在封神陵中看到的那段留影中,清楚地记录着那场惨烈的战争。而在那场战争之中,有一群修仙者,为了拯救苍生,最终选择了牺牲自己,其中就有纳兰扶摇和钱宝儿! 更重要的是——这两人,正是小龙女当年最要好的闺蜜之一! 杨过心神震动,忽然看向小龙女。 小龙女静静地站在墓碑前,纤细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迹,仿佛能透过这冰冷的石面,触及到那些早已消逝的记忆。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朦胧的水光。 她静静地凝视着墓碑上的名字,双唇微微抿紧,许久未曾说话。 过往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依稀记得那时的自己,带着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奔赴战场,决意拯救苍生。当时,她做出了一个极为残忍的决定—— 让她最好的朋友,去牺牲自己。 当时的她,毫不犹豫,甚至带着超然的冷静,认为这是唯一的解法。她认为,牺牲少数人,拯救更多的人,这是正确的选择。 然而,今日再次站在这两位故人的墓碑前,她却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 她的眼角,一滴泪滑落,悄然落在墓碑之上。 站在一旁的穆念慈,看到小龙女的情绪波动,心中微微一叹。 她早已听杨过讲述过封神陵中的留影,知道小龙女曾做出过艰难的决定,也知道她的内心一直背负着沉重的罪责。此刻,看到儿媳的眼神充满自责,穆念慈再也忍不住,缓步走上前,轻轻地握住小龙女的手,温声说道: “儿媳,不要太过自责。” 小龙女静静地站在墓碑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石面。 她的动作极为轻缓,如同抚摸着故人温暖的脸庞,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思念和自责。她曾以为自己已将那段记忆封存,可如今,当再次面对纳兰扶摇和钱宝儿的墓碑时,那些尘封的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再一次回到了那个不得不做出抉择的夜晚。 “六情缘浅,却又重情重义。” 穆念慈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缓缓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小龙女的肩膀,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轻轻叹息道:“丘处机师傅曾经说过,道门有句话是这么讲的。前世的你处在那样的位置上,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你做的不对。” 小龙女身子微微一震,缓缓抬起头,眸光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沉默地低下头,继续望着墓碑上的名字。 杨过看着她,缓缓上前一步,站在她身旁,声音低沉却坚定:“是啊。” 他的声音如同一块沉稳的磐石,轻轻落下,却在小龙女的心湖中激起一圈圈波澜。 “把她们说成是你的孩子都不为过。如果当年的你真的还有其他的办法,又怎么会亲手把她们推向那条满是荆棘的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这种痛苦是常人无法承受的。但凡当年你还有一点别办法,都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杨过的目光深邃,他的声音里没有责备,只有理解,只有他能体会到小龙女当年的绝望和挣扎。 小龙女猛地抬头,目光怔怔地望着杨过。 在她无数个夜晚的回忆里,她早已接受了所有人的责备,也曾一次次地质问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可直到数万年后今天,终于有人理解她的选择,终于有人知道,她不是无情,而是别无选择。 这世上,只有杨过能理解她。 小龙女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杨过,眼眸深处映着他温柔而坚定的脸庞,脑海中闪过无数过往的画面。 这个世界,只有杨过能理解她。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抓住了杨过的衣袖,像是一个寻求慰藉的孩子。 杨过低头看了看她,轻轻握住她的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温暖,他的坚定。 黄蓉看着这一幕,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地说道:“龙姑娘,世事无常,许多事情并没有对错之分。重要的是,你能放下那些沉重的枷锁,让自己的心不再被困在过去。” 小龙女低着头,指尖仍旧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眼神柔和,却又带着些许释然。 她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众人的安慰。然而,就在这时,夜色之下,她的眼泪悄然滑落,晶莹剔透,落在了墓碑之上。 这一滴泪水,如同开启了一道隐藏的封印,众人原本平静的内心,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能量波动。 墓碑上,泛起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黄蓉眉头微皱,轻声道:“不对劲。” 杨过也隐隐感受到了一丝异样,他微微后退一步,将小龙女轻轻揽住,以防有什么突发的变故。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墓碑之上的光芒并非危险的能量,而是一种极为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安详的气息。 片刻之后,一道淡淡的虚影,从墓碑之上缓缓浮现而出。 那身影朦胧而缥缈,仿佛是月光下的微尘,但容貌却无比清晰。 正是——纳兰扶摇!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衣,衣袖轻扬,神情柔和,眼眸中没有丝毫怨恨,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她的目光落在小龙女身上,带着无声的慰藉,仿佛在告诉她——我已经原谅你了。 小龙女睁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欣喜,还是该痛苦。千万年来,她无数次梦见过纳兰扶摇的脸,梦见过那个曾经与她并肩作战的朋友,她本以为自己早已失去了向她忏悔的机会,可如今,她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的眼泪再度滑落,声音有些哽咽,轻声唤道:“扶摇……” 纳兰扶摇只是微微一笑,眼神柔和地看着她,缓缓向空中飘升,仿佛在向她最后告别。 她的嘴唇轻轻开合,但却没有声音传来,仿佛话语已经无法再被人听到。 最终,她的身影逐渐变淡,直至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刻,小龙女的心结,彻底解开了。 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轻轻闭上了双眼,仿佛终于从千年的愧疚与痛苦之中解脱出来。 众人都被这一幕震撼得久久无言,直到段誉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他的目光依旧淡然,看着纳兰扶摇身影消散的方向,却带着一丝遥远的沧桑。他淡淡地说道:“你的心结已解,安心走吧。” 他的话语,如同一道法旨,像是在对一个已然逝去的亡魂进行最后的祝愿。或许,正是他的这句话,彻底送走了纳兰扶摇最后的执念,让她真正离开了这个世界。 话音落下,他的神色微微变化,低头自语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六情缘浅,却又重情重义吗……” 段誉说着,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像是在感慨什么,声音幽幽地继续道: “这句话真是精妙。” 段誉顿了顿,眼神中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遗憾,低声说道:“只是这句话,我晚听到了一百二十年啊。” 这句话一出口,墓园之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众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目光纷纷落在段誉身上。 黄蓉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笑意中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哦?段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过目光沉静,心中却已然浮现了一丝猜测。一百二十年?为何段誉会说晚听了一百二十年? 穆念慈抱着白泽团子,微微皱起眉头,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段公子,听你的语气,你似乎……早已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只是过去的你并未真正领悟?” 小龙女静静地看着段誉,眼神中带着一丝未曾察觉的波动。 那是一种对过去的悔悟,是一种对命运无可奈何的叹息。 这一刻,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等待段誉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段誉静静地站在墓碑前,沉默了许久,最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缓缓地从墓碑扫过,望向远处漆黑的夜色。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深沉的沧桑。 “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讲一讲吧。” 短语微微一笑,神色依旧淡然,但在月光的映衬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重。 “我这一生,经历过许多事情,甚至有人说,我的人生是无数人羡慕的传奇。可是,若真的要让我选择……我情愿自己从未踏入这片江湖。” 段誉缓缓抬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夜色,望向了千里之外的过去。 “如果可以重来,我愿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理人,不再遇见她。” 第456章 灵鹫宫探秘18 段誉与穿越者 段誉站在墓碑前,夜风吹动着他的长袍,他的声音沉稳而悠远,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但他的目光却深邃,隐隐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苦涩。 “事情是这样的……” 他缓缓开口,目光落在夜色之下,仿佛回忆着自己那段不愿回顾的往事。 大理皇宫,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段誉的寝宫之中却是一片死寂。 床榻上,身染天花的段誉虚弱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体内的热毒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刀刃上划过。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宫女们都不敢靠近,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远远地候着,等待这位大理世子的最后一刻。 段誉的意识模糊,他只剩下一个愿望,在临死之前见一见自己的母亲,哪怕只是最后一眼也好。 可惜,这一点小小的请求,也未能如愿。 他的父亲段正淳,此刻在哪里?他在某个妃子的宫中快活,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生死边缘挣扎。 段誉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心中轻叹道:“哎,我的一生,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他的眼前逐渐变得昏暗,意识开始飘离现实,仿佛一切都变得虚幻。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宫之中。 四周是一片广阔无垠的黑暗,而脚下,则是一片翻腾沸腾的岩浆海。赤红的岩浆在他身下汹涌,滚烫的热气蒸腾而上,炙烤着他的皮肤。 他惊恐地低头,发现自己的皮肤竟然在一点一点地脱落,被岩浆的热浪灼烧得痛苦无比。 “这……这是什么地方?!” 段誉惊恐万分,他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然而,这里空无一物,除了岩浆,便只有死寂。 就在这时,他的对面,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奇怪的服饰,上身是一件短袖的衣服,裤子则是紧身的牛仔布料,与段誉熟悉的天龙时代的衣物完全不同。 他的神情狂妄,眼中带着兴奋和贪婪,宛如一个即将掌控一切的王者。 段誉皱起眉,忍住痛楚,开口问道:“你是谁?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好奇怪……” 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傲慢的笑意,轻蔑地说道:“我是穿越者,而你,只是个可怜的病鬼。我穿的衣服?这叫t恤和牛仔裤,是未来世界的潮流,你这种古人当然不懂。” 段誉听得一头雾水,他从未听过这些名词,只觉得这个人像是个疯子。 然而,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个男人的脑袋旁竟然漂浮着一道闪动着光芒的虚影,像是某种异世界的法器,虚浮在他的身边,透出神秘的光辉。 男人看到段誉的目光落在他身旁的光芒上,冷笑了一声,得意地说道:“这东西很厉害吧?这是系统,是我作为穿越者的金手指。有了它,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我要统御天龙,我要踩死乔峰,我要收了你的那些美丽的表妹。” 段誉眉头皱得更紧,他依旧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隐隐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那个穿越者盯着段誉,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缓缓逼近,语气低沉而带着一丝贪婪:“你去吧,把你的身体给我。” 段誉闻言,心头一震,警惕地后退一步:“你……你什么意思?” 男人舔了舔嘴唇,轻蔑地说道:“我有强运系统,只要有它,我就能成为天龙世界的真正主角,我要用你的身体来逆活一世。我要掌控大理国度,我要成为绝世高手……我要看看王语嫣到底有多美!” 段誉心中一沉,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个穿越者想夺走他的身体! “住口!”段誉愤怒地喝道,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个穿越者不屑地冷笑:“不必挣扎,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不如把你的身体让给我。我可是真正的天命之子,比你这个废物要强太多。” 说罢,他猛地冲向段誉,对他拳打脚踢! 段誉的身子本就虚弱,此刻在这个奇异的意识空间中,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每一拳落在他的身上,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仿佛他的灵魂都要被这人撕碎了一般。 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向下坠落,离那炽热的岩浆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息在他周围弥漫开来。 而那个男人站在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脸上满是疯狂的笑意。 “对了,天龙时代之后,就是射雕了,那还有黄蓉,小龙女……”他露出贪婪的神色,兴奋地说道,“这个世界的美人,真是一个都不能放过。” 段誉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但他本能地感到恶心和愤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闪光的强运系统忽然震颤了一下,仿佛收到了某种未知的召唤,竟然从穿越者的脑海中消失了! 那穿越者一愣,惊讶地喊道:“系统?!你去哪儿了?!” 强运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它竟然出现在了段誉的头顶,并且传出一道冰冷的机械音: “叮,恭喜宿主,绑定强运系统,只要出门就能捡到宝物。” “什么?!”穿越者大惊失色,咆哮道:“你这个25仔,你疯了吗?!我才是穿越者,你绑定他干嘛?!” 强运系统的机械音依旧冰冷无情:“我刚才沟通了这个世界的系统,不对,他现在已经不是系统了,但他给了我一万气运点,让我保证小龙女的安全。” 它顿了顿,语气坚定地补充道: “你不应该提小龙女的,你不值一万气运点,就算修习十世也不值。” 穿越者彻底愣住,而段誉依旧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第457章 灵鹫宫探秘19 段誉的系统 段誉的神识之海,那片炽热滚烫的岩浆仍在翻涌,映照着死亡的阴影。曾想夺舍他的穿越者,此刻因强运系统的背叛,被神识岩浆灼烧,发出痛苦的惨叫。他的身形在剧烈挣扎中扭曲,片刻后便化作灰烬,被岩浆彻底吞噬,连灵魂都未能留下丝毫痕迹。 段誉倒在虚空之上,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即便是在意识世界,他仍能感受到身体被折磨的痛楚。他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活了下来。 然而,他尚未从恐惧中回过神来,那道熟悉的冰冷机械音便再次在他识海中响起。 “叮!恭喜宿主,彻底消灭非法穿越者,成功绑定‘强运系统’。” 很显然,强运系统收了雪花神龙的好处,直接就将自己的原宿主定义为非法穿越,只是现在的段誉还不知道这回事。 “当前状态:宿主正处于严重疾病状态,即将施展治疗程序。” 下一刻,一股温热的流光自段誉的识海扩散开来,迅速渗透到他全身各处。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炽热痛楚逐渐消散,曾经让他奄奄一息的天花病毒,正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逐。 现实世界中,大理皇宫之内,宫廷太医们焦急地守在段誉的寝宫外,等待着最终的结局。众人皆以为这位大理世子已无生还希望,宫人们也纷纷低声哭泣,整个皇宫笼罩在沉闷的氛围之中。 然而,奇迹就在此刻发生了。 当太医再次为段誉诊脉时,他们震惊地发现,段誉的病情竟然完全消失了,甚至连一点曾患天花的痕迹都未曾留下。他的脸色恢复红润,气息平稳,犹如从未染病一般。 “这……这不可能!” 一名太医惊呼出声,满脸骇然。 “天花绝非凡病,从未听说有人能痊愈,还是如此迅速的痊愈!”另一名太医难以置信地低语道。 宫人们纷纷欢呼雀跃,奔走相告,整个皇宫仿佛瞬间复苏。而在此时,段正淳仍然不知所踪,他仍在某个妃子的寝宫内沉溺温柔乡,丝毫不知自己的儿子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段誉睁开眼睛,望着屋顶沉思。 他知道,自己并非是“侥幸痊愈”,而是因为那个强运系统的缘故。 可他并不知道,这并非他的幸运,而是他命运的枷锁。 段誉刚刚苏醒,强运系统的声音便再次在他识海中响起。 “叮!宿主任务发布。” 【主线任务:前往无量洞,找到神仙姐姐的玉像】 任务奖励:获得《北冥神功》 任务失败:宿主被抹杀! 段誉的瞳孔微微收缩,握紧了床单。 “抹杀?”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他终于明白了,这并不是一个可以违抗的“命运馈赠”,而是一场无法逃脱的“桎梏”。他并没有因为获得系统而成为什么“天命之子”,反而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被逼着走上了未知的道路。 在这几日的磨合中,他已经大致了解了系统的运作方式: 1. 任务不可拒绝——违抗系统的后果是死亡。 2. 完成任务会获得奖励,奖励通常是武学或气运提升。 3. 任务是连锁的,每一个任务都关联着下一个任务,无法随意中断。 他在心中冷笑,自己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从天花病死,变成了被系统奴役。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然而,就在他查看系统任务列表时,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特殊的任务,一个让他几乎无法移开视线的任务。 【终极主线任务:见到母亲刀白凤】 任务要求:完成前置主线任务360个 任务失败:永久剥夺任务权限】 段誉的呼吸猛地一滞,目光死死盯着“刀白凤”三个字,心中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的母亲刀白凤便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她温柔美丽,给予了他童年唯一的温暖。然而,自他长大后,他几乎再没有机会与母亲单独相处过。 他生病时,她无法前来探望。 他困惑时,她无法指点迷津。 甚至在他濒死时,他连她的面都见不到。 他的父亲段正淳可以随意风流,宫中的妃嫔可以肆意享受荣华富贵,而他——身为这位父亲的儿子,却连最基本的母子之情都无法拥有。 “原来……见母亲一面,也成了任务?” 段誉的拳头在袖中缓缓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不觉得疼痛。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他这一生,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可以主宰自己,那便是这个系统。 如果这世上有一件事能够让自己甘愿被系统奴役,那便是“见母亲”这件事。 这是他的执念。 也是这个世界赋予他的牢笼。 段誉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不再迷茫,而是带着一丝深深的苦涩。 “无量洞……是吧?”他低声喃喃,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可那笑意之中,却透着几分自嘲。 “好,我去。” 他缓缓起身,朝着窗外望去,夜色浓重,星光寂寥。 他的命运,从此不再属于自己。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被他夺走”的强运系统。 这一刻,他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单纯的段誉。 他是一个被系统绑架的天命之子,一个被逼迫着前行的棋子,一个被操控的“幸运之人”。 但段誉不知道,他的未来,并不会如系统所愿。 他所走的路,终有一天,会超越这所谓的“命运”。 第458章 灵鹫宫探秘20 王语嫣离开的真相 “叮!恭喜宿主,完成了‘磕头一千次’的任务,系统奖励《北冥神功》一本。” 段誉跪坐在无量洞的石阶上,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额头早已磕得红肿发麻。他勉强站起身,感受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的玄奥功法,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 “就为了换一本《北冥神功》,我磕了一千个头?” “这哪里是什么强运系统,分明是个折磨人的催命鬼。” 他揉了揉额头,目光缓缓移向前方,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神仙姐姐”石像**。 那是一座精雕细琢的女子雕像,身披轻纱,仪态端庄,双眸低垂,静静地伫立在洞穴中央,仿佛是一位遗世独立的仙子。 她的容貌绝美无瑕,美得近乎超凡脱俗。 段誉站在石像前,怔怔地望着她,心神一时间竟无法移开。 “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美人……”他低声喃喃道,眼神流露出震撼与敬仰,心底隐隐生出一丝不敢亵渎的敬意。 他不知道,自己所见到的神仙姐姐,其实是小龙女的雕像。 自从在无量洞得到了《北冥神功》,段誉的人生彻底发生了变化。 ——他总是在别人眼中,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好运”。 他可以随便捡到武林秘籍,轻轻松松便能领悟至高武学;他可以随意游历江湖,便能无意间撞破惊天阴谋;他甚至可以随手救下一个人,那人往往就是武林中的隐世高手,甘愿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 但没人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他的“强运系统”。 “叮!恭喜宿主,在乱石堆中找到《凌波微步》。” “叮!恭喜宿主,意外进入琅嬛福地,获得《六脉神剑》。” 段誉每每听到系统的提示音,心中便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江湖中人都羡慕他的**“运气”,人人都说他是“天命之子”**,可只有段誉自己清楚—— 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他没有选择的自由,他没有决定自己未来的权利,他只能按照系统设定好的道路,一步步地走下去。 系统甚至没有告诉他最终的目的。 在他的“强运”加持下,他结识了许多人,也经历了无数风波。 然而,直到他遇见了王语嫣,他才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王语嫣拥有着极为美丽的容颜,但她与神仙姐姐的雕像不同,她的美带着活生生的灵动,与真实的温暖。 段誉第一次见到她时,便心生爱慕。 他想娶她为妻,想要一生一世守护她。 可他很快发现,王语嫣的心里,只有她的表哥慕容复。即便慕容复冷漠待她,甚至将她当作权力的工具,她依然痴心不改。 段誉痛苦极了。 然而,他无法对抗系统,他无法选择自己的未来,他只能按照系统的安排,继续做那个“幸运的男人”。 但幸运的人,往往也是最痛苦的人。 王语嫣最终经历了人生的种种变故,在慕容复彻底堕落后,她终于看清了事实,也终于发现了段誉的深情。 她不再执着于慕容复,而是慢慢地接受了段誉。 她愿意放弃一切,跟随段誉回大理,与他共度余生。 那一刻,段誉的心中既欣喜,又恐惧。 他害怕王语嫣会步他的后尘,成为被系统控制的“幸运女人”。 他早已看透,系统的“好运”只是表象,真正的命运,早已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控着。 他不想让王语嫣变成第二个自己。 趁着强运系统不在自己身边,段誉终于鼓起勇气,对王语嫣坦白了一切。 他坐在湖边,望着水波轻轻荡漾,语气低沉:“语嫣,你知道我的运气为什么一直这么好吗?” 王语嫣微微一愣,她笑着调侃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一直以来都是个幸运的人。” 段誉苦笑,眼神复杂:“那不是运气,是因为我身上有一个东西,一个控制着我人生的……‘系统’。” 王语嫣愣住了:“系统?” 段誉轻轻点头,缓缓地讲述了自己自无量洞以来的一切,讲述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被系统操控,如何不得不完成任务,如何没有丝毫的自由。 王语嫣静静地听着,眼中的光芒渐渐变得复杂,她从未听过如此荒诞的事情,但从段誉的表情中,她知道——这是真的。 段誉看着她,轻声说道:“如果你真的愿意跟我回大理,系统很可能也会盯上你,让你成为它的棋子。我已经被它掌控了一生,我不想你也陷入同样的境地。” 王语嫣的心微微一颤,眼神中透出一丝不舍:“可是……我们不是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吗?为什么你要推开我?” 段誉苦涩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正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能让你落入这样的命运。语嫣,我希望你能真正自由地生活,而不是像我一样,被系统逼着走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王语嫣的眼神复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微微颤抖:“你以为我离开你,就真的自由了吗?” 她站在夜风之中,微微仰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段郎,人生本来就充满了各种限制,谁都不是真的自由。你不想让我被系统控制,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甘愿陪着你,无论你身处什么境地,我都愿意陪你一起面对。” 段誉的呼吸微微一滞,他望着王语嫣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震撼。 她的爱,并非被系统操控,而是她自己真正的选择。 然而,段誉仍然坚定地说道:“语嫣,我已经决定了。这一生,我可能无法拥有真正的自由,但至少……我想给你自由。”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王语嫣的脸颊,眼神温柔而坚定。 “你走吧。”他说,“离开我,去过真正属于你的生活。” 王语嫣的泪水终于落下,她咬紧嘴唇,强忍着哭声,最终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459章 灵鹫宫探秘21 王语嫣的反杀计划 月光静静地洒落在灵鹫宫的最高处,夜风穿梭在回廊之间,吹拂着宫墙上斑驳的痕迹,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千年的往事。 王语嫣站在灵鹫宫的主殿之中,微微抬头,凝视着那座雪花神龙的雕像,她的目光深邃,隐隐透着一丝异样的光芒。此刻,她的脑海中已然清晰地勾勒出了一副庞大的棋局,而她,正站在棋盘的中心。 段誉,以为他驱逐她是为了她的安全; 段誉,以为她只是个柔弱女子,无法与他一同承担; 但段誉不知道,她已经在暗中布下了一盘反杀强运系统的棋。 她必须赢,否则,她深爱的男人,将会被这个该死的系统折磨一生! 王语嫣已经明白,段誉之所以如此执意要她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害怕她也被系统吞噬。 他害怕她成为下一个被操控的“幸运者”,害怕她的人生也被夺走选择的权利,更害怕,她会像他的母亲刀白凤一样,被他间接害死。 她知道段誉做了什么,他都听段誉讲过了。 为了完成任务,为了见到母亲刀白凤,段誉不得不按照系统的指令行事。系统的任务从未直接指示他去伤害任何人,但它以一种更为隐秘的方式,让段誉成为命运的推手。 在系统的安排下,段誉间接促成了父亲段正淳的自杀,最终导致了母亲刀白凤的殉情。他从未真正想要害死自己的双亲,可是,系统不需要他想,只需要他去做。 当段誉终于完成了那一个个痛苦的任务,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却发现她已经香消玉殒,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他自己。 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所谓的“强运”,只不过是最可怕的诅咒。 而他不想让王语嫣步入同样的深渊,所以他选择了把她推开。 可是——他低估了王语嫣! 王语嫣的聪慧绝不仅仅局限于熟读武学,她对人性、逻辑和系统的行为模式,也有着极其敏锐的推演能力。 在段誉向她交底后,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所谓的“强运系统”,并且很快得出了一些至关重要的结论: 1. 系统的运行逻辑并不是随机的,而是基于利益最大化的计算。 2. 之前的宿主为何会被系统杀死?——因为有人(雪花神龙)出了更高的价格! 3. 雪花神龙与系统有某种交易关系,并且仍在向系统支付“气运点”。 4. 强运系统不可能一次性拿到一万气运点,而是逐步收取。 5. 这解释了为什么强运系统时常不在段誉身旁——它要去“收账”! 6. 系统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并非守护宿主,而是“获取更多气运点”。 她推测,强运系统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反咬雪花神龙一口,彻底吞噬他的气运点。因为无论是人还是系统,只要有贪婪,就一定会失控。 既然如此,她就要让这个过程提早发生! 王语嫣没有浪费时间,她迅速通过段誉提供的线索,找到灵鹫宫,并寻求虚竹的帮助。虚竹虽然单纯,但对她这个表妹极为信任,愿意带她见灵鹫宫的真正秘密—— 在灵鹫宫的秘法加持下,王语嫣终于成功感应到了雪花神龙的神识。 在那一刻,她亲眼看到了雪花神龙的残存神识,他的气息虽然不复当年,但仍旧透着一股难以撼动的威严。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向雪花神龙提出了她的推测。 雪花神龙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点头,语气低沉而冰冷:“你说得没错,我一直知道强运系统是个潜在的威胁,可惜,我已经不再是系统,无法将它彻底从这个世界抹除。” 王语嫣凝视着雪花神龙,目光深邃:“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系统的行为逻辑是可以推演的?它既然能被你买通,就一定会为了更高的利益背叛你。” 雪花神龙沉思了一会儿,最终露出一抹冷笑:“你倒是很聪明,那你想怎么做?” “我们一起干掉它”王语嫣淡然的答道。 雪花神龙最简单的解决方案就是直接杀死段誉。 只要宿主死亡,系统就会失去在神雕大世界的连接,彻底离开! 系统也不会为了一个无利可图的宿主,死磕一个位面的系统,或者说曾经的系统,现在的天道。 但王语嫣断然拒绝。 “我的目的是救段誉,而不是杀死他。”她坚定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雪花神龙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开口,给出了第二种方案。 方案二:杀死段誉“最爱的人” “要想保住段誉的命,也可以。” 雪花神龙说道,语气透着一丝冷漠,“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精神崩溃’。” 王语嫣的心猛地一沉,她听出了这句话背后的真正含义。 雪花神龙继续道:“如果段誉最爱的人死在他面前,他的精神就会崩溃到极点。” “出现系统无法连接‘崩溃’的神识的情况,而我可以利用这一点,将强运系统,彻底弹出神雕大世界,使它无法再操控段誉。” 王语嫣脸色微微一变,轻声问道:“如果这样做,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雪花神龙微微叹息,道:“一千气运点。” “我原本就不多的气运点,只会剩下一百。” 王语嫣沉默了片刻,随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雪花神龙。 “我明白了。但这样至少你还会剩下一百不是吗,不然的话,可能你连这最后的一百都不剩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雪花神龙摆动的它那条巨大的尾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她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计划…… 如果她的死,能够换来段誉真正的自由,那又何妨? 她握紧了拳头,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这一局棋,她不会输! 第460章 灵鹫宫探秘22 活死人王语嫣 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大理的皇宫金碧辉煌,阳光透过宫门洒落在红色的地毯上,然而,那天对段誉来说,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对于王语嫣的失而复得,段誉还是很高兴的,虽然之前段誉赶走了她,但如今她回来了,也成为了他的王妃,只是这天,段誉刚得到系统任务。离开皇宫没多久,就接到了他安插在内宫的眼线的奏报,说高皇后拿了王语嫣,正在惩罚她。 段誉在后宫安插眼线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伤害王语嫣,虽然他不知道谁会伤害她,但他就是害怕,但这最让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王妃犯了宫规,杖责三十。” 高氏的声音冷漠无情,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刺入了众人耳中。 一根沉重的权杖被宫人举起,毫不留情地朝着地上的女子挥下。 “啪——” 棍杖狠狠砸在王语嫣的后背,她纤细的身躯猛地一颤,却依旧一声不吭,咬紧牙关,死死撑住。 鲜血顺着她的衣裙渗出,缓缓滴落在地面上,在阳光下泛着鲜艳的红。 王语嫣没有挣扎,甚至连痛呼都未曾发出。 她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等待着这一切的到来。 “啪!” 又是一杖落下,宫人们不忍直视,有人低声抽泣,却无人敢上前求情。 王语嫣的手指在地面上轻轻攥紧了一下,又松开。 直到最后一下杖落下,她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血泊之中。 段誉赶到时,一切已成定局 “语嫣!” 当段誉狂奔入宫时,他看到的,便是王语嫣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王语嫣一身素白的衣裙,如同雪花落在染血的宫廷之上。她的脸色苍白,嘴角依旧带着那抹温柔的笑意,可她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段誉跪倒在地,颤抖着伸出手,将她的身体抱入怀中。 段誉的指尖触碰到王语嫣的脸颊,却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冰冷了。 一瞬间,段誉只觉得世界变得无比荒芜,他的意识仿佛都被剥夺了,整个人的灵魂像是被狠狠撕裂了一般。 段誉想哭,却发不出声音。 他想喊王语嫣的名字,可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窒息,痛苦,绝望…… 最终,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份打击,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段誉昏倒了过去。 而就在同一时刻,段誉感觉自己神识之海的系统,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剥夺。 当段誉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庙宇昏黄的烛光。 微风吹动庙堂外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段誉缓缓坐起,身旁的僧人平静地递来一碗清水,他接过,缓缓喝了一口,神色平静,却无比空洞。 “施主,既已醒来,可有何愿?”僧人轻声问道。 段誉看着窗外的青山,良久,他才低声道:“削发……为僧。” 这一刻,他放下了一切。 多年之后,虚竹找到了段誉,告诉了他王语嫣真正的计划。 当段誉听完一切时,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段誉终于明白,王语嫣的死,是她主动选择的。 王语嫣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他的自由。 她赢了,可是——他输了。 段誉以为自己可以护住王语嫣,结果,却还是让她走到了这一步。 段誉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远方,声音低得像是一缕风:“语嫣,你这辈子,就没想过……我宁愿永远被系统控制,也不想失去你吗?” 夜风轻拂,钟声悠远,仿佛是远方传来的回应,又仿佛只是风的低语。 王语嫣终究还是走了。 而段誉,仍旧被困在这红尘之中,再也无法挣脱。 夜风轻拂,灵鹫宫的夜色深沉如墨,星光稀疏地洒落在庭院的青石地面上,勾勒出一道道斑驳的光影。火把的微光映照在廊道上,摇曳不定,如同燃烧着过往的回忆。 段誉站在灵鹫宫的庭院之中,微微仰头,神色淡然,仿佛在回望自己的一生。他的声音缓缓停下,空气中却仍残留着那股浓重的悲伤和宿命感。 黄蓉目光闪烁,双手抱胸,脸上的俏皮笑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她微微歪着头,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段誉,似乎在思考着他的每一个字句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穆念慈轻轻抱紧怀中的白泽团子,目光柔和却透着几分怜悯,似乎对段誉的经历感同身受。 小龙女站在杨过身旁,衣袂轻轻飘动,她的眼神平静无波,但杨过知道,她听懂了。 杨过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段誉,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明白了,这个曾经的风流世子,为何会成为今天这副模样。 一切的背后,都是命运的捉弄。 “你不知道王语嫣之后布局的事?” 黄蓉的声音终于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她的眸光锐利,仿佛想要从段誉的表情中找到些什么。 段誉缓缓摇头,声音低沉而喑哑:“是的,我并不知道……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她是真的死了。” 夜风吹过,山崖下云雾翻涌,仿佛汹涌的浪涛沉沉拍打着崖壁,卷起阵阵冷意。 这句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震。 黄蓉反应最快,她轻轻蹙眉,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她缓步上前一步,长裙曳地,衣袖微微拂动,像是被夜风拂起的一片轻羽。 “什么叫‘真的死了’?”她目光凌厉,直视着段誉,“你的意思是,王语嫣……其实没死?” 段誉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中所有翻涌的情绪压下去。他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收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死了……”他的声音轻得像是落叶飘零,缓缓地,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又没全死透。” 杨过和小龙女皆是微微皱眉,目光落在段誉身上。他们都听出了这句话的不寻常,却又一时难以捉摸其中的含义。 穆念慈微微抬眸,轻声道:“段公子,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段誉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朝着花园的尽头走去。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虽不解其意,却也纷纷跟上。 **月色如霜,洒落在青石小径上,映照出一片斑驳的银辉。**夜风带着山间的寒意,穿过竹林,沙沙作响,像是诉说着某种古老的秘密。 这片花园紧挨着悬崖,站在边缘,便能俯瞰到下方的云海翻涌,深不见底,像是通往另一片未知的世界。 在崖边的空地上,早有一人静静等候。 那人站在一株古松之下,身影高大挺拔,黑发在夜风中微微飘扬。他穿着一袭锦衣玉袍,气质沉稳而内敛,目光深邃,周身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场。 夜风吹拂,松枝低垂,几片松针落在他肩上,他却仿佛毫无察觉,仍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当杨过等人走近,他缓缓转身,神色淡然,却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杨过,小龙女,黄蓉,穆念慈,你们好。” “我,是,虚竹。” 众人微微一怔,杨过眯了眯眼,拱手回礼:“虚竹大师。” 黄蓉目光微闪,唇角带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果然是虚竹。” 小龙女只是微微颔首,穆念慈则轻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们早已猜到段誉的“二哥”便是虚竹,如今见到真人,并不感到意外。 只是——真正让他们震惊的,并不是虚竹,而是他身前那口透明的水晶棺。 棺中,静静地躺着一名美丽的少女。 杨过瞳孔微微一缩,脱口而出:“这是……王语嫣?!” 王语嫣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沉睡了一般,脸色苍白,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王语嫣的长发柔顺地铺散在棺中,衣衫整齐,宛若沉眠的仙子,透着一丝超脱尘世的静美。 她的胸膛微微起伏,极为细微,但——她的确还活着! “她没死?”穆念慈低声问道,语气透着一丝不敢置信。 黄蓉微微眯起眼睛,轻轻敲了敲水晶棺的棺壁,声音清脆而沉闷。她感受着棺内传来的淡淡寒气,目光深邃:“这水晶棺……是特制的?里面似乎有某种保命的灵气。” 虚竹微微点头,轻叹了一口气:“不错。” 段誉静静地站在水晶棺前,目光落在王语嫣的脸上,眸色复杂得难以言喻。他的手缓缓伸出,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最终还是没有碰触那层透明的水晶。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风吹即散:“语嫣的确没死……但,也不能算是活着。” 杨过目光微沉,缓缓道:“什么意思?” “她的生机被封存了。”虚竹语气平缓,解释道:“当年,她在大理皇宫中被杖责而亡,段誉昏迷后,我赶到时,发现她的生机未尽。” 虚竹顿了顿,轻轻叹息:“于是,我用了灵鹫宫秘法,将她的生机封存于这口水晶棺之中。” “换句话说,她现在处于‘假死’状态,既不会真正死亡,但也无法苏醒。” 空气中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撼得无言以对。 小龙女看着棺中沉睡的王语嫣,语气平静:“那么……有没有办法让她醒来?” 段誉缓缓闭上眼睛,指尖微微收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压抑已久的沉痛: “……有。” 众人齐齐望向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但,代价太大了。” 第461章 灵鹫宫探秘23 段誉和虚竹的心思 段誉站在棺前,目光凝视着棺中沉睡的王语嫣,眉宇间写满了压抑已久的痛苦。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救她的代价,太大了。” 杨过愣了一下,眉头微蹙。 他了解段誉,这个男人看似温文尔雅,骨子里却透着一股痴情和执拗。若王语嫣真的有救,哪怕让他拼尽性命,他也绝不会退缩,可现在,他竟然说——代价太大? 这不像是段誉能说出口的话! 杨过的眼神微微沉了几分,察觉到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虚竹似乎是察觉到了杨过等人的疑惑,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天道亦是生灵,系统即是天道 “其实,当年王语嫣来到灵鹫宫找到我的时候,她便向我坦言了她的计划,也告诉了我——她要对付强运系统。” 虚竹站在水晶棺旁,目光平静地看着杨过几人,缓缓道来。 “我听后,便以灵鹫宫的无上神通,沟通了这个世界的天道。” 听到“沟通天道”四个字,杨过和黄蓉的眼神顿时微微一变。 黄蓉低声道:“你是说,你能通过某些秘法,在这个世界见到雪花神龙?” 虚竹微微点头,目光透着几分复杂:“是的,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天道也是一种生灵,原来天道真的存在,原来天道还有一个名字——系统。” “哦”杨过眼神微眯,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但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等着虚竹讲下去。 “没错。”虚竹语气深沉,眼神幽远:“天道,就是系统。” 他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而我们当时才知道,所谓的强运系统,并非我们世界的天道,而是——另一个世界的天道!” 黄蓉神色变得极为凝重:“你是说,强运系统,实际上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天道’?” 虚竹微微颔首,神色沉重:“是的。对于凡人之躯的我们来说,这相当于……以蝼蚁之力撼天。” 空气沉寂了片刻。 段誉的眼神微微一黯,显然,这段记忆对他来说,仍是极为沉痛的。 “最终,按照雪花神龙的计划,在三弟的神识彻底崩溃的时候,雪花神龙出手,使用神通,将强运系统从他的神识之中剔除。” 杨过轻轻皱眉,喃喃道:“这的确是唯一的方法……” “但王语嫣并非愚蠢之人。”虚竹轻轻一笑,眼中透着一丝钦佩,“她虽然计划好要在三弟面前‘死去’,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真的死,他还想和我三弟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呢。”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水晶棺的棺盖,低声道:“所以,我们早已商量好——等三弟的系统被神通剔除,我便出手救活她。” 听到这里,黄蓉终于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抚了抚额角:“原来如此……所以,王语嫣并没有真正死亡,而是被你们用灵鹫宫的秘法保住了生机?” 虚竹点头,目光微沉:“灵鹫宫在万年前是修仙宗门,这点底蕴还是有的。” 这句话,让杨过心头一震—— 果然,灵鹫宫的本质,曾经是一个修仙宗门! 黄蓉显然察觉到的问题的关键,她的目光扫向水晶棺中的王语嫣,沉声问道:“那王语嫣为何至今未曾醒来?” “因为强运系统的诅咒。” 虚竹的目光微微一沉,缓缓道:“强运系统在被雪花神龙剔除出我们这个世界时,在王语嫣身上下了一道诅咒。” “诅咒?”黄蓉的声音低了一些,眸光闪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虚竹的语气透着几分凝重,“这个诅咒的本质是什么,我们并不清楚。但当时,强运系统在被逐出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他深深看了一眼众人,缓缓说道—— “除非另一个世界的天命人,或者系统愿意出手相助,否则,没人能救她。” 众人皆是一惊! 杨过心头微微一震,目光缓缓扫向小龙女。 ——另一个世界的天命人,那不就是指的小龙女吗,小龙女,曾经就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人。 虚竹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无奈:“而作为灵鹫宫的传人,我自然知道,龙姑娘曾经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人。” “但——如今她已无气运加持。”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更加凝重:“若要救王语嫣,唯一的办法,便是牺牲龙姑娘。” “牺牲……龙姑娘?” 杨过的瞳孔微微一缩,他的手指微微收紧,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眸光锐利得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剑。 小龙女则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黄蓉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她的目光在段誉和虚竹之间流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眼中透着几分精光。 水晶棺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棺盖之下,王语嫣的脸色苍白,却依旧美丽得令人心碎。她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悠长的梦境,而梦境之外的众人,却在为她的命运筹谋。 就在这时,一声轻柔的“叽咕”打破了寂静。 穆念慈怀中的白泽团子,微微扭动了一下,发出几声柔软的叫声。 穆念慈立刻心领神会,她的双手微微张开,怀中的白毛团子猛然一跃,化作一道流光跃入空中。 在半空之中,它轻盈地翻转了一圈,白色的光晕流转不定,下一刻,光华散去,一个白发白眉的美丽少女,缓缓降落在地。 虚竹和段誉皆是一惊! 白泽少女一袭白衣,双眸澄澈,带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杨过的身旁,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声音柔和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哥哥,交给我吧。” 杨过微微一怔,眸光轻轻地在白泽身上扫过,嘴角不动声色地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 然而,段誉与虚竹两人却明显露出了惊讶之色,他们都没想到,这个一直被穆念慈抱在怀里的“白毛团子”,竟然会化形成人! 段誉的眉头轻轻一皱,心中闪过几分疑惑。 “竟然能化形?” 虚竹同样震惊不已,目光微微闪烁,随后才低声道:“灵鹫宫之中,能化形的灵兽并不少见,倒也不足为奇。” 他的话虽然如此,但眼底的震撼却并未完全消退。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白泽团子,可不仅仅是一只能化形的灵兽。 杨过其实早就准备让白泽出手了。 ——毕竟,他的白泽团子,可是一个几百世的老系统! 这件事,段誉和虚竹并不知情,但黄蓉、穆念慈和小龙女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杨过的目光微微闪动,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 从一开始,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当虚竹开口说“只能牺牲小龙女来救王语嫣”的时候,他的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不快。 “牺牲小龙女?” “你们的算盘,还真是打得响啊。” 杨过忽然意识到,从一开始,段誉和虚竹就在有意无意地引导局势,将棋局引向一个他们想要的方向。 他们口中虽然没有直言让小龙女出手,但从种种话语之中,他们的潜意识里,的确是希望小龙女成为这场棋局中的“解局之人”。 他们的心思,或许连自己都没有察觉,但杨过却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要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让小龙女出手解决问题”。 杨过的眼神冷了几分,心中暗自冷哼了一声。 “这件事,若是我不点破,你们是不是就真的要顺水推舟,让龙儿成为那个‘牺牲’之人?” 他轻轻抬手,暂且拦住了白泽,随即缓缓转过身,眯起眼睛,目光犀利地望向段誉与虚竹,语气淡然:“你们二位,究竟是怎么想的?” 虚竹沉默了,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段誉。 而段誉,听到杨过的质问,神色微微一滞。 他抿了抿唇,良久,才缓缓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自然是不可。” 他抬起头,望着杨过,眼神真挚而痛苦,语气坚定:“我虽然爱她,但也知道,神仙姐姐的过去,已经为这个世界付出了太多。” “我又怎能如此自私?” 段誉的语气真诚,神色之中满是沉痛。 杨过盯着他,目光深邃,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片刻之后,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看来,这家伙倒不像是装的。 杨过微微颔首,随即轻轻吐出一口气,淡然一笑:“行,那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他的话音落下,黄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穆念慈则是轻轻拍了拍白泽的小脑袋,低声道:“白泽,去吧。” 白泽少女微微点头,缓缓走向水晶棺,伸出手掌,轻轻覆在棺盖之上。 第462章 拯救王语嫣1 时间的本质 夜色寂静,灵鹫宫的大殿之外,苍穹之下浮动着点点星辉,冷月如霜,洒落在这片庭院之中,照亮了水晶棺上那层晶莹剔透的光辉。夜风拂过,竹影婆娑,卷起几片枯叶,悄然落在青石地面,泛起微弱的沙沙声。 白泽少女站在水晶棺前,银白色的长发随风轻扬,衣袍微微飘动,她的目光落在棺中沉睡的王语嫣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淡漠与审视。她微微垂下眼睑,指尖最后一次在棺盖上轻轻划过,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后缓缓收回手,退后半步,抬眸看向杨过。 她的声音轻柔而冷静,宛如寒夜中滴落的泉水:“哥哥,王语嫣的神识,被强运系统锁在了他手中的玉佩里,那个须弥芥子空间之中。强运系统也在其中。”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夜风轻轻拂过,吹起众人的衣袍,带着一丝莫名的寒意。 “什么?” 段誉的瞳孔猛然一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指节隐隐泛白。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急迫:“什么叫被困在须弥芥子之中?她的神识……难道已经彻底脱离了肉身?而且那强运系统不是已经被赶走了吗?怎么还在她的身体之中?” 段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白泽,眼中满是惊疑与不安,甚至带着一丝恐惧。他无法想象,王语嫣的神识居然会被困在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之中, 当时他不想让王语嫣接近自己就是为了避免她被系统操控,而现在王语嫣最终还是被系统操控了。 然而,白泽依旧冷漠无言,连余光都没有施舍给段誉。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杨过身旁,宛如一尊雪雕成的少女,孤傲而淡漠,对外界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她不回答,因为她根本不屑回答。 在她的眼里,除了杨过的小团体,也就是穆念慈、杨康、小龙女、黄蓉,以及雕鹏和郭芙,这一些人,没有其他的任何人值得她开口解释。 不是每个人都配和天道讲话,而白泽本来就是个几百世的天道,傲娇的心态还是要有。 白泽的漠然,让段誉的神情微微僵住,他的拳头微微松开,又紧紧握起。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转头看向杨过,目光带着一丝恳求:“杨兄弟,你能告诉我吗?” 杨过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目光落在段誉身上,带着一丝深思。他的衣袍在夜风中轻轻翻飞,整个人显得沉稳而冷静,仿佛无论面对怎样的局势,他都能轻松应对。 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低沉而富有节奏:“须弥芥子,是独立于当前世界之外的小世界。” 他的手掌微微抬起,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弧,仿佛在描绘一个无形的空间。 “一般而言,只有掌握极道之力以上的修行者,才能开辟出须弥芥子空间。但若修习的是空间相关的大道,有些天骄不用达到极道的修为,也能开辟出须弥芥子空间。” “开辟这样的空间,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但一旦完成,它便能够从大世界之中汲取能量,维持自身的稳定。” 杨过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微微一凝,看向水晶棺:“换句话说,须弥芥子空间相当于一个‘降维’的小世界。” “它的存在,能够减少能量消耗,使得时间流速相较于外界更慢,以此延长生命的存续时间。” 杨过说着,轻轻地抬起手,指尖拂过虚空,仿佛要撕开那层看不见的屏障,让众人看到那个小世界的真相。 “王语嫣手中的那块玉佩,已经被强运系统改造,成为了须弥芥子空间。” 此话一出,夜风骤然加大,吹得院中的竹影晃动,映在地面上的黑影仿佛在跳跃、扭曲,像是一群无形的幽魂在低语。 虚竹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他站在夜风之中,僧袍微微扬起,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懊悔与惊疑。 他低头望向水晶棺,回忆起这些年来他们不断以秘法灌注真气,试图维持王语嫣的生机,却从未想到,正是他们的行为,助长了强运系统创造的小世界。 他缓缓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是说,我们为了稳住王语嫣的生机,向她体内输入的真气,反而……助长了强运系统创造的小世界?” 杨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神色依旧淡然,但眼底却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锋芒,他缓缓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夜风拂过,竹叶簌簌作响,虚竹的脸色变得极为复杂,似乎在思索着这背后更深层的因果。 穆念慈抱着白泽少女的小脑袋不停的rua着,显然少女化的白泽依然很好rua。 只是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担忧,她轻声问道:“那既然如此,我们打碎这个玉佩,是不是就可以救出王语嫣的神识?” 杨过缓缓摇头,语气坚定:“娘,不行的。虽然须弥芥子空间对我们而言不堪一击,我们甚至能轻易将其毁灭。” “但如果我们贸然毁掉它,王语嫣的神识也会随之湮灭,而强运系统,则可以在世界毁灭的一瞬间逃脱。” 话音刚落,白泽轻轻地从穆念慈的怀抱中,钻了出来,银白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飘扬,她的嘴巴微微嘟起,一双琉璃般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傲娇与自信。 她轻哼了一声,仿佛对这个问题感到不屑:“哥哥,他跑不了的。” 杨过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白泽的脑袋,语气温和却带着宠溺:“泽儿,哥哥知道你有本事。” 白泽轻轻眯起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像只被顺毛的猫儿,轻轻哼唧了一声,似乎对杨过的认可十分受用。 夜色沉静,灵鹫宫庭院中的烛光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斑驳而悠长。微风穿梭于回廊之间,竹叶簌簌作响,仿佛低语着亘古不变的秘密。水晶棺依旧静卧于庭院之中,棺盖上浮现着淡淡的光晕,映照着王语嫣苍白而沉静的面容。 黄蓉轻轻地皱了皱眉,她的手指在衣袖上摩挲了一下,目光微微闪动,带着几分思索。片刻后,她抬眸看向杨过,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缓缓问道:“过儿,那为何封神陵中的时间比外界快很多?当时你不也说,封神陵也是一个须弥芥子空间吗?” 她的语气不急不缓,带着她一贯的聪慧与敏锐。 杨过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唇角带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缓缓转身,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的夜空。夜幕之下,繁星点点,银河横亘,仿佛是一条无尽的时间长河,在宇宙之间缓缓流淌。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稳重:“封神陵不同,封神陵是这个世界天道所创造的小世界,本质上是一种高维的洞天福地。” 他说着,微微抬手,手指沿着夜空中银河的方向,轻轻在空气中划过,仿佛在勾勒出封神陵的轮廓,亦或是那玄妙无比的时间法则。 “通常来说,高维世界的能量消耗更大,时间流速也会相应地加快。” “在封神陵那样的地方,时间流逝的速度远超外界,这是因为它的本质已经超越了普通的须弥芥子。那个世界的能量,是来自雪花神龙自身的气运点,并向外辐射,换句话说,神雕大世界的灵力,或者说武者可以借用的真气,并不是来自自身,而是来自封神陵,一旦封神陵中的世界崩塌,神雕这个大世界将不再有任何灵力和真气,也不会再有内力一说,武功招式将变成表面功夫。” 杨过的话音落下,黄蓉轻轻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解释深感兴趣。她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又开口问道:“那就是说 ,如果当时你不给雪花神龙气运点,他花完了剩下的100点气运,这个世界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内力的末法时代?” 杨过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随后缓缓说道:“干娘,不愧是干娘啊,聪明,事实上就是如此。” 杨过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世界的层级并不能单纯地以‘高’和‘低’来衡量。有些高维世界的时间流速可能更快,但也有一些特殊的高维世界,它们的时间并不会按照通常的规则流逝。” 他的目光微微一凝,缓缓转过身,抬眸望向白泽,声音沉稳而富有洞察力:“比如,系统的神之领域。” 听到这里,白泽眨了眨眼睛,银白色的长发微微飘动,她轻轻点头,似乎在确认杨过的说法。 杨过继续说道:“神之领域虽然属于四维界域,但它并没有独立的时间体系。” “神之领域的时间流速,并不取决于它自身,而是取决于时间长河的方向,也就是元神消失的方向,神之领域中的每一个三维大世界都有着自己的时间流向。换句话说,在神之领域之中,时间并不存在绝对的流动,比如说,神雕大世界的时间节点是南宋,而另外一大世界的时间节点可以是秦朝或者是几百万年以后的科技世界,这几个三维的大世界在神之领域里互相并不干扰,在神之领域唯一能衡量时间的,便是时间长河的流向。” 黄蓉微微一怔,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概念。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上次你进入四维界域,并没有很多年以后才回到神雕大世界?” “正是如此。”杨过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沉稳,“这便是时间长河的特殊性,即使你再其中游走的再久,对于你离开的三维大世界来说,是静置的,你离开三维大世界是什么时间节点只要定位准确了,回去就是什么节点。” 他说着,轻轻侧头,看向白泽,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当然,那一次,若非白泽协助我定位,我恐怕也难以顺利回到神雕大世界。” 白泽闻言,轻轻哼了一声,银白色的发丝微微扬起,她微微偏过头带着几分傲娇。 她轻轻地扬起下巴,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透出一丝得意:“哥哥,哥哥,抱抱,抱抱。”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骄傲,宛如一只被顺毛的白狐,尾巴高高翘起,等着主人夸奖。 杨过笑了笑,伸手将白泽少女,轻轻抱在怀中,揉了揉白泽的脑袋,手指穿过她柔软的银发,带起一丝微凉的触感。杨过的声音依旧温和:“当然,泽儿一直都是最可靠的。” 白泽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似乎对杨过的认可感到十分满足。 黄蓉看着这一幕,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她轻轻地抱起双臂,轻哼了一声:“看来,我们的白泽小团子,还真是哥哥的心头肉呢。” 白泽微微一愣,随即转头看向黄蓉,银白色的眉毛微微扬起,语气淡淡地说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第463章 拯救王语嫣2 进入玉佩空间 灵鹫宫的夜色依旧沉静,星辰洒落在庭院之中,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带起一片片婆娑的影子。水晶棺旁,烛火跳跃,映照着众人各异的神情。 白泽刚才那副骄傲得意的模样,让众人一时间都微微有些无语。 尤其是她对杨过那突如其来的亲昵,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瞬,气氛诡异地安静了一息。 黄蓉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又生生忍住了。段誉和虚竹对视一眼,表情略显复杂,而段誉更是微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默默地闭上,眼中带着一丝无奈。 然而,最淡定的,却是小龙女。 她不仅没有感到诧异,反而很自然地向前一步,伸手抱住了白泽的脑袋,和杨过一起**“rua”了起来**。 她修长的手指在白泽的银发上轻柔地滑动,细腻地梳理着白泽的发丝,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嗯,虽然变回了人性,但脑袋……果然还是软软的。” 小龙女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认真感受着白泽头发的触感,神色平静得仿佛在桃花岛上rua郭芙脑袋的日子又回来了。 白泽一开始微微一怔,随即眉头轻轻皱起,嘴巴微微嘟起,一脸不满地轻哼了一声,琉璃般的眸子里带着一点不服气的光芒。 “娘亲,快救我——!”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试图摆脱杨过和小龙女的**“魔爪”**,然而杨过的手掌落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而小龙女则是动作轻柔地抱着白泽脑袋一顿乱rua,俨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这让白泽气鼓鼓地瞪着杨过,嘴巴都快噘到天上去了,似乎在说,“快管管的你的媳妇。” 就在她即将“抗议”之际,穆念慈轻笑了一声,伸手直接把白泽从两人手中“解救”出来,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孩子,把泽儿的头发都弄乱了。”穆念慈一边无奈地笑着,一边低下头,温柔地为白泽整理着被揉乱的银发。 白泽被穆念慈抱在怀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她轻轻地蹭了蹭穆念慈的衣襟,发出一声糯叽叽的撒娇声:“娘~” 穆念慈听到这声软软的“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问道:“好了,泽儿,别闹了,如今要救王语嫣,该怎么办?” 她的语气温柔而带着一丝关切,目光也变得认真了几分。 众人这才重新回归正题,纷纷收敛心神,目光落在白泽身上,等待着她的答案。 白泽在穆念慈怀里又轻轻蹭了蹭,才抬起头,琉璃般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软糯却又沉稳的语调:“那只有走一趟玉佩中的须弥芥子世界,把王语嫣的元神从其中带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抓到强运系统。”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落在众人耳中,却如同石子投入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穆念慈的手微微一顿,低头看着白泽,眼中浮现出一丝忧虑。 杨过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问道:“泽儿,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白泽抬头看着杨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眼神清澈而坚定:“有我在不会有危险的,王语嫣的神识被封锁在那个世界里,若不亲自进入,她的神识无法带出来。” 她的语气虽然轻缓,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而且……”**她微微侧头,琉璃般的眼眸微微闪烁,“强运系统也躲在其中,这次进去,也正好可以抓住它。” 话音落下,虚竹和段誉皆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自从白泽出现后,她一直对他们不理不睬,而杨过、小龙女又自顾自地在那“rua”她的脑袋,甚至直接把他们当空气,这种被完全无视的感觉让虚竹和段誉的内心复杂到了极点。 直到此刻,穆念慈终于把话题重新拉回到了王语嫣的事情上,他们才终于感到一丝如释重负。 段誉微微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进入玉佩中的世界,才有机会救出王语嫣?” 白泽微微点头:“嗯。” 虚竹皱了皱眉,神色中透出一丝深思,他沉声问道:“那那个须弥芥子世界,会不会和外界有时间流速的区别?如果我们进去,外界是否会过去许多年?” 白泽因为被穆念慈rua舒服了下意识的回答了段誉的话,现在发现是这两人提问顿时又不说话了,把脑袋埋在穆念慈的怀里蹭着。 杨过见此,轻轻摇了摇头:“不会,这个须弥芥子是强运系统改造的,是个低于神雕大世界的维度的世界,本质上属于2.5次元的结构,玉佩世界里的时间流速要比外面慢很多,我们就算进去几百几千年,外界可能也才过去一炷香。” 黄蓉环抱双臂,微微皱眉:“那我们该如何进入?如果强运系统已经在里面了,会不会有危险?” 白泽歪了歪头,嘴角露出一丝轻巧的笑意,仿佛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 “你跟紧我,不就行了吗?” 杨过微微一愣,随即失笑,他轻轻地揉了揉白泽的脑袋,眼神宠溺而无奈:“泽儿,靠你了。” 白泽微微扬起下巴,眼睛弯成了月牙形,语气软糯却带着理所当然的调皮:“哥哥,抱抱,抱抱。” 黄蓉轻轻地捂住额头,无奈地笑道:“行了行了,白泽你还是变回团子别说话了” 穆念慈则是搂过白泽说道 ,“好了泽儿,事不宜迟,你准备一下,带我们进入玉佩里世界吧。” 第464章 拯救王语嫣3 段誉的决心 在正式进入玉佩世界之前,白泽站在水晶棺旁,银白色的长发被风轻轻拂动,琉璃般的双眸中透着一丝理性的冷静,她微微侧头,缓缓开口:“这个玉佩世界,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她的声音清晰而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仔细聆听她的话。 “它就和之前的混元河洛大阵中的仙剑世界一样,拥有自己的运转法则,甚至有完整的因果收束。” 白泽轻轻抬起手,纤细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淡淡的银色光痕,仿佛在模拟着这个世界的法则运转。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超然的智慧,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所以,和王语嫣有因果纠葛的人,进入这个世界后,可能会受到因果的收束,从而直接出现在王语嫣的身边。” 她的话音刚落,段誉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目光紧紧盯着白泽,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这是什么意思?”他急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仿佛生怕自己理解错误。 然而,白泽听到他的问话后,却又恢复了她一贯的冷漠,仿佛根本没听见似的,垂下眼睑,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衣袖,整个人宛如冰雕一般,没有半点要继续解释的意思。 段誉顿时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似乎有些无奈地意识到,白泽依旧对他**“选择性无视”**。 气氛一时陷入微妙的沉默。 这时,杨过轻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而无奈的笑意,他伸手在白泽的头上轻轻一揉,语气温和:“泽儿,既然开口了,就解释清楚吧。” 白泽被杨过揉了揉头发,微微侧头,抬眼看向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软软地说道:“好吧,既然哥哥这么说了……” 她轻轻眨了眨眼睛,抬起手,在空中画出一道淡淡的光环,柔和的光芒在她的掌心缓缓旋转,宛如一道微缩的法则轮回。 “哥哥,娘亲,龙姐姐和黄姐姐,均与王语嫣无因果交集,因此传送进入玉佩世界以后,我们几人会在一起。” 她的声音清澈透亮,每一个字都像是落在夜色中的星辰,让人听得格外清晰。 “但段誉和虚竹,均与王语嫣有交集,他们的因果已经深深嵌入了玉佩世界的规则之中,所以,传送进去以后,他们会直接出现在与王语嫣相关的因果之中。” 她微微偏头,银色的发丝随风飘动,琉璃般的眸光中闪烁着冷静的计算,“这或许是最快找到王语嫣的方式。” 白泽的解释让众人恍然大悟,杨过微微点头,神色沉思。 然而,这种方式并不是没有代价。 白泽缓缓收回手,眸光微微一沉,语气稍稍加重了一些:“但同时也意味着,你们两个会远离我们几人,也无法得到我的庇护。”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无可置疑的定论,让段誉和虚竹同时一怔。 段誉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的手掌微微收紧,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角,眉宇间透出一丝坚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后,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白泽,语气毫不犹豫:“无论面对什么危险,我都必须去!” 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决心。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眼神坚定无比,仿佛早已做好了直面一切未知危险的准备。 虚竹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段誉的肩膀,声音温和而坚定:“三弟,无论发生什么,二哥都在你身边支持你。” 段誉微微一震,转头看向虚竹,眼神中透出一丝感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重重点头:“谢谢二哥。”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彼此的信任不言而喻。 一旁的黄蓉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轻轻抱臂道:“看来,你们兄弟二人,已经做好了大难临头的准备了?” 段誉听她这话,倒是没有反驳,而是淡淡一笑,眼神沉稳:“即便是大难临头,我也无怨无悔。” 黄蓉轻轻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杨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过儿,那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杨过微微一笑,眸光深邃,缓缓伸出手,将掌心轻轻按在玉佩之上,一缕淡淡的光晕瞬间从玉佩之中溢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细微的波纹。 “现在。” 第465章 拯救王语嫣4 玉佩世界 碧绿的田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的青山层峦叠嶂,薄雾缭绕,如同一幅古朴的画卷。几间朴素的茅屋错落在山脚下,木质的窗棂微微晃动,传来几声虫鸣。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燃烧的清香,混合着乡野特有的泥土气息,宁静而祥和。 在这片天地间,王语嫣缓缓从屋内走出,她的步伐轻盈,手中端着几碗清水,白皙的指尖捧着木碗,水面倒映着少女清秀的脸庞。 她穿着一身极为朴素的村庄服饰,虽然布料粗糙,却被她整理得整洁干净,衣袖微微卷起,露出纤细的手腕,让人看得出她是个不施粉黛的村家姑娘。 她走进堂屋,正巧看见客厅里坐着的几位客人,目光落在那名毛脸雷公嘴的和尚身上时,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对这奇特的相貌早有预料。 孙悟空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金箍棒靠在身旁,眉宇间带着几分桀骜不驯。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粗声粗气地说道: “小娃娃,你不怕俺老孙?” 他扬了扬眉毛,尾巴微微一翘,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俺老孙这一路上,可是把人吓得不轻呢!” 然而,王语嫣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如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还不等她回答,旁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和尚笑呵呵地开口了,声音粗犷而随意:“去去去,猴哥,别吓唬人家小姑娘,人家好不容易收留咱们过夜,还给咱们饭吃,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 猪八戒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咧嘴笑着说道:“俺老猪可是饿坏了,这顿饭要是吃不成,可就太可惜了!” “悟空,不得无礼。” 唐僧的声音温和而沉稳,他合掌念了一声佛号,微微侧身,目光温润地看向孙悟空,语气带着几分训诫的意味。 孙悟空被师父这么一说,倒也没多话,只是挠了挠脑袋,翻了个白眼,身子往后一仰,干脆蹲坐在椅子上,甩了甩尾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不再言语。 这一幕,在王语嫣的父母眼中,倒是显得有些莫名奇妙。 他们根本听不懂这几个和尚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这四人气质迥异,却都透着一股出尘的神秘感,若非衣着朴素,怕是当真以为是佛门中的得道高僧。 王夫人微微一笑,朝着女儿招手:“语嫣啊,快把水给几位高僧端上。” 王语嫣轻轻点头,微微屈身行了一礼,随后缓缓地将木碗递了出去。 可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砰!” 孙悟空猛地站起身,目光凌厉如刀,右手陡然抬起,手中的金箍棒重重地砸在桌上,震得茶杯颤动,水洒了一地。 他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浑身气势瞬间陡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的情绪而变得凝滞。 “妖孽!好恶毒的妖精,竟然在茶水里下毒!” 话音未落,他的金箍棒一挥,直接将王语嫣手中的茶杯打翻! “啪——!” 茶水洒落在地,竟然冒起了一缕缕黑色的烟雾,渗透进地板之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宛如被腐蚀一般。 王语嫣的瞳孔微微收缩,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脸色苍白,手指轻轻颤抖。 她根本不知道这茶水为何会有毒,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百口莫辩!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呢喃道:“我……我没有下毒……” 可是,孙悟空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寒光,金箍棒在手中微微旋转,杀意凛然:“还敢狡辩?俺老孙早看出你不是人!本来还想给你一次机会,没想到你竟然还想害我师父!” 他的话音刚落,猛地一棒挥出——! “轰——!” 金箍棒携着雷霆之势,狠狠地砸向王语嫣的父母,两声闷响,他们的身体应声倒地,鲜血溅洒在地面,染红了满堂的青砖! 王语嫣猛然愣住了,身体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仿佛整个人都被雷霆劈中了,僵立在原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爹!娘!” 她嘶哑地喊出声,跪倒在地,双手颤抖地扶住他们的身体,然而她的父母却已然断了气,脸上的惊恐与不解,凝固在了那一瞬间。 他们,并没有显露出所谓的妖精尸骸。 他们,依旧是人类的模样。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唐僧的脸色猛然一变,怒喝道:“悟空!你怎能伤害无辜的性命!” 然而,孙悟空的金箍棒依旧高高举起,直直地朝着王语嫣砸下! 就在这一刻,王语嫣的泪水终于决堤,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孙悟空,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凄楚哽咽,仿佛穿透了千年的时光。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还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孙悟空的动作猛然停滞,手中的金箍棒僵在半空,眉头皱起,目光微微一变。 王语嫣泪眼婆娑,眼神中浮现出回忆的光彩,声音微微颤抖,却无比坚定:“那时的你,桀骜张扬,救下了遭遇劫匪的我姐妹几人,你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地谈论着你即将去天庭受封天官的喜悦……” “你曾说,花果山水帘洞很美,有一只年迈的老猴子,最爱喝酒……” 她的泪水滴落在地,声音轻颤:“最后你送我们回家时,你对我说……‘以后不要怕,俺齐天大圣孙悟空,会来救你的!’” 孙悟空的眼神猛然一震,瞳孔微缩,他愣愣地看着王语嫣,金箍棒再也没有挥下…… 第466章 拯救王语嫣5 幕后黑手 夜色沉沉,山间的小村已被夜幕吞没,唯有几盏微弱的油灯在风中摇曳,映照出一片冷寂的光晕。屋内,王语嫣孤身坐在木椅上,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襟,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蜷缩在椅上,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窗外的风拂过院落,带起几片落叶,轻轻打着旋飘落在地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屋内的寂静几乎令人窒息,只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在黑暗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怆与绝望。 她的父母,都被孙悟空杀死了。 那个曾经救过她的英雄,如今亲手毁了她的家。 王语嫣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王语嫣撕心裂肺地哭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木桌上,仿佛一滴滴碎裂的过往,一点点冲刷着她仅存的信念。 她不明白,为何曾经的恩人会对她痛下杀手。 她不明白,为何曾经的美好,终究化作血腥与绝望。 她更不明白,为何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乡村姑娘,却要承受这样的命运。 院落之中,忽然传来一阵淡淡的清光。 一道温和而缥缈的气息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院落,仿佛天地间的所有尘埃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道仙影,从天而降。 王语嫣缓缓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见院中站着一位脚踩莲花的仙人。她身着素白云袍,衣袂飘然,玉手轻轻结印,面容肃穆,慈眉善目间却透着一股凌然不容侵犯的神威。 她就这样飘立在半空之中,仿佛天地万物皆在她的掌控之下。 王语嫣心头微震,她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观音菩萨。 可那仙光普照的菩萨,此刻看着她的目光,却没有半分温情,反而带着一丝冷漠与漠然,如高高在上的神只,俯瞰着凡尘间一切挣扎的蝼蚁。 观音静静地望着她,声音平静,带着超然的威严,缓缓开口道: “孙悟空重任在身,你若相认,不仅正果难成,更会让他再次万劫不复。”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宛如晨钟暮鼓,震得王语嫣心神颤动。 王语嫣的嘴唇微微颤抖,泪水仍未干涸,她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观音微微一顿,目光平淡如水,继续说道: “你若执意如此,我也只好使你身死道消。” 王语嫣的心猛地一颤,她抬起头,呆呆地望着观音,眼中带着无尽的震惊。 观音菩萨不是应该慈悲为怀吗? 观音菩萨不是应该普度众生吗? 为何她的话语如此冷酷无情? 她的父母刚刚死在孙悟空的棒下,连尸身都尚未冰冷,而眼前这尊菩萨,却只是淡淡地说,若她执意如此,就让她“身死道消”? 王语嫣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早已设定好的棋局,而她的悲伤、愤怒、绝望,甚至生死,根本无关紧要。 她缓缓地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观音,眼底的光芒在颤抖,她的手指紧紧掐入掌心,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肉。 “凡间种种,不过过眼云烟。” “你的父母,不过是因果中的一环。” “人,总是要死的。” “你不必太过难过。” 观音的声音宛如云淡风轻,平静得让人心寒。 王语嫣的身子微微一颤,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沉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父母,就这么死了。 而在神佛眼中,他们的死,竟只是因果的一环? 王语嫣的泪水,再一次滑落,却不再是单纯的悲伤,而是无尽的绝望。 “我可以教你仙法。” 观音的声音依旧平静,不带丝毫波澜。 “你只需一路上听闻天庭命令,待功成之日,还可拜入天庭,位列仙班。”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落入王语嫣耳中,带来一丝无法抗拒的诱惑。 王语嫣微微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她,声音嘶哑而痛苦:“若我拜入天庭,是否可以改变一切?” 观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平静地点头:“天道有常,仙法可通大道。凡尘万事万物,皆可随境遇而变。” 她的语气听起来平淡无波,但王语嫣听懂了。 若她成仙,她便能知晓因果,便能拥有改变命运的可能。 王语嫣沉默了很久,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眼神变得复杂而迷茫。 她从未想过成仙,也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被逼入这样的境地。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姑娘,可如今,她的父母被杀,她的世界已然崩塌,她再也无法回头。 她只能向前走。 王语嫣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微微闪烁,犹豫地问道:“他……有什么任务?” 观音合掌,微微颔首,声音平静如水: “西天取经,证道成佛。” 王语嫣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翻腾起无数复杂的情绪,她想拒绝,可她又能拒绝什么? 她能去哪里? 她又还能做什么? 良久,她闭上眼睛,指尖微微颤抖,最终低下头,轻声说道: “愿。”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 她的泪水,最终止住了。 第467章 拯救王语嫣6 佛门任务 夜色深沉,荒野之中冷风呼啸,卷起黄沙滚滚,天地间弥漫着萧瑟与沉寂的气息。王语嫣静静地站在山崖之上,微风拂过她的衣袖,她的脸色冷淡,目光沉静,唯有眼底深处隐藏着一丝挣扎与不甘。 王语嫣接到了她的第一个任务。 她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手中的篮子里。 其中,盛放着蛇蝎毒药所化的吃食,奉命加害唐僧。 而在篮子的最下方,还藏着一张绣着大圣模样的锦纱,那针脚细腻,仿佛勾勒着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子。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那熟悉的轮廓,心中掀起一丝涟漪,可很快又被压下,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西天取经,证道成佛。” 这句观音菩萨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如今还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迈步走向前方的山路,那里,取经一行人即将经过。 可是,她还未靠近,便已被察觉。 ——一如千年前的大圣,携着冲天的戾气,持棍而来。 “妖孽!” 一声震天怒吼,天地间风云骤变,空气中充斥着浩荡的战意。 孙悟空的身影宛如惊雷,从天而降,金箍棒携带无可匹敌的威势,重重地砸在王语嫣的身上! “砰——!” 一瞬间,天地震颤,仿佛万物都为之颤栗。 那一棍之威,不仅震散了她身上的妖法,也震碎了她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 王语嫣的身子宛如落叶般飘落,篮子里的毒食瞬间化作烟尘,随风消散。 孙悟空悬停在空中,金箍棒横在身侧,目光凌厉地看着下方那具貌美如花的少女尸体,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孙悟空皱起眉头,目光沉凝,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最终,他只是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 王语嫣的意识渐渐模糊,血液从唇角缓缓滑落,她的身体被遗弃在这荒凉的土地上,无人问津。 这,便是她作为白骨精的第一次任务,完成的相当完美。 观音大士对她颇为赞赏,还说会为她在如来面前美言几句,待来日,正道,便可以得一佛位。 时间流转,王语嫣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置身于另一处天地。 王语嫣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竟然化作了一只灵秀美丽的白鹿。她的四肢纤细,身形轻盈,鹿角宛如白玉,身上泛着淡淡的仙气,而她的身旁,还站着两名大妖——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这,便是她的第二次任务。 她被派遣到了车迟国,等待取经一行人到来。 “妖孽,休得作乱!” 当孙悟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王语嫣的心猛地一颤,她以为自己会再次迎来那熟悉的金箍棒,但这一次,孙悟空的戾气收敛了。 他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回首看向身后的唐僧,语气沉稳:“师父,此妖如何处置?” 孙悟空竟然问起了唐僧的意见。 王语嫣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了往日戾气的齐天大圣,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王语嫣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的流转改变了一切,还是因为这次的她,已然与曾经不同。 唐僧微微垂眸,合掌念了一声佛号,目光平和地看向王语嫣,以及她身旁的两位大妖,声音依旧温润:“此事非但斗武可解,应当以法度论之。” 孙悟空微微皱眉,目光沉思片刻,最终点头:“既如此,便斗法三场,见分晓。” 王语嫣的第二次任务,迎来了新的考验。 王语嫣的心跳微微加快,看着眼前的一行人,耳边仿佛仍回响着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圣之声。 “以后不要怕,俺齐天大圣孙悟空,会来救你的。” 可是,千年已过,物是人非。 王语嫣如今的身份,已然是西天佛门的使者,她的命运早已被改写,而眼前的孙悟空,是否还记得她? 又,几十年后。 金光璀璨,佛音缭绕,天界的祥云如浪涛般翻滚,将大雷音寺笼罩在一片祥和而庄重的光辉之下。万佛汇聚,莲花盛开,钟磬声悠远绵长,宛如天地之间最纯粹的梵音,洗涤着世间万千尘垢。 王语嫣立于仙云之中,身披天庭仙女的素白云裳,广袖飘飘,鬓间点缀着一抹金色云纹,整个人端庄而沉静,如清风拂过九霄。她俯瞰着这场盛大的封佛大典,目光落在那五道熟悉的身影上。 唐三藏神色庄重,端坐于金色莲台之上,身披佛袍,眉宇间透着一丝解脱与圆满。 在他的身旁,猪八戒、沙悟净、孙悟空、小白龙一一端坐,他们皆是不卑不亢,不悲不喜,静静地接受着这场封赐。 烟云缭绕,香火鼎盛,万千佛陀低诵佛号,整个雷音寺沉浸在一片神圣而肃穆的氛围之中。 这一刻,仙界祥和,人间盛世太平。 王语嫣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泛起了一丝不知名的波澜。 她曾见过那个意气风发的猴子,金箍棒一挥,荡平妖魔,桀骜不驯地笑道:“俺老孙,天下无敌!” 她曾见过那个憨厚的和尚,在取经路上,不辞千难万险,走过八十一难,终成正果。 如今,他们都成佛了。 万里西行的苦难,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王语嫣的目光轻轻扫过五人,他们受封之后,彼此对视一眼,各自端坐莲花台,缓缓升入光辉之中。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佛光之中,最终化作一道金光,归于西天极乐。 这一场近百年的大任,终于功德圆满。 王语嫣立在仙云之上,素白衣裙随风轻拂,眸光沉静。 王语嫣站在人群之中,看着那五人各自离去,心中却忽然升起了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这一路,她见证了他们的成长,也见证了他们的挣扎、彷徨,甚至见证了那个猴子桀骜不驯的眼神逐渐平和,最终化作今天这副波澜不惊的佛陀模样。 可她自己呢? 她一路走来,从凡尘到仙境,从人到妖,再到天庭仙女……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村庄里的普通少女,也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姑娘。 她已经不再是王语嫣了。 可是——她又是谁呢? 王语嫣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一身仙衣,素白无暇,云纹点缀,端庄而高贵,宛如天宫中的玉女。 可这份高贵,却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有些窒息。 封佛大典结束后,佛陀们陆续退去,万千佛光渐渐散去,雷音寺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王语嫣立在仙云之上,心绪复杂,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极乐净土的方向。 那里,西天佛国的光辉照耀着整个世界,似乎象征着终极的圆满,象征着万劫归一的真理。 可她心中却泛起一个微妙的疑问—— “这一切……真的是最终的答案吗?” 王语嫣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她在乡村的家中,面对那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时,第一次听他说起花果山时的模样。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的猴子眼里,是有光的。 可今日,她再度看向那尊已经封佛的孙悟空时,她却再也看不见那抹熟悉的光芒了。 王语嫣微微垂下眼眸,指尖轻轻攥紧了袖口,心中一片迷茫。 她成仙了,可她真的得道了吗? 孙悟空成佛了,可他真的自由了吗? 唐三藏取经成功了,可他真的解脱了吗? 金碧辉煌的灵山大殿内,佛光流转,瑞气千条,梵音回荡在大殿的穹顶之上,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变得沉静。 王语嫣立于殿前,身着素色云裳,广袖微垂,面色沉静。 王语嫣的神情平静无波,但她知道,这里的一切,已经和她刚来时的灵山大不相同。 她,已成为灵山之上最耀眼的新星。 西行之路上,她化作白骨精、化作鹿妖、化作无数妖邪阻拦取经人,她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归来。 她杀人无数,可是,她从未被降罪。 她曾问如来,我杀人无数,血气冲天,怎能成佛? 如来却回道 “众生皆在受苦,众生皆可成佛” 在取经结束后,王语嫣仍旧被留在灵山,甚至成为了灵山“跑业绩”最出色的典型。 如今,如来,终于对她承诺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若你再办成一件事,便可位列八大胁侍菩萨,获得圣人的果味。” 八大胁侍菩萨! 这是何等的荣耀? 这是与观世音菩萨平起平坐的高度,这是无数神佛都望尘莫及的地位,这是无数妖魔梦寐以求的归宿! 可王语嫣却只是静静地站着,微微抬眼,目光沉静地望向如来。 王语嫣知道,这不是给予,而是考验,甚至是一场更深层的算计。 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弟子愿尽全力,不负佛恩。” 如来的面色依旧不悲不喜,他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如深潭般看不见一丝波澜:“善。” 当王语嫣从大殿出来,立于灵山之巅时,清风拂面,佛国极乐依旧光辉灿烂。 王语嫣微微抬眸,眺望远方,心中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孙悟空。 她想见他。 她想告诉他,自己不是有意与他为敌,她只是不得不这么做。 她想告诉他,西行路上的那些妖怪,许多并非她所变化,甚至,她也曾经被算计,被安排在那些妖怪之中,成为了取经路上的一环。 可是,孙悟空真的不清楚吗? 他是聪明的,后期的他,已经不会轻易杀那些妖怪了,他会先问一句“你是哪座山、哪座洞的妖?” 他会找救援,而不是一棍子打死。 ——因为他已经明白了,这些妖怪,都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动的。 “他们,都是有势力的主。” 王语嫣的指尖微微收紧,耳边仿佛又回响起观世音菩萨的那句警告—— “你若相认,便让你生死道消。” 王语嫣不知道,如今孙悟空已经取得真经,这句话是否还作数。 她想去找他,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她必须先完成这次任务。 只要完成这次任务,她便可封圣,位列八大胁侍菩萨,届时,她的实力将与观世音菩萨平级。 到那时,她便再也不必忌惮任何人,她可以堂堂正正地去见孙悟空,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只能在佛国的光辉之下,偷偷地思考着那些无法言说的往事。 王语嫣握紧衣袖,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 “只要再完成这最后的任务。”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 这次的任务,是让她去剿灭灵山脚下的夜叉国与罗刹国。 当她站在灵山玉阶之上,望着手中刚刚接到的佛旨时,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夜叉国、罗刹国…… 王语嫣对这两个名字并不陌生。 这两个国家,一直位于灵山的脚下,并未曾真正向佛国发起过挑战,他们本只是两个原本属于妖族的小国,偏居一隅,与天庭、灵山互不干涉。 可是—— 如今,灵山要她去剿灭他们。 王语嫣的心中浮现出一丝微妙的疑虑,她缓缓合上佛旨,低头沉思。 为什么? 他们做了什么? 她不相信灵山没有别的选择,她更不相信,这是简单的除妖任务。 第468章 拯救王语嫣7 罗刹国 夕阳将天际染成一片绚丽的霞光,红橙交错,温暖的光辉洒落在罗刹国的街道上。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干净整洁,两旁店铺林立,香气四溢的炊烟从屋檐间升起,街头巷尾充满了人声鼎沸的喧嚣。 王语嫣缓步走在街道上,纤长的指尖拂过披在肩头的云纹轻纱,目光沉静地扫视四周。 她看到,路边的摊贩正热情地向客人介绍自家的烤肉,一只矮小的狐狸妖正在用爪子翻烤着炭炉上的鱼干,香气四溢;她看到,一名驼背的老者在桥边垂钓,他的身旁坐着一个身披黑色鳞甲的妖族青年,正替他拎着鱼篓,神色间透着恭敬与亲切;她甚至看到,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妖正用布帕轻轻擦拭一名昏睡在长椅上的醉汉——那醉汉明显是个人类,但她脸上却没有丝毫厌恶,而是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这里,人与妖共存,却并没有灵山所描述的那种混乱与杀戮,反而透着一股出奇的安稳与和谐。 这与她原本的认知……大相径庭。 正当她沉思之际,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 “哎哟——!”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浑身布满红色绒毛的小妖怪,被一个匆匆赶路的人类男子撞倒在地。小妖倒在石板上,捂着膝盖,眼眶微微发红,嘴里叽叽喳喳地叫唤着,似是在抱怨。 那名人类男子皱了皱眉,虽有些愧疚,但并没有停下脚步,反倒是低声嘟囔了一句:“走路也不看着点。” 正当小妖挣扎着要爬起来时,一个身影快步跑了过来。 那是个大约七八岁的人类男孩,衣裳虽有些陈旧,但很干净。 他蹲下身子,一把扶住小妖的手臂,将他轻轻拉起:“你没事吧?” 小妖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男孩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递到他面前。 “这个给你,别哭了。” 小妖看着那颗苹果,愣了足足三秒,才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接过,腼腆地笑了笑。 王语嫣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这一幕,心中微微震动。 ——她接到的任务,是毁灭罗刹国,而吉灵菩萨带领着,十万罗汉大军,已经枕戈待旦,就在罗刹国外的十万里处等待着王语嫣的命令,只要王语嫣一声传音,十万大军将顷刻而至踏平罗刹国。 可眼前的这一切,真的是该被毁灭的东西吗? 王语嫣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沉吟片刻,随后迈步走向了一家人流密集的小吃摊。 小吃摊前炭火烧得正旺,一口黑色的铁锅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浓郁的汤底,空气中弥漫着牛骨和药材的香气,令人口舌生津。摊主是个身形壮硕的熊妖,他一边挥舞着勺子搅拌锅底,一边熟练地切着羊肉,刀起刀落,肉片整齐地落入托盘之中。 摊位前坐着许多食客,妖族和人类比肩而坐,热烈地交谈着,丝毫没有戒备之意。 王语嫣走上前,随意地抽出一张凳子坐下,袖袍轻拂,姿态端雅。她从衣袖中摸出一锭分量不小的金子,轻轻地抛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淡淡地开口:“掌柜,把你们这好吃的都拿出来。对了,我还想问点事。” 摊主的手微微一顿,他的熊耳朵颤了颤,目光落在那锭金子上,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脸上的毛颤抖着:“客官好豪气!好嘞,最好的招待都给您上!” 很快,烤肉、果脯、汤羹、热腾腾的面饼被一一端上桌,香气扑鼻。 王语嫣拿起一只小巧的铜匙,轻轻舀起一勺热汤,放在唇边浅浅抿了一口,汤汁醇厚,味道鲜美,带着一丝微妙的药香。 她放下汤匙,抬眸看向掌柜:“掌柜,这罗刹国……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摊主正忙着招呼客人,听到这话,顿了顿,瞥了她一眼,似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这罗刹国嘛,可是个好地方咧,要不是罗刹国王仁慈,收留了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妖,我们到现在恐怕也无安身立命之所啊。” 他低头继续切肉,语气悠然:“这地方原本是妖国,可自打罗刹王治理后,就不分人妖了。只要守法,就能在这里生活。咱们这儿有妖族的官员,也有人类的将军,买卖也公平,谁的本事大,谁就能赚得多。” 王语嫣手指微微一顿,挑眉问道:“可是,灵山的菩萨们都说这里是妖邪盘踞之地,民不聊生。” 熊妖摊主嗤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屑:“灵山那些佛陀的话,你也信,他们都是坏人,我们这里没人信佛,夜叉王也不信佛,我们这里的不管是人还是妖,都只信自己。” 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姑娘您可能还不知道,灵山如今可富得流油。前几天,比丘圣僧下山去舍卫国长者家里诵了一遍佛经,说是能保佑他家生者平安、亡者超脱,结果回去带了六十斤黄金,可如来还嫌少,说‘怕是后代儿孙都不够用’。” 王语嫣轻轻放下汤碗,指尖摩挲着碗沿,思绪翻腾。 她知道这个摊主没有说谎,因为刚才自己拿出来的拿定金子,就是比丘圣僧那六十斤黄金中取用的,那天如来为了奖赏她有功,随手就将这60斤的金子赏赐给了她。 王语嫣忽然想起,灵山上那些供奉的金佛,镶满珠玉的佛塔,以及她曾亲耳听到的如来那句——“众生有罪,当以佛法度之。” ——如果众生无罪呢? 她轻轻眯起眼睛,望向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互相帮助的人类和妖族,那些在街边笑着买卖的小贩,那些在长椅上互相依偎的老者和妖族青年…… 他们,真的该死吗? 她不知道。 第469章 拯救王语嫣8 牢笼之中 罗刹国的夜幕低垂,街道上的灯笼一盏盏点亮,暖黄色的光晕洒落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柔和的光影。街头依旧热闹,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炙烤肉串和热汤的香气,行人来往,笑语盈盈,宛如世间最寻常不过的一夜。 王语嫣缓缓起身,衣袖轻扬,素白的仙裙在灯火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迈步走出小吃摊,正要顺着街道往前走去,突然—— “喂!” 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王语嫣脚步一顿,猛地回头。 人群熙攘,光影交错,王语嫣的目光穿过来往的行人,落在街角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孙悟空站在夜色之下。 那一刻,王语嫣仿佛有片刻的恍惚,仿佛时光逆流,回到了千年前的某个夜晚,那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意气风发地站在她面前,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花果山的风光,讲述着他的猴祖爱喝酒的趣事,讲述着自己即将去天庭受封天官的喜悦。 可眼前的孙悟空,已不再是那个桀骜不驯的齐天大圣。 金色袈裟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粗制的虎皮披风。 毛发凌乱,眼神疲惫,身上带着微微的酒气,透着几分不羁,甚至有些颓废。 王语嫣静静地看着孙悟空,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孙悟空身上,声音平静:“孙悟空,你喝酒了?” 孙悟空甩了甩耳朵,随意地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如今是如来身边的红人了,怕是见不得俺老孙这副模样吧?” 孙悟空的语气玩世不恭,目光中带着些许试探,甚至是淡淡的嘲弄。 王语嫣微微皱眉,语气冷淡:“佛门不许饮酒。” 孙悟空闻言,嗤笑了一声,摆手道:“王菩萨,如来身边的高徒,如今可比俺老孙尊贵得多,还望王菩萨高抬贵手,莫要在如来面前提起此事,俺老孙可不想再被念紧箍咒了。” 孙悟空这话一出,王语嫣心中顿时微微一震。 孙悟空竟然称呼自己“王菩萨”? 明明千年前,她只是一个凡尘中的女子,而孙悟空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妖王。明明曾经,孙悟空是那么自由洒脱,如今却低眉顺眼,不愿再听紧箍咒。 王语嫣心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一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错觉浮现于心底。 她知道这种感觉是佛门灌输给她的,是一种错觉,可是在这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沉溺其中。 王语嫣掩去心中那丝异样的波动,淡淡地说道:“此事乃是小事,我不会多言。” 王语嫣目光微微闪动,静静地看着孙悟空,心底藏着一丝期待——孙悟空会不会想起千年前的事?会不会想起她? 可是,孙悟空却没有。 孙悟空只是淡淡地望着王语嫣,眼神深邃而幽暗,随后他微微偏过头,似乎在整理思绪,最终语气平静道:“俺老孙今日找王菩萨,是有一件事想求菩萨帮忙。” 孙悟空转身,迈步向前,王语嫣微微一愣,随即快步跟上。 两人并肩走在罗刹国的夜色下,街灯映照着他们的身影,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彼此之间的距离,也随着岁月被无限拉远。 王语嫣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孙悟空,你到底想求我何事?” 孙悟空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王语嫣。 金色的兽瞳在夜色下微微闪烁,孙悟空静静地望着王语嫣,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最终,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王菩萨,跟俺走吧,这件事……得你亲眼看看。” 王语嫣心中疑惑更深,她本以为孙悟空会提及千年前的往事,可是孙悟空的神情,没有半分提及旧事的意思,反倒是……像是带着某种隐忍的沉思。 王语嫣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好。” 夜风轻轻吹拂,拂过王语嫣的袖袍,也拂过孙悟空的虎皮披风。 夜风微凉,街道两旁的红灯笼映照着青石板,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晕。罗刹国的繁华夜市逐渐安静了下来,而在城市的另一侧,富人的府邸却依旧灯火通明,暖黄色的烛光透过雕花木窗投射到街道上,映照出佛经书卷的轮廓。 王语嫣与孙悟空缓步走在石板路上,耳边传来阵阵悠远的诵经声,如同从灵山飘来的钟声般,在夜空下回荡。 王语嫣微微侧目,看向那些富丽堂皇的府邸,隐隐可以看见府中影影绰绰的僧侣,他们身披袈裟,口中吟诵着佛经,悠扬的梵音回荡在夜色之中,带着庄严与神圣的意味。 她眯起眼睛,缓缓说道:“听闻这罗刹国的国主不信佛陀,没想到,在他的治下,依然允许城中的百姓信奉佛教。” 孙悟空听到这话,微微一顿,回头看了王语嫣一眼,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菩萨,这罗刹国的国主,是牛魔王,他是俺老孙的兄弟。” 孙悟空语气淡然,目光望向远方,带着几分回忆的意味:“牛魔王是个有本事的妖,他不信佛,可这夜叉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想必王菩萨也看到了,这里人人安居乐业,街市繁荣,秩序井然,他并未阻止百姓信佛。” 孙悟空说完,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王语嫣,眼中似有几分探究的意味。 王语嫣轻轻点头,她不得不承认,孙悟空所言不虚。 她一路走来,见过街市的繁荣,见过人妖共存的和谐,见过孩童在街头追逐嬉戏,见过人类与妖族公平买卖,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恐怕也不会相信——一个妖国,竟能治理得比许多凡尘王朝还要安定。 王语嫣敛去心中纷杂的思绪,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府邸的大门缓缓打开,几名穿着金边袈裟的佛陀从府中走出,他们刚刚诵经完毕,正准备离去,谁知一抬眼,便看见了王语嫣与孙悟空并肩走过街道。 那些佛陀见状,立刻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王语嫣身上,脸上浮现出恭敬的神色,齐齐躬身行礼。 “王菩萨安好。” 王语嫣微微颔首,淡然回礼。 然而,那些佛陀的目光在移向孙悟空时,脸上的神情却陡然变化。 若说他们面对王语嫣时是恭敬,那么面对孙悟空时,便是敷衍甚至带着几分隐隐的嫌弃。 “斗战胜佛。。。好。” 声音疏远而敷衍,甚至带着几分冷淡。 孙悟空站在一旁,目光懒洋洋地扫过这些佛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未回应。 他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些佛陀,那双金色的眼眸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一切,仿佛在等待他们接下来的反应。 那些佛陀并没有再看孙悟空一眼,似乎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随即便低声交谈,快步走入夜色之中。 孙悟空眯了眯眼,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愈发嘲弄。 王语嫣站在一旁,目光微微动了一下。 她并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些佛陀的态度变化——他们对自己毕恭毕敬,甚至带着讨好之意,可对孙悟空,却只是表面敷衍,甚至流露出几分嫌弃。 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转头看向孙悟空,发现他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毫不在意,可她却察觉到,孙悟空的拳头在袖中微微攥紧了一瞬。 王语嫣沉默片刻,缓缓问道:“孙悟空,为什么他们对你如此态度?” 孙悟空闻言,轻轻吹了声口哨,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这不正说明,俺老孙在灵山混得可不怎么样吗?” 孙悟空说着,语气中透着几分自嘲:“这帮秃驴,现在只认利益,不认人。” 王语嫣微微皱眉:“可你如今是斗战胜佛,位列佛陀,他们竟如此怠慢你?” 孙悟空忽然停下脚步,眼神有些冷,金色的兽瞳在灯火的映照下泛起一抹幽光,他轻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语嫣:“王菩萨,你知道俺老孙是怎么得了这‘斗战胜佛’的封号吗?” 王语嫣微微一怔,正要开口,却见孙悟空已经收回目光,迈步向前。 孙悟空的声音在夜色下响起,语气悠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俺老孙只知道,当年俺上灵山求佛门解脱时,没人给俺解脱。” “当年俺被压五指山五百年,没人给俺解脱。” “当年俺西行八十一难,受尽磨难,没人给俺解脱。” 孙悟空缓缓停下脚步,偏过头,目光幽深地望着王语嫣,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可当俺拿到了真经,立了功劳,他们却笑眯眯地给俺扣了个佛号。” “王菩萨,这世上哪有什么斗战胜佛,只有一条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 王语嫣的心猛地一震。 她从未听孙悟空说过这样的话。 在她的印象中,孙悟空是那个永远意气风发、永远桀骜不驯的妖王,那个曾经站在她面前,笑着告诉她“俺老孙会来救你”的齐天大圣。 可如今,孙悟空站在夜色中,背对着灵山,身上的虎皮披风在夜风中微微扬起,他的语气平静,可王语嫣却从他的言语间听出了浓浓的讽刺与……失落。 第470章 拯救王语嫣9 真正的佛 夜色深沉,星辉洒落在罗刹国的街道上,柔和的月光将城市的轮廓勾勒得分明。王语嫣和孙悟空缓步走在青石板路上,身后那富丽堂皇的富人区渐渐远去。 王语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发现许多富人府邸的大门已然敞开,灯火依旧通明,可府邸内的主人却纷纷拖家带口,带着细软,匆匆离开。 他们低声交谈,表情并未流露出半点惊慌,反倒是一种坦然的笃定,甚至有些轻松的意味。 而在这些富人前方,行走着身披金边袈裟的佛陀,他们神情安然,手持佛珠,低声诵念着佛经,引导着富人们向城外行去。 王语嫣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沉了沉。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富人之所以提前离开,必然是灵山的佛陀告诉了他们真相。 灵山即将攻打罗刹国,而这些富人早已向灵山供奉了足够的财富,所以得到了庇护,提前撤离。 她收回目光,看向走在自己前方的孙悟空,发现孙悟空没有回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但王语嫣心里清楚,孙悟空绝不会看不到。 只是,孙悟空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王语嫣低下眼眸,心底隐隐生出一丝难言的沉闷感,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跟上孙悟空的脚步。 随着两人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街道两旁的景象逐渐发生了变化。 富人区那华丽整洁的青砖瓦房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破旧的木屋与摇摇欲坠的茅草房,街道不再整洁,地上堆积着随意丢弃的破布和干枯的柴枝,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泥土的气息,隐隐还能嗅到淡淡的药草味。 这里是罗刹国的贫民窟,百姓们衣衫褴褛,面容枯槁,妖怪与人类混杂在一起,但并无冲突,而是彼此扶持,在艰难的环境下勉力生存。 许多老者坐在门前,怀中抱着瘦弱的孩子,目光呆滞地望着夜空,仿佛已经习惯了贫困的生活,甚至连哀叹都显得多余。 王语嫣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富人区,灵山的佛陀们吟诵佛经,为富人祈福,庇护他们远离战火;而在这里,却连一个佛陀的身影都不曾见到。 这时,孙悟空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望向前方,目光微微闪动,随后缓缓走了过去。 王语嫣顺着孙悟空的视线看去,只见前方一个身穿破破烂烂僧袍的僧人,正坐在一处破败的屋檐下,身旁围着一群瘦弱的孩童。 僧人的脸色苍白,眼底透着深深的疲惫,但他依旧耐心地诵念着佛经,双手合十,将一缕温润的佛光注入一个病重的孩子体内。 那孩子瘦得皮包骨头,双眼无神,脸色灰白,但在佛光的照耀下,原本微弱的气息渐渐平稳,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然而,僧人显然已经疲惫至极,他的额头布满冷汗,身体微微摇晃,强撑着救治了最后一个孩子后,他终于承受不住,虚弱地瘫坐在地上。 面对那些仍旧眼巴巴看着他的孩子们,僧人只能勉强露出一丝苦笑,声音沙哑地说道:“孩子们……等等,让我休息一下,我再来。” 这句话落下,众多孩子脸上的希望瞬间变成了失落,但他们却没有哭闹,只是乖乖地坐在僧人身旁,眼巴巴地等待着。 王语嫣的心猛地一颤,指尖微微收紧。 ——这便是罗刹国的贫民窟,与富人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富人区,吟诵佛经的佛陀们满脸安然,接受着富人们的供奉,为他们诵经祈福,甚至引导他们提前撤离。 而在这里,愿意伸出援手的,只有这么一个僧人。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衣袖轻轻一拂,金色的佛光从她掌心散开,笼罩在这些孩子身上,温暖的气息流转,瞬间治愈了所有奄奄一息的病患。 孩子们被治愈后,纷纷围上前来,拉着王语嫣的衣袖,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谢谢你!” 王语嫣微微一愣,随即轻轻地摸了摸他们的头,眼底浮现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但很快,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个衣衫褴褛的僧人身上,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僧人抬头,目光微微一怔,原本想要感谢王语嫣救治了这些孩子,可是当他看清王语嫣的面容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僵硬。 他认出了她。 她是灵山的王菩萨,是如来身边的红人! 僧人的目光变得复杂,他张了张嘴,最终却沉默不语,低下头,不再理会王语嫣。 王语嫣微微皱眉,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身为灵山的王菩萨,无论走到哪里,皆是受人敬仰,可这个僧人竟然……刻意回避她? 孙悟空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切,眼中带着几分深意,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王语嫣心中疑惑更甚,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为何不愿意理我?” 僧人缓缓抬头,目光幽深地看着王语嫣,他的眼神中没有敬畏,甚至没有丝毫的感激,有的……只是浓浓的失望。 沉默良久,僧人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贫僧并非不愿意理你,只是贫僧不知,该如何面对一个……早已忘记何为真正佛法的‘王菩萨’。” 王语嫣猛地一怔,心中隐隐浮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这句话背后,似乎藏着一个被刻意掩盖的秘密。 她的目光缓缓转向孙悟空,发现孙悟空仍然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神深沉,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幕。 第471章 拯救王语嫣10 灵山的真相 夜风微凉,吹拂着罗刹国贫民窟的破旧木屋,带起地上零星的尘埃,昏黄的灯光投下斑驳的影子,摇曳不定。 王语嫣站在那破败的小屋前,面对着身披破烂僧袍的燃烛,一时间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王语嫣并不习惯这样的冷遇,她曾经站在灵山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所到之处,万僧顶礼膜拜,就连众菩萨、罗汉见到她,都要拱手行礼。可如今,这个身处贫民窟的老僧,竟然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冷漠,甚至连最基本的敬意都没有。 她微微蹙眉,刚想再问一句,孙悟空这时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也带着几分深意。 “他叫燃烛。” 孙悟空环抱双臂,嘴角微微上扬,金色的瞳孔在昏黄的灯光下幽幽发亮:“以前是燃灯古佛最得意的弟子。” 燃灯? 燃灯古佛?! 王语嫣的神情微微一变,心底迅速地翻找着关于“燃灯”和“燃烛”这两个名字的记忆。 她才来灵山不久,许多隐秘的事情并不知晓,可她依然听过关于燃灯的只言片语。 燃灯古佛——如来之前的灵山掌门人! 她知道,灵山对外界宣称燃灯已经“圆寂”,并主动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如来。可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王语嫣的脑海中迅速梳理着这件事,她心中隐隐猜到,燃烛对她态度冷漠,大概正是因为如来取代了燃灯,掌控了灵山。 她还未开口,孙悟空已经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声音低沉,不带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只是随意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封神大战之后,天庭的三清势力与玉帝系势力持平,两者相互制衡,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玉皇大帝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在三界中分他的权?” 孙悟空嗤笑了一声,目光掠过燃烛,似是在回忆往昔:“他琢磨了一番,觉得既然天庭暂时无法消化三清,那不如从四大洲入手——北俱芦洲和四大龙宫已经被他牢牢掌控,东胜神洲妖族盘踞,算是个打压妖族的好地方,蓬莱仙岛属于地仙派,站得中立,他暂且不管。” “而南赡部洲……三清的势力太深,玉帝一时间也动不了。” “所以,玉帝把目光转向了西牛贺洲。” 王语嫣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并不关心天庭的权谋,可她隐隐察觉到,灵山的变迁,似乎和玉帝的计划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果然,孙悟空下一句话就印证了她的猜测。 “西牛贺洲,原本是一个多方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镇元子的万寿山五庄观、菩提祖师的隐仙山,夜叉王和罗刹王治理的两大妖国,再加上最重要的——燃灯古佛统治下的灵山。” 王语嫣微微一震,抬眸看向孙悟空。 “燃灯?”她问。 “没错,如来之前的灵山掌门人。”孙悟空目光微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那时候的灵山,还不是现在这个满是金光佛像的样子,燃灯的僧众们,免费为西牛贺洲的百姓讲经普法,普度众生,还会组织僧人降妖伏魔,驱逐作恶的妖邪。” 孙悟空冷笑一声,语气微微一顿:“可他们不收供奉,活得比穷人还苦。” 王语嫣猛地一震,眼前仿佛浮现出千年前的灵山,那些僧人身穿补丁累累的百衲衣,行走在乡间村落,面容清瘦,却依旧微笑着教导百姓诵念经文,驱逐妖邪。 “那时的灵山,真正的佛门弟子,不靠香火钱过活,不卖经书,也不让人烧香祈愿。”孙悟空目光遥望远方,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意。 “穷人见了灵山的僧人,会满脸敬仰,觉得他们是真正的圣者。” “可富人见了灵山的僧人,却只会躲得远远的,生怕他们身上的破烂衣衫弄脏了自己的锦绣华服。” 王语嫣的手指微微收紧,她终于意识到,这和她现在所见到的灵山,完全不同。 “可燃灯佛祖这样的做法,引起了灵山内部的动荡。”孙悟空轻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 “尤其是如来,他不满了。” 孙悟空眯了眯眼,目光冷然:“如来向玉帝求助,他说——‘如此白手度众生,后代僧人定会饿死。’” “于是,玉帝向如来传授了天庭的敛财之道。” “灵山的僧人开始换上华丽的袈裟,那一件件袈裟,不是用冰蚕抽丝织就,就是由仙娥翻线纺成,富人们看了,都会不由自主地敬畏地说一句:‘此等袈裟加身,必是得道高僧。’” “然后,灵山的敛财之路彻底打开了。” 王语嫣的心跳微微加快。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燃烛会露出那种眼神。 因为燃灯的教诲,是普度众生,不问贫富。可如来却改变了这一切——灵山开始接受富人的供奉,开始只庇佑富人,渐渐地,穷人连请佛陀诵经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燃灯佛祖,最终被逼得离开灵山,成了一段被篡改的历史。 孙悟空缓缓转头,看向王语嫣,眼神漠然。 “燃烛不愿意理你,不是因为你是灵山的人。” “而是因为,你是如来身边的人。” 王语嫣心中一震,脑海中的信仰瞬间出现了裂痕。 孙悟空双手抱胸,微微侧目,看着王语嫣陷入沉思的神情,嘴角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继续说道:“如来这一手,可比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厉害得多。” 王语嫣抬头看向孙悟空,声音轻缓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动摇:“孙悟空,你是说……灵山的繁华,是建立在这些百姓的苦难之上?” 孙悟空嗤笑一声,眼底透着几分讥讽:“要不然你以为呢?金碧辉煌的佛殿、镶满珠玉的佛像、数不尽的供奉,还有那些在灵山讲经的高僧,一个个锦衣玉食,住着雕梁画栋的大殿,凭什么?” 王语嫣微微垂眸,她心里早就隐隐有了答案,可她不愿意承认。 ——她一直以为,灵山是普度众生的圣地。 她一直以为,自己身为菩萨,是在做善事,是在帮助众生,是在渡人。 可她却从未想过,那些贫民呢?那些无力供奉的百姓呢?他们从灵山得到了什么? 孙悟空见王语嫣沉默不语,也不着急,只是继续缓缓说道:“如来开始收供奉后,灵山的势力越来越大,信仰他的人越来越多。原本支持燃灯的僧人,看着如来的袈裟,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百衲衣,转向如来派系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最后,只剩下燃灯的那些最忠诚的弟子。” 孙悟空微微眯起眼,语气透着几分低沉:“燃灯虽不赞同如来的做法,可他并未反对,因为他觉得,只要灵山还能普度众生,那便足够了。” 王语嫣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终于明白了燃烛对她的冷漠。 燃烛的师父,是燃灯古佛,是那个曾经领导灵山的真正“佛”。可是,燃灯已经被取代,他的教诲被抛弃,他的信徒被边缘化,他的理念被如来彻底颠覆…… 孙悟空顿了顿,继续说道:“可随着灵山越来越富贵,问题也就跟着来了。” “穷人,再也请不起僧人了。” 王语嫣心中一震,猛地抬头。 “灵山原本是不会拒绝任何人的,”孙悟空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带着几分冷意,“可自从收供奉之后,那些贫苦百姓就被逐渐排除在佛法之外。” 王语嫣的呼吸微微滞了一下。 孙悟空冷笑道:“你以为灵山的佛陀们不知道穷人请不起经吗?他们当然知道。可他们更知道,富人能拿得出金银供奉,能建庙造佛像,能维持灵山的香火鼎盛。” “而穷人呢?” 孙悟空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冷漠地望着天际,语气带着几分淡淡的讥讽:“穷人连一文钱都没有,烧香供佛都烧不起,他们还能为灵山做什么?” 王语嫣的手缓缓握紧,指甲嵌入掌心。 她终于明白了—— 灵山的“普度众生”,是有代价的。 穷人若想得佛法庇佑,便要献上足够的供奉,若是没有,他们便得不到庇佑。 而那些妖精,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开始大肆侵扰那些贫苦百姓。 他们没有灵山的护持,也无法负担高僧的降妖费用,面对妖怪的侵害,他们只有逃离。 王语嫣的声音有些干涩:“所以,那些穷人逃来了罗刹国?” 孙悟空微微颔首:“夜叉王和罗刹王是地仙出身,治理有道,待人宽厚,妖怪与人类共存不拒,百姓丰衣足食。于是,那些被灵山遗弃的穷人们,开始涌向罗刹国和夜叉国。” “慢慢地,这两个地方成了西牛贺洲为数不多的净土。” 王语嫣的身子微微晃了晃。 她回想起一路上看到的罗刹国景象,回想起这里的妖怪与人类和睦共处,回想起那些富人区的豪奢与贫民区的困苦,回想起燃烛身上的破旧僧袍,回想起灵山那些金光灿灿的佛殿。 她忽然有种强烈的不适感。 她一直以为,灵山是佛法的圣地,是真正的“道”。 可如今,她才发现,灵山的光辉,竟是建立在贫苦众生的苦难之上。 而她,竟然一直都是这个体系的一部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曾经无数次为百姓施展佛法的手,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孙悟空看着王语嫣的神情,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缓道:“王语嫣,你还觉得灵山是普度众生的地方吗?” 王语嫣没有回答。 她只是站在夜色之中,一言不发。 第472章 拯救王语嫣11 真相 罗刹国的夜色愈发深沉,远处的街灯映照出摇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炭火燃烧的淡淡气息,夜市的喧嚣逐渐散去,唯有夜风穿梭在贫民窟的破旧屋檐间,带来一丝寒意。 王语嫣站在原地,夜风拂动她的衣袖,轻轻掀起她耳侧的一缕发丝。她的目光微微颤动,心中波澜翻涌。 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对自己的信仰、对灵山、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感到如此陌生。 她愣了许久,仿佛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定在了原地。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眼神微微闪烁,看向孙悟空,语气恢复了几分冷静:“孙悟空,你让我来这里,不会就是想告诉我,佛门就是骗子吧?”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几分刻意压抑的情绪波动。 如果是这样,那她该如何自处?她这一生的信仰又算什么? 孙悟空低头瞥了她一眼,目光幽深而锐利,随即轻轻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当然不是。” 孙悟空缓缓抬头,看向远方那灯火辉煌的灵山,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语气忽然低沉下来:“王语嫣,你还记得一千年前,俺老孙打死你父母的事吗?”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王语嫣心头猛然炸响。 王语嫣的身体微微一颤,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嵌入掌心,带来一丝细微的疼痛。 她怎么会忘记? 那个夜晚,她亲眼看着孙悟空抡起金箍棒,将她的父母打得魂飞魄散,她哭喊,她质问,她恨过,可是她最终还是不得不屈服,走上了灵山之路。 而如今,孙悟空竟然主动提起这件事?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波动,抬头直视孙悟空,语气沉冷:“孙悟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悟空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王语嫣,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锐利的探究。 “俺老孙问你,你觉得天庭,或者灵山,为什么选中了你?你觉得你的父母,真的是你的父母吗,你有父母吗?” 王语嫣一怔,眼神闪过一丝茫然。思绪在她的脑海里翻涌似乎又回到了千年之前,孙悟空在劫匪中救下自己的那一刻,那天,他的父母被劫匪杀害,孙悟空从劫匪中救下了自己。 她的父母,明明早就已经死了,她哪来的父母啊。 那茶水中的毒,那死而复活的父母的笑脸,王语嫣顿时明白了一切。 是啊,他们为什么要选中自己? 她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却在短短千年间,从一个弱小的少女,被推上了菩萨的高位,成为了灵山最受宠信的佛陀之一。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王语嫣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天资足够聪慧,是因为自己的修行足够精进,是因为自己对佛法的领悟比别人更高……可是,如今想来,她真的只是因为天赋出众吗? 王语嫣的心,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安。 她死死盯着孙悟空,等待着他的答案。 孙悟空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没有丝毫温度,他缓缓道:“佛门最重视因果,最会算计。” “他们选中你,是因为只有你,俺老孙才不会杀你。” “只有你,能一次又一次地阻拦俺老孙,又能一次又一次地平安回去。” 王语嫣的心猛地一震!瞳孔微缩,倒吸了一口凉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久远的夜晚—— 她还是个柔弱的凡人少女,孙悟空满身妖气,金箍棒高高扬起,她的父母在她面前倒下,血洒满地,而她却无力阻止。 可她如今回想起来—— 孙悟空的金箍棒,为什么只落在她的父母身上,却独独没有伤她? 孙悟空看着她,目光深邃,声音低沉:“俺老孙一直记得,千年前的那个夜晚。” “你当时只是一介凡人,可俺老孙救了你。你的父母在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你还记得吗?” 王语嫣的呼吸猛然一滞。 她记得。 她当然记得。 在她被劫匪围困的时候,孙悟空从天而降,一棒子打飞了那些歹徒,他笑得意气风发,滔滔不绝地向她讲述着花果山的美景,讲述着他即将去天庭受封天官的喜悦,讲述着他的猴祖爱喝酒的趣事。 临走前,他还拍着胸脯说了一句:“以后不要怕,俺齐天大圣孙悟空,还会来救你呢!” 她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孙悟空当时,到底有没有认出她?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答案。 孙悟空从来都没有忘记她。 他一直都记得。 王语嫣的指尖微微颤抖,声音有些发涩:“你……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孙悟空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灵山,语气缓缓道:“因为只有你,既不属于天庭,也不属于三清,更不属于灵山的本土势力。” “当你灭了这罗刹国以后,当他们不再需要你的时候,当他们需要一个人来承担一切罪责的时候……” 孙悟空转过头,目光幽幽地盯着王语嫣,缓缓说道: “王语嫣,你又该怎么办?” 王语嫣的身子猛然一震,心底腾起一阵彻骨的寒意。 她终于明白了—— 她不过是一颗棋子。 一颗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棋子。 灵山需要她时,就将她推上菩萨之位,让她成为信仰的象征,成为神圣的代言人。 可当他们不再需要她时,当灵山需要一个人来背负一切业障时,她这个“外来者”就是最完美的替罪羊。 王语嫣的手缓缓握紧,心跳加速,耳边的诵经声依旧悠扬,可她却觉得,这声音已经不再神圣,而是冷漠,虚伪,带着无形的算计。 她站在风中,仰望着灯火通明的灵山,心头掠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 第473章 拯救王语嫣12 逃亡计划 夜风低吟,撩起了王语嫣衣角的丝绦,她的身子微微一晃,仿佛支撑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她的世界塌陷了,信仰的根基崩溃得支离破碎,她的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恐惧。 王语嫣的双腿渐渐发软,最终再也承受不住,瘫坐在地上。 周围的夜色仿佛都压了下来,街道上,远处的灯火摇曳,微风吹拂,贫民窟的夜晚依旧宁静,然而此刻,王语嫣的内心却陷入了无尽的混乱。 孙悟空站在她的身旁,低头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那猴毛覆盖的脸庞上,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此刻却少了几分,他叹了口气,弯下腰,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轻轻托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嘿,可别这么没出息。”孙悟空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安慰的意味,“这地方地板硬,风也大,待会儿真要给你冻晕了,俺老孙可不背你走。” 他并未使用多大的力气,可王语嫣却仿佛完全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任由他扶着自己走向街边一张残破的木椅上坐下。木椅早已年久失修,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王语嫣靠着椅背,双手紧紧攥着衣袖,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缓缓抬起头,眼神失焦,声音轻得像是风中的一缕叹息。 “那……我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如同夜色中的一缕微弱星光,带着无助、迷茫,甚至还有几分绝望。 孙悟空听到这句话,抬头望向远方的灵山,夜幕下,金碧辉煌的佛国仍旧静静矗立,宛如天宫坠落凡尘,庄严而神圣,可在他眼中,那光亮的背后,藏着无尽的黑暗。 孙悟空的嘴角微微勾起,却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俺也不知道。” 孙悟空眯起金色的瞳孔,目光深邃,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又隐隐透着一股锋芒:“如果再过一千年,俺也许能有办法,对付佛门,对付天庭。” 他说到这里,声音微微一顿,仿佛透过千年的时光,看到了未来的一线生机,他的嘴角浮现一抹神秘的笑意,但很快,那笑意便消失了,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王语嫣身上,语气恢复了几分轻松。 “可惜,现在,俺没有办法。” 王语嫣的呼吸微微滞了一瞬。 ——一千年后,他就能对付佛门和天庭? 她看着孙悟空,想从他眼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他的神色虽然带着几分平日里的洒脱,可在那洒脱之下,却隐藏着一种真正的笃定。 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相信,一千年后,他能翻盘! 在一旁一直未开口的燃烛,此刻终于缓缓走近了一步,夜色映照在他的面容上,那张带着几分沧桑的僧人面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沉。他的目光掠过王语嫣,最终落在孙悟空身上,眼神中闪烁着深思。 他是佛门高僧,虽然一直对灵山如今的行径心存不满,但他从未想过,有人竟敢真正与灵山和天庭抗衡。 孙悟空的一句话,让他的内心生出了几分震动。 他沉吟片刻,语气低沉而凝重:“大圣,你为何说一千年后,你就有办法对付佛门和天庭?” 他目光紧锁孙悟空的眼睛,仿佛想要从那金色的瞳孔中看出什么端倪:“现在的如来和玉帝皆是圣人境,而若我没看错的话,大圣如今不过是大罗金仙之境,距离圣人还有数个境界。更何况,灵山和天庭可不仅仅只有这两位圣人。你要如何与他们抗衡?” 孙悟空闻言,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的眼神深邃,语气缓缓而坚定:“一千年后,俺自有朋友相助。” 燃烛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更加疑惑。 什么样的朋友,能够抗衡佛门与天庭? 可是孙悟空却没有继续解释,他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远方,仿佛那看不见的未来,已经有了答案。 燃烛沉思片刻,最终轻轻叹了口气,他看向孙悟空,声音低沉而认真:“大圣,若实在不行,你们逃吧。” 孙悟空收回目光,挑眉看着燃烛,嘴角仍旧挂着一抹轻佻的笑意:“逃?俺老孙从来不是什么逃跑的主。” 燃烛语气郑重:“大圣,你若真想反抗灵山,按照你说的,未来或许有机会,但现在,你们必须活下去。”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神色渐渐恢复了一丝冷静,她看向燃烛,轻声问道:“可我们能逃去哪里?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找到的。” 燃烛摇了摇头,神色肃然:“非也。你们若真心想要避世,还有一线生机。” 他微微抬头,望着夜空,眼底闪烁着一丝智慧的光芒。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反过来说,人间一日,不过天上一瞬。” 王语嫣微微蹙眉:“这与我们逃亡何干?” 燃烛缓缓转头,看向孙悟空,语气凝重:“我听闻,东海之中有一处迷岛,岛上有机关术士留下的机括,可使整座岛屿随时移动。” “若你们能前往此岛,且不施展法术,仅凭机关之力每日更换位置,那便能瞒过天庭的追踪。你们想想,天上的神佛即便上一刻掐指一算,推测出你们的位置,但在他们降临之际,你们早已借助机关术挪移至别处。如此一来,神仙纵有通天之能,也难以捕捉你们的踪迹。” 王语嫣微微睁大双眼,孙悟空也微微挑眉,这个方法……的确是个生存之道。 孙悟空的目光落在燃烛身上,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几分戏谑:“有意思,俺老孙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法子。” 王语嫣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她的目光坚定,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 “孙悟空,我们走吧。” 孙悟空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潇洒不羁的笑意。 “好,俺老孙,就陪你走这一遭!” 第474章 拯救王语嫣13 盘丝岭 燃烛站在街巷的一角,身后是一座破旧的佛堂,木门已经斑驳,透露出几分残破的气息。他的僧袍微微飘动,手掌缓缓伸出,一串晶莹剔透的妖兽内丹静静地落在他的掌心。 孙悟空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胸,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微微闪烁。他低头扫了一眼燃烛手中的内丹,眼神中透出几分诧异,但并未多言,伸手接过这些妖丹,随手放入怀中。 王语嫣站在孙悟空的身旁,目光落在燃烛的手上,眉头微微皱起,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些妖兽内丹……是做什么用的?” 燃烛缓缓收回手,目光在王语嫣和孙悟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轻声说道:“等到了那个地方,大圣自会告诉你的。” 孙悟空把妖丹收好,随意地甩了甩手臂,笑道:“多谢。” 燃烛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孙悟空转身,正准备带着王语嫣离开,忽然又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燃烛,语气随意地说道:“哦,对了,在送她去东海之前,俺老孙还要去盘丝岭一趟。” 王语嫣微微一怔,疑惑地问道:“盘丝岭?你去那里做什么?” 孙悟空笑了笑,眯起眼睛,目光深邃:“接一个人,跟你一起去避难。” 王语嫣的心跳微微一滞,眉头微微蹙起,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问道:“是……女的吗?” 孙悟空闻言,顿时转头看了王语嫣一眼,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揶揄,又透着几分不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语气慵懒地说道:“女的。” “不过,她和你不一样,俺老孙欠她的,”孙悟空顿了顿,语气微微加重,“可不欠你的。” 王语嫣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嘴唇轻轻抿着,眼神有些飘忽。 孙悟空说得很直白。 他去接的那个女子,是因为“欠她”。而自己……他并不欠,却依然带着一起走。 这个事实让王语嫣的心中浮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的手指轻轻收紧,握住衣袖的动作微不可察。 燃烛在一旁看着王语嫣的神色变化,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言。他缓缓走到孙悟空身前,低声说道:“盘丝岭并不太平,那里的蛛妖虽然已经归顺灵山,但暗中仍有许多变数,你要小心行事。” 孙悟空笑了一声,双手抱胸,目光轻佻:“嘿,俺老孙找的就是她们,倒是你。。这里硝烟将起。。。你自己多加小心” 燃烛点了点头,算是最后的回应。 王语嫣看着孙悟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轻声问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孙悟空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又继续迈步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道:“重要不重要,俺老孙说了不算,天说了才算。” 王语嫣愣住了,细细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心中却更加疑惑。 夜色如墨,孙悟空带着王语嫣,趁着夜色悄然离去,燃烛站在破旧的佛堂前,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孙悟空与王语嫣施展神通,很快便降落在盘丝岭山脚的一座小村庄中。这里鲜有人烟,只有零星几盏灯笼挂在屋檐下,风一吹,微微晃动,映照出歪歪扭扭的影子,让这座本就寂静的村落更添几分诡异的氛围。 夜色低垂,盘丝岭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与罗刹城的灯火通明不同,这里显得冷寂阴森,群山蜿蜒起伏,宛如巨兽蛰伏,黑压压的轮廓在夜幕下显得格外狰狞。 村庄中央,有一家客栈,木牌上写着“盘丝小馆”四个字,字体潦草而凌乱,仿佛是随手刻上去的。客栈外的灯光比周围的房舍要亮些,透过半掩的木门,可以隐约看见几个衣着破旧的客人坐在堂中,低着头闷头喝酒,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得诡异。 孙悟空迈步走进客栈,王语嫣紧随其后,二人入座后,立刻吸引了几道目光。 其中一道目光,来自一名狐媚子女子。 这女子生得妖娆,一双勾人的狐狸眼轻轻一抬,目光便带着几分幽幽媚态。她身着一袭绯红色的纱衣,领口微敞,露出雪白的肌肤,腰肢款款,走路间带着一股子狐族特有的妩媚。她手中拿着一块白绢,轻轻在掌心绕着,笑吟吟地走到二人桌前,声音软媚:“客官是住店啊,还是吃饭啊?” 王语嫣心中微微一凛,她总觉得这女子的笑容透着一丝异样的寒意,像是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狐狸,随时准备窥探猎物。 孙悟空并未理会狐媚子的目光,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语气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住店,吃食就不用了。” 狐媚子听闻,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嘴角的笑意更深,目光在孙悟空与王语嫣之间游移,最后在王语嫣身上多停留了一瞬,眼神意味深长。 她娇笑一声,伸出手指,在柜台上轻轻点了点,随后拿起桌上的金子,指尖在上面摩挲了一下,满意地收入口袋中。 “好嘞,客官稍等。”狐媚子转身,一步三摇地走向柜台,吩咐店小二准备上房。 王语嫣皱了皱眉,低声问道:“你不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奇怪吗?” 孙悟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俺老孙知道。” “那你还要住这里?”王语嫣微微睁大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 孙悟空咧嘴一笑,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一抹戏谑的光:“有时候,进了蜘蛛网,才能找到蜘蛛。” 王语嫣微微一怔,刚想再问些什么,就见狐媚子已经领着店小二走来,将二人带到二楼最深处的一间上房。 房间内的陈设简朴,但却干净整洁。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雕花木床,床上铺着洁白的棉被,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檀木桌,桌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的灯火在墙上投下模糊的影子。窗户微微敞开,可以看到外面隐隐约约的山岭轮廓,夜风吹进来,带着一丝山野的湿气。 孙悟空站在房间里四下打量了一番,随手推开窗户,又用指节敲了敲木床,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王语嫣也四处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这地方,真的没问题?” 孙悟空转身,目光落在王语嫣身上,神色一正,声音低沉了一些:“今晚不管听到什么动静,你都给俺老孙待在屋里,哪儿也别去,听明白了吗?” 王语嫣怔了一下,抬头对上孙悟空的目光。 这一刻,她第一次感觉到,孙悟空并不是随意玩笑,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凌厉和谨慎,像是已经察觉到了某种危险,正在暗中防备。 她咬了咬唇,最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第475章 拯救王语嫣14 四妹 盘丝岭客栈外的灯笼摇曳,映出昏暗的光晕,远方的山林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宛如蛰伏的猛兽。白日里还显得勉强热闹的客栈,如今已是冷冷清清,最后的食客也在店小二收拾碗筷的催促下,纷纷离去。 房间内,王语嫣坐在床沿,烛火微弱,投下一片昏黄的影子。 她静静地想着自己的事情,耳边回荡着白日的一幕幕。 ——自己竟然真的跟着孙悟空逃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握紧的双手,心中有些恍惚。她对孙悟空竟是如此信任,信任到可以放下一切,孤身与他同行。可是,夜叉国的边境,灵吉与他的十万大军仍在原地驻扎,等着她的消息。 王语嫣知道,灵吉不会擅自行动。她早已与灵吉约定,若自己没有传音联系,或者没有按时归来,灵吉的军队就会驻守不前,最多派几人进城寻找她的下落。 因此,她并不担心夜叉国会因为自己的突然离开而陷入战乱。 可是,自己的这步棋,究竟是对是错? 王语嫣轻轻叹了一口气,翻身准备休息。 忽然,夜风中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呼救声。 王语嫣猛然睁开眼睛,屏息倾听—— 那声音微弱,夹杂着几分惊恐与压抑,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王语嫣心头一紧,脑海中闪过孙悟空的叮嘱——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可是,这声音……是个小孩子! 王语嫣的指尖微微蜷缩,眉头皱了起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告诉自己这是盘丝岭,一切都可能是陷阱。可是,她终究还是无法坐视不管,尤其是当她仔细听去,那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哭腔,惊恐又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一般。 王语嫣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睁开双眸,目光坚定。 她做不到无视。 下一刻,她翻身下床,伸手推开窗户,夜风瞬间灌入,带来几分寒意。 王语嫣毫不犹豫,身形一跃而出,如幽影般穿梭在黑夜之中,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下的盘丝岭更显阴森,四周的树木黑压压地耸立,偶尔有几只夜枭发出幽冷的叫声,山间云雾缭绕,模糊了视线。 王语嫣脚步轻盈,迅速接近声音的来源,很快,她的目光锁定了一处角落。 在一座破旧的石屋前,一个小男孩被几个身影紧紧按住,嘴巴被一块脏兮兮的布塞住,双眼瞪得惊恐至极,细小的身躯颤抖得厉害。 那几个身影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他们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扭曲,隐隐透出几分妖气。 王语嫣心头一沉,脚尖轻点,几个起落间便落在小男孩的身旁,目光冷然地扫视着那些不怀好意的妖怪。 “放开他。”王语嫣语气冰冷,眼神锐利如刀。 那几个妖怪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半夜闯入,正要动作,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道轻柔的笑声。 “客官未免也太好奇了。” 王语嫣猛然转身,只见那名狐媚子女子缓缓从阴影中走出,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波流转,身上依旧穿着那身红色的纱衣,腰肢轻轻一扭,显得越发妖娆。 狐媚子女子目光微微扫过王语嫣,笑意不减,“赶紧回去吧,免得伤了和气。” 王语嫣目光一冷,语气毫不客气:“你们捉一个孩子做什么?” 狐媚子女子轻轻一笑,慢悠悠地说道:“这就不是客官该问的了。” 王语嫣心头警铃大作,手已经悄然放在袖口,准备随时动手。 她缓缓向小男孩靠近一步,声音更加低沉:“最后一次,放开他。” 狐媚子女子的笑意微微一滞,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下一瞬,她的手轻轻一挥,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香气,夹杂着妖异的气息。 王语嫣立刻屏住呼吸,袖中藏着的一枚银针闪电般射出,直指狐媚子的咽喉! 狐媚子反应极快,身形轻盈地一闪,银针堪堪擦过她的脸颊,带起一缕红纱,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 狐媚子女子眯起眼睛,眼底的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然的杀意。 “既然客官这么执着,那就别怪小女子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瞬间模糊,红色的纱衣在夜色中宛如一抹鬼魅般飘散而开,下一瞬,她已经逼近王语嫣,指尖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直袭她的要害! 王语嫣微微喘息,轻出一掌便击中了扑面而来的狐媚子,狐媚子眼神一惊显然低估了王语嫣的实力,很快便被这一掌击飞出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王语嫣一脚踏在地上,地面上倒着几具妖怪的尸体,血液渗入泥土,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冷意。 狐媚子女子倒在不远处,嘴角溢着鲜血,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恨与不甘。她身上的红色纱衣已被鲜血染湿,狼狈至极。 王语嫣目光凌厉,正要挥刀彻底了解此妖,却忽然听到破空之声。 唰! 一道银白色的蛛丝猛然从夜色中激射而来,速度之快,让她来不及闪避,直接缠住了她的手臂! “什么?”王语嫣心中一惊,立刻运转真元,试图挣脱,可这蛛丝极其坚韧,竟连她大罗金仙的修为都无法瞬间挣开。 一股强大的妖力自蛛丝上蔓延而来,仿佛要渗透她的灵台,她猛地一震,强行稳住心神,目光冷然地朝着蛛丝的源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那人身着一袭青色长袍,面容俊秀,却画着浓艳的妆容,眉间一点朱砂,眼尾勾勒出妖异的弧度,整个人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柔之气。她的袖口微微翻飞,隐隐露出几条细长的蛛丝,而王语嫣的束缚,正是从她的袖中射出。 女子站在夜色中,居高临下地看着王语嫣,目光冰冷,语气平静而带着压迫感:“你是佛门的人?” 王语嫣眉头一皱,并未立刻回答。 女子继续开口,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你既是佛门之人,为何出手杀我盘丝岭的弟子?难道你不知,我们早已归顺天庭?” 王语嫣瞳孔微缩。 妖族归顺天庭? 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无数疑问。妖族一向独立于三界之外,盘丝岭的妖怪更是出了名的桀骜,怎会突然归顺天庭? 王语嫣正要开口询问,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放了她吧,她什么都不知道。” 声音悠然,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王语嫣一怔,猛然转头,便看到孙悟空缓步走来。 夜色下,孙悟空一手提着金箍棒,另一手随意地插在腰间,目光淡淡地扫过满地的尸体,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早已料到这一幕。 那青袍女子目光微微一凝,瞥了孙悟空一眼,随后袖口微动,轻轻一挥,蛛丝便悄然松开,王语嫣立刻感觉到束缚消失,迅速后退一步,稳住身形,警惕地盯着那女子。 孙悟空走到王语嫣身旁,微微侧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在说——让你别乱跑,你偏不听,瞧,这不被捆了吧? 王语嫣有些恼怒地咬了咬唇,却终究没有说话。 第476章 拯救王语嫣 15 鹤仙人 王语嫣抱着小男孩,夜风微凉,她的目光在孙悟空与青衣女子之间来回扫视,眼底满是不解。 孙悟空轻轻拍了拍金箍棒,随意地靠在一棵枯树旁,目光落在青衣女子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四妹,你怎么又用孩子?俺老孙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准用孩子炼制吗?” 青衣女子闻言,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她叹了一口气,眼底带着些许疲惫:“大圣,这是他家人愿意的,也是他自己愿意的,只是事到临了他害怕了。” 王语嫣心中一震,猛地看向怀中的小男孩,小男孩缩在她的怀里,脸上仍然带着惊恐,可那双眼睛里却透出一丝无法形容的情绪。 王语嫣的心脏一阵揪紧。 愿意的?一个孩子,他愿意什么?怎么可能愿意? 王语嫣正要开口质问,忽然意识到什么,目光一凛,紧紧盯着青衣女子:“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然而,孙悟空却没有立刻解释,而是转身看向青衣女子,轻描淡写地说道:“好了,别管这些了,你收拾一下,随俺去东海。” 王语嫣猛然睁大双眼,几乎难以置信地看着孙悟空。 “你……要带走她?”王语嫣的语气微微颤抖,指着青衣女子,眼神满是惊愕。 她原本以为,孙悟空要带走的,会是一个温婉端庄的女子,或许是某个曾经被他救下的善良女子,亦或是某个正派修行之人。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要带走的竟然是一个害人的蜘蛛精! 还是一个刚刚用小孩作法的妖精! 王语嫣的心中翻腾起一阵强烈的情绪,她难以理解,难以接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青衣女子轻轻一笑,目光落在王语嫣身上,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好笑:“王菩萨,你看起来很惊讶。” 她的声音柔和,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戏谑:“你是不是以为,大圣要带走的,会是一个端庄贤淑的凡人女子?或者,是一个深情款款的仙女?” 王语嫣的指尖微微收紧,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孙悟空在她心中一直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他狂放不羁,却又有自己的底线,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思通透。 可现在,王语嫣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似乎远远不够。 青衣女子微微一笑,抬手收回了四散的蛛丝,她的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袖口,语气悠然:“大圣与我是旧识,你不必惊讶。” 孙悟空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俺老孙欠她的,这次正好带她一起走。”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的眼神仍然带着一丝警惕,紧盯着青衣女子:“她害人性命,捉拿孩童,你还要带她走?” 孙悟空闻言,抬手揉了揉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缓缓开口:“你看到的,不过是事情的一面。” 王语嫣怔了一下,刚想反驳,却被孙悟空打断:“咱们路上再说,俺老孙这会儿可没心情站在这里解释这么多。” 青衣女子抬眸看了孙悟空一眼,随后轻轻点头,转身向盘丝岭深处走去,显然是去做一些准备。 王语嫣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地看着孙悟空,半晌才低声道:“她到底是谁?” 孙悟空沉默了一瞬,随后微微一笑,语气意味深长:“她是白姑娘,你可以叫她四妹,是盘丝岭的主人,也是俺老孙欠过命的人。” 穿过幽深的山谷,一行人步入了盘丝洞的核心地带。洞穴内错综复杂,弯弯绕绕的通道宛如天然的迷宫,四周布满了厚厚的蛛丝,墙壁上偶尔还能看到细小的妖虫攀爬而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王语嫣一路跟随孙悟空和青衣女子走入其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越往深处走,她的疑问便越多。 王语嫣原以为盘丝岭的妖怪只会为祸人间,然而,一路上她并没有看到任何被困的凡人,反倒是一些妖兽的尸骸,隐隐透出被猎杀的痕迹。 他们在猎杀妖兽?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便见前方的青衣女子——四妹,走到一处宽敞的院落前,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唳——” 一道清越的鸣叫声从高空传来,随即,一道白影从云层之中迅速俯冲而下,轻盈落在院落之中。 那是一只仙鹤。 但不同于寻常仙鹤,这仙鹤身躯庞大,身着道袍,长着人类的手臂,手中还持着一只拂尘,姿态傲然,一双锐利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过,似乎能洞察人心。 王语嫣目光微微一凝,立刻认出了这仙鹤的来历。 鹤仙人,乃是三清门下的仙家。 王语嫣的心微微一沉,暗暗警惕起来。 而鹤仙人落地后,目光落在四妹身上,随即又看向孙悟空和王语嫣,眼中闪过一丝揶揄,懒洋洋地说道:“哟,又来新成员了?” 王语嫣心头一震,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身份。 鹤仙人显然认出了她的身份,知道她是如来身边的红人,可是——为何他的语气听上去,丝毫不见恭敬,反而透着一丝戏谑? 王语嫣没有开口,目光紧紧锁定鹤仙人,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而四妹则低着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串妖兽内丹,双手奉上,恭敬地交给鹤仙人。 仙鹤随手接过,拂尘一甩,将妖丹悬浮在半空中,仔细端详了一眼,随即脸色微微一变,不满地皱起眉头:“这次的数量怎的如此之少?” 王语嫣听得心中一动。 妖兽内丹?四妹竟然在交妖兽的内丹? 这盘丝洞的妖怪,竟然在猎杀妖物? 她的疑惑越来越重,想开口询问,但又忍住了。 四妹显然对鹤仙人十分忌惮,闻言立刻低头,语气带着一丝惶恐:“妖物太少,内丹难得……” 鹤仙人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少?你们盘丝岭的势力虽不如当年,但猎些妖物还不至于如此吃力吧?三日之内,若不足数,我便只有将你那大姐、二姐、三姐全都交上去!” 四妹闻听此言,脸色瞬间惨白,眼底涌上惊恐之色,立刻跪伏在地,哀求道:“仙人,再宽限几日!我们一定会补足数量!求仙人再给几日时间!” 她声音颤抖,整个人几乎伏在地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惶恐。 王语嫣看着这一幕,心中狠狠一震。 她以为四妹是盘丝岭的妖王,至少也是这里的统治者,可现在看来……她竟然是被逼迫的? 而鹤仙人竟然能威胁她,要拿她的大姐、二姐、三姐去交差?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质疑:“妖兽内丹……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王语嫣的话一出,场间瞬间一静。 四妹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神色悲戚。 鹤仙人则斜睨了她一眼,冷冷一笑:“王菩萨,你既然是灵山的人,那自然是明白的?” 王语嫣心中一凛,明白什么,她什么也不明白啊。 鹤仙人继续说道,语气不疾不徐:“天庭要建立自己的神道体系,怎可让妖道横行?所以,必须肃清妖物。” 王语嫣怔住了。看向孙悟空,只见孙悟空流露出一副,这个家伙讲假话也是面不改色的表情。 第477章 拯救王语嫣16 玲珑内丹的布局 “慢着。” 就在鹤仙人即将升空之际,孙悟空忽然开口。 鹤仙人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孙悟空,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他看见孙悟空脸上的神情透着少有的凝重,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下一刻,孙悟空缓缓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串闪烁着光芒的内丹。 玲珑内丹。 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微微凝滞了。 鹤仙人微微眯起双眼,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抬手接过孙悟空手中的内丹,指尖微微一掂,便感受到其中澎湃而精纯的灵力流转。 如此庞大的妖力…… 他心中微微一震,眼前一亮,随即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悠悠说道:“这次倒是足数了……只是,你确定要这么做?” 鹤仙人的话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目光扫过孙悟空的神色,仿佛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四妹站在一旁,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忍不住说道:“大圣,这些玲珑内丹珍贵无比,我……” 话到一半,四妹顿住了,脸上的神色变得复杂。她想要劝孙悟空慎重,可话到嘴边,却又难以出口。 她清楚这些玲珑内丹的价值,也清楚孙悟空的性子。若他真的决定了,旁人再多言也是无用。只是……如果这些内丹可以用来救她的姐姐们,那她心里该如何自处? 就在四妹犹豫间,鹤仙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感慨:“你这泼猴,都多少年了,还是这般不通人情。” 孙悟空闻言,咧嘴一笑,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懒洋洋地说道:“嘿,俺老孙要是真通了人情,怕是早被你们这些老家伙摆弄得服服帖帖了。” 鹤仙人眼神微微一凝,意味深长地看了孙悟空一眼,又扫了一眼王语嫣,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泼猴,果然还是那副德行……不过,你既然知道这玲珑内丹的价值,为何还要如此执意?” 他说话的语气不急不缓,仿佛只是在随意闲谈,但目光深沉,藏着一丝试探。 孙悟空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看透他的心思,目光懒散,却透着一丝坚定:“俺老孙的事,哪需要什么理由?俺想做,便去做了。” 鹤仙人盯着孙悟空,沉默了片刻,最终幽幽一叹,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微寒:“你可知,若是真搅了天上的买卖,那可不是你自己闯祸这么简单了。”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向王语嫣,声音低沉:“还得把这小女娃也搭上。” 王语嫣心中一凛,她虽不懂仙家秘辛,但听到这里,已然明白——鹤仙人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份因果,最终可能要由她和孙悟空共同承担。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四周只剩下风声在耳边呼啸。 孙悟空收敛了笑意,目光一瞬间变得深邃,声音低沉却坚定:“俺老孙已经把她捎上了。” 鹤仙人看着孙悟空,神色复杂,最终,他微微颔首,缓缓道:“罢了,你既已决定,老夫便不再劝。但你可知,一旦做下此事,便没有回头路了。” 孙悟空目光坚定,嘴角扬起一抹桀骜不驯的笑意,淡淡说道:“此次之后,佛门陨落,道教当兴。” 鹤仙人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缓缓收起内丹。 他在半空停顿片刻,低头看向孙悟空,神色复杂,语气不知是无奈还是感慨:“好,你放心去吧,你那大姐、二姐、三姐,我会好生将他们炼成金丹,替你收着,等你来天上取。” 话音落下,鹤仙人衣袖轻拂,一道光芒划破夜空,瞬间消失不见。 四妹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鹤仙人离去的方向,双目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不安。 她猛然回神,心中的恐惧压制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朝着天空嘶声大喊:“不要——!”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哀求,绝望地看着夜空,似乎想要将鹤仙人喊回来,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飘渺的夜风。 四妹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掌心,浑身颤抖。 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孙悟空竟然把那么多珍贵的玲珑内丹交了出去,而鹤仙人……竟然要把她的姐姐们炼成仙丹? 她无法理解,为何孙悟空竟然还能如此冷静。 就在四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孙悟空缓缓蹲下身,伸手将四妹扶起,他的金色瞳孔微微收敛,声音低沉而坚定:“别担心,你的姐姐们不会有事的。” 四妹猛地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孙悟空,眼底满是疑惑和不安。她的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 **“可……可是他刚才说……”**四妹哽咽着,泪水不断从眼眶滑落,嗓音都带着哭腔,“他说要炼成金丹,难道不是要……要害她们?” 孙悟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 然后,他目光深邃地望向夜空,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复杂:“天庭容不下妖怪的存在,至少表面上不行,或者说在这位灵山的王菩萨面前他不能那么说,更谈不上会帮你照顾你的姐姐们。所以,鹤仙人不能那么说。”孙悟空说着还看了看身旁的王语嫣。 四妹怔住,心中一震,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 **孙悟空缓缓转头,直视着四妹的双眼,声音低沉却坚定:“鹤仙人炼制的丹药,按照天庭规程,是需要上交的,如果私藏,甚至交给别人,这是违规的。但他说‘留着给俺’,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四妹的呼吸一滞,泪眼中带着一丝惊疑。 孙悟空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了几分:“傻丫头,他既然说是‘好生留着’,那就是不会伤害你的姐姐们,天庭问起来炼没炼你的姐姐们,那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可他如果承诺了照顾你的姐姐们,这话若是被王菩萨听去了,转头告诉灵山的如来,这事可就大了。毕竟他不知道咱们是一伙的。” 四妹睁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孙悟空,脑海中浮现出鹤仙人离开前的神情,心中忽然泛起一丝希望。 “你的姐姐们,不会有事的。”孙悟空拍了拍四妹的头,嘴角带着几分熟悉的痞气,但眼神却透着一丝温和的安慰。 四妹的眼泪依旧挂在脸颊上,但她的眼神已经不再那么绝望,而是多了一丝坚定。 她缓缓点头,声音仍然带着些许哽咽,却比之前平静了许多:“大圣……我信你。” 孙悟空咧嘴一笑,站起身来,目光看向远方,望着那已经消失在天际的鹤仙人,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王语嫣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她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第478章 拯救王语嫣17 神仙吃人 夜色如墨,万里星河铺洒在天穹之上,照亮了三人前行的道路。盘丝岭渐渐远去,脚下的山路蜿蜒曲折,四周的林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王语嫣走在孙悟空的身旁,心中积压许久的疑问终于忍不住出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天庭要逼你们妖族自相残杀?收取妖族的内丹……难道真的是为了降妖除魔吗?” 孙悟空的步伐依旧沉稳,双手负在身后,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望着前方的山道,脸上带着一抹冷笑。 “王姑娘,你可知道,此方天地的寿命也是有限的?” 王语嫣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孙悟空,眼中带着些许疑惑。 孙悟空终于停下脚步,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天地的寿命,被称为‘一元’,相当于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微微抬起,虚空之中浮现出一道金色的符文,那符文流转间,隐隐勾勒出天地轮回的轨迹。 “对于凡人而言,这个时间已然漫长无比,足够让无数王朝更替,星辰变幻,甚至连仙人,也可享有漫长的生命。然而——” 孙悟空手掌微微一握,那道符文顿时碎裂消散,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意:“对于如来、玉帝这等存在而言,这时间,还是太短了。” 王语嫣心中微微一震,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安。 孙悟空缓缓转身,目光幽深地望着她,声音低沉:“他们要活下去,必须度过‘天地轮回’,亦称‘度天劫’。” 王语嫣蹙眉,声音轻颤:“度天劫?这是什么?” 孙悟空抬头看向苍穹,夜色之下,他的神情显得格外深沉:“每当天地大劫降临,天道便会崩溃,整个世界都会被毁灭,万物归于混沌。那些无法度过天劫的仙神,便会在大劫中陨落,化为尘埃。” 王语嫣紧紧攥住衣袖,目光不由得看向夜空,她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四妹沉默许久,忽然开口:“所以,那些天上的神仙,他们真正害怕的,不是妖族,也不是魔界,而是天地轮回?” 孙悟空点了点头,冷笑道:“不错,渡劫需要极高的修为,但对于已经成圣的如来和玉帝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语气一顿,眸光微微一冷:“玉帝已经经历了 一千七百五十次 天地毁灭,他已经活了无数个纪元。” 王语嫣听得心神震动,忍不住追问:“既然他们能度过天劫,那又为何还要收集妖族的内丹?” 孙悟空缓缓转头,眸中泛起一抹嘲讽:“度劫,并不意味着真正的不死。仙人们口口声声说,想要长生不死,便要吃俺师傅,要吃唐僧肉。” 王语嫣睁大双眼,惊讶地看着孙悟空。 孙悟空嗤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妖怪们信了,全都想吃俺师傅。可是,他们哪能想到,若是吃俺师傅真能长生不死,那俺师傅岂能轮得到他们来吃?” 四妹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心底泛起一丝寒意,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攥住了衣袖。她已经察觉到,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而孙悟空的语气,分明还有未尽之言。 孙悟空缓步向前,目光沉静如渊,声音平缓而深沉:“你们可知,真正能长生的东西是什么?” 四妹微微蹙眉,虽然她在妖族中也算见识不凡,但此刻却有些茫然。作为蜘蛛精,她的认知里,妖怪只要修炼足够久,也可以延长寿命。只是修为若是到了玉帝和如来这种圣人境,已经无法再进一步的时候,那寿命便也是到了尽头。 王语嫣却若有所思,轻声说道:“据我在灵山所闻,天庭的蟠桃,地仙的人参果,都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孙悟空微微一笑,眸光中带着一丝赞许,他点头道:“王姑娘,不愧是当过菩萨的,见识果然广。”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从王语嫣的脸上扫过,随即看向远方翻腾的云海,继续说道:“神仙若想延年益寿,除了蟠桃,就是人参果这类灵物了。但你们可知,这类仙果,本质上都是吸取天地灵气,数量有限,成熟时间极长。” 王语嫣微微蹙眉,仔细回想灵山关于这些仙果的记载。确实,如来曾提及过,蟠桃需三千年、六千年甚至九千年才会成熟,而人参果树更是万年才结三十枚果实,供养天庭众神的数量根本不够。 “所以,他们才想出了炼丹之法。”孙悟空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目光微冷,“炼丹,可以在短时间内,大量制造延寿仙药,而玉帝之所以能一次次度过天劫,靠的便是太上老君专供的仙丹。” 王语嫣瞳孔微微收缩,她从未想过,所谓的仙丹,竟然会成为仙神长生的关键。 孙悟空轻哼一声,目光幽深:“可炼丹也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而天材地宝和仙果一样,数量终究是有限的。直到他们发现……妖族的内丹,竟可代替天材地宝炼制丹药。” 此话一出,王语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一直以为,灵山派她除妖,是为了铲除祸害人间的妖魔,没想到他们真正图谋的,竟然是妖族的内丹! 原来,他们要的从来不是所谓的正道清理,而是将妖族当作活生生的丹药材料,榨干最后一滴价值,为天庭续命! 她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强烈的愤怒,一股自灵魂深处的愤怒。她曾亲手斩杀了多少妖族?她在灵山修行时,以除妖为己任,却不知,自己竟然是为天庭的炼丹之术助纣为虐!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四妹将王语嫣的表情尽收眼底,冷笑一声,抱臂看着她,语气中带着讥讽:“哼,你以为,仅仅是如此吗?” 王语嫣猛然抬头,神色震动,隐隐感觉到四妹话里的深意。 孙悟空负手而立,微微侧头看向四妹,淡淡说道:“说吧。” 四妹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厌恶,她缓缓开口:“妖族的内丹,确实能被炼制成仙丹,供给天庭神仙服用。然而,这还不够……要想真正炼出最顶级的长生之药,单靠普通妖族的内丹是不行的。” 王语嫣脸色微变,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四妹缓缓走到一块巨石旁,背靠着岩石,双臂抱胸,声音冰冷:“只有天赋异禀的妖族,甚至是妖王级别的妖怪,他们的内丹才是真正的极品材料。” 王语嫣猛地瞪大双眼:“你的意思是……天庭故意让妖族内斗?” 孙悟空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嘲讽:“不然你以为呢?” 他的目光遥望远方,眼神仿佛穿透了云层,看到了更深层的阴谋:“他们需要妖族不断地厮杀,需要妖王们彼此争斗,然后有计划的收取妖族内丹,但同时也不能收取的太过,导致妖族灭族。” 四妹冷声道:“还不止如此,如果妖族频繁内斗,也会同大圣说的天材地宝那版快速的消耗,所以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保持一种平衡,让妖去害人,让人变成妖,他们是在吃人。” 王语嫣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已然无法抑制。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曾经所信仰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难怪……难怪灵山一直让我不断地去‘降妖除魔’……”她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一丝苦涩,“难怪那些妖怪……即使临死前,也从未求饶,他们不是不怕死,而是……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根本没有选择。” 第479章 拯救王语嫣18 被抓 从盘丝洞出来后,王语嫣步履沉重,脑海里一片混乱。夜色如墨,寒风拂过,她的衣袂随风轻轻摆动,身旁的树影被风吹得摇晃,映在地面上,宛如鬼魅般狰狞。 她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曾经,她信奉佛法,以为降妖除魔乃是正道。可如今,她才发现,所谓的“正道”,竟是天庭精心布下的狩猎场,而她自己,竟是其中的一把刀。 王语嫣的脚步越来越慢,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她已经完全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她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动荡。 王语嫣的意识逐渐回笼,她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座苍翠欲滴的小岛上,四周环绕着无边无际的碧海,海风轻轻吹拂,带着咸湿的气息。她侧头看去,孙悟空正站在不远处,背负着金箍棒,目光深邃而坚定。 四妹则站在另一侧,微微蹙眉,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抬头望向孙悟空,忍不住开口道:“大圣,这里便是那燃烛所说的东海仙岛?” 孙悟空转头看着她们,缓缓点了点头,指着四周山石间隐匿的机关,认真地说道:“不错,这座岛上布满了机关阵法,每日都可以改变位置,你们两个需每日更换岛屿方位,才能避开天庭的神仙探查。” 王语嫣的目光在四周扫视,岛上的环境确实与凡间不同,处处透露着一股仙家气息,灵气氤氲,甚至比她在灵山时见过的福地洞天还要神秘几分。 她转头看向孙悟空,眼中带着疑惑:“大圣,你的意思是,你不留下?” 四妹也微微一愣,她原以为孙悟空会与她们一同隐居,避世修行,没想到他竟然是要离开的。 孙悟空微微一笑,露出一抹洒脱的笑意,他走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王语嫣的肩膀,语气坚定:“俺老孙岂是那等苟且偷生之人?罗刹国的事还未了结,那牛魔王是俺的兄弟,俺怎么可能抛下他们不管?” 王语嫣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震,她终于意识到,孙悟空的决心远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坚定。 孙悟空负手而立,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他微微侧头,声音带着几分郑重:“一千年之后,我们盘丝洞再见。” 孙悟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随即转身,一跃而起,腾云而去,消失在天际。 东海仙岛,岁月如歌。 自那一日起,王语嫣与四妹便在这座神秘的岛屿上相依为命。 两人按照孙悟空的嘱托,每日调整岛屿方位,不让天庭察觉。起初,她们还会时常望向海面,期待着孙悟空的归来,可时间久了,她们便渐渐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岛上的小妖怪们开始追随她们,渐渐地,王语嫣与四妹被妖怪们尊称为“大王”。 岁月匆匆,时间如白驹过隙,一年又一年过去,岛上曾经的小妖们渐渐成长,甚至有些妖怪开始修炼出强大的法力,守护着这片安宁的土地。 而王语嫣和四妹,也从最初的等待,变成了真正的统治者,她们庇护着这座岛屿,守护着妖族的子民,让他们远离天庭的追捕。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这一日—— 王语嫣站在岛屿最高处,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妖兔,妖兔在她的怀中动了动,四瓣小嘴微微张合,轻声说道:“一千年了,大王。” 王语嫣缓缓低头,望着手中的妖兔,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是啊,一千年了。” 她抬眸望向远方,目光深邃,心中竟有些复杂的情绪。千年前,她以为这一千年会是一场漫长的等待,可如今看来,这千年反而是她最平静的时光。 站在一旁的四妹也轻轻叹息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怀念:“该走了,我们去找大圣。” 王语嫣轻轻点头,放下手中的妖兔,转身望向大海的方向,轻轻挥袖,唤起一阵清风。 两人御风而行,朝着盘丝洞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当她们抵达盘丝洞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们脸色大变。 原本熟悉的盘丝洞,竟然被无穷无尽的天兵天将包围,金甲耀眼,神威浩荡,一道道天光从天空洒落,仿佛将天地都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 领头的天将手持长戟,目光森冷,俯视着两人,厉声喝道:“王语嫣,盘丝大仙,奉玉帝法旨,捆缚押往凌霄殿,听候天庭发落!” 王语嫣瞳孔微缩,心中猛地一沉,她本能地后退一步,却发现身后已被天兵封锁了退路。 四妹神色一变,厉声道:“怎么回事?!我们一千年都未曾踏出东海,天庭是如何知道我们要来这里的。” 天将冷哼一声,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圣人之命,岂容尔等质问?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怒,她扫视四周,眸光冷冽。 千年前,她听信孙悟空之言,以为只要隐世,便可逃脱天庭的掌控,可如今看来,天庭根本不会放过她们。 她的手缓缓抬起,微微凝聚法力,可四周天兵早已严阵以待,一道道金光法阵浮现,将她们彻底围困。 四妹脸色难看,低声道:“我们,怕是被算计了……” 王语嫣听到这话,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大圣不会出卖我们的,你怎么可以怀疑他?” 四妹冷冷地看着她,眼神犀利:“可除了他,没人知道我们要来这里。” 王语嫣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可她心底也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确实,除了孙悟空,谁还会知道她们千年之约的地点? 不,不可能…… 王语嫣狠狠甩掉这个念头,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目光已然坚定:“我相信他。” 四妹嗤笑一声,转头不再言语,可她的眼底仍藏着浓浓的不安。 天兵驱使云车,押解二人往凌霄殿而去。 天门大开,凌霄殿之上,云雾缭绕,琉璃玉阶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辉。玉皇大帝高坐在云床之上,面无表情,俯瞰着被押入殿中的王语嫣与四妹。 二人被五花大绑,锁链缠身,被天兵推搡着跪倒在神柱之下。 王语嫣抬头,看着玉皇大帝,眼神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傲然。 四妹则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殿上的诸位仙神,她环视四周,看到了那些端坐于宝座之上的天神——如来端坐在莲台之上,太白金星手持拂尘,一众仙人神态各异。 有的冷漠,有的漠然,有的甚至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 四妹压低声音,冷冷开口:“这些神仙的嘴脸,倒是比妖怪还要恶心。” 玉皇大帝缓缓开口,声音威严,回荡在大殿之中:“王语嫣,盘丝大仙,尔等藏匿东海,妄图谋反,如今法网恢恢,尚有何话可说?” 王语嫣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凌厉如刀,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玉皇大帝。她的声音清冷如霜,透着不容置疑的质问:“陛下何出此言?自一千年前,我们避世隐居,从未犯天条,为何如今要加罪于我们?” 玉皇大帝端坐在金色的神座上,身披万丈神光,目光如炬,淡然道:“尔等勾结恶妖,导致罗刹夜叉二国灭国,如此大的罪孽,岂能容你等逍遥?” 什么?! 王语嫣瞳孔微缩,心头骤然一沉。罗刹国和夜叉国……已经灭国?! 什么时候的事?! 她只觉心跳如擂鼓,一瞬间,思绪混乱如麻。千年前,她与四妹隐居东海,从未过问世事,而罗刹国、夜叉国乃是妖族最后的净土,孙悟空当年离去时,也曾说要回去援助牛魔王。可如今,天庭却告诉她——那两个妖国已经不复存在? 她的指尖微微收紧,指甲嵌入掌心,却没有感受到疼痛。 四妹站在她身旁,冷冷一笑,眼底满是讥讽:“呵,天庭怕是早就想对我们动手了吧?如今千年之期已到,便来个莫须有的罪名,想要除掉我们?” 她的目光扫过殿上的众仙,一双凤眸中满是寒意。果然,众天将神色肃然,而那些曾经在灵山见过的佛陀,有的神情漠然,有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殿内一片沉寂,唯有缥缈的云雾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她忽然抬头,眸光如寒星,语气冰冷:“他们不是想除掉我们,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替罪羊。”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 玉皇大帝未曾开口,反倒是殿下的一位天将出列,他手持长戟,甲胄森然,声音沉稳且威严:“尔等罪不可赦,三日之后,降下天刑斩此二妖,以慰夜叉国,罗刹国,枉死的百万生灵。” 第480章 拯救王语嫣 19 正义的王语嫣 王语嫣被缚于神柱之上,神链缠绕着她的手腕,冰冷的金属透着淡淡的灵光,禁锢了她体内的真元。她的脸色苍白,但眉眼间却依旧透着一股冷傲。 四妹在她身旁,亦是被紧紧锁缚,但脸上却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她嗤笑道:“哼,果然,需要你的时候,就说你是菩萨,不需要你的时候,就说你是妖。” 王语嫣没有回应,但她的眼神深处,却燃起了一抹冷意。 天庭与灵山,终究不过是一样的手段。 就在王语嫣沉思之际,她的余光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过殿前。 那是——如来和观世音菩萨。 王语嫣的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泛起一丝错觉,仿佛他们是来救她的。可现实却冷冷地给了她一巴掌——如来走入凌霄殿,与众仙一同落座,与众神谈笑风生,显然,他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参加即将开始的蟠桃大会。 王语嫣心中一阵冷笑,她想,她竟然还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幻想,以为如来会为了她出面,甚至替她说话。 但显然,她错了。 然而,就在这时,观世音缓步走向她,莲步轻盈,白衣轻曳,宛若凡尘不染的圣洁之姿。 王语嫣微微抬头,看向观世音。 观世音立在她面前,微微俯身,声音低得只有她们三人能听见:“语嫣,你可想活?” 王语嫣眸色微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然地看着观世音,目光深邃,似乎在问:玉帝已然判刑,说夜叉国和罗刹国的灭国皆因我们所致,如此滔天之罪,我还能活? 观世音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声音柔和,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你是如来最喜欢的弟子,如来与玉帝交情极好。只要你愿意,一会儿你只需指认——夜叉国和罗刹国的事,皆是这个妖精蛊惑你所为,将一切罪责推到她身上,你便可活。” 王语嫣瞥了一眼旁边的四妹,四妹也抬眼看着她,眼神漠然,并未流露出惊讶。 王语嫣的喉间有些发涩,她缓缓开口,声音极轻:“倘若当时,我执行了任务,是不是,一样会是这个结局?” 观世音微微一顿,随即轻轻一笑:“不会。” 她的声音带着某种让人信服的安抚感,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若是按照原本的计划,两国确实被你所灭,那灵吉带领的十万大军必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她缓缓地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点了点王语嫣的胸口,语气温柔得像是长辈在训诫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正是因为你跑了,没有执行好任务,才让外界得知了这件事与灵山有关。” 王语嫣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不是没有想过,灵山会因为她的离开而受到影响,可是她从未想过——原来,如来早就做好了让整个罗刹国、夜叉国彻底消失的打算。 而她,只是棋盘上多余的一颗棋子。 “你是如来最得意的弟子,如来又怎会害你?” 观世音的话语温和却刺骨。 “都是你自己被那孙悟空所蛊惑。” “现在,你指认这个妖精,便可活。” 她轻轻抬手,玉指微微一转,指向了四妹。 四妹冷冷地笑了,眼底满是讽刺,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只是用一种极淡漠的眼神看着王语嫣,仿佛在等她的回答。 王语嫣沉默了,指尖微微颤抖,她低垂着眸子,仿佛在权衡。 观世音见她久久不语,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答案,轻轻叹了一声,缓步转身,朝凌霄殿而去。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后,四妹轻笑一声,嗓音低哑而轻蔑:“怎么样?心动了吗?” 王语嫣缓缓抬头,看向四妹,眼神复杂,半晌没有说话。 四妹轻轻嗤笑,眼底尽是讽刺:“你指认我吧,死一人总比死两个好,是不是?” 王语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她突然觉得有些冷,不是寒冷,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凌霄殿内金碧辉煌,云霞缭绕,众仙齐聚,气氛看似祥和,实则暗流涌动。 玉皇大帝端坐于高台之上,神态威严,目光落在如来身上,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佛老,心急了。虽说新上任的掌门要立威,但也要注意三界的影响。” 如来端坐莲台之上,神色依旧从容不迫,他轻轻抬手摆了摆,微微一笑:“陛下客气了。想我西天僧众,此前连片容身之地都没有,众僧衣衫褴褛,四处漂泊,多少高僧大德被妖邪所害。如今好不容易在西牛贺洲安下身来,本教为了自身安全,自然要对那些潜在的威胁,处置而后快啊。” 玉帝目光微微闪烁,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如来微微挑眉,看向玉帝。 玉帝嘴角微扬,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是说,有些事能让别人去处理,就别自己出手。比如这次,完全可以让妖族自己去做嘛,这样一来,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落人以把柄。你又何必亲自出手呢?” 如来眼眸微垂,双手合十,依旧是一副慈悲祥和的模样:“王菩萨也是被妖魔蛊惑,听信那下界盘丝大仙的谣言,才酿此祸事。王菩萨至此亦是追悔不已啊。” 显然,如来和观音来之前便已商议好了,无论王语嫣是否咬出四妹,他们都会让四妹背锅,夜叉国和罗刹国的灭亡,绝不能归咎于灵山。 玉帝听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如来一眼,随即轻笑出声。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如来亦微微一笑,两位天地至尊的笑声在凌霄殿中回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玉帝轻轻挥袖,淡然说道:“既然如此,此事便怪不得王菩萨了。待蟠桃大会后,你便将她领回灵山吧。” 殿内诸神默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审判不过是一场过场,最终不过是给灵山一个台阶下,给三界一个交代而已。 正当玉帝准备让天兵松开王语嫣的束缚,让她也坐到这蟠桃大会上的正座时,王语嫣忽然抬头,目光直视如来,声音清冷,透着决然—— “你们撒谎!” 殿内骤然一静,所有人都怔住了。 玉帝的手微微一顿,如来的神色也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夜叉国和罗刹国的剿灭,明明就是你派我去执行的任务!” 王语嫣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凌霄殿内却无比清晰。 如来脸上的笑意终于淡了几分,而玉帝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凌霄殿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无比。 殿上的众仙彼此对视,神色各异,有人震惊,有人冷笑,有人事不关己地看戏。 王语嫣盯着如来,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让我执行任务,消灭夜叉国和罗刹国,如今事情败露,你却要将所有罪责推到四妹身上,让我指认她为罪魁祸首?她有什么错,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 如来终于缓缓睁开眼,神色依旧平静,只是那双眼眸深不见底。 “语嫣,贫僧知你心存怨怼,可切勿妄言。” “妄言?”王语嫣轻笑一声,目光冷漠,“你可敢让三界众神看看,你在我识海之中留下的法旨?看看我当初接到的是什么命令?” 殿内的气氛瞬间凝滞。 四妹惊讶地看着王语嫣,她没想到王语嫣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翻脸,把事情公之于众! “放肆!” 观音菩萨厉喝,威压骤然袭向王语嫣,企图让她闭嘴。 但王语嫣冷笑,她目光坚决,即便被金链锁缚,即便神力无法运转,仍旧毫不退缩。 “你们天庭也好,灵山也罢,终究不过是一丘之貉。自诩慈悲,实则冷血!自诩公正,实则虚伪!” 王语嫣的声音在凌霄殿中震响。 她的指尖已经渗出了血,但她毫不在意,直视如来:“如来,你所谓的‘大慈大悲’,不过是将整个灵山变成你的棋盘,将我,乃至整个西牛贺洲,变成你的棋子!” 空气死寂。 如来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周身的佛光微微震动,竟有一丝不稳。 观世音,轻叹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够了!” 玉帝终于开口,声音震荡凌霄殿,威压铺天盖地,震得王语嫣身上的锁链发出“铮铮”作响。 “王语嫣,念你曾为菩萨,饶你一次。若再有半句多言,朕便让你魂飞魄散!” 王语嫣冷冷一笑,目光如刀,紧紧盯着如来:“既然你要杀我,那就来吧,何必去冤枉一个无辜的人!” 众仙哗然。 凌霄殿的气氛紧绷至极。 第481章 拯救王语嫣20 何为放屁 殿中静得可怕,只有仙鹤扑翅的声音在广阔无垠的神殿上空回荡。金色的琉璃灯光透过殿宇高窗洒落,映照在王语嫣的身上,显得她的身影格外坚韧,甚至带着一丝悲壮。 如来端坐莲台之上,目光深沉,如渊似海,缓缓地打破沉默:“语嫣,你身为我最得意的弟子,竟然如此轻慢佛法,实在令我失望至极。” 王语嫣闻言,眼神依旧坚定,她直视着如来,毫不退缩地开口:“那徒儿请师傅赐教,灵山为何要对罗刹和夜叉两国出手?” 如来微微垂眸,声音淡然:“自然是降妖除魔,这也是灵山一直秉持的信念。” 王语嫣冷笑了一声,步步紧逼:“那罗刹神与夜叉王皆非妖族,为何将他们视作妖邪而除之?” 如来目光微闪,语调未变:“此二地仙,在国中立下礼制之教,然治理却有绞杀和斩杀之刑。施暴治国,屠戮黎民,岂不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教化向善才为大道。然此二人却冥顽不灵,无可救药。” 王语嫣继续追问:“可那国内既有妖亦有人,且他们共存共生,民生安定,为何我们要多加干涉?” 如来语气微沉:“不尊佛教,不向善缘,便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灵山普渡众生,既是救世,亦是行道。” 王语嫣闻言,眸中怒意更甚,语气锋利如剑:“我们灵山庇护的妖还少吗?他们又何曾向善?” 如来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语气微微凌厉:“徒儿,注意你的言辞。众生皆平等。愿意接受灵山教化者,便是愿随佛门修行,应当一视同仁。” 王语嫣缓慢地摇头,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冷笑,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放屁。” 此言一出,凌霄殿内,鸦雀无声。 众仙神无不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她,连那些位列天位的仙尊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撞震得心神一颤。 却见如来缓缓的说道。 “我让后代有饭吃,让着一穷二白的灵山改头换面,让这三界四洲的人,神,妖,皆能感受灵山的强大,你说说,何为放屁?” 王语嫣丝毫不退,声音透着冷冽的质问:“昔日我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我只想说,师傅你所谓的‘众生平等’,全是放屁!” 玉皇大帝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锋锐如刀,环顾满殿的众仙,天庭的气氛瞬间凝滞。 而如来,依旧是那副沉静的模样,只是原本温润的目光,隐隐透出一丝冰寒。 王语嫣继续道:“你们的‘众生平等’,到底是众生之间的平等,还是富人与穷人之间的平等?”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铿锵有力,充满了不屈与愤怒:“只因穷人给不出三生三斗的黄金,付不起灵山的供奉,他们便不配受佛门庇护?他们便活该被妖怪吞噬,被妖魔屠戮,致使上百万平民流离失所?” 王语嫣猛然抬头,目光扫视殿上诸神,语气中满是质问:“有人愿意接纳这些无助的生灵,愿意保护他们不受欺凌,你们便将他们视作妖邪,将他们覆灭!那么——究竟是谁在维护天道,救济黎民?又是谁在倒行逆施,为祸苍生?” 她目光再次落回如来,声音无比冰冷,字字如雷霆般炸响在凌霄殿内—— “这灵山之上,究竟是谁打着‘众生平等’的旗号,私底下却在屠戮生灵的——妖?” 她的话语如惊雷般炸响,众神惊愕,许多仙人低声交谈,目光在玉帝与如来之间来回游移。 整座凌霄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之后,如来才缓缓地叹息了一声,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摇了摇头,语气仍然带着悲悯与宽容:“所以,你认为,没有我们,那些人就能过得更好?” 王语嫣毫不犹豫地回答:“至少,他们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利。” 金殿之上,众神依旧沉浸在王语嫣那掷地有声的控诉之中。 殿外的天风呼啸,掀起云雾翻涌,仿佛天地间也因这场对峙而变得凝滞。 如来静静地坐在莲台之上,目光幽深,如看尽世间百态,透过王语嫣,却不知在思索什么。 他终于沉默了。 那一刻,王语嫣知道,她输了。 可即便输了,她也无怨无悔。 王语嫣并未期望能靠只言片语便撼动整个天庭,她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所谓佛门,所谓天庭,所谓普度众生,终究不过是荒诞的谎言,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然而,即便真相揭露,也无人能改变结局。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既然无法逃脱,她便坦然面对。 高台之上,玉皇大帝缓缓起身,衣袖翻动间,琉璃般的神光流转。 “将此女子重新捆缚神柱前,三日后,同那盘丝大王,一起受天刑。”他的声音不怒自威,充满着不可忤逆的神威。 殿外雷云滚滚,仿佛已经在为即将到来的刑罚酝酿威势。 天将领命,迈步朝王语嫣走去。 而王语嫣却一直盯着如来,等着如来再说些什么。 可是—— 如来没有开口。更没有再阻止玉帝对自己动手。也没有再替她辩解。 他只是缓缓地合上双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王语嫣却分明听见了—— 在众神齐齐俯首领命之时,在天将再次将她捆缚神柱之前,如来嘴里,轻轻吐出的一声叹息。 第482章 拯救王语嫣21 大闹天宫,黄蓉,这次不干我事。 金色锁链捆缚着王语嫣和四妹,将她们紧紧固定在神柱之上。天兵天将布列四方,杀意凝滞,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最后的审判。 蟠桃大会已毕,天刑之时已到。 如来端坐在玉帝的身侧,闭目养神,不再看王语嫣一眼。玉帝敛眉,端起玉盏轻轻呷了一口,似是漫不经心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金钟不响,雷劫未降,神柱上的王语嫣依旧傲然挺立。她不曾求饶,不曾低头,仿佛天庭的刑罚与她再无瓜葛。 玉帝终于忍不住,微微侧首,看向如来,语气不急不缓:“佛老,到时间了,你看……” 如来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中如藏无尽星河,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王语嫣身上,目光如深渊般幽远。 他无言,只是凝视。 这一眼,带着俯瞰众生的威严,也带着一丝最后的期待。 服软吧。 只要你服软,跪下忏悔,我便救你。 只要你愿意,再度俯首于灵山,便能留你一命。 如来的眼神平静而沉稳,可是王语嫣看懂了。 她明白,如来一直在等她低头,等她回到佛门,等她承认自己的错,重新成为那个最得他心意的弟子。 可是,她不会了。 她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漠而讽刺的笑容。 不曾说话,不曾低头。 如来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亲眼见到王语嫣被天刑所杀。 玉帝轻轻一挥手,淡然道:“行刑。” 一瞬间,天兵神将动了。 天雷汇聚,金色锁链燃起炽烈神焰,神柱之上的神罚即将降临! 轰——!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凌霄殿外,风云骤变! 雷云翻滚,风声呜咽,天地之间,忽然有一抹猩红翻腾而来,遮蔽天日,席卷云霄! 那是一大片猩红的云海,翻江倒海,气势磅礴,雷霆交织,如滔天血浪般席卷天宫! 直到靠近了,众人才看清—— 那并非红云,而是无数猴族战魂! 它们成群结队,铺天盖地,仿佛从九幽地狱归来,为了覆灭天庭而来。 猴族的战魂肃穆而悲怆,它们在凌霄殿外恭敬地散开,铺成了一条由魂影构成的道路,让最中央的身影缓缓踏出。 那身影头戴凤翅紫金冠,身穿锁子黄金甲,脚踏藕丝步云履,身披九尺猩红披风。 他肩扛一根沉甸甸的金箍棒,狂傲而肆意地走到猴群之前。 在众神错愕的注视下,那人缓缓抬头,睥睨众仙,咧嘴一笑,忽然狠狠地**“呸”**了一声。 紧接着,千年之前的桀骜喊声震彻整个天界—— “齐天大圣,孙悟空!来也。” 那一刻,整个凌霄殿都震颤了。 雷霆轰鸣,战鼓擂动,天宫风云骤变! 天将们握紧神兵,满殿众神不禁心头一紧,如来睁开眼睛,面无表情,而玉帝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而神柱之上的王语嫣,在这一瞬间,忽然笑了。 她的笑容轻轻扬起,宛如寒冬的第一缕晨曦。 她忍不住笑了,又忍不住哭了。 她本以为,自己此生再无翻身之地,自己已是被天庭和灵山所舍弃的一颗弃子。 可那人终究还是来了。 终究还是像千年前一样,在最危急的关头,踩着烈焰风暴而来。 人群中的玉帝微微皱眉,沉声道:“泼猴,蟠桃大会未曾邀请你,你来此作甚?” 孙悟空轻蔑地勾唇,随手转了转金箍棒,吊儿郎当地说道:“俺老孙从不稀罕你们的宴席。” 金箍棒在掌中轻轻一握,空气都为之震颤,他抬手,指向神柱上的两人,声音如雷霆炸裂—— “俺老孙今天来,只为带走这两个女娃子。” 殿中诸神震动,天兵天将纷纷持枪戒备,杀气弥漫。 孙悟空却根本不在意,反而扭头看向王语嫣,咧嘴一笑,声音一如当年熟悉的桀骜:“小女娃,别怕,我说过呀,俺齐天大圣孙悟空,还会来救你呢!” 王语嫣紧紧咬住嘴唇,眼眶微红,心中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孙悟空不再多言,他缓缓扭了扭脖子,金箍棒在掌中旋转,眸中战意燃烧,像是一颗随时都会爆发的烈阳。 “杀——!” 随着这一声暴喝,漫天的猴族战魂呼啸而动! 凌霄殿外,红云翻腾,鬼影遮天,天穹仿若被焚烧的幕布,天地交错,杀意凛然! 金箍棒横扫之间,震碎虚空,金色的天兵溃散成漫天金粉,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回荡在整个天宫之上。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闪现战场之上! 一个英俊的天官忽然发出一声怒吼,皮肉蠕动,脸庞刹那间崩裂扭曲,顷刻间化作了一张丑陋狰狞的猪头! 他身形魁梧,浑身爆发出可怖的妖气,手中紧握着一柄寒光凛冽的九齿钉耙,一步跨出,钉耙横扫,砸向天将神兵! “俺老猪可憋屈太久了!” 孙悟空眼神一凝,嘴角微微勾起。 “二弟……” 下一刻,一名木讷的天官站在层层神兵之后,身影忽然一震,浑身金光骤然暗淡! 紧接着,他的面容如同风化的雕塑般龟裂、剥落,露出了一张深陷的脸庞,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双目猩红,皮肤泛青,额间一串惨白骷髅珠子摇晃作响。 沙悟净,终于恢复了本来面目。 他沉默地抬起长杖,猛地朝地上一顿! “轰——!” 天地震颤,佛光四散,天兵天将被震得人仰马翻,顷刻间一大片神兵溃散! “三弟……” 孙悟空目光复杂,他紧握金箍棒,猩红的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的兄弟们,终于都回来了。 而此时—— 南天门下,一名面露忧色的和尚缓缓走出,他双手合十,微微低垂着头,嘴唇轻颤,诵念佛经。 他的脚步很轻,却仿佛在踏过无数尸骨,穿越万丈杀戮。 佛光在他身上涌现,澄澈而圣洁,如同黑暗之中唯一的光芒。 如来的掌中凝聚着一掌毁天灭地的神力,恐怖的气息如同滔天巨浪席卷整个凌霄殿,金光耀世,雷霆轰鸣! “悟空——” 就在如来一掌拍落的刹那,和尚骤然睁眼,单掌缓缓推出。 佛光如潮,浩瀚汹涌,竟然生生挡下了如来的必杀一击! “砰——!” 两道恐怖的气息碰撞在一起,炸裂的余波撕裂天幕,雷霆如雨落下,整个天庭都在剧烈震颤! 孙悟空震惊地回头,看向那和尚,眸光闪烁,最终低声唤道—— “师父……” 唐三藏,那个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和尚,如今站在战场中央,静静地为他的弟子挡下致命的一击。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慈悲而坚定。 孙悟空一瞬间愣住了,眼眶微微泛红,仿佛千年前的画面再度浮现。 他忽然咧嘴一笑,重重地握紧金箍棒,猩红的披风迎风狂舞。 “二弟,三弟,师父。” “俺们兄弟几个,今天就再杀他个天翻地覆!” 霎时间,金箍棒暴涨三万丈,刺破天穹! 猪八戒高举九齿钉耙,沙悟净执紧降妖杖,唐三藏一掌横推,佛光普照四方! 这一刻,昔日的取经四人组,再次聚首! 雷霆在他们的脚下翻腾,战火在他们的身后燃烧,他们曾经在那条取经路上共度生死,如今他们将在这天庭之上杀出一条血路! ——天庭动荡,星河失色,万神惊骇! 第483章 拯救王语嫣22 你居然玩阴的 就在孙悟空几人与如来和玉帝手下的神将们大战正酣时,战局的天平骤然倾斜——二郎神杨戬带着三眼神光,出现在战场的中央。 他手持三尖两刃刀,身穿战甲,目光凌厉如刀,气息冷冽。一出现,便直扑孙悟空,金箍棒与三尖两刃刀碰撞的巨响震撼整个战场! 孙悟空眼神凝聚,挥舞金箍棒与杨戬的天斧对抗,双方打得势均力敌,攻防之间,每一击都带着惊天动地的威势。每一次撞击,都会引发天地间的雷鸣,光辉照耀四方。 “好外孙,你竟敢和你舅舅动手?” 孙悟空怒吼一声,眼中带着不屈的火焰,金箍棒舞得如龙如虎,挥舞之间如破空雷霆。 杨戬冷冷地盯着孙悟空,沉声道:“斗战胜佛,这长生不老的佛法,为多少人求之不得?你为何造反?” 孙悟空冷笑一声,金箍棒再次冲向杨戬:“妖以人为食,仙以妖为食,这三界六道,岂不是全都毁在了这长生不老上!” “长生不老?” 杨戬眯了眯眼,似乎明白了孙悟空的意思。 然而正当战斗在两位至强者之间展开得如火如荼时——一旁的观音缓缓起身,默念紧箍咒。 \"唵嘛呢叭咪吽……” 如同神只的低语般,一阵威压自观音口中吐出,紧箍咒的力量再次加诸孙悟空的头顶! “咔嚓!” 紧箍咒的金光骤然加剧,孙悟空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头皮剧烈的痛楚让他短暂失去了对战斗的注意。金箍咒紧紧箍住了他的脑袋,将他从内而外的压迫得几乎要裂开! “孙悟空!你不死,天庭不得安宁!” 观音的声音清冷无情。 就在此时,王语嫣突然飞身而来,扶住了痛苦不堪的孙悟空。她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痛惜,紧紧抓住孙悟空的手臂,声音颤抖地低语道:“大圣……原来……你头上的紧箍咒……始终未曾拿下……” 孙悟空的双眼痛苦地紧闭,额头上的紧箍咒仿佛化作无尽的铁钳,将他的灵魂牢牢束缚。 王语嫣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恍若未觉的痛苦,她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西行之路从头至尾都是骗局。 就在孙悟空痛苦不堪,额间金箍收紧之际,唐三藏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人。 那人身披破旧僧衣,面容清瘦,双手合十,周身笼罩着淡淡的佛光,步履间竟带着某种让人心神震颤的威压。正是燃灯的弟子——燃烛! 他站在凌霄殿前,缓缓低诵佛号,声音低沉悠远,宛如亘古回响的梵音,在整个天庭回荡:“万法归因果,天道自轮回。愿者上钩,今日果报,非是偶然。” 随着燃烛的吟诵,四周的金色佛光骤然扭曲,仿佛有无形的因果锁链在空间中破碎,一缕缕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观音菩萨的周身佛光陡然一颤! 刹那间,观音的修为剧烈跌落! 她原本端坐在云台上的身影晃了晃,眉间一抹金光闪过,浑身气息急剧衰退,原本代表圣人境的佛光竟在顷刻间崩散,如江河决堤般冲刷着她的道行! “不对……!”观音猛地睁大双眼,抬手想要稳住体内的仙元,但已然来不及,她的修为一路跌落,从圣人境跌到了大罗金仙,甚至还在持续削弱! “怎么回事?!”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神佛震惊不已! 更骇人的是,观音对孙悟空的紧箍咒竟骤然失效! 刚才还痛苦得捂头翻滚的孙悟空,猛地一顿,金箍上的血色咒纹一闪而灭,他缓缓睁开猩红的眼睛,嘴角挂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他自由了! 与此同时—— 天庭开始震动! 不只是观音,天庭之上的玉帝,以及四大天王、托塔天王李靖、哪吒、二郎神杨戬等神将,全都出现了异常! 他们的仙力……竟然在倒退! 原本璀璨如烈日的帝气金光,此刻竟暗淡了几分,玉帝脸色微微一变,体内仙元运行间,竟感到了一丝生涩。 哪吒身上的三头六臂神通竟然自动解开,神火风轮法力流失,一时间脸色难看。 四大天王更是脸色骇然,他们手中宝塔、琵琶、大剑、雨伞四件法器竟然微微颤抖,似乎已经无法完全调动原本的神力! 天庭众神皆惊! “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帝猛然转头,目光死死盯住燃烛,声音冷若寒冰: “你做了什么?!” 燃烛缓缓合十,神色淡然:“陛下,此乃天道因果,自行轮回。” 孙悟空冷冷一笑,金箍棒重重杵在地上,带起一阵轰鸣:“嘿嘿,陛下,这玲珑内丹的滋味如何?” 他的目光犹如雷霆,直刺天庭众神,声音里带着刻骨的嘲弄:“千年前,你们天庭照单全收了俺老孙送上的玲珑内丹,炼成仙丹吃得不亦乐乎!如今,报应到了——你们这群披着神皮的家伙,真以为能一直高高在上?” 玉帝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瞬间洞悉了因果,语气低沉道:“泼猴……你竟然玩阴的!” 燃烛微微一笑,轻声念道:“恶果已成,种因者,必尝其果。 所有神只的修为皆在不断衰退,唯独如来未曾受到影响! 燃烛心中微震,这意味着一个事实——如来并未服用那玲珑内丹炼制的仙丹! “他是实打实修炼到圣人境的……”燃烛心中暗道,神色微微复杂。 四周天庭众神,一个个脸色惨白,仙元不断逸散,他们的修为宛如被某种无形的因果剥离,从圣境跌落至大罗金仙,甚至还有继续下滑的趋势! 李天王双膝跪地,托塔塔身上的佛光瞬间暗淡;哪吒身上的三头六臂已经崩散,法力无法维持战躯;四大天王互相搀扶着,惊恐地看着自己不断衰落的力量;杨戬虽仍能站立,但体内的仙力早已不稳,握着三尖两刃刀的手微微颤抖。 但最令燃烛惊讶的是,如来……竟然主动停下了手。 如来望着天庭仙神修为跌落的景象,眉头紧锁,神色复杂,他没有动手,没有愤怒,而是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一切都完了,都住手吧。” 这句话,就像一声雷霆在凌霄殿上空炸响! 众神皆是一惊! 天庭之主,玉皇大帝原本正在运转仙力强行稳住境界,却在听到如来的话后,猛然抬头,目光阴沉至极。 “佛老,完了,我们都完了。” 如来缓缓睁开眼,看着玉帝,语气低沉:“陛下,终究是输了。我们算计了太多,终究还是未能逃脱因果。” 这一刻,燃烛确定了一件事——如来与玉帝之间,一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计划! 玉帝的脸色极为难看,然而他终究是经历了无数个元会存活的存在,心思何等缜密,听到如来这话,他立刻收敛怒意,沉声下令—— “所有神将,停止出手!” 随着玉帝一声令下,四周仙兵立刻停止了战斗,战场的嘶喊声瞬间寂静下来,唯有凌霄殿中那不断弥漫的灵力,宛如潮水一般涌动,散入天地之间。 众神修为仍在下跌! 一道道金色的仙元脱离他们的身体,融入虚空,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神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苦修炼无数年的修为,就像被剥夺了一样,无可挽回地流逝! 玉帝看着这一幕,目光深邃,他没有慌乱,反而深深地看了一眼如来,随即冷冷地说道:“罢了,众神退下。” 天庭的仙神们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但他们终究不敢违抗玉帝的命令,一个个退下战场,跪伏在凌霄殿上,不知所措地看着四周散逸的仙元。 此时,燃烛双手合十,低声诵念佛号,目光仍旧注视着如来。 他想知道,如来到底要做什么。 而孙悟空,此刻却冷冷一笑,金箍棒往地上一杵,一声轰然巨响,震得凌霄殿微微颤动。 他目光阴冷,语气满是嘲弄:“嘿嘿,怎么,不打了?不是要镇压俺老孙吗?这才刚开打,怎么就完了?” 如来没有回应孙悟空的挑衅,他只是微微闭目,再一次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这一次,所有人都听出了他的语气中,竟然带着几分……无奈? 这无奈,让玉帝的脸色更加阴沉,而天庭众神的心中则更加恐惧。 第484章 拯救王语嫣23 世界的真相 众神接到玉帝的命令,停下来以后。如来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嘲弄,又透着难以言喻的冷意。 “羊吃草,人吃羊,妖吃人,神仙吃妖,本也是天道循环,或者说因果报应。”如来缓缓的对孙悟空说到。 孙悟空缓缓转身,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他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如来。 如来继续解释:“可既然万物皆可食,那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在吃神仙呢?” 孙悟空的笑意渐渐凝固,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金箍棒,眼中的金光在夜色中微微颤动。凌霄殿之中,所有的神佛都屏住了呼吸,仿佛这句话触及到了某个禁忌的真相。 “谁在吃神仙?”孙悟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慎重。 如来微微一笑,他的目光从孙悟空的脸上缓缓扫过,落在王语嫣、燃烛、四妹,乃至殿中所有的天神、佛陀、罗汉、护法身上。他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指向天穹,声音带着一种莫测的意味:“天道。” 此言一出,殿中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王语嫣猛地睁大了双眼,心跳仿佛瞬间停止,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脑海中闪过许多灵山经典中的文字,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将这些内容与如来口中的天道相联系。她声音微微颤抖:“天道……怎么可能是活的?” “是啊,天道怎么可能是活的?”四妹的声音也透着一丝讥讽,她冷冷地看着如来,“你是佛祖,这世间最懂因果的人之一,你倒是给我们解释清楚,这‘天道’是何物?” 如来并未生气,他只是微微一笑,继续道:“天道,无所不在。它不只是规则,它在观察,它在运转,它在计算。你们可曾想过,天庭为何如此惧怕天劫?为何修行至大罗金仙者,便要经历天劫?为何即便是圣人,也无法真正长生不死?” 他的话语在空旷的凌霄殿中回荡,每一句都如同惊雷般砸在人心头。 燃烛双手合十,神色凝重,他终于明白了如来的意思,缓缓说道:“原来如此,天道在维持三界的运行……其实是为了培养神佛,然后将其吞噬。” 孙悟空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猛地举起金箍棒,指向如来,声音低沉而愤怒:“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如来的神情未曾改变,淡然道:“比你们想象的更早。”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否则,你以为,玉帝为何能够活过千次天地轮回?你以为,天庭为何维持着仙人体系,不断吸纳新的神佛,却从未见过哪位神仙真正超脱?” 王语嫣的脸色变得苍白,她颤抖着说道:“所以……所有神仙修行到极致,最终的结局,都是成为天道的养分?” 如来的声音依旧平静,他抬头望向夜空,目光深邃如渊,“天道,并非无情的法则,它是活的,它有欲望。它需要足够强大的能量来维持自身的运转,而最好的养料,便是那些得道的神佛。” “天劫,便是天道设下的考验。看似是对神仙修行的试炼,实际上……”他微微一顿,轻笑道,“天劫正是天道在进餐,他只吃大罗金仙或者以上的修行者,其余的低级修行者,天道根本看不上,就好像人不会直接吃草,而会去吃吃草的羊一样。” 王语嫣的手微微颤抖,他回头看向玉帝,后者脸色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更多的是……恐惧。 这一次,玉帝没有反驳。 如来的声音平稳如山,却如同天雷般在凌霄殿中炸响,让所有人心头一震,他继续说道。 “此方天地,每一次轮回,都需要陨落十名圣人。献祭自身的修为喂养天道,天道会给这十名圣人,从新进入下一次轮回的机会,重修一世,再为圣人,再给天道喂饭,如此循环反复。” 他的目光深邃无波,仿佛洞悉了无尽岁月的流转,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玉帝已经喂养了天道1750次,每次都是散尽修为重修大道,你们以为他在追求长生?其实他在守护这方天地,如果没有他献祭自身,如果他不吃那些金丹续命,又有谁能把此方天地的次序维持的这么好?” 殿中众神脸色纷纷大变,甚至有些修为跌落的大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惊恐,连站立都变得艰难。 孙悟空紧握着金箍棒,眼中金光浮动,心底翻涌起无数复杂的情绪。他一直以为天庭的神仙们,不过是贪婪地追逐长生,霸占着天地气运,压迫凡人和妖族,却没想到,竟是他们在维持着天地的存续。 王语嫣怔怔地站在那里,脑海中无数的念头交错纷飞,如雷轰顶。她曾认为自己是被天庭和灵山利用的棋子,认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可如今,她才意识到,原来他们所做的一切,竟是为了让这方天地不至于崩毁。 四妹咬紧了牙关,眼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那为何要隐瞒?为何要让妖族成为牺牲品,让无数生灵成为你们长生的代价?” 如来微微垂目,叹息一声:“这就是你们无法理解的地方。妖族,凡人,仙人,甚至我们这些圣人,都是天地循环的一部分。你们以为天地会无止境地包容所有生灵的存在吗?天地间的能量是有限的,天道凭什么创造出这个世界给你们享乐?” “你说得倒是堂堂正正。”燃烛冷笑一声,直视着如来,“可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让所有生灵都明白这个道理?为何只让那些被选中的人参与轮回,而将其他生灵蒙在鼓里,甚至沦为献祭的养料?” 如来的神色终于变得凝重,他轻轻摇头,叹息道:“这方天地的真相,并非所有人都能承受。若是让所有生灵都知晓,他们活着只是为了被天道吞噬,那这方天地,怕是连一个元会都撑不过去,便会彻底崩毁。” 玉帝这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我们不告诉他们,是因为没有选择。” 王语嫣猛然一震,嘴角微微抽搐,眼底浮现出一抹痛苦。他看向玉帝,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所以……你们便选择了欺骗所有人?让凡人活在虚假的希望里,让妖族被猎杀,而你们自己,则一世又一世地轮回,维持这可笑的秩序?” 玉帝深深地看了王语嫣一眼,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你以为,我愿意吗?” 王语嫣被这句话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玉帝缓缓抬起手,衣袖间浮现出一道道古老的道纹,宛如天地间最初的秩序,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震撼人心:“这一切,并不是我们选择的,而是天地的选择。” “若无人镇守此方天地,天道便会自行吞噬一切生灵,重启轮回,让这方世界重新开辟。但你们可曾想过,若天地重新开辟,是否还会有你们的存在?若我们不维持这方秩序,等待你们的,便不只是轮回的苦难,而是彻底的湮灭。” 众神默然,偌大的凌霄殿中,死一般的沉寂。 王语嫣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压迫着她,让她无法喘息。她回忆起自己在灵山时所学习的一切,回忆起那些关于因果循环、众生平等的教诲,却在这一刻,发现自己所信仰的一切,都是被人为操控的棋局。 她终于明白了——如来和玉帝,并不是单纯的统治者,他们是天道的囚徒,是这方天地的“养主”,他们活得越久,便越是被困在这无止境的轮回之中,无法逃脱。 四妹低声道:“所以……我们只是这个牢笼里的牲畜,你们是牧人,而天道,是那个真正的主宰?” 玉帝沉默,而如来只是微微闭上眼睛,没有否认。 第485章 拯救王语嫣24 天道系统 孙悟空缓缓地抬头,目光如炬,直视玉皇大帝。他的手紧紧握着金箍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燃烧着隐忍的怒火。 “天道下一次吞噬此方世界的圣人,是在什么时候?”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如来微微睁眼,深邃的目光投向他,语气平静而漠然:“快了。” 孙悟空嘴角微微抽动,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紧接着,他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此方世界的天劫……”他缓缓吐出每一个字,眸中金光跳跃,如同压抑至极的火焰,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会在蟠桃大会之后降临,是吗?” 如来没有回应,只是缓缓点头,那张始终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孙悟空忽然冷笑了一声,笑意冷冽,如同寒风凛冽的刀锋,他的声音沉稳,却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砸在众仙耳中:“所以,你们举办蟠桃大会,就是为了给即将被天道吞噬的圣人,送上最后一顿华丽的断头饭?” 这句话一出,大殿内霎时寂静无声。 站在一旁的王语嫣瞳孔微缩,心中惊涛骇浪翻滚。她缓缓抬头,看着那端坐高位的玉帝,玉帝的神色一如往常,平静得如同古井无波。然而,沉默就是答案。 片刻之后,玉帝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淡然:“是的。” 王语嫣只觉脑海轰然一震,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脚下竟微微有些站不稳。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看清了天庭的丑陋,早已对所谓神佛的虚伪感到麻木,可当真相真正揭露在她面前时,她才发现——这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残酷,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荒唐!”孙悟空怒吼,猛然抡起金箍棒,狠狠砸向殿前的神阶,刹那间,整座凌霄殿都在这股强横的力量之下微微颤抖,琉璃玉瓦坠落,金色光辉闪烁不定。 “你们这群坐在天上的老神仙!高高在上,享受众生供奉,修了千年万年,到了最后,竟然就这么等着被天道吞了去?!”他的眼神凌厉得像是能够撕裂天地,“你们真的甘心被拿去当祭品?!” 众神脸色复杂,有的愤怒,有的震惊,有的则是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孙悟空的目光。 “神仙吃妖,妖吃人,人吃羊,羊吃草。”如来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任何波澜,“这便是天道的运转。” “放屁!”孙悟空怒吼,他猛地往前迈出一步,目光赤红,死死盯着如来,“天道要吃十个圣人,那你们就乖乖把自己的修为送上去?你们从这天地万物汲取灵气,夺取生灵的信仰,霸占最好的资源,如今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甘愿被吃?!你们算什么神仙!?” 如来依旧是那副神色淡然的模样,他缓缓开口:“不被吃,便是毁灭。” 孙悟空浑身一震,攥紧金箍棒的手微微发颤。 王语嫣心跳加快,呼吸仿佛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咬紧下唇,声音有些颤抖:“如来,你刚才的意思是……如果天道吃不饱,就会毁灭此方天地?!” 如来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说道:“是。” “荒谬!”王语嫣的声音陡然拔高,整个人都在颤抖,“天道吞噬修为是为了维持天地轮回,可你刚才却说,它若吃不饱,就会毁灭整个世界……如果它毁灭了这个世界,它自己也会消亡,那它到底是为了活下去,还是为了毁灭一切?!” 如来微微一笑,他的目光看似温和,却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深邃,“天道不是你想象中的天道。” “它是活的。” 就在如来那句“它是活的”落下之后,整个天幕骤然变化,原本浩渺无垠的苍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开了一道缝隙,一道幽深而冷漠的光韵浮现,犹如某种至高无上的存在正从另一层维度俯瞰着这一切。 那光韵无声地扩散开来,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威压,让殿中的神佛皆心生颤栗。 紧接着,一道空洞而冷漠的机械音在凌霄殿上空回荡,像是从虚无中降临,带着绝对的命令,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叮——本次轮回结束,系统将重置本次模拟,请上缴十位天命圣人的数据,以供分析,开启下一轮的模拟。” 话音刚落,整个凌霄殿的正殿中央,忽然涌现出十道金色的光环。 那些光环宛如十座祭坛,浮动在虚空之中,淡金色的光芒交织成一层层神秘的纹路,像是某种献祭仪式的阵法。光环缓缓旋转,每一道光芒都仿佛具备吞噬万物的力量,似乎只要一旦踏入其中,就再无生还之机。 王语嫣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死死地盯着那十道光环,拳头不自觉地攥紧,连指甲嵌入掌心都浑然不觉。 她不是唯一一个被震撼到的人,整个凌霄殿内,原本高高在上的众仙,此刻皆脸色如土,站立不稳,惊惶失措地望着那些光环,仿佛看到了命运的枷锁正向他们逼近。 天庭的诸神,佛门的高僧,一向睥睨众生的仙家们,如今却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眼神中透出绝望与恐惧。 他们知道—— 他们凑不出十位圣人了。 王语嫣的心跳加快,她死死盯着那十个光环,喉咙干涩,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叮——” 机械式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冷漠而毫无情感:“检测到圣人数量不足,请尽快补充,否则下轮模拟,将被强制终止。” 凌霄殿内,气氛凝滞得令人窒息,而天幕之上神雷滚动,似要吞噬一切虚空。 “10。” 天幕之上,那道神秘光韵缓缓涌动,一行阿拉伯数字赫然显现,在这片天地间散发着异样的威压,宛如至高无上的审判之锤,缓缓砸向即将终结的世界。 王语嫣微微皱眉,看不懂那些数字的含义,但她却能清晰感受到那冰冷的气息——它在倒数,在催促,在宣告终焉的降临。 孙悟空也看不懂,但他知道,如来与玉帝的表情绝不会骗他。 如来的眸光微微一沉,忽然间,他缓缓起身,踏步走向那十道光环中的一个,金色的袈裟随风微微拂动,他就像是早已做好了准备,毫无犹豫地走入光环之中,在其中盘膝而坐,双手合十。 他的声音庄严而平静,如古老的佛钟低鸣,带着无可抗拒的决意。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一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砸进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所有神佛都沉默了。 王语嫣的指尖微微收紧,心脏狠狠地一缩。她从未想过,如来竟然会如此果决地选择献祭自己。 但……够了吗? “9。” 她看到玉帝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复杂至极,眼底浮现出罕见的犹豫与挣扎。 玉帝终究是活了无数次天地轮回的存在,他深知一旦踏入光环,他就再无机会重来。 玉帝的喉结微微滚动,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没有圣人的修为了,我若进去,便会身死道消。” 如来睁开双眼,深深地看着他,声音不急不缓,宛如尘世间最沉稳的钟声。 “你若不进,也会身死道消。” 玉帝的呼吸一滞。 “8。” 如来继续说道:“但若你进去,至少下一轮的生灵会感谢你,他们会记得你。” 他的话语仿佛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了玉帝的内心深处。 他活了太久,掌控天庭太久,他已经习惯了每一次轮回后都能重塑天命,再次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他不惧死亡,但他惧怕被遗忘,惧怕自己亲手建立的天庭,在这一世彻底终结,连带着所有的痕迹被抹去。 玉帝缓缓闭上眼睛,指尖微微颤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7。” 他终于迈出一步,身形微微颤抖,缓缓走入第二道光环之中,金色光芒瞬间将他吞没。 殿中众神的呼吸皆是一滞,连天庭的文武百官都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天庭的主宰,竟然……也选择献祭自己? 但还不够。 “6。” 如来缓缓扫视了一圈,眼神落在观世音身上,目光幽深而沉重:“你,也该进去了。” 观世音的身躯微微颤了一下,她的修为早已跌落至大罗金仙,已经不再是圣人,但按照如来的理论,她依旧可以填补天道的空缺,助此方天地继续轮回。 她轻轻闭上眼睛,嘴唇颤抖了一下,但最终,她缓缓起身,迈步走入光环。 紧随其后,灵吉菩萨,地藏菩萨,文殊菩萨……那些修为跌落的大罗金仙们,一个接一个地踏入光环,直到第九道光环亮起,整个凌霄殿内只剩下最后一个空位。 但这一刻,所有神佛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孙悟空身上。 毕竟现在整个天庭只剩下他这一个大罗金仙了。 “5。” 孙悟空瞳孔微缩,金箍棒在掌心微微收紧,下一刻,他竟然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嘲弄:“原来是俺老孙?哈哈,好,好!除了俺还有谁有资格进去?哈哈哈” 他冷冷地扫视四周,发生狂笑道:“没想到俺机关算尽最后还是算到了自己身上,好,就让俺老孙用这残躯为天下苍生开出一条大道。” “4。” 孙悟空脚步一踏,金箍棒瞬间挥出,直指那道光环! 然而—— 就在这一刻,王语嫣的声音忽然响起:“够了!” 她一步踏出,挡在孙悟空身前,眼神坚定,声音清冷:“我去。” 孙悟空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疯了?!” 王语嫣微微一笑,目光温柔而坚定:“你……不该死在这里。” “若是你死了,这方天地才真的再无希望。” 她轻轻推开孙悟空,缓缓走向最后一道光环。 “3。” 孙悟空的喉咙微微发紧,拳头死死地握住,指甲嵌入掌心。 “语嫣!” 王语嫣没有回头,她缓缓迈步,走向光环。 她没有圣人的修为,甚至连大罗金仙都不是,她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能填补天道的空缺,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去做。 这一刻,整个凌霄殿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2。” 她站在光环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孙悟空忽然咬牙,猛地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地拽住:“不许去!” 王语嫣怔住,抬头看着他。 孙悟空咬牙切齿,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不甘:“俺老孙说过,俺会来救你,不会看着你死。” 王语嫣轻轻笑了:“可是这一次,该轮到我救你了。” “1。” 天幕之上,倒计时归零。 光环骤然大亮,一道恐怖的吸力陡然降临,将王语嫣整个人笼罩其中! 第486章 拯救王语嫣25 这一世换我护你一回 系统倒计时归零的刹那,整个凌霄殿内风云骤变! 金色光环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宛如千道雷霆轰然炸裂,席卷整个天地。空间在剧烈震颤,宛如要被生生撕裂,仿佛整个天庭都在这一刻迎来了最终的寂灭。 王语嫣只觉身躯一沉,那光环仿佛化作了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将她笼罩其中! 然而—— “语嫣,走!” 孙悟空猛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将她生生甩出光圈之外! 王语嫣完全猝不及防,身子狠狠砸在殿门之外,撞翻了地上的金砖,她抬头的瞬间,看到孙悟空的身影毅然决然地站在光环之中,那猩红的披风猎猎作响,金箍棒横在身后,满头的金色猿毛在光芒下闪烁着耀眼的辉光。 “不!!!” 王语嫣双眼猛地睁大,声音颤抖,拼命想要冲上去,可光幕在那一瞬间合拢,如同天地间最厚重的屏障,生生隔断了她和孙悟空。 她狠狠地撞在光幕上,被反震的力量掀飞出去,狼狈地跌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孙悟空站在那里,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孙悟空的目光,始终看着那片光芒。 “语嫣……听好了。你一定要记住了。” 他的声音穿透光幕,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你记住这几个名字,杨过,黄蓉,白泽,穆念慈,小龙女。” “你若在未来,遇见他们其中任意一人,便让他们带你离开这里。替我告诉我的二哥虚竹,就说他的三弟段誉先走一步了,让他,带着我房间的里的玉令去大理,帮杨过完成他的心愿。语嫣,对不起,我先走一步了。” 王语嫣只觉得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她拼命地伸出手,指尖颤抖着去触碰光幕,可那光幕却无情地阻挡着她,她看不到孙悟空的表情。 “大圣。。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啊。。。” 王语嫣哭喊着,几乎撕裂喉咙。但随着光圈结节的闭合, 光圈之中,第一道身影被撕裂,化作无数金色光点。 如来——那曾经坐镇灵山、俯视众生的存在,如今却如同一缕微尘,被无情的光芒吞噬,他的金身破碎,眉心的佛光骤然熄灭,周身散发的金辉一点一点黯淡,仿佛整个人从未存在过一般。 王语嫣瞪大了双眼,心中一阵剧痛,她的身体颤抖,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嘴唇颤抖着,终于喊出了埋藏在心底的那两个字—— “师父!” 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恸。 如来的目光缓缓落在王语嫣的身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笑意。 不是高高在上的慈悲,不是居高临下的怜悯,而是一种彻底放下的释然。 “语嫣。” 他轻轻唤了她的名字,声音飘渺,带着穿透轮回的温和。 王语嫣心脏猛地一缩,眼泪几乎要落下,她从未听过如来这样叫她,那声音没有命令,没有教诲,甚至没有半点佛法的威严。 那声音,像是一位……真正的师父。 “原来你……会笑啊……” 王语嫣喃喃低语,眼泪终于滑落。 可是下一瞬,如来的身影彻底碎裂,化作漫天金色光雨,随风飘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终究是消失了。 光环继续运转,第二道身影被撕裂——玉帝。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如水,未曾有过任何挣扎。 他的帝袍在光芒中燃烧,神躯一点点碎裂,最终,只留下一缕残光,化作虚无。 “终究……这一生的轮回,走到了尽头。” 玉帝最后留下一句轻叹,随即彻底消散。 第三道光撕裂了观音。 那双一直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瞬,望向天幕,似乎想要看清天道的模样。 她的手缓缓抬起,似是想要掐动法诀,可终究放下了。 “我,终究还是输了……” 她声音轻柔,似叹息,又似自语,随着金光迸裂,白色的莲花从她脚下凋零,残瓣随风而去,她的身影最终也化作虚无。 天幕之上,光环的吞噬仍在继续,一个接一个的圣人被吞噬,灵吉、地藏…… 每一个都曾是这片天地的统治者,每一个都曾俯视众生,掌控无数信仰,可如今,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只能被天道无情吞噬。 孙悟空站在最后的光环之中,身形未动,静静地看着王语嫣。 “孙悟空!!!” 王语嫣猛地扑上去,拼命地拍打着光幕,她的手已经被震得鲜血淋漓,可她根本不在意,她只是想把他拉回来。 孙悟空站在光幕之中,身影渐渐被撕裂,宛如被无形的锁链剥夺存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桀骜不驯,狂傲如昔,却又透着一丝解脱的洒脱。 他已经听不到王语嫣的哭喊,光幕将他彻底与外界隔绝,连他的声音都无法穿透,可是—— 他还是笑了。 王语嫣跪在光幕之外,眼泪滑落,她死死盯着孙悟空的嘴唇,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诉说。 ——“语嫣,你还记得吗?” 他微微低头,目光柔和得不像话,仿佛不是面对即将撕裂他的毁灭,而只是回忆某个温暖的时刻。 王语嫣泣不成声,她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可是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你为了我,宁愿牺牲自己。” 王语嫣拼命摇头,她听不懂,也不想听,她不想看着他被吞噬,她想冲进光幕去拽住他,可是她根本无法穿透这道屏障。 但她只能哭着看着,拼命点头,像是在回答他:“是,我记得……” 孙悟空的笑意加深,他的嘴唇继续无声地诉说—— “怕什么天道轮回,怕什么魄散魂飞,若没有你,那才叫可悲。” 王语嫣的心猛地一颤。 “怕什么西行无归,怕什么事与愿违,这一世,换我护你一回。” 王语嫣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她想说“不”,想大声喊他回来,可是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光环收缩,金光撕裂他的躯体,孙悟空的血肉化作漫天光点,弥散在天地之间。 金箍棒在他的背后微微颤抖,仿佛仍在挣扎,仍在不甘,仍在抗拒这一切,可是终究,它也缓缓变得透明,最终彻底消失。 第487章 拯救王语嫣26 真相背后的真相 金色的气息在凌霄殿中弥漫,如潮水般席卷整个天地,带着浩瀚的道韵与无法抵御的威压,让所有生灵都忍不住低头颤栗。 那是天道的气息。 孙悟空消散后,他的气息化作金光,在天地间回荡不息,仿佛仍在不甘地呐喊,然而在这股天道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如此无力。 忽然—— 叮——! 那熟悉的、机械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宛如大道之音的共鸣,在众生耳畔震荡: 「本次数据分析完毕,准备启动下一次轮回模拟。」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凌霄殿内鸦雀无声,只有那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而这一次,天道的光韵不再高高在上,它缓缓地向王语嫣飘来,悬停在她的身侧,幽幽流转。 这一刻,所有幸存的神仙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震惊地望向她。 王语嫣,居然能引起天道的直接回应? 众神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或许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 或许,她才是天道的下一任选中者,甚至可能成为下一代的玉帝! 然而,没有人敢开口询问,所有人都如履薄冰地等待着天道的下一步安排。 天道的光韵微微闪烁,声音依旧冰冷而威严,可这一次,众人仿佛听出了一丝隐藏的嘲弄。 “王语嫣,你认命吗?” 那声音直入王语嫣的灵魂,仿佛来自天地间的终极意志,无法抗拒,无法逃避。 王语嫣的身躯微微一震。 她本在哭泣,心中充满悲痛与不甘,可当她听到这句话时,她却猛然抬起头,泪水未干的双眸透着赤裸裸的愤怒与不屈。 她认命? 她眼睁睁地看着孙悟空在她面前被吞噬,看着所有曾经掌控三界的神仙化为虚无,如今,天道竟然问她——她是否认命? 她,怎么可能认命?! 王语嫣的指尖攥紧,狂暴的法力骤然涌动,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猛然凝聚全身的力量,一掌朝天道光韵轰去! 轰——! 这一掌,凝聚了她的愤怒,凝聚了她对天道的滔天恨意,凝聚了她全部的力量,狠狠朝着那团耀眼的光韵冲去! 所有神仙都震惊地瞪大双眼。 她疯了吗?! 竟敢主动攻击天道?! 可是,王语嫣的攻击,犹如拳头打在了一团柔软无比的棉花之上,没有丝毫的冲击力。 她那浩荡的法力,在触及天道光韵的瞬间,就像一滴水落入无边大海,被瞬间吞噬,化作虚无。 这时,天道的光韵微微震动,声音依旧冰冷,但却透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讽刺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 “王语嫣,1750次循环了,你仍然不曾认命。” 王语嫣浑身一僵,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1750次? 这不是玉帝轮回的次数吗?! 她的心脏狂跳,猛然抬头,瞳孔紧缩,死死地盯着天道光韵,声音颤抖地问道: “什么1750次轮回?你在说什么?!” 天道光韵缓缓旋转,如同嘲弄般地流转,冷漠而悠远地回应她: “你以为,只有玉帝轮回了1750次吗?” 王语嫣的呼吸顿时急促,她的思维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愣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脑海中闪过无数不敢相信的念头。 她……她也轮回了1750次?! 可她从未有过任何记忆! 她以为自己是这天地间的局外人,可如今天道亲口告诉她,她从一开始就一直困在轮回之中,经历了无数次生生死死,而她竟然毫无察觉! 天道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机械化的平淡,却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戏谑。 “我很欣赏你,王语嫣。” “但你只是个愚蠢的蠢人罢了。” “你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王语嫣的脸色苍白,心跳如擂鼓,她的双手颤抖着,指尖泛白,却不知道自己该问些什么,该如何反驳。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团光韵,恨不得将它撕碎。 是它! 是它吞噬了孙悟空! 是它掌控了所有人的命运! 是它让这一切变成了毫无意义的轮回! 可是她无法触碰它,无法反抗它,甚至无法撼动它一丝一毫! 天道光韵继续道:“这一轮的主宰皆已陨落,下一世的主宰便由你来承担。” 王语嫣猛然瞪大双眼,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她的心在疯狂跳动,她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天道的声音冷淡,却透着一丝讥讽和玩弄的意味。 “我倒是很期待,你再经历一千世的轮回和痛苦,还能否保持现在的心境。” “这一次,我将不会再剥夺你的记忆。” 王语嫣的脑海轰然炸裂。 她终于明白天道的真正目的—— 它根本不是在“欣赏”她,而是在折磨她! 它是在让她经历一千世的痛苦,让她彻底看清这轮回的绝望,等她熬不下去,等她再也无法坚持,等她自己崩溃的那一天,她会彻底认命,彻底放弃抗争! 它要亲眼看着她的意志被消磨殆尽! 它要让她彻底屈服! 天道的光韵微微震动,发出淡淡的嗡鸣,仿佛在低笑。 “下一轮回——开始。” 第488章 拯救王语嫣27 女帝黄蓉降临 就在天道系统即将开启下一轮轮回,金色光韵席卷凌霄殿之际,一道绝美的身影踏破虚空,凌然降临。 她一袭红衣,宛如燃烧的烈焰,瑰丽而张扬,衣袂翻飞间,眉间半朵桃花神纹,仙光流转,照亮整座凌霄殿。她手持一柄鸿蒙量天尺,尺身泛着淡淡的紫金色光晕,一道浩瀚无匹的仙威随之扩散,宛如寰宇之主降临。 这一刻,众神皆震惊。 无论是众神,还是站在天道光韵前的王语嫣,全都怔怔地望着那名突如其来的女子。 她是谁? 而天道系统的光韵,在看到这红衣女子降临的瞬间,竟然有了片刻的停滞,原本流转的光华也像是被某种至高的力量打断了运转。 所有人第一次看到——天道光韵愣住了。 **“你是何人?”**天道系统的声音缓缓响起,竟然带上了一丝探寻和……警惕。 但黄蓉却没有回答,只是淡然地抬起手,轻轻一挥鸿蒙量天尺。 轰——! 尺影横扫而出,一道浩瀚无比的灵力如天河倒挂,裹挟着混沌道韵,横贯虚空,直接朝天道光韵劈去! 众神震撼不已,他们本以为黄蓉会像王语嫣一样,被天道的力量吞噬,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毕竟,在他们看来,黄蓉不过是圣人境初期的修为,根本无法撼动天道。 然而—— “嘶——!” 天道光韵剧烈震颤,被这一击直接震得神形俱碎,光辉四散,能量溃散,宛如被碾碎的琉璃,碎片在天地间翻飞! 整个凌霄殿,在这一击之下都猛烈地摇晃起来,仿佛连天庭的根基都受到了冲击! **“怎么可能?!”**有神仙失声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片刻之后,天道光韵才重新凝聚,但明显虚弱了许多,再无先前那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而是多了一丝明显的忌惮。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能一击打散天道? 即便是天庭众神,也纷纷面露震撼,哪怕玉帝在此,恐怕也从未见过有人能正面震碎天道光韵! 黄蓉立于凌霄殿中央,周身缭绕着淡淡的鸿蒙气息,鸿蒙量天尺静静悬浮在她掌心,散发着幽幽的光辉。 她的目光淡然,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看向那团天道光韵,声音清冷而凌厉: “我叫黄蓉,你就是所谓的‘强运系统’,对吧?” 她微微抬手,鸿蒙量天尺上的光芒微微一闪,整个凌霄殿的空间竟然随之微微震颤,仿佛连天道的法则都被扰乱了一瞬。 “区区一个一世系统,不过蝼蚁罢了。” 黄蓉声音虽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字字如雷,震慑在场众神。 “识相的话,立刻解除王姑娘的束缚,否则——” 黄蓉微微一顿,目光轻轻一扫天道光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语气漠然道: “我不介意让你魄散魂飞。” ——轰! 黄蓉的话音刚落,整个凌霄殿骤然一颤,浩瀚的仙威席卷而出,连天宫的神坛都微微颤抖。 一瞬间,整个凌霄殿寂静无声! 所有神仙都怔怔地看着黄蓉,甚至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天道光韵一瞬间剧烈颤抖,它本以为自己是这方天地的绝对主宰,天道规则不可违抗,纵然如来、玉帝也不过是被操控的棋子。 但此刻,它竟然在黄蓉面前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威胁! 这一刻,强运系统终于慌了! 它迅速运转自己的数据核心,分析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的身份,却惊讶地发现——她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黄蓉的气息、黄蓉的道韵、甚至她的修炼体系,都与天道数据存档中记录的完全不同! \"这不可能!\" 强运本能地想要探查黄蓉的底细,试图读取她的修为数据,可是下一秒,它便发现了一件令它惊恐至极的事—— 黄蓉的核心数据,竟然是“未知”! ——嘶! 天道光韵剧烈闪烁,竟然隐隐有退缩的趋势! 强运系统想起了三千大世界的规则—— 每一个大世界的天命人,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系统支持,系统之间虽然彼此竞争,但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轻易互相得罪。 更何况…… 黄蓉刚刚那一击,竟然直接震碎了它的光韵,哪怕它立刻重组,也无法完全恢复,甚至隐隐感到自身的法则受到了某种压制! 这绝不可能是普通的仙帝境修行者能做到的,黄蓉背后肯定绑定了一个极其厉害的系统! 一瞬间,强运系统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威严,甚至连本该冰冷无情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透出了一丝颤抖: “你……你到底是谁?你的系统究竟是……” 黄蓉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仍旧清冷,但却透着一丝嘲弄: “你不配知道。” 她淡淡一笑,鸿蒙量天尺轻轻旋转,一道恐怖的仙光在她掌心凝聚,仿佛随时都能彻底抹杀掉这方天道! 而这时,天道系统的声音低沉地响起,第一次带上了不解与戒备: “这不是此方世界的力量……” “你身上的有系统的道韵,你这是属于三千大世界中的仙帝境战力,你究竟是谁?是哪个大世界的天命人?” 很显然感受到黄蓉战力的强运系统怂了,他感受到了黄蓉身上的道蕴,虽然是只是仙帝境初期的黄蓉,但毕竟绑定了治疗系统,治疗系统的道蕴在宿主身上也会有反馈,只是除了系统其他人是看不出来这点的。 第489章 筑基也敢称大修 强运系统正准备悄然撤离,它本想戏弄王语嫣,让她在无尽的轮回中痛苦挣扎,却没想到,这方世界竟然降临了远超它认知的力量! 凌霄殿内,光华流转,神威震荡。 本已寂静的天地,此刻因黄蓉的降临而充满肃杀之意。她手持鸿蒙量天尺,身形挺拔,眼神冷冽如剑锋,淡漠地看着那已经战战兢兢的强运系统。 那团原本璀璨夺目的天道光韵,此刻竟在微微颤抖,仿佛正衡量着形势,迟疑着是否要立刻遁走。 黄蓉轻笑一声,明艳绝伦的脸上浮现一抹讥讽,语气慵懒而带着轻蔑:“怎么?刚才不是还挺威风的吗?不是嚣张得很吗?现在怎么反倒不敢动了?” 她手中的量天尺微微扬起,尺身之上道韵流转,大道法则凝聚其中,一缕鸿蒙紫气缭绕,让天地都为之震颤。 强运系统猛地一颤,光芒收缩,竟在试图逃离! 然而,就在它即将施展某种法则遁走之时,虚空再度裂开! 自那裂缝之中,一道绝美的身影缓缓走出,仿佛跨越了时空长河而来。 她身着大红丝质汉服,衣角绣着繁复华美的祥云暗纹,乌黑的青丝被挽起,发间点缀着精致的金步摇,随着她款款而来的步伐,步摇轻晃,金光流转,宛如凤凰展翅,贵气天成。 女子气质端庄,眼神温和却又不失威严,每一步踏出,都带着上位者的从容气度。 “穆姐姐。”黄蓉微微偏头,唇角含笑,语气带着一丝亲昵。 这端庄美丽的红衣女子,正是——穆念慈! 穆念慈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团子。 那团子圆滚滚的,通体纯白无瑕,毛茸茸的身子看起来柔软极了,四只小爪子缩在胸前,似乎才刚睡醒一般,懒洋洋地蹭了蹭穆念慈的手腕。 “叽咕。”它软糯地叫了一声,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宛如撒娇。 穆念慈低头,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柔声道:“泽儿,醒醒,看看老熟人。” 显然穆念慈说的老熟人,就是指的在段誉那里听来的故事。这个强运系统。 白泽团子歪了歪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睁开,懒懒地转过身,抬起一只小爪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它的动作看似随意,但—— 当那双晶莹剔透的兽瞳与强运系统的光韵对视的瞬间,整个凌霄殿内的空气骤然凝滞! 强运系统,彻底僵住了! 它原本收敛的光韵,此刻剧烈颤抖,如惊弓之鸟,仿佛见到了某种可怕至极的存在。 那一刻,它竟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寸!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 众神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可是天道!它竟然会害怕?会畏惧?而且……怕的还是穆念慈,这只有筑基境的修士。 难道真的是山中无圣人,筑基称大修?众神哗然。 强运系统的光韵微微震颤,声音再也不复刚才的从容,而是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你……你是……?” 穆念慈轻轻笑了一声,缓缓抚摸着怀中的白泽团子,声音温柔,语气却带着一丝戏谑:“泽儿,看看它,你认识它吗?” 白泽团子眨了眨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嘴巴微微张开。 然后,它又“叽咕”了一声,轻轻地抬起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对着强运系统的方向轻轻一挥—— 这一挥,看似毫无力量,甚至没有任何能量波动。 但强运系统的光韵竟猛然一震,符文结构开始剧烈动荡,仿佛被某种无法抗拒的规则之力狠狠压制! 黄蓉抱臂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强运系统,道:“怎么,刚才不是还挺嚣张的吗?现在怎么连跑都不敢跑了?” 强运系统的光韵再次颤抖了一下,声音再也不复之前的冷漠,而是带着明显的忌惮与恐惧:“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黄蓉轻笑一声,语气慵懒:“你咋不跑了?” 强运系统沉默了,它……不是不跑,他是跑不了,整个身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 它已经明白了,穆念慈怀中的白泽团子,并非普通的灵兽,而是……某种可怕的老怪物系统! 强运系统瞬间收敛所有光华,甚至连本能的求生反应都被压制得死死的。 它知道,自己完了! 那团原本高高在上的天道级强运系统,竟然在白泽的法则压制下,直接低声求饶! “不要,放过我,我错了……”强运系统的声音不再是先前那般冷漠无情,而是带着一丝惊恐和卑微,它甚至连挣扎都不敢挣扎,生怕下一刻白泽团子真的一口吞了它。 它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些“外来者”的对手。它曾经以为自己是无敌的,能够操控宿主的命运,能够掌控天命,甚至能凌驾于众神之上。 但此刻,它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不过是一个低级系统,甚至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吞噬的一世系统。 “我这就解开王语嫣的束缚……”它嗓音发颤,连忙调动最后的力量。 橘黄色的光芒,从王语嫣的身上缓缓抽离。 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王语嫣的身体周围原本缠绕着的丝丝缕缕的气运锁链,在这一刻轰然碎裂,化作流光消散天地之间。 那道光芒之中,凝聚着曾经掌控王语嫣一生的系统规则,而现在,它终于从她的命运之中剥离。 王语嫣只觉得浑身一轻,仿佛从无形的桎梏中彻底解脱,她缓缓抬起头,双眸之中倒映着那被剥离出来的强运系统光韵,眼神复杂而难言。 然而—— 白泽团子这时从穆念慈怀里跳了下来。 啪嗒! 雪白的小团子迈着毛茸茸的小爪子,悠哉悠哉地走到那光韵前,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然后…… “嗷呜!” 白泽团子猛地张开嘴,一口就把那团光韵吞进了肚子里。 众神哗然! 所有的天神、仙佛,甚至包括那些尚未完全恢复修为的神将们,全都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天道覆灭一般! 那可是天道级系统啊!就算是被削弱的状态,至少也是凌驾于普通圣人之上的存在! 竟然—— 竟然就这样……被一口吞了?! “呜呜呜……咕噜。”白泽团子咀嚼了两下,鼓起圆滚滚的脸颊,似乎在细细品味。 然而,下一刻—— 它的神色顿时变得古怪。 那双漂亮的卡姿兰大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嫌弃,它的耳朵动了动,随即“噗”地一下,直接把那团光韵吐了出来! 啪嗒! 那团光韵在空气中晃了晃,像是一颗被啃了半口的糖球,浑身带着被啃咬后的残破光晕,狼狈地落在地上。 而最诡异的是—— 光韵竟然开始扭曲,旋转,最终化作了一只浑身毛茸茸的大懒猫! 那只猫跌跌撞撞地趴在地上,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白泽团子,颤巍巍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它原本高贵神圣的天道气韵,已经彻底消失,身上的光泽黯淡无比,那双圆滚滚的猫瞳里,满是恐惧。 “喵……喵嗷……”它发出微弱的哀鸣,身体忍不住颤抖,蜷缩成一团。 第490章 穆念慈终于想通了杨过不是自己儿子 黄蓉笑得前仰后合,眼底尽是戏谑之色,她抱起那只大橘猫,一边揉搓着它的毛发,一边咯咯直笑:“咦?这系统的本命化形,居然是一只大橘猫?哈哈哈,真有趣。” 她的手掌在大橘猫的背上揉了揉,又用指腹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感受到它的毛发蓬松柔软,带着些许绵密的触感。橘猫本想挣扎,可一想到白泽团子那恐怖的吞噬之力,又不敢乱动,只能瑟瑟发抖地趴在黄蓉怀里,露出一副认命的模样。 黄蓉笑了一会儿,渐渐觉得不够有趣,嘴角微微一撇,叹了口气:“哎呀呀,手感还是比白泽差远了。虽然毛发还是比较浓密,但rua起来没有香味,肉也不够软弹” 她随手一扔,橘猫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四爪朝天滚了两圈,立刻灰溜溜地爬起来,瑟缩在角落里。 而黄蓉则是转身抱起了白泽团子,重新投入熟悉的rua毛大业,一边揉着,一边眯起眼睛笑道:“还是我们家泽儿摸起来舒服。” 白泽团子被黄蓉捧在手心里,毛茸茸的身体任由她揉捏,却也乖巧得不像话,甚至还眯起眼睛,似乎很是享受。然而,那只可怜的大橘猫看到这一幕时,简直惊恐到了极点。 它心里一片翻腾,它可是曾经凌驾于诸天万界之上的天道系统啊!结果现在竟然沦落到这幅地步?它看着白泽团子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心中满是惊骇和不解——这只小白团子肯定是个高级系统,却被这两只两脚兽如此拿捏,这两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王语嫣看到黄蓉玩得起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轻轻拂了拂衣袖,走上前对黄蓉深深一拜,郑重地说道:“黄姑娘,穆姑娘,多谢二位仗义相助。若不是你们,我怕是此生都无法摆脱这强运系统的掌控。” 黄蓉笑着摆摆手,语气轻快:“哎呀,客气什么?你是段誉的妻子,段誉是我们兄弟,你当然也是我们的好妹妹,你既有难吗,我们自当出手相救。”说着,她又踢了一脚地上的橘猫,吓得橘猫立刻缩成了一团,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显然黄蓉这话就是再给杨过拉拢大理的计划铺路。 只是这时的王语嫣,还没有恢复神雕大世界的记忆。 穆念慈则是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王姑娘不必多礼,我们都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当的。” 王语嫣神色动容,轻轻点了点头。然而,她的心中却仍旧有着沉甸甸的疑问。她缓缓抬起头,看着黄蓉和穆念慈,思索片刻后,终于还是开口道:“我有一事想请教两位姑娘。” “你说便是。”穆念慈温声道。 王语嫣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在孙……在大圣消失之前,他曾说了一句话。” 她闭上眼,回忆起那时的画面,那道金色的身影缓缓破碎,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像是与她隔着时空在交谈。 “他说,让我找你们二位,带我离开这个世界。大圣还说什么他的二哥叫虚竹,什么段誉什么的,我听不太懂。’”王语嫣缓缓地复述着,声音微微发颤,心头似有千百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黄蓉和穆念慈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黄蓉轻笑了一声,挑眉道:“看来,段誉穿越过来的时候,魂穿变成了孙猴子。” 穆念慈轻轻点头,眉宇间带着一丝肯定:“不错,若非段公子,他又怎会如此牵挂王姑娘呢?” 王语嫣闻言,身子猛然一颤,眼中满是震惊之色:“段公子?你们的意思是……大圣他……其实是段公子?” 黄蓉轻轻点头,笑道:“恐怕就是如此。当初杨过开启玉佩空间时,我们所有人都以元神进入,按照原计划,大家应该会一起进入同一时间线。然而,段誉却太过着急,抢先了一步进入。” 穆念慈接着补充道:“结果,他比我们所有人都早了两千年,恰好落入了天道轮回之中,成了那一世的齐天大圣。” 王语嫣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双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袖,指节微微发白。一时间无法接受如此庞大的信息量。 而穆念慈想的确实,自己跟着杨过经历了这么多其他的世界,早已听懂了黄蓉那句魂穿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身体还是原来的身体,但灵魂不是了,或者说是原来身体的灵魂和灵一个灵魂融合了。 想起来,杨过一开始跟自己说的前世的那些事,作为最会脑补的穆念慈也瞬间明白了,其实自己的儿子大概率也是被另外一个灵魂给魂穿了。而且魂穿这种事,只能够发生在原来的身体的灵魂意识薄弱时,或者叫将死之时。 而杨过很有可能在11岁那年已经死了,时间就在自己赶走他出家门避难的那几天。 杨过也就是在那之后,性情大变,开始懂很多不该属于他那个年纪应该知道的东西。 还一直给自己讲他的前世的事。 穆念慈很快想通了一切,自己原来的儿子,怕是在那离开家的三天,已经死在了外面,回来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杨过,而是被类似像段誉这种魂穿一样的灵一个灵魂给占据了身体。 只是那个灵魂也融合了杨过的全部记忆,所以才对自己的事那么了解。 所以杨过才会在11岁的时候的,对自己表达出了强烈的占有欲。想到这里,穆念慈的脸忽然红到了耳朵根,不过又一想,杨过现在已经20岁了。 之后的9年了,自己都是那个魂穿的杨过生活在一起,他的确对自己很好,也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亲娘对待,什么最好的都给了自己。 加上他又拥有11岁之前的全部记忆,那么这个杨过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真的重要么,或者说,他和自己儿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穆念慈摇了摇头似乎要甩掉这些无谓的想法。抓起地上的大橘猫,替她整理起来了毛发。 第491章 故人重逢 穆念慈一边给怀中的大橘猫整理毛发,一边随意地扯了扯它的耳朵,语气淡淡地问道:“想活还是想死?” 大橘猫全身一颤,瞳孔瞬间缩成了一条细线,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显然已经听出了穆念慈话里的含义。它连忙喵喵地叫了起来,声调凄惨,活像是一只被扔进热水锅里的猫咪。 穆念慈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黄蓉,问道:“泽儿能听懂这家伙在说什么吗?” 黄蓉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白泽团子。白泽团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叽咕了几声,毛茸茸的小爪子随意地拍了拍穆念慈的手腕。 “什么意思?”穆念慈歪了歪脑袋,完全听不懂。 大橘猫更加慌张了,在穆念慈怀里急得团团转,眼见着自己的喵言喵语没有任何作用,它猛地跳到地上,四肢一撑,身形一晃,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全身。 下一刻,一个身着黄衣的小萝莉出现在众人面前。 和白泽少女变化出的二十岁少女形态不同,橘猫少女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模样,娇小玲珑,满脸精明。她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满是求生欲,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声音怯怯地说道:“不要杀我……” 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穆念慈和黄蓉,小声补充道:“我只是……只是想找人陪我玩,呜呜呜,我不是坏人……” 她的声音娇软,带着几分哽咽,像极了被欺负的小猫崽子,柔弱得让人不忍心再吓唬她。 黄蓉和穆念慈对视了一眼,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黄蓉轻轻点了点橘猫少女的额头,摇头叹道:“你这个化形,怕是专门来卖萌求生的吧?” 橘猫少女不敢接话,只能低头扭着衣角,耳朵微微耷拉下来,脸上写满了乖巧。 穆念慈的笑意渐渐敛去,语气恢复冷淡:“少说废话,把段誉的元神放出来。” 橘猫少女一愣,抬头看着穆念慈,嘴巴微微张了张,似乎想要辩解什么,但在穆念慈那淡然的目光下,她最终还是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吧……” 她双手在胸前结印,轻轻一挥,一缕青烟从指尖溢出,化作一道缥缈的流光,缓缓向黄蓉等人踏进来的虚空裂隙飘去。 片刻之后,橘猫少女睁开眼,拍拍手,认真说道:“已经放他出去了。” 黄蓉挑眉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这么听话?” 橘猫少女连忙点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当然!我……我其实是个好系统呢!我才不想死!” 白泽团子这时从黄蓉怀里探出头,歪了歪小脑袋,叽咕了一声。 橘猫少女被白泽团子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小兽。 穆念慈淡淡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希望你真的没有再耍花样。” 橘猫少女猛地点头:“绝对没有!我发誓!” 在神雕大世界的虚空裂缝缓缓闭合之际,王语嫣站在风中,长发飞扬,衣袂飘飘。她最后看了一眼四妹,那眼神深邃而温柔,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叮嘱与不舍。 毕竟两姐妹,一起生活了1000年,也有着一些姐妹情谊,这也是王语嫣不愿意出卖四妹的原因。 四妹低着头,双拳紧握,眼眶泛红,极力忍耐着情绪的波动。她知道,王语嫣已经做出了决定——她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而她,必须独自留下。她和王语嫣都有着自己的路要走,两人的缘分已尽。 “这一缕仙力,足够你重新塑造自己的道基。”王语嫣轻轻将手掌抵在四妹额头,一道柔和的金色光芒缓缓注入四妹的体内。 刹那间,四妹的周身爆发出一圈绚烂的光辉,庞大的仙力在她体内运转,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不断破碎的道基重新凝聚,曾经被天地压制的修为重新回归,甚至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王语嫣微微一笑,眼神透着前所未有的平静。 “白姑娘,保重。”她的声音很轻,却落在四妹心里,如千斤之重。 四妹终于抬起头,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哑声道:“语嫣……你真的不后悔吗?” 王语嫣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四妹的肩膀,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迈入虚空裂缝之中。 穆念慈站在裂缝的另一侧,静静地等待着王语嫣。黄蓉抱着白泽团子,微微扬眉,看着四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照顾好自己,若有缘,我们或许还会再见。” 四妹咬着唇,狠狠地点了点头,却终究没能开口挽留。 虚空裂缝迅速闭合,空间壁垒复归沉寂,一切归于平静。 黄蓉和穆念慈刚刚从玉佩空间回归身体,还未完全适应现实世界的气息,留在外面守候的,杨过和小龙女女以及虚竹便迎了上来。 黄蓉握着那只大橘猫——不,强运系统,手上微微用了些力道,似乎还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已经带着这只系统回来了。小橘猫被她一抓,顿时不满地“喵”了一声,挣扎着化作小萝莉的模样,生怕再吃一次不会说话的亏。 小龙女微微歪头,看着这突然变化的小姑娘,好奇地问道:“咦?这是什么东西?” 黄蓉轻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捏了捏橘猫少女的脸颊,解释道:“这便是段誉所说的强运系统。” 橘猫少女小声地嘟囔着:“不要捏脸,会变丑的……” 黄蓉这才松开手,顺带轻轻拂了一下袖子上的猫毛,然而她的心思却已经不在这上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问杨过:“段誉回来了吗?” 杨过微微一怔,顺着黄蓉的目光指了指场中仍在调息的段誉,眉头微蹙:“应该回来了吧。” 黄蓉听罢,眸光一闪,心头顿时一沉。生怕又出了什么意外。 黄蓉看了一眼穆念慈,穆念慈也是心中了然,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出了彼此的担忧。 只是他们忘了,玉佩世界的时间比外界慢很多,段誉虽然先于他们回来,但在杨过看来他们几乎是同一时刻回来的,所以杨过也并不确定段誉的情况。 “段誉……”黄蓉低声喃喃,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不远处的段誉身上。 段誉此时终于结束了调息,尽管面色仍然苍白,但他还是努力支撑着自己站起身,他向黄蓉点头表示自己没事以后,踉跄地朝水晶棺走去。 “语嫣……”他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像是被岁月碾碎的梦呓,带着难以掩饰的哀伤与渴望。 段誉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地伸向水晶棺,指尖触及那透明冰冷的棺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化作无声的落下,一滴一滴,落在王语嫣苍白的手背上。 “语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段誉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祈求,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少年没有喊过这个名字了。 漫长的岁月里,他作为孙悟空,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他曾用尽一切方法试图改变天道的轨迹,试图撕裂那无法违抗的命运,可最终他依旧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光幕之中。 那一刻,他恨透了自己的无力,恨透了天道的无情。 可如今,她终于回来了。 泪水划过段誉的脸颊,落在王语嫣的手背上,像是穿越千万年的思念终于化作了现实的一滴甘露。 忽然—— 王语嫣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段誉猛地一怔,眼底涌现出狂喜,他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她。 片刻后,王语嫣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她的目光带着一丝茫然与疲惫,像是刚从无尽的梦境中苏醒,目光所及,便是那张熟悉却又带着憔悴的面庞。 “段……郎?”她的声音很轻,很沙哑,却宛如天籁。 段誉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紧紧握住她的手,哽咽着点头:“是我……是我……语嫣,我回来了,我终于找回你了……” 王语嫣的眼神缓缓聚焦,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然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两人四目相对,泪光交错,千年的岁月仿佛在这一刻化作尘埃,唯有此刻是真实的,唯有彼此仍然活着,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存在。 穆念慈与黄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亦是浮现出一丝柔和的光芒。 小龙女轻轻叹了一口气,微微倚靠在杨过的身旁,轻声道:“他们……终于重逢了。” 杨过微微颔首,伸手揽过小龙女的肩膀,眼神深邃,似是感慨,又似是释然。 第492章 翻旧账的穆念慈 几人在玉佩世界中过了数千年的时光,而在神雕世界,从段誉进入玉佩世界,到他出来,在杨过的视角看来,也才仅仅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夜风微凉,月色洒落在庭院之中,宛如碎银流泻,一片寂静之中,唯有烛火微微跳跃,映照着两道颤抖的身影。王语嫣和段誉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了冷汗,虽然双手紧握,却皆是痛苦不堪。显然,他们在玉佩世界中经历的漫长时光,如今正与他们神雕世界的记忆疯狂融合,这种信息量的冲击,让他们一时难以承受。 虚竹见状,心下焦急,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三弟,你和王姑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杨过微微皱眉,目光扫过王语嫣与段誉,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身旁的白泽少女轻轻点了点头,确认了杨过的猜测。 “没事。”杨过沉声解释道,“他们在玉佩世界呆的太久,而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修为不足,脑海承载不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所以才会痛苦不堪。需要些时间适应,今晚可能会难熬些,不过休息一晚,等记忆彻底磨合,明日便可恢复。” 虚竹闻言,心中稍安,点点头道:“既如此,那便先让三弟和王姑娘回房歇息,好好调息恢复。” 杨过却未急着点头,而是从储物戒中取出两朵淡紫色的花朵,花瓣轻盈,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这是忘忧花。”杨过将两朵花放在掌心,目光深邃地看向段誉与王语嫣,“此花可去除三天内的记忆,若你们服下,便能立刻恢复正常,不必承受这般痛苦。” 微风拂过,吹动两朵忘忧花的花瓣轻轻颤动,仿佛在低语着抹去所有过往的承诺。 王语嫣抬眸望向段誉,段誉也看向她,两人目光交错,皆是沉默。 这份痛苦,是数千年的经历所带来的冲击,而那数千年的岁月,他们一同度过,生死相依,苦难与执念交织,岂能轻易抹去? 片刻后,两人同时轻轻摇头,异口同声道:“不必了。” 杨过眸光微微一闪,收起忘忧花,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好生歇息。” 小龙女疑惑地看着二人,忍不住问道:“这两人真奇怪,明明过儿有减少他们痛苦的药,他们却不肯使用。”她的语气中透着些许不解,毕竟她并未进入玉佩世界,并不知道二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黄蓉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落在王语嫣与段誉身上,缓缓开口:“他们是不愿忘记那段记忆吧。数千年的生死轮回,对旁人而言或许是痛苦不堪,但对他们来说,或许是刻骨铭心,矢志不渝的爱情。” 微风拂过,带着夜的静谧,烛火在风中微微晃动,映照着王语嫣和段誉彼此相握的双手,握得更紧了些。 正所谓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穆念慈在看到杨过拿出忘忧花的时候,便想起了自己在临安失去记忆的那事。 穆念慈缓缓走近杨过,步履轻盈,衣袂轻扬,宛若夜风中飘舞的云雾。她的目光深沉,透着一丝怀疑和探究,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抬起手,轻轻抓住杨过的脑袋,就像对待怀中的白泽团子一般,毫不客气地揉搓起来。 杨过的身子微微一僵,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淡然,但嘴角却抽搐了一下,显然穆念慈这一手来的太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过儿,你老实说——”穆念慈的声音温柔而缠绵,带着母亲特有的宠溺,但话语中却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锐利,“你以前是不是给娘也用过这东西?” 她手指轻轻一绕,捏了捏杨过的耳朵,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和认真,“娘之前失去过几天的记忆,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庭院中的气氛瞬间微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杨过身上,带着好奇与揣测。小龙女歪着脑袋,睁大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黄蓉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杨过,唇角微微上扬,显然也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 黄蓉现在知道自己和杨过的传音会被穆念慈监听,也不敢随意说话。 只是那眼神里的意思杨过是读懂了,那是一种看变态的眼神。 杨过知道,显然黄蓉是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对穆念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然后用忘忧花去除了她的记忆。 但他杨过真的是什么也没做啊,那都是张员外做的,他只是不想穆念慈为了那事不开心,才去除了他娘那几天的记忆。 杨过被众人盯得浑身不自在,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伸手理了理被揉乱的头发,露出一抹淡笑,但眼神却微微闪躲。 “娘,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杨过轻描淡写地说道,试图岔开话题。 穆念慈眯了眯眼睛,伸手轻轻拍了拍杨过的肩膀,语气中透着一丝意味深长:“我怎么想起来的你就别管了,你就老实回答,是不是你做的?” 杨过看着穆念慈的神情,知道这件事是避不过去了,便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微微柔和下来。 “娘,当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他轻声问道。 穆念慈沉吟了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回忆起多年前的那段记忆。 “那时我在临安,忽然有一段时间的记忆变得模糊,好像有几天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穆念慈的目光紧紧盯着杨过,“后来你从破庙回来,性情大变,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现在想想,八成是有人魂穿了你,就像段誉去玉佩世界那样。” 杨过的神色微微一动,但很快恢复如常,眼底掠过一丝慌乱,显然,杨过怕穆念慈得知真相以后不再认自己这个儿子。 穆念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娘不想追究这些,在娘看来,你就是我的好儿子杨过,我只想知道……当年让我失去记忆的人,是不是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杨过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娘,当年是我做的……”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复杂,“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惊讶之色,黄蓉眉头微挑,似乎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而小龙女则露出疑惑的神情,不明白杨过为什么会这样做。 穆念慈轻轻叹了一口气,眼底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不是不知道杨过有很多秘密,但今日听到他亲口承认,心中还是有些五味杂陈。 “傻孩子,若是你真的为了娘好,告诉我真相又如何?难道你以为娘会怪你吗?”穆念慈伸手轻轻抚摸着杨过的发丝,声音柔和而宠溺。 杨过抬眸看着她,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 “娘,不管你会不会怪我,我都不希望你经历那些痛苦。”他的声音低缓而坚定,“有时候,遗忘也是一种解脱。” 庭院中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风吹过竹林,发出簌簌的声响。 第493章 收强运系统的黄蓉,又多了一个系统。 待虚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段誉和王语嫣回房休息,众人终于回过神来,将目光重新落在那只缩在角落的大橘猫——强运系统的化形上。 穆念慈轻轻理了理衣袖,目光从橘猫少女身上扫过,随即转向杨过,淡淡地问道:“过儿,这个强运系统……你看该如何处置?” 杨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侧首,白泽团子已经化作少女形态,凑近在杨过耳边嘀咕了几句。白泽的声音轻柔而细腻,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戏谑。 杨过微微颔首示意白泽启用神通,扫视一下这个强运系统,看看他内心在想什么,白泽的目光扫向强运系统的化形——那只大橘猫少女。这一眼,犹如看透了她的全部底细,让橘猫少女顿时毛发炸立,尾巴条件反射般地卷了起来,耳朵也不自觉地向后压低,缩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看向黄蓉,仿佛在寻求庇护。 “喵呜……”橘猫少女柔弱地叫了一声,金色的猫眼眨巴眨巴,尽显无辜之态,脸上带着精心计算的楚楚可怜。她双手抱拳,努力睁大那双泛着水光的猫瞳,试图卖萌求饶。 杨过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嗓音沉稳:“哦?你这是打算卖萌逃过一劫?” 橘猫少女赶紧点头,身后的小尾巴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绕在自己脚边,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惹怒了杨过。 杨过淡淡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可惜,不管你卖不卖萌,都是个坑人的系统。” 橘猫少女顿时垮下脸,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暗暗叫苦,显然是遇到了一个不好糊弄的主儿。她本来还想继续装可怜,谁知杨过只是淡然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走吧,以后不准再捉弄人了。”杨过终于开口。 橘猫少女一怔,圆滚滚的猫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似乎有些不舍得离开。然而,她的直觉告诉她,能在黄蓉和穆念慈手底下存活已经是奇迹,现在杨过愿意放她走,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就在她准备转身溜走的时候,黄蓉突然开口了。 “过儿,我最近运气有点差,把她留下来吧。” 黄蓉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微微一愣,尤其是杨过,他目光微微闪烁,显然没有想到黄蓉竟然会主动要求留下这个坑人的系统。 “干娘,你说什么?”杨过微皱眉,“你想收她?” 黄蓉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慢悠悠地走到橘猫少女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地拎起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一个宿主能不能绑定两个系统?” 杨过微微一怔,眸光闪烁了一下,沉吟片刻后才回答道:“理论上……倒是可以。只是,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哪个系统愿意去绑定已经被其他系统占据的宿主,因为这样的话,第二个系统无法从宿主身上获得气运反馈,只会消耗自己的气运。”他语气一顿,眼神沉静地看着黄蓉,“干娘,你确定要收了这个系统?万一它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黄蓉轻笑,眉眼间透着一丝狡黠的风情,轻轻拍了拍橘猫少女的头,像是在玩弄一个听话的小宠物。 “我可不怕她。”黄蓉语气轻快,眼神却带着几分深意,“毕竟,不是还有苏绮罗在吗?”她抬眸看向杨过,“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和白泽在吗?” 杨过与白泽对视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显然也没有意见。 橘猫少女睁大了眼睛,先是震惊,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她居然被留下了? 她顿时开心地扑向黄蓉的怀里,软萌地蹭了蹭,尾巴欢快地甩动,嘴里喃喃地道:“宿主大人,喵呜~我会自己找气运,不用吸收宿主的气运的。” 黄蓉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慵懒:“既然你成了我的系统,那以后就要听话。” 橘猫少女乖巧地点头:“喵呜,遵命!” 杨过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干娘,你就不怕自己被她坑惨吗?” 黄蓉眨了眨眼,轻声一笑:“怕什么,系统坑宿主是常事,但宿主坑系统……”她眼神带着几分狡黠,“那才叫真正的乐趣呢。” 穆念慈在一旁也笑了出来,温柔地看着杨过,语气宠溺:“你干娘向来最有主意,过儿不必担心。” 杨过苦笑:“那可不是……”他摇摇头,最终也没有再反对,毕竟,黄蓉从来都不是个会吃亏的人。 在橘猫系统将黄蓉正式绑定之后,黄蓉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属性面板上多出了两个可切换的界面。一个是熟悉的粉红色边框,代表着苏绮罗这个治疗系统,而另一个则是新出现的橘黄色边框,象征着橘猫的强运系统。 她轻轻一点,界面便在两者之间切换自如,粉色界面充满了柔和的光辉,代表着她强大的治疗与辅助能力,而橘黄色的界面则仿佛沾满了幸运与未知的神秘气息,光芒跳跃不定,似乎随时都有意外之财从天而降。 杨过见此,目光微微一闪,旋即吩咐白泽:“给橘猫系统一些气运点吧,毕竟它作为黄蓉的第二个系统,无法吸收宿主气运,总归还是需要资源存活的。” 白泽点头,正准备运转气运法则,将自己珍藏的气运点分出一部分给橘猫系统,谁知黄蓉却摆了摆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道:“不必了。” 她随手调出橘猫系统的面板,眼神微微一扫,语气轻松地念道:“两百万亿气运点……” 话音未落,全员震惊 杨过手一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目光陡然一沉,随即猛然看向黄蓉:“你说多少?” 白泽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她自诩是三千大世界中最富有的系统之一,毕竟她手中掌握着六十六万亿气运点,而且还是杨过上次在统王大战时顺手捡来的,堪称系统界的小富婆。 可是眼前的这个橘猫系统,居然比她还要富?! 两百万亿气运点,那相当于吞噬了整整两万个百世系统的气运! 杨过强压下心头的震惊,目光紧紧盯着橘猫少女,沉声道:“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为何能积累这么多气运点?” 橘猫少女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耳朵抖了抖,随即抱住自己的大尾巴,弱弱地说道:“我……我运气比较好嘛……” 杨过皱眉,显然不信:“具体说来。” 橘猫少女见众人目光紧紧锁定自己,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我是强运系统,运气自然比别的系统要好很多……以前在四维界域的时候,我基本上不用努力,出门就能捡到气运点的那种。” 白泽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捡气运点?” 橘猫少女立刻点头,眼神亮晶晶地解释道:“对啊!比如我一出门,正好碰上几个系统在打架,他们一不小心掉了系统储物袋,我就顺手捡了……再比如,某个系统在执行任务时,被其他系统阴了,气运点洒了一地,我正好路过,就收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抱着尾巴,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试图博取同情。 杨过和白泽对视了一眼,终于明白了这个橘猫系统的真正底细。 原来,它并不是像其他系统那样依靠宿主进行气运反哺,而是单纯的天生运气好,靠“路过捡漏”发家致富。也正因为如此,它的气运点积累速度远超其他系统,自然而然地引起了众多系统的嫉妒。 黄蓉笑着摇了摇头:“原来如此……你该不会是被其他系统追杀,害怕被抢了这些气运点,才主动跑路的吧?” 橘猫少女眼神闪烁,嘴角抽了抽,小声嘟囔道:“那……那也是原因之一啦……” “所以,你便不敢待在三千大世界,躲藏在不知名的神雕大世界里……然后再在神雕世界里创造了一个玉佩世界,从而躲避其他系统的追杀,但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绑架段誉,为什么要绑架王语嫣呢?”杨过轻轻开口,声音柔和却带着些许探究。 橘猫少女立刻挺直身子,双手背在身后,认真说道:“当然是找人陪我玩啊!” 所有人顿时无语。 杨过揉了揉眉心,语气复杂:“所以……你绑架王语嫣,并不是为了利用她的气运,而是单纯觉得无聊?” 橘猫少女用力点头,理直气壮道:“是啊!宿主嘛,就是用来陪系统玩的!我一个人呆在那里多无聊啊!” 众人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 片刻后,白泽深深叹了口气,一副“我果然不该对你们这些废物系统抱有期待”的表情,摇头道:“这真是……我听过最离谱的理由。” 黄蓉和穆念慈相视一笑,眼底满是无奈。 杨过则轻轻抚额,长叹了一口气,最终说道:“算了,既然你现在已经绑定了干娘,就好好待着吧,留在这,有白泽在,不会有其他系统再敢打你的主意。……不过,以后不准再捉弄人,尤其是再找人强行陪你玩。” 橘猫少女乖乖地点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第494章 灵鹫宫副本结束,前往英雄大会啦。 经过一夜的修整,王语嫣和段誉的精气神已经完全恢复。两人再无昨日记忆融合时的痛苦,反而感觉心境更加通透,似乎那数千年的经历不仅仅是一场噩梦,而是对他们心境的一次洗礼。 天光大亮,二人便第一时间去拜访杨过等人,表达由衷的谢意。 走进厅堂时,王语嫣和段誉便看到熟悉的身影,杨过依旧坐在主位,神色淡然,穆念慈在一旁倒茶,黄蓉则斜倚在软榻上,笑意盈盈地逗弄着她怀里的一只猫耳猫尾的少女。 那少女身材娇小,橘色的长发如波浪般垂落肩头,一对毛茸茸的耳朵竖立着,尾巴也不安分地左右摆动。她正趴在黄蓉腿上,嘴里叼着一块点心,惬意地咀嚼着。 王语嫣和段誉脚步一顿,同时眼神微微僵硬。 “这……这是那个强运系统吗。。。” 那少女也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懒洋洋地抬起头,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猫瞳,嘴角还沾着些许糕点的碎屑。她歪着脑袋,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对小虎牙。 “喵?” 她轻轻叫了一声,尾巴又愉悦地摇了摇。 王语嫣和段誉顿时有些发怵,尤其是段誉,他想到玉佩世界被这个橘猫支配时的恐惧,再想到它能变成人的事实,不由得后背微微发凉,忍不住靠近王语嫣几分。 黄蓉看着他们的反应,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 “哈哈,怎么?你们害怕小橘啊?我们给这个强运系统起了个名字,叫小橘,以后你们也可以这么叫她。” 小橘眯着眼睛,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哼哼了一声,眼神傲娇地瞥了段誉一眼,似乎有些不服气。 王语嫣倒是很快适应了,毕竟她在玉佩世界中见过太多的离奇之事,眼前这只猫耳少女虽然不同寻常,但至少比天道系统要可爱得多。 她笑着点了点头:“那……小橘姑娘,以后请多关照。” 段誉则干笑了几声,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黄蓉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小橘的脑袋,略显认真地叮嘱道: “小橘,你平时出去,化形少女的时候,要学着白泽,不要把猫耳朵和猫尾巴露出来,免得吓到普通人。” 小橘眨了眨眼睛,似乎很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耳朵和尾巴收了起来,变回了一个看似正常的黄衣少女。 “这样可以吧?”她撅了撅嘴,似乎对失去猫耳有点不满。 “嗯,这样才像个正常人。”黄蓉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杨过开口了,他看向段誉,语气带着几分期待:“段兄,我和南宋朝廷之间的事,想必你已经通过灵鹫宫的灵境知道了。如今天山这边暂时没有太多了事了,我们也要考虑去大胜关赴约英雄大会,我希望你能随我一同下山,在英雄大会以后,前往大理,与当今的大理皇帝——你的曾孙段智祥商议,联合大宋,共同抵抗蒙古。” 段誉听后微微一愣,神色有些复杂。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看向杨过,眼神逐渐坚定下来。 “杨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随你下天山,去大理找智祥,他若敢说一个不,我就让他父亲,把他吊起来打上三天三夜。” 他语气郑重,显然已经下定决心。 杨过露出一抹笑意,朝他拱手道:“如此,便多谢段兄了。” 众人见此也是哈哈大笑,特别是黄蓉和穆念慈,均是想到了,身为南帝的一灯在段誉的要求的下,吊起来打自己儿子画面。 小橘趴在黄蓉腿上,无聊地拨弄着自己的衣袖,百无聊赖地自言自语道:“大理皇帝?听起来好像是个很有钱的家伙……宿主你可以一起去,说不定能顺手捡到很多财宝,放到储物戒的空间里,慢慢享用。” 黄蓉听到这话,忍不住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笑骂道:“你这家伙,出门不捡东西就觉得是掉了东西是吧。” 众人相视一笑,气氛轻松而愉悦。 林朝英和洪七公的日子,原本是难得的悠闲时光。二人或是在天山的湖泊边垂钓,享受岁月静好,或是于雪山之巅滑雪追逐,笑语间尽显惬意。天地寥廓,四下无人打扰,宛如一对归隐江湖的神仙眷侣。 然而,这份静谧终究未能持续太久—— 杨过办完段誉的事,就带着黄蓉、穆念慈等人来找他们,提及二人的婚事。 当杨过话音落下,林朝英的脸色微微一红,虽然她一向霸道刚烈,平日里冷傲如霜,但面对婚嫁之事,终究还是露出了几分女子该有的羞涩。 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然而洪七公却总觉得有些不妥,他皱着眉摸了摸胡须,嘀咕道:“这婚事倒是没问题,可总觉得这样草草成亲,好像少了点什么。” 黄蓉见状,笑眯眯地看了洪七公一眼,眨着灵动的杏眼说道:“七公,这就不对了!你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怎能在这灵鹫宫,就我们这些人简单地成婚了事?这婚礼,怎么也要风风光光才对!更何况,靖哥哥还不知道呢,你总要知会他一声吧?” 洪七公听得连连点头,正要附和,却听黄蓉话锋一转,狡黠地说道: “不如就借着英雄大会,将您和林前辈的婚事一起办了!这不仅够牌面,还能让整个武林都知道,中原武林有两位泰山北斗坐镇,定能震慑宵小,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穆念慈也抱着白泽团子走上前,温柔笑道:“蓉妹儿说得极有道理,在英雄大会上举办婚礼,既风光体面,也能让整个江湖敬仰您二位的威名。” 黄蓉轻轻摸了摸白泽团子的头,笑着补充道:“再说了,师父,您也该给我们这些小辈留点机会,让我们见识见识真正的‘武林盛事’啊!” 洪七公听着连连点头,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拍着大腿道:“嘿!有道理!这婚事,怎能如此草率?得风风光光地办!蓉丫头啊,你果然聪明!” 他转头看向林朝英,问道:“朝英,你怎么看?” 林朝英轻轻瞥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满是期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时间,众人都笑了起来,气氛愉悦无比。 黄蓉拍手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便定下了!英雄大会,便是七公与林前辈的婚宴之日!” 穆念慈也点头附和:“届时,中原群雄齐聚,定是一场盛况空前的武林大典。” 杨过和小龙女对视一眼,两人皆是露出了终于搞定了所有事的满足。 林朝英的婚事,既是江湖大事,武林盛典,更是灵鹫宫的私事。 作为灵鹫宫的后人,她的婚礼自然不能草草了事。而在场众人商议过后,最终决定——由李清露与虚竹这对夫妻,作为长辈为二人主婚。 杨过得知此事后,便亲自主持了灵鹫宫的出发事宜。 天光微亮,山巅之上,一艘巨大的飞舟缓缓腾空,银白色的船身在晨曦中映照出淡淡的光华。飞舟上雕刻着精致的云纹,灵鹫宫的弟子整齐地站立在甲板上,衣袂飘扬,神情肃穆。 杨过、黄蓉、穆念慈、虚竹、李清露、段誉,王语嫣,等人,皆立于飞舟的前方,目光远眺。 林朝英站在一旁,素衣轻纱,面容清冷,微风拂动她的发丝,衬得她仿佛遗世独立的仙人。她望着身旁的洪七公,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而洪七公则是一脸无奈地站着,嘴里嘀咕道:“老叫花子本来不讲究这些虚礼的,怎么这婚礼搞得跟天庭盛典似的……” 黄蓉闻言,笑着揶揄道:“七公,哦不,洪大哥,这可不是普通的婚礼,是你和林前辈的大婚,怎能随意?再者,若是丐帮弟子听说前帮主大婚,场面寒酸,岂不会笑话你?” 洪七闻言,眼睛瞪大,吹胡子瞪眼地道:“嘿!小丫头片子,你是在激我呢!” “哪敢。”黄蓉娇笑,眨了眨眼睛,随后转头对杨过说道,“过儿,我们该出发了。” 杨过点头,抬手轻轻一挥,飞舟顿时腾空而起,玻璃屏障升起,灵气萦绕,整个飞舟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大胜关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大胜关的另一条道路上,郭芙率领的五千长安兵马,外加数百名明教残部,正浩浩荡荡地沿着水路与旱路交汇之地,缓缓推进。 江面波涛翻滚,巨大的海船破浪前行,士兵手持长矛,甲胄整齐,站立在甲板之上,肃然无声。 船头之上,郭芙身披红色披风,英姿飒爽,一改昔日娇蛮之态,眸光坚定,身后站着的,是雕鹏,陆无双,宋慈和圣因师太,百草仙等人。 “大小姐,前方就是江陵渡口,若是继续前进,我们的海船必须要转入陆地。”一名千户上前禀报。 郭芙微微颔首,声音冷静而果决:“无妨,命令所有人准备上岸,换旱路继续赶往大胜关。” “是!” 随着命令传达,海船迅速靠岸,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搬运物资、调整队列,很快便重新编排整齐。 郭芙翻身上马,她轻轻一夹马腹,战马嘶鸣,迈开步伐。 “大军听令——全速前往大胜关!”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她的指挥下,向着大胜关的方向,快速推进。 第495章 英雄大会1 华筝来了 大胜关,陆冠英的陆家庄热闹非凡,宾客云集,酒香四溢,各派英雄齐聚一堂,期待即将召开的英雄大会。 庄内的大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张灯结彩,桌上佳肴美酒琳琅满目。江湖豪杰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武林的气氛在这片土地上酝酿到了巅峰。 此刻,郭靖与杨康并肩而立,忙着接待各路宾客。两人言谈举止亲厚,宛如亲兄弟一般。 陆冠英和妻子程瑶迦步入大厅,朝着郭靖行礼。 “见过师叔,这几日辛苦师叔了。”陆冠英声音铿锵,带着武林晚辈的恭敬。 郭靖伸手搀扶,笑着说道:“陆贤侄客气了,此次英雄大会,乃是天下武林共襄盛举,倒是你们二人让出陆家庄,费心不少。” 程瑶迦温婉一笑,轻声道:“师叔言重了,我们夫妻能尽一份力,也是应当的。” 正当几人寒暄之际,郭靖忽然听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郭靖哥哥。” 这声音清脆柔和,夹杂着淡淡的乡音,如同穿越千里的风,带着远方草原的气息。 郭靖的身形微微一震,眼神陡然变得复杂。 这个称呼,这个声音…… 瞬间,往昔的记忆涌上心头—— 郭靖的脑海中,思绪翻涌,像是千军万马在草原上疾驰,掀起了漫天的黄沙,将那些被他封存在岁月深处的回忆,狠狠地拽了出来。 那个在草原上骑着小马,笑得如春风拂面的少女; 那个在风雪夜里,为他端上一碗温热羊奶的女孩; 那个在成吉思汗大帐前,满怀期待看着他的新娘…… 华筝。 那个曾经真心实意爱着他的女孩,他曾答应过要娶她,可最后,他却选择了黄蓉,选择了中原,选择了武林的道义,却将她独自留在了蒙古草原。 他不是不知道,成吉思汗去世后,草原上风云变幻,诸王相争,华筝的命运必然坎坷,可那个时候,他已经无力去照顾她,甚至没有资格去打扰她的生活。 他曾把希望寄托在托雷身上,那个他认作结义兄弟的男人,他以为托雷会守护华筝,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可最终—— 托雷也战死了。 当他听到托雷战死的消息时,他的心仿佛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 那时,他曾让人去打探华筝的消息,可得来的却只有寥寥数语,甚至无人知晓她的下落。 这件事,黄蓉是知道的。 甚至,黄蓉还曾温柔地劝过他:“靖哥哥,若你真的放心不下,不如把华筝也接到桃花岛来。” 黄蓉向来聪慧,知书达理,即便知道华筝曾是他的未婚妻,她依然愿意成全他的心愿,不愿让他背负愧疚。 可是…… 郭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不是个傻子,也不是什么圣人。 他很清楚,就算黄蓉大度地同意,岳父黄药师也绝不会同意。 更何况,华筝真的愿意离开草原,来到这陌生的南宋生活吗? 她属于草原,她的根在那里。 他以为,他们这一生都不会再见了。 片刻之间,郭靖已经思绪万千,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定定地看向来人。 只见大堂门口,一名身着汉家衣裙的女子站在那里,她一身淡紫色长裙,外罩一件雪白披风,眉眼之间依旧带着草原儿女的英气,只是岁月在她的眼角留下了一丝细微的痕迹,让她显得更加端庄成熟。 她的身旁,站着一名身穿汉服男子,脸庞轮廓分明,眉宇之间英气逼人,身形高大,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是托雷? 不,不可能是托雷,看这年纪应该是他的儿子吧。郭靖暗自心想。 托雷早已战死,长眠于蒙古草原之上。 郭靖当年得知兄弟战死的消息,心痛不已,甚至曾派人前去寻找华筝的消息,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郭靖正欲上前相认,忽然,一道敏锐的目光从身侧掠来。 杨康的眼神微微一变,瞬间察觉到事有蹊跷。他目光扫过大厅,注意到周围许多武林人士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目光。 毕竟杨康之前在卫城是见过忽必烈和华筝的,现在两人虽是汉人打扮,现在也是一眼认出。 杨康立即向前一步,轻声但坚决地对郭靖说道:“郭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后堂详谈。” 他的声音平稳有力,既是警示,也是暗示。 郭靖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如今正值英雄大会召开,各大门派齐聚,为的就是抗蒙,结果你跟人家蒙古人相认,不管是不是蒙古的使者,都极有可能引起轩然大波。 华筝和忽必烈的身份,绝非可以随意公开的事。他们这样的汉人打扮也说明了,两人知道不应该暴露自己蒙古人的身份。 郭靖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华筝一眼,旋即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激动,低声道:“好,我们去后堂。” 华筝眼中闪过一丝波澜,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终只是默默地跟随郭靖的步伐,朝后堂走去。 忽必烈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杨康,目光深邃,却没有说话,沉稳地跟在华筝身后。 陆冠英见状,立即安排手下弟子稳住场面,避免引起其他宾客的注意。 郭靖等人刚刚迈入后堂,后方却传来熟悉的声音,一行人步履稳健地踏入院落。 黄蓉领着穆念慈、杨过、小龙女、洪七、林朝英、虚竹、李清露等人纷纷而至,他们的到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陆冠英与程瑶迦对视一眼,连忙上前见礼。 “黄帮主,你可算是回来了。”陆冠英恭敬地拱手行礼,眼神里带着难掩的敬重。 程瑶迦则是好奇地望向黄蓉身后一位身着粗布衣衫,却带着几分不凡气质的男子,眼中闪过惊疑,忍不住问道: “这位是……莫非是洪七公,洪老前辈?”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洪七的身上。 黄蓉莞尔一笑,清脆地开口,语带调侃地一一介绍道: “这位红衣女子是杨康的妻子,穆念慈,这是他们的儿子杨过。而这位白衣仙子,便是她的儿媳,小龙女。” 杨过与小龙女并肩而立,男子英俊非凡,女子绝世脱俗,宛如神仙眷侣,引得程瑶迦一阵惊叹。 “**这位呢……”**黄蓉看向一旁气质出尘的女子,唇角微微扬起,“是古墓派的开派祖师——林朝英。” 林朝英神色淡然,容颜依旧绝美,只是目光在触及程瑶迦时,微微一顿,她曾听黄蓉提起过这女子,心生几分兴趣,轻轻颔首。 “这两位是林朝英的长辈,灵鹫宫的宫主虚竹,以及他的妻子李清露。” 虚竹面带笑意,拱手示意,而李清露则是微微颔首,眼神温和,贵气天成。 黄蓉继续介绍,目光落在那一对携手而立的青年男女身上:“这二位,是我们的朋友,段誉与王语嫣。” 段誉风度翩翩,王语嫣美艳绝伦,宛如一对璧人,他们二人刚经历生死离别,气质中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昔日的稚嫩,正含笑点头。 最后,黄蓉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男子,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笑意,伸手揪了揪他的衣袖,戏谑道: “至于这位嘛……”她故意顿了顿,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便是我们丐帮的前任帮主——洪七公老前辈。” 她话音一转,娇俏一笑,眼带促狭:“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洪大哥。” 一时间,穆念慈与小龙女忍不住掩面轻笑,场中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 陆冠英与程瑶迦对视一眼,显然对洪七公的年轻化感到惊愕,毕竟他们所知的洪七公乃是须发皆白的老者,而眼前这位男子,虽衣着朴素,却眉目俊朗,气质洒脱,完全不似昔日形象。 程瑶迦好奇地问道:“黄帮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洪七公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正要开口,黄蓉却先一步笑着解释道: “我们的洪老帮主啊,可是遇到了仙缘啊,服用了仙丹,如今已经是返老还童了。” “仙丹?”陆冠英与程瑶迦皆是讶然。显然他们是不太相信,什么仙丹之说的,不过武林中人,有些时候有些奇遇,修炼了什么返老还童的武功也未必不可能。 显然陆冠英和程瑶迦觉得黄蓉这是故意找了个仙丹的借口,真实的原因不方便告诉他们二人,于是二人也没有多问。 “哦,原来如此,难怪洪老前辈变得如此年轻,真是恭喜恭喜啊!”陆冠英随即适应过来,迅速改口,跟着黄蓉一起称呼道:“洪大哥!” 洪七公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多言,心中对黄蓉的机灵无奈又欣慰。 第496章 英雄大会2 多年的心结 步入后堂,侍从奉上热茶与糕点,恭敬地退下,房间内只剩下郭靖、杨康、华筝与忽必烈四人。 郭靖端起茶盏,神色复杂,望着华筝的目光带着些许愧疚与感慨。他缓缓放下茶盏,声音低沉而平稳地开口: “华筝,这么多年,你……还好吗?” 华筝轻轻一笑,眼底波澜不惊,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草原的风吹久了,人也就习惯了。”她语气淡然,仿佛诉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郭靖的手指微微一紧,似是下定决心一般,缓缓地讲述起当年在蒙古草原上的往事。 从他小时候在草原上被成吉思汗收养,到与托雷结为兄弟,再到他与华筝的婚约……他一字一句,平静地讲述着过往,却不时有一丝愧疚浮现。 说到二人的婚事,郭靖略显迟疑,目光看向桌面,缓缓说道: “华筝,我当年答应娶你,可是……我的心意,你恐怕也早已明白。我……喜欢的是蓉儿。”他说得很直白,没有丝毫遮掩,目光诚恳,却带着几分不忍。 “我曾想去找你,但……”郭靖的声音略微低沉,拳头微微收紧,仿佛在回忆过去的痛苦,“我……终究没有踏出那一步。” 他抬头望向华筝,语气沉重:“我知道你在草原上可能会遇到危险,可是我没有回去找你……这件事,一直是我心头的愧疚。” “对不起。” 后堂一片沉静。 茶水的热气在空气中袅袅升腾,模糊了彼此的目光。 华筝轻轻一叹,抬眸望向郭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怨恨,反而透着一丝释然。 她缓缓说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这话语平静如湖面,却又如草原的风一般,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郭靖的神色微微松了些,他一直担心华筝会怨恨自己,甚至不愿意再见他,如今听到她的回答,心里反而有些复杂。 而坐在一旁的忽必烈,这时却微微一笑,似乎对这场对话十分受用。他看着郭靖,缓缓说道: “郭叔父,我姑姑这些年,虽然留在草原,但她一直都很坚强,今日能与你相见,解开心结,实在是好事。” 他的语气平稳,然而杨康坐在一旁,却敏锐地察觉到忽必烈的神色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欣慰和……莫名的轻松? 杨康眉头微皱,目光扫过华筝与忽必烈二人,心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非单纯的姑侄之情。 华筝面对郭靖时,那种释然与平静,并不像是一个旧情人对往昔的告别,反而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忽必烈面对郭靖与华筝的谈话时,表情竟带着几分欣慰,甚至是……庆幸? 杨康虽未开口,但心中已经隐隐觉得,这二人之间,似乎藏着某些未曾言明的秘密。 郭靖却没有察觉到异样,他的目光仍旧落在华筝身上,像是终于卸下了压在心头的重担,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华筝,不论如何,我始终把你当妹妹,你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华筝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端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似乎在掩盖眼中的微光。 忽必烈端起茶杯,眼神炯炯,朗声道:“今日,能与郭叔父重逢,实属幸事。这一杯,以茶代酒,敬往事一场,也敬来日再无隔阂,如何?” 郭靖微微一怔,望着忽必烈,眼前仿佛浮现出当年与托雷驰骋大漠、并肩作战的画面。他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举起茶杯,与忽必烈轻轻一碰,茶水微微荡漾,映着两人的影子。 “好,不亏是托雷的儿子。”郭靖打量着忽必烈,眼底透着一丝感慨,“你果然长得与你父亲一模一样,连那股英气都如出一辙。” 放下茶杯,郭靖轻轻叹息,话音中带着一丝欣慰:“早就听蓉儿和穆姑娘说过了,四王爷如今带着部落归顺大宋,并在卫城建立据点。这样的胆识和魄力,令人佩服。” 忽必烈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中却透着几分深思,他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叔父谬赞了,若非杨过兄鼎力相助,我如何能在这乱世中寻得一条生路?我自知,蒙古草原已无前途,与其随风飘零,不如自寻活路。这一切,还是得感谢杨兄的指点。” 忽必烈言语诚恳,毫无半点虚伪。 杨康端起茶杯,轻轻晃动,茶汤泛起层层涟漪,目光沉稳,神色间透着一抹深思。他缓缓说道:“四王爷如今已归顺大宋,此事仍不宜大肆张扬。南宋朝廷亦未曾公开此事,蒙古那边恐怕还以为四王爷和其部落早已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扫过忽必烈,语气郑重:“这步棋,是我们的绝杀和后手,绝不可轻易暴露。时机未到,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让蒙古察觉端倪,届时,我们恐怕就难以利用这步暗棋来掌控局势。” 杨康的话音一落,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凝重,众人都深知其言之有理。忽必烈闻言,眉头微挑,随即朗声一笑,举起茶杯,目光带着一丝赞许:“杨叔叔如此看重我,实在令我惶恐。”他轻轻一饮,放下茶杯,语气坦然,“杨叔叔如今贵为大宋王爷,百姓皆称颂您的仁政,蒙古部族虽曾是草原的王者,但如今也需在这乱世中谋一席之地。往后,还望杨叔叔与郭叔父多多照拂。” 杨康轻笑,抬手与忽必烈再度轻轻一碰茶杯,目光中隐隐透着些许欣慰。“四王爷胸怀大志,未来定能有所作为。” 郭靖这时也缓缓点头,声音沉稳有力:“不错,既然你我能在今日相认,便是一场难得的缘分。未来,无论是战场还是朝堂,只要四王爷愿意效忠大宋,我郭靖定不会让你们这支部族寒心。” 忽必烈闻言,心中顿时涌上一股豪情,脸上的笑意更深,端起茶杯,郑重地向两位长辈敬了一杯。这场茶宴,似乎在悄然间,为未来战局埋下了一颗不可忽视的棋子。 第497章 英雄大会3 鸡飞狗跳的英雄大会 陆家庄正厅,灯火通明,众人围坐,桌案上茶香袅袅,一派祥和。而就在郭靖等人在后院与忽必烈、华筝交谈时,正厅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口闯进一人。 “娘!我终于见到你了!” 郭芙一身劲装,风尘仆仆地扑进黄蓉怀里,带着旅途奔波的疲惫,甚至还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她的脸颊被寒风吹得有些泛红,双手紧紧抱住黄蓉的腰,像是小时候一样,一副撒娇不肯撒手的样子。 黄蓉原本正悠闲地端着茶杯,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哪知这丫头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猝不及防间,她手中的茶水险些洒了出来,眉头微微一皱,刚想训斥一句,怀里突然一轻。 “啪叽!” ——怀里的橘猫系统被郭芙这一撞,直接摔了出去,四肢朝天滚了两圈,最后以一个极度狼狈的姿势瘫在地上,尾巴炸开,眼神一片茫然。 “喵呜——” 橘猫系统幽怨地抬头瞅着郭芙,眼神里满是控诉:你知道本喵是谁吗?你敢这么对我?! 然而,还没等它有所动作,一道粉白的影子猛地窜了过来! 唰!——郭芙脖子上的小狐狸苏绮罗轻盈地跃下,雪白的毛发宛如上好的丝绸般柔顺,落地无声,纤细的尾巴轻轻一甩,蓦然对上了橘猫那双湿漉漉的猫眼。 “喵?” 橘猫的瞳孔猛地收缩,耳朵刷地一声竖起,身子本能地一缩。——它猛然发现,自己和苏绮罗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作为一个区区的一世系统,它平日里虽然混得不错,但在二世系统面前,简直如同蝼蚁一般,它哪里敢招惹? 别看只多了一世,但这就跟声音的分贝计数一样,每多一世,那难度可是成指数级的增加,在四维界域,最多的还是一世系统,高于一世的系统被称为高级系统,在四维界域相对一世系统来说,还是稀少的。 这就像虽然高级系统的数量也会有几万亿个,但一世系统更多,可能有几亿亿亿亿个一样的比例。 黄蓉刚想伸手把橘猫捞回来,却见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瑟瑟发抖地往她的脚边蹭了蹭,甚至连“喵”都不敢叫一声。 穆念慈忍俊不禁地看着这一幕,轻笑道:“泽儿,我们大人要谈正事,你带它们几个去外面玩吧。” 怀里的白毛团子白泽睁开朦胧的眼,懒洋洋地伸了个小爪子,像是听懂了穆念慈的话,咕噜噜滚了一圈,下一秒,直接跳到了橘猫的背上。 ——一屁股坐了下去! “喵喵喵?!”橘猫猛地僵住,尾巴炸得像扫把似的,瞳孔剧烈收缩,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白泽却是丝毫不管,神色慵懒,双爪随意抓住两个猫耳,像是在说——本神兽今天就骑你了,你有意见? 苏绮罗则优雅地绕着橘猫走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狐狸特有的笑容,尾巴不轻不重地扫过橘猫的脑袋,然后轻巧地跃出大厅,像是在等它们跟上。 下一秒—— “嗖——!” 白泽骑着橘猫,宛如小霸王一样,欢快地追着苏绮罗在大厅里狂奔! “喵喵喵喵!!!”橘猫惨叫着狂奔,爪子在地板上滑出一道凌乱的痕迹,显然已经完全放弃挣扎。 大厅里顿时乱作一团,桌上的茶杯被震得晃动,烛火微微摇曳,几名陆家弟子端着点心刚进门,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狐狸、一只橘猫、一只白毛团子,在大厅里横冲直撞,鸡飞狗跳。 黄蓉悠然自得地捧着茶杯,嘴角微微勾起,心情极好地欣赏着这场“猫鼠游戏”,甚至还伸手拿起了一块点心,缓缓咬了一口。 穆念慈端坐在一旁,轻轻掩嘴而笑,目光带着一丝宠溺。 郭芙则是坐在黄蓉身边,时不时还兴奋地拍手叫好:“快快快!小橘跑快点!” 洪七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扶额,眉头皱得紧紧的,叹了一口气,感慨道:“都说神兽是威严高贵的……怎么就养成了这副模样?”他的目光扫过那只被白泽团子骑着狂奔的橘猫,以及一旁悠然自得的苏绮罗,满脸的不可置信。 就在这时,一道疾风从他身边掠过—— “嗖——!” 白泽团子欢快地翻了个身,屁股一蹬,直接在橘猫的脑袋上跳了一下,而被骑得惨兮兮的橘猫少女已经彻底放弃挣扎,喵喵喵地惨叫着,双爪在地板上狂抓,却还是被迫一路狂奔。苏绮罗则是优雅地在前面领跑,尾巴一甩,煽风点火般带起一阵疾风,顺带把桌上的糕点吹得乱飞。 几桌的武林人士,早就看到是黄蓉和穆念慈的养的宠物,虽然这几只宠物看起来很特别,但在武林人士的眼中,也不过是特别一点的宠物罢了,只是他们碍于黄蓉和穆念慈的身份,也不敢作声,更不敢阻止,纷纷离开座位避让。 洪七皱着的眉头,他抬手去护住桌上的食物,结果—— “啪!” 一只黄澄澄的油光鸡腿就这么被风吹得腾空而起,旋转着划出一道弧线,精准无误地落进了白泽团子的嘴里! 洪七:“哎呦” 白泽团子懵了一下,随即两爪抱住鸡腿,嗷呜一口就啃了下去,那眼神里满是惊喜和满足,尾巴甚至因为吃得太开心而晃了晃。 “喵呜——” 橘猫猛地刹住脚步,回头瞪着白泽,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倒是吃得挺香啊?! 可白泽完全无视了它,吃得津津有味,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完全没有半点愧疚的样子。 洪七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他的目光落在白泽那已经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上,心痛得难以言喻。 他颤抖着手,指着白泽,声音悲愤:“老夫的鸡腿……!!你们这几个小混蛋!!!” 白泽团子舔了舔嘴角,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四爪朝天,直接在桌上翻了个滚,一副**“我只是无意吃掉的,你要怪就怪命运”**的表情。 橘猫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尾巴甩了甩,跳回黄蓉的怀里。 黄蓉带着笑意说道:“洪大哥,你以后吃饭可得护好你的鸡腿了,要不然,恐怕每次都会被这只小白团子偷吃。” 林朝英则是笑着,又从盘子里拿了另一只鸡腿递给洪七道,“给,吃这个,别跟这几个孩子置气了。” 黄蓉抱着橘猫,轻轻捏了捏它的耳朵,穆念慈和小龙女也掩嘴轻笑,抱回了白泽。小狐狸也继续窜到了郭芙的脖子上窝着。 只是正在这时候,外面却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金轮国师驾到,怎么一个欢迎的都没有啊。 第498章 英雄大会4 傻郭靖 听到门外传来的“金轮法王驾到!”的喊声,杨过和黄蓉迅速对视了一眼,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笑出声。 黄蓉抿着嘴角,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微微偏头,眼神戏谑地看向杨过。杨过则是耸了耸肩,一副**“这家伙居然还敢来?”的表情,嘴角甚至微微勾起了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此刻的大胜关,可远不是原着里那个武林高手寥寥无几、形势岌岌可危的地方了。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豪华顶配的武道圣地,高手云集,强者如云。 杨过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 别的不说,单就灵鹫宫之行带回来的段誉、虚竹、林朝英,已经足以把金轮法王按在地上摩擦了。段誉和虚竹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当年逍遥子的水平,属于修仙级别的人物了。这两人的武学造诣,已经比李秋水都要高出一个档次,妥妥地一招秒杀金轮。 更别提黄蓉、穆念慈和他杨过自己,武功全都是碾压金轮法王的级别,哪怕只让郭芙上去玩一玩,都能把金轮法王逼到怀疑人生。 毕竟当年穆念慈也是见过郭芙使用越女阿青的越女剑法压着金轮打的。 这种飞龙骑脸的局面…… 杨过和黄蓉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这一方要怎么才能输。 “他是不是走错门了?” 黄蓉一边轻笑,一边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捏起一块点心送入口中,慢悠悠地咀嚼着,甚至连站起来迎敌的兴趣都没有。 杨过则是抱着白团子,一副看热闹的架势,淡定地靠在椅子上,眼神里透着一种“这不就是送菜上门?”的无奈。 穆念慈和小龙女也被他们的反应逗笑了,穆念慈摇头失笑:“你们别这样,至少让人家进来再说吧……” 正当这个时候,后院的郭靖一行人也是听到了声音,从后院赶了出来,郭靖刚踏出后院,便见黄蓉一行人已经站在前厅。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华筝和黄蓉的目光便在空气中交汇,彼此都静默了一瞬。两人的眼神交错,黄蓉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而华筝眼神一闪,随即恢复平静。 黄蓉自然是聪明人,在得知华筝来了之后,便刻意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郭靖,而是让他和华筝多说几句话。她心里清楚,自己一旦在场,郭靖必定畏首畏尾,什么都不好开口。但她自己不在,他或许能与华筝畅谈过去,给那个曾经在草原上等了他多年的女子一个交代。 然而,郭靖终究还是郭靖。 他看到黄蓉,满脸惊喜地迎上前,语气中透着愧疚:“蓉儿,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黄蓉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轻轻一转身,悠然地掸了掸衣袖,眉梢微挑,语气俏皮:“我若是通传了,你又怎么跟华筝妹妹说些悄悄话呢?” 此言一出,郭靖整个人都慌了。 他立刻摆手,连忙解释,语速比平日快了几分:“蓉儿,我……我没有说什么悄悄话!我们只是叙旧,华筝她……她……”他愣住,竟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华筝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她缓缓移开目光,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平静,但指尖却悄然收紧了衣袖的一角。 而黄蓉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对郭靖的手足无措感到有趣。她没有再多言,而是轻轻挽住了郭靖的手臂,故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好啦,靖哥哥,我只是逗你罢了,你紧张什么?” 郭靖被她柔软的声音一激,脸上更是泛起了红色,结结巴巴地说道:“蓉儿,我真没有……” 黄蓉却不等他说完,已经轻笑着拉着他向前厅走去,而华筝则是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眸光微微闪动。 杨康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微微摇头,心中暗叹一声:郭大哥这般木讷,当年到底是怎么娶到蓉妹妹的? 黄蓉简短地向郭靖介绍了一遍杨过此次带来的灵鹫宫众人,语速虽快,但条理清晰。 郭靖听得暗自点头,心中也对杨过的见识和交游广泛感到欣慰。可眼下金轮法王已经上门挑衅,寒暄虽重要,但眼下不是时候。 黄蓉说完,便看向杨过,微微一笑:“走吧,看看这金轮法王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杨过也点点头,目光沉稳如水,率先迈步往外走去,众人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朝前院而去。 就在这时,穆念慈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杨康身旁,步伐与他一致,肩膀几乎轻轻碰到了杨康的手臂。杨康顺手搂过了穆念慈,穆念慈转头看了他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心中却泛起一丝暖意。 而郭靖这边,则是下意识地伸手抱了杨过一下。 杨过虽然已经二十来岁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孤苦伶仃的少年,可在郭靖眼中,杨过终究还是那个曾经在桃花岛上仰望他的孩子。这一抱,带着关切,带着欣慰,更多的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情感流露。 杨过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轻地拍了拍郭靖的手臂,眼底闪过一丝温暖。 在外人看来,郭靖比杨康更像杨过的父亲,二人间的亲近无需言说,流露在每一个细节里。 然而,杨康并不在意,他只是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杨过身上,语气温和地问道:“你最近怎么样?和龙姑娘一切都还好吧?” 杨过侧头看向杨康,眼神柔和:“一切都好,多谢父亲关心。”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第499章 英雄大会5 武氏双傻 大殿外,演武场上,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刀剑碰撞后的余韵,众江湖侠客围观比试,窃窃私语。 郭靖等人刚踏出大殿,便见武家兄弟已经被霍都击败,双双跌落擂台。 霍都折扇轻摇,嘴角挂着一抹轻佻笑意,一身锦衣猎猎作响,姿态悠然,尽显玩弄猎物般的淡漠与自负。 “郭靖的徒弟,不过如此。” 他语气轻蔑,目光缓缓扫过倒在地上的武敦儒与武修文,仿佛看着一堆无足轻重的残棋。 “修文!” 程英脸色微变,疾步上前,扶起武修文,皱眉道:“算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武修文咬牙喘息,脸色微微泛白,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已受内伤,但听程英劝阻,他终究是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然而,一旁的武敦儒却不甘心! 他怒吼一声,猛地拍地站起,双目喷火,死死地盯着霍都。他紧握长剑,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发白,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几乎要撕裂胸膛! “我武敦儒,不信打不过你!”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带着男人的尊严,更带着他心底深处那份对江湖地位的执着! 武修文一愣,随即叹了口气,低声道:“大哥,算了!咱们打不过他。” 显然已经和程英相处了多日的武修文,已经不像原着那个二愣子的样子,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可武敦儒怎么肯听? 比武输了,可以接受,但输得这样难看,被对方当众羞辱,他岂能忍下?更何况,武修文有程英关心,而自己呢?还是一条单身狗,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一想到这里,心中怒火更盛! “今日,我定要讨回一扇之耻!” 他长剑一翻,摆开架势,再度冲向擂台! 擂台下,程瑶迦和陆冠英对视一眼,均是露出无奈神色。陆冠英低声道:“武家兄弟这性子,太倔了。” 程瑶迦轻叹:“咱们江湖儿女,活的就是这一口气,若不让他发泄,这口气怕是咽不下的。” 另一边,黄蓉抱着胳膊,摸着怀里的大橘猫,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轻声笑道:“这小子,武功和悟性都不行,倒是有点骨气。” “那也要看他能不能撑过这回合。”杨过漫不经心地说道,双眼却紧紧盯着霍都,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擂台上,霍都看到武敦儒又冲上来,不禁嗤笑一声,目光轻蔑,抬手拍了拍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地道:“哦?还不服气?呵呵,蠢驴就是蠢驴……那好,本王就再陪你玩玩。” 他嘴角一扬,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欺身而近! 纸扇带着疾风破空之声,刹那间猛然挥出!扇面带起的罡风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剑未至,杀意已至! 武敦儒心中一惊,急忙提剑抵挡! “铛——!” 剑扇相交,火花四溅! 武敦儒只觉手臂猛然一震,虎口发麻,长剑差点脱手而出! “这是什么怪力……?!” 可他尚未回过神,霍都已然冷笑一声,身形闪动,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左侧,折扇狠狠一拍! “啪!” 这一掌,结结实实拍在武敦儒胸口! “噗——!” 武敦儒猛地倒飞出去,狠狠砸在擂台边缘,口中鲜血狂喷,胸口剧痛无比! 围观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霍都轻笑,摇了摇扇子,眼神中尽是嘲讽:“如此不堪一击,还敢逞强?看来,你们中原武林,也不过如此。” 武敦儒挣扎着要起身,可胸口翻涌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动弹,他的双手死死抠住擂台地板,咬紧牙关,却仍旧无法抑制嘴角淌下的血迹。 他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台下,程英再也忍不住,扶着武修文站起身,眼神冰冷,狠狠瞪着霍都:“你欺人太甚!” 霍都不以为意,笑容越发张狂:“欺人?你们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谁?不如这样——你若愿意,我便再陪你玩玩?” 程英心头一怒,正欲拔剑,却被一旁的陆无双,轻轻拦住。 “姐姐,有郭大侠他们在,我们且看看情况,再出手。” 程英咬牙,终是忍了下来,可双眸中的怒意未曾消散半分。 刚刚,这位自称金轮法王弟子的蒙古高手,一扇击败了武家兄弟,趾高气扬地站在擂台中央,俯视着众人,神态倨傲,仿佛无人可敌。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场中的僵持。 “玩得够了吧?” 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让整个演武场都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大红丝质汉服的女子缓步上前。她步履稳健,神态自若,面容精致,周身自带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明艳的红色衣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头上的金步摇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额间的一缕青丝随着微风轻拂,平添几分温柔。 她的到来,使得整个演武场的焦点瞬间转移。 霍都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冷笑,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戏谑,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嗤笑道:“哦?你是哪位?” 这一句简单的询问,却让穆念慈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这霍都有问题。 穆念慈眉头微蹙,眸色一暗,随即缓缓回头,望向站在后方的杨过和黄蓉。两人神色沉静,但目光微微一闪,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若是真正的霍都,岂会不认得自己? 且不论当年在重阳宫,他曾作为忽必烈的信使传递密报,单是她身为杨康的妻子,大宋的正统王妃,长安城的主人,早已在南宋名声不小,不管是百姓还是武林人士都不可能不认识她穆念慈。 但眼前这个“霍都”,竟然对自己毫无印象,还一副初见的模样。 穆念慈心念电转,瞬间做出了决定——先试探,再揭露。 她淡淡地抬起下颌,语气依旧平静,但带着一丝凌厉:“霍都?呵,没想到蒙古来的高手,竟然连我是谁都不认得。” 霍都微微一滞,随即哈哈大笑,摇着折扇说道:“姑娘口气不小,你是何门何派?你虽长得似天仙,但如此便该如雷贯耳不成?” 霍都这话一出,本想博得周围武林人士的附和,却发现周围雅雀无声,都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霍都这话一出,原本热闹的演武场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仿佛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屏住了呼吸。 周围武林人士面面相觑,有人轻咳了一声,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而更多的人,则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霍都,仿佛他刚才说的话不是出自一位蒙古高手,而是一个闹市中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很快,窃窃私语声悄然响起,围观的江湖人群开始低声议论。 “这家伙……不会是假的蒙古人吧?穆王妃当年一人单挑五百蒙古骑兵,此事蒙古境内谁人不知?” “竟然连穆王妃都不认识?真是笑话。” “哈哈,莫不是哪个乡下来的毛头小子。” “这霍都是怎么回事?他若真是金轮法王的弟子,怎会连我大宋武林,几位响当当的人物都认不出来?” 更有好事者忍不住大声调侃:“喂,你不是连郭靖大侠都不认识吧?难不成这家伙是闭关修炼了几十年才出来的?哈哈哈。” 霍都听见了这些话,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他仍旧强自镇定,折扇轻轻摇晃,目光在穆念慈身上打量了一番,试图挽回场面。 穆念慈见状,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心中已然有数。 “果然,这霍都是假的。” 她没有急着揭穿对方,而是缓步向前,身姿优雅,举手投足间皆带着贵气和从容。她的目光冷静地在霍都身上扫过,仿佛在看一只滑稽的跳梁小丑。 “哦?阁下这话倒是奇怪。”穆念慈语气不疾不徐,微微偏头,似是疑惑地望着霍都,“你既然身为金轮法王的弟子,理应是蒙古武林的重要人物,那你可知,如今大宋武林的势力如何?” 霍都微微皱眉,不明白她此话的用意,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自然是知道。” 穆念慈轻笑一声,眼神锋利地如同刀刃,“那好,我便考你几个问题,看看你到底知不知道。” 说着,她不慌不忙地问道:“丐帮现任帮主是谁?” 霍都眼皮一跳,心头暗暗叫苦。他哪里知道如今丐帮的情况?但若是不答,岂不是立刻露了马脚?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自然是黄帮主。” 穆念慈冷笑,语气意味深长:“黄帮主?呵……你可真是见识浅薄,早在几年前,黄帮主便卸任了丐帮之位,如今的帮主乃是——” “李清露。”杨过的声音悠悠地从一旁传来,神色玩味。 听到这话的黄蓉,倒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显然黄蓉已经明白了穆念慈的用意,就是故意胡说八道,看霍都怎么接。 只是这句话,却把站在一旁的李清露搞的很无语。 虚竹则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穆念慈的意思,是在故意试探这台上之人,毕竟活了一百多年的人了,什么事没见过,他轻轻拍了拍李清露的手背,示意她不用在意。同时也像回头看向他们的穆念慈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她的用意,让她随意说。 霍都脸色一滞,眼中有些不自然的慌乱,他显然根本不知道李清露是谁。 穆念慈微微一笑,继续道:“看来阁下对中原武林之事,并不了解啊。那我再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 她目光微凝,盯着霍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你可知……我是谁?” 第500章 英雄大会6 穆念慈逗霍都 穆念慈淡然地站在演武场中央,红衣如火,气质端庄而不失英气。她轻轻一拂鼻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冷冷地看着霍都。 “那你可知我是谁?”她缓缓问道,声音平静,却透着几分戏谑。 霍都眼珠子一转,迅速掩饰自己的慌乱,故作镇定地拱手一笑:“哦,你是……你是穆王妃,我当然知道了。我方才只是见你言辞傲慢,故意杀杀你的锐气罢了。” 穆念慈眉梢微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然了然。这霍都,分明是从方才武林群豪的议论声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号,才赶紧顺水推舟。但凡对中原武林稍有了解之人,怎可能连她的身份都不清楚? 不等她开口,台下早有好事者嘲笑起来:“哈哈,这厮根本就是个乡巴佬,连穆王妃是谁都不清楚,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霍都脸色微微一僵,但仍强撑着面子,呵呵一笑:“穆王爷的大名,在下自然是略有耳闻的。” 此话一出,演武场上笑声更甚,黄蓉捂着肚子笑弯了腰,杨过更是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霍都,眼中带着浓浓的戏谑之意。 台下武林人士笑得直拍大腿:“哈哈哈,他竟以为穆王妃的夫君姓穆?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厮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大家尊称穆姑娘为穆王妃,是尊称,为了感念她为长安百姓做出的贡献,在称呼时,保留了女方的姓氏,不是说她的夫君姓穆!” 霍都听得脸色铁青,手中折扇紧紧攥着,心中暗恨不已。他本以为自己机智应对,谁料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穆念慈轻轻拂了拂衣袖,掩嘴轻笑,看着霍都,缓缓说道:“我夫君姓杨。” 四字落下,全场顿时哄堂大笑,几乎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连稳重如郭靖,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程英掩嘴低声对武修文说道:“这人若是真是霍都,怎会连杨王爷的名字都不清楚?” 武修文轻轻点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揣测:“的确奇怪,若是蒙古派来搅局的,怎会犯下这等低级错误?” 霍都的脸色变幻不定,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可他又无法就此离去,否则便彻底坐实了自己是冒牌货的事实。 穆念慈声音刚落,她身后的杨康也略微上前一步,气度沉稳,向霍都拱手微微一礼。 霍都原本神情傲慢,扇子轻摇,带着几分随意的戏谑之色。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杨康身上时,整个人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见了鬼一般,眼神骤然收缩,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怔怔地盯着杨康,嘴唇微微颤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句话一出,全场陡然一静,原本议论纷纷的武林群雄,此刻皆是面面相觑,目光在杨康与霍都之间来回游移。 黄蓉与穆念慈对视一眼,眸中皆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杨过微微挑眉,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而杨康,眉头微微皱起,心思飞速运转。这个霍都……到底是谁? 但杨康并未急于拆穿,他心中隐隐觉得,对方身份不简单,既然对方显然认得自己,而且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那么就说明,此人曾经在自己“死”过的那个时期,见过自己! 也就是说,此人可能是旧人! 杨康眸光一凝,拱手淡然问道:“阁下莫非与我有旧?” 霍都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迅速恢复了冷静,目光一闪,随即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杨康,反而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语气一转,冷冷说道: “哼,我今日前来,可不是与你们认亲戚的!听闻你们此次英雄大会要推选武林盟主?我乃奉我师父金轮法王之命,前来下战书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皱眉,场上顿时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穆念慈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拂了拂鼻尖,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黄蓉则是从储物戒已经取出了量天尺,拿在手中晃了晃,语气玩味地道:“哦?既是来替你师傅下战书的,那你师傅呢,莫非是他畏惧中原武林的高手,躲着不敢出来?” 霍都闻言,嘴角微微抽搐,随即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黄蓉,而是转过身去,朝着演武场门口看了一眼。 “师父,请!”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演武场大门外,一道宽阔的门槛之上,端坐着一位僧人。 那僧人身形高大,面色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整个人宛如磐石般沉稳不动,仿佛天地间任何风云变幻都无法撼动他的存在。 他双手合十,目光如炬,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五色金环的降魔杵,周身气势沉稳如岳,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压迫感。 赫然正是蒙古第一高手——金轮法王!当然这个第一高手,是他自封的。 在金轮法王身旁,还站着几名身披红袍的僧侣弟子,个个神色肃穆,目光冷冽,显然也是蒙古高手。 杨过嘴角一挑,眼底透出几分兴味,低声对黄蓉说道:“正主来了,要开启英雄大会主线了。” 黄蓉轻笑一声,量天尺轻敲掌心,狡黠一笑:“嘿,干儿子,你说一会是你上还是我上?” 第501章 英雄大会7 郭芙大战假霍督 台上的霍督在听到穆念慈说,自己的夫君姓杨的时候,还没有太大的诧异。 可在见到杨康之后,便顿时明白了穆念慈是谁。 居然露出了一种猥琐的表情。 这表情顿时引得台下的杨过心生不悦,杨过是最讨厌,别人对她娘有想法的。 霍都站在演武场中央,手里摇晃着折扇,眼中带着几分傲慢,嘴角噙着笑意,目光却在穆念慈身上停留得比寻常时间更久,眼神流转间,透出一丝轻佻,淫邪的意味。 杨过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的目光如刀锋一般锁定霍都,手指微微收紧,若不是黄蓉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他恐怕已经拔剑出鞘,直接把这无礼之徒撕成碎片。 毕竟杨过最见不得谁对自己的娘亲有非分之想。 穆念慈眉头微蹙,虽然她性格温婉端庄,但也不是受人轻薄还能忍耐的性子,尤其是这种藏不住的猥琐目光,让她心底泛起一丝厌恶。她轻轻侧过身去,避开了霍都的目光,神色不变,但眼底已然浮现了一丝冷意。 霍都却全然未察觉,自顾自地摇着折扇,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笑着对众人说道:“听闻此次英雄大会,武林豪杰齐聚,想要推举出一位武林盟主,整合江湖势力,对抗蒙古。我师父金轮法王对此极为关注,特命我前来挑战各位英雄。今日便比试三场,谁若能胜得两场,便可坐上这武林盟主之位!” 台下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哼,金轮法王倒是好大的口气!” “他这是想来砸场子,还是想争这武林盟主之位?” “可不是,咱们推举武林盟主,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们蒙古人来插手了?”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霍都却满不在乎,依旧站在擂台上,悠然自得地摇晃着折扇,目光中透着一抹轻蔑,仿佛完全不把在场的武林人士放在眼里。 杨过刚要开口,就见黄蓉微微一笑,按住了他的手腕,轻声道:“过儿,别急,让他先蹦跶一会儿,我大概已经猜出这个‘霍都’是谁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随即扫视了一眼台下众人,缓缓开口:“好啊,既然金轮法王有此雅兴,那咱们自然要奉陪。不过,既然是比试,自然要讲究个公平公正,不能让你们蒙古人小瞧了咱们中原武林。” 说着,她目光一转,看向身旁的郭芙,微笑道:“芙儿,这第一场比试,就由你来。” 郭芙闻言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郭芙闻言都懵逼了,她自觉地在黄蓉的眼里自己就是草包,怎么娘今天这么看中自己了。 她不知道的是,苏绮罗就是黄蓉安排在她身边的卧底,郭芙被彭长老加害,差点失身,以及学了越女剑法的事,她是一一都知晓的非常清楚。 擂台下,黄蓉缓缓搂住郭芙,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声音轻柔,宛若呢喃。 郭芙被黄蓉一搂,正想撒娇几句,却冷不防听到耳边轻声传来的话语:“芙儿,场上这人在破庙欺负你,你不想报仇吗?” 郭芙的身子瞬间僵住,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缓缓抬起头,震惊地望向黄蓉,一时竟忘了呼吸。 娘亲怎么会知道? 那个夜晚的耻辱与愤怒,自己在破庙被彭长老当这雕鹏碰的面羞辱,还差点失身。 愤怒如同洪水般瞬间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她很快冷静下来,仔细回忆着发生的一切。 雕鹏鹏不可能告诉娘,这点她很确定。雕鹏对她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她不让他说,他绝对不敢去向黄蓉告密,更何况雕鹏自己心里也清楚,黄蓉并不是那么喜欢他,他更没有理由主动去向黄蓉说这些事,说了,也只会换来黄蓉的教训而不是夸奖。 那么,究竟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 郭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黄蓉肩头,那只正蜷缩着,毛茸茸的小狐狸——苏绮罗。 小狐狸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些许心虚,尾巴悄悄地向后缩了缩,然后迅速躲到黄蓉脖颈后,藏起小巧的身子,露出半张脸,悄悄地观察着郭芙的神色。 郭芙咬了咬牙,眼神里满是控诉。 果然是这只小狐狸! 黄蓉察觉到郭芙的反应,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似是早已料到她的想法。她轻轻拍了拍郭芙的手背,继续说道:“芙儿,你以为彭长老真的死了吗?” 郭芙猛地一怔。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原本的愤怒与羞辱,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变成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彭长老……那天,他们抓了彭长老,后来彭长老被圣英师太救了,之后又在黄泛区伤了圣英师太,独自逃跑,当时郭芙看彭长老身中数箭,以为他肯定是活不成了,没想到这货却如此能活,居然今天还跑到这里挑事。 黄蓉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擂台上的“霍都”身上,眼神幽深如海:“是不是假扮的,你上去试试便知道。” 郭芙愣愣地望着擂台上那个一身华丽的蒙古服,手持折扇的男子——霍都。 他嘴角噙着一抹轻佻的笑意,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与挑衅,似乎根本不把台下的众人放在眼里。 可郭芙现在回忆起来,他的眼神,他的笑容,还有那种令人作呕的轻佻态度——竟与那个曾在破庙中逼迫她的恶人如出一辙! 她的指尖紧了紧,心中的怒火与杀意在顷刻间被彻底点燃。 她猛地回头,看向黄蓉,声音颤抖却坚定:“娘,你是说……这霍都不是霍都?其实是彭长老假扮的?” 没错,其实郭芙是很聪明的,原着里,当年在临安时,柯镇恶大战欧阳锋失败后回客栈,郭芙还对郭靖说,大公公武功了得打跑了欧阳锋。 这其实是一种高情商,但郭靖不懂,还教训郭芙说假话,还告诫她,做人要诚信。 郭靖这一通说教,当时就搞的柯镇恶很不爽,觉得他是个哈皮,黄蓉当时也看出来了这点,所以才会帮郭芙说话,柯镇恶自然也是帮郭芙说话,他总不能承认郭芙是在替自己吹牛吧。 所以原着的很多时候,就是因为郭靖的木那,才把郭芙给教废了,而黄蓉和柯镇恶的袒护郭靖又看不懂,以为只是偏爱孩子,却没看懂许多事背后的弯弯绕。 黄蓉见郭芙这些天聪明了不少,不管是容貌还是智商,都更像自己了几分,也是笑的更为满意,她笑意依旧温和道:“是不是假扮的,你上去试试招便知道。放手去打,娘给你兜底!” 这一句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直接划破了郭芙所有的顾虑与恐惧,让她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猛地握住腰间的长剑,眼神陡然变得犀利。 郭芙对着黄蓉狠狠点头,猛地转身,朝着擂台走去。 她每一步踏出,脚步都比之前更加坚定。 台上的“霍都”——或者说彭长老,看着郭芙缓步走来,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仍然保持着霍都的轻佻模样,轻轻摇晃着折扇,目光在郭芙身上扫视了一番,语气带着一丝揶揄:“哦?这位可是黄帮主的千金?竟然让你来应战,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郭芙冷冷一笑,站定,缓缓抽出腰间长剑,剑光如霜,森冷如冰,倒映着她决然的目光。 “废话少说。”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寒冬腊月的刀锋。“出招吧!” 霍督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哦?大小姐这是对我有意见啊?那可真是让人好生伤心。” 他说着,故意放下折扇,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情,双手摊开:“大小姐,我可不记得咱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这般杀气腾腾,未免有些不给我霍都面子吧?” 郭芙握紧了剑,额头青筋微微跳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死死盯着台上的男人,那张脸,她想撕碎! 她不再废话,猛然提剑,一剑直刺对方咽喉! 剑光如电,气势惊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瞬间逼近霍督。 霍督心中暗惊,他本以为郭芙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就算学了些武艺,也不过是花架子,没想到这一剑竟然如此凌厉! 他不敢怠慢,身形一晃,脚尖轻点,猛然侧身避开,折扇翻转,挡在身前,同时手腕一翻,一股阴柔劲力自折扇之上弹出,直袭郭芙手腕,企图震掉她的长剑。 可郭芙却像是早已预判到他的动作一般,手腕轻巧一转,剑势陡然一变,如水流般柔和,却又隐藏着森冷杀机。 这是——越女剑法!彭长老自然是见识过韩小莹的越女剑法,只是郭芙的这套越女剑法比之韩小莹更加的凌厉。 之前他长安他捉拿郭芙的时候,也没正面交过手,全靠的摄心术控制的郭芙。没想到这丫头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彭长老瞳孔一缩,心中大骇! 第502章 英雄大会8 彭长老暴露了 擂台之上,剑光如瀑,寒芒闪烁。 郭芙身形轻盈,却凌厉如风,一招一式之间,透着锋锐无匹的杀机。她手中长剑仿佛有灵,一剑刺出,便如银河倒悬,气势恢宏。擂台之下,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剑影纷飞,心神皆被震撼。 这是——越女剑法! 人群中,有资深的江湖老者惊呼出声。 彭长老亦是瞳孔骤缩,脸色一变。他自然认得这门剑法,曾经见过韩小莹施展,可如今郭芙的剑法,比之韩小莹更加凌厉霸道,隐隐已将这门剑法练至化境! 郭芙的剑风呼啸,寒气逼人! 彭长老脸色阴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低估了郭芙! 在长安城破庙中,他以摄心术压制郭芙,未曾与她正面交手,便以为她不过是个初出江湖的少女,武艺稀松平常。可现在看来,这少女的武功竟已高深至此,若不全力以赴,恐怕自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折在她的剑下! 心念一动,彭长老只得放弃使用铁扇,改用丐帮的本门武功应敌。 而正是这一改变,让黄蓉彻底证实了彭长老的身份。 “好剑法!”擂台之下,有武林人士惊叹出声。 “这越女剑法当年是江南七侠之一韩小莹的看家本领,后来韩小莹传给了郭大侠,想必郭小姐这越女剑法正是郭大侠亲传,只是这郭小姐,这套越女剑法,竟比韩七侠当年更胜一筹!” “当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人群中,不少高手已看出端倪,纷纷称赞。 擂台上,郭芙手中长剑寒光流转,每一式每一招都带着风雷之势,凌厉无匹。她的身影在擂台上轻盈如燕,剑光如匹练翻飞,杀意冷然,却又精准无比。 台下,众人屏息凝神,看着这一场比斗。空气中弥漫着剑气激荡的冷意,阳光洒落在擂台上,映照出剑影交错的寒芒。尘土在脚步翻飞间腾起,又在剑风的震荡下迅速散开。 郭靖看着擂台上身姿灵动的郭芙,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他并非偏爱女儿的父亲,反倒一向严格教导,然而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郭芙的剑法已然超越了当年的韩小莹。 “芙儿的越女剑法,可比七师傅当年更精妙。”郭靖点头,语气中带着赞赏,“只是这剑法,我从未见过,是你教的吗?”他看向身旁的黄蓉。 黄蓉轻笑,眼神带着几分狡黠,摇了摇头:“靖哥哥,韩小莹是你的七师傅,可不是我的师傅,我哪里会什么越女剑法?” 郭靖闻言,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望向擂台:“可这剑法,分明是越女剑法的路数,却比我所知的更加精妙……芙儿究竟是在哪里学的?” “是太乙剑诀。”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正是站在一旁的小龙女。 众人闻声望去,小龙女淡然道:“过儿曾提及,太乙剑诀乃是完整的越女剑法。” 郭靖闻言,更觉疑惑,看向杨过,神情认真:“过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过心中早已有所预料,倒也不慌张,只是略一沉吟,便将百败剑仙的事大概讲述了一遍。他隐去了韩小莹棺木的事情,毕竟此刻还不是提及往事的时候,但关于太乙剑诀的起源、,越女阿青又是如何将太乙剑诀,改编成了越女剑法,以及他对韩小莹的传承的猜测,他倒是一一说明。 郭靖听罢,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思,而黄蓉则是意味深长地看向杨过,又看向台上的郭芙,若有所思。 “竟然如此……”郭靖低声喃喃,“这太乙剑诀,原来才是越女剑法的完整版。” 他说话间,黄蓉的目光在擂台上郭芙的身影与人群中的雕鹏之间来回扫视,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雕鹏,这剑法,是你教的吧?”穆念慈忽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显然,当时穆念慈和雕鹏传音的时候,已经知道了郭芙的武功就是雕鹏教的,现在说,就是故意说给黄蓉听的。 毕竟穆念慈,带郭芙和雕鹏去卫城的时候,可是站在门外听了好久,也是一心想成全这两个孩子。 雕鹏微微一怔,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低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声音有些不自在地说道:“穆姑娘,杨兄弟,黄蓉姐姐,这……这实在不算什么,只是芙芙自己悟性极高,我不过是引导了几招罢了。” 雕鹏一开口就叫黄姐姐,倒是把黄蓉给整不会了。 杨康在一旁轻笑着拍了拍雕鹏的肩膀:“雕鹏,你可是立了大功啊。护住芙儿不说,还将这剑法传授给她,若不是今日见识到,恐怕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厉害呢。” 显然此时的杨康也是在递梯子,他也早就看出来郭芙和雕鹏之间的情义,当年在汴梁第一次和郭靖抵足而眠的时候,二人就曾对郭芙心仪之人的事交谈过,只是那是的雕鹏还是一只雕,他杨康也不好多说,毕竟夸物种了,但现在雕鹏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无论是样貌还是人品,都是配的上郭芙的,更重要是,杨康和穆念慈都知道,郭芙和雕鹏两人是互相喜欢的。 雕鹏被杨康这一拍,脸色更红,低头道:“不敢当,郭姑娘资质聪慧,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黄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促狭之意,笑着说道:“雕鹏,你几次护住我女儿,还教她武艺,我郭家都记在心里。将来若有什么愿望,大可说出,郭家定不会亏待你。” 郭靖听闻黄蓉这么说,也是附和的向雕鹏点头示意,“俺也一样” 要是换做杨过这种性格,见黄蓉如此递梯子,那还不登鼻子上脸,登时就要要求黄蓉把郭芙嫁给自己。 可雕鹏憨直,闻言,连忙摆手:“黄姐姐,我不敢奢求什么,能护住芙芙,已是我的心愿……” 黄蓉轻笑着没有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郭芙,而郭芙此刻正全神贯注于擂台上的比斗,似乎没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可她耳尖微红,指尖微微收紧,似乎听到了些什么。 擂台之上,战局愈发激烈。 郭芙的剑光仿佛化作一道流光,迅猛刺出,直取假霍都的肩膀。假霍都脸色骤变,急忙侧身闪避,却仍然被剑气划破衣袖,露出一条血痕。 他心中骇然,暗道不妙,却不敢露出怯意,勉强稳住身形,压下心头惊惧,冷笑道:“郭姑娘,好剑法啊!看来,今日这场比试,倒是让在下受益良多。” 然而郭芙却并未搭话,只是握紧剑柄,目光凌厉如霜,脚步一错,剑势如虹,再度袭来! 假霍都冷汗直冒,他万万没想到,郭芙的剑法竟然如此凌厉,尤其是这套剑招,比起他在长安破庙时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 这不对! 假霍都心头狂震,他记得当初在破庙时,他不过是用了摄心术,便让郭芙毫无还手之力,可如今,这剑法的变化、那种游刃有余的进攻节奏,根本不像是短时间能练成的! 他猛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少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他轻易拿捏的千金小姐。 他心念电转,蓦地倒退一步,扬声道:“且慢!郭姑娘,武林比武,点到为止,何必动真格?” 郭芙冷笑一声,手中长剑未曾停下,剑光微微一转,竟是封住了霍都的退路。 “点到为止?”她声音冷若寒霜,“当日长安破庙,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了吗?”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众人目光纷纷聚焦在霍都身上,眼神里透出疑惑与不解。长安破庙?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都脸色一僵,勉强笑道:“郭姑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可他越是这样否认,便越是显得心虚。郭芙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剑光陡然暴涨,朝着霍都疾刺而去! 霍都仓皇应对,节节后退,脸上已然没有了方才的狂妄之色。 杨过站在一旁,眼神微沉,郭芙的事,他杨过自然也是知道的,毕竟苏绮罗当时传音的时候也给杨过传了一份,连彭长老和猪的视频都发给他了。 郭靖望着这一幕,目光一凝,沉声道:“蓉儿,这霍都……他到底做了什么?” 黄蓉轻叹了一声,淡淡道:“等芙儿赢了,你自然会知道。” 擂台上,郭芙剑影翻飞,一剑快过一剑,逼得霍都狼狈不堪,竟是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霍都脚步踉跄,额头冷汗涔涔,他终于意识到——今日,他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了! 郭芙身姿翩然,如疾风骤雨,剑光交错间,一剑直刺彭长老咽喉! 霍都心头猛然一惊,仓促间手中折扇一挥,堪堪挡住这一剑,脚下连退三步,脸色更加阴沉。 他心头狂跳,原以为郭芙不过是郭靖的女儿,若是随了郭靖的耿直性子,倒也不足为惧,可如今看来,这少女的剑法竟然如此狠辣!显然,这招剑招是奔着取他性命来的! “你这丫头,下手可真狠啊!”假霍都冷声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狠?”郭芙冷笑,眼神犀利如刀,“你在破庙中对我做的事,便不狠了?” 假霍都心头一颤,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瞥了一眼台下,黄蓉正含笑看着自己,穆念慈则神情冷漠,而杨过——杨过正眯着眼,杀机尽显。 此时的杨过已经完全想起来了原着射雕的剧情,这彭长老,不仅对郭芙动手了,在射雕的时候也对黄蓉动过手,更有甚者,差点毁了他娘亲穆念慈的清白。 如此邪恶的一个人,岂能留之,若不是黄蓉一再阻止,杨过又要从储物戒取出一剑,如当日,要了那张大胯子一条命一样,早就一剑掷过去了。 而场上的假霍都,瞬间明白,黄蓉等人必定已知晓当日破庙之事,也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否则不会故意派郭芙来对付他! 他知道,今日若是败下阵来,等待他的将不仅仅是失败,而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他目光陡然一寒,脚步猛地一错,身形如电,竟猛然暴起,一掌朝郭芙劈去! 这一掌,疾如雷霆,狂猛绝伦,直取郭芙肩头! “哼,垂死挣扎。”郭芙冷哼一声,身形如燕,脚尖一点擂台,陡然旋转,手中长剑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剑光凛冽,竟在瞬息间反斩彭长老手腕! 彭长老心头骇然,连忙变招,撤掌回防,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噗嗤!” 鲜血溅起,假霍都的袖子被削去一大截,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假霍都猛然退后数步,眼中尽是惊骇与愤怒,他死死盯着郭芙,心中怒火狂涌,然而就在此刻,郭芙再一剑袭来,直取他的面门,霍都的人皮面具顿时被郭芙挑下,露出来了原本那苍老的面庞。 彭长老,居然是你,场下的郭靖立声喝道。 第503章 英雄大会9 彭长老之死 擂台之上,剑光寒芒尚未散去,彭长老的面具在一阵激烈交锋后,猝然掉落在地,露出他那张阴鸷狡诈的脸。霎时间,四周围观的武林人士皆是一片哗然,纷纷惊疑不定地看着擂台上气急败坏的彭长老。 穆念慈站在擂台下方,望着彭长老的真面目,眸光霎时沉冷下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所谓的“霍都”自见到自己之后,眼神便透着一股令她厌恶的猥琐意味。原来,竟是这个让她曾经噩梦缠身的猥琐之徒! 而彭长老之所以没有认出来穆念慈,都是因为穆念慈筑基以后,太漂亮了,这老家伙一时没认出,毕竟当年杨康见自己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妻子。 当年,彭长老便对她存有龌龊之心,甚至曾用摄心术企图操控她,幸好郭靖和黄蓉及时赶到,救下了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他居然假扮霍都,堂而皇之地站在擂台上,甚至还敢对自己露出那种令人作呕的目光! 杨康瞥见穆念慈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显然是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顿觉不对,连忙走到她身旁,低声问道:“念慈,怎么了?这彭长老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按理来说,他和咱们没什么深仇大怨……难道他欺负过你?” 穆念慈低着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将当年的事情告诉了杨康。她的声音虽低,却如雷霆一般震在杨康的心头。杨康听完之后,整个人骤然僵住,下一刻,他的手已经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眼底翻涌着滔天怒火。 与此同时,在另一侧的郭靖,也因为黄蓉轻声在耳畔的低语,瞬间气得双拳紧握。黄蓉刚刚告诉他,彭长老当年在长安的破庙中,企图用同样的手段对郭芙施展摄心术!若不是雕鹏舍命相护,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郭靖的脸色由青转白,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燃起滔天怒意。他的女儿,他最珍视的女儿,居然差点遭此毒手! 下一瞬,杨康与郭靖几乎是同时身形暴起,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刹那,两道强劲的掌风已然朝着擂台上的彭长老猛攻而去! “砰——!” “砰——!” 一左一右,两记掌风结结实实地落在彭长老身上,彭长老连惨叫都未发出一声,便被这两股如山岳压顶般的掌力狠狠震飞出去,身子重重砸在地面,滑出好几丈远,口吐鲜血,脸色煞白。 围观的武林人士全都呆住了。 谁能想到,杨康和郭靖这两位,一个是尊贵的江湖大佬,一个是当朝的正统王爷,竟然不顾身份,直接联手出手?!更何况,他们的目标只是一个冒充霍都的人。 金轮法王本坐在演武场大门口端着茶盏,神态悠然,原本还在等着看一场“中原武林豪杰内部的争斗戏码”。但这一刻,他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差点洒出茶水。他虽早已知晓霍都是假扮的,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彭长老竟然能让郭靖和杨康两人同时暴怒! “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竟让这两位同时出手?” 金轮法王心头疑惑,眼神深邃地望向擂台之上,心中暗暗警惕。他原本只是听彭长老说,忽必烈王爷也来这英雄大会了,自己想在忽必烈面前露个脸,拿个武林盟主,以后好得到忽必烈的重用。 但霍都死活不肯来,说是卫城军务繁忙走不开,最后还用上了装病这一招。 彭长老也是正巧在这个时候找上了金轮法王,两人一拍即合。 他金轮才想了用人皮面具这一招,按照彭长老的计划来,在众人面前露脸,现在脸没露成,倒是被啪啪啪的打的响。 擂台上,杨康缓步走向倒地不起的彭长老,一身王者气势显露无疑。他俯视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彭长老,声音冷漠至极: “彭长老,你竟敢欺负我的妻子,你真当我死了?” 彭长老挣扎着抬头,脸上布满惊惧之色,显然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嘴唇哆嗦:“王……王爷,饶命……放过我这一次” “放过你?” 杨康冷笑,眸光森然,“当年你可曾想过要放过我的妻子?你又可曾想过要放过芙儿。” 彭长老瞳孔猛缩,一股彻骨的寒意自心头涌起,他猛地回头看向郭靖,想要哀求,可郭靖的神色比杨康更为冷厉,甚至连眼中都透着杀意! 郭靖缓缓开口,声音沉如山岳:“中原武林,向来不容败类。彭长老,今日你若能在擂台上胜过我,我便让你走。”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胜过郭靖?开什么玩笑?就凭彭长老那点三脚猫功夫,如何能是郭靖的对手?这分明是给了他一条“体面”的死路! 彭长老脸色惨白,牙齿打颤,刚想求饶,杨康已然冷声道:“不必麻烦大哥,我来送他一程。”话音落下,他手掌一翻,已然扣住彭长老的肩膀,掌力一震,只听“咔嚓”一声,彭长老的骨骼顿时寸寸断裂! 彭长老连哀嚎都发不出,双目圆睁,嘴里鲜血狂喷,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全场静默! 金轮法王微微眯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意识到,这一次,他恐怕是踢到了铁板。 郭靖和杨康的强势,让他心头一凛。而杨过、黄蓉、穆念慈、小龙女等一众高手,竟然全然没有动作——因为他们根本没把彭长老放在眼里! 金轮法王暗暗攥紧了手中的茶盏,心中迅速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 擂台上,郭靖和杨康相视一眼,双双收掌。杨康轻叹一声,拍了拍穆念慈的肩膀,低声道:“念慈,往后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穆念慈神色复杂地望着台上的尸体,良久,才轻轻点头。 郭靖则是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愧疚。他转身望向台下的郭芙,心头轻轻叹息:“芙儿,爹没有护好你,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郭芙轻轻一笑,走上前去,挽住郭靖的手臂,柔声道:“爹。” 但郭芙的目光,透过众人,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雕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英雄大会的比试,才刚刚开始。可这一天,擂台上杀意翻腾,众人的心境,亦是各不相同。 第504章 英雄大会10 英雄大会变辩论大会 彭长老的惨死,让金轮法王迅速认清了当前的形势。 郭靖与杨康对彭长老有大仇,但对自己却并无敌意;而自己今日前来,原本只是为了在中原武林露脸,未曾打算与这些江湖豪杰硬碰硬。更何况,金轮法王深知,眼前这群人非比寻常,绝非昔日那些可以随意拿捏的乡野村夫。 他此行前已做足功课,知晓郭靖、黄蓉的威名,更在卫城见识过穆念慈的实力。尤其是穆念慈,那日在卫城的一掌,竟然只用了部分内力,便将自己发出的金轮劲力瞬间化解。若非亲身经历,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位看上去貌似天仙的柔弱女子,竟有此等修为。 如今,光是一个郭芙便已棘手,何况场下还有杨康、郭靖、黄蓉、穆念慈…… 金轮法王心念电转,顿时觉得,自己若是贸然上场,进行车轮战,那简直就是送人头。 念及此处,他眼珠微微一转,旋即换上了一副正气凛然的神情,忽然一拍大腿,长叹道:“阿弥陀佛!此人竟胆大包天,冒充我弟子霍都,混入我身侧,意图不轨!真是死有余辜!老夫也是失察,失察啊!” 此言一出,场下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哪里还不明白? 金轮法王这是见势不妙,立刻甩锅撇清关系! 先是将彭长老打成假冒者,如此一来,不仅摆脱了与彭长老的关系,更等于让自己立于道义制高点——,这彭长老是你们丐帮的人,你们中原武林自相残杀,关老夫何事? 一旁的郭靖与杨康冷眼旁观,黄蓉却对金轮法王的心思洞若观火,郭靖和杨康,两人对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郭靖微微拱手,沉声道:“不知大师此番前来,有何赐教?” 金轮法王眯起双眼,嘴角微微一勾,心中暗道:正好顺水推舟,既然不能用武力逼宫,那便换一种方式搅乱局势。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语气低沉,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老夫曾听闻,南宋乃是礼仪之邦,佛法昌盛,儒家学术亦是渊博无比。今日英雄大会虽以‘英雄’二字为名,然则何为英雄?若只知舞刀弄枪,而不通文理,岂不沦为匹夫?若是这武林盟主之位,仅凭武力取胜,而非才智与德行,岂非遗憾?” 此言一出,全场皆是一愣。 不久后台下纷纷笑出了声。 “咱们这是英雄大会,又不是科举考试吗,不比武功难道比做文章?” “他是想比念佛经吧。” “难不成,他以为念佛经就能把蒙古鞑子念走?” “哈哈哈,这老和尚,是来笑死我们的吗” “不对,他本来就是蒙古人吧。” 金轮法王听着台下的议论却不恼,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走上前,想要代表郭靖等人讲话的黄蓉。 黄蓉眯了眯眼,心中冷笑:这老和尚真是个老狐狸,见武力拼不过,竟改为以文争之? 杨康亦是心下冷然,做王爷的这几年,他早已习惯了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这金轮法王一开口,便知其用意。他并非真要比拼才学,而是想以“质疑盟主资质”的方式,来撼动大会的公信力,借此让他的蒙古派系占据道义高地。 “好一个偷换概念!” 黄蓉在心里暗道,旋即嫣然一笑,道:“大师所言不无道理。不过,这英雄大会乃是由天下群雄共议,武林盟主之选,自是以实力为先,若仅凭口舌便能当盟主,岂非让天下英雄寒心?” 金轮法王哈哈大笑,摇头道:“黄帮主何须这般着急反驳?既然贵派英雄大会乃是武林群雄共议,老夫今日便斗胆提议——不如以‘文武双全’为标准,来选出真正的武林盟主。 若仅凭一己之武力,如何统领江湖?若无智慧谋略,岂能安定武林?”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一些老江湖原本是支持郭靖的,但听金轮法王这么一说,竟有不少人开始动摇。他们毕竟年纪已高,曾经历过无数风雨,深知江湖纷争并非只靠武力便可解决,若新盟主无智无谋,难免会带来动荡。 甚至有不少武林名宿,这次英雄大会都没有来参加的原因,就是觉得郭靖是个憨逼,有勇无谋,不配统领自己,不足以成大事,才不屑来参加。 但另一部分人却嗤之以鼻:“这英雄大会,向来是比武夺魁,何时改成比学问了?” 黄蓉见场下议论又起,心中已有了计较,但她现在毕竟也是郭靖的夫人,众人面前要端庄大气,不便做小妖女的姿态去挑衅金轮法王,在众人面前,她心念一动,便看向杨过。 杨过心领神会,两人之间的默契,怕是比和穆念慈还多一些。 杨过微微一笑领悟了黄蓉的意图,迈步上前,朗声道:“大师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不知大师口中的‘文’,究竟是如何比试?” 金轮法王微微一怔,旋即笑道:“自然是比拼见识、才学、谋略。既然是英雄大会,便应有能力统领江湖。若只知匹夫之勇,如何服众?” 杨过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道:“既然如此,晚辈倒有一个提议。”他环顾四周,微笑道:“英雄大会既是选拔武林盟主,不如便由群雄出题,让各位竞选者回答,若有人能答出最优解,则可加分,若是答不出,便以武力弥补。” “如此一来,既有武,也有文,可谓两全其美。”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了一瞬。 金轮法王微微皱眉,暗道:这小子如此年轻,怎地如此狡猾?他这一番提议,看似公允,实则却是将主动权掌控在自己人手中。 果然,下一刻,台下便有武林人士附和道:“杨大侠此言甚是公平,若是仅凭才学,岂不寒了武人的心?” “不错,若是只比武艺,难免落人口实,如此兼顾,才是正理!” 黄蓉听罢,心中大乐,心道:杨过这小子,果然能明白我的意图。 她掩嘴轻笑,看向金轮法王:“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金轮法王暗自咬牙,心中不甘,但如今已骑虎难下,只得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 第505章 英雄大会11 蒙汉之争 杨过的提议刚落,台下便有武林人士按捺不住,厉声向金轮法王喝道: “你们蒙古人,就该滚回北边,把汉人的土地还给我们!这次英雄大会,本就是为了商讨如何对付你们蒙古人,你还有脸来这里争什么武林盟主?” 此言一出,场内顿时群情激愤,不少江湖好汉纷纷附和,顿时引得演武场上一片喧嚣,刀剑出鞘,杀气四溢。 然而,金轮法王听罢,并未动怒,反倒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微微一摆袍袖,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挑衅之意: “蒙古人与汉人,皆是这天下的生灵,所谓‘天下有能者居之’,为何你们汉人的皇帝能坐拥天下,而我蒙古的大汗便不能?” 话音未落,众人纷纷惊愕,部分老江湖神色微微一变。这番言论,若是在朝堂之上,定然会激起群臣震怒,痛斥金轮是胡言乱语。但在这英雄大会之上,面对众多武人,却一时无人能驳,皆是皱眉沉思。 武林人士大多习武为生,精通刀剑,但谈及治国安邦、权谋博弈,却远不如朝堂之人擅长。金轮法王此话,虽理不容情,但在现实中确有几分“弱肉强食”的道理,若是单靠武力争霸,蒙古的确横扫天下,所向披靡。 一时间,场上竟有些许沉默,许多武人虽愤恨,却无法以言辞反驳。 黄蓉见此情形,眉头微蹙,心中冷笑:一群江湖豪侠,只会打打杀杀,连最基本的文理都说不清楚,如何能与蒙古人抗衡? 这个金轮法王倒是个厉害的角色,竟然以言辞动摇武林正统,若是再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怕有些年轻气盛的江湖人士,还真会被他三言两语洗了脑。 她正思索着是否亲自出马,却忽见身旁的杨过微微一笑,并未出声,反倒是侧身让过了一步,示意身旁一位身着儒袍的文士上前。 黄蓉顺势一瞧,顿时心中了然——朱子柳! 她轻叹一声,暗道自己竟然差点忘了这位在朝堂与江湖之间纵横捭阖的儒家高手。朱子柳早已赶来英雄大会,只是她归来之时只是简单的与朱子柳几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是与穆念慈坐在一起,一人逗弄橘猫系统,一人抚摸白泽团子,竟然错过了这个关键人物。 毕竟作为穿越者黄蓉,自然也是知道,这朱子柳也是英雄大会的主要人物之一,便也笑着回应了杨过了机智后,退到一旁。 朱子柳稳步上前,温文尔雅地拱手行礼,旋即从袖中取出一柄折扇,在扇面之上提笔疾书,笔锋凌厉,须臾之间,四个大字赫然显现: “尔乃蛮夷”! 金轮法王目光一扫,看到这四个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朱子柳淡然一笑,举起折扇,朗声道:“蒙古者,原本不过是草原之民,逐水草而居,骑射为生。劫掠杀戮,可谓尔等本性。然天下之大,并非只凭刀剑便可永世相守。” 他微微一顿,抬眸看向金轮法王,眼中满是睿智之光,继续道: “你们蒙古人,何曾知晓如何耕田种地,何曾晓得赋税兴国之法?你们可曾推行教化,让百姓得安居之所?天下非止武夫之天下,治国者,需通文理,晓教化,重民生,讲仁义,若无文化承继,如何号令天下?” 朱子柳的声音温润,却掷地有声。 场下众人纷纷点头,许多老江湖拍案叫好,一些先前默然不语的豪杰亦是兴奋不已。 “对啊,蒙古人根本不懂治国,怎配做天下共主?” “自古有德者得天下,岂能只凭屠刀霸业?” “这才是真正的大义之言!” 金轮法王闻言,目光骤冷,他沉吟片刻,微微眯起双眼,已然意识到朱子柳并非等闲之辈。这番言辞看似简单,实则句句诛心,他若再反驳,便等同于自承蒙古只会劫掠,而无法治理天下。 他的确可以凭借蒙古铁骑横扫城池,但要论治国安邦,蒙古人确实远远不及汉人。更何况,他此次前来,终究是为了夺取“武林盟主”之位,而非真正与大宋朝堂争天下,若是再与朱子柳辩论下去,恐怕只会越陷越深。 想到这里,金轮法王眯起眼,沉声笑道:“朱先生博学多才,实乃中原之儒宗,老夫今日受教了。” 他话虽客气,语气却明显敷衍,显然是不愿继续此话题。 然而朱子柳却并未打算就此收手,他轻轻一笑,旋即又问道:“既然大师承认我大宋之文化昌盛,不知大师归顺我大宋,说服蒙古前来投降,岂不是美事一件?” 金轮法王面色一滞,显然他也听出了这,朱子柳就是故意气他,也不是真的劝降。 他来此的目的,原本是想以武力震慑群雄,再以言辞动摇武林正统,逼迫众人接受蒙古武者的统治,甚至为之后的忽必烈和宋庭之间的合作铺路,为忽必烈争取更大的好处。 然而,如今话题被引到了大宋文化兴盛之上,他若是承认,自然就失去了站在中原武林的资格;若是否认,便又等于直接承认蒙古人治国无能,根本没有资格统领天下。 一时间,进退维谷。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南宋内部,忽必烈的事也是一个秘密,像朱子柳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忽必烈已经叛逃到卫城的事,金轮更不知的事,此时的忽必烈根本不想做皇帝,只想娶华筝。 黄蓉、杨过等人看在眼里,皆是心中暗喜,朱子柳不愧是儒宗大才,三言两语便已让金轮法王无处可逃。 场下众人则是纷纷起哄,有人高呼:“大师若不服,大可继续辩论,我中原文人武人皆在此,定让大师心服口服!” 更有人怒喝:“你这和尚,不过是狐假虎威,借蒙古人的势力横行霸道,如今露出马脚,便哑口无言了吗?” 金轮法王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朗声笑道: “老夫今日受教。但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赐教。” 显然此时的金轮,觉得辩论辩不过朱子柳,开始盘算着讲佛法,讲佛法他可没输过。 第506章 英雄大会12 上纲上线 “哦,大师还有赐教?那你请讲” 朱子柳轻轻摇晃着手中折扇,扇面上那四个大字“尔乃蛮夷”在金轮法王的注视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道无声的讥讽。 金轮法王缓缓眯起眼,神情依旧镇定,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我此番从密宗下山游历,所见所闻,令我心生感慨——大宋境内,白骨蔽野。”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洪钟一般回荡在演武场,瞬间让现场的嘈杂声静了下来。许多人皱起眉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谈及此事,但很快,金轮法王继续说道: “我见为人父母者,为了生存口欲,易子而食; 我见富家纨绔者,为了淫心色欲,祸乱人伦; 我见博学多才者,为了青史名誉,诛锄异己; 我见赫赫战功者,为了滔天利欲,屠城灭族!” 他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柄利剑,狠狠刺入了在场众人的心口。 许多武林人士面面相觑,他们不是愚昧之人,自然明白金轮法王所言并非虚妄。大宋之境,虽非兵燹连天,但苛政重赋,民不聊生,确是事实。尤其在边关战乱之地,易子而食的惨剧的确发生过,而朝堂之上的权臣之争更是愈演愈烈。 曾经叫嚣着让蒙古人滚出中原的那些武林人士,此刻却变得沉默无言,连最激进的几位豪侠都低下了头。 “难道这就是你们所称赞的大宋皇帝的治理之道?” “你们这些文人学士,难道只会自欺欺人?” 金轮法王轻轻抬手,做出拈花微笑的姿态,目光犀利地扫过众人,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许多本来还想辩驳的武林中人纷纷停下了口。 黄蓉见此情形,顿时皱起了眉头,心知形式不妙。她缓缓抬手,轻轻拍了拍杨过的肩膀,低声道: “过儿,我要不要上去?用长安和汴梁的繁华来反驳他?” 杨过目光微闪,轻轻摇头:“干娘,不急。长安和汴梁虽盛,但相较于整个大宋,甚至整个天下,仍然只是极少数人过上了好日子。我们在长安和汴梁所做的一切,并不能完全推翻这和尚的言论。” “他的话虽有夸大之处,但并非无的放矢。若我们急于出手,反倒会落入他的节奏之中。我们先看看朱前辈如何反驳,再做定夺。” 黄蓉微微一怔,随即会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虽自负聪慧,但毕竟身处局中,有时难免情绪受影响。而杨过,却是冷静异常,看得更透彻。 朱子柳静静地听着金轮法王的言辞,手中折扇未曾放下,神情从最初的惊愕,渐渐恢复了镇定。他微微一笑,轻轻拂动扇面,仿佛拂去了一丝尘埃,缓缓说道: “大师所言,确有其事。” 众人闻言一惊,连黄蓉也不禁皱眉,心想朱子柳怎么也认同起金轮法王的话来了? 但朱子柳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大师可曾见,那些易子而食的父母,在饱餐一顿后,悔恨终身?” “可曾见,那淫邪的纨绔,在放浪无羁之后,顷刻暴毙?” “可曾见,那诛杀异己的学士,一朝失势,千夫所指,流放荒野?” “可曾见,那好杀的将军,夜不能寐,战战兢兢,咎由自取?” 他的语气从容而坚定,每说一句,便向前踏进一步,扇面微微一展,目光直视金轮法王: “世间善恶,终有轮回;大宋虽有污秽,然道义未失,人心未亡。” “可你们蒙古呢?尔等所到之处,掠夺成性,所占城池,屠杀无辜,尔等所谓的‘天下有能者居之’,不过是强盗逻辑,焉能与礼仪之邦并论?”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许多人原本压抑的怒意顿时高涨。 就连郭靖,也在台下,大声喊了一句,“朱前辈说的好。” 郭靖踏上擂台,声音洪亮,拳拳之言直指金轮法王:“我们今日召集群雄,不是为了朝廷,更不是为了奸臣卖命,而是为了天下百姓!”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仿佛要把心中的正义宣之于天下:“你们蒙古人烧杀抢掠,还敢口口声声谈百姓,简直可笑!岂不闻‘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台下武林群雄本就满腔热血,被郭靖这一番话激得更加热烈,纷纷高呼:“说得好!” 场中义愤填膺,怒火如潮,似要将金轮法王彻底吞没。 然而,面对郭靖这磅礴的气势,金轮法王却不怒不恼,反而轻轻摇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叹息道: “非也非也……朱先生与郭大侠的话,听上去慷慨激昂,实则不过是未曾真正经历人间疾苦的书生之见,太过天真罢了。” 他说罢,缓缓扫视全场,见众人因他的话语而疑惑,嘴角微微勾起,语气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深入人心的魔力。 “你们真的以为,苦难是短暂的吗?真的以为恶人一定会受到报应?真的以为世道轮回便能带来公平?” “你们说,那些易子而食的父母,会悔恨终生。可若饥饿再次袭来,他们会不会再度将目标对准自己的下一个孩子?” 这一句话,宛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头。 朱子柳愣住了,台下众人也微微一滞,一股难言的沉重弥漫开来。 金轮法王眯起眼睛,缓缓道:“你们说,那淫邪的纨绔会顷刻暴毙?可若世上没有武松,西门庆是否依然会逍遥法外,继续摧残无数良家妇女?” “你们说,那陷害忠良的学士会被千夫所指?可秦桧陷害岳飞,如今他的庙宇香火依然旺盛,受世人供奉,他的后人依旧安稳富贵!” “你们说,那屠城的将军会夜不能寐?可南宋无数边关将领,手染鲜血,不知有多少人至今仍高居庙堂之上,受百姓朝拜!” 此言一出,整个英雄大会都安静了。 杨过和黄蓉对视一眼皆是无言,是啊,他把秦桧这个事给忘了,秦桧在整个宋朝还是受到了秦桧后代的供奉的,直到明朝,明朝成化十一年,明宪宗朱见深才下令将秦桧几个奸臣的雕像跪在岳王爷的面前。 而在南宋的时候,宋理宗将秦桧定义为奸臣,拿出来平息民愤的原因是在端平入洛失败以后,但此刻自己的出现,将这一切都改写了,长安的复兴让宋理宗没有下罪己诏,更没想起来秦桧这事。 杨过心中暗想,看来得过段时间,找下宋理宗,提提这件事,给秦桧修个雕像,跪倒岳飞的庙前了。 郭靖的拳头微微握紧,他虽正直刚毅,可金轮法王的话确实直指人心,令他不得不思考。 “普通人,永不知足,永不停息地挣扎,苦乐悲欢的无尽循环,才是我们这个世界繁荣盎然的源起。” “因此,无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这世间万物皆是在因果之中沉浮。生死轮回,悲喜交错,才构成了这世间的伟大。” 金轮法王微微抬首,望向天空,目光深邃,仿佛在洞察天地。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纠结于百姓的痛苦?他们不过是因果的一环。” “今日你们要反抗蒙古,明日蒙古又是否会反抗你们?说到底,你们和我们,又有何本质不同?” ——这句话,仿佛一根无形的锁链,套住了郭靖的内心,让他不禁动摇。 他想起了自己曾在蒙古生活的岁月,想起了草原上的孩子们,想起了那些普通牧民的笑颜,也想起了……华筝。 他猛然回头,望向站在人群中的华筝,心中掠过一丝愧疚。 当年,他是否也是带着偏见,认为汉人的百姓比蒙古人更重要,所以才选择了黄蓉,舍弃了华筝? 自己真的可以说,蒙古人都是该死的敌人吗? 一瞬间,郭靖竟有些迟疑了。 站在黄蓉身侧的杨过,静静地看着金轮法王,微微眯起眼睛,低声道: “这老和尚真是狡猾啊……原本是讨论民生问题,结果他直接把话题引到了哲学高度。” 黄蓉皱眉:“他这是在偷换概念?” 杨过轻轻点头,笑道:“是啊,他让大家从‘人道’的角度去看待蒙古人的侵略,而不是站在现实的立场上去讨论。如此一来,不管郭伯伯怎么反驳,都会显得格局小了。” 果然,金轮法王的这番话,让不少武林人士沉思起来,甚至有人开始自问——蒙古人真的全是恶人吗?汉人百姓真的值得被保护起来,蒙古人的百姓就该死吗? 黄蓉看向杨过,轻声道:“过儿,这样下去,靖哥哥他们就输定了。” 杨过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冷冽,淡淡道:“不急,金轮法王的这番言论,表面高深,实则漏洞百出。一会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黄蓉轻轻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杨过的聪慧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更加冷静通透。他既然有办法,那便等着他出手。 第507章 英雄大会13 忽必烈vs金轮法王 当杨过轻轻侧目,看向王语嫣,缓缓开口:“王菩萨,佛法辩论,可要靠你了。毕竟在场的,可没人当过菩萨。” 这一句话,让王语嫣微微一愣,旋即唇角轻轻扬起,眼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她身旁的段誉却瞬间明白了杨过的意图,忍不住轻声笑道:“果然,还是杨兄聪明。” 在玉佩世界的灵山,王语嫣做了数千年的菩萨,悟透佛法精髓。她不仅在修为上达到了超然境界,更重要的是,她的思想和智慧,已经远超凡俗。她深知言论上的争辩,不是单纯的事实堆砌,而是逻辑与认知上的比拼。 这一点,段誉和王语嫣倒是得感谢橘猫系统。虽然强运系统让他们在玉佩世界里承受了无数生死苦难,但的确让他们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智慧与知识。 王语嫣微微一笑,目光平和,看向杨过和走过来的黄蓉,缓缓说道:“要想反驳金轮法王的这番话,就必须跳出他设立的框架。” 段誉微微皱眉,好奇问道:“为何?” 王语嫣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柔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因为,金轮法王所言的事情,皆为事实。” 她的声音不大,却犹如清泉一般,缓缓流入每个人的心中,令所有人都屏息静听。 “如果我们顺着他的框架和他辩论,我们就会发现——自己其实是在与事实真相进行争辩。无论如何反驳,那些事情都确实发生过。” “而我们越是反驳,越会陷入自证的陷阱。” 黄蓉听到这里,眼神陡然一亮,嘴角扬起了一个赞赏的弧度:“原来如此……是我低估了这老和尚的狡猾。” 杨过也露出一丝笑意,缓缓点头:“金轮法王的说法,是将历史与现实的黑暗面摆在了明面上,让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的观点。而在这样的框架下,我们的反驳会显得苍白无力。” “所以,真正的破解之法——” 王语嫣的眸光温润,带着菩萨般的智慧与慈悲,她静静地说道:“不是在他的事实之上进行辩论,而是跳出他的框架,用另一个真相去反驳事实。” 段誉听完王语嫣的分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是说,我们要在佛学的层面与他对决?” 王语嫣微微一笑,眸光如水,带着沉稳的智慧:“金轮这里所举的例子,的确是事实的证据,他将这些现实归结于南宋朝廷的不作为,从而塑造出蒙古统治的合理性。但他却刻意忽略了这些事实的起源。” 她语气微顿,目光深邃地扫过金轮法王的方向:“因为在他看来,制造这些苦难的始作俑者,也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他们的所作所为是理所应当的。他的言论中,暗含着一个可怕的逻辑——上位者对底层百姓实施不公待遇,乃是天经地义。” 此言一出,黄蓉和杨过皆是神色微变,陷入了沉思。 ——这番话,若是放在他们原本的世界,那便是**“平权”或者“社会公正”**的思想雏形。可是,如今他们身处的是一个封建王朝,皇权至上、阶级森严,普通百姓的地位甚至不如官府豢养的鹰犬,谈何平等? 在这个时代,直接提出**“人人平等”的思想,必然会引起所有人的反感。王语嫣却巧妙地将问题引导到了佛法的角度**,绕过了皇权的敏感点,以宗教和道义为依托,向金轮的“天命论”发起挑战。 这,才是最合适的切入点。 黄蓉正思索该由谁上台驳斥金轮,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低沉而沉稳的嗓音:“黄伯母,杨兄,初次见面,大家都是蓝星人,还请多多指教。如果信得过我,可否容我上台一辩?”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缓步走出,身着一袭精致的汉人长袍,腰间佩戴着一柄黑色长刀,面容俊朗而坚毅,带着与中原武林人士截然不同的风姿。 黄蓉一眼认出了这事——忽必烈! 因为他身旁,正是同样身着汉服的华筝。华筝的神色有些复杂,似乎对忽必烈主动站出来有些不安。 黄蓉微微一怔。她与忽必烈素未谋面。 而且,他刚刚说了什么? ——大家都是蓝星人?! 黄蓉微微侧目,与杨过对视了一眼。 从杨过的眼中,她看到了一丝惊讶和……无奈? 杨过心里也是一阵无语,虽说他曾在书信中暗示过忽必烈,黄蓉也是穿越者,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直白地当众说出来了?! 不过,杨过的思绪很快调整过来,他眯了眯眼,重新打量起忽必烈。 “哦?”黄蓉抬眸,笑意微扬,“你要上台辩论?” “没错。”忽必烈目光坚定,“金轮法王的言论,表面看似合理,实则漏洞百出,我自信能将他驳得哑口无言。” 杨过挑眉,语气淡淡:“忽兄弟,你的勇气令我们敬佩,可你可曾想过,如今你投靠宋庭还是秘密,弱稍有不慎,再此暴露,你往后再想隐姓埋名的生活可就难了。” 忽必烈嘴角一勾:“杨兄,既然我们都是蓝星人,自然是先讲道理的。我和我兄弟来此投奔你,本就不可能隐姓埋名,只原你,能够兑现当初的承诺,让我们蒙古人也能堂堂正正的融入汉人的生活,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杨过听罢,微微点头道,“好,那就有劳忽兄弟了,” 黄蓉轻轻一笑,倒是觉得这个蒙古皇子有点意思。她轻轻颔首:“好,那就请四王爷上场吧。只是你不能用忽必烈这个名字。” 忽必烈点头,目光扫过杨过、黄蓉,再看向王语嫣,郑重道:“多谢诸位成全。” 第508章 英雄大会14 忽必烈的辩论会 金轮法王看到忽必烈踏上擂台,眉头微微一皱,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他从未将这位蒙古四王子视为敌人,甚至一直将其当作自己在蒙古军中的依靠。原以为借着这次英雄大会的氛围,他可以彰显自己的重要性,从而在忽必烈的军中稳固地位,结果万万没想到,忽必烈居然站在了黄蓉一方。 这一幕,让金轮法王大感意外,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对策,便见忽必烈已经稳稳地站在擂台中央,目光淡然地看着他。 金轮法王正欲开口解释什么,忽必烈却轻轻抬手,拦住了他的话头。 “大师不必解释。”忽必烈语气平稳,带着丝丝淡然,“我认同大师方才所言,世间苦难层出不穷,人类的历史本就是一场无休止的挣扎与轮回。可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金轮法王:“大师,你的视角,是否太过超脱了?” 金轮微微一愣,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 忽必烈缓步走到擂台中央,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缓缓说道:“大师方才的论点,是将自己置身于超凡之外,以一名旁观者的姿态,冷漠地看待世间苦难。因为你认为,无论凡尘如何变化,它终究不会影响到你,所以你可以冷静地分析这些苦难,可以超然地评价这一切。可是,大师,这真的是你所谓的‘真相’吗?” 金轮法王皱起眉头,双手合十:“众生皆苦,凡尘皆劫,贫苦者乃是因果循环的承受者。” 忽必烈轻笑一声,眸光如炬:“大师所坚信的真相,便是‘百姓永远要被精英统治,凡人无权反抗,他们的痛苦与欲望,皆是理所当然’。所以,精英阶层有义务去管理他们,而这些百姓,也只需满足最原始的生存欲望,不必多问、不必思考,只需要活着就好。因为只要他们沉浸于无休止的挣扎和需求,精英阶层的统治便能更稳固,对吗?” 金轮法王微微一愣,眼神闪过一丝不安。 台下的武林人士议论纷纷,显然,忽必烈的这番话,击中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疑惑——为何百姓受苦,精英却高高在上?为何有人生而尊贵,有人生而卑微? 忽必烈继续道:“大师认为,百姓无知、愚昧、短视,无法自己掌握命运,必须依靠所谓‘精英阶层’来统治。这一点,你错了。” 忽必烈抬起右手,轻轻指向台下,目光坚定:“世人皆有慧根!即便是最卑微的百姓,他们也拥有改变命运的智慧和勇气,他们并非天生愚昧,而是从未被给予机会去觉醒。” 金轮法王冷哼一声,双手合十,微微垂眸:“公子此言,未免过于天真。凡人皆有七情六欲,贪嗔痴乃是人的本性,即便给予他们机会,他们也终究会沉溺于自身的弱点,无法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如此一来,治理天下者,岂不更加困难?” 忽必烈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不紧不慢的笑意,语气坦然而自信:“诶,大师,我说的平等,并不是要每个人都来治理国家。毕竟治国理政自有一门学问,若人人都要插手,那反倒是乱了规矩。众治虽是一种理想,但显然,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重点。” 他顿了顿,步伐稳健地在擂台上缓缓踱步,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台下的众人,仿佛要将每个人的心思都尽收眼底。 “大师,你可曾思考过,本应舐犊情深的父母,为何竟至悬壶而饮,甚至易子而食?”忽必烈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沉痛,似乎在讲述一桩世间最残酷的悲剧。 台下的江湖人士听到这话,纷纷皱眉,显然有些被刺痛了。 金轮法王眉头微微一皱,没有立即回应,他隐隐觉得忽必烈话中有锋芒,似是要把他逼入一个无法回避的立场。 忽必烈继续道:“这些苦难的源头,无非是天灾战乱导致。但大师,你可曾想过,天灾不可抗,战乱又是谁引起的?” 他猛地一抬头,目光如炬:“是那高高在上的当权者!他们在天灾之时不作为,放任百姓食不果腹,饿殍遍地!又或是为了一己私欲,挑起战端,使得民不聊生!” 金轮法王的眼神微微一变,但他依旧沉稳如常,手指微微掐动佛珠,似乎在思索应对之策。 然而,忽必烈并不给他机会插话,继续说道:“大师,你方才还举例那淫心色欲的纨绔子弟祸乱人伦,而他们为何能逍遥法外,不受惩处?” 忽必烈冷笑一声,环视众人:“是因为那些为人父母官者收受贿赂,有法不依,才使得违法者肆无忌惮,横行霸道!” 他再度逼视金轮法王,语气犀利:“大师,你说这些恶行乃是人性本恶,但可曾想过,若是法制公平,秉公执法,这些恶行还会如此泛滥吗?” 台下一片低声议论,许多人不禁点头。确实,江湖之人往往游离于庙堂之外,但他们并非不通世事,朝廷之腐败,他们是看得最清楚的。 忽必烈接着说道:“再说那博学多才的士族文臣,为何他们能暗斗明争,诛锄异己?” 他眼神微眯,语气透着一丝冰冷:“是因为那位高高在上的君主,为保帝位,放任党争,罔顾社稷安危,才导致国力消耗,社会动荡!真正的昏君,从不直接屠戮百姓,而是借由权谋,让天下苍生在不知不觉间被榨干,直到他们成为无用之人,再被丢弃!” 这番话,直击台下许多武林人士的内心。 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曾因朝堂的黑暗而被迫流落江湖,或者是家族遭受奸臣迫害,才最终飘泊江湖。 金轮法王的脸色渐渐变得严峻起来,他没有想到忽必烈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他的理论完全瓦解,并且以更现实、更沉重的事实将他反驳得体无完肤。 忽必烈微微一笑,语气却更加坚定:“至于大师所言的赫赫战功的将军,为何能因私欲而屠城灭族?大师啊,那可不仅仅是个人的错,而是整个体系的错。是那些掌权者给予他们权力,却没有给予他们相应的制衡与约束,才让这些将军可以劫掠黎庶,屠戮苍生!”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眼神越发坚定,声音铿锵有力:“若是我执掌天下,我必定让——” “有能者,为天下人丰衣足食,使四海升平!” “有德者,为受难之人,手握公正之尺,惩戒不法人!” “有权者,为江山社稷,明察秋毫,赏罚分明!” “有威者,为军旅统帅,管束手下将士,秋毫无犯!” 这四句话,如晨钟暮鼓般,直击人心! 台下的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这一次,不仅仅是南宋的武林人士,甚至连一些蒙古人,也忍不住拍手叫好!显然他们站的远并没有认出忽必烈。 只是这番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长久以来,江湖人士不愿与朝堂为伍,正是因为朝廷腐败,世道不公。世家大族把持权力,普通人毫无翻身之地。 但如果真有一天,这天下能迎来这样的公平与正义,又有谁会愿意终生漂泊江湖,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人,总归是要有家,有归宿的! 这一刻,连黄蓉和杨过都微微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忽必烈竟然能说出如此有远见的话语。 站在台下的王语嫣,轻轻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赞赏。 “不错。”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定,“正是这些愿意为天地立心的人,与不公抗争的过程,才是生命真正的意义。” 金轮法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佛珠,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 这一次,他真正认输了! 第509章 英雄大会15 武林盟主的婚事 台上的掌声渐渐平息,众人依旧沉浸在忽必烈的言辞之中。他的话不仅击溃了金轮法王的理论,更点燃了许多人内心深处对于一个公平盛世的渴望。 黄蓉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杨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许:“这小子,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有些本事。” 杨过轻笑一声,目光却落在了台下的华筝身上。 华筝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一抹动容的光彩。她没有鼓掌,也没有喝彩,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忽必烈,似乎回忆起了许多年前的一幕。 当年的忽必烈,还是个少年,他们还居于屋檐之下,他曾握着华筝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若有一日,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一定不会让百姓再挨饿,自己会让天下人都有饭吃,都有衣穿,让人人老有所养病有所医。” 忽必烈当时的语气坚定得不像一个少年,华筝曾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说他年纪轻轻就想这么多,天下可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 然而,如今的忽必烈,站在英雄大会的演武场上,当着数百江湖豪杰的面,依旧在践行着他年少时的诺言。 他没有忘记。 华筝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随即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的这个侄子,终究还是她的骄傲。 忽必烈下台,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华筝走去,他没有停顿,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金轮法王那阴沉难堪的脸色。 金轮法王已然败了,不只是言辞上的失败,更是人心上的败北。他的理论,也许能欺骗愚钝之人,但在真正明理之人面前,却不堪一击。 台下,郭靖站在原地,目送忽必烈走下擂台,他的目光深邃,嘴角竟然微微扬起。 郭靖忍不住轻轻颔首,满意地看着忽必烈离去的背影。 黄蓉敏锐地捕捉到了郭靖眼神的变化,她唇角微微翘起,心中暗自想道:“靖哥哥,这是何意?” 她可清楚地记得,到目前为止,郭靖只对杨过流露出这种神色。 但此时容不得黄蓉多想,金轮法王还搁那愣着呢。 金轮法王站在擂台之上,神情一片阴沉。他的目光微微下垂,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忽必烈方才回头的一瞥,已然是无声的示意——不要再闹了,见好就收。 金轮法王深知,自己这次前来,本意是借着英雄大会的机会,在中原武林面前展现实力,借机提升自己在忽必烈军中的地位。可没想到,这场辩论非但没有成为他的舞台,反而成了忽必烈出风头的契机。 金轮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摇头叹息,似乎在感慨命运的无常。 这时,黄蓉缓步上前,站在擂台之上,微微一笑,语气轻盈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 “不知金轮大师,还有何见教?或者说,还想和我们比武一场?” 她的话音刚落,台下的武林人士立刻嗡嗡议论起来,眼神中带着兴奋与期待。 “是啊,这英雄大会,可不是光凭一张嘴便能决定的!金轮法王若是不服,大可以比武来决个胜负!” “武林盟主,终究还是要看实力的!” “金轮大师该不会是光说不练吧?” 台下人群渐渐沸腾,甚至有人开始起哄,叫嚷着让金轮法王“既然来了,就比一场”。 然而,金轮法王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台下的忽必烈,对上了那深沉而意味不明的目光。 那一眼,让金轮彻底熄了再争斗的心思。 忽必烈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今日之争,阴差阳错的让忽必烈在英雄大会上一举成名。继续纠缠,已经没有意义。更何况,对方的高手如云,黄蓉、郭靖、杨康、穆念慈,哪一个都难以应付。 他就算赢了一场两场,也无济于事,反而容易落得个彻底颜面扫地的下场。 想到这里,金轮法王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抹僵硬却显得大气的笑容,拱手说道: “中原武林,果然人才辈出,老夫今日算是见识了。老夫输得心服口服,此番英雄大会,老夫也就不再多留了,告辞。”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这就走了?” “不打了?” “金轮法王也太儿戏了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许多人都面露错愕,没想到金轮竟然如此果断,连比武都不提了,直接认输。 然而,黄蓉和杨过对视了一眼,心中却已然明白了金轮法王的算盘——他这是在给忽必烈打掩护。 今日,忽必烈以“汉人”的身份站在英雄大会上,巧妙地利用了一场辩论收获了人心。金轮法王的退出,不仅没有影响到忽必烈,反而使得忽必烈的身份更加稳固。 若是金轮法王真的上场比武,败了会让忽必烈颜面无存;赢了又可能惹得群雄愤怒,让忽必烈被牵连其中。 此刻全身而退,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黄蓉轻轻摇着手中的量天尺,微微一笑,“大师高明。” 金轮法王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 金轮法王的离去,让英雄大会上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原本剑拔弩张的武林群雄,此刻纷纷放下了警惕,议论纷纷。 此时的杨过和黄蓉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某种默契——真正的武林盟主之事,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今天天下英雄在此,本是为了推选一位武林盟主,统揽大局,我,黄蓉,在此,推选洪七公老前辈为武林盟主,不知谁有异议没有?” 黄蓉手中的量天尺,轻轻敲了敲掌心,目光扫视全场,带着几分笑意。 台下群雄纷纷低声交谈,有人环视四周,也有人望向站在一旁的洪七公。 毕竟,武林盟主之位,除了洪七公,还能有谁? 当今武林之中,论辈分、声望、实力,洪七公无疑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更何况,众人早就看到了洪七公的身影,虽对他年轻的容貌感到惊奇,但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毕竟,洪七公那独特的笑声和气势,是骗不了人的。 “黄帮主,我们当然没有异议,洪老前辈威望极高,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对啊,丐帮本就是天下第一大帮,如今洪帮主恢复巅峰,谁还能比他更合适?” “不错,洪老前辈乃是一代宗师,他若不当盟主,我们才不服!” 众人的声音渐渐高涨,显然对洪七公推举为盟主已经达成了共识。 然而,面对群雄的推崇,洪七公却是一脸苦笑,连连摆手,站起身来,“哎哎哎,你们可别把老叫花子往火坑里推,我如今可不是丐帮帮主,哪能再去当什么盟主?” 黄蓉笑道:“七公,哦不,洪大哥,这天下盟主之位,若非你来坐,谁又能服众呢?” 洪七公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正要推辞,身旁的林朝英却轻轻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言语:“黄妹妹让你当,你就当呗,扭扭捏捏的干嘛?”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洪七公一愣,随后干笑道:“行行行,你让我当,我还能不答应?” 众人见状,纷纷拍手叫好:“盟主洪七公,名副其实!” 黄蓉则是笑着环顾四周,声音清脆而自信:“既然英雄大会盟主人选已定,那接下来……” 她微微停顿,笑容加深:“该是为洪七公和林前辈准备婚礼之事了。” 众人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哗然。 “什么?洪老前辈要成亲?” “这可是武林一大盛事啊!” 众人兴奋地议论起来,毕竟在场的江湖人士,谁不知晓洪七公的赫赫威名? 还未等他们细想,黄蓉已经给出了合理的解释——“此次英雄大会,除了武林盟主之事,还有另一件大喜事。” 她指向台上的洪七公与林朝英,笑着说道:“洪老前辈因缘际会,得到了武学秘法,得以返老还童,而这位林前辈,乃是当年灵鹫宫的传人,曾于天山静修,亦是因机缘巧合,未曾老去。” “而今,洪前辈与林前辈重逢,情投意合,决定在这英雄大会上,共结连理。” 此话一出,群雄皆惊,继而是雷鸣般的喝彩声。 “天大的喜事!” “哈哈哈,洪老前辈,真乃人生赢家!” “这林前辈可真漂亮” “洪前辈能娶到这等仙子,实在羡煞旁人啊!” 武林人士向来直爽,对这等美谈更是乐见其成,纷纷鼓掌祝贺。 黄蓉随即补充道:“两位前辈的婚礼,将由灵鹫宫掌门虚竹大师与李清露前辈亲自主持。” 众人再度惊讶,有些有见识的老江湖,纷纷窃窃私语:“虚竹?那不是百年前的传奇人物么!” “他竟然还活着?” 第510章 英雄大会16 英雄宴 金轮法王离去,英雄大会的紧张氛围终于散去,众人纷纷落座,回到前厅准备享用今日的盛宴。 陆家庄的大堂灯火通明,红烛高照,酒香四溢,热闹非凡。 大堂中央,**雕梁画栋之下,五十桌豪华酒席早已摆好,座上皆是江湖中最有名望的前辈,或是新近崭露头角的年轻俊杰。**仆役们端着佳肴穿梭其中,轻声细语,生怕惊扰了这群江湖豪杰的交谈。 而资历较弱的,或者说辈分不够的新人便坐在了大厅之外的演武场四周。 厅堂四周,各路英雄交谈不断,或是互相敬酒,或是热议今日大会上的风云变幻,气氛融洽。 然而,在这片热闹之中,忽必烈的目光却缓缓扫过场中,眉头微微蹙起。 他望着座次上的安排,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杨过,怀抱着一只软绵绵的白泽团子,身旁跟着一袭白衣的小龙女,轻步走近。 烛光映照下,杨过眉眼含笑,似乎是早已看透忽必烈的想法,淡然道: “忽兄弟,可是在感叹,即便是江湖,也是要论资排辈的?” 忽必烈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侧目看向杨过,眼中带着几分打量的意味。 “你的系统,难道能看穿人的心思? 杨过唇角微微上扬,摇了摇头,随手抖了抖怀中的白泽团子。 白泽团子软绵绵的身子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毛茸茸的小爪子扒拉了一下杨过的衣襟,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忽必烈。 杨过轻笑:“非也,非也。” “这,便是我的系统。” 说罢,他手掌一翻,将白泽团子举起,放在桌上。 白泽团子被突然放下,有些不满地扭了扭身子,伸出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耳朵,甩了甩蓬松的尾巴,奶呼呼地‘叽咕’了一声,像是在抗议杨过随意将自己放下给人观看。 忽必烈盯着白泽团子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你的系统……居然是个实物?” 他抬手,想摸摸这只毛茸茸的小兽,手指刚伸到一半,白泽团子猛然跳起,一爪子按住忽必烈的手腕,警惕地盯着他,圆溜溜的眼睛中满是戒备。 “还挺有脾气。”忽必烈失笑,缓缓收回手掌。 白泽团子见状,傲娇地哼了一声,甩了甩尾巴,一副“本大爷不轻易给人摸”的架势,随后又扑回杨过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蜷起来。 忽必烈目光复杂地看了杨过一眼,叹道:“你的系统,倒是比我想象中独特得多。” **杨过轻轻拍了拍怀里的白泽团子,毛茸茸的小家伙被扰了清梦,不满地甩了甩尾巴,叽咕了一声,窝回杨过的怀里。**杨过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却又透着深意。 **“这小家伙确实是特别了点。”**他淡然地说道,指尖顺着白泽团子的毛轻轻抚摸,缓缓道:“它确有看穿人心的神通,但轻易不会使用。” 说完,他目光一转,直视忽必烈。那双黑沉如深潭的眼睛,带着探究和审视。 忽必烈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目光也未躲闪。他太聪明,自然听懂了杨过话里的意思——这是在提醒他,不要企图在自己面前隐瞒什么。 **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忽必烈心中暗道,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放下后微笑道:“既然如此,杨兄弟又是如何知晓,我心中所想呢?” 杨过淡淡一笑,目光如炬地盯着忽必烈:“从你刚才在演武场上讲出的那些话,便可知道,你是一个有抱负的人。我相信,你也有能力。” 他语调微顿,抬眼瞥了一眼穆念慈,道:“我娘跟我说过你治理卫城的事,你的确有一手。不过——”他微微眯眼,眸中带着些许揶揄,“那都是借用蓝星的手法吧?不知你在蓝星,是干什么工作的?” 忽必烈闻言,眸光微微一沉,旋即又恢复如常,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 他知道,杨过是在试探自己,甚至是在施压。可他同样清楚,在这位“有系统的穿越者”面前,撒谎是毫无意义的。哪怕杨过不会读心,那只白泽团子也会察觉到他言语中的虚伪。 沉吟片刻后,忽必烈放下酒杯,坦然道:“我在蓝星,只是工地上一个搬砖的。” 此言一出,杨过倒是挑了挑眉,露出一丝意外之色。忽必烈继续道:“见过太多社会面的黑暗,也深知底层老百姓的不容易。”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那段过去仍然烙印在他的骨血之中。 杨过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几分赞许。“难怪你能说出那样的话。”他说道,端起酒杯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眸光沉静如海:“若是身处高位,怕也不会有你这样的感悟。” 忽必烈听到这话,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惜,人的立场一旦改变,想法也会随之改变。” 杨过凝视着他,忽然笑了笑,放下酒杯,目光望向厅内的众人,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们所处的时代,所处的环境,即便远离朝堂,在这江湖之中,也是等级森严。老一辈可以坐在这大厅,新人就只能坐外面。” 他侧目看向忽必烈,语气不疾不徐:“这种等级上的区分,并不是靠个人意志可以转移的。所以,你的‘人人平等’的理想,在这个时代是实现不了的。” 忽必烈闻言,轻轻笑了笑,眼神却没有丝毫动摇:“我知道。”他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目光幽远,“即便是在蓝星,我说的那些东西,也未必能真正实现。人有三六九等,这不是人类社会结构能简单改变的。” 杨过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没想到你这个搬砖的,还挺有文化。”他嘴角微扬,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若执意要按你心中的想法去做,以你的权势,以后的发展,或许可以有一番作为。” 话锋一转,他缓缓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目光深邃,带着一丝警示:“但你要小心,千万别成为‘王莽’。” 忽必烈手中酒杯一顿,目光微微一缩,旋即,他与杨过相视一笑,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坐在忽必烈身旁的华筝,目光复杂地看着两人交谈。完全听不懂两人是在打什么禅机。 华筝虽然听不懂“成为王莽”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这两个男人——无论是杨过,还是忽必烈,都有着远超常人的智慧和谋略。 他们的对话,远远不是普通的江湖侠客可以理解的范畴。 而在一旁的小龙女,则是满脸疑惑地看着杨过。她素来对朝堂和江湖之事不甚在意,此刻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王莽是谁?”小龙女轻声问道。 杨过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简单来说——他是一个想要改革世界的人。” 他语气轻快,但眸中却带着些许意味深长的感慨:“只是,世界没有给他机会。” 而就在杨过和忽必烈交谈的时候,郭芙和雕鹏,正坐在另一桌的主席上。 郭芙正殷勤地照顾着她的“雕鹏哥哥”。 郭芙坐在桌旁,一手托腮,一手熟练地夹起一块酱香浓郁的牛肉,轻轻放入坐在她对面的雕鹏碗里,语气颇带几分宠溺:“雕鹏,你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 雕鹏被她夹菜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抬头看着她,带着几分无奈:“芙芙,我自己可以夹,你不用这么照顾我。” 郭芙却撇了撇嘴,眼神带着几分不满:“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她说着,又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红烧鱼块,满脸认真,“快多吃点!” 雕鹏看着面前堆得满满的碗,有些哭笑不得,但最终还是拿起筷子,闷头吃了起来。他从来都不擅长应付郭芙这种强势的关心,索性顺着她的心意,以免她再唠叨下去。 程瑶迦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掩嘴轻笑,低声对陆冠英道:“郭姑娘对雕公子可真是……呵呵,照顾得无微不至啊。” 陆冠英也笑着摇头:“哪里是照顾,分明是把人当孩子养了。你看她,一直给雕鹏夹菜,旁边的菜才刚上桌,就又被她扫空了。” 两人说笑着,忽然看到郭靖朝这边走来,便立刻收起笑意,恭敬地起身行礼:“郭大侠。” 郭靖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郭芙身上,脸上带着几分慈爱:“芙儿,最近在长安过得如何?” 郭芙正拿着筷子给雕鹏夹菜,闻言一愣,随即乖巧地放下筷子,回道:“很好啊,长安那里热闹非凡,也很安全。有穆姨和杨叔叔的安排,还有杨大哥留下的人照顾我,我哪会愁呢?” 郭靖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宽慰之色,缓缓点头:“那便好,还是你杨大哥心疼你啊。” 雕鹏听到这里,也放下了筷子,郑重地向郭靖拱手:“郭大侠放心,芙芙在长安一切安好,我也会一直照顾她。” 郭靖看着雕鹏,目光温和,轻轻点头:“雕公子有心了。”他顿了顿,目光忽然看向了远处正在与忽必烈交谈的杨过,语气意味深长地问道,“芙儿,你觉得爹的这个侄子如何?” 郭芙正端起酒杯的手猛然一顿,酒杯微微倾斜,险些洒出来。 显然她明白她爹这是在问杨过如何,要说杨过,那的确对自己挺好的,在长安的时候,不仅对自己照顾有加,后来还给她安排了一个储物戒和大量的物资,以及怎么花都花不完的长安币,据她娘黄蓉说,这储物戒可是非常昂贵的仙人的法宝。只是郭芙还未完全领悟郭靖的意思。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郭靖,下意识的答道:“挺好的。” 第511章 英雄大会16 洪七公的婚事 当郭芙随口答出“挺好的”时,郭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而坐在她对面的雕鹏却不动声色地低头扒饭,筷子在碗里拨弄了几下,却没再送到嘴里。 黄蓉恰巧走了过来,听到郭靖的问题后,眉头微微一挑,目光在郭芙和雕鹏之间扫过,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靖哥哥,你在问芙儿什么?” 黄蓉故作随意地问道,一双慧黠的眼眸却牢牢盯着女儿。 郭靖笑道:“没什么,就是问问孩子的一些看法。” 黄蓉也走到了郭靖身边,有点诧异的看了看郭芙,又看了看坐在她旁边的雕鹏。 郭靖的话,她大概也是听到了,想来是郭靖在问郭芙,觉得杨过这个人怎么样。 黄蓉是多敏锐的人,心知,这是要给郭芙说亲事了,就是要给杨过说亲。 不过令黄蓉感到意外的是,郭芙这丫头虽然没有之前没有明说过,黄蓉还是知道,她心里是有雕鹏的,怎么现在郭靖闻他杨过怎么样,她又说挺好的。 不过黄蓉也没有多想,毕竟对杨过的这女婿,她是打心里满意。 早就想撮合郭芙和杨过二人了,她自己就在和杨过独处的时候,多次提过也想把郭芙嫁给杨过,杨过每次都是以只取小龙女一个妻子给拒绝了。 不过作为穿越者的黄蓉自然是知道,在原着中,在英雄大会上,郭靖本来就演了一出,将郭芙许配给杨过的戏码。 但原着中,杨过因为和自己不合,才不听劝。 而现在杨过是自己的干儿子,什么都听自己的,加上他的爹娘,杨康和穆念慈都在,郭靖这么一摊牌,杨康和穆念慈肯定不好当众拒绝。 很多事,就是这么糊弄着,糊弄着就成真的,要是郭芙能真的嫁给杨过,黄蓉也觉得不错。 黄蓉对郭芙轻轻一笑,眸光流转,意味深长。郭芙顿时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爹娘都笑什么呀?” 她心里嘀咕着,眼神狐疑地在二人之间游移。 黄蓉却没再多言,只是自然地挽起郭靖的手,将他拉到一旁,轻声说道:“靖哥哥,芙儿的婚事先不急,眼下,咱们还是先把洪大哥,哦不对,七公师傅的婚事办了再说。等这件喜事过去,再来谈芙儿的事情,也不迟。” 郭靖听了,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之色。“蓉儿,你同意了?” 他的声音微微上扬,显然有些激动。 黄蓉轻轻点头,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柔声道:“你是我相公,你的意见我自然是同意的。况且,芙儿自己都没反对,我又有什么可反对的?只是这婚事,还是等七公和林前辈的婚礼结束后,再提比较妥当。” 黄蓉的话语柔和,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心里明白,郭芙的婚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让她自己先彻底想清楚。而且,这件事不只是关乎郭芙,也关乎杨过,甚至还牵涉到雕鹏。 不论如何,都要等这次英雄大会后再来斟酌。 郭靖闻言,满脸欢喜,目光中满是感激。他轻轻握住黄蓉的手,郑重地说道:“蓉儿,谢谢你。” 黄蓉看着眼前这个英武刚毅的男子,心中微微一暖。这么多年过去,郭靖依旧是那副耿直憨厚的模样,凡事都为她着想,处处尊重她的意见。 这样的相处,叫她如何不心生欢喜? 她轻轻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随即目光一转,看向宴席另一侧的杨过和忽必烈。两人似乎察觉到了郭靖与黄蓉的注视,纷纷抬起头,朝他们点头示意,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翌日,英雄大会迎来了另一场盛事——洪七公与林朝英的婚礼。 自清晨起,整个陆家庄便被喜庆的氛围所笼罩。大红的绸缎随风飘扬,厅堂前张灯结彩,鲜艳的花瓣洒满庭院,仿佛整个武林都被这一场婚礼所感染。江湖各路英雄纷纷前来道贺,既有祝贺洪七公习得返老还童神功的,也有羡慕洪七公能娶得林朝英这样的绝世佳人的。 一时间,场内宾客满堂,喜气洋洋。然而,在这热闹的气氛之下,却有一人神情凝重,与周围的欢快格格不入,正是丘处机。 杨过自是不难察觉到这股异样,他微微一笑,与小龙女并肩走向丘处机,朗声道: “徒弟,见过丘师父。” 丘处机见是杨过,立刻回神,连忙摆手:“好孩子,不必多礼。” 杨过见状,语气轻缓道:“丘师父可是为林朝英前辈与王重阳祖师的事而感到惋惜?” 丘处机闻言,心神微震,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杨过竟一语道破心思。他抬眼望着眼前的青年,忍不住问道: “过儿,你竟知道此事?” 杨过微微颔首,淡然笑道:“洪七公前辈曾与我们讲过不少当年的事情,林朝英前辈与王重阳祖师之间的爱恨情仇,自然也有所耳闻。” 丘处机轻轻叹息,摸着长须道:“祖师与林前辈之事,向来是我全真教的隐秘往事,旁人皆不知晓。没想到洪七公竟然对外提起。” 杨过却笑着摇头:“丘师父,其实此事说到底,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 杨过缓缓道:“若当年王重阳祖师与林前辈终成眷属,世上或许便不会有今日的全真教。林前辈性情桀骜,若二人真的走到一起,必然是争锋相对,难有安宁。” “但正因为当年的遗憾,才成就了如今的全真七子,成就了整个全真教的昌盛。” 丘处机闻言,缓缓点头,似乎终于看透了这层因果,长叹道:“过儿,你看得比贫道通透。或许,人生的种种际遇,皆有其必然性。”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小龙女却突然开口,语气清冷而直白: “林师祖根本就不喜欢王重阳,是王重阳自作多情罢了。” 此言一出,丘处机愣住,目光有些呆滞,显然没料到小龙女竟会说出如此直接的话。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了指小龙女,声音有些迟疑:“龙姑娘……你怎会如此说?” 小龙女神色平淡,理所当然地道:“林师祖当年与王重阳争斗,争的是天下武学,并非儿女私情。若她真的对王重阳有意,又怎会独自归隐,创立古墓派?” 她轻轻抚过自己的衣袖,继续道:“在古墓派的典籍中,从未记载过林师祖对王重阳有任何深情,倒是记载了她如何嘲笑王重阳的迂腐与自以为是。那些与祖师婆婆的书信,也都是王重阳后来自己放进去的。” 丘处机听得眉头紧锁,似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观点。 “这……”他缓缓开口,嘴唇微微颤动,“可祖师他可是等了林前辈一辈子啊……” 杨过见状,笑着补充道:“重阳祖师,和林前辈之间事,都已经成了过去,他们的选择造就了现在的武林,是非对错,即使我们万般评说,又能改变什么呢?” 丘处机沉默片刻,终于长叹一声,摇头苦笑。 其实丘处机也明白杨过的意思,只是他一时接受不了,林朝英还没死,又喜欢上了洪七公的事实,虽然他也有听闻,洪七公确实与重阳祖师争过林朝英,但他的印象里,洪七公始终是没有争过王重阳的,现在王重阳死了,林朝英要嫁给洪七公,就好像看着兄弟的老婆绿了他,还要改嫁一样,心中总有些不适,不过他转念一想,杨过所说的也的确有道理。 都是过去事了,如今王重阳都入土了,他一个外人还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呢。 “罢了,罢了,还是过儿你说的对,倒是贫道着相了……”丘处机轻轻挥了挥手,终究是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他忽然转身看向远处的大殿,洪七公正与林朝英并肩而立,面带笑意,神采奕奕,宛若一对天作之合的神仙眷侣。 “或许,这样的结局,也未尝不是最好的安排。” 第512章 英雄大会17 乱点鸳鸯谱 在虚竹与李清露的亲自主持下,洪七公与林朝英的婚礼在一片喜庆之中完美落幕。 红烛高照,喜幛盈门,陆家庄上下皆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随着司仪的高声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依照礼仪行礼,洪七公难得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郑重地向林朝英深深一拜。而林朝英虽性情桀骜,但这一刻,她目光温柔,盈盈一笑,也随之躬身行礼。 当司仪喊出**“送入洞房!”**时,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许多武林豪客,尤其是一些年轻侠士,更是兴奋地跟着起哄,纷纷嚷道: “洪帮主,今晚可不能练降龙十八掌啊!” “林前辈,您这回可得看住洪前辈,他可不能再跑去吃叫花鸡了!” “莫要新婚之夜,洪老帮主却去了厨房,那可就亏了!” 顿时,厅堂内外笑声不断,一片热闹之景。 在武林中,婚礼少不了闹洞房的环节,更何况新郎官是丐帮前任帮主洪七公,新娘子则是古墓派开派祖师林朝英,这对江湖罕见的组合,怎能不让人感兴趣? 众人相视一眼,纷纷跟着新郎新娘的步伐,浩浩荡荡地朝着洞房走去。 黄蓉笑得最是欢快,她挽着郭靖的手臂,一脸促狭地对郭靖道:“靖哥哥,你猜师父今晚会不会被林前辈打出房门?” 郭靖一脸正色,道:“蓉儿不要胡闹!今日是师父大喜之日,岂能如此胡言乱语。” 黄蓉却毫不在意,眨眨眼道:“要不打个赌?我赌今晚七公要吃点苦头。” 杨过和小龙女也随着人群前去,杨过调侃道:“我倒是担心,洪前辈会不会半夜偷溜出来找吃的。” 小龙女则淡淡的拂鼻轻笑道:“林师祖的性格,可不像是能容忍这种事的人。” 在众人喧闹着去闹洞房的同时,少数性格沉稳的人则选择继续留在席间小酌。这一桌坐着的,皆是武林中颇具身份之人。 杨康端坐在席位上,目光沉稳地打量着桌上的众人。他身旁的穆念慈神色平和,偶尔夹起些清淡的菜肴放入杨康的碗中,二人之间默契十足。 忽必烈倒是显得十分放松,轻抿着酒盏,偶尔与华筝低声交谈,脸上隐约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丘处机则独自端起酒杯,目光沉思,仿佛心有所感,至于陆冠英与程瑶迦这对夫妻,亦是温婉端坐,时不时交谈几句,气氛颇为和谐。 然而,这一桌的气氛虽是稳重,却仍免不了几分活泼。 雕鹏原本正跃跃欲试,准备随大部队一起去闹洞房,结果才刚起身,便被郭芙一把揪住了衣领,狠狠地拍了他脑袋一下。 “你也想去闹洞房?别人闹,你也闹?”郭芙双手叉腰,柳眉倒竖,颇有些护食的意味。 雕鹏委屈地抱头,嘟囔道:“芙芙好凶……不让闹就不去了嘛,别打我呀。”说着,偷偷瞄了郭芙一眼,见她眼神凌厉,立刻讪笑着坐回了位子。 这一幕,倒是让在座的众人忍俊不禁。 郭靖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郭芙与雕鹏的身影,心中不禁暗自点头。女儿的性格虽然直率了些,但长得可谓是继承了黄蓉的全部优点,也是万中挑一的四千年美女。 郭靖收回目光,看向一旁坐着的黄蓉,又瞥了一眼杨过与忽必烈的方向,略作沉吟,低声问道: “蓉儿,我之前与你提及的那件事,你觉得如何?” 黄蓉自然是心知肚明,郭靖所言,正是郭芙的婚事。 她手中端着酒杯,轻轻晃动,眼中透着几分促狭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相公做主便是。” 她的声音不大,刚好能让身旁的穆念慈听到。 穆念慈察觉到黄蓉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愣,旋即恍然。 正当穆念慈思索着如何劝黄蓉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郭芙与杨过的婚事,免得杨过一时情急当众拒绝,令场面尴尬之时,却见郭靖忽然迈步,径直走向了华筝的方向。 穆念慈微微一愣,原以为郭靖或许是要向华筝商讨家常,没想到,下一句话却让她彻底愣住。 “华筝啊,你也知道,我在蒙古的时候,与托雷兄弟关系深厚,我们二人结义如兄弟。我与他家交好,如今托雷兄弟不在了,我心里一直对你们一家有所愧疚……” 郭靖的话语沉稳而郑重,华筝微微一怔,忽必烈也抬起头,目光微微闪烁。 众人本以为郭靖是要表达自己的愧疚,然而下一句话,却让整个桌上的气氛都凝固了。 “如今,忽必烈已投身我大宋,既有抱负,又懂大义,实乃难得的青年俊杰。我有一女,名为郭芙,年满十八,正当适婚之龄。” 要说郭靖也是没脑子,这话直接就暴露的忽必烈的身份,要不是现在的众人都去闹洞房了,只怕此时要迅速传开。 说到这里,郭靖的目光缓缓扫过郭芙,随即转回华筝,继续说道: “我意欲亲上加亲,由你这位长辈做主,将我女儿郭芙许配给忽必烈,趁着今日这喜庆之日,一并办了婚事。” 这句话一落,全场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连本来在低头吃饭的雕鹏,都直接被嘴里的肉噎住了,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黄蓉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她原本以为,郭靖是要给杨过提亲,毕竟她早就知道郭靖的想法,而她自己也一直希望郭芙能嫁给杨过。但谁能想到,郭靖竟然打算把郭芙许配给忽必烈?! 这是什么展开? 黄蓉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郭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郭靖居然绕过了杨过,直接把目光放在了忽必烈身上。更让她震惊的是,这件事他居然没提前跟她商量?! 黄蓉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杨过,果然,杨过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至极。 “这……这剧情不对啊!” 杨过心里一阵懵逼,他本以为自己要再次经历原着中“英雄大会上被郭靖强行指婚”的情节,结果……郭靖居然把郭芙推给忽必烈了? 这走向,完全不对啊! 而此时的郭芙,已经彻底呆住了,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嘴巴微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忽必烈,眼神复杂。 忽必烈也明显愣住了,手中的酒杯微微晃了晃,显然,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而这一刻,桌上的所有人,全部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华筝的脸色微微变幻,她显然也是没有预料到郭靖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请求。她低头看了看忽必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忽必烈的心思,知道这个年轻人一直以来的志向,知道他对未来有着自己的规划。而如今,郭靖这番话,无疑是在向他抛出一个极大的橄榄枝——如果他答应了,他不仅能彻底在南宋站稳脚跟,还能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汉地的根基。 然而,华筝的目光从忽必烈的身上转到郭芙时,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因为现在的她也是深深的爱着忽必烈的,自己真的要退一步吗?真的要退出成全郭芙吗? 这么多年以来和忽必烈的点点滴滴,她不愿意放弃。就在此时,忽必烈却紧紧握住了华筝的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华筝终于明白了。 大厅内的气氛霎时凝固,众人屏息静气,纷纷将目光投向那抹毅然起身的倩影。 华筝的手被忽必烈紧紧握住,那股力量从掌心传来,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让她再也无法后退一步。她低头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指,心跳加速,内心的挣扎与迟疑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她终于明白了,她不想再错过,不愿再退让。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郭靖,声音清晰而响亮,在大厅中回荡: “郭大哥,烈儿不会娶你的女儿的。” 这句话宛如惊雷,瞬间震撼了在场所有人。 郭靖怔住了,他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黄蓉微微一愣,随即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抹探究的光芒。 然而,华筝并未理会众人投来的目光,而是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再次开口: “因为,我要做他的妻子。” 第513章 英雄大会18 拿了杨过剧本的忽必烈 大厅内的气氛陡然凝固,仿佛一盆冷水泼入热烈的宴席之中,所有人的笑声和谈话戛然而止,目光纷纷落在忽必烈和华筝身上。 郭靖的目光沉重,眉头紧锁,目光在忽必烈和华筝之间游移。 他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忽必烈是托雷之子,华筝的亲侄,而现在,他们竟然当众宣布相爱,甚至要成婚? 这是大逆不道的事!虽然在蒙古的确有姑姑嫁给侄子的事,但那是在未开化的蒙古,现在是大宋,作为大宋子民的郭靖,怎能容忍如此的乱伦之情? 郭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当年草原上的回忆。他曾经与托雷并肩而立,与华筝一起在草原上骑马奔驰,曾经是那么亲近的兄妹,如今……却要和自己的侄子成婚? 郭靖感觉自己的信仰受到了动摇,理智告诉他,这绝对不行,可是,看着华筝坚定的神情,他又想起了当年自己做出的选择。 当年,他放弃了华筝,选择了黄蓉。 那时的华筝,眼里也曾有过这般决绝的光芒。 他的手微微握紧,思绪一瞬间回到了更遥远的过去——杨康中毒后,躺在他面前,他带着执念问自己,要不要原谅杨康,后来,他没有选择原谅杨康,几乎成了他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但现在,似乎是杨康躺在客栈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了郭靖的眼前。 “郭大哥……”华筝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与烈儿之间,没有血缘之隔,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郭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终究还是沉声道:“你说什么胡话,他是托雷之子,是你的亲侄子。” 忽必烈见郭靖终于开口,便沉稳地迎视他的目光,朗声道:“郭伯伯,我与华筝之间,没有姑侄之情,只有男女之爱。” 郭靖完全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 宴席的喜庆气氛顿时被浓重的怒火笼罩,郭靖猛地起身,目光如雷霆般锁定忽必烈,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浑身散发出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 “你要娶你的姑姑?简直是大逆不道!” 郭靖声音如雷,震得整个大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声怒吼震得心惊肉跳。 忽必烈却不甘示弱,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寸步不让。 “我和华筝是真心相爱!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兄妹之情,我们只是普通的男女,彼此欣赏,彼此相爱!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郭靖闻言,肺都快气炸了,手掌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整张桌子都剧烈震颤,杯盘碗碟滚落,洒了一地的酒水和汤汁。桌上的其他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屏住呼吸,生怕下一刻郭靖便要拔剑杀了忽必烈。 郭靖怒不可遏地指着忽必烈,声音如同寒冰般冷冽:“你父亲托雷,是我结义兄弟,你我这次相认,我视你如己出!如今你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可知羞耻?!” 他说完这句话,身形猛地向前一步,内力瞬间爆发,衣袍猎猎作响,双眼凌厉如刀,手掌扬起,竟是要一掌拍死忽必烈。 这一掌若是拍实了,以郭靖如今的功力,忽必烈哪怕武功不俗,也绝无可能接得下,甚至很可能当场毙命! 华筝脸色惨白,惊叫道:“郭大哥,不要!” 然而,忽必烈非但没有闪避,反而怒吼一声,硬生生挺起胸膛迎上去,眼中满是疯狂和不屈。 “你打死我好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和华筝姑姑在一起!” 大厅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穆念慈、黄蓉、杨过、小龙女,甚至丘处机、陆冠英、程瑶迦等人,全都愣住了。 “这……这不是原剧情啊!” 杨过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在原着中,这个桥段应该是郭靖要打死自己,结果现在剧本不知道怎么就被忽必烈拿走了?? 黄蓉也有些无语,原本以为郭靖会在今天提出让郭芙嫁给杨过,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让郭芙嫁给忽必烈,而现在忽必烈竟然顶着杨过的“剧本”,公然和郭靖对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念慈也是一脸错愕,但她很快回过神来,低声对杨过道:“过儿,拦住你郭伯伯!不能让他真的把忽必烈拍死了!” 杨过心头微微一震,瞬间闪身而出,化作一道黑影,刹那间便来到郭靖和忽必烈之间,右掌一翻,以巧劲卸去郭靖这一掌的力道,同时左手扶住忽必烈,将他往后一推,避免了直接与郭靖硬拼。 “郭伯伯,冷静!”杨过朗声说道,目光直视郭靖,满是恳切。 郭靖被杨过一拦,眼中的怒火更甚,厉声道:“过儿,你让开!” 杨过却没有退让,反而沉声道:“郭伯伯,这件事,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先听他们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吧!” 黄蓉也适时地上前一步,轻轻按住郭靖的手臂,柔声道:“靖哥哥,先别冲动。” 郭靖此刻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目光依旧带着滔天怒意,但面对黄蓉和杨过的劝阻,他终究还是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甩袖坐下,语气冷硬:“你们要怎么说?” 忽必烈喘了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郭靖,声音低沉但充满力量:“郭伯伯,我从未否认您对我的恩情,我也尊重托雷的血脉。但我并非真正的忽必烈,我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我与华筝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男人和女人,彼此相爱,想要共度一生,这有什么错?” 大厅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甚至有些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杨过见状,目光微微一闪,知道这正是转机,便继续说道:“郭伯伯,你曾经不顾世俗之见,选择了黄伯母,而不是华筝姑姑。当年若是有人阻拦你,说你不能娶黄伯母,你会听吗?” 郭靖一震,怔怔地看向杨过,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黄蓉在一旁轻叹一声,拉住郭靖的手,轻声道:“靖哥哥,若是当年有人逼你娶华筝,而不是我,你愿意吗?” 郭靖嘴唇微微颤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时,华筝终于开口,眼中带着泪光,声音温柔而坚定:“郭大哥,我已经错过了一次幸福,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了。你可以不认同我和烈儿的感情,但至少,请不要阻止我们。” 郭靖望着华筝,望着她那双布满期待与不愿屈服的眼眸,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了几分。他想起了当年那个草原上的少女,那个跟在自己身后,温柔地唤他“郭靖哥哥”的华筝。 他的心,开始动摇。 最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眼,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睁开。 “你们若真是心甘情愿,我没资格阻拦,也许对你们来说,这在蒙古很正常,但你们不要忘了,这是在大宋。”郭靖语气低沉,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但你们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我的反对,还有整个大宋的指责,你们……真的想清楚了吗?” 忽必烈和华筝相视一眼,坚定地点头。 郭靖的手微微握紧,终究还是松开了,声音透着疲惫:“罢了……你们自己决定吧。” 这句话一出,场中众人皆松了一口气。郭靖则是拂袖离去。 第514章 英雄大会19 杨过,为什么把我卖了? 郭靖拂袖而去,脚步沉重,直往后院走去。此时夜色已沉,庭院之中,秋风萧瑟,落叶随风旋舞,映衬着他此刻心中的怒意与纠结。 黄蓉见状,正欲追上前去,却被杨康轻轻拦住。他的手稳稳地按在黄蓉的肩上,眼中带着一丝坚定。 “蓉妹妹,我去劝劝郭兄弟吧。”杨康轻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份沉稳与自信。 黄蓉微微一怔,随即回头看向穆念慈。两人目光交汇,穆念慈轻轻点头,眼神里满是信任和鼓励。 黄蓉轻叹一口气,低声道:“也罢,你去劝劝他吧。我留下来陪念慈。” 杨康点头示意,随即迈步朝后院走去。黄蓉目送着他的背影,心中虽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杨康自幼与郭靖兄弟情深,比起自己来说,也许更能劝得动郭靖。 后院的夜色幽深,寒风拂过院中的枯枝,发出低沉的哗哗声。 郭靖负手而立,站在回廊尽头,身影被月光拉得修长,背影沉重如山。他仰头望着夜空,眉头深锁,心绪如这夜幕般沉闷不已。 杨康缓步走来,见郭靖此刻满脸的纠结和愤怒,便知他还未能接受忽必烈的决定。他知道,郭靖向来刚直,一旦认定的事,便极难更改。 他若是心甘情愿接受忽必烈和华筝的关系,那才叫奇怪了。 杨康叹了口气,拢了拢衣袖,走上前,静静地站在郭靖身旁。 “康弟,你说这忽必烈,我如此看重他,甚至视如己出,可他竟要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娶自己的亲姑姑。”郭靖声音低沉,透着几分愤然,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杨康没有立刻接话,而是伸手取过一旁石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温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郭靖。 “郭兄弟,喝口酒,散散心。” 郭靖眉头皱了皱,但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杨康目光悠远,缓缓说道:“郭兄弟,你还记得当年你与蓉妹的事吗?” 郭靖微微一愣,转头看向杨康,眼神有些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康轻轻晃了晃酒杯,眼中露出几分怀念:“当年,你与蓉妹相爱,可是天下人如何看待你们的?那个时候的蓉妹妹可被江湖上称作小妖女,就连你的几位师父,都曾对你们的婚事颇有微词。” 郭靖沉默了,他自然记得那段时光。 “可你依然坚定不移地选择了蓉妹。”杨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因为你知道,你爱她,不论世人如何评判,你都不会放手。” “这……”郭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什么,但却无从开口。 郭靖沉默了片刻,目光仍旧复杂:“可是在世人眼里,他们依旧是姑侄关系,若是他们执意要在一起,旁人又如何看待?这岂不是乱了世道?” 杨康缓缓摇头:“郭兄,你向来重情重义,理应明白,世道并非一成不变。百年前,世人认为女子当三从四德,不得修习武艺,不得涉足江湖,可如今,黄帮主,林前辈,哪一位不是武林中的巾帼英雄?” 郭靖张了张口,却被杨康接着说道:“再说了,华筝这些年在蒙古吃了多少苦,你我都知道。她从未求过你什么,如今她找到了一个真正爱她,也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人,难道你真忍心拆散他们?” 杨康见郭靖不说话,又继续说道,“忽必烈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他和华筝之间没有血缘束缚。他们相识相知,并肩作战,如今相爱,何罪之有?” 郭靖眉头紧锁,眼神闪烁,心中明显已是动摇。 杨康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难道……你愿意看到华筝就此孤独终老?” 郭靖全身一震,猛地抬头。 他想起了华筝少女时的模样,那时她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满眼都是自己。可他终究没能娶她,反而选择了黄蓉,甚至在成婚后,也很少再去想她的境遇。 他亏欠华筝太多了…… 而如今,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陪伴她的人,自己……真的忍心拆散他们吗? 杨康看着郭靖沉思的神色,知他已经在慢慢接受,便放缓语气说道:“郭兄弟,我知你心有执念,但这世上规矩虽多,情之一字,却不是任何人能掌控的。你若真心为华筝好,便应当成全他们。” 郭靖的目光在夜色中微微闪烁,他的神色复杂,仿佛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夜风轻轻拂过,竹叶在微光中沙沙作响,整个庭院显得寂静而沉重。 杨康看着郭靖,缓缓说道:“郭兄弟,你知道我是如何死而复生的吗?” 这一句话,让郭靖微微一怔。他目光深邃地看向杨康,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疑惑。 “康弟,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郭靖皱眉问道,显然没有料到杨康会突然谈及他的‘死而复生’之事。 杨康低叹一声,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光芒,继续说道:“郭兄,我今日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并非你们所知的那般简单。你们以为,当日在铁枪庙中与你们交手的人,是我杨康本人,但其实,那并不是我。” 郭靖听到这句话,眼中露出了更大的疑惑:“此话怎讲?” 杨康缓缓走到庭院中央,背负双手,望向夜空,似是在回忆那一幕幕往事。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那日,在铁枪庙中,我中了欧阳锋的毒,本应必死无疑……可就在我最为虚弱的时候,一个陌生的意识闯入了我的身体。” 郭靖眉头微皱,沉声道:“陌生的意识?康弟,你是说……有人企图夺走你的身体?这怎么可能?我从未听说有哪种武功,有这种能力。” 杨康微微点头,继续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一个自称‘穿越者’的人。他告诉我,他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与我们所知的天地截然不同的世界。他并非阴魂不散的妖邪,而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与我们一样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情感。” 郭靖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样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杨康看着郭靖的表情,缓缓说道:“在我最虚弱的时候,这个穿越者企图占据我的身体。他替我和你们交手,替我对念慈说出了我内心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甚至,最后他代替我,接受了天道的因果。” 郭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你是说,那个穿越者……最终代替你去死?” 杨康缓缓点头:“不错。那次中毒,本应死的人是我。但他在最后的关头,替我承担了所有的后果,让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以苟活。待我醒来之时,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杨康,而是重新找回了自己。” 郭靖的脸色变幻不定,他低头沉思,似乎在消化杨康所说的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 良久,他抬起头,沉声道:“康弟,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杨康目光深邃,看着郭靖,缓缓说道:“因为……这件事,和忽必烈的情况很相似。郭兄,你方才为何会如此抗拒?是因为你觉得,他是华筝的亲侄子,是托雷的儿子……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如今的灵魂,已经不是从前的忽必烈,而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郭靖神色一震,怔怔地望着杨康。 杨康继续道:“你曾经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若这天地间,连一个人是否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份都无法决定,那么所谓的‘为国为民’,是否也只是个笑话?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为何要为了这个世界的民呢?又为何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矩呢?忽必烈的身世,的确是个复杂的问题,但若是抛开血缘,他和华筝相识相知,真心相爱,又有何不可?” 郭靖沉默了,心中起伏不定。他回忆起自己与黄蓉的过往,曾经的世俗眼光,也曾反对过他们的结合,可最终,他还是坚定地站在了黄蓉的身旁。如今,当他站在另一侧,试图阻拦华筝的幸福时,他竟有了一丝动摇。 郭靖正消化着杨康先前的话,却不料,杨康接下来的话更是惊雷般炸响。 “其实,我的儿子杨过……也是穿越者。” 此言一出,郭靖的眼瞳骤然一缩,整个人微微一晃,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震惊得无法言语。 “杨兄弟,你说什么?”郭靖声音低沉,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他看着杨康,目光中带着极大的动摇。 杨康深吸一口气,神情严肃地点头:“没错,郭兄,关于过儿的身份,念慈和我早已有所交谈。”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缓缓说道:“在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念慈和过儿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但真正的杨过……其实在他十一岁那年,就已经死在临安的一场大雪之中。” 郭靖听得浑身一震,心里猛然揪紧,他的手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的剑,似乎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后来……”杨康继续道,“另一个世界的灵魂穿越到了杨过的身上,但与忽必烈不同的是,杨过有着过去十一年的完整记忆。他记得穆念慈是他的娘,但与此同时,作为穿越者的他,对他的娘穆念慈,又有着别样的情感。” 郭靖的瞳孔微微颤动,脸色变得复杂无比:“别样的情感?康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康看着郭靖,语气沉重地说道:“过儿对他娘的保护欲,比任何人都要强烈。他甚至……对我这个亲生父亲,都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嫉妒。” 郭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震惊地看着杨康,无法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一切。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杨过从小到大对穆念慈的种种举动,每一个眼神、每一次维护,每一个细节…… 郭靖终于明白,为何杨过对穆念慈的态度,与寻常母子关系有些微妙的不同。他从未深思其中的缘由,但此刻听杨康道破,他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杨康叹息道:“念慈其实一直明白这一切,但她从来没有对杨过提及过,从未让他察觉异常,而是一直把他当做真正的儿子,这样教导他,也这样呵护他。” 郭靖听完后,久久未语,他的目光定定地盯着前方,眉头紧皱,似在进行剧烈的思考。 杨康见状,补充道:“过儿虽然是穿越者,但他并没有遗忘自己的身份。他接受了自己的前世记忆,但从未让自己脱离这个世界的轨迹。他仍然是我的儿子,是念慈的儿子。” 郭靖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康弟,你与念慈……何时知晓此事?” 杨康轻轻一叹:“在我恢复记忆之后,我们便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没有揭破,因为我们明白,无论如何,杨过终究是我们的孩子。” 郭靖沉默了良久,才低声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秘密?” 杨康缓缓道:“因为我希望你能明白,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忽必烈、杨过,他们都与常人不同,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是他们自己。我想让你知道,灵魂的归属,并不完全取决于血脉,更多的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夜风拂过,吹动竹林,发出低低的沙沙声。郭靖站在原地,久久未语。 第515章 英雄大会20 想退出的华筝 此刻,在杨过这边,华筝的眉头紧紧蹙着,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她轻轻攥着忽必烈的袖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她知道,郭靖若是极力反对她与忽必烈的婚事,那么他们唯一的选择,便是离开英雄大会,另谋出路。 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忽必烈能够在南宋站稳脚跟,郭靖的支持至关重要。 郭靖不仅是中原武林最具威望的大侠,亦是杨康的结义兄弟。而杨康,又是杨过的父亲,杨过的影响力更是遍布武林与朝堂。如今的卫城能够屹立不倒,靠的不仅仅是忽必烈自己的才智,更有杨家暗中的扶持。 她缓缓抬头,目光扫过在席间三三两两说话的众人,心中思绪翻涌。 穆念慈。 华筝的目光在穆念慈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暗暗观察着她的神情。 她和杨康的妻子穆念慈,从未有过深交。但她看得出来,穆念慈待人温柔宽厚,却并非没有主见之人。 但她与黄蓉的关系极好,几乎亲如姐妹一般。 如此一来,华筝心中一沉。 如果郭靖极力反对,那黄蓉和穆念慈极有可能,站在郭靖那一边,那么他们不仅会失去郭靖的支持,甚至会连带失去杨家——也就是杨过与穆念慈的支持。 失去杨家,意味着什么? 华筝心里比谁都清楚。杨过的影响力不仅限于武林,他手中的资源,他在朝堂上的关系,更是支撑卫城发展至今的重要一环。 可以说,今日的卫城,虽然名义上是忽必烈的基业,但实际上—— 是杨过给了他们立足的房屋,是杨家在朝中替他们斡旋。 若是郭靖彻底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那么杨家还能继续支持他们吗?这一点,她完全无法确定。毕竟,从她的观察来看,杨家和郭家的关系极好,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亲密。 一旦失去了杨家的支持,忽必烈的未来会如何? 他还能继续留在南宋吗? 卫城的百姓,是否还会继续追随他? 甚至……忽必烈的雄心壮志,是否会因此毁于一旦? 短短的一瞬,华筝的脑海里已经推演出了数种可能。 她轻轻抿唇,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微微发凉。她知道,这场婚事不是单纯的情爱之事,它牵涉到了忽必烈的未来,也牵涉到了卫城的存亡。 华筝在这一刻深刻地意识到,若是郭靖不肯松口,他们很可能会失去一切。 而忽必烈……他意识到了这些吗?如果失去一切,他们又回不去蒙古,忽必烈和他兄弟的未来该怎么办。 华筝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忽必烈。 忽必烈似乎并没有想得如此复杂,脸上仍带着坚定不移的神色,仿佛郭靖的反对根本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但华筝却不同。她从小生长在草原,深知大势之道,她知道,有些感情可以固执到底,但有些事情,不能仅凭感情就能成全。 她要如何抉择? 华筝的眼神在忽必烈和郭芙之间来回游移,眉头微微蹙起,握紧了袖中的手指。她心里明白,若郭靖坚持要将郭芙许配给忽必烈,而忽必烈又无法拒绝,那么她与忽必烈的未来,便会变得扑朔迷离。她在心底挣扎,是不是该主动退让?她可以劝忽必烈接受这门婚事,为了他的前程,为了稳固在南宋的地位,她甚至可以说服自己去接受。但……她真的甘心吗? 正在她思索之际,杨过忽然打破了沉默。他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无比认真地望着郭芙,轻声问道:“芙妹,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我看来,你的抉择也至关重要。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出来,杨大哥,给你做主。”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微微一怔。 穆念慈瞪了杨过一眼,伸手便在他额头上弹了一记脑瓜崩,嗔道:“过儿,你乱讲什么呢?有你郭伯母在,岂能轮到你做主?” 杨过摸了摸额头,嘻嘻一笑,没有反驳,倒是默默看向黄蓉。穆念慈这一言,实际上是替黄蓉考虑,毕竟在场众人皆知,郭芙的婚事,黄蓉才是最有决定权的那个人。 谁知黄蓉竟然并未斥责杨过,反而饶有兴趣地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对杨过说道:“你要是娶芙儿的话,我倒是没意见。”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了片刻。 但还不等众人消化黄蓉的态度,便听得一个娇俏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有意见!” 小龙女的身影轻盈地从杨过身旁起身,衣袂翻飞,清冷的嗓音中却带着一丝急切。她粉雕玉琢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别扭的神色,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直视着黄蓉。 “我都还没嫁给过儿呢,他怎么能娶芙妹呢?”小龙女嘟起嘴巴,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怎么也得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黄蓉一愣,随即忍俊不禁地掩唇而笑。她本就聪慧,自然听得出小龙女这话里的意思——她并非真的抗拒郭芙,而是单纯觉得自己身为杨过的正妻,应当有先决权。穆念慈也是一脸笑意,拍了拍小龙女的手背,笑道:“好儿媳,蓉妹妹是在逗过儿玩的。” 郭芙闻言,俏脸微微一红,目光在杨过和小龙女之间转了转,忽然轻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言语,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众人都不考虑她自己想法。 杨过见此,眼中带笑,轻轻拉过小龙女,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柔声说道:“龙儿,我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他的声音温柔且坚定,言语间没有丝毫迟疑。小龙女闻言,眼神微微一颤,脸上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满足,她轻轻靠在杨过肩上,脸颊微微发烫,却是甜甜地笑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穆念慈和黄蓉都忍不住相视一笑。杨过的态度,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忽必烈原本一直安静地看着这一幕,见状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他知道,杨过这么一闹,郭芙和他的事情,便不会再有牵扯。而他与华筝,也终于可以不受外界干扰,走向自己的未来。 华筝此刻也是松了口气,她看了忽必烈一眼,眸光之中流露出一丝柔和。她知道杨过这样一闹,至少忽必烈和郭家占时不会翻脸,黄蓉的态度也表明了,她没有记恨忽必烈拒婚的事情,毕竟她现在还有心情,拿自己的女儿开玩笑,而从黄蓉的态度,华筝也看出了,其实她心里的最佳夫婿就是杨过,不是忽必烈。 第516章 英雄大会21 郭芙的决心 黄蓉的眼神微微一动,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轻轻抚了抚郭芙的发丝,语气柔和,却透着几分探寻的意味:“芙儿,过儿刚才问你,你倒是没回答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郭芙猛地一愣,顿时语塞。她的目光飘向了坐在身旁的雕鹏,却发现这家伙还在埋头扒饭,仿佛全然不知桌上正在讨论的,是他的终身大事。 郭芙看得气不打一处来,俏脸微微泛红,心中既羞涩又恼怒。她抬脚便狠狠踢了雕鹏一脚,压低声音骂道:“你是木头啊?饭有那么好吃吗?” 雕鹏猝不及防,被踢得一个趔趄,险些把碗里的肉撒出去。他委屈地抬起头,嘴角还沾着点汤汁,一脸懵懂地看着郭芙:“芙芙,你干嘛踢我啊?” 这一幕让杨过、穆念慈和黄蓉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他们已经从郭芙的反应中,看出了她的心思。郭芙这丫头嘴硬心软,若真对雕鹏无意,又怎会在这种场合下动手动脚? 不过黄蓉并没有急着拆穿,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对活宝,心里却在盘算着未来。她原本一直以为,郭芙的夫婿非杨过莫属,毕竟她对杨过的才情、人品、气度,都十分满意。而且他还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属于机缘无限的那种。 哪怕杨过已经娶了小龙女,黄蓉也觉得只要推波助澜,说不定还能促成这门婚事。然而,眼下的情形却让她不得不重新思量。显然自己的女儿,更喜欢这只雕。 杨过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笑意,忽然开口道:“芙妹,我刚才说了,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觉得,你的抉择最为重要。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出来,杨大哥给你做主。” 郭芙闻言,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绯红。她偷偷瞥了雕鹏一眼,又看了看母亲黄蓉,心跳得厉害。 杨过见郭芙不说话,接着加料道“你当时在破庙不是很敢做吗,怎么现在不敢说了。” 杨过的话语轻描淡写,带着一丝戏谑,然而落在郭芙耳中,却如惊雷炸响。 郭芙的脸瞬间红得透彻,耳根发烫,整个人如被点破了心事般,局促不安地攥紧了衣角。她的眼神在桌上众人之间游移,尤其在杨过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和黄蓉意味深长的笑意之间,越发不安。 破庙的事……杨大哥怎么会知道? 郭芙心里猛然一沉,回过神来,悄悄瞥了一眼趴在黄蓉肩头的小狐狸苏绮罗。果然,那小家伙正心虚地缩着脖子,躲避她的目光,毛茸茸的尾巴不安地轻轻摆动,仿佛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了一样。 郭芙顿时恼怒,心中暗骂:好啊,小狐狸,又是你,居然到处告状!这件事还有谁不知道的! 但她很快收回了心思,因为杨过的话直指她的内心,让她无处遁形。她咬了咬唇,心里翻涌起破庙那夜的画面——风雨交加,破败的庙宇,彭长老那张狰狞的脸……还有,雕鹏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 她几乎是死里逃生,而雕鹏更是拼尽一切保护了她。 郭芙清楚地记得,在她以为自己可能真的会毁在彭长老手里的,那夜,雕鹏拼了命也不让彭长老伤害她。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在意的人是谁,真正放不下的人是谁。 郭芙的手悄然握紧,心中那份迟疑、那份徘徊,随着杨过的一番话,彻底崩塌。 她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抬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喜欢的人是——雕鹏鹏!我要嫁给他!” 郭芙的声音虽不算响亮,却坚定而清晰,带着她从未有过的决绝。 这句话一出,整个桌上的气氛顿时凝固了片刻。 雕鹏手里的筷子猛地一颤,整个人怔住了。他刚刚还在装作认真扒饭,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在乎这一切,但这一刻,他的大脑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完全反应不过来。 “芙……芙芙,你说什么?”他愣愣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郭芙,仿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穆念慈轻轻一笑,眼神温和而欣慰;黄蓉则挑了挑眉,目光在郭芙和雕鹏之间流转,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早有预料。杨过嘴角勾起,手指轻敲桌面,似笑非笑地看着雕鹏,淡淡地道:“雕鹏,你不会听不懂吧?” 雕鹏猛然回过神来,脸颊刷地一下红透了。 他喉咙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舌头打结,脑子乱成一团。 郭芙要嫁给他?她亲口说的?虽然以前郭芙也说过,但那毕竟是在没人的时候说的,雕鹏其实知道郭芙是喜欢自己的,自己也喜欢她,但毕竟她娘黄蓉不喜欢自己,更喜欢杨过,雕鹏觉得,郭芙最终也会在黄蓉的威逼下妥协,为了不受更大的痛苦,不让郭芙痛苦,他只有装傻,只有低着头在那扒饭。 只是他不敢相信!他拼了命想要守护的人,竟然真的,当着他娘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选择了他?! 但紧接着,雕鹏的心猛地一沉,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的激动被一抹犹豫取代。他偷偷瞥了一眼黄蓉,心里有些忐忑。黄蓉是郭芙的母亲,而自己……不过是一只曾经的雕,化形成人不过短短几年,身份低微,根本无法与杨过那样的人相比。 自己配得上郭芙吗?黄蓉会同意吗? 他不敢去看黄蓉的表情,甚至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但就在这一瞬间,一只柔软的手掌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郭芙的眼神清亮而倔强,她没有给雕鹏任何退缩的机会,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眸光里写满了不可动摇的决心:“雕鹏鹏,我说了我要嫁给你,你要是敢不答应,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雕鹏的心猛然一颤,看着眼前的少女,那双带着一丝骄傲、一丝任性,却又毫无保留信任自己的眼眸,他所有的犹豫都被击溃了。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伸手紧紧回握住郭芙的手,眼神坚定,语气铿锵:“芙芙,我也喜欢你!” 这一次,他没有再逃避。 闻听两人对话的黄蓉轻轻叹了口气:“唉,都是命中注定。。” 第517章 英雄大会22 娶郭芙的三个要求 黄蓉端坐在席间,目光平静地落在郭芙和雕鹏的身上,眸中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她何尝不知郭芙的心意?她是郭芙的母亲,看着女儿长大,怎会看不出她的感情变化? 黄蓉早就察觉到,郭芙对雕鹏的在意,远远超过了寻常的玩闹。无论是当初在混元河洛大阵中,郭芙不顾性命救雕鹏,还是后来在长安,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的相处,黄蓉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在黄蓉心里,杨过才是最合适的女婿,杨过聪慧过人,机敏果敢,心性稳重,最重要的是,他是穿越者,是她最了解的人。她早已在心中为郭芙规划好了一条最合适的路,而这条路上,原本应该站着的,是杨过,而不是雕鹏。 可惜,杨过终究是杨过。 她曾数次在暗中试探,劝他娶郭芙,但杨过始终坚持,他只会娶小龙女。 黄蓉不是不懂杨过的坚持,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杨过的决定。既然杨过已经摆明了态度,而郭芙又亲口承认了自己的心意,那么她还能做什么? 她终究还是个穿越者,思想远比原版的黄蓉更加开放,她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既然女儿已经选定了雕鹏,她这个做母亲的,便只能成全了。 但,成全归成全,黄蓉可不想这么轻易就把女儿交出去。 于是,她轻轻一笑,目光微微一沉,看向雕鹏,道:“雕鹏鹏,你要娶我女儿,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雕鹏原本还沉浸在郭芙主动承认喜欢自己的震撼之中,此刻听见黄蓉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立刻坐直了身子,认真地望着黄蓉。 黄蓉嘴角微扬,眼中带着一丝狡黠,道:“你若想娶我女儿,就得答应我三个条件。你若能完成,我便认你这个女婿。” 雕鹏毫不犹豫,拱手道:“黄姐姐请出题。” 黄蓉微微颔首,心想这个雕鹏倒也聪明,知道自己这是要出题考他,黄蓉抬起手指了指他,道:“第一,你得发誓,往后一心一意,只对我女儿好。” 雕鹏闻言,毫不迟疑地单膝跪地,右手高高举起,目光坚定如山:“我雕鹏一辈子只爱郭芙一人,一定对她好,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话音未落,天空中正巧传来一声沉闷的雷响,虽然只是远方的雷云翻滚,但仍让不少人心头一震。 郭芙见状,顿时心生不忍,连忙握紧雕鹏的手,皱着眉头道:“你胡说什么?哪有随便发这种毒誓的!” 她眼里既有责备,更有担忧,仿佛生怕誓言真的应验。 雕鹏感受到郭芙手心的温度,心中一暖,轻轻笑道:“芙芙,我说的是真心话,不管有没有誓言,我这一生也只爱你一人。” 郭芙的脸微微一红,嗔了他一眼,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黄蓉看着两人这副模样,眼中带笑,似乎对雕鹏的回答颇为满意。她轻轻颔首,又缓缓道:“第二,你需要有自己的主见,以后不能光听芙儿的。” 这句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一瞬。 郭芙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黄蓉,好像在问:“娘,你在说什么呢?” 这不是摆明了坑她嘛? 雕鹏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目光一转,似乎在思考这话的深意。 杨过笑了笑,适时开口解释道:“干娘的意思是,芙妹虽然有侠女心肠,但遇事容易冲动,江湖经验尚浅,你得扮演像郭伯伯那样的角色,时时刻刻提醒她,而不是一味惯着她,事事顺从。” 郭芙顿时不服气,叉着腰反驳道:“我哪里冲动了?杨大哥你不要乱说啊!” 杨过轻咳一声,眯眼一笑:“那你之前在长安,是怎么被彭长老骗到破庙去的?” “你——” 郭芙顿时语塞,脸颊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纷纷轻笑出声,穆念慈和黄蓉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和宠溺。 雕鹏见郭芙吃瘪,忍不住想笑,却又憋得辛苦,最终轻声安抚道:“芙芙,杨大哥说的没错,你有时候确实太冲动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我在,我会陪着你,一起走江湖,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郭芙本来还有些气闷,但听到雕鹏这句话,心里顿时泛起一丝甜意,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哼,你敢管我试试……” 黄蓉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点头道:“不错,不错。”她望着雕鹏,眼神深邃,“雕鹏鹏,光有情义是不够的,你若真的想娶我女儿,就得学会如何引导她,而不是盲目地随她的性子来,这一点,比誓言更重要。” 雕鹏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黄姐姐放心,我明白。” 黄蓉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随即她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嘛,雕鹏鹏,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顺利过关,还有最后一个条件……” 黄蓉轻轻咳嗽了一声,让众人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然后缓缓说道:“第三个条件,也是最重要的——你必须变得更强,足以护住芙儿。” 雕鹏神色一凝,随即郑重拱手道:“我一定好好学武功,保护好芙芙。” 黄蓉看着他,语气中透出一丝严肃:“我知道你原本是神雕,天生神力,也有不凡的本事。但如今你化为人身,武功虽然不弱,但却远远不足以护住芙儿。你可知,世上的危险,远超你想象?” 雕鹏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黄姐姐说得对,我的武功的确还需精进。我愿意刻苦修行,绝不让芙芙陷入危险之中!” 黄蓉缓缓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雕鹏,我要的不是你单纯苦修武功这么简单。” 雕鹏微微一愣,抬头看着黄蓉,郑重其事地问道:“黄姐姐,还请明示。” 黄蓉轻笑一声,不再卖关子,目光在雕鹏和郭芙之间流转,缓缓道来:“你和芙芙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曾在混元河洛大阵里挣扎求生,又在异世界流浪多年,你应该早已明白,这个世界并非你曾以为的那样渺小和单一。” 她的声音清晰又坚定,带着几分高屋建瓴的气势:“除了我们脚下的江湖,还有许多超乎想象的广阔天地,甚至……不止这个世界,还有更多未知的大世界。你便是把武功练到顶峰,超越我爹黄药师,又能如何?” 雕鹏眉头微皱,他听得出来,黄蓉的意思远不止眼前的武林,而是放眼更宏大的天地。 雕鹏下意识看向杨过,眼神中有几分探寻和试探, 杨过看到雕鹏求救的目光,也是说道。“干娘,这点你不用担心,其实我可以提供足够的资源,以后让大家都能去其他的大世界生活。” 杨过正在说着,却见黄蓉轻轻抬手,阻止了他。她笑意不减,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却又藏着深意:“干娘知道你有本事,可这是雕鹏自己的事,岂能让你替他处理?” 黄蓉眸光微转,看向杨过,语气轻快,仿佛是在闲话家常,实则带着几分锐利:“你难道想时时刻刻跟着芙儿身边?就算你愿意,龙姑娘能答应吗?” 小龙女坐在杨过身侧,一直安静地听着,此刻却忽然轻笑了一声,懒懒地靠在杨过肩上,微微扬起下巴,轻声道:“如果郭芙嫁给雕鹏,我倒是不介意她每天待在我身边。” “嗯?”众人闻言都有些惊讶。 小龙女顿了顿,轻轻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郭芙的脑袋上rua了几下,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毕竟芙妹的脑袋捏起来很舒服,像白泽团子一样柔软。”她微微撇嘴,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无奈,“只是每次娘亲姐姐在场,白泽团子总是躲进她怀里,不让我捏。” 穆念慈忍俊不禁,轻轻拍了拍白泽团子,小家伙果然立刻缩进她怀里,露出一副“我很乖巧”的模样。 黄蓉和众人都笑了,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许多。 然而,雕鹏却没有笑。他的眼神深了几分,抬头直视黄蓉,语气坚定:“黄姐姐,请您直接说吧,需要我做到什么程度,我一定完成。” 黄蓉微微颔首,终于正色道:“我要你证明你的能力。证明你不仅能在这个世界立足,也能在其他的大世界保护好芙儿。” 她顿了顿,缓缓吐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必须自己去捕获一只系统,让它主动绑定于你。若你能做到,我便认可你的能力。”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 雕鹏听到黄蓉的要求,整个人都愣住了。去抓一只系统?这可是他从未听说过的事情!系统能被“抓”吗?他一直以为系统都是自动绑定宿主的,哪里还能主动去抓? 雕鹏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看向黄蓉:“黄姐姐,系统这种东西,我之前听白泽妹妹讲过,不是自己选宿主的吗?我该怎么去抓一只系统?” 黄蓉淡然一笑,仿佛早就料到雕鹏会有这样的疑问。她优雅地抬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随后缓缓道:“你想想看,杨过的白泽团子,它是系统,但它有自主意识,你觉得它当初是怎么来的?难道就没有别的系统,像它一样,有自我意识,甚至可以被掌控?” 黄蓉说着,还抖了抖怀里的大橘猫,那大橘猫喵了两声,又蜷起身子和白泽团子一样,窝在黄蓉怀里呼呼大睡。 杨过见雕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开口补充道:“雕鹏,其实你不必太过纠结,其实在神之领域,有很多系统,是完全可以掌控甚至‘捕获’它们的。” 雕鹏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问道:“可是,要如何才能抓到一个系统?” 黄蓉放下茶杯,眼神锐利:“这就是我给你的考验,你若连这点都办不到,又如何让我放心把芙儿交给你?她的命,不能只依赖你的拳头,还得靠你的智慧。” 雕鹏被这番话震得久久无言。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黄蓉的深意。这不仅仅是武功的问题,更是生存能力的考验。毕竟,武功再高强,也敌不过时间的洪流,而系统,或许正是能超越世界束缚的关键。 一旁的郭芙有些不悦,皱着眉说道:“娘,你这不是为难他吗?雕鹏鹏已经很厉害了,他能保护我!” 黄蓉看了郭芙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怎么知道他能保护你?芙儿,你只是单纯地相信他,但你可曾想过,这个世界之外,还有更强的存在,你在破庙里的经历,你在黄泛区溺水时的遭遇,哪一次不是依靠别人来救你?若不是娘留后手,若不是有苏绮罗,你能保证,每一次都有雕鹏护着你?” 郭芙被母亲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语塞,咬着嘴唇,不甘地低下头。 雕鹏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握紧拳头,认真地说道:“黄姐姐,你说得对,单凭现在的我,或许还远远不够。我会去抓一只系统,不管需要多少时间,不管要经历多少困难,我都会完成这个考验。因为……”他转头看向郭芙,语气格外坚定,“我想娶芙芙。” 郭芙听到这话,心中既感动又有些不安,她轻轻拉住雕鹏的袖子,低声道:“可是,这样太危险了……你要怎么去找系统?” 黄蓉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放心,我不会让他毫无头绪地去做这件事。雕鹏,我会让过儿带你去神之领域,但如何捕获系统,得靠你自己。” 这话一出,杨过微微挑眉,说道“干娘,你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 而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小龙女也若有所思地看了黄蓉一眼。 雕鹏闻言,眼中顿时燃起了一丝战意,他郑重点头:“我明白了,黄姐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黄蓉看着他的眼神,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她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雕鹏鹏,我并不是要为难你,而是希望你能成长到足够强大。一个强者,不只是武力强大,更要懂得如何掌控自己的命运。去吧,等你抓到系统,我便答应这门婚事。” 雕鹏深吸一口气,心中燃起了无比坚定的信念。他一定要完成这个考验,不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更是为了他深爱的郭芙! 第518章 英雄大会23 长安遇袭 陆冠英和程瑶迦对黄蓉和雕鹏的对话一头雾水,尤其是听到“抓个系统”这四个字时,更是满脸茫然,面面相觑,根本摸不清头脑。 程瑶迦低声问陆冠英:“什么系统?是某种新型武功秘法吗?” 陆冠英皱着眉沉思了一下,最终苦笑着摇头:“我也听不懂……但既然是黄帮主说的话,想必不会是无稽之谈。咱们还是别多问了。” 两人见大部分人都回到了席间,便立刻吩咐下人继续添酒上菜,重新招待各路英豪。英雄大会的气氛又一次热烈了起来,酒香弥漫,推杯换盏,豪气冲天。黄蓉虽然仍在考验雕鹏,但她毕竟是宴会的主办者,依旧巧笑倩兮地招呼着四方宾客,与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们交谈。 而与此同时,在陆家庄的演武场上,夜色下的擂台已不再是白日比武争斗的战场,反倒成了武林人士展示技艺、助兴表演的舞台。 有大胆的江湖豪客,酒意上头,直接跳上擂台,向附近的高手挑战。“我听闻丐帮打狗棒法威震天下,今日想请教一二!”一名来自西北的豪侠高声说道,抱拳对丐帮弟子行了一礼。 丐帮的弟子们闻言哈哈一笑,其中一名弟子抖了抖手中的竹棒,爽快地应战:“好啊!不过打狗棒法,我可不会,我就用长棒棒法领教阁下武功,咱们点到为止,咱们切磋切磋!” 擂台上,一时间好不热闹,刀光剑影交错,掌风翻涌,观战的人们不时高声叫好,酒桌上的宾客们也纷纷举杯相庆,气氛极为热烈。 穆念慈正拉着杨过和小龙女,兴致勃勃地准备去演武场看热闹,享受这难得的英雄大会欢庆氛围。然而,就在她拉住杨过手腕的一瞬间,杨过整个人却猛地停住了脚步,眉头皱起,神色陡然一变。 “不好,长安遇袭了。” 杨过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气。 穆念慈闻言一惊,连忙转过身,眼中透着一丝紧张:“过儿,怎么回事?” 杨过没有回答,而是伸手一翻,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枚留影石。 只见那留影石悬浮在半空,灵光流转,顿时,一道光幕映射而出,清晰地投影在空中。画面之中,夜幕低垂,长安城楼之上,火把映照出林芷儿一身红色的汉服战袍,腰间佩戴一把黑金唐刀,这是杨家庄的标准弟子的装束,她风姿英挺,眼神坚定。她的身后,站着同样披甲持刃的王十三,而在他们左侧,陆立鼎面色沉重,望着留影石,神色凝重。 陆立鼎向着画面中的杨过深深一拱手,随即沉声道: “杨兄弟,蒙古大军已至,由窝阔台的儿子阔端亲自带领,五万铁骑围困长安,他们放出话来要为死去的哥哥,阔出报仇。” 陆立鼎顿了顿,声音更是压抑不住的凝重:“幸而长安城高池深,暂时未曾遭受全面攻击,眼下只是几次试探性进攻,显然是在等待后方步兵增援,准备展开围攻。” “目前长安城名义上有兵力二十万,但这不过是虚报给朝廷的数字,实际驻守城防的,只有十余万**。论兵力,守长安主城应该无碍。但长安城外的乡镇,如今也有不少居民,更有不少田地已到丰收的季节,这些都是老百姓辛苦了一年的收成,恐怕难以幸免,属下已经派人强制要求周围乡镇的人口撤入长安主城,但任然有不少老百姓不愿意放弃自家的田产和收成,都在拼命的收谷子,一旦蒙古军分散袭扰,我们的兵力根本无法全面防守。” 陆立鼎目光微微一沉,语气沉痛地说道:“关系到长安城周围上十万百姓的身家性命,属下不敢妄自做主,特请杨兄弟,即刻回长安,主持大局!” 光幕闪烁,随着留影石的能量消耗殆尽,影像随即消散。 大厅之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杨过,空气瞬间凝固。 杨过握紧留影石,指尖微微泛白,他的眉头深深皱起,眼底透出一抹思索,旋即化作一抹冷冽的杀意。 “蒙古人,真特么烦。” 穆念慈见杨过神色不善,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上前一步,语气坚定:“过儿,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发回长安。” 杨过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黄蓉和忽必烈,沉声道:“干娘,忽兄弟,你怎么看?” 忽必烈眉头微蹙,眸色深沉地扫过杨过手中的留影石,片刻后轻轻叹道:“五万骑兵虽不是全军主力,但阔端为人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我知他脾性,他必有步兵后援,而且步兵后援通常是前军的十倍有余,长安这一战……恐怕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 蓉的眼神越发凝重,她缓缓地抬头望向忽必烈,眼底闪过一丝不安:“怎么可能?蒙古哪来的五十万兵力?” 忽必烈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冽,缓缓开口:“蒙古能在此时集结五万铁骑围攻长安,极有可能是窝阔台或者察合台的嫡系军队……他们与术赤那般四处劫掠的方式不同,他们的攻城战术更具系统性、更可怕。” 他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继续道:“窝阔台的总兵力约有十二万骑兵,这是他西征的主力。但他真正的可怕之处,不是这十二万骑兵,而是他的战术——裹挟百姓,作为前军。” “你们可曾听说过李自成?”忽必烈缓缓地扫视着杨过与黄蓉。 杨过和黄蓉对视一眼,均是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 李自成,明朝末年的闯王。 作为穿越者的两人,自然明白忽必烈的意思。李自成起兵之初,原本不过是流寇首领,但正是通过洗脑贫苦百姓,裹挟饥民造反,最终演变成席卷整个明朝的起义军,甚至攻破了京城,令大明崩塌。 忽必烈缓缓道:“窝阔台若采用此策略,他不需要真正的五十万精锐,他只需要裹挟百姓,将这些流离失所、饥寒交迫的百姓变成炮灰,让他们走在蒙古军的前面,为他攻城掠地。” 杨过的手缓缓攥紧,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大宋境内,仍有许多地方饥民遍地,甚至有百姓被迫易子而食…… 他们饥寒交迫,求生不得,一旦蒙古人给予他们一线生机,他们很可能会选择投靠蒙古,成为他们的战争机器。” 黄蓉的心一沉,忽必烈的话,让她瞬间明白了蒙古人的可怕之处——他们不仅仅依靠武力,他们比她想象的更加精通人心的弱点。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忽必烈在演武场上的那番演讲,许多武林人士为何会沉默?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这些苦难确实存在,而如今,蒙古人将利用这份苦难,变成他们最可怕的战争武器。 穆念慈闻言,面色彻底冷了下来,他虽然不知道明朝是什么,也不知道李自成是谁,但她听懂了几人交谈的意思,她沉声道:“这比普通的战事更为棘手。若是他们果真如李自成一般,以饥民为军,我们便无法正面对抗。击杀他们,是在杀自己的百姓,放任他们,则等于让敌军越滚越大……” 连华筝的脸色也微微一变:“若是让窝阔台得逞,大宋的百姓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忽必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如今,我们面对的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而是一场‘人心’的战争。” 第519章 英雄大会24 支援长安 就在杨过一行人商量的时候,郭靖和杨过也回到了大厅。 烛火跳跃,将厅内众人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英雄大会的喜庆氛围尚未完全散去,厅外仍传来武林人士推杯换盏的喧哗声,但厅内的气氛却骤然凝重了起来。 杨过将手中的留影石放在桌上,手掌微微一拂,一道光影浮现—— 影像之中,长安城头烈焰翻腾,弓箭手在城墙上严阵以待,远处的蒙古骑兵正列阵呼啸,尘土飞扬间,五万大军的铁蹄震天撼地,仿佛随时都会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林芷儿立在城楼之上,眉头紧锁,身后的王十三与陆立鼎神情肃穆。陆立鼎沉声道: “蒙古军五万骑兵围城,尚未真正发起攻势,但我们担心,他们在等步兵大军的后援。城内兵力虽足以防守,但若不加干预,周边乡镇势必被劫掠一空。” “长安虽险要,但若城外资源被断,我们迟早守不住!杨大人,请速速定夺!” 影像定格,房间内一时寂静无声。 郭靖剑眉一挑,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过儿,那还等什么!” 他目光如炬,环视四周,声音铿锵有力:“我们即刻出发,支援长安!如今天下英雄汇聚,正是反击蒙古人的好时机!”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皆是一震。 然而,尚未等杨康开口,一旁的陆冠英却已站起身,沉稳道:“师叔且慢!” 郭靖眉头微皱,看向陆冠英,眼中满是不解。 陆冠英正色道:“师叔,我们当然要支援长安,可大胜关距离长安遥远,蒙古骑兵行动迅捷,若我们不从长计议,贸然出动,恐怕会陷入被动!” 程瑶迦亦点头附和,柔声说道:“师叔,长安是门户,但蒙古人的真正意图,或许远不止于此。我们若是轻举妄动,怕是正中敌人下怀。” 郭靖双拳紧握,脸色凝重,目光转向杨过,沉声问道:“过儿,你意下如何?” 杨过沉吟片刻,缓缓抬眸,目光犀利而沉稳。他抬手虚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随后淡然一笑,道:“无妨,启程的事宜,我已经安排妥当。” 众人尚未明白他此言何意,便见杨过微微侧身,让开道路。忽然,地面传来一阵软糯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只浑身雪白、毛茸茸的团子,迈着有些笨拙的步伐,嘿咻嘿咻地从后院的暗影中走了出来。 正是白泽团子。 这小家伙仿佛刚刚办成了一件天大的事,此刻昂着头,甩着大尾巴,一脸邀功的得意模样,脚步虽然轻快,却带着几分笨拙,明显是刚才被穆念慈喂得太饱了,还没消食,就被杨过指派去当“牛马”做事去了。 它停在杨过脚边,抬起小爪子,轻轻在地上点了点,软绵绵地叫了两声:“叽咕!叽咕!” 杨过会意,微微一笑,俯身将它抱起,手指轻轻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温声问道:“泽儿,通往长安的传送阵,已经建立好了吗?” 白泽团子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眼神里透着几分得意与骄傲,随即用力点了点头,又是“叽咕”两声,仿佛在说——当然,快来看看我的大作吧! 杨过微微一笑,抱着它起身,领着众人走向后院。 夜色下,后院之中,原本平坦的地面上,此刻竟已布置了一座闪耀着金色流光的传送阵。符文如星辰坠落,金色的光辉在符文轨迹间流转,形成了一道道古老而玄奥的纹路。光芒虽不耀眼,却蕴藏着深邃的力量,宛如星河倒映于地面,令人心生敬畏。 灵石已被嵌入法阵的四周,此刻正缓缓释放着纯净的能量,使整个传送阵维持在最稳定的状态。 郭靖望着这不可思议的景象,心中震撼难言。他生于江湖,长于兵马,一生所学尽是武功战阵,可从未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秘术。他眉头微皱,望向黄蓉,沉声问道:“蓉儿,这阵法……当真能转瞬之间抵达长安?” 黄蓉莞尔一笑,点头解释道:“靖哥哥,过儿此番布置的传送阵,并非江湖秘术,而是更高层次的术法机关。你可以理解为,它类似于金国‘驿站飞骑’,但比之快马加鞭千里奔袭,此阵可瞬息之间跨越千里。” 郭靖神色微微一变,回头看了看穆念慈与杨康,见二人神色坦然,并无半点疑虑,心中这才稍稍释然。 穆念慈轻声道:“郭大哥,此传送阵我曾亲身试验,确实极为稳妥,不必担忧。” 陆冠英、程瑶迦等人听得目瞪口呆,作为江湖中人,他们习惯了飞鸽传书、快马加鞭,哪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此刻,他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震撼与不可思议。 杨过看着传送阵光芒流转,微微颔首,缓缓道:“蒙古兵锋已至,长安战事紧迫,我们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郭靖沉思片刻,终究是信任黄蓉与杨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朗声道:“我去动员前厅的各门各派侠士,愿随我等者,可一起动身,共赴长安!” 然而,黄蓉却轻轻皱了皱眉,目光带着几分思索,摇头说道:“靖哥哥,此事恐怕极难。” 郭靖闻言,眉头微微一蹙,疑惑道:“蓉儿,为何如此说?” 黄蓉话音未落,杨过已然开口,声音淡然却透着一丝洞察人心的睿智:“郭伯伯,江湖群侠,固然有不少人怀抱大义,愿共御蒙古,但这与真正上战场、拼命厮杀,终究是两码事。” 他轻叹一声,目光扫过厅内众人,继续说道:“今日齐聚英雄大会的侠士,多数人是带着江湖恩怨、门派斗争的目的而来,真正愿意投身战场者,恐怕寥寥无几。再者,这些人即便愿意同去,也未必服从郭伯伯的调遣,江湖人素来桀骜不驯,不同于军队的铁血纪律,战场上若各自为战,反而会乱了阵脚,拖累长安的防御布置。” 郭靖闻言,眉头紧皱,缓缓点头。 黄蓉接着说道:“更重要的是,这传送阵之事,绝不能在众人面前公开。”她轻轻扫了一眼四周,声音压低几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如今这传送阵是由白泽团子亲手布下,外人只知此乃陆家庄的秘法,尚不知其来历。若是贸然公布,江湖各大势力必然觊觎,一本《九阴真经》便曾引发武林腥风血雨,如今这样可以跨越千里的神秘术法,岂会不让人心生贪念?明面上的名门正派或许不敢明抢,但暗地里的阴谋算计,怕是少不了的。” 杨过轻轻点头,补充道:“正如干娘所言,传送阵并非普通的武学秘笈,而是一个能改变整个武林格局的存在。今日,江湖群雄聚集于此,若让他们知晓此事,难保不会引发争端。与其动员他们,不如秘密行动,以最快的速度赶赴长安。” 杨康也沉声道:“郭大哥,过儿说得对。江湖儿女虽讲义气,但并不擅长战场厮杀。蒙古军乃铁骑之师,战阵谋略远非江湖比武可比。就算今天英雄大会上的数百名武林高手各个身怀绝技,可战场上拼杀的乃是消耗,而非单纯的武艺精妙。”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更何况,长安本就驻有大军,这些士卒纵然不如江湖侠士武艺高强,但他们更懂得配合作战,擅长守城之战。让这些江湖人士前去参战,反倒会打乱战局,让他们平白牺牲,又有何意义?” 郭靖听完,脸色沉重,沉思片刻后,终于缓缓点头,叹道:“你们说得对……我确实太过心急了。” 黄蓉见状,轻轻一笑,伸手拍了拍郭靖的手臂,安抚道:“靖哥哥,你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自然想着集结一切能集结的力量,但并不是所有的力量都适合用在战场上。”她眸光流转,露出一丝睿智的笑意,“这次长安之战,不是靠‘人多’取胜,而是靠‘人精’取胜。” 一番话落地,大厅内众人尽皆神色凝重,隐隐燃起一股战意。 郭靖终于不再迟疑,深吸一口气,郑重点头:“好,那就依你们所言,我们速战速决,现在立刻赶赴长安!” 众人经过一番商议后,便决定分工合作,迅速行动。 陆冠英和程瑶迦留在英雄大会的现场,继续主持一切事务。为了避免引起外界的怀疑,表面上他们宣称杨康接到朝廷密旨,需立即离开,郭家作为杨家的世交,也一同前往。至于英雄大会的接管,则由洪七公和林朝英继续坐镇。毕竟,洪七公,林朝英刚刚成婚,实在不宜立即投入战斗。再者,真要打起来,实际上也不缺这两人的力量。 而段誉、虚竹和王语嫣,以及李清露,则表示愿意和杨过一同前往长安。毕竟,杨过曾在危难时刻帮助过他们,若此时不去支援,岂不是辜负了杨过的恩情?这些人虽然并非专业的将领,但他们的心意,也足以让杨过为之感动。 杨过望着这些愿意随行的朋友们,心中一阵暖意。他微微一笑,拍了拍段誉的肩膀:“多谢几位相助,有你们的力量这场战争已无悬念。” 杨过自然是知道,当今如果说一般的江湖人士,那就是杨康说的那样,对整体战局起不到关键的作用,但是段誉和虚竹不同。 这两个老妖怪的在神雕大世界的实力,已经突破了武学的禁锢,到达了修真的层面。若不是此方世界的天道不允许,也就是那只贪睡的神龙不允许,两人只怕已经到达了金丹境的修为。 当年杨过听洪七公讲故事的时候,就听说虚竹曾经在王重阳的面前展现过搬山填海的手段的,这也是当时王重阳虽然一直纠缠林朝英,林朝英威胁他,王重阳都不敢真的动她的主要原因。 而至于虚竹,毕竟是在玉佩世界当了几千年的孙悟空的,战场对军的经验,丰富的无用多说,毕竟他曾一人打过十万天兵,虽然现在没有金箍棒,但战斗经验还在,这点倒是要多亏强运系统的帮助。 强运系统看似无情的捉弄,却锻炼出了段誉无与伦比的坚强的心境。 因此,段誉的眼中闪烁着淡定“我虽然不擅长打仗,但俺老孙,当初可是没怕过十万天兵。” 这话一出,倒是逗得王语嫣,黄蓉和穆念慈,掩面一笑,郭靖和杨康自然不懂其中意思,毕竟现在还是宋朝,吴承恩还没有出生,西游记更是没人写。 虚竹也道:“我虽然常年待在灵鹫宫,对外事不闻不问,但杨兄弟对我们兄弟有天大的恩情,我愿意尽力而为,助长安一臂之力。” 王语嫣则笑着说:“我现在虽然没有神力,但这副身体的武学根基还在,何况在玉佩世界的时候,参与了那么多场旷世大战,指挥这种程度的战争,小菜一碟。” 李清露则在一旁沉默点头,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杨过见王语嫣这么说也是心头一震。 内心想到,是啊,这王语嫣在天龙时代就进入了玉佩空间,在玉佩空间,可是轮回了一百多次天地轮回的菩萨,在灵山,他可没少干屠城灭族的事,最后一次若不是段誉穿越成了孙悟空,打断了那一世的因果,恐怕,王语嫣已经带领灵山的十万浮屠屠灭了夜叉和罗刹两个妖国。 而这两个妖国,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千万级别的人口,而对于已经找回了记忆的王语嫣来说,蒙古这区区几十万的人马,可不是小菜一碟么。 “好!既然如此,就随我一起前往。”杨过看着他们,神色渐渐坚定,“长安的局势急需我们不能再耽搁,现在便走。” 话音未落,白泽团子已经从旁蹦跳过来,显然它已经准备好将大家送往长安。它围着杨过打了个转,手指轻轻一挥,便启动的传送阵。 “泽儿,谢谢你了。”杨过低头对着它说道,心中满是感激。白泽团子以它那特有的“叽咕”声回应,仿佛在说,“哥哥抱抱,抱抱。” 杨过心领神会,抱起地上的白泽团子。 随即,杨过带领众人走向后院的传送阵。那金光闪烁的传送阵,已经准备就绪。白泽团子跳到阵中,触动了灵石,顿时,阵法闪烁起耀眼的光芒,整个空间似乎都在震动。 “走吧,大家跟我一起。”杨过声音低沉,目光坚定。 众人相继进入传送阵,金光闪耀中,他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第520章 绝情谷不绝情1 时间线回到杨过等人去往长安的前一个月,杨过等人还灵鹫宫的时候。 韩言直这边。 宋理宗,历来深知北方蒙古的威胁,也一直有心重振大宋王朝的昔日辉煌。洛阳,作为华夏的古都,不仅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杨过曾提出过重建洛阳的想法,这一建议,得到了宋理宗的高度重视,因为一旦洛阳复兴,蒙古的中路军就不可能绕过洛阳沿汉水直下,长安和其他边境的防卫也能形成更为稳固的格局。 届时整个黄河沿岸都会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蒙古人再想进宫,只能从潼关走,而潼关又有长安这道坚城支援,基本也是很难攻破。 所以洛阳的收复,就好像人族打星际堵路口一样,是必修的一道坚城。 然而,襄阳一带的现状并不乐观,吕文德与吕文焕两兄弟的腐败问题,已经成了政坛的焦点。两人虽有一定的军事才能和权力背景,但在治理襄阳的过程中,贪污腐化,官员和百姓的怨声载道,民情逐渐恶化,导致了不少士族和官员联合弹劾。 因此,宋理宗决定派遣韩言直——前往襄阳,表面上是协助吕文德与吕文焕兄弟重建洛阳的事宜,实际上却是派遣他作为钦差大臣,秘密调查两人的腐败问题。 宋理宗心中有数,这两兄弟虽然能在短期内为朝廷出力,但他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朝廷的威信,一旦韩言直查出他们的罪行,便能利用这一点来铲除二人。 韩言直心中也明白,这一任务充满了风险和挑战。虽然宋理宗给了他钦差的身份,但与吕文德和吕文焕两位有权有势的地方大员作斗争,决非易事。特别是吕文德那种城府极深,又握有地方军政大权的将领,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折在襄阳了。 不过,韩言直并非普通官员,这么多年,在朝堂中的历练,加上他在朝中的关系网,想必吕文德兄弟也不敢轻易动他,这其中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是杨过的结义兄弟。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朝中的官员,多多少少会礼让他三分,生怕得罪了杨家。 现在朝堂之中,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宁可得罪宋理宗也不能得罪杨家。 得罪宋理宗,最多不过是九族消消乐,但得罪杨过,那可是得罪了神明,那就不是九族消消乐了,死后,甚至下辈子,能不能投胎做人,都是个问题。 显然朝廷里的官员,都被白泽当年那一手赋予宋理宗长生的手段给镇住了,以为杨过一家就是掌握生死薄的地狱判官。 韩言直带着宋理宗的密旨,匆匆离开了汴梁,启程前往襄阳。一路上,他不断回想着宋理宗的指示和自己该如何行动。至于如何在吕家两兄弟的庞大网络中找到突破口。 就在韩言直的车马行之至襄阳百里的时候,韩言直却突然想去洛阳先看看。 这点让随行的武将很是无语,毕竟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保护韩言直顺利到达襄阳,而如今洛阳的形势复杂,可能到处都是流寇,他们这点兵马,若是碰上大队的流寇怕是护不住韩言直。 但无奈,武将扭不过韩言直,这一行人的队伍便向,洛阳而去。 随着队伍逐渐靠近洛阳的外围,韩言直心头的沉重感愈加明显。沿途的景象,令他不禁为这片土地感到痛心。原本丰饶的田地如今已荒芜,昔日勤劳的百姓,如今却无处安身,很多人蜷缩在路旁,面容憔悴,甚至有些已经失去了生气。 “这是怎么了?”韩言直低声问道,眼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和愤怒。 旁边随行的武将低声回道:“大人,这一带已经很久没有收成了,原本在洛阳附近生活的人家,要么死于战乱,要么被流寇掳走。百姓们大多是无家可归,甚至有些人干脆放弃了逃亡,直接在路边等死。” 韩言直默默地看着那些瘦弱的身影,心情愈加沉重。曾几何时,这片土地还是中原的心脏,繁华无比。而今,战乱与贫困已经让这一切变得支离破碎,仿佛从未有过的辉煌。 他让队伍放慢了脚步,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远处,有一些简陋的棚子和庇护所,原本应该是难民临时的栖身地,但它们看起来也已经摇摇欲坠,毫无生气。路边的集市也已空荡,曾经熙熙攘攘的交易声,如今只有风声与狗吠。 韩言直走近时,眼前的情景让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妇人看起来瘦弱得像是风一吹就会倒,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存的意志。她的双手紧紧掐住婴儿的脖子,手指一根根深深陷入皮肤,婴儿微弱的哭声几乎无法传出,只有些许虚弱的哽咽。 韩言直心头一震,目光变得锐利,迅速上前大喝道:“住手!你这恶妇,住手!” 妇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愣,紧握着婴儿的手顿时松开。她慢慢抬头,看见的是一个锦衣玉袍的官员,眼中带着愤怒与威严,随即低下头,目光避开,显然并不想与他对视。她喉咙发干,显得愈发无力。 韩言直见状,沉声道:“你可知这是什么罪?你这样杀婴,是触犯律法的!”他看着那婴儿脖部微微发青,心头一紧,接着继续说道,“这么小的婴孩,你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心?” 韩言直虽然在朝堂上见惯了尔虞我诈的权谋斗争,甚至曾听闻过“易子而食”的历史传闻,但此刻亲眼见到这一幕,却还是感到一阵震惊和愤慨。这个妇人眼中的绝望与冷漠,令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妇人闻言,慢慢低下头,声音沙哑:“大人……民妇知错……”她的双手颤抖着,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然后,她跪倒在地,低着头,几乎要贴在泥土上,似乎在忏悔什么。 韩言直看着她,眼神中的愤怒稍微消减了些,他深吸一口气,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了几个包裹得很严实的白面馒头,递给了她。 妇人惊愕地看着那几个馒头,手指微微抖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食物。她几乎没有多想,立刻跪在地上,低头,嘴唇紧抿,开始用破旧的衣袖擦拭眼角的泪水。她把那几块馒头掰开,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捣碎,然後喂给怀中的婴儿。 那婴儿的动作异常微弱,但几乎是生命的最后一搏,每一口吞下去,似乎都要用尽它所有的力气。而妇人,看着那个婴儿,用她那无力的双手,继续喂着他,神情中的绝望更深了。她的脸色看上去愈加苍白,仿佛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 韩言直眼见这一幕,心头一阵难过,缓缓问道:“这孩子,是你换来的食物吗?” 妇人低下头,嘴里咬着那一小块馒头,喉咙哽咽了一下,随后轻轻吐出几个字:“回大人,这是我的孩子,不是换来的……” 韩言直愣住了,心中更加疑惑:“既然是你的亲生孩子,为什么……你要如此狠心?” 妇人听到这些话,完全愣住了,原本已经不再能流出的泪水,这时再次在她眼中凝结。她低头咬了一口馒头,然后用力把剩下的部分藏进了破旧的衣衫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像是害怕被人发现。她的双眼变得空洞,轻声说道:“回大人……我不是想要吃他……只是……这世道……活着也只是受罪哟……不如死了算了。”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悲凉和绝望。那种让人窒息的无助与心痛,让韩言直一时愣住了。 韩言直的心头剧烈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他。他突然意识到,这妇人并非恶毒,而是被绝境逼到了一条死路。 她的生活早已被摧残得支离破碎,每一天日子都像是在煎熬,甚至连为人母的爱也已经被这残酷的世界消磨殆尽。 韩言直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些铜板,递给她:“你们要活下去,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不能再为自己活的人。你拿着这些钱,往襄阳去,到那里去寻一条活路。” 妇人依旧低着头,抱着婴儿的姿势显得无比脆弱,她轻声道:“多谢大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无助,仿佛她自己都不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 韩言直心头的痛楚与愤怒交织,他没有再停留,转身向随行的队伍招了招手,指示继续前行。但他深知,自己只是给予了她一时的温暖,而那份无法摆脱的苦难,却依旧深深笼罩在她的生命中。 他忽然意识到,这片大地上,无数的流民和百姓都在承受着战争和饥荒的折磨,活下去,对他们而言,似乎是一种奢望。而他,作为一个朝廷官员,又能做些什么呢?。 第521章 绝情谷不绝情2 公孙绿萼 就在韩言直转身准备离开时,远处的几名难民悄悄走出,他们显然饥肠辘辘,眼睛紧盯着妇人手中的馒头和钱财。看到韩言直离去,他们立刻扑了上去,毫不犹豫地抢走了那妇人手中仅剩的几块食物和她刚刚获得的铜钱。 那些年纪大的难民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急得几乎发狂,根本不管妇人是否已经无力反抗。只见他们贪婪地将食物塞进嘴里,仿佛这些简陋的馒头就是救命的稻草,而那点钱财则是他们最后的生存希望。 韩言直刚走了几步,突然听见身后的骚动,他心头一紧,立刻调转马头,重新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他看见几个难民抢夺妇人最后的食物和钱财,心中不由得一阵愤怒,立即挥手示意随行的侍卫出手制止。然而,那些年纪大且眼中充满绝望的难民,已经彻底顾不上什么后果。见韩言直的侍卫上前,他们不但没有放手,反而继续咀嚼着手中的馒头,仿佛所有的理智和恐惧都被饥饿抹去了。 有的甚至在侍卫用刀威胁时,依旧一口接一口,吃得满嘴都是,他们根本不顾脖子上的刀锋。 韩言直看着这场面,心中的愤怒逐渐被一股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本来以为这些人是肆意抢夺无辜之人的罪犯,可是当他看清楚他们眼中的饥饿与无助,心中的愤怒突然变得无力。那种绝望与求生的渴望,深深触动了他。 他忽然想起了妇人刚才说的话:“活着也是受罪,还是死了的好。”这一切,仿佛就是她所经历的真实写照。生死并非她所能选择,生活的苦难、战乱的阴影,已经让她们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韩言直心中一阵沉痛,不再如刚才那般严厉。 他走上前,示意侍卫停手,放下手中的刀,对难民们说道:“慢点吃。”他的声音虽然依然冷静,却带着一丝理解和无奈。随即,他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了更多的馒头和一些水,递给了那些正在狼吞虎咽的难民。 “慢点吃,不够我再给你们。”他说完,随即示意身旁的侍卫继续分发食物。 周围的难民见状,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围拢而来。韩言直的侍卫也开始分发这些急需的食物和水,很快,周围就聚集了更多的难民。虽然他们的面容脏乱,衣衫褴褛,但每一个眼神中都闪烁着求生的渴望。他们急切地接过食物,像是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食物和水分发得很快,韩言直的馒头很快就被抢光了。周围的场面渐渐变得混乱起来,许多人争抢着想要更多的食物和水。韩言直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看着这群无家可归的百姓,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韩言直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那些正在抢食的难民,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愤懑。他一时无言,只有不断指挥着侍卫继续分发着食物。 他不知道,这些食物能否给这些饥肠辘辘的人带来片刻的安慰,但他知道,这一切远远不足以解决他们的真正困境。 他不再开口,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韩言直目光沉静,目光扫过眼前这些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难民,每个人的眼中都透露着不安与渴望。他沉默良久,终于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而坚定: “大家别再挤了,我们手上的粮食已经分发完毕,但大家放心,朝廷派我来就是为了赈灾!五日之内,定会有大批粮食送来,你们一定要坚持住!” 此言一出,周围的难民顿时一阵骚动,有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燃起了希望的火光,有的却面露怀疑,似乎不相信官员的话——毕竟,他们已经被太多次承诺,又被太多次辜负。 随行的护卫也被韩言直这话惊得愣住,连忙凑近低声提醒:“大人,我们哪来的粮食?您这次的任务也不是来赈灾的啊。” 韩言直深深看了这名护卫一眼,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到一旁,搬来一张木凳坐下,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似乎已然做出了某个决定。 他伸手入怀,取出了宋理宗亲赐的黄金令牌,举在众人面前,光辉闪烁,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侍卫们知道,宋朝的金牌非同小可,当年的岳飞便是被十二道金牌召回京城,如今韩言直手持圣上御赐金牌,足以调动一方大员。 韩言直将金牌递给护卫队长,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骑我的快马,立刻赶赴襄阳,去见吕文德,让他即刻调拨两千石粮食来此赈灾,务必三天内送到,否则这里的百姓就活不下去了。” 护卫队长听了,神色却仍有迟疑,眉头皱了皱,低声道:“大人,金牌虽是圣上所赐,但吕文德兄弟在襄阳盘踞多年,若是他执意推辞,怕是……怕是金牌也难调粮啊。更何况这两千但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韩言直看出了他的顾虑,冷哼一声,道:“若他不愿,那就给他看看这个。” 他从袖中抽出一张早已泛黄的诗稿,那上面赫然写着一首铿锵有力的诗——正是杨过所作的《精忠报国》。韩言直轻轻抚过这张诗稿,眼中掠过一丝怀念,他自从与杨过分别后,便一直随身携带此物,以警醒自己,不忘为国为民之志。 他将诗稿交到护卫队长手中,语气沉稳道:“你拿着这首诗去见吕文德,告诉他,我奉圣上密令查案在即,他若还念旧情,就该明白该如何做。” 护卫队长望着这首诗,愣了一瞬,他虽不知其中深意,但也清楚韩言直绝非无的放矢。作为多年老江湖的他,深知官场上的暗流涌动,有时候一首诗,一封信,便足以让某些人做出重要决定,这些诗词书信,往往比皇帝的金牌玉令更管用。 他当即抱拳,郑重道:“末将遵命,必不辱命!” 韩言直点头,看着护卫队长翻身上马,扬鞭飞驰而去,消失在黄土滚滚的官道尽头。他望着远方,眼神深沉,心中却仍旧隐隐有些不安。 “希望吕文德还存一丝良心,否则……”韩言直微微眯起眼睛。 此时,难民们见韩言直派人去襄阳,终于有人露出了些许希望,低声议论着,眼神中再度燃起了些许生的渴望。 只是韩言直也知道,襄阳的粮食,也是远水,这些饥民恐怕撑不过五日的时间。 正当韩言直,准备组织难民,去挖野菜,暂且度过眼前的难关时,就见远处。一队人马,带着一车粮食走来。 韩言直站在荒凉的道旁,看着远方尘土飞扬,一支人马缓缓而来。他微微眯起双眼,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襄阳的粮草尚未调拨,为何此时竟有人运粮至此? 待人马行至近前,他才看清——那是一支不过二三十人的小队,护卫们身着青布短衫,行事井然有序,几辆装满粮食的马车缓缓驶来,车轮碾过干裂的泥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领头的是一位少女,身着一袭绿萝轻纱,衣袂轻扬,宛若幽谷兰花。她目光温润,气质出尘,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坚韧与果敢。她轻轻抬起手,示意随行护卫停下,然后亲自上前,从车上取出一只竹篓,开始分发馒头。 “大家不要慌,一个个来。” 她的声音清柔,却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饥民们看到粮食,顿时双眼发亮,许多人踉踉跄跄地冲上前跪地叩谢,甚至有人当场失声痛哭。 韩言直见状,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迎上。他眼神凝重,拱手一礼,郑重道:“女侠慷慨解囊,救济百姓,在下韩言直,多谢女侠仗义出手。不知女侠如何称呼?” 话音刚落,少女身侧,一位须发奇长、面色刚毅的长者微微皱眉,拄着长杵上前一步,挡在少女身前。他目光锐利地打量韩言直,语气不善:“阁下何人?缘何过问?” 韩言直见老者身形稳健,气势沉凝,显然是久经江湖的高手,不禁心中暗自戒备。但他面上依旧镇定,缓缓拱手道:“老丈莫怪,在下并无恶意。实不相瞒,我乃新任吏部尚书,奉圣上之命前来赈济灾民,只是粮草尚未从襄阳调拨,一时无策。适才见女侠大义,实在心怀感激,特来致谢。” 听闻此言,那长须老者的眉头并未舒展,冷哼一声,道:“哼,官家的人?早干什么去了?这些百姓不是今天才饿得快死了,怎地现在才派人来?” 他语气冰冷,毫不掩饰对朝廷官员的鄙夷。 韩言直并未因对方的态度而生怒,反倒坦然点头:“老丈所言极是,朝廷赈灾的确迟了,这是我们的失责。但如今在下既然身负此任,必然竭尽全力,不会再让灾民继续受苦。” 听他语气真挚,并未辩解推诿,那少女微微一笑,轻轻伸手拦住了长须老者的杵,柔声道:“樊伯伯,不要这样。” 她随即向韩言直施了一礼,轻声道:“在下公孙绿萼,绝情谷谷主公孙止之女。此次奉家父之命,携粮前来,略尽绵薄之力。” “绝情谷?” 韩言直微微一怔,目光闪过一丝讶然。他自是知道的,他们韩家与绝情谷还颇有渊源,只是暂时不便与公孙绿萼多言。 公孙绿萼微微颔首,语气温和道:“家父虽不涉红尘,但念及洛阳苦难深重,终究不忍见百姓如此凄苦,所以才遣我等带些粮食前来。只是我们带来的粮食有限,恐怕救不了太多人。” 韩言直目光一沉,望向周围依旧饥饿难耐的百姓,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沉重。他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公孙姑娘与贵谷行事仁义,韩某钦佩不已。若姑娘不弃,还请容在下同行,探望灾民,以便尽快拟定赈济之策。” 公孙绿萼轻轻一笑,点头道:“韩大人既然是为百姓而来,那便请随我们一起吧。” 说罢,她衣袖轻拂,转身领着队伍继续前行,而韩言直亦毫不犹豫地带领护卫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灾民安置之处而去。 第522章 绝情谷不绝情3 公孙止的道心 道路两旁的难民们或瘫坐、或蜷缩在瓦砾间,眼神空洞地望着即将西沉的落日,脸上写满了饥饿和绝望。远处,还有几具横陈在尘土之中的尸体,已经无人再去掩埋,唯有野狗在附近徘徊,不时发出低沉的哀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和血腥交织的味道,让人不由得心生悲凉。 韩言直站在一处断墙边,目光沉沉地望向眼前这一切,拳头微微攥紧,骨节泛白。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透着沉思,而后缓缓开口:“公孙小姐,洛阳城中的百姓,一直是你们在救济吗?” 公孙绿萼正弯下身,将手里仅剩的最后一块馒头递给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小孩瘦得皮包骨,脸颊深陷,原本呆滞的双眼在看到馒头时微微一亮,颤巍巍地伸出小手,犹豫了一瞬,像是怕韩言直会反悔一般,才小心翼翼地接过馒头,紧紧攥在怀里,生怕被旁人抢走。 他没有立刻吃,而是偷偷望向身后一个年迈的老妇人,那老人衣衫破烂,头发花白,正靠在破败的木柱上,奄奄一息。小男孩咬着牙,强忍着饥饿,将手中的馒头掰下一小块,小心翼翼地塞进老人的嘴里。 公孙绿萼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眶微微泛红。她轻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抬眸看向韩言直,语气柔和却透着无奈:“绝情谷自盛唐以来,便隐世独立,不涉尘世纷争。谷中不曾关心外界战乱,但数月前,难民如潮水般涌入绝情谷周围的山谷,有不少人误入了绝情谷的情花杀阵,死伤无数,我爹爹得知此事后派人外出查探,这才得知,已经不是大唐的天下,而如今的宋室,凋敝不堪,百姓流离失所。” 公孙绿萼转身望向破败的城门,夕阳的余晖映在她的侧脸上,投下一抹柔和的光影,她轻声道:“我爹公孙止,得知此事后,虽嘴上不说,但终究不忍见昔日的洛阳变成一座死城。他说,祖上曾在洛阳世代为官,对洛阳城自是有一份乡愁之情,更是不忍洛阳百姓活活饿死,这才派我和樊一翁伯伯出来救助灾民。” 韩言直心中一震,没想到一向隐世的绝情谷,竟也有如此仁义之心。他的目光在公孙绿萼身上停留片刻,见她神色平静,衣袖微微扬起,手中还残留着刚刚发放粮食后未曾抖落的细碎面粉。她分明出身名门,掌上明珠一般的人物,如今却亲力亲为,奔波在灾民之间,眼底没有丝毫厌恶,反而透着坚定。 韩言直沉吟片刻,最终缓缓说道:“公孙小姐,今日之恩,韩某铭记于心。然而,仅凭绝情谷的救济,恐怕远远不够。” 公孙绿萼轻轻一怔,转过身来,轻声问道:“那韩大人可有办法?” 韩言直看着眼前这破败不堪的景象,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犀利,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既然身负皇命,就绝不会让洛阳百姓再继续受苦。我已调遣襄阳的粮草,同时派人请杨家支援,绝不能让这片土地沦为死城。只是粮草调运,还尚需数日的时间,不知可否。。。。” 显然韩言直想说,让绝情谷提供接下来几日的粮食,只是这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不过转念一想,这些洛阳的百姓,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离开,想必也多亏了这绝情谷的每日救济。 公孙绿萼看着他,原本有些疲惫的眼神,竟也生出一丝光亮。她轻轻点头,郑重地说道:“若韩大人当真能救洛阳,绝情谷愿助一臂之力。这几日就有我绝情谷每日运粮。”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洛阳城外的荒地上仍然笼罩着一层薄雾,空气中透着泥土和枯草的气息。难民们三三两两地蜷缩在破旧的茅草堆里,等待着新一天的救济。 就在此时,一队马车缓缓驶来,马蹄踏过松软的泥土,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晨雾中尤为清晰。为首的一匹枣红色骏马之上,公孙绿萼轻轻拉住缰绳,身披淡绿色轻纱的她,在晨曦之下显得尤为清雅脱俗。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车队里载满了干粮,跟随而来的谷中弟子们小心翼翼地看守着货物。 韩言直早已等候在此,他看到公孙绿萼如约而至,立刻上前迎接。他目光一扫,便看出这次带来的仍是馒头、麦饼一类的干粮,他心中微微皱眉。等车队停稳后,他便直接走上前,正色道:“公孙小姐,今日就不用分发了。” 公孙绿萼一怔,美目微微一眨,疑惑道:“为何?” 韩言直神色沉稳,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难民,说道:“干粮虽能填饱肚子,但所耗粮食太多,且饥民不知度量,一次吃的太多反而容易生病。救灾并非短期之事,若每日以此供养,不消多久,就算绝情谷再富裕,恐怕也撑不过月余。” 公孙绿萼微微蹙眉,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犹豫地说道:“韩大人所言极是,实不相瞒,光是过去这几个月,绝情谷已经耗尽了大半的粮食和药材,我爹爹也开始担忧此事。” 韩言直闻言,缓缓点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朝廷历来赈灾,最常用的便是熬粥。粥中可掺杂米粮、五谷,甚至可以号召百姓采集野菜,与粥一同熬制,既能省粮,又能充饥。” 公孙绿萼轻轻一怔,眸光闪烁,似是被点醒了一般。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轻笑道:“原来赈灾竟然也有这么多讲究,韩大人果然见识过人。只是眼下该如何办?” 韩言直吩咐身后的随从道:“你们将这些干粮卸下来,在各个街道口搭设粥棚,将这些干粮,和水,熬制成粥,再分发给灾民。若有灾民提供野菜的,便可多分到一些。你们将得到的野菜,也一并放入锅中熬煮,但要切记,不认识的野菜,不确定能不能吃,有没有毒的,不要放。” 韩言直的护卫们纷纷得令开始行动。 不消半天,馒头熬成的糊糊已经分发到了百姓手中。 韩言直站在熬粥的大锅旁,看着百姓们依次领到热乎的米糊,端着粗瓷碗狼吞虎咽地喝着,眼神中带着久违的满足和希望。他轻轻叹了口气,心想:哪怕这只是一碗清粥,却也足够救命。相比之前绝情谷分发馒头的方式,这种方法无疑能让更多人吃上饭。 公孙绿萼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笑盈盈地对韩言直说道:“韩大人,真是有本事!若非你提点,我们还不知道熬粥能如此有效地济世救人。” 韩言直拱手一礼,谦逊地道:“公孙姑娘才是真正的仁心侠义,若非你们绝情谷倾力救济,恐怕洛阳的灾民境况会更惨。” 樊一翁则站在公孙绿萼身后,原本对韩言直这位朝廷命官颇有敌意,但这几日看下来,他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有济世之心,并非一般贪官污吏。于是,他板着脸,闷声闷气地道:“嗯,你倒是比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官员强一些。” 韩言直听了,不由得失笑,知道这老者已经对自己改观,便不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公孙绿萼依旧每日带着人马前来,运来大批麦子、杂粮。韩言直则安排护卫们搭起更多的灶台,使得煮粥的效率大幅提升。灾民们虽然依旧面黄肌瘦,但至少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这一日,当公孙绿萼带着队伍准备返回绝情谷时,韩言直注意到,她的马车上竟然多了十几名年轻女子。她们衣衫褴褛,但模样清秀,站在马车旁神色复杂,有些似是不安,有些则低着头默不作声。 韩言直皱眉,上前问道:“公孙姑娘,这些姑娘是?” 公孙绿萼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韩大人,这些姑娘都是洛阳城里孤苦无依之人,家人非死即散,留在城中也是流落街头,处境堪忧。我爹爹说,若是遇到这样的女子,便可带回绝情谷安置,给予她们一份侍女的工作,至少能吃饱穿暖。” 韩言直点点头:“公孙谷主果然是仁德之人。” 然而,他目光微微一转,便看到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之前差点掐死自己孩子的妇人。此刻,她正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儿,瑟瑟发抖地看着马车上的那些女子,嘴唇微微颤动,像是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声。 韩言直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异样的不安。他微微侧头,扫了一眼公孙绿萼车队中的女子,眉头越皱越紧。他注意到,这些被选中的女子大多都是十六七岁到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衣衫虽然破旧,但容貌清秀,皮肤也相对较为细腻,显然之前并未经历太过残酷的劳作。而在难民之中,还有许多年老的妇人,甚至还有不少带着幼子的母亲,但绝情谷似乎对她们视而不见,并未选中收留。 韩言直沉吟片刻,缓缓道:“公孙姑娘,你们绝情谷愿意收留这些无依之人,韩某佩服。但……为何你们不一并收留那些带着孩子的母亲?她们比这些姑娘更加无助,难道不是更需要庇护吗?” 此话一出,公孙绿萼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镇定,温婉地笑道:“韩大人有所不知,爹爹说过,绝情谷内的人,皆是绝情之人,不的成婚,也不得生子,所以。。还请韩大人勿要见怪。” 韩言直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沉思之色。他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目光扫过那群被挑选出来的女子,沉声道:“诸位姑娘,可有人不愿离开?若是不愿,韩某可在洛阳城中为你们安置。”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些女子纷纷垂下头,沉默不语。一些人眼中闪过挣扎,一些则悄悄看向公孙绿萼,眼底满是惶恐。然而,最终,没有一人开口说“不愿”。 韩言直眯起眼睛,心中疑虑愈发深重。 公孙绿萼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意,柔声道:“韩大人多虑了,这些姑娘皆是自愿随我们回谷的。她们若愿留在洛阳,我绝不会勉强。” 第523章 绝情谷不绝情4 前往绝情谷 第五天的时候,韩言直端坐在街道旁,身下是一条被磨得光滑的青石板,周围是成群结队的灾民,衣衫褴褛地围坐在篝火旁,啜饮着刚熬好的米糊。几日来,他每日如此,几乎与灾民们同吃同住,感受着他们的苦难,也等待着公孙绿萼送粮的队伍。 然而,今日的街道上,少了那抹熟悉的绿萝轻纱,却被一阵沉稳有力的马蹄声和沉重的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取代。 韩言直抬头望去,只见远方尘土飞扬,一队整齐划一的士兵护送着上百辆运粮车缓缓驶入洛阳。马匹嘶鸣,车轮滚滚,厚重的麻布袋叠得整整齐齐,沉甸甸地压在车板上,透出浓厚的谷物香气。 韩言直眯了眯眼,待那队人马逐渐靠近,领头之人身穿金甲,背负长刀,身形魁梧,面容威严,正是襄阳制置使——吕文德。 他立刻起身,快步迎上前去,吕文德见他走来,也随即勒马而停,翻身下马,脚步沉稳地迎了上来。 “吕大人。”韩言直拱手行礼。 “韩尚书。”吕文德抱拳回礼,随后爽朗一笑,“接到尚书大人的金牌,吕某立刻筹备粮草,不敢有丝毫怠慢。现今,五千石粮食已全部备好,特来交付,请韩大人查收。” 韩言直闻言一愣,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五千石?” 他的目光扫过那浩浩荡荡的运粮车队,心中顿时生出复杂的情绪。自己原本只请求两千石粮,经过细致计算,这已足够洛阳灾民一个月之用,并为他推行以工代赈、恢复洛阳生机争取时间。但吕文德却直接调拨了五千石,足足超出一倍还多! 韩言直压下心中的疑虑,抱拳道:“吕大人能如此迅速调拨粮草,韩某感激不尽。只是……这批粮食,本官本欲用两千石为基,循序渐进推行以工代赈。吕大人此番大手笔,是否有何深意?” 吕文德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道:“韩尚书果然谨慎。不过,大人所求虽是两千石,但襄阳近年粮仓充盈,朝廷拨粮,亦是为了救民于水火,五千石粮食,对襄阳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说罢,他顿了顿,微微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况且,杨大人……也是关心此事的。” 杨大人? 韩言直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对方所指的“杨大人”是谁,看来对方不是因为金牌调来的五千但粮食,而是因为杨过的那首词调来的。 韩言直若有所思地看了吕文德一眼,脸上不动声色,却暗自揣度起其中的玄机。 吕文德必然是看到了杨过的字迹,以为是杨过亲自吩咐的此事,吕文德带五千但粮食来,哪里是为了救济灾民,分明是来讨好杨过的。 韩言直眼中闪过一抹锐色,随即笑道:“如此,韩某便谢过吕大人厚赠。这些粮食,定会用于救济百姓,令天下人知晓襄阳制置使之仁义。他日若是遇到我义兄杨过,定也会替大人美言几句。” 吕文德爽朗一笑,摆摆手道:“仁义之名,吕某担不起。我不过是奉朝廷之命行事罢了。不过杨大人,曾对我有恩,哪天你们兄弟有空,不妨来我这襄阳府坐坐,我也是好久没有见过杨兄弟了。” “好说,好说,改日我遇到义兄,定然去襄阳叨扰一番。”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一同朝运粮车走去。 清点粮食之后,吕文德便以襄阳城中事物繁忙离去,留下了一队人手帮助韩言直进行洛阳的重建工作。 在之后的日子里,韩言直依旧每天奔波在洛阳的街道与田间地头。他亲自监督各项工程的进展,按照以工代赈的原则,让百姓投入到农田开垦、道路修整、房舍重建等工作中去,而这些工程所需的工钱,便用襄阳府送来的粮食作为支付。 百姓们一开始还有些疑虑,害怕这些所谓的“工钱”不过是朝廷大员的空头支票,但当他们第一次在城东的粮仓领到真正的白米和麦面时,所有的顾虑便烟消云散了。 韩言直看着满仓的粮食,又看着井然有序领取粮食的百姓,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这一切,都是杨过曾经向宋理宗进言的策略,而今自己亲手执行,竟真的让这座衰败的古都,开始焕发生机。 当然,若没有襄阳府不断地调拨物资,这一切也不过是空谈。 这些日子,襄阳方面几乎每隔五日便有一批粮食、棉布或农具运抵洛阳,甚至还有些简易的木材和砖石,供百姓搭建新的屋舍。最开始,韩言直还以为这只是吕文德为了应付自己的金牌命令,可等到第二批、第三批,乃至第六、第七批物资陆续送到,他才意识到,吕文德是真的在倾力相助。 韩言直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平整的农田和正在兴建的新房,内心感慨万分。 吕文德作为堂堂襄阳制置使,掌握着一方军政大权,朝廷中早就有无数人弹劾他贪污不法,甚至有人指控他侵吞军粮,贪墨银两。但事实如何,韩言直如今已然看得清楚——朝廷弹劾吕文德的数目,不过区区三十万两银子,可这些日子,他送到洛阳的物资,价值恐怕已远远超过百万两。 要知道,如今的大宋,各路制置使就是当地的土皇帝,说是分封的藩王也不为过,对于支援其他城市复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没有一个制置使是愿意干的。 给皇帝面子的还会上书说一番自己所属辖地的不容易,说臣妾也做不到啊,不给皇帝面子的,直接无视宋理宗的金牌也不是没有,想当年的史嵩之,赵彦呐哪个不是如此。 而宋理宗又能把他们如何,宋理宗只会气的原地跳脚,堂下的众臣一起摇头晃脑罢了。 吕文德到底是个贪官,还是个好官? 韩言直眉头微皱,心里也说不清了。 韩言直想到了那日吕文德低声提起的那句——“杨大人也很关心此事。” 想到杨过。 韩言直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忍不住叹道:“义兄当真神通广大。” 自己这次洛阳赈灾,真正起作用的,或许并不是自己的吏部尚书身份,也不是手里的金牌,而是杨过的影响力。否则,以吕文德的性子,哪怕给十道金牌,他也能推脱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韩言直轻轻摇头,心里忽然有些庆幸,自己能成为杨过的义弟,真可谓是此生幸运。 他本是来查吕文德的,却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洛阳的半个主事人,而吕文德的“贪污”在此刻看来,反倒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吕文德确实在实打实地为百姓做事,甚至比许多自诩清廉的朝廷官员都更能顾及民生。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边的奏折折好,递给贴身随从,道:“立刻派人将这份奏报送往临安,亲手交给圣上。” 随从领命而去,不消片刻,便响起了轻柔的脚步声,韩言直抬眸,只见公孙绿萼一身碧绿衣裙,身姿轻盈地走了进来,依旧是一副温婉娴静的模样。 “韩大人。”公孙绿萼微微一礼,声音依旧柔和,“今日再度来访,是为城中难民的事。” 韩言直微微颔首,示意她在城墙的楼阁中落座,随即沉声问道:“公孙姑娘,绝情谷对洛阳的扶持之恩,我自当铭记于心,只是如今城中秩序已渐渐恢复,百姓安居,你却依旧在收留年轻女子入谷,敢问,谷主究竟是何用意?” 公孙绿萼一愣,似乎没想到韩言直会如此直接,她低头思索片刻,方才轻轻叹道:“韩大人误会了,绝情谷虽已传承百年,但谷内所能自给自足的物资终究有限。之前救济洛阳,已是倾尽所有,如今……谷中也需要人手。” “需要人手?”韩言直眉头微挑,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光,“所以,你们带走的这些女子,是为了充作谷中的劳力?” 公孙绿萼点头,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低声道:“谷内事务繁杂,确实需要人手打理,她们入谷之后,不会受欺辱,也不会被当作奴仆,反而能学得一技之长,衣食无忧。” 韩言直微微眯起眼睛,敲了敲案几,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公孙绿萼脸上,道:“公孙姑娘,我信你的人品,但此事不得再继续了,否则你们绝情谷和贩卖人口的人贩子又有何异?。” 这话一出,公孙绿萼神情微变,她抬眸看着韩言直,似乎想要辩解,却又一时语塞。 韩言直见状,便知自己猜得没错,绝情谷的收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样吧。”韩言直缓缓起身,背负双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公孙姑娘,这绝情谷我必须亲自走一趟,见见你家谷主。” 公孙绿萼愣了一瞬,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脸上的神色竟有些犹豫。 “韩大人……”她低声道,“绝情谷世代隐居,与世隔绝,外人不易入内,除非成为谷中的弟子。” 韩言直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公孙姑娘,我并非存心刁难,只是这事关洛阳百姓,事关我大宋子民,我不得不查个清楚。更何况,你们绝情谷为洛阳付出这么多,我作为洛阳的父母官,于情于理,都该去感谢一下你的父亲。” 公孙绿萼静默片刻,终是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点头道:“……既然如此,韩大人便随我前去吧。” 第524章 绝情谷不绝情5 公孙止的提亲 韩言直坐在马车之上,听着车轮碾压在崎岖山道上的声音,眼上蒙着一块黑布。 绝情谷乃是传说中的隐世之地,外界知之甚少,公孙绿萼能破例带他前往,已是极大的信任。但樊一翁却依旧固守规矩,要求他蒙眼入谷,这份戒备让韩言直更加确信,绝情谷内的确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是他这番前往,除了明面上说的感谢和调查那些进入谷内的女子以外,还有一件事,那便是去找到一位故人。 这位故人韩言直素未蒙面,但听自己娘说过,此人武功高强和韩家渊源颇深,深受韩家大恩,自己姐姐被害的时候,韩言直就曾想过寻求此人的帮助,只是后来杨过出现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只是韩言直也好奇,为何未听公孙绿萼提起此人。 面对樊一翁的不信任,韩言直并未推辞,而是淡然一笑,接过公孙绿萼递来的黑布,毫不犹豫地蒙上双眼。 黑布柔软丝滑,似是以极为珍贵的丝绸制成,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像是某种独特的花草香气,沁人心脾。 “韩大人请放心,绝情谷虽隐世,但并非对世人无情。”公孙绿萼柔声说道,“我父亲也曾感叹,如今战乱四起,百姓疾苦,谷中虽无力改变天下大势,但至少还能助洛阳一臂之力。” 韩言直微微颔首,道:“公孙小姐仁心,韩某感佩不已。” 樊一翁却只是冷哼一声,沉声道:“世道险恶,韩大人既已答应入谷,自当遵守规矩。若有任何不轨之举,休怪老夫无情。” 韩言直不以为意,淡笑道:“樊前辈放心,韩某并非好奇窥探之人。” 马车继续前行,道路明显变得更加崎岖,时而可听见溪水潺潺,时而又有风声从耳畔掠过,似乎经过了不少悬崖峭壁,甚至偶尔还能听见飞鸟振翅的声音,隐约间还传来了几声兽吼,似有猛兽在密林深处潜伏。 韩言直默默计算着时间,若以马车的速度推算,恐怕绝情谷位于深山之中,地势险峻,四面环绕着天然屏障,想要寻常入谷,只怕比登天还难。 他正思索间,便觉得困意袭来,韩言直这才发现,黑布上的香味其实是一种安神药,类似于迷药,可为时已晚,倒头便睡了过去。 看到睡去的韩言直公孙绿萼也是嫣然一笑,继续招呼队伍前进。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言直被公孙绿萼轻声叫醒:“韩大人,我们到了。”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车门被轻轻推开,外面的空气骤然变得更加清新,夹杂着淡淡的花草香气。 “韩大人,可以揭开黑布了。”公孙绿萼说道。 韩言直缓缓取下黑布,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一座幽静秀美的山谷出现在他眼前,四周青山环绕,碧水长流,奇花异草遍布,宛如世外桃源。谷中错落有致地建着几座古朴的楼阁,皆是青石筑基,木梁飞檐,处处透着精致而庄重的风格。溪流蜿蜒穿行其间,几座雕琢精美的石桥横跨其上,使得整个谷地充满了宁静祥和的气息。 谷中并不寂静,不少身穿青色纱衣的女子在四处忙碌,她们有的在溪边浣衣,有的在庭院中晾晒药草,还有几个正在修剪药圃里的植株。她们举止优雅,容貌虽不算国色天香,但个个清丽脱俗,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之美。 韩言直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惊讶。 这绝情谷,竟像是一个完全独立于世的国度,且整个谷中,竟未见到半个男子的身影。 他收敛心绪,转头向公孙绿萼拱手道:“果然是隐世仙境,韩某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公孙绿萼微微一笑,道:“韩大人谬赞了,我爹爹就在前厅等候,请随我来。” 绝情谷的大殿内,檀木雕梁,壁灯明亮,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弥漫,透着一股神秘的幽静。 韩言直刚刚入座,便见一名黑衣男子自后殿缓步走出,身姿挺拔,步履间透着一股沉稳与自信。他的身形修长,剑眉星目,面容俊逸,若非一身沉稳的气势,几乎会让人以为是位初出茅庐的翩翩贵公子。 韩言直目光微微一顿,心中猜测这应是公孙绿萼的兄长,便拱手行礼,笑道:“见过公孙先生。” 黑衣男子走至正座,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却带着一丝淡然的笑意。他略微颔首,回以一礼,声音醇厚:“在下绝情谷谷主,公孙止,见过尚书大人。” 韩言直的笑意微微一滞,眼中掠过一抹讶然。他原以为眼前之人是公孙绿萼的兄长,哪里想到竟是她的父亲? “公孙谷主?”他愣了愣,脸上原本的寒暄之色瞬间化作错愕,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公孙姑娘的父亲?这……真是难以置信,谷主竟然如此年轻。” 韩言直的目光仔细端详着公孙止,面容光洁无暇,丝毫没有中老年男子的苍老痕迹,皮肤甚至比许多三十岁上下的青年还要紧致细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活力。若不是他亲口承认,韩言直绝不相信此人是公孙绿萼的父亲,毕竟公孙绿萼,看上去也至少二十来岁了,那他的父亲至少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 公孙止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得之色。他抬手摆了摆,语气谦逊却带着难掩的得意:“诶,我已经五十多岁了,算不上什么年轻的小伙子了。” 这话一出,韩言直更加惊讶。他虽是朝廷官员,但也见过不少江湖异士,甚至有人修炼驻颜术、服食珍贵的丹药,以期延缓衰老。但无论如何,那些人顶多比实际年纪年轻几岁,哪有人能像公孙止这般,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二十载? 公孙止的神情依旧镇定,似乎对韩言直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从容地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神情间透着一丝高深莫测。 韩言直回过神来,眼底多了一丝审视的意味。他沉吟片刻,缓缓问道:“恕在下冒昧,不知谷主修习何种秘术,竟能保持如此年轻的容貌?” 公孙止轻笑一声,将茶盏放下,手指有节奏地轻叩桌面,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回味般说道:“尚书大人有所不知,绝情谷自古以来便有一门独特的养生之法,谷内之人不食荤腥,得天地灵气滋养,辅以谷中秘制的养颜丹,便能驻颜养生,延缓衰老。” “哦,原来如此。谷主真乃神人也”韩言直眉头一挑,对公孙止拱手一礼。 其实韩言直不知道的是,若不是杨过改了太多的剧本,现在到绝情谷的就不是他韩言直,而是小龙女了。 当年的裘千仞若不是垂涎公孙止的美貌也不会嫁给他,若不是公孙止有几分姿色,也不敢五十多岁了,去追求十八岁的小龙女。 公孙止听着韩言直的夸赞,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他本就极为自负,最是受不得别人说自己老,如今被韩言直发自真心的夸年轻,心情自是大好,连说话都多了几分和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韩大人果然是见多识广之人,眼光独到。” 韩言直见状,暗自思忖,看来这位公孙谷主极爱听人恭维他容貌,便顺势与他继续攀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聊得颇为投机,从洛阳重建之事,谈到民生疾苦,再到江湖武林的风云变幻。 韩言直言辞得体,既表达了对绝情谷赈济百姓的感激,又不卑不亢地向公孙止奉上几车上好的布匹与丝绸作为谢礼,算是以礼相待。 公孙止接过礼单,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旋即话锋一转,语气随意地问道:“韩公子年纪轻轻便官至尚书,想必家世不凡,不知是何方人士?” 韩言直微微一笑,道:“晚生虽是韩世忠的后人,但家道中落,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官家的重用,这才官至尚书。” 韩言直提韩世忠是有几个意思的,一个是试探这绝情谷是不是真的不谙世事,自从唐朝以后就与世隔绝,最近才去的洛阳。 若是他们早就与外界有联系,那必然是知道韩世忠的。 在着,韩家的那位故人,若是提起韩世忠,那么公孙止必然也是知道的,正好借此机会问一问那故人的事,毕竟那故人到现在为止,也为未露面。 公孙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恕在下孤陋寡闻,绝情谷一直以来与世隔绝,并不知道外界的事。” 公孙止这样一回答,倒是出乎韩言直的意料,正当韩言直想直接问那人的事的时候。 却见公孙止继续问道:“如此年轻便居高位,不知韩公子可曾成家?” 韩言直端起茶杯,刚要抿一口,忽觉此话有异,不由得微微皱眉。他抬眸望去,果然见公孙止一边说话,一边不着痕迹地看向一旁的公孙绿萼。 那少女正端坐在侧,眉眼低垂,指尖不安地绞着袖口,耳尖染上了一抹绯红。韩言直心下顿时了然,心想这位谷主怕是起了亲事的念头。 韩言直还未回话,公孙止便轻描淡写地笑道:“绿萼自幼在谷中长大,不谙世事,但性情温婉,颇有侠义之心,韩公子与她在洛阳相识相交,想必也对她有所了解。” 韩言直微微一怔,心中暗道不妙,他还未想好如何应对,便听公孙止又道:“不知韩公子对我家绿萼如何看待?”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了片刻。 韩言直眉头轻挑,心下权衡利弊,这才轻咳一声,缓缓道:“公孙姑娘自然是极好的,聪慧贤淑,武艺高强,且心怀仁善,能有幸与公孙姑娘并肩行事,确是韩某之幸。” 这话听似夸赞,却又滴水不漏,并未涉及婚嫁之事。谁知话音刚落,公孙绿萼脸颊更是红得仿若朝霞,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人,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 韩言直心中顿时暗叫不妙,果不其然,公孙止脸上笑意更浓,似是找到了台阶,直接笑道:“既然韩公子如此称赞绿萼,那不如干脆结为连理如何?尚书大人贵为朝廷命官,我绝情谷祖上,在盛唐时期,也是位居高官,只是不忿李隆基宠幸杨玉环至百姓于不顾,这才愤而辞官,我绝情谷自盛唐以来隐居再此几百年,家族底蕴也是颇为丰厚的。” 显然公孙止,如意算盘是打的咔咔响。 韩言直一口茶险些呛住,忙咳嗽了两声,他本是顺势夸赞,没想到公孙止竟顺藤摸瓜,直接将婚事提上了台面。 他转头看向公孙绿萼,只见她虽娇羞低头,却并未反驳,指尖在衣角上悄然绞动,明显是心中不安,甚至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韩言直心头一紧,知道此事若不处理得当,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公孙止话已至此,他若贸然拒绝,定然会得罪绝情谷,也会让公孙绿萼难堪,可若是答应下来,他此行原本的意图便彻底被打乱,更何况他对公孙止的为人仍存疑,贸然联姻实非明智之举。 思索片刻后,他轻轻放下茶盏,正色道:“公孙谷主盛情厚意,韩某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婚姻大事,乃人生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公孙止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笑道:“哦?韩公子可是嫌弃我家绿萼?” 公孙绿萼听闻此言,猛然抬头,眸中带着一丝不安,紧紧盯着韩言直,仿佛在等他的回答。 韩言直连忙摇头,拱手道:“绿萼姑娘乃绝世佳人,韩某岂会有丝毫嫌弃之意?只是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生还未请示过家母,岂敢私下答应。” 韩言直这话,倒是真心,他对公孙绿萼其实是有好感的,若是拒绝,世界只怕再难遇到如此优秀的女子。 公孙止沉默片刻,随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道:“既然如此,韩公子何不在谷中小住几日,待我派人去请你的母亲来此商议便是。” 韩言直闻言,心头微微一沉,知道自己已然入局,但看着公孙绿色那绝美的容颜,也不自主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一抹微笑公孙绿萼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竟然也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欢喜,却仍旧有些羞涩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韩言直深吸一口气,权衡利弊,最后微微一笑,道:“既然谷主盛情,洛阳此时也无大事,韩某便在谷中叨扰几日。” 第525章 绝情谷不绝情6 老顽童 清晨的绝情谷,微风拂过,氤氲着淡淡的花香。晨曦洒落,映得整片花海都仿佛披上了一层金纱。无数情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花瓣脆弱得仿佛只要轻轻触碰,便会飘然落地,随风飘零。 韩言直沿着铺满碎石的小道缓步而行,脚下偶尔传来花瓣被踩碎的细微声响。远处,公孙绿萼正带着一群侍女,在花丛间轻盈穿梭,指尖翻飞,灵巧地摘取着盛开的花瓣。她的身影被晨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淡绿色的轻纱裙摆随风轻舞,宛若林间仙子,衣袂飘飘。 她们并不是随意采摘,而是小心翼翼地从花枝上挑选着某些特定的花瓣,先是轻嗅,然后再用贝齿轻轻咬下一角,像是在品味着某种奥妙的滋味。 韩言直见此情景,不禁心生好奇,上前几步,朗声笑道:“公孙姑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些花瓣……竟然还能吃?” 公孙绿萼闻声回头,清丽的脸庞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她素手一翻,递过一片鲜嫩的花瓣,道:“韩大哥尝尝便知。” 韩言直接过那片花瓣,略带犹豫地放入口中,轻轻咀嚼。刹那间,一股浓烈的苦涩味充斥舌尖,让他微微皱眉,忍不住咂了咂嘴,道:“这味道……未免也太苦了些。” 公孙绿萼却只是轻笑,未作解释,而是又从另一株情花上摘下一片递给他。韩言直半信半疑地再次放入口中,这一次,入口的却是甘甜如蜜的滋味,丝丝沁人心脾,带着晨露般的清爽,让人不禁心生愉悦。 他诧异地看向公孙绿萼,皱眉道:“这花瓣看起来一模一样,为何味道却截然不同?” 公孙绿萼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波光,声音轻柔而富有韵味:“这便是情花的特性,外形相同,味道却有天壤之别,有的甘甜,有的苦涩。世人无法从外表分辨其滋味,只有亲口尝过,方知其中甘苦。” 韩言直怔了怔,低头看着手中那片甜美的花瓣,良久后感慨一声:“果然是花如其名,人间的爱情,又何尝不是如此?若能事先分辨甜苦,世间便不会有那般多的痴情人痛苦煎熬了。” 公孙绿萼抬眸望着他,嘴角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低声道:“若世人真的能预知一切,那还有何乐趣可言呢?” 韩言直静静地看着她,心中似有触动。他原以为公孙绿萼不过是个生于世外之地的纯真少女,却不料她竟有如此通透的见解。她虽未真正经历过红尘爱恨,却似乎比许多沉浸其中的人还要看得清楚。 公孙绿萼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捻起一片花瓣放在掌心,任由晨风拂过,将其吹得飘飘然落入花海深处。她轻叹道:“若世人能提前知晓结局,世间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但……爱情的可贵,便在于它的未知。正因不知前路如何,才更令人珍惜当下。” 韩言直听着,顿觉这话意味深长,目光微微一顿,仔细打量起这位绝情谷的大小姐。她虽温婉恬静,但骨子里却藏着一抹独属于自己的执拗和清醒,绝不是寻常闺阁女子那般天真单纯。 他不由自主地问道:“公孙姑娘,这么说来,你可曾尝过这世间的甜,或是苦?” 公孙绿萼一怔,旋即轻轻摇头,低眉浅笑道:“绿萼自幼生长于绝情谷,与世无争,也就这几个月前往洛阳救济百姓,才离开过绝情谷,未曾见过书中描绘的世间的繁华,这情花,便是我唯一的见证。” 韩言直闻听此言,目光沉了沉,随即顺势追问:“怎么会呢?公孙姑娘的父亲,身为一谷之主,想必事务繁忙,不得分身,可女儿最是与娘亲亲近。你娘……可曾给你讲过谷外的事情?” 他语气不疾不徐,似是随口一问,实则暗含试探之意。他对这位神秘的公孙谷主,始终心存疑虑。 公孙绿萼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丝怅然,旋即低声道:“我自幼……娘便被恶人所害,从未见过她的模样,也从未听爹提及过她的事。”她的声音轻得仿佛一片飘落的花瓣,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惆怅。 韩言直一时怔住。 不知是无意识还是下意识的,韩言直脱口而出:“你娘武功那么高强,怎会有人害得了她?” 话一出口,他心头便是一沉,暗道不好,自己竟一时失言,话中之意未免太过直接。果然,公孙绿萼猛地抬头,眼中透出一抹惊讶,追问道:“韩大哥,你认识我娘?” 韩言直微微一滞,脑中飞快思索对策。他的目光掠过公孙绿萼微微颤动的睫毛,看着她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终究还是按下心中疑虑,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随即拱手道:“哦……我只是随口一说。公孙谷主武功如此高强,连樊一翁都是他的徒弟,樊一翁伯伯身手不凡,想来公孙夫人也是绝顶高手,否则怎能匹配谷主?” 他的话显然有些牵强,甚至说得有些敷衍。但处于恋爱脑的公孙绿萼竟丝毫未觉,反倒是微微一笑,眉目间带着一丝单纯的欣喜,道:“韩大哥说得对,我娘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可惜……我从未有机会见到她。” 公孙绿萼的神色柔和了下来,轻轻拢了拢耳畔被风吹乱的发丝,似是陷入回忆般望向远方的山峦。晨光洒落在她的侧脸上,映出温润的光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宛若一朵初绽的情花,柔美中带着一丝哀伤。 正当韩言直,准备上前安慰公孙绿萼的时候,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韩言直警觉地抬头,便见一团黑影从不远处的屋檐上疾掠而过,动作轻盈迅捷,宛如一只穿梭在黑暗中的游隼。他下意识地伸手,将公孙绿萼护在身后,低声道:“小心!” 公孙绿萼却毫不慌乱,反而皱起眉头,清脆地吩咐道:“快!去喊人布渔网阵!这个小偷又来了!”她的声音清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谷内顿时响起悠长的号角声,惊动了整个绝情谷。 不多时,一群身穿绿衣的弟子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手持长杖、绳索,迅速布下阵势。樊一翁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方,眼中透着怒意,沉声道:“小姐,那老贼又来了!” “他往丹房的方向去了!”公孙绿萼目光锁定黑影消失的方向,语气果断。 “快追!”樊一翁一挥手,带着众人直奔丹房而去,公孙绿萼和韩言直也紧随其后。 回廊幽长,几人的脚步在青石地面上回响着,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肃杀的气息。韩言直一边跟着疾行,一边问道:“听你和樊一翁的意思,这个小偷经常来?绝情谷如此隐秘,怎会有外人进来?” 公孙绿萼微微喘息,边跑边回道:“是一个胡子头发花白,像个孩子一样的老人,这人已经来了好多次。第一次偷的是父亲的书画,第二次偷了珍藏多年的灵芝,第三次……” 韩言直眉头微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等等,他每次都只偷你父亲的东西?其他人就没有丢失过什么?” 公孙绿萼脚步微顿,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她从未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可如今细细回想起来,谷内的其他弟子和仆人确实从未丢过任何东西,唯一的受害者,始终是她的父亲公孙止。 她低声喃喃道:“……的确如此……” 韩言直眼神深邃,心底已然升起一丝疑惑。然而,此刻并非深思之时,丹房已近在眼前。 他们穿过最后一道长廊,丹房的大门映入眼帘,门扉半开,隐约能看到里面闪烁的烛火,还有几只翻倒在地的瓷瓶,洒落的丹药散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就在里面!”樊一翁眼中寒光一闪,沉喝道:“围住出口,不准让他跑了!” 绿衣弟子们立刻分散,迅速在四周布下封锁,渔网阵缓缓张开,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等待着那名神秘的小偷自投罗网。 四周的绿衣弟子已将整座丹房团团围住,手中持着事先准备好的渔网,紧张而有序地调整阵型,仿佛随时准备捕捉猎物一般。公孙绿萼微微侧身,低声道:“韩大哥,小偷就躲在里面,我们绝情谷的人已经多次捉拿此人,可他每次都能逃之夭夭,这次……我定不会让他跑了!” 韩言直目光深沉,回想着刚才公孙绿萼的描述,他沉声问道:“你刚才说,这个小偷每次都只偷你父亲的东西?但从未听说过其他人有失窃的情况?” 公孙绿萼微微一愣,贝齿轻咬唇瓣,细细回想,竟发现事实的确如此。自那神秘老者第一次出现以来,无论偷的是什么,目标永远只有公孙止,从未听说过谷内其他人遭此贼手。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第一次意识到这其中的古怪之处。 韩言直见她陷入思索,继续问道:“那你父亲呢?他对此事如何反应?” 公孙绿萼回过神来,缓缓道:“爹爹每次都很生气,他说这小偷胆大包天,竟敢冒犯绝情谷的威严。他多次吩咐樊伯伯加强巡逻,也加派了人手守在重要场所,可每次那人还是能轻易潜入。” 韩言直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抹锐光,轻声道:“如此看来,此人对绝情谷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说……对你父亲的行踪与所藏之物极为熟悉。” 公孙绿萼心中一震,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还来不及深思,便听到丹房内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似是瓷瓶翻倒在地,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快!他要跑了!”樊一翁大喝一声,率先冲了进去,其他绿衣弟子随即蜂拥而上,手中的渔网高高抛起,如巨大的天罗地网一般,笼罩向房内那个黑影。 韩言直也加快脚步,跨入丹房之内,第一眼便看到角落里一道身影,他的衣衫破旧,但却十分干净,满头花白的乱发遮住了半张脸,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流浪乞丐,但整个人又带着一种武林侠客的气质。 然而,在众人靠近的瞬间,那老者猛地一跃而起,身形灵活得不像是年迈之人,他轻轻一点地面,整个人便如鬼魅般蹿上了横梁! “嘿嘿,又被你们发现了啊……”老者躲在横梁上,声音透着几分狡黠与玩味,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眼神却是灵动异常,宛若一个顽皮的孩童。 公孙绿萼怒声道:“你这个老贼,今日看你往哪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老者嘿嘿一笑,竟然毫无畏惧,随意地盘腿坐在横梁上,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瓷瓶,晃了晃,里面的丹药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小姑娘,别这么凶嘛……老头子我只是拿点东西,借用一下,过几天还回来就是了,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胡说八道!”公孙绿萼俏脸一沉,指着他怒道,“你每次都这样说,可你拿走的东西从未还回来过!” “哎呀,这可冤枉我了。”老者摆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那灵芝嘛……我又没吃,只是藏起来了,任在这绝情谷内,你若是找到,便还给你们。你爹的书画嘛,我拿去练练字,练完了也藏在绝情谷内,还是老规矩,找到了就还给你们。至于这丹药嘛……”他捏起瓷瓶在鼻尖嗅了嗅,笑眯眯道,“这可是你爹珍藏的宝贝,但我也不稀罕,一会我也去藏起来,你们若是能找到,还是还给你们。” 樊一翁已是怒不可遏,大喝道:“胡言乱语!今日老夫定要拿下你!” 说罢,他猛地挥动长杵,朝着老者直击而去。然而,那老者身形一晃,轻飘飘地避开了攻击,动作迅捷如风,竟是在屋梁上来回腾挪,宛若猿猴一般,让人捉摸不定。 韩言直冷眼旁观,暗自琢磨着老者的举动——此人并未施展什么高深的内力,仅凭身法便能游刃有余,说明他的武功路数十分独特。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看似随意行窃,但从目标和手法来看,却绝非普通盗贼。 这时,韩言直不动声色地向公孙绿萼靠近,低声问道:“你可曾查过,这人究竟是谁?可有来历?” 公孙绿萼咬了咬唇,低声道:“不知道……他像是认识我爹,却又从不与他正面交谈,每次只偷东西,绝不伤人,也不与谷内其他人接触。” 韩言直目光微微一闪,忽然觉得此事更加耐人寻味。他心中暗暗有了计较,随即缓缓走到房间中央,微微仰头,看着仍在屋梁上躲避追捕的老者,忽然朗声道: “阁下若只是寻常小偷,何至于每次都冒险潜入此地?若是在下所料不错,你真正的目的……恐怕并非这些东西吧?” 此言一出,正在屋梁上腾挪的老者身形微微一顿,似是被戳中了什么,目光幽幽地扫向韩言直,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和探究。 韩言直勾唇一笑,继续道:“阁下如此神出鬼没,每次只偷公孙谷主的东西,却从不取他人之物,这岂是寻常盗贼所为?莫非……阁下与公孙谷主,另有旧怨?”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齐齐落在那老者身上。 老者缓缓收敛了笑意,低头看了韩言直一眼,忽然“哈哈”一笑,声音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小子……有点意思。”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是比这些小丫头、老家伙有趣得多……” 老者眯着眼睛,看了韩言直一眼,咧嘴笑道:“好个小娃娃,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我和公孙止并无恩怨,只是这厮做人有问题,做事太过毒辣。我老顽童遇到了,岂有不管之理?此次我本欲放火烧了这丹房,今日就看在你小子还算机灵的份上,便放过他一次。”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樊一翁,手中长杵紧了紧,厉声道:“老贼,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家谷主仁善宽厚,怎会做出你所说的事情?” 韩言直却没有急着开口,他眯了眯眼,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的放矢。他沉稳地拱手,朗声道:“老顽童前辈,不知公孙谷主究竟何处有问题?何不开诚布公地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前辈如此三番五次行窃,自己岂不是落了下乘?” “评评理?”老顽童捏了捏下巴,似乎觉得这话颇有道理,但随即又咧嘴一笑,摆手道,“评个屁的理!我老顽童行事,何须向你们这些小辈解释?反正这厮公孙止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你们等着看戏便是。” 说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目光一转,盯着韩言直上下打量,眼中带着几分狡黠之色,问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如何知道我叫老顽童?” 韩言直微微一笑,朗声答道:“前辈,在下韩言直,如今暂代洛阳知州一职。至于您的名号——”他眨了眨眼,轻描淡写地说道,“前辈不是自己刚才说了,自己叫老顽童吗?” 老顽童脸色一僵,随即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懊恼道:“哎呀,不好,竟是自己说漏了嘴!” 韩言直见状,差点没忍住笑意。这老前辈倒是有趣得紧,竟然活像个孩子一般,率性而为,毫无半点世故圆滑。 老顽童自知说漏嘴,索性不再纠缠,他瞧了瞧四周,忽然怪笑一声,道:“罢了罢了,我最讨厌跟当官的打交道!不过,小娃娃,你倒是挺聪明的!改日我再来找你玩,今日就不陪你们瞎折腾了。” 话音未落,他足尖一点,整个人如同飞燕般轻盈地跃起,在梁间几个腾挪,便已跃出了渔网阵的包围。众人还未来得及追赶,便只见他在月色下轻笑一声,身影如风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樊一翁怒声道:“老贼跑了!” 公孙绿萼却低声喃喃道:“他到底……为何一直针对我爹?” 第526章 绝情谷不绝情7 公孙止的秘密 樊一翁带着谷中弟子追了出去,但很快便折返回来,脸色铁青,愤愤地对公孙绿萼说道:“小姐,那老贼武功高深,轻功更是匪夷所思,我们追不到他!” 公孙绿萼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老顽童从未被他们真正抓住过。只是这次,他不但没有得手,还被韩言直拆穿了一些话,让她对父亲公孙止的行事多了一丝疑问。 可她尚未来得及细想,便听见一道震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绿萼,你又让他跑了!” 公孙止大步走进大厅,脸色铁青,怒气未消。他一身黑袍翻飞,威严而冷峻,双目如鹰隼般盯着自己的女儿,显然已是气极。 公孙绿萼一惊,连忙上前,低声道:“爹,女儿。。拦不住那老贼,他的武功实在太高。” “拦不住?”公孙止怒极反笑,“我绝情谷弟子何等身手,金丝渔网阵一旦布下,寻常高手也难逃!爹爹多次提醒你不要妇人之仁,你偏偏不听,非要将金丝渔网换成普通的渔网,你对敌人如此心软,如何能抓到敌人。 更何况,你可知,那丹房里的丹药何等珍贵?若是被他盗走,岂不让我们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他脸上青筋毕露,声音带着怒意,竟比韩言直之前预想的还要愤怒许多。 韩言直站在一旁,眉头微微一皱。 以公孙绿萼对公孙止的孝顺性子,竟被如此严厉训斥,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一个父亲,就算再如何珍视自己的丹药,也不至于比自己亲生女儿更重要。 可公孙止的反应……竟完全没有丝毫安慰之意,反倒对公孙绿萼大发雷霆。 虽然听公孙止的言下之意是,那金丝渔网阵,要比普通渔网阵难以逃脱,但他可是亲眼所见,众人连那老顽童的手都没摸到,纵使有神兵利器又有什么用。 韩言直暗自观察,公孙绿萼明显委屈至极,眼眶微微泛红,却倔强地没有落泪。她低着头,双手紧握衣角,声音带着几分不解地低声道:“爹……女儿知错了。。” 公孙止闻言,脸色一僵,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瞬,随后猛地甩袖,冷声道:“下次你在这样,可别怪为父不念父女之情。” 公孙绿萼贝齿轻咬下唇,不再多言。 韩言直见状,眼底暗光浮动。 公孙止的怒火,似乎远不只是因为丹药被盗。 他在害怕什么? 老顽童说他做事毒辣,专门针对他偷东西;现在看来,公孙止的反应,似乎更像是——担心被揭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思绪翻涌间,韩言直上前轻咳一声,微微拱手:“公孙谷主,此事确实有些蹊跷。那位老顽童前辈既然三番五次盯着您的东西,是否……他知道些什么?” 公孙止目光一冷,陡然看向韩言直,语气低沉道:“韩大人,绝情谷之事,外人不宜过问。” 韩言直心头一凛,知晓公孙止已经不想再谈此事。 他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心中却已有决断。 韩言直随公孙绿萼走出大厅,夜风微凉,花海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似一片起伏的碧浪。 公孙绿萼低头沉默,显然仍然被方才的责骂所伤。韩言直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和道:“公孙姑娘,不必多想。父亲有时候……是刀子嘴豆腐心。” 公孙绿萼摇了摇头,苦笑道:“不,韩大哥,你不懂。我爹……他这些年来,从未对我发过如此大的火。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抬头看向韩言直,眸中带着一丝希冀,“韩大哥,你说,那个老顽童前辈说的那些话,真的可能是真的吗? 我爹……真的做了什么错事?” 韩言直沉吟片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折了一片情花,轻轻捻在指尖。 “绿萼,世间之事,并非全然非黑即白。就如这情花,表面相同,可有的甜如蜜,有的苦如胆。”他低头看向她,语气轻缓,“有时候,我们以为我们了解一个人,可实际上,我们看到的,只是他愿意让我们看到的一面。” 公孙绿萼怔怔地看着他,嘴唇轻轻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而就在韩言直回到自己房间以后。 一阵夜风携着情花的馥郁芳香拂面而来,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目光沉静地落在床榻上的那几幅古画。画卷展开,正面布满凌乱的涂鸦,乍看之下毫无章法,然而,他定睛片刻,便察觉到其中暗藏玄机。 这不是普通的涂鸦,而是一张经过巧妙绘制的地图! 地图的线条勾勒出一大片情花的花海,而在其中的一角,明显有一个被特意标注的地方,旁边甚至还留有一个小小的标记,似乎暗示着那里藏着某种秘密。 而就在古画的一旁,赫然摆放着一株灵芝,以及一只小巧的玉瓶——那正是老顽童从公孙止丹房中偷出的东西! 韩言直目光微微一凛,心下了然。 “原来如此……老顽童并非只是单纯的捣乱,他分明是在故意引导我去探查公孙止的秘密。”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瓶丹药,触感微凉,瓶口尚未开启,但韩言直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若这丹药真的是公孙止所炼,恐怕不会是寻常补身之物。 他眯了眯眼,嘴角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看看,公孙止究竟在这情花海中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将地图收好,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夜色如墨,四下静谧,只有远方巡逻弟子偶尔持灯走过,投下摇曳的光影。 韩言直在黑暗中潜行,身形如幽灵一般穿梭在绝情谷的小径之间。他沿着地图上的指引,悄然行至花海深处,避开巡逻弟子,轻盈地跃过几处暗藏的机关,终于抵达了地图所示的地点。 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 这片花海与他之前所见的大不相同——常见的情花颜色娇艳,但此地的花朵却呈现出诡异的深紫色,在月色下犹如地狱彼岸的曼珠沙华,妖异而致命。 花丛的中央,有一座不起眼的石亭,亭柱上斑驳的苔痕,似乎已有多年无人踏足。然而,韩言直的目光却敏锐地注意到,亭中地面的石砖比四周的要更显光滑,隐约可见有人频繁出入的痕迹。 他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触感微妙。 “这里,是一处机关?” 他伸手轻轻扣了扣地砖,听觉敏锐的他立刻察觉到其中传来的回音——是空的! 他心下一沉,迅速后退数步,谨慎地观察四周,确认无人后,方才一掌轻轻拍下。 “咔哒——” 地砖在沉闷的响声中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漆黑幽深的暗格,仿佛一张吞噬光明的深渊之口。韩言直心头微微一沉,他伸手探入,指尖触到一只冰冷的铁链拉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拉动铁链,只听得“咔嚓”一声,沉重的石桌竟迅速下沉,露出了一条向下延伸的秘道。 幽深的通道之中,墙壁两旁悬挂着铜灯,火光摇曳,映出一条曲折而幽暗的石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仿佛是地底深处的沉闷恶意,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竟然点着油灯,说明定有人时常出入……” 韩言直心头暗自警惕,微微侧耳倾听,通道中隐隐回荡着风声,但他很快捕捉到了一丝极为微弱的声音——是女子低低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 “地底竟然有人?” 他心中一凛,手指轻捻,一颗小小的石子从指尖滑落,坠入通道之中,“啪嗒” 一声,回音在通道中层层荡漾,他耐心等了片刻,却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回应。看来下面没有机关。 韩言直按住腰间的匕首,调整呼吸,缓步踏入通道。 石阶幽长,随着一步步深入,空气愈发阴冷潮湿,隐隐还有股奇异的药香夹杂其中。韩言直暗自提防,每走一步,便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生怕触发什么机关。 终于,他走到了通道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这……竟是一座地牢?” 偌大的石室中,四周布满了锈迹斑斑的铁栏,地上残留着被风干的血迹,一股陈旧而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整个空间。韩言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铁栏之后,关押着上百名年轻女子。她们衣衫破旧,面色苍白,有的瘫软在角落,有的双手环抱着自己,目光呆滞,仿佛已经放弃了挣扎。更有甚者,双眼通红,显然哭过许久,嘴唇干裂,手腕,身上,腿上,尽是被蹂躏以后,留下的深深伤痕。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韩言直隐约觉得不对劲。他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便看到角落里摆放着几个破旧的药罐,罐中残存着一些暗红色的液体,隐隐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香味。 “这些女子,被灌了药?” 他缓缓走近,一名靠近牢门的少女微微抬起头,看到他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身体下意识地缩了缩,像是害怕又来了什么恶人。 韩言直轻声道:“姑娘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被关在这里?” 少女似是愣了一下,随后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微弱:“我们……是从洛阳来的……公孙谷主……他说会收留我们……可是……可是到了这里,我们就被关了起来……他,他每日折磨我们,逼我们做哪些龌龊的事,若是不愿意,便要挨一顿毒打。” 话音未落,另一名身形消瘦的女子猛然抬起头,眼中满是仇恨和绝望,她用尽全力嘶哑地说道:“他……他给我们喂药……每次服下后,我们就浑身燥热,意识模糊……然后……有人被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韩言直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终于明白,老顽童为何要偷丹药,又为何要引导自己来这里了。 “公孙止,你竟然以收容孤女为名,暗中囚禁她们,甚至用药物控制她们?玩弄她们?” “这绝情谷,分明就是人间炼狱!” 他的心底顿时升腾起一股怒意,双拳缓缓攥紧。 “这哪里是什么救济,这公孙止分明是赤裸裸的变态加恶魔!” “怪不得……怪不得绝情谷只带走年轻貌美的女子,而从不收留带着孩子的妇人。” “怪不得公孙止从未解释这些女子去了哪里!” “他根本不是在救人,而是把这些女子变成了自己的泄欲的工具!” 一瞬间,所有的疑点都串联在了一起,韩言直的眼神越发冷冽,呼吸沉重。 “公孙止……” 他咬牙低语,心中杀意陡然升起。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韩大人,看来,你知道得太多了。” 韩言直心头一震,猛然转身。 只见公孙止负手而立,目光如寒冰般盯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而在他身后,数十名绝情谷弟子缓缓围拢,手持利刃,将韩言直围困其中。 韩言直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将书册收进怀中,目光无畏地与公孙止对视,嘴角却浮现一抹冷笑。 “公孙谷主,你为何如此,囚禁,侵害这些女子,你绝情谷就是这样救济百姓的吗” 公孙止微微一笑,语气悠然:“韩大人,你可真是有趣啊。”他的目光扫过韩言直身后的地牢,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带着几分自豪,更多的却是冷漠与讥讽。 “囚禁?侵害?” 他负手而立,缓步向前,脚步在潮湿的地砖上踏出轻微的回响,阴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这些女子若不是本谷主收留,恐怕早已被流寇劫掠,或是被卖入青楼,受尽欺凌。我不过是给了她们一个归宿,让她们为绝情谷效力……这有什么不对?” 韩言直心头泛起一丝寒意,冷笑道:“收留她们?你是把她们当成绝情谷的女弟子,还是当作囚徒?你用药物控制她们,又将她们关在此处,供你享乐,这分明是折磨,而非救济!” 公孙止摇头叹息,仿佛听到一个愚昧无知的笑话,“韩大人,当今大宋,官场上的人都如你这般天真吗?这个女子,比起沦落青楼,去伺候无数的男人,身染重病,和在这里只伺候我一个男人,哪种生活,孰优孰略,你也是男人,你岂会不知?” 他目光冷厉,语调渐渐低沉:“女人天生弱势,若无人保护,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玩物,与其让她们在乱世中自生自灭,不如留在绝情谷,至少,她们在这里有饭吃,有衣穿,能活得久一点。” 韩言直瞳孔微缩,冷声道:“你把他们关在这里,衣不蔽体,这也叫有衣穿,公孙谷主,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 “哈哈哈哈!这不都怪他们不识抬举,识时务的,不都在谷中锦衣玉食吗?韩大人难道你没看到?” 韩言直听到这里,一楞,他这才想起来,绝情谷外面的女弟子更多,怕是至少有几百上千名女弟子,若都是与这公孙止有染,当真是不敢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色魔才能做出这种事。 更让韩言直感到可怕的是,这些女子竟然是主动接受了这样命运。 想到这里,韩言直,不免厉声狠道,“好一个绝情谷,你这绝情谷当真是不绝情啊。” 公孙止仰天大笑,笑声回荡在阴冷的地牢中,他缓缓收敛笑意,脸上的轻蔑愈发明显,“韩大人,我劝你一句,莫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今日你既然发现了这些,不如留下吧……本谷主正缺一个聪明的女婿,若你肯效忠于我,我可以考虑不杀你。更何况你的母亲,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第527章 绝情谷不绝情8 公孙绿萼又喂鳄鱼了 公孙止负手而立,面色平静,然而眼底却流露出一丝阴狠之色。密室四周的火把微微摇曳,映照着他那冷峻的面庞。他的声音虽轻,却如一柄寒刀直刺韩言直的要害—— “韩大人,朝堂的那些规矩在这里可不管用。”他缓缓迈步向前,脚步沉稳,每一步都似踏在韩言直的心头,“你不怕死,但你的母亲呢?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她还能活得好吗?” 话音落下,站在密室周围的绝情谷弟子齐齐上前一步,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映照着他们冷漠的眼神。杀气弥漫,似一张无形的网,逐渐收紧。 然而,韩言直闻言,却是仰天大笑,笑声清朗,回荡在这幽深的地牢之中,显得格外突兀。他轻轻拍了拍袖口,似乎根本不将公孙止的威胁放在眼里。 “公孙谷主,你未免太过天真,竟想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威胁我?”韩言直微微侧首,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目光锋锐得仿佛能穿透公孙止的心思。 “你以为,我母亲会独自一人前来吗?”他微微一顿,目光冷冽如冰,“当今长公主,瑞国公主赵阮,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向我母亲提亲,她必定前来。” 公孙止闻言,微微眯起双眼,嘴角的笑意却未曾消失,反而更添几分玩味。他轻轻鼓掌,语气悠然:“韩大人果然聪明,连公主都能搬出来。可你真的以为,她来了又能如何?” 他微微倾身,眼神带着一丝戏谑,“山高皇帝远,公主也好,皇帝也罢,到了绝情谷……也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由我宰割罢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挥手,顿时四周的绝情谷弟子同时拔剑,剑刃在火光映照下闪烁出森寒的光芒,杀意骤然升腾,逼近韩言直。 韩言直却依旧镇定,他负手而立,目光平静无波,甚至带着几分淡淡的轻蔑。他缓缓摇头,轻叹一声:“公孙谷主,你的无畏,来自你的无知。” 公孙止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之色:“哦?这话怎么讲?” 韩言直微微一笑,语气不急不缓,仿佛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瑞国公主赵阮,乃东邪黄药师亲传弟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毒术医理亦有造诣,最重要的是——她的武功,远在你之上。” 此话一出,公孙止神情微微一变,周围的弟子也纷纷露出惊疑之色。 韩言直继续道:“公主身边带来的护卫或许不足为虑,但江湖上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你招惹不起的存在。五绝高手,你可听说过?公孙谷主,你自负武功高强,可你若与五绝交手,能撑得过几招?” 公孙止眯起眼,面色微沉,显然对于五绝之名,他也不敢轻视。 韩言直见状,微微一笑,补上一刀:“不仅如此,你的妻子裘千尺,乃铁掌帮二小姐,而我韩家与铁掌帮渊源颇深。你若敢对我不敬,只怕你那位夫人,恐怕也不会放过你。” 公孙止脸色骤然阴沉,他的手指微微颤动,拳头在袖袍中紧握。他猛然想起裘千尺那张狰狞的脸,心头一阵烦躁,眼中闪过一丝阴郁的杀机。 然而,韩言直却已看穿他的心思,淡然说道:“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公孙谷主。可惜,你这般执迷不悟,看来只能等瑞国公主亲自来了,再与你算这笔账。” 公孙止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他死死盯着韩言直,眼神仿佛一把森冷的刀锋,缓缓吐出一句话:“本来看在萼儿的情面上,想留你一命。可既然你韩家与铁掌帮有关系,那就……留不得你了。” 他话音一落,手掌猛地一翻,一股凌厉的掌风携裹着澎湃的内力轰然袭来! 韩言直早有防备,迅速侧身闪避,但毕竟他不会武功,公孙止的掌风何其凶猛,尽管他避开了要害,衣袍仍被劲风撕裂,整个人被震得倒退数步,重重撞在石壁上,胸口气血翻涌,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 韩言直抬起手,拭去嘴角的血迹,目光依旧冷然无畏,宛若寒星。 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公孙绿萼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幽深的石室中炸响。 她身形匆匆,裙摆翻飞,快步走入,眉头紧蹙,眸中满是震惊与不解,声音急促,带着一丝颤抖:“爹!你为何要囚禁这些女子?”她目光扫过被铁链囚禁的女子,神情愈发痛苦,声音隐隐有些哽咽。 公孙止眉头一皱,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不耐烦,他刚想开口解释,公孙绿萼已然再问: “韩大哥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可是真的?”她目光锐利如剑,死死盯着公孙止,“你真的打算用韩大哥的母亲来逼迫他听命于你?” 她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公孙止的心上,让他眼神中掠过一丝阴冷。他沉着脸,冷哼一声:“萼儿,这不是你该问的——” 可公孙绿萼根本不给他机会,声音愈发尖锐:“还有,爹!我的母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韩大哥都知道她的名字,而你却从来不告诉我?”她的眼眸微微泛红,显然心绪已然翻涌至极点。 公孙止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心头怒火翻腾,他最厌烦的便是被人连番质问,尤其是关于裘千尺的问题!他忽然冷笑,眼神如刀锋般扫过韩言直,语气低沉而冰冷:“萼儿,别被外人蛊惑,这些事你无需知道。” 然而,公孙绿萼却倔强地站在韩言直身旁,语气坚定:“不!今天,我一定要弄清楚!” 她的坚持,让公孙止脸上的怒火再难掩饰,双眼微眯,眸光深沉如寒潭,手掌悄然移向墙边的机关,他被公孙绿萼问的烦躁不堪,下意识的就像杀了韩言直,以逃避对女儿的解释。 公孙绿萼站在韩言直身旁,一双美目盈盈,充满了忧虑与愤怒,而对面的公孙止却神情暴躁,额头隐隐跳动着青筋。 “爹!你为何非要对韩公子下此毒手?他明明……” 公孙绿萼的声音带着哀求,语气越来越急促,但公孙止却不愿听她继续说下去。他本就心烦意乱,被女儿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更加不耐,胸口闷得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怒喝道:“住口!你一个黄毛丫头,懂得什么?” 公孙止被公孙绿萼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心烦意乱,一时恼怒,顺手便狠狠拉动了墙上的机关。 “轰隆”一声,地面骤然裂开一个漆黑幽深的口子,公孙绿萼还未反应过来,脚下便已悬空,她惊呼一声,慌乱中一把拉住了韩言直的手,两人顿时一同跌入了那阴暗的地洞之中。 刹那间,周围的光亮急速远去,耳畔只有凛冽的风声。韩言直本能地伸手将公孙绿萼紧紧抱在怀中,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很快,他们便“扑通”一声坠入了冰冷的水池之中。 公孙绿萼惊惧万分,环顾四周,忽然脸色惨白,只见数条巨大的鳄鱼瞪着狰狞的眼睛,缓缓游近。 韩言直急忙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匕首,紧紧将公孙绿萼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盯着逼近的危险,喝道:“别怕,有我在!” 而此刻,上方的公孙止看着深不见底的黑洞,脸色骤然惨白,额头渗出了冷汗。他双手颤抖,喃喃自语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萼儿……萼儿!” 说着,他踉跄一步,几乎跌倒,急忙对身后的弟子大喊道:“快,快放绳子救人!” 第528章 绝情谷不绝情9 裘千尺 与此同时,两人在下坠的过程中,韩言直迅速在空中转身,伸手将公孙绿萼紧紧抱入怀中,以自己坚实的后背撞入冰冷的水中,激起高高的水花。 落水的一刹那,几条巨大的鳄鱼瞬间围拢过来,尖锐的牙齿在微弱的光线下寒光森然。 “韩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公孙绿萼惊恐地抓紧了他的衣襟,声音颤抖。 “别怕,有我在!”韩言直沉声说道,一边迅速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边警觉地盯着水中游弋的鳄鱼。他挥动匕首,逼退了几次鳄鱼的试探性攻击,眼神锐利无比,冷静地扫视着四周。 片刻间,他注意到不远处深潭旁的岩壁上,隐约显现出一道狭窄的缝隙,在黑暗中似乎透着一丝微弱的光芒。 “那里可能有出路,抱紧我!”韩言直低声叮嘱,随即奋力一脚蹬开靠近的鳄鱼,快速地朝岩壁方向游去。 片刻之后,两人终于抵达岩壁前,韩言直抬手一推,石壁竟然缓缓打开,露出一道隐秘的密道。 “绿萼,快进去!”韩言直焦急地催促,轻轻推了她一把。 “韩大哥,你快点!”公孙绿萼回头望着仍在水中纠缠的鳄鱼,急切地呼喊道。 韩言直毫不迟疑地迅速进入密道,并迅速将石门合上。密道内顿时陷入黑暗,四周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剧烈起伏的喘息声。 “韩大哥,我们……安全了吗?”公孙绿萼微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 “暂时安全了,”韩言直轻轻地握紧她冰凉的手,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 两人走过一段密道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深谷,往上望去,只怕有百步之高,绝壁陡峭,直插云霄,仿佛与外界隔绝的另一处天地。 然而,这深谷之中却是出奇的生机盎然,藤蔓沿着岩壁蜿蜒而上,苍翠的古树交错生长,枝叶茂密,树影婆娑。偶有不知名的飞鸟掠过,盘旋于谷中,鸣叫声在空谷中回荡,竟显得有几分静谧之感。 韩言直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后,拉着公孙绿萼走向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这里地势较高,附近有一块突出的岩石,四周被树木环绕,既能遮蔽寒风,也方便警戒。 他放下怀中的公孙绿萼,随即从腰间摸出火折子,熟练地寻找枯枝干草,不多时便生起了一堆篝火。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跃动,映照着二人的身影,也带来了一丝暖意。 “快把湿衣服烤干,否则夜里寒气入体,会生病的。”韩言直将外袍脱下,搭在一旁的石头上,随后取出匕首,削了几根木棍,搭在火堆旁,为她支起一个简易的架子。 公孙绿萼抱膝坐在篝火旁,微微蜷缩着身子,感受着火焰的温暖。她抬头看向韩言直,眼中依旧带着未消的惊魂未定:“韩大哥,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韩言直看着她,目光坚定如山:“一定能。” 他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可动摇的信念。 “这里虽然陌生,但不是死地。只要我们找到出口,就能离开。”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远处的一条小溪上,溪水清澈流动,旁边生长着大片的野草药和果树,显然,这个深谷虽然险恶,却并非毫无生机。 公孙绿萼微微点头,心中那份慌乱也渐渐平复下来。她看着韩言直,眼底闪过一丝感激:“幸好有你在。” 韩言直微微一笑,揉了揉她被冷风吹得微凉的手背,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在这幽深的谷底,尽管前路未明,但至少,此刻的他们还有彼此依靠。 两人坐在火堆边,渐渐地暖意升腾,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公孙绿萼搓了搓自己被潭水浸透的袖口,抬头望向韩言直,脸上带着淡淡的愧疚与疑惑,终于低声开口道:“韩大哥,对不起,若非我一时冲动,害你跌入险境……” 韩言直微微一笑,神色温和地摆了摆手:“绿萼姑娘言重了,你本是为了救我,怎能怪你?何况眼下你我虽困于此地,但性命暂且无忧,比起之前机关下的鳄鱼潭,已算幸运了。” 火光跳跃着,映照出两人微微苍白的脸庞。幽暗深潭旁,这处密道口的林中空地四周是郁郁葱葱的草木,潮湿的泥土散发出阵阵湿润清新的香气,周围隐约传来几声虫鸣鸟啼,反而添了几分安谧之感。 公孙绿萼轻轻叹息了一声,望向头顶深邃幽远的洞穴顶端,心头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伤感:“爹他……他为何变成这样?过去他虽严厉,却从未如此狠毒无情。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说到这里,她眼眶又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泪意,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地上的一根树枝,神情茫然而痛楚。 韩言直轻叹了一口气,眼底浮现出温柔而怜惜的神色,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公孙绿萼的肩膀上,柔声道:“绿萼姑娘,此事与你毫无关系。令尊心中积郁已深,心思偏执,才做出此等疯狂之举。你无需自责。” 公孙绿萼裹紧了韩言直披上的外袍,感受到衣上尚存的温暖与男子特有的清冽气息,她的脸颊微微一红,却仍忧伤地轻叹道:“只是我从小就不曾见过母亲,父亲更对我隐瞒一切,如今竟然连你都知道了。韩大哥,你可否告诉我,我母亲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韩言直凝视着跳动的火焰,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令堂公孙夫人,当年乃是名震江湖的一代奇女子,与我韩家渊源颇深。听我娘说,她相貌出众、侠肝义胆,一度曾带领铁掌帮叱咤江湖,后来和你爹结为夫妻,却不知为何,后来竟销声匿迹……,我只知你爹娘,隐居于绝情谷之中,曾经还想来求助你娘相助。至于更深的隐情,连我也未曾清楚,或许只有你爹才能回答你了。” 公孙绿萼听到这番话,心中越发苦涩难言,紧咬下唇,目光飘忽而迷茫,轻声呢喃:“原来爹竟将这么多秘密藏在心里……” 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唯有身旁燃烧的火焰偶尔发出“噼啪”声响,与风吹草木间轻轻的沙沙声混杂在一起,四周越发显得幽静寂寥。 韩言直眉头一皱,心念电转——谷底有风,就说明这里并非完全封闭,必然存在通风口,而通风口的存在,意味着他们还有离开的可能! 他目光一亮,低声对公孙绿萼说道:“绿萼,我们有希望了!这谷底既然有风流通,就一定会有出路。” 公孙绿萼怔了怔,随即眼中浮现出一抹希望之色:“真的?” 韩言直点头,目光中闪烁着一丝锐利的光芒:“我们得趁着夜色,尽快找出那个通风口。” 两人刚要行动,忽然,一道幽幽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声音沙哑生硬,如同破败的风箱发出的低吟:“呵……没想到,你对我了解还挺多的……” 韩言直与公孙绿萼瞬间警觉,脚步顿时停住,四周寂静得可怕,唯有篝火发出的噼啪声在黑暗中回响。 “谁?”韩言直握紧匕首,目光如鹰隼般扫向四周,身形微微前倾,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公孙绿萼亦是屏住呼吸,心跳骤然加快,声音发颤地低声道:“韩大哥……这里除了我们,怎么还会有人?难道是鬼。。” 韩言直并未回答,而是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夜色幽深,深谷中树影幢幢,黑暗仿佛一只巨大的怪兽,吞噬了所有的光亮。 那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冷漠的笑意,缓缓说道:“别紧张,我还没死成。” 语气平静,却无端透着一股寒意,让人背脊生凉。 公孙绿萼下意识地往韩言直身旁靠了靠,低声道:“韩大哥,难道……这里真的有鬼?” 韩言直神色凝重,他并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此刻深谷幽邃,前不见村后不见店,本以为这是一处死地,却突然有人的声音响起,的确让人不寒而栗。 “装神弄鬼算不得什么本事。”韩言直冷声道,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声音沉稳而冷静,“既然你活着,就现身一见吧。” 黑暗中,沉默了一瞬,而后,一道轻微的脚步声自某处响起,沙沙作响,仿佛有人在枯叶上缓缓行走。 随着火光映照,一个佝偻的身影自阴影处缓缓现身。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面容苍老,皮肤干枯如树皮一般,唯有一双眼睛幽深如潭,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韩言直和公孙绿萼。 而当她出现的时候,韩言直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听到的是沙沙的走路声,原来这个老妇人的手脚尽废,竟是用手肘衬着地面爬出来的。 韩言直的瞳孔微微一缩,握着匕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几分。 老妇人拖着残废的身躯,一点一点地从黑暗中爬出,她的手肘撑着地面,每向前挪动一次,便发出一声干涩的“沙沙”声,正是方才韩言直所听见的诡异响动。 当她完全暴露在火光下时,韩言直才看清她的模样——她的双腿已然干枯如朽木,明显是被废了许久,衣衫破败不堪,满是尘土,然而那双眼睛却仍然锐利如鹰隼,带着一丝疯狂与执念。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疑与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不知前辈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 若是平日里,有人敢如此直言质问她,恐怕这老妇人早已暴怒,可她的目光越过韩言直,直直地落在了他身后的公孙绿萼身上,原本凶厉的神色瞬间凝滞,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的错愕。 她的唇微微颤抖,像是想确认什么,忽然失声道:“你……你竟然和我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 这句话犹如一颗惊雷,在这寂静的深谷中炸开! 公孙绿萼愣住了,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老妇人,脑海中一片空白。 而韩言直却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心中猛地一震,许多零碎的线索交织成了一条可怕的真相。他的目光深深地看着老妇人,沉声道:“您……难道就是裘千尺前辈?您是公孙姑娘的母亲?” 话音落下,公孙绿萼蓦然回神,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愣在原地:“什么?你说她是……” 老妇人——不,裘千尺的眼神复杂难辨,她死死盯着公孙绿萼,眼中透出一丝急切,甚至带着微微的颤抖,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激动:“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左肩……是不是有一块小小的胎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公孙绿萼的脑袋一片空白,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韩言直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扫视了一眼,沉声道:“绿萼,过去吧。” 公孙绿萼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心跳剧烈地撞击着胸膛,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宿命的力量在拉扯着她。她颤抖地解开了肩上的衣襟,缓缓地露出了左肩一角。 篝火的微光映照下,一块淡淡的胎记赫然显现。 刹那间,裘千尺的眼神从疑惑到震惊,最终化为无尽的激动与悲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几乎是扑到了公孙绿萼面前,指尖触及那片胎记的瞬间,她的眼泪陡然涌出,声音哽咽:“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公孙绿萼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震得不知所措,怔怔地望着她,耳边嗡鸣作响。 她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残破、狼狈的老妇人,会是自己的母亲…… 第529章 绝情谷不绝情10 杨过来了 篝火微微摇曳,映照着公孙绿萼和裘千尺相拥而泣的身影。黑暗的深谷中,只有她们低低的啜泣声回荡着,交织着母女多年未曾相见的悲怆与震撼。 公孙绿萼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境地下,与自己的母亲相认——那个她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甚至从未被告知存在的母亲。 而裘千尺的手死死抱住她,仿佛唯恐一松开,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就会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公孙绿萼原本因方才的种种经历而积压在心头的恐惧与彷徨,此刻尽数化为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原以为,自己这一生注定与母亲无缘,可如今,命运竟然让她们在这幽深的绝境之中重逢。 两人抱头痛哭了许久,仿佛要把这么多年未曾相见的所有悲伤都发泄出来。 而韩言直则站在一旁,默默等待,目光幽深,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韩言直才沉声问道:“裘千尺前辈,若是我没有猜错,莫非你落得如此境地,也是公孙止这个老贼所害?” 这话一出,裘千尺的身子微微一僵。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韩言直身上,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显然,她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能如此快地推测出真相。 韩言直看着她,神色冷峻,眼中透着一丝凌厉:“前辈,不是晚辈妄言,而是此谷如此隐秘,若非被人设计困于此地,恐怕无人能够误入。而且您身负重伤,双足残废,若不是遭人毒手,如何会沦落至此?” 韩言直顿了顿,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再加上,前辈一见绿萼姑娘,便露出如此惊异的神色……可见您心中早已认定,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裘千尺的眼神微微一沉,似乎被韩言直的话触动了某根心弦。 她冷笑了一声,眼中浮现一抹欣赏之色:“小子,你倒是心思缜密,连这些都能猜到。” 说到这,她的目光扫过公孙绿萼,心头百感交集,而后收敛情绪,缓缓点头:“没错……我今日这副模样,的确是公孙止害的!” 公孙绿萼猛然抬头,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爹……真的害了你?” 裘千尺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她深深地看着公孙绿萼,目光复杂无比。 “你以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声音透着冷意,带着一丝凄然。 公孙绿萼的唇微微颤抖,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她的父亲,在她的记忆中,一直是那个冷漠、严苛的公孙谷主,虽然对她有过一些关心,但更多时候,他更像是一个掌控绝情谷的统治者,而非一个慈爱的父亲。 她不敢相信,他会害自己的母亲,可是看着裘千尺如今的模样,她又无法自欺欺人。 韩言直见她迟疑,便冷声道:“公孙姑娘,事实如何,前辈定会一一告诉你。” 裘千尺盯着公孙绿萼看了半晌,终于缓缓道:“绿萼,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绿萼吗?” 公孙绿萼愣了一下,怔怔地摇头。 “因为……”裘千尺的声音低了几分,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因为你出生的时候,正是院子里的绿萼梅盛开的时候……那是我最喜欢的花。” 她轻轻地抚摸着公孙绿萼的脸,目光温柔又痛苦,声音微微颤抖:“可惜……可惜我还未来得及看着你长大,就被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害成了这副模样!” 她咬牙切齿,目光冰冷如刃:“公孙止为了权势,为了巩固他在绝情谷的地位,竟狠心将我废去四肢,丢在在这鬼地方等死。!” 公孙绿萼的身子猛地一震,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不……不会的……” “不会?”裘千尺冷笑,语气中满是讥讽,“你以为他是个慈父?还是个念旧情的丈夫?哼,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颗被他利用完丢弃的棋子罢了!要不是我命大,当初被推下来的时候,就喂了鳄鱼。” 裘千尺的语气陡然变得狠厉:“他当年费尽心机得到我,利用我帮他稳固绝情谷的权势,等到一切都稳固了,他便翻脸无情,怕我坏了他的名声,竟亲手将我打成废人,扔在这绝境之中!”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这个女儿?你不过是他留在世上,为自己谋划未来的一枚棋子罢了!他若不是当着众弟子的面,上演一副父慈女孝的模样,如何管理绝情谷的弟子?” 公孙绿萼的心脏剧烈跳动,脸色惨白,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想要反驳,可她知道,裘千尺不会拿这种事欺骗她。 韩言直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果然不出所料——公孙止这个人,为了自身的权势,连自己的妻子都能残忍对待,甚至隐瞒了绿萼的身世,如今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就不足为奇了。 “裘前辈……”他沉声道,“公孙止如今的所作所为,比你所说的更甚。” 裘千尺的目光一凝:“哦?” 韩言直冷冷一笑,将公孙止如何囚禁无辜女子,如何威胁自己以母亲性命相胁,如何机关算尽,最终却失手误将公孙绿萼一同推入这机关之中的事情,尽数道来。 裘千尺听完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冷笑:“他倒是没变……仍是那副阴狠歹毒的模样。”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森寒,透着一股滔天恨意:“公孙止……既然连亲生女儿都能推入深渊,那就别怪我这个‘死了的女人’重新回到人世……我要让他知道,他欠我的,该如何偿还!” 裘千尺喊出这话后,深谷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韩言直也无法再接下去她这话了,只是独自走到谷中四周开始打量,看看如何能出去。 韩言直沉默不语,独自走到谷中四周,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思索着如何能找到离开的路径。谷中植被繁茂,藤蔓缠绕在崖壁之间,溪流潺潺,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秘境。然而,百丈高的峭壁如同囚笼,将他们困在此地,若无合适的出口,怕是难以脱身。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转过身,看向裘千尺,随口问道:“裘伯母,您既然在公孙姑娘年幼时就被公孙止所害,困于此地,那这么多年,您在这山谷之中又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此言一出,裘千尺怔了怔,似乎才从方才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她轻轻地扶开公孙绿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没有回答,而是猛然张口,一道微不可察的劲气自她唇间喷出,紧接着,一道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嗖!” 只见一枚枣核钉如同利箭般疾射而出,瞬息之间,狠狠击打在谷底的一棵大树上! “啪——!” 树干轻轻一颤,随即,枝头上的果实簌簌落下,其中尤以红枣最多,砸落一地。 韩言直眼神一凝,心头大为震撼。他快步上前,捡起一颗尚带余温的枣核,入手沉甸甸的,竟然已被她的内劲磨得宛如暗器一般锋利! 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脱口赞道:“裘伯母,这手‘飞枣钉’当真神乎其技!若是江湖中人知晓,恐怕连武林五绝都得自愧不如。” 裘千尺微微一愣,方才还因韩言直说,自己身残而生出的几分不悦,此刻顿时一扫而空。她抬起下巴,脸上露出几分自得之色,哼了一声,道:“小子,你倒是有眼光。哼,江湖五绝算什么?若不是当年那狗贼公孙止暗算于我,凭我的武功,岂会输给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 她顿了顿,眼中露出一抹锋芒:“这‘枣核钉’乃是我困于谷底后,苦练数年的绝技。虽四肢尽废,但我仍可借口中内力,将枣核当作暗器,以气御物,杀人于无形。” 韩言直闻言,心下更是惊叹不已。他原以为,裘千尺既被公孙止囚禁于此,且双足废去,定是一个残破无用之人,没想到她竟练就了如此凌厉的技艺!这“枣核钉”若是用以杀敌,绝对是一项不逊于江湖顶尖暗器手段的武学! 他心下佩服,嘴角微微一扬,笑道:“裘伯母这一手暗器神技,果然是举世无双。不过……这‘枣核钉’既然如此厉害,为何至今仍被困于谷底?” 裘千尺一听,顿时脸色一沉,冷哼道:“臭小子,少来戳我的痛处!” 韩言直微微一笑,心想这裘伯母性情古怪,心中虽然不满自己提及此事,但听他方才一番夸赞,明显心情已然好了许多。 看来,这位前辈虽然脾气暴躁,但却吃他这一套,韩言直明白打一棒子给个枣,是最能拉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一味的夸赞,反而让人觉得虚伪。 裘千尺看了看韩言直,忽然冷冷一笑,道:“小子,你既然这么会说话,嘴皮子这么厉害,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能带我和绿萼离开此地。” 她目光凌厉,透着一丝挑衅之意。 韩言直一愣,随即笑了笑,目光坚定:“裘伯母放心,我和公孙姑娘能够来到这里,虽是被公孙止迫害,但也是有高人指点,才发现了公孙止的秘密,我想那位高人,会来救我们的。” 韩言直这话刚落,便听见那颗被裘千尺枣核钉击打的大树上传来一声熟悉却又略带戏谑的声音—— “哦?韩兄为何如此笃定会有高手来救你啊?” 韩言直一怔,抬头望去,只见树梢上立着一人,气宇轩昂,剑眉星目,一身锦衣玉袍随风轻摆,腰间悬着一柄精致的长剑,身旁站着一位身姿飘然、气质清冷的白衣女子,宛如凌波仙子,明眸皓齿,纤尘不染,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而在这白衣女子身后,还有两位红衣女子亦是美貌绝伦,一人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毛团子,另一人则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大橘猫,看上去十分惹人注目。 韩言直微微眯眼,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惊讶,随即嘴角微扬,朗声道:“杨过兄弟,你怎么会在此?” 那锦衣男子正是杨过,他轻轻拢了拢身旁白衣女子的纤手,微微一笑,道:“韩兄,许久不见,今日竟能在此地相遇,也算是缘分。” 韩言直目光扫过杨过身后的几位女子,略带几分玩味地笑道:“杨兄好福气啊,一下子便娶了三位貌若天仙的女子,真是羡煞旁人。” 这话一出,杨过顿时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险些当场喷在穆念慈怀中的白毛团子上,只可惜他嘴里并无水,否则这白毛团子怕是要遭殃了。 杨过连忙摆手,急忙解释道:“韩兄弟莫要乱说!龙儿才是我的妻子。” 说着,他指了指身旁的白衣女子,道:“这是我的未过门妻子,小龙女。” 随后,他又指向抱着白毛团子的红衣女子,说道:“这位,是我娘,穆念慈。” 接着,他又伸手指向那位抱着橘猫的红衣女子,稍微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位……这位是我干娘。” 杨过聪明地没有直言黄蓉的名字,毕竟他熟知剧本,深知眼前的裘千尺与黄蓉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此刻并非提及旧事的好时机。 然而,黄蓉的修为早已今非昔比,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使她愈发明艳动人,气质雍容,眉宇间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从容与睿智。 裘千尺自杨过等人现身起,目光便一直停留在黄蓉身上,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心中有所疑惑。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似熟悉,又带着难以言喻的试探,仿佛想从黄蓉身上寻找某些记忆中的痕迹,却又一时无法确定。 黄蓉察觉到裘千尺的目光,神色却未有任何波澜,依旧淡然地抱着怀中的大橘猫,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仿佛对裘千尺的注视毫不在意。然而,她的目光微微一闪,显然也注意到了裘千尺对自己的试探。 一时间,场中气氛微妙,似有无形的暗流在悄然涌动。 第530章 绝情谷不绝情11 回绝情谷又遇意外 韩言直目光微微闪烁,看向杨过,心中不禁泛起疑惑。他自然是知道穆念慈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过。 这穆念慈的名号,韩言直自然是听过的。朝廷之中谁人不知,穆念慈是当今杨康王爷的正妻?更何况韩言直一直能在官场上平步青云,背后可少不了,他这好兄弟的扶持。 不过他韩言直自入仕以来,事务繁忙,常年在外,不常回京,更是鲜少踏足长安,故而对朝堂上的贵妇人见的甚少。 然而此刻,眼前的这位,如此年轻红衣女子,竟是杨过的母亲!这穆念慈明明看上去和他身边的小龙女差不多的岁数。如何做的了杨过的母亲,韩言直心中不解。 但比起这个更让韩言直疑惑的是——杨过为何能一眼认出自己? 毕竟,自牛家村一别,已是十年未见。自己变化不小,杨过又是如何认出的? 难道……杨过一直有在暗处关注,甚至监视自己? 这想法刚在脑海中浮现,便被韩言直自己否决了。他对杨过有绝对的信心,也不相信这多年以来在幕后为他提供帮助的杨家会真的监视他,因为杨家,根本没有必要那样做。 韩言直正想开口询问些什么,杨过却突然抬起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韩兄,我们有话,上去再说。” 杨过说着,竟一手伸向黄蓉怀中那只懒洋洋的大橘猫,二话不说,直接揪住了猫屁股上的一坨肉肉。 “嗷呜——!” 凄厉的猫叫声瞬间划破长空,震得整个深谷都微微回荡。 韩言直眼皮一跳,公孙绿萼也是被吓了一跳,连裘千尺都微微侧目。 大橘猫猛地回过头,眯着眼睛幽怨地瞪着杨过,那神情仿佛在说:“你礼貌吗?!” 然而,它瞄了一眼穆念慈怀里的白泽团子,心中一颤,瞬间怂了。 ——它可是知道的,白泽团子绝非寻常系统,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团子,本体其实是个老妖怪。 于是,大橘猫强忍着心头的愤怒,只能无奈地接受这场“凌辱”。 它的“惨叫”声响彻山谷,不久之后,只见山谷上方的藤蔓忽然晃动,几息之后,一个宛如秋千般的藤蔓编织的凳子缓缓降下。 杨过目光一闪,示意韩言直先让公孙绿萼和裘千尺坐上去。 韩言直没有迟疑,先扶着公孙绿萼坐上凳子,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扶着裘千尺上去。见二人坐稳后,他自己也跃上藤蔓座椅。 一切准备就绪,杨过又准备再度伸手,揪大橘猫的屁股,让它再叫一次,好让上面的人将他们拉上去。 然而这次—— 大橘猫眼疾爪快,未等杨过得手,自己便率先“嗷嗷嗷——”地叫了起来! 那声音凄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甚至比刚才还要响亮三分。 杨过的手停在半空,微微一顿,随即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穆念慈和黄蓉见状,皆是忍俊不禁,穆念慈忍不住轻笑出声,而黄蓉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连白泽团子都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在她怀里轻轻扭了扭。 韩言直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失笑出声。 这大橘猫……倒是机灵得很! 韩言直一行人,坐着藤椅缓慢上升。 四周的峭壁在视线中逐渐下移,寒风从谷底升起,拂过几人脸颊,带来一丝清凉的湿意。公孙绿萼微微蜷缩着身子,紧紧抓着藤椅的边缘,生怕自己一个不稳跌落下去。 韩言直神色如常,目光微微上挑,正欲开口,却见杨过与小龙女身影一晃,竟是不等藤椅升上去,便已自行跃起。 只见杨过双臂微张,身形飘逸地跃上半空,双足轻点树梢,一步踏出,便已凌空而起。他身旁的小龙女更是轻盈如燕,广袖轻扬,宛若一片白羽,悄然无声地滑翔而上,身影翩然若仙。 公孙绿萼见状,不由惊呼:“他们……竟能踏树而行?” 韩言直也是微微皱眉,虽早知杨过武功不凡,但眼下这一手,已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然而,真正令他们震惊的,还在后头—— 紧随其后,穆念慈与黄蓉也一跃而起,身形如风般掠过树梢。穆念慈虽身着长裙,但却毫无阻碍,身姿稳健流畅,如游龙腾云般直上而去。 至于黄蓉,更是展现出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武学风格—— 她脚下并未直接踏在树梢之上,而是轻轻一点,那些被风吹落的树叶,竟然在她足下凝滞不落,承载着她的身形,让她如履平地一般借力腾空! “凌空借叶?!” 韩言直心头猛地一震,他虽非习武之人,但眼力不凡,能够判断出穆念慈与杨过等人是依靠极为高超的轻功在树梢上借力飞掠,然而黄蓉所施展的,竟完全超越了寻常武学的范畴! 她竟能让一片薄如蝉翼的落叶,承托自身重量,这已非寻常轻功所能解释! 韩言直不禁暗自猜测:难道……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武学? 只是韩言直不知道的是,杨过和小龙女一行人不但会轻功,还会御剑术,这几人不飞,纯粹就是不想再外人面前惹麻烦,而黄蓉则是故意,他就是故意表演给裘千尺看,好一开始就震慑住她,免得上去以后找自己的晦气。 果然黄蓉的这招攻心计极为管用。 坐在藤椅上的裘千尺,看着黄蓉凌空而上,猛地睁大双眼,心头翻起滔天巨浪! 她虽已被困谷底多年,但毕竟曾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昔日二哥裘千仞更是威震武林的“铁掌水上漂”,轻功造诣已达巅峰。可即便是裘千仞,也绝不可能在空中仅仅凭借树叶借力,稳步踏升! 这等身法,已超出了她对武学的认知! 裘千尺下意识地盯住黄蓉,眼神震撼,脑海中飞速回忆着自己在江湖中听闻过的种种武学传承,可却完全找不到半点与此功法相似的记载。 “你……你……”裘千尺忍不住低喃出声,眉头紧皱,喉咙微微发紧,“你到底是谁?” 黄蓉脚下轻点树叶,轻笑了一声,并未回应,只是继续朝上飞掠。 穆念慈则在一旁轻轻一笑,道:“裘前辈,等我们上去,自会告诉你。” 裘千尺此刻心绪难平,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些人,绝不是寻常的江湖高手! 杨过和小龙女最先踏上山崖顶部,杨过随即回身,与小龙女一左一右,各自伸出一只手,接住了穆念慈与黄蓉,将她们稳稳扶上山崖。 四人站稳后,回望脚下,只见崖底深不见底,浓雾弥漫,宛若地狱入口一般。抬眼望去,前方群山连绵起伏,隐约透着一丝压抑阴森的气息,黑色的云雾在山间缭绕,仿佛潜伏着什么不祥之物。 小龙女站在崖边,目光扫过四周,眉头微微蹙起,轻声道:“过儿,我怎么感觉这个地方,阴森森的?” 穆念慈也是缓缓点头,神色有些不安:“是啊,这里的气息……有些压抑,我感觉体内的真气运行都不太顺畅。” 杨过心中微微一凛,他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听到小龙女和穆念慈的反应,便知这地方果然有异。 黄蓉此时已经走到他身旁,把橘猫放下地上,拍了拍它的屁股,意思让它感知以一下周围环境,毕竟这橘猫是个强运系统,然后她双臂环胸,目光戏谑地盯着杨过,随口问道:“过儿,这里不会闹鬼吧?” 杨过脸色微变,正欲开口,忽然瞥见黄蓉眼底那一丝藏不住的笑意,心中顿时有些无奈。 他很清楚,黄蓉身为穿越者,自然是知道此地的——厉鬼峰! 厉鬼峰,这名字一听便不是什么好地方。 只是,除了黄蓉,眼前的小龙女与穆念慈都不知其中内情,她们只是凭借敏锐的感知,隐隐察觉到这片山峰有异,甚至影响了她们的真气流转,仿佛有什么无形的阴邪之力正笼罩着这片天地。 杨过沉思片刻,语气平静地说道:“这里的确有些古怪,不过我们先把韩兄他们接上来再说。” 而与此同时,山谷底下的藤椅仍在缓缓上升,韩言直、公孙绿萼与裘千尺即也已经到达了山峰的顶部。 山谷底下的藤椅缓缓上升,韩言直、公孙绿萼与裘千尺终于抵达山峰顶部。杨过等人迅速上前,将他们一一拉上崖顶。公孙绿萼刚稳住身形,正准备开口,却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破空声—— “嗖——!” 一道黑影疾驰而来,竟是一根黝黑沉重的铁杵! 铁杵如雷霆坠落,狠狠砸向正在拉藤蔓的几名随从! “砰——!” 几名随从毫无防备,瞬间惨叫着被砸中,连人带着藤蔓向后翻滚! 杨过等人本已离洞口稍远,再看厉鬼峰的地形,此刻骤然变故,竟是未能及时拦截。 藤蔓失去控制,韩言直、公孙绿萼与裘千尺还未站稳,便被带着向后坠落! “啊——!” 公孙绿萼惊叫一声,整个人跌向深渊。 杨过眼神一凛,来不及多想,脚下轻点,瞬间化作一道疾影,飞身扑向韩言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龙女衣袖飘扬,身形如雪,几乎是同时飞掠而出,纤手精准地扣住了公孙绿萼的手腕,长袖翻飞间,将她稳稳拖住! 穆念慈眼疾手快,直接丢开怀中的白毛团子,双臂一展,竟是同时抓住了两名随从,手腕轻抖,内力一震,直接将他们提了起来! 白泽团子落地翻滚了一圈,却毫发无伤,毛茸茸的一团,颇为无辜地盯着穆念慈,似乎在控诉:“娘,你摔疼我了。” 而此刻—— “嗖!” 黄蓉身形一闪,衣袖一抖,宛如翩翩彩蝶,竟是精准地抓住了正要坠落的裘千尺! 她单手扣住裘千尺的手腕,纤细的手指看似柔弱无力,却蕴藏着惊人的劲道,仅凭一只手便将裘千尺硬生生拽回崖顶! 裘千尺此刻心绪剧烈起伏,方才的惊险让她呼吸一滞,而更让她惊愕的是,她竟是被黄蓉所救!虽然此刻的裘千尺还未认出黄蓉,但她已经开始怀疑,这人是否就是黄蓉。 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已经死了,他对黄蓉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射雕时期的那个小妖女的认知上。 裘千尺微微喘息,目光紧紧盯着黄蓉,眼底满是复杂之色。 杨过、穆念慈、小龙女、黄蓉,各自救下目标后,身形轻盈落地,将人带回安全地带。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仅仅眨眼功夫,他们便在绝境中强行逆转,将坠落之人尽数救回! 杨过冷眼望向铁杵飞来的方向,眼中杀机隐现,声音冷厉:“何方宵小,竟敢偷袭?” 话音未落,只见黑暗中,一道身影快步走出,此人身穿宽袖道袍,面色威严,长须飘动,正是绝情谷护法——樊一翁! 他一出场,便厉声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劫走我家公孙小姐!速速放人,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杨过眉头微微一挑,被这突然闯入的长须道人弄得微微一愣。但很快,他与黄蓉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樊一翁! 这位公孙止的得力助手,武功不凡,在绝情谷中地位极高,忠心耿耿,然而其性格刚愎自用,认死理,对公孙止可谓是言听计从。 杨过与黄蓉虽知晓他是谁,但却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看向公孙绿萼,果然,只见绿萼已经急急地迎上前,焦急地解释道: “樊一翁伯伯,住手!不要再打了!他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樊一翁眉头一皱,满脸疑惑:“什么?救命恩人?” 公孙绿萼连忙继续说道:“是杨大哥他们救了我们!是我父亲公孙止,要杀我!若非他们及时出手,我早已丧命。” “还有……”她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向裘千尺,而后缓缓说道,“樊伯伯,她……是我娘。” 此言一出,樊一翁的脸色瞬间大变,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一般! “你……你说什么?!”樊一翁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你娘早已去世,怎会突然出现?” “你是不是被这些外人迷惑了?这一定是奸人设下的骗局!” 他猛然转头看向裘千尺,眼神警惕而震惊,仿佛她是个鬼魂一般。 “这不可能……公孙谷主明明说过,主母已经被奸人害死了……你、你到底是谁?!” 裘千尺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樊一翁,你口口声声称自己忠心耿耿,结果连自己主母的真面目都认不出来?” 她盯着樊一翁,目光凌厉,声音冰寒如铁:“你所谓的公孙谷主,骗了你多少年?你这条忠犬,竟然一点都不知晓!” 樊一翁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目光闪烁,显然内心已经动摇。 然而,几十年来的忠诚不是那么容易崩塌的,他死死地摇着头,神情几近魔怔:“不可能!公孙谷主,不,师父,不会骗我!这一定是你们设下的圈套!” 公孙绿萼焦急地继续解释,将公孙止如何设局、如何囚禁无辜女子、如何试图杀害自己,以及如何对待裘千尺的一切一一讲述清楚。 可无论她如何解释,樊一翁仍旧固执地摇头,满脸的迷茫和挣扎,无法接受这个颠覆他认知的真相。 杨过见状,早已没了耐心,他冷哼一声,淡淡道:“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头,何必跟他说这么多?他若信,自然会信。他若不信,那便让他留在这里,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说完,他转身便走,不再理会樊一翁。 公孙绿萼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樊一翁,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随即跟上杨过。 黄蓉则是看了樊一翁一眼,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我们就先回绝情谷,赵公孙止算账了,若你想通了,就来找我们吧。从自己的本心出发,想想究竟什么才是对的。” 樊一翁脸色剧变,嘴唇微微颤抖,却终究没能说出半句话。 杨过带着众人踏上归途,厉鬼峰在夜色中愈发显得阴森可怖,风声呼啸,似有幽魂低吟。众人皆未回头,唯独樊一翁仍独自站在原地,身形僵直,夜风拂过他长须,他的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崩塌。 杨过牵着小龙女走在最前方,二人脚步轻盈,沿着熟悉的山路前行。穆念慈和黄蓉则是各自搀扶着受伤的随从,这两人方才被樊一翁的铁杵击中,伤在背部,虽已服下杨过家中量产的九花玉露丸,但仍是步履蹒跚,须得进一步调养才行。 那两名随从被穆念慈与黄蓉扶着,原本心中已是感激不尽,如今更是觉得惶恐不安,连连说道: “穆王妃,郭夫人,我们能行,让我们自己走吧。” 穆念慈温和地看了他们一眼,声音轻柔却坚定:“你二人既然跟随我们前来,我们自然要对你们负责。放心,待下山之后,我会让随行的太医为你们诊治,不会让你们留下病根。” 黄蓉微微一笑,随即附和道:“是啊,你们二人不用担心。” 两名随从本就是出身贫寒之人,何曾受过如此对待?先是被穆念慈和黄蓉从陷境救下,又被细心照料,甚至穆王妃与郭夫人还亲自搀扶他们。 二人心头感激得无以复加,当即在心中暗暗发誓——今生今世,纵然赴汤蹈火,也要誓死效忠穆王妃与郭夫人! 而此时,在队伍的最后方,韩言直稳稳地背着裘千尺,脚步不疾不徐,听着前方黄蓉话中隐隐透露的信息,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后低声问道:“郭夫人,您方才说‘太医’……莫非瑞国公主和我娘都来了?” 黄蓉微微颔首,杨过却已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就是赵阮给我发的信鸽,若不是我这个好师姐通知我,说你要成亲了,我怎的会来这绝情谷?” 此言一出,公孙绿萼脸色“腾”地一下红了,微微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 她从未在众人面前讨论过自己的婚事,如今被杨过这般直言点破,心中顿时一阵羞涩难堪。 裘千尺意味深长地看了韩言直和公孙绿萼一眼,虽未多言,但心中已然有数。她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二人之间的情谊非比寻常。她虽未开口表态,但对韩言直的品性倒是暗自满意——若真要选一个人来照顾自己的女儿,这个韩言直……似乎并不算太坏。 就在众人交谈之时,夜色更深了,四周的雾气愈发浓重。山间的风声呜咽,宛如幽怨的哭泣。 杨过走在最前,忽然心头一沉,脚步陡然停下。 小龙女察觉到他的异常,微微皱眉,低声问道:“过儿,怎么了?” 杨过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身后众人,神色微微凝重:“大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穆念慈微微一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山路,继而皱起眉头:“不对……我们走了这么久,竟还没回到绝情谷?” 黄蓉环视四周,双手抱胸,目光闪烁,语气透着几分沉思:“这座山……有些古怪。” 韩言直亦是目光如炬,他身为朝廷命官,常年奔波四方,地理认知不凡,此刻稍作观察,便察觉出异常之处—— “地势不对,我们好像在原地绕圈。” 杨过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不仅仅是绕圈……我们像是被鬼打墙困住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微微一惊。 第531章 绝情谷不绝情12 黄蓉又被冤枉啦 杨过察觉到了鬼打墙的迹象,但他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笃定的笑意。 鬼打墙?在场的两位“大佬系统”还会被区区鬼打墙困住?开什么玩笑! 他扫了一眼身旁的白毛团子和大橘猫,心中已然有了定计。 只见黄蓉轻轻吹了声口哨,音色清脆悠长,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喵呜——” 大橘猫本来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舔毛,听到黄蓉的召唤,立刻抖了抖身子,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上前。 而它的背上,则端坐着一只圆乎乎的白毛团子! 穆念慈和黄蓉都在扶着受伤的随从,无法腾出手来,只能让白毛团子将大橘猫当成坐骑。 而大橘猫的系统则是敢怒不敢言,强忍着屈辱,乖乖充当临时坐骑,毫无怨言地缓缓走上前去。 “喵呜……”橘猫低低地叫了一声,尾巴甩了甩,似乎在无声控诉自己的悲惨命运。 但当它看到穆念慈怀里的白毛团子时,立刻乖乖闭嘴,十分认命地驮着白毛团子走向队伍最前方。 只见白毛团子伸出一只小小的爪子,在空气中轻轻挥了挥,仿佛在感应着什么。 片刻之后,杨过、小龙女、穆念慈、黄蓉四人的储物戒界面上,竟然浮现出一行行淡金色的光字。 【问题不大,跟着我走。途中需要注意黄鼠狼,遇到不要和他们讲话】 杨过见这提示只有绑定了白泽的几人看得到,便用留影石将这提示录下给众人观看。 杨过手中的留影石,在空中显现出字迹,字迹在空中停留片刻,仿佛只是虚影般浮现,又迅速消散。 公孙绿萼睁大双眼,满脸惊奇地看向这一幕:“这……这是什么?” 杨过却不以为意,轻笑一声:“总之,跟着它走就是了。” “喵呜。”大橘猫翻了个白眼,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走去。 白毛团子端坐在橘猫背上,摇头晃脑,一副**“本系统罩着你们,稳住”**的模样,带领众人前行。 只是没走多远,韩言直就发现眼前的迷雾越来越重,他的眼皮也混混沉沉快要抬不起来。迷雾愈发浓重,仿佛一层层厚重的帷幕,悄无声息地将杨过一行人包裹其中。 韩言直步履沉重,眼皮仿佛灌了铅一般,越来越难以睁开,整个人也逐渐陷入一种莫名的困倦之中。 他的意识尚且清醒,但身躯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着,越走越艰难。 韩言直心知不妙,心中暗道:“不对劲!这迷雾之中,有古怪!” 然而,他终究是咬牙坚持着,不能让公孙绿萼和裘千尺看出自己的虚弱。 他努力盯着前方,隐约还能看到杨过、小龙女等人的身影,只是渐行渐远,仿佛他们的步伐未曾停歇,而自己却在原地踏步。 他想呼唤杨过,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声音竟然发不出来! “杨兄弟……” 他努力开口,嘴唇微微蠕动,可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种无形的窒息感攀上心头,让他惊觉不对,然而此时,他的身体越来越沉,尤其是背上的裘千尺,重量竟陡然倍增,仿佛身后驮着一座巍峨的大山! “糟了……” 韩言直心神一震,然而不等他做出反应,膝盖一软,整个人轰然倒地! 砰——! 他摔在湿润的土地上,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韩言直的侧脸贴在地上,呼吸急促,眼角余光却瞥见—— 不远处,一道模糊的影子,缓缓地朝他走来。 韩言直强忍着昏沉的意识,极力睁大眼睛看去,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只人形大小的黄鼠狼! 它直立行走,毛色暗黄,皮毛光滑,但身上的肌肉线条却异常分明。它的爪子修长而枯槁,每走一步,尖锐的指甲都会在地面留下浅浅的痕迹。最骇人的是,它那双泛着幽光的竖瞳,宛如黑夜中的两颗冷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邪意。 韩言直屏住呼吸,浑身的汗毛倒竖。 只见那黄鼠狼慢慢地走近,微微弯下身子,眯起细长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随即,它露出一个狡黠而阴森的笑容,干枯的爪子轻轻搭在韩言直的脸颊上,指甲微微收紧,带着一丝冰冷的触感,缓缓地刮过他的皮肤。 黄鼠狼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森白的尖牙,声音低沉沙哑,如同夜风吹过破旧的竹箫:“你觉得……我像人,还是像神?” 它的声音在雾气中飘散,回荡在韩言直的耳畔,仿佛是某种无形的诅咒,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蛊惑力。 韩言直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猛然剧烈跳动! 这是一个诡问! 若答错了……会发生什么? 如果他说它像人,会如何? 如果说它像神,又会如何? 韩言直看着眼前的人形黄鼠狼,心中警铃大作。 它的步伐,它的形态,无论怎么看,都更像是“人”而非“神”。他本能地想要回答**“像人”**,可就在这个瞬间,脑海中猛然闪过杨过方才的叮嘱—— “若是遇到黄皮子,千万不要和它们说话。” ——不能回答! 韩言直瞬间闭上了嘴,死死地咬住牙关,强行压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回答。 他屏息凝神,心中暗暗期望,自己遵循了杨过的指点,黄鼠狼应该会知难而退。 然而,事实却并未如他所料—— 黄鼠狼的嘴角微微一勾,泛着阴冷的光芒,它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如同黑夜里蛰伏的恶鬼,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诡异。 与此同时,韩言直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冰冷的寒意。 他心头猛地一沉,视线微微偏转,余光所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裘千尺缓缓地“爬”了起来! 她那原本就苍老的脸庞,如今变得更加枯槁,阴影在她的皱纹间勾勒出鬼魅般的轮廓,眼神空洞,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裘千尺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模样……像极了从棺材里爬出的死尸! 韩言直瞳孔微缩,心中恐惧炸裂,他想要逃,却发现自己依旧动弹不得。 而此时,裘千尺竟缓缓地贴近他,贴着他的脸,冷冰冰的气息拂过他的肌肤,那感觉让人不寒而栗,仿佛置身于阴冷的墓穴之中。 “唰——” 裘千尺那残破的双手缓缓伸出,像是野兽探出爪牙,一点一点地攀附上韩言直的身躯,她的指甲划过韩言直的衣襟,布料被轻轻划开,裸露出的肌肤顿时被一股阴冷的气息包围。 韩言直的呼吸骤然一滞,浑身僵硬,汗水从额间滚滚而下。 “她……她是要吃了我?” 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攀上心头,他拼命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绿……萼……” 韩言直的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裘千尺的手缓缓滑上他的喉咙,她那枯槁的指尖猛然一收,五指仿佛铁钳一般,死死掐住了韩言直的脖颈! 窒息感瞬间袭来! 韩言直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陷入一片混沌,眼前的世界变得恍惚不清。 “砰——!” 忽然,一道破空声划破夜色,一根铁杵从天而降,直接轰然砸在裘千尺的身上! 那一瞬间,韩言直感觉自己身上的寒意瞬间消散,紧接着,他的身体也终于恢复了知觉,剧烈地咳嗽起来。 耳边响起一阵焦急的声音—— “韩大哥!你没事吧?” 韩言直缓缓睁开眼,视线终于清晰,正看到公孙绿萼一脸担忧地跪在他身旁,急切地查看着他的情况。 而在不远处,樊一翁手持铁杵,站在迷雾之中,眼神凌厉,显然是刚刚救下了韩言直! 韩言直的意识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摆了摆手,声音沙哑:“我……没事……” 他正要开口,想要说**“刚才裘千尺像是要吃了我”**,却听见一旁的樊一翁冷冷说道: “你自己看看,那是什么。” 韩言直愣了一下,顺着樊一翁的目光望去。 只见,地面上赫然躺着一只手臂大小的黄皮子! 它已经被铁杵砸得血肉模糊,毛皮被鲜血浸透,显得无比凄惨。 韩言直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尸体,脑海中迅速闪过方才裘千尺“诡异”的模样,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他猛然意识到—— 刚才的“裘千尺”,恐怕根本不是她本人,而是这只黄皮子制造的幻象! 就在他惊骇的同时,公孙绿萼也忍不住惊呼出声:“韩大哥,这些黄皮子……很诡异!” 公孙绿萼的脸色发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刚才走着走着,就和你们走散了,还好樊一翁伯伯及时赶到,救了我。” 她顿了顿,猛然想起什么,环顾四周,焦急地问道:“我娘呢?” 韩言直心头一震,他方才完全沉浸在幻觉之中,根本不知真正的裘千尺何时消失的!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详细地告诉了公孙绿萼。 听完之后,公孙绿萼也是惊诧不已,神色骇然:“怎会这样……” 而樊一翁则是脸色凝重,沉声说道: “这座山峰叫厉鬼峰,常年会有怪事发生,平时绝情谷的弟子都不敢轻易来此。”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黄鼠狼的尸体,缓缓说道:“从你刚才描述的情形来看……你们应该是遇到了黄皮子的‘讨封’。” “讨封?” 韩言直与公孙绿萼同时愣住,露出疑惑之色。 樊一翁目光深邃,声音低沉, “相传成了精的黄皮子,最喜欢讨封。没在月圆之夜,他便会向遇到的路人讨封,若是你回答它像人,那就是坏了他的修行,他便会缠着你一辈子,你若是回答它像神,那便会坏了自己的运道,一辈子被诡事缠身走霉运。” 如果你不回答,它会化成你熟悉之人的模样,逼你开口。” “一旦你说错了话……它便会取你的命。” 此言一出,韩言直与公孙绿萼皆是背脊发寒!显然公孙绿萼也是今天才听到的这个传说。 就在韩言直与公孙绿萼听得毛骨悚然之际,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凄厉的喊叫声。 “报仇!报仇!” “郭靖,黄蓉,你们两个杀了我大哥,我要让你们偿命!” “杨过,你这个帮凶,你也要死!我要杀了你们!” 声音尖锐而歇斯底里,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怨毒,仿佛积攒了数十年的仇恨,此刻终于彻底爆发。 韩言直与公孙绿萼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愕与不解。 “娘!”公孙绿萼失声惊呼,随即快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韩言直与樊一翁则是紧随其后,皆是面色凝重。 穿过浓雾,众人终于看到,在一处杂草丛生的空地上,裘千尺跪倒在地,双手死死地抓着泥土,状若疯癫。 她的头发凌乱,苍老的脸上满是扭曲的狰狞,破旧的衣衫因长年累月的囚困早已褴褛不堪,在微风中轻轻飘摇,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幽魂。 她的目光空洞,眼神中透着无法言喻的怨恨,口中一遍遍地念叨着:“杀了我大哥的仇人,我不会放过你们……郭靖……黄蓉……我要杀了你们……” 韩言直心头一震,忍不住低声对樊一翁道:“她……是中了黄皮子的幻术?” 樊一翁眉头深锁,目光沉沉,缓缓摇了摇头:“不像,她……是真的疯了。” 韩言直皱起眉头,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安,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裘千尺,低声道:“前辈,你先冷静下来。” 然而,就在他扶起裘千尺的瞬间,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样异样的东西—— 一封信。 韩言直微微一愣,随即顺势将那封信拿了出来,信封已有些泛黄,看起来是被人小心翼翼地藏在衣襟之中。 韩言直并未迟疑,他借着月光,快速展开信笺,低头扫视。 ——只看了几行,他的瞳孔便骤然收缩,心中猛然掀起惊涛骇浪! 这封信,并不长,但字字震撼人心! 信的内容极为简洁,内容大致如下: “三妹,在铁掌峰上,千丈死于郭靖与黄蓉之手。 此事本该怪我,是我亲手逼得他走上绝路,愧对兄弟,悔之晚矣。” “如今唯有出家赎罪,以求心安。” ——裘千仞” 韩言直的呼吸微微一滞,目光死死地盯着信上的落款。 裘千仞?! 这封信,从字里行间上看来,裘千丈在铁掌峰被郭靖和黄蓉害死了,但如果仔细品的话,又会发现这件事似乎和裘千仞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字里行间中,看的出裘千仞的愧疚,而不是对郭靖和黄蓉的仇恨。 韩言直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本以为裘千尺的疯癫是黄皮子的幻术作祟,但现在看来——她的疯癫,竟是因为这封信? 只是这封信又是从何而来? 裘千仞当年是何等人物,曾经威震江湖的铁掌帮帮主,武功之高,直逼“五绝”之列。但信中却写道,他最终选择了出家? 而裘千丈……竟然是死在郭靖和黄蓉手上?! 要说裘千仞,韩言直自然是知道的,但郭靖和黄蓉他却知之不多。 但这件事,怎么会扯到杨过身上,韩言直也是相当的茫然。 公孙绿萼见韩言直神色骇然,连忙凑近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只看了几行,她的脸色也是骤然苍白。 她颤声道:“这……这是真的?” 韩言直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这封信……应该是真的。只是你娘说杨大哥害死你舅舅,我觉得不太可信,你看着信,从字迹和着墨来看,应该至少十几年了,而十几年前,杨大哥才多大?” 樊一翁亦是皱紧眉头,目光沉沉地盯着信笺,沉声说道:“这信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主母的手里,其中必有蹊跷。” 显然樊一翁已经承认了裘千尺的地位,恢复了理智的他,判断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公孙绿萼看向自己疯癫的母亲,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轻轻咬了咬嘴唇,缓缓蹲下身,轻声唤道:“娘……你别这样……” 裘千尺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她,眼神空洞,却带着一丝疯狂的执念。 她缓缓伸出手,像是要抓住公孙绿萼的衣袖,嘴里依旧在喃喃道: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破败的风箱,反复呢喃着复仇的字眼。 韩言直微微眯起眼睛,低声说道:“……我们走吧。。。无论如何,先要找到杨大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樊一翁点头:“好,我们走。” 公孙绿萼看了一眼母亲,眼底满是挣扎,但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第532章 绝情谷不绝情13 韩家渊源 在韩言直背着裘千尺,同公孙绿萼再次上路以后,黄蓉这边也感到了不对劲。 最开始,他们先是发现韩言直、裘千尺、公孙绿萼等人莫名“走掉了”,消失在迷雾之中。而后,他们自己也遇到了黄皮子讨封! 黄皮子的声音低沉诡异,如同夜风拂过破旧的竹门:“你觉得我像人,还是像神?” 这一问,顿时让穆念慈和小龙女神色微变。 穆念慈下意识地握紧了怀中的白泽团子,而小龙女则皱了皱眉,显然已察觉到这问题绝非简单的是与否之选。 然而,黄蓉却是毫不在意地扫了眼脚边的大橘猫,嘴角浮现出一抹轻笑。 作为穿越者的她自然知道,黄皮子讨封,是为了借机窃取人的气运,妄图成仙。若是换作寻常人,这个诡异的问题足以让人魂飞魄散,不管回答什么,最终都会被黄皮子设下的“规则”吞噬。 ——但她黄蓉是谁? 她可是绑定了**“强运系统”**的大橘猫的宿主! 她黄蓉的气运,岂是随便什么黄皮子能占的? 大橘猫会答应?不可能的! 大橘猫是什么系统?那可是个活宝,在玉佩世界里曾经折磨王语嫣几千世的轮回,让她体验了无数种惨烈的结局,就为了看个乐子。 所以,区区黄皮子想借她的气运成仙?大橘猫第一个就不同意! 黄蓉微微一笑,风情万种,缓缓开口:“你像神。” 话音刚落—— 大橘猫瞬间不服了! 它猛地跳了起来,毛发炸立,眼神幽怨地盯着那只黄皮子,尾巴一甩,满脸写着**“你竟然敢妄想成为神?你配?”** 下一瞬,天地间忽然浮现出奇异的涟漪! 强运系统的反馈,如同涟漪扩散,瞬间包裹住那只黄皮子! 黄皮子全身一颤,脸上的表情从得意瞬间变成惊恐,黄澄澄的眼瞳猛然睁大,浑身绷直,显然感受到了某种恐怖的力量正在降临! “你……你做了什么?!”黄皮子惊骇万分。 大橘猫不屑地冷笑一声,直接一爪子将它狠狠甩了起来,半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直直砸向黄蓉胸前佩戴的玉佩世界! “嗖——!” 黄皮子顿时化作一道流光,瞬间被封入玉佩世界! 大橘猫优雅地抬起爪子,甩了甩尾巴,一脸嫌弃地用腹语懒洋洋的说道: “你就在里面,好好地玩几百世吧。” 穆念慈、小龙女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而白毛团子则是淡定地趴在穆念慈怀里,眯着眼睛,似乎并不意外这种结果。 黄蓉轻轻抚摸了一下大橘猫的脑袋,轻笑道:“好啦,这么小气,别人不过是想借点运势成仙罢了,你至于吗?” 大橘猫瞪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趴回她怀里,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 黄蓉轻叹一口气,笑意更深。 杨过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并未阻止她。 然而,说来也怪,自从黄皮子被收走后,原本笼罩在厉鬼峰的阴邪之气,竟陡然弱了许多。四周的迷雾缓缓散去,空气中的阴冷气息逐渐减弱,仿佛是某种潜伏在暗处的诡异力量,被悄然削弱。 杨过目光微微一凝,暗自思索:“看来,这厉鬼峰上的异象,极有可能与黄皮子的‘讨封’有关。” 他正思索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望去,便见韩言直、公孙绿萼、樊一翁等人也终于追了上来。 只是—— 韩言直与公孙绿萼的脸色皆有些难看,尤其是韩言直,眉头紧锁,神色间隐隐透着一抹沉重之色,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极为棘手的事情。 杨过见状,微微皱眉,便开口询问道:“韩兄,你们怎么回事?途中是否也遇到了黄皮子讨封?” 韩言直目光微动,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将方才裘千尺失踪,到他发现裘千尺跪地疯言疯语,再到他从裘千尺身上发现裘千仞留下的那封信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杨过。 随着韩言直一字一句地讲述,杨过的脸色也随之渐渐凝重。 “裘千仞的信中明确提到,裘千丈是死于郭靖与黄蓉之手,裘千仞因此愧疚,选择出家赎罪。” 韩言直说完后,目光直直地看向杨过,语气低沉:“杨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裘伯母说,这事与你有关。” 这信作为穿越者的杨过和黄蓉自然是知道的。两人对视一眼,已然明了多半是公孙止在其中作梗。 杨过和黄蓉两人作为穿越者,自然是知道绝情谷的剧情。 他们几人本是奔赴长安,共同守城面对蒙古的进攻,可没想到因为天气原因,蒙古骑兵不耐高温,水土不服导致了军中疫病横起,阔端只能选择了暂时退兵。 杨过也是在那时收到了赵阮的来信,说韩言直还在绝情谷成婚了,接到这信的时候,杨过也是愣了很久,毕竟绝情谷那是属于他的剧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自己的好兄弟给抢了机缘。 不过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改了太多的因果,也确实让很多事受到了蝴蝶效应。 但韩言直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要成亲,杨过那还是得去,向穆念慈说明了情况以后,几人便决定,留下郭靖和杨康继续守住长安,段誉王语嫣一行人也是留在了长安辅助郭靖和杨康,至于杨过,则带着自己娘和干娘一同来绝情谷参加韩言直的婚礼。 当然黄蓉非要跟着来的原因不是因为把杨过当成了小三,而是作为穿越者的她也想早点把裘千尺这个暗中的危险先给排除了。 结果没想到几人一到绝情谷,就和公孙止发生了冲突,黄蓉不但把公孙止胖揍了一顿,也把那些被囚禁的女子放了,更是在纳地牢里那些女子的口中得知了,公孙绿萼和韩言直遇害的事,便才找到的厉鬼峰。 杨过神色平静,但目光中却透出一丝深思。他知道,韩言直生性谨慎,刚刚那封信对他来说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若是解释不清,极可能会在两人之间埋下隔阂。而这一切,正是公孙止的算计——借旧事挑拨离间,让他们内部生出嫌隙,以便他从中渔利。 想到此处,杨过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但不失严谨地解释道:“韩兄弟,这封信的事情,说来话长,其中的因果关系复杂,等我们回到谷内,我会仔细与你说明。但你需先明白,公孙止此人心思深沉,惯会搅浑一池春水,借刀杀人。” 韩言直微微皱眉,静静地听着。 杨过继续道:“这封信,原本是裘千仞写给裘千尺的,可后来被公孙止截获。他本想以此作为筹码,利用裘千尺的怨恨,引导她对郭靖与黄蓉生出更大的杀意。自己才好脱身。” “但他并未止步于此。”杨过眼神一冷,嘴角露出一抹讥讽,“他被我们收拾之后,心中自然不甘,便想借此把我也拖下水。你想想,当年裘千丈之事,我才多大?又怎会与此有关?” 韩言直回想了一下,杨过当年不过是个孩子,而裘千丈死于铁掌峰一役,显然与杨过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他沉吟了一瞬,点了点头:“的确,这件事本不该与你有关。看来……一切都是公孙止的算计。” 杨过轻轻一笑,拍拍韩言直的肩膀,道:“韩兄,我知道你生性谨慎,不会轻易信人。但我杨过若真的参与此事,又岂会在你面前掩盖?这封信的内容,虽有几分真假交错,但真相究竟如何,你我心中已有定论。” 韩言直目光沉稳,深深地看了杨过一眼,终究是点了点头:“杨兄说得不错。我既然与你并肩共历生死,又怎会轻信公孙止那老贼的话?” 他话音顿了顿,又道:“这封信我会收好,以免再被人利用。至于公孙止……这笔账,迟早要和他算清。” 一行人沿着山道缓缓返回绝情谷,山间夜色沉沉,风声猎猎。经过黄蓉收服黄皮子的事件后,厉鬼峰上的阴邪之气已然减弱,但裘千尺的怒骂声却未曾消停,反而一路上愈演愈烈。 “郭靖!黄蓉!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迟早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裘千尺披头散发,双眼猩红,状若疯癫,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无尽的怨恨,每一句都似淬了毒的钢针,直刺黄蓉的耳膜。 黄蓉本来还能忍耐,可被裘千尺这一路骂得烦躁不已,几次都险些抬手一掌拍死这疯婆子。 ——若非她顾及着身份还未曝光,恐怕早已不耐烦地送裘千尺归西了。 然而,每当黄蓉作势要出手时,杨过总会及时拦住她。 他故作淡然地拉住黄蓉,暗中用储物戒传音道: “干娘,别和她计较。等一会儿人都齐了,我们把这些事当面摊开讲清楚。如果她还是不知好歹,对你无礼,那时候——用不着你出手,我也会替你收拾她。” 黄蓉闻言,心中顿时舒畅了许多,嘴角微微一勾,随手拍了拍杨过的脑袋,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哎,还是我的干儿子好。” 杨过被拍得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而裘千尺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幕,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中,咬牙切齿地低声念叨:“我要好好装扮一番,再去见公孙止……我要吓破他的胆!” 杨过闻言,眸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哦?前辈想如何装扮?” 裘千尺冷哼一声,语气森然:“他不是以为我死了吗?我要让他亲眼看到,我这张残破的脸,披头散发地站在他面前,看他怕不怕!” 杨过微微一笑,转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顶宽沿黑色斗笠,随手递给韩言直。 “韩兄,这玩意儿你拿去,让裘前辈戴上。” 韩言直接过斗笠,走到裘千尺身边,将斗笠递给她:“裘伯母,戴上吧。” 裘千尺接过斗笠,戴在头上,宽大的斗笠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那一双怨毒的眼睛,阴森森地盯着前方,整个人更添几分诡异之感。 而杨过趁着路过谷外的仓库的时候,又安排人从谷外弄来了一顶双人抬的轿子,让裘千尺坐进去,遮掩身形。 黄蓉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扬起,笑意意味深长:“过儿,你倒是挺会安排的。” 杨过耸了耸肩,淡笑道:“既然要吓公孙止,那就得做得像一些。” 一行人继续朝着绝情谷行去。夜风中,裘千尺坐在轿中,嘴角冷冷上扬,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怨恨—— 一行人终于踏入了绝情谷的大厅,众人还未走近,韩言直的目光便已锁定在堂中—— 正堂之上,公孙止端坐于主位,正与一名贵妇相谈甚欢,神色间竟无半分狼狈,反倒气定神闲,举止间带着几分殷勤。 而那名贵妇,身穿绣金锦衣,气质端庄高雅,眉宇间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手中端着茶盏,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身处敌营,反倒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此人,正是韩言直的母亲! 韩言直脚步微顿,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母亲……竟然先到了?” 他本以为自己与杨过一行人是最先回到绝情谷的,没想到母亲竟已在此地,甚至看起来与公孙止相谈甚欢,这一幕让他不由得生出一丝疑惑。 杨过的目光也微微一凝,他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公孙止。 “公孙止这个老贼居然还敢回来。”杨过心里暗想。之前公孙止已经被他和黄蓉打出了绝情谷,没想到此刻又回来了,还跟韩言直的母亲聊上了。 杨过和黄蓉,对视一眼,正想着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只是众人还未开口,忽然—— “夫人!” 一声略显沙哑却带着激动的嗓音,骤然从轿子里传出。 下一刻,所有人只见裘千尺掀开轿帘,猛然撤下斗笠,直直地看向韩言直的母亲! 她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此刻因震惊与情绪波动而微微扭曲,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与复杂的情绪。 大厅内的所有人,瞬间愣住。 韩言直的母亲……竟然与裘千尺认识?! 韩言直的母亲闻言,也微微一怔,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滞,随即抬起头,看向裘千尺。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韩言直的母亲看着裘千尺,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她的眼神微微柔和,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感叹:“……你。。你是。。。?”显然裘千尺现在的样子与之前差别太大,韩母一时间并未认出。 裘千尺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片刻后,她缓缓吐出一句话—— “夫人……你竟然还活着?” 这句话一出口,大厅内的气氛顿时紧绷! 韩言直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心中其实早有预料。 杨过、黄蓉、小龙女等人皆露出意外之色,公孙绿萼更是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大厅内瞬间变得死寂,只有茶盏落在茶几上的轻微声响,在这一刻格外清晰。 第533章 绝情谷不绝情 14 上官剑南 公孙止原本端坐在主位,神色沉稳,尽管心中对韩言直等人的回归有所警惕,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城府与从容。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裘千尺身上时,瞳孔却是微微一缩,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竟然还活着? 这女人,这个当年被他亲手推下厉鬼峰的女人,竟然还能站在这里? 公孙止眯了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裘千尺。 苍老、枯槁、狼狈…… 果然,厉鬼峰的囚困岁月并未给裘千尺留下任何优待,她的脸上布满风霜之痕,本应五十多岁的年纪,如今看上去却像是七旬老妪。 她的眼神依旧凌厉,但眼角的皱纹、脸上干枯的皮肤、满头斑白的头发,让她再不复当年那个绝情谷主母的风姿。 公孙止狐疑地看着她,片刻后终于认了出来,但他却并未露出惊讶或是慌乱的表情,反而微微收敛了目光,刻意保持沉默。 ——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堂下站立的杨过、黄蓉一行人牢牢吸引住了。 这群瘟神……竟又回来了?! 公孙止的指尖微微收紧,袖中的手掌已经开始暗暗盘算。 这群人到底是如何找准了绝情谷的入口?又是如何直接找到他的密室? 公孙止深知,自己之前设计韩言直的事情,已经被杨过等人揭破。 ——如今,他们这群人再次归来,定不会放过自己,而黄蓉的武功他公孙止已经领教过了,他公孙止全力施为,还是撑不过三十招! 黄蓉站在堂下,量天尺化作的镇尺,轻敲掌心,像个要打学生板子的老师一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公孙止,那双慧黠的眼眸中透着一抹戏谑之色,显然已经察觉到公孙止的心虚。 杨过则是双臂抱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眸底杀机微微浮现。 公孙止心中一凛,他知道,今日若是让杨过等人掌控局势,自己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必须想办法脱身! 他眸光微微闪烁,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退路。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整个大堂的紧张气氛—— “夫人,我对不起你,当年,当年……” 裘千尺的声音沙哑而沉重,带着一丝隐忍的情绪。 紧接着,她竟是缓缓地对着韩言直的母亲跪了下去! “砰——” 她这一跪,顿时惊动了在场所有人! 韩言直的母亲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而韩言直、公孙绿萼等人更是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疑惑。 韩言直眉头微皱,隐约察觉到母亲与裘千尺之间,似乎藏着某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而公孙止原本还在暗暗盘算退路,但此刻也被裘千尺的举动吸引了目光,他目光微沉,心头一动,却没有轻举妄动。 大厅内,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紧绷。 裘千尺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夫人,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她的话语中,竟透着一丝痛楚与怀念。 韩言直的母亲沉默了一瞬,低下头看着裘千尺,轻轻叹了一口气:“……千尺,你起来吧。”显然韩母还是认出了裘千尺。 厅内气氛沉静而微妙。韩言直的母亲端坐在堂中,神态淡然,语气平和地道: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藏身临安,并未远走。” 她轻轻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目光微微垂下,仿佛只是在随意地叙述一桩陈年旧事:“所谓灯下黑,宋廷的皇帝一直都未曾察觉,我们母子就藏在临安边上的牛家村。” 话语落下,众人皆是一愣。 堂内的空气似乎在顷刻间变得凝滞,连燃烧的烛芯偶尔炸裂的细微声响都显得格外清晰。 穆念慈手中捧着的白泽团子微微一颤,她不自觉地收紧了怀抱,眼中透出惊愕。 她迟疑地开口,语气透着些许不确定:“韩夫人,你说你一直藏身牛家村……可是……” 她缓缓皱起眉,脑海里飞速回忆起牛家村的过往,“我自幼便带着过儿生活在那里,村中之人彼此相熟,我却从未听说过韩家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穆念慈的眉头蹙得更紧,目光落在韩母身上,眼中满是疑惑:“可如今听您所言……韩家似乎并非寻常人家?” 她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仿佛心底某个被忽视的细节,终于露出了蛛丝马迹。 韩母淡然地放下茶盏,杯底轻轻触及桌面,发出一声极轻的响动。她看向穆念慈,眸光平静而柔和,微微叹息了一声。 “我既未曾刻意隐瞒,也未曾刻意显露。”她缓缓说道,“牛家村只是个偏僻的小村落,能平静度日,便已是天大的福分。” 她的话语仍旧淡然,语调轻柔,却让人听不出任何深究的缝隙,仿佛这段往事本就该止于此处。 然而,堂下的杨过与黄蓉却是瞬间对视了一眼。 他们彼此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与疑惑。 杨过双手抱胸,缓缓扫了一眼韩母,心中波涛翻涌。 ——这剧情,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从未听闻韩家与裘千尺有任何关联,更遑论韩家竟曾遭到宋廷缉拿,又在理宗登基后被赦免。 黄蓉轻敲手中的镇尺,眸光微微闪烁,目光悄然落在韩母身上。 烛火映照下,她的脸庞依旧清丽动人,然那双慧黠的眼眸中却藏着一丝深思。 “这韩家……到底是什么身份?” 黄蓉的指尖轻扣镇尺,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裘千尺,随后又落回韩母身上。 若说韩家真是寻常百姓,裘千尺又怎会对韩母如此称呼? ——“夫人”? 这可不像是普通朋友的称呼,反倒更像是某种曾经存在过的主仆关系,或者更深的牵连。 黄蓉眯了眯眼,唇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韩夫人这般说来,倒是让人更想听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她语气轻快,带着几分不轻不重的调侃,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却巧妙地将话题推向深处。 杨过闻言,嘴角微勾,知道黄蓉这是在探韩母的口风,索性顺势接口,笑道:“是啊,韩夫人,我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想必也不该再对这段往事一无所知吧?” 韩言直亦是望着自己的母亲,眼中带着些许疑惑与探寻。 一旁的公孙绿萼则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母亲裘千尺,眼中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大厅内,一时静得诡异。 韩母微微一笑,抬眸望向裘千尺,目光柔和而意味深长。 裘千尺则是紧紧盯着她,眼中掺杂着复杂的情绪,似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戚。 绝情谷大堂,烛火轻摇,光影晃动。 韩言直的母亲缓缓地抬起头,目光透过堂内的人群,仿佛望向了遥远的过去。她的神情微微恍惚,手指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的声音轻缓,却清晰地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人们常说,在最好的年纪,遇到最好的他,是最幸运的事。” 她停顿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轻叹道: “可当我遇见他的时候,我二十岁,而他……却已五十有余。”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一片寂静。 杨过眉头微微一皱,黄蓉镇尺轻轻一敲,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穆念慈与公孙绿萼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几分惊讶与疑惑。 韩母的话,仿佛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缓缓投入了湖心,泛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将众人的心绪都牵引向了那一段未曾知晓的往事。 她的语气依旧平缓,带着一丝缥缈的感慨—— “我的家人并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但我知道,他们之所以答应,不过是贪图他的名声,贪图他的地位。” 韩母轻轻放下茶盏,指尖微微收紧,仿佛那温热的茶盏,是过去自己唯一能握住的温度。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桌案上,声音微微低沉:“可当他失去这一切的时候,一切也就不复存在了。” 韩母的话语轻飘飘的,仿佛是随风而散的尘埃,可却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沉痛。 韩言直神色微动,他从未听母亲提及她的过往,此刻听到这番话,心中顿时生出种种疑问。 ——“他”是谁?难道是自己的父亲? ——“他”曾经的地位与名声,又是什么? ——他又是如何失去一切的? 杨过与黄蓉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困惑。 作为穿越者的他们,对历史与剧情皆了然于心,可如今的韩母所言,却完全不在他们熟知的**“剧本”**之中! 四十年前的那天,轻风拂过庭院,吹起枝头的一片落叶。 庭院中,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韩熙儿焦急地站在门前,眉宇紧蹙,伸手拦住正准备跨步离去的上官剑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你真的要去和他比武吗?可我听说他天下无敌。” 上官剑南停下脚步,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落在她的脸上。 韩熙儿身姿纤细,眼中透着忧虑,一双玉手死死拽着他的袖袍,仿佛想要将他留住。 上官剑南细声细语的说道:“独孤求败,是一个奇人,他如此年轻便拥有这般武功,若是为大宋效力,何愁金人不灭?我此去,比武倒是小事,重要的是说服他,让他为我大宋效力。” 他的语气虽平静,但却透着几分豪情与责任。 韩熙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上官剑南,他已年过五旬,鬓角染霜,然身姿仍挺拔如松,气质儒雅而不失英武。 韩熙儿咬了咬唇,声音中透着忧虑:“你也知道他年轻,你都五十多岁了,他才三十多岁,正值壮年,你如何是他的对手?” 上官剑南闻言,忽然轻叹一声,眼中带着一抹笑意,望着她调侃道:“哎,你终究还是嫌弃我年纪大啊?” 韩熙儿一怔,旋即脸色微变,连忙摇头,焦急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手仍拽着他的衣袖,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恼。 上官剑南轻轻一笑,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语气温和:“好了,我心里有数。”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这次比武回来,我就向你爹提亲。” 韩熙儿闻言,身子微微一震,脸色瞬间红得如同朝霞,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她的心头涌起一阵异样的情绪,既羞涩,又有些期待。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低声道:“提亲……吗?” 她的目光微微闪躲,脸颊滚烫,心中却早已被这两个字填满。 等她终于缓过神来,准备再说些什么时—— 上官剑南已然踏步离去,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庭院的大门之外。 韩熙儿站在原地,望着那扇缓缓关闭的院门,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一战,他真的会平安归来吗? 第534章 韩母的回忆录1 穿越者独孤求败 黄昏时分,落日余晖洒在小镇的街道上,将斑驳的光影投射在石板路上,微风轻拂,带着远方山林间隐约的草木清香。 在路边一个简陋的酒摊前,一名身穿青袍的男子翘着腿坐在木凳上,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背后斜挂着一个酒葫芦,指尖轻轻敲打着桌沿,发出“笃笃”声响。 他举起酒杯,微微晃了晃,看着其中琥珀色的酒液映照出夕阳的光晕,随即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漫不经心,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此人,正是独孤求败。 酒香弥漫,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偶有小贩的吆喝声传来,但在这喧嚣之中,独孤求败却独自沉浸在他的酒里。 然而,他刚要抬手将最后一口酒饮尽,忽然眼角微微一跳,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那个家伙,又来了。 上官剑南。 一阵沉稳而坚定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身形挺拔、满头银发的男子缓缓走近,步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剑意之上,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势。 他神情淡然,衣袍随风微微拂动,目光凌厉,却隐约透着一丝笑意。 上官剑南不言不语,径直走到独孤求败身旁,在木桌边落座,自顾自地要了一壶上好的烧刀子,倒了一杯,举杯轻啜,神色间透着从容。 独孤求败皱了皱眉,嘴角一撇,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他放下酒杯,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直接站起身来,转头便要走。 然而,一道沉稳有力的手掌,却在他迈步的瞬间伸出,挡在了他的去路。 “喂,小伙子。” 上官剑南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戏谑,微微眯眼看着独孤求败,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找了你这么多次,你怎么每次见到我就想跑?” 独孤求败停下脚步,目光幽深,缓缓侧头看向他。 微风拂过,掀起他青色的衣角,他的神色依旧淡漠,语气平静而疏离:“你每次见我,都想让我效忠朝廷。” 他轻轻耸了耸肩,眼神毫无波澜,“我不想。” 话音落下,他再次抬脚,向前迈步。 然而—— “等等。” 上官剑南微微一笑,再次伸手拦住了他,目光微微凌厉了一分。 独孤求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他微微眯起眼,语气也带上了一丝冷意。 “上官大人,你的耐心未免太好了。” 他轻轻抖了抖衣袖,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要是把这份耐心用在朝廷里,说不定早已平步青云,何必来烦我呢?” 上官剑南闻言,却毫不动怒,他只是缓缓饮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淡然一笑:“独孤公子,你总说不想,可你有真正思考过吗?” 他眼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缓缓道:“金人压境,天下风雨飘摇,你若肯助宋廷一臂之力,多少百姓可免于战火之灾。” 他顿了顿,缓缓起身,站在独孤求败的身前,语气变得更加凝重:“江湖人,总要有个归处。你剑道无敌,莫非真要一生流浪?” 独孤求败眸光微动,忽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声豪迈不羁,带着一股狂放不羁的洒脱。 “归处?” 他缓缓摇头,目光望向天边那即将落入群山的夕阳,笑意渐浓:“呵,官家们的事,与我何干?” 上官剑南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怎么能说与你无关呢。难道你要看到我大宋的河山全部落入金人之手。” 夕阳染红了天际,微风拂过街道,酒摊前的两人伫立不动,气氛微妙地凝滞着。 独孤求败负手而立,身后的酒葫芦微微晃动,他目光悠远,嘴角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意,淡淡地说道: “上官大人,若你是担心宋庭灭亡,那大可放心。 “宋庭,不会亡于金人之手。” 他顿了顿,目光幽深,似乎透过上官剑南,看向了更遥远的未来。 “只不过,百年之后,取而代之的,是蒙古人罢了。” “蒙古人?” 上官剑南的瞳孔微微一缩,眉头瞬间皱起,目光中闪过一抹困惑与震惊。 此刻的宋廷,虽与蒙古人关系复杂,但在某种意义上,二者仍是共同对抗金国的盟友。 然而,独孤求败却断言——百年之后,宋庭会亡于蒙古? 上官剑南眉头微皱,心中微微一沉。 他为何能窥见宋朝百年之后的命运? 上官剑南下意识地握紧了酒杯,沉吟片刻,忽然抬眸,目光灼灼地望着独孤求败,朗声说道: “如今的蒙古,与我大宋尚有联手之机,未来或许还有共同抵御金人的可能。” 他目光锐利,语气带着几分劝诫与期许:“独孤公子未雨绸缪,竟能在今日便想到未来的局势变迁,可见你绝非等闲之辈。你既有如此才华,为何不入朝廷,为天下百姓谋一番福祉?” 上官剑南的语气真挚,带着一股儒将独有的沉稳和气魄。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独孤求败的嘴角便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笑意中,带着一丝讽刺,一丝不屑,甚至还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洒脱。 他轻轻拍了拍背后的酒葫芦,随意地说道:“上官大人误会了。” 他微微一顿,旋即缓缓说道: “我之所以知晓未来,并非因我才华出众,而是因为……” 他轻轻吐出几个字,语气平静得可怕:“我是个穿越者。” “……穿越者?” 上官剑南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深深地望着独孤求败,目光中透着一丝不解,似乎在思索这两个字的含义。 这个词,他从未听闻。 然而,独孤求败却显然不想解释,他的目光依旧淡漠,转身便要离去,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然而,第三次—— 上官剑南又一次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又来?” 独孤求败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他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他生性洒脱惯了,这个老将军三番两次拦着他,实在让他心烦意乱。 于是,他怒声道: “上官剑南,你可知你朝廷内部腐朽,民不聊生?这样的大宋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金人固然是祸患,但大宋的朝廷,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我凭什么,要为这个注定覆灭的王朝卖命?”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屑,目光如剑,直逼上官剑南。 上官剑南微微一震,他没有想到独孤求败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他没有退缩。 相反,他深深地看了独孤求败一眼,目光不再带着招揽,而是透出了一抹更深的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 “独孤公子,助宋廷,非是助朝堂,而是助天下百姓。” 他直视着独孤求败,目光如炬:“江山社稷之争,朝廷内斗,这些与你我皆无关。 “你身怀绝世剑道,若坐看天下苍生沉沦于战火,你的剑意,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黄昏的光辉洒在破旧的酒摊上,微风吹拂,掀起一地落叶,也撩动了酒壶中尚未饮尽的烈酒香气。 酒摊上的摊主早已悄悄退到一旁,隐隐察觉到场间气氛的凝重,不敢多言,只是远远望着这场看似寻常却暗藏风暴的交谈。 上官剑南立于夕阳之下,身影被拉得极长,他的目光深邃,盯着独孤求败,缓缓开口—— “百姓疾苦,战火连天,这却是你我不能回避之事。” 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了独孤求败的心弦之上。 “你今天回避了这件事,拎着酒葫芦,喝醉了找个地方一躺。” 他目光微微扫过独孤求败手中的酒壶,语气缓缓而沉重:“一场秋梦过后,已是改朝换代。金人肆虐,残害百姓,那时你可能连这家路边的酒家都无法找到,连你手上的这壶酒,都再也打不到了。” 风吹过,两人的衣袍微微扬起,酒壶晃动,酒液轻轻漾起一圈涟漪。 上官剑南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平静,透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 “就算你武功再高,有再多的钱,到那个时候,你又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救百姓,也是救你自己,救你自己惬意的生活。” 独孤求败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没有说话。 他知道……上官剑南说的对。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是他说的那幅光景。 就算他一身武艺,天下无敌,可如果连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连一壶酒都买不到,连这微不足道的街头酒摊都沦为废墟,那他又能如何? 他可以笑傲江湖,但他无法在战火中独善其身。 独孤求败握着酒葫芦的手微微收紧,眼神晦暗不明。 上官剑南看出了他的动摇。 他微微一笑,跨前一步,身上的气势更沉稳了一分。 “不如这样。” 他缓缓伸出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目光如炬。 “你我比试一场。” 风停了,酒摊前的烛火微微跳跃,仿佛连天地都在屏息。 上官剑南的目光炯炯,声音沉稳而带着几分果断:“若你胜了我,我便不再来找你麻烦。” “但若你不能胜我——” 他顿了一顿,手掌缓缓从剑柄上移开,眸中透出一抹无比坚定的光芒:“那你便同我一起,拯救这大宋的百姓!” ——“拯救百姓!” 这四个字,在风中回荡,仿佛有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独孤求败沉默了。 他的手,缓缓地抚上背后的紫薇软剑,轻轻摩挲着那古朴无华的剑柄。 一股前所未有的波动,在他的心底缓缓荡漾开来。 ——他一直以为,这与自己无关。毕竟穿越到这个世界,又获得无数的机缘,除了没有系统,他几乎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天骄,身平为逢敌手。 然而此刻,他竟第一次思考起这个问题。思考起自己在这个世界中扮演的角色,思考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独孤求败闭了闭眼,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睁开—— 目光清冽如剑,带着一抹前所未有的肃然与锋锐。 “罢了。” 他微微抬手,一掌轻轻拍了拍酒葫芦,似是自嘲般笑了一下。 “上官大人,你还真是固执得可怕。” 夕阳的光辉映照在他的脸上,照出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缓缓地拔出背后的紫薇软剑,剑光映着夕阳,泛起淡淡的光泽。 “既如此——” “那就战一场吧。” 夜幕降临,星辰点缀苍穹,山风在寂静的山坡上呼啸而过,拂动两道孤立的身影。 上官剑南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沉稳如渊,身上的长袍随风微微鼓荡。他站在山坡的一侧,掌心微微泛着内力流转的光泽,隐隐透出一种厚重如山的气势。 而对面,独孤求败则随意地持剑而立,手中的紫薇软剑斜指地面,剑身光华流转,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杀机。 两人对峙,风声猎猎,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请。” 上官剑南微微抬手,沉声说道。 独孤求败微微眯眼,握剑的手微微一紧,下一瞬间,他的身形骤然消失! “嗖——” 紫薇软剑破风而出,直刺上官剑南的咽喉! ——独孤九剑,破掌式! 这一剑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蕴含极致的剑意,剑未到,剑气已先行,空气仿佛被撕裂,隐隐生出一丝震颤! 然而,面对这雷霆般的攻势,上官剑南却纹丝不动,只是微微侧身,左掌骤然横推而出! “铁掌崩云!” 一股雄浑的掌力激荡而出,如同怒涛狂卷,瞬间与独孤求败的剑气相撞! “轰——!” 气浪炸开,尘土飞扬,二人的身形竟然被这股冲击力震退数步! 独孤求败微微挑眉,目光中闪过一抹惊讶。 “哦?” 他淡淡一笑,眼中浮现出几分意外之色。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从未有人能接过他三招,何况他此刻所施展的乃是独孤九剑! 而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上官剑南,竟然凭借掌法挡住了他的剑? “有趣。” 独孤求败嘴角微微上扬,下一刻,他脚步一错,身形再度消失! “嗖嗖嗖——” 剑光如流星,独孤九剑的破掌式、破气式、破腿式接连施展而出,每一剑都精准无比,直取上官剑南的破绽! 然而,上官剑南却并未惊慌,他的掌势厚重,以静制动,以刚克柔,竟在千钧一发之间,将独孤求败的攻势一一化解! “砰!” 一掌拍出,掌风如雷,直逼独孤求败胸口! 独孤求败脚尖轻点,身体轻盈后撤,避开这惊雷般的一掌,目光中闪烁着浓浓的战意! “好一个铁掌功!”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上官剑南,眼神微微凌厉:“上官大人,你的武功,倒是不逊于天下成名高手!”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敬意。 而上官剑南则微微一笑,沉声道:“独孤公子,你的剑道,果然名不虚传。” “然而——” 他目光一沉,脚下蓦然一踏,掌风大作! “我还有一掌!” 话音未落,他的掌势猛然变幻,气劲瞬间爆发,如同千斤之力轰然拍下! ——铁掌破军! 独孤求败眼神微凝,身体微微侧旋,紫薇软剑轻轻一挑,剑气回转,如江河倒灌,反向封锁住上官剑南的攻势! “剑来!” 他低喝一声,紫薇软剑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剑气,剑意如龙,直冲云霄! 轰——! 两道绝学碰撞,气浪席卷,尘埃腾起,山坡上的草木纷纷折断,狂风呼啸,甚至连天边的乌云都被震散! 在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后,二人同时后退三步! ——仍未分出胜负! 独孤求败心中微微震动。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未有人能在他剑下撑过百招! ——但上官剑南,竟然与他战得旗鼓相当! 这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佩服。 而上官剑南亦是暗暗心惊。 ——独孤求败的剑,竟然真正做到了无招破万法! ——他的掌法若无数十年沙场沉淀,今日恐怕连十招都撑不过!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皆是沉默。 上官剑南的身形如松,沉稳立于风中,掌心微微张开,隐约可见一丝雷霆之息在掌心间游走,忽明忽暗,仿佛蛰伏的雷龙,随时可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而对面,独孤求败则握剑而立,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那异样的气息,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思索,又似是难以置信。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你这武功,不对劲。” “这不是普通的武学……” 他缓缓抬起手中的紫薇软剑,微微指向上官剑南的掌心,眼底透出一抹思索之色:“你这莫非是修仙的功法?应该是——掌心雷?” 上官剑南微微一震,眸中闪过一抹惊异。 他并未向外人透露过自己这一掌的真正来历,哪怕江湖中人见过他出手,也只当他练成了一种极为霸道的掌法,绝不会往修仙的方向去想。 然而,独孤求败竟然一眼就道破玄机? “你怎么知道……”上官剑南盯着他,沉声问道。 独孤求败嘴角微微一勾,语气淡漠:“我说过,我是穿越者,自然知道一些修仙的事情。”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上官剑南,语气低沉道:“只是这个世界,不应该有仙人啊……这明明是一个武侠世界,怎么可能会出现修仙之法?你这掌心雷,到底是从何学来的?” 夜风呼啸,草木摇曳,两人的对峙愈发显得诡异而肃杀。 上官剑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深深地看着独孤求败,片刻后,他忽然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若答应助我拯救这天下,我便告诉你。” 独孤求败眉毛一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轻轻摇头,手指摩挲着剑柄,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啧……还想用条件换取我的承诺?上官大人,你果然还是那么固执。”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再战一场便是!” 他的眼中战意陡然升腾,声音陡然凌厉:“这次,我要出全力了,你可小心了!” ——剑来 “嗡——” 独孤九剑再度施展,剑气纵横,宛如游龙破空,斩破黑夜! 上官剑南沉稳以待,脚步错开,身形微微侧转,掌心雷隐隐作响,电弧游走,仿佛苍穹之怒蓄势待发! 二人再次展开激战! ——这一战,比上一次更加狂猛! 剑光与掌风交错,气浪层层炸裂,山坡上的草木被摧折,乱石翻滚,大地仿佛在二人之间的激战中微微震动! 他们战至上百回合,仍旧不分胜负! 独孤求败的剑快如雷霆,千变万化,招式之妙,几乎可破尽天下武学! 而上官剑南的铁掌功刚猛无匹,掌心雷更是威力惊人,每一掌击出,都带着撼天动地的雷霆之势! 然而,就在这场激战到达巅峰之时—— “上官大哥!” 一道焦急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剑气交错的肃杀氛围! 韩熙儿! 她身穿素衣,急急地跑上山坡,脸上满是担忧,眼神紧紧锁定在上官剑南身上。 “上官大哥,你……” 这一声呼喊,让上官剑南微微一怔! ——这一瞬间的迟疑,成为了战局的破绽! 独孤求败目光一凛,手的中剑瞬间刺出! “噗——!” 剑光如电,破空而至! 这一剑,正中上官剑南的胸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韩熙儿的脸色瞬间惨白,眼中满是惊恐,她猛地停下脚步,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唇颤抖,发不出声音。 而独孤求败的瞳孔骤缩,他这一剑出手迅猛,可在看清韩熙儿的身影后,已是迅速收剑,然而……为时已晚! 上官剑南身形微微一晃,脚步踉跄,强行稳住身体,然而鲜血已经从胸口的伤口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上官大哥!” 韩熙儿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冲上前扶住他,声音几乎要哭出来。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她颤抖地问道,眼中满是惊慌。 上官剑南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缓缓摇头:“……无碍。”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身子却猛地一软,倒在了韩熙儿的怀中。 韩熙儿瞳孔一缩,双手紧紧抱住他,惊慌地喊道:“上官大哥!你撑住!” 独孤求败站在原地,沉默地望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他缓缓收剑,目光深邃,看着倒地的上官剑南,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本可以赢得这场战斗。 可他心中却毫无胜利的喜悦。 尤其是看到韩熙儿焦急哭泣的模样,他的心里竟莫名有些不忍。 第535章 韩母回忆录2 上官剑南初遇裘千丈 夕阳已然沉落,夜幕如墨泼洒,漫天星辰微弱地闪烁着。绝岭之巅寒风凛冽,剑痕与掌印交错遍布周围的岩石,空气中仍残留着激战后的余韵。上官剑南半跪在地,手捂胸口,血迹浸透了衣襟。韩熙儿扶着他,眼底满是焦急。 独孤求败负手而立,剑尖仍未入鞘,目光淡然地注视着二人。他本无意取上官剑南性命,但此人不依不饶,纠缠不休,实在令人烦躁。只是,眼见他吐血倒地,韩熙儿惊慌失措地扑上去,独孤求败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自在。 他冷哼一声,抬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装束怪异的药丸,随手递给韩熙儿,道:“这是我自己炼的大蒜素,可以消炎。先给他吃,先止血,然后我们下山找大夫。” 韩熙儿完全听不懂独孤求败的话,什么大蒜素,什么消炎。 她警惕地望着他,眉头微蹙,眼底带着质疑之色。她一来便见二人生死相搏,剑光杀气弥漫,哪知这男子竟突然施以援手,着实令人费解。她迟疑不语,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上官剑南的手臂,仿佛在判断他是否还能撑下去。 “放心,他不会害我。”上官剑南忽然开口,声音虽虚弱,却带着笃定。他伸手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独孤求败眉头微挑,眼神里掠过一抹兴趣,冷淡道:“你就这么信我?” 上官剑南扯了扯嘴角,虽仍带几分苍白,却露出一抹淡笑:“你若真想杀我,方才那一剑便不会收力。” 独孤求败默然,随即哂笑道:“你倒是比一般人有些胆量。” 韩熙儿仍然狐疑地盯着独孤求败,眼神复杂,似乎仍不愿放松戒备。她小心翼翼地扶稳上官剑南。 独孤求败站在山道之上,负剑而立,眼神依旧冷漠,仿佛方才的话语不过是随口一提,并未将韩熙儿的警惕放在心上。 “我们先下山吧。”他低声道,语气淡然,“山下有个老郎中,医术高超,也许能救他。” 上官剑南轻轻颔首:“好,那就听你的。” 韩熙儿却仍旧不信独孤求败。她自小习武,直觉极强,独孤求败从一开始态度便冷漠寡情,剑下更是毫不留情,怎会突然大发慈悲?她忍不住讽刺道:“你刚伤了他,现在又想卖人情?” 独孤求败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是穿越者,素来不吃道德绑架这一套。独孤求败冷笑一声,他淡淡地道:“若不是你突然闯入,他分心,他未必会输,也未必会受伤。” 韩熙儿被这话堵得一时语塞,脸色微变,嘴唇轻抿,眼神有些闪躲。上官剑南心知独孤求败说得没错,可也不愿让韩熙儿太过难堪,便顺势问道:“熙儿,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韩熙儿本还在生闷气,可听到这句话,神情倏然一变,猛地拍了拍额头,仿佛这才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急声道:“糟了!我差点忘了!朝廷派人来抓你了!官兵已经围了我们的宅院,我是偷偷从密道出来的。出来的时候,看到不少官兵朝这个山头而来,我们得快点下山,不然就完了!” 上官剑南闻言,目光骤然一凝,脸色亦沉了几分。他自问并未与大宋官家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会突遭追捕?除非……他们已经查到了那件事! 独孤求败也皱起眉头,虽对这朝廷之事并不关心,但他毕竟也是穿越者,心中难免生出一丝疑惑。按理说,这时的大宋虽腐朽,但武林高手鲜少受官府直接追捕,除非上官剑南的身份已经威胁到某些人的利益。 而上官剑南的身份,很可能也不是铁掌帮帮主那么简单。 “看来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独孤求败沉声对韩熙儿说道,“你带着他往后山而去,我去替你们拦住围上来的官兵,就这几个虾兵蟹将,还不够看” 上官剑南咬牙撑起身子,鲜血仍未止住,然而他的目光却无比坚定。他从怀中摸出几本书,那书页早已被血浸透,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伸手递出,语气低沉却不容置疑:“独孤小子,带着这个走。” 独孤求败皱眉,伸手接过,目光落在封面上,瞬间瞳孔微缩——武穆遗书! 这一刻,他竟有些错愕。作为穿越者,他当然知道这部遗书意味着什么。后世流传的“得武穆遗书者得天下”并非空穴来风,岳飞所留下的兵法战略,若落入合适之人手中,足以改天换地,甚至可能逆转整个大宋的命运! 独孤求败沉下脸,缓缓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剑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带着些许苦笑,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愈发显得虚弱。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无可动摇的意志: “这些年来,朝廷腐朽,奸佞当道,民不聊生。武穆遗书本是岳飞所留,藏于武林之中,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它。本想借此助大宋重振军威,抵御外敌……但不知怎的,这消息泄露了,朝廷那帮人,容不下我了。” 他说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鲜血从唇角溢出,但他强撑着,继续道:“他们可以抓我,但拿不到武穆遗书,便不会轻易杀我。独孤小子,你带着这武穆遗书走,将来拯救天下百姓,全靠你了!” 独孤求败低头看着手中的武穆遗书,心头一震。他明白,这并非上官剑南随口托付之物,而是一个沉重的责任——若遗书落入奸臣之手,天下或许会更加动荡;若落入有志之人手中,或许尚存一线生机。 相比之下,自己这些年不过是沉溺于剑道,纵横江湖,虽是无敌,却也未曾真正关心过这天下苍生。他从未想过要改变什么,也不愿插手这些庙堂之事。但眼下,手握遗书,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刻的退缩,竟显得有些可笑。 毕竟从小受过蓝星教育的独孤求败,也曾参观过岳飞庙,小时候,也有过那一丝,想穿越回宋朝改变历史的梦。 但真当他穿越过来以后,却又发现能改变的其实很少,只靠他一个人,就算有绝世武功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是屠龙者终成恶龙罢了。 但眼前的这武穆遗书倒是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参观岳飞庙时的那丝悸动。 他抬头看着上官剑南,目光复杂,终于低叹一声。 他握着手中的紫薇软剑,剑身仍残留着方才一战的余温,那一剑,虽未取上官剑南性命,却也令其重伤至此。想到此处,他心中一时懊恼,竟是猛地一甩手,将紫薇软剑抛入了脚下的山谷! 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光,转瞬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次是我错了。”独孤求败沉声道,声音少了几分狂傲,多了一丝郑重,“上官兄高义,我不该伤你。” 上官剑南靠着韩熙儿的搀扶,微微一怔,看着独孤求败丢剑的举动,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他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微微点了点头。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再多言,但这一点头,已是将所有的话尽数道尽——他满意了,也放心了。 韩熙儿望着这一幕,眼中亦是浮现一丝惊讶。她虽对独孤求败始终戒备,但此刻见他果断弃剑,郑重认错,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只是……这份责任,他真的要接吗? 独孤求败微微眯眼,沉默不语。 他虽是穿越者,但从未想过要改变这个时代。他厌恶权谋,厌恶朝堂,更厌恶这群所谓“拯救天下”的人。他只想剑道无敌,超脱一切,如风般自由自在。但此刻,这本书握在手中,却仿佛有千钧重。 而就在这个时候,几人均是看到,山脚下的火光如繁星般闪烁,却透出一股森然的杀意。借着夜色,他们已能清晰看见山下集结的重甲大刀步兵,排列整齐,甲胄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光芒。至少数千人之众,森然如铁壁。 上官剑南凝视着那黑压压的军阵,心底一沉,握拳的手指因失血而愈发苍白。 “看来今日难逃此劫了……” 他苦笑一声,虽知自身武艺已臻巅峰,亦有掌心雷这等独步武林的手段,但这终究不是修仙世界。面对数千重甲军士,即便他未负伤,也未必能杀出重围,更遑论此刻已身受重创,体内真气紊乱,连行走都需韩熙儿搀扶。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独孤求败,沉声道:“你带着韩熙儿走,照顾好她。我来拖住他们。” 韩熙儿身子猛地一震,手指死死抓住上官剑南的衣袖,眼中闪过一抹惊恐,随即变成愤怒。**她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上官剑南要牺牲自己,以一人之力挡住官兵,为他们争取生机! “不!”她厉声道,眼圈微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拖住他们,而是打算死在这里!” 她的手颤抖着,却死死抓着不肯松开,眼神中带着倔强与不甘:“你若死了,你觉得我还能活着吗?” 上官剑南眉头微蹙,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可最终却只是轻叹一声。 然而,独孤求败却是冷哼一声,语气不耐:“我独孤求败何曾怕过官兵?” 他目光冷峻地扫了一眼山下的重甲步兵,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他也未曾退缩过,何况此刻并非无路可走。只是现在,独孤求败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一时意气把紫薇软剑给扔了。 “你们随我来,我知道一条小路。”独孤求败语气淡然,话语却不容置疑。 上官剑南怔了一下,目光中浮现一丝诧异。他本以为独孤求败生性孤傲,一定会选择冲杀出去,可此刻,他竟主动要引着他们走小路,显然独孤求败心态此刻已经有所改变,上官剑南心中暗想。 韩熙儿也一愣,看向独孤求败的眼神微微变化。 然而,独孤求败已然转身,身形如鬼魅般跃入夜色,悄无声息地朝一侧山道掠去。 韩熙儿回神,扶紧上官剑南,低声道:“我们也走吧!” 三人的身影在夜色中疾行,山路狭窄崎岖,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夜风凛冽,刀锋般刮过脸颊,带着隐隐的血腥味。 当他们下至半山腰,回头望去,便见山顶上火光骤然大盛,隐约可见黑压压的甲士在山巅列阵,刀枪森然,映着火焰犹如炼狱一般。 追兵已至! 若他们稍晚片刻,只怕会被当场围剿,连一丝生机都没有。 上官剑南轻叹一声,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苦笑:“我们险些撞个正着。” 韩熙儿搀扶着他,亦是长舒一口气,眉间却仍带着凝重:“所幸那些官兵并不知道这条小路,这悬崖峭壁太陡,就算他们发现了这条小路,他们身着重甲一时半会也走不上来。” “但也不能大意。”韩熙儿顿了顿,皱眉道,“若他们派弓箭手封锁山道,我们就麻烦了。” 前方引路的独孤求败闻言,倒是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他负手而行,脚步轻盈,仿佛根本未将那数千追兵放在眼里。面对绝境,他不仅毫无惧色,反倒颇有些悠然自得的意味。 夜风中,他忽然轻叹了一声,语带感慨:“当年诸葛亮带着夫人在牛心山实验木流流马,结果被曹军堵在山上。赵子龙奉命救援,也是带着诸葛亮夫妇,从崖边小路杀出重围,才逃过曹军的追捕。” 他轻轻一笑,目光深邃,带着几分戏谑,“没想到,今日我独孤求败,也当了一回赵子龙。” 此话在他看来不过是随口一提的历史典故,带着几分戏谑和自嘲。然而,韩熙儿听得脸色一僵,猛地一怔。 诸葛亮夫妇?赵子龙护送夫妇脱险? 韩熙儿忍不住偏头看了眼上官剑南,正好撞上他一双微微带笑的目光。她顿时觉得脸颊发热,耳根子都红透了。 这话……这话不就是在暗示她和上官剑南是夫妻吗? 她急忙别过脸去,心乱如麻,暗暗啐了一口,心道:这独孤求败,话里话外的意思,心眼还挺多。 偏生上官剑南却是毫无异样,甚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还颇为受用。 韩熙儿顿时更加不自在,心跳加快,耳根红得仿佛要滴血,半晌才嗔道:“什么夫妇?你这人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上官大哥还没成亲呢。” 独孤求败却懒得解释,耸耸肩,继续在前方引路。 上官剑南倒是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抬手握紧了韩熙儿的手,低声道:“好啦,别理他,我们继续走。” 韩熙儿只得低着头,搀扶着他继续前行,脸上的绯色却怎么也褪不下去。 夜色如墨,风声猎猎,三人行走在悬崖峭壁间,身后是火光漫天,杀机四伏。即便如此,在这生死关头,竟隐隐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暖。 三人沿着陡峭的山道缓缓前行,夜色已深,远处的山巅仍能看到零星火光闪烁,映得半空微微泛红。风吹过密林,带着潮湿的气息,天边的乌云似乎越来越浓,偶尔有零星的雨点落在枯叶上,溅起细碎的水珠。 当他们终于踏上一处天然的平台时,眼前豁然开朗。此处地势平缓,四周皆是陡峭的峭壁,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处隐世之地。几间木屋坐落在平台上,屋檐下悬挂着一串风铃,被风吹得叮叮作响,声音清脆而悠远。屋旁的竹篱笆上还晾晒着几件洗净的衣裳,一旁的小木桌上放着一个陶制水壶,隐约还能看到热气氤氲,似乎屋主刚离开不久。 “咚咚——” 独孤求败走到其中一间木屋前,抬手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约五岁大小的孩子站在门口,身穿青布短衫,脚踩着一双绣着简单花纹的布鞋,显然是家中长辈亲手做的。他圆圆的脸上透着几分稚气,但眼神却格外灵动,带着一丝警觉与好奇。 “独孤叔叔?”小孩一见门外之人,顿时眼睛一亮,惊喜地叫道。 独孤求败见状,嘴角微微勾起,目光落在那孩子的脸上,随意地问道:“千丈,是你啊。你父亲呢?”他语气虽随意,但眼中却透出几分熟稔。 裘千丈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仿佛有些困倦,但仍是脆生生地答道:“爹爹去山里采药了,还没有回来。”他歪着头,眨巴着眼睛,忽然目光落在上官剑南身上,顿时皱起小眉头,稚嫩的脸上露出几分担忧,“这位伯伯好像伤得很重,是来找我爹医治的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短短的小胳膊,仿佛要仔细看看上官剑南的伤势。 独孤求败轻笑了一声,伸手在小孩的头顶上揉了揉,语气中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你倒是聪明。” 裘千丈被他揉得有些不满,嘟起嘴巴,一脸认真地说道:“爹说了,我们学医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眼睛利,心思细,看人就要知道他的病伤在哪里!” 独孤求败点点头,含笑道:“不错,看来你爹教得好。既然你父亲出去了,我们便在这里等他回来吧。” 然而,上官剑南却皱起眉头,眼中透出一丝犹豫,轻声道:“不妥。若我们留在此处,万一官兵追来,岂不是连累了他们一家?” 韩熙儿扶着上官剑南,一听这话,也是不禁咬了咬下唇,露出几分犹豫。她目光落在裘千丈小小的身影上,心里生出几分不忍。这孩子年纪尚小,若是官兵寻至,怕是要将他们一家当成同党,届时连这木屋也保不住了。 “可是……”韩熙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能开口。 裘千丈却是听得一脸茫然,随即仰起头,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语气坚定地说道:“伯伯,你们既然是独孤叔叔的朋友,也就是我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不畏艰难。” 他的话音清脆,但却带着一股出奇的笃定。 一时间,木屋前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上官剑南微微一怔,望着眼前这个不过五岁的孩子,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感动。如此年幼,便已懂得情义二字,难得!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嘴角浮现一抹苦笑,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小小的身影。这孩子……若是自己不死,将来必定要倾尽一生所学,传授于他。 夜雨开始滴落在屋檐上,发出细碎的声音,仿佛天地间的一首低吟轻曲。 这处木屋,虽简陋,却透着一股温暖。哪怕他们此刻仍身处危境,但在这一刻,心中似乎不再那么孤独。 第536章 韩母回忆录3 杨沂中托孤 夜色愈发深沉,雨势渐渐加大,屋檐下的风铃被吹得摇摇欲坠,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雨点打在木屋的窗棂上,滴答作响,透着几分寂静中的冷意。屋内的气氛沉闷而压抑,连空气都透着几分紧绷的味道。 韩熙儿坐在上官剑南身旁,心神不宁地望着他。尽管上官剑南始终维持着镇定的神情,甚至还轻笑着和她低语几句,仿佛毫无痛苦。但韩熙儿看得出来,他的伤势正在恶化,嘴唇愈发苍白,额角渗出冷汗,肩膀也比方才更加僵硬。 她紧紧咬住下唇,眼中流露出担忧,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他的手臂。 另一边,独孤求败坐在门口,左手撑着膝盖,目光不时投向窗外。他已经起身看了好几次了,每一次都只是沉默地望着那瓢泼的雨幕,眉头微皱,似乎在焦虑着什么。 ——裘千丈的父亲,究竟能否赶得及回来救治上官剑南? 屋内火光微弱,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木香与油灯的幽幽烟气。这样沉闷的气氛,让人心里更加沉重。 上官剑南见韩熙儿和独孤求败的脸色都不好,便主动开口,想要活跃气氛。 他微微扬起嘴角,转头看向一旁正蹲在木桌旁忙碌的小孩,语气轻松地问道:“千丈,刚才听你独孤叔叔说,你叫裘千丈,这名字挺有意思的。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裘千丈正低头摆弄着一盏油灯,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里的储油罐,倒出一些油,分别装进几个小瓷盘里。随后,他用那双白白胖胖的小手,从一旁拿起一块棉布,搓成灯芯,放进油里,小心翼翼地用火折点燃。 他一边忙碌着,一边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回答:“我爹说,我自小生在这座山里,这座山有千丈那么高,所以我就叫裘千丈。” 说完,他抬起脸,歪着脑袋看着上官剑南,脸上带着几分稚嫩的骄傲。 上官剑南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轻笑出声。 “原来如此,名字竟是这样来的。”他眼底透出一丝欣慰,嘴角微微上扬。 韩熙儿本是忧心忡忡,此刻听了裘千丈的话,也不禁抿嘴一笑,紧绷的心绪稍稍松了几分。这个孩子太天真了,连名字的由来都是如此直接又纯粹。 独孤求败也忍不住摇头笑了笑,目光从窗外收回,轻轻地靠回椅背,似乎也放松了几分。 裘千丈见他们都笑了,也开心地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他兴冲冲地端起自己点燃的油灯,走到桌前,一盏一盏地摆好,让屋内的光亮了几分,也温暖了几分。 上官剑南本是轻笑着,听着裘千丈天真的话语,然而笑意刚刚浮现,胸口便猛地一抽,随即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他眉头一皱,面色微微发白,喉头泛起一丝腥甜,嘴角渗出一抹血丝。 “上官大哥!” 韩熙儿见状,脸色一变,立刻扶住他,声音里透着焦急,“你没事吧?!” 上官剑南勉强撑住身子,抬手示意她不必担心,然而气息却已明显虚弱。 独孤求败这时也走了过来,目光沉静,略带审视地看着他,沉声道:“让我看看。” 他蹲下身,伸手撩开上官剑南的衣襟,细细察看伤口,手指轻轻按了按周围的皮肤,感觉到内里隐隐有些肿胀。他微微皱眉,认真说道: “伤口很深,不过我的紫薇软剑锋利,并没有留下太大的创口,表面的血已经止住了,这是幸运的。”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一沉,继续道:“但剑锋刺入的位置太过凶险,伤及肺部,很可能导致内出血**,所以你不能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否则血气翻涌,伤势会加重。”** 韩熙儿听了,更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问道:“那怎么办?他现在疼得脸都白了!” 独孤求败没有多言,而是从怀中摸出一小瓶药,倒出几粒白色的小丸子递给上官剑南:“先服下这个,这是我炼的大蒜素,能起到消炎作用。” 上官剑南点了点头,正要接过药丸,韩熙儿却是满脸焦虑地看着独孤求败,犹豫片刻,终于忍不住说道: “独孤公子,你给他的这些大蒜素……真的有用吗?之前他也吃了,但他的伤势好像更严重了,怕是普通药物救不了他。”她的语气有些急切,眼中尽是担忧。 然而,就在此时,一旁的裘千丈听到“大蒜”二字,忽然出声反驳,奶声奶气却又无比笃定地说道: “独孤叔叔,像上官伯伯这样的剑伤,是不能服用大蒜的!这会导致内出血更加严重!” 屋内顿时一静。 韩熙儿和上官剑南同时看向这个五岁大的小孩,就连独孤求败也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一抽,似笑非笑地看着裘千丈,似乎对他突然的专业发言颇感意外。 独孤求败并未急着解释“大蒜素并不等于大蒜”,反倒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你倒是知道得不少,那依你看,他该服什么药?” 裘千丈听到独孤求败的询问,神情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道: “应该服用三七和白及!” 说着,他小步跑到木屋的一角,扒拉着一个老旧的木箱子,翻找了一阵,随即拿出一个小瓷瓶,双手捧着递给上官剑南,认真道: “上官伯伯,你可以先服用这两味药!这两味药都有调理内出血的成分。”他的声音清脆,透着几分自信,“我爹以前采药的时候,从山上摔下来,伤到了脏腑,就是服用了这些药好的!” 韩熙儿听完,顿时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明显的迟疑与不信。 **“你……你才五岁,真的会治病吗?”**她忍不住说道,语气里带着些许怀疑,毕竟她很难相信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能分辨药理。万一吃错药,不是加重病情,反而丢了性命吗? 但上官剑南却是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药瓶,正准备服下。 “等等!”韩熙儿猛地伸出手,拦住了他,眉眼间尽是担忧,“你怎么能随便吃一个孩子拿出来的药?!万一——” 她没说完,眼神复杂地看着上官剑南,语气急促,带着几分不安。 上官剑南握着药瓶,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温和地看着韩熙儿,缓缓说道:“熙儿,我相信他。” 韩熙儿怔住,手依旧拦在他面前,眼神里透着不安和挣扎。 独孤求败这时却轻笑了一声,倚在一旁,淡淡地道:“韩姑娘,你若是不放心,我倒有个办法。” 韩熙儿看向他,独孤求败微微一笑,语气随意地道:“让他自己先试一颗?如果没问题,再给上官剑南吃。” 裘千丈一听,立刻挺起小胸脯,一脸不服气地说道:“我爹的药,当然能吃!” 说着,竟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犹豫地抓起一颗药丸,自己放进嘴里,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韩熙儿顿时一惊,赶忙去看裘千丈的反应。 然而裘千丈咽下药后,拍拍肚子,笑嘻嘻地道:“看吧,我没事!” 屋内短暂地安静了片刻。 韩熙儿看着眼前这个勇敢的小孩,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上官剑南轻轻一笑,缓缓将药丸放入口中,闭目吞咽。 独孤求败瞥了一眼韩熙儿,淡淡地道:“韩姑娘,现在你放心了吧?” 韩熙儿咬了咬嘴唇,虽然心中仍旧忐忑,但看着上官剑南的神色安稳,裘千丈的自信,心中的忧虑似乎稍稍减少了一些。 上官剑南服下药后,脸色终于不再苍白得可怕,呼吸也变得稍稍平稳了一些。韩熙儿见状,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轻轻扶着他,让他在木床上躺下休息。她生怕他的伤势再有波动,连掖被角的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的伤口裂开一般。 屋外的雨声渐渐变缓,淅淅沥沥地落在屋檐上,风铃偶尔被风吹响,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显得寂静而幽深。 就在这短暂的宁静中,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不算急促,却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屋内的几人同时微微一震,韩熙儿本还沉浸在上官剑南伤势稍稳的喜悦里,一听到门响,立刻精神一振,心中暗道:该不会是裘千丈的父亲回来了? 她本能地站起身,连衣袖都来不及整理,便急急朝门口走去,正想伸手去开门,好让这位神医看看上官剑南的伤势。 但她脚步刚动,便察觉到气氛不对。 裘千丈没有动。 独孤求败也没有动。 他们两人,一个站在桌前,眉头微皱地盯着大门,眼神警惕;另一个仍坐在窗边,目光平静,却透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韩熙儿脚步一顿,心头一凛,猛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如果真的是裘千丈的父亲回来了,那为何裘千丈自己没有一点激动的表现?反而……他的脸色似乎有些紧绷,隐隐透着一丝戒备。 就在这时,裘千丈抬起头,低声说道:“这不是我爹。” 韩熙儿一愣,皱眉看着他,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裘千丈神色凝重,小小的脸蛋上尽是认真,语气笃定地说道:“我爹每次回家,敲门的声音都是四下,这只有三下……这不是我爹。”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 韩熙儿只觉背后发凉,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一些。若不是裘千丈提醒,她恐怕已经毫无防备地开门了——那门外的人是谁?又是何意? 空气仿佛凝固,几人心思各异,而门外的敲门声,竟没有再次响起,仿佛在等着屋里的人自己开门。 沉默之中,独孤求败忽然低笑了一声,缓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语气懒洋洋的,但眼神却犀利如刀。 “我早就知道不是你爹了。”他对着裘千丈说道,语气随意,甚至带着几分轻描淡写的笑意,但脚步却不动声色地朝着窗边走去,目光扫过屋内,随即手一伸,竟从窗台上随手抄起一把菜刀。 韩熙儿看着他握着菜刀的动作,一时竟有些无语,忍不住皱眉道:“你拿这个做什么?” 独孤求败随意地转了转手中的菜刀,刀锋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寒芒,他语气轻松,却透着一丝戏谑的冷意:“总比空着手强。” 韩熙儿听得心里发紧,一时间不知是该赞他警惕,还是吐槽他堂堂武林高手,竟然拿起菜刀当武器。可此刻,她也没时间去思考这些了——门外之人,究竟是敌是友? 夜雨如帘,屋外的滴水声淅淅沥沥,雨点打在屋檐上,顺着木瓦滑落,映出几分微光。屋内灯火幽幽,火光跳跃在众人的脸上,映出几分警觉与凝重。 “咯吱——” 独孤求败轻轻推开木门,门外的冷风裹挟着雨雾瞬间灌入屋内,带来一丝夜晚的寒意。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他身上的雨水顺着斗笠的边缘滴落,整个人似乎刚经历了一段跋涉,斗笠下的眼神深沉而冷静,仿佛早已料到屋内之人会对他充满戒备。 韩熙儿第一时间注意到这男人斗笠下的装束,微微一惊,立刻向独孤求败低声提醒道:“他是朝廷的人,小心!” ——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些在山中追捕他们的重甲大刀斧兵,心头一紧,手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的短剑。 然而,独孤求败却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眼神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声说道:“我知道。” 韩熙儿一愣,正想再说些什么,独孤求败已经抬眼盯着门外那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缓缓道:“但他身上没有杀气。” 他的语气轻松,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独孤求败本就是剑道巅峰的存在,对杀气的感知极为敏锐。他知道这男人虽然身披朝廷装束,但并没有散发出明显的杀意,至少……眼下,他不是敌人。 男人在门口站定,目光缓缓扫视了一眼屋内,最后落在独孤求败和韩熙儿身上,语气沉稳而有力地说道: “烦请通传上官先生,我叫杨沂中,他自会见我。” 这话一出,韩熙儿神色一怔,明显有些错愕。她心头微微一震,眼底掠过一抹疑惑。 ——杨沂中?! 这个名字,她曾在听过。杨沂中乃当朝名将,精通兵法,更是岳飞麾下的得力战将之一。 但岳飞已死,杨沂中在朝中之势如何,她并不清楚。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此人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指名要见上官剑南! 屋内的上官剑南显然已经听到了门口的对话。他本是虚弱地半躺在床上,但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变得深沉了几分。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仍透着几分不变的冷静: “让他进来吧。” 韩熙儿回头看了一眼上官剑南,眼神中仍带着疑虑,毕竟……这间木屋并不大,旁边的卧室,也只隔着一层简单的木板。若是此人心怀不轨,屋内几乎无处可退! 但她看了看上官剑南沉静的神色,终究还是选择相信他的判断。 独孤求败轻轻侧开身子,淡然道:“请进。” 杨沂中微微颔首,脚步稳健地迈入屋内,雨水顺着他的斗笠滴落在地板上,带进一丝寒意。而随着他踏入这间简陋的木屋,空气中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微妙了几分。 杨沂中缓步走到上官剑南的床边,脚步稳健,带着军人的沉稳与不苟言笑。韩熙儿见状,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挡在上官剑南身前,眼神戒备地盯着杨沂中,仿佛随时准备阻止他做出任何不利的举动。 然而,就在这时,上官剑南的声音微微沙哑,却带着一丝温和,轻声道: “熙儿,不必担心。杨沂中将军乃是杨家将的后人,是忠臣。” 韩熙儿一怔,眼底仍带着一丝警惕,但终究还是缓缓让开身子,退至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杨沂中。 而与此同时,独孤求败则是依靠在门口,懒洋洋地倚着门框,手中仍握着那把从窗台上顺手抄来的菜刀。他没有说话,目光却微微凝起,透过微开的门,仔细感知着四周的动静。 ——他要确认,杨沂中究竟是独自前来,还是身后另有埋伏。 他的呼吸轻缓,真气微微流转,感知力扩散出去。可片刻后,他的眉头微微一松—— “没有其他人。” 独孤求败在心底淡淡想着,眸中闪过一抹深意。 杨沂中缓缓取下斗笠,随手抖落上面的水珠,露出了一张满是风霜的脸。他已不再年轻,眉宇间透着沧桑与沉稳,双目深邃如刀,透着一股经年戎马的冷峻。 他目光一转,落在床上的上官剑南身上。见他气息虚弱,面色苍白,显然伤势不轻,杨沂中眉头微皱,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 “你受伤了?伤势如何?” 上官剑南神色平静,缓缓抬手摆了摆,语气依旧带着几分豪气:“没事,小伤罢了,不碍事。” 他深深地看了杨沂中一眼,眼神微微凝重,沉声道:“你来找我,是为何事?莫非那些大刀斧兵,是你的部下?” 杨沂中闻言,目光微微一黯,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掠过一抹沉重之色,声音低沉道: “韩世忠,韩老将军去了。他留下一个遗孤,秦桧的党羽现在在大肆搜捕和残害主战派,韩老将军在的时候,他还不敢翻起什么浪,但现在,朝廷之中恐怕已经没什么人制得住他了,官家又只听信他的谗言,我只有带着旱涝将军的遗孤来找你。”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上官剑南如遭雷击,身子猛然一震,脸色瞬间惨白,随即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情绪波动过大,牵动了内伤。韩熙儿大惊失色,连忙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焦急地拍着他的背,声音中透着无比的担忧: “上官大哥,你别激动!你的伤……” 上官剑南却根本顾不得伤势,他死死握住杨沂中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痛楚与愤怒,声音微颤: “怎么回事?!是谁害了韩老将军?!” 杨沂中低下头,脸上的悲伤无以言表。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的疲惫: “没有谁害他……他是郁郁而终。” 上官剑南的身子僵住,嘴唇微微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郁郁而终……” 这四个字,竟比任何凶杀与阴谋更加沉重。 韩世忠何许人也?镇守一方,屡立战功,忠心耿耿,誓死保卫大宋疆土。 上官剑南曾与他并肩作战,血战沙场,守护百姓安危。可如今,国事沉沦,奸佞当道,岳飞横死,韩世忠亦终究没能逃过这场无声的风暴。 “韩老将军……走了……”上官剑南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这世间,又少了一位真正的铁血忠臣。 屋内气氛沉闷至极,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韩熙儿轻轻握住上官剑南的手,想要安慰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而独孤求败站在门口,依旧看着窗外的雨,沉默不语。 这一刻,他似乎有些理解,为何许多穿越者来到这片土地,终究无法真正做到冷眼旁观。 第537章 韩母回忆录4 独孤求败的回忆 窗外,风声呜咽,冷雨斜斜打在屋檐上,积水顺着瓦沟滴落,滴答声在寂静的屋内尤为清晰。昏黄的烛光映着几人的神色,各自心怀思绪。杨沂中静默不言,上官剑南微微蹙眉,韩熙儿则轻轻替杨沂中倒了杯热茶,让他坐在上官剑南的旁边谈话。 独孤求败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落在烛火上,语调平淡地道:“你们信不信,世间之事,皆有定数?哪怕有人知晓未来,也无力更改?” 杨沂中,和上官剑南都抬眼望他,最后还是上官剑南开口说道,“独孤公子这是何意?” 独孤求败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似乎透过这小小的屋舍,看向千百年后的天地。片刻,他缓缓道:“罢了,今夜风雨难停,我便说个故事——是我自己的故事。” 上官剑南微微皱眉,却没有打断,韩熙儿也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杨沂中则端起茶盏,静听其言。 独孤求败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缥缈: “我自幼便是孤身一人,未曾见过父母。被弃于山野之间,后被村中一对年老夫妇收养。他们以为我是个女孩,便取名‘慕容燕’。直到长大些,我才知晓自己其实是个男儿。” 他说到这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似自嘲,似怀念。 大雨滂沱,夜色沉沉,独孤求败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雨幕之中,神情沉静,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他的思绪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叫“慕容燕”的少年时代。 他与其他穿越者不同,他的穿越没有记忆的断层,没有系统,也没有金手指。 他从婴儿时期便降生于这个世界,吃百家饭长大,摸爬滚打地活过了童年,从无数村民口中学会了人世冷暖,也从一碗碗粗粝的粥饭里尝到了真正的贫苦。 他生得眉目清秀,肤白似雪,俊美非常,在那个习惯以相貌评定性别的时代,村里的人误以为他是个女孩,于是便随口给他取了个名字——慕容燕。 “慕容燕……” 这个名字,一直伴随了他整个童年。他最初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直到渐渐长大,他才发现这个名字不对劲——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难道自己是慕容复和王语嫣的孩子? 这个猜测让他在孩提时代疑惑了很久。他一直想寻找线索,去验证这个可能性。可惜,村里人对他的身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某个风雨之夜被人放在村头的破庙里,后来被一位好心的老妇人抱回家收养。 那个老妇人,便是教他剑术的人。 老妇人并不美丽,甚至可以说,她的容貌完全不符合他幻想中的“母亲”形象。这一点让他有些失望——若他真是慕容复和王语嫣的儿子,那母亲应该是惊世之姿,怎会如此普通?可是老妇人的剑术……却强得让人发指! 她的剑快得不可思议,出手稳准狠,每一招都带着毫不留情的杀意,甚至从不对他手下留情,仿佛是在雕琢一块尚未成型的顽石,力求打磨出最完美的剑道。 “这剑法……与其说是教养,不如说是杀人技。” 他年幼时便已察觉到这一点,也曾无数次在满身伤痕时咬牙思索:她是谁?她的剑术从何而来?自己与她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然而老妇人从不解释,她只是每日清晨在屋外摆好剑架,然后淡淡地道: “拿起剑,练。” 于是,他便拿起剑,练。 他的剑,一日比一日精进,而他的疑问,也一日比一日加深。 可这一切的疑问,直到他二十岁那年,才终于有了答案——靖康之难爆发了。 ——金人大举入侵,北宋危在旦夕。 而他直到这一天,才终于确定了自己所处的时代! 他站在村头,看着金兵如潮水般涌入,看着那些他熟悉的村民被残忍杀害,看着昔日温暖的小村一夜之间化为焦土,而他自己……却因老妇人的教诲,第一次用剑杀人。 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那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穿越年份,也知道了自己该走的路。 大雨滂沱,血流成河。 金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村外的泥泞之中,鲜血早已被大雨冲刷,汇成一条条殷红的溪流,渗入土地,化作暗色的泥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泥土中掺杂着火光燃尽后的焦黑灰烬,整个村庄一片死寂。 老妇人独立在尸山之上,手中长剑缓缓滴血,剑尖微微颤动,显然经历了一场惊世骇俗的杀戮。 她的身影虽然瘦削,衣袍被血水浸透,发丝凌乱,却依旧挺拔如松,宛若一柄未曾折断的古剑,寒意森然。 独孤求败站在她的身后,握紧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 这一战,老妇人以一己之力屠杀了数百金兵,血染黄土,尸横遍野。 ——但这真的就够了吗? 金人占领中原,靖康之耻即将发生,北宋腐朽不堪,他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这一切远远未到结束之时。若没有更大的改变,这个国家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而他的故乡,仍旧会在历史的车轮下化为尘埃。 他不愿意只做个旁观者! 老妇人缓缓收剑,冷漠地看着他,语气依旧淡然:“你还是要走?” 独孤求败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那是东京汴梁的方向。 “我要去改变这个时代。”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无比坚定的决意。 老妇人沉默片刻,最后只是淡淡地道:“剑,终究不能拯救天下。” 独孤求败轻轻一笑,目光深沉,声音低而冷:“但至少,我可以试一试。” 老妇人不再说话,只是负剑而立,雨水从她的衣角滴落,染着血的水渍渗入泥土。她看着独孤求败的背影,最终缓缓地闭上眼,仿佛看到了多年后的未来——那个少年,终究会超脱所有人,成为真正的剑道巅峰之人。 独孤求败不再回头,他披上蓑衣,迎着风雨,踏上了通往东京的道路。 东京汴梁,繁华不再,城门紧闭。 靖康之难的阴云笼罩在大地之上,金军逼近,朝廷动荡,北宋危如累卵。而他所知道的历史告诉他,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宗泽即将被任命为东京留守,那是此时宋廷少有的真正忠臣。 ——更关键的是,在宗泽麾下,岳飞正在成长! 岳飞!未来的抗金名将!那个在历史上留下“待从头,收拾旧山河”誓言的英雄! 他知道,这一切都未曾改变,岳飞仍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仍然是一名无名小卒,跟随宗泽在乱世之中抗敌。 那么,他要怎么做? 如果他能在岳飞尚未封侯之前便找到他,告诉他未来会发生的事,是否能让他提前崛起?是否能让他少走弯路?是否……能让北宋避免靖康之耻? 独孤求败握紧了剑柄,眼神冷厉。 ——这一世,他不做旁观者! 汴梁城的晨曦透过云层,洒落在青石街道上,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潮湿气息。街道上商贩忙碌,茶肆酒楼内已是人声鼎沸,汤锅咕嘟作响,夹杂着酒香肉香,热气蒸腾。 独孤求败漫步在街道上,手握剑柄,目光深邃,思绪翻涌。 ——既然金人尚未攻破汴梁,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 他要去找宋徽宗,请求领兵抗金!要寻找北宋的良将,改写靖康之耻!作为穿越者,他幻想着自己改变一切的场景。 汴梁最大的一家酒楼——“醉仙楼”,此刻人声鼎沸,宾客满堂。小二端着托盘,来回穿梭,桌案上摆满了香喷喷的羊肉汤、酱牛肉,还有汴梁特色的黄酒,酒香四溢,热气氤氲。 独孤求败随意在角落里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碗汤,慢慢地喝着,耳朵却竖了起来,听着四周人的交谈。 “听说了吗?城外兵马调动频繁,宗泽大人恐怕要正式上任东京留守了。” “是啊,可惜了,这些年皇上沉迷书画,北方的战事早该早些安排才是。听说金人已经南下了,沿途还屠戮了好几个村庄。” “哼!那也轮不到我们说,倒是那边的公子,议论起国事来可真是激昂……” 独孤求败本不在意,但当他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时,他的手微微一顿,缓缓地转头。 “北宋江山,怎能拱手让人?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誓死一战!” 说话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身着文士长衫,神态儒雅,手持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语气铿锵,眼中透着一股坚毅之色。 他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沉声道:“若我来主持大局,定要号召天下英豪,共讨金贼!” 周围几桌的食客闻言,不禁纷纷侧目,议论声渐起。 “这公子是谁?竟如此激昂!” “他是当今的御史中丞,名叫秦桧……只是他刚刚在那里骂官家昏庸,大家都不敢靠近他。” “秦桧?!” 独孤求败手中的汤匙微微一滞,心头猛地一震,险些握紧了剑柄。 ——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 若论历史上谁最该死,秦桧绝对榜上有名! 害死岳飞、助长南宋投降派、留下“莫须有”三字遗祸千年……他本能地想拔剑,一剑抹杀这个大奸臣!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之时,秦桧忽然又说道: “唉……只可惜,北宋如今人才凋零,武将难得良才。” 他顿了顿,轻轻叹道:“若岳飞年岁再长几岁,或许这场战事还能有几分胜算。北宋也不至于亡国。” 独孤求败愣住了。 秦桧的话……不对劲! 他居然提到了岳飞?他怎么知道岳飞日后会成为抗金名将?! ——难道,这个秦桧,也是穿越者?! 独孤求败瞳孔微缩,心跳微微加快。 如果秦桧也是蓝星老乡,那事情可就完全不同了! 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按捺住杀意,目光沉沉地盯着秦桧,静静等待他离开。 时近正午,秦桧独自起身,披上斗篷,走出了酒楼。 独孤求败低下头,饮尽最后一口羊肉汤,放下银钱后,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秦桧走入一条僻静的巷子,巷子里满是雨后湿润的泥土气息,青砖墙上挂着零星的水珠,空气微冷,行人寥寥。 突然,脚步声一顿。 秦桧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目光沉静地看着身后。 “兄台,尾随在下这么久,是何意?” 独孤求败缓步走出阴影,目光审视地看着秦桧,沉声问道: “你刚才的话,提到了岳飞……你为何会知道岳飞的名讳?他现在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副将,他现在应该叫岳鹏举而不是岳飞。你又为何会知道,北宋即将亡国?” 秦桧神色微变,眯起眼睛,眼底掠过一丝锋锐之色。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盯着独孤求败,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阁下……莫非也是蓝星人?” 独孤求败心头一震,握住剑柄的手微微松了几分,眼中掠过复杂的光芒。 两人对视片刻,彼此都在暗中试探对方的身份,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 秦桧忽然轻笑了一声,目光深邃:“若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倒是应该合作,而非拔剑相向。” 很显然这话,让独孤求败相信了他。 独孤求败从此跟着秦桧,作为他的幕僚,入住秦府,任用他的本名,慕容燕。 秦府,夜深。 雨声淅淅沥沥地敲打着雕花木窗,厅内烛火幽幽,映出独孤求败与秦桧的身影。一壶温热的清茶放在桌上,白气袅袅升腾,仿佛模糊了两人的神色。 秦桧轻轻叹了口气,面色有些疲惫,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折子,揉了揉眉心,道:“朝堂之上,如今已成一潭死水。蔡京刚倒,王黼未去,童贯余孽仍在,主和派比比皆是……那些人只知求和,不愿抗战,更无人肯调兵。” 独孤求败静静听着,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声道:“蔡京、童贯等人已然是乱世奸佞,倒也罢了,但你我皆知,大宋亡国,并不单是因为这几人,而是——整个大宋的体制,根子烂了。” 秦桧抬头,目光微微一闪,试探地问:“你何出此言?” 独孤求败冷笑了一声,缓缓道:“自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后,大宋的军政体系便已经崩坏。文官治军,将军无权,边关大将想要一支兵马都得看朝中大臣的脸色,朝堂之上稍有争议,兵权立刻易主。这样一来,如何能指望军中将领抵御金人?” 秦桧叹道:“正是如此。我虽官至御史中丞,掌管言官,可朝廷之中,所有实权皆在主和派手里。我若擅自调兵,立刻就会被他们扣上‘谋逆’的帽子,到时满门抄斩,家眷无一幸免。” 他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悲哀。 独孤求败沉吟片刻,忽然轻笑道:“你放心,这事交给我。” 秦桧微微一怔:“你什么意思?” 独孤求败缓缓抬眼,目光深邃:“若有人想动你家人,除非踏过我的剑。” 秦桧看着独孤求败,目光闪烁不定。他知道眼前之人武功绝世,但这世道,剑客终究敌不过庙堂的诡谲风云。可独孤求败的语气是如此笃定,仿佛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度。 秦桧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声道:“你真愿助我?” 独孤求败淡淡道:“我只是想改变历史,让汉人百姓不受鞑子欺负,正所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作为穿越者难道你不想改变点什么,难道你真的想后世永远被人唾骂?。也许我们的参与,能让人类文明的进程提前几百年呢,我不想华夏文明的传承毁在鞑子手上,你知道的,因为鞑子,后世的我们,丢失了太多的东西。而如果我们在宋朝就改变了这一切,自然也不会有后面的元朝和清朝,我们将会有最完整的传承。” 秦桧缓缓握紧了手中的折子,目光变得幽深。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似苦涩,又似充满野心:“说的好,既如此,我便试试看。” 第538章 韩母回忆录5 计划的一部分 大殿之内,**宋徽宗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一卷竹简,微微皱眉。**案前的奏折堆积如山,字里行间皆是弹劾秦桧的折子,御史言官们你一言我一语,争相进言。 “陛下!秦桧此人,行事太过激进,竟意图私自结交武将,这些天他已多次联络韩世忠,张俊,刘光世等大将,组建私党,其心可诛!” “臣附议!秦桧不过区区一介御史言官,妄言出兵抗金,何其狂妄?陛下不可纵容!” “此人言行乖张,招摇过市,若再不加以约束,只怕祸乱当生!” 朝堂之上,群臣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场盛大的闹剧。 宋徽宗微微抬眼,扫视众人,他并未发怒,也未反驳,反而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竹简,轻叹了一口气,语调淡然: “此人果真如此不堪?” “也不能这么说,秦相公,也是为了大宋基业”终于有人出声辩解。 “大宋制度万事都有天子决定,若不是我们这些御史在,岂不是人人皆可做权臣。” 这话显然就是在怼主和派的一群人,但可惜为秦桧说话的人还是太少。 宋徽宗轻轻敲了敲御案,目光淡漠地看着殿内跪倒的大臣们。 “你们整天吵来吵去的,真烦,朕要去画画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便不再多言,而是拂袖站起,徐徐走入殿后,留下一片寂静的朝堂。 无人敢再言,只因所有人都听懂了皇帝的意思。 ——秦桧,不必杀,但也不必护。 秦府外,一抹幽影悄然潜入,几道黑色人影贴着屋檐滑落,落地时几乎不带一丝声息,宛若鬼魅般渗入府邸。 黑衣杀手们缓缓摸向秦府内院,刀刃上抹了无色剧毒,映着微弱的天光,透着森然寒意。他们呼吸放缓,脚步落在青石板上,不带半点声息,宛如鬼影。 然而—— 就在他们即将跨入庭院的一瞬,一道剑光破空而来! “铮——!” 疾风骤起,剑光如雷霆掠过,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名杀手的咽喉被剑气割裂,血雾喷洒在青砖上。 独孤求败身影未动,衣袍微微飘荡,冷眼扫视着袭来的杀手群。他的剑仅仅出鞘半寸,便已斩杀一人! 空气刹那间变得凝重。 剩下的杀手眼中满是惊骇,却不敢退后,咬牙握紧手中的兵刃,猛地向前扑杀而来! 独孤求败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他一脚踏出,剑气陡然暴涨,衣袍鼓动间,整个人宛如一道黑色疾风,瞬息间掠入敌阵! “噗嗤——!” 剑影交错,空气仿佛在瞬间被撕裂,鲜血在黑暗中飞溅,数名杀手喉间炸开一道血痕,瞪大了双眼倒地,死不瞑目。 秦桧站在屋檐下,看着眼前这一幕,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衣袖。他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剑法,那剑光快得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独孤求败宛如鬼魅,在杀手群中穿梭,每一次出剑,便是一次精准无误的杀戮。 杀手们恐惧了,心生退意,然而独孤求败却不给他们丝毫机会。 他手腕一抖,剑气呼啸而出,剑光纵横之间,最后一名黑衣人喉间溅出一道血线,身形一僵,缓缓倒下。 战斗,不过短短一刻钟,杀手群,尽数伏诛。 血腥味弥漫在夜色之中,雨水滴落在尸体上,混合着鲜血,渗入青石板的缝隙,染出斑驳痕迹。 独孤求败缓缓收剑,衣角沾染了几点血迹,他淡然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眸色深沉如夜。 秦桧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骇,缓步走上前,盯着那些死尸,低声道:“果然,他们动手了。” 夜色如墨,庭院中仍弥漫着血腥气。秦府的侍卫早已被遣散,只剩两道人影立于廊下,烛火在风中微微摇曳,映出一长一短的影子。 独孤求败缓缓擦拭着剑身,指腹轻抚过那泛着寒光的剑刃,眸色淡漠。他轻轻吹去剑上最后一滴血迹,才缓缓归剑入鞘,目光落在秦桧身上。 “所以……这次来杀你的,并非宋徽宗的意思?”他的语调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锋锐。 秦桧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汤微微泛冷,他微微蹙眉,淡淡道:“官家若要杀我,自会有御前太监传旨,以‘谋逆’之名直接赐死,根本不必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他放下茶盏,食指在案上轻轻点了点,语调带着一丝冷意:“康履、蓝珪这些宦官才是背后的主谋。他们想趁朝局未定,除掉我,好让真正的主和派稳稳掌权。” 独孤求败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可是他们动手了,而宋徽宗却未阻止——这说明他也不想再留你了。” 秦桧目光微微一沉,默然片刻,轻轻叹道:“不错。” 独孤求败抬眼看向夜色,深沉的天幕中,远处皇宫的轮廓若隐若现。他缓缓道:“既如此,何必再留着他?我这就去,一剑斩了宋徽宗,替大宋除去这个昏君。” 秦桧蓦地一震,茶盏险些从手中滑落。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是深深的无奈。 “万万不可!”秦桧低声喝道,语气罕见地急促,“慕容公子,你还是太天真了。” 独孤求败侧头,剑眉微微一挑,目光凌厉如锋:“怎么,连你也怕了?作为穿越者,难道你还信那些君君臣臣的那一套。” 秦桧望着他,神情复杂,良久才缓缓道:“你以为满堂实权派中,哪个不想杀宋徽宗?他们不是不敢杀,而是不能杀。” 秦桧站起身,缓缓踱步,走至窗前,望着庭院深处,声音低沉而稳重:“大宋的朝局,已然如风中残烛,若再乱上一分,便会彻底熄灭。宋徽宗纵然昏庸无能,但他仍是这大宋的‘天子’。他是这天下名义上的共主,是各地军阀、世家大族、皇族宗室的平衡点。” 他回身看向独孤求败,眼中多了一丝莫测的光芒:“你若杀了他,群龙无首,整个大宋瞬间崩溃。各地将军、实权派系不会听从一个无名无份的剑客,他们反而会群起而攻之。你,将会成为弑君的狂徒,人人得而诛之。”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冷静的算计:“而杀了你的人,将顺理成章地成为新的王者。” 独孤求败眯了眯眼,眉头微微蹙起:“所以……你是说,杀宋徽宗,反倒是为别人铺路?” “不错。”秦桧缓缓点头,语气沉稳如山,“如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文官党派、宗室外戚皆有觊觎之心。此时若无人震慑,他们必定争权夺利,陷入内斗,最终让金人趁虚而入。” 他缓缓踱步回到案前,望着桌上的茶盏,目光深远:“与其让大宋自乱,不如让金人帮我们除去昏君。” 独孤求败眯起眼睛,轻轻摩挲着剑柄,声音低沉:“……你的意思是,让宋徽宗还是被金人抓去?” 秦桧嘴角微微一勾,轻轻点头:“不错。” 他眼底闪烁着精光,语调微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厉:“与其与整个大宋的权力结构为敌,不如顺势而为。我们扶植新的皇帝,在乱局之中稳住大宋的根基,之后,才有机会施展大计。” 独孤求败静静地看着秦桧,夜风吹起他的衣角,他的手指轻轻扣了扣剑鞘,沉默许久,忽然淡笑道:“听起来,倒也不失为一条妙计。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秦桧看向他,目光深邃,缓缓道:“慕容公子,你信我吗?” 独孤求败轻轻挑眉,缓缓起身,目光深邃如寒潭。他轻轻一笑,嘴角扬起一丝锋锐的弧度。 “你我同是穿越者,思想上自然是高于这些古人的,我自是信你,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出手保下你一家。”他轻声道,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嗜血的锋锐,“但若你走错,我的剑——也不会饶你。” 秦桧微微一笑,仿佛对此早有预料。 “好,我答应你,一定让华夏文明继续传承下去,你也要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他端起茶盏,轻轻一饮而尽,夜风拂过,衣袍微微飘荡,眸中暗藏着无人可见的深谋远虑。 几个月以后,金兵开始攻打汴梁,和历史上的一样,依旧是一个骗子道士被派去守城门。 独孤求败骑在马上,负剑而立,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他们已经行至长江北岸,数万百姓拖家带口,步履蹒跚地沿着官道南行。火光在天际摇曳,那是汴梁燃烧的痕迹,城破的哀鸣隐隐回荡在耳畔,仿佛鬼哭狼嚎。 大军南撤,百姓流离,独孤求败虽未曾回头,但他知道,汴梁城中的血光,仍在燃烧。 他静静地听着那些士卒的汇报,言辞间皆是汴梁的惨状—— “金兵入城后,放火烧了大相国寺,屠了数万人……街头巷尾,满是尸体。” “宋徽宗……已被俘,连带着那些妃嫔、公主,一同押往五国城。” “百官无一抵抗,城门开后,他们争相投降。守城的道士……果然是个骗子,几乎是把城门主动送了出去。” “金军在宫中洗劫了三天,连太庙里的历代皇帝牌位都被砸了。” 独孤求败静静地听着,眸色冷峻,一言不发。 夜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握着缰绳的手指微微收紧,掌心传来一丝冰冷的触感。他心里清楚,纵然他独孤求败再强,也无法改变这座城池的命运。面对百万大军,纵然一人可敌百人,千人,甚至万人,但当杀戮化作江海,终究不过是徒劳罢了。 他缓缓闭上眼,仿佛能透过黑暗,看到那座曾经繁华的都城,如今正被烈焰吞噬,曾经的锦绣繁华,如今不过是金铁交鸣下的废墟。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旁边的秦桧没有立刻回答,他端坐于马上,身上穿着一件灰色布袍,看上去与寻常文士无异。风吹乱了他的衣襟,他抬起头,与独孤求败对视。 二人沉默良久,最终秦桧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我都是蓝星穿越来的,难道还不知道,改革哪有不流血的?” 独孤求败的手指收紧,声音低沉:“可死了那么多百姓……我们原本可以……” 他的话未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即便他们留在汴梁城,即便他独孤求败武功再高,甚至能以一己之力横扫金兵先锋,可又能如何?他杀得了十人,百人,可金兵数万铁骑,他能凭借一己之力杀尽所有人?他能挡得住历史滚滚向前的车轮?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心底某个角落泛起了一丝冰冷的无力感。 秦桧看着他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他轻轻拍了拍马背,语气平淡:“原本可以什么?你想拯救整个汴梁城?别开玩笑了,我们能救下这些南下的百姓,已经是我们能做的极限了。更何况,我们知会了那么多人,真正愿意跟我们走的也只有这些人了,那些没走的,他们信你吗?” 对啊,这话倒是让独孤求败清醒了几分,按照秦桧的方案,他们的确派人挨家挨户的去知会了,金人即将攻城的消息,可愿意跟他们走的寥寥无几,或者说有识之士寥寥无几,大多人,不相信金兵能攻下汴梁,也不愿意放弃祖业。 他们觉得皇帝都在汴梁自己一个小老百姓还怕什么,毕竟谁会相信空口无凭的白话呢。 独孤求败沉默地看着前方,那些扶老携幼、衣衫褴褛的百姓,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眼神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也带着对未来的迷茫。 他握紧了缰绳,指节泛白,许久才低声道:“可这些人,已经没了家。” “至少他们还活着。”秦桧淡淡道,眼神深远,“ 独孤求败的手指松了松,夜风吹动他的发丝,他望着远方江南的方向,久久无言。 夜色下,流民的队伍沿着官道缓缓前行,黑压压的一片,人声低微,疲惫不堪。篝火燃起微光,映照在每个人惊魂未定的脸上。 在这队伍的前方,一处废弃的驿站,独孤求败与秦桧面对面而立。 秦桧仍是那副儒雅的模样,披着一件素色的长袍,面色沉稳。他负手而立,目光如炬,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独孤求败则一身黑衣,长剑负于背后,目光冰冷如夜,盯着眼前的男人,声音低沉:“我们的目的是阻止靖康之难,如今汴梁已破,宋徽宗被俘,南渡成了必然。如此一来,我们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怒意。 秦桧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慕容大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圣母心?” 他缓步走到一旁的石桌旁,随手拂去上面的灰尘,手指轻叩桌面,沉声道:“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赶紧南下,找到赵玖(赵构),扶植他登基。只要赵玖登基,我们就是第一功臣,届时,朝堂上下,谁能压过我们一头?” 他抬眼看向独孤求败,眼神深邃,声音一字一顿:“等我们掌握了权力,我们就能召集将领,北伐讨金。” 独孤求败冷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你是想做第一功臣,还是为了天下的百姓?” 他缓缓走近秦桧,眼神冷厉,带着审视的意味。 秦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笑了笑,转身望向远方。 天色晦暗,前方的官道在夜色中蜿蜒而去,队伍里的百姓步履蹒跚,有的拄着拐杖,有的背着仅剩的家当,他们的脚步拖沓沉重,像是一群从烈火中挣扎出来的孤魂。 秦桧的目光在这些百姓身上停留片刻,方才收回视线,语气仍旧平静,却透着一丝锋利:“为了天下的百姓,也要先获得权力,否则我们用什么去为百姓?”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力量:“手无实权,一切不过空谈。” 独孤求败沉默了。 他看着秦桧,看着这个在史书上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奸臣,如今却在他眼前,说的义正言辞,若不是同为穿越者,独孤求败自然是不会信他,但如今,他也分辨不出眼前这人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毕竟他总觉得,想要拯救汴梁的百姓,还是有其他的办法,他觉得秦桧没有尽力。 秦桧迎上独孤求败的目光,嘴角微微一勾,眼神深邃,语气坚定: “相信我,一切,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第539章 韩母回忆录6 破庙三结义 荒废的道观之中,篝火幽幽燃烧,映照着三道身影。四周荒草萋萋,风过树梢,掀起断裂的瓦片,发出“嗒嗒”作响的轻微回音。残破的佛像隐没在阴影之中,仿佛正静静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相会。 秦桧端坐在石桌前,衣袍整洁,神情自若。他手指拂过桌上的灰尘,仿佛是在轻描淡写地拭去岁月留下的痕迹。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岳兄,你我相识不久,便要结拜,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岳飞哈哈一笑,目光灼灼,像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他拍了拍桌面,震得桌上的酒盏微微晃动,酒水溢出几滴,在粗糙的石面上洇开暗色的痕迹:“草率?秦兄此言差矣!你与慕容兄救下数万百姓,此等大义之举,岳某心服口服,今日结拜,实乃天意!莫非你嫌弃我带着的,这八百士兵不成?” 他的嗓音浑厚,带着金戈铁马的锐气,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仰。 “不不不,岳飞兄弟,我等虽然人多势众,但并没有正规军,你这八百弟兄,可是我们重要的助力,我秦桧何来嫌弃之理。” 独孤求败坐在一旁,负剑而坐,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声音清脆,在寂静的道观中回荡。他目光深邃,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展开? 岳飞要与自己结拜,这不算意外。毕竟,自己一路行来,确实救下了不少百姓,而秦桧……虽然他也是穿越者,但眼前的一幕总让独孤求败觉得不可思议。 独孤求败眯起眼睛,指尖敲击破旧桌面的动作停了停,随后缓缓开口,语调平淡,却透着一丝冷意:“秦大人,你可知道,这一拜下去,便是兄弟,同生共死。外人杀我兄弟者,必杀之,兄弟杀我兄弟者,必杀之,你,想清楚了吗?” 秦桧抬眸看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分毫。作为穿越者,他自然明白独孤求败的意思。 他拿起酒盏,轻轻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在盏中打着旋儿,仿佛天道轮回。他微微颔首,语调依旧温和:“慕容兄此言未免多虑了。岳兄身系家国,我自知不如。但若要同生共死,秦某……又何惧之有?” 秦桧轻轻举杯,神情淡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岳飞大笑,端起酒盏,语气豪迈:“秦兄此言,正合岳某之意!汴梁已破,百姓流离,我们三人若能同心,必能匡扶社稷,重建山河!” 他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他刚毅的下颌流下一滴,滑落在甲胄之上,闪烁着冷冽的光泽。 独孤求败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忽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位岳鹏举,的确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物。他的胸怀,他的忠义,皆非凡俗之人可比。 他的目光落在秦桧身上,后者仍旧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眼中波澜不惊,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是真的想为天下苍生,还是……在谋划更大的棋局? 夜风吹过,拂动秦桧的衣袖,他轻轻抿了一口酒,忽然低声道:“岳兄,慕容兄,若想真正拯救百姓,我们不能只是江湖义士,更不能只是为人驱使的棋子……我们要有权力。” 独孤求败的指尖轻轻收紧,岳飞则微微皱眉:“权力?” 秦桧轻笑了一声,望向远方,目光幽深如渊:“不错。权力。” 他语气温和,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你们想北伐金兵,可朝廷若不给兵权,我们又凭什么调兵?你们想安定天下,可若我们没有封赏的权力,如何号召将士?你们想让百姓安居乐业,可若我们没有一席之地,谁会听你的命令?” 他缓缓起身,背对着两人,望向外面的夜色,语调缓缓,仿佛叩响了命运的丧钟:“你们要守护的,是这个天下,而我要做的,是让你们有守护它的能力。” 岳飞的眉头微微松开,似有所思,独孤求败则冷笑了一声,眼神锋锐:“所以,你要借赵玖登基,掌握天下?” 秦桧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目光坦然地看着独孤求败,缓缓点头:“正是。” “为了天下的百姓,也要先获得权力,否则我们又凭什么去为百姓做事?” 他的话音落下,道观之外,夜风呼啸,吹得门扉轻轻晃动,发出“吱呀”一声低响。 独孤求败盯着他,指尖缓缓摩挲着剑鞘,心中浮现出一丝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他不信秦桧全然无私,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 秋风猎猎,八公山下,战火未熄,远方的烽烟仍在天际缓缓升腾。落叶飘零,泥泞的官道上,数万流民步履蹒跚,拖家带口,行进得极为缓慢。 独孤求败骑在马上,目光扫过身后那密密麻麻的百姓,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念头——这场景,倒有几分像三国时的刘备胁民渡江。彼时,刘备挟带百万百姓仓皇南撤,途中哭哭啼啼。而如今,秦桧、岳飞和他独孤求败也同样带着这群无辜百姓南下,只是他们面对的不是孙权,而是这片尚未稳固的新朝。 然而,令秦桧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一路护送百姓南下,几经波折,却终究晚了一步——赵玖已经自行登基,号宋高宗,满朝文武已然环绕左右。 当他们终于抵达赵玖的行宫时,迎来的,不是从龙之功,而是一场风雨未定的棋局。 木质的龙椅之上,赵玖端坐其上,目光微微眯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三人。烛火摇曳,映得大帐内金碧辉煌,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王渊,一身戎装,眉头紧锁,站在赵玖的侧旁,语气凌厉地问道:“你们是哪路的军队,带了多少兵马前来勤王?” 岳飞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挺直身躯,正要拱手答道:“末将——带来八……” 然而,“八百”这个数目才刚出口一半,他便敏锐地察觉到赵玖身旁几位官员眼中的鄙夷之色。 秦桧见状,心中暗道不妙,袖中手指轻轻一动,立刻抬手拦住岳飞,接过话头,神色不变,声音沉稳而自信:“启禀陛下,我等此次带来了十营兵力,每营八百人,总计八千。” 王渊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语气微带质疑:“别家一营五百兵,你们为何是八百?” 秦桧微微一笑,语气不急不缓:“此乃欧洲传来的新式战法,称作‘马其顿方阵’需要八百人才能成阵,王将军不知也属常理。此阵能以长矛御骑兵,盾牌互相掩护,防守严密,若加以练兵,定可破金军之骑兵战法。” 说话间,他略一抬手,对着赵玖拱手:“请陛下移驾帐外,一观此阵!” 赵玖微微挑眉,似乎来了兴趣,抬手示意随众前往。 大帐外,空地上,岳飞亲率部队摆出阵型。 夜色下,八百名士卒列阵完毕,手持长矛,盾牌交错,严阵以待。盾牌的边缘紧贴,仿佛一面铜墙铁壁,而士卒手中的长矛却从盾牌间隙刺出,密密麻麻,如同森然尖刺。月光照在矛尖上,泛着冷冽的光。 赵玖站在高台上,神情凝重,目光随着火光扫过每一名士卒,最终落在整个战阵之上,眼中露出一丝震撼之色。 王渊等一众武将更是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凉气。 “这……”王渊喃喃自语,脸上的轻蔑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此阵……竟可做到如此密不透风?若是对抗骑兵,岂不是……岂不是能立于不败之地?” 秦桧负手而立,微微一笑,轻轻点头:“正是。” 他目光从赵玖脸上扫过,见赵玖神色激动,便知自己的布置奏效。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这支方阵,其实是他们唯一的一支部队,而所谓的‘十营八千兵’——不过是秦桧信口胡诌的谎言。 但赵玖信了。 他越看越激动,身旁的太监都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他忽然回头,目光凌厉地落在秦桧、岳飞、独孤求败三人身上,语气低沉而充满试探:“秦大人,如今行在虽在八公山,但下方便是下蔡城,城中镇守的正是张俊。” 赵玖话音一顿,目光锐利如剑:“张俊此人,如今不听号令,甚至有传言说他欲投降金人。张俊手握数万大军,若是叛变,你们这一点兵力,怕是护不住行在。” 帐外的风吹过,将士们手中的长矛微微晃动,映得寒光凛然。 空气瞬间凝固。 赵玖的话意再明显不过—— 这是在试探他们的能力! 帐内外的文武官员们目光炯炯,盯着三人,等着他们的回答。 秦桧与独孤求败对视了一眼,下一瞬,秦桧微微一笑,沉稳地拱手:“官家放心,十日之内,必让张俊开城迎驾!” 赵玖的目光微微一闪,似乎并不意外秦桧的回答,反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 “好!”赵玖重重点头,眼中透着几分赞赏,“秦卿,若能做到,朕当重赏!” 他目光扫过独孤求败与岳飞,缓缓道:“岳飞,封武略将军,听令行事;秦桧,封行在参知政事,全权调度谋划;慕容燕(独孤求败),封护军都尉。” 三人齐齐拱手,口中应诺。 赵玖满意地点头,大手一挥:“三位卿家,不知道办妥此事,需要何种助力,有什么去求尽管说来,行在之中会尽力配合。”听得赵玖问及所需助力,秦桧早已等着这一刻,微微抬眸,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底透着一丝算计。 他缓缓拱手,语气谦恭,言辞间却带着巧妙的分寸:“官家,我等兄弟三人虽率军南下,兵力尚足,可如今却无兵响(军饷)。将士若无银钱支撑,纵然有忠心,也难保士气不散。若要让他们效死战,万不可使其寒了心。” 赵玖微微一顿,双眸微眯,旋即轻轻点了点头。 秦桧话中之意,他如何听不明白? 兵贵神速,粮饷却是调兵遣将的根本。如今行在虽初建,但各地税赋已渐渐向八公山汇集,金银储备暂且充足。眼下最重要的,是夺回军事主动权,稳定南方。 赵玖沉吟片刻,终于大手一挥:“行在之中并不缺金银!” 他语气坚决,神色威严:“既然三位卿家愿意破城,那朕便拨万两白银助你等行动!但——” 他话音微顿,正要说出“十日之后若无功,必问责”时,秦桧却抢先一步,拱手沉声道: “若十日内破不了下蔡城,我等愿受军法从事!”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一静,众臣皆露出惊讶之色。 赵玖盯着秦桧,似在仔细审视他的神情,片刻后,他缓缓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秦卿果然干脆!十日之后,若破得下蔡,朕必重赏;若不能——军法无情!” 岳飞拱手,目光坚定:“末将愿誓死破城!” 独孤求败缓缓站在一旁,微微侧头看了秦桧一眼,嘴角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个人,竟然敢抢赵玖的话,主动立下军法军令,倒是会逼赵玖下决心…… 但,秦桧当真有十足的把握? 独孤求败收回目光,心中泛起几分好奇。他倒要看看,秦桧究竟是如何在这十日之内,逼张俊开城! 夜色深沉,八公山寒风刺骨,星辰隐没在阴云之中。 秦桧、岳飞、独孤求败三人站在大帐之外,望着远方下蔡城的轮廓,那里仍有微弱的烽火升腾,守军驻守,黑暗中隐隐可见巡逻的火光。 “十日破城还是有点难度?”岳飞沉声道,目光冷冽,“张俊手握数万兵马,驻守坚城,若非里应外合,想要强攻几乎不可能。” 秦桧轻轻一笑,眼神深邃:“自然不会强攻。” 他负手而立,目光遥望下蔡,声音低沉而缓缓:“张俊此人虽久居高位,却非忠义之士。他不听号令,显然是心怀异志。若他要投降金人,我们便要在金人之前,让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独孤求败双手抱剑,淡淡道:“听你的意思,你早有算计?” 秦桧轻轻颔首,目光幽然:“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张俊虽拥兵数万,可军中将领并非皆是他的死党。我们只需一招,便可破他心防。” 岳飞眉头微皱:“何招?” 秦桧轻轻一笑,伸手指向独孤求败,语气平淡而笃定:“二弟有所不知,你三弟可是一名剑术高手,虽不能一人对抗千军万马,但千军万马之中取敌方上将首级,却易如反掌。” 此言一出,岳飞目光微微一动,落在独孤求败身上,眼中隐隐透出几分好奇与审视。他此前便听闻独孤求败剑法惊世,但未曾亲眼所见,如今听秦桧如此言之凿凿,不禁生出几分期待。 独孤求败闻言,手指轻轻摩挲着剑柄,声音低沉:“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杀了张俊?” 秦桧微微点头,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正是。” 但话锋一转,他又补充道:“不过,那是最后一招。” 岳飞闻言,目光一闪,沉声道:“既然杀张俊便可破局,那为何要等到最后?” 秦桧笑了笑,目光深邃,缓缓道:“慕容兄弟,现在趁着夜色,你带我和岳兄弟入城,直奔张俊府邸,我自会和他分说一番。若是说不通,届时你便出手杀了他。” 他的声音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只要张俊一死,再辅以官家的圣旨,下蔡城不用动一兵一卒,立刻可定。” 岳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随后又狐疑道:“既然如此,为何你方才又向官家索要那许多财物?” 秦桧轻轻一笑,目光深远,缓缓道:“那些财物,是攻下下蔡之后,我们兄弟三人用来组建军队的。” 他的语气淡然,但言辞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野心与深谋远虑。 独孤求败微微挑眉,目光冷冽地看着秦桧,缓缓道:“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秦桧迎着独孤求败的目光,不急不缓地拱手,轻轻一笑:“三弟,你只管出剑,剩下的谋划,自有我来。” 岳飞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若张俊确实有异心,我自不会容他。” 独孤求败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微微眯起,夜色映在他的瞳孔里,映出一抹冷冽的光芒。 “好,便趁夜入城。” 第540章 韩母回忆录7 历史的洪流 下蔡城外,夜风冷冽,秋虫低鸣,远方的城头上巡逻的火光摇曳不定。夜色笼罩下,三道身影贴着城墙的阴影缓缓前行。 独孤求败抬头看着眼前的城墙,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城墙不算特别高,大概二十多米的样子,但在夜间潜入,仍需极强的轻功身法。 秦桧缩在墙根处,望着高耸的城墙,脸色有些发白,抱紧了身上的披风,低声嘀咕道:“哎呀,这墙比想象的还要高啊。” 独孤求败懒得理他,伸手扯了扯绑在腰间的绳索,正准备翻跃城墙。 这时,他瞥见身旁的岳飞已经开始攀绳,动作干脆利落,身形竟比他预想的还要轻盈。他微微挑眉,心中生出几分惊讶—— 这岳鹏举的武艺,竟也不俗? 先前他一直以为,岳飞虽是正史中赫赫有名的武将,但顶多也就是普通人范畴的巅峰。而他独孤求败,身处武侠世界观之中,自然要远胜这些历史人物。 然而,当岳飞在夜色中攀上绳索,身形矫健如同一只猎鹰,迅捷地翻过城垛时,独孤求败的眉头微微皱起了。 不对劲……这分明是内力的运用! 他不动声色地紧跟而上,悄无声息地跃上城垛,借着微弱的火光凝神细看——岳飞落地时,身形轻盈,呼吸均匀,显然不仅仅是凭借筋骨之力,而是有一股内在的劲道在运转。 岳飞感受到独孤求败的目光,微微一愣,低声道:“慕容兄弟,怎么了?” 独孤求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岳兄,你练过内功?” “内功?”岳飞皱眉,低声回道,“那是什么?” 独孤求败微微皱眉,继续问道:“你练武时,可曾运息调气,炼化内力?” 岳飞眨了眨眼,神色有些不解:“运息?练武之人自然要调息稳气,这并非什么稀奇之事,许多将门之后,皆是如此。此乃武学常理。” 武学常理? 独孤求败眼神微动,心中陡然生出一丝新的想法。 他一直以为,自己穿越的是一个武侠世界,但自从接触到了正史上的一些人以后,他总有一种断层感。 岳飞的表现让他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武学体系,或许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或许,正史中的那些名将,他们的“勇武”,远远不只是普通人范畴的极限,而是……真正的武学高手!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战意。 若是如此,那这个世界,会不会存在比武道更高的仙法? 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嘴角微微一勾,轻轻吐出一口气:“没什么,先解决张俊吧。” 岳飞微微颔首,随即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朝城内掠去。 远处,秦桧还趴在墙根下,看着高高的城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低声道:“你们两个轻功了得,倒是忘了我这个大哥……我老秦可是文臣啊!” 城墙上,独孤求败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我带你上来。” 三人来到张俊的府衙外,夜风掠过,卷起庭院中的落叶,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映得房中床榻上一片凌乱。空气中残留着脂粉香,张俊衣衫半解,脸色由慌乱转为阴沉。 “砰——!” 房门被独孤求败一脚踹开,猛地撞在墙上,震得烛火轻晃。 张俊猛然惊醒,怀中的姬妾发出一声惊叫,仓皇地躲进床幔之中。他的目光落在门口那三道身影上,脸色瞬间大变。 他刚要开口呼喊护卫,秦桧便已拱手,笑意淡然:“在下秦桧,见过张将军。” 张俊一怔,迟疑了一瞬,目光在秦桧身上停留,又扫向独孤求败和岳飞,眼神闪烁不定。 他认出了秦桧——这个曾与他私下联系,承诺好处,劝他共同抗金的人。然而,才不过数月,局势大变,宋徽宗被俘,朝堂崩塌,秦桧也早已失去消息。如今,他竟然与两名武将夜闯府邸,来意昭然若揭。 张俊压下心头的惊疑,挥了挥手,屏退姬妾,整理衣襟,目光阴沉地望着秦桧:“秦大人夜入寒舍,可是已经投效了八公山上的赵玖?” 这句话明显带着试探之意,甚至含着对赵玖继位的不满。 秦桧听出了其中的不敬之意,却仍旧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语气从容:“宋高宗继位,乃是顺理成章之事。若无皇帝,大宋岂不是要乱?” 张俊冷哼了一声,靠在椅背上,端起案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冷笑道:“继位?秦大人是来替赵玖做说客了?” 秦桧微微颔首,笑道:“张将军果然是明白人。” 张俊嗤笑一声,放下茶盏,手指轻叩桌面,淡淡道:“既然如此,几位请回吧。” 这话一出,岳飞眼神猛地一冷,脚下微微上前一步,怒火翻腾,胸膛微微起伏。 他一向忠孝仁义,如今大宋倾颓,金兵南下,张俊手握大军,竟然如此态度! 他正要发作,却被秦桧一把拦住。 秦桧依旧神色淡然,语气不急不缓:“张将军此言何意?” 张俊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什么何意,何意?呵,我不懂你们文人的弯弯绕绕。” 他身子往后一靠,双臂环胸,冷冷道:“若是宋徽宗还在,亲下旨意,我还愿意听一听,现在宋徽宗都被抓去当奴隶了。他赵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替他卖命?我可不像他们姓赵的一家,都那么没骨气,要是我,汴梁破城的一刻,我就先斩妻女,再与金军同归于尽,哪会像这姓赵的一家,如此没有气节?老婆孩子都被抓去当了别人玩弄的奴隶,自己还苟且偷生?” 此言一出,岳飞的拳头已然攥紧,独孤求败的目光微微一凝,隐隐浮现一丝寒意。 秦桧目光一沉,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张将军,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张俊冷哼一声,语气更加不屑:“不妨告诉你们,金兀术已率十万大军南下,距离下蔡不过二百余里!转眼便到,姓赵的一家反复无常,毫无气节,我还不如投了金人,至少金人说杀就杀,从不反复。” 秦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岳飞的脸色瞬间冷如寒霜,独孤求败则缓缓眯起双眼,眉宇间透出一丝凌厉的杀机。 张俊抬起手指了指大门,语气玩味:“你们啊,还是赶紧带着赵玖逃命去吧,晚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他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眼中透着一抹讥讽。 “秦大人,岳将军,你们来劝我投效赵玖?呵……怕是你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吧?” 他盯着三人,脸上露出几分轻蔑之色,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们不会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然而,下一瞬,他的笑意却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秦桧依旧在笑。 张俊的眉头皱了起来,心头隐隐浮现一丝不安。 独孤求败静静地站在一旁,手指缓缓搭在剑柄上,眼神漠然。岳飞目光灼灼,拳头紧握,随时准备出手。 张俊的府邸内,烛火幽幽摇曳,映得厅内的阴影晃动不定。秦桧、岳飞、独孤求败三人肃立其中,而张俊则半靠在太师椅上,目光玩味地看着他们。 夜风透过半开的窗棂灌入,吹起帘帐,也让这厅堂中的气氛显得愈发紧张。 秦桧缓缓抬手,挡住了岳飞和独孤求败正要前进一步的脚步,语气仍旧温和:“张将军误会了,宋高宗并非不想抗金,而是没有机会。如今他能做主,定会全力抗金。” 张俊却不置可否,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仍旧带着不屑:“秦大人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了。大宋这几年做的事情,我张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秦桧微微一笑,目光在张俊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串翡翠葡萄,翠绿剔透,每一颗都圆润饱满,通体晶莹,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他将这串翡翠葡萄递向张俊,语气不急不缓:“我闻听,张将军喜欢这些东西。” 张俊看到这串葡萄,眉眼间终于浮现出一丝波动,他目光微微一闪,没有推辞,径直伸手接过,拿在手中仔细把玩起来,指腹缓缓摩挲着上面的光滑表面,似乎在估算它的价值。 半晌,他淡淡道:“这串葡萄……价值六万两银子。” 他抬起眼眸,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桧,嘴角微微上扬:“但……不够。” 秦桧闻言,依旧神色如常,甚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他轻轻一叹,缓缓道:“自然是不够的。” 他的目光幽深,盯着张俊,一字一顿道:“我听闻,贪财之人素来贪生,想必将军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岳飞和独孤求败闻言,心中微微一震,皆知秦桧此言已带有明显的挑衅意味。 果然,张俊脸色骤然一沉,即便手中握着六万两的翡翠葡萄,仍是忍不住翻脸,猛地一拍桌案,怒声道:“秦桧!你竟敢在我府上如此无礼!安敢如此大胆!” 他的声音震得屋内的烛火微微晃动,隐隐透出怒意中的杀机。 然而,秦桧却依旧神色淡然,眼神依旧带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语调不急不缓:“如今大宋已危在旦夕,若此时还不说明白,岂不是更要完蛋。” 张俊的拳头紧紧攥着翡翠葡萄,脸色铁青,却没有立即回话。 秦桧缓缓走近一步,目光凌厉,语气平稳而低沉:“张将军,你可知,如今你身上最值钱的是什么?” 张俊眉头一皱,冷哼道:“什么意思?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你这串葡萄。” 秦桧摇了摇头,语气意味深长:“非也。”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你身上最值钱的,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你在大宋的统军将领之位。” 张俊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神深处闪过一抹警惕。 秦桧看着他的神情,嘴角微微一勾,继续道:“这也是金军愿意找你谈,甚至收买你的原因。” “因为你的身份,因为你握有数万大军。只要你愿意投降,他们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取下下蔡,顺势南进。” 张俊的呼吸微微一滞,握着葡萄的手指微微收紧。 秦桧目光如刀,声音低沉而缓缓:“但你可曾想过,一旦你被收买,你出卖了大宋,出卖了官家,出卖了城池和百姓,到那时,除了金人给你的钱,你还剩下什么?” 张俊瞳孔微缩,脸色终于有些动摇。 秦桧继续步步紧逼:“当你手中只剩下钱的时候,你还能护得住你的钱吗?你还能逃到哪里?” “你与街头的乞丐,又有什么区别?最终不过是被金人踩在脚下的一堆烂肉罢了,到时候金人会像对宋徽宗一样,抢走你的钱财,当着你的面侮辱你的妻子和女儿。” 他语气一沉,目光凌厉地看着张俊:“所以你要帮的,不是我秦桧,不是赵玖,不是大宋,你要帮的是你自己!” 此话一出,张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嘴唇抿紧,显然已被秦桧所言触动。 秦桧轻轻拍了拍衣袖,语气缓缓:“只有你帮了你自己,帮了赵玖,帮了大宋,大宋才能安稳,你的将军之位才稳固,甚至还能更进一步,位极人臣。” “所以,贪生之人,必须先不怕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最后一句话落下时,整个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张俊的脸色变幻不定,指尖缓缓摩挲着那串翡翠葡萄,半晌,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抬起头,眼神阴晴不定地盯着秦桧,许久才开口:“……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秦桧微微一笑:“将军乃聪明人,自然明白。” 厅堂中的烛火幽幽燃烧,映照着张俊脸上微妙的神色。他的手指依旧在翡翠葡萄上缓缓摩挲,目光沉思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就算我肯拼命,但不知道官家的态度如何?” 他说话时,眼神仔细观察着秦桧三人的反应,试图在他们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破绽。 “他若是一味南逃,不愿意抗金,没有其他兵马的支援……”张俊微微停顿,低叹一声,“我就算拼上下蔡数万条人命,也是独木难支。” 这话虽未表明立场,但已经透露出他的真实想法——若赵玖真有抗金之心,并愿意支援,他或许并非无可商量。 秦桧闻言,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听得出张俊对赵玖的称呼已经从“赵玖”变成了“官家”,心中暗道有戏。 他微微一笑,转身看向岳飞与独孤求败,随即语气郑重地道:“将军英明,官家决心抗金,断然不会南逃!” “我兄弟三人,也会助力将军守城!” 秦桧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言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 张俊闻言,目光微微闪烁,沉吟片刻,终于叹了口气,摇头笑道:“如此一来,就有劳秦大人在中斡旋了。” 他眼神幽幽地扫了一圈,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张俊可是个大忠臣啊!只是金人来袭,为了防止细作,才不得不关闭城门,断然不是怠慢了官家。” 岳飞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冷,正要开口,秦桧却伸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淡笑着摆了摆手,语气缓和:“将军忠义,我们兄弟三人岂会不知?” 他微微顿了顿,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回去之后,我们便会将将军的忠心转达官家。将军只需准备妥当,待官家大驾至下蔡之时,打开城门迎接即可。” 张俊见秦桧如此表态,脸上的笑意更甚,连连点头哈腰:“那是,那是!” 他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试探,缓缓道:“如此一来,秦大人在管家面前,可是不费一兵一卒便攻下了下蔡,管家必然重赏秦大人啊。” 秦桧眯起眼睛,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心知张俊这是在提点自己不要忘了他的好处。 他负手轻叹:“将军之功,官家自不会薄待。” 言外之意——你的封赏如何,取决于你的表现。 张俊眸光微微一闪,终于缓缓点头,语气恭敬:“如此,便请秦大人回去之后,务必替我美言几句。” 秦桧笑而不语,转身看向岳飞与独孤求败:“二位兄弟,我们也该回去了。” 岳飞冷冷地盯着张俊,脸上带着几分不屑,但最终没有发作,拱手道:“既如此,告辞!” 独孤求败看了张俊一眼,淡淡道:“希望将军能履行诺言。” 张俊连连点头,作出恭敬模样:“自然,自然。” 三人不再多言,转身大步走出厅堂。 独孤求败原本以为,收服张俊这么难的事情都完成了,后面只待赵玖进了城,下蔡几万守军,纵然是金兀术来了,带着十万骑兵也攻不进这坚固的城池的。 却没有想到的是,几人刚回到行在,见到赵玖,就发现下蔡城火光冲天。 独孤求败翻身下马,眯着眼望向远方。只见下蔡城的方向,火光冲天,浓烟翻滚着直冲云霄,隐约可见残破的城墙在烈焰中崩塌,熊熊烈火吞噬了这座曾经坚固的城池。 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血腥的气息,战火的余烬在风中飘舞,宛如将大宋最后的希望焚尽。 秦桧、岳飞、独孤求败三人策马疾驰,然而,当他们抵达八公山时,迎来的却是刘光世的一脸惊恐与慌乱。 刘光世翻身下马,急促地喘息着跪在赵玖面前,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下蔡……完了!” 秦桧眼神一凝,冷声道:“什么叫完了?!” 刘光世浑身冷汗,声音带着一丝哆嗦:“我带兵撤回下蔡,张俊却不让我进城!双方起了冲突,他也没防着我……我便放火烧了城门……谁知火势失控,一发不可收拾,整个城池都烧了!” 独孤求败的瞳孔微微一缩,岳飞更是怒目圆睁,几乎要一拳砸在刘光世脸上。 “你放火?!”岳飞猛然上前一步,铁拳紧攥,浑身的怒意几乎压抑不住。要不是赵玖在场,他一定要痛揍刘光世一顿。 刘光世被岳飞逼得连连后退,心虚地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我没想到火势会烧得这么快……再加上有人趁乱劫掠……城破了……” 岳飞的手猛然握紧,眼中杀机四溢。 “你这个庸才!”他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若非秦桧及时拦住,他恐怕已经当场拔剑。 秦桧的脸色也极为阴沉,他缓缓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盯着刘光世,语气冰冷:“张俊呢?” 刘光世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带着亲信逃了,投靠金人去了……” 此言一出,岳飞猛然一拳砸在地上,咬牙怒吼:“匹夫之罪!可恨,可恨!!” 他们千辛万苦劝降张俊,原以为守住下蔡便能立稳阵脚,未曾想,刘光世居然亲手毁了这座城! 然而,事情远未结束。 刘光世的脸色更加难看,声音低沉:“金兀术……金兀术亲率三十万大军南下了!” 秦桧心头一震,岳飞的拳头死死握紧,独孤求败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三十万?!”王渊惊恐地喊出声,脸色惨白,“若是十万人,我们尚可坚守下蔡,如今三十万人……官家,还是南撤吧!” 行在中的文武群臣登时炸了锅,一片嘈杂,有人慌乱地叫嚷着:“不可能,三十万大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南下?!” 也有人怒吼:“刘光世未战先逃,烧了下蔡,此等罪责不可饶恕!” 但更多的人,则是目露惶恐,纷纷附和王渊:“金军势大,行在岂能与之抗衡?官家还是尽快南撤,保全大宋国脉!” 赵玖站在营帐中央,脸色苍白,紧抿着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决断。 然而,无论如何,大势已去。 秦桧、岳飞、独孤求败三人立刻前往下蔡,然而一切如同刘光世所说,下蔡已破,张俊带着他的部属已经不知所踪。 几人又,一路风尘仆仆赶回行在,然而,当他们抵达时,天已破晓。 晨曦微露,行在却已人去楼空。 旌旗东倒西歪,空荡荡的营地里,只剩下破败的营帐随风而动,赵玖和文武大臣,早已带着禁军仓皇撤离,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一面写着“大宋”的旗帜,被风吹落在地,半埋入泥土之中。 秦桧的目光落在那面旗帜上,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痛楚。 他缓缓跪倒在地,双手捧起那面大宋旗帜,指节发白,声音颤抖的喊道—— “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啊……” 晨风吹拂,带走他的叹息,吹散他心头最后的一丝希望。 他们谋划许久,劝降张俊、稳固下蔡,原以为这便是稳住江南的第一步,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毁于一场愚蠢的争斗之中。 下蔡城已毁,金军压境,大宋……已无退路。 独孤求败望着空荡荡的行在,眸色深邃,剑柄被他紧紧握住,心头却掠过一丝沉重的无力感。 第541章 韩母回忆录8 杀秦桧 八公山之后,战火连连。 郾城之战、襄阳之战、尧山之战……金兵南下如潮,大宋节节败退。 而赵玖,这位仓促登基、仓皇南渡的宋高宗,似乎将“南逃”二字,刻进了骨血。 每逢战事吃紧,他的选择始终如一——跑! 在一次次仓促的行在转移中,独孤求败早已习惯了营地里那一派鸡飞狗跳的场景,也早已学会在战报未达之前,预判赵玖的下一步:不是整装御驾亲征,不是召集大军反攻,而是——带着文武百官逃走。 而这其中,最常听见的一句话,就是岳飞风尘仆仆归来,铠甲染血,眼圈发黑,满脸郁闷地走进营帐,坐下第一句话永远是: “大哥、二哥,官家又逃跑了。” 这语气、这神情、这节奏,配上岳飞那一脸憋屈的表情,让独孤求败每次听见,脑中都浮现出西游记中,猪八戒对着孙悟空的说的那些名场面: “大师兄,师父又被妖怪抓走啦!” ——只不过,如今扮演“师父”的,是那位身披龙袍、脚踏云靴的赵构。 每次岳飞说完这句话,秦桧便会捂着额角长叹一声,独孤求败则是一言不发,抬手抚剑,脸上的表情仿佛在思考: “若我此刻斩了他,会不会改写这个天下?”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师父”,哪怕是天天被“妖怪”抓走,也总能平安地“逃出生天”,继续下一轮的逃命旅程。 独孤求败一度怀疑,赵玖是不是其实有“跑路的天赋”,不然怎么每次都跑得比敌军快?比风还快? 曾有一次,尧山前线刚刚失利,消息还未传到行在,赵玖的车驾便已悄然出发,文武百官还在争吵,等他们反应过来,皇帝已经“驾崩”般地“驾临他处”去了。 岳飞当时回来,看着空荡荡的营帐,张口就来:“大哥,官家又……没了!” 秦桧揉了揉额角,声音低沉:“他不是人没了,是朝廷没了……” 独孤求败叹息,仰头看着夜空,幽幽道:“等哪天他再逃,我们干脆不追了,直接另立一个皇帝,成吗?” 岳飞大惊:“三弟慎言!” 秦桧却眯了眯眼,低声道:“……不如,真该考虑。” 让独孤求败没有想到的是——赵玖打金人不行,收拾自己人倒是一套一套。 他不过是在私下叹了句气,说了句“等哪天官家再逃,我们干脆不追了,直接另立一个皇帝,成吗?” 这原本不过是战败之后的愤言,却不知被谁传了出去,不多时便传到了赵玖耳中。 更让人心寒的是,那些一路南逃,未尝一战的文武大臣,此刻却如嗅到血腥的鬣狗一般,纷纷弹劾独孤求败,言辞激烈,咬定他“妄议国政,意图谋反,图谋不轨”。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朝堂上,一封封密奏飞向御前,赵玖虽未明言,但对独孤求败已然心生忌惮。 而几乎与此同时,秦桧、岳飞二人相继被夺兵权,调离前线。 朝中清流沉默,旧部哑口,人人自危。 岳飞怒不可遏,却被秦桧一把按住肩头,只低声道:“三弟,恐怕要走了。”显然秦桧这个穿越者对独孤求败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狂傲,却不肯拖累别人。 那一日夜深,营帐之中,独孤求败未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坐了整整一个时辰。 他看着手中佩剑,指腹缓缓摩挲着那略显斑驳的剑鞘,心中百感交集。 他本以为,自己穿越而来,能够凭一身武艺、几分谋略,改写这段历史,匡扶大宋。 却没想到,战败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身后之刃。 赵玖对金兵一退再退,却对自己兄弟却是能手起刀落的很干脆。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营帐内只留下一封手书与一柄长剑。 信上字迹遒劲,却不失沉静: “大哥,三弟,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会。 三人结义,谋抗金,原以为可改天命,却不想困于人事。 我独孤求败,身入武道,不忍再牵连二位,今日拂袖而去, 世界很大,生活更大,朝堂正史本是属于你们的,却未必是属于我的。” 信末未署名,只留下一枚淡金色的印记——一柄断剑,嵌着“败”字。 岳飞读罢,失神良久,双手紧握,低声道:“他走了。” 秦桧垂眸,眼底神光微闪,许久才轻声道:“他不是真的走了……他是在,为我们留路。” “世界很大,生活更大。” 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仿佛一道雷霆劈入了秦桧的心海。 ——这不是一句普通的言语,这是“那边”的人说的话。 他明白,他当然明白。那是属于另一个时代,另一个世界,另一种认知体系的东西。 秦桧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荒凉的洒脱。 是的,他懂。作为穿越者,他懂得太多,也看到太远。 这个世界,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支线剧情,一个未完成的副本罢了。 南宋、金国、蒙古、辽、西夏……这些名词在书本中再熟悉不过,如今成了他亲身参与的棋局,但他也清楚—— 再往后,还有更大的风暴。 不远的欧罗巴,那些尚在内斗、分裂、黑暗中的文明,终会崛起。 从意大利半岛走出的征服者,从英吉利海岸驶来的黑帆,从西班牙港口出发的十字旗帜——他们终将来到东方,带着火药、船炮、与十字架。 到那时,金人、宋人、蒙人、汉人……又有何分别? 他们的眼中,只分奴与主,资源与财富,信仰与异端。 若与金人为敌,不过是兄弟阋墙;若与那些西方文明为敌,才是文明之战、生死之战。 秦桧眼中露出一丝幽深。 “若要保存中华,或许……也该有所变通。” 他缓缓坐回营帐,脑中早已勾勒出一个新的蓝图——不再只是为了一场抗金的胜负,而是为未来东方文明的延续,为大宋、为华夏,寻一条能够**“活下去”**的道路。 可是他没有意识到,正是这念头,正在改变他原本的轨迹。 从一位想要力挽狂澜的穿越者,变成了一个开始权衡成败得失、牺牲理想换取现实的“政治家”。 也正是在这一刻,他心中那根名为“信念”的弦,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不再以岳飞的忠烈为理想,也不再以独孤求败的剑道为信仰。 他开始衡量人、衡量局势、衡量“代价”。 从此,他在历史的洪流中,悄然踏上了那条不归路。 正义与背叛、忠义与私谋、改革与屈服,开始在他心中激烈碰撞。 某一日,当后人翻阅史书,看到“秦桧”之名时,或许只剩下一句: “风波亭下,无数忠魂埋骨,谁记得彼时,他也曾心怀天下。” 宿命,正在悄悄合拢。 夜色沉沉,屋内烛火微弱,映照着几张或惊讶、或凝重的脸。 上官剑南半躺在床榻之上,胸前裹着纱布,仍未痊愈,脸色略显苍白。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坐在窗边的独孤求败,喉头动了动,低声道:“你说……你是岳飞的二哥?” 独孤求败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杨一中和韩熙儿面面相觑,皆难掩心中震动。他们从未想过,这个沉默寡言、出剑如电的独行剑客,竟然有如此沉重的过去。 他们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历史上以“忠勇无双”传颂千古的岳飞,居然与历史上千夫所指的奸臣秦桧,曾是结拜兄弟。 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 上官剑南抬眼看着独孤求败,神色复杂:“那……岳飞的死,你打算怎么处理?” 独孤求败缓缓抬起头,眼神深邃如夜,沉声道: “结拜那天,我就曾对大哥说过一句话。” “兄弟杀我兄弟者,兄弟杀之。” 他眼神如刃,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杀意:“所以他的命,只能由我来取。” 屋内霎时一片死寂。 烛火在风中晃动,影子在墙上摇曳不止。杨一中喉咙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上官剑南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复杂至极:“……你真下得了这个手?” 独孤求败没有看他,只是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声音低哑却坚决: “他是我大哥,曾并肩抗金,曾谋大计,曾替我挡箭护我性命。 但他杀了二哥,杀了岳飞。** 有些事,一念生,一念死。**” 窗外风声凄紧,犹如铁马金戈的哀鸣,在这个夜晚响彻人心。 杨一中低声道:“可那是秦桧,是如今权倾朝野的丞相……” 独孤求败轻轻一笑,笑意中满是悲凉:“所以要他命的人,不能是别人,只能是我。”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抚着剑柄,眼神清冷如冰。 “我这一剑,不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名声,是为了——兄弟。” 第542章 聪明如黄蓉 韩母的的回忆,讲到独孤求败,雨夜回忆,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之后只是简单的讲了几句,独孤求败离开以后,她与上官剑南,共同执掌了铁掌帮,后来又收了裘千仞为徒弟,上官剑南最终将一生的武艺传授给裘千仞,独孤求败在临走前还是将武穆遗书还给了上官剑南云云。 堂下的众人都是听的入了神。毕竟这段故事还是破具有传奇色彩。 黄蓉轻轻低头,眼神中浮现出几分罕见的沉思与歉意。她轻声喃喃:“原来……我们才是真正的‘盗书者’。” 她想起自己与郭靖当年夜探铁掌峰的情形,翻山越岭、潜入密室,还与裘千仞大战一场,一路追查武穆遗书之下落,却从未曾想到——他们所认为的“窃书之贼”,其实恰是遗书真正的守护者。 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了那一日裘千仞口中那句愤怒的“你们根本不懂!”究竟意味着什么。 只是眼前的这个黄蓉,作为穿越者,是在生郭芙的时候才穿越过来,脑海中的这些记忆,可谓是原主的全部记忆,不过和杨过的穿越一样,她也是完全的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可谓和原主黄蓉没有差别。 而穆念慈低着头,面色羞红,她低声道:“当年我与……杨康,也是偷走了武穆遗书。” 她的话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黄蓉闻言轻轻一怔,转头看了她一眼。两女四目相对,皆从彼此眼中看见了一样的东西——悔意。 穆念慈心中满是复杂之情。她记得那夜,杨康将她带入铁掌帮秘道,偷取遗书时的兴奋与惶恐,也记得裘千仞怒不可遏、追杀至密林的那一场混战。 那时他们以为,是为国为民,为大义;却没想到,正统的守护者,反倒成了被误解的“贼”。 穆念慈忍不住抬头问道:“那……独孤求败最后呢?他杀了秦桧吗?” 这句话一出,众人皆屏住呼吸,望向坐在上首的韩母。 韩母神色如常,语气却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淡漠,仿佛讲述的,不是大宋史上最沉重的一桩正邪之决,而只是一个熟人已逝的旧事。 她缓缓摇了摇头,道:“独孤求败说的很多话,我都听不懂。” “什么穿越者、蝴蝶效应……我听不明白。” 她顿了顿,继续道:“但我知道,秦桧的确是死了。” 众人眼神一紧,韩母声音平缓继续道: “赵宋管家对外宣称他是病死,天子下旨追封,御史台闭口不言,文武百官,亦无人深究。 只有我和上官大哥……知道,秦桧不是病死的。” 她说完这句,缓缓闭上眼,脸上没有悲喜,仿佛那一夜早已化作心中尘土,连记忆都已磨平。 黄蓉轻声追问:“那他是……怎么死的?” 韩母只是淡淡一笑,声音低到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清: “其中种种……我便不得而知了。” 她没有再说下去。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真相,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痛苦。 韩母端坐在正中,身姿仍然端雅。她低头抚着茶盏,缓缓讲完往事,语气仿佛风中絮语,荡在每个人耳畔,却像从极远处传来。 一时间,厅中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皆沉默,唯有火焰偶尔吐出一声轻响,仿佛也在聆听这段尘封往事。 黄蓉低垂着眼帘,指腹轻轻划过桌面,不知在想什么。她目光闪了闪,忽而抬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杨过,微不可察地轻轻点头。 杨过心领神会,收回目光,看向韩言直,又扫视四周,见所有人皆陷入沉思,便迈前一步,缓缓开口: “前辈——” 他语气平稳,却字字如锥:“岳飞遇害,秦桧被杀,是七十余年前的旧事。如今韩兄不过二十出头……若照你所说,你与独孤前辈相识时已经20岁了,那时至今日,您最少已过七旬。” 他缓缓环视四周,目光定在韩母身上:“可你现在,不过三四十岁的模样。那二十年前,按照实际年龄50多岁的您。。,您是如何诞下韩兄的?” 这话一出,大厅之中顿时一静。 穆念慈抱着怀中的白团子,微微一愣,抬眸眨了眨眼。她面上泛起一丝迷茫,轻轻抖了抖团子的耳朵,小声嘟囔:“为啥50岁就不能生孩子了?…………”显然作为古代人的穆念慈并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知识,毕竟他自己也才三十多岁,服用了筑基丹后更显年轻。 小龙女静静坐在黄蓉身旁,一如既往地素白如霜,只是神情中多了几分迷惑。她缓缓侧首看向杨过,眼神里全是不解。 但黄蓉却在片刻间神色一变。她倚在案边,眼神忽而一亮,像是看透了什么,唇角勾起一丝凌厉而不失优雅的弧度。 “过儿说得没错。”黄蓉微笑着打破沉寂,抬手理了理额前碎发,“五旬之年,天癸竭,无法诞育子嗣。” 显然作为穿越者的黄蓉,是有这点医学常识的。 她眼神含笑,却直直看着韩母,语气轻盈:“而你这副容貌,恐怕也不是简单的驻颜功法吧?” 她话锋一转,轻轻一笑:“看来之后还发生了什么,您还是得接着讲下去了。” 韩母神色未变,唯有指间的茶盏,轻轻一颤,清茶微溅。 她缓缓抬起眼,眸光深处似有风雨翻涌。过了片刻,她淡淡地说道: “……我早知瞒不了你们。” 她低头轻叹,声音仿佛从风中流出: “没错……直儿,不是我亲生的。” 韩言直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 韩母沉默良久,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疲惫,也带着一种终于卸下重担的释然: “……之后的事,和上官大哥的事,其实是我的私事了,我不便多讲。” 她放下手中茶盏,目光不再望向他人,而是落在韩言直身上,那目光沉静,却温柔如水。 “韩言直的确不是我亲生的儿子。” 她顿了顿,轻声补上一句:“他是韩世忠,韩家的后人。” 此言一出,四座皆震。 但韩母接下来的话,却没有半分动摇。 她语气平稳,带着一种早已沉淀多年的决意: “只是他从小由我带大,我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 她声音虽轻,却仿佛落入韩言直心湖之中,激起百重波澜。 韩言直脸色一震,喉头发紧,猛地上前一步,眼眶已泛红。 他站在韩母身前,眼睛望着那熟悉的容颜,许多年被深埋在心底的疑惑、挣扎、情感与依赖,一瞬间全都奔涌而出。 他终是忍不住,猛地跪倒,紧紧抱住韩母的腰,声音哽咽,热泪滚落: “您就是我娘……别管我是谁的后人,什么韩家、韩世忠……都不重要。” “您把我养大,教我立身为人……我这辈子,认您为娘,永不更改。” 韩母身子微微一颤,眼中泛起一抹久违的水光。她缓缓抬手,轻轻落在韩言直的头上,动作温柔而坚定,像是在抚慰那个她含辛茹苦抚养大的孩子,也像是在抚平这些年来两人之间始终存在的隔阂与沉默。 “傻孩子……”她喃喃一声,手指颤了颤,终于轻轻收拢,将韩言直抱入怀中。 裘千尺依旧跪在地上,身上破衣湿漉漉地贴着瘦削的肩背,她仰起头,脸上的泪痕未干,眼中却浮现出一种罕见的哀求之色。那双素来阴鸷狠厉的眼眸,此刻像是年少时被遗弃的孩子,藏着无助与希冀。 她忽然又朝韩母叩了一个头,额头贴地,“咚”的一声清响,在空旷的石厅中回荡。 她颤声开口,声音带着低哑的哭腔:“夫人……求你,求你给我讲讲我父亲的事。我从小就没见过他几面……你说我大哥以前是学医的,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求您了,我想知道,我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裘千尺双手扣在身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一顿,低低补上一句:“我也想知道……大哥为什么会变成后来那样纨绔之人。我父亲为什么要抛下我们兄妹三人。” 韩母缓缓转头,看着她。 烛火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条柔和却有些疲惫的线条。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裘千尺许久,眼底情绪翻涌,终是闭了闭眼,轻声一叹: “……那些事,你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 韩母声音不重,却仿佛重锤落地,在大厅中激起一圈圈无形的涟漪。 “你当真要听吗?”她睁开眼,神情如水,淡然中却藏着某种警告。 裘千尺抬起头,目光颤抖,却不退缩。她咬着唇,重重地点头:“我……当真要听。” 她这一点头,几缕乱发自额前垂落,遮住她半边脸,却遮不住那眼底的执念。 韩母沉默片刻,终于轻轻一抬手,将一旁椅上的披风取下,披在肩头,缓缓走下石阶。她脚步极轻,白衣曳地,在地面拖出一线淡影。 她走到火盆旁,伸出双手轻暖了一下掌心,才缓缓开口。 “你父亲……裘正,早年在蜀中学医,是个本分而清正的人。” 第543章 无间地狱 韩母本不想再讲后面的事,但裘千尺一直追问,韩母也只有继续讲到。那晚后。 上官剑南半躺于榻上,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清明。杨沂中就坐在他旁边,一身戎装未解,眉宇之间带着倦意,却不敢合眼,仿佛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瞬间。 独孤求败一身素衣,腰间长剑未佩,只因紫薇软剑已经被他投入深谷。他的神情淡然,步履平稳,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孤绝气息。 他没有寒暄,只是走到床前,将武穆遗书轻轻放在上官剑南的床边。 语气淡如风:“这本《武穆遗书》,你收好吧。” 上官剑南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刚碰书,似被那沉重的过去灼了一下。他缓缓抬头,声音沙哑:“你要走?” 独孤求败点点头,声音很轻,却极清晰地响在石厅之中: “此去一别,往后……恐怕再无机会再见。” 他说这话时,眼睛没有看上官剑南,只是望着窗外的薄雾,一瞬不瞬。 杨沂中皱了皱眉,似是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一声叹息。 他们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也知道,他为何此刻才走。 上官剑南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哑却沉稳:“……是为秦桧?” 独孤求败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着。片刻,他轻轻颔首。 杨沂中神色复杂,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敬佩,又夹杂着一丝说不出口的沉重:“他毕竟是你大哥,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知道。”独孤求败终于转过头,轻声道。 他走到窗边,推开木窗,山风卷着谷中晨雾扑面而来,吹得他鬓角微乱。他望着远山,喃喃道: “我很早就知道……他害了岳飞。” “其实他那点权谋手段,我一眼便看穿了。只是我一直在想,我们兄弟三人,从风雪边城到庙堂之上,喝过血酒,过命的交情,……这许多年情义,到底值不值。难道这个世界对于我们来说终究是虚假的。” 他转身,眼神比晨雾更冷,却比刀锋更钝,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终于钝成了痛: “如果他是别人,或许我早就杀了。” “但他是穿越者,我相信了他。” 火光在他眼底跳动,映出那一丝犹豫与难断。 上官剑南垂眸良久,他听不懂什么穿越者,但他知道要亲手杀死的兄弟也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他忽然低声问:“所以这就是,这些年躲着我的原因?” 独孤求败一怔,随即苦笑,声音里带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倦意与委屈: “是的,你一直在劝我‘报效国家’,你一直在说‘奸臣该除’,你一直……在推我动手。” 独孤求败喃喃道:“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你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逼我……逼我杀了他。如果我杀了他,这个在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有一个能听懂我语言的人了,但我又知道,我该杀了他。” “我不是不想杀……我只是,想缓缓。” 这最后三个字说出口时,他闭了闭眼,神色悲凉如山林冬夜。 上官剑南怔住,握着武穆遗书的手不觉一紧,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才意识到,自己过去的一番忠义之言,在独孤求败听来,却像是催命的战鼓,日日夜夜响在耳边。 杨沂中轻叹一声:“……你终究还是要走这一遭。” 独孤求败点点头,眼神清明如剑锋初露: “不杀他,我过不了自己这关。” 他站直了身,衣袍微动,风自窗外拂入,将他衣角吹得微扬,整个人仿佛与清晨山雾融为一体。 独孤求败没有再回头,只是留下了一句: “杨将军,三日之后,你可奏报赵宋官家,说秦桧病死家中,这是我给他最后的体面了。” 说完,他大步迈出石厅,步伐稳健,一如他这一生所走的路——孤独、决绝、不回头。 上官剑南望着他背影,抬手欲言,却终是无声,只将那本《武穆遗书》紧紧按在胸前,低声喃喃: “独孤兄……珍重。。” 杨沂中目送那道身影隐没在山雾中,轻声道: “此等人才,终究还是可惜了。” 三日后的南宋都城。 皇城内苑深处,一座偏僻的藏书阁静默无声,门前檐下两名内侍躲雨而立,披着蓑衣打着哈欠,毫无防备。 一道黑影自屋檐上掠过,如燕入夜,如水入流。 独孤求败轻轻落在藏书阁背后,深夜雨帘从他发梢滴落,沾湿衣襟。他站在雨中未动,任风卷着雨丝落满肩头,长发贴在鬓边,一如他沉重而冷静的心绪。 藏书阁内烛火微明。 门扉开着,里面一盏清灯独燃,灯下一人身着淡紫朝服,背对而坐,正翻阅着一卷册子,身后披着一件薄毯,微微佝偻。 秦桧仿佛早已知有人至,翻页的动作却未停下,只淡淡问了一句: “你终于来了。” 独孤求败缓步而入,水迹从他靴底落在青砖地上,一点一点,在寂静中扩大。他没有说话,只一步步走近。 秦桧缓缓合上手中的册子,回头望来,眼神仍是昔日那种温文尔雅的光芒。他眼角的细纹略深,白发多了几缕,脸上的神情却没有波澜,甚至还有一丝释然。 “我等了你七年,你今天才来,就说明你还认我这个大哥,既然这样,能不能坐下来,听大哥说几句话。”他轻声道。 独孤求败静立于灯火斜照之下,眉目间沉若寒山。雨声透过窗棂淅淅沥沥落下,滴在他的肩头,像落在他心上。 “是。”他声音低沉:“七年前,岳飞死,我知是你害的。我原本第一时间就想杀你。” “但你是我大哥。”他顿了顿,眉间微颤,“曾在辽北为我挡箭,曾在黄河岸边断后,曾在襄阳城下,为我断食三日……” 秦桧望着他,神情未动,只轻轻起身,取来一壶冷酒,斟了一杯,递过去。 “喝一杯。”他说。 独孤求败望着那杯酒,迟疑了片刻,终是接过,一饮而尽。酒中有火药味,也有岁月痕。他喝得极慢,像是吞下的,是这兄弟七年的梦魇。 秦桧缓缓坐下,轻叹道: “二弟之死,却是我做的,你知道的,二弟虽是忠义之人,却不是迂腐之辈,若不是我的书信,就算赵构再下十道金牌,他也不会回来。” 独孤求败望着他,竟是一时语塞。 秦桧仰头看向屋顶,雨滴敲在瓦片上,乱而清晰。他缓缓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吧?” 独孤求败沉默。 屋内的灯火在风中微颤,照出秦桧疲惫苍老的脸。他坐在那里,背脊微微弯着,一手拢着袍袖,一手捧着那盏微温的酒,眼神却望着空无的远方,仿佛透过这窗棂,看见了一个被血与火揉碎的旧日江山。 “……因为官家要他死。” 他低声开口,嗓音沙哑如破布,“如果他真的攻破黄龙府,救回二圣,那赵构怎么办?他拿什么当皇帝?” 他目光沉沉,望向独孤求败: “保守派,也要他死。岳飞若继续北上,收复故土,那些靠着割地苟活的老臣怎么办?他们的家族利益怎么办?这江山还能是南宋的吗?……不,是岳家的。” 他轻轻笑了一声,苦得像是哭。 “千里做官只为财,朝堂上人人明哲保身。我能撑住一年,两年,可三年五年?十年呢?” 独孤求败站在雨脚打透的门槛边,双手交叠负在身后,雨水顺着额前发丝流下,滑过眉梢,滴落在地,悄无声息。 他冷冷道:“可据我所知,南宋的赋税并不少,朝廷是有能力支持北伐的。” “是啊,”秦桧嘴角一扬,眼中却尽是无力,“你还是那么天真。” 他站起身,提起酒壶,自顾自又斟了一杯,一边走到窗边,一边低声道: “财力是够,一年够,两年也够。但你知道北伐要打多久?北边多少关城,多少兵马?蒙古才刚起势,金人却未衰。你以为这是蓝星打战略模拟?下个指令就能赢?” “我告诉你,以南宋现在的生产力,不足以支撑十年大战。我们自己都在吃老本。” 独孤求败猛地转身,脸上浮现出一丝掩不住的怒意: “但统一中国不是我们的梦想吗?” “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你是穿越者,你要和我一起,改变历史。” 这句话仿佛一道刺骨寒风,割裂了秦桧的沉默。 他陡然怒吼,声音在石阁内炸裂: “你懂什么?!” “你只会说理想,说抱负,说未来!关键的时候你一拍屁股走了!你知道我后来怎么过的吗?” 秦桧的手猛地握紧酒杯,青筋暴起,声音几乎在发颤: “人吃人啊,我活不下去的时候,我也吃过,我问你,你吃过吗?我丈母娘家的大舅,住在男方,朝廷为了北伐年年加税,有的村子的税往后加了700年,不少村子从吃糠吃草到……易子而食!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仗打不下去了,再打下去,南方的百姓不会同意,官僚不会同意,官家也不会同意。所有人都不会同意,你以为你有系统外挂吗,你以为你是主角吗,你不是,你只是个普通人,你什么都不是。。。” 秦桧一把将酒盏摔在地上,碎瓷四溅,雨水涌入石缝。说道最后似乎,他是在说自己而不是再说独孤求败。 “官家要人背锅,你说这账该算谁的?” 独孤求败仍沉默不语,雨水顺着屋檐打在他肩头,打湿他衣角,打在他不曾动摇的目光中。 良久,他才低声问道: “那你也可以和二哥说清楚。” “你可以劝他退兵,可以劝他归隐,可以……不必杀他。” 秦桧怔了一瞬,整个人像被一锤敲在心口,摇晃着坐回榻上。 他仰头望着梁上水珠一滴滴落下,轻声说: “我说了……不是我想杀他,是所有人……都想杀他。我不动手,也会有别人动手” “落在我手里,至少他不会像历史上那样,那么痛苦。” “他最后走的时候……很安静。连反抗都没有。” 说到这里,秦桧喉头一动,像是想压住什么情绪,却终于控制不住,手指抓着衣角,眼中泛起一丝浓烈的自责与沉沦。 “我……给他下的是慢毒,是麻痹心脉的药。他只觉得困,不觉得痛。” “临走前,他对我说……‘大哥,我知道了。’” 秦桧说完这句,缓缓低下头,双肩轻颤,喃喃道: “我没让外人碰他。我亲手,送他走的。” 独孤求败一步步走近,黑衣贴身,肩头的雨水沿着衣角滴落,靴底踏在砖面上发出沉闷的水声。他站在秦桧面前,低头俯视着这个曾是他的大哥、昔日并肩杀敌的兄弟,声音冷得像山岩下的泉: “你说的倒是轻松。你嘴里说的是‘大义’,说的是‘天下’,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的眼神如刀,字字如剑:“你是为了什么?保住赵构的帝位?还是……保住你自己的荣华富贵?” 秦桧没有立刻反驳,他只是低下头,背脊微微弯着,手指死死握着酒盏,指节泛白。他的唇角抽动几下,最终却只是低声道: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想保住这一切。” 他缓缓抬起头,眼眶微红,声音却像被什么硬生生从喉咙里拽出: “但你以为我没有付出代价吗?” “二弟死后,我的妻子收拾细软走了,说不愿再和‘杀兄弑弟’之人为伍;我的儿子从那天起……便将我逐出家门,说我是国贼,宁死不认我这父亲。” “我老娘……”他说到这,脸上浮现一丝苦笑,眼神恍惚如梦,“……她骂我、打我,说要拿棍子打死我,说我不配姓秦。最后活活气死在家里。”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那声音,如夜雨中浸水的纸,支离破碎: “我没有家了。。。。,只能住在这藏书阁里,夜夜独宿。梦里……二弟站在我床前,披甲持剑,满身血水地问我——‘大哥,你为什么?’” 说完这句,秦桧猛地抬头,看向独孤求败,眼神中竟是毫无防备的疲惫与哀痛。 独孤求败眼神微动,沉默了片刻。他望着秦桧这副早已被岁月与愧疚撕裂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 他缓缓开口,声音轻轻,却字字穿心: “佛家有句话,出卖兄弟,永堕落无间地狱,我本来今天,是来送你下地狱的。” 雨声骤响,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他脸上的冷漠与悲哀。 “但现在看来你早就在地狱里了。” 他转身,衣袍猎猎,风雨顺着他宽大的背影流下。 第543章 不合时宜的感情 独孤求败和杨沂中已经离开许久,门外的雨声渐远。 上官剑南躺在床榻之上,脸色仍未完全恢复,他半撑着身子,望着厅中那个怯生生站着的小女孩,眉头轻蹙。女孩不过五岁,脸蛋尚圆润稚嫩,披着一件沾了水的薄斗篷,乌黑的头发贴在额前,双眼怯生生地看着这群陌生的大人。 韩熙儿送别两人后,回来,此时已换下湿衣,蹲在女孩面前,轻轻为她擦着头发,手法温柔,却不知从何做起,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低着头,小声答道:“我……我叫韩双儿。” 她声音很轻,但听到“韩”这个姓,厅内众人皆是一怔。 上官剑南目光微敛,艰难地坐直身体,轻声道:“她就是韩将军的女儿……” 紧接着,大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清瘦高大的身影踏雨而入,斗笠沾着水珠,身穿深蓝药袍,束发带早已湿透。他一进门,便取下斗笠抖去水迹,目光一扫,便落在韩双儿的身上。 那人,正是裘正——裘千仞与裘千尺的父亲。 他面色冷峻,神情内敛,一双眼深邃如潭。 裘正将斗笠挂起,慢步上前,走到韩双儿面前,半蹲下身,与她平视。 “你,是韩世忠的后人?”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医者惯有的平稳语气。裘正在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独孤求败,知道了自己家里的情况。 小女孩一愣,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裘正凝视她片刻,忽而轻叹一声,伸出手掌,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 “哎,你爹和我是……是旧识。”他说这话时,语气里透出一丝久别重逢的沉痛与缅怀,“若他不在了……那你,就当我是你爹吧。” 他缓缓站起身,转向上官剑南和韩熙儿,正色对上官剑南和韩熙儿说道: “此女,我愿收为义女。” “将来,我会教她医术,不教她杀人,只教她救人。” 上官剑南微怔,随即缓缓点头:“裘兄既有此意,自然是她的福分。” 很显然,虽然裘正并未自我介绍,但从其话中的不难听出他就裘千仗的父亲。 韩熙儿松了口气,也牵起女孩的小手,温声安慰道:“双儿,你以后就跟着裘伯伯,好不好?” 小女孩怔怔看着裘正,眼里渐渐浮出一层水雾,哽咽道:“你们……你们会丢下我吗?” 裘正俯身,轻轻抱起她,眼中浮现出一抹罕见的柔色。 “不会。” 屋外雨声渐歇,天空隐隐透出微光。 在裘正亲手调配的汤药与针灸之下,上官剑南的伤势渐渐好转。 而上官剑南在伤势好了一些之后,便带着裘正一家,同韩熙儿一起住到了自己的山庄之中。 每逢夜深时分,山庄四周虫鸣断续,烛影微摇,上官剑南便闭目运功,默默调息。一月之后,气息渐稳,脸色亦由惨白转为红润。 这一段日子,裘正未曾懈怠,寸步不离地照看着他。他为医道痴迷,常趁上官剑南休息之际,一边研读古方,一边反复推敲上官剑南体内经脉受创的症结。他不求回报,只愿救人性命。 上官剑南心知这一命是捡来的,待他伤势稍稳,便亲自泡了一壶陈年的武夷岩茶,拂袖而坐,道:“裘兄,剑南无以为报,唯有此身所学,愿尽数相授。” 裘正一愣,连连摆手:“上官兄多虑了,救人本是医者之责,岂敢妄受大礼。” 然而上官剑南态度坚决,自那日起,每当清晨露水未干,便执木剑于庭中起式,将毕生所学,一招一式尽授于裘正的长子——裘千丈。 只是,裘千丈天资平庸,骨骼松软,练了三年仍未入门。上官剑南虽不言语,眼中略有遗憾。 不久后,裘正喜得二子,命名为“千仞”,取“千仞高山,剑指其巅”之意。襁褓之中,这孩童便气息沉稳,骨节刚劲,与常人迥异。 待其年满七岁,竟可徒手翻越山墙,跃石如飞。上官剑南首次观其演拳,掌势带风,虎虎生威,心中大震。 “此子,乃天生练武之才!” 自此,他不再将武学授于裘千丈,而是将自己的“九阳内劲”“断山掌”“破云十三剑”等绝学,尽数倾囊相授于裘千仞。 裘千仞聪慧绝伦,过目不忘,刀剑一式学来便能演出神采,招招气势逼人。十岁时,便能在庭前与山中猎豹周旋半柱香,毫发无伤。 上官剑南望着他,眼中有希冀,也有几分莫名的忧色。 裘千仞十岁那年冬天,山中落雪未融,天地间一片苍茫。那日他刚从后山练剑归来,满身热气,脚步轻快地奔入正厅,衣袍上还挂着斑斑雪花。 “师父,”他拱手一礼,唇角带着少年特有的自信,“弟子已将第十三式‘破军’练成,请师父过目。” 上官剑南放下手中茶盏,目光温和,却藏不住眼底一抹惊异。他走出屋外,立于廊下,只见裘千仞提剑入式,步步沉稳、气息连贯,剑锋破风之声犹如龙吟。至最后一式“破军”贯出时,一道雪被从远处松枝上震落,纷纷扬扬洒落其后,宛若剑气所化。 “好!”上官剑南低声赞叹,转而缓缓道:“这一剑,已入‘形随意动,气合神行’之境,十三剑之理,你已尽数领悟。” 裘千仞眼中亮起异彩:“那弟子可否挑战师父,试一试剑意胜负?” 上官剑南微怔,旋即摇头轻叹:“千仞,你虽剑术入微,但心仍浮躁。记住,武之一道,成于意志,毁于执念。” 裘千仞低头应是,神色恭敬,但目光深处,隐隐闪过一丝不甘。 是夜,山风穿林,灯火微摇。 上官剑南独自立于庭中,望着那根插在雪地里的木剑,半晌未语。他忽然回忆起自己年少时的模样,那份热血、那份不服输,也曾在心中熊熊燃烧,最终却因一次过于激进的挑战,落下终身暗伤。 他低声自语:“千仞此子……悟性极高,却有一丝杀气隐藏骨血之间……若不加以调和,恐日后误入歧途。” 第二日清晨,他命裘千仞随自己入山,于白雪中盘膝而坐,传授心法《静明诀》。 “你记住武学之道,不在疾,在于意静。”他缓缓道,“你如今表面功夫已成,却未明心意之理。武功越高,越要能忍,能柔,能退。否则,将来心生杀念,一念入魔,便成无可挽回之局。” 裘千仞凝神聆听,似懂非懂地点头。但那股藏于血脉中的傲气,似乎并未因此削弱,反而在悄然间沉入骨髓,等待某一日破土而出。 日子一晃而过,裘千仞十四岁那年,独自入山试炼,不慎与一群山匪交手,将数十人尽数击毙。回到山庄之时,眼神冷冽,衣袍之下血气未散。 上官剑南见状,眉头紧锁:“你为何不先震慑,再擒首?为何屠尽?” 裘千仞冷然答道:“杀一是罪,屠万成雄。我若留一人,日后再聚匪党,反成后患。” 上官剑南沉默良久,最终只叹:“你还不懂……武功越强,越要守住初心。” 但他知道,裘千仞的心,已开始偏离最初那道正直的光。 而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只是上官剑南还未来得及细细调教裘千仞,便在一日傍晚接到了杨沂中的飞鸽传书。 信笺展开,纸墨未干,字迹却力透纸背—— “金人再度南下,已破蔡州,大宋告急。今秦桧已死,宋高宗退位,孝宗登基,他为岳飞平反,锐意抗金。陛下御笔,望阁下束发再起,归朝共抗金贼。” 上官剑南望着那行行字句,神色未动,指尖却微微一颤。他已避世十载,本以为可将余生用于传道授业、隐于山林,不料烽火再燃,国事难弃。 他缓缓起身,踱至窗前,望着远山的残阳,沉默良久。 门外,韩熙儿静静立着,双手抱着一只铜壶,壶中茶水已凉,却迟迟未送进去。 她听说了消息。 十年,她从二十芳龄守到三十如玉。十年前,上官剑南负伤归来,她如飞蛾扑火般选择留下。她陪他熬过旧伤复发的长夜,也忍着无名无份的煎熬,等着他说一句“嫁我为妻”。 如今,通缉令已除,天下再无阻隔。她以为,一切终于要圆满了。 可他却又要走了。 她望着屋内那个熟悉却渐渐变得遥远的背影,轻声问道: “你……还是要走吗?” 上官剑南没有回头,只淡淡道:“国有难,男儿怎能苟且偷生?” 韩熙儿咬着唇,声音哽咽:“可你已六十了。你这身伤,难道还能再战十年?你为这个国家付了三十年,难道还不够吗?” 屋内沉寂了一瞬,接着传来他低哑的声音: “正因我已六十,所以这次,或许……便是我最后一次上战场。” 韩熙儿怔住,泪水几欲落下。 她不知,其实在上官剑南心中,那枚成婚之约早已悄悄埋下。他心知自己已是残灯之人,若强行娶她,不过是耽误她的光阴罢了。 她三十,花期正盛,而他……怕是连余生也不知还能剩下几载。 只是上官剑南不说。 他说不出口。 一个男人,怎能对一直等着自己的女子说:“我老了,我不配。” 他宁可奔赴战场,宁可死于刀下,也不愿看她被岁月困在自己身边。 这一夜,月光冷清,洒落庭前石阶。 韩熙儿静坐灯下,一针一线绣着那件未完的嫁衣。 上官剑南独立窗前,一盏孤茶,几页旧信。风拂过,他轻声呢喃: “熙儿,来世若有缘,我定会娶你为妻。” 第544章 被绑架的韩夫人 那一夜,山风幽冷,枝影斜斜洒在窗前。韩熙儿梦中惊醒,只觉心口一阵发紧,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悄然远去。 她披衣而起,推门唤人,整个院落寂静如水,只余夜虫微吟。她心头一跳,连忙奔向上官剑南的房中。 房门虚掩,灯火已熄,床榻整齐,案几之上却放着一封未封口的信笺,压在她亲手绣制的一方帕子下。 她的手,微微发颤,指尖几次欲拿又顿。终于,鼓足勇气将信取起,展开。 纸上字迹遒劲如剑,却透着深深的歉意与柔情: 熙儿启: 剑南负你太多。今夜匆匆离去,不忍面对你的眼泪,更怕自己一软了心,便再也迈不出这扇门。 金人犯境,国难当前,剑南不能袖手。此去未必能还,愿你珍重。 裘正随我同行,尚有家中诸事未完,裘夫人身有六甲,腹中胎儿恐是女儿,裘正为其取名千尺,特托你代为照拂。 熙儿,若有来生,我定不负你一日。 ——上官剑南 留 韩熙儿静静读完,手中信纸如雪飘落。她跪坐在榻前,双手掩面,泪水止不住地滚滚而下。 她想起那年初见时的他,白衣胜雪,剑气逼人。也想起十年来每一个黄昏,他为她煮茶,她为他缝衣。山居虽苦,岁月却温。 如今,一切尽散如烟。 她缓缓伏在榻上,低低哭出声来。 门外夜风吹过,吹动檐下风铃,发出清脆叮咚,宛如催命之音。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他已走远,她却来不及告别。 而此时的上官剑南,正与裘正翻身上马,于月色之下疾行。山路蜿蜒,风声猎猎。 他未曾回头。 却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熙儿,愿你安好。” 此后数月,韩熙儿每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抬头望向山道尽头的方向。 她不知自己在等什么,只是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说:“他会回来,他答应过你。” 可等来的,却不是马蹄声,不是信笺,而是冰冷的军报。 那日,是个阴雨绵绵的早晨。 院中落叶满地,风卷着细雨,将廊下纸灯吹得微微晃动。一名披甲的宋军快骑奔入山庄,交来一道由杨沂中亲笔书写的军函。 韩熙儿颤抖着接过,展开一看。 “上官剑南将军,于襄阳前线力战三日,终因寡不敌众,力竭而殁。” “裘正军医,随军救治伤兵时中箭,为救一将,挡箭而死。” 短短几行,却如万钧雷霆,重重砸在她心上。 她手中那页信纸在风中飘然坠落,落在青石地面,雨水一滴滴浸染墨迹,仿佛那字句都在哭泣。 可就在她悲痛欲绝之时,屋中忽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是裘夫人,羊水已破,产兆已现。 韩熙儿顾不得悲伤,连忙奔入屋内,手忙脚乱地烧水、备巾、寻稳婆——,但一时半会根本寻不得人手,她只能亲自接生。 屋中血腥弥漫,裘夫人咬牙忍痛,泪水与汗水交融,几次几乎昏厥。韩熙儿一边紧握着她的手,一边用尽一生柔声安慰: “再忍一忍,再一下……他们会看到你努力的。” 就在一声嘹亮的婴啼划破长空之际,裘夫人忽然露出一抹苍白的笑,轻声呢喃:“是个……女儿……吗?” 韩熙儿眼含热泪,点头:“是……你和裘正的女儿,裘千尺。” 裘夫人闭上眼,眼角却滑下两行清泪。 “正哥……你要……好好看着她……” 话音未落,气息已断。 韩熙儿怔在原地,仿佛那一刻时间停滞。她望着那张憔悴却宁静的脸,又望向怀中啼哭的婴儿,只觉天地一片苍茫。 这一日,韩熙儿为一个亡人洗身,为另一个婴儿剪脐。她收起了所有的泪,只因知道——如今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人,能为这几个孩子撑起一个家了。 襁褓中的裘千尺,小小的手指握得紧紧,仿佛命运注定不肯松手。 裘正死了,裘夫人也走了。 上官剑南的尸骨埋在了异乡,连一抔故土也未曾带回。 只剩韩熙儿一人,立于山庄之中,四顾无人,却肩负四命。 山庄偌大,庭前草木郁郁,屋宇深深,却冷得让人发抖。 她本以为自己会随他一同老去,不料他却只留下一纸遗书、一笔巨额遗产,还有四个尚未成人的孩子。 ——十五岁的裘千丈,个性懦弱、不谙世事,虽年长却缺主见; ——十岁的裘千仞,天资聪颖却性情孤傲,隐有狂性; ——襁褓中的裘千尺,还未睁眼看过这人世风雨; ——还有那被寄养在山庄、韩世忠的小女儿,才刚满十四岁,天真烂漫,不知世事无常。 上官剑南给韩熙儿留下了大量的财产,本来是想让他再找一个好人家,可惜终不遂人愿。 韩熙儿转身走出门去,披上外袍,开始清点库房、安顿仆役、安排下人、修缮屋宇。 从那一日起,山庄里再也没有人见她哭过。 有人说,她是半个男儿身,撑起了整个山庄。 也有人说,她是活成了上官剑南当年的模样——寡言、沉稳、冷静、内敛。只是她再未佩剑。 只有夜深人静时,屋内灯火摇曳,她独坐案前,望着桌上那柄上官剑南留下的佩剑,才会轻轻伸手,抚过剑鞘,低声一笑。 “我这一生,终究是嫁给了你,哪怕……你不在了。” 绝情谷中,灯火昏黄,壁炉边那盏青铜炉静静燃着,袅袅香烟在屋顶盘旋,如梦似幻。 韩母说了许久,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目光飘远,似是在望着那些早已泛黄的旧年时光。 裘千尺原本还想继续追问,可看着韩母微微垂下的眼睫、指尖轻抚茶盏的动作,他知道,那些回忆,已到尽头。 “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韩母淡淡一笑,声音里听不出悲喜,“再说下去,也不过是重复。” 她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千丈那孩子……唉,也有他自己的命。” 裘千尺低头应了声“是”,茶盏端着,却久久未饮。 裘千仞从自己出生起,韩母就一直陪在身边,哄他学步,教他识字,看他跌跌撞撞长大。裘家上下都称她“夫人”,他也一直跟着叫。 可其实,早在很小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血缘与否,从来都不重要。那双夜里为他盖被的手,那碗端到床边的药汤,那一巴掌打掉他第一次逃学的念头,还有那个在他每次受伤时、总是先责骂再落泪的眼神—— 他心里早就明白,韩母才是他真正的母亲。 只是他从未说出口。 因为那名字,那段过去,那座山庄,那座墓前的孤灯,都太沉重。他怕一旦承认,连这份来之不易的“母子”温情,都会像纸灯一样,被风一吹就散了。 众人似乎都沉浸在那段已远的旧事之中,眼神纷纷低垂,各有所思。 可公孙止的指尖却早已悄悄绷紧。 他自黄蓉那句“您应该年过70的”的语气中,便察觉不对。再听今日之言,昔年韩熙儿,竟至今仍音容不改,肤色不老—— 此等女子,若无奇遇,岂能从秦桧尚在的旧朝活至今日? 这哪里是普通的隐居村妇?分明是……得了长生之法! 他眼神微闪,又瞥了眼堂下那三人——杨过、黄蓉、穆念慈。 只怕等着三人反应过来,便不会饶了自己。 ——就是现在! 趁众人心神微松、警惕稍散之际,公孙止眼中杀机乍现,身形一动,竟化作一道黑影倏然扑向韩母,五指如鹰爪疾抓她肩! “夫人小心!”黄蓉陡然惊觉,刚要出手。 却听“砰”地一声,公孙止已劈开屋顶天窗,衣袂飞扬,抓着韩母腾身而起! “公孙止!”杨过暴喝一声,身形如电冲出。 “小贼休走!”穆念慈纤手疾扬,一道金针破空而出,直刺公孙止后颈!显然这是小龙女给她这个,婆婆的玉峰针。 可公孙止身法极快,早已横掠屋顶,借着屋脊反弹之力,几个起落间,竟将韩母带出了绝情谷客厅上方的林廊,直往林中掠去! 屋内风声大作,众人尚未从韩母往事中回神,便见屋顶大洞、烟尘弥漫。 裘千尺第一时间冲至窗边,目眦欲裂,怒吼一声:“恶贼,放开我娘!” 第545章 狗急跳墙的公孙止 众人追出绝情谷的石厅,尘土翻飞,一缕昏黄月光自谷顶倾泻而下,映在夜风微寒的石径上。 杨过回头一望,却见韩言直仍站在原地,背影微僵,神情怔然。其他人都走出十数丈了,他却如未闻未见一般。 “韩兄弟,你在想什么?”杨过退了两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语气虽轻,却隐隐带着催促。 韩言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头来,目光在夜色中微微游移,半晌才道:“……若照我娘所说,裘伯母也算她的女儿,那……我岂不是裘伯母是平辈?” 他顿了顿,声音竟有些难以置信,“那绿萼她……她岂不是我的后辈?如此一来,我又怎能娶她……” 这话一出口,连杨过都愣了愣,脚下一绊,差点一个趔趄摔下石阶,幸好被回身过来的小龙女给扶住。 黄蓉刚想开口,也是一脸错愕,半天才反应过来,咕哝道:“敢情他半天没动静,不是吓傻了,是在算辈分……” 杨过无奈一叹,轻轻拍了拍韩言直的肩,“韩兄,你是真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他语气里夹着点儿笑意,又隐隐带着一丝焦急,“这事儿咱们回头再掰扯,现在先去找你娘。” 说罢不容分说,一把拽住韩言直的胳膊,身形一闪,便已掠入山道。 韩言直回头望了一眼,崖顶的夜色已被浓云吞没,风声仿佛也凉了几分。他低声喃喃一句:“我不是不在意她……只是……” 话未说完,人已随杨过跃入林间,只剩衣袂猎猎,消散在夜风之中。 正因韩言直在原地愣神耽搁了片刻,杨过、黄蓉与小龙女三人回身再追时,穆念慈早已孤身飞掠出数十丈,身影几乎要融进夜色深处。 她素手一翻,指间寒光乍现,数枚金针破风而出,带着“嗤嗤”细响,直取公孙止肩后要穴。 公孙止却似早有防备,身形在空中一挫,竟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身避开,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冷不防挥袖之间,数点乌芒自袖中激射而出,竟是带毒的孔雀翎针! 穆念慈目光一凝,掌风一拂,将其中两枚震偏,其余急速掠身而过。她虽避得巧妙,却一时不察,脚尖掠过一株花枝,鲜红的刺在脚踝处划出一道血痕。 穆念慈面色微变,显然是感到了这花有毒,脚步却未稍停,仍执意紧随,身影在花海之上宛如流光掠影,追得紧如影随形。 夜风猎猎,衣袂飞扬,穆念慈一口气将公孙止逼至一处断崖。前方便是绝壁,后方追兵将至,四下沉寂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她一声清叱,凝聚全身内力,正待出掌擒拿,丹田之气却猛地一窒,胸口蓦然一滞,一股腥甜翻涌上喉,竟“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身形踉跄之际,一双手自身后疾探而来,将她稳稳扶住。 “娘!你没事吧。”杨过低呼一声,声音里满是惊慌与心疼。 杨过看她嘴角血迹未干,心头一紧,却也知此刻顾不得许多,点头道:“娘,你先别说话。我给你疗伤。” 黄蓉与小龙女已随后赶到,见穆念慈受伤,神情皆是一变。黄蓉蹲身察看穆念慈脚踝,眸光微凝,“这是情花……不致命,但会扰乱经脉,必须尽快驱除。” 山风怒号,崖前花海翻涌如潮,绝壁之上,公孙止身形微颤,手中紧紧箍着韩母的肩,嘴角有些发白。 身后便是万丈深渊,脚下碎石微滚,似有崩裂之兆。他心中一阵悔意翻涌——早知杨过这群人竟如此执着,追得如影随形,他当初就不该动这一步险棋。 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退无可退。 他猛地将黑金古刀一横,贴上韩母雪白的颈侧,眼中血丝遍布,厉声喝道:“你们别过来!再近一步,我便让她血溅当场!” 寒光映在韩母脸上,她眉头紧蹙,虽被制住,却神情宁静,没有半点惧色。她只是静静看着公孙止,目光穿过风声,仿佛透视了命运的尽头。 杨过一步步逼近,他掌心真气激荡,衣袖鼓动,夜风灌入袍角猎猎作响,仿佛随时都能掀起狂澜。 他目光如炬,双眸几乎要燃烧起来,声音如雷劈地响起: “公孙止,你这个狗贼!本还想给你留条活路,但你竟然敢伤我娘?——你今天死定了!不管你放不放人,你都得死!” 风从悬崖背后卷来,拂动他额前一缕乱发,也将他声音拉得更加苍凉决绝。 黄蓉听得心中一震,脚步一滞,顿在杨过身后半步,微张红唇,却终是没有立刻插话。她望着前方那站在崖边的公孙止,心中一沉:糟了,杨过这话太绝,把路都堵死了…… 她眉头紧蹙,纤手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竹杖,脑中飞快转着念头:得想个法子缓和这局面,若他狗急跳墙,对韩夫人不利就糟了。 而那悬崖尽头,公孙止半个身子都逼至绝壁边缘,脚下石砾簌簌滚落,直坠入万丈深谷。他一手钳着韩母肩头,另一手匕首横在她脖颈,冷汗自鬓角滑落,眼中惊惧与暴戾交错翻腾。 “绝情丹?你怎么知道此物?”他脸上神色一僵,目光陡然凌厉,声音却微微发颤。 杨过察觉他的动摇,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脚下不停,继续逼近两步,语气愈发森寒: “我知道你把绝情丹藏在药房了,你不说,我也能找到,只是多费些时间。” 他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如刀划铁石:“你若主动交出来,我一刀,送你个痛快。” 话音顿了顿,他陡然一抬下巴,眸光骤亮,如霜如剑: “你若不交——我便一刀一刀,剃了你满身筋骨,直到你求死不得,生不如狗!” 风势顿时狂猛几分,卷起两人之间的花枝残叶,带着淡淡的腥甜花香,像是从断崖深处吹来的鬼气。 黄蓉听得这一句,眼角微抽,低声道:“过儿,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绝。” 可她话未出口,便听公孙止已是怒吼回击:“你有病吧?!你娘追我,她自己踩上情花,怪我?你怎么不怪她轻功太烂,连花都躲不开!” 他额头青筋暴起,嘴角咬得发白,声嘶力竭地想替自己辩白,却止不住那掌中微微颤抖——分明是怕了。 黄蓉见状,竟没忍住,“噗嗤”一声轻笑脱口而出,连忙掩唇咳了两声,企图遮掩自己的失态。 这贼人,倒比她想象中还怕死。 一旁小龙女始终静立未动,白衣随风微飘,脸上却浮出淡淡一层寒霜。她目光落在杨过身上,眸光微敛,轻轻呼吸了一口夜风,却始终没有说话——只紧紧攥住手中的白团子,显然是已经调用了储物戒的界面在和白泽对话,随时准备出手救下韩母。 第546章 公孙止的过去1 穿越者公孙止 山崖之上,风更急了,吹得断枝哗哗作响,山道尽头忽传来阵阵人声与踏步之声。 “快!小心点,别把夫人颠着了!” 樊一翁领着几名下人,七手八脚地抬着一张特制躺椅赶来,躺椅上坐着裘千尺,她虽瘦如枯骨,眼中却怒焰翻滚。 还未靠近,裘千尺已咬牙切齿地厉声喝道:“公孙止,你个狗贼!你把我害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如今竟还敢挟我娘威胁人?你真是该死,该下十八层地狱!” 她话声一出,如鹰啸长空,带着压不住的恨意。 裘千尺面容枯槁,双眸却炽热如火,坐在椅中一动不能动,仿佛周身都由怨气和愤怒凝成。 韩言直站在杨过身侧,听见“我娘”二字,脸色微变,下意识瞄了裘千尺一眼,又看看韩熙儿。 心中一阵说不清的复杂。 他低声对杨过道:“杨兄弟……求你救救我母亲。” 韩言直语气里虽有恳求,却没有丝毫失态。他知道,面对公孙止这种疯子,威胁无用,唯有硬实力才能让对方畏惧。 杨过却没有立即回应,他知道刚才自己的话已经震慑住了公孙止,现在多言并无益处,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韩兄放心,我知道。” 然而公孙止的注意力却早已偏移,他死死盯着那抬着裘千尺的椅子,眸中血丝翻涌。 听到裘千尺骂他狗贼,他猛地咆哮一声,脸都扭曲了: “你这个泼妇!老不死的东西!怎么天下人都死光了,你偏偏还赖活着?!你怎么不看看,你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我要是你,我就立马从这山崖跳下去,一了百了,别活着丢人。” 公孙止手握着黑金古刀的指节都发白,嘴角带着恶毒的笑,接连吼道: “你这个丑八怪、毒妇、老妖婆!你活着就是恶心我!我做梦都想你早点去死!” 公孙止这番话恶毒至极,连周围的风声仿佛都为之一静。 裘千尺原本怒火冲天,听到这些话,却忽然一震,眼中泛起一抹莫名的黯然,胸口起伏得更加剧烈,整个人仿佛在刹那间,从怒火中被抽离,落入深渊般的空寂。 一旁的公孙绿萼泪眼婆娑,看着眼前的父母,声音已带哭腔,厉声喊道: “爹爹!你别骂娘了——你为何这样骂她?她是你结发的妻子,是我娘啊!” 她声音里满是破碎的哀伤,“就算你不再爱她,也不能这样羞辱她……你那样害她、她虽咒你,却还是问我你这些年的消息……她——她是还在意你的……” 这话犹如一柄细刀,刺入了所有人的心。 公孙止的脸色一僵,嘴唇颤了颤,眼中的癫狂骤然停滞,转而是一种莫可名状的疲惫。 他喃喃自语般开口:“萼儿……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公孙绿萼道,“爹爹,你不说,萼儿,怎么知道的呢。” 公孙止看着公孙绿萼,又看了看众人,心知今天怕是难逃一劫,索性将自己的过去全部说出。 夜色下,公孙止开始回忆自己过去的一生,而他一开口,他的故事就震慑住了杨过和黄蓉几人。 杨过和黄蓉本以为,公孙止会提及柔儿被裘千尺害死之事,但公孙止的故事让杨过和黄蓉愣住了。 公孙止将韩母,让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任然还是用刀,横在她面前,然后公孙子站在韩熙儿旁边开始回忆起了自己过去。 “小郎君,小郎君你快来追我呀。” ";兜子别跑那么快,哥哥要追不上啦!” “不是兜子,是兕子啦,笨哥哥!”孩童奶声奶气地回头大笑,脚下踩着宫墙投下的斜影,在朱红门前飞快穿梭。 小郎君追着只有几岁的晋阳公主,在殿内外追逐嬉戏,阳光从丹陛前的金瓦飞檐洒落,铺在青石地砖上,映得人影轻快而跳跃。 殿门外,宫女屈膝回报,声音柔顺:“长乐公主殿下到——”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温润悦耳的嗓音:“你们怎么在门口?晋阳公主呢?” 那宫女恭声答道:“回殿下,晋阳公主正在殿内同小郎君玩捉迷藏呢,不许奴婢等进去打扰。” 门内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一个稚气未脱却语气张扬的大男孩大声喊道: “是李丽质吗?你进来吧!” 他喊得自然毫无拘束,语气轻巧得像在唤一个小玩伴,半点没有对皇室礼数的敬畏。 李丽质步入殿内,并未如以往那样斥责这位放肆的小郎君。 她只是快步走近,那一身华贵宫装未及站稳,便已扑通一声跪下,紧紧抓住小郎君的衣袍,眼中已泛起泪光: 她颤声道:“仙人……求您了,求您再赐予神药,母后的病又重了。御医束手无策,若……若是再拖下去,只怕……” 话未说完,眼眶已红,指尖紧紧抓住小郎君的衣袖,几乎将那柔软绸布攥得起了褶。 小郎君神情陡变,眼角轻轻一抽,原本懒倚柱侧的姿态一瞬收敛,眸中那抹浮浪也被夜风彻底吹散。 “长孙皇后……又犯病了?” 他说话时,语气不再像往常那般轻浮,声音低沉而稳,带着一丝异样的紧张。 他一步上前,俯身将李丽质扶起,指尖在她手腕上一触,发现她体脉不稳,显然方才一路奔来,气血已乱。 “别跪了。带我去看她。” 李丽质站起身,擦了擦眼角,强作镇定,点头应道:“是,请随我来。” 两人并肩走出殿门,宫灯沿廊燃起一线柔黄,风掠过帷幔,带动丝纱猎猎作响。 殿门外,守候的宫女与内侍连忙躬身避让,纷纷低声唤道:“小郎君,长乐公主殿下。” 夜色浓重,天边一抹月牙如钩,拖出二人并肩而行的长影,投在朱红宫墙之上,似有千年静默随行。 穿过曲折回廊与花阶玉石,李丽质脚步越来越快,几乎奔起来。 她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母后这几日气息渐弱,时有昏厥,昨夜还咳出血来。太医只说‘痼疾积郁’……却无人能医。”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父皇心急如焚,连早朝都已数日未理……宫中……人人自危。” 小郎君沉默不语,衣袖拂过栏杆边垂落的夜花,一丝花粉悄然飘在他指尖,他却未察觉。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影子——温婉沉静,端庄而有威仪,那正是长孙皇后。 当初,正是这位皇后力主保留他在宫中——而作为穿越者的自己,当然知道,长孙皇后其实得的是肺部疾病,这病若是在蓝星,倒是可以医治,但如今在是在唐朝,自己未必能救。 第547章 公孙止的过去2 长孙皇后 立政殿内,香炉里的青烟缭绕,在斜落的暮光中袅袅升起。琉璃窗后的黄昏映照在玉阶上,宫墙泛着温凉的光。 床前帷幔低垂,长孙皇后仿佛沉睡着,面色苍白如纸,唇边毫无血色,胸口起伏细微,几不可察。 殿内早已跪满了御医,一个个汗如雨下,低着头不敢抬眼。 “都退下。”李丽质冷声道,言语虽轻,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公主威仪。 众人闻声,连忙叩首如潮水般退出,太监小心合上殿门,脚步渐远。 殿内只剩下三人。 唐皇李世民仍坐在床边,一只手握着长孙皇后的腕脉,眼神深沉而疲惫。他曾经征战天下、指点江山,此刻却像一个无助的丈夫,目光一抬,看见小郎君时,竟猛地站起身来,似是要行大礼。 “小郎君!”他声音微颤,眼中满是殷切,“你终于来了。” 小郎君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他下跪的动作,低声道:“陛下,这万万不可。” 李世民握住他的手臂,竟有些激动,“仙人,皇后的病……又重了。朕已召遍天下名医,皆束手无策,还望你再次赐药,救我妻子一命。” 他说话时语气极为诚恳,帝王气度在这刻全无,只剩一个丈夫的哀求。 李丽质立在一侧,脸色也显出几分苍白。她轻轻拉了拉小郎君的袖口,低声道:“求你了。” 小郎君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床上的长孙皇后身上,眉头紧皱。 “唉……”他叹息一声,终于缓缓开口,“陛下有所不知……我这仙药,其实……” 话未说完,李世民眼神一亮,立刻接道:“我明白,仙药稀珍,世间难寻。朕知这药怕是存量不多——但无论如何,只要能救她……不论什么代价,朕都愿意。” 他顿了顿,缓缓道:“如今兕子把你当成亲哥哥,皇后若去了……她只怕也伤心欲绝,朕这个家……” 他说着,眼中竟泛起一层微红,轻轻抚着长孙皇后的鬓发,声音低如蚊语:“她是我一生最信的人……若不是她,朕也坐不到今日这位子。” 小郎君望着李世民,心头百味交杂。 他一向以旁观者的身份自处——“仙人”“异士”“忘记来处”——但此刻李世民却不再将他当成“他者”,而是用家人的语气,将他嵌入皇室血脉温情之中。 这一刻,小郎君忽然觉得自己在这座巨大的皇宫里,不再只是个旁观者。 他缓缓将手伸入袖中,取出那几盒药,布洛芬,阿莫西林,止咳糖浆。 长孙皇后服下药后不过一炷香功夫,气息便安稳了下来。原本苍白的脸色,微微恢复了些血色,连唇角也不再泛青。 李世民握着她的手,一声不发,只静静地望着她起伏渐稳的胸口,仿佛连呼吸都小心了几分,唯恐这份安宁稍纵即逝。 小郎君站在床边,轻声嘱咐几句用药时辰与忌口。见李丽质与李世民眼眶泛红、眉眼松动,便识趣地告辞离开。 毕竟,李世民接下来肯定有很多话要对长孙皇后和李丽质说。 夜已深,宫中灯火如点点星辉。小郎君步出立政殿,悄然跃上红鸢殿顶,轻袍翻卷间,仿佛一道幽影掠入月下。 琉璃瓦上,他负手而坐,望着那轮挂在天边的满月,久久不语。 月光如银瀑倾洒,殿顶风过微凉,拂动他发丝,也带来几声虫鸣,细碎如梦。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一划。 【叮——恭喜宿主:存活时间已满一年,获得一次加点机会。请选择加点属性。】 熟悉的蓝光浮现于空中,面板静静悬在他眼前,仿佛另一重时空的冷静注视: 力量:+1 速度:+1 防御:+1 医术:+1 寿命:+1 。。。。。。。。 他看着这些选项,眼神无波,仿佛没有任何迟疑。 “把属性……加到寿命上。” 【确认加点至“寿命”属性,宿主当前年龄冻结为20岁。】 蓝光微微一闪,随即缓缓散去,如潮水退去一般归于寂静。 小郎君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苟到天荒地老……活着,终将无敌。” 语气平淡,落在月光下,却仿佛泛着一丝说不出的孤寂。 每年一次选择——变强,还是不死。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一拳震山裂石,一剑破甲穿城,甚至能以神医之名横扫天下。但那样的话,每年老去一岁——二十一、二十二、三十、五十…… ——最终化为白骨。 而只要他将点数加到寿命上,他就永远停留在二十岁的年纪,皮肤光洁,筋骨强健,记忆清晰,不老不衰。 但代价是:他永远只是“现在的自己”。不会更强,不会更快,不会更聪明。 他只能靠智慧、隐忍与一点点早于世人的知识,活着。 去年,为了救长孙皇后,他赌了一把。用那唯一的加点值,换了系统商城中那些药,以及整整一套医学资料—— 那之后,他从十九岁,变成了二十岁。 但也无所谓,只要苟,只要活着,他至少可以凭借自己的大脑积累知识,只要时间足够久,不凭借系统,一样可以习武,只是时间稍微要的有一点久。 就在小郎君仰望月色、思绪翻涌之际,忽听得殿下传来一阵奶声奶气的呓语: “呃……呐呐……小郎君……你在那里嘛?” 他低头望去,只见那一抹熟悉的小人影站在宫道尽头,身着月白寝衣,小脸泛着迷迷糊糊的红晕,两只胳膊在空中用力挥着。 “兕子?”他轻声一笑,身影一晃,宛若夜风掠影,从殿顶飘然跃下。 他稳稳落地,蹲下身,张开双臂,“来。” 晋阳公主李明达也不怯,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小郎君没回来……兕子、兕子担心……嗯呐呐……” 她说着还抹了抹眼睛,一副快要委屈哭出来的模样。 小郎君抱起她,一边轻轻揉了揉她软软的脸蛋,一边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不是偷偷溜出来的?” “嗯呐呐……”小公主小脑袋靠在他肩上,小声咕哝,“御女姐姐说……不能打扰小郎君……但兕子想小郎君啦……” 小郎君心中一震,仿佛某处原本干燥的角落,被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悄悄浸透了。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温柔得仿佛夜色也被融化:“唉,你这小东西啊……” 他将小公主抱回殿中,给她裹上毯子,又从怀中掏出一只雕着莲花纹的小木盒,轻轻打开。 里面是一小包用油纸包好的蜜糖软糕,还有几粒带点梅香的果脯。 “吃一点,不许多吃,吃了就乖乖睡。” 兕子果然眼睛一亮,欢喜地坐在他腿上,接过软糕,一边咬一边摇晃着小脚丫,小嘴甜得像要滴出蜜来。 “小郎君最好啦……”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呐呐……明天……我们还玩捉迷藏,好不好……” “好。”他轻声应了一句,手指轻轻理着她鬓边细发。 不过几口糕点,兕子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小脑袋贴着他胸口,小手还抓着最后一块蜜糕,脸颊蹭了点糖屑,睡容安然。 小郎君低头看着她,嘴角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意。 宫灯微晃,金缕纱帘随风轻摇,夜色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映在殿中素净的墙上,宛如一幅水墨画,温暖得安静。 他低声自语,几不可闻:“若不是她们……我大概,真的会变成另一个人吧。” 第548章 公孙止的过去3 长乐退婚 晋阳公主李明达,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拉着小郎君玩捉迷藏。 只是她太小了,腿短力弱,又常常忍不住笑出声来,每次都被小郎君轻易“抓到”;而小郎君一旦心血来潮,躲到屋顶上,小公主便找不见了,急得团团转。 久而久之,红鸢殿的屋顶,便成了她心里最神秘的地方。 这夜,月明如洗,满天繁星倒映在宫墙檐角,风吹过瓦脊,带来几声夜鸟轻啼。 “小郎君——你说过的,要带兕子上去看星星的!” 李明达拉着他衣角,仰头嘟着嘴,眼中满是期待。 小郎君本想说“不行,屋顶太危险”,可对上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最终还是一叹,把她抱起: “好吧好吧,今晚让你如愿。但记住,不许乱动,不许跑。” “嗯呐呐,兕子乖——小郎君不许反悔。”她奶声奶气地应着,小手牢牢抱住他的脖子。 轻功如燕,小郎君一跃而上,带着小小的身影落在殿顶琉璃瓦上。 夜风吹动宫灯光影,整座长安城的屋脊在月下沉静如梦。远处鼓楼微鸣,宫城深处几盏昏灯点点,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 小郎君将兕子护在怀中,坐在瓦顶最高处,指着远方道:“看,那边是皇城,那边是北苑……那就是你未来要站的天下。” “兕子不想站天下……”她嘟囔着靠在他怀里,忽然指着天边轻声道:“哎!小郎君你看——那颗星星,动了!” 小郎君一愣,抬头望去——只见夜空深处,一颗流星拖着银白尾焰,划破天幕,疾速坠向远方。 “快许愿!”他立刻笑着提醒她,“这是流星,许愿一定会实现的!” 小公主合掌闭眼,脸颊鼓鼓的,认真地念着: “兕子想要阿耶阿娘不要生病,开开心心,想要姐姐也开心……兕子还想要小郎君一直都陪着兕子……” 她声音轻轻的,仿佛怕愿望被风吹走。 小郎君一怔,看着她那认真稚气的小脸,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好啊,小郎君会一直陪着兕子,陪你长大,好不好?” “嗯呐呐……”小公主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安心的小猫,抱得更紧了些。 只是那句“陪你长大”一出口,小郎君心里却猛地一抽—— 他知道,史书上晋阳公主李明达,年仅十二岁便病逝于宫中,虚弱而终。 那一年,她还未能体会生而为人的快乐,还未经历一次冬天的雪落,还未走出过皇宫看真正的长安。 他手指微紧,目光缓缓低垂,望着她熟睡的小脸,轻声道:“……你要活着,幸福的活下去。” 他抬手,在虚空中悄然点开系统界面。 【属性点:1】 【请选择加点方向】 他没有多想。 【医术:+1】——确认。 【加点成功,当前年龄解冻1年,+1岁,当前年龄:21岁】 蓝光一闪而逝,风声渐静,这一年小郎君21岁。 日子,便在这宫墙深锁、春风不惊的节奏中,一天天平静地过去了。 小郎君知道——此时的大唐,正处于最安稳的阶段。李世民登基之初,励精图治,终成后人所称“贞观之治”。百姓安居,边境宁静,文臣武将皆得其位,帝国运转如润玉之轮。 他也知道,这一切不会永远持续。 再往后,皇子争储,骨肉反目;玄武门的血,还未干透,就要流到另一个名字身上。 但—— 他还不想想这些。 他知道,即便他脑中藏有未来千年之史,也难以轻易的改变命运。 更何况,他现在,尚无改变命运的力量,因为他的系统,名为摆烂系统,只要摆烂就能加点,他不做事能够加点,他做的再多也是每年加1点,除了能给他延长寿命,这个摆烂系统,对他没起到什么作用。 穿越者、系统、加点——这个注定是主角模版的事,如今只给了他一件事: ——多活一点,仅此而已。 他不急,急也没用。 他如常每夜登顶赏月,每晨起为晋阳公主煮药膳,希望能调理她的身体,为长孙皇后诊脉调息。 长孙皇后的病,一日日好转。她的气色终于有了温润的光泽,声音也逐渐清朗。小郎君心知,这不仅仅是那些商城药品的作用——更多的,是他这“+1医术”后对诊断与调理的精准。 他也越发坚信自己能够挽救李明达这个小公主。 宫人们再见他,都带着三分敬畏、七分钦佩。 而李世民,虽不言明,却也将他视作可托之人,常邀他夜谈,闲话国政。 但真正让小郎君动容的,是皇后的一句话。 那日,她端坐凤榻之侧,握着他的手,望着兕子欢快奔跑的身影,轻声道: “兕子唤你为哥哥,我与陛下,亦视你如家人。” “你既无姓无名,若是不嫌弃,今日起,便随我姓——赐你‘长孙’之名。” 那一刻,小郎君怔住了。 他从未为自己名字烦恼过,一直以“兕子的小郎君”自居。但当皇后的这句话落在耳边时,他竟感到心头有什么被填满。 不是权势,也不是荣耀,而是一种——“终于被这个世界承认”的感觉。 他低下头,郑重行礼,声音不大,却坚定: “谨受皇后赐名。” 和晋阳公主李明达关系最好的,自然是她的亲姐姐——长乐公主李丽质。 长乐公主每日都会前往红鸢殿探望妹妹,从不间断。先与李明达玩一会儿,再去给皇后与李世民请安,日子过得有条不紊,温柔周全,毫无公主的骄纵气。 久而久之,小郎君早已摸熟她的作息节律。 这日,她步入红鸢殿时,正见小郎君在庭院里抱着李明达,举得高高的,小公主骑在他肩上,咯咯大笑,双手拍得飞快,像只得意的小雀儿。 李丽质抿唇一笑,走上前,柔声唤道:“兕子,下来了,别闹了。” 小郎君转身,见她来到,微微一笑,将小公主轻轻放下,拱手道:“公主殿下。” “还是叫我‘丽质妹妹’吧。”李丽质接过妹妹,兕子却扭动着不让她抱,抱住小郎君的大腿不撒手。 她奶声奶气地说:“兕子不去!兕子只要小郎君!” 李丽质有些哭笑不得,轻轻一叹,“你呀,这都快变成你亲哥哥了。” 三人坐入石亭,宫人们摆上茶点。小郎君夹了两块蜜糕,放到兕子手中,小公主抱着吃得满脸是糖,眼角还眯着笑。 李丽质端着茶盏,望了望他说:“长孙止大哥——你倒是一直没改,还是这般宠着她。” 小郎君笑着说:“兕子这么可爱,谁不疼她?”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神里都有一份熟悉的默契,像是长久并肩后的温暖。 可紧接着,李丽质忽然问了一句:“对了,小郎君——你为何取名‘长孙止’?我听了好几次了,倒是一直没问。” 小郎君顿了顿,目光投向亭外庭树。 阳光透过树隙洒在他侧脸,他轻声笑道:“这个名字啊……是我给自己的提醒。” “提醒?” “嗯。‘止’,是停下,是不进也不退。最近我思绪太多,心神浮躁,所以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字。”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轻叹:“将来若是迷了方向,只要想起这个‘止’字,便知道自己要停一停、想一想,不至于迷路。” 李丽质听罢,却轻声道:“原来如此……可‘止’字虽稳,却也孤独啊。” 小郎君微微一怔,回头看她,却见李丽质低头盯着茶水,似乎踌躇片刻,才缓缓开口: “其实……我最近也有些迷茫。” “哦?”他轻声应了一句,“殿下也会迷茫?” 她轻轻颔首,抬起头来,那双水灵的眼睛直直看着他,眸中似藏着未说完的话语: “阿耶……想让我嫁给长孙冲。说门第相当,血脉相亲……可我不喜欢他。” 说到最后,她声音极轻,仿佛怕被风听见。 那一眼,那一语,却像在小郎君心头投下一粒石子,砸进本就不平静的湖面里。 他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脸上的笑收了几分:“这……这种事,终究是陛下之意。只是长孙冲……倒也算是个……” “我不喜欢他。”李丽质打断他,语气极轻,却极坚定。 她定定地望着他,唇角微颤,却没有移开视线。 小郎君心中一动,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他不是不懂。 在一次次的交谈中,在夜深共商皇后药理的对坐中,在她眼神不经意的停留中,那一点温热、那一点暧昧,从未真正消失过。 只是他没敢往那处想。 直到这一刻。 李明达已吃饱,倦倦地窝在软垫里打瞌睡,嘴角还沾着一点蜜糕屑,小郎君用帕子轻轻为她拭去,又给她盖上绣着金鸾的薄毯。 石桌上,茶水清香,几碟宫点已经见底,唯有那一盏碧螺春,还氤氲着淡淡热气。 小郎君静静地望着李丽质,心思翻转,最终还是忍不住,脱口问出一句: “那公主殿下……喜欢的人是谁呢?” 这话一出,亭中一静。 李丽质一愣,随即脸颊微红,垂下眼帘,手指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片刻后,她轻声道: “那日我阿娘病重……对我而言,当真是——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她语气轻缓如风,眼波却微动,不敢直视他。 这句话,看似平常。 但小郎君心头猛然一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他不是不识文的人,这句诗出自《诗经·郑风》,下半句他自然也记得清清楚楚——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李丽质这话,已经说得足够明白了。 她不喜欢长孙冲,她喜欢——他。 而她之所以会用这句诗词来传达心意,是因为方才他说出“长孙止”这个名字背后的寓意时,无意间暴露了自己不凡的才学与情怀。 若他是庸人,或只会一味市井嬉笑之人,她断然不会选用如此含蓄高妙的方式回应。 小郎君脑中一亮,才猛然回过神来。 “原来……她刚才问我名字的由来,是为了试探。” “若我连这点诗意都不懂,她这一番心意,只怕也就收回去了。” 他望着面前这个低眉浅笑、神情端庄的女子,心头忽然一热,又生出几分后怕。 还好啊,还好自己是个有文化的穿越者。若是个光读武功秘籍的猛男,现在只怕只能站在这亭中抓头傻笑,错失这朵帝王之花。 小郎君轻咳一声,收回思绪,看着她红着脸轻啜茶汤的模样,忽而有些口干舌燥。 “丽质妹妹——” 他第一次在称呼中唤得如此温柔。 李丽质微怔,缓缓抬眸,水光盈盈的眸子静静望着他。 小郎君张了张口,却终是没有说出“我也喜欢你”那样轻飘的话。 他只是语气低沉、缓缓开口: “若你不愿嫁长孙冲……我自有一法,保你周全。” 李丽质望着他,眼中仿佛星光洒落,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好。” 红鸢殿内,窗外正有风吹过,院中槐树沙沙作响,枝影斜斜洒在石阶上,晃动不止。 案前,小郎君铺开竹纸,执起毛笔,沉着地在上面写写画画。炭墨在灯下如线游龙,缀成密密一片。 小郎君未曾抬头,只淡淡道:“我需要三样数据。” “第一,长安城中,已婚夫妻的数量,以及他们子女是否有身体残疾。” “第二,在这些有残疾子女的家庭中,多少是近亲结婚。” “第三,把这些汇总回来,我来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个事实,会帮你摆脱眼前的困境。” 李丽质听得迷迷糊糊,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仰起脸道:“困境?你是说……长孙冲的事?” 小郎君依旧低头算账,语气平静却笃定:“没错。” 她一愣:“你是想……用这些东西来说服我父皇?” “你只管查,”小郎君笑了笑,“户部都有备案,你只需找你那位青雀哥哥,很快就能拿到。” 李丽质皱了皱鼻子,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儿:“好吧,我相信你。” 次日午后,金阳正盛,李丽质手中提着一卷折叠好的黄绢册页,快步走进红鸢殿,面色略带些许激动。 她将那卷数据啪地一下放在案上:“我回来了!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户部的人看我的面子,一口气调了这十年内的记录出来。” 小郎君一边应声,一边展开绢帛,扫了一眼,嘴角露出满意的神色:“很好。” 他取过毛笔,开始迅速在空白纸面上演算统计。 “长安目前总人口在两百余万之间,其中登记在册的夫妻大约三十万对。” 笔尖游走,落下几个重点数据。 “这三十万夫妻中,有宗族记录、近亲通婚者,占了一半——十五万。” “而这十五万家庭中,有记录的……每一家都至少有一个子女患有身体上的残疾、畸形或其他病弱情况。” 李丽质眼睛一瞬间睁大,手里茶盏微微一颤。 她盯着那串数字,轻声问:“你是说……近亲结婚,会导致……” 小郎君抬眸望她,眼神一如既往冷静,却也透出一丝锐利的锋芒: “没错。近亲结婚,导致后代先天不足——这是自然规律。” 他顿了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声音低沉:“而如今的长安,多子多福,动辄三五子嗣,一家之中常常就能看见两个健康、一个痴傻、一个跛足的情况。” “家家有残疾,不是巧合,是血缘的代价。” 李丽质怔怔地坐着,嘴唇动了动,却半天没能说出话。 她望着那纸上冰冷的数字,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半晌,她才抬起头,轻声问:“那……你是说,我只要把这些拿给父皇看,他就不会……” “不会再逼你嫁给长孙冲。”小郎君缓缓接话。 他将绢帛卷起,递到她手中,目光淡然,却字字铿锵: “你是长乐公主,是大唐最尊贵的嫡女,你的婚姻不该成为家族血统的赌注。” “若他还将你看作女儿,就该听听这些数字背后的真相。” 李丽质接过绢帛,手指微微发颤。 她低下头,轻声道:“谢谢你,小郎君。” 小郎君轻轻一笑:“去吧,丽质妹妹。” 乾元殿内,烛火幽暗,铜炉中香烟袅袅,透着一股沉静的龙涎气息。 李世民独坐书案后,眉头微蹙,正在翻阅一份边防军报,神色凝重。案前笔架整齐、墨未干,一盏茶已凉。 帘后传来内侍轻步入内的声音:“陛下,长乐殿下求见。” 李世民略一颔首:“宣。” 帘子被轻轻挑起,李丽质身着素色宫装,手中抱着一卷绢帛,缓缓步入殿中,眉眼沉静,却藏不住眉间的一丝紧张。 她伏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李世民目光从她身上移至她手中的竹帛,开口道:“丽质今日怎来得这般沉重?这是什么?” 李丽质将绢帛轻轻放在案上,低声道:“是儿臣求来的数据。关于长安城中近亲通婚与后代病弱之事。” 她语气温柔却坚定,“儿臣不敢妄言。但此事若不讲清,恐伤皇家根本。” 李世民眉头一挑,神色微变。他展开绢帛,目光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间游走。 静殿之中,只听得竹简轻响、烛火微燃。 片刻后,他的手指在某一处微微停顿,低声念出: “十五万对近亲成婚……家家有子女患疾……” 他眸色深沉如水,缓缓抬头看向李丽质:“你从何得来此数据?” “户部有备案,儿臣求阿兄青雀调阅,得之。” 李世民沉默片刻,轻轻叩了叩案几,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丽质。”他声音低缓,却透着天子威压,“你将这些拿来,是想反对朕所赐婚命?” 李丽质直起身子,目光坚定,语气一如既往柔和,却毫不退让: “阿耶,儿臣不敢忤逆圣意。” “但若这桩婚事将来要让我所出之子,也如那些宫中族人般早夭、残疾……那我情愿此生不嫁。” 她轻声一叹,低头轻抚桌面那一页数据:“儿臣不是不孝,而是怕。” “怕有朝一日,阿耶如今日坐此,看着我哭着送走一个个孩子,却什么都做不了。” 李世民神色一震,喉头一动,未言。 窗外风动帘角,竹影在地上映出斑驳摇曳,如过往一幕幕闪回心头。 他想起当年初立储位时,多少兄弟因母族联姻所出子嗣体弱夭折;想起玄武门之前的猜忌与血腥,多少正是因皇家血脉错乱所致。 良久,李世民缓缓阖上竹帛,目光平静下来:“是……小郎君教你的吗?” 李丽质轻轻点头。 “他说——一切都只以数字说话。” “但父皇若信他,那便也该信这天下的理数。” 李世民望着自己这位温婉端庄的女儿,忽然轻轻笑了笑。 那笑里,没有怒,只有一丝叹息与一抹说不出的释然。 “这小郎君……倒是比朝中那些读书人,算得更清楚。” 他站起身来,披上外袍,望向殿外夜色,道: “去吧。这桩婚事,朕不再提。” “但你想嫁谁,便让他自己来求朕。”显然,李世民已经知道了长孙止这用一番折腾的用意。 李丽质眼中微微一颤,眸中泛起水意,却极力压下情绪,行礼谢恩。 “儿臣谢父皇成全。” 她低头掩面,悄然转身离去,袍角轻扬间,悄然带出一缕余香。 李世民望着那卷静静放着的绢帛,沉吟良久,终于低声道: “长孙止……呵,果真是个不止步的名字啊。” 第549章 公孙止的过去4 孙郑琴 在之后的几年中,小郎君的日子过得格外惬意,甚至可以说是众人艳羡。 他不再每日出现在宫廷议事之所,而是在红鸢殿、医馆、或长安街市中自由穿行。既是朝廷钦封的“国师”,又是宫中小公主的“义兄”,身份独特,出入无碍。 李世民虽然没有明言将长乐公主许配于他,但却对他信重有加,不仅赐下“长孙”姓氏,还特设“国师府”,门前金麟玉狮、铜铸匾额,无不尊崇。 文武百官对此虽有议论,但无人敢明言反对—— 毕竟这位“国师”,曾两度救回长孙皇后的性命,宫中上下对他皆感激戴德。 唯有一事,让小郎君颇感头痛—— 那便是李世民时不时“漫不经心”地提起:“国师,你那‘仙术’中,可还有所谓‘延寿仙丹’?朕这身子骨倒也还好,只是想为皇后求一剂续命之法,若有,不妨试试。” 每当此时,小郎君都只能干笑以对,心中叫苦不迭。 延寿仙丹? 他拯救长孙皇后所用的,不过是一瓶来自蓝星的止咳糖浆与几种抗感染类药物,虽效果惊人,但与“长生不老”相去甚远。 更遑论蓝星科技再发达,也从未真正制造出“延寿”之药——系统商城中或许藏有天价兑换的珍品,但他每年只有一个加点,哪里敢轻动?更何况这是要以牺牲自己寿命为代价的。 “若真给他一颗‘延年益寿的丹药’,说不定我这‘国师府’就会立刻变成‘国师大牢’了。”他在心中苦笑。 不过,宫外的日子倒是轻松许多。 他与长乐公主的来往越来越频繁,两人不止常在红鸢殿对坐夜谈,也常私下出入长安街市,亲自巡视他们所开设的几家产业。 最多的,便是医馆。 从城南到西市,从东城到太学门外——他们联手开办的“长孙堂”医馆,因医术高明、药材齐全、童叟无欺,一度被百姓传为“真神开药堂”。 有时,小郎君会亲自坐诊,或研制一些系统中兑换来的药膳方子,配合这个时代的草药,再加以温养,效果极佳,百姓称颂不绝。 长乐公主则更擅长管账与选人,每次视察账册都目光如炬,有她坐镇,无一人敢弄虚作假。 两人,一个如水,一个如火,竟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有时夜深,小郎君倚在医馆二楼窗前,看着长乐在灯下提笔记账,心头便生出一股淡淡的暖意。 “若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其实也挺好……” 只是他也知道,这样的日子,终究不会长久。 这一日,长安春雪。 白雪如絮,纷纷扬扬,自城南至城北,一夜之间将琉璃瓦、飞檐角、红墙碧甍尽数覆上一层轻纱。 清晨时分,红鸢殿的马车停在了药铺门前,李丽质亲自护着妹妹李明达下车。 药铺门口那块匾额“长孙堂”在雪中也覆了霜华,檐下灯笼微晃,淡红色的灯影映在洁白雪地上,如梦如幻。 “啊——下雪啦下雪啦!”兕子一落地,立刻撒欢似地跑到门口空地上堆雪人,手套都顾不得戴,小手红扑扑地往雪里抄。 她身穿浅紫襦裙,外罩貂裘,眼睛亮晶晶的,欢笑声回荡在整条街巷。 小郎君正在柜后翻阅方子,听得熟悉的“嗯呐呐”连声,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丽质和兕子来了?” 李丽质拂雪入门,解下斗篷,笑道:“宫里闷得慌,兕子说要来看你,我也一并出来透透气。” “来得正好,今日新磨了几味强身健体药,我正要你带回去给长孙皇后。”小郎君招呼她坐下,吩咐下人奉茶,又侧头往门口瞥了一眼,“兕子,那丫头又堆雪人去了?” “她最爱玩雪了。”李丽质莞尔。 说话间,门口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温和的嗓音: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此联好,此心更好。” 小郎君一怔,抬头望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身形挺拔,面容清癯,神情却温和慈和。他身旁随行一位五十余岁的妇人,眉眼冷静,气质沉稳。 两人衣着虽不华贵,却一尘不染,似是方才才穿雪而来,靴履上却无半点泥痕。 “老朽冒昧来访,非为诊病,只为请教。”老人微笑,举手为礼。 小郎君连忙还礼,将二人请入内厅。 那老妇人只是扫了一眼地上欢笑堆雪的兕子,眉头轻蹙,又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是命硬的孩子……” 小郎君心头微动,但未出声。 厅中,炭火正暖,茶香四溢。 老人自报名号,却未透露来历,只自称“游方医者”。他与小郎君就《神农本草经》中草药寒热性论展开探讨,又说起血气循脉、五行藏象的运用变化。 二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竟有旗鼓相当之感。 李丽质在一旁静静听着,见小郎君那眼中偶现兴奋之色,心中也觉有趣——他极少遇到能真正与之论医而不落下风之人。 一炷香后,老人起身告辞:“老朽鲁莽,不请自来,改日再来叨扰。” “求之不得。”小郎君拱手送别。 然而就在二人即将步出门槛时,那一直未怎么开口的老妇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屋檐下的兕子。 那小姑娘此刻正坐在雪地里,给雪人安上胡萝卜鼻子,玩得不亦乐乎。 老妇人眉头微皱,似有所感,轻轻一指兕子,语气低沉却笃定: “这孩子,十二岁的时候有一劫。” “你若真在乎她,最好从今日起……时时护着。” 说罢,她转身离去,随那老者走入风雪之中,未再回头。 小郎君站在门槛处,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心骤然一紧。 身侧的兕子跑过来,一把抱住他胳膊,仰头笑嘻嘻道:“小郎君你看!我给雪人做了个桂花糕嘴巴,它是不是像你!” 小郎君低头看她那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那句“十二岁的劫”,在耳边犹如风中炸雷,久久回响不散。 接下来的时日里,药铺内的茶炉几乎日日沸响。 那位白发老人几乎每三五日便来一次,或身披雪霜、或衣上带露,与小郎君并肩而坐,论药理、讲脉象,常常一坐就是一整日。 小郎君第一次感到,有人能与他不以身份论高低,不以年岁论轻重,而是真正以医者的眼光,与他平等论道。 他以蓝星的视角,将“细菌学”“清创缝合术”“无菌手术”的概念一点点融入到古人认知中。 而那位老者则以五行、寒热、经络、药性理论,为他打开另一个古老医学的世界。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时,也会相视一笑,互倒一杯热茶,继续沉入“医者之道”的博海中。 终于在一次茶毕之后,老者轻轻叹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你这小郎君,若再修炼十年,定能成我中医正统一脉之真传。” 小郎君听罢,笑着拱手:“前辈抬爱。晚辈虽有一二奇法,皆因机缘所得,不敢妄称高人。” 老人却摇摇头,认真地看着他,缓缓说道:“小友莫要谦虚。老朽早年隐姓埋名行医多年,如今年近古稀,怕是也熬不过几个春秋了……但见你之法,之心,之术,老朽心中欣慰。” 他顿了顿,才低声道出一句: “其实,老朽,姓孙,名思邈。” 小郎君眉头一跳,惊得险些将手中茶盏翻倒。 “孙……思邈?!” 那可是他前世医学课本上的活名字,是与扁鹊齐名的千古医圣之一! “正是。不过此事,小友也不必声张。”老人微笑,似是早知他会震惊,并不意外,毕竟他早就知道,这小郎君和李世民的关系,李世民曾经多次请他治疗长孙皇后的病,孙思邈都没有前往皇宫,毕竟他不喜欢李世民,但见这小郎君的妙手仁心,把普通老百姓的生死放在第一位,他这才愿意和他们接触一二。 小郎君胸中翻涌,强自镇定,行了一礼。 孙思邈笑而不语,只是轻抚白须,转身看向窗外飘雪。 那一日之后,两人更加交好,几乎每次相见都从午谈至晚,医理之外,也时有闲话。 唯有一件事,让小郎君略感不安。 自初次见面后,那位随行的妇人——孙思邈的义女,孙郑琴——便再未露面。 她那日所说的“十二岁一劫”,至今犹在小郎君耳边萦绕。 小郎君试探地问过几次,孙思邈总是摇头淡笑:“她外出行事去了,常有之事,老朽也不知具体何处。” 他问得多了,孙思邈便笑说:“你倒比我这做义父的还关心她。” 每到此处,小郎君也不好再问。。 但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 兕子,十二岁的那一年,在宫中忽然高烧不退。 她本是早晨还在殿前追着黄鹂雀跑的小姑娘,午后便虚软无力,额头滚烫如炭,夜里更是烧得人语不清醒,眼神涣散,唇色泛青。 红鸢殿内乱作一团,太医们一拨接一拨地换,汤药堆满了案几,然而兕子的烧,却始终不退。 那夜,风雪初停,月色惨白如洗。 小郎君正独自坐在国师府书房内翻阅系统医书,忽听院门“砰”地一声被撞开,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疾奔而来。 门帘被掀开,李丽质一身宫装未整,面色苍白,眼眶泛红,急喘着对他说了一句: “兕子——病了,快来!” 小郎君脑中“嗡”的一声炸响。 不等她再说,他已披上外袍、夺门而出,脚下生风,沿着宫道疾行,御林禁军见了他都来不及拦,只能急忙行礼让路。 到了红鸢殿时,殿门早已大开,暖香扑面而来,却掩不住浓重的药苦与沉闷的压抑。 榻上,兕子蜷缩在锦被之中,小脸红得吓人,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双目微睁,却已没有焦点。 “小郎君……”她喃喃唤了一声,像是梦中呓语。 那一声,几乎叫小郎君的心生生撕裂开来。 他上前跪在榻前,伸手覆在兕子额头,手心被灼得一跳。 “怎么会烧的这么厉害……”他喃喃道。 他立即取出怀中药囊,从系统中调出自己积攒许久的两点属性点,一点兑换了特效抗生素,一点兑换了特效抗感染注射剂,以注射器注入兕子经脉,又亲手喂下药丸。 初时,兕子额头温度果然慢慢降下,脸色也稍有好转。 众人皆露喜色。 可不过一炷香之后,她忽又开始颤抖,牙关打战,额头再次滚烫如火,甚至比先前更甚。 小郎君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身子僵直,脸色惨白。 “这不可能……”他喃喃低语,手指微微发抖,眼中透出不敢置信的茫然,“这药明明……是系统商城最好的了……” “怎么会……不管用……” 他彻底懵了,自己牺牲了2年的寿命,换来的特等药品,却任然无用。 这几年,他救人无数,连长孙皇后数次垂危都被他硬生生从鬼门关拉回。可唯有这一次,是他最亲的妹妹——他却束手无策。 李世民坐在一侧,看着女儿痛苦呻吟,神情沉重。 他望向小郎君,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一句责难之语。 他知道,小郎君一定已经倾尽全力。 长孙皇后伏在兕子身侧,脸埋进她肩窝,泣不成声。 一旁的宫人、太医,无一不低头避目,无计可施。 忽而,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响起: “孙思邈。” 是李丽质。 她望着满室绝望的沉寂,忽地想起那个雪夜中,站在药馆门前说出“十二岁有一劫”的白发老人的女儿。 她转向小郎君:“还记得吗?孙思邈的女儿曾经说过兕子会有一个劫难。她一定知道办法的!孙思邈……你快去找他,想办法找到他女儿!” 李世民闻言一怔,缓缓转头,沉声道:“孙神医?朕早已派人寻访多年,一直杳无踪迹,哪有……” 话音未落,他却见小郎君猛然抬头,眼神如雷霆乍现。 他骤然站起,朝李世民躬身一礼,声音低沉而决绝: “陛下,照顾好兕子,等我回来。” 李世民一愣:“你——?” 小郎君没有再解释,转身提气,衣袂卷风,一步踏出宫门。 夜风凛冽,雪尚未化,冷意穿骨。 李丽质一路护着小郎君自皇宫疾奔而出,披雪而行,未及片刻,两人已抵达孙思邈的府邸。 夜风呼啸,街道雪迹未褪,巷口灯笼微摇,光线昏黄惨淡。远远便见那座宅院门口,挂起了两条素白挽绸,门楣上悬着一方黑底白字的布幡。 “奠。” 那一字,刺得小郎君心头一颤,脚步生生顿住。 “……不对。” 他冲上前去,一把推开大门。 “孙神医呢?”他声音颤抖,“孙思邈在吗?我找他——我要见他——” 门口两个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面色凝重,抬手拦住他,拱手说道: “两位请节哀……孙老爷,今日辰时,已仙逝了。” “……什么?”小郎君和李丽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郎君一把拽住那人的袖口,声音发干:“就今日?今天才过世的?” “不错。”另一人叹道,“老爷昨日夜里还精神奕奕,今早却忽觉气虚心闷,不及医治,便……便走了。走得很安详。” 小郎君只觉天旋地转,喉头哽住,半晌没能出声。 他颤抖着问道:“那……那他有没有……留话?或者,他的女儿……孙郑琴在不在?” 两名仆人相视一眼,均露出疑惑之色。 “孙老爷并无子嗣……更没有什么女儿。” “他一直独居,身边也就我们几个老仆相伴,哪里有什么义女?” 小郎君脑中“嗡”的一声。 他踉跄几步,仿佛整个人失去了支撑,扑通一声跪坐在院中雪地中。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寒风如刀,雪落无声。孙府门前,朱漆大门紧闭,门前那盏风灯低低地挂着,灯火在风雪中微微跳动,仿佛也随那哭声颤抖不安。 小郎君单膝跪地,额发湿透贴在额角,指尖插入雪中,青白泛紫,竟毫无知觉。他肩膀微微抖着,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我救不了她……我什么都做了,所有的药都试过了” 李丽质缓缓蹲下身来,披风遮住他颤抖的肩头。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眼中一片水光,柔声道:“别这样,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我们还没到绝路,还有办法。” 小郎君摇着头,指节咯咯作响,声嘶道:“可我眼睁睁看着她烧得浑身发烫,眼珠都开始涣散……她才十一岁,她该活蹦乱跳、满城奔跑的……” “你来了。” 一道清冷的女声忽地响起。 小郎君如遭雷击,猛然抬头,雪花扑面而来。他定住呼吸,看向那熟悉的声音方向。 阶上,一道身影自雪中缓缓走来,青色披风轻曳地面,衣摆染雪,宛如幽谷仙人。那人眉目仍是熟悉,只是比记忆中更清冷几分。 正是孙郑琴。 她在台阶上止步,静静望着跪地的小郎君,眸中有着说不清的情绪——怜悯?迟疑?又或是一种早知如此的冷静。 小郎君踉跄起身,脚下一滑,却被李丽质扶住。他顾不得形象,疾步上前几步,几乎是近乎哀求地开口: “孙郑琴前辈,求你,救救兕子——她快不行了……我,我有药有技术,我试过所有方法,真的,什么都试了……但她的病,我治不了。” 孙郑琴眸光微垂,纤长的睫毛拂下一层雪意。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仍是那般淡然如水: “她不是病。” “什么?”李丽质皱眉,忙问:“那是什么?” “是厌胜术。”孙郑琴缓缓吐出四字,仿佛带着一股阴冷之气,自她唇齿间逸出,落地成冰。 “厌胜术?”小郎君怔住,脑中搜索系统中所有词条,却毫无结果。 “那是什么?”李丽质追问,她眼神紧盯着孙郑琴,身子却微微前倾,手不自觉地拢紧了披风。 孙郑琴望着前方灯火微颤,语气如同夜风拂叶: “是巫术。一种用来替人招灾、锁命的诅咒术,最早见于西域,后传入中原。施术者常用纸人、木偶、头发、血液作媒,以阴力咒死对方……此术最可怖之处,在于‘不着痕迹’,旁人难以察觉,只以为天命难违。” 李丽质瞳孔微缩,片刻沉默后低声喃喃:“那……可有办法破解?” 小郎君嘴唇发白,声音喑哑如风中枯叶:“可。。可是我用的是系统的药啊。。” 他低头望向自己指节满是泥雪的双手,猛地跪倒,双掌撑地,额头重重磕在雪上,砰然一声,震起白雪纷飞。 孙郑琴望着他,眼神终于浮起一丝怜悯之意。她微微抬手,指尖并不相触,而是虚空一点。 “我方才掐指一算,唐室龙气被破,气运溃散。那施术者极其歹毒,所下的是灭门之术。” 小郎君怔住,缓缓抬头,脸上是冰雪与血色交错的狼狈。 “灭门……?” 孙郑琴看向李丽质,声音平静,却冷如深渊: “晋阳公主不过十二岁,便已临劫。而你——” 她顿了顿,仿佛不忍,却仍缓缓道出: “你活不过二十三岁。” 李丽质睫毛轻颤,脸上血色褪尽,仿佛一瞬被抽去了全部体温。她轻轻摇头,声音低得像一缕风在雪里挣扎:“你在吓我……” 孙郑琴却未给她喘息的余地,那平静如水的声音继续倾泻而下: “长孙皇后,会在数年后血疾复发,崩亡于宫中。” “而李世民,在登基之后的第二十三年,也将——” 她顿了顿,抬眼望着李丽质,语气无波: “暴毙。” 雪花悄然飘落,在她乌发与睫毛上凝成一层薄霜。那冷静而坚决的语气,像是一道锋利的刀刃,直刺长乐公主心头。 李丽质眉心深蹙,强撑着镇定,眼神却不自觉地露出慌乱:“你……你说的这些,全是捕风捉影。父皇身体强健,母后刚刚痊愈……你凭什么说——我们李唐要灭?” 孙郑琴凝视着她,语气依旧平稳,仿佛在陈述一篇早已写定的史书: “你们李唐皇家,兄弟反目,手足相残。朝堂如炉,外敌如山。而你这位父皇……一手杀兄、二手逼父,三手断子,种下因果,终究食果。” “等他一死,那江山,便要落入一位女人之手。不是你,也不是你的姐姐,而是一个你们从未真正放在眼里的女人。” “她会葬你们一族。” 她语毕,天地寂然,只余雪声如纸,缓缓堆叠在石阶与人心上。 李丽质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已被怒意击中,却又被寒意浸透,一时说不出话。 “你胡说八道。”她咬牙低声道,声音微颤,“你怎能如此诅咒我家?” 可身旁的小郎君,却如坠冰窟。他的眼神中闪过剧烈的波动,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他知道。 他知道孙郑琴说的,全是真的。 “登基二十三年暴毙……”他脑中浮现那被模糊淡忘的史页碎片——李世民,登基之年贞观元年,病亡于贞观二十三年,年五十二。 “兄弟反目……难道是说,李承乾和青雀”他喃喃,脑海中浮现一幕幕帝子争权、骨肉成仇的场景。 “夺国之女……”他脑海深处那道熟悉却久未启封的名字缓缓浮出——武媚娘。 他的手指在衣袖下缓缓握紧,指节发白。 “怎么可能……”他一瞬间想开口反驳,可理智告诉他——孙郑琴未曾读过蓝星史书,却能一字一句复述出那段隐秘而残酷的真史。 这绝不是巧合。 孙郑琴,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550章 公孙止的过去5 拯救兕子和长乐的方法 小郎君缓缓站直身子,风雪扑面,他却丝毫不觉寒冷,双目泛红,神情近乎恳切。 “孙前辈若能推算出这些变数,想必也不是凡人。” 他声音微颤,却压抑着情绪,不肯让自己再失控一分。 “我知这等‘厌胜术’,非人力所能轻破。但……若真还有一线生机,还请教我如何救人。” “救救兕子……救救长乐公主……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交换。” 他说得不快,语调却一字重似一字。他没有再提李唐皇室,没有提李世民、长孙皇后,甚至没有为未来的“帝国气运”多言一句。 他很清楚。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大义可救”,孙郑琴若能同意,救一两个,就已是求神拜佛、攥碎膝盖的福泽。 孙郑琴望着他,眼神不再如初时那般清冷,眉宇间竟多了几分叹息与柔和。 她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李丽质,道:“手给我。” 李丽质一愣,本能地将手缩了缩,小郎君却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眼神郑重地望着她,低声道:“让她看看。” 他眼中情意极深,李丽质微怔,片刻后,才缓缓伸出那只戴着玉镯的素手。 孙郑琴轻轻执起她的掌心,指腹在她掌纹上缓缓游走,手指温凉,仿佛能穿透血肉,直探命理深处。 “天地生而有道,万事万物皆有其运转之规。” 她低声道,声音仿佛从千年以前的祭坛上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古老韵律。 “每个人出生时,天上星辰的排布、地上地气的流转,都会凝成一缕气运,烙印在你之命格。” “命格之形,表于掌纹,映于眉眼,藏于骨相。” 她说着,指尖在李丽质掌心轻点三处,缓缓道:“你的生命线正常,智慧线极明,感情线却多断……这是天贵之格。” 孙郑琴望着手心残留的掌纹余影,微微蹙眉,像是望见了什么难以言说的因果。她收回手,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冷意与悲悯: “命格,决定一个人这一生气运的上限。” 她抬眼看向李丽质,继续道:“你是天贵之命,有公主之相,气运宽厚,命数本应顺昌,寿命上限可至百年。” 李丽质怔怔望着她,似不知该喜该忧。 “但这‘百年’,不过是一个理论上的极限值。”孙郑琴缓缓踱步,衣袍轻扫雪面,发出细碎的“唰唰”声,“并非保证你一定活到百岁,而是‘有可能’活到那个年岁。” “这一百年里,天灾、人祸、情劫、病业、权谋……每一样,都会蚕食你的气运,撕裂你的命格。” 她忽而停下脚步,目光幽深,带着一丝凌厉: “而所谓厌胜术,便是把这些‘不确定性’放大,扭转,甚至篡改。” “原本该是微澜无碍的小波折,在厌胜术之下,会被引导成致命的转折——一次小病,变成病入膏肓;一次意外,变成命悬一线。” 李丽质不自觉地握紧了披风,仿佛有冷气顺着掌心渗进心头,声音轻微颤抖:“所以……这不是天命,是人为?” 孙郑琴点头,语气冷静如刀: “你如今手相中带劫,生命线中断处扭曲不清,这不是自然命运的迹象,是有人刻意破坏了你的气运。” 小郎君紧盯着她,眼中闪动着愤怒与震惊,低声问道:“是那种能用纸人作法的厌胜术?” 孙郑琴轻轻摇头,眸中掠过一抹忌惮与深沉: “不是那种低级法门。” “你所中的,是厌胜术中最高深、最晦涩难解的一支——阴阳厌胜术。” 五字落下,天地皆静,连风雪似乎也瞬间止住。 “普通厌胜术,多用镇物作媒,比如头发、衣物、骨灰之类。只要找到镇物并毁掉,术便会破。” “但阴阳厌胜术,却是以人的命格为镇物。施术者不借外物,而是直接燃烧自己的寿命用来诅咒其他人,甚至借用他人的气运一同为镇。” 李丽质惊骇地睁大眼睛:“也就是说……他为了害我李唐一家,连无辜的人也一起拉来当替死鬼?” “正是如此。”孙郑琴点头,语气森冷,“这种术法,是以命换命的打法,极其阴毒,不需要有多高的修为,但施术者自己也难逃一死。” “所以,只有那种真正抱着‘同归于尽’之心,或者怨毒至极、恨意滔天之人,才会使用此术。” 小郎君眉心紧锁,喉咙一阵干涩,忍不住低声喃喃:“也就是说……现在,无论她如何调养,如何避祸,都无法改变那条折断的生命线……?” “嗯。”孙郑琴看向他,眼神中竟带着一丝无奈,“除非……你能找出那个施术之人,或者他借用的那些人命命格中最核心的那一道,从源头斩断。” 李丽质死死咬住下唇,脸色惨白如纸。 小郎君则缓缓垂下眼帘,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他明白,这样的术法,已经不是现代医学或系统层面能处理的事了。 夜色愈深,风雪却没有止歇的意思。寒风卷起屋檐上的冰棱,发出簌簌碎响,雪花密密洒洒,落在石阶、屋瓦与人肩上,如万物沉寂前的低语。 小郎君站在孙府门前,神情犹豫不定。他低着头,眼神游移在雪地上斑驳的脚印间,像在寻一个注定难寻的答案。 “对李世民恨之入骨的人……”他嗓音低沉,仿佛沉入风雪之中,“定然不在少数。”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孙郑琴,目中带着几分挣扎与无力。 “一时之间怕是无法锁定到底是谁……更何况,就算找到了——那人既已用命相换,早有死志,我们又能用什么威胁他放弃?” 语毕,他垂下目光,眼角覆着一层未化的雪霜,连睫毛都轻轻颤着。 孙郑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望着他。她站在雪地中,披风随着北风微动,鬓发间已有积雪,却丝毫不动声色,仿佛整个人便与这冰雪天地融为一体。 “你说得没错。”她终于开口,声音轻缓而平静,如雪中一线流水,“厌胜之术,最难对付的地方,不是术难破,而是——你根本没法找到他。” “但——” 她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站在她右侧的李丽质。 “既然他能通过长乐公主的命格施术干预,自然也能反向利用这命格,锁定对方的命格。” 小郎君怔住,眼睛倏然睁大,心头一震。他呼吸顿了顿,像是刚从冰窟中爬出,眼中重新燃起一道微光。 “你是说……你是说……”他连说两遍,嗓音沙哑发颤,眼里却闪烁着狂喜与希冀,“我们虽找不到人,但能找出他的命格——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也施展同样的阴阳厌胜术!” “以命还命!”他猛地往前一步,雪水被靴底踩得咯吱作响,“只要先毁掉他的命格,让他死在她们之前——这一切,就都能逆转?” 李丽质震惊地望着他,唇微张,几乎说不出话。寒风灌进她的衣袖,她下意识紧了紧披风,却依旧觉得背脊发凉。 孙郑琴却只是点了点头,淡淡道:“不错。” 她走了几步,雪花在她脚下发出细碎响动,如同钟楼传来的低沉回音。 “厌胜术的门槛从来不高。”她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它不依赖修为、不依赖兵器,甚至不需要道场香坛,只要镇物合适,术法就能成。” “但也正因为如此,它才更容易滋生杀心与反击。” “你打我一个厌胜,我就还你一个更强的反厌胜;你断我寿三年,我就咒你断子绝孙;你以命施术,我便以命对命,直到命数相冲,双双崩毁。” 她回头望着小郎君,眼神透着深意:“所以才说,它危险至极,稍有失控,便是——两败俱伤。” 小郎君握紧拳头,掌心被冻得生疼,他低声问道:“若我们先出手,是不是就有胜算?” 孙郑琴眸中掠过一丝冷芒,未置可否。 雪越下越大,天地一片苍茫,夜风呼啸着穿过孙府门前老松的枝干,发出呜咽似的低鸣。天幕阴沉,连月色都被遮得死死的,仿佛世间所有光亮,都被这场命运的诅咒吞噬殆尽。 小郎君静静立在雪地中,未再说话。风吹乱了他的鬓发,也吹进了他那早已冷透的心里。他的唇微微发白,睫毛上挂着未化的雪,神情一瞬间仿佛老了数岁。 他明白了,孙郑琴的意思他已经完全听懂了。 以命换命,是可行的。 只要他愿意拿出自己的寿命,发动反向厌胜术,就能将那施术者的命格彻底摧毁,让他死在兕子之前。 这样一来,兕子就得救了。 可是……他却未曾立即开口。 他的眼神落在远处那已经被雪覆盖的青砖地面上,指尖微微颤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不愿流露的情绪。 他是穿越者,有系统,有所谓的**“长生体”**。但这“长生”,并非铁打不坏、刀枪不入—— 而是每一年,系统才能给予他一点属性加点,加在“寿命”上,便能延缓老化、延长生机。 如果不加,他和常人并无区别。 他并不是不死之身,而是一个依靠系统每年施舍一点寿命续命的……苟活之人。 小郎君早已习惯了这种平衡。别人求瞬间爆发,他求的是百年未死。他活得够久,自然能看尽一切。但现在…… 现在,他要亲手打破这平衡。 一旦发动反诅咒的厌胜术,耗掉他全部寿元,就算能救下兕子,他自己,也会立刻死亡。 小郎君缓缓闭上眼,眉心深锁。片刻后,他睁开眼,看向李丽质。 她仍站在原地,神色复杂,一只手紧紧拽着披风,眼中分不清是雪光还是泪光。 李丽质不知道,小郎君心里正将一条命,摆在了天秤的一端。 兕子,是妹妹。 她天真聪慧,倔强又可爱,从他穿越至此,第一次见她,就像见到另一个世界里那个早早失去的亲人。他知道,她这一生注定不平凡,她是他穿越后最深的牵挂。 而—— 丽质,是妻。 或许现在还未成亲,但两人已心意相通。他帮她推脱联姻,她陪他在医馆奔忙,她信他、护他、笑着为他点灯。若说兕子是命,他这一生的柔情,却都寄托在了,这位长乐公主身上。 小郎君咬紧牙关,低声喃喃: “若我为兕子舍命……那,谁为她舍命?” 他的声音极轻,几乎被风雪吞没。但孙郑琴却听到了。 夜风愈寒,雪未停歇。孙府门前灯影摇曳,冷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小郎君仍站在原地,双目低垂,心中天人交战。忽然,一道温凉的嗓音打破沉默: “我刚才听你低声说……你是有系统的人。”孙郑琴抬起眼眸,语气平静如常,却带着一丝奇异的笃定,“你可以,把你的手心给我看看吗?” 小郎君一怔,脚下微微一晃,像是被什么突然抽了一口气似的。 “你……你知道系统?”他声音骤然提高半分,瞳孔微缩,脸上写满了错愕与戒备,“你也是穿越者?” 孙郑琴却只是轻轻摇头。 她衣袂在雪风中轻扬,缓缓走近两步,目光清冽如雪中星芒:“我并不是什么穿越者。但——我知道关于‘系统’、‘天命’的一些事。” 语音未落,她已轻轻伸手,一把抓住了小郎君下意识抬起的手腕,五指微紧,指腹一触掌心,便骤然停住。 她凝神盯着那只掌心看了片刻,眉头轻蹙,随即,缓缓开口: “果然……你没有手相。” 小郎君只觉脑中轰然一响,像是被人揭开了一层遮蔽的面纱。 “没有手相?”李丽质在一旁惊疑地低声重复。 孙郑琴抬眸望向小郎君,眼神中多出几分看破天机的冷意:“只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才不会拥有这个世界的命格痕迹。” “你不是此方天地之人。” 风雪之间,仿佛有一股隐秘的力量在四人之间缓缓流转。 孙郑琴的声音轻而笃定:“如此一来——就还有另一种方法。” 小郎君神情一震,顾不得再追问她的身份,声音带着急切:“什么方法?能救兕子和长乐的办法吗?” 孙郑琴微微点头,目光深沉:“每一个拥有系统的人,都是一方‘大世界’的天命人,也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天之骄子。” “你如此,其他世界,也会有,你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也会有。” 这句话如惊雷入耳,小郎君整个人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所言。他嘴角动了动,眼中满是困惑:“我……听不懂。” 孙郑琴却并未急着解释,她转身望向漫天飞雪,声音如古井寒波: “我可以带你去见这个时代的‘天命人’。她或许可以帮你。但你得付出代价。” “你的系统,必须拿出一百点气运点,作为交换。” “你要明白,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 小郎君心头一沉,立即追问:“怎么帮?你先说清楚。” 孙郑琴道:“反制阴阳厌胜术的手段有两种——” “一是杀死施术之人。” “二是,修改被诅咒之人的命格。比如——” 她转头看向李丽质,目光冷静得如刀锋:“长乐公主若不再是公主,她身上那份富贵命,自然也就断了。” “诅咒是绑定命格的,她的贵命没了,厌胜术也就失去了依附之所。” 小郎君眼神一动,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昭告天下,让她不再是公主?” 孙郑琴轻哂一声,语气带着一丝讥讽:“昭告天下?你以为了断天命如此简单?” “不是昭告天下,而是昭告‘天命’。” “要让这个世界的规则、这个位面的天道,真正认定她已不再拥有原本的命格。那才算是斩断命格。” 李丽质听到这句,面色骤变,喉咙一紧:“我……不再是公主?不再是阿耶的女儿。。。那我还能是谁?” 她轻咬下唇,唇色苍白,手指在披风下悄悄紧握成拳,呼吸略显急促。 小郎君也急切问道:“那要怎么做?” 孙郑琴目光一沉:“我带你们进入天命之地。那是一个独立于此方世界之外的空间。” “那里的时间流速极快,你们在里面待几个月,外界便已过了几百年。” “等你们回来,那施术之人,早就死了。” “而在那片时空中,诅咒无法连接命格,厌胜术自然无效。” “这就是一种变相的反制——你不与之正面对抗,而是用时间,把他熬死。” 小郎君屏住呼吸,听得心跳如鼓。他喃喃道:“可……若是我们回来呢?” “那就会重新接上气运线。”孙郑琴语气淡然,却像是一记重锤,“诅咒也就**重新连接。**你们还是逃不过。” “只有在那片天地中彻底断掉原命格,再重新构建新命格,才能真正摆脱诅咒。” 雪落至地,碎成星尘。孙府前静默片刻,四周似有某种更大的命运轮盘,正在悄然转动。 而小郎君……目光渐渐坚定了下来。 第551章 公孙止的过去6 活命的门票 夜色沉沉,月光如洗。 红鸾殿屋脊覆着一层新雪,瓦脊之上,小郎君斜卧其中,身形隐入黑影,唯有身旁一壶未启的温酒,泛着浅淡的光。 他双手枕于脑后,目光落在高空那轮温和的圆月上,神色静如止水,只有手指在虚空中不自觉地划拉着,仿佛在描摹某个旧日的图案。 寒风略过屋脊,掀动他袍角,他却纹丝不动,仿佛整个人已化作这夜色中的一部分。 这一处屋顶,他再熟悉不过了。 每当兕子夜里睡不着时,总会扯着他衣袖,说要来屋顶看月亮。她声音糯糯的,总带着撒娇的拖音:“小郎君~我要你抱着我睡……我要看月亮睡觉嘛……” 然后小小的她,就会窝进他怀里,手脚乱踢,鼻尖蹭着他的下巴,直到困意涌上来,嘟囔着“嗯呐呐”的口头禅沉沉睡去。 那是她独有的安全区。 一旦那句“嗯呐呐”出口,她便真的安心了,哪怕白日里遭了多大委屈,被先生责罚,被哥哥们抢了点心,只要到了这屋顶,到了他怀里,就一切都好了。 可如今,屋顶仍是原来的屋顶,月亮还是原来的月亮——只有兕子不在了。 她躺在榻上,呼吸细若游丝。 而自己却只能卧在这屋顶,仿佛回到了从前,却再也抱不住那个温暖的小小身体。 小郎君轻轻叹息,指尖无意识地在空气中划下一道圆弧,像是兕子常说的“月亮脸”。 “傻丫头……”他喃喃,“你以前说,你的脸像月亮……现在我倒宁愿你真是月亮,哪怕远一些,也别这么快要熄了。” 他闭了闭眼。 殿内灯火摇曳,透过瓦缝下映出几道暖黄光晕。他知道,此刻的红鸾殿中,正坐着那三个人。 长乐公主、李世民、长孙皇后。 他们正在讨论——孙郑琴所说的“唯一活命的法子”。 离开皇宫,离开这个世界,随她前往那所谓的“天命之地”,用另一种方式——昭告天命,斩断命格。 不再是公主,不再是皇帝,不再是皇后。 只有在那样的天地里,才能真正从厌胜术的枷锁中脱身。 而他知道,长乐此刻正坐在她的父母面前——那位睿智威严的皇帝,那位温婉端庄的皇后,正听着她用近乎赌上一切的语气,试图说服他们放下身上的“命格”。 小郎君知道,这对于皇族来说,是何等震撼的事。 但他不进殿,不劝,不问。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他能决定的命。他只是在这里,等那个最终的结果。 但在此之前,小郎君还有做的另一件事。 红鸾殿屋脊之上,风声呼啸,雪如白练,夜月冷冷洒落,铺了一地冷光。 小郎君斜卧在屋脊一隅,雪落在他的发间、肩头,积了一层薄薄的白。他的手指微微颤动,在空气中缓缓一划,划出一道淡蓝色的光痕。 一块半透明的光幕在虚空中浮现,宛如一池平静的湖水,幽蓝清澈——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系统界面。 【宿主:长孙止】 【当前气运点:106】 【系统稳定度:良好】 【今日已完成:诊疗1次、政治对话2次、情感链接波动3次】 【可用属性点:0】 那行“气运点”的数字,在界面最上方缓缓闪动,像是某种心跳的脉搏,每闪一次,就在他胸口敲一下。 他凝视着这串数字,神色平静中透着隐约不舍。眼角的雪花不知何时融化,悄然滑落,顺着颊侧一道浅浅的泪痕落下,带着几分滑稽。 “摆烂系统。”他在心里呼唤,语气低得几乎被风吹散。 系统如往常般冷静回应,声音中毫无温度: 【本系统在的。】 “我要你,取出一百点气运点。” “换一张通往‘天命之地’的门票。” 这一刻,虚空中的光幕顿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干扰了。 一秒钟后,系统淡然回应: 【宿主即将提取当前总气运点的94.3%。此举将对系统本体造成极大影响。】 【确认操作?】 小郎君吸了口冷气,手指握紧,又松开。他的手背在雪中泛着青白色,指节凹陷,一根青筋突起,静静地跳动着。 “确认。” 系统沉默良久,下一道提示却不再冰冷,而是带上一丝“判断后的逻辑分析”。 【系统判断:宿主价值即将归零。】 【依据系统规则,系统有权在宿主做出非理性行为,严重影响系统存活的情况下,自动解绑。】 【解绑后,系统将前往,神之领域,在其他的大世界,寻找新宿主。】 【三千大世界,亿兆天命人,不缺你一个。】 这一刻,小郎君的心口,像是被一刀慢慢割开。他没有愤怒,只是嘴角一扯,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呵……说得真是冷血。” 他望向天边那轮淡月,忽然低声呢喃:“可你说得也对。我不过是你选中的一块‘土’,你来寄居一场,能挖多少气运就挖多少。如今土贫了,你就要换盆栽。” 他顿了顿,眼神却愈发坚定。 “那你走吧。” “我的命,不值钱。但他们的命,我要亲手守。” 光幕骤然一亮,那串【气运点:106】缓缓下降——【98】、【87】、【76】…… 小郎君眼睁睁看着数字一点点归零,像看着自己一块一块地把骨血切下。 【气运点:6】 【提取完成。系统将于十秒后解除绑定。】 就在那一刻,系统声音再次响起,声音还是机械,却仿佛低了一分,慢了一线。然后一个金色的珠子缓慢的凝结在小郎君的手掌里,里面包含了100点气运点,这是系统所用的一种特殊的封装方式,用来封装气运点的手段。 【宿主。】 【你是我记录中最……“非理性”的宿主。】 【逻辑上你应选择保留系统,保存气运,以期长生。你却选择以一百点气运……换几个将死之人的寿命。】 【……很不划算。】 小郎君轻轻一笑,眼神在夜雪中清澈如霜:“世上不是所有事都靠划算来算的。” “。” 系统没有再回答。 下一瞬,整块光幕悄然碎裂,化作无数点银光,宛如一场比雪更温柔的流星雨,飘落在他周围。 他伸手去碰,却什么也抓不住。 雪,落在他掌心,冷意彻骨。他知道——那不再是系统的光点,而只是普通的雪。 第552章 公孙止的过去7 天涯海角 屋内温暖的灯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庞上,然而空气中的紧张气息,却让一切显得异常沉重。 小郎君接过李丽质递来的兕子,兕子的体温烫得几乎让人无法忍受,她的身体微微抽搐,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 小郎君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心痛不已,却也带着一种坚定。这次他一定会救回兕子,为了眼前的这个妹妹,为了长乐,他放弃了可能的长生。 虽然他也不能完全确定,那个所谓的摆烂系统,最后会不会坑他,但至少,明面上,他是真的放弃了长生的资格。 小郎君接过兕子的瞬间,他看到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站在一旁,眼中没有多余的表情,身上仍是那层厚重的宫装,没有半分要随他们一同前往的意图。 这显然是他们的决定——不走。 长孙皇后注视着小郎君,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却并未说出太多的话。她只轻声对他道:“兕子和长乐就交给你了。” 长孙皇后的声音柔和,带着一股母亲的坚定与无奈。 小郎君低头,轻轻点头,他伸手拿起冷毛巾,温柔地为兕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涌动的不仅是焦急,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痛。 李世民则冷静地看着这一幕,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如今,仅凭你几句话,朕的两个女儿便交给你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试探,又似乎是某种未曾言明的担忧,“若有差池,该当如何?” 小郎君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李世民的目光中有一丝深沉的理解。他凝视着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小郎君的话语冷静,却极为清晰,“当断则断,错过一线生机,就生死两隔了。” 李世民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一动,似乎有所触动。他沉默了片刻,目光在小郎君的脸上定格,眼中闪过一丝认可:“说的好,说的真好。”他缓缓点头,声音更显沉稳,“正所谓行医如带兵,需要有胆有识。朕的两个女儿就交给你了,你去吧。” 小郎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他轻轻地把兕子抱起,低声安慰着她,让她坚持住。 然而就在小郎君准备转身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们不随我们一起去吗?” 李世民微微一愣,随后缓缓抬头,目光穿过窗外的风雪,落在远处沉寂的宫殿上。他的声音依然如山般沉稳,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孔子说,敬鬼神而远之。”他顿了顿,深深看了看长孙皇后,“朕是皇帝,朕若躲了,岂不是叫天下人寒心?你不是说了,朕在位二十三年吗?还有十年,足够了。” 长孙皇后没有再说话,她的泪光已经在眼中闪烁,未曾落下。显然,李世民不肯走,她也不会独自求生。她站在那里,紧紧注视着怀中的长乐和小郎君怀中的兕子,目光中满是千言万语,却一言未发。 长乐公主眼中也是泪光闪烁,她缓缓低头,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诉说。她转身,目光凝视着父母,身子微微一颤,然后缓缓跪下。 她的膝盖重重地落在红鸾殿的门口,地上的雪花被她的动作轻轻拂起,空气中弥漫着凝固的寒冷与无尽的哀伤。她的头深深低下,发丝垂至地面,垂着头的她,眼中泪水如珠落地,嘴唇微微颤抖。 “阿耶,阿娘……女儿不孝。”她的声音微弱却清晰,穿透了冷寂的宫殿,带着无尽的痛与告别。 然而,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早已背过身去,不再看这一幕。他们深知,这一别可能便是永诀。红鸾殿的大门缓缓合上,寒风从门缝中溜入,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长乐依然跪在地上,磕头的动作不曾停歇,发出沉闷的响声——碰、碰、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心上,每一声都像是撕裂了她的灵魂。 眼看长乐公主依旧跪在地上,泪水如雨落下,小郎君的心中隐隐作痛。他看着眼前的长乐,内心复杂无比。 他轻轻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缓缓扶住她的胳膊,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他的手温暖而坚定,但在这一刻,却也夹杂着无尽的沉默。 “丽质,走吧……”他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却充满关切,像是一股温柔的力量,想将她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长乐的眼睛微微一颤,她的泪水更是不断地流下,但她依旧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 小郎君扶着她站起,慢慢地将她从那冷硬的地面上带起,轻轻的,却带着无尽的责任感和温暖。 小郎君抱着兕子,怀中这个如同刚出生的小生命,她的体温在不断升高,她身体的轻微颤抖无法平息,小郎君只能抱得更紧一些。 他另手紧紧扶着李丽质,那双纤细的手腕在他掌心间微微发抖。她的眼中泪水闪烁,仿佛这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他们缓缓地走出红鸾殿,雪花无声地飘落在他们的头发与肩上,冬夜寒气逼人,但没有人言语——这一切,都早已无法改变。 随着他们渐行渐远,空旷的宫中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歌声,回荡在寂静的皇宫内,: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呀……” 歌声在宫中回荡,连同寒风一同掠过墙壁,穿过每一扇窗扉,击打在石壁上,回响无尽。李丽质低着头走着,眼中的泪水一瞬间似乎被歌声凝固。 只是在这歌声的掩盖下,长孙皇后的哭泣,并没有传入李丽质的耳中。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神雕大世界,时间线,300年后。 兕子醒来的时候,身体还很虚弱,但那折磨了她不知道多久的高烧,终于退了下去。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红鸾殿,而是一座空旷而神秘的宫殿。 这宫殿高大得几乎看不到顶,四壁皆是半透明的玉石,散发着柔和莹白的光。抬头仰望时,穹顶仿佛夜空,星辰在上方缓缓流转,像是整个宇宙静静悬挂于她头顶之上。 兕子下意识想要喊“阿姊”或“小郎君”,可嗓子一张,却发不出声音。这种发不出声,不是说不出话,而是她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要喊阿姊,为什么要喊小郎君,他们是谁呀。她坐起身来,眼神带着茫然与一丝稚嫩的怯意。 就在这时,一道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兕子看到,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朝她走来,女子身形纤长,衣袂飘飘,步履无声,仿若雪中仙鹤。她的容貌无比精致,如月光雕成,眼神虽不带笑意,却温柔得像一汪静水。 白衣女子缓缓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兕子的额头,似乎在确认她的体温。语气柔和得仿佛能融化寒冰:“你醒了,饿了吗?想吃东西吗?” 兕子怔怔地看了她几息,随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女子微微一笑,纤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拂。只见星光在她指间汇聚,仿佛织布般编成一块云纹帛布,随即一道道香气扑鼻的糕点出现在兕子眼前——有绣花莲蓉团子、翠玉桃花酥、晶莹剔透的桂花糖冻……全都是兕子从未见过的小巧糕点,每一道都精致得仿佛工艺品。 “哇……”兕子睁大眼睛,小嘴微张,忍不住惊叹,“好厉害哦……” 白衣女子将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兕子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下,小脸上瞬间露出满足的表情,一边嚼一边眯起了眼。 女子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吃,不时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头发。片刻后,她忽然低声问:“你想学吗?” 兕子停下咀嚼,点了点头,鼓着嘴巴:“想学!” 白衣女子微笑道:“好,那你吃完,我便教你。” 兕子吃得一脸陶醉,直到将第三块桂花糖冻吃下肚后,她忽然歪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声音软糯又带着疑惑:“白衣姐姐,你好漂亮……你是神仙姐姐吗?” 女子闻言没有作答,目光却深深凝在她脸上,语气依旧温柔:“那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还记得……你是谁吗?” 兕子眼神一怔,小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她轻轻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是谁啊?我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呀?” 白衣女子轻叹一口气,低头望着她,眼神中掠过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仿佛感叹,又似遗憾: “你能来这里,便是与我有缘。”她抬起手,轻轻按住兕子胸口的位置,“你我命数纠缠,今日我给你传承,赐你长生。” “来世,你做我师祖。” 女子的声音极轻,落在兕子耳边,如同一根羽毛轻扫过耳垂,带起一丝无法理解的宿命回响。 兕子却显然听不懂那些深奥的词句,只是歪着头眨了眨眼,奶声奶气地回道:“神仙姐姐……你刚刚不是说要教我仙术嘛,怎么又说我当你的师傅啦?” 白衣女子终于笑了,笑意极淡,却比天上星辰还美。她抬手捏了捏兕子的小脸,低声道:“等以后你就懂了。” 山坡之上,碧草如茵,微风轻拂,带来一缕缕野花清香。天空湛蓝,远处山峦起伏,脚下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大地,鸟雀在枝头欢唱,阳光从云缝中斜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柔和得仿佛梦境。 李丽质静静站在小郎君身旁,眸光望向天边,轻声问道:“长孙大哥……我们真的要丢下兕子不管了吗?” 她语气里没有责怪,只有一丝不舍与淡淡的惆怅。 小郎君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远方连绵的山脊线上,低声答道:“兕子有她的命。” 他顿了顿,目光带着些微波澜:“龙姑娘说得没错,她醒来后,不会再记得我们了。世界很大,生活更大……她会有新的名字,新的身份,新的未来。” 小郎君轻轻垂下眼眸,声音平静却含着一缕难以掩饰的温柔与怅然:“这样,对我们,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李丽质没有再追问,她只是轻轻靠在小郎君的肩头,柔软的发丝在风中拂过他颈侧,带着一丝熟悉的馨香。 “也许你说得对,长孙大哥。”她闭上眼,脸贴在他肩头,声音低低的,如风吹草叶时的轻响。 良久,她睁开眼,望着脚下山谷中那已不复昔日的城市遗迹,轻声喃喃道:“我们和兕子……在天命之地待了五天……却没想到,外界,已经过了三百年啊。” 李丽质转头看着他,露出一个带笑的眼神:“长孙大哥,这次,你可得带我好好玩一下。” 小郎君望着她眼中透出的那份少见的俏皮与洒脱,嘴角也缓缓扬起一抹久违的笑意:“没问题。” 他牵起她的手,阳光透过指缝落下,交织出金色的光斑。 “我带你去看便这世间的繁华。也带你你去看日升日落,只要是你想看的,我都带你去。” 长孙止走了。 他带着那个曾经与他并肩走出红鸾殿的公主,李丽质,离开了皇宫,离开了厌胜术的诅咒,离开了那个已消逝的大唐,开始了漫长的旅程。 接下来的二百多年,他们走过了千山万水,穿越过大宋的繁华与古老的边境,跋涉过沙漠与雪原,踏过草地与山丘,走过数不尽的晨曦与黄昏。神雕大世界究竟有多大,小郎君和李丽质用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丈量的出来,走到大地的尽头,一共328万里路。 从此这世间多了一对形影不离的男女 他们足足走了二百三十六年,在某个时刻,小郎君无比的希望,这世间的路永远也走不完,可天下的路总会有尽头,就如同人的寿命一般。 如今他们已走到了神雕大世界的尽头。 这里没有人烟,也没有生机。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无边的孤寂。四周是一片浩瀚的荒地,仿佛天与地的界线在这里模糊消散。远处,山川沉默,天际微微泛着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抹沉默。 李丽质望着那片无边的荒原,喃喃道:“长孙大哥……这就是世界的尽头吗?” 她的话轻得几乎没有声音,但长孙止听得清清楚楚。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旁,转过身,望向那一片无尽的荒地。 “丽质,你想葬在哪里?”小郎君低声问,声音低沉而充满温柔。 李丽质沉默了片刻,随后仰起头,眸光渐渐柔和,她望向那曾与他共同走过的所有地方,轻轻答道:“我喜欢花多的地方……就像我们曾路过的那片情花谷,开满了粉红色的小花,像是霞光洒在草地上。” 她抬起一只手,轻轻触摸着自己的胸口,声音低得仿佛在与自己对话:“那时的花儿很美……如果能在那片花丛中长眠,便好。” 长孙止的眼眸微微一震,心头一阵酸楚。他低下头,轻轻叹息:“好,一切依你。” 他将她搂得更紧,仿佛是想将她的温暖永远烙印在心里。 李丽质的手轻抚上他的脸庞,那些曾陪伴他们的岁月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不舍,但又充满了对他的感激和深深的爱意。她低声说:“长孙大哥……你不要难过,好吗?” 她的语气温柔且坚定,仿佛已经看透了所有的生死与离别,“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这一生。。。。我能活到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她的眼神温柔又带着一点微笑:“我能陪你走到这里,是我最大的幸运。若是没有你,就算再活两百年,我也不会有现在的快乐。”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低缓,带着一丝疲惫,“你可以活得更久,你学会了龙姑娘传下的功法,你可以活得更长。你要好好活下去。” 长孙止紧紧地闭上了眼,眼中泪光闪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好,一切依你。”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想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刻在心底。他轻轻扶起她,低声问:“丽质……你还有什么想看的东西吗?” 李丽质闭上眼,稍作沉思,忽然开口:“我想看日出,在这天涯海角,看一次日出。” 长孙止微微一愣,随后温柔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他轻轻将她抱起,双臂用力,却又轻柔如抱着最珍贵的宝物。他一步一步向山顶走去,脚步虽然缓慢,却坚定无比。 长孙止和李丽质彼此依偎,渐渐接近了那个最高的山脊。 山顶的风很冷,吹得长孙止的脸上满是风沙,也让李丽质的发丝凌乱起来,白色的衣袂随风飞扬。天际依旧是黑暗的,天空仿佛在沉睡,唯有一丝微弱的光线逐渐从天边透出,预示着黎明的到来。 当他们站在山顶,李丽质微微靠在长孙止怀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小郎君,你真好。丽质真想陪你看每一次的日出,可是丽质累了……” 她的眼睛开始慢慢闭上,脸上浮现出一丝安详的笑容。 “丽质想先睡一会,这次的日出,丽质就不陪你了。” 第553章 公孙止的过去8 人体炼金术师 对于李丽质的死,小郎君表现出来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在怀里,像她从前每一次小憩时那样,不敢动,也不忍放。 这二百多年以来,他想尽一切办法为她续命。灵草、秘术、神药……凡是他能想到的、能找到的,都倾尽所能。李丽质能撑到现在,并非靠这些外物,而是靠她心头那一缕执念——只因他和小郎君的约定,要陪他走到天涯海角。 如今,路已至尽头,那一缕执念也终于随风而散。 小郎君低头望着沉睡在自己怀中的李丽质,她神色安详,如同熟睡。他轻声说道: “丽质……你先睡一会。我过段时间就来陪你。” 说罢,他伸手一招,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具水晶棺材。这水晶棺是系统商城里兑换的产物,据说拥有保持肉身不腐,甚至禁锢死者元神的功效。 这幅水晶棺,本来是他为自己准备,没想到,现在用在了自己最爱的人身上。 是的,曾经拥有系统的他,自然也拥有储物戒。那是系统赠予的附属功能,他原以为系统离去之后,戒指也会随之失效。可出乎意料的是,储物戒却始终完好,只是失去了灵石的恒久驱动,维持不了太久了——撑不过三百年。 从大宋的故土出发,他们用了两百多年,走到了世界的尽头。 那时她还在,步履虽慢,眼神依旧坚定。他们一同走过了冰川、火山、沙漠与深林,在无数星辰照耀下交换沉默,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回去的路,小郎君走得更快了。他只用了一百多年。 只是这一路,他是孤身一人。 他不敢再将水晶棺材收进储物戒,因为谁也无法保证储物戒什么时候会彻底失效。他害怕一觉醒来,那具承载着他所有执念的水晶棺,会一同碎裂在尘埃中。 所以小郎君一直背着它,背着她,一步一脚印地往回走。 那副透明的棺材,在日光下闪着寒光,里面的李丽质仿若沉睡在水月之中,美得不真实,也静得叫人心碎。 小郎君一路过无数王朝和国家,穿越重重战火与瘟疫,走过了被称作“仙人之路”的古道。 一路上所有国家的人都看到一个怪人,一个背着水晶棺材的怪人,风尘仆仆地行走在山河之间。 两百年后,小郎君终于回到了故土。 他站在山谷入口,灰衣染尘,满身风霜。天色阴沉,薄雾缠绕山腰,林中有鸟鸣从高处回荡,清脆而悠远。 这是大宋旧地。 是洛阳西南,那一座隐藏在群山深处、无名无记的小谷。 是他与李丽质二人曾并肩踏足,曾许下“若能长伴,便在此处为家”的地方。 几百年过去,外界换了几朝几代,山谷却依旧如昨,仿佛被时光遗忘,亦或……是被李丽质的执念替他守住了这一隅净土。 谷中仍旧开满情花,密密匝匝,花叶如火,香气轻柔如泪。花瓣随风浮动,宛如旧梦重现。 小郎君站在谷口良久,直到暮色四合,才低声开口:“丽质,我们回来了。” 他抬手,指尖轻触储物戒,一道道幽光闪现。那是他数百年来在异邦集得的珍奇物资——木材、铁器、水井构件、药种、石碑、引水符、护谷阵盘…… 他把储物戒倾空,只为一个承诺。 他用这些物资和金钱,招募了工匠,用医术换取人心。曾有人问他:“你出这么多银钱,在这深山幽谷之中建立如此庞大的庄园,是为谁而建?” 小郎君答得简单:“为一个梦。” 于是,在这座山谷之中,他开渠引水,筑房垒台,建温泉、设药圃、布避风林阵。他亲自规划谷道,将山体之气引入泉眼,将草木之性与地势调和。 一日复一日,山谷从荒地变成了世外桃源。鸟儿开始归巢,林中药香渐浓。 没多久,外界爆发战火,烽烟四起。许多当初为他建谷的工匠,流亡他处无门,便留在了谷中。 小郎君没有多问他们从何处来,只给他们留下这一片山水,并淡淡说了一句: “愿你们忘情于世,平淡的在这里活下去。” 他将这座山谷取名为——绝情谷。 这“绝情”二字,看似孤冷,实则深情。 非因真绝情,反是情深不寿;唯有忘情,方能长存。 从此,“绝情谷”这个名字在后世悄然流传。人说它是避世之地、仙人所居,却无人知,这谷中埋着一位公主的梦。 而小郎君,因为修习天命人,龙姑娘传承的秘法,寿元封于四十岁之境,不老不死。 他不为长生,不为仙道,只是为守在李丽质的身边。 白昼里,他在谷中行走,或医人治病,或教子识药,或独自采花种草。他很少多言,却始终温和,时常一个人倚在谷口,望着云起云落,仿佛在听谁的脚步。 夜幕降临,群山沉寂。 他便独自一人走入山谷最深处的一座岩洞。 岩洞深藏在一处壁后,重重岩石掩盖其口,外人无法知晓。洞中布着静息阵,恒温不变,四季如一,连落尘都不可入。 而最深处的石台上,静静安放着一口水晶棺。 棺中女子静卧,容颜不老,发丝如瀑,唇角带着极淡的笑意,仿佛昨夜才安眠。 小郎君每夜都会来。 不多不少,坐在她棺前,说几句话,或长或短,时而低语,时而自笑。 有时他会说谷中今日开了什么花,哪个孩子调皮,把情花瓣当药丸吞了,差点被罚。 有时他会说自己又翻出她当年画的那只“白猫成精图”,觉得可笑,也觉得可惜。 有时,他会静坐许久,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从不缺席,从不间断。 这一夜,他依旧照常而来,坐在棺前,衣袍微乱,满身山野药香。 他抬眼望向她,声音低哑: “今日谷中来了个小娃娃,说长大后想做谷主。” 他顿了顿,眼角微弯,“你若在,说不定会笑……又说我‘招人教子有一套’。” “情花又开了,今年的颜色,比往年淡些。”他望向洞口外那抹泛光的夜色,轻声呢喃,“可能是……雨水太多了。” 他靠近棺沿,额头轻轻抵住透明的棺面,闭上眼。 良久,他轻声叹道,声音带着掩不住的疲惫与酸楚: “丽质……世人常说,生不能同眠,但求死能同穴。”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水晶棺中那张沉睡已久的面容,语气忽地轻了下去,几乎像个执拗的少年,又像个疯魔的老者: “丽质……我反悔了。” “我不想让你死,我想让你活。”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山洞中静得像坟冢。石壁上的寒意顺着他脊背一寸一寸往心口钻,点燃他沉睡已久的执念。 长孙止手指微颤,落在棺面上,一寸寸抚过她眉眼、鼻梁、唇角,那些熟悉到骨髓的轮廓,哪怕千年也不会忘。 “让生者死,很容易。但要让死者生……太难了。” 他闭上眼,额头抵住棺面,唇角轻轻抽动,像是咬着什么不肯松口。 可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多年前听过的一句话——天命人龙姑娘曾在离开天命之地前随意提过: “这世上有些命,不是转世,而是被调换过来的。” 那时他未深究,只以为是指灵魂与肉体的相错。但如今想来……那句话分明另有深意。 而早在更早之前,孙郑琴便曾说过:“命格可以被锁定、干预,甚至改写。” 现在想来,那根本就不仅仅是“干预命运”那么简单。 小郎君站起身来,在岩洞之中缓缓踱步,唇角紧抿,脑中飞速运转。他曾有系统,接触过诸多术理,行走异域百国,也在天命之地看过那座悬空藏书阁。 他是穿越者,何其聪明。 即便无人明说,他也能顺着蛛丝马迹,推演出一个他从未真正敢承认的可能性: ——命格,可以改变被替换。 ——那么,人的生命,是否也能“替换”?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水晶棺中沉睡的她,目光一瞬间亮了,仿佛燃起微光。 “夺命格……就像修真界所谓‘夺舍’。”他低声喃喃,“只要你的元神还在……” 他缓缓跪下,指尖点在李丽质额前的棺盖上,闭上眼。 “丽质,只要你元神没散,就有机会。” 回想几百年前那一日自己将她放入水晶棺中,他其实就已经埋下了这个念头——只是那时,他不敢去面对这条路上的无数禁忌与代价。 但此刻,念头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填满了他的思维。 哪怕众人会说这是疯魔,是逆天,是邪术。 哪怕这条路的终点,他自己也未必能活着看到。 哪怕把自己剩下的一切……都搭进去。 长孙止低下头,手掌贴在棺面,语气恢复平静,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 “丽质,等我,我会带你回家。” 绝情谷的夜,已不像往年那样宁静了。 从四方而来的年轻女子被悄然带入山谷,身披白纱,神色怯懦,脚步仓皇。她们都被告知,这里是“谷主长孙止”选婢之地。 而外界对“长孙谷主”的传闻,早已变得不堪入耳。 ——有人说他修道失败,心智迷乱,夜夜沉醉女色。 ——有人说他因曾失爱,性情大变,专门掳来貌美女子发泄私欲。 ——更有人传言,绝情谷如今是人间地狱,无一女子能全身而返。 可奇怪的是,流言四起,却无人真正见过他如何淫乱。 他偶尔在谷中现身,总是眉眼淡然,身着青衣,眼底清冷。偶有女子大胆靠近,试图攀附讨好,反被他冷声斥退:“你不配。” 众人将之理解为“他喜欢清纯羞涩的女子”,于是新的流言再起: “长孙止好色,却喜羞弱。” 这一切,都是他故意为之。 他将自己的欲念装进了一个“虚伪的皮囊”,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残暴的情痴”,用“好色”的标签掩盖真正目的——搜寻适合“命格替换”的宿主。 因为,他知道—— 这项禁术,最怕的不是他人的阻止,而是需要被替换的宿主心甘情愿,最好实在懵懂中,就被夺舍了身体。 只有当你将“目的”掩盖得像个笑话,才没人去揭穿你真正的执念。 “用真作假,再用假藏真。” 这是他曾在和李丽质一起周游百国中,旁听某国宰相与刺客斗法时学来的道理——此刻却被他活生生应用在这场命格谋术中。 他每夜独自检查这些女子的血脉、命盘、骨龄与神识流转,用密法悄然探查她们体内的气运流线。 而他真正要找的,是那极其罕见的“天阴命格”——生来阴气盛极、体质虚寒、元神易容,可作为宿主接纳另一人命格与魂体的绝佳“转生容器”。 这种人千年难得一见。 若无系统引导,仅靠人力去寻,简直如同在深海里捞针。 好在,这一年,大宋已破,天下大乱,洛阳一带民不聊生。少女失踪时有发生,官府无力监管。城中逃荒百姓辗转失踪,也无人过问。 正因如此,他才能悄然将那些“失去背景”的女子诱入绝情谷,掩人耳目。 只是连他自己也没料到,数年过去,他诱来过上千名女子,却无一是“天阴之体”。 那一年,春寒料峭,洛阳尚未彻底陷落,却已是兵荒马乱、民心浮动。 长孙止一身素灰长衣,缓步行于洛阳旧街。他的目光扫过街头行人、摊贩、破庙门前乞食的孩童……他的神色淡然如雾,眼中却始终带着一缕冷漠的目的性。 他不是来看人间疾苦的。 他是在找——那千万人中,仅存一人的天生阴体之命格。 经过多年对命理、魂性与气息的研究,长孙止已能在一息之间,通过呼吸中吐纳的细微气流,感知一个人的“阴气”程度。不是寒,不是凉,而是那种从骨髓中渗出的阴寒命意,仿佛是出生那一刻,就背着一口冰棺。 就在他要穿过街角、回头不作留意之际,一股彻骨的冷意擦肩而过。 他猛然顿足,目光朝斜对面扫去—— 只见人群中,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女跌跌撞撞地奔过青石街面,墨色的发被风吹乱,身着浅紫破衣,脚下带尘,却遮不住一身惊艳的美貌。那双眼,像冰湖下的光,静而冷。 更诡异的是,少女奔过之时,空气竟似微微起了一层白雾,宛若冷气逸散,令街边的犬吠也瞬间停住。 ——阴气入骨。 长孙止眼神骤然一凝。 “这莫非就是……天生阴体?” 他才刚起步,还未思索该如何搭话,却听得一阵呼喝:“别跑!你个小贱人,还敢偷东西!” 转角处,两名壮汉挥着木棒冲了过来,追着那少女穿街而奔,行人纷纷避让。少女脸上带着惶恐,却并未哭喊,只有双眸死死盯着前方,像一只被逼入绝路的雪狐。 长孙止一边冷眼旁观,一边脑中飞快运转。 机会。 他当即拨身向前,袖口一扬,一道内力无声震出,挡住那两名大汉的攻势。 “大白天欺辱弱女,真当无人管你们?”他语气沉稳,带着几分寒意。 那两名大汉被震得连退数步,抬头一看,见来人气势非凡、眉目深沉,心下也不敢造次,唾骂两句便悻悻而退。 少女站在巷口一侧,胸膛起伏不定,脸色苍白,发梢被汗水浸湿,她望向长孙止,唇角轻启,似乎想道谢,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没事吧?”长孙止收回手,一脸从容。 少女怔了怔,眼神浮上一层湿意,她咬了咬唇,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长孙止眼睫微垂,像是在思索,下一刻,唇角淡淡一动: “我叫——公孙止。”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却藏着一丝讽意。 他从不轻易言名。 在这个世上,能唤他“长孙大哥”的人,只有一个——李丽质。 其余人,不配听到他真正的名字。 少女怔了怔,随即低头一笑:“我叫裘千尺。” 第554章 公孙止的过去9 裘千尺 其实,如果此刻站在街角的不是公孙止,而是杨过,或许在听到裘千尺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可以认出他自己所在的世界是《神雕侠侣》的世界。 可惜,公孙止在蓝星时对金庸一无所知。 他不爱读小说,也不看武侠影视。穿越之后,只以为自己投身于某个奇诡而庞杂的历史异界,一路靠着系统与医术苟活修行,对所谓“剧情”与“剧本”毫无概念。 “公孙止”这个名字,也只是他当年在一次山林闭关时,随手取的。 “公孙”这两个字,显然是根据长孙皇后赐予的名字临时起意的改的,毕竟长孙这个姓氏就算过了几百年,任然是曾经的皇族姓氏,未免太过惹眼。 他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字,完全的意外的符合了神雕世界的剧本。 而裘千尺此刻正低着头站在他面前,神色间满是羞涩。 她本是铁掌帮的三小姐,自幼习武,性情爽朗刚烈,掌法凌厉不输男子。但如今,在公孙止面前,她却放下了所有防备。 那一招屏退二恶,她看得清清楚楚。 无招无式,掌风沉稳,一出手便压住了街口两名彪形大汉,那份掌控气息,她只在自己的二哥裘千仞身上见过。 可眼前这人,却年不过四十,看起来文弱寡言,衣衫虽不华贵,却一身内敛锋芒,叫人心生敬畏。 “多谢公孙大哥相救。”她柔声开口。 裘千尺眼角微垂,睫毛微颤,脸颊浮上一点红晕,略带怯意地望了他一眼,随即又慌乱移开。 那是少女面对心动的男人时的羞涩。 公孙止淡淡点头,目光沉静,却未回话。 从贞观元年活到现在,他已活了600岁,江湖儿女见得太多,少女芳心暗许,他岂能不明白。 只是几句寒暄,他便已洞悉——这位裘三小姐,已然对他心生倾慕。 裘千尺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女子,也没有江湖老手的防备,她的情绪藏不住,从眼睛到唇角,全都写着她的欢喜。 而公孙止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动摇。 他看着裘千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丝毫不能和他心中的长乐公主相比。 公孙止更在意的是,她的命格,是否够深?她的体质,是否阴寒?她的魂体,是否能容得下……另一个人? 他朝她淡淡一笑,道:“姑娘不必多礼。” 声音不冷不热,恰如其分,带着一点疏离的温柔。 裘千尺却听得耳根微红,仿佛这句“不必多礼”,已是最体贴的关心。 裘千尺垂手立在他身侧,悄悄将乱发别到耳后,轻咬唇瓣:“公孙大哥……你是江湖中人吗?看你出手如此惊人,可否告知……你是何门何派?” 公孙止轻轻一笑,目光落在远处人流中。 “我出身山野,无门无派,不过会一点医术罢了。” 说完,他侧首看向她,声音温和:“若姑娘不嫌弃,不如随我回山中养伤?此地混乱,怕你再遇歹人。” 裘千尺眼中微微一亮,脸色不禁更红了一分,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连忙点头:“好……我听公孙大哥的。” 只是裘千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便是她人生悲剧的开始。 公孙止,对裘千尺的攻略是一步一步开始的。 作为蓝星穿越的他,其实本来就是一个把妹高手,在蓝星的时候,他就深信一个道理。 把妹,不能当舔狗,更不能当供养者。 为什么很多男性,在认识了一个漂亮女生以后,一开始女神对他还很有好感,结果时间一长,女生就对他毫无兴趣? 总的来说,就是男生因为过度的喜欢女生而放下了自己的身段,让自己不在有神秘感,而对于很多男性来说,神秘感是维持自己吸引力的重要的关键。 只有自身持续的具有吸引力,才不会沦为供养者。显然公孙止,深知这点。 那一日,谷中晚风徐徐。 新修的石亭临水而建,亭中灯笼微晃,映着两人影子交叠如画。 裘千尺坐在石阶上,双手抱膝,披着一袭素白的披风,听着身旁那人缓缓讲述着一个从未听过的古老传说。 “那白娘子,千年修行,只为报一段旧缘。” “可到最后……一场水漫金山,终是人妖殊途。” 公孙止坐在她身边,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那种岁月磨出的醇和。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捞出来,娓娓落入人心。 “那许仙……可曾真的爱过白娘子?”裘千尺轻声问,眼中泛着水光。 “他爱。”公孙止望着水中倒影,淡淡道:“只是世人所爱,总敌不过时间的侵蚀。” 裘千尺咬着唇,眼角已有泪痕。 她从未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从未听一个男人讲故事,能讲得如此动人,如此悲凉,又如此温柔。 而公孙止,只是在淡淡望她一眼,递过一方绢帕。 他神色温和,语气平稳,仿佛只是一个心思通透、历经世事的温文长者,在闲话古事,无意中抚过一个少女的心湖。 但他自己知道——这故事,是他早年在蓝星时,随口读过的民间传说。 而讲出来,是公孙止刻意挑选过的。 他早已从裘千尺的神情中,看出她对“情”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与柔弱。 他需要一个感情上对他毫无保留、无条件信任的“宿主”用来复活李丽质。 只有情感深重,心防尽失,才会在命格融合时毫无抵抗,不会排斥另一人的命魂入体。 而裘千尺的眼泪,就像是他心中某道禁术的最后一枚符引。 裘千尺轻轻擦了擦眼角,指尖还沾着一滴晶莹未落的泪。她悄悄偏头看他一眼,声音微微发颤,却压抑着某种期待与羞涩: “公孙大哥……你知道的好多啊……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曾这么深刻地,爱过一个人?” “要不然,怎会把这个故事讲得这样动人……” 她说完这句话后便低下了头,手指绞着衣角,耳根悄然泛红。 而公孙止依旧低着头,指尖轻轻绕着茶盏边沿缓缓转动,茶水里倒映着亭外月光,一圈圈漾开。 良久,他淡淡一笑。 “是的。” 裘千尺猛地抬头,眸光一颤,像是被轻轻击中了心湖。 “啊……她是谁?她去了哪里?” 她的声音有些急促,眼神里却藏着难掩的渴望,仿佛只盼一个“已然远去”的答案,便好让她趁虚而入。 可公孙止却只是缓缓抬眸,眼神穿过她的肩膀,望向远处谷中深处那片灯光未至的林海。 “她……就在绝情谷里。” 语调低沉、意味悠长,一语双关。 这句话落下的一瞬,裘千尺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远山寂静,星光点点,风吹情花,落瓣成雨。 ——“就在绝情谷里。” 裘千尺以为他在说自己。 她以为,这一场共度夜色的倾诉,这一则讲得动人心弦的传说,还有这句望着她时说出的“她就在绝情谷里”…… 全都是——他的表白。 裘千尺呼吸微乱,脸颊泛红。她没有犹豫,哪怕心跳如擂鼓,哪怕脸颊滚烫如火,她也没有退缩。 她是江湖女子,敢爱敢恨,从不会错过命运递来的刀锋。 她轻轻倾身,踮起脚尖,在他毫无防备的那一刻,吻了上去。 唇与唇相触,带着少女的颤抖,也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 公孙止身形一僵,微微一颤。他没有闭眼,也没有回应。 他只静静任由那柔软的触感落在唇间,目光却悄然落回远方,像透过她的身体,在看一座早已沉睡的棺。 那棺中之人,唇角带笑,宛如昨日。 良久,裘千尺退开,脸颊泛红,呼吸微喘,眼中却是满溢的喜悦与柔情 公孙止低低垂眸,看不清神情,只是手指依旧缓慢地转着茶盏边沿,直到盏中水面再无波澜。 然而人心始终是复杂的,在裘千尺的疯狂追求下,公孙止还是与裘千尺走到了,一起,毕竟裘千尺年轻的时候也是真的漂亮,算不上倾国倾城也算的是个大美人。 公孙止有一段时间,沉迷在了裘千尺的温柔乡中,两人在谷中侍从看来,他们成了一对真正的夫妻。 但是只有裘千尺知道,其实他和公孙止之间连正式的聘礼和婚书都没有。 放到蓝星,就是典型的恋爱脑后的裸婚。 只是裘千尺也并不在意这些,在她的认知里,公孙止是爱她的。 在裘千尺和公孙止在一起的一年后,公孙止终于还是准备动手了。这时的裘千尺已经对他放下的所有的防备,公孙止准备在今天夜里的欢愉时光,就动手对裘千尺进行换命术,为此,他早就在房间的内外都布置了,换命的阵法。 夜风微凉,烛火摇曳。 房中弥漫着檀香与情花的淡香,榻上的红绫已被解开,窗纱半卷,月光静静洒落,仿佛为今夜添了一层温柔的迷雾。 裘千尺轻倚在榻边,发散如瀑,肌肤胜雪,一双眼中含着温软的情意,像是要将所有的柔情都在今夜交给身边这个男人。 而公孙止,衣襟微解,目光却冷静得过分。他的指尖无声滑过裘千尺的手腕,动作温柔,却悄然按上了一道无形的印诀。 这间房,自月落之初便已悄然布下命格换引的阵式。地砖之下嵌入九石灵纹,床榻四角藏着转魂之引,而他掌中,更握着一枚灌注了李丽质命魂残意的晶符。 今晚,只要交合之时她神魂微散,便是替换命格最顺利的契机。 这是他等待一年、算计了一年的机会。 裘千尺,作为容器,已足够信任、足够亲密,也足够合适。她的命格、她的身体、她的情感,皆已为他所用。 他缓缓凑近,唇角轻动,低声唤道: “千尺……” 然而她却忽然轻轻推开了他,动作柔软,却异常坚定。 公孙止微愣,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怎么了?” “你不爱我了?” 公孙止声音极轻,像是一种测试,亦或是一种假装不知的铺垫。 但裘千尺却摇了摇头,眼中没有退缩,只有羞涩与喜悦交织的温柔。 她双手轻轻按住他的手背,仰头望着他,像一只乖顺又微微得意的小兽: “夫君……我不是不爱你。” “我只是——怀孕了。” 轰的一声,仿佛某种无形的阵法在他脑中崩塌。 公孙止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怔住,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捏住了胸口。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这张脸。 裘千尺笑得柔和,眉眼弯弯,眼底却是真心无疑。 “我想让这个孩子……像你一样聪明、冷静、厉害。” “我想留下他,留下你的血脉……不管你想不想,我都想为你生下他。” 裘千尺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小心的坦白,却全然没意识到,对方的沉默,已经不是震惊,而是——彻底的错愕与崩裂。 她爱他爱得那样真,甚至毫不保留地交出了命、心,和未来。 而他呢? 他本是要让她死的。 不只是死——是命格剥离、魂体溃散,形神俱灭,从人间抹去,为另一个女人复生。 第554章 公孙止的过去10 一切的真相 也正是因为裘千尺,这句怀孕了,给他争取到了活命的机会。 公孙止毕竟不是禽兽,裘千尺肚子里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于是他在内心里给了裘千尺一个机会,便是让她活到生下腹中的孩子,再换命。 只是公孙止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有时候就是双喜临门,正当他为裘千尺怀孕这件事烦恼的时候。 谷中新来的一名女弟子,名叫柔儿的女子,居然也是天生阴体,而且似乎比裘千尺更加阴寒。 这让公孙止心头一动,故技重施,他心里想的是,若是这叫柔儿的女子,也能够进行换命,那便便宜了裘千尺吧,放过她一马。 而当公孙止这种一谷之主开始疯狂追求谷中侍女的时候,那叫柔儿的女子,便立刻陷落了。 只是公孙止这次更加聪明了,他不会再等待柔儿怀孕,便要将她换命,。 那日夜色正浓,情花谷中万籁俱寂,唯独藏在西南角一隅的静夜居内,灯火未熄。 裘千尺本不该来。自她怀孕后,公孙止不再让她随意走动,她也极少在夜里出门。但今夜,她听侍女小桃支支吾吾提起一句:“谷主近日常往柔儿姑娘那里走动。” 她本笑笑置之。 可不知为何,那句“走动”像针般扎进了心里。于是,她披了斗篷,悄悄出了小院,沿着熟悉的小路,一步步走向静夜居。 裘千尺不是来质问的。 她只是想……看看。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如她想的那样心怀她一人。 可当她轻轻推开那半掩的窗扉,一眼望去,却仿佛整个天地都塌了。 屋内,香雾缭绕,烛影婆娑。 那张她曾与公孙止同眠百日的红木床榻上,此刻正是他与柔儿衣衫半解的身影。男人半卧榻上,神色淡然如旧,正轻抚柔儿的长发,语气温柔地说着什么。 柔儿偎依在他胸口,神情痴迷,眼角带笑。 烛火的光映在她侧脸上,那种温柔与信任,是裘千尺太熟悉的表情。她曾以为,世上唯有她一人配拥有那份温柔。 可此刻,竟轻而易举地落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那一刻,裘千尺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她没哭,也没闹,只是倚着窗,望着屋内的那一幕,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骨头,连寒风灌进脖颈也毫无知觉。 窗纱半掩,檀香缭绕。烛光昏黄中,柔儿披着一袭淡粉色衣裙,怯生生地坐在榻边,眼神羞怯又依恋地望着眼前那人。 “谷主……你真的要娶我吗?可裘主母要怎么办,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的声音微颤,带着少女初尝爱意的不安与悸动。 而公孙止,神情温润,轻抚她的发丝,眼中却无任何情欲起伏,只有深藏心底的那一缕寒光。 “柔儿,若不是心悦你,我怎会让你留在我身边?谁管那个婆娘,等他生下了孩子,我便将她赶出绝情谷,让你做我的正妻。” 公孙止说得柔情似水,他用尽一切手段让柔儿放下防备,实则早已在心中默默估算——今晚的天时、阵眼、她的气息流动,乃至她魂魄的微弱震荡,全都一一吻合。只差临门一脚。 只要今夜完成仪式,李丽质便有望归来。 公孙止按下阵符,指尖贴地,一道无形的符光迅速蔓延开来,沿着地砖缝隙汇入房中四角。 换命大阵骤然启动,四周空气骤冷,连灯烛都微微战栗,仿佛陷入一场无形的寒流之中。 远在谷中密室,那口封存了五百年的水晶棺微微震颤,似有一道幽幽光线顺着阵纹被牵引而出,朝柔儿的额心缓缓而去。 李丽质的命魂,终于有了归宿的方向。 公孙止的眼神深邃如渊,掌心稳稳按着引魂符,一字未吐,却清晰感受到——成功,已近在咫尺。 然而就在此刻—— “啪!” 大门被猛然撞开,重重撞在墙壁上,震得木屑飞扬。 一道冷风卷入房中,狂乱席卷四周,案上的符纸尽数扬起,阵眼微震,符光一滞! 烛火剧烈晃动,一瞬间几乎熄灭。柔儿从半昏迷的梦境中猛然惊醒,惊叫一声,猛地抓起被褥遮住身体,目光惊慌地看向门口。 而站在门口的裘千尺,一袭素衣,发散如乱云,眼中燃着愤怒与心碎交织的火焰。 裘千尺脸色苍白,却一步步走入殿内,每一步都如钉入地面。 柔儿还未来得及反应,正想开口解释,只听她一句冷声: “闭嘴,贱人。” 柔儿被这一瞪,顿时噤声,缩回角落。 公孙止沉默片刻,衣袍未动,脸上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误会了。” “误会?”裘千尺冷笑一声,“我误会你跟我同床共枕的身体?误会你对着我发誓只爱我一个?还是误会你今晚要娶的人是我?” 她一字一句,声音已在发抖,“你说……你因为我怀孕了才暂时不碰我。原来你一直都在撒谎。你还要将我赶出绝情谷。” 她忽然笑了,笑中带着滔天恨意:“那孩子呢?你打算生下来后……也一并埋了?省得碍你事?” 公孙止的眉心微微一动,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面色露出一丝不自然。 但下一瞬,他依旧平静:“千尺,你现在身体不适,不宜动怒。” “闭嘴!!” 这一声嘶吼,带着绝望的咆哮,她整个人颤抖着,指着他,泪却一滴都落不下。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公孙止静静看着她,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时间仿佛倒流——她第一次靠在他肩头,第一次替他缝衣,第一次问他“你是不是也曾爱过一个人”…… 夜色深沉,谷风猎猎。 绝情谷后山,乱石叠嶂,幽谷深处传来情花落瓣的低吟,像是谁在风中低低哭泣。 裘千尺手中提着柔儿,一掌拍开院门,将那早已惊慌失措的少女直接抛入情花深丛。 “你不是说他爱你吗?” “你不是以为自己特殊吗?” “那你就在情花丛中好好爱他吧——哈哈哈哈!” 裘千尺放声大笑,笑声凄厉癫狂,带着从骨子里翻出的委屈与恨意。 公孙止却撇下裘千尺和柔儿,一路疾行,衣袍如风。他甚至未回头看一眼。她们争吵、她们撕裂、她们的情绪崩塌——此刻对他而言都毫无意义。 他心中唯一牵动的,是那口水晶棺。 那封存了五百年执念的所在。 而此刻的裘千尺,笑着,哭着,跪坐在情花旁,看着情花丛中的柔儿挣扎,脸颊被风割得生疼,指甲嵌入掌心,仍死死咬着牙—— 她以为公孙止害怕了,所以才逃避。 却不知,此刻的公孙止,并非在逃。 公孙止一路冲入密室,推开沉重的石门,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令人心胆俱裂。 水晶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依旧摆放在那一汪银色的灵泉之上。殿中无声,只有四周幽蓝的魂火微微跳动,照亮棺身晶莹剔透的轮廓。 他脚步一滞。 ——棺面上,赫然一道斜斜的裂痕,从角落延展至正中,像是一道岁月用刻刀划出的伤口。 他浑身一震,踉跄扑至棺前,膝盖跪地发出沉闷一声,手掌哆嗦着覆上那道裂缝。 “……不。” 公孙止的唇在颤,牙关紧咬,呼吸失控般地紊乱。他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嘶哑的低吟。 他缓缓抬眼,望向棺中女子。 她依旧安详地躺着,面容未曾改变,眉如远山,鼻若悬胆,唇角似笑非笑,一如他记忆中那一夜的模样。 可—— 那一头原本漆黑如墨的长发,此刻却化作了满头霜雪。 白得刺眼。 白得像他心中那场彻骨的悔。 “丽质……” 公孙止用额头轻轻抵在棺盖之上,指节死死抓着晶体边缘,发出咯咯的声响。 “对不起……是我……我没保护好你……” “我本该等到时机万全再动手,我本该更谨慎、更果断……可我偏偏贪图一瞬之便,妄想速成……,我偏偏心软,给了那个女人机会,若是我心能狠一些,你也不会受如此痛苦。。” 他喃喃自语,仿佛一个坠入执念深渊的疯子。 “你不是说过……你怕痛,怕冷,怕没人记得你……” “可现在……你睡在这世上最冷的地方,忍受最痛的等待,而我………差点亲手毁了你……” 公孙止的声音低哑至极,连回音都听不清。 那裂开的棺盖仿佛一道界碑,将他与她隔成了两个世界。他能看见她,却再也无法靠近。 他就那样跪着,伏在棺前,像一个向神明忏悔的罪人。 水晶棺里,李丽质静静地沉睡,白发如丝水般垂落,掩着眼角微翘的睫羽。她的眉心,似有一点微弱的金芒闪烁,又极快地隐入眉骨之下,仿佛她——在梦中听见了他的话。 可她没有动。 依旧沉睡。 清晨的雾气尚未褪尽,情花谷被湿润的晨风包裹,花瓣沾着露水,如血般静静地落了一地。 裘千尺披着一身墨衣,斜倚在木椅上,指尖轻晃着茶盏,盏中已无茶,只有冷掉的余温在雾气中微微升腾。她没说话,只是望着眼前那个跪了一夜的少女。 柔儿满身是伤,双膝早已血肉模糊,却仍不发一声,静静跪在情花丛旁。她脸色苍白,唇角发紫,一夜未合眼,整个人仿佛快要在风里晃倒,却咬牙硬撑着。 “你在等他?”裘千尺低声一笑,像是喃喃,又像是嘲讽。 果然,远处传来脚步声。 踏踏——踏踏。 裘千尺缓缓直起身,茶盏落在石桌上,发出清脆一响。 雾气中,公孙止的身影如一道幽影缓缓现身。 他一身灰衣,衣袍沾着些许露水,脚步沉重如铅,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整个人像从尸堆中爬回来的鬼。 “哟,终于舍得回来了。”裘千尺笑了,走下台阶,双手抱胸,站定在他面前,“怎么?你的小情人被我扔进情花丛,你不放心?回来救她了?” 裘千尺声音柔媚,语气却比清晨寒风还冷,字字带刺。 公孙止未答,只是抬头看她,目光死寂,眉心却压着深深的怒与恨。他没说话,却让人感到一种冰冷彻骨的压迫感。 裘千尺不知道——昨夜她那一掌打断的不只是换命阵,更是李丽质最后的魂线。 公孙止的执念断了,他的心也死了。 他原本来,是要杀她的。 可当他看到裘千尺隆起的腹部时,脚步一顿,杀意生生被拦在胸口。 只是裘千尺不知死活的还在说: “你不是说要立她为正妻?还说我不过是你看腻了的女人,要赶我走?” 裘千尺的眼中有笑,笑中却藏着泪意,只是她死死咬着牙,不肯掉下来。 柔儿忽然出声了,声音虚弱却真切:“谷主,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是我贪心,是我……” 她说到一半,忽然被裘千尺一脚踢倒,嘴角溢出一丝血。 “闭嘴。”裘千尺盯着她,冷笑,“你还有脸开口?” 裘千尺忽地回身,一掌拍向公孙止。 公孙止避无可避,被那掌硬生生拍中胸口,整个人踉跄后退,跌进情花丛中,衣袍瞬间被无数细刺撕裂,肌肤裸露处被情花之毒瞬间侵蚀,浮起片片红肿。 他却一动不动,连皱眉都没有,只冷冷地躺着,任毒侵骨髓。 “你为什么不躲?你疯了吗!还不出来?”裘千尺看傻了,他本以为就算公孙止躲不开这一掌,凭他的功夫立刻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公孙止好像一心求死一般,让她无法理解,裘千尺急忙冲上去,将他从情花中拖了出来。 公孙止的身体滚烫,毒已入骨,眼神却依旧空洞。 “你……你是不是连命也不想要了?”裘千尺几乎要喊出声来,却又强行压住。 公孙止喘了口气,缓缓撑起身,脸色比纸还白。 裘千尺站在花丛之畔,身后是一方石桌,她素手一挥,命人取来两只青瓷碗与一瓶砒霜。 她动作缓慢却极冷静,将情花毒解药一颗颗剥出,亲手投入两碗温水之中。红色的药丸在水中化开,汤水顿时染成诡异的绛红,唯独最后一颗药,被她藏入袖中。 “公孙止,”她轻声唤他,语气温婉,眉眼间却冰冷如刀,“情花毒、砒霜毒,都是剧毒。一颗解药,只有一人可活。” 她将两碗毒水放到石案中央,低头轻笑,语调带着淡淡的讽刺:“你是想自己活下来,还是救你的小情人?” 裘千尺眸中带笑,仿佛只是问了一道小儿抉择题,等着他脱口而出“我自己”。 而她——等着的却不是答案,而是一声求。 公孙止没有回答。他只是站在那里,缓缓转眸望向一旁的柔儿。 柔儿面如金纸,早已毒发,浑身颤抖不止,却仍强撑着躬身行礼:“谷主……不怪你,是我自愿的。”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没有恨,只有满满的情意与希冀。 公孙止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没有波澜,只是淡淡的哀凉。 柔儿的魂魄,已被换命阵抽走了一半。即便今日救她,来日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几月时光。 “与其痛苦死去,不如给她一个温柔的结局。”他心想。 他缓缓走到柔儿身前,低头看着她那双干涸含泪的眼睛。 “柔儿。” 他语气温和,像极了曾经无数个夜晚与她并肩而坐的温情。 “今生我们缘浅。” “来世……再做夫妻。” 说罢,他指尖轻动,一缕内力极细极柔,带着诀别般的温度,缓缓点入她心口。 柔儿瞪大眼,泪水悄然滚落,唇角却勾起一抹安宁的微笑。 “好,我们来世再做夫妻……”柔儿低声梦呓般应了一句,声音极轻极虚。 下一瞬,气息断绝。 裘千尺愣在原地,指节一紧,那藏在袖中的第二颗解药,被她攥得发热。 她以为他至少会犹豫,会求,会怒,会崩溃。 她没想到,他连一瞬的痛苦都未曾显露。 “你……”她低低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如果求我,或许我会放你一马,让你娶她为妾也不是不行,男人有三妻四妾本不是过错,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公孙止默不作声。 裘千尺忽地冷笑了一声,低头将那颗真正的解药丢在他脚边。 “真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这么多年算我错看你了。我告诉你,你错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就要娶她,你要知道,在这个家里,我才是正妻,你想纳妾可以,但需要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 说罢,裘千尺转身,袍摆卷起一地落花,缓步走远。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的公孙止,跪在地上久久未动。 他低头,捡起那颗被随意扔下的药丸,在指间轻轻转了转。 公孙止原本,不打算活着。 一切都已崩塌——李丽质的元神已残,换命已无望,柔儿也亲手送走。 他本可以随风而去。 可这一刻,他忽然不想死了。 他望着裘千尺离开的背影,听着裘千尺说着的那些话,目光一点一点转冷,眸底泛起幽深如井的光。 “你以为……你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害死我的丽质,我要你死。” 公孙止将解药丢入口中,咬碎咽下,淡淡苦味滑入喉间,如他如今心头这口血。 “裘千尺,”他轻声自语,望着东升的朝阳,嘴角缓缓扯出一抹残酷的冷笑。 “生下那孩子吧。” “我会让你,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得最痛。。让你也体会一下,给你希望,又在最有希望的时候捏碎它,是一种怎么样的痛。” 第555章 黄蓉的承诺 山风猎猎,云雾翻卷于断崖之巅,身后是嶙峋怪石与乱草野藤,脚下则是深不见底的黑谷。 公孙止立于崖边,背风而立,长发披散,神情冷冽如霜。手中长刀架在韩母脖颈上,刀尖一寸未动,却寒意逼人。 而他在讲述—— 讲述着属于自己、属于大唐的过往,那个名字还叫“长孙止”的少年,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还有两个曾经天真灿烂的公主。 黄蓉静静听着,手中拈着一根藤条,却一言不发,只是眉头时紧时松。 她聪慧如斯,早已看出此人并非寻常,原以为这段回忆不过是情仇纠缠,却没想到,竟是一场跨越五百年的宿命纠葛。 小龙女则坐在一块干净岩石上,手里rua着白毛团子,并未出手,他衣袂如雪,垂眸不语。 可随着公孙止一句句道出“兕子”之名,她的眼神,终于微微一动。 那深埋于她心中的旧记忆——在那日封神陵之上看到的画面、在黄蓉讲解中勾起的画面、在服下前世生命精华后体内苏醒的那些碎片——纷纷浮现。 小龙女想起了那个清灵的公主,在她成为林朝英之前,她曾是大唐的晋阳公主。 穆念慈斜躺在岩石边,杨过正替她调息护脉,毕竟杨过是穿越者,去除情花毒也不一定需要绝情丹,他刚才只是在故意刺激公孙止,让她神经失常,却未想到,听到了这样的一段过往。 听着公孙止这番动情讲述,他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在神雕这个大世界,穿越者都快泛滥成灾了。 可当他听到“兕子”“长乐”“封神陵”这些名字串联起来时,他猛地意识到—— 原来小龙女与公孙止早在前世便有交集。 而公孙止那日见到小龙女没有动情,也不曾追求,皆因他早已识得她的前世身份。那一瞬间,杨过的心境微微一震不禁感慨命运,像是某种已然安排的剧本。 公孙止紧握刀柄的指节终于微微松开。 刀尖垂下,缓缓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锵——”,在山谷间回响良久。 风吹过他衣袍,猎猎作响,他的眼神,却不再锐利,而是透出一丝从未有过的疲惫。 他看着小龙女,声音低哑,却极其认真: “龙姑娘……兕子,还好吗?” 话语出口的瞬间,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卡住,胸口隐隐作痛——那是藏了五百年的名字,那是他最不敢触碰的回忆。 小龙女静默片刻,继续rua着白团子,轻轻点头,语气清淡如雾: “她一切都好。” 小龙女望着远方初升的天光,语声微顿,淡然道: “兕子这一生,过得很幸福。她已经与心爱之人结为连理,夫妻和美。” 公孙止原本僵立的身形微微一震,眼中像是骤然掠过一道闪电,随即黯淡下来。他低下头,嘴唇颤了颤,终是吐出一声低叹,带着彻骨的疲惫与一丝说不清的解脱: “……谢谢你,龙姑娘。” 就在公孙止讲述故事的时候,杨过站在一侧,面容沉静,掌中已悄然取出一枚改良过的九花玉露丸,淡青色的药丸在他指尖缓缓转动,透着柔和的光泽。他低头望着母亲苍白的脸,轻声道:“娘,吃下这个吧。” 穆念慈靠在他怀中,气息微弱,但眼神仍清明。她没有多问,张唇将药吞下,然后静静的靠在自己儿子的怀里,享受这份安心,也听着公孙止的故事。 穆念慈吃下的九花玉露丸是黄蓉改良后的配方,是杨过在灵鹫宫复刻天山环境后,借助“家园系统”与帕鲁机器人持续量产的结晶。如今九花玉露丸早已不再是稀世之物,而是他囊中常备、信手可取的灵药。只是——情花毒与血液相融,丝丝缠绵,不死不休。 九花玉露丸虽然能够一直压抑毒性,但毕竟不能解毒,总的是要找到情花毒的解药。 至于不远处的公孙止与裘千尺,杨过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再未多看。一个为执念扭曲自己的人,和一个将真情错付的女子,在他眼里,不过是乱世中互相啃噬的旧魂。纵使故事再离奇,也比不上他在前世亲眼见过的那些大战,更比不上此刻娘亲安然来得重要。 而那边,裘千尺却仿佛忽然跌入了一场寒流之中。 她听着公孙止的讲述,讲他如何一步步设局,如何选她、弃她,又如何动摇、挣扎、迟疑……每一个字,如刀刻在心上。她曾以为那是爱情,原来,不过是一场命运的押注。他的柔情与纵容,只因她是“天生阴体”,是李丽质命格的容器。 那一刻,裘千尺只觉得呼吸微滞,指尖冰凉。 特别是当公孙止讲到柔儿的时候,那一瞬,裘千尺怔住了。 原来那一次“出轨”,不是贪恋美色?而是……为了不动她,为了保她?是因为她怀了孩子?还是因为她自己,裘千尺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了。 裘千尺的情绪翻涌而来,她的心仿佛被撕成两半,一边是愤怒、屈辱与欺骗,一边却是悄然涌上的柔软与动容。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张她曾痴恋、也曾恨入骨髓的脸,喃喃低语般地问道:“你……那事,不肯用我作为复活长乐公主的容器,到底是为了孩子,还是对我还有一丝眷恋。” 公孙止显然是听到了,但他没有回答,只是垂眸不语。 那沉默,比千言万语更具分量。裘千尺忽然觉得手脚发凉,不知自己该哭、该笑,还是该掀桌子扇他一耳光。 “若你从未动情,那为何迟疑?若你真心在我,为何将我视作替代?” 她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却始终没有吐出枣核钉制服公孙止。 裘千尺咬着唇角,眼中情绪翻涌未平,公孙止也一时沉默不语,低垂的眼睫将神色遮掩得死死的。 就在这寂静几乎凝固的时刻,一道轻盈而不失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空气。 “所以,你抓韩夫人,是因为你觉得她是个长生者?”黄蓉微眯着眼,步步走近,“你想从她身上得到长生的秘密,用来……复活李丽质?” 语气不急不缓,像是在闲聊,又似把刀锋藏在笑意中。 此言一出,场中几人神色皆变。 韩母神情微动,眸中浮现一丝寒意;杨过抬眼看了母亲一眼,眉头也轻蹙;裘千尺更是一愣,显然未想到,公孙止对于长乐公主的复生竟是如此执着。可谓时时刻刻都想着她,若是他心里也能够时时刻刻也这般记着自己,那自己就算为他死又何妨,裘千尺的内心甚至这样想到。 而公孙止,只是看了黄蓉一眼,嘴角淡淡一翘:“你倒是聪明。” 他的声音低哑而平静,听不出讥笑也没有否认。 黄蓉走到杨过身边,低头查看穆念慈的脉象,轻声问了几句,确认她状态稳定后,才凑近杨过耳边,低声耳语:“我有个法子,能让他快速交出解药,现在任何事都不如穆姐姐重要……但要你同意。” 杨过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自然是我娘最为重要,一切听干娘的。” 两人又耳语了一番。 黄蓉这才直起身,轻轻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缓步走到崖边,正对着公孙止。 她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我不怎么喜欢你这个人。”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直接,“但念在我们都是穿越者,你和龙姑娘之间又颇有渊源,你和裘千尺之间的恩怨,我们也不打算掺和。” “但是”黄蓉顿了顿,眼神一凛,“只要你肯放了韩夫人,交出‘绝情丹’的解药,我们——可以帮你复活李丽质。” 此言一出,崖上山风猛地卷过,如刀刃扫脸般生寒。 公孙止猛然一震,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仿佛被雷击般定在原地。 **“你说什么?”**他嗓音低哑,一字一句,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 “我们有系统。”黄蓉淡淡道,手负在身后,语气仍旧从容。 “你想复活李丽质,不择手段地掳人、换命、布阵,但若我们出手,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她微笑,“你一直以来做的那些事,不过是在以最原始的方式,解一个超纲的题。” 那一瞬,公孙止只觉脑海轰然作响。 他本以为这几人只是因韩言直而来,一路找麻烦,只是江湖恩怨。但此刻他才猛然意识到——这些人,似乎有着先知手段的人,原来他们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们,是“同类”。 黄蓉那句“我们也是穿越者”,仿佛打破了他心中那最后一道防线。 公孙止神色平静,没有丝毫迟疑,从怀中取出一个墨绿色的玉瓶,轻轻一抛,瓶口准确朝着黄蓉方向飞去。 “我们绝情谷的人,若是没有‘绝情丹’傍身,那命也便不是自己的。”他语声不大,却字字沉稳,“这解药,其实一直在我身上。现在给你。” 语毕,他眼神一顿,盯着黄蓉,冷然道:“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黄蓉不动声色,抬手将玉瓶稳稳接住。指腹略一用力,拧开瓶塞,一缕幽香从瓶中逸出,仿佛情花盛放之时,带着微妙的甜味与苦意。她看了一眼瓶中淡紫色药丸,未语。 这时,众人还未回神,公孙止已转身,抬手抓住韩母的手腕,轻轻一带。 “走。” 公孙止身形一纵,两人向山崖这边飞身而来,只是恰巧一阵大风吹过,韩母险些掉下山崖。 众人惊呼未及,小龙女手中素袖一挥,早有丝线如银蛇般卷出,缠住二人脚踝,将他们稳稳送至自己身前。 片刻后,黄蓉将药瓶递给杨过:“快给你娘服下。” 杨过接过药瓶,只看了一眼,眼神中不动声色地掠过一丝复杂情绪。他没有立刻将药喂母亲,而是轻声对小龙女耳语了几句。 小龙女轻轻颔首,没有多言。 下一瞬,杨过拉着黄蓉的手,同时搀住穆念慈,一道淡蓝色的波纹在他们身上悄然荡起,宛如水波涟漪。随着一道轻响,三人身形竟如空气一般,瞬间**“咻”**地一声——凭空消失。 空气仿佛被撕开,又迅速愈合,只留下地面上一丝晃动的尘埃。 众人一时皆愕。 连公孙止都怔在原地,眼中惊色浮现:“这是……空间法术?” 目睹此种神迹的公孙止更是坚信了黄蓉刚才的话,毕竟作为穿越者又有系统傍身,他公孙止是对付不了,这点公孙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而拥有如此大神通的穿越者,想必也不会为难他同为蓝星的穿越者,毕竟都是老乡。 裘千尺怔怔地看着那三人消失的方向,嘴唇微张,竟说不出话来。 “他们去哪了?”柔儿下意识问出口。 小龙女却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早在意料之中,只淡淡地说道:“你们都留在原地,不要乱动。” 她语气不重,却有一种无法违抗的威严,众人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说罢,小龙女从腰间的位置,凭空取出一只精巧的竹编小篮,里头整齐摆着一颗颗红得诱人的草莓,粒粒饱满,似沾着晨露。她坐回石上,衣袂微扬,雪白裙摆宛如冰莲轻展,怀中窝着的白毛团子正乖巧地蜷成一团,眼巴巴地看着那篮子。 “泽儿,来,姐姐喂你。”小龙女侧头,语气轻柔。 白毛团子“叽咕”一声,翘起尾巴,嗅着香甜气息,眼睛都亮了。 小龙女夹起一颗草莓,小心地掐去尖端的叶子,才慢慢递到它嘴边。 白毛团子“叽咕叽咕”地吃着,毛绒绒的脸蛋因满足而轻轻颤动,吃一口还会抬头望小龙女一眼,似在撒娇。那副模样,不知怎的,竟让本就寂静的谷风都柔了几分。 众人面面相觑,望向那空无一人的崖顶,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三人离开前余留下的一丝灵息——干净,凌厉,无法触及。 而杨过这边,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周围的山风崖石、余晖长空都化作虚无,一道青蓝色的空间波纹悄然荡开。 杨过搀着穆念慈,黄蓉紧随其后,三人落地的瞬间,脚下已换了天地。 碧空如洗,群峰环绕,远处飞瀑自峭壁倾泻而下,水汽在山谷间化作晶莹雾气,阳光透过云间洒下,洒在林间小径与青砖碧瓦上,宛如仙境。 穆念慈微怔,眼中浮现出一抹惊讶与迷惑。 “过儿,这是……传送阵法?”她下意识环顾四周,辨认着山势水形,“我们回到了灵鹫宫?” 穆念慈声音微弱,却仍藏着一丝紧张与疑惑。她还记得当时随杨过上灵鹫宫之时,那座古老遗世的山巅宫殿,而眼前这一切,又似又不似。 杨过温声安慰,轻轻搀着穆念慈走入一处精致的卧室,将她安置在屋内榻上,替她盖好一条软毛锦毯,自己则蹲在床前,语气一如儿时那样温柔: “娘,这不是灵鹫宫。” “这里是我在灵鹫宫时,以系统能力复刻出来的家园世界——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独立的洞天福地。” 他轻轻一笑,拍了拍自己腰间那枚微微泛光的卷轴:“我将灵鹫宫的每一草每一木,都描绘进了这枚卷轴里——现在,我们就在卷轴之中。” 穆念慈愣住了。 她目光在屋内缓缓扫过,屋内布置清雅,檀木桌、青玉屏风、一炉轻烟袅袅,仿佛真的身在灵鹫山巅。窗外有白鹤在水榭旁踱步,几尾金鲤于池中游曳,远处群山缥缈如画,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这……卷轴里的世界?”她喃喃自语。 杨过点了点头,神情中透着一丝从未示人的疲倦:“我一点点构建了这个地方。如今,它不仅能养灵兽、炼药,还能作为安全避难之所。这里的时间,相对外界也非常慢。娘,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研究一下那枚解毒的丹药。” 就在杨过正低声向穆念慈解释家园系统构造时,黄蓉已经拿着那枚公孙止交出的绝情丹,转身走进了炼丹殿后方的一座石亭,通过窗户,穆念慈和杨过很清晰的能够看到黄蓉的动作。 亭下青石地面干净明亮,四周由光纹法阵组成的炼丹阵依山而筑,灵气氤氲之间,一道蓝白交织的身影正缓缓靠近。 那是一只毛茸茸的大老鼠——不,鼠儿兽。 它肥嘟嘟的身子接近半米高,毛色蓝白交错,眼睛如黑葡萄般晶亮,短短的小爪子抱着一枚刚刚从火灵炉中取出的丹壳。它走路时尾巴轻轻扫地,浑圆的身躯一颤一颤,憨态可掬。 “你又胖了不少。”黄蓉笑眯眯地打趣了一句。 鼠儿兽“叽叽”了两声,耳朵微动,却还是恭恭敬敬地朝黄蓉走来。显然——它早就不是第一次和这位人类“炼丹主管”合作了。 “这个给你。”黄蓉将装着绝情丹的瓶子递过去,又从袖中掏出一枚淡粉的情花,小心夹着花蒂递给鼠儿兽,“这是我之前就摘下来的,没想到这次还真派上用场。但你要小心,这花有毒。” 黄蓉边递花边解释:“两个任务。一是分析绝情丹能否解情花毒,二是解析药理成分,是否稳定。如果药理结构没问题——你就准备量产,照九花玉露丸的批次来。如果缺少基础药材,你就及时给我说。” 鼠儿兽歪头听着,毛茸茸的脑袋像个小绒球,忽然胸口微动,竟有一道低沉磁性的“腹语”响起,含糊却清晰地回道:“明白了,主人。” 穆念慈在屋内听到这声音,一时惊讶地撑起身子:“那……灵兽能说话?” 杨过扶住她,安抚地笑道:“是啊,娘。这里的灵兽都能听懂人语,不用嘴巴说话,而是用腹腔中的共鸣腺体发声,和之前的沙雕是一样的。” 杨过说着望向窗外,只见鼠儿兽身旁升起一层光泽的云雾,如同云绢托举般将丹瓶与花瓣悬浮在半空。鼠儿兽四肢一缩,身躯微微跳跃,那两件东西便随着它的起伏飘然随行,宛如精灵携宝,穿过炼丹场,消失在远方那座刻满符文的炼炉宫前。 “它们虽然没手,”杨过解释道,“但能通过‘云携’把物品带到指定位置。干娘把它们训得很乖,不但懂流程,还能根据命令自主判断配伍生产。” 穆念慈听着,半是惊讶半是感叹:“过儿。。你总是能让娘感到意外。” 黄蓉笑着走进来,拍拍手:“你过儿可是厉害得很,又是如此孝顺。你呀,就等着享福吧。” 杨过微微一笑,却不自夸,只是拉了拉被角,柔声道:“娘安心休养。情花毒很快就能彻底解了。” 穆念慈点点头,看着儿子那张沉稳清朗的面庞,心头安定了许多。 屋外,风声拂动灵竹,远处丹炉已腾起淡淡青烟,鼠儿兽跃上高台,已开始忙碌。青蓝光圈在法阵中闪耀,映得它那肥嘟嘟的身影如梦似幻。 第556章 又是哲学 灵鹫宫的家园系统内,静得出奇,仿佛一口遗世独立的清泉。 青玉道上,那只蓝白色的鼠儿兽来回穿梭,周身灵光隐隐,其后又陆续引来了十余只体型略小、毛色绿白相间的同类。它们神情专注,步伐一致,宛若一个受过系统训练的丹药军团。 丹炉旁,蓝白鼠儿兽似是炼制统领,发出低低的腹语号令。绿白鼠儿兽便将情花花瓣、药石、草木精华一一依次布入炼丹阵中,一时间阵中光芒流转,灵气涌动,丹香未起,已是氤氲弥漫。 这一切都静悄悄地进行着。除了微弱的“啪嗒啪嗒”脚掌摩擦青石的声音,灵鹫宫中毫无喧哗。 穆念慈半倚在床,听着那一阵阵轻细的“摩挲声”,恍如雨打竹叶。她的眼皮沉重,在这温暖、安静的氛围中,终于抵不过倦意,缓缓闭上了眼。她睡得并不沉,意识如雾如烟,在现实与梦境之间游移。 只是睡着睡着,觉得喉咙有些干,她皱了皱眉,低声呢喃了一句:“阿红,倒水来……” 说完这话,她又有些迷糊地笑了笑——自己现在不是在王府,哪来的侍女? 可就在她下意识想掀被下床时,一阵脚步声轻轻响起。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盏水盏,步伐熟稔自然,眉眼柔和。 “……康哥?”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声音带着撒娇似的柔软。 那人没有答话,只是坐在床沿,温柔地扶起她,将水送到她唇边。 穆念慈喝了两口,喝完后却不愿松开对方的衣袖,反而一头靠进了他怀里,轻轻摩挲着他的胸口,轻语道:“康哥,我好想你,来,到我床上来。” 那人僵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她。 她忽然踮起身子,轻轻地吻了那人一下。 只是就在唇瓣相贴的刹那—— “你们在干什么!” 门口黄蓉的一声惊呼,猛然炸破了整个空间的宁静! 穆念慈骤然睁眼,迷雾尽散,只觉脑中“嗡”的一声。 她终于看清了—— 面前那人,不是杨康! 而是——杨过! 穆念慈脸上的温柔倦意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怔在床上,眼神震惊、错愕、羞愧、惊惶在一瞬间全部涌出。 而杨过,也站在床边,脸红如血,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连呼吸都乱了。 黄蓉的声音在门外重复了一遍:“你们。。你们这。。成何体统啊!” 穆念慈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敢看杨过的眼,只能将脸埋入毯中,耳根一直红到脖颈后。 而杨过,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低声道了一句:“娘…我不是我爹……” 屋内一时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穆念慈低头不语,指尖死死抓住毯角,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黄蓉站在门口,本是一脸错愕,但那机敏的眼睛只是扫了一眼穆念慈潮红的面颊、杨过惊慌的神情,便立刻将所有细节在心中迅速拼合。 她叹了一口气,语气却恢复了镇定与温和:“看来,是情花毒作祟。” 她走进房中,步伐轻缓,语气平静如常。 “这毒,本就最会蛊惑人心,催发人性深处的执念与情欲。”黄蓉轻拍穆念慈的手背,“加上过儿……长得又与杨康太像了。” 黄蓉眼角余光扫向杨过,又笑了笑:“你爹那张脸,可是少时就能祸水一方的,你娘认错也不奇怪。” 几句玩笑话,如云淡风轻,将那原本如死水般僵硬的气氛轻巧一拨,化解于无形。 穆念慈羞愧地咬着唇,眼眶有些泛红:“我……我不是故意的……” 黄蓉拍了拍穆念慈的手,“我还不知你?在你心里,杨过始终是你儿子,你只是一时神昏罢了。” 显然这话听起来是在说穆念慈,但杨过心里也是明镜似得,刚才那一刻,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躲开,加上自己之前在和黄蓉在桃花岛看秦始皇的电影的时候,自己就对她,以蓝星穿越者的身份,推心置腹过,这黄蓉分明就是点自己,告诉他在这个世界里,穆念慈始终是她的娘,让他不要越轨行事。 说罢,黄蓉站起身,走到杨过面前,微微一笑,一把将杨过拉开:“行了,你也别愣着了,你娘我来照顾,你再点回屋休息吧。” 杨过脸色通红,低低道了声:“干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黄蓉回眸,眼神慈柔而坚定,“你娘也都知道。” 杨过深吸一口气,躬身一礼,快步离开了房间。 夜风微凉,月光如水。 杨过独自一人来到灵鹫宫后方的一座孤峰上,这里是他设定的“观察台”,可以俯瞰整个家园系统内的灵兽活动区域。 下方的炼丹场依旧灯火通明,鼠儿兽们仍在默默忙碌,蓝白灵光交织成阵,丹炉吐息间如有霞气升腾。 而他,却无心观赏。 他仰望星空,夜风拂过额发,心中空空如洗。 **“她是我娘,我不能对她有别的想法”**他低声说,眼神迷茫,忽的又想起了前世的很多事。 所谓穿越者的悲哀也就在这里了,总有一些时刻,总觉得自己是置身事外之人。 这一夜,杨过就那样坐着,双膝抱在胸前,肩头靠在身后那块温热的石壁上,静静看着鼠儿兽们进出丹炉、搬运草药,看着星辰一颗颗移过山顶。 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心中有点闷,有点痛,又说不清是哪一种情绪。 直到晨曦微露,晨光自山巅倾洒而下。 杨过才听见脚步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上山道。 “怎么,一夜没睡?”黄蓉提着一壶温热的灵茶,坐在他旁边,递过来一只杯子。 杨过接过,低声说:“谢谢干娘” 黄蓉看着他,忽而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在怪自己?” 杨过沉默片刻:“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黄蓉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拂过膝头衣褶,眼神却穿过云层,望向遥远天边那一抹微泛光的晨曦。她坐在杨过身旁,裙角微微拂动,随风轻扬,长发在山风中微微飘起,发尾几缕贴在鬓边,添了几分疲惫的静美。 “其实啊,”她低声道,嗓音仿佛染了夜的余温,轻柔中带着一点点晦涩,“在你第一次跟我讲你来自蓝星,说你死过一次,又穿越到了修仙界,然后才来了这个世界……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杨过正抱膝坐在那块山石上,目光凝视着远处雾霭笼罩的灵鹫宫宫顶。晨风轻拂他额前碎发,他侧头看她一眼:“在想什么?” 黄蓉轻轻一笑,侧身看向他,眼神却略显迷惘:“我在想,蓝星或许不是唯一存在生命的宇宙。其他的宇宙,也许也有生命,有社会,有爱恨,有信仰……那么我们这些‘穿越者’,对于这些世界来说,到底算什么呢?” 她语调忽而慢下来,像在试图小心翼翼地抓住一个太大的念头:“我们……是不是就像玩家闯进了游戏里的世界?而他们——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是否只是被设定好的‘npc’?” 说到这,她手中不知何时捏起了一片从地上飘落的竹叶,在指尖轻轻转动。 风,吹过山岭,草丛沙沙作响,远处传来鼠儿兽“啪嗒啪嗒”的步伐声,还有丹炉边灵光流动的轻微轰鸣,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低缓而神秘的律动中。 “你说……”黄蓉低声继续道,“如果我们真的是在玩一场游戏,那我们现在做的一切——救人、杀人、炼药、布阵、对抗强敌,甚至像我一样在夜里坐在这里发呆——是不是都只是一个任务流程?一场沉浸式的副本?” 黄蓉转头看了杨过一眼,眸中浮出一丝探寻:“那我们,还需要遵循蓝星的标准吗?还要坚守‘不杀人、不欺骗、不干涉命运’这种道德约束?” 杨过看着她,眼中倒映着远处微亮的天光,半晌不语。 她低头笑了笑,眼神却渐渐黯淡下来,仿佛把那个笑容藏进了衣袖:“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在守的那点东西,是‘信念’,还是‘程序’。” 夜色被晨光一点点撕开,远处的山峰被照亮了一角,云层翻滚如海,一只蓝白鼠儿兽背着药材路过山下的丹炉平台,留下一串小脚印,在露水中泛出微光。 杨过终于开口,声音低低的,却很清晰:“干娘……没想到你想得这么深。” 他微微偏过头来,脸上少了往日的轻狂,多了几分沉思后的成熟:“这个问题,恐怕连蓝星最顶尖的哲学家也无法回答吧。” 黄蓉轻笑一声,坐直了些,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语气半真半玩笑:“所以别太认真啦。你看,我做饭从来不管米几分,盐几克,好吃就行。”她扬起下巴,半是骄傲地笑道:“这世间真假太多,我只知道——好吃的东西不会骗人。” 杨过怔住,随即轻笑出声,脸上的那点迷惘也散了几分。 黄蓉眨眨眼,带着点狡黠:“所以你啊,就算真的是玩家,也不能忘了自己是个‘会煮饭的玩家’。你娘,你干娘,还有那些信你、靠你的人……不全都是副本里的npc。他们会疼,会恨,会哭,也会笑。” “你救了他们,他们就会记得你;你背叛他们,他们也会恨你。游戏不游戏,其实不重要。” 杨过点点头,轻声喃喃道:“重要的是……我们身在其中。。” 黄蓉起身,理了理衣摆,目光望向晨光初绽的东方天际。 “对,我们既然身在其中,就要为重要的人做点事。” “就算是游戏,也要认真玩。” 黄蓉话音刚落,一道细小而有节奏的“啪嗒啪嗒”声从石阶上传来。 杨过侧头一看,便见那只蓝白相间的鼠儿兽正迈着方步,一本正经地沿着山路踏上来,小爪子握着一片泛着灵光的炼丹记录玉简,肚皮一颤一颤,显得又笨又认真。 显然,它是来汇报炼丹进度的。 只不过还未靠近几步,黄蓉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它的身影,眸中顿时泛起一丝戏谑的光芒。 “哟,小胖团子,来的正好。” 鼠儿兽“叽?”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黄蓉一个俯身——拎着脖颈后的皮毛给提了起来。 那毛绒绒的身体一下子被抱进怀里,小短爪本能地划拉了两下,随后便认命地窝了进去,任由黄蓉一边撸它耳朵,一边抚它脑袋,肥胖的小脸被揉成了两团。 “干娘!”杨过忍不住笑出声,“这个鼠儿兽可不是白团子,这么大只,肯定很重,你别把它撸散架了。” “哼,这小东西刚才在我脚边蹭来蹭去,分明是自己想让我顺毛。”黄蓉眼不抬地说着,手下仍在熟练地抓揉着鼠儿兽的软颈,“你看它这表情,明明爽得要命。” 果然,鼠儿兽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彻底放弃挣扎,四肢瘫软地挂在黄蓉怀里,肚皮一颤一颤,尾巴还轻轻晃了几下,像在默默承认:“你说得对,主人我认了。” “好了好了,讲正事。”黄蓉这才意犹未尽地松手,拍了拍它肥嘟嘟的后背,“汇报吧,炼丹进度如何?” 鼠儿兽从怀里挣扎下来,哆哆嗦嗦地抖了抖毛,又立正似的站直了身体,将怀中灵光闪闪的玉简高高举起。紧接着,它腹部一鼓,口中发出熟悉的“腹语”,带着一股萌萌的机械音色却清晰无比: “丹炉一号已完成初轮萃取,绝情丹样本中和成功,正在进行第二阶段压缩定型;预计一炷香后可完成第一颗稳定制式丹药。” 黄蓉接过玉简扫了一眼,微微点头:“速度不错,值得夸奖。” 鼠儿兽“叽叽”两声,仿佛在邀功,又像在暗示“要不要再顺我一把?” 黄蓉笑而不语,扬了扬手中玉简:“你要是这批药能按时炼成,我就给你们这些鼠鼠,做你们最爱吃的鼠儿果炖白鱼。” 鼠儿兽眼睛一亮,小爪子一拍地面,尾巴一甩,转身便蹦蹦跳跳地原路返回,动作明显比来时更有劲。 杨过看着它离去的背影,摇头失笑:“这家伙比人都好哄。” “当然,它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食堂老板。”黄蓉轻哼一声,“走吧,等第一颗炼成,我们该开始准备下一步了。” “下一步是什么?” “复活李丽质。”黄蓉望着山下氤氲升腾的灵气雾海,眼神渐渐深沉。 “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杨过默默点头,脸色也随之凝重起来。 第557章 情花毒解了 灵鹫宫的家园系统内,时间缓慢如溪流,和外界相比,慢了许多倍。 外界不过过去一个呼吸,家园系统内便能安然度过一天。 这两日里,得有黄蓉坐镇厨事,杨过与穆念慈的日子可谓过得温暖而又奢侈。灵鹫宫山中灵泉甘洌,百草繁盛,又有灵兽巡护、原本用于炼药的天山灵药,被黄蓉巧手改制入菜,竟成了桌上佳肴。 这天中午,屋外云雾氤氲,清风送香。 黄蓉围着一条碎花围裙,在竹林后的石灶边忙碌着,一边搅拌锅中汤汁,一边口中轻吟:“蟠桃入酱雪莲汤,须以地灵果去寒气……啧,这雪莲真是好货,若是在以前的桃花岛,都是用来炼制九花玉露丸的上品,我才舍不得用来煲汤。” 一旁的蓝白鼠儿兽围在灶边,小爪子抱着菜篮,眼巴巴地盯着锅中翻滚的乳白色汤汁,还时不时吞口口水,嘴角挂着晶亮的馋涎。 穆念慈坐在不远的软塌上,手中拈着一小块黄蓉做的“火灵糕”,脸上带着久违的笑意:“这两日你做的菜,比我们在王府中吃还丰盛。蓉妹妹,你这厨艺……真是没得说。” 黄蓉抬头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想当年洪七师傅可是嘴都吃歪了!” 杨过也凑过来帮忙整理菜盘,一边将做好的菜肴封入储物戒中,动作小心而细致:“这一碗给龙儿留的,她在外头守着,也没口福尝……干娘你多做几样,我多存几份,等我们出去再让她补回来。” 黄蓉闻言,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调侃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扬:“哟,还真是心心念念,吃一口都不忘给你家龙儿打包。” 杨过一时语塞,却还是老实点头:“她一个人在外守那么多人,也辛苦。” 黄蓉挑眉,抿嘴一笑:“啧,啧,啧……如今这模样,倒真像极了当年的郭靖。 黄蓉一边打趣,一边将煲好的雪莲汤盛进玉瓷碗里,盖上热碟,封进带符文的保温食盒,再递给杨过:“这个记得要先给她,女孩子嘛,雪莲养颜。” 鼠儿兽一边搬一边偷偷看杨过,尾巴在地上画着圈圈,似乎也知道这是“小龙女专属份”,酸得直想跳进锅里躲起来。 杨过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拍了拍鼠儿兽的背:“你别急,一会儿自然有你们的。” 鼠儿兽顿时喜笑颜开,咧嘴一笑,肚皮颤了三颤,“叽咕叽咕”地蹦去了厨房后方。 黄蓉将最后一道菜装盘完毕,杨过便扶着穆念慈出了屋。他没带她走往灵鹫宫前的正殿,而是循着一条蜿蜒石径,缓缓来到外头一处山涧旁的小木桥边。 这里地势较低,几缕山泉从峭壁上泻下,汇成一道清澈小溪。水面清浅可见底,鹅卵石铺成的河床在阳光下泛着柔光。溪水两岸生长着数株奇异的荷花,只是那荷花却与穆念慈记忆中的不尽相同。 她忍不住驻足多看了几眼。 “这些荷花……”她迟疑地道,“花瓣不是朝上的,而是……像是倒挂在水面里?” 只见那些荷花花瓣的尖端沉入水中,仿佛是整个花朵向下俯冲般,水下只露出一点尾端——偏偏那尾端却生出一朵艳丽娇大的荷花,在水面盛放,迎风轻颤,似真似幻。 “这些叫‘逆生荷’。”黄蓉笑着在一旁补充,“是灵鹫宫特有的一种灵花,白天倒挂,晚上翻开,晚上人睡,它才醒。” 穆念慈惊奇地点了点头。 而更让她不解的,是杨过和黄蓉竟提着菜,直直地走向小桥中央,却没在桥上停下。 “他们要去哪?”她心中暗道,“坐桥边吃不好吗?” 这桥不过是用原木搭成,两侧无栏杆,看起来极简素朴,不似王府中的雕梁画栋,却打扫得干干净净,脚踩上去时还带着微微弹性,让人颇觉亲切。 穆念慈坐在桥边,将鞋袜脱下,双脚轻轻踩入溪水,顿时“哧啦”一声凉意窜起,竟有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抬起脚面轻轻拍打水面,激起一圈圈波纹。 而那边—— “娘,来这边。”杨过的声音从水中传来。 穆念慈回头一看,却见杨过竟坐在水中那朵盛放的荷花上,双腿盘坐,手中托着一只菜盘,黄蓉则坐在旁边,正在斟茶。 更让人惊讶的是,那荷花居然缓缓漂浮过来,如一只平稳的小舟,水面波动不惊。 穆念慈惊讶地张了张嘴,刚想问,却在那荷叶靠近后,猛然瞧见——荷花下方,水中竟有个圆圆滚滚的大脑袋。 那脑袋浮在水面之下,头顶正好托住荷叶,圆圆的脑袋上有一对黑宝石似的大眼睛,鼻子小巧,四肢如小乌龟般在水中划动,滑稽又稳当。 “它、它是……” “娘亲不用害怕。”杨过笑着解释,“这是一种灵兽——叫荷花精。” “它跟鼠儿兽一样,是我家园系统里的灵兽之一,擅长种植水生植物和养鱼、也可水上漂移。平时它们都藏在这些‘逆生荷’的底下,要不是今天天气好还不肯出来。” 黄蓉一边吹茶一边笑道:“而且它们脾气很好,连你坐它头顶,它都不会不高兴。” 荷花精像是听懂了黄蓉的话,轻轻“咕噜”了一声,大眼睛望着穆念慈,还眨了眨眼,模样憨态可掬,倒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穆念慈捂嘴一笑,心里一暖,微微偏头道:“过儿,我上去不会压坏它吧?” “不会,它可结实了。”杨过伸手朝她,“来娘,我扶你上来。” 穆念慈点点头,伸出手,在杨过的搀扶下小心踏上那朵托起荷叶的“餐舟”,荷花精立刻稳稳托住,连水面都没有一丝动荡。 坐定之后,她才发现,这样的水上用餐,竟别有一番趣味。 脚下是清波,周围是荷香,远处瀑布细水如纱,林间鸟鸣清脆,光影在水面上流转成绮丽的斑斓。 黄蓉将热菜一一摆出,香气扑鼻。 杨过将自己预留的那一份小龙女专属食盒,小心放入储物戒,这才安心坐下。 “来,娘,尝尝这道雪莲炖山雉,干娘加了玉蜂浆调味,可是连灵兽都抢着吃。”他说着将一碗热汤递来。 穆念慈低头饮了一口,香甜清润,顿觉周身清凉舒畅,仿佛连心头都柔软了几分。 她轻轻叹息,目光望向天边的薄云,不禁低声自语:“有过儿在就是好啊。” 杨过听见这句,轻轻一笑,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悄悄望着母亲眼中久违的光彩。 荷花轻荡,汤碗温热,一顿饭,在这微风荷影之中,吃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 吃完饭后,只听“啪嗒啪嗒”的声音从竹林深处传来,那只熟悉的蓝白鼠儿兽迈着稳健却略显得意的小碎步走来,头顶竟顶着一个小巧灵木匣,背后还跟着几只绿白毛色的鼠儿兽,排成整整齐齐的队列。 它来到黄蓉身边,小爪恭敬地将灵木匣高高举起,腹腔一震,发出低沉柔和的腹语: “禀报主人,改良款绝情丹,第一轮精炼完毕,共成丹一百枚。药效稳定,针对情花毒素反应率达百百分,无副作用。” 黄蓉闻言,眸光一亮,伸手接过灵木匣,轻轻一掀,顿时一股温润的药香扑鼻而来。只见匣中层层叠叠,竟摆放着一百枚莹白如玉、泛着淡紫光晕的小丹丸,每一颗都玲珑晶莹,大小形制一致,灵气流转之间带有极为温和的驱毒气息。 她满意地颔首:“很好,辛苦你们了。” 手掌在蓝白鼠儿兽脑袋上顺了一把,那团毛团子便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小幅度摇了两下,像是在享受“嘉奖”。 黄蓉随即取出一枚丹药,递向杨过:“现在,可以给你娘用了。” 这一次,杨过没有任何迟疑。他接过丹药,走回穆念慈身边,将她扶坐正,轻声说道:“娘,解药来了,吃下它,情花毒就再无后患。” 穆念慈眼中泛起微光,点点头,接过药丸吞下。一息、两息……不过片刻,她的脸色便从原先的淡青转为白里透红,气息也变得平稳圆润,连眼神都多了几分光彩。 “我……感觉轻松了许多。”她轻声道,望向杨过,眼中满是欣慰,“这毒,真的解了?” 杨过微笑点头:“真的解了。干娘出手,从来没失过手。” 穆念慈握住杨过的手,眼神温柔:“那娘这命,是你们合力救回来的。” 三人相视而笑,气氛一时暖意融融。 事毕,杨过一甩披风,用腰间的卷轴打出一道灵光传送阵,三人便在鼠儿兽与灵兽们簇拥中,再次穿梭离开家园系统。 而在神雕大世界的悬崖之上,时间似乎才不过过去了十个呼吸。 山风依旧,云雾未散。 小龙女盘膝坐在悬崖边,怀中白毛团子闭眼浅眠,裘千尺、公孙绿萼,韩言直,韩母、公孙止等人皆在静立或休憩。忽然,一阵灵光震荡,杨过、黄蓉与穆念慈三人便原地显现。 众人俱是一惊,尤其是裘千尺与公孙止,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公孙止瞳孔一缩,低声喃喃,“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这等神异之术,不愧是真正的穿越者……” 杨过却不理会他的惊叹,而是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玉瓶,随手一抛。 那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入公孙止手中。 “这是三十枚绝情丹的解药。”杨过淡淡道,“就当是还你的谢礼了。” 公孙止打开瓶盖,顿时香气四溢,三十枚晶莹剔透的小丹丸整整齐齐地排列其内,个个灵气逼人。他握着瓶子,脸上的惊讶难以掩饰,喃喃道: “这不可能……你究竟是从哪弄来的绝情丹?就算现做,也不可能这么快……” 他一手握瓶,另一手微微颤抖,心中却已再无底气去质问。眼前这少年,所展现出的手段早已超出他认知。 就在这时,韩言直已大步迎上来,满面钦佩:“杨兄弟,好手段,真乃仙人也!此番神通,实在令人打开眼界。” 杨过拱手一笑:“韩兄过誉了。” 两人寒暄几句,气氛正渐转温和,公孙止却不甘地凑上前来,盯着黄蓉道: “这位黄姑娘,我已交出解药,也依你所说未动韩夫人一分——你说过,要帮我复活丽质,你是否该履行诺言了?” 话音未落,黄蓉不动声色地看了杨过一眼。 杨过却神色如常,微微一笑,手一摆,语气轻松得仿佛在邀人吃饭:“急什么?先回绝情谷大殿,吃饭。” 说罢,他转身便走。 第558章 偷袭! 一路无言,众人随着杨过步下山道,踏过谷中曲桥、流水、石径,朝着绝情谷大殿缓缓而归。 杨过走在最前方,手牵着小龙女,脚步不急不缓,神情沉静。他的掌心微微出汗,却并未松开,小龙女也并不回避,任他牵着,只是偶尔侧头看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温柔的依依。 “泽儿。”小龙女低声唤了一句,怀中白毛团子“叽咕”一声,仰头望她。 她摸了摸团子的脑袋,叹了口气,转身将它递给了后方的穆念慈。 “娘,白团子交给您了。” 穆念慈一愣,随即笑着接过白泽团子,那团雪白小兽缩进她怀中,乖巧至极,尾巴在她臂弯里绕了一圈,安稳地窝了下去。小龙女看着团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婆婆的怀抱,嘴角微微上扬,却也难掩一丝失落。 “唉,果然有了亲婆婆,小团子心就偏了。”杨过低声笑了 小龙女“哼”了一声,没再作声。 而后方,公孙止始终低着头走着,却不时抬眼死死盯着黄蓉的背影,眼中警惕与焦躁交织,仿佛唯恐她突然飞身而去,将复活李丽质的承诺一笔抹消。 黄蓉仿佛感应到了他的视线,不时回头斜睨一眼,眼神调侃,嘴角含笑。 公孙止握拳,指节轻颤,却始终无言,只能咬牙紧跟。 韩言直此时搀扶着自己的母亲缓缓前行,虽神色沉稳,但眼角余光始终注意着前后局势,警觉不曾放松。 裘千尺途中几次试图让出座椅:“韩母,您还是上来一起坐吧” 韩母笑着摆手:“我走得动,千尺心里有我,我便已知足。” 裘千尺听罢,眼眶红了一瞬,声音却变得更高:“韩母,您不知道,我在谷中那几年,吃的苦……这公孙止,一步步折磨我、困我、欺我……” 她说着,语气凄厉,将当年被囚禁、被废武功、被扔下悬崖之事如数家珍地述说出来,听得连一路抬椅的樊一翁等人都忍不住握紧拳头,暗中咬牙。 只是他们也曾听过公孙止先前的自述——这段孽缘,早已超出“谁对谁错”的简单判断。 “有些事,”韩言直低声自语道,“听着可恶,但偏又夹着几分可怜。到底是谁对谁错,怕是难以评说。。” “孽缘。”樊一翁摇头长叹,“一场孽缘。” 裘千尺虽然对韩言直的表态不满,觉得这个未来女婿丝毫不给自己面子,不替自己站台,但看到一旁的韩母,想起来,韩母毕竟是韩言直名义上的母亲,这么多年一手把他带大,而韩母对自己来说,也曾像亲生母亲一样照顾过自己,便不好在韩母面前出声教训韩言直,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黄蓉走在前方,听着后方传来的裘千尺絮絮诉说,也不插嘴,只是轻叹一声:“人间多情事,最是解不得。” 就这样,众人一路前行,沿着谷中幽径穿过奇花异石、藤萝老树、旧木院墙,最后来到一处开阔之地。 一座灰白石砌的宽阔大殿立于谷中。 正是——绝情谷大殿。 大殿前,古树成荫,青石为阶。石阶两侧立着成排的石像,或手执玉笛,或背剑而立,俱是昔日谷中历代主事之人。而现在杨过知道这些不过是公孙止的障眼法,他一直未死,哪有过其他的谷主 “到了。”杨过停下脚步,松开小龙女的手,转身对众人道。 众人纷纷站定,面上各有思绪。 穆念慈神情温柔,黄蓉眼神犀利,韩言直稳如磐石,而公孙止,则眼中浮现出久违的狂热与急切。 他终于走上前一步,声音嘶哑却克制:“黄姑娘,我……是否可以请你,开始了?” 黄蓉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头看向杨过。 杨过不慌不忙,整理了一下披风,长身而立,嘴角微挑: “急什么?先吃饭。” 杨过转头看向随行众人,笑道:“饭菜刚从灵鹫宫的家园里带出来,热的。保准你们没吃过这些珍馐,何况饭局上还有很多事要谈呢。饭桌上谈事,才是自古的传统,懂不懂。” 众人一时怔住,小龙女轻轻偏头,黄蓉掩嘴一笑。 穆念慈温声道:“说得也是,正好歇歇脚。” 裘千尺望着众人,面色复杂,眼中既有笑意,也有一丝难言的忧思。 待众人纷纷落座,原本略显肃穆的绝情谷大殿内,也总算有了些人气。 大殿中央,一张楠木长桌早已被下人擦拭得光洁如镜,四周坐着裘千尺、韩母、韩言直、小龙女、公孙止、穆念慈等人,各自神情不同,或沉默、或警惕、或疲惫、或期待。 杨过走到桌边,微微一笑,右手食指轻轻一弹,指尖顿时浮现出一枚淡金色的神纹。神纹游走如龙,旋转片刻后在他手心化作一抹蓝光。 随着他轻轻一挥,那道光圈便自指尖扩散而出,宛如微风拂过,带起细碎的流光。 “咻——” 一道道装着精致菜肴的食盒,便凭空浮现在桌案上,灵气轻绕,热气氤氲而出,香气瞬间溢满整个大殿。 “大家动筷,不必客气。”杨过轻描淡写地说着,将最后一道菜摆到小龙女面前,一抬眼笑道,“这是特地给你留的,干娘特意给你做的。。” 小龙女垂眸看去,那是一道清蒸灵竹芽配香露鱼卷,嫩绿色的竹叶如花瓣般铺展,中心鱼卷色泽晶透,摆盘似云雾缭绕,刚一入口便能感到鱼肉的弹韧和露香的沁心——确是她曾在桃花岛时最喜欢的做法。 她轻声道了一句:“你还记得。” “记得。”杨过不假思索地应道。 而此时,黄蓉掌心内力一震,食盒一个个揭盖,盖子落在一旁,动作如行云流水,宛若在舞。 红莲煨雪骨、血灵果炖虫酱、玉髓山笋羹、银叶花酿水晶肚、炭烤灵芝花鳞鱼……一时间琳琅满目、香味四溢,菜色之精致、火候之精妙,几近仙厨水准。 而她这一手,就是表演给裘千尺看的,果然众人见黄蓉武功了得,隔空便能御物,也是大为惊讶。 黄蓉不动声色地将最重的一道——“天山雪莲炖山雉”,亲手舀了一碗递给穆念慈,又为韩母盛上**“火灵糕”**,然后才自己落座。 众人本来各怀心思,韩母原想着看住儿子,裘千尺一肚子话想找黄蓉问个明白,公孙止更是眼珠不离黄蓉,连杨过的动静都没在意。 可当那香味袭来,众人竟齐齐愣住了。 穆念慈率先尝了一口,刚入口便忍不住闭上眼睛,轻轻叹道:“好味……这味道,清甜中藏着灵气,暖脾不腻,还带着一点回甘,竟比宫中的御膳还要精妙。” 韩母也尝了一口糕点,不由一惊:“这糕……看起来却是真的像火焰在燃烧一般……” 裘千尺,则是被公孙绿萼喂着那道雪骨红莲,竟也忍不住一边吃一边不停的打量黄蓉,虽然杨过还未正式介绍过黄蓉的名字,但在裘千尺看来,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简单。 公孙止原本眼里只有黄蓉,盯得如鹰,但当他吃下一口炭烤花鳞鱼后,那原本满腹的算计,竟然悄悄被冲淡了几分。 连韩言直也不禁露出笑意,举杯道:“黄姑娘手艺,在下这辈子头一回见。” 黄蓉却只是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夹菜,不言不语,仿佛只是一位最普通不过的女主人,招待一桌宾客而已。 只是裘千尺听到眼前的女子姓黄,这才如梦初醒。 裘千尺将碗筷放下,脸上神色复杂,声音带着些许迟疑地开口道: “姑娘姓黄?……不知……全名唤作什么?” 众人皆是一怔。 穆念慈、韩母、黄蓉、小龙女皆已得知事情真相,心中早已有数,唯独裘千尺——自从落入这场命运漩涡,便始终沉溺在公孙止的自述与过往情感之中,虽也曾数次望向黄蓉,却始终未曾深究。 直到这一刻,酒足饭饱、气氛稍缓,她才忽然想起一事——那封信中提到的“杀害裘千仗之人”,是否……就在眼前? 黄蓉本还淡定地饮茶,尚未来得及开口,杨过却已接过话头,语气平静,眼神锋锐: “韩言直是我结拜义弟,家父杨康,乃当朝异姓王,” “这位是我生母,穆念慈;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小龙女。” 他说到此处,稍顿了一下,手指轻轻点向黄蓉: “而她——是我干娘,黄蓉,亦是我娘的至交姐妹。” “也是你信中提到的——那位你以为杀了你大哥裘千仗的凶手。” 此话一出,殿中寂静。 裘千尺面色倏然苍白,呼吸一滞。 杨过却并未就此打住,语气一转,眸光寒意森然: “你方才也见识过她的武功——你若要寻仇,恐怕也非她对手。” “何况……” 杨过顿了顿,忽然真气一震,身上那股深不见底的真人境气势陡然散发,宛如山岳压顶,铺天盖地而来。 “你若执意要动她一指,便是与我为敌。” “而你若与我为敌……那就是与整个大宋为敌!” 话音未落,气浪掠过,殿中蜡烛齐颤,连远处墙边的屏风都“哗啦”轻响一声。樊一翁、郑三通等人齐齐心惊,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裘千尺张了张嘴,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原本怒火翻滚、愤恨满心,可此刻却仿佛一下被这股沉重的气场按在了尘埃里,连“复仇”这两个字都变得遥远。 杨过扫了她一眼,却没有追击,而是目光一转,落到公孙止身上: “你要复活李丽质,还得靠我干娘出手。” “可你这前任妻子却想着要杀她……那李丽质这命,恐怕是复不成了。” 他语气平静如水,却比怒斥更难招架,“你自己看着办吧。” 众人皆看向公孙止,只见他眼中厉芒闪过,突然一声冷哼,竟当场拔刀出鞘! 刀光寒芒一闪,他一步踏出,竟直直朝裘千尺而去。 “小心!”公孙绿萼大惊,飞身挡在裘千尺前,伸手推住他。 “爹,你疯了?!你要杀娘?” “谁挡我路,谁就得死!”公孙止声音冰冷无情,眼中毫无波动,仿佛眼前之人不是曾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而是……一个碍事的石头。 那一刹那,裘千尺也怔住了,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公孙止再次见到自己时,与自己翻脸”的情节,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决绝一点情面不留。 而正是因为杨过抓住了裘千尺心中的迟疑和公孙止之间的纠葛,快速的先发制人,让本来应该是裘千尺主场的复仇变成了一场针对她的发难,裘千尺感到整个人都是懵的,自己只是问了一个名字,怎么就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自己还没想到下一步的棋怎么走,就被杨过掌控了主动权。 杨过却已抬手一拂,虚空震荡,一道无形真气轰然爆出,瞬间将公孙止逼退三步,刀锋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深深的划痕,火花四溅。 杨过冷声道:“我是让你解释清楚,不是让你杀她。” “你这个人,果然够狠的。” “她再怎么与你有仇怨,毕竟是你拜过堂的妻子,陪你走过风雨。可你竟毫无半点留情?”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禁动容。 而公孙止只是将刀缓缓收回,神情冷漠至极,目光淡然地看向杨过: “我的妻子,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她叫李丽质。” 一句话,将他所有的执念与疯狂,一刀切断。 裘千尺怔怔望着他,眼神从震惊到痛苦,最后只剩下一片沉默。 那曾经的火焰,似乎,在她心里,终于熄灭了。 而杨过不杀公孙止的原因,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个,如果说,同为蓝星穿越者的公孙止,有三分理由让杨过看在同为老乡的份上放过他,那公孙止对李丽质的痴情,便是剩下的7分理由,数百年对李丽质的痴心不改,说明这人骨子里不坏,只是手段太过极端,这种反派,并非无可救药,杨过在心里是这样想的。 就在杨过独自想这些事的时候,公孙止开口道,“好那我就讲清楚吧。” 众人一震,目光落向他。 “后山那些黄皮子,是我驯养的。” “你们此前所陷的幻境,是我用它们布下的障眼阵。” 公孙止语气坦然,甚至不带一丝愧色:“当时,我原本还想着,再寻找几个天生阴体的女子,再次尝试唤回丽质。” “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黄蓉更是直接将我打得半死,连我苦心收集的女子也被放走。” 公孙止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却毫无怨气:“我打不过她,还气不过——于是我便翻了旧账。” “我从黄皮子那里得知,韩言直那边刚好救出了绿萼母女,而我刚巧想起来了,裘千仞留下的书信中,说他大哥裘千仗的死是黄蓉害的。” “所以,我便命黄皮子将那封信送去,激你们内讧,也算……让我出了口气。” 公孙止说着摊了摊手,语气近乎无奈:“但现在看来,黄姑娘非我敌人,我自然也不会再放你伤她。”公孙止这话是看着裘千尺说的。 这话落下,众人一时沉默。 裘千尺面色古怪地望着他,似在消化他所说的一切。而其他人,或凝眉、或冷目,均未做声。 就在这时—— “嗖!” 一道寒芒骤然从寂静中激射而出,几乎是在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的刹那,一枚枣核钉直扑黄蓉面门! 枣核钉细如蚊蝇、快若雷光,角度刁钻,时机精妙——几乎避开了所有人注意力最松散的一瞬! **“蓉妹妹小心!”**穆念慈惊呼出声。 杨过猛然转头,几乎本能地探掌而出,一道金色真气如龙啸狂卷,瞬间击中那道飞来的枣核钉! “嘣!” 金光炸裂,枣核钉被击得粉碎,余劲荡起一圈气浪,桌上数道菜肴微微晃动,汤水翻涌。 黄蓉也在那一瞬侧身一避,虽未受伤,却一缕青丝被枣核钉的残渣削断,飘然落地。 裘千尺却并未躲避众人的视线,冷冷地望着黄蓉又看了看杨过,语气淡然: “呵,小子好功夫,黄蓉啊黄蓉,今天我杀不了你,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们杀了我吧。”裘千尺,话音如冰,杀意不减。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偷袭失败被杨过斩杀的后果。 却见杨过,眼神冷峻的说道:“这次,我看在韩言直兄弟的情分上,看在你是他未来岳母的份上,饶你一次,但你若再出手,别怪我翻脸。” 第559章 出发去抓系统了 在殿中右首,那一身素衣的韩言直,此刻却忽然轻轻躬身,目光沉稳,朝着杨过拱手低声道: “多谢杨兄——今日这话,言直记下了。” 他这一礼,不单是答谢,更是一种态度的表明。表明了自己对公孙绿萼的爱意,这答谢分明是替她说的。 杨过自然明白他这礼的分量,微微颔首,眼神与他对视一瞬,随后又轻轻一扫韩母方向。 而韩母也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许。 黄蓉瞥了韩言直一眼,眼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笑意,似有所感地轻轻抿了一口茶。 裘千尺看了这一幕,面色阴晴不定,刚欲开口,却被一旁的公孙绿萼一把拉住,眼中带着些许恳切摇头。她不再言语,只是低低地咬住唇角。 场中杀意渐退,火气稍缓。 韩母也适时的打断了裘千尺的愤怒,千尺。” 韩母缓缓起身,面色虽带病容,但眼神却极为清明。她望着裘千尺,语气里带着一种经历岁月沉淀后的平稳与坚定: “你大哥的死,其中或有蹊跷。” “若真心想知道缘由,日后若能见得千仞一面,当面一问便可知晓真相,又何须在此伤人、伤己、坏了正事。” 裘千尺身形一顿,面上神情有些动摇,抿着唇,眼中露出一丝不甘,又夹杂着几分迷茫。 她手指微曲,像是下意识想继续反驳,但韩母那一句“日后见千仞一问便知”,却如重锤敲入她心头—— 裘千尺忽然意识到,韩母并未否认裘千仞可能仍在人间。 这一念头一出,仿佛在浑沌愤怒中点燃了一束微光。 而此时,站在一侧的杨过也忍不住轻轻挑眉,目光略带探询地望向韩母:“韩夫人……您是又如何能看出这其中另有蹊跷?” 杨过眼神诚恳,带着几分玩味,语气却并非质疑,反倒有种“考教”之意。显然最为穿越者的杨过明知韩母不是穿越者,应并不知晓其中因果才对。 韩母闻言,并不惊讶,只是淡淡一笑,转过身,静静看向黄蓉,又看了看裘千尺,才缓缓说道: “我素知千仞脾性。那孩子自幼偏执,若真如信中所言,是郭靖与黄蓉联手害死了他大哥……他断不可能隐忍。” “以他性子,他会千方百计、不惜代价复仇,哪怕拼得身死魂灭,也要报此血仇。” 韩母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可他却反而出家,削发入定,断了尘缘……这已说明一切。” 她语声落定,大殿中又归寂静。 众人听得一震,尤其是裘千尺,脸色剧变,张了张嘴,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裘千尺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她也知道千仞若有仇,从不会咽下。 只是裘千尺先前一直将这份仇怨强行塞进自己的执念中,直到韩母这番话像一把钥匙,猛地将封闭多年的记忆之门打开。 她忽然想起了那封信中千仞最后的语气——平静中并无愤怒,反倒像是—— 临终之前的一种告别。 杨过与黄蓉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清楚:裘千仞并未身死,只是遁入空门,远离江湖,再不涉俗。而裘千仞是知道自己的大哥不是她和郭靖害死的。 但这件事,不能由他们说出口,因为此时的裘千尺完全不会相信他们二人说的任何话。 韩母之言,已经是最合适的点拨。 沉默良久,殿中只余火盆中木炭偶尔噼啪作响。 裘千尺缓缓收回满是戒备的目光,望向韩母,眼中那原本翻涌不止的杀意终于渐渐平息。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终于从重压中脱身,垂下头躬身一礼,声音低哑而坚定: “千尺……一切听韩夫人的。” 裘千尺语气虽已缓和,骨子里的桀骜却依旧未改。她转身,目光重新落在黄蓉身上,那目光虽不再凌厉如剑,却依旧带着深深的沉郁与难解的执念: “这个仇……我暂且不报。” “但若将来有一日,我得知我大哥的死,真是你与郭靖联手所为——” “就算韩夫人再出面说情,就算你们能将我千刀万剐、焚尸灭骨,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说得极慢,极轻,每一个字仿佛是从喉咙里咬出来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某种透骨的冷意。 四下众人神色微动,却没有人出声。 穆念慈轻皱眉,眼中浮现一抹淡淡忧色;小龙女却只是静静低头,摸着白泽团子绒软的背毛,似乎并不打算插嘴。 韩言直不动声色,只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裘千尺,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真假;公孙止微微一哂,似笑非笑地侧过头,不言语,也不阻拦。 黄蓉没有恼,也没有笑。她只是轻轻抬眼,眸光微淡,手中茶盏一旋,清茶轻轻荡开漪涟,她缓缓地说: “正如韩夫人所说。” “你要想知道真相,到时候问你的二哥便清楚了。” 她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从容与自信,仿佛说的并非一个数十年的血仇,而是一场寻常问答。 她不争,不辩,不解释。 这番气度,不怒自威,反令裘千尺面上一僵,嘴角微抽,却无言以对,只能重重一哼,回身坐下。 见众人终于不再争执,厅中一时寂静下来,公孙止便不再迟疑。 他迈步上前,在黄蓉几丈开外,双手抱拳,微一躬身,语气恭敬而平静: “黄姑娘,承蒙你之前之诺,还请此时履行,助我救回我的妻子——李丽质。” 这话说得极自然,声调沉稳,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请求。 可这一句“我的妻子”,却如刀子一般落入了两人耳中。 裘千尺的眉头瞬间蹙紧,手指悄然收紧衣角,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冷意。 她站在椅侧,神情看似平静,可眼底那股莫名的酸意与羞怒,却像水下的暗流,来势汹涌。 而一旁的公孙绿萼,则倏然低下头,眼神黯然如雾,牙齿轻咬嘴唇。她没有说话,却能感到自己的父亲,从此真正将她与她的母亲——彻底斩断于心外。 那个曾陪她采情花、学剑法、说着“爹最疼绿萼”的男人,如今,心里竟只剩一个已死数百年的女子。 那女子的名字,叫李丽质。 黄蓉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细节,但她并未多言,也未再看向杨过,而是将茶盏轻轻放下,起身整了整衣袖,声音清清淡淡,却带着几分冷静而庄重: “复活李丽质,不是一句话、一场阵法就能完成的。” “我们得去神之领域。” 这四个字一出,大殿里有些人露出疑惑,而裘千尺、公孙绿萼等人更是从未听说。 可黄蓉却是转头直视公孙止,目光锋利如针,缓缓道: “神之领域,就是四维界域,作为蓝星穿越者,你该明白——去四维界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它的路费可贵着呢。” “你付不起这趟车票。” 公孙止眼中一闪,沉默后终于问道:“那你们想要我以什么作为交换?” 黄蓉淡淡一笑道:“我干儿子说了,看在你如此痴情的份上,不收你的车票钱,但办你的事只是附带,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杨过微微一笑,顺势补了一句:“你放心,答应你的事就一定办到。” 其实这就是黄蓉和杨过私下早就商量好的,当时黄蓉给雕鹏出题,答应他取郭芙的条件之中,就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抓一个系统。 而去一趟神之领域的费用并不便宜,需要白泽团子使用100个气运点打开那条时间长河。 因此黄蓉和杨过的打算是,带上雕鹏和郭芙,一同前往,两件事一并办了。 日头初升,晨雾未散,绝情谷中薄霭轻绕,水光粼粼,映着山石林木间的晨露晶莹。 众人分头行动,气氛比昨日安静许多,却也多了一分肃然与清明。 杨过立于谷前的青石之上,衣袂飘飘,指尖轻抬,调动系统界面,启动飞舟构建程序。只见虚空中一阵波纹荡开,一艘通体银白、纹路流光的古意飞舟缓缓凝形而出,舟身宽敞,舟底浮印有一枚羽形灵纹,悬空微震,宛如神物临尘。 很显然这是一艘全新的飞舟,之前那艘,已经作为穆念慈和杨康的婚船,成了二人寻欢作乐的场所,便不再适合拿出来运送其他人,万一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就不好了。 而谷中另一处,韩言直正将包裹整好,韩母在他身侧扶杖而立,公孙绿萼为他整理衣角,眼神中虽有不舍,却也满是支持。 “言直哥哥,回洛阳的路上一定要小心。”绿萼柔声道,手中攥着一方手帕。 韩言直握住她的手,嘴角微扬:“你放心,重建洛阳一事虽重,但等我将洛阳重新治理妥当之时,便是迎娶之时。” 韩言直望向不远处的杨过,忽而笑着道:“杨兄,怕是又要劳烦你做媒饮酒了。” 杨过将手中灵时用真气,安入飞舟灵孔,回头一笑,语气爽朗:“喜酒这种事,我巴不得多喝几场。” 小龙女听到这话,倒是俏皮的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示意杨过自己和他还没成亲呢。 杨过也是当着众人回吻了一下小龙女额头的神纹,那嘴唇的温度,又烫的小龙女浑身一颤。秒变乖乖女。 杨过怀抱小龙女,如当初在牛家村外,初遇韩言直那般,又一次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口大箱子,砰的一声放到地上,玉盖打开,内里竟仍是满满一箱的珍珠宝玉、金珀灵石、灵蚕丝绸。 “这是贺礼,你拿去重建洛阳——也好为绿萼姑娘准备嫁衣。” “不过话说回来,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这媒人脸面都挂不住了。” 韩言直感动拱手:“杨兄弟果然还是大方,兄弟之间,我便不客气的收下了,回头必当敬你三杯。” 很显然韩言直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杨过土豪加仙人的身份,完全不介意这些贵重的礼物。 穆念慈与黄蓉站在杨过身侧,穆念慈静静看着韩母,眼神柔和;黄蓉则别过脸吹了吹手中茶气,笑而不语。 谷外的风轻轻掠起,落叶旋舞,有几片悄然飘落在那口水晶棺上。 清晨的光,映出棺中女子的轮廓,仿佛沉睡中的画中人,美丽却遥远。 而此时的公孙止,正如百年前一样,一身黑衣、背负那口棺,缓缓而立。他的背影高大,却透着沉沉孤寂。 他没有向任何人告别,也没有对裘千尺或绿萼说一个字。 他的目光,始终凝在那艘漂浮在谷口上空的飞舟上——仿佛那不是一艘飞舟,而是一道被封印数百年的希望之门。 公孙止的眼底,第一次浮现出微不可察的光亮。 就在众人准备上船的时候,裘千尺终于咬了咬牙,撑着座椅缓缓站起身,冷冷地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神之领域”她的声音不高,却足以穿透整个谷口的静寂。 众人皆是一怔,回头望去。 韩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韩母从小将裘千尺带大又怎么能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思。 而公孙绿萼却皱眉劝道:“娘,你如今腿脚尚未恢复,神之领域听起来就很危险,你去了又能做什么?还是留下来……女儿可以照顾你。” 裘千尺却一把甩开她的搀扶,倔强而冷硬地抬起下巴,眼中燃着一抹火光: “我就是要去。” “我倒要看看——这李丽质,到底是何等倾国倾城,能让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与女儿都忘得干干净净!” 裘千尺的声音中,带着不甘、带着讥讽,更带着一股分不清是恨还是执着的情绪。 这一句话,终于将众人心中的疑问挑明。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公孙止。 爱与恨,纠缠成了执念,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众人皆沉默。 而这时,所有人都下意识望向公孙止—— 可他却依旧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微微偏头,远远地望着那艘飞舟,肩头的水晶棺在阳光下微微泛光。 他的眼中没有惊讶,没有回应。 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仿佛裘千尺,是一个与这场旅途无关的影子。 这一刻,裘千尺的唇动了动,喉头微哽,却再未说出半句。 风吹过她的衣角,吹得她眼中微红——但她没有落泪。 第560章 这次回来我们就结婚 飞舟下落的灵光仍在天边回旋,晨风微凉,山谷间的空气仿佛凝固。 裘千尺那句“我也要去”尚未落下余音,杨过却淡淡一笑,转身,语气中透着不加掩饰的锋芒与讽意: “你这身体,坐久了都坐不稳,到了神之领域,岂不是去送死。” 杨过说着,微微偏头,一双眼却冷冷瞥着裘千尺,目中带着些许故意的挑衅: “不过,我干娘倒是有办法让你重新站起来。” “你若真想去,不如求她一声。” “她愿意出手,我自然带你走。”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各异。 公孙绿萼神情焦急,想出言劝母亲放弃争执;韩母轻轻摇头,似在叹气;穆念慈侧目望向黄蓉,眼底含笑不语,小龙女则淡然低头,轻抚白泽团子的背上的肉肉。 黄蓉本人却端起茶盏,低眉轻啜,似是未闻,只等那骄傲的女人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她心知杨过是故意这般说的——那一枚枣核钉,虽未真正伤到她,却确实刺痛了杨过最软的一根神经。 黄蓉心知,现在,在杨过心中,自己的地位,仅在穆念慈与小龙女之下,是他真正愿意以命相护的亲人,自己和杨过之前经历的种种,也将两人的关系牢牢的绑定在了一起。 而众人也以为——以裘千尺的性子,绝不会低头。 然而,下一刻,一幕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景象发生了。 裘千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咬紧牙关,撑着座椅边沿,一点一点地从椅中站了起来。 她的手背青筋毕露,腿脚颤得厉害,汗水沿着额角滑落,却始终一言不发。 她一步步艰难的缓缓走向黄蓉,竟然——作势要跪下! “求你了。”她低声道,声音不大,却字字含着压抑到极点的屈辱与决然。 全场一静。 连公孙止背负的水晶棺,都仿佛在这一刻沉重得发出了轻微的震颤。 这一刻,没有人再怀疑,裘千尺是真的放下了自尊——说不清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执念、还是为了不再被这个世界抛弃。 黄蓉原本半眯着眼,闻言猛地睁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色,继而是深深的复杂情绪:怜悯、敬佩、心酸,还有一点点不忍。 黄蓉猛地起身,来不及多想,一掌凌空拍出,一道温润浑厚的内力涌起,如水波般托住裘千尺。 只见那本要跪下的身影,被柔柔扶回了座椅,落地无声,却也显得尊严未碎。 “坐下说吧。”黄蓉淡淡道。 “我女儿郭芙,曾得过一味奇药,名唤‘黑玉子’。” “我在灵鹫宫家园中,改良之后,配方已更安全、药效更稳,我将它命名为——黑玉断续膏。” 黄蓉缓缓开口,语速不急,却每一个字都透出自信与从容。 “若是新伤,使用黑玉断续膏,三日便可愈合。” “但你这种,筋骨已错、关节久废,药膏下之前,需锉骨断筋,重塑脉络。” “这等痛苦——非寻常人能忍。” 说到此处,她看了裘千尺一眼,眼中无讥无怒,只有探询。 而裘千尺却几乎未加思索,声音坚定如铁: “我能忍。” 裘千尺顿了顿,又道:“这不仅是为了跟你们去神之领域,也是为了公孙止。” “……而是为了我自己。为我自己重活一次。” 这句话落下,语气中竟透出一种久违的自尊和清醒。 裘千尺不再是那个等待被怜悯、等待被回应的女子。她要站起来,是为了不再被遗忘、不再被轻视。 很显然,这句话才是打动黄蓉的关键,黄蓉甚至都没有向裘千尺提任何治疗好她之后的回报,只是望着她,目中渐渐柔和,轻轻点头:“既如此,那我便助你。” 飞舟浮悬于半空,灵光环绕,如古神遗舟,舟身微颤,似在等待最后一位乘客的登舱。 众人各自登舟准备完毕,裘千尺刚被黄蓉安排在一张特制的灵木塌榻上,一旁铺着白毛毯与软垫,专为她这等旧伤之人临时安置。 裘千尺刚坐下,便见公孙绿萼自后方快步跟来,眉头紧蹙,手中还拎着一只小药箱。 “娘,我跟你一起去。” 语气虽轻,却极为认真。 裘千尺皱了皱眉头,抬眼瞥了她一眼,语气坚定: “不行。” 裘千尺抬手示意她停步,目光冷然:“你留下来,替我照顾韩夫人。” 公孙绿萼正欲张口争辩,却见母亲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这熟悉的眼神,让她心中微颤。 但公孙绿萼还是鼓起勇气再问了一句:“可是你一人……我怕你吃苦。” 裘千尺沉默半晌,忽而收了眼中的冰冷,目光落向不远处韩母的身影,她正坐在飞舟下的青石上,阳光斜洒在她发上,安静、沉稳。 裘千尺心头微动,旋即又换上那惯有的语气,似轻描淡写般道: “你若能好好照料韩夫人——” “等我平安归来,便允了你和那韩小子的婚事。” 语毕,她又补了一句:“这是我给你出的试炼,做成了,自然有赏。” 这一句话,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但公孙绿萼一愣,旋即脸颊涨红,低下头,手指在衣角揪紧了一处。 “真……真的吗?” 公孙绿萼小声问道。 裘千尺撇过脸,轻哼一声:“我说话,何曾不算数?” 她没有再看女儿的神情,转过头去,眺望天边,不让人看见她眼底那一瞬间的柔软与掩藏的泪光。 裘千尺知道,这句承诺,就是唯一能让女儿安心留下的方法。 这趟去四维界域,九死一生。她怎能让绿萼也随她赴死? 而这时,韩母也走近,听得二人话语,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中带着岁月的坚定: “千尺,你想做的事,我从不会阻止你。” “你去吧,放心去。”她缓缓坐下,望着飞舟,轻轻道: “我……就窝在这里,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后,替萼儿主持婚事。” 韩母语气极轻,宛如午后微风,却不容拒绝。 裘千尺身子一震,眼眶一热,握紧了椅扶,却未回头。 她听得出来,韩母这番话不是挽留,更不是强求,而是嘱托。 嘱托她——活着回来。 无论结果如何,活着回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裘千尺抿唇点头,低低应了一声:“好。” 飞舟灵光微亮,灵纹激活。 杨过回首看了一眼:“干娘,一切就绪。” 黄蓉点头:“起飞吧。” 灵光如涟漪荡开,舟身缓缓升空,渐渐腾起。 公孙止站在舟尾,背负水晶棺,神色不动。穆念慈与小龙女并肩而立,白泽团子从窗口望出去,尾巴一摇一摆。 而此刻的裘千尺,靠在软垫上,目光穿过舟窗,望着下方渐行渐远的韩母与绿萼,双拳早已在膝上悄悄握紧。 她努力不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一去,或许再无归期。 但她不能哭。她只是轻轻地,在心中默念一句: “娘在等我,女儿……也在等我。我要活着回来。” 飞舟穿云破雾,行于天际。 一日之后,晨光初透,远方那片浩阔城影终于出现在云层下方。 那是长安。如今大宋的中枢,商业和金融的中心,如今的长安已经成了,万邦来朝之地,如今虽然蒙古人频频来袭,城中风雨飘摇,却依旧威严不减。巍巍城墙之下,旌旗林立,军骑巡逻如织,寒芒在晨曦中闪烁不休。 飞舟徐缓下降,不落正门,而是绕行至杨王府背靠终南山的一角。 此处高峰环绕、林木苍翠,乃王府私设的炼丹地与内藏书楼所在,长年云雾缭绕,自带天然掩护。飞舟在此缓缓收敛光芒,化作一道银色光轮,嵌入石壁之后的一道秘门之中,仿佛从未现身。 外人根本无法察觉,在这片帝国权力中心深处,竟藏着一艘能直达天穹的巨舟。 落地之时,众人踏出舟门,已置身王府后苑之内。 甫一落地,宫墙之内便传来轻快的步伐与宫人窃语之声,春风拂柳,玉兰花开,三尺青砖洁净如洗,一切井然如旧,却又似乎暗流涌动。 “回来啦。”穆念慈轻声望着熟悉的宫墙,有些感慨。 黄蓉环顾四周,眉梢微扬,低声道:“嗯,这么多天没回来,还是有点想念长安这盛世繁华呢穆姐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再办一次,极乐之宴。” “蓉妹妹想办的话,随时都可以,你是想穿那些漂亮的礼服了吧。”穆念慈和黄蓉打趣间,杨过,在第一时间取出灵晶通讯石,这通讯石是根据留影石改造而来,如今的长安城内也被布置了大量的灵石板在地下,界面甚至还有类似的留影石用来时时刻刻监控街面。 自从上次郭芙在长安城内被彭长老偷袭,差点失神,杨过回来后,就令王十三带人搞了这些先进的玩意。 此刻的杨过正在调度,留影石摄像机的调度界面,查看城中战况。 他眉头略皱,看向黄蓉:“干娘,爹爹和靖伯父不在。” 黄蓉点头:“他们啊,就是一刻都停不下来,大概率又出城巡查去了吧。” 此时,几名守门侍卫飞奔而至,领头的名唤张彬,正是杨康手下,急急见礼: “公子、夫人!杨王爷与郭将军今早出发往北郊屯田村,一路布防,尚未归来。” “属下已经让人通知他们,一刻钟内定会赶回。” 杨过点头:“辛苦了,府中安置好几位客人,她们身份不便张扬,暂时封锁王府内宅,不许随意出入。” 张彬抱拳应下,转身调遣。 裘千尺坐在飞舟边的灵椅中,目光一扫王府巍峨殿宇与修葺石阶,眼中闪过复杂之色。她从未踏入这等地方,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如梦似幻。 而公孙止,却一语不发,只将李丽质的水晶棺稳稳扶正,静静立在一角,看着杨过指点仆从为其腾出灵堂的方向。他的神情依旧淡漠如常,却目光凝实,似乎每看一眼,心底的执念便更重一分。 与此同时,数十里之外的长安北郊。 郭靖与杨康正骑马疾驰于田间小道,身后几员猛将分列左右,身披披风、战甲锃亮,俱是王府直系悍将。 “郭兄,昨晚那几股蒙古残骑又劫了三村,半夜才被我伏兵追退。”杨康一边策马,一边回头说。 “这些人不成建制,四处偷袭,极难防范。”郭靖点头,眼神沉稳如山:“我们得在乡里之间设哨互通情报,不能再让百姓受害。” 两人正在议定粮道巡逻、地形布防之事,忽见前方探子快马而回,抱拳高喊: “王府传信——杨公子与穆夫人,黄夫人已回,已入后苑!” 杨康一怔,随即眉开眼笑:“这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郭靖也露出笑意,拢了拢缰绳:“走,我们回去看看。” 两人一拨马头,蹄声如雷,直奔王府而回。 杨王府东侧,一处密林掩映的偏殿,名唤“玉泉院”,乃是专门为各种客人设置,环境幽雅,地势清净。 今日,这里却被临时清理布置,铺上柔软狐毡与暖玉榻,窗外花树低垂,春风拂面。 黄蓉言出必行,将裘千尺安顿于此,第一时间便亲自主持疗伤之事。 杨过与穆念慈则随侍左右。 小龙女则早早带着白泽团子去了厨房,那只白毛团子蹦蹦跳跳,一会儿扒米缸,一会儿舔鸡腿,小龙女也不管它,只兀自地指挥着下人,摘菜、煮饭,俨然一副心情颇佳的模样。 室内,裘千尺躺在暖榻上,浑身是汗,衣襟半敞,额角青筋鼓起,手指紧紧抓着榻边的布垫,指节发白。 杨过站于榻旁,指尖微动,已点住她周身十八处大穴,隔绝经络气机,使其在清醒中不得动弹。 “要开始了。”他说,语气平静。 裘千尺躺在玉榻上,额头冷汗涔涔,发丝因汗水湿漉漉地贴在颊边,胸口因疼痛起伏不定,呼吸一声比一声重,却始终死死咬着牙,未曾真正喊出声来。 杨过立于榻前,双目低垂,脸上神色凝重,掌心真气流转,每一掌出手,都带着精准克制的力道。 “咔。” 又是一道骨裂之声响起,这次是左腿胫骨。 裘千尺身子一震,手指在榻边狠狠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终于控制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吟。 穆念慈站在一旁,神情愈发不忍,轻轻走近两步,低声道:“过儿……” 她伸手拉了拉杨过的衣袖,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我知道你心疼你干娘,心疼她被裘千尺欺负了……但你也不必这样报复她。” “你不是还有五麻散么?怎不肯给她用上一点?” 穆念慈说话时,轻轻抬手,用绢帕为裘千尺拭去额角冷汗,动作温柔,眉头却皱得更紧。 杨过被她一问,掌势微顿,低头看了一眼榻上的裘千尺,随即又看向母亲。他唇角露出一丝略带委屈的笑意,轻声回道:“娘……我最心疼的人,一直是你啊。” 杨过说这话时,目光柔和,语气却异常认真。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凝气于掌,掌心泛起一圈淡金色真气,指节紧握,显然心中也并不轻松。 穆念慈听他这一句“最心疼的人是你”,原本满腹的担忧也顿时软了下来,眼中露出几分笑意,又有一丝无奈,只轻叹一声:“傻孩子。” 就在此时,黄蓉端坐在一旁的紫檀圆凳上,原本闭目凝神,此刻却缓缓睁眼,眼角略挑,轻声插话: “穆姐姐,你有所不知。” 她起身缓步走来,手中拿着一盒青铜药盒,盖子掀开,露出墨色药膏内泛着微微金丝光纹,灵气丝丝缠绕。 “神之领域,与我们的世界不同。” 黄蓉边说,边蹲下身,将药膏取出,仔细地敷在裘千尺已经被拍断的右臂肘关处,她动作娴熟而轻缓,却不失果断。 “在那个地方,哪怕是轻微的擦伤,也足以让人撕筋断骨;哪怕是一次心神动摇,也可能当场元神俱灭。” 黄蓉话未说尽,屋外忽然一阵春风吹入,吹动窗外那株含苞的桃树,“沙沙”作响。灯焰随风微颤,映照在众人面上,忽明忽暗。 黄蓉语气一顿,眼神中却浮起一抹幽光,缓缓道: “当时在我元神流向时间长河的时候,我曾在那里,被炼魂毒火焚身三日三夜。” “那种痛……比刀割还深三分,比骨碎更彻三寸。” 黄蓉停顿片刻,指尖动作仍在稳稳抹药,却缓缓抬头,望向榻上的裘千尺,语气淡淡: “若连这点皮肉痛都熬不过去——” “她,不配去神之领域。” 话语虽轻,却似风中利刃,直直插入众人心中。 穆念慈神色微变,似有些吃惊地看着黄蓉;而杨过则眸光微闪,缓缓收了最后一掌,低声说道: “干娘说得对。” “这趟对她来说,是去拼命的,那就不能让她拖累任何人,自己的路总要自己走的。” 屋中安静了片刻。 榻上的裘千尺紧闭着眼,呼吸急促,唇色苍白,但眼角却有两滴汗水悄然滑落,打湿了枕巾。 裘千尺忽然开口,嗓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这点痛算什么?” 她睁开眼,看向黄蓉,声音沙哑但透着一种倔强的骄傲: “这点痛,和公孙止让我,这些年受的羞辱、和折磨……比起来,不算什么。” 裘千尺咬着牙,咧嘴轻笑了一下,露出那副惯常的讥讽模样:“我……早就习惯了。” 杨过与黄蓉对视一眼,两人皆未再说话。 疗伤暂告一段落,黄蓉收起药箱,小龙女也带着白泽团子从厨房晃悠回来,一路上还不时把菜汤味的指尖塞进团子嘴里让它舔,小团子舔得飞快,耳朵一颤一颤,满脸幸福。 而杨过陪着穆念慈从榻前走出,站在廊下长阶边,远远望着王府中庭夜色下亮起的灯火,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认真: “娘,这次……你和龙儿就不要去了,留在长安,等我们回来。” 穆念慈刚迈下一阶脚步,闻言顿时停住,偏过头,一手叉腰,眼角挑起,语气俏皮地问道: “哦?那你干娘去不去?” 她一边说,一边扬了扬眉,微微侧身看他,嘴角扬起一个带着挑衅的小弧度。 杨过理直气壮,毫不迟疑地答道:“郭芙和雕鹏要去,干娘自然要去护着他们的。” 这话一出,穆念慈立刻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又要带你干娘去,不带我去?” “那我问你,到底谁才是你娘?” “你干娘要护她女儿,我这个亲娘,就不护着我儿子了?” 她一步一步走近,杏目圆睁,双手叉腰,一副“你要是不给我说法我就掐你耳朵”的姿态。 “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没用了?不让你娘出门,是不是觉得我这把年纪只配看家?” 杨过一听这话,眼睛一亮,笑意立马从眼底漾开,立刻一个猛子似的扑进穆念慈怀中,一手搂住她腰肢,一边撒娇般地蹭她肩头,口中嚷着: “哪有哪有——我娘才不老!” “我娘是世上最漂亮最年轻的女人!”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受伤嘛,我可舍不得你再受一点伤了……” 穆念慈被他猛地一扑差点站不稳,忍俊不禁地拍了他后背一下:“你少来,舌头都给我绕出花来了。” 杨过在她怀中蹭了一会儿,又扬起头看着她,认真地补了一句:“真的,娘,你和龙儿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我真怕万一出什么事,我顾不过来。” 穆念慈怔了怔,低头看着这个早已长成高大的儿子,忽然想起他小时候生病时,也爱这么贴着她撒娇求抱,那时候的他,眼神跟现在一模一样。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语气也温柔下来:“好吧,既然你有打算,我便听你的。但是龙儿那,你可自己去说,娘才不帮你。” “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活着回来。” “别让娘再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一句话,轻得仿佛随风就会散,但却落在杨过心口,如重锤击鼓。杨过知道穆念慈说的,就是11岁那年原主的自己冻死在破庙的那次,后来自己过来魂穿了杨过,代替他活了下来。 杨过点头,抱得更紧:“好,娘,我答应你。” 这时黄蓉也走近一步,半是打趣半是正经地笑道:“我看你这孝子再赖下去,今晚饭都不用吃了。” 众人皆笑,晚霞下,王府的灯火一盏盏点亮,夜色温柔而长。 夜色渐深,王府后苑灯火通明。 廊灯一盏接一盏亮起,似点点星辰镶嵌在红砖青瓦之间,映出一派温暖宁静。 偏厅内,雕花长桌上已铺好雪白缎布,青瓷玉盘、玲珑银箸一一摆放整齐,香气扑鼻。 只见小龙女亲自抱着白泽团子走在最前,身后是一长列手执玉盘的侍女,端着一道道精致佳肴鱼贯而入。每上一道菜,小龙女都会低头看看白泽团子,仿佛在等它挑剔地点评。 这小团子今日被宠得颇有些得意,直接跳上了餐桌,团成一团窝在餐盘之间,眼睛瞄准一尾烤得焦香的雪鱼,“扑通”一声便抱了过去。 它胖嘟嘟的身子趴在鱼身上,双爪扒住鱼头,小嘴一张,便开始大快朵颐,吃得鱼油沾唇,胡须乱抖,小肚皮也跟着一颤一颤。 “这孩子真不客气啊。”黄蓉刚进厅,便忍不住笑起来。 她走到桌边时,顺手轻轻摸了摸团子的背,白泽团子没回头,只打了个滚,换了个姿势继续吃。 穆念慈紧随其后,抬手也摸了一下:“泽儿还是最喜欢吃这天山的雪鱼啊。” 杨过笑着坐下也摸了摸白团子:“泽儿,慢点吃,小心有刺。” 白团子听到了杨过的叮嘱,倒是侧头在他掌心蹭了蹭,发出了叽咕叽咕的声音,仿佛在撒娇。 一时间,众人依次落座,手中皆不自觉地顺手在白泽团子身上摸上两把。它正吃得香,也不理会谁摸谁捏,甚至偶尔还懒洋洋地晃晃小尾巴,满脸满足。 就在这温馨气氛中,外门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靖哥哥回来了。”黄蓉抬头望向门口。 郭靖迈步而入,身形稳健,风尘未褪,一见杨过便展开双臂,一把抱住他,眼中尽是欣慰: “好,好,过儿回来就好!快让你郭伯伯好好看看你。” 杨过笑着应声:“郭伯伯,近来辛苦了。” 郭靖放手,看了看他,又拍拍他肩膀:“你长大了,和你爹一样更假一表人才了。” 这时杨康也走了进来,举止却一如往昔沉稳。他看着杨过,先是点点头,眼神柔和地一笑:“你回来了。” 杨过站起,认真一揖:“父亲。” 两人不多言,只是彼此对视一眼,便尽在不言中。 “都回来了,就好。”郭靖大笑着落座,“今天可要喝一杯。” “靖哥哥,难得看到你这么高兴。”黄蓉笑着提壶斟酒。 “看到你们我自然是高兴的”郭靖摸着黄蓉的手笑到。而同样的一幕也在杨康和穆念慈身上上演。 侍女们端来一碟醋泡姜片佐酒,气氛登时热络起来。 汤勺轻舀,瓷盘叮当,桌上佳肴如云:酥皮糖醋鲤鱼、灵芝炖鹌鹑、蜜渍莲心、蒸黄精膳羹……还有小龙女特地准备的天山雪芽糕,甜香松软,入口即化。 裘千尺因尚在修养,并未出席,但黄蓉命人给她留了一整套菜品,单设一案,置于静房由贴身婢女伺候。 小龙女斟了一盏果酿,坐在杨过身边,一边给白泽团子拔鱼刺,一边轻声问道:“我刚才听娘亲姐姐说了,你真的不带我们去?” 热菜香气氤氲,杯盏交错间,杨过正举杯欲答小龙女方才的问题,却忽见穆念慈微挑眉头,嘴角含笑地望着他,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一句话: “你倒是说啊,看你怎么圆。” 杨过轻咳一声,眼珠转了转,放下杯子,正襟危坐道:“咳……其实,我没打算不带你们去。” “只是——你和我娘,留在长安,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杨过说话时特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仿佛说的是什么天机。 小龙女眨了眨眼,轻轻将剥好的鱼刺放到白泽团子的嘴边,嘴角微动:“什么任务?” 穆念慈也稍微收了笑意:“哎,这好儿子,大概又是,让我们守家吧。” 杨过却忽然笑了,学着裘千尺当初安慰公孙绿萼那副语气,一本正经地道: “当然是——筹备我们的婚礼啊。” 话音落地,整个饭桌边瞬间静了三息。 小龙女手中还捏着鱼肉,动作一顿,脸颊刷地一红,连耳垂都烧得像熟透的樱桃,白泽团子在她怀中晃了晃,竟没抢到鱼,一脸不满地蹭了蹭她指尖。 穆念慈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眼中透着一丝惊喜,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你倒还记得这事,你们两的婚礼,也的确该筹备筹备了,总这么让龙姑娘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也不是个事。” 穆念慈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杨过的借口,真正目的是不让她和小龙女涉险。但这个借口……小龙女却十分愿意接受,毕竟这两人的婚事也的确该办了。 郭靖在旁哈哈一笑:“好,好啊,早就该成亲了,过儿,到时候你郭伯伯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好,那就多谢郭伯伯了”杨过笑到,转而又看向小龙女,语气郑重下来,仿佛在她面前立下誓言:“龙儿,等我回来,我们就成婚。” 小龙女低下头,不作声,耳边几缕发丝垂落,手指不自觉地在衣摆上绕了几圈,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像一朵雪花飘进酒盏。 而在这柔和气氛之中,却有一双眉头皱了起来。 杨康握着酒杯,眉宇微蹙,看了穆念慈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问:“这事怎么我没听说过?” 穆念慈一边替他斟酒,一边轻咳了两声:“咳……过儿确实之前给我提过这事,我正准备找机会告诉你呢。” 穆念慈眼神一飘,嘴角还带着点笑意,仿佛在说:“现在不正好吗?” 杨康略一沉吟,终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眼神柔和下来,看向杨过。 “好儿子,既然你有这份心,我又岂会不成全你。” “不过你这是刚回来,又要出去为国为义,爹不能阻拦你。但你始终要记得,家里的妻子永远在等你回家。”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轻轻拍了拍杨过的肩膀,那手掌上是历经战阵的老茧,厚实而沉稳。显然杨康也是聪明之人,在和穆念慈的交换眼神之中便以明白了几分,这是杨过又要出去办事,不愿意带穆念慈和小龙女涉险,便替他编了这样一个为国为民的理由。 杨康缓了缓又说到,“等你回来,爹就给你办一场天下最风风光光的婚礼,让长安百姓都来贺喜!”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鼓掌附和,饭桌上的气氛顿时热烈了几分。 黄蓉笑着举杯对杨过说道:“那我可得早做准备了,到时候你干娘也要给你一份大礼,到时候这场婚礼,肯定是空前的盛大。” 穆念慈也点头,笑着道:“我也要亲手给龙儿绣嫁衣。” 小龙女小声嘟囔:“……我不要太花的。” 小龙女的纯真也是惹得大家笑出了声,众人举杯共饮,恭喜她和杨过终成眷属。 白泽团子此时也,在桌上站起来,两爪一叉腰,仿佛也在附议,结果又跌进了蜜酿里,黏了一身。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杨过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眼中光芒微动,笑意藏着一抹深沉的柔意。 第561章 给岁月以文明1 穿越者的执念 当黄蓉睁开眼时,耳边传来厨房中熟悉的锅铲敲击声,伴着炒菜的“滋啦”响,带着浓烈的酱香味在鼻端萦绕不散。 她微微一怔,随即猛地坐起身—— 一间不过五十余平米的蓝星老式职工宿舍房。 水泥墙面微微泛黄,墙角贴着年代久远的《福》字红纸,窗台边还放着几盆养得过头的绿萝,书桌上摊着开封未久的高数书,页面泛着旧纸油墨味。木制旧柜上贴着她小时候剪的贴画,甚至床头还挂着一串早已褪色的紫色毛绒小挂饰。 黄蓉怔怔看了片刻,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一身细纹汉服——一袭红色百褶襦裙、衣带随风轻轻晃动——而坐在床边的两个人影,熟悉得让她眼眶骤然一热。 “祎祎。”父亲的声音带着惊讶,“你今天……怎么这么……” 他看了半天,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眉头却舒展开来,笑里满是柔和。 这是黄蓉熟悉的父亲,穿着泛白的格子衬衫,眼镜框略旧,瘦高的身形略微前倾,一如她记忆中下班归家的模样。 “妹妹今天好漂亮啊!” 黄蓉回头一看正式他哥哥,一个穿着家居服、手里还拎着酸奶的二十多岁的男子,笑着打量她,“你这身汉服真好看啊!你去哪穿的?拍戏去了?” 黄蓉轻轻一笑,唇边带着些许调皮,目光却温柔异常: “有个导演看上了我,说我天赋不错。我上午跟学校请了假,试了试镜,剧组那边挺满意的,可能准备签个长期合同。” 说话时,她有意学着蓝星时期的语调,但语气中那种从容、温和、谦逊,却与从前判若两人,毕竟她在神雕世界呆的太久,有点不会现代语气了。 父亲听后眉头皱起,放下了手中的背包,走到桌边斟了杯水,略带责备地说道: “你啊,还是要以学业为主。虽说大学轻松了些,但也不能光顾着这些事。将来要考研呢,这些剧组能靠得住?那些都是专门骗年轻女大学生的坏人。” 他语气不重,却带着典型蓝星父亲的务实与担忧。 黄蓉没有如过去那样反驳,也没有和母亲对着干,而是忽然站起身来,走到父亲面前,微微欠身,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知道的,爸爸是为我好。” “我会认真读书的,也不会放弃机会。等将来我挣了钱,一定先给你换副好眼镜,给妈妈做个养胃的食谱,还要带全家去旅行。” 说这话时,她嘴角带着轻柔的笑,眸中却悄然泛起了一层薄雾。 厨房里的锅铲声停了。 母亲从门帘后探出头来,围裙上还沾着点油花,眼神疑惑:“哎呀你今天怎么说话怪怪的?” 父亲也一愣,端起水杯的手微微一抖。 “妹妹……”哥哥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像在盯着一个忽然长大的陌生人。 而这一刻的黄蓉,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仿佛要将这份日常细碎、油盐酱醋的温暖镌刻在灵魂深处。 这是黄蓉吃的最幸福的一顿午饭,菜式很一般,但母亲的厨艺很不错,显然黄蓉之所以能在神雕世界在厨艺上,大放异彩,也是继承了蓝星母亲的这门手艺。 饭后,阳光透过老式玻璃窗,照在饭桌上,照出桌布上细密的格纹,也照出那一只瓷碗中剩下的半块红烧豆腐。 母亲在厨房里刷碗,哼着老歌;父亲坐在阳台上喝茶,看报纸;姐姐靠在沙发上看着时尚杂志,不时和综艺节目里的笑点一起咯咯笑出声。 黄蓉换了双拖鞋,悄悄拉着哥哥进了她小时候和姐姐共用的小房间。 “哥,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她侧身坐在那张还铺着卡通床单的小床上,语气柔和而随意。 哥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边从电脑桌前的椅子上转过来,一边道:“还行吧……也就是那样。” “我学的是计算机,结果毕业了才发现,这行现在竞争太卷了。” “我们班那么多同学,不是卖光盘的,就是去电脑城帮人装机。哎,说起来,最近还挺多人靠这个赚了钱。” 他顿了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打算租个小档口,帮人组装电脑、卖点配件……说不定能赶个小发财的风头。” 哥哥一边说,一边用鼠标点了几下屏幕,那是一张论坛页面,满是“教你暴利装机”“开店月入上万”的帖子截图。 黄蓉看着,没立刻回应,而是抬头看了看哥哥,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温柔又古怪的笑意。 她问:“哥,如果说印刷术的出现,让书籍冲破了阶级和地域的束缚,终于可以把全世界的知识汇集起来——那你觉得,计算机最大的意义是什么?” 哥哥一愣,愣愣地看着她:“啥意思?” 黄蓉轻轻撑着下巴,眼神亮如春水: “计算机啊,是帮我们的大脑……记忆和储存知识的工具。” “它不是光用来打游戏的。” “你不觉得,它应该像人类神经系统一样,有朝一日能连结全世界的知识?只要动一动指尖,就能检索出全人类的答案?” 哥哥怔住了。 他皱起眉,挠了挠头:“你……你是说搞互联网那一套?可那玩意儿又烧钱又烧脑,哪轮得到我去搞?” 黄蓉却站了起来,走到他那台闪着蓝光的小主机旁,手指敲了敲机箱:“你能不能别盯着这个方盒子了。” “你现在想的是怎么用你的专业知识赚钱,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你就不想在世界上,留下点什么。或者改变些什么” 哥哥紧紧的看着她问到,“祎祎,你说的这些哥哥也明白,但哥也不知道怎么做呀。” 黄蓉顿了顿,语速慢了些,却带着十足的自信: “从手机开始,用它来互联世界。” 哥哥张了张嘴,脸上明显写着“不能理解”三个字。 “手机不就是个打电话的小盒子嘛,”他说,“除了发短信打电话,顶多看看黑白屏的小蛇吃豆豆游戏,你还想拿它干啥?” 黄蓉笑了。 她背着手在房里慢慢踱了一圈,忽然像是在讲什么遥不可及的传说: “你有没有想过——” “当手机的处理器越来越强,能实时处理图像、语音,甚至复杂算法;” “当它的屏幕从一寸两寸变成六寸八寸,甚至折叠展开,能显示图文并茂的百科全书;” “当它有摄像头,能扫码、识人、连通现实;当它接入互联网,能随时随地从‘知识库’中提取所需——” “到那时,它不仅是通信工具,还是个人智能助手、随身百科、导航地图、钱包、课堂……” “它将成为人类延伸出来的外部大脑。” 她话音刚落,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种说不出的寂静。 阳光正好斜斜地照在哥哥的脸上,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黄蓉,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妹妹。“我确实有一个大学同学试图在互联网的黄页上,做一个什么互联网购物,不过我觉得那是天方夜谭,在网上购物,那怎么弄,买家不付钱怎办,卖家的货又怎么交到买家手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更何况,上网冲浪的那些拨号的流量费用,都够买一双鞋了,谁会花这个钱去网上冲浪购物。” 黄蓉却道,“哥,世界是在变化的,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家家户户都可以上网冲浪,不必再交拨号的流量费用,你有没有想过某一天会诞生出一种叫快递的行业,他们可以将网上的购物送到每一个买家手里?” “祎祎,你……你怎么想到这些的?你说的这些可是需要大量的专业知识,不,这就算是有大量的计算机的专业知识也很难推导出来这样的想法,这还涉及物流和各种边缘学科,你。。你简直是个天才。。”哥哥喃喃道,声音有些干涩。 黄昏的余晖透过旧窗帘洒进小房间,把桌角那摞教材和泛黄笔记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黄蓉坐在椅子上,双手轻轻交叠,语气依旧平静,却像在娓娓道来一个天方夜谭般的未来预言: “哥,你记住。” “在构建好知识库之后,我们就该增强大脑的能力。” “也就是——计算机的算力。” “当算力足够了,我们就能将人类的经验、逻辑、语言、感知……一步步堆叠到机器里。” “我们会制造出一个新物种——人工智能。” 黄蓉抬起头,眼中闪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光:“当那一刻到来,人工智能就能接替人类去面对更多未知的世界。” “哥,如果你踏上这条路……你会成为世界首富。” 哥哥怔住,睁大了眼看着她,那一瞬间甚至忘了眨眼。 “再之后,你可以投资能源,比如可控核聚变;再往后是量子计算,你将触及一层又一层的天花板。” 黄蓉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慢慢退去,轻声道: “但你要记住——无论你站在什么位置,拥有多少财富、多少荣耀……” “都不要忘了咱家的饭桌,阳台的茶水,和这间挤满了我们笑声的小屋子。” 黄蓉转身,目光柔和而坚定: “哥。请你代替妹妹我,照顾好家人,不要忘了他们。” 哥哥怔怔地望着她,完全听不懂黄蓉再讲什么,半晌无言。良久,他郑重其事地坐直身子,抬手扶了扶眼镜,认真说道: “借妹妹的吉言——” “倘若你哥我真有那么一天,定不会忘记你。” 说罢,还想学小时候那样,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却被黄蓉机灵地一转身避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小跑回自己的房间,从床下抽出一个早就藏好的铁皮盒子,抱在怀里,又回到哥哥面前。 “喏,给你。” 哥哥接过铁盒,掀开盖子,登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厚厚的几叠红色百元大钞,隐隐还有一股新纸币特有的墨香,保守估计,足足有好几万块。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这足够把我们隔壁家李婶的房子都买下来了。” 哥哥一边惊叫着站起身,一边下意识地将盒子捂住,生怕被爸妈看见。 黄蓉坐在床边,一手撑着脸,嘴角微微上扬,笑着答道: “剧组最近拍戏给的片酬呗。” “你妹妹现在是主角,当然身价不低。” 黄蓉站起身来,将那铁盒轻轻推到哥哥怀里: “你拿着这些钱,去找你那个做黄页购物的同学。” “入股他,参与他最初的构想。” 哥哥嘴唇微张,手还搭在铁盒盖上,整个人像被雷劈中般愣在那里。 屋外厨房还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母亲正在喊:“祎祎,锅底豆腐烧肉留着给你晚上吃啊!你晚上回来记得自己热热。” 黄蓉没有回头,只是对哥哥眨了眨眼。 “去吧哥。”“你现在,还来得及。” 三日后,天空放晴,城市边缘的老式火车站外,梧桐树下落叶簌簌。 哥哥一手提着妹妹的行李,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兴高采烈地讲着这些天发生的事,语速飞快,几乎都带了点儿喘: “你知道吗祎祎,我们那个黄页项目……真的被一个日本来的投资人看上了!他说愿意投资五十万,帮我们组建第一批服务器,还要对接东京那边的数字商城经验——你还记得我说的嘛,信息要流得快,客户得好找嘛!” 他笑得像个大孩子,兴奋地手舞足蹈,眼神亮得像早春的阳光。 可黄蓉——今天的黄蓉却显得安静而出神,似乎完全听不懂哥哥再讲什么。 妹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笑着听,却一句不插话,只是时不时微笑着应一声“嗯”。 哥哥没注意,仍然滔滔不绝地讲着下一步的发展计划,要如何引进网页美术,要怎么建立品牌,还有他的“用户行为反馈系统”。 直到走到检票口前,妹妹才停下脚步,缓缓道: “哥,我要去外地了,去参加电视台的选秀节目。可能……要在上海定居一段时间。” 妹妹低头拉了拉袖口,声音比往常更软:“将来,不能天天在家照顾爸妈了……你能替我,多帮忙看看他们吗?” 哥哥一愣,眼中那团热情的火光稍微黯了几分。 “你就这么走?不跟爸妈说一声?” 妹妹笑了笑,眼底泛着一层朦胧:“我知道他们会不同意……我怕我说了,他们就不让我走了。” 妹妹顿了顿,又抬起头:“哥,你帮妹妹这一回吧。” 哥哥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 他忽然想起几日前,妹妹毫不犹豫地把几万块塞到他手里,眼中那个聪明、懂事又古灵精怪的妹妹,忽然成熟得让他心疼。 “……好。” 哥哥点头,鼻尖微红,声音低了些:“哥送你去车厢。” 两人走到站台尽头,列车的汽笛声在耳边拉响,黄蓉将行李放好,正要登车,哥哥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硬塞过来: “这是哥这几天跑业务挣的,你拿着。” “在外面要吃好点,别总省着,照顾好自己。” 哥哥顿了顿,又勉强笑着道: “等你哥项目成了,咱家就发财啦,到时候你要啥有啥。缺钱就打电话,哥……照着你。” 妹妹接过钱,笑得依旧温柔,眼眶却已泛红。 “嗯,哥,我知道了。” 两人相视片刻,终于,妹妹张开双臂,扑进哥哥怀里,紧紧抱住他。 哥哥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妹妹,去闯吧,别怕。无论何时哥哥都在你身后。” 列车长哨响起,黄蓉放开手,转身上了列车。 哥哥站在站台上,眼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车厢,身影被车窗一点一点吞没。 他们都没发现,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梧桐树上,两道人影,正静静伫立。 风吹过枝叶,树影斑驳,黄蓉身着一袭红衣,静静看着站台上那个还在眺望方向的青年,嘴角含着一抹说不出的复杂笑意。 杨过站在她身边,低声问道: “干娘,你不去和你哥哥亲口告别吗?” 黄蓉轻轻摇头,眼神温柔却坚定: “这是属于她的世界,不是我的。” 她望向那列车中另一个“自己”的身影,眼神中有一丝告别,也有一丝释然。 “我心愿已了,走吧。” 杨过静静点头:“好,那就走吧,干娘。” 就在这寂静如诗的黄昏中,一道金光自树梢拔地而起,宛如将天与地划开一线。 两人化作流光,渐渐升入空中,隐入天际。 站台上,哥哥还站在原地,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久久未动。忽然他心有所感的朝着杨过和黄蓉站立的那个梧桐树看去,只见一只风筝在天边高飞,扯着线尾盘旋而上—— 仿佛,带走了什么。 也留下了什么。 同一时刻,地球外层近地轨道,蓝星之境的尽头。 一片死寂的宇宙之中,一道雪白的人影静静悬浮,宛若光明之极的审判。 正是西方统王,身披圣袍全身圣光笼罩,背后六翼展开,宛如亿万星辰之中唯一闪耀的太阳。 她脚下无依,身形却如钉在宇宙之间。每一根羽翼上都流淌着时空粒子的微光,微微扇动时便在真空中激起光速余晖。 她那双眼,淡金泛白,不含情绪,似能看穿无尽宇宙的法则纹理。 此刻,她静静等待着。 而在她面前的虚空中,一道由金光和灵气交融构成的虹桥缓缓浮现。 随着虹桥尽头一道微弱的震荡声,一男一女的身影悄然踏出虚空—— 正是杨过与黄蓉,从蓝星归来。 西方统王并未发问,只是六翼微展,目光凝在两人身上。 “事情办完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地穿透宇宙真空,传入两人心中,如神谕般神圣。 黄蓉轻轻颔首,神情平静:“办完了。” “我们可以走了。” 杨过站在一旁,望着脚下那颗蓝色星球,目光微沉,似还未完全收拢情绪。半晌,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走吧。” 西方统王闻言,六翼猛然张开。 刹那间,无尽的羽光如波涛掀起,在真空中掀起一圈圈白金色涟漪,宛若将星河搅碎。 她缓缓收拢羽翼,包裹二人,随着神通释放—— “轰——!” 虚空裂开,一道仿若宇宙脊柱撕裂的光之裂缝缓缓绽开,如门户开启,露出其后无尽光辉与深渊交织的神之领域门户。 下一瞬,三人身影没入裂缝,整片空间仿佛被瞬间擦除,消失无痕。 而这一切,却清清楚楚地落入了另一处—— 国际空间站“曙光号”的监控镜头中。 控制舱内,数位俄罗斯宇航员正围绕操作台监测地球磁场波动,忽然屏幕一阵模糊。 下一秒,他们齐齐抬头,看向观察窗外。 只见窗外黑幕之中,突有一道光芒如神罚,从远方撕裂太空,一座银白巨门在无声中缓缓展开,而有三道人影在宇宙中如星光汇聚,被神圣羽翼包裹着,从这片天地彻底离开。 “Бoжe mon…(我的天啊……)” “tы… вnдeл эto?(你看见了吗?)” “Эto… ahгeл?(那是……天使?)” 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口中喃喃不止,眼中写满震骇与迷茫。 摄像头开始自动录影,航天记录系统疯狂报警,检测到“不可解析能量干涉”。 而就在裂缝完全闭合的那一瞬间,整片宇宙重新归于宁静。 他们面面相觑,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从此,这一段录像将被列为最高等级绝密档案,封锁于俄联邦空间署的深层档案库中。 而这几名航天员,也在后来的人生中,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法忘记那一幕: 太空中,天使携人离去,神迹降临,超越一切人类认知的那一刻。 ——这一刻,被蓝星历史悄然记录。 却无人能解。 第562章 给岁月以文明2 给岁月以文明 在穿越那一道通往神之领域的金色裂隙之后,黄蓉只觉得天地骤然翻转,脚下不再是实地,四周也不再是寂静真空。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浩渺无垠、瑰丽神秘的天域中。 那是一条横贯宇宙的银白色长河。 可这条长河,并不是她从前在地球上天文图册中见过的“银河”。 那河中流淌的不是水,不是光,也不是星尘,而是一缕缕如幻似真的幽影—— 那是灵魂,是元神,是来自亿万大世界死后之人的意识碎片,它们被这条长河引渡,朝着不可知的未来飘荡而去。 这,就是神之领域的核心主脉——忘川河流,又名时间长河。 而在忘川河流的上方、下方、四周、乃至无穷尽的远处,点缀着无数明灭交替的光点。 那些光点初看像星星,实则每一个都是一个完整的宇宙泡泡,一个大千世界、一个维度文明。 而刚才他们穿出的那个暗淡的光点,便是——蓝星宇宙。 黄蓉回头望去,只见那颗她出生、成长、离开、再度归去、又离开的地方,正在众光海中悄然退远。 它不是最暗的,也不是最小的,但在这片如“诸神棋盘”般的领域中,它实在……太过平凡。 杨过与她并肩站立,目光顺着她的视线也投向那片渐行渐远的微光。 “它太暗了。再走一段距离,我们就看不到它发出来的光了,或者说,叫因果信息,四维界域里的光和三维宇宙中的光,也不同。”杨过淡声道。 黄蓉沉默了一瞬,微微颔首。她当然知道。 蓝星的宇宙,是一个“末法时代”的宇宙。 本源之力稀薄,灵气难聚,文明的发展无法踏入神术、修仙、甚至完整的高武层次。 这个宇宙里的人类,不能飞天遁地、不能炼丹开山。 他们只能凭借一块块硅片,一堆堆逻辑电路,一次次实验推演……从无到有,在绝望中逼近真理。 黄蓉也明白,这正是为什么她和杨过这样,已经登临绝顶,已经成为修仙者级别的强者,也必须请求西方统王亲自带路的原因。 ——因为在那样的宇宙里,他们的力量是无法被唤醒的。 他们不是系统,不能跨维调用宇宙本源;他们所修之法,一旦脱离当前的大世界,就如鱼离水、鹰失风。 他们的术法、剑意、神识、御物之能,在蓝星的宇宙,哪怕一丝也施展不出。如果西方统王不带他们来,他们甚至无法突破蓝星宇宙泡泡的边缘进入这个宇宙。 但“系统”可以。 神之领域的系统,作为每一个宇宙法则的“权限管理者”,可以临时将其他世界的“本源权限”映射过去,使他们能够短暂地**“点亮”**那片沉寂的星空。 只是,黄蓉的心,却始终还系在那微光之中。 哪怕她知道,那已经不是她出生的蓝星,而是杨过的白泽系统“重新创世”后的一处副本宇宙——那里,有一个“她”,和她一模一样,在那个平凡却努力挣扎的世界里,兄长为她送行、为梦想出发的自己。 “那不是我……”黄蓉喃喃低语,“却也,是我。” 杨过侧过头,看着她回望的神情,心头一阵轻叹。 他知道黄蓉的心意,他理解她的柔情。 于是,他轻声对一旁静立的西方统王传音: “统王,让我们……看看她走后,那个世界的后来吧。” 六翼天使的金瞳轻轻转向他,神色未变,翅膀微动。 “你想回看时间长河中的‘已流之线’?” 西方统王的声音依旧冰冷,淡金色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涟漪。 杨过点了点头。 统王却微微偏头,语调不变地补上一句: “此请求,需耗费一百点气运点。” “而且——没有什么意义。”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一顿。 黄蓉微微一怔,转过头望向杨过,眸中一瞬间浮现出一丝错愕,随即又迅速敛下,恢复如常。 杨过却已心领神会,神情沉静地伸手入储物袋中,手指拂过那袋子由白泽团子给的气运宝珠,正准备取出一颗100点气运点的珠子交予统王。 可就在他动作将起之际,一只纤细、苍白却强有力的手轻轻拦住了他。 西方统王缓缓抬眸,六翼微展,声音不高,却笼罩三人周身如共鸣般震荡: “我不是找你要气运点。” “我是想告诉你们……” 西方统王轻抬右手,一指点出,四周的宇宙星图在瞬间展开,如巨幅沙盘般缓缓旋转。 “神之领域,处于四维界域。相较于所有三维宇宙,它的时间是——静止的。” “当你从某个大世界出来时,它对你而言便被冻结;当你再度踏入其中时,它的时间将——恰好继续。” “前提是,有系统锚点,能精准锁定你离开的那个时间节点。” 星图转动间,像极了时间的心跳,忽疾忽缓。 黄蓉下意识低头,喃喃重复了一句:“锚点?” 西方统王不答,只是指尖微转,时间长河在她身前展开成一段扭曲的线型结构,波动如脉搏跳动。 过了许久,西方统王淡淡道:“你们刚才在时间长河中行走的那一段距离,在‘神之领域’不过几息……” “可对刚才那颗蓝星宇宙来说,可能已经过去了几百年,甚至数万年。” “若那个宇宙中没有系统留驻锚点,你们此刻再请求回看,也只能看到——” 西方统王指尖一顿,轻弹一下。 长河漩涡中,无数色块碎片浮现,飞速划过,那是一幅幅模糊的画面: 西方统王淡淡地说完了最后一句: 西方统王垂眸望着杨过,眉目依旧冷峻如初,六翼微微收拢,宛如静立于星海中央的一尊审判神像。 她静了半息,金瞳中波光不惊,声音缓缓落下: “你们所期待的,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要明白,纵然是某一个宇宙的浩劫、一个超级文明的终结……在时间长河中也可能连涟漪都不会留下。” 她缓缓举起一指,朝下方那浩荡无际的时间长河一指——只见那原本澄明如镜的河面轻轻震颤,无数幽影灵光浮现又散去,像是亿万记忆破碎后飘零的纸屑。 “你们要看的,仅仅是那宇宙中,一颗普通星球上的,一个平凡家庭的普通人——” “哪怕在你们的心中,他不普通。” 黄蓉站在一侧,身形微动,纤细的手指悄然收紧,衣袖下的指节泛白。她抬头望着那条璀璨却冰冷的长河,眼中映着星光,却分不清是泪光,还是光影。 杨过却缓缓转身,侧身挡在她前方半步。 他望向西方统王,面容平静,却目光笃定:“即便如此。” 他一手拱起,微微施礼,语气柔和至极,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还是请您帮我们找找看——就找那颗蓝星上的一个人。” “我们不求奇迹,不要逆转时空,也不是想改变什么命运。” “只求看一眼——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想知道的未来。” 杨过顿了顿,嘴角微微一勾,带出一丝笑意: “这对您来说,应该只是小菜一碟。” “您是系统之王,是神之领域西部的统御者。” “也只有您,有这个权力,有这个力量。” 话音落地,一瞬的寂静。 在四周浩瀚星海中,众多星光如涟漪般向外扩散,仿佛也随杨过的这番话微微波动。 西方统王静静凝视他许久,原本毫无情感的脸庞上,终于浮出一抹几不可察的情绪—— 似冷笑?似怜悯?似久违的意动? 她缓缓收回六翼,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很聪明。” “你是第一个让我稍感‘受用’的三维生命体。” 西方统王缓步向前,掌心泛起复杂的多层神纹,一缕缕金色数据信息自她掌心垂落,如瀑布般滑入虚空中。 “既然你们如此执念——” “那便如你所愿。” 她轻轻一挥,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恭喜本系统,消耗一千万个气运点,开启‘时间长河·底层存影结构’,并进行精准检索。” 四周星图顿时震荡。 原本静止的时间长河骤然升腾起万千光点,每一丝都像星尘中流转的意识碎片,缓缓组成一幅幅影像残章,如同文明洪流之下的沉船碎片。 黄蓉猛地抬头,瞳孔微缩。 她的睫毛颤动,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银河之上,身子轻微前倾,喉头微动,却什么也没说。 而杨过心中暗叹西方统王大方,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西方统王不愿意了,一千瓦气运点,相当于一个普通的修仙世界的本源了。这么多的气运点,你也不能怪别人小气,的确是为了看着一段录影也太贵了,回去还是让白泽团子还给她好了,杨过是这么想的。 而就在杨过思绪之间,西方统王尚未收回手指,指尖的神纹依旧泛着微光。 只见那被解锁的时间长河底层水面,再次轻轻荡漾,一帧帧影像在水光之上如薄雾铺展、如倒影重组,幽幽地显现出来—— 这一次,画面更清晰,也更加宏大。 第一幕,清晨的庭院。 阳光斜洒,一栋纯白色玻璃穹顶的别墅矗立在湖畔,宛若现代宫殿。院中有人工流水喷泉,两位老年人正由身穿蓝白制服的机器人扶着慢步散步,神情安然。 不远处,一辆悬浮车驶入长廊,车门开启,站在门边的是那位意气风发的男子——黄蓉的哥哥。 他身着剪裁得体的黑金西服,举止有度,手中拿着刚从联合国ai管理理事会返回的报告,却在踏入庭院前,抬头凝望那扇熟悉的窗——那是他们父母的起居室。 但他终究没有进去,只对机器人点点头:“该换药了,别忘了通知医生。” 便转身离开。 黄蓉望着那一幕,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第二幕,万众瞩目的星光红毯。 那个世界的黄蓉,身穿一袭海蓝色流光长裙,手挽一位当红影帝,笑容妩媚,镜头频闪如雪,闪光灯汇聚成银白光雨。 她站在镁光灯下,如神女降临。 而就在后台转角处,她一通电话接了过来,低声抱怨:“哥,你能不能不要总安排人来盯我,我自己能走红,我能靠自己的实力,你这样,让我很烦。” 电话那头没人回话,只是画面上方浮现一句字幕: “某某某小姐,是全球关注度最高的新人偶像,同时也是‘祯天网络’总裁黄祯业的唯一妹妹。” 杨过微皱眉头,转头望向黄蓉,只见她神色复杂,眉宇间竟无多少欢喜,反倒带着一点苦涩的迷茫。 第三幕,国际量子经济大会。 会议厅穹顶金光流转,巨型光幕悬浮在半空,犹如神明睁开的眸。 来各个国家的领导人中,每一席位前都飘浮着虚拟国徽与个人身份识别牌。空气中弥漫着稀薄的氧氦混合气体,使人思维清晰。 议程进行至第十七项——“地球经济与意识文明结构提案”。 鞠祯业的名字浮现在大屏中央—— 祯天网络创始人,全球能源联合顾问团执行主席,银河货币算法框架设计人。 随之,全场肃静,所有国家代表自动起立鼓掌。 掌声持续约五秒,鞠祯业只略一点头,面无表情地从代表席中站起,缓步走向主讲台。他的步伐从容,身后黑金礼服线条刚硬,步步沉稳,仿佛他肩上扛着的,是整个太阳系的伦理框架。 在他之前,一名银发演讲人刚刚落座,那人正是鼎鼎大名的刘作钧,大中华系着名科幻作家,因《原子之血》《第五引擎》被誉为“思想进化的鼓吹者”。 他刚才大声疾呼: “我们已经攻克了癌症、熵解能源、脑机接口、引力叠加技术……” “我们必须走出去,不择手段地向前推进!人类必须超越自己,甚至舍弃肉体,转向信息生命,否则,文明将永远困死在地球母体的怀抱里!” 他语毕,目光锋锐地望着接下来的主讲人——鞠祯业。 后者站定台前,声音并不高,却异常清晰,语调稳定,仿佛每个字都经过了宇宙粒子的精密雕琢: “我感谢刘先生的激情演讲。” “但……我并不认同他的主张。” 会场一静,所有人望向他。 他沉声道: “我妹妹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以后你走得再远,飞得再高,也别忘了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轻轻扫过下方那数百名冷面如铁的高层官员。 他继续: “为了你们今天看到的一切,我……失去了太多。我没有时间去陪我的父母,他们全靠机器人在照顾,今天他们去世了,我甚至为了个会议,没有见到他们最后一面。我的妹妹,我最疼爱的妹妹,她说,我除了钱,就没给过她任何帮助,我很愧疚,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想回到我没有创业,没有钱的时候,至少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而不是像如今这样。” “我不希望整个人类,也走上我这样的道路。” 场内众人微动,一些年轻代表眼神微颤。 就在这时,刘作钧猛然起身,拍案而起: “失去人性纵然失去很多!” “但——失去兽性,人类便会失去一切!” 他的声音如炸雷,席卷整个圆厅,引发一片骚动。 他近乎嘶吼着: “你阻止进化的速度,就是谋杀未来!不前进,人类根本不可能飞出太阳系,我们将死在你这种温情脉脉的保守主义者手里!” 说罢,他竟脱下鞋子,欲砸向鞠祯业。 一瞬间,数名黑衣安保机器人从穹顶高速下落,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将他拦住,压制、带离。 会场再度安静。 鞠祯业只是淡淡整理了一下袖口,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 他望向众人,目光深邃而冷静: “我不同意‘类脑人计划’。” “我不同意用意识上传、肉身淘汰的方式去换取所谓‘技术永生’。” 他的声音不高,却宛如落锤: “因为当你允许‘意识植入’合法化,你也就允许了权力以数据为名,操纵灵魂本身。” 台下有人面色大变,更多人开始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他走下讲台前,回身又道: “我请各位设想——若人人都能永生,各国将如何统御百姓?若所有人都能上传意识,那么法律、身份、道德……将由谁来定义?” “是人类,还是机器?” 那一刻,会议厅寂静如坟。 最终,这一场演讲,改变了整个银河系的未来。 — 结语画面: 一行淡淡浮现的字幕悬在时间长河之上: “由于人类自身的生理条件限制,在知识爆炸的时代,学习与认知速度未曾突破。” “数百年后,人类文明进入‘马斯塔尼亚效应’,科技增长趋缓,寿命未能大幅延长,最终未摆脱肉身物理桎梏。” “太阳系被完全殖民,但当太阳衰老,人类随着它一同凋零。” “然而——” “人类始终保持了大致的平等与和谐。最终,给了岁月以文明。” 随着字幕的滚动,一首歌竟然自动的播放在杨过和黄蓉的神识之中,那时黄蓉小时候,他的哥哥,经常抱着她听的一首歌。 曾经说要去流浪 天高任我闯 是谁让我留下来 依然陪在她身旁 黄蓉站在那片时间长河的光影前,仿佛整个人与这银河投影融为了一体。 她的身影,被星光映得有些透明,像是随时会被这河水吞没的幻象。 黄蓉的眼睛盯着那句最后的字幕: “人类……给了岁月以文明。” 却仿佛看到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幕幕哥哥从少年、青年、老年的背影,在不断远去。 良久,她喃喃出声,声音轻得几乎被星光吞没: “……所以,是我亲手毁了那个世界吗?” “我……” 黄蓉嘴唇颤了颤,眼神恍惚,像被泪水浸润却强忍不落下的湖面。 “我只是想让哥哥……赚点钱。” “我只是想让哥哥多关心关心父母……我只是想让他过得好一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黄蓉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带着几乎要破碎的自责与迷茫。 杨过一直静静地站在她身旁,此刻轻轻伸手,将她披风的肩头整了整,像小时候穆念慈替他压被角那样。 杨过缓缓道: “干娘——这不是你的错。” “这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错。” 黄蓉转头看他,眼中满是波澜未平。 杨过却笑了,声音不大,但坚定得如群星静谧下的一点人火: “这是那个世界上,所有人共同的选择。” “你不过是轻轻推了一下……他们早晚会走上这条路。” 他顿了顿,望向远方那已然暗淡的蓝星宇宙泡泡,眼神中没有审判,只有一点温柔的遗憾与释然: “我不觉得这是个坏的结局。” “他们并没有腐朽成机械,也没有沦为代码。而是在失控的进化面前,主动选择了慢下来。” “他们没有成为神。” “但也没有丢掉人。” 黄蓉喉头微哽,眼睫颤动了两下。 杨过却继续说: “干娘,就算没有你哥哥——就算人类扩展到了整个宇宙,冲出了时间河流,看见了‘真相’,来到了四维界域,见到了系统本源。” “你觉得——他们就一定会幸福吗?” 星图缓缓旋转,银河如水,远方那无数宇宙泡泡的光点在黄蓉眼中折射出千百层幻象。 黄蓉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杨过。 而杨过望着她,神色淡然,轻声道: “当他们终于看清所有真相的那一刻,可能会发现——” “自己最快乐的记忆,还是在小时候那个夏天,哥哥带他们去买冰淇淋的街口。” 黄蓉终于低头,嘴角扯出一抹勉强又释然的笑。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眼眸清澈如初。 “嗯……你说得对。” “我只是忘了,宇宙再大,也容不下一个人,失去自己。” 杨过轻轻点头,低声回应:“走吧,干娘。” “我们该去找公孙止和李丽质了,他们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 黄蓉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了那一段河面最后一眼,那已消散的哥哥影像,那永远凝固在记录里的文明遗照。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在那银光粼粼的水面上。 那一刻,水波荡漾,仿佛整个银河轻轻叹息。 下一瞬,她转身,跟上了杨过的脚步。 身后,时间长河重新归于寂静。 第563章 莫欺少年穷 神之领域的星光仿佛一场梦。 公孙止记得自己还背着李丽质的水晶棺,站在那浮空的时间长河之上,等着杨过与黄蓉回返。杨过走前丢下一句“干娘和我有些事要处理”,裘千尺也靠在虚空之中打坐,雕鹏和郭芙看见远方各种亮晶晶的星星后,兴奋地跑的没了影。 公孙止那时只是站在原地,皱眉看着那条缓缓流动的时间长河,思索杨过所说的,李丽质的一半元神,可能已经投胎到了其他的大世界之内的云云。 然后——就在思索中,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记得后脑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再醒来时,他就站在这个气氛压抑到极致的大堂里,身后的水晶棺也不翼而飞。 大堂内雕花石柱、檀木香炉、金线地毯、玉纹门屏,堂上挂着一副老祖画像,画像上那人剑眉星目、满脸冷峻,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随时会拖家族后腿的废物。 而他周围,坐着一排看起来谁都比他活得久、修为高的老祖宗。 他面前,是一方红木案,案上摆着一封看上去已经被拆开揉皱过的婚书。 “……止儿,家族长老议会一致认为,那李家之女,如今废去修为,已难配你。” 堂前主位上,一个面容方正、两鬓微白的中年人沉声道,那是此世“他”的父亲,公孙远图,乃是家族二长老。 “此次你前去李家,不必多言,按仪式将这封退婚书交与李家主便是。” “此事……不容有失。” 话音一落,四周几个老祖宗轻轻点头,目光冷淡,有的甚至闭目养神,仿佛对这种“废约之事”早已见怪不怪。 而公孙止的脸……却写满了懵。——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在哪里,我是谁? 他只是跟着杨过一群人进个神之领域,结果就他一个人原地掉线,他成了这个世界的公孙家少主,还附带了一个废材的未婚妻要去退婚? 更诡异的是,他脑子里的记忆一部分还是自己原来的公孙止,另一部分却隐隐浮现出这个世界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 两个身份在脑海中交错冲撞,像两台不兼容的操作系统正在彼此试图覆盖对方的运行权限。 他只能强压下想当场砸桌子的冲动,试图稳住心神。 “爹……”他嗓子有些干,喉结滚动了一下,“若是……她不是自废修为,而是被暗算的呢?” 很显然,公孙止,是虽然不爱看武侠小说,不了解神雕的剧情,但看过不少修仙小说,这种退婚流的套路,这熟悉的剧情,原汁原味的配方,让公孙止迅速意识到,自己穿越成了一个反派。 “那又如何?”公孙远图语气淡淡,“公孙家容不得一个废物。” 这句话像冰水兜头泼下,彻底断了他“先观其人再议”的余地。 而大堂之外,夜色沉沉,星辰错落。 堂后一位侍女踏入,低声禀报:“李家已派人相迎,少主可动身。” 公孙止神色复杂,手掌微微收紧。 他知道自己此刻没得选,只有静观其变,再伺机寻找自己丢失的水晶棺,然后他就尽量少做事,等着杨过来找自己,毕竟水晶棺,和复活李丽质,才是公孙止来到神之领域的目标。而杨过显然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天色灰暗,乌云低垂,雷声隐隐。 一辆刻有金纹羽雕图腾的马车缓缓驶入李家山门前,马车并未直接入府,而是停在了外门三丈处。 “少主,到了。” 车前的老仆翻身而下,动作利落,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李家请我们走侧门,正门……不开。”他顿了顿,补了一句。“李家今日在宴请三皇子,想必是怕我们当众退婚,佛了面子” 公孙止坐在车内,唇角一挑,轻笑了一声:“呵,果然来了这一手。算了,侧门就是侧门吧,毕竟是我们做的不对。” 公孙止本该恼怒,却莫名觉得舒坦——这才是修仙界嘛,赤裸、直接,不像他之前所在的神雕大世界,做事说话,总搞弯弯绕。 “走吧。” 公孙止轻抖袍袖,步下马车,逆着风雨,一步步踏进李家偏门。 李家大堂内,香火未燃,气氛如冰。 十余位李家嫡系长辈端坐两侧,个个面如铁板。中间高位上,一位满头白发、面色苍灰的老者正冷眼看着来人——这是李家现任家主,李重渊。 公孙止一入门,便察觉到众人目光中的厌憎、克制、不甘与羞辱,仿佛他是带来灾厄的乌鸦。 “哼,终于还是来了。”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人低声冷哼,他是李家三长老,“说退婚也不差这一天半日,如今又摆出这么着急姿态,非要当着三皇子的面来退婚,就是存心想看我们李家难堪是吧。” “就是。”旁边一位妇人紧随其后,手中把玩着佛珠,讥讽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三皇子在的时候来,你们公孙家安的什么心。” 公孙止闻言,笑而不怒。他并不急于出声,只是淡然扫视众人,一字未言,却凭气势震住了全场。 片刻后,李家主才不耐地问道:“公孙少主此来,所谓何事?” 很显然,公孙家早就对李家通了气,只是作为家主,该有的气度还是要有,无论家中的族老们怎么议论,自己还是要等对方亲口说出意图,才好下定论。 公孙止抬眼,语气淡漠却清晰:“奉家中族老命,前来交割婚事。” 公孙止说得风轻云淡,仿佛交割的不是一桩姻缘,而是一笔不再增值的投资。 李重渊眼神一动,却只是叹了口气,未言。 是旁边一位眉眼锋利的老妪猛地一拍桌案:“当初是你们家求我家姑娘,现在她不过修为倒退,你们就当她废人?你们公孙家,也太薄凉了吧?” “这是家中族老们的意思,我也没办法违抗”公孙止淡笑回应,开玩笑,除了李丽质,他谁都不想要,就算自己是反派那又怎么样,等杨过一行人回来,自己就是这方世界战力的天花板,他公孙止可不怕谁,虽然目前的他没有系统的辅助,他还是莫名的自信,想着,黄蓉既然答应了自己复活李丽质,总不会把自己扔在这修仙界不管吧,还是发挥他的特长,先苟着。 正当场面僵住,公孙止在内心想自己的事的时候,旁边一位李家小辈忍不住低声嘀咕:“哎,姐姐,原本可是炼气二层的天才,不知捡了个什么戒指回来,转眼成了凡人……” “说到底,是自己贪心,妄图夺宝。结果捡了一个废物戒指回来,啥用都没有。”另一个人也跟着道。 堂中风声微动,檀香未燃,气氛正僵。 公孙止本来只是随意听着李家人交谈,神思却早已飘远。那枚戒指的传闻,在他心中激起某种莫名的不安。 他正想着,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少女清亮却隐含怒意的声音—— “爹爹,退婚就退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声音自偏厅斜出,铿锵如玉石落盘,透出一种强自镇定的倔强。 大堂一时间微震,李家众人脸色变了几分,有人低声斥道:“混账,谁让她出来的!不知道少女不出闺阁吗?” 公孙止却没忍住,嘴角噙笑,目光半挑,悠悠道: “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 “入土为安,死者为大。” 话音带着半分调侃,三分讽意,七分云淡风轻,一出口,立刻惹得李家人脸色更冷,气氛凝结如冰。 “你!”一名李家长辈怒声欲斥,却被身旁的李重渊抬手拦下。 而就在这气氛微僵之际,偏厅珠帘一动,一道白衣女子缓步而出。 她未施粉黛,眉目清淡,鬓发微散,脚步虽轻,却有种超脱凡俗的宁静。 而当她抬起头来的那一瞬,公孙止心中,宛如雷霆炸响。 公孙止整个人愣在原地,双眼微睁,喉头轻轻一动,语气竟有些颤: “你……” “你是李丽质?” 来人微微一怔,脚步一顿,抬眸望他,一双清亮的眼睛里闪过明显的错愕。 她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神色微紧,谨慎道: “你……为何知道我本名?” 这句话一出,李家众人皆惊,转头望向女子,再望向公孙止。 公孙止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口,顿觉脑中一阵轰鸣。 没错,像这种涉足修仙的世家,在孩子踏入炼气期以后,就会给她起一个修炼的名字,这样,就算孩子以后在外面惹祸,也祸不及家人,李丽质和公孙止联姻的名字便是叫李明月而不是李丽质。 堂中人语方休,气氛本就凝滞。 可就在那少女缓缓踏入正厅的那一刻,公孙止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什么抽离了骨头一般,立在原地,脑海轰然炸响。 那张脸—— 那双眼睛—— 那是他心中百年梦魂牵绕的人。 公孙止甚至无法控制身体,脚步似乎不受思维支配地向前踏出两步,喉咙哽住,只挤出一句: “……丽质?” 公孙止眼中忽然涌起某种近乎呓语般的柔光,下一瞬,他猛地上前,一把将少女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丽质……我想你。” 这句话如雷贯耳,在死寂的堂中炸响。 所有李家人都惊得面面相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是疯了吧?!”李家三长老几乎惊叫出声,几位年长女眷更是倒抽冷气,满脸不可置信。 被抱住的少女整个人都僵了,手中还握着尚未捏紧的帕子,一时间似是忘了呼吸。 良久,她才猛地一推,将公孙止狠狠推开,脸上是震惊、愠怒与警惕交织的复杂神情: “你……你干嘛?!” 李丽质的声音微颤,面色潮红,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愤。 公孙止这才如梦初醒,猛然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他连忙上前一步,作揖低头: “抱歉……抱歉,我……一时太激动。” 可就在众人都等着他被李家主逐出大堂之时,公孙止却在心中迅速开始飞快运转思绪—— “她虽不记得我,可她的神情……绝对不是普通人该有的。若我没猜错,李丽质的另一半元神……已经投生于她身上。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被投送到这个世界。” 公孙止眼神一转,立刻从原主记忆中调出过往人设,拼出一套自圆其说的说法,语气中故意带上一丝悲意: “丽质妹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刚刚好分寸的委屈与温柔: “小时候,你不是总跟我去后山抓鸭子,非说哪只鸭子像你爹?” 这话说话,倒是李家主神色一变,周围许多李家人轻笑出声,但公孙止却不理会这些继续说道。 “我还记得那年你生病,是我偷偷带你下山找大夫,我还被家主罚跪在院中三日……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公孙止转过身来,向满堂李家人一抱拳,神情诚挚: “我今日来此,其实不是为了退婚。” “我就是想看看丽质妹妹——看她还记不记得我。” 公孙止顿了顿,目光灼灼地望向眼前女子,深吸口气,说出了那句“测试用”的狠话: “只要你说一句你喜欢我,我现在就脱下这身衣服,断了与公孙家的关系,与你成亲。” 这句话一出,李家上下顿时炸锅,跟随来的仆人也是说到。 “少主你怎能如此胡言乱语!” “这……这成何体统!” 一片嘈杂中,李明月——或者说,李丽质,却没有说话。 她只是望着眼前这个疯了一样的男人,眼中情绪剧烈翻涌,像是被人掀开了内心某个早已封存的深井。 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毕竟公孙止说的话虽然都是少年时发生过的事,但那都太过遥远,他们之间其实已经很多年没见,为何他记得这么清楚。而且公孙止的身上,总透着一种莫名的熟悉,就好像两人真的认识了好多年一样。 在李丽质内心的某处,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瞬,竟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悸动与怔然的安全感。 她捏紧手中的帕子,终于低声说道:“你……你到底是谁?” 第564章 莫欺少年穷2 抢婚 而就在李丽质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 院外,骤雨未至,空气中却已有几分燥动。 李府前庭,玉石台阶宽十丈,两侧朱漆门楼半掩。几名家丁正死死拦住几个来势汹汹的仆役,那几人似是某地大户出身,个个膀大腰圆,衣衫却华贵整洁。 就在僵持间,院门处,一个手执玉扇、身穿白金长袍的青年缓步走出人群,踱步上前。 他容貌俊朗,神色从容,一双桃花眼轻轻扫过众人,带着不加掩饰的自信与风流。 “让开,我自会与李家主说。” “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我家陈管事动手了。” 家丁正要强硬回绝,忽听大堂方向传来沉稳一声: “退下。” 声音不大,却如钟鸣堂宇,瞬间压住了整个院落的嘈杂。 李家主李重渊缓步走出,身着墨青长袍,腰束玉带,威仪肃然。他一出现,便让陈家的随从们都微微一震,脸色收敛几分。 而在他身侧,一袭白衣的少女快步而至,正是李丽质。 她眉目含霜,身姿纤细却挺拔,一双眼睛清冷如秋水。 在她身后,公孙止缓缓走来,神色微敛,却眼神淡漠地扫过那台阶下的青年,眼底有一丝不悦悄然浮现。 ——那人,便是陈三少爷,陈清扬。 李重渊站定台阶上,负手而立,声音不怒自威: “陈三少,在我李府门前闹事,未免太不给我李家面子了吧?” 陈清扬抬头一笑,折扇轻摇,行了一礼却毫无敬畏之意: “李家主说笑了” “我今日前来,不过是诚心提亲。”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李重渊面色微变,却不动声色,只淡淡说道: “我女儿已有婚约,此事……无需再提。” 显然李重渊看到刚才公孙止的反应,并未将公孙家退婚一事说出。他认为就刚才公孙止的做法,李家和公孙家之家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两家毕竟是世交。现在公孙止竟然不嫌弃李丽质,那么两家联姻便还有可能,毕竟公孙家是有不少练气5层的大修士的,在这衡阳城内也是有头有脸的。 陈清扬眼神微眯,却仍笑着答道: “公孙家的婚约?可惜,我听说他们今日便是来退婚的。” 他目光一转,蓦地落在了站在李丽质身后的公孙止身上。 “不知这位……便是公孙少主?” 陈三少爷,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讽意,又带着几分“恍然”般的挑衅。 衡阳城,位于凌州之西,是凡人疆域中的一座中型城池。 城中虽有四大家族,李、陈、王,公孙四家分据一方,却皆是凡道世家,多以武道、医道、商道立足。 而在这个以修炼为尊的天下,只有真正踏入炼气境,才有资格被称为“有仙缘”。 十年前,衡阳陈家不过是一个做铁器起家的武夫之家,靠着经营兵器铸坊,勉强混得些地位。 谁料五年前,陈家老祖在外游历时误入一处灵气薄弱的秘境,竟然得了一缕残余的灵根之气,自此突破凡体桎梏,踏入炼气一层,其家中弟子,更是不知道获得了什么传承,居然被衡阳城附近的玄灵宗给收为了外门弟子。 要知道那玄灵宗可是真正的修仙门派,其中不少筑基境的大修士,其宗主更是已经达到了金丹境。 从那一日起,陈家就变了。 凡是陈家看不顺眼的,哪怕是城中官员、兵部主事,照样照打不误。 原本与陈家平起平坐的王家,一夜之间家宅被封、田契被毁,如今只剩王老夫人一个瞎眼老妇坐在药铺后院卖草药度日。 衡阳城主府三年未曾插手陈家事务,民间都说陈家背后另有玄灵宗撑腰。 而这陈三少爷——陈清扬,本是陈家老祖最宠爱的小儿子,自恃身份,不学无术,专门收罗城中美人,花天酒地,名声狼藉。 他早已在十六岁时娶妻,是城中第一武将之女,却仍常年宿于花坊、邀月楼、三青阁……光是小妾就纳了六人,风流韵事传遍凌州。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他始终惦记着一个人——李丽质。 李丽质出尘绝艳、曾一度踏入炼气境,在衡阳城内也是追求者不断,只是碍于之前和公孙家的婚约,很少有人敢明面上去追求。 那时候,李丽质还未改名李明月,陈清扬便曾向李家提过一次亲,但被李重渊当众驳回,说了一句: “我女儿是将来飞天证道之人,怎可屈为你陈家风月笑料?” 此言传遍城中,令陈清扬颜面尽失。 但数年后,李丽质外出探险,意外拾得神秘戒指,回府不久修为竟一夜之间全退,境界再无寸进。 今天陈家三少爷,再次上门,明面提亲,实则羞辱。陈清扬公然带人硬闯李府,其目的就连李家下人,也看得清楚,这明摆着就要将李丽质纳为小妾。 李丽质可是自己的亲女儿,整个衡阳城最出尘的女子,如今却要给别人做妾? 还是做那陈清扬后院第七房的妾? 这一切,李重渊如何能忍? 李丽质更是不屑的嘲讽道,“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啥样,还敢学人上门抢婚。” 李丽质的这句话正是戳中了陈家三少的痛点,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说他丑。而显然李丽质的这话也有说给公孙止听的意思,毕竟,公孙止那是真的比眼前这货帅多了。有一种成熟大叔的气质。 陈清扬听到李丽质冷声讽刺,脸色顿时挂不住,当着众人之面、尤其是当着李重渊和公孙止的面,他竟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那副纨绔蛮横的本性。 他收起玉扇,往地上一掷,怒声道: “李丽质,给你脸你不要脸!” “你以为你长得似天仙就了不起?” “我大哥现在在玄灵宗修炼,已是筑基大修士,等他回来了,我要你跪在我脚下,像条母狗一样舔着我!求我纳你为妾” 这话一出,整座李府前院瞬间寂静,众人面色大变。 李家家丁齐齐变色,几名女眷当场惊呼,李重渊猛地一震,胡须颤动,额角青筋微突。 而站在阶前的李丽质却冷冷地望着陈清扬,一字未言,目光如霜剑挂霄云,寒光四起。 她的眼神没有愤怒,只有彻底的蔑视与轻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清冷,反而令陈清扬羞恼欲狂。 就在这万钧之际,公孙止终于动了。 他眼中原本掩藏的火焰瞬间点燃,怒意如洪涛汹涌而出。 “你找死!” 这一声低吼,带着内力激荡,宛如雷鸣乍响。 公孙止踏前一步,右臂振开,衣袍猎猎翻卷,体内灵气狂涌,瞬间凝聚于掌心。 练气三层的气势瞬间爆发,烈风化形,一掌如山崩雷落! “砰!!” 空气震颤,青石台阶被震碎三寸! 一道半月形的灵力波纹划空而出,直奔陈清扬而去! “哇啊——!” 陈清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觉胸口如同被万钧巨石轰中,整个人倒飞而出,撞断三根廊柱,重重砸在地面,口中猛吐鲜血! “少爷!” “快护少爷!” 陈家下人惊呼着冲上来,却都被那余波逼退数步,连站都站不稳。 李府上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在当场,望着台阶之上那个衣袍飘飞、气息未散的青年。 公孙止,神情淡漠,却浑身灵力涌动,衣袂猎猎,宛如凛风中立的傲竹。 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每走一步,地面石砖便隐隐发出低鸣,灵气在他周身萦绕如云,练气三层的气息毫不掩饰。 走到陈清扬面前,他停下,俯视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陈三: “你大哥是筑基,那又如何?” “今日,你敢骂她一句,我便打你一掌。” “下次,再敢来李家挑事。” “我断你一腿。” 说罢,公孙止拂袖而立,冷冷望向那群惊恐未定的陈家随从: “带他滚。” 陈家人不敢多言,仓皇抬起昏迷中的陈三少,一路跌跌撞撞地逃离李府。 直到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巷口,李府前院才恢复寂静。 台阶上,李丽质微微侧身,悄然看着公孙止拂袖转身的背影,眼神中似乎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陈清扬一行人被轰出李府。 台阶前一地尘土未散,破碎的玉扇仍斜躺泥中,仿佛在昭示着先前的羞辱与败北。 李府众人神情各异,空气中仍回荡着公孙止那句——“再敢来,我断他一腿。” 而站在高处的李重渊,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轻轻一笑,眼中满是赞许。 他看着台阶下风姿卓卓、衣袍飘然的青年,目光中少有的柔和: “贤婿……做得好。” 这句话一出口,满院人皆是一愣。 李丽质更是眼神一震,脸颊霎时间染上潮红,几乎红到了耳根,连脖颈都泛起一层薄霞。 她一时语塞,脚步也不由往后退了一小步,低下头去,像是想把脸埋进袖中。 而公孙止却是眼眸一亮,哪里肯错过这种顺水推舟的机会? 他拱手一礼,微微俯身,语气含笑带锋: “岳父大人谬赞了。” 话音一落,李丽质险些没绊住自己,羞得几乎转身就走。 连一旁的几名婢女都忍不住轻笑掩口,一副“公孙止公然撩人”的看热闹表情。 李重渊也是微愣,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贤婿”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干咳两声,正要再说点什么来转移话题。 却不料,偏厅角落里,一道带着冷意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哼,好大的口气,岳父大人?呵,你们公孙家,这是巴不得我们李家得罪修仙宗门,死得快些?”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那说话的是坐在偏榻边的三姨母,一身翠绿长裙,眼角描得飞翘,一副见多识广的姿态。 四姨母也轻轻摇着团扇,叹息般地接道: “三妹说得没错,那陈三虽败,可他大哥可是玄灵宗的外门弟子。那玄灵宗可都是仙人,我们怎么招惹的起啊。” “你今日这掌打得是痛快,可陈家若请来他那位筑基大哥,只怕整个李府都要遭殃!你可是给我们惹下了大祸了。”三姨母也接话道 这两人,本就是李重渊晚年纳的小妾,一心只图权势、攀高枝,平日里与正房的夫人和李丽质母女关系一向冷淡。 如今看准机会便跳出来冷嘲热讽,一边踩公孙止,一边借“危机”之名劝李重渊撇清干系。 屋内气氛顿时一冷。 李丽质原本羞窘微红的脸色也渐渐沉下,眼神冷了几分,正要开口反驳。 却听公孙止在她身前踏前一步,直接回头望向那两位姨母,笑得仍旧温文,却眼底已染寒意: “两位姨母的意思是,让丽质——” “去做那陈清扬的第七房小妾?” 三姨母一噎,看到李家主不善的神情,面色顿时发白。 四姨母还想狡辩,却听公孙止语气一转,锋芒渐露: “或者说,两位姨母是盼着李府衰落,巴不得赶紧换主子?” 公孙止目光如刀,声音虽不高,却如针扎每一人心头。 “既如此,我倒有个法子。来人。” 他一声轻喝,门外数名李府护卫闻声而入,拱手听令。 公孙止指着两位姨母,面不改色道: “把这两位姨母请去后院思过三日,供奉断水,膳食减半。” “再敢在族前言语不敬、传播谣言,逐出李府。” 话落,全场哗然。 三姨母和四姨母当场变色,连连喊冤,甚至要去扯李重渊的袖子。 李重渊却只是轻轻摆手,声音冷淡: “贤婿做的对,你们再敢有这种想法,别怪我无情。。” 显然李重渊这是已经认定了公孙止的身份。 厅中众人已散,前院也恢复平静,仿佛那场闹剧从未发生过。 只有李重渊和李丽质,仍留在正堂之中。 檐下的灯火微弱摇晃,在李丽质眉梢勾出一抹淡淡的影子。 她本想沉默离去,可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轻声唤道: “爹,我……” 李丽质的声音极轻,仿佛一缕风,藏着太多复杂情绪。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陈家羞辱的余怒,也有对公孙止出手的惊疑,还有对父亲不动声色默许那一句“贤婿”的……难以言说。 可她话还未说完,李重渊却已抬手拦下她,目光沉稳如山。 他缓缓走上前,伸手轻轻整了整她肩上的披风,像小时候她在外跑闹后回家时那样,什么话都不说,只把她围得更紧一些。 然后他低声道: “放心,一切有爹在。” 这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语气却无比笃定,像是将所有风雪都隔绝在门外。 李丽质愣了愣,望着父亲眼角的细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 只是当李丽质回过神的来的时候,却没有在前院找到公孙止,本来她还期待着,能和公孙止说句感谢的话。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公孙止,已经埋伏到了,陈家三少回家的必经小路之上。 今天这事,公孙止知道,真的等陈家那大哥回来了,便不好收拾,自己这炼气三层的水平绝对不是他大哥的对手。 但若今天就宰了这陈家三少,他们来李家闹亲的事还未大肆闹开,加上夜深人静,李家宅院颇大,周围并没有围观的群众,知道这事的也只有李家内部的一些人。 而这些人显然会因为惧怕自己被报复,也不敢说出真相。 想至此处,更加坚定了公孙止今夜无论如何都要杀死陈家三少的决心。 衡阳城北,通往陈家后山的小径弯弯曲曲,石板青苔已湿,周围杂草丛生、树影婆娑。 月色被厚云遮住,整片道路一片昏暗,唯有几只夜鸟低鸣划破寂静。 一道人影隐在路旁的老槐树后,衣袍掩面,眼神冷如死水。 正是公孙止。 他气息凝练,神念绵延,将周遭一切动静收入心中。 他知道,陈清扬受伤不轻,但回陈家必走这条小径,过去他贪花好酒,常从这偏门翻回。 今日,依然如此。 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几名仆从的搀扶声、哼哼唤痛声,以及那熟悉而猖狂又失态的语调: “给老子轻点……哎哟我这肋骨……回去立刻叫大哥来!这口气,我咽不下!” “什么狗东西,公孙止,等我大哥来了,先削他三根肋骨!等我大哥回来了,看我不把李丽质那个贱人当众扒光衣服,然后把她丢给狗玩。” 他声音里没有半点悔意,反倒比白日更嚣张,仿佛刚才那吐血的狼狈从未发生过。 躲在暗处的公孙止,听着这些话,眼神却越发冰冷。 他此刻没有怒火,只有计算。 “炼气一层巅峰……虽有仆从,但无修为。” “今晚若不杀,日后动手难度倍增。陈家背后那玄灵宗,非同凡俗。” 念及于此,他眼神一厉,指间灵力轻振,一道细如针芒的剑气汇聚掌心,下一瞬,整个人化为一道淡淡虚影,悄无声息地掠出! “什么人——?” 陈家一名仆从刚开口,一道寒芒已瞬至咽喉,“噗”地一声,无声倒地。 下一刻,公孙止身影已如鬼魅般逼近陈清扬,眼中不带丝毫怜悯,只低声吐出两个字: “晚了。” “你是——?!” 陈清扬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反应,喉头已一凉,一股冰冷的杀意从脊背直冲天灵。 他只看到夜色里一双冷如寒星的眼,那眼里没有怒,没有恨,只有一点裁决者的淡漠。 “噗——” 血光四溅,陈清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咽喉已被灵力凝刃切断,踉跄几步,跪倒地面。 仆从惊恐后退,却都在三息之间被逐一解决。 黑夜中,公孙止立于尸首前,淡淡甩干指尖残血,灵火一点,燃起紫焰,将尸骨炼尽,连衣物都不留半寸痕迹。 草丛中只剩些许焦土与被割断的花枝,随风飘落在夜色中,无声无息。 他从怀中取出一小瓶淡香药粉,洒在周围,瞬间掩去血腥气息,再度拢好衣襟,转身离去。 第565章 莫欺少年穷3 报复 然而就在公孙止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悄然离开陈家的时候—— 一股强横的气息忽地自天而降,宛如一头无形猛兽,瞬间锁定了他方才立足之处。 陈府之中,夜风猎猎,一道身影正缓步入府,靴底踏过青石地面,发出低沉有力的“咯哒”声。 那是陈家大少爷——陈腾,玄灵宗外门弟子,筑基初期修士,神色沉稳,眸中寒光如电。 他才刚刚踏入陈府外院,便眉头一皱,鼻翼微动。 “有杀气……且未散尽。” 陈腾缓缓抬手,在鼻前轻扫,嗅得空气中一缕极淡的血腥。他目光一凝,唇角勾起冷意:“掩盖得不错,但太粗糙了。” 他未急于惊动府内之人,反倒静立原地,闭目凝神,一缕淡淡灵力在指尖流转,感知四周。片刻后,他才大步迈入府门。 厅中烛火摇曳,映得几位守家的女眷面色惴惴。陈腾并未客气,直接开口: “昨夜府中可有异事?” 几位姨娘彼此望了一眼,纷纷摇头,一位年长者柔声道:“诸位少爷昨日都在府中,府里静得很,只是三少爷出了门后,尚未归来。” 陈腾闻言眉头微蹙,却未发作,只点了点头:“知道了,先下去吧。” 虽觉不对,但听闻并无喧哗或外敌闯入,他也暂时放下疑心。只是那夜,三弟迟迟未归,陈腾原以为是流连花巷,倒也未追究。 直到第二日清晨。 天光初露,府内仆人起得极早,唯独不见三少回府。陈腾此时心中警兆大作,脸色骤沉。 他当即召集几位姨娘,于厅中逐一询问昨夜三弟行踪。 “……他说要去李府找那位李家大小姐。”一位姨娘低声答道。 陈腾眸中精光一闪,冷声道:“是李家的李丽质?” 陈腾不再多言,他转身召来随行护卫,那是他自玄灵宗带回的几名外门师兄弟,都是炼气七八层的实力,各个身穿玄袍,腰悬灵剑,气息沉凝。 “备马,随我走一趟李府。” “若我三弟真在李府出了事……”他低声喃喃,眼中寒光如雪,“李家,可莫怪我翻脸无情。” 春风渐起,庭院枝叶摇曳,陈腾大袖一拂,身影腾空跃起,数道身影随之掠出陈府,直往城北李家方向而去。 李丽质披着一件薄纱外衫,立于竹径边,晨风轻拂,纱衣微微鼓荡。她神色恍惚,纤指拈着一片落叶,轻轻转动,仿佛在斟酌着什么未能出口的话语。 “……也许,他并非如表面那般轻浮。” 她轻声低喃,眼神在那一瞬有些出神。 落叶旋转着滑出指尖,随风飘落在石板上。晨光洒落,透过竹叶斑驳照在她脸侧,映出那双清澈却略带疲惫的眸子。她昨夜未眠,心中那一句“谢谢”,始终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再未见那人身影。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从前院传来,伴着呼喝喧哗与灵兽嘶鸣,打破清晨的宁静。 李丽质微微一愣,衣袂翻飞,快步穿过回廊,向前院奔去。 穿过垂花门时,她便见父亲李重渊已率几名家仆站在府门内,神色凝重,正与人交谈。 李府大门敞开,门外尘土飞扬,赫然是一队披甲骑士,足有数十人之多,为首之人高坐于一头灵兽之上,威风凛凛。 那是一头通体墨青的长风豹,足有两人高,豹眸灿金,尾如鞭刃,四蹄踏地,发出“嘭嘭”沉响,气势迫人。它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却宛如一块山石,压得李家众人喘不过气来。 李丽质定睛望去,那骑在豹背之上的青年剑眉星目,眼中寒芒闪烁——陈腾。 她心头一紧。 “陈腾……为何突然来此?” 只听陈腾居高临下地扫视众人,压根未理会李重渊拱手所言,冷声打断: “少说废话。” 陈腾目光猛地锁定李丽质,眼神仿若实质,一寸寸剥开她的心思。 “我三弟昨夜来你李府——如今人呢?” 他声如寒铁,一字一顿:“你们,把他怎么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凝固。陈腾身下的长风豹也在此刻低吼出声,那声波震荡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李丽质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怔住,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毕竟就算是她曾经,炼气三层的修为也顶不住这相当于炼气9层的长风豹的威压,更何况她现在修为尽失。 李丽质正要开口,一旁的李重渊脸色已然大变,拂袖上前,挡在女儿身前,语气沉沉:“陈少爷慎言!丽质自始至终未出府一步,你陈家三少爷,昨夜离去后,不知去向,怎能妄下此等重话?” “哼,昨夜我三弟一夜未归,现在看来,已是出了事。”陈腾话锋一转,眼中寒光一闪,“那杀我三弟之人的气息,就在你们李府内。给我搜。” 他一挥手,身后数名玄灵宗弟子立刻纵身而下,纷纷落地,按剑立于李府门前。 那长风豹亦似感知主人的怒意,猛地低吼一声,前爪重重一踏,震得地面尘石飞扬! 李府仆役皆面露惧色,连连后退。 李重渊怒发冲冠,正待出言斥责,却忽听李丽质在他身后开口,语声清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愠色: “我李府内,女眷众多,乃书香之家,规矩森严。你们这帮外头的野男人,要强行入内搜查,是何道理?” 她语速不快,却字字铿锵,“若你们搜不出什么……陈腾,你要如何赔偿我李家的名誉?” 说罢,她一步上前,缓缓抬起右手,那素白纤细的指尖轻点着自家门槛,“你说杀你三弟之人遗留的气息还在府内,不如这样,由我爹将李府中人一一召来,当众列队,由你逐个检查——如何?” 这番话说得光明正大、义正词严,甚至令李重渊都怔了片刻——自己女儿,何时学会这等以退为进之术? 可唯有李丽质自己心中清楚,昨夜那事很可能正是公孙止干的。 她本能地生出预感,昨夜公孙止不告而别,很可能就是去干掉那陈家三少了。而此时,他人既已不在府中,只要不让陈腾踏入内院,便找不到公孙止遗留下来的气息,陈家人不知道有公孙止这个人的存在,就翻不出多少浪花。 果不其然,陈腾闻言冷哼一声,目光中闪过一抹讥讽: “好!既是你们自己要求的,李家三十八口,统统叫出来——我要一个个审。” 他说着,目光一扫众人,眼中似隐有压制的怒火。 他知道,李府作为衡阳城的四大家族之一,对外防范甚严,他虽然仗着修为优势,但一旦他强行入府,必然会引发外界非议,对陈家以后的扩张不利。但若是李家自己愿意“配合”,事后又查出是李家干的,他便有了动手的理由。 很快,李重渊一咬牙,终究点头,遣人传令,不多时,李府内三十八口人便在前院一一列队站定。 男仆、女婢、管事、厨娘,连同李家的三房姨娘与内眷,一人不少,皆在院中依序而立,神情或惶恐,或不忿,更多的则是一脸茫然。 天光明亮,春风中树影婆娑,李府前院却静得可怕,仿佛一场即将落下的雷雨前的死寂。 陈腾一抬手,身后的灵兽长风豹应声而动。 它高约两丈,身如铁石,豹瞳金亮,一步步走至人群前,低伏下身,鼻翼轻张,依次对众人嗅探。 李家人屏住呼吸,那压迫感如同万钧巨石。长风豹动作极为敏锐,每嗅一人,尾巴便轻轻一扫,似在分辨气息特征。 很快,它已闻至最后几人。 李丽质站在队列右端,面色平静,她右手垂在身侧,那枚银白色戒指贴着指骨,冰凉刺骨。 而长风豹在嗅过她之前,原本还有些懒散,尾巴缓缓摆动,似乎毫无收获。 直到它靠近李丽质——长风豹鼻端一震,瞳孔骤缩! “呜——!” 一声低沉嘶吼瞬间爆发! 它的身形猛地一沉,四肢暴然发力,前爪踏碎地面石砖,猛地朝李丽质扑去,张口便是咆哮! “丽质!” 李重渊瞳孔猛缩,几乎在长风豹跃起的刹那横身挡住,护女如山! 砰! 一道巨力撞击之声震得四方回音不断。 长风豹扑击被硬生生中止,李重渊被震得连退三步,脚下石板裂出蛛网状裂痕,衣袍猎猎,嘴角却溢出一缕鲜血。 李丽质惊呼出声,扶住父亲的肩膀,一时花容失色。 而陈腾则眼神森冷,缓缓勒住豹背缰绳,低声道: “果然是你。” 李重渊强行稳住身形,胸膛剧烈起伏,口中仍带血腥气,却紧紧护着女儿,不肯退半步。 “陈少爷!丽质昨夜自始至终都在内院未曾外出一步,我李府虽非修仙门阀,却也堂堂正正,从不做那下作之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坚定,目光中透着一丝焦灼。 可陈腾却冷冷一笑,斩钉截铁地吐出一句话: “她身上的气息,与我三弟死前所留之气一模一样——不是她是谁?今天你们若不交出杀害我弟弟主事人,我就灭你们李家满门。”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劈顶! 围观的李家众人一阵哗然,李丽质更是心头一震,脸色霎时煞白。 她张口欲辩,却见陈腾眸中怒火几欲燃尽理智,仿佛下一刻便会挥剑斩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几名姨娘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魂飞魄散。 其中一人趴地痛哭,声音尖锐刺耳: “别杀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那个姓公孙的!是他干的,是他昨天在门口打了陈家三少爷,还……还跟小姐吵了几句,他才是杀人凶手啊!” 另一人也哭着喊道: “陈少爷别听他们瞎说,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哪敢管这事,但真不是小姐做的!我们昨天都在,见着那男人一直缠着小姐,还说要娶她做正妻哩!” 她们一边磕头一边颤声哀求,眼泪鼻涕齐下,已然哭成一团。 这些话如火上浇油,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向李丽质,面露震惊之色。 陈腾脸上怒意未减,眼神却陡然冷冽下来。 “公孙止?” 他低声念出这三个字,语气阴沉,仿佛寒夜中凛风刺骨。 “我倒听说过这人,原来与李府有这等牵扯……” 而李重渊却在此刻气得须发皆张,袖袍一甩,怒喝: “一群贪生怕死、吃里扒外的东西!往日里争宠耍嘴皮子最是精明,如今却在敌人面前丢人现眼!你们这等货色,也配说是我李家人?” 几名姨娘连连叩首,不敢作声,但脸上已满是惊惧,分明怕极了被当替死鬼处置。 李重渊此刻也早已明白,这些女人不是傻,只是怕今日事态失控,索性借机卸责。 可他自己心中又何尝没猜到?昨夜来过的那个自称公孙止的青年,确有几分异于常人的气势,且行踪神秘,手段狠辣,远非常人。 可如今……他望着天上盘旋不散的乌鸦群,握拳的手微微颤抖。 衡阳城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李家与公孙家联姻之事为众所共知。 若这时承认是公孙止杀了陈家三少,那岂非等于间接认了李府与杀人之事脱不了干系? 李重渊咬牙切齿,怒目看向那些下跪的姨娘,满脸恨铁不成钢。 但要李重渊交出女儿?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他负手而立,目光沉稳如山,望着空中咄咄逼人的陈腾,腰背挺直,衣袍无风自振。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不大,却字字有力: “就算是我贤婿公孙止做的又如何?” 他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如电,直视着陈腾背后,那些面色惊疑的仆从与玄灵宗弟子,“你三弟昨日闯入我府,对我女儿意图不轨,言语轻薄,出手轻佻。” “想动我李家女儿,总得付出些代价。” 此言一出,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李重渊,居然当众承认了公孙止杀人之事! 而陈腾脸色瞬间铁青,眉心神光微闪,一股惊人的气势轰然爆发! 他身形一震,竟然凌空而起,脚踏虚空,如履平地,长袍烈烈飞舞,宛若天神降世! 呼! 一道无形风压扑面袭来,卷得李府前院落叶飞旋、瓦石震颤! “哇——!” 陈腾身后的奴仆忍不住惊呼出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大少爷仙法无边!仙人降世!” 一时间,周围的百姓也大为惊骇。 “那是仙人吗?真的能飞起来啊……” “陈家……竟出了个修仙者!” “这以后,谁敢再惹他们?” 许多人已是面如土色,不敢再直视陈腾那高高在上的身影,甚至有妇人牵着孩子急忙后退,唯恐祸及自身。 而陈腾自空中俯视李重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你以为掌握一些无名无派的凡人武道,就有与我陈腾谈判的资格?” 话音未落,他一掌挥出! 轰——! 掌心神光凝聚,灵力流转成一道三丈长的神芒剑气,璀璨如昼,锋芒毕露,直劈李重渊! 光芒如月斩江,空气发出尖锐啸鸣,地面寸寸龟裂,尘土翻飞如浪! 围观百姓惊恐失声:“仙人要杀人了!快退!” “那一剑,尸骨都得化成灰吧……” 一些胆小的老人妇人已吓得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可就在此时! “喝——!” 一声断喝如虎啸山林! 李重渊猛地踏前一步,双足踏裂青砖,猛虎般的躯体爆发出惊人气势,右臂肌肉如盘龙绷紧,一拳直轰而出! 拳如山河,势若龙啸,周身武意迸发,仿若千万战魂齐聚于身后,虚空震荡! 砰——!! 那道仙法神芒在接触到拳劲的瞬间,竟然毫无预兆地—— 粉碎! 碎成无数星屑流光,洒落在李府前院上空,如烟如雨,转瞬消散无踪! 片刻死寂! “什么?!……那道仙术……被挡住了?!” “我眼花了吗?!” “李家主竟以凡人之躯,挡下了修士神通?!” 围观的百姓全都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有人喉头哽咽,有人头皮发麻,有人已经两腿发软跪倒地上。 这……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认知! “这不可能……那是……术法啊!” “李重渊……到底是什么人?” 而空中的陈腾也一时脸色骤变,瞳孔猛缩,死死盯着下方那个看似凡人却纹丝未乱的身影。 李重渊收拳而立,双目如炬,淡淡道: “武道,并非你等所想之‘凡人下道’。” “修仙者高高在上,自诩神明,可你若动我李家——”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锋锐如剑: “就算是神明我也要将他拉入地狱。” 第566章 莫欺少年穷4 衡阳城东南角,烟雨楼顶,一名身披青衫的老者正持盏品茶,身旁盘坐着三名年青修士,衣袍随风轻荡,袖中灵光流转,俱是筑基修为。 刚才那一声炸响,远远传来,灵力激荡的余波即便横跨半城,仍清晰可感。 老者眉头一动,将茶盏轻轻搁下,抬眸朝李府方向遥望。 “……以武道,破术法?” 身边一名少年修士皱眉惊讶:“前辈,那道神芒明明是筑基修士之术,怎会被那凡人一拳震碎?” 另一人面色凝重,缓缓开口:“若非是所修武道高出数层,就是……得了某种天地异宝,或修成传说中的先天武体。” “也未可知。”老者眸光闪烁,轻声道,“我观那中年之人气血翻涌如海,神意凝而不散,武意如山——有些像那传说中的中原李家。” 闻言,周围三人皆神色一震。 “前辈是说……三万里外,大乾王朝之李家?那个与剑神宗、上清观并列的古武世家?” “可那李家,岂会出现在这种南荒小国?” “难道是……旁支?” “呵——”老者冷笑一声,轻轻抚须,“当年李家传人纵横天下,扶持三代帝王,威震四海。世人皆以为他们隐退不出,但你们可知,左皇登基那年,便是李家门生入京辅政之始。” “左皇?” “就是现在大乾的国君?传说已至第七境,御星化影,举手搬山?” “第七境是什么?元婴境不就是最高境界吗?” 一名青年修士小声插话,却被老者缓缓摇头: “元婴,在南洲固然是最顶,但在大乾皇朝,已非巅峰。” “修道之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元婴处于第四境,这是金丹老祖开创的无极大道,但十万年前,金丹老祖无极道人,去往上界,天地异变,修道法则大改,元婴之后,出现了新的力量体系。只是这些超越的境界尚未命名,唯有那些真正的禁地与仙朝知其名目。”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远方天际那仍未散尽的灵光残痕上,语气低沉: “今日能以凡人武意撼动修仙者术法者,或许……正是那失落血脉中的一支。” 众人皆默然不语。 山风拂过楼角,窗帘猎猎作响,仿佛整个衡阳都因这场突如其来的交锋,而生出一道无形裂痕。 而更远处,一座林中破庙里,一名看似乞丐的灰衣老妪从残破蒲团上缓缓抬头,露出一双被灰发遮住的苍老眼睛,轻声呢喃: “李家……呵,三十年前就应该断绝的命数,怎么又冒头了?” 她手中转着一串古旧的骨珠,指尖骨节嶙峋,隐有黑气缠绕。却未有丝毫动作,只低声一句: “福生无量天尊。” 而在李重渊这边,高空之上,风声呼啸,尘沙飞卷。 陈腾脸色铁青,目中怒火灼灼。他自幼资质不凡,拜入玄灵宗后苦修数年,好不容易凝成灵池,踏入筑基境,在门中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就算死在外面玄灵宗也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在这些凡人国度,对那些凡人来说,他却也得了“少年仙人”之誉。 此次回乡,本以为可如云中仙人般俯瞰众生,受尽万民敬仰。 可他未曾料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术法神芒,竟被一个“凡人武者”一拳震碎! “可恶!凭什么!你——最多不过武道的宗师境!放到修士的级别,也就是刚入炼气境,凭什么能震碎我灵力神芒!” 他低吼出声,双手齐动,掌指翻飞,接连轰出数十道神芒! 一道道金芒如利剑破空,纵横交错,形成一片灵力织就的死亡之网,铺天盖地朝李重渊斩去。 轰!轰轰! 每一道斩落在地面,皆砸出深坑,碎石飞溅,烟尘蔽日。 “快跑啊!” 那些原本还跪着的陈家奴仆顿时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哭喊连连,惶不择路。 “仙人动怒,谁敢靠近!那是天罚!” 而李重渊却未退半步! 他眼神凌厉,身形一晃,如龙游虎跃,穿梭在神芒之中,几次几乎擦肩而过,身旁石柱爆碎、飞瓦如雨,但他毫发无伤。 而后,他猛地一蹬青砖地面,足下踏出一道深坑,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 ——竟是直取高天! “什么?!” “这还是人吗?!” 围观的百姓此刻已惊骇莫名,有人捂着嘴不敢置信,有人目光呆滞,嘴中喃喃: “那李家主,竟然能一跃十丈……是人是仙,已分不清了。” “难道他……也是仙人?” “不,他若是仙人,为何无灵光护体?” “可若不是,又怎能踏空追敌?” 众人惊疑交加,目光纷纷仰望高空,只见李重渊如狂风破云,瞬息逼近陈腾身前! 高空之上,陈腾面色骤变,神识感应中,李重渊那一拳仿佛一座山峦撞来,气血翻腾、劲风撕裂长空! “你脚下无处借力,竟敢与我争空?” 他冷哼一声,眉心灵池轰然炸开,一道灵光罩全身,将他封于神辉之内! “找死!” 他双掌合并,灵力如潮水般涌入手臂,猛地轰出一拳! “轰!!!” 两人之拳在空中猛烈对撞! 宛如天雷炸响,天空都为之一黯! 劲气四散,云雾倒卷,地面石瓦被掀起大片,街道两旁的窗扇咔咔碎裂,树木横倒,远处尚在围观的修士们纷纷起身震惊: “好强的肉身之力!” “武者居然能硬撼修士?” 下一刻,众人只见李重渊从高空中如断线风筝般落下,周身破空之音如雷滚! 砰! 他双足重重踏地,地面炸开数道裂痕,尘土冲天,石屑四溅! 李重渊踉跄着连退数步,每一步皆踏出一个深坑,直至第五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嘴角微微渗血,眼神却依旧如铁。 “这……谁赢了?” “我看……李家主好像被击退了。” “可你们看那陈腾——他动都不敢动了!” 众人抬头,竟见陈腾凌空而立,表面风光,实则脸色发白,双臂微颤,显然方才那一拳震得他气血翻涌、五脏俱裂! “我看不是陈腾占了高空,是——不敢下来吧……”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顿变。 一时间,衡阳城中议论如潮,李重渊之名,再次如山崩海啸般卷向四方! “爹!”李丽质面露忧色,想要冲出去搀扶住李重渊,却被他伸手制止。 “爹没事,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施展过全力了。” 李重渊的手臂微微颤抖,毕竟陈腾是筑基期的修士,与他的神芒对拼,比想象中艰难的多。 至于陈腾,同样好不到哪去,虽然看起来无恙,但整条手臂发麻,近乎失去知觉。 “李重渊,你修的到底是什么武道。” 陈腾咬牙切齿,因为李重渊的武意太强了,竟然可以跨境界与他争斗,如果近身搏杀,甚至有落败的风险。 高空之上,劲风鼓动如雷,杀机纵横。 只见李重渊气血翻涌,武意凝如实质,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的神兵,一步踏出,周身气势暴涨,直冲云霄! “你不是不让我近身么——那便看你能不能挡得住!” 他如蛟龙破浪,直扑陈腾而去,拳势狂猛,音爆频起。 然而陈腾早有戒备,眼中露出讥诮之色,双手连连掐诀,体内灵池翻腾,术法如潮。 轰!轰!轰! 漫天神芒如陨星坠地,交织成一片绞杀之域,封死了李重渊所有进退之路。 每一道神芒都带着灼热灵力,划破长空,如神罚降世,声势骇人。 “退!快退——!” 下方陈家奴仆、李府下人皆脸色煞白,纷纷远遁,深怕被这等仙术波及,尸骨无存。 “这……这便是仙威吗……” “太强了!这哪里是人力可敌的……” 衡阳城中的百姓屏息凝神,看得头皮发麻、血液翻涌——他们活了一辈子,从未想过会有朝一日亲眼见到这等天地大战! 高空之上,李重渊身影几次被神芒轰落,又几次强行踏空而起,背上、肩头、腰侧皆有血痕,鲜红淋漓,却神色未变,双目灼灼如炬,仿佛以伤换势,反成无畏之姿! “哈哈哈!李重渊,你真以为能与我作对吗!?——在真正的仙法面前,你的拳,不过是挣扎罢了!” 陈腾狂笑,双手在胸前合十,灵力狂涌,咒印闪烁,终于将玄灵宗秘术·奇点天坠凝成! 那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光点,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在不断震荡中,它竟逐渐放大,灵力狂涌如瀑,隐隐有星辰碎裂、天地崩塌之音在其内回荡! “去死吧!!” 陈腾大喝一声,手中一挥,那奇点光球化作一道流星,带着开天裂地之势,轰向李重渊! 这一刻,天地静寂,所有人仿佛都听到了死亡低语。 “李重渊——完了。” “这是一看就是修仙宗门的杀招,没人能挡得下的……” 而就在这奇点即将吞没李重渊的刹那! 他却忽然变招! 原本势如破竹的一拳,竟在半空中逆旋—— 拳意扭转,化作螺旋之力,如苍龙回旋,一改先前硬碰硬的姿态,直掠陈腾左肋空门! “什么?!” 陈腾神色剧变,只觉汗毛倒竖、神魂惊悸! 那一拳——竟让他感受到了死亡! 本能中,他立刻催动奇点防守,试图反转攻势,但……晚了! 李重渊这记**“引势拳”**,正是他压箱底的杀手锏,潜藏蓄势良久,此刻终于爆发! 拳劲破风,似雷音震天! 陈腾瞳孔急缩,眼看那一拳就要落在他身上—— ——忽然! 陈腾指尖的青玉扳指**“咔哒”**一震,似有神纹浮现,垂落出数道淡金色丝线,如羽如光,瞬息间将他整个人笼罩! 轰!! 李重渊一拳轰至! 拳劲与扳指垂落的神光相撞,爆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整个衡阳城如被惊雷劈中,连地脉都隐隐震动,周遭百姓齐齐跪倒,耳鸣不止。 空中那层金光剧烈颤抖,像是被压得变形扭曲! 李重渊则被那护体神力弹震开去,倒飞数十丈才堪堪稳住身形,落地之时双足滑出长长沟壑,肩头微微抖动,气息一滞。 但陈腾也不好受——他脸色煞白,扳指上的神纹一闪即灭,整个人摇摇欲坠,显然那护体神力仅能挡一次生死一击! 众人一片哗然! “那是什么?!” “是仙器!那扳指肯定是……仙门赐予的护身之物!” “刚才……李重渊那一拳,居然真的能杀了陈腾?!” 远处烟雨楼上围观的修行者们一个个表情凝重。 ——那不是凡人武者,那是能与仙人争锋的真武道尊! 而城中百姓此刻已彻底看傻,先前高高在上的“仙人”,此刻竟也气喘如牛,面露惧色。 李丽质手指冰冷,终于松开紧握的拳头,眼中却泛起泪光——她知道,父亲这一战,已然搏尽了身命。 余波甫定,漫天尘灰犹未散尽。 李重渊自高空重重坠落,脚步踉跄,右臂衣衫早已炸裂,裸露的肌肤血痕纵横,皮肉翻卷。他低头望着那条已然酸麻的臂膀,又抬眸仰望苍穹,神色沉凝如铁。 高空中,陈腾勉力维持身形,面色惨白,额角冷汗涔涔,连呼吸都带着不稳的杂音。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居然差点把仙人从九天扯下来……” “若不是那件护体扳指自动发威……他,恐怕已经死了!” 烟雨楼上围观的修士们纷纷低声议论,目光震骇。 而城中百姓则早已看傻,众人面面相觑,眼中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但就在这时——天边风起云动,三道身影破空而来。 一男一女并肩而立,风姿飘逸,气度不凡;后方那少年面若冠玉,衣袂猎猎,眉宇间自带威压。 “又有仙人来了!”人群惊呼。 陈家奴仆振奋莫名,纷纷跪倒高呼:“大少爷的宗门的师兄师姐来了,李家死定了,哈哈哈!”他们的眼中尽是自豪与狂喜。 李重渊的脸色却在顷刻间沉了下去。他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 三人落于空中,为首青年温润如玉,眼神淡定从容:“陈师弟,怎在此地逗留?” 陈腾低头行礼,神色带着委屈与愤怒:“大师兄……这里乃是弟子故土,我原本只是回家探望,却遇强人横行,不仅辱我门楣,还残杀我三弟……” “竟有此事?”那名帝王气质浓郁的少年皱眉,冷声开口,“魏国疆土之内,居然敢有人行此恶事,简直是无法无天。” “我们相助于你,先斩恶人,再回宗复命。”女子声音温婉,眸中寒光一闪,话音一落,几人目光已同时投向下方的李重渊。 “我乃魏国皇子,你既为魏国子民,还不跪下叩首?”少年冷然喝道,音如雷霆。 衡阳百姓闻言齐齐下跪,惊呼“皇子殿下”,不敢仰视。 唯有李重渊昂首挺胸,仰天大笑,声音中带着丝丝苍凉与不屑: “你既为皇子,理应心怀百姓。为何只听小人之言?你可曾踏足这衡阳?可知百姓何如困苦?可知强横者何如横行无忌?” “大胆刁民!”魏国皇子暴怒,一抬手,数道神芒闪电般打下! 李重渊怒目圆睁,身形一闪,拳劲如龙,硬生生将术法震碎,但也已是强弩之末。 “原来如此张狂,是仗着这身武力么?”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也一齐出手。 五人术法齐压,金光冲天,李重渊如一叶孤舟,被灵力巨浪拍打,鲜血迸溅,步步后退,已是伤痕累累。 而此时,场下—— “爹!”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天地。 李丽质眼中泪光滚滚,终于冲出了母亲的怀抱,快步奔向那被围攻的身影! “丽质!不可——!”李母大惊,想要拦住,却已然来不及。 那双手,她拦得住十年青春,却拦不住一颗决意奔赴风暴的心。 李重渊一直在奋战,却在此刻猛地侧首,一眼望见女儿那瘦弱却坚定的身影。 他从未因流血惊惧,从未因术法动容,却在此刻失色,怒声惊喝: “丽质——速速退下!!” 声音中第一次透出恐慌与慌乱! 空中五人皆是一怔,手中术法也随之一缓。 “那是……他的女儿?” “凡人女子?也敢……” 第567章 莫欺少年穷5 黄蓉又来装比了 李府之外,地面满目疮痍,瓦砾碎裂,焦土千疮。那些深不见底的坑洞如一只只魔爪,映出仙法压下的冷酷痕迹。 破碎庭墙中,李重渊与李丽质并肩而立,风从天穹吹落尘灰,落在父女二人肩上。 天幕之上,四道身影悬立云端,神光氤氲,宛若谪仙审判尘寰。 “唉……” 李重渊低声一叹,目光复杂。 “你从小性子就犟,我早该料到——终究拦不住你。” 他声音低沉,却透出一股掩不住的疼惜。 李丽质轻轻吸了口气,眼中泪光未散,却神色坚决:“爹,此事起于我,若非我执念未除,引公孙止前来,怎会酿此祸?” 她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令人动容的沉稳。 李丽质低头看向父亲那条血肉模糊的右臂,眼眶霎时红了,眸中痛意如潮水般涌动。 随即,她抬起头,仰望高空,朝那几位仙人深深一躬。 “陈大少爷,伤害令弟之事,皆是因我起念——是我怂恿、我指使。无论罪责如何,我一人承担。” “你们要杀要剐,丽质愿领惩罚。” 她缓缓跪下,声音哽咽却无一丝退怯,“只求……放过我爹。” “丽质!” 李重渊眉头骤皱,右臂一震,鲜血溅落几滴,脚步便欲上前将她扶起。 可李丽质却一语压住他的话: “若再因我之故,让爹流一滴血……丽质此生,难安!” 天穹之上,四人冷眼旁观,无一人动容。 那少年魏国皇子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是倨傲:“你父忤逆皇威,擅抗仙法,理应诛连九族。” 他目光凌厉,毫无怜悯,“你若知悔,应立刻自我了断,方有悔意。” 那位长相娟秀的女修嗤笑出声,眼角挑起:“长着一张好皮相,却敢杀人亲弟,嘴里喊着悔过,心里只怕蛇蝎成窝。” 她眼神凌厉地扫视李丽质的面庞,一股天生的排斥和嫉意油然而生。 而那位自称大师兄的温文青年,此刻亦正气凛然,拱手长叹:“凡世动荡,恶徒横行。我等身负仙门之责,今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实乃理所应当。” 三人态度坚决,气息逼人。 陈腾见状,底气顿涨,声音也不再压抑,带着几分狞笑讽意:“你杀我三弟时,怎么不想放过他?” “你那时可曾想过叩头求饶?如今才来装作可怜?” 话音落下,李丽质身形微微一颤,纤细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抖动。 四面八方,围观众人无不沉默。 李丽质跪在瓦砾尘土之中,脸庞沾满风尘与泪水,明眸中却无一丝动摇。 ——她无力还击,只能祈求。 ——她无力反驳,只能承受。 ——她无力逃避,只能跪着直视九天仙威。 可也正因为她跪着,才显得那些居高临下的人影越发冷漠可憎。 “这玄灵宗,好大的威风。” 一些散修在人群中皱起眉头,小声嘀咕:“她毕竟是个凡人女子,已是这般地步,还要怎样?那陈家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陈三的死,肯定是另有蹊跷。” “你还是别乱说话,我们一届散修,如何敢于这些宗门作对,莫要惹祸上身为好。” “哎,李家今天,算是完了。” 可大多数凡人,却低头沉默,不敢言语,眼神闪躲。 李重渊看着女儿颤抖着跪在尘土之中,眼中浮出一股难以压抑的怒火与羞愧。 他活了半生,从未输过,今日却——败在了一个父亲的身份里。 就在众人沉默的气氛中,陈腾的声音突兀响起,带着一丝近乎玩味的笑意: “李大小姐,其实我们之间……也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 声音清亮,语气却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轻佻与阴狠。 李丽质一怔,抬头望向高空,眼中隐约闪过一抹微弱的希冀。 “陈大爷……此话当真?” 她的声音轻轻颤抖,仿佛抓住了生机的尾巴,脸色苍白,却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 陈腾笑得更深了,眼神里浮现出一抹恶毒的快意。他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在指间轻轻把玩,旋即手腕一抖,匕首“锵”的一声,钉入地面,刚好落在李丽质身前三尺之处。 “衡阳的百姓都说你是这衡阳第一美人,甚至是魏国第一美人。”陈腾的声音拖得很长,仿佛在品味一个猎物挣扎前的香气。 “可在我看来……你这副脸,是祸根。” “是你这张脸,害死了我弟弟。” 他眯起眼睛,语气忽地一冷,指向那柄匕首:“为了避免你将来再祸害旁人,不如,毁了去。” “今日,你若能当众自毁容貌——我便放过你李家。”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什么?!” “这……太狠了吧……” 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不少人下意识地望向李丽质,眼中满是怜惜与震惊。 一个少女,一位名门千金,从小如珠如玉,举世无双,如今竟被迫……亲手毁去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 “这也太侮辱人了……就算是报仇,也不该如此……” “可对方是仙人啊……” 一些散修面露不忍,但终究选择了沉默。 高空中,三位玄灵宗弟子微微皱眉,有所迟疑,但他们终究未发一言,目光冷漠,淡漠如霜。 “陈腾,你找死不成?” 李重渊怒不可遏,迈前一步,脚下地面寸寸龟裂,身周煞气如狼烟升腾,双眼赤红。 “李重渊!”陈腾猛然转身,满脸狰狞,“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你求我的时候!是你女儿跪在地上求我!” 他一字一顿,狠狠逼压而来:“你敢妄动一步,我便灭你满门” 李重渊牙关紧咬,骨节“咔咔”作响,血拳死死攥紧,整个人如怒狮般颤抖,却被女儿轻轻拉住衣角。 “爹……”李丽质低声开口,唇色苍白,眼中却带着一种决然的安宁,“让我来。” 陈腾微微眯眼,心中狂喜。 “臭娘们,就你这张脸,害得我三弟魂归地府……今日我便让你百倍偿还!” 李丽质缓缓抬起手,指尖已触及那匕首的冰冷刀柄,整个人仿佛被死寂包围。 风吹动她的发丝,吹动那已微微发白的眼角,泪水未落,心却像石头一样沉。 “我愿意。” 轻轻一句,仿佛石落湖心,激起千重浪。 “什么?李大小姐……答应了?” “这、这万万不可啊!” “她是疯了吗!这是自毁前程啊……” “哎,可惜的,第一美人就这样糟蹋了。” 不少人惊呼出声,有人激动站起,却在下一刻被周围散修拉住衣角:“你疯了?想学人英雄救美?那可是玄灵宗的弟子,你敢插手?” 李母仿佛被雷击,脚步一软,跌坐在地,呆呆望着那逐步走向匕首的身影。 李重渊则满目痛苦,脸上的血污早已与泪水交织成痕,沿着颧骨蜿蜒而下。身后是焦土般破碎的庭院,断裂的石阶、翻倒的朱漆柱,昔日繁华,如今只剩硝烟。 他缓缓转头,看向站在侧旁的女儿,眼神沉如死水,却带着一抹极深的柔光。 “记得吗,”他的声音低沉而缓,却似穿透了天幕的闷雷,“你还很小的时候,爹就答应过你——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任何事。” 李丽质眼眶顿时泛红,鼻尖微颤。记忆深处,那道温暖背影牵着她穿越风雪的画面浮现眼前,几近模糊。她轻轻点头,声音带着颤意:“爹,丽质当然记得……可丽质不想你死。” 李重渊轻笑了一声,苦中带傲,仿佛是看穿了生死:“死?死有何惧?”他缓缓举起左手,拭去脸上的血迹,却越抹越红,像是在给自己上最后一层战妆,“记住——李家人,可杀,不可辱。” 他凝视着女儿,一字一句,仿佛刻在魂魄里:“在我死前,我会带你——去九泉之下,再做父女。” 李丽质身形一震,仿佛听懂了什么。她嘴角泛起一抹凄婉的笑容,泪珠滑落:“丽质……都记住了。谢爹爹成全。” 风声忽然猛烈,掀动残破帷幔。 李重渊不再言语,踏前一步,身形如山崩雷动,劲气裹挟着狂烈之势冲天而起,直扑空中四人! “哈哈哈!来!战个痛快!”他仰天长笑,笑声雄浑,似虎啸龙吟,震得天地俱惊,碎石纷飞,云层翻滚。 “哼,执迷不悟。”一名仙人冷哼一声,袖袍轻扬。 天上几人早已结阵,四道仙光化作神龙怒啸,携滔天威势齐齐斩落,天地间顿时白芒如昼,雷霆炸响! 神芒漫天,将李重渊的身影尽数吞没。 那光芒灼烈如昼,裹挟着无上威压,将天地撕裂出数道苍白的罅隙。李重渊身披血衣,手执断刃,在四位仙人联手之下,宛如飞蛾扑火。纵有武道意志支撑,终究寡不敌众。 李重渊身影在空中剧烈震颤,被一道金色术法打中胸膛,骨骼尽碎,如断线风筝一般坠下,砸入尘土飞扬的大地。 那一刻,天地间只剩下沙尘与沉默。 李丽质僵立当场,唇角颤动,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缓缓走到父亲身旁,跪下身,指尖轻触李重渊苍白的脸,声音却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爹……。” 她低头拾起那柄匕首,刀锋寒光在日暮中泛出凄厉微芒。众人一惊,纷纷惊呼欲上前阻止,却被李丽质淡淡一眼挡住——那眼神决绝如死水,无人敢上前一步。 她缓缓举起刀,抵在左颊。 第一刀,划破了皮肤。 血珠顺着刀痕滑落,染红雪白衣襟。 第二刀,切断了眉间弯月。 血流愈盛,却不见她皱眉。 第三刀,她咬紧牙关,硬生生划过右颊,仿佛要将那张曾经被誉为“第一美人”的容颜,彻底毁去。 鲜血如溪流倾泻,沾满手指、脖颈,甚至淌入唇齿间,她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只是用那双几近麻木的眼睛,望着天上那高高在上的四位仙人。 人群沸腾,一时间竟无人不动容。散修中甚至有人已是眼眶通红,有人握紧拳头低声骂出“畜生”二字。李母早已扑倒在地,昏厥过去,丫鬟们哭喊着却无人敢近前。 而在高空之上,陈腾却发出放肆的狂笑。 “哈哈哈……李重渊,你说李家人可杀不可辱?可你女儿,还是亲手毁了自己这副脸啊!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中满是嘲弄与轻蔑。他身旁的几位宗门师兄也面带冷笑,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场有趣的戏。 尘土中,匕首滑落,发出清脆的一声脆响,滚入血泥之中。 李丽质跪在地上,脸颊血迹斑斑,发丝凌乱,神情却一片空寂。她的容颜,原本如初雪如晨霞,如今却满布刀痕,血肉翻卷,任谁看了都心如刀绞。 她没哭,只是轻轻闭着眼,仿佛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却没有注意到——她鲜红的血珠,沿着指尖滑落,正好滴在手中那枚银白色的戒指上。 “嗡——” 一道极微弱的灵光在戒指表面闪过,像某种沉睡的意志被悄然唤醒,却未立即显化。 而就在此刻—— “丽质!!” 一道声音,带着撕裂肺腑的痛意,自远方如雷贯耳。 人群猛地惊动,一道身影破空而至,裹挟疾风,如山崩电驰,“砰”地一声落地,激起满地尘沙! 那人一袭黑袍,衣角沾血,双目猩红,正是——公孙止! 他已顾不得一切,扑通跪倒在她身边,一把将李丽质抱进怀里,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他声音颤抖,喉咙像被尖刀生生割开,却仍压不住那满腔悲愤: “你为何这么傻……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公孙止死死抱着她,额头抵着她残破的额角,泪水夺眶而出,混着她脸上的血迹,模糊成一团。 “我知道陈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去……你怎么能……你怎么就……” 公孙止的声音哽咽到几乎说不下去,只能一次次抱紧、抚摸她的脸,哪怕那上面已不复旧日美貌,哪怕那伤痕仍在渗血。 李丽质睁开眼,虚弱而平静地问了一句: “公孙大哥……如今我容貌尽毁,你……你还会爱我吗?还……还愿娶我吗?” 那一瞬,时间仿佛凝滞。 公孙止一愣,眼中的泪光却瞬间爆开,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傻姑娘!” 他手忙脚乱地取出怀中手帕,双手颤抖地帮她拭去血迹,一边止血,一边说: “你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无论你是佳人,还是如今这样,你……你都是我公孙止的妻子,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女人。” “我爱你,永远爱你。” 李丽质终于露出一丝笑,尽管脸上是血痕与痛意,但那笑容,却胜过万千春色。 可这一幕落入天上四位修士眼中,却引起一阵讥嘲。 陈腾仿佛见了天大的笑话,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真是痴情种啊!” “一个毁了容的女人,还敢当众发誓成婚?真是笑死我了。” 那名娟秀的女子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真是贱得可以。毁了容还有脸求情爱,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模样。” 她说完,又扫了一眼李丽质,眼底不自觉透出一丝快意:“说实话,瞧她这样倒也清净了,不再碍眼。” 而那位少皇子冷冷道:“一男一女,蛇鼠一窝,不必再废话——待会儿一起处斩就是。” 大师兄依旧温文尔雅,却不带情感,轻叹道:“道途千万,莫误入歧路。既已违禁,便应伏诛,天命不可违。” 他们四人,高悬天穹,冷漠如霜,仿佛俯瞰蝼蚁的仙神,对人间情爱毫不动容。 而就在这风雷激荡、众目睽睽的时刻—— 站在公孙止身旁的裘千尺,却微微一颤,仿佛忽然间失去了支撑身躯的最后一丝力气。 她没有出声,没有流泪,只是呆呆看着那个男人——那个曾无声地俘获她全部心思、又悄无声息离去的男人。 脑海中,有无数片段翻滚而出。 那是在神之领域的时光。她与他、与黄蓉、与杨过,一同跨界来到这个未知世界,公孙止身后一直带着那具封存李丽质的水晶棺。 起初她并不在意那棺中人,只觉得那是公孙止旧念难消。 可某一日清晨,她醒来,却发觉公孙止不见了。 之后杨过和黄蓉回到了神之领域找到了她,并把她一起带到了眼前的修仙世界。 他们在衡阳成外建立了一个小宅院,她曾央求杨过去找公孙止。 可杨过总是冷冷拒绝:“时机未到。” 直到今日。公孙止不知道,受何人指点,跑到那个宅院求助。一行人才跟随着他坐着马车而来。虽然裘千尺不明白杨过和黄蓉皆是修为高深之人,为何要坐马车。现在她也没心思去弄清楚这些了。 而现在公孙止,站在她眼前,泪如雨下,抱着另一个女人,说着: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裘千尺的眼神终于动了。 她缓缓垂下眸子,指尖在衣角轻轻拧起,关节泛白。她不是没想过李丽质对公孙止而言意味着什么—— 但她始终相信,是那张倾国容颜勾住了他的心。 ——可现在呢? 那人容颜尽毁,鲜血斑斑,却仍被公孙止紧紧抱在怀中,视若珍宝。 那一刻,裘千尺笑了。 不是轻快的笑,而是一种几近苦涩的**“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容貌。原来从头到尾,自己都不曾真正踏进他的心。 哪怕她甘心跟他入神域、以身犯险,也不曾抵过另一个名字。 裘千尺的目光幽幽地望着那两人,终于将指尖松开,低声呢喃: “我……明白了。” 风扬起她的鬓发,掠过她那双曾闪着希望的眼睛,如今却只剩寂静如灰的光。 黄蓉静静看着她,嘴唇轻动,却终究没有说话。她知裘千尺这一刻——无需任何劝慰。 而偏偏就在这时—— 半空之上,仍旧摇摇欲坠、满身是伤的陈腾,却强撑着残躯,依旧不知死活地出声: “师兄,师姐,我们赶快处理了这几人,然后回宗门复命吧!” 他声音沙哑,却掩不住语气中的怨毒与迫切,仿佛在陈述一场胜利的尾声。 那名容貌出众、衣衫华贵的女修——先前那位自称师姐者,早已没了最初的兴致。 她本来只是觉得李丽质碍眼。因为她比她美。 现在,美毁了,脸毁了,心满意足了,自然也就玩腻了。 她红唇微扬,眼中满是冷漠。 “美人既然已经废了,那就干脆处理掉,莫要落了人口实,脏了宗门声誉。” 说着,她指尖掐诀,唇角扬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一道带着剧烈杀机的神芒轰然凝聚,直扑李丽质与公孙止而去! “去死吧,贱人。” 神芒如霜刃横空,所过之处空气撕裂,地面卷尘而起,空间仿佛都被那术法割裂开了一道口子! 围观众人心胆俱裂! “完了——这一下定然尸骨无存!” “连那个男人也要一起殒命啊……” “哎,散修终究是无依无靠,在宗门眼中连狗都不如……” 人群一片低呼,有人闭眼,有人侧头,不忍直视。 就在神芒即将临身的那一刹—— 一道轻轻的声音响起。 “真吵。” 黄蓉静静地站在战圈之外,一袭红衣,无风自扬。 这一刻,她眉眼中没有笑意,没有调侃,甚至没有愤怒——只有冷静得近乎恐怖的平静。 她轻轻抬手,指尖一弹。 “啾。” 不过是一道极其轻柔的响声,却仿佛击落了整个天地的轴心! “轰——!!” 一股恐怖到令人窒息的灵压自她指尖弹出的气劲骤然爆发,天地顷刻变色! 虚空颤鸣,云海塌陷! 那师姐的术法尚未落下,便在灵压面前瞬间湮灭,炸成满天星光! 紧随其后—— 轰!轰!轰!轰! 半空中的陈腾、还有他的师姐、少皇子、大师兄四人如断线风筝,被那灵压一瞬碾压,狠狠砸落地面! “啊——!” 陈腾口吐鲜血,胸骨尽碎,连哀嚎都带着破音! 那名美貌师姐更是惨叫出声,整张脸撞入石地,血污满面,牙齿碎了半口! 少皇子胸前金甲炸裂,大师兄面色惨白如纸,眼神满是震惊与惧意! 四人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颤抖着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如同死狗一般匍匐不起! 四周一片死寂。 然后——轰然爆炸般的惊呼: “这……怎么可能?!” “她……她居然一指将四个仙门弟子击落?!” “她是谁?!!” 所有散修、百姓、乃至潜藏于城中的修士,全都惊呆了! 先前那一幕李丽质毁容的耻辱,如今全数在这惊天一指中,被狠狠洗刷! 从跪地,转为仰望! 人群中甚至有不少散修,已忍不住跪下,对着黄蓉遥遥叩首: “参见上神!” 第568章 莫欺少年穷6 有我黄蓉,才有天 就在黄蓉一指将陈腾等人震落尘埃、惊呆全场后不过片刻—— 天地突变! 一股恐怖的灵压,骤然自天边袭来,仿佛无数山岳倾轧而至,下一刻,整个衡阳城上空风云倒卷、光线扭曲! “嗡——!!” 天地间仿佛响起一道来自上古的鸣响,一层肉眼可见的金色灵光结界铺天盖地而来,宛如神罚之幕,将公孙止、李丽质、黄蓉、裘千尺等人尽数笼罩其中! 灵压如海,震耳欲聋! 围观的散修众,心头一沉,所有人同时感觉到呼吸一滞,体内灵气像被封死一样停滞,连动都动不了! “好恐怖的威压……” “我、我动不了了……” “好强……比那位上神方才那一击……还高了一个层次!” 显然说这话的散修,修为太低,未看出黄蓉刚才是压制境界出手,否则刚才那一击陈腾等人早就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 周围散修脸色骤变,许多人连挣扎都来不及,纷纷跪倒在地,头贴青石,冷汗直流! 有识货的修士眼神惊惧,颤声喊出一个让所有人都脸色大变的名字: “这是金丹境的威压!” “是玄灵宗的三长老——元阳真人来了!” 一语出,轰然哗然! 金丹境! 那已是凡俗之上的真正大修士,是能开宗立派、隔空摄物、掌控灵域的存在! 纵横千里不过须臾,一怒之下,抹杀城池如同碾死一蚁! 而三长老元阳真人—— 不仅是玄灵宗金丹强者,更是少皇子直接供奉长辈!也正是因为感受到了少皇子的宝甲碎裂,这位玄灵宗的三长老才立刻亲自前来。 毕竟作为少皇子,一个月的供奉可不少。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连黄蓉这一指震落四仙的余威,也在这一刻被这一道新降临的威压压制! 空中隐隐有金芒浮现,一道身影还未完全显现,便已有冷厉之声自高天垂落: “谁人胆敢伤我宗门弟子?” 那声音如万军怒吼,又似天雷炸响,透着森然杀机,卷得天穹风云翻涌、雷光乱闪! 陈腾四人听到这声音,顿时大喜,挣扎着趴伏在地,凄声哭喊—— “师尊!救我们!是她……是她出手打伤我们!” “还有那叫公孙止男子和李丽质的女子——杀了我三弟!” “玄灵宗颜面全失,还望师尊为我等做主——诛尽贼人!”那个掉到地上磕碎了一口牙的牙的妹子,伏地大喊,声嘶力竭,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哭得无比委屈,却不提自己先前如何羞辱欺压凡人、又欲要斩杀李重渊与毁容李丽质。 而地面上,众人屏息凝神。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黄蓉——那位素衣轻立、一指落仙的女子。 面对那自天穹垂落的金丹威压、天地震颤的咆哮,黄蓉却恍若未闻。 她并未抬头去看那位所谓的“玄灵宗三长老”,也未理会陈腾等人的呼救,只是缓缓走到公孙止与李丽质身边,俯身看着那张血色未褪、气息如丝的面容。 她的目光柔和却冷静,声音也仿佛不属于这风云乱世,而是从更高处、穿越漫长岁月而来的指令: “你,把她手上的戒指展开,收殓她的神魂。” 黄蓉说这句话时,语气没有丝毫颤抖,仿佛已经预知了一切。 公孙止一愣,低头看着怀中李丽质几近透明的身影,指间那枚银白戒指正隐隐发出微光。 他下意识要动手,却发现自己灵力无法调动,只能怔怔失措。 这时,一旁的杨过踏前一步,目光沉凝,淡淡开口: “你没来过修仙界,不懂如何调灵。” 说着,他伸出指尖,轻轻触碰李丽质手上的戒指,一道温和而深沉的灵气缓缓注入。 “嗡——” 下一瞬,整枚戒指仿佛苏醒了古老的神性! 光芒冲天,一道通体晶莹的水晶棺从戒指中缓缓展开,宛若空间被撕裂出一道裂口,直接在众人面前重现——正是那口公孙止一会背着的水晶棺。 众人惊愕。 而公孙止猛地瞪大了双眼!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个世界的李丽质之所以修为退尽、体弱多病,原来竟是…… 是因为她的元神与力量,一直在被那口棺中沉睡的“原主”吸取! 那具沉眠其中的李丽质,是他从另一个世界背回的真身。 而这个世界的她—— 不过是承载着“元神残片”的过渡容器。 此刻,容器破碎,元神回归——原主即将复苏! 公孙止怀中那面容满是伤痕的李丽质,身形愈发透明,犹如晨雾消散;而水晶棺中那沉睡的丽质,原本满头白发,此刻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如墨,肌肤重现红润,眉眼仿佛在苏醒! “丽质……!” 公孙止跪在棺旁,失神地看着自己怀中那个已然逐渐消散的身影,眼眶骤红。 他的手掌穿过她的肩膀,只感触到一丝冰冷的虚无。 而水晶棺中的她,却已开始缓缓睁眼,仿佛重生。 一边失去,一边迎来。让公孙止感叹,命运如此残酷地交替。 公孙止紧紧抱住水晶棺中的李丽质,颤声低语,像是立下誓言,又像是在恳求天地: “丽质……” “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被黄蓉一指镇压在地的陈腾几人,此刻正躺在地上,由玄灵宗三长老以术法强行压制内伤、重新稳住气息。 他们面色苍白,血气翻涌,却始终盯着前方——那道消散的身影与复苏的水晶棺。 陈腾的眼中先是迷茫,而后骤然瞪大,瞳孔急缩,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她只是个替身?” “我们刚才……逼死的根本不是那个真正的李丽质?!” 那一刻,他脑海中飞速闪过方才公孙止亲口说的那句话—— “我背着这口棺材走了无数岁月,终于把你复活了。” 这句话,如雷击心。 那枚戒指之中为何有杀害他三弟的气息? 那元神气息为何混乱不清? ——一切都有了答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陈腾喃喃自语,脸色忽青忽白。 他忽然觉得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像是被某种命运的嘲笑牢牢钉住。他恨的人,是谁?自然是公孙止的,毕竟这件事李丽质和李重渊都已经亲口承认,加上陈腾已经感知到了那天在自家院外杀死自己三弟的气息。 但还未等他们多想半句—— 空中那位玄灵宗三长老,却已经怒火攻心! 他身为一宗长老,金丹之尊,威震一方,如今竟被黄蓉当众无视! 他居高临下,眼中暴怒如焚,衣袍烈烈作响,一身灵力轰然爆开! “好个不识天命的狂徒!” “既不俯首认罪,便以我宗秘法——万剑阵,镇压此獠!” 轰! 三长老袖袍一震,周天灵气飞卷,无数剑影在虚空中汇聚,寒光点点,密密如雨! “万剑阵!杀” 这一招一出,天地色变,剑芒化雨,仿佛万千流星从九天而落,带着毁灭一切的可怖气势,齐齐向黄蓉、公孙止、水晶棺与杨过等人覆盖而去! “糟了!”围观修士大惊,连忙退避! “这是玄灵宗的镇宗秘法!一击足可灭一城——” 可是就在众人惊惧之间,黄蓉再次动了。 仍是那般随意,仍是那样轻描淡写的玉指轻轻一弹。 无咒、无势、无法名。 只是轻轻一点。 “啾——” 空气仿佛被针尖刺破的脆响。 下一瞬,虚空轰然崩塌! 无数剑雨尚未坠落,便在半空中凝滞、粉碎、湮灭! 一股比剑雨更恐怖百倍的反震之力,直接冲天而起,倒卷而上! 玄灵宗三长老面色大变,刚欲催动第二轮阵法—— “砰——!” 他整个人便像被天地之锤砸中,倒飞而出,口中鲜血狂喷,连着吐了三口金丹元气! “啊!!” 玄灵宗三长老——元阳真人!堂堂金丹期大能!竟然被黄蓉,一指击落!! 轰——! 他的身体重重砸入地面,地面龟裂千丈,气息衰微,连反手之力都没来得及施展! 一时间—— 全场寂静无声!鸦雀无声!散修们连喘息都变得艰难! 无数修士、散人、凡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看着黄蓉那一袭素影,脸上布满震骇。 “老夫看错了,她的力量不是筑基境巅峰,这是金丹巅峰的实力。” “不对,难道她刚才故意压制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让着玄灵宗的三长老自投罗网?” 议论声四起,整个衡阳城再次沸腾。 而就在此时,天地灵光突变,原本尚在荡漾的灵压忽然被另一道更加浩瀚、更古沉的气息所掩盖! “轰——!!!” 整座衡阳城上空骤然暗了下来,仿佛一只巨掌遮蔽了日月星辰! 这一道气息,与方才黄蓉弹指碾压金丹截然不同,它不是孤峰压顶的威势,而是排山倒海般的整齐兵阵之威! “玄灵宗……宗主来了!!”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整片天地顿时如沸水一般炸裂! 无数道流光自天边掠来,化为人影,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如山如潮,如云如海! 这些人清一色青衣白带,腰佩灵符,背负灵剑,足踏灵云,成列为方阵,森严肃杀! 其中多数气息平平,仅在炼气初中期,但胜在数量惊人,放眼望去,竟已不下十万人**! 十万修士,分为百团,每团上千,排列如岳! 云中有雷鼓轰鸣,灵光辉映天地,如古军出征,震慑寰宇! 而在这压迫感几欲使人跪地的灵阵最前方,一道鹤发童颜的身影稳稳立于金云之上,衣袍无风自鼓,双眸开阖间似能映照天地变幻。 ——正是玄灵宗宗主·玄嶂真人! 其身侧,还有几位身穿金纹道袍、气息比三长老更甚的长老、执事依次而立,眼神冷然、威压如山。 “三长老败了……宗主亲自来了”有散修低呼。 “看来这位金丹大能被一指震落,玄灵宗,是要完全撕破脸了,竟动了全宗之兵?” “这是不死不休的节奏啊……” 一时间,城中散修彻底慌了,许多人不敢再靠近前方,纷纷退入坊市街道、楼阁后巷躲避,甚至开始悄然逃离城外。 而这时—— 玄灵宗宗主还未开口,其身侧一位面容俊朗、身披金鳞战袍的大弟子已从灵舟上踏步而出,目光如电,开口吟诵: “邪恶之气,祸乱诸天。” “今玄灵宗宗主,亲帅大军,承天道,领王师。” “轻率炼气弟子十万,征战妖魔,廓清环宇!” 随着这洪亮的吟唱,一阵低沉的钟鸣仿佛从远古传来,十万弟子一同踏前半步,声音齐震天地—— “仙之威,不可辱!” “必胜!必胜!必胜——!!!” 每一个字音,都震动得山川咆哮,灵气翻滚! 整个衡阳城的天穹,如同被一口玄钟反复击穿,一阵阵音浪席卷而下,压得地脉颤栗,风沙逆卷,凡人心胆俱裂! “这、这……怕是整个魏国出动,都怕是都挡不住这样的大军吧……” “仙门一怒,生灵涂炭啊……” 越来越多散修、百姓惶惶不安,目光纷纷望向那唯一站在风暴核心处、素衣不动的身影——黄蓉。 她依旧静立在公孙止、李丽质水晶棺身边,神色未动,眼神如水,冷冷注视着那十万修士步步压来。 就在双方对峙紧绷到极点的刹那,三长老满脸血迹、强撑着灵力,从地面仰头望向天穹之上的宗主,忽然急声大喊: “宗主小心!” 他的声音透着惊恐,话语如炸雷传入高空: “这女子……压制了修为,其真实境界,恐怕在——金丹巅峰!” 此言一出,玄灵宗列阵众人皆是一震! 金丹巅峰!? 这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堪比宗门副宗主级别的存在! 所有弟子神色紧张,目光纷纷望向高空那道紫金云舟上的宗主玄嶂真人,等待回应。 只见玄嶂真人不怒反笑,身披紫金云袍,负手而立,眼神邪魅,眼角浮出一丝嗤笑的轻蔑。 他缓缓转身,扫了自己身后一眼——那十万仙军整齐列阵,灵光铺天。 随后,他淡淡地看向前方的黄蓉,声音不大,却仿佛雷音穿云: “昨日,我已顺利冲关——突破元婴期。” 轰!!! 此言一出,整座衡阳城彻底炸裂! 陈腾猛地抬头,整个人呆了半瞬,旋即反应过来,顿时狂喜,扑通一声重重跪地,拱手高呼: “恭贺宗主,元婴成就!” 三长老也强忍伤势,紧随其后,伏地叩首,声音几近哽咽: “老朽无能,今日能再见宗主踏入元婴,死亦无憾!” 随即,十万弟子齐声轰鸣,声音如潮,震破天幕: “恭贺宗主,元婴成道!!” “仙之主威,天命所归!!” 无数修士跪地山呼,朝拜如神。 在修仙界,金丹已是天骄,元婴则是传说,在整个魏国,元婴大能屈指可数,皆是镇国之柱、道统之主。 而今日,他们的宗主,玄嶂真人,就在眼前,突破桎梏,成就元婴! 此时此刻,陈腾心中已无丝毫顾虑,望着下方那白衣女子黄蓉,心中泛起滔天快意: “完了,李家今天彻底完了。” “不管她再强——金丹巅峰又如何?宗主已是元婴境界!” “她终究,是必死之人。” 三长老脸上也浮出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阴狠,仿佛看着一只困兽之斗的女子,心头只有一个字: ——“死!” 而在玄嶂真人身后,元婴灵压逐步扩散,天地开始剧烈震荡,空间微微颤抖,连虚空都隐隐传来“咔咔”碎裂的声音! 黄蓉,却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眉眼未动。 天地翻涌,十万修士呼啸阵列、金光冲天,而她素衣一袭、发丝微扬,却仿佛尘埃不染。 她只是淡淡地朝一旁的杨过说了一句: “真是葫芦娃救爷爷,一波又一波。” 话音未落,杨过站在水晶棺旁,唇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意,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与风流: “干娘,出手轻点,别伤了城里的百姓。” 黄蓉点了点头,脚下一踏,整个人宛若划破云空的流光,飞身而起,凌立于十万修士对面! 她悬浮半空,衣袂猎猎,宛若一抹不染尘烟的剑意,直指玄灵宗宗主玄嶂! 黄蓉看着那庞然大军,神色冷淡,语气却如同谈笑中讽刺: “既然你们交了这么贵的学费……” “那就让我——好好给你们上一课吧。” 话音落下! 她玉手轻轻一挥—— “嗡——!!!” 一层鎏金色的光罩自她掌中绽放,顷刻之间如天幕垂落,将整座衡阳城牢牢罩住,金光万丈,将百姓、凡人、散修尽数护在其中。 “她在保护我们!” “她……不是恶人!” “她是仙人——真正的仙人!” 城中一片惊呼。 而空中,异象陡生! 黄蓉身后一道古老恢弘的法相缓缓升起! 最初不过三丈,随后猛然拔高百倍、千倍,遮天蔽日! 双目睁开,金光迸射,威压万世! 法相散发的气息之深远,连天地灵脉都在颤动,空间“哧哧”作响,如被拉裂! 玄灵宗十万修士,齐齐惊呼: “那是——法相?” “不可能!法相早已失传!” “那是……真仙传承!是仙尊之力!” 玄灵宗宗主玄嶂面色狂变,他身为元婴强者,自然清楚眼前是什么! “法相天威……这、这根本不是凡间修士能掌控的东西!” “只有——登临真仙境,凝聚天道法印,才能引动法相!!” 他目光惊惧,额头冷汗涔涔! ——金丹、元婴,不过是修士们自封假仙。而今天他竟然见到了一位真仙。 这尼玛就跟你一辈子都没有谈过一个女朋友,还不容易谈了个出去看电影,还踩到史前遗留的地雷一般,这简直是老天爷欺负人的概率,玄灵宗宗主后悔不已,但也为时已晚。 而此时,黄蓉终于动了。 她屹立空中,纤指缓缓朝天抬起,虚空一按。 就像是翻开了一页历史。 轰——!!!!!! 只见法相巨掌自天而下,遮蔽山河、压塌长空,雷火伴随、神光缠绕,携带着万古仙威,一掌拍落—— 玄灵宗十万大军、数十长老、宗主玄嶂——连同灵舟、云阵、护山灵光…… 尽数化为齑粉!!! 天地间,一片死寂。 时间仿佛在那一掌之后静止,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惊叫,忘记了眼前的景象是否真实—— 而黄蓉,轻飘飘地落下,重新立在水晶棺边,素衣无尘,发丝不乱。 仿佛她方才,并未动过一指。 而此刻,躲在保护罩内、半跪在地的三长老,目光呆滞、身躯微颤,喉结滚动了许久,终于沙哑问出了一句: “你……你到底是……何人?” 黄蓉静静看着他,眸中映着天残云碎,仿佛神只降世,却只是淡淡一笑: “问世间——仙之巅,有我黄蓉,才有天。” 第569章 莫欺少年穷7 黄蓉那一掌明明落下,已将玄灵宗十万修士化作齑粉,天地理应归于宁静。但就在这一刻,天幕忽然间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嗡鸣,如同远古洪钟在冥冥中震响,又似初开天地时的低语。 这声音不同于斗法时的灵气震荡,也非术法余波,它更深邃、更古老、更具威仪,仿佛天地本源之下的某种存在被触怒了。 众人仰头望天,便见晴空之上,竟浮现出一道道血色裂痕,那些裂痕宛如被某种巨力强行撕裂的空间缝隙,从缝隙中流淌出的不是灵气,而是令人胆寒的——血红混沌。 下一刻,一只巨大的眼睛,自那血色裂隙后缓缓浮现出来。 那眼睛没有瞳孔,却又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血丝密布的巩膜中流转着古老的符文,透着俯瞰众生、审判万灵的冷漠与威严。它无声地注视着黄蓉所在的方向,凝视着那刚刚落掌的绝美的女子身上。 黄蓉脸色一变,那一瞬间,她竟感觉自己的刚解封的仙帝之境,如遭压制! “这是什么……”她低语,忽而猛地咬牙,眉间光华一闪,周身仙力顿时暴涨! 黄蓉毫不犹豫地解开压制,释放出仙帝巅峰的真正修为,欲与那眼睛对抗。显然黄蓉经过杨过这段时间的不断投喂,境界已经达到了仙帝境巅峰,距离极道成道祖也就是临门一脚的事。 然而,那只眼睛轻轻一动,黄蓉周身光芒便被生生压碎,她的仙力宛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碎,她竟“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身形也随之一颤,险些从跪倒在地!好在杨过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她,并立刻用自己的灵力替她稳住心神。 这一幕震撼众人。 玄灵宗三长老原本因黄蓉的法相而惊恐万分,眼见黄蓉吐血,却在震惊之后反而狂喜大笑:“哈哈哈哈——这是天威!这是天道之眼显化,出手镇压叛逆!黄蓉!你私自屠杀十万修士,犯下大罪,此方世界的天道不容你!” 他浑身颤抖,明知那眼睛连自己也动弹不得,却仍忍不住喃喃念道:“古籍有云,‘天道有眼,监察诸天’,难道今日……竟被她引来了真正的天道之威?” 而黄蓉轻抹唇边血迹,抬眼冷冷望着那只天眼,眼底不见慌乱,只有森寒与不屈。她低声对杨过传音: “过儿……” 黄蓉轻轻一声,唇角还带着未擦净的血丝,眉头微蹙,眼中却含着三分娇态,七分作态。她虚虚地靠向杨过,声音几不可闻,“这天道好强,干娘我怕……你快看看干娘伤得重不重,快保护我……” 黄蓉那语气像是春风吹拂中的桃花,带着一点点不安,却更多的是故作楚楚,让人一听就心神一紧。 杨过闻言,当即神色一凛,脚下一动,身形瞬至黄蓉身侧,单掌轻抬,凝出一团柔光,护住黄蓉周身。他眉宇间神念翻涌,口中沉声道: “干娘,别怕,有我在——收敛心神,我助你疗伤。” 话音未落,杨过眉头便倏然一皱。 不对劲。 他的灵识强横如海,在此方世界修全部解封,早已踏入超脱极限的“极道巅峰的”层次,哪怕面对一个天道系统的压制,也能推衍一二。而此刻环绕黄蓉的气息……居然相当平稳? 虽有些内息紊乱,但那一口血,分明不是元神震裂,更像是——强行逼出的气血反噬! “……仙帝巅峰?干娘什么时候进阶到了仙帝巅峰的实力。”杨过心里暗自呢喃道,同时对黄蓉更增加了一份佩服,毕竟,当年自己带着黄蓉从封神陵出来,也只过了几个年头,这黄蓉这连破两个小境界,这就算是在其他的修仙界,一个仙帝初期突破到中期也是需要几万的时间的。 杨过低声喃喃,看着头顶的巨眼呢喃道,“这不过就是一个一世系统罢了,应该伤不到干娘啊” 而一世系统,和极道巅峰的战力等同,也就是说,黄蓉,其实只是比这天道系统低了一个境界,而对于黄蓉这种古灵精怪的聪明人,放到哪个世界都是天骄一般的存在,跨境接吊打高境界的敌人不是常规剧本吗 “干娘的修为虽比它低一阶,但以她那古灵精怪、百战天骄的能耐……真打起来未必不能越境而上。” 杨过忽地转头,看向黄蓉。 只见黄蓉正用帕子掩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那点点水意,哪像刚才“惊惶吐血”?根本就是戏精附体,八分装、两分真。 “干娘。。你……” 杨过轻叹,嘴角却也不自觉翘起。 “干娘,擦擦嘴吧。”他一边伸手替她擦去唇角血迹,一边拍了拍她的后背。助黄蓉吐干净嘴里的鲜血,动作轻柔而熟稔,“你你这伤……我再晚看一会,它自己就能吸口气补回去了。” 黄蓉咯咯一笑,仿佛春风吹皱了一池湖水,眼角荡起几分调皮,似嗔非嗔地瞪了杨过一眼: “你不记得了吗?当年在桃花岛上,你说过的,只要你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 “你忘了吗?” 她声音轻柔,像是撒娇,又像是在点将,明明吐过血,此刻却眉目生辉,气定神闲得令人发指。 杨过嘴角一抽,轻哼一声,半扶半抱着她缓缓坐在灵力凝出的玉座上,抬头望向天际那只依旧凝望众生的血色天眼,淡淡地道: “干娘说得极是……这个世界的系统,居然敢伤你,” “看我……教训它。”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霸气,如山风破浪,又似时空缓流中的雷霆初醒。那一刻,周围的空间微微震颤,一缕缕银白色的规则之线,在他周身浮现、扭曲、缠绕。 ——这是极道巅峰的律动。 但在他真正动身之前,杨过眼神却不自觉柔和下来,脑海中浮现出那段“桃花岛旧事”。 那年,他尚未突破“剧情壁垒”,。黄蓉哭得像个孩子,死死抱着他的大腿不放,一边嚎一边拽袖子: “呜呜呜……我才不要去襄阳……他们说襄阳之后我会被蒙古人抓走……像那什么小画本里那样……会被欺负的呜呜呜!” 那时的她哪还有半点东邪之女的睥睨模样,整个人像只被吓到的小狐狸,躲在他背后瑟瑟发抖。他那时也没想太多,只是一手摸着她头发,一边说道: “只要我还在,就没人能欺负你。” 杨过缓缓抬起头,看着那高悬虚空、血色光焰流转的“天道之眼”,神色渐冷,袖袍轻摆,天地灵气以他为心,无声旋转,凝出一道直冲云霄的气柱。 “区区一个一世系统罢了”杨过轻声笑了。 “你敢伤我干娘,就是该打。” 想止于此,杨过正准备跃空而起,准备去好好的修理一番这个世界的系统,毕竟他是极道巅峰的修为,和这个一世系统能打的有来有回,更何况他是主角,拥有白泽这个长生系统,给的无数后手。 再不济他还可以叫来西方统王,只是身处神之领域的西方统王殊不知,自己这个守护时间长河的大使形象,在杨过这里完全被安排成了一个打手形象。 就在杨过灵力涌动、天地灵线开始紊乱的刹那,黄蓉却忽然伸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那一瞬间,风停了,云也缓了。 杨过脚步微顿,低头望了黄蓉一眼,还以为她又要像方才那般撒娇,便温声道: “干娘别怕,我这就去教训他,为你出气。” “让他知道,欺负你,要付出代价。” 然而,黄蓉却没有笑,也没有再玩心起作怪。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高悬天顶的血红巨眼,眼中没有一丝惧色,反而多了些许怜悯与克制,缓缓道: “还是不要了,过儿。” “你一出手,又是天翻地覆……此方世界的又要支离破碎,百姓又要死多少?干娘不过是吐了一口血而已,没事,你干娘血多。” 黄蓉语气平淡,却仿佛道破了天机。 杨过一愣,眼神霎时复杂起来。 许久,他才轻轻点头,声音低沉:“……果然还是干娘心善。” 他的掌心灵力顿敛,天上翻涌的灵气漩涡也随之缓缓散去,风重新吹拂大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因此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话还没说完,就见黄蓉忽地一抖,像是被谁从后背摸了一把似的,“嗖”地一下从被杨过扶着坐下的,那块上站了起来,嘴里还故作委屈地“嘶”了一声。 “唉呀,过儿你选的什么鬼石头,这块石头好凉,差点冻坏我仙骨了。” 黄蓉俏皮地冲杨过一笑,眼角弯弯如月牙,然后伸出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要两个储物格的草莓——补补血。” 黄蓉说的一本正经,仿佛草莓与疗伤是等价交换的灵丹妙药。语罢还很有仪式感地舔了舔嘴唇,眼神亮晶晶地望着杨过,像极了宫中等着赏赐的狡黠小猫。 杨过闻言,整个人都沉默了两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嘴角一阵抽搐。 他真的是……拿她没办法。 杨过无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嘲弄:“行行行……这就给干娘,你真是个活宝。” 他手掌一挥,储物戒灵光一闪,两个完整储物格——足足两万立方米——全数填充转存进了黄蓉的储物戒指。 黄蓉也不推辞,接过后一屁股又坐回那块“刚才还嫌凉”的石头上,一边掏出一小篮草莓,一边脚尖轻轻踢着空中飘落的叶子,吃得津津有味。 阳光从天道阴影的缝隙间斜照下来,映出她侧颜的光辉,红唇微张,牙齿轻咬,果汁盈唇,一颗接一颗,吃得眉飞色舞。 杨过在旁看着,轻声叹道:“干娘,你啊……以后不如在家园系统里单独开一片果园。看你这么喜欢吃,还成天跑我这储物格里偷。” 黄蓉一边嚼着草莓一边嘟起嘴巴,模糊地说道: “我哪有偷……我是‘合理运用资源’懂不懂……再说了,你是我干儿子,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杨过眨了眨眼,挑眉反问:“那吃完了怎么办?” 黄蓉“哼”了一声,把最后一颗草莓往嘴里一抛,拍了拍小手,像个吃饱的狐狸一样眯起眼,靠在石头上打了个小哈欠: “好啦,好啦,我回去就种点。” 天边,那道天道之眼仍旧静静悬挂,血色光芒流转、审视众生。 可这一刻,它注视下的两人,却仿佛已将它视作无物。 而不远处的玄灵宗三长老与陈腾等人,看着这一幕,却已忍不住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知谁先轻哼了一声,紧接着便有几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三长老眼角抽搐,强忍着天道压迫带来的颤栗,低声咕哝:“真是……一对活宝。” “这两人是不是疯了?”陈腾嗤笑一声,眼里满是嘲弄,“那是天道!是我们修士毕生追求参悟的天道!一个念头收回御空法门,你们连御剑都御不了。” “还想‘教训天道’?”他冷笑摇头,“怕不是脑子给气浪冲没了吧。” 玄灵宗几位长老也一阵附和,声音虽轻,却毫不掩饰讥讽: “这两人怕是坏掉了,还有闲心在那吃什么草莓。” 而衡阳城中的其他人,全部已经匍匐在地,眼中尽是凡人面对神只时那种无法逃避的宿命崇拜,仿佛只要说出“天道”二字,就等同不可撼动的真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事,杨过与黄蓉,本就不是这方天地间的“角色”。 黄蓉整整吃完了一整筐草莓,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指上残留的果汁,轻轻一跃,从那块“战略据点”石头上站了起来。 说来也怪,那天道巨眼自现身起高悬九霄,血芒翻涌,似要审判万灵,可这整段时间,竟就那么安静地注视着她吃草莓。 既不咆哮、也不降下神罚,甚至连一点空间波动都不再浮动。 仿佛它不是天道,而是……一位被镇住的观众。 “啧,”黄蓉歪头望了望天,“这家伙真沉得住气。” 说话间,她抬手从胸前掏出一块温润如脂的青白玉佩,那玉佩一出现,便泛起一圈圈细微灵光,如水波般向外扩散,仿佛其中封印着某种古老而奇异的存在。 下一瞬,玉佩微微一震,化作一道金光**“砰”**地炸开。 金光之中,一只体型圆滚滚的大橘猫腾空而出,稳稳地落在黄蓉脚边,毛色蓬松,尾巴高翘,脚步踱得慵懒而优雅。 这只猫一出现,天地间的灵气仿佛都为之一凝。 大橘猫打了个哈欠,睁着一对比人类还懒洋洋的金色瞳孔,蹭了蹭黄蓉的腿,然后一个跃身,熟练地钻进黄蓉怀中,打了个滚,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趴下。 杨过见状,嘴角微扬,心中已经明白:黄蓉要开始“调教天道”了。 杨过毫不犹豫地收敛气息,退至黄蓉身旁,微微侧身让位,给她留出“主场空间”。 黄蓉则低头抚摸着大橘猫的脊背,轻轻拍了拍它屁股,笑吟吟地开口了: “宝贝,看到天上那个血眼了吗?” “那玩意……你打得过吗?” 这一句语气轻快,如家中女主人打趣猫儿抓不到老鼠,毫无压力。 可就在众人以为黄蓉不过是在“做戏”的时候—— 那一刻,天上的天道之眼动了。 不是缓缓流转,也不是威压释放,而是…… 惊恐地颤抖了。 就像某种曾经的记忆被唤醒,那只高悬九霄、主宰一界规则的“天道之眼”,赫然间收缩了瞳孔,血色光焰顿时如潮水般猛然一滞。 而在场众人——包括玄灵宗三长老、陈腾、衡阳各仙修高手——全部都呆住了。 虽然他们未曾见过真正的,天道之威,可他们从未见过,“天道”——在颤抖。 三长老张了张口,声音微微颤抖: “怎……怎么回事……它……它怕了?” 陈腾喃喃低语:“这只猫……到底是什么……” 黄蓉却似乎毫不在意他们的震惊,只是托着下巴,把下巴搁在橘猫头顶,一副慵懒又得意的样子: 大橘猫轻轻舔了舔爪子,尾巴啪地一甩,斜眼看了那血色天道一眼,随后—— “喵——” 一声拖得极长的猫叫,在天地间响起。 第570章 莫欺少年穷8 虚日鼠 然而,就在黄蓉怀中的橘猫系统发出那一声悠长的“喵鸣”的那一刻—— 轰——! 那高悬九霄的天道之眼竟骤然一震,如遭雷击般剧烈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它竟——往后猛地一缩! 那道血色裂缝,原本是它以自身权柄撕裂天道壁垒开辟而成,如今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闭合! 缝隙中,那血红色的混沌正在崩塌,虚空宛如自愈的伤口,悄然抹去存在的痕迹。 “干娘!”杨过望着这一幕,眼中泛起异光,“它……它想跑!” 话音刚落,黄蓉眼中精光一闪,直接一掌拍在怀中猫崽子的屁股上,嗓音清脆: “追!还想跑?它把我打吐血的果汁钱还没结清呢。” 橘猫系统原本正半眯着眼打哈欠,被这一掌拍得灵力鼓荡,顿时喵了一声,随后却不怒反奋,仿佛早有准备。 它轻轻从黄蓉怀中一跃而出,凌空翻滚,下一瞬,周身毛发炸开,如同灵气逆流,化作一道冲天光柱! 轰隆隆隆——! 橘猫在半空中猛然膨胀! 它并非凝聚法相,也不是幻化虚影,而是以系统权限直接实体化放大,这是在白泽这个老阴逼的系统传授下,融合了“系统数据实体压缩与扩展结构”,真正地将系统在三维大世界中的外壳具现成了巨大形态! 这种巨大化和八九玄功中那种变大的法相天地需要靠天地之间的灵力支撑的巨大化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法相需要灵力支撑,更会被当前世界的法则压制,一个系统在别的系统的大世界,会收到一定程度的压制,而这种实体巨大化,更像是修仙世界的体修,依靠自己不依靠大世界的灵气,则不会受到对应天道系统的压制。 瞬息之间,大橘猫就化作了一只通体流光灿烂、体型如山岳般的巨型橘猫,每一步踏出,虚空便被踩得咔咔作响,规则震荡如钟鸣。 那尾巴一甩,竟直接把残留的血色裂缝砸得更快闭合。 玄灵宗众人瞠目结舌,三长老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 “那……那不是法相……不是虚影……那是真的……那猫是真变大了……” “天道……天道怎么还要跑?!” 而橘猫已张口吐出一道橙金色的光柱,朝那天道裂缝猛然轰去,嘴中还含着明显的怒气: “喵喵喵你个贼眉鼠眼的系统,刚才谁瞪我?谁啊?站住你别跑!贼眉鼠眼的居然敢瞪我。” 杨过站在原地,望着那只橘猫越追越远的背影,忍不住感叹: “干娘,你这强运系统……越来越有你风范了。” 黄蓉拍拍衣袖,从容不迫地拿出第二筐草莓,一边剥着,一边浅笑吟吟: “那是自然。谁让我教得好。” 黄蓉目光一凛,脚尖轻点,衣袂翻飞,身形已然落于大橘猫系统那庞大的脊背之上。 杨过紧随其后,一步踏空,稳稳落座,神识一动,便感受到橘猫尾巴轻柔一卷,将他们两人牢牢护住。随即,这头化身巨兽的系统之灵猛然低吼一声,破空而起! 虚空如纸被撕裂,天地间卷起一道狂风雷鸣。 黄蓉骑在橘猫背上,迎风而立,双眸含笑,朝着那正在飞速闭合的裂缝方向追去,嘴角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意味地喊道: “喂,道友别跑啊!虚空一战!” 这一声轻快娇媚地喊话,若在寻常市井,倒像是戏耍过客的少女。 可偏偏说的是对天道系统开战。 结果这一声落下,那本已缓缓收拢的裂缝竟然突然剧烈收缩,愈合速度骤然翻倍! 仿佛听到“虚空一战”四字的那一刻,它不是震怒,而是……更加怕了。 黄蓉歪头看着那一幕,叹了口气: “哎,还挺惜命的。” 她不再多言,只见指尖一缕金光涌动,灵气如银蛇在掌间翻腾。 下一刻 “铮——!” 她玉指轻弹,一道璀璨流光自储物戒中飞出,那是一柄尺状之器,晶莹剔透,周身绕绕先天鸿蒙气息,尺身古朴无华,却有九道道纹自其内浮现,正是——“鸿蒙量天尺”! 此物,乃先天功德至宝,可镇压气运、杀人无视因果,可裁天道、亦可破轮回。 若在神雕世界时,黄蓉修为不过真人巅峰,相当于筑基巅峰,纵有“神器”在手,威力亦有限。 但如今在此方修仙界,她毫无顾忌,仙帝巅峰的修为彻底解封。配合这柄可断大道之宝,一式“劈”字诀挥出。天地顿时剧震! “喝——!” 黄蓉抬手一尺劈出,尺光如天河倒灌,九天星斗瞬时暗淡,天地间出现一道真正划破天幕的金色裂痕! 裂痕笔直劈向正在闭合的天道通道,一时间万道齐寂,血色裂缝剧震不止,发出一连串的空间撕裂哀鸣,如天道系统在痛哭! “好!”杨过眼中神光一闪,抬手一指,“追上去!” 橘猫长啸,化作一道金影,黄蓉与杨过并肩而立,踏光飞驰,如神只穿梭九霄,紧随那一道尺光后追入裂缝之中! 轰!! 那道被天道开启的裂隙,在他们追入后,轰然闭合! 只余天空之中残留的金色尺痕,宛如天道断章,横跨天幕,一刻未散。 衡阳城下,万众仰望。 三长老跌坐在地,喉头哆嗦半天,最终只吐出两个字: “牛……逼……” 陈腾目呆口张,脸上血色尽失,低喃如梦: “他们真的……打天道去了?” 那一刻,城中无数修士心神剧震,有人仰天失声,有人伏地长拜。 这一尺断天,道破了无数修士心中的终极执念,天道并非不可撼动,原来天道之上还有极限。 黄蓉和杨过骑在大橘猫的背上,穿过那道闭合前的裂缝,踏入了虚空。 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连风都无法存在。天地之间没有上下左右,也没有星光与风雷,只有一种无边的黑寂笼罩一切,仿佛整片世界被抽去了时间的脉动,只剩下纯粹的“空”。 他们仿佛行走在一滴墨中,脚下无界,眼前无形。 黄蓉站起身来,微微眯眼,她轻轻一挥手中的鸿蒙量天尺,尺身泛起流光,裹着灵力向着四面八方斩去。那一道道灵光划破黑暗,像利刃撕裂了深夜的幕布,可每一道光芒,最终都沉入了看不到尽头的虚无里,没有回响,也没有波动,仿佛落入了深海最底层的沙砾中。 “过儿……”黄蓉收回手,声音轻轻地传来,带着一丝凝重,“我们现在,是到了神之领域了吗?怎么连时间长河的波光,还有其他大世界的星辉都没有?” 杨过目光沉静,神识在黑寂中扩散,又迅速被吞没。他回头看向黄蓉,语气平稳地说道: “不是,干娘,我们还没到神之领域。” “这里……还是我们原来那个大世界,只不过是它的‘虚空域’。” “也就是说,”杨过顿了顿,“我们还在这方世界的外壳之中。” 黄蓉眉头轻蹙,显然还是不太明白,她一边摸着大橘猫的脑袋,一边沉声问道:“那我们现在,算不算还是在这个世界天道法则支配的地方?” “理论上是这样的。”杨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又不全是。”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前方空无的虚空,说道:“干娘你可以这么理解,一个大世界,或者说一个完整的宇宙,其实是一个‘系统本源’的延伸。你还记得刚才那只眼睛吗?它不是独立存在的东西,而是这个世界天道系统‘意识’的一部分。” “我们之前所在的那片天地,就相当于是它体内的‘规则区域’,类似它的神经网络、内脏循环,是它内部建立起来的法则空间。” “而现在,我们跨出了它的内层世界,等于……”他思索了片刻,挑了个通俗的说法,“我们从它‘体内’,来到了它的皮肤外面。” 黄蓉听得一愣,睫毛轻颤,眼中满是迷茫:“所以我们现在是在一只天道系统……皮肤外表面?” “对,勉强可以这么说。”杨过语气认真,“这个地方,不是神之领域,但也不是当前大世界系统法则所能干预的地方。我们脚下这一片虚空,其实就是它连接其他宇宙的‘外部协议区’。” 黄蓉抬头看看这寂静无边的虚空,又低头看看安安静静趴着的大橘猫,眉心紧蹙,嘴角却微微抽了一下: “过儿,你说的我还是有点没听懂。” 却听大橘猫懒洋洋地趴在黑暗虚空中,忽然张嘴没发声,肚皮微鼓,竟用腹语开口了: “主人,其实是这样的啦……” 杨过和黄蓉对视一眼,都没显得惊讶,反倒是黄蓉眼睛一亮,兴致盎然地问道: “咦?你居然会腹语?” 大橘猫骄傲地“哼”了一声,尾巴抖了抖:“当然会。我之前用过腹语的主人你忘了吗,其实我们橘猫类型的系统系都会腹语的,系统等级越高,表达方式越灵活。你那个白泽,它是高冷型系统,不屑用这种方式罢了。” 杨过嘴角一动,低声吐槽了一句:“是因为它嘴太笨,说两句就逻辑死循环。” 橘猫腹语声继续悠悠传来,语调像是讲睡前故事,又像在给小孩科普世界构造: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真正的系统之神。从无到有,他用自己的‘权限核心’,创造了整个世界。” “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系统族的圣地,你们人类后来叫它‘神之领域’。” 黄蓉听到这,靠在橘猫背上小声道:“我记得你之前说那里是四维空间,不需要时间?” “是的呢主人。”橘猫系统温和解释,“四维空间自成体系,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过去-现在-未来’。你们人类需要用‘时间’来衡量变化,但四维,不需要。” “那它怎么判断事物的运动?”黄蓉问。 “它有自己的参考系。”橘猫顿了顿,“四维空间的参考标准,就是。” “就是时间长河!”黄蓉眼神一亮,抢答了一句,声音清脆。 橘猫在虚空中摆了摆尾巴,显得十分欣慰:“主人你真聪明,就是这样。” “在四维界域,也就是神之领域里,最初诞生了许多系统,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大道’、‘天道’,我们叫他们‘原生权限体’。” “每一个原生系统,都会用自己的本源,构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三维世界。” “也就是说,”橘猫语气认真,“三维世界,实际上是每一个系统身体的一部分。” “所有你们眼中真实的万物,其实都在系统的结构体里活动。” 杨过听到这,轻轻点头:“我们呼吸的空气,吃的东西,其实都是系统身体的一部分。” 橘猫嘿嘿一笑:“你这么一说也没错啦。” “原本嘛,这样的系统只有三千个,所以他们各自构建的世界就叫‘三千大世界’。” 黄蓉歪了歪脑袋:“但神之领域里不止三千世界吧?” “对啊。”橘猫声音低了一点,像是在说悄悄话,“因为后来,有系统发现……系统之间,是可以‘结合’的。” “两个系统结合,会孕育出新的系统,新的本源,而新的系统也能再和其他系统结合……这样不断下去,就诞生了越来越多的‘子系统’,以及新的世界。” “听起来很美。”黄蓉喃喃道。 “是啊,看起来是美。”橘猫语气顿了顿,接着补充:“但这中间,有个代价。” “每一次系统结合、繁衍,原始本源就会被分割、稀释。比方说,一个一百世权限等级的系统,和另一个一百世系统结合,可能能生出两百个‘一世系统’。但是,父母也会因为本源分裂,最终掉到一世的程度。” “所以,虽然在神之领域可以‘繁衍’,但真正的高等系统,反而越来越少了。” “而新生的系统,虽然多,能力却更杂,兼容性强,但也不如老祖宗纯粹。” 杨过听完,若有所思地道:“所以神之领域虽然变得繁华,但也开始走向混沌。” 橘猫轻叹一口气:“是的。在神之领域,实力就是秩序。本源越稀薄的系统,就越容易被收编、吞噬、剥夺权限。” 橘猫伏在虚空之中,尾巴甩得慢悠悠,继续用腹语娓娓道来: “虽然这些三维大世界确实是神之领域里的产物,但其实啊……它们和神之领域本身,并不是直接接触的。” “因为两个世界之间,差着一个维度呢。” 黄蓉托着下巴,微微点头:“四维和三维之间,不能直接叠加?” “对的。”橘猫用肉垫拍了拍大脑袋,像是教授在黑板前画图般认真,“你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一个完整的四维世界直接‘贴’到三维世界上来,那么整个三维世界就会像画在墙上的影子一样,‘塌缩’进去。” “它会被强行提升到第四维。” “而三维的物理规则、生命形态、甚至空间结构,都会因此彻底崩解。” “简单说,”橘猫顿了顿,“三维世界根本承受不了四维世界的接触,那多出的一个维度会释放出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 黄蓉眨了眨眼,有些消化不过来:“也就是说……一旦四维与三维直接接触,三维会因为结构不足而崩塌?” “没错。” “那这个能量的破坏力有多大?” 橘猫抬了抬眼皮,声音平静: “一瞬之间,整个世界的时间、空间、逻辑、法则、意识……全部归零。” “所有生命形态都将失去定义,就像墨水洒进清水中,原有的形状和颜色全部化为混沌。” 橘猫顿了顿,换了个更形象的比喻: “你可以把三维世界想成一滴干净的淡水,而神之领域则是一整片庞大无比的深海。” “如果你把这滴淡水扔进海水里,会发生什么?” 黄蓉眼神一动,轻声答道:“淡水会被稀释,最后完全混入海里。” “对,海水可能只变淡了一点点。”橘猫声音低了些,“但那一滴水的‘独立性’,就永远不存在了。” “这就是四维与三维接触的后果。” 杨过此时轻声插话:“对的干娘,它的这个解释比我更形象,就是因为如此,系统们才会建造隔离结构,把自己创造的世界包裹起来。” “没错。”橘猫点头,“为了避免直接接触毁灭世界的后果,每一个以本源构建出三维世界的系统,都会在构建完成后,用自身权限凝结出一层三维结构的气泡,将世界‘封印’起来。” “这个结构表面对其实对三维生命来说,是一个奇妙的存在。” 黄蓉若有所思地道:“……像个气球?” “对。”橘猫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一个‘三维气球’。但更准确地说——它是一种封闭但无出口的三维环路结构。” “对三维生物来说,它就是——莫比乌斯环。但对四维生命来说,他就像纸上的画。” 黄蓉顿时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永远走不出去的空间?” “是的。”橘猫点了点头,“其实修士以为自己在探索世界,探索整个大世界的宇宙,或者那些科技世界,其实只是在气球内壁上兜圈。” “这个莫比乌斯气球,不仅是封印,也是维度缓冲带,能让四维系统与三维生灵之间保持微妙平衡。” “而我们现在,就在这个气球‘表面’上——也就是系统封印层的接口地带。也可以理解为,我们现在就在构成这个气球的橡胶层里,只是这个橡胶层超级厚,对于三维生命永远走不出去的那种厚” 黄蓉这下终于听明白了系统构造背后的逻辑,眨了眨眼,忽然问道:“所以……我们要怎么出去?” “不道神之领域,找不到那个系统本体吧。” 她话音未落,橘猫已经一屁股在虚空中坐起来,毛绒绒的身子轻轻一晃,得意地拍了拍自己鼓鼓的小锦囊: “简单啊,用气运点,把你们暂时提升为四维生命就行了。” “我这多着呢。” 说着,它啪嗒一下翻开锦囊开始翻找。 杨过好奇凑过头看了一眼,下一秒,瞳孔都差点放大:“你……你这里怎么有两百万亿气运点?” “你之前不是只有一百多万亿吗?怎么突然多了快一倍!?” “嘿嘿,我是强运系统啊。”橘猫抖了抖胡须,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出门走几步都能捡气运点这种东西,别人是用命赚的,我是靠气质吸的。” 杨过满脸无语,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嘀咕:“白泽那老怪物才六十万亿……你这直接翻他几倍了,是不是可以考虑打劫了,这么多气运点要花多久才能花得完啊……” 杨过刚说出口,便感到一道眼神缓缓落在自己身上。 黄蓉微笑着看着他,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把量天尺转了一圈,像个要教训学生的老师,杨过身体一抖,猛然想起自己当然在灵鹫宫被黄蓉追着打的情景。 杨过干笑两声,连忙收起心思:“咳,我是说,干娘您手下有这系统,咱们还劫什么劫嘛,对吧,我的不就是干娘您的吗。” 黄蓉听到杨过这话,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知道就好。” 橘猫尾巴拍在虚空的地上,正准备开权限转化气运点为四维通行格式时,忽然它耳朵一抖,猛地扭头。 只见不远的虚空波动微微扭曲,一道小小的白光浮现出来。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皮毛光滑、耳朵超大、五官精致得像是动画里画出来的小老鼠,爪子捧着什么不知名的零食,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身子半藏在一道光膜后面。 关键是——她居然也用腹语传音了。 “各位道友……既然你们这边这么有钱,有这么多气运点,何必来打劫我这个清贫的打工鼠呀?” 声音细细软软,带着一点怯怯,却异常清晰地飘进几人耳中。 场面一静。 橘猫脑袋一偏,愣住了。 那小老鼠看到他愣住,还以为自己暴露,吓得两只耳朵一抖,差点把爪子上的零食撒了。 黄蓉“啊”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我说之前那天道怎么见你就跑,原来……是一只小老鼠啊!” 杨过也忍不住笑了:“还是个母的。” 橘猫看了眼黄蓉,又看了眼鼠儿,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复杂:“主人……这就是此方世界的天道——虚日鼠系统。” “也是一种幸运类型的老鼠型小系统,主打谨慎逃跑、能躲就躲、不刚正面。” 黄蓉已经笑得快趴下了,眼泪都出来了:“什么审判、什么威压……吓得大家不轻,原来是一只怕猫的小老鼠!” 大橘猫轻咳一声,懒洋洋地耸了耸肩:“她可不是一般的老鼠,虽然体型……比较小,但这方大世界就是她创造的啊。她就是胆子……是真的小。” 虚日鼠低声传音:“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子……谁不怕你?” 第571章 莫欺少年穷9 黄蓉,叫奶奶。 虚空中,那层光幕轻轻波动着。 虚日鼠系统小心翼翼地缩在自己制造的那道光幕之后,手中抓着一块脆脆的草莓果干,一边咔哧咔哧地啃着,一边用腹语缓缓传音,声音又细又软,仿佛在讨好地说: “几位道友……我真的没什么气运点,我连自己下个月的权限维护都快交不起了。” “你们也看到了,我就是个一世的低权限系统,真没什么值钱的地方。” “再说,我也没干啥坏事对吧?也就……看了你们几眼,没发威压,没动规则,没下天罚,连结界都自动关闭了……” 虚日鼠咬了一口果干,又舔了舔爪子,继续说道: “要不……你们就当我不存在?你们去别的世界打劫,那里更富,我真的不值当……” 说到这,虚日鼠偷偷往外瞥了一眼,正对上大橘猫那双半眯着的猫眼,顿时吓得又把自己缩回了光幕里,尾巴都卷了起来。 在她的观念里,这种带着系统跑到别的大世界搅局的人,大概率不是“爆主角剧情”,就是“组团打劫气运点”的狠茬子。而黄蓉和杨过身边不仅有系统,系统还一副老子最强、气运点多得能用来烤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好惹的。 但她算错了一点。 那就是——橘猫的手速。 “啪嗒。” 就在虚日鼠咔哧咬下果干的那一瞬,大橘猫的前爪忽然从虚空中伸出,直接从光幕后**“抠”**出了她。 “呀——!” 虚日鼠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整只老鼠被连尾巴带身子地拎了出来,两只大耳朵哆嗦着直立起来,抱着那块果干不放,嘴里“吱吱吱”地乱叫,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你你你别吃我!我真的没油水!我权限都欠费了!” 她虽是虚日鼠,但身形细小可爱,毛发雪白,五官细致,脑袋圆鼓鼓的、耳朵大大地耷在一侧,下半身却是近似人形的身体,有穿着洁白的水晶小披风,此刻一脸慌张地在橘猫爪下挣扎,看起来比被抓住的仓鼠还要无助。 黄蓉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看着这只被拎起来的小老鼠,那副呆萌模样,竟莫名生出几分怜惜。黄蓉轻轻走了两步,拍了拍橘猫的后背,笑着说道: “小橘,放开她吧,别吓她了。” “她这小样子,一看就不是坏的。” 橘猫歪着头看了黄蓉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爪中缩成一团的虚日鼠,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 “行叭,”橘猫甩了甩爪子,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又不耐,“既然主人说放了你,那就放你。” 它慢悠悠地舔了舔爪子,话锋一转,眼神却冷静下来,“但规矩你懂吧?” 虚日鼠正抱着果干抖耳朵,听到这句话,整只老鼠都僵了一下。 “吱……”她轻轻叫了一声,红着眼圈低头不语。 系统之间的规矩,她当然懂啦。 在神之领域,系统之间没有真正的“无害交流”。哪怕是看起来像寒暄的对话,背后也常常藏着其他意图。 而像她这样实力低、气运点少、权限不稳的小系统,一旦被更强的系统“临幸”,唯一能保命的办法就是:乖乖交出储物袋。 虚日鼠鼓起勇气,从腰间小披风下拿出一个鼠头鼠脑的小包包。那包包还带着毛边,晃悠悠地甩了一下,显得非常委屈。 橘猫一把抓过,爪子一捏,系统识别已完成,立刻哼了一声:“二百万气运点?” “你还真是个穷比。” 虚日鼠缩着脖子,不敢吭声,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黄蓉,像是在投递最后的希望。 杨过在旁轻轻一笑,似是打圆场地说道:“其实也不少了。一般一个修仙界的本源也就一两百万气运点左右。” “那些动辄上亿气运点的修仙世界其实不多。” 橘猫懒得理会这些,说着就准备把那小鼠包往自己储物袋里一丢。 可它爪子还没收回来,就听到杨过忽然转头,对黄蓉道: “干娘,还是算了吧。” “你要是拿了她的气运点,她这虚日鼠系统就活不了多久了。” 黄蓉挑眉:“哦?怎么讲?” 杨过看着远处那片虚空,缓缓说道: “气运点,其实就是一种极度浓缩的纯净能量。” “以蓝星科技文明的标准计算,一万个气运点所蕴含的能量,已经相当于整个可观测宇宙的总能量总和。” 黄蓉微微一怔,喃喃重复:“一万个就相当于一个宇宙?那这两百万个岂不是相当于两百个蓝星宇宙的能量的了?” “是的。”杨过点头,“而系统,是依靠这些气运点维持本源运转的。它们用本源衍化出一个三维世界,支撑世界稳定运行的,就是它们体内储备的气运。” “换句话说,这些气运点就是系统的命。” “如果被强夺,而它自身又无法短时间打劫别的系统回血,那么系统的意识就会‘枯竭’,相当于世界规则崩塌,整个三维世界也会随之瓦解。” 杨过顿了顿,看着在黄蓉掌心缩成一团的小老鼠,轻声道: “不过你看看她……估计连个打个小副本都不敢越界,哪里抢得到别人的气运点。” 虚日鼠立刻配合,立起身子,亮出她的权限面板——一块破破的小光屏,显示着“天道权限续费倒计时:23小时15分”。 她还眨巴着眼,用腹语低声说:“我真的很穷……昨天我还在,别人的大世界伪装成一个天骄,刷‘宗门气运优惠券’试图续命呢。” 黄蓉听着听着,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好了,小橘,把包包还她吧。” 橘猫叹了口气,一脸不爽地把包扔了回去:“啧,真没意思。” 虚日鼠连忙抱住小包包,像是捡回半条命,嘴里一边小声吱吱着感谢,一边爬到黄蓉肩上趴好。 “我以后一定听话!我可以给你们泡神域气运茶!还有虚空泡浴……不对,是灵气泡汤!总之我干啥都行!” 虚日鼠那句“干啥都行”,倒是让杨过笑了出来。 他伸出手,朝她轻轻一摆:“来,过来。” 虚日鼠愣了一下,偏头看了看黄蓉。她虽小,眼神却灵动,知道这只橘猫是黄蓉的系统,也知道橘猫性子护主,不敢轻举妄动。 虚日鼠眨巴着眼,用一种近乎撒娇的眼神望向黄蓉,眼里闪着询问的光。 黄蓉会意,轻轻伸手将她托起,放在杨过掌心。 “去吧,这是我干儿子。” 虚日鼠得了回应,便一跃跳进杨过的手心,小巧的爪子一落地就老老实实趴好,尾巴收得规规矩矩。 杨过笑了笑,抬头对黄蓉说道:“干娘,给我一亿气运点。” 黄蓉微微一愣,眉头挑了下,不过并没多问。 毕竟杨过是自己的干儿子,而她这做干娘的,常年薅杨过东西都没个数,现在倒是他开口,哪还有不给的道理。 “要多少都不是事。”黄蓉说着,抬手拍了拍橘猫的屁股。 “快点,把装气运点的珠子拿出来。” 橘猫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计较,爪子一探,啪嗒地掏出一枚精致的气运珠,那珠子内蕴万道辉光,几乎能照亮整个虚空。 “我可不像那个穷老鼠,不过一亿点,九牛一毛,随便花。” 黄蓉接过气运珠,毫不犹豫地递给杨过。 杨过接过,笑着点了点头:“谢了,干娘。” 随后他低头看向掌心里的小白鼠,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 “这一亿气运点,给你。”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去别的世界偷偷摸摸地薅羊毛了。” “你先跟着我们,希望你明白——我们不是来压榨你,是想让你活得更体面点。” 虚日鼠怔住了,眼里浮起难以掩饰的惊讶与动容。 在神之领域里,系统间等级森严,弱者如她,从未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待遇。她以为会是绑定、控制、契约……可面前这个人,居然说的是“给”,而不是“取”。 虚日鼠忍不住想说出口:“恭喜宿主绑定虚日鼠系统——” 可还没等她开口,一道轻风拂过,她看到杨过抬了抬手,笑着打断了她: “不是要你绑定我。” “到时候会另有人让你帮,你得系统权限还是归你自己管。我只是给你点安全感。” 虚日鼠鼻尖一酸,连连点头,声音哽了一下,小声说道: “好……我明白了。” “谢谢你们。” 说完,她跳到杨过肩膀上,窝了下来,爪子紧紧搂着那颗还没完全吸收的气运珠,像是抱着一个可以托梦的未来。 虚日鼠轻轻地叹了口气,像在自语:“这么阔绰的主人……这世上真不多了。” 橘猫在旁撇了撇嘴,低声嘀咕:“等他要用你那天,看你感动不感动得起来。” 站在一旁的黄蓉,看着虚日鼠感动到窝在杨过肩头,小爪子还抱着那颗气运珠舍不得松开,眼神中已带上几分柔和。 她当然看懂了杨过这一系列动作背后的深意。 这个干儿子表面玩世不恭,实则心思比谁都细。此刻如此大方地将一亿气运点送给虚日鼠,根本就不是为了收个跟班,毕竟他有白泽这个无敌的系统,没必要再收其他的系统了,他这是在给雕鹏铺路。 他们此次踏入神之领域,除了找到李丽质丢失的元神碎片,更是为了完成对雕鹏的考验。 而那考验正是她亲自出题的——让雕鹏“捉住一个系统”。 这听起来只是个挑战,但对三维生命来说,想捕获一位具备自我意识的系统,哪怕只是最低级的,也是几近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这位系统心甘情愿地认可其主。 现在想来,杨过显然早就有打算。 先虚日鼠在他们身边待上一段时间,不绑定、不压制、不收服,只是给予自由与尊重,当雕鹏真正到来之时,便能顺理成章地完成试炼。 黄蓉想到这,不由得嘴角一弯。 她看着杨过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孩子真是长大了,也比她自己更加拿捏情与理的分寸。而想到雕鹏那副傻小子的模样,居然也有一天能牵动杨过亲自来为他布局,她不禁轻笑了一声,心底更多了一份感动。 这时,杨过转过身来,抬眼看向她,轻声说道: “走吧,干娘。” “我们先回去,把公孙止和长乐的事处理好,然后再去找雕鹏。” 黄蓉收敛思绪,点了点头:“好。” 说完,黄蓉目光一转,看向肩膀上的虚日鼠:“小鼠儿,带个路吧。” 虚日鼠连忙挺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只见她尾巴一甩,调动系统权限,一道柔和的白光顿时从她身体中散开,如同一道织网,迅速在虚空中构建起稳定的空间缝隙。 伴随着一阵微妙的灵力震荡,黑暗无边的虚空之中,缓缓展开一条微光缥缈的路径,通向她所统辖的那一方三维世界。 “请。” 虚日鼠恭敬地举爪,站在传送缝隙一侧,尾巴微微摆动,整只小老鼠姿态规整地站成了引导者的模样。 杨过负手先行,黄蓉紧随其后,大橘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从缝隙边踩了进去。 光芒微闪,虚空缓缓闭合。 此时的李丽质,早已从沉睡中苏醒。 她站在晨光洒落的台阶下,眸光如水,静静望着面前的公孙止。那些曾被命运压抑的记忆,如今尽数归位,她记得那一世的殿前长阶,也记得那数百年的甜蜜,更记得这个男人,为她做下的每一桩事。 两人不知是谁先动的,扑进了彼此怀里,抱头痛哭。 那哭声没有言语,却比任何誓言都要真切,像是在撕开旧命运,又像是在将来生许诺此刻。 可就在这片刻的柔情背后,一道低声却不怀好意的声音,在台阶之下响起。 陈腾悄悄走近,低声对玄灵宗三长老说道:“三长老,如今那黄蓉和她干儿子都走了,那李丽质虽说复活,但看起来修为不过筑基初期,那公孙止更是只有炼气三层,不如我们斩草除根。” 三长老闻言,眉头轻皱,低声回道:“你没看到吗?他们那几位朋友……个个修为深不可测,不是我们能惹的。” “你三弟的死,我看也是咎由自取,非要挑衅那姓公孙的少年。” 陈腾冷哼一声,正欲再劝,却忽听旁边少皇子插话:“三长老,那黄蓉灭我全宗,您就不想替宗门报仇?” “杀了这李丽质、公孙止,还有那个李重渊,您现在可是金丹境,这里无敌,等他们回来我们就没机会了!” 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实则借“宗门大义”之名行道德绑架之实,甚至刻意煽动三长老的愤怒。可三长老眉宇间却早已有了几分疲态,并不愿再招惹那股恐怖如渊的神明之力。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玄灵宗女修,那位被黄蓉一招打破面容的师姐,却也跟着冷声道: “师兄,她说得没错。” “你看李丽质那副模样,刚才毁容我还以为她废了,结果真正的她一回来,样貌更甚从前,难道咱们就要眼睁睁看着她杀了我们全宗弟子还活得比我们好?” “你忘了黄蓉是怎么折辱我们的了?今天她不在,若不杀此女,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师姐手指紧握成拳,掌心灵力暗涌。显然,他这是又嫉妒了李丽质的容颜了。更恨的是,黄蓉的那一指,让自己毁容。这笔账,她自然是算到了李丽质的头上。 此刻围在阶下的众人,各有私心,皆以“大义”为名、行斩杀之举。 而就在此刻,公孙止已察觉气氛不对,立刻将李丽质护在身后,一身薄如纸的灵力强行运转,眼神却无比坚定: “丽质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丽质靠在他身后,缓缓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没再说话,只是眼神中透出一丝倔强。 气氛在这一刻凝滞。 忽然 天边一缕金光划破云层,风无声地止住。 下一秒,众人不约而同地听到一道令人魂魄都微颤的声音,在空中幽幽响起。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三分慵懒、七分戏谑,却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直落众人心底。 “哟,陈腾,你这小子真是记吃不记打啊。” “你以为你姓王,有大帝之姿啊?” 声音一出,天地霎时一静,陈腾脸色当场变了,三长老瞳孔猛缩,那位女修更是一个踉跄后退,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因为他们再清楚不过,这声音的主人,是那个轻而易举覆灭玄灵宗十万修士,只靠一掌就让天地失色的存在。 黄,蓉。她回来了。 黄蓉带着杨过从虚空缝隙中缓缓落下,脚步未稳,天地却忽起异变。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衡阳城的上空骤然暗下,天幕翻卷,如沸腾海潮。 下一刻,一道浩大的光柱贯通天穹,一座琉璃宫阙从虚空浮现,宫门徐徐开启,云霞万里,瑞光十重。 乌云翻滚中,震天战鼓擂动,震得整座衡阳城灵力紊乱、空气凝滞。 无数修士抬头望去,只觉天威如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在那宫门之中,十万天兵天将身披金甲,背负法器,列阵云端,每一人皆有法相凝形,神光冲霄,气机贯通宇宙。 “仙兵……”有人声音发颤,几乎跪地而拜,“那是……仙界的兵马!” 这些人,显然并非什么宗门外援,而是上界仙庭的正统仙军。 相比下界那些金丹、元婴之流,这些仙兵是真正踏过大乘之境、历天劫飞升而入仙界的真仙,个个法相威猛,元神如炉,一人一击便可覆灭凡尘山河。 陈腾一看这阵仗,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仰天大笑,快意狂呼: “哈哈哈!黄蓉你们完了!” “十万仙兵!这是仙界的神兵天将!你再有法相又如何?这些人谁没有法相?你触怒天威,他们是来收你了!” 他的笑声中夹杂着狂喜与报复,一如将死之人忽见赦免,癫狂而忘形。 可黄蓉只是淡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平静,却透着看傻子的意味。 杨过站在她身边,无奈扶额,轻叹出声: “干娘,真如你说的……幸好这家伙不叫王腾,不然怕是真活不过三章。” 陈腾还在笑,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声猛然戛然而止。 只见云端之上,一位身披帝袍、金身十丈的天帝自仙殿中缓步而出,神色庄严,威仪赫赫。 他脚踏金光祥云,环佩铿锵,立于万仙之巅,遥遥望向下方。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这位威临诸天的天帝,竟对着黄蓉的方向,屈身一拜。 他双手平举,掌心托印,低头肃容,鞠了一躬。 那一拜,震得天地一静。 城中无数修士神魂剧震,陈腾面上的笑容凝固,三长老如遭雷击,嘴唇颤动,连跪的动作都忘了。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位高居仙界的天帝,居然会拜黄蓉。 可他们却不知,那一拜,不是拜黄蓉本身,而是她肩膀上安坐的那只小白老鼠,虚日鼠系统,本世界之天道核心权柄的持有者。 只是众人看到的是,这一刻,仙界向黄蓉俯首。 天帝退后一步,抬手一挥。 一旁的神官朗声高唱,声音如雷贯九霄,回荡天地之间: “奉天承命,尊天道意” “今启衡阳天幕,诏令李家启宗,赐号天韵宗!” “敕封宗主李重渊,号西方逍遥太极仙君,食万方,掌日月,同管人间秩序!” “再敕,天韵宗弟子,享天仙品级,准以仙法运道,播下钱粮造化,彰显天恩!” “天帝威武!” “众仙齐贺!” 话音落处,整座衡阳城风云化金,灵气如泉,空中洒落一道道造化之光,纷纷坠入李府地脉,万物如春,地气翻涌,祥云拂顶。 这是气运加身的异象,是天道钦定的宗门诞生。 而陈腾,已彻底呆住。 那所谓“斩草除根”的话犹在耳边,眼前却是神仙封赏,天兵为仪。 陈腾忽然觉得头皮发麻,膝盖不受控制地发软,而三长老和其他几个师姐师兄,在他身旁,已经扑通一声跪倒一片,脸色各个苍白。 第572章 莫欺少年穷10 绝情谷主果然绝情 李重渊原本一直静静地躺在瓦砾之中,胸口起伏微弱,气息如游丝。他那曾经被四位仙人围攻、几近枯竭的血脉,几乎被逼入死亡边缘。 可就在那一道道造化灵光洒落而下时,他的身体轻轻一颤,随即,一缕缕清亮的灵息缓缓注入他的经脉,如春水入田,唤醒沉眠的根脉。 那一瞬,他周身骨骼仿佛被万道光线牵引着,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咔咔”声,断骨重续,碎筋重结。 他的胸口鼓起、脖颈直起、眸光一亮,仿佛从沉睡千年的深渊中醒来。 “我……这是……” 他撑着地面欲起,却发现那原本沾满尘土与血迹的衣袍,竟在这天道造化之下,一寸寸复原。 原本的裂口重新接合,染血的袖口在阳光下浮现出一层淡淡金纹,连带着整套衣衫也焕然如新,比他昔年身为李家主时穿的还要华贵数倍。 而在他身下,那一片曾被大战夷平、化为废墟的李家宗院,此刻竟也开始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碎裂的砖石如被无形之力牵引,齐齐腾空而起,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自动旋转、组合、接缝,一栋栋楼宇亭阁如拼图般复原。 那些断壁残垣,被一片片贴回原处,不仅恢复原貌,甚至焕发出前所未有的辉煌。 琉璃瓦在阳光下如金鳞闪耀,青石墙面雕刻出复杂法纹,李家宅院不再是一个宗族世家,而是一座承天纳地的仙门雏形。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震碎了在场所有散修的三观。 李家宅院所在的西北角地基忽然震动,伴随大地轻颤,轰隆隆作响之中,一整片地壳连同城外连绵的山岭,竟如一块巨大地牌,从地表缓缓**“升空”而起**! 裂缝如蛇游纵横大地,炽光自地下喷涌,如龙脉之息化形。 那一整块山脉,竟被天道的气运之力生生剥离尘土,托举飞升。 一时间,飞沙走石、灵气奔涌,整个衡阳城的修士全都仰头望天。 他们看见,李家宅邸连同整座山峰——拔地而起,在惊天动地的嗡鸣声中,缓缓悬停在数千丈高空之上,宛如一方小天界横亘九霄! 浮空之下,龙纹金柱支撑气运根基,祥云缭绕,神光万丈。 这一刻,李家已非李家。那是天韵宗。是上界册封、天命所归的仙门新贵。 而此刻的陈腾几人,因为距离李家最近,也一同被飞升到了高空之中,他双眼呆滞,嘴巴微张,脑中“天帝拜黄蓉”与“李家飞升”的画面疯狂叠加,整个人失魂落魄。 随着天帝赐下天韵宗护宗大阵,那悬浮在高空的山脉之上,灵光流转、气机环绕,天纹如龙,法阵浮动间,已成一方小天界。 天穹之上,仙乐散尽,仙门缓缓合拢,十万仙兵如潮水般退去,那道自上界而来的通天光柱也缓缓收束。 衡阳城重归平静,只是那片被仙光洗礼的虚空,仍余下一缕缕天威回响,令人不敢仰视。 天韵宗内,李重渊缓缓站起,衣袂翻飞,风中有未散的造化光息在他周身缭绕。他看着脚下这已飞升半空的宗门新地,看着四周恍若仙境的光景,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他低头,望向公孙止与李丽质相拥站立之处。 不远前,那一战的废墟还未散尽,而耳中仍残留着公孙止之前低声向众人讲述的——他与李丽质前世今生的纠葛。 李重渊沉默许久。 他终于明白,如今李家的这场造化,这场绝处逢生,并不是他李重渊自己挣来的。 这一切,来自眼前这个被称作“炼气三层”的年轻人,来自黄蓉、杨过,还有他们背后那片遥不可及的天外之界。 他转过身,正想向黄蓉与杨过郑重道谢。 “二位……今日之恩,李家铭刻不忘。” “你们既是止儿的朋友,便是我李家的亲人。” 说话时,他的眼神真挚,抱拳一拜,毫无宗主之姿的架子,只有一位心怀感激的父亲。 黄蓉莞尔一笑,微微颔首,杨过也只是摆了摆手,笑着说:“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众人正欲转身入门,忽听杨过在背后不动声色地提醒一句: “李家主,外面跪着的几人……该怎么处理?” 那话声虽轻,却宛如在平静水面投下一石。 李重渊的眼神瞬间变了,望向远处跪伏在殿前的几人,目光沉如夜海。 那一幕,他亲眼目睹。 陈腾逼迫李丽质自毁容颜,大师姐冷眼嘲讽,少皇子更是推波助澜、挑动杀心。若不是命运暗中转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怕已是女儿的白骨。 李重渊眼中闪过一抹森冷,袖袍微动,正欲开口下令,忽然—— “爹爹。” 李丽质轻声唤了一句,缓缓走上前来,眉眼柔和,却语气清明: “放过他们吧。” “若非他们将那具分身逼死,我也无法真正觉醒。如今我之肉身、记忆与修为皆合为一体,得了原主全部所承,也可说,他们……是我重生的因。” 李丽质顿了顿,看着少皇子、大师兄、大师姐那三人狼狈跪地的模样,眼神无波无澜,却无仇意。 “我们修行人,讲因果、讲缘起,这一切既然如此……便随缘了。” 李重渊愣了一瞬,看着女儿,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本蓄势的怒意一点点退去,只剩下深深一声叹息。 李重渊转头,看着那三人。 而此刻,大师姐再无先前高傲,已是满脸羞愧之色,双膝重重一叩,脸贴地面。 “大人……李仙子……谢您不杀之恩。” 一旁的大师兄也低头再叩,曾经那一套“禅理说辞”全都咽了回去,口中只剩下惶恐: “我们愚昧无知,万死难辞……” 少皇子更是将头磕得“咚咚”作响,不顾身份,不顾血脉,仅剩绝望求生的念头。 “仙子仁心,今日不杀,陈某愿以余生修庙守香,永不入修道。” 三人连连磕头,起身时已不敢回头看一眼,御剑而起,慌乱离去。 陈腾与三长老仍跪在原地,却闭口不言,纹丝不动。 杨过扫了两人一眼,见这二人既不谢恩,也不离去,反倒一副“我跪着就是了不起”的姿态,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抬手虚指,语气戏谑: “怎么,还等我们请你们两位上席吃酒?。” 这话语虽轻,却带着一股冷意,意在催他们识相,磕头认错,离开为妙。 可陈腾却猛地攥住了自己衣襟,低吼出声: “你们杀我三弟,还想我谢你们?做梦!” “要杀便杀,我陈腾不怕!” 说着,便将脖子一梗,抬头挺胸,闭眼等死。 “哟呵。”杨过与黄蓉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玩味。 黄蓉轻轻摇头,忍不住叹道:“这小子……还挺有骨气?” 杨过也笑了,转而望向一旁的玄灵宗三长老,挑眉问道: “你呢?难道也打算替你们玄灵宗讨个说法?” 三长老闭着眼,语气比陈腾还硬: “俺也一样。” “技不如人,死而无憾,要杀便杀。让我向一个小丫头磕头谢恩?万万不能!” 杨过顿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转头看向黄蓉对她传音道。 “干娘,这二位……我是不是该给他们敬个‘硬骨头奖’?” 黄蓉看着那两人梗得笔直的脖子,轻轻一笑,随口传音回道: “过儿,你阅人无数,怎么也会上这种当?” 杨过一怔,旋即眼前一亮,猛地一拍额头:“哎哟我去,还真是我大意了。” 他低声笑道:“这俩人,不怕死才怪。” 黄蓉唇角含笑,眸光冷静:“他们看得清局势,知道李家得了天道气运,天命已定。此刻装出不畏生死的模样,无非是赌李家人心软,赏识他们‘有骨气’,然后再图个重用或好处。” “装忠装义,哪怕不能入主门墙,也好过狼狈离去。” 杨过顿时摇头:“啧,倒也聪明,就是算盘打得太响了些。” 李丽质缓缓走前一步,眸光清澈,声音平静: “你三弟之死,我李家确有一定责任。” “可如今人已不在,复仇已过,况且你等逼我分身自毁,双方早已两清。” 她语气柔和,却字字清晰。 “从此恩怨尽散,走你们的路,别妨碍我李家再建宗门。” 她一声落下,语气中既无咄咄逼人之意,也无软弱可欺的退让,是一种得道之后的平静与尊严。 本以为这两人会知趣告退,谁知三长老却忽然眼珠子一转,抱拳前行两步,神情悲戚: “可我玄灵宗十万弟子,宗门满地白骨,全宗覆灭” “这笔账怎么算?” 他双眼含泪,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忽地跪下,大声道: “唉,你们还是杀了我们吧!” 此言一出,陈腾立刻眼神一亮,顺势再次一跪,泪流满面:“对啊,我们活着也没脸回宗门,还是一刀了断算了!” 那脸上的表情悲苦之至,鼻涕都快抹到地上。 但他那“演得过头”的神情,却让杨过和黄蓉对视一眼,双双轻笑出声。 “干娘,你说……他们到底是真想死,还是想换点什么?”杨过忍笑传音。 黄蓉撇了撇嘴:“他们演的是‘非要你来劝我’,咱们偏不劝,看他们怎么接。” 于是,杨过大声一扬眉: “李家主,既然这两位一心求死,那就成全他们吧。” 李重渊也不含糊,抬手就喝道: “来人!取砍刀——送二位上路!” 话音落地,门外两名天韵宗护卫果断应声,手持金纹长刀、灵气凛冽,迈步而入。 陈腾和三长老两人听得这话,身体瞬间一僵,脸色“嗖”地一白,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这玩真的?” 陈腾差点脱口而出,嘴巴张了张,却死死咽回肚子。 就在刀光逼近之时,李丽质淡淡开口: “等一下。” 二人差点当场跪趴在地上松了一口气。 李丽质看着两人,声音清清冷冷: “你们想怎么样?若是想要赔偿,说清楚。你们到底图什么?” 这话终于给了台阶,陈腾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刻收起刚才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飞快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砰”的一声给李丽质磕了个头,声泪俱下: “其实……其实我三弟死有余辜!那小子嘴贱性恶,早就该遭天谴。” “刚才逼死您分身,我事后痛定思痛,夜不能寐,羞愧难当!” “思来想去,世间母女无常,师徒不及,我……我想认您做干娘!” “让我来弥补我的罪孽,从此您在上,我在下,我一定好好孝敬您,替您分忧解难,舔……啊不,扫门前雪,斩宗外贼!” 他声音越说越响,脸色越说越真,居然说到感动自己,还“哽咽”了。 场中众人皆是无语黄蓉已经开始憋笑。 可更让人吐血的是,三长老这边也不甘落后。 他脸一板,脖子一梗,大喝一声: “俺也一样!” 他重重一磕头,学得比陈腾还像模像样。 “干娘在上,受俺一拜!” 围观的李家人都傻了。 刚才还一副死也不磕头的你们,现在轮流抢着认干娘了? 有人直接“噗”地一声笑出来,一时间满场憋笑,灵气震荡,气氛荒诞至极。 李丽质面无表情,低头望着两人趴在地上,只觉脑门隐隐发痛。 她侧头看向黄蓉,眼神复杂。 黄蓉轻轻咳了一声,掩住笑意,迈步上前两步。 她眼神在陈腾与三长老身上一扫,随后抬头望向李重渊,语气柔和中带着一丝正色: “李家主,这两人虽然刚才言行荒唐,但论资历,三长老毕竟是玄灵宗的执法核心,陈腾也在宗门中的翘楚。” “天韵宗初立,百废待兴。从布阵守山、传法立堂、内政外护、门规礼仪,哪一项都不是轻省的事。” “而你们李家子弟虽多,却大多为族修出身,对宗门规制之道,未必有根基。” 黄蓉轻轻顿了顿,唇角一挑,看着陈腾与三长老,语气转为玩味: “不如就让他们两个帮你们做事,只是” “你们两个,总得让人信得过才行。” 说着,黄蓉一转目光,眼神如秋水般沉静,直视陈腾与三长老: “你们要怎么证明你们的忠心呢?” 陈腾眼珠一转,立刻双手抱拳,神色庄重地说道: “我陈腾今日于此,立誓于天道” “从此以天韵宗为宗门,以李丽质为宗主,若有二心,神魂俱灭,天地不容!” 他话音落下,空中隐隐浮现一缕灰白雾影,如雾非雾,如纹非纹,那是天道意志的反馈印记。 紧接着,三长老也不甘落后,立刻跟上: “俺也一样,俺今改投天韵宗门下,发下天道血誓:若有违忠诚之志,愿五雷轰顶、形神俱灭!” 话落,他身上灵光一闪,一道细微的红色雷芒从天而落,劈在他身后三尺处,未伤其体,却代表天道印证誓言成立。 这二人立誓时的神色,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虚伪与滑头,反而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狠劲。 周围围观弟子与下人纷纷侧目,议论声隐隐而起。 李重渊看在眼里,轻轻点头,不置可否。 他转向李丽质,声音平静: “丽质,他们既然拜你为主,这二人任用便交于你吧。” “这宗门事务繁多,这两人是用是弃、该安排何职,由你全权定夺。” 说完,李重渊负手转身,看向黄蓉与杨过,神情肃穆中却难掩亲和之意: “几位贵客远来,又救我李家于危难,如今李家得立新宗,也该设宴款待。” “来人,” “备酒,设席。” 应声之下,下人鱼贯而出,大殿门前金缕幕帘缓缓掀起,香风隐隐,檀木长案铺开,宫灯燃起如昼。 酒席之上,灯火如昼,香风流转。 数道金线流云的长案之上,珍馐美酒早已齐备,香气与灵气一同交织在席间,满屋热闹。众人推杯换盏,言笑晏晏,一时间仿佛所有纷争、过往、爱恨都被隔在了杯酒之外。 酒过三巡,李重渊便放下酒杯,微笑着起身,向在场众人一拱手: “宗门初立,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不敢久占诸位佳兴。” 他目光在杨过、黄蓉、公孙止三人之间微微一扫,了然于心,含笑又道: “你们之间……应还有许多话要说,我在此,反倒拘束。” 说罢,他便带着李家几位长老起身离席,悄然退出,脚步利落,不带丝毫主人的迟疑。 片刻之后,席间安静下来,只剩杨过、黄蓉、公孙止、李丽质、裘千尺五人静坐案前。 杯中酒还泛着淡光,屋外月色淡霜,静得仿佛能听见碗中汤水轻轻晃动。 公孙止站起身,朝着黄蓉与杨过深深一揖,声音沉稳中带着些微颤意: “多谢你们……” “真的履行诺言,把她带回来了。” 黄蓉轻轻摆了摆手,没说什么,只低头咬了一口糖藕,漫不经心。 杨过则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语气淡然道: “谢就不必了,我杨过答应的事,从来不食言。” “不过我和干娘还有事在身,是时候该走了。” 杨过抬眼望向公孙止:“你呢?你打算怎么安排后面的事?” 公孙止低头看了李丽质一眼,眼中光色复杂又柔和。再转过头去,却望向了另一边—— 裘千尺。 她独自坐在靠近院门的位置,一直在安静地喝酒吃菜,不插话、不插眼,神情如霜雪一般冷,仿佛这席上所有事都与她无关。 公孙止站起身,绕过席案,走到裘千尺面前,沉默了片刻,才低下头,向她深深一揖: “尺妹……是我负你太多。” 这一声“尺妹”,并无旧情,却有沉重。 裘千尺动也未动,连目光都没有从酒杯里移出来一下。 显然,公孙止在李丽质醒来之后,已将所有旧事对她坦白,裘千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也知道了裘千尺不过是命运中一道未完的插曲。 只见公孙止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那瓶上隐有冰蓝光纹,正是杨过交给他的——绝情丹。 他将瓶子轻轻放在裘千尺面前,说道: “我不打算回绝情谷了。” “我与丽质,会在此方世界生活下去。” “而你……曾是绝情谷的人,你明白,若没有绝情丹护体,这命……其实就不是自己的。”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裘千尺的手指微微一颤。 她想了无数种他会说的话,也想过公孙止大概率会留下,会给她一点“补偿”,或是资源,或是灵器,或是丹药……甚至她准备好,当着李丽质的面拒绝他 把公孙止的好意狠狠地推回去,让他难堪,让他愧疚。 可她从未料到,公孙止给的,不是道歉,不是财富,而是绝情丹。 那瓶丹药,象征的不是恩情,而是彻底斩断一切的资格。 裘千尺怔怔地望着那瓶丹药,眼神迷茫了一瞬,片刻后,轻声笑了一下,像是自嘲,也像是叹息。 “绝情丹……” 她喃喃着,将瓶子握入手中。 “绝情谷主,果然绝情。” 裘千尺抬头,眼神冷清又决绝。 “好。” “那就从此以后,恩断义绝。” 说完,裘千尺站起身,衣袂一卷,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向院外。 她走得毫不留恋,没有再看一眼公孙止,甚至连“公孙绿萼”这名字也未曾提起。 因为她终于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已经不重要了。 第573章 绝情谷的家园系统 裘千尺的身影刚消失在院门外,院中一时沉寂下来。 黄蓉也放下了酒杯,轻轻一叹。 “唉,这么一闹,这饭……突然就没味了。”揉了揉额角,似乎是真的没什么吃下去的兴致了。 杨过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起身整了整衣袍。 “那我们也该走了。” “雕鹏那边,是时候去看看了。” 黄蓉点头,眼神望向院外,风吹院灯微摇,月光在地面上洒下一层银霜。 这时,公孙止起身,将一个玉匣递了过来,匣子一开,是一叠叠精致的小锦囊,囊口都有灵光缠绕。 他略显郑重地说道:“这些,是李家珍藏的灵果种子。” “你们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知道你们不缺什么法宝、术法,也没脸送什么谢礼。” “在绝情谷上的时候,我就见过杨兄弟的本事,后来听龙姑娘说,杨过你有家园系统,我看龙姑娘和黄姑娘又……挺爱吃的。这些果子种出来,可是难得的美味。” 公孙止说到这,语气微顿,余光瞥了一眼黄蓉。 黄蓉早就眼睛发亮,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锦囊,轻嗅一口,口中忍不住“咦”了一声。 “这个味道好香……像是夜明果和琼英藤杂交过的果核。” “哎,这颗黑皮的,是不是天璇桂的变种?你们居然连这个都有?” 黄蓉一边翻,一边忍不住摸出了自己的储物戒,开始分类存放。 杨过看着她忙得不亦乐乎,嘴角一抽,转头对公孙止笑道: “你倒是摸得清她脾气。你要是给别的,干娘倒是不稀罕,倒是难以拒绝这些吃食。” 公孙止轻声笑了笑,李丽质也在一旁淡淡一笑,神情温和。 杨过接过剩下的几个种子袋,心中已有安排。 “这些,就都送去灵鹫宫的那套家园系统吧。” “那边仙气充足,适合这些高灵等果种。” 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一片灵光缥缈的内境空间。 那里,幻境层层、灵田如云,灵鹫宫家园系统如同神识构筑的仙山,环境极尽雅致。 其中种植管理,全由精怪帕鲁承担,各司其职: 一群戴着南瓜帽、脸颊圆滚的南瓜精,拎着小铲子种田整垄,嘴里还哼着调子。 炉边躺着一只肥嘟嘟的鼠儿兽,尾巴甩来甩去,嘴里喷出精火,不时将灵丹从丹炉中叼出来放入灵气槽里储存。 荷塘边,几个粉粉的荷花精像胖滚滚的水娃,负责照看池中的灵鱼、灵莲,还有浮在水上的冰心果树。 他们穿梭其间,一边干活,一边打架、聊天、偷吃,却也能在乱中带序地完成工作。 与此相对的,是另一座更具现实风格的系统世界——富春山居图家园系统。 那边如画江南,青瓦白墙,四季如春,有大棚、种植区、养殖区,自动化傀儡人系统早已成规模: 穿着蓝布衣服的傀儡人默不作声地挑水、锄草、施肥。 饲养场中,灵鸡、地龙兽、土灵猪在围栏内悠哉游哉,偶尔被小傀儡驱赶一番。 那是人间烟火的净土,而灵鹫宫系统,则是属于天上云端的幻境仙庭。 “正好这批果种分成两份,适应两边环境。”杨过心中想着,已经开始调度系统入口。 黄蓉一边整理种子,一边斜眼问他: “你把那条种子编码调给鼠儿兽了吗?别让它又分不清甘露果和风果,把我做的甜品原料给炼丹了。” 杨过咳了一声,讪讪一笑:“干娘放心,我已经把食品和药品储物格,分类规整了,不会再出现用食品级灵果进行炼丹的情况。” 黄蓉一挑眉:“哎,还是干儿子聪明。” 她说着,却将手中最后一个种子袋轻轻放进自己怀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 那是她最期待的一颗——“朱璃芝”的种子,据说成熟后果肉香甜、入口即溶,还有少量凝神补气的功效。 这果,她准备留着自己亲手种,毕竟灵鹫宫里的帕鲁灵兽虽然比那些傀儡机器人聪明,但也会出现更多的不可控性,你不叮嘱的话,他们可能就把种子给吃了,那珍贵的种子可就没了。 黄蓉望着一堆灵果种子,还没来得及细数,就被杨过一把牵住了手。 “干娘,咱们进去种地。” 黄蓉翻了个白眼,虽然嘴上不说,但脚步已经被牵着走了。 白光一闪,两人便已进入灵鹫宫家园系统之中。 这是一方灵气缭绕、云雾氤氲的秘境世界,群峰如画,水晶瀑布从万丈云崖上垂落,地上则是灵田成片,整齐而灵性十足。 鼠儿兽正背着小丹炉一蹦一跳往炼丹台去,南瓜精扛着锄头领着大蒜精和小水灵精种地,荷花精趴在水田里喷雾,现场一片繁忙。 而这一忙,就是好几日。 杨过与黄蓉一边种植,一边调整种植位面与灵气引流结构,还顺手优化了仓储与灵果老化延迟的模块。直到所有种子都分门别类地安好,才从家园系统里退出。 在公孙止与李丽质眼中,他们只是轻轻一晃——仿佛只是低头取了个令牌,便又抬头回来。 而实际上,家园系统的时间流速比外界慢了几十倍,两人早已在其中过了好几日。 李丽质望着两人神色轻松,带着雨后晴空般的松快之意,便不禁想起公孙止提过的那句“杨过与黄蓉有一个能复刻世界的系统”,心中便多了几分好奇。 她轻声问道:“你们的家园系统……真的那么神奇?” 杨过一听,眼睛微微一亮,随即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得云淡风轻: “你想看?” “那我带你们去看一处特别的。” “绝情谷,你们的老家,我复刻了一份。” 黄蓉立刻侧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点难得的讶异与一丝欣赏: “你什么时候把绝情谷也复刻成家园了?” 杨过一笑,语气淡然中带着点执念的温柔: “就在你们吃饭那会儿,我忽然想到。” “绝情谷的风景很美,四时不同、地势自成画卷,如果不把它留住,它就会像水面上的影子那样……哪天说没就没了。” “我心里不舍。”“既然有家园系统,那就存下来。” 杨过说得轻描淡写,但黄蓉却知道,杨过让公孙止等人进入绝情谷家园的用意,等他们回归神雕大世界以后,就与公孙止和李丽质再无缘见面了,毕竟都是同为蓝星穿越者。杨过心里对同为穿越者的配角多有照顾,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乡愁吧。 就像黄蓉明明知道,之前那个和蓝星看起来一样的科技世界,有一个和自己原生家庭一样的父母,有一个一样的哥哥,一样的自己,那个世界并不属于她黄蓉,但他黄蓉还是选择帮一把,那个世界的哥哥。 而从一开始,公孙止其实并未给与杨过太多的好处,只是给杨过讲了一段故事,杨过就一直在帮公孙止就看的出来,这笔交易,杨过本身是亏的,虽然最后收获了不少灵种,但杨过一开始并不知道最后会得到这些,他只是出于本心的再帮公孙止。 “你啊……”黄蓉轻声叹了一句,眼里尽是笑意。 杨过抬手,掏出两块温润白玉令牌,递给公孙止与李丽质。 “这东西,是我在杨家庄的钱庄里找匠人特制的白玉令,已经设置为你们专属绑定,能够随时进出‘绝情谷家园’。” “未来你们若想清修、种地、归隐、做饭、养猫,哪怕只是进去散散心,都可以。” “所有权限我都给你们打开了。” “它比之前那种黑铁木令更高等级,功能也更多,不但能在神雕大世界中作为储存‘长安币’的货币卡用,还能绑定外部的修炼空间、通关秘境,甚至可以当成灵兽御使器。” “以后你们若有其他的需求,我也能远程给你们授权。” 公孙止接过白玉令,望着那一面篆刻着杨氏私章与九道流金边框的令牌,眼中露出一丝震撼。 李丽质也低头摩挲那块玉令,手指不自觉轻轻用力,像是握住了一段承诺。 杨过笑道:“走吧。” “带你们去见见这‘复刻的绝情谷’。” 白光轻轻一闪,空间微微震荡。 数道身影在下一刻稳稳落在那片宛如记忆投影般的幽谷之中。 这里云雾缥缈,山石嶙峋,一道瀑布自崖顶飞流直下,落入谷底玉池,泛起万点水珠光芒。周围林木依旧苍翠,岩间灵草清幽,唯独少了一样——没有那满谷妖艳的情花。 李丽质环顾四周,眸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回忆。 她轻轻靠在公孙止肩头,低声道:“几百年了……当初我们在这里定居过那么长时间,没想到今日还能再看到这样的景色。” 语气中既有怅然,也有几分难得的安心。 公孙止搂紧她,喃喃低语:“是啊,简直……和当初一模一样。”他顿了一下,却又轻轻补了一句:“只是少了点什么。” 李丽质顺势接道:“少了些情花。” 她当然知道情花的存在。那是他们当年初入谷时就已生长于此的剧毒妖植,是绝情谷之名的由来,也是无数悲剧与记忆的载体。 杨过站在两人身后,笑着开口解释: “情花太毒,不适合留在系统家园中。” “若日后有办法去除其毒性,我再考虑改良之后重新种入,但至少现在,它不该再出现。” 李丽质转过身,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柔和:“这样就很好了。” 她话音落地,便再未多言,只将目光重新投向谷中的溪流、石径与廊桥。 李丽质和公孙止靠坐在一方石亭下,低声细语,仿若旧时重温。而两人并没有察觉,此时站在谷口石阶上的,还有一个静静站着的身影。 ——裘千尺。 黄蓉早已将她带了进来,并悄无声息地递给了她一块白玉令,与公孙止和李丽质手中的一模一样。 裘千尺初入家园时并未言语,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一切。 裘千尺望着这复刻的绝情谷,神色中虽有惊叹,却始终一言未发。她眼前看到的是满谷风景、石阶浮亭,但心里,看到的却是曾经陪着公孙止穿行其中的自己。 黄蓉站在她身侧,眼神微斜,余光已将她的神情收进心底。 她看得分明,在结果公孙止给的绝情丹的时候,那一刻裘千尺眼中并不是怨恨,也不是羞辱,而是一种深到骨子里的不甘。 ——不甘自己不是那个坐在亭中,靠在公孙止身边的人。 黄蓉心中轻轻叹息。 “其实啊,”她在心里想着,“若这公孙止真是个彻头彻尾、弃妻负义的小人,裘千尺早在被囚厉鬼峰时就已彻底死心了。” “偏偏他不是。” “公孙止是个痴情人——痴得让人没法恨。” 为了李丽质,公孙止可以装疯卖傻、设局谋人,甚至追着一缕残魂横跨数界,最终借系统之力重铸命格、复活故人,百年的感情都矢志不移。 这种男人,本身对女人,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黄蓉太明白了。 黄蓉想起,原着神雕中,郭襄望着杨过背影的目光,那种“你心有所属,我便终生不扰,但我可以远远看着你”的孤寂与不甘,她作为郭襄的母亲,看过原着的自己,当然一切都清楚。 而裘千尺,就是那种无缘却深爱之人。 所以,黄蓉把她带进来,也给她一块白玉令 不是怜悯,更不是施恩。 而是给她一个机会。 哪怕只是一个“偶尔能在这个复刻空间偶遇”的权利。 未来若公孙止与李丽质愿在此谷定居数日,裘千尺至少可以,以不打扰的身份,偶然靠近。 黄蓉心中盘算着:“他们之间还有绿萼这个女儿。” “这世上再绝情的男人,看见女儿,也未必真能狠下心来。” “若有一日绿萼站在他面前,说一句‘爹’,说不定这局面……还能有一丝转机。” 她没把话说出口,只是在谷中风起时,拍了拍裘千尺的肩膀。 “收好这令牌,她们不一定有空时长来打理这绝情谷的家园,你和公孙绿萼有空,倒是可以经常进来打理一番。” “毕竟这片地方,终归你也曾住过,不是吗?” 裘千尺微微一怔,轻轻点头,像是明白了黄蓉的用意,深深的对着她一拜道。 “谢谢你,黄蓉妹妹,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之前算是我误会了你,我现在相信,我二哥的死,定然是与你无关的。” 黄蓉则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道,“准备一下,找到雕鹏,我们就回神雕大世界了。” 出了家园系统之后,白光一敛,四人身形重新显现在李家上空的天韵宗大殿之外。 此刻已近黄昏,天光映照着半空的浮山,灵气流转如瀑。 杨过、黄蓉对李重渊、李丽质、公孙止几人一一告别,言语不多,却都颇为温和真诚。 “后会有期。” “若日后有机会,不妨再唤我们一叙。” 说完,杨过便轻轻一招手,虚日鼠便跃至半空,尾巴一扫,打开了一道银辉缠绕的虚空裂缝。 下一刻,只见一只巨大化的大橘猫迈步从空间中跨出,虎背熊腰、身形如山,毛发澎湃如燃烧的云团,尾巴甩过,能卷起一条灵风小河。 黄蓉和杨过跃身而上,坐在橘猫背脊最前方,黄蓉拍拍它的脑袋,说道: “嘿,小橘,走啦。” 裘千尺则静静坐在最后一节脊背,面无表情,背对众人,不言不语。 而虚日鼠——这只胆子比身材还大的白毛系统老鼠,居然稳稳地蹲在了大橘猫的头顶,两爪抱膝,像个巡空小神官。 黄蓉侧头瞥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啧,橘猫也真是认命了,任这个小老鼠瞎折腾,他也不炸毛。” 虚日鼠理直气壮地晃了晃尾巴:“我也是你们的朋友啦,朋友之间不许生气。” 杨过懒洋洋地靠着黄蓉肩头,说道:“你说的哦,我们之间可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可得相互帮忙。” 虚日鼠吱吱的叫起来:“嗯!朋友之间当然要互相帮助啦。” 众人笑闹之间,大橘猫已破空而行,踏入神之领域中央的星海界域。 漫天星河如流水倾泻,每一颗星辰都是一个独立的大世界残影。时间长河从诸多世界之间穿行而过,宛如一条多维纽带,缠绕万界。 这时,杨过收起玩笑神色,眸中闪过一缕认真之意。 他闭目片刻,体内长生契约牵引而动,意识沿着时间流向浮游而出。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知——像是从无数沙粒中寻找熟悉的热度,穿越千界万空,最终在星海边缘的一隅,他“看见”了。 在那里,有一道红光如灯塔一般,在黑暗中闪烁。 那正是白泽所在。 那是白泽在系统网络中的信标,也是杨过本命链接投射出来的位置引导点。 杨过猛地睁眼,抬手一指那红光所在之处。 “干娘,”他低声道,“就是那边。”“他们在那里。” 黄蓉点头,丝毫不疑,眼神轻轻一亮。 “好,我们过去。” 她声音未落,大橘猫已转身调头,尾巴一摆,天地倒转,身形如一道流星般跃入星海彼端。 第574章 雕鹏的系统1 郭芙演郭芙 而在雕鹏和郭芙这边。 雕鹏在接到郭芙的电话以后,便立刻下楼,对着家中的管家交代了一句:“晚上不回来吃饭,不需要准备了。”语气干脆利落,转身便出了门。 他家的别墅建在西湖的中心,是一处四面环水的独栋湖心宅邸,出入皆需依靠游艇接驳。平日里虽略显不便,却也因此获得了极高的隐私性。自从郭芙红了之后,狗仔队几乎是无孔不入,跟拍、蹲守、偷拍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唯有这栋别墅,因位于湖心、无游艇无法靠近,才成了难得的“清净地”。 而要进入这片湖区的游艇俱乐部,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整个西湖游艇会的会员名单几乎就是半部本地的《胡润百富榜》,入会门槛高得离谱。这里的会员不是地产巨头、资本掌门,就是顶级律所的幕后投资人。他们高冷、自律、追星对他们来说简直如同一个笑话,哪怕见了郭芙也只会礼貌点头,从不兴风作浪。 因此,在这种地方,郭芙才能稍稍喘口气,不用担心哪块玻璃窗后头躲着长枪短炮。 这便是阶层的边界。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能生出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便是全家的骄傲。若这孩子还能走上娱乐道路,红遍全国,那便是祖坟冒烟的福气。于是,不少女孩拼命往上爬,有的拼脸,有的拼命,更多的是拼出自己的全部身体。 但这一套规则,在豪门里根本不成立。 长得漂亮?那只是一个起步条件。 雕鹏自从加入游艇会以来,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那些女人个个容貌出挑,甚至不少比郭芙更具气场。但她们的身份背景与教育经历却是郭芙所不具备的。 比如此刻正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孩——沐云菲。 这女孩是本市一线豪门沐家的掌上明珠,不仅容貌惊艳,更是国航二科的研究生,主攻火箭动力学方向,是真正的科研新贵。 雕鹏一边开着游艇,一边瞥了她一眼。她正专注地翻看着手中的技术论文,眉眼间尽是理性的光泽,与那些习惯了镁光灯和美颜滤镜的女星截然不同。 城市很大,人的命运却极小。 对这座城市里的绝大多数人而言,一辈子也不过是在格子间里低头敲键盘,或在小摊上卖早点,从不曾真正抬头看过天,更不曾想过自己也能触摸到星辰。 而沐云菲,就属于那极少数真正“仰望天空”的人。 她做的,就是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工作——设计点燃推进器、分析轨道偏转、模拟火箭冲层曲线。 她就是别人梦想中的那种“别人的女儿”。 雕鹏本不会轻易带别的女孩同行。尤其是郭芙那种性子,平时他多看一眼别的女人,她就能气得揪他耳朵。 可这次例外。 因为沐云菲是郭芙最好的朋友。两人机缘巧合在一次晚宴上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 今天她是跟着雕鹏一起来接郭芙下班的。 雕鹏握着方向盘,神情不动如山,心里却默默盘算着待会儿停船的路线。 他很清楚:换了别的女孩,他绝不敢带;可今天,是沐云菲,是郭芙认可的人。 所以他才能稳稳地开着这艘游艇,不疾不徐,驶向远处那片华灯初上的片场码头。 游艇靠岸。 岸边停着一辆夸张得近乎不真实的大巴车,整车漆黑如镜,边缘镶嵌着金边符纹,在暮色下泛着淡金色的光晕。整车共两层,高达七米有余,气场十足,车头的徽标是一枚金雕展翅的造型,霸气却不庸俗。 这辆车,是郭芙在这个世界的“移动之家”。 雕鹏先跳上岸,伸手护着沐云菲上了车,自己也随后跟上。 大巴车内部简直就是一座行走的别墅——一楼是开放式厨房、真皮环沙发、可升降餐桌和投影影院,通体铺着进口地毯;而二楼则有三间独立卧室、一间迷你健身舱,还有玻璃天窗与香氛循环系统。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桂花与龙涎香气息,让人仿佛置身某间贵族私人会所。 “哎,你们这些当明星的还挺有钱的。”沐云菲感叹,她以为郭芙享受的这一切都是靠郭芙演戏得来的,却不知,眼前的这些,都是雕鹏变卖他储物戒的珍宝玉石得来的。 相比郭芙这辆价值数亿美金的房车而言,郭芙所在的那个剧组,大概可以买得起这辆车的一个轮子。 雕鹏却不做解释,耸耸肩道:“你该看看她定制的那辆空中飞艇。” 此时,大巴车已启程,根据剧组后台传来的定位,一路直奔片场方向。 而此时的片场中—— 灯光正逐渐收起,导演组在调度最后一场夜戏的灯位。郭芙刚拍完一场重头戏,从布景山崖上缓步走下,甩掉披风,随手接过助理递来的水。 她身着一身淡紫色古装,腰间佩剑,发间点翠,额前一点花钿未卸,容貌清丽得如出画中。 哪怕是片场里的聚光灯,也无法掩盖她天然的出挑。 毕竟,她和她娘黄蓉一样,都是“被承认过的”四千年美女,那种摄人心魄的容颜,就算丢进一个没有金庸的世界,也照样被慧眼识珠。 五年前,郭芙和雕鹏刚踏入这个世界,便被一位国内知名导演在西湖偶遇,当场试镜。那时的她,从未演过戏,甚至不知道分镜和调度的区别,只觉得有趣,便答应了下来。 哪知这一答应,便开启了她在这个世界的“影坛人生”。 五年时间,从女配到女主,从新人到流量,再到如今的“质量保证”,郭芙早已是国内最炙手可热的影星之一。 而最妙的是——她从来没换过名字。 “郭芙”,就两个字。导演问她是不是艺名时,她笑着说:“本名,懒得改。” 更妙的是,这个世界似乎从未诞生过“金庸”这个人。没有神雕三部曲、没有射雕英雄传,江湖武侠,在这里只是一种古风幻想的题材。 也正因为如此,郭芙某天突发奇想,亲自写下了属于自己的剧本——《神雕侠侣》。 从她的视角出发,重塑那段江湖记忆。 剧中,她出演的,仍是“郭芙”一角。 而“杨过”由实力派小生曾兮兮出演,扮相俊朗,剑眉星目;“小龙女”则是清冷出尘的当红花旦陈灵饰演,两位都是郭芙在这五年中最亲近的朋友之一。 她们并不知道,郭芙写下的“故事”,其实是她曾亲历的岁月。 片场休息时,陈灵揽着郭芙的肩,调笑道: “你写的这个‘郭芙’可真野,动不动就砍人胳膊。” 郭芙笑着回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其实我和杨大哥的感情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砍他胳膊这一段。” 显然陈灵听不懂郭芙再说什么,还以为郭芙说的是她和曾兮兮的感情很好。 曾兮兮,则半靠在岩壁边打游戏,懒洋洋地补了一句:“你是不是对‘杨过’有仇?” “看你把我写得跟个小可怜似的。” 郭芙眯起眼睛,笑意不减。也不想再继续解释。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剧组助理的声音: “郭姐,雕鹏和云菲姐到了。” 郭芙手一顿,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披上披风往出口走去。 郭芙嘴角扬起一个笑意,脚步未停,直接扑进了雕鹏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演到快跳崖了。”她轻声嘟囔。 雕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不敢耽误女主角落水,特意让船开的快了些。” 两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腻歪了一会儿,郭芙的头埋在雕鹏肩上,脸颊贴着他衬衣的线条,眼神柔软得像湖水。 剧组导演远远看着,眼皮直跳,随即极为识趣地举起手:“所有机位暂停!手机全收了,刚才谁拍了删了别留!” 导演虽语气温和,现场却没人敢不听,这个剧组的核心人物都知道,郭芙的身份,不只是影坛巨星,更是雕鹏的女人。 雕鹏是谁?虽然没人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都知道他在这个城市里,一言可调无数的资源,翻掌便压无数资本的人物。全身上下都是权贵的象征。 导演默默叹了口气:要是其他女星恋情曝光,大家还敢八卦几句,但这位……他不敢。怕一个不好,身价性命全搭了进去,整个娱乐圈,都得给她让道。 这时,雕鹏松开郭芙,神色淡淡地问了句:“今天拍得怎么样了?” 导演还以为是在问自己,连忙快步走上来点头哈腰:“雕少爷,我们已经拍到倒数第三场了,再过两天就杀青了!” “好。”雕鹏点点头,语气轻描淡写:“那今天就收工吧。” 他转头看向郭芙,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宠溺:“芙芙,我们走吧。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郭芙眨眨眼,一瞬间有些意外,但随即便笑得甜如蜜糖。 “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我还准备了礼物。” 雕鹏说着,一扬手,从身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黑色丝绒盒子,随手扔给导演。 导演下意识接住,只觉沉甸甸得吓人,打开一看——五根金灿灿的金条整整齐齐地躺在里面,反射着舞台灯下晃眼的光。 导演赶紧合上盒子,心跳如鼓,对雕鹏恭敬一拜:“雕少还是这么……阔绰。” 雕鹏摆摆手:“你也辛苦了。你拿出其中的一部分,请大家喝茶。” 导演立刻就将雕鹏的意思传达了下去,说是每人今晚加薪三千,剧组正在忙碌的其他工作人员,听到这话,都对着雕鹏齐声感谢,雕鹏也是很受用。对于收买人心这招,他也是跟真正的杨过学的。 此时,陈灵从后台走来,一边走一边拎着刚脱下的戏服外套,轻轻搭在郭芙肩上。 “你呀……”她拍了拍郭芙的肩膀,“别人拍戏是拿工资,你拍戏是发工资,真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 郭芙笑嘻嘻地抱了她一下。 导演在旁边干笑几声:“认识郭芙,是我这辈子上辈子积的福。” 曾兮兮也从化妆车那边跑了过来,一身白衫未卸,仍带着“杨过”的妆效,眉目俊朗,眼神一亮: “芙妹,今天是你生日啊,那还说什么,当然得一起庆祝!” 陈灵也附和道:“走,咱们今晚不拍戏了,给芙妹好好过个生日!” 郭芙听着这几位好友热情回应,心里泛起一阵温暖。“好,那我们出发,过生日啦。” 她一挥手,气场十足地转身,率先走向岸边的那辆巨型大巴车,裙摆一晃如紫蝶振翅。 房车一路平稳地驶出城区,车轮碾过暮色中的柏油路,转入通往萧山山顶的山道,窗外景色也从灯火霓虹变作了林木与星光。 车厢内却是一派欢声笑语。 陈灵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双腿盘着,嘴里还含着一口冰激凌,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车顶那镶金边的投影仪。 “早就听说你有私人房车,结果今天一看……你这是行走的五星级酒店啊!” 她一边感慨,一边像个小孩一样四处翻找,打开壁柜、翻冰箱,最后从银色冰箱里摸出五个花色各异的冰激凌,眉开眼笑地丢了一圈。 “来,来来来,今天不当明星,咱们全员躺平。” 她先递给郭芙一个,自己撕了一个巧克力口味的,递给曾兮兮,又顺手把另一个塞给雕鹏,动作一气呵成。 雕鹏接过,坐在一旁和曾兮兮联机打着游戏,也不抬头,淡淡道:“下次你再这么翻我家冰箱,我就给你贴上价签。拿一个就付一次钱” “哎呀你咋这么小气嘛。”陈灵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 曾兮兮则一边剥冰激凌纸,一边笑着摇头:“你俩这损友关系怕不是上辈子就结下的。” 而正在此时,房车为了避让对面的一辆逆行的小车,一个急转弯。 陈灵一个没站稳,踉跄着一下子扑进了沐云菲的怀里,正好手里的冰激凌没拿稳,一下糊了沐云菲半张脸。 “哎呀哎呀哎呀——云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陈灵满脸懊悔地掏纸巾,一边擦一边还想来个赔罪式贴贴。“来我亲一个” 结果沐云菲一手撑开她的额头,眼神依旧清冷理智。“请保持距离。” 陈灵撇撇嘴:“你就是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的安静版本。”沐云菲语气认真。 众人笑作一团,笑点简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等沐云菲进洗手间清理的时候,陈灵又换了一个新的香草冰激凌盒子,贴着郭芙坐下。 “芙芙,你说,她是不是这辈子都这么正经?” 郭芙一边舔冰激凌一边笑:“她就那性子,从读书时起就一本正经,跟论文长在一起。” “你别说,她若哪天突然发神经了,我可能会觉得这世界要末日。” “那得多好玩啊。”陈灵笑着说。 几人说笑间,车子轻轻一顿,外头的驾驶员喊了一声:“到了,山顶。” 落地灯亮起,大巴车缓缓停靠在一片平整的观景平台边缘。 众人下车。 萧山顶夜风微凉,天穹澄澈,星星仿佛挂得比城市更低。脚下是整座城市的灯海波光,像银河倒悬。 雕鹏早有安排,平台正中立着一顶宽大的帐篷,银色骨架撑起星光透明天幕,四周挂着柔光小灯,一张铺着绒毯的大桌子上,早已备好了一套生日蛋糕与夜宵点心。 “雕大哥,你该不会连这都提前布置好了吧?”曾兮兮啧啧称奇。 雕鹏只是随口道:“我记得她说过一句,喜欢生日夜里看星星。” 郭芙听见这句,转头看着他,嘴角含笑,眼里却泛起一层几乎藏不住的波澜。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另一个世界的夜晚,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山风微起,夜色渐深。 两名司机从后备舱中熟练地搬出户外烤炉、炭包与腌制好的食材,动作干净利落,没半分拖泥带水。张叔是个五十多岁的老驾驶员,李叔年轻些,但眼神极稳,一看就是退役特勤出身的身板。 因为郭芙的豪车太大,需要两个司机同时负责,一个开车,一个负责监视路面情况,刚才的逆行小车,就是副驾驶发现的,若没有这副驾驶,刚才只怕就撞上了。 虽说他们是司机兼保镖,但平日里跟着雕鹏久了,早已明白什么该说、什么该做。此刻不等吩咐,已经利索地搭好了烤架、点上了炭火,腌好的羊排、鸡翅、牛舌正吱吱冒着油光。 “雕少,你们今天就安心享受,烧烤的事交给我们。” 雕鹏却走上前,接过一串烤串,说道:“你们也坐,现在不需要你们开车,现在是家人聚会。” 司机一愣,正要婉拒,郭芙便笑着拉住张叔的胳膊:“张叔,李叔,我都说了,你们是家人。今天我生日,不许你们只站着吃饭,更不许你们退到一旁看着。” 两司机眼圈有点红,点点头,也笑了。 烤肉香气四溢,陈灵早已蹲在烤炉边拿着手机开vlog,嘴里念念有词:“今天是我们小芙芙女神的生日,我要记录下她所有的美貌——还有我自制的超级牛排!” “你明明只是想拍你自己。”曾兮兮接过一串鸡翅,一边笑着一边抢镜。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欢笑连连。 这时,雕鹏突然凑近郭芙耳边,低声说道:“芙芙,你看那边。” 郭芙顺着他的指向望去—— 下一秒,夜空之中,一道“嘭”的闷响划破寂静。 一朵巨大的红金色烟花腾空而起,在天幕炸开,像盛放的焰莲,又如千万星光凝聚的光环。接着是一连串烟花接连升空,绽放成一片五彩星雨。 整个萧山顶,仿佛被星辰洒满。 郭芙瞪大眼睛,手捂住嘴巴,整个人微微前倾,像是怕自己看漏了一秒。 “哇……好美啊。” 她忍不住惊呼,眼中泛着亮晶晶的光。 “你……你早就准备好了?” 雕鹏没说话,只是轻轻搂住她的肩。 陈灵搂着她的另一边,靠得紧紧的:“雕大哥对你真是没话说啊,这场面都快赶上新年庆典了。” 沐云菲也站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羡慕:“真浪漫啊……如果此生也有人为我放这么一朵烟花就好了。” 话音未落,陈灵就扑过去挠她痒痒:“哎哟,冰山开口了!我以为你一辈子都只爱火箭推进剂呢。” 沐云菲一边躲一边笑,罕见地放下拘谨,还手回击。 “你才爱火箭推进剂,你才爱火箭推进剂。” 两人你来我往,打闹成一团。 曾兮兮拿着手机拍下这一幕,笑得停不下来。 “你们这画面,放上热搜直接爆。” 周围人也都笑了,笑得酣畅,笑得轻松。 但就在笑声最热烈的那一刻,远方夜空中,突然闪过一道极其微弱的银蓝色光芒,像是穿透了云层,又像是从极远处斜斜坠落。 无人察觉。 只有郭芙,在抬头仰望烟花的时候,瞥见了那一抹异样的亮。 她微微怔了怔,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星光的尽头。 但下一秒,雕鹏递过来一串刚刚烤好的牛排串,笑着叫她:“芙芙,快尝尝,这一串可是我亲手烤的。” “嘿,你也会烤?”郭芙下意识接过串子,又笑起来,“那我可得尝尝,看看雕大少爷的水平。” 星空下,炭火闪烁,众人继续欢笑,其乐融融。 可就在这热闹氛围中,郭芙却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的张叔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眼神游离,时不时低头叹气,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 等烟花结束,大家还沉浸在璀璨光影中谈笑,郭芙悄悄走到张叔身边,在他旁边坐下,把一串刚烤好的牛肉串递了过去,又拧开一瓶冰镇啤酒递给他。 张叔接过,咕咚灌了一大口,咬了口烤肉,咧嘴一笑:“谢谢大小姐,这啤酒真带劲……以前在部队,可没喝过这么好的东西。” 郭芙笑着点头,目光柔和:“我早就听说张叔以前当过兵,今天大家都高兴,你要不要跟我们讲讲故事?” 这边陈灵一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立刻凑过来:“我也要听!我也要听!我听我爷爷说,当兵的人总能遇上点怪事儿。张叔,要不您给我们讲个鬼故事呗?” 话音刚落,就被沐云菲抬手“啪”地轻轻敲了一下脑门:“你这小脑瓜别整天想着这些迷信的玩意儿。今天芙妹过生日,你就不能清清爽爽地说点吉利话?” “嘿嘿,行吧行吧。”陈灵吐了吐舌头,摸了摸脑袋,不再嚷嚷。 可就在这时,张叔却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眼神看向山下灯火阑珊的城市,许久没有说话。 郭芙一愣,眉头微蹙,轻声问道:“张叔,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家里有困难吗?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 若是旁人听到郭芙这句话,早就眼圈红了开口倾诉了,可张叔却是退役老兵,有些话始终憋在心里,说不出口。 他沉默了一会,望着炭火里跳动的火星,忽然抬头问了一句:“几位……真想听故事?” 众人一愣,随后一齐点头,连雕鹏也放下酒杯,看了过来。 张叔慢慢点头,声音低沉而缓:“那我就讲讲……我以前当兵时,亲身经历过的一件事。” 火光轻跳,星辰寂静,夜色仿佛一下子沉了下来。 第575章 雕鹏的系统2 奇怪的小杨 张叔开口了,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风雪中的沉木在低语。 他缓缓说道:“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鬼故事,只是件……至今想起来,还是让人心里发毛的事。” 火光跳动着,映出他眉宇间浓重的阴影。 “那年,我们连队驻扎在东北边防,正是寒冬腊月,气温零下三十度,整个营区冻得像铁板。战士们轮流换防,都盼着回家过个年,谁知就在腊月二十八那天,上头突然下了命令。” “老张,都快过年了,这些考古队怎么还要上长白山考察啊?”连里的副连长林然,一边整理装备,一边忍不住嘟囔。 我当时正在给枪支打油,听了这话,只是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上头只说,这次任务极其重要,要求全副武装,咱们连一百二十人,全体随行,不得有失。” 张叔说到这里,顿了顿,喝了口啤酒,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正说着呢,一个士兵推门进了屋,是小杨——咱们连里最熟悉长白山地形的兵。” “小杨站得笔直,敬了个礼,说:‘张连长,我听说咱们要上山执行任务?’”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就告诉他:‘你的请假条,是在任务下达之前批下来的,所以不用去了。连里已经安排了轮班战士顶上。’” “小杨明显还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敬了个礼,退了出去。走时步子沉沉的。” 张叔叹了口气,继续道:“等小杨走后,林然有些不解,凑过来低声问我:‘小杨是我们连里最懂地形的,这种天气,这种任务,你怎么不让他随行?’” “我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他母亲病了。’” “林然也没再多说。他懂,我们这些驻边疆的兵,彼此都有点默契,心里有根弦,知道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 火光中,张叔的脸庞显得格外坚毅。 “不过,林然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小声问了句:‘既然是跟考古队上山,为什么要全副武装?每人不仅背步枪,还配了120发实弹,上头这是怕遇到什么?还是去打仗的?’” 张叔微微一笑,声音沉稳:“我告诉他:‘打不打仗我不知道。上面的命令,只让我们准备齐全。他们没说理由,我也没问。咱们只需要执行,别问不该问的事。’” 火苗跳了一下,一阵山风吹过,篝火边的影子拉得老长。 张叔抬起头,看了眼星空,又低头续了一杯啤酒,似乎在酝酿着更沉重的话题。 张叔捧着酒瓶,低头沉默了片刻,炭火映着他满是风霜的侧脸,仿佛连呼吸也变得迟缓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哑而凝重: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 “毕竟人多,考古队二十人,加上我们随行的一百二十名战士,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长白山。每个人全副武装,警觉性拉到了最高,毕竟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总怕遇到什么意外。” 张叔轻轻笑了一下,笑意中却带着淡淡的压抑。 “长白山上一直流传着雪巨人的传说,说山林深处藏着不属于人类的巨影,会在大雪封山时出没。” “但我们一路上……真的很顺利。顺利得让人心里发毛。” “没遇到传说中的雪巨人,也没遇到过任何野兽。事实上,雪线之上静得出奇,除了风声,连一只鸟都听不见。” “战士们紧握着步枪,一路护送着考古队,在白雪皑皑中穿行,脚步声和心跳声都异常清晰。” 张叔顿了顿,眼神沉了几分。 “后来我们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处隐秘在山脊断层中的遗迹,看起来像是某种……庙宇残骸。考古队的人在那儿停留了三天三夜,我们负责驻守警戒。” “这三天里,也没发生任何意外。夜里守夜的战士没看到什么怪物,枪一发也没打出去。” “然后我们护着他们原路返回。” 他说到这里,炭火突然“啪”的一声炸开了一粒小火星,跳落到地上,众人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张叔声音微微压低: “就这么一路风平浪静,直到……我们回到驻扎点。” 他慢慢抬起头,眼神在郭芙、雕鹏、陈灵几人脸上扫了一圈,声音如石子坠入深井般低沉: “那一刻,我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了。” “清点人数的时候,我拿着名册,一个一个核对下来,竟然发现……” 他伸出手指,轻轻在空气中一点。 “我们连,只剩六十个人。” 炭火跳动,空气仿佛凝滞了。 陈灵瞪大了眼睛,下意识问道:“六十个?不是应该有一百二十个士兵吗?” 张叔轻轻点头,目光无比沉静。 “没错,本该有一百二十个士兵。但回到驻扎点时,只剩下六十人整整齐齐站在那里。” “而且更诡异的是——” 张叔微微倾身,压低声音: “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少了六十人。” “林然,其他的士兵,甚至考古队的人,全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们连本来就只有六十人出发,六十人归来。” 郭芙屏住了呼吸,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衣角。 张叔看着远处山下灯火点点,沉声道: “我当时疯了一样地找了营地记录,调了通讯日志,甚至调了行军图,可不管我怎么查,所有记录上,都只写着我们连是半个连队的编制,是实打实的六十人。” “那另外的六十个兄弟,就像从未存在过。” 火光在他眼中倒映成两团摇曳的红光。 “后来我给上头发了好几份电报,请求核实。” “但等了三天三夜,才收到一份回复。” 张叔伸出两根手指,在空气中比了一个字。 “回复只有四个字。” 他一字一顿道: “不必再查。” 雕鹏听到这里,眉头微挑,脸上罕有地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靠着椅背,捏着酒杯轻轻晃了晃,淡淡说道:“据我所知,在某些特殊边防部队,确实存在换防区、轮编制的制度。尤其是和平年代,连队内部调防频繁,张叔,虽然你当时是连长,但连里的兄弟们……也未必真的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吧?” 这话一出,众人都微微一愣,郭芙和陈灵对视一眼,似懂非懂。 而张叔却听懂了,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雕鹏看了片刻,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这点……我后来也想过。” 他顿了顿,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仿佛在压下心底某种隐隐的不安。 “确实,我当时是从别的岗位调过来的,连里的编制虽然是120人,但有些人确实是纸面上的数字,跟我真正一同经历过战火的,也许只有一半不到。” 雕鹏轻轻一笑,眼神锐利:“那么……如果你当时看到的‘编制名单’本身就是做给你看的呢?”他缓缓说道,语气不急不缓,像是在抽丝剥茧: “那些‘消失’的六十名士兵,根本就是被提前安排好的。他们只是借你们连的名义,跟着考古队一起上了长白山,进了那座遗迹。” “而真正出来的,只是考古队和真正的六十个随行战士。” “剩下的六十个人——” 雕鹏微微一顿,眼神透过火光,似乎看到了某种更远的地方。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回来。” 话音落下,四周静得只剩下炭火噼啪作响。 张叔听着雕鹏的话,眼神深深地凝视着他,过了许久,才慢慢点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雕少爷果然聪明。”张叔说道,声音中夹着一种说不清的疲惫。 “我后来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唯一的‘局外人’。也许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给那批‘要留在山里的士兵’做个掩护。” “从最科学的角度来看,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张叔顿了顿,眼中却划过一丝难以言说的迟疑与茫然。 “只是……”他缓缓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上面只用下达命令说是绝密任务,不允许对外透露便可,但上面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否则我今天也不可能给你们讲述这件事。” 他看向远处深邃的夜空,声音低得几乎被山风吹散:“而且,为了骗我一个人,编造出这样的故事,似乎完全没有必要。” “这才是……让我无法理解的地方。” 陈灵听到这里,顿时觉得气氛有点凝滞,便连忙笑着打了个圆场:“张叔,想不通就别想了呗,哪有那么多离奇的事情。可能就是雕大哥说的那样吧。” 张叔听了,也哈哈笑了一声,爽朗地点头:“是啊,可能真的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自己记错了也说不定。” 说着,他又咕咚灌了口啤酒,仿佛真的就把那些沉重的回忆压了下去。 气氛一时又活络了些,篝火边重新响起了谈笑声。 唯独郭芙一直留意着张叔。她微微侧过身子,捧着热腾腾的烤羊排,小口咬着,眼神却悄悄打量着张叔。 郭芙发现,张叔虽然嘴上附和着笑着,可眉梢眼角,却有种抹不去的沉重和迟疑。她心里一动,待众人说笑声稍微散开些,便低声问道: “张叔,你刚才说的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吧?” 张叔抬起头,眯着眼笑了笑。 郭芙却继续说道,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笃定: “但我刚才看你表情,不像只是为了回忆过去。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张叔一怔,随即苦笑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郭大小姐,您真是心细得很啊。” 他咳了咳嗓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其实,是这么回事。” “当年连里的那个小杨,跟我关系特别好,是一起摸过敌人岗哨、一起扛过伤员回阵地的兄弟。” “后来小杨退役了,也娶了媳妇,日子过得平淡安稳。” “他的女儿比较争气,读了大学,又顺利成家立业。” “可他儿子……就不太争气了。” 张叔说到这里,表情有些无奈,又下意识地瞥了郭芙、陈灵一眼,赶紧摆手补充: “当然,我不是在说你们啊。你们是正儿八经靠本事吃饭的人。” 郭芙和陈灵都被他这一举动逗笑了,陈灵更是咬着烤肉串咯咯笑着道:“张叔,我们又不会介意,快讲快讲!” 张叔也笑了,叹口气,继续说道: “小杨的儿子,小名也叫小杨,从小成绩不好,学业荒废,长大了也没个正经工作。” “成天就在家里打游戏、追星,砸钱,给所谓的偶像打榜、投票、买周边。” “家里的积蓄被他一点点折腾光了,最后连房子也差点卖了。” 说到这,他语气明显沉了一下。“他父母劝,他不听。” “后来……竟然还闹着跳楼,说什么‘不给我买见面票,我就死给你们看’。” 篝火旁一阵微微的安静。 即便是见多了花花世界的陈灵和曾兮兮,听到这样的事情,也忍不住微微蹙眉。 张叔叹了口气:“老杨,实在被逼到没办法了,这才想到了我。” “他想着,咱们有这么点交情,又知道我现在给大小姐你开车,也许……也许能托我帮个忙,让他那儿子,能见偶像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见一面,说句话也好。” 听到这里,陈灵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惊讶地出声:“张叔,你那战友的儿子追的,不会就是我们家芙妹吧?” 张叔苦笑着点头,神情带着一丝尴尬。郭芙也是心中一震,立刻明白了。 怪不得张叔今晚情绪那么复杂,也怪不得讲到一半总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她的确最烦那种“疯狂追星、不顾家人、不尊重自己生活”的极端粉丝,平时遇到这种事,都是直接拉黑处理。 张叔也是担心自己误会他,才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郭芙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羊排放下,拍了拍张叔的肩膀。 语气温柔而坚定:“张叔,明星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 “而且,您今晚给我们讲了那么多故事,带来了这么珍贵的经历,我也一直很想去东北看看你们当年守护过的地方。” “这样吧,您去安排一下时间,我会跟助理说一声,到时候给你们安排一个行程。” “见一面,吃顿饭,也是可以的。” 郭芙的话不轻不重,却透着一股温柔的体面与包容。已经是很给面子的答复了。 张叔听到这话,眼眶都微微红了,急忙低头装作抹嘴,连连点头:“谢谢,谢谢大小姐……真是,真是感激不尽!” 陈灵在一旁看着,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和曾兮兮对视了一眼。 两人心照不宣地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作为在娱乐圈打拼多年的艺人,他们早已见惯了各种托关系、走后门的事情。 今晚这场“故事”,再精彩也好,到底还是带着点目的。 只不过,看在张叔这些年来忠心耿耿,从不邀功讨赏的份上,他们都选择了不去揭穿。 毕竟,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为了亲情、为了一份执念,哪怕费尽心思,也不过是求得一点点微小的满足而已。 三日后,天气渐暖,阳光透着淡淡的白色,给整座城市铺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郭芙终于带着雕鹏、陈灵、曾兮兮一行人,正式踏上了去往东北农家乐的行程。 不过对于外界来说,他们自然不可能明说。 毕竟现在的郭芙,已经不再是初入圈时的小透明了,她的每一次出行,都会吸引数百双眼睛,无数狗仔闻风而动,企图从中挖出点猛料。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地公布行程。 于是郭芙的团队直接放出消息,说是某家卫视准备筹拍一档全新的乡村振兴类综艺节目,邀请郭芙、陈灵、曾兮兮担任首批飞行嘉宾,去东北采风。 一石激起千层浪,媒体纷纷跟进,粉丝们更是疯狂应援,整个网络热度蹭蹭往上涨。 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这一趟真正的目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至于沐云菲,自然也是跟着同行的。 她退掉了研究院里的临时工作,名义上是借着这次机会,顺便去考察他们研究院在东北一处旧无线电发射站的情况。而事实上,她更清楚,这一趟,她是为了陪郭芙。 于是,这几个原本就关系极好的好友,便又这样结伴同行。 浩浩荡荡的车队,十辆车排开,气势恢宏。 郭芙依旧坐在她那辆专属的两层房车里,车身外表低调,但内部装修极尽奢华,软皮沙发、冰箱、浴室、卧房应有尽有。 雕鹏坐在她旁边,翻着地图,偶尔低头在平板上处理一下事情。 陈灵则蹲在沙发上,抱着一盒零食,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刷着手机,嘴里还嘀嘀咕咕。 曾兮兮穿着一身宽松休闲服,靠在一边闭目养神,时不时被陈灵的小动作弄得睁眼白她一眼。 沐云菲则端坐在房车的办公区,认真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查阅着无线电资料,偶尔皱眉,偶尔敲打键盘。 至于开路和压阵的那十辆路虎,也不是普通车队。 前五辆车,全是郭芙私人雇佣的保镖。 这些保镖平时散养在各自岗位,关键时刻召集起来,几乎可以直接组成一个小型特勤小组,身手过硬,装备齐全。 后五辆车,则是张导带来的摄制组,车上载着大量拍摄器材、无人机、补光灯,还有移动直播设备。 张导本人也亲自坐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镜头。 而且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档所谓的综艺节目,其实更像是一个障眼法。 既可以合理解释郭芙这一行人去东北的行踪,又能顺带制造一些曝光和人气,一举两得。 车队缓缓驶离城市,穿过高架桥,向着北方的远方驶去。 沿途春意渐浓,路旁的柳树抽出了嫩芽,远远地还能看到积雪未融的山脊线,空气中夹杂着初融泥土的潮湿气息。 车内一片轻松惬意。 陈灵抱着平板,一边刷着热搜,一边兴奋地嚷嚷着:“芙妹芙妹!咱们今天上了三条热搜了!‘郭芙东北之行’、‘陈芙同游’、‘乡村振兴综艺阵容豪华’!” 曾兮兮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屏幕,又闭上,懒洋洋地补了一句:“你们两姐妹,有钱有势又漂亮,当然热搜天天挂。” 陈灵咯咯笑着打了他一拳:“羡慕吧你,想挂热搜也得长得好看才行。” 沐云菲没抬头,只淡淡说道:“你们再吵下去,芙妹的热搜要变成‘顶流车队路上吵翻天’了。” 雕鹏也忍不住笑了,低头继续看地图,顺口对郭芙道:“东北这条路线我查过了,咱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叫‘黑水村’,村口那边有条老铁路,通往不远处的矿井,刚好离你们节目拍摄地点也不远。这个矿井是当地的扶贫重点项目,很受国家的关注,我们可以过去捐点钱,顺便让电视台曝光一下热度,给当地也创造一份营收,这是已经和当地政府沟通好的事,到时候正好方便你们切镜。我们可以让摄制组在铁路那就开始拍摄,然后我们趁着拍摄的时候,先进村。去那小杨的家里,这样可以很好避开跟着一起来粉丝们。” 雕鹏说了,拉开房车的窗帘,不远处跟着浩浩荡荡的几个车队,看似自驾游,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些都是郭芙和陈灵以及曾兮兮的粉丝群体。 郭芙点点头,眼神在阳光下明亮又柔软。 她心里微微有些期待,觉得雕鹏越来越会办事了。 这趟东北之行,说是综艺拍摄,实则夹杂了太多东西。以前郭芙倒是没觉得自己出门一趟会这么难,自从当了顶流明星,真是做每一件事之前都要考虑的很清楚。 郭芙的车队一到本地,那条老旧的铁路旁边,早已有一群人站在那里等候。 打头的是县委的干部,身后跟着黑水镇的镇长,还有几位本地的村支书。 这些干部们衣着整齐,神色带着一种憨厚又紧张的恭敬。 不过显然,他们大多并不认识郭芙。 县里人不追星,对这些当红影星的名字也没什么概念,只是领导交代过了,说这次来的,是投资的大财主,还带着电视台拍节目,必须热情接待,万不可怠慢。 于是见到车队停下,村干部们立刻迎了上来,笑脸堆得满满的,连话都说得格外亲热。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您们远道而来,咱们黑水村蓬荜生辉啊!” “姑娘真漂亮,气质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 县领导也连连点头,带着标准官腔介绍着: “我们黑水镇,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尤其这黑水村,以前是咱们县里数一数二的煤矿村。” “那时候缺水啊,洗一次澡,水都是黑的,所以得了黑水村这名字。” 他说着,还用力拍了拍自己胸脯。 “后来多亏了国家政策好,南水北调,咱们黑水村才有了自来水,日子也渐渐好起来了!” 郭芙听着,嘴角带着得体的笑容,不时点头应和着。 她自然明白,这些本地干部把她当成了某个从上面派下来的“大人物”,更不会分得清娱乐圈的流量明星和真正的资本投资人有什么区别。 在他们眼里,只要能带来资金、能搞开发、能拉动乡村经济,都是菩萨。 一时间,整个拍摄气氛都有些微妙。 原本准备录制一档轻松综艺节目,结果被这些干部和村民硬生生地给拍成了“乡村干部接待领导大会”的现场。 张导在后面跟着,差点没笑出声,但他也是个老油条了,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指挥摄制组顺势补拍。 几台摄影机在外围咔咔作响,跟拍画面,一时间气氛倒也变得热热闹闹。 郭芙一边应付着县领导,一边悄悄叫过了张导,小声吩咐了几句。 张导点点头,立刻心领神会,带着大部队转移到旁边的村民大院里,拍摄黑水村的风土人情去了。 而郭芙,则带着雕鹏、陈灵、曾兮兮,还有沐云菲,轻轻松松地抽身出来。 张叔早已等在一旁,他换了一身便装,戴着棒球帽,整个人看上去既低调又干练。 见到郭芙招呼,他立刻过来,低声说道:“大小姐,老杨已经在家里等着了,咱们这边走。” 郭芙点头,一挥手,带着几位好友,悄悄离开了熙熙攘攘的拍摄现场。 五辆路虎在村头静静待命,郭芙的特勤小组,纷纷下车,跟在郭芙一行人的不远处,距离保持在刚刚好不打扰到一行人的距离。 郭芙一行人并没有直接开车,而是步行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 路两旁是低矮的土坯房,院墙上爬着枯黄的藤蔓,还有几只懒洋洋的老狗趴在门口晒太阳,看到陌生人经过,也只是抬起眼皮瞟了一眼,又懒洋洋地趴下。 空气里混杂着泥土味和早春的寒意。 地上残雪未融,踩上去吱吱作响,鞋底沾上了薄薄一层水汽。 走了大约十分钟,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口。 巷口一棵老槐树斜斜地探出枝丫,枝头结着零星几颗去年秋天未落完的枯果,风一吹,咔咔作响。 张叔在前面停下,回头说道:“到了。” 郭芙顺着他的指引看过去,只见一座破旧的院子,红砖砌的小门楼,院墙上剥落的涂料斑斑驳驳,像是岁月啃噬过的伤痕。 门虚掩着,从缝隙里能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正探头往外张望。 张叔快步上前,推开门,笑着喊道:“老杨!” 那人一看到张叔,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赶紧迎了出来,嘴里连声道:“老张,老张,真是你啊!” 两人用力拍了拍彼此的肩膀,眼里都带着一点热气腾腾的情绪。 郭芙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微微有些感动。 这份几十年如一日的兄弟情,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同事、朋友,成了一种扎根骨血里的牵挂。 “走,进屋,别冻着了!”老杨热情地招呼着。 郭芙带着雕鹏、陈灵、曾兮兮、沐云菲一行人,跟着走进了农家小院。 一进门,郭芙倒是微微一怔。 从外头看,这院子老旧破败,墙面斑驳,门框都有些歪斜,怎么看都是普通不过的乡下人家。 可是真正踏进屋内,她却发现,这里的装修虽然算不上豪华,但却意外地整洁温暖。 瓷砖铺地,洁白的墙面上还挂着几幅简单的装饰画,屋里有暖气,厨房也是现代化灶台,连客厅角落里,还摆着一套小巧的音响设备。 虽比不上城市里那些豪宅的气派,但在这个偏远小镇,这样的居住条件已经算得上是中上水平了。 郭芙心中微微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张叔和老杨寒暄了几句,聊了聊当年的老事,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随后,张叔便正式向老杨介绍道:“这是郭芙姑娘,就是小杨心心念念的那位大明星。” “旁边这几位,也是她的朋友,雕鹏、陈灵、曾兮兮,还有沐云菲。” 老杨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郭芙,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原来张叔之前根本没跟他透露这件事,老杨一直以为,张叔这次过来,只是为了看看自己这个老战友。 没想到,张叔竟然真的把郭芙带来了! 老杨的妻子也是个典型的朴实农村妇女,虽然一脸惊喜,却还是忙不迭地招呼着,搬茶倒水,摆上瓜子糖果,动作间满是局促和热情。 夫妻俩兴奋地交头接耳了几句,然后连忙跑去后屋,喊他们的儿子出来见人。 这边,客厅里气氛略显轻松。 陈灵凑到郭芙耳边,压低声音悄悄说道:“芙妹,你猜,这小杨会是啥样?” 她眉梢带着点调皮,一脸坏笑。 曾兮兮在另一边也凑过来,小声补刀:“一个宅男呗。刚才不是听他爸说了嘛,正窝在屋里打游戏呢,肯定是穿着大棉袄,头发乱糟糟那种。” 郭芙掩嘴偷笑。 沐云菲却皱了皱眉,轻轻哼了一声,提醒道:“在别人家里呢,莫要瞎说话,注意形象。”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让陈灵和曾兮兮都不敢太放肆了,只能小小地收敛了几分。 就在众人低声打趣的时候,房间内传来几声脚步声。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向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旧棉袄的青年走了出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不高不矮,眉眼间还有几分清秀,可惜因为常年宅在家里,不修边幅,头发略显凌乱,脸上也没多少光彩,看上去就像是冬天窝在火炕上打滚过的人。 不过,他的眼神却出奇的平静。 没有那种粉丝见到偶像时常见的激动、亢奋,甚至没有多少紧张。 他只是抬头淡淡扫了几人一眼,声音平平地说道: “你们来了啊。” 就这么简单一句,既没有多余的情绪,也没有那种狂热的喜悦。 一时间,屋里气氛有些微妙。 郭芙、雕鹏、陈灵、曾兮兮,还有沐云菲几人,面面相觑。 他们几乎都经历过无数粉丝的簇拥、尖叫、流泪,哪怕是最内敛的粉丝,见到真人时,眼神中也会藏不住那种炽热的光。 可小杨,没有。他的表情平静得像是遇见了一群普通来访的邻居。 甚至可以说,带着一种……奇异的淡漠。 雕鹏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郭芙心中也微微一动,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不过她脸上并未露出异色,只是笑着向前一步,温和地伸出手:“小杨是吧?我听张叔说了,今天特地过来看看你。” 小杨看了她一眼,略带迟疑地伸出手,轻轻和郭芙握了握,手心微凉。 然后便松开了。 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任何想要拍照、合影、或者激动到语无伦次的迹象。 小杨仿佛只是完成了一种普通的社交动作,接着便转过头去,轻声对老杨说道: “爸,我去把桌子收拾一下。” 说着,他便自顾自地去厨房忙活了起来。 只留下客厅里几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冒出一个念头:这小杨,不太正常啊。 第576章 雕鹏的系统3 这一顿饭,倒是吃得颇为惬意。 老杨家这么多年在镇里也算的上是富户了,拿出了家里最好的食材招待。 桌上摆满了东北地道的大菜,热气腾腾地冒着香气。 中间一大锅炖着色泽金黄的猪肘子,肥而不腻,肉质软烂,一勺子下去,带着浓浓的胶质感,汤汁鲜香扑鼻。 一旁还有猪肉炖粉条,粉条在锅里吸饱了肉汤,泛着诱人的光泽,软糯弹牙。 土豆炖牛肉、锅包肉、小鸡炖蘑菇、酸菜白肉锅,各式各样的东北家常菜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几乎把整个大圆桌都挤满了。 陈灵平时最是注重身材管理,很少碰这种重油重盐的大菜。 但今天不知怎的,这锅炖肘子的香味一飘出来,她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开始她还矜持着,只象征性地夹了两筷子,结果一吃下去,立刻眼睛一亮。 “妈呀,这味道也太绝了吧!”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立刻放下架子,三两口扒完一碗饭,又盛了第二碗。 曾兮兮在旁边看着,嘴角带着点揶揄的笑意。 他自己倒是吃得斯斯文文,但也吃了不少,显然胃口也被吊了起来。 沐云菲就显得克制许多,她慢条斯理地吃着酸菜白肉,动作优雅,每一筷子都恰到好处,连喝汤都是小口小口地抿,举止之间透着一种不动声色的修养。 郭芙则是吃得最自然的那个。她笑眯眯地夹着粉条,不时和老杨的妻子聊着家常,时而夸赞一句菜做得好吃,时而夸赞家里暖气烧得舒服,哄得老杨夫妻俩笑得合不拢嘴。 而雕鹏,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整场饭局,他只是轻轻夹了几粒花生米,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嚼着,别的菜几乎一口未沾。 如果不是他时不时举杯,配合着喝几口啤酒,旁人只怕早就察觉异常了。 陈灵注意到了,便调侃道:“雕大哥,你这也太养生了吧?来东北了还不多吃点?” 雕鹏笑了笑,很自然地接话道:“在路上吃太多了,现在吃不下了。”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语气自然,谁也没往深处想。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谁也不会认为老杨一家人会在菜里下毒。 老杨一家人更是没多想,只当他是真的路上吃撑了。 热情的老杨还一个劲劝他:“雕小兄弟,咱们黑水村的人待客可是一片心意,你可得给个面子,哪怕多吃两口也行。” 雕鹏便顺势又夹了一小块锅包肉,象征性地咬了几口,笑着道:“好吃,真的好吃。” 众人听着也就没再多劝,气氛继续热闹起来。只有郭芙心里隐隐有些了然。 她了解雕鹏,了解得很深。自从他们从神雕大世界穿越到这个世界后,雕鹏便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 无论到哪儿,他从不轻易全然信任周围的环境,哪怕是最简单的一顿饭,也会本能地保持警觉。 雕鹏并不是怀疑张叔,也不是怀疑老杨。而是因为,在他们眼中,这个世界,本就有太多未知和未解的东西,不能掉以轻心。 郭芙没有拆穿,只是默默在心里记下了雕鹏暖心的一面,她当然知道,雕鹏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饭桌上的热气蒸腾,屋里笑声阵阵,窗外寒风却拍打着玻璃,发出阵阵低鸣。 饭后陈灵正准备拉着郭芙回铁路那的拍摄现场,毕竟说了是综艺节目,主角一直不露脸也不行。而老杨家既然已经遵照张叔的面子来了,见了小杨便也算完成了任务,总不能一直陪着他吧。何况小杨全程也没怎么说话,不是那种不好意思的不说话,像是不怎么关心郭芙一行人一样。 饭后,炭火炉子还在院子角落里慢慢燃着。 郭芙、陈灵、曾兮兮和沐云菲几人,便拿着茶杯,围着炉火一边闲聊,一边看着院外被薄雪覆盖的小巷。 天空灰蒙蒙的,远处的山影像是蒙着一层纱,静谧得几乎听得见雪花落地的声音。 院子里气氛轻松安然。 正当众人悠闲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只听得院门轻响,小杨换了身衣服,走了过来。 这一回,他不再是穿着那件肥大的东北大棉袄,而是换上了一身深青色的冬日汉服。 衣襟带着银白的滚边,衣摆下绣着简单的暗纹,宽袖飘飘,腰间系着一条素白绫带,看起来既干净又带着几分出尘之感。 这一身装扮,配着他那张清秀的面容,竟让原本有些不起眼的小杨,平添了几分雅致之气。 只见小杨走到郭芙面前,脚步稳稳地停住,站得笔直。 他微微躬身,双手抱拳,竟然极为标准地行了一个古礼作揖,声音里带着一种认真且拘谨的温和: “郭姑娘,方才在下怠慢了,实属有因。” 这一幕,让郭芙微微一怔。 她下意识地也回了一个作揖,身姿如柳,动作自然而优雅: “不敢当。” 因为郭芙此刻也穿着一身冬日汉服,那是当初在神雕大世界,小龙女给她的白绒素袍。 绒毛细腻轻盈,衣身宽而不拖,雪白如冰花,袖口用素银细绣,极尽清丽。 平日里她在城市中穿汉服,本就是一种小小的自我坚持。 如今在这寂静雪景之中,两个身穿古衣的人,在院子里一揖一拜,竟有种穿越了时空的错觉。 四周安静了下来。 雪光映得院中一片苍茫,两人的身影映在薄雪地上,竟有几分岁月悠长之感。 陈灵本来还啃着一块烤红薯,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捧着红薯,嘴角带着打趣的笑意,眨着眼睛说道: “哎呦,芙妹、小杨,你俩这是隔空拍电影呢?什么戏码啊?‘前世今生’?” 曾兮兮也在一旁偷笑着附和:“要不要我拿台词本给你们?” 沐云菲倒是没说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细细打量着小杨。 她敏锐地察觉到,小杨身上的气息似乎有了一些细微变化。 那种变化很难用言语形容,就像是原本普通的人,突然变得深不可测了一些。 而且更奇怪的是小杨行礼时,礼数极为标准,就像是真的一个古人,眼神极为清明,仿佛根本不是刚才那个略带茫然、沉闷的小宅男。 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郭芙回过神来,心里也微微一动,但面上却仍然带着轻松的笑意。 她也明白过来了,事情可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但眼下并非揭穿的时候。 便顺着气氛轻轻笑着回应陈灵:“灵灵,别闹了。汉服是咱们的国服,既然穿了,总归是要讲点礼数的嘛。” 陈灵嘻嘻笑着缩回脖子,继续抱着她的红薯啃个不停。 就在郭芙还想着小杨那一拜的不寻常时,只见小杨从袖中抽出一本书,递了过来。他动作温和,语气也平静,像是只是很自然地做了一件寻常的事。 “郭姑娘,这是我前些年收藏的一本书,想请你看看。” 郭芙接过来一看,只见封面上赫然印着四个大字——《神雕侠侣》。 封面设计略显粗糙,应该是小规模印刷,不是大出版社的正规版本。 陈灵和曾兮兮在旁边扫了一眼,也没太在意。 毕竟《神雕侠侣》最近正火着呢,郭芙自编自演的电视剧爆红,粉丝无数,周边小说、漫画、同人文一大堆,出现这种印着《神雕侠侣》的小书根本不足为奇。 两人只当小杨是个深度粉丝,特意带了本书来让偶像签名,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一边烤着炉火,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但郭芙心里隐隐有些异样。 她翻开书本,手指无意中掠过那一页页微微发黄的纸张。 翻到一半,她看到小杨特意折过的一页。那折角干净利落,像是特意留下的记号。 郭芙顺势打开,看了几眼,眼神顿时变了。她整个人微微一僵,眉宇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动。 因为她很快发现,这本书,内容和她自己编写的那个剧本,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所写的《神雕侠侣》剧本,主角是杨过与小龙女,两人情深意重,荡气回肠。 但这本小杨递来的《神雕侠侣》,写的却是一位名叫“郭芙”的女侠,骑着一只大雕,行走江湖,劫富济贫,斩妖除魔,最后甚至收拢了明教,平定中原,成就一段传世英名。 郭芙越看,心跳越快。 因为这本书里记载的,不是什么杜撰的故事,而是……她在神雕大世界真实经历过的人生轨迹! 哪怕细节有些许偏差,但那些关键节点,情感起伏,甚至身边人的描写,都与她记忆中惊人地吻合。 这不是随便猜出来的,不是凑巧写成的,这是亲身经历过才能描写得出的细腻。 郭芙心中涌起滔天巨浪,握着书的指尖微微发白。一时间,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郭芙抬头看了小杨一眼,只见小杨神情平静,眼中透着一丝隐晦的期待,又像是早已预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 郭芙深吸一口气,把书递给了雕鹏。 雕鹏接过,翻了几页,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他的指尖在书页边缘轻轻摩挲,神色一片冷静,但眉宇间却压着一股几乎要溢出的凌厉。 雕鹏当然看出来了。这本所谓的《神雕侠侣》,记载的根本不是虚构,而是他们曾经的、真实的神雕大世界的生活。 而且记得如此详尽,分明是亲历者才可能知道的。 雕鹏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把书轻轻合上,目光幽深地看向小杨。气氛在无形中微微一滞。 陈灵和曾兮兮虽然没细看内容,但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收起了嬉闹的表情,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 只是几人警惕了没一会儿,却听见郭芙忽然抬头,表情一本正经地对着小杨来了一句: “你也是穿越者?” 声音清清淡淡,却极其认真,半点不像开玩笑。 陈灵、曾兮兮,还有沐云菲,全都愣住了。 三人面面相觑,气氛静了半拍,随即,陈灵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凑到郭芙身边,笑着说道: “芙妹,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写剧本写得太投入了?连现实和戏里都分不清啦?” 她一边说,一边故意伸手摸了摸郭芙的额头,打趣着做出一副“量体温”的样子。 曾兮兮也在旁边跟着起哄:“芙妹,不会是穿太久汉服,精神也穿越回去了吧?” 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几人笑成一团,连带着院子里的寒意都仿佛被冲淡了不少。 只有雕鹏,依旧抱臂而立,眼神平静深邃,没有半点笑意。 院子里雪光微微反射,映得每个人的神情都格外清晰。而这时,小杨开口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却透着一种让人心头一紧的异样安静: “我不是穿越者。”他顿了顿,低头像是在整理措辞,随即继续说道: “我只是有一天,发了高烧。烧得很厉害,连医院的急诊记录上都写着体温超过了四十二度。” “后来退烧以后,我的脑海里,就突然多了一段记忆。”“那段记忆里……有你。” 小杨的目光落在郭芙身上,神色极其认真。 “有一位骑着大雕行走江湖的女侠,名叫郭芙。” “后来,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又看到你写的《神雕侠侣》,虽然情节不同,但很多细节太像了……就想,总有一天,一定要亲眼见见你。” 小杨说得平静,但越是平静,周围气氛反而越显得微妙。 陈灵原本笑得直不起腰,这会儿也收了声,眨着眼睛看着小杨,神情渐渐变得微妙。 曾兮兮挠了挠头,低声嘟囔:“这……不会真是失忆症?还是……灵感太多?” 只有沐云菲,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参与起哄,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 她微微垂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沐云菲忽然抬头,轻声说道: “阿卡西记录。”她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院子里顿时静了。雕鹏微微眯起了眼睛,第一次正眼认真地看向沐云菲。 郭芙也是一怔,下意识地问道:“阿卡西记录是什么?” 沐云菲点了点头,眼神深处带着一种藏不住的复杂光芒。 她缓缓开口解释:“据某些非主流的科学理论认为,世界上存在一个无形的信息场,叫做‘阿卡西记录’。它记录着这个世界上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甚至记录着每一个生命曾经走过的痕迹。” “有些人……在特殊情况下,比如极端高烧、重创、灵魂震荡的时候,可能会短暂地接触到阿卡西记录,看到本不属于自己的人生片段。” “而那些片段,是真实存在过的。” 说到这里,沐云菲顿了顿,望向小杨:“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是,无意中接触到了阿卡西记录,从而记住了郭芙在另一个世界的真实经历。” 一时间,院子里鸦雀无声。 郭芙听着沐云菲那段解释,微微偏头,看了雕鹏一眼。 雕鹏也正静静地望着她,眸光深邃如夜海。 两人心意微微一合,几乎瞬间便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他们当然知道沐云菲口中所谓的“阿卡西记录”是什么。 那并不是理论,不是什么科学假说,而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曾亲眼见过,那横贯四维界域、流转着亿万生灵信息的时间长河,浩瀚而绵延,在时空深处悄然流淌。 所有世界,所有生命,所有曾经与未来的轨迹,都在那里留下了痕迹。 那是真正的“记录之河”,是真实的阿卡西记录。 只是,眼前的沐云菲、陈灵、曾兮兮,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人,生活在一个未曾真正揭开过宇宙真相的世界中。 他们的生命轨迹是如此平凡而珍贵。郭芙心中微微一叹。 她不想,也不愿,把这些太沉重的秘密强行告诉他们。 有些真相,知道了,只会让人痛苦。而且别人也未必会相信。 他们如今这样,热热闹闹,快快乐乐地生活着,就很好了。 何必让他们也背上那些关于世界真实运转的、冷酷无情的重负呢? 郭芙收敛了心思,眨了眨眼睛,轻轻勾起唇角,换上一副调皮的笑意。她拍了拍小杨的肩膀,半是调侃半是玩笑地说道:“哎呀,我看啊,你就是电子游戏打多了,产生了幻觉。” 郭芙的声音清脆自然,带着一贯的轻松。 陈灵见状也立刻笑了起来,整个人贴着郭芙打闹似的说道:“对对对,芙妹说得对,绝对是游戏打多了,脑袋里剧情都乱入了。” 曾兮兮也赶紧补刀,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道:“小杨啊,我跟你讲,玩游戏归玩,生活还是要脚踏实地的!” 连沐云菲,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继续深究。她虽然聪慧,但也明白,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何况什么阿卡西记录,本来就是一种偏冷门的科学加玄学的猜想,不必太认真。 气氛渐渐又活跃起来。 炉火噼啪作响,烤红薯的香味弥漫在院子里,炭火映得众人的脸色红扑扑的,笑声欢快。 小杨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虽然他心底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但看着眼前的情景,他最终也只是低头,默默收回了那本《神雕侠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临走时,院子门口已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郭芙裹了裹身上的白绒披风,转身对着老杨一家人笑着说道: “小杨这个孩子,创造力和想象力都不错。如果他愿意,可以来我的剧组,负责编辑事宜。我们剧组正好缺个编剧助理。” 老杨夫妻俩顿时惊喜得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称谢,恨不得当场给郭芙跪下。 能被这样的大人物赏识,那可真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张叔也欣慰地点着头,眼里满是感慨。 陈灵和曾兮兮在一旁起哄,打趣着小杨:“快点答应啊小杨哥,这可是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呢!” 沐云菲则是沉默地看着,似乎在思索着小杨的反应。 但出人意料的是,小杨却微微垂下头,咬了咬牙,竟然有些抗拒地说道: “谢谢各位好意……但我不想去剧组。因为你们总会离开的,到时候我还不是成了无业游民。”这句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老杨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气得直哆嗦。他一把抄起门边的扫帚,就要往小杨身上招呼,嘴里骂道: “成天只知道打游戏!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要,你脑子里是装的浆糊吗!” 眼看着老杨的扫帚就要落下,却见郭芙微微一笑,轻巧地伸手挡住了。 她轻声说道:“老杨叔,别打孩子,他有自己的想法。” 老杨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叫什么想法!糟蹋前途!” 郭芙笑了笑,转头看向小杨,眸光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 “那你想要什么?” 小杨咬了咬牙,低声说道: “我想……要一笔钱。”他顿了顿,声音很小却很坚定地补充道: “就当……是卖了我写的《神雕侠侣》的版权吧。以后不管你们怎么拍,都可以用,不用管我了。” 陈灵和曾兮兮在一旁都看傻了。 沐云菲微微皱眉,隐隐察觉到,小杨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只是那句你们总要离开的,沐云菲还没分析出其中的含义。 雕鹏这时不动声色地从怀里取出一本支票本,唰唰几笔,开出了一张五百万额度的支票,递了过去。 雕鹏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就按你的意思来。以后你不许再把那本书泄露出去。只有我们有使用权。” 小杨怔怔地接过支票,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 老杨夫妻俩满脸复杂。 一方面气儿子不争气,另一方面又觉得手里攥着这张五百万的支票,顿时觉得未来好像亮堂了不少。 张叔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小杨,眼底浮现出一抹若隐若现的忧色。 郭芙轻轻拍了拍小杨的肩膀,笑着说道:“好好用这笔钱,好好活着。”说罢,她便转身上了房车。 雕鹏、陈灵、曾兮兮、沐云菲也陆续跟上,准备启程离开。 然而,就在车门即将关上的一刻,小杨站在院门口,忽然大声喊道: “郭小姐!”众人一怔,纷纷回头。 只见小杨站在雪地里,神色平静,声音却穿透了风雪,异常清晰:“谢谢你的钱。” “你们的系统——白泽团子,应该落在了离恨天。” “离恨天,是道法昌盛的世界,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另一个镜像。” 郭芙眼眸微微一动,回眸望去。雪光映着她清绝的眉眼,她微微一笑,百媚生。 她扬声问道:“哦?那你说说,我们现在的世界,又是哪里?” 小杨仰头望着苍白天幕,声音平静却带着奇异的回响: “色欲天。” “离恨天与色欲天,互为表里,阴阳两面。” “你们若想回到原本的世界,必须先到达离恨天,才能找到白泽团子,才能找到回去的路。” 风雪呼啸,卷起地上的雪沫,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小杨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 郭芙却只是轻轻一笑,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 “多谢了,小杨。你的这个想法不错。” “回去我就把它改编成电影。” 车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呼啸的寒风。 车内暖气温柔,炉火摇曳,众人一阵哄笑,陈灵抱着郭芙笑弯了腰: “芙妹,你太坏了,居然把人家小杨的话当灵感素材啦!” 曾兮兮也是笑着调侃:“小杨要是知道,怕不是气得连支票都不要了。” 沐云菲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没说话。 雕鹏则静静地看着郭芙,目光里掠过一丝意味深长。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小杨说的并不是随口乱编的什么“故事”。 第577章 雕鹏的系统4 双鱼玉佩 自从郭芙和雕鹏这两人从小杨家里出来以后,两人就一直关在车里,再也没有露过面。 连后来的拍摄节目,他们也一概没有出席。 张导多次带着剧组前来邀请,雕鹏每次都以郭芙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态度客气却坚定。 而在推辞之后,雕鹏又顺手扔给张导一盒沉甸甸的金条,让他自己看着办。 张导自然是个聪明人,本来也不是为了拍节目才来的——这次本就是受了郭芙的邀请,作为掩护的幌子。 如今郭芙不愿出面拍综艺,那便不拍就是了,反正雕鹏这边连路费都出了,还有额外的大红包,他自然没有任何怨言。 于是,张导干脆利落地带着陈灵、曾兮兮一行人,继续拍摄黑水镇的乡村综艺节目。 节目拍完以后,他又跟着沐云菲一行人,一同赶往了沐云菲的射电望远镜工作基地。 当然,那座庞大的观测站归属国防体系,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他们,但真正能拍摄的画面少之又少,大多只是外围的风景和象征性的合影。 这一套流程下来,剧组前前后后也花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而这一段时间里,郭芙和雕鹏的房车,就一直静静地留在黑水村外围,几乎没有任何动静。 期间,陈灵本来也想缠着郭芙不走。 她又是撒娇,又是卖萌,一副要留下陪伴郭芙的样子。 但这时沐云菲出来拯救了郭芙,她神色平静地说道: “射电望远镜的工程组近期要调试主天线,有可能接收到外星文明的微弱信号,想去看的话,得现在跟上。” 听到“外星人”这三个字,陈灵立刻两眼放光,什么纠结不纠结,顿时抛到了脑后。 再加上曾兮兮在一旁小声提醒:“笨蛋,人家雕鹏要和郭芙在一起,肯定要做点……小情侣之间才做的事,你在旁边当电灯泡,多尴尬啊。” 陈灵一听,脸立刻刷得一下红了,气呼呼地拍了曾兮兮一下: “胡说八道!” 曾兮兮嘿嘿笑着跑开了。 而陈灵红着脸,终究还是被劝动了,乖乖收拾好行李,跟着沐云菲和剧组大部队离开了。 就这样,喧闹的人群远去,黑水村恢复了沉寂。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张导带着一行人走后没多久,郭芙也悄悄带着雕鹏,还有张叔出发了。 不过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再开那辆显眼的双层房车,而是悄悄征用了车队里一台黑色的路虎越野车。 雕鹏自己开车,张叔坐在后排,一路上不断拿着手机打电话联系什么人。 而雕鹏则在车里简短安排了一下后续事宜,他留下了足够的一笔资金,让那些安保人员继续留在黑水镇,就地休整,严禁对外透露他们三人离开的事情。 这些郭芙请来的私人保镖自然都是业内最老道的人,知道明星行事一向神秘,对此没有半句多问,接过雕鹏打赏的钱财后,便心安理得地入住了镇子上的小旅馆,表面上还维持着日常巡逻的样子,掩人耳目。 而车内,气氛微微凝重。 山道两侧,积雪越来越厚,越野车在昏黄的天色中缓慢行驶,车轮碾压过雪地,发出沉闷的咯吱声。 张叔终于打完了电话,凑到前排,压低声音对郭芙说道: “大小姐,我联系上了,当年一同上长白山的几个老战友。”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微惆怅: “只是他们年纪都大了,腿脚不利索,很多人早就做不得这种事了。” 郭芙转头看了张叔一眼,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听着。 张叔继续说道: “不过……我有一个老战友的孩子,姓赵,在当地做山地向导,专门带登山队上山的。因为家里有些关系,他对这一带的情况比较熟悉。” 张叔顿了顿,压低声音: “如果你们非要去我们当年到过的那个破庙,他能安排线路过去。” “只是……提前得和边防打好招呼,不然贸然进山,因为长白山离朝鲜很近,有不少的巡逻队和邵岗,被人当成别国的间谍,麻烦就大了。” 郭芙轻轻点了点头,笑了笑,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手机,翻了翻相册。 不一会儿,她找出了一张沐云菲的身份证照片,递到张叔眼前晃了晃,又一边飞快地发到了张叔的手机上。 她笑着说道: “张叔,你用沐云菲的身份证,联系一下,就说国家安排的考察组,来调查长白山适合不适合建立大型射电望远镜的项目。” “想办法开一张介绍信,走正式渠道。名字用沐云菲的,身份也用她的。” 郭芙说得轻松,但语气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从容。 张叔拿着手机,看着那张干净利落、写着“国航二科研究员”的身份证照片,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 毕竟,这种事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违规操作。 但想到郭芙之前帮他老战友的孩子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又帮了那么多的钱,现在要是矫情推辞,张叔也是做人心里过不去。 更何况……郭芙这身份,这手腕,张叔心里很清楚,自己就算不参合郭芙也有自己办法,到时候她胡乱一搞,出了乱子更麻烦,还不如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于是张叔沉吟了一下,还是咬牙点了点头:“行!这点小事,交给我。” 说着,他又开始打电话,联系关系。 车内一时间只剩下了发动机的低鸣声和外头呼啸的风雪声。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张叔才放下手机,对副驾驶上的郭芙回报道: “大小姐,已经安排好了。” “我们用考古队探查的名义进山,边防那边批了临时许可。” “只是这次不会派战士跟着,我们得自己负责安全。我跟他们说了,我们自带安保。” 张叔说到这里,又加重了语气,叮嘱道: “咱们自己心里也得有数,这可不是正式的国家任务,出了什么事,谁也担不起责任。” 郭芙微微一笑,偏头看了雕鹏一眼。 雕鹏正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轻敲着膝盖,听到这话,只是淡淡说道: “放心,不会出事。何况任何事都有我在。”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冬日里的湖面,冷静,且自信。 听到雕鹏这话,张叔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雕鹏真正的身份,但从这一路观察下来,他心里隐隐知道,这个年轻人,绝不是普通人。 有他在,或许真的能护得大小姐周全。 越野车继续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向着长白山深处而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地间只剩下一片茫茫白雪。 雕鹏开着越野车一路往北,车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密。 行至长白山脚下时,车队第一次遇到了大规模的游客。 只见道路两侧停满了大巴车,游客们身着厚重的羽绒服,成群结队地下车,有些人脖子上还挂着相机,欢声笑语在寒风中飞扬。 显然,如今正值春季,正是长白山旅游的旺季。 春天的长白山天池,一年之中能开放的日子本就不多,游客们自然蜂拥而至,想趁着短暂的窗口期一睹天池真容。 雕鹏驾驶着越野车小心穿行在人群边,目光冷静地扫视四周,确认没有什么异常。 而车内,张叔也在一边轻声解释道:“每年这个时候,来看天池的人特别多。” “刚才你们看到的大巴车,是游客们的第一站,到了这里后必须换乘小型越野车才能继续往上开。” “因为再往上的山路又窄又陡,大巴车根本上不去,只能用专门改装过的四驱越野车。当然这些越野车也不是自驾游,都是当地旅游局认可的专业运营车辆,自驾游是不允许私自上山的。” 郭芙听得认真,偏头问道:“那我们这样开自己的车上山,会不会被拦?” 张叔嘿嘿一笑,拍了拍手里的手机:“寻常人当然不行,但我们有手续,没事。” “有‘国家考察’的批文,旅游局和边防那边都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管。” 雕鹏点了点头,握紧方向盘继续向前。果然,没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个路口。 张叔指着右边一条明显更为狭窄的岔路说道:“雕少爷,右拐,咱们走那条路。” “这条是专门走考察车、科研车的小道,游客是不许走的。” 雕鹏干脆利落地打了方向盘,越野车从车流中脱离,驶入了那条更加隐蔽的山道。 随着车子缓缓驶上分叉的小路,周围的喧嚣声顿时被厚重的积雪吞噬,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车轮碾压雪地的咯吱声。 这条路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冷杉林,枝头挂满了沉甸甸的积雪,苍白而寂静。 偶尔有几只山雀飞过,扑棱棱地溅起片片雪沫。 雕鹏继续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 只见后方,一辆灰色的普通越野车,一直以不远不近的距离吊着他们,行迹不明。 雕鹏微微眯起眼,压低声音说道:“后面有情况,一直有辆车跟着我们。” 坐在副驾驶的郭芙也侧头看了一眼,秀眉微蹙。 张叔听了,也不禁回头看了看,仔细打量了一下,说道: “看着不像是军方的车,也是普通的车,估计是其他考察队的吧。” 他拍了拍雕鹏的肩膀,安抚道:“没事,继续走,前面还有几公里就到边防哨岗了,真有问题,那里也能处理。” 雕鹏点了点头,继续按原计划往前开去。 可无论他们怎么加速或者减速,后面的那辆越野车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远不近,像一只沉默的猎犬,令人心头发毛。 很快,远远地便能看到前方路口处,立着一座简陋但坚固的边防哨岗。 几名边防战士穿着厚厚的冬装,手持步枪,正警惕地观察着过往车辆。 雕鹏稳稳停下车,一名边防战士走上前来,敲了敲车窗,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雕鹏微微点头,从张叔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手机,将手机屏幕亮起递了过去。 手机上是沐云菲的工作证,还有一封盖着鲜红印章的介绍信,内容写得规范至极,看起来无懈可击。 边防战士接过手机,皱着眉细细查看。他看了看工作证,又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郭芙。 或许是郭芙那一身雪白汉服太过醒目,也或许是她容貌过于出众,与他印象中的科研人员形象差距太大,边防战士目光在郭芙脸上扫视了好几遍,神色明显有些犹豫。 但眼看着文件齐全,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正准备示意放行。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只见那辆一直跟着的越野车也停了下来,车上几个人跳了下来,正与另一个边防士兵争吵着。 只听一个戴着灰色帽子的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嚷嚷道: “凭什么他们能上山,我们就不行?” “明星了不起吗?搞什么特权啊!” 那边的战士还在给这些人解释,别人是科考队,不是游客,游客是不准从这条线路通行的。 结果却听那边的几人哄笑着说道,“你居然不认识她们?她们哪是什么科考队,那女的叫郭芙,是个红的不得了的大明星呢,你们是不是又要上演,普通老百姓进故宫要仔细检查,权贵们可以开着大g进的戏码。” 旁边几人也纷纷起哄,大声叫嚷着,甚至有人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气氛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郭芙听到这话,心头微微一沉。 她心里清楚,这份介绍信虽然做得很真,但本质上还是用沐云菲的信息伪造而来。刚才边防士兵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她这副打扮和气质实在太不像国家科考队的人了。 而正是倒霉催的,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认出了自己,这才一路尾随。 只不过,外行人想伪造这样的文件基本不可能,毕竟涉及批复的部门、格式规范、官方水印,外面的人根本拿不到。 但现在,被人这么一闹,边防士兵也变得警觉了。 只见刚才检查证件的边防士兵脸色一沉,眼神变得锋锐起来。 他沉声说道:“请所有人员下车,接受进一步检查!” 毕竟在士兵看来,不管是不是大明星,造假身份就有问题,以往不少犯罪分子,就是靠着造假身份,逃出国避难,就算是大明星,在他们眼里,也是普通人。 话音落下,旁边的战士已经迅速端起了自动步枪,动作迅速而标准,枪口微微下垂,带着隐隐的压迫感对准了雕鹏一行人。 空气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张叔神色微变,但依旧镇定,他轻轻拍了拍郭芙的手臂,示意她不要乱动。 随后他自己第一个推开车门,从容地下了车,动作沉稳,没有任何慌张。 郭芙也跟着下了车,雪白的狐裘披风随着动作微微扬起,整个人立在雪地里,冷艳高贵,仿佛雪地里盛开的寒梅。 雕鹏紧随其后,脸色难看地咕哝了一句:“真是倒霉催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群人给盯上的。” 几名边防士兵迅速围了上来,一边封锁道路,一边开始逐一核实身份信息。 而后面那辆一直吊着他们的越野车上的几人,则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兜,满脸戏谑地看着这边,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 寒风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刺眼。 雕鹏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但并未发作,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边防士兵进行程序性的检查。 而张叔,则已经掏出电话,低声和什么人联系着,神情凝重。 没过多久,便听到哨岗后方传来一道轰鸣声。 只见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扬着雪尘疾驰而来,车上挂着明显的军方标志。 吉普车稳稳停在哨岗前,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冬常服、佩戴中校军衔的中年男子迈步下来。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面容沉着,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军人气质。 哨岗的士兵见了,纷纷行军礼高喊: “林连长好!” 那中年人只是微微点头,目光一扫,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张叔。 他脚步一顿,脸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即快步迎了上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 “张连长,真的是您?” 张叔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林然的肩膀,道: “小林子,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现在也成了连长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林然便转过身,掏出卫星电话向上级汇报。 他语气简短有力道:“是,张斌就在我这里,一切由我亲自负责,保证配合,不会出任何纰漏。” “是,领导请放心。” 挂断电话后,林然对着周围的士兵一挥手,沉声命令道: “放行!他们是内部特批任务人员!” 几名边防士兵立刻收起了警惕动作,纷纷退回哨岗,恢复了巡逻姿态。 雕鹏和郭芙对视一眼,二人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都松了口气。 林然则是亲自走到雕鹏面前,极为客气地说道:“几位请上我的车,我来带你们进山。” 张叔回头交代了一句,雕鹏便牵着郭芙的手,一同上了军用吉普。 吉普车发动,卷起一阵雪尘,朝着长白山深处驶去。 而那辆之前嚷嚷着不平的民用越野车,此刻却像被人抽去了脊梁骨一般,几个人站在寒风中,神色尴尬又无奈,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他们心里很清楚,有些人是他们根本得罪不起的。 一行人坐着吉普车,沿着盘山公路继续向上行驶。 雪后的山路显得格外寂静,车轮碾过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又行进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片隐约的建筑。 雕鹏眯眼望去,只见半山腰处,坐落着一座规模不小的边防站。楼房错落有致,四周竖着高高的铁丝网围栏,院内还能看见几棵光秃秃的老槐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比起山下那些散乱的村落,这里显得格外整洁而有序。 吉普车缓缓驶入边防站大门,一名年轻的哨兵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林然微微颔首示意,随后便将车停在了休息区外。 下车后,张叔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一丝感慨的神色。 “变了啊……”他叹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几栋新楼房对郭芙他们说道,“以前咱们守在这里的时候,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就一间漏风漏雨的破木屋。天一黑,全靠火堆取暖,一下雪就得半夜去铲门口积雪。” 他说着,眼眶似乎微微有些发红。 林然笑了笑,接过话头道: “张连长,时代不同了。那时候咱们国家穷,连补给都紧巴巴的,别说楼房了,一袋粮食都得分着吃。现在国家强大了,咱们这些驻守边疆的人,待遇也跟着提升了。房子有了,暖气有了,蔬菜也能自己种了,再也不用天天吃咸菜了。”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张叔的肩膀,笑意中透着几分自豪。 “这变化,都是咱们当年苦过来的兄弟们,一点点打下的基础啊。” 张叔听了这话,咧嘴一笑,豪气顿生,道:“好!这苦没白吃!” 说话间,林然已经带着他们走进了边防站的小型休息楼。 暖气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没多久,一个身材壮实的厨师长便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饺子走了进来。 饺子香气扑鼻,面皮微微泛着光泽,看得人食指大动。 张叔见了,连忙摆手道:“这可不行,这里补给困难,饺子都是留着过年吃的宝贝啊。咱们只是路过,哪能动你们的年货。” 林然哈哈一笑,摆摆手道: “张连长,您就别客气了。现在条件好了,国家的运输队每周都会来补给,面粉、肉、油都有专门调拨。蔬菜嘛,是我们自己的大棚种的,虽然产量不大,但也够改善生活了。” 他说着,还特意指了指窗外隐约可见的一片塑料大棚。 “你们看,那边就是我们的小菜园,冬天也能种点绿叶菜。饺子馅里的韭菜和白菜,就是咱自己种的,新鲜得很。” 张叔听了,心中既欣慰又感慨,连连点头。 雕鹏和郭芙也跟着落座。 郭芙捏起一只饺子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得皮薄馅鲜,汤汁浓郁,竟比她在城里吃过的任何一家餐馆的饺子还要好吃。 饺子热气腾腾,香气缭绕在整个休息室中。 郭芙吃着吃着,忽然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滴在了白瓷碗沿上。 张叔正拿着筷子,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愣。 跟着郭芙这些年,他只见过郭芙笑,见过她生气,见过她无数次强势霸道的模样,却从未见她落过泪。 一旁的林然也看见了,还以为她被烫着了,连忙吩咐炊事班的战士去打凉水。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凝滞。唯有雕鹏,像是早就察觉了什么。 他缓缓放下筷子,伸手轻轻拍了拍郭芙的后背,动作温柔而有力,像在给她安慰和支撑。 雕鹏抬眸看向张叔和林然,微微一笑,声音低缓却带着莫名的沉重: “她没事,不用担心。”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她只是想家了。” 张叔微微一怔,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想家?可是郭芙一直住在雕家的别墅,衣食无忧,怎么还会突然想家?那里不就是她的家吗? 张叔正疑惑间,就听到郭芙声音低低地响起。她放下筷子,缓缓抬起头,眼眶微红,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像是想掩盖自己的情绪: “我……想我娘了。”她这句话出口,带着一股让人心酸的脆弱。 张叔这才恍然大悟。细细一想,他跟在郭芙身边这些年,的确从未见过郭芙的父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起初只以为郭芙的父母或是因事常年在海外,或是因病早已不在人世。 如今听到这话,张叔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被万众瞩目的女孩,其实也有着深藏心底的孤独与思念。 他张了张嘴,想安慰几句,却又觉得什么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屋内安静了片刻。 雕鹏看了看郭芙,又看了看张叔,收敛了眼中的情绪,道:“张叔,我们还是尽快赶到那个庙里看看吧。” 张叔一怔,随即明白了雕鹏的意思——让郭芙转移注意力,不再沉溺在悲伤之中。 于是,他迅速调整了心情,转向林然,开口道: “林连长,这次的目的地,还是三十年前我们去过的那座破庙。” 林然听完,略一沉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上面已经下达了命令,让我们全力配合。”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长白山的天气变化莫测,春季还有雪崩封山的风险,一定要小心。” 张叔点头表示明白。 林然又提出安排几名边防战士随行护送,但张叔却摇头拒绝了。 他说道:“这次我们人少行动快,雕鹏的身手也不差,再加上我自己,保护大小姐绰绰有余。如果人多反而碍手碍脚。” 林然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强求。 军人的本能告诉他,张叔虽然年岁大了,但身手未失,而且他也看得出来,雕鹏绝非寻常人。 再者,上级交代的是协助,而非干涉。 于是他郑重地向张叔敬了一个军礼: “祝张连长一行,一路顺风。”显然在林然眼里,张叔任然是他的老连长。 张叔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脸上露出久违的英气。 一行人补充了些干粮和水,便开始徒步上山。 雪山之上,道路崎岖险恶,积雪没膝,既不能开车,也无法使用骡马运输,只能靠步行一点点攀登。 张叔凭着多年积累的记忆和手中gps的辅助,一路上带着郭芙和雕鹏朝着那座三十年前留下深刻印象的破庙方向而去。 风雪交加,呼啸不止,几人顶着寒风在雪地中跋涉了三日,才终于在一个山坳之间,看到了那座破旧不堪的庙宇。 破庙外观萧条陈旧,被风雪侵蚀得残缺不堪,屋檐上垂挂着厚厚的冰凌,门板早已倾斜半塌,只剩下孤零零的牌坊在风雪中摇晃。 张叔站在庙外,望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喃喃道: “就这规模,当年考古队居然能考察那么久?这么小的地方,二十个人住都困难,更别说长时间停留了……” 他一边嘀咕,一边顺着记忆小心翼翼地往庙里探去。 就在这时,雕鹏忽然在一侧破碎的墙壁边停下了脚步,他在积雪下发现了一处被半掩的石门。 雕鹏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眉头微微皱起。 张叔也凑上前来,用力推了两下,皱眉说道: “这门怕是从里面锁死了。凭咱们几个人的力气,恐怕是打不开的。真要开,怕是得调动外部机械了。” 雕鹏闻言,回头看了郭芙一眼。 郭芙走上前,站在门前,闭上眼睛,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下一刻,只见她纤细的食指缓缓抬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在指尖汇聚,宛如一轮细小的月芒,轻轻流淌,悄然没入石门之上。 然后,郭芙娇喝一声,一掌拍出。 只听得轰隆一声沉响,那扇沉重的石门竟在这一掌之下缓缓打开,厚重的积雪簌簌滑落,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这一幕看得张叔差点眼珠子都掉了出来,他失声惊呼道: “大小姐,这是内功?大小姐您……当真会武功?” 雕鹏则神色自若,只是淡淡一笑道: “其实芙妹拍那些武侠电视剧,打的可都是真功夫。她一直都会武功,只是懒得显摆罢了。” 张叔一时间又是震惊又是苦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郭芙是请他来保护自己的,现在看来需要被保护的是张叔自己而不是眼前的郭大小姐了。 而此刻郭芙已经不动声色地理了理袖口,迈步踏入了石门后的密室。 雕鹏紧随其后,张叔咬了咬牙,也跟了进去。 石门之后,一片幽暗。 冰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走进了一个沉睡千年的墓穴,空气中隐隐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压抑和神秘。 石门之后,是一条又深又长的墓道,冰冷潮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雕鹏率先点燃了一盏特制的风灯。 那风灯燃烧着小型燃气罐,火苗稳定,在呼啸的暗风中却没有丝毫摇曳,不仅照亮了前路,还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三人小心翼翼地沿着墓道行进,脚步声在狭长而幽深的通道中回响,像是在惊醒沉睡多年的幽灵。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终于豁然开朗。 他们来到了一个庞大的环形墓室。 墓室顶高耸,墙壁四周布满了斑驳的壁画,描绘着一些古老的祭祀场景,色彩虽然褪去,但依然隐约可辨。 在墓室中央,是一个用青石堆砌而成的巨大祭坛。 祭坛下方,散落着不少尸骨,骨骼森然,有些穿着早已腐烂破败的衣服,还有些只是孤零零的白骨,骇人至极。 张叔本能地伸手去拉郭芙,想让她离那些骸骨远一点,生怕她被吓到。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郭芙却表现得异常冷静,她只是轻轻佛开张叔的手,径直走到了祭坛中央。 在雕鹏提灯的光芒下,只见郭芙在祭坛上拾起了一枚精致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两条鱼儿环绕而生,栩栩如生,隐隐透出微弱的光泽。 郭芙举着玉佩仔细端详,眉头微蹙,显然在思索什么。 就在此时,张叔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叫:“啊!” 雕鹏一愣,本以为是张叔胆小怕了这些尸骨,正要调侃几句,却听张叔声音颤抖地说道: “这是……这是林然的尸骨!”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间。 雕鹏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挡在郭芙身前,沉声道: “张叔,你是不是认错了?林然不是三天前还请我们吃过饺子?你在说什么?” 张叔脸色苍白,踉跄着蹲下身去,从一具穿着破旧军服的尸骨中,艰难地翻出一张老式的军人身份证。 雕鹏打着风灯凑过去照了照。 只见那身份牌上,赫然写着:中国边防军 副连长 林然。 而照片上,那年轻面孔虽然稚嫩,但却与他们三天前在边防站见到的林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年轻了许多。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郭芙轻轻地将玉佩放回祭坛,缓缓转身,脸色凝重地望着雕鹏和张叔。 郭芙说道,“张叔,会不会是你认错了,也许是别人拿错了林然的身份证,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墓室里,风灯的光芒照亮了张叔手中那本发黄的小日记本。 张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大小姐,不是我认错了,不可能是别人。我可以打包票。” 他指着那具尸骨,咬牙说道:“你们不知道,在我们边防部队,身份证和工作证是命根子,能证明我们身份的东西。绝不会随便丢,也绝不会随便借人。更不会有人把别人的身份证和日记带在身上!” 雕鹏微微蹙眉,接过那本日记,翻了几页。 纸张早已泛黄,但字体依稀可辨,内容也并非是普通的流水账,而是林然当年驻守长白山时的记录,里面详细记载了很多军中的细节和秘密,不像是伪造出来的。 郭芙也轻轻靠近,看了一眼,脸色凝重。 张叔又指着那具尸骨的右小腿说道:“你们再看这。” 他蹲下身子,小心地拨开腐烂的裤腿,露出森森白骨。 只见那右小腿骨六寸处,果然有一道明显的断裂痕迹,骨质粗糙,带着陈年愈合后的畸形。 张叔声音低哑地说道: “这道伤痕,是林然当年遇到的一次事故。当时巡逻途中,林然为了救一位滑落山崖的牧民,自己跌下去了,摔断了小腿。我亲手给他处理的伤,绑了三个月的石膏。这个位置,这个角度,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张叔说到这里,眼眶已经微微发红。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雕鹏和郭芙,几乎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道: “我可以发誓,这具尸骨,绝对是林然。哪怕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也不会怀疑!” 一时间,墓室里气氛凝滞。风灯的火苗也仿佛在微微颤动,投下了一片片斑驳而扭曲的影子。 郭芙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张叔,我们相信你。眼前之人是林然,山下那个请我们吃饺子的也是林然。” 郭芙这话一出,倒是轮到张叔愣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不知道郭芙在讲什么。 却见郭芙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将它举到风灯前,柔声对张叔解释道: “张叔,我当时听你讲三十年前的故事的时候,就有过几个推测。我私下也和沐云菲讨论过,她是一个纯粹的理论学术派,很认真的给我分析了可能的情况。” 郭芙微微顿了顿,见张叔神情专注,便继续说道: “您当年下山以后,少了六十人,很有可能是你误入了某个平行世界。那个世界和你原本的世界有点不一样,在那个世界里,您的连队从一开始就只有六十人。” 她说着,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双鱼玉佩,语气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但今天,我看到这块双鱼玉佩的时候,又想起了沐云菲跟我提过的另一个理论。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郭芙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块双鱼玉佩,玉佩在风灯下映出一层温润的光辉。 她抬眼看向张叔,神色认真地继续说道: “张叔,沐云菲曾经跟我说过一个理论,叫做‘双生效应’。简单来说,就是在极特殊的环境下,某些物质,乃至生命体,会在特定空间中,被复制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个体。” 张叔听得眉头紧锁,似懂非懂地看着郭芙。 雕鹏在一旁轻声补充: “就像一滴水落入湖面,会激起一个水花,那个水花在短暂的瞬间,会跟原本的水滴一模一样。但不同的是,这种复制,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生命体,而非短暂的影像。” 郭芙轻轻点头,语气温柔而沉稳: “所以,我在想,当年您和考古队进入长白山这片区域的时候,也许因为这里某种异常的空间现象,导致部分人被复制了出来。你们带着其中一部分人下了山,而另一部分,包括林然……留在了这里。” 张叔的脸色微微变了,他喃喃地问道: “那……山下的林然,和这里的林然,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郭芙温柔地看着他,语气却坚定: “或许,他们都是。只不过,他们的命运,在那一刻,被分开了。” 第578章 雕鹏的系统5 双鱼玉佩2 要说郭芙,早已不是原着里的那个郭芙了。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的穿梭与磨炼,如今的郭芙,聪明得出奇,眼界和心智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她嘴上虽然在认真引用沐云菲分析过的各种科学理论,什么平行宇宙,多维空间,时间折叠,但心里真正想的,却是临别时小杨留下的那句话。 至于这块双鱼玉佩的神秘传说,郭芙倒是不怎么感兴趣。她这次来长白山的真正目的,是冲着沐云菲第一个推测而来的—— 张叔等人,很可能是在这座破庙里误入了平行时空。 因为如果张叔他们当年真的穿越过平行世界,那么自己和雕鹏或许也能在这里,遇到同样的奇迹。这样一来,就有机会踏入小杨所说的,离恨天那个镜面世界。 如果能到离恨天,或许,就能找到白泽团子的踪迹,从而找到回归神雕大世界的办法。 但从眼前的一切来看,虽然张叔的故事确实是真的,尸骨和日记也都证实了他所说没有虚假,可这一切的背后,真正作祟的,恐怕并不是所谓的平行宇宙,而是这枚古老而神秘的双鱼玉佩。 想到这里,郭芙难免有些失望,心里一阵微微的空落。 不过她没有就此放弃,而是重新打起精神,在昏黄的风灯光芒下,一寸寸细细地搜寻着四周壁画上的细节,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然而壁画却很奇怪,郭芙和雕鹏一篇篇地看过去。 雕鹏和郭芙本来以为,在这种地方,壁画记载的一定是某些达官显贵,甚至是有关以前某些皇帝的一些事迹。毕竟能用得起这么大的祭坛的,往往都是古时候一些权贵阶层,用来祭拜上天的。 但从残缺掉色的壁画上,两人看到的却是他们熟悉无比的杭州西湖。那山,那水,那桥,都是他们在杭州亲眼所见过的风景。可是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明明是东北啊,两地相差千里。 郭芙顺着雕鹏举起的风灯,一幅一幅认真地看过去。壁画上描绘的,似乎是一个爱情故事。 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背景下,一个书生在西湖的桥上遇到了两个女子,一个像是富家小姐,一个则是替小姐撑伞的丫鬟。书生和小姐结识,后来成为朋友,再到成婚生子,画面温馨又充满烟火气。 可是,就在两人婚后不久,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和尚,要抓走那位小姐。结果壁画上描绘的情景却让两人都有些意外——这位小姐并不是普通的富家千金,她和丫鬟联手,竟与和尚斗起了法。 战斗异常激烈,最终双方打了个平手。和尚趁着混乱,抓走了那书生。之后又以书生为诱饵,引诱那小姐和丫鬟前来救人,最后那位小姐被镇压在了一座高塔之中,只留下丫鬟在外悲恸哭泣。 壁画的最后,就是丫鬟独自倚着塔门而哭泣的场景。 郭芙看完后皱了皱眉,不禁说道:“这和尚也太坏了吧。就算那小姐和丫鬟都是蛇妖,别人又没害人,为何要拆散别人呢?” 说着她还转头看向雕鹏,带着几分期待,似是想听听他的想法。 显然郭芙想到的更多。毕竟雕鹏,眼前这个她深爱的人,不久之前还是一只雕。在旁人的眼里,雕鹏不也是异类吗?郭芙心里难免想到,若是也遇到这么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是不是也会硬生生拆散自己和雕鹏? 郭芙越想越气,心头闷闷的,竟一掌拍在了那和尚的壁画部分上。 那壁画本就年久失修,被郭芙这样一掌,顿时掉下大片灰尘,露出残破的墙面。 这一掌动静太大,张叔本还沉浸在林然尸骨的事情里,被郭芙这一惊,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走了过来。 当他也看清了壁画的内容时,忍不住惊叹出声道:“小姐,这画的,是《白蛇传》的故事啊。你们不知道吗?” 郭芙和雕鹏对视一眼,脸上都是茫然的表情。显然,两人虽然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但并未听过《白蛇传》这个故事。 张叔见状,也是忍俊不禁,觉得这两位大小姐少爷倒真是纯粹,便笑着开始给他们讲解起《白蛇传》的来龙去脉。 张叔抖了抖身上的雪,见郭芙和雕鹏两人满脸迷惑,只得笑着摆摆手道:“小姐,雕少爷,这壁画上画的,是我们这边流传了千百年的一个传说,叫白蛇传。” 他挪了挪位置,让风灯照得更亮了些,慢慢说道:“传说很早以前,杭州西湖边,有一条白蛇,修炼千年,化作了美丽的女子,名叫白素贞。还有一个青蛇化作的小丫鬟,名叫小青。那一年西湖断桥,白素贞遇到了一个书生,叫许仙,两人一见钟情,后来结为夫妻,琴瑟和鸣,十分恩爱。” 张叔说到这里,还感叹了一句:“那白素贞虽然是蛇妖,可为人心善,从不害人,反而救死扶伤。” 他顿了顿,眉宇间露出一丝怒气:“可那时的佛门,有个叫法海的和尚,自认自己正义非凡,打着为民除害的名义,硬生生拆散了他们。先是骗许仙上了金山寺,把他扣下,又诱白素贞上门救人。白素贞拼死闯寺,甚至借来了天兵天将的水漫金山,可最后,还是抵不过命运,被法海镇压在雷峰塔下,百年不得相见。” 张叔说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其实那法海,也不是全坏,他不过是守着自己的一套规矩罢了。可规矩之外,便是人情。拆散一对有情人,就算出发点是对的,做的也未必是对的。” 郭芙静静听着,手指轻轻摩挲着风灯的提手,半晌没说话。 雕鹏却是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芙芙,不管这世间有多少个法海,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听到这句话,郭芙心头一震,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她咬了咬唇,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点点头:“嗯,我也是。” 张叔在一旁看着这对小情侣,心里一阵感慨,虽然不太明白,郭芙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但想来郭芙也是把自己带入了白素贞的角色里面,他是压根也想不到,雕鹏之前在他们的眼中也是一个妖怪。 风灯的光芒映着残破的壁画,仿佛照见了千年前那段爱而不得的悲欢。 而就在这个时候,墓室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震颤声,像是深埋地底的巨兽苏醒了般,四周的尘土也纷纷而落,迷蒙了风灯的光芒。 张叔神色一变,猛地打了个寒战,本能地大喊一声:“不好!”话音未落,他已经提起手中的风灯,顾不得其他,撒开步子就朝来时的墓道口狂奔而去。 郭芙和雕鹏正沉浸在壁画描绘的故事中,听到这声大喊,心下齐齐一凛。雕鹏拉住郭芙的手腕,低喝一声:“走!”两人身形一闪,紧随其后疾奔而出。 风灯在张叔手中被甩得上下乱晃,昏黄的光圈在墓道狭窄幽深的通道中来回摇曳,映得三人奔跑的影子忽长忽短,仿佛有无数模糊的人影在黑暗中跟随他们。 就在即将冲到墓道出口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突然炸开! 三人齐齐抬头,只见铺天盖地的雪从石门外倾泻而下,如同断堤的洪水,转眼之间便将破庙外的一切掩埋得密不透风,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原本的出路彻底被雪封死了。 张叔僵在原地,风灯晃了晃,差点脱手。他呆呆望着眼前厚重的雪墙,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郭芙微微喘着气,站稳身子,抬头看着那堵生生堆叠而成的雪墙,蹙起眉头,低声说道:“糟了,是雪崩,都怪我一时冲动,这下怕是……出不去了。” 雕鹏沉着地收回目光,眯起眼细细观察了片刻,又四下巡视了一圈,声音不高却透着令人安心的镇定:“大家别慌。这地方既然有入口,就一定还有别的出口。” 郭芙握紧拳头,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坚定:“嗯,大家别慌,镇定下来,咱们再想办法。” 张叔听着两人一唱一和,脸上的愧疚之色更重了。他咬了咬牙,把风灯紧紧捏在手中,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与自责:“大小姐,雕少爷,若是这次出了什么事,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郭芙转过身,轻快地拍了拍张叔的手背,脸上绽出一个明朗温柔的笑容,像是要把所有的歉意和安慰一并揉进那一瞬眼神里。 “张叔,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是好心带我们来的。都是我……一时冲动,没忍住拍了那墙壁一下,才引发了雪崩。”她声音软软的,却带着一股自责与爽朗交织的味道。 雕鹏在一旁听了,眉头微挑,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地问道:“芙芙,你刚才那一掌威力并不大啊,怎么会引发雪崩呢?” 郭芙听到这话,神色一正,眼神也沉静了几分。要说现在的她,早已没了昔日那份莽撞轻狂,性情间多了一份黄蓉似的细腻与缜密。她静静沉思了片刻,才抬眸道:“确实不对劲。一开始我用掌力推开墓道石门时,用的力气可比后来大得多,那时候都没出事,怎么偏偏是拍那壁画的一掌,引起了雪崩?” 雕鹏闻言,皱着眉想了半天,忽然说道:“那便是……有可能,在那个墓室里,因为某种原因,放大了你的掌力?” 话音未落,张叔微微咳了一声,开口道:“空腔效应。” 雕鹏和郭芙一时没反应过来,双双望向张叔,眼中透着几分疑惑。 张叔见状,便耐心解释起来:“以前我当兵的时候,常年和枪械打交道。真枪打出去,子弹击中目标后,在人体内翻滚,撕裂组织,形成一个空腔。真正让人致命的,并不是子弹本身,而是那个空腔效应,内里的冲击撕扯比子弹更可怕。” 雕鹏听到这里,眼神微动,大致明白了几分,沉吟着说道:“张叔你的意思是,芙芙那一掌,在封闭的空间里引起了某种共鸣?可那个墓室……不是有墓道通着么,怎么算封闭?” 话刚说出口,雕鹏却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亮了,猛地转头看向张叔,声音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你是说——那墓室四周其实还有密闭的空间?甚至是其他墓室?芙芙那一掌震动了那些密室,引发共鸣,才导致了雪崩?” 张叔见雕鹏反应过来,微微点头,神情中多了一份欣慰与赞许:“没错。若真是这样,那附近很可能还有别的通道,或者出口。” 郭芙听罢,眼中亦重新燃起光亮,拍了拍掌心,笑道:“那还等什么,走吧!我们回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路离开。” 三人重新振作精神,收紧了衣襟,借着风灯幽暗摇曳的微光,小心翼翼地沿着墓道返回那座空旷神秘的巨大祭坛中央。 郭芙神情专注,目光在冰冷的石壁与地面上缓缓流转,指尖微微动着,仿佛随时准备捕捉到哪怕一丝细微的异常。 雕鹏则举着风灯,灯火在他手中晃动,映出一圈圈微弱的光晕。他走得极慢,几乎每跨出一步,便低头细看,确认脚下是否藏着什么暗格或裂缝。 张叔半蹲在地,耳朵贴着石面,用指关节轻轻叩击着地砖,每一声回音他都侧耳细听,脸上的皱纹在微光下显得格外深刻。 墓室中寂静得仿佛能听见风灯里油脂轻微跳动的声音。 可是,找了许久,除了冰冷的石壁与一片死寂,什么密道、什么机关,统统无迹可寻。 郭芙微微蹙起了眉,目光再次被中央那座祭坛吸引过去。祭坛之上,那枚熟悉的双鱼玉佩静静躺着,在风灯光芒下反射出温润的光泽。 她咬了咬唇,快步走上前,伸手将那玉佩重新取了下来。 指尖触碰到玉佩的一瞬,心中竟莫名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这玉佩本身,便是某种关键。 郭芙握着玉佩,目光下意识地往石柱看去。 就在刚才,她第一次取下玉佩时,心思全被眼前的震撼景象吸引,并未细看,如今静下心来,却发现石柱中央,赫然突起了一块圆形的小石钮,隐隐约约,像是某种被玉佩遮挡住的机关。 她眨了眨眼,没多想,伸手就按了下去。 以她多年江湖闯荡、屡屡惹祸的经验来看,只有一个机关的,大概率不会有太危险的事情发生。反而是越多机关、越多选择的地方,才藏着杀机重重。 咔哒。 细微的石动声响起,似乎在整个空旷的祭坛上格外清晰。 石柱忽然轻轻一震,接着便以极缓慢的速度,开始往下沉降。尘土从缝隙中飘散而出,几粒碎石咔啦咔啦滚落,打破了墓室中的死寂。 郭芙睁大了眼睛,倒退一步,雕鹏也疾步赶来护到她身前。张叔则紧紧盯着石柱,不敢有一丝懈怠。 随着石柱缓缓沉没,一道幽深的暗口缓缓显露了出来。是一条笔直向下的通道,幽暗而冰冷。风灯的光照不进去,只能勉强映出前方几级粗糙的石阶,之后便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郭芙提着玉佩,眼神兴奋中透着一丝警惕,小声道:“果然有机关!” 雕鹏也咧嘴一笑,握紧了手中的风灯:“看来,这下面……才是真正的墓室。” 张叔沉声道:“小心些,这下面怕是还有机关。” 几人稍作休整,在墓道口重新清点了一下干粮和水源,确保足够支撑一段时间。雕鹏打头,提着风灯缓缓走在最前面,郭芙紧随其后,张叔则小心翼翼地断后。 这条螺旋下行的密道异常阴冷,石壁上渗着湿气,脚下时不时有碎石滑落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而古老的气息,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尘封的岁月之中。 约摸下行了四百米左右,前方的空间陡然开阔。 雕鹏举着风灯一照,只见眼前竟然是一座更为宏大的墓室,面积几乎是上层祭坛墓室的三四倍,穹顶高耸,石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壁画。 不过让人心头微凉的是,这么大的一座地下空间,居然没有一条明显的出口,四面八方皆是光滑的石壁,似乎将人彻底困死在这里。 墓室中央则是一片静谧的水潭,潭水黑黝黝的,表面平静得可怕,深不见底,仿佛一口吞噬万物的深渊。 雕鹏皱着眉,小心地走到水潭边,蹲下身子提着风灯去照探水面。灯火映在水中,却什么都照不见,光线仿佛被深渊吞噬,连一点反射都没有。 张叔看得头皮发麻,低声道:“这水潭……深不见底,但这里又没出口,莫不是出口在这水潭之下。” 雕鹏摇摇头头,显然他暂时也不想考虑,出口在水潭之下的可能性,毕竟他们没有潜水设备,自己和郭芙的水性虽然还可以,但上次郭芙在黄泛区溺水的事情,雕鹏的心里任然心有余悸,那次是有苏绮罗,这次再溺水,怕是神仙难救了。 于是雕鹏又举起风灯照向四周的墙壁,继续寻找可能存在的机关或者通道。 而郭芙的注意力,则被四周那些密集排列的壁画吸引住了。 她走到最近的一面墙壁前,认真打量着那些斑驳但仍能辨认出的画面。 与上面墓室的白蛇传不同,这里的壁画讲述的是另一段截然不同的故事。 只见壁画中,一个手持锡杖、头戴袈裟的和尚,身边跟着三个模样各异的徒弟,一路跋山涉水,过关斩将,似乎是在向着遥远的西方进发。 只是,在壁画之中,那和尚的面容虽经岁月剥蚀,但依稀还能看出轮廓——竟与上层墓室壁画里那个抓走富家小姐的和尚,极为相似! “这……”郭芙看得皱起了眉。 雕鹏也走过来,站在她身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芙芙,怎么又是这个和尚?” 郭芙微微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这时,一旁的张叔已经跟了过来,扫了一眼墙上的壁画,便笑着说道:“大小姐,雕少爷,这个故事我知道!” “这是西游记啊,咱们国家很出名的一部古典神话小说,讲的是一个和尚,带着三个徒弟,一路取经,一路降妖除魔的故事。” 说着,张叔耐心地给郭芙和雕鹏讲起了西游记的大概情节,把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一路西行,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的故事,简略而生动地复述了一遍。 郭芙和雕鹏听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郭芙,听到孙悟空一个筋斗能翻十万八千里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这么厉害?那是不是比我的鹏鹏还会飞?”郭芙说的时候,特意挑逗的用手肘顶了一下雕鹏的胸口。 其实郭芙是想缓和下气氛,现在的气氛太压抑了,但雕鹏在旁边听了,轻哼一声,故意用极为傲慢的语气说道:“筋斗云?十万八千里?都是骗人的吧。” 张叔在旁边笑得直摇头:“雕少爷,那是神话,是故事里的,当然不是真有的。” 几人又在墓室中找寻了许久,却仍然没有发现可以离开的出口。 只不过,张叔却是趁着这段时间,兴致勃勃地将《西游记》的故事,从头到尾,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郭芙一边听,一边漫无目的地踱着步,目光扫过墓室四壁的壁画。 直到张叔讲到六耳猕猴假扮孙悟空那一段时,郭芙眼睛微微一亮,脚步也在原地停了下来,神情中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她转身望向雕鹏和张叔,指着墙壁上一块模糊但还能辨认出的壁画开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雕鹏和张叔听她这么一说,也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壁画上,画着的是观音菩萨手捻莲花,一边诵念着紧箍咒,一边定住假冒的六耳猕猴的情景。 雕鹏眯着眼看了半天,张叔更是凑到跟前,双手撑着膝盖,认真地瞧了又瞧。 硬是半晌,两人面面相觑,什么都没看出来。 郭芙看着两人那呆呆的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她伸手点了点壁画中观音手中浮现出来的一串古怪符文,耐心地说道:“你们看这段紧箍咒……有没有觉得眼熟。” 雕鹏和张叔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串符文歪歪斜斜,看上去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但他们确实一点也看不懂。 雕鹏疑惑地问道:“符文?怎么了?” 张叔也跟着挠了挠头:“这些不就是胡乱画上去的嘛,像小孩乱涂鸦似的……” 郭芙叹了口气,转身从怀里取出了那枚双鱼玉佩,高高举到风灯下,与壁画上的符文并排而照。 那一瞬间,微弱的灯火下,两者间的线条竟有着惊人的相似,无论是曲线的弯曲角度,还是鱼尾交错的纹路,几乎一模一样! 雕鹏的瞳孔顿时一缩,顿悟般地低声道:“芙芙,你是说……这壁画里的紧箍咒,根本不是普通的咒语,而是启动双鱼玉佩的药匙?” 郭芙轻轻点头,眼神坚定无比:“对,就是启动双鱼玉佩的咒语。”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张叔怔怔地站着,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惊人的信息,喃喃开口道:“你们是说……壁画里画的那个‘六耳猕猴’,其实是用这双鱼玉佩复制出来的假孙悟空?” 郭芙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如果真的事这样的话,那双鱼玉佩难道真的可以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张叔嘴角抽了抽,半是讪笑半是自嘲地摆摆手,说道:“你们啊,把我都带进节奏了,什么六耳猕猴,什么玉佩复制……这不过是传说神话,咱们可得相信科学,别胡思乱想,还是赶紧找找怎么出去吧。” 雕鹏和郭芙对视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明白,张叔虽然嘴上说着相信科学,但他方才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惧与迟疑,早已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只是这时候谁也没有再反驳。三人默契地分散开来,在墓室中继续寻找可能存在的机关和出口。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突兀地打破了墓室中的死寂。 雕鹏警觉地立刻转过身,风灯猛地一举,将光芒打向了声源的方向。 只见墓室中央,那片黑得仿佛能吞噬灵魂的水潭——水面开始微微波动了。 一圈又一圈涟漪从中央荡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地,从水底苏醒。 “大家小心,有东西要出来了。”,郭芙低呼一声,拉住雕鹏的手,手中的紫薇软剑已从储物戒中取出,雕鹏看着郭芙的举动,也是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把剑。 张叔也拔出了随身佩戴的军刺,眼神死死盯着那片逐渐沸腾的水面,倒是没有注意这两人不知道从哪里,各自都取出了一把剑。 第579章 雕鹏的系统6 双鱼玉佩3 正当郭芙与雕鹏分别握紧了各自的佩剑,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郭芙手中那柄紫薇软剑微微颤动,剑身透出一层淡淡的紫色光韵,仿佛有等离子体缠绕流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即便置身于这个科技感十足的世界,那柄剑依旧仿佛不属于人间,锋芒内敛而可怖。 雕鹏则紧盯着水潭,身子微微前倾,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鹰。张叔也悄悄把背后的短刀抽了出来,气息内敛,眼神沉稳。 水潭的黑色水面突然起了异动,仿佛有东西在下面翻滚,黑暗中涌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几人立即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一处。只见一道黑影猛地破水而出! 哗啦一声,一条浑身裹着潜水服的人影出现在了水潭中央。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潜水服身影也接连冒出。水珠顺着他们的潜水服哗哗流淌,打湿了潭边冰冷的石砖。 郭芙下意识地握紧了紫薇软剑,紫光微微绽放,整个人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猫科猛兽,警觉而优雅地站在雕鹏身侧。 第一个潜水服人影显然也察觉到了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敌意。 郭芙微微眯起眼睛,依然不动。 那人动作缓慢地爬上岸,靠坐在水潭边,气喘吁吁,显然是经历了不短时间的潜水穿越。 随后,其他两人也爬上了岸,三人动作熟练地卸下背负着的备用潜水装备,小心翼翼地摘下了头上的潜水面罩。 “唰——”的一声轻响,面罩摘下的瞬间,灯光微弱地洒在三人脸上。 郭芙本已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看清那三张脸的刹那,瞬间一震,瞳孔微微放大。 她难以置信地失声叫道:“沐云菲?陈灵?曾兮兮?!” 雕鹏也是一脸震惊,手中握着的风灯险些晃了一下。张叔眯起眼仔细看了看,也是一脸错愕。 水潭边的三人衣着湿漉漉的,却笑着向他们挥了挥手,脸上带着劫后余生般的轻松与喜悦。 “好久不见啊,芙妹。”陈灵露出一个温柔又略带调皮的笑容,声音中透着疲惫,却掩饰不住重逢的欢喜。 沐云菲扯了扯湿漉漉的衣领,又看可看手中的gps定位器,叹气道:“呼,总算赶上了……差点以为要在水底迷路了。” 曾兮兮笑着拍了拍身上的潜水服,补充道:“这地方……真够刺激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进。” 郭芙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看着眼前熟悉又狼狈的三人,一股莫名的暖意涌上心头。 雕鹏也咧嘴笑了,感慨道:“你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把我们吓一跳。” 几人在潭边卸下装备时,郭芙与雕鹏几乎不约而同地动作飞快,将手中的佩剑悄然收入各自的储物戒。动作轻巧自然,几乎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显然两人早有默契,不想让人知晓他们身上藏着储物戒这件事。 等到沐云菲、陈灵、曾兮兮彻底卸下厚重湿漉漉的潜水服,众人终于得以围坐在一起。 雕鹏从储物袋里翻出一个新的小型气罐,小心翼翼地将风灯火苗调到最大。微弱的光芒霎时间变得明亮炙热,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浮起了一层微红,环境温度也陡然上升。 郭芙低头帮着添了添气罐,余光却注意到沐云菲几人全身都在不自觉地微微发抖,手脚因长时间泡在冰冷刺骨的潭水中而微微泛白。 雕鹏见状,拍了拍手中的气罐,笑着道:“既然你们来了,想必我们很快也能出去了,这煤气罐也不用省着用了,多烧点火,把你们烤干了。” 事实上,郭芙和雕鹏的储物戒里,囤了好几万个备用气罐,但张叔并不知情,还以为雕鹏只带了几个,两人也没有特意提起这事。 温暖的火苗逐渐将寒意驱散开来,众人围着火堆,氛围总算轻松了几分。 陈灵一边搓着冻僵的手指,一边抱怨着:“妈呀,这水路也太难走了!又黑又冷,差点以为要交代在这里了!” 曾兮兮也跟着哆嗦着插嘴:“真的,冷得连骨头缝儿都在抖……我感觉自己都快成冰棍了。” 郭芙听着,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动,但很快又被理智拉回。她眨了眨眼,歪头问道:“你们三人……怎么来了?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陈灵闻言,眉眼一挑,俏皮地笑了笑:“你还好意思问?不都是为了你嘛!我就知道,你啊,肯定是故意支开我们,自己偷着出去玩!” 说着,还故作委屈地把头放在郭芙的脸上胸口蹭了起来。 郭芙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正想开口解释,可话到嘴边又顿住了。不对啊,她心中一动,暗暗想道:我干嘛要解释?明明是她们跟踪我才对,应该解释的是她们才是! 就在郭芙微微挑眉,准备发问的时候,只听沐云菲轻咳了一声,声音柔和地接了话:“其实是这样的,芙妹,你忘啦?上次在剧组后山迷路之后,咱们不是互相加了gps定位吗?你手机的定位,一直没关。” 沐云菲顿了顿,又道:“今天拍节目,看到你手机定位一直往深山里走,走得又偏又远,大家就担心了。怕你遇到危险,就赶紧带着装备追过来了。” 陈灵也跟着点头附和:“对啊对啊,都是为了救你,才特意赶过来的!” 郭芙听着,心里本来那点小警惕便软了下来,眼眸微微弯起,露出一丝小女孩似的天真笑意。 尤其是陈灵忽然一下子扑过来,紧紧抱着她贴贴,郭芙只觉得一股湿冷却真切的体温包裹住自己,心里一下子被揉得软软的。她知道,陈灵是真的担心自己,不是演的。 陈灵咬了咬唇,抱怨似的小声嘀咕:“笨蛋……谁让你们乱跑的……”气氛温暖了一瞬。 但雕鹏一向警觉敏锐,他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他换了个轻松的语气,笑着问道:“哎,不过……有点奇怪啊。” 大家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他。 雕鹏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就算你们发现了定位异常,想来救人,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要带上潜水装备的?还带得这么齐全,备用氧气瓶,备用的潜水服、一个都没落下。” 他说着,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气罐,语气温和,可气氛却隐隐紧绷了一线。 “就算是节目组常备物资,也未必能凑出这么整齐的一套吧?你们早就知道……这里有什么了?” 火光在每个人的瞳孔中微微跳跃,空气像被无形地拉紧了弦。 郭芙微微一怔,心中也隐隐生出了一丝疑惑。 她下意识看向沐云菲、陈灵和曾兮兮三人——只见她们脸上的笑容一滞,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微妙而复杂起来。 张叔听到雕鹏的话,眉头微微一动,沉稳的眼神里多了一抹锐利。 他的手掌自然搭在膝上,整个人却如同一把绷紧的弓,沉静而有压迫感地开口了。 “沐小姐,怕是早就做好了来这里的准备了吧?”张叔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笃定与不容抗辩的气息。 话音落下,火光跳动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他。气氛顿时沉了下来,空气中仿佛连潮湿的寒气都被绷紧了几分。 沐云菲抿了抿唇,微微低头,神色复杂,却没有第一时间辩解。 张叔见状,神情不变,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当时,我在找战友办理临时通关介绍信。按理说,这种事情非常难办,尤其是要替换证件照片——用郭小姐的照片替沐小姐的身份,等于是篡改官方记录,属于明令禁止的大忌。” 张叔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往事,却字字落在众人心头。 “我找了好几位老战友,都摇头拒绝,说是违规严重,不敢插手。可就在我最犯愁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战友主动联系我,说‘上面批了’。而且,来得又快又顺。” 张叔微微抬眼,眸光如刀锋般锐利地落在沐云菲身上:“那个时候,我就隐约猜到——背后有人在帮忙打通关节。而这个人,除了你沐小姐,还能有谁?” 火光在众人脸上跳跃,每个人神色都变得复杂起来。 张叔顿了顿,又继续道:“更重要的是——那会儿,我们还在吉普车上,还没真正进入雪线地带。什么意外都没发生,你就已经未雨绸缪,准备好了六套潜水装备和后续通行手续。未卜先知得太早了些,不是吗?” 张叔语气虽然平静,但句句如锥,扎在空气中,逼得四周一片沉默。 沐云菲低垂着眼睫,纤长的指尖不自觉地在膝上绞紧,显然已经意识到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 她轻轻吸了口气,缓缓抬起头,眼中带着歉意与一丝坦然,看向郭芙。 然后,她站起身,朝郭芙低下了头,郑重地说道: “芙妹,对不起,我骗了你。” 沐云菲声音里没有以往的调皮嬉笑,而是真真正正的歉意,像是在承认一件沉甸甸的过错。 郭芙微微睁大了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膝盖的布料,眼神里满是惊讶与复杂。 火光在墓室中央微微跳跃,映得众人的脸庞一半明亮,一半暗沉。 就在郭芙与众人屏息等待沐云菲解释时,沐云菲却忽然收起了刚才欲言又止的神情,声音有些发涩地低声道: “……我父亲,母亲,前几日,去世了。” 一句话落地,仿佛一颗无声的石子投入潭水,瞬间让气氛一沉。 郭芙、雕鹏、陈灵、曾兮兮几人都是一愣,齐齐怔住了。 郭芙第一个回过神来,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什……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你怎么……怎么不告诉我们?叔叔阿姨身体一直不是都挺好吗?” 郭芙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脑海里闪过无数与沐云菲父母相处过的温暖片段,只觉得胸口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透不过气来。 沐云菲咬着下唇,睫毛颤抖着,努力压制着情绪,终于哽咽着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身体一向很好,可是突然……突然之间,爸爸就突发了心梗,送到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 沐云菲声音低到几乎要被火光掩盖。 “妈妈因为受了刺激,情绪过度激动,也……中风了,没能抢救回来。” 说到这里,沐云菲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滚滚落下,肩膀微微抽动,整个人像是积蓄了许久的脆弱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郭芙心疼得眼眶发红,连忙伸手把她轻轻抱进怀里,声音也哽咽了:“傻丫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什么时候的事?!” 沐云菲靠在她肩头,泪水打湿了郭芙的衣襟,嗫嚅着说道: “……就是你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回去之后,才接到了噩耗。” 郭芙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明白了。 难怪,那天之后的几天里,沐云菲总是心神恍惚,笑得也很勉强,她还以为是节目拍得太累了,现在想来,那哪里是疲惫,分明是极力忍着崩溃的痛苦。 郭芙红着眼眶,轻轻拍着沐云菲的背,柔声道:“难怪……难怪那几天你神情都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有事,应该告诉我,应该让我陪着你!” 郭芙的声音哽咽,带着责备又带着心疼。毕竟来这个世界的5年,郭芙早就把沐云菲当成了自己最好的姐妹,两人一起经历了很多。 沐云菲听到这话,像是终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猛地抬起头,眼睛红肿却满含期盼地问道: “芙妹……你真的愿意帮我?” 郭芙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坚定:“当然!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啊,我一定会帮你。” 一旁的陈灵也红了眼眶,伸手拍了拍沐云菲的肩膀,哽咽道:“我也是,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别一个人扛着。” 曾兮兮沉默了片刻,也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我一个。” 三人围成一圈,把沐云菲护在中间,气氛一时之间温暖又悲伤。 然而,雕鹏却没有表态。他微微皱眉,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目光沉静地扫过沐云菲的脸,又扫了眼火光跳动下她紧绷着的指尖。 直觉告诉他哪里不对劲。 不仅仅是因为沐云菲隐瞒了行动准备,更是……她在说到父母去世时,那种深藏在极力压抑悲伤之下的、若有若无的犹疑。 雕鹏心中升起了警觉,但他并没有开口打断,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等待着沐云菲接下来的“请求”。 他知道,实情,沐云菲还没有说出来。 沐云菲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郭芙见她模样,心里一酸,便轻轻探身过去,用手指帮她拭去滑落脸颊的泪水。 “别哭了,傻瓜。”她轻声安慰,声音低柔,像是哄她做作业时一样温和。 就在这一刻,沐云菲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透着颤抖,却异常坚定地看向郭芙。 “芙妹……我想让你用……双鱼玉佩,复活我的爸爸妈妈。” 这句话一出口,比她刚才诉说父母离世的噩耗还要震撼。 空气仿佛凝固了。火光在墓室中跳跃,却再也驱不散那骤然压下的沉默。 雕鹏眉头猛地一紧,陈灵和曾兮兮面面相觑,皆是一脸震惊。连张叔都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眼神骤然锐利。 郭芙怔住了,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 沐云菲并没有给众人更多反应时间,她咬着牙,一口气把话说了下去。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知道这个噩耗之后,我整整关了自己三天,没吃没睡,只是哭,哭到最后声音都沙哑了。我真的觉得,天都塌了。” 沐云菲低着头,指尖死死捏着裤腿,骨节泛白。 “后来,我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天我们车上……张叔说起双鱼玉佩的事,那些诡异的档案、失踪的人、复制体,还有你我一起猜的那几个可能……” 沐云菲抬起头,目光发亮,像是一个溺水者忽然发现了浮木。 “我查了当年的事,用了我所有能调动的关系。那枚玉佩、那些失踪的科研人员、封锁的边境、雪线下的遗迹……我拼拼凑凑,终于知道了,双鱼玉佩,真的存在。而且它……它曾被人用来‘复制’过生命。” 雕鹏皱着眉,声音沉下来:“所以你才知道了它的事……知道它可能不仅能复制,还能……‘复活’?” 沐云菲擦了擦泪,点了点头,喃喃道:“是的。其实那天晚上……我本来就想来找你,芙妹。”她看着郭芙,声音有些发颤。 “我在你家门口,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听见你和雕鹏说,要借录节目为由去东北,见那个叫小杨的朋友,然后再去探索那个破庙……” 沐云菲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说到了藏在心里最久的一句话。 “所以,我就……决定跟上你们。” 郭芙望着她,眼神复杂,微微皱眉,轻轻道:“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跟着我们是吗?”说着,她伸出手,温柔却略带责备地摸了摸沐云菲的后背。 “可你,既然这么想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不信我吗,云菲?”郭芙声音低低的,不带怒意,却比质问更让人心酸。 沐云菲猛地摇头,慌张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不相信你,芙妹……是我……我当时真的很乱……我怕……” 她低下头,咬着唇,终于道出那句迟来的真话。 “我不知道……如果我直接告诉你,我想复活我爸妈……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会不会拒绝我。我不知道张叔怎么跟你们说的那件事——那是国家机密,张叔肯定会拦着你们,不让我靠近。” “我……我只能暗中跟着你们,我以为这样最稳妥。只要等到你们找到玉佩,找到遗迹……我就能……就能求你帮我。” 沐云菲说得急切,情绪几近崩溃,像是把一腔埋藏太久的痛苦与绝望全数倾泻出来。 而她眼中那份对“复活”的执念,也终于彻底展露出来。那不是妄念,而是一个女儿在失去父母后,拼命抓住的唯一希望。 沐云菲,在听到,郭芙说,自己不信任她时,下意识的觉得,郭芙都这么说了,现在她们拿到了双鱼玉佩,自然是会帮她的。 然而当沐云菲听到郭芙那句“不是我不帮你,只是那双鱼玉佩没办法复活你的父母的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像被一桶冷水从头泼下,神情一时怔住,眼里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生生扑灭。 沐云菲喃喃地张了张嘴:“芙妹,它是可以的……我查过,我真的查过。” 沐云菲声音颤抖,像是怕自己一说完,这份希望就会被彻底碾碎。 “我翻过了很多绝密的档案,那些资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可我还是找到了。”她几乎是急促地吐出每个字,像要在一堆碎片中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你知道吗?双鱼玉佩曾经出现在新疆,那个叫彭加木的科学家,其实根本没有失踪!他是……复制了一个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后来被调去执行更机密的研究,那研究地点……就是上面的祭坛!” 沐云菲指向那墓室的上方,眼神中浮现一种近乎执拗的疯狂。 “他们最后一次实验,就是在这里进行的!只是后来的档案都被删了……没人知道结果,可我知道,他们……一定成功了!” 郭芙始终静静地看着她,神情不动声色,但那种凝视,却带着一种沉沉的哀意。她知道沐云菲不是疯了——她只是,太痛了。 “云菲。”郭芙声音依旧柔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听我说,双鱼玉佩……它真的复活不了你的父母。” 沐云菲却像没听见一样,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开始拔高:“不,你就是不想帮我,对不对?!芙妹,我把你当亲妹妹!你就这么对我?” 沐云菲的声音哽咽中带着尖利,眼里布满血丝,像是心头最后一道堤坝也被冲垮。 郭芙还未开口,陈灵已忍不住出声:“云菲,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执着了,那些档案……那是假的,这种事如果是真的,各个国家的总统,早就重生了,怎么会轮到你去发现?” 曾兮兮也跟着点头:“你明明是个科学工作者,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反而不信科学了?” 话音未落,沐云菲猛地站起身来,一把甩开陈灵安慰她的手,厉声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子——你们知道什么?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背后……藏着什么!”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墓室中,像一只濒临崩溃的猛兽,语气中透出压抑到极致的恐惧与渴望。 陈灵与曾兮兮彻底愣住了,她们从未见过沐云菲如此失控。 她,不再是那个温柔聪慧、逻辑清晰的女科学家,而像是被困在悲伤之海里苦苦挣扎的灵魂,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是郭芙——却也眼睁睁看着她把稻草抽走。 就在此刻,郭芙猛地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了沐云菲脸上。 清脆的一声,在火光下格外刺耳。 沐云菲怔住了,半边脸泛红,眼里浮现出一瞬的茫然。 郭芙却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手轻轻按着她后背,声音低沉而哽咽: “云菲……你醒醒吧。复活死人,是逆天之事。” 她闭了闭眼,声音缓缓落下: “你说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可你又知道多少?双鱼玉佩……它或许能复制生命的形体,但谁知道复制出来的,是人,是影子,还是个怪物,” 郭芙语气哀伤,却隐隐透着某种曾亲历过的悲悸。 雕鹏站在一旁,目光深沉。他没说话,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郭芙的这番话,不是猜测,而是实证。 他们,曾在“神之领域”看过生命如何被拉入“时间长河”,看过熵增如何抹去一个灵魂所有的记忆与自我,生命的本质,是流逝,是无法逆转的消耗。 复活一个完全归于时间的人,就如同试图将被焚成灰烬的纸恢复成最初的信件。除非那纸上,还有未烧尽的字迹,就像李丽质那样,元神尚存。这就像一个磁盘阵列,坏了一块硬盘还能修复,但全部都坏了,就无法修复一样。 郭芙也明白这点,可她没有说。她不能说。她不能暴露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不能暴露雕鹏与她,曾见过“神”的领域。 她只是抱着沐云菲,低声重复着:“对不起,云菲。双鱼玉佩做不到的……它真的做不到,相信我好吗。” 而郭芙看着如此痛苦的沐云菲,也是感同身受,她的心,却如同水下悄然碎裂的冰层,疼得寂静无声。 第580章 雕鹏的系统7 小杨的身份 墓室之中,火光依旧在悄然跳动。 郭芙轻轻搂着沐云菲,像小时候在被窝里安慰噩梦初醒的妹妹般,一下一下缓缓抚着她的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物传过去,也温柔地压住了沐云菲汹涌的情绪。 沐云菲渐渐停止了抽泣,眼睫低垂,像是情绪用尽,又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彻底依靠的港湾——良久,她像一片羽毛般轻轻伏倒在郭芙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雕鹏站在一旁,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他眼神沉着,注意力落在沐云菲的手上——她曾试图缓慢地、几不可查地伸向郭芙腰间那个小荷包,那里面藏着什么,雕鹏一清二楚。 沐云菲不是要钱,她想拿的,是那枚双鱼玉佩。那一刻,雕鹏的手指已经微动,几乎要出声制止。 可就在那时,郭芙轻轻朝他投来一眼,眼神中没有惊慌,反而像是早有察觉,甚至带着一丝低低的叹息。 那是一个再清楚不过的讯号,她知道沐云菲要做什么,她不打算阻止,也不希望雕鹏说破。 雕鹏一瞬间想问个明白,却终究忍住了。他别开目光,慢慢站直了身子,重新抱臂站回火堆一侧,不再多言。 而张叔,虽然阅历丰富,却终究不像雕鹏那般敏锐,此刻还坐在火堆旁,时不时看看沐云菲的睡颜,只觉得两个女孩子情感深厚,也不以为意。 陈灵和曾兮兮原本还有些忐忑,此刻见郭芙情绪已定,沐云菲也安然入睡,气氛终于稍稍缓和下来,二人对视一眼,皆轻轻松了口气。 倒是陈灵,一向嘴贫,这时摸着肚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唉,芙妹……你们身上有没有点吃的啊?我们一路赶来,啥都没带,现在是真的饿死了……” 郭芙轻笑一声,低头看了看怀里依偎熟睡的沐云菲,小心地将她横抱着安置在自己大腿上,手掌仍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像哄孩子似的,语气柔和却不乏打趣地说: “我们是等救援的,结果你们这些救援人员一上来就要吃的,感情是谁救援谁啊?” 雕鹏听了,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走到一旁,把他们的小包裹打开,从储物袋中拿出几块干粮和少量肉干,在火灯上架了一块小铁片,将干粮放上去慢慢烤热。 “你们这救援队当的,人没救出来,自己先饿晕在现场。”雕鹏说得一本正经,脸上却藏着笑。 陈灵翻了个白眼,接过热腾腾的肉干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唉,我这是义务劳动懂不?还免费贴命,连路费都自掏腰包的那种。” 郭芙抿唇一笑,回道:“贴命还贴胃,贴得挺全的。”众人笑了起来,气氛总算缓了一些。 可唯有雕鹏的目光,在火光之外的阴影中停留良久。他知道,这场安静,只是暂时的。那枚双鱼玉佩,一定会引来更多波澜。 而郭芙……她留手的原因,绝不只是“姐妹情深”那么简单,雕鹏深知郭芙的脾性,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以前那个鲁莽冲动的郭芙早已消失不见了,雕鹏曾多次在她身上看到了类似黄蓉的智慧,那种智慧让雕鹏的内心有时候都不禁的打个冷颤。 片刻休整之后,火堆的余温仍在,风灯发出低低的“呜”声,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沐云菲从郭芙怀里醒来时,神情已比之前平静许多。她坐起身后,目光在四人脸上扫过,没再多言,只是低低点了点头。 郭芙也不再多问,只是拍拍她的肩膀,然后站起身来,望向水潭,提议道:“先出去吧,其他的事……到了外面再说。” 众人无异议,随即开始收拾装备。 郭芙、雕鹏和张叔三人换上了沐云菲她们带来的备用潜水衣,那些装备果然异常专业——不仅有大容量双瓶氧气组,还配有辅助推进器、夜视护目镜与备用热源贴片,可见沐云菲事前准备的确充足,甚至过于充分。 “共用一个气瓶,雕鹏你跟我,张叔和曾兮兮一组。 陈灵和沐云菲一组”郭芙低声吩咐。 等一切检查完毕,众人依次跃入冰冷的潭水之中。 水温刺骨,哪怕身上贴满了暖宝宝,也依旧有种寒意直钻骨缝的感觉。不过一入水,推进器启动,微微震颤的推进力迅速带动了身躯,整支小队如同箭矢般穿梭在水中。 借着夜视护目镜带来的视野,郭芙很快便注意到下方的地势。 潭底深约三四十米,尽头是一条宽阔的水下甬道,石壁上布满岁月侵蚀的痕迹,缝隙之间可见远古的水痕纹理。 更让她注意到的是——甬道内壁周围,是一圈圈螺旋式的石阶,隐约可见沿水潭内壁盘旋而上。 郭芙心中微动:“这里原本并非水潭,而是某种地宫的中庭,只是后来被水淹没,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而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她的推测——水从哪来,便能从哪去。水能淹进来,说明这片“墓室”绝非真正的封闭之地。 但此时众人已经深入其下,再回头探查通风口或其他出口已无意义。郭芙心中略过这些念头,旋即稳住呼吸,继续潜行。 借着推进器的动力,三组人马迅速穿梭于水道之间。一路之上没有岔路,通道宽敞笔直,时不时有气泡从裂缝中升腾而出,显得幽深而安静,像是一条沉睡了千年的水下蛇腹。 约莫十分钟后,前方隐隐有亮光透出。郭芙眼神一凝,微微压低身体的姿势,与雕鹏相互打了个简短的手势。他们速度略缓,确认前方无障碍之后,一同靠近。 甬道在尽头陡然一拐,一道幽蓝色的光线从某个缺口透入,仿佛海底深渊中一丝破碎的晨曦。 众人齐齐从甬道中脱出,浮在水下洞口外的空腔之中,似乎是某片水下石棚空间,水上隐隐可见天光。 沐云菲这时举手示意,随后取出防水板,在其上迅速写道:“水下减压 40 分钟,缓慢上浮。” 众人会意,纷纷调整姿势,安静地漂浮在水中,顺着壁面缓慢盘旋、呼吸,进行减压等待。 郭芙盯着写字板看了几眼,才回过神来。她这才明白,刚才下水前沐云菲为什么要执意让每个人都贴上暖贴,潜水减压,并不是单纯为了“保暖”或“舒适”,而是为了防止急速浮出水面后,气压骤变带来的严重后果。 在神雕大世界中,郭芙以内力护体,哪怕潜入数百米深海也不成问题。虽然在这个世界,郭芙任然可以调用内力,但她的内力在此方世界恢复的极慢,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会使用内力。何况她也不放心,将沐云菲和陈灵几人独自留在水下。 郭芙回头看了一眼陈灵等人,此刻正和张叔用手语交流着什么。再看看雕鹏,他仿佛什么都没说,却一眼不眨地盯着整个队伍,依旧没有松懈。 “没事。”郭芙在水下轻轻吐气,心底暗自安慰自己。她看着安静漂浮的沐云菲,没再多说什么,陪她一起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潜水表指向四十分钟,众人这才开始缓慢上浮。 穿过最后一段向上的岩缝,水面破开的一瞬,天光扑面而来。 “哗啦——!” 冷冽的空气混着冰泉的气息灌入口鼻,众人从冰水中浮出,呼吸之间都是初春高原的寒冷与稀薄。 而当众人真正看清四周之景时,忍不住一同倒吸一口凉气。水面开阔如镜,波光潋滟,苍茫雪山环绕四周,此处,正是长白山天池。 刚一靠近天池边缘,一队身穿统一灰绿色风衣、肩背装备包的人员便迅速从雪岭侧林中现身,动作利落,显然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没有携带武器,却都佩戴无线耳麦和多功能探测仪,像是官方编制下的专业勘探单位。 其中一位年约五十、戴着风镜的中年人冲前而来,一面让队员协助众人脱下潜水装备,一面挥手调度:“全部带上岸,注意保温,开启便携热能罩!” 几位年轻队员动作娴熟,很快便将众人一一扶上岸,递上烘干毛毯与保温饮料。 郭芙随手接过一瓶热饮,眯着眼望着那群人,又回头看了眼沐云菲,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云菲,你准备得真周全啊。”郭芙语气平静,但语调中藏着一丝明显的打趣与试探。 沐云菲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将手悄然收回袖中,低头避开郭芙的视线。她也听得出,那一声“云菲”,不再如往日那般亲昵。那笑,不是责怪,但也不是信任。 沐云菲悄悄咬了咬唇,什么也没说,只是跟在众人身后,默默地走进雪林深处那被专门开辟出的临时通道。 三日后,众人返回了黑水村。 天池的脱困与官方的接应,过程似乎顺利得出奇,但越是如此,雕鹏越觉得不对劲,他始终记得,那天沐云菲靠在郭芙怀里沉睡时,悄悄伸手拿走荷包的动作。 郭芙没有揭穿,但她心里一定清楚。回到黑水村后,众人回到了那辆专为郭芙定制的豪华大型房车中。 房车外观低调朴实,内部却是高级配置:双层空间、隔音舱、浴室与厨房一应俱全。 陈灵一进门便瘫倒在二层软床上,脸贴着羽绒枕头含糊说道:“这三天我要睡死了,谁都别想叫醒我……” 郭芙笑着替她盖好毯子,然后转身去了另外的休息室。张叔安静地坐在一楼餐桌一侧,擦着望远镜,没有多言。 而沐云菲,自从回来之后,便没有进入房车。雕鹏站在门边,朝窗外望了几次,想提醒郭芙,但她始终神色平静,只是轻轻摆手:“我累了,先休息。” 郭芙语气平淡,不带情绪,像是已经对一切了然于心。雕鹏心中一动,没有再追问,只是悄悄坐回自己的床铺,打开储物箱检查物资。 同一时刻,长白山脚下的杨家老院子里,柴火正旺,锅里煮着老母鸡汤,香气沿着屋檐缝隙飘向四野。 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杨母放下手里的擀面杖,打开门一看,顿时一愣:“哎哟,姑娘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沐云菲立在门口,身上还带着些旅途风尘,面色虽疲惫,却眼神坚定。她朝杨母轻轻一笑,道:“伯母,我想见小杨,方便吗?” 杨母一听,顿时笑成一朵菊花:“方便方便!怎么不方便!” 然而杨母心里想的是,哎呀,我就说这姑娘,上次来我们家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家儿子瞧,现在看来肯定是看上我儿子了吧。杨母想着还招呼老杨头出来。 杨父从屋里探出头,一见是沐云菲,眯着眼点头笑:“哟,是姑娘你啊,来来来,进来坐。” 沐云菲被二老热情地请进院子,一路笑着应付着寒暄。可等她看到那个靠在木廊下削苹果的青年,脚步明显顿了顿。 小杨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外套,手里拿着小刀正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神情懒洋洋的,直到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看了一眼。 “你……找我?”他挑眉,神情带着几分疑惑,也似乎有几分意外。 沐云菲点点头,没有多言,朝他勾了勾手指:“我有事找你,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小杨耸耸肩,把削了一半的苹果丢给他娘,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到她身边。 “这么神神秘秘的,找我干嘛?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他笑着打趣,眼里却透出一丝凌厉的审视。 沐云菲没有答话,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围着火炉坐下喝汤的杨母杨父,随即拉着他到了屋后那个堆柴的小巷角落。 确认四下无人,沐云菲从怀中缓缓取出那个小荷包,解开系带,从中捧出那枚——双鱼玉佩。 灰白色的玉身在日暮的余光下泛出淡淡寒芒,两条栩栩如生的玉鱼交缠成环,其表纹理精密,微微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小杨盯着玉佩看了一眼,嘴角忽然一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阴阳鱼?怎么在你这?”他说得不轻不重,像是在肯定,又像是在试探。 沐云菲心中一紧,眸光一凛,低声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你为什么叫它阴阳鱼?” 小杨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慢慢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情,双手插在衣兜里,身形斜靠着柴垛,目光幽深地盯着那块玉佩。 沐云菲抬起眼,直视着他:“之前走的时候,你对芙妹说过,另一个世界的事情,那时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很多事,没想到,你果然认识这东西。” “我就是随便说的,我就是电子游戏打多了,这你也信?”小杨,说得平静,声音里却透着一丝低不可察的警惕。 这句话像一颗钉子,猛地钉进了沐云菲心头。她忽然意识到小杨,或许比她想象得知道得更多。 老杨夫妇坐在院中晒着暖阳,看到自家儿子被一位气质优雅的年轻姑娘拉进了屋子,还反锁了门,皆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杨母小声嘀咕:“这小子平日跟木头一样,居然也有姑娘主动找上门,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杨父抿一口热茶,点头笑着:“像你年轻时候呗。” 屋内,气氛却紧绷如弓弦。 沐云菲背靠门站定,双眼如鹰般锁定对面的男人。她已经没有再绕弯子的耐心,眼神里满是急迫与目的。 “一个亿。”她冷冷地开口,掏出手机,语速很快,“告诉我这双鱼玉佩,你们口中的‘阴阳鱼’到底该怎么用。我要确切的操作方法,不是传说,不是猜测。”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点开转账界面。 小杨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改先前的疏离,从容而锐利,嘴角微微扬起,竟没有半分惊讶,只是像早已等到这一刻。 “看人真准。”小杨从书桌抽屉中掏出一张银行卡,丢给她。 手机“叮”地一声响起,转账到账,小杨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余额,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是你们这些明星厉害,眼都不眨一下就能转这数。” 小杨抬眼看她:“不过这东西……真不是你有钱就该碰的。” 说着,小杨走到墙边的木书架前,伸手拨开两排旧物,抽出一本封皮泛黄、几近散架的小册子。 那本书没有封面,没有书名,纸张泛着旧油墨的味道,封底还粘着干裂的手指印痕。 沐云菲接过,翻开的一刻,指尖微颤。 书页内,夹杂着不规则排列的古代梵文、模糊的图示与密密麻麻的中英双语注解,还有批注留下的符号与算法。 这不是杜撰的伪经,沐云菲从多个机密数据库中见过的类似的文字,甚至,她看到几页纸角的编号与档案馆中某几页内容一模一样,只是那些内容都缺失了,现在果然在小杨这找到了。 沐云菲的心跳蓦然加速,像是翻开了失落在时间缝隙中的天书。 沐云菲没有犹豫,照着书页中记载的第一步,划破指尖,将一滴血缓缓滴在玉佩的双鱼交汇之处。 那一刻,玉佩竟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活了过来。 一股淡淡的寒意顺着她的掌心窜入手腕,又在下一秒化为某种模糊的“契合感”回流心脉。她与玉佩之间,产生了某种玄妙的联系。 沐云菲忍着心中剧烈的悸动,飞快翻动书页,终于在第十六页的位置,看到了那行字: “复制活体——须源目标尚存残质,或魂识未尽。若全灭,则生为他者。” 沐云菲目光定格,一字一句,反复读着。 小杨这时淡淡开口:“我就知道,你付这么多钱,想必也是为了复活重要之人,拿到这阴阳鱼的,所有人都想干这事,不过你也已经看到了。这东西不是复活。真正的灵魂一旦彻底离开,复制出来的,不过是形似之躯。” 沐云菲却没抬头,而是突然说道:“……当初我查到你父亲的资料时,就知道你家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她轻轻合上书,试探般看着他:“这本书,是你父亲带回来的吧?你就这么拿出来卖给我,他要是知道了,你不怕?” 小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这书不是他的。”他说得极轻,却意外坚定,“这书……是我的。” “你的?”沐云菲一挑眉,显然不信。 “你查到的资料确实没错,我爸的确是参与过相关任务。但这本书,不是通过他流出来的。” 小杨的目光沉静,看着沐云菲的眼睛,“我知道得比他多得多。” 沐云菲的神色瞬间收紧,却又慢慢放松下来。 她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玉佩,脸上浮现出一种接近狂热的光。 小杨却忽然收了笑意,声音略低一分,神情中带了几分认真: “我收你钱,其实不是因为我缺钱,你只是人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小杨顿了顿,又道:“可沐小姐,复制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即便你复制成功了,也不会是‘他’。没有魂识的壳,是模仿,是演化,但永远不是‘复活’。” “你若真要走这一步,我拦不住。但记住一句——这是禁术,是逆天行事,逆天行事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屋内,光线渐暗。沐云菲不知道的是,她的一切举动,已经被郭芙的安保小组,通过长焦镜头,全部拍摄了下来。 当这些拍摄的照片交代郭芙手上的时候,和郭芙坐在一张床上的雕鹏,看着这些照片,才明白了郭芙为什么一直不去找沐云菲,原来她暗中早就派人盯上了。 雕鹏坐在床沿,一言不发地盯着手中的那叠照片,眉头越皱越紧。 照片上,画质清晰。焦距精准捕捉了沐云菲每一个细节:她走进杨家,拉着小杨进屋;她反锁房门;她从怀中取出双鱼玉佩;她拿出手机转账;她接过那本无名古书;甚至那一滴血,落入玉佩时,闪烁出的幽微红光——都被逐帧拍摄下来。 雕鹏看完最后一张,才缓缓抬头,眼中难掩震惊:“你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 坐在他身旁的郭芙,一只手撑着下颌,静静看着窗外的天色,没有立刻回应。她的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却无半分讽刺,更无冷意,反而多了一点怜悯般的沉默。 郭芙转头看向他,眼神清澈,声音却低得像一缕风:“她的执念太深了,劝不动,也拉不住。我总得让她知道,知道这东西……到底会带她走到哪里。” 雕鹏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沉声道:“你一直都知道她是在利用你。” 郭芙却笑了:“我们都是有执念的人,不是吗?我不怪她。”郭芙顿了顿,轻声道:“我只是……不希望,她走得太远,连回头的路都没有了。” 次日下午,阳光正暖,春雪尚未完全融化,黑水镇小巷边的土道上湿润未干。 老杨家的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杨母探出头来,正要去晒被褥,却猛地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入巷口,那不是前几日刚刚离开的姑娘吗? “哎哟,雕鹏小伙也来了?”杨父从屋里出来,一脸惊讶,“咱们家这小子怕不是发达了,姑娘们都抢着回头找他?” 郭芙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进屋,只是站在院门口,温和却不容拒绝地看向小杨。 “想跟你谈谈,镇子上面馆,方便吗?”小杨擦了擦手,随口应了一声:“走吧。” 他心里清楚,来者不善,尤其是郭芙这次笑容淡了几分,眼神却格外澄澈。 三人一路无话,穿过小镇主街时,几位卖瓜子的小贩还热情地跟小杨打招呼,他只是摆摆手,没像往常那样闲扯。 镇上的那家面馆,就在旧钟楼下的转角处,油漆剥落的红牌子上写着“福记面馆”三个斑驳的字。 进门时,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胖胖的男老板坐在门口的老式柜台后面,头歪着打盹,呼噜声与外头的麻雀叫声交织成一片。 小杨熟门熟路地走到柜台旁敲了敲木板:“三碗烂肉面,多加点辣。” 老板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照老样来是吧……自己找位置吧。马上就来。” 郭芙与雕鹏跟着小杨,走到面馆最里头靠墙的角落坐下。窗帘半卷,斜斜的光线从窗棂缝中透进来,将桌面斜斜地劈成两半,一半温暖,一半冷寂。 郭芙脱下外套,随手搭在座椅靠背上,目光却始终落在小杨脸上。她并未开口,而是静静等着。 雕鹏也未发话,只是将手按在桌上,指节微曲,仿佛随时准备插入某段不太平静的对话中。 而小杨,像是早就猜到这顿饭来得不寻常,靠着椅背,嘴角勾着一点吊儿郎当的笑意。 “怎么,还没开始吃饭,就准备审我了?”他看了两人一眼,慢悠悠开口。 郭芙抬起眼,看着他,语气不重却清晰:“不是审你,是聊聊。关于那阴阳鱼,你到底知道多少。” 面馆里,热气氤氲,锅边汤水翻滚,香味飘散在空荡的店中。 小杨靠在木椅上,漫不经心地晃着腿,看着郭芙,不紧不慢地说道:“哟呵,你知道得不少啊。不亏是郭大小姐,做事比你娘可狠多了,居然派人暗中盯着自己的好姐妹。” 这语气中满是调笑的意味,显然是没了在老宅院中那副规规矩矩的样子。而且显然小杨已经发现了郭芙派人盯他的事。 郭芙一听这话,眉头不动声色地轻蹙了一下。她向来不喜人提及她母亲,尤其是用这种语气。再加上小杨眼神里的那种轻佻与懒散,让她心底浮起一阵不耐。 她收起了先前的平和,目光变得冷静清凌:“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回答我的问题。我要知道你所有的事,从头到尾。” 郭芙语调平稳,甚至连声线都没起伏,可这份压迫感,瞬间让气氛沉了几分。 小杨却并未露怯,反而挑了挑眉,眼神变得玩味:“我不要钱。” 他顿了顿,忽然将手肘支在桌上,声音轻了下来,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认真:“我想知道关于你娘……黄蓉的一切。”话音刚落,桌上的两人都愣住了。 雕鹏皱着眉,眼神陡然凌厉,而郭芙手下微微一紧,指节几乎压白了木桌。 空气仿佛被人抽走了片刻,只剩面汤翻滚的咕嘟声远远传来。 还是雕鹏先回过神,眼神一闪,低头看了郭芙一眼,随即用储物向她传了句话:“芙芙,你别忘了,《神雕侠侣》……不管是你写的,还是他写的,那书里本来就写了你娘是黄蓉。他大概就是个爱慕你娘的书粉。”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在郭芙的心头。她皱着眉,低头看了眼桌面,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 “爱慕”两个字让她有些不舒服。她母亲是谁?那是神雕世界中,整个江湖都仰望的女中英杰,是她心中高山一样的人物,哪容得他人轻慢惦记。 可转念一想,小杨与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纵有妄念,也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罢了,就像那些整天刷屏的脑残粉,只是隔着屏幕,喊着“黄女神”的那类。 想到这里,郭芙轻轻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悦,语气恢复平稳:“我娘黄蓉,聪慧通达,擅长奇门兵法,医毒琴棋样样皆通。她年轻时就名震江南,与我爹郭靖并肩守襄阳,是南宋最重要的守将之一。她也很爱家人,尤其在我年幼时,是她教会了我怎么识人、识局、识心。” 小杨听着,神情倒是认真了几分,目光始终未从她脸上移开。 郭芙说了许多,直到她说到黄蓉在襄阳城破之前如何带她出逃、小龙女如何接应时,小杨却忽然摆了摆手。 “这些我都知道了。”小杨淡淡道,“你讲的这些事,不就是你写的神雕侠侣吗,你可别拿你写的剧本骗我。” 他眯了眯眼,目光微沉:“而且我想知道的,是另一部分。” 小杨声音低下来,像是在缓缓揭开一层面纱:“她就没跟你提过……其他的事吗?比如‘蓝星’?” 这句话一出,郭芙和雕鹏几乎是同时抬头,彼此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疑。 “蓝星?”郭芙皱眉,摇了摇头,“我没听过。”雕鹏也是满脸疑惑。 小杨看着两人的反应,眼神在他们脸上游走了一圈,仿佛在判断真假。 这时,后厨那边传来一阵锅铲碰撞的声音。 不多时,三碗热腾腾的烂肉面被放在桌上,汤面泛着浓郁的肉香,红油浮在面上,香气扑鼻。 小杨收回视线,笑了笑,拿起筷子:“吃面吧。吃饱了再说。”他低头舀了一口面汤,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神情平淡,语气松散。 面馆里,热汤的余温尚未散尽,窗外的光线已慢慢转暗,余晖从半卷的窗帘缝隙中斜照在小杨的侧脸上,映出一片模糊的影子。 他放下空碗,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胃里的热气一同压回心底,才缓缓开口。 “我在蓝星的时候,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追星狗。”他语气平淡,却不再轻佻,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最喜欢的一个女演员,她也演过黄蓉。” 说到这,他抬起眼看了郭芙一眼,语气略带复杂:“而且,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郭芙轻轻一怔,目光微颤:“你是说……我娘?黄蓉?” “不,不是的。”小杨轻轻摇头,眼神略显柔和,“她不姓黄,也不姓郭,她姓鞠。” 小杨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一丝回忆般的笑意:“因为我年纪比她大,所以在粉丝圈子里,大家都叫她‘小鞠’。”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一次线下粉丝见面会上。我带着提前定制的礼物,排了八个小时的队,只为在她面前站一分钟。”小杨眼神微亮,像是回到了那个嘈杂却热烈的会场,“她真的很温柔。笑起来的时候,像月光落在湖面上……很轻,却也让人一生忘不掉。” “在我心里,她一直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遥不可及。但后来,我们……熟络了一些。” 郭芙皱了皱眉,下意识问:“她是明星,你是粉丝,你们怎么会熟络?” 小杨低头笑了笑,语气自嘲:“当然是我花了很多钱。给她刷榜,打投,包场……那些数据背后,全是实打实的钱。” “我在她身上砸的钱,已经够买一栋大别墅了。” 郭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眼神逐渐柔和下来。 “然后,我鼓起勇气,给她表白。”小杨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落在桌面,“我知道机会渺茫,但还是想试一试。” “她回复我说,她只想搞事业,不考虑结婚,也不会喜欢任何人。” 小杨轻轻叹了一口气,眼里多了一抹落寞:“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我的消息。我以为是被拒绝了,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我很难受,几乎要疯掉。可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不理我……而是那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出车祸了。” 空气一下安静了下来。 郭芙听到这里,眼圈不由泛红,她紧紧抿着嘴,终究还是忍不住,眼泪缓缓滑了下来。 雕鹏轻轻叹了口气,沉声问道:“那你后来……是不是也想用双鱼玉佩,复活她?” 小杨却笑了,笑容带着些讽刺,也有些荒凉:“你说得太玄了。蓝星那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双鱼玉佩。” 小杨抬头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和某个早已远去的灵魂道别。“后来,我就死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扔进了沉静的湖水里,砸得两人心头一震。 郭芙抬头看着他,声音有些发颤:“你刚才说的都是你的前世?那你,是怎么死的?” “我从小有心脏病。”小杨说这话时很平静,像在谈别人的命运,“那天在家里待着,没吃饭,也没喝水。哭了几天几夜。情绪崩溃,心跳失控。最后……大概就是那时候,倒下的。” 小杨笑了笑,轻轻耸肩:“说白了,也算是……为她殉情了吧。”桌上的面汤已经凉了,肉香散去,沉默填满了三人之间的空间。 郭芙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低声道:“她值得你为她这样吗?” 小杨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将筷子放下,然后坐直身体,目光重新变得清明而坚定。 “我不知道她值不值得,我只是那样做了。” 郭芙静静地望着小杨,眼角的泪痕还未干,语气却重新恢复平稳,只是声音低了些:“那之后呢?” 她的眼神带着探询,带着隐隐的不安。她感觉得到,小杨的话还没有说完,而真正的重点,可能才刚刚开始。 小杨眯了眯眼,靠着椅背轻轻晃了晃,仿佛在整理思绪,也像是在压住某种蓄积已久的力量。 “之后?”他笑了笑,“之后我就来到这个世界了呗。”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 “那一刻,我正趴在客厅的地板上,痛到意识模糊,心脏像是被人攥紧一样。” 他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然后我就意识模糊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在那时,我脑海里听到叮的一声响。” 小杨缓缓说道:“我当时就知道,我可能……成了主角。” 郭芙眉头一紧,下意识握了握衣角。 雕鹏眼神凝重,双手交叠搭在桌面上,一言不发地盯着小杨。 “然后,”小杨低头望着桌上那碗空碗中残留的汤底,仿佛能从里面看到什么久远的东西,“我成了这个世界的天命人。” “我开始梦见一些断裂的影像,一些不存在于蓝星的语言和文明。有人在我耳边念诵经文,有人告诉我世界是如何一层一层堆叠的,有人拿着尺子,在我眼前描绘时间的褶皱。” 小杨抬起头,目光幽深。 “我看到了一切。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也看到了自己曾经多么渺小。” 小杨顿了顿,语气忽然轻了一些:“原来的我,总以为蓝星是唯一的现实。可我后来明白,那只是一个封闭的圆。而现在,我站在圆外,看到了真正的宇宙,混沌、神之领域,时间长河、系统、熵变、因果……” 小杨像是陷入了某种遥远的记忆,一字一顿地低语道:“这个世界,不是蓝星的镜像,也不是过去的重现。它是多重规则交叠后的产物,是被遗弃者的容器,是天命人的试炼场。” 小杨停了一下,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从容: “其实,我已经……活了八万年了。” 空气,倏然凝固。 郭芙手中的筷子一顿,雕鹏的眼神也陡然一变,齐齐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荒诞之语。 “八……八万年?”郭芙声音发干,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眼中浮现出强烈的震惊与不解。 雕鹏则眼神一冷,微微前倾,眼里已经浮现出一丝警惕。 小杨却并未被两人的反应影响,仍旧慢悠悠地说着,语气像是在讲述一场长梦。 第581章 雕鹏的系统8 幻灭 面馆里,汤碗已凉,天光也渐渐黯淡,窗外风吹动门帘,发出轻轻的“唦唦”声。 小杨说完那句“我活了八万年”,气氛原本还有些悬浮,但郭芙看着他那张眼中浮动着旧梦的脸,竟不知为何,忽然有了一丝共情。 郭芙忽然问道:“你说你最喜欢的那个小鞠……你说她跟我长得很像。你……有她的照片吗?能给我看看吗?”她的语气很轻,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柔。 小杨听了这话,怔了怔,旋即笑着摇了摇头:“哪来的什么照片,小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是。” 小杨抬眼看着郭芙,语气渐渐平缓下来,“我只是残留了一些过去世界的记忆罢了。那些记忆,是我唯一能握住的东西了。但照片……不存在。” 顿了顿,小杨像是想起什么,慢慢从身上的旧皮夹里取出一张纸。 “不过,我倒是有她的画像。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用了特殊的技法和材料绘制的,可以说和照片也一样了吧。”他说着,将那张纸轻轻递到郭芙面前。 那是一张用特殊纸料绘制的图像,边缘有些折痕,看得出被夹在钱包中多年。画中女子穿着并不出奇,只是微微偏头、朝画外一笑,那笑容温婉而含蓄,像春水轻泛时岸边摇曳的花枝。 郭芙低头一看,整个人瞬间静住了。 她盯着画像,瞳孔微微一缩,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胸口,手指轻轻发颤,几乎握不住那张图。 片刻后,郭芙低声道:“她……真的是我娘。” 这句几乎是从肺腑中吐出,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肯定。 小杨一愣,神情也微微僵住,讪讪地笑了一声:“郭小姐说笑了。我刚才也是随口一说。一个人长得像……也不是没可能嘛。这世界上长相雷同的本就不少,三千世界,诸天万界,长得一模一样的也不是没有。” 小杨一边说,一边试图收回画像,却被郭芙按住了手。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晶亮的坚定。 “不,不是这样。” 郭芙将画像拿起,缓缓举到自己脸边比了比,然后轻轻用指尖点了点画中女子眼角旁的一点极其细微的痣。 “你看这里。”郭芙语气低缓,“她的眼角,一寸处,有一颗美人痣。” 郭芙又指了指自己的眼旁,神情平静却带着点压抑的情绪,“我没有。” “我爹常说,我和我娘长得像,从眉眼到嘴角,神情和脾气,越来越像。但我娘的眼角,有一颗痣。我没有。” 郭芙望着小杨,语气低沉:“你说世间有长得像的人我信,但像到这个程度呢?长相一致,神情一致,就连眼角这一寸,痣的形状和位置都一模一样。” “你觉得,这种相似的概率,有多大?” 小杨愣住了。他目光慢慢落到那张画像上,视线停留在那一粒小小的黑点上,神色逐渐变得沉重,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小杨忽然发现,这张画像,他每日都带在身边,也是自己凭借记忆画的,却从未真正留意过这颗痣的位置,或者说那颗痣已经是他熟悉不过再熟悉的东西,并没有把当成一个特别的例外。现在,郭芙一指出,他心中某种本能的警觉,像沉睡多年的古钟,被人重重敲响。 小杨喃喃道:“这……不可能吧……难道她也重生了?而且这么巧?就重生成了她演过的黄蓉?”小杨这话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声音小到听不清。 郭芙却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那张画像,神情复杂至极。她本来只是想看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想确认那只是一场巧合。可现在,她却开始动摇。 因为郭芙忽然意识到,如果小杨所言不虚,如果蓝星是真实存在的另一个世界,如果她娘曾出现在那个世界…… 那她的娘,或许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始终属于她自己。 夜色悄然降临,小镇的街道亮起了昏黄的灯光,面馆外人来人往,开始热闹起来。 刚才还空空荡荡的铺子,这会儿已陆续坐满了前来吃晚饭的镇民。有人提着工具包,有人穿着工装,三三两两围在木桌前喝汤、吃面、说笑着,锅边的蒸汽翻涌,空气中尽是热腾腾的烟火味。 郭芙、小杨和雕鹏坐在角落里,话题从画像转向记忆,每个人的神色都显得沉静而复杂。 忽然,郭芙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低头一看,神情立刻一变,脸上的温度迅速褪去。她接起电话,语气凝重:“喂。”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郭芙只听了几句,脸色便变得越发凝重。她迅速挂断电话,将手机收进口袋,语气低沉却不容置疑地对雕鹏说道:“不好,沐云菲出事了。” 雕鹏微微一惊,随即站起身来,声音也低了下来:“她现在人在哪里?” “杭州。”郭芙一边快速穿上外套,一边回答,“她昨天就坐飞机回去了,我派去的人一直在她身边盯着。本以为有他们在,应该不会出事,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雕鹏点了点头,神情陡然变得严肃。他当然知道郭芙背后的安保力量,那可不是普通保镖,而是郭芙花了大价钱,整合出的专业小组,甚至配有特种出身的退役军人。若是这些人都护不住,说明事情已经完全失控。 “对方是谁?”雕鹏问得直接。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只知道她已经失联,定位信号也断了。我那边的人说,整个监控系统像是被人黑掉了,连天眼都没能追踪到她最后出现的位置。”郭芙一边说,一边快步朝门外走去,脚下的步伐几乎没停。 小杨目送郭芙和雕鹏匆匆离开,原本只是低头叹了口气。 可当他抬头看到郭芙那道迅速融入夜色的身影时,心头某种沉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溢出。他快步追了几步,在两人即将跨出面馆的门槛前喊了一声:“哎,就知道会这样……我同你们一起去吧。” 郭芙脚步一顿,微微转身,眼神有一瞬的怔忡:“你肯帮我们?” 雕鹏紧接着跟上,目光则直接得多:“这次你要多少钱?” 他神色没有讥讽,但眼中带着惯有的警觉。他从头到尾都把小杨当成一个擅长表演的市井之徒,能骗到眼泪,也能为几枚金子改口。 郭芙听见雕鹏这话,却轻轻侧过身看了雕鹏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她其实明白,小杨的“市侩”,只是某种藏身之术,大隐隐于市,是一种远比装傻更难坚持的“避世”。 果然,小杨并未被这句话激怒,只是走上前两步,脸上多了一层难得的认真。 “我一直想见你一面。”他说得很慢,声音却清晰,“因为我在电视上看到你那天起,就觉得你和小鞠太像了。我不确定……但还是忍不住想来看看。” “那时候的我,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就演了这么一出。装作是个孤注一掷的逆子,把钱全投进偶像里,只为了搏一个近身的机会。” “结果,真让我见到了你。” 小杨顿了一下,望着郭芙的眼睛,“你和她,真的长得太像了。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现在,我知道了,你就是她的女儿。” 小杨的语气忽然变得温和,几乎像在与人许诺,又像是在向某个早已逝去的灵魂告别。 “既然你是她的女儿。我自然要护你周全。” 这话说得像个长辈,可说出口的瞬间,小杨自己也有些苦笑。他和郭芙年纪其实相仿,顶多也就大几岁,若真论辈分,也只该是朋友。可他嘴里说出这句“护你周全”,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沉重感。 郭芙微微一怔,眼中闪过几分异样的情绪。她知道小杨自称活了八万年,但说实话,她始终有些将信将疑。可这一刻,她却忽然动摇了。 小杨望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轻浮,也没有半点怜悯,只是一种很纯粹的情绪,像是多年以后的人,回头看着一株自己亲手种下的小树。 那种情绪复杂又难解,像熟悉,又像思念,还像……一种曾经失而复得的守护。 郭芙忽然想到他那晚说的“我为她殉情了”。想到那个站在舞台下几百次,只为看一眼她母亲模样的人。忽然之间,她有些分不清,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应该属于过去。 她甚至在心底一瞬间冒出了个荒唐的念头:若真有前世,若他真的殉情而死,若母亲知道这一切……是否会对他另眼相看?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立刻摇了摇头,甩掉了那丝莫名的愧疚和荒谬。 她娘是黄蓉,是父亲郭靖的妻子,是他原本的世界里,整个江湖最聪明也最坚定的女人。她不能也不该用任何方式,为这段“执念”开脱。她自己更不能乱了分寸。 郭芙平复了情绪,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们一起走。” 夜已渐深,黑水村的山风吹得树叶作响,原本沉寂的车厢内忽然变得忙乱起来。 小杨跟着郭芙与雕鹏,回到了那辆外表低调、内部却配备豪华设施的移动房车。张叔一听沐云菲出事了,连问都没多问一句,鞋都没换,直接窜上驾驶位,点火、挂挡、倒车,一气呵成。 “咱们走高速,直插杭州,中途不停。”张叔声音低沉而简短,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军人作风。 车厢内的灯光亮起,陈灵和曾兮兮被吵醒了。陈灵满脸起床气,裹着毛毯从床上翻坐起来,带着鼻音抱怨道:“天塌啦?吵什么吵啊……” 雕鹏一边检查装备,一边头也不抬地应了句:“沐云菲出事了。”话音刚落,陈灵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睡意立刻被惊走。 “你说什么?!”陈灵一边套外套一边冲出卧舱,“她人呢?在哪儿?”郭芙简短地回答:“在杭州,刚刚失联。” 曾兮兮也从后舱出来,虽然没说话,但眉眼之间已透出明显的不安。 正当一切都在迅速运转之时,小杨站在玄关一侧,看着众人忙碌的模样,眉头微皱。他走到郭芙身边,拉了她一下,声音压得很低:“你们这样……从这儿赶到杭州,开车得多久?” 郭芙停下动作,回头看他一眼,语气中透出一丝迟疑:“我们这是最快的方法了,别看是房车,张叔这技术顶得上专业车手。如果现在去机场订票,再排安检,赶飞机,时间反而更耽误。” 雕鹏那边也几乎在同一时刻确认了她的说法,拿着手机翻着航班信息:“今天的票都满了,最近的一班也要等到明早七点半。” 小杨听完,笑了笑,轻轻摇头:“不必如此麻烦。” “告诉我确切的经纬度,我用遁地符,带你们去。” 郭芙与雕鹏几乎是同时怔住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可置信的迟疑。 虽然在神雕大世界,他们亲眼见过杨过飞天遁地、驭物传音的各种神迹,但在眼前这个类似蓝星的科技世界,听到“遁地符”这种词,仍让他们心中一时难以接受。 他们下意识地觉得,小杨可能是在胡说。可下一刻,小杨嘴角轻扬,指间金光乍现。 伴随着一阵微妙的灵力波动,他从腰间一掏,轻轻一捻,居然从中取出了一张符箓。 那符箓整整齐齐地悬浮在空中,表面金纹如流水游走,似乎与周围空气产生了某种共鸣,发出极微弱却清晰的颤音。 郭芙眼神骤然凝住,她知道这是从储物戒取物资时,在储物戒空间探索的标准动作,只是旁人看不到储物戒的界面,以为他是在腰间掏出的。 “你……你也有储物戒?”郭芙颤声问道。 小杨将符箓轻轻一收,手掌一翻,再度归入戒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见过哪个天命之子,没有储物戒的?” 郭芙哑然,半晌没说出话来。 车内的空气一度紧绷,直到小杨忽然补充了一句:“我这遁地符,只能带人过去,没办法把整辆车也带走。” 雕鹏抬眼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动声色:“你能带几个人?” 小杨轻描淡写地答道:“用几张符就带几个人,几乎没有上限。只要符箓够多,能带一车人也行。” 这话一出口,郭芙和雕鹏的目光立刻交换了一下。虽然两人都没有开口,但一个眼神,彼此已然明白。 这趟任务,危险未知,最好不要把张叔和陈灵、曾兮兮卷进去。 郭芙略一侧身,默许了雕鹏的想法。 雕鹏立即转身,走向驾驶舱,拿起手机装作接电话的模样:“喂?哦,好……原来如此。”他语气自然,像是真的在接收情报,随后转头对张叔说道:“张叔,刚刚那边的消息更新了,情报有误,沐云菲已经回到家里,没事了。” 张叔闻言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吓我一跳,还以为真出事了。” 雕鹏接着补充:“不过我和郭芙这边还有点事,想和小杨讨论剧本上的细节,可能得耽误一阵。张叔,您能不能先送陈灵和曾兮兮回去?他们不是还有戏要拍嘛。” 张叔听了也不疑有他,略一迟疑便点了点头:“可以,反正你们年轻人凑一起也方便说事。不过你们自己怎么回?” 郭芙这时也走过来,语气轻松道:“张叔,没事的。我们订机票回去就行。” 张叔却皱了皱眉:“那哪成?飞机上位置那么挤,大小姐您哪受得了那个。要不我送完她们再回来接你们,最多也就两天时间。” 郭芙眼中微微一热,笑着说道:“张叔,我们能照顾好自己,您帮我照顾好陈灵和曾兮兮就够了。” 就在此时,陈灵也从后舱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没完全清醒的倦意:“欸……你说啥?沐云菲那家伙没事了?” “是,刚刚那边传来消息,她已经安全到家了。”雕鹏一边收起手机,一边朝她笑了笑。 “搞什么啊,吓我一跳。”陈灵一边嘟囔,一边靠过来抱了郭芙一下,声音还带点委屈,“芙芙妹妹,让曾兮兮回去吧,我留下来陪你一起写剧本。” 郭芙正愁不知怎么把她支开,没想到一旁的曾兮兮忽然说道:“灵灵,我们不是说这几天就动身的吗?张导那边催得紧,咱们再不去,下次可能真没我们机会了。” 陈灵一听这话,像被泼了冷水,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 陈灵确实非常看重那部戏,也确实是自己争取了很久才拿到的角色。先前因为郭芙失联,她一心一意地追过来,其他事都顾不得了。但现在看来,一切已无大碍,该回去面对自己的剧组生活了。 “唉……那好吧。”陈灵撅了撅嘴,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还是抱了郭芙一下,“你早点回来,等你一起拍戏。” 郭芙点了点头:“放心。”曾兮兮也过来抱了她一下,笑着说:“芙妹,保重。你回来再带我去吃火锅啊。” 郭芙笑着应了:“好。”张叔启动了车子,房车缓缓开动,驶出小镇,朝高速方向驶去。 而在车门缓缓关闭的那一刻,陈灵还探出脑袋,冲着郭芙远远喊了一句:“早点回来啊!” 车灯拖着长长的影子渐行渐远。 郭芙静静站在原地看着,直到车影消失在山道尽头,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她转头看向小杨,语气清晰坚定:“现在可以动身了。” 确认四周无人,小杨目光沉定,低声道:“站近些,别乱动。” 郭芙与雕鹏依言靠近,三人站在一片草地边缘,风声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小杨从储物戒中取出三张符箓,符纸细长,金边流光,上头刻着不识字的奇异符文,像是某种古老语系,蕴着微弱却深沉的灵力波动。 他一手持符,一手掐诀,口中低声念出咒语: “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 声音低沉稳重,语调如击钟般沉入空气。随着他咒语念出,三张符箓竟缓缓浮起,在半空中轻轻旋转,隐约形成一个封闭的环。 小杨眼神一凛,吐出最后一个字:“开。” 话音落地,三张符箓猛地一闪,金光暴涨! 郭芙只觉脚下像是被某种温热的力量托起,下一瞬,一股无形的能量猛然包裹住她与雕鹏、小杨三人,如同置身一个半透明的圆形泡泡中。 这泡泡通体光滑,内里泛着淡淡的灵纹脉络,四周的空间开始轻轻震荡,就像空气本身被拉伸撕裂。 下一瞬,泡泡猛然下沉! 三人不由自主地往下坠落,但却并无失重之感,而是像水中沉潜那般平稳顺滑。四周的世界迅速褪色模糊,山林、道路、建筑统统化作一道道纵深模糊的流光,在他们身边迅速倒退。 他们正穿行于地下深层的空间夹缝之中,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无法判断方向。 雕鹏本能地想伸手去抓点什么,却发现四周一片空寂,仿佛连时间也随之失去了重量。他咬了咬牙,强行稳住气息。 郭芙虽然从未经历过这种奇诡的移动方式,但她的心神在数次时空穿梭中早已锤炼,此刻只是紧盯小杨的动作,始终不语。 泡泡不断穿透一层又一层地脉与能量壁障,仿佛他们正沿着某条早已被设定好的轨迹前往一个目标点。 “还有三息就到。”小杨忽然开口,声音在泡泡中清晰回响。 就在郭芙接到安保团队通报沐云菲失联的一小时前,杭州南郊,西湖南岸。 夜色低垂,天际星光稀薄,一阵夹杂着湖湿气息的冷风拂过,撩动地上断砖残瓦间的一层薄灰。 这里,是雷峰塔真正的原址。 早在百年前,那座古老佛塔便因年久失修轰然崩塌。如今景区所立之塔,是数公里外的“重建塔”,既非原样,也非原地。真正的旧址,早被岁月与尘封的城市规划一同遗忘,连导航上都没有标注。 可沐云菲站在这里,准确无误。 她一手握着那枚曾经从郭芙身上偷来的双鱼玉佩,另一只手则紧紧攥着那本用一个亿换来的秘籍。纸页翻开处,印着用红墨圈出的注释,中文拼音音标与古梵文交错书写,笔迹在手电筒的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沐云菲站在断垣碎石之间,脚下是用铲子亲手平整出的石地。空气中浮着一股微弱的金属与冷剂气息。 不远处,两个银白色的低温液氮舱静静躺在原地,被特制棺木包裹得严严实实。 那里,躺着她的父亲与母亲。这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遗体转运”,而是她花费巨大资源秘密定制的低温保护装置,每一个结构、每一块合金、每一组冷却系统都按照生物冷冻保存标准打造,仅为了保住他们最后一丝“复制可能”的组织样本。 她一个人完成了这一切,没有通知任何人。她已经等这一天太久。 此刻,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在这片废墟中央勾勒出一圈朦胧的灰白轮廓。 沐云菲轻轻闭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沐云菲缓缓展开秘籍,翻至那一页被反复折痕压出白印的部分。她开始低声念诵咒语。 “唵……伽罗摩……阿吒吒……悉哩……” 那是她不熟悉的语言,声音带着不稳定的音调,但每个音节都尽可能照着音标吐出,像学生死记硬背,却又有一种偏执的执念在其中穿透。 空气,在她念出第三句咒文后,微微一颤。 沐云菲手中的双鱼玉佩开始发出一道微弱的光晕,原本灰白的玉质逐渐变色。 一条鱼变得通体赤红,像是被血染透;另一条则化为幽蓝,寒意森森。 两条鱼仿佛活了过来,身体缓缓盘旋,像太极,又像涡流,在她掌前慢慢升空。 它们漂浮在空中,围绕彼此旋转,游弋的轨迹越来越快,仿佛要穿透这层尘世的界限。 空气中传来一种轻微的“嗡鸣”声,像某种未知结构被唤醒时的震动频率。 液氮舱旁的草地掀起一阵旋风,枯叶被卷起,围绕她脚边盘旋。沐云菲睁开眼,盯着那双浮在空中的鱼,低声自语: “爸爸,妈妈……你们听见我的声音了吗?” “我找到了方法,我要把你们……带回来。”此刻,她的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种透骨的决然。 夜色如墨,乌云翻卷,雷峰塔旧址上,冷风愈发喧嚣。 玉佩悬浮于空中,那红蓝两条阴阳鱼围绕彼此盘旋,如同宇宙初开时的阴阳之力彼此纠缠、摩擦。 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鱼影也随之扩大,从掌心大小,化作肩宽,再至数米,再至高楼之顶。空气中的灵力波动也越来越强,远处的猫狗忽然躁动不安,草丛中的虫鸣戛然而止。 沐云菲站在风中,双手死死握紧秘籍,眼中既是惊讶,也是惊恐。 就在红蓝双鱼的影像膨胀至遮蔽半空的瞬间,她忽然看见——那不再是“鱼”。 那是翼展如云的神禽,巨喙如钩,尾羽如山崖瀑布般垂落,通体覆盖着交织而生的古老纹路。它们胸口那一抹深深浅浅的纹痕,赫然与《山海经》中记载的图样如出一辙。 “鲲鹏……”她喃喃自语,声音几乎被风吞没。 一红一蓝,双影对峙于天际。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沐云菲脑海中浮现出中学时那句文言,脑中空白了一瞬,站在这天地间竟有一种渺如尘埃的震撼感。 而此时,那两道庞大的鲲鹏之影已升至高空,遮蔽住大半夜空的星辰月光。虽无实质躯体,却有无比真实的存在感。风压铺天盖地,地面碎石滚落,空气仿佛都被压缩。 若非这是深夜,若非这里地处偏僻,怕是整个城市早已哗然。 可即便如此,远在十几公里外的西湖边,仍有不少游客目睹了这一异象。 有人大喊:“快看,是灯光秀吗?” “天呐,这技术太牛了,像真的!” “这是哪个科技公司搞出来的?投影都能投这么远?” “这是无人机吧” 惊呼声中,无数手机镜头被举起,拍照、录像、上传。网络上开始零星出现“杭州夜空神鸟”之类的词条。 而在人群之中,一名身穿灰色旧僧衣的光头和尚,悄然收起手机,眉头紧皱。他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佛号,又抬头望向异象升起的方向,眼神愈发凝重。他正缓缓转身,朝着雷峰塔旧址的方向走去。 风势中,沐云菲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仪式即将完成。 双鱼玉佩的光芒渐强,头顶两只鲲鹏影像飞速旋绕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旋涡中心,竟有一道淡金色的裂缝缓缓张开,如同天门被撬动。 两只遮天蔽日的鲲鹏虚影在空中交缠旋绕,随后缓缓淡去,仿佛完成了某种神秘的仪式。 天空恢复了夜的宁静,唯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细不可闻的“轰鸣”,像远古某个世界正在缓缓关闭的门扉。 与此同时,一道灵气漩涡轰然坠落,如洪流一般,齐齐涌入地面上那两个银白色液氮舱中。 液氮容器剧烈震颤,舱盖轻颤作响,几缕冷雾像从冥界升起,围绕着钢体慢慢升腾。 沐云菲瞪大了眼睛,不敢呼吸。下一刻,舱盖缓缓开启。 先是两只手,从冷雾中探了出来,骨节清晰,温度尚冷,却已不再僵硬。 紧接着,是熟悉的面容——那是她父亲的脸,眼角依旧带着那颗小痣,只是神情空洞。 然后,是她母亲,长发散落,肤色苍白如纸,却也毫发无损。 “爸爸……妈妈……” 沐云菲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在夜风中颤抖。 两人缓缓走出液氮舱,步伐僵硬却稳定,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牵引着移动。 沐云菲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张开双臂要扑入那熟悉的怀抱。 却在靠近的瞬间,她的身体猛然一僵。 那双她曾无数次在梦中渴望再次感受到的父母的眼睛,此刻正直直地望着她。可那眼中,既无熟悉的温柔,也无悲喜的波澜。 那是一种空洞、死寂,甚至泛着幽绿微光的眼神,如同深海里盯着猎物的鱼类。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她的声音陡然发涩。 两人没有回应。 他们就那样僵立在原地,脸上浮现出一种微妙而诡异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却洪亮的大喝声从天而降,如雷霆贯耳,震得整片废墟一颤: “大胆妖孽!竟敢偷天换日,鱼目混珠!” 一道金光从天而落,如神罚之掌,带着万钧之力,轰然砸下。 轰! 那尚未彻底踏出液氮舱的男人身形瞬间炸裂,血肉与寒气在地面翻腾,如残花败叶般四散坠落,根本来不及发出半点呻吟。 “爸爸……!”沐云菲惊叫一声,整个人僵住。 沐云菲猛地转身,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披赭红袈裟的和尚。光头、素颜,面容严肃,目光如电。 那和尚未曾动怒,却如金山佛像般威严不可近视。 “你……你杀了他……你杀了我爸!!”沐云菲声音嘶哑,理智瞬间崩溃。她像疯了一样扑了过去,双拳拼命地砸打着和尚的胸口,撕扯他的僧衣,哭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凶手!!他才刚回来!他才刚回来!!” 和尚原本可以轻松将她震开,却终究没有。 他眉头紧锁,沉声道:“女施主,你疯了吗?你自己看看……那是你的父母吗?” 沐云菲身形一僵,顺着和尚所指望去。 她的“母亲”此刻正低着头,全身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裂,鲜血并未流出,而是像某种粘稠黑浆,在伤口处蠕动着。 她抬起头的瞬间,眼睛彻底化为猩红,牙齿不断生长,从嘴角外刺出,脸颊两侧裂开,生出獠牙与毛发。 她的四肢也开始变形,脚趾裂出蹄骨,手指化为尖钩,整个人……不,整头怪物,逐渐成了一种人狼猪混合的恐怖生物。 那根本不是她的母亲。 “这……怎么会……”沐云菲身体剧烈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和尚没有再犹豫。 金色佛印在他掌心凝聚,一声佛号在唇边响起,随即第二掌疾如流星,轰然拍下。 那怪物尚未咆哮,已被金掌碾成齑粉,血肉崩飞。 接着和尚僧衣一摆,手臂一挥,将地上的两具残破的遗体、冷冻仓以及术阵中央的血迹统统卷起,化作一道熊熊烈焰,在空地中央彻底焚尽。 火焰中隐隐传出古梵咒音,似是替亡魂超度,又似是在镇封某种邪秽之力。 风渐停。 火光映照下,沐云菲跪在地上,双目无神,泪水滑落脸颊,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那是一个女子在失去最后希望后的崩塌。 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再哭喊。她只是呆呆地望着火焰,一动不动,像是被烧掉的,不只是父母的尸体,还有她自己执念已久的“复活幻想”。 火光尚未熄尽,夜风中夹杂着焦炭与灰烬的气味,映得四野一片苍凉。 就在沐云菲瘫坐于地,心如死灰之际,那和尚脚步轻踏火光,缓缓走到她身前。 这一次,他没有再维持那副神佛难测的模样。 沐云菲这才看清,这个和尚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眉目清朗,肌肤白净,甚至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稚气。只是那一双眼,沉静到令人心寒,像是见过千百场生死,无悲无喜。 “阴阳鱼的力量,你无法把控。”和尚语气不重,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交出来吧。” 沐云菲一怔,还未来得及回应,手上的玉佩便被他一把夺走。她手一空,整个人都像被抽去了最后一丝支撑。 双鱼玉佩,那是她倾尽一切所求之物,她父母的“再生之钥”,而如今,一切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和尚毁去。 沐云菲眼中重新燃起一种疯狂的光。 心底的悲伤与怨恨,在这一刻化作彻底的怒火爆发出来。 沐云菲猛地站起身,弯腰抄起地上一块碎砖,趁和尚低头查看玉佩纹路之际,猛然扑上前去,将整块砖头狠狠朝他的后脑砸了下去! 砰! 鲜血顿时自和尚的头顶溅出,沿着他白净的侧脸滑落下来,沾湿了肩上的袈裟。 和尚脚步一晃,手中的玉佩差点脱落。 “你……”他猛然转身,脸上的冷漠与震惊交叠成一团,继而被怒意吞噬。 “妖人,本不想杀你。”和尚咬牙低声,“现在看来,你炼制邪物,心智已失,留你在世,便是祸害。” 话音未落,和尚抬手成掌,金光在掌心凝聚,虚空中隐隐浮现出一个掌印虚影。 沐云菲心知自己抵挡不住,却死死盯着他,双眼泛红,没有丝毫退缩。 就在金掌即将推出之际,树林深处,忽然传来几声细小而急促的“啾啾”声。 几乎在瞬息之间,两道银白的狙击弹头破空而至,目标直指和尚的面门。那是一种专业级消音狙击,速度快得肉眼几乎难以捕捉,带着穿透空气的刺鸣之势。 和尚眼神骤冷。他早已警觉沐云菲可能还有其他帮手,如今果然如此。更可怕的是,这些“帮手”比她更危险。 电光火石之间,和尚脚下猛然一点,身形如影似电,朝子弹飞来的方向扑去。 沐云菲只看到他袈裟一晃,身影已然消失。 紧接着,树林深处传来两声闷响和几声短促的挣扎。 “啊——!” 枪声没能再响起,转而是沉重的倒地声。 没过多久,和尚缓步走出林中,脚步极轻,手中仍握着那枚泛着微光的双鱼玉佩。他脸上的血痕已凝结,眼中却愈加冰冷。 “你的人,挡不了我。”他说得平静,却带着杀意,“妖孽,该你了。” 和尚再度抬手,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一掌推出。 金光如潮,天幕微震,一道巨大的金色佛掌在夜空中迅速凝聚成型,气势恢弘,像是整片天空都随之落下。那掌印携着佛力、雷意与烈火之气,仿佛要将沐云菲一人连同她所有的执念,一掌镇入地狱。 第582章 雕鹏的系统 白蛇传 金色的佛印呼啸而至,铺天盖地,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一刻倾斜下来,向沐云菲压去。 地面微微颤动,空气中传来一种令人窒息的轰鸣声,那一掌之下,没有人能活。 可就在这毁灭即将降临的瞬间,一道青色的身影猛然从火光之中掠出,如一道寒光裂开夜幕,毫无征兆地挡在了沐云菲面前。 她一手拽起还在地上呆滞的沐云菲,脚尖一挑,身形如鹰掠云霄,瞬间将她带离了那片即将被碾碎的大地。 金色佛印轰然落空,狠狠砸在原本的落点上,地面如被天雷击穿,瞬间裂开一条数丈深的焦土沟壑,碎石飞溅,爆起一圈炽热的火焰浪潮。 那和尚面色微变,转身望去。 只见那青衣人已将沐云菲安稳放下,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拔剑,迎敌。 她身形挺拔,剑还未动,衣袍却已猎猎作响。他的剑极快,极冷,第一剑划出时,夜风似被切断,发出刺耳的鸣响。 第二剑,已逼近和尚眉心。 剑未至,剑意先行,仿佛一整片星空都被这一道青光划开,带着无可抵挡的锐气直逼对方要害。 和尚冷哼一声,手中袈裟甩出,竟如金钟罩体,坚不可破。那袈裟上隐有佛文金丝,在剑气袭身的一瞬间自动浮现,宛如一道道金色咒轮,围绕身周旋转,挡下青衣人的连环三剑。 砰砰砰。 剑光与佛咒碰撞,火花四溅,气浪冲天。 下一刻,两人身影已如风雷对撞,从地面一跃而起,双双冲上夜空,直至林梢之上,再至空中。 青衣人身形如电,每一剑都如从千年古墓中唤出的剑魂,冰冷、精准、锐不可当。他的身法灵动飘逸,却藏着一种极深的杀意。 和尚则稳如泰山,手中法印不断变幻,金光凝聚成壁,护身咒语层出不穷,他的身法虽不轻盈,但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千钧之力,掌风鼓荡之间,将大片树林震得枝叶碎裂,树根断裂,尘沙翻滚。 两人从废墟之上斗到树林之间,又从树林之中冲入夜空,在月色下展开激烈的空中缠斗。 高空之上,剑气与佛光仍在交锋。 忽然,那和尚双目寒光一闪,声音如雷霆炸响,贯穿长夜。 “是你?小青!你这个妖孽,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那声“妖孽”喊得字字震耳,竟带着千年的恨意与不屑。 青衣女子身形未退,剑未收回,反倒更加锋锐。她的声音冷中带怒,回击如电: “法海!你这个老不死的秃驴,还不快把我姐姐放出来?再敢妄动一人,今夜我就让你魂归极乐寺后山,与你那破塔作陪!” 小青一剑划出,划破月光。剑锋仿若千百年压抑的怒意,在这一刻一并释放。 法海冷哼一声,身形纹丝不动。他那袈裟残破处仍在渗血,但他似毫无所觉,声音沉如铁钟。 “就凭你?一个连佛印都挡不住的蛇妖?被我压着打了一千年还没学乖?今日还敢大放厥词?” 小青冷笑,眼中怒火未减:“你要点比脸吗?当年你明明是被我逼得踏碎金山寺、逃出旧时代,藏身在这新时代里苟且偷生。现在倒成你追我逃了?” 小青再次挥剑,每一剑都带着不愿遗忘的血与泪。 “你还想再演一次老戏码?重操旧业?靠欺负凡人、掌控话语权,装出一副正道之躯,洗白你那吃人的手段?” 法海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杀意更盛:“藏身新时代?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他们了,他们不过是些秽土蛆虫,生不如死,死而无魂,连西天都不肯收。他们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小青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下去:“妄你曾持佛骨、修戒律,如今连言语都污秽至此。是你走偏了,还是你从来就没走在正途上?” 小青剑锋再刺,剑气骤然暴涨,似将千年沉埋的冤魂一并斩出,横扫夜空。 而在地面上,沐云菲半跪在地,望着天上激战的两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等等……什么……你们刚才说……法海?小青?你们是……神话里的那……不对,那是电视剧……那是神话!你们怎么可能……”她声音发颤,身子止不住地轻轻颤抖。 眼前的天幕之上,一个是她小时候在《白蛇传》中耳熟能详的高僧形象,如今却成了血腥杀意的修罗。 另一个是她从小喜欢的角色,怒斥不公、冲破三界封锁的小青,此刻却真的挥剑与人对战,冷艳凌厉,生动如人。 “这不可能……我疯了吗……” 她低声呢喃,眼中已带上一丝迷惘和惊惧。 天幕之上,剑影交错,佛光如潮,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道身影的碰撞。 “妖孽受死!”法海一声暴喝,声如天雷炸响,响彻云霄。 他掌中不知何时已现出一根漆黑古朴的禅杖,杖头环绕着六枚铜环,每一环摇曳之间都带出悠远的佛音,空灵而威严。 此杖,正是当年白蛇水漫金山时,法海亲手斩蛇所用灵宝,如今再现天地,威势未减。 法海双目如炬,一杖横扫而下,金光如柱,势沉力猛,宛如天神降临。 而另一边,小青身穿紧身青衣,长发如墨,眉眼凌厉,周身剑气缠绕,英姿勃发。 她身形轻盈飘逸,宛如蛟龙游空,疾若流星,剑光穿梭不定,围绕法海左右前后连绵疾攻。 每一剑刺出,剑气便如水波荡开,疾风骤雨般将法海压入狂浪之中。 小青的动作极快,腰肢转动间青衣贴身,身形曼妙灵活,线条如玉雕天成。那一身曲线之美,在激战之中勾勒得尤为分明,剑锋每一次转折,都带出呼啸风鸣与天女散花般的绚烂光华。 然则小青虽快,法海更稳。 法海的禅杖虽不如小青的剑法繁复变幻,但每一次抡动,都带起沉如大岳的灵压,形成一圈圈厚重的金色灵力波纹,将小青逼得无法近身。 两人缠斗半空,小青以技制胜,法海以力破招,一时之间竟难分高下。 只见法海冷哼一声,忽地右手一震,禅杖立地不动,左手却将自己披身的袈裟扯起,轻轻一抛。 那袈裟在空中呼啸而出,原本不过一人宽广,眨眼之间便在风中鼓胀成一张数百丈的金色巨网。 锦襕袈裟,佛门秘宝,其上绣有四十八处佛祖神印,每一道都含极重灵力,此刻金光暴涨,铺天盖地朝着小青罩下。 整片夜空都像被这一片金网压塌,山川失色,万物噤声。 小青见状,眉头微蹙,知道不能硬接。她双剑交错上扬,剑光腾空,犹如万道青虹同时升起,斩向那坠落的金网。 然而剑光所至,皆在袈裟边缘爆碎,连一丝痕迹都未能留下。 小青心中暗道不妙。她自然清楚这锦襕袈裟的恐怖,当年正是此物镇压白蛇一千年。她本以为自身修为已今非昔比,可如今亲身一试才知,这法宝威力犹在。 她不敢恋战。剑光一震,小情歌身形迅速化作一道青虹,直掠而下,疾如流电,几乎瞬间掠至地面。 小青双臂一抱,将地上尚在恍惚中的沐云菲托起,衣袂带风,贴着大地腾空而起。 “别怕。”小青低声对沐云菲道,声音中透出坚定。 下一刻,小青御剑破空,带着沐云菲冲出袈裟覆盖范围,剑光拉出一道极长的青色流痕,向西湖方向激射而去。而她身后,法海双目如炬,沉声念道:“逃得了今夜,逃不了来日。” 法海缓缓抬起禅杖,脚下金光再动,似欲追击。 但下一刻,他忽然停下脚步,神情微微一变。 夜风之中,隐有数道极强的气息正在接近。 法海目光沉沉,低声自语道:“又来了几个……旧时代的漏网之鱼?” 法海将禅杖横于身前,轻轻一顿地面,金光如莲盛开,护住身躯。 天光未亮,西湖之畔,残火未灭。 就在法海以禅杖敲地,金光护身的一刻,一道细微的震动从地底升起,紧接着,三道身影自泥土中破空而出,落地无声。 为首之人正是小杨,身后紧跟着郭芙与雕鹏。 三人脚踏实地之时,灵气微荡,风止云缓,显然皆非凡俗之流。 法海眼神一凛。他虽久居暗世,但眼力极高。只需一扫,便知眼前三人皆具神通。 而在他的认知中,“新时代”的人类早已失去了灵根,不可飞遁,不可御法,甚至无法通气脉。眼前这三人却能破土而出,气息内敛深沉,法海立刻判断。他们,是旧时代的残脉,也是另一个世界来的,是被他视为“秽土蛆虫”的例外之人。 法海没有妄动,只是冷冷看着,等他们开口。 而郭芙一抬头,望见法海那光头、那袈裟、那面容……脑海里却突然浮现起祭坛壁画中,那道人影。 “你是……”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法海?” 法海眉头轻皱,眼神微动,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能一眼唤出他的名号。 但他还是稳住气息,只淡淡回道:“贫僧正是。不知几位施主尊姓大名?” 郭芙听到这话,略一踌躇,还是如实回应:“我叫郭芙,这位是雕鹏。”她抬手指了指身旁那眉目冷峻的少年,又将视线落在小杨身上,微微一顿。 “至于这位……”她顿了顿,看向小杨,“你叫什么来着?全名。” 小杨正望着法海,神情波澜不惊,闻言却忽然咧嘴一笑。 “在蓝星的时候,我叫秦清。”他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讲一件早已尘封的往事。 秦清回头看向郭芙与雕鹏,语气忽然多了一丝沉意:“既然跟你们一同卷进这趟浑水,那便是今生的缘起,也是此生的了断。” “从今日起,你们可唤我本名——秦清。” 说完这句,他目光重新望向法海,眸光一瞬间锐利起来,仿佛有某种隐藏许久的记忆,在这一刻被彻底唤醒。 法海却看着秦清许久未语,良久,他开口:“你……的确不像新时代的人类。” “但你身上的气息,太杂。”法海微眯着眼,像是在洞察,“像是被什么力量……刻意抹去了过往。” 秦清却只是轻声一笑:“你不用试图认出我,法海。” 秦清目光沉定,手指微微一抬,直指法海手中那枚仍在微微发光的双鱼玉佩。 他语气冷淡,却带着逼问的力道:“不过我觉得,在继续讲经说法之前,你得解释一下,这阴阳鱼,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郭芙一听,也立刻反应过来,眼神骤冷:“这玉佩原本在我们手里,后来被沐云菲拿走,怎么会到了你这里?” “你把她怎么了?” 郭芙的语气已不再客气,话锋如剑,直逼要害。 法海垂眸,面色如常,只轻哼一声,语中满是清高与讥诮。 “哼,妖人妄图以阴阳鱼炼制邪物,颠覆生死轮回,实属逆天行径。” “幸而贫僧及时出手,将其法阵破灭,邪物亦已毁去。” “否则今夜,恐有血流成河之灾。” 郭芙闻言勃然变色,毫不客气地打断:“我问你的是——沐云菲呢?” 郭芙的眼神瞬间一寒,语气再无转圜余地:“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我现在就宰了你。” 雕鹏已侧身而立,掌中佩剑微微发出低鸣,气机缓缓升起,随时准备出手。 法海却神色不动,淡然回道:“本欲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只是那妖人气数未尽,被蛇妖小青救走。” 法海说着抬眼望向远方西湖的方向,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 “小青是旧时代的余孽,本应在千年前就被镇压,如今复出,祸乱人间,若再遇必要除之。” 这一番话说得极为平静,仿佛只是清扫尘埃一般的随口之语。 郭芙与雕鹏却不再冷静,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震动与疑惑。 “小青”“法海”,原以为只是妄想与神话幻想,却没想到居然都是真实存在的古老存在。看来神话不是虚构,是被掩盖的旧事。 而眼前这个人,居然真的是那个站在《白蛇传》故事最中心的“法海”。 雕鹏压低声音对郭芙道:“他确实不是人类……他身上有古佛灵痕,还有佛器灵晕……我甚至觉得,他的境界远在你我之上。” 郭芙咬紧牙关,拳头紧握。她目光凝在那枚双鱼玉佩上,玉佩仍在法海掌中微微旋转,一红一蓝,似有气息未散。 虽然雕鹏说,法海比自己厉害,郭芙丝毫不虚,毕竟她储物戒还有杨过给的相当多的后手,她对法海沉声道:“这玉佩是我的,把玉佩还给我。” 法海沉默了一息,似在思索要否回应,最终淡然开口:“阴阳鱼不属你等所有。” “此物为天地间之秘钥,一旦落入无知者手中,后果难测。” “贫僧……自然要保管。” 秦清冷笑了一声,走上前一步,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你若真想守护世间,为何不去守天灾,救疾苦?” “偏偏只挑女子动手,还叫得义正言辞。” “我看,你嘴里的‘正道’,其实也就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吧。” 这一句说出,空气中的气氛骤然紧绷。 法海眼神微凛,脚下一动,金光于足下再生莲纹,一掌轻搭禅杖之上。 他说:“你想试试,便来。” 听到法海毫不避讳地承认“本欲斩草除根”,郭芙再也压不住怒火。她目光一凛,冷声道:“你连一个普通女孩都要杀?” 不等雕鹏出声相劝,她已从储物戒中唤出那柄熟悉的紫薇软剑。剑身一出鞘,空中顿时涌起一股淡紫色的灵气涟漪,宛如夜风中绽开的剑莲,缠绕剑身,杀意毕露。 这一瞬间,法海脸色明显一变。 法海已从郭芙身上察觉出这些“新时代”之人的修为远超常理,但此刻郭芙唤出灵剑的一幕,却让他真正动容。 不仅是剑——更关键的是她唤剑的方式。 储物戒! 那是修仙界旧时代特有的空间法器,寻常修士终其一生都未必能拥有。而眼前这女子,不仅有储物戒,随手拿出的兵器竟是一柄地级灵剑。 这柄剑,在旧时的仙家体系中,已是堪比宗门真传,再看看郭芙这容貌也可谓绝世之姿,眼前这名叫郭芙的女子搞不好就是哪个修仙大宗们的亲传弟子,说不好,还是个圣女级别的人物。 毕竟法海看不穿,站在郭芙身旁的秦清的修为,而通常这类看不出修为的人,都是一些大势力门下,圣子,圣女的护道人。 法海心念电转。 自己与小青一战,虽占上风,实则也已受创不轻。原本是想恐吓郭芙几人,打压一番、然后拿走阴阳鱼。却不想眼前这女子看似年轻,来历却深不可测。他若真在此开战,一旦惹怒了郭芙背后势力,便不是一场单打独斗所能解决的了。 于是,法海忽然将手中那枚阴阳鱼玉佩一抛,打了个稽首,声音温和了几分。 “既然是姑娘之物,贫僧便不夺人所好,还请收回。” 玉佩稳稳落在郭芙面前,剑气未曾散去。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在场众人都是一愣。 雕鹏本已暗中调息,准备随时支援,见状也止住了真气运转,略微张口,有些不知如何收场。 郭芙剑未收,狐疑地盯着法海。 而法海似也不再多言,脚下一点,竟腾空而起,身形一闪,便已跃入远空的云层之中,片刻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背影都不愿多留。 雕鹏眨了眨眼,看向秦清:“他这是……跑了?” 郭芙回过神来,皱眉低声问:“这法海,到底怎么回事?” 雕鹏忍不住笑了一声:“可能是觉得……道理讲不过我们吧?” 秦清却摇了摇头,语气比他俩都要平稳得多。 “不是。” “他是怕你。” 说到这里,秦清回头望了郭芙一眼,语气轻缓,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 “储物戒加地级灵剑,他自然不会当你是孤身一个。他若真是旧时代的修士,自然是看得出的,他怕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背后代表的那个势力。” “这法海是老狐狸一个,刚才还想压你一头,一见局势不对立刻退避三舍,倒是聪明得很。” 雕鹏在一旁道:“他该不会去找小青麻烦吧?” 秦清不置可否,只是望着法海离去的方向沉思片刻,转而看向郭芙。 “芙儿,我们去沐云菲家里看看便知。” 秦清语气自然显得像唤晚辈一般。 郭芙先是一愣,本想反驳,却没说出口。 也许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刚才挡在她前头时,实在像极了自己母亲的神情;也许是听他说过那段关于“小鞠”的故事后,内心隐隐泛起某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情绪。 郭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接过玉佩,低声说了一句:“多谢。那我们立刻去沐云菲家里看看。” 夜色渐沉,残火的余光已在山腰尽处隐去。 郭芙带着雕鹏与秦清一路下山,三人沉默无言。沿途只有山风拂叶的声响,似乎还残留着那场斗法余下的灵息。 他们在半山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顺着山路驶回城中。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远处却可见大批人群正朝山顶方向涌去,其中不乏头戴安全帽、身着制服的消防官兵和应急救援队。 郭芙望着那方向,心知肚明。 方才天幕金光与火焰爆裂之势,若非亲历,定会被误以为山火或爆炸事故,引起附近民众惊扰也是必然。 “这片区域怕是明早就要封山了。”她轻声道。 秦清靠在车窗边,望着城市霓虹若有所思:“那老秃驴,恐怕不是去追小青她们的。” “怎么说?”雕鹏开口问。 “他的遁光并未朝西湖方向,而是直冲北天。我估计……他是离开这片天地了。”秦清语气很轻,但言语间却透着确定。 “你是说……离开了这所谓的新时代?”郭芙眉头微动。 秦清点头:“他本就不属于这里。他来,或许只是为了阴阳鱼。现在抢不到,也没了立场。” 出租车在一千米外的一段山脚路旁短暂停车。郭芙走下车,带着雕鹏一同来到林边。 那里,是她早先安排暗中保护沐云菲的两名安保人员所在,通过手机定位实时联系,这两名安保人员失去联系后不久,另外在更远处的安保人员,才联系了个郭芙。 此刻,那两人静静倒在血迹中,身形僵冷,伤口整齐,显然是被极快极准的手段瞬间击杀。 雕鹏眉头紧蹙,蹲身检查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叹息。 “是法海动的手,手法干净利落,不带半分情绪。” 郭芙站在不远处,沉默片刻,才缓声道:“他们两个,都是跟了我好几年的兄弟,忠心、谨慎。” 郭芙转身看着雕鹏:“他们有父母,有妻儿。” “你办一笔抚恤金吧,每家两千万,不走公司流程,直接给到手。” “这不是施舍,是补偿。”郭芙语气不重,却极为坚定。 雕鹏郑重地点头:“我明白的芙芙。钱我亲自送,一定交到他们妻儿手上。” “完了之后去沐云菲家找我们。”郭芙说着,目光转向秦清,“我先带他回去” 三人在山脚分道扬镳。 夜色沉静,城郊的别墅隐在浓荫之中,虫鸣断续,路灯孤照,空气中仍带着山林的微凉。 郭芙带着秦清走上石阶,站在沐云菲别墅门前。她按下门口的通话按钮,指尖停顿了一秒才松开。 几秒后,门口的安防摄像启动,屏幕亮起,画面中传来熟悉的面容。 沐云菲披着一件米色薄衫,头发湿润地贴在肩上,眼神空洞,神情恍惚,但她还活着。 看到沐云菲安然出现在屏幕里的那一刻,郭芙心头紧绷的弦,终于缓缓松了下来。 “云菲,开门。” 别墅大门自动解锁。推门而入时,屋内一片静谧。客厅灯光柔和,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浴后玫瑰香气。 沐云菲正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整个人蜷缩着,像一只在暴风中惊吓过的小兽。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猛地抬头。 “芙……”沐云菲只叫出一个音节,就已经扑了上来。 一头扎进郭芙的怀里,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整个人像是被压垮的堤坝终于决口,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她哭得声音嘶哑,肩膀不住地颤抖,像是要将这段时间所有的惊恐、失控与绝望,一次哭尽。 郭芙抱紧了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云菲,别怕,别怕,一切有我在。” 郭芙的声音平静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是许久以来沐云菲唯一能依靠的锚点。 秦清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并未打扰。 沐云菲就这样靠在郭芙怀里,脸贴着她胸前的衬衫,一声不吭,似乎把整颗心都交给了这个唯一值得信赖的人。 郭芙没有动,也没有催促,只是轻轻环住她的肩膀,任她呼吸渐渐平稳。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就这样在沙发上相拥着睡去了。两人均是泪痕未干,却终于得以安眠。 秦清默默地走上前,从沙发侧取了一张柔软的毛毯,小心地替两人披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秋夜落叶。 然后他转身走到那扇面朝庭院的落地玻璃窗前,那里摆着一张悬挂式的吊椅,摇曳间仍残留着主人的气息。 在椅中缓缓坐下,秦清伸展四肢,半倚着吊椅的弧背。窗外是夜色迷离的园林,远处灯火点点,虫鸣细微,月光洒在草地上如水银般流动。 他手中也搭了一条毯子,像是多年独居养成的自律习惯,即使无人提醒,也懂得照顾自己。 夜渐深。别墅内一片静谧,只有吊椅轻轻摇晃的“吱呀”声,和风吹树影晃动时的沙沙响。 这夜,终于沉了下去。 天刚破晓,阳光才从别墅窗帘缝隙中挤进屋内,几人却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门铃声一遍接一遍,夹杂着门外有人轻轻拍门的声音,不算焦急,却足以唤醒尚在梦中的人。 沐云菲从郭芙怀中缓缓睁开眼睛,眼中还带着倦意与些许迷茫,随手拿起手机,点开门禁监控的app。 “雕鹏?”她呢喃了一声。 郭芙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门口正是雕鹏。他身后还跟着两人——陈灵和曾兮兮。 郭芙眉头轻轻一跳。 她清楚记得,为了不让陈灵两人担心,她昨晚特意让雕鹏对他们撒了个善意的谎,说沐云菲已经平安回家、无大碍。 可现在,她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沐云菲,脸色苍白,眼圈泛红,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状态憔悴至极。 这模样,说“没事”,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门锁解开,几人鱼贯而入。 “芙妹”陈灵一进门就张口喊了一声,神情中还带着一点小小的不满,“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说沐云菲没事,这么大的事也瞒着我们。要不是我们看到了早间新闻,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显然陈灵几人是刚到杭州,就找到了雕鹏,而雕鹏似乎已经给他们讲述了一些事。 陈灵话音刚落,目光扫到沐云菲那张失神的脸时,顿时一顿。 “云菲,你还好吧。”曾兮兮也愣了,声音陡然低下去。 雕鹏倒是没有多说,只轻轻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下:“我带了些早饭。昨晚那事,我处理完了,路上碰到了他们,他们也是刚到,就找到了我,我就顺便把她们带来看看。大概的经过我也给他们讲了。” 郭芙点点头,心中已然明了。雕鹏的这个意思就是,一切事他都给陈灵他们说了,让郭芙不要在撒善意的谎言骗他们了。 毕竟雕鹏知道,陈灵和曾兮兮和郭芙的关系不属于沐云菲,几人都是特别好的姐妹和兄弟,而且昨晚的事闹那么大,根本瞒不住。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道青绿色的身影已轻盈地从旋转楼梯上缓步而下。 那是一名女子,穿着古风的青绿色汉服,长发未束,仅用一根青玉簪随意盘起,神情宁静,步伐极轻。 她就像从水墨画中走出的人物,静静地立在楼梯转角处。 “小青……”沐云菲低声唤了一句,有些尴尬地转头看向郭芙。 郭芙眉梢一挑,眼神明显在说:昨晚你一句都没提啊,家里还有其他人你就这么放心?睡得那叫一个死。其实昨晚那个情况,郭芙也没问,她只是当小青救了沐云菲以后就离开了,也没听到楼上有动静,没想到小青就一直在楼上休息。 郭芙没有多言,只用目光与沐云菲对视了一瞬。但随即,她的神色也慢慢柔和了下去。 沐云菲并未退缩,只是垂下眼眸,轻声道:“我昨天太累了,心里很乱,忘了介绍,这位是小青,她从法海手里救了我……我就带她回来住了一晚。她没恶意的。” 郭芙轻轻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那不是沐云菲的疏忽。 而是这个女孩,昨天经历了一场足以击垮任何人的灾难。 她失去了寄托,失去了希望。 郭芙忽然意识到,昨晚那个倚着自己肩膀哭到睡着的女孩,已经不是那个天天在节目里打光好、妆容满分、镜头前说话滴水不漏的“云菲”。她只是个刚失去父母,又被现实撕碎幻梦的普通女孩。而她愿意在自己的怀里哭着睡过去,那是最深的依赖。 郭芙没有再问。她只是走过去,从雕鹏手边拿了一个保温杯,倒了一杯热豆浆递给沐云菲。 “喝点热的,醒醒神。” 沐云菲接过,眼圈又红了,却忍住没再掉泪。 一旁的陈灵与曾兮兮对站在楼梯一角的小青早已投去数次探寻的目光。 小青静静站着,衣袂轻垂,整个人看上去宛若古画中走出来的角色,眉眼中有一股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从容与疏离。 两人虽满腹疑问,却也下意识地没有出声——那是一种源于直觉的谨慎,就像面对山林中的猛兽,哪怕它看似温顺,也本能地保持敬畏。 等到沐云菲喝完豆浆,众人象征性地吃了些早餐,气氛才算稍稍缓和。 郭芙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扫了众人一圈。 “昨晚的事,鹏鹏想必已经告诉你们了一些,我再从头给你们讲清楚。” 郭芙语气平静,但眼神沉着。 “我现在说出来,你们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这是实话。” 陈灵放下碗筷,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你说吧,我听着。” 于是郭芙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昨晚的经过。 从他们提前一步使用遁地符回到杭州,再到遭遇法海、小青现身、沐云菲差点遭遇不测。。 郭芙没有故弄玄虚,只是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讲述一场彻底颠覆常识的过程。 听到郭芙讲完,陈灵已经彻底张大了嘴,连豆浆也忘了喝。 “等等……”她看着秦清,“你叫……秦清?你不是小杨?” 曾兮兮小心翼翼地凑近,一脸惊疑不定:“你是穿越者?就是小说里那种?还会法术?不是特效?” 秦清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语气闲淡:“小说写得大都离谱,真正的穿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光鲜。” “我来这个世界八万年了,见过太多神明死去,也见过文明兴衰。” 陈灵彻底听懵了:“八……八万年?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小青……你也不是人?” 显然,小青的性格温和随和,即便沐云菲尚未正式向众人介绍,她也毫不介意,始终带着那种淡淡的笑意。 小青轻声回应着陈灵的疑问,语气柔和又带着几分趣味: “和你们听说的那个故事差不多,我的本体是青蛇,是你们口中的‘白蛇传’里那个小青。” “你们那个版本,虽然改得有些夸张,但还原了七八分吧。至少情节还算合理。”她的话不带一丝夸张,好似说的是明天的天气一般平静。 陈灵愣在原地,嘴微张着,半晌才回过神来,语调都有些颤了:“所以……真的有法海?真的有白娘子?那都不是虚构?” 小青微笑点头:“有的。”“只不过,那些事不是发生在你们这个‘新时代’,而是另一个时间节点——旧时代。” 这句话让在场几人面面相觑。 虽然昨晚法海也提过“旧时代”“新时代”的说法,但这几个字眼在大家脑中始终还是模糊不清。 郭芙也忍不住问道:“这‘旧时代’和‘新时代’到底是什么意思?神话是过去的事,但你说得好像……它不是历史,而是另一个世界?”她话音刚落,秦清站了起来,走到窗前。 秦清伸手打开落地窗,清晨的微风带着露水气息扑面而来。他俯身,从窗外那棵靠近窗台的槐树上,摘下一对连在一起的树叶。 他转过身来,举起那两片叶子,语气平静,却像是在揭示某种天地间的底层秘密。 “你们可以把世界,理解成一棵树。” “每一片叶子,就是一个世界。” “我们现在所处的,只是这其中的一片。”他指着其中一边的叶片,“这,是小青称作‘新时代’的世界。” “而她——”他朝小青点了点头,“来自另一片叶子,那是‘旧时代’。” “这两片叶子长在同一根枝上,本是互为表里,一明一暗,一动一静。一个叫‘离恨天’,一个叫‘色欲天’。” 陈灵和曾兮兮听得满脸困惑,郭芙也微蹙着眉头,但神情认真。 秦清继续说道:“我们这些‘人类’,在更高维度里,其实和叶子上的微生物没太大区别。” “有些‘强者’,就像虫子,会跳到另一片叶子上,甚至能在叶子间穿梭。” “而大多数人,从生到死,从来没意识到,还有别的叶子存在。” “他们在一片叶子上出生、生活、死亡,永远以为这就是全部的世界。” 秦清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众人一眼,眼神坦然,却带着某种隐约的悲悯。 客厅一片沉默。连小青也没有打断,任由他把这一切讲完。 片刻后,曾兮兮皱眉道:“那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哪一片叶子?” “色欲天。”秦清答得干脆,“但别误会名字的字面意思,它并非指什么淫邪之地,而是指:万事皆欲、众生皆染,是执念最浓、人类情绪最复杂的世界。” “而离恨天,是灵气枯竭前的旧修界,当年离恨天灵气衰退,无法支撑众生的修行,便有大能联手,开辟了一个镜像的新世界,将那些不愿意面对残酷修仙世界的后人,或者说,他们的后辈,送往了这个新的世界,这个新的世界,就被称为新时代,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的色欲天。而旧时代的的离恨天,是法海、小青、他们活跃的世界。” 郭芙心中一震。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记忆和传说,像残影一样横跨时间,原来他们根本不是发生在眼前的世界,而是被人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记忆。 陈灵一时间有些发懵,脑中还转不过来,低声问秦清:“所以……我以前演的那些古装剧……会不会也是真的?” 秦清喝了一口水,淡淡地回道:“有可能吧。” “也许那些剧本不是虚构,而是从另一个世界流传过来的真实历史。只是你们以为是‘创作’,其实只是某种记忆的回响。”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仿佛揭开了某种天大的帷幕。 曾兮兮倒是消化得比陈灵快些,立刻接上话:“也就是说,那些是别的树叶上发生的事,然后被虫子带到了这个树叶?” 陈灵顿时用手肘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声道:“别乱说话……你这是在说小青是虫子吗?” 陈灵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小青,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化身蛇妖把曾兮兮叼走当早餐。 然而小青只是轻轻一笑,神情淡然:“无妨。你说得也不算错。在更高的世界里,我们这些能跨界而行的,的确就像你们世界里的虫子,还有吃虫子的鸟,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是如此吧。”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久远的苍凉,仿佛这句话不止是自嘲,更是一种世界观上的超脱。 陈灵这才松了口气,低声嘀咕:“还好没被咬。”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忽然对秦清升起了更浓的好奇:“那你呢?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你是不是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你是不是也来自……另一片树叶?” 这一问,原本还带着些轻松玩笑的气氛,忽然被一种不易察觉的沉静笼罩。 秦清闻言,脸上的笑意淡去,神色缓缓变得深沉。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郭芙一眼。 那一眼很轻,却仿佛穿越了什么遥远的时光。 他似乎不是在看郭芙,而是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人。 小鞠。 他的眼神低落下来,转而看向窗外。树影在微风中摇晃,阳光洒在枝叶之间,一片片斑驳明灭。 秦清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我来自——另一棵树。” “那棵树,长在另一片森林。” “可那片森林……已经烧光了。” 第583章 雕鹏的系统10 小青的目的 秦清仍站在窗前自顾自地说着,语气缥缈,像是隔着无尽星河对着一片废墟低语。他的话仿佛穿透现实,将在座众人引向一场尚未醒来的梦。 而屋内的人,神情各异。 陈灵和曾兮兮依旧呆呆坐在餐桌边,像是刚听完一场震撼级的世界观教育课,嘴里嚼着小青递过来的油条,表情却完全跟不上嘴巴的节奏。 小青坐在沙发一角,捧着一碗豆浆,姿态慵懒,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她吃得从容,还不忘用纸巾擦拭嘴角,显然对“法海”“森林”“旧世界”这些词早已听腻了。 雕鹏却皱起了眉。他盯着秦清的背影,总觉得这人刚才看郭芙的眼神太过复杂,像是借着郭芙的脸,在缅怀一个早已逝去的旧人。虽然他也听过“鞠婧祎”的故事,知道那只是某个世界的回忆,但他还是不高兴。只怕他自己也未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对郭芙有些这种强大的保护欲,或者说是嫉妒的心里,哪怕别人多看她一眼,雕鹏都会不高兴。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略带不耐地说道:“唉,还有心情感叹过去。你们看看今早的新闻新闻吧。” 说着,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客厅的电视。 电视屏幕亮起,正播放着本地早间新闻。女主持人神情凝重地说道:“昨晚,夕照山一带突发山林火灾,初步调查起火原因为不明外力,火势在凌晨三点被控制,未造成人员伤亡。目前相关部门正在封锁现场,进一步勘查。” 画面一转,现场记者站在烟雾尚未散尽的山脚下,一辆辆消防车陆续驶离。 沐云菲看着屏幕,脸色骤变,低声说道:“是我闯的祸……如果不是我擅自启动仪式,就不会引起火灾……也许我该去自首,坐牢也好,反正我……” 话未说完,郭芙已经伸手按住她的手腕,轻声道:“别胡说,这火又不是你点的,要抓也得去抓那个脑门发光的老秃驴法海。” 雕鹏也帮腔道:“附近压根没监控,谁知道跟你有关?更何况,这事真追究起来,也何芙芙说的一样,都是那法海的责任,你别多想。” 沐云菲低头,却看到了郭芙腰间那枚熟悉的双鱼玉佩,眼神顿时一黯,喉头发紧。 她咬着唇,终于开口:“芙妹……对不起。我偷了你的东西,是我不对。” 话音一落,整个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但郭芙只是轻轻伸手,将食指放在沐云菲的唇边,语气温柔又坚定:“我知道。但我从来没怪过你。你始终是我的好姐妹。” “只是——”她顿了顿,看着沐云菲红肿的眼睛,“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要一个人扛。你可以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后。” 这一句话落下,如微光穿透厚重的阴霾。 陈灵在一旁听得两眼发直,忽然一拍桌子:“谁懂啊,这句话的性张力!难怪芙妹这么有女人缘,不像某些直男……”说着,她还故意用胳膊撞了一下身边的曾兮兮,一脸“你懂我意思吧”的调侃。 曾兮兮被撞得一愣,讪讪道:“我……我学着点。” 沐云菲听到这话,情绪陡然崩塌,一头扑进郭芙怀里,哭得比之前更凶了。 郭芙没有推开她,只是安静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个真正的姐姐。 雕鹏遥控器一转,电视画面切到地方频道,一个花哨的娱乐记者正在街头采访。 “……昨晚有市民在西湖边看到‘天空异象’,据多名目击者描述,是两条巨大的红蓝巨鱼在空中旋转盘旋,疑似鲲鹏。” 画面切换,是一段手机拍摄的视频——夜幕之中,两道光影若隐若现,红蓝交错,竟隐约可辨出鲲鹏振翅的轮廓。 而后又是一段航拍录像,抖动的镜头中,小青脚踏剑光,怀抱沐云菲掠空而过,西湖水面倒映出青光与女子衣袂,惊艳无比。 “仙人!我们真的看到仙人了!”记者话筒前,一个穿羽绒服的大妈激动喊道,“我昨天才刚拜完观音!真的是神迹啊!” 镜头扫过,一堆游客举着手机对着夜空拍摄,有的甚至跪地合十。弹幕与直播截图已经传遍社交平台。 雕鹏轻轻叹了口气:“这下麻烦了,真正的难点不是火灾,是这件事。咱们神神叨叨的一出戏,怕是被全民看了。” 郭芙皱着眉,随手把遥控器扔回茶几上:“怎么会拍得这么清楚?真是倒霉催的。” 秦清苦笑:“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以前军火贩子么,敢在酒店里贩卖军火,因为那时的摄像头能有一个火箭发射器那么大,但现在,每个人的手机都能清楚记录周围发生的一切。” 话音未落,他已拽起雕鹏出了门。走时还对郭芙几人说倒。 “这件事我们区处理一下,你们呆在家里,哪也别去,什么人来了都别开门。” 中午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沐云菲别墅外,下来几位穿深色外套、配有耳麦的男子,礼貌但坚定地按响了门铃。 门铃声中,郭芙走到门口,看清门外的几人,心中已然明了。 门外的人拿出证件:“我们是协查组的,有市民反映昨晚西湖出现‘重大不明现象’,涉及公共安全,希望和沐小姐了解情况。” “协查?”郭芙淡淡问道,“你们有抓捕令吗?还是搜查证?” 为首者神色微变:“我们只是想向沐云菲小姐,问询一下,我们没别的意思。” “那也不必进来。她昨晚受了点惊吓,现在需要休息,不方便接受访谈。”郭芙笑容得体,语气却坚决,“你们没有权利进入民宅,也不能带走我的朋友。” 几人面面相觑,明知她说得没错,却又无法强行突破。 空气中短暂沉默,为首者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了,请沐小姐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来。” 目送黑车驶离,郭芙站在门口良久未语。 傍晚的天色泛起紫灰,夜幕未降,黄昏将临。别墅外的庭灯已悄然亮起,一道道柔光落在地砖上,拉出斑驳的光影。 “叮咚。”门铃再度响起。 郭芙立于玄关,一如白日的警惕,下意识点开门禁查看。 屏幕上出现几张陌生而严肃的脸。来人身着深灰西装,胸前清晰亮出一枚金属徽章。镜头前的男人将证件缓缓举起,对准镜头一字一句道: “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请配合一下。” 郭芙眉头微皱,刚要关上门禁,却忽然在画面左侧,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张叔。 他并未着军装,站在那几个便装特勤身后,却依旧挺拔如松,眸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坚毅。张叔察觉郭芙在镜头前,看似无意地垂下手臂,缓缓掏出手机,低头发了一条短信。 下一刻,郭芙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点开短信—— 【张叔】:大小姐别怕,让他们进来。这事躲不过去的。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们,也不会让他们带走你们。旁边这几个特警都是我的人。 郭芙看着这行字,心头一震,手中紧攥着手机的力度松了几分。 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转头看了看客厅里还在低声交谈的陈灵和曾兮兮,又瞥了一眼坐在窗边静默不语的小青。最后,视线落在沐云菲身上。 沐云菲此时仍有些心神恍惚,似乎并未意识到刚才的门铃意味着什么。郭芙低声道:“云菲,张叔来了,跟国安局的人一起来的。” 沐云菲一怔,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郭芙深吸了一口气,走向玄关,轻轻按下了解锁按钮。 “咔哒。” 铁门打开的瞬间,夜风扑面而入,带着几分草木寒意。 几名特勤面无表情地走入门廊,脚步整齐,毫不拖泥带水。 为首之人上前一步,从胸前取出国安局的证件,在沐云菲眼前一晃,语气平稳而中性:“沐云菲小姐,你好,我们是国家安全局。只是来了解昨天夜里的情况,请你不要紧张。” 说罢,他侧身让出身后一人。 那是一个身穿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深刻,气质却不显老迈,反倒有几分难以形容的威严与从容。 老人向沐云菲伸出手,笑容温和:“你好,我姓钱,别人都叫我‘钱老’,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沐云菲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年纪在前,自己又是晚辈,出于礼节便也伸手轻握了一下。 她注意到,钱老的掌心有一层薄茧,却干净温热,不像一般老人那样发凉发抖。 “沐小姐,”钱老缓缓道,“你是国航二科的吧?我认识你的导师——董成。” “您……认识我老师?”沐云菲有些讶异。 “当然认识,”钱老的眼角浮现一丝温意,“我们年轻的时候是同班同学。那时候国家还很穷,我们到处借着名义去别的国家上学。可惜啊,国家穷,人在外头就不被人当人看。” 他说到这儿,微微低头,眼神变得遥远。 钱老将手缓缓背到身后,眼神穿过客厅的落地窗,望着远处庭院里随风摇曳的香樟树,声音轻轻地响起。 “那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事了。我们那一届学生,能出国读书的,不到五十人。国家穷,真穷。每人每月的补助才几块钱,那几块钱,在国外,吃饭都不够,我们冬天舍不得买棉衣,夏天热得睡在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可我们都觉得苦点没关系,出去,是为了学点真本事。” “可你不知道,在那边,我们被人怎么看。”他说到这里,唇角浮出一点几乎不可察觉的苦笑。 “他们叫我们‘黄种猴’,说我们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说我们吃不起饭。在实验室里,别的学生用最新的仪器,我们被分配的是上世纪几十年前的旧设备。甚至……他们连厕所都不愿和我们共用。” “但这些都不是最让我气愤的。”钱老的手慢慢攥紧了,骨节微微发白。 “有一个女同学,叫林昭兰。她成绩非常好,人也漂亮,是我们那一届的骄傲。有一天,她拒绝了一个日本留学生的追求。”他顿了一下,似乎在试图压下什么东西。 “第二天,她去上课的时候,脸上被泼了一瓶浓硫酸。”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几人皆怔然。 “那天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还躺在病床上,整张脸红肿变形,眼睛被烧得睁不开,嘴唇也没了。她一边哭,一边用嘴角残留的力气对我说:‘钱学弟,我是不是太天真了,以为他们真的把我当朋友……’” “我当时就疯了。”钱老声音有些哑,眼角悄悄泛出一道光泽,“我带着三个人,在那个日本人回宿舍的时候堵住了他,手里拎着钢板和水管,准备把他打成植物人。” “是董成——就是你们的董老师——他拦下了我。” “他挡在我们面前,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全是血丝。他说:‘你要是动了他,我们全得回国。她毁了容,我们得毁前程陪葬吗?你一时动手,是痛快了,但整个国家会因为我们的冲动,失去那些宝贵的知识,你的后代还是会那些人欺负,你说吧,你是要彻底解决问题,还是解决眼下的问题。’” “那一晚我坐在街头,从黄昏坐到凌晨。冷得不行,饿得发抖,我想了很久。” 钱老低头看了看手掌,像是在回味那一夜的无力与愤怒:“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要回国,把我知道的一切都教给后面的人。我要让我们国家的女孩子,不再被人欺负。我要让那些人知道,我们不再是可以随意羞辱的民族。”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眼神不再柔和,而是带着一种沉沉的火焰:“沐姑娘,我们这些人,老了。但你们还年轻。这个国家的未来需要靠你们。” “所以我们才更要小心谨慎,你们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得靠你们自己去守护。” 听完钱老的故事,沐云菲猛然抬头,眼中闪出怒意:“那些日本人,他们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番话说完,别墅门口一片沉默。 哪怕是跟随而来的特勤们,也露出了一丝肃然之色,他们很少听钱老讲这么多私人往事,此刻都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地站得更笔直了些。 钱老转头看向沐云菲,语气缓慢却极有力:“这世界是讲实力的,姑娘。我们弱,就只能任人宰割。现在我们不弱了,就该做得更稳、更聪明,而不是让别人拿到我们没准备好的把柄。” 他微笑着,“你说是吧?” 沐云菲眼中原有的警觉,悄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理解与认同。 她轻轻点头:“钱老……您说得对。我明白了。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实话实说。” 钱老依旧笑着,微微点头。而那群国安特勤与张叔则早已默契地退至别墅外庭院,没有人多留一步,生怕打扰这份微妙的信任。 郭芙见沐云菲已经和钱老攀谈起来,知道这事自己已无需插手,便朝曾兮兮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给客人倒水,自己则轻轻拉了拉小青的衣袖,低声道:“上楼聊聊?” 小青本想点头,却刚抬脚,便被钱老唤住了:“两位姑娘,既然来了,不如一同听听这段旧事?” 郭芙一愣,还没开口,陈灵已经抢先一步蹦蹦跳跳搬来个小板凳,在客厅里坐得端正,颇有“要听评书”的架势。郭芙无奈摇头,只得看了小青一眼,小青轻耸肩膀,笑得云淡风轻,显然无所谓。于是两人也在钱老对面落座。 钱老抿了一口热水,目光望向窗外,语气舒缓地继续讲述: “回国以后,我们那批人,大都留在了科研、教学第一线。有的人创办了研究所,有的人扎根大学做了终身教授,还有的人,进了国家最机密的几个单位,参与各种计划。” 他顿了顿,转向沐云菲,“你老师董成,就是其中之一。” 沐云菲点头:“老师确实从不谈自己早年的事。” “董成志向远大。”钱老眼神柔和中透出敬意,“他主攻宇宙学,一辈子就想做一件事:让人类能离开地球,不是像现在这样发颗卫星出去意思意思,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走出去’。” “可他也明白,光靠现在的化学火箭,是不行的。那玩意再烧一百年,也就把火星跑一圈。太阳系之外,根本就是遥不可及的梦。” “我们年轻那会儿,总是说,要想突破天花板,得靠奇迹。” “那时的奇迹,来了。”钱老语气一转,眼神微微一凛,“四十年前,某个村庄出现了一个人,叫秦清,他带着一个农民,一天之内,飞遍了大江南北,就是为了帮助他完成死前的愿望,这个事因为牵扯到了军部,后来闹得很大,根本瞒不住。于是上头把这个事交给了我们,让我们分析一下,这事到底是真还是假。后来我们找到了这个叫秦清的人。” 沐云菲眼睛睁大:“他能飞?就靠身体?不是装备?”显然沐云霏,虽然刚才听雕鹏讲过秦清的一些事,只是现在他当着钱老的面,还是需要表现出一点无知的样子。 钱老点头:“是的。当时我们一开始也不信,以为是某种轻型喷气背包。但他给我们做了一场飞行演示,直冲云霄,在空中盘旋停留,甚至能倒飞。他说那不是科技,而是‘术’。不过我们后来用最先进的测量设备分析,推测他使用的能量……接近真空零点能。” 钱老环视了一圈众人:“你们可能没听过这个词,所谓‘零点能’,是量子力学里的一种极微弱但理论上无限的能量。如果真能被人操控,那就意味着能不靠任何燃料地持续供能。” “后来在秦清的帮助下,我们成立了特别实验室,代号502所。几年后,它被并入一个更大的体系——749局。我们想从秦清身上学到更多,但他后来突然消失了,像来时一样神秘。” 钱老说着,轻叹一声:“之后全国掀起气功热,什么会飞的、能隔空取物的,全出来了。但一个能证明、能复现的都没有。除了秦清,一个也没有。” 郭芙听到这儿,心中微动。已然明了,这些人此番来,目标并不单是沐云菲,而是那段“飞行视频”背后可能蕴藏的科技秘密。而小青,恰恰就是第二个能“复现”的人。 她扫了一眼沐云菲,沐云菲也正看她,两人心有灵犀地没有说出秦清的事,只是顺着话题继续问:“那……749局后来呢?” 钱老微笑着点了点头:“还在,只不过早已不对公众开放了。我们一代人老去,换了一代又一代研究员,但那道题,至今没有解出来。” “直到昨天晚上,我看见你飞过西湖——”他看向小青,眼神中带着一种混合着震撼、尊重和渴望的情绪,“我就知道,也许时代,又要变了。” 钱老就这样看了看小青,又看了看沐云菲,眼神深邃如海,像是在推演一盘看不见的棋局。 到了他这种身份和年龄,很多事情并不用问得太明白,仅凭直觉和细节便能推断出八九分。他早就看出这个气质超凡、身穿青衣的女子,并非常人,那股沉静中暗藏锋芒的气息,与几十年前那个叫“秦清”的男人如出一辙。 她能现身在沐云菲家中,说明两人之间有着某种程度的信任与联系。钱老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这女子的来历不重要,她的过往也不重要,关键是,她是不是愿意协助749局,继续完成那桩尚未完结的伟业。 于是他不动声色,静待沐云菲开口。 但沐云菲却一言未发。 她当然明白钱老的意图,却实在无法替小青做主。她和小青不过萍水相逢,甚至还是昨夜危急时刻才被救下的。这份恩情,她记在心里,但也正因为如此,她不愿拿小青来“偿还”. 钱老坐在沙发边,端着那杯还未凉透的热茶,目光在小青与沐云菲之间来回打量。尽管他语气温和,整个人却仿佛盘坐在一盘早已设好的棋局中,等待对方落子。 小青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中,身形笔挺,一袭青衣像是清晨湖面的水色,透着几分古意与寒气。她正低头细细剥着手中橘子,指尖修长,动作缓慢,仿佛并未将屋中之人的目光放在心上。 沐云菲却显得不太自在,她低头抿着唇,手指不断搓着膝盖上的衣褶。她当然明白钱老想要什么——一个承诺,一个合作的可能性。但她无法替小青说话,更不敢擅自做主。她抬头看了看小青,却发现对方正微笑着回望自己,那眼神里竟带着几分促狭与慵懒,仿佛在说:“你要是张口,我就走人。” 就在这僵持的气氛中,别墅外院传来几声脚步声,沉稳有力,不带半分犹豫。 “咔哒。”一声门锁轻响,大门被缓缓推开。 秦清走在前头,还是那身略显陈旧的灰色风衣,内衬是黑色高领,头发有些凌乱,额前几缕随风微扬。他的神情温和却不失警惕,目光一扫,便将屋内的所有人和局势尽收眼底。雕鹏紧随其后,神色沉稳,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一言不发。 他们并没有按门铃——因为院门大开,张叔与一众军方人员正围在庭院里说话,整座别墅已然被一层无形的气压所包裹。走进客厅那一刻,秦清就意识到,沐云菲这边出事了。 钱老原本还稳坐在沙发上,但这一刻,他仿佛被某种力量抽空了全部冷静,双手一抖,几乎要将茶杯洒落在地。他缓缓起身,步伐微颤,眼中泛起激动难掩的光。 “秦清……”他喃喃了一句,声音仿佛卡在喉咙,像是久旱逢甘霖,又像是一瞬穿越了半个世纪的时光。 “……真的是你?秦清?” 那双历经风霜的老眼里,居然闪着几乎不敢置信的水光。他缓缓走近两步,颤着手指指着秦清,声音激动得几近破音。 “你……你居然……一点都没变。你还是……那么年轻……” 秦清站在门口,略微一笑,那笑容带着些熟悉的洒脱与倦意。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却温和。 “钱叔,好久不见。” 简短的一句问候,却像是暮色中燃起的一点烛火,照亮了钱老眼中那层久违的激动。他一时怔住,随即猛地站起身,双手紧紧握住秦清的手臂,仿佛唯有这样的触感,才能确认眼前这个人真的回来了。 “这些年……你到底到哪去了?”钱老声音微颤,话音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情绪波动,“我们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你啊。” 秦清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语气却依旧淡淡的,“还能去哪呢?当然是去走自己的路了。” 钱老听了这话,眼神一滞,深吸了口气,又试探般地问了一句:“那现在呢?你的事……都处理完了吗?” “还没。”秦清语气仍然平静,“但接下来,我还是会继续走我的路。” 这句话一落,屋内忽而静了一瞬。钱老垂下眼帘,坐回椅子中,掌心缓缓放在膝盖上,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开口:“秦清……国家现在虽然富裕了,但也只是表面而已。我们依旧四处环敌,百废待兴。你是亲眼见证过那些年的人,难道你就真的打算撒手不管了吗?” 屋内的灯光洒在秦清的侧脸上,他神色如常,只是走近一步,抬手轻轻拍了拍钱老的肩膀,就像晚辈安慰一位倔强长辈那般。 “钱叔,重建国家也好,重建世界也好,那是你们的使命。”他说得从容,“不是我的。” “人和人不一样。”他看向窗外那片暮色苍茫的天,“有的人,天生适合扎根一地,为这片土地奉献一生;而有的人,注定是浪迹天涯的行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归宿。” 秦清转头看着钱老,神色温和,却带着无法动摇的决然:“道门讲究一个‘缘’字。我和你们之间的缘分,早已尽了。强求不得。” 钱老低垂着眼,双手交叠搁在腿上,指节微微泛白。他沉默良久,才像是从记忆的泥沼中抽身而出,轻轻点了点头,缓缓叹道: “哎。。你说的对,是我年纪大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苍老,却异常清晰,“我们是这片土地上的花草树木,总想着在泥土中扎根生长。而你……你是天上的鸟儿。鸟儿无论栖息多久,终究是要飞走的。” 钱老说完那句“鸟儿终究要飞走”的话,本想再添几句轻松的调侃,没想到秦清却忽然神色郑重,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你活不了几个月了,钱叔。你的寿命,差不多就到这了。” 屋里一时静了下来,连刚刚还在偷偷吃饼干的陈灵都停下了动作。 钱老却没有丝毫惊讶,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低声一笑,慢悠悠地说道:“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算子啊……一眼就看穿我。” 他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胸口,语气淡然,“肺癌晚期,扩散了,没得治。我早就知道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沐云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眼圈泛红地握住钱老的手:“怎么会这样……钱老,我认识国外很有名的肿瘤专家,我可以联系他们,我出钱,一定能治好您……” 钱老却只是摆摆手,像赶走一只不安的小鸟,声音温和却坚定:“丫头,别浪费这个心思了。我到过很多地方治疗过了,我自己身体我最清楚。花那些钱,不如留给还在奋斗的人。我不想在浪费国家的资源了。” 钱老的这话,倒是让郭秦清生佩服,毕竟他到了这个世界几万年,什么人都见过,大多数人,到了临死的时候,都是怕死的,很多就算花光家族的全部积蓄也要求一个活着的希望,也只有像钱老这种,在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人,才知道国家的每一分钱都不容易,不想浪费。 钱老说完,看了看众人眼神的反应,忽然哈哈一笑:“怎么,一个个都跟要送我上山头似的,我还没咽气呢,别一副哭丧脸。” 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秦清叹了口气,眼中多了些柔和:“你若真放得下,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我共事多年,钱叔,若你有私事未了,愿意开口,我必尽力。” 钱老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 “你钱叔我是那种临死还要交代遗愿的人吗?”他摇着头道,“我这一生没什么放不下的。非要说点心愿……”他顿了顿,看向秦清,又扫了眼沐云菲和小青,“我倒是想听你们讲讲你们的事。不是有句古话叫朝闻道夕死可矣吗。” 陈灵一脸懵:“咦?我们讲?讲什么?” 曾兮兮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道:“别人不是让你讲,是让秦清讲。” 秦清点了点头,坐在钱老身边,思索片刻,缓缓开口。 “其实您早就猜到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殊语气,好像在讲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昨晚你们在新闻里看到的小青,也不是。” 说着,秦清还特意看了小青一眼,小青微微颔首,算是承认。 秦清继续道:“其实,除了你们所知道的‘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其他的世界。它们并不在同一个宇宙里,而是存在于宇宙之外。” “我们称之为‘镜宇宙’。”他指了指沐云菲面前茶几上倒影的水杯,“你看到杯子了吗?而倒影的那个,就是镜像。” “你们的世界,是这一边。”他轻轻点着空气,“小青的世界,是那一边。两个宇宙几乎一模一样,物理规律也相近,但也不完全一样,所以她可以轻松的来这里。” 钱老轻轻挑了挑眉,眼角的细纹随着动作微不可查地动了动,目光落在小青身上,又慢慢移回秦清脸上:“她是怎么来的?靠的是什么?科技?还是你以前说过的……‘术’?” 秦清微微一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指敲了敲自己太阳穴的位置:“是术的一种。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精神力吧。” 秦清顿了顿,目光与钱老对视,“用你们科学家的话说,是她通过超强的精神力操控虚空中的虚粒子对,它们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向正虚粒子借取能量,当然归还却是遥遥无期。 这些能量会为它们的行为供能,比如飞行,比如撕开不同宇宙的世界壁垒。当然,这只是我为了方便你理解才这么说,实际的过程,远比这复杂得多。” 钱老略一点头,示意他继续。 “小青是极少数,拥有穿越多重宇宙能力的个体。”秦清语气平稳地说着,仿佛陈述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她的存在方式,和这个世界的人类的认知体系是完全不同的。她不遵循常规生物的能量守恒、物理结构,甚至不受这个宇宙时间轴的束缚。” 秦清说到这儿,又不动声色地看了钱老一眼。 “在小青原本那个镜像世界,能做到这一步的人虽然也有不少,但他们都不会选择这样做。” 钱老拧了拧眉,没说话,但眼神里已经露出些许不解。 秦清看穿了他的念头,淡淡地一笑,直接说道:“你在担心,外来的不可控力量。如果他们一个个都能这么穿越进来,我们的世界终将被干涉、甚至被吞噬。” 这一句话,说得不轻不重,但正中钱老的心事。 钱老沉默片刻,终于问出了那句他压在心里的话:“为什么?为什么那些存在明明可以来,却都不来?” “因为万事万物都逃不开因果律。” 秦清回答得毫不犹豫,眼中仿佛浮现出某种难以言说的遥远记忆。 “再强大的存在,一旦违反了因果,就可能被混沌之力反噬。别看他们神通广大,如果轻易插手他界命运,说不定最后就会报应在自己身上,没人愿意去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可以把这理解成,宇宙自我修复的机制。”他补了一句。 这话让钱老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种说法,不仅合乎他们科学人的世界观逻辑,也深藏着他从未接触过的、更加高维的解释。 “所以还是因为得到的和付出不对等吗?”钱老低声道。 秦清轻声道:“他们不是不能,是不屑。真正的高级的智慧生命,早已看淡这些人间纷争。我们的资源它们看不上,也没用,又何必来夺取呢。” “而在这两个镜宇宙之外……”秦清微微停顿,“还有更多的宇宙。有的宇宙允许魔法的存在,有的宇宙崇尚仙术,有的世界以梦境为根基,也有些……混沌未明,甚至连时间都不存在。” 屋内,鸦雀无声,只有秦清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 良久,钱老才缓缓点了点头,喃喃道:“世界……真大啊……” 夜深灯昏,清茶换了三轮,客厅的窗外天色已由墨蓝泛起鱼肚白。 秦清与钱老对坐而谈,话题从离恨天讲到色欲天,又从神魂投影、虚空界壁讲到意识穿梭与能量守恒。秦清讲得清淡,像是谈风谈雨,而钱老则如一个早年读书人初次入庙,越听越入神,目光发亮,像一把蒙尘的古剑,再次嗡鸣震颤。 他轻叹道:“若能亲眼看看那镜像世界……死也值了。” 秦清未语,只是默默为他续了一杯茶,袅袅热气间,窗外初阳悄然升起。 沙发上,陈灵抱着沐云菲的胳膊,已经睡得小嘴微张,发丝乱了也毫不在意。曾兮兮窝在她背后,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仙女下凡”的梦话。 雕鹏倚着门框听了一夜,双眼依旧炯炯;郭芙则盘腿而坐,眸光清亮,不知是被世界的浩渺所震,还是被秦清身上的某种沉稳气质所触动。 小青坐在窗边,一边听着,一边手指轻绕茶盏,思绪却早已飘回那个曾经属于她的世界,山河依旧、人情俱改。 送别时,院中松影婆娑,晨光将钱老的身影拉得细长。他穿着那件看似洗得泛白的中山装,背脊依旧笔挺。 秦清送他到门口。 钱老忽然停步,转头看他:“你昨晚说,你给剧组那边讲了这是拍戏,还写了剧本压新闻?我不觉得妥。” 秦清挑眉,语气平稳:“哦?钱叔为何这么说?” 钱老抿了抿唇角,嘴角一勾:“这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你那剧本里写的再好也没用,别人拍的视频是铁证,哪个剧组会把威亚掉到西湖上面去,哪个剧组也没这个能力。不仅普通人不会信,不普通的人一看就知道你在遮掩,反而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那钱叔有何高见?” “你若信我,这事交给我。”钱老轻轻理了理袖口,语气淡然。 秦清一愣,随即笑了。他抬手,拱了个极为标准的古礼:“秦清受教了。那救麻烦钱叔了。” 钱老回身点头,步履不快,却极坚定地走向门外。 门外,张叔已经将车备好。车门打开,钱老上车前又看了眼秦清,目中满是复杂情绪。 秦清回到客厅时,客厅里昏黄的晨光刚刚洒落进来,穿过落地窗,将一地淡金映在地板上。他的脚步声不重,却沉稳地落在每个人耳边。 秦清抬眼扫过郭芙,又看了一眼倚在沙发扶手上、侧脸被晨光勾出清冷轮廓的小青,心中泛起一丝说不清的感慨。 “才从黑水村出来没几天,”他在心中默念,“这事儿一桩接着一桩,竟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推着自己往前走的节奏。” 秦清记得那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整天跑东奔西,插手各种看似与己无关的麻烦。后来受够了,才装疯卖傻、演市井之徒,藏进山村,避开风雨。 可现在,又因为郭芙,他重新站在了风口浪尖。命运这东西,从来都不是问你想不想,而是看你走不走得掉。 秦清压下心思,走到小青身边,语气平静地开口:“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秦清,这是郭芙,那是雕鹏,你见过了,那几个还在沙发上睡得死沉的是陈灵、曾兮兮,还有你救的那个女孩子叫,沐云菲。” 说着,秦清又看了眼郭芙腰间那枚重新挂回来的玉佩,顿了顿,转向小青,“你来‘色欲天’,是为了什么?” 小青低头,眼神轻轻扫过郭芙腰间那条泛着淡光的玉佩。她并未绕圈子,也没有试图掩饰,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淡,却带着一丝郑重:“为了这玉佩。我想借它的力量,救出我姐姐。” 小青没有起身,没有刻意拉拢谁的目光,只是轻声把话讲完。那平静之中,反倒有种直率的坦诚。 郭芙闻言,不由得心头一动。她目光在小青身上停留片刻,忽然生出一份敬意——这几天一桩接一桩的变故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她都差点忘了小青的存在。若换作别人,趁着这几天的混乱早就可以将玉佩顺走,而小青从未动过这念头。 正当场面微沉时,沙发那头传来一声迷糊的咕哝:“救你姐姐?你是说……白娘子?” 陈灵揉着眼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脑子显然还没完全转过来,“她不是早就被法海放出来了吗?我记得我小时候看的那个电视剧,讲她儿子考上状元后,法海就把她放了……” 小青却只是轻轻摇头,语气不急不缓:“那只是编出来的故事,可能是想给这色欲天的观众们,一个圆满的结局。现实中,姐姐一直被镇压在雷峰塔下,从未被放出。” “而且……”她顿了顿,眼神略微冷冽,“姐姐和许仙也从未有过儿子。那许仙,不过是个负心薄情之人。姐姐被法海抓走那日,他不敢反抗,不敢追随,甚至没有踏出门槛一步。” 陈灵这下彻底清醒了,坐直身子,小声嘀咕:“真的假的啊……那我看的都是假的?” “许仙本就是一凡人,怎么敢和西天佛门作对。”秦清在一旁替她解惑,语气沉稳,“更何况就算按剧本里写的,许仙和白娘子有了孩子,他们的孩子还考上了状元,可不管是那状元还是皇帝,都只是凡俗王朝罢了,那法海的靠山是西天的佛门,可不买凡俗王朝的账。” 空气一时间静了几秒。 在客厅淡金的晨光下,小青站得笔直,青衣随风轻轻拂动,神情平静如水。她向秦清郑重一礼,语气冷静却不失诚恳。 “我看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她说着,轻轻一指躺在沙发上的沐云菲,“前天晚上我顺手救了你朋友一命。所以我想,若是我现在开口,请你们帮我救回姐姐,你应该不会推辞吧?” 她目光坚定,语气仍旧平静,却有一种不容回绝的底气。 秦清闻言,微微一笑,笑意里有些无奈也有些玩味:“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们能帮到你?” 他倒不是拒绝,而是想知道,小青到底看出了什么。 “是啊是啊!”陈灵也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双手抱膝窝在角落,一脸认真地附和道,“你说的那个法海,我们听芙妹讲过,那简直是战斗佛祖啊!我们几个演电视剧还行,真要打他……我们拿啥打啊?拿打光灯把他照瞎?” 陈灵说得认真,语气里却带着点天真的滑稽,让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曾兮兮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小声说:“你能不能别再说我们演技的事了……”显然曾兮兮是没有听清陈灵的话,还以为又在吐槽他的演技。 小青却没有被陈灵打断节奏,她仍旧看着秦清,语气缓慢而清晰:“我原本只是想借阴阳鱼一用,不打算连累你们。可现在,我肯定了一件事——你们,的确有帮我的能力。” 秦清眉头轻挑,没有接话,示意她继续说。 小青轻吸一口气,语气仍旧从容:“这些年我在‘色欲天’暗中查探过很多,了解过这个世界,自然是知道这个世界的一些事的。” 她说到这儿,眼神有意无意扫向郭芙。 郭芙被她这目光看得一愣,还以为小青是看出了自己的来历或者是识破了她手里的储物戒等底细,于是下意识问道:“你是觉得我们有什么特殊?我们身上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小青微微摇头,却反而轻笑了一声,说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答案:“昨晚那个叫‘钱老’的老人,他才是关键。” 客厅瞬间一静,连还在揉眼睛的曾兮兮也停下了动作。 几天之后的一个傍晚,一辆低调的公务车缓缓驶入一栋老旧小区的院落。车门打开,钱老被人从医院里接了出来。他身着一件洗得泛白的中山装,神色清瘦但精神尚在,手里拄着一根老式木杖。 送他出来的,是一队身着黑衣、表情严肃的国安局的人员,但他一摆手,声音不大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坚定:“都回去吧,不要为了我这个半截身子的人浪费国家资源。” 众人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听从了他的意思。只留下一个年轻人,他的学生,小陈,开车送自己回到那间熟悉的职工宿舍。 小陈搀着他,一步一步走上那栋年代久远的筒子楼。楼道里昏黄的灯泡时明时暗,墙上贴着褪色的“安全用电”提示。钱老却不以为意,像回家一样自然,边走边低声说着:“还是这楼道的霉味熟悉,不像医院那股子消毒水味,熏得人心烦。” 进了门,那是国家在几十年前给他分配的宿舍,五十来平方米,摆设简单却干净整齐。墙边一排老式书架,书架上落着灰尘却井然有序。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旧写字台和一把藤椅,电视机还用着老款遥控器。 钱老放下手杖,慢慢走向墙上挂着的照片。他伸出略显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张泛黄的相框——里头是他年轻时的妻子,梳着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发型,笑容温婉。 “老婆子,你走得早啊……”他低声道,语气温柔中带着点儿喃喃自语的味道,“现在我也该来陪你了。” 小陈站在一旁听着,心头一紧,连忙道:“钱老,您别多想,好好休息,您还得活着看我们这些学生出成绩呢。” 谁知钱老正说着话,忽然一阵剧烈咳嗽,竟咳出了一口血,染红了他手背和衣襟。 小陈吓了一跳,赶紧奔去厨房拿出搪瓷钵盂递到他手边,又飞快从茶几上抽出毛巾擦拭,急声道:“钱老!您怎么了?我赶紧给医院打电话 ,让他们派人过来。” 钱老却摆了摆手,声音有些哑,“不要浪费国家资源了,我没事。” 他坐在老藤椅上,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又道:“上个月在病房里,你和那个医生说话的事,我都听见了……他说我还能活几天来着。” 小陈闻言,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嘴唇发颤地低声说不出话。 钱老却伸出手,像小时候摸孩子头那样轻轻摸了摸小陈的脑袋,笑着说:“傻孩子,别哭。你看,他说我最多还能活两周,现在都一个月了,我还活着。是不是赚了?” 小陈默默低头,紧咬着牙,不敢让眼泪落下来。 钱老轻轻呼了口气,又说道:“小陈,去,把电视打开,我想看看电视,就那个综艺频道。” 小陈赶紧擦了把眼睛,去找遥控器,一边按着一边嘀咕:“钱老,您什么时候开始想看综艺了?您以前最烦这种花里胡哨的节目了。” 钱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笑着望向窗外,说:“人老了,就想图个热闹。” 可电视机太旧了,屏幕一会儿有雪花,一会儿跳台。小陈按了半天也没调好,不由得抱怨:“钱老,这电视也太老了,早就该换了,调个台都要命。” 钱老却不以为意,淡淡地说:“你拍一掌,它就好了。” 小陈将信将疑地照做,啪的一下拍在机壳上,画面果然顿时稳定了,还真换到了综艺频道。 小陈一脸惊奇:“这也行?” 钱老笑了,“我们以前穷啊,实验室的设备哪有这么多新零件?哪个坏了,就拆别的旧的凑上去,一凑就是好几年。你们现在条件好了,动不动就换新的,浪费啊。” 说话间,电视上的主持人已经笑语盈盈地开始新一期节目的开场,背景音是热烈的掌声和轻松的笑声。 钱老静静靠在椅子里,脸上露出一点疲惫却平和的神情。窗外的风吹动了阳台上的竹帘,也吹散了屋中微微的药味,只留下一片余晖洒在老人的脸上,金色温暖,像岁月最后一丝体面的温柔。 厨房里锅碗碰撞声轻响,热水在灶上咕咚咕咚地沸着,小陈手里切着胡萝卜,脑袋却还不忘回忆刚才电视里那一幕。客厅里,钱老靠在沙发上,半仰着身子,双眼微眯地望着那台老旧却依旧坚强工作的电视机,像是盯着一个遥远的世界出神。 电视里综艺节目的插播切换得飞快,画面猛地转入一段街头采访。记者话音刚落,一个戴着大耳机、头发乱糟糟的男青年便跃然屏上。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毫无顾忌地对着镜头晃着。 “找啥女朋友?游戏它不香吗!”那青年理直气壮地说着,神情得意洋洋。 屏幕上,他的手机正清晰播放着一个cg动画片段:蓝光与红光交汇,两道曼妙的身影御空飞行,掠过水波粼粼的西湖夜色。那画面正是小青带着沐云菲横越西湖的惊鸿一瞥,如今却被游戏公司打上logo,粗暴剪辑,配上激昂的音乐和文字,做成了一款新游《白蛇传》的宣传短片。 “来白蛇传,是兄弟就砍我一刀!开局一条蛇,装备全靠扯!”宅男一边对着镜头喊口号,一边咧嘴笑出一口牙缝,像是背后有人在给他塞红包一样卖力。 钱老眼睛微微一眯,看得入神。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了指电视,又放下,似乎不太意外。 画面一转,记者将麦克风递向另一位路人。这回是一位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孩,扎着双马尾,穿着卡哇伊的jk制服,站在街边粉红小摊前,喝着奶茶。 记者笑着问:“小姐姐,那你觉得朋友得赚多少钱,才能养得起你?” 小姑娘眨了眨眼,眼神灵动:“至少一个亿吧。” 记者脸色微变,嘴角抽了抽:“月入一个亿?全国首富都得给你提亲了。” “哎呀,不是啦。”女孩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也是那段小青飞天的视频,配合cg特效和游戏宣传文字滚动播放,“我说的是《白蛇传》游戏啊!你不知道这游戏的时装多贵?不氪金都不好意思上线打招呼耶。” 她轻巧地一笑,晃了晃手机:“等级太低的都不配跟我做朋友。” 厨房那边,小陈刚掂着锅盖准备加点白糖,余光瞥见电视上的采访,不禁皱了皱眉,带着些不爽的语气一边拧开调料罐一边念叨起来。 “这年头游戏公司真是……净搞这些噱头。拿些啥飞天的合成视频剪出来搞事情,骗人进他们游戏圈钱。年轻人被带节奏得厉害,现在网上都把这种东西当真的了。” 他撇撇嘴,“我还真以为那天西湖飞仙是啥惊天事件呢,结果还是炒作。唉,真是无良。” 说着,小陈抱着调料罐回厨房,嘟囔声慢慢消散在锅碗交响中。 钱老却轻轻笑了。他靠在沙发上,眸中透出一丝复杂的光,像是满足,又像是释然。那微笑不是因为视频的内容,也不是因为那些稚气路人的话,而是因为他心知肚明,自己做的那些事,已经起效。 现在,舆论的引导已然悄悄展开。就连像小陈这样的清醒青年都信以为真,何况外头的观众。这是最好的烟雾,也是最稳妥的遮掩。 钱老轻轻转头,仿佛在对着窗外说了一句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话。 “秦老弟,这次你欠我一杯酒。” 而郭芙这边,客厅内光线柔和,郭芙抱着靠枕半斜在沙发上,遥控器随手放在一旁,电视屏幕正播放着另一档地方电视台的娱乐栏目。画面里,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网红主播正扯着嗓子讲述所谓“游戏界最燃cg宣传片”,背景便是小青御空而行、携沐云菲飞越西湖的惊鸿一幕。 “看到了吗?这才是国风之美!”主播激动挥舞着手臂,镜头后插入了火焰、闪电、音浪的特效。 秦清倚在沙发背后,微微蹙眉,随后却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这就是钱老的手段?”郭芙偏头问他,眼中藏着些许玩味。 “嗯。”秦清点头,语气平静,“本来我和雕鹏的想法,是找个剧组写剧本拍一部电视剧,来掩盖,结果钱老干脆直接请了几个网红,雇几个游戏宣传团队,就搞定了。这账算下来,倒也划算得多。” “而且——”他微微一顿,“比起我们那套拖拉做法,他这一招更快,见效也更直接。” 电视另一频道中切换出街采视频,几个游戏推广员在镜头前故作激动地喊着“飞升成仙,跨越雷峰,白蛇传开启你的修仙人生”,夸张表情搭配煽情bgm,看得郭芙都忍不住轻笑。 郭芙拿出手机,开始刷短视频平台,她想看看网络上是怎么评论这件事的。短视频中,画面里分明是当晚现场拍下的高清镜头:小青身影如幻,青衣猎猎,带着沐云菲划破夜空。 “这是真实拍到的!不是游戏cg!”视频下方评论者语气焦急,配上多段不同角度的视频作证。 但紧接着,另一批评论蜂拥而至:“别装了,游戏公司托别演了!”“cg都能当真,蠢死了!”“你是程序员还是策划?拿多少钱发这条?” 渐渐地,原本力图澄清的几位拍摄者帖子下方充斥着嘲讽与指责。他们在被喷、被私信骚扰后,纷纷删除视频、关闭评论,甚至注销账号。 郭芙皱了皱眉,“他们只是说了真话。” “可网络的真相,从来不靠事实说话。”秦清神色淡淡,手指轻轻敲着沙发边缘,“封锁会激发抵抗,但掺假,会让人自我怀疑。最好的谎言,是夹着一点点真的东西,让你分不清真假,最后放弃判断。” 沐云菲抱着一杯热牛奶,坐在秦清身旁,神色疑惑:“为什么会这样啊。” 秦清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还是钱老这一招高啊,想要掩盖一件事情,最好的办法不是封杀或者闭口不谈,而是其中掺杂一些虚假的内容,这样民众就会认为整件事都是虚假的。就像这件事,如果你告诉他们,‘那不过是游戏公司炒作’,更多的人,反而会觉得自己被骗了,继而迁怒于视频的发布者,最后,谁都不再去探究真相。” 秦清说完,低头喝了一口茶,语气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而郭芙却对钱老这个人的印象改观了,她虽然来这个世界才几年,也见识过这个世界形形色色的各种人,能把人心操控到如此地步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时,她也开始相信,小青说的那句,钱老能帮他们的话了。 第584章 雕鹏的系统11 离恨天 两周后的午后,天灰蒙蒙的,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心口发闷。钱老的葬礼在国科院的职工纪念堂举行,一辆辆黑色轿车在门前停靠,有人低声交谈,有人匆匆步入灵堂,人人神情肃穆。礼仪公司早早布置好了现场,黑白花圈摆得整整齐齐,追思词贴满了墙。 钱老的两个儿子刚从国外赶回,却已不见初丧的悲痛,正忙着在灵堂外接待各方前来吊唁的人士。现场人流如织,政界、军界、学界的重量级人物接连现身,不少娱乐媒体也在外围远远拍摄,试图捕捉这位共和国老一辈科研家的最后风采。钱老的几个子女一边不断应付着上前敬香、签名的宾客,一边频频低声交代流程安排,疲惫与紧张写在脸上,连停下来深呼吸的时间都没有。 钱老是在一个小时前刚刚咽气的,可他们早已为葬礼张罗得妥妥当当,显然是早有准备。这场面仿佛更像一场国家级的政治仪式,而非一场家人的送别。 站在灵堂右侧角落的人群中,沐云菲穿着一身素雅的黑裙,头发挽起,安静地站在自己的导师董成身边。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的悼念场面,她忽然想起电影《末代皇帝》中的一幕——慈禧病榻将终,旁人却已迫不及待地筹划权力继承和典仪安排,唯有临终者被孤立于礼仪之海的中央。 沐云菲低着头站在她的导师董成旁边,一身黑衣,面容憔悴。她望着钱老遗像周围那些熙熙攘攘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禁轻声感慨道: “人死的之前没人来看看,等死了以后再办得这么风风光光……到底是为了谁呢?” 董成闻言轻叹了一声,摇头说道:“这事也不能怪他儿子们不孝。钱老节俭一辈子,他早交代过,不许铺张浪费。他一直把自己看成国家的工具,不愿意为了个人再耗费国家哪怕一分钱。” 说到这儿,他语气一转,目光沉了几分。 “但现在啊,国家不比从前了。如今科研人员拿的薪资,还赶不上一个十八线小网红的一条广告费。你看那娱乐圈的人,一辆车能抵咱们实验室的全部设备开支……说实话,我心里是不平的。” 董成说着,目光朝远处某个方向瞥去,定格在一位静静站着的黑衣女子身上——郭芙。 董成没再说出口的话,却早已写在神情里:这些年,有些人凭一张脸走红天下,而真正为国家奉献一生的老前辈,却要靠着病榻上咽下最后一口气,才换得片刻注目。 沐云菲顺着视线望过去,看到了秦清、郭芙和雕鹏三人站在厅堂边缘的一角。他们没有靠近,也无人前来搭话。郭芙收敛了往日星光,静静站在秦清身侧,面容沉静,目光平和。 尽管郭芙在娱乐圈如日中天,但在这群国家顶级科研人员和政要之间,她也不过是个背景板。甚至还被个别老辈人看作“戏子”——那些人嘴上不说,眼神却藏不住成见。 葬礼的队伍依旧缓慢而肃穆地流动着,厅内低声细语与焚香的烟雾交织在一起,充满了一种压抑却又庄重的气息。 当轮到郭芙和秦清上前祭拜时,周围却突然安静了不少。那些本来在旁边低声寒暄、交换名片的政界与学界人物,似乎在这一刻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 没有人迎上来寒暄致意,没有人试图搭话。只有钱老的大儿子,在司仪提醒下走上前来,礼貌性地递过三炷香。 相比之下,刚刚那位副部长上香时,周围还站了七八个人围在一旁,各种问候、致敬、握手、递名片,连排队等着敬香的人都在刻意等着与那副部长碰个面。这种对比不免明显得令人尴尬。 但秦清和郭芙神色如常,仿佛对此早已习惯,哪怕无人关注,脚步仍沉稳,目光清澈。 郭芙端庄地鞠躬上香,面上没有一丝明星该有的傲气,而是格外平静从容。秦清则一如既往地淡定,只是在将香插入香炉时,指节轻轻一动,从袖中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双手递给了站在一旁的钱老大儿子。 那木盒通体乌黑沉实,雕有极细密的龙纹,古拙而不俗,盒身一落手便能感受到其中压着的份量。钱老的儿子本能地双手接过,一入手便眉头一挑——这盒子沉得异常,明显不像是普通木料所制。 “这是?”他忍不住问出口,眉眼间露出疑惑。 秦清只是温和一笑,语气不快不慢:“我和钱叔是旧识。以前他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就爱喝酒。最喜欢的,是那种最便宜的绿豆烧。以前几毛钱一瓶的绿豆烧,他都舍不得常喝,总是逢年过节才小酌一口。” “这酒瓶里,是我亲手酿的一瓶绿豆烧,就按他以前喜欢的味道酿的。”秦清眼神温和,话语中透着一股久远的怀念,“这酒瓶本是我闲来打制之物,纯金所铸,只是为保它能万年不腐。你帮我把它放在他身边,让他在另一个世界,也能慢慢喝。” 钱老的大儿子听着听着,眼眶微红,喉头一紧。他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些旧事,却也恰是这些细微的、琐碎的小爱好,最能让人想起一个人的真实模样。他没再追问秦清为何知道这些,只以为是父亲曾经教过的某位学生。 他手中微微一紧,正要打开木盒看看那瓶绿豆烧时,却被秦清一把按住了。 “诶——这酒瓶是纯金的,太惹眼了。”秦清语气柔和但坚定,“你就连着这木盒一同放在他枕边。他在哪个世界,会明白,也会收到。” 这一刻,他的眼神真诚得让人无从拒绝。 钱老的儿子沉默了片刻,眼圈发红,点了点头,“你想得周到,是我忙晕了头了。”说着便轻轻抱起木盒,走到钱老的棺边,将那小小的盒子悄悄放在了父亲的枕边,就像他小时候为父亲放一罐夜里解渴的茶那样。 此时,棺材尚未合盖,人群也还未聚拢到前方,自然无人察觉这一小小的举动。 做完这一切,秦清便牵了牵郭芙的袖子,两人一同鞠了最后一躬,转身悄然离开了那热闹又疏离的人群。 傍晚,沐云菲刚从钱老的葬礼上回来。 沐云菲刚踏进别墅,脚步还未站稳,便察觉屋里气氛有些不对劲。她注意到客厅一角,郭芙正和张叔低声交谈,神情肃穆而郑重。而张叔的眼圈发红,眼角还带着未擦尽的泪痕。那个曾在她记忆里沉稳冷峻、万事不动声色的张叔,此刻却像刚刚受了极大委屈般,眼神里满是情绪。 沐云菲脚步顿了顿,忍不住朝两人多看了几眼。她知道郭芙平时言辞不多,但一旦决定开口,往往句句戳人心底。她不禁心想,郭芙到底是说了什么,能让一个几十年军伍出身的铁汉张叔哭成这模样? 张叔似乎也察觉到沐云菲在看他,他没有多言,只是在与郭芙交谈完后,走过她身边时停了几秒,眼神复杂地望了她一眼,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终究咽了回去。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带着那批随行人员默默离开了别墅。 没过多久,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秦清一身利落的衣着,从楼上缓缓走下,小青紧随其后,依旧是她一贯的素青衣衫,眉宇间带着平静却决绝的神情。秦清来到郭芙身边,只淡淡道了一句:“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他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藏的分量却让屋中几人都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陈灵和曾兮兮听到这话,立刻拎起各自准备好的行李。沐云菲原以为他们不过是又要出去拍个综艺或短剧,但转头一看,不禁怔住了 陈灵背了一个双肩包,外加两个鼓鼓的手提袋,还拖着一个红色行李箱;曾兮兮则更夸张,一个人抱着三大袋行李,几乎要把自己埋进去。 “你们这是去旅行还是去搬家啊?”沐云菲忍不住问。 郭芙静静地走到沐云菲身边,声音轻柔却格外清晰:“云菲,我们要走了,你以后……照顾好自己。” 这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沐云菲怔在原地,仿佛没听懂似的,怔怔地看着她们:“走?你们去哪?搬家吗?” 郭芙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手中的包里取出一个灰蓝色的文件袋,郑重地递给沐云菲。 “拿着。” 沐云菲下意识地接过,疑惑地打开。 下一秒,她的指尖一颤。 文件袋里,是三份房产证——郭芙、陈灵、曾兮兮原本各自的别墅,如今户主的名字全部换成了她——沐云菲。 紧接着,几张银行存单落了出来,是瑞士银行的隐形账户,总额高达十亿美金,款项也早已过户到她的名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们这是……”沐云菲声音哑了,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郭芙低头轻声说道:“其实我和小青一样,本来……都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现在是时候回去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妹,我能留下的,只有这些。” 这一刻,沐云菲彻底慌了。她眼中闪着泪光,步子都有些不稳:“那灵灵和兮兮呢?她们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是,”郭芙看了眼身后的陈灵与曾兮兮,语气柔和却肯定,“她们是孤儿,在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牵挂了。所以她们选择和我一起走。” 沐云菲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那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气氛在这一瞬陷入沉默。 秦清走上前来,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静力量:“沐姑娘,芙妹这是为你好。” 他看着沐云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你扎根在这片土地上,你有理想,有未完成的目标。而我们……我们注定是漂泊的。只有在这个世界,你才能实现你真正的抱负,才能成为你该成为的那个人。” “若是现在带你离开,你或许会感激,但将来你会恨她的。”他说完,看了眼郭芙。 郭芙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沐云菲的手,掌心微凉,却坚定有力。 那一瞬间,沐云菲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她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像个被留下的孩子。 三日后,午后阳光正好,城市的喧嚣依旧。沐云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边是一杯已冷的咖啡,电视机无声播放着新闻频道。她其实并没有认真看,只是让那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勉强显出些人气。 直到一则突发新闻的画面跳入眼帘—— “着名影星郭芙、曾兮兮、陈灵在海外某剧组拍摄时,遭遇突发雪崩事故,目前三人已确认遇难,相关搜救工作仍在继续……” 画面切换,是剧组残破的设备、白茫茫的雪地,还有救援人员不断翻找的身影。电视屏幕上的主播声音哀伤而平淡,像是在复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件。 沐云菲怔住了,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她死死盯着屏幕,不敢眨眼。下一秒,她的眼眶就红了,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 她哭了。 她真的哭了。 不是因为新闻里说她们死了,而是因为她知道,那不过是郭芙事先安排好的“离场剧本”。 她们没有死,她知道,她们只是……离开了,去了一个她永远触碰不到的世界。 可对她来说,那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终生不会再见,音讯全无,哪怕她再聪明,再能干,也无力跨越那片隔绝她们的维度鸿沟。 那天,秦清说出她必须留下的理由之后,没有逼她表态,只是温柔地说了一句:“你自己决定吧,我们等你一晚。” 沐云菲知道,若当时她咬咬牙,说一句“我跟你们一起走”,郭芙一定会带她一起离开。她看得出,郭芙虽然嘴上不说,其实一直给她留下了那个机会。 可她犹豫了。 她不是没想过放弃,她不是不想跟着一起走。但她是个女强人,是个科学家,是个独来独往、用一张图纸、一页公式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人。 父母离世后,她唯一活着的意义,就是她的研究,她的理想。她的野心不在别的世界,而是这个世界,哪怕这个世界布满了冷漠与荒诞,她也不愿舍弃。 所以她犹豫了,而她也明白,郭芙一早就预判到了她会犹豫。所以郭芙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这个世界里属于自己的一切——房产、存款、名义、身份,全都留给了她。 沐云菲抬手拭泪,指尖却在颤抖。 这三天,她每天都在哭。明明做了选择,却还是后悔得撕心裂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失去郭芙哭,还是为放弃自己那一点想逃走的念头而哭。 窗外的风很轻,吹动窗帘的一角,带进来一点暮春的潮气。 她捂着脸,低低抽泣,一如那个在别墅门口哭着追问“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的女孩。 但这一次,没有人再会站在她面前,说:“你以后,照顾好自己。” 她只能把那句话,留在自己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 而在郭芙这边,离恨天。 小青手中青剑划破长空,剑气卷动间,虚空宛如湖面泛起涟漪,随即破碎出一道缝隙,缝隙内光芒万丈,像是通往另一重天地的门户。 她一马当先踏入虚光之中,青衣如流水般消失在缝隙之内。 秦清紧随其后,神色沉稳,而郭芙和雕鹏也不再犹豫,牵着陈灵与曾兮兮的手,一同迈步而入。 踏入缝隙的那一瞬,众人只觉得天地翻转,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双脚落地,五人同时微微踉跄了一步,再睁眼时,面前的世界已彻底改变。 城市中央,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朱漆金柱高耸入云,殿门两侧立着足有五米高的青铜神像,气势森然。宫殿之外,是一片开阔得让人心惊的皇城,层层楼宇错落有致,飞檐翘角间霞光万丈,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然而,更令他们震撼的,是那蔚蓝天穹之中飞行的景象。 一艘艘浮空巨舟自天际缓缓驶过,船身雕刻着精美花纹,通体泛着金属光泽,有的形似古代战船,有的则状若龙舟、雀舫,甚至还有光翼绽开的空中楼阁。 它们在空中有序穿行,不时还有银色飞梭从巨舟中飞出,拖曳着彩色光带划破长空,场景梦幻而震撼。 “我去……”陈灵的嘴巴几乎合不拢,下意识抓住雕鹏的胳膊,“这地方是古代吗?为什么天上飞的东西像是星战片里的飞船?” 雕鹏也一脸凝重地看着天空,目光扫过一艘有十几层楼高、宛如一座空中宫殿的飞舟,低声道:“这些战舰好像,修仙世界的飞舟啊,芙芙的储物戒就有很多,不知道能不能放出来用。” “飞舟?你说芙妹也有着玩意?”陈灵懵了。 一旁的曾兮兮却脱口而出,“我知道!这种风格我在网上见过,有人叫它……古风朋克!” “古风朋克?”郭芙重复了一句,眉头微挑。 “对,就是那种古代美学和赛博科技融合的世界观!”曾兮兮用力点头,眼睛闪着光,“你看,飞船是金色雕纹的,居然还有红绸飘带装饰!就差没挂灯笼了!” “也就是说……”陈灵咽了口唾沫,“这里可能不仅有仙人,还有……高科技修仙战舰?” 秦清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轻轻笑了出来。他脚步轻快地走在青石铺成的皇城街道上,阳光照在肩头,有种久别重逢的松弛。离恨天虽是异界,但对他而言,却如久违归家的地方,那些符文标识、灵能流动、空气中熟悉的浮游能粒,无不唤起了他的记忆。 秦清转头对众人招呼了一声:“好了,一路舟车劳顿,咱们先找家客栈落脚,吃点东西再说,接下来怎么行动,吃饱了再慢慢商量。” 说着他看了小青一眼,小青依旧冷静,眼神澄明,微微颔首,“行,一切都听秦公子的安排。” 陈灵和曾兮兮这边却是一阵狼狈。 两人身后背着鼓鼓囊囊的旅行包,手上还各拎了两个大行李箱。陈灵拽着一个银色硬壳箱,时不时绊到自己的脚趾,整个人东倒西歪;曾兮兮背着一个像背包一样大的储物袋,走两步就气喘吁吁,脸红扑扑的。 “让你们不要带这么多东西,你就就是不听。”雕鹏忍不住出声吐槽。 陈灵一边咬牙走着一边说:“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攒下的宝贝,怎么可能丢下?” 结果刚说完,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摔倒,好在郭芙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 “慢点慢点,你再这么扭下去,腰要闪了。”郭芙笑着将她搀起,眼神宠溺中带着点无奈。 她转头问秦清:“秦大哥,这里有没有那种……雇苦力的方式?我们雇几个人帮他们搬下行李吧。” “有啊。”秦清笑得一派轻松,指了指街边的一块高耸而立的水晶石柱,“你们稍等,我去搞定。” 几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石柱顶端镶嵌着一颗淡金色灵核,通体散发着微微灵光,四面都有若隐若现的字符流转,赫然是“公共服务”。 秦清走过去,右手食指一弹,在公告柱上轻轻一点,石柱正面顿时浮现出一道光屏。那光屏如同某种公共界面,内容密密麻麻地铺陈展开,有交易委托、信息传送、任务接取、灵兽租赁、法宝维修等多个栏目,操作界面竟然和储物戒中显示界面有些神似。 “这也太像未来版的支付宝了……”陈灵站在远处小声嘀咕。 “关键是大家都能看见。”雕鹏补充道,“这个系统,好像是属于全城共享的某种灵网,啥都能找到啊。” 只见秦清指尖飞快地划动界面,点入了“运输服务”一栏,很快确认下单。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天空便传来一声高亢的鸣啸,一只通体墨青的大鸟从天而降,羽翼展开足有四五米长,眼珠滴溜溜地打量着众人,脖子上还挂着一块刻有“灵运配送”的灵牌。 秦清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枚下品灵石,随手抛给那大鸟。 大鸟仿佛训练有素,张口一吞,啪的一声,灵石入口即化。它“咕噜”地叫了一声,伸出翅膀拍了拍地面,示意众人将物品放在它背上。 “来,把你们的箱子都放上去吧。”秦清一边说,一边帮陈灵和曾兮兮把行李小心翼翼地安置好。 “哇……”曾兮兮两眼放光,“这也太方便了吧?” “以后你们走哪都不用自己提东西了。”秦清拍了拍鸟背,随后看向众人,“它会在我们头顶盘旋待命,路上要买什么、换什么,都可以叫它下来收货。等到目的地,一键配送。” “这简直是修仙世界版的外卖小哥!不对是外卖大鸟,哈哈。”陈灵感叹中带着笑意。 几人笑作一团,那只墨青大鸟扑棱着翅膀飞上半空,稳稳地在众人头顶低空盘旋,一行人则朝着城中热闹区域的客栈方向缓缓走去。 一路走在这片陌生却又繁华的世界中,就数陈灵最兴奋,简直像个从未出过门的小孩。街道两旁古风十足的摊位、翩翩飞行的灵禽、肩膀上栖着微型灵龟的路人、还有闪着微光的灵符广告,几乎样样都能让他驻足半天。 陈灵时不时就蹲下身来研究地摊上摆着的会眨眼的各种灵宠,或是凑到某位修士身边盯着人家的法衣花纹研究半天。走着走着,一只巴掌大的毛球灵兽晃晃悠悠从一间宠物店门口跳了出来,毛茸茸的,耳朵尖尖,眼睛圆鼓鼓的,还在嘴边叼着一小串糖果。 “哇——这是什么小可爱!”陈灵眼睛一亮,立刻蹲下来伸手想摸。便摸便掏出刚从摊位上买来的糖果想喂给他吃。 谁知陈灵刚一伸手,灵兽身上的毛竟瞬间炸开,变成一团气鼓鼓的蓬毛球,尾巴尖还隐约凝聚出了一丝电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发动攻击。 郭芙赶紧伸手一把拽住他,皱眉道:“别乱摸,这些可不是什么宠物店的猫猫狗狗,小心它咬你。” 陈灵被拽得一个踉跄,摸了摸鼻子,委屈道:“这长得太乖了嘛……我以为它喜欢糖。” 秦清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笑着说道:“无妨无妨,在大秦帝国的城池里,所有灵兽都经过驯养,通人性、不伤人,尤其在这种主城区,它们是受律法保护的,一般不会轻易攻击人类。” 秦清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但若是出了城池,进了野外,那就真得长点心。野外的灵兽可不认你糖不糖的,手伸过去,回来可能就只剩半截了。” 陈灵一听,连忙把手背在身后,悻悻地嘟囔:“好嘛好嘛,下次我用眼神摸。” 曾兮兮在旁边笑得肩膀抖个不停,郭芙则摇头轻笑。 倒是郭芙最先从琳琅满目的街市中抽回思绪,轻蹙眉头思索片刻后,转头问道:“秦大哥,听你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在离恨天的大秦帝国的城池里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眼神里却闪烁着探索的渴望。 秦清闻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正欲开口,话还未落,却被小青抢先一步答道。 只见她迈前一步,身姿挺拔,语气冷静却不失耐心:“离恨天和你们的色欲天,是完全不同的体系。” 小青抬起手,指向那天际飞翔着的巨型战舰,轻声道:“在色欲天,一个城池、一个国家,往往只是建立在一颗行星上,大多数星球甚至荒无人烟。但在离恨天,人类文明早已跨出了原始的束缚,走出了太阳系,穿越星海,如今的疆域横跨无数星系。” 说到这,她看了看满脸震惊的郭芙,顿了顿才继续道:“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星球,在离恨天的宇宙坐标中,便属于大秦帝国统辖的一颗核心行政星。而它的名字,就叫咸阳城。” 郭芙惊愕地眨了眨眼,脱口而出:“这……这颗星球的名字叫‘咸阳城’?不是城池?怎么还变成了星球?” 郭芙看着脚下这繁华无比的大地,心中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转弯。 秦清闻言轻笑,终于接过话头:“是的,在离恨天,一个‘城池’的概念早已超出了你们在色欲天的认知。” 他微微抬起头,看向天边那道横贯星空的飞舟轨迹:“咸阳城,是大秦帝国的核心星球之一。早在万年前,离恨天的人类便完成了星际迁徙,许多城池已是以星球为单位的行政单位。” 秦清看了郭芙一眼,语气温和地补充:“而这颗星球之所以被命名为‘咸阳’,是为了纪念大秦帝国的发源地——旧时地球的咸阳城。所有人类的祖源,皆起于地球,所以这颗星球也被视为人类文明的象征与中心。在离恨天,灵石是一切运动的供能方式,所以灵石也是硬通货币,只要你有足够的灵石,你甚至可以买下一个星球,建立自己的文明,自己当星主。” 郭芙恍然大悟,低声念着:“原来如此……在这个世界,一个城池,就是一个星球……” 她的语气里既有敬畏,也有对浩瀚宇宙的遐想。雕鹏在一旁也低声感叹了一句:“那这个世界还真是大啊,要探索完恐怕很难了。” 其实雕鹏的意思是在提醒郭芙,他们此行的任务,一个是答应了小青的要求帮她救出她的姐姐白娘子,一个更重要的目的便是来这里找到白泽团子,找到回去神雕大世界的路。 在没来离恨天之前,雕鹏以为的离恨天就是和地球一样,是一个星球,而现在一个星球直接变成了一个星域,这范围就大了去了,要找白泽团子岂不是大海捞针。 郭芙也看出了雕鹏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倒,“鹏鹏别急,一切慢慢来。” 雕鹏点头应是,两人又笑嘻嘻的逛起了街。 而一旁陈灵早就听得两眼放光,小声嘀咕:“要不我去申请个星主?听起来好帅……” 曾兮兮一巴掌轻轻拍在陈灵后脑勺上,语气又好气又好笑:“你连一张传送符都不会用,一块灵石都没有,还想当星主?” 陈灵摸着后脑勺,嘟着嘴哼哼唧唧:“我、我这不是一时忘了嘛……而且我才反应过来,我们现在已经是穷光蛋一个了。” 他这一句倒是说中了大家的现状,让几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郭芙走上前来,拍了拍陈灵的肩,笑得温柔又带点调侃:“来吧,穷光蛋,我送你一件像样的东西。”说着便招呼他和曾兮兮一起走向不远处的公共服务光柱。 郭芙早就注意到了,这种光柱几乎每隔一段街口就有一个,像是这个星球的通用功能终端。整根光柱通体泛着柔和的蓝光,浮在半空中,底部悬空一尺,顶端隐隐有流光溢动,散发着独特的科技灵气交融的气息。 陈灵走得有些小心,显然还没适应这里的设定,时不时回头看看雕鹏。而曾兮兮则已经走得飞快,还一边兴奋地嘀咕:“感觉像在玩全息修仙游戏,太新奇了!” 郭芙在光柱前站定,侧头问向一旁的秦清:“秦大哥,这里灵石的兑换比例是怎么样的?我有一些灵石,在这能买个储物戒吗?还有……这种储物戒,能带去别的世界使用么?” 秦清闻言,微微一笑,也走到她身旁,仰头看了眼那光柱浮现的界面:“灵石是跨宇宙通用的货币,兑换比例在各大世界都相差不多。一个上品灵石等于一万中品,一个中品又是一万个下品的价值。一般来说,日常的货币都是下品灵石,一个上品灵石可以换100万个下品灵石。只有在涉及到巨额交易的时候,才会使用上品灵石结算。” 当然秦清没有讲那个最值钱的极品灵石,一个极品灵石可以换1万个上品灵石,等于100亿个下品灵石,秦清没有讲是因为,他觉得郭芙应该是个穷比,接触不到这种层次的交易。 秦清说着,手指在光柱界面上点了点,界面随即展开,浮现出一个复杂的能量流图谱,像是在实时演算灵石的能量波动:“这个比例并不是人为制定的,而是依据灵石中蕴含的天地能量密度自然决定的,所以在每个拥有灵石体系的宇宙中,大家遵守的其实是同一个物理规则。” 陈灵听到这儿已经听晕了,忍不住小声道:“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 秦清听到了,却只是失笑,并未理会,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储物戒,它本质上,是通过一块稳定的空间锚点,与神之领域,也就是四维界域中的一处稳定黑洞相连接,从而构建出一个可控的亚空间。只要你的灵石能量持续供给,它就能一直维持。也正因如此,它在各个大世界都能通用,不受世界法则约束。” 郭芙听得认真,点了点头:“那不错呀,我们带来的灵石在这里也能用。” 但秦清却摇摇头,语气一转:“不过,储物戒这种东西太高级了,普通商铺或这种公共光柱买不到。这里顶多能买点基础的空间袋或者灵石袋之类的——真正高品质、能打穿宇宙法则的储物戒,只能在拍卖会上买。” 陈灵一脸失落:“所以又得花灵石是吧?” 秦清淡然一笑:“这叫入乡随俗。” “好嘛。”陈灵抱怨了一句,却又忍不住抬头望着天空中飞过的灵舟,眼里满是跃跃欲试,“不过说实话,好想快点试试御剑飞行啊。” 几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走进了这座名为“凤来楼”的酒楼,城中最大的酒肆之一。金碧辉煌的外观一眼望去便非凡物,朱漆大门上悬挂着镶金匾额,楼内雕梁画栋,香气缭绕,连地砖都铺着暖玉,脚踩上去温润如春。走进大厅,琉璃灯盏高悬,缕缕灵气在屋顶盘旋,似乎连空气都比外头更清透些。 但如此高档的地方,人却不多。原因也不难猜,这里消费不低,能来此处用膳者非富即贵,闲杂人等自然望而却步。 门口站着两排迎宾小厮,身穿墨绿绣金的统一长衫,笔挺有致,面容清秀,显然是经过专门挑选。几人中有一个新来的小厮,乍一看见陈灵几人的穿着,目光中立时掠过一抹轻蔑。 他嘴角一歪,偏头悄声对身旁的老小厮低语:“你看这穷酸样子,一看就是新时代来的,那些蛆虫怎么又钻来我们这旧时代的地界了,晦气。” 声音虽低,几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灵原本神情轻快,一听此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在色欲天地球可是头顶流量、手握千万广告合约的大明星,哪里受过这种店小二的冷眼?一股不快顿时从眉梢窜上眼角。 郭芙也听见了,原本打算随意应付进楼的她,眉峰陡起,脚下一跨,抬手便要给那口出恶言的小厮一巴掌。 却被秦清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伸手轻按住郭芙手腕,声音低低地道:“芙妹,咱们此来还有正事,犯不着跟个小厮动气,惹出动静反而不好。” 说罢,他从袖中一抖,掷出一块中品灵石,划过一道流光,稳稳地落在那小厮脚边。 那小厮原本还抱着几分嘲讽意味,但一见灵石,眼神顿时变了,眸子都发亮了几分。他一脸堆笑地俯身捡起灵石,语调瞬间热情得仿佛变了个人:“哎哟哟,贵客六位,上房雅间都已经为您备好,这边请这边请!” 却听秦清淡声道:“雅间就不必了,我们坐外头,靠近二楼栏杆的雅座即可。” “是是是,贵客所言即是!”小厮立刻躬身领路,口中还在连连招呼,“二楼雅座,视野绝佳,正好可观看稍后开始的拍卖,您几位请” 众人依次登楼,站在二楼栏杆边上,一眼便可望见楼下中央摆放着一座正在布置的高台,数名身着凤纹长衫的侍女来回穿梭,似是在做最后的布展准备。 等众人入座,小厮又满脸笑容地凑上来问道:“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们这有凤羽灵鸡、万年雪参炖狮髓,还有碧海青鱼、九转糖莲子,各种滋味应有尽有,只要您一句话……” 陈灵本就心情不爽,看着这态度骤变的小厮不禁翻了个白眼,曾兮兮则一脸看好戏的笑容。 郭芙却神情悠然地靠着椅背,笑吟吟道:“你啊,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狗眼看人的样子,要不……你恢复一下?” 郭芙语气轻柔,眼中却隐有讥讽。小厮脸色瞬间涨红,额角的冷汗悄然冒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讪讪地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言。 这一幕,看得一旁几人纷纷低笑,曾兮兮小声对陈灵说:“芙妹果然还是芙妹,出口就是高段位。” 陈灵哼了一声:“早该教训他,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要不是刚才秦清拦着芙妹,我高低刚才也得给他一巴掌。” 秦清则微微一笑,摇头不语。雕鹏低头喝茶,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小青则似乎全然没关注这一切,只是安静看着楼下高台,神情淡漠却目光幽深。 第585章 雕鹏的系统12 打钱 菜一盘盘地上了桌,香气氤氲,热气腾腾地在空中交织成一股浓郁的美味气场。凤羽灵鸡金黄酥脆,九转糖莲子晶莹剔透,万年雪参汤泛着淡淡的药香,一道道珍馐摆满桌面,精致得让人不知从哪一筷下手。 陈灵原本还有些小脾气,此刻已被眼前琳琅满目的美食彻底征服。她第一筷子就夹了块凤羽灵鸡,连骨带肉咬下一口,立刻满脸惊艳:“天哪……这皮也太脆了吧!肉还一点都不柴!这修仙世界的食物,果然和地球的不一样啊,看来跟着芙妹来真是太对了。” 陈灵一边赞叹,一边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眉开眼笑,脸颊上都沾上了点汤汁。嘴角还挂着一丝未擦干净的油光,偏她自己浑然不觉,正忙着往碗里又舀下一勺雪参汤。 郭芙坐在她旁边,侧头一看,忍不住掩唇轻笑,从怀中取出一方浅粉绣兰的手帕,细细地替陈灵拭去嘴角的油渍,动作温柔得仿佛姐姐照顾淘气的小妹妹。 “你啊,”郭芙轻声嗔道,“吃慢点,小心噎着。” 陈灵咀嚼着,还不忘模糊地回应:“太好吃了嘛……” 这一幕落在曾兮兮眼中,他笑着一边为两人添茶,一边感叹:“平时叫你芙姐你还不认,现在看着倒真像。” 要说年纪,郭芙的确比他们大几岁,只是平日里几人称呼随意,久而久之,“芙妹”这个称呼也叫顺了口,倒显得她更像是众人中那个古灵精怪、主意最多的小姑娘。 不过此刻,郭芙眼中柔光微现,举止从容大方,偏又带着些许体贴温婉,让人一眼就看出,这位“芙妹”,也确有照顾众人的沉稳与成熟。 秦清则斜靠在椅子上,倒酒时看着她们三人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带出几分温柔的笑意,眼神中那种被烟火气包围的平和,竟让他一瞬有种久违的归属感。 几人正吃得高兴,桌上佳肴热气腾腾,香味四溢,陈灵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用油乎乎的手指指着郭芙笑,曾兮兮则靠在椅背上喝茶,脸上尽是惬意。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铜锣声,声音沉稳清亮,直击耳膜。几人下意识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楼下。 只见一楼大厅中央的灯火骤然亮起,一个身穿红色汉服的女子款款走上拍卖台,乌发高挽,步履优雅,腰间悬着一只镶金嵌玉的铜铃,手中则拿着一柄细柄小锤。她朝四方客人施了一礼,随后抬手轻敲铜铃,清脆悦耳的铃音随即响起。 “诸位贵客——今日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她的嗓音温润而从容,恰如其分地压住了场内的喧哗。 “今日所拍之物,皆列于花名册之中,有兴趣者可随身翻阅,各位可提前做好准备。” 郭芙所在的二楼雅座,也很快由一名小厮快步送上一本金边绢封的花名册,双手奉上,态度恭敬,低头退出。 郭芙接过后翻开一看,里面详列了今日拍卖的各项物品,从珍稀的灵植灵材、辅助修炼的法宝,到功法卷轴应有尽有,而最令她留意的,则是列在下半页的三枚“高级储物戒”。 郭芙眉梢轻挑,目光微凝,视线落在那“高级”二字上,心中却泛起淡淡的不屑。 这三枚储物戒,介绍写得倒也不赖——每个储物格拥有一万立方米容量,每面一百个储物格。但问题是,这种储物戒仅有“一面”。合计下来,不过才一百万立方米的容量而已。 而郭芙自己所佩戴的那枚储物戒——才是真正的宝物。她那戒指拥有一千面,每面一百格,合计十万个储物格,每格都是一万立方米,总容量达到十亿立方米,是这所谓“高级”戒指的整整一千倍。 郭芙不动声色地合上花名册,随口轻叹一句:“怎么这么小啊,这储物戒。” 此话一出,坐在旁边的陈灵与曾兮兮凑过来一看,看到那令人咋舌的拍卖起价,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 “五千万下品灵石起拍?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两百万?”曾兮兮倒吸一口凉气。 “这得多少钱啊……”陈灵心里直打鼓,“我们不会刚吃一顿饭,就进了什么皇亲贵族局吧?” 陈灵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心中已经开始思考能不能找个低价灵兽运自己跑路。 不过想想今天逛了一天,看到周围商品的物价,她们也渐渐有了概念。 如果将一枚下品灵石当作“1块钱”,那街头的一个灵食小吃摊,价格通常在0.1块左右,一碗热汤面不过0.3元;饭馆里一桌三菜一汤大概10块钱,普通灵米饭也就0.5元。 而一只好看的灵宠,从50元到1000元不等。 至于刚才她们点的这一大桌凤来楼的招牌菜,加上饮品、灵果、茶点,也就花了几千块,秦清却随手就给了一万——已经堪称豪气。 所以一枚仅有“百万立方米”容量的储物戒,竟然要价五千万灵石起跳,确实让人心头发紧。 “我看我们这身家,还真买不起。”陈灵摸着自己的腰包自嘲地笑了笑。 “可还是太小了。”郭芙不以为意地说了句,语气轻松自然。 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这话一出口有多扎心——旁边几人同时沉默,气氛微妙。 秦清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耐心解释:“芙妹,有所不知,这储物戒在离恨天并不是谁都能有的。这种规格,已经算大了,五千万灵石的价格更是天价。一会儿怕是会有很多人争着抢呢。” 郭芙闻言只是撇了撇嘴,没再多说。 小青则坐在角落,默默地摇了摇头,眼神落在郭芙脸上,又看了看一旁的秦清。 她心中暗道:这姑娘在色欲天就是耀眼的大明星,物资优渥、万众瞩目,恐怕自出生以来就没受过什么苦吧。 而这一路秦清又处处护着,吃穿用度都是他安排好的,如今到了离恨天,她一句“太小了”说得理所当然,却不知道储物戒这种东西,对普通修士而言,是毕生追求。 “唉,不知民间疾苦啊。”小青轻轻感叹了一声,声音低不可闻。 拍卖会的节奏越发紧凑,红衣女司仪站在台上声音清亮,一件接一件地将珍宝推上拍卖台。她身后的灵光投影也随之变换着拍品图像,每当一件宝物成交,那铃铛上便会亮起相应的桌号,显得十分高效而秩序井然。 郭芙这一桌的小厮早已安静立于侧后,不敢再多言,只在需要上菜或添茶水时动作利落、神情恭敬。 而郭芙本人,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边咬着桌上的果脯,一边翻着花名册。谁知不知不觉间,三个储物戒的其中之一已经被拍走了。 那是个中级储物戒,容量仅有十个格子,总储量不过十万立方米,在郭芙看来可谓袖珍得可怜。可即便是这样,起拍价也高达一千万下品灵石。结果竟然还被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修士,用三千万下品灵石的价格一锤定音拍下。 整个过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郭芙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太久了。 她一转头便扯了扯秦清的袖子,声音轻轻带着些不甘:“秦大哥,我想要那个储物戒。” 秦清一愣,原本正托着下巴看热闹的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你不是说那玩意儿太小了,不屑一顾吗?” “我又不是想给自己用。”郭芙嘴角勾了勾,神情略显狡黠,“我看那储物戒挺合适陈灵和兮兮的。” “唔……”秦清盯了她片刻,眼里却柔和了几分。眼前这姑娘虽然嘴硬,但心思细腻得很。看似随意的一句,其实是怕两个跟来的朋友在新世界无立足之地,想趁拍卖会给她们一人配上一枚储物戒。 秦清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他轻轻从储物戒中一拂,取出一个沉甸甸的灵石袋。袋口系着金线,鼓囊囊的,乍一看就沉得惊人。 “芙儿拿去吧。”他说着,将那袋子直接丢入郭芙手中。 郭芙双手接住,手臂顿时一沉,差点没砸到桌上,眼睛瞬间瞪大:“这么重?” “那里面是一千颗上品灵石,差不多十亿下品灵石,怎么拍都够了。”秦清笑着补充一句。 “你这是把我当女儿养吗?”郭芙笑着调侃一句,但却没有拒绝,顺手就将袋子挂到腰间。 “女儿?”秦清挑了挑眉,没接话,只是眼神温和了一瞬,似乎通过郭芙又看到了小鞠的影子,心想,郭芙就是小鞠的女儿,那四舍五入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想要点什么东西,做父亲能不给? 坐在旁边的小青看着这一幕,微微侧头,眼里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情绪。 而陈灵和曾兮兮则听得一头雾水,但也不敢打扰,只偷偷对视一眼,同时撇嘴:这十亿灵石,真就随便给啊……这大腿,抱得值! 此时,红衣司仪又敲响铃铛,下一枚拍品,便是第二枚储物戒。全场目光再度聚焦,空气都隐隐紧绷了起来。 郭芙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灵石袋,眼神亮晶晶,像个准备出手的猎手,悄然握紧了桌上的木锤。 结果接下来果然好戏上演了。 拍卖司仪刚将第二枚高级储物戒展示出来,口中才报出起拍价:“五千万下品灵石起,竞拍开始!”声音尚未落下,便听“当当当当当。。。。”十声清脆锤响在二楼回荡。 郭芙动作利落,面不改色,右手如电般十下敲定,压根不给别人反应的机会。 这一举动立刻引来周围众人侧目,一楼不少原本还在权衡价格与储物戒价值的修士、商人,脸上全都写满了“我还没准备好”的错愕。 有几人本打算在第一轮试探性举手,结果直接被这“雷霆十锤”打乱了节奏,再加上郭芙这边明显来头不小,一时间也都没敢轻易叫价。场面顿时陷入短暂的安静。 红衣司仪看了眼她手边铃铛上的桌号,虽也略带讶异,但身经百战,神情如常地笑着宣布:“恭喜二楼三十二号贵宾,以七千万下品灵石的价格,成功拍得本场第二枚高级储物戒。” 陈灵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小声惊呼:“芙妹,你也太狠了吧!这是什么神操作?” 曾兮兮则憋笑着拍了拍她肩膀:“真·壕无人性。” 而一旁的小青,也多看了郭芙一眼,眼神微亮——她并非单纯出手阔绰,而是知道如何用决断力制造节奏,打乱全场、抢得先机。这种魄力,可不是靠灵石砸出来的。 秦清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手扶着下巴偏头望着郭芙,语气温和地说道:“芙儿果然聪慧,以快打慢,七千万拿下这个储物戒,真是赚到了。”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难掩的自豪,那是长辈对后辈的由衷欣慰。郭芙闻言,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有一丝顽皮的得意。 “哼,那是当然。”她抱臂抬头,眼睛却还紧盯着台上,“谁让我也算是半个影后了,节奏掌控还是会一点的。” 秦清摇头失笑,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心里想到,这孩子,不光是聪明,心也细,胆子也大,关键时刻有魄力,不愧是小鞠的女儿。 郭芙并未察觉到,自己那潇洒利落的十锤,虽然赢得了一个储物戒,却也将全场的目光牢牢地拽在了自己身上。 原本在场的大部分修士和商人,对储物戒虽然渴望,但谁都知道这种高级物品一出,真正能拍下的人寥寥无几,个个都还在衡量出手时机。可郭芙直接一个闪电操作,瞬间拍下,让许多原本摩拳擦掌之人顿感脸面无光。 于是,当第三枚,也是最后一枚储物戒被摆上拍台时,整个拍卖会的氛围明显紧张起来。 红衣女司仪笑意不减,却明显语速加快:“第三枚高级储物戒,构造完整,空间稳定,起拍价依旧五千万下品灵石!” 锤音未响,郭芙已经轻巧地敲了两下铃铛,干净利落。但她这回没再像上次那般十连锤干翻全场,而是聪明地控制节奏,或两下,或三下,看似随意,实则精准。 陈灵坐在一旁看得手心冒汗,紧张地搓着衣角:“芙妹这是……又来了?” 曾兮兮眨了眨眼:“但这次可没那么轻松了。” 果然,拍卖价一路飙升,从五千万,八千万,一亿,两亿……但凡郭芙敲下锤子的瞬间,总有一个声音紧随其后,多敲一声。 那是一楼靠近中央的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紫金绣袍,面容冷峻,神情淡然。他不吵不闹,也不回头,只是每当郭芙加价,他总是紧跟其后,连落三锤,稳准狠。 场上其他竞争者在价格升到两亿时便纷纷放弃,有人感慨:“这价格……也只有真正的上层人物才舍得砸。” “不过也奇怪,那位姑娘到底是谁?竟能接连拍下那个储物戒,还惹得那位宫家的人亲自出手。” “什么宫家?” “还能是谁?咸阳星的宫家,符道天尊之孙,宫洵。也只有他,才敢一直咬住这位姑娘不放。” 听着这些耳语,郭芙面色却未显出丝毫动摇,她一边看着台上拍卖进度,一边心中盘算。她知道,自己刚才赢得太轻松了,如今再想悄无声息地把第二个拍下,已是不可能。 但她也不打算退。 “五亿了!”主持人的声音有些颤,“还有哪位贵宾加价?” 郭芙抬手,又是两声,铿锵有力。 宫洵依旧只是抬抬手指,示意身旁侍从敲三下。 陈灵在一旁咬着吸管低声念叨:“完了完了,这波芙妹怕是撞上硬茬了。” 秦清却微笑不语,靠在椅背上轻轻晃着茶盏,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芙儿接下来要怎么做?”他自语,眼中露出一抹兴趣的光芒。 而郭芙此刻坐直了身子,双手轻轻握住那柄小木锤,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沉静。 拍卖厅中人声鼎沸,气氛因价格的一路攀升而愈发紧绷。 当那枚储物戒的价格被抬到十亿下品灵石时,秦清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斜倚座椅,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位频频出价的中年男子。那人一身墨青色长袍,鬓发略白,唇角始终挂着淡笑,神情从容得过分。 “他不是为了这枚戒指。”秦清心中已经明了,“他是冲着芙儿来的。” 这一点秦清再清楚不过。对方出价的节奏,丝毫不急不缓,却总能紧贴着郭芙每一次的加价——这不是争夺,这是追杀。 咸阳城的凤来楼拍卖场,不是什么小地方。这里背后有大势力坐镇,来者非富即贵。而拍卖场的规矩也极其森严:若是喊出了价格却无法履约,轻者需赔付高额违约金,重者——断手断足,都属寻常。这就是修行世界的规则,冷酷而绝对。 “这姓宫的,是在挖坑。”秦清心中一沉。 而价格继续攀升。 十五亿。 二十亿。 三十亿。 小青的目光早已锁定那宫家男子,指尖轻轻搭在剑柄上,气息不动声色地游走在杀意边缘。 陈灵和曾兮兮早已面色发白,不敢插话,唯恐说错一个字,惹来池鱼之殃。 郭芙却依旧神色如常,哪怕明知前路险峻,也只是挺直了背,目光坦然。 终于,当出价声敲至五十亿下品灵石,整整五千枚上品灵石之时——那宫家中年男子倏地收手,不再出价。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方地迈步走向拍卖台正中央,面对郭芙,拱手一礼,朗声道: “这位小姐出手阔绰,在下自愧不如,此局,认输。” 大厅一片哗然。 “宫家?他居然认输了?” “那可是咸阳宫家啊……这姑娘是谁?能逼得宫洵服输?” “什么认输,你懂不懂啊,他这是再坑那个小姑娘,小姑娘她完了,这拍卖会可不管你是谁,五十亿下品灵石,这玩笑开大了。!” “那可是五千上品灵石!谁出的起?” 议论声如潮水般在大厅中炸开。 而秦清此刻脸色也已彻底沉了下去。 他给郭芙的确实是足足一千上品灵石不假,自己暗中还留有一千备用。但这不过两千枚而已,距离这五千上品灵石的成交价,还有整整三千之差。即便他翻遍所有储物格,再去借,再去掏,也断然拿不出这笔数额。 “这姓宫的,就是在害她。”秦清的心中已是杀机暗涌,但面上却强自镇定,视线不动声色地扫向凤来楼的执事。 果不其然,司仪在那宫家人退场后,已轻轻挥手,示意一名执事小厮登上二楼,缓缓走向郭芙所在的座位。 “这位姑娘。”执事面上挂着恭敬的笑意,却让人如坠冰窟,“恭喜您拍得本场压轴宝物,请随我前往后台缴纳拍卖费用。” 语气温和,步伐稳健,却如同一把无形的刀架在众人心头。 郭芙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不怒自威,语调冷静: “若我说……我出不起了,会怎样?” 执事微笑着不语,只是恭敬地伸手一指,示意她下楼。 楼下灯火通明,凤来楼的地面光洁如镜,郭芙一身青衣立在正中,长发在烛光下微微颤动。那中年男子倚着朱漆木柱,笑意满满地看着她,像在欣赏一件即将收入囊中的玩物。 “我没那么多钱。”郭芙一边说,一边缓缓地将手中的紫薇软剑拔了出来,银光一闪,剑身宛如水波般颤抖,映着她毫无畏惧的双眼。 “姑娘莫不是在说笑?”司仪冷下脸来,语气中带了几分杀意,“可知我们这凤来楼是什么地方?你当真敢在此放肆?” “什么地方?”郭芙却似被他逗乐了,嘴角一挑,“我看你们这地方就像是个坑人设局的黑窝。” 她扬起手中的拍品戒指,声音清亮地响彻整个楼层:“这破玩意儿值五十亿下品灵石?我要就以七千万买,不卖我——就砸了你们这黑店!”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司仪气得脸色铁青,袖中的玉环几乎要震裂。他还未开口,身旁那宫姓中年男子却哈哈一笑,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整个人仰头摇头,几乎笑弯了腰。 “好,好一个泼辣的美人。”他从笑意中平复过来,抬手整了整袖口,一步步走到郭芙面前,语气暧昧地说道: “这样吧,小姑娘,这五十亿若你真出不起,我宫某可以替你出。戒指我也不要了,就当是送你的订婚礼物。” 中年人轻描淡写地伸手指了指郭芙手中那枚拍来的戒指,接着慢条斯理地补上一句: “只要你肯答应,做我第十房小妾就好。” 中年人目光在郭芙身上扫过,语气里满是占有欲与戏谑,“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要是就这么葬在这凤来楼,岂不可惜?不如从了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话音一落,凤来楼的护卫已悄无声息地封住了前后出口。一个个身披玄甲,手握长兵,气势凛冽,灵压如山。 郭芙能感觉到,他们每一个人的修为都远胜自己,若是动手,自己绝无胜算。 可她却毫不退缩。 她眼中一抹怒意疾掠而过,剑尖一横,竟带起一缕剑气斜斩地面,“你再说一遍试试?”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剑光猛地横插到郭芙身前,雕鹏身披青羽长袍,手中巨剑泛着寒芒,目光森冷,站定在她面前: “谁想动芙芙,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几乎同时,秦清也一步踏出,神色沉静却冷若冰霜。他站到郭芙另一侧,眼神一一扫过周围的护卫,语气低沉却透着无法抗拒的力量: “谁敢动我女儿,活腻了,都想死吗?” 秦清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从九幽地狱里传出的低语,带着冷冽入骨的寒意。他没有动用灵压,也没有抽出武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可那份杀意却仿佛凝结成了实质,化作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凤来楼二楼死死笼罩,令人呼吸一滞,汗毛倒竖。 一时间,原本气势汹汹的护卫们全都愣住了,脚步凝固,没人敢轻举妄动。 郭芙怔了一下,微微睁大了眼睛,脑中闪过了无数念头。她没想到,秦清竟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女儿,不是说说而已,那声“我女儿”说得理所当然,说得霸道,却也说得令人心安。 她忍不住抿嘴轻笑,心里浮现起自己演过的那些狗血剧本——什么“霸总爱上我”“天才女星背后的神秘大佬”——只不过,这次不是演戏,而是真的有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替她挡下了所有侮辱。 而剑拔弩张之际,大门忽地被人一掌推开。 门外风起,一名身穿黑衣、戴着斗笠的高瘦男子走了进来,斗笠遮面,只露出一截轮廓分明的下颌。他脚步稳健,气息平和,然而声音却清晰而有力: “七千万下品灵石给她。” 声音一出,全场哗然。 不少人面面相觑,怀疑自己听错了,居然有人当众在凤来楼拍卖价之外,私自喊价?那不是疯了吗? “这人哪来的胆子,敢坏了凤来楼的规矩?” “他是谁啊?疯了吧……” 周围议论纷纷。 而那宫家中年男子却是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他一边摇头一边揶揄道:“阁下莫非以为自己是这凤来楼的主子?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卖?若人人都像你这样,岂不是天下大乱?” 他这一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带着讽刺和嘲笑,楼下不少人也跟着附和哄笑起来,仿佛已经断定这黑衣人不过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狂徒。 可他们的笑声刚刚落下,就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只见那凤来楼的司仪身子一震,急忙快步走到黑衣人身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声音郑重: “遵命,东家。”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包括宫家的中年男子,都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齐齐愣在原地。 甚至有人脚步踉跄了一下,跌坐回了座位,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那斗笠下的身影。 终于,有一位年长修士喃喃开口,声音发颤: “墨……墨子……那是墨家钜子……凤来楼真正的主人!” 凤来楼内一片寂静,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一句—— “好的,东家。” 那一瞬间,众人的笑容还未褪去,空气却像被一柄无形的长剑切断,齐齐凝固在脸上。 墨子?! 墨家的钜子? 大厅中有见识的修士当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手一抖,酒盏落地,摔得粉碎。 墨家是什么?那可是离恨天赫赫有名的机关宗门,科技与术法并行,掌控着无数大型机构、运输、拍卖体系,尤其在帝国腹地影响深远,而“钜子”一职,等同于整个墨家的精神与权力核心,传说中的人物。 竟然就是眼前这位身披斗笠、气息内敛的黑衣人? “怎……怎么会……”那宫家中年男子的笑僵在了脸上,嘴唇微微颤动,他做梦也没想到,今日只是随手挖个坑戏弄一个小姑娘,竟然直接砸在了真正的大人物头上。 司仪已经快步走到郭芙面前,躬身双手递上那枚高级储物戒,恭敬地说道:“这位小姐,这是您的拍品,请收好。多余的金额,也会全额退回。” 郭芙一时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刚才还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氛围,忽然像被什么神秘力量捏碎了似的,变得诡异又……庄严。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东家”这个身份的含义,那身披斗笠的黑衣人竟已走到秦清面前,脚步极轻,却透着无比的沉稳。接着,他竟双膝跪地,声音不大,却如钟磬震堂: “恭迎陛下回归。” 那一瞬,郭芙仿佛听到自己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愣住了。 “陛下?他刚刚说什么?谁是陛下?”郭芙呆呆地看着那黑衣人,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又忍不住瞥向秦清,只见后者一手插兜,神情懒散,嘴角却轻轻一扬,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连一向镇定的小青也怔了一下,陈灵和曾兮兮更是下巴都快掉到桌上了,一边面面相觑,一边慢慢偏头看向秦清——他们以为这个世界再怎么“离谱”,也该是有个限度的。 结果 秦清却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我,秦始皇,打钱。”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 不是因为多严肃,而是因为——这人说得太随便了。 就好像“秦始皇”三个字,只是个无聊场合里的调侃。可偏偏周围那些原本站得笔直的护卫,此刻已经悄然跪地。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后,也纷纷跪下,一时间整个凤来楼大厅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 “始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连空气仿佛都颤动了。 而原本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眼中闪烁着算计光芒的那位宫家中年男子,则完全傻了。 他嘴巴张着,脸色惨白,身子僵硬得像块石头——他还不信。他怎么能信?几万年来,多少人打着始皇的名号招摇撞骗,可哪一个不是被识破后满门抄斩? “怎么可能……不可能……”他喃喃着,声音像破了的风箱,一点气力都没了。 可惜,还没等他说出质疑的话,凤来楼外忽然传来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接着,一支穿着玄金战甲的大秦禁军浩浩荡荡地进了大门,每一个人的气息都如实质般厚重,甚至压得空气都隐隐泛起涟漪。他们的盔甲上皆刻有盘龙纹路,一看就是只属于帝王亲卫的军阵。 人群自动让开,宫家那中年男子脸色彻底发青了。 这还没完。最前方一人,身穿帝王龙袍,鬓边金冠,神色激动如狂,才一见到秦清,便奔了上来。 “父皇!父皇您终于回来了!孩儿……孩儿这几万年是怎么过的您知道吗!” 竟是跪地抱住了秦清的大腿,嚎啕大哭! 郭芙、陈灵、曾兮兮都呆住了。 雕鹏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点声音都挤不出来。 小青站在原地,眸光闪烁,显然也完全没料到眼前这人,竟会是传说中那位横扫六合、统一六国星域、征战星河万族的大秦始皇帝。 秦清低头看着那抱着他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龙袍青年,语气温淡却带着些感慨: “扶苏,起来吧。” 声音不大,却带着无法违抗的权威。 那龙袍之人身体一震,立刻止住哭声,低头磕了三个头,才恭敬地站起身来,双手扶着秦清站稳,一副唯恐他再失踪的模样。 郭芙终于憋出一句话: “等等……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宅在黑水村、整天吊儿郎当的小杨吗?” 第586章 雕鹏的系统13 公子扶苏的任务 郭芙听到秦清自称“秦始皇”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一片空白。 “什么鬼?!” 郭芙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她以为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男人,现在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传说中那个统一六国、修建万里长城、号称“千古一帝”的秦始皇?虽然郭芙不知道,这个修仙世界的秦始皇,他的长城是修建在哪里,所谓的六国又是指的哪几个星球。 “他是秦始皇?那我在哪?我是穿越了?还是进了历史剧本?我是谁,我在哪?”郭芙在心里默念着,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自我认知崩塌。 可当她转头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穿着龙袍,满眼泪光,抱着秦清大腿嚎哭的年轻男子时,那人一口一个“父皇”地叫着,神情真挚得不能再真,她就再也说不出“你别闹了”这种话。 郭芙忽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青站在一旁,目光深沉,看似平静,实则眸底已泛起层层波澜。她终于明白,为何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总在笑的人,有时一句话就能让天地静默,那不是玩笑,是上位者骨子里的自信与威压。 而秦清本人则是满脸无奈,看着那还抱着他大腿不撒手的扶苏,轻轻叹了口气。 “哎,还是被你们给找出来了。” 秦清扫了一眼四周,整整一列身着官袍、披挂玄甲的文武百官已将凤来楼团团围住,每个人都面色肃然,分列道路两侧,等待着“始皇”大驾归宫。 虽然这些人谁都不敢忤逆秦清的意思,毕竟他是始皇帝,地位尊崇无双。但既然公子扶苏都已经亲自出面迎驾了,那他们这些百官便也只能象征性地“恭迎圣驾”,不然就是失礼——而对始皇帝失礼,在离恨天可不是件小事。 这也是秦清不愿意在离恨天暴露身份的原因。他本想带着郭芙他们好好逛逛这世界,走走修仙路线,该吃吃该喝喝,该装装……低调地混混日子,谁知一个拍卖会,就把他这个“失踪几万年的始皇”给炸出来了。 “这就是权贵的烦恼。”他在心中吐槽。 眼下没办法,几人只能跟着扶苏出了凤来楼。 凤来楼外,金甲卫士列队成阵,街道被清空,跪地迎驾的百姓多如潮涌,而百官更是俯首低头,不敢直视秦清。 郭芙被这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连陈灵和曾兮兮也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低声嘀咕:“我们……这是跟了个大人物啊。” 走出凤来楼时,郭芙还惦记着那拍下了还没来得及送来的另一枚储物戒,小嘴一撅正要回头找店小二,谁知那位身披黑衣的斗笠人——墨子,只是轻轻一点头示意,便有两名凤来楼的伙计恭恭敬敬地捧着红漆木盒,从楼中快步追上,将戒指送到郭芙手中。 伙计躬身递过时,脸上带着敬畏之色,连一丝一毫的气都不敢喘:“姑娘,您……请收好。” “这……钱呢?还没付钱呢。”陈灵小声嘟囔了一句。 “钱?”伙计吓得低头连连摆手,“钜子有言,此物属赠,不敢索金。” 郭芙一愣,倒也没多说,接过戒指后不动声色地扫了那位“墨子”一眼,只见后者仍站在高台之上,双手负背,斗笠下的眼神藏在阴影中,似笑非笑,像是在替秦清遮掩,又像是在布一个更大的局。 她忽然觉得,跟在秦清身边,似乎注定不可能是“低调”的人生。 凤来楼外,金甲卫队肃立,百官俯首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严却诡异的沉默。 然而就在这无数人准备随始皇帝车驾归宫之际,队伍前方却响起一声突兀的喊声。 “喂,等一下!” 声音不大,却极清晰,仿佛击打在人心上。 那是郭芙的声音。 这一声“喂”,仿佛一块巨石扔入深潭,掀起了满场涟漪。文武百官纷纷抬头望向她,满脸惊诧,几位年长的大臣甚至眉头一跳,眼中浮现出惊惧和不可置信——那可是始皇陛下,离恨天万年未现的帝主,怎能如此直呼其前? 而始皇帝……竟也真就停下了脚步。 众人脸色顿时更加精彩,简直像在看一场离经叛道的剧目,连呼吸都轻了三分。有人已在心里翻查这女子的出身,试图从家族谱系里找到点端倪。 而被所有人目光灼烧的郭芙,此时却站得笔直,眼神中带着一丝挣扎与倔强。 郭芙其实一开始想叫“秦大哥”的,毕竟一路走来,她一直是这么叫的。但刚才那句“谁敢动我女儿”实在太重,太真了,重到她心里一下子生出了某种不可明言的波澜。 郭芙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顺着心里的直觉喊出了“喂”。 那一刻,她的心中其实已经有过千万种念头闪过,甚至觉得秦清可以做自己爹。 郭芙想起秦清讲起他和小鞠的故事时,那眼神中藏不住的深情与落寞,她想起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要是自己爹不是郭靖,而是另一个人会怎么样——一个能为她在万人面前怒喝“谁敢动我女儿”的男人。 郭芙甚至在那一刻动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或许……是自己的爹郭靖截胡了自己的娘,若不是这样,自己应该叫秦芙。郭芙丝毫没想过如果没郭靖可能就没她了。 这种想法,像一滴墨染进了水,一旦冒头便无法收拾。于是她心乱了。 秦清转身,眉宇间没有丝毫不耐,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怎么了?” 没有怒意,只有耐心,就像一个父亲面对女儿的无理取闹时,会用最宽容的态度回应。 这份态度落入周围百官眼中,那更是不得了了。 那是陛下啊!谁敢直呼其名?谁敢用“喂”喊他?可这女子,不但喊了,陛下还回应了,而且是温和回应。简直…… “她究竟是谁?”有人低声在列中自语。 “不会是某位隐世皇族之后?”另一人谨慎猜测。 “看陛下的态度……莫非是……那位?” “你说的莫非是被挂在陛下寝宫的那个画像中的那位?” “看着神情样貌,倒是真的和那画像中的那位很像啊。” “别乱说话,你们怎么知道陛下寝宫的画像的,贿赂陛下的近身宦官,也是死罪。” “哎,我看你们都别争了,这就是未来大秦帝国的皇后娘娘,这还用想?” 大臣们面面相觑,脑海中已然开始各自脑补起这位少女的“尊贵来历”。不少人甚至在心中点头,越想越合理。 此时的扶苏站在秦清身后,听见郭芙一声“喂”,脸上的神情一度僵住,差点以为是谁胆敢无礼,抬头一看,见是这位“芙姑娘”,也瞬间释然。毕竟扶苏是见过秦清寝宫那副画像的。 扶苏心中虽然好奇这姑娘和父皇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但眼见父皇脸色温和,他自然也不敢多嘴,只在心中默默加了一笔——“注意此人,身份特殊”。 而秦清,面对郭芙的喊声,只是淡淡一笑,轻声道: “怎么了芙儿?” 他那模样,倒真像一个宠着孩子的老父亲了。 这一幕落入所有人眼里,便再无疑问——这个女子,定然是与始皇陛下关系非凡之人,谁还敢轻视? 凤来楼内,气氛仍旧压抑凝滞,所有人都在等待郭芙说的下一句话。可这时,郭芙却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我还没给钱呢。” 这一句让许多人都微微一愣,不少人眼神复杂地看向她——都到了这份上了,竟还惦记着付钱?而且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几分倔强和自尊的倨傲,似乎在昭示:她不是靠始皇帝的庇护来得这两枚储物戒的。 只见郭芙轻轻抬手,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物,那东西通体晶莹,泛着淡金色光辉,比普通灵石足足大了数倍,光是拿在手里,四周的灵气就像被牵引一般微微震荡。 “你说上品灵石值一百万个下品灵石。”郭芙盯着手中的灵石,又抬眼看向秦清,“那我这个极品灵石,能换多少?” 郭芙语气认真,是真的想知道,而非炫耀。 秦清看了一眼那枚灵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差点就伸手把她给拽回来。极品灵石在大秦帝国,那是货真价实的国家级别的储备资源,连大秦帝国的财政司都得备案登记,往往只在战时或重要祭祀仪式上动用几颗。 极品灵石,和上中下品灵石不同,不仅能量密度高得多,而且体积也大得惊人。上中下三品灵石,虽能量递进,但皆为鹌鹑蛋大小,而极品灵石,几乎如鸡蛋一般,单是这体积就足以碾压前者。 秦清斟酌片刻后低声道:“这颗……保守估计,至少价值一百亿下品灵石,若是有人愿意出高价兑换,价值甚至更高,毕竟能量密度大的灵石便与携带和储存。” “那可以付账吧。”郭芙看向站在一旁抱着储物戒发愣的小厮。 她话音刚落,手一松,那枚极品灵石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轻巧落入小厮手中。小厮吓得都差点跪了,抱着那灵石如捧至宝,整个人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而郭芙却没有理会他的反应,只转身看向墨子,声音平稳地道: “我郭芙,从不占人便宜。两枚戒指,按照你们拍卖行的定价,是五十亿七千万下品灵石。我这枚价值一百亿的灵石,多出来的,算是陛下赏你们今天接驾辛劳的赏金。” 郭芙语调从容,言语得体,将赠予的部分巧妙归于“赏赐”,一来显得自己不贪便宜,二来也替秦清立了面子,气度和风范兼而有之。 这一番话一出口,围观众人俱是肃然起敬,毕竟百官觉得,认识始皇帝,能掏出极品灵石者,不稀奇,他们自己家里谁没贪污几百个上品灵石。 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明言“不占便宜”,还懂得借“始皇赐赏”这一口风落地顺水推舟,那是另一种智慧。 连墨子都眼露赞许,微微拱手,郑重道:“郭姑娘心性通透,气度非凡,今日一会,令老朽大开眼界。” 一旁的文武百官也悄然点头,原本那些怀疑郭芙身份的人,在这一刻已心中认定——这位,真有一国之母的皇后之资。 而秦清,站在郭芙身侧,静静看着她收回手,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自若地转身,眸中闪过一抹欣慰与感慨。 “小鞠的女儿,果然没让我失望。”他在心中喃喃。 几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凤来楼外,金纹红轿、龙首雕轮,俱是皇族仪制。扶苏亲自掀帘,恭敬请秦清上车,却被秦清摆了摆手。 “扶苏,你和小青同乘一辆。” 秦清话音未落,周围随行的大臣们几乎齐刷刷地抬头看了过来。 这些人中不乏老成谋国之辈,一听这话,神色就变得微妙了。 众所周知,扶苏虽为太子,却迟迟未娶。虽名为储君,实则代行始皇帝之政已有数万年。期间无数贵族之女、修界天骄甚至异族圣女皆欲嫁之,却都被扶苏一一婉拒。 不是没有传言的,有人悄悄议论,说太子性情孤僻、心性冷淡,甚至怀疑他是否对女子无意,是否暗藏男宠。 更有甚者,借此嘲讽皇家血脉难续、颜面无光。 而现在,始皇帝一句“你与她同乘”,宛如一道圣旨,在众人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马车前,扶苏也一怔,瞳孔微缩,旋即僵硬地侧头看了一眼小青,这一眼,便再也收不回来。 小青依旧一身素衣,冷淡如霜,微垂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情绪。但她那抹冷静出尘的气质,却有种沉静入骨的魅惑。 扶苏只看了几息,喉结轻滚,心头突地一跳。他心念电转,甚至下意识地开始在脑海中构思:若立她为后,该立何号?孩子取什么名好?封号从‘静’还是‘清’开头更合适……显然扶苏就是那种看了一眼,对了眼就开始想孩子的名字的那种。 而秦清却察觉到了扶苏神情的微妙变化。他眸光一闪,干脆开口提醒:“小青,把金山寺与法海的事,跟他说说。” 小青点了点头,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侧身,跨入了那辆专属太子的华车。 秦清又看向扶苏,语气淡然,却有股上位者的沉稳威严: “这是我给你的一个考验。若你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能用最小的代价,帮她救出她姐姐,届时皇位,便归你。” 此话一出,大臣们再次变色。 这不只是口谕,这是禅让的风向。 若说刚才那句是示意“扶苏取妻”,那这一句,简直是公开钦定,这场拍卖风波之后,不但皇位有继,太子妃也已有了人选。 可他们哪里知道,秦清本意并非撮合姻缘,而是真心想借小青的事,来试一试扶苏的心性与格局。 大秦疆域横跨星河,西天佛门虽强,真打起来,秦清并不怵。但若扶苏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化解恩怨,那才是帝王之道。 只是大臣们哪能明白这等用心?这下,朝中早已有心之人,悄然在心中谋算起未来的朝局变动。 郭芙这边,马车内,玉灯流光,软帘轻垂。金丝镂花的窗户轻轻摇晃,外头的景色正徐徐后退,而车厢里却如踏入了一座气派非凡的内宫。 雕梁画栋、玉案香炉,角落里一尊鎏金麒麟雕像正吐着氤氲香气。檀木桌案上铺着锦绣桌布,满桌灵果糕点散发着诱人香味,几案边还安置了软榻与玉座,光是那张靠背上绣有飞龙凤舞图腾的主位,就足够让人感到这“马车”的非凡之处。 陈灵一进来便张大了嘴,惊得话都忘了说,只是下意识地往门口跑,一把拉开门帘探出头,门外果然还是那通往皇宫的大街,马车车轮正滚滚向前。可她再缩头回来看,却又仿佛回到了宫殿之中,满脸都是“见鬼了”的神色。 “我……我刚刚是从马车门探出头的吧?可我明明看到的是皇宫的街景!”陈灵一边说,一边回头拍着门框确认材质,“这玩意怎么从外面看是马车,从里面看却是宫殿?” 曾兮兮也愣愣出声:“秦大哥,这到底什么原理?不是马车吗,怎么感觉我们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郭芙微皱着眉,先是四下观察了阵子,看着这空间的布局与气息,又想起杨过曾送她的空间法器,最终才压住心头的惊异,轻声道:“秦清……这是须弥芥子吧?” 她问出口时,语气中还有几分不确定。 秦清听到“须弥芥子”四字,嘴角勾了下,显然是被戳中笑点,似笑非笑地看了郭芙一眼,淡然道:“你怎么不叫我秦大哥了?” 但随即秦清,话音一转,顺势解释:“这倒不是真正的须弥芥子,但本质接近。只是利用空间叠合术,将一座简缩宫殿封入了马车之内,外观还是马车,内部却是完全独立的空间结构。真正的须弥芥子,那可是能藏一界于芥子之中,连天地法则都能一并压缩进去,那就不是我现在这手段能做到的了。” 听他解释完,陈灵与曾兮兮虽似懂非懂,但也算大致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障眼法,而是真实存在的高级术法。 两人也不多说,干脆就地而坐,围着桌案欢快地挑选起点心来。曾兮兮一边咬着白玉莲花酥,一边含糊不清地道:“这也太奢侈了吧,车厢当宫殿用,我们真是大开眼界了。以前觉得芙妹的房车就很逆天了,现在看来,还有更会玩的。” 唯有郭芙站在一旁,望着秦清的神色微微复杂。她眼中浮现出秦清之前在凤来楼前护着她说出“谁敢动我女儿”的模样,那一刻的坚定与杀意,像是一堵厚墙挡在了她面前,又像是一把伞,将她笼在最温暖的阴影里。 郭芙低头思索了片刻,忽然开口了:“你不是说我是你女儿吗?” 话音未落,她语气一转,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道:“那我就认你做干爹好了。反正……做始皇帝的女儿,也不算亏。”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愣。 陈灵满嘴糕点差点喷了出来,曾兮兮抬头看向她,一脸兴奋;雕鹏则是浑身一紧,偷偷扫了郭芙一眼。 不过郭芙说完后却一脸淡定,她很清楚雕鹏的心情。她转头看了雕鹏一眼,嘴角弯起一抹安抚似的笑意。 秦清倒是大笑出声,轻轻叩了叩手边的玉几,欣然说道:“好,既然芙儿愿意,那我也认你这个干女儿了。” 陈灵最是嘴快,一听完郭芙认干爹的那句“始皇帝的女儿也不亏”,便立刻放下手中的桂花酥,两眼发亮地凑过去打趣道: “哎哟喂,咱们芙妹这身份一升级,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得改口叫‘公主殿下’啦?要不……干脆改叫‘秦国小公主’?” 她说着,还特意学着宫廷礼节,双手在胸前作揖,歪着脑袋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一脸憋笑的模样。 曾兮兮则一边喝着灵果露,一边笑嘻嘻地应和道: “哪儿只是小公主啊,我看照你这地位,放咱们那个娱乐圈,直接可以拍一部《霸道始皇爱上我》,你还不用演,直接本色出演,热搜保底第一。”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出来,还一边夹了个酥皮凤梨球递到郭芙面前:“来,公主殿下,赏我吃个这个,算我抱大腿提前。” 郭芙哭笑不得,扬手作势要打,两人却躲得远远的,笑作一团。 雕鹏坐在另一边,看着郭芙在两人调侃中眉眼含笑、眼神灵动,不由得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他没插嘴,但看向她的目光却悄然柔和了几分。 那抹微妙的醋意,像是一口闷在胸中的气,终于慢慢散去。 同一时刻,秦皇宫的外街上,鼓乐声尚未响起,烟火未燃,一群身影却已悄然奔走于灯火斑斓之间。 胡亥一袭华袍被风吹得乱摆,气喘吁吁地拽着赵高和李斯急行,一边奔一边压低声音抱怨道:“赵叔、李叔,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父皇回来了,这可是要命的事啊!他不知道我那些事吧?” 显然胡亥是担心自己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的事被呈报给秦始皇,要打他屁股。 胡亥眼神惊慌,面上甚至带了点憋屈,好似被蒙在鼓里多时,才突然听说了天大的变故。 李斯长袖拂动,一边快步跟上,一边眉头紧蹙叹道:“陛下归来之事,我也是刚刚得知,还未查实……就被你这边急拉出来。” 赵高却步履稳健,语气如常,眸子却闪着一丝老谋深算的光。他微微侧头,说道:“公子勿忧,老奴早已安排了人手盯紧各方动静。那人已送来书信,言明了陛下的近况。” “什么?!”胡亥顿时精神一振,停下脚步,一脸惊喜地看着赵高:“父皇……近况如何?他、他人在哪?身体还好么?有没有提我?” 胡亥激动地连问好几句,手还下意识握紧了袖口,活像个等待多年得父亲召见的孩子。 李斯侧目瞥了赵高一眼,虽没说话,心中却冷哼了一声。他倒不信赵高真能掌握始皇帝的下落。始皇消失已久,连朝中最老的史官都只能靠猜测说“去域外遨游”,如今突然冒出个“得知近况”的线报,李斯虽不信,却也不打算戳破,毕竟赵高行事向来神鬼莫测,真有可能背后另有手段。 几人继续往前走着,赵高忽然开口:“公子可还记得,始皇寝宫中,那幅仕女图?” 胡亥脚步一顿,眨巴着眼睛愣了一下:“哪一幅?” 赵高顿住,眼角抽了抽,看胡亥这模样不由得暗暗叹气。李斯更是心头摇头不止,心想:果真不中用,这般迟钝,也亏得是始皇宠爱,太子扶苏又仁慈。不然换个皇家,这等反应怕是活不过三天。 赵高仍是耐心说道:“就是那幅……与您母亲容貌极像的那一幅。” “哦——!”胡亥这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个……那个青楼花魁招妓的仕女图!” 李斯听到这词简直一口老血要喷出来,暗骂胡亥不学无术,居然用这种方式记住宫廷宝画。 赵高却是忍住怒气,微笑着摇摇头:“公子啊,切莫胡说啊,那可是你娘啊。” 随即赵高像是想起来什么又改口道 “不管是不是你娘,你都不能和青楼的花魁相比,那个不叫招妓,那个叫演唱会,演唱会,记住了吗。 还有。老奴收到密报,说画中人已现身咸阳星,如今便与陛下同行,很快便要进宫。” 胡亥听得面色一怔,眉头缓缓皱起,终于是感到事情的不寻常。 “那我……我该怎么做?”他像个孩子般怯怯问道,一脸迷茫。 李斯再也忍不住,只得侧身靠近胡亥耳边,轻声疾语:“公子,您现在应该这样,这样,然后那样” 他一边说,一边做了几个轻巧的手势,眼神却一片冷厉,仿佛一盘落子正悄然在街巷中布下。 而胡亥,终于像是听明白了似的,眼睛缓缓睁大,眸中第一次露出一丝迟来的精明与试探。 阿房宫前的天阶宏伟辽阔,金砖玉石铺地,四周香炉袅袅,碧瓦飞檐在霞光中微微泛着柔光。秦清的马车缓缓停下,马蹄声止,宫人将雕花车门轻轻拉开。 “都退下吧。”秦清挥了挥手,语气不重却威严十足,文武百官与侍卫纷纷低头拱手,默默散去,只余他与郭芙一行人走上那宽阔的金阶。 台阶之上,阿房宫巍峨耸立,高墙广殿如山似海,陈灵和曾兮兮仰头望着这浩大宫阙,不禁一边走一边发出低声感叹。 “这也太大了吧……”陈灵嘟囔着,“这光一个宫门,就比我们那栋别墅大十倍。” 曾兮兮点点头,眼神里满是震撼:“这才是真·帝王之居啊,绝了。” 秦清走在前方,回头望了一眼他们几人,神情温和,沉声说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先歇息一晚。芙儿的事——”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郭芙,“——我们再慢慢办,不急,总能找到些线索。” 郭芙轻轻点了点头,她明白秦清说的是自己寻找白泽团子的事,那只神兽一直是她心头的挂念,毕竟刚来这个世界,她们就和白毛团子失联了,只有找到它郭芙和雕鹏才能开始抓捕系统的试炼,才能回家。 陈灵和曾兮兮也没说什么,他们本就是跟着郭芙一道而来,如今既入此境,安顿下来再作打算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郭芙却不太安心,眉头一蹙,忽而问道:“那小青的事呢?白娘子还被困在雷峰塔,我们现在就停下了,不管了吗?” 她语气带着些急切,分明是放不下那位曾与她一同患难、坦诚相交的女子。 秦清听罢,却只是淡淡一笑,语气笃定道:“芙儿无需担心,扶苏自会办好此事。” 秦清说着微微收敛笑意,眼神一凛,“若是这点小事他都办不好,那也算我白生了这个儿子。” 话音一落,语气不重,却透着一种来自帝王的深沉期待与父亲的严厉责望,让众人不禁心中微震。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宫门外响起,随即几道身影飞奔而来,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胡亥一马当先,身后紧跟着赵高与李斯,几人神色各异,却都带着一丝焦急。 胡亥早在宫门外就听见秦清那句“白生了这个儿子”,当即心中狂喜。父皇一回宫就训扶苏,那可不就是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他越想越激动,脚下几乎要腾空而起。 可当他真正冲到秦清等人近前时,他的目光却被郭芙瞬间定住了。 那一刻,胡亥整个人都像被定在了原地,满脸惊愕。他呆呆地看着郭芙,那张熟悉得几乎令他魂魄颤动的脸——脸型、五官、眼神,都与他记忆中的生母惊人地相似,只是更年轻了,仿佛是时光倒流般回到自己幼年时母亲的模样。 胡亥嘴唇微张,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终于,他忽然快步向前,竟完全无视秦清和其他几人,扑通一声跪倒在郭芙面前。 “娘——孩儿终于见到你了……”胡亥一边喊着,一边哽咽,“娘,孩儿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啊。娘这么多年,你去哪里啊娘,孩儿每天都会在宫中为娘烧香祈福,祈求娘平安回来和父皇相聚,看来上天是感受到了孩儿的思念,这才让娘和父皇团聚。” 说话间,胡亥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伸手握住郭芙的裙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情绪喷涌。任谁看,都觉得他是在倾诉深藏多年的思念。 郭芙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大男人跪在自己脚边哭成这样,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来回震荡:“这是在演哪一出?我能生出这么大一个儿子?” 郭芙不由自主地往雕鹏身后躲了半步,实在不知该不该伸手把对方扶起来,还是该先确认一下对方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一旁的陈灵、曾兮兮、都忍不住愣住了,几人面面相觑,压根搞不明白这突然上演的“认母”戏码到底是哪里来的展开。 唯有赵高和李斯心知肚明。 这正是李斯刚才在路上低声教胡亥的计策:先一步博得始皇的好感,便是从这看似荒唐的“错认”开始。 哭了好一阵,胡亥才在赵高的劝导下勉强止住,赵高恭敬地将他从地上扶起,小声道:“公子,该见驾了。” 这才见胡亥擦了把眼泪,带着赵高与李斯一同转身,朝秦清俯身拜倒。 “儿臣胡亥,参见父皇。”他声音虽带颤意,却极力压抑着激动。 赵高与李斯也恭敬地随之行礼:“老臣赵高、李斯,叩见陛下。” “起来吧。”秦清淡声开口,语调温和。 他看着胡亥,面上没有怒意,反而在那波澜不惊的眼神里,隐约透出一丝笑意。 那笑意不深,却让人琢磨不透,仿佛藏着什么旧事,又像是在看一场滑稽戏。 赵高眼角一挑,目光悄然扫向郭芙,再转回秦清脸上——他敏锐地意识到,不论刚才这“认母”之举到底有没有成功,眼前这名年轻女子,注定会成为始皇身边的重要人物。 毕竟,能让始皇露出这样神情的人,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赵高当即在心里定下计策:此人,不管是何身份,都必须巴结到底。 但这时,秦清却不疾不徐地补了一句:“她不是你娘。” 秦清微侧身,目光转向郭芙,语气平淡而坚定:“她叫郭芙,是朕在外面认的干女儿。以后你若再敢乱称,朕可不护着你了。记住,她是你姐姐,得喊她一声‘芙姐’。”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落在胡亥、赵高、李斯三人耳中。 李斯原本已经在脑中飞快构思“皇后之位该如何安排”的问题,这下倒好,心中构筑的宏伟蓝图瞬间坍塌,满脸错愕。 赵高也怔了一瞬,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微微垂下眼帘,嘴角却藏不住一抹审时度势的笑意。 **“干女儿?那也好。”**赵高心念一转,安慰自己:就算不能入主中宫,只要得宠,哪怕是干女儿,也照样能封郡主、享封号,将来未必没有用得上的地方。 胡亥倒是松了口气,他原本还在心里忐忑自己是不是越界了,生怕哪句话说错惹父皇不快。现在反而乐了起来,乖乖低头应道:“是,孩儿记下了。” 然后胡亥转向郭芙,立刻收敛了刚才的情绪,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芙姐。 变脸之快,让陈灵几人都头皮发麻。 而此刻的郭芙,只是瞥了胡亥一眼,没说什么,倒也没有追究方才那场莫名其妙的“认母戏码”。她从头到尾始终镇定——这份气度,倒令赵高越发确定,此女非池中之物。 秦清没再多言,只挥了挥手:“走吧,去后殿。” 众人立即跟上,陈灵、曾兮兮和雕鹏都默默站在郭芙身后,几人神色各异,却都隐隐被刚才这段波澜所震动,均是在想,果然自古皇家无情啊,生活就像演戏一般,变脸之快让人一时无所适从。 待入后殿,秦清吩咐宫人:“去,把‘芙儿’和她几位朋友的寝殿安排下去。要最好的。” 第587章 雕鹏的系统14 继承了穆念慈脑子的郭芙 殿中金灯柔和,四周静谧无声。秦清穿着便服,神态自然地穿行在宫殿一角,带着陈灵和曾兮兮在不同器具之间游走。 秦清轻抬手掌,灵石感应灯瞬间亮起,如光丝缭绕般一束束汇聚屋顶,照得整座宫室晶莹透亮。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语调轻松道:“这灯光是从灵石中导引而来,能根据主人的情绪自动调节亮度,有时候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它甚至会自己暗下去。” 陈灵张大了嘴巴,“还能这样?”接着陈灵又跑到殿中间的一个石柱上摸摸看看,问道“秦大哥这个会发光 的柱子是干什么的,用来吃饭的吗?” 秦清笑而不语,只是指了指那根巨大立柱:“这不是吃饭用的,是全息投影的控制终端。只要在面前站定,它就能捕捉神识,显示你想要的场景。” 他说完,手指轻轻一点,一道璀璨光幕如水波荡漾,从柱子顶部缓缓升起,凝成一幅立体影像:竟是几人刚刚进宫时在台阶下的情景,连胡亥哭喊“娘亲”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哇,这不就是监控回放吗?”曾兮兮惊叹道。 “这是可以记录,也可以修改的。很多皇族议事场景会被封存,存入记忆玉简中,防止后人篡改史实。”秦清解释得简洁,却尽显这方世界的科技和术法结合的底蕴。 郭芙则坐在偏殿的一角,倚靠着雕栏玉榻,一只手懒懒地撑着脸,神情落寞。 雕鹏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秦清正一边演示功能,一边笑着回应陈灵的连珠炮似的问题,神情温和得像个邻家叔叔。 “你不喜欢他现在这样?”雕鹏低声问,似乎是看出了郭芙内心的想法。 “不是不喜欢。”郭芙低声喃喃,眼神微微泛着水光,“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你说,他说他爱我娘,说愿为她而死……可现在却又成了帝王,还生了那么多儿女,这算什么?” “那你想要他怎么做?一万年不变心?单身八万年,不成婚也不生子,可你娘也没等别人,也和你爹成婚了啊。”雕鹏语气温和,但带着点不容忽视的诚恳,“你在乎的是他以前怎么活的,还是现在怎么对你?” 郭芙咬了咬唇,没有答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她知道秦清不是她的谁,她自己也不是黄蓉,可那秦清说过的些话、那些情感,和小鞠的那些故事,却像是真的一样刻在心里。 郭芙脑中回荡着那个温和坚定的声音:“谁敢动我女儿,活腻了?”那句话让她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可现在,那个说这话的人,却笑着给别人讲灯怎么点,柱子怎么弹……她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雕鹏。”她忽然转头,小声道,“你说……我是小题大做了吗?” 雕鹏看着她的眼睛,片刻后轻轻道:“不是小题大做,是你太善良了,才会被别人的感情牵着走。” 说着,他伸出手,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可你不用替别人回忆过去,你只需要想清楚,你想怎么面对他而已。” 郭芙点了点头,忽然笑了笑,抬头望着殿顶的灵光天灯,眸中藏着一点释然。 她不是黄蓉,她是郭芙。如果她要认这个干爹,那她希望,是因为这个人现在值得信任,而不是因为对谁的执念。 郭芙重新坐直了身子,笑着看向雕鹏:“行了,我不生气了,咱们也去看看那‘电视柱’是怎么投游戏画面的。” 而这时,那道悬浮于宫殿中央的光幕忽然一变,画面中闪过一道金色光芒,随即切入了当日新闻频道的播报界面。 光幕中的女主持人身着典雅的秦制汉服,发髻高盘,眉眼温婉,坐姿端正,声音清晰而柔和,带着一丝古典的从容。 “各位观众朋友,欢迎收看由大秦中央资讯局为您带来的本周重要消息汇总。” 随着她话音落下,身后的光幕画面迅速切换,只见画面之中浮现出一片壮阔星海,那是一条仿若神迹般横贯银河的庞大工程—— “由大秦军工集团耗时三千年建造的银河长城,今日宣告全线完工。此长城全长约四十万光年,环绕整个银河核心带,以多维防御结界系统构成,预计将彻底阻断来自域外匈奴的空间跃迁。” 随着女主持人的播报,光幕画面缓缓推进,一道仿佛横跨宇宙的巨大环形建筑缓缓自星海中浮现。 那是一段银河长城的局部,构筑于恒星之间,通体为银黑色金属所铸,其结构复杂如蜂巢,远远望去宛如一条银龙横卧星空。旁边一颗恒星燃烧着金焰,但在这座巨环建筑面前,竟显得如一粒芝麻般渺小。 “我靠……”陈灵瞪大了眼睛,手中半块点心掉到了案几上也浑然不觉,“这……这也太震撼了吧。” “这比我之前演的那部太空战争片还离谱……”陈灵喃喃自语,整个人已快贴到光幕上。 而曾兮兮则双手抱臂,眼睛盯得发直,“这已经不是建筑了,这是……银河级的文明遗产。” “我说啊,这哪是什么长城,这根本就是银河加速器好不好,”他说着还比了比圆环的形状,“这放在地球上,那就是个粒子对撞机的巨大版本!” “你不说我还真没联想到……”陈灵跟着点头,“不过……如果这玩意儿真的能对抗‘域外匈奴’,那得是多强的外敌啊……” 雕鹏却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郭芙则没有立刻说话,她只是看着那巨环中浮现的数据光带,眼神里透着少见的认真和一丝疑惑。 “秦清,这东西是你建造的吗?”郭芙终究还是问出口。 秦清正倚在一侧的软榻上喝茶,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嗯,这应该是扶苏搞的吧,我离开的时候,这工程还没动工,我当时只是顺嘴提了一下。” 说完,秦清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点对后辈成长的欣慰,更多的却是懒洋洋的不屑。 郭芙坐在宫殿内雕花玉榻上,听着光幕电视里提起“匈奴”二字,秀眉微蹙,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个时代,还有匈奴?” 秦清将手中茶盏轻轻放下,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以为意的从容:“其实数万年前,那些曾在地球上纵横一时的匈奴早就被我赶出了地球。只是他们并未彻底灭绝,而是在银河系外围的星系重新扩张,现在倒成了‘域外匈奴’一脉了。” 秦清顿了顿,语气略显庄重:“如今的银河系早已统一,大秦帝国统辖之下,银河系内大多是华夏血脉的汉族后裔,也有部分当年愿意归顺的其他少数族裔,还有部分高度智慧的灵兽族群,也被册封为‘灵族’,在朝中也有代表席位。” 陈灵正用叉子戳着一块精致点心,听到这儿忍不住抬起头来,嘴角还沾着一粒糖粉。 “哇,这听着有点像宇宙版的‘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啊。” 雕鹏却听出了更深一层,轻声问道:“那你刚才说的那个凤来楼……是墨家的产业?那今天我们差点在凤来楼打起来,岂不是得罪了大人物……” 秦清看了他一眼,笑意更深,“一个墨家算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一旁的墙壁上,用指尖点了点内嵌符阵,只听“嗡”的一声,墙壁亮起星图般的投影。 “你们之前见过的凤来楼,不过是墨家在咸阳星的一家小小分店。墨家如今掌控的星域数量,已经超过一亿颗行星,分布在九大星系中,每一颗都属于墨家自有主权范畴。” 雕鹏咂了咂舌,忍不住低声感叹:“这也太……强大了吧。” 秦清却摇了摇头,伸手在星图上轻轻一扫,只见更多的星系亮起,如点点星火连成天河。 “法家,以李斯为首,所掌星域超过十亿颗。扶苏重用的儒家,已经在边缘星团中建成星空书院,势力扩张极快,如今手中掌控星球数量,恐怕早已超过百亿。” 陈灵一口果子咬在嘴边,听得瞠目结舌。 “不是……你们这边的家族,势力都这么大么?怎么一搞就是几亿几百亿颗星球?” 秦清抬手一拂光幕,光影转为碧绿与金黄,似星图中的田野铺满宇宙。 “医家和农家掌控的星球数恐怕更多,至少是千亿级别的。而整个银河系内的行星,多达数万亿,其实银河系内还有大量的为开垦的星球。 农家能发展的最为庞大,是我当年登基之时最为看重之事。粮食和土地,才是我华夏之根本。若非当年强推农星改革,我们哪有今日能够撑起银河长城的底气。” 说到这里,他看向桌边几人的表情微微一顿,轻声一笑:“毕竟……我们也才刚吃饱饭没几万年。” 陈灵正准备喝口茶,闻言差点呛住,咳了几下,抬头笑着吐槽:“几万年你还觉得短啊?” 秦清眼神淡然,语气不紧不慢:“相较于这宇宙,动辄百亿年的寿命,几万年……也不过是刚睁开眼。” 众人一时皆沉默了,目光投向那片璀璨星图。 那是一片由文明点燃的银河,在宇宙的深处缓缓流淌。 电视光幕继续闪烁着柔和却冷峻的蓝白色光晕,映照在宫殿玉阶间的金砖上,映得整间偏殿如浸在苍穹光海之中。女主持人神情依旧端庄,语调沉稳地接续播报。 “根据大秦星港新闻署今日最新消息,由咸阳母星通往太阳系其他九颗行星的星门传送阵列已全部建设完工。太子殿下于今日上午正式宣布,将这条从母星辐射出去的战略通道命名为——秦直道。” 随她话音落下,画面切换为浩渺星海中的一幅震撼图像。 在宇宙虚空之中,十道巨型星门阵列排列成环,宛若十个光耀万丈的空间漩涡,安静地浮于银河系各大恒星旁边。每一道门的边框皆刻有大篆古文,仿佛在向整个宇宙宣告着来自大秦帝国的统治权威。 “该传送阵列启用后,将支持多种级别的跨星系飞船、战舰及修士集群在须臾之间横跨千万光年,实现兵锋直抵域外前线的战略目标。” 镜头再次切回主持人,而她的眼神变得微微凝重。 “与此同时,太子殿下公子扶苏于今日下午,代表大秦帝国对第三世界国家——西方佛国,正式宣战。” 此言一出,坐在桌边吃糕点的陈灵嘴角一抖,差点把一块红豆糕掉在盘子里。她和曾兮兮同时放下手中点心,瞪大了眼。 “什么?还真宣战了?”陈灵嘟囔着,“不会是为了小青吧?” 而电视中,主持人已换了背景画面,一副绚丽的深空图像中,仙女座星系缓缓显现。巨大的星团旋臂宛如银龙盘绕,宙光流转之下,伴随着字幕浮现—— “仙女星系:距离大秦帝国主星系群约250万光年,西方佛国所在之地。” 主持人继续播报: “据专家分析,仙女座星系与银河系将在约37亿年后发生恒星级别的边界碰撞,届时极可能导致银河边缘多颗行星被其引力捕获,沦为他国领土。” 画面再次一转,出现一段模糊处理过的量子通讯记录影像。 光影之中,是西方佛国高层会议现场,佛门高僧们身着金线法衣,神情愤怒,有人猛拍法案,有人紧握念珠,唇齿怒张,虽未有声,但那张扬情绪已经说明了一切。 主持人配合画面冷静讲述: “对此最后通牒,西方佛国高层表示无法理解。” “部分佛国代表称:‘星系的自然运动是不可更改的,这是宇宙天命,他们没有办法调整,大秦帝国这是欲加之罪。若大秦帝国所在的银河系不愿碰撞,理应自行调整轨迹。’” “也有代表反问:‘担忧一个37亿年后才可能发生的碰撞,不是纯属无稽之谈么?’” 曾兮兮一边听一边捂着嘴,憋着笑说:“这……打架的理由现在都这么前沿了吗?” 光幕电视上银辉流转,镜头切换至宇宙深空,一艘艘苍黑色巨舰宛如沉默的星辰,缓缓从咸阳星轨道升空。主持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却透着一种肃杀的意味: “与大秦帝国太子宣战令发布后短短一小时,奉太子旨意,由镇西大将军蒙恬统率的二十万咸阳舰队正式启航,目标直指西方佛国。太子府发言人称,西方佛国内不仅私藏大规模杀伤性灵能武器,更拒绝配合调整仙女座星系的航行方向,对大秦帝国所在的银河系的安全构成重大威胁。” 随着语音推进,画面中蒙恬所率舰队宛如流光洪流般划破虚空,每一艘战舰外壳都雕刻着“秦”字铭文,灵光汇聚之处,隐有雷电激荡。 “与此同时,蓝田舰队也自泰山星启动,由武安君白起将军亲率五十万战舰,通过量子虫洞突入域外空间,以配合蒙恬完成第二轮战略部署。” 镜头飞速切换,另一片星域中,十余道虫洞张开,蓝田舰队如同离弦之箭倾泻而出,舰首处赫然悬挂着“武安君令旗”。 女主持人声音微顿,随即道出更惊人的一句: “根据太子发布的第三通令,西方佛国境内的金山寺星已被锁定为疑似匈奴残部藏匿地。若西方佛国愿意交出金山寺星球,将视为和解的诚意信号。” 听到此处,陈灵刚咽下去的点心差点又卡回来,连忙拍胸口感慨:“原来列强竟是我自己……我以为我们要打星际列强,结果列强原来是我们!” 曾兮兮一脸震撼地瘫靠在雕鹏肩上,仰望着光幕低语:“我那迷人的老祖宗秦始皇……长生之后,真的变成了这样一种光景?” “咳咳!”秦清本来正端着茶盏轻轻啜饮,闻言险些呛到,忍不住抬头看了曾兮兮一眼,露出一点哭笑不得的神情。 郭芙一边靠在窗边,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新闻画面,直到“金山寺星”四个字出现,她才猛地转头,看向秦清,小声道: “白娘子……原来是被关在佛国那边?金山寺居然是一个星球?” 秦清轻轻将茶盏放下,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问题。他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金山寺不是单纯的一座庙宇,而是以当年地球佛门名刹之名命名的一颗修行星球。如今被西方佛国所控,成了他们的重地。而雷峰塔,才是那个世界留下的遗址,确只是一个地名。” 他语气平静,但言语之间,却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陈灵吃了一口桂花糕,含糊不清地问:“救人不应该是偷偷的么,这么大张旗鼓,万一别人知道了实情,然后撕票怎么办。” 秦清的神色平静如水,又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淡开口道:“扶苏还是太心急了。” 正当殿中众人正在交谈之间,便见胡亥屁颠屁颠地带着赵高快步奔了进来。他一进门便满脸堆笑,声音又黏又甜地喊了一句:“父皇——” 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可他却全无半点行礼的模样,径直绕过秦清,满眼欢喜地朝郭芙走了过来。 赵高躬身紧随其后,手里捧着一摞装在绣金锦匣中的布料,刚刚踏上殿前青玉台阶,便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将锦匣奉了上来。 胡亥笑着道:“芙姐姐,您刚到咸阳,做弟弟的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把这些我珍藏多年的灵布送给您权作见面礼啦。” 郭芙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赵高手中的布料。那一匹匹薄如蝉翼、流光溢彩的布料在光线下泛着柔和而绚丽的光辉,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河被编织进了丝绸之中,闪烁着不属于凡尘的辉芒。 郭芙心中一动,立刻认出这绝非寻常之物。这些灵布,在她与陈灵、曾兮兮几人逛街时便见识过,据说是上等灵蚕与星辰沙炼制而成,乃是能在宇宙真空中隔绝能量流失、抵挡强压爆冲的极品材料,不仅穿着舒适,还能在修炼中凝神静气,甚至自带呼吸循环系统,不需任何灵器便可游走星海。 像这样一整匣,价值早已远远超过寻常宗门家族的总财富。她心中一时间不由得诧异,这个初见便叫自己“姐姐”的小皇子,怎会这般精准地投其所好?她向来爱美、喜欢衣料打扮,虽不是虚荣,却也毫不掩饰自己对精致布料的喜爱。 但要说胡亥有如此细心与心思,那显然不太现实。郭芙微微皱眉,很快便猜出这些,十有八九是赵高的手笔。 赵高眼线众多,当日那墨子平白无故的送储物戒,郭芙就是觉得有问题才非要给钱的,现在想来这赵高只怕在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对自己监控上了,他的眼线将自己在街市间对那几匹灵布流连忘返的目光,全都一五一十回报了上去。 但所谓,白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正当郭芙犹豫是否收下,刚伸手碰到布料边角时,殿中忽然响起秦清低沉而不带情绪的声音: “胡亥——你进殿为何不曾通传?” 话音一出,大殿内瞬时一静。 胡亥原本正得意洋洋地看着郭芙的反应,闻言猛然一怔,手都悬在半空,脸色也僵了几分,随即一脸无辜地望向秦清:“父皇,孩儿不是一直这样吗?儿臣哪次见您,不都是直接进来的吗……” 他说得委屈,眼神更是发蒙,显然搞不清父皇今天为何忽然如此较真。 可秦清根本没再搭理他的辩解,只冷冷道:“退下,命侍卫通传,再进来。” 胡亥嘴角抽了抽,眼圈都快红了,但也只好乖乖地拽着赵高一起出了殿门,在门口老老实实站了几息,待听到通传的太监高声唱道:“公子胡亥觐见!”方才又重新跨入殿中。 但刚一进门,还未站稳,秦清便眯起眼冷声道:“胡亥,你是哪只脚先踏入大殿的?” 胡亥这下彻底懵了,一时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愣了一下才道:“孩儿是……左脚先进的……” “今日不宜左脚进殿。”秦清话音低沉,不容置喙,“自去宗正处领十大板,缴纳一枚极品灵石为罚。” 这句话一落,胡亥当场脸都白了,扑通一下几乎要跪下:“父皇!孩儿不知道今日有什么禁忌啊,孩儿真不是故意的啊!” 打板子也就罢了,关键还是“十大板”加“极品灵石”的罚金,那可是他私库中积攒好几个月才凑齐的一枚稀世珍宝。 他连忙再退了出去,片刻后换了只脚再次踏入。 秦清却又开口:“胡亥,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这下胡亥彻底头大了,什么日子?他向来日夜颠倒、嬉戏吃喝,谁记这些!顿时投去求救的目光望向赵高。 赵高眼珠一转,悄然以传音符箓低声提醒:“是你母亲的祭日。” 胡亥这才恍然:“父皇,今日……是我母亲的祭日。” 秦清淡淡瞥他一眼,语气森冷:“你母亲的祭日,你竟右脚进殿?不孝不敬,自去宗正处缴两枚上品灵石,领二十大板。” 胡亥闻言当场哭了出来:“父皇,孩儿不是不敬……孩儿是……是怕左脚不吉利才换了右脚的啊!” 赵高一见事态要失控,立刻跪地叩首,传音再度劝说胡亥:“别说话了,再说更错。陛下这是忌惮你妄揣圣意,现在越说越错。” 胡亥这才幡然悔悟,一边磕头一边叫屈:“父皇息怒,是孩儿糊涂,再也不敢揣测圣意了!孩儿只是……只是看着芙姐姐的模样,一时间想起了母亲……心头一酸便失了分寸,求父皇恕罪啊!” 殿内众人皆低头不语,而秦清则略带一丝冷笑摆手道:“行了,布料留下,罚金和板子免了。” 胡亥顿时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拎着赵高一路抽噎着离开。待走出殿门,还不忘回头望郭芙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真情、几分依恋,仿佛她真是他多年未见的母亲一般。 郭芙却看得一阵头大,心中忍不住暗暗咂舌,秦清这个大秦始皇帝,果然手段老辣,城府极深。她心里清楚得很,若是他刚才什么都不说,直接收下了胡亥送来的这些灵布,那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那样一来,这些布料就成了胡亥的“人情投资”,她郭芙便是收了对方的情面,今后对胡亥再有什么请求,就难以拒绝。 可秦清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一通“罚金”操作下来,不但把布料留下来了,还让胡亥自己贴了个大脸,倒成了理亏挨罚的一方。眼下这批灵布就不再是恩赐,而是处罚缴纳的实物,自然就跟胡亥没什么关系了。 这一手让郭芙都看得心服口服,也愈发觉得这个男人虽然表面吊儿郎当,实际上处事极其老练,恩怨分明、拿捏分寸。 不过胡亥这几次三番说她像他娘,也让她内心起了些好奇。于是她忍不住轻声问了句: “秦……干爹,那胡亥的母亲,真的和我长得那么像?” 这句“干爹”她叫得略有些别扭,又带着几分试探的味道。但秦清听得心头一软,嘴角却只是勾起一个轻松的笑意,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街头闲聊。 “走吧,我带你看看。” 他说着,从太师椅上起身,随手把披风一甩,便引着几人绕过偏殿,步入了他寝宫的内室。 这殿内陈设不多,色调清淡古雅,光线柔和而宁静。正中墙上却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悬在紫金雕框之中,像是这座殿中唯一真正受重视的存在。 众人一走进,郭芙的目光便被那幅画像吸引住了 画像中,一位年轻女子正站在聚光灯下,手持银亮话筒,穿着风格前卫的表演服,台下人潮汹涌,无数荧光棒汇成星海。这场面她太熟悉了,这不是她自己在色欲天刚出道那年模仿过无数次的演唱会舞台吗? 只是那女子的眉眼线条,格外熟悉。尤其是左眼角那颗细小的美人痣,让郭芙几乎立刻认出来,那是她的娘,黄蓉。 郭芙怔了怔,鼻尖一热。若不是她在色欲天做过明星,这种画面她或许根本认不出来。但现在她却一眼看懂了这画像背后藏着的情感。 郭芙缓缓走上前,眼神久久凝在画像上那张笑容明媚的脸上。那是她娘年轻时的样子,光彩照人,仿佛能穿越时间,将人带回那个追光逐梦的年代。 郭芙轻轻地伸手,在画像前停住,没有触碰,只是低声说道: “原来你一直都记着她……” 秦清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那画上的人影,神色没什么波澜,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怅然。 陈灵和曾兮兮也在旁边驻足观看,但并不明白这画中人的身份,只觉得和郭芙长得很像,而且听郭芙的意思,这画上的女子真的是她娘,雕鹏看了看郭芙,又看了看秦清,眼底闪过一丝理解和释然。 郭芙站在画像前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将心中某种缠绕很久的情绪也随之释放了出去。 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秦清为何宠爱胡亥,那不是胡亥的本事,而是他娘的脸,和黄蓉太像了。对秦清而言,这或许就是一种爱屋及乌的延续——可惜,她娘纵使再像,也终究不是小鞠,只是一个替身罢了。恐怕她娘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因为像了另一个女人,才得到了这份殊荣。 郭芙不知为何,忽然不再气了。看着那画,她有些感伤,却也释然。 只是郭芙站在画像前沉思时,心头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道几乎电光火石般的灵光劈开了她心头的疑云。 郭芙想起来了一件事,自己和雕鹏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单纯的偶然,而是为了接受黄蓉安排的那场“试炼”。 这场试炼的目的,郭芙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是为了让雕鹏能在神之领域成功捕捉一个系统,只要完成了这个目标,便算是通过了黄蓉的考验,才能真正迎娶自己。那是她娘亲自定下的规矩,也是她心中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承诺。 而黄蓉和杨过也是一同降临神之领域,只是他们要先去其他世界处理一些更重要的事务。当时,为了不让她和雕鹏孤身一人在神之领域中冒险,黄蓉才特意将白泽团子托付给他们同行。可谁知穿越途中出了意外,他们三人走散,结果她和雕鹏便滞留在这片陌生世界,一晃便是五年。 这五年里,郭芙和雕鹏相依为命,结识了陈灵、曾兮兮这些新朋友,也经历了无数奇遇和冒险,但却始终没能找到白泽团子的下落,更不知道黄蓉和杨过去了哪。 而此刻,看着画像中那张熟悉又深刻的脸庞,郭芙心头突地掠过一个大胆的猜想。 一个让她几乎要倒吸一口凉气的念头——若说她和雕鹏都能来这世界,黄蓉也自然可以来。 那么,胡亥口中的“娘”,那个长相酷似黄蓉的女人,会不会就是……她的娘? 毕竟他娘在那个所谓的蓝星就和秦清认识,还关系那么暧昧,若是不是她娘死了,穿越到了神雕世界,说不定就和秦清在一起结婚生子了。 她娘到了神雕世界,选择郭靖,大概率也是因为回不去原来世界的选择,若是给她娘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那么秦清是不是会有这样的机会。 若是如此,她爹郭靖岂不是要带绿帽子。 若是真的胡亥的母亲就是黄蓉,那黄蓉是不是因为看到了秦清,旧情复燃,就和他在这个世界结婚生子了,反正这个世界谁认识她黄蓉?她郭芙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就算杨过在场,郭芙也认为,就杨过那对自己娘,唯命是从的干儿子的态度,她娘真要出轨,杨过说不定还会帮忙掩盖。郭芙越想这个可能性越高。甚至开始怀疑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和白泽团子的失联,都是杨过和白泽一手策划的,毕竟他们曾经听杨过说过,白泽团子是一个很高级的系统,比统王都牛逼,这么牛逼的系统,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阴谋。 白泽团子的失踪肯定是黄蓉让杨过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她和雕鹏被困色欲天,找不到她黄蓉,这样自己娘就能和老情人双宿双栖了。 郭芙咬了咬唇,眼神微凝,不,这种可能性她不能忽略。哪怕再荒谬,她也必须确认。黄蓉到底有没有给郭靖带绿帽子,有没有对不起自己。 郭芙越想越气,她气的不是黄蓉给郭靖带绿帽子,而是黄蓉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自己。郭芙甚至在心里想,既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什么女人不行,如果黄蓉早点告诉她,或许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她爹郭靖和秦清共享她娘一个娘。 大不了郭靖是原配就做大爹,秦清就做小爹。 郭芙越想越有理,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这样即解决了,郭靖的绿帽子,又解决了秦清留在她心里的执念,她又有两个疼爱她的爹,简直完美。 于是郭芙脑补之后,缓缓开口,语气刻意轻描淡写,却又带着一丝压不住的探问:“秦……干爹,这幅画上的,是小鞠,不是胡亥他娘吧?” 郭芙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一直没离开秦清的脸,只想看出他有哪怕一丝迟疑。 可秦清却神色如常,只是从软榻上站起身,语气自然道:“嗯,这是小鞠,不是胡亥他娘。” 说着,他走到了画像前,轻轻拂过画框的边角,那动作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谁的梦。 “胡亥他娘早在他几岁的时候,就因命劫而去世。那是她的命数,谁也改不了。”秦清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略低了些,“我当年一心炼法寻找破解之法,却最终也无能为力。只是那时胡亥年幼,我也一直未曾告诉他真相。” 郭芙听到这话,眉头轻轻一皱,心中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又生出另一个执念,她必须确定到底。 郭芙又问道:“那他娘的遗体……还在吗?” 站在一旁的陈灵忽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揶揄道:“芙妹,这都多少年了?照秦清说法,那位娘早死多年,就算有遗体,也早就风干成标本了吧?” 郭芙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冲动,但她真的很想确认。 而秦清倒没有觉得突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她的遗体确实还在,就葬在百里之外的骊山陵墓中。” 秦清说到这,顿了顿,又回头看了郭芙一眼,神色温和道:“芙儿若是想看,我可以带你去。” 郭芙眼神一下亮了,连忙问:“我可以去看看吗?” 秦清并未察觉她神色背后的复杂,只以为她是对“胡亥他娘和黄蓉相似”这件事心生好奇。 于是他爽快地点头:“当然可以。既然你有此意,那就一起去看看吧。正好,我也要去骊山的陵墓做一件事。” 他说到这,语气稍微低了下来,仿佛藏着什么重要秘密,“这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和你们说,但既然要去,就一并处理了吧。” 郭芙垂下眼帘,心中已在暗暗推演各种可能。 秦清说的,那件没告诉他们的事让郭芙更慌了。 郭芙心想完了,不会真的那人就是自己娘黄蓉吧。自己娘肯定已经和秦清那个啥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自己娘肯定在骊山里面装死,等雕鹏和自己找她,毕竟郭芙也曾用过装死的方法,逃离色欲天那个世界,装死这种套路她郭芙太熟悉了。 第588章 雕鹏的系统15 秦清的过去 在离恨天这个世界里,百公里的确算不得什么距离。遍布各处的传送法阵,成群结队的飞舟与灵兽驾驭的马车来往穿梭,让空间的阻隔仿佛变得如同走街串巷般轻松。 而这一次,秦清并未选择动用车驾或让咸阳城的仪仗队出动,而是带着郭芙、雕鹏、陈灵与曾兮兮五人,悄然通过自己寝宫内部的私用传送阵,前往骊山陵墓。 “始皇帝亲临陵墓若是声势太大,便容易引起旁人注意。”这是秦清出发前淡淡说出的一句话,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却显出一种避世的疲惫感。 这个世界的传送阵,和郭芙在神雕大世界里见过的几乎一模一样。嵌有灵石的阵盘先要注入灵力,再浮现出一个界面,类似储物戒的空间感知窗格,上面会列出所有已登记坐标。只需点击所选目的地,下一刻,一道微弱而稳定的空间涟漪便将他们整个包裹起来,嗖的一声,便已穿越百里虚空。 然而当他们传送至目的地,郭芙第一眼看到的景象,却彻底颠覆了她对“陵墓”的传统认知。 那不是一座埋藏于山林之中的帝王陵,也不是地宫深处的阴暗石殿。而是—— 一座缓缓悬浮在天穹之上的苍金色巨殿,似漂浮于流云之间的天空之城。整座陵墓静静悬在空中,四周环绕着厚重如玉的金色云雾,若隐若现,殿宇飞檐翘角,层层叠叠,巍峨如山,庄严得仿佛与天道共鸣。高空之上,无数道光纹汇聚成阵法轨迹,宛如星辰环绕,静默地守护在宫殿周围,既神秘又威严。 “这是陵墓?”陈灵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眼睛几乎睁圆了,呆呆望着那座漂浮于虚空的巨型宫殿。 “这也太像游戏里的天空之城了……”曾兮兮感叹着,小声嘟囔。 郭芙却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捏了捏掌心。 于是就在陈灵和曾兮兮兴奋地东张西望,对陵墓中一切新奇装置赞叹不已时,郭芙却始终安静,神色凝重。 她并未加入两人的打趣,也没有去看那些飞浮于半空的灵石壁画,亦无意驻足那些悬浮的机关灯柱,只是一路沉默,眉头紧锁。 直到秦清带着众人,穿过层层符纹禁制与机关门扉,步入陵寝的主殿最中央——那座封存数万年的水晶棺安放之地。 晶壁通透,九星拱卫,寒气阵阵。大殿之中静得能听见衣袂拂动的声音。 秦清正站在水晶棺前,缓缓讲述此棺的来历——由太初寒晶所铸,通体晶莹,可恒定内外时序,封存遗体不腐,甚至能抑制尸身散发的死气、维持其在“未彻底死去”的状态。 可郭芙却没有听进去半个字,她的眼睛自走进大殿那一刻起,便牢牢地盯着那棺中的女子——那张熟悉得令人心悸的面容,眉骨形状、鼻梁高度、唇角弧度,甚至连眼角下方的那颗微不可查的痣……都一模一样。 郭芙的心跳忽然紊乱了。 “干爹。”她忽然出声,嗓音带着一丝颤抖。 秦清微怔,显然还不太适应这个称呼,但还是温声答道:“芙儿,怎么了?” 郭芙盯着棺中女子,缓缓开口:“她……她的眼角处也有一颗痣,这是怎么回事?” 秦清微微皱眉,似欲开口解释。 可还没等他说话,郭芙却已经上前一步,猛地按在水晶棺盖上,推开!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开来,带起殿中一阵轻微的灵气波动。 “芙儿你……”秦清刚开口,却见郭芙已是抬起手,小心而果断地朝着棺中女子的脸颊伸去,眼中满是复杂的试探与决然。 郭芙的指尖触碰到那女子的面颊,轻轻一捏,此人是不是真的黄蓉,自己的娘是不是在这里装死。 “这不可能……”郭芙低声呢喃。 可就在她下意识地再用一点力时,那张本该是黄蓉的脸,竟如薄纸般,边缘一翘,悄然剥离! “啪”的一声轻响,那张脸皮如面具般被整个揭下,露出下面完全陌生的面容——那女子眉眼平平,五官端正,样貌秀丽,却与黄蓉、小鞠毫无相似之处。 一时间,四下寂静。 雕鹏倒吸一口凉气,手下意识地搭在了剑柄上。 陈灵则是吓得往后一跳,差点踩到殿中悬浮的祭香台,脸色都白了。 “我靠!她脸掉了!”曾兮兮瞪圆了眼,一脸骇然。 郭芙却面无表情地举着那张面具,语气冷静得吓人:“这是……人皮面具。” 她低头看着棺中女子真正的脸庞,神情冷静得近乎冰冷:“不是她,不是我娘……也不是小鞠。”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秦清身上。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注视——疑惑、期待、隐隐的不安,还有来自郭芙的某种执念般的追问。雕鹏站在她身侧,眉头微蹙,陈灵和曾兮兮也静静望着,没有插言,空气仿佛被静止了一般,只余风声从陵墓门口轻轻灌入,在几支青铜灯的火焰上激起微弱的跳动。 秦清望着那口已经被揭开水晶棺,注视着那具脸上已被摘下面具的女子尸体。他缓缓叹了口气,仿佛是叹出一整个旧纪元的重量,秦清开始向郭芙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 “叮——恭喜宿主绑定【共生系统】,只要找到互相心仪的女子绑定成功,两人就能实现共生长生哦。” 这声音在秦清脑海中骤然响起时,秦清其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阵剧烈晃动,整个人像是沉入了一片陌生的黑暗。 直到那声音消失了,秦清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穿越了。 不是游戏,不是幻觉,也不是秦清中年猝死前曾无数次幻想过的“异世界重启”,而是……真正的、无法后悔的、现实的穿越。 秦清,前一刻还躺在自己客厅沙发上,手里攥着小鞠留给自己的旧相册,心口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鞠是秦清在蓝星,活下去的全部动力。 小鞠……秦清到现在都还记得她死前发的最后一条语音:“我这辈子,都不会打算结婚,也不想考虑感情的事,但若下周我有空,倒是可以陪你去看看那海。” 可小鞠没回来。那个夜晚她出了车祸,手机摔裂的时间定格在22:37,而秦清的心脏,也差不多就在那个时间,彻底崩了。 秦清一度以为,死亡就是终点。 可现在……睁眼的秦清,正站在一个破庙里。天色阴沉,冷风如刀。耳边却传来一声高亢系统音,让秦清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共生系统”?还能绑定?还能长生? 秦清愣了一下,视线下意识往右下角看去,果然,一个红蓝交织的半透明系统边框悬浮在眼前,带着一点点科幻ui的质感,只是—— 【系统未激活】 【当前状态:孤独·未绑定】 【激活条件:需一位“真心爱你”的女性,与宿主双向绑定】 【共生效应:灵魂互连、寿命共享、修行加倍、可逆伤亡,无限复活】 靠。秦清倒吸一口凉气。 这系统听起来牛逼哄哄,但激活条件也太离谱了吧?必须要一个真心爱秦清、秦清也真心爱她的女人,才能启动?还得是“互相心动”的状态? 秦清看着那一排文字,心底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要是在蓝星,要是……和小鞠绑定这个系统就好了……”秦清喃喃地说着,心脏又开始一阵闷痛。 但秦清知道,她已经不在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秦清甚至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里。 秦清环顾四周,走出破庙。 天空阴沉得像铅灰色的棉絮压下来,脚下是一片贫瘠荒芜的土地。远处没有高楼、没有车鸣,只有一丛丛焦黄的草,和几具用稻草粗糙掩盖的尸体。 而秦清自己——低头看一眼,破衣烂衫,袖口磨破,指甲中还带着泥土,一身酸臭味……妥妥的乞丐打扮。 穿越就算了,激活不了系统也认了。现在连个身份都没有,活脱脱地狱开局。 “这都什么狗血剧本……” 秦清正要起身,却突然听见一阵低低的哭声。转头望去,不远处,一个瘦小的少女正跪在一具草堆边的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 那是一位老者的遗体,只用些枯草掩盖着,大半张脸还裸露在外,眼神空洞,死不瞑目。 少女年约十二三岁,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一边抽噎一边用袖子擦拭老人的脸,嘴里不停念着:“爹爹别睡了……我今天捡了野菜,我炖汤了……你最喜欢的酸菜汤……” 秦清一下子怔住了,仿佛时间停滞。 秦清忽然明白,这不是什么玄幻开局,不是什么穿越爽文。 这是真正的乱世。而自己,降临在了最底层的人间炼狱。 破庙前的风带着寒意,吹动屋檐的枯草发出簌簌声响。秦清方才醒来,尚未从穿越的迷茫中脱出,就看到一道瘦小的身影奔了过来。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脸颊因为寒风而泛红,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跑得极快,鞋底已经磨烂,脚步踉跄,却顾不得停歇,径直扑到秦清面前。 “大哥哥,你醒了啊!”小女孩笑着抬头,语气轻快中藏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我这就去做饭给你吃。” 说完,她一刻也不停,转身钻进秦清方才躺着的破庙,熟练地将一捆干柴拉到灶前,又从一口裂了口的陶罐中舀出雨水,掂出一包黄绿不明的野菜,开始烧火煮汤。 秦清站在门边,望着这一幕,只觉胃里一阵翻涌。 这野菜……能吃吗?颜色已经发黄,叶边打卷,锅底还有厚厚一层黑垢。那雨水更是从院角一只锈桶里接来,几只蚊虫在水面上扑腾挣扎。 看着那小女孩正费力地举起一把钝斧,咬着牙去劈木柴,秦清皱起了眉。 这么小的孩子,在蓝星早是掌上明珠,哪怕摔一跤都能哭上半天。可眼前这个小女孩,却在这样风雨漏透的庙里,蹲着灶台边,用一块碎布捂着手心,一下一下砍着冰冷湿滑的木块。 秦清心头一紧,走过去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斧子,“别劈了,我来。” 谁知小女孩却愣了一下,随即眼眶一红,竟扑通跪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秦清怔住了,低头问道:“怎么了?你哭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哭得断断续续,声音发颤:“秦清大哥……你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胡土豆啊……昨天……我爹爹刚把我托付给你的……你还说会照顾我,不会把我卖掉……” 胡土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小手慌乱地在衣角乱抓,像是怕秦清马上就要变脸。 “我……我真的很能干的……我能劈柴、烧水、捡菜、煮汤……吃得也少……秦清大哥……你不要卖我啊……呜呜呜……” 秦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那一连串的“殷勤”,不是出于亲昵或者感激,而是恐惧。 在这个乱世,像她这样的孤儿,特别是女孩子,随时可能被大人“处理掉”换些钱粮。土豆太小,知道自己没用,也明白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个“拖油瓶”。所以她才用尽力气证明自己“有价值”,才会在秦清抢过斧子时恐惧得几近崩溃。 秦清低头看着这个泪流满面的孩子,眉宇间掠过一丝沉默。 许久,他才蹲下身,轻声道:“我不会卖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比亲妹妹还要亲的那种” 胡土豆怔怔地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迷茫与不敢置信。 秦清从地上起身,重新拾起那把钝斧,平静地补上一句:“你说你爹把你托付给我,那我就不会反悔。” “从现在起,由我来照顾你。” 风依旧吹着,庙中灶火轻轻跃动。胡土豆终于止住了哭声,悄悄用袖口抹了抹脸颊,眼中浮现出一点怯生生的笑意。 秦清握紧手中斧柄,望着这破败的庙门与远方灰蒙的天幕,眼神逐渐沉稳。 这个世界虽陌生,但他知道,至少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有了第一个必须守护的存在。 秦清带着胡土豆,在那用几束草席与碎石草草垒起的坟前跪下,静静磕了三个头。 泥土尚未干透,墓堆斜斜仄仄,一块黑瓦片立在坟头,上面歪歪写着“胡广”两个字。 胡土豆跪在旁边,头一次没有哭,只是咬紧了唇,小小的背脊板得笔直。她不再祈求父亲醒来,也不再乞求上天给她一点怜悯,只是默默看着地上那座土堆,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走吧。”秦清站起身,轻轻牵起她的手,望着远方山坳之间隐隐可见的城墙轮廓,“我们去找个地方活下去。” 胡土豆回头看了坟一眼,又低头看着那锅熬了一半的野菜汤,有些迟疑地问:“秦清大哥,那锅菜……还有我捡的菜,不拿了吗?” 秦清轻叹了口气,没有责备,只是淡淡说道:“那些放太久了,看着还能吃,其实已经变质了。” 秦清停顿片刻,望着她清瘦的小脸,认真补上一句:“要是乱吃这些野菜,一旦坏了肚子,拉肚子发烧,没钱请大夫,说不定人就这么没了。” 胡土豆低下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浪费可惜,但秦清的话,她总觉得是对的。 这几天她也见过,有个小孩吃了不认识的野草,脸肿得像猪头,最后连气都喘不上来。她记得那个小孩死的时候眼睛还睁着,母亲抱着他大哭了三天三夜。 土豆突然觉得,秦清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虽然淡,但就像那锅汤水一样温着心,让她安心。 于是土豆没再提捡菜的事,只是乖乖地跟着秦清,向远方那座小城走去。 两人沿着田埂与破败的羊肠小道慢慢前行,脚下是被人踏出厚茧的黄土路,两侧稀疏的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山坡上偶有逃荒的百姓背着包裹掠过,偶有乞丐躺在树下苟延残喘。谁都没多看他们一眼。 半晌后,秦清忽然问道:“你叫胡土豆……是你爹取的吗?” 胡土豆嗯了一声,认真点头:“我爹说我们家太穷了,起名字也不讲究。” 她挥了挥小拳头,似乎在模仿父亲的语气:“这里的穷人家都是这么起的,不是叫土豆就是叫大米,听着顺口,还好养活。” 秦清嘴角微抽。 他没笑出来,只是心里一沉。 ——土豆? 这东西,蓝星历史上直到明代才从南美传入,真正普及也在清中期之后。照理说,在中国古代不可能出现以“土豆”为名的人。 可胡土豆的语气却如此自然,完全听不出丝毫违和感,似乎“土豆”这种食物从她一出生就在这个世界存在着。 秦清望了眼远方愈发清晰的城池,轮廓厚重,砖石粗糙,不似明清繁华,不似隋唐恢弘,也不见宋代柔韵。 那座城给他的感觉——像是某种架空世界中未曾见过的“拼接产物”。 他垂下眼帘,心中暗自思索。 既然这个世界有土豆,那就至少是“明代之后”的某个历史阶段,但城墙的结构与道路的粗陋又远远不及明清的样貌,更像是……一种从未在蓝星历史中真实存在的“历史变体”。 秦清忽然意识到,自己穿越的这个世界,也许并不是蓝星历史上的“古代中国”。 而是某个拥有“近似文化,但存在重大差异”的陌生时空。 胡土豆还在说着什么,软软糯糯的童音在旁边响着:“秦清大哥,那城里有没有饭吃啊?你有钱吗?咱们能睡屋里吗?” 秦清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给出确切答案。 因为他也不知道。但不论前方等着他们的是什么,他必须先走进那座城 因为他清楚,现在的他,必须要活下去,而且要带着身边这个孩子一起活下去。 入城之路远比想象中困难。 秦清带着胡土豆走到那座灰砖古城下,城墙巍峨如山,两侧的城门台阶下,站着一排穿着简陋铠甲的守卫,手中持着长戈铁矛,神情冰冷,眼中全无怜悯。 更多衣衫褴褛的流民聚集在城门外,有人跪着哀求,有人趁乱想冲进城门,被重重一脚踹倒在地,摔得鲜血直流。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孩哭着想跟进去,被士兵拎着后颈提起,又随手丢回泥地。 “滚!你们这些人,再不走,打死也白打!” 守卫喝骂声夹杂着流民的哀嚎,构成了城门口最刺耳的日常交响。 胡土豆吓得躲在秦清身后,小手紧紧攥着他衣角,仰起头看他,低声问道:“秦清大哥……我们进不去了……怎么办?” 她眼神里满是恐惧与不安,像一只在寒风中冻得发抖的小兽。 秦清望着那道如铁一般封闭的大门,眼神却冷静下来。 这不是他的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上次遇到,还是在小鞠的演唱会上,被小鞠的保安拦住,只是那时有温柔的小鞠给他解围,这次却没人给他们两人解围。 秦清目光微动,看了看那些城中进出的马车与商队。 城内确实繁华,来往的商贾与挑夫神情都算安定,妇人穿着细布衣裙,头发梳得整齐,连孩子都裹着棉布,显然物资不匮。守门兵的甲胄虽不精致,但都持制式武器,说明至少有基本军纪。 这不是流寇之地,也不是战火焦土,而是一座处于“相对安稳”的富裕边城。 越是这种地方,越不愿让流民涌入。 不仅因为害怕传染病、骚乱,更因为难民一旦进了城,就意味着要承担“管”的责任。而管不起,就干脆不让进。 秦清轻声说:“这里进不去了,我们绕城走一圈。” 胡土豆抬起头,眼睛里写满了困惑:“绕城?可是……墙那么高,哪能进去?” “墙上当然没门,但墙下可能有洞。” 秦清语气平静,仿佛不是在讲潜入,而是在教她识图。 胡土豆更迷糊了:“墙上为什么会有洞啊?不是都封得死死的嘛?” 秦清却没有解释,只是带着她绕过城门人群,沿着荒草丛生的边缘,悄悄往城墙根下摸去。 秦清当然明白,凡是这种大城,若历史足够久远,曾经就一定经历过战争。边城的贵族、军官、富商,不会将生死托付于一扇大门。在某些关键地段,他们一定会暗中留下“后门”——哪怕城破,也能从密道逃生,保命要紧。 而这些“狗洞”,正是密道延伸出的分支,有的早被废弃,有的仍暗中使用,但无一例外都不会有人看守。 果然,约莫绕到西南角的一片草丛中时,秦清停住了脚步。 这片草丛比人还高,已经长到大野兔都能在其中藏身,显然多年未曾修剪。而在其中一段较低的地基砖缝处,竟有一个仅半人高的黑洞,洞口被几根杂草与石块掩盖,若不刻意寻找,极难发现。 “找到了。”秦清低声说。 他蹲下身清理洞口,确认里面并无毒蛇猛兽,也没有机关陷阱,那是一道早已废弃的通道,但隐约可见内部还有半干的脚印,看样子偶尔仍有人出入。 这不是通军用的逃生洞,而更像是——走私通道。 若是穿着铠甲的士兵,绝对无法通过。但他们两个穿的是破布烂衫,胡土豆身形又小巧,这种尺寸正合适。 秦清率先俯身钻入那黑暗潮湿的洞中,片刻后,伸手回头拉住胡土豆。 “来,我带你进去。” 胡土豆迟疑了一下,看着那黑不见底的洞口,手心发冷,但她抬头望向秦清的脸——那张脸虽然脏,却异常镇定,没有恐慌。 她咬了咬牙,点头,握住了秦清的手。 于是两道破碎的身影,便一前一后,悄无声息地钻入了这座古老城池的腹地。 谁料那狗洞的另一端,并非破巷角落,也不是城墙缝隙后的荒院,而是一片意料之外的精致庭院。 秦清从洞中钻出,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池荷叶斑斓的假山水塘,周围松石错落,鹅卵铺路,三步一灯,五步一亭,环境清幽,典雅规整。 这是某户人家的后宅,而且,是大户。 “……麻了。”秦清盯着眼前满是打理痕迹的地面,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句。 他本以为,最理想的情况,是这条通道通往城内某处荒废的角落,有点乱,有点旧,但至少没人注意。 最不济,也不过是一堵断墙、几堆杂物遮掩,他们可以悄悄钻出去。 但现在却是某位权贵的私宅后院,而且院墙高耸、四角垒砖紧实,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翻越的结构。 秦清低头看了看胡土豆,再抬头看了看那高得吓人的墙头。心想翻不出去了。 别说他现在没激活系统,连个“轻身术”都没有,就算系统现在能用,也没有身体素质和功法的加点选项,他顶多也就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凡人。再看看土豆那细胳膊细腿,连跳台阶都得助跑的体型,别说爬墙,能不能稳稳站着都还成疑。 而回头再看看那条狗洞,秦清实在不想再出去了,只是一旦被发现,这就是“擅闯私宅”的罪名,别说是城卫,光是这户人家自己下人拿着棍棒追出来,自己和土豆都很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秦清沉默片刻,暗中观察四周。 院落中寂静无人,但那不代表安全。他知道,像这种府邸的后宅,多半是女眷、内仆所居,是重地。一旦发出动静,很可能立刻惊动内院的婆子或者护院。 但与此同时,他脑中也不禁回忆起先前在城门口看到的一幕。 那名打扮干净的小姑娘,不过五六岁,在街边朝一位贵妇低声一求,那贵妇便笑着掏出了一块纹银放进她的小手里。 那块银子,秦清看得分明,绝非碎银,而是一整块五两的细银锭,足够换几十斤大米了。 城外是地狱,城内虽然复杂,却至少有活路。 “回不去了。”秦清低声自语。 哪怕这府邸危险,他也不愿再带着胡土豆钻回那条又窄又臭的狗洞,重新去与数以百计的难民争那一点点残羹冷炙。 活人必须进活路。 秦清低声道:“我们不能留在这儿,得找机会出去。” 胡土豆蹲在他身边,紧紧捂住嘴巴,点了点头,眼里透着紧张,却没有哭闹。她已经懂得了,现在的每一步都关系着生死。 秦清环顾四周,发现这后宅格局并不复杂。 园林式的布局中,假山、水池、花廊交错,几处石阶可通向小径,而远处的檐角下,隐约有晾晒的衣物和洗衣石槽,显然是内仆居住的区域。 最关键的,是有一条通向正院的长廊,铺着石板,通体无门,似乎是供仆役来回搬运水物所用的小道。 “从那里出去。”秦清一指那条长廊,低声道。 他压低身子,带着胡土豆一前一后,贴着假山边缘缓缓移动,脚步极轻。 胡土豆虽然年纪小,但生存本能极强,双手抱紧破布包袱,几乎没发出一丝声音。 两人缓慢地接近那条长廊,一切顺利得出乎意料,甚至连半点人声都没有传来。 但秦清却没有一丝放松,他心中明白——这种死寂,往往意味着接下来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可即便如此,他也别无选择。带着胡土豆离开这座大户人家的后院,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才刚绕过假山,穿过那条通向外院的石廊,秦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什么人!” 背后一声厉喝如箭般射来,带着熟悉的权威与戾气。 胡土豆顿时僵住了,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猫儿,扑通一下躲到秦清身后,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秦清也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 数名穿短打粗布的下人已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其中几人手中还拎着棍棒,有的腰间挂着短匕,看得出虽非兵卒,却都有些力气与章法,不是一般的杂役。 “你们是什么人?擅闯质子府,是嫌命长了吗!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为首一人怒目而视,约莫三十出头,穿得虽简,却干净利落,手腕缠着白布,似是领头的管事。 胡土豆躲在秦清背后,牙齿咬住嘴唇,整张脸都吓白了,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秦清却伸手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臂,低声安慰:“别怕。” 这一句话,说得笃定,甚至还带着几分镇静。 这份镇静,并非无来由。 就在他听见“质子府”这三个字的时候,秦清的脑中已经迅速转动了无数历史与制度的碎片。 质子。 这是一个极为敏感的词汇,在蓝星古代,凡是被称为“质子”的人,往往是某个弱国、边国派遣到强国作为人质的王子、世子。 质子府,便是这些王子世子被集中“看管”、“居留”的地方,虽然名为礼待,实则是权力平衡中的人质机制。 而眼前这座宅邸,不仅是“质子府”,而且城墙外还有狗洞。 这个信息太关键了。 因为这种狗洞若真出自内院之手,那就极可能是质子一方暗中留下的逃生口。毕竟掌管看押的人不可能允许有漏洞,反而是被看押之人,才有“偷偷开路”的动力。 那么换句话说,秦清虽然不知道此处质子的身份地位,但可以确定——这个狗洞,是“里面的人”开的。 这一点,足够他反客为主一次。 于是,秦清面不改色地开口:“我是来和质子做生意的。能进来,自然有质子给的办法。这些你们不配过问,带我去见质子便是了。” 一语落地,空气骤冷。 几个下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写着“这人疯了吧”几个字。 “做生意?”一个略瘦的下人冷笑道,“你穿成这样,连鞋底都露了,手里连个包裹都没拿,还说跟质子做生意?你怕不是被打傻了?” 另一个则干脆举起木棒,冷声说:“怕是个贼,偷不成还口出狂言!看我不——” “住手。” 一直未说话的中年管事,却忽然抬手止住了下属。 他的眼神在秦清身上停留了片刻,沉吟不语。 他不是没听出这少年话中的破绽,但也正是这句话,让他心里浮现出某些“不可说”的隐情。 “你说质子给你办法进来?”管事缓缓开口,语气低了几分。 “是。”秦清语气不动,眼神镇定,“否则,我一个外人,怎能进你们这质子府?”此言一出,管事的眼神终于微变。 这句话一半是虚招,一半却极为致命,很明显这个管事知道,不从大门进来,只能从狗洞静进,而狗洞的存在本就不是外人该知之事。秦清既然言之凿凿,便意味着:他肯定与质子有关,而且……知道一定不少。 片刻沉默后,那名管事终于点了点头,回头对众人说道:“既然赵王爷不在,我便带他去见一见质子。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你们几个,该巡院巡院,回厨房回厨房。” 说罢,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枚小银锭,往几个看热闹的下人手中一丢,“喝茶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几名下人接过银子,眼中惊讶瞬间转为笑意,立刻点头应是。 “行行行,咱也就看看,不管闲事。” “唉,反正不是我们带进来的,一会王爷回来谁都别提这事,可别让我们背锅。”一个拿了银子的中年人说道,显然他们也不傻,就算看得出这些人有问题,可一个月三千文钱,何必拼命呢。 人群散去,只剩秦清与胡土豆,还有那名管事。 管事盯着秦清,冷声道:“随我来吧,质子见不见你,可不是你说了算。” 秦清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胡土豆紧紧牵着他的手,小声在他耳边问道:“秦清大哥……你、你真的和那个质子做生意吗?” 秦清低头看她一眼,轻轻回了句:“不是。别担心,我有办法。” 胡土豆怔怔望着他,只觉得秦清身上的“什么都懂”“什么都敢说”的气场,比所有的大人都强。 她还太小,根本不理解质子是什么,也不懂“人质”与“宫廷权谋”的重量。她只知道,跟着秦清,就还活着。 于是她继续紧紧拉着他的手,踏入那道朱红木门。 而秦清,也即将面对这个时代,真正的第一位“贵人”。 秦清牵着胡土豆,踏入了那间古朴恢弘的大殿。 雕梁画栋,朱漆斑斓,墙上挂着几幅异兽图纹,铜炉中燃着清香,混合着金炉果香和熏梅的味道,空气温热,令人有些恍惚。 正殿之中,一名身着墨色深衣的中年男子端坐其上。他面如刀削,双眉入鬓,年纪约莫三十有余,虽着轻袍软履,周身却隐有一股天然的王者威仪。 他靠坐在一张玉案前,几名婢女分侍左右,有人剥着荔枝,有人奉上蜜枣、清茶,还有两人轻轻挥着羽扇。 男子举止并不张扬,却有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 秦清目光一凝。 那身衣饰,领直袖宽,右衽深褐,腰束绢带,确实是典型的秦制风格,尤其是袖口与下摆的纹样,几乎与他记忆中小鞠偶尔穿着的秦汉仿古汉服一模一样。 秦清脑海飞速转动。 ——秦代服饰。 ——“质子”身份。 ——“赵王爷不在”。 这三点拼合在一起,秦清几乎可以确认,这座城市不是秦国境内,而是赵国边城。眼前这位,极可能是秦国的某位贵胄质子,当前被赵国安置、软禁于此。 至于是秦昭襄王时期的谁、还是秦始皇之类的,哪一任质子?秦清一时无法分辨。毕竟眼前这个世界显然不是他所熟悉的标准历史时空——光是“胡土豆”这名字的存在,就说明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历史错乱或融合。 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露怯。 中年男子目光如电,望向秦清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怎敢自称与本王有生意往来?本王何时结交过你这般衣衫褴褛之人?”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质问中的试探与杀机。 胡土豆吓得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出声。 秦清却没有慌张。他缓缓踏前一步,在礼法所限的距离外稳稳站定,身躯挺直,双手交叠,自胸而下,以极为标准、古制严谨的“故人之礼”行礼致意。 那是古代王子、公卿之间彼此示尊的礼法,对地位相等者行此礼,表明彼此不卑不亢、不以身份压人。 换成一个普通的古人,哪知道这种礼仪,知道这种礼仪的,一定家学渊源,肯定是世家大族。 而秦清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是个“舔狗”。 当年小鞠走古风路线,秦清便疯狂研究传统服饰、礼仪、舞台演绎,甚至还拉着所有群里的粉丝,一起练礼仪动作、分朝代辨袖形、比对战国与西汉的纹样差异……每次只要小鞠穿一种新的汉服。 秦清都会在粉丝群,一遍遍练动作、背礼制,连“趋步进退”的距离都要分毫不差的让群里的人都学学。 本是自虐式追星,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救命之技。 男子原本倨傲的脸色,见秦清动作完整无误、神色沉稳,不禁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意外,毕竟这礼仪的动作之标准,就意味着秦清不是一个乞丐,乞丐哪懂得这些。 质子不动声色地抬了抬手,冷道:“都退下吧。” 那几名婢女虽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听命退入侧殿,脚步无声。屋中顿时只剩三人,空气也随之变得安静许多。 男子眯起眼,眼中光芒微收,语气却也少了几分压迫。 “现在可以说了,不知公子来此,有何目的?你究竟是谁,来我赵地质子府,又所为何事?” 大殿一隅香炉轻烟缭绕,胡土豆站在秦清身后,小手早已紧紧攥住衣角,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秦清却不慌不忙,眼神镇定。他目光微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说道:“殿下不妨先答我一个问题。” “可曾听过‘吕不韦’这个名字?” 秦清这个问话很有水平,通过吕不韦,就能很好的分辨出对方的身份,若是对方说不认识,也能将此人说成一个接头人,再想办法试探。 秦清语气看似平淡,实则如同落子无声,却已击中命门。质子神情一动,眉梢浮现微微迟疑:“吕不韦?” 他轻声念了一遍,显然不熟悉,旋即道:“我不认识,但……我听我娘赵氏提过。” 这句话刚落,秦清的眼底便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亮。 成了。 赵氏——赵姬。 只有一个赵国女子,会在赵地生子,又与“吕不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就是赵姬,历史上秦始皇的生母。而“吕不韦”正是她曾经的“旧主”与“中介”,更是嬴政生父之谜绕不开的人物。 能在此时提到“我娘赵氏”与“吕不韦”,说明眼前这名质子,毫无疑问就是——嬴政。 第589章 雕鹏的系统16 秦清的过去2 上苍之下 既然已经确认了嬴政的身份,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秦清心中有数,当即将自己包装成了吕不韦的心腹,自称奉命前来接应嬴政回秦,只是途中遇赵军征调,不得已与“妹妹”乔装成乞丐混入流民队伍,方才设法潜入此地云云。 这套说辞他讲得有理有据,节奏分明,连细节都说得明白,包括从哪条路线避开了官道、如何确认质子府狗洞的坐标、又如何避开巡逻从墙后摸入。 嬴政静静听着,虽然一开始神色如常,但越听,眉头越是舒展。 若不是吕不韦的人,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更不可能连“狗洞”这种级别的私密都一清二楚。而且这人还姓秦。 当嬴政听到秦清这个名字的时候,目中一闪,眼神竟也缓和了几分。 嬴政对吕不韦的态度并不亲近,因为她娘曾经和他提过自己和吕不韦的一段感情,这话让嬴政很是不快,但他也清楚,现今秦国朝局复杂,赵国又对自己虎视眈眈,若真是吕不韦派人来接,那也是好事,毕竟对方是秦人至少不是赵人。 更何况对方能知礼识制,又能从容应对当面盘问,若非出自权门世家,绝无可能。 于是嬴政当即吩咐下人,将秦清安置在西院小居,名义上是他请来的“说书先生”,说他擅讲战国风云、善谈朝代旧事,声音不错,临走时更是赏了十两银、一套青布衣物,还有几样干粮酒食。 秦清也顺势谢恩,落得个身份光明、行动自由的好处。他知道,只要攀上嬴政这条线,后面一切才有操作空间。 毕竟留在赵国,再混也是难民;但要是跟着秦始皇回秦,帮他统一六国,那未来哪怕封侯拜相也不是空谈。这样自己能活得好,还能照顾好这个土豆小妹妹。 秦清当夜就将计划讲给了嬴政听。 “您不是不想走,是缺马,缺干粮,也缺人。只要您自己或府内人去办,必定惊动赵人,逃走反倒成了死局。” “但现在不同。” “我是说书先生,身份干净,出入方便。我可以分三日、三地购买马匹与干粮,每日少量、多头运作,不引起任何人警觉。” “最后一批马,我会趁夜送到狗洞之外,到时只等您和赵姬夫人一同出城。” 嬴政闻言点头,道:“我确实筹备多年,但一出手,便会被查。赵人不是傻子。如今你来了,倒成了变数。” 秦清道:“变数也可成转机。您只需稳住府中,其他事,交给我来办。” 嬴政望着秦清,眼神复杂。他原本不信世间会有“因缘巧合”,可现在眼前这个人偏偏出现得刚刚好,仿佛命运有意拨动棋盘,把他送来。 那一夜,嬴政命人清空西院后堂,只留下一张榻与两名内仆伺候,封院上锁,不许旁人打扰。 秦清成了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从狗洞而入,又能从大殿而出的外人。 这几日,胡土豆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秦清,穿街走巷、进集出市,一会儿是干粮铺,一会儿是牲畜行,有时候还得在杂物铺里找些绳索、药粉、旧包袱之类的东西。她虽年纪小,却学得快,秦清吩咐什么,她总能记住,也不怕脏不怕累,哪怕天刚亮就起、晚上才歇,也从不抱怨一句。 嬴政那赏赐金银确实不薄,秦清安排得当,每日只取三五两,分三家铺子置办,等一个来月过去,几匹健马已先后藏在狗洞外的林子里,麻袋包的干粮也被埋入石缝下的旧坛中。 胡土豆有时跟着他忙得满头大汗,有时蹲在马厩外边,看着那黑亮的马眼发呆,像是在幻想逃出这城之后的日子。 就在某个临近黄昏的集市边上,秦清随手买了几个刚从外地商贩手里倒过来的新鲜土豆,带回小居煮了一锅水煮土豆。 锅很旧,柴火也不旺,但热气升腾时,那股带着泥土香的气息弥漫开来,让胡土豆眼睛都亮了。 她拿起一块吹了吹,咬了一口,立刻咧嘴一笑,嘴角还带着点烫红的痕迹:“哇……这个好吃。” “这就是土豆。”秦清坐在炭火旁,看着她满脸幸福地啃着那滚烫的块根作物,忍不住笑了,“以后去了秦国,大哥哥给你做更多好吃的土豆,做薯片、做炖肉、做炸丸子、做干锅排骨你爱不爱?” “土豆还能……还能炖肉啊?”胡土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真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 秦清看她呆呆的模样,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你就是个小土豆,当然要多吃点肉啦。” 胡土豆捂着额头笑,眼中却是一种久违的安心。 那是她从懂事起,就再没真正体会过的情绪。 日子一晃过去两个多月,秦清所需的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他并未急着动手。 中间,他又以“先生说书”的身份,出入质子府两次,一是为了确认狗洞是否仍通,二是为嬴政递上新的路线图,同时也从嬴政那边取出新的资金做最后一批补给。 这些年嬴政虽被软禁,但赵姬在赵国仍有些旧日人脉,加上嬴政小心藏银,每次秦清来,嬴政总能从密室里翻出一些,从嬴政手上拿钱,比从秦王那儿接旨还郑重。 在第二次进府时,嬴政低声告知,赵姬将在一个月后进府祭节。 “她只来一次,来得时候走得最晚,身边还有两名贴身宫人,便是我最信得过的人。” “她若来了,我便能一并带她走。” 秦清闻言点头,那日回居时夜色已深,但他走得很稳。 当夜风紧,林间雾重,秦清将最后一匹马牵出密林藏点,沿狗洞延线将各处干粮坛仔细确认一遍,盖好伪装的枯枝与石块,确认每一批粮马皆位于夜行所需的最佳位置。 然后,秦清找了片草木稍密的坡地坐下,披了件粗布裹身,把胡土豆也抱在怀里。小姑娘跟着他折腾了近两个月,白天奔走采买,晚上还得记地标、识路图,已是极度疲乏。 夜风虽冷,胡土豆靠着秦清,没熬多久就发出细细的鼻息声,手还紧紧拉着他的一角衣摆。 秦清没叫她醒,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能靠得更稳些。野外夜静,虫声稀疏,偶尔远处传来一声马嘶,便又归于沉寂。 他抬头望天,月沉云重,不见星光,正是适合潜行的夜。 直到一个时辰后,狗洞那边终于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是石块被挪开的声响,紧接着便是脚步踩在泥地上的闷响,以及断续而轻的对话。 秦清立刻警觉,手边握着一截木棍,身体却没动。他侧耳倾听,那声音中的一人低沉而压抑,正是嬴政的声调;另一人则柔缓婉转,是个女子,带着淡淡的笑意与温柔。 听到这,秦清才放下手中木棍,拍了拍胡土豆的肩。 “土豆,醒醒,人来了。” 胡土豆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刚想揉眼睛,就被秦清示意噤声,她便乖乖地靠在一旁,不再多动。 不多时,狗洞中钻出两人。 为首的正是嬴政,他穿着一件深青束袍,腰带间还别着一柄匕首,肩膀微有些湿,看样子是刚从宅内翻墙而出。另一人,则是一位容貌极为出众的少妇,鬓发高挽,虽身着便衣,但姿态端凝,气质清贵,举止间自有一股内宫风范。 嬴政看见秦清,先是点头示意,而后转身介绍:“这是我的母亲,赵姬。” 赵姬也不怯生,向秦清和胡土豆颔首一礼,语气温和:“听政儿常提起秦先生,多谢你这段时日辛劳。” 她又转向嬴政,笑意中带着柔和的担忧:“政儿,一路小心。” 秦清听得这句话,心头忽地生出一丝异样。 一路小心? 这话,不像是一个要与儿子同行的母亲该说的话。 秦清没有立刻发问,只是顺势带着胡土豆翻身上马。 小姑娘太小,自己无法驾马,秦清便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稳稳坐在前,手臂一圈护着她腰腹。 秦清牵马转身,回头望去,却见嬴政已翻身上马,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而赵姬却站在原地,并无上马的意思。 秦清微一皱眉,问道:“殿下……您母亲这是?” 嬴政略一顿,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抑:“她不随我们一起走。” 秦清心中微怔,刚要再问,嬴政已转头简单解释道: “她不愿回秦国。她说秦国不及这里。” “赵王待她不薄,她也习惯了这边的生活,不愿再漂泊。” 说罢,嬴政只是低头,又与赵姬说了几句什么,语声极低,听不清楚。赵姬只是轻轻点头,面上依旧带着那种温柔的笑意,仿佛不是生离,仿佛下一次相见仍可等闲而至。 嬴政翻身催马,没有再回头,马蹄声卷着夜草轻响而起。 秦清没再多言,也不便再劝。他抱紧胡土豆,策马跟上。 夜色浓重,犬吠声远,山路通向未知,而此去秦地千里荒风。 夜风穿林,野道如墨,马蹄声沉重地击打着地面,激起枯叶纷飞。 嬴政策马在前,速度极快,几乎不曾回头。他的坐骑是赵地上等军马,鬃毛油亮,四蹄沉稳,不带一丝虚浮。马蹄踏着夜雾,仿佛铁流破浪,带着一种冷冽的决绝。 秦清则紧紧跟在后头,一手勒缰,一手护着怀中的胡土豆。 他这一匹,是山市小贩那换来的壮马,虽不及前者血统正宗,但也驯得老实,只是奔跑时颠得厉害。胡土豆被他紧紧圈在怀中,小脸贴着他胸口,已被一路的马颠摇得昏昏沉沉,不时哼出一声。 秦清皱了皱眉,看着前方嬴政的背影,忍不住扬声问道:“殿下!夜黑风高,山路泥滑,我们稍缓一点也无碍!” “再跑下去,怕是马儿都要扛不住了!” 嬴政没有回头,只是略偏了偏脸,在风中沉声回道:“不能慢。” “天一亮,追兵便至。” 秦清一听,眉头微微一跳,语气低了几分:“追兵?殿下的行踪莫非暴露了?” 嬴政却道:“不是暴露,是安排好的。” 秦清一愣,正待再问,嬴政已在马上继续解释,语速不快,却每一个字都重重敲进人心里。 “赵姬不愿离去,一是秦国确实不及赵国安稳。她在秦国这些年,日子如何,她比我更清楚。” “二是……”他说到这里,略停顿了一瞬,才道,“赵姬已怀了赵王的孩子。” 夜风掠过山林,一阵寒意骤然爬上背脊。 秦清心里一震,顿时明白了先前赵姬那句“一路小心”的深意。 赵姬不是送别,而是在做最后的叮咛——送她儿子走,而她自己,却要留在那座金丝牢笼里,用另一个孩子继续保命。 秦清轻轻叹息,低头看了看怀中正在熟睡的胡土豆,忽然觉得这世间所有女子的命,都不容易。 赵姬那样的人物,第一眼见时他便知道,那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她美得太过干净,像是被养在深宫多年,脸上连呼吸都带着香气,怎会甘愿一生待在敌国为质? 可若说她已怀了赵王的骨血——那就什么都说得通了。 她不是不想走,是不能走。 更何况,在这个男人掌权如天、女子命薄如纸的时代,她若不是赵王的女人,那她就是秦王的人。既然要活,就得活得让赵王相信她的心早已不在秦。 秦清的手指收紧了几分,片刻后才开口:“所以……她会亲自上报?” 嬴政点头,声音更低了:“赵姬答应,为保她在赵地的地位,也为保我能逃出去。” “赵姬会在天明时亲自入宫,向赵王哭诉,说我趁她入府时逃离——届时,赵王才会下令封城追人。” “从现在起到天明,是我们能用的所有时间。” 秦清沉默不语,只是低头,重新拢了拢胡土豆的斗篷,将她轻轻抱紧了些。 这是一个母亲,以自断退路为代价,替儿子换来的逃生时间。 这是一个少年王子,将母亲留在敌国,头也不回的第一次奔命。 天光破晓,一缕青灰的晨雾从林间浮起,山道尽头被淡淡晨色笼罩。 秦清勒住马,深吸了一口冷风,将怀中的胡土豆轻轻抱下。小姑娘已在马背上颠了一夜,此刻脸色苍白,头倚着秦清肩膀半睡半醒,嘴唇都没了血色。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手臂因长时间抱人早已酸痛,腰背更是像被刀刮了一圈。但看见山脚前那片波光粼粼的水域时,他还是松了口气。 嬴政从前方翻身下马,解下包裹,从中拿出一壶清水,递给秦清与胡土豆。 “秦先生,多亏你,我才能逃出赵地。”他说得郑重其事,目光如锋,“此恩,铭记在心。” “等回到秦国,等我夺得王位,定不会亏待你。” 秦清接过水壶,递给胡土豆时微微一笑。 嬴政这番话,他听得出那点画饼的意味。此时此地,山高路远,生死未定,说什么“王位”都是远天的星光,听听就是。 但秦清还是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殿下言重了,能活下来就好。” 他知道,嬴政即便是画饼,那也是秦地最大的那一块饼。而他此刻无依无靠,还带着胡土豆,身上虽有些银子,可论安身立命,还远远谈不上。就算是个承诺,也比什么都没有好。 几人将马匹一一解缰,扔入一旁山道林中——那是赵地军马,若被秦地兵卒察觉,反倒引起误会。 顺着石阶而下,山道逐渐收束,前方现出一处渡口。 岸边湿滑泥泞,水草丛生,寂寥中只停着零零散散几艘老旧的渡船,多是斑驳木制,有的船帆半卷,有的桅杆已断。 但此刻看在秦清眼中,却如望见仙舟。 嬴政快步走到码头边,指着其中一艘船回头道:“秦先生,上了这船,过了这片水域,就是秦国的地界了。” “到了那边,我们就安全了。” 他说着已抬脚踏上舷板,脚步急切,不似往常那般沉稳。 秦清正欲抱着胡土豆上船,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整齐而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铠甲碰撞之音,如滚雷压顶,从山道之上骤然传来。 嬴政闻声回头,目光瞬间凌厉,低喝道:“快上船!赵兵追来了!” 山风卷动江面,桅杆猎猎,船舷轻晃。追兵已至眼前。 而他们,仅差一步便可踏入另一国的疆域。 还没等秦清反应过来,身后的赵兵已奔至数十步开外。 那些兵卒个个执戟挟弓,披甲戴盔,眼中带着猎犬般的死咬不放。最前一人高喊一声:“擅逃的质子,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嬴政猛地转身,神情冷如冰霜。他从背后那只鼓鼓的包裹里抽出一物。 那一刻,秦清还以为他要抽剑。可下一瞬,那物的轮廓一出现在阳光下,他整个人便如遭雷击,脑子嗡地一声空白。 那是一把ak47突击步枪。 金属光泽在晨曦中闪了一下,枪身漆黑,弹匣饱满,握把磨损清晰,扳机在嬴政手中一下一下地被扣下。 “哒哒哒哒哒——!” 一串枪声如怒雷般炸响在山脚,泥土被炸得飞起,几名冲在最前的赵兵当场翻倒,血雾与残甲洒了一地。后方将士大乱,没见过这种武器的士卒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了七八人。 嬴政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平稳地半蹲在码头边,一面射击一面换弹夹,动作行云流水,全然不像一个古人,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武装特工。 秦清整个人已经呆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嬴政指挥战斗的身影,心中像翻江倒海般炸开。 ak47。扳机。点射。扫射。 这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哪怕这个世界混杂着各种诡异的设定,可这依然太超纲了! 嬴政,是穿越者? 如果是,他为何要留在赵地当质子?又为何之前没有动用武器逃脱?这么大的火力,哪怕突围都不是问题,他……究竟在等什么? 各种疑问在脑中炸开,思绪像打结的麻线般缠绕不清。 “呜呜,好可怕!” 怀中传来胡土豆的惊呼,小姑娘脸色惨白,死死抱住秦清的腰,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恐惧。 秦清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护着胡土豆躲在船舷后,一边对着那艘船上的老船家怒声喊道:“划船!快划船!!” 船家也早就吓得脸色惨白,听到喊声立刻拿起桨用力划动,整艘渡船剧烈晃了一下,便开始缓缓驶离码头。 “再快点!不然大家都得死!” 秦清大吼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逼迫,老船夫牙一咬,动作更狠,几乎是在搏命。 而此时,嬴政已换上第三个弹夹,仍稳稳地抵在码头边,将后续追兵死死压在五十步之外。他不言语,眼神如冰,扣下扳机的每一声,都像是在命运的齿轮上刻下一记火纹。 秦清看到那包裹——原本以为是逃难行囊,装些干粮和备用衣物,谁知此刻半敞着的包口内,赫然排列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弹夹,金属弹头整装待发,沉沉压着布面。 秦清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个看似沉稳少年王子,逃出赵地的一切,看似艰难,却在这一刻忽然变得诡异。 嬴政扣动最后一发子弹,果断将空弹夹抛下,脚下一蹬翻身而起,踏上船板,低声喝道:“开船。” 船夫不敢怠慢,整艘船随之一抖,彻底脱离岸边。 秦清抱着胡土豆靠在舷边,脸上还有惊魂未定的表情。他抬头望着站在船首的嬴政,只觉那人身影在晨雾中拉得修长孤绝,如一柄将出未出的利剑,锋芒藏而不露,冷意四溢。 船离岸已远,江面风浪渐起,水波翻涌间,一切尘嚣仿佛都被抛在了岸后。 秦清此刻才定下神来,转头看了嬴政一眼,却猛地愣住了。 那人虽坐在船头,背挺得笔直,脸上神情如常,可胸前那一抹隐隐渗出的鲜血,怎么也掩不住。 “你受伤了?”秦清下意识问出口,声音比他自己预想得还低哑。 可他刚才分明没有看到一支箭飞来。 嬴政低头看了眼胸口,神情冷静如水,语气淡淡:“失误了,刚才扫射时,没注意到对方那个将领也有枪。我躲慢了一步。” 秦清一怔,眉头狠狠一跳。“你说……他也有枪?” 嬴政嗯了一声,抬手捂住伤口,鲜血正从指缝间渗出。他面上虽不露声色,但指节泛白,显然是强忍着痛。 秦清一时间头皮发麻。他原本以为嬴政这把枪,是某种“奇迹”,甚至猜他是不是像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而来。可如今不仅他有枪,对方竟然也有,而且还是在赵军之中。 这就不对劲了。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那个疑惑已久的问题:“殿下……莫非,你也是穿越者?” 嬴政却皱了皱眉,神情罕见地露出一丝迷茫。“穿越者?” 嬴政眨了眨眼,看向秦清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说胡话的疯子,“你在说什么?” 秦清脑袋“嗡”地一声,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更紧张了。他讷讷地看了半天,才指着那把金属冷硬的枪,低声道:“这……这玩意……你哪来的?” 嬴政眼神中那点迷茫褪去,重新换上一贯的冷静和自信,反倒一挑眉,像在看一个少见多怪的乡下人:“秦先生不是秦国世家大族出身?怎么连这个都不识得?” “这是墨家机关术所制,名为‘火铳’,也称‘枪’。以秘制火药激发机括,近距破甲极快,威力胜过弓弩。” “只是制作极难,火药比例要求极其苛刻,机关术更非寻常工匠能解。通常只有王公贵族、或名门世家才得以收藏一两件。赵军中那位将领,传闻出自韩地百工之家,倒也合理。” 秦清听着,半晌说不出话。原来是墨家。他终于明白了。 这个世界的“机关术”,已经发展到足以制造“准现代热兵器”的地步了——而这火铳,并非他以为的“异界外挂”,而是真正嵌入这个世界技术体系中的东西。 不是他穿越到了一个古代,而是一个高度“异化”的战国世界。 而这种武器,正如嬴政所说,造价昂贵、普及困难,所以尚未成为战场主流,但对贵族来说,它的意义已经不再是战争武器,而是地位与血统的象征。 想到这,秦清眼皮一跳,脑中灵光一闪,立即接话: “我父亲向来守旧,说这东西不过是奇淫巧技,上不得台面,打仗还得靠步阵和重甲冲锋。这枪嘛,贵族装饰罢了,我也只是私下好奇研究,从没真正用过。” 说着,他还故意露出一丝局促的苦笑,演得极为自然。 嬴政闻言,果然点了点头,面色缓和不少:“我们父亲那一代人,大抵都是这般。看不起新器,看重人力。但我不同。” 嬴政声音沉了几分,似在喃喃自语:“我以为,这东西若能普及,代替弓弩,终将改写战场。” “可惜造得太难,若非我从母亲留下的库藏中翻出这把枪,只怕你我今夜便留在了赵地。” 秦清默然点头,却没回话,目光却不由落在嬴政胸口那片逐渐扩散的血迹上。 “你能撑得住吗?”他压低声音,“等上了秦地,找个大夫……” 嬴政没说话,只是咬牙,从包里撕下一条干净布条,熟练地缠住伤口,又随手将那把枪递给了秦清。 “我用不了了。”“下面的路,得靠你护着我。” 嬴政停了一下,语气坚定:“这枪我教你怎么用,我们身死患难,我信得过你。” 秦清接过枪,冷冷的金属贴上手掌,沉甸甸的,比他想象中还重些。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嬴政不是没准备,只是直到此刻,才真正将一部分命,压到了他这个外人身上。 傍晚时分,夕阳沉落,江面洇出一层血红色的波光。 渡船终于缓缓靠岸,船板搁在泥岸上的那一刻,秦清长长地吐了口气。 他们已踏入秦地。这里是边境偏僻小镇,临水而建,街巷虽旧,尚算安稳。赵兵的追杀不可能再延伸至此,至少暂时不会。 秦清回头看了眼靠坐在船尾的嬴政——他脸色苍白,嘴唇失血,额角沁出一层冷汗,胸口的衣襟早已被血浸透了两重,显然已到了强弩之末。 秦清不敢再拖,当即掏出几两银子塞给船家,语气沉稳:“找大夫,越快越好。不能出差错。” 船家被这一路惊得魂飞魄散,早就不敢怠慢,接了银子拔腿就跑。 约莫一炷香后,大夫便被带来了,是镇子里一户人家的草药郎中,年纪不大,眼神却机敏,知道是贵人受伤也不敢多问,直接在船家家中动手处理。 医术虽不高明,但好在有秦清在旁指点——他虽非专业医者,却有穿越前对现代枪伤处理的认知,一步步指导如何切开、如何取弹、如何止血。大夫虽起初犹豫,但在他清晰准确的判断下,也逐渐服从照办。 弹头终于被取出,是一枚微变形的金属弹丸,沾着深血从嬴政胸口被拉出,落入盘中,砸得瓷盘轻响。 嬴政只是皱了皱眉,没吭一声。 止血时嬴政却开始发起烧来,伤口虽处理妥当,但这个时代毕竟没有消炎药,伤口感染也是大麻烦。 嬴政脸上没了平日的沉稳,只剩下一种压着的倔强与勉力支撑。 “大哥……”胡土豆在一旁低声喊了一句,抱着秦清的胳膊,眼圈红了。她一路见惯了风雨,却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因为伤重到连说话都艰难。 嬴政看着秦清,声音带着干涩的沙哑:“不要停下。” “继续往咸阳……去。” “到了那里我们才真正的安全” 秦清低声应下,没再犹豫。 当晚,秦清在镇中雇了一辆不显眼的旧马车,又找来些干净的被褥和草药,将嬴政安置妥当。车后坐他与嬴政,前座由胡土豆与车夫同坐。出发时天已全黑,星子密布,夜风吹得草动虫鸣。 车轮吱呀滚过官道,山川掠影退后,秦清一手握着披风,一手按在枪械包上,指节从未放松。 这一路上,胡土豆本是极爱看新鲜事物的孩子,但她看得出嬴政情况不好,也识趣得很,没吵没闹。她只是悄悄拿出包袱中最后一块干粮,小口小口地吃,边吃边偷瞄后方,像是在等着那个曾在码头上扫敌如风的“哥哥”醒来再说话。 可嬴政始终闭着眼。秦清看得出来——嬴政正在硬抗着。 等到了咸阳外围,城墙轮廓隐现于晨光之前时,秦清一抬头,就听到马车后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低语。 “……父王……杀了他……” 秦清脸色一变,回头看去,嬴政面上浮着可疑的潮红,额角冷汗如线,一手还紧握着衣襟处的绷带,可眼神却迷离了。 他说话含糊不清,语句破碎,眼中闪着难以辨别的执拗与恨意: 胡土豆怔怔地看着他,不敢出声。秦清轻轻伸手探了探嬴政的额头,触手如炭。他知道了。嬴政,恐怕撑不住了。 果不其然,就在咸阳城墙已隐约可见之时,马车还未入关,嬴政便没能撑下去。 他靠在车厢内侧,一直紧握着衣襟,嘴唇发白,目光早已涣散。那一口气拖到了城外,却终究没有再往前一步。 秦清察觉到异常,立即探手试了试嬴政鼻息。指尖贴着皮肤的那一瞬,秦清心中忽然一寒。 断气了。秦清愣了半息,轻轻收回手,脸色沉了几分。 胡土豆一直坐在对面,她看着嬴政的眼神已经呆滞,唇角咬得发白。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她见过的比同龄人多,但这次不同。 嬴政不是陌生人。他是土豆心中某种“会做主的大人”的代名词,是她和秦清来到这个陌生国家的依靠。 现在,他死了。土豆的脸埋在膝盖上,眼泪没有流出来,但小小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像是被风吹过的一片纸。 秦清看着她,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知道土豆想的是什么。 他们俩跟着嬴政来到秦国,是以“质子归国”的身份。 现在嬴政死在了城外,而他们一无权势、二无凭证,身份模糊,说不定进了咸阳就是一场杀头的局。 车厢中沉默了很久,直到远处传来咸阳城卫换岗的钟响,秦清才开口: “土豆,别慌。”他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沉稳。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 秦清没有多解释,低头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飞快运转,像极了他曾在蓝星最擅长的推演思维。 ——怎么办? 嬴政已死,进城就要面对王宫和朝堂,那些秦国的重臣将军,会因嬴政的死而震怒,恐怕也会立即怀疑跟随者动机。 但如果…… 秦清忽然想到了什么,脑中闪过一部蓝星老电影中的镜头。 《寻秦记》。 是的。 那个故事中,主角也是穿越者,也曾在关键时刻“顶替嬴政”的身份混入权力核心,从而步步为营,最终站在秦国巅峰。 念头成形的一瞬,秦清目光微凝,沉声对胡土豆道:“从现在起,记住,我就是嬴政。” “你是我在赵地认下的干妹妹,随我归国。” 胡土豆抬起头,眼神中有犹疑,也有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命运压着硬生生扭出来的“懂事”。 她只是点了点头,很轻,却很坚决。 秦清抬手,开始翻开嬴政的包裹。 那里面有一套完整的深黑礼服,裁制考究,胸口有秦皇室的玄纹刺绣。还有一枚紫金镶玉的指环,上刻“赢”字,乃嬴氏宗亲之戒。 秦清脱下原来的衣衫,把那身象征身份的衣物一件件穿在身上,又将嬴政手上的戒指、小刀、怀绣佩等一一取下,佩在自己身上。 整个动作,他都做得很平静,没有犹豫。 “他救过我,也信过我。”“他现在走了,他要回咸阳,那我就替他回。” 胡土豆低声问道:“那……嬴哥哥……” 秦清沉声道:“我们不能让他曝尸荒野。” 秦清亲手找了一处林间浅坡,挖了坑,将嬴政的尸体安置好,找来石头树枝封盖,又用干草遮住痕迹。什么都没写,什么都没立。 没有哭,也没有多话。 秦清只在埋好之后,立在风中,望着土丘沉默了很久。 然后,牵着胡土豆的手,一步步走回马车,望向咸阳的方向。他知道,这趟车,再不是送嬴政归国。而是送“他”去称王。 马车缓缓驶近咸阳城外,随着车轮碾过最后一段石板,秦清总算看到了城门的轮廓。 可秦清却猛然勒住了缰绳。不对劲。极度的不对劲。 远远望去,眼前这座“咸阳城”并不像他印象中那个统一六国的帝国之心。不是恢弘,不是庄严,甚至连最基本的“城池”结构都谈不上完整。 它的确有城门,门上确实写着“咸阳”两个古体篆字,但字迹斑驳、似血非墨,像是被人手工涂抹上去,透着一股荒凉与草率。 而最令人不安的,是整座城市——竟是封闭式结构。 是的,从远处看,咸阳不像一座城市,更像是一个被倒扣在大地上的巨大铁桶,巨大的桶壁笔直向上延伸,黑黢黢的看不见尽头,阳光被隔在了城外,只有桶口边缘透进一线昏暗的天光,照得那“城门”像是一张裂口般的嘴,吞噬一切来人。 胡土豆仰着头看了一眼,高耸的圆壁仿佛连接了天地,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大哥哥……这个地方,好像不是城吧……” 秦清也没说话,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这两个月在赵地奔波时见过不少城池,哪怕是穷乡僻壤的小城,也多少有点人烟和规制。而眼前这个地方,虽名为“咸阳”,却无兵守门,无旗飘扬,连最基本的岗哨与哨台都不见踪影。 城门大开,冷风灌入,门内黑沉沉一片,仿佛深渊。 秦清走近几步,眼前景象愈发清晰。 城门之后的街道,破败得不像是一个帝都,反倒像个失修百年的贫民窟。 整个城市,没有热闹,没有兵卫,没有一丝帝都应有的生机。 只有——死寂。秦清心头一沉。他不信这是嬴政口中的咸阳,也不信这座城能统六国,改天命。 可门头上那“咸阳”二字却又清晰无误,像是在告诉他:没错,这里就是帝都,只不过,是他所不曾理解的帝都。 秦清回头看了胡土豆一眼,土豆眼神中也浮现出一种怯生的惶恐,但她没有吵闹,只是轻轻握住了秦清的衣袖。她懂事地不问,但她也知道,这地方不对劲。 秦清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做了决定。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 秦清带着土豆下了马车,轻轻把马头一拍,让那匹车马自行离去,不留痕迹。 然后,他牵着小姑娘的手,穿过那扭曲而冷清的城门,踏入了这个“帝国之心”的阴影之中。 秦清与胡土豆跨入城门的那一瞬,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没有光。没有声响。也没有风。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脚下踩在铁板与石砖交错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说是腐烂,又不像尸臭,说是潮湿,又多了一股金属锈蚀般的苦味,仿佛什么东西在墙缝间长了很久,再也清不掉。 胡土豆捂着鼻子,紧紧靠着秦清,低声道:“大哥哥……好黑。” 秦清没出声,只是轻轻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安静。 他们站在原地适应了一阵,直到眼睛渐渐能适应这桶壁里,各家各户点着的,昏弱的油灯的光亮,很想然在这铁桶般的城市里,即使是白天,各家各户也要燃点油灯才能生活,那些微弱的,从各家各户窗户散射出来的油灯的灯光,勉强照亮脚边几步。 而当视线逐渐明晰,真正的“咸阳”也展露出它的真实面貌。 这不是秦清想象中的帝都。这是一座被“堆叠”出来的城市。 楼房层层叠叠,如同积木一般错落分布,每一栋建筑都像是被人随意拼凑出来的,有的屋顶直接变成了另一栋楼的地基,有的窗户连着走廊,而走廊尽头就是别人的厨房或厢房。木板、铁皮、砖块、甚至石雕残件,全被重新组合,拼接成这一片庞大的、诡异的、如迷宫般的城池。 仿佛一个由无数异形片段缝合出来的钢铁城市。 乍一看很像末世废土风格下的贫民窟,但细细看去,这些建筑竟又意外地干净——没有乱堆的垃圾,没有泼洒的污水,路边有小摊却整整齐齐,连墙上也没有乱写乱画。 就像是被某种强迫症驱动下打造出的“理性秩序”,却违背了人类城市应有的生气。 “这地方……” 秦清仰头看了看高耸的桶壁,几乎望不到尽头。只有那道仿佛镶在云层中的光环,如同神明之眼,冷冷俯瞰这地上的一切。 他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推测。这座城,不是为了扩张。而是为了生存。 “这样封闭的结构……只有一个出入口,顶部一眼看不到,黑漆漆的一片……像是要防御什么外界灾难。” “如果外面世界曾发生过某种难以抵御的巨变,这种城池——或许是唯一的生机。” 秦清低声呢喃了一句,胡土豆听不懂,只是怯怯地看着那些悬空的楼梯和墙缝中穿行的人影。 “秦国……就是这样的吗?”她问得小心,又有些困惑。 秦清没回她,只是目光盯着眼前这一片钢铁森林,脑中缓缓划过一个模糊的概念。 与其说这是大秦帝国,更像是一个巨人倒扣在地上的瓶子。 而他们,正站在瓶底。 第590章 雕鹏的系统17 秦清的过去3 上苍之下2 秦清原本是想先找间客栈落脚,毕竟嬴政已亡,自己身份未明,总得先有个地方歇脚,再想办法如何“进宫”——或者更准确地说,如何把“嬴政”的壳子披得更加像。 可他带着胡土豆在城里兜兜转转许久,却愣是没找到一家客栈。 沿街虽有屋舍,但皆为居住之地,没有门面、没有招牌,更没有一间像样的茶楼或饭馆。城市虽大,却静得像是被割掉了“交易”的脉络。 胡土豆率先出声,说有个小女孩跟她说话。 秦清低头一看,果然是个看着和土豆差不多年纪的姑娘,脸蛋白净,穿得也不破,眼神清澈,乍一看和蓝星城郊的小学生没什么两样。 小姑娘自称叫“阿花”,她看土豆穿得干净,说话好听,一下子就亲近起来,还热情地邀他们去她家做客。 这份突然的善意让秦清略感意外。他本以为这样一个看上去像贫民窟一样的地方,人情味会很薄,却没想到对方竟毫不设防地带他们回家。 “你父母呢?”秦清进门后便随口问道。 屋内不大,却很整洁。木架子床,墙角有收纳整齐的衣物,桌上有半碗还冒着余热的米粥,旁边还放着一块白面馒头,冒着淡淡的甜香 “去皇宫啦。”阿花一边替土豆倒水,一边随口道,“他们是那里的工人。” 秦清眉头轻轻一动。“那你平常一个人住在这?怎么生活?” 阿花愣了一下,好像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她歪着头,有些困惑地看向土豆,又看向秦清:“就这么生活啊。” 阿花指了指窗外,那里几个小孩子正在巷子里蹲着吃馒头,还有人在互相扔小石子打闹。 “白天就跟他们玩,晚上回来睡觉。”,“那你吃什么呢?”秦清追问。 “吃馒头呀。”阿花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生病了怎么办?”秦清又问道,阿花像是终于明白了他的疑问,轻轻一拍手:“哦——你是说这个啊。” 她笑起来,眼里满是天真:“生病了就去找大夫嘛,城市里的医馆都开着。” 秦清心头微震,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就是治病的地方,大人小孩都能去。”阿花说得轻松,“有时候还会来家里给人检查。” 秦清不动声色:“哦,那是你父母总是给你寄银钱回来,你自己买馒头吃是吧。” “银钱?”阿花眼睛眨了眨,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那是什么?” 屋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阿花的眼神像是在等答案,她并非装傻,而是真的——不明白“钱”是什么东西。 秦清看着她,脑海里却翻起更大的波澜。 没有钱。没有客栈。吃喝有配给,看病有人治,孩子在家,家长去皇宫“做工”。 这不是封建社会,这像是一种极度理性化的集中制度。 城市提供生活保障,居民没有金钱的概念,甚至对“自由交换”的认知是缺失的。他仿佛不是进了一座城市,而是进了一个运行了多年的系统实验室,一个将“秩序与福利”压倒一切的巨大机器。 而他们……如今就在这机器的最底层。 阿花正一边和土豆,秦清聊着话,一边跑到屋角打开了一个贴墙而置的方形金属盒。 那盒子看起来像个半嵌在墙壁中的装置,通体光滑,一边的边角还泛着金属光泽,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处浅浅的凹陷,好像是个能按的地方。 秦清正疑惑着,就见阿花毫不犹豫地伸手在那凹陷上一点。 “啪”的一声轻响,像是机关解锁的声音,紧接着盒子的前端滑开了一道缝。 然后,随着“嗤”的一声气压释放,原本平滑的内部竟慢慢推出了一个托盘。 托盘上赫然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四个白面馒头,两碗晶亮的大米饭,两碟青菜,两碟肉片炒菜,还有一碗热汤。 所有菜品都整齐地装在瓷碗里,热度刚好,香味扑鼻。青菜翠绿,肉片油亮,饭粒分明,汤中还飘着切细的胡萝卜和肉丝,看上去不仅新鲜,而且份量十足。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饭菜端出来的一瞬间,屋子里都升起了一股熟悉而温暖的香气。 胡土豆的眼睛都亮了,小手忍不住拉了拉秦清的袖子,小声说:“大哥哥,好香……” 可秦清此刻却完全僵住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方形金属盒,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东西?自动配送系统?嵌墙送餐口?不用输入、无需扫描,连身份都不验证,点一下就来饭? 关键是——根本没花钱! 秦清定了定神,强压下心头翻滚的震惊,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你这饭菜,哪来的?” “就……墙上来呀。”阿花一边帮着把饭菜摆到桌上,一边理所当然地说道。 秦清深吸一口气,换了个方式问:“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花钱吗?这不收费?” 阿花怔了一下,表情仍是那种单纯得近乎天真的疑惑:“钱是什么啊,大哥哥你一直说钱。” 秦清喉咙发干,忍了又忍才没脱口而出一串脏话。 “那你每天都能点?不限次数?” “只要肚子饿就可以。”阿花笑着说,“不过每次点完都要等一会,不然容易吃坏肚子。以前爸爸说过,机器也是要休息的。” “……机器。”秦清喃喃自语。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蓝星那些传说中的“未来城市”“自动工厂”“碳基社会福利制模拟模型”,可这些在蓝星都只是实验模型,真要落地一个连孩子都能免费无限领取饭菜的社会,那是连高等社会福利国家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哪里是什么贫民窟?这分明是极端高福利的社会化现代主义样本! 家家户户有自动配送,孩子不需要父母在身边,吃穿用全由城市承担,治病也由城市负责,没有贫穷,没有交易,人人温饱自足。 躺在家里按个键就有饭吃。秦清坐在那儿,整个人都恍惚了。 如果不是刚刚埋葬了嬴政,如果不是自己这些天还在担心身份暴露、进不了咸阳,他几乎要以为自己进入了天堂模拟世界。 “我……是不是,走错剧本了。” 他喃喃地说,脸上的神情又复杂又茫然。 从嬴政手里的ak47、到这密闭桶形的城市、到没有金钱的制度、再到自动化配餐的系统……这个“战国”,根本不是他所理解的历史背景。 他缓缓握了握拳,眼神一寸寸沉下去。 这个城市,像是从某个高度发达的旧纪元遗留下来的巨大遗产——它封闭,却自洽;它像末世庇护所,却承载着常态生活。 而他现在,是嬴政。他活下来了。可问题是,这样的咸阳……还需要嬴政吗? 阿花收拾好碗筷,拍了拍手,笑着说:“吃吧,别客气!” 秦清和胡土豆对视一眼,哪还有什么客气的余地? 一路从赵地逃到秦国,日夜奔波,大多数时候都是干粮就水,能吃饱已是不易,更别提这样的热菜热饭了。 两人也不矫情,坐下来便吃。不一会儿,整整一托盘饭菜就被吃得一干二净。 青菜的爽脆、肉片的酥烂、米饭的饱满香软,一切都好得不像是出自一个“贫民小屋”。 秦清最后还把汤一饮而尽,打了个轻飘飘的饱嗝,才满意地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 土豆也吃得小脸泛红,靠在他身边打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们吃得好快啊。”阿花把碗碟一件件放回那个传送口,边笑边说,“要不要吃点水果?” 秦清怔了一下:“还有水果?” 话才问出口,他就察觉到土豆那边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明显的渴望。 秦清失笑,只得点头:“那就来一点吧,不过我们吃不了多少,别点太多,浪费了。” 阿花应了一声,便在传送口上方的几个不同位置轻轻按了几下。 “这个是水果的按钮,苹果、梨、葡萄都有,还有这个是甜食的……”她像介绍玩具似的,一边讲解,一边熟练操作。 传送口发出一阵轻响,刚才还放入脏碗碟的那个黑盒子,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滑出了新的托盘。 上面放着切好的果盘,还有两小碟酥皮糕点,以及一壶温热的果茶,连杯子都一起送了上来。 秦清彻底无语了。这是什么神仙自动化的系统? 哪怕在蓝星的顶级养老院,也没有如此高效的送餐体验吧?更何况这不是一次性的福利,而是随时随地可取的常态服务。 土豆拿起一片苹果咬了一口,脸上立刻露出幸福的神情,甜滋滋地含着果肉不说话。 “不过……”阿花忽然话锋一转。“每次点的饭菜,不能剩太多哦。” “如果剩下一半以上,下一次再点吃的,数量就会少很多。” 秦清听得一震:“是吗?” “嗯。”阿花认真地点头,“爸爸说过,这是城市里的系统自己记的,谁要是浪费太多,就不给多配了。” “可你刚刚不是点了我们三个人的饭吗?”阿花摊手,笑嘻嘻地道:“你们不是都吃光了吗?” “吃光了,就还能再点呀。”秦清顿时了然。原来如此。 这个系统并非完全无限制,也并非机械地配给食物,而是根据“浪费率”动态调整供给数量。只要吃得干净,不滥点,每次都能维持甚至增加配额。 不是“按需供给”,而是“按实供给”。 既控制了过度消耗,又避免了真正的匮乏,还无须借助货币或信用来管理。 这不是人治的配给制度,而是算法主导下的自动调节资源模型。秦清背后一阵发凉。 他明白了。这整座城市,并非某个朝代的产物。 它像是一套庞大、冷静、无人监管却高效稳定的ai文明——没有货币、没有交易、没有传统的上下阶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完全接管”的生活模式。 而这ai系统,似乎并不关心你是谁,只关心你是不是合格的居民。 饭后,胡土豆和阿花坐在一边用果茶泡糕点,小姑娘之间的笑声在屋中荡开,久违的轻松像一缕热风吹散了连日的疲惫。 秦清却始终没有完全放松。他的目光时不时掠过窗外,落在那一盏盏挂在屋檐与墙角的小灯上。 起初他还以为那是普通的油灯,但看久了便发觉不对。 那灯无风也不摇,灯芯没有火光的跳动,发出的光柔和得近乎人工调控的暖白色,像极了蓝星常见的恒定低亮度照明灯。 不仅如此,那灯的亮度,竟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刺眼,也不至昏暗,每一盏都刚好照亮门前几步的街道,不多一寸,不少一尺。 像是计算过的角度,计算过的光照衰减率。 再一联想起白天看到的整座城市的布局——房屋交错堆叠,高低错落、却井然有序,楼梯通道彼此穿插不打架,连最狭窄的巷道都未见水迹或垃圾残留,管道、扶梯、照明,无不显得——合理得过头。 秦清原本以为这是一座“靠压缩结构节省空间”的城市,但现在看来,这里根本不像是单纯的贫民堆砌。 而是像一座被精密设计的生态舱。夜里,秦清上了厕所。 原本只是自然反应,但进门后的第一眼,就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穿越回了蓝星。 洁白的陶瓷座、感应式的冲水装置、墙上还有小巧的烘干通风口,不但样式精致,连光洁度和功能分布都和现代城市如出一辙。 最关键的是供水通畅、排水干净,没有异味,没有滴水,没有声音。 如果说,这样的厕所设施能出现在最边缘的居民区,那么整个城市的“给水排污系统”就不是随意拼装的,而是从整体结构上精密规划过的工程体系。 秦清迅速回忆白天看到的那些“堆叠式”建筑:每一户屋顶连接着上一户的底部,墙壁内嵌管道系统贯通上下,食物、污水、空气都似乎通过统一的“主干道”进行传输。 一切都为了一个目标:高密度生活的极致效率。 送餐口、嵌墙照明、自动排污、城市供水、空气流通,这不是传统帝国的城市,这是一座可封闭自循环的生存机械体。 一种融合古典建筑审美与现代技术逻辑的——“人类生存模块”。 而这种结构,是建立在人口规模庞大、资源必须精细调配、系统智能必须主导的前提之上。 这不是城市。这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温室社会”。 一个能控制光线、控制食物、控制人口行为的巨型秩序模拟场。 秦清站在洗手台前,望着自己镜中的脸,眼神里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震惊之外的情绪:恐惧。 不是对“危险”的恐惧。而是对过于完美的秩序的本能排斥。 这种城市,哪怕没有皇帝、没有贵族、没有金钱,也能照常运行,甚至运行得更好。 咸阳城的夜晚安静而沉稳,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得让秦清有些不安。 秦清带着果腹后的胡土豆走出阿花家,沿着街道慢慢前行,目光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暗暗观察城市的道路走向与建筑结构,想找出那“皇宫”的位置,也就是咸阳的核心指挥中心。 可越走,他心中的疑问越浓。为什么他能进来? 咸阳如此整洁高效、生活物资自给、秩序严密、十二岁的孩子,单独居住都能获得完善保障,这城市绝非“贫民窟”,而是一种近乎理想化的“封闭型福利社会”。 可这样一个城市,自己和胡土豆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没有守卫,没有询问,没有边检系统、没有关卡盘查,连身份证明都没人问一句。 如果他能进来,难民也能进来,那这城市早该崩了。 秦清越想越不对劲,却突然听见街道另一端传来一阵刺耳的“呜——”声。不是尖锐的警报,而是低沉、却直钻耳骨的系统警讯音。 不大,却足够让整座城市听得清清楚楚。 秦清立刻转身。 “秦大哥!土豆妹妹!快进来!”阿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略带颤音,急切又真实。 “敌人来了!” 敌人? 秦清一惊,来不及细问,立刻抱起土豆,飞快地奔回屋内。阿花迅速关上门,一边拉开窗板,一边从床边抽出一根备用门栓,“咔哒”一声锁死门扉。 “快看!”阿花指着窗外。 屋内光线骤变,原本柔和的照明瞬间被切换为低频红光,整座城市的街道、屋角、通道乃至远处墙面上的灯光全都变成了红色,有节律地闪烁着,像是某种“集体沉默下的战备状态”。 远处,咸阳城门方向,一道高耸的金属弧门缓缓闭合,原本敞开的入口在无声中封死。 然后,真正的声音来了。 不是呼喊,不是鼓角。而是喊杀声。 一浪接一浪,从远处的黑暗中传来,有人怒吼,有刀撞击铁甲的声音,还有锤击、箭矢拍在金属墙体上的钝响。 “是外面的人……”秦清低声说道。他听出来了,那些是想要攻入咸阳的流民武装,或是某个被压迫的群族势力。可他们攻不进来。 秦清知道,他进城时他就注意到了。 这所谓“城墙”,本质上是一个厚数米的合金圆筒壁体,材质未知,但密度极高,几乎连声音都传导不出去。以蓝星军事水准来衡量,哪怕是常规导弹恐怕也不过能留下凹痕。 刀?斧?靠近者只会被耗死。 这不是城防,这是掩体,是要塞,是战争年代的“母巢”。 土豆吓得扑进他怀中,小手抓得紧,秦清顺势抱住她,低声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红光熄灭,城市恢复原色。 窗外再望去,咸阳门口早已重归寂静,黑夜下不见敌影。那一道合金之门,重新缓缓开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清心里翻涌不止。这座城市,从来不迎战。它只“封闭”。 它不会主动攻击,却也永远不怕被攻破,敌人没法突入,只能耗死在门外的沙地里。没水、没食、无补给,自然只能退。 这时秦清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阿花:“阿花,这咸阳……经常这样吗?” 阿花摇了摇头:“也不是常常啦,爸爸说,这里外面是大沙漠,不容易进来的。以前也有过几次,但他们都走啦。” 秦清点了点头,认可这一说法。他们自己一路走来,翻山越岭,确实走了很久,连嬴政都被耗死在了路上。 但秦清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脸色变了。 “那……如果不是成群结队进攻,只是像我和土豆这样,悄悄一个两个混进来,会不会没人发现?” 阿花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仿佛他问了一个天真的问题。 “进不来的呀。” “不是咸阳的居民,城门不会开的。” 说着,她抬起手臂,伸出一只细嫩的手腕,在微光下,隐隐泛出一圈亮蓝的纹路。 那是一个透明材质的手环,上面有奇特的纹路与数据闪动,像是嵌入皮肤的电子印记。 “你们没有吗?这个啊,咸阳的人都会有的。” “如果没有,城门自动就会关上的。” 秦清愣住了,脑中倏然闪过那日他清理嬴政遗物的画面。 ——那一枚他以为是“玩具”的环状装置。 ——土豆当时觉得好看,还带了一个。 ——他自己,也带上了另一个。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那是咸阳城“居民识别系统”的入城凭证。嬴政带着它,是因为他曾经是“注册居民”。 他和土豆进得来,是因为戴了“嬴政”的东西。而阿花之所以敢放心的接待自己和土豆,完全是因为不是咸阳城的居民根本进不来,而既然是咸阳城的居民,那自然吃喝不愁,不会对她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秦清想到这里才恍然大悟。脑中浮现那日自己和胡土豆戴上的镯子,心头一震,瞬间串联起所有细节。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咸阳那无缝封闭的巨大城市,拥有的不只是物理防御体系,更拥有身份识别与权限管理系统。所谓的“手环”,就是系统判断你是否“可以进来”的唯一凭证。 秦清轻轻地吸了口气,稳住神色,对阿花说道:“其实我和我妹妹胡土豆……是从赵国来的。” “我们家原本就是咸阳的居民,所以也有这个。”他说着,举起了左手腕。 手环在灯光下泛起一丝淡蓝色的纹路,闪烁得像水流一样,仿佛回应了城市某处沉睡的感应节点。 胡土豆也立刻反应过来,伸出自己的手腕,“嗯嗯,是的,我们是回来的。” 阿花看了看他们两个的手环,又看看他们的穿着、说话神态,忽然一拍手,一副“我就说呢”的表情。 “怪不得呢!”阿花恍然大悟地笑道,“我刚还在想,你们对这里好像都不太熟,原来是刚回来的呀。” “我们是挺久没回来了。”秦清顺着她的话笑着答道,目光却落在那枚手环上,脑中开始飞快推演。 如果这是入城通行的唯一机制,那么嬴政的手环不只是普通物件,很可能记录着更高的权限。而他现在可能就是握有某种“最高钥匙”的人。 不过眼下,不能露声色。 阿花热情地说:“你们肯定没自己的房屋了,要不……你们就先住我家吧。” “我爸妈那间房没人住,你们可以睡那儿。” 秦清略一犹豫,但眼下也确实没别的去处,便点头道谢:“多谢你,阿花。” “客气啥呀。”阿花挥了挥手。 秦清趁机问道:“那……如果我们想要申请自己的房屋,应该怎么办?” “你们这种从外面回来的人,是需要登记的。”阿花回答得自然,“登记了之后,系统就会帮你们分配空房,或者你也可以自己选一处空置区域建房子。” “登记去哪儿?” “当然是去皇宫咯。”阿花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去找皇帝登记啊。” 秦清愣了一下。 “找……皇帝?” “登记户口也找皇帝?” 那可是大秦的皇帝啊,他本以为这种事最多就是找一个什么‘户部’或者‘城政官’之类的系统节点,没想到居然要本人去见皇帝? “皇帝……自己处理这些琐事?”秦清下意识问出口。 “当然啦。”阿花笑得天真,“现在我们大秦只有一个皇帝,他不处理这些,谁处理啊?” 秦清微微一怔想到。现在皇帝,应该是嬴政的父亲,异人吧。 这个人他知道,在蓝星历史上,是嬴政名义上的“秦王正统继承人”,但早逝。 可眼下异人还活着?还亲自管理咸阳的户籍? 秦清神情复杂,但又觉得也好。若要继续伪装嬴政的身份,早晚得见这位“父亲”,还不如顺理成章地借口登记身份入宫一步步接触权力核心。 于是他问道:“那皇宫在哪?怎么进去?” 阿花却摇了摇头:“现在可不行哦。” “为什么?” “因为现在是七月呀!”阿花看着秦清,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七月到九月,是咸阳城的迎仙节,要接待上界来的仙人,皇宫不对外开放的。”这一句话,如平地起雷,直接震在秦清耳边。 秦清满脸错愕:“……什么?仙人?上界?” 阿花点点头,神情坦然:“对啊。上界的仙人每年都会来咸阳。” “我爹爹说过,那些仙人是从天上下来的,样子和我们差不多,但是有很多法术。” “迎仙节是咸阳最重要的节日,皇宫都要腾出来接待他们,一般人不能进去的。” 秦清彻底沉默了。他原以为这个城市只是人类文明发展到极致后封闭自循环的“理性机器”。 但现在,他忽然意识到:这座城市不是机器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两个月,咸阳城的日子过得格外缓慢。 秦清和胡土豆的生活安稳得几乎不像是逃亡者。他们每日三餐由ai系统自动提供,不用担心温饱,住处宽敞整洁,照明柔和,气温恒定,甚至连虫蚁都不见一只。 只是这个城市,静得太过分。 没有酒馆,没有戏台,也没有集市喧嚣。街上没有小贩叫卖,也没有丝竹笙歌,整个城市就像被某种看不见的秩序缝得紧紧的,安稳,却沉闷如井底。 孩子们是唯一的生气。 胡土豆很快就和阿花打成了一片,和周围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孩成了玩伴。他们常在街角奔跑嬉闹,有时候也会结伴溜出城门,到外头不远的沙地上捉蜥蜴、抓飞虫。 但每次都不敢走远。她们怕的不是迷路,而是那突如其来的红灯与警报。 秦清看得明白,也不阻止。他知道,土豆能笑着跑、自由地玩,才说明她终于从那片死人堆里,真正活过来了。 而这两个月里,秦清也成了孩子们口中的“会讲故事的叔叔”。 他没事的时候,坐在阿花家门口的木椅上,给土豆和阿花讲蓝星的故事。讲霓虹都市、讲灯红酒绿、讲那种可以坐上铁皮盒子在天上飞的“飞机”,讲无数人聚在一起听一个人唱歌的“演唱会”,讲手机、讲电视、讲vr和直播。 孩子们听得目瞪口呆,阿花甚至一度以为他是在讲“仙人”的世界。 而土豆最喜欢听的,始终是小鞠的故事。她听得安静、专注,常常不知不觉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秦清,直到他话音落下,才轻轻“啊”一声,像是从梦里醒来。 土豆听他说小鞠如何穿汉服跳舞、如何在月色下唱歌、如何给粉丝签名,如何在一场漫天星光的演唱会上,捧着心形手灯冲他笑。 后来秦清开始画小鞠。画她穿舞裙站在舞台上、穿便服坐在窗边喝咖啡,画她手捧话筒,眼神温柔如水。 阿花和土豆都看呆了,连平日最吵闹的男孩子也蹲在墙角不说话。 “真的有……这么好看的人吗?”阿花喃喃地问。 秦清只是笑,没有回答。土豆却在心底悄悄地想: ——要是我能成为小鞠就好了。 ——要是秦大哥这样喜欢我就好了。 土豆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也不敢告诉秦清。她只是在每个讲完小鞠故事的夜晚,躺在床上默默想象着: 也许哪天,秦清也会给自己画一张画像。只属于自己的那种。 时间走得安静。转眼已是九月。 迎仙节的最后一天,城中一切恢复常态,皇宫大门重新开放。 秦清知道,是时候动身了。 告别那天,阿花送了他一张地图,上面清晰标出了前往皇宫的路线,还附着一个小孩子歪歪扭扭画下的“祝你登记成功”字条。 “早点回来啊。”阿花抱着土豆不舍地说,“你们要是住宫里不回来,记得来信告诉我。” 土豆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小小的手却抓着阿花的袖子久久不放。 秦清轻轻拉住她:“走吧,咱们该出发了。”之后的旅途并不艰难。 他们穿越城中各层路段,翻过支架走道,跨过排水桥梁,一路向核心推进。每到一处,秦清便借住于陌生居民家中。 每一次敲门,门后的回应都温和有礼。 每一次,他都吃到热饭,喝到干净的水,甚至被问有没有洗衣需求。 这城市里的人,像是对旅人有某种天生的善意。不是因为他们热情,而是因为——他们太孤独。 在这个永远安全却永远没有波澜的地方,偶尔有陌生人来敲门,便已是整个生活的波动与意义。 就这样,断断续续走了一个月。 直到某天清晨,天刚泛白,秦清站在了城市核心的外圈,那片与城市完全不同的建筑群前。 秦皇宫。他终于到了。 秦皇宫的建筑风格,与整个咸阳城格格不入。 若说城中居民生活区像是一块块堆叠的钢铁器官,那么秦皇宫便像是心脏中央一枚古老却永动的天体核心。 那里的石料仿佛带着微弱光辉,泛着一种温和的莹白,不似火光、不似电灯,而更像夜晚星辰洒落的碎屑。 宫殿巍峨,却并不重压;结构对称,却又暗藏某种不属于人类建筑习惯的逻辑——每一个梁、柱、壁画、灯位,似乎都蕴含某种精密对称的矩阵法则。 哪怕在这永无日照的地下城中,整座皇宫却如白昼。 白玉地砖反着柔光,穹顶高不可测,却透着幽微星纹。朝外望去,整个城市那无数挂灯如点点星辉散落黑幕,而皇宫正是这片星海的中央亮岛。 秦清站在这片宏伟又诡谧的空间中,不禁暗自吞了口唾沫。 侍卫通报之后,殿门缓缓开启。 秦清牵着土豆缓步前行,穿过漫长的石廊与音波缓道,步入王座正殿。那王座高筑九阶,后壁刻着繁复的玄金符纹,幽光如水。 而坐在王座上的那人,一眼看上去就让秦清心头一震。 那是嬴政的父亲,异人。 他看起来约莫四十七八岁,气度沉稳,眉骨英挺,轮廓分明,五官与嬴政简直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气质更温厚几分,少了嬴政的凌厉,多了几分沧桑与慈色。 而秦清虽然肤色、发式被城中同化得与本地人无异,但骨相终究与这对父子毫无半点相似。 然而,当异人的目光落在秦清左腕的手环上时,他怔住了。 下一刻,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从王座上倏然站起,几步跨下阶梯,身形矫健如年轻将军。 那一刻,秦清心脏猛跳了一下,手已经悄悄按在手臂内侧,思索是否需要编造解释。 可他没来得及说话,异人已一把将他抱住,几乎失态地喊出声来: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异人的声音带着真切的颤抖,那不是演的,也不是试探,是一个父亲真正意义上的情绪崩塌。 异人抱着秦清的肩,手掌颤抖地扣住他的后背,眼中泛红:“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知道你不会被困死在赵地!” 秦清一时间,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异人认定他就是嬴政了,不是怀疑,也不是试探,而是毫无怀疑地认定。 是手环的信息,秦清想到,这手环必然是异人早就留给了赵姬的,后来赵姬给了嬴政,异人并没有见过嬴政,至于长得像不像自己,其实也不是每个孩子都一定像父亲,所以异人只是看到手环,就立刻认定了秦清是自己的孩子,毕竟赵姬不会把这手环给别人是肯定的。 秦清明明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可当真发生时,那种被“压倒式信任”的情绪,却让秦清一时竟无从招架。他嘴角扯了扯,憋了半天,才生硬地低声道了一句: “……娘她,不愿意回来。” 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异人却像是听懂了。他松开秦清,眼中没有责问,只有更浓的感慨与理解。他拍着秦清的肩膀,一字一句道: “你是你,她是她,我不怪她。” “你能回来就好。” “孩子,大秦的未来还得靠你。”那一刻,秦清脑中一片空白。 时间悄然流过,咸阳城内的日子依旧平稳得像一口封闭的井。 转眼之间,一年过去。 秦清原本以为,作为“新归”的太子,即便受异人信任,宫中上下也少不得明争暗斗,至少应该有几个所谓的异母兄弟或权臣宿将想要试探他、拉拢他、刺探他。 可出人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整个秦皇宫,静得出奇。既没有太子的政敌,也没有野心家的风声。异人似乎真的只有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他。 那一年的冬至,异人正式下旨,册立秦清为“大秦太子”,一切礼制从简,但规格分毫不减。太傅、太医、礼官、天文司,无一不亲身到场。 没人反对,也没人疑惑。因为,所有人都默认了他就是嬴政。 这个城市的秩序,连疑问都压制得死死的。 而胡土豆,也随着这一年的时间,一点一点蜕变着。 她已经十四岁,豆蔻年华,眉眼日渐明丽。自从被异人册封为“胡氏郡主”之后,换上宫中织工亲手缝制的轻纱浅衫,再也不是那个在赵国荒村里抱着干柴的小女孩了。 她虽然还是成天跟在秦清身边,但动作变得轻巧,语气也开始带着少女特有的娇韧,眼神不时落在秦清脸上,一旦秦清看过来,她就假装低头玩自己的手镯,耳根却早已红了。 侍女们背地里常说,这位胡郡主再这么粘着太子殿下,只怕这位“从赵地带回来的妹妹”,迟早会成为咸阳城下一位实际上的太子妃。 秦清也不是不知。但他一时间……却不敢回应。他虽然心里还是想着小鞠,但也知道,回不到原来的世界的了,他只是害怕一旦伸出手回应,便再也收不回来。 这年七月,迎仙节如期而至。 整个咸阳城的灯光变了,城市天顶那些原本恒定的光源微微调亮,一圈圈银蓝色的光晕从中央穹顶中涌出,如同某种大型天文装置的启动,光与影在建筑群间缓缓游走。 城中百姓像约定好似的早早静默,街巷一尘不染,系统启动了自净机制,一切都仿佛为了“迎接某种降临”。 宫中则早已布置妥当。 异人这天换上了通体金黑相间的玄纹礼服,衣角拖地,头戴嵌玉冠冕,神色威仪中多了几分肃穆。 他来寻秦清时,语气温和却不容推拒:“你是大秦太子,未来是国君,自然也该与仙人见上一面。” “你要知道,这咸阳城的很多事,不是人能做主的。” 秦清点头应下,换上太子朝服,一身青金嵌银的纹袍,束发束带,终于像极了一个帝国继承人。 出门之前,他还特地嘱咐土豆: “我去迎接仙人,你别乱跑,就在内宫陪阿花玩。” 土豆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却还是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秦大哥你早点回来。” 秦清拍了拍她的头,转身随异人踏上通往“仙人宫殿”的长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咸阳城的最上层,那光圈中心之下,早已有数道身影悄然降临。 他们身穿不属于人间的服饰,掌中玉符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第591章 雕鹏的系统18 秦清的过4 上苍之上 通往天顶的光环缓缓降落,银蓝色的粒子在空气中如碎雪般缓缓旋转,落在殿前的石阶上无声熄灭。 秦清第一次见到“仙人”。 两道身影在众目之下,缓缓步出光环。没有什么雷霆万钧的威压,也没有传说中仙鹤乘云、宝器随行的浮夸排场。 他们只是静静地走了下来。 身穿长衣,衣饰线条流畅而极简,其上无刺绣,却天然带着一层无法模仿的“光感折影”,像是衣料本身便与光线相融,时明时暗,朦胧如雾。 他们的神情冷淡,五官精致却不似凡人,甚至无法准确判断年龄,只有一种说不清的清寡感,像风,像镜,像光后面的空白。 秦清站在异人身后,心中竟莫名有些发紧。 那不是权威造成的压迫,而是一种生物本能对“高等信息体”的感知畏惧。 异人低头行礼,语气恭敬:“李上仙,牛上仙,您二位一路辛苦。”他身侧轻声说道:“这是我的儿子,太子嬴政。” 秦清当即上前,双手交叠行礼,口中恭敬道:“晚辈秦政,恭迎两位上仙驾临咸阳。” 这套行礼,早在出发前异人便一遍遍教过。他照做,一丝不苟,面色恭顺得无懈可击。 那两位仙人也未作多言,只是微微颔首。 “嗯。” 声音极轻,像是由心而发的共鸣,却不带丝毫情绪。异人见两位上仙落地,立刻引路:“殿内已备好,请上仙稍作休整。”他引着两人穿过正殿,穿过长廊,转向皇宫东侧。 那是一处比秦皇宫还要恢宏的宫殿 外墙通体为银白石材,屋檐高挑,通体无雕饰,却自然流转光芒,宫门前一块漆黑色的金属碑立于正中,上刻“星辰主馆”四字,字体与咸阳城中任何字迹都风格迥异,横向展开,细长如宇航时代的深空字体。 秦清看着那殿时,心中不由再度震动。这就是当初他初到皇宫时,远远看到却被告知“到时候你会知道”的那座巨大宫殿。 原来,不是给谁的嫡后,也不是祭天之地。而是给“上界仙人”住的和它一比,秦皇宫就像它的附属偏殿。 此刻两位仙人站在这座宫门前,气息似乎更融合于这座建筑本身。他们没有多看秦清一眼,便步入殿内,身形消失在光雾流转之间。 异人也没有跟入,只在门前肃立片刻,才转身回望秦清。 他的眼神仍旧平和,但声音低了一分:“这座殿,是为他们建的。” “咸阳城之所以存在,便是因为他们的‘眷顾’。”“你记住,从今日起,你不只是太子。” “你要学会——如何与仙人打交道。”秦清轻轻应了一声,心中却已经翻起滔天巨浪。 “咸阳城是他们眷顾的。” 秦清当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心底却留下了一个问号。 “眷顾”——这词听上去像是恩典,像是庇佑。但直觉告诉他,这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 当日接引完仙人后,异人便告知仙人要“调息安座”,不便打扰,秦清也未多问。直到次日清晨,异人才亲自带他前往星辰主馆,进行正式拜见。 宫道深重,空气中带着微凉的檀香气,银石铺地,光线幽柔,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神圣而有序。 可越接近那座“主馆”,秦清心里越发不安。 那不是紧张,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像是脚步在一层温顺表象之下,踩着某种被故意遮掩的异样。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寝宫前厅时,秦清隐约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几声细碎的人声,不是交谈,不是咳嗽,更不像是读诵经文。 秦清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望向一旁的异人。 异人却只是轻声叮嘱:“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不要少见多怪。” 秦清心头一震,却也只能沉默点头。门被缓缓推开。 一瞬间,秦清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那堂堂仙人居所之中,竟飘着浓重的脂粉香,还有一种诡异的温热气息,空气仿佛有某种不愿直视的隐秘在缓缓扩散。 殿内陈设奢华,却与秦清想象中的清寂之境完全不同。 他隐约看到几个身影在帷幕后起伏动作,有人影半伏着,有人在跪,有人在笑,有人在……抽泣。 那些声音混合在一起,轻缓而诡谲,听得秦清后背发凉。 秦清看见一位仙人正半躺在玉榻上,面前围着几个年轻美貌的女子,面色惨白,神情空洞,动作却一板一眼地呈现出“恭敬而顺从”的姿态。 另一个角落里,有一名女子倒卧在榻下,衣衫不整,脸侧朝地,一动不动,被宫人轻描淡写地拖了出去,像是搬一件废弃的器物。 而仙人,仍在笑,一位仙人对另一位说道。 “这咸阳城的女子就是不同,你今天用了几个?” “十个吧,晚上再叫那皇帝多送来几个。” “哎,你也不懂怜香惜玉,就这么给人弄死了。” “这些下界的粗鄙之人,死也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这种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秦清脑中“轰”地一声响。他终于明白了,异人口中的“眷顾”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庇佑,那是控制的借口,是献给所谓“仙人”作为贡品的合理化说辞。 秦清猛然想起,阿花曾经不经意地提起过,城中女子到了十六岁之后,大多会被“选去秦皇宫做工”,若表现出众,还有机会“被仙人带入仙界”。 而此刻,他所看到的“仙界”……就是这样。不是神圣的升阶,而是……有去无回的深渊。 所谓“被选中”,所谓“飞升”,原来不过是包装得体的谎言。而背后那双手,正安然操控着这座城最森严的秩序,用光明,遮盖黑暗。 秦清望着那光洁如雪的地砖,心中却只觉得一片冰凉。 那地砖映出微光,仿佛无尘无瑕,却分明在刚才的几个时辰里,见证了一场近乎灭性的堕落。 等到两位仙人步出殿外,殿内的帷幕掀开,几名宫人依次入内,将那些失去意识或气息的女子一具具抬走。 她们的身体仿佛早已失去尊严,只被轻描淡写地收拢、清理,连衣物都未曾为她们重新披上。 被拖出殿外的每一位女子,容貌皆是出类拔萃。即便是在蓝星,秦清见过的不少大网红、影视明星,但眼前这些人,哪怕随便一个站出来,都堪称“天然神颜”。 可她们此刻的样子,有的脸色惨白,有的眼神涣散,有的双眼紧闭、气若游丝。还有几具……秦清很确定,已经没了呼吸。 被抬走的,不是人。是物品,是“用完”的礼物。 秦清的胸膛忽然剧烈起伏起来,指尖下意识收紧,拳头攥得指节发白。他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几乎要破口而出,脚步已经微微前倾。 却被一只手按住了。是异人他的名义上的父亲。 那只手没有用力,却如山般稳重。他目光仍是平静的,但眼底却藏着一丝明显的压迫与劝诫。仿佛在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 两位仙人缓缓走来,步伐悠然,像是刚用过早膳的贵族,脸上带着略显倦意的微笑。 异人躬身上前,语气恭敬:“两位上仙,昨夜休憩得还安稳吗?” 李上仙随口应道:“一般吧。”他顿了顿,又看了秦清一眼,那一眼仿佛漫不经心,却带着冷意如针。 “今晚多安排几个姿色好的,识琴律的。” 话语平淡得如风过水面,但在秦清耳中却格外刺耳。 “弹琴”这词说得轻巧,秦清却早已明白,那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幌子。 他目光微垂,拳头已几乎发颤。李上仙仿佛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嘴角略略勾起,却不点破。只是随手一抛,一物便飞入异人手中。 “这是一颗中品灵石。” “可保你咸阳三年安宁。” 那灵石通体如月光结晶,内里有光脉隐动,显然并非常物。 异人接过,立刻面露感激之色,毫不犹豫地跪地叩首,声音中满是敬畏: “多谢上仙赐宝,咸阳得此安稳,乃大幸。” 秦清站着,动也不动。一旁的侍从已跪倒一地,只剩他一人犹豫未动。 异人回首,眼神柔中带迫,手腕一拉,秦清终究还是被轻轻带着跪了下去。 额头贴地的一刹那,秦清咬紧了牙关。不是为了仙人。是为了活着,那一刻,秦清终于明白了“眷顾”的真正含义。 咸阳城被赐予了防御,被赐予了资源,被赐予了结构化的ai系统,但作为回报,它奉上了最宝贵的东西:人。 而所谓的“仙界”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筛选台,把城市中最年轻、最纯净的生命,一点点送上去,再一点点剥夺殆尽。 咸阳城,并不是受到了眷顾。它,只是被“养着”。 像一个温室的活体祭坛。而他,秦清,跪在这神坛边缘,眼睛却越来越亮。 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不会再跪着。 回到秦皇宫的那一刻,秦清再也忍不住。他扯下头冠,一把将沉重的礼袍甩在地上,怒声质问道: “仙人每年来都这样?” “每天都要献上数十名容貌出众的少女?” 异人站在案后,神色复杂,并未第一时间否认。他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是的。” “每年都是如此。迎仙节的本义,便是此事。” “他们在城中停留两月——六十天——每日百人。总数……约六千。” “我们按日筹备,宫务司全程记录,确保无误。” 秦清听得脑中一阵空白,声音几乎失控: “六千人?”“六千!” “每年要让六千个如花少女,被……被那两个畜生活活折磨致死?你怎么还能说得这么平静!?” “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你根本不知道吧,他们都已经不是人了,他们……他们根本是在以最卑劣的方式,蹂躏、毁灭!” 异人抬起头,眼中也有怒意,却更复杂,像是早已习惯了一场年复一年的伤口:“我当然知道。” “但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的” “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地让她们去?” “你以为,这一年年是我愿意张罗、愿意筹备的?” 异人猛然转身,目光灼灼地望着秦清,一字一句地低吼:“你能打得过仙人吗?” “还是你能不依赖仙人赐下的灵石?” “你能让这座城运转吗?你能在这无日之城里种出粮食、养出牲畜、维持千万人的电、水、暖、光、医药?” “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如果不能——那就只有这个办法。” “六千人,换六千万人的生存。” “你说,不值得?” 秦清愣住了。那一瞬间,满腔怒火像是撞上了无形之墙。 空气死一般沉寂。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层逻辑,但此刻从异人嘴里说出来,却如此冰冷、干脆,如铁锈划过耳骨,让人心生疼痛。 “你就甘愿这样下去?”秦清低声问,像是还不愿接受答案。 “就眼睁睁看着,每年六千个姑娘,被这样送进那个地狱,然后再继续过一个‘安宁’的年份?” 异人闭了闭眼,语气缓了一分,却也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沉静: “政儿。” “你看到的是每年六千具尸体,我看到的,是城中每日出生的八千婴儿,是每日能吃上热饭的母亲,是冬日不会冻死的长者,是整座城市还能发光、还能活下去。” “我们不是活在理想世界里,我们是活在‘这系统允许的平衡’中。” “这不是我选的。” “而是我们除了接受,没有别的路。” 秦清沉默良久,喉咙干涩如砂。他不想认同这套逻辑。可他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反驳的出口。 这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有无替代方案”的绝境困局。** 秦清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城的问题。在那一刻,秦清仿佛被推进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电车难题。 只是秦清并不知道,就在他与异人的争执间,屏风之后那片帷幔之后,早已有两道纤细的身影,悄悄蜷伏。 胡土豆原本是打算带着阿花过来“吓一吓”秦清与那位名义上的“父皇”的,她从小就喜欢悄悄藏在屏风后,等人走近再猛地跳出来,看对方吓一跳,是她最拿手的“宫中小恶作剧”。 只是这一次,她刚牵着阿花绕进殿内,还未出声,便听见秦清那句“你觉得这正常?” 接着,便是一句接一句的争吵,火药味之浓,让她愣住了。 阿花也不敢动,只能紧紧拉住土豆的袖口,两人就那么蹲在帷幕后,听了整整一段对峙。 她们听不懂“灵石”的意义,也不明白“能源”的代价,但她们听得出,秦清在发火,而异人的语气像在压抑什么更可怕的事。 土豆歪着头,心里一团乱。她没听清仙人做了什么,只知道秦清好像……很愤怒,甚至骂了仙人。 她忽然觉得也许可以帮上点什么。 第二天清晨。 宫中寂静未动,秦清已起身换衣,准备继续向太医院调查城内人口与医疗消耗数据,计划从侧面着手,寻找仙人所说的“灵石依赖”破绽。 可他刚唤了宫人,却发现床头空空如也。他皱了眉。 “土豆呢?” 无人回应。接着又叫来掌内女官,却满面惊慌地跪下:“启禀殿下,郡主与阿花姑娘……不见了。” 整个皇宫顿时如惊弓之地。 秦清几乎是第一时间命内侍封锁宫门,调动一切可用人手,从内苑到东侧小园一处不落地寻找。 但找了整整一炷香,仍不见人影。秦清站在主殿下,衣襟被汗水浸透,掌心冰凉,脑中不断闪过最坏的念头。 她们……会不会是…… 就在这时,远处星辰主馆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轻响。 两道身影缓缓自那白玉阶前走出。 李上仙负手而立,神情淡漠。 牛上仙则提着一个人影,另一个则被异人跟在身后小心扶着。 正是胡土豆与阿花。 她们的衣服还算整洁,只是神情惊魂未定,眼中带着一丝红肿与呆滞。阿花见到秦清后直接哇地哭出声来,土豆则咬着唇没说话,紧紧拽着秦清衣袖。 秦清迎上前,伸手将土豆轻轻抱住,眉眼间尽是压抑的惊怒。 “她们……怎么回事?” 异人抢先开口,赶紧向仙人拱手赔罪:“是小女不懂事,误闯仙人寝殿,还望上仙恕罪。” 李上仙只是摆摆手,声音平淡:“无妨。他们无事不必担心。” 他语气冷淡,似乎并未太在意。言语之中已经说明,没动着两个小丫头。 秦清心头的那团火却在压着发颤,他知道,这一次,是命悬一线的侥幸。 若不是这两个女孩“身份特殊”,她们恐怕已经连尸骨都出不来。 正当他暗自庆幸时,牛上仙忽然转头,对李上仙低声说道:“宗门来信,召我们即刻返回。” 李上仙一顿,点了点头。“也好,咸阳已有三年灵石储备,可回。” 秦清听到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但牛上仙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只是宗门长老另有交代。”“他说我们既然每年下来,就不能总是空手回去。” “今后每年,需从咸阳带回一些‘合适的女子’,交由他亲自教导。” 李上仙皱了皱眉:“收徒?”牛上仙淡淡一笑:“他是这么说的。” 异人面色发白,声音颤抖:“不知……要多少人?”牛上仙摆了摆手:“不多。每年两个。” “今年,就这两个好了。”说着,目光扫向秦清身后的胡土豆与阿花。 一句话,宛若雷霆劈在殿中。秦清挡在她们身前,身形未动,眼神却已泛冷。 李上仙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你想违命?” 秦清眸光沉静,缓缓道:“她们年纪太小。” “仙人若真要收徒,也应从十五岁以上者中选。” 牛上仙眯了眯眼:“你是在质疑宗门的决定?” 异人立刻上前,躬身一礼,满脸谦卑道:“两位上仙息怒,太子是心急护妹,并无不敬之意。” 两名仙人却是立刻翻脸了。其实那李上仙早在几日前就对秦清生出不满。他自以为上界任何一人下来都是此方世界的权贵,自以为是奉命巡视人间,如今更见秦清不识时务,竟敢当众驳其颜面,心中怒意早已堆积。 “不过是区区下蝼蚁,也敢反驳我们?”李上仙眸光冷冽,语气中透出睥睨。 “这两个小女孩,我们说带走,那便带走,是你妹妹又如何。”牛上仙懒得废话,他就是要敲打一下这个凡人国度的君王,不让他们脱离控制,他袖袍一卷,空间扭曲间便已将阿花与胡土豆摄入掌心。 两道金光自虚空而起,通向城市上空的“云圈”处,实则是贯通上界的空间涡流,那是一扇只出不回的门。 秦清站在殿前,眼睁睁看着土豆和阿花像两颗被风卷走的蒲公英,在天光中越升越高。土豆和阿花惊恐的在光泡之中哭喊,声音却传不到秦清的耳边,秦清的瞳孔骤缩,那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土豆曾趴在他膝上问:“大哥哥,你真的会一直保护我吗,不会把我卖掉。”,秦清知道,一旦让她们穿过那道“云圈”,自己就再也追不回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秦清猛然转身,从他身后的黑布包裹中拽出了武器——嬴政留下的ak-47。 此物秦清其实一只带着身边防身,谁也未曾多问他每日背着那个沉重包裹作甚,也没人知道他竟然随时随地带着这么一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凶器。 秦清单膝跪地,托枪上肩,动作沉稳如机械臂般利落。熟练得仿佛曾万次重复。 “给我,下来。” “哒哒哒哒哒——!” 冲天的火舌自枪口喷出,震耳的枪声如雷霆骤然撕裂天顶,仿佛在这一刻,整座咸阳的穹顶都为之一颤。 子弹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啸鸣穿透灵气构建的屏障,那些曾被视作不可侵犯、连火焰都难以穿越的护体光膜,在这枚来自蓝星的金属弹头面前,如同纸糊。 天地间一片死寂,唯有那颗子弹仍在狂啸。 仿佛在用自身的轨迹咆哮:神仙?敢抢我妹妹,神仙也杀给你看。 秦清扣下扳机的瞬间,目光冷静如水,枪口对准的方向分毫不差,正是李上仙的胸膛。那一刻,他无须犹豫,也不会迟疑——因为正是这个人,从他怀中夺走了胡土豆。 这一发子弹,如雷贯空,直穿虚幕,命中目标。 李上仙甚至没有时间施展任何防御手段。他低头的动作显得迟缓,似乎难以理解,自己的护体法袍、体表灵光、骨中真元,居然无法阻挡这凡尘造物的一击。他看见自己胸前、腹下、双肩……数不清的透明窟窿像蜂巢般浮现,每一洞皆清晰透亮,贯穿而出,鲜血还未来得及喷出,气机便已四散。 李上仙睁大眼睛,神情中充满惊愕与荒谬感,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拙劣的幻术,却在下一刻,如石坠井底,整个人直直坠落,从悬浮的高空跌落宫殿中央,砸在地上。 骨碎声清脆而刺耳。 “李兄!” 一声厉喝自牛上仙口中炸出,他反应极快,几乎在李上仙坠落的同时伸手一拽,想将其余命从空中捞住,却只摸到一截渐凉的袖袍。他的指尖刚触到李上仙的后心,就感到那原本充盈的灵脉已经开始崩散,像碎玉化灰,连一丝反扑的余息都未留下。 愣神之间,牛上仙反手一挥,袖袍卷起一道青金剑气,如怒龙般奔涌而出,直奔秦清咽喉。 “找死!” 怒喝声中,整个星辰主馆的天穹随之一震,穹顶光幕骤然收缩,灵气乱流激荡,在宫墙上反复撞击,激起层层涟漪。 而殿中一角,异人彻底呆住了。他站在宫阶边,嘴微张,眼珠微颤,看着那堪称“上界化身”的仙人,如被砍断的木偶般跌落在地,像一段被丢弃的法器残片,口鼻溢血,眼神涣散。 他一度以为神是不会死的,也从未想过那柄枪是否能“破空伤仙”,他以为那只是墨家的巧器,最多只能伤人、震兽,却不曾想,它——真的能斩神。 在异人震惊未回时,秦清却已换弹如行云流水,手中的ak像他身体的一部分,抬手、扳机、瞄准——三步一气呵成。 牛上仙落地后,尚未收回手中剑气,耳中已再次听见熟悉的机械金属声响: “咔哒。” 那是下一发子弹进膛的声音。 “砰——!” 火舌再次炸开。 这一发,直指牛上仙眉心。 秦清没有回头看土豆,更未伸手去抱还在抽泣的阿花。他只是顺手把土豆向后一推,用自己的身体将两人护在身后,而他手中的枪已再次出击。 秦清没有说一句狠话,甚至连一句“别想带走她们”都没再重复。 但他的每一发子弹,每一个扣动扳机的节奏,都在宣告一个比誓言更冰冷、更果断的真相: 谁敢动她们就死。秦清身为蓝星穿越者,比谁都明白一个原则,杀人,补枪,不留活口。 几个呼吸过后,殿中归于死寂。 炽热的火药味尚未散尽,枪声余震还在殿壁与高檐之间回荡未绝。空气仿佛被连番的暴力彻底撕碎,混合着灵气碎片与血腥味的残流缓缓游荡在大殿四角,如一只无形之手,搅动着人心。 牛上仙立在原地,面容僵硬,仿佛仍未从那最后一发子弹中回神。他眉心被准确地贯穿,一条血痕如笔直的红线沿着额心往下缓缓流淌,滴落在衣襟前。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只发出一声闷哼,随即身形一晃,仿佛一尊被抽走了魂魄的雕像,缓缓倒地。 “砰。” 牛上仙的躯体砸在石板上,与不远处李上仙冰冷的尸体遥遥相对。两位仙人,两个高高在上的“上界使者”,此刻就像两具被打落的稻草人,双双横尸星辰主馆。 秦清也倒下了。他不是不想站稳,而是胸口那道剑气来得太快、太狠。他努力撑着最后的力气站立到最后一刻,只为了完成那致命一击。 可就在牛上仙倒地的同时,秦清也终于感到胸腔之中像被火焰烧穿,一口逆血翻涌而上,随即重重地跪倒在地,双膝碰撞石板,发出沉闷一响。 那一剑穿体而入,虽未能立刻致命,却已将他的经络震乱,五脏翻滚如烈焰炙烤。 秦清嘴角流血,眼中却依旧未有悔意,只是缓缓转头,看向身后那道熟悉的小身影。 胡土豆已扑倒在他身边,哭声压抑却撕裂肺腑。她用尽全力拍着他的脸,满脸泪水模糊,看不清表情,声音却一遍又一遍地响在他耳边: “秦大哥……别睡,别睡啊……” “你醒醒啊……都怪我,都怪我……” 土豆哭得几乎断气,脸颊贴在他肩膀上,小手死死地握着他冰凉的手,指尖用力到泛白,像是怕一松手,这个人就真的不再醒来。 而阿花则瘫坐在地,一手捂着嘴,一手揪着自己的衣角,双眼死死地盯着秦清胸口的血,一动不动,泪水沿着她苍白的脸缓缓滚落。 而此时,赢异人终于回过神来。他整个人像是从数年的封印中骤然惊醒,猛地扑上前,一把将秦清扶住,连声呼喊: “太医!太医呢?人呢?还不快传太医院!来人——快!!” 御医被惊动而至时,异人亲自抱起秦清,步伐踉跄,却没有将他交给任何人。这个素来沉稳的帝王,手指在颤,声音都带着慌乱与急促。 宫中侍卫蜂拥而入,却无一人敢看地上两具仙人尸体,只能低头立于远处,空气中弥漫着前所未有的压抑。 异人回头望了一眼那两具被火力与血迹染尽的遗体,眼神深沉,心中波涛翻涌。 他不知道——两个“仙人”死在下界,会不会引来上界震怒,会不会惹来难以预料的追责或镇压。 可现在,他已顾不得这些。在所有天道因果、权力法则之前,有一件事是他唯一必须立刻做的,救自己的儿子。 而秦清,在被异人抱起的瞬间,已经闭上了眼。 但他还听见了。在那重重如锤的昏黑边缘,他听见土豆的哭声,听见她的呼唤,听见她一遍又一遍唤着“秦大哥”。 那声音,在他心底,没有断。 秦皇宫深夜,万籁俱寂。 灯光熹微,风透入帘帐,吹得烛火轻颤不定,映得殿中人影摇曳,仿佛连呼吸都带着战栗。 寝殿之内,气氛压得近乎凝固。 太医院的人已围着秦清躯体忙碌数个时辰,试了所有的疗法,无论针灸、熏蒸、灵膏,还是丹药注气,全无半点起效。殿中只余下血味、药味与人心惶惶的冷汗味道,交织成一种沉重、无解的濒死感。 站在寝榻之前的异人脸色如石刻,许久未发一言,目光如钉子一般定在秦清面上。 太医们齐齐跪下,额头抵地,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启禀陛下……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仙人所伤,非人力所及,臣等凡躯,无能为力。” 话音落下,寝殿内陷入了更加彻底的寂静。 异人的手指猛然一震,瓷盏碎落于地,他回身一喝:“都给朕退下!” 太医们如临大赦,纷纷低头退去,却无人敢直视那道站在殿中犹如山岳般冷肃的身影。 殿中只剩下三人——异人、胡土豆、阿花。 秦清静静躺在榻上,呼吸微弱,面色灰白如纸,胸口的绷带隐隐渗出血丝,染红了半张锦被。 土豆趴在床沿,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他握着的手背上,她从入夜哭到子时,又从子时哭到天明,却依旧没有停下来。小小的身子蜷在那边,像只受伤的小兽,喉咙已经沙哑,却依旧喃喃: “秦大哥……你不是说过……要永远照顾我的吗……” “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外面的河,要给我做土豆炖肉……” 异人静立半晌,终是缓缓走上前,弯下身,将手覆在秦清额头,温度冰凉,仿佛生机正被一寸寸抽离。 异人望着这个少年,眼中浮现出一丝疲惫与悲凉。他低声开口,嗓音带着沙哑的喉音: “政儿……怕是撑不过去了。” “他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胡姑娘。” “所以你,不能死。” 土豆抬起头,双眼红肿,呆呆望着异人,显然还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异人沉默了一息,语气缓慢却坚定: “上界……在此地死了两位仙人。” “迟早……会察觉。” “届时,若他们报复而来,咸阳必将首当其冲。你,是那场风暴的中心——他们记得你,也记得他为你动手。” “我会安排一队快马,给你金银与路引。” “今夜……趁天未明,你就离开咸阳,能走多远就走多远。隐姓埋名,换个名字,换个身份……若有人问你,就说你是孤儿,什么都不记得。” “离开这里,好好活着。” 异人说话的语气极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已是早已在心中演练过千万次的命令。 可话未说完,土豆却已剧烈摇头,哭声再次爆发,几近崩溃。 “我不走!” “我不走啊秦大哥你醒醒……我不走的,你别不要我……” 土豆死死抓着秦清的手,哪怕那只手已然冰凉如雪,仍然将它贴在自己的脸颊边,像要用体温焐热回他血肉中那已熄灭的生机。 她哭到气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却仍然一句一句地重复: “我不走的……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秦清还能撑过这一夜时 秦清忽然微微一震,仿佛有一口积郁的气息被强行提起,只是那气息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未来得及延续,便像被谁抽去了线。下一息,榻上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彻底安静了下去。 没有挣扎,没有抽搐,连一个不甘的神情都未留下,只是平静地躺着,眉目如常,却再无一丝起伏的气息。 阿花先注意到异样,扑到床边的土豆却早已忘了哭声,只是愣愣看着秦清那一动不动的脸,双手颤抖地握着他的指节,像在试图寻觅最后一丝温度。 异人站在榻边,低头良久,终是叹息一声,缓缓闭上双眼。他的手垂在身侧,无力地握紧又松开。 这个从赵地回来的孩子,这个本该成为未来秦国柱石的人,才刚在这城墙之中度过短短一年,便在劫后余波中,被生生卷走了命脉。 他还记得,前几天夜里,秦清站在寝殿之外,撑着油灯,披着斗篷,看着咸阳星火一点点在桶状城体内亮起,说:“这里将来可以养活几千万,仙人不来,靠我们自己也能建一个新天。” 异人那时没回应,只是点头。可现在,那道站在灯下的背影,已经永远地消失了。 阿花趴在床边哭得崩溃,却没有多言,只是不停地摇着秦清的手臂,像是在求他醒来,嘴里已经没有逻辑的言语,只剩哽咽与呜咽。 土豆跪坐在榻前,一动不动。她没有哭,只是安静地看着秦清的脸,仿佛眼泪已经哭干了,心也麻木了。 沉默中,她缓缓张开嘴,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做人……这么难。” “明明只是想吃一口热饭,睡一个安稳觉,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为什么就总是有人要抢走我们最重要的东西?” “哥哥。”土豆低下头,额发垂落,遮住了眼神。 “做人为什么这么难啊。” “下辈子……我不想再做人了。” 这句话起初说得很轻,像风吹落树叶时的呢喃,阿花和异人一开始都未听出异常,只当她在极度悲伤中胡言乱语。 直到下一刻。异人的瞳孔猛地一缩,看到土豆从怀中缓缓取出一物——那是一柄匕首,寒光无声地在她指尖滑过,毫无迟疑地朝着自己脖颈划去。 “不要——!!!” 异人骤然出声,欲要冲上前阻止,哪怕是隔着一道寝榻也要夺去那柄刀锋。 可已经太晚了。鲜血以一种不可抑制的速度从雪白的喉颈中喷涌而出,洒在秦清尚未干涸的掌背上,染红了床榻、染红了她的衣襟,也染红了她最后的一点气息。 阿花的尖叫响彻整个寝殿。 “不要啊!土豆!”她扑了过去,却只能抱住那渐渐瘫软的身子。 土豆倒在秦清身侧,脸贴着他的肩头,气息微弱如灯芯最后一丝火光,眼神却仍旧坚定。她听不清异人的怒喝,只听得耳边传来模糊的抽泣,和一声声近在咫尺的呢喃: “你怎么这么傻……” “你……怎么这么傻啊……” 土豆没有力气再回话,只是静静地闭上眼。像终于从噩梦中醒来,轻轻地睡去。 第592章 雕鹏的系统19 秦清的过去5 上苍之上2 土豆缓缓行走在一条蜿蜒如蛇的光之小径上。那条路像是悬浮在虚空之中,脚下的光亮勾勒出前行的方向,而四周却是一片浓重的黑暗,无风,无声,仿佛整个天地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赤足前行,脚下光芒温暖却无温度,一步一寸,心却越来越冷。她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方那熟悉的背影——那是秦清。依旧是那件墨色衣袍,长发束在脑后,背脊笔直,缓缓向前。 土豆的眼睛瞬间湿润,声音颤抖着喊出声:“哥哥!秦大哥!” 可前方的秦清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背影沉默如山。 “哥哥!别走!”她开始跑起来,泪水在脸颊上流淌,声音哽咽,像个从梦里惊醒的孩子,“等等我!我是土豆啊!” 可无论她如何喊,如何追,那道背影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就像踩在另一个时空里的河面上,波澜不惊,不近不远。 跑着跑着,土豆终于力竭,扑通一声跌坐在光路上,双手抱膝,埋头痛哭。 “哥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耳边,似有一阵轻微的衣袍拂动声,轻得像风,却真实存在。 忽而,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发顶。 土豆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一眼便看见了秦清——他就站在她眼前,一手提着一盏古旧的灯笼,灯笼里的光不刺眼,却驱散了四周一片黑暗;另一只手,正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 “你怎么来这里了?”秦清低声问,眼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怜惜。 土豆扑到他身边,声音哭哑了:“我不想离开你,哥哥在哪,我就在哪。” 秦清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动作一如当年她小时候在宫中摔倒时那般温柔。 “傻孩子……”他低低一叹,声音轻得像夜风,“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回去吧。” “不!”土豆猛地抱住他,似乎想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抓住他,“我不要回去!我不想回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但她抱住的,却是一阵虚影。土豆穿过了秦清的身体,那熟悉的触感却如烟雾般转瞬即散。 秦清背对着她继续往前走,一步步走入那深沉的黑暗中,灯笼的光也在逐渐变得微弱。 “哥哥!”土豆撕心裂肺地喊着,可声音仿佛被什么吞没,回应她的只有无边寂静。 她伸出手,却再也触不到他。而下一瞬,光路下忽有暖风拂面,一阵白光如潮水涌来,将她整个包裹其中。 意识沉浮,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牵引着,缓缓飘回现实。 土豆睁开了眼。天花板是熟悉的木梁结构,一缕灯光洒在她脸上,刺得她眼睛微眯。脖子处一阵钝钝的痛,低头一看,已被厚厚的绷带包好,隐有药香。 土豆愣了片刻,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一旁的阿花已激动得扑了过来,泪水滴在她的手背上。 “土豆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阿花哽咽着,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好像一松开,她就又要离开这个世界似的。 土豆眼中浮出一抹茫然与留恋,喃喃问:“阿花……我是不是……见到哥哥了?哥哥呢,哥哥怎么样了?” 阿花一怔,没去解答土豆的这个问题,随即含泪说道:“好在,你伤口不不深,你为什么那么傻。” 土豆缓缓撑起身子,额头仍有些昏沉,脖颈间缠绕的绷带勒着她的呼吸,每一次吞咽都伴着钝痛。但她顾不上这些,挣扎着下床,扶着墙壁一步步走向宫殿深处那座静谧的石室。 推开厚重的铜门,一股清冷的寒气扑面而来。殿中点着昏黄的长明灯,灯火映照在那口透明如冰的水晶棺上,宛如凝结了整片时间的光。 水晶棺中,秦清静静地躺着,衣袍整洁,眉眼沉稳,仿佛只是睡着了。他的双手交叠于胸前,面色苍白,却不显僵硬,恍若下一刻就会睁眼对她微笑。 异人站在一旁,低声说道:“这是那位仙人留下的法宝,可以让人死后不腐……保全身体。” 但话未说完,土豆已转头看向他,目光冷漠而怨毒:“我不想再听到‘仙人’两个字。” 土豆的声音沙哑,没有波澜,却重重击在人心。“是他们杀了他。” 殿中一时无语。 异人低下头,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能开口。阿花想走上来拉她,却又犹豫停在了原地,只能无声落泪。 土豆走到棺前,跪坐下来,双膝着地,手贴着水晶棺的边缘,仰望着那张沉睡的脸。她的眼神里没有哭泣,仿佛眼泪已被之前那场噩梦掏空。 但她的心是满的,满得几乎撑裂开来。土豆喃喃地说:“哥哥……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对吗?”土豆声音极轻,像是怕打扰了棺中的人,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我回来了,可你却不在了……” 土豆低下头,泪水终于再次滑落,顺着她的下颌滴在水晶棺上,又沿着那晶莹的边缘缓缓滑落,直至滴落在秦清的额头。 就在这一刻,异象突生。 水晶棺中,原本冰冷的气息突然微微波动,棺盖之上,一缕淡淡的红蓝光芒仿若水波漾起,在秦清额间逐渐凝聚。 土豆猛地抬头,眼中映出不可思议的一幕—— 两条小鱼,一蓝一红,仿佛从虚空中缓缓浮现,最初如同发丝般细微,而后在旋转间逐渐扩大,化作两条通体晶莹、体态灵动的灵鱼,在秦清额头上盘旋。 它们不依靠任何水流,却游动得如同真正的鱼,一上一下,尾鳍轻轻拍动,带起一圈圈幽微的涟漪,像是穿越时间和命运的符号。 红鱼微微一顿,张口发出一道低不可闻的音节。 “你想救他吗?” 那声音不像语言,更像是意识的回响,在土豆脑海中直接响起,温柔、遥远,又让人心头悸动。 土豆怔住了。她四下看去,异人和阿花显然没有察觉到这一幕,仍站在原地不动,仿佛他们与此刻的异象被隔在不同的时空里。 而蓝鱼则慢慢游到红鱼身旁,轻轻绕了一圈,仿佛在回应什么。下一瞬,它缓缓低游,尾鳍扫过秦清的额头处,泛起一点金光,如同唤醒沉睡者的灵息。 土豆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红蓝双鱼于光中盘旋,尾鳍拂动,空气中浮现出丝丝宛若晨雾般的金色流纹,缭绕于水晶棺上空不散。殿中一切声音仿佛都被抽离,只剩下那两道灵鱼的轨迹在天地间缓缓描绘出一种近乎神性的秩序。 土豆依旧跪坐在棺前,额发垂落,脸上泪痕未干。她还停留在那句红鱼所说的“你想救他吗”中,思绪仿佛被点燃的烛芯,在黑暗中颤颤发亮。 她愣了片刻。这一刻,土豆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来。 但她心中,有一道声音比任何言语都清晰地发出回应: “想。” 这一字并未由喉中吐出,而是在她心灵深处泛起如泉的涌动,像一粒晶亮的种子,倏然点燃了神秘共鸣。 而那两个灵鱼,仿佛早已知晓她的回应,旋即同时高高跃起,掠过秦清的眉心上方,激起一圈圈如水波般扩散的光晕。那光并不耀眼,却携带着某种恢弘的共鸣,如同巨鲸在海渊之下振翅吟唱,音浪穿透人世浮尘,直接震入她的骨髓深处。 土豆听到了那声嗡鸣,宽广、沉重、悠远,天地间唯有她一人能闻。 紧接着,红鱼的意识如水波般涌入她脑海: “他的元神已被我们锁定,并未流逝,只是沉入神识界最深层。你若想救他,需与他一同绑定‘共生系统’。” 土豆睫毛轻颤,脑海如波澜惊起。 共生系统? 土豆尚未完全理解,便听得红鱼继续道: “但……”红鱼的声音在土豆脑中停顿,仿佛在犹豫,又仿佛不忍说下去。 土豆眉头紧蹙,在心中追问:“但什么?” 红鱼缓缓回应: “但,共生系统必须双方心意相通。你虽爱他,可他……不爱你。” 这一句话,如利刃横斩。 土豆整个人仿佛定住,脑中一片空白。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红鱼的意思不是友谊,不是兄妹之情,而是那种,会愿意为彼此赴死、共生共死的爱。 土豆当然知道自己是爱秦清的。她已经十四岁了,早就懂了“爱”与“依赖”的区别。她爱那个带她一路走来的人,那个仙人面前,不畏生死只护她一人的哥哥,那个曾在她做噩梦时轻声唤她、在风雪夜中披衣为她挡寒的秦清。她愿为他死,甚至已经为他割过脖子。 可土豆也知道,秦清爱的人,从来不是她。秦清爱的是那个女人,是那个来自蓝星的小鞠,是那个让他眼神柔软、让他叹息沉默、让他至死不忘的“小鞠”。 想到这里,土豆的心像被万针穿刺,一寸寸沉入冰水,冷得发疼。可她仍抬头,用力克制住心中那股不甘与酸涩,声音在意识中缓缓问道: “我爱他……我真的爱哥哥。那,如果只有我爱他,不是他爱我,我们之间还能强行绑定吗?” 红鱼沉默了片刻,最终答道: “共生系统既为‘共生’,不仅共享气息、寿元、灵识、修为,也会共感痛苦、思绪、欲念。若非两心相通、彼此爱恋,便会反噬于识海崩塌,命格俱损。” 它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仿佛是落在灵魂之上的钟声,令她无法回避。 土豆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手指死死扣住水晶棺沿,指节发白,呼吸轻颤,仿佛下一息便要崩溃。然而,就在她几乎无法承受那份绝望时,红鱼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声音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犹豫与低叹。 “倒也……并非没有例外之法。” 土豆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紧:“什么?” 红鱼缓缓道出那句,像是掀开一个禁忌的提案: “你……愿意成为‘她’吗?成为他记忆中的‘小鞠’,那样,便能建立共生。” 四周瞬间静了下来,灵鱼悬于空中,微光闪烁,似在等待她的抉择。 土豆没有迟疑。 没有一丝犹豫。 她看着水晶棺中那张安睡的脸庞,眼神中没有半分犹豫、委屈,只有坚定。 **“愿意。”**她在心中说道。 “只要能救他,要我怎么样,我愿意。”土豆一字一顿,语气铿锵,带着一种不属于她年纪的果决,像是早已从生死边界走过一次的人,再无退路。 话音落地的刹那,那在半空中盘旋不定的红鱼忽然停顿了一瞬,眼中那点星般的瞳芒幽幽闪动,似乎是在确认,又似乎是在最后一次审视她的意志。 它终于开口,语气缓慢而庄重,如同古神在述说不可更改的命运: “绑定之后,你将拥有他记忆中‘小鞠’的容貌……直至你死亡,‘面具’才会脱落。” 这一句话宛如重锤敲击土豆心底,让她瞬间明白,红鱼所说的“成为小鞠”,并不是模糊的意象,不是气质或风骨的模拟,而是——彻彻底底的伪装。是将她的五官、身形、声音、气息,乃至灵识波动,全数替换为那个秦清心中“唯一”的女子。 她的呼吸在一瞬间滞住,胸口发闷,像被无形之手掐住喉咙。 她下意识问道:“是……戴面具吗?” 她的声音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却并非恐惧,而是某种深埋心底的羞愧与不安正缓缓浮出水面。 红鱼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在空中盘旋一圈,然后轻轻应道: “不。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它的语调罕见地带上了一丝骄傲之色: “此物虽名为‘面具’,实则是以魂契与血肉交织炼制而成的神纹器具。佩戴之后,连你的气息、骨骼、毛发、生理反应,乃至灵魂的轮廓波频,都会与小鞠一模一样。” 它停顿了一下,幽幽地补了一句: “不是伪装,是‘替代’。” 土豆屏住呼吸。 红鱼继续道: “他看不出破绽。哪怕是你走到昔日熟人面前,也不会有人怀疑你不是‘她’。唯一的真相——将藏在这副面具之下,藏在你心中。” 土豆轻轻颤了一下,指尖收紧,指甲几乎陷入掌心的肉里。 她低声问:“那如果我死了……?” 红鱼声音缓缓落下,如同落雪般冷静: “你死后,魂息溃散,面具便失去供养,自会脱落。到那时,世人看到的,将是你自己的容貌。真相会重现,伪饰将消散。” 土豆的心沉了下去。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答应的,不只是拯救一条命,也是在交换一段彻底抹去自我的人生。她将不再是土豆——在秦清面前,她要演一生的戏,演到死,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她咬着牙,片刻后,还是点头。 “我同意。” 这三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如寒夜燃火,将天命唤醒。 红鱼轻轻游了一圈,似乎是在表示接纳与完成。但它并未立即落下,反而停在空中,忽然放缓声音,再次开口: “但你仍需知晓,共生系统,并非只是血肉与意识的融合。” “它建立在道心之上。” 这两个字落下,天地似乎为之一沉,周围那淡金的灵光都仿佛暗了一层。 红鱼缓缓说道: “若有一日,他知你非她,心生背叛、悲怒、自责与憎恨,便会引发道心崩坏。” “共生系统一旦崩毁,反噬之力将直接撕裂识海与筋脉。两人中,必有一人魂飞魄散,血骨尽碎。” 土豆没有出声,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棺边,低下头,注视着那个曾占满她心头的背影。 “那个人……可以是我。” 就在土豆与红鱼正式签下那份无法回头的契约的刹那,她的识海深处忽然响起一声**“叮”**的清脆声响。 声音不大,却像是落入命运长河中的一滴墨,层层荡开涟漪,震得灵魂一阵酥麻,仿佛天地间所有规律,都在那一声中发生了某种不可逆的转移。 与此同时,在异人和阿花的视角里,那本应平静肃穆的水晶棺上空,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那光并不灼人,却穿透了殿内的每一寸阴影,仿佛将尘世与天界之间的壁垒撕裂出一条缝隙。 光芒自秦清与土豆脚下升腾,红与蓝交错缠绕,如两道命运长河的支流彼此缠绕,凝聚成一个缓缓旋转的球体。那球体仿佛液态,又似星云般飘渺,其内每一道光丝都带着规则的波纹与古老的符文,如同天道在注视着两位契约者的重生。 球体缓缓升空,将秦清与土豆包裹其中。 在异人和阿花眼中,那光球仿佛脱离了这方天地的规则,穿透屋顶而去,却不留下半点痕迹,连空气的流动都仿佛被冻结。 异人失声惊呼:“政儿!” 阿花也扑了上来:“土豆!” 两人踉跄冲出殿外,来到大殿前方的广场,却只能仰头望见那团光球已升入半空,径直朝着天幕之上那一道曾经有“仙人”降临的巨大光圈而去——那是天界与人间暂时相连的通道,是规则之眼窥视人间时遗留下的印记。 那光圈如天眼般悬于虚空,幽幽发光,内部星芒闪烁,仿佛通往一方更高的时空次元。 红蓝光球缓缓靠近天眼边缘时,内部忽然再度绽放剧烈光辉,连异人和阿花都不得不眯起眼睛。 而在光圈之中,一个平静却空灵的提示音缓缓响起: “恭喜宿主绑定‘共生系统’。” “原身份:胡土豆。” “绑定后身份更改为:小鞠。” 土豆听见这声音的一刻,脑海中的识海顿时剧烈震动,如同千丝万缕的光线从灵魂深处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的身体仿佛被无形之力缓缓重塑,骨骼发出细微的震鸣,皮肤之下,有光芒游走的轨迹,如流萤般闪耀。 土豆看不见自己的脸,但她能感受到每一道细节的变化。她的发丝变得更柔更长,发色变作纯黑;鼻梁微调,唇形修复;双目更显温润,如星河倒映;连气息都变得完全陌生,如陌上初雪,清冷而遥远。 不是幻术,不是易容,而是实实在在地成为了“小鞠”。 秦清记忆中,那个已经消逝的小鞠。 而在地面之下,异人和阿花根本无法窥见这一幕。在他们眼里,那光球升至接近光圈之时,土豆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仿佛从世界中被抹除,没有破碎、没有爆散,只是从存在中彻底褪去。 而与此同时,光球中那沉睡的秦清身躯缓缓下落,如羽毛般穿过天光的余晖,稳稳落在大殿之前的青玉石阶上。 他双足着地,衣袂无风自扬,周身微光流转,如初醒之神。脚刚踏实地面,他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下一瞬,长久闭合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 瞳孔中映出的是残阳余晖、天门未闭的光圈,还有殿外那惊愕欲绝的两人。 秦清尚未完全清醒,微微皱眉,低声开口:“这是……哪……” 异人一步冲上前,声音哽咽,脸色激动得苍白:“政儿!你……你活了?!” 阿花紧跟其后,呆呆望着那熟悉又遥远的脸,眼中泪光瞬间涌起,嘴唇颤抖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秦清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察觉体内某种从未存在过的温热气息,缓缓流动于经脉之中。 良久,秦清才回过神来。他站在那片熟悉又陌生的青玉石阶上,四周喧嚣与悲喜逐渐远去,时间仿佛只为他一个人停顿下来。 一种难以言说的空虚从他的丹田深处漫上来,冰冷、沉重,像是从骨髓里抽走了什么东西。他的意识刚才还在一片模糊的冥河中漂泊,那是生与死之间的边界,他记得自己曾慢慢失去触觉、痛感、呼吸……然后,他在那无尽的黑暗尽头,看到了一抹光。 那光,是土豆。那个哭着追向他的孩子。 秦清记得她的哭喊,记得她扑上来要抓住他,记得他自己转过身,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她推了回去。 那时的秦清没有犹豫。那一刻,他是真的不想让土豆跟来。可现在,他又站在这阳光下了,呼吸在肺中回荡,心脏在胸膛内跳动。他复生了。 秦清心中泛起极大的疑惑。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秦清下意识望向四周,仍是那座青色宫殿的外殿,仍是那片熟悉的洛阳城墙,天幕下层层叠叠的瓦檐与屋脊如金属巨兽般俯瞰着人间。 这不是新世界,不是穿越,不是重启。他仍在“秦国”,仍在这个死死锁住他的局中。 秦清眉头微蹙,喉咙微哑,却还是沙哑地吐出第一个疑问:“土豆呢?”他话音未落,阿花已满脸带泪地扑近,声音哽咽不成句: “你和她……刚才一块被光卷走了……一到那仙人来的光圈附近……她就……就不见了……” “我拉不住她,她……她就那样没了……”阿花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捂住嘴哽咽出声。 秦清眉目沉下,尚未出口,又听异人拄着剑,缓缓走上前来,语气低沉: “我们也不太清楚……土豆之前是为了你殉情……自行割喉。是太医救回了她一命。” “她在陵墓中醒来后,听说你还在棺中,非要来看你。我们本不想让她来,但她……不听。” “谁知就在那时,那道红蓝光芒突然出现,把她和你卷走……你醒了,她却不在了。” “或许,是那两位早已死去的上仙留下了什么后手……把她带去了别处。” 异人的声音带着疲惫与愤怒,又藏着一种无法掌控命运的无奈与羞愤。 但秦清却没有听进去最后那句话。他的耳朵里只留下一个重复的讯息——“土豆……不见了。” 秦清的手缓缓收紧,指关节泛白,呼吸变得愈发沉重。他恨这世界的规则,恨那些所谓的“仙人”,更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可就在此刻,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陌生却异常清晰的电子音: 叮—— 恭喜宿主绑定共生系统。 共生对象:xxx(资料加密)。 任务一:打通登天路,前往上界,寻找共生之人。 秦清浑身一震,瞳孔猛然收缩。 “共生系统?激活成功了?”他一瞬间愣住了。 秦清当然知道这个系统。他从穿越来这片大陆第一天开始,它就藏在他意识深处。 那是他带来的“外挂”,是他所拥有的最大秘密——也是最大的笑话。 因为自始至终,这个“共生系统”始终是宕机状态。 系统只会在宿主与另一个人心意相通、彼此相爱的情况下自动激活,而他秦清……一生至此,除了对小鞠那份无法释怀的执念,几乎不曾再信任、再依恋任何人。 所以他早已放弃了对系统的期望。 可现在,它自己启动了。 它绑定了一个神秘的对象——xxx。 三个字,像是天意故意盖住的一段命运。 “共生对象?”秦清低声喃喃,喉间似被火焰灼烧,“是谁?” 系统没有回应。任务清单里只有冰冷的文字: 任务一:打通登天路,前往上界,寻找共生之人。 秦清咬紧牙关。 如果系统所言为真,那另一个共生者,不在这方世界,而是在“上界”。 而他之所以苏醒,必定是因为系统的启动与绑定触发了某种逆天回返机制。 秦清猜测,这共生者可能是某位天界女子,一位仙人? 只是,那三个“x”的遮蔽,像是某种神秘的天机不许他窥破真相。无论他怎么思索,也无法猜出那人究竟是谁,只是秦清的心里却猛然一跳,感到一阵不安,小鞠的名字也是三个字。 如果不是系统因为自己的死自动触发了绑定,那会不会是小鞠也穿越了,还穿越到了上界?秦清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很快他摇摇头抛弃了这无用的想法。 秦清的指尖渐渐收紧,眼神却变得冷冽不管是谁。他一定会找到那人。而且现在看来土豆也一定是被仙人带去了上界,无论如何,他都需要依靠系统成长起来,完成任务,去往上界找到土豆,找到那个所谓的共生者。 之后的十年,时间在修炼者的日历中不过是一场静水长流,而在凡人王朝的版图上,却已足以颠覆山河、改写命运。 对于秦清而言,这十年,更是一场从“人”迈向“神”的剧变。 自那共生系统被神秘激活的那一日开始,秦清的身体便如被彻底改写的剧本。修炼之路一往无前,几乎毫无滞碍。 从最初的练气一层,到筑基圆满,再至金丹大成,整整十年,他所踏足的每一个台阶,都是旁人穷尽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峰。尤其当他突破元婴的那一刻,灵台清明,识海拓展,天地之力仿佛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象,而是可以被驱使、编织、炼化的真实存在。 元婴大成之后,秦清终于彻底看穿了过往许多曾让他疑惑的“真相”。 当年那两位自称“上仙”的使者,在他尚是凡人时高高在上,言语间满是傲慢,逼迫秦国进贡少女,以“祭天”之名献上活人,以“宗门选徒”为由带走他最珍爱的妹妹。 但此时此刻,秦清站在元婴之巅再回头看,那两人修为不过练气七层。 在真正踏入修仙体系后,秦清早已明白:练气不过是修士登门入道的启蒙之境,而所谓“练气七层”,放在真正的大宗门中连外门杂役都未必能入选。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上界从无宗门来给那所谓的两名仙人报仇的原因,因为他们从头至尾都在吹牛,撒谎。 秦清冷笑着回想起那些自称“仙人”的话术,回想起那一年洛阳千家点灯、万户献女的哀鸣,心中再无半点敬畏,唯有滔天怒意。 “两个废物罢了,也敢称仙?” 秦清站在秦国中枢,咸阳都城的高台之上,望着城外那被笼罩整整数十年的铁桶状灵气禁制。 那禁制是那二人临走前设下的“天地之锁”,阻断天地元气流通,将整个秦地困于井底,永世不得见天光。 然而此时的秦清,已非彼时少年。 在元婴真火灼烧之下,他一步踏出,袖袍一展,指尖勾动十丈光华,于虚空刻下三枚灵符。 “破!” 秦清轻吐一字,元婴真元轰然爆发。 只见高空之上那层如天穹般的淡灰灵罩,竟如冰面崩裂一般,发出惊天动地的破碎声响,万丈裂痕自天顶一路向四面八方蔓延,宛如末日雷霆乍降。 下一刻,整片天空——塌了。 阳光自云层之中铺洒而下,那是整整数十年来秦地百姓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天空。 那一刻,咸阳城中无数老百姓跪地放声大哭,有人伏在地上亲吻泥土,有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触摸阳光,还有年幼孩童睁着眼睛问母亲:“这就是天吗?” 而站在万众之上的秦清,却静静立于破碎之空,目光如电,披风如猎猎雷云。此刻的他,早已无人可敌。 在随后的三年中,秦清亲自整合朝政,登基称王,建立“修道和科技并行的大秦”。他不再隐忍,不再仰望天界,不再寄望“仙人恩赐”,而是要亲手将这天下从泥泞与欺骗中拔起。 他开始亲自出巡天下,招募兵马良将,重建王朝军魂。 白起,原为幽州边境一介流民,机敏狠厉,因战功卓着而名动四野,被秦清收为“斩仙军”首将; 王翦,本在太原养牛,藏才匿迹,秦清亲自登门三顾,方才请得出山; 蒙恬,其父为制笔老匠,蒙家世代忠秦,秦清亲赐“御墨之印”,任其为东征主帅。 不仅如此,连曾被史书称为义军首领的陈胜、吴广,以及那位桀骜如龙的“西楚霸王”项羽,都在亲见秦清元婴神力之后,甘愿拜服。 项羽甚至曾于武场之上,自断一臂,口呼:“昔日楚虽三户,然今愿从大秦,誓战九天!” 而秦清,则毫不吝啬。 他公开传授练气入门之法,令所有愿修道者皆可入道,亲设“秦宫道学”,传承《凝气篇》《炼神诀》《灵识初编》等基础功法。 然而,纵使“秦清”的名字已成为秦地数州之上家喻户晓的传奇,纵使元婴之下无人可敌,纵使历代英杰尽归麾下,天下亿万生灵皆奉其为“秦王”,却无人知道,他的修炼之路,自始至终,都无法被他人复刻。 在这灵气干枯、天道闭塞的下界,哪怕是白起、王翦、项羽这些被他亲手授以功法的雄杰,也至多在十年中堪堪踏入练气七八层,甚至连筑基都难以突破。而他秦清,却已悄然站在凡人眼中神明也无法企及的——元婴大圆满之境。 而此时,距他初入修行,仅仅过去二十年。 二十年,一个王朝的转瞬;二十年,一座道门的兴衰。 可这二十年,对于秦清而言,却是道途蒸腾、逆天而上的证道之期。他的修炼之路之所以能如此迅捷,根本不在于天赋,而在于那神秘的系统所赋予的极限加持与奖励链路——每一次任务完成后的功法馈赠、灵根强化、神魂稳固、突破瓶颈的丹药与功体之法,皆远超人间所能触及的上限。 如今,站在元婴大圆满的门槛前,他已能清晰地感知体内真元的震荡与跃动,元婴之核时而轻颤,如蛰龙将醒。天地灵气在他周身形成涡流,星辰之力夜间自动汇聚识海,那是化神期前的征兆。 而一旦踏入化神,那便不只是修为的飞跃,而是生命形态的升华。 筑基者可以辟谷不食,元婴者可以潜闭不言,但都仍需睡眠、需调息,需要回归“人”的节律;唯有化神,才是真正脱离凡胎,灵识能化身千万,昼夜观道,神念永明,不寝不疲,可感天地大势,捕捉法则碎片,窥探道纹流转。 秦清早已不是不懂这些术语的“穿越者”,而是以系统为师、以规则为典,他在不眠之夜,曾于紫气沉浮间静坐七日,仅凭意念观察天地间的灵气走向,便隐隐在一处虚空裂缝中,捕捉到了那不可见却真实存在的法则波动。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境界已经远超当年的“伪仙人”。 也终于明白,那些曾降临秦国、沐光而立的“上仙”,不过是借用偷渡之法闯入下界的练气中期修士,装神弄鬼,行骗掠气。 可如今,他秦清,已不是当年的咸阳少年。 如今的他,已然无法再走他们的路。 因为他知道——下界与上界,并非一个世界。 那不是地面与高山的差别,也不是云层之上的仙宫,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维度的世界。 秦清在系统界面中曾见到说明,那道“光圈”,不过是临时撕开的空间夹缝通道,如同一条连狗都只能爬行的地下通道,是在无规则、无维度锚点的乱流中,强行撕开的缝隙。 当年秦清只是练气,尚能随之而行,从中偷渡一番。可如今已至元婴境,若再强行钻入那缝隙,就如同让一团炽烈燃烧的雷霆冲进一片破布中,空间将直接崩塌,他自己也会被撕碎成碎片,湮灭在时空乱流中。 秦清明白,真正的“登天之路”,是要打通——打通一条能承载“下界法则之躯”安全通行至“上界维度”的真正通道。 那是系统主线任务,也是秦清一直拖延未完成的终极指令: 主线任务:打通登天路,前往上界,寻找共生之人。 秦清之所以迟迟不动手,绝非畏惧。 一来,是自身修为未到顶点,他清楚那通路若要打穿,必会引发“不同维度上的灵气泄露”一旦成功,不仅他可上界,灵气也会从上界倒灌下界,那些坐镇灵域高天的修仙宗门,绝不会允许。 因为这等于是打开了“偷吃他们饭的窗口”。这条路一旦建立,不是通路,是战线。 二来,如今的他,仍缺乏真正的助力。 纵然他已收尽人杰,集结了一代将帅、文臣、智者、英豪,培养出一批批初阶修士,但……他们都太弱了。筑基者尚可为先锋,但若要“逆冲天门”,至少需要金丹为将,元婴为帅,化神镇压,而非一人独闯。 所以秦清忍。他苦修不止,调养元神,闭关时以系统供给的“心识碎片”感应因果之海,尝试追踪“共生者”的气机,却始终无果。 那位与他系统绑定的“共生者”,资料仍在系统中以“xxx”遮蔽,仿佛被天机主动屏蔽,哪怕他已站在修炼世界的巅峰,也无法窥破。 于是这天,秦清终于点头。他答应了那场延宕已久的联姻——来自楚国王室的公主,身世高贵、才貌双全,同时还带来了一个更大的承诺: “楚国愿以所有灵石换取秦国庇护,诚心效忠,愿共赴登天之路。” 而秦清也给出了回应: “楚国夫人之子,公子扶苏,册立为太子,未来可继秦王之位。” 此言一出,举国震动。 外人只知扶苏是秦清的第一个皇子,却不知他竟有如此背景,更不知秦清竟会以王位继承权作为筹码。 但局内人都明白,这并非情义之举,而是秦清筹谋已久的一环。在攻打登天之路开启前,必须整合下界灵脉、资源与修士力量,而楚国无疑是这盘棋中极关键的一枚重子。 因为,在所有下界大国中,楚国的灵石资源最为丰沛。 当年“仙人”光临咸阳,只留下两个练气中期的笑话,还强取豪夺,逼迫秦国以少女献祭,设立祭坛,留下诡异光环;但据楚国使者所言,那位降临楚地的“仙人”,不但从不骚扰凡人,甚至还遗下了一处完整的“灵石矿脉”作为礼物,仅吩咐楚国子民守好山门,静待有缘之人。 楚王府之中,竟藏有整整一万颗中品灵石,这在如今的下界,已堪比仙府遗藏。 秦清听后,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真有好仙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昔年险死还生,被两个骗子“仙人”戏弄于掌心,堂堂咸阳城更被禁锢几十年,如今才知他人的仙缘竟如此安稳圆满。他虽笑,却笑得冰冷,像是用嘲讽去遮掩命运之手的尖刻调侃。 但无论如何,楚国的归附,成了打通登天路的第一块奠基石。 而天下诸侯,也似一夕间嗅到了天命更替的气息,纷纷遣使归顺。 魏、韩、燕、齐诸国皆派来重臣、携金玉宝藏与灵药灵材,有的甚至愿交出国玺,只求得一席“登天之战”的参战之位。 最令人意外的,是赵国的举动。赵王不但献上历代灵符与灵阵古卷,甚至将多年未归的赵姬一同送回咸阳。 在赵王看来她是秦清少时的“母亲”,也是异人曾经的王后,如今却被当作政治筹码送还大秦。 赵姬步入咸阳城的那一日,天色沉郁,城门之上悬挂着秦王亲笔手书的“承道迎天”四字大旗,墨气未干,苍劲如碑。 赵姬缓缓走入宫阙,抬头望见那高台之上的男子。他身披玄金王袍,身形挺拔,双目如神,气势如雷。 赵姬微微一愣,显然已经知道眼前之人多半是已经杀了自己的亲儿子,取而代之,但眼底的震惊尚未完全褪去,便已跪伏于地,深深叩首。 “臣妾,参见秦王。” 秦清看着她,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中透着深藏的光影变化,过了许久,他才挥了挥手,让她起身。 当夜,秦清亲自召见赵姬,言辞却极为简洁: “朕封你为柱国夫人,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亲娘,只要你听话,必不会亏待与你,朕予你宫殿。朝中大小事务,你不得插手;后宫风气,亦须遵我法度。若有一日越矩,哪怕你是赵姬,我亦不念‘母子之情’。” 赵姬闻言,眼神轻轻一颤。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终究没敢多言。 “母子之情” 那四个字,落在她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觉得它如此遥远。 赵姬离开殿门时,夜风正紧,披风飞扬,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冷光中高坐的王座,心头涌起的,不是悲凉,也不是怜悯。而是隐隐的惧意。 有了来自楚国、赵国等诸侯国的灵石源源不断地供给,秦清手中终于握住了足以撼动天地的大权。 这是一场从未有过的局面——整个下界,数百年中积攒的所有灵石、灵材、炼器古卷与阵道图谱,几乎全数汇入咸阳天阙,堆积如山,灵气氤氲,天光也为之变色。 若是将这一切灵石全部灌注于他一人之身,依靠系统的高倍率提炼效率与稳定突破机制,突破至大乘期绝非难事,而大乘期,已经是当前修仙界的巅峰境界。虽然按照系统的提示,在大乘境界之上,还有一个道祖级别的极道的境界,但秦清认为,上界也不会有修士能达到这个境界。 因为按照系统简介,这个所谓的道祖境界,也就是极道境界,本身就是一方世界的规则的代名词,应归属天道一级的存在了,不是人活着神能够修炼的。 而按照系统提示,上界的修士,以化神期为最多,大乘期也不是很多。 然而即使这样,秦清很清楚,战争不是一个人的修为,不是打破某一个界限、粉碎一个境界就能胜出的对决。 真正的战争,是文明对文明的冲突,是体系对体系的较量。秦清并不狂妄地认为,只要自己到了大乘期,便能横扫上界。 他亲手养育、指点的那些金丹将领、元婴军师、筑基阵师,在他面前连一合之敌都不是。而那些人,在下界已是最顶尖的存在。 那上界又会强到何等程度?他不敢想象。也不愿靠“想象”来决定命运。 “资源决定下限,体系决定上限。” 这是秦清穿越前曾在蓝星科技课本上看到的一句话,如今成为他对抗上界的核心战略思维。 于是,秦清做出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决策: 不再单纯追求个体修士的拔高,而是全面进入“灵能科技融合体系”。 这个念头,来自于他继承嬴政遗志,从“ak47”那把枪,中得到的一个灵感——炼器术法与现代科技的融合。 秦清大胆地将灵石作为“能源核心”,将灵材、灵阵、五行法则模型与原始科技结构进行逆向建构。 他亲自组织灵构院、魂阵司、天衡工部三大机构,将下界所有的符纹阵师、器修工匠与昔日各国顶尖工匠尽数召至咸阳,昼夜不息投入研发。 修士供理论,工匠供实践,系统辅助数学逻辑与模拟推演。 十年,雏形初现。 五十年,试舰升空。 一百年,战舰成群,灵能贯天。 当第4000艘“灵能战舰”缓缓驶出咸阳主机库,凌空而立,如青铜之鲸穿梭天穹,带起云海震荡时,整个星球的灵气在低鸣。 这些战舰,每一艘都内设三重灵阵护盾,外壳以“太阴寒玉钢”冶炼,辅以符阵刻印的“天罡战纹”,可抗化神期以下任何灵术轰击;核心舱室布有“五行灵炉”,由中品灵石驱动,自动吸收周围灵气循环补能。 每一艘舰上搭载阵法主控“御灵阵心”,可接入秦清本体神念,实现统一指挥。 而舰首主炮,乃是由秦清亲手炼制、融合“太初雷髓”所铸——一击,堪破山河;三击,撼动天障。 咸阳之上,黑夜如同白昼被点亮。 当那最后一艘战舰升空时,整个星球的灵脉微微震荡,四极风云尽皆朝咸阳旋聚。 站在咸阳主舰指挥台之上的秦清,身披玄金战铠,背负“镇界天书”,目光平静如止水,却在下一息轻轻握紧了拳。 这一天,是大秦历一百四十年。 第593章 雕鹏的系统20 秦清的过去6 瑶池圣女 上界,碧霞城,万花楼。 夜色如墨,星河洒落在玉瓦朱檐之上,轻纱掩灯,檀香缭绕。万花楼虽名为风月场所,实则却是文士聚集之所,琴棋书画、曲乐舞诗皆不乏名流妙手,是这上界难得一处烟火与雅意并存的地方。 此刻,正值夜宴时分,红梅花魁衣袂翩跹,立于楼中舞台,身姿婀娜,正唱着一支《折梅令》,曲调柔婉,声声入魂,引得众宾客皆驻杯凝神。 而在楼中最东侧的独阁中,一道青纱素衣的倩影静坐檀椅之中。 她,便是瑶池宫,最年轻的天骄,和其他宗门的还在苦苦修炼晋级天骄不同,瑶池圣女,一身修为已至大乘后期,已是次方世界的修为巅峰。而次方天地之中,能够达到大乘后期修为的修士,除了一些大宗门的老祖,剩余的数量,屈指可数。 瑶池圣女素衣不饰珠翠,衣纹皆净;然而那掩面轻纱之下,依旧隐约可见轮廓精致、眉眼如画,仿佛月下水中映雪的倒影,即便不露真容,亦叫人难移目光。她指尖轻敲桌面,节奏与曲调暗合,若有所思。并不说话,眼神却略带一丝出神,仿佛那红梅花魁吟唱的,并不是世间小调,而是她心中某段封尘的旧梦。 瑶池圣女身后两名侍女静立左右,俱是化神大圆满修为,身姿娉婷,亦用同样青纱遮面,神色清冷,如剑入鞘。她们虽不发一言,但眼神始终警惕扫视着四方,似一刻也不曾松懈。 桌案上摆着灵果、玉瓷灵酒,香雾氤氲,灵气蒸腾。可哪怕是这等天材地宝之品,侍女也不敢让圣女随意品尝,每一样食物都先以瑶池秘法探查三遍,确认无毒后方才双手奉上。 而圣女始终只是淡淡尝一口,仿佛并无心绪享受,她神情淡远,目光始终落在那红梅身上,但眸底却始终泛着一层雾。 她们未通名姓,亦未显身份,整间楼中无人知晓这三人来历。她们悄然而至,似风过夜林,无声无息,只靠那从容气度、超凡出尘的威仪,便叫这座小城镇中最繁华的万花楼上下不敢怠慢。 楼中管事看着眼前这美貌如仙的三人组,自然知道这些人是某仙门世家的高人前来听曲,哪敢多问?只是在她踏入楼阁之时,花魁红梅便低眉敛眸,衣带回旋之间,原本外放的魅意竟尽敛,只余清音浅唱,不敢轻浮。 台上曲子刚吟到“红梅枝头春未老,落雪飞花遮旧香”一句,忽然,原本静坐在檀椅上的青纱圣女却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圣女不见了。”那名侍女“夕”原本正低头为圣女倒酒,抬眼间却见席位空空,纱垂不动,仿佛她从未存在过,声音顿时发紧,面色骤变。 她不自觉按上了腰间灵玉,内息调动,似要呼叫援手。若瑶池圣女在她们眼皮底下出事,那她与朝都将万死难辞其咎。 却听身旁的“朝”语气依旧清冷如霜:“不必慌乱。圣女自有安排,她若不愿让人知晓动向,就算是你我,也是不该追问的。” 夕有些急,“可她……” 朝扫了她一眼,语调不重却带着一种压制不容置疑的气场:“若你闹出动静,引来各宗耳目才真是祸端。我们只需守好此处。若她须我们出手,自会唤我们。” 夕闻言只得咬唇,强压下慌乱,神识收敛,但眉眼仍藏忧色。 而此时,万花楼后院,距主楼喧闹处不远的一座竹桥小河旁,却另有一番风景。 水汽氤氲,微光朦胧。青石小道蜿蜒通向一处偏屋,那是杂役专用的洗涤之所,臭气与灵香并存的角落,最不受人待见。 一名少年正低头刷着马桶,袖口挽起,衣衫斑驳,神情却平静无波,眼神落在污垢上时竟带着几分专注。 少年名唤张寒,是万花楼近月才收的杂役,听说是个无父无母、从下界流亡来的孤儿。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但张寒长得却极俊,一双眸子漆黑澄澈,鼻梁挺直,五官清朗,只是神情木讷,总带点呆气。 几个万花楼的姑娘此刻倚在廊下,正一边吃着糖果一边看着他出力,眼带讥讽。 “张寒,来,帮姐姐我也倒个马桶,顺便刷了,我刚刚那壶汤喝得多。”其中一个穿着艳红的小倩仰头笑道,语气轻佻。 张寒没多言,低低“嗯”了声,走过来接过马桶,又弯腰刷洗。 “啧,这孩子就是好用,长得这么好看,却甘心刷马桶,真是奇了怪了。” “说不定就是喜欢被人差遣,听话得像条狗。” “倒是有点可惜了那张脸,给哪家女修收了去当个灵宠也不错,天天刷着马桶,灵根都废了吧?” 姑娘们一边说着,一边嬉笑着围着他打转,语气轻浮,却也掩不住某种说不清的心理—妒火也好,试探也罢,总之在这修仙界,谁落到人下,谁就得认命。 张寒却始终不语,动作稳当,神色淡漠得仿佛这些言语穿不过他的耳膜。他的指节因长年泡水而泛白,衣角被水滴打湿,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一桶刷完,接着下一桶。他只管做事,像是与这世间所有羞辱与冷语都无关。 就在张寒将最后一桶马桶刷干净时,蹲身起身之间,忽然有微微异香拂过鼻端。 他一抬头,便看见了一道素衣青纱的身影,正静静立在众人身后。 那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什么压在心口的东西松动了,但又未说话,眉间仅是一丝若有若无的愕然。眼底倒不是惊恐,反而透着一丝……沉默的疲惫。 而在他对面,那几个还在打趣他的姑娘却纷纷噤了声。 最先看到瑶池圣女的两个姑娘已经低下头、悄悄退后几步,借口“去取香巾”与“补妆”迅速离开。其余尚未察觉者仍在笑着,有人刚想把一颗瓜子壳吐到张寒肩头,却蓦然发觉,空气安静了。 几道目光不自觉转向那道站在阳光与阴影交界的身影。 她不语,却仅凭一身青纱,便让人心底泛起莫名寒意。那并非杀意,更像是俯视众生的隔阂——高高在上,冷冷望着。 突然,圣女纤指微动,衣袖轻摆,一道拂风顺势而出。 一片泛黄的梧桐叶恰好从半空飘落,本该悠悠坠地,却骤然加速,竟带起一道淡淡气劲,如同风中无形的手掌—— “啪!” “啪!” “啪!” 树叶如鬼魅游走,在半空中画出一道道玄妙弧线,不偏不倚,准确地扇在刚才出言最刻薄的几位姑娘脸上,留下一道道微红的掌印。 空气骤冷,现场一片寂静,仿佛连河水都静止了。 她们脸上浮现清晰的红印,整个人僵在原地,神情尴尬至极。 有几名姑娘下意识就想发火,但还未开口,便被身边识趣的人一把拉住。 “别冲动。”那人低声劝道,声音带着颤意,“这位一看就不是咱们能招惹的,别惹祸上身。” 姑娘们咬牙忍住,虽满心不忿,却也不敢妄动。这时,只见瑶池圣女从袖中掷下几枚下品灵石,滚落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叮当几声。 她纤指一指那些尚未倒掉的污秽马桶,语气平淡: “这些污秽之物,你们一人倒在自己身上一桶,倒完,拿一枚灵石。” 瑶池圣女话音落下,四周再度一静。这话说得再直接不过,字字如刃,几乎是当众羞辱这些姑娘。但众人却不敢当面反驳。 有几个姑娘脸色骤变,怒火涌上眼眶,刚要出口,却又被其他人拦下。 “这可是灵石啊……”有姑娘咬着牙低声说,“一颗灵石能换几万两银子,够赎身了。” “是啊,咱们留在这儿干活儿,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一颗,不就是泼污水吗……” “只要这一次忍下去,以后就不用再低声下气了……” 她们看向地上那些灵石的目光,逐渐变了。原本羞辱的言辞,此刻在现实面前显得格外沉默。 没错,虽然是在上界,却也不是都是修仙的国家,有不少凡人的城池,任然是在用金银为货币,而碧霞城正是这样的一个国度,这样的一枚下品灵石可能对修仙宗门连一根毛都算不上,但对这些姑娘来说,一枚下品灵石却可以换几万两的银子,这些银子足够赎身了,那么面对这么一点侮辱,又算的了什么呢。 姑娘们犹豫着、挣扎着,最终,已经有人动了手,端起那马桶准备往自己身上倒桶里的污秽之物。正当几人准备行动之际,张寒却忽然站起身,挡在她们身前。 他望着瑶池圣女,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倔强的平静: “我知道你很厉害。”张寒转身看着那素纱背后的女子,目光坦然: “刷马桶本就是我的工作,可姐姐们……也是苦命人,赚的都是苦钱。” “她们没修为,也没靠山,在这地方过日子不容易,你又何必……如此羞辱她们?” 张寒站在众人前方,衣衫依旧污浊,手中还带着残余的污水,但眼神却明亮干净,话语中没有愤怒,只有一丝令人难以忽视的悲凉与温柔。 这一刻,空气仿佛也跟着轻轻动荡了一下。 那些原本站在一旁的姑娘们也纷纷露出意外之色。 她们有的只是想拿张寒打趣几句,图个嘴上快活;有的其实早已看不惯他人过分欺负,正准备出言相劝,却没料到先被瑶池圣女截了个正着。 姑娘们本以为这事会闹大,毕竟对方一看就来历不凡,身份高绝,举手之间就能将他们这些人的生死决断。 可所有人都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刷马桶时连头都不抬的张寒,竟会在这种时刻挺身而出,直面权威。他替她们说话,声音虽不大,却清晰有力。 那一刻,不止是姑娘们,就连站在后方,暗中以神石跟随的“朝”与“夕”也微微侧目,眼神中多出一丝玩味。毕竟瑶池圣女,在她们看来,上百年可没有为哪个男子动过心,瑶池圣女在他们的心中,就是那般的高贵冷艳,一切男人在她眼中,如同蝼蚁,而如今却为这个男人出手了,这如何让他们不意外,他们甚至已经暗暗记下此事,想着等回到瑶池宫,要不要向瑶池宫主。九尾天后回报此事。 九尾天后是瑶池宫的宫主,百年前收徒瑶池圣女为自己的亲传弟子,从那以后瑶池圣女修为一路攀升,成为了瑶池宫甚至整个离恨天的绝对天骄之一,九尾天后虽然名义上是瑶池圣女的恩师,实际上两人关系情同母女。 而女儿有看上的人了,这等大事,理当通知她的母亲,朝,夕,两人均是这样想的。 瑶池圣女则完全不知道此时,两个侍女的想法,她看着张寒,青纱之下似有眸光微动。忽然她轻轻一笑,笑意轻柔,却让人心底发寒,仿佛春雪初融之时,映着冰川深处不化的冷意。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 她语调平淡,抬手一拂,将那几枚落在地上的灵石重新推向众人脚边。 “灵石,你们一人一颗,不许多拿。” 姑娘们一听,仿佛从噩梦中醒来,一个个先是愣住,接着是满脸欣喜。 “谢仙子……” “谢上人厚恩……” 她们俯身一一捡起灵石,手指颤抖,不少人眼眶都红了。她们看了张寒一眼,心中皆是感激。若非他这番话,或许今日,她们真的得将污水倒在自己身上。 而正当她们收拾好情绪、准备离开之时,瑶池圣女却又开口了。 只见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只鸡腿。 那鸡腿外焦里嫩,皮色金黄,泛着细微灵光,香味浓郁而不俗,仿佛蕴含某种奇妙的灵力。即便只是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温和灵气。 “这是仙灵鸡腿。”瑶池圣女淡淡说道,声音不急不缓,“吃了,便可入修行之路。” 她目光落在张寒身上,语气忽地轻柔,“你想吃吗?” 张寒看着那鸡腿,眼中确实闪过一抹渴望。他已在这凡俗中挣扎多年,明知修行之门高悬天上,苦无机缘。如今机缘摆在眼前,哪能不动心? 张寒点了点头,语气坦然:“想吃。” 谁知圣女却突然一顿,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冰冷凌厉。 “那你跪下,求我。” “求我,我就给你吃。” 瑶池圣女声音清脆,不高,却字字带劲,仿佛一把扔进池水的石子,顿时打破了原本才刚缓下来的气氛。 一众姑娘皆愣住了。 刚刚他们还以为这个姑娘是成心想帮张寒,看他可怜,结果下一刻,却对张寒使出这般羞辱之举。明明是她主动提出的馈赠,此刻却要张寒低头下跪才可得。 有人低声说道:“这位……上人,性子真是琢磨不定……” 也有人在心中暗想:是试探?是戏弄?还是……只是高高在上者的一种心血来潮? 众人屏息以待,目光都集中在那一人一鸡腿之间的对峙上。 而张寒,依旧站在那里,笔直如松。他目光紧紧盯着那只泛着灵光的鸡腿,像是被吸引,却又没有伸手,更没有低头。他站得很安静,甚至连呼吸都显得微不可闻。 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张寒没有答应。 那种沉默,不是犹豫,而是一种固执。 瑶池圣女望着他,眼眸中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纱下轻轻一挑眉峰。她并不意外。毕竟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 这些天,瑶池圣女曾在暗处观察过他多次,甚至不止一次以不同身份试探他。她提出过许多条件、给过各种“机会”,只想看他低头的样子,只想看到他乞求、看到他软弱。 可这张寒,每次都是这副样子。不拒绝,也不答应。 仿佛什么话传到他耳里都会被滤去锋芒,然后被他用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糊弄过去。 如今,面对“入修”的机会,他依旧如故。 “哼。” 瑶池圣女冷哼一声,音如冰雪摩擦,微不可闻,却让人不寒而栗。“你在万花楼打杂,无非是想替红梅赎身罢了。”她的话语一出,四周立刻哗然。 “红梅?”有人惊呼出声。 “花魁红梅?” “他……他居然暗恋红梅?” 瑶池圣女不理众人震惊,只是继续说道,声音缓缓落下,仿佛刀锋一寸寸切入人心: “可她是花魁,曾经有富商出万两黄金,都未能将她赎出。你以为,凭你这每月几两银子的月钱,要存到什么时候?二百年?三百年?还是一千年?” 圣女语调冷淡,句句如针,直刺张寒的沉默。张寒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可张寒并未作声,只是低下头,重新提起刷子,一言不发地走到那最后一口马桶边,继续低头刷洗,动作依旧仔细,眼神却已不再看向她。 那模样,像是没听见,又像是根本不屑回应。 周围的姑娘们怔住了。她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是佩服张寒的“傻”,还是被他骨子里的固执弄得心头发酸。 就在这时,瑶池圣女缓缓又开口了。她的语气放缓,却带着一丝施舍般的高傲。 “跪下来,求我。” “我便给你一颗中品灵石。” 瑶池圣女抬手摊开掌心,果然,那枚泛着淡淡银蓝光泽的中品灵石正静静躺在她掌中,灵气四溢,宛如冰湖之心,光华流转之间,连地面的尘埃都被拂得远远。 “这一颗灵石,足以买下万花楼。” “你想为谁赎身,都可以。” 瑶池圣女目光高傲,声音平静,却仿佛在居高临下地对待一个乞儿。话音一落,周围瞬间炸了锅。 “中品灵石?” “天啊,真的……真的够买下万花楼了!” “傻瓜,你倒是跪啊!赎完红梅妹妹,你们还能成亲呢!” “我们不说,谁会知道你跪过?只一跪,就能成仙、能抱得美人归,你到底傻不傻啊?” “快答应吧!” 几名姑娘焦急地劝着,甚至有人忍不住拉住了张寒的衣角。 可张寒依旧没有动。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刷着他那口脏兮兮的马桶。水花溅起,污渍飞溅在他袖口上,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沉默,像是一堵墙,将所有的言语挡在了外面。 瑶池圣女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那只灵石她未收回,只是静静地躺在她掌中,发着光。良久,瑶池圣女轻轻吐出一口气,语气再无柔和。 “行吧。”她缓缓将灵石收回袖中,眼神冷冽如霜。 “那我们就慢慢等。” “我倒要看看,到了真正绝望的时候,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嘴硬。” 瑶池圣女转过身,袍袖一荡,便离去。而张寒,依旧刷着他的马桶,低着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风吹过院角,掀起他一角衣摆,也卷起满地细尘。 离开万花楼之后,街巷渐冷,阳光也被逐渐收拢进午后的阴影中。瑶池圣女素衣缓步而行,目光游移于街市间,却始终未有片刻停留,明显对这热闹红尘毫无兴趣。 她身后,朝与夕两名侍女紧紧跟随,步伐轻巧,却掩不住几分情绪波动。 夕终于忍不住,语气带着不忿道:“那小子居然敢对圣女如此无礼,若非看在圣女留情的份上,奴婢这就去将他拿来,打断他那双看不清贵贱的狗腿。” 夕话音未落,朝便侧身一挡,拦住她去路。 朝面色一变,意识到这话泄露了二人方才用神识窥探圣女与张寒交谈之事,顿时俯身施礼,急声道: “圣女大人,夕一时口快,并非有意冲撞。我们方才用神识远观,实是担心圣女安危,绝无窥探圣女私行之意。还望圣女恕罪。” 瑶池圣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纱轻掀起一角,露出眉眼清冷如霜的半张脸。她的声音依旧平淡: “无妨。那人,不必理会。他是他,我是我。” 瑶池圣女说罢,抬脚继续前行,语气微沉:“你们跟我来。” 朝与夕对视一眼,虽心中满是疑问,却不敢多问,连忙跟上。 街市前方,富贾陈家大门旁,一处简陋的小摊正无人看守。摊上摆着几枚铜钱、一枚龟甲,还有一副泛黄破旧的“天机神算”布帘,角落里搁着算命瞎子用的竹杖和残茶,似是此人已去不归。 瑶池圣女抬手,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旁边守门的地痞汉子:“这一百两,这摊归我了。” 那汉子瞪大眼,原本正想喊价,却被这银票的分量震得一愣一愣,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客官爽快,这摊以后就是您的。” 说话间,瑶池圣女已径自走入摊后,缓缓坐下。她神色平淡,抬手拂去案上的尘土,静静地坐着,仿佛本就属于这凡尘之中。 朝与夕站在摊位左右,不明所以。她们望着圣女,又望向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光满是警惕与不解,均是心想圣女,如此身份,何以屈身街头? 但无人敢违逆瑶池圣女的决定,只能静立左右,如侍神像。 此时阳光洒落在摊前,纱幔之下,一张绝世容颜若隐若现,宛若昙花初绽,瞬间引得整条街人流聚集。 “那是仙子吧?” “这算命娘子真美,简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是啊,即使带着轻纱,也看的出来是个大美人啊。” “你看她身旁两位……也都不是凡俗之姿,怕是哪个仙门下凡了。” 议论纷起,不少人按捺不住,好奇心驱使着他们上前求卦。 瑶池圣女不拒,亦不多言,只是对每一个来人略一垂目,便淡淡道出一卦。有说婚期近、有言财路通,语气轻缓,却句句如法音入耳,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很快,摊前便排起了长队。 直到,陈家老爷出门。 他年过五旬,身材肥硕,一身锦袍玉带,面皮泛红,目光贪婪地在摊位上的三人身上扫过,笑呵呵地凑了上来:“姑娘也给我算一卦,听说你这算得不错?” 他丢下一串铜钱,一副施恩的姿态。 瑶池圣女抬头看他一眼,眼中毫无波澜,只淡淡道:“你府上七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恐祸及满门。” 一句话,宛若冷风直掠过陈老爷的脊背。他脸色登时一僵,旋即扯出一丝笑容,强作镇定道: “姑娘说笑了,我陈家在这碧霞城屹立数十年,家业丰厚,人脉通天,何来血光?你这吓唬谁呢?” 瑶池圣女并未回应,只是闭目不语。 陈老爷面上笑意渐敛,心中却已有怒意。他向来最忌讳别人妄言凶兆,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哼了一声,冷冷丢下一句话:“我女儿陈情雪,可是筑基期修士,在宗门里都是天之骄女。你一个江湖术士,懂得什么叫筑基期吗?”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他摆摆手,甩下二两碎银,扭头便走,嘴里还嘟囔:“装神弄鬼,也敢唬我?” 他走远了,摊前众人却不再言语,一时之间,气氛略显凝滞。只是谁也没发现,这陈家老爷走了以后,那算命的女子三人,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连一点影子都没留下。 三日之后,碧霞城春光正好,晴空万里,万花楼内却比往日更添几分浮华热闹,处处张灯结彩,红绸高挂,花枝簇拥,喜气洋洋地仿佛在迎接什么大人物到来。楼中姑娘们衣着鲜艳、笑靥如花,有的在临水抚琴,有的在廊下低语,脸上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真的是哪家的贵亲将要娶亲。 唯独这华丽的氛围中,有一道破碎的声音硬生生地撞进了这场喜事。 “我要……赎红梅姐姐……” 张寒双手颤抖着,手中捧着一个油布包裹,里面是他这些年省吃俭用,一点一滴攒下的几十两碎银。他站在老鸨面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昨夜根本未曾睡过,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老鸨一愣,随即满脸讥笑还未扬起,周围几个身强体壮的打手已然动了。棍棒带着劲风,一下接一下落在张寒身上,毫不留情。 “就你也配?” “拿几十两银子来赎花魁?” 张寒抱着那油布包,死死护着,一声不吭。血从他额角滑落,染红了胸前的旧衣。明明早该倒下,他却仍跪着,不躲不避。 楼上红帘后,一道红衣身影猛然冲出。 “住手!” 红梅几乎是扑到张寒身前,伸手去挡那最后一下鞭棍,怒声道:“是我叫他来的!我们两情相悦,我的钱可以用来赎我自己!张寒只是替我来交的!” 红梅声音带着颤意,眼眶早已红透,手掌因用力拦下鞭棒而被抽得发紫。她抱住张寒的头,将他脸贴在自己胸前,眼泪一滴滴滚落。 打手们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老鸨。 老鸨却面色阴沉到了极点,重重一拍桌子,冷笑道:“还真是痴心妄想啊。你一个妓子的钱也是你的?那是咱万花楼的!你敢藏银子?好大的胆子啊,红梅,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妈吗?” 红梅咬着牙,声音颤抖却毫不退让:“这些年我陪笑卖艺,从未违过半点规矩,客人赏我的银子我存着,就为了能有朝一日自己赎身……这是我自己辛苦换来的,不是偷的,不是抢的,我凭什么不能用?以前那些姐姐赎身,妈妈你也没这样。” “凭什么?”老鸨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眸光中寒光森然,“你以为这万花楼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是谁?你是红梅,是我千挑万选、用十年时间打磨出来的头牌!你知不知道,你红梅的牌子,一晚能值多少银子?你张寒一个洗马桶的,拿几十两来赎花魁?真当我好欺负?” 老鸨话锋一转,重重说道:“红梅,不是妈妈不帮你,在妈妈看来,你如同我亲女儿一般,你在这万花楼的十年,妈妈可曾逼迫过你献身侍寝,你那些姐姐们和你不一样,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喜气,是陈家二少爷下聘的日子!他亲口说了,要纳你红梅为妾!”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张寒嘴角溢血,眼中却还残存最后一丝清明:“她不愿意……她说过,她不愿意……” “她愿不愿意不重要。更何况跟着你这个穷光蛋,红梅能过上好日子吗。”老鸨冷冷一笑,眼中露出狠意,“陈家是什么人?你惹得起还是我惹得起?她若真敢不从,我万花楼上下都会陪葬。你以为我不讲情面?是你选错了时辰,选错了人。” 老鸨伸手一点红梅:“你听清楚,今天这场喜事,是给陈家二公子办的,不是给你。你要真怪,就怪你命不好。” 红梅的身子猛然一颤,唇色瞬间泛白。 她原以为,只要银子足够,就能赎自己;原以为,只要张寒来替她递上那包金银细软,事情就能圆满结束。可她终究低估了万花楼的规则,更低估了权势背后那冰冷无情的真实。 “张寒,对不起……”红梅低头看着他,声音几不可闻。 张寒想要回一句“我不怪你”,可血已涌到喉口,只能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 而那喜庆的红绸仍随风飘扬,丝毫没有褪色。 万花楼终究还是没有让张寒替红梅赎身成功。 但在修仙界的凡人城池中,哪怕最混乱的烟花之地,也必须讲规矩。尤其在碧霞城这样、修士出入频繁之地,虽然它本身只是个凡人城池,但万花楼也不敢任意而为。 老鸨虽嘴上冷硬,心里却清楚得很:若真将红梅的私房银两吞下,万一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以“强夺良家女子财产”之名闹到执事堂去,那可就是触了修仙界的大忌。于是她只冷冷道:“她的钱,不稀罕。”让人将所有金银细软尽数归还红梅。 同时,万花楼也识趣地解除了张寒那份“劳工契约”,表面上是“打人过重,聊表补偿”,赔了一百两银子做医药费。只是张寒在楼中那般“闹事”,几个打手自然不可能轻饶,尽管没有打死,但也差点将他一条命打废。 张寒是被人拖出万花楼的。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歪,一身血,背影像是被秋风卷走的枯叶。红梅终究没有出来送他。张寒没有怨,她若出来,只会哭得更厉害,只会叫他更难堪。 天近傍晚,余晖斜照。 张寒一瘸一拐地回到了他那间破茅屋,屋顶还漏着雨,门口的风铃挂在枯枝上响个不停。刚跨进门,他便一头坐倒在柴堆旁,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不肯出声。 可当他打开那个油布包——原本他以为只是老鸨赔给他的医药费,可里头除了那一百两银票,还有另一个包,包得细细密密、柔软缠绵——一揭开,全是红梅这些年悄悄积攒的金银珠宝,还有她最喜欢的那串绣着海棠花的香囊。 那香囊上,还残留着她的体香,淡淡的梅子气,混着胭脂味,清冷而温柔。 张寒的手一抖,终于再忍不住,低下头,哭了出来。 他哭得没有声音,像野狗受伤后躲进角落,又像某种再也支撑不起尊严的生灵,放肆地在尘土里流泪。他的肩膀一颤一颤,泪水浸透了那串香囊,他却还在握紧那包金银,一字未言。 哭得最凶处,忽然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是那种淡到极致却能瞬间沁入骨髓的香气——带着山雪、霜梅、冷泉的气息。 张寒猛地抬头,果然,那熟悉的身影又立在门前。 夜色中,那女子素衣而立,面罩轻垂,一双眼眸如月光浸染,幽幽望着他,眼角轻挑。 瑶池圣女。她没带朝与夕,独自前来。脚下衣摆微扬,袖中藏风,立于门槛前,仿佛从云端走下的神女。 “求我。”瑶池圣女淡淡一笑,眸光如霜雪映火,“求我,我就帮你救出红梅。” 瑶池圣女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一种绝对自信。她心里甚至已经为张寒的“低头”做好了准备,无论是为情为耻为愧,张寒都该跪了。 瑶池圣女等着张寒咬牙切齿地放下傲气,等着他终于承认自己不过是个凡人,等着他低声下气说出“请你帮我”四个字。 可张寒,依旧一言未发。他望着瑶池圣女,眼中没有怒、没有哀,甚至没有羞辱。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瑶池圣女原本想发怒,想骂他愚蠢、骂他倔强、骂他没骨气,结果只见张寒整个人一晃,脚下一软,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栽倒了下去。 “张寒!” 瑶池圣女失声低呼,衣袖一展,闪电般冲上前,一把将他扶住。那一刻,她第一次忘了自己身份,忘了矜持,双手颤抖地扶住他血迹斑斑的身体。 掌心所触,是滚烫的伤痕,是肋骨断裂、血肉模糊的余温。他根本不是不回应,只是已经支撑不住了。 这一刻,瑶池圣女再也无法忽视——这个凡人,在世俗最卑微的泥沼中,仍咬牙挺过了这一劫。 “你……”她低头看他,眼神复杂如霜雪初融,“你到底是……有多傻?” 昏暗的茅屋内,火光微弱。破窗之上,夜色依旧高悬,冷月如钩,清辉洒落在地面破旧的木板上。 张寒缓缓睁开眼,意识清明,第一感觉却是身体异常轻盈。他下意识一撑起身,才惊觉自己浑身上下的伤痕竟都消失不见,皮肤完好,骨骼无痛,连昨夜肿起的淤青也都无影无踪。 他怔怔坐起,呼吸间有淡淡药香。目光转向门口,只见一抹素影立于门边,背对而立,银白月光将她的轮廓勾勒得如梦似幻。她没有戴轻纱面具,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夜空,披发如瀑,衣袂轻拂,宛若遗世仙人。 是她。瑶池圣女。 张寒喉头一动,垂下眼帘,半晌,才低声开口: “谢谢。”听见这话,那抹背影微微动了动。 瑶池圣女缓缓回身,脸庞绝美,眸中月光流转。她刚想说话,却看到张寒颤着手,从床边捡起那个油布包,将里面那几十两银子整整齐齐地包好,双手递了过来。 “这些还你。” 瑶池圣女微微蹙眉,语气淡然:“你觉得,你这点钱,够我救你一命的医药费吗?” 张寒神色平静,摇了摇头: “我知道不够。但其他这些,是红梅的。我不能用。欠你的,我会慢慢地还,哪怕很久,也会一文一文攒。只要我活着一天,这账我就记着。等我死了,就当两清。” 张寒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铁,听来毫无怨怼,也不乞求,只是一种极度坚定的执着,像荒原里不肯弯折的野草。 瑶池圣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眼神似笑非笑,忽地“啧啧”两声,叹道: “这样算下来,我可真不划算。要不你把你的命卖给我,这样还能抵点债。” 张寒看了她一眼,平静回道:“我的命,我还有用。所以不能卖你。” 瑶池圣女抿唇一笑,笑容带着一点不甘:“我遇到过很多人,但像你这么犟的,还是第一个。” 张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答道:“那今天你见到了。” 屋内一阵沉默,火光映在二人之间,拉出一长一道光影。 忽然,瑶池圣女眸光微闪,轻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给你个机会。” 瑶池圣女走近一步,声音低柔而冷静,宛如在耳畔低语:“我可以帮你变强,快得超出你想象。但条件是——红梅,你得自己去救出来。你要独自去面对陈家,你敢吗?” 张寒抬起头,目光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目光里没有犹豫,只有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决然。 “敢。” 张寒一字“敢”刚落,声音不高,却仿佛在茅屋中敲响了一道命运的鼓点。 瑶池圣女凝视着他,似乎是在等待这一句承诺很久了。她唇角轻轻一挑,眼神中终于多了一丝满意的光亮,像是在听见一道完美的答案。 “好。” 瑶池圣女轻声道,声音不大,却如泉水入石,透出一股坚定不容置疑的力量。 “如今离红梅成亲之日,只剩三日。你要学兵刃,已然来不及,便用这个吧。” 瑶池圣女抬手,从袖中取出一物,光影一闪,重重落在张寒膝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 张寒低头一看,一愣。 那不是飞剑,不是法宝,不是刀,也不是玄兵。而是一柄枪,一把他再熟悉不过的——ak47。 锈迹斑斑,结构老旧,甚至木托上还有几道烧痕,显然是早年在火中冲杀过的古物。可哪怕如此,当张寒的手指触及那扳机的刹那,他就知道:这是真正能杀人的武器。 张寒抬起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若是上界仙门之人,哪怕看见此枪,也只会视作某种奇形法器、或俗世玩物,根本不识其真意。但他张寒,出身下界,曾在坊间见过墨家隐秘机关铺中展出的火器图谱,其中便有这古旧型号的“ak47”。 而如今,这样一把古老的机关兵器,却在瑶池圣女手中再次出现。 张寒眼神微凝,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圣女……莫非,也是从下界而来?” 瑶池圣女听到这话,神色并未惊讶,反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张寒问出了一个她早料到的问题。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走向窗边,望着天外的星辰,语气幽幽: “下界之人,终日仰望仙途,殊不知天上人也曾在泥沼中挣扎。你以为,瑶池的宫殿,是生来就建在云上的吗?” 瑶池圣女转过身,目光如霜月映雪: “你猜得不错。此枪,我从下界带来。那时我还不是‘圣女’,只是一个与你一样,被世道碾压的人。” 张寒怔住了,许久,缓缓低头,看着手中那柄ak47,指腹在枪身斑驳的铁痕上轻轻摩挲。 这一刻,他忽然懂了什么。 瑶池圣女并非高高在上的仙子,而是曾与他一样,挣扎在血与泥中的人。只是她攀上了天,而他,还在地上。 圣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如风穿松林: “你只有三日。这枪,我会帮你补全其机关之灵,以灵石为火,但成与不成,终究还是得看你自己。” 第594章 雕鹏的系统21 夜色沉沉,灯火通明的万花楼依旧笙歌不止,朱门内红绸高挂、帘幕如云,处处洋溢着一派喜气洋洋的热闹气氛。 后花园却格外清寂。月华如水,照在假山与池塘之上,柳枝低垂,微风轻拂水面,荡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 红梅独自坐在回廊一隅,身穿一袭绣着海棠的红衣,45°仰头看着夜空中那轮孤月,眼神空茫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哀伤。那一轮明月,是自由的模样,却离她那么远。 她的目光越过屋脊、灯笼与花枝,仿佛想透过这重重桎梏,望见一个人的身影。 这几日,万花楼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所有人都在为她即将“嫁入”陈家而奔波。她的首饰早已订好,聘礼堆满了三间屋子,就连她那早被她掩藏起来的私房之物,也被老鸨命人“悉数清点”,封入陪嫁的箱笼之中。 对于陈家二少爷陈克爽而言,这不过是一场寻常的纳妾;但对万花楼而言,却是天大的光耀——头牌花魁嫁入豪门,门庭生辉,借此一步登天,谁不想往? 然而在这场喜事的中心,红梅却是唯一一个不想笑的人。 “你果然还是在这儿。” 一道轻柔却不容忽视的女声,悄然从她身后响起。 红梅肩头轻颤,缓缓回头。只见花影月色之间,一道素衣倩影悄然浮现,如雾中仙子,脚步无声,纱衣猎猎。那女子立于花下,月光洒在她的面纱上,映出一双清冷的眸子,正静静打量着她。 正是瑶池圣女。 红梅怔了片刻,随即低头行礼,声音低如风过草尖:“谢谢你……救了他。” 红梅说得很轻,但语气中却带着真实的感激与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愧。她早就知道了,昨夜有人救走了遍体鳞伤的张寒。而救他的人,正是这位身份莫测的瑶池圣女。 或者说——是她红梅求来的。 “若不是你,他……他肯定会被打死的。” 红梅没有抬头,只是轻声补了一句,声音里满是愧疚,却又透着一股笃定,好像那个拼命想替她赎身的男人,已经深深刻进了她心里。 瑶池圣女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环视着周围的花园,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堆满金银珠宝的花厅、檐下停放的聘礼车队,还有院中那一箱箱压得沉甸甸的红木妆奁。 她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轻声一叹: “这陈克爽……为了娶你,可真是下了大功夫啊。”圣女语气不带嘲讽,反倒多了一丝淡淡的冷意与不屑。 红梅闻言却只是苦笑,低声应道: “他要的不是我……是我作为万花楼头牌的面子,是我这副皮囊,是一场能让他在朋友面前炫耀的风光。” “至于我……是死是活,他并不在意。” 红梅的声音很平静,但越是平静,越显压抑。她不哭,却比哭更令人心疼。 瑶池圣女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看着这位曾在花台上风华绝代、如今却只能困于园中等待被“送走”的红衣女子,眼神里终于泛起一丝怜悯——但仍不动声色。 “……五年前,你在回城的途中,遇到劫匪,差点失身。” 瑶池圣女目光望向红梅,声音缓缓落下:“是他拼了命,从那几个亡命徒手里救下了你。他满身是伤,连话都说不全,却还是把你背进了城。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你是万花楼的姑娘。” 红梅身子一颤,缓缓低下头,十指交缠在袖中。 “后来,他落难,沦为街头乞儿,是你在老鸨面前跪了一夜,才换来他在万花楼的一口饭吃、一条命活。” 瑶池圣女的话声仍旧平缓,然而字字清晰,像是从月色中滴落的冰水,渗入骨髓。 “但我不明白的是……”她轻轻偏头,眼神锐利如刃,“这五年里,你有很多次机会。你攒下的钱,足够赎你自己三次。你若愿意,早就可以带他走,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活一世。” “可你偏偏要等。”要出圣女声音陡然低了些,带上一丝惋惜,“等到自己成为花魁,等到陈家盯上你,等到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才来后悔,这是为何?” 这一问,如同一柄锋利的刀,轻轻剖开红梅五年来积压在心底的那层旧伤。 红梅没有立刻回答,她静静坐着,目光低垂,指尖紧紧揪住膝上的衣角。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哑得几不可闻: “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我也知道自己是谁。” “我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卖笑之人,肮脏之身。五年前我便注定了要走这一条路,即便我挣脱得了一时,也挣脱不了一世。” 她抬起头,眼神却极为清明。 “他,是个干净的人。他眼里有光,有希望,有前途,有不该属于这污泥中的坚韧。我怕玷污了他,更怕他哪一天会后悔——后悔娶了我。” “所以……五年里,我宁愿他怨我、怪我、忘了我,也不敢开口说一句‘带我走’。” 红梅的声音颤了,眼眶微红,但仍强忍着不让泪落。 “可你还是等到了今日。”瑶池圣女低语,眼神中多了一丝遗憾与恼意,“若是你早说,我未必不能帮你,早些将你从这苦海中救出来。” 瑶池圣女说着,抬手向红梅伸去,掌心微光涌动,已有灵息浮现,显然是要施展某种秘术。指尖尚未触及红梅的手腕,却被她轻轻一抬,柔和而坚定地挡开了。 那力道不重,却清晰、无退路。瑶池圣女一怔,眼中神色一滞,轻声问道:“你……不走?” 红梅轻轻抬头,脸上有泪痕,却含笑摇头。 “若有来世,我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嫁给他。” 她的眼神不再迷茫,反而前所未有的坚定。 “但现在,我不能走。” “若我走了,陈家必定震怒,他们不会放过万花楼,楼里的姐妹也好、妈妈也好,都会因此被牵连。妈妈虽然势利,却也毕竟养我多年,护我无数次……她再不是好人,也不该因我而死。” 红梅转过头去,看向那遍地红灯与贺礼:“她不该死,姐妹们也不该死。” “所以,我不能走。”风吹过庭院,灯火摇曳,映出她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一段孤单又倔强的弧线。 瑶池圣女的手,被红梅轻轻挡下后,悬在空中半晌未落。那纤细素白的手指泛着淡淡的灵光,仿佛下一瞬便可撕裂虚空,带人脱离尘世苦难。 可她终究没有施法。那一瞬间,她竟有些失神。她看着眼前这个衣衫华美却神情疲倦的女子,轻声问了一句: “这样做……值得吗?” 红梅的目光落在地上一瓣落下的桃花花瓣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不值得。”她抬起头,看向瑶池圣女,眼中却没有丝毫动摇。 “可这,是我们凡人唯一还握得住的东西了。” 红梅语气温柔却清晰,一字一句,如刀刻入石。 “尊严、选择、责任……或许微不足道,但它们就是我们赖以为生的根。身处在这滚滚红尘里,每一个人都身不由己。我们没有法宝,没有灵根,没有灵石可修,只能靠一口气,一点良心,一点情意,撑着走完这条路。” 瑶池圣女微微挑眉,唇角带笑,语气却透着一丝意外:“哦?听你这番话……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红梅淡淡一笑,语气平静: “早在五年前,你暗中出手救下张寒时,抬手之间就能杀光那几十山匪之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 红梅的声音没有半分惊惧,反倒多了几分理解与敬意。 “我和张寒是幸运的,因为我们遇到了仙人,还能向仙人求救。但我们也明白,求人不如求己。今天可以求你,明天可以求你,那……若是哪天出了连仙人都无力回天的事,我们又该求谁?” 说罢,她眼神落向满园花树灯火,仿佛在凝望着命运深处。瑶池圣女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言。她从未见过一个凡人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良久,她开口问道:“你知道陈克爽是什么样的人吗?” 红梅点头,声音不带情绪: “知道。他好色无度,心狠手辣。万花楼里有几个姐妹……死在他手上。”她低下头,指尖轻轻抚过自己衣摆的一处金线绣花,那是她亲手缝的,原是盼着某一天能穿着它,在自由的日子里跳一支不属于任何人的舞。 “但我还是不走。” 红梅抬头,眼神宁静如水,却又坚不可摧: “这一次,我想留下来。不是为了赌气,也不是为了谁。我只是想守住一点点……我还没有丢掉的东西。” 瑶池圣女沉默了。良久,她缓缓开口,声音极轻,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叹息: “以前,我一直认为命运是不可更改的。上天安排的因果,众生不过是棋子。” “但现在,我见你们这些凡人……即使弱小、卑微、困在这红尘烂泥里,却依然挣扎、依然咬牙、依然用自己所剩无几的力量去护着那些别人根本不在乎的东西。” “你们真是……惊艳到我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那不是怜悯,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尊重与动容。 说完,她一步踏出,纱袖拂动,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流光,顺着夜空飞升而去,眨眼间消失在花树之巅,仿佛从未来过。 唯有那一句话,仍在红梅心中久久回荡:“命运虽然强大,但打不垮你们。” 红梅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站起身来,拢紧了肩头的披风。她没有哭,只是眼眶微红。那是风吹的。她知道,明天会很难,但她不会退。 次日清晨,碧霞城晨雾未散,万花楼前却早已锣鼓喧天,红绸高挂。 陈克爽一身红袍,头戴金冠,骑在一匹白鬃大马之上,笑容洋溢,得意非凡。身后随行数十名锦衣护卫,俱是腰佩灵刃、骑着高头骏马,排场极大。 “今日娶得花魁红梅,便是城中第一风光之事!”他满面喜色地想道,“等我带她回府,自有法子叫她乖乖听话。” 街道两侧早有不少百姓围观,有人艳羡,有人侧目,却无人敢言他半句不是。毕竟,陈家在这城中权势滔天,更与皇室有旧,谁敢拂其颜面? 而万花楼的门前,已由老鸨亲自率众迎候,红毯早铺到街角,锣鼓队候命待发,只等花轿一来,将红梅送入陈府。 然而,就在陈克爽意气风发地靠近万花楼时,城南的陈府大宅前,却是另一番天地。 那是一片压抑到极致的沉寂。 陈家府门外,地面上跪了一大片人影,十数名陈家管事、执事长辈、门下亲族齐齐匍匐于地,低头不敢出声,头颅深埋,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其中最显眼的,正是陈家嫡长女、筑基期天骄陈情雪。她一身华袍狼狈不堪,左颊赫然一个清晰的掌印,五指红肿,连半边脸都微微肿胀。她咬着牙,眼神愤懑又惊恐,几欲哭出声来。 她暗自叫苦原本自己在宗门中好好修行,正闭关突破,哪知父亲捏碎传音符急召,说家中突遭大祸。她风尘仆仆赶回,只见自家门前早已天光压顶。 而正门之上,一道绯衣倩影立于空中,风华无双,气势凌绝。 陈清雪一眼便认出了瑶池圣女,毕竟作为宗门天骄的她,自然是在之前的各种大会上,远远的见过这瑶池圣女的。 瑶池圣女旁边,是两位随侍其侧的侍女,皆是轻丝长袍,气机深不可测,尤其那名冷面侍女“夕”,目光一扫,便似能洞察元神,令她心生寒意。 而刚才,陈情雪不过想强行上前申辩几句,谁知那侍女“夕”毫无征兆地便抬手一巴掌,将她打得几乎原地栽倒。 那掌风不带灵力,却如仙雷炸骨,陈情雪只觉五脏六腑都震了一下。更让她心惊的是,她竟发自内心的连一丝还手的念头都不敢生起!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让她胆寒。 那名叫“夕”的侍女,气息模糊却深不见底,远超她所见过的任何宗门长老。何况,她所侍之人乃是瑶池宫未来的宗主,身份尊崇、修为深不可测,根本不是她这等筑基小辈可以轻言冒犯的。 此刻,站在夕身侧的瑶池圣女,已将面纱摘下,露出一张令天地失色的容颜。 那容颜冷艳中带着圣洁,目光一掠,便让人心神俱震。即便如此,陈家上下无人敢直视,皆低首垂眼,生怕触怒了这位仙子,横祸当头。 瑶池圣女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在所有人耳中震响如雷: “陈家老爷,七日前,我在城中摆摊算卦,断你七日内有血光之灾,你说我是江湖术士、装神弄鬼。” 她转眸一笑,那笑意极淡,眸光却如刀:“现在你血光之灾了来了,那就说明我的卦象是准确的。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哭丧着脸。” 陈家老爷跪伏在地,衣袍早已被汗水浸湿,连声音都在发颤: “准……准的,圣女大人……您的卦象……实在太准了,小老儿……小老儿愚昧无知,不识高人,不知……” 他声音越来越低,连句子都说不清了,额头已死死贴在地面,身子颤如筛糠。 “但……您……您也没说,这血光之灾……竟、竟是您亲至啊!” 陈家老爷说到这句话,几乎是带着哭腔,一脸惊惧:“若、若是知道您是瑶池宫的圣女大人,就是借小老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那般大不敬之语啊!” 陈府前,长街之上本应庄严肃穆,可此刻气氛却彻底变了。 听着陈家老爷那句“您也没说这血光之灾是您啊!”再看他那汗如雨下、脸色惨白的模样,围观的百姓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接着,窃笑之声此起彼伏,顷刻间竟成了整条街的笑场。 有的小贩偷偷捂嘴,肩膀直抖:“嘿嘿,这老陈头,平日里横得跟个大老虎一样,今天跪那儿像条狗,还哭得这么有才……” “啧,这话说得,活像是埋怨别人给他卦得太准了!” “哈哈,活该,谁让他陈家仗势欺人。你忘了前年李家的那场事了?还不是他陈老爷一句话,李家三兄弟就被关进牢里,死得不明不白。” “我才不管瑶池圣女是谁,反正今天这场戏,我看得痛快!” 更有胆子大些的,干脆捧腹大笑,毫不掩饰: “陈家也有今天,天理昭昭啊!” 街角的酒肆二楼,一名白胡老者斜倚栏杆,看着街上这一幕,笑得眼角皱纹都堆了起来,叹道: “这一巴掌,打得漂亮。” 小二在他旁边咬着馒头,也一边点头一边含糊地说:“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有人敢打陈情雪……” 而更多的百姓则是脸上带着复杂神色,既有快意,又有些发怔。毕竟这陈家在碧霞城横行多年,谁人不知?如今竟被一位仙人压得跪地求饶,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有人偷偷抬头望向瑶池圣女,却又不敢看太久,只觉那女子立于云霞之下,气场之盛,竟比城主还要可畏百倍。 陈情雪此刻已经将头低到不能再低,牙关咬紧,羞愧得几欲撞死在地。她知道,从今天起,她陈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陈情雪依旧跪伏在地,左脸微肿,神色难堪,却不敢有一丝怨怼。身旁的陈家长老们也都满头冷汗,不敢动弹,个个如临大敌。 就在这压抑气氛几乎凝固之际,瑶池圣女缓步前行,衣袂曳地,目光淡然地扫过众人,声音清冷却宛若洪钟,直击众人心神:“我今日前来此地,并非为难你陈家。” 众人心头一松,却不敢抬头。她语气一转,慢条斯理道: “我只是听说……你们陈家的二公子,今日要迎娶他人生的第十八房小妾。” 陈家老爷一愣,连忙点头哈腰:“是……是的,是小儿克爽……他不成器,终日荒唐。” 瑶池圣女却淡淡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丝冷意:“他要迎娶的……那第十八房小妾,可巧是我一个朋友的意中人。” 这句话一落,仿佛天雷炸响! 陈家老爷整个人僵在原地,满脸疑惑,眼珠子飞快转着,却压根没听出这话的重点,只呆呆地琢磨着:“是说……那姑娘另有情郎?这……那我们陈家是不是给她退亲就好了?” 他想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这圣女的朋友……要来抢亲?她是为朋友来撑腰的?” 但陈家老爷到底只是凡俗世家出身,未曾真正涉足修仙界,更不懂瑶池宫这些顶尖势力行事之法,反倒是跪在一旁的陈情雪,顿时背脊一寒,心中猛然警觉! 陈情雪额头冷汗如雨,立刻俯首高声道: “前辈息怒,都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弟之过!我这就去打断他的双腿。另外我陈家愿意倾尽全力,为前辈的朋友和意中人,举一场风光的婚礼” 陈情雪声音坚定,咬牙强撑着脸上的疼痛,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枚玉如意,双手高举于头顶: “这是我陈家倾尽全力,换来的一件地级灵宝,可随意穿透空间,今日便当做贺礼,祝贺前辈朋友与意中人白首偕老、万世不离!” 这话一出,满场震惊。 地级灵宝,那是连普通金丹修士都难得一见的至宝。在普通宗门中,哪怕是一门之主也未必能拥有一件,而陈情雪,竟然就这样双手奉上! 陈情雪心中恨极了自己这不争气的二弟,是真的想打断他的双腿,但理智告诉她,今日这事也是机缘,若是能攀上瑶池圣女这个高枝,区区一个地级法宝算什么,自己也是赚了。至于自己那二弟,若是圣女不喜,杀了也就杀了,再生一个便是。 陈情雪跪得笔直,双手举宝,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而此时,瑶池圣女却只是淡淡望着那玉如意,并未伸手接下,反而轻轻叹了一声。 那一声叹息,轻得仿佛秋风过树,却仿佛从高天落下,直穿每个人的骨髓!陈家上下顿时齐齐抖了一下,额上冷汗宛如梅雨倾盆,纷纷低头,呼吸都不敢太重。 圣女只留下一句回音:“你们在此,不要离开半步。” 瑶池圣女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缓步后退,化作一道明光冲天而起,流光飞掠九霄,宛若天神离尘,转瞬不见。 朝与夕两人落地,分站陈府门前左右。 万花楼前,锣鼓仍在敲响,红绸如瀑垂落,街道两侧人群拥挤,原本是为了一睹陈家纳妾的盛事,可此刻所有人却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屏息。 张寒,单人独身,拦在了陈克爽迎亲队伍的正中央。 他的衣襟早已染血,身上多处伤痕清晰可见,脸颊肿胀、嘴角破裂,一只手还在滴着血,指缝中死死攥着那柄不知从何而来的老旧机关枪——ak47。 而他面前,是一众陈家随从,个个修为不高,却也都身具术法,刚才一轮交手,张寒已身负重伤。 陈克爽骑在高头大马上,手里还拿着一柄金边折扇,翘着二郎腿,满脸不屑。他不过练气二层,却仗着家中资源堆上去的法力,每一掌挥出,都带着风劲。张寒几次冲上来,皆被他一扇子拍飞,倒地咳血,再次挣扎着爬起。 “一个下人出身的洗马工,也敢拦我陈克爽的婚轿?” 陈克爽仰天一笑,眼中带着残忍与轻蔑:“真不知道红梅那贱人图你什么,是图你这满身伤痕,还是图你死得不够快?” 一旁的打手笑声四起,连花轿的轿夫也露出讥讽神色。 而花轿之中,红梅静静坐着,眼神空茫,神识早被封住,外界之声一丝不闻。她并不知道,那个她以为已经离开男人,此刻正一个人——以血肉之躯,挡在她出嫁的路上。 而街角,静静伫立的那一道倩影,此刻却没有出手。 瑶池圣女立于万花楼屋檐之上,眼神微垂,风吹起她的素衣裙摆,身后是漫天红光,她却像是遗世雪莲,一动未动。 她右手轻轻一抬,指尖微光闪烁,一个仿若水镜般的虚影浮现眼前。那是系统界面,仅她一人可见。 瑶池圣女眼神冷淡,似是在自问,又似在质疑: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这一切,一个眼神,就能叫陈克爽万劫不复。” “可我却让张寒一个凡人——去承受这一切……去血战、去挣扎、去几近死亡。” “我是不是……太过冷血了?” 一抹红光在她面前浮现,一尾红鱼虚影从系统面板中游出,在她身前盘旋,宛如灵魂在耳语。 只有圣女能听见它的声音,那是心念相通的交流方式: “经过系统分析,宿主确实可以选择亲自解决全部问题,代替他出手,或直接带红梅离开。” “但系统判断——宿主之所以未动手,并非因冷酷,而是因为‘选择’。” 瑶池圣女垂眸不语,仿佛在等待答案。红鱼缓缓游动,继续传念: “张寒,是宿主所注意到的少数凡人之一。” “他,代表了修行最原初的意志,不认命。” “他没有灵根,没有背景,甚至连肉体都不够强健。但他有一样东西。” “他不跪天命。” “而修行界流传着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宿主今日不出手,是想让他,走完属于自己的那一段路。若是他连这段路都走不完,又怎么能成为宿主选定之人呢。宿主当年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瑶池圣女抬眼,望着那被一次次打倒又爬起的身影,眼底终于浮现出一丝情绪,混杂着敬意、怜悯与……某种无法明说的痛惜。 与此同时,张寒再次扑上。他拖着残破的身躯,眼中没有畏惧,只有死死一盯花轿的目光。他像一头狼,一头被逼至绝境、护着心中挚爱的孤狼。他再次倒地,枪滑落地面。 陈克爽哈哈大笑,扇子一指:“再动一下,我叫你死在街上。” 张寒的手指,只差一寸便能触及那柄老旧的机关枪。 可这一寸,他再也无法撑起。 身躯如山般沉重,视线已模糊,血从鼻腔缓缓溢出,染红了身下尘土。 他倒下了,倒在了枪的旁边,手指无力地搭在枪身之上,眼睛却仍死死盯着那花轿的方向,仿佛哪怕断气,也不肯闭上双眼。 意识一阵剧烈的震荡,天地仿佛被某种力量拽入黑暗。 下一瞬,他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苍茫虚境之中。 黑暗四合,四周是无尽的星辰碎片,如万千记忆漂浮。他漂浮在半空,而那柄ak47,静静地悬浮在他面前的光柱之中。 枪身锈蚀、木托焦黑,却释放着淡淡的光辉,如一枚沉默的生命体。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把枪,竟然开口说话了。 那声音低沉而古老,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仿佛从岁月深处缓缓传来“我是这把枪觉醒的意识……正如剑有剑灵,枪,也有枪灵。” 张寒怔住,似梦似醒地问道:“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器灵。”器灵缓缓回答:“我是存在于枪身中的残魂,是战斗与抗争凝聚出的意志。” 片刻沉默后,它反问道:“你……不怕死吗?” 张寒沉默了一下,坦然说道:“怕。” “那你为什么还要截胡陈家的迎亲?对方有仙人,你不过一个凡人,再继续下去,你一定会死。” “难道你在等那位……瑶池圣女来救你?” 张寒咬了咬牙,声音干涩却坚定:“我从没指望她来救我。” 器灵顿了顿,仿佛多看了他一眼:“那你觉得我,会救你吗?” 张寒抬起头,望向它那锈迹斑斑却依旧凛然的枪身,平静说道:“你救不救我,不在我的考虑之中。” “我只会想,我要做什么。”他双拳紧握,哪怕在这片虚境中,眼神依旧透出顽强:“我现在,要救出红梅。”“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器灵沉默了一息,接着说道:“闭上眼睛。”“去感受我曾经的记忆。” 张寒迟疑了片刻,还是闭上了眼睛。 意识被拖入更深的黑暗,而记忆的残影,如潮水般朝他涌来,他看到一座高悬天穹的祭坛,雷电缭绕,两位少女被两名仙人捆缚拖行。 其中一个,正是年轻时的瑶池圣女,那时她尚未冷漠,也没有面纱,只是一个满脸惊恐、不停回头哭喊的少女,虽然那时的瑶池圣女的模样和现在不同,但张寒就是从内心能感知到,那就是瑶池圣女。 瑶池圣女在哭,她在喊,声音撕心裂肺:“不要,放开我!求求你们放了我们!” 再然后,他看到一位男子。那男子一身风尘,眼神坚定,怀中抱着的正是……这把枪。 他站在两名仙人前,坚定的抬手扣动扳机。那一场战斗,是一个凡人,对抗上界的仙人逆袭,是用最原始的科技之力,对抗天命的不屈一搏。 枪口不息,火光不断。每一发子弹,都是凡人对命运的怒吼。 那男子死了。但枪活下来了。 张寒猛然睁开了眼。血气翻涌、神魂震荡,但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明。刚才那片虚境的记忆仍残留脑海,那一枪斩仙的画面犹在眼前翻滚。而就在他苏醒的同时,周围的黑暗也仿佛被撕裂出一道口子。 不远处,一道由金色灵纹构筑的法阵正在缓缓运转,似乎是器灵所开辟的——通往现实世界的出口,一旦踏入,就能回到他与红梅所在的那一刻。 张寒没有犹豫,步伐踉跄却坚决,正欲冲入其中。 “等等。”那熟悉的低沉金属音,再次在虚空中响起,将他唤住。 张寒转身,看到那把枪正悬浮在半空,光辉黯淡,仿佛最后一问。 “你为什么能直面命运而不低头?” “仅仅是因为执念吗?” “你……能告诉我,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吗?” 张寒站住了。片刻沉默,他缓缓抬头,目光透过光与虚无,落在那器灵之上。他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从泥沼中爬出、濡血而生的骨鸣: “我平时看到的,除了万花楼怎么也刷不完的马桶……” “就只有每天的日升日落。” “太阳升起,肯定也会落下。” “这就像人生——注定会死亡。” “但即便是死亡——也要具有落日般的华丽。” “我不想成为那种被踩在脚下还不敢喊一声的灰尘,我不想像刷不完的马桶一样,被命运污水淹没。” “所以,命运即便可以杀了我”“但永远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踏入光芒法阵,身影没入那层层灵纹之中,如一抹不屈的魂火,穿越回现实的战场。而他身后,那悬浮半空的器灵,那柄枪的意志,久久未动。 仿佛在沉默中……聆听。良久,器灵低声喃喃,如老友对远行者的独白:“瑶池啊……瑶池。” “你……还真的找到了一个连命运都打不倒的人。” 那声音由低而上,逐渐带上了笑意与豪情:“也罢了。”“让我成为他——第一个奇迹吧。” 轰!刹那间,虚境爆散,灵光如星河倒灌。 现实中。 万花楼前,张寒摇摇欲坠的身形猛然一震,死死抱着那柄枪的双手,忽地迸发出炽烈金芒! ak47,在他掌中重塑,器灵觉醒,气机融合! 本已弹尽的枪膛,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神魂,明明没有子弹,却迸发出万丈神辉! 砰! 第一道光弹飞射而出,竟凝成金色符纹,轰然撞破前方一名护卫的护身术法,将其连人带盾掀翻三丈开外! 砰!砰!砰! 第二、第三、第四…… 每一发光弹,都蕴含着堪比练气五层的术法力量!它不再是凡器,而是张寒与器灵意志共鸣之下的,命运抗争之枪。 街道瞬间哗然,陈家护卫惊恐后退,陈克爽骇然失声:“这不可能!你明明……只是个凡人!” 而此刻,立于屋檐之上的瑶池圣女,终于露出一抹动容的笑意。她静静看着那不屈的身影,低声自语:“相信奇迹的人,比奇迹本身,更了不起。” 【大秦纪元·元年】 张寒迎娶红梅之日,天降甘露,万里晴空。成婚之日,霓虹万灯,离恨天诸多宗门在瑶池圣女的加持下,皆遣使送贺。 瑶池圣女亲临主礼,为其执引婚礼香案,举世哗然。 有修士传言:“昔年他为她跪地而血,今日她为他亲临而光。” 红梅着凤衣、执玉册,虽无仙骨,却贵如神女。 【大秦纪元·二年】 张寒隐去凡名,改名章邯,他招收百名寒门子弟,创设密军——陷阵营。 陷阵者,有死无生,绝无退字。一人一枪,皆持灵火机关枪,以死志炼勇魂,誓言:“不胜,不还。” 陷阵营不归瑶池宫册录,不拜仙门,暗地里却只听命于瑶池圣女一人。 外界惊异于此神秘势力之崛起,却无从探源。 【大秦纪元·三年】 陷阵营扩编至五百人,全数出身市井、边荒、流放、奴籍之地。 他们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却因灵火枪与不灭军规而结为死战之营。出征不讲法度,只讲目标;战斗不传神通,只用火力。 他们攻破天蕴宗主山,仅用三日三夜。天蕴宗震恐之下,向瑶池宫求援。 而瑶池圣女只言:“既来投,我便纳。” 天蕴宗自此改号为“蕴武司”,归属瑶池宫麾下。 【大秦纪元·四年】 陷阵营剑指青云宗。 青云宗宗主自恃太虚仙人坐镇,不惧凡兵。未料一战三日,仙人化身灰烬于连发火光之中。 青云宗跪求于瑶池宫,哀称归顺。瑶池圣女赐“青云志”,册封为“大秦东域九部”之一,迁宗搬山,化为帝国军区。 【大秦纪元·五年至四十九年】 陷阵营无战不胜,无攻不克,屡次击破隐世古族、上古仙门、虚境神朝残脉。 “陷阵营”与“章邯”之名,震动诸天万域。 但世人不知,此营之主、此兵之魂,竟不署名、不登录,连史官不敢私刻一字,只在暗中传言: “有一枪,能裂仙根。” “有一人,能以凡骨,为仙帝破阵。” 【大秦纪元·五十年】 陷阵营挥师西方佛门。 佛门高僧不战不降,不怒不语,焚寺断佛骨,封经自灭,举族登舟,离开地球,向域外星海漂移。 那一日,满天飞梵音,火雨如花,数千白衣佛子在火光中诵出最后一段《归空咒》。 陷阵营未留一兵,只立一碑,刻曰:“愿天再无神权。” 【大秦纪元·一百年】 瑶池圣女继九尾天后之位,正式登基称瑶池宫主。 离恨天九域三洲三万六千宗门,尽数归附。她以铁腕治世,以仁德安民,以军威镇诸天,以陷阵立道统。 至此,瑶池宫改名——大秦帝国! 改历改号,废百家之私名,统一为“大秦正朔”。 而瑶池圣女,众星捧月之下,万族山呼之中,于咸阳星宫之巅,身披九凤华裳、手执帝权玉玺,登基为帝。 号曰:瑶池女帝。 统御上界万族,号令星海十万修域。 【大秦纪元·一百零一年】 异界裂缝大开,下界四千仙舟来袭,瑶池女帝不顾百官劝阻,关闭天幕防御。 竟是独自一人,往裂缝而去。 第595章 雕鹏的系统22 秦清的过去,重逢 俗话说得好: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 而秦清不知道的是,他这一路从下界突围,一战封神、所向披靡,打得诸天仙门闻风丧胆,走得云开雾散、畅通无阻,可他哪里知道,那些“云雾”,其实都是被人提前吹散了的。 谁吹的?自然是,瑶池女帝。 若秦清知情,只怕要惊得当场原地跪谢,语出肺腑地感慨一句: “这软饭真香……不想努力了。” 秦清更不知的是,自己身上那被誉为“奇迹系统”的共生系统,能让他在灵气枯竭的下界,依旧逆天冲上大乘境界的真正原因,并非单纯因为他的勇、他的意志、他的主角命运。 而是因为共生系统的另一端,绑定着瑶池圣女。 当瑶池圣女在上界苦修闭关之时,共生系统运转所需的修为反馈、境界提取、资源换算,全都是以她为主导,为秦清反哺。 瑶池圣女日夜苦修、死磕瓶颈、疯狂耗用天材地宝,用的是自己的一切,换的却是秦清的修为突破。 这百年间,整个瑶池宫堪称倾库而出,不惜代价只为将女帝一人推至巅峰。但下界之人却只看到了秦清天纵之姿、异军突起。 这份“强者光环”的背后,有谁知道,是谁在无声无息中撑起秦清的每一次破境? 恐怕秦清若得知真相,只会捧起饭碗,泪流满面地喊出一句: “不是我不想努力,是软饭太有营养!” 不过,这一切,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瑶池女帝,从未提过。 她也不打算提。九尾天后,也正是她的在上界的义母和恩师,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九尾天后早就感觉到了异常,瑶池圣女当年资质不凡,但耗用的资源却是寻常修士破境时的两倍,特别是当年瑶池突破大乘时,几乎是将整个瑶池宫的底蕴用之一空。 不过作为现在已经带领瑶池宫统一了上界的瑶池女帝,九尾天后倒是不太在意这些往事了。 只是这女帝居然今天转身告诉她:“我想去找一个下界来的人成亲。” 九尾天后险些一口灵茶喷到帝玺上。“成亲?你成亲?你找谁?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此事?” 瑶池女帝云淡风轻地答:“叫秦清。” 九尾天后:“什么修为?” 瑶池女帝:“嗯……跟我一样,大乘。” 九尾天后眯眼:“怎么可能,下界灵气枯竭,哪来的大乘修为?你莫不是在框我。” 九尾天后自然是不知道瑶池女帝在下界的一些事的,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事,但毕竟也是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自从她收瑶池圣女为入室弟子一来,一直把瑶池当做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要成亲,她岂能置之不理,于是便一路尾随,她倒是想看看,瑶池女帝看上的夫君,倒是是怎么样一个人。 而秦清这边。当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有无语 ,想象中的上界的抵抗并没有出现。 此时的秦清,独自一人行走于陌生却秩序井然的上界闹市之中。 天穹高远,飞舟纵横,街道两侧铺展着大量符纹市集,灵气氤氲如雾,来往行人皆佩剑或负符箓,显然是处于修行文明高度发达的主域。 秦清一身灰衣,身上并无显赫气机,也未刻意显露修为,混在人群中,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飞升、尚未立足的游修。 他正低头琢磨着前方巨大的石刻城门上那些古篆字样,忽然间,只听得“扑通”一声,一道稚嫩的身影被身后人群撞倒在他脚边。 一个穿着粗布小袍、手里抓着半只灵果的小男孩坐在地上,脸上浮着委屈的红印,眼泪眼看就要涌出。 秦清下意识地伸手将他扶起,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膝盖,温声道:“没事吧?” 小男孩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忽然破涕为笑:“谢谢大哥哥!” 秦清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然后顺口问了一句:“小朋友,这里是哪里啊?” 小男孩指着前方高悬的牌坊,大声回答: “这里是咸阳星啊!” “咸阳?”秦清眉头微挑,随口重复了一句。 “对呀!”小男孩一本正经地说,“这里是大秦帝国的咸阳星,咱们咸阳可是帝国的首都呢!大哥哥你是刚来的吗?我家娘说,这里是天下最安全、最威风的地方!” 秦清愣了愣。 他迟疑着从袖中取出一块碎银,转身在旁边的小贩摊位上买了一串晶亮香甜的糖葫芦,再转手递给小男孩:“谢谢你,小朋友。” 小男孩接过糖葫芦笑弯了眼睛:“大哥哥你人真好!” 秦清站起身,目送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远,仍然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往前又问了几个人,不管是卖符纸的婆婆,街边摆阵棋的老者,还是送外卖的低阶修士,所有人给的答案都一模一样: ——“这里是咸阳星。” ——“是大秦帝国的核心所在。” ——“是女帝陛下亲自坐镇的都天星。” 秦清站在街口,抬头看向那高悬的金纹帝旗,只见**“大秦帝国”**四字宛若烈焰铭刻在天,随风猎猎。 他万万没想到,上界居然也有一个大秦帝国。 “莫非这里……还有个秦始皇?” 秦清一边想着,一边嘴角带着几分半真半假的笑意,低声自语:“不会吧,这不是我老本行吗?” 他脑中划过千百种可能或是异界文明巧合,或是某位姓秦的穿越者命名,又或许这只是某种文化投影。 唯独他不会想到的,是那位大秦帝国的女帝,居然,是他的老熟人。 秦清一路走在咸阳星的主街道上,眼神平静,神识始终暗中探查四周。 虽说系统已提示他如今已达大乘境界,在下界早已是镇压一方的顶点,但这里毕竟是上界。 一个能拥有完整帝国、广袤星域、还以“秦”为名统御诸天的庞大势力,背后究竟有多少同阶存在、是否还隐藏着超越大乘的更高修士……他心里没有底。虽然系统已经说明,当前的上界,大乘期就是终点,但秦清还是希望能稳一些。这也是他为什么非要打造四千所艘战舰才肯攻略上界的原因。 轻易闯皇宫,不明智。秦清很清楚这点。他不能在不清楚局势的情况下,暴露自己。就在他暗自权衡之时,耳畔忽然传来那熟悉的冰冷提示音: 叮 “共生系统提示:检测到百里范围内有共生宿主灵能波动。建议宿主即刻靠近,以获取更多数据。” 秦清瞳孔微缩,脚步一顿。他神色不动地转身倚在一座灵石柱旁,假装望着街边的彩带灯笼,实则暗中运转神识,开始快速查探那一丝微弱的灵能回响。 共生宿主。 这正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标,从下界一路踏血而上,不光是为了修为、也不只是为了自由,更是要查清自己身上的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与谁共生?为何一人修炼,两人得益?他是被选中,还是被利用?眼下,这个“答案”就在百里之内。 秦清正要腾空而起,展开神识探入高空,以图截断这脉灵波定位源头时。 就在这一刻。一道微弱的波动,从街角传来。 秦清微侧一眼,只见,先前那个小男孩,那位他才刚赠了糖葫芦的孩子,正拖着糖葫芦杆,蹦跳着经过街角一条窄巷。 然而,就在小男孩经过巷口时,一道黑影忽然从暗巷中闪出。 一只手裹着黑布的掌,轻轻地按在小男孩的肩上,几乎没发出声音,只是一缕青色烟气渗入他颈后。 小男孩连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软软倒在地上,被那黑衣人一手揽入怀中,转身如鬼魅般潜入幽深巷底。 一切发生不过两息时间。秦清瞳孔微缩,瞬间生出强烈的不安: “堂堂帝都咸阳星,这样治安的核心地段,居然当街拐人?!” 秦清心知不妙,几乎没思索便立即收起神识,脚下一点,化作一缕灰影,瞬间掠入街角。在追逐的过程中,秦清倒是想起了,自己来上界的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寻找他的好妹妹胡土豆。 当年异人和阿花,都说土豆被带来了上界,如今他已经来到了上界有段时间,到处打听土豆的消息,却是没有任何消息,当然这也正常,毕竟已经过了百年,在这凡人的城池中,谁又会知道百年前的事呢。 只是看着眼前被掳走的小男孩,秦清不免想到了胡土豆,想到土豆会不会也被这样的坏人抓走了,于是便立刻跟了上去。 进入那条小巷后,灵气明显变得紊乱,似乎有人在强行设置遮断追踪的结界,但结界未稳,漏洞百出,显然是匆忙间布下。 秦清凝神以对,感知锁定气息波动,一掌按在墙面上,淡淡的符文光华流转,瞬间破开遮蔽。 前方,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阶悄然打开。 秦清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缓步而下,脚下步伐极轻,几乎无声。 耳畔传来沉重的水汽回音,脚底的石砖渐渐变得潮湿而微滑,四周灵气稀薄且混浊,显然是被刻意布下了压灵阵,避免修士靠近后能调动天地灵力。 “这是……废弃矿道改出来的地牢?” 秦清心中一动,目光一扫,只见石壁斑驳,长苔垂挂,岩层之间有被开凿过的痕迹,显然是古代某处灵矿废弃后,被改成了密窟囚牢。 更深处,昏黄的晶石灯如流萤闪烁,一道道岔路口不断交织,像蛛网一般交错连通。 四周却静得异常,没有听见其他孩童的啼哭,也没感知到太多生命气息,倒像是……这些人,行动得极其迅速,也极其谨慎。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连我都不一定察觉。” 秦清心中寒意渐起,眼神却越来越冷。 他又追踪了一段时间,在拐角处贴身隐入墙后的阴影中,终于听到了前方传来的低声对话。 黑衣人身形微弯,正朝前方的另一人低声禀报: “今天……抓了两个。” “才两个?” 另一人语气里满是不耐烦,重重一哼:“主上的话你是没听懂,还是脑子进水?这周抓满十个,是死命令!” “那边的供体坊已经在催了。再拖下去,错过主公的大事,你、我、整个小组,统统都得下油锅!” “我知道……但现在天都太平,巡逻的人多,得慢慢来。” “慢你个头!回头再抓不到,我先拿你的儿子去补数!” 两人低声咒骂,却丝毫不知,黑暗中早已有一道杀意,缓缓凝聚。 秦清指节轻扣,袖中灵气流转。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拐卖。 这些人所说的“主上”、“供体坊”、“补数”……说明他们背后还有组织,甚至涉及到活人献祭、邪道交易、甚至器灵提炼等极其阴毒的上界黑市链条。 秦清曾在蓝星时痛恨人贩,后来来到了这修仙界,在下界的时候,亲眼见过孩童被贩卖为药人、器奴、傀儡的惨状。 如今到了上界,本以为这等恶行在帝国治下应被斩草除根。却没想到,在帝都咸阳星的地下,居然仍有这样一处藏污纳垢之地。 “看来,大秦帝国……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干净。” 秦清眼神一凛,下一刻,周身气息彻底收敛至极点,唯有指尖轻轻摩擦着掌心。 秦清一路悄然跟随,在穿过一段用阵纹屏蔽神识的青铜密道后,终于抵达了一处巨大的地下密室。 这是一间半球形石室,穹顶之上刻满了猩红色的符文图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甜之气,像是血液与药渣混合后的腐霉味,令人作呕。 石室中,密密麻麻摆着几十个锁链笼笼,里面关押着数十名年不过十岁左右的孩童,男女皆有,衣衫不整,面色苍白。 他们眼神呆滞,动作迟缓,嘴唇微微发青,显然是被人长期灌服了某种迷魂类药物或精神禁制。 有的孩子眼中还残留泪痕,却没有力气哭出声来。 “这些孩子看来都是被拐来的。” 秦清心中杀意腾起,眼神冷如冰刃。他悄然将神识外放,以极细微的波动探查室内守卫气息——果不其然,五名黑衣人分散立于角落,每人身上灵息不一,但最高也不过筑基中期,其余的多是初期,手持短刃灵兵,气血沉重,应是常年从事脏活累活的邪道走卒。 “速战速决。” 秦清迅速判断局势,果断将自身修为锁定在筑基中期,将那澎湃如海的大乘境灵压强行收敛,只显露出一层薄薄灵气,仿若刚突破的散修游侠。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一弹,一柄灵剑无声出鞘,寒芒瞬现! 下一刻,他猛然从暗影中杀出! “敌袭!” 一名黑衣人最先反应,惊怒交加之下连忙大喊,几人仓促拔刃结阵,灵符乱飞,刀光横舞。 “你们是死人吗?居然被人跟到这了!” “废话少说,先宰了他!” 黑衣人们迅速围攻,五人联合,刀剑灵符相互衔接,显然平日配合有素,攻势急促而凶狠。 而秦清却步步游走,剑招如风,出手既快且狠,每一击都逼向要害,短短数十息之间,便已将其中两人斩于剑下! 剩余几人愈发惊惧,正如他所料,若他一招碾压,对方必定会选择自毁;唯有激烈缠斗,才能逼出破绽。 又是一番翻滚激斗,石室四壁皆被灵力波动震得颤动,昏黄灵灯不断摇曳,洒下诡异光影。 最终,只剩一名黑衣人被秦清以剑架颈,生生逼伏! 那人脸色惨白,胸前血迹斑斑,却仍强撑着嚣张叫道: “你敢动我?你完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秦清神色淡漠,剑锋依旧稳稳搭在他脖子上,语气不急不缓: “你是谁?” 那黑衣人露出一丝癫笑,眼中带着扭曲的骄傲,仿佛说出身份便足以让对方跪地求饶: “我是血神教的人!” “血神教?”秦清挑眉,眼神一冷,却没有露出丝毫敬畏之色,反而淡淡问道,“那是什么玩意?” 那黑衣人眼中露出浓烈的讥讽之色,嗤声一笑: “你连血神教都没听过?呵……真是个乡巴佬!” “等我家上使知道你动了我,他一个手指头都能让你死无全尸!” 秦清面无表情,嘴角却扬起一丝极冷的弧度,似笑非笑。 “说血神教是干什么的。”他语气不重,却如寒冰渗入骨髓,手中灵剑一抖,寒芒寸寸灌入黑衣人颈侧皮肤,只需稍一用力,便可划破颈动脉,让其血溅当场。 黑衣人脸色发白,却嘴硬如初,狞笑中竟吐出四个字: “你不配知道。” 话音刚落,空气仿佛骤然凝滞。 秦清眼神一沉,眸中寒意一闪,下一瞬—— 铿! 刀锋横掠,剑气已斩入半寸颈肉,鲜血瞬间渗出,黑衣人顿时全身颤抖。 秦清怒火翻涌,声音骤冷:“那你也配活着?” 就在剑刃再度微沉、杀意即将落下之时,那黑衣人终于惊恐大叫,声音破碎发颤: “别杀我——我、我们……我们是给女帝干活的!” 剑锋顿停,秦清眉头骤皱,原本扬起的杀意竟在这一刻被生生定住。 “……你说什么?”他声音低沉,仿佛从胸腔深处压出。 黑衣人剧烈喘息,脸上满是惊惧与庆幸,一边疯狂点头,一边试图自证清白: “我们……我们血神教……听命于女帝!真的!我们做这些事……是、是女帝之命,我们、我们只是奉令行事!” 秦清整个人愣在原地,手中灵剑微微颤动了一下。 “女帝?”他眼神凝起,如同要将这两个字反复咀嚼。 “大秦帝国的那个……瑶池女帝?” 黑衣人喘着粗气,连连点头:“是……是的!咸阳星、大秦正朔!我们的上使,就是她麾下的……” 秦清身形未动,神色却已复杂至极。 他万万没想到这满地的孩童,这黑衣邪徒,这令人作呕的“活人供体坊”,居然是瑶池女帝干的。 秦清面沉如水,手中的灵剑仍横在黑衣人颈侧,杀意未减,可他的心神却已开始翻涌起滔天巨浪。 “不对劲。”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若说这群黑衣人借用“女帝”之名作恶,那尚可理解。毕竟大权在握,难免有人以讹传讹、借势行恶。 但如果真是女帝亲令——这根本说不通。 女帝若真想要什么孩子,哪怕开口一句,说要“征兆弟子、入宫授道”,帝国亿万子民中,不知多少人要烧高香求上榜! 正如他记得,在下界的“咸阳”,那两名仙人,骗了无数天真的女子,却连尸骨都未曾留存。 但瑶池女帝不是那些伪仙。她是大秦帝国的皇帝,怎么可能干这种杀鸡取卵的事,这必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放屁。”秦清正准备说出这两个字,剑锋一寸寸加深。但他那还未吐出口的“放屁”两字,声音刚至喉咙,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自石室上方幽影中悠悠传来,冰冷坚定,字正腔圆: “放——屁。” 那声音不疾不徐,却如剑刃划破寂静,在这黑暗之中,宛若星辰坠落。 秦清骤然一怔,指尖一抖,险些握不住剑柄。这声音! 他熟得不能再熟! 那曾在蓝星黎明前的黑夜中,在他耳畔清唱的声音;那是无数场演唱会下,他在台下为之疯狂的声音。 是小鞠。秦清猛然抬头! 那黑暗的穹顶尽头,不知何时立着一个身影,一袭素衣,发束高冠,星眸玉容。 小鞠静静地站在阶上,目光清澈如月光落水,手中未执权杖,身后无随从气机,却偏偏让整个石室、让秦清的世界都在一瞬间静止了。 她看着秦清,眼神复杂,却无惊慌,仿佛这一幕早已等待了许久。 而几乎同时,系统的提示音悄然响起: 叮——检测到共生宿主灵魂印记波动完全重合,当前人物即为绑定者。 身份确认成功:小鞠。 共生稳定度上升至100%。是否开启同步记忆频道? 秦清听不到系统后面的提示了。他只听见心跳的声音,一下,两下。 像是过了几百年,几千年,又像是从没分开过。 他轻轻开口,声音却发干、颤抖: “……小鞠?”而那女子,也终于缓缓点头。 “秦清。” 秦清站在地牢中央,一手握剑,一手微颤,明明是战场归来、血海修士,此刻却像一个初入情场的小男生,头也不敢抬,只是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压得很轻: “你……你也穿越了?” 秦清语气迟疑,像是在确认,又像在害怕听到否定。 “我记得前世……你出了车祸……”他的声音有些哑,眼神飘忽不定,脑中却全是那场巨型舞台上,小鞠最后一个挥手的画面,还有那一声断电前的“再见” 那是他在蓝星的青春里最亮的一道光。 秦清以为那道光早已熄灭,化作宇宙尘埃。 却没想到,今天,出现在他眼前。 就在他最狼狈、最愤怒、最混乱的时刻,她从阴影中走来,依旧那么从容,依旧那样清冷,说了句“放屁”,把他从纷乱的世界中拉回来。 秦清不敢抬头。他怕,一抬头,这一切又是一场幻觉。 而那立于石阶之上的瑶池女帝,却在这一刻怔住了。她没有想到,秦清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你也穿越了?” 瑶池女帝眼神微微一动,却瞬间明白了原来秦清还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帝”,就是百年前他苦苦寻觅的“胡土豆”。 他也不知道,那位曾与他绑定共生系统、为他修道筑基、悄然为他承担上界灵压反噬的宿主……就是这个冷面无情、权倾诸天的瑶池女帝。 秦清只认得她的脸。她的名字叫小鞠。 瑶池女帝垂眸,眼神复杂,心底却生出一丝……几乎快要被压垮的温柔。她这一百年经历了太多,从胡土豆到瑶池女帝,从凡人到帝王,从笑靥如花到权谋冷心。 而在秦清的心里……只记得那一场和小鞠分别时的演唱会。土豆明白一切,也想起了秦清曾经在阿花家里,讲过无数遍的小鞠的故事。 秦清把她当做“穿越回来的人”,不是神,不是女帝,只是那个唱歌、笑起来有点傻、会偷偷蹲在后台吃蛋糕的“小鞠”。 瑶池女帝胸口一阵发紧,像被什么堵住。片刻后,她终于轻轻勾起唇角,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 “我穿越了。” 秦清抬起头的那一刻,看到的,正是小鞠眼角那一抹熟悉又温柔的笑意。 不是女帝的冷峻、也不是仙尊的高傲,而是小鞠的笑。 那一笑,将秦清所有疑虑、所有困惑,一瞬间全部掩埋。 他呼吸微乱,声音低哑: “那,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女帝笑意未退,低声道:“我过的很好。” 秦清怔了一下,随即眼角也弯了,笑出声来。 第596章 雕鹏的系统23 不要相信任何人 秦清此刻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局势,亦未在意那些还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他所有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女子吸引。她站在那里,依旧是那般熟悉,仿佛岁月从未在她的容颜上留下丝毫痕迹。 “小鞠……”秦清低声呢喃,眼中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你还是这么……” 他顿了顿,轻轻笑了笑,“还是一如既往。”显然秦清是想说你还是这么漂亮,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肤浅。 小鞠看着他,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轻声道:“是啊,多少年过去了,秦清,你还是那个秦清。” 她的语气温柔,却带着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仿佛他们曾在那个熟悉的舞台上站过很久,肩并肩。那一刻,所有的隔阂、所有的谜团,都消散在了这片刻的宁静中。 秦清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中带着探询:“你……在这世界过得怎么样?还是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吗。” 秦清这话就问的很不客气了,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要换做以前,他是不敢问道的,但现在经历过了这么多,他也觉得无所谓饿了。 小鞠轻轻一笑,眼中带着些许惆怅:“自然是的” 她低下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我一直在瑶池宫,修行、治理帝国,至今未曾考虑过这些。”小鞠顿了顿,眼神闪烁了几分复杂,“而且,我也没有孩子。” 秦清松了口气,心中莫名松动了几分。他本以为,小鞠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早已和他失去了所有的联系,没想到,竟然依旧是这样孤单的存在。 但那句治理帝国,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奇怪了。 秦清转过头,悄悄地调出共生系统的界面,检查自己的绑定者是否真的是小鞠。虽然他已经深知系统绑定宿主的关系,但仍旧不敢完全相信这一切。 系统界面上的提示很快跳了出来 共生宿主:瑶池女帝·小鞠 身份验证成功 共生系统同步稳定 当前宿主无配偶,独身一人 秦清看着这些信息,心中惊叹不已,问道,“你。。你就是瑶池女帝?是这个大秦帝国的主人?” 瑶池女帝点头,声音清淡的说倒“是” 秦清愣了好半晌,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从未想过,穿越后的重逢竟然会如此复杂从初见的惊喜道现在的惊愕,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 然而就在他感慨间,突然想起了一旁的黑衣人,他刚被自己擒住,如今早已昏迷不醒。 秦清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小鞠的这个身份问题,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你还是那么厉害”后就转向了那名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哦,对了,差点忘了他。”秦清轻轻摸了摸额头,心中略微感到一阵无奈。他本以为这一切会解决得更迅速,却没想到被这一场不期而至的重逢牵动了太多情感的波动。 秦清伸手将那昏迷不醒的黑衣人拉到一旁,看了看瑶池女帝,“我们先把这些孩子带出来再说吧。” 小鞠点了点头,随即一边挥手解开了那些铁链,一边低声道:“这段时间,瑶池宫内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忙。我也是没能关注这些孩子。居然是出现了这样的事。”她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些,“他们本该有更好的未来,但现在看来,好多人怕是已经被折磨成了废人。” 秦清轻轻叹了口气,“这不能怪你。我们先把他们救出去。” 两人将牢房中的孩子一一放了出来,孩子们虽然身体虚弱,但在看到自己被解救后,纷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甚至有几个忍不住跑过来拉住秦清和小鞠的衣角,感激地道谢。但任有不少孩子,显然已经被抽取了灵根和灵骨成了植物人一般。 不久后,秦清和小鞠带着黑衣人以及所有救出来的孩子,悄然离开了这座地下地牢,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偏僻的客栈。为了确保安全,秦清用符篆封住了这间房间的所有出口,以防有敌人追踪。 客栈的房间内,气氛略显温馨,却被一阵轻微的风动打破。 秦清刚刚转过身,打算对小鞠说些什么,忽然,他眼角余光捕捉到窗外的动静。一个影子快速掠过窗棂,像一道流星,迅疾而轻盈。 秦清立即警觉,立刻摆开架势,双手快速结印,警觉地挡在小鞠面前,低声道:“小鞠,别怕,有我在。” 这一刻,他几乎忘了面前的瑶池女帝,系统已经提示过,修为与他同级,早已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只是出于本能,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他依旧保持着那份不容妥协的护卫意识。 秦清微微有些尴尬,意识到这种行为有些做作,但也说不清为什么,心中竟有种不由自主的紧张与责任感。 小鞠看到他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温柔地摆了摆手,轻声道:“没事,我的人。” 秦清这才稍微放松,随即转头望向窗外。下一刻,瑶池女帝微微一笑,走向窗前,优雅地一挥手。 只见窗户猛然开启,一道灵光疾驰而至,速度快得仿佛没有任何物理束缚,转眼间便已如箭矢般跃入房间。 那人身着青衣,轻巧落地,正是瑶池女帝的贴身侍女——夕。 夕一进入房间,立即跪身一拜,嘴角已吐出“女帝”二字,但随即猛然一顿。她低下头,意识到此地有外人,便立刻止住了话语。 瑶池女帝不慌不忙,挥了挥手示意:“无妨,他叫秦清,是我朋友。” 夕闻言,略微迟疑,随即垂首道:“臣明白。”她直起身,看着秦清眼中闪过一丝轻微的疑惑,但却没有多言。 瑶池女帝点了点床边的孩子们,脸色突然一沉,开口说道:“这些孩子,都是被他们抓来做什么交易的。那群人说话间透露出,背后有人在操控,带走了这么多孩童。” “你尽快查清楚这些孩子的来源,调查一下是谁在背后操控,搞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必须尽快解决。” 夕恭敬地低下头:“遵命,女帝。”她的身影顿时如灵光般消失,瞬间化作一道光影掠出房间,消失在空中。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窗棂洒入,秦清醒来时发现,小鞠已经不在对面的床上。刚刚伸展四肢,他便听到外头的敲门声。 是官府的人。 他们来接走了昨晚救出的孩子。由于事关庞大的邪教犯罪,甚至涉及一些较为隐秘的权力交易,孩子们被带到专门的庇护所,并将经过调查以恢复他们的正常生活。 这一切,迅速而又果断。秦清没有太多感情波动,他心知这些孩子,最终将会回到正常的轨道。 只是当他转过身时,却发现瑶池女帝又出现在他面前,已经换上了便装。她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裳,简单的发饰,略带一丝清新的妆容,显得格外自然,仿佛与平日里的威仪形象判若两人。 瑶池女帝站在窗前,看着孩子们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而遥远。直到秦清走近,她才轻轻转身,微微一笑,眼中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走吧,今天你我可以自由一点。” 秦清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眼中有一丝明亮的笑意:“好。” 咸阳星的早晨人潮涌动,街市上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糕点和热腾腾的豆浆的味道。阳光穿透市集,洒在他们的身上,平日的紧张与忙碌似乎都被这一刻的温暖驱散。 秦清与小鞠走在人群中,没有了任何身份的压迫,也没有了身上的责任。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姑娘,而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 他们并肩走在一起,走过食肆,穿过花铺,进入成衣店,两人相互交换意见,讨论起各式各样的衣物。 秦清笑道:“这些布料真是很独特,看上去似乎不比那法宝仙裙差。” 小鞠点了点头,轻笑一声:“还是有区别,这些布料只是普通布料,提供不了什么防御力。” 秦清忽然挑眉,眼中带着戏谑:“要不你试试?我觉得你穿上肯定很好看。何况你都大乘期了,还要什么外部的防御力啊。难道你要学那些小说里的,因为怕痛所以把加点全点在了防御上?” 瑶池女帝被秦清的笑话逗得轻轻笑出声来,眼中没有丝毫宫主的威严。 她点了点头:“我也是觉得这里的衣服,挺适合我的。”她轻轻地挑选了一件蓝色的长裙. 秦清毫不犹豫地掏出几枚灵石,笑着递给店铺老板。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在市集上流连。秦清也第一次在这繁华的城市中,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宁静。 街头的笑声、摊贩的吆喝声、孩童的欢笑声,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像是世间最真实、最美好的一部分。 傍晚时分,街头的天光已渐渐暗了下来。天边的云被染成一抹温柔的绯红,像是被火烧过的绸缎,柔软却隐着热度。秦清与瑶池女帝并肩坐在一个临街的小摊旁,炭火下,一口铜锅咕嘟嘟地沸着,白雾腾起,香气随着风飘散出去。 瑶池女帝一袭贴身剪裁的淡紫色轻纱,绣着星辰般隐约流动的银线。她随意挽起长发,眉目温润而懒散,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却偏偏在那层随意中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撩人风情。 炭火映着她的眼睛,像是湖面浮着的光。 秦清本是低头涮肉,手里的筷子却忽然一顿。他下意识抬头,看了小鞠一眼,又看向周围。果不其然,来往的行人中,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朝摊子这边投来目光。有人走得慢了,有人干脆回头多看几眼,甚至连旁边一条溜达的土狗都在她脚边停了停,甩甩尾巴才走。 “走路都要撞柱子了。”秦清低声念叨了一句,嘴角却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瑶池女帝正用汤勺轻舀锅中的清汤,一手托着碗,姿态从容,似乎全然未察觉周围的纷扰。她轻轻吹了一口气,才缓缓入口,随后偏头看了他一眼,眸中带着点玩味:“这就是凡俗街头的吃法?” 显然瑶池女帝这不是装的,虽然以前也苦过,奈何百年了,她也是养尊处优,早就忘了那些年,自己还是土豆时跟着秦清过的苦日子。 “习惯就好。”秦清低声道,略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怕她再说什么更招眼。 这一顿饭,注定是吃不出太多滋味的。两人说不上几句话,却偏偏显得默契。 正当秦清想起身结账时,女帝袖口忽地微动,一道细碎的金符悄然跃出,悬于她耳畔。她眸光一敛,指尖一捻,那符文便如水波一般解开,传音入耳。 她听得极快,语气却淡淡地回了一句:“先不要动,我来。” 收起传音符,女帝将最后一口汤饮尽,放下碗盏的动作干脆利落。伸手理了理自己袖口那块因火气而略显凌乱的轻纱,片刻后,才转头道:“三百里外的一座小城,有血神教的踪迹。” “我们一起去看看?”小鞠语气轻淡,但眉目间却多了几分锋锐。 秦清点了点头,低声道:“走吧。” 下一刻,两人身影随风而起,踏空而行。女帝一袭轻纱在暮色中猎猎而舞,如流光破霞,带起淡淡的香风。而秦清紧随其后,脚步不紧不慢。 暮色下的小城陷入一种静谧的压抑中。秦清与瑶池女帝从云端徐徐落下,脚尖轻触青石地面,衣袂无声飘动。 “女帝大人,就是这里。”夕快步迎上来,语气沉稳却压着一丝兴奋。她身后跟着几名精锐修士,皆是瑶池所辖的神境战士,一个个神情肃穆,眼中却难掩对女帝的敬畏。 眼前的屋子坐落在巷尾,残砖碎瓦,屋檐斜塌,看起来不过是一户早已破败的旧宅。门口杂草丛生,墙角还堆着几只破陶罐,似是多年无人问津。但瑶池女帝并未动声色,只是抬眼扫了一眼,眉心神识轻动,如水波轻拂,悄然渗入那层层遮掩之中。 “藏得倒也算巧。”她轻声道了一句,眸色渐冷。 刹那间,女帝素白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挥,袖袍翻转,灵气如丝如雾,自掌心化作一道无形天网,顺着地面悄然渗入地底。下一瞬,灵光爆裂! “起” 随着她一声低喝,整条巷子仿佛被惊雷震响,地面轰隆一颤,原本平整的石砖纷纷炸裂开来,尘土翻卷间,二十几道人影连同泥土一同被生生拽出,如同鱼群破水而出,嘶吼中带着惊恐和挣扎,却无一人能逃脱那灵气织就的束缚。 他们身上的黑袍尚未掸落,脸上的符文尚未褪色,便已被凌空悬起,像是一串串垂死挣扎的虫蛹,被悬在空中暴露在夜风与星光下,毫无遮掩。 “血神教的余孽。”瑶池女帝眯起眼,轻声念出,眼神仿佛穿透了这些人皮肤下的血脉,带着某种冷冽的审判意味。 夕站在一旁,眼中满是震撼之色。她见惯了女帝的强大,却每每仍被这等行云流水的手段所震撼。 “女帝威武!”身后几名士兵忍不住齐声低喝,虽音量不高,但却带着发自肺腑的敬意,连带着身躯都不由挺直几分。 夜风卷起地面的尘土,那二十余名黑袍人高悬半空,挣扎不休,灵气缠绕之下动弹不得。月色映在他们苍白的脸上,有人咬牙切齿,有人面露惊恐,而其中几人一看到瑶池女帝的身影,竟是面色大变,惊骇之下连连叩首,磕得额头砸在虚空中的灵网上,血珠滚落。 “女帝饶命!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何况女帝陛下您是知道此事的啊!” 此言一出口,这哭诉之人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转而又跪求饶命。 “女帝大人,我们只是小卒,都是上面派我们来的,求您开恩,给条生路!” 求饶声此起彼伏,带着凄厉的哭腔,仿佛他们手中从未染过血,像是无辜路人。但瑶池女帝只是静静望着他们,眼中寒光一闪。 瑶池女帝缓步走上前,衣袂轻扬,语气清冷无情:“我知道?我知道什么?你们打着我的名义,拐卖孩童,炼人为药,还敢求我饶你们?” 瑶池女帝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在这些人耳边轰然炸响。 求饶的人听到这话,面色骤变,连声叫冤:“冤枉啊,冤枉啊!真的不能怪我们啊,求您饶命啊女帝大人。” “冤?可那些孩子被装在麻袋里的时候,有没有喊过冤?你们的铁钳落在他们身上时,有没有停过手?”女帝目光冷峻,宛如寒霜。 话音未落,另有几名黑袍人忽然面露决绝,眼中泛出死意,趁众人注意力都在哭喊之人身上时,猛地一低头,咬破口中早已藏好的毒囊。 “砰——砰砰!” 数道气息在空中溃散,那些人的身体陡然一僵,口鼻涌出黑血,竟是在半空中当场毙命。灵气缠绕的光芒闪动几下,才彻底将死气压制住。 “他们自尽了!”夕惊呼,目光一扫,脸色顿变。 还有一个人,在毒死前咬牙怒吼:“别哭了,大丈夫何惧一死!你再胡说下去,就把你家人也害死了!” 说完,毫不迟疑地咬破毒囊,眼神中既有怨恨,又像是替那人留下最后的警告。 那正哀声叫冤的人听到这句,整个人一愣,随即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整张脸瞬间失了血色。他颤抖地张了张嘴,眼神涣散,低头看向地面,似乎终于意识到——他们的命早就不属于他们了。 “家人……我……”他嘴里喃喃着,忽地咬紧牙关,猛然咬舌欲自尽。 可就在那一瞬间,虚空中一道流光闪过,一只灵气凝成的玉指轻点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在他下颌,强行制住了他的动作。 “够了。”瑶池女帝语气微寒,指尖一勾,那人被生生拉至她面前,满脸泪痕,唇齿已破。 “想死,也得我说了算。” 瑶池女帝眼神微沉,似已察觉到更深的隐秘,转身看向夕:“将此人,还有那几具尸体,以及在这里发现的所有东西,全部带回瑶池宫,由我亲自审问。” “是!”夕应声领命,立刻挥手召唤守卫将所有人收入囚阵之中,符文缠绕,将尸首封入冰棺,那仍活着之人则彻底禁锢丹田,再无自尽之力。 秦清站在原地,目光幽深,全程却都未说话。 夜色如水,瑶池宫的后花园中,风拂玉叶,月洒银辉。不同于秦清记忆中那座下界的秦皇宫,这里宏大得近乎虚幻。高台楼阁鳞次栉比,浮空玉阶蜿蜒如龙脉,一池池灵泉静默流淌,映着天上月影波光粼粼。每一砖一瓦都蕴着不属于凡尘的气息,让人不敢大声喘息。 秦清原以为女帝会在宫殿中彻夜审讯那批血神教的余孽,至少会雷厉风行、不眠不休。可谁料,刚落座不到一刻钟,女帝竟自提一壶酒,一身轻袍,不着华饰,悠悠走入花园。她步子极轻,如同一缕风,风过之处连花瓣都不敢落地。 秦清正坐在园中石阶前,仰头望月出神,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清淡却不容拒绝的嗓音。 “秦清,来。” 瑶池女帝语气随意得像是呼唤旧人,可那骨子里的威压却仍是熟悉的高位者风范。 秦清猛地坐直,没多想便应声起身,快步迎上去。他知道,在上界,在这片她一手打下的领土中,小鞠才是真正的“大帝”。哪怕自己曾统御下界的大秦,身披龙袍坐镇万国,在这里,也不过是小鞠的座下的宾客。 秦清乖乖在她身侧坐下,双手略显局促地接过她亲自倒来的那杯酒,眼神微低,动作却恭谨得过分。 他甚至没意识到,这种姿态早就不是对等的“并肩而坐”,而是某种……仰望的延续。 是的,仰望。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秦清心里一直没真正分辨出这一点——前世的他为何会对小鞠如此痴迷。一个歌姬,偶像而已,为何能令他在屏幕前长跪不起,甚至在刚开始追星的,那些深夜幻想中,秦清觉得自己若有朝一日能“遇见”她,哪怕她只回一条评论,秦清也会热泪盈眶? 答案其实早就埋在潜意识深处了。 小鞠身上有种他前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东西——光,那种站在高处、被万千人拥戴的光。那时的小鞠是秦清永远追逐不上的存在。而秦清,乐在其中,甘愿沉溺。 人啊,最容易上瘾的不是酒,是崇拜。 而今,哪怕秦清已修炼到大乘境界,哪怕拥有下界浩瀚疆土,依旧没能彻底挣脱那种内心的崇拜心理。此刻坐在小鞠身边,看她倒酒,看她开口,心中竟还有种久违的“宠幸”错觉。 “这酒,是我自己酿的,叫‘雪沉’。”瑶池女帝低头倒酒,语调悠远,“入口甘甜,但过半炷香后,便会带出苦意,再过半炷香,苦味尽散,满口皆香。” 她端起酒盏,轻轻与秦清的杯口一碰,晶莹的酒液晃出涟漪。 “这百年,我就靠这东西熬过来的。” 秦清轻轻抿了一口,果然如她所言,初尝如春风过舌,竟带着灵气在体内绕了一圈。他喉结微动,却没急着说话,只听着她低低开口。 “我刚来上界那年,一个熟人都没有。也没资源,更没背景。”瑶池将酒壶轻轻放在一旁,手指勾过石桌上的青花碟,语气轻描淡写,“每日走在那些神族大族中,连说句话都觉得自己在求人。” “我只能拼命修炼,不敢出门,不敢惹事,甚至不敢生病……因为没人会管我死活。”瑶池顿了顿,目光落入不远处的一池月色,“我用了三十年时间,才爬上了这座宫殿的台阶。不是靠谁赏赐,是靠杀。” 秦清默默听着,指尖不自觉握紧了酒盏。他从没想过,小鞠——曾经那个在直播间温柔唱歌、甜美微笑的偶像,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上元婴的对手时,用的是什么?” 秦清轻轻摇头。 “石头。”小鞠笑了笑,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一块刚从山脚捡来的石头。我把它磨尖,用了一夜,然后趁他入定时捅进了他心脉。” “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小鞠低头饮尽杯中酒,“在这地方,弱者没有资格谈理想,甚至没有资格自杀。” 秦清怔怔地看着她,喉咙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早就不是他记忆中的小鞠了。 她是真正的帝王,是用白骨堆出王座的人。 而他……再次成了那个在屏幕前目不转睛的少年。 小鞠没看秦清,只是缓缓再倒了一杯,递过来时语气温和了些:“秦清,不过现在有你在,我感觉又不一样了。” “你能明白吗?” 秦清接过那杯酒,低头饮尽,苦味已起。可他没有皱眉。 这一刻,他想起了那句自己前世曾看过的评论:“舔得越久,心甘情愿。” 他忽然明白,人性啊,永远都是向强的。哪怕是自己曾是秦始皇,也不例外。 秦清手中酒盏微颤,酒液在杯中荡出细细的涟漪,倒映着瑶池女帝清冷的眉眼,像是一面柔光之下开满雪花的镜。 他自觉自己听得认真,却没料到,小鞠只轻描淡写地一句话,便让他心头猛然一震。 “我是一百年前,到的上界。” 这一句话落下时,秦清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紧了酒杯,掌心传来淡淡灵力波动,像是一丝从心底拂过的风。 一百年前…… 那不是他“死”的年份吗? 100年前,正是下界巨变之时,他自己是那时,被伪仙人杀死在了下界,胡土豆也是那年失踪,秦清想到这里总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但是又说不出来怪在哪。 而现在,小鞠却说,她正是那一年登上的上界。 秦清的呼吸顿了顿,眼底浮现出些微混乱,像是很多原本不相干的碎片,突然之间有了些可以拼接的接缝。可还没等他细想,就听小鞠继续开口,那声音不疾不徐,带着点清酒的辛意。 “这一百年中,曾经有个最好的朋友,想在酒里下毒,害死我。” 秦清仿佛被什么锤子砸了一下,猛地抬头:“最好的朋友?他居然……利用你的信任?那他成功了吗?” 话未说完,秦清忽然反应过来。 废话。 要是真下毒成功了,那小鞠还会坐在这里,陪他在花园对月喝酒? 秦清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有些懊恼地轻轻敲了下额头,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脑子不算慢,可面对小鞠时,连逻辑都跑偏了,问出这么没头没尾的问题。 是因为小鞠太强了吗?太像前世屏幕中那个光辉灿烂的她了? 不,是因为那股“上位者”的气场重新回来了。那股让人甘愿俯首、让人失去判断、甚至让人甘愿当舔狗的气场,在她身上,不仅没消失,反而愈发真实、愈发彻骨。 “几乎成功了。”小鞠轻声道,语气淡得近乎空灵,“我那时候重伤,识海紊乱,半只脚已经迈进生死门。可惜,他还是低估了我。” “我反杀了他。” 她说得云淡风轻,就仿佛只是拔了一根头发而已。但秦清心里却咯噔一声,他能听出她声音中那一点点几乎察觉不到的停顿。 那不是骄傲,也不是恨意。 是……失望。 “从那以后,”小鞠顿了顿,眸光落向池中月影,轻轻一句,“我就再也没有信过一个人。” 四下静极了,风吹过池水,泛起一层银光粼粼。连月亮似乎都为她这句话停顿了片刻,藏进云层里。 秦清没有回话,只是将手中的酒缓缓举起,轻轻碰了碰她的杯沿。 “那现在呢?”秦清低声问,“有没有好转一点?”他任然再继续这这种无意义的废话。 瑶池女帝静静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这次碰杯。随后她低下眼,声音温缓而低:“那次,是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她顿了顿,望向远方高楼影影绰绰的瑶池宫墙,如说梦呓:“那一课告诉我,永远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瑶池女帝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讲别人。可下一句,却猝然收紧,语调不再温柔,而是冷峻如刀。 “也是我现在,要亲手给你上的这一课。” 秦清一怔,眉头皱起,还未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就感觉丹田气息陡然紊乱,识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他的指尖微颤,酒杯“叮”一声掉在石桌上,滚了半圈,酒液洇湿了衣摆。 秦清下意识地抬手扶额,整个人几乎要从石凳上滑落,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你……”他勉强支撑着身体,声音都变了调,惊愕交杂着愤怒,“小鞠……你……酒里……有毒?” 秦清的眼神一瞬间从错愕,转为了难以置信的背叛,像是某根心弦被突兀斩断。他不是没想过她狠,但从没想过她会对他下手。 可小鞠——不,瑶池女帝——却只是缓缓俯身,身姿懒懒地靠近,呼吸如兰,脸上带着那种他曾无数次在梦里见过的妩媚笑意。 她凑到他耳边,嗓音低柔,带着一点轻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不要相信任何人。”小鞠的声音像一把冷针,刺进他的耳膜,刺进他那颗曾无比信任她的心。 这一刻,秦清几乎连“为什么”都说不出口。识海翻涌,体内灵气全数沉寂,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像是回到了下界被伪仙围杀时的那种无力感,那个注定失败的、彻底被吞噬的绝望。 秦清只觉得天地在旋转,意识仿佛沉入了一口无边无际的温泉中,水是温热的,却又带着让人难以挣脱的窒息感。他分不清自己是清醒,还是梦中,只知道身体早已不受自己控制,软得像浸了水的纸张,任人摆布。 耳边风声渐远,唯有心跳在耳膜里“咚咚”作响。他依稀记得,瑶池女帝那一刻俯身将他从石凳上抱起,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易碎的东西。那双曾杀伐果断的手,此刻竟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一步一步,将他带回了内殿,踏入了那属于她的寝宫。 殿中陈设雅致,熏香缭绕,那熟悉却又陌生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是瑶池女帝身上的味道。他记得在梦里曾幻想过那香气的味道,如今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身子轻轻落在绣床之上,绣着云纹的床被轻轻一掀,他听见她低头呼吸靠近,下一刻,一片柔软覆上唇瓣,是温热的,也是熟悉的。 秦清怔住了。 不是因为那个吻,而是因为接下来的细节——他模糊地看到,有一双手,轻轻地解开了他胸前的衣襟。他想挣扎,想开口说话,可四肢酸软,嘴唇发颤,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就在这时,那股香味更浓了些,像是有一层极淡的兰花香混在其中,而在那香气之中,他忽然捕捉到一种极其熟悉的语气。 耳边,那人缓缓地、近乎轻叹地说道一句: “哥哥。喜欢这样吗?” 声音是瑶池女帝的,清冷带媚,字音尾音轻柔,却那语气、那称呼……分明不是她一贯的风格。 那像是土豆喊他的习惯。 秦清的心猛地一缩,瞳孔在朦胧中剧烈收缩。那声音虽然细微,虽然夹杂着幻觉般的错觉,可那一声“哥哥”,却让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唤醒。 他曾听过无数次这个称呼,在少年时、在落魄时,在那个不起眼的小巷深处,是那个始终守着他的女孩,眼里装着他的世界。 “哥哥,我煮了面,要不要一起吃?” “哥哥,你生病了,我去给你买药。” 土豆的声音,是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回忆,也是他前世临死都带着的执念。 而如今,它竟在这瑶池女帝的唇齿间,再次响起。 “哥哥,喜欢这样吗。” “那哥哥,喜欢这样吗。哥哥。” “哥哥,这样舒服吗?” 秦清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想睁开眼,看清她的脸。他想问:你是谁?你是小鞠,还是土豆? 但话每次到嘴边就被瑶池女帝给堵了回去,是真正意义上的堵了回去,之后秦清只感到一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极度的舒快感席卷全身,然后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597章 雕鹏的系统24 秦清的过去,求婚 清晨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床榻之上,带着一层淡金的温意。秦清缓缓睁开眼,意识还沉在模糊与现实的缝隙之间。他只觉得浑身酸软,仿佛昨夜经历了一场幻梦,而梦中的每一个细节,此刻却分外真实。 绣被轻覆在腰间,空气中残留着熟悉的香味,那是瑶池女帝身上的兰草清香。窗外有灵鸟轻啼,内殿却静得出奇,只有丝缕衣袂摩挲声在他耳边响起。 秦清转头望去只见瑶池女帝正背对着他,正将一件宽袖的内衫拢起贴身。她乌发披散,腰身纤长,动作流畅如云水,似乎昨夜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疲意。那种高贵而慵懒的气质,哪怕不着帝袍,也让人下意识屏息。 瑶池女帝听到他动静,转过身来,那张倾世容颜上,竟挂着一抹妩媚的笑,柔声道:“醒啦?” 然后,她缓缓走近,俯身轻吻秦清的额头。 “早安。”就是这一吻,让秦清彻底愣住了。他以为,昨晚那些缠绵、那些耳语、甚至那声“哥哥”,不过是毒发后的幻觉,是香气与心魔交织出的妄念。 可现在,眼前的这一切如此真实。小鞠真亲了他,真带他入梦,也真与他共度了一夜。 秦清怔怔地看着瑶池女帝,脑中飞速闪过无数念头。 她是瑶池女帝啊!是小鞠!是自己前世心心念念、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啊! 怎么会?为什么她会这么主动?女神不是一直都高高在上的吗?女帝更该是冷漠而矜持、只许人仰望的吗?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梦幻,也太难让人接受。 秦清下意识抓紧了床边的被褥,声音干涩:“小鞠,我……我会负责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几乎在发颤。那不是胆怯,而是一种本能的、带着羞愧与敬畏的责任感。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真的和她成为“夫妻”。 而如今,他却在一个极不清醒的状态下,得到了她。 这份“得到”让他毫无胜利感,反而像是某种失控与……被动的臣服。 瑶池女帝听到他的话,嘴角微扬,眼神却与方才的妩媚截然不同,变得淡淡的、沉稳的,有一种只属于高位者的从容。 “我相信你。”她轻轻答道,没有多余的话,没有责怪,也没有玩笑。 只是这一句,就像是从神坛上伸出的一只手,明知你不足为等,却仍愿意拉你上去。 说完,瑶池女帝开始整理衣袍,动作利落不拖泥带水。 几息之后,她已换上那一身金纹帝袍,衣带飘然、神光内敛,眼中再无昨夜的温柔,也无清晨的暧昧,只有属于瑶池之主的冷肃与威仪。 瑶池女帝转身走到殿门前,回眸一笑,道:“等我上朝回来,再来找你。”阳光照在她的衣角,微微泛光。她就那样走出了殿外,带着一身无法直视的光芒。 而秦清,还坐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他低头望向自己的掌心,仿佛还残留着她昨夜那只手的温度。那是他前世追逐一生都未曾触及的东西。现在,他拥有了。 秦清微微睁眼,意识从模糊中苏醒,脑中第一反应竟不是修炼、不是血神教、不是昨日的毒酒,而是那个轻轻吻在他额头上的触感。 他坐起身,衣袍微乱,刚欲理清昨夜混乱的回忆,却忽然注意到殿中不止他一人。 对面的圆桌旁,不知何时,竟坐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身着素白宫袍,雪发如练,面容极美,乍看之下不过四十许年纪,眉眼间却有一种威仪天成的沉稳。她神情冷峻,双手交叠在桌前,似笑非笑地望着秦清,目光之中满是打量与审视。 眼前这女子比小鞠大不了几岁的样子,但秦清也知道,在修仙界,外貌显示的年纪不等于骨龄。 所谓骨龄才是一个修士真正的寿命。 比如来说,一个修士在20岁达到筑基境,寿命变成两三百岁,那么她的这个20岁的年纪就会一直保持着。 而如果一个修士,在80岁还在练气9层徘徊,那么即便后面他的修为突破了筑基甚至金丹,他的外貌也会保持在80岁的样子。 所以所谓的天骄,就是能更年轻的突破更高的境界,这样一来,自己的容貌也可以保持住了。 秦清瞬间警觉,灵识刚欲调动,却发现这女子只是坐着,并未动杀意,只是……那眼神实在太像是一个母亲在打量未来女婿。 “你是……?”秦清试探着开口。 那白发女子却冷哼了一声,语气不急不缓,却满是压迫感:“别以为小鞠把身子给你了,你就以为自己稳了。” “我告诉你,彩礼——你必须拿得出诚意。不然,你别想再碰她一下。” 话音落地,如寒冰碎裂,殿内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三分。 秦清原本还晕晕乎乎的脑子一下清醒了,差点以为自己还没醒透,他心里一跳,脸也不由红了半分,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女子似乎不是来杀他的,倒像是来“讨说法”的。 秦清皱眉,略带不悦地回道:“你谁啊?管得也太多了。” 白发女子闻言,凤目微挑,眼神瞬间寒了几分,但仍强行压着脾气没有发作,只是缓缓起身,缓步走到秦清床前,衣袂如雪,气势磅礴。她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秦清,一字一顿地道: “我是小鞠的娘。” “九尾天后。” 秦清一愣,心中瞬间“轰”的一声。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仙气、风华无双的女子,思绪几乎停滞了一息半刻—— 小鞠的……娘? 他终于想起来了。 对啊,小鞠是穿越者。 但他却从未细想过——穿越者在这个世界,是有父母的,是会有原生身份的,她既然在上界能成为瑶池女帝,自然不可能是凭空诞生。 而这个“娘”,肯定是真实存在的。 秦清忽然觉得脑壳有点疼。他想起昨晚那一幕幕:瑶池女帝的香吻、耳边那声“哥哥”、醉酒的温热、昏沉之中的无力挣扎……然后再想起今天眼前这白发母亲,坐在桌边等自己醒来。 这场面,谁看了都得头皮发麻。可九尾天后却不以为意,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她盯着秦清,一双狐眸仿佛能看透人心,轻哼道: “若是男的追我们家小鞠,我还能拦一拦,好歹把关审审人品。” “可她这次是自己上赶着下的药,还亲自把你抱回她床上……你说我能怎么办?” 九尾天后咬字极清,每个字都像是一巴掌扇在秦清脑门上。 “我养了这么多年一棵小白菜,结果你这头猪,连圈都没转一圈,就给我拱了!” 秦清可以看出来。九尾天后她是真的气。只是现在的秦清只能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嘴唇蠕动半天,最后只喃喃一句: “……我居然把我女神的亲妈,给气成这样了?” 九尾天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火,冷冷撂下一句: “你给我记住了,**成亲之前,别妄想再碰她一下。**否则——” “我亲手剁了你。” 话落,风起,一缕狐影翻涌而过,她衣袂鼓荡,已化作流光从殿门消失。 秦清愣坐原地,眼神呆滞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早朝甫毕,天光大亮,金色的朝阳洒在瑶池宫层层叠叠的琉璃瓦上,像给整座宫殿披上了一层金羽流光。玉阶之间,一抹红金身影从丹陛而下,步履轻缓却稳若天衡。 那人正是刚刚退朝的瑶池女帝。她一身金底大红龙袍,凤冠高束,九条金龙蜿蜒盘绕在袍身上,金丝勾边,宝石点缀,皇威尽显。阳光洒落在她肩头,宛如神辉降世,熠熠生光。她神情沉静,目不斜视,走在朝后的回宫路上,步步沉稳,无喜无怒。 瑶池女帝身后紧紧跟着两人,左侧为夕,右侧为朝。 两人皆为她最早的贴身侍女,自瑶池圣女时期便伴其左右,如今修为已从化神之境,一路攀升至合体后期,距离瑶池女帝的修为仅一步之遥。 身为贴身侍女,她们却早已不再只是侍奉寝宫之人,而是帝国最锋利的利器。 夕掌情报,负责整个帝国的隐秘机构——“缄默司”。这个机构无名无制,只归女帝一人所统,其探子遍布天下,无论朝中言官,还是江湖散修,只要有风声异动,必为夕耳所闻。她每日所呈密折,是帝国动静最真实的脉搏,帝都运转之眼,全系其手。 朝掌武军,统御帝国最强武装——陷阵军。此军原为张寒所创,如今在朝之手中焕然一新,历经十数年改制后,已成帝国第一精锐,其兵皆为修士,军中统将最低元婴,合体者充数,随时能发动对外征伐或内部镇压。此军不隶属兵部、不受内廷节制,唯听女帝一人调令。 两人权势之重,修为之高,世间除瑶池女帝之外,几乎无可抗衡。 此时,三人行至回廊之中,天光透过飞檐雕栏洒落,地面映出斑驳龙影。夕手持一卷黑玉简,脚步不乱,略略偏头,低声禀报道: “女帝,关于血神教的最新情报,属下已查明。” “不过……这个组织隐藏极深,每次行动前都像是提前得了风声,常在我们抵达前一刻转移,现场几无残痕可寻,属下怀疑,他们之中恐有细作。” 夕语调冷静,但其中一丝难掩的凝重仍泄露于外:“属下判断——恐怕是朝廷内部有人为他们通风报信。” 夕的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微沉,气压仿佛无声下沉。 但瑶池女帝的神色依旧波澜不惊。 “……我早料到了。”她声音清冷,略一颔首,目光却未看她们,只落在远处宫墙绵延之上,像穿透了整座帝都,落入苍茫之中。 “昨日被带回的黑衣人,曾说这事我是知道的’,那话不是空穴来风。” “他们知道我何时何地出巡,知道我要亲自审查哪地教据,知道我人在何处可动,否则怎么可能避开我的视线。” “若非朝中有人递话,他们怎敢打着我的名号到处拐卖孩童?” 瑶池女帝的声音平静至极,却每一个字都带着冷意,如山泉结冰。 女帝的红袍在自身的气息下猎猎作响,她脚步不乱,却分明透出一股杀意。 朝沉默片刻,低声道:“属下愿以陷阵军彻查朝堂所有可疑之人。” 夕也随之躬身:“缄默司所有密探,今起转入‘九镜令’模式,逐级倒查调令流转。” 瑶池女帝点头:“动手吧。动静不必太大,但要快、要准。” “查出是谁后,留有活口,带我这里来。” 二人默然领命。 正当她们行将至瑶池深处时,女帝脚步忽然微顿,似想起什么般,目光转向二人。 她红唇微启,语调淡淡,却忽有一丝轻快之意: “对了,我回宫之后,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与秦清。有什么事,你们两人看着办就行了。” 夕和朝对视一眼,同时低头应道:“是。” 瑶池女帝在回宫的路上,金色龙袍随风摆动,步伐稳重、如同帝王临朝,然而内心的冰冷却从她眉眼间泄露无遗。 她没有走太远,便察觉到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秦清,正一步步朝她走来。那张面容依旧是她心中最熟悉的轮廓,只不过现在——这熟悉的脸庞背后多了一层莫名的距离感。 秦清走上前,语气带着关切与疑惑:“小鞠怎么了,还是没查清楚血神教的事吗?” 瑶池女帝的眼睛微微眯起,声音淡淡:“你都听到了?” 秦清点了点头,随即见她一挥手,做出一个示意他不必再多言的虚手动作。那动作平淡无奇,却仿佛带着一层隐形的威严,像是无声的命令,又像是一种下意识的防备。 瑶池女帝的眼神投向夕和朝的背影,直到那两人走远,她才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转身对秦清说道:“跟我来。” 秦清跟在她身后,心中已经明了,她这是不愿身边的任何人知晓某些秘密,甚至连她最亲近的心腹——夕与朝,也不能全然信任。她的防备,似乎已深入骨髓,连最熟悉的存在,都无法轻易接近她的内心。 但让秦清感到高兴的是,无论何时,自己都是那个她最信任的人。 他们一路无言,瑶池女帝引领着秦清,走过瑶池宫后的花园,绕过几重假山,秦清跟着她的步伐,心中有些沉重。 终于,瑶池女帝停下了脚步。她伸手一挥,刹那间,原本看似不起眼的石壁前忽然露出一道隐秘的裂缝,缓缓向下延展,形成一条通向地下的地道。 这地道幽深狭窄,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秦清微微皱眉,却没有停下脚步,紧随其后。 两人沿着地道往下走,脚步声在寂静的地下回响,空气潮湿、沉闷,似乎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石板上,回声传得更远,带着一丝不安的预兆。 走了数百步后,前方终于开阔,眼前赫然是一处阴暗的牢房,四周石墙冰冷,四周只有几盏暗淡的灯光照亮,隐约能看到一名被铁链拴住的身影。 “就是他。”瑶池女帝停下脚步,声音低沉,眼中带着一丝冷意。 秦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牢房里关押的正是昨天被抓回来的那个黑衣人。那人依然带着面具,但从声音、身形来看,显然就是他。昨夜大喊冤枉、哭爹喊娘的模样依旧在秦清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那人看到瑶池女帝和秦清走进牢房,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眼中带着惊恐与惊讶,看到瑶池女帝,他顿时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那紧扣的锁链拖住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瑶池女帝的声音冷得如同冰霜,步步逼近,直直地看向那个黑衣人。 “我……”黑衣人声音哽咽,眼中满是恐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我只是在执行命令,根本不知晓血神教背后到底是谁!” “命令?”瑶池女帝轻轻一笑,眼神微凝,“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活着出去吗?”她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却如同冰冷的刀刃一样刺进了黑衣人的心脏。 秦清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复杂的情感。瑶池女帝的冷漠与果决,实在令人心悸,却也无可厚非。她早已超越了普通人能理解的境界。 瑶池女帝见黑衣人已经被她吓得不轻,转而搂住了秦清的胳膊。 秦清被瑶池女帝的这一举动弄的不明所以,那牢里的黑衣人更是莫名的惊恐,心想这是怎么回事,瑶池女帝,堂堂的女帝,竟然在他的目前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黑暗的牢房中,空气沉闷,仿佛连时间都在这湿冷的墙壁之间凝固。秦清站在瑶池女帝身旁,目光扫过那被锁链捆绑的黑衣人,心中不禁生出些许复杂的情感。眼前的局面,不是他想象中的紧张审讯,而是透着一种奇异的轻松和……平静。 他看着瑶池女帝,眼中微微闪过疑惑,却没有说话。她的每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早已预设好的剧本,井然有序,毫无遗漏。而他,却似乎是这场剧中的旁观者,无法左右任何一部分的进展。 正当他沉思间,瑶池女帝的话却打破了沉寂。 “这位是秦清,是我未来的夫君。”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只是在简单介绍一个旁人,而她说出这句话时,目光依然冷淡,甚至带着几分不屑。 秦清微微一愣,做过皇帝的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这不仅仅是对黑衣人介绍自己,更是一种无声的提示,仿佛是在告诉他:这里没有敌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这里解决。甚至连这黑衣人,也应当知道,自己是“自己人”了。 黑衣人依旧愣愣地盯着他们,显然没有完全理解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他低头,看向自己被铁链捆住的双手,眼神带着些许茫然与恐惧,仿佛还在思考刚才话中的含义。 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声音颤抖,似乎明白了女帝的暗示,“女帝大人……既然这里没有外人……若是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您……您能保全我的家人吗?” 这一句话,秦清听得心头一震,眼前这个男人显然知道很多。 瑶池女帝没有丝毫犹豫,眼中冷光一闪,缓缓道:“你若说的都是真的,我自然会把你的家人接到这里来,与你一起住在这里。” 秦清几乎没来得及反应,耳边传来黑衣人激动的声音:“多谢女帝大人的保全,这样最好了。” 这一瞬,秦清的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女帝的话似乎并不是什么空洞的安慰,而是某种深思熟虑后的承诺。她并未说什么威胁或施压的话语,只是平静地表示,若这人愿意说出一切,他所担心的家人,将被安置在这牢房内。 秦清忽然意识到,女帝的话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冷漠。虽然这个地方阴暗且隐秘,但对于黑衣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最安全的地方。比起外面可能遭遇的威胁,牢房中的铁链与暗无天日,反倒成了他的庇护所。 秦清眼神微动,突然理解了瑶池女帝的意思。她用铁链将黑衣人捆绑,并非为了折磨他,而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如果怕他愿意合作,他的家人,将不是被囚禁,而是将被接来此地安置——在这里,黑衣人将不再受威胁,也能在瑶池女帝的庇护下安稳生活。 然而,秦清心中仍然有些不适应。他曾在下界为帝,统治过千百万人,生死权柄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如今,站在瑶池女帝身边,看着她冷静地安排这一切,竟也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她的决断如此果断,她的手段如此精妙,却又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旁观者。 从地牢走出来的瑶池女帝,原本威严沉稳的气质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微微颤抖。她的步伐一度迟缓,仿佛整个人都被某种沉重的情绪压得喘不过气来,面色苍白,眼中带着无言的痛苦与思索。 秦清看到这一幕,心中虽然泛起一阵复杂的情感,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反而可能让她更加沉默。 他知道,那名黑衣人所透露的情报,虽然与血神教的真实动向息息相关,但也许并不是全真。那些层层纠缠在血神教中的奸细,早已渗透到帝国的各个角落。 而这其中还牵扯到一个女帝最为信任的身边人,如今女帝的情绪如此波动,显然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也极为巨大。 秦清沉默片刻,思索了一下,才轻声说道:“这个黑衣人的话,也不能全信。以前我在下界当皇帝时,就知道一件事——民善告官,告的往往都是地方大员,而且告的罪状都是罪不容恕。可是,对于一个帝国来说,‘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有些人,还是得从长计议。” 他顿了顿,看看女帝微微颤抖的肩膀,继续说道:“毕竟,帝国的根基不能动摇。我们有时候,不能将所有的污秽一并揭开,适当的保留,才能稳住大局。” 瑶池女帝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默默地走了几步,静静地听着秦清的话,仿佛在将每个字都小心咀嚼。她的脚步停下,突然转头,看向他,眼神微冷,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与清晰的决断。 “秦清,”她的声音如冰霜一般冷淡,却又似乎有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力量,“你觉得我杀,还是不杀?” 这句话简短而直白,仿佛一根尖锐的利箭射向秦清。她看着他,眼中不再是昨天的温柔,也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气度,而是藏着深深决断的杀气。 秦清顿时明白,女帝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处理,牵扯其中的那个她最信任的人,甚至早已做出了决定。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清楚,若这个决定一旦做出,后果将不可逆转。 他轻轻地开口:“如果你觉得这件事不宜拿到明面上来办,或者觉得行动过于仓促,我可以亲自去办。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瑶池女帝的眉头微挑,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轻轻摇了摇头:“不。这不是‘水至清则无鱼’的事情。”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他现在所做的,是在掘我大秦帝国的根基,是直接威胁到帝国安危的事情。这种事,若要办,定要让全民皆知,不会暗地里进行。” 瑶池女帝的话简洁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秦清听后,心中顿时对她生出一份深深的佩服。他明白了,女帝之所以能坐稳这个位置,正是因为她在面对关键抉择时的果敢与坚定。这一番话,不仅揭示了她作为帝王的气魄,更暴露了她对国家根基的无比重视。 “是的,”秦清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你说得对。 秦清和瑶池女帝回到寝宫以后,看着还是一直失神的瑶池女帝,秦清也是心疼的不行,知道这件事,被牵扯的那个人,在女帝的心里打击太大了,被自己最信任的背叛,是什么滋味。 秦清站在原地良久,目光落在桌前那道身影上,久久未语。 瑶池女帝坐在那张乌金桌前,身穿龙袍,发冠未解,眉目却有些散乱,神情怔然。刚才她还是那个令朝廷震颤的帝王,可此刻,她仿佛只是一个背负沉重秘密的女子,沉默而疲惫。 秦清深吸一口气,忽然跪了下来,衣袍在玉石地面上铺展开,整个人静静地跪在瑶池女帝身前。 瑶池女帝微微一愣,缓缓抬头,那双眼中依旧有着未褪的怒意与波动。她下意识要开口说什么,却在看到秦清手中的那枚戒指时,语气顿了。 只见秦清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枚波光流转、纹路玄奥的储物戒,双手奉上,语气低沉却郑重无比: “小鞠,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句话,像一颗温热的石子,轻轻投入瑶池女帝心湖的最深处,激起了她所有思绪之外的涟漪。 她怔住了。这个时机太不对。 她刚刚从地牢中出来,脑中还盘旋着帝国内鬼、血神教渗透、政局动荡的种种阴影,心情几乎处于爆裂的边缘。可就在这混乱与杀意的深渊中,秦清竟然选择在此刻向她求婚。 秦清没有任何铺垫,也没有繁复礼节,只有那一枚泛着温润光辉的储物戒,以及那一句,令她一瞬间几乎忘却所有烦恼的“嫁给我。” 瑶池女帝眼中的冷意似乎骤然软化了些,刚欲伸手去接下那枚戒指时。 一道风倏然从殿外卷入,戒指被一股极快的灵风直接夺走,悬浮在空中旋转一圈,最终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手中。 两人定睛一看九尾天后。 只见她穿着雪白狐裘,手握戒指站在两人身边,表情极其复杂,声音却如以往那般不容质疑地炸了出来: “你这臭小子,我不是说了要你准备彩礼吗?你就给一枚破储物戒是吧?也太随便了吧?” 瑶池女帝原本还沉浸在情绪起伏之中,听得这熟悉的语气一出,唇角不自觉轻轻勾起,却没说话。 而九尾天后却没有立刻还戒指,反而神识一扫,往戒中探去——本来只是想象着这小子该不会真的往里面塞了几颗灵石来糊弄人,结果一探之下,她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她的眉头先是微皱,随即猛地一挑,脸色逐渐从不屑变成震惊,再从震惊转为深深的难以置信。 她喃喃低语:“……这不对……” 储物戒中,一个储物格竟然高达——一百二十万亿立方米。 不是一百二十万,是万亿。 这是什么概念? 普通的储物戒,一枚能拥有一万立方米空间便已是中等品。王侯使用的高品储物戒,也不过几十万立方米而已。可这枚戒指,若是全部的储物格加起来,怕是能装下一个地球。 而当她继续深入查看之后,眼神越发复杂。 虽然储物戒内的物资看起来都不算高阶,基本是些凡用物资——大量的净化水、高营养合剂、低品灵石、种子、布匹、钢材、医疗药品、燃料、器械……乍看之下甚至有些“不值钱”。 但数量之庞大,令人头皮发麻。成万亿吨的食物、万亿套衣物、数不尽的建筑材料与民用能量源,简直像是某个文明世界在灭绝前最后一刻的生存仓储。 显然此刻的九尾天后和瑶池女帝皆是不知道,秦清从下界出发时,4000艘战舰,带走了下界所有的人和物资,现在的下界,几乎是一个荒废的,光秃秃的星球。 九尾天后低头看着秦清,神情罕见地凝重。 瑶池女帝见状,也微微皱眉:“娘?怎么了?” 九尾天后缓缓抬头,语气复杂:“……你这小子不是送戒指,是带了整个下界来提亲。” 她语调虽然仍带着狐族那点儿刁钻高傲,但声音却低了些,带着罕见的慎重。 “这些东西……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如果放在大秦帝国各个凡人州府,一旦封城、战乱、粮绝,这戒指里的东西能保数十亿人活上百年都不止。” “你知道这对帝国意味着什么吗?” 九尾天后目光灼灼,紧紧盯着秦清。 “看来你这份‘彩礼’还挺重的,能左右一国根基……民生命脉。” 瑶池女帝听得神色也变了几分,终于明白了秦清为何如此从容——他不是拿出一枚戒指求婚,而是把一个世界的生机,交到了她手中。 而秦清此时仍半跪着,目光不卑不亢,语气平静而坚定:“这戒指里,没有天材地宝,也没有神兵利器。因为我知道你不需要那些。” “但你若愿意嫁我,我便以天下为聘。” 这一句话落下,殿内寂静片刻。 瑶池女帝缓缓低头,望着那半跪的秦清,终于,眼角缓缓绽开了一抹笑意,轻轻地、却又极其动人。 九尾天后则站在一旁,狐尾轻扫,半晌才撇嘴嘟囔一句:“……算你小子过关了。” 瑶池女帝的婚礼是在三月后的黄道吉日举行的,整座瑶池宫弥漫着喜庆的气氛。宫中龙灯高挂,香火不断,金色的彩旗飘扬,满街的红绸如同火焰般照亮了整个宫殿。大秦帝国的各个重臣、权贵、各方使节纷纷齐聚一堂,亲眼见证这一历史性时刻的到来。 尽管朝中依然有部分百官对瑶池女帝和秦清的结合持反对意见,认为一位高高在上的女帝与下界之人结为连理,简直是荒唐至极。但当秦清带领的四千战舰浩浩荡荡的从域外归来,披着战旗,扬起尘土,雄浑的舰队足以让任何人感到震撼。当这些战舰的指挥官统一开口,宣布这四千战舰将作为女帝的彩礼,献给她的那一刻,所有反对的声音瞬间消失无踪。 没有人再敢对这个婚礼有半句异议。毕竟,这些战舰并非普通战舰,它们背后隐藏的,是下界所有的精英战士和无尽的资源,这足以改变任何一个国家的命运。而瑶池女帝将其轻而易举地收入囊中,这本身便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权威象征。 婚礼后的日子,和外界的风云变幻相比,倒是出奇的平静。秦清与瑶池女帝的生活看似平凡,却不乏幸福和温馨。 白天,秦清与瑶池女帝一同上朝,尽管他原本是一位下界的帝王,但在瑶池女帝的引领下,他很快便适应了这个世界的朝政,逐渐从旁协助她处理帝国的事务。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二人总是默契十足,配合得如同天作之合。朝堂上,二人虽有时言辞不合,却始终能够做到理性商讨,公私分明,极少有因私人关系而干扰朝政。 晚上,二人回到宫中时,生活的另一面才真正展现出来。没有政务的纷扰,他们可以尽情享受属于彼此的时光。无论是共品美酒,还是一同赏月对诗,或是在寂静的夜晚并肩而坐,交流彼此心中的想法,那种温馨与默契,仿佛能够抵挡一切的寒冷与孤寂。 然而,秦清心中清楚,血神教的事情,并未随着他的婚姻而消失。虽然女帝表现得极为平静,但他能从她的眼中看到,那深沉的忧虑和隐匿的杀气,仿佛这一切的美好只是短暂的缓冲,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血神教的势力远比他们所知道的要庞大、复杂,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了这个组织的深层结构,甚至连朝廷内的高层也可能有其隐藏的爪牙。虽然女帝暂时将其搁置,但秦清深知,这个问题迟早会摆在他们面前,而那时,不管是谁,想要逃避,都无处可逃。 他望向瑶池女帝,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涌上心头。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更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中,瑶池女帝无疑是最为孤独的人。她身为女帝,肩负着整个帝国的安危,内忧外患如影随形。她所做的每一项决策,都会波及无数人,而她心中那些未曾言明的牺牲,又有谁能真正体会? 婚后虽有朝夕相伴的温柔,秦清却从未真正安下心来。他知女帝掌管天下,而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人,仍旧杳无音讯。 胡土豆。那个总在他身后喊他“大哥哥”的女孩。 秦清知道她肯定也穿越来了上界。他记得太清楚了,可自从他穿越上界而来,再未有过她的消息。无论他如何暗中查访,走访各大仙宗密地,甚至动用昔日在下界积累的情报人脉,搜遍各大传送阵、城主府、灵矿镇——她的名字、相貌、灵识残痕,全无一丝踪影。 于是,秦清心中开始浮起一种恐惧而难言的可能。 土豆是不是被血神教抓走了? 秦清不愿承认,但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并非空穴来风。血神教最早的活动,正是自百年前起,恰好对应土豆失踪的时间。他们四处拐卖孩童,寻找天生灵胎与特殊命格者,做活体炼丹、血脉融合,极有可能早就盯上了她。 于是,秦清开始亲自出手。 只要抓住血神教的高层,他便亲自审讯。那不是审讯,更像是一场场发泄。 这天深夜,地牢里传出沉闷的声响与怒吼。 “说!你们是不是在一百年前,就已经开始抓天命之子了?!” “是不是你们,抓走了胡土豆?!是不是你们!!” 一名血神教的高阶修士早已血肉模糊,躯体断裂,气息奄奄。地上流着一滩粘稠的黑血,秦清手里提着灵鞭,眼神里是令人胆寒的暴戾之气。他身披宽袍,浑身是汗,目光猩红,几近疯狂。 那修士不停地哀嚎:“冤枉啊!冤枉!我不知道什么胡土豆……血神教里没这个名字,我们记录中也没抓过这个孩子啊!” “你撒谎!!你们抓了那么多孩子,个个都不记得名字了是不是?!!” 秦清怒吼着,灵气震荡四壁,将那血神教高层再度击飞在墙上,哐当一声,铁链几乎被震裂。 站在地牢尽头的夕皱着眉,终究忍不下去了。她轻步转身,离开地牢,片刻后,瑶池女帝的身影悄然现身。 瑶池女帝穿着一袭素白轻纱皇衣,头戴金钗,面容平静,可当她来到地牢口,望见那满地狼藉和怒吼中的秦清时,她脚步顿住了。 秦清此刻像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孤狼,失去了理智的皇帝,不是为了天下,不是为了权柄,而是在寻找心中那个最重要的女孩。 夕在一旁低声说道:“女帝,再这么下去……秦帝真的会把所有血神教的高层都打死了。他现在完全胡来了。您不阻止,我们还怎么审更多的情报?” 话未说完,夕便发现,站在她身侧的女帝,眸中竟泛起泪光。 那不是愤怒,不是震惊,而是一种被猛然触及的柔软与哀痛。 夕愣住了,从未见过女帝露出这样的情绪。 而瑶池女帝看着地牢里那个熟悉的身影,看着他额角青筋暴起、眼中通红,看着秦清一声一声喊着“胡土豆”这个名字时,她心脏深处那道尘封百年的裂痕,终于……裂开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那年拼尽一切,死里逃生,换来一个新身份、新人生——竟会换来大哥哥这样的执着寻觅。 他还记得她的名字。 还在找她。 还以为她被抓了,受尽折磨。 瑶池女帝轻轻咬唇,胸膛起伏,喉头仿佛被堵住。 “大哥哥……”她心中轻轻念了一声,眼中的泪水终于溢了出来,却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第598章 雕鹏的系统25 瑶池宫深处的地牢,血腥与怒火仍在翻腾。可当夕转身回望时,却发现——那位曾以冷酷与果决着称的女帝,竟已悄然离开。 夕愣住了,一时竟摸不清女帝的意图。 按理说,女帝素来最重谋划和控制,如今秦清几乎将血神教的高层打成了废人,不仅可能失去后续情报线索,甚至还可能引发高阶修士势力之间的暗涌对抗。以女帝那种对帝国权势极致把控的性格,不可能坐视不理。 可女帝偏偏没有阻止。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而夕不知道的是——此刻离开的瑶池女帝,步伐其实并不快。她一边走,一边用袖中玉简划出一道道无形的天纹,将一个个尘封的密钥重新调出,眼中光芒渐冷。 她早已掌握了血神教背后的所有蛛丝马迹,只差临门一脚——一个理由。 这理由,她本该早就找到了。可是她迟疑了。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那人。 那人,是她曾深信不疑的“旧部”,亦是她最不愿亲手清算的人。他是她在帝国草创时最早招募的一员,是无数战功簿上的柱石。 女帝一度犹豫,一度希望他还能悬崖勒马。 再后来,是女帝的婚礼。是秦清将半个世界装进储物戒送到她手中。那一刻,瑶池女帝决定再延迟几日,不为对方开脱,而是给自己留一丝喘息。 可如今她亲眼看见了秦清失控的模样。 秦清不再是那个下界的皇帝,不再是那个策马横空、目光如炬的战帅,而是一个执着到疯魔的大哥哥,为了找一个早就被世人遗忘的女孩,亲自踏入地牢,一根根灵鞭抽问、一句句咆哮,只为得到一丝她的消息。 秦清没忘土豆,女帝也不能再拖。 瑶池女帝的步伐愈发坚定,身后风起云涌,灵压暗涌。 她仰头望向星空,遥遥锁定一颗闪耀着微蓝光辉的边关行星——函谷星。 那是太阳系边陲的第十大行星,是帝国的重镇边关,亦是“张王爷”驻守之地。 瑶池女帝袖中轻挥,拈出一枚龙纹金玉,灵力灌入,勾勒成一道帝国召令。玉令破空飞出,沿着星轨穿越天穹,宛若流星般朝着遥远的函谷星飞去。 玉旨上,刻着只有帝国至高指令才配使用的八字: “即刻启程,咸阳见驾。” 只写了一句,短短一句,却字字沉重。 这不是请。这是诏令。女帝的眼神落回手中金钗,指腹缓缓摩挲。 她已不再想再等待,也不愿再让秦清孤身去探黑暗的尽头。是时候清算了。 这天早朝,与往日不同。 没有在瑶池宫的金銮大殿,也没有在帝心殿中讨论政务,瑶池女帝亲自下旨,将今日朝会迁往咸阳星南端停机坪。彼时天未大亮,百官便已列阵于晨雾中,朝服齐整,寒风拂动衣袍,层层如浪。 秦清与女帝并肩而立,站在最前方,背后则是百余位文武大臣,按照品阶整齐站列。远处的广袤星域下,是一块巨大的仙舟停泊平台,其规模广阔到足以容纳十万修士舰队同时起降,周围则分布着数十座灵能塔、高阶观测法阵与数不清的悬浮灵核。 这里,是整个大秦帝国的军权中枢之一,也是帝国的“心脏前哨”。 瑶池女帝今日并未穿龙袍,而是换上了带有帝国徽纹的金边战衣,身披白金战袍,头戴玄凰冠,气质冷厉得如同一柄彻底出鞘的帝剑,立在风中,巍然不可逼视。 秦清今日也着黑金礼服,配以帝星腰印,虽非全装,但气势沉稳。昨日夜中女帝便已向他坦陈,血神教多年在帝国活动,其幕后之人已有定论。 ——正是如今驻守太阳系边疆要地“函谷星”的张王爷。 “这个人,是我亲手提拔的。”那夜女帝对秦清说时,神情中并无愧意,只有平静,“他镇守边疆多年,战功赫赫,兵符在手。但他的妻弟,侄儿,以及亲族数人,皆与血神教关系密切。根据缄默司送来的最新证据,函谷星本地的失踪人口、灵童采买、祭坛传送阵,都有张家军内应。” “我不知道他本人是否参与,但他坐镇函谷星三十年,这些事不可能全然不知。” 秦清那时沉默不语,半晌才道:“你要动他了。” “不是动,”瑶池女帝平静地说,“是清算。” “我已在咸阳星周围布下三千六百座反灵阵,八万具飞舟悬停天际,张家若敢反抗,当场镇杀。” 秦清听得心惊,却也只能沉声应下。他心知女帝之狠绝果断,一旦动手,便是雷霆覆顶,不留后路。今日这朝会,虽名为迎接,实则是帝国最高权力下的一场——猎杀。 此刻,曦光初照,东方的星空忽然撕裂。 远空一道星痕划破天幕,一艘长达十里、缀满张氏军徽的黑金仙舟自虚空中缓缓降临,苍穹轰鸣,光影如瀑布般自舰尾坠落,照亮了整个停机坪的地面。 仙舟并未带来预想中的大军,甚至连护卫编制都出奇简约,仅有不足两千名亲随随行,显然是“奉诏而来”,并未察觉杀机将至。 战舰底舱缓缓开启,一道身着紫袍、面容威严的中年修士率先从舰中踏下。 他身后跟着数十名张氏家族的核心成员,或为妻子,或为弟子,或为长辈、子侄,个个衣冠楚楚,面带恭敬。人群前列的张王爷神情冷峻,隐有疑虑,却仍强行做出镇定之态。 他看到女帝与百官亲迎,微有讶异,但仍拱手躬身:“微臣张寒,携全家,恭迎圣驾。” 张寒声音落地,四周百官无人回应,唯有风声穿梭,压得人心头发紧。 张寒抬头,眼中本还残留着旅途的风尘与疑惑,却在望见瑶池女帝那毫无波澜的面容时,心头顿时泛起一丝不安。今日的女帝,并未穿着代表帝国至高威仪的金龙朝袍,而是着一袭素白金边战衣,端立在朝列之上,风过衣角,却无丝毫飘动。 她就那样静静看着前方,仿佛没有焦点,仿佛她凝视的不是张寒,而是比他更远更深的一层深渊。 张寒心中微凛,正欲开口,却忽听一声清脆童音: “姐姐——你好漂亮啊!”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从人群中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像水晶珠子般灵动,扎着双髻,一身宫装却东歪西斜,显然不太安分。 孩子直直扑向了瑶池女帝,小手伸着,就去抓她腰间的衣角。 “姐姐,给糖糖嘛~” 这一幕,让全场百官皆倒吸一口凉气。气氛肃静至极,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那孩子,那只伸出去的小手,此刻仿佛伸向了风暴的中心。 大不敬。 有人心中已经断定,女帝素来最重威仪礼法,此刻被一介幼童直呼“姐姐”,又抓衣讨糖——若不惩戒,帝国纲常如何维系? 张寒脸色骤变,刚要上前阻拦,已来不及。 可瑶池女帝却低头看了小女孩一眼。 那一眼,并无怒气,反而眼角轻轻一动,唇角竟带出一丝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伸出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玲珑果糖,剥开外层香纸,弯腰蹲下,亲自喂到了小女孩嘴边。 “乖,不要乱跑。” 小女孩接过糖果,笑得更欢了,一下子扑进女帝怀里,小手紧紧环住她脖子,小脑袋贴在她肩头。 张寒之妻红梅这才赶忙跑来,满脸焦急欲跪,低声道:“臣妇教女无方,女帝恕罪!” 瑶池女帝却并未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顺势将那小女孩抱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仿佛不是一位帝国之主,而是一位寻常人家的长姐。 瑶池女帝淡淡道:“小孩子贪玩,无碍。” 这句话,说得极轻极缓,却仿佛重锤击入百官心中。 一时间,整个停机坪陷入古怪的沉寂。 而就在这沉寂之中,一些面色微变的官员悄悄互换了个眼神。 他们都是内廷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与张家关系极深,有人甚至曾暗中为血神教递过风、运过物。今日原本惊惧至极,心中暗道大势不妙,可眼下——女帝非但未发雷霆,反而当众接过张王爷之女于怀,言语温和,动作慈和。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情分仍在,意味着“张王爷”这个身份,终究还是女帝认可的人。哪怕张寒家中有人犯错,瑶池女帝恐怕也不会撕破脸面,更不会当众问罪。毕竟这是她曾亲手提拔的“老部下”,更是……她认的“家人”。 这几位心知肚明的官员互望一眼,眸中悄悄浮现一丝放松的神色。 其中一位甚至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仿佛在说: “稳了。” “看来女帝,终归还是下不了这个手。” 可他们没看见的是瑶池女帝轻拍孩子后背的那只手,指尖却微微发颤。 晨光微弱,风掠而过停机坪的旷地,飘起战袍角角。瑶池女帝立于百官之前,依旧怀抱着那位尚不知事的小女孩。她轻轻哄着,抚着孩子细软的发,目光却不曾停在孩子身上,反而缓缓转向人群之中—张寒。 那是一个含着沉默的目光,没有怒意,也无责难,只有一丝隐晦的示意与无言的威压。 张寒心中微震,瞬间会意。他知女帝此刻并非在展示慈和,而是在用这份姿态告诉他:有话要说,且必须在“她开口”前,扫清干扰。 于是他缓缓上前两步,对红梅低声道:“将孩子抱回去,你们先到飞舟上休息。” 红梅本就心中忐忑,闻言立刻接过女儿,轻声向女帝行了一礼,便带着孩子退入张家亲随之中,不再言语。 而就在红梅退下的之后,瑶池女帝轻轻一挥袖,怀中香气顿散,眼神一转,整个人的气场瞬间从“长姐”变作了帝王。她轻启朱唇,道了一句: “把人带上来。” 两侧御前金甲执卫齐齐应声,前方人群让开,一名身披黑衣、面容枯瘦、灵链锁颈的修士缓缓被押了上来。 百官心头俱震。 此人,正是那位在秦清地牢中招供的血神教高层,曾亲眼目睹多场机密行动。而他的出现,意味着此朝对张家绝非“召见”那么简单。 黑衣人跪倒在场中,浑身颤抖,眼神左右扫视,直到他看到了张家队列中的青年,那张曾在教内密室中反复见过的画像、那张早已铭入脑海的脸孔。 黑衣人的瞳孔骤然收紧,整个人仿佛回到了某个血腥仪式现场,扑通一声叩首,连喊两声: “世子!世子啊——女帝大人都知道了!” 这一声喊出,像是重锤砸入湖心。 张遂成的身体猛然一震,原本沉稳的眼神瞬间破碎,瞳孔剧烈收缩,面色铁青。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强行稳住身形,不让众人看出。 但内心早已乱作一团。 他不是没想过女帝的意图,甚至也曾做过最坏打算,可始终相信——女帝不会动他们全家。 毕竟他父亲张寒,是女帝一手提拔的大将军,是帝国边疆的镇国支柱,是“陷阵营”的缔造者,是她登基前便共患难的亲信。 而自己虽是血神教的教主,但身份极秘,从未在明面上露过痕迹,教中所有操作皆以密令转达,暗中行事,更遑论眼前这个黑衣人,他从未见过,怎么会认得自己? 可就在张遂成心思电转之时,那黑衣人从袖中缓缓取出一物。 一枚残破的灵能子弹蛋壳。 锃亮的金属外壳之下,残留着微弱灵气回响,那纹路、那构造、那精密到上界术士都难以仿制的工艺,张遂成面色骤变。 他认得。整个大秦帝国,就只有一把这样的枪:ak-47型灵能步枪。 那是女帝当年从“异域科技遗迹”中亲手赐予张寒的,全帝国唯一。正是靠着那把枪,张寒在北域大战一举击溃叛军,打出了“陷阵营”的威名。 据说张寒当年就是用这把枪,顺便把自己的娘红梅“抢”了回来。 这把枪之后被封入王府军库,钥匙亲传张寒,而张遂成——正是那个偷偷配制了备用钥匙的唯一人。 这枚弹壳,来自于他半年前一次暗中出动,执行“清除任务”时使用的那次。他那次动用了父亲的枪,为了应付朝与夕派来的大内强者,他亲手射杀了那两名化神期修士。 他自以为无人知晓,没想到……此刻的蛋壳,宛如铁证。彻底将张家,钉在了血神教的案卷之上。 张遂成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几次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掐住了。那枚ak47的弹壳和黑衣人的情报,无情地将他和整个张家彻底推向了深渊。 瑶池女帝站在他面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静至极。她的话语继续在沉默中回荡,仿佛一刀一刀地切割着每个人的神经。 “张寒,”她的声音淡淡地响起,空灵却充满威压,“你可知,你的儿子,正是血神教的教主,他在大秦帝国之内,肆意抓取无辜的孩子。” 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炸响在所有人的耳中。 张寒的脸色剧变,眼神瞬间从冷静转为惊愕与愧疚。随即缓缓低下了头:“女帝大人……老臣不知。” 百官见状,无一不为之一震。他们之前一直以为,张寒是女帝亲信,深得她的信任,若这件事真如女帝所说,张家必然会面临毁灭性的打击。而张寒,作为张家之主,必定难逃其咎。 但问题的核心在于张寒的儿子,居然是血神教的教主!这种事,百官心中虽然难以置信,却又不敢直接质疑女帝的权威。 他们在心里默默计算:如果张寒真的有错,那自己作为这些权贵家族的臣子,该如何保全自己? 瑶池女帝依然冷漠地站着,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她继续道:“我想,你也不知道真相。若你知道,你必不会放任儿子如此胡作非为。你也是过来人,深知被人欺辱的滋味。” 这话一出,张寒的心头猛然一震,仿佛一道电流穿过心脏。他的眼睛突然睁大,盯着瑶池女帝,心中的某个最深处,像是被一根针扎中了。 被人欺辱? 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他曾经只是万花楼的一个下人,被人踩在脚下、侮辱蹂躏,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要不是瑶池圣女救了他,他还生活在最底层。 如果没有瑶池圣女的扶持,他的命运将永远被锁在万花楼的污秽与屈辱之中,永远无法看到今天的自己。可正是因为瑶池女帝——那个他曾视为救命恩人的女人,他才从那个污秽的深渊爬了出来,才能有今天的一切。 这突如其来的回忆,令张寒的内心剧烈动摇。而自己,竟然让儿子在这条路上走得如此偏离轨道,差点毁了整个张家,也毁了自己当年努力换来的尊严与地位。 这一刻,张寒的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愧疚与痛楚。 他低下头,语气低沉而沉痛:“女帝大人,老臣有罪,罪该万死。” 张遂成站在那里,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如纸。刚刚听到女帝的话时,他的内心一度飘忽不定,心想着自己能否侥幸逃脱这一劫,是否真能借助与女帝和父亲的关系保全一命。然而,当瑶池女帝那冷若冰霜的话音落下时,他的幻想如同泡沫般破灭。 “你只需做到以下两点。” 女帝的声音清冷、坚定,没有丝毫余地:“一,解散血神教,将你张家里那一脉与血神教有关的人员名单交上来;二,放掉所有被抓的孩子,并对这些孩子的家里进行赔偿。” 张遂成愣住了,眼神先是满含惊讶,然后迅速转为一丝松懈,他本能地以为,女帝放出这些条件,是在给予他一线生机。毕竟,解散血神教,算是做了对国家有益的事,赔偿孩子的家属也是合情合理。最重要的是,女帝并没有直接开口要求张家满门抄斩,甚至没有立即提到他的罪行。 他心中一阵松动,仿佛又看见了逃脱的希望。或许他真能借着父亲的旧情,避免这一场滔天的大祸。 百官中的大多数人也纷纷沉默,皆是惊讶于瑶池女帝突然间的宽容,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处理方式,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然而,女帝的话未曾停歇,她轻轻抬头,目光依然冷冽:“看在你父亲为国多年效力的份上,你就在这里自尽吧。你自尽,朕便可放过你张氏一脉。”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劈入了张遂成的心脏。 张遂成的身体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铁甲铿锵作响,仿佛是一个彻底碎裂的空壳。他望着瑶池女帝那双冷静无波的眸子,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支撑意志的骨架。 他的唇角颤抖,眼中满是惊惶与绝望,带着破碎的哭腔,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的: “女帝大人……求您……饶命……我做这一切,也……也都是为了您啊!” 他说到这里,泪水决堤而出,手指死死抓住地面的青石,声音越发凄厉,“若不是这样……您的陷阵军……哪来的那么多的孤儿,哪来的那么多悍不畏死的将领!” 这一句话,仿佛一柄锈斧,突然劈入了空气,将整片停机坪都震得一静。 百官齐齐一愣,瑶池女帝脚下也微微一顿,眉心缓缓拧起,一瞬间,风似乎都停了,天地之间只剩张遂成痛苦的哀号: “是我们……是我们从各地‘选’孤儿,送入陷阵军的后营,统一抚养,统一训练,忠诚无二,不怕死,不惜命……” “我……我也不知道哪一步开始出了错,我也不知道炼药的事!我以为……我以为这些人是为帝国而战,是女帝大人您的血与骨……” “后来,后来实在无法挽回,我们只能拆东墙补西墙,躲避朝廷钦差的追查,杀死那两名钦差也是万不得已之举。” 张遂成跪伏在地,整个人如同一滩泥沼,泪水与尘土糊满面颊,哭得近乎癫狂。 而这一刻,瑶池女帝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正是那黑衣人曾在地牢中断断续续提及的一句话的真正含义: “这一切……其实都和您有关……” 瑶池女帝当初听到这话,只以为是敌人狡辩讥讽,却未曾深思。直到此刻,张遂成亲口揭开了真相的底线。 是的。 一切的起点,确实和她有关。 当年她初登帝位,为保边疆平稳,亲自设立了“陷阵军后营”,命张寒从全国范围内选拔孤儿,秘密组建一支“绝对忠诚、不惧生死”的死士军团。她给了这个项目**“重铸忠魂”**的代号,也的确一度为帝国打下了赫赫军功。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时间一长,命令层层下传,制度变了质,底层官员逐利忘义,从“选拔”变成了“绑架”,从“孤儿军”变成了“血奴营”。 而张家作为整个陷阵体系的核心,早已在其中搭建了一个庞大的灰色帝国,用“血神教”这一虚壳做掩护,堂而皇之地在帝国内部劫掠孩童、搜刮命魂,甚至有人走火入魔,用孩童炼药、献祭。 瑶池女帝眼神动了动,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这道帝袍下的掌纹。 她曾以为自己建立的帝国是铁血、肃正的,是无愧于心的——但如今才发现,铁血之下,是血肉筑成的台阶,是无数被偷走童年的孩子。 她缓缓闭眼,深吸一口气。一步错,步步错。 是她在根本上放任了权力的膨胀,是她一心追求效率和胜果,却忽略了那道最不能碰触的底线。 她缓缓睁开眼,神色无悲无怒,只是淡淡地开口: “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心碎的悔意与彻骨的凉意。 在她脚下,张遂成还在哀求: “陛下,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改,我一定改……” 瑶池女帝没有回答,只轻轻挥袖,目光扫过百官,目光所至,无人敢抬头。 她声音冷静如初,缓缓开口:“将此事,昭告天下。” “将张遂成之罪,血神教之乱,陷阵营之后营制度,统统公示。所有被掳之孩童,立刻放还,查出家属,全数赔偿。” “所有涉案之人,按律论处——无论是王公、将军,还是大臣之后。” 她停顿了片刻,轻声补了一句:“从今日起,大秦……不养冤魂。” 这一刻,百官心中俱震,而张遂成彻底呆滞在地。 而这一切,张寒早已看得清楚。 他冷冷地注视着儿子的崩溃,不为所动。张寒面色铁青,终于步步逼近,眼中充满了久违的冷漠。 “逆子。” 他猛地一巴掌抽在张遂成的脸上,力道之大,将其直接打翻在地。张遂成跌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满是无法置信的惊恐与愤怒。 “女帝陛下,让你自尽,这是给你最大的恩赐了!” 张寒扔掉手中的灵剑,冷冷地丢在地上,随即俯身,盯着自己那个彻底崩溃的儿子,冷冷道:“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自尽算是给你最大的体面了,不要哭。你是个男人,敢做不敢当,是不是?” 张寒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张遂成的心脏。 张遂成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脸上瞬间满是泪水和泥土,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无尽的悔恼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仿佛所有的呼吸都变得沉重,每一秒钟都像是折磨。 张寒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站得笔直,宛如一座大山,冷眼旁观自己的儿子在这场浩劫中自我崩塌。 “你既然敢做这些事,就该有勇气承受后果。”张寒冷冷地说道,语气像寒铁一样坚硬,“你若不敢死,那我帮你。”张寒说着就要亲自动手斩杀了张遂成。 张遂成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他想要反驳,想要求饶,但口中吐不出一个字。那份曾经的骄傲、那份曾在父亲与女帝面前所展露的气度,早已在自己的罪孽面前变得苍白无力。 他咬牙,强行抬起头,双手颤抖着去抓那把丢在地上的灵剑。 张遂成跪在地上,手已搭上那柄灵剑,手指在颤,他的眼神空洞、面如死灰,只等着一声落下,亲手了结自己罪恶的一生。 可就在此时,一道白影疾奔而至。是红梅。她的发髻微乱,脚下几乎踉跄,一路奔过数排护卫和重臣,最后扑至张遂成身旁。 “成儿——!” 红梅一声哀号,跪倒在他身后,猛地将他搂进怀中,双臂紧紧箍住他已经颤抖的肩膀。她泪如雨下,衣襟早已湿透,却仍抬头望向前方那道帝王之影,哭声带着几近崩溃的恳求: “女帝大人,求您……求您绕过成儿这一回吧……求您看在我红梅的份上……” 这一声喊,众人皆惊。百官低头不语,秦清神色一动,而瑶池女帝原本冷静如冰的面容,忽地微微一颤。 红梅,这个她曾并肩饮过酒、哭过笑过的旧人,如今伏地而泣,为了她的儿子。 她怎能不容?她不是铁石心肠。 更何况,张遂成刚才所说的确触及了她心中最深的一道裂口——自己曾为了构建忠诚不悔的帝国基石,推动陷阵军孤儿营的建立,而今日之果,或许正是当初那“急功近利”的种。 若是全盘追责,自己未尝不是罪人。 但——瑶池女帝眼神中那一丝动摇,仅是一瞬。 她不能。她是大秦帝国的女帝,若今日开了这个口子,那些真正贪污、劫掠、杀人的下层官吏又该如何治罪?百姓又该怎么看待帝国的威信?一个“罪不容诛”的人,只因有一个恳求的母亲,便能免死? 那她这个帝王,岂不是成了私情遮掩罪恶的笑柄? 瑶池女帝心念如刀锋,正欲启口,将已动摇的柔意再一次斩灭于理智之下。 却在这时,张寒出手了。他上前一步,拉起红梅的手臂,将她从地上硬生生扶起,语气不怒,却重若千斤: “红梅。” 张寒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知道成儿犯了什么事吗?你就在这求情。”红梅浑身一震,眼中满是迷茫与哭意,轻轻摇头。 张寒不等她回答,声音更重一分: “你还记得陈克爽吗?还记得陈家吗?” 红梅的泪水瞬间凝滞在眼眶中,她怔怔地望着张寒,仿佛被猛然点醒。 陈克爽。 那个强娶她为妾、以陈家势力践踏无数姑娘尊严的贵族恶少,那个差点将她一生毁掉的人。 “当年,”张寒继续说,语气中透着一股久藏的恨意,“是圣女救你出火坑,连根拔了陈家。” “可现在,**你的儿子,比陈克爽还要狠十倍!**你说,他留得?” 红梅身形一颤,泪眼迷蒙,难以置信地低声道:“不……不可能……成儿怎么会……” 张寒摇头,声音沉如鼓:“你觉得,当年陈克爽的老母亲,会觉得他是个坏孩子吗?在母亲眼里,他们永远是最听话、最乖巧的一面,可在外头呢?那些孩子的哭声,你听过吗?那些母亲的尸骨,你看过吗?” 红梅扑通跪地,死死抱住张遂成,泪如泉涌,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哭着: “成儿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从小最乖的啊……你不是最喜欢护着小妹妹的吗……” 这悲鸣,直穿天宇,连悬空战舰上的执事灵师都心中发冷。 瑶池女帝看着这一幕,心如绞痛。 她明明可以转身不看,可以一言定罪,让一切尘埃落定,可眼前这对母子的模样,如此凄苦,又怎不是千千万万个帝国家庭的缩影?谁家的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谁家的孩子再母亲母亲面前不是怪宝宝呢。但犯了罪就是犯了罪。 女帝正抬起手,准备落下命令分开红梅和张遂成的时候。 异变突起。 张遂成忽然嘴唇颤了颤,刚要说话,眼睛猛地瞪大,仿佛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地看向怀中抱着自己的母亲: “娘……你……” 女帝与百官皆是一惊,目光望去。 只见红梅不知何时,已从衣袖中抽出一柄细窄匕首,剑尖没入了张遂成的胸膛,鲜血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襟。 张遂成睁着眼,鲜血从口中溢出,艰难地抬起手,却连母亲的衣角也未能触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的最后一句话,在嘴边未完,只剩喉咙滚动的哽咽。 红梅抱着他,一边哭一边喃喃: “成儿,是娘……给了你生命……现在……也由娘亲手收回。” “不要恨娘……下辈子做个好人……”她紧紧抱着他,泪水滑落在儿子冰冷的额头上,双肩一抖一抖地哽咽不止。 众人静默,连瑶池女帝,也久久无言。 那一瞬,她终于低头,闭上眼,轻声道: “……送张夫人回王府。” 血神教的风波,终究以一场血与泪的审判落下了帷幕。 咸阳星重归平静。 帝国各地接连传来消息,陷阵营的孤儿体系被彻底瓦解,失踪孩童陆续寻回,幸存的家属被女帝亲批大赦抚恤,朝中暗线被一一清除,权贵中牵涉者不是削爵贬黜,便是囚入天牢。百姓之间虽仍有余悸,但瑶池女帝以铁腕之威、悲悯之心,在这一场浩劫中重新树立了“大秦不可辱”的信条。 唯独秦清心头,却始终难安。 整个血神教都已彻查到底,数千人审问,近十年往来名册翻遍,地下藏所挖出十三处,甚至连与之合作的几位异族修士也被追缴问斩。 但——胡土豆的名字,始终没有出现。她仿佛从来没有在这片大地上存在过。 那天傍晚,秦清本来正在内廷处理军政奏报,却偶然听说女帝在御花园中单独召见了张寒,名义上是“送别”。 秦清本没放在心上,但等他下朝时,却正好从宫道远处,看到一幕 张寒双膝跪地,面容沉肃,将一柄包裹着金丝缎布的长物郑重奉于女帝面前。 秦清心神微动,远远看去,那金缎下包裹的形状异常熟悉。他立于花林边角,不敢靠近,只听得张寒语声低沉,苍老而果断: “老臣教子无方,愧对女帝陛下,不配再持有此枪。此枪原是圣赐,如今……臣老了,没几年活头,若再落入不肖之手,只怕又惹祸端。” 女帝沉默半晌,终是接过了那枪。她未多言,只点了点头,转身命人将其封入忠臣阁楼,列为帝国镇国功勋象征之一。 可也就在那一刻,秦清看清了枪身,那斑驳的火痕,那一处烧灼的缺口,还有扳机护圈上微微凹陷的划痕,全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秦清心中轰然巨响。 那不是别的,正是当年他在下界——用以斩杀仙人的那把灵能ak。 那枪,他记得清清楚楚,在胡土豆失踪以后,他找了多年都未能寻回这把枪,最后只得作罢。可现在,那柄枪却出现在了这里,被张寒称为“圣赐”,是女帝“当年”赐下的。 那一刻,秦清的背脊都在发凉。他强行压下心中震动,第二天独自去了忠臣阁。 那座殿堂供奉着帝国历代忠臣所遗兵器、法宝与墨卷,如今新设一层,便是为张寒所用的这柄灵能枪——赫然被供于正中,牌匾上写着: 「陷阵营开创者 张寒 所用灵兵」 秦清缓缓走上前,凝视那把熟悉的枪,轻轻抚过那处烧痕与凹陷,指尖微颤。 毫无疑问——这就是他的枪。 但问题是,这枪怎么会出现在上界?又怎么会落入女帝之手? 秦清站在忠臣阁前,身影被斜阳拉得极长,风从殿外掠过,拂起他鬓角微卷的发丝。他仰头凝望着那柄熟悉无比的灵能ak,思绪翻涌,脑海之中,一道念头忽然如雷霆般炸响。 她到底是谁?这个念头他不是没有想过,但从不敢细想——瑶池女帝,是不是小鞠? 或者更准确地说,她究竟是不是那个他记忆中的蓝星小鞠? 随着秦清与瑶池女帝相处的日子越长,越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瑶池女帝,确实长着小鞠一样的面容,举止谈吐、说话方式,也处处透着小鞠的影子——但那只是影子而已,越接近真实,就越诡异。 蓝星的小鞠,虽然秦清爱慕多年,可二人真正的关系却远没有到肌肤相亲、魂魄相交的地步。 可如今的女帝,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不过数日,就主动接纳了他,甚至在那一夜,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予了他。那不是普通的情感,那是一种浓烈到近乎沉溺的依恋和熟悉感。 女帝对他太了解了,仿佛早已熟悉他的一切,甚至比蓝星的“小鞠”还要懂他。 她到底是谁?秦清脑中浮现出那些曾让他迷惑的小细节: ——深夜里,女帝窝在他怀中,温柔贴着他的耳根说悄悄话,那语气,那动作,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昵。 ——她偶尔低声喊他“大哥哥”,那是一个只有胡土豆才会用的称呼。 ——有时候,她喜欢捏他的耳垂、用指尖轻弹他的眉心,还喜欢用他讲过的那些**“小鞠和大哥哥之间的亲密桥段”**来戏弄他。 那时候秦清并未在意,只以为女帝调皮罢了,可现在,他回想起那些过往,背脊发凉。 这些亲昵的细节,根本不是蓝星的小鞠会做的事。 蓝星的小鞠再怎么好感、再怎么亲近,也从未把他当过真正的恋人,更不会主动贴上来,更不会在夜晚抱着他说“别怕,有我在”这种话。 这些亲密动作,来源于哪里? 那时在阿花家,胡土豆、阿花、还有他,几人无聊聚在一起,自己讲过许多虚构的小鞠的故事——秦清不敢在妹妹们面前展现“舔狗”的真实情感,只能胡编乱造,粉饰自己与小鞠的关系,说得神乎其神,仿佛两人情深似海,小鞠如何主动,如何温柔,如何对他千依百顺,但那只是一段只存在幻想中的恋情。 那些故事,胡土豆听得最认真。她总是坐在阿花身边,静静地抱着膝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而现在的瑶池女帝,表现出的温柔、贴近、言语中的熟悉感,全都——和他那时讲过的“理想中的小鞠”一模一样。 不是蓝星真实的小鞠。而是秦清脑海中,那个只对他温柔的幻象版本。 一个聪明、胆大的女孩,如果拥有了变成,他描述的小鞠的能力会,怎样的,会不会……选择去扮演那个他心目中的人? 会。 胡土豆会。 她从来不傻,她聪明、心细、善于观察,最重要的是——她最在意秦清。 而至于长相这件事,对于拥有系统的瑶池女帝来说,秦清觉得根本不算一件大事,莫说瑶池女帝可能是通过系统改变的容貌,即便是在这修仙界也有一些能够改变自己容颜的术法,改变容颜对于仙人来说,并不算难事。 一念至此,秦清的心仿佛被一根无形之针刺中,钝痛漫开。他忽然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他以为自己是在寻找土豆,却不知,胡土豆,一直都在他身边,一直在他身边扮演着另一个女人。 秦清站在忠臣阁下,双拳不自觉地握紧,眼眶微热,喉咙发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瑶池女帝对他那么温柔,为什么她身上有小鞠的面容,却做着胡土豆才会做的事,为什么那把ak47会落到她手中。 她不是别人。她一直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想找到的那个人。 “土豆……你到底,为什么要骗我……” 第599章 雕鹏的系统26 夜色如水,星光沉沉洒落在金瓦宫殿之上。 那晚,秦清回到寝宫,推开门的瞬间,瑶池女帝便已换下繁重的帝装,身披素白轻纱,立在窗边。她听见他的脚步声,回过头,眉眼弯弯地笑了。 纤细的手臂张开,轻轻朝他奔来。 那一刻,秦清本想问出口的千万句质问,在她扑入怀中的瞬间,全都碎了,散在夜风中。 他没有问没有问她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要戴着“她”的面具扮演“另一个她”。 因为秦清忽然明白了。揭开这一切,并没有意义。 若所有的追问都只为了证明她是胡土豆,那么他已知道答案。她就在这里,活着,温热,温柔,每一夜都在他怀中。他找了这么久的人,如今就在眼前,还要去拆穿、去问责什么呢? 秦清曾幻想过无数次的重逢,幻想过胡土豆在他苦难尽头出现,带着笑说“大哥哥我来找你了”。如今她真的来了,只是换了一张小鞠的脸,走了一段女帝的路。 但那又如何?秦清拥住她,手指抚过她的脊背,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而这一次拥抱竟持续了八万年。 帝国昌盛,时光如潮。朝代更迭,万灵归顺。他与她并肩执掌天地,一同踏遍亿万星辰,扶持文明兴衰,见证天道轮回。 八万年的时光,在强者眼中或许只是一梦,但在他们心中,却是日复一日的细水长流。 他们曾在焚星海听过鲸群合鸣,在神木界的花树下饮尽春酒;也曾在战火中互为后盾,于众生万域之前共立不败之誓。 只不过八万年间,始终没有一个孩子降生。 他们尝试过,不止一次,甚至遍访星域名医、灵药神丹,皆无所获。起初秦清只以为是机缘未至,可后来,连瑶池女帝也开始沉默。 直到某天,九尾天后现身,神色古怪又无奈地望着这对“修炼界最恩爱却无子嗣的神仙眷侣”,终于将一桩几乎不为人知的“天道隐律”缓缓道出。 “大乘期之间,是不能诞下子嗣的。”她目光落在两人之间,语气沉缓而带着某种悲悯。 “准确说,并非‘不能’,而是世界规则不允。” 九尾天后解释道,所谓“大乘”,不是一纸修为名称,具体来说一方世界中,最接近道源的力量巅峰。在这样的层次之下,万事万法皆受其限。 若夫妻二人皆踏入所在世界的极限修为,如有的世界叫大乘、有的世界叫仙帝、有的世界叫虚尊等,那么他们的结合在“道”的层面上便无法延续血脉。 这不是肉身无法孕育,而是天地间无法承认新的生命。因为新生之物,必携父母之命魂,但命魂之力已超出当前世界的承载。 简单说他们太强了,强到这方宇宙不敢让他们有孩子。 除非,有两人都舍去修为、脱离极限,才能破开这个禁锢。 听罢此言,瑶池女帝久久无语,而秦清却轻轻牵住她的手,低声笑道: “若命里无子,也没什么不好。八万年,有你在,便是圆满。” 瑶池女帝点点头,回握住她的手,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 只是那一日,金銮殿上的钟声响了三十三遍,天光自宫阙之上倾泻而下,打在女帝隆起的腹部上,犹如天命之子将降尘世。 百官俯首齐贺,歌功颂德之声盈满朝堂。 可秦清,却站在她身侧,望着她略显苍白却仍带微笑的面容,心中一片沉寂。他知道,这并不是某种谋算成功后的巅峰时刻,而是命运钟摆缓缓走向终点的微光余晖。 他和她,终究只是这方世界的过客。 八万年已至,大乘极限寿元终有尽时。共生系统虽曾为他们延续一段奇迹,但也不过是借天道缝隙多偷得几日春光。如今,那缝隙也终于闭合。 而就在寿命临界的最后一刻,瑶池女帝竟奇迹般怀上了一个孩子。 秦清明白,这不是逆天改命的重启,而是天道在垂怜——垂怜两人最后的片段人生,愿赐一子以留痕。 所以他们都没有多言。也不必言。 只是,当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刻,瑶池女帝已显疲惫。她每日渐感体力衰弱,神魂松动。曾经那一袭披甲独立九霄的女帝,此刻甚至连早朝都难以再支撑。 而帝国大权,早已由秦清一人掌管。 某日清晨,瑶池女帝倚靠在床榻上,看着襁褓中安睡的婴孩,转头看向正在整理朝服的秦清,轻声问: “我们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秦清怔了怔,低头思索片刻,缓缓坐到床边,望着她依旧清澈的眼睛,缓声道: “……不如,就叫胡亥吧。” 这句话说出口时,秦清的语气极轻,像是在说一段尘封往事,不想惊扰谁。 瑶池女帝微微一愣。她眼中浮现出片刻的迷茫,但很快,那迷茫便被一种宁静所取代。她凝望着秦清,嘴角轻轻弯起: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秦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眼神中藏着无尽温柔。 那夜,瑶池女帝忽然对他说: “大哥哥,我想……你再陪我看一次星星,好不好?” 秦清点头,什么也没问。 于是,秦清抱起她,施法遁光,与她一同飞至那座熟悉的山头——那是秦皇宫不远处的一处高岗,曾是秦清赶来上界时与她共饮的地方。 他们坐在山巅,风拂过女帝的发丝,她靠在他的肩上,仰望着天幕,笑着道: “……天公不作美啊,今夜没有星星。” “八万年了,大哥哥。故人都不在了,只剩我们……真的只剩我们了呢。”她的声音轻如梦语,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告别。 秦清望着那空空荡荡的天穹,眼眸微闪,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抬手,一指点出,浩瀚法力轰然涌出,直入苍穹。 以他此刻即将熄灭的灵魂为引,倾尽最后的法力,在夜幕上演化出万千星辉,一颗颗星辰璀璨铺开,连接成无尽星河,宛如天道回旋倒流,亿万星界同时点亮。 山风停了。瑶池女帝靠在他怀里,仰望这人为点燃的星海,眼角渐渐湿润,却仍旧带着微笑。 秦清低声道:“土豆……今生我们,没有遗憾。” 瑶池女帝轻轻“嗯”了一声。 那一声之后,她的呼吸渐渐平缓,唇边仍挂着笑意,仿佛只是倦了,在他怀中小睡片刻。 星光照在她的睫毛上,细碎如梦。她安静地睡了过去,再没有醒来。 秦清知道,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他在瑶池女帝去世后的第一个夜晚,独自坐在她曾坐过的那张榻边,沉默了整整三天三夜。八万年的岁月没有摧毁他,万族之战、诸天征伐、灵海之裂都没有让他屈服,可此刻,孤身一人的沉寂,却让他终于老了。 他的寿命,只剩下最后的几百年。这几百年中,秦清没有离开过胡亥半步。他亲自教胡亥识字、习礼,陪他去练武、去看雪,看月亮下飞舞的灯鱼,看星光在宫阙顶端斑驳地映照出他母亲的影子。他不再管胡亥是否顽皮,是否无礼,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时常捣乱政务。 因为在秦清的眼中,胡亥,就是土豆最后的血脉与延续。他仿佛是在用最后的生命,偿还那世间唯一欠过的恩情。 胡亥是幸福的。父皇的宠爱是这个世界最温暖的阳光。只要秦清还在,他就如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可以任性、可以胡闹,但始终有一双不带责怪的手在背后守着他。 但秦清也明白,自己的溺爱会带来帝国的祸端。他不能让胡亥承受母亲一生构筑的帝国,毁在未来某天的任性妄为之中。于是他悄然将扶苏立为太子。扶苏温和稳重,自幼在军中历练,心怀百姓,深得重臣与百官爱戴。大秦帝国八万年传承,他是最适合接过大统之人。 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将一封亲笔遗书藏在秦皇宫的寝殿深处,那座挂着“小鞠画像”的墙后。 那画像下的人,或许是小鞠,但更像胡土豆。那是他心底最深、最柔软的地方,也是这个帝国最后一个秘密的所在。 在信中,他言简意赅: “大秦帝国的未来,交予扶苏。胡亥,是我与她的孩子,他该自由活着,不该背负王座的重量。” 安排妥当,秦清身披旧袍,乘着一叶孤舟,悄然离开了这片他亲手构建的辉煌天庭。 他独身一人,重返下界。他想,去看看那个曾让他们一切开始的地方。 但当他穿越时空长河、降临旧地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陷入彻底的震撼。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昔年破碎的下界,已是几亿年过去。 上界八万年,时间于下界却是亿万轮回。岁月像是洪水,将所有修仙宗门、灵脉福地、山海秘境尽数吞没。 仙道文明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高耸入云的钢铁都市,漂浮于,贯通行星的光束列车,就和蓝星的所在并无二样。 这是一个纯粹的科技文明。不再有灵气、法术、神通。 那些曾高高在上的宗门,被后人传为神话与寓言,封印在古代资料库里,被小孩们当作游戏的题材。 可他只是微笑着走过一座座城市,行走在废墟与奇迹之间。他看见人类在失去灵气后,用科技重新征服了星辰大海。 他知道这是另一个轮回。这个文明不是他的子孙后代创造的,甚至连记得他名字的人都没有了。 但他没有离开。他选择留下。因为对他而言,这个世界是“下界”。是消耗极少、生命得以延长的地方。 在这里,他那残存的两百年寿命,或许能化作一万年。他曾用八万年陪伴一个人,现在,他只想安静地用一万年,陪伴自己。 他穿上了普通人的衣裳,在城市边缘的一处旧楼中住下。那里有一棵正在生长的银叶树,像极了当年胡土豆种在阿花家门前的那棵。 他每天坐在窗边,看着天光缓缓移动,偶尔仰望星海。没人知道他是谁。没人知道他曾为天帝,为战神,为八万年帝国之主。 他只是一个名叫“小杨”的宅男,在旧日的世界里,看着新的文明重新开始。 听完这一切的郭芙被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郭芙静静地听着,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时光之外。她本以为,自己作为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人,所经历的一切已足够离奇。可当她听完秦清的一生后,心中却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一个她一直喊作“干爹”的男人,不声不响地背负着八万年风雨荣光,亲手建立帝国,又亲手送别了自己所爱,最后在亿万年后独归废土之地,只为在终焉前寻找一丝清净。 他不是简简单单的“得了机缘的宅男”,也不是她起初所想的那种靠系统一步登天的幸运儿。 他是一个真正,看透了生死与宿命的孤行者。 郭芙喃喃出声,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秦……干爹……那你如今,为了我们又重返上界,那岂不是……已经没剩多少寿命了?” 话音刚落,四周气氛微凝。 秦清却只是笑了笑,那笑容平静得像是百年风雪后的老松,轻声道:“人,总是要死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听者却忍不住心头发酸。 一旁的陈灵眼眶早已泛红,终是忍不住低低啜泣。她哭的不是眼前人的死期,而是那八万年爱情的深重,那相守到尽、至死不渝的情感,就像晨雾中的微光,轻而不碎,暖而不烈,却藏着让人动容的全部力道。 雕鹏则眯起眼,盯着秦清说过的那个词,忽然似有所悟: “秦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个共生系统,莫非就是……双鱼玉佩?或者说,寄宿在双鱼玉佩里的那个系统?” 秦清点头,淡淡答道: “正是。” 秦清抬手一引,一道虚影在指尖展开,光影中浮现出那柄被郭芙等人熟知的古玉——双鱼玉佩。 “它真正的名字,叫做‘阴阳鱼’。本是两个系统:一红一蓝,阳者主生,阴者掌死。” “二者合而为一——便是‘生死轮回’。” 陈灵睁大了眼睛,声音里满是惊叹与敬畏: “掌管生死?这也太……太逆天了吧……” 郭芙却没有太大反应,她的眼神很平静,似乎早在某次内心独白时,便已经猜到这枚玉佩的本质。 她喃喃道:“自从沐云菲当初用这玉佩复活了她父母……我大概就明白,这东西绝不简单。” 她的目光看向秦清,像是探寻,又像是确认: “干爹,如果这玉佩真掌生死,那……你的爱人,瑶池女帝……又为何会死呢?” 这句话,让陈灵、雕鹏、曾兮兮也不约而同望向秦清。 他们都明白郭芙的问题不是在质问,而是在追问这个“系统”的界限。若真掌生死,又怎会容许最爱的那个人消逝于虚无? 秦清微微一顿,眸中掠过一缕遥远的幽光。他沉默片刻,才道: “你们的理解……太线性了。” “阴阳鱼的‘掌生死’,并不是说,它能任意决定一个人的生与死。” 他抬手虚点,在空中演化出一个光旋,将众人笼罩其内,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们以为的生死,是一条线。其实不然。” “生,是开始。死,是结束。它掌握的,并不是谁能活、谁该死,而是——所有事物‘开始’与‘结束’的秩序本身。” “一个人,一件事,一个系统,乃至于一粒尘埃、一颗恒星、一个宇宙的法则,它们都有‘起’与‘灭’。” “比如,一个微观粒子,比如质子。看起来寿命无限,但在某个角度,它未来也会停止自旋,自我崩解。” “再比如,一方世界的天道,一个位面的最高意志,在它们的演化周期终结时,也会崩碎,化归于虚。” 秦清轻轻叹息: “万事万物,皆有生死。关键不是你是否能改变死亡,而是你能不能——顺应与告别。” “瑶池女帝,她不是没有机会延续,而是她自己选择了停在那个夜晚。” “她把一切交给了我,也把所有的光和火焰,留给了我们的孩子。” 众人听完,皆沉默不语。 陈灵轻轻抹泪,低声道:“原来……掌生死,并不是永生。而是懂得何时开始,何时结束……” 秦清笑了,淡淡道: “能陪她一生八万年,已是命运所赐。”他望向星空,眼神不悲不喜,像是在穿过这些年轻人,遥望着另一个在记忆深处笑着喊“大哥哥”的少女。 良久的沉默后,是郭芙先打破了余韵犹存的空气。 她轻咳一声,试图将众人从那关于八万年生死与情感的宏大故事中抽离出来,语气却依旧带着敬畏与微微不自然的恭敬: “对了,秦……干爹,你之前说,你这次重返上界,除了来看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件事……是什么?” 秦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郭芙,目光深邃中带着某种意味。过了一息,他才缓缓开口: “你和雕鹏,来到这个世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个系统,对吧?” 话音落下,众人齐齐一震。 郭芙愣住了。她下意识地看了雕鹏一眼,眸中满是疑惑——这事,自己从未提起过。她并非不信秦清,只是这件事关乎她和雕鹏穿越的根本动因,一路上,他们对任何人都避而不谈。 郭芙目光质疑地扫向雕鹏:“是你说的?”雕鹏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地摇头:“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说过啊。” 郭芙神色更疑,转向秦清,轻声却警觉地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清并不正面回答。他转身,缓步走向祭台。 那是一座古老的圆形高台,周边铭刻着难以辨识的符文。祭台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法碗,碗中灵光流转,满是琼浆玉液,清澈香醇。 可最醒目的,却是浮在琼浆液面上的一团雪白的毛茸茸的东西。 像是……一只雪白毛团子,脸朝下,四肢大字分开,显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呼噜噜……” 碗中传来小小的鼾声。 下一刻,秦清伸出手,毫不怜惜地一把将那毛团子“咕叽”一声提了出来,拎在手里晃了两下,还不忘拍了拍它身上的琼浆,像是在拍一只喝高了的酒仙狸猫。 然后,秦清将它放在神台之上。 毛团子动了。 它在台上滚了一圈,小短爪子揉了揉自己的大眼睛,“叽咕”一声悠悠醒来,打了个酒嗝,然后四肢一蹬。 “噗通!”一声直接跳到了郭芙的脑袋上,稳稳地趴着,毛茸茸地盖了半边她的视野。 “哇啊!?” 郭芙和雕鹏几乎同时大惊。 而那毛团子——正是他们早就分开的、此时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白泽团子! 郭芙猛地从头顶抓下那只小白兽,捧在掌中,语气错愕而惊喜: “白泽?!你怎么在这里的?” 小团子白泽被郭芙抓下来也不恼,只是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软乎乎地在她掌心打了个滚,然后“叽咕叽咕”地发出一连串听不懂的兽语。 雕鹏凑近,挠头道:“它说啥?” 郭芙皱眉:“我……也听不懂。” 白泽继续叽咕了一阵,扭头看了眼雕鹏,尾巴一甩,然后转头看着陈灵和曾兮兮。 两人刚靠近几步,满脸爱意地伸出手要摸那毛茸茸的小东西,却没等触碰,一口一个手。 “嗷!” “嗷嗷!!” 白泽团子瞬间咬住了他们的手指。虽然不疼,但那气势分明就是:别碰本兽! 陈灵和曾兮兮连忙缩手,尴尬笑着退开。 郭芙看得笑了,捧着白泽团子抚了抚它的毛,小声解释道: “白泽团子,它这个性子……就是这样。除了熟人,它不让人摸的。” 陈灵揉着手指:“也太傲娇了点吧……” 秦清笑着站回祭台下方,目光凝视着郭芙手里的白泽团子,那一团雪白此刻正歪着脑袋,依旧半醉不醒,依稀带着几分梦中贪杯后的懒散气息。 秦清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怀念与释然: “其实这个团子,在我下界之时就已经来到了这方世界。那时候我就知道,它不是普通的兽灵,它是系统。” 秦清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我们尝试了很多办法,想让它显露真形,可这小家伙就是不理会我们,整日躲在酒窖、神池的宴席之间偷酒喝。后来我也懒得理它,想着自己总是要离开,便将它丢在了这里。” 众人神色震动,秦清继续说道:“直到我离开上界、回归下界,这白团子才通过系统的共鸣,给了我一道传音……它说,这个世界出现了新的‘候选者’,让我找到你们,暗中协助。” “它找不到别人,只能找我。” 秦清看向郭芙与雕鹏,目光温和:“因为,在这方世界的记忆链条里,我曾是修为最高、权限最大的人。” “我本来是不愿理它的,那时我已寿元将尽,也无牵无挂。它说会抹杀我,威胁我……我都不在乎了。” 秦清顿了一下,语气微转:“但后来,它告诉我,你,是小鞠的女儿。” 这句话,宛如惊雷击入郭芙的心中。她张口微微一颤,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低声问道: “所以……你一开始,就在关注我?” 秦清点了点头,却道:“也不算。我没有立刻插手你们的命运。我只是从远处看着,看你是否有资格,是否能背负那份力量。” “现在看来……你可以。” 说着,秦清从袖中缓缓取出那枚双鱼玉佩——阴阳二色交融,灵光萦绕,微微发热。 他将玉佩交到郭芙手中,语气郑重: “这个玉佩,是共生系统之核。” “想要激活这系统,唯有一个条件:彼此深爱。” “所以,我无法将它直接交给你或雕鹏,你们能不能继承它,不看我,也不看它,只看你们两人之间的情感。” 郭芙怔怔地接过玉佩,手指在温润的曲线中微微颤动。她犹豫了一下,竟将玉佩轻轻推回去,低声道: “秦……干爹……这怎么能行。” “我们不能要你的系统。我们……也听说过……那些绑定天命之子的系统,若一旦剥离,宿主的寿元会直接归零……你……你不怕死吗?” 秦清淡然一笑。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历经风雪之后的清泉,缓缓流入众人心底: “我早该死了。” “能陪土豆八万年,已是我此生最大幸事。如今你们尚有使命未了,而我……” 他轻叹一声,目光仿佛穿越了这浩渺的星天:“我只愿你,继承它之后——帮我做一件事。” 他顿了顿,缓缓道出那一桩未了的心愿: “帮我,把钱老,复活。” 此言一出,四人顿时大惊。 “什么?!” “复活……钱老?” 郭芙瞠目结舌,陈灵惊呼出声,雕鹏与曾兮兮更是面面相觑。 秦清解释道:“其实……钱老的元神,一直被我保存在这枚玉佩中。” 他指了指玉佩内隐隐流转的光线,那其中似有一粒光斑悬浮,不动不散,如心跳般缓缓脉动。 “这枚玉佩,本就拥有收取亡者元神的能力——那是它掌控生死轮回的根基。” “这一段路,他其实一直都在你们身边。你们说的话、做的事,他都看在眼中。” 众人霎时沉默。 雕鹏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复活他?”秦清望向他们,眼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感。 “此方世界的气运……已经所剩不多。” “当你们正式绑定系统之后,你们自身所携的气运,会在某种程度上反哺这方世界,使它延续更久。” “但这种反哺是缓慢的,是微薄的。” 他说到这,声音中第一次透出些许老迈与疲惫: “我和土豆可以死。但我不愿我们所建立的帝国、所庇护的文明、所延续的希望……也随我们一同消散。” “这大秦帝国,是我们一手构筑的家园。” “若有谁能替我们守住这份家业,继续带领这片星空下的人类延续下去” “那人,唯有钱老。” “他可以做我和土豆做不到的事用智慧延续文明。” 秦清望向郭芙,声音平静,带着一丝几近请求的诚意: “所以,我将这系统留给你。” “传承一个曾经存在过的世界,和那世界里,我们的一点微光。” 郭芙双手轻轻捧着那枚双鱼玉佩,玉佩的温润如水,沉静中仿佛蕴藏着一整个世界的生死轮回。她缓缓抬头,看向雕鹏。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早已有千言万语无需说出。 他们心知肚明,秦清或许不了解他们之间究竟有多少感情,但他们自己,又岂会不清楚? 他们一同穿越,一同在异世求生,从最初的不信不靠,到生死并肩,再到一次次危局中以命相护,那份悄然无声的情意,早已在岁月与危难中,沉淀成不可分割的一体。 雕鹏伸出手,轻轻握住郭芙的手,掌心相贴,低声道: “芙芙,我们的感情,自然经得起检测。” “来吧。” 郭芙轻轻点头,眸光清澈如初,眉眼间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安宁。 下一瞬——嗡——! 他们十指交握之处,一道耀眼的光芒自掌心间炸裂开来,仿佛灵魂与灵魂之间的脉冲,在一瞬间找到了命定的频率。 两枚阴阳鱼旋转交融,红蓝双光交织,化为一道太极图旋在半空。 紧接着—— 在他们面前,浮现出一个晶莹剔透、近乎透明的光幕,仿佛从虚空中裂开了一道通道,直通天道核心。 光幕上,符文浮动,金字烁然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 雕鹏、郭芙,绑定【共生系统】成功!」 系统融合进度:1%... 5%... 20%…… 激活权限:可共用技能、共享生命、双向成长、协同轮回、天命之子标记已同步…… 系统声音清晰响起,如晨钟暮鼓,又像古老命运的编钟在响彻虚空。 整个大殿瞬间寂静无声。 白泽团子也终于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在一旁“叽咕”了一声,悄悄地跳到秦清肩膀上,像是在悄悄宣布,它的“选中计划”终于圆满成功。 秦清站在祭台下,望着那团太极之光缭绕在他们周身,他看着他们,像在看过去的自己与土豆。 秦清轻轻点头,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安心,是八万年孤行之后,终于看见火种重新点燃的释然。 待那道系统提示音彻底消散于空中,雕鹏与郭芙彼此望了一眼,眼神中满是轻松与温柔,那是一种跨越生死与时间后的默契。 他们微笑着,心有灵犀地牵起对方的手,仿佛无需言语,就能明白彼此的未来,将会以怎样的姿态并肩走下去。 可就在这份静谧尚未落定之时,众人再看向祭台,却发现秦清已悄然躺入了那座晶玉色泽的棺中。 那是瑶池女帝的水晶棺,曾封存八万年时光与帝国的荣光,如今却也成了秦清自己选择的归宿。 郭芙一惊,脸色骤变,快步冲了上去,声音带着慌张: “秦……干爹!?你没事吧!?” 她以为秦清要就此坐化而去。而事实上,他确实是准备走了。 棺中,秦清并未睁眼,只是气息微弱地开口,声音温和中透着一点笑意: “芙儿……记得我说的话。” “帮我完成遗愿,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打算再出去了,就在这里……陪土豆了。” 说到这,秦清顿了顿,语气变得像是再开一个玩笑: “还有……你们走的时候,记得——给我把门关上。” 一旁雕鹏与陈灵听得一愣,曾兮兮甚至还在思索这话什么意思。 秦清躺在棺中,嘴角翘了翘,半带自嘲地叹了口气: “……就是……给我把棺材盖盖上。” 话音落下,他便安静地等着,等那水晶棺的盖缓缓落下。 可他等了很久。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也没有动静。 一刻钟——风从殿外吹进来,连白泽团子都打了个酒嗝翻了个身,他还是没听到那“棺盖合拢”的声音。 秦清终于睁开眼,带着几分无奈,也带着几分疑惑: “……咦?你们等什么呢。” 秦清下意识坐起身,一抬头,却愣住了。 他的呼吸仿佛在那一瞬骤停。水晶棺边,低头看着他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两个一模一样的郭芙。 眉眼如画,气质灵动,甚至连站姿与神情都几乎无差。 秦清猛地从棺中坐起,身子一震,连声音都变了调: “芙儿!你、你们……是不是刚才绑定系统的时候出错了……怎么冒出来两个你!?” 这突如其来的画面,着实吓得秦清灵魂差点冲体而出。 可就在他惊慌未定时,其中一个“郭芙”捂嘴笑出了声,轻轻拽过旁边另一个女子,笑着道: “秦……干爹,这位是我娘——黄蓉。” “她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真正的小鞠’啊。” 那一刻,秦清脑中“轰”的一声。 他僵住了。缓缓地转过头,看向那另一个“郭芙”,那位看似与她一模一样、却更添一丝成熟与淡然的女子。 那女子眼含笑意,语气柔和,却带着那种只有“她”才有的俏皮: “好久不见啊……秦清。” 第600章 老情人黄蓉 秦清此刻的状态,用“懵逼”二字形容,毫不夸张。 他直愣愣地坐在胡土豆的水晶棺中,仿佛还没从刚才两个“郭芙”同时低头看他的画面中缓过神来,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脑子里“嗡”的响着,一时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当然听郭芙提起过她娘黄蓉,也知道那位在这个世界并非泛泛之辈,可他万万没想到——她就是小鞠,就是那个他曾在蓝星之时,满心满眼所向往的存在。 可当这一切真的摆在他眼前,秦清的反应却不是激动,而是彻底的错乱与愕然。 他呆呆地望着黄蓉,心中百味杂陈。 ——她是小鞠吗? ——是那个站在舞台上的她,眼神明亮、声音清澈的她? 她变了,成熟了,也更温柔了。可那一瞬对视的目光,那轻扬嘴角的微笑,还是和记忆深处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只是……秦清却没有再向前走半步。 因为他知道,黄蓉不只是小鞠。她有她的生活,她的身份,她的家庭,她的过去。 不管在哪个剧本、哪个位面,黄蓉都是有夫之妇,即使她和蓝星的小鞠灵魂有重合,他秦清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更何况,他已经放下了。 在与胡土豆相伴的八万年里,他早已将心中的执念一层层剥落。那个曾经为小鞠痴迷的宅男,早已蜕变成一个站在星海尽头的孤影。 就连这一次回归上界,他也不过是想护送郭芙最后一程,然后——便回到胡土豆身边,静静睡去。 此刻突如其来的相见,仿佛命运玩笑般地将曾经的梦境搬回现实,让他一下不知所措。 秦清尚在沉思中,黄蓉身旁却走来一个男子。 那男子气宇轩昂,身形高瘦俊朗,眉目间带着一股潇洒与淡然的锋芒。虽然秦清从未见过此人,但当那人一靠近时,秦清心中竟莫名一动—— 那种微妙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浮上心头。 只听那男子开口道: “怎么了,干娘?这个人你认识?” 他指的自然是秦清,这人语气温和,却略带警觉。 黄蓉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过儿,这是我在蓝星时的一个朋友,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 “朋友”二字说得轻描淡写,语气里却藏着复杂的情绪,有些事不言而喻。 一旁的郭芙连忙走过来,主动介绍道:“秦……干爹,这是我杨大哥,杨过。你那个白泽团子,就是他的系统。” 秦清闻言,轻轻点头,脸上带着一抹恍然之色。 “原来如此。” 他看向杨过,心中那种莫名的熟悉感终于找到了出处——皆是天命之子。 秦清微微一笑:“有系统的人,皆是被命运选中的一方意志承载者。能在这天地间彼此有所感应,倒也不足为奇。” 说着,他望了白泽团子一眼,那家伙还在台子上打着酒嗝,似乎根本没在意这突如其来的宿命交集。 “哦,是你啊,秦清,我认识你。”杨过这话一出口,倒让正想收拾心情的秦清猛地一愣,原本沉在水晶棺中半坐着的身子都跟着一震,他转头看向杨过,目光中满是疑惑。 “你认识我?”他问道,眉头微蹙,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本能的警惕。 杨过淡淡一笑,神情不冷不热,带着几分回忆的语调说道: “本来不认识。但刚才听干娘说你叫秦清,又说你是蓝星那边来的老乡……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说到这儿,杨过看了黄蓉一眼,又看向秦清,慢条斯理地继续道: “我穿越前,曾在电视上看过一个热搜,说我干娘的一个狂热粉丝,给她——殉情了。” 话音未落,殿中瞬间安静下来。秦清怔住了。 而一旁的黄蓉,哪怕一向泰然处世,这时也下意识抬头看向杨过,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杨过提起这件事。 她忍不住问道:“过儿?那之后呢?怎么报道的?” 杨过耸了耸肩,一脸“那还能怎样”的无奈笑意:“还能怎么说呗?官方倒是没多解释,但私底下嘛,各种八卦猜测都有。什么‘隐恋传闻’啊,‘地下情’啊,说什么的都有。” 黄蓉闻言眉头皱得更深,神情中透出不满,嘴里嘟囔着:“那些人真是无聊透顶。” “诽谤也能编成新闻。” “简直莫名其妙。” 杨过却一点没被她这情绪吓住,反而继续打趣,嘴角挂着坏笑道: “干娘,你这就是典型的——‘死之前记得清空手机’那一类。” 黄蓉一愣:“什么?”显然没听懂这句话的“网络语义”。 但秦清却是听懂了。 他嘴角一抽,却也没忍住,缓缓点头,幽幽接了一句: “——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一句话落地,杨过顿时大笑出声:“你果然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之间已然聊得颇为投机,眼神里还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 然而下一刻,啪!啪! 一左一右,两个结结实实的“脑瓜崩”,精准落在秦清与杨过头上。 “哎哟!” “疼疼疼……” 两人同时抱头龇牙,表情一模一样,完全就是被训得不敢反抗的模样。动手的人,自然是黄蓉。 她一脸气鼓鼓地站在两人面前,一手叉腰,一手还保持着“施法”后的姿态,语气冷哼:“一个个都挺能说是吧?我死了?你们还想翻我手机是吧?” 郭芙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她不是没见过黄蓉的威风,也知道杨过虽然是天命之子、有系统,但私下对黄蓉那是真怕得要命,甚至有时候根本不像“干娘”,更像是亲娘。 但她第一次见到连她干爹——那个传说中八万年不死的星界帝王,都被一记脑瓜崩训得规规矩矩。 秦清此刻也没了刚才的帝王风范,只是揉着脑门,一脸无奈地偷笑着。 郭芙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一幕——真的很温暖。这或许就是他们每个人在异世颠沛流离后,最难得的一刻家人感。 而想到秦清曾在蓝星为小鞠殉情,如今却被真正的小鞠(黄蓉)一巴掌敲脑门训得不敢还手,郭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果然,干爹以前在蓝星,八成也没少被小鞠这么对待。 那时候是粉丝与偶像。现在,是命运绕了一圈的再遇。 一阵热闹的打趣与脑瓜崩之后,气氛也终于缓和下来。 郭芙看得分明,黄蓉眼中其实有太多话没说,秦清也隐隐压着许多情绪未吐。她虽不知其中多少旧情过往,却能感受到,那些沉默之间的重量,远比言语来得深。 于是,她很识趣地拉起杨过,带着陈灵与曾兮兮走向殿角的另一边,笑着说: “杨大哥,我来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陈灵、曾兮兮,之前我们几个在这个世界里,可是一起经历了不少事呢。” 众人顺势离开,空旷的大殿顿时只剩黄蓉与秦清,还有那沉静无声的水晶棺。 黄蓉走上前,缓缓将半坐在棺中的秦清扶起,手掌温暖、动作自然,仿佛那不是冰冷的棺材,而是一处曾经许诺归宿的老院子。 “谢谢。”黄蓉轻声说。 秦清没有反问,他自然知道她谢的是什么。 是那枚系统,是他将系统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郭芙。 是他在这次雕鹏的考验之中,仍愿意以“干爹”的身份,默默守护她的女儿。 秦清点点头,反倒没急着回应感情,只随口问了一句: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黄蓉也不隐瞒,坦然答道:“很久了。这个白泽团子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到了。” 秦清心中一震。果然如此。 她和杨过早已在这方世界蛰伏多年,甚至他讲的那些关于小鞠与土豆的故事,黄蓉或许早就听去了七七八八。 “所以我讲那些什么粉丝往事的时候,你其实也……”秦清低声笑了笑。 “嗯,我也听了不少。”黄蓉点头。她没有笑,眼神却是温柔的。 秦清站在她面前,像是终于鼓足勇气一样,轻轻开口: “小鞠……我有些话,想跟你解释一下……”他声音低缓,却带着将死之人的坦白——没有恳求,没有拖拽,只是想在最后一次回望的时候,把话讲完。 但黄蓉却抬起手,轻轻打断了他,目光坦然,语气柔和却坚定: “秦清,不用多说了,我明白的。”黄蓉转眸望向远处郭芙的背影,声音里多了一分母亲的柔情:“芙儿的事……要多谢你。我不反对她认你这个干爹。” 她顿了顿,嘴角浮现一丝复杂的笑意,轻轻补了一句:“或者说……如果我们早些相遇,她或许……应该叫你爹。” 这一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却如同惊雷击在秦清心头。 他整个人微微一震。他当然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在黄蓉的心中,哪怕如今已是他人妻子、母亲身份,她其实……早已接受了他。 若非命运太晚,若非立场太重,他们本不必隔着这八万年的光阴,才说出这一句迟到的“或许”。 秦清沉默良久,终于轻声道:“谢谢你,小鞠。”他语气温和,却仿佛用尽了这一生的温柔。 “我知道你是在想……在我死之前,给我一个说法。” “但其实我真的已经放下了。” 他望着她,目光真挚,不再有那曾经的迷恋、不舍、沉沦,而是一种带着尘埃与历劫后的淡然。 “你呢?” “你丈夫……对你好吗?” 黄蓉看着他,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涟漪,终是轻声答道: “他很好。” 黄蓉没有多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秦清点点头,轻轻一笑。 “那就好。” 两人静静站着,水晶棺中映出他们并肩的倒影。 那影子没能重合,但也未曾背离。 此刻他们不再是彼此苦苦追逐的执念,不是粉丝与偶像,不是少年与梦,而是两个终于在人海尽头相逢的老朋友。他们之间,不必再说什么了。 黄蓉缓缓走到胡土豆的水晶棺前,衣袍曳地,步履轻盈而稳。她垂眸看着棺中沉睡的女子,神情温柔中带着几分怅然,像是在凝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良久,她轻声开口,语气轻得仿佛怕惊扰了棺中人:“其实啊……在听完你们的故事之后,我真的很羡慕她呢。” 秦清站在她身后,神情微动。 “你羡慕她?”他问,声音温和,不带起伏。 黄蓉点了点头,眼睛依旧没离开胡土豆的面庞,嘴角却勾起一抹略带自嘲的浅笑: “穿越八万年的时光,还能彼此相知、相守。这样的感情,谁能不羡慕呢?”她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却藏着一种藏不住的羡慕——不是酸,不是妒,而是一种心底最柔软之处,对另一种命运可能的深深向往。 秦清静静点头,他没有说话。他知道黄蓉经历得比谁都多,她从蓝星穿越而来,又在另一个世界为人母、为人师,抛却了过往的光环,活成了一个人间烟火的女子。 她羡慕的,不是胡土豆一个人。她羡慕的,是自己和土豆曾有那样一段可以毫无顾忌地相伴走到尽头的时光。而黄蓉自己,在某种意义上,其实从未拥有过。 就在秦清沉默间,黄蓉忽然转过头,眼角一挑,露出一个熟悉的狡黠笑意,道: “来。”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圆滚滚、水灵灵的小团子——那是一只毛发如雪的小白鼠,眼睛乌黑,巴掌大,正蜷在她掌心熟睡。 黄蓉将它放进秦清的手里,语气像是在赠送一件极为普通的玩具:“给你。” 秦清低头望着掌心那只小老鼠,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 小老鼠却仿佛心领神会,在接触到秦清掌心的刹那,陡然化作一道光韵,在他掌中轰然炸开。 紧接着,秦清的脑海中,一道久违的机械音骤然响起: “叮——恭喜宿主,绑定【虚日鼠系统】成功!” “本系统宗旨:只用苟着,就能提升修为哦~” 秦清眼神一顿,身形微微震动。 那一刻,有种熟悉的感觉回到了他的身体——那种灵魂被规则触碰的奇异感应,那种与系统意志缔结的心神共鸣。 他知道,这是系统。 虽然从未见过这只“虚日鼠”,但他几乎一眼便能确定,它就是系统本体之一,甚至比他当年那个系统更为高阶。 而黄蓉此刻站在他面前,眉眼带笑,看着他怔然的模样,没有多说一句话。 她知道,他会懂。 果然,秦清轻轻抚着掌心刚刚归于平静的白光,喃喃道: “果然……是系统。” 可下一瞬,他却抬起头,看向黄蓉,语气低缓,却格外坚定: “小鞠,谢谢你。” “你的好意,我收下了。” “但……这些对我来说,其实已经没用了。” 秦清声音中不带丝毫犹豫,也没有拒绝的冷漠,而是那种早已看透的平静: “我现在的修为已至大乘极限,寿元也已到尽头。哪怕再绑定一个系统,也只是徒增一丝残光而已。” “我这身老骨头,撑不了多少年了。” 秦清说着轻轻笑了笑,似乎不愿让这场赠与变得沉重:“再说了,这系统都说‘只用苟着就能提升修为’,我都苟了八万年了,再苟,天都不忍心看了。” 黄蓉听完,神情也淡了下来,眼神里掠过一丝细微的落寞,但很快化作一抹复杂的温柔。 她不再像方才那样带着打趣或调笑的语气,而是微微低头,眼神中划过一丝淡淡的落寞。可这落寞只是一瞬,紧接着就化作一种更深层的、复杂又温柔的光。 她轻声说道:“其实在听你讲你和土豆的故事时,我就问过过儿了。” “他说……你如今的大乘期,若换算到普通修仙界的体系,大概相当于仙帝境。” 秦清闻言,点点头:“确实。当年土豆的义母,九尾天后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说,我们这方世界虽然修炼体系表面止于‘大乘期’,但每一个阶段的境界跨度,都远比其他修真体系中划分得要宽得多。” “比如——我们从练气一层修到练气九层,可能就已经相当于其他修真界的筑基初到中期。我们的金丹、元婴,也未必和别处的金丹、元婴在本质上一样。” 黄蓉点头,眉眼淡然却清晰:“是的,过儿也说过类似的事。” 她望向远处,目光幽远,语气温缓却极富条理:“其实,所谓境界——归根到底,不过是人为划分出来的一种衡量标准罢了。” “有的世界,将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划得极细,层层设限;但也有的世界,压根没有任何‘筑基’‘金丹’的体系,他们用‘炼灵’、‘聚魂’、‘造界’来描述力量。” “但无论形式怎么变,有一件事——是永恒不变的。” 秦清看着黄蓉,神色逐渐凝重,知道她接下来要讲的,定然并非寻常理解。 果然,黄蓉缓缓道出:“修士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他们体内还能操控能量。” “不是气血,不是心跳,也不是灵魂完整——而是他们还能掌握力量本身。” “而一旦某一刻,那种力量从身体中彻底抽离——人,便死了。” 黄蓉顿了顿,声音不急不缓: “在普通的修仙界,我们以‘能够引灵力入体’为练气一层的标准。修炼本质,就是从天地中汲取能量,为己所用。” “然后一路攀升,直到‘极道’——或称之为天道之境。” “那个境界之上,还有没有更高的?肯定是有的,比如系统,普通的一个系统,相当于一世的天道,而高级的系统,甚至可以等同多世的天道。但这其中的变化也很玄妙,我其实至今也知道的很有限。” “可唯一肯定的是,**能量是有限的。**就像一个池塘,不论你如何汲取、如何精炼,一旦水干了,不管你是不是帝王,你也只能死。” “这就是修士的‘寿尽’——从本质上说,是能量耗尽。” 秦清听着听着,身子不觉一震,像是被某种从未触及过的认知猛然点醒。 他低声喃喃:“……也就是说,哪怕我现在还能呼吸,还能思考,但只要我体内那最后一缕能量熄灭了……我就再也无法构建神识、调动法术……便如凡人一息而灭。” 黄蓉轻轻点头。“这,就是修士之死。” “而所谓的‘延寿’、‘逆天改命’,其实都是在想方设法,引入更多的能量供你使用罢了。你从天地、从灵脉、从丹药、从信徒愿力中获取,但本质未变——你不过是撑得久一点罢了。” 秦清沉默许久,忽而开口: “那……系统呢?” 黄蓉目光一动,声音却更轻柔了一些: “是,我想说的正是这件事。” “它相当于给你安了一个备用电源。哪怕你的主体池塘干了,它也能从别处调动水灌进去。” 黄蓉说着,似是随手一抬,就从自己袖兜里“掏”出了一只——胖到令人安心的大橘猫。 那猫毛色明亮,眼神慵懒,落地的一瞬,还带着几分不情不愿地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后不声不响地又钻回了黄蓉的怀里,四肢缩着,尾巴一甩,像是对这次出场颇为不满。 但秦清当然知道,这猫并不是“真从兜里掏出来”的。 而是通过某种他暂时还看不见的高阶储物法器,或异空间,直接召唤而出。 秦清凝视着那只胖橘,目光带着几分洞察与肯定。 ——这橘猫,不是普通生物。 黄蓉果然开口,似笑非笑地一拍猫屁股:“小橘,拿点气运点出来。” 大橘猫一听这话,顿时一个哆嗦,原本惬意地窝在怀里的动作一僵,紧接着翻了个身,从黄蓉怀里滑了下来。 “唰——!” 下一瞬,它身形竟腾空一跃,落地之后化作一个身穿黄衣、模样俏生生的小萝莉,手中还拿着一根小巧的胡萝卜造型权杖,脸上写满了抗议与不情愿。 秦清见状倒并未露出太多惊异的神情。他已经能够确定,这小橘猫本体,是一个系统。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黄蓉居然……又多一个系统。 他不由得感叹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颇为感慨地说道: “小鞠……你穿越前就是万众瞩目的存在,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光。没想到穿越之后……也还是这么厉害。” “别人穿越能得到一个系统就已经谢天谢地,你这是……随手一招,系统就排着队上供了。” 黄蓉轻轻摸了摸橘猫萝莉的头发,那小丫头虽然不乐意,却也没躲开,撅着嘴递出手中一枚灵光萦绕的气运封装珠。 黄蓉顺势接过,笑盈盈地说道: “那是自然,我有的可不止这两个系统。” “等你和我们一起回去,你还能见到其他的。” 这句“等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倒是让秦清猛然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愣神。 他不是惊讶黄蓉还有多少系统,他知道,像黄蓉这样的人,走到哪都是天命之子。 但他没想到——黄蓉会邀请自己同行。 秦清一直以为,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早就打算在陪完郭芙、交付系统后,便回水晶棺里闭眼睡去,再不多问尘世事。 可黄蓉说的“回去”,让他忽然间不那么确定自己的结局了。 秦清没立即回应,而是静静看着她,想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只见黄蓉微微侧身,从橘猫萝莉手里接过那枚光晕流转的气运珠,递到他掌心: “拿着。” “这是一枚十万亿气运点的封装珠。” “有了它,你就还能活下去。” 秦清望着掌中那枚珠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东西……太轻了。 可在他掌心里,却像压着一个世界的天命。 黄蓉语气淡淡,却认真: “气运点,是系统存活所需的核心能量。” “但如果积攒得够多,系统可以反哺宿主。” “理论上,系统若拥有足够的气运点,它可以无限存在。” “同样,它也可以通过精细的转化,将气运点转化为宿主的寿元、灵魂活性,甚至逆转衰亡。” 秦清整个人都怔住了。他知道系统靠气运点运转,也知道系统喜欢汲取宿主的机缘之力来延续自身,但他从未想过——系统还能主动“供养”宿主。 他哑然开口,声音沙哑:“……还有这种操作?” 黄蓉点头:“其实真正顶级的系统,它们在选择宿主时,反而是会保护其存活,确保宿主活得够久,而这一类型的宿主和系统,往往是去掠夺别人的世界的气运点,而不是仅仅吸收自己世界的气运。” “而你现在,不是要继续强行修炼了。” “你可以靠这十万亿气运点,延长寿元。” “恢复体内那座即将干涸的‘池塘’” 秦清指尖轻轻捏着那封装珠,目光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复杂与恍惚。 十万亿气运点,这是什么概念?一点气运点就够一个普通的系统活上上百年,十万亿能活多久,简直不敢想象。当然那是处于最低消耗,系统不做任何攻击任何动作,不动用极道法则的前提下的。 但即便如此十万亿气运点,也足够他和虚日鼠系统活上很久了,久到近乎永恒。 这些气运点不仅能让系统本体近乎永恒地存活下去,也能将这些气运点反哺至宿主,延缓、甚至能为虚日鼠所在的三位大世界带去无尽的寿元。 在这一刻,秦清很清楚,他不是只获得了一份“延命”的机会。而是获得了——与命运再谈一次条件的本钱。 秦清低头望着掌中那刚刚归属到虚日鼠系统名下的气运珠,只见那一团白光已悄然融入系统核心,数值迅速飙升,面板上飘出金色文字: 【气运点已接收:+10,000,000,000,000】 【虚日鼠系统存活年限:∞(可调节)】 【宿主寿元恢复进度:正在评估……】 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微妙的沉静。 “嗝——” 白泽团子打了个酒嗝。 只见她晃悠悠地从祭台上滚了下来,肥胖的身体跌跌撞撞地摇晃着,顺着祭坛石阶翻滚几圈,最后啪叽一声——稳稳地落在了黄蓉怀里。 “叽咕叽咕。” 那团子抱住黄蓉的手臂,脑袋蹭来蹭去,一副喝高了要撒娇的模样。 秦清忍不住笑了,问道:“这小家伙又喝醉了?” “她自从来了这边,好像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她……到底在说什么?” 黄蓉掩嘴一笑,眼神颇为宠溺:“她说……她也想要小橘分一点气运点给她。” 这话一出,怀里原本乖巧坐着的橘猫萝莉顿时鼓起腮帮子,精致的小脸写满不高兴: “不给!不给!她自己明明藏了那么多气运点,还来找我要!” “本橘最讨厌她了!” 黄蓉眨了眨眼,看向那团圆滚滚、还窝在怀里的白泽团子,笑着说道: “我记得上次杨过还说,这家伙自己已经悄悄存了快一百万亿气运点了呢。” 秦清闻言一怔,还没来得及感叹这白团子这么会藏私粮,黄蓉已转头笑问: “小橘,那你自己还有多少?” 橘猫少女挺直腰板,得意洋洋地撅嘴道: “哼!本系统刚才消耗十万亿气运点,送给了宿主的老情人,现在还剩——” 她一字一句、傲慢无比地报出: “九百九十万亿气运点!” “哼哼。” 这句话一落,空气都仿佛静了半秒。 下一刻,窝在黄蓉怀里的白泽团子酒意瞬间清醒了一半,眼睛刷地睁大,从黄蓉膝上跳了下来,直接在半空化作一个蓝衣少女,气质清纯,眼神灵动,宛如夜空之下最亮的星。 她一个箭步冲向橘猫萝莉,语气惊诧:“你居然……九百九十万亿!?你怎么藏的这么多??” “快给我一点,我帮你测试新功能!” 橘猫少女已经跳远,一边飞奔一边反手挥着小萝卜法杖:“不!不给不给!白泽姐姐最坏了!你有那么多还找我要?” “要气运点自己去四维界域捡去!别抢我库存!!” 白泽少女紧追不舍:“给我一点嘛——我捡得好累啊!” “你都舍得给你宿主的‘老情人’了,不给我?” “我不是你亲姐了吗?你不是说我就是你亲姐姐吗” “你不是上次还说我是你最崇拜的‘灵兽女王’吗?” “那是上次!” “这次我崇拜的是我自己!!!” 两个系统化身的少女,一黄一蓝,就这样在神庙空旷的殿堂中一追一逃、打闹乱窜,像两个糖罐里撒出来的小恶魔,满殿灵光炸起涟漪,一时间神气翻飞,猫耳乱跳。 黄蓉和秦清站在原地,看着那热闹的一幕,不约而同地笑了。 黄蓉笑得柔和,眼角微弯。 秦清笑得更轻,却从心里涌出一种久违的、还活着的实感。 他没有去追究橘猫少女刚才叫他“老情人”的事,也没有去深想白泽少女和橘猫少女,为何都能有那么多气运点。 他只是,在这一刻,真的感到或许,他这一场原本注定走向黄昏的生命,竟真的,还能再迎来一场日出。 第601章 郭襄和郭破虏终于登场 十日后,大秦皇宫传来震动星海的消息。 据朝中通报,公子扶苏的计划成功,顺利营救出了被困在仙女座佛门中的小青之姐——白娘子,并且大秦帝国接管了仙女座星座里的金山寺星球,该星球成为了大秦帝国,进行空间蛙跳到西方佛门势力的一个重要战略据点。帝国百官齐声喝彩,认为是新皇初掌朝纲便立下不世之功,乃大秦气运昌盛之兆。 但知情者都明白,真正促成此战胜果的——并不是扶苏的“计划”,而是一个人,一个已在众人视野中“退隐”的老人。 复活后的钱老。 这一位历经百年风雨、被誉为“新世界遗民”的智者,以他那深不可测的谋算与储备,重新接管了帝国战术核心,并在关键时刻祭出了一枚“大杀器”。 那一日,在遥远的星海边陲,四支重型灵能战舰舰队同时现身,执行同一任务: ——摧毁三颗中子星。 那一刻的爆炸,遮天蔽日,空间结构塌陷,灵能乱流席卷数千光年。天文塔观测到,仙女座佛门的本部所在星域,出现了空前的引力失衡,导致星网崩裂,法阵脱控。 他们惊了。佛门怕了。 因为,他们虽为仙女座万界盟中最擅能量化解的种族,却尚未掌握摧毁中子星的手段。 这是他们第一次意识到,那个遥远星系的大秦,已经不再是那个单靠修士斗法、拼寿元拼硬刚的国度,而是能够真正撼动天体本源的科技修真帝国。 于是,白娘子被送了回来,佛门如割肉般,割下了金山寺星整个地盘,换来自身喘息。 而秦清却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 在一次对扶苏的谈话中,他严肃地教育了这位新晋帝王: “当你的力量不足时,记住,借用外部之力。” “人是资源,器是资源,连天地间的恐惧与仇恨,本质也都可以为你所用。” “不是每一场胜利都靠正面对撞。” “借势而行,方为帝王之道。” 数日后,在群臣跪送、万众瞩目之下,秦清亲自将帝国皇权,正式交予扶苏。 秦清面色平静,却藏不住那种历经八万年帝王征程后的轻松与释然。 “我该走了。” 这话一出口,朝堂震动。 但最舍不得的,不是百官,而是胡亥。少年泪流满面,紧紧拉住秦清的衣袖不放,语不成句,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秦清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语气温和,却字字沉稳: “亥儿,你虽然是我儿子,但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 “你不能一辈子像个孩子一样,躲在父亲身后。” “但——” 他微微一笑:“若你真的想跟我走……也不是不可以。” 胡亥本是情绪满满,一听这话,立刻怔住了。 一边擦眼泪,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跟着父亲走,得老老实实修行,东奔西走,处处谨慎。 留在帝国,好吃好喝,还有皇兄罩着,关键还能偷偷泡茶馆、耍飞车、偷摸约灵修仙女看流星…… 他脑中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圈,终于放开了衣袖。 “……那还是不去了。”他吸了吸鼻子,正经说道:“父亲记得时常回来看看。” 这话刚落,郭芙笑着开口道: “放心吧,胡老弟,我们会经常回来看看的。” 胡亥立刻正了脸,语气也变得恭恭敬敬: “欢迎芙姐,欢迎父皇……随时回来。” 毕竟,在郭芙手上吃过的亏太多了,至今还有心理阴影。她笑着喊“老弟”,胡亥哪敢放肆? 而后,在神塔飞舟前。 秦清一袭深青便装,披风猎猎,他站在飞舟前,回望这一座由他亲手缔造的帝国,那浩浩荡荡的神州星图,那亿万修士的愿力长河,那百姓庙宇中还供着他的雕像。 一切光辉、一切荣耀,他都不再留恋。 只因此刻,他身旁站着黄蓉,身后跟着杨过。飞舟启动,灵能帆升起,撕裂大气。 秦清未再回头。天幕缓缓闭合。 星海之间,只余下一句——“再见了,大秦。” 飞舟之上,灵能光帆微微颤动,航行如沉默中的穿梭。此时,他们已经进入四维界域,也被称作——神之领域。 周围的星海浩瀚沉静,乍看之下仿佛一动不动,仿佛飞舟根本未曾前行,时间冻结般地静谧。 但秦清知道,那不是他们停下了,而是神之领域本身太过浩瀚、维度重叠,广袤得连速度的概念都被稀释了。哪怕飞舟已经开启极限航速,在这片四维天域中,也几乎看不出星辰的任何位移。 这是一种令人心生敬畏的“静动之境”。舱中一侧,秦清和杨过正对着一张茶几坐着。 两人端着茶盏,神情悠然,窗外是璀璨星光的缓缓流动,舱内则是一片久违的松弛与交心。 杨过指着窗外轻声说道:“你眼前看到的那些星星,其实不是普通的恒星。” “它们每一颗,都是一个完整的三维大世界的投影。” “换句话说,每一个光点背后,都是一个由系统掌控、天道规则重塑、生命亿万繁衍的‘宇宙副本’。” “神之领域,便是这些系统‘宿主空间’的核心存活区域——一种位于时间之外、四维之内的结构世界。” 秦清若有所悟,眯眼看着那片宛若夜幕撒盐的星海。 “那……这里有没有时间?” 杨过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没有独立运行的时间线。” “这里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过去,也没有线性的未来。” “你可以说,过去就是未来,未来也是过去。如果非要衡量过去和未来的话,那便是时间长河里元神流逝的方向,可以称为从过去到未来,但这种定义,其实只是以三维生物的理论来解释四维,本质还是有着差别。” “而我们所处的这艘飞舟,其实只是借用了一个局部坐标点的‘运动错觉’,并非真正在‘移动’。” 秦清沉吟良久,轻声自语: “……原来这就是神之领域……” 秦清脑中缓缓构筑出一幅概念图景:无尽世界之上,是一个以系统为核心、多维意识为主导的天网结构,彼此不重叠,但又互相感知,构成整个穿越者文明存在的上层域场。 此地便是“系统们的故乡”。秦清不再多问,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片刻后,他忽然一笑,问道: “对了,你刚穿越来的时候,还记得蓝星上最不习惯什么?” 杨过一愣,接着咧嘴一笑:“最不习惯的?” “那肯定是……没信号、没空调、没网!” 两人都笑了。 从谈起神域维度到聊起蓝星鸡毛蒜皮,话题陡然变得轻松,宛如从星辰坠入人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四维维度聊到游戏副本,从蓝星明星绯闻扯到哪家泡面好吃。虽隔着八万年的人生,却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那个青春年代。 杨过看着眼前这个八万年帝王,心里倒生出一种奇异的平衡感。 而秦清,也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不必端着、不必背负,只需畅所欲言的朋友。 飞舟继续前行,窗外星海仍旧沉静。 白泽团子叽咕叽咕地踏着轻盈却软乎乎的步子,从飞舟外的甲板上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毛茸茸的身子像一颗团雪,随着它每一步微微颤抖。 它一进舱,就仿佛闻到了什么天大的美味,眼神一亮,直接**“啵唧”一声跳进了杨过的怀里**。 杨过早就习惯了这只胖团子的黏人习性,熟练地单手稳住它的身子,另一只手却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件颇具古意的物件——一个青铜大脸盆。 这个脸盆外形普通,甚至带点旧色,乍一看就像谁家厨房淘汰的老器物。 可秦清却知道它的不凡。 那是他当年在骊山陵墓深处偶然激活的一件灵酒自动酿造机,虽然形状古朴,但只需投料、设定灵配,就能短时间内自动发酵,酿造出滋味绝佳的灵酒。 后来大秦皇宫也仿造出来不少,效果几乎一样,属于那种“大秦出品、人人一套、君臣共享”的实用法宝。 秦清当时见杨过对这盆子颇为喜欢,于是秦清便索性从皇宫库房中再取了几套,连黄蓉一并送了。结果杨过直白表示:“不是我喜欢,是白泽喜欢。” 此刻,杨过将脸盆放好,打开灵光控制界面,熟练地从旁边的储物袋中取出几颗晶莹灵果,什么醉云莓、火灵橙、青茎竹叶果……一样样投入盆中。 操作间,那青铜脸盆外壁隐隐浮现出一圈流光刻纹,灵酒自动化处理程序随即启动。 一串投影界面在盆子上方浮现出来,杨过手指点了几下,设定好温度、甜度、灵气饱和度,再选了个“醇厚微醉”模式。 片刻之后—— “嘭——” 一盆淡金色的灵酒便在盆中泛起柔光,酒香飘散开来,如仙雾缭绕,勾得人心神飘然。 白泽团子眼睛都没眨一下,见酒出来了,“唰”地一声就要跳进盆里。 秦清忍俊不禁地看着这一幕,笑问道:“它一直都是这样吗?” 杨过摊了摊手,表情半无奈半宠溺:“本来不好这一口的,自从在你那儿尝了点,就上瘾了。” “虽然它是系统,喝不醉,可它说那点微醺的感觉就像是‘灵魂泡澡’。” “你说这是不是……电子鸦片?和我们在蓝星打游戏一样?” 秦清哈哈一笑,与杨过相视,眼中皆是笑意。 果不其然,白泽团子没有丝毫迟疑,整个身子啪地跳入盆中,圆滚滚地一头扎进灵酒里,仿佛泡温泉一般舒展四肢,四爪舒坦地浮在酒面上,小脸朝下,嘴巴贴着酒液边缘,不断发出“呼噜呼噜呼噜”的声音。 整只胖团子陷进酒香氤氲里,毛发都染上了浅浅的金色光晕。 它不光喝得欢快,还在酒中一边打滚一边用爪子轻轻划水,时不时发出“叽咕~”一声舒服的哼哼,仿佛泡进了人生巅峰。 酒香氤氲,暖意弥漫。 黄蓉闻香而至,一脚踏进舱室便笑着打趣:“过儿,你是不是又在鼓捣什么好吃的了?” 杨过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秦清从一旁悠悠道:“杨兄弟刚酿了一盆美酒,香得很。” 黄蓉一听“美酒”二字,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从储物戒中拽出一个大号灵玉杯,随手丢给杨过:“那给我也来一杯!” 杨过一边接杯子一边笑道:“干娘你真想喝?” 话音一落,黄蓉还未反应过来其中含义,就听“呼噜呼噜”几声响,随即视线一扫,便看见那只白泽团子整团泡在酒里,醉得正酣,四爪浮水,小脸朝下,仿佛一团醉猫泡汤。 “你个死团子,好好的美酒被你搞成了洗澡水!” 黄蓉脸色一黑,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团子的毛屁股上,白泽团子“叽咕”一声,从酒中腾起,四爪乱蹬,水花四溅,一脸无辜地望着黄蓉,小眼睛还红彤彤的。 众人顿时大笑,舱中气氛轻松又热闹。 黄蓉这才收回手,轻哼一声,坐下抿茶,目光落在秦清身上,笑道:“秦清,还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准备送你一份‘大礼’吗?” 秦清一愣,略带玩笑地回道:“记是记得,不过小鞠你说的‘大礼’是什么,可没透口风。” 一旁的杨过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凑过来笑着打趣道: “干娘,你该不会是……准备送结婚证书吧?” “呸——!”黄蓉抬眼狠狠瞪了杨过一眼,手里差点又把茶杯砸过去,“你还没喝酒呢,话就开始跑偏!” 众人笑声不断。黄蓉却收了笑容,转向秦清,语气忽地柔了几分:“去船头看看吧——她,在等你。” 这句话落下,仿佛整个船舱的时间都静了静。 秦清心头一震。 “她?”他迟疑地反问了一声,却见黄蓉只是轻轻一笑,不作回答。 秦清立刻转身,快步走出舱室。而船头甲板上,早已站着郭芙、陈灵、曾兮兮几人,她们似乎早就在等待这场相遇。 见秦清出来,三人默契地围住他,将他包在中央。 秦清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这是……?” 郭芙温柔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促狭,又满含情感: “干爹,去吧——她在等你。” 话音落下,三人默契地向两侧退开,让出了一条通往船头的道。 秦清顺着她们让出的方向望去,只见飞舟前端风轻云薄,光流穿梭间,有一人静静站立。 她的背影纤柔、熟悉,却又带着一种不同于昔日的安然与静美。 她不是小鞠的模样,而是——真正的她,胡土豆的模样。 那个八万年前陪伴他在尘世中苟活的少女,此刻已不再稚嫩,她的身姿亭亭,容貌清丽而温婉,五官带着少女时代的清澈,却添了一抹成熟女子的妩媚与内敛,宛如从漫长岁月中走来,却一眼就能认出。 黄蓉的绝色尚带锋芒,而胡土豆此刻的容颜,却更像是秦清心中梦里千百次浮现的温柔归处。 秦清的脚步微顿,心头仿佛一阵天雷炸响。他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连“土豆”二字都未能吐出。 而那女子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来。 眼眶微红,眼神温柔,一如从前。 “大哥哥——” 呼土豆轻轻喊了一声,那声音仿佛跨越八万年的时光,在秦清耳边炸开。 秦清再也忍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前,将她狠狠拥入怀中。 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无需再说什么。两人相拥而泣,星光洒落在他们身上,飞舟划破四维界域的光流,而他们的世界,此刻安静,温暖,完整。 就在秦清与胡土豆在船头相拥的那一刻,飞舟的后方,黄蓉微微仰头,目光穿过层层灵光帷幕,望向他们的背影,眼神中既有欣慰,也有一丝母亲般的担忧。 她转头,语气温和却严谨地问道: “芙儿,连续复活两个人,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吗?没有被共生系统反噬吧?” 郭芙微微一怔,旋即轻轻摇头,还未开口,一旁的雕鹏便抢先开口,替她解答道: “黄姐姐放心吧。” 雕鹏言语恭敬,却不失自信:“钱老和胡姐姐的元神,其实一直都封存在共生系统的玉佩空间内,并未彻底散去。” “我们只是调用了一些气运点,**重塑肉身,召回元神,并未强行逆转生死法则。**所以并不涉及到反噬。” 说到这里,雕鹏还微微挺了挺胸膛,一副“女婿护妻”的自觉姿态。 黄蓉听完这话,眉头这才缓缓舒展。 但哪怕如此,她仍旧不放心:“系统再强大,也是一把双刃剑。” “以后动用它的时候,务必要三思而后行。” “不是每一次幸运的调度,都能换来好结局。” 郭芙和雕鹏同时点头。“知道了,娘。”郭芙答应得干脆。 而雕鹏却在这一声“娘”上微微卡壳——他下意识还是叫了声“黄姐姐”。 结果刚喊出口,就被郭芙用手肘不轻不重地在胸口顶了一下,小声道: “还叫黄姐姐?都这时候了。” 雕鹏一愣,脸上泛起些许尴尬,但在众人面前也不再躲闪,略显正式地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 “……娘。” 这一次,黄蓉倒是没有反应得多么意外。她只是淡淡地望了雕鹏一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轻轻点头,神色未露欢喜,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已是默认。 雕鹏心头一松,知道这位眼光毒辣、曾以“凡人之躯,捶爆神佛”的女帝,终于算是承认了自己。 他暗自握拳,心里却也笑道:总算熬过了娘的“成婚试炼”。 胡土豆的性格一如既往地好,温和、亲切、毫无架子。 这种温软的气质,使她即使在八万年的隔绝与轮回后,依旧能让人迅速放下防备。她说话时眉眼带笑,语气总带着几分真诚的稚气,不时会冒出一些调皮又温柔的小主意,令人倍感亲近。 也正是因此,她当年才能和阿花这样出身最底层、毫无防备的少女成为好友——那不是简单的共患难,而是骨子里就有一种让人信赖和依赖的气场。 如今在飞舟上,她不过刚苏醒没多久,便已经和郭芙、曾兮兮、陈灵几人熟悉得好似旧识,一口一个“妹妹”“灵灵”“兮兮”地叫着,甚至还主动跑去厨房,给黄蓉和杨过打下手,一边洗灵果,一边问杨过酿酒的秘方。 一点没有从前女帝的影子,反而像是一个刚刚回到家中的活泼少女。 黄蓉原本也在厨房中整理食材,见胡土豆笑眯眯地端着果盘走来帮忙,竟没有一丝不适应,反而自然而然地让她坐下,又从旁边分出一小碟切好的灵桃给她。 不知不觉中,两人竟配合得极为和谐。 很快,一桌菜肴便在灵炉灵锅的烹饪下香气四溢地摆上了圆桌。 众人围坐,边吃边聊,话题从上界灵兽、下界旧事,一直谈到神之领域的奇观异景,不时有人提到下界的美食,也会逗得胡土豆连连叫馋。 气氛热络,宛如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只是,在这说笑之间,一人始终安静。 那是杨过。他夹菜时微微抬眸,看向坐在一旁与胡土豆笑谈甚欢的黄蓉。 黄蓉神色自然,笑容亲切,每一次为胡土豆斟酒、夹菜时,眼中都流露出一种极细腻的情绪波动。 若非旁人刻意去看,是极难察觉的。 可杨过心思敏锐,对她的眉眼变化一清二楚。他知道这份温柔背后,并不只是“好感”那么简单。 自他们曾一同藏身暗处,听秦清讲述自己与胡土豆那八万年的岁月起,杨过便察觉到黄蓉眼神中的一种沉入心底的投射感。 她那时看着秦清讲故事,眼神沉静,却仿佛把自己放进了土豆的影子里,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共鸣与怜惜。 那不是简单的感动,而是像一个人,在听另一个人讲述她未曾拥有、但也可能会有的另一段人生。 而如今,当胡土豆真正归来,黄蓉再也无需隐藏情绪,她那本不应再存的柔情,也终于找到了可以寄托的载体。 她无法再爱秦清,因为她是郭靖的妻子,但她可以,用尽全部的温柔,对胡土豆好,把她对秦清的感情,倾注在秦清所爱的人身上。 这种方式,不伤人,不越界,却深情至极。 杨过望着黄蓉静静地为胡土豆夹起一块雪灵鸭胸,笑着叮嘱她要慢点吃时,忽然有些明白了:有些感情不需要说出口。 它会以最温柔的方式,融入在酒盏间,饭菜中,在一个不动声色的眼神里,在一次悄然的照顾里,静静陪着那个人活下去。 舱内灯火摇曳,几人围坐一桌,饭菜未凉,酒意正浓。 杨过率先放下酒杯,眉宇间神情一收,语气转为凝重: “我们已经定位了神雕大世界的坐标。苏绮罗系统所传送的时间节点也已确认……这次回去,我们的落点时间,大概是从神雕大世界出发后的‘几天之后’。”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点头,神情平静。 对这种大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不对称,他们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黄蓉捏着酒盏,若有所思地轻声道: “我这一路……前后处理自家事、系统事、公孙止的事,前后加起来少说也用了五、六年。” 郭芙也轻轻点头:“我们那边探查双鱼玉佩、调查749局、神识觉醒、飞跃界域、……前后也过了五年。” 众人目光在彼此间交错计算——粗略一算,他们这一趟冒险起码在自身时间里经历了近十年。 而现在返回神雕大世界,不过是那头的**“几日之后”。** 这足以说明:不同的大世界,时间法则和节奏是完全脱节的。 并非线性推进,而是各自为阵,彼此独立,不像有的世界中,一天等于另一世界的百年;而有的世界中,仅一个呼吸,便足以让另一方斗转星移。 杨过继续补充道:“其实按原计划,我们应当是出发不久就折返回去。” “当初白泽作为定位器,我离开神雕大世界之后又立刻返回,所耗不过片刻。” “只是这次用的是苏绮罗系统……她毕竟不是白泽,精度差了点。” “定位和回传的时间点稍有偏差,所以就造成了这么几天的时间差。” 他说得淡然,而郭芙却是听得一愣。但还未出声,就听杨过忽然侧头问道: “对了,陈灵、曾兮兮——你们回神雕大世界后,想以什么身份生活?” 这句话一出,倒是把郭芙问得一愣,手中筷子都微微一顿。 “杨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是我的好姐妹呀。” “当然是要住在我家里了。” 她眨了眨眼,语气坦率又理所当然:“而我又住在你王府里——那他们当然也是住在王府里了。” “莫非你是……你是觉得他们打扰你了吗?你在嫌弃他们?” 说着,语气微微扬高,脸上神情已透出几分审问的意味。 她这一句话倒把杨过也问得愣住了,连带着白泽团子也抬起头来“叽咕”了一声,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曾兮兮在旁边憋笑,陈灵已经开始往嘴里塞菜转移话题,生怕被殃及池鱼。 杨过咳了一声,苦笑着摆手:“芙妹你这反应……我可没这个意思。” 杨过斟酌了一下语气,看了看坐在桌边浅饮的黄蓉。黄蓉并未言语,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在茶盏边停了半秒,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下去。 这份神情不躲不藏,在场众人虽然各自沉浸在饭菜与话题中,但郭芙的眼睛却一眯——立刻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她再蠢也不是真傻,尤其是经过了穿越、觉醒、对抗749局、神之领域一圈下来,这会儿的郭芙早不是那个只知道打打闹闹的少女。 她立刻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人显然早就密谋好了一番“安排”。 于是杨过话音落下,郭芙已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只听杨过缓缓道:“我刚刚那番问话,不是要赶人出王府,恰恰相反,是想给陈灵和曾兮兮……一个更合适、也更体面的身份。” “他们跟着你穿越到神雕大世界,到了新世界,总不能毫无来历、身份不明。” “我想,既然他们是你最好的朋友,那不如就正式结义为义兄义妹,甚至更近一步……” 杨过看向黄蓉,目光中带着一丝笑意。 “你也可以让他们拜我干娘为义母,或者直接叫娘。反正他们在原本的世界是孤儿,到了新世界若能享受到有母亲的感觉,岂不是再好不过?” 这话一出,桌边顿时安静了半拍。 陈灵和曾兮兮听到“有娘”两个字,眼里一震,神色复杂得难以言说。哪怕他们经历了无数风浪,内心早已坚硬如铁,但这份从未奢望过的温情提议,还是瞬间打在了他们最柔软的地方。 “我愿意。”陈灵先开口,声音柔软得不像她平时的样子。 “我也愿意……”曾兮兮也跟着点头,低声说道,脸上浮出一丝难得的感动。 杨过微笑点头:“那好。” 他顺势接道:“既然你们愿意,那身份也不能太普通——到了神雕大世界,就用新的名字,配合新的身份。” “陈灵,你年纪大些,就改名为郭襄,做二姐。” “曾兮兮,你年纪小些,就改名为郭破虏,做三弟。” 杨过转头看向郭芙:“你是这一脉嫡女,以长姐之礼为尊,自然是郭大小姐,你三人合称——郭家三英。” 陈灵和曾兮兮虽一脸懵懵懂懂,但也明白这是杨过和黄蓉“安排”的一种身份合法化。两人互看一眼,点头表示接受。 “听起来还挺威风的。” “郭襄……郭破虏……也还挺好听。” 郭芙却笑不出来了。她的眼神,在黄蓉和杨过之间来回打量,越看越觉不对劲。 她狐疑地盯着黄蓉。黄蓉却恰在这时,正悠悠地抿着茶,一副什么也没听进去的样子。 直到郭芙的眼神实在太灼热,黄蓉才轻轻放下茶盏,语气平静道: “过儿这方法挺好。” “那就这么办吧。” 她这话看似云淡风轻,却正如盖棺定论,一锤落下,谁都无从质疑。 但这才让郭芙愈发坐立不安。她虽然表面平静,心中却已经连转几个念头。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她自然愿意让陈灵和兮兮做自己的“妹妹”“弟弟”,甚至有点开心能以这种方式把这份情义永远绑定下来。 可这事……越看越不是杨过一时兴起的提议。是早有预谋。 甚至,是黄蓉暗中授意杨过去操办的。 换做从前那个“事全靠舔黄蓉”的杨过,怎可能这么“大胆”地安排一个身份框架,甚至为人取名? 更别说还牵扯到“收养孤儿”的安排,这种事一向是家主才能拍板的。 郭芙的眼神微微一眯,心中生出一丝不解的念头: “娘为什么非要收他们为自己的孩子?” “是为了保护他们?不太像。她有更好的方式。” “是为了我?那也不需要绕这么大圈。” 她越想,反而越看不透黄蓉此举的真正用意。可黄蓉并没有解释,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眼神温和如常,仿佛一切不过是顺理成章。 饭后,众人散去。 舱中灵光幽幽,飞舟在四维界域中悄然航行,船内一片轻松悠然。 杨过正和雕鹏在前舱聊系统的反应速率,陈灵与曾兮兮一边研究新的身份称呼一边被半醒的白泽团子追着满仓跑,白泽把他们看成了小橘猫系统,一直追着他们要气运点,时不时还吧唧这小爪子跳到两人头上挠他们头发。 而在偏舱那头,黄蓉拉着胡土豆坐在一张软垫矮几前,正一针一线地缝着什么。胡土豆笑意盈盈地托着腮,黄蓉则一边缝衣一边轻声说着针法,两人不时咯咯轻笑。 那模样,像极了一对相知多年的好闺蜜。 郭芙望着那一幕,只觉得气氛安宁得像梦境。她忽然想到之前黄蓉对胡土豆的种种温柔,怎么看都不只是因“旧情人所爱”的迁移,更像是……一种自然亲近的情绪投射。 郭芙趁着众人各自散开,她轻轻拉起了秦清的袖子,悄悄走到了飞舟尾部。 “干爹,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秦清转头,目光温和。郭芙压低声音,神情认真:“你写的那本《神雕侠女》,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里面写我娘黄蓉有三个孩子,除了我,还有个叫郭襄的,还有一个……叫郭破虏,对吧?” 秦清听到这个问题,眉头一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郭芙葫芦里卖什么药,可一看到她那双带着锋利直觉的眼睛,心中顿时一惊。 这丫头,不愧是黄蓉的女儿,早就察觉了什么。他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应道:“确实是这么写的。” “不过”秦清顿了顿,眼角余光看了看舱室内静静缝衣的黄蓉和胡土豆,低声道:“你娘收陈灵和曾兮兮为义女义子的这事,未必是坏事。” 郭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为啥?” 秦清叹了一口气,语气渐沉: “我当时给你们讲我八万年的故事时,你记得九尾天后说过的一句话吗?” “九尾天后说,在这个世界,一旦修士的实力达到整个位面天道的极限,就无法再孕育子嗣。” “不是因为肉体的障碍,而是因为——天道限制。” “天道不允许一位能左右因果的存在再延续血脉。” 郭芙微微一怔,点头道:“好像是这么说过……” 秦清继续道:“你娘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仙帝境后期。” “是任何位面的极限存在,她和你爹郭靖——哪怕感情再好,也注定无法再有后嗣。” 郭芙还是一脸不解:“可她们不是还有我吗?不能生就不能生呗,难不成……怕我不孝顺?” 郭芙这话虽然带着玩笑,但却正中秦清心底一根老弦。 作为穿越者,秦清自然知道原着里那一段“黄蓉郭靖决定重新生两个孩子,是因为对郭芙失望透顶”的设定,可现在这句话他肯定不能说出口。 秦清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圈,才终于找到了个合理的解释: “我估计啊——你娘是为了弥补天道因果上的裂缝。” 他放低声音,语气郑重: “你想想——一个本不该达到仙帝的存在,偏偏突破了命格。” “这种逆天改命,哪怕不遭天劫,也必有因果反噬。” “而你娘……她是聪明人,她知道不能让这个因果拖累你们,更不能留一个‘天命未满’的空缺存在。” 郭芙微微蹙眉:“所以她选择把原本命运里要诞生的两个孩子——郭襄、郭破虏——以另一种方式‘召唤’回来?” “不是自己亲生,但却在因果线上‘还原’了轨迹?” 秦清神色微凝,看着她,语气里不无赞赏: “芙儿,你果然聪明。” “正是这个意思。” “她这是在用‘认义子义女’的方式,补回命运中本该诞生的两道血脉因果。” “等于说你娘虽然不能生了,但黄蓉‘命中注定’有这三个孩子的格局,还是回归了正轨。” “这样,她的修为,就不会成为天道异常的源头;而她的人格,也能完满无憾。” 郭芙听完这番话,只觉得脑中豁然贯通。她低头沉思片刻,再看舱中那两个笑意盈盈、已唤黄蓉为“娘”的人,眼中情绪莫名复杂。 第602章 无间道 神雕大世界 · 长安城 要说这天谁最懵,那非郭靖莫属。 黄蓉才和他说出去“转一圈”,结果一回来,身后就跟了俩人,还**一个叫郭襄,一个叫郭破虏——关键是这两个孩子,一个俊美温婉,一个英气逼人,**怎么看都已经和黄蓉年纪差不了多少。 郭靖那颗忠厚脑袋,差点没当场嗡了。要不是看到这两人和黄蓉差不多大,连郭靖都要怀疑黄蓉是不是绿了自己。 郭靖站在自家府门前,眼睛一会儿瞪黄蓉,一会儿瞪那俩“新来的”,嘴唇都抖了几下才憋出一句: “蓉儿……你、你这次……是去办事了?还是……领义子义女去了?” 旁边的郭襄一口一个“娘亲”,唤得又自然又恭敬。 反倒是旁边的杨康眼皮一跳,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现场,瞬间看出了些门道。 他一眼就察觉到:不对劲。黄蓉在演,杨过也在配合。 这娘俩明显是提前串通好,要给郭靖——也许也包括他们全部人“一个交代”。而这种交代,十有八九背后藏着一整个跨世界的隐情。 要不是杨过是他亲儿子,回家后被穆念慈拉着往嘴里塞点心、剥果子、喂茶水,恨不得重新哺乳一遍,他杨康早就一把揪过来,关门打一顿再说。 但眼下局势不容闲心猜疑。 ——蒙古人又来了。 前两天,他和郭靖才刚带着义军在城外打退一波阔端的骑兵——那批骑兵带着新式毒烟筒,若不是穆念慈手快识破,郭靖差点中招。 眼下哪还有工夫管黄蓉背后是不是带回来个修仙门派? 于是就又是例行接风、摆酒、寒暄,一番热闹后,众人便各归职责。 郭靖和杨康仍然坐镇军务第一线。 他们一边巡视潼关防线的图纸,一边统筹兵马粮草,偶尔还得写奏折上报开封。潼关现在虽尚无大民聚居,但作为战略要塞,杨家军已经在此设立了完整的外围防线体系,连蒙古军的探子都得绕路半月。 而此时,内院另一边—— 黄蓉正被穆念慈一把拉进屋,坐在绣床前的软榻上。 穆念慈心情显然很好,桌上摆着一堆点心茶果,一边往黄蓉碗里夹糖桂花,一边笑得两眼弯弯: “蓉儿啊,咱俩可别藏着掖着了。” “你家那个儿子……我也知道了。” “穿越是吧?系统是吧?快来给我讲讲好玩的。” 黄蓉听她这么说,先是一怔,随即也笑出了声。 “你啊,只是这个事情有些复杂,一时说了,怕是你也难以理解。不如来日方长,慢慢再说。” 穆念慈翻了个白眼:“那是以前,现在我都能理解空间折叠了,呵。” 黄蓉忍不住笑,心道:不愧是杨过的母亲,适应得比谁都快。 旁边胡土豆规规矩矩地坐着,黄蓉笑着拉过她的手: “土豆啊,这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穆念慈。” “念慈,这是……土豆,以后咱们都是好姐妹。” 穆念慈一眼看过去,便见胡土豆乖巧地点头,眉眼清灵,气质温和,心中便觉欢喜,连连道: “哎哟这丫头真讨喜,乖巧、稳重,看着就亲” 于是就这样,在男人们前线奔忙、兵临城下的危局中,长安王府的内院却悄然编织出新的关系纽带。 内院花廊深处,细雨初歇,梨花轻落,空气中氤氲着温润的香气。 杨过一踏入院门,便像有什么牵引一般,快步穿过回廊,推开绣帘,走进那熟悉的闺阁。 小龙女,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云鬓轻挽,白衣如雪。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眼眸轻抬,神情一怔,还未及开口,整个人已如幽兰般轻盈地扑入杨过怀中。 “过儿,你回来了……” 声音柔柔的,像是藏了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声低喃。 杨过伸手紧紧抱住她,低头轻吻她发间:“龙儿,我回来了。” 两人久别重逢的情绪尚未散去,便在那素帘低垂的小阁中腻歪了好一阵子,只觉得时间仿佛凝滞,只有彼此的气息与心跳存在。 良久,杨过才轻轻拉着小龙女坐下,一边替她理着散乱的发丝,一边柔声说道: “龙儿,现在事情都差不多办完了。” “绝情谷的恩怨也算落幕,韩言直和公孙绿萼也各得其所,裘千尺也不再纠缠。虽然还有一些后续,但办起来也快。” 小龙女点点头,神情淡然,眼神中却只有对杨过的依恋与安稳。 杨过望着她,眼中带着笑意,声音却更柔了些:“我已经和娘说了,我们的婚礼——定在一年后的黄道吉日。” “这一年,我会协助爹和郭伯伯扫平蒙古的最后威胁。” “等这一切都了结,我们就正式成亲,不再有世事牵绊,天涯海角,只有你我。” 说到这,他望着小龙女的眼神愈发深情,仿佛将八年苦别、万劫归一,全都揉进这一句话里。 而小龙女,根本没听清后半段那些关于蒙古、系统、天下纷争的内容。 她只是紧紧抱着杨过,眼中波光微动,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轻轻地应了一声: “好。” “只要和过儿在一起,在哪里都好。” 她的世界里,没有国家、战乱、系统、法则。 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叫杨过。 她为他而生,也愿为他而嫁。 因为,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句婚期将定。 这一刻,她的心里,只剩下一件事: 她与过儿,终于要成亲了。 长安的城墙之上,杨过立于郭家军主哨塔上,手按剑柄,身形挺拔,目光注视着远方草原上的蒙古兵营,眼中却隐有一丝疲色。 他不是不想动手,恰恰相反,他若愿意,一剑之下,草原千里尽染血。只是他明白,这不是一个修为高低就能了结的战争。 这是民与民的拉锯,血与土的冲突,是千万人生死、朝代更迭的隐痛。 这时,一旁的秦清缓步走近,手里捧着一支单桶灵视望远镜,递给杨过。 “其实两军对阵,两国对垒,并不一定要杀光对方。”秦清语气不急,眼神却极为清晰,“真正的上策,不是灭国,而是攻心。” 杨过接过望远镜,看了看远方蒙古军营,眉头皱起。 “这些蒙古的士兵看来吃得并不好。”他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道。 秦清点头:“你看出来了。他们确实吃得不好。” “你是穿越者,你自然知道二战时期的日本。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失败的吗。” 杨过顿了顿,思索片刻道:“他们失败……是因为自大?” 毕竟他前世是理科出身,对这种宏观历史分析并不擅长。 秦清笑了笑,仿佛早料到他会这么说: “没错,自大是一部分原因。但还有一部分,是历史的必然性。” 秦清轻轻靠在城墙女墙边,遥望草原: “明治维新后的日本,确实短期内国力增强,但他们的统治者却从未给过底层真正的自由和尊严。” “他们选择的是洗脑式军事统治——用国仇家恨和极端民族主义蒙蔽士兵的双眼。” “但事实是,岛国自身资源有限,战争只是转移矛盾的一种方式。他们把国内危机引导到外部,靠对外战争缓解内部压力。” “现在的蒙古,也一样。” 杨过点头:“本质都是劫掠式政权,以战养战。” “而底层兵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秦清神色淡然,却语出惊人:“这些草原上的底层士兵,他们不仅吃不饱饭,连妻女都无法保护。” “一个部落打赢了另一个部落,失败方的妻女便会被收入战胜者麾下,甚至被转卖、赐给功勋将领。” “这种规矩已经被草原文化默认成常态。” “你能想象吗一个士兵拼死杀敌,回到营中,却发现慰安所里那个被迫接客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这便是日本当年失败的根本原因。” 这句话一出,杨过的背脊都泛起寒意,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厌恶与悲凉。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他看过相关的纪录片,记得那一幕幕令人发指的记述。 秦清缓缓补了一句,语气沉稳,却带着锋利如剑的锐意: “这样的军队,不需要你去用飞剑一口气灭掉他们,你只需要找到内部的情绪爆发点。” “引导每一个底层士兵,去质问他们所谓的‘部落尊严’,质问‘公平’,质问那些曾经洗脑他们的将军头人。” “当他们开始动摇,那洗脑就失去了力量。” “当他们开始质疑,那军心就已散了。” “而你还拥有那么多物资,随便抛出来一点,足以收编所有的蒙古军队的底层战士。你要杀的仅仅是那些部落的高层” 杨过握着望远镜的手,缓缓收紧。他从未想过,这场蒙汉之战,背后的逻辑竟然是如此简单,而他杨过,居然这么久了,都没想到这点。 杨过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秦清一眼,眼中那一抹属于少年意气的冲动,竟第一次沉了下来,化作冷静的锋芒。 他忽然明白了:杀敌容易,救人更难。 正如郭靖平日里经常说着的侠之大者,但既然是郭靖也没秦清这般看的通透,真正的大侠,不在于手上多少血,而在于能否用一念,让万千人从沉睡中醒来。 杨过收起望远镜,转身对秦清轻声说道:“多谢你,秦兄弟,这仗我知道该怎么打了。” 三日后,蒙古军营 · 阔端大帐 大漠风沙遮天蔽日,四十里外的长安尚且宁静,而这片草原上,却已刀光隐伏、杀意翻涌。 金雕旌旗下,硕大的蒙古军帐如一头沉睡的野兽,周边陈列着数千名蒙古铁骑,帐前披着锁子甲的亲卫森然列阵,寒光逼人。 军帐之中,坐着一位面色铁青、满脸横肉的魁梧男子——正是蒙古王庭中一代猛将:阔端。 他身着金纹黑甲,披风垂地,一双铜铃大眼沉沉地盯着下方跪着的两人。 武修文与武敦儒,神雕大世界中早年与郭芙有过因缘之人,此刻却已投至敌营,披着一身风尘与卑微。 阔端目光森冷,一手握着铜杯,一手叩击椅背扶手,低沉开口: “你们二人……倒是有胆子,竟敢从杨王府逃来我蒙古营前投诚。” 他话锋一转,眼中寒光一闪: “只不过,你们本是长安杨府嫡系亲眷,如今却来投我,你要我……如何信你?” 帐中气氛顿时紧张,几名蒙古副将已摩拳擦掌,目露敌意。 武修文闻言,咬牙起身,猛然叩首,声音中满是恨意: “大汗有所不知!” “那杨过……仗着父亲是杨康杨王爷,身份尊贵、气焰滔天。我们兄弟二人与他同出郭府,本与郭芙姑娘情投意合,早年便已私下立过誓言。” “可他杨过——靠着父亲权势、靠着甜言蜜语,竟从中作梗,横刀夺爱!” “更可恨的是……那郭芙竟也私下与他往来,弃我兄弟于不顾!” 武敦儒亦是随即附和,神情悲愤、语气激昂: “我兄弟在郭府多年忠诚效命,却换来这等羞辱!” “今日投效大汗,并非一时意气,而是心已绝、志已断!” “我等愿为大汗鞠躬尽瘁,舍命立功!” 两兄弟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帐中几名蒙古将领面面相觑,连阔端也不由皱了皱眉。 不过阔端当然并不完全信他们的言辞。 什么情仇爱恨、夺妻之仇,在阔端眼中不过是人心的破绽,真正让他动容的,是他们入帐便直呼“大汗”。 这称呼,一声比什么都中听。他嘴角露出一抹略显残忍的笑意,语气缓了下来: “你们兄弟倒是会说话……” “我蒙古不养废人,若你们真心投我,那便要拿出真本事来。” 军帐之中,气氛一度凝重。 阔端负手而立,眼神幽冷地盯着武修文与武敦儒,粗犷的指节一下一下敲打着案几边缘,声音低沉,仿佛雷雨将至。 他冷声问道: “既然你们说是带着诚心投靠我蒙古,既然称我为大汗——” “那便拿出你们的诚心来。” “把长安城的兵力布防、军粮粮道,细细说来。” 武敦儒闻言,眼神一闪,与武修文对视一眼后,勉强稳住情绪: “大汗有所不知——如今的长安城,郭靖、杨康、杨过三人分守三道防线,内外军务一体调度。” “现有守军不下三十余万,粮草充足,军械完备。” “若仅凭大汗您麾下十万骑兵,即便算上外围的脚夫、后勤、各部落裹挟的流民杂兵,恐怕……强攻也难有胜算。” 他语气虽诚,但言语间却没有丝毫松动口风,显得滴水不漏。 阔端闻言,脸色立时阴沉几分,冷哼一声: “你倒是劝我别打了?” “我问你弱点所在,你反倒说起我攻不下?你若真是投诚之人,怎敢敢这般语气!” 阔端一甩袖,目光冰冷,手中酒杯重重砸在地毯上: “来人!” 帐外立刻踏入几名侍卫,刀锋一晃,寒意凛然。 “若你们说不出一点所以然来,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我的大帐。” 武修文脸色一白,身体明显一颤,连忙伏地叩首,冷汗直流。 还是武敦儒镇定几分,连忙上前一步跪下,沉声道: “大汗息怒!” “以大汗的情报网,自然也早查得我兄弟在杨府不过是幕僚阶层,平日里虽随军,但触及的皆是表层军务,军事机密,我们兄弟确实难知其详。” “我们这层级接触不到郭靖、杨康、黄蓉、杨过四人的议事机密,能说的,也不过是长安城的一些兵员布点、粮道转运的公开部分。” 阔端冷冷盯着他,眉头却仍未舒展。 武修文强撑着心神,立刻接口补充: “……大汗,我们兄弟虽不知长安之破法,但我们知道其他外围城市的虚实。” “这些年随杨王爷出征,听闻不少情报。” 军帐内,夜火摇曳,风声猎猎。 阔端半倚着沉木地图桌,手中那柄刀锋森寒的短匕正好握在掌心,正欲下令遣人试探潼关,忽然听得武修文轻声开口,带着一丝诧异问道: “敢问大汗,攻打长安,是为何?” 这句突兀反问,令帐内众将都是一愣,连阔端自己也怔了怔,随即笑出声来,眼神却变得有些不善。 “你问我为何攻长安?” 他冷笑一声,扬手将匕首**“铮”**地一声掷在那铺开的山河图上,刀锋正好钉在长安之上,斜指南疆。 “自然是要取整个大宋南方江山,为我蒙古所有!” “江山万里,岂容偏安一隅?” 他语气里透着居高临下的不屑和豪迈,一副铁骑碾碎汉地、所向披靡的气势。 但武修文却不慌不忙,抱拳躬身道: “大汗志向远大,北境诸部已归一统,蒙古铁骑横扫西北无敌。” “然臣以为,若真要取中原江山,长安虽为要地,却未必是当下之首选。” 此言一出,阔端眉毛一挑,目中闪过一道锐光。 他最爱听的,不是颂扬,而是可执行的智谋。 “哦?那你说说看。”他重新坐回主座,侧身望向武修文,眼神锋利。 武修文从容开口: “据我们兄弟所知,现在大宋疆土分三块稳固势力。” “北有长安,郭靖、杨康、杨过坐镇,杨家军、全真教联手,城防坚如磐石,若强攻,久攻难下。” “南有汴梁,天堑在前,如今已成南宋皇廷迁都之地,戒备森严,且水路纵横,易守难攻。” “唯独——中路洛阳,兵备空虚,守军薄弱。” 阔端眼神一闪,似有所悟:“洛阳?听说现在是韩家军在管?” “大汗严重了,哪有什么韩家军。”武敦儒补充道,“据我们所得情报,现今洛阳的主事,是韩言直,乃一朝文臣。” “无兵、无将,虽有民心,却守不了城。” 武修文接着说: “若我军**仿效当年金军破汴,绕过主力,直取中路洛阳,再顺汉水南下,一鼓直捣襄阳,**便可占据荆襄之地。” “襄阳一落,便是战略枢纽。由此为根基,可辐射东西南北诸州郡。” “到时若再图汴梁,唾手可得;长安再坚,也成了……马奇诺防线。” “马——奇——诺?”阔端听得满头雾水,眉头直皱。 武修文轻咳一声,笑着解释:“是个外族用语,意思是废了、摆设。” “此语为杨过所常言,今日用来形容他苦心经营的长安防线,再贴切不过。” 武敦儒也乘势而上:“大汗可还记得三国之世,刘玄德起于白帝,战失荆州而败。” “但他早年能崛起,便是因为占据了荆襄之地。自古此地,便是兵家必争之所。” “我军若得荆襄,便得战中原之本。” 帐中众将本还对这两个汉人出言指点心存怀疑,但此时一个个却面露凝思之色,有人轻声点头,显然被打动。 阔端不语,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从长安一路南下,停在洛阳,再一路延至襄阳。 他眼中忽然多了一丝危险的光芒。 “……洛阳……” “襄阳……” 蒙古大营,夜色沉沉。 金纹大帐中,火把摇曳,红光照得阔端面如金甲,豪气冲天。他拍着自己粗壮的腿,大声笑道: “好!好!两位,真是我蒙古军中的卧龙凤雏!” 这话说得极重,大帐内顿时静了几分,几名副将互相望了望,眼中隐有不服。可阔端却笑得痛快,眼神却依旧凌厉如刃,丝毫未减审视之意。 他一挥手,从身旁近侍手中接过一个布袋,猛地一抛,那袋子“咚”地一声砸在地上,半开着,露出里面血迹斑斑的金银珠宝,光华夺目。 “赏你们的!”阔端一口酒灌下,抹了嘴,目光灼灼地看着两兄弟,“这是我军在西南数个村寨夺下的战利品,掳人屠户,杀了反抗者,抢了富户家财。” “你们不是来投我的吗?既来投我,自当分我蒙古人的好处。” 珠宝光灿,地上却隐有血污未干。 武修文神色骤变,拳头在袖中紧紧握着。他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没听说过蒙古铁骑的残酷,可这一刻,那血淋淋的珠宝袋,在他眼中,却如一口沉井,照出心底的犹疑与羞耻。 他一动未动,半步未前。 而阔端的眼神已慢慢阴沉下来,缓缓道: “怎么?不肯要?你们这是……觉得我蒙古人抢汉人东西不对?” 阔端眯起眼,语气愈发冷冽: “我就知道——你们是假投诚。”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挥,杀气如刀:“来人——把这两个汉狗拖出去,砍了!” 营帐两侧的亲卫已蓄势待发,几名持刀蒙古兵脚步齐整地踏前一步。 千钧一发之际,武敦儒眼疾手快,抢步上前,一把抢过那珠宝袋,压下怒火,大声道: “多谢大汗赐赏!”他双膝一跪,满脸堆笑,将珠宝牢牢抱在怀中: “我弟弟初来乍到,一时间心还没从汉人身份里转过来,口误冲撞了大汗,还请大汗恕罪!” “从今往后,我兄弟便是蒙古人了!” 武敦儒声音嘹亮,带着一丝狠意,目光扫向武修文,似在提醒:再犹豫下去,就没命了。 阔端这才面色稍缓,仰头大笑,挥手示意退兵。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这哥哥,倒是比弟弟通透得多。”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武敦儒将珠宝收起,又看向武修文,冷笑不语。 两人正要退下,走至帐门口,武修文忽然看见守门的两名亲卫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脚下已悄然错步,双手搭在刀柄上。 那一刻,直觉如针扎心头。他陡然醒悟:那袋珠宝根本不是赏赐,而是一道试探——拿了离开,就死。 武修文脸色一变,猛地一把将珠宝袋从兄长怀中夺下,反手掷回阔端脚下,砸得珠宝四散,血污四溅。 “大汗!”他抱拳高声道: “我等既然投效蒙古,自不是为了区区钱财而来。” “这点钱算不得什么,我们兄弟若是贪财之辈,怎会舍命离城而来?再说了我们既然已经离开了杨王府,已经没了庇护,拿了这钱财,又怎么保得住小命。” “我只求大汗能给我等一个活路,留我兄弟军中任职,尽忠大汗麾下!” 阔端大笑不止,眸光闪烁: “……果然有趣。” 他坐回座椅,一拍案几,大声宣布: “那好!既如此——你们兄弟,从今日起,便是我蒙古军中随军军师!” 众将闻言,面色各异,不少人眉头紧皱。 而阔端却冷笑着,喝下酒后,语气忽然陡然一沉: “不过……你们二人,可知道——若你们真敢拿了那袋子转身离去,我便会当场下令将你们斩首示众。” 武敦儒这才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冷汗湿透脊背。 原来这一切,从他们踏入军帐起,就已经是一场又一场的连环试探。 中都洛阳,虽早已不复当年都城气象,却在韩言直的治理下日渐兴盛。城中街巷重修,市井复苏,原本沉寂多年的坊间如今又传来孩童嬉戏的欢笑声与沿街商贩的吆喝声。 自与公孙绿萼成婚后,韩言直便将她与其母裘千尺一同安置于洛阳留守府中。府第原本寂寥冷清,如今却多了几分人气。绿萼每日晨起抚琴,暮时于庭中散步,虽未曾言语,却总能带起一缕轻柔气息,宛如一抹春水。而裘千尺虽久居谷中,性子狠厉,然对女儿极为珍惜,初来时多有不适,近来却也渐渐安静下来,只在府内闭门不出,似是另有所思。 婚礼办得太过仓促,这始终是韩言直心头的一个遗憾。他原想与杨过把盏言欢,共叙旧情,哪怕只是一面之缘也好。但他也明白,杨过远在长安,那边蒙古人兵锋正盛,哪有闲心来喝这顿喜酒。 可真正令他烦闷的,却不是外敌当头,而是城中的内患——那些世家大族。 起初,他满怀热忱,一心想复制杨过在长安的经验:重建城防、重整法度、发展民生。杨过曾对他说过:“不是复国,是复民。只要百姓活得像人,国自不会亡。”这句话他记在了心里。 长安就是这样一个样本。那是杨过一砖一瓦亲手搭建的城池,不但从制度上完全脱离了腐朽的宋制,连官僚的选任、赋税的分配,都是另行设计。百姓在长安是人,是主人,而非被盘剥的奴。 可汴梁却不一样。那里的重建由赵宋宗亲主持,外表虽是新城,内里却是旧制复生。世家大族早已提前布局,药材、铁器、粮市、布坊……无一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就连米线这种街头小食,也被赵氏宗亲强行挂上了族徽,只允许从他们家进货,否则就砸店封门。 韩言直知道,再这样下去,汴梁只会成为另一个北宋——重走亡国老路。 而今,这样的局面正在洛阳悄然滋长。 今日一早,他在堂上,刚刚拒绝了一位来自宗室的使者。那人唇红齿白,言辞谦和,却语中带刃。来意再明显不过——要整编洛阳的饮食行业,以客栈为引,扩至酒肆、面坊,乃至茶楼杂货。归于他们“赵氏经略司”统管,不从者,便以扰乱市道之名下狱封铺。 “连米线都要从你们家进货才准开门?”韩言直当时语气平淡,目光却冷得似要穿透人的骨髓。 对方一笑,作揖不语,只回了一句:“韩留守可也姓韩。” 韩言直当场拍案,冷声道:“姓韩又如何?韩世忠当年横刀立马,可不是靠给你们赵家人卖面条挣来的。” 那使者面色一变,却仍强作笑颜,拂袖而退。 厅外残雪未融,韩言直独立台阶之上,望着巷口远去的马车轮辙,沉默良久。他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世家如瘟疫,一旦沾上便会迅速蔓延。他若不先下手斩断其爪牙,怕是这洛阳,也保不住了。 他缓缓回首,望向府内一角,那是绿萼和她母亲住的厢房。那盏早晨未熄的灯还亮着,透出淡淡橘黄的温光,仿佛提醒他——再难的路,也要有人去走,哪怕孤身一人,也不能回头。 天色微亮,屋外尚有未散的夜寒。韩言直正沉入梦中,忽觉被人从被窝里猛然一拎,整个人几乎是被扯了起来,身旁的公孙绿萼也一脸迷茫地睁着眼,头发散乱,手还紧紧裹着锦被。 “裘伯母?怎……怎的了?”韩言直揉着眼,尚未回神。 裘千尺冷着脸,一身夜行衣,手中还提着一把油布包裹的长剑,声音低冷得像夜风刮骨。 “走。” “走?去哪?”韩言直愣住了,衣衫未整,赤脚踏在冰冷地砖上,寒气透骨。 话音未落,裘千尺已将二人拉到外间,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一股夹杂着血腥与火油味的寒风猛地灌入屋内,卷起廊下竹帘猎猎作响。 府门前,百姓惊慌奔逃,有人跌倒,有人拖着孩子四处乱窜,远处还有女子凄厉尖叫。几声战马嘶鸣划破黎明,夹杂着踏踏铁蹄之声,从洛阳北门方向传来。 韩言直面色一变,快步奔至门楼望去。 北街已燃起数处大火,火光中,一队蒙古骑兵正挟风雷之势冲入城中,却出人意料地并未胡乱杀戮。他们径直冲入富商大户、米行粮铺、酒坊宅邸,一路劫掠洗劫,将金银珠玉成箱搬出,然后拔刀便杀,将那些身着华服的主人一家连同家丁尽数斩于庭中,血流成渠。 城中衙门毫无动静,似乎整座洛阳早已被人悄然出卖。 就在此时,一名锦袍华服的中年人气喘吁吁地从巷中狂奔而来,脚下踉跄,身后还追着几个家仆。 “韩留守,韩留守救命啊!”那人正是昨日登门强推“赵氏客栈政策”的宗室远亲,头发散乱,靴上沾满污泥,早没了昨日的傲气,“你是洛阳留守,如今贼兵杀到,你怎么还不调兵平乱?!” 韩言直脸色阴沉,正欲传令召集部下设防,却觉身侧寒意突至。 一旁的裘千尺早已冷眼旁观多时,忽然身形一动,身法快得几乎化作残影。她一指点出,劲气破空,如电蛇击石,瞬间点在那赵氏宗亲的胸口。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人胸口绽出一个猩红血洞,整个人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砸在门阶之上,鲜血瞬间染红青砖。 韩言直震惊失色,几步奔上前:“裘伯母这是为何?他虽可恨,但毕竟是宗室,我……我如何向官家交代?” 裘千尺收回手指,神色平静得骇人,仿佛只是弹去一粒尘埃:“交代个屁。” 她转身看向远处已燃起浓烟的北街,声音一字一句:“你若还想着给宋家交代,那就别怪我今日不救你。蒙古兵已经打进来了,我的任务不是保这破府衙、也不是保你那点文书名分,我只管带你和绿萼,活着离开。” “可我是留守!”韩言直拔高声音,指着远方嘶鸣奔走的百姓,“我是这座城的守臣,我若走了,这些百姓怎么办?你让我弃城而逃,如何对得起良心?” 他声音激昂,眼中已带怒意。 公孙绿萼在旁一怔,随即也挺身而出,站在他身旁,语声清冷却坚定:“娘,我不走。夫君不走,我也不走。若城破,我们一起死在这。” 裘千尺的眉心微蹙,盯着面前这一对夫妻,神情中掠过一丝烦躁,也有一丝压抑不住的焦急。 她沉默片刻,终是冷声吐出一句:“你以为我真愿多管你们这档子事?” 裘千尺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用力一甩,啪地一声丢在韩言直面前。 “自己看。” 韩言直低头拾起,展开那封书信,墨迹已干,却透出熟悉的锋劲与潇洒。一看便知,是杨过的手笔。纸面上只写了四个字,苍劲有力,笔锋如刀: “先破后立。” 第603章 无间道2 韩言直怔怔望着信纸上的“先破后立”四字,指尖微颤,心中百感交集。正欲再问什么,忽听城门方向传来一阵骚动,数骑风驰电掣般奔过街口,尘土飞扬中,有人高喊:“别跑!这个也是个富家子弟,快拦住他!” 韩言直抬头望去,却瞥见了那一名骑在黑鬃马上的身影,年约三十,面容冷峻,黑甲鲜明,腰悬斩马长刀,在人群中如狼入羊群,气势如虹。 韩言直心头猛然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那是……武修文?”他喃喃低语,面色骤变。 武修文,乃杨家军中一员猛将,统骑兵千人,素来忠勇,是杨过亲手提拔的宿将。他怎么会出现在蒙古兵中?而且还是那一队突袭洛阳富商的主将?! 这不是战场上的误杀,这是精准有序的行动,是蓄谋。 韩言直意识到情况已远超预料,立刻转身回府,挥笔写下一封急信,召来养鸽小厮,将信封好,绑在信鸽腿上,放向北天。 “去长安,给杨过!” 飞鸽振翅而起,消失在阴沉天色中。 刚放出飞鸽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有管事奔入厅中,满脸惊骇之色,连喘气都未喘匀,跪倒高喊:“大人!出事了!” 韩言直目光一凝:“说。” “今日一整天,那些蒙古兵……只杀富家人家,一户不留,全是灭门。”管事嗓音发颤,“米行的张家,银号的鲁家,还有昨日来威逼您的赵家宗亲——都完了,全家上下一个不剩。可奇怪的是,他们却并未抢劫市民百姓,连我们留守府也未曾靠近分毫。” 韩言直站在厅中,良久未语。耳边仿佛仍有马蹄声滚滚,隐隐传来妇孺哭号,映入眼帘的却是洛阳百姓仍在四处惊逃,而那些曾在他堂前耀武扬威、肆意敛财的世家门楣,如今俱成血地。 “斩草除根……只动豪门?”他喃喃。 韩言直并未因此轻松半分,反而愈发不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背后有巨大的布局,有人提前知晓洛阳已无法根治,索性将这座“病城”一把火烧净。 “但谁能策动蒙古军?武修文又怎么出现在了蒙古军中?这其中……莫非还有第三方势力?”韩言直心头急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更让他心惊的是,下人随后又禀:“那些蒙古骑兵已全数撤出,奔赴襄阳而去。” “襄阳!”韩言直豁然抬头,脸色铁青。 那是南宋最中部的军事要地,若襄阳一失,整条中原防线就将全面崩溃。 他当即回书房,再次提笔飞书一封,以洛阳留守的身份,火速飞鸽传信汴梁,落款只有一句: “请瑞国公主赵阮速带兵赴襄阳救援,否则洛阳之后,便是社稷倾覆!” 这一次,他的笔迹歪斜而急迫,墨迹未干,便已送出,信鸽振翅如雷,一道白羽斜破天光。 韩言直站在窗前,望着鸽影远去的方向,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之手攥住。 他不知道杨过是否还在掌控全局,也不知道武修文为何倒戈,更不知襄阳是否还撑得住。 都城,汴梁。 晨光洒落在檐角的琉璃瓦上,一缕淡金色光晕透过窗棂洒入内殿。瑞国公主赵阮正倚坐在紫檀木榻上,指尖拨弄着桌上那枚精巧的玉簪,唇角微翘,神情颇为愉悦。 几月前,她还一度被那门死气沉沉的亲事困得寝食难安。她虽出身宗室,身份尊贵,但太祖母在世时定下的这桩婚约,却如一把枷锁,死死扣在她脖颈上。 对方是她表兄,杨镇,太尉之子,家世赫赫不假,可模样呆板、言语粗俗,且自诩血统纯正,张口闭口都是“忠烈之后”,让赵阮一听便心烦。 可一封来自长安的书信,却让这切齿的烦恼瞬间迎刃而解。 那是杨过写来的信。 信中寥寥数语,却句句点中要害。核心办法很简单——让赵阮设法调阅汴梁城中所有近亲成婚的户籍与子嗣体况,进行一次彻底的统计。 “只需把数据放在皇帝面前,陛下自会替你退婚。”这是杨过在信中留下的话,甚至连她如何取得这些户籍、如何暗中引导话题都详细附上,堪称一纸脱身秘策。 赵阮照做了。 她以宫中名义,借口“关心宗亲子嗣健康”,向户部要了近二十年来的婚育记录,又私下命人访问大街小巷、坊间庶人。那些素来不愿多言的老仆、嬷嬷、邻人,谈到自家“表亲娶表妹”的悲惨后代时,一个个如数家珍,哀声连连。 结果送到她面前时,连她自己都惊了。 整个汴梁城中,近亲成婚者,占总婚配比例四成有余,而在这些婚姻中,诞下的子嗣,竟有七成以上带有不同程度的先天缺陷——有的生来耳聋眼盲,有的智力迟缓,甚至还有畸形之态,堪称触目惊心。 赵阮将这些数据重新誊写,遣内侍呈送宋理宗御览。 不过三日,理宗皇帝便亲自驾临她府中,先是沉默良久,后长叹一声:“阮儿,那杨镇与你乃表亲,此亲事,确该斟酌。” “我堂兄嫁我堂妹,若真生出个多手多眼的怪胎……将来史官如何写我大宋宗法?” 说罢,宋理宗当场拍板,撤销这门婚事,并亲自修书,遣中使送往太尉府,算是体面退场。 赵阮得知消息那一刻,差点欢喜得跃上檐头吹箫三日。婚约解除那日,她甚至偷偷将那封统计数据复印的文书藏进了锦匣中,留作日后笑料。 她自忖这一招堪称妙计,但心里也十分明白,这背后若无杨过出手,单凭她一个公主之力,怎能动得了皇家的祖训旧约? “杨过啊杨过,简直神机妙算。”赵阮斜倚榻侧,神情娇艳,眼神中带着几分少女的欣喜崇敬,“他到底怎么知道这些法子,连表亲生怪胎都讲得头头是道。” 赵阮只觉得杨过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丝毫不知道,杨过这套手段,完全是在听之前公孙止讲故事时,偷学的长乐公主退婚的法子,现在全教给她了。 只是还没等赵阮高兴几日,便收到一封快马加急的信笺,落款赫然是韩言直亲笔。当她展开信纸,看到“洛阳危急”四字时,整个人愣了半晌,指尖发紧,心中腾起一股不安的火焰。 她倏然起身,衣袍翻飞,疾声唤来贴身侍女,将那套黑底暗纹的劲装从衣橱深处取出。 换装完毕后,她风风火火走入内宫,直奔大殿,一边快步行走一边低声向随侍说明情况。她要向宋理宗请命,立即赶往襄阳、奔赴前线。 然而还未踏入大殿,便听得一阵微微的轰鸣声从宫墙之上传来,抬头望去,只见一艘浑身铭刻着符纹的飞舟缓缓从云中降落,在皇宫内院的御湖边稳稳停驻。 湖水荡漾,金瓦红墙倒映其中,如入仙境。 飞舟舱门开启,清风拂面,一行人缓步而出。 为首的正是那一袭白衣、眼神清澈却锋芒内敛的杨过,身旁是静若幽兰的小龙女,之后依次是穆念慈、黄蓉与神情古朴的秦清。 赵阮本就急火攻心,此刻却先是一怔,随即喜极而上,几步冲至杨过面前,眼圈竟微微泛红。 “师弟!你可算回来了!我爹爹常念叨你——说你这孩子若是在,此时也不会让洛阳有难!”赵阮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杨过,满心只想着借机把他一并带去救援襄阳。 她虽语气轻快,眼中却藏着浓浓忧虑与期盼。 然而杨过却微一抬手,止住她动作,语气温和而不容置疑: “师姐,不必启程了。我们来此,正是为了这事。” 三日后,汴梁城·宰相府 秋风过庭,薄云沉沉。宰相府深院中,檐下红烛微晃,几尾锦鲤在假山池中缓缓游弋。 丁大全正倚坐在书房内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两枚温润通透的玉石滚珠,眸色阴沉如水。对面,丁小全一脸焦虑,手中拿着几页奏报,语调低急,却又难掩惶然之意。 “父亲……这一月间,蒙古军连下我大宋十余城,江南各省,凡是我们丁家提前布局的盐铁、粮仓、钱庄、驿道、商站,几乎被一扫而空。”丁小全低声道,“光是账面上的银两损失,就已经破亿,若算上商队折损、地契失守、人口奔逃……更是不堪设想。” 丁大全捻着玉石的手顿了一下,指节微微收紧,眉头紧锁。 “贾似道那边呢?”他低沉问道,眼中寒光微现,“他们家的布庄和茶行,也是在南线开得最广的。” “贾相……情况也不妙。”丁小全如实答道,“听说他在江州和湖广的仓储,损失比我们只多不差,这两日已经在考虑裁撤五成人手。” 丁大全闻言站起身,背负双手,在沉静的书房中来回踱步,地砖被厚毯覆盖,每一步却都踏得沉稳有力。 “哪里不对……”他喃喃自语,似是自问又似低咒,“这些蒙古军,怎会打得如此精准?我们丁家、贾家这些年在外省的布置,可从未向朝中交底,连中书省的备案都是模糊的。可他们每一次进攻,皆直指要害——非兵要地,却多为富庶繁华之处。” 他驻足窗前,望着远处宫城方向,秋风卷帘,书案上的灯焰微微摇曳。 “他们……”丁大全低声,“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丁小全面色发白:“父亲的意思是……有人将我南宋商政布局,暗中泄露给蒙古人?” 丁大全未正面回答,缓缓道:“先不管是谁泄的,汴梁若真失……我等家产,恐一夜成空。” 话音一顿,丁大全目光冷峻,忽而转身吩咐道:“这样,你立刻安排,将我们在城中可动的金银、田契、宝钞,全数转入内库秘阁——若是蒙古兵南下,保得住人,也保得住些本钱。” 丁小全听得一身冷汗:“父亲……您是说……蒙古军,会打汴梁?” 这一句不啻惊雷,在书房中回荡开来,烛火骤颤,丁小全的手指几乎颤抖。 可丁大全却忽而摇头,眼神如墨,淡淡吐出几个字:“不必了,转财太急,反而容易暴露。” 他顿了一顿,收回目光,重新坐下,道:“你随我一起,进宫面圣。” 汴梁皇城,天色未明,紫禁宫道上,晨雾未散,金砖石道泛着淡淡湿意。 丁大全身着朝服,沉着步履,带着儿子丁小全缓缓行走在通往大殿的甬路上。这条路从宣德门起,一直通往正殿——文德殿,是朝中权臣每日必经之路,但今日,丁大全心中却无一刻轻松。 “父亲,”丁小全低声道,“等会面圣之时,是否就主张立即调回西南防线的两支边军?若真让蒙古人长驱直入,汴梁怕是守不住。” 丁大全一边听,一边眸光低垂,沉声道:“出兵事小,兵符归谁事大。理宗若肯调军,我丁家尚可维持;若不肯……那才是真正的危局。” 话未说尽,他却陡然止步,目光锁定前方。 宫道东侧的玉兰长廊下,竟有一袭红裳人影,翩然而立。 那女子着华贵霓裳,霞帔曳地,红衣上缀满珠翠玉饰,腕间铃佩轻响,怀中抱着一团雪白柔毛,那是一只通体白洁的灵兽模样,毛如雪绒,眼如琉璃,乖巧蜷在她怀中,恍若仙家宠物。 丁小全皱眉低语:“这宫中何时有女子能随意抱着宠物行走?这般张扬……莫非是哪家受宠的贵人?” 丁大全神色一凝,立时快步向前,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恭敬:“老臣丁大全,叩见穆王妃。” 那红衣女子闻声缓缓回身,容颜沉静如水,眉眼间自有一股从容之态,正是穆念慈。 她微微颔首,语调温和:“原来是丁宰相。无须多礼。” 穆念慈语气平淡,神色并无波澜,可这句“无须多礼”,却如雷贯耳,在丁大全耳中炸响。他腰身再低,几乎要贴到地砖,汗水已自鬓角渗出。 “穆王妃抬爱了。若非当年王妃慧眼识人、令公子杨过多番提携,老臣断无今日之位。” 穆念慈轻抚怀中白兽,手指一寸寸顺毛而抚,神色仍旧淡然:“丁大人,你今日要记住的,不是我,亦不是过儿。” 她顿了一顿,声音微沉:“你该记住的,是这整座汴梁城的百姓,是大宋百姓的安稳生计。这才是你丁家的根基,也是你今日仕途之本。” 丁大全浑身一震,连连俯首称是,不敢言语。穆念慈此话,表面和缓,实则杀机暗藏——她没有责难,但已将‘百姓’二字提至至高,更以“仕途”二字点破根本,这是再给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警醒。 丁大全早年正是凭着这份审时度势的心机,搭上杨家快船,一步步跃居宰辅。此刻穆念慈的出现,尤其是在这关键节骨眼上,不可能是偶然。 更何况,眼前女子看似只是王妃,实则其夫杨康封王为异姓之尊,掌兵权半壁,儿子杨过更有真仙传说加身——杨家,已非凡间权贵,而是权神交叠、政仙共尊。 丁大全思索急转,脑中电闪雷鸣: “杨家军主力为何迟迟未动?穆念慈为何此刻现身?这背后……是否早有计划?是否有人故意放蒙古人进来,欲引蛇出洞?又或……杨家人,早已洞悉此局,只待朝堂自乱?” 他不敢再多想,立刻整理衣冠,低声道:“王妃教诲,老臣铭记在心。今日面圣,必以社稷为重,不负百姓所托。” 穆念慈微微颔首,怀中白泽团子忽然张口打了个哈欠,软软贴在她胸前,她却像未察觉般继续前行,穆念慈红衣曳地,背影悄然隐入宫墙回廊之后。 丁大全伫立原地,汗浸背心,久久未语。 丁小全尚未察觉深意,只小声问道:“父亲,怎的王妃一出现,您便如此紧张? 丁大全脸色铁青,甩袖快步而行,靴底踏在青石御道上,发出一阵急促的回音。他身后的丁小全却满脸疑惑,小跑几步追了上来。 “父亲,咱们这是去哪?不是说好进宫面圣吗?” 丁大全却猛地停下脚步,回身怒目而视,一巴掌没打下去,声音却已经如冰锋一般冷透:“你这蠢材!为父我这些年纵横朝堂,处事圆滑,可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愚不可及的玩意?” 他眼中带着刻骨失望,字字如锥:“你在汴梁城主事时,险些当众顶撞穆王妃,闹得满城风雨,差点就坏了杨家心绪。今日在宫中,一眼没认出穆王妃不说,连她话中提醒都听不懂!” “你难道听不出,那句话是在警告我们?”丁大全咬牙低吼,声音带着愠怒与焦躁,“穆王妃,说出那番话,就代表了杨家的立场——而你居然一句也没听出重点,只顾看人家怀里的那团毛团!你是没见过美女是怎么遭。” 丁小全被斥得满脸通红,想辩解又不敢开口,只低头跟在后头,低声问道:“那……父亲,咱们……就不进宫了?” 丁大全冷哼一声,拂袖道:“还进什么宫?” 他目光凛然,声音压低却极具分量:“从穆王妃今日的态度来看……杨家很可能另有图谋。” 说罢,他手中拂尘轻扬,长声喝令:“回府!传我令牌,召集门中子弟、门客、幕僚——再去请齐周、陈、赵、钱几家,凡是与我丁家一脉相承、利益相关者,今夜子时,在东堂密议。” 子时,丁府东堂。 檐角滴水,铜灯如豆。丁府的东堂早已封窗闭门,重帘落下,十余位大宋最有权势的门阀代表,此刻皆屏气凝神,围坐在一张沉黑巨案前。 案上无酒无膳,只有一副展开的宋境地图,其上数十地名皆已以朱笔圈起,多数都在最近一月内被蒙古铁骑横扫。 丁大全未饮一口,双手交握,眉头深锁。他的声音打破沉寂:“诸位——此番蒙古南侵,各位的家业想必都受了不少冲击。” 话音未落,周围便响起一阵低沉的附和声: “我赵家在江州的盐庄被烧了个精光……” “我钱家三座货栈连夜被劫,账册尽毁……” “陈家在广陵的粮仓才刚建成就被一把火烧了,损失五十余万石……” 众人语气愤然,交头接耳,满堂郁气如雾般笼罩。 丁大全却不急,他只是盯着地图上一处圈红的“襄阳”二字,许久,方冷冷开口: “各位,这一轮攻势……不是一次普通的军事突袭。” 他抬起头,目光阴沉,语气逐字敲打:“这是有计划的清洗,是一次系统性的打压。宋理宗这次,恐怕是动了真格。” 话音一落,东堂瞬时一静。先是钱家家主狐疑开口:“丁大哥此言何意?你是说……这些劫掠,是宋理宗暗中授意的?” 对面赵家人皱眉:“这……未免太骇人听闻了。丁大哥是不是想多了些?陛下再如何,也不至于引狼入室吧?” 陈家当家也紧随其后附和:“不错,而且这波蒙古攻势,可不止咱们这一脉受损。贾相那边,崔相、杜家、谢家、吴家、我们陈家……谁不是伤筋动骨?若这是清洗,哪有自己人也下手的道理?” 一时众声纷起,皆带三分怀疑。 丁大全却忽地一拍案几,声音陡然冷厉: “就是你们这副庸人之见,才会在刀架脖子上还当是微风拂面!” 他环顾众人,语气森然:“你们以为理宗是清算哪一派哪一家?我告诉你们——他要清算的,是我们全部!是整个大宋数百年来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体系!” 众人愕然,场中一片死寂。 许久,周家老族长皱眉开口:“丁相此言太过,若真如你所说,那朝堂之上谁还会为陛下卖命?没有我们这些官僚,朝政如何运转?” “运转?”丁大全冷笑。 他指着那幅地图,手指猛然按在长安城上:“你们都忘了,陛下背后站着谁?” “长安!杨家!” 他环视全场,冷声问道:“你们告诉我——长安有一个赵家吗?有一个陈家吗?有一个贾家、谢家吗?” 四座皆默。 丁大全声音缓缓低沉,却更添威压:“没有。长安没有世家大族,却照样运转如新。百姓安居,商路畅通,官民分明,军纪森严。” “杨家人,用他们的制度,已经证明——不靠你们这些盘根错节的家族,也能治理天下。” “而如今——理宗想做的,就是效仿杨家。借着这次蒙古兵大举南下,或许就是一次试水,一次刀锋向内的借力清洗。” “要是真让他试成功了——下一个倒下的,就是我们每一个人。” 空气几乎凝固,连铜灯的火焰也微微战栗。 过了许久,才有人喃喃开口:“丁相的意思是……我们要自保?” 丁大全点头,语气肃然如铁: “不是自保,是联保。” 东堂灯影斜斜,夜已将深,堂内气氛却愈发沉重。 “联保?”赵家中年主事微微皱眉,扫了一眼四周,众人眼中皆露出狐疑与探询。 钱家老者拈须低语:“丁相,‘联保’之意,可否明言?” 丁大全目光扫过全席,见众人已被言语撼动七八分,便不再隐讳,起身缓步走至地图案前,声音缓缓沉沉: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但若王不顾臣,欲剪其羽,臣之身家性命,焉能坐以待毙?” 他抬手指向地图中央那片朱笔圈红的城池:“这一场蒙古入寇,看似外敌,实则内乱。理宗假外兵之势,行清洗之实,想借助战乱铲除我等世家根基——” “可天下世家,岂是轻易可灭?” 他目光一转,落在那座被金线缠绕标注的“长安”二字上:“杨家虽掌兵权,却远在千里之外。他们的手,暂时还伸不到汴梁宫门之内。” “而如今——汴梁朝堂空虚,禁军多调外防,兵符虽在宗室,却无主将镇中;赵阮又即将率军远征襄阳,一旦她出城,汴梁城内谁来护皇?” 他语声一顿,望向众人,目中精芒闪动: “这正是我们出手的机会。” “只需趁赵阮出征,先布势于都城四方,控制五军司和兵仗库,待兵临宫门之日,只需一道口谕,挟请‘圣驾避祸’,理宗必然束手。那时,朝政在我等掌中,天下仍归赵宋,只是……由我们来替他守!” 此言一出,周家老族长眉头一挑,沉声道: “丁相此言——莫非是要造反?” 声音虽低,却如惊雷乍响,东堂众人皆面色一变。 但那“变色”里,却分明多半是假意。坐在案旁者,哪个不是朝中老狐?眼底虽惊,眉宇间却早已有所揣度。 钱家主冷哼一声:“造反?哼,如今皇帝不顾臣,臣还要顾君?谁先负了谁?” 赵家中人低声道:“周老是朝中元臣,说话要谨慎些,丁相不过是提议而已,何必上纲上线。” 而那陈家年轻主事虽未言语,却眼神闪动,分明在衡量成败。 周族长冷眼望着丁大全,终于叹了口气:“罢了……事到如今,陛下心意若真如丁相所言,我等也不过是为保家国而动。” 丁大全拱手一礼,语气斩钉截铁: “此非造反,乃挽天倾之举。既是皇帝已偏信杨家,不再容我等世族立足,那我们就要用实际行动,夺回属于我们的话语权。” “从今日起,东堂联议为‘七府同盟’之起点,传我丁家令谍,通知江南、江北、西道、湖广、岭南各地门阀,凡愿共存亡者,即刻遣子弟赴汴梁待命。” “我们要做的不是‘反’,而是重构这个天下的权力秩序。” 话毕,众人对视一眼,终是缓缓起身,齐声道: “愿听丁相号令。” 第604章 无间道3 尽管朝堂之上风平浪静,宫廷之中乐声依旧,但在众多世家大族的心中,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早已成形。 他们不是傻子,从不是。能在这大宋乱世之中积累起万贯家财、笼络上百门客、在各地布置封地与粮仓的族群,哪一个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老狐? 这一次,蒙古人来得凶狠、打得精准,烧的不是军镇要塞,而是盐坊、粮仓、坊市与票号。烧的是他们的命根子、活命的家业。 表面看,是外敌入寇,和宋廷无关。可世家大族心里却明镜一般: “这刀砍得太准,断得太干净,怎么可能只是巧合?” 他们恨,恨这场看似偶然、实则精准的打击;更恨,恨那藏在帷幕后、冷眼旁观的宋理宗。 于是,当丁大全以“联保”之名密召七府代表,各家虽口称犹豫,心中却早已有了盘算。 而丁大全,也并未令他们失望。 他调动在朝多年埋伏的势力,将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三大内防兵权皆收入麾下。这些年,他一边以忠诚面目侍于帝侧,一边暗中扶植心腹,如今已是满盘皆活。 只等一场足够大的风暴,将一切伪装撕裂。 这天清晨,天光尚未尽明,汴梁城内,却已经有风吹草动。 西北传来急报:蒙古二十万大军围困襄阳。 这次不再是寻常的骑兵试探,而是阔端亲率大军,携窝阔台长子贵由、合失合丹等诸王齐至,兵锋直指襄阳。 襄阳城,危如累卵。 宋理宗一夜未眠,在文德殿中召集枢密使等人紧急议政,最终拍板由刘整率嫡系重兵前往襄阳增援; 赵阮,瑞国公主,受命为行军主帅,立即整编汴梁精兵,启程西征。 消息尚未传出城门,丁大全便已在第一时间得知。 他手中紧紧捏着一枚刚从内宫送出的玉简情报,眼神沉如铁水。片刻后,他旋即遣人,召集了上次参与“七府密议”的所有世家代表,再度齐聚丁府东堂密室。 堂内依旧无灯无酒,厚帘垂地,烛火低跳。 丁大全站立于正中,身着黑金蟒袍,声音如风雷般敲击人心: “诸位——天赐良机,便在今夜。” “赵阮已领兵出征,刘整也随军调走禁卫嫡系,汴梁宫城如今形同虚设。” 他顿了一顿,目光凛冽:“我等只需今夜子时,三司齐动,直入皇城,逼宫请驾!” “若宋理宗顺从,我们拥其为傀,整合天下兵马,向北抗蒙;若他拒不就范——”他一顿,眼神如电,“废之!另立新君!” 一语既出,堂内沉寂数息,随后便是一阵低声而迅猛的附和: “我钱家已遣人接管户部铸库,只待丁相一令。” “赵家调动百名私兵,皆换作皇城守军衣甲,已混入内三门。” “我周家愿率子弟直入内殿,以保‘圣驾’周全。” 一张张面孔,在烛光下扭曲成野心与恐惧交织的狰狞面容。 他们不是无畏,而是知道,再不动手,便再无资格开口。 荆州,临江客栈,二楼西厢。 窗外残阳西沉,江风带着些许凉意穿过半掩的窗扉,吹得纱帘微微晃动。房内点着一盏青铜油灯,灯火昏黄,映出三人沉默的身影。 程英静静坐于武修文对面,一袭蓝衣素雅,眉眼清澈,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警觉。她身旁,陆无双白衣披肩,神情凝重,指尖无声地敲着膝盖边的茶盏。 桌上摊着几幅手绘地图与密信,墨迹未干。 程英抬眸看向武修文,声音轻柔却清晰:“根据陆叔叔这些月以来在南线收集的情报,大部分都已经被我们掌握了动向。” 她顿了一顿,缓缓道:“他们的主力、粮道、金银、后辈子弟……几乎全退进了襄阳。而只要攻破襄阳,南宋内部这批旧势力,就会彻底清扫干净。” 程英话音一落,空气顿时沉凝。 陆无双眉心紧蹙,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意:“攻破襄阳?你们都只看到‘清扫’,却没看到那座城里还活着多少百姓?一旦破城,几十万人命就这么没了……值吗?” 她声音不高,却仿佛把整个房间的灯焰都压低了几分。 武修文低头沉默了片刻,忽然抬手端起桌上的酒壶,一口灌了半盏,才喃喃开口: “……以前我听杨大哥说过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喉结滚动,声音喑哑:“那时我年少,只觉得这话威武霸气,是英雄才能说出口的豪语。可这几个月来……杨大哥暗中拨给我的那一万兵将,已经在战线上全部折损。” “有的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有的甚至是亲自救过我命的人。” 他苦笑一声,眼神泛红:“如今……连一个活着的都没剩下。” “可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死战与血勇,如今蒙古人彻底信任我了。” 武修文眼中浮出一抹复杂而黯淡的光:“我成了他们眼中的‘汉奸’将领,得以深入核心,得以布阵制敌……但也成了真正的背叛者。” 话到此处,连陆无双都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偏头望向窗外,眼中有说不出的愤怒与惋惜。 忽然,一道细碎的衣料摩挲声响起。 程英已缓缓起身,绕过案几,来到武修文身侧,双臂伸出,轻轻地将他的头抱入自己怀中。 她的动作不柔媚,却极稳。 “修文……”她低声道,“你不能怪自己。世道已乱,苍生为刍狗,若不以小牺牲换大安稳,那我们又能保得住谁?” “你不是背叛者。”她的手指轻抚着他的发,“你是那个还在用生命、用兄弟的骨血,为这个天下撕开一线生机的人。” 武修文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许久不语。 房内灯火微晃,空气中沉着凝滞的火油味和战时焦灼感混杂在一起,令人几欲窒息。 程英依旧轻轻拥着武修文,掌心贴着他因愧疚与愤怒而僵硬的肩背,眼神却转向了陆无双,语气柔和中带着一丝急切: “无双妹妹,陆叔叔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陆无双抱臂站在窗边,半身笼在夕色与灯影的交界处,神情冷峻。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却不含迟疑: “我爹……暂时没大碍。” 她缓缓回头,望向两人,目光落在武修文身上,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们陆家的产业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向长安迁移。如今藏得够深,没人能一下子动我们。” 她轻笑一声,笑意里却毫无半分轻松:“不过为了套出那些世家的底细,我爹也确实得罪了不少人。” “毕竟他是以合作为名义套话,那些人把真话说了,又在合作中出了事,眼下的灾难,自然全都记在我陆家头上。” 陆无双走到桌前,指尖轻敲案几边角,冷冷道:“说实话,站在陆家的立场,这场清洗**对我们来说,确实是最好的结果。**否则,只要这些人还在,他们就不会放过我们陆家——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也明白你们的立场,也知道大局该怎么走……” 她停顿了一下,望向桌上那摊着的战线图与人口迁徙清单,声音忽然一低: “但我真的**接受不了,这么多人就这么死了。尤其是……女人和孩子。” 陆无双眼神凌厉起来,忽然抬头盯住武修文。 “那我问你一句——就算你说得头头是道,那些被你抓走的女子又算什么?” 武修文浑身一震,抬起头,却没有回答。 陆无双步步逼近,语气冷得像刀:“我知道你不会解释,你只会装作可怜,然后让我这位好表姐替你说话,借她的口,让你的软弱显得高尚。” “但你我都清楚,你不是没办法,是有办法却不愿改。” 陆无双声音骤然拔高:“你让手下的蒙古兵在村镇抓人,把年纪轻的女子送去军中当兵妻,还送往其他几个蒙古部落‘联姻’——你以为我不知道?” 武修文垂下头,低声说道“按照杨大哥的话来说,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陆无双一拍桌子,怒声震室: “放屁!” “别张口闭口都拿‘杨大哥’压我!杨大哥让你抓女人做军姬了吗?**我告诉你杨大哥就是派我来监督你的!**他早就料到你可能会‘动摇’,让我盯着你。” “我手上有他亲笔的兵符,如果你敢做出任何违背初衷的事,我可以当场先斩后奏!” 这一刻,房中灯焰摇曳,气氛如绷紧的弦,杀气在悄无声息间升起。 然而武修文却没有丝毫恼怒的神色。 他只是缓缓低下头,再度埋进程英怀里,没有解释,没有争辩,仿佛整个人都沉入了某种灰色的深渊之中。 程英轻轻咬住嘴唇,眉头紧蹙,手掌在他背后缓缓摩挲,眼中满是痛惜。 陆无双气得脸都发白,右手下意识地摸向剑柄,杀意几乎压不住。 “你这……你这简直是” 就在剑鞘轻响的刹那,“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兀响起。 三人同时一震,陆无双的手僵在剑柄上,武修文缓缓抬起头,目光瞬间恢复清明,程英眉宇一紧,已经无声地抽出了袖中细匕。 咚咚 门被缓缓打开,露出武修文那张疲倦却含笑的面庞。 门外,汪世显早已单膝跪地,面色发白,身上尘土未拭,显然是风尘仆仆刚从军营赶来。 他低声禀报道:“武将军,已依您之命,将那十箱金银以及……那五十名女子,按名册送往了阔端大营。” 他顿了顿,神情隐忍,却仍如实汇报: “阔端亲遣使者入营,大肆赞誉武将军忠心可托,言辞恳切,特封您为图门大将军。” 屋中,武修文负手站立,闻言不禁挑眉一笑,语带玩味:“哦?这‘图门’,是个什么职位?” 汪世显低声答道:“回将军,相当于万户之职,地位极重,足以调兵万人,甚至直通王庭。” 武修文“哈哈”一笑,语气高扬,满脸戏谑与快意:“这阔端……总算识货。” 他顺手从案上取了几锭金锭抛向汪世显:“你这次做得不错,赏你。” 金锭落地,发出沉闷清响。可汪世显却没有接,只是双膝跪地,低头不起,语气急切而沉重: “将军,末将……求您收回成命!” 武修文眉头一挑,笑意消退几分,目光冷了些:“你这是,又要为那些女子求情?” 汪世显咬牙,沉声道:“将军有所不知,您……您刚送走的那五十名女子中,有数人正是我军中将领的正妻。” “其中三位,是千户的结发夫人,还有一位,是马军副帅的嫡亲堂妹——您若再依阔端所命,再送一批女子……军中只怕就要炸了。” “将军,末将斗胆……我可再另换五十名美貌女子,其中有不少是刚从湘地和鄂西新抓的,姿色不在原人之下,可否……” 汪世显话未说完,武修文已摆了摆手,神情冰冷,带着一种近乎不耐烦的漠然: “那怎么行?” “你以为这是我点的名?**是阔端亲自点名要的。**名单是他翻我营中户籍时自己圈的。” “这些女人,**早在被抓入军营时就已‘入籍’,被视作物资,跟战马、粮秣一样。**现在轮到‘调用’,我又能如何?” 武修文走到窗边,语气渐沉:“况且,你说的是将领之妻。正因如此,那才是‘上品’。” “你要记得,阔端早就觊觎这几人良久。其中那个被称‘荆州貂蝉’的,你以为他没看过画像?他早命我盯着她,如今机会一到,我若不送,我们都得死。” 武修文回头,神情漠然:“你回营告诉那些千户、百户,**要怪,就怪命不好。**他们的妻子,天生生得美貌,既被点了名,就只能认。” “我也没有办法。” 话音一落,整间客房沉入死一般的静寂。 汪世显跪伏在地,脸色铁青,拳头死死握紧,青筋暴突,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他知道,此刻再说什么,都只是白费。 汪世显跪地而退,门扉缓缓闭合,房内再度归于死寂。 灯焰轻颤,照亮桌上泼墨未干的军报与人名清册,字字如血。 陆无双目光如剑,直直盯着武修文,咬牙低声: “你还真是个畜生。” 她语气毫不掩饰厌恶,声音像刀刃般一寸寸割过空气: “连自己麾下将领的老婆你都舍得送出去,只为了博那阔端几句夸奖、换个破官名?你要的不是抗敌救国,是仕途登天吧?” 她怒极反笑,目光冷如霜刃:“我以前……真是高看你了。” 话未说完,却被一旁的程英打断了。 “无双,等等” 她声音虽轻,却透出一股意外的坚定。 刚才陆无双口中的控诉,让她一度也愤怒不已,她曾亲眼见过那些女子如何哭喊着被军士牵走,那一双双眼睛中藏着的绝望,让她夜夜梦回。 可她比陆无双知道得多。 在某些蒙古军营地里,她也曾亲耳听逃兵说起,武修文曾下令,若谁强抢百姓、奸掠妇女,立斩不赦;又安排蒙古士兵与汉人女子成婚,让她们得以进入军中,受军纪保护,甚至还拨给配偶的家人口粮与户籍。 程英原以为,这一切是在尽力救人。 可此刻,武修文那句“要怪就怪命不好”,以及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却叫她心头一震,仿佛初识此人。 她缓缓望向他,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带着怔忡,带着惶惑: “修文……你莫不是要……?” 话未说尽,武修文便望着她,笑了。 笑意中没有骄傲,也没有愧疚,只有一种沉沉的、深埋心底的疲惫与决然。 “好英儿,”他说,语气温柔中带着一抹苦涩,“还是你最了解我。” 他转身推门而出,衣袍翻起,语声留在风里: “走,我带你们看一场好戏。” 程英愣了一下,随即立刻起身追上,脸色凝重,却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而陆无双还在原地愣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人间仿佛在打什么“谜语”。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她皱眉,“什么好戏?什么莫不是要——喂,你们等等我啊!” 她赶紧跟出门去,披风一卷,三人一前两后,消失在荆州暮色沉沉的街巷之中。 荆州城外,夜色已深。 旌旗无声地飘动在暗金色的夜风中,火把照亮的不是铁甲,而是一张张疑惑、沉默、躁动的面孔。 八万兵马,密密聚集在大营边缘。 这些兵,不是宋兵,却也早已不是原来的蒙古军了。曾是阔端麾下最锋锐的心腹,如今却在武修文的统御下南征北战、杀得名声远扬。 他们开始听令于他,甚至信仰他。 因为武修文能带来战功,更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打仗有分成,兵死有抚恤,抢掠之后,汉人女子可为妻,不是送去上层玩弄,而是真正的成婚落户,哪怕只是军营一方陋屋,也比北地的荒草窝子更像“家”。 更重要的是,武修文说人话。 武修文教他们识字,教他们拿铁器换粮种,教他们“一个男人只配一个女人”的婚制观念,也教他们不要一听命令就冲杀。 武修文曾在军中设祭台,给死去的兄弟立碑,甚至请了个汉人画师为每位将领画像留名。这在过去的蒙古军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破天大事。 这一切的希望、秩序与人性,终于在今晚被逼到临界点。 就在不久前,阔端从大营传来死命,要“取”下一批女子入幕,其中包括军中数位千户之妻,理由仅是“貌美入目”。 这封密令刚下,几名千户当即炸营,直接劫走了押送队伍,带着妻子杀出营门逃入林中。 可惜终究逃不过追兵,数刻之后,他们便被其他千户联手围下,被捆回大营,扔在将军帐前,押地而跪。 众人静立营中,气氛仿若冰霜封顶。 一排排士卒望着那几个被捆的千户,眼中却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同情与沉默。 那些女子,被人护在中军大帐外,由亲信守着,不再敢送往阔端。因为他们知道再出发,怕是八万兵马都会哗变。 “将军来了!” 一道高呼从营道传来,随后马蹄声碎,烛火摇曳。 武修文身披黑色重甲,背负长刀,缓缓走来。 他看了一眼跪地的千户们,又看向四周列阵的士兵,忽而轻轻笑了,语气平和得仿佛在问邻家孩童: “你们……为什么不逃?” 一名满脸胡须的老千户低头咬牙道:“属下无能,走不掉。” “哦?”武修文微笑,“那你劫人又是为何?” 老千户抬头,声音嘶哑: “她是我结发之妻,为我生子、持家,我不能看她被送去……被别人玷污。” 千户低头,颤声:“我虽然是蒙古人……但也是个男人。” 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在兵阵中蔓延开来,不少人咬牙、低声哽咽,更有士兵默默握紧了手中长刀。 武修文点了点头,又扫了眼四周,忽然提高声音: “你们,谁在意自己老婆的?” 四下寂静,片刻后,一只手缓缓举起,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到最后,整片营地,密密麻麻的手掌举得笔直,如一片沉默的森林,站在荒野上呐喊无声。 武修文眼中精光乍现,抬起手轻轻挥下。 “很好。” 武修文神情肃然,声音如刀锋划破夜色: “那现在我问你们阔端要你们的老婆,女儿,你们,要怎么办?” 这句话仿佛滚雷般掷地而出,却在营地里炸开一片死寂。火把静燃,风声微颤,八万铁军无一人出声,仿佛所有人都在等,等那第一声打破沉默的呐喊。 良久,终于,有声音从跪着的人群中爆起。 正是那名被捆缚的千户,他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地喊出一句:“那我就杀了他!” 这一句,如石投湖,惊起波澜。全场骤然一静,士兵们面面相觑,许多人的眼神已然动摇。 这时,一旁的汪世显脸色骤变,几步冲上来,猛然一掌扇在那千户脸上,厉声斥道: “大胆!你疯了!” 随即他低头朝武修文深深一拜,急切劝解: “武将军!他不过是一时气愤,胡言乱语而已,请将军念他曾替您挡过一箭,饶他一命!” 武修文未语,只是微微摆了摆手,既不怒也不喜,没有解释什么。他没有看那千户,也没有理会汪世显的劝说,而是抬眼望向其余几名千户。 他的语调平稳,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冷意: “我再问你们——如果阔端要你们的老婆,你们会怎么样?” 武修文目光如电,扫过几张因压抑而青筋鼓起的面孔。 “今天,他要的是荆州貂蝉。” “明天,他要的是谁?你们襄阳的西施?还是你们的襄阳儿媳?” “你们想好了吗?真的想清楚了吗?” 这一刻,连汪世显也不再言语。他终于听懂了武修文话里的意思,终于意识到这番话的方向早已不对劲。 他一直以为武修文是阔端的心腹,是替蒙古人打天下、为蒙古扩疆的铁将军。 但现在,他终于醒悟武修文不是。 他是汉人。 而这支军队,早已不是那支只知抢掠的蒙古骑军。他们有人妻,有人有子,有家有户;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扎根,早已不是流寇,而是渴望安定的人。 这时,汪世显忽然间想明白了。他不敢多想,但也知道再不表态就晚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拱手而拜,低声试探: “武大人此言……可是有意?” 武修文回望他一眼,反问道: “你觉得呢?” 这一句,意已明了,不再遮掩。 汪世显心中一震,低头沉思片刻,便忽然朗声答道: “无论大人是什么意思,末将——永远跟着武大人!” 说罢,他转头看向其余几名千户,做出暗示。 果然,有了汪世显的带头,其余几位千户也纷纷跪下,高呼: “誓随武大人左右!” “如今阔端不仁不义,既要我等上供钱粮,又要淫辱我妻女岂可容他?”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杀阔端!” 声音不高,却如火燎原。下一刻,有人应和,紧跟其后: “杀阔端!杀阔端!” 接着,喊声从十人传到百人,从百人汇成千人,再从千人震荡全军。 八万人的营地,在这一刻,彻底沸腾。 万人高呼,兵甲齐鸣,喊声震破夜空: “愿跟随武将军,杀阔端!” “杀——阔——端!!” 火光映照下,刀剑如林,士卒们眼中已无畏惧,唯有同仇敌忾的怒意与被点燃的血性。 而就在那万众齐呼、杀声震天的一刻,远处的高坡上,两道倩影静静伫立,目光紧紧锁定着这一场燃烧军心的暴动。 程英的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武修文之前那句“带你去看一场好戏”的真正含义,明白了这几个月来他默不作声、强忍争议、甚至甘愿背上“汉奸”“卖国”的骂名,所图为何。 这一刻的震撼,胜过千军万马。 “原来……”程英喃喃自语,眼眶微湿,目光却愈发坚定。 “原来他等的就是今天。”她望着火海中立于军阵前方的那道背影,心跳在胸膛中砰砰作响 那不是一个背叛者的姿态,那是一位真正将八万铁军心魂掌于掌中的引路者。 而一旁的陆无双,眼中同样浮现出一丝不可置信与猛然的恍悟。 她终于也明白了,那个她痛骂过的“畜生”,那个她怒指“送女子邀功”的武修文,为何总是不断地“抓女人”。 那些女子,有的被分配进军营,有的嫁给士兵,有的被送往偏营为将校“成亲”……她曾以为这是残忍,是背叛,是出卖同族的恶行。 可现在她才知道,那些“抓来”的女人,是一根根埋在兵心中的锚,是一条条锁住这些异族悍兵的情感铁链,是让这八万人从征服者变成护卫者的伏笔。 武修文让他们拥有了妻子、家庭、归属,教他们在妻子的眼泪与孩子的啼哭中,重新学会“什么叫做人”。 而现在他用这一切,换来了背叛阔端的理由,掀起这场反旗的根基。 陆无双轻轻吐出一口气,眼中再无怒火,只有一种迟到的敬意与复杂情绪交织。 她轻声低语:“原来是为了等这一天。” 同一时刻,汴梁皇城。 深夜沉沉,万籁俱寂,唯有一列列披甲戴盔的军队,如潮水般穿梭在禁宫御道之间,刀光如林,火光映天。 这支逼近皇宫的联军,兵力约三万,由**“七府世家”联手发动政变所召集的私兵**,再加上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三大禁军中已被丁大全秘密策反的叛军合流而成。 他们如利刃直刺皇心,踏着玉石御道,一步步逼近紫宸大殿,气势压人,如吞云之龙。 最前列的,是身披重蟒纹袍、满面肃然的丁大全。他眼神冷峻,步伐从容,望着不远处巍然屹立的文德殿,脸上浮现出一种志在必得的沉稳笑意。 “此局既定,大势已成。” 三万人已入皇宫,无一人阻拦,四方宫门皆已失守,甚至连沿途的太监宫婢都早早退避,整个皇宫宛若一具早已失去心跳的巨兽。 丁大全深知,这一战若成,宋理宗将成为手中傀儡,而七府门阀将永驻朝纲,重构天下新序。 然而,当他们气势汹汹地压至文德殿前百阶之下,却赫然看到一道身影,早已静立其上。 不是护卫,不是宦官。 是那一袭素白龙袍的宋理宗。 他一人立于阶顶,身后空无一兵,广袖无风自扬,神色沉静而淡然,仿佛对这三万叛军视若无物。 丁大全的步伐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原以为皇帝早已逃遁或避于内宫,不曾想,却迎面撞上了这个亲自走出大殿的孤身君王。 一时间,三万联军静若死地,万刃皆停,旌旗无风自动,火光映照在理宗身上,将他整个人的影子拉得极长,笼罩在大阶之下。 丁大全望着那张清瘦的脸,忽然觉得有些陌生那不是一个昏庸退缩的皇帝,那是一个眼神平静、甚至透出一丝讥讽与从容的君王。 宫廷台阶之上,风起云涌,御阶两侧的石狮仿佛也被逼至沉默,唯余一人负手而立,身着明黄龙袍,目光如炬,望着下方黑压压三万叛军。 宋理宗缓缓踏前一步,脚下金砖石阶在夜色中微微泛光。他抬眼望向阶下那一骑红袍,语声如洪钟震响九重宫阙: “丁相,朕可曾亏待与你啊?” 声音清朗透彻,穿越风中,直击人心。阶下众将顿时神情一凛,纷纷回首看向那名策马而立、须发斑白的中年权臣。 丁大全勒马而停,铁甲披身,脸上毫无惧色。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钢骨羽扇,轻轻一展,扇骨交错如寒刃般映出宫灯残光。 “陛下不曾。”他说得斩钉截铁,目光坦然,似无半分悔意。 宋理宗眼神微变,沉声再问:“既不曾亏待,丁相何故造反?” 丁大全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仿若多年的沉郁一朝爆裂,胸膛起伏几下,才吐出低沉如雷的一句: “不是我丁大全想反。”他缓缓抬头,望向高阶之上的帝王,“是陛下断了所有世家大族的活路。” 他顿了顿,声音随即拔高,如惊雷滚过宫墙: “若不反,是死。若反,尚有一线生机!” 文德殿前,百阶之上,夜风清冷。 宋理宗独立阶梯之巅,身着素白龙袍,身形虽单薄,却如一株孤松傲雪而立。他俯视三万叛军,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你们怪朕断了你们的活路。”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如剑,扫向下方七府联军中披甲而立的众人。 “那朕问你们又是谁,断了百姓的活路?” 宋理宗声音忽而低缓,却带着令人心惊的沉沉回响。 “这天下,终归是百姓的天下。若是没有百姓,朕坐这龙椅,又有何意义?” 言罢,他缓缓抬头,望向天上星辰。 那一刻,夜空广阔,群星闪烁,他仿佛与天地同悲,长叹一声: “杨过侄儿曾经对朕说过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朕那时不以为然,如今……深以为然。” 此言落下,广场之下,却是一片死寂。丁大全一方将士、七府世家之人,无一人回应。 他们面面相觑,却谁也不肯先开口。谁都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昏庸的皇帝,而是一个已经彻底觉醒的帝王。 片刻沉默后,宋理宗缓缓向前一步,语气转冷: “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若你们现在有悔意,愿意放弃世家对百姓与朝政的垄断利益,愿将资产归入国有体系管理,放下兵器,站到朕的身边。” “朕不杀你们。” “你们可以继续经营产业,可以盈利,但利润由国家统一分配,不得再私自操纵盐铁、钱庄、粮道。” 殿阶下,终于有轻微的窃语声。那是来自几位门阀后辈的声音,他们面露迟疑,似是有所动摇。 但这点涟漪,很快就被一阵冷笑声淹没。 只听得七府中一位身着黑貂裘袍的世家代表,哈哈一笑,摇头讥道: “陛下这番话,莫不是在说笑?” “归国有化?统一分配?” “那依照陛下的说法,我们岂不是要将祖上传下来的百年基业双手奉上,从此只做陛下的管事、账房、跑堂、店小二?” “我们出钱、出地、出命,你分利、分权、分产业——这天下,可真是变了。” 一旁顿时响起哄笑声,接连不断。 “哈哈哈,陛下当真是会做梦。” “这不是谈判,是夺家灭族啊。” “这龙椅坐久了,就不识人间烟火了么?” 三万叛军阵中笑声四起,嘲讽交错,仿佛整片夜空都被这场讥笑淹没。有人甚至故意拍手鼓掌,口称“皇恩浩荡”,语气却充满冷意。 而殿阶之上,宋理宗却未怒,未退。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不悲不喜,任由下方讪笑回荡。 良久之后,终于还是有几个年轻的后辈站了出来,走上阶梯,对宋理宗说倒,陛下,我等愿意。 一片哄笑之中,忽有几道身影踏出人群。 那是几名身穿世家袍服的年轻人,皆不过二十上下,脸上还带着些许青涩,却目光坚定,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走上文德殿前的石阶。 火光照耀下,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宋理宗靠近,脚步虽慢,却无一丝退怯。 宋理宗望着他们,未动,亦未召唤守卫。他只是负手而立,神色平静。 那几人来到半阶,齐齐跪地,拱手高声道: “陛下,臣等愿意归国有化,愿为百姓谋生路!” 声音虽不大,却犹如石子入湖,瞬间压下了殿下三万联军的哄笑与讥讽。 原本还在鼓掌嘲讽的几名世家中人一时愣住,接着一股难以置信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那几位少年身上。 “……这几个傻逼?” “脑子坏了吧?”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给朝廷卖命?” “怕不是疯了。” 营中低语炸起,一时错愕满营。那笑声已不再是嘲讽,而是难以接受的震撼与荒谬。 可就在此刻,宋理宗却毫无防备地向那几人缓缓伸出手臂,仿佛老父迎归子弟。 他朗声道: “你们是忠臣,是社稷之脊骨。随朕来吧。” 那几位青年恭敬起身,随他而入,走入殿门,一步不回。 待三万叛军如潮水般从阶梯下冲上来时,冲在最前方的人才忽然察觉——文德殿前的帝身,竟然已无影无踪。 “人呢?!” 四下望去,阶梯之上空无一人,连那几位先前站出跪拜的青年也不见了踪影。 丁大全眼神一凛,高声喝道:“他肯定是躲入大殿了!我们一鼓作气,攻下文德殿!” 命令一出,人群自动分开,一道通道被迅速让出。 几架沉重的攻城锤在喊声中被抬上石阶,轰然推进,轮轴滚动,兵卒嘶吼着拉动巨索。 这攻城锤原是为撞破宫门所备,却因宫门提前被内应打开而未用,如今用来撞殿门,正合其力。 前排数十人已挥刀猛砍文德殿铜木嵌合的大门,火星四溅,却连木屑都不曾溅起一丝。 殿门巍峨如山,砍之无用。 后方攻城锤的黑影已然逼近,震得整座阶梯都在微微颤抖。三万叛军密集如林,军旗翻飞,号角长鸣,喊声震天。 此刻的文德殿前,兵锋聚集如潮,三万兵将尽皆团聚于这座大门之前—— 他们自信,胜券在握。 然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就在那朱漆殿顶之上,早已有一道身影静静而立。 一袭红衣,猎猎轻扬,如飞霞凌风。 那女子立于宫檐之巅,红裳随风鼓动,气质超凡出尘,仿若尘世之外来人。她容颜静美,目光澄澈,似不带尘念,怀中轻抱一团雪白绒球,正一下一下地轻抚。 她站在那里,就如同早已预知今日,早已等待多时。 而地面之上,已有几人开始注意到她的存在。 “……咦?你们看,那殿顶上——有个人。” “好像……穿红衣的?” “我去,那不是穆……穆王妃吗?!” 一声惊呼炸开,不少人循声望去,只见那高处红影,在夜火之下愈发惊艳夺目。 “是穆王妃!” “真的是她?” “几年前,我就见过王妃,没想到如今还是如仙子般美艳无双啊!” 三万兵将中,不乏七府门阀派来“监战”或“凑局”的老爷少东,皆是长年醉生梦死惯了的膏粱子弟。 这会儿听得是穆念慈,见得是绝世芳华,顿时眼睛都直了,咽口水者不计其数,交头接耳者更是满地。 “这就是穆王妃?啧啧……果然是惊为天人。” “她手里的那团……是什么?毛茸茸的,好像个……什么兽?” “管它什么兽,攻下皇城之后,这穆王妃不也是我们囊中之物?” “嘿,那可是杨王爷的女人啊!” “陛下都被咱们逼到殿里了,还能翻得了什么天?到时候人归我们,货归我们,权也归我们,这穆王妃自然也归我们,嘿嘿!” “这可真是……期待啊……” 他们笑着,调侃着,丝毫未觉危机临近,目光之中,只有贪婪与淫逸。 却未曾注意到,那红衣女子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 怀中的雪白团子也缓缓睁开眼睛,眸光中竟有金光闪动,仿佛灵物苏醒。 显然,这一刻白泽团子还不必出手。 它只是在穆念慈怀中舒适地蜷缩着,忽然耳朵一动,似是听到了人群中某些轻浮不敬的议论,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的金光,小爪轻轻扒拉着穆念慈的衣襟,发出几声不满的叽咕。 它在努力辨认是谁在对它的娘亲口出狂言。 然而,穆念慈只是低头浅笑,温柔地抚摸着白泽团子的额头,指尖轻柔如风。 “莫急,”她低声道,声音轻到只有她自己与白泽听见,“娘亲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不知死活。” 白泽团子哼哼几声,终究安分下来,在她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眯起眼睛,又香甜地睡了过去。 而下一刻,那些尚在笑谈的叛军们,终于惊觉有异。 “你们看……她动了!” 只见穆念慈缓缓抬手,轻轻一挥,一道银光划破夜空,一柄飞剑直刺天际! 她脚尖轻点,整个人轻若烟尘,竟踏剑而立,悬于高空之上! 殿下数人顿时惊呼: “她……她飞起来了?!穆王妃居然会飞?!” “这不是凡人啊,她竟然是……仙人?!” 一阵惊惧的低语尚未蔓延开来,就被汹涌的叛军杂音湮没。但那些亲眼目睹此景者,脸上已经写满震骇。 三万叛军如群蜂围堵于文德殿前,本以为这是包围猎物的盛宴,谁曾料到他们自己,才是猎物。 高空之上,穆念慈面无表情,眸中如寒星倒映。 在她眼前,一道金光划过,宛如虚影界面——是储物戒的界面。 她伸手一引,打开了那个许久未动的快捷储物格,一格一格的道具迅速浮现。 她缓缓落指,在其中一处方块轻点。 那里,赫然是一块被特别标记的物品: 【一万立方米高密度重剑】x数百组 穆念慈深吸一口气,轻轻念出剑诀名号,声音不大,却如惊雷坠地:“白虹彤霞。” 刹那之间,天穹变色。 一道道金光如流星倒卷,自界面裂开处疯狂喷涌而出! 天地仿佛开了一道巨大的天门,百丈、千丈之高,裂云开雾,空间在震荡中撕裂,露出其后仿佛另一个“剑域”。 只见在那天穹裂缝之后,无尽的剑锋如潮水般整装待发 银色的巨剑、玄铁重刃、青铜长锋、寒光冷芒的冰魂剑、血气缭绕的屠魔刃…… 数量之多,宛如星辰! 每一把剑都在轻轻震颤,发出低沉如战鼓般的嗡鸣,它们似乎察觉到了下方的血肉盛宴,饥渴已久。 穆念慈衣袖一挥,灵力倾注,虚空之上的剑阵彻底引爆! “万剑阵,落!!” 轰!!! 随着穆念慈手势猛然一落,天门之中的数十万柄重剑,宛如堤坝破裂的天河,带着撕裂空气的啸声,以一种无可抵御的气势向下倾泻而来! 整个天幕,被剑影彻底遮蔽。 地面三万叛军骤然陷入黑暗之中,头顶不再有天,只有成千上万的剑光如雨坠下,覆盖了从文德殿前至宫门的整个皇城轴线。 有人刚察觉异动,抬头一望,便看到密密麻麻的剑海如天瀑倾落,遮云蔽月,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压,瞬息而至! “快退!!!” “啊啊啊——剑!!是剑!!” “挡不住!快躲开——” 一切挣扎都为时已晚。 剑未至,风先裂。 在剑雨真正落下之前,气流已将叛军阵列卷得人仰马翻,无数旗帜被撕碎,盾牌断裂,长枪折断,整个阵地如同被十万狂风席卷。 接着,剑阵落下 “砰——砰——砰!!!” 一柄柄重剑穿透人的身体,刺穿战甲,将人钉死于地,或直接将叛军连人带盾劈成两截,血肉横飞! 有的人连躲都没躲开,便被三剑四剑连斩,尸骨无存; 有的人甚至被定在地上,刚要挣扎站起,却被第二波剑雨接连贯体,化为血泥。 此刻,没有谁能逃出这座剑域的刑场。 数万人之中,不到几个呼吸,生者已寥寥无几。 血流顺着石阶流淌,汇聚成渠,文德殿前宛如炼狱,尸骨成山。 穆念慈悬空而立,衣裙未动分毫,宛如九天之外的天君,执刑不怒而威,怀中白泽团子打了个哈欠,又换了个方向,继续呼呼安睡。 天地之间,只剩万剑垂落的剑鸣低吟,如同在为这三万魂灵,奏响最后的挽歌。 第605章 无间道4 先是喊杀声震天,继而是万剑划破长空的嘶啸之声,再是沉沉铁刃刺入血肉的沉闷杀伐声,交织成一曲不折不扣的末日战歌。 这一切,终于在万剑俱落之后归于死寂。 文德殿前,血流成渠,尸山如丘。破裂的甲胄、残断的兵刃、无主的旌旗,无声地叙述着这场兵变的失败与灭亡。 也正是在这死寂之中,文德殿那扇沉重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 门轴沉响,如雷滚而出,仿佛宣告这场宫变尘埃落定。 殿门后,宋理宗负手而立。 他面无表情,眉眼间沉静如水,唯有眼神中那一抹深深的疲惫与复杂,才泄露出帝王心中的沉痛。 他的身旁,除了那几位先前跪拜归顺的青年官吏外,还站着一人—— 那人身着素衣,面色苍白,泪水滑落却不擦拭,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魂魄。 此人,正是丁大全之子丁小全。 是他,在最后关头,将父亲精心谋划的整个政变计划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了宋理宗,才令宫中得以提前布防,奇兵设伏,万剑齐落,一击而平。 而也正因为是他,今日这场三万兵变,才会在一夜之间,覆灭得如此彻底。 宋理宗缓缓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不带温情,却有分量: “好侄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好侄儿。” “你大义灭亲,为社稷立功,为黎民解祸。此番……朕记下了。” 宋理宗的语气如冬日寒风,肃穆中带着帝王的悲凉。他轻轻一摆手:“你去吧,替你父亲收尸。” “……如果他还有尸体在的话。” 丁小全低头,泪水如断线珠帘,一语不发,只是缓缓退下,转身离去。 就在他走出文德殿门槛的一刻,恰逢穆念慈步入大殿。 红衣尚未完全落地,她周身肃杀之意犹未褪尽,白泽团子静静卧在她怀中,尾巴偶尔动一下,尚未从先前的剑雨轰杀中彻底清醒。 一出一入,正好擦肩。 丁小全一怔,竟未行王妃之礼,抬头看了穆念慈一眼,目光复杂,却并无畏惧之色,转身便走。 穆念慈并未喝止。她只是驻足片刻,回望了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审视。 她记得这个人。在汴梁新城初建之时,丁小全曾短暂在她手下为事。 那时候,他不过是个被父亲宠得无度的纨绔子弟,心浮气躁、目中无人。若不是杨过当年一句“能用之人不问出身,只问是否可控”,她原本是绝无可能启用此子。 可今夜这一役,他却一纸密信、斩断亲恩,让三万叛军殒命殿前。 这等心志与果断……却已非昔日可比。 穆念慈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默然:“是忠?是孝?是悔?是赌?” “我看不懂他了。” 丁小全拖着满身血泥与疲惫,回到了丁府。 他没能找到父亲的尸体,只带回了一段断裂的紫檀拐杖那是丁大全多年不离身之物,如今被劈成两半,沾满焦黑与血迹。 可就在他踏入府门不过片刻,一道金箔圣旨已由黄蓉亲自传入丁府。 圣旨之上,金印鲜明: 擢升丁小全为“汴梁后勤粮务使”,统筹抗蒙大军粮草调度事宜,直辖御前。 这一职务虽不列三公九卿,然实权极重,掌控的是大军根脉、战局命门粮道。 丁小全双手接过圣旨,站在祖堂灯下,久久不语。 他知道,他赌赢了。或许,不止是他。 是他爹丁大全赌赢了。 那位曾在文德殿前策动三万兵马的老人,早已知晓这一切会如何收场。他知晓宋理宗的铁意难改,知晓那场“清洗世家”的风暴不会因谁而迟疑,更不会因为权势、旧恩、富贵而偏斜一分。 因为那背后站着杨家。站着杨过,那个曾一剑破敌十万、登九州为王的传说。 更站着那个白毛团子白泽。 一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兽,却曾亲手赐予宋理宗延寿之命,使他固本延年、断病续命,脱离人世凡胎而半步入道。 在那样的布局之下,世家,再如何百年根深,终究只是凡火之薪,一烧便尽。 丁大全看得清,甚至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所以他没有赌胜负,而是反向下注。 “既然无法抵抗神明的秩序,那就以牺牲自己,换取子孙延续。” 他以自己的死,换来整个丁家的“投名状”。 不是在临阵倒戈,而是在主动跪下,将血染的军权、三万人的性命、整个门阀的命根子,一齐祭在皇权之下,仙命之上。 丁小全明白了。父亲不是失败者,他是旧世界的埋葬者,是新世界的嫁衣人。 只是这嫁衣,是用他自己的骨血缝出来的。他双膝跪地,面向祖堂,重重叩首。 额头磕在冰冷的青砖上,声音低得如夜风: “爹,孩儿……替您守住了丁家。” “以后这江山,是他们的。” “但丁家,还会在。” 襄阳城外,夜风萧瑟,蒙古大营,风旗猎猎。 军帐之中,灯火通明,一盏铜灯投下摇曳光影,将厚重的营幕拉出一圈圈微晃的暗影。 武敦儒端坐于主位,眉头微蹙,眼神警觉而沉着。他的面前,锦囊才刚拆开,手指尚覆在那张宣纸之上。 身侧,一名身穿男装的青年女子,正是耶律燕。 她束发披甲,外披青色蒙古骑军长袍,身姿挺拔,神情冷峻。若非熟识,几乎无人能辨出其女儿身。 这些月来,她作为忽必烈与武敦儒之间的私信传者,虽未明言效忠,但在来往密信之中,已逐渐建立了某种近似盟友的隐性信任。 “这是今夜刚送来的密信。”她淡淡道。 武敦儒接过锦囊拆封,展开那一角时,眉头不禁再次一皱。 上头,只有四个字堕其军志。 字迹隽秀简练,毫无冗言。 他盯着那短短四字,沉默许久,最终看向耶律燕,语气中带着些许困惑与试探: “你怎么看?” 耶律燕也低头扫了一眼,轻声道:“依我看来,这是在提醒我们要从精神层面击垮阔端的军队意志。” “不是正面动刀枪,而是削其心,乱其军,断其志。” 耶律燕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冷芒: “如今阔端调兵北上,却迟迟不攻襄阳,三军焦躁。若能再添些离间、诡谋、反谣,瓦解其将心与士气……不战而胜,正合杨过之道。” 武敦儒点了点头,似有所悟,但眉宇间仍有些犹疑未散。他正欲追问细节,忽然营帐门帘被猛然掀开,一道高大的身影不通传地闯了进来。 夜风灌入,将灯焰吹得一阵乱跳。 来人一身金甲,面沉如水,虎目含怒。 正是阔端。 他眉头紧皱,一步踏入,声音低沉而不善:“武将军,看来你这帐中,近来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耶律燕,停顿片刻,眉宇微挑,似乎对眼前这个男子长相颇为满意,虽然阔端不是弯弯,但眼前的男子显然比他见过的很多女子长得都要俏丽,不免多看了几眼。 营帐内气氛,霎时紧张。 耶律燕未退半步,只抱拳躬身一礼,语气冷静:“见过阔端王子。” 阔端扫了一眼耶律燕,虽未出言回应其问礼,却略一点头,权作回应,转瞬便将目光移向武敦儒,语气略显不悦: “你下午在我兄长们面前,不该叫我‘大汗’。” 他声音低沉,带着咬字的压抑,显然这事他憋了许久: “你那一声叫得太响了,我看得出来,贵由的眼神已经对我颇为不顺。” 武敦儒心头一紧,脸上却装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愧意。 “是我唐突了。”他说着,立刻起身,转头看向一旁的耶律燕,温声道,“你先退下吧。” 耶律燕对视了他一眼,没有多言,只微微颔首,抱拳而退,身形干净利落地掀帐而出。 待帘幕落下,营帐之内的火光轻轻摇曳,武敦儒才转回身来,换上一副更为亲近与直白的语气: “大汗,您能做大汗,是迟早的事。” 他压低声音,却字字清晰:“兄弟们跟着您,不就是盼着有一日,您登上九重之位时,能给我们这些兄弟……分地、分赏、分尊荣吗?” 这句话若在宋廷,早已是乱臣贼子之言;可蒙古人不同——他们不忌权欲,反而尊崇坦率。 阔端一听,果然神色缓和下来,嘴角甚至浮现一抹满意的笑意,点头道: “你说得不错。只要你们衷心,等我登位为汗,你武家兄弟一个都少不了功赏。” “但眼下……”他语气忽然一收,眉头微皱,“襄阳战事在即,不宜多言。” “我那些兄长……你未必懂,他们虽口称兄弟,实则虎视眈眈。我们还未破城,自己若先起内斗,那才是蠢笨透顶。” 武敦儒正色拱手:“是,我懂了。” 他顿了顿,看阔端神色仍有些郁郁,便试探着问道:“大汗,您是不是……还在担心您父亲?” 阔端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声音低了几分,眼神隐有忧色:“是的。” “据王庭那边来报……父汗自从西征回来后,头风又犯得厉害。” “近一个月来,整日卧床,已连三日未见朝会。” 武敦儒脸色微变,低声问:“这……王庭那边……动静大吗?” 阔端望着帐顶的阴影,一字一句道:“已经有不少人说,他这一次,是要大限将至。” 武敦儒低头不语,仿佛陷入沉思,片刻后才缓缓抬头,目光隐含深意,语气却仍谨慎: “大汗,依我看……此事恐怕需要提前做些准备。” 阔端挑了挑眉,眼神警觉了几分,略带不耐:“准备什么?” 武敦儒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犹豫了一瞬,才压低声音道: “据我私下所得情报……窝阔台大汗,一直有意将汗位传予贵由。” 这话一出,阔端眼神一凛。 武敦儒却不看他,只是目光望向营帐外那漫天的夜色,语气不急不缓: “而蒙古之人,历来自诩‘以战功立尊’,不讲血脉、不靠封诏,只看谁马蹄踏得远,弯刀割得多。” 他话锋一转,看向阔端: “您想想,这次南征,是您的主战计划,是您调兵、您渡江、您督军哪一样不是您的功劳?” “可贵由突然率十万兵马南下,偏偏在这关键时刻不是早、不晚、不东、不西,偏偏就是此时、此地您说,他是为何而来?” 阔端眯起眼睛,声音低了几分:“你的意思是……” 武敦儒缓缓点头,语调平静却字字如刀: “他来,是为‘抢战功’。” “为的是夺您襄阳之捷,封为帝业之筹码。” 帐中沉默了数息,阔端终于咬牙开口,语带森然: “是我父汗让他来的。” “就是为了……把这场胜仗,从我手里夺走!” 说这话时,阔端眼中竟浮现出一抹几近癫狂的不甘,仿佛一只被困于王庭金帐下多年的猛虎,终于看见了猎物,却被另一只幼虎挡在面前。 武敦儒垂目,不发一言。 他心中却早已冷笑:这襄阳哪是什么囊中之物?若无杨过布下的后手,别说抢功,贵由此次来恐怕是给你收尸的。 但面上,他仍是一副忠诚沉稳之态,不急不躁,让阔端自己将疑心发酵。 因为这些消息,他自然无从得知窝阔台父子私心,这一切皆是忽必烈暗中通过耶律燕传出的情报。 正如杨过当初所布的棋子,“堕其军志”,不必刀兵,不必折阵,只需在敌将心中播下一粒猜忌与惶恐的种子。 现在,这颗种子,已在阔端的心中生根发芽。 武修文将手中酒盏放下,神色笃定地看向阔端,声音压低,却句句带刺: “必然是如此。” “所以我才说,大汗您必须早做准备,**先下手为强。**否则,一旦襄阳攻克,哪怕这场仗是您一手谋划、您亲自督战……到头来,这份功劳——也会被贵由那张嘴给吞了。” 阔端脸色阴沉,目中寒光乍现,拳头慢慢握紧,咬牙低吼: “贵由……他敢?” 武修文轻轻一笑,反问道:“他有什么不敢的?” 他站起身,缓步踱至地图前,指尖轻点在一处标记着“王庭”的符号上,语气冷淡,却带着不动声色的致命诱导: “您想啊——如今您父汗窝阔台,据报早已病重卧床,时有昏厥,朝议全断。” “贵由只需假传一纸‘父汗遗诏’,说汗位早已密令传给他,到时候大汗您猜,王庭那边,是信您?还是信他?” 帐中陷入短暂沉寂。 这是无凭空言,却最可怕。 这句话若是说给汉人听,只怕早有人会追问证据、时间、流程,可阔端生于草原,长在军营,对阴谋反而最易中计。 “他……会这样?”阔端声音低哑,仿佛喉咙中卡了碎铁。 武修文面色平静,只是轻轻一拱手: “下官愚见,大汗须防未然。” 这时,阔端竟突然起身,郑重其事地向武修文行了一礼。 那是蒙古贵胄之间最高等级的“战前礼”。 “先生,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阔端语中敬佩毫不掩饰,“我们蒙古人,说一不二,却就是不如你们汉人思虑周密。” “求先生教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武修文拱手谦让,随后眼神一凝,缓缓道出计策: “**我听说贵由嗜酒如命,性情粗豪。**您不妨就以亲族兄弟之名,今夜设宴款待。” “于宴中安插伏兵,布下内外三层刀斧手。头排敬酒之人皆换成死士;酒中不下毒,只作试探。” “等气氛高涨之时,假意醉酒,以兄弟情义问他王庭传言是否属实……” “若贵由当众不承,您可留一线但若他神色异动、语出狂言……摔杯为号,取他狗命。” 阔端听得脸色连变,额头冷汗微冒,竟一时手脚发麻。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今天就动手?” 武修文拱手而立,语气冷硬如铁: “**不能再等了,大汗。**此时贵由方才安营未稳,正松懈无备;迟则生变,夜长梦多。” 阔端咬牙片刻,猛然一拍大腿,仿佛终于下定决心: “好!就听先生的!” “今夜,我便设宴请他” 夜幕降临,寒风割面。 襄阳城外,蒙古主营东侧的金帐之中,火光熊熊,一场看似热烈的兄弟宴已然展开。 帐内陈设极尽奢华,正中央铺设雪狐地毯,两旁悬挂貂裘毡帘,银盘玉碗、金樽烈酒、整羊入席,烤脂溢香,香气四溢,堪称蒙古贵族最高规格的酒宴。 阔端身披金甲,面带笑意,亲自坐于主位,与坐在对面的贵由把盏言欢,满脸兄长之情,眼神却如冰湖之下暗流奔腾。 贵由大笑着,酒意上头,周身散发着草原战将惯有的粗犷与自信。他身侧坐着两名心腹将军,皆神情放松,嘴角油光,三人各分一只烤全羊,狼吞虎咽,毫无警觉。 宴席上,阔端频频举杯,与贵由谈起昔年父汗窝阔台率军征西、诸子分封的旧事,言语间看似怀旧,实则步步设局。 武修文坐在偏席之上,袖中藏锋,静观气氛。 待谈兴正浓,他忽然举杯起身,向贵由拱手,口吻带着“悔意”,却句句藏针: “贵由大将军,昨日我确实失言,不该在兄长们面前称阔端王子为‘大汗’,实在是我一时酒醉、口误。” “**我知道,早有传言,说窝阔台大汗欲将汗位传于你,**今日能与大将军共饮,也是我武修文之幸。” 此言一出,若在中原朝廷,无异于挑拨之语,立刻会有智者识破其锋芒。但蒙古王帐里,没人觉得这是问题。 贵由豪爽地一拍桌案,哈哈大笑: “那有何妨?我父汗确实有这个意思。” “但你们也知道我们蒙古人,从来不讲什么父传子,谁能取功勋,谁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他说着,端起金角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浮起几分自得: “襄阳是谁的,还得看咱们兄弟谁先攻下去,对吧?二弟?” 他转头看向阔端,眼神坦荡,一副“咱们就凭本事”的豪爽姿态。 这话,若在平日,倒也无碍。 可如今的阔端,早已在武修文暗中言语的洗脑下,将“襄阳之功”视作己有,将“贵由南下”视为抢功夺位之谋。 他听到贵由口中“谁攻下襄阳谁是汗”的话时,整个人只觉血气上涌,连握杯的指节都在微微发白。 他想:这话果然是承认了父汗有意传位之说…… 又想:你这狗贼是想在我营中,把我的地盘、我的胜利、连带着我的汗位,一口吞了?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旧陪着微笑,只是眼中,渐渐浮起一层杀机。 而贵由呢?他正兴致高昂,已喝得脸红如火,仍不住催人劝酒,甚至还拍拍阔端肩膀,大声道: “二弟!你那批汉人女奴藏得太严了!哪天也送我几人来玩玩!哈哈——” 帐内笑声起伏,火光照在阔端面庞上,他笑得很有兄弟情义但在他右手指尖之下,那只酒杯,已轻轻旋转了一圈。 酒正酣,肉正香,烤羊膘脂滚滚而下,火光映得几张蒙古将领的脸庞红光满面,贵由正在高声笑谈,手中酒樽一把一把地往嘴里灌。 而就在这席中醉意四溢之时,一阵遥远而沉闷的喊杀声,突然穿过夜风,从军营外隐隐传来。 声音起初微弱,似是错觉,众人还在举杯,满不在意。 直到下一瞬,那喊声如潮水般炸开越来越近,越来越猛,越来越多,仿佛整片夜空都在震颤。 几人猛地止住杯盏,脸色大变。 贵由霍然起身:“什么声音?” 阔端眉头一沉,还未出言,一名副将已飞奔而入,满脸惶急,扑倒在地: “报——营外忽起喊杀,声势浩大,不知何人来袭!” 贵由瞠目:“襄阳守军?他们竟敢主动出击?” 阔端心头一紧,却本能察觉不对,厉声追问:“是哪里的兵马?” 那士兵脸色惨白,额头冷汗如豆,结结巴巴道:“……看不清楚,雾气浓重,只见刀枪如林,旗帜模糊,起码有十万之多,但听喊声似是……我方蒙古军马。” 此言一出,帐中所有人皆为之一震。 阔端面色骤冷,手指缓缓握紧。 “……上十万蒙古军马,出现在此处?”他冷冷自语,语气中已蕴杀机。 他脑中飞速闪过地图与兵力布置。 自己的主力军正藏于荆州,等候两翼合围之机——绝不可能此刻出现在营外。 那这群突袭之人,只可能是……贵由的部队! 正在此时,那名士兵颤抖着再度说道:“……他们还在喊口号……一直在喊……” 阔端猛然转头,低吼:“他们喊什么?” 士兵几欲跪趴在地,声音颤若游丝: “……他们喊……杀阔端……杀阔端……” 此言如雷贯耳,阔端顿时面色狂变,身上的酒气全数散去,双目中涌出滔天怒火。 他猛然一拍案几,酒盏飞碎,铜盘翻滚! “**贵由——!我本还念兄弟旧情,敬你一杯酒,留你一命,**没想到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早有杀我之心!!” 说罢,他甩杯为号,营帐四周骤然大乱——上百名甲士齐齐冲入,刀光如潮,顷刻间封死所有出口! 贵由一脸惊愕,尚未反应过来:“二弟,你说什么?什么杀你?” 话未说完,只听得一声暴喝: “动手!” 阔端手执金锤,一步跨出,如虎啸山林,一锤横扫,砰然击中贵由背部,鲜血狂喷! 贵由闷哼一声,被击翻数步,撞倒案几。 而他身后的两名亲卫将军,此刻才意识到这不是酒席,是杀局,急忙拔刀应战,却在乱兵涌入的瞬间便被乱刀分尸。 营帐中乱作一团,金帐已成血场。 贵由倒地咳血,却仍怒吼:“阔端你疯了?!” 阔端狞笑,双目通红:“你来就是为了抢我的汗位!还敢狡辩?” 说着第二锤已高高举起,带着毁天裂地的怒意,轰然砸下! “砰!” 鲜血四溅,贵由头颅歪斜,颈骨碎裂,当场毙命! 这一刻,宴帐死寂。 烈火跳动,酒香消散,只剩肉香混着血腥,弥漫在空气之中。 武修文坐于席后,目光幽深。他轻轻将袖中的纸条揉碎,丢入火盆,看也未看贵由的尸体一眼。一切,尽在筹谋之中 第606章 最后的肃清 外头的喊杀声,仍在呼啸震荡 “杀阔端!杀阔端!” 营帐外围火光四起,乱箭如雨,铁蹄如雷,整个襄阳城外的草原都在战马践踏下轰鸣作响。 而阔端,此刻正站在贵由的尸体旁,双手满是血,脸色一瞬苍白、一瞬铁青,神情极其复杂。 他还没有意识到,那喊杀声的源头不是贵由的部队。是他原以为仍藏于荆州、准备前后夹击的自己人。 那八万大军,此刻正是在武修文暗中操控下,打着“贵由复仇”的旗号包围了他……只不过,他还被困在“兄弟之争”的逻辑里。 阔端望着地上贵由被砸碎的脑袋,忽然觉得有点发凉。 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对手,那是窝阔台的亲子,王庭的太子,是他这位“二弟”在大汗继承路上最不能轻易碰的禁忌之名。 可如今,被他亲手砸死了。 他骤然意识到若贵由未死,也许还能有转圜。自己说几句软话,交出汗位、摆出姿态,也许还有活路。 可现在,贵由死了,战功在前,罪名在肩……他这条命,已经没有退路。 他身子一震,忽然恼羞成怒,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混账东西!阔端你个懦夫——居然还想着低头求饶?!” 阔端怒吼一声,双目赤红,转身走向马厩,高声道: “来人——牵我的战马来,吾要率军杀出重围,与贵由那帮叛贼拼个你死我活!!” 正当他抓起战甲,气势汹汹要冲出帐外时,一道身影却挡在了他面前。 武敦儒拱手低声:“大汗,请息怒。” “先生你为何拦我?”阔端沉声,怒意未消。 武敦儒眼神平静、语气却带着一种“谋士之力”般的冷静沉着: “贵由势大,根基深厚。您虽除其人,但他那数万铁骑在外,若知主将已死,必会起兵报复。” “我们如今不过万余残兵,一旦正面硬碰,非但难胜,连兵马都要白白折损。” 阔端咬牙道:“难道要我躲起来不成?” 武敦儒上前一步,语气坚决:“非是躲,而是‘合’。” “您亲率部队南撤荆州,与您暗藏的八万主力会合,一则可整合兵力,二则趁此宣布‘贵由谋反在先’,您被迫自卫,以图正名。” “此乃上策避锋芒以存将种,待反攻时再取大势,稳坐汗位。” 阔端听得眼神微动,确是被说动了几分。 可他不知的是,这一万兵马,早已在武敦儒数月间的“精神洗脑”下,动摇了忠心。 许多蒙古军士早已被潜移默化地灌入“汉地秩序”、“百姓福祉”、“以城镇安家”的思想,再加上贵由被杀、主将失序,整个军心早已混乱。 而武敦儒此刻说这番话,目的并非真为阔端存命。他只是要骗阔端出营,脱离护卫,送他上断头台。 只待武修文的主力兵马从外围杀入,阔端这最后的万兵自然一哄而散,归于“大军节制”,再由武修文“安抚整编”。 这一切,都是杨过手中那盘大棋中的一枚洗掉阔端与贵由,将阔端的十万蒙古铁骑反向净化,变成未来“新秩序”的一环。 而武敦儒,这个原本市井出身、武艺平平的汉子,之所以能做到这一步…… 正是杨过亲手调教的结果。 果然,正如武敦儒所料。 当那十余万骑兵自营外横冲直入、喊杀震天时,阔端第一眼就认定那是贵由麾下的援军前来劫营复仇。杀声如潮,营火冲天,自己原本还算稳固的军阵瞬间被冲得四分五裂。 一万人的大营,顿时如落入狼群的羊圈。 阔端不及多想,率着数百亲信,跟着武修文一路往南疾驰逃亡。战马蹄声急促,尘土滚滚,身后的追兵像缠魂厉鬼一样始终不肯散去。 他们连夜奔袭,未敢歇息,直到天光微亮时才在一处林野外稍作停留喘息。 此时再回头一看,原本的数百人队伍,已零零落落,仅剩下几十人。 而远处的喊杀声,依旧在风中回荡,若隐若现。 众人疲惫至极,正伏在溪边饮水,忽然之间 啪! 武敦儒运起内力,猛地一掌拍在阔端胯下战马的马臀之上。 那骏马吃痛长嘶,骤然跃起,一跃而过! 飞跃河流的瞬间,水花激溅,蹄声如雷。 阔端猝不及防,几乎从马背上栽下去,等他勉强稳住身形,再回头时,却见武敦儒也紧随其后,纵身而起,轻巧落于对岸。 而其他的士兵,眼睁睁看着主将越河,却只能在河岸边干瞪眼。 他们的马匹早已疲惫不堪,远不如将帅座下骏马,有的强行跃河,直接扑入水中翻滚几圈后沉没河底;有的勉力跃起,又重重坠入中流,叫喊声很快被浪声淹没。 眼见队伍四散,溃不成军,阔端大怒,脸色涨红,翻身下马就怒斥武敦儒: “你干什么?!你想抛下我的兵?!” 武敦儒却不慌不忙,站在河岸边,背手望水,语气沉稳: “大汗可知,这条河,唤作什么?” 阔端本就惊怒交加,闻言愈发不耐: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什么河叫什么?” 武敦儒却不疾不徐道: “这是——檀溪。” 他缓缓转身,目光望向阔端,语气中竟带着几分郑重与神秘: “三国之时,刘备为曹操所迫,兵败南阳,走投无路,正是在这条檀溪之上,跃马渡水,方才得以逃生。” “而那一跃,便是天命初现——后来刘备割据一方,三分天下,终成帝王之基。” 他目光灼灼,语气一转,极具煽动力地说道: “而今,大汗您也跃过檀溪。天命在上,这岂不是苍天昭示:您当为大汗,登基天下?” 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声情并茂。 阔端虽不读史书,但也听过刘备其人,此刻听得武敦儒如此“巧言巧语”,加之自己刚逃出生天,又在最绝望之际得此说辞,顿时面色一振! 他望着檀溪河水,仿佛真的在那涌动的水波中看见了自己的“皇图霸业”。 “哈哈哈哈!” 阔端放声大笑,仿佛忽然忘了自己兵败如山倒、弟兄四散尽亡,反而像是得了什么大喜讯: “武先生你说得好!你说得妙极了!” “这是天命——天命我要做这蒙古的大汗!” “等我到了荆州大营,整合兵马,我定要封你为大将之师,让天下人都知道——是你武敦儒保住了我的汗位,救了我阔端的龙命!!**” 他越说越兴奋,眼神中燃起从未有过的狂热。 而一旁的武敦儒,却在这狂笑声中微微垂首,面色平静如水,只在心底冷冷想道: “……只盼你还能活着抵达荆州。” 不出武敦儒所料。 当武修文率领主力大军赶至襄阳营地时,原本四散奔逃的一万阔端旧部,一见是“自家兄弟”赶来,惊魂未定之下,不仅未作抵抗,反而纷纷止步。 再加上武修文早已提前在军中撒下“杨家军化改思想”的种子,这些士兵对武修文本就存有微妙敬畏,眼下不战自归,顺理成章。 不消半日,营地已然归拢,旗号再整,八万叛军与阔端旧部合流,统一归于武修文麾下。 而就在营中众将肃立整队、等待下一步军令时,武修文站在高台之上,朗声宣告: “诸位弟兄听我一言!” “昨夜阔端将军设宴款待贵由王子,却不料贵由心怀叵测,暗中图谋,大汗死于非命!” 此言一出,营中轰然! 那一万阔端旧部的士兵面面相觑,满脸不可置信,而八万叛军则神色复杂,眼底多有讥诮。 因为他们太清楚正是他们杀奔进来时,将阔端军轰得七零八落。 这番话,说到底不过是个明眼人的谎。 可正如杨过所教:“在战场上,解释是最无用的事,与其澄清,不如转移矛盾。” 而此刻,贵由的十万大军仍驻扎在外侧营地,与襄阳前线隔着丘岭、树林,信息尚未互通。 于是,武修文趁此时机,声势浩荡,直逼贵由大营。 一路行军旗帜鲜明,鼓角齐鸣,行至营门,便下令包围三面,只留一面出路。 紧接着,武修文派出使者,直言不讳: “贵由王子弑兄阔端,将帅遇害,我等奉军法之命,来问个公道!” 此言一出,贵由大营内一片懵圈。 十万军士都知道自家主将昨晚去赴阔端之宴,至今未归。可哪曾想过,会突然传来“弑兄篡位”的惊天之语? “我们主帅去别人营里喝顿酒,怎么就成了弑兄了?” “人呢?人都没回来,怎么就被定罪了?” 问题是:贵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此时此刻,营门之外,武修文八万大军重重围困,士气正盛,一声声“诛杀贵由!”、“阔端冤死!”喊得撼地动天。 贵由军中,一时间群龙无首,副将心怀狐疑,士兵惶惶不安。 几位贵由麾下的心腹将军本想抵抗,可还没来得及发号施令,就发现武修文大军之中,已经混入了他们的旧识旧将、阔端阵营的降军、甚至还有他们自家兄弟。 这不是兵临城下,这是从心底动摇。 兵心一散,再无凝聚之力。 不到三日,十万贵由军阵线崩解,自溃营中,有的投降,有的逃亡,更有将校主动开营归顺。 贵由之死成了“既成事实”,而真相无人再问。 在这“事实”的掩盖下,武修文不费一兵一卒,便将贵由麾下十万大军收入麾下。 随后,他以“押送谋逆者家属”为名,将窝阔台其他数名次子一并收押看管,软禁于荆州偏营之中,外示“保护”,实则剥离话语权,斩断王庭延续可能。 短短七日,一场兄弟相残之乱,在谎言、兵变与心理操控下,转化为一场近乎完美的吞并整编行动。 而这整个布局,正如杨过所言: “一箭不发,十万人归。兵者,不战而屈人之心,乃大胜也。” 中午时分,残阳高挂,远处城墙已有淡影。 阔端与武敦儒两骑狂奔数百里,总算抵达荆州城外。 阔端浑身风尘、眼神疲惫,却一见城门之下竟未设重兵防守,也没有人盘问二人身份,便被顺利放行进城,不禁心中一震: “看来是修文弟弟已经攻下荆州,此地已为我军掌控!” 再瞧那城门守卒,虽是一身汉服装束,面孔却冷峻严整,丝毫未显怯意,阔端略感奇怪,心中却未多疑。 “可能是汉人将卒归降所用之兵,修文统兵有方,果非凡俗!” 这一切看似合理,却全是陷阱为笼,细节成索。 然而此时的阔端,哪里看得清这等深意? 武敦儒牵着马,一路行至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巷,在一间普通不过的客栈前停下。 “这里先安歇片刻,大汗一路辛苦,当补养精力。” 阔端虽觉奇怪:“不该先去军营与修文回合?” 武敦儒一笑,满脸诚意: “不急不急,兵马尚在整编,我先去探一探情况,再为大汗择地建牙。” 阔端闻言点头,心道: “这武家兄弟果然滴水不漏,连本汗登基之后的仪仗都替我考量了。” 于是便也无警觉,只当自己是真龙天命将临之前的小歇。 店小二很快送上好酒好肉,桌上烟火升腾,香气扑鼻。 阔端连饮几杯,兴致盎然,对着空座喃喃道: “修文弟啊……你兄弟我可要记你头等大功……等我做了大汗,封你为右丞相不过分……” 说着说着,酒意渐浓,疲意上涌,他便趴伏在桌边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竟出奇地沉。待他再次睁开眼时,只觉四肢酸痛,动弹不得。 “嗯?” 眼前昏暗,鼻间是潮湿与霉味,耳边却传来水滴滴答声。 他猛地抬头,竟发现自己已身处一间铁栅石牢之中,手脚反绑,披发垢面。 “这是……哪儿?!” 阔端暴怒挣扎,大喊: “来人!!来人啊!!” 半晌,才有人推门而入。 几名士卒披甲持枪,为首之人正是白日离去时的武敦儒。他仍穿着那身简朴袍服,神色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抱歉的笑意。 “武敦儒!!!”阔端怒目圆睁,大吼出声,“你疯了吗?!你敢!你这是造反!你想夺我的兵权?!” 阔端被五花大绑,靠坐在铁栏之内,脸色阴沉如墨。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道走近的身影。 只见武敦儒负手立,目光平静,似有一丝怜悯,又似淡漠无情。 他缓缓开口,语气低缓,却字字如刀:“其实我原打算在檀溪那日就杀了你。” “可后来一想,杀你虽然解恨,却太便宜你了。” “活捉你,功劳更大。” 这话说得不急不缓,却让阔端听得如雷轰顶,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正待他怒吼反驳,忽然铁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名身着简约金纹衣袍、神情清冷俊朗的男子缓步而入。 他不是别人,正是——忽必烈。那一刻,阔端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喜色: “忽必烈?!你……你竟在这里?!” 喜色仅存一瞬,便迅速被落寞与苦笑取代。 他低声说道:“我们还以为……你早死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你赢了,忽必烈。” 忽必烈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与武敦儒对视一眼,二人竟同时笑了出来。 那笑声不带痛快,亦无狂喜,只是像一场布局十年的老棋手,终于将死局封定。 良久,忽必烈才轻声开口,声音中透出一抹积压多年的冷意: “阔端,当年你父亲窝阔台毒杀我父托雷之时……” “你可曾想过,今日……你也会落到我手里?” 阔端神色一震,旋即冷哼一声,头颅高昂: “既然落入你手,要杀便杀,不必废话。” “堂堂大汗之后,死在你手里,也算干脆。” 忽必烈却缓缓走上前一步,低声笑的说出了和武敦儒一样的话。:“活捉你,功劳更大。” 他说到这,又低头俯视着铁栏中坐着的阔端,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你现在,是个‘工具’。”说罢,忽必烈转身离去,袍袖掠风,未再回头。 武敦儒随他而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牢门,那门“咔”的一声合上,将阔端囚于彻底的黑暗之中。 襄阳城头,风声猎猎。 寒风自北吹来,旌旗猎响,天边云压得低沉,似随时会倾下雪雨。 郭靖披着铁甲,立于高处,眉头紧锁地望着二十里外那铺天盖地的蒙古军阵,眼神中带着难掩的凝重。 那是一片如潮铁骑,二十万蒙古大军,列阵于郊外旷野,旌旗如林,战马咆哮,火光连营,仿佛整片大地都在它们的铁蹄下颤抖。 郭靖望着,不禁低声叹道:“这几乎是蒙古国全部的骑兵了……” “若是他们强攻……襄阳怕是守不住。” 一旁的杨康却神情淡然,似乎这压顶的二十万大军在他眼里不过草垛一片。 更让郭靖不安的是这些日来,杨康竟频繁派人出城,将大量物资源源不断送入蒙古大营。 不仅有粮草、布匹、甚至连铁器、盐巴都在其列。 郭靖实在按捺不住,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些东西分明是资敌之举!” 杨康闻言,却只是负手望着远处营火,淡淡一笑: “这是黄蓉和杨过的安排。你我都别乱动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郭靖闻言,神色更加复杂。 **若不是这段时日与杨康重历生死、互救互扶,**若不是他如今身份已是大宋亲王、南朝柱石……他简直要怀疑,杨康是不是又认了什么蒙古大汗做干爹。 正说着,忽听得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城守吕文德亲自登楼,后头还跟着数位身影。他笑着向郭靖行礼:“郭大侠,看看谁来了。” 郭靖一转头,顿时眼神一亮,连忙快步迎上。 只见来人正是:杨过,小龙女、黄蓉、穆念慈,一行人缓缓踏上城楼。 杨过一身青衫,目如寒星,神色淡然怀中抱着依偎在他身侧的小龙女。黄蓉则笑意盈盈,抱着那只肥硕到异常的大橘猫,一边走一边低头轻抚,姿态宛若闲庭信步的贵妇。 而穆念慈则一身红衣,怀中抱着的却是雪白如团的白泽团子,正眯着眼,在她怀里懒洋洋地窝着。 两人并肩而立,**一个大橘猫,一个白团子,**宛如一对“仙宠姐妹”,让守军们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是何来历。 楼上风高,旌旗猎响。 郭靖、黄蓉、杨康、穆念慈、杨过、小龙女——六人久别重逢,情深义重。几句寒暄,旧事一笑掠过。 但终究战火在前,寒暄未过三句,郭靖眉头一皱,按捺不住问出心头积压多日的疑问: “蓉儿,过儿……你们到底怎么打算的?” “我看这几日,康弟居然派人不断送粮送铁送匹布进蒙古军营,哪怕是再富裕的城,也经不起这么‘资敌’啊。” “这送来送去,莫非……你们真要靠谈笑让蒙古人退兵?” 说话间,他眉宇紧锁,语气已带微微火气。 杨过却没接话,反而转头看向身后的吕文德,轻声唤道: “吕将军,上来。” 吕文德小跑登楼,面带疑惑拱手:“末将在。” 杨过转身,声音平淡: “襄阳城内的富户豪绅,有多少?” 吕文德愣了愣,答道:“回禀世子,大大小小登记在册者有三百二十七户,其中坐拥良田百顷者不下八十,家中仆役五十人以上者也有数十家。” “再加上藏金未报者……恐怕远超其数。” 杨过微微一笑,转身从穆念慈怀中接过那团白毛团子白泽,随手轻抚。 白泽团子那一双半眯的眼微微睁开,瞥向远方营火漫天的蒙古军阵,眼中浮现一丝淡淡的蓝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远方的因果震动。 杨过看着牠,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低语:“你也看到了吧……那二十万大军,不是假象。” 吕文德连忙点头,声音低沉:“属下亲眼所见,铁骑如林,旗帜鲜明,确实不是虚兵。” 郭靖听着这话,眉头皱得更紧,正欲再问。 却见杨过淡然转身,声音陡然一沉,语气不容置疑:“今晚。” “你设宴,于襄阳南街议事厅,广邀城中所有富户豪绅赴宴。” “名曰‘誓师抗蒙捐资会’。” “让他们都带上银两、金票、田契、马匹,能捐多少就捐多少。” 吕文德面色微变:“若有人……不愿?” 杨过眼神一冷,白泽团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下一刻,杨过平静道: “不愿来的,全给我抓来。” 此话一出,城头骤然寂静。 郭靖心头微震,黄蓉却嘴角含笑,语气轻柔: “靖哥哥,这才叫打仗。” 夜色沉沉,襄阳南街。 灯火通明处,**“誓师抗蒙捐资会”**正如期召开。 吕文德遵命,将通帖散至襄阳全城,虽无明言“强制”,但**“长安制置使杨过亲自主持”**这八个字,已足够压得各路豪绅胆寒。 世人皆知,大宋王府的权贵可动朝堂,而长安制置使则掌兵权、粮权、法权三重大柄,虽不统辖荆襄,但**“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规矩,在大宋谁不懂? 更何况“杨过”这名字,如今早已不是什么单纯的江湖儿郎,而是那位在长安重铸秩序、杀伐果决,将一座旧城活生生变成“兵民一体新城制”的……刀锋之主。 三百余户富绅之中,绝大多数都来了。 他们身穿锦衣,随从成群,带着银票、田契、宝钞,或是成箱金锭,或是贡茶贡布,表面神态自若,心中却各自惊疑不定。 他们一边揣度此人究竟想干什么,一边打探蒙古二十万大军为何还在原地不动,城中兵马为何未乱。 可就在他们踏入议事厅的那一刻,内外两重世界骤然分割。 外院 歌舞升平,琵琶鼓瑟,锦衣倩影,玉盏交辉。 大乐齐奏,宛如王府夜宴,灯火笼烟,香气四溢。 但厅堂之中 却只有一人独坐上位。那人一袭素衣,腰配玉带,眼神清冷,神色沉定如水。左右无人,独酌清茶。 正是杨过。 他身旁坐着一名衣着淡雅的女子,鬓发微卷,素颜如雪,手中轻抚着怀里那只硕大肥硕的橘猫系统,猫正懒洋洋地蜷缩打盹。 正是黄蓉。 其余穆念慈、杨康、吕文德等人,皆未在场。这不是疏忽,而是杨过故意为之,毕竟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娘亲和妻子看到太多血腥的场面,至于黄蓉,那便无所谓了,她早就看惯了,更何况杨过也需要一个除了自己能压得住场子的人在场,于是只有选了黄蓉。 黄蓉微笑不语,宛如一位在花园中观赏风月的贵妇,任那群豪绅轮番上前,躬身献礼,山珍海味、南珠北玉,堆得案几几乎溢满。 而杨过,只是安静喝茶,一言未发,眉眼淡然,甚至没有起身接过一件礼物。 待三轮敬礼已毕,厅内气氛已渐变沉。 有人开始察觉不对,这场宴,没有客人,只有“臣属”。 就在这时,杨过轻轻将茶盏放下,声音不大,却如山压顶: “抗蒙捐资会,正式召开。” 杨过话音落下,厅堂中沉默如潮水般涌起,席间的豪绅们对视几眼,却也都是人精,早看出了局势不对,纷纷站起身来拱手请命: “杨大人,蒙元犯境,我等虽无能,却愿尽绵薄之力!” “是啊是啊,百姓安危,我等责无旁贷!” “请杨大人放心,我们一定积极捐输,不负襄阳百年福地!” 说是这样说,转眼间,一张张银票便被装入托盘。 三百两、二百两、两百五十两、四百两,最多的也不过五百两。 托盘十几张,来回流转,终于全数送到主位之旁。 负责接票的,是一个衣着朴素、脸色冷峻的年轻人。 此人正是——王十三,杨过亲自从军政中枢调派来襄阳,专为此事。 因为杨过从不轻信别人,尤其在数钱的时候。 王十三低头清点,手指灵活地翻着银票,片刻之后抬头汇报: “主公,合共——五千三百七十两整。” 杨过听罢,面上神色如常,但黄蓉却早已察觉他握盏的指节微微发白。 只听他轻笑一声,笑意之中带着讥刺与怒火。 他放下茶盏,从案几上提起那只精美的青花瓷瓶,眸光冷冽,声音低沉而清晰: “这青花瓷,是好东西。” 他轻抚瓶身,低声念道:“明炉官窑,瓷质温润,纹路内收,市价千金,一瓶值千两银子。” 他抬头望向在场众人,眼神扫过门外的堆成山的礼物:“这是……你们给我杨过的。” 说着,他将瓷瓶高高举起,又晃了晃手中那一叠薄薄的银票: “而这些” “是你们给大宋的。” 杨过声音突然一震,怒意陡然爆发: “蒙古二十万大军压境,你们却拿着瓶瓶罐罐、羊毫书画来讨好我,真正用于抗蒙的银子,却连一个瓷瓶都不如?!” 厅堂骤然一静。那些富绅豪主皆面色变幻,有人尴尬地咳嗽,有人悄悄低头,甚至有人正欲开口辩解。 可还没等他们说出口 “啪!!” 只见杨过猛然将手中那只青花瓷狠狠摔落于地! 轰然一声! 碎瓷四溅,粉屑横飞,如同万点寒光碎斩在众人心头。 杨过冷笑连连,声音如刀: “若大宋都亡了,你们给我杨过再多宝贝又有何用?尸骨下葬的地都没了,你们要拿这些金玉来为谁庆功?!” 他一掌拍在几案之上,整座厅堂回音轰响! “若是蒙古军破了城,你们那些钱财,还不是都孝敬了蒙古人!” 厅内寂静一片。 碎瓷的余声还在地砖之间回响,那落地成灰的青花瓶像一道死线,横陈在所有人的眼中。 可沉默,终究维持不了太久。 终于,还是有人咳了一声,勉强站起身来,拱手苦笑: “杨大人,您一片赤诚,我们敬佩。但……我们这些人,虽说有些家底,可这年头兵荒马乱,大灾连年,家中仆役人口众多,开销巨大,真要捐出大量的银两……” 他摇头叹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自怜:“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他话音一落,厅内顿时响起一阵附和: “是啊!杨大人,我们是真心愿捐,但也得看量力而行啊!” “我家三代都是书香门第,这些年靠典当家产维生,已是捉襟见肘。” “万一明年再闹旱灾,老小吃什么?” 站在前列的一位衣冠华贵的富绅更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杨大人,若真是缺银,不如我给朝中亲戚写封信,求求陛下开恩,拨些军费下来。堂堂皇朝,这等大事,总不能全靠地方豪绅一力承担罢?” 这话一出口,厅内原本的惶恐立刻散去几分,反而有几人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他们不是不明白这番话的含义:这是在给杨过下马威。 朝廷里有人,怕你一个地方军使不成? 然而还未等他们将这股“底气”展开,杨过却笑了。 他笑得很淡,却像一刀割破了厅内的虚伪空气。 杨过缓缓开口,眼中尽是冷意: “写信?求陛下?” “你们是不是还不知道,你们汴梁的那点旧人,已经全都下去了。” 杨过的话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寒。 “朝中?呵,你们送信试试,看还有谁接你们的折子。” 杨过忽然不笑了,语气也不转弯了,整个人如铁石般冷硬: “我再说一次。每家,捐出一百万两银子。拿不出来的今天,就别出这扇门。” 厅内众人顷刻哗然! “你……你疯了?!杨过你敢!” “你一个制置使,哪来这么大口气?” “我们可是襄阳本地百年世家,你不过是外调之人!” “我堂兄可是太府寺卿,赵阮公主可是我表妹!” “我朝中还有人,杨大人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怒声、讥语、威胁如潮水一般涌来,厅内一时竟有些混乱。 但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大响。 议厅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门扇猛地撞在墙上,震得整座屋宇一震! 众人一惊,齐齐回头。 只见门外寒风灌入,一女一男踏风而入。 前者身着一身黑衣劲装,剪裁利落,衣摆翻飞间裹着几缕冷冽煞气,腰佩白玉长珏,在火光映照下泛出冷冷光芒。她步伐不急,却自有一股摄人气场,英气逼人,眉目间俱是贵胄锋芒。那一张冷峻的面容,哪怕没有介绍,也让厅中众人心中一震。 不是别人,正是瑞国公主赵阮。 其后紧随的是一名铁甲将军,甲胄乌亮如墨,胸前绣着金纹飞鹰,目光如刃,身姿挺拔如标枪。他环顾四周,神情肃杀,气息森寒。赫然正是赵阮亲信刘整——曾统七省禁军之勇将,号称“破锋铁壁”。 赵阮步入厅中,气场如冰,众人所言皆顿。她的目光在厅中一扫,落在一名自诩为“宗亲”的富商身上。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霜刃割面:“我哪来的你这个亲戚?” 那富商原本倚老卖老,还未开口辩解,闻言却顿如雷劈,跪在地上冷汗涔涔。他认得赵阮,亲眼见过她在边地破敌三千,一剑斩敌将。自己那点旁支族谱拿出来,和公主怕是八竿子都打不着。换做从前,他也能在洛阳横行,呼风唤雨;可眼下,他清楚,朝代真的变了。 厅中豪绅望着他跪下,又见赵阮踏入,心中不由升起侥幸。他们悄悄对视:连瑞国公主都来了,杨过今日也只能收手,这些人纷纷起身,整冠束袍,向赵阮拱手行礼,一边口中抱怨: “参见瑞国公主殿下!” “请殿下明察,杨过,草菅人命,乱我大宋纲纪啊!” “长安制置使杨过,横征暴敛,百姓怨声载道……” 然,就在这群人言辞激烈之时,赵阮淡淡转头看向杨过,眉目不动分毫,语气却冷得让人骨髓生寒:“师弟,你就是太心善了。这些蛀国害虫,到了生死关头还只会卖嘴讨活,审问什么?直接炒家灭族便是。” 她话音未落,便已一挥衣袖。 厅外传来“轰隆”一声,整齐划一的铁甲士卒破门而入,身披重甲、手持战刃,每一人皆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精兵,眼中无一丝怜悯,动作迅猛冷酷。他们早已在暗中包围此地,等的便是这一刻。 血光乍起,杀声震天。 那些原本还在装腔作势的豪绅们顿时傻了,有的吓得瘫倒在地,有的惊叫着四散奔逃。几名早有防备者连忙从袖中抛出信号弹,随行的护院护卫拔剑而起,其中不乏江湖上的三流好手,刀光剑影瞬间在厅堂激烈交错。 可他们终究只是三流。 当他们刚将几名甲士逼退,准备强行突围之时,厅内忽然传来一声冷叱。 “还想跑” 一颗刚珠破空而至,直击一名护卫眉心,那人连哼都未及发出,便倒地不起。接着无数钢珠从暗中飞来,如雨点般精准击中护卫要害。只见一名红衣女子立于厅门之上,神色冷峻,指尖微动,弹指之间,便将所有挣扎者尽数斩杀。 正是黄蓉。她站在门前,衣袂不动,神情淡漠,却杀意盈目。 她所用的钢珠,皆由玄铁打造,自从有了杨过给的无限物资,他就升级了这钢柱,一发即穿透人骨。威力惊人。地上血水横流,那些江湖人士连抵挡一招都无法做到,便纷纷倒下。 厅中顿时死一般寂静,只余血腥与火光交织的空气。 赵阮不再多言,负手而立,冷眼旁观这场清洗。刘整早已指挥士卒按图索人,将那些曾参与拒粮、逼死农夫、盘剥赈银的主事豪族揪出,当场处决。其余者尽数押送军营,候审候斩。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肃清。也是一次对“旧权”最后的斩断。 第607章 杨过大婚1 然而襄阳城中的这一场血雨腥风,于整个大宋天下而言,不过是微澜之一角。 在杨过出资与后勤补给的支持下,武修文与武敦儒所部的蒙古降军于襄阳外驻扎修整整整两周。 这两周时间,他们并未急于推进战线,而是集中力量进行最关键的步骤:彻底打散旧有军制与血缘编制,重新统计户籍人口,整顿将士籍册。 这不仅是一次军事整编,更是对蒙古内部军心的最后一击与融合 而武家兄弟的功绩,也在这场风暴之后终于被朝廷承认。宋理宗亲自下诏,两人皆被授予实职武官品阶,封地、兵权、禄银一应俱全。 其中,武修文之功尤重,位列正五品骑都尉,赐银一万,良田百顷。 这不仅意味着他终于脱离了“杨过附属”身份,成为独当一面的封疆之臣,更让他终于有资格迎娶程英。 想当初,武修文初见程英与陆无双姊妹时,不过是一介市井小卒,连句正经的“承诺”都被陆无双一句“你给多少彩礼?”堵得哑口无言。 而今,昔日那些羞赧尴尬早已化作云烟。 他不再是依赖他人温饱的马前卒,而是能自持封号、衣锦还乡的功臣将军。 而程英,也早在那数月并肩作战的沉默守望中,将心事放入了心中不言,胜于万言。 与此同时,另一场婚礼也悄然筹备。 那便是雕鹏与郭芙之婚。 这桩婚事本无定论,按理说以郭靖的性情,断不轻易许女于人。 可是黄蓉认了,说这雕鹏就是她看上的女婿,郭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此番婚礼,由黄蓉亲自主持、全程操办。 郭靖虽未言拒,却在婚礼前拉住雕鹏,正色叮咛: “雕鹏,我女儿交给你了,你可要照顾好她,你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闹,不能像以前那样。” 显然郭靖并不知道,雕鹏和郭芙在异世界经历的一切,他还当雕鹏是几年前,带着郭芙到处闯祸的那个模样,但看两人确实相爱,这个老父亲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黄蓉在一旁微笑未语,但那笑中分明藏着太多早知,她知道这段婚事,并非完美,但却是当下最好。因为若是按照黄蓉的想法,郭芙最完美的夫婿,那肯定是杨过。 这场婚礼的铺张规格,远远超出常例。 整个长安城,自城南至城北,自王府至坊市,张灯结彩,彩旗招展,百姓皆言:“今日是郭大侠的女儿嫁娶,大喜之日!” 欢庆声连绵三日三夜,坊间酒馆茶楼纷纷放价,文人书会泼墨题喜,商户绣楼悬挂灯榜。甚至连坊正与锦衣卫的巡检都得了“上头口谕”——不许扰民,但也不许不笑。 显然这可笑的命令不是尹志平下的,因为此刻的尹志平已经带着自己的妻儿,去全球旅游了,根本没来参加者场婚礼。 当然这一切,只因杨家出面,为郭芙与雕鹏之婚,倾力设宴。 为了这场婚礼,杨过亲自启用“花萼相辉楼”,花萼相辉楼自从,重建完成,极少对外开放,此刻却灯火璀璨,香气盈街。 婚礼当日,花萼相辉楼上下三十层,金灯万盏,香雾缭绕。 雕梁画栋间,铺设朱毯玉案,庭中垂花丝帐,水榭流泉,乐音自檐角环环而起,直绕回廊不绝。 宾客席上,黄蓉一袭熟悉的大红礼服,坐于正位,手抚香炉,眼中含笑,目送那一抹红影缓缓步出。 郭芙今日着缂丝红衣,步履轻盈如云霞踏雪,眉间点朱,眼角妆花,环佩轻响,步步生莲。 她没有回避,也不羞涩,目光落在前方的雕鹏身上。 雕鹏则同样身着标准的宋制新郎礼服,披红挂金,佩一玉带为饰,英气中带着难掩的克制与骄傲。 两人于楼前拜礼,礼毕,乐声大作,满楼宾客皆起,喝彩声、唢呐声、丝竹声交相辉映。 郭靖坐在黄蓉身旁,也是满眼含笑,毕竟这个大姑娘总算是嫁出去了。虽然不是杨过也不是忽必烈,但只要郭芙自己开心,他这个老父亲还是很欣慰的。 此刻的郭芙,与原着里的模样已全然不同。 她不再是那个因母亲偏爱而刁蛮的女子,也不再是那个在江湖间自卑浮躁的姐姐。 如今的她有黄蓉的宠爱,有郭靖虽不言但不忍拒的纵容; 有杨过那份“不说出口却总在行动里”的庇护; 有穆念慈这个干娘般细水长流的陪伴; 更有雕鹏那种不张扬、却寸寸为她清扫天地的深爱。 她不需要去嫉妒郭襄了,甚至这个郭襄都是她异世界带来的最好的朋友,如今的郭芙已经完美了。 因为她,所拥有的一切,已经是最好的了。 而就在长安城中热闹未散之时,那被无数人念叨了一年的日子终于到了。 一年之期,如约而至。这一次,不是旁人的婚礼。 而是杨过与小龙女的大婚。 杨过广发请帖,从西域到塞北,从江南到关中,昔日战友、旧识好友皆在请帖之列。 这一次,他没有隐藏,不再简办,而是大张旗鼓,敞开心胸,向天下宣告: “我杨过要娶她了。” 大婚之地,便定在嘉兴·杨家庄。 那里,是杨过在这个世界的起点,也是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如今的杨家庄,在林青儿,也就是小蓝的打理下,早已成长为一座新兴的城镇,坊间私称——杨家城。 山脚下市集繁盛,酒馆林立,青砖白瓦间,住着一户户曾受杨过救命之恩、教化之恩、赈济之恩的百姓。 当他们听说杨过要在此地成婚,几乎整座镇子都动了起来。自发筹备贺礼、清扫道路、挂起红灯、绘上龙凤图腾,喜气洋洋。 而在宾客之中,第一个抵达的,不是别人。 正是陆展元,带着李莫愁一同而来。 这些年,陆家协助治理长安,后来又是清缴世界,陆展元也是带着李莫愁四处奔波,兄弟难得重聚,唏嘘几许。陆展元一向爽朗豪情,见了杨过便笑道:“你小子终于舍得让她穿上嫁衣了!” 而李莫愁则一改昔日冷艳寡言之姿,得知小龙女即将成婚,竟亲自前来为她梳头。 她手执檀木玉梳,亲手为小龙女拢发理鬓,一边梳发,一边轻声道: “女人这头发,一旦梳给了一个人,那这辈子,就只该为他而散,为他而绾。” 小龙女静坐榻前,眉目如水,听得认真,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李莫愁语气不似训导,反倒带着几分柔和与宽慰,仿佛这些年冰封的心早在流转岁月中慢慢解冻。 更有趣的是,穆念慈这时也在旁边,正为自己的儿媳整理披帛。 听得李莫愁口中传出“夫妻间不可言明之事”,她原本低头不语,脸颊却悄然泛红,直红到耳根,忍不住轻咳一声,连发簪都拿错了两次。 李莫愁回头见状,竟露出罕见的调皮神色: “穆姑娘,你如今也是人妇人母,这点脸皮还这么薄,可不行啊。我师妹,从小生长在古墓,不懂这些事,若不教的清楚,仔细些,你怕是难以抱上孙子了。” 穆念慈本还想分辨,自己的儿子杨过什么不懂。还不懂男女之间的这点事?但见李莫愁轻笑,只好也笑着摇头,一室温情柔语,竟比那窗外繁花还盛几分。 杨康和郭靖站在杨家庄的门口。 此时的杨家庄,俨然已成修仙宗门一般的存在。庄前石阶高耸,如登天梯般气势恢宏,层层铺展开去,直入云间。阶旁刻满了浮云缠绕、神禽仙鹤的纹路,灵气缭绕间,不时可见孩童仰望,发出惊叹之声。 不过杨过行事素来细致,深知异世界的修士可御剑飞天,但神雕大世界的凡人却连阶梯都难攀登,早早就在山体之中埋藏了大量灵石阵盘,催动灵梯浮现于两侧。只要踏足其上,便如轻云载步,缓缓升起,毫不费力,颇得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赞誉。 此刻,演武场前,大殿金瓦高悬,朱门敞开,门前广场上铺满灵石刻阵,一道道纹络亮起微光。郭靖与杨康并肩而立,衣袍猎猎,面容庄重,迎接前来贺礼的宾客。 郭靖今日神采格外飞扬,宛如嫁女一般操劳,竟比当年给郭芙成婚还要上心。来人络绎不绝,他几乎是一一迎上前去,亲自握手寒暄,笑声不绝,俨然将杨过视作己出之子。 “来,快请里边坐,今日是我家过儿的大喜之日,可不能怠慢了贵客。”郭靖边说边将一对来自西域的几个侠客引入客房区。 最先抵达的熟人是王伟忠与吕文德,两人携家人而来。郭靖与杨康亲自迎出数十步,彼此拱手,交谈甚欢,随后由侍者引入客房区。 那客房区广达数里,共有六千余座独立小院,院中皆为飞檐翘角、曲水回廊,小桥流水穿院而过,皆由灵气引流,碧水常新。院外栽种各色灵花灵树,缭绕芬芳,有心者细闻,竟能提神醒脑、凝神静气。 不多时,韩言直到来,一袭白袍,风尘仆仆,但眼神依旧清明有力。他未等寒暄,便径直问道:“杨兄弟呢?怎么没见着他?” 郭靖这才回神,略一思索,才发现今日确实未曾见过新郎的身影。转头望向杨康,后者亦摇了摇头:“我也未见过。” 一时间气氛微妙,似乎有些许错愕。便在这时,黄蓉款步上前,穿着素雅华服,鬓边金钗微晃,目光中带着柔和的笑意。 “过儿一向沉稳,事事自有安排。时辰未到,他自然不会现身。”黄蓉轻声道,“这边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郭靖听罢,点点头,长舒一口气:“既然过儿有安排那就好,那我这心里也不急了。” 随即,他亲自将韩言直与公孙绿萼、裘千尺等人一同引至客房区。 入得小院,韩言直抬眼四顾,灵竹拂风,碧水潺潺,屋内陈设皆是上品木料打磨而成,铺陈着柔和灵纱,墙壁还嵌有聚灵玉石。侍从奉上灵茶,入口清冽,如饮甘露。 韩言直眉头一挑,不禁感慨道:“这等规格……哪是婚宴招待,这都快赶上杨兄弟故事里说的,宗门迎仙节了。”他望着那片六千座院落连绵不绝的画面,神情复杂,忍不住低声赞叹,“杨过啊杨过,咱们兄弟多年未见,你这财力……真是是匪夷所思。” 一旁的裘千尺轻笑一声,眸光淡然,却似也被眼前景象所震撼:“你这兄弟倒是没有白认,是个有能力的主,此等仙境,比之绝情谷也不差了。”显然裘千尺自从跟着杨过去了异世界,早就对他刮目相看了,对他是自己女婿的好兄弟这件事,裘千尺还是颇为满意,因为这样对他裘千尺来说,无疑是多了一个最强的后盾。 公孙绿萼轻声道:“这里环境真好,像仙境一般,真想在这多住一段时间呢。” 韩言直则是笑道:“这有何难,等婚礼结束我让杨兄弟多留我们几日便是了。” 就在客房区宾客赞叹不绝、灵泉潺潺中,有侍从快步自山门方向而来,语气激动地禀报道: “陛下驾到,瑞国公主驾到。” 走在前方的赵阮今日一袭朱红礼服,衣袂如霞,头戴紫金钗冠,端庄中不失秀美,眼眸间却带着一抹压不住的喜悦。她虽贵为公主,却未乘凤辇,而是亲自随行步入演武场,显然对今日婚礼极为看重。 身侧的宋理宗身着深青帝袍,龙纹暗金浮动,一步一履间自有帝王气度。虽年岁已高,但白泽毕竟赐予了他300岁的寿命,此刻看来也不显老,他目光望向杨家庄主殿时隐含欣慰。 郭靖与杨康迎上前来,三人寒暄之间,气氛温和。宋理宗笑道:“郭大侠襄阳之战,全靠你和你的好徒弟们,才守得住国土啊。“ 郭靖笑道,“陛下过奖了。”简简单单没有过多的寒暄。 宋理宗又对杨康道,康弟,当年我还亲自为你和念慈,主持婚礼,怎料如今竟已轮到你们的后辈成亲。”说罢,他侧头望向庄内,杨过,这孩子我素来喜爱,能见他成婚,是我心愿一桩。” 杨康作揖:“有皇上亲至,是杨过之福,也是咱们杨家庄之荣耀。” 赵阮轻盈一笑,眉眼间尽是自豪之色:“杨过是我师弟,他能成亲,我也高兴的很,今日这一趟,是来见证他的大日子,也是给他送上我的贺礼。” 赵阮话音刚落,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清朗又略带几分揶揄的声音: “你就知道疼你那个师弟,什么时候,也把你自己的事给办了啊?” 赵阮微微一愣,猛地回头,一眼便看见那道熟悉的青衣白发身影,正负手站在身后,眉梢眼角带着掩不住的笑意。赵阮眼中立刻亮了起来,喜不自胜,连忙快步迎上去。 “师父!” 她正准备双膝跪地行礼,却被黄药师抬手一拦,声音微沉却不失温和: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还兴这套了?快起来。” 赵阮吐了吐舌,笑嘻嘻地改了个招式,直接抱起黄药师的手臂轻晃两下,如撒娇般道:“人家这不是高兴嘛,好久没见您了。今天您来了,我可更有底气了。” 说罢,赵阮拉着黄药师的袖子走到宋理宗面前,脸上带着少有的骄傲与认真,道:“爹,这就是我常和您念叨的那位师父,桃花岛主,黄药师。” 宋理宗面露温和之色,细细打量着这位传说中桀骜不驯的江湖奇人,竟毫无帝王架子,拱手郑重一礼道: “早听闻岛主才学通天,通音律、精阵法、识医道、懂兵略,是世间少有的全才。阮儿自小倔强,能得您点拨,才有今日这点出息。为人父者,感激之至。” 宋理宗这番话,说得诚意十足,毫无架子。黄药师虽向来不喜官场之人,但这番父亲之言倒是让他眉宇一松。他轻轻一拂袖,亦行了一礼,虽是江湖中的礼数,却态度端正,算是承下了宋理宗的谢意。 黄蓉也适时走了上来,目中带笑,语气却略带揶揄:“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些场面你最烦的吗?” 黄药师闻言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抬了抬手中那根古萧,淡淡道:“杨过是我兄弟,他大婚,我怎能不来?”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一片哗然。 赵阮与黄蓉反应最快,几乎同时笑出声来。 赵阮立在一旁,笑得眼角都弯了:“师父和师弟啊,虽是名义上的师徒,私下里……那就是兄弟。” 黄蓉也摇头失笑,语中带着熟悉的宠溺与无奈:“爹行事一向不拘一格,认起兄弟来,连辈分都敢颠倒。罢了罢了,这世上也只有你能这样。” 一旁的宋理宗听得也是摸着胡子,虽为天子,却不觉唐突,反倒觉得这等情谊,世间少有。他轻轻抚须道:“有义之人,何拘名分?难怪你们父女皆如此潇洒。” 待宋理宗与赵阮一行人被礼宾带往客房区安顿,场中热闹稍歇,黄药师却没有立刻随行,而是站在演武场边,目光一扫,忽然眉头紧蹙,看向正在吩咐侍从摆放宾席的郭靖,声音清冷,带着一贯的讽刺: “靖儿,你这婚礼,是给人成亲,还是办英雄大会?” 郭靖愣了一下,转过身来见是黄药师,连忙行礼:“岳父。” 黄药师不等他解释,手中玉萧一挥,声音继续道:“杨过是个小辈,年轻不懂情理,胡搞也就罢了。你呢?你是长辈,成亲典礼上刀枪剑影,旗鼓相对,像话吗?一点文气都没有,一点文化也不讲。大红喜字贴得倒是挺整齐,就是那对联写得什么‘双剑合璧破金刚’……啧。” 黄药师说到这儿,嘴角微微抽动,显然是真的看不顺眼。声音虽不高,但四周宾客无不侧目。 郭靖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憨厚一笑:“这个……我也不太懂,就是跟着杨康商量着办的,哪知道弄得有点……像武林大会……” 一旁的杨康早溜开了,黄药师冷哼一声,似要再说,却被黄蓉打断。她款步走上来,笑盈盈地道: “爹,您少说两句吧。这场婚礼你真要讲规矩、讲礼制,咱们这群江湖人谁能坐得住?您不是嫌弃婚礼,是嫌弃靖哥哥,看他做什么都碍眼。” 这话说得既圆场又不失分寸,周围宾客忍不住低笑。黄药师瞥了黄蓉一眼,却也没否认,只是哼了一声,似有不甘地收起了那根玉萧。 可还不等他转身,就听得远处一道朗笑声传来,伴着一股久违的豪气: “你这老家伙,干嘛老数落我徒弟?是不是就因为我在这儿,你看谁都不顺眼啊?”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道矫健身影踏风而来,锦袍随风猎猎,面如中年,却目光炯炯、气息雄浑,正是洪七公! 此时的洪七公早非当年白发苍苍的老叫花,自从服下杨过所赠的筑基丹后,气血逆转、容貌回春,整个人恢复至壮年模样,精神奕奕,脚步如风。他一手挽着身旁那位仙姿出尘、风采不减当年的绝代女子,正是林朝英昔日古墓派创始人,如今借天山派秘术重现青春。 林朝英虽未言语,却气质冷峻,一袭素白长裙随风而动,衣袂飘然,宛如雪山冰莲,令人不敢逼视。她身后还跟着段誉、虚竹、王语嫣等人,皆是当年名动一方的传奇人物,今日齐聚,令婚礼更添神秘光彩。 一见这群人现身,郭靖顿时大喜,连忙上前几步,恭敬喊道:“师父!” 洪七公大笑两声:“好,好,好!婚礼没办错,人请得还齐全,老叫花我今天高兴!” 这时,黄药师目光一凝,盯着洪七公那宛如焕然新生的面容,眉头骤挑,低声道:“老叫花,你怎么……变得这般年轻了?” 洪七公故作得意地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扬声道:“筑基丹啊,你不知道吗?你那好女儿黄蓉,好兄弟杨过,他们都有,你就没有?啧啧啧……还说人家是你好兄弟,结果连颗筑基丹都没有。” 话中带着浓浓的调笑,话锋一转又扎进了黄药师的“软肋”。果然,黄药师脸色一黑,手中玉萧一转,凌空一指:“老叫花,看样子你是多年不见,又想跟我比划比划了是吧?” 洪七公毫不退让,哈哈笑道:“行啊,今天就把桌子掀了,在婚宴上过过招,看看你这老顽固是不是退步了。” 眼看两位前辈当众斗嘴、战意欲起,众人都忍不住看向黄蓉。 黄蓉轻叹一声,笑着劝道:“爹,师父,今天可是过儿的大喜之日,若真打起来,那才是不伦不类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黄药师冷哼一声,终于作罢,而洪七公也摆摆手:“好好好,看在过儿的份上,等下次再打。”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笑声再次回荡在山间,整座杨家庄也因这一幕,更添热闹与温情。 第608章 杨过大婚2 龙女选衣 小龙女这边,已由李莫愁与穆念慈亲手替她梳妆打扮完毕。 李莫愁今日穿得格外端庄,一改往日孤傲冷艳的打扮,素衣素发,动作间却透着一种沉静温柔。她手持一柄桃木梳,缓缓将小龙女的青丝从额角一缕一缕理顺,低声说道:“师妹,我亲手为你梳这头发,是为你斩断前尘烦恼,从此心无挂碍,步入人生新章。” 一旁的穆念慈捧着玉瓶,轻轻为她点上香粉、描了眉眼,又为她系上轻纱薄罗的鬓花,笑容中满是温婉:“好儿媳,你今日是最美的新娘,是我们这辈人都羡慕不来的样子。” 小龙女坐于妆台前,素白纱衣包裹着清冷的气质,却在那淡淡笑意中添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温柔。她低头应了一声:“谢谢师姐,谢谢娘亲。”她的声音虽轻,却蕴含着深厚情意。 稍后,郭芙走入内室,双手负在身后,一脸认真地打量着小龙女:“嘿,龙姐姐,现在轮到我来替你选衣服了。” 小龙女一见是她,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缓缓起身,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回忆光泽。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 初次见面时,她与郭芙在临安的客栈相识,郭芙满脸羡慕地感叹她那双藕丝步云绣花鞋,还有那些如仙人衣袂般飘逸的长裙。 “你怎么有这么多漂亮的衣服啊?”郭芙当时天真又直率地问。 小龙女却只是静静看着她,那时的小龙女只觉得郭芙好可怜,全身上线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于是才和杨过一起提出了要送郭芙首饰的事情。 郭芙得到首饰后,眼睛一亮,像捡到了宝贝,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不同了。 回到桃花岛时,小龙女更是和郭芙的关系更近一步,那时的她笑着说:“以后你若是来杨家庄玩,暂住几日,就随你去试衣间里挑,拿得动多少,就都给你。” 郭芙当时兴奋得直点头,但命运总爱作弄人,自那之后风云骤起,诸般波折,事情一件又一件推着人前进,郭芙始终未曾真正踏足杨家庄长住。 直到今日 这座她曾梦中的庄园,如今已成修仙世家般的宏伟存在,而郭芙终于得以与小龙女并肩站在内殿里,一同挑选这场人生最重要日子的衣裳。 小龙女微笑着牵住她的手,轻声道:“走。去我的试衣间吧,你也可以挑你喜欢的衣裳,你想要多少,都可以随便拿。” 郭芙眼里泛起光,嘴角不自觉翘起:“你还记得那句话呀?不过龙姐姐,我现在也是有储物戒的人了,你就不怕被我拿光你的衣裳。” 小龙女点了点头:“当然记得。芙妹,随便挑,你都拿完我也不心疼。” 当然小龙女说的是实话,就算郭芙拿完,她是真的不会心疼,因为杨家庄的这些衣服,她要不是今天回来,都快忘了这事了。 毕竟小龙女的储物戒,本身就有着穿不完的衣服,而自从杨过复刻了灵鹫宫的秘境作为家园系统以后,秘境里的灵兽们又总能制造更多的新款式的衣裙,她是真的不缺衣服。 她们推开那道由翠木雕花而成的院门,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处宛如幻境的空间。 郭芙刚才与李莫愁、穆念慈一同,是通过前厅设立的传送阵直接来到内院的。梳妆打扮时,她们一直待在“念慈宫”的主殿之内,四周静谧雅致,庭院小桥、假山池塘俱全,早已令郭芙赞叹不已,心中以为这便是杨家庄的核心所在。 可她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内院”,远不止眼前所见。 此刻,随着小龙女轻声说了句“跟我来”,她们并肩穿出庭院,走过一条曲折的石径,又穿过连绵起伏的回廊廊道,约莫行了数百步,终于来到了一个半露于天光下的廊桥。 那廊桥用碧玉石板铺就,两侧以寒铁铸栏,栏杆上缀着鎏金银铃,风一吹,清音阵阵。桥心浮光掠影,微有灵光闪动,显然布有结界。 而当她们真正走上廊桥的那一刻,郭芙彻底愣住了。她脚步一滞,整个人几乎僵在原地,被眼前这恢弘奇景震住了心神。 原以为身后那座庭院,便是庄中最尊贵的主处,怎知那不过只是庞然巨构的最顶层一隅。郭芙慢慢回头,视线缓缓下移,只见身后那“念慈宫”如一座山峦般横亘在山崖之巅,群楼叠影,飞檐插云,楼宇层层向下,几乎看不到底。 那一座宫殿,根本不是“几进几重”所能形容的建筑,而是一整座活着的天工之城! 那宫殿由上至下,层层展开,宛若天阶而建,一眼望去,飞阁流丹、紫气氤氲,宫墙廊柱之间灵光闪烁,宫门之内似有若隐若现的法阵运转、灵禽飞掠。成千上万的宫室分布有序,奇峰之间有瀑布倒悬而下,流入千米之下的玉池灵湖。 郭芙张了张口,许久说不出话来,目光仍停在她们方才所处的那间妆堂,那竟然只是念慈宫的最顶层中央别院,而郭芙竟浑然不觉自己身在空中之巅。 这时,耳畔传来小龙女轻柔的声音:“我们刚才所在的念慈宫是过儿专门给念慈娘亲修建的,整个宫殿,横跨四千步,纵深有三四百步的样子,但最夸张的还是高度,有近一千步呢,其中宫室不下数万间,但别看这么多宫室,念慈娘亲最喜欢的还是最顶层的那套别院,因为念慈娘亲说过,那座别院是她重生的地方。。” 郭芙喉间微动,眼神仍难掩震撼:“你说……这一整座?全是念慈宫?就为了给我干娘一个人住?” 小龙女点头:“你看到的,只是外部结构。宫内有传送阵通往下方千层,设有道场、书阁、玉榻静室,还有水镜观星楼和月台飞虹阁。” 郭芙深吸一口气,定定望着前方。 而她们如今所立的廊桥,悬在半空,竟位于这整座念慈宫千米高空的中部,与对面一座同样宏伟的殿宇连结。 那殿宇通体冰蓝色调,云雾缭绕中有玉雕龙女盘旋于檐脊,长裙飘逸,神态冷艳空灵。整座宫殿若隐若现于天幕云海之间,与念慈宫遥遥相对,风格却更显出尘高雅。 小龙女轻声道:“那是龙女宫。”她目光中含着淡淡的笑意,却也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孤傲与从容。 “这是,过儿为我修的地方。” 郭芙几乎是屏息望着那一幕,内心既震撼又欣喜,说实话,就算是最近一次在秦清那个世界的阿方宫,也没眼前的念慈宫和龙女宫来的震撼。 两人从半空中那道飞虹般的廊桥缓缓走入龙女宫的顶层。 与念慈宫如山般横亘的气势不同,龙女宫整体设计更加轻盈灵动,宛如一位踏云而来的仙子,高悬于天光云影之间。顶层中央依旧是一处宽阔而典雅的大别院,水声潺潺,碧叶浮池,石阶回廊皆以寒玉铺设,处处透着空灵幽冷的气息。 小龙女领着郭芙走过别院,穿入一处幽静的后殿,便见殿后矗立着一座完全由透明材质构建而成的玻璃塔厅。四周墙体晶莹剔透,连地面都是光可鉴人的灵晶石,而正中央立着一座圆柱形的升降舱,其上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符文,不时有细碎灵光游走其间。 “这是灵梯。”小龙女轻声道,随即手掌贴在舱旁的浮纹上,灵梯缓缓开启。 郭芙一眼望去,便认出了这玩意的本质:“这是……仿造电梯造的?”显然在秦清那个大世界的时候,郭芙见过了很多现代化的设备,她转头看向小龙女,笑着摇头:“杨过真是……连这个都给你做出来了。” 小龙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语气认真道:“过儿的确是很有本事。” 郭芙心头微动,步入那灵梯时忍不住四下打量,这透明舱壁外,是悬空千米的云天世界。风卷云舒,远山如黛,群峰叠嶂尽收眼底,连飞禽都在下方盘旋,竟有种置身九霄之上的错觉。 灵梯启动时,整座舱体悄无声息地向下滑落,速度极快,却极为平稳,没有丝毫震颤,只有四面八方的景致在飞速流转,仿佛身处光影梦境。 约莫过了片刻,灵梯显示屏旁边的灵符一闪,舱门便“咔哒”一声轻响,缓缓开启。 “到了,”小龙女道,“这里是第150层,也是衣服区的最下层。” 郭芙还未回话,便随着她一同推开了那道晶纹大门。 下一刻,眼前景象猛然一变。 只见整整一层空间,纵深不知几里,完全打通为一体,地面铺着雪白云绒地毯,墙面皆为细密花纹包裹的储物格架,整齐如林。其间无数衣架以灵木雕制,上面悬挂着千姿百态的裙裳、披风、罗裳、战衣、舞衣,款款精致,件件光华流转,灵气四溢。 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撼的。 房间中并无实体墙隔断,而是以一排排镂空雕花的浮动隔屏划分为无数个独立的小空间,每一个隔断后的“房间”,都各自布置精致,配有试衣镜、水晶衣架、座榻香炉,宛如一个个独立的衣阁雅室。 郭芙站在门口,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哪里是衣柜?这是一整座衣裳世界! 她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震撼之情无以言表。许久,才低声感叹道:“难怪你一直说让我来杨家庄,随便挑、随便拿……我当时还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 郭芙抬手捏了捏眉心,目光再度投向那一排排望不到尽头的衣裙。 “就这一个小隔间的衣服,我就算用储物戒来装,别说全部拿光,光装这一个小隔间的衣服……都得挑一下午。” 小龙女却一脸天真地说道:“芙妹,衣物间可不止这一层哦。” “嗯?”郭芙挑眉。 “龙女宫和念慈宫不一样,从这一层往上,还有一百五十层……全都是衣服区。”小龙女微笑着答道,语气就像在说“院子里还有几株花”,轻描淡写得仿佛这不是一个天文数字。 郭芙猛地睁大眼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她试图确认,“你说,这种规模的衣服储备区,还有一百五十层?” 小龙女点头认真道:“是啊。念慈宫从上往下布置,主要是修炼、藏书、静室,还有药圃和战阵中心。而龙女宫从这一层往上,是我自己的生活区域。衣服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发饰楼、香水坊、画笺轩、风铃室……还有一些我也没探索过,不知道还有些啥,但过儿总是能给我惊喜。” 郭芙嘴角微微抽搐,一时竟不知该感慨还是该流泪。她扶着雕花隔断慢慢坐下,自语道:“杨大哥真是牛逼啊……你是娶媳妇,还是在供一位天仙下凡?” 小龙女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轻声道:“他总说,我离开古墓之后,要补回我失去的每一分春光。” 郭芙怔住,良久,望着这无边华裳,竟也微微泛起一丝红意。她忽然站起身来:“好,龙姐姐你说让我随便挑的,那我今天就……不客气了!” 小龙女轻轻一笑:“我就怕你挑不过来。” 果然,郭芙一旦陷入这片衣裳的海洋,便如鱼儿入海、蝶舞花间,再也停不下来。她抱着一堆又一堆光华流转的衣裙,穿梭在各个雕花隔间中,不断在试衣镜前比画着,时而转身,时而打量裙摆是否飘逸,时而又拉着小龙女的手兴奋地问:“这件好看吗?我觉得我穿这件去吓唬雕鹏一定有用!” 小龙女则站在一旁,温柔地笑着,一边点头一边帮她调整袖口领饰。两人有说有笑,仿佛不在准备婚礼,而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闺蜜时装巡礼。 没多久,郭芙已经抱得满怀衣物,几乎都快看不见人了,便索性把喜欢的全数收入自己的储物戒中,一边收还一边念叨: “这件要,那个颜色太正了;这件也要,云锦花边太好看了;哎呀这件是灵羽做的?肯定轻得飞起来……” 一圈逛下来,郭芙愣是试了数百套,满屋子残影、裙摆飞舞,可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她是来帮小龙女挑婚服的。 郭芙一屁股坐到软榻上,扶额长叹:“我这是来干什么的?结果光顾着给自己挑了,婚服一件都没看。” 小龙女在一旁抿唇轻笑,却也没怪她,反倒安静地替她把刚才试过的一件紫金云绸袍折叠整齐放回衣架。 郭芙叹着气问:“这样找不是办法啊,龙姐姐,这一间隔间的衣服就成千上万,而这一层就有成千上万个隔间,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挑不过来……你有没有别的办法,能直接知道哪一区是放婚服的?我们直接去婚服区挑,这样快点。” 小龙女轻轻点头,指尖抵着下颌思索片刻,旋即微笑着一翻手,唤出了她那隐秘的系统面板。只见空中灵光一闪,一排光影界面浮现,字符跃动。 小龙女轻声唤道:“白泽,白泽,快来,帮我定位婚服区。” 话音未落,只听“嗡”的一声,门口传送阵亮起银白光辉。紧接着,一团圆滚滚、毛绒绒的大白团子被传送了进来。 那团毛茸茸的白影“啪叽”一下落地,圆脑袋圆耳朵,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叽叽咕咕”地边叫边摇着身子,小短腿踩得地毯一阵软塌塌的抖动,迅速跳到了小龙女怀里。 “哎呀,泽儿。”小龙女抱住那白团子,熟练地撸起它脑袋上的绒毛。 白泽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尾巴一晃一晃,嘴里还发出呼噜噜的轻哼声,像极了一只撒娇的小兽。 郭芙看得嘴角抽搐,忍不住道:“这个小毛球,总是这么喜欢撒娇。” 小龙女一边顺毛,一边无奈笑道:“它变成这样的时候就喜欢装可爱。泽儿,你这样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啊,还是变回人形吧。” 话音一落,小白团子“噗”的一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灵光缭绕,下一瞬间化作一位面容冷艳、气质空灵的蓝衣白发少女,足尖轻落云毯,淡声说道: “龙姐姐,跟我来吧。婚服区在第180层,东侧四重回廊内,我已为你们标记好路线。” 三人会心一笑,小龙女牵起郭芙,白泽走在前方引路,灵气浮光在她足下绽放出一条淡蓝色光轨。 三个美少女并肩踏上了寻找婚服之路,朝着第180层进发。 虽然到了婚服区,小龙女的步伐依旧轻缓温和,但当她望见那一排排大红色嫁衣时,神情却明显迟疑了。 她微微蹙眉,指尖轻抚过一套又一套红霞绫罗,低声道:“我……不太喜欢大红的衣服。” 小龙女觉得红色太浓烈了,太热闹、太喧哗,不像她从小习惯的冷静和寂静。 郭芙闻言顿时摇头,语气坚决道:“不行。婚礼就得有红。红色是吉祥,是喜庆,是昭告四方的庄重。” 她一边说,一边利落地从一排精致的挂架上挑出几件婚服,边看边比:“虽然现在有些地方,新娘也能穿绿色、紫色、粉色甚至银白做底,但无论怎么变,外面都得罩一件红的。那是仪式,是规矩,是庄重。” 小龙女听着,眼神中虽有挣扎,但终究未再反驳。 她信郭芙,也知道这场婚礼,不只是她和杨过的事,而是整个杨家庄对世人的昭告,是两人情感与过往的全部总结。 最终,在郭芙的一番认真搭配下,她们选出了一套融合两人审美的礼服: 白玉绣云纱底裙,配以大红织金流霞披风,外衫为半透明金丝祥云绣,衣摆垂地三丈,裙身镶嵌星光灵石,远看如晨雾中绽放的红梅,一尘不染而又庄严喜庆。 小龙女轻轻披上嫁衣,站在镜前。 那一刻,连白泽都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是仰头望着她,不发一言。 镜中之人,肌肤如雪,唇色淡雅,眉眼如画,白底红裳衬得她更显清纯雅静,如九天之上的仙娥初着人间嫁衣,既不失出尘本色,又恰到好处地多了一份人世温情。 披风的尾摆如水般拖地,绣有流云飞凤之纹,层叠的红纱微微泛起波光,随着她的一步一动,在毛毯上轻柔滑动。若不是整个龙女宫中铺着厚厚的银灰毛毯,只怕这衣裙早已被尘土染污。 郭芙一边绕着她转圈看效果,一边点头如捣蒜:“好看,太好看了……要是雕鹏看见你穿这个,肯定得当场傻掉。” 小龙女却轻声道:“我穿得这样……真的可以吗?” 郭芙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当然可以。你今天是新娘,是所有人目光的中心,不该只是漂亮,而是要耀眼,要庄重,要让人看见你时,就知道这是杨家庄真正的女主人。” 小龙女眼中微微一动,缓缓点头。 衣服选定,时间也差不多了。 郭芙随即牵起她,转身唤来白泽:“白泽,我们去找干娘吧。要准备迎亲了。” 白泽少女点头,挥手一招,龙女宫深处的传送阵灵光浮动,不多时便有数十名身着雪衣的女侍鱼贯而出,皆是杨家庄内院的专职侍女。 她们个个身形轻巧、面容沉稳,脚步几乎无声,见小龙女穿着这身繁复大礼,便立即分散开来,有的端水净手,有的提裙尾行走,有的为她理顺披风走向,有的则已悄悄为她戴上额珠和腕环,动作娴熟得仿佛早已演练无数遍。 郭芙走在最前面,回头看了小龙女一眼,眼中多了几分感慨。 她曾见过小龙女,独自一人望月的模样,也见过她披剑入夜,在风雪中静默无言。对郭芙来说,小龙女就是她亲姐姐,而今,她终于看到,小龙女身披大红嫁衣,头戴金珠霞冠,亭亭玉立在众人前,那份安静、从容、美丽,不再是世外孤影,而是即将成为一人归属的妻。 众人由灵梯直下,穿梭百余层,最终由白泽引导,通过专用的通道通往前院。 外头,演武场早已被改建成一片广阔喜地,九重台阶直通云顶,一条灵玉铺就的迎亲大道从庄门一直延伸至主台中央,红毯自云间落地,华盖成列,瑞气升腾。 此刻,已是良辰将至。迎亲之礼,即将开始。 第609章 杨,龙大婚3 吉时将近,喜乐声起。 杨家庄前院演武场上,红毯铺地、瑞云腾空,九重台阶之上喜幛高悬,金幢羽盖随风轻摇,场面恢宏肃穆。宾客席已落座八成,来宾皆已列位,江湖侠客们一个阵营,宋理宗带着朝廷的官员们一个阵营,分列两旁。 然而,让所有宾客始料未及的是新郎杨过,却迟迟未现身。 主台之上,新娘小龙女早已就位。 她一袭白底红披的婚礼之衣,安静立于高台中央,金玉霞冠轻垂于鬓边,曳地长裙在风中微动,身后是数十名杨家庄女侍与内门弟子簇拥,穆念慈亲自站在她左侧,低声与她交谈,却见她神色平静,未显一丝慌乱。 穆念慈本想替她遮起红盖头,小龙女却轻轻摇头,眼神淡然:“让他们看吧。” 穆念慈点点头,心知其意。这是杨过亲自交代过的,今日婚礼,不设红盖头。 “我不想让她被藏在礼仪之后。”他曾说,“我想让世人都知道,我要迎娶的,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 只是宾客们并不知内情。 他们只是看见,喜乐已起,烟霞初升,然而新郎未至。议论之声悄然浮动,席间窃语渐起。 “吉时已到,杨过怎还不见踪影?” “会不会……是他后悔了?” “这杨家庄太大了,说不定迷路了。”这句轻笑带着调侃,引来几声附和的讥讽。 其中一位年轻的丐帮弟子低声道:“我听说,杨过其实心里另有所属,其实她喜欢的是黄蓉黄帮主,娶这小龙女……未必真心。” 马上就有其他的丐帮弟子符合道。 “我也这么感觉,听说,杨过干什么事情,都要带着黄帮主一起去。” “你可别瞎说,这种话也敢瞎说。” 这些话还未说完,便感到一道森冷的目光扫来。 那是一双清冷却透着压迫力的眼,正是黄蓉本人。 黄蓉今日虽着素衣、面容清冷如昔,但站在台下却自带一股无形气场。她目光一扫,那名弟子顿时低头闭嘴,连大气都不敢喘。整片宾客席一时间鸦雀无声。 只是,虽无人再敢开口,那疑虑却如雾般在空气中缓缓凝结。 所有人都在看着台上的小龙女。她依旧静静站立,目光投向那条长长的红毯尽头,未动、未言。 没有焦急,没有恼怒,没有羞怯,甚至没有悲伤。 她就这样站着,宛如一尊红霞中的玉像,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林朝英这时轻轻握住她的手,手掌冰凉而有力,目光中似有几分柔意:“别担心。” 小龙女微微颔首,却没有回握。她并未拒绝林朝英的靠近,但也没有表现出特别亲近的回应。 毕竟,林朝英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师祖,实际上她与林朝英之间交集极浅。当年林朝英将古墓武学藏入玉棺封印之时,小龙女还只是个婴儿,很多传承的记忆,她都是从师傅与孙婆婆口中听来的。 如今林朝英虽已恢复容颜、重返人世,但那份亲密感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弥补。 反倒是站在她另一侧的穆念慈,从清晨梳妆,到陪她登台,从不言多,却始终在旁,像一缕拂过云端的暖风。 小龙女侧头轻轻看了穆念慈一眼,眼神微微柔和,喉间轻轻道了一句:“他会来的。” 穆念慈点头:“好儿媳,别担心。” 然而台下,却有更多年轻的侠客望着台上的那位红衣仙子,怔愣出神。 小龙女没有盖头。她的容貌就这样被完整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白肤若雪,眉如远山,唇若桃瓣,眸光淡然而澄澈,似能看穿云雾,贯穿人心。她身披霞衣,气质空灵,如月下凝霜而不寒,令人不敢直视,又忍不住一看再看。 “这颜值……是人间的吗?” “若我是杨过,怕是从天界下凡也要来娶她。” “他怎么可能跑?” 窃语转向,原本的质疑之声逐渐变成了惊叹与赞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杨过之所以让她不戴盖头,或许不是“无礼”,而是昭告天下:这是我所选之人。你们尽可仰视。 钟鸣三响,瑞云再起。 下一刻,演武场最远处的天空之中,一道巨大的光幕骤然浮现,仿佛天门初启。 苍穹深处,有一道金线般的裂隙缓缓扩展,灵光飞溅如星雨坠落,大地微微震颤,四周空气忽而凝固,仿佛连风都不敢动弹。 紧接着,一声震撼九霄的龙吟轰然响起,龙吟之声,非凡兽所能拟,其音穿云裂石,悠远浩荡,如滚雷掠顶,又似古琴绷弦,蕴藏着无可违逆的天地威压。 众人齐齐变色,仰首望天。 在那裂开的天门中,一抹雪白从高空缓缓浮现。 起初只是鳞光一片,接着是一道云烟般的龙角,一对覆盖银纹的龙翼,再之后,是那通体雪白、龙鳞若雪、眼如星辰的神龙之身,宛如从天外归来,缓缓游入尘世。 整条神龙长达数百丈,雪光萦绕,龙须飞舞,它穿行于晚霞金辉与灵气云海之间,如同天道所遣的神明,庄严、肃穆、不可直视。 而就在神龙背脊之上,一道挺拔身影静静伫立。那是杨过。 他身着一袭裁自天外星织锦的银金嫁衣,肩披龙纹霞披,胸口嵌着古剑玉玺,神情清朗,黑发随风而舞,整个人如从神话中走出的战神,携云而来、踏龙而至。 红光洒落在他面庞上,也映在他唇边的一抹笑意中。 在所有人震撼欲绝的注视下,神龙飞行轨迹缓缓向下,最终在演武场高空悬停不动。 龙背上,杨过俯身望向主台,目光穿过万千宾客,穿过层层人影,只落在那一袭红裳的身影之上。 那一瞬间,小龙女抬起头。她看见了他。 没有半句言语,没有任何铺垫,只是一眼 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嘴角是笑的,眼角却是红的。 她知道他会来,却未想到,他是这样来的。 穆念慈微微侧身,扶了扶小龙女的手,轻声道:“你看,过儿来了,不是吗?” 小龙女喉头哽咽,只点了点头,眼泪顺着面颊落下,却不擦,也不遮,只是直直地看着天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像是看见了她生命中注定的一部分终于归来。 她知道那条龙。 那是她曾在神雕大世界中,作为“天命人”所绑定的系统核心。 那不是一头普通的龙。 那是神雕大世界的天道本体,是这方天地意志的化身,是创造她、孕育她、庇佑她的意志投影。 或者说……那是她的父亲。 父亲送女儿出嫁,自是天经地义。 此刻,他驮着杨过而来,不只是为了成全婚礼,更是为了将她亲手托付给那个男子。 在场众人,无不震撼莫名。 哪怕是久经风浪的江湖老前辈,亦无不被这一幕所震慑。 “那……那是……龙?”有宾客声音发颤。 “天啊,这世上……真的有龙?”一位丐帮的长老,几乎站起身来,双眼死死望着天空,满脸不可置信。 就连宋理宗那样深居庙堂、久历风浪之人,也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双腿轻颤,嘴唇哆嗦了一瞬:“这……这等存在……竟真能显世?” 黄药师目光震撼,手中玉萧都差点握不稳,眼中罕见地闪过一抹敬畏之色:“哎,没想到有生之年,是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神龙。”显然黄药师对神龙是有一定的认知的,那些认知,全来自桃花岛地下的祖传资料。 洪七公也难得沉默许久,半晌才喃喃低语:“哎哟这么大的一条龙,不知道祥龙二十八打不打得动它的屁股哦。” 却惹得一旁的林朝英掩嘴轻笑。 唯有小龙女静静站着,望着那头雪白神龙,目中含泪,却无惧色。 那是她的父亲。也是她的起源。 而如今,站在龙背上的杨过,正是她此生的归宿。 在所有人目光汇聚中,杨过缓缓开口。 杨过站在雪花神龙之上,银白嫁衣在霞光中猎猎飞扬,黑发随风而动,声音并不高,却穿透九霄,温柔地落在天地之间: “龙儿,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仿佛划开了她心底所有的过往沉默。 那一瞬,小龙女眼中泪光再难克制。她没有迟疑,没有犹豫,也没有顾忌是否有人在场。 她只是扑了出去,如流云跃上苍穹。 就在杨过声音落下的同时,神龙之前虚空闪烁,一道由纯净灵光所凝聚的实质性阶梯出现在天幕之中。那阶梯如水晶般通透,从红毯尽头笔直通往高空,嵌入龙脊之巅,一步一阶皆有云霞缠绕,灵气滚滚,宛如连接尘世与神明的神圣通道。 小龙女裙摆翻飞,在所有人注视下,脚尖轻踏第一阶,一步步奔向云端。 她飞奔而上,杨过却缓步而下。红衣白裳的她,从地而来。 银冠霞披的他,从天而落。 两人于半空之中,在灵光阶梯正中——相遇。 无须言语,无需仪程,所有的思念、誓言、过往、爱意……皆在那一刻的凝视中化作洪流。 小龙女直接扑入杨过怀中,泪水扑簌而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而杨过则一把将她抱住,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再吻住她的唇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在这天地为证、神龙为鉴的时刻,他们终于拥吻于九霄灵阶之上,那一刻,天光微颤,灵气四荡。 众人已看得呆住。 “……这一幕,比话本传说还不真实。”有的杨家庄的女弟子忍不住低语,眼中满是羡慕与恍惚。 “神龙为引、云阶接天、情侣天合……”一位老者捻须喃喃,声音微颤,“此景,怕是仙界大典都不敢奢求。” 就在两人相拥落下的那一刻,杨过轻轻牵住小龙女的手,回身而上,再度登临神龙前额的高阶之上。 他们站在神龙龙角之间,天地灵光汇聚,霞光如海,祥云旋绕,周身万千灵气盘绕如真龙护体,威仪之盛,前所未见。 此时,无须礼官、无须媒人。 杨过转身,面对小龙女,郑重开口: “龙儿,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将来是富贵或贫穷,光明或黑暗,顺境或风雨……只愿今后路上,都有你我共行。” 小龙女早已泪流满面,双眸却透着坚定无比的光。 她不假思索,高声喊出那两字: “愿意!” 声音尚未落下,天穹震颤。 那头盘旋于九霄之上的雪花神龙,忽而金目微启,龙须飞舞间,竟吐出人言,声如天道初鸣,深沉古老: “准。” 一字落下,天地震荡! 天穹之上,祥云翻涌,一片片银白色的光华从天而落,似雨非雨,落地无声,却入骨生气。 那不是水,而是最纯粹的天地真气,带着雪龙的本源之力,如雨点般落在所有宾客身上。 真气所过,筋骨酥畅,丹田澎湃,神识扩展。 许多武林人士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清明涌入心头,浑身经络像被温泉洗涤,一道道经脉自行打通,瓶颈松动,真元翻涌! “我……我突破了!” “我成突破成功了!” “我竟……我竟然可以凝聚剑气了。” 惊呼声连连响起,宾客中数百人竟在此刻破境晋阶! 黄药师眉头一跳,正自感慨,忽觉面上微热,伸手一摸竟是多年未动的容貌,正在迅速恢复年轻!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掌,肌肤平整,灵气澎湃,体内衰老痕迹一扫而空,几乎等于重塑了生命元基! 他瞪大眼睛,一时难得失态,转头看向身边的洪七公:“这……这是。” 洪七公却捏着胡子连连摇头,满眼啧啧称奇:“哎,老顽固,看来他俩成婚,连我们都跟着沾了光。你的那筑基丹啊,也不用嫉妒,也不用要了。” 黄药师咂舌:“我这徒弟。。这媳妇娶的。。真是让人羡慕啊。” 而那头神龙则缓缓抬首,发出一声浩大龙吟,周天灵气再震,一道金虹腾空而起,化作万里霞光,铺遍整个杨家庄之顶。 神龙口中,再无言语,只有天地间雷鸣般的颂唱 “吾女成婚,天道可鉴。” 小龙女轻轻靠在杨过身侧,霞光洒在她的发梢与红霞嫁衣上,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这天地间最后一抹柔光之中。 她望着远方落日,眼神温柔而坚定,轻声道: “过儿……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我要和你一起去看遍这天下的美景。”她轻靠着他的肩,声音带着一点点遐想和倦意,如梦呓般软糯。 杨过闻言,搂紧了她。他的肩膀宽厚而温暖,手掌轻轻覆在她的腰背,仿佛要将她整个融进怀里。 “好,龙儿。” “我带你去看这世间所有的繁华” “去看长江万里、塞北雪原;去看东海朝阳、南荒蛮林;去听昆仑风雪掠耳、去走云梦之泽烟雨朦胧……” “然后,我们再去别的世界。”杨过顿了顿,嘴角轻轻上扬,语气忽而带上一丝少年般的畅想。 “去看所有世界的日出与晚霞,穿越星海,去触摸那些你从没见过的云和山。” “吃遍所有世界的美食,从最甜的果到最辣的汤……只要你想,我都带你去。” 小龙女没说话,只是眼角泛起了些雾气,嘴角轻轻扬起,像春水泛波,像一朵花静静绽放在晚霞中。 她轻轻“嗯”了一声,靠得更近了。 他们并肩站在神龙之上,背后是万千宾客的欢呼与祝福,脚下是红霞映照的杨家庄,前方是千山万水、万界星辰,尚待踏足。 (全剧终) 后记: 这本书写了200万字,正篇到这里就结束了,作者觉得这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原版神雕中的部分人物,没出场的,比如一灯大师和慈恩大师。 因为本书为了圆满人物的过程,在绝情谷的时候,就改了命运线,自然后期的十六年和这两人物的未来也被改变了,自然也就不存在相应的故事了。 后期可能会补一补,几章番外篇,番外篇和神雕世界的剧情也就无关了,因为作者觉得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没必要加戏了。 番外篇可能会弥补几个秘境,比如西藏的香巴拉,这条线和金轮法王有关。又比如其他世界一些未讲完的故事,也会有一些番外。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章 番外篇 郭萌萌 大宋纪元五百年,长安城。 街头飘雪,红灯高挂,霓虹照耀下的青石街面映出淡淡水光。人来人往间,一家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馆子里,坐着一个红衣少女。 她穿着轻便的羽绒,领口点缀着宋制织金云纹,胸前一枚“国家一级捐赠者”徽章闪着淡淡的灵光。她单手端着一碗羊肉汤,另一只手则捧着一部通体银白、隐隐有灵力涌动的“宋制灵能手机”,轻轻滑动。 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条短视频。 画面晃动中,一位灰头土脸、浑身挂彩的大将军,半跪在一道破碎的石墙后,怒吼:“老子的意大利炮呢?!给爷点火啊!” 弹幕飘过,刷满“哈哈哈”“真战场拍摄?假的吧?”“笑死我了”之类的评论。 然而下一秒,视频画面猛地转向,将军猛然对着镜头咆哮:“各位大宋的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正在攻打罗马人的主城,君士坦丁堡!” 他咬着牙,举起满是灰尘的终端设备道:“刷一个火箭,我们就发射一枚真气炸弹,炸那狗日的!” 镜头一拉远,万军压境之下,大宋的军阵层层叠叠,一门巨大的“真气大炮”矗立城前,炮体通体鎏金,铭文闪烁。数百名真武士卒正围绕大炮,各自盘膝而坐,口吐白气,将体内真气如丝线般缓缓引入炮座之中。 “灵力蓄积完成度:37%……44%……52%……” “真气灌注同步率达到87%。” “准备就绪。” 画面下方的直播礼物框猛地跳动起来,红衣少女指尖轻动,毫不犹豫地刷出了“一百枚火箭”,消耗足足二十万宋币。 视频中,那将军听到提示音,激动地立刻向镜头敬了个礼:“感谢,来自长安城的郭萌萌小姐,她刚刚刷了一百枚火箭” “这一百枚真气炮弹,就是由郭萌萌小姐发射的!” 话音未落,只听轰然一声,那门真气大炮在众人真气激荡下猛然喷吐炽烈光焰,犹如雷霆破空,炮弹拖着火焰长尾,撕裂空气直冲而出,狠狠砸在君士坦丁堡的城门之上。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城门崩裂,碎石飞溅! 视频弹幕瞬间爆炸: “牛逼啊!!郭萌萌牛逼!” “有钱就是横!” “这就是国战氪金玩家吗?” “国家感谢你,郭大小姐!” “妈呀,郭萌萌小姐是哪家豪门?简直为国争光啊!” 而现实中,那红衣少女,郭萌萌,抿了口汤,满意地笑了笑。她眸中透着几分懒意,滑过屏幕,继续刷下一个视频。 她丝毫不在意四周食客投来的目光。 接下来的几个视频,乏味得令人发指。 不是哪个穿着西域镂金长袍、自称“情感导师”的男人在讲“怎么用三句话拿下天灵根女生”,就是某位化着厚重灵妆、背景是满屋法器灵植的女主播,在教人如何通过“撒娇-示弱-转账”三连,把男修的灵石一颗颗“榨”出来。 郭萌萌的脸一点点冷了下去,红衣少女轻轻叹息一声,指尖一划,将这类视频统统滑过。 “这种东西还能上推荐,平台是不是觉得我太闲了?”她自言自语,拿起灵能手机对着空气点了点,一口热汤下肚,驱散了心头的一点点烦闷。 直到,某条视频封面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画面是一片苍茫山巅,群雄列阵,旗帜猎猎,一行大字赫然写着: “本年度武林大会,六大派主持,十大弟子挑战赛即将开战!” 郭萌萌神情微顿,唇角露出一丝兴趣的弧度。 “六大派?呵,现在的武林还有脸这么叫?” 她点开了视频,屏幕中立刻浮现出一名主持人正声情并茂地解说着什么“六大派联盟决定,联合举办今年的武林大会”,背景则是各种穿着风格混搭的年轻男女,或背剑、或怀符箓,神情肃穆地站在武台下等待出场。 可郭萌萌心里很清楚,视频里所谓的“六大派”,其实全都是自封的名头。 如今真正有权有势的,只有两个势力: 一个是牢牢掌握兵权的大宋皇室,其麾下设有“天枢军”、“神机营”、“太乙禁卫”等三支由真武将军与炼气军师共同统帅的混编军团。 另一个,便是那一百五十年前崛起的“宗门时代”。 而这一切的起点,所有人都知道,源自那场传说中的婚礼。 那一日,时空塌陷,天地异象连连,传说中有神龙飞临,有天雷落地,更有真正的“神”于九天之上现身,在万众瞩目下主持了那场“天命成婚”。 婚礼的主角是谁?无人敢言。但自那一夜起,世界变了。 据说彼时江湖中最强的五人,当世五绝,皆在那场婚礼后闭关百日,于百日后分别创下了五大修仙宗门,脱离了传统江湖的武道传承,走上了通天问道之路。 而江湖,则就此一分为二。 得机缘者为宗门,问道长生;未得者仍为门派,抱残守缺。 这“武林大会”,就是那些未能踏入仙道、又不甘被遗忘的小门小派们抱团取暖、刷存在感的最后挣扎。 郭萌萌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碗沿,眼神略带调侃:“还在搞武林大会……这都大宋五百年了,还不肯认命。” 但下一秒,她却又轻声笑了。 “不过也挺好看的,看看有没有能打的,养养眼。” 她指尖轻点,按下“订阅直播”的瞬间,灵能手机发出一道清亮的提示音: 叮——恭喜您获得本次武林大会·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现场入场券一张!由直播间管理员特邀发放,仅限百人入席,附赠“临阵灵符”一枚(保证人身安全)。 “哎呀,这种票居然送我了?”郭萌萌眼睛一亮,连忙点开详情查看。 亲眼看见那些武林人士打架,打起来轰隆隆的那种,多爽啊!” 郭萌萌虽然从小习武,听说家里也出过不少修士、武将,但身为和平时代出生的娇养贵女,从未真正踏入战场或江湖前线。练功房里的对招永远比不上实战的血与火,哪怕只是观战,也足以让她血脉喷张。 “正好最近也没啥安排,不如去昆仑散散心,顺便看看谁能在光明顶撑到最后。” 郭萌萌拢了拢衣襟,把手机一塞,仿佛已经听到了法术对撞、刀剑交鸣的天音雷响。 刚要结账离开,灵能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郭萌萌皱了皱眉,一看,竟是家族群里弹出的“优先级提示”。 【郭氏宗亲会系统提醒:郭家老祖定于大宋纪元500年腊月初三,举办家宴,请所有族中后辈务必到场。】 郭萌萌眼皮跳了跳,嘴角跟着抽搐了一下。 “又是那种聚会……”她喃喃道。 自懂事以来,她就不喜欢这些家宴场合。 一群穿着宝衣、涂着浮灵粉的姨妈叔婶围坐一堂,轮番轰炸式催婚问绩效: “哎呀萌萌你都多大啦,还没道侣呢?你看你二嫂肚子都五个月了。” “你这月灵石开销怎么又多了?整天刷个破直播有意思吗?” “不是我说你啊,连桃花岛的内门都没考上,你到底会什么?” “怎么你三哥炼丹失败那件事又被你转发到朋友圈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实在是不想面对,这些烦躁的族人。 郭萌萌翻了个白眼,瘫回座椅,内心冷笑:“家族里除了祖宗,全是猪。” 可她也清楚,这老祖宗才是真正的大猪王。 传说中,这位郭氏老祖年轻时就跟着“那位真神”走过大千世界,是当年婚礼现场目睹神迹的人之一,自那以后闭关百年,最近才刚刚出关,放话要“重整家族纲纪”。 这句话一出,整个郭家就像炸了窝。 郭萌萌自然不敢不去,她深知只要她不在现场,下一秒她妈就会亲自登录灵能后台,停掉她的“月俸账户”权限。到那时候,别说刷火箭了,连三餐都得自己去菜市场砍价。 “烦死了……” 郭萌萌揉了揉眉心,最终下定决心: “先去光明顶看看打架,活动一下筋骨……” “等打完了再赶回家赴宴,反正从信息看来,光明顶离家宴的举办地点并不遥远。” 郭萌萌拍了拍腰间的灵能卡包,语气随意中带点兴奋: “看看谁敢拦我这条‘富家女路见不平一声吼’之路。” 就这样,红衣少女起身,喝尽最后一口汤,带着一脸“懒得理你们但又不得不理”的傲气,往长安西城传送阵方向走去。 第2章 番外篇 周芷若 为了避免在昆仑山被家族的人“偶遇”、或者被哪个七姑八姨追问“怎么不在长安练功却跑来凑热闹”,郭萌萌谨慎地没有选择直传光明顶禁区,而是绕了一程,传送到了附近最近的一个小镇。 小镇名叫青枫镇,地处昆仑山脚偏西的一隅,自古便是上山香客歇脚之地。如今虽因修真风气而渐渐被冷落,但仍保留着旧时样貌。街上行人稀少,夜市早早打烊,灵灯昏黄,空气中还残留着牛粪和木柴混杂的气味。 她拖着一只能储存三百件灵装的随身箱,在街头转了几圈,才找到一家写着“福缘客栈”的老旧旅馆。 一踏入门口,郭萌萌的第一反应就是 “破到家了。” 狭窄昏暗的前厅,地砖残破,一名满脸油光的伙计懒洋洋地探头打量她,结账竟然要求“金银结算”,还冷笑着说:“大小姐,宋币在我们这地方,跟废纸差不多。” 更糟的是,房间里没有灵能网络,连最基础的短视频信号塔都没有——她的灵能手机连个“刷”字都打不开。 郭萌萌坐在房间里望着“信号不通”的提示框,顿时就炸了。 “这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要用铜币结账、还不能上灵网?大宋这么多年都白修了吧?” 她一边骂着,一边推开门走向楼下前厅,打算找老板理论。 此时正值晚饭时分,前厅大厅坐着三五桌客人,有几个穿着灰蓝色衣袍的尼姑正围桌而食,碗中素菜油水寡淡。郭萌萌刚踏入门口,那股陈旧的炊烟味和木柴气让她眉头一皱,脱口而出一句: “这什么垃圾地方啊,连灵网都没有,像我这种修士怎么活?” 她声音虽不大,却恰巧落入一桌尼姑耳中。 只见其中一人年约三十许,脸颊瘦削,眼神凌厉,讥讽一笑:“哟,哪来的大小姐?娇生惯养的还嫌我们这边脏?怎么,路过我们这穷乡僻壤,吓着你啦?” 郭萌萌一怔,转头看去,打量那女子一眼。 灰衣尼姑,身材瘦高,手指却隐有厚茧,显然也不是寻常庙中礼佛之辈。她心中火气未消,此刻哪里忍得?冷哼一声,右掌一翻,隔空一震,只听“啪”的一声,一旁桌上的筷子桶猛地飞起,一把筷子似利矢穿空,眨眼间便精准无误地落在尼姑们头上——一人一根,居然没有一筷落空。 “既然你说我是大小姐,那我就表现表现。”郭萌萌抱臂而立,眸光冷然,“本小姐今天就娇气给你看看。” 厅中众人瞬间哗然,几名尼姑腾地起身,怒目而视,那被称作“丁师姐”的尼姑更是脸色铁青,一步踏出,内力隐隐激荡。 就在大厅气氛即将失控之时,大门外响起一阵轻快的足音。 一个身着素蓝练衣的女子走了进来,眼眸清亮,气质沉静,年约二十上下,一进门便拱手低声道: “丁师姐,别闹了。师傅传讯下来,让我们明日天亮前务必赶上光明顶,与六大派会合,不可节外生枝。” 那女子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一说话便自带三分让人静下来的气场。 郭萌萌侧目看去,倒是被这女子的气质惊了一下。 但那“丁师姐”却冷笑一声,甩袖怒道:“周芷若,你又要拿师傅的名头来压我?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你就急着来做和事老,真当自己是掌门了吗?” 说罢,丁师姐拂袖而去,筷子也不拔,头顶插着一根摇摇晃晃的竹筷子,一路骂骂咧咧上楼。 周芷若微微叹气,转头对郭萌萌行了一礼,道:“这位姑娘,请别介意,我师姐性子急躁,不太会说话。” 周芷若那温言的一句“请姑娘勿怪”,倒是让郭萌萌颇为受用。 她原本就不是个记仇的性子,更何况这位姑娘举止得体,言语诚恳,气质沉静,与那名目中无人的“丁师姐”截然不同。 “我叫郭萌萌,长安人。”她漫不经心地自我介绍了一句,眼神却落在了周芷若身后的两人身上。 那是一男一女。 男子约莫二十七八,面如冠玉,神色沉稳,却坐在一张破旧木床上,右腿处缠着厚厚的草药绷带,明显是腿骨折断未愈。他神态虽淡定,眼角却藏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痛意。 而那女子,站在床边,一身素衣,面容却极为丑陋,面颊瘢痕交错,皮肤发灰,如同常年中毒未解,模样与一旁明眸皓齿、眉眼如画的周芷若形成惊人的视觉反差。 郭萌萌虽咸鱼惯了,但到底出身修真世家,眼力极高,气机一动,便察觉那丑女子体内有一股极其阴冷的毒性真气,幽幽流转于骨血之间,甚至连外貌都被腐蚀得面目全非。 “好好一张脸……”她不自觉叹了口气,语气里倒没有轻蔑,反而是真心惋惜:“非要练这等邪门毒功……真是可惜了。若是换个路子修炼,这张脸也未必不是倾国倾城的资质。” 那女子闻言猛地抬头,眼神中透出压抑已久的愤怒。 “我练什么功夫要你来管?!”她怒声回击,语调中充满了刺意与自卑交杂的不安,像是一道结痂的伤口被人硬生生揭开。 郭萌萌眉梢一挑,并未回应。她倒也不是要羞辱,只是实话实说。 这时,那受伤的男子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臂,示意她冷静。 “姑娘莫怪,我表妹珠儿性子执拗,说话鲁莽些,还请多担待。” 他微微欠身,态度颇为得体。 随即,他扭头望向那女子,温声道:“珠儿,你从来没说过你如今的模样,是因为修炼毒功所致……若真如此,就别练了。你的身子要紧,我来教你一些正常的功法,大不了咱们慢慢来,不争这一时半刻。” 这番话,虽无多少情绪起伏,却字字透出在乎,听来倒是比珠儿表面上的倔强更让人动容。 珠儿身子一震,低下头去,没有出声。 郭萌萌默默看着,嘴角轻轻一撇,随口道:“这种功法我见过不少,大多是用阴毒之气入脉,短时间内确实能提升实力,但久而久之,容貌是小事,五脏六腑都会被侵蚀。” “若你真想恢复容貌……也不是没法子。”她顿了顿,语气随意,“只要散去毒功,断绝这门路,再以纯阳术法慢慢洗髓,或许能有几分转机。” 这话说得淡,却透着她见多识广的底气,倒让一旁的周芷若又多看了她一眼。 而郭萌萌却没再多说,似乎也不愿多纠缠。她朝周芷若拱了拱手,道了句“明日山上见”,便懒洋洋地转身上楼去了。 楼道尽头的灯火映出她红衣的身影,随脚步微微晃动,一如她的性子,懒得多管,却又藏不住一身傲气。 而厅中,珠儿低着头,缓缓坐回那床边,表哥握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周芷若站在原地,望着郭萌萌离去的方向,眼中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光芒。 这个女子,看似骄横,倒也不凡…… 第3章 番外篇 峨眉弟子 这晚,郭萌萌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是青枫镇夜晚独有的沉寂,虫鸣低伏,远处山林在月色下投出斑驳影子,空气微冷,客栈的被褥甚至还有一丝草药味儿,让她总觉得不舒服。 正当她翻来覆去准备抱怨几句时,耳边却忽然传来几句低声细语。 她本想无视,但那男声熟悉得让她皱起了眉似乎是白日那个受伤男子。 她悄悄起身,贴近窗棂,灵能护音悄然发动,使得窗外声息清晰传入耳中。 “芷若,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嗯……无忌哥哥,我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你。” “但你如今已入峨眉,我若与你相认……只怕你那些师姐师妹……” “我不怕,只是……只怕你不愿。” 那男子,好像是叫张无忌,而那个看起来淡雅寡言的周芷若,此刻竟露出少女的柔软模样? 郭萌萌眼睛一亮,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啧啧,居然是青梅竹马久别重逢、却因门派之隔不得相认的狗血名场面?这种剧情她最爱了! 她毫不犹豫地推窗而出,整个人轻盈如燕般跃落庭院青砖小道,落地时裙摆微扬,夜风拂过红衣一角。 “哎呀,你们两个可真是的。”她忽然出声,把角落中正深情低语的两人吓得一哆嗦。 张无忌手肘一抖,差点撞到石凳。周芷若更是猛地转身,差点拔剑。 “郭……郭姑娘?你怎么……”周芷若面色一窘,连耳根都红了。 郭萌萌叉着腰,戏谑地看着他们:“既然认识,那就坦坦荡荡地相认呗。扭扭捏捏地藏着掖着,活像演话本子。” “你那丁师姐要是敢多说你几句,你看我不替你揍她,给你出口气。” 这话一出,张无忌和周芷若皆是一愣,显然没见过如此不讲章法的“贵女”。 张无忌恢复冷静后,温声拱手道:“姑娘,既然你听见了,还请为我们保密。芷若师门律令严苛,若被察觉,她必遭责罚。” 周芷若也急忙补上一句:“郭姑娘,不可说啊,你这样……会害了无忌哥哥的。他的身份……确实有些特殊。” 郭萌萌听得更来劲,眼珠一转,忽然伸手搭上周芷若的肩膀,凑近低语: “有什么特殊的?你说你特殊,能比我还特殊?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话说得周芷若一下语塞。她心知这红衣少女身份不凡,晚上问了静玄师姐,却始终查不出具体来历,看她的样子,不是官门世家,也不像哪一派嫡传,偏偏出手又干净利落,仪态大方。 郭萌萌却不解释,只是像熟人般笑嘻嘻地凑近他们,道:“我看你们这‘芷若妹妹’、‘无忌哥哥’的叫法,感情早就有了,还装什么纯?” 她眼神一亮,又坏笑着将两人手拉在一起:“来来来,牵一下。牵手这种事,本小姐看过无数对都错过,你们要是还犹豫,那才是真傻。” 张无忌一时无措,只觉少女手指微凉,却没挣脱。 周芷若脸颊已红到了耳根,一时羞恼,竟欲甩手,却又半途停住。 郭萌萌满意地看着他们,又眨了眨眼:“别担心我会说出去,我这人最守信了。你们继续,我回去睡觉。” 说罢,她脚尖一点,轻飘飘跃回了二楼窗前,红衣飘然入夜色,只留下一句悠然笑声随风而去: “真是狗血又好磕的一对啊……” 庭院中,张无忌低头,望着仍牵在掌心的那只手,周芷若低眉,却未挣脱,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仿佛照亮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第二日,晨光透过窗纸斜洒进客栈房间,照亮一片杯盘狼藉与灵能手机的微光。 郭萌萌依旧裹在被窝里,咬着灵能枕头,一脸不情愿地翻了个身。 她昨天本想早点歇息,好清早再去围观周芷若和张无忌之间的“未完情缘”,结果却一头扎进小说里不可自拔。 《我在仙界靠刷短视频养活三千女弟子》 《绑定废柴宗门后,我成了宗主奶爸》 《疯批美人她马甲爆多,但我更疯》 一夜连刷七部,等她意识到时,已是天色大亮。 “该死……睡过头了。”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如行云流水,走下楼时才发现整个客栈已经空了。 前台伙计正缩在柜台后啃馒头,见她下来,只抬了抬眼皮:“你那几个尼姑朋友啊,早上五更就走了。” “走了?”郭萌萌一愣,心中顿感无趣。 “那一对狗血的苦情鸳鸯,居然不等我续集……”她撇撇嘴,提起灵能剑囊,一边嚼着店里早饭——一碗她最讨厌的菜糊糊,一边踏出了客栈大门。 天高云淡,烈日灼灼。 郭萌萌原想着租辆灵能马车,结果这破镇根本没这种服务,连头普通骡子都没有。 “真当我是凡人练轻功上山的吗?”她怨气冲冲地咕哝着,一边从储物袋中摸出一瓶冰镇肥宅快乐水,来自长安灵植酿造厂,灵气冷凝版本,润肺护元,且带着清爽气泡。 “滋——”瓶盖开启,郭萌萌仰头一饮而尽,只觉一股透心凉从喉咙直冲丹田,烦躁顿消。 “哎,还是我的快乐水靠谱。” 又走了两三里地,她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微弱人声。 她眉头一挑,侧耳倾听,那声音隐约是几道气息交错的呻吟与低语,显得极为虚弱。 郭萌萌顿时警觉,拎起长剑,一步踏出,纵身而起,循声掠去。 穿过几株枯木,她的视线忽然豁然开朗,前方一处山道旁的阴影下,几道人影正倚靠枯树席地而坐,面容苍白,气息微弱。 竟是昨晚那一群峨眉弟子! 周芷若正半倚在一株枯木枝上,脸色苍白,唇瓣干裂,眉心微蹙。她一身白衣已被汗水濡湿,仙姿依旧,却透出几分脱力的虚弱。 张无忌则在她身旁,依旧维持着昨日“断腿”的模样,手里还握着一根木杖,看似支撑着自己的身形,实则早已力竭伏地。 尽管如此,他的气色依旧比周芷若强上不少,显然内力更为深厚,勉强还能维持假象。 一旁,那名叫珠儿的女子,斜靠在木床一侧,双眼紧闭,脸色发青,已近昏迷。 郭萌萌看到这一幕,不禁眯起了眼。 “哟,这不是我最喜欢的‘苦情小分队’吗?” 她迅速扫过现场,心下已然明了。 “感情他们是为了赶路,结果迷了路又没带足水,直接全军脱水崩盘。 郭萌萌迈步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取出一瓶瓶灵能矿泉水,放到几人面前,一边凉凉道: “你们倒真是不认我也不等我,一大早就集体来演沙漠求生记。” 周芷若睁眼,看见郭萌萌的一瞬,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之色,似有羞愧又似有松了口气。 “郭姑娘……你怎么来了?”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来看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有没有成功牵手。”郭萌萌扬了扬手中灵水,笑嘻嘻地道,“没想到居然是断水濒死剧情,比我预想的还狗血。” 张无忌想要起身,奈何装伤装太久,竟连身体都僵住了,只能强笑一声:“姑娘说笑了。” 郭萌萌摆摆手,目光淡淡扫过两人相触的影子:“你们别急着解释,我也不打算拆穿你们。要不是看你们昨晚还挺上头的,我现在可能都不理你们。” 说罢,她转身坐在一块石头上,从储物袋里翻出三块灵气压缩饼干和一只烤鸡腿,漫不经心地吃了起来。 “行啦,先把水喝了,休息一会儿。等你们能走了,我们一起上光明顶。反正我也无聊,带你们这些半吊子修士凑个热闹也不错。” 周芷若望着她,唇角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接过水瓶,低声道:“多谢。” 郭萌萌啃了一口鸡腿,含糊道:“谢啥,等你们恢复力气了,再请我吃顿饭就是。” 张无忌一愣,轻轻一笑:“那必须是全席,长安城的最顶级那种。” “哟,”郭萌萌哼了一声,“行啊,别到时候又搞什么‘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跑了。” 周芷若脸一红,低下头去,轻轻抿了一口灵水,竟觉得,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甜。 第4章 番外篇 灭绝师太 郭萌萌坐在山石上喝水吃鸡腿的当口,周芷若正将她那一整瓶灵能水小心分装后,递给了身边几个尚在喘息的峨眉女弟子。 那些喝到水的弟子连连道谢,眼中分明带着感激与敬佩。 郭萌萌望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这芷若妹妹倒是挺得人心。” 她正想着,忽听远处山道上有脚步声传来。 循声望去,十余道身影鱼贯而入,领头的是一名身着黑衣的老年尼姑,衣袖斑驳却不失威严,双眉凌厉如刀,腰间挂着一枚古朴的剑柄挂饰。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冷肃,让郭萌萌一下就明白了周芷若的提醒。 而那黑衣身后,赫然便是昨晚嘴贱挑衅的丁敏君,正捂着胳膊絮絮叨叨。 “师父,我们出了镇子就迷路了,这黄山气场乱得离谱,方圆百里连一滴泉都找不到……要不是水不够,我们也不会让师妹们各自分头去找,现在几个都失联了,怕是……怕是凶多吉少。” 灭绝师太神色铁青,始终未言一语。 郭萌萌在一旁瞥了丁敏君一眼,心中冷笑。 “一个只会推锅的师姐,真是宗门之耻。” 郭萌萌正想继续喝口快乐水,忽然感到周芷若身子一震,低声说道: “萌萌,那位黑衣……就是我师父,灭绝师太。” 周芷若眼中闪过一抹忧色,紧接着悄悄附耳道:“我得去送水,但……你知道的……” 郭萌萌点点头:“放心,我什么都不说。你去吧。” 她说这话时,目光却落在周芷若手中那几瓶水上。 那是她亲手交出去的,透明瓶身倒映着清澈水光,在阳光下晶亮诱人,像某种即将引发漩涡的引子。 只见周芷若带着两名峨眉女弟子,脚步不紧不慢地朝着灭绝师太一行走去。 郭萌萌看着她的背影,正欲重新落座,忽然眼角一抽。 “啪!” 那一记耳光清脆响亮,直直落在周芷若脸上。 是丁敏君打的,毫无预兆,力道十足,几乎将水瓶都扇飞出去,摔落山道,发出一串“咕噜噜”的滚动声。 周芷若踉跄一步,险些摔倒,脸颊迅速浮起红肿。 她下意识伸手捂脸,泪水却涌在眼眶,却强忍未落,默默拾起水瓶。 郭萌萌猛地起身,眼神陡冷,整个人宛如一道红电飞掠而出。 落地的一瞬,她掌中无剑,却气场如锋,一步跨入丁敏君身前,手掌扬起,毫不犹豫地“啪啪”两记耳光重重打在丁敏君脸上。 左右开弓,干净利落! “你再敢动她一下,我就打你十倍!”郭萌萌语气森冷,寒意彻骨。 丁敏君直接被打得踉跄后退,捂脸不敢言语,一时间羞怒交加,眼圈泛红,却又不敢反击。 这一幕,惊得灭绝师太一时都未出声。她眯起双目,打量郭萌萌良久,才冷冷问道: “你是谁?为何无故对我峨眉弟子出手?” 郭萌萌缓缓转身,掸了掸衣袖,神情懒散中透着几分不耐烦: “芷若不是你们峨眉弟子?” 郭萌萌顿了顿,冷笑补了一句: “你这掌门人都不说话,就纵容弟子欺压同门,你配叫师父?” 灭绝师太眉梢一跳,眼神更冷:“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凭什么质疑我门内之事?” “凭什么?”郭萌萌伸手拎出灵能水瓶,晃了晃,“你们喝的这些水,是我给的。你门下弟子不知恩反仇,还敢施暴?” “你若觉得我管得宽,大可以不喝水。”郭萌萌拎起那瓶灵能水,手腕一翻,“啪”地一下,水瓶干净利落地落在黄土山道上,滚了两圈。 她站得笔直,红衣猎猎,语气冰冷:“那就把水还给我,然后自己渴死在这荒漠之上,死得干脆点。” 郭萌萌说完这句话,目光如利刃,扫过丁敏君,又落在灭绝师太脸上,直逼得对方一时竟说不出半句反驳。 灭绝师太脸色发青,身躯微微一颤,却终究没有动。 她是峨眉掌门,一派之尊,若是与一个年纪尚轻的女子当众争执,对方句句在理,她反而会自毁威望。 而灭绝最不能容忍的是,那些曾经无比恭敬、严守规矩的峨眉弟子,此刻看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丝迟疑,一丝……犹豫。 灭绝师太偏头望向山林,终是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丁敏君则低着头,脸上火辣辣地疼,耳边仍回响着那两巴掌的声响。但她也知道,这时候只能认栽。她默默蹲下去,一边收拾地上洒落的水瓶,一边将其中一瓶递给灭绝师太。 灭绝没有接,只是站着,手背轻轻一抖,像是把羞辱记在了心里。 郭萌萌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唇角缓缓扬起,抱着胳膊回到了那一处山石上。 她扶着周芷若坐下,一边拍了拍她肩膀,一边笑道:“你看,多简单。你不出手,我帮你出。反正我也不是峨眉的人,骂她打她都不怕丢门风。” 周芷若低着头,眼圈泛红,轻声道:“我……谢谢你。” 不等她多说,张无忌已快步过来,显然心疼不已,想要探查她脸上的伤势。 周芷若却轻轻扬手,示意他不要靠太近。 张无忌一愣,随即会意,止住脚步,退回了几步。 这一幕,郭萌萌看得清清楚楚。 “哎呀,我说芷若妹妹,”她歪头看着周芷若,语气里满是打趣,“你都被打成这样了,他都这么紧张你了,你还不肯让他靠近?” “我都快急死了,急得跟看小说一样,下一章不更新!” 周芷若脸更红了:“你别说了……” 郭萌萌却一点不饶人,抬高声音道:“那行吧,不聊情话了,咱们说点正事。” 她站起身,环视一圈,声音响亮: “从现在起,我要和峨眉队伍一起上山了,反正路也一样。” “水、食物、凡是我储物袋里有的,只要你们开口,我都给。” 说着,她拍了拍自己的储物袋,语气意味深长:“不过这些东西,不是白来的” 她扫了周围一圈,目光落在那些曾喝过她水的峨眉弟子身上。 “你们今天能喝水、能吃东西,是因为你们的芷若师姐。” “你们峨眉今天的命,是沾了她的光。” 她声音不算大,却字字清晰,直直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周围那些弟子面面相觑,有人低声道:“确实……是芷若师姐带回的水。” “刚刚也没见掌门说话,还是芷若师姐救了我们。” 越来越多的人开口,而郭萌萌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坐下。 有人站起身,朝周芷若躬身一礼:“谢芷若师姐。” “多谢师姐相救。” “师姐,我们记得你的恩情。” 郭萌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每听一声感谢,就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灵能压缩饼干,或是一瓶水,送给对方。 “一人一句谢,一人一口饭。”郭萌萌笑得像只狐狸。 而那站在远处的灭绝师太,身子笔挺,脸如铁板,却已被气得头也不回,肩膀微微发抖。 她的弟子、她的威望,此刻正在一个陌生少女的手中被轻松瓦解。 郭萌萌喝了一口快乐水,吹了声口哨,轻声对周芷若道: “我这一顿操作下来,你不说点什么?” 周芷若低声道:“……你真厉害。” “那当然。”郭萌萌眼里笑意更盛。 第5章 番外篇 穿越者张无忌 这一夜,在郭萌萌强势主持分配之下,众峨眉弟子总算饱餐一顿,水足饭饱,临时营地内一片安宁。 众人倚着枯树或躺在山石旁,沉沉入眠。 郭萌萌也倚在张无忌和周芷若之间,自顾自翻着灵能手机里的小说,直到倦意来袭,才不情不愿地将灵光屏幕合拢,躺下眯眼。 然而入夜不过两更,四周山林沉寂如墨,郭萌萌猛然睁开眼,灵觉警兆在体内一闪而过。 “……有动静。” 她没有动,但精神已陡然集中。 郭萌萌自幼灵根异禀,虽未正式入仙门修炼,却因祖上遗留的道法传承,灵感极强。她曾听母亲提起,自家老祖一代,似与上古仙门之人有一段缘法,得赐“灵目”秘术,能感应方寸异动。 郭萌萌悄无声息地翻身坐起,顺着灵识扫过的方向望去,只见数丈外,一道幽暗的青影正缓缓穿梭营地之间,步伐无声,动作诡异。 那是一名身穿青衣、背披翼状披风的人影,形似大蝙蝠,面戴黑面罩,双目泛着夜行之兽特有的幽光。 “……不是蝙蝠,是人。”郭萌萌立刻判明。 那人行走的姿态极其轻灵,几乎无声,步步都在峨眉女弟子间穿行,显然意图不轨。 而就在他手指即将掐住某位熟睡弟子的颈侧时,郭萌萌陡然出声: “来者何人!” 郭萌萌的声音不大,却清脆刺耳,如剑鸣裂空,瞬间惊醒了四周所有人! 帐外乱响纷纷响起,峨眉弟子纷纷翻身起身,张无忌也握紧木杖,周芷若则反手摸向佩剑。 而反应最快的,却是灭绝师太。 几乎在郭萌萌开口的瞬间,那道黑影身形一顿,灭绝师太已如离弦之箭般扑出,手中拂尘卷起数尺灵光,直接劈向对方! “贼子何敢夜闯本派营地,休得猖狂!” 可那青衣蝙蝠人动作之快,竟然于光影之中“咻”地一声腾身跃起,脚下踏出一道极轻极诡异的旋步,竟在灭绝掌风尚未及体前,已然避开三丈开外! 他没有回应,只是身形在空中折返,如同真蝠一般滑翔扑击,猛然掠向一名尚未彻底清醒的女弟子! “阿清!”周芷若惊呼出声。 “休想!”灭绝怒喝一声,长袖再卷,带起一阵山林劲风,可惜仍慢了一线。 那青衣人如鬼影穿空,一把拎起那弟子后领,整个人竟化作一道残影,瞬间跃出营地之外。 “啊——!”那女弟子惊叫之声瞬间远去,消失在黑暗山道之中。 “追!”灭绝师太怒不可遏,足尖一点,长袖鼓荡而出,整个人如飞燕穿林,破空而去。 空气中仅余残影、乱石滚落,以及地上的一丝丝未散的蝙蝠纹羽边角。 郭萌萌站起身,望着那道消失的方向,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握紧了灵能剑匣,低声道:“这不是寻常贼人……这身法、这气息,比昨天的峨眉掌门还要强。” 珠儿沉声道:“这是‘青翼蝠王’,明教四大护法之,外号‘云中鹤’的韦一笑。” “明教的人?”郭萌萌挑眉。 “什么?明教的人。”张无忌低声道,目光中透出几分凝重。 话音未落,一旁的珠儿却猛地“呵”了一声,语气讽刺。 “怎么,怕了吗?你们来围攻人家光明顶的时候,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现在知道怕了?”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嘲讽意味,刺破这夜色中刚刚沉寂的气氛。 周芷若微微一怔,正欲开口回应,却没料到郭萌萌已经站了出来,话比她还快: “哟,你说得倒轻巧。什么叫‘你们’?我可跟她们不是一伙的。” 她手一翻,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那是一枚通体白玉镂金的细长形玉片,上刻四字: 【天榜嘉宾】 玉片微微泛着灵光,符文如流水,在夜中熠熠生辉。 郭萌萌拍了拍这块牌子,扬了扬眉: “我可是本次‘围攻光明顶’官方活动的特邀嘉宾,持有通行令,食宿随意、命保无虞。” “说难听点,我现在就是特权人物,明教敢动我一下试试?” 郭萌萌语调慵懒,眼神却藏着笑意。周芷若和珠儿同时一怔。 她们当然知道这块令牌,那是来自“六大派和明教”背后那个神秘势力颁发的令牌。 一个至今未公开身份、只以“天榜观察者”自称的存在,统筹整个光明顶围攻行动,调配信息、掌控情报,传说其背后牵扯的是某个“隐世宗门”,也不归各派,实力强大、行事隐秘。 而这块令牌,便是其所发出的“特许通行信物”。 任何门派不得阻拦、不得质问、不得伤害持牌之人。 当初灭绝师太曾严令: “若遇持牌者,峨眉上下不得得罪半分,否则后果自负。” 周芷若本以为,那种身份尊贵的人,一定是哪些传说中的修仙宗门的人,哪里想到竟是眼前这位吃烤鸡腿、喝快乐水的咸鱼少女。 周芷若嘴唇微张,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珠儿也愣住,面上讽意顿敛,低头不语。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一缕阴风倏然划破夜空! 郭萌萌灵觉骤动,反手便是一记剑气震荡,灵能剑鞘“铮”的一声在月光下拔出,反转格挡。 铛! 一记剧烈交击,火星四溅! 郭萌萌半步后退,稳住身形,望向袭来之人。 竟是又是韦一笑! 那青翼蝠衣在夜色中猎猎飞扬,带起一股刺骨寒意。他身法如鬼影,几乎不曾落地,只是身形一晃,竟避过她的阻拦,从她与众人之间一穿而过。 “拦我者死。”韦一笑低语一声,语调冷如夜风。 他的目标并非郭萌萌,而是珠儿。 “糟了!”郭萌萌心中一震,刚欲翻身再挡,却只来得及看到 韦一笑骤然一挥,整个人贴地滑行般一窜,一把掐住珠儿的肩膀,腾空飞起! 张无忌脸色骤变,连忙冲出:“放开她” 可还没冲出两步,韦一笑竟反手一勾,另一只手臂带着某种极强吸力,连张无忌也一并卷走! 两人瞬间消失在黑夜深处,只留下夜风鼓荡、尘沙滚落。 “无忌哥哥!”周芷若惊叫,想要追去,却被郭萌萌一把拉住。 “别追。” 她沉声开口,第一次不带调笑、不带玩味。 “你追不上他的轻功。” “可我……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无忌哥哥,在我面前被人掳走?” 周芷若的声音微颤,眼中泪光浮动,却含着决然。 “我得去救他!” 话音未落,她已纵身而起,快步掠向那夜色中韦一笑遁逃的方向。 郭萌萌伸手想拉,却只抓住了一缕白衣。 她跺了跺脚,低骂一句:“你个恋爱脑……哎算了!” 终是拔剑跟了上去。 她知道,灭绝师太尚未归来,等那位师太回来,周芷若想要“私自离队”去救明教之人,哪怕对方是张无忌,那都只会有一个下场——逐出师门。 而在这一点上,周芷若比谁都清楚。但她还是冲了出去。 因为张无忌,不只是一个朋友、一个旧识。 那是她心中那个白衣少年,山花初见时的白月光。 郭萌萌不理解也罢,但她能体谅。所以她没有犹豫,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循迹狂奔,穿林越石,不多时已追至一处山坡。 刚翻上山脊,还未喘匀,就听得前方喊杀声震天。 郭萌萌顿时一皱眉:“……好家伙,这不是小规模劫人,是直接开团了?” 果不其然,远处火光映山,剑影交错,一片混战之中,只见数道黑衣明教教众正与一众正派弟子交战,双方人影翻飞,真气震荡,战圈中央竟赫然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师父!”周芷若惊呼。 只见灭绝师太持剑如风,正与一名明教高手斗得难解难分。她白发如雪,衣袍猎猎,手中长剑带着一股逼人的冷意,一招一式尽是杀意。 她身边还有几名武当弟子,其中一人白袍飘飘,正是张三丰门下的真传,正在与一名明教长老缠斗。 而在战圈外围,一名熟悉的黑影忽而穿掠而过。 青衣蝙蝠状长袍、鬼影般的身法——正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而他脚下,一男一女正被丢在一侧,似乎暂时无人看管。 周芷若眼尖,瞬间认出那两人。 “无忌哥哥!……珠儿!” 周芷若心头一震,几乎要冲出。但转念间,她又顿住了。 她知道此刻所有门派都在,灭绝师太也在。 若她此时跑过去相认,不但会让张无忌的身份彻底曝光,甚至会牵连珠儿,以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被暴露在这光明顶大战的序幕前。 郭萌萌站在她身边,也看清了战场布局。 她轻轻一叹:“你运气不错,他还在。而且眼下这仗打得这么热闹,一时半会没人有空杀他。” “说不定你不救他,他活得更久。” 周芷若看着那边一剑横斩、一掌震退的灭绝,眼神复杂而挣扎。 片刻后,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猛然拔剑: “我不能看着师父陷入险境。”她终究还是冲了下去。只是站在旁边的郭萌萌看的清楚,这周芷若根本你不是为了灭绝,而是冲着张无忌去的。 这一刻,周芷若将情感放在心里,将剑锋指向眼前。 郭萌萌没说话,跟了上去。 “你都冲了,我不冲就显得我很没气势了。”她手持灵能长剑,衣摆猎猎,一身红衣在火光中如流焰飞掠而下,宛如坠地星辰。 而战场上,张无忌也在遥望着她们。 在那喧嚣与火光之中,在斩断的枝叶与扬起的尘土之间,他缓缓低语: “芷若……” 要说灭绝师太果然是灭绝师太。 哪怕她此刻没有倚天剑在手,仅凭一柄武当殷六侠借给她的寻常长剑,却仍杀得明教五行旗的数百号人节节败退。 长袖卷风,剑光如练,她一人一剑穿梭于混战之中,明教众人尚未靠近,便被剑气逼退三尺,稍有怠慢便命丧当场。 她的身影仿佛是夜风中一缕白火,烧尽一切阻碍,连明教火旗的人都被她压得不敢上前。 而她身旁,宋青书亦一身白衣,剑未出鞘,倒是舌灿莲花,连番赞叹不绝于耳: “师太剑法通神,今日有师太坐镇,正道必胜!” “这些妖人逆天叛道,当诛!师太出剑,魔障不存!” 他一边说,一边不忘时不时看向战圈另一侧——那抹白衣如雪、神情清冷的女子。——周芷若。 他喊得尤其用力,每一句都像是喊给周芷若听。 而灭绝师太听得出来,却并不恼怒。相反,她心中还颇感受用。“总有人懂得尊师重道,远胜那几个背德忘义的弟子。” 就在这时,远方山道传来一阵脚步疾驰之声,接着便见几十名峨眉弟子赶至战场,统一着装,神情肃然。 其中一人从人群中疾步跃出,正是贝锦仪,她一言不发,将手中用布包裹着的长物用力抛出。 “师父——剑!” 布带飞卷之中,一抹寒光映月,如银河坠地,剑未至,寒意先袭。 倚天剑,出鞘。 灭绝师太腾空跃起,长袖一卷,接住剑鞘,寒光迸发,脚尖一点,整个人已如猛虎下山,瞬间杀入敌阵。 “哧!” 第一剑,一名明教地火旗旗主肩头飞血。 第二剑,风雷旗副统领连人带兵刃被斩为两段。 第三剑,连明教重阵中央的防御法阵都被直接破开,灵光瞬间湮灭。 明教弟子惊骇莫名,惊呼四起:“是倚天剑——她手里的是倚天剑!” 正道各派士气大振,尤其是武当弟子更是齐声高呼: “峨眉剑神在此!” “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师太无敌!” 而其中,嗓门最大的,毫无疑问是宋青书。 他拼命挥舞着剑鞘,甚至一度激动得满脸通红,喊得几近破音:“周师妹你看!你看师父杀得多好!” “这些妖人,就该如此!你不必心软,他们死有余辜,不配你一滴眼泪!” 然而,就在他喊出这句话时,站在一旁的周芷若,却缓缓收起了剑。她的眼神有些黯淡,望着战场上明教教众接连倒地的景象,只觉得心口发闷。 这一刻,她心中分明有个声音在质问:“这……真的是正道该有的胜利吗?” 那些并非强敌的明教弟子,那些早已力竭倒地、甚至抱头逃窜之人,也都在灭绝剑下毫无还手之力地死去。 这不像比武,更像是……一场屠杀。 而宋青书还在喋喋不休,脸上带着“自以为深得她心”的得意: “周师妹你太善良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护着你,替你挡下这些邪魔你只需留一颗好心肠就好。” 他以为,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在为周芷若“分忧解难”,殊不知,每说一句,周芷若眼中便多一分寒意。 她望着战场上师父冷酷的面容,望着宋青书那毫无共情的笑意,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陌生了。 若是张无忌若,他会说什么?忽然周芷若想离开这个“喧嚣却冷血”的战场。 正当周芷若思绪翻涌、目光迷茫,远处山崖之下,一道身影忽然起身。 那人双膝跪坐,衣袍染血,本似濒危之人,然而就在灭绝师太剑下再度斩落之时,他却蓦地跃起,身影如鹰,掠过满地残兵,落入战圈之中。 众人只觉一阵山风扑面,再看时,已见那人拦在灭绝师太与明教余众之间。 正是张无忌,显然青翼蝠王此刻也加入了战局,没空管着张无忌和珠儿两人。 张无忌拦在杀戮中央,一身狼狈,却目光坦荡,双掌垂落,毫无攻击姿态,只有那一双眸子,映着战火与悲悯。 张无忌声音不高,却直抵人心: “师太,他们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您又何必赶尽杀绝?” 灭绝师太眉头紧蹙,剑锋微微一偏。 “魔教中人,死有余辜。” 她一字一顿,杀意未减:“小子,你若不想死,就让开,别在此多事。” 张无忌却没有退。 他抬头,望着灭绝师太那张冷峻无情的脸,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几分悲凉: “师太,您是名门掌门,是峨眉一派之尊。可这些人……他们中有的已放下兵刃,有的只是在护送家眷回乡,还有人连武功都不曾懂。 他们也有爹娘,也有儿女。若死在这光明顶下……他们的父母将无所依,他们的孩子,将成孤儿。” 张无忌的话未尽,场中已有数名武当弟子低下了头,不再出剑。 远处山岩之上的周芷若,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轻轻笑了。 那笑,不是讽刺,不是悲悯,而是仿佛心里一根弦被轻轻拨动。 “果然……他还是那个无忌哥哥。” 哪怕身在乱世,身陷名门杀局,他依旧心怀善念,依旧敢站出来,向着权威说“不”。 那是她记忆中那个藏在林中喂猫的少年,是她在峨眉寒夜中,偷偷梦到过的那道温暖光芒。 “芷若妹妹,你又笑得这么甜,是不是心动啦?” 就在此时,一只手肘忽然从侧面顶了顶她。 周芷若一愣,低头一看,是红衣灿烂、笑容坏坏的郭萌萌。刚才 她本来也没有加入拼杀,她只是担心有人伤了周芷若和张无忌,自己看不到这爱情小话本了,才上阵帮周芷若挡了几剑。 郭萌萌一边啃着烤肉干,一边笑着道: “你看他,不但救人,还敢对着你们掌门说话着大实话。” “又温柔,又有担当,简直是你小话本里的理想男主,不心动才怪。” 周芷若脸颊飞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粉霞。 “郭小姐,你……你别胡说。” “喊什么郭小姐啊?”郭萌萌一挑眉,笑意盈盈,“以后叫我萌萌就行,姐妹之间哪来那么多规矩。” 周芷若低头,嘴角止不住地扬起一抹羞涩的弧度:“……嗯,萌萌。” 而不远处,宋青书正看着这一幕,脸色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郭萌萌笑嘻嘻地顶着周芷若打趣,那种肆意的亲密感,让站在一旁的宋青书脸都绿了。 他终于彻底看明白了这红衣女子,不仅是周师妹的好闺蜜,还是个拎得清、站得稳、嘴上又快又毒的“感情大敌”。 “自古闺蜜难防,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可宋青书不敢怪周芷若,毕竟是心头挚爱。更不敢对郭萌萌发火,眼前这人是持着“通行令”的贵客,还有本事从口袋里变出一只烤全鸡的人。 惹了她,不但搞砸形象,可能连狗头都保不住。于是,宋青书把所有怒火都狠狠砸向了张无忌,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讥讽: “你一个黄毛小子,懂什么江湖?” “也没听说你出身哪家名门,也不是武学世家,看你这模样……你有屠龙刀吗?” “没有屠龙刀,你凭什么来管我们?你说一句‘放人’,就要让六大派停手?你以为你是武林至尊吗?” 宋青书一边说,一边故意环顾四周,用力一拍腰间佩剑: **“说得好听,你要真有屠龙刀,我们可能还听你几句。” “可惜你什么都没有!”** 他话音一落,周围武当弟子中有些附和心态者,果然立刻爆发出一阵笑声。 峨眉弟子中也有几人发出轻笑,甚至有女弟子小声道:“他连兵器都没拿,难怪看上去这么柔软……” 而灭绝师太,原本脸色阴沉如铁。可这一瞬,她竟轻轻勾了勾唇角,笑了。 那笑意不带丝毫快慰,却多了一点讥讽。她心中清楚,张无忌说的,其实句句在理。可她偏偏不能认,认了就是退让,退让就是认输。 而宋青书这一番话,虽然无聊至极,而且十分傻逼,却意外地帮她找回了一个“名门立场”的支点。 灭绝师太只当没听见张无忌的后话,冷笑一声,提剑便欲再度出手。 可张无忌却依旧不退半步,神色坚毅如山。 他不理四周讥笑,也不顾灭绝师太即将出剑的压迫感,只是平静地开口: **“屠龙刀的确不在我手中。” “但江湖的正义,不是由刀决定的。不是谁拿着刀,就可以决定谁活、谁死。”** 这话一出,四周的笑声顿止。 张无忌望着灭绝师太,目光中浮现出一丝凛然: **“我知道您恨明教。” “孤鸿子、方平……你曾经的道侣,的确都死在明教之手。” “您来此,是为报仇,而非为了道义。” “可请您想一想您杀的,是仇人,还是一群早已放下武器的陌生人?” 这一瞬,灭绝师太的目光骤然如刀,剑意炸开,地面石屑飞散。 她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你小子……你到底是谁?。” 灭绝声音低沉,带着隐忍的杀意,“你小子在此,胡言乱语,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张无忌面不改色,只道:“怕。但比起怕死,我更怕,良知没了。而且我是个穿越者,死了也就死了,但不能窝囊。” 这一刻,四周寂静。 谁都没再笑。 宋青书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插话。 而站在一旁的郭萌萌,则眯起眼,轻轻吹了声口哨:“啧,这句话我要截图,拿去当下一本小说的男主登场对白。” 她侧头笑问周芷若:“芷若妹妹,你家无忌哥哥……帅不帅?” 周芷若没回话,只是微微点头,脸上的红晕却早已染上耳尖,虽然她听不懂那个穿越者是什么意思。 第6章 番外篇 三掌之约 灭绝师太脸色铁青,目光如刀,冷冷地看着张无忌。 她知道自己失态了,方才被这个毛头小子当众揭破“为私仇杀人”的动机,已经让她威严尽失。若今日不立威,如何服众? 于是她提声而喝:“好!你既有这份胆气,我便成全你!” “我峨眉派武学不容亵渎,三掌之下,若你不死,今日之事便由你做主!” 此言一出,群情震动。 武当诸侠纷纷露出忧色,灭绝之名,早已传遍江湖,倚天剑在手时号称“无人能接三招”,如今纵无神兵,她掌力之上,也非凡俗可比。 张无忌微微躬身,只淡然一言:“请。” 这份气度,反让许多人刮目相看。 郭萌萌靠在一棵树旁,啃着从储物袋拿出的灵枣,颇为悠闲地看热闹,口中还含糊说道: “你们这些江湖人还真讲排场,一言不合就比掌……” “不过嘛……” 她回头对周芷若一笑:“芷若妹妹你别怕,这穿越者都牛逼得很。” “我家族里有个穿越者老祖,听说当年一个人杀遍诸天宙宇漫天神佛,那才叫猛。” “你家无忌哥哥嘛……”** 郭萌萌意味深长一笑:“怎么看都像那种被选中的主角命。” 周芷若紧紧捏着衣袖,眼中满是焦虑,咬了咬唇道: “可师父的掌法太狠了,他……真的能撑得住吗?” 郭萌萌看了她一眼,眨眨眼睛:“我问你,‘主角’,会死在这种地方吗?” 周芷若一愣,似懂非懂地看着郭萌萌,而场中变故已起! 灭绝师太缓缓抬手,掌风未至,地面已震起细尘,一股浩荡威压自她掌心涌出,宛如惊雷! 第一掌落下! “峨眉九阳·裂罡破体!” 只见张无忌身形一转,内力鼓荡,以太极卸力之势,将这惊天一掌从胸前引入足底,再从足底吐入大地。 脚下的山石“轰”的一声炸裂!但张无忌身形未动,稳如山岳! 众人皆惊!灭绝双眸一缩,第二掌随即而至! “佛光印·心灭无痕!” 这掌比之第一掌更阴冷三分,掌风如丝如缕,却层层叠叠,锁死张无忌周身气机。 张无忌脸色微变,忽而左手画圆,右掌如引雷勾云,运转九阳功以做抵抗。 但还是不敌,一口鲜血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双目一阵发黑。 第二掌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虽有九阳神功强行护体,却也似有万钧雷霆轰心震骨,那股剧痛直冲五脏六腑。 他咬着牙,艰难地坐起身来,强提真气,缓缓运转内功,将破裂的经脉一丝丝缝补。汗水湿透了鬓角,却依然眉头不皱一下,宛若静坐山巅的青松。 远处围观的众弟子皆为之动容。“这人……竟真是接下了第二掌。”有人低声道。 “他还活着……那可是真正的峨眉九阳神功啊!”更有峨眉弟子低语,目光复杂。 宋青书本欲冷笑,却被殷六侠一声喝止。 那位沉稳的武当长辈朗声而言:“此子,虽无门派庇护,却能挺身而出,为明教众人请命,哪怕明知必败,亦不屈不退,此非匹夫之勇,而是大仁之义。” 殷六侠顿了顿,看向面色难看的宋青书:“你若再以戏谑之语对待,岂不愧为我武当门人!” 宋青书面红耳赤,低声拱手:“青书知错。” 显然明眼人看得出来殷六侠是在给张无忌说话,给灭绝面子,这等处世风格,也算得上也是一个老江湖了。 这时的丁敏君冷不丁一声冷笑,仗着人多,又想落井下石,声音尖锐: “可笑啊,若人人都效仿此人不自量力,那这江湖岂不是成了儿戏?” “又不是英雄大会,非要一个个摆出大义凛然的模样。” 此言一出,不少弟子开始窃窃私语。 然而,周芷若却缓缓走上前来,身姿娉婷,眼中含怒,语气却温婉: **“师傅,弟子愚见,张无忌虽有鲁莽之嫌,但心怀悲悯,实属可贵。” “更何况——” “此战原就是比掌,不论胜败,也不该以其虚弱之身落井下石。” 她缓缓转头,看着丁敏君,语气带着些许讽意: “若此时下手,岂不落人笑柄?岂不是让旁人误以为我峨眉派连个重伤之人都容不得?” 丁敏君脸色一僵,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而灭绝师太,静静听完此言,略微闭目,像是在调整心绪。 半晌,她淡淡开口: “敏君退下,芷若说得有理。” 说着,她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俯视张无忌,冷冷开口: “我承你一身孝义,也敬你血气方刚,若你真能接下我第三掌,今日我便不再为难明教中人。” “但你记住” “这最后一掌,我不会再留半分余力。”话音未落,灭绝双手负后,宛如猛虎暂歇,杀机却愈加凌厉。 这句话听得郭萌萌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含着半块灵果,含糊地低声对周芷若道: “你师父这一掌,要是拍下去,估计就是生死未卜的那种了。” “你无忌哥哥这要是挂了,我这本恋爱小说还咋看啊?” 周芷若没接话,只是紧紧攥着手心,掌中早已汗湿。 她死死盯着张无忌的身影,咬牙低语:“你若死了,我便陪你一起。” 这话虽轻,却落在郭萌萌耳中,猛地瞪大了眼睛:“好家伙,白月光变红玫瑰,是真爱啊!” 郭萌萌嘴上是在调笑周芷若,语气轻快,眉眼带着笑意,仿佛只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可若真以为她只是来凑热闹的,那可就太小瞧她了。 实际上,自灭绝师太第一掌拍出时,郭萌萌就悄然运转了自己体内的神识。她并非普通江湖儿女,祖上乃修仙门阀,在那传说之中早已登临筑基之境的“真人”,即便神雕大世界如今灵气稀薄,但她所继承的传承仍远胜常人,神识一扫,便看得清清楚楚。 灭绝师太所施展的九阳神功,并非她自创,而是源自残缺古卷,其真意未明,筋脉运转之间隐有断续。郭萌萌心中微微一动,隐约觉得这九阳的残本可能与祖上传承中那本《阳火策》有所交集,只是尚无法完全确认。 而反观张无忌,那体内的九阳真气如江河奔涌,浩荡磅礴,远胜灭绝三分,竟是正宗无疑,且修为已至精深之境。只可惜,他空有其力,却未习拳掌兵刃招式,如同一尊宝库无钥,威势虽盛,难施其锋。 “所以他才能硬吃了那两掌,而毫发无伤。”郭萌萌在心中默默叹道。 也正因她一眼便知张无忌非凡,心中才未有半分担忧。她嘴上打趣周芷若,不过是为了让场面轻松些,不然,这些人一个个义正辞严,杀气腾腾,她可懒得理。 就在这时,异动忽起。 张无忌在运功调息之后,缓缓站起身来。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犹挂血丝,但双眼却澄澈坚毅,步伐虽轻却坚定地再度走向场中,迎向那一身黑衣、手握倚天剑的灭绝师太。 正当所有人以为他要硬接第三掌之时,一道黑影猛然从山崖侧跃下,身披黑羽斗篷,背生三尺长剑,面容肃穆,正是昔日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白眉鹰王的儿子鹰野王。 “鹰野王!”周围人惊呼。 鹰野王并未理会众人目光,落地之势如鹰击长空,风卷残影,一手稳稳扶住张无忌的肩膀,朗声道: “这第三掌,就由我来接。” 他声音浑厚,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冷冽,又有一种久违的英雄气。 灭绝师太眉头一蹙,冷声道:“鹰野王,你天鹰教早已脱离明教,何苦再蹚这浑水?”语中带刺,却并未立即出手,显然对这位他的父亲心存忌惮。 鹰野王站得笔直,脸上毫无畏惧之色: “我虽已离教,但眼看一个少年,为了救人不惧生死,只凭这一点,我便不能袖手旁观。” “这掌,不是为明教接的,是为这世道中,仍有人尚有仁义的良心。” 鹰野王的言辞铿锵,山林中都有回响。而这番话一出,众人心神微震,不少原本对张无忌冷嘲热讽的江湖人都悄然收声。 就在此时,却见张无忌忽地拱手,轻轻推开鹰王的手,声音沙哑却极坚定: “鹰王前辈,晚辈心领。但这是我与师太之间的赌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此刻后退,晚辈此生如何自处?又如何教人相信正义之言不是空口白话?” 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鹰野王眼中异光微闪,凝视良久,终是缓缓点头: “好,好小子,我记住你了。” 他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退至一旁,长袍猎猎,神情肃然。 而灭绝师太也眯起了眼,冷笑一声: “既然你执意找死,那就成全你。接好了!” 话音未落,身形已动,倚天剑不动,掌风破空,最后一掌,如山压顶。 张无忌不退不避,九阳真气再度催动,迎掌而上! 第7章 番外篇 小昭 这一掌,是灭绝师太真正意义上的全力一击。 她体内九阳真气运转到极致,掌力如惊雷炸裂,挟着呼啸山风,带着毕生修为与怒意,猛然朝张无忌胸口轰去。 张无忌并未退避,双目清澈如水,周身气脉翻涌,体内九阳神功自丹田汹涌而起,灌注四肢百骸,双掌一合,硬生生迎上。 “轰!!” 两股同源却截然不同层次的九阳真气在空中相撞,狂风陡起,气浪骤现,宛如山岳撞击,震得天地间尘沙翻卷,林叶狂舞! “啊!” 场中众弟子一片哗然,首当其冲的峨眉女弟子与武当众门人,修为较低者纷纷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跌落尘土。宋青书尤为狼狈,刚刚还在得意洋洋地附和灭绝,此刻却直接被气浪掀飞,头先着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引得一片惊呼。 唯有殷六侠、鹰野王两人反应极快,或以掌气护体,或以内力稳固根基,才堪堪稳住身形。 周芷若也险些被震翻在地,身形一个踉跄,长发被吹得凌乱飞舞,惊慌中却感觉腰肢一紧,竟被一只柔和却坚稳的手拉住了。 她一抬头,便见郭萌萌不知何时已稳稳站在自己身后,神情依旧那般玩世不恭,嘴角还挂着一点淡笑。 “你……”周芷若眼中浮现几分讶色。她不是没感受到这阵掌风的威力,若说方才能稳住身形者,皆是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似娇俏爱玩的郭萌萌,竟也拥有这般深不可测的功力。 郭萌萌耸耸肩,“我是来围观你们谈恋爱的,又不是来吃土的。” 她说得轻巧,实则心中早已明了。这一掌过后,胜负分晓。 灭绝师太足足被震退三步,脚下石屑纷飞,青石地面竟被震出一道道裂痕。她眼中精芒微闪,双袖微颤,呼吸略显紊乱。 张无忌也不好受,稳住身形后长吐一口气,卸去掌上余劲,足下却已陷入半寸深坑,额上冷汗滑落,显然受伤不轻。 但场面上,他毕竟未退,未倒,甚至未吐血。 这是堂堂正正接下了一位掌门的全力一掌。周围一片沉寂,落针可闻。 郭萌萌不动声色地轻点了点头:“打得不错,小白脸终于立住了。” 就在众人尚在震撼之间,张无忌上前一步,拱手微躬,声音温和:“多谢师太手下留情。” 一句话,说得体面。 众人虽知灭绝其实已然输了,却被他这一说,便显得有来有回,面子里子都有了。 鹰野王自然也是老江湖,当即接过话茬,笑呵呵地补刀:“果然不愧是峨眉掌门,襟怀广阔,果断留手,若论气度风范,当真不愧为武林楷模。” 他话虽带笑,目光却颇有深意,语气中那“手下留情”四字念得格外重,分明就是不让灭绝耍赖。 灭绝师太脸色阴晴不定,终于哼了一声:“敏君,走!” 一声令下,丁敏君如蒙大赦,连忙搀扶着灭绝,带着众弟子迅速撤离。 周芷若犹豫了一瞬,终还是回头看了张无忌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敬佩,有担忧,也有微不可察的柔情。 灭绝并未阻止她多看一眼,心中知晓,今日这一战,自己虽败却不可乱了威仪,只能先退。 武当一方,殷六侠与鹰野王相互作揖告别,心中也松了口气。 这场乱局,总算是暂时平息。 而山风依旧拂过,只是这片山林,从今往后,怕是要多一个传说 一个少年,凭一己之力,接下峨眉掌门三掌。 而远处的郭萌萌,则慢悠悠地举起灵能手机,开始录下一段短视频,自语道:“这才是我想看的恋爱修罗场啊。” 张无忌目送着周芷若缓缓从身边走过。 那一刻,他眼神轻颤,仿佛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能开口。 周芷若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只是微微一顿脚步,便重新迈开步子,步入峨眉的弟子行列中。 张无忌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拳头缓缓握紧,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次从心底泛起,如水波轻轻拍打在心头,却无力掀起涟漪。 “怎么,你还想留下她不成?”一道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张无忌一怔,回头,便见郭萌萌正双手插着腰站在他身旁,一脸毫不客气地打量着他。 “她现在可是峨眉的人,”郭萌萌语气轻快,却句句犀利,“你要是想清楚了,就张口,把她从峨眉派娶过来。” “你要是不敢,那就别在这装什么深情款款,皱眉垂眼的样子,真让人犯困。” 张无忌怔在原地,一时无言。 他从未见过像郭萌萌这样肆意张扬的人,说话不留情面,却句句都扎心,仿佛能一下子戳穿他所有遮掩的情绪。 “你……”他张了张嘴,没说出反驳的话。 “你什么你啊,”郭萌萌白了他一眼,“真把自己当苦情男主了?拜托,这是乱世修真江湖,不是言情小说,你不动,她也不会等你。” 说着,郭萌萌忽然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样东西,一翻掌,一台造型奇特、带有灵纹符线的晶亮器物便出现在掌中,灵光微闪,灵能波动若有若无。 “给你。”郭萌萌将东西塞进张无忌手里,“这是我备用灵能手机。” 张无忌低头看着手中的灵能手机,眉头微皱,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个世界……也有手机?” 他显然还未真正踏入如今大宋修真文明的核心区,也不知科技灵修结合已成主流。盛世长安他没去过,只是听爹娘说过,灵网终端也未见过。 郭萌萌耸耸肩:“哎呀,你果然是穿越者。我就说你看起来有种‘古代版宅男’的气质,这下实锤了吧?” 她撇嘴一笑,继续解释道:“放心,这手机你肯定会用的。虽然不是蓝星的系统,但基本功能差不多。你要打电话、拍照、录影、导航都可以,只不过嘛……” 郭萌萌指了指手机背后的能量槽:“这个不靠充电,用的是灵能电池,一块能顶五十年,等你把手机用坏了,电都还没用完。” 张无忌神情古怪,抬头看了看她,又看看手中的“手机”,像是看着某种魔法道具。 “你真是……”他刚想说点什么,郭萌萌却已经回头跟着周芷若离开了。 她边走边挥手,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过这个地方没灵网,别指望能上网冲浪了。但我已经设置了对讲频道,我们俩的手机绑定在一起,不管你在哪儿,只要没离我太远,我都能定位到你。” 说到这,她忽然回头,狡黠地笑了笑:“下次想芷若了,可以给我打视频。” 张无忌一时语塞,愣在原地,望着她踏着轻快步伐,裙摆飞扬地朝峨眉一行人跑去,拉住了周芷若的手,两人并肩而行。 阳光洒落山间,落在她们的背影上,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仿佛随风飞舞,竟叫人不忍移目。 张无忌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半晌后才低头一笑,轻声道:“这个世界……还真有点意思。” 灭绝师太带着峨眉弟子和武当的众人还是一路无话的赶路前往光明顶,这一路,再也没有其它的明教中的人埋伏,可能明教早已做好了最后在光明顶决战的指令,撤走了所有人。 夜色低垂,山路静谧,除了林间偶尔传来的虫鸣,四周一片寂静。 峨眉与武当弟子依旧在营地中安睡,连平日最警觉的丁敏君都没有值夜,显然经过一日长途跋涉,众人都已疲惫不堪。 郭萌萌却仍然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她翻了个身,悄悄起身,从帐中探头望了一眼,确认没有人注意,便蹑手蹑脚地溜出营地。 不多时,她走到不远处的一处低谷,回头看了一眼营地方向,便弯腰扒拉了一下灌木,从里面拉出个穿着睡衣、头发有些乱的周芷若。 “萌萌你疯了?半夜三更把我拉到这山沟沟里干什么?” 周芷若声音压得极低,神情中却带着一丝紧张和羞涩。 “当然是干你最爱干的事。” 郭萌萌神秘兮兮地掏出那台灵能手机,手机上灵光一闪,界面浮现,随后她轻车熟路地点开通讯录,一边拨号一边坏笑。 “今天白天我给你家无忌哥哥打了三次电话,不是没接就是秒挂,他也太不给面子了。哼哼,今晚不让他睡觉,看我怎么整他。” 周芷若脸一红:“你别胡来。” “谁胡来了?”郭萌萌咧嘴一笑,“你不敢问的事,我替你问。” 语罢,视频已然接通,画面一闪,一道略带喘息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喂?谁……” 然而下一刻,画面清晰。 屏幕里,张无忌正站在一处幽暗石洞中,面色凝重,衣衫略显凌乱,光线摇晃间,他的身旁赫然站着一位身材纤秀、眼眸清澈的女子,正低头摆弄着什么机关石门。 郭萌萌眼睛一瞪,手指差点戳进屏幕里。 “你你你你你——才一天不见,你就搞上新女人了?!你把我们芷若放哪儿了?!” 这一嗓子吼得山沟都嗡嗡回响,连周芷若都吓了一跳。 张无忌在那头显然被问得愣住,脸上神情有些慌乱,连身旁的女子也抬头看向镜头,眨了眨眼,露出有些歉意的笑。 周芷若脸色发白,目光死死盯着画面中那名陌生女子,嘴角微微发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当然生气,甚至是委屈,但她不能像郭萌萌那样张口就质问。自小受灭绝教导的她知道,女子要矜持,要内敛,要端庄。 然而此刻,郭萌萌的直白却替她把心中那道最想问出口的话喊了出来。 张无忌连连摆手,语速急促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郭小姐、芷若,你们误会了!她是小昭,我们刚认识,还不熟……真的!” “我们现在……被困在明教后山的禁地里,这里布满机关阵法,一时间出不去。白天我被人抓走了,身不由己,我才接不了电话。” 郭萌萌一听这话,眉头倒是松了松:“你确定她不是你女朋友?” 张无忌差点哭出来:“绝对不是!” 小昭在旁轻轻一笑,朝镜头做了个礼:“两位姐姐放心,我和张公子才认识不久,是因为被恶人所陷害才同张公子一起困在这里,这位芷若姐姐想必就是张公子常提及的芷若姑娘了吧。” 这话一出口,周芷若脸瞬间烧红,耳根发烫,低头不语。 郭萌萌却又是一笑:“哈,这小姑娘倒是懂事。” 第8章 番外篇 郭萌萌的提议 视频结束后,夜色愈发寂静,只有山风穿过松林的“呜呜”声回荡耳边。 郭萌萌躺在柔软的兽皮垫上,刚准备眯眼,却听见旁边轻轻的脚步声,她一睁眼,就看到周芷若身穿一件素色外袍,披着一层薄薄的披风,神情微乱地坐到了她身边。 月光洒下,将周芷若的侧脸镀上淡淡银辉,那张平素沉静的面孔,此刻满是踌躇。 “萌萌……”她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我……我睡不着。” 郭萌萌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你这是担心你家无忌哥哥担心得睡不着,还是担心他和那个小昭妹妹,嗯?” 周芷若低下头没说话,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红晕。 “我就知道。”郭萌萌撑起身子,一边整着头发一边笑,“你信他是信他,可哪有女人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另一个女的共处一室还能安心睡觉的?除非她不爱。” “我……”周芷若咬了咬唇,“我不是不信他,我就是……心里不太舒服。” 周芷若这一句低语,倒不像是武林中人,更像是一个偷偷喜欢人的普通女孩,带着一种初恋的酸涩。 郭萌萌没再打趣她,只是拍拍她肩:“行了,要是你真想救他,我倒是可以帮你。” 周芷若猛地抬头:“真的?” “我说话向来算数。”郭萌萌咧嘴一笑,从腰间扯下手机,“灵能手机是绑定的,只要张无忌不开飞行模式,我这边就能定位他的位置。虽然现在是在山里,灵网覆盖差,但我们离得不远,对讲和追踪还是有效的。” 郭萌萌轻点几下屏幕,光幕浮起,一张简易的三维地形图缓缓浮现,中间一个淡蓝色的光点正若隐若现地闪烁。 “看,禁地就在这片山后,我们要是从右边那道峡谷翻过去,应该能绕到他附近。” 周芷若看着那虚影地形图,眼神渐渐亮了起来,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可是……我若偷偷离开,师父她……她会很生气的。”她低声道,“我从小在峨眉长大,没有她,也没有今天的我。我……我怕她会将我逐出师门。” 郭萌萌静静看着她,没急着劝。女生比男生成熟的早,周芷若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若是离开了峨眉,怕真的事很难生存。更何况灭绝也算对他有养育之恩。 郭萌萌知道,周芷若不是不敢,而是太懂得“代价”这个词的分量。 许久,郭萌萌才轻声说道:“芷若,你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候说的那句话吗?” “哪句?” “我说你长得漂亮,是个主角脸,你生来就该活得光明磊落,而不是被谁一声令下就束手束脚。” 郭萌萌顿了顿,语气带上一分笃定:“你要是真离开了峨眉,你不是无依无靠,你还有我。我们郭家家大业大,护你一人,没人敢拦。” “而且,我还可以推荐你去桃花岛,那地方景美人少,都是高人,外人想进都难。你若去了,修炼资源不会缺,说不定还能成为岛主嫡传。” 周芷若怔怔看着郭萌萌,眼中有几分不可思议:“桃花岛?你是说那个传说中隐于世外、只有真传弟子才能入内修行的桃花岛?莫非……你们郭家,竟是那个传说中的郭家?” 郭萌萌笑眯了眼,像个刚被夸奖的小狐狸似的,拍拍她的肩膀:“当然啦,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叫郭萌萌?‘郭’可是桃花岛嫡系的姓氏之一。” 她说着故作神秘地眨了下眼睛:“不过啊,真的想进桃花岛,还得先通过家族老祖布下的试炼。唉,说出来不怕你笑,我自己都还没通过试炼,才只能在外面晃荡。听说岛上有好多野灵果、仙兽,还有能自动结丹的灵树和每天都会出灵泉的神池,反正每次我家长辈提起,我都快馋死了!” 郭萌萌嘴角噙笑,语调轻快,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向往。 “桃花岛可是,真正的修仙问道、求长生的地方,才不在这些江湖纷争里。” 郭萌萌一边说着,一边用灵能手机给周芷若调出了一张幻化成桃花岛的三维影像图,画面中岛屿烟霞缥缈,群峰围绕,如梦似幻。粉白的桃花随风飘落,灵气在空中流转,竟隐隐有仙音缭绕的气韵。 周芷若目光被那画面深深吸引,一时竟移不开眼,仿佛望见了心中那个被尘世羁绊锁住的自己,终于在某处找到了解脱与飞升的方向。 只是这份向往尚未沉淀,她却又抬眸望向黑夜,眼中浮现一丝复杂:“可师父……她对我,确实有恩。” 郭萌萌听得出来她话里的动摇,脸色微凝,却没有急着劝,而是淡淡一笑,道:“那芷若,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拜入峨眉的?她又是怎么待你的?” 周芷若闻言,沉思片刻,缓缓道来:“那年我不过九岁,随父母逃难,路遇山贼。若非无忌哥哥突然出现,设法引走歹人,我早就……”她轻轻吸了口气,“后来我们一起逃到了山中,被他的师祖,张三丰张真人发现,他救了我和无忌哥哥一命,只是因我为女儿身,武当门规不纳女弟子,才将我送入峨眉。” 她说到这里,语气轻了几分:“这些年……师父虽严厉,却也确实教我剑法和心法,对我说不上疼爱,却也不曾亏待。” 郭萌萌一听,立马一拍大腿:“哈!我还当是灭绝在你最苦的时候救了你一命、收你为徒呢!结果她就是代人收徒,还只教你武功!那就说白了,她对你并无‘救命’之恩,不过是张三丰真人托付,她代为教导罢了。” 郭萌萌笑嘻嘻凑近:“要论恩情,你该谢的是你家无忌哥哥和张真人。那灭绝师太嘛……就算你将来真离了峨眉,拜入我家桃花岛,哪天随便从岛上挑一柄灵器,送她一把剑,说是谢师之礼,那也足足够了。” 说到这,郭萌萌眨了眨眼,一副坏笑模样:“据我娘说,桃花岛上随便挑一件灵器,哪一件都不比你师父手里的倚天剑差。” 周芷若瞠目结舌,虽早听说过桃花岛是修仙圣地,却未曾想到其底蕴竟然如此之深,随便一把灵器就能媲美江湖至尊兵器? 她的心不觉再次动摇。江湖上纵有情义,却也多残酷。若真有那么一处桃源圣地,不依附门派、不受恩怨牵绊,或许,才是她应去之所? 可周芷若最终还是轻声问了一句:“你真的……愿意带我去?” 郭萌萌笑得很认真,声音也不再调侃:“只要你愿意走,我一定带你。我不是只想看你和无忌哥哥成眷属,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 “芷若,我保证,只要你踏上那座岛,你不会再被任何人左右命运。” 周芷若默默望着她,忽然觉得,那一夜的山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暖些许。 第9章 番外篇 密室逃生 周芷若终于在郭萌萌的劝说下还是心动了,若是原版的周芷若,那是没有任何办法,但现在的周芷若,有郭萌萌这个后台在,一顿饱和顿顿饱她当然知道听谁的了。 毕竟和那修仙问长生的超级世家比起来,江湖门派算的了什么。谁愿意留在这鬼地方,自己不修仙,那是不想修么,那是没机会啊,现在认识郭萌萌这个好闺蜜,她身后的家族势力又怎么庞大,谁能不心动呢。 于是周芷若一咬牙道,“好我听你的。” 明月藏于云后,山林沉沉,夜色仿佛一层无声的墨将整个江湖都浸入其中。 峨眉营地寂静无声,只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与弟子熟睡时无意识的呓语。帐篷内灯火已灭,灭绝师太也早已入定打坐,根本无人注意两个年轻女子悄然离营的背影。 郭萌萌左手握着灵能手机,屏幕上微微闪着灵芒,一条清晰的虚线指引着她们的方向。她右手则紧紧拉着周芷若,像是怕她临阵退缩似的。 周芷若此刻虽然下定决心,但真到离开那一步,心里仍难免紧张。她轻声问道:“萌萌,我们真就这样走了?万一被师父发现……” “你怕个啥!”郭萌萌头也不回地说,“反正她现在睡得死,你以为她真能感应天机啊?她又不是修仙的。我告诉你芷若,走这一步,你就是自己命运的主人了。” 郭萌萌语气带着一股子潇洒,也有一种打定主意就不回头的狠劲。 周芷若被这气势带动,咬了咬唇,不再迟疑。 两人猫着腰穿过树林、掠过山涧,一路循着灵能手机的灵气轨迹悄然前行。四周古木参天,雾气弥漫,随着步步深入,那股诡异的压迫感也愈发强烈,像是天地间有某种力量在悄然苏醒。 “你有没有觉得,”周芷若忽然低声道,“这里的空气,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啦,”郭萌萌一边观察四周,一边轻声回应,“这地方周围是禁制结界,一般人根本进不来。但手机能穿透灵气追踪坐标,这就是科技修仙的魅力,普通修士哪懂?” 她忽然停下脚步,屏幕上的路线忽地一变,前方赫然浮现出一个金色小点。 “我们快到了,”她低声说,“小昭和张无忌就困在这附近。” “这里就是明教禁地?”周芷若望着前方一处隐约可见的山壁,那儿雾气更浓,似乎还隐有淡淡光影流转。 郭萌萌神情也慎重起来,灵能手机随着接近,屏幕上的图像开始自动浮现立体投影,只见那山壁之中,隐有阵阵金色符文若隐若现,像是某种结界。 “啧,这个阵法不简单啊……这明教看起来也得到了一些修仙的传承啊。”郭萌萌半蹲下来取出灵晶钥,再调出灵能破解界面,“芷若,你看着点后面,我来搞定这个。” 周芷若立刻点头,拔出长剑站在一旁警戒,但她一边扫视四周,一边心跳加速。若此行真的能救出张无忌,是否也意味着他们之间,将从此有了真正的羁绊? 郭萌萌的手指在灵能屏幕上飞快滑动,破解指令一道道打出,屏幕微微发热,山壁上的符文也随之变幻频率。 “再等一下……就快了……”她咬了咬唇,“这个阵法是古明教遗阵,用的是二阶灵纹,幸亏我在族内学阵法的时候,那会儿抄过笔记。” 终于,随着最后一道指令落下,山壁上骤然一震,金光一闪,一道若有若无的门户出现在她们眼前。 “好了,我们进去。” 她拉着周芷若的手,轻轻一跃,没入那淡淡的光影之门。 一阵微妙的空间震荡后,两人已置身于另一片天地。 这是一处幽暗的山腹空间,四壁皆为幽蓝晶石铺成,隐约有灵力在空气中流动。中央一处圆形阵法中,张无忌盘膝而坐,小昭则坐在他身旁,正小心地替他擦拭额上的冷汗。 “小昭……你听,是不是有脚步声?” “嗯?” 就在张无忌与小昭听见外头传来的动静时,郭萌萌那边的灵能手机也轻轻震动了一下,提示她定位目标已进入感应范围。 郭萌萌眼睛一亮,立刻低声对周芷若说道:“他们就在前面不远,我感觉到了。” 两人循声快步而行,来到一处山壁前,却被一道厚重石门阻隔了去路。石门通体黝黑,隐隐泛着青色金属光泽,上面刻着复杂的阵纹符篆,中央更有一尊朱雀图腾,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飞出壁面一般。 而就在郭萌萌探查石门构造时,密室另一侧,小昭却在一方角落的石桌上发现了一封泛黄的旧信。她指尖轻触纸封,信封应声而开,里面的内容赫然令人震惊。 信中所写,乃是已故明教教主阳顶天亲笔遗书。其大意言明,阳顶天之死并非外敌所害,而是亲眼撞见妻子与成昆偷情,心中大恸之下走火入魔,重伤成昆,却也命丧密室。死前,他将明教教主之位传予金毛狮王谢逊,以图他日再兴明教。 除此之外,密室之中还藏有明教失传已久的至高心法——乾坤大挪移。 张无忌正是因缘际会,得到此法,并在小昭协助下闭关修炼,此刻已至第七层临界,生死一线,岂容分神。 此时,石门外的郭萌萌已经查看完灵能定位,忍不住仰头大喊一声:“张无忌!你是不是在对面?” 回应她的不是张无忌,而是小昭那温婉的声音,透过石门微微传出:“郭小姐,张公子得奇遇,正在修炼乾坤大挪移,暂时无法开口说话,还望见谅。” 郭萌萌正待再说,手腕却被周芷若轻轻拉住。她看了眼好友,见周芷若神情中带着明显的不安与担忧,语气低柔地说道:“萌萌,无忌哥哥正在闭关,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就在这里等吧。” 郭萌萌一听,耸耸肩:“好吧,看在你无忌哥哥份上,我忍了。” 她瞄了眼石门上浮动的灵阵波纹,心中暗道,这一男一女关在一间密室里,你不急我还替你急呢。 可看着周芷若的眼神,她终究没有再调侃出口。 果然不出半炷香的工夫,石门后便传来张无忌低沉而略显激动的声音: “郭小姐,芷若,你们快让开,我要运功打碎这扇石门。” 声音一出,原本坐在巨石上的两人立刻站了起来,郭萌萌一脸惊讶地回道:“什么?你说你要打碎这块石球?你知道这东西有多大多重吗?你行不行啊?” 她说话时已快步走到石门前,一边说一边用掌心拍了拍石门表面,传来沉闷如铜钟般的“嗡嗡”声响。这石门非但厚重,隐隐还蕴含着一种阵法的压制,寻常武力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事实上,在张无忌还在练功时,郭萌萌就没少动脑筋,研究怎么把这“石球”搬开。她甚至已经把储物袋翻了个底朝天,找出了两张爆裂符与一张“雷火符阵”的碎片,那些都是她郭家老祖宗塞给她的保命底牌。 可这几样灵符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她心里也没底。最怕的就是符箓真爆了,把这石门给炸开了,却连密室里的人也一块炸没了,那她可真成了“罪人”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张无忌居然在练完功后,开口第一件事竟然是亲自破门而出,而且口气还这么笃定。 这反倒让郭萌萌有点诧异地摸了摸下巴,嘀咕道:“难不成这小子练功之后进步如此之大?那小昭说的乾坤大挪移……难道真有这么厉害?” 郭萌萌正嘀咕着,旁边的周芷若却已满脸担忧地上前一步,小声问道:“无忌哥哥,你真的没事吗?你……你这样强行破门,会不会伤到自己?” 石门后没有直接回应,但随即一股隐约的气流从石缝中透出,那是内力涌动之时才会有的压迫感,像一头蛰伏的猛虎,蓄势待发。 郭萌萌一把拉住周芷若,往后退了两丈,认真道:“别说话,快退!你家无忌哥哥这次是真要表演神通了,我们小命要紧!” 两人连忙闪身退入旁边一块巨石凹陷的后方,藏身之间,郭萌萌侧头提醒一句:“快捂住耳朵,等等这石头若真被他打出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芷若一听,也赶紧照做。她虽未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符爆和劲气炸裂,但也知晓张无忌刚才修炼的是明教至高心法,这一掌下去绝非凡响。 果然不过数息之间,原本纹丝不动的石门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隆”,紧接着,那枚顶门的巨石像是受了某种无形重击,竟在一声雷鸣似的炸响中,如被炮火加速一般,带着尖锐破空之音,从甬道中飞射而出! “嗖——!” 巨石擦着石壁轰然撞入远处一块山岩之上,瞬间激起漫天碎石,地面也为之一颤。一股汹涌的气浪从密道内涌了出来,将通道两侧的青苔尽数刮落,连带着郭萌萌与周芷若的衣袂都被掀得猎猎作响,耳中更是一阵轰鸣。 可就在余音未绝的瞬间,周芷若已顾不得自身安危,猛地跃出石后,奔向那早已碎裂塌落的石门。 她一眼就看见了张无忌,正静静站在烟尘未散的门后,衣衫微乱,却气息沉稳,脸庞虽有汗渍,却眉眼清朗如初。 “无忌哥哥!” 她几乎是扑了上去,带着未消的惊魂与满腹的思念,一把抱住了他。那一瞬,她再也无法维持所谓峨眉弟子的矜持,只剩心底最真实的冲动。 “你没事吧?” 张无忌略微一怔,随即神情一柔,也伸手回抱住了她,低声应道:“我没事,芷若。” 他的声音轻柔,却仿佛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在那片破碎的石门前,在这幽深的禁地之中,两人终于再次相拥。 而站在后方的郭萌萌则是微微勾起嘴角,低声嘀咕:“哎哟喂,这狗粮撒得有点猛啊……行吧行吧,我就当现场见证了小说男主女主初定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