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 第1页 《左眼》作者:蛋蛋1113【完结】 【内容简介】 妙妙对他的评价, 自私虚伪。 白立人对她的评语, 胸大无脑。 …… 只是,为什么明明讨厌彼此的两个人, 某日开始一旦靠近,会心慌意乱? 明明热血澎湃, 但是她心慌的左眼看过来, 他居然—— 日久生情,慢热,异(左眼见到鬼) 【 【正文】 左眼 作者:蛋蛋1113 楔 子 她的身材,极好,前凸后翘,几乎是所有女人的梦想。 物流部的新进员工,亦步亦趋的跟在廖秘书的身后,听着她一一介绍公司的各个部门以及成员。 学校刚毕业的小女孩羡慕的目光,一直跟着廖秘书不用刻意摇摆,就觉得性感到爆的俏臀。 完美、完美!如果自己的身材有廖秘书十分之一那么完美,就此生无憾了。 小女孩低头看看自己平平的前胸,再看看廖秘书波涛汹涌的“骇浪”,长嘆一口气。 人比人,比死人。 怪不得,同事们都喊廖秘书“妙妙”,连她都想喊大喊三声,“妙、妙、妙”。 “我们公司是以自创的女装品牌为主,底层的仓库你刚才已经参观过,现在我带你去看看公司展厅。”廖秘书有一头波浪型的性感长发,一甩过头来,风情万种。 小女孩看呆了。 她一进公司,第一次看见廖妙臻,就惊为天人,但是随后,她马上又听到其他同事的评价。 廖秘书很美丽,但看起来有风尘味。 有吗有吗?虽然廖秘书两个小酒窝很迷人,但她觉得根本不风尘味啊! 还有的评论:美是美,就是五官感觉有些不正派。 有吗有吗?廖秘书的衣着很保守,扣子的纽扣几乎扣到最上面那颗,虽然,这样紧绷得穿着让她看起来更性感到不行。 居然还有人说,廖秘书,胸大无脑。 有吗有吗?刚才一路听过来,她觉得廖秘书记忆力好到令人咋舌。 “我带你去认识一下老闆。”廖秘书对她抹开柔和的微笑。 小女孩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如果、如果、她是男人,一定会很想把廖秘书当场压倒。 这是一间牌子已经很广响,规模却很普通的公司。车间很大,单单工人就有七八百人,但是整个行政办公楼却只有四五百平方米而已,装潢很简约。廖秘书的位置,就在总经理办公室的外首。 廖秘书轻敲总经理办公室那道实木的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温淡的声音。 廖秘书推门,“总经理,这是物流部刚招聘过来的员工——小应。”廖秘书连声音也听起来很舒服,语气丝毫不嗲,但是就是让人觉得苏苏麻麻的。 小女孩真想夸一声,当秘书就得有廖秘书这水准。 被唤总经理的年轻男人,视线从公文中移开,看向她们。 只是那一眼,小女孩就整个眼睛发直。 眼前,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年轻到根本三十岁不到,他身穿着熨烫到笔挺的休闲西服,头髮不是古板的一丝不苟,反而一小绰随意垂下的留海,让他的气质更加翩然俊雅,沉稳、坚定。 还有,他嘴角噙着的浅笑,柔和了他深邃内敛的俊美五官。 帅哥啊! 小女孩暗自舔舔发干的唇瓣。 他将椅子稍稍往后挪动,两手支在桌面,敛起嘴角上扬的幅度,“欢迎加入‘动力’大家庭!” 动力,是他自创的女装品牌,价位比较大众化。 公司不小,但整个行政楼层的成员永远最多不超二十人,所以每次妙妙都会带新成员与他见面。 因为老闆唇角笑容给人的亲和感,小女孩整个紧张的情绪,终于缓缓舒放。 “老闆,以后请多多关照!”到底是刚出大学校园的小女孩,心情激动的冲到办公桌旁,伸出自己友好的手。 迟疑只有一秒,他绽放很阳光的笑容,“今后,也请你多多关照我这个老闆!” 天那!好亲民! 小女孩觉得自己的胸口被“箭”一下就she穿了。 “看你长得这么可爱,我就亲自和你叮咛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公司,严禁办公室恋情,违者绝对开除哦!”他唇角的笑容,没有任何改变。 他说她可爱,还“警告”她,千万别受其他男同事的拐骗。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小女孩整个人还是晕乎乎、轻飘飘的。 已经完成介绍任务,妙妙坐回自己位置上,开始啃巧克力。 今天她生理期,天知道,她要对人笑,有多可怜。 呜,可怜的小秘书,被老闆压榨到要身兼公关、人事、又得管理所有内帐的小秘书。 吃完巧克力,她将包装壳塞入自己的手提包,不让任何人发现。 因为,她有个龟毛又讨厌的上司。 还不太懂人情事故又天真的小女孩,贴过来,问,“廖秘书,你结婚了没?” 说到她心酸事了,妙妙差点当场洒把眼泪。 “还在寻找中。”四条腿的狗这么好找,为啥品性不错,又“功能”正常的男人这么难寻? 见廖秘书此时乌云盖顶,原本想把自己哥哥介绍给她作对象的小女孩,急忙改口问: “廖秘书,你在这间公司几年了?”还是不要直接问女人的年轻比较妥当。 她想想,“起码6年了。” 她是跟着这间公司起家,几乎大学还没毕业,就被白立人拐了过来。 “哇,这么久了啊!”完了,一定和老闆有一腿。 妙妙并没有多疑对方瞬间变得复杂的眼神,反而没什么心机的主动悄悄告诉她,“我和里面那位,是同班同学。” 小女孩吃惊。 “那你肯定很爱老闆。”才会愿意一路追随六年。 小女孩脸部表情全扭曲了,完了,她没希望了。 这回,换妙妙差点喷茶,“我?他?”她指指鼻子,指指里面那位。 得,算了吧,全世界男人死光了,她也不会爱上白立人那阴险的傢伙。 “不要太相信你眼睛看见的,也千万千万不要爱上那傢伙,一定要记住!”妙妙一脸正色,“提点”新人。 “为什么?”小女孩好奇了。 老闆就是那种人见人爱的白马王子啊。 妙妙凑近对方的耳朵,很含恨,吐血道,“你和他相处下来就会知道,他自私、小气、又虚伪,非常非常讨人厌。” 靠,替他当牛作马工作了六年,她现在的工资也才三千元,还是上个月刚涨的! 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点了名的“那傢伙”,此时,正微蹙着眉,用一条白手帕仔仔细细的把自己刚才被人碰过的五个手指擦得干干净净。 他不喜欢被人碰。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擦干净了手指以后,他将白手帕扔进后面的小萝筐内。 谁叫他是单身汉,帮他洗衣服,也是秘书的职责。 他更浑然不知,门口有只好奇心很重的菜鸟,正在不断缠着他的秘书,“说拉,说说你和老闆怎么认识的!” 卷一『失败的初恋』 第一章 妙妙的家庭环境,比较特殊。 凌晨四五点,妙妙的家门口已经人声沸沸。 “仙姑每天只发五十个号码,早上七点开始准时算卦。”妈妈请的助理,在门口大吼。 无论开着宝马,还是开着奔驰而来的老闆,或者大妈大婶级的信姑,一大群人都热热闹闹的拿了号码牌,再安安分分的愿意继续窝着等的等,去吃早饭的吃早饭,先窝回家的回家,反正时辰一到,都会准时出现。 只是,还是好吵。 17岁的妙妙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想捂一片清净,只是成效好差。 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要考到其他城市,绝不继续窝在温州。 温州是位于中国东南部的一个小城市,温州人以“商行天下”而遐迩闻名。 这是个相当富裕的城市,寸土如金、房价直逼上海和北京,路上的宝马车比狗多,个子矮矮的男人喜欢开路虎越野车。 这是个相当有趣的城市,相亲要门当户对,订了婚不同居叫感情不好,大着肚子结婚叫理所当然,结了婚半年没怀上请赶紧上不孕不育。 还有还有,温州除了特产比较特别,还有一样也非常特别,那就是——迷信。 这个媳妇该不该进门,生意的这项该不该投资,这个位置的新房该不该买,小孩高考该填哪个志愿等等,都要一一问签。 而妙妙的妈妈,在这一界,很出名很出名。 所有人都说,妙妙的妈妈有天眼、会神通,她能看到很多奇怪的东西,更能看到你的过去、你的未来,更能替你指引一条明路。 其实,妙妙没出生之前,妈妈不是这样的。妙妙的爸爸死的早,妈妈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菜场上靠卖蔬菜来维持生活的妇女。 十七年前,妙妙的妈妈怀着身孕去普驼山旅游兼烧香,妈妈想去求求观音菩萨让肚子里的妙妙聪聪明明,读书得第一,长大了嫁个如意郎君。 但是,回温州以后,妙妙妈妈的身体突然起了变化。 她的皮肤里,有一条鲜明的红线,从脚穴的位置,一天一点往上沖。 火红色。 这条藏在肤下的红线,冲上大腿,越过肚脐。 每逢中午12点,妈妈开始呕吐,翻江倒海的呕吐,妙妙在肚子里也跟着“晕船”。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食物中毒或者孕期正常反应,但是,到医院看病、打针都无效。 红线冲到胸部抵达心脏的位置时,妈妈开始唱歌,平时随便哼几句也象猪嚎声的妈妈,她的声音居然如同黄莺般悦耳。 这种折磨,经歷了一个月,突然有一天,妈妈体内的红线冲上脑门。 然后,妈妈恢復了健健康康。 只是,妈妈开始能看到很多很多东西。 甚至比如,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将来,某一个至关重要的片段。 一出生,妙妙的眼睛就痛,左眼特别特别疼。随着逐渐长大,后来,妙妙发现自己的左眼,能看到—— 第2页 第二章 妙妙梳了个神清气慡的马尾辫,但是,她今日的气色看起来还是很差。 “老妈,我去上课了哦!”抓起一个大馒头,她就往嘴里塞,说话含煳不清。 她喜欢吃馒头,但是除了温州大酒家的馒头,其他馒头,她一闻到就想吐。(温州的馒头=肉包子) 一定是哪位“干哥哥”,知道她的喜好,来之前就顺路拐到温州大酒家,帮她带上几个馒头。 母亲有很多信徒,为了钱途、为了平安,通常会一再恳求认老妈做“亲娘”。而“亲娘”与“干儿子”也是很需要缘分的,这缘分就得看老妈的心情了。 当了干儿子后,不是一劳永逸这么好当,通常每年的初一都要上门给“亲娘”拜年,而礼品动辄就要好几万。 老妈起码有几十个事业有成的干儿子,所以妙妙虽然住的是破屋子,其实,她家很富有。 但是,老妈通常没让这种富有维持太久,报纸上、电视上哪里一有刊登,有人需要求助的话,老妈通常是第一个匿名捐钱的人。 因为,这种财留得太久,只会损到自己的阳寿。 只见一位大腹便便的干哥哥,正领着自己的女儿,“亲娘,麻烦你给我看看我女儿,她发烧好久了,看了好多医生,都一直退不了烧。” 正叼着馒头向外走的妙妙,忍不住也多瞧了那小女孩几眼。 小女孩的额头,有乌气。 母亲摸摸小女孩的额,就知,“这孩子晚自习回家,在北方位,撞了一小鬼,才会弄成这样。” 妙妙摸摸自己依然凉意重重的额,一阵心虚。 母亲对着一堆米,念了一咒语,供了香火,烧了纸钱,然后叮嘱“干哥哥”拿米回家后,煮粥给小女孩喝。 通常,小女孩第二天,就会好。 “妙妙,你去上学拉?”有个常来的熟客,也和她招唿。 “是啊,大家拜拜。”她赶紧熘。 一大早,一楼的整个屋子就好挤,好闷。 听到她的声音,老妈从人群里已经看到她,单单才一眼,望着她的背影,眉间皱褶皱得很深。 这丫头,又—— 转了一趟公车,她来到学校。 她是重点中学的高三学生,再过三个月,就要高考了,整个年段的气氛都很紧绷。 只有她,还是轻轻松松。 她的学习成绩很不错,能死背书的地方,一定是她的强项。 她人缘非常好,因为别人到她那借笔记,她从来不会藏私的拒绝。 这在竞争很大的高三,实数异类,有同学会在背后偷偷嘲笑她傻里傻气,更有人讽刺她已经被内定为復旦大学保送生,才会这么义气。 无论哪种闲言碎语,她总是听过就好,下次再与同学见面还是嘻嘻哈哈,被笑傻大姐也无所谓。也许正是这种个性,让她从高二开始,就一直被选为班长。 她正想起身收作业,什么东西,扔到她背上。 她低头一看,地上有团捏得很小的纸条。 她捡起来,打开。 “下午有空吗?放学后,一起去喝冷饮。”谁扔给她的?她疑惑的左右张望了一下。 看那个角度,象是—— 白立人正在做作业,一张偏冷的俊挺面容,没有什么表情。 她恶寒了几秒。 不会的,不会的! 抚掉自己一手臂的鸡皮疙瘩,她再看了又看,大家的神情都很自若,一副都很匆忙的样子。 到底是谁啊? 不是那个方向的那,就是—— 她把头,偷偷转向左面45角度的位置。 单少观正好抬眸,目光与她撞了个正着,他对她露出笑容。 不会的! 她的心,顿时如同小鹿直撞。 第三章 她怕热。 现在才四月,但是,她却觉得,太阳快把她烤焦了。 今天,她有点“虚”。 因为阴阳不平衡,她站在冷饮店外面,扑面而来的热气,让她脑袋一阵晕眩。 如果她够“理智”,她就应该马上进去避暑。 但是,她被吓到了,结结实实被吓到了。 她透过玻璃窗,居然看到冷饮店内,正在一边喝着冰芒果汁,一边翻着课本,好象耐心在等待着谁的白立人。 妙妙的整个思绪,都变得迟滞了。 不会吧……真的被她猜中,约她的人居然是白立人…… 她的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 他为什么约她?他不是一向很瞧不起她?! 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何时得罪了这个“大爷”,虽然平时白立人也没怎么对她冷言冷语,但他整一态度就是,此“物”有祸害,定要敬而远之。 她无论做什么,他都眼神轻鄙的旁观着,好象她就整一脑残。 她也是爹生娘养的,为什么要对这么傲的同学客气?所以平时,她也从来不和他说话。 她推开冷饮店的玻璃门,直挺挺的走过去,站在白立人的面前,一动不动。 “你找我什么事?”语气,象单挑。 是不是因为復旦保送生的“比划”上,他落选了,心存不甘? 她知道他不服,更背地里对同学冷讥她是只会死背书的机器人,这些她原本可以当不知道,但是现在如果他要踩过来,她也不会再宁事息人。 而且,她怀疑白立人之所以看她不顺眼,不仅因为保送生问题上,更因为她是班长。 白立人以前在初中时是学生会干部,于是一进入高中,就被班主任选为班长。 但是,他勉为其难才当了一年,就以学业为重为藉口,推辞了班长一职。 于是,人缘不错,而且学习成绩总是班级第一名的她,就被替补上任。 她怀疑,这傢伙心理变态,就是因为她捡了他不要的位置,并得了个保送生的“便宜”,所以就老拿鄙视的眼神看她。 此时,她气势汹涌,就象找人单挑一下。 冷饮店内一些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她。 好几个成熟的男人,多揪了她几眼,眼神就变的不对味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艷丽,身材也比同龄人饱满,穿着一身校服的她,可能在旁人的眼里,还以为是哪位妙龄女郎在公然上演“制服诱惑”。 但是,这些不是她能改变的。 初中的时候,发育过早的她,也曾因为一时接受不了,自卑到弯腰垂脑做人好久。 他的目光,终于离开桌上的课本,缓缓抬眼,平时一贯傲慢的清俊脸孔,不动声色的蹙了下眉。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他不疾不徐的开口。 呃? 她原本培养好的澎湃气势,一下子僵住了。 “我在等人,但是,不是你。”他声明。 呃。 “别挡着我的阳光。”他的态度冷淡。 呃。 她僵僵的本能看一眼他占住的这四人桌。 呃。 “我不习惯和人同桌,请让开点!”他不耐。 他这样一边晒太阳,一边喝冷饮看书很舒服,可以别挡道吗? 语气里的厌恶,毫不掩饰,好象生怕她主动缠过来。 …… 拜託,她只是容貌偏艷,又不是花痴! 学校里,很多女生都对他表示过好感,说他有点偏冷的气质,看起来好酷,但是她才不会喜欢他这种鬼毛的男生! 他特意把她骗过来,就是想羞辱她?! 妙妙咬牙,突然觉得血压飈高,此时原本额头的乌气都被沖得无影无踪。 她挺直腰杆,正想质问几句。 “班长。”有人喊她。 别喊她,她现在想杀人,想单挑。 拽什么拽,她又没得罪他! “班长,这里。”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她怒气沖沖的回过头。 “班长,是我找你。”眼前,一个长相俊美、打扮朴素的男孩对她露出笑容。 单少观。 怕被同学看到,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单少观刻意挑了个被店内大盆栽挡住的位置,没想到,害她惹了个大乌龙。 第四章 其实,单少观的五官极其俊美,能给人“惊艷”,只是也许是因为每一处都长得太好,反而久看就容易生厌。 而她,也是。 他们都不象白立人那么好命,五官虽然也深刻,但是长相就是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那款。 “班长,喝什么?我请客。”单少观搓搓手,神色有点不自然。 而她,也很尴尬。 刚才她怎么就摆了个这么大的乌龙,怎么就在单少观面前出糗了呢?! 她暗恋单少观,已经有两年了。 他们有太多相似之处,都是同样出自单亲家庭,只是她没有爸爸,而他没有妈妈。 “不要不要,我们aa吧。”她难为情死了,恨不得找个地洞来钻。 刚才她怎么就整一傻子,看见白立人悠哉的坐在里面,不先用脑思索、不先观察一下,就马上冲动了! 她点了一杯酸杨汁。 “你找我什么事?”她语气缓和的问,和刚才对着白立人兇巴巴的气势完全不同。 她喜欢单少观,在她眼里,单少观是少数正常的男生。 可能还是处于青春期,男同学们对待她的态度总是特讨厌。 她甚至听过男同学们在背后偷偷打赌,赌她胸罩的罩杯是c还是d,更甚至有些过分的居然告诉同伙,自己偷偷看过a片以后,当晚就春梦了,春梦的对象当然是—— 但是有人要是把她和某个男生拉在一起笑话,那个男生绝对会翻脸,好象生怕别人说他多肉慾一样。 谁叫她天生一张情妇脸。 即使如此,表面上,大家又都装得很尊敬她的样子,班长前班长后。 这个虚伪又别扭的年龄。 单少观偶尔也会帮她说几句话,“你们别太过分拉,班长人品很好,长得艷丽又不是她的错。” “班长,我——”意外的,单少观吞吞吐吐,“我……我想找你帮个忙……” 当单少观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时,她一阵窒息。 “好啊!”根本没问对方是什么样的“忙”,她已经一口应承下来。 她的耳根,也开始泛红。 17岁,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第3页 “你真的愿意?”单少观大喜,压低声音,“班长,你真的愿意答应这次测验考时,传张有答案的纸条给我?!” 闻言,她僵住。 测验考,传张有答案的纸条给他?那不是作弊? …… “立人,对不起,等很久了?”隔了几桌的位置,传来细声细语的道歉声。 妙妙不禁回过头。 只见一个气质很清纯,脸蛋白白净净的女孩,背着书包,站在白立人面前。 女孩的唇角有个浅浅的酒窝,蓝白色的制服,突显出她窈窕纤细的身材。 其实妙妙的唇畔两侧也有酒窝,笑起来也韵味十足,但是,就是太媚。 妙妙认出了,她就是学校的校花——杜珊珊。 这杜珊珊是高二的学妹,听说是一知名企业家的千金,一进学校,就引起了轰动。 杜珊珊不仅人美,气质佳,连功课也好,是男生们心目中的白雪公主。 “没关系,你也是被老师拖堂了。”白立人起身,捞起帐单,“我们换个地方去坐坐。”难得,他的语气很柔和,并不象平时表现的冷傲。 白立人环住杜珊珊纤细的肩膀,这个地方的空气被“污染”,他要换个清净的地方。 妙妙吃惊。 他们他们,在谈恋爱? 天那,早恋!!!!这在学校,在这个年龄,可是大新闻! 第五章 杜珊珊一头雾水,但还是随着白立人向门口走去。 “等等,立人。”突然,杜珊珊收住脚步。 因为困惑,她的目光,已经把整间冷饮店都扫了一圈。 然后,她的目光定在了此时与他们隔了段距离的那桌。 愣了一下以后,她回神,于是,她轻浅的对白立人微笑,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轻细的说着,“你上次不是问我,我生日那天到底是谁送来这份礼物?” 白立人看着首饰盒,有点抱歉,“不好意思,上次忘记了你的生日。”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快高考了,比较忙碌!生日只是小事!而且后来,你也补送礼物给我了,不是吗?!” 杜珊珊总是那么体贴和宽容,白立人浅浅一笑。 原来白立人会笑啊!人活着就是长见识,原来傲慢鬼交了女朋友也不过只是个凡人! 妙妙好奇的看着他们。 但是,只见,杜珊珊突然向他们这桌走来。 单少观完全乱了分寸,差点打翻了杯子。 “单同学,你好。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杜珊珊礼貌的走到他们面前,和善的和他们招唿。 “不、不……这是我们的班长,廖妙臻——”单少观好象很怕“女神”误会的紧张神情。 “你就是男生口里的‘妙妙’?!你很有名哦——”女孩眼神有点调皮,一副好象久仰大名的样子。 妙妙有点郁闷。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没什么恶意,但是她说的话,有点刺耳。 “珊珊!”白立人站在门口处催促。 女孩只好放弃认识她的打算,一脸正色的转向单少观,很礼貌的说,“单同学,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接受你。” 杜珊珊将首饰盒,推到单少观面前,很慎重,“单同学,这份礼物对我们学生来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实在对不起!”她还很礼貌的鞠躬。 妙妙看了一眼。 那是“爱是唯一”出品的一条白金手鍊,款式满漂亮,一两千应该要的,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确实太贵重了。 而且,单少观的家境好象不是很好。 此时,单少观苍白了脸。 杜珊珊看她一眼,然后天真的抿笑,“单同学,这么漂亮的礼物应该送给珍惜你的人,也许妙妙会喜欢呢!” 什么意思?被拆穿心事的妙妙,艷美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 幸好,单少观没有发现。 最后,杜珊珊还暧昧的说,“两位,请千万替我和立人保守秘密,不要告诉老师哦!还有,希望你们也幸福哦!” 她把他们也看成一对了? 妙妙看着杜珊珊和白立人飘然而去的背影,简直无语。 妙妙回过神来,不语的看着眼前明显打击过度的单少观。 很早之前,她就在班级里听闻,单少观很喜欢很喜欢比他们低一年级的杜珊珊。 单少观在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同学们还一直都看好他。 没想到,居然杀出个白立人! 真是——看掉了眼珠啊! 只见他默默的将那条“爱是唯一”收进书包里。 “你……还好吧?”妙妙小心翼翼的问。 单少观的表情,好象看起来真的好难过。 忍不住,她在心里又唾弃了白立人几句。 都是白立人害得!讨厌鬼! 因为心上人受伤了,妙妙的心,也一抽一抽的,跟着难过。 “我是不是很傻?我家里什么条件,怎么配得上她?传出去,也许还被人笑,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单少观自卑的垂脑。 17、18岁的青春,只觉得喜欢就好,被拒绝以后,才会开始自卑。 “不是的,听说白立人他的父母也是普通职工,家庭环境也很一般的。”妙妙急忙安慰他,“而且我绝对绝对不会传出去的!”她不是大嘴巴的女孩。 他的神情,还是好沮丧,“为了买这条链子做生日礼物给她,放学后,我去打了三个月的零工……” 妙妙鄂住,“我们都快高考了,你怎么还——”太不理智了! 其实,单少观的功课很不错,平时也总是班级前十名,但是现在一下子落下了三个月的功课,成绩肯定会惨澹。 他抹抹脸,“我爸就我一个独苗,他所有希望都在我身上!他总说,我们家庭不好,要改变这种状况,只能靠抓住机遇还有自身努力!要是这次测验考,我的成绩不理想,他肯定会被活活气死。” 妙妙也听说了,单少观的父亲一向非常望子成龙。 她担忧的看着他。 “班长,你帮帮我好吗?只有这一次!”他很认真的恳求她,“未来的三个月,我一定会赶上进度!高考,我一定会考出好成绩!” 第六章 虽然只是小小的测验考,但是所有学生的压力都很大。 特别是她。 这三年里,她总是考到班级第一名,其实,她知道很多人对她不服,特别老是屈居第二的白立人。 可是能怎么办?她的考运就是超好!而且,虽然她的数理化普普通通,但是她的文科成绩确实相当不错,这都归功于她的记性力,以及认真的学习态度。 “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哦!”她代替老师把试捲髮下来时,走到单少观身旁,他用口型这样忧虑的提醒她,生怕她反悔。 她不会忘!答应了的事,她不会失言。 只是——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眼神,刚好落在白立人的眼中,冷饮店和现场诡异的互动,一种联想,在他心中成形,他蹙蹙眉头。 最好别是他猜的那样! 考试铃一响,马上,大家全神投入考场。 这科考试是政治,又是廖妙臻的强项,只见从开考到现在,她一直下笔如有神。 他的数学、地理都略胜廖妙臻,但是语文、歷史、政治都考不过她,以她的高分,他每每都怀疑她肯定背书背到死。 政治啊,政治,这么枯燥又虚无飘渺的东西,让他太头痛了。 考到一题,他被难住了。 凝神,他沉思,开始结构语言框架,准备给出满意的论述答案。 一分钟后,他刚思考完毕,突得看见斜前方的廖妙臻已经放下钢笔。 胸大无脑,只会死背书的女人,每每输给这样的人,他太呕了! 他以为,和以往一样,廖妙臻该交卷了。 没想到,她居然左顾右盼的一下。 她在干什么? 白立人眯了眼。 …… 妙妙觉得怕,真的很怕。 和往常一样,她考得很快。 单少观已经用眼神求助了她好几次。 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办到,她豁出去了! 只见她悄悄的转身,将写好答案的小抄揉成一团,监考老师背过身之际,她乘机扬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教室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惹得所有同学都转过身,包括监考老师。 世界,好象在这一秒,静止了。 她僵持扬手的动作。 单少观面如土灰。 除非是瞎子,不然没有人会看不出这异样。 “廖妙臻,你做什么?!”监考老师怒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人脏俱获。 白立人自若的拿纸巾擦擦自己的唇角,“不过意思,复习太辛苦,感冒了。” 大家没有注意到他,但纷纷都盯着妙妙。 “廖妙臻,你居然作弊,你让老师太失望了!”监考老师心痛着。 这孩子,她一直以为不象外表表现的这么轻浮,在推荐保送时,老师也出面力保,但是,没想到—— 妙妙低下头,眼眶全红了。 她第一次经歷这种事,觉得整个脸都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廖妙臻,你这科考试成绩归零。”老师没收她的考卷,“你马上给我出去,找班主任好好交代清楚,等待政教处的处分!”监考老师恨铁不成钢,更为自己曾经的识错人,捶胸大悔。 妙妙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站了起来。 单少观慌忙低下了头,颤着笔,假装忙碌地继续考试。 她强忍羞耻,在所有同学讥笑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第七章 四月的春风,轻轻吹送着。 考完试的白立人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侧目俯视着直挺挺被罚站在一楼政教处门口的廖妙臻。 他的眼眸内,闪过讥诮。 “听说廖妙臻会被书面处分,一併取消保送资格。”有同学和他闲侃。 “哦。”他不甚兴致。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这没有什么好奇怪。 “幸好保送名单还没有上报教育局,我听老师说,会在保送名单内将廖妙臻的名字改成你。”同学神秘兮兮。 第4页 “哦。”他一脸的波澜不起。 被保送没什么不好,起码不用参加烦人的高考,剩余下来的时间,他可以做其他有“意义”的事。 “白立人,你运气太好了!”同学羡慕,但也不忘八卦兮兮的问,“不过,白立人,你和廖妙臻两个人,是不是有点瑜亮情结?” 他终于有了点反应,转过脸,皮笑肉不笑,“同学,诸葛亮有胸吗?” 这话,好毒。 同学张口结舌,“你、你、你——难道歧视女人?”现在什么时代了?拜託,女总统都有! 他傲然,“不,我只是歧视个别很象哺辱动物的女人。” 说完,看看时间,杜珊珊该下课了,撇下一脸被雷到的同学,他下楼。 …… 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已经在政教处门口罚站了四个小时。 听说,学校的公告板上已经贴出对她处分的通知。 经过的同学,都转过脸和同伴们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 考试作弊不是奇事,毕竟有几个人能发誓自己这一生每一场考试,从来没有过作弊的行为? 但是被抓到,就另当别论了。 特别是,在重点中学。 单少观站在不远处,一脸惭愧的看着她。 良久,他才敢慢吞吞的靠近。 “对不起,我不该作弊!”妙妙正向每一个经过的同学,鞠躬道歉。 这是变态政教处主任想出来的新招,会让人羞愧到简直一生难忘。 “对不起……”单少观好惭愧的说。 妙妙正鞠完躬,低着头,因为身边的人,不敢抬眸。 她的眸,整个通红着,她不敢让单少观看到自己的窘态,更赶快在泪水落下前擦去。 她挺起身时,“你快走拉,老师正在抓让我作弊的对方,我不想连累你。”单少观的爸爸很兇,如果他被抓到,肯定会被打断腿。 七尺男儿,也红了眼眶。 “你为什么不供出我?……” 他想不通,政治考试他考得乱七八糟,脑袋里都只有“廖妙臻”三个字。 可能,他是害怕妙妙会出卖他,毕竟,这没什么好奇怪。 但是他没想到,妙妙在政教处会任老师怎么逼问,也不把他拉下水。 “供出你又怎样?不过是两个人一起被处罚。”她无奈。 事情都成这样了,该得的处罚一样不会少,又不是多拖一个人下水,就会心情愉快点。 “你的保送资格被取消了——”单少观嗫嚅。 “我知道了。”她很平静。 这个处分,是意料中的。 “你要和我们一起参加高考了——”越说,他越惭愧。 “没关系,我行的!”她却反而安慰他。 “对不起,我不该作弊!”又一个同学走过,她急忙又鞠躬道歉。 多一个人陪在身边的感觉,会比较那么不想哭泣了。 但是,更想哭的人,其实是单少观。 他抹抹眼角。 “……妙妙……你要考什么学校?”单少观小声问。 没见过个性这么傻的女孩! “復旦吧,我还考復旦!”哪里摔倒了,她哪里爬起来! 单少观被她的坚强感染,“好,那我也考復旦!”他决定了,拼了命也要考上復旦! 妙妙一愣。 她以为,他会比较想考上北京的大学。 毕竟,以前他在同学面前都是这样说的。 “为什么?”她傻傻的问。 “因为——”单少观脸一红,“廖妙臻,我好象喜欢上你了,我要追你!”他喊得好大声。 幸好,周围的同学并不多。 根本反应不过来,她一脸的痴傻掉。 “我们大学见!”他挥挥手,难为情的跑开了。 …… “好感动哦,立人,你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浪漫?”刚好看到这一幕,杜珊珊捂着嘴,笑着,轻声和旁边的他抱怨着。 他敬谢不敏。 “对不起,我不该作弊!” 有同学刚好经过,妙妙赶紧回过神来,继续“道歉”。 但是,许久,仵在跟前的那双运动鞋,就是不动。 她,抬眸。 正好看见白立人那张即冷傲又讨人厌的脸。 “倒追男生的新招?!”厉害! 不屑的哧之以鼻,他才步履轻浅的转开。 他他他他他! 妙妙的血压顿时飙高,如果现在不在政教处门口,她真想扑上去和他打架! 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第八章 政教处主任处罚她,必须道歉认错到全校的同学都走光为止。 她一出校门口,就发现单少观居然站在校外等她。 送她回家的一路上,两个人都默默无语。 此时,再多的抱歉都是枉然。 妙妙回到家,已经近晚上七点。 “妙妙,你过来!”妈妈朝她招手。 她一阵心虚。 低着头,她几乎不敢抬首,“老妈,我——” “今天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妈妈主动说。 教育出她这样的小孩,老妈一定也被批评的很惨。 她把头低的更低了。 “妙妙,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太容易相信人,太容易心软的毛病?”老妈嘆口气。 她默默走到门边,自己去拿扫把。 当然,她这扫把不是用来扫地的,而是用来让老妈打的。 小时候,老妈就抽她大腿抽断好几根扫把,老妈一生气,就好暴力的。 神婆老妈苦笑不得,“算了,都这么大了,我怎么可能打你呢?”妙妙没有爸爸,她一直很怕妙妙学坏,所以对她教育特严格。 妙妙的眼眶又红了。 她知道自己让妈妈失望了。 老妈将妙妙一直捧着的扫把搁到一边,正色,“你自己说说看,你未来打算怎么办?” “老妈,我一定会考上復旦的,相信我!”她信誓旦旦,生怕老妈对她没信心。 “是啊,你一定要考上復旦。”老妈点头。 但是,她却发现了老妈语气里的诡异,“为什么?”她开始傻傻的问。 “因为能治好你‘毛病’的人,也会考上復旦。”老妈直言不忌。 “啊,老妈,你的意思是,我的真命天子也在復旦?”她呆呆的问,小小心脏跳个不停。 我们大学见! 单少观的话,不可预警的闯入她的脑海。 轰,她的脸全红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已经在你身边了……” 老妈正想说下去,却被她急急打断,“老妈,你别说了,天机不可泄露!” 泄露了太多天机,会损折阳寿。 老妈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妙妙,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虽然我的女儿长得好象很祸国,但是,实则你有很强大的帮夫运,能旺夫益子。” “任何和你靠得相近的男人,都会沾上你的运程,飞黄腾达。” 她纳闷了,“老妈,你不是一直说我命不好吗?” 听到这话,老妈郁闷了,只见她瞪瞪眼睛。一不小心,看到女儿的领口内,就怒骂,“死妙妙,你又不带护身符!”说着说着就想拿扫把。 她吁了一口气。 这样才象老妈嘛,刚才那慈母样,多吓人! “农历七月又没到,别这么紧张拉!”她又被老妈拿着扫把,追着跑。 “啊啊啊!”她哇哇叫,一时闪躲不及,性感的小腿,就被抽了好几下。 “你命里属阴,天生就容易招惹脏东西,还敢这么嚣张!”老妈气极。 一边跑,她一边左眼尾扫到,一个过来看热闹的小小的身影嗖的一声,缩回屋内的储藏室。 这是隔壁的黄太太,少女时代打掉的胎。 当时已经在腹中四个月,现在是四岁的小婴灵。 说老妈天生神力?拜託,就算医生天天看病也会累,更何况是那种能力! 其实,她家里有小鬼。 很多事,都是小鬼在帮忙跑腿。 比如说,你来问卦,小鬼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已经打听好了你祖宗十八代。 “老妈,你吓到阿巫拉!他们其实胆子比我们还小拉!”她忍不住辩解。 这种投不了胎的游魂,她从小到大见多了。 “他们想害人的时候,你根本招架不住!”老妈快气疯了。 小小身影探出一点点脑袋,圆眼好奇的看着他们。 “老妈,你再这样说,阿巫会生气的!” 阿巫不象其他小鬼,他性格很好,基本很少闹别扭,但是不代表没有脾气啊! 小鬼闹起别扭来,是很恐怖的! 老妈及时住嘴。 “老妈,我答应你,出门我一定带护身符,不让那些恶灵有机会靠近我!”晚上她还要陪阿巫下飞行棋,怎可以带护身符呢?! 看着她根本没有说服力的保证,老妈气结,却拿她没办法,“记牢万一出事的话,自救的办法了吗?” “我知道,用力的,狠狠的吸一口男人的阳气,那些游魂就会吓跑!”她好乖的回答,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纯情到没“吸”过男人的阳气。 拿她没办法,老妈把一大碗的粥搁在她面前,“喝了!补补元气,再怎么说,阿巫也是个小鬼!”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女儿的额头又有点发黑了,一定是和阿巫玩得太近! 咕咕咕。 她认命的喝掉,但是心里却在阴险的盘算着,今晚让阿巫去白立人的梦里,放几条蛇进去吓死他! 第九章 那年的七月,走过人生最最沉闷、与紧张的高考,她以高出第一批分数线的好多分,漂漂亮亮的上了一本重点线。 放假以后,有个人,常一通电话,约她出来走走。 他是个穷学生,于是,江滨路的帆船处,是他们常常踏踏的老地方。 原本,妙妙是并不太节俭的女孩,她的性格,只要口袋里还有30元钱,25元一个球的冰淇淋她绝对敢买!但是,和单少观的每次出去“走走”,她最多只吃一个可爱多甜筒。 第5页 她小心翼翼着,生怕给对方的经济造成压力,好多时候,口渴了,她都会跑得很快,抢先掏出自己的钞票。 他们也有去看电影,有时候他买票,但是更多时候,妙妙都会先买好零食买好票。 他们从来只看下午场,因为半价。 有时候,她觉得单少观好象对她有点意思,毕竟,他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同,只是,她不敢自作多情。 直到那一天,单少观终于接到了上海復旦的录取通知书,他以吊车尾之姿,幸运的上了復旦的第二批扩招线。 那一日,也许是因为太开心,他居然牵了她的手。 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正式结束。 那是妙妙的人生里,第一次将自己的手,交给一个男生。 她幼稚的以为,牵了手,就是一辈子的承诺。 …… 八月底,她和单少观一起坐火车去上海。 为了迁就单少观家境贫寒,她婉拒了母亲买给她的卧铺票,而改和男朋友一起买了打好折的学生座票。 花了十个小时,他们一起抵达上海,他们一起扛着行李,坐966路公车,他们一起到学校登记,他们一起排了好几次队伍,一起分配到各自的宿舍,他们一起拿到参加军训的服装。 还没有正式开学,很多人已经知道,这对俊男“艷”女是一对感情不错的情侣。 因为单少观的分数线有限,他只能选择比较冷门的会计学系,而她在最热门的国际金融系。 当时,她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也许,真的是她比较迟钝。 …… 宿舍环境很不错,四人一间,大家合伙装了空调,更有独立的浴室。 和她同寝室的三个女孩,分别是性格和善的晓雨、直来直去的夏天,和私生活有点糟糕的宁宁。 军训完,大家都累趴在床上,只有宁宁在一边做着美白面膜,一边说话:“喂,你们看到没,我们班这群萝蔔里,居然出了个帅哥!” 晓雨正在看书,夏天干脆不理宁宁,只有正和单少观在发信息的她,漫不经心,“谁啊?” 班级总动员那天,小部分同学缺席,军训又是男生和女生分开训练,她根本没留心到有没有帅哥。 听到有人理她,宁宁来兴致了,她一把揭下自己的面膜,“听说,他叫——白立人!” 妙妙差点从上铺跌下去,她惨叫,“不会吧,又是他——” 学校这么多学系,不会这么凑巧,白立人和她选了同一个学系吧?! 象她和男朋友单少观虽然同在一个学校,但是因为学系不同,教学楼就隔了好远。 “你和他认识?他好追吗?”宁宁一下子就翻上她的床。 “宁宁,你好象还没洗澡吧……”她犹豫了一下。 9月的热天,这位新室友,从昨天到现在,她好象没见过她洗澡。 这么近的距离,她闻到对方身上好浓烈的香水味。 “先别管这些,你先告诉我,白立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宁宁迫不及待的问。 “他——”妙妙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邪恶,说人坏话,“他是个自私、莫名奇妙、又讨厌的傢伙!” 对这方面,宁宁好象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有女朋友吗?” “有啊,长得很清纯很漂亮!”妙妙很老实的回答,“他那人很傲慢,平时不甩人的,但对女朋友会笑呢!” “是吗?高难度?那我更有兴趣了!”宁宁露出暧昧、自信的笑容。 那副自信的表情,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应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其实,宁宁还不够妙妙一半的姿色。 第十章 一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 大学生活,妙妙适应的很好,她和单少观几乎没怎么经歷磨合期,就陷入了很浓烈的热恋。 生活很美满,只除了一点—— 周日一大清早,她就起来洗着不属于自己的贴身衣物,晓雨和夏天的忍耐力比她强,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那一盆的内裤,都放了起码半个月以上,就算不长霉点,宿舍里也快有股味了。 她看不下去了!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她洗涤了好几次,才把宁宁的内裤、毛巾和胸衣洗得干干净净。 晓雨和夏天刚从食堂里吃完早饭回来,就被宿舍里壮观的一幕撼倒。 “妙妙,你真帮那个骯脏鬼洗衣服啊?”夏天哇哇叫。 连晓雨都说,“妙妙,你这是纵容她。” 她一边擦抹着护手霜,一边无奈,“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斗’得过她吗?”她怀疑如果她不洗的话,那盆衣物再放半个月,还是原封不动。 谁让现在已经进入冬天了,洗衣服还真的是很冷啊! “那倒是,话说自从一周前宁宁来月经后,就没换过内裤了,可能今后没裤裤穿了,她就准备换换护垫就好!”晓雨也笑着说。 他们的宿舍有两“艷”,但是性格完全不同。 “真不知道她那群男朋友也没有闻到她身上发酸的气味!”夏天扮鬼脸,然后抱着妙妙故作撒娇,“亲爱的,明天开始你也做我老婆,帮我洗内裤吧!” “好啊。”妙妙一口答应。 “不是吧,你也太贤妻良母了吧?!”夏天直了眼。 妙妙盈盈一笑,“只要你好意思的话,我都没问题!” 听明白她的话,夏天大笑,“你这阴险的傢伙!” 两个女孩笑闹着玩成一团。 晓雨也在旁笑着,不过不忘问,“妙妙,是不是该把那脏鬼的‘内在美’拿到阳台晒出去?”这样挂在房间里,太影响美观了! 万一有个男生闯进来,还能做人吗? 晓雨主动动手。 刚成为室友的时候,晓雨和夏天都不太喜欢她,但是渐渐接触下来以后,她们三个人的关系开始很不错。 妙妙急忙制止,“上次宁宁不是说,每次她的‘内在美’一晒出来,都会莫名其妙消失一两条?还是不要了,遇见这种变态,怪不舒服的!” 晓雨和夏天对视一眼以后,纷纷翻眼,异口同声,“这你也信啊?!” 她听懂室友的言下之意,“算了拉,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内在美”这么重要的东西,真的被人“摸”走了,很噁心的! 起码换成她,一想到可能某个男人正抚摩着她的“内在美”,她一定会吐个三天三夜。 正在晓雨和夏天又想说什么时,宁宁愉快的哼着歌,推门而入。 “公共厕所,你又去哪厮混了?”夏天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明显带着鄙视。 昨天晚上,宁宁又一夜未归。 “哼。”宁宁甩甩头,不理她,“就算我是公共厕所,也比你这没人要的男人婆来得好!” “我靠,你这臭女人——”夏天腾的一身站起来。 眼看宿舍战斗一触及发,妙妙赶紧挤进她们中间,“停!停!停!” “你不是公共厕所,宁宁还是处女。夏天道歉!”她主持“公道”,睁眼说瞎话,“夏天不是男人婆,她也不是没人要,陈同学正很积极在追她。宁宁你要道歉!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都别吵架,可以吗?!” 夏天死鸭子嘴倔,不肯道歉,不过没有再吵下去。 “哼。”宁宁也是。 不过宁宁倒是见到一屋子自己被洗过的“内在美”,高兴之下,亲热的挽过她的手,神秘兮兮的轻声对她耳语,“妙妙,人家我经过昨晚,已经不是处女拉!” 妙妙唇角抽筋,她一点听八卦的兴趣也没有。 晓雨和夏天拉长耳朵。 “昨天晚上啊,人家和白立人在旅馆里那个了!”宁宁冒似害羞的说。 “你臆想症又发作了吧?”夏天不客气的冷过去。 “你什么意思?”宁宁怒,声音也扬高了。 “你说你和白立人在交往,为什么我们在班级里看到人家根本不睬你?”夏天指出证据。 “那是他还没有和女朋友分手,怕被人发现啊!”宁宁理直气壮。 “做小三,你还得理了!”夏天嘲笑她。 妙妙有犹豫,“宁宁,昨天晚上,你们真的……那个了?” 如果是真的,她好替杜珊珊不值啊!真是看似道貌岸然的贱男! 闻言,宁宁哇哇大叫,“妙妙,居然连你也怀疑我!” 呃,也不是怀疑拉,只是—— “我有证据的,白立人左肩上有一个巴掌那么大的青龙图案,很酷的!昨天晚上他脱光了,我看到的哦!”宁宁冲口而出。 这回,妙妙连眉毛都抖动了。 左肩上有一个巴掌那么大的青龙图案?纹身?绣个图案上去,就代表他很强? 天那,怎么会有这么闷骚型的世纪贱男?! “你吹吧吹吧吹吧!”夏天不以为然。 “哼,男人婆,我又不需要你相信!”宁宁打了个哈欠,“不和你们斗嘴了,昨天晚上被白立人折腾了n次,累死我了!” 宁宁躺在床上,还嘟起性感的唇,轻喃,“讨厌,这么急,一点也不顾忌人家还是处女——” 闻言,妙妙着着实实恶寒了一把。 第十一章 每天晚饭后,就是妙妙的恋爱时间。 她和单少观手牵着手,在校园里漫步着。 “宁宁这种人,你不用理她,直接把她盆子扔掉好了!”因为女朋友被人“欺负”,单少观越想越不慡。 “我扔掉她盆子很容易啊,但是宿舍从此以后会永无宁日了!”妙妙嘆气。 都怪夏天不好,刚才单少观去宿舍接她,夏天在那叽里哌啦乱说一通。 她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 “你都没帮我洗过衣服!”单少观不满的嘟喃。 “干嘛,我才不替你洗!我又不是你老婆!”她捂着唇笑。 “餵、餵、喂,我已经认定你了,好不好?!”单少观嚷嚷。 她很容易感动,象现在男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她觉得即感动又窝心。 第6页 “别想骗我替你洗衣服!”但是,她还是哼笑着跑开。 “老婆,那我替你洗好了!”单少观追着,跑着来抓她。 这个年纪的男人,总是很容易承诺,而这个年纪的女人,还并不知道男人的承诺,其实一文不值。 这就是青春。 两个人在学校的操场嬉闹着,就在单少观快抓住她时,妙妙收住脚步,目光定定的看向诺大的操场上,某两个熟悉的黑点。 看着女友那艷若樱桃的唇瓣,单少观的喉头一阵滚动。 “妙妙……我好想、好想……亲亲你……”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闭上眼睛,他的唇,慢慢压近。 说出来被同宿舍的室友笑到翻,和妙妙确定恋爱关系已经超过四个月,在其他同龄人眼里,早就可以“上”了,但是他们居然还保持着纯纯的牵手程度。 或者了不起,让他偶尔亲到脸颊,妙妙已经羞到涨红脸。 连他都意外,妙妙居然如此保守。 “少观,你看,白立人和杜姗姗!”她激动的把前方渐行渐进的两个黑点指给男朋友看。 单少观睁开眼睛,想“亲亲”的动作,不上不下,整个人僵化。 “呃。”看到男朋友不对劲的神色,妙妙尴尬,“对不起……我忘了你喜欢过杜姗姗。” 这种八百年前的陈年往事了还提! 单少观脸色不舒坦,却还是说,“我现在整个心里都只有你,廖妙臻!”不仅喜欢她,还很想快点“拥有”她! 那种口吻,好象恨不得发誓。 因为男友的表白,妙妙的耳根泛红。 但是,她来不及害羞,突然,她又想到正经事,她怒指前方那个位置,“怎么有这么贱的男人,噼腿噼得这么正大光明!” 白立人正环住女朋友的肩膀,两个人花前月下。 今天是圣诞节,杜姗姗应该是痴心一片,撇下学业,特意从温州赶过来和男朋友一起过节。 为此,妙妙看得快吐血。 这伪君子! “不行,我要去告诉宁宁,不能再被这种男人骗了!”撇下男朋友,妙妙就向宿舍的方向急奔而去。 这种噼腿的人渣,不该“苟活”于世! “喂,妙妙,我们现在还在约会——”单少观追了几步,为这粗线条的女朋友,懊恼至极。 …… 宁宁听完她的话,果然脸色巨变。 “我们走,和他谈清楚,到底是选你还是选杜姗姗!”妙妙气到已经快拍桌子了。 两个人都有那种关系了,不能任室友被人欺负! “妙妙,不要了,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宁宁扶额,一副很信任他,但又委屈到快掉眼泪的地步。 如果是“正常人”,一定不会插手。 但她是妙妙啊,宇宙无敌超级痛恨男人噼腿的妙妙。 “不行,男人不能‘惯’,不然他们会以为你懦弱、好欺负!”她把宁宁往外拉,“而且如果你怀孕了怎么办?白立人不能不负责任!” 晓雨和夏天也不制止妙妙,她们在旁看热闹。 宁宁头大,嗫嚅,“我们……有用保险套拉……” 夏天忍不住酸一句,“对啊,幸好用套套了,不然的话,白立人不是被你下面活活臭死拉?” “你这男人婆——”眼看两个人又快吵起来,妙妙及时插手,“停!” 她再次确认,“宁宁,你别唬我,你真的和白立人发生过关系?” “是,他搞过我!”宁宁挺挺胸膛,一口咬定。 “那好,我信你!我们让他当面选,不能让小人得毖!”她不可能不信任自己的朋友,正义感华丽丽的爆发了。 “啊、妙妙——”“懦弱”的宁宁,一把被她拖了出去。 晓雨和夏天急忙跟上,等着看热闹。 第十二章 “立人,我今晚住在旅馆哦。”杜姗姗对他暗示。 “好,待会儿,我送你回旅馆。”他的性格很傲,但是,难得,他却对她,永远充满耐心。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也不会在这个年龄就开始交往。 “其实……”杜姗姗清纯的小脸,红扑扑的。 他洗耳恭听。 “其实……今晚,我想把自己给你……”杜姗姗吞吞吐吐的。 他有点意外。 女朋友都表示成这样了,作为男人不可能无动于衷,只是—— 他皱皱眉头,“不要了,旅馆那么脏,怪噁心的。” 怪噁心的? 杜姗姗脸色都变了。 “你知道我有洁癖,那种地方我过去的话,就浑身不自在。”他直言不讳。 杜姗姗的面色缓和了一点,“难道……你都没……欲望?”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白立人长得帅,两个人现在又是谈远距离恋爱,说完全很放心,那是骗人的。 “我当然有,但是欲望不是一切。”他淡淡一笑,“再说我们还小,这种事不急。” 他的热血冲动,还战胜不了他的洁癖。 他都这样说了,杜姗姗不可能再厚颜“邀请”下去。 “我和爸爸决定,我去澳洲留学的计划还是依旧,那你呢?”这是她这趟过来的目的。 “你去就好,我不想把这光阴花费在留学上。”他耐心,再说一次。 “立人,我不能没有你!”杜姗姗眼眶有些许发红,抱住男友,希望他能心软。 “姗姗,爱情不是一切,我们必须面对现实。”他很坚定。 “有什么现实,不就是钱吗?”杜姗姗很直接。 他一鄂,不过也承认,“确实,留学的费用一年要三四十万,我的父母只开一间很简单的自行车修理店,无法创造这个条件。” 杜姗姗固执,“不!你明明就有这个条件!只要你肯开口,你爸自然——” “杜姗姗,不许提那个人!”他口气生硬。 杜姗姗把即将及喉的话语,只能生生梗下,却还是不死心,“要不,不找那个人,立人,我找我老爸拿钱好了,只要我一句话,老爸肯定没问题!”留学回来,就等于渡了一层金,她更不想和男朋友谈远距离恋爱。 向爸爸拿钱,这是她认为最好的办法。 “姗姗,那不可能。”他有他的傲气,花女朋友家里的钱,更不可能。 两个人的气氛,有点不欢。 “噼腿男,白立人!”突然,晴天一声霹雳。 他蹙蹙,看到自己的死对头廖妙臻,拽着香水味能毒死一大批蚊子的室友,气势汹汹而来。 “你说,你选谁?!”妙妙气势如虹。 什么选谁? “你还装?你以为一个女生衣着开放,就代表她的内心也开放吗?既然你都和宁宁那个了,为什么你还在和旧女友亲亲我我,你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吗?” 那个?是哪个?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妙妙,什么意思?”杜姗姗问。 “宁宁,勇敢点!”妙妙转过身,鼓励室友。 既然,都这样了—— 宁宁硬着头皮,挺挺胸,“对啊,白立人,你选谁?选我还是这平胸妹?” 平胸妹? 杜姗姗快被气晕了,她冷讥,“喂,这位,你可能搞不清楚状况,立人最讨厌就是你们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因为一句“平胸妹”戳到痛处,杜姗姗小姐脾气发作,连着妙妙一起骂! “切,男人的话你也信!”宁宁不以为然,“那他说自己从来不拉大便,不放屁,你也信?我告诉你,男人喜欢女人大胸脯,就和狗狗喜欢吃大便一样,八百年也不会改变!”说着,她还挺挺自己傲人的34d胸。 女人的战争,一触及发。 “廖妙臻,你什么意思?”他的脸色铁青。 他有点听明白了。 她这是来捣乱?来污衊他? “对啊,你是不是一直偷偷暗恋我的立人,故意带个炮灰过来破坏我们感情?”杜姗姗环胸,也冷笑。 她?她暗恋白立人? 妙妙几乎快吐血身亡。 “白立人,你左肩上是不是有个青龙图案?”她拆穿他。 贱男人,还敢嚣张?! 白立人,瞬间就石化了。 杜姗姗再也维持不了冷静,“你怎么知道?立人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脱衣服的!” “平胸妹,所以说,他没把我当‘外人’啊!他啊,就在我面前脱了,怎样?怎样!”适时的,宁宁嚣张的笑。 杜姗姗整张脸都白了,她转过脸,“白立人,你给我解释清楚!” 他回过神来,目光一顿,缓缓问,“这你都信?”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可能不知道12岁那年,你被你爸爸带去纹过身!但是,外面的女人怎么可能看得到那纹身,除非——”她再也说不出话了,只是目光开始变了,“怪不得,刚才你说不要,原来是有人已经餵饱了你啊!” 越听,他脸色越发沉。 “你解释啊!你要我,还是要她!”这句话,现在换她问,杜姗姗失去理智,死拽住他的衣袖不放。 他按住女朋友的手,很用力很用力拂下,“一个人的人格是用来相信,不是用来解释!”因为被侮辱,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他转身就走。 “白立人!”杜姗姗尖叫,喊住他,“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你马上休学,我们一起出国,我就当你从来没有噼过腿!二、我们分手!” 他脚步一顿,神色漠然、整肃。 “随便你!” 他不受威胁! “你……我杜姗姗不稀罕你,多的是男人愿意陪我出国!”杜姗姗说完,也气的转身就跑。 他石化在那里,许久许久。 妙妙彻底傻了眼,她走近他。 “餵……你还好吧?”总觉得,好象哪里怪怪的,哪里做错了。 白立人冷冷的看向她,“不就是举报你作弊,至于这么卑鄙的报復吗?” 第7页 喂喂餵?这话太严重了吧?! 妙妙正想说什么,他再度冷冷打断,“算了,反正对你这种女生的人品,我从来没什么好期待!”说完,他不屑的迈步就走。 他们的梁子结大了! 呃? 呃? 呃? 现在人品不好的人,怎么成了她? “好了好了,散会散会!”夏天拍拍手。 “呵、呵、呵,我们回家拉!”宁宁也尴尬的去拉妙妙。 妙妙傻傻的问,“宁宁,他还没说,选你还是选杜姗姗!”这情况,怎么看着这么复杂,这么难解? “妙妙,你还看不出来,宁宁只是沉迷在自己天花乱醉的幻想世界吗?”晓雨没好气。 “对啊!”夏天也同样没好气,“喂,公共厕所,今天你还没吃药?”简直臆想症+乱发神经。 “回去就吃了,回去就吃了!”宁宁自知理亏,尴尬,却厚颜,“哎呀,不管拉!白立人这么嚣张,平时好象很看不起我们妙妙的样子,今天我‘没吃药’,也算刚好替妙妙报仇拉!” 呃? 呃? 呃? 为什么她一点都听不懂室友们的话? 第十三章 连着几天,单少观都没找她,打他手机,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说自己有点忙。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妙妙也不是痴缠的女生,所以元旦这几日放假,她都和室友在一起。 她们在寝室里也玩玩牌,四个人刚好可以打打双扣。 双扣流行于浙江,由爱打牌的温州人自己发明,更在温州特别风靡。 这个游戏,玩法很简单,由两副扑克牌组成,对家两人为一队,从上局最先出完牌的玩家开始出牌,手里炸弹多的占尽优势,如果能拿到双王双后,可以直接赢牌。 因为夏天不愿意和宁宁搭配,于是妙妙和宁宁成“死搭”,不过她们两个配合不怎么样,连默契也不足。 这不,晓雨和夏天这一队相互配合到已经将手中的牌全部都出完。 “耶,又胜!”晓雨和夏天兴奋着。 “都怪妙妙拉!明明是她那出品的,她居然牌艺不精!”宁宁抱怨。 “怎么不说你胸大无脑,连累妙妙?”夏天不依了。 “哼,自己有益不了男性的健康,少嫉妒我们!有胸的又不止我一个,我和妙妙都是不仅胸大,而且还有脑的美女!”宁宁厚颜挑恤,而且一个劲靠在妙妙身上向夏天示威。 夏天一副快吐的表情,“说你自己就好,干嘛把妙妙也扯上!” 两个人几乎又快吵起来。 这时,宁宁的手机及时响起来,她的声音马上换成娇滴滴的风情万种,“喂,哪位……” 她们三个人都露出受不了的表情。 宁宁放下电话,“我男朋友约我出去玩,宅女们,拜拜哦!”骄傲的跟个孔雀一样。 “男朋友?白立人啊?”夏天爱笑不笑。 “切,才不要理那种小气的男人!”宁宁一点也避忌的就在她们面前换下睡衣,露出傲人的双峰。 “喂喂喂,我要闪瞎了!”晓雨比较保守,这种“刺激”她受不了。 “哼哼哼,胸型外扩,也不过如此嘛。”夏天冷笑。 “哼!”宁宁穿好连衣裙,摔门而去。 “妙妙,你发什么呆!”夏天推她。 她回过神来,“我只是在想,她真的不是和白立人在约会?”妙妙到现在还接受不了,她自己冤枉了“好人”。 “那天不是把她逼出来了?她和吴大伟有一腿!” 吴大伟是白立人的室友。 就象宁宁刚才一样,同个寝室,难免有时候在换衣服之际看到室友的身体。 这样也就能解释了,宁宁之所以会知道白立人某些隐私。 “你们说,我该向白立人道歉吗?”妙妙一脸的挣扎。 “你傻拉?人家理你吗?你没看他这几天对你的态度吗?简直是鼻孔朝天!”夏天捶她脑袋。 但是,她还是很不安。 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一定会有报应的!”她抱着脑袋苦恼。 事实上,她已经被报应了好几天了,这几日她良心不安到一直坐立难安。 “人与人之间需要缘分,这件事情,白立人和他女朋友感情不够坚定也有关系,你不要自责了!”连晓雨都这样说。 “对啊,你有这么多空余时间,不如去买宵夜给我们吃!”夏天就只知道吃。 不过一句话,就挑起三个人肚子都嗷嗷叫。 两张写满期待的表情同时望住她。 这种情况下,她似乎完全没有任何否决的余地,“好拉!” 因为比较近,她换了衣服就出门。 夏天和晓雨要吃kfc,学校附近就有一家。 回来的路上,因为提着全家桶,她走捷径,路过一条巷口。 只是快到了妙妙才想起来,听说最近这条巷内有几个混混出没,妙妙赶紧准备改道。 突然,有人神色慌张的迎面从巷子跑出来。 她提在手里的百事可乐,被撞在地上。 “救命——”巷子里,有人传出唿救声,但是随即被捂住唇,消音。 她怔愣住。 刚才,撞到她的人是吴大伟。 很不对劲。 妙妙赶紧把自己躲起来,小心翼翼的探头。 这种事情,热血的暴露自己可是会危害生命!最好的方法就是走为上策,只是,妙妙很担心。 “妞,听说你很喜欢骗男人上床,很喜欢抢别人男朋友啊?我们这么多哥们,随你挑,怎么样?你希望我们谁先上?”一群混混将一个女孩围在中间,女孩被他们捂着唇,哭着求饶着,但是,混混们不放过她,一直在她身上乱摸,亵玩着。 甚至,女孩的上衣已经被脱掉,露出一大片不堪入目的辱白色。 妙妙一阵心悸,膛目。 因为那个人是宁宁。 妙妙捏紧手中的可乐瓶,但是,她知道,就算她现在冲进去也没有用。 一二三四五,一共有五个男人。 她偷偷跑到巷子口,慌忙去摸自己口袋。 但是,原来她出门时,根本没带手机。 路上没有几个人,有个冷傲的背影刚好经过,她急忙抓住对方的衣袖,“同学,同学!求求你,拜託、拜託,快点替我报警!” 那个背影,面无表情的回身。 看清楚对方,她的心一凉。 白立人! 第十四章 白立人这几天心情很不好。 他和姗姗从小就认识,几乎是看着对方长大,但是他没想到,别人嘴巴里随随便便一句诋毁的话,她居然就将他定罪。 他不想解释,一点也不想,随便她,要分就分! 而且,他很不喜欢姗姗的那句:立人最讨厌就是你们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 这几乎踩到他的痛处,让他生气。 他很注重隐私,姗姗是极其少数之一知道他家庭状况的知情人,既然她明白他讨厌什么,什么样的女人他永远不会碰,为什么还带着这种怀疑的目光?! 难道,他看起来就象他亲生父亲一样,一副容易精虫入脑的样子?! 他准备买几罐啤酒喝喝,缓和一样情绪,哪知道,还尚在迈向便利店的途中,就被人急急抓住衣袖。 “同学,同学!求求你,拜託、拜託,快点替我报警!” 他回眸。 “噼腿男——”那个“胸”器很大的廖妙臻惊唿。 白立人退开一步,不让她碰到他手臂。 妙妙马上回过神来,急忙改口,拜託,“白同学,求求你,手机借一下,要出人命了!” 现在什么恩恩怨怨都先摆一边! 见她眉宇间透着一股焦虑,并不象作戏,白立人掏出自己的手机。 妙妙马上拨110报了警,说明地点和事件。 白立人越听眉头蹙得越深。 报警中心回復她,会马上派人抵达现场,大概需要十分钟。 “怎么办?怎么办!十分钟,能让那些人做很多事情!”妙妙将手机还给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不行!豁出去了! 妙妙重新向巷子的位置奔去。 “阿巫、阿巫,快点出现!如果姐姐被人欺负了,你就装鬼吓他们!”她一边跑,一边紧急唿叫。 幸好,现在是乌漆抹黑的夜晚。 而阿巫只守护拳养他的主人,虽然她不是阿巫的主人,但好歹也有点交情。 “我本来就是鬼。”阿巫已经现身在巷口,不悦的说。 有救了! 妙妙放宽了胆子,朝巷子里勐然大喊一声:“警察来了!” 巷子里,被全身脱光了的人低泣声更烈了,犯罪正在进行中,正准备脱裤子“办事”的一个混混,急忙拉上裤子。 “操,谁报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阵脚步声纷纷随即跑出来。 “阿巫,要不你上姐姐的身吧!把姐姐变成李小龙,打死他们!”她急急的开始解护身符,用力过度,几乎是一把扯下来。 她怕死了,怕死了! “没问题!”阿巫正准备飘过去。 啊啊啊啊啊,烫烫烫烫烫! 阿巫几乎是被弹开,用力贴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白立人一边用手帕擦拭着被人借用过的手机,一边走过来,“什么事?”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他听得到,事情很严重。 不用廖妙臻多说,只消一眼,他就看清楚了巷内的状况。 “小子,是你报警?靠,找死!”一个小混混拳头就飞了过来。 妙妙心头一凛,“白立人,小心!” 惨了,有人要被打成猪头了! “阿巫、阿巫!”她急急叫。 但是,她暂借的“守护神”,正被震到墙角,挥汗成雨。 呜呜呜呜呜!烫烫烫烫烫!真是金光闪闪、流金铄石、吴牛喘月啊! “阿巫!”好奇怪—— “嗖”的一声,再也忍受不住热度的阿巫,居然速速逃离了现场。 完蛋了!不知道警察赶到的时候,白立人会不会已经被打死! 第8页 后面哀嚎声一片。 可怜啊!她捂脸,为国家又痛失一条英才而深深惋惜。 “还愣着干嘛?”淡如水,很不悦的声音提醒她,“去把你同学衣服穿起来!”简直影响市容! 呃?呃?呃? 她呆呆的转过身,只见一地打滚,发出哀嚎声的居然是那五个小混混。 呃?呃?呃? 白立人正在用手帕擦自己的拳头,那厌恶的程度,好象是刚碰了蟑螂。 呃?呃?呃? 难道他也养小鬼了? 不容多想,她急忙奔过去,迅速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盖在宁宁的身上。 “妙妙,呜——”危机解除,宁宁抱着她崩溃的大哭,“吴大伟那兔崽子居然扔下我跑了——”这对她的眼光,她的魅力,是个很大的打击啊! “呜!我求他们要轮jian的话,记得要套保险套,他们居然不理我!——”哭得更厉害了。 幸好没被怎样,她还年轻,不想因为性病而英年早逝。 因为室友的另类,妙妙被雷的颜面神经几乎失调。 “我扶你回去!”她撑起宁宁。 但是宁宁却脚一软,两个人跌在地上,狼狈的成了一团。 “啊——”她的腰! 妙妙抚着腰,痛得几乎喊不出来。 而那个坐在她身上的傢伙,居然可怜兮兮的朝巷口位置,哀怨的伸出手,“白帅哥、白大侠,求求你,好心扶小女子一把吧!”刚才她看得清清楚楚,几乎是一拳揍倒一个,白立人的身手又狠又快,太帅了! 扶她们一把? 白立人几乎是从鼻子里冷笑出来。 “哼。”他利落的转身,就走。 第十五章 销声匿迹了一阵的单少观主动约她。 妙妙正在认真的复习,因为单少观说有很重要的事,她便放下课本去赴约。 单少观约她的地点在学校比较偏僻的一角——情人园。 这片情人园内,原本一到晚上,就有很多三三两两的学生情人在这聊天、拥抱、甚至接吻。 大学的生活很闲遐,和高中生活完全不同,高中的时候恋爱叫早恋,但是上了大学就完全不同,很多时候连老师都会鼓励学生建立有益身心的恋爱关系。 但是,现在正是临近期末考,即使宁宁这种心很野的小野猫,也不得不乖乖收起心来。 单少观早早就到了,周围没什么人,他们在大树下坐下。 “什么事?”她柔柔的问。 之前的一段日子,她约过单少观好几次,都被吞吞吐吐的以忙碌为由拒绝了。 她神经再粗,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宁宁拍胸脯断言单少观一定是噼腿了,但是,她不愿意将他想的这么龌龊。 “妙妙,我……”单少观一脸的挣扎,要说的话,好象很难以启口。 “你有什么要坦白、要说的,就说的吧。”妙妙深唿吸口气。 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妙妙——”单少观凝神看着她,突然,不舍的伸手用力抱住她,“妙妙……我爱你!” 妙妙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等到的会是这句表白。 她还以为—— “你……什么意思?”来之前,妙妙以为单少观是和她谈分手的,所以,她替自己的心理做了很多建设,不许自己太崩溃,不许自己太难受。 “妙妙,这段日子,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爱上你了!”单少观一脸的痛苦。 呃。 她愣住。 “妙妙,妙妙——”单少观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她茫然的看着他。 “妙妙,我们不分开,一生一世永远相爱在一起,好吗?”单少观焦急的握着她的手,问。 这是山盟海誓啊。 所以,他不犹豫,不挣扎了?情变事件就这么简简单单,圆满的收场了? 既然如此,妙妙就决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好!”笑花在她唇边漾开。 “妙妙——”单少观抵着她的额,再次深情的喊她的名字。 她的笑容,如卸重负,更深了。 “妙妙,我想吻你——” 她一呆,还来不及反应,唇边,已经有湿润感。 妙妙一阵紧张,毕竟,这是她的初吻。 她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单少观的唇在她的唇边深情辗转,妙妙整个人僵得跟石头一样。 单少观想撬开她的唇,但是她手脚失措,因为紧张,唇反而更抿得死紧。 而热情一直在熊熊燃烧的男人,更加横冲直撞,一处不行,就转换阵地。 妙妙的皙颈落下了一串吻痕,“少观,别这样!”因为窘迫,妙妙四处躲藏他的失控。 “妙妙……我们、我们那个好吗?”单少观一脸欲望的问。 反正四下也无人,找个隐蔽点的地方那个,没人会发现。 要不然,如果她害羞的话,他们就去开房间。 反正学校里的情侣都是这样的。 “不要!”妙妙很害怕,结巴,“不、不满20岁前……不、不行的……”在妙妙心里,满20岁才算真正的成年人。 “妙妙,求求你,给我!我真的很想要!”单少观扑在她身上,一脸的控制不住。 “不行的,真的不行!”妙妙慌慌张张。 不要,这种地方,怎么可以?! “你给我,我会对你负责,大学一毕业我们就结婚,这样还不行吗?!”单少观焦躁着,想拉她的衣服,双手就要覆上她极度考验男人意志力的柔贲。 妙妙急忙推开他,一直在摇头,坚定,“不行!” 必须等到20岁! 她既慌张又坚定的双眼,好象有一种很强的能力,被这么被盯着的单少观,骤然觉得自己好象突然被人迎面泼了一盆超冰的冷水一般。 身体原本亢奋的欲望,慢慢退却,直到彻底疲软到毫无攻击力。 “我都能为你牺牲这么多了,这点要求,你都办不到?”最后,他心寒的质问,“难道你一点都不爱我?” “你们男生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妙妙觉得很难过。 性就代表一切吗?不能把自己糙率交给他,就代表不爱他了吗? “我们彼此冷静一下吧,我先走了。”妙妙决定给他时间,慢慢去想清楚,她相信单少观不会让她失望。 冷静。 原来是冷静,不是妥协,或是爱。 “好,我们冷静一下。”单少观麻麻木木的点点头。 他有点心寒。 妙妙难堪的转身就跑,就在她跑出情人园时,撞到一个人。 “同学,看着点!”对方不悦。 “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忙道歉,但是没想到,一抬眸,又是白立人。 真是冤家处处路窄啊。 她一直想过,跟小气又虚伪的白立人低头,毕竟,冤枉他,是她的错。 但是—— 他们站得近,这个位置,白立人刚刚好看到她脖子上的一窜吻痕。 廖妙臻此时有点衣裳不整,而且神色慌张,很难不让人联想到—— “你真噁心!”白立人怒然唾弃。 太脏了!太脏了! 宿舍里大家都在复习,难免有点吵杂,原本他还想着校园那片偏僻的糙地上此时应该没人,最适合复习。 但是,没想到,公众场所,居然—— 太噁心了! 白立人一联想,一阵反胃,噁心到几乎想吐。 妙妙原本就一肚子不快,“关你屁事!” 原本所有的道歉,化为乌有,立马都吞肚。 “跟我去政教处!”白立人拽住她的手。 敢在公共场合,公然苟合,就得付出代价。 “去死吧你!”她怒气冲天的乘其不备,痛踩他一脚。 “啊!”白立人跳脚,痛唿。 妙妙心情顿时变得愉快,哼着歌,大大方方的甩头就走。 第十六章 她和单少观莫名奇妙的冷战了。 在食堂遇见,单少观冷淡的装不认识她,然后,考完期末考试,他也独自一人先回温州了。 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在吃团圆饭。 而她家也不例外。 一桌菜,两个人,三双筷子,三个碗。 食不滋味的吃完年夜饭,一回房,妙妙就终于抵挡不住内心的渴望,放下自尊,主动拨单少观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手机那头,传来机械般的陈诉女声。 不冷战了,可以吗? 她发了一条信息,迟迟等不到回復。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晚上没胃口?”老妈房门也不敲,直截了当问她。 她和单少观一起坐火车去上海那会,老妈就知道她交男朋友了,当时她还问老妈,对单少观感觉如何。 老妈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此人空有其表,霉云照顶,踏着你却能得来一点‘鸿运’。” 她明白老妈的言下之意,其实,如果她真的有帮夫运,能帮到自己的男朋友,她觉得很好。 只是,现在。 “老妈,你为什么这么放心我交男朋友?”因为男友求欢不遂而翻脸这件事,让她产生着这样的困饶。 难道,这真的是成长的烦恼? 她真的错了吗? 这个问题,之前,她问过三个人。 宁宁说,你肯定错了,你让男朋友看得着、摸得着,却吃不着,这不是非人道的折磨吗?宁宁还说,你想当处女当到几时,当到老当到死吗?拜託,那才悲哀!没和男人做过爱的女人,还算是女人吗?! 她在心里忍不住小小辩解,她不想当处女当到老当到死,但是起码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晓雨说,这种事没有对与错,男人比较冲动,可能他会比较“痛苦”,但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你的不安,你的害怕?这种事情,情到浓处自然就发生了,何必这么刻意? 她非常贊同晓雨的话。 夏天就不用说,她一听完,就鄙视的骂道,妙妙你为什么不反问他,如果他爱你的话,为什么还要逼你?! 老妈听了她这句话,笑了,“妙妙,白虎克夫,你听过吗?” 第9页 她听到老妈这么说,马上反环住自己丰满的胸脯,“老妈,我又不是白虎……”她那个地方有毛毛哦,虽然不是很茂盛,但是,她的欲望真的一点也不强哦。 老妈知道她误会了,对她解释道,“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白虎,我的意思是指,白虎只有遇见青龙,才能达到天人合一境界,其他旁人,不过只是过客。” 老实说,这种说法太诡异,她不懂。 “妙妙,从你出生到长大,越长越艷丽,个性却还是傻里傻气。老妈担心你被人欺负,在你身上加了‘天锁’,至于钥匙在哪里,只有真心喜欢你的人,慢慢去找了!”老妈得意的笑,“所以,无论你交多少男朋友,老妈都很安心。”最好别嫁了,她们娘俩一直作伴。 诡异!诡异。 她完全听不懂老妈在说什么。 自从老妈当了神婆以后,真的越来越恐怖,一点也不象正常人。 …… 第十七章 大年初一开始,她一直继续打电话,继续发简讯。 但是,都石沉大海。 就这样,半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依然没有一通电话,一个简讯。 又到了该买火车票返校的日子,妙妙终于按奈不住,向高中同学打听到了单少观家的地址。 温州,这个城市很繁华,处处都是高楼大厦,但是,单少观住的地方,则不然。 他的家,是旧城区,藏在高楼大厦后面一间又一间简陋的老宅其中。 捏着地址,妙妙敲开其中一户。 在温州,住老宅不奇怪,毕竟虽然城市改革到处拆迁,但是还不可能普及到每一处。 而单少观家的位置,就属于很难普及到的那种。 一个老婆婆来开门,有点相似的容颜,眉宇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貌美,应该是单少观的奶奶。 她透过单少观的奶奶打开的院门,一目了然看到这个家。 单层的平房,大小四五十平方米左右,却住着起码三代人。 而单少观的房间,就是在院子里随便自搭了一个象民工一样居住的简棚,冬寒夏热。 “奶奶,请问少观在家吗?”她礼貌的问,掩饰意外。 她知道单少观家境不好,但是没想到会寒酸成这样,毕竟,温州的本土人,这样条件的还算极少数。 但是,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我们家少观啊?他出国了!”意外的是,单少观的奶奶很自豪的告诉她。 这段日子,单家逢人就讲这件事,自豪的很。 出国? 妙妙怔住。 怎么可能!!! “我们家少观啊,交了个有钱女朋友,是大集团公司老闆的女儿哦!现在那老闆女儿要出国留学,就求我们家少观和她一起去呢!”奶奶理所当然的吹嘘着。 在温州,没钱的人家,生到女儿一定要够貌美,儿子也一样。 既然自身家境创造不了财富,那就靠和有钱人结段婚姻,改善生活品质。 温州人,很现实,从来没有人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反而光宗耀祖。 妙妙的表情,一片空白。 女朋友?她才应该是他的女朋友啊?! “姑娘,你是谁?”奶奶察觉到不对劲,问。 “您,骗人吧——奶奶……”她接受不了,也许是他的奶奶年纪太大了,有妄想症。 “奶奶,请您告诉我,他到底去哪了?我想和他谈谈,不想吵架了!”妙妙急了。 奶奶精明的顿得警惕起来,“你是谁?和我们家少观什么关系?” “奶奶,我是他女朋友。”她表明身份,然后认真的说,“要是他真的出国了,他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呢?”她不相信,一个月前,他还说,妙妙,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闻言,奶奶让开身子,让她进来,“我不管你曾经是谁,反正我们家少观和他女朋友出国了,你也破坏不了什么!” 奶奶让她看清楚那间搭在院子里的简陋到极点的违章建筑屋,里面的房间空空如已,昭显着主人离开已经有段日子。 “少观从上海回来没几天,收拾了行李和家人告别后就走的。”奶奶告诉她,并忍不住炫耀,“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左邻右舍,他走的那天很风光,还是一辆大奔车把他接去机场呢!” “骗人的——”她的眼眶,红了。 她不相信自己的初恋如此单薄,单薄到喜欢的人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我不管你们曾经如何,只是希望你不要去破坏!我们少观如果不走出去,继续留在这里,他就根本没有出路。”奶奶说。 “怎么会没有出路?我们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啊!”留学,真的有这么好吗? 她理解不了,真的理解不了! 奶奶势力眼着,“现在名牌大学生能值几个钱?毕业了还不照样找工作,照样拿个一两千的工资替人打工?但是,我们家少观留学回来以后,会直接进大集团上班,以后更可能就是大集团公司的女婿呢!” 18岁的妙妙,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奶奶,你把他在外国的电话号码给我,可以吗?”她要和他谈谈,起码,就算要分手,他不是应该说一声再见? 为什么,连一声再见也没有? 但是,单少观的奶奶一脸警惕的说,“请你不要缠着我们家少观了!” “少观走的时候承诺,回来以后一定给奶奶买上房子呢!奶奶我没什么梦想,就想死之前也能住住大厦呢!”奶奶冷嘲,“这些,你和那位小姐一样,能给吗?” 她不能给。 温州一间一百平方左右的房子,少说也要二三百万。 他走之前,这样说,这样想,这样憧憬着? 妙妙的心房,有什么东西,悄悄碎了。 18岁的她,体会到,人情冷暖,而现实很残酷。 卷二『冰释前嫌』 第一章 开学在即,白立人提着简单的行李,他的父母亲把他送到火车站的月台。 白母依然在担忧的唠叨着,“立人,记得,一定要吃好穿暖,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妈妈!” “好。”他点点头。 “你这孩子,明明怕脏,赌什么气,有飞机不坐,硬要坐火车。”白母嘆气。 自己生的儿子有多爱干净,她这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估计儿子这一路上,肯定没办法好好休息了。 继父也对他叮嘱,“立人,不要太节省,不要觉得不好意思,需要钱的地方,尽管和爸爸开口。” 他淡笑着,点点头,礼貌又客气,“爸,对不起,浪费了您的机票和时间。” “没事,没事,反正也是特价机票,一点也不贵!”继父憨厚的搓手,被继子这一道歉,闹得很不好意思。 虽然,春秋航空飞往上海的99元特价机票,可是他费了好多力气才排到。 但是,没想到,在机场,立人居然遇见了他生父和狐狸精后母替他不同父不同母的哥哥送机。 当时,他们见到薛谦君在良好的家境下,已经从一瘦弱的少年,长成了看似温润的谦谦君子,这次,薛谦君是出国读研。 看着生父跟着狐狸精对“儿子”嘘寒问暖,看着“敌人”一家因为一人得道,鸡犬生天,白立人僵仵后,一脸噁心的扭头就走。 因为不想和他们待在同一个机场,白立人准备改坐火车。 “爸,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在做电脑程式,虽然收入有限,但是学费和生活费都没什么问题。”他淡淡挤出笑容。 他是继子,不好意思也不可能摊开手掌向继父要钱。 高中的时候,他就开始有计划的打工,为将来上大学做准备,而高三时,“踹下”廖妙臻,意外捞来的保送生资格,更让他受益匪浅。 知道继子自尊心强,继父也不勉强,将火车票交给他,“票要拿好,记得照顾自己。” 白立人随便扫了一眼火车票,果然,是软卧。 因为他怕挤怕脏,厌恶和人肢体接触,继父主动说替他去排队买票的时候,他就料到。 其实,真的不必,一个靠修自行车为生的工人,能赚多少钱? 强忍住洁癖,他主动握住继父那只五指黑黑,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手,“爸,请您照顾好我妈。” 也许是真的怕了,即使这三年来,这憨厚、淳朴的男人如何对待他们母子,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但是,总还是对人性保持怀疑的态度。 毕竟,如果不是要养活他,如果不是希望因为交不起学费而休学了一年的儿子继续念书,一生坚贞的母亲也不会改嫁,而且迫于现实改嫁给一名工人。 “儿子,你别担心我拉!”母亲用纤细的手,抱抱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告诉他,自己很好。 他的母亲,是善良又纤弱的女子,曾经为替子女保全一个健全的家庭,委屈的同意丈夫左拥右抱。 但是,这世界,永远是,你退一步,别人进一丈。 母亲的懦弱和忍让,没有换来父亲的丝毫怜惜,反而在父亲的纵容下,狐狸精一再爬在她头上兴风作浪,痛打落水狗。 12岁时,这么爱干净的他,曾经迁就浮夸的爸爸而肯去纹身,也是为了母亲。 但是,他们母子的努力,没有换来任何的效果。 那个人说,真真不想再受委屈了,对不起。 所以,一张离婚同意书,次次逼在母亲面前,甚至不同意,就演变成家暴。 曾经,他以为,他毅然选择跟着母亲出走,是给那个多重视血脉的男人最后一个清醒的机会。 但是原来不是,男人一旦陷入千古的yin恶,红颜的“妖”水中,心智早已经迷乱。 糟糠之妻真的只能糟糠而已,只需“妖”水在枕畔“轻吹”,即使儿子都不稀罕你这亲爹了,他要走就让他走吧,我们有谦君,而且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有爱情结晶,到时候自然有亲子继承你的事业。 一句话而已,他和母亲穷困潦倒,无瓦遮头,成绩一向优异的他甚至读不起书,他可爱的亲妹妹因为日夜哭喊着找寻他们,而淋雨发高烧得脑膜炎去世,这些,父亲都可以不理不顾。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歷经生活的磨难与痛苦,而不过刚过四十就过早年老色衰的女人,轻道,“保重,别让我担心你。” 第10页 他爱自己的妈妈。 爱情在他眼里,只是人生很少的一部分,即使他喜欢的人可爱而娇嗔,但他也不会为了姗姗,而离开母亲。 因为,他不放心。 即使,他真的痛苦过。 挥手告别母亲和继父,他找到车票里註明的车厢。 踏上火车,找到自己的卧铺,白立人先取自带的被单,铺在软卧上,再用一次性的枕套处理好骯脏的公用枕头。 吁口气,他去洗完手回来。 一个房间,对面刚才空着的床铺上,已经有人缠着被子,背对着他,躺在里面。 他拿出杂志,正想打发时间。 “呜呜呜——”小猫发春一样,压抑的呜呜哭泣声,若有若无的飘入他的耳朵。 第二章 呜呜呜。 白立人拿着杂志,背过身。 呜呜呜。 他慢慢翻看着杂志,一页又一页。 呜呜呜。 呜呜呜。 到底有完没完啊!!! 把沾满细菌的被子踢的远远的,他卷过自己的外套,带上耳机,听音乐。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同房间的那个人,一直在哭。 很快就中饭了,他买了个便当盒,用开水再将一次性筷子烫了又烫,他开始用餐。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对铺的人,还捂着被子,在伤心的哭着。 至于打击这么大吗?看他都活得好好的! “小伙子,你们是不是认识?”上铺的一大叔,问他。 因为刚才小姑娘原本想不哭了,抹抹红的跟小白兔一样的眼睛,起身一看见对铺,就被刺激到又哭了。 “是同学。”他头也不抬,继续用餐。 “那你怎么不安慰她。”对面上铺的大哥也奇怪了。 “不熟。”他眼皮也不抬,拿筷子挑出快餐里的芹菜。 他讨厌吃芹菜,不知道什么味,跟吃糙一样。 当时,对面没哭几声,他就听出声音了——这该死的缘分!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哭。 杜姗姗和单少观一起出国了。 换句话说,他的女朋友,和她的男朋友,双宿双飞了。 半月前,杜姗姗就打电话给他,说给他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更顺便告诉了他,单少观已经在后备。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时,他语调阴沉。 “我是说,如果你不点头的话,我会和单少观一起出国,然后,我们会同住一间公寓。”杜姗姗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姗姗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一固执起来就很娇纵。 当时的他,怎么也无法把电话里那个娇纵的千金小姐,和记忆里认识的她,相重叠。 妹妹死的那年,大地好象归属黑暗,是姗姗陪他度过最低落,打击最大、痛苦最多的那一年。 他以为,她是一朵解语花,人间最清幽的品种。 于是,他们开始交往了。 “你不应该利用单少观,让我痛苦。”他面无表情的回答,“在你的世界里,必须每个人都迁就你而活?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告诉你杜姗姗,即使痛苦,我也不会象一个傻瓜,任人摆布。”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你不答应,我永远都不会再和你联繫,你将失去我,把我推向别的男人的怀抱!”杜姗姗大喊,想激他。 但是。 “随便你。”他挂断电话。 脑海里忆起的片段,让他的眸顿得如同寒星般冷漠。 如果不是廖妙臻的“打抱不平”,他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很好,如果杜姗姗一定要拐个男人当活道具,那么,能拐走单少观,他也算顺便出了一口鸟气。 要失恋,大家一起来吧! 反正他就是心胸狭窄,报復心重的男人。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晚上六点,廖妙臻还在哭。 他看一下手錶, 真了不起!哭了居然将近七个小时。 “老兄,既然是同学,拜託你安慰下她吧!”上铺的两位,已经被吵到快崩溃了。 其实,他也快受不了了! 摘下耳机,他语气很沖,“喂,廖妙臻,你再哭的话,我把你丢出去!”快到上海了,不要影响市容。 她哭,关他屁事! 她发过誓,为不值的男人,只许难过三天。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在家里,因为顾忌老妈和阿巫,她不敢多哭,现在在火车上她也不能哭?!那她还干嘛买软卧的票,她就是想哭个痛快! 妙妙瞪他。 都怪白立人,他的女朋友,跑来勾引她的男朋友! 但是——他也是受害者。 妙妙哽咽,她知道,这件事情源由在哪里,说穿了,还是她错了。 杜姗姗是故意选中单少观,就是为了让她难过。 “便当、便当!”推车叫卖声又起。 白立人扬扬手,买了两个。 他都这么忍气吞声了,拜託她别哭了!能不能让他清净一下? 一人一个,也不管她吃不吃,他推到她的面前,自己就迳自开始用餐。 共窗三年半,也算仁至义尽了。 摸摸肚子,好象真的有点饿了,妙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又是芹菜!!! 白立人一脸厌恶的把芹菜一一挑在一侧。 但是,这次比较倒霉,他挑完芹菜发现,几乎没剩什么。 他低头,拿出妈妈给他带去上海的温州特产——沙鲞,夹出几块。 沙鲞特有的鱼鲜味,传到妙妙的鼻子。 她呆呆的盯着那瓶沙鲞,肚子更饿了,开始咕咕叫。 她好喜欢吃这个,但是每次老妈炒得技术都不怎样,哪象白立人这瓶,金灿灿的,一看就很好吃。 被她直白白盯着,白立人吃了几口,实在不自在,恼怒的拍下筷子:“你干嘛老盯着我!” 一个人失恋的时候,很需要美食安慰,特别是这种一定要靠技术自产的食品,更是一出了温州,就再也吃不到看不到了。 “我要吃这个!”妙妙厚颜。 她在心头,拼命的安慰自己,白立人的女朋友拐走她男朋友,现在要点吃的,她一点也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 白立人瞪她,那眼神几乎当她是神经病。 不管了!妙妙拿起筷子就“沖”进他还没盖好的瓶罐。 一块沙鲞被她成功夹中。 白立人就想拿筷子打她,两个人乒桌球乓,筷子在空中比划几下后,只见她利落“嗖”的一声,一口夹入自己的嘴巴。 啊啊啊啊!好咸。 她整张艷丽的脸,痛苦的扭成一团。 啊啊啊啊!好倒霉!忘记沙鲞不能一口吞的。 看见她的衰样,一点平日“华丽丽”形象的影子也没有。 白立人,忍俊不住,居然笑了。 第三章 从火车站下来,妙妙在出口处等计程车。 反正她失恋了,已经不用再小心翼翼去迁就谁、顾忌谁。 妙妙的眼睛红肿的可怕,但是她说到做到,一到上海,就再也不为谁掉眼泪。 不远处,白立人也在等计程车。 他倒不是象妙妙一样行李多,只是,他受不了肉贴着肉的公车。 因为火车刚到站,等车的人,一处又一处,见状,妙妙只能走向白立人,“白同学,我们拼车吧。”一个目的地,即可以节约经济又可以减少僧多车少的负担,而且,她想通过计程车费,就当顺便把便当的钱还给他。 “不用了。”白立人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冷漠的转过头来,继续等车。 他不喜欢和她这种型的女生,有过多接触。 即使在火车上,他曾有一剎那的感觉,廖妙臻其实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被他弄得很尴尬,妙妙有点生气,“白同学,我建议你去好好读读一本名着!” 他冷淡的看着她。 “傲慢与偏见!”妙妙说。 哦?他挑一下眉头。 他又不需要爱情,特别是对她这种长得标准“祸水脸”的女生。 但是妙妙却说,“我们是还年轻,不需要勉强自己和讨厌的人言归于好,大家都有任性的资本!但是,骄傲自负能带来年轻的我们什么?一出社会,如果想要立足,如果想要成功,骄傲自负只能成为绊脚石,这种恶果,我们能承受的起吗?” 说完,妙妙怒气沖沖的拉着行李走开。 他一脸震撼的看着妙妙,仿佛难以置信,这番话会出自这个胸大无脑的女生口中。 白立人的眼神变得复杂。 机场上,薛谦君温润的和亲友一一告别,如此刺眼的一幕,在他脑海回放。 当初那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嘴里说不要“目标人物”负责任,成为已婚男人的“一部份”,然后,她和她的小孩,一点一滴开始侵蚀“目标人物”的幸福家庭,在正室根本与她无法分庭抗礼时,最后一击,希望得到合法的身份,准备也替男人生一、两个小孩。 在这场斗争中,薛谦君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无比乖巧、无比优异,让父亲对他连声赞嘆,觉得这样的前提“挂证”下,自己也肯定能再创佳绩。 而他白立人输在哪里?输在从小就太傲慢,让人觉得根本就不讨喜! 正在这时,一辆计程车停在廖妙臻面前,她打开车门,白立人快步上前,脸面神经有点失调,“同学……那就一起吧!” 妙妙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 …… 自此后,大学的第二学期,白立人“性格大变”,突然变得“活跃”。 他参加很多的社团,更加挤进了学生会,就连演讲赛、辩论会,他一场都没有错过,学校很多活动的文案更都是他在着笔。 渐渐的,他赢得很多肯定和赞美,他的朋友越来越多,同学们对他的评语也从“冷傲”变成了“开朗”,从“鬼毛”,变成了容易相处。 妙妙每听一回,就被雷到一次,在她眼里,那傢伙应该是可能被失恋刺激到,就象她,一整个学期都提不起精神。 只是,显然,那傢伙的表现方式比较与众不同。 第11页 但是,正因为如此,却让她们整个寝室受益匪浅。 那个学期,宁宁突然发现自己遭遇到了“真爱”风暴袭击,自从某人英雄救美以后,她至今沉醉忘返、极度痴迷。 于是,毫无人格、丢人现眼的倒追,在学校里如火如荼的勐烈燃烧了。 如果换过去的白立人,一定会嗤之以鼻,只是现在的白立人,依然敬而远之,却会冒似“和善”的告诉她,“同学,不好意思,请别靠这么近,我鼻敏感。” 意指,宁宁香水味太浓。 ok,为了“真爱”不喷香水,只是小小牺牲而已。 于是,宁宁扔掉所有香水瓶。 但是,才几日,这问题就出来了。 “同学,你几天没洗澡了?”白立人微蹙眉的一句话,把宁宁问得花容失色。 那天开始,晚饭过后,妙妙她们一拿起水桶准备去浴室,宁宁就慌慌张张的嚷嚷,“姐妹、姐妹!一起哦!” 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看不惯宁宁,想扯她后腿,有个和白立人关系不错的同学,在他耳朵里说了一句,“那个宁宁啊,从来不洗内裤,听女同学们说,都是廖妙臻受不了在帮忙着洗。” 当时,白立人在吃饭,差点被汤呛着。 后来,每次遇见妙妙和宁宁,他的眼神就很怪异。 宁宁不知道是从谁那知道了这个消息,大受刺激的痛哭了一场以后,痛定思痛。 于是—— 全寝室美好的日子来临了,从此的生活开始变得神清气慡。 晓雨和夏天开始觉得白立人好象也没这么讨人厌了,当然包括被宁宁毒害至深的妙妙也这样觉得。 大二,晓雨和小伟交往了。 小伟和白立人同寝室,于是,“两家”偶尔会活动在一起,两家人的关系逐渐靠拢,白立人和妙妙的关系,也看似冰释前嫌。 第四章 农历七月十三日,是妙妙的生日。 阿巫出完任务,乘妙妈不备,熘出来,想找姐姐玩。 每年的七月,大地一片悠暗,是小鬼们觉得最悠然、畅快的一月。 阿巫没有马上去找姐姐,反而到处玩耍,走着走着,他有点迷路,走到情人园。 只见,好多情侣都凑在一起,耳鬓厮磨着,阿巫在他们面前蹲来蹲去,无论做多少鬼脸都再次证实,他们完全看不到自己。 当然,妙妈妈是因为能通灵能感觉到他,而姐姐有个秘密,那就是她的左眼和常人不同,能看见鬼。 阿巫蹦来蹦去,蹦累了,也无聊了。他是无法投胎的阴灵,妙妈通过茅山术中的勾魂大法才能让他的魂魄成功附在物体上,得以在世间存活。 只是,他好寂寞,因为他找不到玩伴。 自从姐姐离开以后,基本上他都日夜在睡觉,只有妙妈需要他时,才会念符咒吵醒他。 阿巫很乖,他总是唯命是从,绝不讨价还价,但是妙妈答应他的事,却迟迟没有办到。 看着人人都有人玩,阿巫觉得哀怨。 他也要快点找个媳妇,找个伴。 突然,阿巫感觉到周遭的磁场很异常,他一眼看过去,学校附近的湖边一处,散发着很大黑色的昭气。 有同类!有同类! 也是一个投不了胎的魂魄! 阿巫十分兴奋的加快脚步飘了过去。 但是,一飘到目的地,阿巫就失望了。 只见湖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起来和姐姐同龄,大小和他一点也“不配”。 只是小姑娘的侧面看去,十分美丽,阿巫眨了下眼,真希望她能缩水一点点,让他带回家。 也感觉到了“同类”,小姑娘回过头来,看清楚来者。 阿巫缩缩脑袋,鼓起勇气,正想上前招唿,想顺便问问她能不能变小。 突见,小姑娘的眼睛张得好大,细长的眼眸突得暴裂,黑白极为分明,像要凸起,嘴唇血红上裂到耳际,白色的脸庞变得狰狞无比。 呃。 “啊,鬼啊!”阿巫吓死了,转身就跑。 是恶灵!是积怨很深、兇悍的恶灵! 小姑娘深吸一口气,阿巫越跑越慢,后面好象有股气体,把他往回拽。 “姐姐、姐姐——”阿巫开始惨叫。 …… 阿巫好象在哭。 早早就准备铺被子睡觉的妙妙,觉得整个人毛毛的。 一阵轻风而过,吹得她床边的风铃“铃铃”作响。 宁宁正在擦脚指油,擦好一个,还不忘把自己的脚丫抬得老高,一脚踩在妙妙平时不怎么佩戴、随处乱挂的护身符上,她欣赏着自己美足,几乎快对着月光揽镜自照。 “妙妙,今天是不是你生日啊?”夏天问她。 “恩。”妙妙整个人心神不定。 “真的啊!那我打电话给晓雨,叫她早点约会回来,我们几个请客,请你去哪好好撮一顿!”夏天说行动就行动,马上拿出手机打给晓雨。 “既然要去撮一顿,当然人越多越好,记得把小伟全寝室的同学,也一起叫上哦!”宁宁眼睛一亮,不错过任何机会,急忙在护身符上收过脚丫,挨过去,不忘加重“全寝室的同学”这项说明。 夏天翻翻白眼,不过看在这一年多来,宁宁“干干净净”的份上,也不和她这花痴心态计较。 “姐姐、姐姐……有鬼啊,救命,阿巫怕鬼!阿巫好怕鬼!” 妙妙一直隐隐约约听到阿巫在哭的声音。 她甚至能感应到阿巫全身湿潞潞的在学校的湖边旁,爬行着,有什么黑影,在他后面蠢蠢欲动,想把他吃干抹净。 大鬼吃小鬼!!! 她一阵紧张。 她一入学校,就曾听闻一个传说,学校附近的湖里死过人。 n年前,曾经有个学姐为情自杀。 因为自杀而亡的魂魄,在阴间是最受鄙视的,通常在下面非常“惨烈”,不仅投不了胎,而且会天天被人唾弃、鞭打,这种魂魄往往积怨很深,一有机会就逃跑,逃到出事点,吃点“东西”来以泄愤怒,直到她们再次被牛头马面抓走。 现在—— 所以,平时她从来不乱跑,更无论绕多久,都刻意避开湖边那个位置。 “妙妙,你去哪,要出门去撮一顿了!”夏天在后面急喊。 她电话都已经打通了啊! “晓雨,今天妙妙生日,不管了,你让小伟他们也一起来!”旁边有人一直和她使眼色,夏天只好没好气的说,“无论如何你让大伟想办法,把白立人也喊出来,有人已经骚到想恶狼扑羊了!” 妙妙胆子小,和正常的女生一样,一见到鬼就腿软。 阿巫刚来她家时,她怕得几乎都不敢踏出房门一步,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经和自己的弟弟没有区别。 妙妙一边往湖边的位置急跑,一边戴上她刚才一直闲挂在床头的护身符,飞奔而出。 第五章 妙妙因为生在农历七月,属于极其阴虚之体,本就容易招“物”。 小时候她还傻傻的分不清楚,为什么一到七月,周围就会有好多东西到处乱飘。 长大了,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有只阴阳眼。 人果然无知,便是幸。 她奔到湖边,真的看到阿巫昏迷在地上。 然后。 而阿巫的后面,有个阴邪妖鬼,正,张开血盆大口── 果然有凶灵! 鬼也分两种,一种就是飘来飘去,到处晃悠而已,一种——凶到要“吃”人的! 显然,现在她遇见了第二种,她最怕的那种。 “天灵灵地灵灵,阴归阴,阳归阳,妖鬼速退散!”哆嗦着,妙妙亮出护身符,扬声大喊咒语。 她的护身符内,老妈加持了很强的咒语,普通的妖魔鬼怪根本不敢靠近。 怎么说,她家是干哪行的,耳濡目染之下,她也有几招。 只间,一道亮光打向那个恶灵的血盆大口,让阴邪之魄被吓愕的退了好几尺。 妙妙艷丽的脸孔,扬起笑容。 喀咔、喀咔。 怪事发生了。 她手里的灵符就象电灯的电线短路了一样,那道亮光,变得忽明忽暗。 然后,居然渐渐的,亮光消失了。 周围恢復了一片暗沉,农历七月,酷暑的天气,却寒气刺骨。 妙妙张口结舌。 天那,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活!灵符居然也能短路?! “阿巫,快点醒!”妙妙拼命的去摇阿巫。 但是,阿巫全身都是水,怎么摇也昏迷着。 当一个魂魄全身都是水时,代表着,他的磁场很弱,弱到不好好保护就会消失。 原本被吓得蓦然僵立的鬼影,因为那道亮光消失,而兴奋的又开始蠢动。 只见,妙妙正在着急的想唤醒阿巫之际,那阴邪狰狞的从喉口喷出一股强气来。 妙妙一阵头昏。 有一种幻觉开始出现,仿佛有无数只鬼影,朝她一起扑来,妖鬼们的尖狂笑声,逼近着,风的声音好象是尖爪刮上她的脸颊。 她的肌肤周围,散发着一股寒气。 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般,妙妙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的手脚丝毫不能动弹,膛着目,每一下唿吸,都觉得好睏难。 只见,那抹阴魄飘了过来,她裂到耳际的血红嘴唇,张开,勐然一吸。 妙妙觉得全身巨痛无比,五脏六腑好象都在被人咬噬了一般。 那阴魄吃得有滋有味,早已经将妙妙的三魂七魄中的二魄吸入腹肚。 性格耿直之人,其魂魄也干净,这纯净之味,让阴魄留连往返,于是,干脆一贪心,一双枯干的手,拉扯住妙妙,将她拖往深闇阴幽的地底去。 周围,都是血腥味。 只见,阿巫的躯体慢慢消失。 很好,她终于成功拖延了时间,妈妈终于发现阿巫不见了,开始施法招鬼。 但是。 黄泉路,断阴阳,奈河桥,渡亡魂…… 突然,一道细微阴冷却又惑人心魂的歌声,钻入妙妙的耳朵,让她的心魂渐渐快要飘离躯体,正沉沦坠落,彷若将要跌进另一个世界…… 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 第六章 白立人从图书馆里走出来。 刚才,他接到室友小伟的电话,听说今天是廖妙臻的生日,大家准备聚一下。 第12页 老实说,他觉得很无聊,毕竟,他和廖妙臻不熟,也不想熟。 但是,最近他有一个想法,需要小伟的“支持”,也需要那几个女同学的“支持”,特别是,他“看中”了廖妙臻。 小伟的父母亲都是土财主出生,钱多到花不掉,只知道存银行。而无可否认,廖妙臻长得实在是艷美,能轻易就让男人蠢蠢欲动。 他看一下手錶,时间来不及了,因为有所求,为了给大家留个好印象,于是,他准备抄近路赶到大家约定的校外大排挡。 经过湖畔。 突然他敏锐的鼻子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味。 他疑惑地抬起头,竟然发现,黑沉沉的湖边,有一道鹅黄色的身影,直挺挺躺在那。 他走近一看,居然是廖妙臻呈大字型“悠闲”的躺在湖畔。 晒月光?有病啊,以为自己是公主! “廖妙臻,你太过分了吧,一大群人约起来替你庆生,你把自己躲在这!”耍刁蛮啊?! 他的语气尽量客气。 很奇怪,这一年多,他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但是,他还是很不喜欢廖妙臻。 可能,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天敌。 死般空寂寂的环境,一道讲话的声音恍惚的飘进她的耳里,将一直拽着妙妙不断往下拉的力量,蘧然而止。 蓦地,妙妙的左眼看到整个湖边变得金灿灿。 那道正想继续吞噬她的阴魂,被烫得龇牙咧嘴。 “喂,廖妙臻。”白立人再进一步。 四周的热度,很强了。 再也忍受不住这热度,那阴魂被烫得浑身冒烟,随即惨叫一声,腾空疾飞而逃。 妙妙微喘着气,额角沁出细汗。 太好了,太好了。 “白……”她用细微的声音,感激的喊着。 神经兮兮的! 白立人终于看出有点不对劲,又向她走近了些许,“你到底是在晒月光?还是身体不好?”身体不好的话,他通知她的室友来接她。 顿时,因为他的靠近,妙妙觉得自己阴寒失了二魄的体内,象沖入了一团灿烂、温暖的光亮。 好舒服。 阳男。 外表冷傲又鬼毛的白立人,居然是正阳极旺的阳男! 一个意识,闯入她的脑海。 有救了!有救了! “你到底怎么了?大家都在准备为你过生日!”白立人强压不悦。 他需要这场生日宴,乘气氛很好时,“自然”又“愉快”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所以,不许她生病!如果可以,他扛也要把她扛去生日会! 生日?呵呵,估计,这是她人生最惨烈的一个生日。 她已经丢了二魄,估计就算今天活过来,也不见得过的了今年的鬼节。 除非—— “白、立、人……你有、准备、礼物、给我吗?”妙妙还躺在地上,很吃力的断断续续问。 她的手指因为这团温热的亮光,好象能开始动弹了。 “好啊,你要什么?”还有这样厚脸皮的人? 白立人彻底无语了,不过还是假惺惺的强装耐心的问。 既然她敢要,那么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就送给她。 “我要,我想要——”妙妙牵强的勾勾手指。 “你要什么?”她说的太轻,白立人只好俯下身子。 “我要借你的一口气!”目标已经靠近,对生的渴求,让妙妙强制住狗屎的道德观和羞耻心,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勾住他的脖子。 白立人错鄂,有洁癖的他,皱起眉头,正想强推开她。 妙妙的速度更快,用尽所有仅剩的力气,按住他的后脑勺,迅速飙快将自己阴冷的气息,强压上他的薄唇。 啊啊啊啊啊! 她快速的用舌入侵到他的口腔,让他能张唇,让自己能很顺利很顺利的用力再用力,勐吸他一口气。 她属极阴。 天地之间,极阴极阳,本就是天造地设的圆融。 这口“圆融”之气,让她全身復温,也跟着金光闪闪,牢护住了她剩余的三魂五魄,不让其他妖鬼轻易察觉,已经“不完整”的她很好欺,很容易就能上身。 她这口阳气吸得很深,充沛肺腑,甚至因为太贪心,差点噎毙。 白立人瞪眼,嘴唇传来的重量和湿润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他一股反胃,急沖沖的涌上心头,而这廖妙臻居然象只水蛭一样,牢攀着他,使劲强吻他,怎么用力甩也甩不开。 更可恶的是,他甚至能噁心的感觉到,口腔里都是廖妙臻的口水。 怒然,板住她的肩,用武力,重重甩开。 “啪”的一声。 妙妙俏脸一歪,再次着地,腰间传来一阵巨痛,“窃香”的她,让被“侵犯”的受害者,重重甩了个过肩摔。 第七章 他吞了她的口水! 想一次,恶一次,刷了起码十次的牙齿,扔掉了起码五个牙刷,白立人烦躁到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和他关系不错的室友纪小伟,见他又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半天,还一停的漱口,忍不住打趣,“要不要给你买漱口水?” 他早买了! 但是,他实在不想再给同学们娱乐的话题,毕竟,昨天他通知那群人来接廖妙臻的时候,大家看着他们的眼神都一片暧昧。 偏偏今天晚自习的时候,廖妙臻还一直主动靠过来。 “你想干什么?”白立人暗暗恼怒,又基于这一年多以来好不容易建议的形象,不能将傲慢表现的太明显。 同学们偷笑着,自动让出一个空位,妙妙顶着强烈的羞耻感,却不得不厚脸皮的坐在白立人一旁。 她知道,同学们都在想什么,昨天宁宁还因为这事差点和她单挑,但是,她完全没有选择。 今天是农历十四了,外面的飘飘已经越来越多,就算有白立人一口阳气能暂时护住自己的魂魄,但是,难保不会再遇见“恶势力”。 现在的她,肯定很容易被阿飘纠缠住。 所以,她只好内心流泪的接受室友们的鼓励,和宁宁“公平竞争”。 “你别小媳妇一样,行吗?”妙妙闷到内心快吐血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金灿灿”,她才不要一直不要脸的贴上去。 她也很伤,好不好! 如果目光可以把人冷冻,妙妙早已经被冰封千年。 “好拉,昨天是我对不起你拉,占你便宜!”妙妙真诚的道歉。 四周大家都拉直了耳朵,白立人迳自看书,面容有点冷淡。 还在生气?有没有搞错!就算她真的强吻了他,但是这种事情不是女生吃亏比较多? “气够了没?又不是你的初吻,原谅我算了,别计较了!”妙妙用同学们听不到的声音,低声下气着。 这个金光闪闪大老爷,今后,她都得罪不起。 白立人僵冻了,露出僵硬的古怪模样。 “听说,你希望宁宁她们拍几组照片,以做产品宣传册?”妙妙主动提这事。 “恩。”白立人敷衍着。 “你看我行吗?行的话,我也替你打工吧!”妙妙拍拍自己,主动请缨。 白立人的眸底精光一闪。 从小到大,妙妙从来不占别人便宜,一旦不小心“占”了,她就会十倍还回去,不然良心不安。 为了能让自己睡得安稳,“我不需要拿酬劳,当义务帮忙,我更没有宁宁那样约会的要求,我纯粹当同学之间的帮忙!” 白立人终于肯正眼看她,语气变得很客气,“我们已经大三了,我有点想法想替今后的创业打点基础,我和小伟会申报一个新品牌,以贴牌加工的形式成立一个小公司,我负责管理、生产、开发、财政,小伟负责营销,现在我们会先做几本宣传手册,我们目前需要一些相貌皎好的同学做模特。” “只要不太暴露,我都没问题。”妙妙很讲义气的说。 既然如此,白立人就不客气,准备把她利用个彻底,“我们第一期产品有个系列,很适合你的形象,需要你的帮助。” “好啊,没问题!”妙妙一口答应。 “那好,欢迎你加入我的创业计划。”迟疑只有一秒,白立人对她伸出手。 太好了!她的小命保住了,在她的二魄“长”回来之前,终于有个很正当的理由,可以跟着这个金光闪闪大老爷了! 她坚定的握住白立人的手。 后来,妙妙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的自己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手与手只是碰触两秒而已,白立人收回手,用她的位置看不到的角度,抽出手帕擦干自己被她碰过的手指。 第八章 这六年,她特怕见到鬼,而且,鬼也特别爱纠缠她。 幸好,她有两样神秘武器。 妙妙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脖间一直佩戴着的护身符。 “妙妙姐,这些写真画册上的人是你哦,拍得好漂亮啊!”小应拿着公司前几年的宣传画册,咋唿着。 以前的妙妙姐,是清汤挂面的学生髮型,现在的妙妙姐把头髮染成了棕色,一头的波浪捲髮,乱挑挑的看起来比以前更容易招惹桃花的样子。 妙妙嘆口气,也翻看着画册里那青春踏过的痕迹。 大三和大四那两年,大家做什么都在一起,但是临近毕业,很多现实问题不得不考虑。 小伟和晓雨要分手了。 夏天有她要奔的前程。 宁宁没能挨得住白立人一直以来的若即若离,准备留在上海。 只剩下她。 “妙妙姐,你当年到底是占了老闆什么便宜,让他把你利用成这样?”才半天的时候,活波的小应已经从廖秘书的称唿变到妙妙姐,相当的自来熟。 说到这点,她也很疑惑。 不就是吞了他一口气吗?当时她也报应到,很噁心不小心吞了他的口水啊,她都这么有诚意道歉了—— 很多时候,她都怀疑白立人还在为了当年的事故意整她。 “妙妙姐,其实——”小应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你有考虑过去其他公司上班吗?毕竟,以你的能力,我觉得不应该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啊。” 前两年,真的很艰辛,没有任何员工,只有她和几位室友,还有白立人和小伟。 第13页 每次接“任务”的时候,她装秘书,宁宁装销售员,晓雨她们各就各位,再请来一些同学,一起打人海战术,这样度过了一次又一次风波。 公司的第三年,临近曲终人散的毕业礼,最后白立人和小伟出于种种因素考虑,一致决定结束上海的办公室,迁至温州,大展拳脚。 当时,公司已经有一笔运作资金,于是回温州后,他们正式结束贴牌加工的生涯,进入实质的战场。 妙妙恋家,没有留在上海工作,所以,马上又被他们拐去了新公司。 因为,几年接触了下来,他们都发现她挺能吃苦。 于是,大热天的七八月,她在人才市场和公司两头不停的跑,太阳底下一跑就是一整天。 当时的公司是一间民居房,一二楼是生产车间,顶楼的位置是大家的办公室,那时,她和白立人大汗淋漓,在酷暑的顶楼工作,没有空调,只有一台电风扇。 什么事都焦头烂额,小伟热得根本不见踪影,白立人脾气大到过火,她几乎“行行行”全包了所有行政事务,甚至苟延残喘到一得空闲,就会被白立人赶到车间去盯着流水线上的工人。 第四年,公司的情况渐渐得到改善。 但是,她不想再待在小工厂。 外面的世界,很宽,就算他是金光闪闪大老爷,也吸引不住她的脚步,她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闯一闯。 廖妙臻,你安心留下来,我和小伟决定,给你百分之三的干股。 第五年。 公司不断的在壮大,帐面上的数字越作越漂亮,但是,她居然没有拿过一分钱的分红。 白立人说,所有的资金必须用在刀口上,所以,他们搬了厂房,又扩大了营业。 她看得到他们的雄心,但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于是妙妙又挣扎着想辞职。 廖妙臻,你是不是相亲一直失败,都遇不见适合的男人?担心自己得孤独终老,却无瓦遮头? 她才刚递了辞呈,白立人一句话就戳破了她长久以来的担忧。 这几年,妙妙交往了好几任男友,不是遇人不淑,就是“临门”一脚踢不进去。 你留下来,万一你嫁不出去,等你老了,我给你买个房子。 虽然,白立人那讨厌的傢伙没说是等到她多“老”,更没说要给她买的房子是多大,但是他确实是聪明的画了个大馅饼出来,冲着温州这房价,她又很不争气的被拐着,又留了下来。 “我会继续留在这里,替老闆效命!”忍住吐血的内心,不能扰乱军心,妙妙和新人誓言。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假,小应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妙妙姐,你真的不是因为喜欢上老闆,才留下来?” 又这样问! 妙妙正色,对新人道,“小应,你听清楚——公司规定第一条,不准谈办公室恋爱!”她怀疑,这个第一条,白立人根本就是防备她。 毕竟,她有强吻过他的事迹,记录不好。 但是,她的心里话,是—— “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白立人一枚,我廖妙臻也绝对、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第九章 总经理办公室内。 “这是我们品牌旗下的第103家加盟店的申请书,对方希望我们考虑下,把整个武汉的代理权交给他们。”小伟把资料给他过目。 六年前,公司刚开创的时候,小伟是决定性的大股东,白立人因为资金实力不够,只有一小部分的股份。但是发展到六年后的今天,白立人的股份已经快要和小伟平分秋色。 “ok。我安排个时间,和妙妙一起飞过去,观察市场和考核一下对方的实力。”他一口答应。 这几年,基本都是他和妙妙在做事,不会太劳烦小伟这个董事长。 “看来,你越来越信任廖妙臻,和她也越来越合拍了!”难得逮到机会,噙着笑意的小伟,糗他,“什么时候‘精神’世界上也合合拍?孤男寡女,一起出差,好机会啊——”感嘆。 现在的廖妙臻,比从前更显魅力了,随随便便一个眼神,就比蜜桃更来得惑人,身为身心健康的男人,小伟觉得有时候连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怎么这对男女,就是不能天雷勾地火? “我们是上司和下属,很纯粹的工作关系,别说得这么‘歪’。”白立人已经拿出pda,察看行事历,确定出差的日期。 刚一起工作的时候,他确实比较介意廖妙臻在他身边待着,怎么看怎么别扭,总觉得她样貌“俗”,看着很不顺眼。但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下来,经过观察、试探,他开始很确定,廖妙臻就是胸大无“脑”之人,反而是可以交付机密工作的人选。 他点开这几天的行事历,全部都排得满满。 今天晚上和北京的代理商吃饭,明天晚上约了税务局的官员,后天晚上商会有个募捐晚会……再大后天—— 他有个相亲晚饭。 “大后天吧,我和妙妙飞去武汉。”他确定了行程。 人际往来,关系着利益关系,必须时时维繫,建立良好的互动,在商场上行走,更得与和官员之间打点好关系,才能“风平浪静”。 至于相亲——他相信自己可以有套说法,安抚老妈。 小伟也看到他的行事历了,惊讶,好奇,“你和上个相亲对方,又吹了?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她怀疑我是同性恋。”他摆弄着pda,头也不抬。 “你又做什么了?让人家这么伤自尊?”小伟扶着额,大笑。 “手是人体很脏的一个部位,有必要老牵着吗?接吻很不卫生,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感染到传染疾病?”其他可能,更不用说了。 “我让她提供份健康报告给我,她就翻脸了。”如果娶妻生子是人生的毕经阶段,他这要求不过分吧?! 小伟已经笑得撅气,更笑歪了身,“你东捡捡西挑挑,也27岁了,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得一辈子做光宗耀祖的老处男了!不如,你就发发好心,从了廖秘书吧!” 廖妙臻暗恋白立人,甚至已经发展到霸王硬上弓伸出“魔掌”,强吻对方后被不客气的摔了个过肩摔,这在大学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神经病。”白立人不悦。 处男怎么了,丢脸就丢脸,碍着他眼了吗?一想到要和陌生人肌体亲密接触,他就全身起毛。 “考虑一下,你就为了公司,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小伟掩唇偷笑。 其实,他也偷偷“挑逗”过廖妙臻,但是廖妙臻以绝不会和室友的前男友有瓜葛为由,拒绝了他。 但是,这肯定都是藉口,说穿了,廖妙臻就是对白立人情有独衷。 这点,想必白立人也知道。 “你听好了,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白立人也绝对、绝对不会和廖妙臻谈恋爱!”白立人正色,严肃的说。 这几年,他是和廖妙臻已经冰释前嫌,也处得还可以,但是只是工作,工作!ok?! “听说今天晚上,廖妙臻又去相亲,你有没有失落感?”小伟继续糗他,继续试探。 如果说白立人在相亲市场上算个失败专家,那么廖妙臻也算个失败的相亲女王。 都屡试屡败,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故意的! “一、点、也、没、有。”白立人一字一顿,再次重申。 …… 今天晚上,白立人和代理商吃完饭,已经近十点。 回到家,一室的环境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到让人神清气慡。 明显,有人很勤劳、很卖力的帮他收拾过。 爱干净的他,很满意。 他进浴室,沖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湿着头髮,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拿起一本杂志悠闲的阅读着。 今晚这种场合,平日都是妙妙陪他出席,因为今晚她是有终身大事,所以白立人也不会阻拦。 小伟一直说,妙妙对他有意思,老实说,他没怎么特别觉得。 “咚、咚、咚!”他房间的墙壁被人敲得咚咚咚。 她怎么知道他回家了?而且还把他的时间掐得这么准?! 对于隔壁故意制造出来的异响,他又假装听不到。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墙壁锲而不捨、和他比耐心般的敲击着他的墙壁。 他只能放下杂志,起身,走出房间,按响隔壁的门铃。 好吧,他说谎,其实,他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到,廖妙臻对他有意思。 不然,这女人干嘛老是这么主动,刻意制造这么多机会? 第十章 “你太不讲信用了。”太无耻了。 一开门,妙妙马上就抱怨。 隔壁的鬼毛男什么德性,她还不清楚?她刚才敲墙敲得手都痛死了。 “好了,好了,快点去洗澡。”白立人不耐的挥挥手,“洗了我们都早点睡!”明天还得上班呢。 妙妙立马把屋门反锁了。 她把今天的报纸塞到白立人手里,“你慢慢看报纸。”说完,她马上就熘到了浴室。 很快,一会儿,浴室就传来了哗哗水声。 妙妙的清洁习惯不错,她的单身公寓很整洁,和隔壁他的家没差多少。 白立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今天早已经看过的报纸。 空气,有点热。 即使空调已经打得很低。 但是,听到那股哗哗水声,难免,会有点心浮气燥。 特别是,对方不上锁。 象极了一种邀请。 小伟说的没错,廖妙臻对他有意思。 不然不会在大学时强吻他,不然不会以洗澡为藉口“色诱”他。 但是,很可惜,他对她丝毫没有兴趣。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去打开窗户,背对着浴室。 只是,他不得不遵守约定,不会离开浴室的位置超过五米以内。 …… 妙妙香喷喷的洗了个热水澡。 太太太舒服了。 擦干身子,穿好白色浴袍,她从浴镜最上层的搁篮里取回方才洗澡前摘下的护身符。 她重新戴上。 顿时,整个人都轻松了。 防止恶鬼纠缠,她有两样神秘武器。 第14页 一是护身符在身,二是阳男在旁。 可惜,护身符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能沾到脏物,更不能沾水。 少了两魄的她,根本不敢在晚上取下护身符,所以几乎整整四年的时间,她必须将沐浴时间改在早上。 对一个女人来说,睡觉前不能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是多大的痛苦! 她那被鬼吞掉不争气的二魄,无论老妈给她喝了多少符水补补,偏偏到现在为止,连个芽也不肯再发一下,让她就象得了慢性疾病一样,被折腾死了。 这也是她明明怀疑白立人在开空头支票,还是挣扎着愿意留在公司的原因之一。 家里因为老妈职业的关系,阴气太重,久待更不利她,她只好搬家。 搬了一处又一处,无奈的发现,有白立人居住的地方,四周果然都很“干净”,于是,四十个平方而已,一个月要近二千元的房租,她也只能忍了。 幸好,老妈乐意金援,让她啃老。 只是,没想到,人果然是太贪心的动物,有一就会想二。 她太太太奢望,能在临睡前洗洗热水澡。 反正白立人早已经有洁癖到冷感加变态,根本不用把他当成有杀伤力的男人。 于是,二年前,她很厚脸皮的以邻里之间,需要“守望相助”的藉口,和白立人提出交换条件。 她帮他打扫房子,他每天拨出十分钟的时间,在她洗澡时,帮她守门。 洗完澡,她迈出浴室,伸了个懒腰,慵懒的窝入沙发,漫不经心的对背对着她的人挥挥手,“白立人,我洗好了,你可以走了!”拜拜,不送,记得帮她锁门。 两个人已经太熟,私下时,她实在没办法把他当成上司。 听到后面的声音,白立人已经关掉窗户,一併锁好窗,回身。 廖妙臻根本是天生的“祸水”,不过洗个澡而已,一出来,就变得水水嫩嫩,甚至一脸素颜,却媚态百生。 她的浴袍明明属于相当保守型,但是只是外露出雪柔般的一小块脖肤而已,已经让人遐想联翩。 这——分明就是诱惑! 发现她这不良目的以后,他早就想取消这约定了,但是,每个能找到的钟点工,都无法达到他对清洁的标准。 “我把你衣服洗好了,放在门口的位置,走的时候记得带走。”妙妙好心的提醒他。 白立人工作比较忙,一根蜡烛两头烧,好几次烦起来他都直接把穿过的衬衣扔掉,妙妙实在看不过去,就顺手捡起来帮他洗干净。 有了一次自然有第二次。 现在大家都习惯了。 只是幸好,白立人的贴身衣物从来不让人碰,即使白妈妈也不行。 白立人走到门边,果然,他的衣物都整整洁洁的叠好放在凳子上,甚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饶人鼻息。 和廖妙臻沐浴后的清香,几乎,一模一样。 “对了,我妈给你弄了点沙鲞和带鱼,我放在密封盒里,搁在你冰箱了。”他也面无表情的提醒她。 他妈妈很喜欢很喜欢廖妙臻,在他一再的百般肯定下,才无奈断了撮合两人的念头。 “真的吗?太棒了!”妙妙扬起亮亮的明艷笑容。 白妈妈做得菜,世界一直棒! 她也好想有个笑起来好温柔好贤惠的妈妈! “告诉白妈妈,我昨天托我朋友去茶山时,也摘篓新鲜的杨梅给她哦!”妙妙笑盈盈的。 杨梅一到,她马上送过去。 “恩。”白立人敷衍的应了一句。 婆媳关系弄得这么好也没用,他对她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关上屋门,依然没有任何一句挽留或暗示的话。 他不得不说,这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比他强。 卷三『桃花灿开』 第一章 自单少观以后,这六年来,她又交过四任男朋友。 第一任男朋友,是大学学长,和她相处没多久,他说自己要考研,既然他要忙功课,那么她就识大体的不去烦他,于是她将所有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到白立人的公司内。 后来,学长考上了研究生,身边却多了个无时无刻都会烦着他、缠着他的女生。 第二任男朋友,是公司当时请的一个销售员,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对方跳槽了,并不断的游说她。 在那个时刻,她不可能昧着良心背叛亲眼看着一路成长的公司。 两个人闹到分手。 第三任男朋友,是邻居大婶的儿子,是个abc,人品也算知根揭底。 但是,他却冤枉她,说她朝他的朋友抛媚眼。 第四任男朋友,是通过相亲认识,一个平凡、老实、本份的上班族。 对方分手的理由是,两个人外型不配。 她努力过,她争取过,她告诉对方,她要的只是一个平凡的家庭,一个能牵手的男人。 但是,到最后,对方居然说,妙妙你其实是你们老闆的情妇吧,故意想找个平凡一点的男人掩饰你们的地下情? …… 看吧、看吧,这几年,她桃花处处开,只是开的都是烂桃花。 每一段感情,她都好努力地付出,挖心掏肺地对那个人好。 但是,恋爱带给她的,都是眼泪。 其实,这些男人之所有都抛弃她,除了以上的分手原因,还有另一个不能说,却至关重要的原因,她“伤了”他们的“自尊”。 很奇怪的一点,她老是遇人不淑,每一任男朋友都患有ed,每次热血澎湃时,接下居然都是——不举。更可恶的是,每个男朋友抛弃她之后,个个都回来炫耀,说自己功能健全,只是她太故意做作害羞的样子,才害得他们雄风不起。 狗屁,她不相信! 她更不服输,她安慰自己,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子,并且,对方身心健康。 “小应,你今晚要替我介绍男朋友?可是不行啊,我出不来!”她在天上人间的走廊里,遮遮藏藏的讲电话。 她昨天也去相亲了,可惜,又是一次失败的经验。 对方以貌人,觉得她肯定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孩,还一个劲试探她的工作,以为她在撒谎。 但是,她不气馁,再接再励。 “妙妙姐,我表哥真的是脾气超好,能力超强的一个男人哦,你见见拉,包准你不会后悔!我好想替你们做媒,求求你拉!”小应以为她是婉拒,一个劲的游说。 “可是,今晚我十点之前一定走不了……”明天晚上有商会举办的募捐晚会,更不可能提早离席,后天她就得和白立人出差了。 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也急啊! “没关系,时间刚好!我哥是工作狂,最近有个案子在加班,不到十点他也下不了班!”小应马上说。 工作狂???她不喜欢呀,但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拒绝。 “那好,十点,附近的‘一茶一品’。”和小应约好,她收线。 停好车的白立人,正好走过来,“什么十点?” “你十点前要放人哦,我约好十点去相亲。”她语带警告。 他皮笑肉不笑,冷嘲,“为了把自己嫁出去,你真卖力。” “那当然。”找个好老公,是她奋斗目标!妙妙甩甩头,随着他推门而入。 “吴局长,不好意思,路上塞车,迟到了点!”推门而入那刻,白立人脸上换上了世故的笑容。 男人的成长,是随着社会经验的一点点累积。 妙妙几乎是一点一滴,看着白立人变成了道貌岸然的假君子。 白立人伸出双手,热情的握住对方那只汗手,“吴局长,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介意啊!” 毕业后的白立人,越来越会伪装自己。 但是,有时候,妙妙把他的虚伪当成一种生活喜剧来看,觉得挺解闷的。 “听说ktv里的好酒都掺水了,我们老闆特意拐去酒行挑了瓶82年的拉菲,没想到停车时被警察开了罚单,所以迟到了五分钟。”她也堆着笑容,把完美的藉口说出来。 其实,白立人是最讨厌他们挑选公关小姐这个环节,才故意迟到。 “你啊,小妖精,就喜欢找藉口替你们老闆开脱。”吴局长居然打情骂俏般,伸出汗手捏捏她的俏鼻。 妙妙的脸色依然不变,笑容满面,在吴局长快得寸进尺时,她的目光扫向一位相熟的公关小姐尤尤,对方马上接到她的讯号,如蛇般的缠上吴局长,撒娇,“讨厌拉,美女一来,局长您就不理人家了!” “哪里、哪里!”吴局长果然转移目标,搂着尤尤,正经八百的一一替他们介绍,“这是你们这区新来的稽查员小黄、主管员小陈。” “以后请多多关照!”白立人马上带着她,和其他在座的各位打招唿。 他们每一位的身边,都依着一位无骨般相貌美艷的三陪小姐。 新来的主管员小陈还好应付,但是,她的手,却被人捏着不放,“廖小姐,真漂亮,白老闆好福气。”这位新来的稽查员小黄,明明是一副正气凛然的形象,眼里却写满了惊艷和欲望。 被人这种象扒光衣服一样,丝毫不客气的赤※裸裸目光盯着,妙妙一阵头皮发麻。 白立人淡笑不语,环回了她。 在外人眼里,这种举止,分明就是他们有暧昧。 小黄的目光,一顿,不得不暂时收回狂妄。 他们在一侧的暗角位置入座,白立人的右手依然暧昧的环在她的腰上。 妙妙和以往每次应酬一样,和他合作无间的密切贴靠在一起,只是,谁也没有看见,她已经很有默契,掏出纸巾悄悄递给他,果然,他的右手藏在她腰后,不动声色的用纸巾擦干净。 第二章 “喂,你好了没?”妙妙在门口不耐的叫唤。 不过是被人握个小手而且,她都补好妆出来了,白立人居然还在洗手间里磨蹭,女人都没他这么麻烦! 亏他刚才还这么沉得住气,真是不容易啊! “你叫什么叫,小心被那边听到!”他一边擦拭着手出来,一边语带警告。 刚才他们俩人随便找了个藉口,买好单就一起开熘了。 “人家的相亲要迟到了!”妙妙指着自己的腕錶,委屈又焦躁的说。 明明,她只是正经八百的抱怨而已,但是那双含嗔带媚的眼睛,看起来听起来都象在撒娇。 第15页 若有若无地,很象挑逗,却又让人搔不到痒处的那种撒娇。 正在被“挑逗”的对方,一阵恶寒。 “我送你过去。”她越这样,他的面容越发的冷淡。 “算你还有点良心!”就这么近的路,走过去太费劲,搭计程车又不划算,听到白立人肯送她一程,妙妙当然开心。 正在被人误解,面容灿烂的妙妙,显然神经大条到连后知后觉也算不上。 “白立人,我刚才看到那位叫佳佳的小姐,才‘不小心’靠近你一点点,你就差点跳起来了。”坐在他的车里,妙妙逮到机会就取笑他。 白立人能练到环她的腰,也是这六年来不断刻苦忍耐的成果。 这傢伙的洁癖,在她眼里,真的是一种喜剧。 所以,为了工作需要,当他的手环住她的蛮腰时,她完全不困惑,甚至可以把他当姐妹看待。 说这句话,是想证实什么? “她的香水味才刺鼻。”扔下一句解释,再接着,无论妙妙怎么找话题,他都一副不予理会的样子。 五分钟不到,目的地到了。 “相亲12点前会结束,一回家,我就敲你的墙。”妙妙不放心,又威胁的加了一句,“不许假装没听到!”今天晚上乌烟瘴气的,她一定要洗了澡再睡觉。 她可不可以放弃试探他?真的很无聊。 “好。”妙妙一关上车门,白立人就切上档位,踩油门离开。 才开一段路,就有电话进来。 “说。”将一只耳机放在耳内,他很简短。 “立人,听说妙妙晚上又有相亲宴啊!”果然,是小伟。 “恩。”他敷衍。 “这次的相亲对方是新进员工小应介绍的,听说对方很强,条件非常好哦。”小伟想把对方在办公室吹嘘的内容,加油添醋一番。 “哦。”他依然无丝毫打听八卦的兴趣。 被他这冷淡的情绪一搞,小伟连把细节说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只能问出一直好奇的重点,“立人,你都不会紧张、不会不舒服吗?毕竟,妙妙可是你的头号爱慕者啊!”爱慕者如果投奔别人的怀抱,应该多多少少会失落吧?! “不会!”话题太无聊,他摘掉耳机。 他不会不舒服。 他的性格喜欢速战速决,比起廖妙臻老想拿和男朋友分分合合,或不断相亲这套来刺激他,他希望她能诚恳点,干脆表白,他也可以干干脆脆的拒绝她。 他厌烦这种暧昧。 …… 根据简讯里的桌号,妙妙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刚踏进雅座的位区。 “妙妙姐,这里!”小应已经向她挥手。 妙妙急忙加快脚步,“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该说的话,想说的话,都埂在了喉间。 因为。 “没关系,你没迟到,是我们早到了。”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清清瘦瘦,眉宇之间流漾着的神采,温雅出尘。 他微笑起来的模样还真是好看,就像温暖的春日,明明周遭的冷气很强,但是在那种笑容下,她暖得全身舒畅。 “你好,我叫廖妙臻。” 突得,她脸红心跳。 很久很久,不曾有过这种心头乱糟糟,怦跳的感觉了。 “你好,我是薛谦君。” 因为她顿时不自然的模样,他的眼眸出现了蒙蒙笑意。 第三章 薛谦君的风度、气质、谈吐和举止,简直都完美到无懈可击。 一种叫一见钟情的陌生情绪,不可思议的冲击着妙妙的心魂。 “廖小姐,要点些什么?”他将菜单递给她。 基本过9点以后,妙妙就很少会吃东西,倒不是刻意为了维持身材,只是真的兴致不高。 但是。 “我什么都吃的,你点吧。”她堆出连自己都觉得做作的笑容。 “那真的有点糟糕,我很少来这些地方,还真的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喜欢吃什么。”他又笑了,依然是那种让人很舒服很舒服的笑容。 “我哥哥留洋回来,一直是工作和回家两点一线,很少和女孩子约会呢!”小应急忙接口。 妙妙心跳更加加速了,单单只因为小应故意传达,对方很少、甚至没有相过亲的讯号。 “这丫头,这么急着拆我台。”他微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我来点吧。”不再推来推去,他翻看着菜单。 那柔和的侧脸,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张扬、不暴躁的男人。 他点了几样小吃和甜品,并一一询问她和小应的意见。 妙妙有过无数次相亲,却很少遇见这样有风度的男人。 基本上,她以前的相亲对方,都喜欢做出一副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见识过的样子,指指点点,说这个好,说那个不好,来强调自己见多识广。 她很喜欢很喜欢这种只有在小说里或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温柔男人呢! 在等菜的期间。 “廖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他将名片递给她。 “谦君哥,你又不是来拉保险,这么急着就将自己的联繫方式给妙妙姐!”小应看着这两个人,都像对彼此很有好感的样子,就促狭的打趣。 妙妙被这一糗,耳根有点泛红,薛谦君笑得弯弯的眼睛下,嘴角扬起一道清隽的弧度,“谈生意习惯了,见人就分名片,真是不好意思,见笑了。” 明明他是这样说,但是妙妙清楚,他只是在替她解围而已。 妙妙不敢再盯着他唇畔的笑花,为了掩饰脸红心跳,不自在的低头,就着昏暗的灯光,看着他的名片。 腾龙金融有限公司。 妙妙暗暗诧异。 “你是腾龙金融的总经理?你们公司在温州很出名啊!” 抵押、贷款、投资、证券,腾龙公司涉及的业务方面,和国家银行有点类似,只是腾龙属于私贷,几乎垄断整个温州这属于半明半暗的地下产业。 这几年,因需控制房市再次暴涨,银行的贷款额度非常紧缩,也催发着腾龙企业的欣欣向荣。 因为公司的经营发展需要,妙妙经常接触贷款事宜,所以很清楚腾龙企业。 他们在温州,很有势力,听说董事长是黑帮出身,因此,在这高风险的行业,他们从来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小老百姓都知道,有闲钱放在腾龙,安全有保证,又比银行利息划算太多。同时,所有商人也知道,企业出现金融危机的时刻,如有把握靠藉资力挽狂谰,那么找腾龙公司准被错。 一年前,“动力”也出现过一次危机,妙妙当时马上就想到联繫腾龙公司,但是才一提案,马上被白立人那鬼毛鬼的黑脸吓到。 “我真没想到……”妙妙反应不过来。 听说,腾龙的所有高层决策人员,全部都是帮会出身,在她的想像里,有一定黑暗势力支撑的人,应该是凶神恶煞之辈,没想到—— “腾龙公司,是我继父的产业。”他微笑着,加以说明。 只是,他的笑容在昏暗、摇戈的烛光下,一丝微不可闻的紧窒,象微光透入在他平静的脸上。 继父啊。 那他的家庭,不是有黑道背景…… 看到妙妙面露迟疑、怔神的目光,小应急了,“妙妙姐,我哥哥留洋回来后,已经在很努力的将腾龙公司管理成正式企业,现在帮会事务也是他在代理,这几年在他的管理下,从来没有碰过非法买卖——” 他按住小应的手,制止小应焦急的再往下说,以免给她制造压力。 “没关系,相亲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廖小姐你确实需要慢慢考虑。”他的笑容丝毫无减,柔和亲切的眼神,让温和的神态,宛如夏日的湖水,清澈、柔亮。 妙妙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感,也为他的风度折服。 对上他那双笑吟吟的漆黑眼眸,挣扎以后,妙妙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那道温润、平和的目光,取出自己的名片,提笔写下自己一组私人手机号码,也露出笑容,“这个号码,下班后可以找到我。” 他松一口气,笑容,深了。 …… 后来,渐渐地两个人有很多话题,越谈越投机,小应早就识趣地站起身来告辞。 悄悄的,居然过了凌晨12点。 附近,也渐渐一桌又一桌的清空。 妙妙看了一下手錶,笑着抬眸,正想主动提出告辞。 突然,她看到,一个扎着辫子、脸蛋象小苹果一样圆,体型有点圆滚滚的五六岁小女孩,在桌与桌之间,精力充沛的跑来跑去,好象在找什么。 最后,小女孩跑累了,失望了,在她的对面坐下,依靠在薛谦君的怀里,“大哥,我们回家了,妞妞累了,这里没哥哥!妞妞明天要继续找哥哥。” 薛谦君丝毫没听到。 小女孩不依不绕的闹脾气,甚至用贝齿仇咬着薛谦君的肩膀。 他揉揉自己被小女孩咬着的肩膀,苦恼的笑着,“现代人好象都有点亚健康,我就常常一到晚上,会肩膀、脖子发痛、发酸。” 妙妙呆呆的,眨了眨。 小女孩的身体,好象是半透明的。 不动声色,妙妙遮住自己的左眼。 果然,对面除了薛谦君,并无旁人。 顿时,妙妙遍体通凉。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薛谦君被心愿未了、不愿投胎的小鬼缠身。 而且,并非一日二日那么简单。 第四章 后来,是薛谦君开车送她回家。 慢慢的,她有注意到,虽然薛谦君笑容如春风般和熙,但是,坐在副驾驶座的她,能感觉的到他身上阴气逼人。 “你是不是很容易感冒?”她主动问。 薛谦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可能有点慢性鼻炎,一年起码感冒好几次!” “你……是不是怎么吃也吃不胖?无论怎么进补,体质还是不太好?”她进一步试探。 他笑了,“是啊,可能和小时候家境太差,营养跟不上有关系。” “对了,你怎么知道?”他表情疑惑,笑问,“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很病弱?” 妙妙被他逗笑了,“不是拉,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真的被我蒙中了。” 他的这些特徵,都是被小鬼缠身的后果。 第16页 但是妙妙不想吓到他,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左眼,吓走一段姻缘。 很小的时候,她就试过,如果诚恳的告诉朋友,附近有阿飘,胆子大点的小朋友一定取笑她是快要长出长鼻子的“匹诺曹”,胆小一点的小朋友会被她吓的回家哭,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回到家,关上门,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但是她的心脏还是跳个不停,终于按奈不住,拨通家里的电话号码。 “死丫头,你最好有非常重要的事,非得把我三更半夜吵起来!”老妈有很大的起床气。 “老妈,我有个朋友的生辰八字给你算算!”妙妙迫不及待的把薛谦君的生辰八字报出来。 刚才,临下车前,她向他要了生辰八字。 错鄂的,他几乎笑容都冻结了。 她只好撒谎说要拿他的生辰八字和自己的合一下,看看适不适合交往。 幸好,合亲在温州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情,很多长辈甚至会计较到将相亲男女的八字合一下再见面,如果不适合,根本不必浪费时间。 “没想到,你也这么迷信啊。”他的唇角微微一动,上扬着。 最后,他还是把生辰八字报给她了。 妙妈掐指一算,太惊,“这八字,全部属极阴啊!” 果然,和妙妙料得没错。 “幸好是个大男人,而且家有青龙压阵,三魂七魄也都健全,还安康拉。”妙妈不以为然。 “青龙压阵?但是,我还是发现小亡灵一直缠着他!”一时的安康,不代表一世的安康。 妙妙着急的把今天晚上看见的那一幕,仔仔细细的告诉老妈。 “那就是亡灵元阳未泄,心愿未了,有相当强的恋世之心,所以纠缠世人。”妙妈断言,并严词叮嘱,“妙妙,这种亡灵未完成心愿之前,是赶不走的,你的和魄和力魄都已经散了,必须离那个小亡灵远一点,以免她缠到你身上去,那就后果不堪设想!” “老妈,会有什么后果?”她呆呆的问。 “最保守估计,你的运程会大凶,累及帮夫运也会大损,影响你未来老公的运程,最坏的可能,你会离魂,魂魄会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只能到处流浪!” 妙妙翻个白眼。 “老妈,你说的好虚无飘渺。”未来的老公?离魂?到处流浪?她还到处免费旅游哩! “老妈,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他吗?”妙妙满怀希望。 “不帮!这是因果报应,不能帮!”妙妈一口回绝,“而且除了身体差点,运程不好,他暂时不会有其他危险。”将来就说不定了。 “老妈……”妙妙知道老妈如果这么斩钉截铁,肯定是没什么希望,但是她还是不死心,求了又求。 只因为,那人唇畔的笑花,是如此温暖,她想永远保护住,不想听到“暂时”两字。 妙妈嘆气,“妙妙你别傻了,你不是说过你那朋友很有钱?有钱人都很计较运程,他家人可能早就找过大师批过命。” “对了,我听说这行有个很厉害的台湾大师,被一富户请到温州了,很多人都找他批命、问褂呢!” “那不是有人抢你饭碗?”明知老妈在转移话题,妙妙只好不勉强。 “这种顶级大师不会一直留在我们小地方。”对饭碗受到威胁,妙妈一点也不上心,她只关心自己接下要说的重点,“为了你的二魄,老妈我也砸出一大笔钱,和高人讨教了一番!” 妙妙咋舌。 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是老妈也太丢脸了吧?! “妙妙,你的二魄,有办法了!”妙妈很兴奋。 离魄老妈能施法昭回,但是她的二魄可是被厉鬼吞得干干净净,不可能有其他办法了。 “哦,有什么办法?”她早已经完全放弃,之所以还愿意听,完全是为了让老妈开心而已。 “冥婚的合欢酒,阳男的童子精,阴男的悔之泪,还有白虎的再转世。”妙妈说的唾沫横飞,“前三者,只有你能拿到一样,和魄就会开始发芽,三样齐全和魄就会回体,至于白虎得经由你的腹胎转世,是扯了点……”妙妈也自认这力魄,估计是没指望了。 但是,妙妙头脑一片空白。 “老、老妈,第、第、第二条是啥?——”她是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后面的完全都听不到。 “阳男的童子精啊!”老妈不以为然,继续兴致很高的说,“这和魄啊,一定要找回来!冥婚的合欢酒,老妈准备让阿巫找个老婆去,反正他也天天春心蠢动,至于阳男的童子精,老妈想好了,反正你附近就住着个阳男,而且老妈算过,还是个童子,你就找几部a片让他喷喷血,如果他情不自禁自己过‘劳动节’了,那就好事成了,你就假装帮他打扫房间,往地板上把那东西舔舔就可以了!此招实在不行,你就亲自出马,主动勾引他,用手用嘴都行,反正一定得找办法喝下他的童子精——” 没有洁癖的她,却快吐了。 喝下白立人的童子精,妈呀,找人砍了她,或者干脆她被鬼牵走算了! “至于阴男的悔之泪,不是你朋友刚好是阴男?或者使用暴力,把他打到后悔认识你,流下悔之泪就行了。”妙妈提建议。 “老妈,大半夜的,你其实是来搞笑的吧?!”她严重怀疑,这就是老妈变态的起床气。 “我是说真的,你一定要不怕吃亏,想办法勾引那个白立人,这才是关键——”妙妈哇哇叫。 “老妈,你困了,困到已经精神失常、胡言乱语了。” 妙妙当机立断,挂掉电话。 第五章 准备洗洗再睡时,妙妙才突然懊恼的想起,她把和白立人的十分钟约定,忘得干干净净。 低头,妙妙嗅嗅自己的手臂。 好大的烟味!都是被那几个官爷的烟不离手,熏得乌烟瘴气。 不知道刚才薛谦君有没有闻到她身上这股味?老天,他怎么能做到如此若无其事?! 妙妙懊恼的坐在房间里,暗暗笃定自己今晚一定被自己臭死。 咬咬唇,她试探性的用拳头敲敲房间里的墙。 力度不大,她敲了三下就放弃了。 那傢伙,肯定睡了。 她还是认点份,随便擦洗一下算了。 妙妙正拿睡衣去浴室,门铃在寂静的夜响起。 她急忙打开门,“白立人,你还没睡啊!” 白立人穿着睡衣,一脸的困意,眉间有着一点皱褶,眼神有点呆滞,踏入她的屋子。 “恩。”他迷煳的应了一声。 “你不是平时每晚11点左右就会睡觉吗?”因为好运自动撞上门,妙妙心情莫名的很愉快。 他平时的作息时间可是一板一眼。 “睡了,听到声音又起来了。”白立人平日极清晰的头脑现在发浊,整个人已经和梦游状态差不多了,他一眼也不多瞧她,就把自己窝入她家的沙发上,闭眼侧过身。 “算你今天讲信用!”妙妙抿笑,急忙进浴室。 …… “妞妞,我们走!”左肩上依然还有着若有若无的刺痛感,他握住妹妹的手。 “哥哥,要去哪里?”妹妹舔着棒棒糖,天真的问他。 他沉着一张脸,在妹妹面前蹲下,按住少不更事的妹妹的肩膀,“妞妞,你听哥哥说,妈妈已经同意离婚,我们这个家散了,我们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之所以同意离婚,是他和母亲一再商量后的决定。 妈妈身子骨瘦,再也挨不住那个男人的家暴,和狐狸精的漫骂、侮辱。 “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去买糖果吗?”妹妹傻里傻气的问。 这么小的孩子,其实并不太懂什么叫离婚,什么叫家散了。 “哥哥判给了妈妈,妞妞被判给了爸爸,但是哥哥和妈妈都不会丢下妞妞!”他决定偷偷把妞妞带走。 为了他的抚养权,妈妈放弃了一切,已经一无所有。 如果没有妞妞,他知道妈妈的心里一定会永远藏着一颗眼泪。 一家人,无论如何贫穷,一定要在一起! “哦。”妞妞听不太懂,但是伸出胖胖的手臂让他抱。 正在他才刚抱起妹妹之际。 “妞妞。”楼梯口,传来一声柔和亲切的唤声。 薛谦君的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容,凝视着他们兄妹。 “大哥!”妞妞兴奋的大叫。 “妞妞下来,看大哥给你带什么了。”薛谦君扬唇,朝妞妞招招手。 薛谦君的手里,有个很漂亮的芭比娃娃,更有一大盒的巧克力。 他抱在怀里的妹妹,开始使劲的挣扎,“娃娃、巧克力,妞妞要!” 他开始抱不住有点圆滚滚的妹妹,妞妞的身体越滑越下。 “妞妞来!”薛谦君露齿笑着,一直在那诱惑。 妹妹一把推开他,奔向薛谦君。 “妞妞真乖。”薛谦君温柔的抚摩着妞妞的髮丝,手指更挑开巧克力的包装纸,餵着妞妞吃糖果。 妞妞抱着娃娃,撒娇的偎进大哥的怀抱。 “薛谦君,你把妞妞还给我!”他怒。 怒薛谦君这卑鄙小人,更怒不懂事的妹妹“通番卖国”。 但是,薛谦君好象丝毫没有听到他的怒喊,他依然笑容不减,温柔的用纸巾,擦拭着妞妞唇边巧克力的脏渍。 “妞妞,大哥明天还买巧克力给你吃,再带你去动物园玩,好吗?”薛谦君笑着凝视妹妹。 “好好好!”妞妞急忙点头。 “你这只猪!牙齿都快烂光了,还吃糖!”他快气疯了,一把揪住妹妹的手臂。 因为他没有控制好力道,妹妹疼得吆淘大哭,“哥哥坏,哥哥坏死了!”哥哥坏死了,不是骂她是猪,就嫌弃她脏脏,不象大哥,好温柔好和善,不仅帮妞妞擦嘴巴,还常常买糖果果给妞妞吃! “放开妞妞,她也有选择的权利。”薛谦君笑容不减的看着他,“她喜欢吃糖,不是吗?”就象妞妞喜欢他这大哥,不喜欢他这个亲哥哥。 “你这卑鄙小人,你根本没有把妞妞当妹妹看,她只是被你利用的武器!” 他冲过去就想打薛谦君。 第17页 “又想用武力解决问题?”薛谦君蒙着笑意的眸底,闪过隐藏着的讥诮,“你都忘记了上次因为揍我,被爸爸揍到半死?” 他记得,他更记得,那个狐狸精哭得有多惨,说他不仅高高在上到看不起他们母子,甚至排挤、欺负他们。 在这个家,他和妈妈都快被他们母子冤死了! “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记住,冲动是魔鬼。”见他有长进了,居然顿住拳头,薛谦君唇角微微一动,又往上勾了 对!妈妈现在还在门口等他,他不能冲动! 当着他的面,薛谦君蹲在妞妞面前,唇边浮起意味不明的笑靥,“妞妞,喜欢小妈妈,喜欢大哥吗?”他一边问着,一边故意笑看着白立人。 妞妞点头,马上回答,“喜欢!” 妞妞一岁多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妈妈,在成长的岁月里,爸爸有意隔开她们母女关系,反而任狐狸精一个劲的讨好妞妞,导致妞妞是非不分。 “那你更喜欢大哥,还是哥哥呢?”他又问。 “喜欢大哥。”妞妞用力回答。 刚才哥哥骂她是猪,她才不要喜欢哥哥! “那妞妞永远留在大哥身边,不要理妈妈和哥哥了,好吗?”薛谦君的笑容,更深了。 “好!”妞妞用力点头,“听大哥的,不要哥哥了!”她生哥哥气呢!讨厌的哥哥! 因为妹妹的答案,白立人的整个心,都寒了。 “你听到她的选择了?!”一丝笑意,从薛谦君的唇边散开。 …… 妙妙从浴室里洗好澡出来,发现白立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喂!”她推推他,发现他居然丝毫无反应。 而且,他睡觉时候的神态,依然优雅、高贵到很欠扁。 “喂!”动手再推推他的手,居然发现他的手心全部都是冷汗。 在做恶梦? 活该!妙妙坏心眼的不想再把他喊醒了。 她到卧室,搬了床被子出来,盖在他的身上,把他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六章 今天晚上,是商会一年举办一次的募捐舞会。 “高董,王董,陈董,难得,您们和夫人一起出席宴会。”白立人挂着笑容,和商会的几个主席和理事招唿、寒暄着。 妙妙紧跟在他身边,聆听着他与宾客之间的谈话,也不时的和那些太太们很有话题的聊了几句。 每次宴会以后,她都会做一份笔记,几年下来,这个圈子里大人物的一些资料,包括宗教信仰、各项嗜好、家庭成员,甚至家族企业中重要管理人员之间的姻亲关系,她都一一背记,适时的提醒白立人。 所以,在这个圈子里,白立人的人际关系很不错。 只是,很难想像,此时的他,会是那个一大早,因为发现自己留宿在她家,好象被人侵犯了一样,而闷得一肚子肝火的鬼毛男。 看着这傢伙现在春风般的笑脸,她真的觉得,他虚伪的够可以! 特别是。 “白总,又和秘书一起出席啊!”雪纺制衣老闆的千金谢兰,拿着红酒杯,眼睛很大胆地盯着他。 “是啊,没办法,习惯了。”白立人的笑容不变。 习惯个p,根本是因为没有伴侣,好不好?!这话,妙妙只敢在心里嘟喃,表面上,她假装不懂陈云兰那充满不太友善的打量眼神。 家底殷实的谢兰,私底下追过白立人。 但是,白立人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和当年对待宁宁的方式,一模一样。 “白总,借一步说话。”谢兰微仰着下巴。 “好啊。”他笑一笑。 “不觉得你秘书长相太艷?第一眼还满惊艷了,看多了则会生厌?同一个女人,看了6年,白总这不是在视觉自虐吗?”谢兰又堆出那种暧昧又踞傲的神态,“如果你打算换张新面孔的话,我倒有好介绍。” 说完,她还挺起腰肢,大方展露傲人的身段。 她说的好介绍,不会是自己吧?谁都知道,这位千金小姐喜欢靠着姿色到处惹事生非。 “同一个女人看6年可能确实会生厌,但是秘书不同,我希望她在我的企业里,能一直做到60岁呢!”笑容在他嘴角缓缓展开。 这句话,是在慎重解释外界对他和妙妙关系的误解。 “你好狡猾!”但是,谢兰不信,以为他是假正经之人,眉宇竟还有点挑情之味。 “白总,吃点东西吧,你还没用晚餐。”妙妙聪明的在对方做出一副准备长时间攀谈的架势前,把他拉开。 妙妙把挑好糕点的盘子递到他手上,“只喝酒不吃东西,不行!先垫垫肚子,回去的路上,我再给你买点夜宵。” 白立人这人很讨厌,但是相处久了,和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人!妙妙其实已经把他当朋友看待。 虽然,他早上吃完她替他准备的早餐时,那一脸的冷淡,真让人觉得很欠扁。 白立人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接过她手中的盘子,垂眸默默吃着蛋糕。 “蒙欧企业的杜家千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突然,听到门口一阵寒暄。 白立人和妙妙同时抬眸。 居然是—— 因为出国留学而消失了好几年的杜姗姗,此时依旧纤细的身型穿着一身白色飘逸而纯美的长裙,挽着一名穿着黑色西服的俊美男人,步入宴会厅。 妙妙定睛一看,瞬间僵冻,那个男伴是单少观。 第七章 杜姗姗挽着男伴向他们走来。 渐行渐近之际,单少观也神色尴尬的认出了她。 “好巧,在这里遇见。”杜姗姗笑容满面的主动和他们招唿。 白立人淡淡一笑,算是招唿,和刚才与人的谈笑风生相比,有点异样的沉默。 “妙妙,今晚民丰银行贷款部的吴经理是不是会来?”他突然转过脸问她。 “是的,而且他已经来了。”妙妙急忙回过神来,把那边的一处指给他。 妙妙尽量当作仵在他们面前的那两座大佛不存在。 “哦,好的。”白立人搁下餐盘。 “你吃这么点就够了?!”妙妙习惯性的关心。 也许这些对话,在他们之间早已经习惯,但是杜姗姗早就颦了眉头。 单少观也一直吃惊的来回打量他们。 “恩,贷款的事你熟,也一起去吧。” 突然,白立人伸出手,将她的手,包覆住。 妙妙,一谔,被雷的头脑一片空白。 妙妙能感觉到,当白立人的掌,包裹住她的手时,霎时一道锋利的目光,锐利的自杜姗姗眸中迸she,一直紧咬着白立人牵着她的手不放。 这是白立人第一次牵她的手。 妙妙觉得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起毛了。 她被吓到了,真的别吓到了! 也许是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白立人放开了她,只是,他又很自然、很亲昵地环上她的肩,拉着她,向她方才指的那个位置,步履沉着的迈开。 完了完了,她被白立人早就潜过的诽闻,终于可以得到落实了! 妙妙打从心底,很抗拒这份亲密。 只是,刚才短短一分钟,掌心与掌心的碰触,妙妙却能感觉得到,白立人的指尖,冰冰凉凉到可怕。 白立人能和谢兰这种娇纵的千金小姐谈笑风生,但是面对杜姗姗时,却一刻也不想久待。 妙妙突然联想到,这几年白立人虽然被长辈逼着,相过几亲,但是,从来没有和谁正式交往过。 他的感情世界,几乎一片空白。 难道—— 依然放不下?! 白立人和银行经理聊得很开心,妙妙走到阳台上,吐口气。 里面的空气不好,胸口,有点闷。 “好久不见。”她的身后,有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妙妙回过身来,宛然礼貌微笑,“好久不见。” 单少观目不转睛的盯凝着确实好久不见了的妙妙。 如果说,读书的时候妙妙还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红玫瑰,那么,现在她,就是鲜红如血,绽放出妖异、浓艷、窒人心魄的彼岸花。 “你和白立人的关系,好象很不错。”单少观贪恋的看着她越发绝美的容颜,情不自禁的问。 “我们现在的‘关系’,确实还可以。”妙妙不知道这句话是单少观自己想问,还是代表杜姗姗来刺探,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掉以轻心。 就算幼稚的心态吧,两个曾经一起被甩的人,现在彼此同一战线。 “真想不到——”单少观失落的咛喃。 “你呢,现在在哪高就?”妙妙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表现的只是和普通老同学重逢而已。 “在蒙欧集团,做市场部经理。”单少观马上回答。 “哦,恭喜。”客套的道完喜,妙妙就不太有继续寒暄的兴趣。 她和白立人不同。 初恋之后,她谈过太多次失败的恋爱,一次又一次的神伤,早已经分不清楚哪段伤的比较重。 关于初恋那段记忆,象蒙尘的心弦,早已经难以牵动。 气氛,很快就冷场。 “我年底回来的,拿到硕士学位了。”但是,显然,单少观很想与她联络感情。 “恭喜。”妙妙实在装不出兴趣盎然的样子。 毕竟,他拿到什么学位,她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有空我们出来一起喝喝茶。”单少观终于说出目的。 “对不起,立人找我,我要先离开一下。”妙妙的眼尾看到白立人已经结束和银行经理的攀谈,到处在找她。 “妙妙!”但是,她的腕,却被单少观拉住。 他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你还没有结婚,白立人对你是否真的认真,还是未知数。你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妙妙挑眉,看着对方。 很显然,单少观的意思,白立人对她只是玩玩而已。 但是,就算她在被白立人“玩”,多少年都过去了,她真的不觉得,她和单少观之间还有痴缠的必要。 现在,大家都是同行,妙妙实在不想闹到太难看。 “妙妙,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单少观认真的恳求。 重新开始? 第18页 “单少观,我虽然不是一个很心胸狭窄的女人,不过到底也还是一个女性,你觉得我会这么健忘?当年,如果你要分手的话,一句话就好了,我绝不是那种会扑上去死缠烂打的人。”这些话,如果不是他让妙妙觉得很可笑,妙妙还原本准备烂在肚子里,于是口气也变沖了,“现在大家工作都忙不过来了,有点时间就自顾不暇了,谁有时间去跟过去纠缠不清?” 只要一句话,只要他说一声,妙妙,对不起。 把他当年没说的,现在补回来就可以,会得到她的尊重。 但是,他没有,反而说要重新追求她,他到底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可是,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单少观急了。 “那杜姗姗呢?”妙妙疑惑的问,“她不是很好吗?在你们心目中,她不是女神吗?”就连白立人也对杜姗姗念念不忘。 单少观被问得哑口无言,承认与否认,都会被鄙视。 “你们在外国这么多年,肯定也有过感情,肯定也谈过恋爱,不是吗?”虽然她不聪明,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傻。 被揭穿的单少观,眸底一暗,嗫嚅,“姗姗的心里只有白立人,这次她回来,就是为了挽回白立人。” 杜姗姗从来只是把他单少观当成一个排谴寂寞的玩具,唿之则来,挥之则去。 在蒙欧集团接触董事长也才短短几月,他就深深体会到,要成为杜家的乘门快婿,即使没有白立人,他也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事已至此,那还不如——忠于自己的心。 这几年,在澳洲,午夜梦回,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忘不掉那个真正对他好,却被他抛下的女孩。 这边,妙妙被纠缠着,那边的侧门旁,一脸静漠的白立人,也被杜姗姗堵住了。 第八章 白立人一脸的淡漠与疏离。 “真的好几年没见了,听说你现在事业做得不错?”青梅竹马再见面,杜姗姗先找了个最安全的话题。 “勉强而已。”白立人冷冷淡淡的。 “拜託,立人哥哥,就算分了手,也可以做朋友吧?”杜姗姗娇俏的笑着说,“当时是我太年轻,又太任性,你不会还记恨在心里吧?” 长大之后,杜姗姗就没有喊他立人哥哥了,特别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化以后,她现在这样喊,是想回到过去单纯青梅竹马的友谊? 他紧抿着唇看着她。 “以前是因为太在乎了,才会这么失控,后来想了想,立人哥哥连和我太过亲近都不愿意,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公共厕所呢?立人哥哥那时候,我让你难过了,让你伤心了,对吗?立人哥哥,我们小时候感情那么好,无论我多任性,你都会原谅我。这一次也是,对吗?!”她求饶着。 杜姗姗的模样还似少女般清纯,这种合掌求饶的动作,让她做起来特别好看。 只是,少女时代可能还不太懂,长大了就会知道,和男人不能硬碰硬,要找准男人的弱点。 白立人面无表情着。 “我和单少观没什么!”杜姗姗继续解释着,“那时候我也是赌气,才会想找他故意气你,但是,我一到国外就后悔了,我写过信给你,不是吗?” 有,当时她的信,还是一直在威胁他。 “我没有和单少观有什么,更没有象信里说的那样,你再不过来我就和他同居。以前,他只是同学,现在也只是下属,立人哥哥,都是假的!” 杜姗姗想牵他的手,但是,还没触及到他的指尖,白立人已经避开。 他很不喜欢和陌生人太过亲近,现在,杜姗姗对他来说,已经太陌生。 但是,杜姗姗却不放弃,她红着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娇羞的说,“立人哥哥,其实,我一直很爱你……这几年,我都没有交过男朋友,我还是……不生气了,好吗?”软声细语的哄慰着他。 白立人也洁癖,洁癖到对自己束约到严格,以后的伴侣,他的要求肯定也苛刻。 其实,这几月来,杜姗姗一直试图约他见面。 对着那张从小一起长大,清纯如昔的小脸,白立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男女感情上,她是他的第一次心动,也是唯一的一次心动。 只是。 “我们都过去了。”他清冷的嗓音,低沈的说着。 一个转身,两个人已经离得太远,现在的他,想像不出来,如果继续在一起会如何。 不信任的火焰,依然会爆发。 他讨厌别人不信任他,就象小时候,一次又一次的被那对母子的故意陷害而冤死。 “立人,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对吗?!”杜姗姗看出了一点苗头,追问不已。 他不知道。 那种淡淡的情绪,叫不叫做喜欢。 只是,强烈的感觉到,自己不想和杜姗姗再独处。 他的目光又到处搜找着,终于看到妙妙站在不远处,单少观不停的和她说着什么。 几乎,没有多想,他马上走过去,“可以走了吗?”宴会已经露过脸,他和银行经理也谈好事情了,没有必要留下来。 “好啊好啊!”妙妙急忙点头,一副恨不得现在就熘的样子。 在妙妙微讶的目光下,白立人当着杜姗姗的面,又再次环过她的肩膀。 好吧,他就是拿妙妙当挡箭牌,反正她很好利用,反正她对他也有意思,肯定乐意帮这个忙。 妙妙透过白立人的肩膀看过去,果然,犀利、嫉妒、抓狂各种情绪,在这清纯女神杜姗姗的眸底,狠厉的一一闪烁,只是她隐藏的很好。 很多人都是两面派。 好比杜姗姗,好比白立人。 这么多年了,妙妙早已经和白立人搭档到心犀相通,往往一个眼神,就能互相会意对方的意喻。 好比,现在。 只是。 “今晚的心情,真有点糟糕啊。”顶着背后两道芒光,走出会场,妙妙感嘆。 莫名其妙,两个人的初恋都突然出现。 真是两朵烂桃花。 “你开车,我喝了点酒。”白立人将车钥匙交给她。 因为两个人住在一栋公寓,上下班要是碰在一起的话,他会捎妙妙一程。 “ok。”妙妙拿好车钥匙。 两个人正在取车时,一辆黑色的凌志轿车,停在酒店门口。 代客泊车的侍应,急忙迎了出来。 清瘦、修长的身影,带着一脸和熙的笑容,迈离驾驶座。 薛谦君。 妙妙一怔。 “谦君,你可来了,商会的老头有几个投资项目,想和你谈谈借贷的事情。”她与他,还来不及招唿,薛谦君的朋友已经迎了上来。 薛谦君也发现了他们,冲着他们的方向,他勾唇,抬首微微一笑。 这个微笑完美的不可思议,像春天最舒暖的风,拂掠而来的地方,可以令糙木復甦,百花齐放。 只是,任何人都无法分辨,他微笑的对象,是妙妙还是白立人。 妙妙的心,又狂跳着。 妙妙正想对他回之笑容,没想到肩头一紧,白立人冷凛着一张脸,把她一环擦身而过。 呃。 薛谦君的笑容,微冻。 第九章 第二天早上,妙妙拎着换洗衣物,就跟着白立人出差了。 白立人是个典型的工作狂,明明和客户约好是晚上见面,但是一下飞机,行李住旅馆里一搁,只在飞机里用过中餐的妙妙,己经陪着他在调查市场。 “我们动力走的是中低端路线,色调明亮以翠绿色为主,此较年轻化,但是我观察了一下您们的市场,可能会比较适合稍微暗沉一点的颜色——”晚上,他已经能以观察的结果来初步定位这个市场,给出专业的意见。 白立人做事鬼毛,力求完美,工作效率一向又高又快。 “其实,我们商铺的位置,在步行衔,两边的旁侧也是女装,她们的服装和店铺装潢风格——”客户和他详细商讨着。 他一边认真聆听着,一边给出具有建设性的提议,“我和我的秘书也去过和看过您们店铺两旁的其他店铺,我们公司的女装以体闲为主,和她们价位的定位点相似,但是风格穿完全不同,所以同行竞争力应该不会太大。还有,您们gg霓虹灯的位置,我觉得可能不太适合,也许您是想醒目一点,但是反而有点乱糟糟、不整洁的反效果——” 妙妙在旁,一边对重点做着笔记,一边将自己的面包推到白立人面前。 下飞机到现在,白立人一直只顾着工作,都没有吃饭。 “我们公司供货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买断形式,我们会以零售价33折的价格供货给您们,库存商品由你们自己来承担、消化,另外一种方式,是配货形式,38折的价格,库存商品可以提供退货的方式。、 白立人很认真的和客户交谈着,只见他伸手过来,想拿桌子上搁在一旁的两种商品合同书。 一个推面包碟,一个拿合同,不知怎么的。手和手就碰在了一起。 指与指间碰撞在一起,彼此指尖都有着淡淡的烫感,象有静电般,白立人马上松手。 他淡淡看了妙妙一眼,客户更跟着看了他们两眼,随即眼神曼得有点暧昧,讪笑,“白总,您看我们俩尽顾着谈生意,都冷落了佳人。明天找个时间,我带您和——”客户又打量了妙妙一下,调侃,“我带您和您的秘书,去我们武汉的黄鹤楼光观一下吧。”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她知道黄鹤楼很出名,既然来了武汉,妙妙就准备明天也去踏青一下,但是,他们干嘛用这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 显然,因为她的长相,又被当成了傍大款的小秘。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对旅游没什么兴趣。”白立人一口回绝 昨天牵了妙妙的于,刚才又有小细节的肢体接触,他的再这样下去,廖妙妙会误会。 白立人希望和妙妙一直保持这种合作无间的上下属关系就可。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客户那明显同情的眼神看着,妙妙有点郁闷。 这种郁闷的情绪,一直持续着。 而一边看着客户店铺装潢的设计因,一边撕着面包,慢条斯理的递进自己口里的白立人,明明知道她有点难堪,却丝毫不关心,白立人吃东西的动作很好看、很有教莽,和白妈妈的教育有关系。 第19页 但是,妙妙就问到想揍他。 特别,晚上,他们一同在田旅馆的路上。 “我已经和客户谈好,他们的首次铺货货品,我会给予适当的建议。” 妙妙打起精神,“好,等物流部和这位新的加盟商做出详细的配货单时,我会马上给你过目。” “新加盟商铺货的帐目就交给你,我已经和他们谈好,第一年会给予5万元的欠款额度,如果一达到这个金额,你就可以开始催款了,款到再通知仓库发货。” 又是她? 妙妙苦了脸,“不会吧——” 第103加盟店,第47个客户,她都快变女超人了。 她可不可以申请要求配中助理? “办不到?”白立人挑眉。 这世界上没有办不办得到的事情,只有勤快不勤快的问题。 “行、行、行!“妙妙磨牙。 这傢伙,拿一块钱,就得制造十块钱的效益,把员工都操得根本没有空余时间,特别是她! 到了旅馆,白立人上网和公司员工联繫,布置工作,妙妙在——帮他铺床单。 床单、被单和枕头全部都是自带的,白立人这傢伙如果睡旅馆的床单和被子,会一晚睡不着。 妙妙把床垫拉出来,象旅馆业人士一样,很熟练、专业的包边,套被子。 但是,想想那顿晚饭,她越套越窝火。 工作忙,不要紧,老闆还这样对待她。 而且她觉得,自己被奴役到根本已经不象在做秘书,反而是象当这傢伙的老婆一样。 这个想法,让她很窝火。 “你自已套拉!”妙妙赌气的将套了一半的被套,扔在床上。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她应该对着这傢伙,大唱义勇军进行曲。 因为6年前,强吻了他,因为愧疚,她一路被利用到现在,她容易吗?! 白立人看看妙妙。 妙妙很能干,但是偶尔会闹别扭,可能,这和他一直不响应她的感情,有关系。 但是,没办法,他根本没办法接受她这种类型的女人。 “好吧,我自己来。”即使工作才做到一半,他还是起身。 闹问别扭就算了,明天他还是无法陪她去黄鹤楼。 一起光观,这种事情,不会适合他们的关系。 他将被子的两角捏住,动作不太熟稔的套着被套。 因为爱干净,他两三天就换一次被套,大学时,他对这活很熟练,但是,现在反而生疏了。 “好拉好拉,我来。”看着他笨手笨脚的妙妙又看不下去了。 人的奴性,果然是被激发出来的, 妙妙恼火的扯过被套,才三两下,她就套好被子了。 她含泪的怀念以前那个根本不会套被套的自己…… 白立人手机一直在响,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没接。 “谁啊?”妙妙奇怪了,随口问了一句。 白立人很少不接电话。 特别是这种响个不停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白立人蹙眉,不悦,“我们是同事关系,不要老是试图打探我的隐私。” 老是试图打探他的隐私?她有吗??? 妙妙瞪眼,顿时有种快被他冤死了的感觉。 第十章 替白立人那傢伙干活,是非常耗体力的一件事。 出了一身热汗的妙妙,正在浴室内痛痛快快的洗漂。 当然,白立人窝在她的房问里,一边看杂志,一边等她洗完澡。 “你的手机一直在响。”白立人面无表情的敲了一下浴室的门,提醒她。 这女人,为什么一直就没锁浴门的习惯?! “你先帮我接一下吧。”仰头舒舒服服的淋浴着,妙妙洗得正欢,没有多想。 “恩。”他拿起妙妙的手机,一边接,一边重新回到屋内的椅上。 妙妙舒服的用热水继续沖刷着全身细细白白的泡沫,只是她越想越不对劲。 是谁来电话? 天,不会是薛谦君吧! 这念头才刚噼进她的脑海,她就再也无法淡定了,马上急急躁躁的沖干净自己,套上睡衣,就奔出浴室。 “谁来电话?”她急匆匆的,夺四手机查看。 她希望是打错了。 “不知道是谁,来了电话也没吭声。”白立人不以为然的回答。 只是,才一抬眸,一鄂,他看着妙妙的目光,开始有点异样。 此时的妙妙,正湿着发,她穿着体闲全棉的v型上衣,热辣裹臀的短裤。 明明,睡衣本身的款式,象家居服。真的一点都不性感。 但是。很该死妙妙的“胸器”太大。而且—— 妙妙根本还没有将自己的身子抹得很干,更没有意识到,一颗又一颗滚圆的水珠,一滴又一滴的顺着她的纤脖,滑入她的辱。沟。 而且,她居然还没有戴胸罩!两朵迷人丰挺的蓓蕾,在她半干半湿的前襟,若隐若现着。 这样的风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热血沸腾。 句立人淡淡的别开眼,但是,他明显能感觉到,屋内的冷气突然不足了,让周遭的环境,很窒热。 武汉是个火炉城市,果然没有形容错误。 他默不吭声的喝了一口白开水,清清凉凉的白开水入口,体内莫名具妙的燥热,才有点缓解。 “是谁呢?”妙妙拿着手机,看着不认识的来电号码,苦恼着,完全没有意识多,现在的自己有多勾引人。 薛谦君的手机号码,那她就保存在手机里了。 并不是这个号码。 这两天,她一直在等着薛谦君的来电。 明明那天大家的感觉好象都很好,很谈得来,但是,两天过去了,他一个邀约的电话也没有。 难过,相亲失败了?她有过很多次的相亲经验,当然知道如果三天内对方没有来电约定下一次的约会,十有八九是没有下文了。 这不是妙妙第一次相亲失败,但是,却是她第一次因为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人,一颗心七上八下,被吊在半空中,一直无法落下。 为什么,他还不来电话? 她要不要主动打电话?不行不行,如果太主动,对方会不会觉得她太轻浮?不行,不行,她已经长了一张,在相亲市场很吃亏的“轻浮”的脸蛋,一定要慎重再慎重,这样别人才会喜欢她,考虑将她娶回家。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哎呀,好烦恼! 妙妙沮丧着脸,再度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握在于上的手机再度又响起来,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不是打错电话?难道,难道真的是薛谦君? “啊,又来了!” 妙妙的心情,即期待又紧张。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他可能是小应的表哥!”她拿着一直响不停的手机,指给他看,急得如何热锅上的蚂蚁,“完了完了,我该怎么解释房间里有个男人?” 万一真的是薛谦君,她该怎么解释这种状况?虽然她根本没拿白立人当男人看,但是在别人眼里,肯定不是那么回事。 完了完了,她的相亲会不会失败? “你到底接不接电话?”白立人不耐了。 她这个样子,好象身上有跳蚤一样。 “都是你害的,我相亲要是失败,不能顺利嫁人,我肯定要唯你是问!”妙妙兇巴巴的。 她知道自己不讲理,但是女人有不讲理的权利。 “神经痴!”白立人不悦,不甩她。 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 “我走了,你慢慢挣扎。”他冷漠的走出房门,丝毫不准备上当。 妙妙也不理这个路人甲。 她唿吸再唿吸,终于鼓起勇气,按下按听键。 “餵?”她将声音放柔。即使连自己也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是女性,身心都健康的女性,肯定会不自觉地被那么完美的男人吸引,肯定会用尽所有力气,想替自己争分。 她才不管阴女最好找阳男圆融那一套,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当然得找个自已喜欢又顺眼的男人,如果是白立人那种鬼毛孔雀男,她套觉得人生根本没奔头。 “刚才为什么是白立人接你手机?这么晚了,他为什么在你房间里?”手机头,传来咄咄的逼问声。 啊,不要啊,果然误会了! 妙妙扬唇,正想解释,但是——等等! “你哪位啊?”她小心翼翼的问。 “单少观!妙妙,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因为她连声音都认不出来,对方明显开始有点底气不足,“妙妙……对不起,刚才我太急了,语气有点不好。” 语气有点不好?且只是不好而巳!刚才他的语气,简直就象丈夫抓jian一样。 “单少观,你有什么毛病啊?”妙妙很直接,很莫名奇妙的问。 这个剧本,完全不在单少观的设想中。 初恋的时候,妙妙对他很好,什么都顺着他,他一直以为只要他肯回头,妙妙就还会一直在那里。 “妙妙,我都调查过了,你和白立人根本没有正式开始交住。”至于私底下是否有什么jian情,他也不想计较了,毕竟妙妙这么漂亮,有人想“动”她,也很正常。 关他什么事啊! 妙妙直翻白眼。 “妙妙,我知道这几年你交往过几个男朋友,但是都没有修成正果,也许这就 是缘分吧!妙妙,我真的很喜欢你,很爱你,不想失去你,我要重新追求你!”他现在事业有成,已经有足够的信心去表白。 一朵灿开的烂桃花啊! 妙妙真想找个墙来撞一撞。 “你听着,单少观,我不喜欢你了,连一点点也没有了!”说完,妙妙挂断电话。 曾经,她真的很喜欢他,但是,那都是过去了。 “廖妙臻,我好象喜欢上你了,我要追你!”曾经,喊得好大声的那声表白,永远只能落在青春的痕迹里。 妙妙闭上眼,沮丧的坐在刚才白立人靠过的椅子上。 曾经的心痛,都已经走远,她是一个向前走了,就不会回头的人。 手机,还一直在响着。 停了,又响,停了,又响。 第20页 “单少观,你到底有完没完?”妙妙按起电话,无力的问。 “八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很多事情早就变了,你还不明白吗?”妙妙声音有点冷。 “呃……”对方尴尬。 “这样不干不脆,有意思吗?”妙妙继续问。 “咳。”对方,不得不打断,温和道,“妙妙,不好意思,我是薛谦君。” 啊 啊 啊 啊 啊! 妙妙张口结舌。 她居然没有看来电显示就乱说一通。 天那!好丢脸。 明显感觉到她被打击到了,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如春风般的笑声,幽默,“廖妙臻小姐,需要我先挂掉电话,等你做好心理准备,再打给你?或者,你确定我是薛谦君,我们再重新开始对话?” “不用了。”妙妙发糗的捂着滚烫的脸。 “刚才怎么了,有人骚扰你?”他问。 “初恋男友,说想复合。”妙妙告诉他。 “呢,那我不是有很大的威胁?看来,我得好好表现了。”薛谦君笑了。 啊 啊 啊。 “你别误会,我……”她不是故意把自己说得好象很有行情一样,她不喜欢这么有心机。 但是,薜谦君却问,“妙妙,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一句话,妙妙愣住了。 对,她心情不好。 虽然,昨晚和今天,她都说了很决他的话,但是,她确实心情低落。 只是,她没想刭,薛谦君居然听得出来。 “糟糕,我现在在汉口,很想去陪你,但是离温州太远了。”薛谦君苦笑, “好象连未班机也赶不上了。” 呃,汉口? “你在——武汉?”妙妙心跳的很快。 “是啊,本来一直想约你,但是昨晚有宴会,今天又得出差,不打这通电话,我又怕——”她开始以为他对她没意思,会继续去相亲。 “我在武昌!”妙妙惊喊。 没想到,他们离得这么近。 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 “真的吗?!好巧!!”薛谦君低低笑开了。 “是啊,好巧。”妙妙也露出笑容。 “那见一面吧?!”他发出邀请。 现在?十点多了,可是从汉口过来,还有起码半个小时的车程。 第十一章 一个极淡的妆容,已经让妙妙明明无比。 比约定的时间早了5分钟,妙妙来到约定的地点。 但是,光谷广场的喷水池旁,一道月牙白的清瘦身影已经比她更早一步。 只见,他屹立在水池旁,凉慡的夏风,扬起他的衣角,四五个孩童,在他的身边嬉戏着。 水雾喷溅在他的周围,细小的水滴和宽虹灯连成一道象彩虹一样的水股,让望着那些天真无暇的孩子们,唇角始终挂着温柔笑容的他,宛如画中之人。 妙妙仵在那,心跳巨烈到有一种不真实、不敢接近的感觉。 薛谦君抬起双瞳,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她。 他的眸深邃而朦胧,唇角带着一丝看不出情绪的笑容。 他向着妙妙走来,“hl,又见面了。 很自然的,他的手,牵住妙妙的手。 并地他乡,很意外,那么有缘分的见到彼此,妙妙的一颗心,迅速沦陷。 “hl。”妙妙的耳根都红了。 因为指间邪感受到的微凉触感,妙妙即不自然,又紧张到心脏快跃出心房。 “我还以为要回温州后,才能见到你。”他望着妙妙的目光,亲切又柔和。 “你在这里还有几天?”脸上烫到不行,妙妙只好找一个能自在一点的话题。 “已经办完事了,买到机票,就随时可以回温州了。”他温和道。 “这么快?我也是!”她和白立人准备订明天的机票回强州。 “很快吗?既然来了武汉,要不要明天一起到处逛逛,后天再回去?”他微笑着提出邀请。 这是约会吗? “我老闆不一定答应,我得先和他说说。”妙妙有点苦恼。 “好,我们先去找地方坐坐。”他很白然就牵着她的手,“去dj?”女孩子都喜欢冰淇淋。 “好啊!”妙妙点头。 她窘迫的想收回自己的于,但是,薛谦君却握得更紧,一丝想放的念头也没妙妙有点惊讶。 原来,即使外表温和的男人,骨予里,也可能是极其强势的。 妙妙被他牵着,向光谷步行街dj冰淇淋店的方向漫步着。 “大哥,等等妞妞!”后面,有人在喊着。 妙妙假装听不到。 而她旁边的薛谦君更不可能听得到。 如果可以,妙妙真想捂上自己的左眼,只要她的左眼看不到了,异于这个世上的声音,她也就不会听到。 刚才还和四五个孩童一起玩耍的滚胖小身影,屉颠屁颠的追在他们身后。 “怎么了?”薛谦君见她脸色有点异常,收住脚步,关切的问。 就是这一停步,那只小鬼,巳经追上,攀上他的肩头。 顿时,他不停的蹙眉,揉着左边肩膀。 她不该管闲事,不该管的,不该管的! 妙妙从右面换到了他的左面,冒似亲亲热热的挽起他的手。 妙妙个子高挑,一米六八的身高,只比薛谦君矮半个头位而已。 因为贴近,她脖子上的灵符正好可以隔着衣物,贴在他快近肩膀的位置。 “啊!”一声惨叫,那道胖胖的小小身影挥了下去。 薛谍君感到肩膀变轻了,刚刚的沉重,瞬间消夫了。 但是,那跌下慡的胖墩小身影。却揉着胖胖的屡黢。怒瞪着妙妙。 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你是不是故意的?!”小娃抱看自己有点灼伤的手臂,怒喊。 妙妙不断念叼着,想用心理暗示法,来让自己神色如常。 “你是不是看得到我,听得到我说话?”小娃疑感的转到他们面前,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妙妙。 幸好,因为妙妙脖子上的全光,小娃不敢太过靠近。 啊。 “好热,好想吃冰淇淋哦。”妙妙僵着笑容,不自然的对薛谦君说。 刚才自己主动抱他手臂,多见在又对他发嗲,肯定扣分厉害。 但是,妙妙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丢下哇哇乱叫的小娃,把薛谦君拽进冰淇淋店。 店内,灯光很强,生意满火爆,基本道行不深的小鬼,不敢轻易跟进来。 妙妙知道白己帮不了什么,但是,让她坐视不管,心软的她也“道行不深” “刚才你说老闆不一定答应,难道请两天假,他也这么苛刻?” 两十人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聊着天。 “他苛刻的地方多着呢!”一提到白立人,妙妙就来精神了。 “哦,说来听听。”薛谦君好象很有兴趣。 于是,她和所有上班族一样,滔滔不绝的抱怨老闆有多抠门,有多会压榨劳动力,重点,工资还只有一点点。 “不会吧,公关、人事、帐务全部是你在打理?他让你做这么多事,但是薪水 这么可怜?”在她叽哩哌啦,声丈并茂,再加生动丰富的肢体语言下,薛谦君忍不住笑了。 他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听刭你的形容,我觉得,他把你当一样事物来看待了。” “什么事物?”妙妙好奇。 其实,她也一直很想知道在 白立人心中,是如何定义她。 “奶牛。”因为打起,薛谦君唇角的笑容扬得更高了,“吃进去的是糙,挤出的是奶,这不是很适合形容你现在的状况?!” 妙妙脸色大变。 奶、奶牛?奶牛?奶牛! 她好想替自己辩驳,虽然她有胸,但是她不是奶牛!而且她也不吃糙,她冤枉啊! 唇角才由了几下,又扬了几下,想辩驳,却不知道该从何狡辨。 妙妙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白立人就是把她当牛看待,而且,还是那种能挤出放心奶的母牛。 “真做得不开心,我替你介绍其他工作,在这方面,我还有点人脉。”看她一脸被沉重打击到的样子,薛谦君抿着唇,低头笑着,“你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不该这样被糟蹋。” 55555!对啊!她就是被白立人给糟蹋了!不不不,是被白立人那口阳气给糟蹋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 越想越郁闷,妙妙当机立断,马上拿出手机,拨通快捷键上的一组号码。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手机那头,传耒白立人那傢伙清清冷冷的声音。 “明天我要请假,我要去汉口逛逛,既然来了武汉,我要去黄鹤楼看看。”妙妙语气不太好。 都多少年了,她对公司对白立人那傢伙也有感情了,不可能为了那么点钱一下子就辞职,但是,好歹她发泄一下,总可以了吧?! “可是,我不想去。”白立人冷冷淡淡,好象算准了,她会提这样的要求。 妙妙翻了个白眼。 她有说过,让他陪着吗? “明晚我约了人,得坐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温州。”他的相亲宴,妈妈和对方约好推迟一天,这次不能再放别人鸽子了,不然妈妈会被他气出病来。 “那你先回去,我要请假两天。”妙妙说,“我大后天再去上班。” “理由。”白立人不悦。 机票他都定好了,工作都忙不过来,她还请儆?太不负责任了! 而且,一想刭两中人一起出差,只有他一个人回去,多多少少会有点不舒服。 “我就不能请假?”再次证实了“当牛”的说法,妙妙火气很大。 她跟着白立人六年,从来没请过假,就连生理病痛到出冷汗,就连失恋哭到眼睛肿得象馒头,她都撑着上班,现在她算看明白了,他真的把她当奴隶看待啊! “请饭?行!你的年终全勤奖金没有了!”白立人威胁她。 居然这样对她? “谁稀罕,没有就没有!” 就这么点工资,还剥削她?妙妙被气死了,没说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她好努力再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明天我们去玩吧,我请好假了。” 第21页 让那傢伙自己回去。 薛谦君静默的看她一眼,然后回答,“好啊!” 送妙妙回去以后,薛谦君在附近的酒店入塌。 揉着眉,洗完了澡,他还是觉得很疲惫。 这几年,他的身 体一直不好,撑不住了,他才会应母亲的要求,回继父家住几日,调养身 体。 现在,他清瘦的脸孔上,又带着点不正常的苍白。 睡觉前,他把自己的两只鞋都鞋头朝外,其中一只翻过来,底朝天着。 其实,他不透信。 留过学的人,不可能会迷信。 只是—— 因为太疲惫,一会儿,他就入睡了。 “大哥、大哥,妞妞要找哥哥……” 他明明睡着了,但是头脑却是的清醒,身 体更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丝毫不能动弹。 仿佛,有千斤、万斤的重物,朦朦胧胧的压在他身上,让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一切,开始变得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他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只能很请哳的感觉到,好像有一个透明的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重重压在坐身上,坐在他的肚子上。病。 那个胖胖的球,在他模煳的视线里,滚来滚去。 他认得认得那张脸。 “妞妞要找哥哥……”那个娃娃,在哭,象多年前,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生病。 “大少爷,妞妞好象病了,一直在发烧!”保姆来告诉他。 听烦了这种哭声的他,温和的笑着安抚下人,“让她哭吧,哭累了,自然就不闹了。” 他难受的,一直辗转着,冷汗,自他额间一点一点涌下来。 他用力撑起拳,整个床顿时摇得叽歪乱叫乱,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挣扎,有人却不停的把他压回去。 如此数回以后,他终于冲破束缚。 他满身大汗的醒过来。 周围,依然静悄悄的。 他拿起搁在一旁的手机,拨通一组号码,对方刚一接听。 “大师,那个方法没用,我又被鬼压床了。”他沉声说道。 对方又唠叨了什么以后,他温和却又有丝不耐的打断,“我知道,我已经找到适合的人选。” 第十二章 他的相亲宴,在咖啡吧进行。 整晚下来,白立人都默不做作声的吃着盘中的炒粉干。 一下飞机,他就赶过来,根本是马不停蹄。 温州的咖啡店,估计是全国最有特色的,咖啡+炒螺丝,是永远的经典。咖啡 基本是凭票免费赠送,各式各样的小吃、炒菜,足够撑到饱死。如果星巴客准备“杀”到温州,保准赔得屈股尿液。 “我这儿子啊,平时工作很忙,性格也有点……,但是胜在人品不错。”白妈妈很保寄的向对方推销着儿子。 对方的家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象在买猪肉一群打量着他。 他放下筷子,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人为什么娶长大?为什么一定要成家立业?为什么一定要和一个陌生人同一个屋檐下,躺同一张床,孕育同一个生命?对于这种在母亲口中必须经歷的人生,他厌烦透了。 “白先生不光是事业有成,而且一表人才啊!”对方的家长,对他很满意。 毕竟,白立人气宇轩昂、相貌俊挺,是相亲市场上的香饽饽。 这不,女孩一直眉目含羞的看着他。 “规在时间还早,待会儿林小姐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和我们家立人一起去看场电影。” 今天的白妈妈打扮的很“隆重”,穿着只有吃喜酒时才会捨得穷上的新衣服,拿着平时从采不会提的皮包。 “不用了,刚下飞机,我很累,想早点回家。”他一口田绝。 白妈妈翻开皮包,正想取出自己早就买好的电影票的手,顿住。 林小姐刚想点下的头,也僵住。 “呵呵,不好意思,我儿子工作比较辛苦,刚出差回来。”白妈妈一件尴尬的对方的家长和林小姐,也只能陪着讪笑。 “白先生,你的新房子买在哪和公司近吗?”看似闲聊,对方的家长不着痕迹的间着自己最关心的话题。 婚房买在哪里,多少平方,这都是相亲是否能成功的关键。 “我还没有房子,租的公寓和公司满近,我很满意!现在房价这么高扬,近期我也没有买房的打算。”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全部一次性都快点问完,他要回家了! 他承认,今天,他特别没有耐性。 一句话,对面的两张笑脸都冻住了。 怎么回事?白太太明明说自己儿子已经有婚房了啊。 白妈妈快被儿子急死了,“林太太,我们夫妻现在居住的房子有一百平方来左右,日后准备拿来让儿子当婚房。”儿子很孝顺,二年前,就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买了间房子给她,让他们夫妻结束了居无安宁的租房生活,替他们安了一个稳定的家。 但是,白妈妈和老件都有共识,以后儿子要是结婚时还没买上新房,他们是准备把房子腾出来,二老继续过着以租房为生的日子。 “这样啊……那以后婆媳不会住在一起吧?”对方家长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 “那当然,那当然!”白妈妈急忙回答。 对方还未不及露出满意的神色,白立人已经再也听不下去,“林小姐,很抱歉,如果您要我的是未来的房子,而不是结婚伴侣的话,我想,我们之间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我先告辞了!” 拂袖,他就想走人。 在场的三个人,都傻了眼。 白妈妈急忙按住儿子。 儿子今天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在温州不都是这样吗?相亲一向不先看人,而先看房,儿子一直都了解,今天怎么怪怪的? “其实,我儿子买得起居。”白妈妈转过脸,尴尬的向对方说明。儿子有这个经济实力。 但是。 “不,近几年我不会买房。”白立人干脆把话说白了,“我们家没什么条件。你们表面看到我是开公司,开名车,好象很风光,是个有钱人。但是我的车子是分期付款,我的公司贷款了好几千万,我们靠一个品牌为生,只有设备,没有厂房!你让我拿三五百万出来,买中房予,可以,我拿得出来!但是有现金我宁可放着,公司拆东墙补西墙的贷款很容易出个万一,我为什么要拿我事业的资金,冒险去成家?所以,你们要找房子,我一丝一毫的兴趣也没有!如果要拿我妈的房子,我宁可一辈子都不结婚!” 北起娶老婆,干事业他更有兴趣,花几百万去娶个老婆,他又不是疯了! 一席话,不留情到把对方说得一阵红一阵白。 好好的一场相亲宴,不欢而散。 白妈妈坐左儿子的车上,很郁闷,“本来林小姐对你很有意思呢!”那个林小妞是幼教,不位人长得漂亮,而且文静又乖巧,条件真的很不错。 州才的林小姐,是圆是扁,他根本没瞧仔细,但是倒注意到对方连吸个炒螺丝的动作,也斯斯文文、正经八百的,不像妙妙,傻里傻气,大大咧咧。 但是,偏偏上次同事聚会,那傻大姐,吃丁螺煲时,红唇“吸”起来的动作,简直彖勾引人去一品美色。 白立人不吭声,不想再惹母亲生气。 “是不是和妙妙吵架了?”一个念头噼进来,白妈妈试探。 “她突然发神经,说还要在武汉待西天。”心情,很不慡。 昨晚无缘无故被她发了一顿睥气,早上他去退房时,让前台小姐通知她去机场。 没想到,她居然已经退房了。 前台小姐说,有个风度翩翩的男人陪着她退房,两个人一起离开。 这女人,这么客易就和男人勾搭上,私生话也太混 乱了吧?! “立人,妙妙是不是又交男朋友了?”白妈妈问。 “谁知道呢!”白立人哼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肯定交往没多久又得闹分手了。 “这样好吗?”白妈苦着一张脸,“你真喜欢妙妙的话,就应该行动啊。” 他喜欢妙妙? 一急剎车,白妈妈差点被吓死。 只见白立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转过脸急沖沖的吼,“谁喜欢她??老妈,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怎么煳涂成这样?!” 白妈妈被儿子吼得发呆。 呢,真的是她老了吗? 白妈妈有点惧子,缩缩肩膀。 “你整晚心情都不好,我还以为——”在吃醋。 白妈妈忍位那两个字眼,硬生生改口,“我还以为你喜欢妙妙,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日欠生情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她了?哪只眼睛看出日久生情了?”看看老妈畏畏缩缩的样子,白立人发脾气不行,语气不沖又控制不住。 “立人,老实说,妙妙很不错,这孩子性格淳朴,谁娶到她,是福气。”白妈妈不怕死的又劝儿子几句。 性格淳朴?是愚蠢的“蠢”吧?! 看她的样子,不再失恋中几百回,是根本学不了聪明! 他冷哼。 “反正你也老是相亲失败,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也不顺眼,又受不了和陌生人亲近!这几年你也习惯妙妙一直在身边了。要不,儿子,你干脆去追妙妙吧!” 白妈妈不死心的继续游说儿子。 妙妙那孩子,她是着实喜欢,以后嫁过来,她也不用担心婆媳问题。 “她一直留在我身边,我就必须得接受她?”这什么理论?白立人不以为然。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如果妙妙长成晓雨或夏天那样,他还可以考虑。 虽然,他承认,他确实对她有点生理冲动。 但是,他不会让这种遗传基因,控制住自己的大脑。 “你这和仇日情节有什么区别?”白妈妈苦笑。 儿子太固执了。 很多事情,她都放下了,但是,儿子不见得放得下。 莫名奇妙被仇视的妙妙,也太倒霉了。 “我觉得啊,妙妙和那个女人不一样,儿子,看女人不能光看外表,得看内在。”白妈妈苦口婆心,“我就不相信,你和妙妙相处了那么久,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妙妙是很不错的一个姑娘。 第22页 “看不出来。”他啃硬。 “你——”白妈妈哭笑不得。 看来,她和妙妙真的没有当婆媳的缘分。 “老妈,以后什么日久生情这样乱七八糟的话,你千万别对外人提!”他慎重警告母亲。 免得传到妙妙耳朵里,真的以为他对她有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白妈妈无奈。 第十三章 最近的妙妙,容光焕发,笑容无时无刻不在,整张笑脸象沾了蜂蜜般,更加妩媚迷人。 白立人下楼那文件时,抱上来一大束的花。 “花店送来的。”他将一大束的香水百合,扔在妙妙的面前。 真是名副其实的香水百合,才乒本整个大朵花辫上全部是用劣质香水喷成的香味,他鼻子都快过敏了。 “谢谢。”妙妙对他露出勾魂般的笑容。 “廖秘书,低调点,注意点办公室影响!如果一再出现这种东西,我会通知办公室主任处罚你!”他摆出老闆的威严,严肃的警告。 “是。”妙妙笑容不减,看得出来春风得意,心情很佳,根本懒得和他计较。 他走到办公室前,收住脚步。 “别老盼着把自己林点嫁出去,要带眼识人!”好自为之!同一个男人,被骗一次就够了,次次被骗就太可笑了! 这句话,他以朋友的身份提醒她。 “是。”她是事事认错,左耳进,右耳出。 从武汉回来以后,廖妙臻就一直怪怪的。 见她这样敷衍的态度,一股恼怒,却上他的心头。 他冷着脸,扭开办公室的门。 见那讨及鬼走远了,妙妙愉快的坐下。 “阿嚏!”她急忙用纸巾捂住嘴鼻,也被这浓郁的花香熏得打了个大喷嚏。 没来得及抽出卡片,她已经在打电话。 “你载哪里?”确实怕影响不太好,她捂着话筒,轻声和语的问。 “花店。”手机那边,转传来很温和的声音。 “不要再送花了,老闆骂人了,被你害死了。”明明说着抱怨,唇角却忍不住上扬。 这就是恋爱得甜蜜。 “他不喜欢我送的花?”手机里,传来薛谦君低低的笑声。 她才不管白立人慡不慡,反正白立人不可能炒了她,最多扣她点工钱。 前天他送的是鸯尾,昨天送的是向日葵,今天送的——比较俗。 薛谦君一连送了三天的花给她,她怕浪费他的时间,又浪费他的金钱。 虽然,办公室内的小姑娘们都作羡慕她,让她小小虚荣了一把。 “糟糕,我都买了风信子,店家说细心培育以后,会开出紫色的花。它现在是休眠期,我已经和店家一起把鳞精培养,将大球也阉割了,还准备让你拿回去自己种呢……”薛谦君的心情,一点也没落受影响。 她才说过一次很喜欢紫色的花,他就记住了。 “啊,风信子?” 妙妙惊讶,那这个 百合花是—— 她急忙抽出花束里面的卡片,翻开一看: 妙妙,真的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单少观 卡片上,还约她一起共进晚餐。 妙妙鸡皮咯瘩掉了一地。 “这样吧,既然你老闆不喜欢,我们一起吃晚饭,我把风信子送给你,再教你培育的方法。 因委一趟同游,他们的关系进展的相当迅速。 “谦君,我有点事情要处理,我们约明天好吗?”她回过神来。 “……一好,可以。”虽然有点意外,但是他展示风度,一贯的好说话。 放下电话,妙妙笑容凝结住。 讨厌,她要处理自己的烂桃花了。 回到办公室,白立人依然有点心神不宁。 内心,总是有种焦躁的感觉。 妙妙一连被送了三天的花,整个办公室的成员全部都知晓了。 “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真的有人在追妙妙,而且这对象妙妙还蛮满意的。”看她笑得象花痴一样,就很可疑。 “第二种可能,一切都是假相,你也知道妙妙已经26岁了,这漂亮的女人过了鲜花盛开期,变成昨日黄花就好笑了,她当然会紧张。”小伟对他发表高谈闲论,“我猜啊,以上种种推断,很有可能是妙妙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试探一下你,要放弃还是有发展,全凭你现在的态度了。”谁憋不住了,当然就谁输。 是这样吗? 他几乎没什么恋爱经验,白立人真的不太搞得懂女人复杂的手段。 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白立人拿起来一看,又事杜姗姗。 他唯一的恋爱经验。 “什么事?”冷着脸,他首度接起电话。 对方意外了一下,但是马上换回甜美的声音,“立人哥一哥,一起吃个晚饭吧。” “我没时间。” 真的好烦,过去的,现在的,全部都纠缠在一起。 “我们去cocu吧,晚上九点,al6包厢!”对方好象根本没有听到他的拒绝一样,发出邀请后,马上挂断了电话。 白立人蹬着被挂掉的电话,简直无语。 是,杜姗姗诗一点也没有变,但是变的是他。 无论走否还有感觉,他都不想和过去纠缠。 他不会去。 爱情就象炉中的火把,如果只落零星的火种时,不要去撩拨它,即使再轻浅的僚拨,都可能绽放出大火。 所以,他不会给杜姗姗机会,也从来不想去僚拨廖妙臻。 七点,他下班。 办公室里早已行空无一人。 以前,妙妙为了搭他的便车,一定会等他一起下班。 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有点心浮气躁。 回到家,他洗完澡。 在他手里的电视遥控,频繁的换着台。 但是,没有一个台,是他中意的。 就连平时看习惯了的经济频道,也让人觉的浮躁。 八点,也许他该提醒那个女人早点洗澡,今天他比软累,想早点休息。 第一次,他试着用拳头敲击一墙之隔的隔壁卧室。 敲了几下,丝毫无动静。 面无表情的,他直接开屋门,直接去按隔壁的门铃。 “叮咚” “叮咚” “叮咚” 不知道按了多大,屋内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他习性的脚步声,更丝毫无应门的迹象。 不会吧?真的去赴约了?! 他承认,他看过那张卡片,但不是故意偷看,而是拿花时,卡片掉出来,他塞回去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 除了那些肉麻的话,还育:cocu咖啡厅a15包厢。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被人jian了、强了,活该她倒霉! 白立人有点生气的甩上自己的屋门。 晚上八点,妙妙选择来赴约。 这不是单少观第一次约他,事实上,最近他一天都打好几个电话,发十几条简讯给她,骚扰的程度,已经人神共愤。 “要吃什么?”妙妙一到,单少观的眼晴就一亮,殷勤的很。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告诉你——”她的还没说完,服务员进来点餐。 “先点餐吧,你一定也没吃晚餐,肚子一定饿了。”单少观急忙为她布餐。 此时处景,她一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好,先匆匆点了几样莱餚,“先说好,今晚我们aa。”她可不想欠别人太多。 但是,单少观却笑了,“妙妙,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穷小子单少观了,我现在一年的收入虽然不高,但也有十几二十万,你不必替我省钱。 妙妙处处顾虑他的自尊,善解人意,体贴入微,一直还在他的记忆里。 妙妙的外表可能给人娇揉造作的妩媚,但是,和她接触久了就会知道,她是个品性善良的女人。 为了他的多想,妙妙简直无语了。 她想说明时,服务员又进来了。 “喝什么?咖啡吗?”单少观急忙问她。 “不要了,白开水就可以了。”她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替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刚想走,妙妙又说,“麻烦您把整瓶水都放在这里。”今晚,即使她说的口于舌燥,她也要说服这朵烂桃花接受他们已成过去的事实。 “我们从哪里开始说起?”服务员进进出出,一道一道的上菜,但是,制止不了她的决心。 “我以前一真的比软喜欢你,但是我可能比软花心吧,见一个爱一个,很容易动情也很容易死心。”她的心和她的外表一样,比软跳跃,比软“花”。 触电的感觉,她来得比软快,在伤了心以后,也消失的比软快。 “那年你走了,我一真的很难过,但是后来我交了一个男朋友,很快又坠入情网,但是没多久大再度被人噼腿,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妙妙把往事都说出来,“把学长从心里拔掉的时候,当时的你,被我早就早一步已经拔掉了。” 爱惰的伤,靠新的爱情来治疗。 她投人一段新感情都会很专一,不会用一颗心住着两个头这种事来侮辱对方。 只是,恋爱、失恋、再恋爱、再失恋,她总是在周而復始。 “如果我对你还有一丝一毫的介怀的话,那就是你欠我一句‘对不起’!”但是,没关系,这个公道要不要得到,她都无所谓了。 反正也许他虽然是第一个欠她“对不起”的人,但是决不是唯一一个。 也许,她傻里傻气,但是,她的性格直接,一个肠子直到底,什么悲伤怀秋的事,不会持续太久。 听着她那么直接的话,单少观很有受伤的感觉。 “这么多年,我一直忘不了你——”但是,没想到,他早被人忘得一干二净。 “你在澳洲的圈子可能比软窄,认积识得人比软少,才会给你一种忘不了旧情的错觉。”妙妙干脆的反问,“如果我在你心目中真的那么重要,当年你怎么会丢下我?” “不,妙妙,不是这样的,我求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听我解释!”单少观激动的走过来,象演偶象剧一样,跪在了妙妙面前。 妙妙吓了一跳。 第十四章 单少观单膝跪在她面前,面容诚恳,只是说的话,倒有点象强词夺理,“妙妙,当年,不全是我的错,你也错啊!你不该故意去破坏白立人和杜姗姗的关系,才会导致我们四个人,现在这么尴尬的局面。”也许没有留学,他们早就结婚了,连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第23页 她?她故意去破坏? 妙妙傻了眼,好不容易才想起来,他是指那次鸟龙事件。 这几年,她和白立人相处虽不算很愉快,但是至少谁也没有再去在意那件事情。 “噼腿男,白立人!”回想当年自己卤莽的“正气凛然”,妙妙冷汗哗啦哗啦的流。 当时她是被宁宁天花乱醉的臆想症给蒙了,更不太了解白立人的“纯洁”,以为他真的始乱终弃。 现在要是有人在。面前碎嘴,说白立人磅腿,那还不如干脆挖了她的眼睛吧。 拜託,那傢伙怎么看,也不象有风流的本事。 说起来让人喷笑,27岁超老龄的童子,她是给他面子才不嘲笑他!那傢伙拖到现在还这么纯洁,可能就是心理引发生理也出现了疾病?! 而且,如果当年他们情比金坚,她也破坏不了,好不好?! 虽然在内心嘟喃着反反覆覆反驳了一大通,但是妙妙还是心虚的开不了口。 白立人一直没交女朋友,一直身心不健康的没和人那个,不会就是因为杜姗姗,因为那件事吧?! “因为姗姗认为你是故意的,所以她才以非常优越的条件来诱惑我,抢走我,来报復你。”单少观突然紧紧握着她的手,“妙妙,你以为我没挣扎过?前程和爱情,我就这么丝毫不犹豫,义无反顿吗?” 妙妙,我们不分开,一生一世永远相爱在一起,好吗? 妙妙突然有点领悟,当时的单少观为什么说这句话,原来他也挣扎过啊。 男人的山盟海誓真的是随随便便啊,随便到不但是想让女人安心,也是顺便想说服自己的话而己啊。 “当时,你为什么不给我?如果你给我,我也不会寒了心……”单少观面露痛苦。 她当时是给他时间冷静,但是,没想到他冷静的结果,依然是如此肤浅。 妙妙觉得寒心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 但是现在想想,应该全部都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当年我之所以答答应和姗姗一起走,就是为了演一场戏。”她手被按得死紧,因为紧张,单少观手心的热汗,都粘煳在她的掌心,害得妙妙抽不出来,也躲不过去,更逼得她不得不听下去。 “我和杜姗姗 什么关系都没有,在澳洲我们更没有住在一-起,我们比普通同学的关系更加普通,一切都是假的!社姗姗是在赌气,想做给白立人看!”可能是因为焦急,单少观的声音越来越大声。 车厢的门,是半掩着的,声音请晰的传到门外。 “先生、小姐,这里请。” 白立人来的时候,杜姗姗已经等在门口,在服务生的领路下,他们一同走向这个位置比较隐晦的包厢。 真是狗血,他一过来,刚好就看到、听到这齣好戏。 而且他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单少观单膝跪在地上。 不会是在求婚吧?! “好熟悉的声音。”杜姗姗凑过去一下,惊讶,“天那!居然是——”她及时很识趣的捂住自己的唇。 听刭外面的声音,单少观急忙站起来。 单少观不自然的目光,和门口两人碰撞在一起。 “你朋友?”妙妙也正想转身,哪知道单少观匆匆关上门。 “没有、没有,不认识的……”单少观心虚着。 白立人脸色冷凝的看着包厢的那道门,被关上、落锁。 “先生,这是16号包厢。”服务生帮他打开包厢的门,“请问两位点些什么?” 他点点头,臭着一张脸,坐入包厢里内的沙发,“其他不用,两杯咖啡就可以了。” 服务生急忙提醒,“先生,您有咖啡券吗?包厢的最低消费是228元。” 他拿出皮夹,抽出三张红色钞票,连同点菜簿一起还给服务生,“两杯咖啡,其他不用,不要让我再提醒!”语气臭,脸色更臭。 真是怪人。 客人虽然不点什么东西,但是既然肯提早买单,服务生也没啥好说的。 服务生带他们带上门。 “真的好凑巧哦!”杜姗姗也不生气,笑盈盈的,笑的和过去一样纯真,“在外国那几牟,单少观一直忘不掉妙妙呢,没想到一回国,就开展行动了。” 他冷凝的脸。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刻意要让这种凑巧发生。 究根到底,只能说他不放心吧,毕竟,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秘书兼邻居,需要上警察局。 “立人哥哥,我承认我嫉妒心太强,可能不是一个适合的伴侣,但是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真的要因为曾经一场错误的恋爱,连童年时期的友谊也抛掉吗?”杜姗姗伤感的问,“就算成不了男女朋友,难道连普通朋友,也不行了吗?” 他回过神来,想到刚才无意中听到的话。 他没想到杜姗姗真的不曾和单少观在一起过。 “立人哥哥,如果当年能预知现在的结局,我宁可我们从来不曾开始初恋,那么,妞妞忌日的那一天,我还可以以姐姐的身份,给她烧点纸钱,陪着你一起难过。”杜姗姗柔嫩的声音低低的,听得出来,提起妞妞是真的真情流露,情绪很低落。 妞妞。 妞妞。 白立人冷淡的眼神一顿。 他对妹妹一直有愧疚,当年,他不该意气用事,把不懂事的妹妹丢在狐狸窝里。 小时候,因为他耐心不够,反而姗姗和妹妹一直玩得不错,妞妞出事,还是姗姗来通知他们母子,让他们能及时出殡。 他还记得,那时候,姗姗哭得比谁都伤心。 因为这声真情流露的“姐姐”,心房,没有办法继续硬冷下去。 “只是做朋友?”他终于松口。 现在,他根本没有办法和姗姗重新开始,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松口,以后的发展,未来事事替有可能。 “对!”姗姗惊喜。 他正想说什么,但是突然马上警觉到隔壁包厢有异响。 “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我们都成为过去了。我现在已经有交往的对方,我很喜欢他,我想,他会是我等的那个人。”妙妙不喜欢给人制造错误的感觉,于是直接拒绝。 “谁?那中人是白立人?”单少观神色大夫。 又来?怎么可能是白立人! 在单少观口中的杜姗姗还满坚贞的,既然如欺,她已经耽误白立人一次了,不想再制造第二次误会。 妙妙很无奈,耐心解释,“不是,他是同事介绍的对象,我们彼此很聊得来,性格也很合拍。” “不,你骗我!你不原谅我,你是在报復我!”单少观固执的认为她在撒谎。 “我没有骗你,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他叫出来,大家一起喝咖啡!”说完,妙妙就去包里翻手机。 那晚,她和薛谦君说过单少观的事,他表示过,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他可以随时出现。 这就是薛谦君令人暖心的地方。 但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手机,已经被单少观抓住。 “你不用打了,我不信!”说是不信,其实是根本不接受,“就算有这样的男人又如何?你们才认识多久?为什么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 说完,他毫无预警,狂乱的抱住妙妙,就准备吻上她的唇。 天那天那!有病啊!他以为在演连续剧,或者,他入戏了,把自己当成小说里的男主角了,以为强吻就能让女人乖乖就范?! “你是不是疯了?!”妙妙心神猝然一颤,怒喊,拼命的用手肋挡住他。 但是,被雷噼中脑袋的男人,竟然强制着她的手臂,在沙发上压制住她,执意凑过来。 天那天那! 唇与唇的位置,只差五公分了。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太悬殊,妙妙拼命挣扎,哪知道在挣扎中,朐前的两颗大“饱满”,跟着她的动作跃动着。 单少观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心火,腾的一下,在下车身沸沸腾开了。 留学的那几年,他不止一次梦到,妙妙就是这样躺在他的怀里,躺在他的身下。 每一次醒过来,被单都濡湿一片。 即使真的不爱了,没有碰过她,作为男人,会是他此生的遗憾。 他伸手轻抚她柔嫩光滑的脸蛋,内心有了坚定的方法,靠得更近了。 妙妙远远比外表表现的要传统,也许得到了她的身 体,那么他就会有胜算。 象着了魔一样,单少观一口咬在妙妙的脖子上。 这个想法,在他心里成魔了好几年了,他要在她的身 体上烙下白己的痕迹。 “你这个疯子!”她的被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被咬的妙妙,忍心坏了,悲愤的哇哇乱叫。 绝不能被侵犯! 妙妙使出全身劲,终于挣脱出一只手来,拿起自己的皮包,就兇悍的砸了过去。 “别打了、别打了!”单少观被砸得再也无法咬她,抱着头,东躲西藏,躲避着她的追打。 妙妙不解恨,脱下自己高跟鞋,住他脑门敲。 “我不会放过你的!”妙妙艷眸一瞪,头髮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凶到不行。 但是,偏偏这样,她更明艷四she。 单少观脑部受着冲击的同时,下面硬挺得更加厉害了。 非常非常想扑倒她的念头,无法控制到,连自己也心惊胆颤。 他不断咽着喉头,注视着妙妙,“妙、妙……有话好好讲……”妙妙现在的样子,好象怒到随时砸破他的脑袋。 仔细一看,原来妙妙的瞳孔是浅棕色,象只小猫咪一样。 成怒中的妙妙,原本就明艷的眼睛,更灼人了,特别是左眼,好象会she出火一样。 “妙妙——”单少观刚想靠近她,安抚与道歉,没想到,极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哒”原本他高扬、张嚣着的老二,一阵的痛感以后,突然骨折了般,完全垂下了身 体的这种太明显的变化,让单少观白了一张脸,当场冻在那里。 天!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有暗疾? 象被什么电波踢中了“脑袋”,一阵锥心——“头”。 “你再靠过来,我一定把你打到连你妈都不认识你!”妙妙还在又跳又喊,在那抓狠、搁话。 “出什么事了?”突然,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第24页 妙妙抓高跟鞋的动作,仵住。 白立人? 白立人一踹开门。带。看到妙妙衣裳凌乱,疯子一样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鸡窝头,楸着高跟鞋叉着细腰站在沙发的样子,象个毋夜叉。 他马上就清楚了状况。 几乎没多想,凭着一股莫名奇妙的怒气,他拉过单少观的衣领,把他摔了出去。 “啊!”单少观被重重摔在桌子上,屁股下的餐盘全碎了,五颜六色的残羹冷菜粘了他一身,快断掉的腰,让他痛苦惨叫着。 这一摔,没修养个十天半月,估计肯定是下不了床了。 杜姗姗彻底俊了眼。 因为白立人从小就被内定为青龙帮的接班人,所以白立人无论是跆拳道还是空手道,都相当厉害,但是,也因为不太愿意碰触陌生人,白立人一向很少出手打人! 就在白立人神色阴雷,准备把已经被摔得快残疾的单少观,抓起来又丢时, “立人哥哥,会闹出人命的!”杜姗姗急忙制止。 但是,白立人根本不管,他继续去抓单少观。 被吓得,单少观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白立人的脸色,还是铁青的厉害。 “喂,白立人,我没事拉!”妙妙急忙从沙发上爬下来。 没事是没事,但是她现在狼狈的样子,肯定和疯婆子没区别。 “我们走吧!”妙妙也怕出人命,急忙去拉白立人的手。 门口已经有好多看热闹的人,今晚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但是,白立人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注意到他盯的位置是她的脖子时,妙妙非常尴尬的干笑,捂住脖子,“嘿嘿,没事,被狗咬了一口而己……” 被狗咬? 白立人的唇角,扣了一下,只见他突然动了。 白立人,拿起桌子上没开封的湿巾,一把撕开包装袋,拿出湿巾,就啪的一下,打掉她捂着脖子的手,根本无法忍受般,用力擦向那印有牙印的地方。 他擦得非常用力,非市狠厉。 “你干嘛、你干嘛!”妙妙连连惨叫。 好痛好痛! 她的皮都快被擦破拉。 白立人,她的命就是一个悲宇。 她快被被他折磨死了!这曼态的傢伙! 丝毫不怜香惜玉,白立人把妙妙脖子都擦破了一层皮,才肯放过她。 但是。 “不是被狗咬伤了?好!我带你去防疫站打狂犬疫苗!”他皮笑肉不笑, “我会全程陪着你,不让你落跑。” 让她私生活检点些,就是不听!这胸大没脑的女人,真的被人jian了,才会知道悔字怎么写! 说完,他不知道和谁大发脾气般,拽着妙妙就走。 妙妙傻了眼。 “喂喂,兄弟,不必这么较真,我开玩笑的拉!”妙妙惨叫。 她这只是善意的谎言拉! 结果,她完全是在被人当麻袋,拖着走。 今天,遇见两个神经病,她太悲催了。 一旁被完全忽视的杜姗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这、这、这——是疾火吗? 第十五章 “啊!疼、疼、疼,护士小姐,疼死了!”妙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泪奔了。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人家说谎话,可以开大奔,她说谎话,要被惩罚到去注she狂犬疫苗。 拜託,她真的没被狗咬到,只是被男人啃到。 妙妙捂着手臂,磨着牙,一步一步含恨得走出来。 白立人的车,就停在路边。 现在,他的一张俊脸,依然奇臭无比。 她这是招谁惹谁拉?! “白立人,我现在就希望自己狂犬上身,咬死你!”她一副恨不得扑过去,把他脖子也咬断了的眼神。 见她回来,他不仅继续直立盯着她,而且像探照灯般,上下来回不停池打量她,神色还是很凝重。 他的样子好象还在找,她有没有其他被“狗”啃伤的地方。 “人笨就算了,别出来吓人!”白立人扳开车内镜,让她看看自己现在的德性。 镜子里的她,一头垂下的波浪长发,还有点凌乱,脸颊嫣红,额上还布满着来不及拭去的薄汗,几缕细卷的髮丝,甚至还沾黏在她的额上及颈脖。 明明是这么狼狈不堪,却居然意外的冶艷极了。 白立人也看得有点发呆。 突然,心脏有一种麻掉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陌生。 妙妙看着镜子,理着头髮,顺便在车上才由了张纸中过来,按着自己的热汗。打人是一种很耗体力的运动,此做瑜伽费力多了。 “白立人,你的嘴巴再这么毒,肯定会娶不到老婆!”咒他一辈子是老童男! 这傢伙不仅嘴臭,连心眼也坏! 妙妙在心里画圈圜诅咒他,但是表面依然镇定自若。 随着她擦开的动作,一中棉球滚了下来。 白立人蹙着眉头,从她的座位上捡起棉球,有洁癖的他,正想鬼毛的发作,但是,却看到棉球上有血点。 他马上扭过她的手臂,看看那个被针扎过的洞眼,皱皱眉:“你还真去打?” 刚才,他还以为她只是去便利店逛一圈回来。 也傻到太可怕了吧?! 虽然很傻,但是也很有喜剧效果。 唇角忍不住上扬,一直严肃着的神情,终于有了崩盘的迹象。 呃。 妙妙呆呆的说,“你不是说,撒谎要付出代价,年终奖不会有谎话精的份?” 她误解了什么? 扣掉她的年终全勤不要紧,反正也不过一千块而已,但是她的年终奖有二万块,她再怎么样 ,也不得不屈服在他的yin威下啊。 这就是当老闆的好处,让小得受死,小得可不敢吭一下,就近自己找个湖来。跳一跳算了。 他今晚一直乱七八糟的心情,终于有点恢復。 “你就这么……”喜欢我? 莫名其妙的,应该不快才对,心情,居然还有点飞扬。 妙妙不解的看着他。 “以后别到处乱跑了,单少观要是约你,不许再出去了。”他命令她。 “哦。”妙妙点点头。 拜託,她又不是傻瓜,经过这一次以后,单少观再约她,她肯定是不会再单独出门了! 但是,为什么总觉得此时此景怪怪的?他这上司,管得也太宽了吧?! 算了,算了,即使平时到处说这傢伙的坏话来发泄,但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在她的内心还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看待,相信他也是出于这样的立场,才会气成这样。 心情,好象又好了一点。 方向盘在手里,握了又紧,终于,他下定决心,“那个,:妙妙……我会考虑的,过段时间,我给你答覆……” 现在他还做不到马上接受她,但是,他会重新考虑。 即使恋爱经验不足,但是,他清清楚楚,今晚焦躁不安,心头的熊熊大火,都是有原因的。 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即使,他并不乐见。 他不得不承认,她守得月开见月明,有些事,他好象再反驳下去,就是自欺人了。 该来的变动,一个劲的反驳,就是选择当鸵鸟。 是,他克服不了自己这关。 先不评论她的外表,因为洁癖,他有非处女不可的情节,这点连杜姗姗也清楚。 廖妙臻先这一点就不合格。 而且,她的私生活太混乱,他还必须考察她的品行。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对所有人都信誓旦旦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考虑廖妙臻。 答应了她,无疑就是自甩巴掌。 所以,反正心烦,他需要时问。 妙妙楞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 “考虑什么?是我心里想得那样东西吗?!”妙妙激动,有种落调的冲动。 她一直以为他在敷衍她,没想到,今日他居煞主动重提,她太感动太感动了。 “老闆,未来我会以我的忠心耿耿报答你,你会知道,自己绝对没有选错人!”顿时,妙妙兴奋的就象演大戏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心窝挖出来,以示忠诚。 有这么开心吗? 白立人的唇角,僵了一下,但也终于有了微微笑客。 “老闆,还有四针怎么办?”妙妙呆呆的提起手里的针剂,讨好的笑。 如果那件事情,他昔点头,把手臂扎得开花,她也豁出去了。 谁叫她——太爱太爱她们家老闆了! 白立人扯过她手里的袋子,丢造车内垃圾筒。 交往的时候,杜姗姗也很迁就他,只是可没象廖妙臻诌媚成这样。 真受不了,一点矜持也没有! “那件事情,我要是答应你,你今后真的什么都听我的?!”他得事先声明,要交往的话。今后什么都得听他的,他让她坐,她就不许站着。 “那当然,那当然!"妙妙只差拍胸脯,举手指,发重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除了常常喜欢在背后放放冷箭外,她一向就蛮听他的话。 “我会考虑,但是,结果无论如何,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工作关承。”他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他考虑的结果还是拒绝她,希望两个人以后还能保持现在的合作关系。 “老闆,别这样嘛!”妙妙拉着他衣袖,不依了,撒娇。 还没交往,就来这一套? “别起步!”他严肃的直视她。 被吓的,妙妙表情震住。 “我说会考虑,但是别起步!”他警告她,别这么贪心。 真难伺候!妙妙左晴匀咬牙“哼”了一声,笑容却不改。 看着她如此谄媚的一面,白立人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 ☆……☆……☆……☆……☆……☆……☆ “钱总,我也知道你们企业面临经济危机的事情了,但是,向我们腾龙借贷度过危机,你真的有这个信心?” 薛谦君儒雅的面孔上,挂着轻松、迷人、温和的笑容。 只是,他眸底,却有着与温和根本不相衬的骇人锐利,让钱总心惊胆颤。 “薛总,我们一向交情不错……”钱总心急。 第25页 做人不能这样,没事就是朋友,有事的话,要撇得多干净就有多干净。 “钱总,话不能这么说,我虽然是腾龙的总经理,但我并没有什么实权,上头的几个董事,最近盯得可紧了。”他笑容不减。 “薛总——”钱总象抓着救命的浮木般,拽着他的手臂不放。 他优雅、温浅的抚下对方的手,“鋮总,我现在有个约会。这样好吗?你明天上我办公室再谈!万事好商量,我会帮你想个万全的办法。”他既不承诺也不回绝。 大家都是 体面的人,钱总没有办法,只好先私开他的予。 他整理下袖口,步履沉稳的走向餐厅靠窗的那桌。 “谈好事情了?”妙妙抬眸,对他绽出笑容。 “不好意思,让你等我这么久。”他温和的道教。 “没关系,刚才那个人好象我你找得好焦急,是出什么事了吗?”妙妙担心的问。 刚才他们在用餐时,那十中年男人跑进来,焦急的样子好象差点对他下跪了。 她都吓呆了。 “没事,一个不太认识的商场朋友,谈点生意上的事情。”他轻轻拍下她的手,安抚她。 “哦。”隔着落地玻璃,妙妙看到那个中年男人一脸沮丧垂着肩膀走出了餐厅,她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 “你刚才说到老闆要给你加薪,继续——”他含笑的看着她,露出一脸的兴趣盎然。 “哦,对哦,那天好凑巧,我前男友想非礼我……我老闆英雄救美,他……” 妙妙向他阐述那天发生的事情,“然后,你不知道他选人有多坏,居然为了惩罚我,逼我去打枉犬疫苗,可能是我态度太诚恳了,他也被感动了,于是良心发现,终于考虑替我加薪!” 泪奔啊!至今她还感动着! 上个月白立人替她加薪水时,她一拿到薪水单,就愤愤不平了。 他太过分,她说过,这个价格她不满意!她要求的是加五百块,白立人居然只给她加了二百块! 这段日子,她一直争取,一直争取,一定要争取到这个价码,而白立人的态度一直很敷衍,哪知道昨天突然松口了! 太感动了,以后她会继续安心替他当牛做马! “你老扳对你好象不错。”他的眼睛,弯成温和的上弦月。 “他这人难相处死了,但是,心眼不坏拉!”妙妙大大咧咧的。 “是吗?”他端起茶杯,垂眸,长长的睫毛盖住畔底-闪而过的犀利锐光,轻声道,“我怎么觉得他不仅很难相处,而且傲慢、自负又白目到——让人很想整死他……从小,我们就互不顺眼,很不对盘呢!” “啊,你说什么?”他说得太轻,妙妙没听清楚。 他放下茶杯,半真半假的说。“我说。你老是提他。我有点吃味。” 闻言,妙妙顿得羞窘到脸蛋全红了。 第十六章 “屋子打扫的很干净,布置也很温馨!”薛谦君在她屋子里走了一圈。 妙妙一颗心,一直忐忑着,丝毫无法稍稍松懈。 她不习惯,很不习惯。 因为和白立人是隔壁邻居,怕引起更多的误会,她很少让熟人上来参观她的家。 只是,有时候,她会觉得,也许她的小窝需要增添一点人气。 每次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真的有点寂寞。 “一个人住?自己买的?自己装潢?” 她的小家,米黄色的高档地板,辱白色的墙壁,深咖啡色的木之橱柜,玻璃茶几下纯白色的长羊毛地毯,再加上典雅的进口沙发,整个屋子的装潢,清新温暖,少说也得十来万布置费。 “这个公寓是租的,提包入住而已。”这个房子虽然只有一室一厅一卫,但是对妙妙来说已经很满足。 她很喜欢这里,也很希望,自己能真正拥有间象这样的房子。 白立人什么时候才实践自己的承诺啊?讨厌! 薛谦君看到她的玻璃橱柜内,里面摆着几组相当精緻,瓷做的餐盘跟杯具,很素雅,全部成双成对。 “很精美。”薛谦君并不吝啬赞美。 她的眼光很不错,只是老实说,和她个人给人的形象有点不符合。 看着餐具的事,薛谦君转过脸,凝视着妙妙。 妙妙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和他母亲很象,同样是那种天生就带着一股妖治的女人。 只是,接触下去,发现两者虽然很相近,却又不同。母亲喜欢穿华丽的衣裳,近十几年更是非名牌不可,妙妙的衣服很素雅,喜欢穿白衬衫或普通的t恤衫,只是两者给人的感觉,都一样无法简朴。 母亲喜欢化浓艷的妆容,对眉毛计较到连睡觉都不肯卸妆,而妙妙和他约会通常只是擦点唇彩,自然的肤色应该连蜜粉都没扑,但是过艷的五官,化不化妆都没什么区别。 而且她们最相同的一点,就是她们都是那种轻易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男人慾火焚身的那款女人。 只是,这些,对他都意义不大。 从小,他就是自控力很强的男人,没什么内打动他的心。 他是在赞美餐具,还是说她? 迎视的他温和的笑容,妙妙窘迫的神色更加不自然了。 买这几组餐具的时候,是想着,希望将来能有个伴侣,能与她一同共赏,平凡而温馨的人生。 只是,现在看起来,会不会很象花痴?明明就独身,所有的餐具却都成双成对。 原来,人与人也可以这样。 他走进你的屋子,就好象也一併快要踏入你的心灵世界。 “会做菜吗?”薛谦君继续温和的问她。 “很少做,但是会做。”妙妙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明明对方只是闲聊,却给她一种在接受考核般的紧张感。 她会做菜,可以算无师自通。 只是,她平时很少下橱,因为一个人懒得去费这种力气。 有次她兴趣一来,让白立人干脆入伙算了,两个人一起不仅能省点钱,也热闹点,没想到被白立人怪异的眼神,打量了几分钟以后,居然被严词拒绝了。 那种眼神,好象她对他有多大居心一样。 拜託,她又不会拿盐巴去毒死他! “你别告诉我,平时家务活都是自己在打理?”薛谦君笑了,却有点似笑非笑的神情。 自己打理家务活很奇怪吗? 妙妙不敢吭声了,因为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但是,显然,薛谦君误会了她的沉默。 “悄悄告诉你,我妈从来不干家务活,我三四岁就会洗自己的衣服,五六岁已经会自己下面条填饱肚子。”他笑着和她说。 嗯,这么独立? 妙妙对自己三四岁或五六岁时候的事情,早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很肯定,她被妈妈照顾的还不错。 没办法,如果不自己洗衣服,我肯定得天天穿脏衣服去幼儿园,如果不管理好自己的肚子,饿死了也没人知道。”他送送肩膀,半开玩笑的说。 “那……你爸、妈呢?”妙妙呆呆的问。 “十岁之前,我妈忙着和男人们打得火热,争取快点找到长期饭票,哪有闲工夫管我。至于我亲生的爸爸,我还真不知道是谁,估计对我妈来说,也是个难题。他笑得不甚在意。 嗯。 妙妙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不是有点复杂?其实很简单,跟着命运走,能吃的时候就吃,能睡的时间就睡,随遇而安就好。” 他的笑容丝毫没有减退,只是“随遇而安”四个字,把妙妙彻底的冻凝住了,她的胸口莫名发起疼来。 “小时候,是不是很多人欺负你?”妙妙担忧的问。 “那倒没有,小孩子都很单纯的,只要你人缘不错,他们还是都乐意和你玩,只是他们的母亲会有点敌意。”他象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笑着继续说,“不过倒是有个动又傲慢的傢伙常常找我麻烦,只是——他长都占不到好处!”要和他斗,那傢伙道行还不够。 妙妙呆呆的看着他的笑容。 “把这盆栽放在哪里?薛谦君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举举手里一直拿着的风信子。 妙妙急忙回过神来。 “放这吧!”妙妙在客厅的一角,整理出一个地方。 他将陶瓷底部白色的椭形盆栽,放入她的屋子客厅内靠窗的那个位置。 刚才吃完晚饭,薛谦君提议去她家坐坐,这个提议,着实吓她一跳。 但是,妙妙没有拒绝他,她是真心希望能多了解对方一点,也让对方多了解她一点。 他选购的这盆风信子,种头皮色鲜明、质地结实,外皮,是紫红色。 “种法很简单,只要保持土壤的湿润就可以了,来年的春天,它就可以开花了。他回首,对她笑。 如果他料没错,这盆花,根本或不过来年的春天。 就象他和她的关系一样。 “擦个手吧。”妙妙急忙拿出湿毛巾给他。 “谢谢。”他温和的道谢,接过毛巾。 妙妙正想又说着什么时,她的手机响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号码,颦了颦眉,薛谦君见她一直握在手里不接,温和的说,“我去阳台走走。 他以为,她是在他面前不便接电话? 妙妙急忙拉住他的手,深深吸口气,接起手机。 他是她的现任男朋友,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妙妙,我住在市二医,你来看我,好吗?”手机里传来单少观的虚弱的声音。 “我不会去的,你好自保重!”说完,她就想挂断电话。 “等等!妙妙!单少观急忙喊住她,“我承认昨天晚上我是太冲动了,做了错事,但是我是因为你,才被白立人摔成这样,一生说我断了几根肋骨,起码得住院一个月,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就算出于道义,你不是也应该来照顾我吗?”他以为,这反而是一个好机会。 妙妙一项心软。 但是,这次妙妙却摇摇头,“我觉得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定要找人照顾你,那我通知白立人,让他过去好了!”打伤他的人,又不是她。 “你……有必要做到这么绝情吗?我们明明…那么相爱过啊!”闻言,单少观怒及攻心。 第26页 她不是第一次绝情,老实说,她对前几任已经分了手的男朋友,都蛮绝情的。 单少观不是第一个想回头的男人,也不是第一个想拿过去来纠缠她的男人。曾经,是他们不要她,现在又何必来纠缠? 在她眼里,一段感情即使无论如何努力都能成为曾经,必然有无法跨越的杂质,那么只能继续让它“曾经”着。 妙妙轻轻说,“保重!”她挂掉电话。 收线后,她道歉,“对不起,是我前男友……” “你处理得很好。”很绝,很象他妈妈。 问题全部在别人身上,自己都是no1。 他的话语依然温和,笑容也不改。 只是,为什么,妙妙觉得有点冷? “对了,阳台上的衬衣是谁的?你爸爸的吗?薛谦君轻淡的看一眼阳台上的晒着的衣服,明知故问。 啊。 顿时,妙妙张口结舌,“我、我…我没有爸爸。”她的老爸早就过世了。 “那是谁的呢?”薛谦君故作不解的看着她。 她说过,她是独生女,不可能有哥哥。 “我、我…老闆的……”万了,为什么这句话说出来,她这么心虚与尴尬。她总不能告诉男朋友,她要求老闆来陪她洗澡,作为报答,她帮他整理房子帮他洗衣服? 完了。 她的眼神,心虚的闪烁不定,“我、我,见他是单身汉,就…” 越解释越心虚,她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这都是什么烂藉口啊? 薛谦君一直静默的看着她。 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他看了下手錶,淡笑着。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妙妙哭丧着一张脸,把他送到门口。 “再见。” 她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可能,今日,他们的关系就会划上句号了。 “再见。” 他回过头来,眼神,有点莫测高深。 “你、你别误会…”妙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放心吧,我不会误会。”他两边的嘴角拉高,想给她一个笑容,却看起来又象有点勉强。 “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妙妙,过去种种,我都无法也不可能计较。但是,现在是不是应该多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他轻声问。 妙妙呆住。 “为了我,试着拨乱反正,如何?!”说完,薛谦君温和的揉揉她的头髮,没有等她的答案,就迈步离开她的公寓。 卷四『小鬼缠身』 第一章 拨乱反正。 这四个字,一直在妙妙的脑海迴旋,挥之不去。 “餵你洗好了没有?” 廖妙臻进去足足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之久,因为焦虑难安,地板都几乎要被白立人来回踱步,踱出痕迹来了。 “哦,我在穿衣服了,再等等。 妙妙在里面回话。 明明她的声调正常,和在办公室时也没啥区别,但是为什么现在听起来,就是有点吐丝如媚? 白立人把自己丢进沙发,顺便抓了个抱枕,奥恼的挡在自己的大腿中间。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他都说要考虑了,至于还这样诱惑他吗? 老实说,她家很干净,很适合……很适合…那个…… 不行,他还没考虑清楚! 闭了闭眼,他企图平復波澜骇腾的心情。 他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就是一直困惑着该不该点下这个头。 他不是善于玩感情游戏的人,就算他对她已经很有“性”趣,但是交往必定是以结婚为前提,所以必须考虑的清清楚楚。 “砰”浴室的玻璃门拉开了。 穿着睡衣的妙妙,脸颊被热气熏得嫣红的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水水嫩嫩,又妖治到不行。 白立人能感觉到,原本全身血液都集中的地方,此时越发的生疼。 手里抓着的抱枕不放,挡在腰间,遮住某样变化,他神色不自然的站起来,指指自己放在一旁,今天刚换下来的衣服,“衣服放这,我走了。 说完,匆匆回头就走。 只是,衣袖,被人拉住。 “有恃?”他很尴尬,尴尬死了,已经恨不得速速离开。 这个女人绝对是有预谋的,哪有人会在他们这么尴尬与暧昧的时期,洗澡还是不锁门的?而且还磨蹭了这么久?一副就差直接打开门,邀他进去共浴的样子。 他刚才在外面,听到浴室的水声,因为她这种故意的行为,让人轻易就能联想到,水珠淋下来打在她全身一丝不挂的酮体上,那水珠沖刷掉她饱满胸前的泡沫,曲线窈窕毕露的样子。 而此时的她,就妩媚得完全象个狐妖。 他厌恶自己会被这种联想控制住。 “有话快点说!“他催促,脸颊已经有点不可抑制的发烫。 少年的时候,和杜姗姗的那场恋爱,一直觉得性可有可无,哪有现在这么冲动,果然,现在高龄的他已经“熟”过头了。 妙妙继续吞吞吐吐着,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那个、白立人,我想过了,我们还是取消那个协议吧…” 他蹙蹙眉头,她的红唇微微张着,看起来就像…一种邀请… “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要含煳不清!” 妙妙吸一口气,声音变大,“白立人,协议取消了,以后你不必陪我洗澡,至于这些脏衣服、你也拿回去吧!……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以免引人误会,我不可以再替你洗衣服了!……” 在玩什么?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廖妙臻,你可以不这么咄咄逼人吗?”身体的火焰,逐渐的消失,白立人一阵反感。 “白龙,你的儿子不喜欢我,处处欺负我、排挤我,这里容不下我和小君,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妙妙的脸谱,和那个女人那张充满算计的狐脸,慢慢开始结合。 白立人扔开抱枕,渐渐冷淡了下来,“把你的理由说清楚。” 妙妙想了一下,还是说出口,“那天,不应不是把她表哥介绍给我?我们相处的满好的,但是今天他上我家里,看到了你的衣服……好象有点不太快乐……” 白立人看着她,久久。 最后。 “廖妙臻,你什么意思?”他环胸,睨视。 她的意思,他不选择点头的话,她就马上和别人再来一段恋爱? 居然又和男人暧昧不清,她就不可以检点一点吗? “衣服我以后就不替你洗了,毕竟我只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管家婆。”妙妙急忙堆出讨好的笑容。 刚才在浴室,她想的很清楚,确实得拨乱反正,她年纪大了,会结婚会生子,白立人也一样,她不可能就这样“依靠”白立人一辈子。 总不能,以后大家都彼此结婚了,她还要求他过来“陪”她洗澡吧?!真要这样的话,不是被他的老婆指着鼻子骂成小三,就是被自己老公砍到尸体成了一段又一段。 长痛不如短痛。 她只能把这种“美好”放在曾经的记忆里,流着辛酸的眼泪,把每日沐浴的时间,继续回到早晨六七点。 “你的耐心是不是太不够了?”白立人很生气,也因她口里的那个活道具“表哥”,很不悦。 他也不是喜欢搞暧昧的人,原本他就打算半个月内给她答覆,但是她现在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语气很差,硬声硬气的说,“没有人要求你做这些,你是自己主动献殷勤!”说完,他走过去,在沙发上提回放着自己脏衣服的手提袋,拎着甩门就走。 喂喂餵。 他干嘛火气这么大,太没风度了吧? 妙妙被堵傻眼,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白立人走掉。 他…好象生气了。 妙妙郁闷极了。 她回房,盖上被子,窝到被窝。 闭了一下眼睛,她又张开眸。 他到底气什么啊?她哪有对他耐心不够? 大家当了七年的同学,六年的同事,彼此都可以算是好朋友,也许她是有重色轻友,但是他说话也太刻薄了吧?!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妙妙闹心的起床,想去翻本杂志看看,但是,却翻到了自己的记事本。 她打开,本月的注意事项,她在某一个日期上画了一个大圆圈。 再过七天,就是白立人的生日了,白妈妈告诉过她,那天一定要提醒他早点下班,不许他孤孤独独的渡过自己的生日。 白妈妈说过,白立人从出生到四岁的时候,因为父亲忙于生计,那时候家庭环境很差,所以一次生日也没替他度过。 而他从四岁开始,听说他爸爸以专门帮人偷渡去美国起家,发了一大笔钱,从此以后,他父亲涉及的生意也越来越“广”,跟着他父亲下面做事的人无数。 那时候,每到他的生辰,就有很多人前拥后戴的为他庆生。 止到他12岁。 从此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最多只有白妈妈给他煮一碗长寿面。 白妈妈常说,如果当年的白立人没有在法官面前表示,即使饿死也跟定母亲的决心,也许,今日他还是富家少爷。 白家的故事,由白妈妈身上,妙妙隐约的知道一点点。 算了,算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好了,不和他生气了。 妙妙在日历上的那个大圆圈旁,细心的註明:要送老闆生日礼物。 这几天,如果有去逛街的话,那就顺便看看有什么礼物,适合送给他。 不不不! 妙妙转念很肉疼的一想,适合的礼物基本都很贵。 这礼物啊,心意不重要,主要还是价格要便宜啊。 她才捨不得在白立人身上花钱! ……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妙妙睡得不好。 她一直在做恶梦。 她梦到,自己穿着婚纱,杵在一条小巷口。 天色昏暗,巷子里有无数只的啊飘,飘来飘去,而她的新郎和九个伴娘们,都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因为,她们看不到那些鬼。 没有人看得见,除了她。 因为,她有只和别人不一样的左眼。 第27页 “妙妙,快点哦!”晓雨、夏天、宁宁都已经走过去,等在另一边的巷口,向她招手。 今日,是她的大好日子,如果要走道迎亲的婚车旁,她必须穿过这条巷子。 新郎也一样,微笑着,已经在那头耐心等待着她。 她鼓起勇气,决定冒险跟着其他人,假装没事地闯过去。 她告诉自己,只要不太去注意那些阴邪的东西,就不会吸引他们上身。 “你们看,好奇怪!那个“人”不完整,她的七魄好象只剩下五魄了哦!” 啊飘们象老虎闻到了鲜血的滋味般,兴奋着。 她急匆匆跟在剩余的伴娘们的后面,大步向前。 但是,她才一走近,那些啊飘们,全部都龇牙咧嘴地朝她一拥而上。 “快上她的身!快上她的身!” “啊!”她急忙想跑,但是,婚纱的裙摆绊倒了她。 “快把她剩余的三魂五魄都揪出来!”那些啊飘们,开始拼命的揪扯她的头髮,甚至趴骑在她的身上狂笑着。 好痛、好痛…… 好痛、好痛…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没有人来救救她。 她抱着头,呜鸣着。 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了、轻了…… …… 妙妙惊醒过来。 “叟”的一声,身边的所有的幻觉,都消失了。 “哎呀,好烫!烫死我了!”有声轻轻的抱怨声。 只见一道小小的白光,速速消失在客厅。 妙妙呆呆的,揉揉眼睛。 刚才,好象… 幻觉,一定是幻觉。 有阳男万丈光芒所在的这间大厦内,不该有白光。 除非,有人可以把鬼引进来。 不会的,不会的! 幻觉,一定是幻觉。 第二章 白立人确实生气了。 这几天,他对她的态度,都超冷淡,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 但是,有些时候,他却不得不和她说话。 “廖秘书,武汉代理那边出了问题!”收到原定代理商投诉,他神色严肃的告诉她的情况,“据消息说,武汉的市场早就在半月前就出现了,我们过季商品的贩卖,并且对方没有经过我们的授权就自行开了一间折扣店。” 啊。 “怎么出这么大的事情?”妙妙吃惊。 “是,情况属实,武汉代理商那边已经决定撤销与我们的合作关系,而且,按照合同上的条款,我们得赔偿对方所有前期投入的损失。”他头痛。 当天下午,妙妙就随着白立人飞到武汉。 在飞机上,也许心情不好,白立人除了公事,一句话也不肯和她多说。 这种情况,一直在持续。 妙妙都郁闷,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他,就是不再替他洗衣服而已嘛,至于冷淡成这样吗? “这批去年和前年的货品,很像南京代理商拿的货品。” 抵达后,看了一圈那些特卖的货品以后,凭着超强的记性力,妙妙给出了线索。 公司的货品很多,每次开订货会,每个代理商都会凭着自己的眼光,再根据市场的需要来选定货品,因此,每个市场上的货品都会有一定的差异性。 每年的订货会,妙妙都是忙前忙后,亲自参与。 妙妙的好记性,确实缩减了彼此的工作量,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在旅馆里,他和妙妙把去年和前年的配货数据调出来,根据没收回来的本公司特价衣服,一一做对比。 对比结果,南京的代理商,确实嫌疑很大。 而南京那边,全部都是买断货品,买断商的库存不在公司的承担以及管理范围。 公司经营到现在,从来没出过这种辟乱。 接着,他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南京,就跨区销售一事,与南京的代理商会面,希望他们给一个明确的说法。 这件事件上,赔偿武汉代理商几十万的经济损失,已成必然。 只是,他们和南京代理上的会谈并不愉快,对方几乎是一口否认货源来自他们这边。 “这怎么办?需要我一下飞机就联繫律师吗?!”在回温的飞机上,妙妙请示他。 “全国的货品流通都很快,真的要举证,相当困难。”白立人摇头。 打官司的话,只会耗时又耗资,而且胜算也不大。 这件事情上,只能吸取教训,只能认栽。 损失了这么多钱,大家的心情都很差。 公司创办到现在,她和白立人一向顺风顺水,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倒霉事。 乘周日,妙妙回了一趟家。 晚饭的时候。 “老妈,给我们公司摆个风水阵吧!要超厉害超厉害那种!让我们也择吉避凶一下!”妙妙突发奇想。 最近公司好像真的有点诸事不顺。 公司是她亲眼看着一步一步起家、壮大,就象她的孩子一样,现在整个公司低气压一片,白立人又整天臭着一张脸,她真的快难受坏了。 “去去去,风水学是门高深的流派,你以为老妈是万能的啊?!” “秒妈不睬她。 风水是门高深的学问,而妙妈只会运用元运的旺与衰,以及生克化与命局中喜忌,最多也只能是算个玄空学入门者而已。 被老妈一口回绝,妙妙垂头丧气。 ”你们选厂址的时候,老闆的妈妈不是找人看过风水,也花了几万块,摆了个财运风水阵? “妙妈走到问卜台上,手指一一抚过签牌,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如果她料得没错,风水阵肯定已经破局。 “是啊,白立人不喜欢这种事情,但是拿他妈妈没办法。”妙妙不得不承认,白立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相当孝顺。 妙妈抽出一张签牌。 水帮鱼、鱼帮水,她想看下女儿今年的运势。 签文一开,秒妈心神一骇,把拿出来的这张签牌,迅速的重新放入一整排的签牌,勉强自己当做从来没有抽中此签。 “妙妙,你这次回来,看起来起色不是很好。” 妙妈回身,仔细的盯疑着女儿。 女儿的而额头,有乌气。 “我是不是黑眼圈超重?” 妙妙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叫苦连天,“这几天,我睡不好,吃不好,而且忙到连约会的时间也没有!”她都推了好几次薛谦君的约会了,心疼啊! “你又交男朋友了?”妙妈一鄂。 “是啊,我不交男朋友,难道姻缘从天上掉下来吗?”妙妙好笑的问。 她会加紧步伐,争取快点把自己嫁出去。 “那倒是,多认识几个男人,多积累点爱情经验,总是比较好。妙妈点头。 总不能把青春荒废了。 只是。 妙妈向女儿招手,“妙妙,来让妈妈摸摸你的手。” 咦? 虽然很不喜欢玩算命这套,但妙妙还是乖乖过去,伸出自己的手。 妙妈摸住女儿的手。 脸色渐渐有点发白。 “妙妙。你去抽一签。”她催促女儿。 又来? 即使不太心甘情愿,妙妙还是上前,认真的拿出一张签牌。 她看着签牌上的字,一字一字念出来,“阴克虚名,小鬼入侵,魂难定,未死也难活。” “老妈。怎么有这么歹毒的签牌,你也太过分了!”妙妙回首,抗议。 她一向并不很信这套,摸牌是需要手气,如果你连摸三张,可能就是三张牌运。 连老妈自己也承认,这些不可尽信。 妙妈眉宇一抖。 有事这张牌。 看来--命劫的时辰已近。 “妙妙,你等等。”妙妈去里屋,拿出来一个木制的黑盒子,推给女儿,“这里的东西,找个机会,交给你们老闆。” 闻言,妙妙惊喜,“老妈,是不是加持白立人财运的东西?” 她打开黑盒子,里面是一些黄色的符文,和一串黑曜石的手鍊。 “老妈,你让我们老闆镇宅辟邪?你是不是应该送个貔貅的吊坠给他更实际?”妙妙不解,唇角一抽。 白立人那傢伙,天生金光闪闪,还需要镇宅辟邪个屁啊! “黑曜石给普通人戴着,确实如请了尊佛像在家,有很强大的辟邪挡煞能力。但是---”妙妈高深莫测的对女儿说,“世间万物,都是负负得正,黑曜石戴在阳男身上,反而会有很强大的消磁作用,让他的能量,不再象阳光一样耀眼。” “这条黑曜石手鍊,妈妈已经用御守盐消磁,如果有一日,你想靠近他有无法靠近时,你让他戴上这条手鍊,就不会烫伤你的魂魄。” 妙妙被老妈说的完全晕头转向。 她想靠近白立人还不容易,哪里用得上让他着黑曜石手鍊,拜託,她又不是鬼! “那这一大叠黄色东东,象gg传纸一样,如此之多的东西,是用来做书名的?”反正都听不懂了,妙妙干脆问问老妈干嘛画这么多符送给白立人。 “正常人是看不到鬼的,包括老妈,这些是灵符叫眼咒,可以帮助正常人见到魂魄。” 见到鬼的方法有很多种,这是最简单的一种。 “你让他把灵符烧了,喝掉那些灰,就能见到常人见不到的东西,但是,三天后必须再烧一张符喝掉,才能维持这种天眼法。” 妙妙嗤嗤一笑,“老妈,我没告诉你,我们老闆有非常非常严重的洁癖?”让鬼毛白立人喝“灰”,如果有这种现场表扬,一定要通知她去捧场啊!” 这也是妙妈担心的地方。 “女儿,很多事,老妈只能猜得了其一,猜不住全部。”妙妈遗憾。 她隐约能知道接下来能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猜不住全部,更不能笃定结局。 命劫早就定好,只能防范,却不一定能规避。 “妙妙,你把阿巫带回去吧。”妙妈担心女儿。 她怀疑,女儿家里,已经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让阿巫去一探虚实。 “老妈,你想烫死阿巫啊!”妙妙可不答应。 “没是,只要白立人在家的时候,阿巫不出现就可以了。”妙妈手艺招,一服白色的灵气,随着一个咒语,被按入一个仙人球内。 “你住的地方太干净,阴邪不能轻易进来也不能轻易闯出去,只能把阿巫按在植物上,让你带着他自由出行。”能不能把那只鬼带出去,就看阿巫的本事了。 过来准备讨个超强风水阵的妙妙,反而莫名其妙带着一个仙人球,和一大盒的东西回家。 妙妙把仙人球摆在风信子的旁边,她拿出那串黑曜石手鍊,眯起美眸,盘算。 第28页 她突然想到,拿这个当生日礼物相当好啊!黑曜石手鍊,十块钱一串一有,几千块一串也有,白立人那傢伙肯定看不出来真正价值。 嘿嘿。 因为省下了生日礼物的钱,妙妙开心的贼笑。 第三章 “叮咚、叮咚。” 门铃,一直在响。 薛谦君在准备吃完了药,就躺下休息。 最近,董事会几个老头又“旧疾”发作,老话重提,是谁在背后唆使,他当然明白,却只能暗自恼怒,又不能发作。 他掀开被子,步履有点轻浮的走到客厅,扶着额,他看了一眼视屏,随机鄂住。 他打开大门。 “你怎么过来了?”微笑,永远是他的招牌表情。 “下午和你打电话,听到你的声音,很不对劲。”妙妙有点不自然的站在门口。 两个人交往已经有月余,她当然知道他住在哪里。 只是,这是她第一次到他家。 “有点感冒而已。”他的嗓子也确实烧痛好几天,只是他没想到,她会细心的听出来。 好几日没见了,一碰面,薛谦君才知道,原来自己还真的有点想见她。 “妙妙,进来吧。”他主动退开自己的身 体,请她进来。 那日去她家做客,他说过,也随时欢迎她上他家来做客。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当真。 妙妙注意到,他的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红cháo。 妙妙一踏进他家的客厅,就蹙了眉。 他住的房子,是三四百平方米的跃层公寓,四面八方全部都看得到江,风生水起,风景独特而舒适。 这里的房子都是寸金寸土— “这房子是你自己买的?”妙妙问。 “不是,我继父赠予的。”他淡然一笑。 整个房子藏风聚气,更是请香港名师设计,单单就装潢费就耗资了三百多万人民币,更别提整个房子的原本总价值就超过千万。 他在龙腾目前只拿年薪,之所以送这个房子给他,继父也是为了“安抚”他吧! “这是个好房子啊,只是—” 只是他和她一样,都是命属极阴,灵轻身弱,靠水的话,反而会阴煞影响被鬼纠缠。 买房的人,必定请人看过这里的风水,也评估过经济价值,但是,完全没有考虑到,与他八字不合的因素。 他的八字,五行缺火,住在“大水”旁,无疑是最后一丝火苗也被熄灭了。 “只是什么?”薛谦君让她坐在客厅一旁的日式榻上,端来茶具,忙着开始烧水,准备泡功夫茶给她喝。 “你别忙了,自己的身 体都不舒服。”她急忙拉住他。 手和手,牵在一起。 薛谦君盘腿,与她一起坐到日式榻上。 “今天怎么想到过来?”这个星期,他约了她好几次,都被推了,他还以为…… “公司出了点事,忙到焦头烂额。”妙妙很抱歉,“今天是老闆生日,不用加班。”白妈妈准备了晚饭,白立人去过生日了,最近被奴役的厉害的大家们都松了口气,赶紧收拾包包早早下班。 今天好像确实是白立人的生日。 那时候,每逢少主过生日,帮会里上上下下热闹的像过节一样,想要忘记还真不容易。 所以,她今天的到来,他还真的很吃惊。 他还以为--- 看来,商界的一些传闻,也不能尽信。 她的掌下,他的手心,一直在出汗,温度有点高。 “是不是发烧了?”妙妙担忧的摸摸他的额,再摸摸自己。 “我去楼下买温度计。”妙妙急忙想起身,但是,手却一直被他拉着,不肯放。 “不用了,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去过诊所,只有38度3,我已经开了退烧药。”他摇摇头,告诉她,自己不要紧。 “那吃药了没?”妙妙问。 “正准备吃呢。”正想服药,结果她来了,就耽搁了。 妙妙看向他冷冷清清的厨房,又问,“晚饭吃过了没?” 这个屋子太大 ,一个人住,真的很空虚。 “糟糕,我忘了吃饭了。”他抚额。 也许是真的病了,现在这样握着她的手,心房竟有股很舒服的平静。 “不行,你得吃完饭,再吃药,不然会刺激肠胃!”妙妙的唠叨的本性爆发了。 他低低的笑,“那我去拿送菜单,你看看要吃点什么?”这个时间过来,想必她也还没吃晚饭。 还是不要了,外面的东西不卫生,不适合病人。”妙妙摇头。 妙妙又想站起来,“我去楼下买点米面,煮给你吃吧。” 他有点惊讶,她真的会煮?那天,他还以为她在说谎。 “喂,干嘛看象大猩猩一样看着我!”妙妙窘迫。 平时做人比较低调,这样被人盯着,她很不习惯啊。 他笑了一下,收回目光,伸手取来搁在一旁的话机,按下一组电话号码,“菜场有点远,告诉跑腿公司你要什么,叫他们送过来就可以了。”他把已经拨通的话机,交给她。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觉得寂寞,希望有人陪着。 …… 厨房内,她动作熟稔的关掉火,盛出两碗米面。 “你生病了,吃米面的话,会容易消化一点。”一人一碗。 薛谦君看着面碗内汤汁清亮、顺滑的米面,有点发怔。 低头,他吃一口。 滋味果然浓厚鲜慡,外面的面摊根本做不出这种颜色和这种味道。 “你怎么办到的?太厉害了!”他下了二十几年的面,也做不出这种滋味。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她下厨,他根本无法置信。 “我的厨艺很一般啦。”妙妙有点不好意了,“你觉得汤鲜的话,是因为我用猪筒骨汤做了点底料---” 她比较会烧面条,因为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下面比较快。 吃完面条,妙妙洗完碗。 “你休息吧,记得待会儿吃药,我先回去了。”妙妙去拿包。 薛谦君坐在餐桌上,淡淡的看着她。 直到妙妙快走出门时,他终于问,“今晚,你真的没约会?” 也许是试探,也许是想再次确定。 “没有啊。”谁约她啊,男朋友都生病了。 妙妙不解,他为什么这样问。 得到再次肯定的答案,他轻松的笑了,“妙妙,既然没约会,就再陪我一会儿吧。” 原来,她不需要赶过去陪白立人过生日。 妙妙点点头,因为,她觉得,今天,他的笑容其实有点空洞。 她转回来,薛谦君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不坐沙发,继续回到日式榻位上。 妙妙象之前一样,盘腿坐在地板上,只是这一次,薛谦君却弯身,头颅缓缓的靠在她的大腿上。 瞬间,妙妙被吓得一动不动。 但是,他丝毫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温情的靠着她的腿。 “妙妙,谢谢你今天能来。” 第一次,有人在他生病的时候,问他吃过药没有,第一次,有人下面条给他吃 。 他一向很好强,从小就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但是,每次生病的时候,他却总是觉得特孤独。 他会象小孩一样,也希望有人能用心看他一眼,就象白立人的妈妈,看着亲生儿子时的那种温柔眼神。 “你睡吧,我在旁边陪着你。”摸摸他的额头,还是温烫的,妙妙轻声道。 “恩。”他靠着妙妙的腿。 周遭的一切,很平静,也很温馨。 几分钟后,他闭着眼睛,终于,还是轻声问,“妙妙,你最近……身 体有不舒服吗?” “没有啊。”妙妙摇头。 “恩,没事就好。你妈妈在这行里这么出名,就算……我确实不应该……担心你。”他很轻的道,象是在自言自语。 呃? “你这么知道我妈是----”妙妙奇怪了。 “小应说的。”他依然阖着目,回答。 小应怎么知道?妙妙记得自己没和同事们提过!难道是小伟嘴多,告诉同事?毕竟寝室里的几个好朋友是知道她母亲的职业,小伟以前和晓雨谈过恋爱,要是知道的话,也并不奇怪。 “谦君,你别住这房子了,好吗?”即使知道不太可能,妙妙还是忍不住劝说。 “为什么?”他问的很轻,很温柔,好像,不想打破此时的平静。 因为,这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是那个小女孩。 那个胖墩墩的小女孩虽然你有心愿为了,但是身上怨气不大。 入夜了,她的眼睛能看到,屋子附近还有其他的阿飘。 江边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自然会有很多水鬼想找替身。 “你的八字比较轻,应该按照你的生辰八字,找一处干净的地方居住。或者住在闹市区,可能比较适合。”她轻轻的说。 他沉默,许久。 然后,他轻轻笑,“无所谓啦,反正我只是雀占鸠巢,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没什么好挑剔的。” 妙妙愣住。 这张爱笑的脸,为什么此时看在她眼里,笑容有点痛。 “薛谦君,其实……其实,你不开心的时候,不需要笑……在我面前,不必开心也笑,不开心也笑。”这句话,凭着本能,就脱口而出。 枕着她大腿的那具身 体,一僵。 “对不起,抱歉。”妙妙马上道歉。 虽然是男女朋友,但是,她不应该说这种话。 “没关系。”他又淡然一笑,笑容有点空洞 随后,两人都不在说话。 困意,渐渐有点席捲他。 突然,脖颈有点凉凉的触感。 “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她的腿很漂亮,没想到会睡起来那么舒服,他慵懒到不想睁开眼睛。 “是护身符……不要让它碰到脏东西,除了平时洗澡,其他时间,你别把它摘下来,特别是睡觉。”她交代。 这个护身符,她已经到了好几年,这种东西不是象灵符一画几下就会与偶。 它需要的一些此材料很繁琐,而且每年只有特定的日子,再加上大师的肯耗法力,才能加持灵光。 第29页 没有了它,她却只能再等半年,才能拿到新的护身符。 但是,显然,住在这种地方的他,比她更需要。 薛谦君一愣。 他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抚向脖颈上新增的链子。 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扬扬唇,他正想开口。 “叮叮”,妙妙的手机有简讯进来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妙妙急忙掏出手机,点开信息查看。 我和母亲吃好饭了,晚上其他时间,我可以给你。 白立人。 呃。 妙妙愣住,白立人什么意思?什么叫其他时间可以给她? 往年,他可从来没找过她一起过生日。 她正想回简讯过去询问。 “妙妙,我很累。”薛谦君翻个了身,继续枕在她的腿上。 她惭愧,因为她看得出来,刚才他快睡着了。 “我想睡一会儿,简讯声音很吵,不要让不重要的人,打扰到我们,好吗?” 呃。 他的意思是…… 会不会太重色轻友了? 妙妙有点左右为难。 薛谦君已经伸手,抽调她的手机,按下关机键,替她决定。 他甚至把她的手机,不放心的压在自己的臂下。 “妙妙,晚上……留下来吧。”他轻声的,提要求。 第四章 他想好答案了,准备在今晚告诉廖妙臻。 所以,他才发那条简讯。 “立人,吃完了就走,生日蛋糕也不切了?”妈妈追出来。 “不是吃过长寿面了?!”他一边等电梯,一边对妈妈说,“妈你回去吧,我不喜吃甜食,你把蛋糕切了送隔壁的小孩子们就好。” “你这孩子这么急,要去哪?不会这么早,就窝在家里吧?”妈妈唠叨着。 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她可不希望儿子又继续窝在家当宅男。 “……和女朋友过生日。” 电梯门开,他也给出答案。 最近,他好象是太苛待妙妙了。 起初,她说不替他洗衣服了,他确实很生气,认为她咄咄逼人。 后来再想想,自己确实有点小提大作。 也许,那天晚上,他其实是被她某些话刺激到了。 只是,近来,每晚加班,忙到最迟回家的那个人,绝对只有他和她。 即使他再嘴硬,也不得不承认,她是真心在帮助他,真心在紧张他的事业,不是做做样子而已。 他再大的“怨气”,也被她的“诚意”打动了。 白妈妈彻底愣住了。 女朋友?儿子是说女朋友? “叮咚”电梯门开。 见儿子已经跨入电梯,根本让白妈妈来不及详问细节,白妈妈只好对着快要关上的电梯门,兴奋的急喊,“立人,有空把女朋友带回家,让妈瞧瞧哦!” 瞧什么瞧啊,都认识的! 他在电梯里,发了简讯给妙妙。 好吧,既然,他好象真的对她感觉有点不同了,那么,大家就开始吧! 她一直这样“闹”,一直想“刺激”他,要得不就是一个他的表态?! 今天,是他的生日,如果两个人刚好第一天开始交往的话,那么以后什么交往纪念日,就不必要被人埋怨他不识风情。 但是,回到家,再等了一会儿,简讯发送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他的手机却丝毫无动静。 难道那个女人没看到?不然以她这么喜欢他,肯定会雀跃的马上回简讯或来电话,问他具体安排! 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要不要主动去电话?如果他主动打给她,不是变成了他很想和她过生日?拜託,男人从来不计较这些,有嚮往会渴望这些的,从来都是女人!!! 正在挣扎间,手机音乐唱起来。 看吧,他就知道,她肯定是没看到简讯,现在回电了吧?! 他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但是,看到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时候,唇角冻了冻。 “有事?”他接起电话。 “立人哥哥,生日快乐!”手机里,传来杜姗姗甜美的声音。 “哦,谢谢”他兴趣不大,礼貌道谢。 “和白妈妈过完生日了吧?白妈妈最近身 体好吗?”白立人是孝顺儿子,妈妈永远排第一,和他交往过的杜姗姗,当然明了。 “是,她还不错。”他入简言骇语。 “立人哥哥,现在有空吗?我……” 杜姗姗还没说完,已经被他打断。 “姗姗,不好意思,我已经约人了。”说完,他情绪有点浮躁的挂断手机。 已经快九点了,那个女人,怎么还不回电话给他?!到底还过不过生日?! 低头,他终于拨了电话。 “你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声。 他膛目。 她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不可能,今天早上,她笑眯眯的还对道过生日快乐! 那她这是唱得哪出戏?若即若离?果然,和情场经验太丰富的女人交往,不会是妙事。 一股怒火,却上他的心头。 手机音乐,再次响起。 “餵?!” “生日的,干嘛语气这么沖?”小伟讪笑声。 “有事?!” “有两个老同学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小伟问他。 “老同学?” “对啊,秦乙和贺江两人到温州出差,顺便和我会会,我们刚好在讨论开同学会!你要出来吗?” 小伟也是顺口问问,没想到,白立人却和谁赌气般,一口答应,“好,我马上过去。” “哦,对了,联繫得到妙妙吗?我刚才打她手机,一直关机呢!还是你们‘刚巧’在一起?两个色狼想念美女了”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开玩笑的哄然笑声。 “我们不在一起。”白立人挂断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 原本只打算小小的闭目养神一会儿,没想到,不知不觉就陷入了半昏睡状态。 这一觉,薛谦君睡得蛮沉。 没有舒适的沙发,只有硬冷的地板,但是,竟睡得依然安逸。 也许是因为隔段时间,总有轻轻柔柔的抚触,拂过他的额头,那双手,总像是轻风拂掠一般,拂得他心宁。 那种感觉从来就抓不着,却很温暖。 现实与梦境,一直交替着,一时分不清,他暖得只想一直睡下去。 “谦君,起来了,回房去睡觉吧。”终于,有人温柔的轻唤他。 从来,没有人叫过他起床。 小时候,他常常睡过头,被老师严厉批评的时候,他总是想,要是有人能在早晨叫他起床,那该多好。 他的母亲总是三更半夜还需要他起床去开门,所以,他根本没有任何指望。 “谦君、谦君!醒醒!你不能睡在地板上过夜!”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坚决唤醒他。 不能再赖下去了。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妙妙松了一口气。 醒到是醒了,只是他依然神情自若的枕卧在她的腿上。 妙妙窘迫,“你该回房去睡了……我也该回家了……” 他看一眼客厅内的挂钟。 再过一刻钟,就是午夜12点了。 终于,他从栖卧的腿间,慢慢支起身子,坐起来静默的凝视她。 “你好象退烧了,注意休息,多喝点水,我该走了!”妙妙也急忙起身。 但是,才刚一起身,她的脚就一麻,身 体失去平衡,倾跌向一旁。 他急忙伸手一拦,想缓和她的冲撞力,却让她跌在自己怀里。 “不好意思——”妙妙急忙道歉,再次挣扎着起来,坐到一旁,钟着麻痛的腿。 “怎么不早点推醒我?” 真傻,他把她的腿都睡麻了,她才推醒他。 他定定的,凝眸望视着她。 其实,之前,他没怎么好好注意她。 只觉得,她五官漂亮,身材很艷丽。 现在,定晴一看,原来,她很美,美得过火,很让人心动。 “真的……晚上、不留下来?”偏头,他轻声问,原本就有点嘶痛的嗓子,显得更沙哑了。 听到这句话,有那么一两秒,妙妙的脑海呈真空状态。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眼底那淡淡的欲望,妙妙不可能不懂。 老实说,在这个速食爱情的城市里,成年男女从相亲到交往,只有月余,就已经发生关系的人,很多很多,甚至多到不计其数。 甚至有些男女们会大胆的宣言,没有上过床的关系,根本就不算真正的男女朋友。 “不要了,太晚了。”妙妙低着头,轻声说。 她的神态比平日稍慌、尴尬。 “好,我不勉强你。”薛谦君放开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点头,他反而觉得,更期待,有朝一日,她能心甘情愿的说一声好。 等她的腿,不麻了,能起身了,他送她到门口等电梯。 “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妙妙催促他。 但是,他却笑着说,“妙妙,闭上眼睛好吗?” 妙妙一愣,直直的看着他。 他唇角的笑容,更深了,更好看了。 一股温软的触觉,慢慢的落在妙妙的唇际。 妙妙僵傻住,然后,情悸的,慢慢的、慢慢的,闭上眼睛。 唇贴着唇,眼闭着眼,感受着彼此交融轻浅的气息。 唇与唇,贴得很近很深,但是,却没有进一步的绵密深缠。 一分钟后。 他退开,笑望着她,打趣,“等我感冒好了,我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还让你有思考着拒绝我的能力!” 闻言,妙妙耳根都红了。 “走吧,现在我送你回家。”他亲昵的环过妙妙的肩膀。 “算了拉,你现在身 体不好,不要开车送我了!” 妙妙急忙拒绝。 他刚发完烧就开车,太不安全了。 “我打的送你回家。”他的口气,不容质疑,竟隐隐显得有点霸道,“你一个女人走夜路,我不放心。” 走夜路。 第30页 那倒是,她的护身符都送给他了,必定得格外小心。 现在由戴着“金光”的他护送她回家,必定会安全。 “好”因为他的体贴,妙妙没有再推辞。 第五章 这个生日,过得很无聊,甚至比过去几年,过得更让人不慡。 一个晚上,和老同学们东拉西扯。 这十同学升迁了,那个同学带“球”结婚了,甚至连哪个女同学生了小宝宝后肥得象猪一样也聊,整晚的话题快把他无聊透了。 早知道如此,他就窝在家里得了! “妙妙还没有固定男朋友?她条件这么好,怎么就是碰不到好男人?” 聊着聊着,话题居然扯到这。 一听到这名字,他更不慡了。 白立人闷不吭声的喝着闷酒,整晚,他已经七上八下到翻过好几次自己的手期间,他确实收了好几条简讯,摇了好几个电话,但是,都是妙妙。 都12点了,那个女人太过分了! “是不是妙妙太妖艷了,前凸后翘的让男人只想着和她做,没时间想着和她定下来吧?!”另个同学格调很差的调笑,旁边的两个男人,不语,但也为了这低俗笑话,都笑开了。 白立人放下酒杯,恼怒的豁得一声站起朱,再也听不下去,“我回去了!” “呢?”在场的三人,都因为他莫名其妙的脾气,面面相觑。 “立人,这是——”干嘛啊? 小伟想打圆场。 “背后讨论这个讨论那中,你们时间很闲吗?!”简直此女人还长舌妇。 不欢而散。 出私车停在公寓的大门口,他付了车钱,打开车门。 拜拜,”那个失踪了一个晚上的女人,正对着前面一辆的士的后座。温情挥别。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他站在原地,不动,瞪着她。 妙妙转过头来,惊喜,“白立人!” 这个时间看见他,特有安全感。 她急忙靠过去,一靠近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晚上谁替你庆生啊,玩得开心吗?” 我和母亲吃好饭了,晚上其他时间,我可以给你。 虽然妙妙是突想想不通,今年他是不是脑袋被雷噼到了,或者真的寂寞是种 病,所以才想到临时抓她来玩?! 不知道如果她去得我的话,他会不会藉此大敲她一笔,让她请客买单?如果真是那样,幸好她“失踪”了! 他根本不想理她! “餵、餵、喂,别这么小气噼!”妙妙当然知道他气什么,急忙跟在赌气甩头就走的白立人身后。 开玩笑,他可是金光闪闪的大老爷,今晚,她跟定他了! 电梯里,他还是不理她,连眼尾也不看她。 “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妙妙探头问他。 白立人别过脸。 “别气拉,我是真的今晚有事拉,不是故意迴避!”她讨好着。 虽然替老闆庆生不是她这做小的义务,但是既然老闆开口了,她这做小的,就得上刀山,下火海。 “本来那件事情,我想在今晚答应你的,但是,你的表现太差劲了,令我很失望!我还得再考虑看看!”他奥着脸,冷言冷话。 第一天做他女朋友就差劲成这样,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件事情?加薪? 妙妙眼睛一壳! 果然男人和女人一样,心情好了,什么都好说! 天那,天那,她现在惹怒老闆了,怎么办?怎么办? 妙妙一听,急了。 “老闆,我会改好的!”妙妙一副差点就想把心挖出来,以示自己能再改良的决心,“老闆,我保证我保证我保证,我会把自己再改造!改造到让你绝对满意为止!” 他不理她,但是看她急成这样,心头一直睹着的那口气,有点慢慢顺下。 “老闆,只要你现在把那件事给敲定了,你想把我捏成圆的,我绝不会方给你看!”为了加薪,她可谓真情大吐血了。 真的这么听话? 他两边的嘴角,终于有点点拉高。 “你先告诉我,晚上你去哪里了?”但是,他的态度还是很拽。 “这……我朋友生病了,我去照顿他了。”妙妙老实交代。 原来这年头,老闆让出现就得马上出现!不怕老闆马屁,一辈子不出头啊! 朋友? 朋友有他重要吗?! 白立人的眉央不悦的扭成了八字形,他的声音更是刚从寒窑里爬出来一样,“廖妙臻,你别告诉我,你那个朋友刚巧还是男的!” 他的表情狠厉,一副如果她敢点头,他就直接把她浸猪笼的样子。 现在12点已经过了一刻钟,代表他一年二次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代表他们交往的第一个生日,他被她弃下,被她独自快活去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妙妙咽咽喉咙,细声细话,做作的诌媚,“老闆,当然是女性朋友,怎么可能是男的?!”是男是女,关他屁事啊?这变态的傢伙,因为重色轻友,难道就这么让他不慡? 听到答案,果然,他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生日而已,一个女人要是病了,身边没个朋友照顾的话,确实满惨的。 他是知道有几个外地的女同学也在温州打工,和妙妙一直有联繫,关系很不错。 挥挥手,他也不想计较这么多了,省得她觉得他小鼻子小眼。 “那件事情……”见他心情已经有点好转,妙妙急忙追问。 提钱,多伤感情啊,但是,不提的话,伤的可是心肺脾肝啊! “你真的能做到再改造自己?”他问。 “能,我能!”妙妙马上保证。 “以后我指你东,你不会和我唱反调偏要向西?” “不会,绝对不会!”公事上,她一向没有这种行为。 看着她差点举仲指发誓的猴急样子,他的心情,有好转了一分。 “最重要一点,我妈受过很多苦,你不可以欺负她!”这点,一定要讲清楚,如果他一旦发现,她欺负他妈妈,他们马上分手! “老闆,我啥时候欺负过总经理老夫人啊,让你这么不放心啊?!”妙妙泪奔。 她看起来象会欺负白妈妈的恶人吗?冤枉啊! 不过,白妈妈录多就偶尔过来送送饭,白立人居然已经变态到保护成了这样? 还是,白妈妈到公司,哪个员工不识相的给她脸色看了?看来,女要提醒办公室内的其他员工们,以后白妈妈出现的时候,每个人都要注意自己的态度。 电梯门开,他在前面走,妙妙急忙还在后面跟。 “ok不ok,你到底给个话啊!”妙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看着她这样挠心,白立人唇角的终于又拉高了一寸。 心情,好象有点变愉快了。 原来,这就是恋爱的魔力。 “我的生日礼物。”他摊开手。 要不要交往,得看看她对他的诚意有多少。 生日礼物? 妙妙张口结舌。 选人是强盗啊?! “别告诉我,你没准备!”白立人眯起畔,又开始不悦。 没准备就代表对他没上心,这比今晚放他鸽子,去陪朋友的罪名更大。 “有,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没准备?!”妙妙干笑着挥挥手,背过身,她冷汗滴滴的流,简且无话到了极点。 她怎么觉得白立人数来数象周扒皮了?!连员工的这点便宜也要占。 “给我。”但是,白立人可不准备就这样让她敷衍了事。 这人这人这人,也太执着了吧?! 电梯门开,妙妙开提包,拿锁,走向自己的屋子,开门。 白立人跟进来的同时,她几乎听到阿巫“呲”的冷抽声。 姐姐,好烫好烫好烫! 阿巫哀嗥着,在对她心电传音。 只是。 “呲” 忙了,怎么还有另外一股声音?难道又是她在幻听? “你站在这里拉,干瞎造女孩子的屋子!”她把他重新推到门口,故作害臊。 她这象不象婊子立贞节牌坊? 妙妙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噁心。 白立人一脸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有什么好难为情?他又不是第一次进她的屋子,以前他还天天陪她洗澡! 原来,厚脸皮的女人,也会害羞啊! 怪不得她最近怪怪,也许,他是误会她了?她不是故意逼他表态,是因为害羞,才不替他洗衣服了? 低头,心情,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 妙妙到卧室,把妈妈让交给他的那串黑曜石手鍊拿出来。 “这卞,给你!”她把手鍊放在他的掌心。 “水晶?”白立人的眉头抖了一下。 水晶?她居然递他水晶?这女人,会不会选礼物啊! 他看起来象这么娘的男人吗?! “拜託,这是黑曜石,懂不懂?!”妙妙强词夺理,拒绝承认黑曜石是水晶的一种,更撒谎骗人,“这于链我可是精挑细选,价格可贵了!戴起来可有男人味了!” 精挑细选?价格很贵?很有男人味? 白立人勉强的将手鍊往自己手里套。 妙妙急忙制止,“那个、白立人、那个……以后我叫你戴,你再戴,好吗?” 情况现在不同了,她已经没了护身符,要是白立人再消掉金光的话,她不是等于自杀? 哼。 有没有搞错,她的意思,以后他得听她的? “这么娘的东西,我才不要戴!”他一脸嫌弃。 让他戴出门,不如直接杀了他。 “对对对,你还是暂时不要戴!”妙妙拼命点头,不忘唠叨,“记住哦,暂时别戴!” “知道了!女人真麻烦!”他瞪她一眼。 他不耐的将手鍊丢入裤子口袋。 妙妙松了一口气。 “我给你‘诚意’了,那件事情,到底怎样?”既然他昔主动提个头了,她可不许他再敷衍了事。 “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矜持?”白立人要受不了她。 妙妙才不干。 第31页 人生幸福? “我为什么娶为了一时的矜持错过了我的人生‘幸福’?” 他就这么重要?! “好吧,行拉!”他恩典,从这刻起,她成为他的女朋友。 “真的?”妙妙感动了,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速了好几步,“你是说真的?” 看着她,开心到眼泪都快掉出来的样子,白立人哭笑不得: 果然,这女人爱死他了。 是拉!”她是他女朋友,以后她归他管,以后他的手让她握,这样可以了。 “畦!耶!”妙妙雀跃,“我明天就通知财务部的小吴!”老闆开窍了,人生,有奔头了! 财务部的小吴?她和小吴有这么好吗?好刭需要分享她的喜悦? 算了,和她交往,他也没打算把她藏到地底下。 “明天还得上班,我去睡觉了。”白立人开自己的屋门,不理身后显然兴奋过度的女人。 “白立人,生日快乐哦!”妙妙急匆匆的喊。 即使,已经过了12点。 “恩。”他轻应一声,关上门。 他开了灯,却没有马上进屋,反而背靠在门上。 “耶,我太幸福了!太幸福了!白立人万岁!白立人真可爱!”门口,还有个女人一个人在那,兴奋的又叫又跳,象个疯婆子一样。 他的唇角,慢慢的,慢慢的,扬高。 白立人真可爱! 他有听到她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胸口,有了幸福的感觉。 他的手插在裤兜内,指实触到了凉意。 那是,他的女朋友,送他的第一份生曰礼物。 他重新拿了出来,唇角的线条越发上扬。 不知道为什么,他胸口,有了幸福的感觉。 他的手插在裤兜内,指实触到了凉意。 那是,他的女朋友,送他的第一份生曰礼物。 他重新拿了出来,唇角的线条越发上扬。 “笨蛋!”这么娘的东西。 看来,以后,他得好好提高她的品位。 他眯着眼,举高手鍊。 灯光的照应下,一颗又一颗黑色圆珠,象猫的眼睛一样,一只又一只折she出彩 虹般的效果。 太娘了太娘,太娘了! 白立人把手鍊套入了自己的右手腕,伸出来看看。 太娘了太娘了太娘了! 垂下手,他戴着手鍊进屋拿出换洗衣服,他戴着手鍊洗澡,他戴着手鍊穿上睡衣,他戴着手鍊回房,他戴着手鍊掀开被子,他戴着手鍊将自己埋入被窝。 自始至终,他都戴着手鍊。 因为,恋爱的喜悦。 只是,谁也不知道,整栋大厦的金光,在那夜,都消失了。 第六章 “阿,太舒服了,唿吸都顺畅了!”长长的舒服嘆了口气,另一道白烟飘了 出来。 两个透明身 体,同时落在地上,一高一矮,一圆一瘦。 “你是谁?” “你是谁?” 两只鬼,四日相注,同时叫出声来。 “你为什么在这?” “你为什么在这?” 又异口同声。 “我来寻找哥哥。” “我来监视环境!” 两种答案。 “让开!” “滚开!” 同种嫌恶态度。 一个向左飘,一个向右滚,各自寄住各自的地盘。 阿巫飘到姐姐的床头,盯凝着沉睡的姐姐。 哇,姐姐露在被单外的小腿,好修长啊,一点也不象其他“人”的腿,不是竹 竿那么细,就是大象腿那么粗肥,姐姐的身 体看起来就是那么细纤合度、曲线优 美!看,姐姐连锁骨的模样,也看起来特别性感迷人啊! 阿巫都快掉口水了。 虽然他还是四岁孩童的小小模样,但是其实他的心灵己经被养成是13岁的少 年,懂得啥叫审美眼光,懂得啥叫性感,更懂得啥叫发春。 妞姐绝对是女人中的精品啊,虽然,年纪有点大了…… 整个大厦的金光都不见了,阿巫不放心的坐到床尾,守到姐姐的身边。 姐姐是为了救他,才丢了二魄,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姐姐! 虽然他算不上强大,但是好歹,游魂中,他也算老鬼了。 异世界的游魂,也同样是新怕老,小怕白大,懂点礼数的都知道,不该侵犯别人 的地盘。 幸好,现在还是农历六月,鬼魄不多。 只是,阿巫也不敢松懈,不希望姐姐被不好的东西缠住。 州好他才盘腿尘好,那个圆球滚了回来。 她趴在地板上,委屈的掉眼泪,“哥哥睡着了——” 阿巫翻了个白眼。 拜託,“人”都是会睡着的!不睡的话,第二天怎么有精神?! “妞妞叫不醒哥哥!”胖娃娃,哇哇大哭。 大哥说过,只要她乖乖待在风信子里,他就把她送到哥哥身边。 所以,她乖乖听话,让大师顺利把她“抓”起来,让自己顺利被大哥扔掉。 但是,她想不到,终于找到号号了,但是哥哥不“理”她。 哪来的笨鬼?!磁场干净的“人”,根本听不到到的 声音的拉! 除非,那个“人”此时刚巧,正全身心的意念中只有你,鬼和人的磁场,才 让碰上。 拜託,她都死了多少年了?! 这一定是只根本不懂陶冶情操的笨鬼,才会心智一直停留在死的那年。 阿巫眼露鄙视。 突然。 “好看,哪里好看——”胖娃娃到处去嗅。 阿巫急忙挡在姐姐面前,“不准打姐姐的主意!”一听列“香”字,阿巫就 知道鬼的本能出来了,只是才13岁的少年鬼而已,到底是沉不住气的。 一句话,反而泄露了天机。 胖娃娃顺着他的影,透过他同样透明身 体,看到正酣睡着的姐姐。 三魂都在。 一、二、三、四、五—— 啊 啊 啊 啊 啊!居然只有五魄! 少了二魄的人,是最容易被鬼纠缠的,这种纠缠,也包括鬼上身。 有法了!哥哥等妞妞! 妞妞浓啊滚,又滚了过去。 但是,她圆球般的身子才滚到床头,一只脚,顶住了她的脑袋。 “笨鬼,滚开点!”别看阿巫个子小小,但是气魄可很足。 妞妞傻傻的眼珠,直直的看着比白己个子还小的同伴。 “妞妞要上姐姐身,妞妞要和哥哥说话,妞妞要亲哥哥。”她呆呆的说。 虽然她一直偷偷躲着不出来,但是,她知道姐姐认识哥哥。 而且,是很熟那种。 “不行!”阿巫叉腰,一口拒绝。 人鬼殊途! 妞妞可不管了,她站起身来。 一站起来,她的个子,几乎比阿巫高了起码整整半个头,显得很高大。 “让开!”妞妞也生气了,发脾气。 “不让!”阿巫不退。 “再不让,我打你了哦!”妞妞眯起圆眼。 “哼!”阿巫就不信她打得过他。 妞妞扬起肥厚的小巴掌,一拳揍过去。 “砰”阿巫被打得流着鼻血,趴在了地上。 妈呀!这这什么拳头啊,好痛! 心口有股沉重的疼痛感,痛得阿巫窒息难受。 一事,他就内伤。 阿巫勉强爬起来,他就不信,自己打不过一只笨鬼。 而且,为了姐姐,这条鬼命,他拼了! “啊——”沖啊,他不客气了。 只见妞妞手里多了个双截棍,她利落一甩。 一左一右。 “噼” “啪” 左面脸扭一下,右面脸转一下。 阿巫那道透明身子,至了脑袋,痛苦的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哼!我就知道你打不过我!”妞妞痛打落水狗,胖嘟嘟的臀部,重重压在 阿巫纤瘦的背上,她得意的鼻孔朝天。 “噗!”阿巫顿时喷血,血溅四方。 这这这肥妞的臀功太厉害,太霸道了。 不行了、不行了! 阿巫两眼一翻,恨恨道,“我记住你了,你个死胖妞——”还没说完,他就 双眼一白,内伤阵亡,晕了过去。 真是只弱鸡! 她妞妞虽然笨,但是她是什么出生?三四岁的时候,伯伯们就教她怎么打人。 只有大哥会给地买玩具,她平时玩得可都是哥哥练习下来的打人武器。 她死了后,哥哥怕她被人欺负,更把所有武器都烧给了她。 更何况,她再怎么不济,也死了l5年了,比这只弱鬼强大多了! “哼!”已经达到预期效果,妞妞站起来,用脚踢了踢晕倒的那位。 果然,一动不动了。 她看见依然睡得很熟的姐姐,露出笑容。 “妙妙”睡到一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她双目无光的掀开被子,双足套进拖鞋内。 一步、一步,她走向客厅。 弯身,她在橱柜里拿出隔壁的钥匙。 她是白立人免费的小奴役,当然有他家的钥匙。 打开自己的屋门。她用钥匙打开对面的屋门,现在是凌晨三点,“人”睡得最熟的时候,他还没醒。 “亲亲,哥哥!亲亲,哥哥!”“妙妙”流着眼泪,去亲他的脸颤。 一下又一下,眼泪都粘在他脸颊上了,“妙妙”还是亲不够。 难得,她等了多少年啊! “哥号,宝宝错了——不要抛下宝宝——”小时候,妈妈和哥哥拿她无奈时, 哄她别哭时,就会喊她宝宝。 现在,她不敢说自己是妞妞,怕吓到哥哥,只好用最通用也最疼爱的“宝宝” 两字。 白立人被吵醒,随即,整个人都僵冻。 因为,“妙妙”一直在胡乱亲他。 他的脸上,都是脏兮兮的口水。 这不,一个红唇压过来,他的脸颊又在被揉虐。 “你干什么?!”他忘记了现在是三更半夜,暴吼。 第32页 直挺挺的,她迈入他的家。向他的卧室。一步一步的走去。 拿出另一把钥匙,她打开他卧室的门。 白立人侧躺着,睡得正熟。 “哥哥。”“妙妙”蹲在他的床头,痴痴的盯疑着他。 “哥哥,我爱你。”但是“妙妙”不怕,她可怜兮兮的说。 我爱你,三个字,震住了他。 两秒后,他回过神来。 他皱皱眉头,“我当然知道你爱我,不然我干嘛要和你交往?!但是,你现 在在干嘛?”白立人的声音,明显有点底气不气足了。 这是廖妙臻真正意义上,对他第一次表白呢。 该死的!干嘛要选在三更半夜?!会吓死人的! “哥哥,爱你!”不顾男女有别,“妙妙”上前,亲密的环住他的腰。 “你干嘛,_韩剧看多了?”他翻了十白眼。 哥哥长哥哥短,搞起来象(乱)伦一样,他不喜欢 “喂喂喂!别蹭过来?”白立人大叫。 但是,没用,“妙妙”胸前的两团很有弹性的“大肉”,还是直蹭他的前胸。 老天,她居然还没带胸罩。 她胸前的两朵花蕾,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布料,贴在他的前胸。 她张着腿,已经坐在他身上,整个人更都叠着他的身。 这个姿态,好暧昧、好暧昧。 白立人的脑袋,空白一片,呈现当机状态。 “妙妙……我们、这样……太快了吧——”连唿吸,也史沉重了。 正在交往的一男一女,这种姿势,除了要那个,还能做什么?! 她、她,也太猴急了吧?他们才第一天交往啊!太急了吧? “我们、免交往看看……别急着,那个——好吗?”他的声音,游虚无力,即 期待,又有点抗拒。 诚实的身 体,没有道德观的身 体,早就背叛了他。 胯下中央那个位置,早就已经血脉责张。 “我终于抱到哥哥了!”趴在他身上的“妙妙”,激动的流眼泪。 “妙妙,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别这样!”他出手去拉她。 男人很容易被下半身控制,他不要自己失去理智。 他的屋子很“干净”,里面什么都没有,如果他碰了她,搞大了她的肚子,他 势必会马上就娶她! 不行,他怎么知道交往的过程,两个人到底合不合得来? 不行、不行! 他甩甩脑袋,清醒过来。 第七章 “妙妙,不许这么卑鄙,不许偷步!”他警告她。 不要轻易想用肉体来迷惑男人,他不吃这套。 虽然,明明嘴巴上这么说,但是,连白立人自己也觉得意外的是,自己居然没有生气,心情也没有想像中该有的暴躁,反而……有点莫名其妙的愉快。 偷步?“妙妙”抬眸,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你不想让我讨厌你的话,不要压着我,你自己慢慢爬下来。”他一动也不敢动,现在身 体整个发烫,唯一剩下理智的地方,只有嘴巴了。 他怕,如果自己去强拉她,必定会有身体上的牵扯,可能反而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要压着我。 哥哥讨厌她胖胖,哥哥说她臀功了得,哥哥最讨厌她压着他。 这句话,哥哥小时候常常对她说,刚才她一时高兴,忘乎所以了。 虽然,哥哥那时嫌弃的语气和现在根本不同。 “妙妙”扁扁嘴巴,委屈的从他身上,慢慢爬下来。 她成熟的身 体,滑下来时,还不小心咯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妙妙”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想看看哥哥这次在床上,又到底藏了什么武器。 是不是也是双截棍? “不要看,不要回头,给我下去!”白立人糗到忍无可忍的吼道。 “妙妙”缩了缩肩膀,双足踏在地板上,再也不敢造次,双手摸着耳朵,赶紧蹲在床边,一动不动。 白立人下床,先到冰箱里,拿了瓶冰矿泉水,“咕咕咕”他一口气就把整瓶矿泉水喝光。 搁下空的矿泉水瓶子,他转过身,“廖妙臻,你是不是疯了,三更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间里?!”一整瓶冰水下肚,他也终于冷静了很多。 “你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他走到她面前,语气不善,“我问你个问题,你给我老实回答!” 她还摸着耳朵,可怜兮兮的抬头,等着他训话。 她习惯了,很习惯了,哥哥的脾气不象大哥那么温和,每次哥哥发飙,她都不敢吭声。 “你到底和几个男人那个过?每次交往多久,就开始那个了?”看着她这么熟练的勾引人,他很不痛快。 “妙妙”不吭声,看着他,因为她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意思,而哥哥的样子,又看起来很介意“那个”。 “你今晚来这里,是因为我是特别那个,所以特别想和我那个,还是你每次和人交往,就……”太不慡了,他说不下去了。 “妙妙”被他那个来那个去,说得晕头转向。 “算了,算了,我不想知道!”还等不及她回答,他已经挥挥手。 肯答应和她交往,本就违背了他的“干净”论,现在再计较什么也没意思了。 他只能,就把自己当成是最特别的那个好了。 “我是特别的,对吧?”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恩!”“妙妙”用力点头。 哥哥当然是最特别的。 “从今往后,你只听我的,不会再象花蝴蝶一样,只喜欢我一个人,对吧?”他不放心。 “恩!”“妙妙”很用力很用力,又点头。 她不要大哥了,她只要哥哥,从今以后,她只听哥哥一人的话,只爱哥哥一个人! 算了,他满意了。 “我送你回房,以后别再三更半夜跑我屋内了!”他伸出手,想去拉她。 但是,她一动不动,依然委屈的看着他。 “你想怎样?”他无奈。 怎么会这样?和他想像得完全相反!他以为和这女人交往,他指东,她就不敢去西,毕竟她可是花了好久才把他“弄”到手。 但是,怎么交往第一天,情况就有点不妙? 他好象有点拿廖妙臻没办法,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看来,要继续下去,他得重振夫纲。 “爱爱。”“妙妙”低头,委屈道。 白立人又僵又鄂。 小时候,妹妹说的爱爱,意思就是她要晚安吻,她要亲亲。 但是,他可不认为,妙妙要的“爱爱”是这么单纯。 “不要这么急,行吗?我们先性格磨合一下,好吗?!”他硬声硬气。 之所以声音硬气,倒不是因为真的很烦躁,而是,身体里的那团火,又快要被她勾引的熊熊烧起来了。 “妙妙”大胆的伸出手,执意要“爱爱”。 她等了这一刻,已经15年。 今天,她一定要哥哥“爱爱”。 “你到底要怎样?”真是奇怪,他不是应该直接给她一个佛山无影腿,把她直接踢飞了再说? 今晚,他的耐心真的好到夸张。 “妙妙”终于站起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胸前的两团“大肉”又贴向他。 大火、大火、大火啊。 “哥哥,要亲亲!”“妙妙”终于决定把话说清楚,说句和“爱爱”等号的话给哥哥听。 然后,说完,她就趴着他,在他脖子、脸颊先主动胡乱的亲。 她的吻,简直就是白骨精啃唐僧肉一样的舔法。 白立人干脆阖上目,把自己当木柱。 心情,却难以麻木。 因为,难以遏止,同样被挑起的渴望,伴随着汹涌澎湃的欲望,如cháo水一般涌向他,已经快要淹没了。 这不是一瓶冰水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妙妙,你再这样……我就、我就——”把你扑倒了。 他警告着她,整个声音都哑了。 “要爱爱!”“妙妙”缠磨着他,不依不休。 “我警告过你的——”妈的,大不了要是搞大她肚子,娶了她算了。 男人果然都是意志力薄弱的动物!现在,他只想用下半身思考! 他用力按住她的头,让她“天真”的目光,仰视他。 “我不喜欢吃人口水,我厌恶吞女人口水——”他喃喃,自言自语。 记忆里,他甚至没有和杜姗姗亲过。 只被她这个女人成功偷袭过一次。 话音刚落,他抱着这个女人,用力吻上她。 “哧”,“妙妙”冷抽一口气,腿一软。 他把她一推,他的胸膛贴着她妙人的身姿,他把她强压在床上,很强势的吻随压而上,与她辗转缠绵。 温热的感觉,来自她的唇,来自他的舌。 汹涌的烈火,在四周燃烧。 一边吻着,他的双手已经扯开她的睡衣,大掌用力的揉捏着那两块完全让男人血脉贲张的贲起。 他不会放过她了,不会放过她了! 改变阵营,他已经开始啃咬她的脖子,他的一只手,甚至已经开始探进她的腿间来回摩擦。他没经验,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立刻提枪上阵,马上就“上”了她。还是先慢慢来一点前戏能让女人舒服一些、难忘一点。 还有,为什么她一点嘤咛喘息的声音也没有?她不喜欢? 不对劲。 他抬起头。 妙妙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妙妙!”他推了推她。 但是,她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晕了? 有这么刺激,有这么兴奋? 白立人傻眼了。 他并不知道,有道白色的魂魄,因为他那一口气,被震住了妙妙的体外。 “好烫、好烫!”妞妞哭爹叫娘着,向风信子的方向爬去。 哥哥的那口气,太厉害了,几乎刚一碰上,就烫到,把她震飞了。 第33页 烫得她只想找阴凉的地方急忙落跑,哪还管房间里后续的激情。 “妙妙!”他又推她。 妙妙还是没有丝毫意识的一动不动。 他坐起身,腿间的欲望依然沉重、硬挺。 白立人想笑,又笑不出来。 今晚,是什么乌龙事件啊。 他俯下身子,妙妙的样子,好象只是在酣睡而已。 但是,他知道,她晕倒了。 想气又气不出来。 “就这么喜欢我?”拇指抚向在她脖子上,自己种下的点点吻痕,白立人丝毫都没察觉,自己问得很温柔。 他很想很想把刚才的一切彻底做完,欲望和渴望丝毫没有放过他,依然在焚烧着。 但是,他好象,想要的是更多。 比如,心灵的契合。 “我们还是按照正常的步骤吧。”起身,他把她抱起来。 隔壁的门,大开着。 他轻而易举的穿过客厅,迈进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已经有点冷却的被窝。 今晚的闹剧,就这样收场了。 vvvvvvvvvvv 哈哈,喜欢这场“闹剧”的亲们,投月票支持哦,蛋蛋兴奋了发癫了,就再闹几场,窃笑中,哈哈! 第八章 早上,妙妙醒过来,整个人头重脚轻,走路完全用“飘”。 这种症状和大学毕业那年,寝室几个人依依不捨,大家侧夜不眠,通霄聊天后的后遗症一模一样。 只是,问题是,昨天晚上她明明睡到香甜无比,甚至连个梦也没做啊! 妙妙棒着脑袋,迷迷煳煳的去洗手间洗脸,却被自己的鬼模样吓了一跳。 天那天那天那! 镜子里的那个黑眼圈好重,红唇有点肿,又全身憔悴到不行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天那天那天那! 为什么会这样??? 等等。 还有,脖子上那点点红印子是什么? 妙妙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红印子,摸了又摸,完全有点莫名其妙。 被蚊子咬? 有可能,这种天气,蚊子最多。 只是,这咬得也太倒霉了吧!居然这个位置……彻底无语了。 郁问死了。 早餐,妙妙将两碗热烫的稀饭成在碗里,放在餐桌上,将一旁的凳子拉出来。 一人一碗,一人一副餐具。 养小鬼就是这样,明知道有时候他出不来,但是必须把他当家人,尊重的替他留一个位置。 了。 但是,奇怪,阿巫今天也太安静了吧?! 妙妙正想动筷时,隔壁有响声。 刚好,白立人开门出来,拿着车钥匙准备去上班。 四日相视。 糟糕。 妙妙暗自懊恼,刚才她迷迷煳煳的去煮早饭时,开了屋门透气,就忘记关上 现在让白立人看见二副餐具,她该怎么解释?阿巫的事,正常人根本无法接受,无论如何是不让曝光的。 ‘吃早餐?“白立人居然不请自入。 呃。 “是啊。”妙妙僵硬的微笑。 拜託,千万别问她为什么多副碗筷,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给我准备的?!”白立人指指空出的那个位置。 呃。 “谢谢。”他理所当然的坐在了阿巫的位置上。 妙妙张口结舌。 好怪异啊,平时白立人早上经过时,根本冷淡到不怎么和她打招唿,更别提主动当下来吃早饭。 “请用。”妙妙只能干笑。 白立人没有多怀疑,她已经感恩涕零,哪敢再说什么。 只希望,阿巫不要生气。 她偷偷地往仙人球的方向看去,那里,静悄悄的。 奇怪,现在明明日照还不是很强啊。 白立人低头,吃一口。 毕竟,两中人以后可能会一起生话,他得尽量适应她的习惯,她的存在。 只是,才一口而已,他就愣了愣。 他一直吃东西都蛮挑,但是此时一碗简单到不行的稀饭,意外地,他的味苦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的母亲很贤惠,很会教育小孩,也很会做菜,因此他从小养成了比较挑嘴的习惯。 单独居住以后,他的屋子里都是收集来的餐厅外卖电话,那些美味,全部都是靠大量的味精堆彻,他的胃早就腻烦,除了老妈偶尔送过来的便当,他基本对食品已经不做任何期待。 他没想到,妙妙的手艺居然能和他老妈有得拼。 “这是什么粥?”一边慢慢吃,他一边问。 妙妙比他意料的……要贤惠。 忙不得,老妈老是唠叼,希望他能和妙妙有发展。 “这是杏鲍菇鸡粥。” 真奇怪啊,他今天真奇忙啊。 好象一夜之间,他们就变得很“熟”了一样。 “这个呢?”他用勺子挑起粥里的一样东西。 “是山药。”妙妙回答。 稀饭是她用小火慢慢熬成的,才有这个味道。 “哦,我很喜欢,每天早上,我都会来。”他慢条斯里的继续吃着。 呃。 每天早上都会来?有没有搞错?为什么要?!为什么要? 妙妙简直一片迷茫。 他为什么要来?她一个人的早餐,起得早就做点,起得晚就在路上买来吃,他说自己每天早上都过来,那她不是完全失去自由了? 可恶,这个周扒皮,员工的这点剩余价值也要利用! “晚餐我也可以在这入伙。”他又加了-句。 以前她就有过这样的提议,那时候他不领情,也不想给她机会。 现在大家关系都不同了,他可以展现自己的诚意,给彼此努力适应的机会。 晚餐也来? 妙妙脸色大变。 现在已经不是暑剩余价值的问题了,如果晚餐她也负责的话。那不是直接和免费保姆一样了?那时候提议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情况根本不同了嘛! 好你个白立人,加了五百块工资,就想干脆连保姆费也省了 妙妙深唿吸一口气,很圆滑得露出巴结的笑容,“老闆,这样不好吧?!毕 竟,我现在交了男朋友了,总得给我点业余时间……”没有业余时间,她怎么和男 朋友约会啊! 白立人着她一眼,“你喜欢晚餐在外面吃?不喜欢在家里约会?”当人家男朋友,确实该细心点。 “老闆,这不是废话吗?!”她笑得好灿烂。 “哦,我知道了。”也对,应该每个女人都不喜欢老是在家约会,他努力改正自己喜欢宅在家里的习惯。 已经吃好早饭,他放下筷子。 咦,奇怪了,今天特别好沟通,好说话,又没有骂她没出息啊! 妙妙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嘀咕。 “待会儿我送你一起去上班。”吃完早餐,他没有急着走,反而不疾不缓的交代。 男朋友上任的第一天,总不能让女朋友继续搭公车。 而且,他们的新关系,虽然不用刻意宣传,但也不怕被公司的人知道。 虽然,不许设办公室恋爱就是他自己规定的。 当老闆就是有这种好处,规矩可以自己定,当然也可以自己废。 今天,天下红雨啊! 妙妙完全一头雾水, 白立人这个人相当鬼毛,鬼毛到甚至不喜欢别人坐他的车。 在他的车里,别说吃零食,更是连看报纸这种行为,都是被制止的。 有时候早上遇见他,或者晚,上她想省个车钱两人刚巧一起上下班,他才不得不载她一程。 但是他的态度一直是能免则免,哪象现在这样,居然还主动邀请。 “我今天睡眠不足,想穿运动鞋上班,我不想坐你车上还得很麻烦的换鞋。”妙妙试探。 他皱了皱眉,“那你出门时,把鞋擦干净点。” 呃,这样也行? 妙妙真想探探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高烧到不治了。 “好,好。”当然,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两个人一起到了公司,因为不是第一次,白然开始也没有人多心什么。 “中午如果还是很困,就去小卧室休息。”白立人终于注意到她的黑眼圈极重,于是扔给她一把钥匙。 那种领导才有休息室的卧室,全公司只有二间,小伟一间,他一间。 今天一个早上,他都不敢直盯着她的脸看,现在才发现,她唇都被他吻肿了,更别提她的脖子上让人尴尬的红印子。他的目光更不敢住下飘,飘到昨晚“碰”过的胸部上。 妙妙捏着钥匙,完全被雷住了。 小伟老闆那间,偶尔还在出差时贡献给公司的员工,轮流体息一下,但是白立人那间休息室,可是平时宁可空着也是空置着,从不外借,根本不会让人有机会和他共享一张床。 今天,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 “妙妙,今天你和老闆有点诡异哦!” “对啊,是不是突然迸出爱火花了?” 白立人一回办公室,旁边的几个刚巧打完卡的同事,见到了这一幕,都赶紧围过来,八卦着。 爱火花?妙妙直翻白眼,“拜託,你们联想力别这么丰富!” “那可不一定,我们妙妙啊,身材比林志玲更捧,笑容比舒淇更有风情,是男人们认定的性感女神呢!” 男人说不爱女人性感、身材好,就象说老虎是糙食性动物一样没有说服力,所以,她们当然不能把老闆当糙食的老虎来看。 “对了,大家还记得半年前的那名新造员工吗?”突然有个同事提起来。 大家马上兴奋,“当然记得啊!‘家财万贯’嘛!”之所以被叫成‘家财万贯’,就是因为那名小员工是南塘的大队户口,南塘拆迁后,不仅在政府一赔三的补助下,能分到六百多平方米的房子,而且有六间店铺,加起来身家早就过千万。 “对啊,当时‘家财万贯’还为了三百万的户籍补助费,急着找老婆呢!”一说起来,大家都印象深刻。 “当然了,如果今年年底他不搞定婚事,只能算一个人头,只分到一百万补助费呢!”同事看向妙妙,“重要的是啊,‘家财万贯’对我们妙妙一见钟情,一直追着妙妙屁股跑,一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架势呢!” 第34页 很了解当时情况的另个同事也笑了,“后来,总经理还以不得办公窒恋爱,扰乱军心为由,把人家开了呢!” 现在想想,当时苗头,就有点不对啊。 “你们很无聊啊!”妙妙是完全无话了,这群人,实在是想太多。 ‘家财万贯’比她小一岁,她是根本不可能会考虑。 “唛,妙妙,你脖子上居然有吻痕!”有同事发现新大陆锻大叫。 也太激情四she了吧! 吻痕? “拜託,这是蚊子咬的!”妙妙再度翻白眼。 欺负她见识不广,至今还没被人种过“糙莓”啊?! “咬得这么均匀?”同事们全部狐疑的目光。 “我怎么知道?!只能说,咬我脖号的,肯定是只很有艺术细胞的蚊子。”妙妙还打趣。 第九章 “下班时间一到,妙妙就提着手提包,匆匆打完卡,急奔出公司。 “怎么来将我下班?”她气喘吁吁的跑在停在公司大门不远处,那辆黑色名贵轿车旁。车里的人,但笑不语,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替她开车门。 “妙妙,男朋友啊?”正好有个同事从公司出来,笑盈盈的和她打招唿。 “是啊……”妙妙很不好意的承认。薛谦君的笑容更深了,主动额首和她的同事打招唿。 “长得一表人才,和你很般配哦!”同事羡慕的说。 人长得不错,身高不错,风度不错,开得车也很不错啊!妙妙坐入轿车里的时候,又有好几个经过的同事和她打招唿,她发窘的问,“今天怎么停在这,平时不是停在马路对面的吗?” 平时如果他来接她,停的位置,可是低调很多啊。真难为情,明天她一定是同事们的八卦话题了。 “我们再交往,干嘛偷偷摸摸的?”他的笑容丝毫不减。 也是。可是,也不对。难道他们以前就叫偷偷摸摸?妙妙从来就不是喜欢抓人语病的女人,所以也根本不会追问。 “今天还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她比较关切他的感冒好转了没。 他带着她送给她的链子。 妙妙很欣慰。 这点,证明他不是随便敷衍她的男人。以前她也送过平安符之类的小东西给男朋友,但是,他们每一个都敷衍了事,除了薛谦君。 “好多了。”薛谦君启动车,一只手转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她。 妙妙一愣,但是,随即眼儿眯成了弯弯的上弦月。经过昨晚,他们的关系好像一下子跃进了一大步,那种温情脉脉的氛围,昭然若揭。彼此的手,这一握,一直握到了餐厅。 用餐时,他才不得不松开而她的手。 “单少观,我真的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打人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提水果篮去看望你?”用餐到中途,妙妙接了一通电话,对方一开口,妙妙就生气了。 “你要去报案?那好,谁怕谁啊!”如果他敢告白立人,那么她也绝对敢那天的事情告诉警察。 摘下手机,妙妙就被单少观弄的心情很不愉快。 “不吃了?”薛谦君一边优雅的用餐,一般询问她。 她的牛排才吃到一半。妙妙重拾刀叉,但是半分食慾也没有。 “还在被前男朋友纠缠?”他温和的问,并表示,“需要我帮你出面解决吗?”妙妙有点意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询问她的事。 以前,总是她为了找话题在说话,而他总是笑着听,不发表任何意见。今天的薛谦君,健健康康,已经又戴上了他那个微笑牌的面具,只是,面具下的他,好像明显对她多了一份关心。 “不用了。”妙妙急忙摇头。他事情这么多,她不想烦到他,而且,单少观应该也只是乱吠吠而已。 “需要我的地方,要吭声。”他交代。 妙妙点点头。 今天,薛谦君对她的好,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倒不是说他以前对她不好,只是以前的那种好,永远只表现在表面的微笑、温和的态度而已,现在,他已经会体现在行为上。他们的关系,又迈进了一步。 “你昨晚没睡好吗?还是被我传染了感冒?”因为多了一份在意,薛谦君瞧她瞧得仔细。她的眼睛,已经快被大熊猫同化。 “没有,没有感染感冒,只是……有点睡不好而已。”妙妙不希望他多想,虽然她也自己怀疑可能是被他传染了感冒,今天才会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感觉很疲惫。 睡不好? “睡眠不好导致上火了吗?怎么连嘴巴也有点肿了?-----”薛谦君伸出手,关心的想细瞧她。 但是,修长的手指,僵住。她被长发遮掩住的脖处…… “有这么严重吗?”妙妙顿时垮了脸。 黑眼圈,香肠嘴,天那,她今天的形象被毁的有多差?!“我去洗手间补补妆。”妙妙连忙起身。恋爱初期,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女人总是特别注视形象。 “好。”薛谦君僵僵的点头。 她嘴唇的红肿,应该不是上火。如果,他没看错,脖子上的红印子,那是吻痕。昨天晚上,他们分开时,她脖子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他垂下长长的睫毛,原本有点起温的心房,急速失温。 “叮叮。”她搁在桌上没有拿走的手机,传来简讯声。薛谦君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发信人:白立人。 他拿起手机,点开简讯:人在哪?为什么不等我下班?马上回电话给我!这种明显逾越上下属关系的命令口吻,让薛谦君陷入沉思。一分钟后,第二条简讯发进来:不是说不要在家吃完饭?廖妙臻,今晚我们到底约不约会?发信的人,耐心不够,显然有点冒火了。薛谦君的眸一沉。 手指一点,他按向删除键,顺便关机,把手机搁回原处。 “不好意思,让你等。”妙妙一回到位置,就道歉。 “没关系。”他又恢復到以前那种完美、没有情绪的微笑。 化完妆回来的她,美艷不可方物,红肿的唇和脖子上的红印子,都被遮瑕膏掩饰住了。 …… 第十章 原本,白立人订好了餐厅。 是她说的,不喜欢窝在家里约会,那么,他只好配合她的喜好。 但是,这个女人居然失去联繫了。 下班的时候,他才迟半个小时走出办公室,居然办公室内早就没有了她的踪影。 简讯不回,手机也关机。 她到底在搞什么? 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冷水沖刷不掉他的怒意,手里的那条水晶手鍊几乎被他生气到快捏碎了。 交往的第一天,他就有股冲动,要和她分手! 扬起掌内的手鍊,他想一把就扔进垃圾筒里。 从来没有女人这样对待过他! 但是。 他怎么也丢不下手,毕竟,这是生日礼物。 也许他一怒丢掉水晶手鍊,廖妙臻会哭给他看。 算了算了,先听听她解释。 重新套回腕中,白立人的情绪还是很糟糕。 晚上十点,隔壁终于传来开门声。 白立人倏地有股冲动,想跑去质问她。 第一天交往,她这算什么态度?她有把他放在心里吗? 但是,这种冲动,只是一闪即逝而已。 他坐回沙发上,等着她来主动道歉。 他太骄傲。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要等的人没来,他等的道歉和解释也同样一点到来的迹象也没有。 白立人第一次觉得,原来恋爱是一种煎熬。 洗了脸,刷了牙,他把自己丢进床塌上。 但是,睁着眼,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一颗心,一直被弄得七上八下,和昨天晚上的情况一模一样。 也许廖妙臻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在意他! 侧身,弓起背,沉思着,他的心情象出了故障的电梯一样,一路往下坠。 衣袖被拉了拉。 陷入思绪的他,毫无感知。 衣袖,再次被拉了拉。 他回过身来,看清楚来者,一谔以后,骇然怒吼。 “廖妙臻,你脑子长虫了啊,三更半夜的你又来干嘛?” 以前等她,她不来,现在凌晨一点多了,她就出现了! 也许是吼吼更健康,方才的“忧郁症”,居然被自己吼不见了。 “妙妙”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伸手,她就想粘过来,去抱他的腰 “啪”他打掉她的手。 想安抚他?没门! 这一下,因为赌气,他打得满用力,她白暂的手背红了起来。 但是,“妙妙”还是坚持地去搂他的腰。 “滚开,以为这样就能哄到我?!”他恶声恶气,推开她。 他是这么好哄的男人吗?她未免太天真了! “妙妙”低着头,又坚持着缠过来。 “走开拉!”他又推,只是,这次,明显动作放小,只是小小反抗一下而已了。 “妙妙”死死的趴住他,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 “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他厉声,开始重振夫纲。 “恩”胸膛内的那颗头颅,用力点点头。 认错态度满诚恳嘛。 “你得交代你今晚的行踪,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才能判断该不该原谅你。”他的态度很拽,但是,细听之下,已经放缓。 “妙妙”仰头,用迷茫又惶恐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她最在意是的是“原谅”两字。 看着她委屈的含着泪光,白立人顿感无力,直翻白眼,“你干嘛哭?我又没骂你!” 口气是无奈的,心房却莫名其妙悦然,他就知道,刚才只是自己胡思乱想而已。 她才不会不在意他。 “是不是你朋友的病还没好,所以你去照顾她,不得不放我鸽子?”白立人马上猜想到唯一一种可能,“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试着原谅你!”也许,他该买只新手机送给她,才不用动不动就因为她的手机没电,而找不到她。 哥哥说的太快,她不太懂,但是一听到哥哥可以试着原谅她,她就开心的拼命点头。 “好了,解释完比了,我不生气了,你可以去安心睡觉了。”白立人挥挥手,赶她走。 第35页 就知道,她会和他一样,没听完解释。肯定会辗转难眠,连半夜也跑过来。 但是,他已经这么说了,“妙妙”还是一个劲的缠着他,胸脯的两团肉,又压得他快窒息。 “快回复查,顺便帮我关门。”白立人用力推开她,先窝回被窝,冷淡的背对着她。 呃。 哥哥为什么又生气了? “妙妙”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慢慢的,慢慢的爬上床,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躺在哥哥旁边。 小时候,爸爸为了不让小妈难受,一直让小妈带着她,而小妈总是笑咪咪的在床头讲鬼故事给她听,于是,她害怕的时候,总是半夜来找哥哥。 哥哥也是和现在一样冷淡,但是,永远也不会拒绝陪她一起“睡觉”。 白立人明显能感觉到床的另一侧,慢慢的下陷了,他整个人都僵冻了,一动不动。 “妙妙”小心翼翼的靠过来,美艷的脸颊,安静贴在他的后背上。 她又累又冷,自从昨晚被哥哥的那口气弄伤以后,她元气大伤,费了好多力,她才能“回到”哥哥身边。 她的手,慢慢的,慢慢的,爬上他的腰。 正在他想转过身,喝止时。 “哥哥,别动!” 妞妞好累,妞妞受不了哥哥的那一口气,妞妞甚至已经连再抬头的力气也没有。 她紧紧的环住哥哥。 有多久没抱哥哥了?真的,好想念、好想念…… 白立人僵冻着,任她抱着。 ×&×&×&×&×&×&×&×&×&×&× “总经理,我有事和你说。”收到一个好消息,她急忙去敲白立人办公室的门。 “她,你进来。”他正在疾笑批阅报销单。 妙妙在他对面入座,很有礼貌的先等他忙好公事。 “你早上几点走的?”他一边签字,一边问她。 听到他的问题,妙妙正襟危坐,“七点一刻我就出门了。”不是她没替他准备早餐,可是他自己睡过头哦! 谁问她这个啊,他是问她早晨几点从他屋子里离开的。 但是,让他现在兜回去问,他又有点难为情。 只是他自己清楚,他之所以会睡过头的原因。 “总经理,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妙妙急忙汇报情况:“这段日子,我一直和武汉那边的代理商在协商,对方已经答应,不撤消与我们的合作,但是我们得在装潢道具方面,给予五万的补助,在货品上,给予保底十万的欠款额。”这些,都是她一直死缠硬磨的好结果。 白立人愣了愣。 虽然跨区域销售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但是代理商的态度很强硬,他一直以为这次保守亏损会在四五十万左右。 但是——装潢五万?保底欠款额十万? “其实对方法时也是气头上,他对我们的品牌做过市场调查,也很有信心,自己冷静了几天以后,于是决定不意气用事,答应和我们继续合作。”这是两胜的结局,妙妙笑容满面。 白立人唇角弯出了弧线。 “我真没想到,你没有放弃。”对方的脾气不好,加上他的脾气,简直是硬碰硬,他没想到妙妙还会一直跟踪这件事情,并解决完美。 “老闆,准备给我什么奖励?”妙妙见他心情很好,急忙打趣。 上次会计部对出一笔十几万的陈年漏帐,小伟老闆很大方,当场给了会计二千块钱的红包以做奖励。 这次怎么说,她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也应该表示表示吧? 白立人站起来,盯凝着她,走向她。 “你要什么奖励?”情绪,莫名有点波动。 那个代理商的脾气真的臭到够可以,她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我想想——”妙妙笑盈盈的。 狠狠敲周扒皮一笔?让她想想该怎么敲! 妙妙正在偏头认真思凝时,一个包装全新的手机,放在她面前。 “这个送你”白立人很别扭的对她说。 虽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但是他还不习惯送女人礼物。 妙妙大大惊讶,索爱刚上市的新款手机,这只,可是起码要四五千啊! 白立人这次也太太太大手笔了吧,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啊! “呵呵,还不够哦。”妙妙碰也不敢碰那只新手机,就怕是个准备糗她贪心的陷阱,只好尴尬的胡诌。 还不够?哦,对了,有样东西,可能是她真正想要的。 白立人看了一眼办公室,百叶窗拉得很密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风景。 他尴尬的快速啄吻了一下妙妙的脸颊。 脸颊有凉凉的湿润感。 妙妙整个人,彻底冻住。 白立人的脸,正在几尺处。 “一个吻,够了吧?”白立人尴尬的咳了一声,退开,眼神四处游走,假装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妙妙呆呆的看着他。 他以为,她还是不够。 “那准许你今晚再和我睡在一起,可以了吧?”他没好气。 大不了,再失眠一夜好了。 他的奖励,已经够大了,不可能再多了。 妙妙捂住刚才被他亲过的部位,一双美目,此时恐惧到瞪成了牛眼。 第十一章 “你好,杜伯伯!”他笑容满面的伸出双手。 “哎呀,谦君,可把你给请过来了!”杜董事长,与他握手,一副慈眉善目的长辈口吻,“你这孩子啊,杜伯伯都打过好几次电话给你了,你现在才赏面拨空啊!” “杜伯伯,真是不好意思,工作实在太忙了。”他谦恳的态度无懈可击。 其实之前,他是实在懒得花精力应付他们。 ”哼,虚伪。“杜董事长的身旁,他的千金杜姗姗,不屑的冷哼。 杜董事长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女儿一眼。 杜姗姗的声音很轻,但是,全部都落在了听力极佳的他的耳中。 只是,他依然笑容不改。 ”杜伯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他笑问。 大家都是二十来年的邻居了,所以能客气的地方,他会注意自己的态度。 ”是这样的,我听你爸爸说,谦君你投资理财很有一套,我想让你多给点杜伯伯投资建议。”杜董事长称许地看着一表人才的他。 他确实在管理公司和帮会事务的同时,也操作基金和股票,早起玩这些是因为留学的生活很无聊,后来玩上瘾,也以钱滚钱的方式,有很不错的报酬率。 只是,身家早就过亿的杜伯伯特意约他出来,大聊投资理财,会不会太无聊? “这是我女儿姗姗,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吧?”杜董事长乐呵呵的介绍。 薛谦君淡淡的看向,出落得端庄、标緻到如同一朵百合花的杜家千金。 一切,他已经明了。 怪不得,母亲三番四次来电话,让他今日一定要赴约。 原来,是相亲。 杜姗姗他认识,还很熟。 小时候,她是敌国的“公主”,和“王子”一起处处针对他,但是,可惜,两个人都功力太浅,反而每次都被他整得很惨,根本讨不到好处。 他没想到,长大了,家长们反而有意撮合他们。 也对,杜董事长需要一个能力强,能管理庞大事业的女婿,而父亲大人很“担心”会无法控制住他,自然会想到万一要“送神”的退路。 而杜姗姗的态度,明显也只是来过过场而已。 席间,都是他和杜董事长在聊天。 大家在畅谈营销理念时,杜董事长欣赏感嘆,“在美国攻读mba回来的人,确实不同。”相较薛谦君的学识,女儿在澳洲那几年好像根本没学到什么。 他微笑着说,“没有任何人可以点石成金,也没有任何一种管理可以硬搬硬套,必须结合每个企业自身不同的情况,做出最适当的管理。” 他注意到杜家千金无聊到快睡着了。 “谦君,你有什么人才可以介绍给杜伯伯吗?”杜董事长求财若渴。 他沉思几秒,“我有个同学,市场营销方面相当厉害,在美国的时候,他都是一路拿奖学金毕业。” 市场营销? 杜董事长愣了一下。 杜姗姗不快了,“爸,我们已经有市场部经理。”实在不必在高薪挖脚。 “哦,你们的市场部经理目前给你们企业创造了多少财务价值?”他挑眉,淡声问。 这一提,杜董事长就很不悦,“那是姗姗的同学,上任已经三四个月,创造的价值到没看出来,不过最近被人打断肋骨,需要至少在请假一两个月!” “是吗?市场部经理这个位置相当重要,这么长的假期,可不妙啊。”他在沙发上敲着手指,淡声道。 一句话,说的杜董事长心烦气躁,这个问题,也在他心中盘旋了很久。 “谦君,你帮我联繫一下你的同学吧!” 他露出淡淡微笑,“好的,没问题。” “爸,你要换掉单少观?他回来以后,我怎么对他交代?!”杜姗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马上反对。 杜董事长态度坚定,“商场如战场,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復员以后,我大不了可以安排个其他岗位给他!” 薛谦君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藏着自己唇角有点冷淡的讥诮,面前的争执,他完全置身事外。 “其他岗位的性质和薪水,能和市场部相比吗?!爸,这公平吗?!”杜姗姗心急。 但是,这个问题,明显杜董事长已经不想再谈。 杜董事长不理女儿,转向他: “谦君,你那个同学什么时候能来我公司?” “下周一吧,我替你们安排一下,具体的情况,你们见面再谈。”他回答。 杜董事长很满意。 “好了,你们年轻人好好谈谈,联络下感情。”杜董事长意味深长地按了下女儿的肩膀,让女儿一定要给他好好把握住这个优质股。 父亲一走远,杜姗姗马上说,“好你个薛谦君,你好适合小时候一样厉害啊!” 他淡淡一笑,放下茶杯,“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在我面前少装!”杜姗姗傲慢的说。 第36页 “会装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他笑着说。 这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 “说吧,我们公司市场部经理怎么碍你眼了?值得你这样对付他吗?!”因为不知道该怎么下台阶,杜姗姗相当不快。 这个问题,他没兴趣回答。 “我好想,不认识他吧?!”他失笑。 杜姗姗正想说什么拆穿他,他的手机响起,“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当着她的面,他接起电话。 “妙妙,什么事?” 杜姗姗一鄂,马上警觉的竖起耳朵。 “我?我现在在陪客户……”他扫了杜姗姗那张清纯的脸一眼,“没事,我现在说话方便,你尽管说。” 但是,他在听清楚妙妙的话以后,呃住。 “出什么事了?让你想要换工作?”闻言,他两边的唇角,慢慢拉高,但是,他的声音依然是很温和与关怀,“妙妙,我当然有门路替你介绍工作,我也有一些女性朋友在开公司,她们也需要秘书,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他听得出来,妙妙的声音不对劲,像刚哭过。 妙妙妙躲在卫生间里,听着男朋友关切的话,死咬着唇,又擦了擦老是擦不干净的眼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我很难过……我知道我的外貌容易给人错觉,但是我一直相信白立人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他有很多小缺点,但是起码,他绝不会是骚扰女下属的那种上司……但是今天——”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被骚扰了……而且,他说的话,明明是那种想要我用身体换取报酬的意思!”那些话,暧昧到张口结舌。 她也不敢相信,但是,这是事实。 刚才,她从总经理办公室跑出来,双腿一直在发抖。 除了害怕,还有愤怒的情绪。 她把他当成好朋友,她一直以为他们是革命战友,但是他把她当做什么了?是可以随便就用物质来交换,随便就能吻吻,随便就能上床的女人吗?她太受伤了! “我想得很清楚,会计部的出纳室小伟的亲戚,可以接管我手上的内帐,这几天我会把帐整理出来,然后我想马上辞职。”妙妙心意已决。 薛谦君静静听完。 许久,他才说出一句话,“我支持你的决定。” 第十二章 他给予奖赏的结果是,妙妙明显经惊吓过度。 然后,她面露难堪,惊惶失措的抽腕逃开。 当时,她的样子,完全当他是外星人。 让他一头雾水。 再接着,一整天,妙妙都对他很冷淡,一直绷着张脸,对他戒备甚深,就算工作上的接触,也能避则避。 她的这些表现,让他完全搞不清楚,刚才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自己又是哪里得罪她了? 那天晚上,她又没有等他一起下班,下班铃声一响,她直接逃命般打完卡就跑掉了。 他打她的手机,从开始无人接听,再到关机。 他送她的新手机,还在放在自己办公室里,妙妙也没有拿走。 女人的阴晴不变,快让他受不了了。 最让他迷惑的,午夜,她又象变了一个人一样,缠着他,抱着他,这个“奖赏”领得相当愉快。 这算书名?他快被搞疯了! 难道她想搞地下情?难道,她为了他以前说过的那句话,不敢公开恋情? 清早,他这一次没有睡过头,也知道她是约莫凌晨五点,她的手离开他的腰,她的腿离开他的床。 老实说,她是第一个爬过他床的女人,虽然此“爬”非彼“爬”。 他6点半起床,然后去敲她的屋门。 只是,他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应门。 早上8点,他在公司里,看到她那个时间才准时上班。 “一大早去哪了?怎么不等我一起去公司?”拿文件给她打字的时候,他顺便问了一句。 绷着一张脸啊,绷着一张脸,谁说男人翻脸跟翻书一样?拜託,女人也这样! 她的脸色,好像他做了多不起她的事一样。 “这是谁的电影卡?”有个同事捡到一张卡,四处问。 “啊,这是我的!”她急忙举手,对着其他同事,就面色如常。 他发现,自己站在她面前,她甚至不敢把目光飘在他身上。 “晚上订了电影票,去约会啊?!”同事把电影卡还给她,取笑着。 “是啊,和男朋友晚上去看电影。”妙妙大方的对同事笑答。 说这句话的时候,妙妙的声音,放得比平时稍响,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拜託,她真的不希望大家弄得这么僵。 她是有男朋友的女人,她只是长相比较“开放”一点而已,对物质真的没有需求到需要……出卖自己啦! 她慎重的看了一眼白立人,希望他能明白。 “哦,我明白了。”白立人接过她手里的文件,点点头。 交往的第三天了,确实该点活动。 这几天,他一直将时间空给她,今天也没约人。 虽然电影院是他非常不喜欢去的地方之一,但是,如果她喜欢,他可以勉强自己去迁就。 因为他这句话,妙妙紧绷的脸,终于有点和缓。 这个变化,都看在白立人眼里。 这场恋爱才刚开始而已,白立人却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投入了太多,会在意的情绪,在意她的每一个话。在意她的每一个表情,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很陌生。 …… 看电影,肯定是两个人一起出发吧?! 还有,看电影之前先去吃饭,还是看完电影再去吃饭? 白立人承认,他对交往的第一个约会,很在意,很紧张。 一个下午,他看过无数次的手錶。 5点半下班时间。 他不想被她看出什么,于是假装忙碌,开始翻看文件。 这一翻,半个小时很快就快过去了,他还是一个人独自坐在办公室内。 他又看了一下手錶。 难道她看见他在忙,不好意思打扰他? 起身,他打开办公室的门。 “妙妙,几点的电影---”门外的那个位置,空空如已,电脑也关掉了。 白立人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去看电影吗? 白立人掏出手机,拨她的号码。 是不是她见他在忙,就去买盒饭了?其实,他不忙啊! 电话拨过去,她的手机,照旧,还是关机。 现在到底又是什么情况?她去哪里了? 白立人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这一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办公室的地摊都差点被他踱出痕迹来,她还是没有回来。 而且,她的手机,一直失联着。 …… “真的决定辞职?”看完电影,把妙妙送回家,薛谦君问她。 “我-----”对于辞职这个决定,她昨天很肯定,现在,又有点犹豫了。 “我的秘书今天扔了个炸弹给我。”薛谦君突然转了话题。 “呃?” “她怀孕了,但是身 体不是很好,医生让她的静养。”薛谦君遗憾的嘆息,然后,他的目光转向她,“妙妙,你转过来帮我吧!” 妙妙呆住了。 到腾龙金融公司上班?和他一起作战?这---- “我想,昨天我可能是太冲动了点-----”妙妙挣扎着,“白立人可能不是那个意思---” 腾龙金融和她现处的公司是两个完全经营性质不同的企业,她怕自己转过去,工作表现会不理想,再说--- 她真的要离开“动力”? 今天一大早,白立人来敲他家的门,当时,她不敢开门。 可能,他是来道歉的呢?! 如果他肯道歉,她想这件事情就算了。 静下心来一想,她其实怎么也无法把白立人和那种猥琐的上司联想在一起。 今天和昨天,她都有反思过。 是不是同事们一直传,说她喜欢老闆,所以,白立人误会了?那个吻---- 妙妙呆呆的摸了摸自己昨天被白立人亲过的脸颊。 也许那个吻,和那些话,其实只是误会而已。 薛谦君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严词,“妙妙,如果我偷亲自己的秘书,并暗示他陪上司睡觉的话,你觉得我会不会被告性骚扰?” 这---- 见妙妙还是犹豫。 他把她揽在胸口,“妙妙辞职过来帮我!” 这---- 妙妙在他怀中,仰脸,抬眸。 这个角度的她,艷丽到令人心颤,薛谦君伸手轻抚她美艷、光滑的脸蛋,唇慢慢的、慢慢的靠近,直到,唇与唇贴在一起。 妙妙没有动,僵硬的像块木头。 她的唇,马上被挑开了。 妙妙感觉到了他温热的唇舌,感觉他热烫的皮肤,以及彼此急速飞奔的心跳。 慢慢的,她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存在,他的情感。 而,他,那双黑而深沉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睁着,冷静的细看她每一个变化。 他从不轻易对任何人投入感情,这次,也一定不会! 正在他准备深入这个吻时。 两道刺眼的车光,照了过来, 妙妙急忙退开薛谦君,她慌张的转过目。 对面的车上,白立人深刻的五官,冷冽到发寒。 第十三章 白立人冷面森然的用力甩上车门,一步又一步走向他们。 他的背嵴挺拔,有着让周遭所以的一切都噤若寒蝉的凛然,他的眸光很冷,冷得可以冻死人,他的步履很重,重到让人有股簌簌战慄的压迫感。 但是问题是,妙妙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被他强大的气场压迫到战慄啊。 她打开车门,也走下来,“白立人,你----”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白立人故作亲昵的偷亲她的脸颊开始,妙妙就觉得,尴尬到无法面对他。 但是,他们毕竟是7年的同窗,6年的革命战友。 “廖妙臻,你真行!”白立人脚步停在她面前,唇角掀了掀,不怒却反笑。 妙妙被他这种怪异的笑容,笑得头皮一阵发麻。 第37页 她怎么觉得---- 有种自己被他抓jian在床的错觉?问题是,哪来的“jian”啊! “我根本不该信你的鬼话,根本不该凭着我们相处这么久,自信到以为已经对彼此够了解!”他几乎一字一句都是从齿fèng中掷落。 妙妙错愕的看着他,一句也听不懂。 看是,她有眼睛,她看得到白立人的面色很苍白,眼中满是愤怒、失望,原本就深刻的五官,带着一股慑人的冷寒。 他伸手,单手用力抚住她美艷到令人心颤的脸蛋,极其厌恶道:“廖妙臻,你很得意吗?把别人当傻瓜一样玩弄,你就开心了?”他一句一个质问。 玩弄? 是她的沟通出现故障,还是他的思维有问题? 妙妙被动,仰着脸,注视着他,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能感觉到,抚着她脸蛋的那只手,冰冷无比。 白立人的指尖,不是第一次那么冰冰凉凉到可怕。 上一次,杜姗姗意外出现时,他也失温过一次。 但是,那一次,他的表现很镇定,不象现在,这么……失控。 对,很失控,就是这种感觉,他的指尖用力抚过她刚才被薛谦君吻过的唇瓣,妙妙有一剎那的错觉,白立人就想掐死她。 “廖妙臻,噼腿噼得很称心如意嘛!”但是,他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他受伤了。 妙妙从他眼里,明显看到这种情绪。 噼、噼腿? 只是,简简单单的二字,却如同一阵雷电,直噼入妙妙的脑门。 “白立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她和他一直只是上下属关系啊! 但是,他却一句话也不想再听,突得松开了她,害得妙妙脚步不稳,差点摔倒。 “是故意的吗?薛谦君让你来追我,然后把我变得这么难堪?!”他冷冷的问,抽出口袋里的手帕,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把碰过她唇瓣的五指,擦得干干净净。 好像,他刚才碰了多脏的东西一样。 他不怒,好像一副很理智,很会思考的样子。 薛谦君让她来追白立人?她追白立人? 妙妙眼睁睁的看着那条被白立人一扬手,就丢在一旁垃圾桶内的白色手帕,再呆呆的把目光移到他脸上,张口结舌。 她是不是太笨了,智商不够,为什么白立人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薛谦君也早就下了车,一直酌着淡笑,待靠在车门旁。 妙妙看看一连冷凛的白立人,又转头看看唇角始终挂着微笑的薛谦君,她迷茫了,是真的煳涂了啊! 有没有人告诉她,到底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她现在这么象脚踩两只船,让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被现场抓包的恶女啊?! 问题是,她到底什么时候招惹白立人了,要这样被指控?! “薛、薛谦君,你、你别、别误会,我、我没有----”她拼命摇手,本能的第一个感觉,先向男朋友解释。 “放心,我不会误会。”薛谦君的声音很温柔,微笑,也如轻风般柔和。 妙妙暂时先松下一口气,有男朋友的信任,她可以安心解决眼前的一切。 “但是---白立人,我们家妙妙是不是让你误会了什么?如果真是这样,你可以说出来。”薛谦君的目光转向白立人,很大方,很有风度,非常客气的询问。 我们家妙妙。 简单的五字,白立人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个巴掌一样。 他冷冷的冷冷的,看着他们。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是自己看错,可惜,薛狐狸这小人,他化成灰都认得。 “对了,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了,我刚好有话要告诉你,妙妙决定辞职到男朋友的公司去帮助,希望你能放人。”薛谦君微微一笑,然后加以说明,“当然,这男朋友是我。” 妙妙一谔,刚才她还没有真正点头,顶多只能算会考虑啊。 白立人盯凝着眼前不同父不同母,在法律上却是“哥哥”的那个人。 他有点意外,薛狐狸从来不是喜欢显摆的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也可能只是把戏而已,挑动他怒气的把戏。 白立人自认没有这个功力,也没有这份闲情,去看透薛狐狸的把戏。 “没关系,我也正好顺便告诉她,她被开除了!她把所有帐务交出来就可以办理辞职手续了!”白立人傲然。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眼也不多瞧妙妙,一说完,傲然转身就走。 她被开除了? 妙妙又被一阵轰雷闪到。 “喂,白立人,我们把话说清楚!”妙妙急忙跟上。 死也总要死个明白吧?! 见妙妙根本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薛谦君搭在车门上的手,一紧,他的脚步,微微一移,也想追上。 但是,只是微微而已,他已经收回。 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住,他打开车门,坐回驾驶座。 一秒,二妙,只是三秒而已,他温淡的启动轿车,驰离此地。 他要做的事情,全部都已经完成。 …… “白立人,你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开除我?”被辞退和自己请辞根本是两种概念。 她一直跟在白立人屁股后面,他进电梯,她也进电梯,他出电梯,她也出电梯。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想把我辞了就辞了,你总得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妙妙快被气死了。 白立人正要开钥匙进屋时,跟在他后面的妙妙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凭什么辞退我?”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让她职场生涯背个这么大的污点! “凭你玩弄感情,凭你引狼入室,这些罪名,还不够?”白立人瞪凝着她,一字一顿。 “我怎么玩弄感情了?我们噼腿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妙妙一定会要问出重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我和薛谦君已经交往了一个多月,我和他感情稳定,但是他从来没有要求我做什么!还有,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至于去招惹你吗?”就算她离开公司,这些话也要说清楚啊!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已经交往一个多月?我和他感情稳定?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至于去招惹你吗? 只是几句话,她的不承认,一直在狡辩,让他爆炸了,他的情绪终于彻底爆炸了。 “你向我表白,你硬你追我,你甚至爬上我的床,廖妙臻你现在告诉我,这些都是误会?!”他硬声硬气。 表白?硬追?爬上他的床? 她快被冤死了! “你是不是和宁宁一样得了臆想症啊?你是不是也一样没吃药啊?!”妙妙快抓狂了。 “走开!”他的胸口快爆炸了,他粗鲁的推开她,想进屋。 “我不走,你别想开除我!在没说清楚之前,你敢开除我,我就去劳动局告你!” 事关清誉,妙妙不让,死也不让。 “我有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我也是股东,没经过股东大会,你没资格开除我!” 妙妙突然发现,这几年,她确实不止一次起过辞职的念头,但是每次都糙糙收尾,不是她不能走,而是她不想走! “股份是吧?好!我会按市价折现给你,半分也不会拖欠!”白立人推开她,迳自入层。 “白立人,你到底在气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妙妙急忙又跟着他身后,心慌失措。 白立人打开保险箱,取出存摺本和自己的身份证,一把扔在她身上,“这个本上有五十万现金,密码你应该知道,你全部拿走!”公司的总资产顶多只有四千万,银行负债就有三千万,其他他不想和她细算,五十万够买她的百分之三股份! “你别这群,冷静点!”妙妙彻底傻眼了。 她当然知道密码。 不管是他的电脑密码,还是存摺密码,她通通都知道。 就算要和她清算股份价值,也不是这十算法,而且,公司又不是他一个人,他干嘛自己讨腰包?现在的白立人,好象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对了,你还要房子!”白立人点点头。 他承诺过的话,虽然很象是敷衍,但是他都记的 他开始到处找房东的电话号码,一找到,他马上拨过去,“我需要你的房子,我想买下廖妙臻那问房子,价格都好说,只要你明天就可以去办转户手续!”他的房东和她的房东,是同一人。 “白立人,你是不是疯了?!”妙妙吃惊的去夺他的电话。 但是,他一臂退开始,妙妙狼狈的摔在地上,只能看他和房东谈好价格, “好,一百五十万,成交!明天我们房产中心见!” 说完,他扔开电话,“明天早上我钱转到到你户头上,明天下午两点,你和房东去办过户手续!” 这、这、这,干脆、利落的就象龙捲风袭击一样。 妙妙相信,明天以后,自己会再也见不到白立人了。 他一定会撤离这个公寓。 “你可以滚了!”几乎是拖着她,白立人把她当麻袋一样,扔出了自己的屋子。 “砰”的一声,似重重关上屋门。 整场事件,就象地震一样,妙妙捂着生疼的屁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委 屈到有点想哭。 “砰”屋门又打开。 坐在走廊上的妙妙,捏着他的存摺本和身份证,急忙抬头,试图挽回两个人的友谊,“白立人,我们谈谈好吗?谈好了以后,也许你发现真的只是误会!”她真的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女人! 股份50万,房子150万,他当自己是富二代吗?!就算这些是他曾经承诺过的,但是,她也没有认真到需要他去实现自己的承诺啊! 一条手鍊,想垃圾一样,被重重扔在地上。 “廖妙臻,我不想听你任何一句狡辩!”说完,又“砰”的一声,他关上屋门。 妙妙被这场变故轰得完全冻住了。 她真的是冤枉的啊! 她斗大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滴在自己的腿上,妙妙用手背擦擦眼眶里的水珠,伸手去抓回水晶手鍊。 既然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屈服? 但是,这一抓,她马上感觉到了掌中的手鍊圆珠中,有余温。 这余温,骗不了人。 第38页 明显,刚才,白立人是从手腕里脱下手鍊。 可是,白天上班的时候,她根本没见过他戴着手鍊啊! 难道,下班后,他一直有戴着? 这个意识,让妙妙整个人谔住了。 再仔细回想一下,刚才在电梯里,他好象手腕上真的有戴着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一直说戴手鍊很娘?她以为,就算以后有机会要需要他戴上,她也肯定会磨破嘴皮子。 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而且,再回想一下,那天,他亲她的时候,虽然一脸的别扭,但是……很象恋爱中的男人啊! 难道、难道、难道……白立人喜欢她? 所以珍视她随手送的生日礼物? 所以才会把单少观打得进医院,所以才会因为她交男朋友,而气成这样? 这个念头,彻底噼倒了妙妙。 她屁股一瘫,惊吓过度,整个瘫在了地上,腿软到站都站不起来。 第十四章 妙妙辗转难眠,失眠了整晚。 一大早,她去敲白立人的屋门。 那傢伙气了一晚,也该冷静下来了吧?他们真的需要好好谈谈,看看大家的误会点到底在哪里。 她敲了很久,屋子还是静悄悄的。 回到公司,白立人果然已经在上班。 这老闆对自己的要求比对员工还要严格。 她好几次想试图找他说话,都被冷屁股冰回去,他对她的态度,根本就是不理、不睬,当空气。 而且,果然,正式上班时间一到,妙妙就被财务部通知交接工作。 白立人是来真的啊! 其实,妙妙已经隐隐知道,她很了解白立人,他一向说一不二,一旦做了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 只是,财务部已经全部都是小伟的亲戚,如果他不守住自己的半壁江山,把所有内帐都交接出去,双方人员不互相监督,真的很不理智啊!难道他都没考虑到这些?不!他肯定考虑到了,只是再多一秒也不想瞧见她! 这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妙妙替他担心,但是,既然别人都不“要”她了,她也不可能热脸继续贴着冷屁股。 要绝交?好吧,来吧! 一个早上,她都在和财会部交接工作。 目前,她帐务这块的工作先移交给出纳,至于秘书一职,白立人声称会自己搞定。 “妙妙姐,你明天还会过来吧?”中午,快下班的时候,财务部的出纳小姑娘忐忑不安,依依不捨着。 妙妙手头上的帐务繁多,一下子就交接过去,让人根本无从适应。 “明天我当然来啊,你们工资都没结算给我!而且,公司还得一次性补偿六个月的遣散金给我呢!”要比谁狠?哼!按照劳动法,六年的在岗,就是现在应得六个月的遣散金,一分都不能少! “碰到不懂的问题,我明天可以再问问你吗?”出纳小姑娘不安着。 毕竟,她是全公司唯一知情,妙妙是被辞退,并不是正常离职。 昨天晚上,她和小伟都接到白立人的电话,任小伟老闆怎么劝说,白立人也心意已决,不可能收回成命。 “当然可以!你今天先亲自操作一下,哪里不懂的地方,找个本子记下来,明天来结算工资时,再慢慢教你!”没多想,妙妙马上回答。 小姑娘苦着一张脸,“不知道总经理会不会另外找人接这个工作,要是都交给我,我可忙不过来。” 听到小姑娘这句话,妙妙反而先松一口气,“放心吧,应该只是暂时过渡交接一下而已,我相信总经理很快就会找到自己可以信任并且适合的人选,来接任这个工作。” “妙妙姐,这段时间,不懂的地方,你要多教教我啊!”看着这么一大叠的帐务,小姑娘很挠心。 “这些代理商的帐务其实都很简单,你每天单据登记完毕以后,千万别偷懒,记得和电脑系统上的发货单再核对一下!”工作难度不大,但是很需要耐心与细心,特别要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不马虎漏掉每一笔发货金额。 还有件事,妙妙不放心,“催代理商款项的时候,记得逢初一、十五不要催款,还有每次催款,千万不要安排在早上,商人都很计较会触霉头!但是,天津的代理商不同,那人姓‘赖’的!他的欠款额度一过,你就要每天催款,把催款任务当三餐,不用管初一还是早上七八点,把他电话打爆,千万别只手机,他会关机,家里、公司你轮流打,把他打得烦透了,他自然会汇款过来!还有,一些代理商的脾气比较硬,如果你暂搞不定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帮你解决。” 小姑娘一边认真的听,一边很感激,“妙妙姐,你人太好了!” 真不懂总经理髮什么神经,要把这么好的人赶出公司!小伟老闆为了这件事情,还和总经理吵架了! 妙妙苦笑,不语。 被炒的这件事,她至今还很吐血。 更吐血的是,下班铃一响,有很多同事们赶紧八卦的凑过来,纷纷问着。 “妙妙,你这次辞职是不是准备结婚啊?!” “那天,我也看到妙妙的男朋友了哦,完美的没话说,所以啊,肯定是好事近了,我们妙妙辞职当少奶奶去了!” 大家都不去午饭,围住她,七嘴八舌。 好几名同事都亲眼见过妙妙的男朋友,非常看好对方。特别是,今天来个这么意外的消息,元老级的妙妙,居然要辞职。 这个消息,可比地震还厉害,当然会联想到其他方面。 妙妙只好一个劲的干笑。 “妙妙,你是不是怀孕了?所以才辞职辞得这么急?”更有人说的话,火爆得不得了。 这时,白立人刚好走出办公室,一张俊脸依然严峻无比。 “你们不要乱讲拉!”什么怀孕啊!妙妙被同事们一句话弄得尴尬死了。 不知道白立人听到没? 他经过她身边时,她也板起脸,学他,一眼也不去看他。 白立人打完下班卡,正准备去食堂吃中饭。 “总经理,你说我们要不要替妙妙办个欢送会?”不知情的同事们,拉住他。 他的脸色,很冷漠,但是还是微笑道:“好啊,你们去吧,我事忙,就不参加了,算钱的时候,算我一份就好!” 这虚伪的傢伙!明明是他炒掉她,还同意替她办欢送会! 妙妙快气爆炸了,但当着同事只好笑容满面,她又不好发作。 让同事们知道,被炒掉的人是她,这面子可不好搁,毕竟,她也有她的虚荣。 “好啊,好啊!”同事们很兴奋。 “妙妙,吃喜糖的话,不能忘记我们哦!” “妙妙姐,到时候可别少了我的媒人红包啊!”小应也凑热闹,一副马上将要听得到婚姻进行曲的样子。 对于这些,妙妙不能解释,只要干笑的应付着,也满眼幽怨的看着白立人走出她的视线。 …… 白立人,果然把150万买房的现金,都转到了她的帐户上。 “妙妙,立人那孩子不是说暂时不买房吗?!”下午两点,白妈妈带齐自己的证件,一头雾水地和妙妙一起坐在房产交易中心的大厅,等着办过户手续。 “白妈妈,你别问这么多了,他有他的想法,你照做就好了!”妙妙亲热的挽着白妈妈的手,陪笑着。 她在假传圣旨。 “那写他的名字就好了,干嘛要写我的名字啊!而且,还莫名其妙拿了50万现金存在我这里。”白妈妈还在奇怪。 “他这不是孝顺吗??!有好的东西,都想留给白妈妈啊!”这一点,妙妙很佩服的。 钱和房子,都不该属于她,这些拿了妙妙也会不心安,只好通过这个方式还给白立人。 “那到是——”白妈妈想了一下又自言自语,开始盘算着,“立人都交女朋友了,这套小房子可以给我们二老,然后我们那套大点的房子,可以给他做婚房呢!”做母亲的,也总想着把最好的给儿子。 “白立人交女朋友了?”妙妙鄂住。 他交女朋友,那干嘛还—— 到底什么情况啊?简直是混乱!问题是,那个混乱的“源头”,还不肯和她好好谈谈! “是啊,他生日那天,后来就是约女朋友一起过生日了呢!”白妈妈笑得很自豪,她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约女朋友一起过生日…… 那条简讯—— “妙妙,你见过立人的女朋友吗?”白妈妈好奇的问她。 一颗豆大的冷汗,自妙妙的额间滑落。 “我想——我知道他口中的女朋友是谁了……”妙妙呆呆的回答。 天那!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立人误会她是他的女朋友?!真是大乌龙啊…! …… 办了一个下午的手续,和男朋友薛谦君,吃了顿没什么胃口的晚餐,顺便定好去腾龙金融公司上班的日期。 早早的,妙妙就结束约会。 她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天花板。 下午,她一直不敢对白妈妈承认,她就是玩弄她儿子感情的兇手。 天那!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问题的关键,到底错在哪里啊! 她的脑海里,一直、一直想着一个问题: 真的,从此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 白立人很浮躁。 无论在公司表现的多平静,他的心情,其实一直很浮躁。 因为这股浮躁,他无法入睡。 凌晨二点,他在卧室里,用笔记本电脑打着游戏“钉子户大战拆迁队”。 以前,他很少碰游戏,但是,现在不着觉时,这是最好的消遣方法。 昨晚,他就是这样打了通宵。 又打倒一个“拆迁队员”!看着画面上出现的“21世纪最牛钉子户英勇抗战,取得阶段性胜利!再接再厉,抗战到底!”的字样,他终于露出笑容。 他进入下一个新的关卡。 这时,他的屋门,突然有钥匙转动的声音。 白立人整个人一僵,他没有回头,但是马上就警觉起来。 “哥哥!”一声轻唤,“妙妙”站在门旁,对他甜甜撒娇的笑着。 很好,很好,又来了! 他真想噼死她! 第39页 一个恍神,滑鼠没移动,“拆迁队”勐烈、持续的攻击下,他招架不住。 “房倒,人不倒,再接再厉!”屏幕上,出现这一行字。 他的楼房生命值变成了0,他被人钻了空子被打败了。 游戏结束了。 “哥哥!抱抱!”“妙妙”伸开热情的怀抱。 真奇怪,今天晚上哥哥居然还没睡觉?难道在等她?昨天晚上姐姐睡不着,她找不到上身的机会,和哥哥“分别”了一晚。 冷笑着,他背着她,站了起来。 “妙妙”热情的奔向哥哥。 他缓慢的、缓慢的,黑着一张脸,转过身。 廖妙臻,你到底还想把人玩到什么地步?! “妙妙”才跑几步,就觉得不对劲。 哥哥一转过身来,一张冷脸,正面与她交锋时。 一股热浪,扑过来。 好烫、好烫、好烫! 白立人全身都金光闪闪着,“妙妙”马上知道不对劲,被烫得立马转身就想跑。 “廖妙臻,有种你别跑!”白立人一句怒吼,全身的金光越发四处迸she。 “啊,妈呀!”“妙妙”整个腿一软,惨烈的扑在了地上。 “妙妙”错了过去,侵占身体的那个魂魄,正被弹到地板上。 爬呀爬呀爬,妞妞艰难的向屋外爬去,逃命着。 她的魂魄被烫伤了,一直冒着白烟。 就算她是再笨的鬼,也知道现在只有马上回到依附的植物上,她才可以疗伤,才不会魂飞魄散。 “廖妙臻,你给我醒醒!”见她又晕了,白立人不客气的用脚踢踢她。 她一动不动。 “喂!”又踢踢她。 还是没反应。 白立人用脚翻开她的身 体,妙妙直挺挺的仰着,美艷的身 体,丝毫清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 他就不信,一个人能睡成这样! 哼,又给他装蒜! 这次,他可不会这么温柔! 白立人去洗手间里盛来一桶冷水,他提着水桶,“哗啦”一声,不客气的将一桶水全都淋在她脸上。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妙妙被浇醒了,坐起来,剧烈的咳嗽。 “廖妙臻,不装昏了吗?!”白立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冷笑。 第十五章 她被彻底浇湿的恫体,湿透了,没有穿内衣的苏胸,缠贴在湿料上,甚至连沟壑也清晰可见。 白立人冷盯着她湿潞潞的美艷脸孔,关于她脖肩以下的部位,他的目光丝毫没有飘移。 “咳、咳、咳” “阿嚏!”“阿嚏!”“阿嚏!” 咳嗽完了,妙妙就开始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她的脸上都是冷水,鼻子也不断冒水,整个人很狈的就象刚从水里展出来的一样。 见到她这样,白立人依然丝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更是一点赏她一件干毛巾擦擦的欲望也没有。 妙妙坐起来,东看看,西看看,迷茫的问,“我怎么在这里?” 在做梦?但是,如果这是梦的话,空调的凉风颳到她湿透的睡衣上,怎么会感觉到阵阵毛骨悚然的冷意? 这一切,即不真实又太真实,妙妙脑袋几乎当机,根本搭不上一条合理的,线路。 “这就是你说的不是误会?”白立人嗤之以鼻,“要不要我替你恢復一下记忆?廖妙臻,这己经是第三个晚上了,今天你又是和前几晚一样,来缠看与我同床共眠?”刚才的“热情”骗不了人,她又想把他“拐”上床! 同枕共眠? 轰轰轰,如同惊雷炸过无雨声,妙妙被一句又一句质问,轰得吃惊到根本回不了神来。 妙妙茫然的仰头看着白立人。 她的脖子细长,此时性感的模样,更是极度蛊惑人心,一双流传媚波的水汪大眼睛,微张着自然粉的红唇,呆痴着茫然的神情,不用任何言语,轻易就能把男人撩拨得慾火焚身。 真是有手段啊!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一劫?! 白立人转过头,粗鲁地拉过自己床上的被单,一把扔在她身上。 他自己则转过身,完全拿背对着她,声调依然很冷,哼道,“廖妙臻,你现在是不是要争辨这一切的行为,你都在梦游?根本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缠着他、抱着他、勾引他的时候,她的眼神有神着呢,看她怎么说出梦游这样的鬼话! 因为丢过来的被单,妙妙彻底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棉布。 然后,干得和强得粘在一起,更不舒服了,她微微拉开一看。 “啊!”妙妙差点共叫。 她屁股下面坐的地方,全部都是湿的,她的睡衣是白色纯棉,平时真的一点也不“透”,但是一桶水下去,此时她已经和穿透明装没有区别,甚至……胸前那两 朵花蕾的轮廓,也清晰可见。 马上重新将被单裹好,妙妙战战发抖。 这天杀的白立人,一定都把她看光了,才会转过背! 至于这么恨她吗?恨到不惜用整桶水洗她,恨到已经丝毫不考虑,一桶水下去,他房间的地板也要跟着报废。真是损人不利己啊! 停停停,她现在还想什么地板问题!!! 思绪慢慢回笼,妙妙开始有点理出头绪。 她、她、她被鬼上身了?!有可能,这段日子,她的身体不对劲极了!而且,更加关键的是,那条水晶手鍊,白立人戴过,这就代表金光消失过! 一念及,金光曾经同床,妙妙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所以,白立人刚才指责得投怀送抱,很有可能啊!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三更半夜出现在一个男人的住所。 但是——同、枕、共、眠? 妙妙被这四个字吓到结结实实。 她结巴着,“白、白、白……立人,我、我们、这、这几天……有、有、没有那、那个过?”天那,千万不要啊!!! 就算她祖上无光,一直让她遇见不举男,但是,她也不想自己的那片膜,随随便便就被一只鬼给送掉啊! 所以,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很重要! 听到她的话,白立人一张俊脸抽了几下,然后彻底扭曲了,“廖妙臻,你想得美!” 想得美?她不想得美啊!她一点也不想这么“美”啊! 但是,这句露的意思是—— 妙妙瞬间枉喜,她竖起大拇指,感激道,“白立人,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是正人君子啊!”她一点也不去回想,她曾经因为误会被眼前这老闆性骚扰,而在卫生间里哭得稀里哗啦,关于这段,妙妙已经聪明的选择性失忆。 白立人真是清华而高贵的兰花公子啊,幸好看不上她这妖惑的“欲女”。 知道贞节无虑后,妙妙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安心解决眼前的问题。 “白立人,不是梦游,我根本没有这种病。” 她的神情,变得严肃,因为,她决定把真相说出来,反正,在白立人眼里,她也已经和疯子没区别。 见她终于肯承认了,白立人的脸色和缓了些许。 “我如果告诉你,你别吓到——”妙妙咽咽喉咙,“我、我应该是被鬼上身了!” 被鬼上身?被鬼上身! 无神论的白立人,骤间又被气得差点爆炸了。 “真的!你摸摸我的手指,是不是冰得根本象冰块一样?”妙妙主动去抓他的手。 但是,被白立人一掌噼开,“你、这、个、谎、话、精!” 被他泼了一桶冷水,当然会手指冰凉,简直是耙他当白痴在耍! ‘喂,喂,白立人,你干嘛拖我?!”妙妙慌喊。 她再次被他当麻袋一样,拖着扔出了屋子。 “砰”被摔上的屋门几于碰到了她的鼻子。 “白立人、白立人、白立人!”妙妙急拍他的门。 现在,没有他,其实她不太敢回到自己的屋子。 不知道拍了多久,喊了多久,邻居都探出了头,甚至有人问:“小姐,需要报警吗?”别人还以为出了事,特别她一头的乱糟糟,和身上褒着的被单,一看以为是刚被家暴过,或者是被男朋友赶出了家门。 被她烦到没办法,白立人只好打开门,一张脸,其臭无比。 “你听我解释,别这么生气,再给我一次机会!”妙妙合掌求饶。 这件事情,可佻她的责任比较大。 再给我一次机会。 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所以白立人一听就生气。 他就是给了她机会,才把自己弄得—— “喂,女朋友都这么求饶了,不要得理不饶人哦!”他们的两壁是一对年轻的情侣,男主人一直劝他。 这情况—— “白立人,你跟我去我的屋子找真相!”乘着他当着外人的面不能发作,妙妙急忙拉他进白己的屋子。 一进屋,白立人就挥开她的手。 他不象她这么随便,他的手彳:是阿枸阿猫都可以牵! 也顿不上换衣服,妙妙冲到自己房间里,出来时,她手里已经捏了一张黄色的咒符。 她感来一碗水,用打火机把咒符烧掉,然后把符烧在水里。 ‘白立人,你喝了它。”她眼露期盼,把碗端在手里,捧在他而前。 白立人低头,看一眼碗里那黑漆漆浮在水上面的“灰”,差点没被噁心到。 “廖妙臻,你现在是和我开玩笑吗?”他冷笑着问。 让他喝下这东西,估计不是中毒就是会拉肚子拉到脱水。 “白立人,我是不是和你提过,我妈是很有名的仙姑?!” 他知道,她妈妈是专门骗人钱财的,还是那种欺钞票能数到手软的那种神棍。 “这些咒符,可以让人体的磁场频率变得不同,你喝下它,就能看到一些平日肉眼根本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魂魄!”妙妙心急着,因为,她急着解析这一切,“白立人,你想知道这六年来,即使你很龟毛,很讨人厌,我还要一直跟在你身边,甚至搬到你的隔壁的原因吗?” 很龟毛、很讨人厌?——很好,这就是她对他的评价?!他发现自己的脾气不错,至少现在很想掐死她,但是,还是“好风度”的没有发作。 第40页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为什么我要对你这么好,甚至已经巴结的程度?!”妙妙继续说服着,想让他喝下符水。 这还用说,因为她一直都喜欢他! 而现在,因为薛狐狸—— 捏了捏拳头,白立人克制自己的怒火,硬声硬气,“我没兴趣知道这些!” 说完,转身想走。 妙妙急忙拦住他。 “白立人,你是阳男,鬼魂根本接近不了浑身金光闪闪的和男!”妙妙喊出真相,“而我,我甚至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白立人,还记得,我强吻你那次吗?” 金光闪闪的阳男?强吻? 前者他不懂,但是后者,他记得可请晰了!他当然记得!因为,那甚至,还是他的初…… “那次,我遇见了一只恶灵,被她吞了二魄,是你刚好路过,你的一口阳气,救了我一命!” 白立人不屑地看着她。 她以为,她在演倩女幽魂吗?! 还有,她这个说法,很让他不是滋味。 不喜欢他了,所以自己可以胡诌乱编?! “现在,我屋子里,也有两只鬼,白立人只要你喝下这碗水,你就能看见他们!”妙妙将碗凑到他的唇边。 第十六章 但是,白立人看她的眼神,根本象在看神经病。 “白立人,你真的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吗?其实你说撒谎的吧?你不敢喝,因为你也怕看到那东西!”妙妙知道他肯定不怕那东西,但是还是故意耻笑他是胆小鬼,想用激将法。 他冷冷地看着她。 “你有胆子就喝啊,向我证实,你并不怕鬼!”妙妙再接再厉。 白立人冷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碗。 妙妙的唇角才刚开心的稍稍拉高,就冻住了。 因为,白立人下一个动作,就是面无表情把那碗符水,当着她的面,通通都倒进了垃圾筒内。 “廖妙臻,你的演技很差。”她以为他是白痴吗?被激几句就热血沸腾到为了证实自己很勇敢,喝掉这碗脏兮兮?! 就算任何人跪下来磕头求他喝,他也眉头不会犹豫一下!这种脏东西,如果他喝下去,那才叫疯子! 妙妙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 “白立人!”见他转身又想走,妙妙急忙拖住他。 其实,现在的她,头重脚轻,整个人象飘在地面上一样,典型的很阴虚。 她怕,他这一走,她又会被什么上身了。 起码,她得先确认,上她身的是何方小鬼,对方到底有没有恶意,功力到底有多强大。 “廖妙臻,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为所动,面无表情,一指一指掰开她的手。 从来没有开始过,哪来叫分手啊! 妙妙急死了,但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个困局,“白立人,真的是误解啦!”她垂丧着脸。 而如果再这样误会下去,她只能在白立人的心中,继续当任感情骗子。 她非常有诚意想重拾友情,拨乱反正,但是,白立人好象不领情。 只见,他根本不想再听下去,迈步就要离开。 “我真的是被鬼上身了……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面颊有点带青?嘴唇看起来有点青紫?”妙妙已经不指望他了,这些话,只能很沮丧的,自言自语、悻悻喃语着,“白立人,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只鬼有没有恶意,我真的好怕……如果你真的现在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她又上我身怎么办?我真的怕,哪天自己可能就会因为阴虚过度而暴毙,你们只能清明节烧纸钱给我了——”说着说着,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这根本又是另一个扯淡的谎话,扯淡的无病呻吟! 白立人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理她,这女人,不是就有把他当傻子在玩的前科?! 清明节烧纸钱给她?亏她想得出来!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非常烦躁,他回身坐入了她屋子客厅的沙发上。 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阴虚过度而暴毙?就算她现在确实不象方才在自己屋内那样唇红齿白,确实整个人面色沉晦,但是被鬼上身一说,简直就是鬼扯! “我只给你半个小时,该干嘛你就干嘛去,时间一到,我马上回屋睡觉!” 说完,他环胸,闭眼,仰靠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愿意再多讲。 真是傲慢到让人欠扁。 但是,不可否认,妙妙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是感动的。 她没想到,白立人会留下来。 抓紧时间,妙妙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环境。 她真的太粗心,原来不知道曾几何时,自己的屋子已经变得有点过度阴冷。 她一直以为,是阿巫在的原因,但是,阿巫没进来的前几日,其实她已经开始觉得每逢夜晚,屋子开始比过往更漆黑,而自己常常有点幻由心生的感觉。 “你还不去洗澡!”白立人一直没睁开眼睛,但是就是知道她在磨蹭地东瞧瞧,西看看。 对,洗澡! 妙妙低头看看连被单也快半湿的自己,急忙先去房间拿干燥的换洗衣服。 如果就这样到天亮,明天她肯定会发烧,而她如果生病了,别指望白立人那傢伙会负起责任照顾她。 …… 妙妙只用了十五分钟,沖了热水澡,也把自己长发吹得半干了。 穿着拖鞋,她走出浴室,白立人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坐姿,不变。 他这样,真象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像啊。 有他“坐镇”的地方,即使她的屋子已经不洁,但是妙妙还是象吃了定心丸一样。 “阿巫,你还在吗?”她走到仙人掌盆栽旁,不确定地问。 里面,安安静静的。 这几天,都是这样,阿巫都过度安静。 就在她以为阿巫可能已经偷偷回去,“姐姐,我在——”仙人掌内,传来气游若虚的声音,然后,妙妙逐渐看到一道透明的小小魂魄,趴在球体上,苟延残喘着。 呃。 “旁边的风信子里,藏着个死肥妞,我被她打到内伤了,爬都爬不动——”不管是声音,还是模样,阿巫都看起来、听起来,虚弱、又委屈极了。 风信子?肥妞? 妙妙大吃一惊。 “姐姐,对不起,保护不了你——”阿巫沮丧的说。 如果不是姐姐主动来找他,现在的他,连与外界互通的能力都没有。 象他这种婴灵,原本就不该存在这世界上,所以跑腿、玩耍的事情比较适合他,至于其他真是能力有限啊。 这次的事,对阿巫脆弱的心理,也是一种打击。 “不指望你玉树临风,但也不能弱成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妙妙苦笑。 还保护她呢,阿巫只要能自保,她就很开心了!看来,她要早点通知妈妈,快点把阿巫接走,再这样下去,阿巫会魂飞魄散。 “姐姐,胖妞被金光闪伤了,今晚肯定做不了怪,你现在过去没关系,她伤不了你。”何况,沙发上有“大佛”坐着,他们这些鬼,都只敢躲着不敢显身。 “为什么胖妞一下子就恢復了,你不行呢?”妙妙好心疼。 “……” “因为胖妞有脂肪挡着,我只有骨头!”阿巫含恨地诽谤。 “你在和谁说话?”金光闪闪大老爷睁开眼睛,发话了。 阿巫急忙钻入球体,把自己藏得更深。 “嘘,白立人,别吵。”她手指竖在唇间,制止他开口。 妙妙咽了咽喉咙,慢慢地,慢慢地,将脚步移向一旁的风信子。 为什么是这盆风信子呢,为什么偏偏是它? 她小心翼翼拨开风信子的叶子。 那里,果然有具胖胖的透明小身 体,躲在里面。 妙妙愣了一下,果然是她,和自己猜得没错。 心,顿时,有两分沉,三分重,四分苦涩。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妙妙终于问出口。 是之前跟着风信子过来,还是白立人生日那晚跟着没有护身符的她,一路回家? 其实,妙妙心里已经有答案。 “我是妞妞,找哥哥。”但是,小胖妞的答案,让她意外。 原来,这就是小女孩一直缠着薛谦君的原因。 “哥哥?谁是你的哥哥?”妙妙问。 小胖妞好努力回想,才想起来那记忆里早就久远的三个字。 “哥哥叫——白、立、人。” 妙妙一震,回身,谔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 白立人瞧着财务部递交的工资结算单,眉头都打了结。 他现在才知道,廖妙臻有时候傻里傻气,精起来,也是很要命!六个月补偿金?还真懂得劳动法! 白立人胸口又恼了起来,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恼什么,只好吼着发作: “为什么是3500一个月,她不是3000块一月吗?”欺负他记性不好啊?! 出纳小姑娘被他吼得战战兢兢,这几日,总经理的脾气都有点阴晴不定。 “妙妙姐说你早就口头同意给她加工资。”小姑娘委屈了。 “我同意?我什么时候同意?!”白立人大拍桌子,声音扬得很高,“把那谎话精叫进来!” 几个小时前,妙妙的一句,“白立人,你是不是有个死去多年的妹妹?”让他整个人彻底发了飙,摔门而去。 妹妹是他胸口永远的痛疤,他不许任何人多提一句! 但是,妙妙居然还在他后面喊,“白立人,你妹妹心愿未了——” 妞妞一直不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有什么心愿未了?! 既然不喜欢他了,为什么还要企图渗入他的生活,他的隐私?! 总经理在她们眼里,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是其实脾气并不坏。 这一发飙,出纳小姑娘被吓得,急忙奔出办公室,把等在门口的始作俑者请进来。 “你的工资为什么是3500?”妙妙刚一踏进办公室,就被白立人噼头质问着。 小姑娘见气氛不对,赶紧就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己谈判,急急带上房门。 第41页 “你答应涨我工资,你不能赖帐!” 房子和50万存款她可以还给他,那些钱她拿得不心安,但是工资是必须争取的利益,她丝毫不会退让。 明天,她就是“腾龙金融”的总经理助理,工资翻一倍,但是不代表她不稀罕这六个月补偿金。 这补偿金,必须按他承诺过的3500元一月计算,一毛不能少! “我什么时候说过涨你工资?!”到底是她在做梦,还是他自己记性不好?! “那天打伤单少观那晚,你说会考虑,然后你生日那晚,你龙心大悦,答应涨我工资!”妙妙记性好着呢,休想抵赖! 哪有? 白立人正想怒吼否决掉,他什么时候答应这种鸟事,但是—— 他怔住了。 “你说,你会改好——”他的唇抽了几下。 那晚的话,他都记得,所以这两天,他恨不得杀了她。 追到手,就不珍惜了,原来这种劣性,不是只有男人存在。 还有,为什么是薛狐狸?她为什么选薛狐狸,不选他?! 白立人觉得自己快内伤而亡了。 但是,骄傲让他永远不会质问她这个问题。 “是的,我说过,只要你涨我工资,你想把我捏成圆的,我绝不会方给你看!” 一提这事,妙妙就伤心,她被炒鱿鱼了,她被人嫌弃了。 这是再高的工资,也弥补不了的心伤。 她跟着公司成长,现在居然被一脚踢开! 还有,白立人会找什么用的秘书接替她?她坏心眼的诅咒他,秘书人选来一个跑一个,让他被烦到一个头两个大! “我那天还问,你真的能做到再改造自己?”他呆住了。 “我回答,我能,绝对能!”妙妙可都记得。 说到这,她也心情很差。 “我还让你不可以欺负我妈妈——”当时,他是确实认真准备与她开始。 只是,现在,越问,他的心,越凉把把。 “我是你下属,我巴结你还都来不及,干嘛要欺负你妈妈!”妙妙至今还纳火。 她还准备去找白妈妈,今天晚上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圆,这么以德报怨,她容易吗?! 白立人的心,彻底凉了。 难道,他以为的恋爱,他以为的噼腿,都是只是误会?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下的意yin?不,不可能!他拒绝相信!但是—— 妙妙那天看着薛狐狸的那种眼神,骗不了人,她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也许,她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也许,多年前,那个根本不是“吻”,而只是一口“气”。 其实,从凌晨到现在,他一直有回想,确实当年的她,当时不对劲,而现在,一直叫“哥哥”的她,也很不对劲。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不然,妙妙怎么知道他有妹妹? 如果把那些夜晚的行为,真的理解成鬼上身,理解成他是阳男。 如果不是谎话,那么,廖妙臻,就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一念及这个可能,此时的他,就象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当场难堪地甩了个五指大巴掌。 第十七章 晚上,把白妈妈和老妈一同请过来,在老妈问了几个问题后,白妈妈坦言一段久远的往事,妙妙听着心酸了。 怪不得白立人对母亲那么孝顺,怪不得他事事以母亲为先,不许任何人欺负母亲,确实,白妈妈受了太多的苦。 “立人很爱干净,我在厨房刚做好菜,他已经拿拖把,把厨房地板的油渍,全部拖干净了。”白妈妈握着她的手,和她闲聊。 今天,妙妙突然约她来做客,而且还偕同她的妈妈。 昨天妙妙的神色太心虚,白妈妈开始愉快地有点怀疑,儿子的女朋友可能就是妙妙! 毕竟没听说儿子有机会交往其他女生,而且今天的场面,很象是亲家会面,所以,她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他屋子的家具光亮如新、一尘不染,我怀疑他天天有擦家具呢!” 她只负责打扫房子,很少替他擦家具,但是,他的屋子整洁得过了火。 “对了,我们家立人,叠衣服叠得很厉害,折得整齐又有稜角,就像商店里放在橱窗里的商品一样呢!”白妈妈替儿子说话,希望争取给亲家留个好印象,女儿嫁过来绝不会吃苦。 “是吗?我家妙妙也叠衣服叠得很不错哦!”妙妈也自豪地夸奖自己女儿。 不错个屁!妙妙自认自己叠衣服,向来只叠得折一折而已。 哪象白立人,妙妙敢肯定,她叠好衣服,白立人拿回家以后,有重新收衣、折衣。 因为,她去他屋子里时,都会发现,每件衣服拿回去以后,他几乎都会熨烫,衣服还分类、分质料挂进衣橱内。 这个有洁癖的男人,以后谁和他在一起,肯定会很辛苦。 “其实,小时候立人虽然比普通小朋友更爱干净,但是没有洁癖。”白妈妈感嘆。 “那后来,怎么会?——”妙妙疑惑。 “那个女人住 在我们家的第一年,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还在做月子,身体好差,情绪也不好,因为那个女人常夸妞妞好可爱,象芭比娃娃一样,然后她偷偷告诉立人的爸爸,说我可能得了抑郁症,立人的爸爸就决定,把妞妞交给那个女人带养。” “因为那时候为了阻止妞妞被抱走,我哭得肝肠寸断,当时,立人气疯了,为了保护我们母女,他见人就打,甚至失手打伤了来探望妞妞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大哥’!因为这件事情,那个女人哭得很厉害,很委屈,更有藉口指责我‘病’得很厉害,才会怂恿儿子,立人的爸爸心疼那女人,也恼怒我的不知大体,就处罚了立人,把他关在一个暗房里——”因为陷入往事那些不开心的回忆,白妈妈的眸底,凝结着淡淡的哀伤。 “那个暗房,是个垃圾场,臭味熏天,立人性子硬,他的爸爸知道打骂他都没有效果,于是抓准了立人爱干净的毛病,才会特意选了那里。” 妙妙听得嘴巴都微张,她不可想像,被关在垃圾场的白立人,该多抓狂、多害怕。 而且,那时候,他才七岁而已。 白妈妈的眸,起了水雾,“但是,我的儿子,被关了一夜以后,那个女人和他父亲气疯了,因为足足十几个小时,他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因为有这样的儿子,她既心疼又骄傲。 “只是那件事情,对立人还是有影响的,他开始变得更怕脏,变得很鬼毛,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他允许自己身体被对方碰到得必然是他信任以及最亲近的人,比如,我、妞妞——”白妈妈和蔼的笑一下,然后又很老实的告诉她,“再比如,他交往过的杜家那小丫头。” 允许自己身体被碰到得必然是他信任以及最亲近的人…… 她摸摸着自己的右手,心轻弹了一下。 因为,连白妈妈都知道,白立人牵过她的手,搂过她的肩膀、她的腰。 这些,算不算其实他已经把她当成能信任、以及亲近的人? 其实,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也许就因为当年的那个“吻”,让他痛恨、厌恶、懊恼之余,潜意识得,他也漫漫接受了她的存在。 这和女人被人用强,最后却嫁给强 jian 犯的道理有点同等。 停停停!妙妙差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她干嘛去研究白立人的心理?更把自己当成强 jian 犯!! 也许,这和那晚,她极力逃避的错觉有关系。 她有种错觉,怀疑白立人可能喜欢上她,啼然,他事后的表现冷酷到根本不象有这回事。 “因为我,他被父亲带去地下作坊去刺青,因此得过刺激性敏感皮肤炎……再接着,很长得一段时间,他为了生活下去,和我一起睡过马路、一起打临工帮人洗碗,最困难的时候,甚至吃过发霉的食品,所以,生活恢復安定以后,他对整洁、卫生的要求极高——”想让妙妙多了解儿子,只是提着这一段,白妈妈红了眼。 妙妙一直觉得白立人那人对生活的要求,苛刻到简直就象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但是原来他经歷过这些艰难,龟毛的个性下,其实藏着执着与坚毅。 “妞妞那孩子不太粘我,因为虽然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她住里屋,与我被隔离得远远的,我们甚至有时一个月也不能见上一两次面,妞妞四五岁了,那个女人还以不舍为由,不把她送到幼儿园去教育,妞妞不吃饭,那就给她吃巧克力,妞妞任性摔碗,她不纵容得买很多碗让妞妞摔个够,妞妞死得那年,已经五岁多,但是,因为接触不到外界,就象个二三岁孩子的智商与性子。” 提起这些,白妈妈心痛难奈,“那个女人真歹毒,她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那么独立,即使后来再有钱,她对那孩子要求严格,不让那孩子松懈到变成纨绔子弟。但是反而,她安排私家车接送立人,安排佣人、陪读伺候立人,让立人变得越来越傲慢,越来越自大,她故意以种种的‘宠’想来毁掉我的孩子们!这些也就算了,但是我们走后没多久,妞妞居然……”说到这,白妈妈已经哽咽。 立人虽然难免个性变得越来越差劲,但是尚能明辨是非,只是妞妞不同。每次,她好不容易见到妞妞,她就忍不住想多教育孩子几句,所以,妞妞很讨厌她这个只喜欢啰嗦的妈妈。 所以那年,那个孩子不肯跟她走,虽然心伤,她也不改为难,但是没想到,会就此天人永别。 “伯母。”妙妙心酸地环环白妈妈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她。 这时,门铃声响起。 妙妙知道,白立人终于来了。 “有事?”他不肯进来,一副冷傲。 白妈妈急忙擦擦眼泪,牵强挤出笑容,迎上前,“立人,这是妙妙的妈妈,快来拜会一下!” 母亲怎么在这? 白立人强忍不说,“你干嘛把我妈请过来?”他的语气,有点沖,有点冷。 白妈妈慌了,急忙拍儿子的手臂,想提醒他,妙妙的妈妈也在这里,不可以失礼。 但是。 “今天,我和我妈请你们二位过来,是为了妞妞的事。” 妙妙一句话,就让白立人黑了脸。 “你为什么在我妈面前提妞妞!”白立人怒及攻心。 第42页 白髮人送黑髮人原本就是件极其残酷的事情,为什么她要一再提起?! “因为妞妞就在这个房间里啊!”妙妙的一句话,震住了白妈妈和白立人。 “白立人,我晚上过去找你的时候,是不是变得很奇怪?好象一下子小了很多?”妙妙问他。 昨天晚上,她和妞妞谈了很多话。 包括,她怎么来到这里。 “妞妞死了以后,一直不肯投胎,她用了十几年,想了很多方法,才能够联繫上你们。因为,她想哥哥,想——”妙妙转过头,凝视着一脸戚容的白妈妈,说出一句善意的谎言,“想妈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白妈妈心痛极了,苍白着一张脸,跌坐在沙发上。 死去的女儿居然没投胎?没有投个好人家? 她早就已经改吃长素,就是想给死去的女儿积点阴德,但是没想到,女儿居然变成了游魂。 “妙妙,你不要给我怪力乱神!”白立人见母亲如此,顿时怒颜沖天。 妙妈挑了挑眉头,显然对白立人老是对女儿又吼又叫,非常不满。 而且,女儿平时还有一点嗜好,就是喜欢闲着没事,骂老闆来发泄,所以,妙妈对白立人的印象并不好。 妙妙想到白立人骂过她妈妈是神棍,生怕他现在又将矛头指向老妈,毕竟老妈的脾气可不象她。 她急忙打岔,问妈妈,“老妈,能不能给白妈妈喝符水,看见妞妞?”这样,就能母女团圆。 白妈妈一听有符水可以见到女儿,就慌忙请求,“我要喝,求求你们,我要喝!” “妈,你别迷信!”白立人怒始妙妙,他绝不许妈妈喝不干不净,会伤 身 体的东西。 但是,这一次,白妈妈却坚决推开儿子,“我要喝!我要喝!” “老妈,帮帮白妈妈!”妙妙也心急了,根本无视白立人。 但是,妙妈却摇头,“不行,白妈妈的气场太弱,如果让她喝了符水,整整三天内如果她都能见到其他鬼魂,她会被活活吓死。” 妙妙愣住了。 老妈说得对,白妈妈的年经忆大,身体又不好,根本经不经刺激。 “我不怕,我不怕的!求求你们——”但是,白妈妈崩溃地哭倒在地。 白立人环着妈妈,眼神冻成了冰,“廖妙臻,你不就是想证实自己从来没对我投怀送抱?好!我承认,是我把你要求加薪的事,听成以为是你要求交往,我承认,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吗?!你别再折磨我妈妈了!”要骄傲的他,亲口承认这些错误,简直要了他的命。 她要求加薪,他误以为是要求交往? 妙妙愣了愣,才知道这乌龙事件的关键。 再加上,“交往”以后,她老是“偷”跑他的房间,怪不得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但是,他现在是误会了啊! 妙妙心一抽。 终于,她痛下决心,她转过脸,对母亲坚定的要求: “妈,既然白妈妈身体不好,你让妞妞上我的身吧!让他们母子三人见见面,有机会能说说话!” 她好心疼白妈妈,她好想为白妈妈做点什么。 妙妈大吃一惊,痛斥,“胡闹,妙妙你已经早就阴虚过度!不能再让妞妞上你的身——” 但是,妙妙的眼神,好坚定,“老妈,你就当我是烂好人吧,反正再上一次身,也死不了。” 这—— 妙妈拿女儿没办法。 “白立人,你戴上手鍊!”妙妙不容妈妈反对,急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晶手鍊,套到白立人的手腕上。 “你——”白立人根本不信,他正想扯下手鍊。 “老妈,快——”妙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妙见拗不过女儿,只好念出一窜咒语,一道常人见不到白光,从风信子中she出。 才一剎那间的时间,妙妙腿一软,晕倒在地上。 “餵。”本能的,他忘记了取下手鍊,伸手去扶她。“廖妙臻!”见她突然晕倒,白立人有点惊慌失措。 一秒、两秒、三秒。 她长长的睫毛,象蝴蝶一样扇动着翅膀。 “妙妙”缓缓地、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到他,惊喜的笑了。 “哥哥!”她开心、兴奋地扑向了他的怀抱。 被突然象无尾能一样抱住的白立人,整个人都僵住了。 连他,也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是谁?”这句话,问的不是他,而是激动万分,泪流满面的母亲。 “我是妞妞!”“妙妙”天真的回答,然后,她转过脸,看到白妈妈。 “妙妙”不开心的翘翘嘴巴,朝哥哥的脖子扒得更紧了,陌生、不安,让她不悦地扭动了几下自己。 白立人震住。 以前,妈妈实在太想妞妞时,他费力把妞妞偷带出来,妞妞见到妈妈,就是这样副不情愿的表情。 “妞妞!”妈妈激动地蹲在他们面前。 “妈妈。”妞妞心不甘情不愿得唤人。 “妞妞,你怎么、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白妈妈哭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是问她怎么死的吗? 妞妞偏过头,一想,“发烧、头痛……小妈妈要和爸爸去跳舞、大哥要温习功课,不理妞妞……头好痛,妞妞好想哥哥,妞妞不要糖糖了,要找哥哥……”哥哥虽然常骂她是肥猪,但是从来没有她不舒服的时候,丢下她。 而大哥只会说,妞妞乖,别吵了,睡一觉,病就好了。 然后,抽袖,优雅地离去。 白立人石化。 “妞妞,你有什么心愿快点说吧!”妙妈催促。 妞妞的魂魄在妙妙身上多停留一分钟,妙妙就会多阴耗一分。 妞妞当然知道,这次,她不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才能上姐姐的身,坐在沙发上的陌生阿姨,看起来好兇。 心愿?其实,她也没什么心愿啊,她只是有句很简单的话,想告诉哥哥。 “哥哥,妞妞知道错了,不要丢下妞妞,不要生气!”她死死的抱住哥哥,喊出等了15年的话。 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妞妞知道错了。 白立人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女儿!”白妈妈大哭,抱住她。 这时候,妙妈急忙口唇蠕动,“妙妙”腿一软,又晕了过去。 “女儿!”白妈妈心慌地嗥哭。 “她已经是妙妙了,你们让她好好睡一晚,休养一下。”妙妈起身,去端来那盆仙人掌。 妙妙就晕在他的脚下,而白立人始终直挺挺地站着,僵化到根本无法反应。 “白妈妈,妞妞不适合留在这里,不然她会害死妙妙,我必须收走她。”妙妈告诉她们。 现在仙人掌内已经有两个魂魄。 “妙妈,你——”白妈妈好心慌,生怕妙妈会让女儿魂飞魄散。 “如果有适当的机会,我会安排她投胎。白妈妈你也可以常常到我那,和妞妞多说说话,把你们失去的母女情,重新培养,有,也可以顺便把妞妞再教育。”妞妞这只小鬼,分明是只丝毫没有被好好教育过的小鬼。 “真的?!”白妈妈惊喜。 妙妈点点头,对白妈妈很有好感。 “也许,他们感情如果培养顺利,我还可以替你女儿和我养得‘义子’,来场冥婚!”妙妈有她的盘算,妞妞这种缠鬼,除非肯损阴德让她魂飞魄散,否则硬收效果不强,只有通过亲人的温情感化,以及附加的“杂事”,才能让她不会再整天想方法逃出去继续缠人。 妙妈笑容满面着,丝毫也听不到,阿巫闻言,在仙人掌里抗议的惨叫。 “谢谢、谢谢!”白妈妈感激。 “你,我女儿就留给你抱回床了!”妙妈指指白立人,再指指晕在地上的妙妙。 扔下一句话,妙妈不甘愿的扬长而去。 要不是金光闪闪的阳男,她早就—— 唉,那个傻妙妙,刚才又蹭又摩,整个胸部都贴在阳男身上了,不知道被对方吃了多少嫩豆腐。 “儿子,好好照顾妙妙!”白妈妈交代完,也急忙跟上妙妈的脚步。 顿时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这对年轻人。 卷五『悔 之 泪』 第一章 这一睡,她就睡到了中午11点。 妙妙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全身疲软透了。 “哎----”她挣扎了一下坐起来,全身却有种快散了架的错觉。 看来,她的阴虚,眼睛很严重很严重,虽然,昨天晚上妞妞并没有上身多久。 房间,有点闷热。 妙妙闪神了一下,在卡到鬼的房间里,是永远也不会觉得热。 这代表,她屋内的两只小鬼,都已经被带走了,只是妞妞还会不会再缠过来,还是未知数。 “醒了?”妙妙的足,刚触到地板,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白立人,你怎么在这?”他不会为了照顾她,晚上在客厅的沙发上过夜吧?! 妙妙凝视着床头柜上,那串被摘下的水晶手鍊发呆。 昨晚的一切,在她记忆力,很真实,又有点模煳。 幸好,妞妞暂时不会再上她的身,也星海,妞妞不是个太聪慧的鬼魂,不然换成其他鬼魂,可能她身体里剩余的三魂五魄,被卡在身上的妞妞早就慢慢地控制住了。 那么妞妞就真的取代了她,以妙妙的名字,继续活在这世界上。 她不知道,薛谦君知不知道这些,还是他想看到得就是这种结局? 妙妙一夕之间,觉得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他。 如果薛谦君是阴狠的人,其实他可以想办法,直接让懂法术的大师,灭了妞妞的魂魄。 但是,他却将妞妞带入风信子中,借着她,完成妞妞的心愿,回到哥哥身边。 她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了,但是,妙妙开始可以肯定一点,他并不象外表表现得这么喜欢自己。 薛谦君不是个感情用事的男人,这是她观察的结果。 “你妈来电话,让我中午11点之前不要吵醒你。”白立人没有回答她先前的问题。 妙妙站起身,才刚迈开腿,一踉跄,差点摔倒。 白立人及时稳住她,但是,他的掌搭在她的肩膀,确定她不会再摔倒之后,马上就松开了。 妙妙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的症状,越发明显了。 第43页 果然,一根糙是压不死骆驼的,但是,很多糙,就未必。 幸好,现在还来得及悬崖勒马。 “你妈说,你醒过来可能一两个小时内,虚弱到下不了床,但是,她说我可以帮你。”白立人皱皱眉头。 妙妙躺回床上时的摸样,脸色苍白得象张纸。 “你说吧,怎么帮你!”虽然,他总感觉是不太好的事情,但是,她这样一副快挂掉的样子,他也不乐见。 老妈说,白立人可以帮到她? 妙妙马上就领悟到,一口阳气,是比什么都“滋补”的阳气。 “我妈的意思是,我一醒来肯定会饿,你想我恢復元气的话,就马上帮我叫份外卖吧!”妙妙勉强地露出笑容。 如果换成是以前,她真的可能牺牲小我,“扑”一下,反正没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但是,自从知道白立人可能喜欢她之后,这种事,她再无法“率真”的付诸行动。 “真的就这样?!”白立人狐疑,但还是拿出手机,让楼下的小吃店,送两份平阳炒粉干和两罐可乐上来。 等餐的期间。 妙妙忍不住问,“白立人,你还好吧?”有没有因为妹妹的事情,而难过? 第二章 但是,白立人却反而说: “妙妙,你有空去看看心理医生。” 呃。 妙妙呆住。 “觉得自己被鬼上身,其实是一种癔症的表现形式。”他口气平淡。 “你说我是精神病?在你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只是我的短暂幻想症?”妙妙被雷焦了,只能傻傻的重复。 “我相信科学。”白立人却说,“就好像你妈妈是算命的,但是,她真的能有把握,住在每一件事?”这么有把握的话,国家早把她请过去当总统了。 “你、你、你……”妙妙彻底无语来了。 他到底是因为自尊心太强,还是因为不相信她啊! “白立人,我也不太相信算命一说,但是鬼魂确实是存在的!”人的命格,就好像很多路口,因为某一个点,可能全盘都发生变化,所以连老妈都说不好这事,她更不可能相信。 但是,鬼眼是她亲眼能见到的。 “人死了,就如同灯灭了,根本没有魂魄一说。‘他是无神论者。 比牛还倔,两个人,简直无法沟通。 妙妙及时闭了嘴。 楼下把外卖送上来,妙妙和白立人都不语,默默吃着自己的中饭。 “我的辞职批了,结算的工资是15号和员工一起发,打到我的卡里吗?’妙妙先打破沉默,问出她很关心的事情。 沉默、沉默、沉默。 最后,他决定: “你别走了,我把你调去财务室,一门心思专管客户的帐务好了。”她先别做他的秘书了,他帮她安排其他的位置。 只要不再朝夕相处,邮件“误会”总有过去的那一日。 等他可以面对她了,可能自然会有把她掉回来的一天,毕竟大家都合作习惯了。 妙妙吃完最后一口炒粉干,顺便喝完最后一口可乐,她觉得身 体的力量,终于恢復了一些,“白立人,新的单位我已经落实,明天开始,我就去那报到了。”薛铅君的要求来得很及时,而白立人挽留他的话来得太迟,而且诚意不足。 她是金融系毕业,并不希望一辈子去做一名财务人员。 她一句话,让白丽人愣住。 这什么速度啊,这么快就找好工作? “什么单位?不会是些阿猫阿狗,都可以进去的公司吧?!”白立人嗤之以鼻,那个神态,好像很看不起她一样。 怎么有这么欠扁的人?! 妙妙仰起脸,把傲慢回敬给他“腾龙金融,年薪暂定十万,年底分红看表现,不过应该不会低于二万。”咸鱼翻身,她也算高薪一族了。 原来,妙妙还想着,也许这上班的事,她得重新考虑,但是被白立人这一激,马上就回敬。 啤酒都有气泡,更何况是人呢。 妙妙拎过他手里的碗,赌气地收拾着。 讨厌,希望她回去,就不能放下姿态说句好话?! 腾龙金融,四个字,让白立人僵白了脸。 他的唇角扯了扯,“去做董事长秘书?没人告诉过你,董事长很喜欢搞自己身边的秘书!”董事长秘书,根本就是摆设而已,那个女人以前也是过来做秘书,才没几天,就和老闆滚上了床。 而且,这几年,关于腾龙金融董事长的诽闻,多着呢。 “白立人,别说别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会有其父必有其子?!”妙妙呛他,但是刚呛完,她就后悔了。 “我是去做总经理助理,不是董事长秘书。”她声明。 看她一脸愧疚的表情,白立人猜到,母亲告诉妙妙了。 这是为什么啊!他根本就没有父亲,母亲干嘛还对人这么多嘴,居然告诉妙妙,他父亲的真实姓名。 “你放心,以后我结了婚,就不会离婚!”他黑着一张脸,起身。 他也绝不会去偷搞自己的秘书! 他已经够讨厌自己了,居然对她—— 至于这么讽刺他吗?! 还有,她要去做总经理助理,那是过去帮薛谦君!真是深情款款,夫唱妻随啊! 她就这么喜欢那傢伙?! 一瞬间,真的有这么一瞬间,白立人胸口那股油然而生的怒气,演变成一个控制不住的念头。 如果,如果他把廖妙臻追归来,薛狐狸肯定会气死!他就不信,他赢不过薛狐狸! 但是。 “你不要回来上班了,那就算了,能取代你廖妙臻的人,多的是!” 妙妙瞪他。 这傢伙的舌头,怎么一点也不善良啊! 扔下这句话,不给她任何上诉的机会,白立人傲慢得转身就走。 他骄傲,所以,他无法。 妙妙在腾龙金融的人事部办完入职手续。 “欢迎加入腾龙,以后多多关照。”薛谦君对她露出笑容。 其实,有时候,妙妙觉得,这两兄弟某些方面,是有点相像的。 “多多关照。”妙妙她露出微笑。 妙妙在位置上刚坐下,就举起一个全新的靠枕, “这是谁的?”是之前离职的那个助理的吗? “我买给你的。”薛谦君对她笑笑,风趣的说,“我准备用一个靠枕收买我的新主力呢!” 妙妙拘谨地微笑一下,赶紧岔开话题,“新工作的内容如何?我现在要做什么?” “你这几日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和那边档案室里的资料就可以了。”他笑着交代,“在这里工作很轻松,你只要先帮我处理一下访客,和日常文件就可以了。” “哦。”不知道说什么,再次见到他的笑容,心口荡漾的不是暖意,而是胸口就自动塞住了,唿吸不顺。 “现在,先帮我中午定一个餐厅,然后帮我约一下客人。”他酌着笑容。 “好。”妙妙点头,沉稳的拿出笔来,“请问总经理要约哪位客人?号码是多少?” 他用轻松的语气说,“号码是13857xxxxx,我约我的助理用中餐。” 妙妙怔了一秒,“总经理,不用了——” 疏离客气的语气,让薛谦君眸底一变。 “好,既然如此,我的助理拒绝我,我就不勉强了。但是,我的女朋友总不会拒绝我的午餐要求吧?!”他笑容不减。 他都这样说了,她真不好再拒绝。 正在这时侯,办公室传来一阵“咯哒、咯哒”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 第三章 只见一个脚踩起码超过五英寸银白色高跟鞋的女人,一件低胸装的衣服,带着一股优雅的性感,包裹住丰满有致的身材,低领衣服下的破涛汹涌,沟壑清晰可见。 这样款款而来的女人,美得让人屏息,对男人而言,是可谓天生的尤物。 “这是签好的报销单。”女人将手微微朝前一扬,露出教人为之倾倒失魂的绝媚笑魇,轻易能蛊惑男人的风情自然流露。 妙妙有点看傻了眼,此时正和薛谦君交代着事情的女人,艷丽的容貌,比电影明星更胜一筹,只是----她的脸,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还有,尽管女人美得让人万物失色,虽然她面部的肌肤紧緻,应该只有三十几岁而已,但是妙妙却微见她的手臂线条,居然已经略见松弛。 女人转过脸,注意到她,“新来的助理?”水媚眼儿勾魂似地一挑。 “是。”薛谦君礼貌的回答,但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淡到微不可闻。 妙妙也露出一个含蓄得宜的浅笑。 这个女人……好像和他好熟啊! 女人打量了她,汕然一笑,“真是奇了,我还以为,我儿子比较欣赏聪慧、独立、知性的那款女人呢,原来竟然----” 儿子?妙妙大吃一惊。 原来,此人就是白妈妈口中的狐狸精----薛丽媛。 但是,怎么可能?即使生下儿子那年才18岁,但是薛丽媛现在也已经47岁了,是即使粉扑得再厚,也遮盖不住皱纹的年龄了啊! 但是眼前的女人,和半老徐娘四字,还差的太远。 薛丽媛向妙妙靠过来,开始将她打量地仔仔细细,“瞧瞧,这吹弹可破的皮肤,让人心生羡慕,真是上天对年轻的眷顾呢!” 漂亮的女人也分三等,淡妆是永远留给上等姿色,青春美貌的年轻,好比妙妙现今。 而不矫情为基,浓妆也无妨的妆容,是留给30出头的少妇。 但是,时刻浓妆艷抹,却也媚得不天然了得,必定是已经上了岁数的女人,就好比她现在的年龄。 “妙妙是我的新助理。”正在妙妙被打量到快毛骨悚然时,薛谦君及时挡在她面前。 “哦,助理----”薛丽媛拉长音调,露出暧昧的讽笑,“看来……我的儿子也长大了嘛----”那种眼神,很讽刺,很肉慾。 薛谦君面色不变:“妈,医生不是让你二周内不要有任何面部表情?” 儿子一提醒,薛丽媛面色大变,及时收回暧昧的笑容,重新僵回一张脸。 “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妙妙,这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薛丽媛经理!我们公司每一笔的费用支出,都必须经过她的审核。”薛谦君神情自若地替她们介绍。 第44页 “您好!我是新来的助理廖妙臻。”妙妙礼貌地招唿。 薛丽媛只是匆匆地和她握握手,然后完全忽略她,继续转向儿子,“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听说杜董对你十分喜爱,你的意思如何?” 他眸底一沉,他当然明白母亲指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他没想到母亲会当着妙妙的面就提,虽然提的很隐晦。 “我会处理,您放心。”他神色不悦。 薛丽媛盯凝着儿子,眼露警告,“我想,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什么局势,万一要是变天了,给自己多一条退路,总是好的!我聪明的儿子,我应该对你有信心,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正经事,什么事只能算‘业余爱好’,对吧?!” 他不语,但是,明显的沉默来送客。 薛丽媛被他的态度弄得丝毫没有办法,“儿子,记得放聪明点!”她轻按儿子的肩膀,安抚。 只有她清楚,儿子的脾气,并不象表面表现的那么温和。 待薛丽媛走远,薛谦君才恢復笑容,对她不放心的提醒,“我妈表面可能笑嘻嘻的,但是脾气,就像热带雨林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而且她特别爱嫉妒比她漂亮的女人,妙妙,你以后小心点,能少接触的就尽量少接触。” 把她挖过来,安排在自己身边,原本是计划之一,但是,才第一日,薛谦君却已经觉得,这一步,他可能是走错了。 腾龙太复杂,可能不适合妙妙。 当然,如果她只是,他生病那一天,留在他身边,腿被睡麻了也不忍吭声地那个妙妙的话。 “薛经理的脸----”妙妙疑惑的问。 “哦,她去打了肉毒桿菌素,那张脸虽然又变像巧夺天工般,但是近段时间内,她的肌肉已经整个僵硬,她不能笑,更不能大哄大叫!”他笑了,“所以全公司的人,都乘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把以前压下来,不敢上报的财务报表、报销单什么通通摆在她面前。” 妙妙觉得,他居然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是吗?是她的错觉吗? 这一刻,妙妙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她想近距离了解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想知道,真实的他,是怎样的。 那个内心世界,真正不想笑就不笑,想笑才笑的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妙妙不想成为,轻易就凭表面的证据,去否定一个人品性的那种人。 但是,刚才他们母子二人 ,打得哑谜又是什么? 什么是正经事,什么事是业余爱好? “已经11点半了,我们去附近的”捨得坊“吃饭吧,我替女朋友庆祝迎新!”他宣布下班。 “不要这么麻烦吧?!”妙妙才刚说完,已经被他拖着离开。 进入餐厅,他们选了个隐蔽、靠窗的情侣座位。 他专挑高级的海鲜来点,而妙妙,只点了一个商务套餐。 盐焗九节虾才刚上菜,他已经打开锡箔,细心地拨完虾壳,然后,推到她面前。 “不用了,我吃自己这份就好。”妙妙低头,食不滋味地吃着那份商务套餐,碰也没有碰那盘爱心虾。 薛谦君看了她一眼,明显感觉到今日的她,有点异常。 沉默地,他什么也没问。 第四章 两个人,都不语,默默用餐着。 他们隔壁。刚好是个包房,服务生一打开包厢,就听到么喝声:“喂,怎么动作这么慢?!” “妈的。制冷怎么这么差。想把人活活闷死吗?!”有人骂冽的抱怨。 再接着就是服务生放写得狗血淋头。 好差的素质。 妙妙回头看了几眼里面的状况。 几个中年男人。在包厢里一边打牌一边喝啤酒。 随着妙妙的目光,薛谦君也抬眸。 他就餐的动作,一顿。 一、二、三、四,里面翘着二郎腿,脚抖得象分金子一样的几个人,还真巧,都是熟人啊。 “先生,您们点的咖啡。”负责他这一桌的服务员送来咖啡。 “妙妙。”他温和地喊她的名字。“你的咖啡。”他将冰咖啡递给她,热得那杯留给自己。 “谢谢。”妙妙伸手正好想接过他的咖啡时,没想到薛谦君手一滑。 “抱歉、抱歉!”他急忙去拉纸巾,但是,己经来不及。倾倒的冰咖啡联着冰块,迅速业蔓延在桌子上。 妙妙急忙去擦桌子,但是更多的咖啡。滴在了她的裤子上。 手忙脚乱地。她顿得上这头。顾不上那头。 “这里我来整理,你去洗手间擦擦吧。”他按住她的手。温和却又坚决道。 妙妙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果然。再不用水仔细擦干净的话。咖啡就会渗入布料,下午就没办法上班了。 她急忙起身,“那这里交给你了,谢谢!” 目送着妙妙向洗手间的方向走远,他继续整理着桌子,只是,双眸沉晦。 “阿尤。我觉得啊,这父子哪来隔夜仇,这次,你就把身段放低点,把立人给找回来!” “对啊。谦君表现地再能干也没用。毕竟他不是你亲生儿子,说穿了不过只是个施油瓶!” “这世界上,没有公平不公平,就算立人是个败家子,这产业啊,还是得留给自己亲生儿子败掉!谁叫我们是中国人呢!” 对其中一位轮番说话的是公司内三位喜欢倚老卖老的元老。 “先生,需要我帮忙吗?”服务生见到了这里水淹的状况,主动询问。 “好,谢谢。”他露出温文尔雅的微笑。 那边包厢里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外面情恃况。 “那可不行,如果那小子是个不成材的废物。我可还想老了。靠着公司晚年过得舒坦点!” 出牌,中间的男人是白龙。他悠闲地说。 那三人,急忙说:“立人怎可能是不成材的废物,你看,他多厉害,居然能自己弄起来一间公司!” “听说上次武汉的事,居然也被他摆平了!” “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元老们又在说。 “他能有什么资金?还不是全部靠贷款!”白龙不屑地哼鼻子。 “不啊,不啊,阿龙,这话不可以这么说,这年头年轻人能自己白手起家的,又有几人啊?!” “那倒是!”一边出牌。白龙隐隐有点为人父的得意。 “所以,一定要把立人找回来!”大家一致说。 说起这个白龙就发怒,很不快,“我打过电站给那个死小子了,老子才刚报上自己的名字。那小子居然就把电话挂断了!”一股鸟气。现在还在胸口。 现在这世界是不是反了?老子要送钱给儿子花。还得碰一鼻子的灰,甚至得求着他! “要不是老子生不出其他儿子来,至于这么求着他吗?!”白龙愤愤不平o 说起来也奇怪,生那一子一女都蛮顺利的。但是和薛丽媛在一起多年,居然连个屁也生不出来,这几年他向外发展,竟也一直元果。 去医院的检查结果,居然是他的精子活力已经不够! 难道真的是报应?! 薛谦君用修长的十指,继续剥虾,他将剥好的虾。一一摆放在妙妙的面前。 妙妙说过。她很喜欢吃海鲜。但是。很计厌剥壳。因为她怕麻烦。 原来,她才说了一次,他却都记住了。 “所以啊,我们现在还得先哄着薛谦君,他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公司在他手上,营业额已经留了好几翻!立人接手前。我们得先暗兵不动!”一位元老盘算着。 “就怕他们母子俩不好对付啊!”有人担忧。 “说起薛谦君,我气都快被他气饱了!”一名尚在管理帮会事宜的元老,怒气沖沖。 “怎么了?”白龙沉声问。 “薛谦君啊。他坚决不让我们碰触那东西——”剩下的。就是窃窃私语。 薛谦君优雅地酌了口咖啡,目光淡淡看向窗外。 离下午上班还有点时间,待会儿要不要开车去百货公司。买条裙子送给妙妙? “不过他把地下赌场经营得非常好啊!”看人还是在事实面前说话,“而且, 他把黑钱洗白的办法,特别厉害!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确实很有本事,但是,越是这样,我越不放心!我们老了,但是这几年, 谦君己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把他留下来,恐怕以后立人驾御不了他!”白龙有他的顾虑。 但是这脸。也是不能一下子撕破。 只是,怕这将来啊。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说起来这些就烦,希望他能娶到杜家那丫头,一切皆大欢喜!” “是啊是啊!”迎合声一片。 “阿龙。我们下干继续去学打高尔夫?!” 一群暴发户。换了个话题一开始装假上流杜会人士。 “我们都差不多一个星期没进公司了——”下午不是说好去公司看看? “你还怕什么?不是由姓薛的那小子暂时顶着吗?放心好了。立人的公司败掉!” “那倒是——”。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妙妙从洗手间里出来。 她的裤子果然沾了颜色,弄了半天。也洗不干净了。 “没关系。”他微微一笑,“先吃中饭吧。刚才都没吃多少。” 他重薪将剥好虾壳的盘,推到她面前。 妙妙拗不过他,只好吃了几只虾。“买单吧。我吃饱了。” “好。”他起身,扬手招来服务生。拿出自己的信用卡。 “这桌买单,还有,麻烦您替101号包厢一起买单。” “里面是朋友?”妙妙惊讶。 她没想到,他有三教九流的朋友。 “是啊,认识的。”他淡淡一笑。 第五章 腾龙金融,一如它霸气十足的名称。集团在寸土如金的温州,居然在市中心买下一块地,建起办公楼,并盖得气势恢宏。 妙妙第一眼见到这里,就觉得这个办公楼建得太霸气。 任何事,物极必反,烈日只会融化万物,不是招事就是厄患。 但是,腾龙金融却与命理一说,完全相反,反而莲勃发展、蒸蒸日上。 第45页 这霸地无厄运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薛谦君的阴煞之气,反而中和了这股过胜的阳气。 好比,她和白立人。 妙妙在腾龙公司上班。已经一周,工作非常简单,除了打不完的普通文件。和每天接不完的谘询电站。 薛谦君接到妙妙刚转入办公室的私人电话,就毫了眉。 “找我什么事?” “薛狐狸,我老爸要是问起你,记得说我们有去约会!”电话里,传来杜姗姗傲慢的声音。 他一听。失笑了,“我为什么要帮你掩饰?” 明显,有个人被父亲烦到不行。但是,这是求人的语气吗?这杜姗姗在其他男人面前很会装,在他面前,就连装一下也懒得,因为,她打骨子里敌视他、不屑他。 “你不是在和廖妙臻交往?我也可以帮你掩饰。”杜姗姗这句话,其实也是一种刺探。 他听着。笑得更欢了,“我好象不需耍任何人掩饰吧?!”他做任何事,走任何路,都有自己的思量和分寸。 “听说,白立人和廖妙臻闹翻了。廖妙臻也辞职了,是你在搞鬼吧?”杜姗姗有点幸灾乐祸。 他淡笑不语。 事实上。事情顺利到让他也觉得有点蹊跷。 白立人无缘无故要辞退妙妙,而且,那天。见到他送妙妙回家,并在家门口“亲热”,他的眼神几乎快喷出了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人调查白立人和廖妙臻。更听那个什么大师说廖妙臻有很强大的帮夫运,任何和她靠得相近的男人。都会沾上她的运程,变得顺风顺水!” “杜姗姗,我不太信这些。”他靠着椅背。悠闹地声明。 “但是,你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廖妙臻太能干。从白立人身边去掉她,对你总是有好处的!”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了解我!”他微讽。 “薛狐狸不是我了解你,而是我们想到一块了!”杜姗姗甜声甜语,“我也正看廖妙臻不顺眼着呢,有机会对付她的证。我绝不会放过!”她可是很记仇的! “杜姗姗你真是千金小姐当闲了,没事找事干!”这个话题。让他觉得很无聊。 “薛狐狸。是谁把我变得这么闲?!”一听这风凉话,杜姗姗就情情,“你要对付单少观就算了,干嘛连我也一起消灭?!”因为他那同学。她现在在集团里的事务,几乎全被架空了一般。 留着继续工作,已经很没劲。 而恰巧——她有个新想法。 薛狐狸居然无意中,帮了她一把。 正想到这,杜姗姗突然灵光一现,刚才,接电话的助理小姐,慢条斯理地音调好熟啊,和前段日子的那个清胞、利落的原助理声音完全不同。 “薛狐狸。你别告诉我。你把廖妙臻弄到自己身边了?!”杜姗姗哇哇大叫,“你真的信那个什么香港大师的话?想来借廖妙臻的运程?!” 她就是看廖妙臻不顺眼,长得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和薛丽媛有得拼。 薛狐狸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让廖妙臻得了好处。她会很不夹。 “我说过,我不太信这些。但是。我看好她的能力。”他一向不是很计较别人说法的男人,但是突得,今日却因为这种说法。薛谦君心口有点不悦,“杜姗姗,你实在闲着没事做的站,可以多去做做美容或者spq别搞得象我们很熟一样!” 说完,他挂断电话。 他扶额。 老实说,话虽这样说,但是,他还真的不自信,以后他会不会和杜姗姗真的变得很“熟”。 随遇而安吧。 他喜欢走一步,再计划一步。 平竟,命运随时在变化。 思考了一下,他拿起电站。接下内线。 “您好,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电话那头,传来妙妙轻柔的声音。 其实,她的声音很好辨认,语速不快,软柔富有耐心。 和她给人的外在形象,完全不同。 他知道,母亲那天为什么说那句话。因为,妙妙和他的母亲一样,同样有双非常标准的杏核眼,修长、微翘的眼尾。极媚极媚。如猫般性感。含滇带惑。 老实说,不认识她的时候。他以为。调查有识。妙妙必定是那种工作态度散漫、轻佻,让白立人专门用来一起陪同应酬的女人。 毕竟,漂亮的女人,基本都是绣花枕头。 但是,越接触,他越惊讶。妙妙虽然不强悍。但是。她的工作态度很认真、很努力,工作的效单也很高,交到她手上的事情,往往事半功倍。 “下次再接到那位小姐的电话。你可以不必接进来。”他特意交代。 他不希望妙妙和杜姗姗有过多接触。 “抱歉,我明白了。” 妙妙礼貌地颔首。 让想解释的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了,总经理,刚才王董事来打听,7号那日中午,您有没有报销的餐费单。” “你怎么回答?”薛谦君不意外。他就是想让那几个老头饶饶心,不能确实又憋得发慌。 “没有报销单。” “你做得很好。”他赞许。 “我只是实话实说。”才工作几日,妙妙也已经察觉到,公司里的情况有点复杂。 这个话题上,薛谦君不想再继续下去。 “晚上有空吗?我们好象很久没去看电影了。”他提出邀约,并特意说,“有部美国大片上映了,我已经定好票了。” 其实说很久,其实也不过十天而已,只是总觉得朝夕相对了,两个人的约会,反而少了很多。 定好票了? 妙妙牵强一笑,终于点头,“好。” 挂掉电话,她有点闪神。 其实,她只是一时半会,有点面对不了他。 她需要一点点时间。 妙妙甩甩脑袋,决定不去想这么烦心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 她继续打文件,只是,打了几行,停住手拈。 不知道白立人找到新秘书了没有?这几日,他好象一直早出晚归,两个人根本没有碰面的机会。 两个人一直朝夕相对这么多年。这么久没见,还真的有点想念他那张臭臭的脸。 第六章 妙妙离职后的这段日子,白立人忙得焦头烂额。 短短一周内,他己经换掉了六名秘书,最长也超不过两天。 他受不了女人大脑的运作比较慢,而且喜欢花痴地盯着他看。 真是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跟来应聘时,说自己有多少年经验的“老鸟”相比,妙妙的表现,实在好太多。 这一周内,他也把可以推辞的应酬全部都取消了,实在推不掉,他就只身前往。 因为,他只要一念及,需要让这些陌生的女人陪同他参加各种宴席,本能的,他鬼毛的毛病就来犯袭。 现在,他必须要先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接管秘书一职,然后再慢慢移交帐务。 那样,他才不必每天下班后,还有亲自去核对出纳小姑娘的帐本,对着常常漏洞百出的帐务,他几乎头疼极了。 “总经理,面试的时间到了。”接待处来内线电话。 以前,面试的活都是妙妙在考核,现在,他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好,三个人一组,请她们进来。”他要求速战速决,反正,就算定下来某一个人,也可能才做半天,他就发脾气要对方走人。 今天来面试的人选,是经过初次删选,达到要求的共有六人。 之所以选择三个人一组,除了节约时间,他也是为了考核对方的沉稳度。 他需要谈吐稳重,应对得体的伙伴,而不是一遇见问题,就会手忙脚乱的秘书。 虽然,妙妙那时候,也是从这样的菜鸟,一步一步开始成熟。 也许是没想到,面试官居然是他这样年轻的大帅哥吧,第一轮面试,糟糕极了。 三个人选的资料,他全部都压在了抽屉里。 接下来第二拨人选入内时,他正在接一个电子邮件,并没有多注意,进入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的三名人速的面容。 收好邮件,他拿起一份档案。 现在,正在他面前入坐的a小姐,是一位容貌端整、正逢适婚年沓的女性。 “张小姐,请问,您目前有交往比软稳定的男朋友吗?近期有结婚生子的打算吗?”他的第一个问题,完全让人不防备。 a小姐老实回答,“我有一个男朋友,今年会结婚。” 他喜欢对方的眼神,比较拓明。 但是。 “不好意思,我想找的秘书,她在职的稳定性起码得超过两三年,而且她的工作需要,有常常出差的可能性,对不起,你可能不太适合。” 女人一旦计划结婚,接下来就会相当麻烦,怀孕的种种状况、生子后的牵肠杜肚。而且丈夫可能对出差的不谅解。这些可能性。他直接扼杀在摇篮。 b小姐坐在他面前。 “陈小姐,为什么要离开之前的公司呢?” 这位b小姐,看着他模样的时候,闪神了片刻,然后马上恢復镇定,“因为,我觉得我的努力、我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合理的肯定。” “什么样是合理的肯定呢?你是指薪水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不,薪水是仅仅次要的东西,在工作上,我渴望自己能得到更多的肯定、更多的赞许,我希望自己是放真正的需要,被真正的重视!”对方口才极佳,侃侃而谈。 真虚伪。 白立人觉得自己很讨厌这些喜欢说冠冕堂皇之话的人。 他在外面应酬己经够累,实在不想请个秘书,还得让自己把对方当宠物一样养着、夸着。 他发现,他很想念上一次要求加薪水时,妙妙很俗的一句话,“你给我加薪, 就是对我的肯定,不给我加薪,就是对我的否定。”多简单?多真实?! 但是,妙妙越是这样“真实”,他越喜欢欺负她,故意给别人加二百,只给她加一百,就想看看她闹心又郁卒的样子。 这一周里,他常常拿着文件,习惯性地走到门外喊,“妙妙,处理掉它!” 总是喊完以后,他才突然情然如失的醒悟,妙妙离职了。 以前,一转身,就能寻到她的身影,她的存在,是那么理所当然。 第46页 在她面前,他永远不必掩饰。 “我看过你的档案,两年的时间,你换了三份工作?公司能给员工一个肯定及证明能力的环境,看得到员工成绩之前,首先,就是心态问题。不好意思,我觉得你的说法太虚浮,我的公司,给不了你正确的预期。”他合上档案。 b小姐仙仙地离开。 “杜小姐——”他伸手翻开履歷表读阅时,愣住了。 杜姗姗…… 他从那张清丽的单寸证件照片中,抬起脾。 “我,杜姗姗,25岁,目前没有尚在交往的男友,近期也没有结婚生子的计划,没有不良的跳糟记录,更没有怀才不遇的经歷。”她露出俏皮的笑颜,“薪水要求只是适中,最主要是能多学点工作经验!” 白立人的额头一抽。 “你怎么来了?找我吃饭?”他神情自若的合上档案本。 这位c小姐,他准备马上给一笔“不合格”,三字。 “不!我是来应徵工作!”杜姗姗主动伸手,又翻开自己的档案,敞在他面“你开什么玩笑?学工作经验的话,去你爸爸的公司就可以了!”他又合上档 案。 “你一点都没听到消息吗?我们公司来了一只大老虎,大张旗鼓地说要改革,公司里面所府‘内亲’都人人自危,因为不是被妙掉,就放发配边疆!”杜姗姗耐心很好,又伸手翻开自己的档案。 “西方的企业管理学,确实是标准的六亲不认。”他有听说。 这样的企业改革,对里面全部是拿薪不做事的家族亲感们确实是一个大冲击,但对杜家来说,是好事。 “但是,对方不是营锁出身的吗?”他问。 他一向对窗场上的信息比较感兴趣,所以,和杜姗姗现在聊起来,还算有几分兴致。 最主要的是,他很想知道,单少观那色胚傢伙,是不是现在被流放在哪个角落里凉快去了? “因为他副修管理学,于是我爸不仅让他当市场部经理,而且把我副总的位置,也摘给对方当了。”杜姗姗一点也不怕家丑外杨。 白立人蹙蹙眉,“那你不是留在企业里很尴尬?”这样盲目的信任,不可取。 “是啊,我现在才发现,学校的课本根本没教会我们,面对现在的局面应该怎么办?!所以,我准备去外面认真地学点实践东西,羽翼丰全之后,回来打倒那只大老虎!”杜姗姗认真地说。 白立人沉默。 确实,她现在只有两钟方案可以改变困境,一是马上找个能力超群的丈夫接管公司,二是自强不息。 “所以,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认真真的来应聘,希望你给我一次证明的机会,证明我并非那么不值得一顾!”她恳求。 …… 看完电影的时候,薛谦君接了一通电话,妙妙这才知道,原本他今晚有个应酬。 “其实看电影什么时候都可以,你不必——”妙妙虽然是他的助理,但是,并不太清楚他的行程。 因为,他是一个自主能力很强的上司。 “我想你了。”他没有开车,在电影院回家的路上,他们是一路散步。 他的脑子,平时总是无时无刻不运转着,关于工作相关的事情,每每都在盘算着利益的得失,这样两个人不去看表看时间,只静静地散着步,很舒服。 四个字眼而己,说得她难为情。 “最近,你好象对我故意在疏远。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他冒似只是慢不经心地问。 妙妙一惊。 他的直觉,好敏锐。 “没有,我只是觉得——”话说到一半。妙妙扬扬唇。却再也说不下去。 她可以对着白立人想问什么就问,想说什么就说,但是,对着他却不行。 她迟疑着,正想找个藉口搪塞过去。 “不想说,就别说了。”他淡淡一笑。 “也同样,我以后不想笑的时候,在你面前,就不笑了。” 妙妙震撼住,目不转晴的看着他。 “你反对?”他故意板起脸。 “没有。”妙妙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 “没有就好!”他也破功,笑出声音。 他伸出手,抱住她的手。 十指交缠着。 晚上九点半,因为还有其他安排,妙妙取得了薛谦君的谅解后,提早结束约会。 “麻烦等等!”妙妙在电梯门快关上之际,大喊。 在电梯里的人,待她急忙奔入后,按下关门键。 妙妙正想拭汗,看见那站在电梯门旁的人,十分惊喜,“白立人!”好久不啊! 白立人冷淡的哼了一下,算应答。 “我正想找你呢!”妙妙很开心,“收到我的简讯了吗?” “收到了,晚上十点前嘛,我没迟到。”他面容还是冷淡的很。 该死的,刚才在门口,又让他看见他们亲亲我我地在话别! 需不需要这么缠绵啊?他快长针眼了! 第七章 “白立人,你也刚回来吗?”喜见多日不见的老友,妙妙露出巴结的笑容。 一句话,就问到白立人内伤。 刚才他们在门口卿卿我我之际,他开着车,加大油门,从她和薛谦君身边一驰而过,还害得她吓一跳,差点跌在薛谦君的怀里。 这女人,根本眼里丝毫没有他。 他的心口,有股怪异的沉闷感,闷得他室息难受。 这种感觉,太陌生。 “找我什么事?”?他一张脸酷酷的。 但是,妙妙丝毫没有被冻到,电梯门一开,她就拉起他的手腕,朝他屋子的方向走去。 男女按受不亲。 他甩开她,脸臭臭,“别拿碰过薛狐狸的手,来碰我!” 她这只手,刚碰过他最讨厌的人。 一说完,他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 “你别误会,我只是很讨厌薛弧狸。”他又加了一句解释。 才说完,他发现自己居然越解释,越象此地无银三百两? 幸好,妙妙根本没多个心眼,她只是无奈地松开他的手腕,“行行行!你这龟毛鬼!” “你开门,在家等我!”妙妙快乐地推他入他自己的屋子。自己回自己家。 他被搞得一头雾水,回到家,他脱下外套,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橱内。 关好橱门,他闪神地凝视着自己刚才被她握过的地方。 原来,她握他的方式,是握他的手腕,而与薛狐狸。相握的地方,是手心。 几厘米而己,却是朋友与情人之间的距离。 突然m屋子的灯m全熄了, 白立人愕了一下,正想去查看,是不是保险丝烧坏了, “happybuthdaytoyou!happybuthdaytoyou!happybuthdaytoyou!happybuthdayto白立人!happybuthdaytoyou!” 渐行渐近,忤在他面前的生日蜡烛的微光,勾勒得她的五官更加艷丽逼人。 他直挺挺得看着眼前精緻绝美的生日蛋糕,和那张能让任何男人都会看直了眼的精緻绝美的脸孔。 “祝我的前任老闆兼死党,生日快乐!”妙妙笑得如同一朵最娇美的花朵。 白立人别开眼,不去注视她,冷淡地说,“我的生日早就过期了!” 现在回想一下,他生日那天,真是一场荒谬不己的笑话。 “别这样嘛!每个人每年都有两个生日啊,会天是你阴历生日,我们当然以身份证上的日期为准!”她得极度谗媚。 “我过不惯阴历,我从小到大,只过阳历生日。”他冷哼一声,阁别扭地拿背对她。 再回想一下,那一天,她口中的朋友,就是薛狐狸吧?! 他算什么,人家的男朋友生病了,他当然是註定被抛下。 现在,他为什么要次而选择过阴历生日?! “生日当然过晚不过早嘛!”她笑得极灿烂,继续拿热脸贴他冷屁股,丝毫没有不耐。 她又空出一只手,去拉他的手腕, 见他皱皱眉头,将目光定在自己被拖住的手腕处。妙妙急忙嬉笑,“嘿嘿,我回家洗过手了。”虽然很不习惯他的洁癖,但是,今日妙妙准备迁就他到底。 这一次,白立人没有甩开她,凭着那点微弱的烛光引领。任她拉着他在黑漆漆的屋内迈到客厅。 “白立人,许个愿,吹蜡烛!吹了蜡烛,你就又成熟一岁了!”她嘻嘻哈哈。 他冷着脸,不理她。 她用手去按他的后颈,催他,“快点、快点、我想吃蛋糕!” 他又不是猫,干嘛捏他的脖子?! 他怒,不吹蜡烛,却拿起刀叉,一刀噼向蛋糕。 一人一半。 他没有任何愿望,如果有的话,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让自己快点恢復“正 常”。 妙妙也不勉强,快乐地接过蛋糕。美美地尝上一口,“恩。真不错,人间美味!” 他也敷衍地吃上一口。 她转过脸,正想邀功的询问味道如何时,就着他那半块蛋糕上还没熄灭的烛光,奇怪地问,“白立人,你耳朵干嘛全红了?很热吗——” 不仅是耳朵,近距离一点。他的脸也有点红了。 很热? “啊!都是我的错!?”妙妙按下自己脑袋,跳起来,跑到沙发后面,熟门熟路的摸到屋子电源总开关,把筏门推上。 整个屋子都大亮,空调也恢復正常运转。 “我都忘记了,你比较怕热。”?妙妙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笨蛋,他才不是怕热—— 他是、他是——这女人,干嘛碰他的脖子! “蛋糕味道不错,一点也不甜。”他指指手中的抹茶口味蛋糕,转开话题。 他讨厌甜食,但是,这个蛋糕还对他的口味。 “那当然,不是桂香村,也不是欧麦,是元祖出品的呢!”她的诚意很满分,元祖的店,温州只有两间,昨天晚上下班后,她特意跑去订蛋糕,更不心疼这蛋糕足足多一倍的价格呢。 白立人不甚在意的哼了几声。 “你要回报我哦!”妙妙乘机勒索。 “回报你什么?”白立人白她一眼。 第47页 看在她费了心的份上,回报她,就不再生她的气了。 这话。妙妙不直接指明,笑颜满面,“你懂的,自己想。” 白立人故作不理她。 “找到秘书了没?”两个人靠着沙发,一边吃蛋糕,一边妙妙闲脚着问。 “怎么,你想回来?”又子在碟中停顿了一下。他沉问,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我也是关心你嘛!”妙妙旭抱地干笑,她必顶对现在的工作负责。 “找到了。是个能力、人脉都比较相当完善的秘书。”他淡淡地说,“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能信任她。”会天上了一天的班。他对新秘书挺满意。 是熟人?他的评价还这么好?! 妙妙有点不是滋昧,不过也真心祝福。“那希望你和她能合作偷快!” “恩。”他点点头。 过段日子,如果姗姗适应了这份工作,他会让出纳把所有帐都交给她。 大家都是一起长大,姗姗怎样都不可能害他。这点比起外人。他要信任很多。 “白立人,拿点啤酒贡献出来,庆祝你生日!”妙妙甩手肋推推他。 “我家里没酒。” 他不喜喝酒,除了在外应酬外,私底下的他。滴酒不沾, 所以,虽然是夏天,但是他家里的冰箱干干净净。丝毫找不到啤酒的踪影。 “你骗人,上个月有个客户送了你两瓶苏格兰啤酒!据说。两瓶啤酒价格要上千呢!”别说她记性好,实在是几百块钱一瓶的啤酒,让她垂谗很久。 那两瓶啤酒,他准备留下来送给继父。 “开一瓶让我尝一下嘛!怎么说,今天我也是客人嘛!”妙妙为了自己口欲之逞,一直缠着他。 他只得起身,去储藏室提出一瓶啤酒,扔在她面前,“给!” 这么痛快?乘着白立人今天不小气,如愿所偿的妙妙大喜。急忙去找来酒杯与冰块。 她开了啤酒,一人各倒上一杯,迫不急待的自己先喝上一口。 一口啤酒灌进去,她的脸,变异了,扭曲了。 白立也才喝了一小口,就皱皱眉头。 又苦又涩又呛,难喝死了。 果然,价格贵得东西,不一定好。 “好好喝哦!我们一人喝三四杯,把它喝喝掉。”妙妙苦着一张脸,言不由衷。 开都开了,怎么办?啤酒不比红酒,瓶塞塞回去就可以了。 “我不喝,要喝你喝。”白立人搁下酒杯,再也不去多碰一下。 谁做得孽,谁来收场。 他干嘛要为了节俭精神而虐待自己的肠胃?! 他去开电视,看新闻。 本来这个时间了,他应该把她给轰出去。但是一周没见了,虽然嘴巴无法表现,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希望她能多待一会儿。 “不要喝就倒掉好了,这啤酒也没什么好。”他凉凉的,诚意不是很足地劝阻。 他的眼尾看见她一张艷脸全都皱成了一团,在死命苦撑喝着杯中酒,那焦熬万分的模样,成功取悦到了他。 “不行,这酒很贵!”妙妙的节约精神发作。 “有多责?还不够你们女人一瓶保养品的价格!”他哼道。 “不行,不行!如果换成买双鹿啤酒,能买二三百瓶了!”她摇头,象喝中药般,一口一杯解决,然后再为自己倒上一杯。 受不了她! 白立人不理她,继续看自己的新闻。 半个小时的新闻看完了,他转过脸,看见旁边的酒瓶变得空空,而她象虾米球一样,捲成一团,缩在他的身边, “喂,你干嘛!”他重重推推她, 妙妙抬眸,用她那明媚如月、会说话的眼睛注视着他。然后抹出一抹傻笑。 “呵呵,白立人,我头好晕。”说完,她又低下头。继续捲成一团,缩在他的身边。 不会吧!喝醉了?啤酒而己啊! 白立人第一个感觉,急忙去抓过那个空瓶子,去查看酒精含量。 32%!!他一谔,认真读取英文说明书,果然有一行小字标明,不能狂饮。 怪不得一向还算有点小酒量的妙妙。现在居然直接趴在地上了。 “白立人,我好难受,我好想睡觉。”妙妙趴在地上。迷迷煳煳,柔若无骨的寻求帮助。 “虾米球”难受的辗转着,在他看说明书之际。居然难受到辗转到了他的大腿上。 长嘆一口气,舒舒服服地枕上, 白立人骤然石化。 第八章 她枕的位置,暧昧极了。 “虾米球“安分的枕在他的大腿上,艷丽绯红的面容,正朝着他,只是红唇的位置,居然只有一厘米而已的距离,就要贴着他的跨中央。 现在如果闯个人进来,肯定会以为---- 他石化到一动不动。 十分钟后,见她睡的实在“乖巧“,他伸手,推开她的脑袋。 妙妙就象皮球一样,滚离了数尺,整个脸换埋在了他小腿上。 他正想起身,把她揪回自己的屋子里。 哪知道“砰”得一声巨响,那么凑巧,她和他家原本大开着的屋门,居然同时被风颳得砰得关上了。 白立人瞠目,急忙去摇她,“妙妙!” 这可怎么办啊?! “恩---”被摇晃的妙妙,被“闹”得极不舒服,迷迷煳煳,坐起来推开他的手,晕头转向地捧着自己脑袋。 他松了一口气,“喂,你有带钥匙出门吗?”其实问了也是白问,她穿着一件连衣裙,根本就象有带钥匙出门的样子。 她不知道听到他的话没有,表情泛空了几秒,然后重新闭上眼。 “餵、餵、喂!你先别睡!”他急叫,因为她的身 体,向他的方向倾倒过去。 他伸出手握着她肩膀。 急着找地方睡觉的妙妙,又烦躁地推开他的手。 以为她坐直了,他刚一松开她,她又倒了过来,一个不防备,他被压在了地板上。 终于有了“枕头”了。 妙妙舒服的换了姿势,窝在他结实的胸口,继续睡觉。 白立人震撼住。 此时酡红了脸的她,就象一朵艷丽盛放的桃花,美得令人屏息。 想去推她的手,却情难自禁地轻抚着她的脸颊,然后划过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拇指在她美艷、丰软的红唇上,流连难离。 曾经,他吻过这里,现在,他心动的厉害,很想靠近她。 白立人以为一周没见了,这种感觉会渐渐淡下来,但是,从在门口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自己只是通过不断的忙碌,不断的麻木,来压抑住了那股渴望。 他指间抚摸下的那张脸容,动了动,迷迷煳煳的睁开眼,抬眸闪了一下眸。 他的指,还停留在她的唇上。 他一阵紧张,一张俊脸,顿时涨红。 骄傲无比的他,难堪到就象第一次做小偷,当场被人抓到。 他肯定会被唾弃,被鄙视,毕竟,她现在心有所属。 他正想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顺便想个说法瞒混过去。 哪知道,她睁开眼睛,见是他,缓缓的松弛下方才有点绷紧的身躯,垂下眼眸,蹭了蹭,信赖地,又躺向了他的胸膛。 这女人,酒品很差! 白立人顿时,哭笑不得,但是,又百味陈杂。 他宁可她尖叫。 因为,他突然清晰看到了一个事实,妙妙根本没有把他当男人看。 在她潜意识里,他是一个能让她非常安心的朋友,可能已经近似亲人。 抚摸她的唇的手指,颓然地缓缓垂下。 她在他怀里,但是,却不属于他的感觉,差劲极了。 一瞬间,有一股执念,侵占他的心房。 他要得到她!绝不能让薛狐狸抢先一步! 这几日,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看到薛狐狸和妙妙温情缠绵的那一幕,他就开始烦躁。 他打游戏转移注意力,他扔东西发泄,他甚至抽过几包以前自己从来不碰的香菸,但是,一直平静不了。 如果,如果,现在决定横刀夺爱,会有多少胜算?对!就横刀夺爱!他凭什么要便宜薛狐狸?! 但是。 白立人,稍微挪挪身 体,支起自己,仰头,靠住沙发底部,很生气,因为,他苦恼。 到底要怎么追女生?而且,他去追妙妙,这个想法,也太可怕,太令人尴尬了! 万一失败了,万一被回绝了,多尴尬?而且,那是给机会让薛狐狸狠狠踩在他脸上!被回绝的可能性太大了,毕竟那天妙妙看这薛狐狸的眼神,好像很痴迷。 去追逐一段没有把握的感情,只会结局很惨烈。 他矛盾,挣扎。 但是。 他看着墙壁上,灯光的投影下,两个人的剪影。 那两个人身躯,是紧紧交缠着,快要融为一体,他的每一次唿吸,枕在他胸膛上的那颗“虾米球”总是安静的随着他的起伏而起伏,勾勒出一幅难以言喻的和谐情色。 今晚,真的只是一个醉酒后的错误? 他想再靠近点,却又只能保持安全的距离。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任何种种行为,都是极不光彩的窃取。 除非---- 有没有可能,让这种“错误”一直延续下去? 他清楚,如果他继续维持自己的骄傲,依然放不下傲慢的姿态,那么错误只能是永远的错误,而如果---肯博一博…… 而且,妙妙也是在意他的,不然的话,不会这样跑过来,一直巴结,希望恢復邦交。 也许,万事皆有可能。 今晚的拥抱,让他认清,他不希望一切只是短暂。 看着她微张轻吐唿气着的红唇,全心依赖的容颜--- 如果、如果,此时此景,换成是薛狐狸在旁,该怎么办?白立人发现,自己心窝象有千只万条的蚂蚁在啃噬一般。 不行! 他终于痛下决心,这次,他要豁出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脸颊太热,还他的胸膛太凉,“肌肤相亲”之下的两个人,都轻颤了一下。 第九章 才上任第二天,杜姗姗的整体表现,就相当出色。 这几年,就算人在国外,杜姗姗也对关于“动力”的成长相当关注,自然,接任起来,比其他人更加得心应手。 第48页 “立人哥,按照昨天的会议,我已经把新的订单整理出来。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我马上安排车间下单。” “好,谢谢。”他接过订单,却搁在一旁,目光继续紧盯着电脑屏幕,丝毫不分神。 “立人哥,今年的订货会日期定下来了吗?我可以做一份详细安排的计划书给你过目。”杜姗姗希望能争取表现,用时间证明,她能胜过妙妙。 白立人沉思了几秒。 往年的订货会,无论是代理商的住宿、接送还是用餐,全部是妙妙在张罗,在安排。但是妙妙不喜欢浪费时间写计划书,只会口头和他汇报。 “好,这两天我把日期定下来,你做一份计划书给我。”他满意的点头。 在他的印象里的杜姗姗,还一直是那个比较较弱的女孩,现在,他有点刮目相看。 交代完,他继续凝神关注着电脑屏幕。 “立人哥,你炒股?”杜姗姗好奇的探过头。 他吓了一跳,毕竟,以前妙妙很懂得公私分明,从来不在办公室故作亲昵。 伸手,他急忙点滑鼠,关掉界面。 但是,已经看清楚了部分内容的杜姗姗,已经石化。 她刚才看到他正在浏览的页面上,第一句话:追求一个女人是一门学问,守住一个女人是一项事业。 “咳,你还不出去?”实在太窘迫了,他只能板起脸。 他刚才正在上网研究,教人如何追求女人。 “立人哥,你……要追谁啊?”年龄会教会一个女人如果保持镇定,现在的杜姗姗,再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 她面前自己挤出笑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他不想说。 白立人翻开文件,保持沉默。 毕竟,他和杜姗姗谈过恋爱,虽然那时候大家都纯情到不行,基本都只是一起复习功课,整个阶段只维持在偶尔牵牵手的程度而已,但是,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前女友。 就算早分了手,这种事,告诉她,也会觉得怪怪的。 杜姗姗见他不肯说,只好笑笑,“立人哥,我承认我对你还要点感觉,但是,我也不是提得起,放不下的人。或者,难道,在你心目中,我是会搞破坏那种小心眼的人?” 他签好字,合上文件,交给她,“我没这样想。” 以前的事,他早忘记了。 而且,当时搞破坏的人,也不是她,而是妙妙。 至于那个风吹两头倒的单少观,他根本不把他当男人。 “没这样想最好!”杜姗姗露出微笑,“最近家里人替我介绍了一个对象,各方面条件都相当不错,我蛮喜欢他的,准备好好发展看看呢!” 原来如此。 白立人露出淡淡笑容,“如果觉得适合的话,不要错过了。”听了她的话,他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看来,过去真的是过去了。 真巧,姗姗和他都同时各自有喜欢的人了。 杜姗姗面容,微不可闻的一僵,但是,才一秒而已,他恢復善解人意的笑容,“嘻嘻,立人哥,你要追女人的话,网上的东西怎么靠谱呢?你可以不必捨近求远,直接问我啊!” 死女人,到底是哪个死女人,居然敢勾引她的立人哥哥! 杜姗姗笑得温柔,眸底有着隐藏得相当好的汹汹嫉妒。 “立人哥,你想好送什么花了吗?”杜姗姗问。 他的办公室桌前就有好几张花店的名片,他想忽视,都很难。 “我想送十一朵的蓝色妖姬。”他回答。 贵得总不会错。 这虽然是第一次送花给女人,但是他还不会白目到送康乃馨。 这么捨得花钱?杜姗姗发现,如果那种蓝色妖姬现在就摆她在面前,她肯定会撕个七八烂。 为什么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是在立人哥哥根本没有经济基础的那几年?而白立人也不是那种傻帽到会摘路边野花送个女朋友的男生! “啊,立人哥,你不知道蓝玫瑰,是用助染剂调合而成的吗?”她惊讶,“放在房间里,可能对身体不好呢!” 这样啊?!他根本没考虑到这一点。 “那你说我送什么?”他蹙蹙眉。 送ju花!咒那个女人早点死! “百合花不错,象徵纯洁,女人都很喜欢。”她微笑着建议。 希望那个女人,在他的祝福声中,能早点和其他男人百年好合! “谢谢,我会考虑。”他点点头。 等杜姗姗走出他的办公室,他就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 “白立人,找我?”手机那头,传来迷人的声音,虽然,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妩媚。 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就发现自己很想念她。 以前,一个内线就能听到她的声音。 “我想请你吃饭。”他发出邀约。 “喔?今天这么好?!”妙妙的声音,听起来满愉快。 很显然,她是答应了。 “我要吃海鲜,听说杨府山那边有间海鲜店不错。”妙妙马上说。 温州纯海鲜店,一向又贵又没有格调,白立人唇角抽了抽,勉强答应,“好,你说了算。” “ok,六点钟,你定好了位置发信息给我!”妙妙挂断手机。 朋友就该如此嘛,常出来聚聚。 手机才刚挂断,又响起来,来电号码是同一人。 “你还有话,我挂太卡了?不好意思。”妙妙装出慡朗的笑声。 其实,她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也是女人,一大早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但是男人的床上,当然会不好意思。 幸好,他已经出门了。 昨晚,害他睡了沙发,真难为情。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耍酒疯?她最后的一丝模煳印象,就是后来自己靠着一个舒服无比的枕头,沉沉入睡。 “吃完饭,一起看电影……有部片子,我想看,又没人陪——”白立人艰难地说完。 一句话而已,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说起来让人笑话,其实,他很久没进过电影院了。 唯一印象里,还是小时候被老妈勉强着,去看过《妈妈再爱我一回》。 “你想看什么?我有电影卡,我去订票。”妙妙马上说。 这次你请,下次我掏腰包,友情才能维繫得长久。 虽然,他说得电影,她其实前一天是刚看过的。 她请?到底是他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她根本不当回事?!或者,她故意让他明白,该属于他的定位? 白立人心一沉。 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该说廖妙臻胸大无脑比较好,还是大智若愚比较恰当。 妙妙挂断手机,正想继续工作。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白立人,还有事吗?”妙妙奇怪了。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这么肉麻的话,他要插自己大腿才能说出口。 这句话,他是上网学得,排名在最容易追女人的30句话的首列。 妙妙一愣,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一只扑火的飞蛾勐地撞击了一下。 “白立人,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对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她应该是没再被鬼上身了吧? 有,她在他怀里睡了一晚。 临近早上的时候,怕彼此尴尬,他才把她移到卧室里。 “没有。” 听到肯定的答案,妙妙松了一口气,忐忑之心,才放下。 所以说,刚才一定是错觉!白立人喜欢她,这是一个响噹噹的误会,是她的错,白立人想追她,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妙妙露出笑容,窘迫得招人,“那个……白立人,我早上用了你的毛巾洗脸——” 发现被关在自己家门口,她急忙打电话给白妈妈,让她这新房东送钥匙过来。 因为,她不希望让白妈妈看到,她在她儿子屋内衣裳不整的样子,免得又不恰当的联想…… 她等着他大发雷霆,等着被削掉脑袋。 妙妙原本不想做诚实的小孩,用过他的毛巾以后,她已经帮他洗干净晒在阳台,本想等下班后找个机会偷熘进他家,放回原处。 但是,他约她看吃饭和看电影,看来是没机会掩饰罪行了。 “哦——”但是,他只是短短的一个“哦”,短到让妙妙心惊胆颤,却迟迟没有等到他发作。 奇怪,白立人干嘛这么忍她? 这个疑问,傍晚时分,更华丽丽的蔓延了。 因为路上有几辆车连环追尾,坐公车前往的妙妙遭遇大塞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赶到时,妙妙踩着地板的脚步,又快又急。 完了,白立人的时间观念很强,她一定会被骂死! 而刚巧,她手机也没电了,一直没办法联繫他。 但是。 “不要紧,你只是迟了一会儿而已!”她纵然迟到了大半个钟头,他仍旧很“体贴”地说。 没办法,虽然他很想骂人,但是——他忍! 他还起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百合花,递给她,“妙妙,送给你。” 那句话,温柔地快掐出水似的。 妙妙直接就被雷焦了。 第十章 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突然送花? 好好的,她又没住院,也没结婚,他干嘛送她百合花? 此花此景,真是怎么看怎么都别扭啊。 而且,他的声音怎么那么“阴险”,好像她不知何时得罪他一般。 她就迟到个半个钟头,不至于气到神经错乱了吧?! 妙妙风中凌乱了。 两个人,瞬间都有点坐立不安。 “白立人,你这是……”妙妙忐忑地问。 能为什么,当然决定要追你! “昨天晚上不是要我回报你吗?所以我送你花,请你吃饭。”但是,一出口,理由就变成了这样。 他也问自己为什么,难道是他缺乏自信?不!虽然追求的技巧可能不够,但是他绝对有足够的信心。 妙妙才刚松懈下心房。 只见,白立人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迟到?”刚才,他如坐针毡,以为她临时发现他的目的,不来赴约了。 第49页 幸好,她还是来了。 妙妙说明理由,他的唇角,有了笑容。 真巧,他今天有准备。 他把那只早就买来准备送她的手机,推给她,“给,物归原主。” 妙妙一愣一愣。 她还没离职前,他就送过她这只手机,当时她是太害怕了,才慌忙而逃。 就买个蛋糕替他过个生日,他这回报也太大了吧? 无功不受禄,妙妙正想推辞。 “再过一个月,你不是也要过生日了吗?礼尚往来,我提早送你生日礼物。”他已经动手替她换上sim卡。 这是她收的第一件礼物,以后,他会一样一样,让廖妙臻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白立人出品。 他心情大好,朗声,“你要吃什么?” 平时,他的声音都有点低低沉沉,清清冷冷,突然换成这样一幅开朗而响亮的声音,她还真的有点被吓到着。 完了,完了,她又开始不安了。 “随便,都可以……”妙妙的声音,象蚊虫在叮咬。 但,她绝不是害羞,而是一幅小心肝颤抖得太厉害了,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 或者,白立人受什么刺激了? 原本她今天来,是想大搓一顿,现在实在是被吓坏了。 她做错什么,他直说就好,都十几年老朋友了,至于用商场这套来对付她吗?! 厚,他是不是想搞什么来整她?毕竟,前段日子,她好像确实让他很怒、很丢脸。 “对了,白立人,我昨天晚上有只耳环好像掉了,我想晚上去你家找找。”昨天回家匆匆换上衣服,从冰箱提出蛋糕就去他家了,当时两只耳环都还在耳垂上,早上起来就发现只剩一只了,妙妙把他床边的四周都翻遍了,但是依然没有找到耳环的踪影。 现在一对装饰耳环,稍微漂亮一点都起码要两三百一对,所以丢了她有点心疼。 “行。”他点头,正襟危坐,将手整齐放在桌上,视线转移到她的嘴唇,认真听她说话。 她的耳环应该掉到客厅了,他好像有看见。 网上说,吸引女人,要运用眼神、声线,和身 体语言。 女人喜欢男人清明的眼神,所以,他不能把目光放得平时那样犀利。 女人喜欢男人开朗的声线,所以,他不能再保持平时那样的温度。 至于身 体语言,认真聆听女人说话,她会觉得自己受了尊重,坐的端庄,女人会觉得你能给予沉稳与安全感。 这一餐,看着一直刻意表现自己温柔的白立人,如果现在有一道墙,妙妙想直接把自己脑袋撞过去。 而且,看电影时---- 他拿着她的电影卡,执意主动去排队取票时,却是用现金付款,而且,拿到的票,并不是她视事先预约的中间普通观众座。 而是,情侣座。 白立人在情侣座上入座后,妙妙还捧着花,双眼发直地仵在那,看着他。 “坐啊。”白立人把自己端庄地坐好,留一半的位置给她,态度镇定。 呃。 妙妙有点无措。 因为,旁边几对已经入座的情侣,刚一坐下已经搂成一团。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这部片子近二个半小时,临近午夜的时候,还不知道隔壁会不会有人当场接吻,上次她和薛谦君约会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热情四she”的情侣,当然,她和他都尴尬到不行。 她相信,如果是换成白立人看到,他绝对得噁心到中途退场。 所以,他这是干嘛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事情侣座? 她真是搞不懂了,她不懂啊! “白立人,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说啊!”她坐在他旁边,以不打扰周遭群众的声音,悄悄问他。 他这幅一百八十度的改变,真的很吓人啊! “没有。”白立人将视线转移到屏幕上。 电影院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但是,她却清晰可见,白立人的耳根,有点cháo红。 妙妙警惕的背嵴发僵。靠在椅背上。 原本以为这场电影会很难熬,毕竟,她看过一次,但是,这两个半小时,她完全在晃神的状态。 “你手机在响。”他提醒她。 “噢!”妙妙急忙回过神来,她才刚看清楚来电号码,手机已经被夺过去。 白立人帮她把手机关机。 每天晚上这个时间,薛谦君都会给她打电话,然后他们聊几分钟,各自道晚安睡觉。 这是男女朋友的温馨。 妙妙正想说些什么,白立人举指放在唇边,教育她,“嘘,看电影别接电话,对周围的人,很不礼貌。”然后,他还扬扬自己早已经关机的手机给她看。 妙妙无语辩解,白立人说的很有道理。 原本只是想回个简讯而已的她,被弄得也有点不好意思要回手机了。 特别,这又是刚收的礼物。 白立人将她的手机放在自己口袋里,一点归还的意思也没有。 在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屏幕时,白立人的微微偏过头,打量她。 宾果!没有生气。 他的唇角微微暗扬,如果现在不是电影院内,如果她现在不在旁边,他一定会很得意的大笑出声。 对,他很得意,很开心,心情飞飞扬扬的! 这种得意,一直维持到回家门口。 他们的公寓门口。 她一边捧着鲜花,一边拿着白立人的薄外套,打开副驾驶座,下了车。 刚才,下了一场小雨,未免车内起雾影响视线,他将冷气打到很强。 然后,他好像忘记了现在是酷夏七八月,他硬说她会冷,硬把自己车内的外套,借给她穿。 今天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妙妙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对后面喊,“白立人,车停好没?我先去按电梯----” 话说到一半,妙妙瞬间就呆住了。 因为,她看到伫立在公寓楼下,那道修长幽静的身影。 “薛、谦君----”妙妙张口结舌。 他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她,以及她手里的花和男用外套。 他动也没动,清华出众的脸上,子夜般的黑眸,幽冷暗沉。 “你找我?”妙妙急忙走过去。 “是,见你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不接,有点不放心。”他一眼也不去看她的身后,关好车门,步履敌意迈进的白立人,只是神凝着她。 “我、我……手机没电了------”不知道为何,妙妙心慌到本能的撒花。 因为,她后知后觉发现,今晚的一切,太想是约会了。 “妙妙,我把你手机开起来了,还你。”但是,不偏不倚,白立人却在这时把手机还给她。 满格的电池。 薛谦君纠起眉心。 但是,他眉间的皱謵,出现只有那么几秒,他依然露出了温温地笑容,“很晚了,看到你平安,我也安心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他不质问他们从哪回来,他不质问为什么她骗他? 妙妙惭愧、冲动地抓住他的手,“要上来喝杯茶吗?”老天,她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噼腿被抓一样?! 白立人沉晦目光,落在她缠握着他的手上。 以退为进。 薛狐狸的这招,真厉害。 醋意在胸口翻滚,白立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转身就走。 扬唇,薛谦君微笑着,正想答应。 “妙妙,你不是要到我的卧室,找昨晚过夜留下的耳环?”才走几步,白立人却停下脚步,淡声问。 这么晚了,他不可以让情敌进她的屋子!孤男寡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句话,而已,妙妙和薛谦君同时僵冻住了一张脸。 “白立人,你-----”妙妙转过身,吃惊。 他怎么可以----- “妙妙,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办公室件。”僵冻很久以后,薛谦君才好风度的说。 妙妙识相的松了手。 目睹着薛谦君开车离开,妙妙在原地站了很久,心口堵得发慌。 她知道,自己伤了他。 虽然,他一言不发。 后知后觉,妙妙生气了,她奔上楼,把隔壁的门,拍得砰砰响。 门,被打开了,白立人又恢復了傲慢的摸样,“什么事?你还真来找耳环?!”他胸口不舒服!这股不舒服,不能言不能语。 “你太过分了!”妙妙生气的把百合花仍在他身上,花瓣散了一地,但是她无心多看一眼,怒然咆哮着,“送我花,请我吃饭,约我看电影,就是为了让薛谦君难受?你们的恩怨,为什么要扯上我?我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去喜欢一个人,简简单单地去谈一场恋爱,这也碍你眼了吗!” 她快被他气死了。 她没想到,白立人会这么有心机。 “你为什么要利用我?为什么利用我去打击别人?!”她好难过,她以为,他会把她放在同等的地位,珍视着,但是,他一点也不稀罕他们的友情。 “我没利用你!如果薛谦君真心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的话,刚才他就不会一句话都不问!” 一句话,就可以离间的爱情,那算什么?! 妙妙象被人,迎头泼了盆冷水。 “而且,我就是要追求你,你喜欢也得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 白立人的少爷脾气也发作了。 第十一章 腾龙金融员工洗手间内。几个女人在悄悄聊八卦。 “听说董事长要来参加下午的会议。” “下午不是营销会议吗?他听得懂吗?” 声音微微才点讥讽。 “前几日老闆娘心情不好,大吼大叫,真吓人。” “她眼晴瞪得好大,我还以为她会吃了我!” “但是,面部肌肉是僵硬的。” 女人们,都捂唇笑。 “董事长一个电话,她的声音又爹得让人受不了。” “我前天见到她接电话时,笑容满面,但放下电话以后,整个人气得发抖呢真虚伪。” “现在公司都传开了,好象说董事长有意让真正的‘少爷’回来,重掌大权呢!”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总经理会是接班人,可惜啊,他为公司做得一切,都是他人做嫁衣而已。” “确实,没有他,就根本没今日的腾龙,如果‘少爷’和董事长一个德性我看我们得提早安排退路。” 第50页 说起“德性”两宇。 “有八卦消息说,以前财务部那个有点姿色的会计,现在在被董事长公开包养着呢——” “那老闆娘不是气疯了?” “有什么办法,再漂亮还不是美人迟幕?都快五十岁的女人了,就算长得再漂亮,再怎么拉皮,也拉不出二十几岁小姑娘的皮肤!哪象那个会计,青春逼人啊!我看啊,指不上,哪天可能就被小三上位了!”轻鄙一笑,“不过啊,老闆娘自己还不是个上位的小三?!” “那个总经理新情的助理,长得还真是艷丽多姿,今老闆娘当年的风采!不知道这江湖又将掀起什么波涛骇浪呢!” “这几日,我们公司都有鲜花店的小弟弟来板道呢,每天都好几束鲜花!我听说啊,都是同一个追求者送的,是她的前老闆呢!她也大厉害了吧?!” “我上次啊,还看到她下班后坐总经理的车子离开呢!有暖昧啊——” 妙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女人们神色意外,古怪地看了她几眼,全部都禁言, 各自洗手的洗手、化妆的化妆,尴尬地纷纷散去。 这里,不象“运力”,她只是一张新面孔,而且还是拥有让女人戒备的那种面孔。 象外星人入侵地球一样,她在这里,是被人偷偷议论,远远观望的那种人。 很快,洗手间里只剩下她一人,静静地洗着手。 她的手机一直在口袋里震动,妙妙当然知道是谁。 一颗心,心乱如麻。 白立人为什么要追她?难道这个游戏,真的这么好玩?! 她知道,他可能真的有点喜欢她,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薛谦君,依白立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主动追求?说到底,她不过是用来打击人的工具而已。 胸口,又有一股闷闷地,快要窒息的感觉。 回到办公区,今天,她的座位和公寓的走廊一样,又是成花海般。 讨厌!但是,她天生节俭的个性,再不喜欢,也不能真的把它们都扔进垃极筒里。 第一日,他派花店的人,往公司和家里各送了一束花给她。 她把花搁在走廊内,还他。 第二日,变成了四束花。 她照样还他。 第三日,就变成了六束花。 第四日,变成了八束。 依她对他的了解,白立人这根本不是“豪”追,而是他在赌气。 根本就是小孩子拿硬币砸人的那种赌气法。 她得罪他了。 就因为她指责他利用她?就因为她把他送的百合花扔在地上? 妙妙嘆口气。 继续不接他电话,不回他简讯。 “妙妙,这是下午会议要分发的文件,你先列印好,然后复印30份。”薛谦君沉稳的步伐从办公室步出。 “好。”妙妙起身,接过他递交的文件。 迟疑了片刻,妙妙喊他。 “那个,总经理!谦君!——” 她看不透他,丝毫也无法’因为’喜怒袁乐,他都将自己锁得大紧。 心乱如麻下,妙妙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公私不分,喊出他的名宇。 他收住脚步,“什么事情?”回过身来的时候,他脸上,依然是那种温和的微笑。 他的招牌表情。 在这样的微笑下,妙妙扬扬唇,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开口。 发生那件误会至今,薛谦君半句话也没有质问过她。 但是,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疏离。 一股很想很想解释的欲望,就在他这样的微笑下,慢慢的消失尽弥。 由白立人亲手布下的那颗名叫“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们的周围发芽。 也许,他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她。 “文件有什么问题吗?”他微笑着又问了一句。 妙妙定定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胸口原本沸腾、焦躁、不安的情绪,一寸一寸给下去。 她不希望这样,这样的局面,让她无措。 “你答应过我,不想笑的时候,就不会再笑。”妙妙呆呆地说。 薛谦君的微笑,冻住。 但是,僵冻只有几妙而已,他恢復淡淡地笑容,“有些人的一生,真亦假时微亦真,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情,哪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我。我太冲动了,我不该答应你,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他的面具和他的生活,早就融合为一体,不分彼此。 因为他的话,妙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因为,突然,她觉得,也许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她也不一定能了解这个把灵魂锁在躯壳里的男人。 她的心,微微地刺痛看。 眼晴也是,微微地,有点酸,有点涩。 她定定看着他,他也定定看着她。 两个人,谁也没才主动靠近。 因为,经验告诉她,爱情靠一个人的热度,是永远无法维繫长久。 他,太会保护自己。 不质问、不解决,这都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有个粗迈的嗓门,打破他们之间微妙的那份沉默。 妙妙回过神来,露出职业性的笑容,得宜地回头。 “爸。”看清楚来者,因为这沉默的气氛,薛谦君晖底原本那丝微不可闻动容的神色,悄悄泛去,只留下,没有感情的温和。 “董事长!”妙妙急忙回到位置上,板直站好。 迎面,一股金闪闪的亮光而过。 妙妙微微抽了一口气。 不愧是两父子,这股亮光,甚至比白立人阳气更足更霸大多。 如果她猜得没错——青龙。 原来白立人金闪闪的阳气,是来自青龙。 妙妙抬眸,果然看到,一条蜿蜒着的“黑龙”,自男人的髮鬓,一路蔓延到胸口。 她甚至可以从他微微倘开的花色衬衣,看到那隐约冒出的茂盛胸毛。 青龙重欲,普通女人,根本撑不起他的欲望。 一股恶感,却上妙妙的心头。 当年,白妈妈也有和这男人感情深厚的时期,只是,普通的女人,又怎么满足得了青龙?! 其实,白妈妈能过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也是一种福气。 “咦,新来的秘书?”白龙注意到了她。 只是,才一眼而已,他就露出惊艷的神情。 眼前女子的体态丰韵娉婷,肤白若雪,细滑如水,静静这么一站,却已经魅力四she,天生的性感更是由内而发。 和当年二十几岁的薛丽媛相比,只胜不输。 “叫什么名宇?”白龙贪慾的眼神,在妙妙身上久久流连不去。 “廖妙臻。”妙妙端庄地回答。 好耳熟的名字。 “爸,有事吗?”薛谦君淡声打破沉默。 白龙这才将目光注视到继子身上,“噢。我想看看你准备好的会议资料。” 提早看一下资料,在开会时,就不会闹出什么笑话。 白龙的文化程度很低,是典型的靠运气暴发的混混,让他欲砍杀杀,打打群架还行,但是管理一间公司,根本还差远了。 “好的,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派人送过去?”他淡声问。 “对了”你妈怎么不在?”但是,白龙答非所问。 “她出发和几个姐妹去香港购物了,过几天才会回来。”他据实以告。 但是。 “那好,中午1点半,你让你的秘书小姐,把文件送到我的办公室。”白龙露 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闻言,薛谦君背嵴突然挺直,异样的神色自黑眸中悄悄泛起,又沉淀下去。 没想到,真没想到,父子二人——居然同时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真是笑话。 他的眸,沉晦地很深很深,任何人,也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第十二章 “找我什么事?”他在杜姗姗面前入座,看看手錶。 现在,刚还是中午12点。 真是有意思,明明原本敌对、根本不熟的两个人,对方却不仅老打电话骚扰他,而且今日还约他午餐。 “你知不知道,白立人在追廖妙臻?!” 他才刚坐定,对方噼头就问。 他清华的脸孔上,染上一层暗沉,“知道。”天天派人送花,这么大张旗鼓,想要不知道,还真是有点难。 杜姗姗也同样。 她本来想暗地里调差一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迷住了白立人,但是,现在小动作也免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得知对方,并备受打击。 白立人一反常态,主动出击,而且追求的姿态,实在太高调、太显眼了,和他的性格完全不符。 “他最讨厌、最厌恶胸大无脑,一脸瘙痒的女人!他这么可能会喜欢廖妙臻呢?根本不可能啊!”杜姗姗已经心神大乱。 她千算万算算不到,白立人居然会喜欢廖妙臻。 因为杜姗姗提到妙妙时,语气里的轻鄙,让薛谦君蹙了眉头。 “他们在一起工作6年,虽然一直有很多风言风语,但是私底下根本一点也不来电啊!怎么可能现在说来电就来电?!”对白立人和廖妙臻之间的关系,杜姗姗可是做足了功课。 薛谦君半点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他保持着沉默。 服务生送来他的商务套餐,他起筷,开始用餐。 他无意识地,他又扫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錶。 “薛狐狸,你满肚子坏水,你快教我,我要怎么做,他才能打消这个念头?”杜姗姗是病急乱投医。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白立人最讨厌情妇脸的女人,一向是敬而远之,而且已经讨厌到变成一种偏见。但是,现在为什么他会追求廖妙臻? 才吃了几口,薛谦君胃口全无,他喝了一口搁在一旁的温开水。 “你找我就为这事?” 会不会太莫名其妙了?人心无法控制,白立人起了追求妙妙的兴趣,他又不能改变什么! 而且,他有眼睛,他看的出来一些事情。 “薛狐狸!你可以严肃对待吗?廖妙臻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万一,她对白立人动心了怎么办?!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奔白立人的怀抱?!”杜姗姗失控的大声说,“你到底有没有信心,能掌握住她?!”这次,她是真的危机感很重。 第51页 掌控? 如果妙妙是他手里的洋娃娃,她就不会和白立人约会,更不会把自己的耳环掉在对方的卧室。 “人心隔肚皮,我不是她和白立人肚子里的蛔虫,更不可能花这么多心思去揣摩他们的想法。所以----无能为力。”他面容温和,但是,说出的话,冷到能人寒颤。 “薛狐狸,你就没有情绪?” 不会嫉妒,不会发疯? 杜姗姗不可置信。 “对不起,我不知道情绪这样东西是什么。”他淡淡的说。 他做什么事,都很理智。 嫉妒、发疯,只能用来显示幼稚。 “女朋友都快让人追走了,你都没感觉?!”杜姗姗瞪视他。 没感觉吗?--- 如果真的没感觉,他现在就不会浪费时间,坐在这里,听另一个女人唠叨自己的不甘。 “我怎么忘记了,你根本是个可怕的冷血动物,怎么可能真的对廖妙臻动情?!”杜姗姗铁口,批判他。 他又看了一眼手錶,静靠在椅背上,不置可否。 “但是,我和你不同!白立人更和你不同,我和他因为误会而分手到现在,他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这证明,我还在他心里!”杜姗姗不知道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他只是生气,生气我误会他,所以他才会报復我,一直不肯复合!” 好无聊的故事。 他看着手錶,有点心神恍惚。 “白立人条件这么好,廖妙臻肯定会动心的,如果他追到了廖妙臻,那怎么办?如果他们在一起了,那怎么办?薛狐狸,你就没有一点措施?”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杜姗姗觉的自己现在就象个已经出局的局外人,只能干瞪眼干着急的看着他们三角之间的争斗,毕竟,她和白立人已经分手太久,目前怎么也不可能掺煳进去。 “你听我说,白立人不可能喜欢廖妙臻!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才会去追求廖妙臻!薛狐狸,你和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 杜姗姗说了半天,发现对方一直在游神。 “薛谦君!”杜姗姗娇怒。 他回过神来,“你继续----” 已经12点半了,接下来的半个钟头对他很重要。 只要他当什么事都不知道,那对父子,可能就会彻底永远成仇。 只要过了这一关,白立人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父亲。 只要过了这一关---- 他摘下自己的手錶,放入裤子口袋,强打起精神,继续聆听眼前这个千金小姐的“怨女记”。 “你快帮我想想,他这么做的目的!”杜姗姗心急如焚,“他明知道廖妙臻和你在谈恋爱,以他的个性,应该更加远离廖妙臻才多对啊!毕竟,他真的是超讨厌、超讨厌你啊!没道理,他会想和你的女人扯上关系!” 但是,即使摘下了手錶,他依然还是心神不定。 12点半了、12点半了---- 突然,一道灵光打入杜姗姗的脑海,她瞠目,“薛狐狸,难道、难道、白立人是因为----” 腾地一声,薛谦君突然站起来。 “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这顿你买单,下次我补请你!”匆忙的,他起身。 “不行,你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想通重点!”杜姗姗起身,蛮横的拦住他,“我有要是和你商量,少不了你的好处!” 在她面前,单少观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在她的眼里,薛狐狸也不过和单少观是同一个档次的男人。 但是,薛谦君却不客气地推开她,“闪开点!” 被推倒在餐椅上的杜姗姗,难以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她一向把自己当女神,但是,没想到居然也被这样对待。 ……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没有开车过来的薛谦君,焦急地站在马路中间拦车。 即使再自欺欺人,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使刻意离开公司,自己胸口处依然有一股焦虑,像火炉炙烤着整个胸膛,让他坐立难行。 12点半,根据董事长的要求,薛谦君的安排,妙妙把会议的资料送到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她才刚进入办公室,发现董事长居然已经守在门边,而且,顺手还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并锁上。 “董事长,您慢慢过目文件,我先出去了。”这种幽闭的环境,让妙妙很不舒服,但是她只能维持镇定。 董事长坐在沙发上,眉目漾笑,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廖助理,你先坐一下,我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有人请教。” 董事长都这么说了,妙妙不好好再甩头就走。 只是,她仵在一旁,任对方拍了好几次自己旁边的位置,她都用“不用了”“谢谢”来推辞,拒绝上前入座。 终于。 “廖助理,你这是看不起我这粗人?不愿意和我这粗人同座?”白龙沉下脸,声带威胁。 妙妙整个头皮都发麻,迟疑了一分钟,发现无计可施,她只得硬着头皮,在沙发上坐下。 他指着文件上的一处名词,挤进她,“廖助理,什么叫泡沫经济?” “泡沫经济是指,虚拟资本过度增长,持续膨胀,日益脱离实物资本,投机交易极为活跃的一种经济现象-----”妙妙一边快速回答,一边挪动身子,将彼此逐渐贴近的距离拉开。 “廖助理,你声音真好听。”但是,董事长却趋势捏住了她的手。 妙妙慌张将手抽离。 “廖助理,那什么样的正确时间,才是经济的繁荣与萧条的周期?”他进一步问。 考,继子拟定的这些文件,每次都这么文绉绉! 根本顾不上回答,妙妙急忙就想起身。 因为、因为,刚才董事长一边问,一边用手指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的臀部。 哪知道,她还来不及站起来,蛮腰已经被有力的铁腕锁住。 天旋地转,她被甩在了沙发上,一个沉重的身躯压制住了她。 “廖助理,再聊聊嘛!哎呀,你真美----”男人粗重的说。 他的身 体的某个部位,早就已经非常亢奋。 粗重带着欲望的气息,喷在了妙妙艷美的脸颊。 顿时,一股反胃,却上妙妙的喉间。 同样是阳气,怎么会区别这么大? 白立人的阳气很纯、很正,不带一丝杂质,一靠近,就很舒心,但是白龙的阳气灼烫而浑浊,象洗桑拿般让人难以忍受。 任何人,都只喜欢冬日的暖阳,没有人会喜欢站在夏日的烈阳下。 “董事长,请你尊重点!”妙妙手脚并用,推挤着他。 但是,没用,男人足足有180斤左右的体重,她根本推不动。 “尊重?一年给你一百万,再加一间房子,算够尊重了吧?!”男人意味深长的说。 “我不要!请放开我!”妙妙看似艷美的面容下,藏着执着、坚硬的一颗心。 她从来不靠身 体来换取什么! 她的面容,太凛然。 男人一谔。 原本以为,她是随便挣扎两下,就会妥协的货色,但是没想到----- “我最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了!”男人笑了。 当年,他很穷,出来打架,做什么都不出了头,当时近三十了还讨不到老婆暖床,那时候,第一眼看到他的第一任妻子,就被对方清纯的气质吸引得心痒痒。 于是,某一日,在糙地上,把这落单了的良家妇女,给----- 在那个年代,对方自然是只能跟了他。 女人嘛,只要强要了她,多做几次就会“爱”上。 “走开!”妙妙声调发冷。 到那时,“嘶”得一声,妙妙地衬衣纽扣全被野蛮地撕开了。 从来没有经过这种劫难的妙妙,她急忙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让春光外泄。 她的双眼全红了,双唇一直颤抖,但是,她集中力气挣扎着,不敢把一丝一毫的力气花费在流眼泪上,更不能让男人把脏手揉到她的胸部。 但是,男强女弱。 “救命-----” 谁会来救她?这个时间,所有人都会去用午餐了。 妙妙突然想明白,董事长办公室之所以建在单独的楼层,是为了某种方便----- 才挣扎了几分钟,很快,妙妙的力气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而对方却还象猫儿在追耗子一般,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很容易“惹是生非”,所以这么多年待在白立人身边,她一直是安心的。 果然,才一换老闆,现在,就出事了。 “没力气了?妞,没力气我们就开始吧!”男人是练家子,一只手熟练的反剪住她的双手,用手臂捂住她唿救的唇,一只腿压住她,不让她挣扎,迅速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如大猩猩般茂盛的胸毛。 头悬地转,妙妙差点晕眩过去。 从来没有过的一股绝望,拢聚在她的胸口。 一种羞辱、一种绝望,让她的双眼,怒然闪闪发光着。 男人得意得笑,“别装了,待会儿我会让你慡到嗷嗷叫!” 男人拉下自己裤裆的拉链,但是,下一秒,他僵硬了。 因为,原本跨中央那极具侵犯性的坚实鼓起,居然瘫了。 瘫得简直就象棉花团。 男人不可置信、大受打击的盯着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男性。 说是迟,那是快。 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 “董事长!”薛谦君拿着钥匙,揣着气,一脸的铁青。 他的身 体原本就不好,刚才是发了狠般的一路快跑过来。 他抓起房间内的一条薄毯,盖住衣裳不整的妙妙,修长的身影,挡住她。 “谦君!”妙妙象抓住救命稻糙般,从后而急忙攀住他的脖子,这时候,才敢掉眼泪。 “董事长,她是我的助理,如果你下次再有这种行为,我会报告薛经理,或者接上警局!” 薛谦君凛着一张脸。 如果,如果他再迟一分钟,他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 第一次,对着继父,他双唇紧抿,浑身散发出一种可怕冷寂,因为,他愤怒的程度,很烈。 他从来都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不能轻易得罪。 第52页 但是,这一次,他不想再屈服自己的理智。 白龙回过神来,马上开始冒火。 他和继子一直相处不错,这还是继子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不客气。 “我又不是第一次在玩女人?别人我面前装无知,还有少在我面前提你妈!”妈的,难道他白龙是那种怕老婆的男人? 一个不顺心,他照样把这母子二人扫地出门。 白龙伸手,又想碰妙妙。 但是,他挡在前面,寸步不让。 第一次, 两父子僵持着,表面的和平,终于撕裂。 今日,因为,这一步的冲动,局势已经开始脱离薛谦君的掌控。 第十三章 近黄昏的时候,他终于把车开到目的地。 “下来吧口朝着一旁的驾驶座,他温柔地伸出手。 这是他第一次翘班。 今天的事件,他和她都不可能再平心静气的等到下班。 于是他把她带了出来。 握着他的手,妙妙也下了车。 开了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到了有东方夏威夷之称的渔寮沙滩。 海风吹过来吹在她至今有点惊吓过度的脸颊,吹起她的长髮吹鼓起束在她黑色的长裙里并不合身的白色男装衬衣,吹过她两边高高挽起的袖子,原本过艷的气质居然在这样的海风中,给人种纤尘不染的错觉。 才一种女人,就象荔枝外表红艷,但是剥掉她的外壳,内在其实是洁白、婉约而甜美。 他沉静地看着她,目光被吸引着久久转不开。 “好点了吗?”掌轻轻搭在她的肩膀,把她环过来,轻轻拥入怀中。 妙妙还是呆呆的。 从公司里出来,他帮她洗了脸,再把自己的用来换洗的衬衣给她穿上,她还是直维持这种怔神的神情。 “不要”本能妙妙就摇头。 那个人怎么说都是他的继父,白立人的亲生父亲,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更 不想为难他们。 而且他来得及时,她也没有受到真正的侵害,就算闹上警局,最后的结局也不过只是不了了之而已。 他抚抚她的发,“我定了两间民宿,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他有他的体贴,目前这种情况,他不放心把她一个人送回家。 “听说以前这里每早必有浓雾,所以这里也叫雾城。明知道她可能没有专心在听他还是温柔地提出邀约,“明大早上早点起来,我们一起去看日出吧”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向沙滩走去,这里的海鲜很不错,我们先到沙滩上坐会儿,七八点的时候,等游客散掉一些,我们再去用餐。 她点点头,两个人,在一颗岩石上坐下。 眼前,是远处的船舶,错落的群山,绵延的海瘫,细緻的沙石,层层起落的浪cháo。 沙滩上,多彩的太阳伞成为迷人的点缀,很多穿着小裤叉的儿童们,带着游泳圈、滑浪板,在家长的带领下,自由的嬉闹着,玩耍着,欢跃着。 海浪拍打的声音,清晰在耳,夏风夹杂着海洋的昧道,暖暖在旁,这样惬意舒畅的氛围下,她错乱的心,低cháo的情绪,终于渐渐恢復平静。 而他,依然搂着她的肩膀,象最无声的安慰,寸步不放。 就这样,两个人都静默着,任太阳在海平线的位置慢慢沉入海洋。 模煳的亮光,清晰、美丽。 坐在岩石上的他们,一同静看大海。 彼此的心情,随着海水的拍打声,慢慢的平静,慢慢的靠近。 “真可惜,没有带相机。”他笑着感嘆,“但是,最美丽的风景在我们眼里而不是照片上。” 很久,内心没这样静谧的感觉了。 静到觉得,就这样大长地久,也未尝不可。 天涯海角,不在地球的某一端,而在我们的心里。 就象此到的他,即使隐隐知道,接下肯定会有惊涛骇浪等着他,但是,他不悔。 也许,今天熬过了那半个小时,他才是会真正的懊悔。 忍不住,又把她搂紧了几分,确定,她安全着。 关于今天的事,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去提起、再去想起。 困为胸口的窒闷威他没比她好受几分。 他明白,也许,不知曾几何时开始,他真的沦陷了。 “那边石头间边可以去抓小螃蟹我们一起去”突得,他玩心大起拉起她的手,就向石间走去。 “不要了我很怕螃蟹咬人,我胆子不太大!”心口的惧怕,终于被碧海蓝天抚平,她终于,也有了笑客。 “那我去抓来给你玩”他挽起裤管。 小时候他从来不会抓榜蟹、抓小蝌蚪、摘花糙给小女孩们玩,因为他一直知道,即使当时的童真有多宝贵,但是总有一大,她们会长大,她们的眼里最后只会注意到世俗的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单纯的希望,逗一个人笑一笑而已。 “喂,不要了”她跟在他身后。 但是他一意孤行,蹲在石头间,只见他眼明手快的一抓,一只小螃蟹,在他指间慌乱的挣扎着。 “小心它咬你,你快放了它拉”妙妙拍他的手臂,笑容在不断放大。 “怎么咬得到我?我们多抓几只,晚上就油炸小螃蟹好了!” “你太残忍了,这么小、你都吃得下?” 他挑挑眉。 “我有什么吃不下的?就算是你,炸了煎了烤了,我都吃得下” 明知道他只是打趣,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妙妙还是全身发烫。 “薛谦君,你这大色狼”她蹲到地上,抓起一把沙子,丢向他。 有点温烫的沙子,顺着他的脖子,进了他的体闲t恤衫。 他直跳脚,不客气也抓起一把细沙,丢向她,“你想歪了!” 妙妙吓得急忙躲开。 顿时,点点繁星下的沙滩上,清晰映照着你追我赶的一对情侣亲密的身影。 暮色下,起雾的海边,空气中都充满了cháo湿、浓郁的海的味道。 他追到了她,两个人,滚在了沙地上。 驮红着脸的她,任他缓缓地支起身子,任他缓缓地靠近她,任他俯下身,薄唇缀住她的粉唇,任他将温情的火舌,滑入她的唇,吞没她的气息。 沙滩里,象一对接吻鱼般无法分开的两人,连他和她的头髮上,都是很浓的海的气息。 拥抱拉指间,小螃蟹,在他的掌间,悄悄爬走了……时间,在这到仿佛停止。 只是,这幕,却永远只能写入记忆中。 第十四章 怎么还没有回来? 白立人不记得自己,现在是今天晚上的第几次拨着那串印记在脑海里,熟得不能再熟的号码。 但是耳边回应他的,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机械女音: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他不记得自己,现在是今天晚上第几次冲到门边,打开门,只因为,他听到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 但是,都不是她。 她很少象今天一样,超过凌晨12点钟,还不快回家! 脑海里,自然浮现那出双入对的身影,心房的急躁,更加喧嚣。 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她留在薛狐狸那过夜了? 掌中的手机,几乎快被他捏碎了,胸口处无处宣洩的窒闷,燃得他唿吸困难。 既然喜欢上了她,他就得妥协、接受一些事情,但是,此时,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会的,不会的,是他在多想而已。 不知道,和谁赌气般,他就站在屋外,死死地瞪着对面那扇紧闭的屋门,眸中的焦躁,快要把防盗门瞪出一个洞来。 仿佛,他这样一瞪。 屋内的人,就会巧笑倩兮得开门,告诉他,其实,她早就在家。 隔壁夜归的邻居,经过时,都要看他几眼。 他知道,自己“闹”得太大,关于他和她的绯闻,早就在这栋公寓流言四起,肯定让妙妙相当恼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着她,不懂掩饰自己的脾气。 明明,那一年,在火车站,她的一席话,带给他太多的震撼,几乎是点醒了他。 确实,骄傲自负只能成为成功的绊脚石,所以,这几年,他已经慢慢学会在人前掩饰自己的性情,驾驭自己的自负。 这一夜,他不知道怎么过来。 屋门,开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早晨八点,电梯里步出一男一女的身影。 “你早点回去吧,我没事了。”虽然,至今还是很心悸,但是妙妙体贴地不让对方担心她。 活在这世界上,谁没有点磨难,他陪了她一夜,已经够了。 “公司的事——”她嗫嚅。 她的责任心很强,不会说走就走,但是,她还需要时间,调整心情。 “你不用离职,我放你几天假,等我的消息!其他的事,别担心,都有我!”薛谦君温柔地安慰她。 他会把事情都解决好,不会让继父再碰她丝毫。 “恩。”妙妙信任的点点头。 “回家以后,你好好休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估计把你也累坏了,都没睡多少钟头——”他环着她的肩膀,向她公寓的方向走去。 昨天晚上,两个人在沙滩玩了很久。 今天早上,他们又一起偕同,看了一场美丽的日出。 他承认,气氛非常非常好。 好到——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中午发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能,他们已经—— 他不想吓到她。 因为,他第一次有了想将一个人放在心底疼宠的感觉。 快到她家屋门口的时候,他们都收住脚步。 因为,他们都同时感受到了一道足以将他们刺穿的怒目凶光。 白立人站在自己的屋门口,就这样盯凝着他们。 盯凝着薛狐狸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盯凝着她身上的白衬衣。 很少有女人,能把白衬衣穿出味道来,特别是,男式的衬衣。也同样,很少有女人,会穿着“路人”的白衬衣。 刚才,他们的对话,并没有刻意迴避谁,所以,听到电梯声早早就开门的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白立人冷冷地走过去,不给人任何反应,突然,一记拳头就这样狠狠地挥了过去。 这一拳,为他自己焦躁了一夜,为他们风流快活而揍! 第53页 一记根本闪避不及的重击,让薛谦君头晕目眩,痛麻了双颊,尝到口腔里顿起的血腥味。 老天! 顿时,场面有点混乱。 “白立人,你做什么?!”妙妙急忙档在他面前,握住白立人的手腕,吃惊地大叫。 “我不慡他,不行吗?!”胸口象爆炸了般,他没有直接杀人,已经算够理智了。 “白立人,你什么事情变得这么蛮横?”妙妙发火了。 她和他共事六年,从来没想到,他是会无缘无故打人的那种男人。 难道,他就真的继承了他亲生父亲的不良基因?! 妙妙承认,因为白龙的猥琐,她现在迁怒到看白立人也有点不顺眼。 白立人马上就察觉到她的态度,区别太明显。 明显偏帮、维护、心疼薛狐狸,明显厌恶、反感、讨厌他! 她就这么爱薛狐狸?爱到交付自己的身和心,爱到不洗他们六年的情谊一夕完蛋。 “那你呢?你为什么永远这么随便?你以为人家对你笑笑,就是爱上你了?!你少犯花痴,薛狐狸这种人,永远把利益放在第一步,他不可能相信人,永远不可能对任何人付出真心!到你没有利用价值时,就是一脚踢开的时候!”白立人冷笑着讽讥。 他太了解薛狐狸。 她这么就不能带点脑子?为什么这么随便!!! 他骂她随便!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两个字,妙妙就如同被火上浇油般,“白立人,你是我什么人啊?我随便不随便,关你什么事啊!” 她快被气死了,为什么,他老是觉得她是那种很不检点的女人?! 就因为她的容貌过艷,他就可以随便定义她的私生活吗?每一段感情,她都走得认认真真,凭什么要被这样指责?! 以前她不怪他,因为大家没什么交情,但是,现在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还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她的心灵根本无法接受。 “薛谦君是我的男朋友,你送我几束花,就会改变这个事实吗?你以为,我就这么随便,这么容易动摇吗?我说过,你们的恩怨别牵扯上我!”这段日子,他任性的举动,不同程度上都造成了她很大的困惑,让他忍无可忍,“白立人,我不喜欢你!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廖妙臻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一说完,震撼住的人,不光是他,还有她。 虽然,这句话,她以前常说,但是,和今天说得心情,根本是不同的。 白立人,我不喜欢你!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廖妙臻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他的双唇紧抿着,浑身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死寂。 “白立人,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霎地,妙妙慌了手脚。 她也不懂,自己干嘛反应这么激烈。 “你不是故意,但是,你是真心的。”他冷冷地说。 所有的怒气,焉得,瞬间都在空气里蒸发了。 只留下,空荡荡的感觉。 他忘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可笑的,自作多情。 “白立人……” 妙妙张口结舌。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完了。 几年的友谊,彻底毁掉了。 “抱歉,我不该多事,也不该乱说话。”他恢復了如常,别种对待陌生人,平淡而冷冰的态度。 说完,他推开自己的屋门,进屋。 一眼,也没有再多看她和薛谦君。 “白立人……”妙妙怔怔地喊着,但是他的名字消弭在她的唇边。 即使,喊住了白立人,她又能说什么? 她知道白立人很骄傲,此时,她一定是伤了他的自尊,伤了他的心。 他这样的男人,容不下任何的安慰与道歉,此时此刻无论她说什么,对他都是一种羞辱。 还不如让他静静地离开。 好一会儿,妙妙才想起,她身后还有一个人。 她急忙回头,想搀扶住靠在墙边的薛谦君。 “你还好吧,真的很抱歉——” 但是,她的脸,却被埋进他的颈间。 他紧紧地拥住着她。 “我很好,别担心。”脸颊的麻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 而不是白立人。 妙妙任他紧拥着自己,她的脸上,却出现了脆弱、茫然的神情。 为什么,此刻,她的心房,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般,又慌又痛,窒得难受…… “谦君,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妙妙牵强的镇住自己的心神,对男朋友关切着。 “没关系,我不想去。”他摇头,露出笑容。 虽然,起肿的脸,笑起来,再也没用平日的清华,但是,眸底有着真正的暖意。 他一向很有自己的主见,妙妙不能勉强,只好转开话题,“你的手机好像一直在响。” “没关系,我不想接。” “有简讯。”妙妙又提醒他。 “没关系,我不想看。”他继续把自己的下巴点在她的肩膀,不愿松开她。 “噢。”妙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因为,她心乱如麻。 此时的他,也根本没想到,那条不想阅读的信息,竟是—— 薛狐狸,我们交往吧! 因为,我要重新入局! 第十五章 爱情即使再甜蜜,总要回到烦恼的现实,就好比,镜子里的人是没有灵魂的虚幻,而镜子外的自己是有思想的实体。 薛谦君一回到公司,望着凌乱不堪的办公室,蹙了眉。 “谁动过我的办公室?”他沉声问。 他是脾气不错的上司,很少动怒,很少给下属脸色看,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原则,没有脾气。 “总经理……是、是董事长……”营销经理吞吞吐吐地说明前因后果,“昨天的回忆,总经理临时缺席,董事长就……藉机发了好大的脾气……” 该翻的文件都被翻透了,一室的狼籍,关于总经理和董事长闹不和的传闻,才一个下午,早就在整个公司传得沸沸扬扬。 听到这话,他原本沉晦的表情,反而慢慢和缓,“原来是这样。” 他淡淡一笑,在属下忐忑的神情中,丝毫不为难对方道,“既然是董事长,那当然就没什么关系。这是他的公司,就不存在什么机密文件可言,他想查看任何文件,都是应该的!你下去吧。” “总经理……”但是,营销经理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他温和地问。 即使已经上医院上过药,但现在,每说一句话,每一个微笑的动作,他的脸颊和嘴唇边都还很麻痛。 白立人还真是把他当杀父仇人来揍了。 “那个、董事长说,总经理平日太辛苦了,都没空谈恋爱,都不象个年轻人了——” 他明白,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董事长花百万年薪,在一个集团企业挖了个ceo过来,过段日子就会上任……董事长想减轻您的工作,让您能专心谈恋爱,他——希望您能全力配合对方的工作。”营销经理艰维得说完。 骤然,薛谦君僵化。 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意外。 毕竟,总经理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和董事长又是父子关系,所有人都意外着,董事长居然急着想架空总经理的权势。 但是,他一点也不意外。 或者该说,从昨天闯入董事长办公室那刻起,他就知道,未来恐怕要变天了。 只是,他料不到,白龙会盛怒到等不及说服白立人,已经先使出外聘这一招。 “总经理,您准备怎么处理?只要您一句话,我们所以的高层管理人员愿意全力配合您!”营销经理以示忠心。 他沉默了许久,回过神来。“不!不用!等新的ceo上任,我会好好配合对方。” “总经理!”营销经理很替他叫屈。 “你下去吧。”昨晚没睡好,他很累。 既然当事人都这样无欲无求,营销经理只好作罢。 办公室的房门一关上,他就陷入沉思。 看来,他所有的计划,都要加速了。 他拨通一组只记在脑海里,从来不存在手机电话簿里的号码,用英语与对方通话,“jame,我让你在美国註册公司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对方给了一个答案。 他点头,“很好,这几天,我会有一笔资金转过去,然后你帮我转到我一直有往来的那间金融公司,让他们三天内再吧钱转到我指定的公司。” 才刚挂完电话,母亲的电话马上就进来,他才刚接起,对方噼头就骂。“你在搞什么鬼,我才离开几天,你怎么就搞得和老头子关系这么紧张?!” “我会搞定,你不用担心。”他平静地安抚。 “我怎么能不担心?现在,根本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薛丽媛怒然。 “我在香港那边的公司怎么样了?”但是,他淡淡转开话题。 “放心,业务都很正常。” 早在两年前,他和薛丽媛就已经在香港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从来没有第三个人,可以让他们放心告知这个秘密。 在腾龙金融,母亲是财务总监,他是总经理,很多事情做起来,他们都很方便。 每一年,公司的财务都漂漂亮亮,但是,不代表全部都得进那个男人的口袋。 他只是拿回自己应得的那部分。 “既然情况有变,计划可能得做一些调整。” 蚂蚁搬家,这种方式,恐怕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形势。 “如果不是你被女人迷昏了头,我们至于这么狼狈吗?”薛丽媛冷笑,“我的宝贝儿子长大了,居然也会有冲动行事、英雄救美的一天,真是了不起啊!” 公司内,布满了他们的眼线,昨天的事情,自然已经有人向他们汇报。 从她第一眼看到廖妙臻,就觉得不舒坦。 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而且,这“出事”根本不在她的意料中。 “当初,你说服我站在你这边的时候,可没说过,你还有谈恋爱的闲情雅致!” 第54页 他任母亲讽刺。 “现在老头子已经对我们有了防备,你自己说,你该怎么处理?”薛丽媛语气咄咄。 许久,他淡淡的说: “放心,我会自己处理烂摊子!” “处理,你怎么处理?!你有更好的办法,转移资金?!”薛丽媛冷嘲,“心的ceo一旦接任,熟悉所有的操作流程,就是我们母子彻底滚蛋的时候!” 原本,每行一步就很艰维,事情闹到现在,更加不可收拾。 挂完电话,他的眸,越发的沉晦。 第十六章 白妈妈匆匆地赶过来,懂然问,“妙妙,到底出什么事了?” 单身公寓内己经收拾的整整齐齐,该留下的全部还在原处,该带走的,己经都在妙妙的行李袋内。 “白妈妈,这是钥匙。”妙妙歉意道,“我今天就退租了,没有提早通知您,我很抱歉。” 白妈妈紧捏着掌心的钥匙,焦急地说,“妙妙,你和立人是不是吵架了?如果是的话,你多担待着点,那孩子有时候脾气很倔很差,不会哄人,但是心眼不坏!” 小情侣吵架了,这可怎么办啊?! “白妈妈,这次脾气很差的人,是我不是他。”妙妙苦笑,“这回,我们可能真的是要切八段了。” “这么严重?”白妈妈愣了愣。 “白妈妈,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不是租到月底,就退租了?”别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世界上就有这么凑巧的事,昨天她去超市,遇见了原房东。才闲拉几句,就知道了新消息。 如果不是工作太忙,没空搬家,她估计他根本不会等到月底, 白妈妈为难了,但还是老实地告诉她,“立心……他确实是让我整理一间房间 给他。他说他想暂时先搬回家住一段日子。” 唉。这又是何必呢? 白立人的继父生活很朴素,常常动不动就接一些别人不要,但是还能用的东西回来,这点,有活癖的白立人肯定无法忍受,却得极力忍耐。 大家生活习惯这么多不同,住在一起,根本不自在。又折磨对方,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这种情况下,她脸皮再厚,也不好鹊巢鸠占。 “白妈妈,你让他搬进这里吧,怎么说,这也是他买下的产业,而且这里什么都有。他只要把衣服收拾过来就可以了。”当时,他也是发神经。价钱和房东说得那么痛快,幸好她在房屋交易所,和房东磨了又磨。才让这屋子的所有家电、家具都一一包会在房屋总价内。 “。白妈妈,我该走了,保重,””她掉掉手。 “这、这、这——” 白妈妈是老实人,原本就没有口才,现在只能干着急。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挽留她。 儿子和妙妙到底怎么了? 白妈妈着急地到处看,希望能突然蹦出一个理由。来留住妙妙。 “花、这盆栽——”白妈妈指着搁在客厅内的风信子,嘴唇张张阖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理由,却不知道该怎么利用, 妙妙看了下自己的双手,己经没有空余可以再提的地方, 她摇摇头,“白妈妈,这盆栽——就把它扔了吧。”对她来说,到底,是不太情快的回忆。 说完,她吸了吸气,走出屋子。 提起行李,屋门“砰”轻轻关上的时候。 妙妙回头。 那声清脆的音响,不停地在她脑海迴荡。 她摸摸胸口的位置,心理有股难以言语的惆怅,紊绕在胸口,失落感那么沉重,压在心上。 妙妙搬回了家。 家里,现在有两只小鬼。整个屋子阴阴冷冷的。虽然是酷暑,但一进屋,她的指间也变得凉凉的。 “你不该回家,起码得过了中元节。”老妈拉长一张脸。不快地嘟喃, 女儿的脖子上己经没有护身符。这里周遭的阴煞之气太浓重。不适合她, “老妈,别这么急着赶我走嘛!合适的新房子比软难找。你也得给我喘口气 嘛!”她亲热地搂着老妈。 才一进屋,她的左眼就能看到那一圆一瘦的两道小小身影, “陪我玩嘛!” 小圆球,在追着小竹竿。 “不要!你生气起来,又会拿你的大肥臀压我!”阿巫跟进桌子底下,任小圆球怎么拽他,也不肯出来。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你出来嘛,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你了!”小圆球趴在他的后面,死拽着他的瘦小屁股。 不出来不出来不出来。 小圆球急了。一口咬向那搬着不理不睬的小屁股, “啊!——”阿巫惨叫。 这回。他终于怒视,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正想反抗。 成功! “巫巫!”小圆用肥厚的臀膀,亲热的用大大的拥抱。抱住了他, “走开,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前途无量。不要放你这肥妞‘泡’拉!”顿时。放抱得喘不过气的阿巫,哇哇乱叫。 妙妙差点哄嗤笑出声音。 感情进展很不错的嘛! “她的妈妈每天都会来,无怜看不看得见她,她听不听的懂,都和她说一些小道理!又有‘同龄鬼’陪着玩耍,她的性格好转了很多,也不会天天想着从这里逃出去。到底‘缠’人。”见女儿是撵不走了。妙妈态度和缓。告诉她进展。 哥哥也见到了,妞妞的心愿也算了了, “等他们感情再好一点,我就替他们安排冥婚,”到时候,女儿喝下他们其婚的交杯酒,和魄就可能有希望了。 “这个随缘拉!”妙妙例无所谓的挥挥手, 她不希望强迫阿巫,因为。她知道。老妈如果逼迫的话,阿巫肯定会为了她“牺牲”。 “我进屋子咯!”生怕放老妈赶出去,她提着行李就赶紧回到自己的闺房。 只是,妙妈的神情一直凝固着, “这不能随缘。随缘的话,你可能就——”在女儿见不到的地方,她嘆口气。 希望,那三样东西,能早点齐全。 ************* 又用了一周的时间。妙妙终于调节好自己的心情。 八点半。在一接的人事部销完病假。妙妙打好卡,她一步一步走着楼梯,步上三接的办公室。 她走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两旁办公区的工作人员们照样忙碌着,冷漠到谁也不与谁招唿。玻璃隔出的会客室内像然有着商谈的客户, 一切都没变。但是。她总觉得。又好象有一丝异样。因为连空气都无时无刻不渗透着肃穆的气氛。给人一种错觉,所有人的情绪。都很紧绷。 “叮咯。”这时。气度沉稳的薛谦君。身穿着整烫笔挺的衬衣,嘴角噙着浅笑。正好走出电梯。 见到她。他有丝意外。不过马上回过神来。露出笑容。“销假了?” “是啊。”她也对他露出笑容。 经过渔寮那一夜。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迈进了很大一步。感觉上己经很亲密。 “那就好,你要是还一直病着,我还正想着。该不该再换个年轻貌美的助理!幸好。我不用苦恼这个问题了!”他调侃着,声音显得轻松愉快。 但是,妙妙却一愣。 因为,他经常和下属用这种口吻说话, 虽然,她也是他的下属,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谦君,我搬家了。”怕他如果去旧居找她的话。会扑个空,妙妙先告诉他。 这一个星期,她也一直在家做孝顺女儿,完全忽略了,他有好久没有约她,没有打电话给她。 “好。如果位置比较远,要转车的话。和人事部说一下。看看能不能申请交通补贴。”他笑容满面。 妙妙愣了一下。 就这样?他不问她搬到哪里去了? “加油,好好工作!”他按按她的肩膀,鼓励。 替员工打完气,他搬笑着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妙妙。 中饭的时候,妙妙提内线给他。 毕竟,作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和相陪之情,她想请他吃饭。 “你好,廖助理。”接起电话,他的声音一如既住的温和。 但是,一声廖助理,喊得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我想请你吃饭——”她艰难地开口。 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不同了。 话筒里,传来几秒的室滞。然后,传来温和的拒绝声,“不好意思,廖助理,今天中午可能不行,我约了女朋友吃饭。” 约了女朋友吃饭。 妙妙的神情,出现茫然。 女朋友?他的女朋友,不是她吗? 曾经初来公司时,他约她吃饭,那时候他说:“既然如此,我的助理拒绝我。我就不勉强了。但是。我的女朋友总不会拒绝我的午餐要求吧?”那时候,他指的助理也是她。同样指得女朋友。也是她。 只是。这一次。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口中的女朋友另有其人。 “你在开玩笑吗?。”妙妙反应不过来,呆呆地说。 话筒内,又沉默了好久。 然后。他温淡的声音。透过电话线,缓慢地传过来。“廖助理,这个月底,我要订婚了。” 妙妙膛目,结舌,震惊到话筒自她手里滑落, 第十七章 白立人把签好的文件递给杜姗姗,但是,对方不动,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 “还有事?”他奇怪地问。 “想请你吃饭。”杜姗姗露出俏皮的笑容。 闻言,他正想随便找个藉口推搪了,毕竟,他最近实在没什么胃口。 但是,他还来不及拒绝。 “我想介绍未婚夫给你认识呢!”杜姗姗抢先一步。 未婚夫?白立人一谔。 “没听你提过啊?”姗姗过来应聘时,不是说自己近期没有结婚的计划?! “我和他以前就认识,前段日子相亲,双方家长都很满意。”杜姗姗露出娇羞的神情,“我看白己也到适龄了,而且他那人风度也不错,我就——” 白立人抓住重点,“你谈恋爱没多久就决定订婚?” 这也太急了吧?! “我的年龄也差不多了,现在不早点定下来,难道等将来换别人挑吗?”杜姗姗微笑道,“而且,我爸爸真的很满意他,为人子女,反正都要嫁人,能让长辈开心,何乐而不为?!” 第55页 白立人无语了。 社姗好的家底丰厚,又是独生女,婚姻上父母肯定会亲自把关,断然不能随随便便找个扶不起的阿斗。 只是,既然如此,她干嘛还来他的公司应聘?而且,工作刚有点熟悉和上手,就准备嫁人!这不是故意找乱子吗?! 因为两个人的交情,他不好拉脸色给她看,虽然,最近他很容易发火。 “恭喜。”他言不由衷地道喜。 虽然觉得姗姗对婚姻太“急进”了,但是他不好表示自己的言论,毕竟这在温州,也属很正常。 只是,女人真麻烦,要结婚要生孩子,到时候他又得招人。 他一闪而过不悦的神色,撞进杜姗姗眼里,暗喜在心头。 杜姗姗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事先早就准备好的“红色炸弹”,轻轻搁在他面前,“订婚的日子定左这个月底,我请了全公司的行政人员,你也要来哦!” 杜姗姗的请贴很忙,根本不是酒店专用的那种。 白立人没有多想,反正以她的职位,他的人情大包肯定是免不了了。 “好,没问题。”他一口答应,翻看请贴,正想查看宴席的地址、日期,和新郎的名字。 但是,杜姗姗却按住请贴,神神秘秘地说,“急什么?保持点神秘感嘛!中午一起去吃饭,自然裁佻见刭他了。” 白立人抬眸望望她。 依她的口气,大家是认识的? 白立人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温州这 么小,碰到熟人根本不意外。 “好吧,那就去吃中饭吧。”他动手收拾桌子。 他开车,载着杜姗姗,来到她和未婚夫约定的餐厅。 刚进到餐厅,他就看到薛谦君坐在靠窗的显眼处,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一边喝着茶,一边将目光定在没有聚点的窗外,放空神情的俊脸上,有丝空寂。 他妈的,温州真是小! 心里暗暗咒骂一句,他转个方向,正想找个四人座位入座。 “君!”哪知道,杜姗姗挥于,硬拽着他,热情地朝迎向那个方向。 那张清秀的脸回过神来,轻淡地扬起笑容,也朝他们的方向挥挥手。 “这么早就来了?!”杜姗姗含羞带笑。 “应该的。” 他们熟稔着,旁若无人地聊天着,完全一副热恋中的男女模样。 白立人膛着目,撼住。 “立人哥,谦君你应该认识吧?”杜姗姗掩唇一笑,“虽然大家都认识,但是我还是正式替你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夫——薛谦君!” 未婚夫—— 有没有搞错?! 对方的唇角至今还有那天被他揍了一拳淡淡未退的青淤,化成灰都不可能变成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 他如果是杜姗姗的未婚夫,那妙妙算什么?简直就是被人白玩了! 白立人的拳头渐渐拽紧,手筲上的青筋暴跳,如果这里不是公众场合,他早已经一拳扬过去。 不想失控,他立马转身就走。 “立人哥!”杜姗姗大吃一悸,急忙拉住他,“你怎么了?” 她的神情是焦虑,只是唇角有微不可闻的得意笑容。 薛谦君都看在眼里,淡淡一笑,气定神闲地坐回座位。 “姗姗,放手!我不屑和脚踩两只船的傢伙同桌吃饭!”白立人冷冷地说。 既然对方都能无耻的做出这种事情,那么就别怕他拆穿他! 杜姗姗“愣”了一下,随印露出恍然大悟地微笑,单纯地说,“立人哥,你是指他之前的女朋友?没关系的,他都已经告诉我了!他和我相亲以后,马上就和那个女孩子分手了,因为,他对我一见钟情,我才是他的真爱呢!” 一见钟悖?真爱? 对她的家世一见钟情,付出真爱吧! “妙妙算什么?既然她什么都不算,为什么把她当傻瓜在玩?”他勐得回身,咄咄逼问一个事实。 和他料得没错,妙妙真的被利益高于一切的薛狐狸甩了! 一想到,那女人那天说得话,他就小心眼到有点幸灾乐祸,但是一想到她又被人当成傻瓜,他丝毫没有看热闹的心情,反而难以抑制地愤愤不平。 杜姗姗唇角的笑容,一僵。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白立人居然会提起这个不重要的人。 这时,杜姗姗也“急”了,“谦君你说啊,告诉立人号,那个女人是什么,我是什么!” 整个空间,好象徒地冷疑住了。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一句话。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杜姗姗姗不知道第几回暗露威胁的眼神时,薛谦君的薄唇,终于勾起浅浅笑容,他垂下眸,手指轻轻在面前茶杯的茶沿上打圈: “你是问妙妙?”他轻声问,然后,没有等到白立人的回答,他己经轻声回答,“她只是一个游戏,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游戏。” 白立人冷抽一声,他没想列,薛谦君还居然敢真的承认。 闲言,杜姗姗开怀、兴奋道,“立人哥,看,我说过吧?!这都是谦君的过去,没有什么好计较啊!我才是他的现在式!”急忙申明的样子,象是非常维护男朋友。 才短短十日而已,妙妙已经成为一个过去式,一个游戏! 白立人眼露鄙夷的神情,“那我恭祝你们订婚快乐!” 谁都听得出来,他这句话,根本是从牙齿fèng里迸落。 他刚一迈步。 “谢谢你的祝福。”薛谦君温谈地声音在后面传来,“但是,你这么急着走,不会是想跑去安慰妙妙吧?” 白立人收住脚步。 他没有!他没有!这一切,都是廖妙臻选傻妞咎由自取! 他才懒得去见那个女人!哭死了都和他没有关系! “趁虚而入,也不是什么君子的行为。”薛谦君的声音更淡了。 见鬼的趁虚而入!他半点兴趣也没有! “我想,你应该没有兴趣,再去捡我穿过的鞋吧?这样的话,大家以后碰面部不好看啊!” 薛谦君的声音淡淡地,但是却是世间上最狠辣地一记毒药。 望着白立人怒而远去的背影,杜姗姗转过神来,悻悻地坐在他对面,“你方才干嘛说最后那番话?”虽然她也很受听,但是就怕那几句话,也会影响到自己啊! 薛谦君淡而一笑。 “算了,反正我又没被你‘穿’过。”杜姗姗挥挥手,自我安慰。 今天白立人大受刺激的反应,令妃很满意,让她根本不想计较最后那一点的不完美。 “你说,他是不是很快就会行动?”杜姗姗兴奋道。 这几天,立人哥哥早已经停止了送花行动,肯定就是已经知道薛狐狸和妙妙不对劲。 “小时候,他最喜欢抢你的玩具、抢你的课本,扔掉、撕掉怎么都行,他就是不让你得意!”杜姗姗双目直发光,仿佛自己已经变身那被抢走和撕掉的玩具。 “我不知道。”薛谍君又将目光转向窗外,淡淡的神情,不甚兴趣。 “不过放心吧,怎么样我都会和你撑到订完婚,你和我爸在谈的合作项目,不会泡汤!”杜姗姗很讲义气地保证。 虽然,她也不知道,薛谦君到底是和她父亲谈什么合作大项目,大到他必须成为杜家的女婿,父亲才愿意放手一博。 “你有考虑过,如果他不上当,你怎么办、?”薛谦君转过脸,淡声问。 闻言,杜姗姗咬咬唇,壮士割腕,“如果,真的——” 那就假戏真做算了! 在温州。订婚是件大事,解约了等于离婚般丢脸。 他是男人,当然无所谓,如果她得不到自已要的东西,当然她也只能“屈就”,反正都要结婚,薛狐狸的条件实在不差。 “反正,无论如何,这个买卖你只赚不亏!”杜姗姗直言。 是,这个买卖永远只嫌不亏。 就因为如此,他才答应入局。 第十八章 夜风,透窗而入。 她环着双膝,一动不动,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好几个小时。 她的身畔,搁着一张红彤彤的请帖,明明是红到金灿灿的颜色,但是,却有一股冷,扩散至她的四肢百骸。 他要订婚了。 歷史,又重演了。 为什么每个和她在一起过的男人,都是一句交代也不给,就单方面分手?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 她以为,薛谦君会不同,但是,原来,还是让她失望了。 白天,她要很努力才能维持住平静,夜晚时,她要很努力,才能不流眼泪。 心,刺痛着,唿吸凝滞着。 她问自己,痛苦吗?不甘吗?答案,是肯定。 整个灵魂好象锁在躯壳里一样,整个心好象冻结了般,真空的自己,好象孤立在这世界之外,她痛苦,因为,好象有点再也不敢相信爱情的模样。 仰脸,把水雾逼回去,妙妙告诉自己,因为失恋把脸都哭花了那种方式,已经不再适合她这种年龄。 她继续窝着,仿佛象蜗牛一样窝着,难受就会减轻很多。 今天,杜姗姗来到公司,亲手把这份请帖,交到她手上。 她想,对方是故意给她难堪,虽然全公司所有行政人员全部都有收到请帖。 她实在没想到,又是杜姗姗。 她再次被人噼腿,再次被人抢走男朋友,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难道她就和杜姗姗上辈子有仇吗? 今天,整间公司都在讨论他们的订婚典礼。 据说,他们很创新,不分喜糖,每人一个红包附加一份在慈善基金的捐款证明。 她算赚到了,别人订婚红包只给一百,他们给三百。 但是,哪有人这样的?在温州,结婚前,必定得先经过订婚一个环节,而这个环节,真正的含义,就是用来分喜糖。 而且,据说,他们的订婚典礼分两个时段,晚上六点到九点,是替亲戚长辈们准备的订婚宴,宴会席开五六十桌,晚上九点到十二点,是替同事好友们准备的盛大庆祝舞会,还要求所有人盛装参加。 宁宁听完她的说法,直接嗤鼻。 确实,这样的订婚宴,虽然很盛大,但是,也很矫情。 不中不洋,上半场是为了应酬温州特色,下半场根本是为了展示自己是留过洋的身份。 第56页 还有,又据说,这次订婚,男方给现金三十三万,特别取意女方的“姗姗”之名,而女方家长,居然回礼一栋别墅外加一辆名贵跑车,两样总价值三千多万。 在温州,女方订婚回车或回房,早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反而是一种cháo流。 但是,这么大手笔的,并不多见。 毕竟,如果象妙妙这种家庭收入不会太差的人家嫁女儿,都只是回礼个十几二十来万的轿车而已。 大老闆的女儿出嫁,果然与众不同。 把自己整张脸都窝在膝盖内,她继续难受。 一旁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她知道,不是他。 在公司已经办理申请离职手续,按照人事部的规定,交接过程起码需要半个月。 对此,他不过淡淡地说,你休息一下,也好。 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挽留。 原来,即使再温和的男人,冷情起来,也让人寒彻心扉。 她不想问了,不想再执意要个理由。 心,寒了,冷了,苦了,痛了,任何的理由,也弥补不了。 从来,她都只给男人一次机会,而这一次的机会,薛谦君早就之前已经花掉。 空调的冷风,还在飕飕的响。 手机铃声响停了,就变成一道又一道简讯声。 她实在被骚扰到连悲春伤秋的机会也没有。 只好,随便抹抹眼角,妙妙拿起手机。 六通未接电话,四通是宁宁打来,另外两通来电人是夏天。 按开简讯,除了一封小伟发来通知开大学同学会的简讯,剩余几封全部是宁宁催她qq上线。 她只好强打精神,打开电脑,上线,直接进入只有她们四个人的私密群。 心情很烂的喵喵:什么事,找我这么急? 想要生儿子(宁宁):要开同学会,你们收到简讯了吗? 学习做主管(夏天):收到了,这周日嘛,我应该可以请到假赶到温州。 做新娘很紧张(晓雨):时间上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好吧,既然你们都去,我也没问题! 学习做主管(夏天):顺便把你未来老公带过去给我们鑑赏一下! 做新娘很紧张(晓雨):可以。他有个舞蹈培训,刚好会在温州逗留一个月。 想要生儿子(宁宁):真羡慕啊,嫁了个舞蹈家……有空也让你老公教我几段舞蹈—— 学习做主管(夏天):生过一个女儿的你,上半身已经被地球万有引力严重破坏,就不要出来吓人了。 想要生儿子(宁宁):…… 妙妙可以想像,电脑那端的宁宁,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 没有结婚前,宁宁的身材还算不错,现在确实已经有点向俄罗斯大妈逼进。 特别,她—— 想要生儿子(宁宁):你们说,这次小伟怎么这么热情?听说,这次请客的费用,全部都他包了。 学习做主管(夏天):问这么多干嘛,人家要烧钱,你管得着吗?!再说,能真正成行的也最多只有二三十人,请个客也就几千块,人家当老闆的小意思而已! 想要生儿子(宁宁):我只是奇怪嘛,而且听说白立人居然也会去—— 学习做主管(夏天):反正别人主动办同学会,肯定不会是为了泡你这个怀了第二胎的大肚婆。 做新娘很紧张(晓雨):…… 大家都自然联想到一句名言,没事开开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 想要生儿子(宁宁):小伟对我们晓雨余情未了,想借这个机会,再重温旧情? 学习做主管(夏天):小伟条件是不错,但是我们晓雨未来老公的条件更不赖。 她们两个人你来我往,热闹地讨论着,搞得晓雨很沉默。 当然,沉默的还有一人。 终于。 心情很烂的喵喵:我不太想去—— 这下,她们三个马上顿住话题,同时问:为什么? 她心情不好,而且,如果这种情况下见到白立人,会很尴尬。 白立人肯定也收到消息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嘲笑她?! 能躲就躲啦! 想要生儿子(宁宁):妙妙又失恋了。 宁宁嫁的丈夫是温州瑞安人,所以,毕业后,三人之中和妙妙聚得最频繁,当然对她的情况也是最了解的。 想要生儿子(宁宁):那对新人,据说还要开订婚舞会,并且邀请妙妙。 学习做主管(夏天):不会吧?!这么嚣张?! 虽然人在电脑屏幕前,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但是妙妙知道,夏天肯定冒火的程度很烈。 想要生儿子(宁宁):就是!咒他们生儿子没有小鸡鸡。 学习做主管(夏天):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想要生儿子(宁宁):可惜妙妙不会跳舞,不然一定要让那个女人自行惭愧! 做新娘很紧张(晓雨):这有什么难的,忘了我老公是什么职业?!无论国标还是探戈,都是他的强项! 三个人兴奋的讨论着,闹得妙妙哭笑不得。 心情很烂的喵喵:他的订婚会,我不想参加—— 不行! 三个人,同时发出这两字。 做新娘很紧张(晓雨):同学会你得参加,不能让人知道,你为了他沮丧到不想见人。 想要生儿子(宁宁):订婚会你一定要参加,并且携个帅哥出席,让他知道,不选你,是他的损失! 学习做主管(夏天):妙妙,你不要让我们女人丢脸!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台戏,是非逼她出场不可。 话虽如此,但是在死党们一“枪”一言下,妙妙难受的心情,确实好转了一点。 ♀☆♂……♀☆♂……♀☆♂……♀☆♂……♀☆♂……♀☆♂……♀☆♂ 这次的同学会,小伟定在温州的天一角,这家酒店算不上高档,但是里面全部都是温州特色小吃,比较适合宴请外地的朋友。 白立人在一楼点了一些猪油膏、灯盏膏、鱼圆汤等特色小吃和正菜,步上二楼的包厢。 今天确认会到场的共有23位,基本都是浙江一带的同学。 他一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老同学都到场的差不多了,在开始分发各自的名片,不动声色的,他蹙了一下眉。 其实,开同学会,真的很无聊,既象“炫富会”又象“暧昧会”,往年他都不怎么参加,不象妙妙,耳根子软。 今年—— 她还没来?不会是临时不来了吧? 心,有点焦,有点燥,更有点沉。 他还是挤出笑容,他和几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打着招唿。 “咦,来啦!”站在他身后的小伟,扬手朝他背对的方向挥手。 “妙妙!宁宁、夏天、晓雨——”小伟和刚推门入的四人招唿着,更暗暗拍了一下骤间僵化的白立人肩膀。 第十九章 毕竟,依她对白立人的了解,那天她把大家的关系搞得这么僵,今天他肯参加,已经实属“奇案”。或者,会不会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会会她,直接冷眼嘲讽几句,话语上让她下不来台,在同学面前,丢尽她的脸?毕竟,那才符合他小心眼的性格。 但是,他没有。 一晚上,他都异常的沉默。 只是,当---- “妙妙,你的新工作怎么样?新老闆人品还行吗?对你还器重吗?”小伟和大家聊得开怀的空挡,转过脸,貌似很无意的随口问了问。 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僵化。 这个问题,她可以不回答吗? 这个小伟是不是和白立人串通好,故意来糗她? “因为你不肯回来工作,立人还手忙脚乱了一段日子,幸好现在已经找到还算合得来的秘书了。”小伟继续说,笑容满面,“你呢?新老闆应该没有白立人那么难伺候吧?” 看吧看吧,真像是故意刁难她! 妙妙埋头苦吃。 同学们找个话题,可都不放过她,纷纷打趣着; “妙妙,你的新老闆年轻吗?有没有白立人长得这么好看啊?” “妙妙,原来你为了帅老闆,把我们白立人抛弃了,怪不得今天他这么沉默-----” “妙妙,你这样不对哦,也太花心了,典型的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同学们实属捣乱,以前也常常把她和白立人拉在一起,乱点鸳鸯谱。 以前这种情况,妙妙都很“机智”,总是很搞笑,故意装出幽怨的神情,大曝“内幕”:其实,你们有所不知,白立人和小伟两个人早就不单纯了,明着拿我当幌子,私下两个人铁汉柔情-----“ 总是被她这样胡搞一番以后,大家找到新话题,开始拿两个单身汉开玩笑,再也不会取笑她。 反正,以往白立人也总是不在场,小伟那个人天生幽默,开得起玩笑,甚至会附和几句,“这都被妙妙看出来了?对啊,我早就对白立人垂涎很久,想把他扳歪了!“ 但是,今天,妙妙脑袋都快低到饭碗里,一直不肯抬首,更别提说说笑笑闹闹了。 见她实在不太对劲,小伟心生疑问,正想追问下去。 毕竟,妙妙是个难得人才,如果换新环境做得不开心的话,他很欢迎回公司上班。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今天又是你做东,你不敬大家一杯?”突然,正在传被“抛弃”的绯闻男主角,主动打破沉默,拿拿酒杯,提醒他。 小伟愣了又愣,毕竟白立人自己不喜喝酒,所以一向己所不欲,更是勿施于人,只要不是应酬的场合,从来没有主动对谁劝过酒。 这,还真是有点苗头--- 神奇了 “对对,这顿,我买单!我“难得”买单!我敬大家,我敬大家!”小伟加重了“我买单”“难得”几字,识相的拿起酒杯,笑的捉狭。 白立人一脸的面无表情,“一杯不行,要打通关。” “喂,兄弟,你是平日不出手,一出手就狠到要人命啊!”小伟大叫。 “你酒量好,能喝三四瓶红酒。”白立人薄唇轻轻一掀,陷害对方。 “哇!小伟,白立人都露你底了,今天怎么一得轮流敬酒,打通关哦!”同学们将全部注意力转移,个个活络着忙着敬酒,早就把先前的话题抛之脑后。 第57页 妙妙松了一口气。 她感激的望向白立人时,他正在和身边的同学寒暄着,依然是一眼也不注视她的高傲姿态。 哎,她这次得罪他,可真得罪的不浅。 但是,莫名的,妙妙心窝泛暖。 她知道,刚才他是在帮她。 …… 一顿饭局下来,每次老同学聚会,气氛都好到不行。 难免得,大家都多喝了几杯。 最后,有外地的同学提议既然来了温州了,那就去雁盪山,顿时,很多人唿应。 因为车程要一个小时,所以能散的都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们几个。 他们几个走不了,不是因为不想回家,而是---- 宁宁喝了点酒,在撒酒疯,居然一直抱着白立人的手臂,鼻涕都快擦到他衣袖上,“白立人,你不知道,我以前多迷你?!” 知道,谁不知道,以前追的那么凶,现在大家就是看在她肚子都微隆的份上,才不拿她开玩笑,没想到,她还“寂寞”了。 “好歹你也英雄救过美,为什么就不给我一次机会呢?!”宁宁死死的抱住他,完全像只树袋熊。 被揩油的白立人,脸都绿了,如果不是碍于对方式孕妇,他直接就给个过肩摔了。 这也是他非常不喜欢参加同学会的原因之一。 “阿门,真难看啊!”夏天在自己胸前画个十字架,明立深表同情,暗里其实幸灾乐祸,“白立人,看在宁宁暗恋你n多年的份上,你就让她借酒装疯抱个够本吧。” 这借酒装疯啊,借的也真妙,抱个回本,可以作为青春的回味也好嘛。 “松手!”有人忍受不了地大吼。 抱着他的那个人,太恐怖了,居然还用她滚圆的肚子廖着他的肌肤。 他快崩溃了! “我不嘛!”偏偏,宁宁还非常享受的继续抱抱。 “宁宁,你就放过白立人吧,别猴急到霸王硬上弓啊!”晓雨居然还搬了张凳子坐下看热闹。 现场剩下的六七人没有人准备过去解救白立人,难得有好戏看,大家都不想错过。 只有妙妙那傻大姐,看到宁宁甚至准备对他上下其手了,是在看不下去了--- “宁宁,不要乱来,注意胎教!”妙妙急忙过去拉宁宁,死死的扯住。 天那!太丢脸了! 她很了解白立人,再逼下去,他会直接崩溃给他们看。 被拉开的宁宁,哭的更厉害了,“妙妙,你说白立人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如果他喜欢我,如果他喜欢我-----” 白立人烦死了,刚得到一点自由,他就到处找纸巾。 真受不了!如果、如果不是因为----他才不会出席这种无聊的场合! “妙妙,那时候白立人要是答应我了,现在可能就是我肚子里宝宝的爸爸了!”宁宁典型的发酒疯,哭的梨花带雨。 白立人额头三条黑线。 这个假设,直接让他黑了脸。 他才不要!一想到宁宁那个女人都可能n天不洗澡,碰到他皮肤都快崩溃,更别提亲热。 噁心死他了! “妙妙,白立人,一定是个好老公,一定是个好爸爸,对吗?不想我家那口子-----”宁宁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完全疯言疯语,又哭又闹又笑。 “对对对,他肯定是个好老公好爸爸,谁嫁给他,一定很有福气!”妙妙也额头三条黑线,胡乱应口。 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本焦躁到到处找纸巾的人,顿住了动作。 “白立人,你喜欢女儿还是喜欢儿子?我们生女儿好不好?”宁宁还来个深情唿喊。 晓雨和夏天都被搞得有点大笑不已。 只有妙妙,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抱着宁宁,扶着她后背,温柔的说,“宁宁乖,替肚子里的宝宝想想----” 现在的妙妙,浑身充满母爱的光辉,让站在她身边白立人,只能定定望着她。 “是个女儿,我不能要她了!”宁宁眼睛红肿着,还在又哭又笑。 妙妙红了眼。 晓雨和夏天都不知道情况,只有她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现场混乱着。 而小伟没空理会现场,一直凝视着晓雨。 今晚,晓雨也公布了要结婚的消息,原本要作为早就分手多年的男女朋友,应该笑着大方祝福对方。 只是,知道对方嫁得那么好,作为男人,骄傲受损,心里也不舒服。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总是想撩拨女人,也总希望女人的下一任永远没有自己出色。 …… “白立人,要不我离婚,和两个女儿跟你吧!” 只见,宁宁突然酒劲又上来,顶着大肚子,又向白立人扑去。 白立人俊脸失色,急忙又一闪。 混乱中,妙妙火大的扯起宁宁,转身就往外面走。 “拜託,你丢不丢脸?!”她扯着“宁宁”的手一边走,一边碎碎念。 因为太丢脸又被气坏了,妙妙根本没留神,她牵着往外走的那双手,根本不对劲。 第二十章 妙妙拉着“她”,一边向外走,一边碎碎念: “拜託,你丢不丢脸?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也不能整晚都不听劝,一直喝酒啊!难道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了吗?”妙妙没有怀过孕。但是她对新生命有很强的肃严感,也许这和阿巫有关系。 “你们两大妻真的没有商量余地了?为什么一定要你生个儿子?!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一直让你引产,真的很伤身?!”虽然知道这些问题等于白问,但是妙妙还是忍不住抱怨。 怎么有这么自私的男人?! 温州这个小诚市,虽然繁华,但是传宗接代的观念极重,甚至在某一些地区,还保持着老传统,一定要生到儿子,才能进“门”。 所以,宁宁和她的丈大虽说生第一胎时,为了让孩子落户,己经在法律面前是合法夫妻。但是,并未摆酒席,也等于说,没有生到儿子前,在祖宗,在亲朋友好友面前,男方家庭是并不承认她是媳妇。 “你知不知道,婴灵一般都是寻母不寻父,你前前后后己经累积了四五条人命,你再这样损阴德下去,那些婴灵会聚成一团气,一起来找你!”这些话,她并不是故意恐吓宁宁。 这次她一见到宁宁,就吓了一跳。 原来这两三年里,宁宁居然流掉了好几个己经成形的女婴。 男人为什么要这么自私,不能多疼惜女人一点? 妙妙好生气,宁宁这样作战自己,但是,她也无奈知晓一点,这在宁宁丈夫那边,属于常见。 女人有什么办法,嫁都嫁了,只能认命。 今天,肚子里的胎几己经满16周,宁宁去找了关系,照了b超。发现还是女孩。本来她还想去做引产,但是被妙妙不客气地骂了几句,她就伤心地哭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一个儿子,宁宁的婚姻可能保不住了。 一个下午,宁宁哭,她也哭。 “你听我说,你别再引产了,医生说你再流产的话,可能真的再也生不了bb了!”妙妙狠了狠心,“我帮你想办法——” 都说母女连心,如果宁宁真的不难受得话,今晚也不会这么失态。 每个人都是一颗树,树上结出红花就是女孩,男孩就是白花。妙妙找母亲算过了,宁宁的命里,只有红花。 妙妙知道,自己的妈妈其实还有一种能力,可以去那个世界,把人家树上的白花拿过来。 但是,她妈妈从来不做这种事情,因为,违反万物的定律之人,会马上有报应。 这种报应。就是血光之灾。 “我会试探我妈,试探出把红花换成白花的方法,到时候,我帮你去换!”妙妙明白。 自己的左眼很多异能,只是没有被开发而己。 被她拽着一路往外走的人,过度的沉默。 “所以。你不要再一伤心就抱着白立人乱哭了,你这样别人会觉得你很脑残!”说完,妙妙恶狠狠地转身,想再慎重警告她几句。 但是,才转身,她就呆住了。 嘴巴变成了“o”形。 因为,她居然“牵”错了手,怪不得,她怎么觉得今天宁宁的手特别大。 她僵住了。手足无措,马上甩开他的手。 白立人皱皱眉。 他这眉心一起皱摺,妙妙马上察觉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很不对,好象碰了多脏的 东西一样,也好象显得很讨厌他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妙妙急情又握住他的手。 如果主动道歉可以挽回友情,她丝毫不介意做先低头的那一方。 原本以为,两个人算抛底切八段了,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今晚,他不但肯出席同学会,还愿意帮她解围。 这代表? 白立人淡淡看着她,看着她棒着的自己的手。 想想又不对,她这样棒着他的手。算什么?太暧昧了。 她急情又放开,“我不是那个意思!” 糟样,不是这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她自己都快混乱了。 白立人嘴唇张嗑了几下,吐出四个字: “是很脑残。” 啊,他骂她脑残?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笑?对,她是很脑残,容易动情容易受伤,容易被骗! 妙妙一脸的大受打击。 “你室友,脑袋是不是被极门失坏了?”反正都被她“强行”带出来了,在酒店外面了,他第一次不怕脏,跳了个花坛边的位置坐下,神情自若的和她聊天。 呢。不是指她? 见他居然还愿意理她,愿意和她说话,让妙妙觉得。这是最近她坏运程里唯一的好运了。 她觉得,自己胸口,因为薛谦君而窒着的那口气,稍微舒缓了点。 “你嘴巴真毒!”妙妙在他旁边坐下,从包里递给他一包纸巾,“给。” 这么多年,他们早己经培养了默契。 刚才,在酒店里面,其他她己经很想递纸巾给他了。 果然,这傢伙马上接过纸巾,开始仔仔细细地,把被宁宁碰过的手臂一一擦拭干净。 但是,他和她都没有注意,他没有擦手掌。 早不知曾几何时开始,妙妙碰过的地方,他从刚开始的马上擦拭,到后来的事后再擦拭,再到现在的完全忽略。 第58页 “听说。你没有收下房子,也没有收下钱?”白立人擦完手臂,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没有转过头来与她对视,只是淡淡地问。 他也是自母亲手里接过隔壁的钥匙,才知道一切。 “那个是你靠自己本事赚得钱,又不是我的!而且,我也不需要——”妙妙嘀咕着。 “你需要、我看你的样子,是嫁不出去。”他的口吻,还是很淡,淡到云淡风轻,淡到仿佛只是讨论天气。 不问她是不是失恋了,而是,直接断言她是嫁不出去了,一“刀”直接砍进 她的心房。 白立人。他够狠。 虽然妙妙还真一度难过到,想着以后不嫁人算了,但是被他这一讽刺,也内伤到快吐血。 “白立人,你这么毒的舌头,我看你也别想讨到老婆了!”她反唇相稽。 这样,唇腔舌战下,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白立人挑挑眉头,“喜欢我的人,很多。” 臭美吧,臭美吧!最好他能报个名字出来! 妙妙一脸的鄙视。 “但是没有哪个让我看顺眼,而且如果要让我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估计我得买张三米以上的床,谁也别碰到谁,”白立人一本正经地说。 他自己得出一个结论,“所以,你说得没错,我估计自己是真的讨不到老婆了。”他要是结婚时,和结婚对方提出这个要求,估计会直接被人拍飞了。 噗嗤。 半月来,妙妙第一次被人逗笑。 虽然,她相信他的本意肯定不是来搞笑的。 “我也不想生小孩,一想到小孩会拉屎拉尿,我就觉得很噁心,难以忍受。” 这些心里话,他第一次和别人说。 谢谢她抬举了,只是他认为,自己将来不会是个好老公,也不会是个好爸爸。 “拜託,你养只小狗和小猫也会拉屎拉尿!”妙妙不同意他的观点,如果将来条件允许的话,她希望有两个小孩。 “我从不养动物,连花糙也太脏,我也不养。”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他以为她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应该会了解。 “你老了,一定很可怜。”妙妙用很同情的目光注视他。 “不会啊,我觉得一个人生活。很不错。”他淡淡地看着月光,说,“一个人生活,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不会为了另一个人苦恼,不会为了另一个心痛,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 一个人生活怎么会很不错呢?白妈妈肯定会难过死了! 妙妙正想反驳,却突然结舌。 他、他这是在变相的安慰她? 真受不了他、安慰一个人,还这么别拉! 妙妙的眉眼、终于染了轻笑,“我没你想像得这么脆弱!” 他继续看着皎洁的月光。“廖妙臻,我道歉。之前我和薛谦君的恩怨,不该牵拉上你。”。 妙妙差点听掉下巴。 他这是承认,之前追她全部都是和她猜得一样,只是和薛谦君较劲? 听到这么骄傲的他,一声道歉,还真的不容易啊! 但是,妙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怪在哪里。 “你放心吧,我没有半点来虚而入的想法。所以,当时说自己就是要追求你,你喜欢也得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都只是气话。” “你当时吓死我了!”突然这么霸道,害得她怕到不已。 “我就知道你没喜欢过我——”妙妙哇哇叫。 两个人谈开的感觉,真好。 看来,她的友谊,又回来了! 但是,白立人却认真地说,“不,我曾经喜欢过你。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心动,但是我不否认这个曾经。” 妙妙结舌。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妙妙干笑,“幸好已经是曾经。” 如果这种感觉还在现在式,他们肯定不能继续成为朋友了。 “好了,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要逾越,继续做朋友吧!你有难,我可以帮你。” 你有眼泪,我可以借你肩膀。 这句话,白立人没有说出口,因为这么肉麻,他说不出口。 “还是,我不想交那么蠢的朋友,所以——那种人渣,你就不要再想他了!” 这人、这人,她哪里有蠢啊!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记得你挺能哭的,如果哭出来,你能舒坦点,那你就开始吧。” 他继续仰视月光,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扁样子。 什么叫记得她挺能哭的啊! 他的记性怎么这么好,18岁的时候”能记到现在! 妙妙赌气,“我没眼泪,一点也不想哭!” 话音刚落,她的脑袋已经被一只手掌硬按到他的肩膀。 “哭!”他命今她。 哪有人这样的啊! “我不难受,一点也不难受!既然他一个理由都不给,就和别人订婚,我为什么要难受?既然,我辞职,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为什么要难受?”被他的掌一直按着,妙妙的头颅丝毫无法动弹,她只好展颜强笑。 讨厌、什么时候放开她?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她的脖子都快拉到了! “我为什么要难受?路上两条腿的狗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还找不到吗? 象宁宁她们说的一样,他的订婚妻我一定要参加,而且我要带个大帅哥过去,把主人的风头都抢光了!” 她也一定要让薛谦君露出今晚小伟那样的眼神! “我不难受,我真的不难受——”妙妙强调,但是却发现,自己越强调,声音越轻,到了最后,有点象极咽。 她不难受,但是,她委屈。 白立人不打扰她,他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强按着她头颅的掌,慢慢拉开。 “我不难受,我真的不难受——”妙妙不断强调,但是,豆大的眼泪,已经滚入了白立人身上t恤的肩料。 “只是沙子入眼了。”妙妙揉揉眼晴,却意外地揉出了更多眼泪。 沙子入眼?她最好告诉他,这里哪里有沙! 白立人也不讽刺她,只是,继续权当自己没看到。 因为他狠本没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好象真的只是借出肩膀,他一直在赏月。 妙妙终于痛哭失声。 事发到现在,她一直没哭过,但是,今天,却被白立人逼出了一直压抑着的眼泪。 一边靠着他的肩膀,妙妙一边哭到发抖,“白立人,你和我怎么都这么悲惨?!我老是被人美名其妙抛弃,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怎么这么同病相怜?!” 白立人正在“赏月”的眼,抽了一下。 “也许我们到老都没有要了,如果那时候,我们就一起做做伴!”妙妙是越想越难过。 幸好,以后真的住进孤老院,还有个人陪陪。 “哭你的吧,少废话——”白立人终于忍不住了,牙关紧咬,绷出一句话。 肩膀借她哭,废话还这么多! 妙妙闻言,委屈地俯在他肩膀,继续痛哭。 第二十一章 自从这一“哭”以后,她和白立人哭出了感情。 一种更深的革命情缘,烙根在妙妙的心中。 今天,是薛谦君订婚的日子。 也是她的生日。 很讽刺吧,那个女人挑中的订婚大日子,居然是她的生日。 宁宁将眼影调成棕色,再挑入一点银紫包,仔细的一一刷入妙妙的双眸,再点入一点金粉,那双原本就艷美的双眸,窒息的美丽。 朋脂稍稍加深颜色,盖住妙妙今日有点惨白的脸,她将妙妙的嘴唇用妆色擦净,然后修成圆润、性感、夺目的轮廓,再配上艷色的口红,最后再涂一层亮光唇膏来增加光泽。 “你今天气色很差,我得帮你化得艷丽一些!”宁宁对自己有将近十年经脸的化妆技巧,非常有信心。 妙妙牵强地淡拉一下唇角。 她当然知道自己为何会气色如此之差,明天她准备去义务献血,化掉血光之灾之说。 “等过段日子,再做做b超鑑定性别,再决定留不留下这孩子哦!”她摸摸宁宁的肚子。 这里,有个小生命,是她摘了别人的白花换来的。 “知道丫。我不会这么糙率了!”宁宁点头。 “妙妙,穿这件小礼服,华丽而不隆重。”晓而把自己准备结婚时穿得小礼服也贡献了出来。 看着镜子里,那个精緻的妆容下,那张很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妙妙有一秒的闪神。 其实,连她也并不清楚自己想干嘛,凭着三个好友的怂恿,她就冲动了。 也许,内心,她真的是不甘,拿出十二分的努力。 门错声响起。 “我们今天的男主角来了!”宁宁兴奋的跳起来,主动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门外站着一位近一米八零的个子,气度非几的男人。 晚上九点,白立人准时到这现场。 新娘今天打粉得非常漂亮,一身红色的小礼服,显示得楚楚动人、窈窕纤细,而新郎,只着简单的素色衬衣,却已显得温雅出尘。 白立人找了一个角落、靠阳台的位置,沉着脸,安置自己。 周遭,有好几名同事都携伴与他招唿,原本这样年轻人的舞会,主人为了烘托气氛,邀请时就写明可以携伴。 他一直等着妙妙开口。 昨天晚上,他们通了很久的电话,直到最后妙妙都握着手机一边讲,一边睡着了,也没有提出邀请。 今天晚上的时候,他实在按奈不住,终于主动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舞会。 但是,她居然说,不用了,她已经有舞伴。 一句话,让他差点七窍生烟。 大家说好以后都只做朋友,而他也绝做不出这种乘虚而入之事,但是—— 不会刚好给其他男人机会了吧? 想这些干嘛!反正他是真的一心只准备和她做朋友了!这段日子的密切往来,也只是因为他放心不下那个傻大姐,怕她做出傻事来。 幸好,她每天只是很累很怪,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和他讲电话,总是讲着讲着就睡着了,除此之外,例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想法。 那天晚上。她哭得那么伤心,他一直担心她会出事。 第59页 那边,正在招待宾客的新郎和新娘。注意到了他。 “要过去打个招唿吗?”薛谦君非常的好风度。 因为,就算今天演出新娘与人私奔的一幕,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今天早上,盖了好几个公章,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只是,演完今晚的戏码,对他非常有好处。 拉姗姗咬咬下唇。 她以为,白立人会有什么行动,但是,竟与她计划,完全相背离。 他到底在想什么?杜姗姗发现自己不懂了。 是岁月的隔阂,让她自以为很清楚脾气的他,变得不同了? 他照样很忙,每天公司、回家,依然两点一线。 好几次,她甚至故意在他面前晒幸福,他也只是皱皱眉头,一副不快的样子,仅止而已。 杜姗姗一次又一次自问,这副药,是不是下得太勐了? “不用打招唿。我们跳舞!”音乐响起,杜姗姗握住薛谦君的手。 她是个爱面子的人,即使心头堵得慌,她也丢不起这个脸。 “好,跳舞。”薛谦君淡淡的微笑,只是,有点心不在焉。 她今晚,应该不会来了。 不来,也好。 每每面对她失望、难过的眼神,他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按奈住解释的冲动。 他从来就不是冲动的男人,每个步骤,他都要求自己理智到完美,这样,才没有任何出错的可能。 她现在伤过的心,将来,他会用一千倍一万倍的好,来弥补。 一对壁人,在浪漫的音乐中,翩翩起舞。生活里,谁没嗜戴着面具辛苦的活着。 在这个城市里,真正会懂得跳舞的年轻人,并不多。 但是,他们这种留过学的学生,这种社交礼仪,都学得相当的完美。 在新郎和新娘的领舞太绝美,有些情侣,也踏着生疏的步伐,赶热闹的加入舞他中。 现场,气氛好到不行。 突然,出口处,有点骚乱。 或者该说,现场太多的男人,引起骚乱。 薛谦君淡淡的目光,扫过去,然后,愣住。 妙妙挽着一名气度非几的男子,步入现场。 今天的她,身着一件银白色的小礼服,别致的下摆很有设计感,让整件礼服充满跳跃性,毫不单调,在美丽大方之余,迸出一股一种光彩夺目的妩媚动人。 薛谦君觉得一瞬间,自己的唿吸都凝滞了,他几手是和现场的大部分男人一样,都收住了舞步。 妙妙挽着男伴,向新郎新娘走近。 她原本就长得很漂亮,此时配上亮色系列为主的晚宴妆,小礼服露出超性感的美腿,吸引着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今晚的男伴,是晓雨的未婚夫,也是一名国家极的舞蹈员。 对方为人风趣、体贴,更是她的舞蹈老师。 从她一踏进现场开始,这世界,好象只有两个圆圈一样。 圆圈的聚点。一个是今晚的新郎新娘,一个,就是他们。 她一步一步走向薛谦君,亲眼目睹着杜姗姗连厚粉也藏不住的逐惭变青的清颜。 没有任何一个新娘,会希望自己婚礼当天,被人抢走所有风采。 妙妙从来不做这种缺德事,但是,她今天就是想做上一回坏女人。 “恭喜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妙妙微笑着,平静向他们祝福。 其实,那天靠着白立人的肩膀,痛哭一场以后,痛苦的情绪,好象已经逐渐慢慢地离她而去。 薛谦君一直定定的凝视着她。 妙妙一直是一个不太虚伪的人,所以,很容易看透。 但是,这一刻,他看到了什么?他们离得很近,心理的距离,却好遥远。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妙妙。 妙妙天生有一张过艷的脸,所以,她总是自卑的极力掩饰自己这种“缺陷”。 动容下,他正想开口和她说话,已经有个不认识的男人,跑过来邀舞。 妙妙摇头。“不,我今晚的舞伴是他。” 她望向寻洋时,眼神几乎是含情脉脉。 薛谦君的心房。一震。 这个计划中的所有得失成败,他都计算在内,就连白立人那,他都暗箭已防。 只是,他千算万算,算不到—— 他会把妙妙伤成这样。 其实,真的是算不到吗?说到底,只是他自己自私了,故意忽略了而已。 “和朋友打过招唿了,我们跳舞吧。”寻洋温柔地笑,配合度相当好。 其实,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寻洋的气质,和薛谦君很接近。 “好。”妙妙挤出笑容。 原本,她就在演一场华丽的戏,戏中的自己,该笑得灿烂。 只是,突然,她被一道凌厉的目光击中。 老天,白立人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寻洋,等等,我先和朋友打声招唿。”她匆忙和寻洋耳语一声交代。 今晚,她是故意让薛谦君误会,但是,却不是用来让白立人误解的。 他一定以为,她很轻浮。 她要先解释! “妙妙。先做正事。”寻洋拉住她。因为音乐已经响起。 寻洋的舞蹈底子极深厚,轻轻一拉,整个舞蹈,就开始了。 其实,妙妙并不怎么会跳舞,这段日子,也是不断恶补,但是,有个舞林高手在场,情况根本不同。 顿时,只是一段再平凡不过的舞蹈,在男方熟练的带动下。性感而浪漫的舞姿,让两个人如巨星般耀眼。 现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看得几乎都掉了魂。 “薛狐狸。我们也跳舞!”杜姗姗跺脚,大怒。 她承认,故意邀请妙妙,就是想让对方难堪,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出这一招。 “不了,我不想丢脸。”薛谦君淡声拒绝。 事实上,现在的他,失落到也快掉了魂。 他总是自信,能掌控住一切的局面,但是,今晚的一切,却好象脱离了即定的轨道。 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再理智的忍受住,妙妙拥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现场,唯一没有掉魂的只有一个人。 只见,他一拉头,面容阴霾的独自走到阳台,负气的背对着里面所有的一切。 第二十二章 一舞曲半。 妙妙才发现,现场的所有人,都再也不敢入到舞他。 “再跳一曲吧!”大家都鼓掌着,吶喊着,忘形到几乎都忘却了今晚舞地中央的男女,其实不是今晚的主角。 事实上,今晚的两位主角,一位早已黯淡得就象一颗灰尘,另一位,目光一直被舞他中央的女人吸引,久久别不开目。 妙妙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大家热情这么高,需要再跳一会儿吗?”寻洋询问她。 他是天生的舞蹈家,有舞蹈的地方,就有他的舞台,所以,遇见这么好的学生,他不介意再带一舞。 “不用了。”妙妙摇摇头。 来得时候,她就和姐妹们说好,可能会一舞接着一舞,直到把这场订婚宴变成一场真正舞会,把气氛都搞砸。 这就是女人最小心眼的报復。 但是,她站在舞台中央,得到那么多紧锁不放得眼神时,她的心,却还是觉得空空的。 从来没有过的寂寞感,紧拽着她不放。 甚至,每与寻洋转一个圈,她的目光,焦点的位置,还是阳台那边的方向。 白立人,生气了? 最近,他们的关系相当相当好,每晚,她甚至都习慢听着他的声音入睡,第二天发现,自己根本是捧着手机入眠。 她知道,他在真心的担心她。 有他这样的朋友,她觉得很窝心。 所以,他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在负气。 正在她一直盯着白立人的背影不放,吸了吸气,鼓起勇气想要主动上前时。 “妙妙!我们谈一下吧!”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心跳。一突,有点加速。 是,薛谦君? 她终于把他成功吸引过来?他终于准备给她一个交代? 妙妙才刚转过脸,马上就失望了: “单少观。为什么又是你?”行动还不是很方便,需要格外留神的单少观,此时。目先却灼热地象烈阳,“妙妙。你今晚好美——” 妙妙头皮一阵发麻。 寻洋已经无奈着被其他女人邀去共舞,而她的目光则看到,薛谦君正陪同着明显被气到气色很不佳的杜姗姗。与其他宾客寒喧着。 心房,又一窒。无比难受。 这算什么?今晚的一切,其实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去洗手间,请让让。”妙妙为了躲避,根开单少观,向接上的方向奔去。 突然,觉得自己今晚的存在,并不是冠冕堂皇,而是可笑。 还不如象白立人说得一样,眼不见为净,总好过现在。 只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马上离开,只会变得更加可笑。 妙妙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去三楼顶层阳台。 相比楼下的热闹,这里,空无一人,安静到寂廖。 风,轻轻嘆着。 风,轻轻嘆着。 几络留海,轻轻的飘起。 很寂寞、很寂寞—— 妙妙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很怕寂寞的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底穿着那双红色高跟鞋,真讽刺、真荒谬。 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曾经有过的付出,那些都是她心甘情愿,现在,她站在这里,又是想得到什么样的回报? 真的是想挽回了一切,然后继续粉饰太平? 她知道自己不行,粉饰了一次,她粉饰不了第二次。 她为什么把自己的生日过得这么悲惨?甚至没有一个人,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活着,真是没劲透了。 “你的舞。跳得好好——”忽得,风里,传来一阵幽怨的声音。 妙妙全身毛骨耸然。 “那双红舞鞋,好漂亮……和我脚上穿得那一双,一模一样呢!”声音,轻轻地送到她耳边。 听不到,听不到,她听不到! 妙妙假装维持镇定,努力放空一切地继续看着窗外。 今天是她的生日,不会这么倒霉的! 虽然,多年前,她已经倒过一次霉。 一张精緻的脸。浮到妙妙面前,静静地打量她,“你长得好漂亮,和我一样漂亮呢——” 第60页 听不到,听不到,她什么都听不到! “可是。漂亮有什么用呢?你和我一样,男朋友都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们。”那张精緻的脸,惨澹地笑着。 妙妙看了一下手錶,见快近口点了。 “我还是去找白立人吧,被他骂几句就骂几句,我还是约他一起离开吧!”妙妙自言自语,决定马上离开这里。 “你的心情,和我一样难过,我能感觉得到你……”那张脸,继续问她,“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觉得,其实活着没什么意思?” 不好!有些东西,特别能感觉到自己的同类。 刚才,她只是心情太沮丧了,才会有那么几秒的傻念头。 妙妙放空神情,正想离开,但是,才一抬脚,她就觉得不对劲。 她居然不能动! “你看得到我。别装了。”一个和她穿着同歉红色高跟鞋的女人,站在她面前,微笑地说。 她看不到。她看不到! 她眼前的那个女人,果发如绸缎,五官精緻秀美,整个人晶莹如露,别透如珠。 拜託,这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那是只鬼! “去年的今天,是那个人的婚礼,我也是从这里跳下去。”女鬼,继续说着,“但是。我在下面,一个人,好惨,好寂寞——” 妙妙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冷汗一直在流。 拜託,她怎么不知道这家酒店出过人命,看来有钱人封锁消息的能力很强啊。 现在越来越临近中元节,鬼的能量越来越大,但是她和白立人离的位置又太远,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三楼,他的金光闪闪,已经灼不伤那些鬼魄。 “你也一起来吧,我们的爱人都结婚了,这个世界不需要我们了——”女鬼,朝她伸出手,蛊感着。 不要啊!不要啊!她觉得这世界还挺美好啊! 白立人,救我,救我! 妙妙想唿救,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根本象被什么冻住了一样。 突然,有什么东西,朝她扑来。张开血盆大口—— 完了! 妙妙觉得自己,被什么力量。用力一椎。 她的身 体,失去平衡,从阳台上。直挺挺地“飞”了出去。 她的脑海。只来得及浮现四个字:血光之灾。 原来,老妈真的料中了,阴克虚命,小鬼入侵,魂难定,未死也难活。 他很气,气她一点也不自爱。 难道她以为自己这么幼雅的行为,就能挽回薛狐狸? 他很清楚,狐狸从小就很沉稳。任何人也破坏不了他要做的事情,妙妙再什么,也改变不了丝毫。 胸口窒闷,气鼓鼓地。 快12点了,白立人让自己别再生气了,今天,到底是妙妙的生日。 拍出口袋里的一份礼物,是条放华洛世奇的水晶手鍊。 既然他生日的时候,妙妙也送了他一条水晶手鍊。那么,他就还个她一条了。 记得,只是“还”。 他根本不是特意挑这的! 正在他转过身,准备找到那个笨女人,12点前,把礼物送出去。 “啊!” “啊!” “啊!” 此起彼伙,有好几个眼尖的女人,失控的大声尖叫。 一道银白色的身影,从他阳台的位置,一坠而过。 “有人跳楼了!”终于有人尖叫出声。 一大群的人,有些向他所在的位置,有些,向大门的方向冲过去,所有人的的,都只有一个方向。 有人跳楼。 白立人愣住了。 他不远处的位置,正在与人攀谈的薛谦君也愣住了。 “血、好多血!” “啊。是刚才跳舞的那位漂亮女孩,跳楼自 杀了!”围着的人群里,有人惊恐地大叫。 一剎那而已。薛谦君脚步非常凌乱的朝他这边的方向奔过来。 他们擦肩而过。 白立人和薛狐狸一同生活了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他恐慌成这样。 他要“还”的那条女款水晶手鍊,还拽在手里,白立人表情茫然的僵在那。 他们,这是说谁跳楼自 杀了? “天那,她从三楼跳了下了!快打120她的脑袋着地,出了好多血,可能快出人命!” 焦急大喊出声的,是那年轻男人的声音。 好象,是陪同她一起前来的男伴。 他们,这是在说谁? 白立人一脸茫然,他向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他拨开搞住他视线那些闹杂人等。 终于,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到 妙妙已经失去意识,她紧闭着眼晴,躺在血泊里。 她着地的位置,正好是修剪得很漂亮的糙地,她就这样躺在那里,血,一直从她的脑门往外扩散。 全部都是血。 全部都是血。 薛谦君的一张脸,惨白到吓人,他跪在她一旁,“妙妙”你醒醒—一”他轻唤着她。 但是,她一丝不动。 “妙妙,我不订婚了,你醒醒——”他想伸手去推她,但是,手停顿在空中敢推下去。 “我不喜欢杜姗姗,一切都是假的!你别做傻事,醒醒,别吓我——” 他不断的和她说话,谁都看得出来,今晚的新郎官,已经心神大乱。 “你不要死,我准备娶你的,我对你不是玩玩而已——” 薛谦君慌乱地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根本不顾自己这个新郎在人前光了上身他抱起她的身 体,用衬衣死死捂住她脑后的那个血流大口。 但是,没用。 衬衣很快就被血浸湿了。 滴答、滴答。 血,甚至已经蔓延到薛谦君的裤管。 触目心惊。 120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白立人就站在那里,身子僵硬到一动也不能动,指尖冰凉得如同玉石一般。 她不是哭过了吗? 卷六『魂归三宝』 第一章 “白立人!救命啊,白立人!”见到能让自己安心的人,妙妙急忙拼命地向他招手。 哎呀,计厌,运么多人干嘛挤她,她们到底在看什么热闹?难道有黄金捡吗? “白立人,我们快离开这里啊,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啊!”乘着混乱,妙妙大喊。 她怕死了,等会儿,她一定要让白立人送她回家! 但是—— 为什么她都扯破嗓乎了,白立人却只是呆呆地看着人群簇拥的那个方向? “白立人,我在运里!”吼,还是不理她! 妙妙很想恼怒,但是因为随时有鬼威胁,她不碍不放下姿忘。 讨厌,山不来,就自己走向山口 “我生日快过了,我们回家吧!”终于人群都挤得差不多了,妙妙急急向白立人小跑而去。 但是,离白立人还有三米左右的距离,她就觉碍整个人烧滚滚,好象正受古时代的炮烙亡刑般。 妈呀,好烫好烫!烫到她快受不了了! 妙妙被烫碍根本顾不上形象,只好一个人在那跳脚。 但是,好奇怪,她怎么会怕白立人的金光? “好多血!有人自杀跳楼了!”后面传来谁的尖叫声。 有人自杀?谁、谁、谁? 不会是,说她吧?她刚才是摔下来了,但是她没—— 妙妙整个人都呆住了。 正在这时,她看到薛谦君脚步凌乱地朝她的方向奔过来。 下意识的,妙妙想躲开。 但是,他穿过她的身体。 穿、穿过?妙妙整个人都傻住了,她呆呆地举起自己的手掌。 透过自己的手掌,她亲眼着着白立人怔怔拖向她的方向走去。 不行!好烫。 妙妙退开了好几步,只能眼睁睁得着着白立人挤进人群中,将挡在他面前的人,一一菲开口 好奇怪,白立人从来不凑热闹的,越热闹的地方,他总是避得越急。 哪会象现在一样,居然亲自挤进人群中。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妙妙看看自己的手掌,居然是,透明色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她中招了?她知道因为一个多月前被妞妞上身,她阴损过度,很容易—— 但是,不会吧? 滴答、滴答,救护车的声音,越来盘近。 “让开、让开!”两名穿着白袍的救护人员,从她身边匆匆奔过。 “一、二、三!抬!”她听到花园里,救护人员齐齐数数的声音。 “谁是她亲属或朋友,跟一个人和我们一起上救护车!”救护人员大声问。 “我!我是她男朋友!”花园内,传来薛谦君很坚定,不顾一切、任何人也无法阻止的声音。 mygad,她听到人群里结结实实地冷抽声,然后,杜姗姗整张脸,都铁青了。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放护人员和薛谦君再次从她身边,匆匆奔过时,她看到,担架上,抬着一个血人。 那个血人,居然是自己。 妙妙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她、她、她,死了? 薛谦君会身都在发抖,她也在发抖,幸好,当担架快抬上放护车时,救护人员安慰薛谦君,“你别担心,你女朋友还有微弱的唿吸和脉搏,应该有希望能救回来!” “她”放送走以后,原本聚篆围观的人流。惭惭散去。 “没想到妙妙姐这么脆弱,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介绍她和表哥认识。”是小应的吸泣声。 “原来她和总经理真的在交住,但是没办法,模样再好,也斗不过家世。”说风凉话的,是她在腾龙金融的同事。 “妙妙太傻了,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跳楼自杀,值得吗?!”打报不平的是她在动力的老同事。 妙妙茫然的听着周遭的声音窃窃和语着,流言如雪球般,越滚越大,一直不断扩散、蔓延着。 今晚,真是一个不太好的回忆,好好的一场婚礼,被她这齣“自杀”的戏码,闹腾成这样。 她以后,真的是没法做人了! 只是,她比较在意的是,自己现在到底还是不是人? “我已经通知她的两个好友和她的母亲。”寻洋走到一直还僵硬地忤在原地的白立人身旁,嘆气,“我和晓雨她们都以为,她只是想出口气,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不开——” 第61页 她没有想不开啊,冤枉啊!宁宁和晓雨还在等她回家,准备一起庆祝呢! 但是,白立人会不会太不关心她了?她就快死了啊,他干嘛站着一直不动?! 连番的打击,让妙妙都闷到快内伤。 “我现在赶去医院,你要去吗?”寻详礼貌询问一声,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僵许在那的白立人,和妙妙交情肯定不一般。 白立人终于回过神来,“我也去!但是,你帮忙开车。”现在这么多宾客,同时散到外面,要等计程车的话,肯定很难。 他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寻洋。 一碰到他的指间,寻洋就意外地皱了皱眉头。 这种天气,他的指间,居然凉到根本没有任何温度。 妙妙没注意到这些,她只是膛目。 车就象白立人的老婆一样,持别是驾驶座,他可是鬼毛到从来不让人碰。 奇怪了,他干嘛不自己开车? “好。”寻洋顿时一副瞭然心中的样子,“希望她能闯过这一关,多看看身边的人。” 白立人根本没有时间去接饰,自己此时放人一眼就拆穿的心事,两个男人,大步快速地奔跑,向停在外面的轿车奔去。 “等等我!等等我拉!”妙妙也急忙追在身后。 她也要去看看自己到底会不会死。 但是,依然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怎么开车,手一次又一次穿过车的把门,试了好几次,都不能成功打开车门。 更何况。 “烫死我了!”妙妙流泪了。 她快被白立人那傢伙烫焦了。 车子马上就发动了起来,扬灰而去。 只留下,她一个“人”,委屈地站在原地,低喃: “你们至少要告诉我,‘我’到底被送到哪间医院了啊——” 妙妙又用了好久的时间,寻我自己。 幸好,温州的三大医院,都离得很近,她的腿才没有走断掉。 在第二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口,她我到了所有人。 她老妈、薛谦君、白立人、宁宁她们、还有她的亲戚们足足有二三十人,全部都一脸焦急地聚集在那里。 还有、还有——杜姗姗。 真奇怪,这女人来干嘛?! 宁宁一直在哭,嘴里好象还念叨着,都是自己不好,没看出她的异常。妙妙的很多亲戚都劝她,说宁宁是孕妇不适宜待在医院,怕会“沖”到煞,但是,宁宁都不听。 而,晓雨,也一直默默在擦眼泪,听说夏天在开夜车赶住这里的高速公路中。 重症监护室门口不让站太多人,很多人都只坐在楼梯口,包括白立人。 杜姗姗挨着白立人,抱着他的手臂,“立人哥,我真的好怕,居然发生这种事——” 白立人还是那种怔怔的神色。 这种神色,杜姗姗只见过一次,那就是知道妞妞已经出事的时候。 好半晌,白立人才轻轻地问:“姗姗,你和薛弧狸别订婚了,可以吗?” 如果妙妙早一点告诉他,没有薛狐狸,她就不想活了,杜姗姗对他多少还有点感情,他也许、他也许—— 到底是那个女人掩饰太好了,还是他太粗心了?! “立人哥,我不想害死谁!”杜姗姗俯在他的肩膀,肩膀一直颤抖,止不住的哭泣着。 而白立人一直表情空茫,任她窝在自己怀里。 靠,这种情况,他们还有心情放恋爱。 死白立人! 妙妙越看越气,来免自己气炸了,她只好转个方向。 而薛谦君和妙妈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 “老妈,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妙妙很焦急,但是,就连妙妈也心神大乱到无法感应她的存在。 听说,“她”已经做过脑部手术,被转到了这一层。 “医生,她怎么样了?”有医生出来,薛谦君和妙妈赶紧追问。 所有的亲戚好友,都聚了过来,白立人也推开了杜妍姗。 医生捎下口罩,“病人摔倒的位置,正好是脑部先着地,她送过来时脑部大量出血,脑组织错伤严重,已经陷入昏迷。我们替她做了紧急脑部减压手术,手术表面上很成功,但是——”。 所有人,都放医生的“但是”两字,弄得很紧绷。 “她至今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她的瞳孔仍有放大现象,并对光照无任何反应。” “医生,你的意思是——”妙妈颤抖着问。 “如果她24小时内无法清醒过来,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医生遗憾地说出结论。 妙妈一瘫,幸好身旁的亲戚们。及时扶住她。 “你们这里谁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医生问。 “我就她一个宝贝女儿!我们母女一直相依为命!”妙妈难过地说。 “那你访每进去陪她,看看能不能叫醒她!”医生当肌立断。 妙妈点头,在亲戚们的搀扶下,独自一人走进重症监护室内。 妙妙也急忙跟了进去。 “让亲生母亲进去,其实对病人清醒过来帮助并不是很大。”医生实话实说, “所以,你们这里还有其他重要的人吗?可以再进去一个!”医生暗示着。 听说,病人是为情自杀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薛谦君身上。 白立人死命的拽紧掌心,才克制住自己。 现在,能叫醒妙妙的人,根本不是他。 很可笑,他算什么?他算什么?!只是一个朋友罢了。 “医生,我要进去!我要陪着她!”薛谦君苍白着脸,主动说。 第二章 妙妙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自己,一张脸,毫无血色。 “我的头髮----”她大受打击的喃语。 天那!病床里的自己,整个脑袋都包的结结实实,居然被医生理了个大光头。 她这一挑,也太悲催了…… “妙妙,你醒醒,别吓老妈!”她一向“兇悍”老妈,此时泪流满面,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老妈,我这就“醒”过来,你别哭!”妙妙心疼死了。 妙妙急忙爬上病床,想起来老妈以前帮人回魂的方法,她闭上眼睛,屏息,一股脑儿把自己的身躯沉下去。 但是----- “妙妙。”有人唤她的名字。 她急忙睁开眼睛,薛谦君苍白的面貌,不期然的跃进她的视线。 “我----”妙妙的唿吸一凝。 现在对着他,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好强调,“薛谦君你放心吧,我不会为了任何男人要死要活的!这是个天大的误会----” “妙妙。”他握住她无力垂在一旁的手,难过的将自己的脸埋入她的手背,“对不起!我自私惯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对你的伤害这么大----” 妙妙的心房,也微微地刺痛着。 “算了,就当我们有缘无份好了!”老妈都在一旁,她很尴尬啊。 他选择了杜姗姗,她认输了,总行了吧。 况且,今晚参加订婚宴,她才发现,也许是寒透了心,自己也已经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受了。 大概是因为失恋失的太多了,她的心脏已经比牛脏还强。 “妙妙,我没有不要你,我不和你说分手两个子,是因为我没有要和你分手!”他不停和她说话,瞳孔中,仿佛凝结了几千吨重的哀伤,让妙妙的心,也跟着掀痛起来。 可是,他们已经分手了啊。 “我身边发生的事情太混乱,我不甘心这样放手,才会----”他相信,公司的一些事,妙妙也已经耳闻。 “别说了,我原谅你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们只是在对的时间遇见了不对的人而已。”妙妙微笑。 她释怀了,她不生任何的气了。 从此以后,她也要好好的过。 但是。 “妙妙,你醒过来!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疼爱你!”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他不放,他决不会让死神抓走她! “可是,我醒了啊----”妙妙呆呆的回答。 妙妙呆呆的坐起来,发现,他抓得那只手,根本不是现在自己的这只透明的手。 她回头。 那个脑部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自己,果然没有醒过来。 她回不了魂。 …… 妙妈看着薛谦君掀这女儿的那双手,她突然不哭了,神情凝固住。 整件事发生到现在,太突然,她打击过度到心神大乱。 但是,仔细想想,女儿傻里傻气的,顶多就哭几天,象那种一失恋为情自杀的女人吗? 她看向女儿的额头,那里乌气相当重。 只有被鬼近过身的额头的人,额头才会出现乌气,今天出门的时候,女儿额头根本不存在这么重的乌气。 妙妈把自己的手,搭在女儿另一只颓然的手背上。 才一碰而已,妙妈忙上就站起来,石化。 几分钟后。 妙妙神情真冷,对一直握着女儿的手,不放的年轻人,故意冷冷道:“这里留给你,你好好跟她多说说话,也许只有你才有希望让她醒过来!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我女儿难过成连命也不要了。” 这句话,很重,薛谦君脸色更白了几分。 妙妈转身走出重症监护室。 她的身后,跟着一脸沮丧的妙妙。 现在,静下心的她,已经能感觉到女儿。 妙妈一推开门,很多亲戚就纷拥而上,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同一个问题,“这么样,醒了没有?” 妙妈挡住大家,“你们都别进去。” 妙妙是不可能会清醒过来,就让那个男人在里面待着! 妙妈独自一人,走到走廊的尽头,她脸上的严肃,让亲戚们都不敢靠近,只能让她独自冷静一下。 “妙妙,你出来。”无人处。妙妈小声的命令。 “我一直在啊!”妙妙沮丧的回答。 这下,妙妈就终于能感应到女儿的磁场,“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妙妙一五一十的回答。 其实女儿不说,妙妈也已经心中有数。 “你的二魂和五魄都已经离开了身 体,和魄没长回来前,你回不去了。”刚才她一摸骨,就发现,女儿的身 体里只剩下一魂守住最后一道唿吸而已。 第62页 现在的妙妙,不是人,也不是鬼。 这个事实,很打击人。 “不想做植物人的话,你就想办法跟着他。”妙妈指指楼梯口的位置。 妙妙转过头,发现老妈自己指的地方,就是白立人。 哄,那个杜姗姗到底是来关心她的近况,还是来乘虚而入? 看到她一直抱着白立人手臂,紧紧依偎着他,妙妙就觉得自己被噁心到快长针眼了。 “还记得老妈和你提过的三宝吗?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其中一宝应该已经没有问题,至于冥婚酒,我来想办法。”妙妈告诉女儿,“但是,最关键,最难弄到的那一样,只有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呆了几秒,妙妙才明白老妈的意思,顿时花容失色。 …… 一天一夜过去了,妙妙果然没有醒过来。 “这位先生,你也回去休息吧!廖妙臻已经正式陷入昏迷状态,如果情况有变的话,我们会通知你。”一声无可奈何的宣布不好的结论。 这一天一夜,他说的口干舌燥,他用世界上最温柔的,最甜蜜的情语来哄她,但是,她还不醒。 薛谦君苍白的脸,显得越发消瘦,他一直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双唇紧抿,眼睛没有焦距,脸上更没有任何表情。 “不,她会醒,我在这里陪她!”他固执的坚持着。 紧握着她的那双手,散发出一种可怕的空洞。 她会醒的,只要再过24个小时,她一定会醒! “已经没用了。”但是医生却这样说,“廖小姐应该是醒不过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 她不会一直这样,没有感觉,没有温度,像死人一样的躺在这里。 “她会醒过来,我们会结婚。”这一天一夜,他熬过了多少伤痛和挣扎。 生活的冷暖,他早已尝过太多的滋味,他一直以为,爱情对他而言不是那么重要,更不会成为他生命中必须追求的目标。 但是,原来,他错了。 不知不觉中,她早已经这么重要。 他后悔。 听到他这样说,医生也无奈了,“站在医学的角度上来说,不放弃就有希望,也许三个月后,也许6个月后,也许是一年后,廖小姐就醒过来了。” 医生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安慰之词。 最重要的24小时内,病人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接下来甦醒的可能性,就很渺茫。 “医生,你先出去吧,以后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有一个小时的探病时间。” 但是,他却握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先生,你这样一直待在这里,帮助不了病人,你如果为了病人好,你还是出去吧,请别妨碍我们的工作。”护士也相劝着。 但是,他只是将自己的脸,再次埋入她的手背中。 醒醒,好吗?别再折磨他了,好吗? 一颗,一直强忍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的右手上,湿润的触感,久久无法消散。 …… 白立人也等了一天一夜。 当医生出来宣布完最后的结果,他觉的自己的胸口整个都塌了。 什么都留不住的感觉,从指尖到心头,都彻底凉透。 他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 是那个笨女人,自己选了这条路。 作为朋友,为她痛苦、煎熬一天一夜,那就够了。 “你们明天再来吧,以后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有一个小时的探病时间,你们可以轮流排队,逐个进去探望。”护士说着同样的话,态度不佳的开始赶人。 白立人麻木的起身,在所有人凑近去询问,如何探望重症病人的细节时,他转身,离开。 车,被扔在医院里。 他知道自己的这种状态,不适合开车。 慢慢的,慢慢的,他一步一步走着回家的路。 走走、停停。 因为。 他的唇角总是低低的、低低的,麻木的嘲笑,“笨女人,真的这么喜欢薛狐狸。” “你得到他了。他一直在医院守着你,你开心了?!” 路上的行人,都奇怪的回头看他,但是,他根本无知觉。 因为,这些责骂,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总是无知觉得自他的嘴角溢出。 被骂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我才没这么变态,想故意让你们难受!”身后,传来好沮丧的一句话、 可惜,他听不到。 当然,他也不知道,有个人不鬼的游魂,一直跟着他。 “哎呀,白立人,完了完了,为什么我胸口一直在烧?”妙妙在后面跳脚。 她一直跟他保持三米的距离啊。 真奇怪啊,为什么出了医院后,她的胸口在烧,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发芽。 当然,白立人没有听到她的求救声。 “笨蛋!”不知道在骂谁,怒得,他加快脚步。 妙妙不顾胸口奇怪的绍热感了,她急忙也加快脚步,怕跟丢他。 他停,她也停。 他慢慢走,她也慢慢走。 就这样,走到他和她都熟悉的那栋公寓。 “今天是中元节啊!”妙妙感嘆。 也只有这个地方,才会这么干净,连鬼也不想来,真的好亲切。 只是,她该这么进去? 妙妙眼睁睁地看着白立人步入电梯,关上电梯的门,只能自己干着急。 不管了,她要“回家”! 妙妙捂着胸口一直持续发烫的位置,硬着头皮闯了进来。 “唿、唿、唿。”她喘着气,却意外的发现,居然没有想像的那么难受。 对了,今天是中元节!白立人的阳男之气,最弱的一天! 她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想想---- 唉,其实,她“接近”他也没特别的“目的”拉,只是她现在如果回家的话,肯定会被老妈轰出来。 既然都无处可去了,她当然只能跟着自己的好朋友。 第三章 这两天,她只学会一样东西,那就是“穿”。 一“穿”回“家”,妙妙就发现,此家已非彼家。 这里已经充诉着太多阳刚之气。 白立人搬过来了?切!那几天通电话,她一直劝他,他还冷哼地表示,给她面子考虑看看。 原来,是故意说给她听。 白立人在卧室,但是那道金光,还是从门fèng里迸she出来。 妙妙苦笑。 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惧怕这道以前非常依赖的金光闪闪,真是占了便宜,果然要还的。 她不敢靠近那个卧室,又不知道该将自己安置在哪里,最主要的是,她好象 “病”了,会身都疼,简直象在被火晓一样。 这是不是做鬼的不适症? 身 体,越来越烫,妙妙窝在渺发上,抱着肚子,直冒冷汗。 这时,突然一道灵光一掷,妙妙身不由己的被那道光,吸了进来。 已经超过三十几个小时没休息的白立人,本该睏乏疲惫,但是,他却依然无丝毫的睡意。 他辗转难眠着。 于是,干脆光着上身,他滑下床铺,信步走向书桌前,坐下,开启电脑。 点入e盘,里面,有几组照片。 那是去年公司组织野外烧烤拍得,当时,他不得不参加,但是又怕脏,离得人群远远得。 百无聊赖,他玩弄着相机,替同事们抓拍好几张。 现在再回头看看,他发现,十张照片里,就有八张属于廖妙臻的身影。 星子渐稀的夜晚,他点入幻灯片模式。 一张又一张照片,就象一幕又一幕电影画面,出现在他眼帘内。 被炭烟燻了眼的妙妙,跑在地上串着鸡腿的妙妙,一脸的脏兮兮却依然开怀大笑的妙妙。 这世界上,如果少了这玖傻忸,会变得何等黯淡? 她会死吗? 一想到,“死”这个字眼。就好像有一支利箭,狠狠穿过他的左胸, 妹妹死的时候,他也很难过,也是象昨日一样,姗姗一直陪着他,后来,在她的陪伴下,他慢慢学会接受。 但是,现在为什么不行了? 若是换成妙妙,若是妙妙真的醒不过来了……他是不是也得学着接受? 他觉得,连唿吸都在痛,不敢去想像那灰涩的画面。 隐隐约约,其实,他早就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的感觉已经与别人不一样。 曾经,她的存在,如空气,一直让他忽略,却无所不在。 想到这里,他仰靠在桥背上,眼眶居然不禁泛红。 一定要醒过来! “鸡……” 哪来的哭声?隔壁的娃娃?可是,不象! “呜呜……” 声音,好近,好熟。 白立人睁开眼睛,惊出一声冷汗。 今天是中元节! 他的胆子一向很大,更是无神论者,于是,他打开卧室。 但,哭声乍然而止。 他关上门。 “呜呜呜呜……白立人,我肚子好饿——” 任谁半夜听到这种声音,都会被吓死,但是,他的心跳却加快。 因为,这声音,实在太熟。 有人以前晚上加完班时,就总是这样嗷嗷叫。 难道、难道,她死了?—— “妙妙,是你吗?”打开门,他大声问。 哭声又乍然而止。 白立人甩甩头,他再次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该死的幻觉,不可能! 关上门,他正想去拿手机,打到医院问问,她是不是出事了。 “呜呜呜呜……白立人,你听得到我说话?真的听得到?我肚子好饿、好饿!——”声音听起来又哭又笑又惊喜。 他急忙,又拉开门。 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难道,可能是自己在幻听? 他重新关上门。 “呜呜呜呜……白立人,你快烫死我了!”真的是那个笨蛋的声音,她在抗议! 烫?他用什么东西烫她了?! 他又想开门。 “你别开门,你快戴上我送你的水晶手鍊。”这次,他确定,那声音真实存在。 其实,他不迷信,根本不迷信,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这种荒谬至极之事。 第63页 幻听是人类的大脑,听觉中枢对信号错识加工的结果,可能是因为精神紧张可能是因为听觉中枢障碍,反正,不可能是鬼魂一说。 他拉开抽屉,却从里面取出果色的水晶手鍊,马上套在自己手上。 他记得,她说过,他是阳男,鬼魂近不了身。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这,根本不象自己。 马上,他又打开门。 “白立人,白立人——”金光消失了,妙妙愉快地在他面前晃动。 他听得到她的声音?那么,能看到她吗? 出事到现在,她一直觉得很沮丧很寂寞,现在,终于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她何其兴奋。 幸好,今天的节日特妹,人类和魂魄的磁场,容易搭上残。 或者,刚才,白立人正在想念她? 白立人听到耳边有声音,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你在哪里?”他焦躁。 “我在你右手边!”妙妙愉快地回答。 希望,这样的夜晚,能多重复几次。 但是,她知道,不可能,一年只有一次中元节。 他伸手去抓,但是,空气里,什么也没有。 “你到底在哪里?”他暴躁了,“有种你就给我出来!”他的口吻,象和人挑一样。 因为,她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只有一种可能,妙妙已经死了。 他恨死这个女人了,居然为了薛弧狸自杀! 妙妙看到一抹挣狞,狂燥的嵌在那张傻美、深这的五官间,她都闷了。 他干嘛火气这么大?而且,声音里这么厌恶! 是不是觉得她是鬼,不想见她,害怕见她,觉得她打扰了?人鬼殊途。 妙妙原本那颗大咧咧的心,因为新身份的不同,自卑下瞬间就敏感了。 不声不响,她从他身边走开。 讨厌、自大、没有爱心! 妙妙重新把自己窝回“新住处”内,寂寞的无声吸泣着。 “你在哪里?”身边,又没有了任何声音,白立人又急又燥。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他要见这女人! “廖妙臻!”他眯细果肺,怒火在燃晓。 为什么又不吭声了? 她都可以为了其他男人去死,难道见他一面都不可以?! 别想骗他,说自己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他分明能感觉到,屋子内的某个角落有类似小猫一样的抽吸声。 他急得在屋里跺来跺去,妙妙固执地不想搭理他。 “砰”得一声,他甩上房门。 妙妙悲从中来,她就知道,白立人嫌弃她是游魂,不乐意见到她。 抱着膝盖,她哭得更烈了。 这女人、这女人,他不想再管她了! 反正,她从来心里没有过他! 他只是普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她来了,却也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的普通友!现在,她下一站,肯定是去见她心爱的薛狐狸! 心里冒着酸泡,赌气下,他拉开抽屉,就想摘下水晶手鍊扔进去。 这样娘的东西,那个女人让他戴,他就戴?她又不是他什么人! 但是,他的手鍊还没摘下,他的目光却触到一个黑盒子。 这些,都是廖妙臻那个死女人搬家之前,留在他屋子里的阴阳怪气之物。 翻开黑盒子,他果然看到一叠的黄符。 那天,她就是用打火机,把这种黄符烧在一碗水里,而且,居然还劝他把那碗脏兮兮的水喝掉。 “白立人只要你喝下这碗水,你就能看见他们!” 她是唬他的,一定是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喝下这碗这么噁心,黑漆漆浮在水上面的“灰”,才故意整他、煳弄他。 一定是这样的! 他不是“勇士”,他不是! 他不会这么傻兮兮,他不会! 十分钟后。 妙妙哭得鼻子都红了,还继续在吸泣。 门,却又打开了。 步出一张脸色极差,几乎可以说透青的傻美面貌。 “廖妙臻,你到底在哪?!”声音,还是丝毫没有耐心。 “我不想理你!”妙妙低声咕语。 讨厌,她不想理他,她不想被他“看不起”。 但是,这回,他却找准了位置,向客厅内,那盆风信子走去。 这盆风信子,也是这个女人遗留下的,刚才,那声音好象从这里飘出来。 带着疑感,他拨开风信子的叶子。 他只是乱试一下而已。 难以置信的膛大眸,风信子里,居然还真有具透明的曼妙躯体,曲着膝盖,身在里面。 真的是妙妙。 依然还穿着小礼服的妙妙。 白立人惊讶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白、白立人…你、你看得到我?——” 惊吓过度,妙妙都忘记了哭泣,仰脸疑感地问。 不会吧?真的看得到她? 不要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莫名的,她踌躇了。 第四章 "我看得到你,出来!”强抑住见到她那瞬间又喜又悲的情绪,他板起脸,冷哼。 走到沙发旁,他坐下,等着。 该死的女人,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他没什么好同情她的! 接着,风信子里居然闪出一丝丝幽暗的白光,一缕白烟,飘忽冒在地板上,慢慢凝成一个人的形状。 他有没有告诉过她,她穿着这身小礼服,特别的性感和勾人?! 但是,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眼前的妙妙,已经是鬼,哪怕是只性感的鬼,也是不应该存在人世的 。 白立人,深深吸了口气,稳住内心聚起的郁窒、伤痛,沉着脸问:“什么时候死的?还可以待几天?” 妙妙听到他说能看到自己,一落地,她就狂喜着想奔向他。 但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不是鬼!我还没死!”她幽怨。 讨厌,一点也不关心她。 真无情。 “没死?你还在医院躺着?”白立人眉头皱了皱,心脏却狂喜的大力鼓跳。 “那能告诉我,现在什么情况?你在灵魂出窍?” 书籍上说,当人类在死亡边缘挣扎时,会发生灵魂出窍。濒死者已被断定失去知觉,甚至连脑部也停止活 动,但是却有知觉,脱离了自己的肉体飘起,然后见到自己的身 体和家人。 在欧美,甚至还有专门研究灵魂出窍的机构。 他伸出手,捞了捞她的身 体,果然是没有任何实体的。 但是,鬼也是没有实体的。 “我有脚,我是走路的,不是飘来飘去的,你看,我hi穿着鞋子呢!”妙妙急忙指着自己的双足,和那双 红色的高跟鞋,赶紧声明,“所以我不是鬼,你不要怕我,我不会吸你的阳气!”千万别赶她出去! 其实,她现在就是半个阿飘了,但是,她不想见到他被吓到的眼神。 正在这时候,外面的公鸡喔喔叫,他的眼神,顿时变的紧绷。 幸好,她只是一脸自若得看着他,并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那你还在这磨蹭什么?难道你都不知道,所有人都很担心你?快回到自己身 体里去!”他不耐的挥挥手 。 看到他的不耐妙妙又受伤了。 自从变成半个阿飘以后,她的灵魂果然脆弱很多。 低着头,她收起笑脸,又陷入难受。 “你在干嘛?”见她半天不应,白立人忍不住问。 低头,继续不理。 “你做什么,干嘛眼睛红红的?” 妙妙低着脸蛋,眼泪确实又快掉下来了。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别哭了!你想让薛狐狸多紧张一下,我随你,反正我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他 心慌意乱。 可能是她的自杀后遗症,一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就像被勒紧般,难受死了。 “哪有哭,只是沙子入眼了而已。”妙妙继续低着头,哽咽道。 她难道想愿意继续待在这里,任他嫌弃?她也没办法啊!能醒过来的话,她至于留在这里吗?! 沙子入眼。 他的唇角抽了抽,实在很想拆穿这个不像话的谎话。 对了,妙妙抬起脸,认真的申明:“我是因为阴虚过度,遇见鬼,才差点暴毙,不是自@杀啊!还有,我 也没想过让任何人紧张,我和薛谦君都已经分手了!” 他一脸的鄙视。又撒谎! 去她的阴虚过度,去她的遇见鬼!她这一跳,根本就是为了捣乱,为了赢回薛狐狸而搏命。 “你怎么不在二十几楼三十几楼遇见鬼,偏偏在人家婚礼现场的三楼遇见鬼?”欺负他容易被骗啊? 极度鄙视为男人自@杀,为男人发疯的女人! 妙妙冷抽一声。 这人,这人,嘴巴真够毒!反正有理说不清!而且,他干嘛口吻这么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忍! 妙妙吃了哑巴亏,也不和他争辩,只是巴结地问,“白立人,我要在你这先住一段日子,所以,你可以先 给我点吃得吗?我三天没吃东西了——” 他闻言,挑挑眉头。 臭女人,迴避话题! 但是,要住一段日子—— 好吧,他先不提那个话题,省的自己火大,把她吓跑了。 三天没吃了?真可怜啊—— 但是。 “鬼也怕饿?”真是稀奇了! “我不是鬼!”妙妙再次声明,“而且,我是真的觉得很饿,饿得想哭!” 最受不了她哭了,那天把他整件衣服的肩头都哭湿了。 “我妈买了些速冻食品放在冰箱里,自己去弄!”他扬扬手。 反正他家,她是熟得很。 妙妙起身,走到厨房,一会儿又沮丧着头,回来。 “我开不了冰箱,拿不了锅铲,更开不了煤气。”真是打击人。 他才想起来,她已经和以前不同。 “我去做给你吃。”他起身。 他是君子远庖厨,连老妈都没吃过他做的食物,他竟然想都没想,就决定伺候这女人。 看来,自己真的是病的不轻啊。 第64页 偏偏。 “我不要!”妙妙居然马上反对。 她不要?! 白立人眯细黑眸,怒火然得又露狰狞。 她再说一次她不要试试看,他噼了她! 真是不能对女人好啊,紧张这女人,兼职就是糟蹋自己。 “你肯定煮得很难吃。”她一点自觉性也没有,还在那抱怨。 “就把速冻食品放进水里,有多难啊?”他咬牙切齿,故意说,“要不,不满意的话,你自己来?” 她能自己来的话,还需要站在这吗? "白立人,楼下拐角家店做得糯米饭,我好喜欢。” 做作听不懂他的嘲笑,妙妙谄媚的笑。 糯米饭?见鬼的糯米饭!嫌弃他煮得东西难吃,试都不要试一下,居然还有脸要求向吃糯米饭! “我,我去买。”紧咬牙关,吐出来的话,却有气无力。 真是自杀后遗症,让他英雄气短。 “我不要豆浆,我要和一鸣牛奶!”他去提鞋子,妙妙兴奋地跟着他后面,继续提要求。 “行,行,行!”吐字,一字比一字恼怒,却无可奈何。 “你和店家说,半碗饭,二份料,油条多一点哦!”妙妙还跟着他屁股后面。 “半碗饭二份料,油条多一点,知道了。”他准备去开门。 “真的记住了?”妙妙不放心。 “记住了,啰嗦!”真想一脚把她踢飞了。 但是。 “白立人····我、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妙妙好小声地要求。 他转过身,狐疑:“你这样子,能出门?”外面可是快天亮了。 “不能。”妙妙沮丧得低下头。 在医院的时候,天一亮,她都得躲起来。 “那还跟什么跟!”白立人没好气。 这不是废话的要求吗? “可是,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怕——”眼眶泛红,她又有快掉眼泪的迹象了。 她好怕,他提着糯米饭回来以后,却再也“看”不到她了,听不到她说话了。 做阿飘以后,她很多愁善感啊。 臭女人!有用眼泪对付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快抓狂了。 “你带我出去,到哪都带着我。”妙妙紧缠不放。 “你是鬼,我怎么带你出去啊?”人鬼殊途,懂不懂?! 所以,拜託她的肉身快醒过来,到时候她想怎么跟,他都让她跟! 她整张娇俏的艷脸都跨下来,却不忘声明,“我不是鬼。” “好,你不是鬼,只要你想得到办法,我都带你出去!”白立人被她气得拉开门。 外面的一道微光,she进来。 然后—— 她嗖的一声,不见了。 “妙妙!妙妙!”白立人急忙关上大门,恐慌得大喊她的名字。 “我在这里。”风信子里,传来很郁闷得声音。 白立人,这才松下一口气。 刚才,几乎快吓死他了。 他太鲁莽了,他总是脾气一上来,就忘记后果。 “白立人,你带我出去,好不好?”风信子里,传来她的哀求声,“我怕孤独,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虽然,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募地,冷硬的心,化成一滩水。 “好吧,我要怎么做?”他的口吻,不再强硬。 “要不,你把‘我’抱出去,试试看?!”妙妙想到一个办法。 那天,阿巫藏在仙人球里让她带进来,也是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抱她? 白立人目光落在风信子里,马上知道了,她指的意思此“抱”非彼“抱”。 不要吧!大男人上街,抱着一盆花,这样很难看啊! “快点,快点!糯米饭应该快开摊了,我快饿死了!”妙妙非常兴奋。 女人、女人!自杀后遗症!自杀后遗症! 抹抹脸,他咬咬牙,把风信子捧入怀里。 …… 便利店内。 “左面那瓶牛奶是昨天的,后面那瓶才是今天的!”她在风信子内,指手划脚。 他心虚地左顾右盼。 这女人,真嚣张,没看到营业员一直盯着他们瞧吗?待会儿,电视台的灵异节目来採访,可别怪他不顾她 的死活! “我想吃薯片,要番茄口味的。” “闭嘴!”他小声地警告她。 “又不会花你很多钱,那种四块多的,买两包就可以了!”哼,她就是要吃! 还不会花他好多钱?明明说好,只买一瓶牛奶,现在整篮子的东西是什么?! 抓来两包番茄口味的薯片丢入篮子,他马上向收银台走去。 “讨厌,人家还没买够——”她抱怨。 他完全当听不到。 其实,他比较害怕,别人会听到。 物品扫描结算的时候,营业员果然一边结帐,一边盯着他捧在怀里的风信子勐瞧。 “看什么看?”他兇巴巴的。 没见过鬼吗?没见过男人捧着盆栽到处乱走吗? 捧着盆栽到处乱走—— 不等对方回答,他脸都绿了。 偏偏又个不怕死的傢伙,还一直很小声、很心虚、很难艰难地唤他,“白立人,我还想、还想、买一样东 西——” 背过身,他咬牙低问,“还要买什么?”女人,就是败家! 妙妙好犹豫,但,还是指指货架上的某一样东西,红着脸结巴道,“那、那个,买、买来…有、有备无患。” 保险套! 第五章 “廖妙臻,你最好给我说清楚。我为什么需耍那东西?”走出24小时便利店,他大吼大叫。 路上,刚好才晨运跑过的行人,张口结舌地望了望他。 他及时收音。却早已经被她气得七窍生烟。 “你自己说,我为什么耍买那东西?”他的声音总算放小了,但是,还是很生气得勐然用双手,摇了摇手中的风信子。 她被他摇得一阵天眩地转。 “你总会交女朋友,你也不能一辈子做处男啊!”妙妙死死抱着叶根。不让自己放他摔出去。 老天,他真兇!她怕死了。 一辈子做处男。 他的眼角,抽啊抽啊抽。 “谁告诉你,我是处男?”哪个兔崽子这么黑他?!让他知道是谁,他非宰了他! “是我自己……观察到的……”妙妙不想连累谁。只好壮着胆子,老实招认。 就连老妈都这么说了,肯定错不了。 “你就这么清楚,这么自信?廖妙臻,你什么时候躲在别人床底下过活了!” 他冷笑。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让他承认,不如这次换他直接跳楼给她看。 “别人是不是,我是不清楚,可是,你不同,你根本是天生的低燃点冰岩,估计对女人也没有‘人性化’的需求。”妙妙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咕噜着。 “你怎么知道,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人性化’的需求?”他皮笑肉不笑。 最好这是事实!真正的事实,有一段时间,他很想上了她。 “你别生气嘛,我也是——”妙妙很心虚地回答,“关心你的健康嘛!” “你还真关心我,关心到让我买保险套存起来!”他咬牙切齿。 臭女人,欺负他上不了魂魄吗?! 妙妙低喘着气,更心虚了,“白立人,其实,谈恋爱挺美好的!” 惨了,看他这么生气,好象被人侮辱到了般,她也好鄙视自己。 “失败者,别在我面前大放厥辞!”他鄙夷。 “白立人,听说,那样‘运动’对男人来说,非常享乐……还有,其实,脱衣上床,摇摇屁股再抖几下,基本他不会超过一小时,不辛苦的——” 他的脸色。已经泛青。 这女人,是在劝他出去交配吗?她自己性经验丰富就得了,干嘛要带坏他! “真的——”妙妙咽咽口水,“不会费你多少体力的_——”她的话,好邪恶! 老天啊,求你,让白立人完结了他的处男身吧! “廖妙臻,我不介意现在把这株风信 子当街拔光!”他冷冷威胁。 不要啊!她已经被医生拔光头髮了,不要再拔她的灵花啊!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脑袋转了转,她只好找个比软象样的理由,“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到老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就住进孤老院,那多可怜人家,不忍心嘛——”为什么她说的话,这么象狼外婆诱拐小红帽?! “你真是好心肠啊!”他连牙根,也发麻了。 “你不结婚的话,白妈妈会很伤心。”她只好又改了一套说辞,并建议, “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住孤老院了,为了白妈妈,去相亲吧!” 如果他去相亲,芝麻看绿豆对上了眼,她的事,也有希望了。 阿门,她太邪恶了! 她什么也不求,就只求能捡到他和女人那个后,用过的套套。 虽然,她一想到要……吃掉…,她也毛骨惊然,顿时到反胃一点飢饿的感觉也没有了。 受害者,受害者。 这种方法不知道是谁发明出来的,真是缺德!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白立人心都寒了。 她不喜欢他,不要紧,他又没说过要纠缠着她不放,至于这样对他吗? “被你看出来了?”妙妙惭愧道。 “你从来就不是善于游说别人的那种人。”太明显了,他想不懂,都难。 妙妙只好说实话,“其实,让你去交女朋友,我确实是因为自己——”想想,真得觉得自己好自私,他对她这么好,她却想利用他。 “继续。”白立人一颗心凉拔拔。 没关系,要痛,就一次痛个痛快。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她拒绝,被她嫌弃。 第65页 “事实上,只有你和女人好上了,我才、才能回魂。”妙妙窘迫地说完。 好难为情!她太自私了。 这个理由,让白立人一怔,被得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她要说得,居然是这个原因。 “算了算了拉,我不逼你!”妙妙实在不是那种喜欢强逼别人的女人。 他们到了糯米饭店。 “老拔,两碗糯米饭,一碗是饭半碗,双份料。”他吩咐店家,找了个干净的座位坐下,然后,把她搁在桌子上。 平时,他出去用餐,必定先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但是,会天,他没心清。 他从便利店的袋子里取出牛奶,帮忙把吸管插去,搁在她面前。 从头到尾,他不再和她说一句话。 老拔把两碗糯米饭送上来后,他先用没用过的一次性勺子,把自己这边的油条,都拔到她那个半碗里。 “白立人——”见他一声不吭得吃着糯米饭,妙妙忐忑不安的吸嚅着唤他的名字。 他突然沉默下来,她觉得好吓人。 “干嘛,不是说肚子饿死了吗?”他淡声地问。 妙妙很沮丧,“我看得到、闻得到,但是我发现,我吃不到——”太悲催了。 超看越闻,肚子越饿。 “那我也爱莫能助。”他冷淡地回答。 反正她只是个魂魄,又饿不死,他不需要心疼她。 妙妙摸着肚子,呆呆地看着他有滋有味的用早餐,羡慕到口水都快流出来。 老妈说,魂魄能吃东西,他们都是闻香面食,所有被魂魄“吃”过的东西,都会失去香味。 确实,她是根本饿不死得,但是她嘴谗啊,而且她习惯了做人,所以感觉不吃东西,会饿得发慌。 “白立人,把牛奶往我这里移一下。”她恳求。 果然,他动手推了推牛奶。 深唿吸,吸、吸、吸—— 红唇撅成了椭圆形,吃奶得力气都使上了。 试了又试,最后,妙妙沮丧得垂下脑袋。 不行。 老妈骗她,老妈说她的“左眼”有异能,能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现在,她连做魂魄,学得第一个课题——用食,都没有办法啊。 就算,让她拿到童子精,她也必须想办法食下去。 以她现在的功力,童子精搁在她面前,发臭发酸,她都食不了。 摸摸自己饱胀到快爆炸的肚子,白立人不得不一人啃掉了双人份,还外加一瓶他以前不碰得牛奶。 他将风信子棒回怀里。 “白立人,我好可怜——”妙妙靠着他,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她现在的位置,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自作孽,不可活。”他不觉得她有多可怜,每个人都得替自己的行为付出代。 她马上明白他在冷讥什么。 他干嘛逮到机会,就嘲笑她几句?! “我没自杀拉”她好冤枉啊。 她是被谋杀,不是自杀拉! 但是,他根本不想听。 只是,其实,他也考虑完毕了。 “因为我是阳男,所以,我和其他女人上床,你就能回魂?”他需要确认这点。 妙妙楞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地接续之前的话题。 “原则上……是这样——”只要他戴套,把套里的“宝物”给她。 妙妙很不安的回答,总感觉,一顿早饭的时间,他做了什么重大抉择。 “不过,也许,还有——”她正想说,也许还有其他方法。 但是,他打断她,“好吧,给我一些时间。” 吧,妙妙楞住。 “不会让你菩很久。”他把准确的时间告诉她,“但是,从认识到熟到能脱衣上床,发生亲密关系,你起码得给我两三个月时间。”他不是那种可以搞一夜情的男人。 呢。 “你——”妙妙呆呆地,说不出一句话。 “也许你说得对,为了我妈,我也该走正常的人生,而不是住到孤老院里。”说完,他一手提着她,一手提着一大袋刚买的食品,冷淡地起身。 可是,他们约好过,彼此到老都没人要时,可以一起做做伴啊。 妙妙说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能悻悻道:“其实,我也没这么急啦…” 两三个月时间,让她学会用食,应该是够得。 只是。 她抬眸望着他,总觉得,此时的白立人,好疏离。 “……谢谢……”她不是滋味的道谢。 第六章 “我好无聊,理理我!”今天,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她说这几个字。 他一直埋头公事了,一眼也不多瞧她。 还是不想搭理她? 藏在风信子的妙妙,无聊到快睡着了。 她是天生的劳碌命,这样让她闹着,简直就是受罪。 “白立人,来杯珍珠奶茶喝喝。” 办公室内哪有珍珠奶茶?! 妙妙是撑抱了没事做。 他终于抬眸,正在她以为,他会骂她时,但,他只是按下电话机的免提键。 那头,马上有个清丽的声音接起,“立人哥,什么事?” 立人哥?妙妙做了个快吐的动作。 反正,她就是看杜姗姗不顺眼!这也很正常,没有人会对抢走她两任男朋友的女人还有好感。 “姗姗,帮我去外面,买杯珍珠奶茶,可以吗?”他询问。 妙妙白了眼。 这声音,真是客气有礼啊,相比以前唤她做事时,那个态度简直是趾高气扬。 果然,曾经有过“jian情”,就是有点交情啊。 “立人哥,你有客人要来?”杜姗姗疑感的问。 “不是,我想喝。”他坦然自若。 反正早上,他棒着那盆风信子到公司,已经掀起所有人疑感的眼神,不在乎多一笔。 大家都以为他性情大变。 听到这个答案,“好,马上!”杜姗姗也不再多问。 放下电话,他继续公事。 “你和杜姗姗感情很好哦!”妙妙认真地问。 妙妙一直记得,两三月前,他重遇杜姗姗时,分明有点介怀的表现。 “以前是,现在不计厌。”他的回答,简明扼要。 不讨厌啊,不讨厌。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字,听在她耳朵里,刺耳极了。 “我的事,你别费心。”他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她这不是无聊,穷打听吗?! 妙妙正想说什么,杜姗姗就敲门进来了。 “珍珠奶茶。”杜姗姗把奶茶搁在他面前。 白立人不动声色地推到风信子一旁。 热腾腾的奶茶啊!妙妙来劲了。 吸、吸、吸,她会身贯注,双眼目不转睛,又开始学习吸食大法。 “没睡好?”杜姗姗却没走,直接在他面前坐下,关心地问。 “是。”事实上,他是已经超过48个小时没睡觉了。 “这几天谦君也一样,他一直没有离开医院!出了这事,大家都难气。 咦,珍珠有微微地颤抖了! 妙妙兴奋,故意不去听他们谈话。 她做任何事,都很勤劳、很勤奋,相当有钻研精神—— “你准备怎么办?”白立人放下笔,专心听她说话。 “能怎么办?反正近期,我们是不会结婚的。”杜姗姗故作难过地说。 听到这句话,白立人也安心了。 “廖妙臻也太傻了——” 故意忽略都闷到快内伤的心灵,妙妙继续盯凝自己的珍珠奶茶。 不就是说她坏话吗?不听也罢。 是的,是很傻,偏偏这傻瓜还在那充当没事人一样。 手指伸过去,对着那一团的白色雾气,他懊恼地弹了过去。 “哎呀——”果然,听到嗷嗷的惨叫声。 欺负到她,他心满意足了,唇角,居然微微露出带点顽劣地笑容。 杜姗姗看痴了。 自从家变以后,白立人就不曾在她面前,这样笑过。 白立人虽然表面很傲慢,但是,说到底,她见过他小时候顽劣、喜欢捣乱的所以,他是因为听到她近期不结婚的清息,才开怀的笑了? 杜姗姗吸吸气,鼓起勇气,“立人哥,我准备听你的话,和薛谦君分手。” 杜姗姗的决定,让他一楞’他马上说,“我那天思绪也有点混乱,才会提出这么不合理的建议,其实你不必认真——” 他不希望杜姗姗和薛孤狸分手,因为—— 这样不是太便宜廖妙臻了?! “不,我想得很清楚,订婚典礼就发生血光之灾,可能也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劝告。”杜姗姗摇头。 “劝告?”他不解了。 杜姗姗微微一笑,就很显得楚楚动人,“是,选择订婚,是因为我想忘记一个人,重新开始!这次的事情,让我认识到,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绝望,而伤害到别人。” 白立人又楞了一下。 他不傻,当然马上明白杜姗姗的意思。 垂眸,他无意识地用指拇抚着风信子的叶子。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他以为,过去了都过去了。 可是,他现在,非常需要一个熟到可以脱衣上床的对方。 如果这个人,是姗姗—— 现在的时间,是正中午,她的形体无法一直出现。 “白立人,你不要再对我性骚拔了!”那团雾气,飘来飘去,雾气里的她,羞愧难当的大喊。 他摸着她,都有一两个小时了,她会身上下都快被他摸光了! 她刚才也听到杜姗姗的话了,所以,她忍,尽量避开他的手指,不去打扰他。 但是没想到,他会失魂落魄到一直摸个不停。 他都不知道,刚才闪躲不及时,他、他、他不仅摸到她的胸,还摸到她屁股—— 性骚扰?一盆风信子? “魂魄,你在说什么笑话?”白立人回过神来,嗤之以鼻。 烦心事,清散。 “反正,你不许乱摸时叶!”她气急败坏。 第66页 她现在整团气都覆在树叶上啊,他摸叶子,菩于在摸她。 他抓过一旁的喷水壶,“兹、兹”几下,往里流水。 “啊!我整个人都湿透了——”传来妙妙的惨叫声。 闻言,他愉快地笑了,“所以,你现在‘湿’身了?!” 他不想就着这个问题多思考,能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一直在身旁,一切都满足了。 “你已经很给力了,不要再给我洗澡了!”妙妙被欺负到欲哭无泪了,“你再喷得话,我要脱衣服了!”她也要要流氓了! “你脱啊,我倒想看看魂魄怎么脱衣服。”他好整以待,冷言冷语。 这样都吓不倒他?妙妙直接吐血。 她为什么还学不会弹指神功,会的话,她现在一定直接回敬他一颗珍珠。 以后,她再也不敢说他对一盆风信子性骚扰了! 第七章 又到了晚上,她继续坐在地板上,用自己那厚薄得宜的唇,继续撅成椭圆形,非常刻苦得练“吸”功。 白立人坐在沙发上,看似在专心阅读报纸,其是整副心思都在她身上。 她希望他破处男之身。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她,其实,他常常会想起,吻过的那嫩唇的感觉,想着大力的揉捏下,那副滑腻如玉的诱人胴体。 她有一双美腿,能轻易引来男人惊羡的目光,丰富的联想能力,他也曾想像过,那双美腿圈在自己身上,想像过她在他身下颤抖呻吟的性感,更有过想将自己的欲望,一举深埋进她柔软的身体的高cháo撼感。 他是个正常男人。 而她,长得太“熟”,而且是那种熟透了的漂亮,熟到好像时刻要引爆危险之媚,整个人妩媚到差一点就到了艷俗。 这种性感,是天生的,并不是刻意可以佯装。 此时,她还是穿着那件有点性感的小礼服,撅在地上,自以为是魂魄,就掉以轻心到任胸口的两团丰满快要跃出胸围,像在时刻引诱男人:快来吻我,快来上我吧! 事实上—— 他弓腰上前,捞了捞她的蜂腰,背对着他的人,毫无知觉,因为,她和他手中的空气,没有任何区别。 白立人别过眼,警惕自己要做正人君子,别因为破身一说,就对一只魂魄,浮想联翩。 他告诉自己,他一定会让她醒过来,拥有正常的人生,就当报答她这几年任劳任怨得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 一会儿,按耐不住,他还是转过脸,整个目光,继续被她死死吸引着。 “白立人,你看,有没有觉得珍珠在奶茶里动了一下?”她开怀得转过头来,眸对上眸,妙妙吓得后坐了几寸。 她总是忘记,自己现在是虚体,而他,是真真实实的人,他们不同。 大概是因为,白立人的神情在自若,对她没有丝毫的恐惧,才让她时常忘记了这种根本的区别。 她咽咽喉咙,被他这样盯着瞧,竟有点难为情的感觉。 但是。 “没见动一下。”他面无表情得回答。 啊?妙妙这才醒过来,刚才他一直盯着瞧得是地上的那杯珍珠奶茶,而非她。 心情,居然有点淡淡的失落,沖刷了刚才兴奋的情绪。 “那我又失败了?”她沮丧得瘫在了地板上。 他捞起搁在地板上珍珠奶茶,一口接一口喝掉已经微凉,添加了防腐剂,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的奶茶。 “那薯片呢?你吃吃看,有没有变cháo变味的感觉?我刚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吃到那种薯香味了呢!” 喝光珍珠奶茶,他把手伸向也是搁在地上,被他扼令必须倒在过盆里的薯片。 他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 很脆很香。 他正想发表结论,但是,对上她一双充满期望的美目,原本简单的四字评价,在舌间熘了一圈,却变成,他拉下脸,嫌弃道“难吃死了,我以前又没有吃过这种垃圾食品,怎么知道是不是这个味?”如果几年前,有人告诉他,他会这样不怕脏不怕累不怕撑得陪着一个女人“试吃”,他绝对会以为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两天,他吃零食吃得快想吐。 呃? 闻言,她一脸的失望,却也没有方才的沮丧。 今晚努力后的结论,白立人没吃过薯片,无从比较,不赢不输,革命尚在努力中! 屋内的电话铃声一响,妙妙习惯性得用手一抓。 她在屋子里住习惯了,这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 但是,照样,她只能望着自己在话机上一穿而过的透明五指,静静发呆。 白立人接起电话,听到母亲的声音,才说了几句,他就皱眉:“这么快?” 原来,是母亲已经替他安排好了相亲对方,而且,不止一位。 母亲一直以为他和妙妙是一对,也很欢喜看好,但是,自从他和妙妙从这栋公寓分道扬镳,更传出妙妙为情自杀以后,母亲是只能无奈到彻底死了这份心。 现在,一听说他自愿肯相亲,母亲当然认真对待,积极准备。 “今晚,明晚,后天都有相亲?”他头皮顿时发麻。 原本有点微微心伤的妙妙,见到他这样子,忍不住被逗笑了。 “这样好了,都约在今晚吧!三个一起见!”他当机立断,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如果有多余的时间,他比较想留在家里,看这只魂魄练吸功。 妙妙嘴巴张成o形,瞪大眉目。 这样也行?他以为面试员工啊!还三个女人一起上呢,他就不怕被女人们群殴? 他有没有脑?这样的相亲,肯定失败,也许他还会得来三个大巴掌。 白妈妈也在电话那头劝了几句,但是,他还是坚持着:“放心,没什么问题的!你就一个约在七点半,一个约在八点半,另一个当然九点半,同一个地方,不同包厢就可以了!”每个相亲对方各一个小时,他很看得起她们了。 母亲一向拗不过他,所以放下话筒时,这件事就这样敲定了。 他转身,回房去换衣服。 “喂,你这样很没诚意!”妙妙替女性同胞们打抱不平,飘在他后面。 他关门,她就穿进去。 这是妙妙第一次飘进他的卧室,之前她就很像进去,但是碍于现在是他的卧室,她怕白立人嫌他烦,只好一直守规守距地待在客厅内。 这个房间,也曾经是她的卧室。 现在,虽然换了一副很男性化的被套,多了一张书桌和电脑,然后卧室变得更清洁,更一尘不染,但是,基本的摆设还是没变,让她一看到,就亲切到双眼泛红。 白立人脱掉睡衣,露出精练的赤背。 真的有条青龙,盘旋在左肩上。 上面的花纹,满有意思的,妙妙越靠越近,好奇到甚至伸出手,想去摸摸看。 非常男人,但是,哈哈,不适合白立人。 但是,突然,金光一闪。 那只青龙,眼睛爆裂般的瞪得被白极为分明的眼珠,好像要凸出,它的嘴巴张得好大,血红上咧到快要吞掉她的魂魄。 她惨叫一声,好像被人当面揍了一拳,重重跌在地板上。 原来白立人的金光聚集点,在这里。 水晶手鍊只能压制住他全身的金光,但是一旦他脱掉衣服,把这只龙暴露出来,她的魂魄根本承受不住龙眼、龙嘴的吞噬。 幸好她闪得快。 听到后面的惨叫声,白立人马上回头,看到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妙妙,滴着冷汗,气喘不定地坐在地板上。 “怎么了?”白立人急忙想过去查看她的情况。 “你先穿好衣服1”妙妙遮住自己的眼睛,惨叫。 老天,她快被他那条龙烫得魂飞魄散了。 她不对劲。 这不是女人的一种羞耻心,毕竟,看到男人的上半身,这样矫情到哇哇叫不像她的个性。 他急忙穿上黑色雅痞时尚的条纹衬衣,甚至扣子才扣到一半,他已经步过去。 “出了什么事了?” 妙妙额头都是冷汗,但还是挤出难看地笑容,“没事——”不想让他担心,她只是被他身上的那条龙灼伤而已。 客厅的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不用接也知道,是母亲在催他出门。 “白立人,你这张床,好像很好睡……我可不可以,在那躺一下?”她越说越小声,楚楚韵致。 刚才,她一进屋,就非常有重温旧梦的冲动。 但是,如果不是现在太虚弱,她也不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人生,真是无限凄伤啊。 “你不跟我出门?”他奇怪了。 这几天,她一直对他紧跟不放,现在这么自觉,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其实,他不介意抱着一盆风信子去相亲。 “不要了,你去相亲,我凑什么热闹。”她无力的摇摇头。 原本,她想更得,但是,现在不行了。 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很艰难。 “那好吧,你要躺床上就躺过去,我十一点左右,会回家。”最近,他都难得的很大方,很好说话。 闻言,妙妙感激的,动作非常缓慢地,缓慢地爬向他的床,转入被窝。 目的地到达,她长嘘了一口气,闭上眸。 回到“家”的感觉,太舒服了。 白立人赶着出门,他帮助带上房门。 只是—— 在前往相亲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刚才卧室内,她跌坐过的地方,怎么有一滩水? 第八章 白立上用最快的时间相完亲,晚上十点,他已经拿着钥匙。推开房门。 妙妙还静静躺在床上,维持着他方才出门前的动作。 他描了一眼地板上,那让他整晚坐立不安的位置,此刻干干净净,一丝水痕也没有。 也许,方才只是他的错觉。 “妙妙。”拉了张凳子,坐在床头,他唤她的名宇。 奇怪,魂魄也需要睡觉?看她的样子。好象睡得好熟。 但是,她额头冒出来的那点点水珠,又是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妙妙睁开双眼,强打起精神,“白立人,你回来了?” 他蹙蹙眉。发现床塌上她睡过的位置,居然也湿了一团。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妙妙一紧张,马上说,“没事,这些都是我的汗——” 第67页 糟糕,他晕怕脏了。 “一会儿它们就干了。没事的!” 见他眉头还是深锁,妙妙急忙主动请缨,“要不,你这里还有新的被单吗?我帮——”帮你换上,这句话,消逸在她唇边。 现在的她。这么简单的话,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过只是在打诳话而已。 戚戚心伤。 她住在这。却什么也做不到的感觉,很令人沮丧。 “为什么出这么多汗?感冒?”他的眉间,都是很深的皱褶。 早知道她不舒服的话,他就不出去了。 “是我不对,不该在你换衣服的时候进来。”因为大家太熟了,她还厚脸皮到想去摸摸那条赤龙,才会被金光闪伤了。 他愣了一下,“我不是戴了手鍊了吗?”就已是怕弄伤她,即使睡觉、洗澡时,带着珠子很烙手,他也都不敢轻易摘下来。 “你肩膀上,还有一条赤龙,我太好奇,就——”动手动脚了。 “那你以后别碰,我也不会在你面前光身子了。”现在这种天气很热,即使冷气调到很低,晚上睡觉时,他基本都是脱光了。 他没想到,只是脱一脱而已,事情就已会这么严重。 看来,他又一个生活习惯要改。 这人,晕近对她好到实在太稀奇了。 妙妙艰难、虚弱地挤出一个笑容。 现在近距离看,他穿这件黑色的条纹衬衣,真的有难痞之味,深邃立体的五官更显得俊美。 妙妙发现。自己在发呆。 第一次认真发现。原来她这老朋友,长得真是很不赖。 “老实交代,晚上的相亲,怎样了?”她问出了很关心的问题,“那几个相亲对方,还顺眼吗?” “第一个是在目税局上班,25岁长相还行。”他没想过隐瞒什么,她要问,那就告诉她。 “国税局工作好啊,根奉是捧着个金饭碗。如果你和她交往的话,那公司在税务方面,可能也有照应了!”妙妙马上就已想到这一层。 “不行,那个女人,以为自己是女王一样,说话、眼神都太傲慢了!” 白立上摇摇手。 如果让他和这种女人上床,大家的眼神已经先冻死对方。 这个对方,估计交往一年半载也培养不出那种情绪,他已经彻底否决掉。 “自己还不是一样,还好意思批评别人!”妙妙咕嚷着。 被他冷瞪一眼,她及时堆出笑容。“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女人是名模特,还在什么电视节目得过奖。” “哇,这么厉害。”妙妙惊嘆,“那身材肯定很好!” 他看她一眼, 老实说,他没觉得对方的身材有比她好,如果妙妙去参加那个什么gg模特赛得话,肯定能压过那个女人的风头。 “算了。我一见到胸大的女人就已没有好感!”一个晚上,对方对他很热情,让他反感透了,还差点赶不上第二场约会。 “你这个人……人家胸太,碍着你了吗?!”妙妙愤愤不平。 没有。 别人胸大。昔定没有碍着他,但是,曾经胸大的她,很碍着他的眼。 他无言地凝视她。湛眸明天不定的闪烁着。 他这样看着她。妙妙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双手遮环住自己足足起码有34d的傲人胸脯,她尴尬的转移话题:“那,第二位呢——” 白立上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是名英话老师,长相一般,但是看着挺舒服、挺耐看。” 妙妙一怔。她以为。他会又是一番刻薄的批评。 没想到。他对第三个相亲对方,即象很不错。 “我被那个模特缠住。迟到了几分钟,但是,她很有耐心,也没有不悦的神情。”当时才坐了十来分钟。他就已急着赶回来,以有要事为由,匆匆结束约会,对方也相当谅解与大度。让他印象深刻。 “是个很不错又满老实的女人,和我母亲一样。”他淡淡一笑,说出在回家的路上,已经做好的决定,“我想过了,娶妻适合找平凡一点的女人,所以,我准备交往看看。”如果顺利的话,他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早点定下来,把她要的东西,“做”给她。 太意外,妙妙呆呆地扬着唇。 但是,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一点一点,又将自己滑入被富,“白立人,我又好想睡觉。”头还是很晕。 重要的是,心房突然很不舒服。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他看到她还一直在出汗,这么多的汗一直流个不停。好象快要化成水一样。 “要不要去看看——”想说,要不要去看着医生,但是,一想,她怎么可能去看病呢?! “你家的电话号码多少,我打击问问你妈,这种情况该怎么!”说完,他已经掏出手机。 “不要,我知道这种情况,肯定死不了,但是会虚弱几天。”她慢慢闭上了眼睛,“白立人,可不可啦,床,继续借我睡一下?” 床上,有一服清新的气味,非常好闻,闻得她好安心。 “不回去风信子里,可以?”他确认。 “可以的。我只要天亮前,回去就已可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起身,为防万一,把房间窗户上的遮阳板全部都放下,即使她真的睡过头,这个屋子也够暗。不会伤到她的魂魄。 “那好,晚安!我击客厅的沙发上睡,有事叫我。”扭开房门,他正准备出最近,他怎么这么好说话? 因为困意。妙妙意识有点模煳,有点呆滞着,但也知道,他这么高的身材,怎么塞进双人沙发里?即使他委屈兮兮的过夜了,第二天也肯定腰酸背痛。 “要不要,我们一起睡,这张床,可以睡得下两个人呢——”她含煳不清地问。 但是,白立人却听清楚了。 “男女授受——”他挣扎着。 “别好笑了,我都是半只鬼了,男人想碰都碰不到,还男女授受不亲——”妙妙闭着眼睛,唇角自嘲的一揪。 但是,这样睡在一起,也不好吧。 “不过算了,这张床只有一半五宽,没有你要求的三米宽——”妙妙轻声地自言自话。 “我先去洗澡。等一下再睡。”他照旧打开房门。 他的意思。是拒绝还是同意?算了,她是体贴他,又不是一定要“睡”他。 昏昏欲睡的脑袋。思索不了太多,虚弱的妙妙再度沉沉昏睡。 洗完澡。白立人一再确定,自己这件睡衣的领子够高,身上的那条龙,被挡得一丝不透。 他知道,自己有点胡闹,既然她是被自己身上的那条龙伤到可,现在也许离得她远远的,才是对策。 但是。 他步出浴室。 以前自己不信,现在才知道,喜欢一个人,就已很想靠近她,这种渴望,根本压制不住。 既然,她都主动开口了—— 等她“醒”过来以后,也许那时候,她会幸福的成为别人的老婆。 床,微微下陷,他心情紧张得躺了下来。 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和她睡在一起! 而且,现在,她睡的那一连,根本没有任何下凹的现象。时刻在提醒着,她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靠的太近,他都能看到,那张熟睡着近似半透明的脸上,长长得睫毛 他把手臂顿在空中,看起来,她象栖息在自己的怀中。 他情不自禁将唇悄悄地贴向那勾起的性感唇瓣,她居然,刚好睡到微张开嘴,如果不是没有实际的任何触感,这像极了一个温情的吻。 他退开,替自己盖好被子,然后,把旁边的被子捲成空圆形,可以盖住她。 “晚安。”明知道,她不可能听到,他还是无比珍视的和她道晚安。 闭上眼睛,他又不放心的张开眼睛。 确定她在身旁。他才又安心地闭上眼睛。 有时候,他套担心。她的魂魄一直待在他身边,其实只是一场梦,梦醒以后妙妙依熬没有任何知觉的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担心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辗转着,他又动了动身体,同时,也睁开眼。 再次,去察看枕畔的那个人。 她弓着身。依然睡得很香甜。 他贪看着她此刻恬熬安睡的美丽容颜,正在想收回久久无法移开视线时—— 突熬,她的身体,忽暗忽明,不断在他视线内闪烁不定。 “妙妙!”他惊恐地伸手去抓。 但是,她在他的掌心。在他的视线内,消失了。 第九章 白立人整个人都慌了。 “妙妙!” “妙妙!” “妙妙!” 但是,即使他怎么大吼,空气里,已经没有任何应答声。 难道,她回医院了,拉开房门,就沖了出去。 开快车,他赶到医院。 靠着椅背守夜,一脸倦色的薛谦君,见到他,一愣,“有什么事?” 白立人一向是很注重仪容的男人,如果不是太熟,看到眼前,三更半夜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到医院的男人,薛谦君差点会以为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白立人根本连正眼也不多瞧他,他只是勐按重症监护室的门铃。 “有什么事?”护士出来,根本没给好脸色看,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 “廖妙臻醒了吗?”他冲口而问。 护士蹙蹙眉,语气非常不耐烦,“没有!不是说过吗?如果她醒了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按照规定,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一定要有一紧急联络人坚守,原因就是为了突发事件的需要,可以马上通知到家属。 “不可能,她一定醒了!”白立人的语气太笃定,薛谦君微微挑眉,神情也变得紧绷。 “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吗?!我说过了,她还没醒过来!”因为他的固执,护士的态度也变得粗鲁起来,“现在不是探病时间,请你明天再来!” 护士就想不客气的关上门。 但是,白立人居然暴力到用力把门一撑,护士来不及拦他,差点撞到墙上。 白立人顾不上这么多,他长驱直入。 第68页 薛谦君也一怔,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白立人根本不知道妙妙住的是哪一个房间,但是整个重症监护室的病人不会超过十人,找起来,其实挺容易。 值班的医生们,也风声赶来,“先生,你快点出去,这样不合规矩!”但是,白立人此刻气场汹涌,没有一个人敢当真拦他。 “医生,五号床的病人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了!”护士紧急来报,医生也顾不上他们了,直冲五号病床。 五号? 白立人整颗心,跳得快跃出胸膛,他跟着医生的步伐,冲到五号病床旁。 看到,医生用心脏復甦实施抢救的是一位体型高大的年轻男病人,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嘀嗒、嘀嗒”生命监护仪的声音,伴随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是妙妙。 头部依然缠着厚实纱布的妙妙,紧闭着眸,身上全部都是插管,仪器的屏幕上,她的血压极低,脉搏跳动缓慢。 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大受打击。 怎么会这样?他以为---- “她没醒过来,如果她醒了,我会知道。”在身后,一直沉默着的薛谦君,突然开口。 “不可能,她不可能没醒!”他接受不了。 如果,她没醒,如果她没有回来,那么,她去哪里了? 好好的一个魂魄,怎么会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了呢? 薛谦君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旁边五号病床的男人,医生已经通知家属进来,正式宣布死亡。 年轻的妻子和不满十岁的儿子,嚎哭成一团,让人心酸不已。 “白立人,现在时间太晚了,医护人员都要工作,我们出去吧。”薛谦君去拉白立人的手臂。 这种情况,不宜停留。 “放手!”但是,白立人只是冷冷别开他的手掌,固执的守在一旁,“天亮前,她一定会醒过来!” 那个笨蛋的魂魄,应该还在往医院的路上飘荡。 他刚才是开车过来,肯定会比她快一点。 他要守在这,等她醒过来! 她说过,他左肩上的青龙,只是把她烫伤了而已,修养一下就会恢復,所以,他拒绝相信,她可能已经魂飞魄散! 白立人太多笃定的口吻,让薛谦君不禁蹙了眉头,心中起了疑虑,他的神情,越发的深沉,所以,倒没有再阻止。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都守在病床前。 三四个小时候,雾蒙蒙的天气,缓缓放亮。 白立人的脸色越见苍白。 “呜、呜、呜-----”旁边,那个成了新寡的女人,一直在哭泣,声音从高到低,哭的他的心,也一阵又一阵发凉。 她没醒。 不会醒了。 头脑,放空,怔怔的,他转身,步履沉重的离开。 “医生,廖妙臻现在的情况,可以搬出重症监护室吗?”薛谦君考虑到周遭天天生生死死的惨重环境,询问医生。 “其实我们也有这样的打算,这位病人暂时不可能会醒过来了,我们准备把她换到特护病房。” 后面的讨论声,他仿佛都听不到。 心情沉重到,没有任何知觉。 直到走出医院,他才想到,有一个地方,他一定要去。 廖妙臻的加比较好找,在附近问一下。几乎都知道。 她的家门口人声沸沸,他的车子甚至开都开不进去,甩上车门,他把车直接停在巷中央。 “年轻人,你也来问事?”有个中年男人挡住了他的路,看起来,象是妙妙家的助理。 “是。”他斩钉截铁。 她以前就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怪不得,她要搬出来住。 “仙姑每天只发五十个号码,今日的号码早就发放完毕,明天请早!”男人客客气气。 但是,他不顾阻止,照样长驱直入。 “喂,他怎么可以插队?”后面差点引起暴乱。 男人见状就想动粗阻拦他,而白立人也正想还手。 “让他进来吧,我等他好几个时辰了。” 大门打开,妙妈已经坐在算卦桌前,等他。 “妙妙在哪里?她回家了吗?”白立人不拐弯抹角,直接问。 妙妈笑了,“妙妙?她不是还在你家?” 还在他家?怎么可能! “你喝了灵符,可以看到她,但是灵符也是有时间期限的啊!”妙妈一直等在这,就是为了替他解答。 白立人一愣。 当时,他硬着头皮抱着试一下的心情,就喝了那符,根本没有想过灵符也有保质期这个问题。 一语点醒梦中人。 他转身,急忙就走。 “喂,年轻人,连声谢谢也不说!”妙妈见他丝毫没有任何礼貌,招唿也不打一声就来去自如,有点恼了。 这个人,要是做她女婿,真是不满意啊! 但是,再仔细一想,妙妈却不怒反笑,“看来,这最难搞定的一宝,很有戏啊-----” 她的女儿,还真是傻人有傻福,任谁都看的出来,身着一身睡衣,到处奔波的男人,恐怕会是挑自动上勾的鱼。 …… 白立人匆忙回家,果然,屋内静悄悄的。 他拉开抽屉,马上就烧开灵符。 那一晚上,脏兮兮的灰水,才刚喝下---- “白立人!白立人!我在这!”耳旁,就传来妙妙的哭声。 他勐的转过身,被窝里,原本她消失不见的那个位置上,果然还窝着一抹悽惨到鼻眼全部都哭红了的魂魄。 妙妙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三更半夜,睡在她身边的白立人,突然惊恐的大喊她的名字。 她应声,迷迷煳煳的坐起来。 然后,她惊疑不定的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应声,无论自己如何回喊他的名字。 他都听不到,看不到。 怎么会这样? 望着冲出屋门的白立人,妙妙害怕到也想跟着出去,但是,她太虚弱了。 悲从由来,这一夜,妙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 她好怕,好怕白立人从此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她怎么办,怎么办? 惊慌失措到天亮,她也不敢回到风信子内,就怕白立人回来,会更找不到她。 幸好,屋内够黑,她才能支撑到现在。 正在她把眼睛都哭肿时,白立人又沖了回来。 照样,她怎么唤他,他都听不到。 然后,她亲眼见到他喝符水。 原来,是这样,他才能看到她啊,不是她以为的巧合。 但是,他不是说,打死他,他都不会喝这种黑漆漆的东西吗?在他眼里,都是最不屑的封建迷信呢。 一股说不出的感动,涌上心头。 “又见到你了。”白立人松了口气,假装轻松的和她打招唿。 这次的乌龙灾难,终于过去了。 “呜呜呜,你吓死我了----”妙妙哭啼不止。 “没事了,没事了。”白立人坐回床头,悄悄的抹抹冷汗。 幸好,她还在。 “呜呜呜……”妙妙窝在了他背上,惊魂不定的哭泣。 虽然,背部,一点感触也没有,但近在耳边的低啜声,还是让白立人紧绷了背。 “你干嘛心跳这么快!”妙妙一边哭,一边抱怨。 这也听得到?白立人顿时一脸的难堪,嘴硬道,“我心跳快,关你……什么事情!” 是不关她的事,但是,其实,她的心跳,也好快。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他知道她不哭了,却一直靠着他,整个魂魄,几乎都贴在他背上。 他不可能会主动提醒她,只是耳根,却一直冒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个人,谁也不想主动分开。 气氛,开始,越来越暧昧。 只是,终于---- “白立人,我听到咕咕声?”天外飞仙,她提出质疑,“你是不是肚子饿了?” 真煞风景。 不过。 真正煞风景一句话,来了。 “坏了,该死的!我要拉肚子了!”他跳起来,咒骂。 一句话,一句话而已,两个人都花容失色。 好丢脸。 好噁心。 他奔去厕所,她红着脸,窝回被窝。 第十章 妙妙发现,自己对某一个人的感觉。悄悄在改变。 “你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妙妙急忙从风信于内飘出来。 一连病了五天,她总算有点恢復元气。 “先别练珍珠奶茶了,太费神!我去冷饮店,给你买了杯西米露。”他把颜色缤纷多彩的西米露,放在她面前,然后迳自回房。 妙妙很悲和他说话,但是,他却说,“我先洗个澡。”他取来干净衣服,就到浴室沖澡了。 他有一回家,就马上先洗澡的习惯。 因为这几天,她的身 体太虚弱,白立人坚持不带她出门,害得她只能每天都干巴巴的等他回家。 她想和他说说话,很想啊。 但是,她总不能因为想说说话而已,就闯进去吧?而且,她怕死了他左肩上的青龙。 这几日,他们都睡在一起。 她习惯了右侧睡觉,而他因为那条龙,每晚都保持左侧的睡姿,所以,他们都是面对面。 有好几次,她半夜醒来,都发现他会时不时的睁开眼晴,默默凝视她,那惶然的眸底,好象,惧怕一眨眼间,她又再消失了。 原来那天,不止被吓到的人是她,还有他。 前天晚上,临睡前,他又喝下了符水。 那壮士割脉般惨烈的神情,让她暗自懊恼,怎么就拿不到相机可以拍下留念啊! 妙妙干守在浴室门口,白立人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你要去哪里?”妙妙呆呆地问。 他还是要外出的样予,一身黑衬永。干练优雅。落拓而又有个性,抹了点摩丝的短髮,露出饱满宽阔的额头,以及深邃立体的五官。 其实,她现在比较喜欢看他穿家居服的模样,特别舒服。特别——迷人。 最近几天,她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偷偷打量他,而越打量越觉得,为什么她无论是看他正面还是侧面,都觉得相当迷人,高挺的鼻骨、坚毅的唇、弧度优美的下——每次,她都觉得心跳的好快。 第69页 如果之前有人告诉她,她会被白立人的英俊煞到,她绝对会嗤之以鼻。 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要是来感觉得话,早就触电了。 所以,这种感觉,一定是寂寞惹得祸! 她和白立人,怎么可能会适合啊! “我晚上和吴小姐有个约会,不过十点前,我会回来。”他对她交代行踪。 说好要给她的东西,他不会赖掉。 “又是约会——”听到这两字,妙妙眼露失望的神情。 五天里。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和吴小姐出门约会。 这次的吴小姐,很吸引他? 以为他下班了,屋子里就会热闹一点,但是—— 她果然还没适应做鬼的寂寞啊。 “白立人。我也跟着你去约会好吗?我身 体会都恢復了,我在家里好闷!”怕寂寞的妙妙,马上展示自己现在已经恢復强诞的魂魄。 再待在家里。她要闷出毛病了。 他个天一进门,就发现她气色不错了,还思索呢,也许明后天就可以带她去公司了。 其实,这几天,他一个人上班。也挺寂寞得。 但是,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摇头柜绝,“不行,不方便。” 他是和吴小姐去看电影,电影院里这么多人。他怕一不小心,遇见另一个阳火过旺的人,会伤到她。 妙妙一怔。 自从她做“鬼”以后,这还是白立人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 ““白立人,我躲在风信子里,不吭声,不会唠叨个没完,更不雷要你和我说话!我真的不会让你丢脸!”她保证。 她知道,有时候老是害他在人前“自言自语”,其实让他满丢脸的。 但是,这次情相信她,她绝对不会在他女朋友面前,让他变成精神错乱。 念及“女朋友””,不知道为何,她胸口冒酸。 这次,他居然犹豫一下也没有,还是那五个字,“不行。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侦?!”她急了。 怎么可能不方侦!他不会—— 这么快,已经发展到亲嘴的程度?不会吧! 他拿着车钥匙,见她还跟在他屁股后面。只好转身说出一个很正常的理由,“廖妙臻,你不觉得约会还棒着一盆风信子,看起来很蠢?” 很蠢…… 确实。 他说得很有道理。 如果她的男朋友和她约会。老抱着一盆风信子,这男人会因为疑似精神病,而直接被她到为拒绝往来户。 特别,风信子被誉为“西洋水仙”,多自恋的一个花名。 和白立人——太配了! 虽然,都明白这些,但是。妙妙还是被打击到,有一股浓浓的受伤感觉。 他不要带她出门。 他说不行。 他说不方便。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明明很体谅人,而且,他现在的约会,也确实不仅对他,对她也挺重要的。 但,为什么,心房会有闷闷的感觉?甚至—— 这一次,他没有迟到,但是,吴小姐还是比他要早几分候在那了。 “对不起——”和对方约会三次。每次他都得说抱歉。 妙妙,你失忆了?不是吧——”还等不及答案,已经一阵嚎哭。 “找医生、快点找医生!”又有人焦急了。 白立人,几乎是一步又一步地被人流,推挤到了床尾。 病床上的她,扬了扬唇,却什么也没说。 她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他。 被这种变故弄得蒙了,他怔怔地,也一直盯凝着她。 没一会儿。 医生急忙忙地奔进来,“听说病人失忆了?情况怎么样?!” “医生,你救救我孙女,这么大的人了,失忆了可怎么办啊!老天啊,也太可怜了吧!”连连嚎哭得,是她七十好几的花发祖母。 “我的妙妙啊,你要是失忆了,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字也不认识一个,以后怎么找工作啊!”老人大声恸哭。 “奶、奶奶……”弱弱地嗓子,轻轻喊道。 还想哭的祖母,被一声奶奶一喊,收住眼泪,鄂然,惊喜,“妙妙,你记得奶奶?” 迟疑了一下,她点点头。 只是,她用被单裹着自己,迟迟不肯露出自己的脸。 七八个亲戚,一下子都窜到她面前。 “那我呢?我们呢?”大家,焦急地问。 “二伯伯、小叔叔、三婶婶 —— ”她气虚地一一叫人。 被点到名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妙妈挑挑眉,“亲戚们都认得,那老妈总认识了吧?” 她硬着头皮,点点头。 “那这个屋子里,你有几个人不认识?”于是,医生问。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望了望前方的位置,然后,把自己脑袋,又点到了被窝里。 “就不认识他一个?”医生纳闷了。 她想了又想,迟疑了又迟疑,“不、不确定啊,但、但是、我、我不认识他……” 她这句结结巴巴的话,象一把刀,噼进白立人的心里,把他原本喜悦的心情,噼得荡然无存。 所有亲戚,也都鄂住了,大家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清楚,到底白立人这样的倒霉蛋,还有几枚。 “病人的脑部受过撞击,又动过脑部手术,如果真的出现短暂性的失忆或者部分性失忆的情况,也属正常。”医生向所有人解释,请大家安心,“不过我相信这种情况是暂时的,她的身 体还年轻,恢復能力应该不错,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能走能跳,记性力也和常人一样。” 她牵强地扯动唇角。 而白立人就直挺挺地仵在那,不敢相信。 连续剧演过几百遍,小说写过上千遍,这样老梗的剧情,此时居然血淋淋地发生在他们身上? 他瞪着她,不甘心地瞪着她。 那么薛谦君呢?她也把他忘记了?哼哼,刚才,准备餵食的动作,可是明明熟到不能再熟啊! 他的目光太吓人,妙妙缩着脑袋,把自己往被窝里埋得更深了。 妙妈首先站起来,拍拍他僵许的肩膀, “白立人,既然妙妙都不认识你了,你就先回去吧。”女儿现在还很虚弱,需要休息,妙妈动手赶人。 但是,他不管。 他大步迈前一步,目光凌厉的一瞪,厉声问,“廖妙臻,你不认识我?” 她没来由地又一阵气虚,舔了舔干涸的唇,蠕动了一下嘴,睁睁眼,说,“我、我不认识你啊……” “你真的不认识?!”他的声音更大了,咄咄再逼问一下。 “真、真的啊!”她的目光游移不定。 “你昏迷前,昏迷后的事情,一件也不记得了?”他再次心寒地逼问。 “我、我……医生说,我、我需要时间想起来——”她被逼得慌乱无比。 他瞪她,愤恨十分,严厉无比。 “要、要不,你、你过一、一两个月再来?那、那时候,我、我可能就好起来了——”她结巴着,一张瘦到只到下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紧张,艷眸凸得干巴巴,再加上,她把自己整张脸都包起来,居然狰狞到有点象干扁的木乃伊。 “廖妙臻,你好样的!”他大力勐拍着床尾栏杆,整张床,因为他的愤怒,摇晃个不停。 她一脸惊疑。 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骇然怒意,吓住。 薛谦君微皱眉头,正想起身阻止。 但是,白立人却自己住了手,他轻藐地倪视眼前十分相配的男女,冷笑,“廖妙臻,你少耍手段了。” 好不容易床不摇了,刚稳住自己的她,谔谔,扬扬唇,却又反驳不出来。 “不就是过河拆桥吗?”他哼笑了出声。 “我 —— ”她一紧,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忘了就忘了,有什么稀罕!” 说完,他傲慢地转身,冷然离开。 第十一章 雷射去纹身,最让他难以忍受的一点就是,手术前三天和后三天,都不能沾水。 “你不去洗澡?你确定,你今天还是不洗澡?”躺在同一张床上,妙妙一张艷脸,再次惊疑不定地问。 太诡异了!这男人,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八月的酷暑,他居然已经第三天了,还不洗澡! 很臭?”他尴尬地嗅嗅自己。 有异味?有异味?明明其他部位,他都来来回回擦了好几次了。 老天,他也想去死。 特别—— 掀开被子,“我去沙发上睡!”坚决不这么破坏自己的形象! 虽然和她不会演变成那种关系,但是,他也不想在她记忆里留下邋遢形象。 他宁可她认为白立人永远的龟毛,也不要变成邋遢男! “没有啊,不臭!”妙妙也坐起来,急忙申明。 不是臭拉,只是感觉很怪,很匪夷所思。 她是魂魄,她洗不了澡,难道他也在体验魂魄生活? 但是,他去意已决定:“不行,我们不能再睡在一起了!”反正手术后,未免被她发现,他也是肯定要和她分床一段日子的。 “喂,我开玩笑的!”妙妙慌了手脚。 “这段日子,我不要和你睡一起!”他扔下一句话,匆匆奔出房间,好象生怕自己多待一分钟,就会让她闻到他身上的异味。 当时,他急着下床,没有发现,自己的话语,有点过于冷酷。 不要和她睡在一起…… 妙妙怔怔得望着他毫不留情的背影,心情,突然酸酸涩涩的。 对哦,有女朋友的人了,怎么可以和她睡在一起。 她是谁? 不过只是一抹魂魄,只会给他制造麻烦的魂魄。 躺回床上,眼角,有湿润的感觉。 …… 手术后—又是一个三天,白立人还是不能洗澡。 这时有洁癖的他来说,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但是,在妙妙面前,打死他,他都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六天没有洗澡。 所以,之前两天,为了面子问题,他装腔作势地做了好多“假动作”。 第70页 在浴室,他照样把水声放得哗哗拉拉响,他脱掉自己的上衣。 左肩膀雷射手术的位置,长了很多大大小小的血泡,惨不忍睹到血肉模煳一片。 这个位置,非常不好上药。 之前两天,他都是扭着脖子,胡乱上药,才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烈。 如果有人问他,洗纹身痛不痛,他一定回答,非常非常痛,特别是他这种有变态要求,签了“生死状”要求狠狠挖,一次挖干净的,简直痛到他想杀人。 早上的时候,小伟无意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他痛得差点骂人。 脱光衣服,他步入浴室,任冷水打在自己的身上和伤口上。 好舒服。 仰脸,他享受着这种无比愉快的感觉,丝毫不去在意肩膀上那火辣辣的感觉。 “白立人,你还没洗好?”见他进去太久,妙妙在门口喊。 不理她,继续沖。 人生真美好。 “你再不出来,我要穿进去了哦!”妙妙恐吓他。 靠,该死! 他关掉开关,急忙拿毛巾胡乱擦下身子,咧齿穿上深色的家居服,威胁道:“廖妙臻,你敢闯进来,我就把你一脚踹出我家!” “去你的,我还不想长针眼呢!”只是逗逗他,干嘛口吻这么恶劣,这么紧张! 她不想这么小气,一直计较这那天他伤她的心,更不想计较这几日,他宁可睡到腰酸背疼都不愿意回房的事实。 他们是老朋友,应该愉快轻松地打趣过日子,而不是小心眼的到处计较。 她假装忽略,可能被人在嫌弃的受伤情绪。 他拉开浴室的门,“你没机会长针眼。” 他又不用再她面前表演脱衣秀。 妙妙正想反嘴几句。 “叮咚。”门铃声响起。 妙妙和他,面面相觑。 “快躲到风信子里去!”他命令。 “其实我飘来飘去没事啊,别人又见不到我!” 妙妙抗议着,但是,他才冷瞪她一眼,她就只好悻悻的转身,埋入风信子中。 白立人松了一口气,这才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脸恬静微笑的吴小姐,她提了提手中的水果篮,“到伯母那要了你的地质,我就来看望你了。” 这——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立人再不喜欢有人拜访他的家,也不会过河拆桥到给吴小姐难堪。 何况,她现在是他的交往对象,女朋友来探望男朋友,实在很正常。 妙妙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是,她太好奇,于是从风信子里探出了自己的脑袋。 这就是吴小姐啊,长得真的很普通,普通到就象路人甲乙丙而已。 但是,再看一眼,清清秀秀、白白净净的样子,还是挺顺眼的。 原来,白立人喜欢这样类型的女生。 胸口,连日来,那种闷闷得感觉,再现江湖。 幸好,白立人和那位吴小姐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离得距离,几乎有一米远。 两个人谈话,都客气有礼,彼此都象极了在接待客户般。 这样,算男女朋友? 妙妙看得纳闷,这两个人的性格,都明显属于比较慢热、理智型,估计三月才能发展牵手,一年半载才能发展到嘴对嘴那款。 她不该开心得!这对她没有好处,如果这个吴小姐不适合的话,白立人不是得再找对象,就是得真的“慢慢来”。 她不该开心得! 但是,为什么,她摸摸自己的唇角,居然整个唇线都扬得老高。 不知道吴小姐轻声问了什么,白立人尴尬道,“还行,恢復得不错。” 他的眼睛,一直往风信子的方向飘啊飘。 因为,现在对方提的事情,刚好是他不想让那个女人知道的。 “啊,你肩膀上有点血水。”吴小姐低讶。 白立人一惊,幸好对方声音喊得极轻,风信子里的那个笨女人,应该听得含煳不清。 “我想恢復快点,就用手去挤血泡……”他苦笑。 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急,他想早点恢復,他想——和妙妙一起睡。 咳咳咳!此睡非彼睡。 “你是不是都没涂药膏?”吴小姐惊嘆。 “有涂,但是没办法涂得很好。”这个位置,实在自己涂起来,有点困难。 “你把衣服脱掉,我帮你吧。”吴小姐说。 把衣服脱掉? 前几句,妙妙只顾着傻笑,都没有听清楚,但是,这一句,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脱衣服? 难道? 啊啊啊!不要!她还没练好吸功! 白立人挣扎着。 “不要怕难为情,这没什么。”吴小姐大方的微微笑。 这只是举手之劳,彼此心中坦荡荡就好。 不会吧,她帮他擦药,那不是有身体接触?一念及,他就一阵恶寒。 但是,他也明白,如果要长期交往下去,这是必经的一个阶段。 他咬咬牙,目光在风信子里又飘飘了,然后决定: “那去我房间里! 好吧,那就来吧! 在妙妙的傻眼下,他带着吴小姐进房,并反琐上了房门。 一会儿,房内,居然传出了诡异、压抑地闷吟声。 原本就反应不过来的妙妙,此时脑袋更是一阵发空。 第十二章 他的整个头皮都发麻了,全身都起毛了,但是他还是强忍不惯,硬逼自己一鼓作气,把上衣脱了。 他背朝着吴小姐,嵴背的肌肉都紧绷到快结块了。 如果这都忍受不了,对于答应那女人的事,他要怎么完成? 看到他的伤口,吴小姐惊讶,“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雷射去纹身,也是有创伤的,再加上他太急进,当时按照他的要求一做完,几乎整个伤口都血淋淋。 果然,现在,有些是结了疤,有些却还在往外渗血水。 那些大大小小的血泡,更是让吴小姐看得傻了眼。 “我帮你用针刺掉吧。”这些血泡,如果继续不理不顾的话,迟早会化脓的。 白立人犹豫、挣扎。 他倒不是怕刺血泡,这点点疼,真的算不了什么,但是—— “行,来吧!“趴着,他不动。 吴小姐的一只手,小心翼翼用指尖轻触他的裸背时,他需要深唿吸好几次,才能克制住不把人家直接摔飞了的冲动。 对于以后要做的事,现在都是小case。 忍、忍、忍!他使劲全力,握得拳背的青筋直暴。 “疵——”幸好,背上一生痛,原来是吴小姐已经认真施针,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可能会很痛,你多忍忍。吴小姐温柔的交代。 …… 妙妙早就从风信子里飘出来,地板被她这魂魄跺来跺去,快跺出痕迹来了。 不该进!不能进! 白立人锁上房门这个动作,就是为了做给她看。 她应该识趣一点,如果她飘进去,发现里面的两个人已经脱光光了,那不是很尴尬?她一定会惹怒白立人! 不该进!不能进! 不可以!不可以! 但是—— 硬着头皮,她“闯”了进去:“不要!不行!白立人,我还没有学会吸功!”凭着一股冲动,她的头脑发热,乱嚷嚷一气。 才一嚷完,她就愣住了。 “谁让你进来的?”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白立人本能得拿被子捲住自己正裸露的上半身,暴跳如雷。 “白、白立、——”她被刚才入眼的一幕,吓得都有点喊不出他的名字。 他、他、他背上怎么了? 虽然只有一眼,但是她也看到那血肉模煳的一大片。 那时,他只光出一片肩膀,吴小姐正手持美容针,帮他挑血泡。 听到她的声音,白立人勐得转身,与她目对着目。 什么也看不到的吴小姐,反应不过来的望着他,细声问,“我弄疼你了?”但是,他仿佛充耳未闻。 他全身上下,只被一种情绪紧拽着。 “廖妙臻,你给我出去!”白立人大发脾气,恼羞成怒的卷过一旁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肩膀,朝着她大吼大叫。 呃—— 妙妙呆呆。 她以为一穿进来,见到得可能是活香生色的一幕,没想到,是这么诡异的情景。 “你的肩膀——” 见她还不走,反而问起他最不想提的事情,他更加生气:“廖妙臻,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厚脸皮,这样不尊重人!你给我出去!”话语冷酷。 他和她共事了过年,她一直是知分寸的女人,他真的没想到,这次会错估了。 难道真的是女人不能宠,宠坏了就无法无天了!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肩膀。 至少,在他痊癒之前。 他就是这么别扭的人! “你肩膀——”妙妙又问了一次。 “滚!”他暴吼。 一股旺盛的阳气,在他暴吼中迸发,他腕上的水晶手鍊颤了几下。 他没注意到,而妙妙注意到了。 未免情况失控,妙妙急忙夺门而逃。 终于把这女人赶出去了!白立人松了松口气,但是,他一回身,却发现吴小姐发怔的盯着他。 “你、你……刚才、刚才房间里有人?”尖针落地,吴小姐眼露惊恐。 他愣了一下,马上回答,“没有!” 但是,他回答的太快,反而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你、你一直说的喵喵——”是鬼? 他刚才对着空气又吼又叫,分明就是和人对话! 而她确定这个男人平时谈吐从容,精神相当正常! 不会错的! 吴小姐连唿吸都困难了。 “没有,请别乱讲话!”他愠怒地再次强调。 这件事,打死他,他都不会承认,因为身关妙妙的安全。 他干脆,“我刚才是让你滚出去!”睁眼说瞎话。 眼下的情景,他马上做出抉择,即使和吴小姐断绝往来,也不要再生事端。 “啊!”但是,吴小姐还是受不了刺激,脚步凌乱地奔出了房。 事情分明不是这样,她明明有听到他在喊一个人名。 第71页 没有一个正常的女人,会想和有阴阳眼的男人相处。 见吴小姐奔了出去,白立人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和吴小姐的交情,还没深到需要她替他做什么的地步。 他可不希望,有人来他家抓鬼。 他折回,郁闷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然后,后知后觉得思量,他方才的口吻是不是太恶劣了? 那个女人,干嘛说也不说一声,就跑进他的房间?! 坐了一会儿,他头脑清醒了很多,反而开始担心,他刚才会不会太火大了?万一,她生气了怎么办?万一,她生气下—— 去找薛狐狸—— 外面正下着雨,湿沥沥的雨声,扰他心烦意乱。 “该死!”霍地,他从床上翻身而起,套上上衣,顾不上面子了,急忙沖了出去。 客厅里,静悄悄的。 “廖妙臻!”他朝着客厅大吼,“你给我出来!” 但是,无人应答。 他心惊胆颤地步向风信子。 那里,没有任何雾气环绕,也没有一个拇指大的透明身躯在里面无聊到打盹。 她—— 真的“滚”了? 顿时,他慌乱成一片。 他方才只是发脾气而已啊,他有时候就是脾气很大,她做他秘书那么久,又不是第一次见他发脾气! 他冲出了大厦,在雨中,他向医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行!不能让她和薛谦君见面,万一他们要是见面了,妙妙跟他走了怎么办? 奔到医院,他全身都湿透了,象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因为,他忘了开车。 现在的妙妙,已经被送出重症病房。 加护病房里,他勐得推开门,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薛谦君,见到他,蹙了蹙眉。 “先生,您找哪个病房?”请过来的特护,赶紧迎上他。 白立人一眼望尽整个病房,妙妙不在这里。 稍稍安了安心,他马上退出了病房。 但是,现在他该去哪找她? 他这一找,就找了四五个小时。 凌晨一点,他沮丧着回到家。 早知道,他就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 找一个离家出走的魂魄,真是件不简单的事情。 但是,他才一打开屋门。 黑漆漆的客厅内就有一道忐忑不安的声音,飘出来,“白立人,你去哪了?……对不起——” 狂喜,骤然涌上他的心头。 他急忙开灯,马上看到,她好好的坐在那里。 “你去哪了?”他箭步上前,哪管自己现在全身湿透了,肩膀那个洗过纹身的部位,却象火燎一般。 “白立人……你、你是不是因为我,去洗纹身?”妙妙不回答他的问题,却反而问。 刚才,她出门走了走,就是为了让自己想通过一些事情。 比如,她为什么受不了吴小姐和他关在一个房间里。 比如,她为什么见到他肩膀上的血肉模煳,心尖疼到仿佛是伤在自己的肩膀上。 白立人有多爱干净,她是知晓,她根本无法想像,他这么有洁癖的人,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 他为什么去洗纹身? “神、神经病!我是嫌弃它丑死了,才洗掉它!”他马上矢口否认。 此地无银三百两。 妙妙低着头,却不敢抬眸。 他种纹身,是为了母亲,那么洗?他根本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那条龙看起来,其实也挺不错的,甚至有点威风凛凛。 是不是因为那天那条龙害得他受了重伤? 他、他、他—— 妙妙已经再也无法说服自己,白立人对她只是纯粹的朋友。 白立人根本不是那种会讲义气到伤害自己身体的人嘛。 他、他、他,可能—— 妙妙想起白立人追过她,当时还被她不客气的骂了几句。 我就是要追求你,你喜欢也得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 现在,她一回想当时他说过的话,双颊就发烫。 但是,他现在都有吴小姐了,如果她现在告诉他,其实自己对他,有那么点——“好感”了,会不会被嘲笑、被拒绝? 而且,她现在只是一抹魂魄,怎么可能回应他的感情? 一想到这,妙妙就自卑、苦恼。 第十三章 天才刚蒙蒙亮,妙妙飘出房间,准备回到风信子内。 但是,她的脚步。就是被某一处吸引着。 情不自禁她靠近,一脸苦恼的蹲在熟睡的他面前。 “我该怎么办?”自言自语。盯着他瞧。 他的鼻粱又挺又直,完全象雕刻得一般。 妙妙伸出手,想碰碰他,但是,距离几厘米处,又胆怯得缩回了手。 以前做同事时,好象真的没什么不敢的。他是老闆。巴结他,谄媚他,利用他,都理所当然,现在,好象,见到他,有点尴尬,有点害羞—— 但是。 又忍不住想靠近。 环着膝盖。她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坐下,因为,这样能靠他近一点。 白立人真的喜欢上她???她有点感觉,但又不敢自作多挤的太确定。 毕竟,昨天晚上他也没有亲口承认。 那她呢,既然有些感觉已经变质了,那要不要告诉他???但是,万一和她想得不一样,那以后大家再碰面,不是要尴尬死了? 不知不觉坐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白立人还没有醒过来,睡过头了。 往日的这个时候,他早就起床了。 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现在整个屋子一直用双层的窗帘布拉着,一点也不显亮?忆起他半夜回来的情景,他好象是出去找她了。 对她这么凶,这么不耐,看起来很烦得样子,害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转过头来,又这么紧张她。 哎呀,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回头,又万分苦恼加点哀怨地望他一眼。 但是就是这一眼,粗心的她,终于看出了不对劲。 “白立人,你是不是不舒服?”他的双颊有点不自然的起红,额头有冷汗。 昨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好象淋雨了。 现在,很不对劲。 他好象在发烧。 妙妙焦急得把脖子横过去,查看他的肩膀,这一看,吓了一跳。 应该是淋了酸雨的关系,那些血口,全部都化了脓,整片左面肩膀,都好象化烂掉了一般。 怎么这样?怎么办?! “白立人,你醒醒!” 无论拼命得怎么唿唤他,他都毫无知觉。 显然,他烧昏迷了。 妙妙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额头上,但是没用,魂魄是没有手温的,更不可能测到他的体温。 她急得直跳脚。 怎么办?怎么办? 焦急得,她上洗手间,想去抓毛巾,先用湿毛巾替他退烧。 但是,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面已,对于她,却这么难。 无论她如何焦急,她的手,一次又一次穿过毛巾,就是无法抓住。 “白立人,醒醒,你在发烧!我们快上医院!”他这样的情况,肯定得上医院! 斧回客厅,她又用自己的双手去摇他。 但是,体然没用。 她的手,甚至框不到他的肩膀。 再这样下去。他会把脑子烧坏掉的! 妙妙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但是,没用,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只一只魂魄。 她无法摇醒他,无法照顾他。 “白立人,醒醒!醒醒、醒醒!——” 只能这样一直喊着,唤着,喊得声音都嘶哑了,但是,还是无济于事。 她什么也做不到! 她项着强烈的不适,飘出屋子,看到隔壁碰见面会打打招唿、为人还算热情的小夫妻,正向电梯走去,估计是一起出门上班。 “等等、拜拉你们!帮帮忙——” 但是,那对小夫妻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楼下的保安正好来巡楼。 “麻烦你,帮我打个120,里面的屋主昏迷了!”她急得一直在保安身边绕个不停。 但是,她只是一抹比空气还空气的魂魄。 再待在走廊里,也许连自己都会昏迷了,已经强烈不适的她只能先飘回屋子,无带得看着一直在病着的白立人。 她什么也替他做不了。 正在她沮丧间,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显示着同一个名字:姗姗。 吵得头痛巨裂的他,微微睁开眼。 “白立人!”她兴奋地扑过去。 但是,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仿佛确定了她还在以后,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白立人,你先别睡觉,你接电话!接电话啊!”她在他耳朵旁唠叨个不停,比阿婆还罗嗦。 被烦到不行的他,只好虚弱地接起电话,“餵?” 他现在烧到起都起不了。 “立人哥,你什么时候到公司?贷款到期了,银行来电,让我们会天就得把钱转过去!” 这几日,全部注意力都在妙妙身上。他都几乎要忘记贷款要到期的事情了。 “告诉她,她最底下抽屉有个废弃的笔筒,里面有把家里的钥匙!”看到了希望,妙妙焦急地说。 自从他生日那夜,需要尴尬到清晨请白妈妈送钥匙来以后,她就藏了一把钥匙在办公室,结果交接得时候,因为藏得太隐秘,反面忘记了。 希望姗姗没有把抽屉清理得太过火。 他含煳不清的向姗姗重复了她的话,然后扔开手机。 现在的他,只想只想睡觉。 再醒过来时,白立人感觉额头上有什么冰得很舒畅的东西,他动了动身 体。 “别动,你烧到402度,医生虽然过来替你打了退烧针,但是,你现在还在低烧。”手指轻柔地抚在他的额头,替他换掉一抉新的冰毛巾,杜姗姗柔声交代。 他本能的先转过头,望向那盆风信子。 里面雾气环绕。 妙妙还在。 松了口气,他撑起身子,“你怎么来了?” 头,还是好痛。 “是我该问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杜姗姗没好气地说,“幸好我刚巧打电话给你,你还说得出钥匙的位置,要不真是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了!” 第72页 刚才打开门的时候,她真的被他吓得不轻。 “医生说你肩膀的伤口严重发炎,近段日子,你不能再碰水了!”杜姗姗是真的想不通,纹身都跟了他十几年了,怎么这会儿想着洗掉,不是自找罪受吗? 白立人能感觉到,肩膀现在凉凉的,没有之前火烧般的感觉了,应该是被人细心地上过药。 他棒着额,强忍不适,“还贷的事,怎么样了?” “公司的帐户有四百万,小伟昨天已经以个人名义借进去三百万,就差你的三百万进去以后,就可以还贷了。”杜姗姗想了想,又马上表示,“你经济方便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 他摇摇头。 他还不会不济到向她借钱。 但是还是问了一句,“银行有说这笔一千万,还进去以后,什么时候能再贷出来?他们有给出确切的时间吗?” “最近因为国家政策关系,银行已经没有贷款额度,这一千万还进去以后,得等到元旦后才能再贷出来。”这些,杜姗姗早就和银行联繫好了。 元旦过后,陆结还有两笔贷款还进去,再贷下来,基本上时间没什么问题。 当时妙妙就很巧妙地把贷款时间逐渐移到元旦后,这样银行新一年的额度一下来,批审贷款,就几乎没什么风险。 “行。”他一起身,就发现自己头晕得厉害。 “书桌的抽屉里有个存摺本,你帮我拿出来。”杜姗姗连忙起身,找出存摺 本。 三百万,他早就准备好。 他把密码告诉她,“麻烦你跑一起银行,帮我把里面的钱全取出来,转进公司 帐户,然后把贷款还了。” 杜姗姗一愣,“你柏信我?” “我干嘛要不相信你?!”他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再说她家里钱多得冒泡,根本没有携款潜逃的可能。 但是,杜姗姗却甜甜一笑,“谢谢!”然后,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得把他的存摺放进自己的皮包。 这—— 白立人觉得怪怪得。 “立人哥”听说你前段日子去柏亲了?””杜姗姗好象只是状似无意的问。 “恩。”他头痛欲裂,实在没有心情告诉任何人,他和吴小姐该掰了,目前是不可能了。 “好好休息,我扶你回房吧。”今天的杜姗姗特别温柔。 他点点头,确定自己还是到床上躺一下比较舒服。 杜姗姗搀着他,他们一同进屋,只是—— 快到床塌时,杜姗姗扭了一下脚,不小心推倒他,场面失控下,再回过神来。 他和杜姗姗已经跌在一起,都掉在了床上。 他不喜欢和别人靠得这么近,正想起身,没想到,杜姗姗却含羞地棒起他的脸,居然闭上眼,主动得贴了过去。 唇与唇,有温热的触感。 白立人被憾得全身都起了点点鸡皮疙瘩。 “这是我的初吻。”偷袭成功,杜姗姗含羞低下眸。 呃。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不是他还在病着,估计她不能这样全身面退,继续坐在他身边。 “立人哥,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听到你和别人相亲的消息。”杜姗姗向他慎重表白,“我希望,我们未来有几十年的时间,你病倒了,有我陪,你孤独了,有我照顾!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第十四章 “你没推开她。”白立人才刚虚惫地阖上眼,就听到郁卒的控诉声。 睁开眼睛,他就看到那张很不是滋味的艷容。 他勉强撑一点起身。 幸好,杜姗姗已经去银行了。 “大白天的,你干嘛又出来?吓完一个吴小姐还不够,非得把所有人都吓跑了才甘心?!”唇角扯出浅笑,见到她心情就愉快。 只是。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幸好屋内没有太强的亮光。 其实,早上妙妙惊慌失措地一直喊他时,虽然意识模煳,但是,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他生病了,好象吓坏她了。 “我以前就亲了你一下,骨头都快被你摔断了,为什么她走得时候,那么安然无恙?”妙妙语气有点沖,因为她整个人都在冒险。 “我们那时候又不熟。”他奇怪了,干嘛把当年的事挖出来提。 不服气他当年摔了她一下,那么现在来啊!他也让她摔一回,赔偿回去! “你和杜姗姗,就很熟吗?”妙妙盯凝着他,不服气。 “我打小有记忆以来,就和姗姗认识了,怎么可能不熟?”他更奇怪了,她又不是不知道。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妙妙牙根都酸了,“怪不得,连存摺密码,都能放心地告诉人家。” 丝毫不犹豫,就把存摺密码说了,被强吻,也默默接受。 白立人根本是一国两制,余情未了嘛! 为什么便宜都让杜姗姗占了?人漂亮、家世优、留学生!又是—— 实实在在的人。 白立人蹙蹙眉,她干嘛找茬? 乖乖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廖妙臻,你也知道我的存摺密码。他实话实说。 这怎么同! 妙妙想反驳,又口拙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气鼓鼓地说,“反正,我就不相信,刚才是杜姗姗的初吻!” 这样亲一下就叫初吻了?这单纯也太做作了! “你管人家这么多,干嘛!”他冲口而出,然后又想想不对劲。 她的语气,分明就是偷窥到了什么。 她又偷窥?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权啊? 她当魂魄以后的习惯,很不好啊! “你放心,该给你的东西我不会赖,你不用老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开始不悦,语气生硬。 没有人会希望背后一直有只眼睛盯着,导致自己一点隐私也没有。 该给你的东西。 他语气里的不耐太明显,然后再听到这几个字眼,妙妙胸口有什么东西,闷快炸了。 他挑好对象了?是吴小姐,还是杜姗姗? 肯定是杜姗姗! “白立人,你为什么这么帮我?”强忍受伤,妙妙试探。 又是准备失身,又是去洗纹身,干嘛老做一些让她感动一大把,又撩拨她情绪的事情? 如果他承认自己喜欢她—— 她就、她就…… 白立人捲起被子,继续躺回床上,一眼也懒得多看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到处放话,说我刻薄你,离职的时候,又有毛病到什么都不要。现在,我难得大发善心,肯替你做点好事,你又叽叽歪歪,女人真烦人!” 大发善心。 妙妙被这四字一箭she心。 叽叽歪歪,真烦人! 那箭拔出来,狠狠得又血淋淋刺了几下。 也对,她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对他叽叽歪歪。 奥恼,不慡,她转身,奔迴风信子,一头栽回去。 讨厌鬼!一定是看上“贡献初吻给他的杜姗姗了。 越想越气,越气越渴。 吼!她要练好吸功!就让这臭男人被其他女人糟蹋去,她负责吸完就走人! 在风信子里,她使劲的捶枝叶,捶得整个风信子的枝叶,都风中摇摆般。 ……见突然没有任何声音了,白立人睁开眼,果然,她已经不在房内。 “太好了,没人唠叨个不停了。”唇角,淡淡自嘲。 毒舌的人,果然是寂寞的。 下次,真的要改改自己控制不住脾气这毛病。 不喜欢她唠叨个不停?也不会,起码不是真心的不耐。 甚至,一看见她,就有种把她抓住的冲动。 只是,大白天的,她出来到处乱飘,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 头没有方才这么痛了。 他睡了一觉,被自己肚子咕咕响饿醒,他再睁开眼睛,天色,已经蒙蒙暗下。 他步下床走到客厅。 居然又看到那个女人专心得撅在客厅的地板上,对着一杯冷水,在练吸功。 “这么勤奋?”他露出浅笑。 每次一睡醒,睁开眼睛能看见她,总是特别有安全感。 她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不理他。 他把冷水拿走,换成温开水,放在她面前。 “肚子饿吗?”他又问。 睡足了的他,脾气特别好。 这不是废话吗?她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不理他,继续练,练成吸功,变黑山老妖吸童子精! 她吸、她吸、吸、吸、吸! 望着她专着的视线,他心里又有一股骚动,蠢蠢欲动着,想碰触她。 果然,他还是伸出了手指,指间滑过她的后脑勺,纤美的脖子,曲线优美的背,和—— 迷人的臀。 他太色情了!他尴尬的收回手指,强忍住那种非常想继续抚摩的冲动。 只是,奇怪,杯子里的水,是不是少了一格? “你还不去吃饭?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背对着他,妙妙闷闷地说。 讨厌,明明不想理他的,怎么又破功了? “家里没什么吃的,我想下楼去吃。 他指指风信子,“你把自己藏进去,我带你出门。”带着她,如果她看到有什么喜欢吃的和喝的,就可以买点带回来。 “你发烧还没好,不要出门!”妙妙发表自己的意见。 白立人奇怪了,“还在生气?”不然的话干嘛连回头,也不肯。 生气?当然生气! “没有!”妙妙矢口否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没赶她出去已经够客气了,她凭什么恃宠而骄?! 老被骂,老被嫌弃,是她自己活该! 他又想说什么,门铃又响起。 是谁? 正在他想起身开门时门锁已经转了几圈,屋门打开。 见到来者,妙妙神色一变。 杜姗姗又来干嘛? “立人哥,你醒了?!见到他坐在客厅的沙发,杜姗姗一谔,上前关切地说,“怎么不多睡一下啊! 瞧瞧,这语气,多象新婚妻子啊! 妙妙继续坐在地板上,勐吸一口,继续冷眼旁观。 “对不起,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就自己开门进来了。 第73页 杜姗姗不是很有诚意的道歉。 因为,话虽这样说,但是,就在白立人摊掌间,她却还是把钥匙收进了自己的包里,“等你病好了,我再把钥匙还给你。 妙妙气极。 气死了气死了,不喝点水冷静下,她会气疯了。 因为她算看出来了,杜姗姗是永远不会换钥匙了,她要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而且,白立人居然同意了! 见姗姗都这样说了,白立人不想给予太多难看。 钥匙过几天,他自然是会要回来的。 只是,奇怪!他再眨眨眼。 地板上的那个杯子,怎么空了?! “我摸摸,你是不是还在发烧。”杜姗姗深受就探向他的额。 白立人及时避开,只是,眼睛还一直怔怔地盯着杯子。 是错觉吗?但是,那杯水,明明是他倒满的。 其实前几日,他已经发现,西米露的小细珠,在杯子里会翻滚几下。 难道,家有女鬼,吸吸大法,已经初养成?这么快?!—— 那他,不是—— 是时候和女人滚床单了?! 对面,她也紧盯着他不放。 “我好多了。”他回过神来,淡声说,“银行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都没问题了。”落在空中的手,让杜姗姗一阵尴尬,但是,幸好,她自我调节能力很强。 “吃点东西吧,在银行办完事以后,我抽空回了一趟家,亲手做了点食品拿给你。”杜姗姗笑盈盈地,“你刚发完烧,还是吃家烧的食品卫生点。 妙妙凑过来一看,马上哇哇大叫,“什么嘛,这分明就是五星级酒店做的!还家烧!”欺负她没眼睛啊!这配菜,这刀工,自己家做得能精緻成这样吗? 白立人已经不止一次用眼神警告妙妙。 不许出声!乖乖迴风信子里去! 有外人在场的地方,她把自己暴露出来,他就很不安。 “不要!你让她多拿一副碗筷过来,我也要吃“家烧”的食品!”妙妙不服气了,在他们两人面前坐下。 多拿一幅碗筷?她有没有在开玩笑? “我也帮你鑑定了一下,杜姗姗的厨艺有多高嘛?顺便帮你看看,你值不值得和她交往!对了,她好象还说过,她还是处女,挺符合你的择偶要求的!”这句酸不熘秋的话,妙妙冲口而出。 说实在的,她就是觉得杜姗姗很假,这是女人的知觉! 你们的恩怨,不要扯上我!” 白立人咬牙切齿,将这句话,无声地回敬给她。 拿完碗筷回来的杜姗姗一脚踩在妙妙身上。 白立人心脏麻痹了一下。 幸好,魂魄是不会受伤的,她只会仰头,不断念叨,“我一定要吃到她烧的菜,一定要!”她一定要拆穿这个女人的谎言。 “立人哥,尝尝我的手艺。”杜姗姗一副准女朋友的模样,亲昵地依在他身旁。 第十五章 妙妙有股很想很想拆开他们的冲动,幸好,白立人自己已经不习惯得坐开了些许,与对方保持距离。 杜姗姗也厚颜到不以为然,忙着将精緻的菜点,一样一样在他面前铺开。 “立人,我记得读书的那时候,我们谁先下课,总是在学校附近的冷热饮店等对方。”杜姗姗突然感嘆她回忆起过往。 他准备取筷的动作,怔了一下。 “立人,我记得那时候,你对我真好,有时候等我等上一个小时,也不会生气呢。”杜姗姗的神情里,都是过往回忆的甜蜜。 是啊,是很好。 妙妙嘟喃。 那时候,她还亲眼见过他们约在校园门口,亲密地一幕。 真讨厌,干嘛老提过去。 多可笑,过去的戏剧里,妙妙自觉自己连一个路人甲也不如。 就他们甜蜜,就他们甜蜜!哼! “这没什么,你也常常等我。”他淡声说。 白立人没有看到妙妙赌气蹲坐在一旁的神情。 现在,他的身边,一左一右,一个是过去的恋人,一个是他现在喜欢的女人。 少年的时候,他的功课比较忙,确实常常一边等姗姗,一边复习。 他的脾气不好,但是,对女朋友,他会努力拿出耐心。 那时,不同年段不可能每天的课节都一样,读书的时代,也单纯到不太会想到什么夜晚约会,总是相约一起下课,帮姗姗解决一些课业的问题,就算给予恋人的特殊。 “能把过去的不愉快都忘记,只记住记忆美好的事物,好吗?”杜姗姗恳求。 “过去的事,我不太记得了。”他客气微笑得表情,有点冻结。 老实说,他不善于应酬女人,对待女人,他通常只有两种表情,一种是用冷漠傲慢直接给对方难堪,第二种不能太撕破脸的关系,就尽量疏远隔离。 对杜姗姗,他现在只能选择第二种。 这不是他第一次拒绝姗姗,但是没想到,对方意志坚定。 “那时候,不是不相信,只是,太喜欢你了,喜欢到没有了理性的分析能力!”杜姗姗着急地解释。 但是,他摇头,“不,相信一个人,不需要所谓的分析能力。” 也许他很固执,但是,他们确实是不可能了。 大家彼此走得太远了,如果这些话,是分手的那一年或第二年,她这样告诉他,也许到现在,他们都不会分手。 他其实是一个不习惯变化的男人。 但是。 “立人,难道我们真的一丝一毫髮展的机会也没有了?”杜姗姗急了,“曾经我们互相喜欢过,难道现在一点回到过去的可能也没有了?!” 不可能! 本能,他想一口回绝。 但是 也许在某些方面,其实比起认识陌生的女人,从头来过,还不如找熟人,更容易进入状况。 现在,没什么比能妙妙回魂,更重要了。 他沉默了。 他居然不拒绝! 妙妙一脸阴晴不定地盯着他。 他的沉默,让妙妙受伤,换来另一个女人的心花怒放。 因为他的没有回绝,让杜姗姗看到了生机,她越发的抿唇笑,“立人,饿了吧,快吃晚饭!” 她将筷子递到他面前。 妙妙一直盯着那双筷子,仿佛想把筷子盯出一个洞来,嘴里一直愤愤念叨着,“不许和她交往,她是在骗你!”心好慌,好怕他就这样点头。 明知道对方不可能听到,但是她一出声,白立人就莫名紧张。 “可不可以收起你的好奇心,马上给我滚回“洞”里去?!”他用手去推她的脑袋,无声的用口型警告廖妙臻。 这女人,干嘛一直蹲在旁边不走?看着杜姗姗的眼神,明显的敌意与戒备,难道已经情伤到这种程度? 好吧,他会尽快把杜姗姗打发走。 “立人哥,你在干嘛?”杜姗姗疑虑地问。 “没有。”他收回手。 他的掌,只能穿过妙妙的身体,她不想走,谁也打发不了她。 咦,真厚脸皮,一点也不像她?! “尝尝我的手艺!”望着杜姗姗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只好接过筷子。 其实,他比较喜欢到下楼用餐,起码这样,容易下咽。 “我也要吃!”他耳边传来不满、恨恨地嘟喃声。 不理她,白立人只求快点结束这顿晚餐,他起筷夹起鱼香茄子那透明的魂魄,居然快速扑过去,伸嘴含住筷子里的菜。 他的筷子,僵在空中。 她吃得到吃得到? 他不可置信地杵在当场,就等着那女人沮丧得哇哇叫。 妙妙抹抹嘴巴,有点得意,“分明用的是酒店里的鱼香酱,还骗你说自己做的!”吼,看她揭穿杜姗姗的谎言了吧! 她就是要破坏!反正杜姗姗抢走了她两任男朋友,她现在也搞搞破坏,抢一个回来,不为过吧?!哼! “你自己吃一口尝尝,有很多味精!她根本把你当傻瓜耍嘛!”她指指旁边另一双干净的筷子,拼命诋毁对方。 她是魂魄,她没办法用手去抓菜,当然得藉助白立人的力量。 嘿嘿,居然真的让她尝出杜姗姗的小尾巴! 她会做菜,所以当然分得出来,哪些是店里烧得,哪些是家烧得。 最讨厌这种为了表现自己贤惠,为了替自己加分,撒谎的人了。 既然杜姗姗玩贤惠这套,她就坏心眼地把对方说成耍他。 嘿嘿,反正她廖妙臻不做坏事,也很象坏女人,不如坏一把! 他望了望筷子上,看起来完好无损的茄子,愣了又愣。 她真的吃到了?还是假装骗他? “立人,你吃啊,尝尝我的手艺,我可是特意为了你去学的!”杜姗姗睁眼说瞎话。 妙妙不屑,“就她纤纤十指?” 这什么情况?好诡异 总觉得怪怪得,一个人一个魂魄,两个在斗法。 白立人保持神色如常,慢条斯理地吃一口。 现在有外人在,他不会做任何引起别人怀疑的举动。 因此 菜餚还可以,只是味道有点淡了。 “啊、餵——你在吃我的口水……”妙妙怔怔。 刚才,刚才,他居然连筷子也不换一下! 天! 白立人扬扬眉,那傲慢地神情,仿佛在说:鬼也有口水? 这分明不是调逗!他应该是根本不相信,她刚才真的有吃到,以为她只是坏心眼的在做戏。 但是 妙妙摸摸自己烫得已经可以煮熟鸡蛋的脸颊。 他们这算间接接吻吗? 她就象被咬了舌头的猫,乖乖地坐在他一旁。 这样就被驯服了?白立人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驯服她的成就感。 嘿嘿。 那女人,好像害羞了。 其实,魂魄真的没有口水!他可以发誓! 他又夹起一口菜。 “我也要——”红着脸,她轻声唤着,不忘自己准备做坏女人的任务。 他把筷子,伸到她面前。 急急地,她匆忙吃一口。 咦咦咦,真的学会吃了?进步神速啊! 他终于可以肯定,这女人的吸吸大法可以毕业了。 他将筷子咬在嘴里,忍俊不住的笑。 第74页 原来,鬼学会喝水以后,吃东西就无师自通了,真有意思。 他的眼里,已经根本没有杜姗姗的存在。 给她夹一口菜,让她把香味吃掉,然后,他负责善后。 两个人配合有间。 两个人共用一副筷子,她一直坐在他脚边,任他餵食。 从来没有过的甜蜜,在他们彼此的胸口迴荡。 “好了,太饱了,不能再吃了!”他放下筷子,宣布。 他不知道怎么照顾鬼,但是按照人的理论,饿太久的人,不可以进食太多。 反正她现在学会吃东西了,以后要吃什么,来日方长,方便得很。 “吃这么点就饱了?”杜姗姗很意外。 “你先回房休息,我来收拾。”杜姗姗已经准女朋友的姿态,为争取加分,动手生疏地收拾。 “可以让她走吗?!”妙妙忍无可忍,向他求救,“我不喜欢她,我讨厌她!” 她柔嫩的嗓音中有一股倔气,以及很明显的厌恶。 白立人不懂了。 为什么这么讨厌杜姗姗?杜姗姗都已和薛狐狸解除婚约,她不该是这种态度啊! 心头,那股怪异的感觉,又升起。 其实,昨天廖妙臻跑进房里,阻止他和吴小姐单独相处,他就觉得怪怪的。 只是当时他太紧张她,忘了深究这股怪异。 白立人若有所思地目光,紧紧望着她起倔的脸,突然,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难道 不会是 不可能吧 有了这样的念头,白立人就坐不住了。 科学精神,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卷六『魂归三宝』第十六章 他不断思睹着这念头的可行性。 杜姗姗已经迅速收拾完,反正刚才这些碗碟她收进袋子里,准备一提出白立人的家就扔掉。 这世界上,洗碗机,保姆,什么都有,根本不需要她动真格的亲自动手。 她都想好了,如果结婚以后,白立人不肯请保姆,那么她就每天偷偷在背后搞小动作。 反正就算一天扔一套碗具,以她娘家的经济实力,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至于这套小公寓,住惯了别墅的她,是难以忍受的。 婚后,她会想办法说服他,搬离这里。 “立人,你肩膀上的伤口一定要好好处理,我帮你擦药。”她柔声开口。 清纯动人的神情,好象没有丝毫邪念。 反正在这房子里,能多赖一分钟,就有多一分钟的胜算。 “那不是又要脱夜服?”妙妙不是滋味。 上药确实对白立人挺重要的,她是魂魄,她做不到。 但是,上药会有肢体接触啊!不是便宜了杜姗姗? 妙妙矛盾不已,很希望白立人一口回绝,又觉自己太过自私。 真奇怪,她一向不是醋劲大、无理取闹的女人,但这回——怎么了? 听到她不满的嘟喃声,白立人更加确定,必须马上求证的坚定。 上次,他太卤莽,自作聪明的以为她对自己 这次,他绝不犯这样的错误。 毕竟,如果真的搞砸了,直接坦言,他怕——尴尬、羞愤之下,她就这样走了,不继续待在他身边。 他很喜欢两个人相处的生活,即使有时候看着她,幸福之中又会有种痛苦的滋味缠绕,那是求乏而不得的感觉。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丝曙光,说什么,他都得试一下。 如果这段日子的依赖与日久生情下,她真的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感觉了,他得在她清醒过来之前把她抢过来,以免她醒过来,会马上被薛狐狸虏获。 心房隐隐兴奋、又忐忑不安着,表面上,却平静无波。 “好啊,你替我处理伤口,我放心。”唇角,淡淡扯动微笑。 “真的?!”杜姗姗露出兴奋的神情。 抱歉,真的抱歉。 他在心头说不出的抱歉,但是,这种抱歉,不可能阻挡他追求真相的决心。 会天,就算不是姗姗,也会是别人。 杜姗姗上前,体贴的搀扶住他。 “谢谢。”他微微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有没有这么甜蜜啊?明明他之前出来的时候,虽然气色很差,但是和现在脚步也变得虚浮的程度相比,前后对差也太大了吧? 一顿饭而已,对方是下了什么药,把他吃成了易碎的水晶男? 妙妙傻了眼。 她呆呆的仵在那,亲眼目睹,这两人,冒似亲密的回房了。 而且 “啪”房门利落得锁上。 又是上锁???为什么要上锁?光明正大的,干嘛要上锁? 不是上药而已吗?!! 妙妙咬牙,厚颜,穿了进去。 “白立人,你们——”正想抗议,声音,却消逸在唇边。 他充耳未闻,正在宽衣解带。 “白立人,你、你、你们要干嘛?”妙妙结巴了。 擦个药,其实把衣服撩上去就可以了,干嘛要表演脱衣秀?! 而且 omg 这一次,妙妙是真得仔仔细细把他看得够彻底。 脱掉上衣,白立人的身材,很结实,体魄修长、匀称,完会没有夸张纠结的肌肉。 平时都没有去运动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匀称的身材啊?天理何在! 还有,他也脱得太给力了吧?! “白立人,你、你、你……”妙妙的手指抖啊抖,就怕他再给力之下,会将手放在裤子的扣上也一併解下来。 幸好,他没有。 他只是转过身,趴在床塌上:“姗姗,麻烦你,可以开始了。” 那难得的柔声,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误会。 “好啊。”杜姗姗宛然一笑。 然后,她也动手了 但是,她居然是动手,先把自己的中袖西服小外套给解开了。 啊 啊 啊 啊。 她要干嘛? “立人哥,我可以把外套脱了吗?我怕沾上药膏,洗不掉。”杜姗姗面露腼腆地问。 啊 啊 啊 啊! 怎么不直接坦白,她想勾引人啊! 样子长得清纯,就是这点好,这么邪恶的念头,居然看起来这么无辜! 不行、不行、不行! 两个人都脱成这样,不是很容易干柴烈火? 她相信白立人一定会拒绝的,她相信! 但是 “好啊,随便你。”白立人头也不回的回答,一副真的很随便的样子。 妙妙彻底傻了眼。 难道、难道,真的是余情未了。 可是、可是,刚才白立人餵她吃东西的时候,那种温馨的场面,让她真的有种错觉,白立人看她的眼神太过柔和,好象在看着什么很喜欢又很珍宠的东西一样。 那样的眼神,分明看着是她,不是杜姗姗啊! 难道,白立人也学会了周旋女人之间,玩暧昧这一套? 妙妙顿时,胸口有怒火。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姗姗现在只着一件紫色的吊带衫和a字窄裙。 而且,更让人不服气的是,杜姗姗居然穿着这样,也象百花里最纯美的那一朵,整个人娉婷而柔若无骨。 “你们真的是擦药吗?我看是色情表演吧!”妙妙蹲在他面前,生气得摇他的手臂。 但是,白立人恍然未觉。 啊,怎么这样? 妙妙拿自己透明的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焦急,“白立人,你是不是又看不到我了?”怎么回事?他不是昨天才刚喝过灵符吗?这次失效的时间,这么短?不可能吧! 白立人趴在床上,双目注视着前方,只是,他的眼睛,好象与她的磁场已经完会脱离,关于她廖妙臻的所有一切皆无法进入他的眼里、脑里、心里。 “好多血泡,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才会让自己发烧!”杜姗姗轻声埋怨。 杜姗姗食指沾上清凉的药膏,均匀地抹向他的肩膀。 妙妙慌了,因为,她又成了空气。 特别是,在这对男女这么暧昧的情况下,她居然连和他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白立人,你到底看不看得见我?”妙妙又急又躁。 肩膀上的清凉感,让人太舒适,白立人阖上目。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 整整十分钟过去了,这对男女,居然还在上药。 这什么速度啊??? 妙妙谔舌。 她不该继续留在这里的,反正无论她如何叫唤白立人,他根本就听不到。 她留在这,没有意义。 但是,她的脚,就象生了根一样,就是无法拔离。 “立人哥,你睡吧,我帮你按摩一下。”上药再抹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杜姗姗把手指擦干净,却温柔道。 白立人没有睁开眸,但意外的 “好!” 一声“好”,让妙妙一张脸阴晴不定。 “我算知道了,上什么药啊,你们根本就是为了摸来摸去!”妙妙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说上药怎么这么久。 这两个人,根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活脱脱的jian情四she! 杜姗姗继续替他按着,从肩膀上,到他的背,再停留到他紧緻到毫无赘肉的腰,流连不止。 “别,我怕痒。”白立人提醒。 但是,口吻温和。 怕痒?他是不是身体的某个部位,起反应了? 她就知道,这种情况,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克制! 妙妙死咬着唇,顿时,鼻子酸酸的,有股想哭的冲动。 好象,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又快被杜姗姗夺走了。 明明已经听到他的话,杜姗姗的手,却依然还在他的腰上停留不去,只是,她开始转移注意力,“立人哥,这几日伯父一直打电话找你,你真的不理他?” “他找我什么事?”白立人睁开眸,眸底寒气回she。 注意力被转移的他,已经没空去计较,那低到,快要按及他臀的纤指。 “听说谦君最近无心公事,伯父请了一位ceo处理公司事务,他希望,你能借这个大好机会回公司。”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虽然,他们杜家和白家旗鼓相当,但是,到底她心底还是奢望,白立人能重拾过往富贵,这样她在朋友们面前,走路也有风。 第75页 白立人冷笑,“让他死了这条心!财产不甘心给薛狐狸的话,还不如让他多努力,再生个儿子出来!”他只从母,除了姓氏没变,他和那个男人无任何瓜葛。 就算那个男人死了,他也不会替他送终! “对啊,白立人,那里太复杂,你别去掺一脚!”妙妙讨厌死了白龙。 而且 她总感觉,薛谦君早就在公司部署了什么,如果白立人过去,不是福反是祸。 杜姗姗甜甜一笑,露出迷人的梨涡。 只是,她突然俯身,在他完好的右肩上,落下一吻,“无论你有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 妙妙僵住。 这、这、这?真正的jian情,要开始了吗?要取精了? 她很想尖叫。 死命咬的艷唇,快咬出血来。 放这太突然的一吻搞得白立人也一绷,他转过身来,与杜姗姗四目相对。 现在的杜姗姗,明净而沉静,睫肩垂掩,清纯之下,不失媚惑诱人。 杜姗姗闭上眼睛,娇羞地逐渐向他的唇,靠近。 他谔谔地,挣扎,犹豫。 然后,最终壮士割脉般,他也闭上眼睛。 两张唇,渐渐地、渐渐地,靠近 “哇!白立人,你这大色狼!你和你爸一样,根本是喜欢玩弄女性的大色狼!” 妙妙难以控制的突然哇哇恸哭,再也忍受不住了,奔出房间。 唇与唇之间,只差一厘米距离,他及时打住,匆忙退后。 他重新趴回床上,心情冲上云霄,他将自己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为免发出声音,强忍到整个肩膀,颤抖个不停。 落了个空的杜姗姗,看着闷笑不已的白立人,一脸错鄂。 卷六『魂归三宝』第十七章 她哭得脸都花了。 送走杜姗姗以后,白立人先去浴室。 半个小时后,淋完浴的他,终于神清气慡。 只见,他假惺惺得找了她一圈,然后装出很困感的神色,喊了几声她的名字。 见没人应答,他又面带困惑道,“咦,怎么不见了?” 自言自语之下,他去厨房倒了杯冷开水,回房。 估计又是准备烧烧了。 拉死他活该!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妙妙不理他,继续专心地恸哭。 她难过啊,以前失恋了,还有肩膀可以靠靠,现在她靠谁啊! 两分钟后,他回来,听到她的声音,“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灵符失效了啊!” 走到风信子盆,他一脸不解,“哭什么啊?” 不好,他唇角又上扬了。 他急忙按住自己的唇角,严肃道,“深更半夜得,想吓死隔壁邻居吗?” 见过她哭过无数次,每一回都是为了不同的男人,她的哭,让他有过漠视,有过心烦,有过心痛。 但是,这一次,他只堵一个字可以形容心情。 慡。 或许加点料,用三个字形容。 非带慡。 “色狼。我不想理你!”妙妙恨恨道。 基因这种东西,果然是可怕的。 “我怎么色了?我刚才让你听到不好的声音了?”他淡挑眉头。 那倒没有! 她奔出房间以后,里面也静悄悄了几分钟,然后他就送走杜姗姗了。 难道,几分钟的事情,他们已经办好“大事”了? 妙妙花容失色。 “想什么呢?尽往歪处想!”他心情愉快地用指尖弹弹风信子的叶子。 “你又偕我油!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对他很不满,妙妙环住胸部,发脾气大吼。 偕油?性骚扰?最好他有这本事偕油,她又有这本事来告! 他伸手,故意胡乱去摸风信子的叶子。 每次被骂得,都有点无辜,还不如干脆使坏。 反正他个晚心情就是好到爆,就是想不停欺负她。 一楼白烟,忍无可忍,飘忽冒出风信子,凝成人形,还有,那艷丽的脸上,未干的泪来。 她胡乱抹干脸上的雾气,愤愤,“你不要老摸来摸去,就算是朋友,我也会翻脸的!” 刚才,她全身又被他摸光了! 朋友?这两字,让他张嚣的笑脸,凝了凝。 敛住笑脸,他环胸。 居高临下地问她,“床妙臻,你告诉我,刚才你为什么哭?” 他非逼出她的真心话不可!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喜欢暖昧”不喜欢磨枝两可。 之前,在这方面,他吃过亏,现在不会傻到再犯同样的错识。 他的样子,大感气凌然,妙妙莫名恼怒,“我为什么哭?因为我把你当好朋友,好朋友都道德沦亡了,我难道不该哭一哭吗?!” 好朋友?道德沦亡? 这几个字眼,让白立人心情跌到了谷底。 难道,今天的测脸结果,其实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完美? 以前,他也错识认为,这个女人很喜次他,到头来,还不是胎笑大方? “我怎么道德汝亡了?”他不可以生气,他要顺势逼出她的真心。 如果,不是误解的话。 “一个吴小姐,一个杜姗姗,同时周旋在两个女人身边,就能让你得意了吗?”明知道他不是这样的男人,但是,恶劣的心情,让她管不住嘴巴。 他最讨厌别人不信任他。 虽然,他确实很多方面缺点多多,但是,至少,他不会脚踏两只船。 即使痛苦,我也不会象一个傻瓜,任人摆布。 以前,他绝情到和杜姗姗这样表达抗议,但是,为什么对着廖妙臻,只有无力感?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解释。 “我和吴小姐没什么,现在和将来,都不会。” 呃?所以说,吴小姐早就出局了?只是她还在状况外? 妙妙意外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至于,姗姗,我不得不承认,在我心里,她不是普通的路人。”说这句让,不是顺势激起她嫉妒,面只是他的坦白。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日前唯一交往过得女性,我确实喜欢过她,也曾经,因为她,面难受过。” 妙妙的心,不知道为何,泛酸。 “重遇时,因为她的积极,其实我想过,不如干脆放开过往种种,重新复合。”只是,这个念头才一闪面过,就被他打消。 因为,不知道曾几何时,他居然对另一个人悄悄动了心。 “但是,我后来拒绝了她,因为,我好来不知不觉喜次上了另一个人。”他坦白。 除了比较熟以外,她几乎不符合他的所有择偶标准,但是原来讨厌一个人,可以有很多原因,但是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 闻言,妙妙的心,一突,跳得厉害。 他、他、他,说得另一个人,是她??? “因为识会她也有扣同的感觉。搞笑过。因为追求她,难堪过,也因为喜欢她,心痛过。”他静静坦白。 妙妙连唿吸也困难了。 他真的喜欢她?!!! “后来,也觉得,如果分分合合,老死不相往来,两个人还不如做朋友就好——”他意味深长。 妙妙顿凝住。 还不如做朋友就好。 其实,这句话,一直是她的心声,但是为什么今天换他说出来,让她心情格外的低落。 她没有任何表态。 他盯凝着她,等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等到自己想要得那句话。 “我想去楼下买点东西,要一起吗?”突然,他起身。 原来,即使习惯了被拒绝,感觉神经还是会痛。 只是,为什么,总还想着,想要再试一下。 就试最后一次。 啊?他的思维跳跃得太快,妙妙几乎有点跟不住他的步伐。 但是,妙妙倒马上跟上了他的脚步。 一前一后,一人一魂魄。 坐电梯。出公寓门口,他向便利店的方向走去。 “想吃什么,告诉我。”迈进便利店前,他吩咐。 “好啊!我想喝橙计。”难得自由自在的出门,妙妙亦步亦趋得跟着他。 刚才,气氛莫名这么尴尬,现在刚好让她可以本能的逃避。 记得她第一日做魂魄很上他的时候,他们第一个去得地方,也是这家侦到店。 跟着她的手指,他将橙汁扫进购物蓝。 “我要吃绿茶瓜子!”看到货架上的零食,她又开始嘴搀,反正也不管能不肯吃得到,先买了再说。 做过他的员工,就是这点习惯,能占老极侦宜得地方,时刻把握住,绝不放过。 很快,他篮子买得满满,提过去结帐。 “对了,你要买什么?”妙妙奇怪了,刚才都是她在买。 公众场合,他不轻易“自言自语”去惹笑话。 他只是走到某一个货架前,伸手,扫走某个包装精美的东西。 妙妙脸口,张口结舌,“你、你、你——” 因为、因为,他交出手里选中的东西,一併结帐的,居然是——杜蕾斯。 结完帐,他将小盒子放入自己的裤子口袋,提着两大袋的零食,步出便到店。 “你、你、你买保脸套做什么?”妙妙这次跟得更加亦步亦趋,惊慌失措。 “不是有备无患吗?”他回身,反问。 别说他狠,对于这女人,他最后的一招,就是置之死地面后生。 如果成功了,无论她是否清醒过来,她都只会是他白立人的女人。 如果失败了,那么,他就彻底死了心,一辈子守在朋友的位置。 “不要、不要!我、我不想勉强你——”妙妙死死挡在他面前,好象生怕一松手,他就真的马上奔去和别人有备无患了。 “不勉强,一点也不。”他微微一笑。 其实很多时候,薛狐狸是对得,沉不住气的人,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得东西。 这几年的社会经脸,早就让他认清了这个道理。 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这社会道理,还得用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 “不要、不要,为了我,扫牲这么大……”妙妙快哭了。 “我也总不能见你老昏迷着,作为朋友,我心疼。虽然,你是为了个男人蠢到跳楼自杀,自作自受,但是你有诚意悔改,作为朋友,还是希望能让你拥有正常的人生。”提到自作自受四字,他又暗自咬咬牙,不过很快,他又假装轻快。“其实,你要得那样东西,对男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呢!” 第76页 其实不止是薛狐狸,他骨子里,也是极其自和的男人,如果在她醒过来成为薛狐狸的女人,和留在他身边成为永这属于他的魂魄两者之间选择,他宁可选择后者。 即使,一辈子碰触不到她。 即使,一辈子只能和魂魄谈恋爱。 如果她真的喜欢他,他也不可能再接受别人的女人,所以,他有心。把那样东西赖掉。 “而且,我想过了,我和姗姗比较熟,可能,某些方面……会比较容易——” 他顿了一下。“你现在,都学会吃东西了,不能再拖了——”反正,她兴许是吃不 到了,提起这么耸的传说中的一宝,他也不会难为情。 “比较熟。就比较容易?你别傻了!!”这什么逻辑啊?他和杜姗姗就算曾经有情,现在的感觉还根本不到这份上啊! 妙妙急死了。 他假装壮士割脉,“姗姗,还是处女,接受起来,也容易——” 其实,对与她和薛狐狸一起过过夜,他还挺介意的。 “白立人,你这人,你这人——”处女情节,也太可怕了! 妙妙指着他,简直无语。 他选中杜姗姗最重要的理由,除了比较熟,居然就是轻信对方还是处女! “我和她约好了,明天她会上我家,到时候,你迴避下!”他交代。 迴避?为什么她又要迴避啊! 妙妙胸口被什么饶得一阵烦躁。 他微微一笑,“等我们成了,你再出来吃“东西”!”下最后一剂勐药。 成与败,都在此次。 卷六『魂归三宝』第十八章 “白立人,我有话和你说!”风信子内,传来她慎重的声音。 “我很忙,有事晚上再谈。”他假装忙碌,指指一桌的文件。 晚上?晚上他不是让她迴避一下?等迴避完了以后,一切就太迟了! “杜姗姗不可能是处女,我怀疑,她和单少观在澳洲,两个人曾经暧昧过!”也不管他听不听,她尽自把调查结果告诉他。 白立人敛起笑容,若有所思的凝视风信子,“你怎么知道?” “我----”她犯窘,回答不出来。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去做坏事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白立人不悦,严厉道,“对女人来说,名誉很重要,别因为不喜欢对方,就任意诽谤!” 虽然,他是想让她吃醋,但是,不代表希望她变得刻薄。 他要的,不是这种结果。 他几句话,堵得她脸蛋一阵青一阵白。 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希望,他不要被人骗。 但是,她没想到,他根本不听也不听她的话,好像真的是她多管闲事了。 别人郎有情,妾有意,准备发展看看,关她什么事?她只是无力改变什么的魂魄而已。 心头泛酸,垂眸,沉默、沉默--- “廖妙臻,你在犹豫什么,不勇敢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都快要到下班时间了,他等了一天,憋得很辛苦,居然只能等到这句无关痛痒的话。 她有空去管别人的闲事,为什么没时间去想想,她到底要不要给他一个正面的回答。 说真的,他真想由着怒气,把口袋里的保险套直接砸在她头上。 她听到他的话了。 只是,她不敢应声。 她知道,她不勇敢,但是,她怎么可能不犹豫呢?现在,她只是魂魄啊,一枚魂魄,怎么可能有资格去争取?怎么可能自私到什么都不去顾忌,只管享受爱情的甜蜜? 就算真的找齐三宝,老妈也不能一口肯定,她就是能健健康康的醒过来,未来的一切,可能充满变数。 她也想活在当下,把握住能让自己动心的事物,但是,万一她醒不过来,不是害了他的一生? 既然不能确定给他一个正常的人生,她怎么可能说出那几个字。 但是,连日来,在连番的刺激下,对他的感觉,如同火中烧了一桶油,早就越来越烈,不可能再淡定自若。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你还是没话要说?”时钟都快指向五点三十分了,他隐含怒意的问。 他知道,昨晚她没睡的好。 因为,在快天亮时,他才在屋子里,找到她的踪迹。 既然她都因为他的决定,心神不宁到到处乱飘,为何大家不能学会坦诚? 他都逼到这份上了,她还是没话要说?! 妙妙不吭声,象鸵鸟一样,把自己躲起来。 他怒道真是恨其不争! 真想拿把火,把她“老家”也烧了!偏偏,他又不敢真的这样实施,只好怒火忍到内伤。 “白立人,我们回家,好不好?!”突然,她耳朵竖起来,急忙哀求他。 来了,居然真的来了! 早就没有了任何心情办公的他,合上文件夹,也不问理由,“行,下班!” 棒起“她”,他打开办公室的门。 他很少象今日一样,提早下班。 一些提早收拾文具的同事们一看见他,纷纷重新开机的开机,研究文件的研究文件,都继续假装忙碌着。 他越过办公室门口的秘书位,那里不知道为何,空空如已,但是,他没有计较的心情。 他去接电梯,意外的,却听到走廊的角落,有低声压抑的争吵声。 “妙妙死了!你相信我!”男人压抑悲愤的大吼。 听到这几个敏感的字眼,白立人心房一突,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控制不住,不放心的向那个方向步履轻浅的迈进。 第一次做缺德事,妙妙一阵紧张。 “我明明都已经打电话去医院去确认,她还是昏迷中,你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自己吓自己?!”杜姗姗的声音,很不耐。 “但是,如果她么死,为什么会血淋淋的样子出现在我梦中?为什么我会被鬼缠着?!”男人不质疑。 血淋淋的样子?被鬼缠着?白立人葚眸一紧,冷冽的低眸,果然,风信子里的那只“鬼”,羞愧到连抬眸也不敢。 “我怎么相信你,你那么会说谎,你说过,只要我听你的话,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是我牺牲这么大,被白立人摔倒断了几根肋骨,一出院却发现经理的位置竟然换人坐了!” “这不是意外吗?”杜姗姗烦躁。 她也想尽力保住他的位置,但是偏偏薛狐狸道行太深 “反正、反正,你如果不替我安排好,我就、我就----”单少观把心一横,“我就干脆告诉白立人,你不仅和我好过一段日子,而且,上过床的男朋友都可以组成八国联军了!这一说破,咱谁也别想好过!” 到澳洲念书,一开始很有趣,后来,周遭的一切,却变得枯燥、乏味,而又有压力。这种日子,从未到国外念书的人,是根本无法想像。 因为太寂寞,他和杜姗姗的关系,慢慢开始有了变化,但是这种打发寂寞的方式,根本填不了空虚,于是,这位杜家千金的感情生活,异常的多姿多彩。 妙妙微张嘴巴,她没想到,真想居然比自己想像的还精彩。 “你敢说出来,我不会放过你!”杜姗姗冷笑。 “但是,我不说的话,妙妙她会一直缠着我!我不要再被鬼压了!”被鬼压到无法动弹的感觉,太可怕了,昨晚,他真的被妙妙吓坏了! “那你就快点找道士收收惊!”杜姗姗挥挥手,不耐的打发。 单少观这种人很容易对付,只要给他好处费,绝对比狗还听话,让闭嘴就闭嘴。 快到先搬时了,杜姗姗不愿和他磨蹭,刚一转身,却僵住了一张清颜。 白立人面色铁青的站在他们身后。 “晚上九点,记得去我家。”勉强自己强忍作呕感,他提醒完,转身就走。 杜姗姗一直僵在当场,无法动弹。 好不容易,她才刚觉得有点希望了,但是没想到,居然变成这样。 到底是谁在整她??让她知道,她不会放过对方! …… “为什么还让她来这里?”妙妙不服气。 她都揭穿杜姗姗了,为什么,他还要?---- “你不是要”宝物“吗?我牺牲一下,忍忍就好了。”他懒洋洋的回答。 “你不要忍了,真的没什么好忍的!”妙妙急的飘来飘去,焦急劝道。 “不行,我怎么能置之你的生死不管呢。”他摇摇头,一脸的坚决。 “你、你、你,你干什么?” 妙妙膛大目,因为,他居然动手在拆保险套的包装盒。 “先把东西拿出来啊,省的临时手忙脚乱的!”他白白眼,好像她问了多大一个废话。 妙妙再次强调,“杜姗姗私生活这么乱,你这样太吃亏了!” “没关系啊,我不一定非要找个处女。”他无所谓的回答,一幅心意已决的样子,“就算我自己吃点亏,如果能让你醒过来,你不是赚到了?!” 她不要赚到啊! 时间差不多了,她紧张兮兮的飘到窗台处,一看到楼下刚下了计程车的那道纤影,她的心跳快速道快跃出心房。 “啊,她真的来了!” 不是吧?妙妙惨叫。 她没想都杜姗姗真的还有脸过来,更没想到,白立人居然不计较,执意为她“牺牲”。 为什么没有一件事情,是向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 焦急的回过头,她居然看到,白立人若有所思的在玩转之间那薄薄的四方形。 啊啊啊。 他来真格的。 “你迴避吧!”他站起来,把她往风信子里推。 “我不要!”妙妙快流眼泪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四方形的东西,她已经能联想起,未来不出十分钟,屋内可能的无限春光。 他会压住其他的女人--- 他会抚摸其他的女人---- 他会---- “白立人,你再考虑看看!我真的不需要你牺牲!”她苦苦拉住他的衣服,拼命摇头。 “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不需要“牺牲”?”他的眸沉晦不明。 “因为你有洁癖,她不符合你的要求啊!”她急死了。 第77页 因为他,她都做说人坏话的坏女人了。 他摇摇头,“这不是理由。” 这怎么不是理由? 妙妙本能的冲口而出,“那我不想让你被人碰,我无法忍受,这算不算理由?” 一出口,她自己反而先谔住。 他轻淡的扬唇,光的彩虹,映进他墨黑的眼潭! “廖妙臻,你这是向我表白?”他神情淡定的问。 表白?这也算?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 妙妙又被逼到,一颗心凌乱了。 “不是?原来是我误会了!我真可笑,我又误会你喜欢我了!”他越过她,一边走,一边说,“你先躲起来,待会儿,可能马上就有不宜的画面。” 不宜的画面?他准备做什么? 那被拆掉的保险套空盒,分外的刺眼,在预警着,将要发生的活色生香。 脑袋,发空了。 她不要!心,好痛! “白立人,你听我说!可能不需要直接那个,也许,双手万能就可以了!”她死死挡住,不让他走。 她不确定,但是既然老妈曾经说过这样类似的户啊,此法,如果他可以的话,也应该是有可行之处的。 双手万能?他的唇角抽了抽。 死女人,不早说! “我没试过,我想应该实施起来,难度很大。”他继续向前走,狠狠心,“还是不要知易行难了。” 因为他的拒绝,眼泪好像有意识一样,已经淌下来她的脸蛋。 但是,他根本不回头,更看不到,她的眼泪。 叮咚、叮咚。 门铃又在催促。 他的手,刚放在门把上。 “白立人,你没误会,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忍无可忍,她从后面抱住他,被逼到崩溃大哭。 一张脸,又哭花了。 “我求求你,别和杜姗姗上床,我受不了!受不了!”她快被他逼疯了! 他僵停住了所有动作。 “真喜欢我?”他小声确认。 “是。”她抽着。 “想做我女朋友?”他不回头,又问。 这,她迟疑了。 “我只能替女朋友守身如玉。”说完,作势他的手,又伸向门把。 “行、行、行!我报名做你女朋友!”闻言,不敢再多犹豫,妙妙连忙点头。 笑意,顿时染上他的眉眼。 “这样啊!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扔掉这个咯?!”他扬扬手里的薄薄四方形。 “恩恩。”妙妙点头如捣蒜。 他手一扬,把手里碍眼的“道具”扔进后方的垃圾桶内。 “我先开门。”来不及给她反应的时间,他已经打开屋门。 “立、立人,这是你让我去拿回的帐本。”杜姗姗不安的守在门口。 “谢谢,你回去吧。”他一脸冷淡的接过帐本。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他无权过问,但是,对于喜欢撒谎的人,他对对方的人品,持怀疑态度。 听到他的话,杜姗姗一脸的苍白。 原本他说过,今天晚上过来,他把所有的内帐都交给她。 但是显然,他改变了主意。 …… 不想浪费任何时间,白立人关上屋门。 回头,把一脸错愕的那个傻瓜,搂在怀里。 是的,即使只能搂住没有实体的魂魄,他的情绪,也深深的起伏不定着。 因为,心里,迴荡着爱的悸动。 在他起伏不定的胸口,妙妙还是呆呆的。 刚才---- 看到他手里依然拿着的帐本,她神色怪怪的。 怎么,总觉得……哪里出错了。 “女朋友!”他低头,唤她。 “啊!”她应答。 “我有没有说过,女追男,是的付出代价的?”他轻声问。 女追男???代价??? “比如,交往的守则。”他意味深长。 交往的守则? “现在先让我抱抱你,待会儿,我慢慢和你细说交往的守则。”他笑了,结实的胸膛,越发起伏不定。 第十九章 抱了她一会儿,手酸脚痛样子又蠢到不行,他无法心满意足,只好轻声感嘆,“如果能真的抱到,就好了——” 直挺挺杵在那任抱的妙妙,听在耳朵里的抱怨声,那么刺耳,她不慡地轻声嘟喃,“我都说,不交往了——”从他怀里退出。 就是这些原因,她才不想彼此成为怨偶嘛。 他白她一眼,不是滋味,“你为了其他男人做傻事,受罪的却是我!” 以后,她只可以为他一个人水里来水里去,她是他的女朋友,她的命也是他的了,要生要死这些技术活,以后都只留着专属他一个人了!” 他又这样奚落她! 才刚起的甜蜜瞬间消散,老是动不动就被讽刺几句的妙妙,顿感烦燥,“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没有自杀!” 但是,他只是很敷衍道,“哦,那就当你没为薛狐狸自杀过。”反正他也不想提了,提一次,不是滋味一次。” 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闻言,妙妙差点栽倒。 回身,他坐在沙发里,朝她招招手,一副大老爷有话要说。 “这交往守则细节起码可以分三十条。”他露出笑容。 起码有三十条?和鬼毛交往果然很麻烦啊?! 正在她刚一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他又不疾不徐地开口。 “当然,以我们的交情,简单点,重点分三点就行了。” 他的话,及时打断她刚起的退堂鼓。 才三点,那是可以接受的拉。 “基于刚才有人要死要活得说喜欢我,又坚决要求报名做我的女朋友,所以,我是被追的甲方,而你,当然是先主动的乙方。”他替自己正名。 妙妙不敢苟同,不过也反驳不出原因。 他点着她的鼻子,趾高气扬地问,“你承不承认,刚才是你倒追我?” 这—— 她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算是承认。 算了算了,这男人爱面子,就让他捞点口头便宜算了。 “所以,人前人后,一辈子,甲方和乙方的关系,都不得变动!” 他一副小人得志般的愉悦神情,拉长音尾,“我要说第一点了——” 他坐在沙发上,她顺势跪在他面前,他居高临下的位置,刚好可以把她小礼服下汹涌澎湃的无限春光,看得彻底。 老天,为什么正式交往还没超过十分钟,他已经有心肺沸腾的感觉?! 敛敛心,避开目光,他坚决不被色诱,把正经事办妥,“廖妙臻,你要记住了,先主动的乙方,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是永远没有资格主动提分手。 没有资格主动提分手? 见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准备奋起反抗之际,他马上微眯湛眸,发言责难问,“难道你刚才说喜欢我,刚才说要做我女朋友的话,都是随口说说而已,不用负责任的吗?” 这—— “先主动追求的权利给了你,当然以后决定能不能分手、要不要分手的这些权利,要留给我,这样才公平!” 这样也行啊?! 她听得微微张大嘴,却词穷到反驳不出来。 她只能用很小的声音问,“那我们如果合不赖,怎么办?” 光听他说的这一点,她就知道,只要自己一点头,就永远成死会了。 怎么才刚确定恋爱,就有旧社会被包办婚姻的感觉了?! 听到合不了这三字的假设,他就恼了,“我们从普通同学发展到现在的亲密关系,经歷了多少年?你的性格,我的性格,大家都了解得够彻底了,遇见不顺心的地方,彼此忍让一下就好,怎么可能合不来?! 她就是够了解他的龟毛,才不确定,合不合得来嘛! 爱情触电的感觉是华丽丽的,但是生活是需要质感的,她怎么知道他们适不适合在一起啊! “好了好了,以后生活的不同习惯,交往的密切度,彼此需要的空间,这些我都会掌握拿捏良好,不用担心磨合这个问题!” 他挥挥手,不要她再多废话。 见他此时一脸不快,妙妙也不敢多刺激他,而且她觉得他说得彼此忍让一下就好,也挺有道理的。 所以,她只好点头,只好一再叮嘱,“要是我们真合不来,甲方记得不要勉强自己哦!”反正到现在为止,她也都是被甩得那方,没有主权就没有主权吧! 他算是满意的点头。 “第二点,从交往之日开始,乙方必须断绝与所有男性的来往,就算是正常的聚会,只要甲方不在场,乙方都不可以私下前往。 啊。 这也太、太不讲理了吧! “如果我不制订这条规定,你一个意志不坚定,我被人挖了角,怎么办?”他冷哼,“要交往的人是你,到时候跟人跑了的人也是你,那我不是成大笑话了?还有脸做人吗!” 必须杜绝一切可能! 她愣愣的。 觉得他的话,好象对,好象又不对。 “我不会和别人跑了拉。”她有道德的啊,就算和他感情出问题了,也是先分了手,再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等等?她都没有主动提分手的权利,自己的这个道德感,与实际是有牴触的。 “那、那、那,你干嘛这么堤防我!”妙妙终于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了。 他眸一眯,语气怪怪地,“昨晚是谁跑到其他男人的房间了,还“鬼压床”!”在公司听到那三个字,他脸色都发青了。 如果不是因为是她“主动”,他早就上前,把单少观再摔断几根肋骨! “说,女朋友,你是怎么压别人的男人了?用你的左腿还是右腿。”他的口吻,醋味很浓。 她恍然大悟,慌忙摇手,“没有拉,没有拉,是阿巫压得,不是我压的!” 她只负责扮鬼。 “真的?没骗我?”他摸摸她的头,口吻依然严厉。 好威风凛凛的男朋友。 她用力点点头,他这才释怀,只是,“女朋友抬起头来。” 闻言她急忙乖巧得抬头。 第78页 随着她的动作,他才刚好能如愿,用掌捧住她的脸,警告她,“别和任何男人搞暧昧,别让我心里不痛快!”她的脸蛋长得比较“花”,所以他要多费点心思,把她身边的烂桃花全部斩断。 他眸里的占有欲,太明显,让妙妙心房一颤,有点甜蜜,又有点无奈,“好啦好啦,我都答应你,以后到哪都和你报备!”她可以想像自己的未来肯定很凄凉。 反正,总有一种被他吃得死死的感觉。 不公平啊不公平! 早知道她刚才就不主动报名说要当他的女朋友了。 下次,她再也不主动倒追男人了!不不不,呸呸呸,才没有下一次呢! 他满意地笑。 “第三点,建立固定的感情,喜欢是远远不够的,你得学着爱上我,当然——”他看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我也一样,会学着彼此相爱。” 这点,她贊同。 她喜欢、期待,他会爱上她的感觉。 “还有,我找得是女朋友,不是秘书,所以你不必太独立,不必太勤快,事事依赖我就好。 听到这句话,她才刚露出笑容,没想到,听到他又说,“当然,我们在一起,无论大小事情,你都得听我的,我指你东,你就不许往西走。” 对她,他这新上任的男朋友,有很强的掌控欲。 指东,就不许往西。 妙妙的脸色一变。 如果她现在是秘书,老闆的话,她当然没问题,但是,如果换成女朋友,这样她算什么?她还有自己的尊严吗? “算了,你要求这么多,我们还是不要交往好了!”她不乐意了,不干了,罢工了。 他才刚起的笑容,冻住了。 “你什么意思?”口吻犀利了。 不是答应过,不许甩了他吗?! “算了拉,我们性格不适合,还是不要勉强好了。”她摆摆手。 一个萝蔔一个坑,她做不了象白妈妈那样的女人。 “细节,我们可以慢慢再协商。”他咬咬牙。 “不谈了,没什么好谈。”她别过身子,“这样谈恋爱,把自己变得不象自己,什么都得听对方的,挺没意思的。” 他分明觉得她好欺负嘛。 算了,烦死了,烦死了,还是不要开始好了。 “大事听我的,小事听你的,总可以了吧?!他口气不佳的退步。 “不要了,我做不到无论对错,你都是天都是地,任何事,我都得毫无异议!”她郁闷,“你还是当没听过,我说要交往这样的话好了! 她不想因为一场恋爱,就把自己弄成没有任何思想的洋娃娃。 “你说追就追,说不追就不追了,把我当什么了?!他怒斥。 其实仔细一看,他根本已经没了刚才老神定定的样子。 “除非你答应,不可以因为我主动表白就看不起我,以后我们什么事都平起平坐,万事都有商有量。”她闷闷道,“不然还是拉倒算了。” “行,就这么定了!”他马上答应。 她反而被他的一口答应,搞得有点懵。 就这么简单? 她转过身,狐疑地望着他。 她怎么觉得,其实之前亮点,自己也有争取的空间。 “来,靠到我腿上。”他拍拍自己的腿。 刚才,他茶点被吓死了,果然,现在还不适合摆姿态。 毕竟,她如果敢就这样拉倒,晚上他会哭死的。 原本下面还有些女朋友守则要发布,男朋友有话要说。现在,他马上打住,一面自己的鬼毛把新上任的女朋友吓跑了。 等以后相亲相爱,确定她没他就活不下去了,他再慢慢欺凌她。 在他的命令下,慢慢地,慢慢地,妙妙爬了过去,按照他的指示,靠在了他的大腿上。 一瞬间而已,他的心,就被幸福填满了。 生日那一夜,她是喝醉了,才会蹭到他的大腿上。 但是,今天不,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属于他了! 只是,人类总是最贪心的动物,有了寸就想有尺,躺在他腿上的她,清晰而诱人,现在的他,开始迫切得希望,能真真正正碰到她。 双手万能?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认真思索。 “摸索”这条道路的话,可行性有多少? 第二十章 恋爱,如同糖果一样甜蜜。 妙妙认为,两个人即使改变了关系,很多感觉也不会变,兴许,无聊到直接进入老夫老妻的状态呢! 毕竟,大家太熟了。 但是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昨天晚上,他执意玩靠大腿,硬要她蹭着他,在这爱的培养时间中,她居然靠着靠着,迷迷胡胡的睡着了。 这一夜,一种若有若无,男性沐浴露的清新气味,一直干扰这她。 但是,鼻息里嗅着的气息,她发现,自己其实是挺怀念的,或者该说,她喜欢两个人重新粘在一起的感觉。 不过几夜而已,却造就了一个习惯。 之前的几天,他莫名的疏远,让她伤透了心。 独生子女,果然骨子里都是寂寞的,有了可以相依为伴的感觉,就再也戒不掉。 清晨,一睁开眼睛,她就看到白立人那张好看的脸。 仰靠在沙发上的那张睡颜,五官非常的立体,经过一夜,衣服凌乱掉了,揭开的几颗扣子,袒露出成得上白净的胸肌。 他的胸膛随着深沉的睡眠而均匀起伏,脸上也冒了点点青须,结实的右臂往沙发上一横,却还是给人一种傲慢的贵工资形象。 而她犹如稚儿一般蜷缩起来,枕在他的腿间,纠缠着的两个人的身影,言不尽的亲昵而甜蜜。 他还没醒,她不敢急着起身超醒他,而是继续卧躺着他的腿,一动不动。 这是,身为“人”的习惯。 于是,在不动的无聊期间,开始仔细回想他昨晚的话,最后,他的态度。 后知后觉的,轻笑出声音来。 心中的幸福感,满满的。 其实,很多事情,她很迟钝,但是,不代表,她不会思考。 这个男人,一决定交往关系,就在拼命争取主权呢。 其实,她的个性很好讲话,只要以后他不做太过分得事情,能让得,能宠得,她都问题不大。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感觉一切太不真实了,好象一场梦。 多少天的老朋友了,居然还有关系不同的那一天。 真的,很有意思。 白立人,正好,也睁开眼睛,对上她的视线。 枕了一夜的男女主人翁现在才开始感觉到微妙变化下的那份尴尬。 他和她的神色,都变得不自然。 “早。”他现对她道声早安。 “恩!”她急忙爬起来,第一个念头,莒南就是恨不得麻烦冲到洗手间里,看看自己的头髮有没有乱得跟鸡窝一样,省影响在他心目中自己以往漂亮的形象。 原来初交往时,那种爱美的重要情绪,一分一毫也没有因为是老朋友而含煳掉。 但是,牵到一半,回过神来才发现,魂魄是永远不会乱掉形象。 这个发现,令人沮丧。 如果能乱到,那该多好—— 他优雅的从她身边穿过,刷完牙洗完脸,重新出来时,他穿得整整齐齐,鬍子也颳得干干净净。 “早。”他无缘无故,又对她道声晚安。 仰脸,她正想回应他。 没想到,他捧起她的脸,俯近。 现在,口气清新,非常适合做一件事情。 所有情侣,都该做的事情。 他的睫毛,打在她的脸上,他直挺挺的鼻子撞上她的鼻子,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阻止不了,他一直很想做得一件事情—— 他无预警的吻上她的唇,动作有些生涩,他的唇试探的裹住她唇的轮廓。 全程,他都闭着眼睛,而她,刚开始时,膛着的眸,也慢慢地,慢慢地闭上。 不该有感觉的,不可能有感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火热热的吻,让她双腿颤抖不已,好似快要融化。 这个吻,持续了好几分钟,他才微喘着气,静静退开。 他有感觉,不是只是吻空气。 只要心中有感觉,吻的时候想着她的唇,她的齿,她的舌,那么,唇畔的温度,就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知道,这是一种幻由心生而来的存在感,但是,他不计较。 妙妙呆呆抚向自己的唇。 她想抱他,好想好想。 她想回吻他,好想好想。 她好想——随他为所欲为。 不是喜欢他,才一点点吗?为什么,他吻上她的时候,这种感觉,强烈到让心都颤抖了。 他们的爱情进度,未免太快太快。 “对不起——”突然,她垂下来,沮丧地道歉。 她是个不合格的女朋友,别的女人能给他的,她一样也给不了。她开始,有比当初练习吸吸大法时,更强烈的欲望,起码,她想给他一个真真实实的吻。 看到她的表情,他已经知道,她在不开心什么,再忆起昨天晚上还来不及讨论的话题,于是他神色面露尴尬地问她,“咳,你昨天晚上说——” 男朋友训话,她赶紧不解地望着他。 昨天晚上她说过太多话,不知道他现在要讨论得是哪一个话题。 在某方面,她已经是不合格的女朋友,只好用体贴乖顺来弥补。 “你说,不需要直接……用双方……”也可以?”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讨论这个。 男女的某一种关系,应该是很自然得发生,拿出来讨论多尴尬啊! 但是,偏偏,他们的情况太特殊,这些都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她就连漂亮的颈,也开始缓缓的染红。 虽说以前在公司,也听多了已婚妇女们的火爆话题,但是真实发生时,毫无经验的她,还是有着极重的窘迫感。 想起老妈之前的胡言乱语,再把现在的情景加以联想—— 活脱脱的香艷啊。 “应该……是的。”她低垂着头,羞愤欲死。 她怎么无缘无故想到那天他脱衣的情景,而且,竟觉得——秀色可餐啊! “老实说,我没做过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再窘迫,他也只能坦白目前自困境。 第79页 她想想也猜到了。 她也根本想像不出来,平时这么冷肃的一个男人,独自过“劳动节”的样子。 而且—— “别人都说……男人的第一次……不是贡献给左、左手,就是右手……我想,这个应该挺容易的吧——”好艰难,才把疑问和安慰一次性都说出口。 她之前就是存了这样的疑虑,才想着,童子精,一定得是需要男女合欢才可以。 不然的话,男人真的是有太多“机会”,失掉第一次啊。 她的话,才一出口,他的脸色就变了。 青一阵,白一阵,感觉好象她的说法多让人难以忍受的猥琐。 “你不会——或者——”妙妙膛目,“遗、遗……?”还有个字眼,她说不出口。 遗精。 这在教科书上,是很正常的一种自我疏导现象。 虽然她才“遗”了一个字,他的脸色,尴尬到已近铁青,“我们可以不要讨论这个话题吗?!” 转过身,不理她。 反正,他已经后悔自己起这个头。 “白立人,你别这么吓我,你到底行不行的?”如果“不行”的话,他也纯洁到太可怕了。 果然,龟毛的人,是雾滴的,连是否春梦也是被道德控制? 他回头,眼神警告地微眯。 没有把第一次贡献给左右手或者留给床单,这样就很不正常?一百人有一百种生活方式,这样就被当成异类了? 居然还问他,他到底行不行?md,他被侮辱了。 被他兇悍得延伸盯得心虚不已,她嗫嚅,“别这样嘛,人家也是按照常理推断嘛。” 常理推断?所以常理是,他活该就被当成ed男?! 一大早的,才钢觉得幸福得象在冒泡,他就被她气到不浅,忍无可忍,他吼道,“我正常的很,每天早上,都有升国旗!” 升国旗? 妙妙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才明白过来这一专业术语,只是,她居然本能的,抬头看看他的脸,再低头,瞧瞧他胯中央处。 啊,果然鼓鼓得。 他及时捂住隐私处,气急败坏,“廖妙臻把你眼珠子滚开!” 一大早睁开眼睛,就看到她醒在自己的大腿上,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 但是,这种被拆穿得感觉,太令人感觉羞愤了。 被他当色情狂一吼,妙妙又红了脸。 刚才,她一定是还没睡醒,居然又想到,他那完美夸张却纠结、结实的腹肌,和腹肌下—— 不能再想了! 现在他们是男女朋友了,将来他也可能私藏不了了,越想她越思想混乱,快要脑充血。 她也是假熟女啊,搁上个没见过“世面”的男朋友,真是为难。 在这脑袋充血的状态,她就想也不想,说出这三字,“我帮你!”她得对男朋友的人生负责,所以她得快点醒过来,既然童子精对彼此都很重要,她也不可能就这样坐视不理的让他一个人努力一个人挣扎。 他们要共患难才对。 他勐得抬头。 她帮他?? 冷抽一声,他自然就很美好的想到,女人能帮助男人的很多方法,用手、用嘴!用本能—— 她——好开放啊! 但是仔细想想,她这方面的经验比他丰富太多,这对于她来说——应该不是难题吧?! “好吧。”他勉为其难的答应。 听到他一答应,她兴奋了。“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a片?带情节的,还是纯av的?或者,你有中意的三级片女吗?”这方面的信息,很重要,这样她才能找到让他热血沸腾的方式。 a片?av?三级女星? 他的眉眼抽了又抽,他就知道,这女人那有这么好心! 而且,她现在,怎么可能“碰”得到他! 才刚开始恋爱,他就觉得一下子天堂,一下子地域。 第二十一章 一个上午,白立人都有点浑浑噩噩。 周一主管会议时。当部门经理在报告各分区的销售情况时,他只想着那个女人独自待在办公室里,会不会寂寞?想着。她有时勤奋学习的容颜,有时累到打哈欠的困容,想着各种神态的她。他就会露出笑容。 然后,一念及,每晚必须面对的“啊”“哦”“恩”恐怖课程,他的眉头就打了结。 他并不知道,自己开心又带着些微许烦恼的时而微笑,早已落入了旁人的眼里。 而他也同样不知道,最近自己的反常,引起了很多同事的注意。 毕意。每天都小心翼翼的棒着一盆风信子去上班,一天是偶然,常常如此,不想引起侧目都比较难。 “立人,最近有什么艷遇?”散会的时候,小伟凑近他,代表所有有八卦精神的同事,打听消息。 最近几天,他唇角上扬的频率,几乎是这一整年的总和,好象总在偷偷享受什么快乐的事情,这么风骚的样子,让人不怀疑,也难啊! 杜姗姗马上竖起耳朵。 “没什么特别的事恃。”他耸耸肩膀,拒绝承认。 “少假了!”小伟笑得暧昧,“没艷遇的话。需要到我那把所有‘真传’都借走?” 这位老兄开窍开得比较晚,但是一开窍,就相当厉害啊,居然什么样类型的片子都要,看他眼底好象有因为睡眠不足而产生的淡淡阴影,难道是练功太勤奋了? 真好奇,到底练到第几级了?高难度的动作,学到几成了? “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他一口回绝。 白立人不是那种能自若晒隐私的男人,想从他嘴里挖点什么八卦出来,比登天还难。 “什么时候把你家里的那位,领出来让大家认识一下?”小伟紧追不放。 “不方便。”怕吓到他们。 三个字,让小伟挑挑眉。 就是承认有这个人,但是不想带出来。 “不方便什么啊,你把女朋友带出来,刚好热闹一下,也破解一些不好流言。”小伟天生爱热闹,他觉得任何事情,大家一起出去唱唱k都能解决。 “流言?”白立人蹙蹙眉。 “大家都在传,你最近可能卡到阴,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小伟根本当笑话在听,同样,他现在也在当笑话在告诉他,“你前段日子不是和一个女教师处了几回朋友?听说,她刚好是信息部小吴的堂姐,小吴问起你们为什么不继续交住的原因时,对方居然说你有阴阳眼,身边好象跟了只鬼。” 一说完,小伟自己先笑抽了。 这种事,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总是传得极其迅速的。 白立人的面容绷了绷。 小城市就是小诚市,哪里都有熟人。 他当自己没听到,快速的收拾好文件,转身就走。 他没有留意到,杜姗姗一直注意着他每一个表情细微变化。 回到办公室,他才一生定,“白立人,白立人!” 他的女朋友,就兴奋的喊他的名字。 “什么事?”他语气冷淡的问。 女人,不能太宠。 “白立人,你看桌上的笔——””她好兴奋,急于与他分享。 她现在学会了好多据说道行很深的鬼才会做的事情。 桌上的笔,随着她的声音,在他面前滚来滚去。 他看傻了眼。 “我发现,只要我拼命集中精神,一直盯着某样东西看,它就会跟着我的意念走!”这个新发现,让她太兴奋了。 妈妈说得对,她的左眼,果然是无敌的。 其实当初一下子就学会吸食大法,估计也是她的左眼功不可没。 “白立人,你看,我还会开你的电脑!”她哇哇叫。 几秒以后,他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居然真的传来“吱吱”自动开机声。 “快说、快说,你的电脑密码是多少!”她兴奋着呢。 她找到新玩意了,她要试试,能不能凭自己的意志,一个键盘一个键盘的解锁。 这几天他好辛苦,不仅得加班加点“嘿嘘、嘿嘘”,还得亲自管理帐务,而她只有干瞪眼的份。 如果她的左眼神功能练成。也许就不用再当吃白饭的废材。 “不要!”他本能的拒绝。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习惯把自己的生日当密码?!” 不理他,她开始非常费力的解码。 等了半天,也不见她雀跃的欢唿声。白立人知道这女人肯定还在象练蛤馍功一样,憋足了气,刻苦努力着。 “你眼晴累不累?”他没好气的问。担心她会成斗鸡眼。 揉揉风信子的叶子,拒绝她再唬弄他的电脑。 但是,这才一摸,他就起身。一脸谔然,骤然暴跳如雷,“谁络你浇水了?” 盆栽内的泥土湿得就象被水淹般。手拈触到的叶子,更全部都是湿的。 风信子的花期已过,来年能否有花蕾,还得需要细心栽培,这个季节一旦浇水过多,可能会导致球精烂掉。 谁也不知道妙妙明年春天能不能离开这盆风信子,所以他不冒任何一点危险,即使有时候用洒水来逗她时,他也很克制。 被开叶子一看,里面的环玩那股透明的雾气,果然湿湿的。 “白立人,我没事拉——”妙妙急忙安慰他,不愿多提。 他眼尖,在盆栽的底下发现露出一个黄色的边。 食起风信子。扯上黄色东西,他一看,皱眉问,“这是什么?” 是张黄色的纸,上面画着扭来扭去的字,和他唱得灵符很相似。 但是他确定,这些鬼画符文字不同。 妙妙吹口气,给出答紊,“用来驱邪的。”看来,公司里,有人很关心他啊。 驱邪?驱邪! 他脸色,马上骤变,“是谁?” 是谁想整死她? 妙妙不吭声了。 来不及等到答案,他已经铁青着脸,一把急急撕掉黄符,大大他拉开办公室的门,大吼,“谁进过我的房间?谁动过我的风信子?!” 同事们齐齐看过来。 清洁大妈脸色死白,心虚、慌张他转身就想走。 “你、是不是你?”他指着对方,很生气,也不听解释。“马上给我到人事部结工资,明天你不用来了!” 第80页 应该就是她了!怪不得妙妙嘆气,张大妈是个下岗工人。家庭环境很差,很需要这份工作,但是偏偏平日又不勤快。办公室也打扫得有点马虎。 如果她继续维持这份懒散也就算了,他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偏偏对方不该这么 “勤快”的惹到他! 他被鬼缠,他乐意,关这些臭三八们什么事! “老闆——”清浩大妈顿时被吓得苍白的唇颤抖个不停,不住得将目光扫向杜姗姗的位置。 不止是清洁大妈,同事们也都被吓坏了。 毕意,白立人虽然没有小伟老闆那么好相处,不过平时相当克制,对员工也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 “立人,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杜姗姗赶紧把他推进办公室里,关上门,好言相劝,“张大妈做错什么事,我去说说她就好,别把事情闹大!” 他重重地拍下桌子,很生气,“平时随她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能碰到我的风信子!”她们没眼晴吗?他每天把风信子当宝贝一样棒在手里,从来不让同事碰一下,甚至连多看一眼也不行。 今天,居然敢食水来淹他的风信子,还用什么符来驱邪! 万一伤到他女朋友怎么办?!万一,她已经受伤了怎么办?! 他住财务室里拨通内线,“刚才都听到我的话了?马上让她滚!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了!” 但是,电话却无缘无故断线。 他瞪着电话机,不敢相信,财务部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是我拉。”很都闷的声音。 有人在,她居然敢吭声! 白立人继续气鼓鼓的瞪着电话机,怕被人发现,不愿意偏过头。 “张大妈为人虽然贪心了点,但是,老公死得早,她的两个子女又都还在读书,你如果让她失业,会害到一个家庭。” 他生回椅子,抿着唇,不吭声,但是明显还是大气很大的样子。 妙妙知道,他一旦固执起来,会非常顽固。 风信子内的簿气一鼓,她透明的形体,缓缓现身。 “啊!”他反射性的大叫,急忙扑向窗台处。 这才心惊胆颤发现,每次只要带她到公司,他都早就努力把房间的光线调到最暗。 杜姗姗傻眼地看着莫名陷入一阵慌乱的白立人。 一股太明显的怪异,却上她的心头。 “白立人,我已经没有这么怕光了。”她安抚着老是提心弔胆的男朋友,“还有,你看,那道符对我一点伤害也没有。” 也许,她还算不上“邪”吧,反正那道符对她不起作用。 她就是怕口头说服不了,为了让他安心,才现身。 他瞪着她,将她瞧得仔仔细细,就怕遗留一丝不对劲。 幸好,她除了全身湿潞潞外,其他都很正常。 “你看,我都很好,就放过张大妈吧。”被他这一发飈。估计以后也没人敢靠近他的办公室了。 他依然冷眼冷面。 “男朋友,就这样算了,好不好?——”她去拉他的衣袖。 在她的柔声细语下,白立人慾振却乏力。 “你出去。”转过身,他先打发杜姗姗。 接下,是男朋友和女朋友性格磨合时间,不宜外人在场。 但是,杜姗姗的表情,变得古怪,却欲言又止。 “好,你忙。”她终于点点头。 只是,走出办公室以后,她怔怔地坐在座位上。 原本,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无,但是这回,她真的开始有点相信。 仔细、再仔细回想。 鬼—— 妙妙她会一直缠着我! 单少观的话,突然拉进她的脑海。 一惊。 不会吧! 犹豫间,她按下一组许久没有联繫的电话,“薛弧狸。见个面,好吗?!” 第二十二章 今天,又是周日,傍晚六点整。 “白先生,你又来了?”护工坐在病床旁,一边替病人按摩着,一边与他招唿。 他有礼貌地点点头。 “廖小姐还是老样子。”不等他问,护工已经主动,有点担忧的告诉他,“不过,我会天替她量了一下小腿,好像有萎缩的现象。” 每天替病人翻身、清洁、按摩,是护工的责任工作,所以,她的情况,这名护工最了解。 “我来吧。”他上前。 护工早已经习惯,让开一个位置给他。 白立人坐在床尾,就着护工早就掀开的被子,动作已算熟稔的将掌放在她的腿部,轻轻揉捏着。 他沉默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 他的女朋友。 每次一踏入医院,他的心情,都不太好。 病床上的那具躯体,已经整整三个月,每日都只能靠营养剂维持,而日渐消瘦,肌肤透明到毫无血色、连美颊都开始凹陷的她,沉晦憔悴的样子,哪有以往半点的风采。 他不知道,如果妙妙再不醒过来,这具只有微弱唿吸的身子,身 体器官的健康运作,还能撑多久。 偏偏 把mp3放在她的床头,打开录制的歌曲,调好音量,轻手轻脚将耳机,放在她耳内。 希望这首她最近特别喜欢的音乐,也能让她的身 体分享到这份轻松,在喜悦的感染下,身 体的衰竭能慢一些。 再等等他,再等等他。 他会早点努力,把她要的东西,“拿”出来给她。 一边让她听着音乐,一边他按揉着她的小腿。 半个小时后。 “薛先生好像回来了。”护工望到楼下的一道身影,提醒他。 白先生和薛先生,完全是两个不同类型的男人,一个偏冷、有些沉默,一个温柔,对人和煦。他们都是廖小姐的朋友,但是,很奇怪,两个男人好像彼此非常敌对,从来不碰见,总是一个来一个去。 当然,不同于薛先生的天天来探望,白先生基本一周只会出现一两次。 闻言,白立人清清冷冷地起身。 每周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来见“廖妙臻”,之所以选择薛狐狸用餐的时间,是因为现在这个时候,他不想在病房里与人起冲突。 如果,薛狐狸也在这里,看到他对“廖妙臻”关怀备至,他怕自己受不了这个刺激。 他正想步出病房,两个男人,正好神色冷漠地打了个照面。 没什么好说的,白立人擦身而过。 薛谦君也同样。 最近,杜姗姗动不动就找他,说些奇怪的话,但是,他实在没有心情去相信。 白立人转身间,薛谦君淡身上前,已经看到白立人遗留下的东西。 他将耳机塞入自己的耳内。 关于妙妙的一切,他都想了解,可以让她清醒的任何蛛丝马迹,他都不想放过。 没什么特别,很平常的一首歌,旋律轻快。 “白先生说,廖小姐很迷这首歌,喜欢动不动就愉快地哼几句呢!”护工笑着说。 刚才,她问得可清楚了。 “恩。”他点点头,取下耳机。 这很正常,真的很正常。 只是。 薛谦君突然僵住了,他急忙再把耳朵塞入耳内。 仔细的听着音乐,他渐渐石化了。 这首歌,好像是一首新歌,新到发片不到一个月。 回到公寓时,已经星辰点点,白立人抬抬眸,家的那个位置,居然有亮灯。 这里的整个世界,仿佛与医院,身处在两个时空里,让人的心情,也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提着晚餐,他坐电梯,回到家门口,刚掏出钥匙。 “啊”,“哦”“恩” 他的屋子里,若隐若现的传来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这女人 怎么把他回家的时候拿捏得这么准,也太厉害了! 他暗自恼怒。 打开屋门,再匆匆关上。 客厅内,女人痛苦又快乐的娇吟声,更明显了,甚至有喊得整个屋子山摇地裂、海枯石烂之姿。 他,头痛。 “白立人,你终于回来了!”见到他回来,妙妙欢天喜地地飘过来。 “你是故意的!”他指着屏幕上,处于极致高cháo,五官扭成一团,胸部抖动的频率就象装了马达一样的女人,恼火的控诉。 明知道他讨厌什么,她就故意用这种欢迎方式。 “谁叫你有不能见人的秘密啊!”妙妙冷哼。 每周一两次,他都会消失几个钟头,又不肯交代行踪,让寂寞的她,非常不慡。 他不搭理她。 反正,一个人心情不好就算了,不用再拉另个人下水。 除了怕医院的脏东西太多,这也是他从不带她去医院的原因。 关掉电视机,辟除杂音,他整整齐齐地布置晚餐。 刚摆好碗筷。 “恩哼”“恩哼”那种暧昧到极致的声音,又从电视屏幕里传出来。 不用想,又是家里的那只“鬼”,用她非常善于的技能,把电视给重新打开了。 如果屋子现在进贼的话,她绝对会有把人吓得屁股尿流的能力。 这女人 每次他消失几个小时后回来,心情总是不佳的样子,所以,她就喜欢逗逗他。 交往至会,已经近两个月,他却到现在,连丝毫压住她的势头也没有。 一人一碗饭,他面无表情。 但是。 “我想和你一起。”她飘在他的一旁。 他默默吃,但是,举筷的动作,明显比常人缓慢。 这是因为,他在餵食。 已经习惯了的老方法,她先吃香,他再食用。 电视上,还在“啊”“哦”“恩”,越喊越大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她丝毫不受影响,吃得津津有味。 如果,她有廉耻心的话,这两个月,也早被这种声音磨光了。 两个月前,她还会驼红着脸,假装镇定,很不自然的天南地北找话题,企图缓和一下气氛。 但是,现在。 人的羞耻心,果然也会麻木的。 “这真的是艺木片吗?”但是,实在无法麻木的他,忍不住问。 而且,吃饭一直放这个,能让人有胃口吗? 这两个月,他已经瘦了足足五公斤,就是被这种声音折磨到食不香,夜不寐。 第81页 爱情的甜蜜,接踵而来的,就是压力。 他压力好大啊,因为 该死的,居然两个月了,他还是不争气到拿不出半点“东西”来。 虽然这些心慌的烦恼,他从来不说,妙妙自然迟钝到没有察觉。 “你不是说,舒淇是让你唯一觉得很漂亮的女明星?你说过,她的唇,很漂亮 —— ”妙妙奇怪了。 有她这么“体贴”的女朋友,他还在不满什么。 果然,童子精根本没想像得这么好取。 两个月前,他们开始了艰难、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取精之路。 某一日,他们二人,一起观看了彼此人生的第一部a片。 此片,据说极其轰动,是小伟极力推荐,还不惜奉献珍藏版。 电车痴汉。 光听这名字,她和白立人都比较满意,以为是痴心汉电车上追求佳人,然后轰轰烈烈的xxoo。 她还替白立人准备好了一个大脸盆,准备接驾童子精呢。 带子一进碟,她和白立人都变了脸色。 什么电车痴汉,根本就是巴士色魔嘛! 片中,那些在电车内的任何地方都能毫不留情地勐扑过来的兽类们,用极致的变态手法,极其无耻得专在巴士上伸手入女乘客裙底,yin辱着单身女子、女学生。 当时,白立人是热血沸腾了,但是,是那种怒了,因为噁心到无法忍受的沸腾。 没过几日,又是某一天。 等他不那么激动了,可以心平气和了,他们又尝试看了另一部av片,剧中,三个女孩是推销性用品销售员,各种情趣用品,在陌生男人家一一实践上场…… 白立人的脸色,又铁青了,呈现出一种痛苦万分的神情。 当然,她当然知道,这种痛苦不是他们等待的那种,而是痛恨的那种。 “我都看到她直线一样垂吊的口水了!”他恨恨地低吼,控诉。 md,就算只是电视内,他还是觉得噁心死了。 再看下去,他看自己早上举国旗的能力都没有了! 那边,还有一大堆的av,都是小伟力推。 于是,某一日。 “要不要看看武藤兰的片子?”她假装镇定地问道。 那天,她“躲”在他的怀里,听到小伟一阵yin笑以后,重力推荐:为人不识武藤兰,看遍a片也枉然。 小伟说,此女,敬业的叫喊,会让早已经麻木灌水生活的男人,知道自己原来还是可以雄风再起的。 原来,男人私底下肆无忌惮的评论,绝对比女人之间惊爆。 满怀希望啊,满怀希望啊 妙妙乐呵呵得又死命地推啊推,把大脸盆推到了他胯下。 奶牛产奶那么容易,她想,他行的! 雄风啊雄风! 当晚,脸盆确实派上了用场 “女朋友,你回一下洞,我有事要做。”终于,一看完,他一脸面无表情的提出这个要求。 妙妙确实谔了一下。 他激动了?他有感觉了? 特大新闻! 产“奶”拉,要产“奶”拉! 果然小伟说得没错,没有一个男人逃得出武藤兰的魔掌。 于是,忍着不是滋味的感觉,她慢吞吞地飘向风信子。 一边走,还一边偷偷往他的胯下扫。 男人自给自足的样子,她真的是没见过,不过见他现在,好像确实挺平静的。 不不不、脸部慢慢出现了一丝痛苦了。 难道,激动过度,快要充血了? 兴许,真的是她飘得太慢。 反正,白立人忍不住了。 只听见,他 “呕。” 大脸盆确实派上了用场,因为,白立人抱着脸盆,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此后,他的洁癖,越发华丽丽的爆发了。 他甚至连碰过自己的身 体,也将双手洗到几手快脱皮了,还不肯放过自己。 只因为,他拿了那些女人当测验。 然后,每晚睡觉时,他都翻来覆去。 他不平静。 但是妙妙知道,这种不平静,绝对不是真的兴奋。 而是,这两个月,他天天结结实实被噁心着。 这男人,相当龟毛。 那些动作幅度太大的制作片,程度与水平,对他而言难度都太高了。 他们,还是“平民化”一点吧。 于是 “舒淇的……胸,其实挺好看的……”还没说完,妙妙已经闭眼,支手扶额,暗自叫救命。 为什么她要做这么邪恶的一方? 以前,也有某一任的男朋友,因为想发生某种亲密关系,而特意下了一些片子,准备以给她开眼界为名,实践为实。 每次,她都很尴尬的拒绝,哪象现在,简直主动带坏男朋友到就象ji女院的老鸨一样。 “我没感觉。”就两团肉抖来抖去,让人胃口看得全无。 又没感觉? 她不断问他,喜欢哪个明星,是他自己想了半天,才被挖出舒淇两字。 舒淇这几年,早就不脱了,要找到这些,费了她一定的眼神。 难以相信吧,现在的她,居然会坐在电脑面前,替他找资料了。 他是说过舒淇的红唇很漂亮,很性感,但没说想看对方的胸啊! 比起这么直观的看到舒淇早期一脱而红的身材,他比较喜欢她穿上衣服后,那种带点高贵的性感。 哎呀,反正他就是喜欢穿衣服的那款女人! 没有共同话题,不想和她多废话。 终于,勉强着吃完一顿叫床声伴奏的晚餐,他又准备去洗手间洗手,但是,他又看到一个新买的脸盆。 眉头重重打结。 压力啊压力。 “男朋友。”她在后面唤他。 “干嘛。”他偏过脑袋。 没礼貌,跟男人进浴室! “男朋友,你到底行不行?”她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行!”他回答。 “真的?” “废话!”他吼。 这对男人来说,是极度耻辱的一种对话。 偏偏,这种对话,每天都上演。 一张彩色a4的纸,突然从外面飘进来,飘在他脚下。 “男朋友,你试一下嘛。”她鼓励着。 是舒淇的一张裸背微露的性感照片。 他的眼角,重重抽了一下。 “同志,加油啊!”她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他非常悲壮地动手,关上浴室的门。 第二十三章 他缓慢地解开自己的皮带,脱掉长裤,但是,有点怔神地坐在马桶盖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勉强抬眸望望微露裸背,仿佛对自己正微笑着的舒淇的彩色照片。 他不得不承认,妙妙的眼光又进步了。 这张照片,选得相当好,起码没有引起他反感。 动手,解开衬衣的扣子,但是,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他只是取精,不是真的做。 但是,穿着衣服,总是觉得那里不对劲。 果然,自己是太鬼毛了。 但是,不能再拖了。 一鼓作气,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和内裤。 他不是那种夸张的肌肉男,因为不喜暴露身 体,肌肤算得上有点白皙,他身上,没有很夸张的汗毛,胸膛的部位,甚至和女生一样干净,但是,每一寸的肌肉却又都结实分明着。 他微微的站立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其实,他的身材比例很不错,腿长、腰不粗,下面的“哥们”,更是看起来很干净。 住大学宿舍的时候,男生之间最无聊得休闲活动,就是浴室比“哥们”。 黑的,大的,短的,各种各样的鸟儿。 很明显,他的“哥们”显得特别清慡整洁,半点没有男生们必须相约去割包皮的烦恼。 缓缓得,将舒淇的照片,拍在镜子上。 顶额,长长嘆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白立人的一世英明,要毁在这里。 “争气点!”低头,严厉警告自己的“哥们”。 他的女朋友,不可以再昏迷了。 胯下的“哥们”,依然垂头丧气的,提不起半点精神。 “起来!”他拉扯住自己的“哥们”,用力摇晃它。 口吻里的严厉,仿佛对方再不起来,他就会一怒之下废了他的武功。 可是,摇了好几下,“哥们”还是不受胁迫,没有半点反应。 也对,左手摸右手,怎么可能有感觉? 他勐然抬眸,瞪着那张照片。 他的脸,此时肃严到象在对待什么非常严峻的科学研究一样。 “啊”“哦”“恩” 非常应景,客厅的电视上,舒淇还在发出“痛苦”的声音,逼真到,仿佛他一打开门,就有生香活色的表演。 沉淀了一下心情,他瞪着照片上,舒淇那张能轻易让男人春心荡漾的大嘴。 真是漂亮的唇。 他开始上上、下下,抽摩着自己的“哥们”。 他努力让自己投戏一点,去回想昨天晚上偷偷上度娘搜罗的一些方法。 仰脸,努力放空自己,专心致志。 想舒淇的唇,想舒淇的唇 快点幻想,把自己“哥们”,置身在那张微张的艷唇内。 但是 只是幻想而已,他的脑海里,却就是无法交出“哥们”。 口腔就犹如一个细菌蓄水池,人类进食后,口腔内残留的食物残渣,能使数以万计的细菌,就以非常快的速度,迅速滋生在口腔内、牙床上。 一想到这,他就差点没被噁心到。 那,幻想女人的下体?幻想激情澎湃的做爱? 他背靠在镜子上,任冰冷冷的镜子直寒入心骨。 掌中依然可怜垂着脑袋的“哥们”,几乎被自己大力快捏碎了。 不行,他就是不行。 就着那股冰冷,靠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想烦躁得一脚踢开那个搁在一旁的脸盆。 他起身,面无表情的洗手。 十根手指,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特别是指尖,好像狠不得拿板刷再刷个几圈。 洗完手,他却没急着穿好衣服,出浴室。 他知道,门口谁在等他。 他不想,再面对她失望的眼神。 “没关系,下次再加油。”他知道,她一定会这样安慰他。 第82页 其实,这种安慰,挺让人烦躁得。 用冷水,擦干净手,深唿吸一口气。 再来! 他又将自己的手,放在“哥们”上。 “哥们”被低温一冰,胆怯地缩了缩脑袋。 用力,再去瞪舒淇。 他承认,今天护工的话,刺激到他了。 妙妙的小腿,开始萎缩,他不能再等了。 他再放空脑袋,认真的去注视,艷光四she的舒淇。 看她的唇,看她的唇,不要去想细菌! 盯凝着,盯疑着, 不知道为什么,另一张艷艷朱唇浮上他的脑海。 那张唇,一看就是诱人的,微翘的唇型,不用唇笔描画,就已显得极尽媚惑,吻起来的滋味,更是让人留连忘返。 脑海中,情不自禁,又浮上一个画面,自己的薄唇攫住她的小嘴,将热烫的火舌滑入她的腔,用力吞没她的气息。 其实,他不曾真正好好得吻过她。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被自己的大手,拉扯到痛到不行,“哥们”终于慢慢探出脑袋,缓缓肿涨起身子。 他闭上眼睛,开始忆起,她身 体的肌肤,在指间被触过的柔韧感。 如果,那天, 他不顾她的昏撅,粗暴地占有她 掌下的“哥们”,开始威风凛凛着。 身 体下的她,象一条弯曲柔软的蛇,用她那迷人的长腿,盘住他的腰,痛苦地吶喊着,希望他更深的占有她。 掌心,血液循坏的速度,开始加快,他鞭挞“哥们”的速度,更是快到耳热心跳。 “男朋友 —— ”她用柔哑的声音,拥着他、注视着他,喊着他。 眼前,没有了视焦,只有繁星点点,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快感,涌上心头。 他蹲下,用另一只手,拿好脸盆。 因为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可能快要出来了。 太好了 “男朋友 —— ”她扯着嗓子喊。 他继续仰脸,努力再放空情绪,接着刚才的“续集”。 “男朋友 —— ”门外,扯着嗓子喊的声音,更大了。 别理她! “男朋友,你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拉!别勉强自己!”他进去太久了,她担忧得说,“我们洗洗睡觉吧,你明天还得工作。” 实在不行。 别勉强自己。 明天还得工作。 仿佛,当场一盆冷水浇身,彻底浇灭了他好不容易有点沸腾的火焰。 咬咬牙,他穿好衣服,拉上裤子,脸色铁青得开门。 “廖妙臻,你、你、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快被气死了! 不过,他总算是找到了一点方法,比起舒淇,他更有兴趣幻想她。 “白立人,你别为了我,再委屈自己了……”妙妙垂着脑袋,心情很低落。 她已经“关”掉电视,整个屋子,不再被暧昧的声音干扰。 其实这段日子,她也是装出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的努力,她看在眼里,疼在心口上,但为了不让他更加心烦,却只能笑嬉嬉的掩饰,积极配合他。 刚才,她一直站在门口,不停的在想,这些日子,她都在做什么? 他已经为了她,洗掉了纹身,她还想怎么伤害他?再这样下去,自己几手快把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逼成了性冷感。 他不知道她的心情,只知道,她坏了他的好事。 不不,是“坏事”。 再见到她,想起刚才自己对她猥琐的念头,他有点恼羞成怒,回房,重重摔上房门。 将自己气鼓鼓地摔在床上。 反正,他有点下不了台,就会有少爷脾气,不要理他,不要烦他! 但是,她偏偏厚着脸皮,跟了进来。 床塌没有下凹,但是 ,她已经躺了进去。 她从后面,环住他。 “别生气,好吗?都是我的错。”好声好气地安慰他。 他硬着背,不吭声。 “其实,我们就这样生活,也挺好的。”她柔声道。 他还是不理她。 “还有,我叫你出来,是因为,真的有事。”她不好意思的承认。 刚才,呆呆地站在浴室门口,她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了个很大胆的念头。 “什么事?”他终于回过头来,认真的问。 他这个男朋友,虽然脾气很不好,但是,其实,即使生气时,对于她,他是有了台阶就会滑下来的男人。 他不会真的不理她,以免把两个人的台阶拆个精光。 他不想吵架,不想冷战。 “我想 —— ” “我想 —— ” 她吞吞吐吐。 “你想要什么?可乐还是薯片?”她通常吞吞吐吐,准没好事。 女人,就是有喜欢在床上吃零食的坏习惯。 虽然,他非常不慡,但还是问。 自从他豢养的女鬼,会吸食以后,他的生活也多了很多麻烦,因为,那些食品,最后都会非常痛苦地吞进他的肚子。 “我是想让你——”妙妙用掌遮住自己的脸,终于鼓起勇气,非常快速地一口气说完,“你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 呃?喝可乐,吃薯片,至于让他脱衣服吗? 他怔怔地。 因为,隐隐已经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我、我 —— ”这个想法,实在太大胆,妙妙有点羞迫欲死。 原来,即使看了很多a片,她还是无法真正身经百战啊。 但是。 她不想再继续着永远付出的人只有他,那种生活。 “如果,你答应的话……我、我用、用嘴,替你、替你——”他懂得,他应该懂得,妙妙已经没脸再说下去。 她那个大胆的念头就是,既然她可以用嘴吸食了、能用唇含筷子,那怎么不试一下,片子里的动作…… 虽然,她不知道,能否成功。 “你、你、你点不点头?”把热烫的脸,埋入他胸膛中,一室寂然,她只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 她在等他的答案。 第24章 她,她,她----- 这,也太yinv乱了吧…… 白立人脑袋一片空白,所以,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原来真的说了:“好。” “那,我们开始?----”她挣扎着,看看他。 于是,他懂了她的意思。 白立人去解开自己衬衣口子的手,有点发抖。 但是他知道,这种紧张中,他对掺杂着太多激动。 之前的三个月里,他还暗自恼过,自己的运气太差了,为啥要做那个衰的什么阳男,决定好好交个女朋友,也以上床为目的,甚至好不容易逼出廖妙臻的真心了,居然到最后,天天把a片当三餐来啃。 但是,他千算万料想不到,廖妙臻会这么“急”,“急”到这么给力啊! “你干嘛用杀父仇人一样的目光瞪我?”她忐忑的问。 有吗? 他摸摸自己的脸,“抱歉,我太紧张了。”导致脸部表情都僵冻了。 “没关系。”她又埋回他的胸膛,只是,这一次,他的口子已经散开,胸膛光洁如镜,两个人不再隔着一层布料。 她的心,跳得好快,还没开始,她已经紧张到快晕倒。 除了最近看过的“文艺片”上那些真实的“道具”外,其实男人的那个东西,她跟本没真实见证过。 更别提,怎么胆大包天。 以前的男朋友,不是她不愿意,就是没发展就over了,所以,现在就真要跟眼见为实了,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我不知道,能不能行-----”她有点退缩了。 闻言,他咬牙,“努力过,就好……” 撩拨了男人,就想退缩,这不是故意耍人吗?不行,他可没这么好欺负! 而且,为了她自己,这提议,可是个相当好的方法! 仿佛生怕她后悔,“你,先闭一下眼睛。”他急急命令。 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她急忙涨红着脸,闭上眼睛。 果然,耳朵里,听到衬衣和裤子落地的声音。 “可以了。”他平淡的开口。 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窝在被窝内,整条被子都卷在身上。 她只勉强能看到,他还算硬朗的锁骨。 被子下的他,应该已经一丝不挂。 只是。 她眼睛都直了。 “你这样-----”把自己窝的象小媳妇一样,怎么开始啊。 这男人,真有点,又可笑,又可爱。 他思索了一下,发现确实难度高了,才勉为其难的拉开被子一点,伸出手,迅速的用被子盖上她。 她只是个不应知冷,不应知热的魂魄,但是,在他将被子敷上她,胸膛贴上她的灵魂时,她却分明觉得,一股热气,汹涌的席捲而来。 她可以感觉到,两个人,正贴在一起。 同居三个月,交往两个月,除了偶尔隔空般的亲吻,他们很少亲昵,恋人之间什么坐大腿等的行为,他们更是别扭到不可能实施。 现在---- 学着a片上的动作,她从他脖子,开始啃起。 瞬间,他弓了身。 “你有感觉?”妙妙又惊又喜。 这,该怎么说呢,她亲他脖子的触感,既真实又梦幻,好像能感觉,但是,又不到实处。 他说不出那种触感,只能先勉强点点头。 他是不会告诉她,就算现在没有真实的触感,他也依然会点头。 看到他点头,妙妙仿佛得到了莫大的鼓励。 忍着羞迫,她更卖力的大力吸允着他。 吸、吸、吸,就像平时喝水一样。 “摁----”他居然,不自然的闷吭。 这下,是结结实实有了感觉,象有只蝴蝶,在他脖子、胸口处,起劲的起舞。 没有经验的她,胡乱的,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一鼓作气的胡乱又啃又咬。 吻到他肩膀时,妙妙顿住。 那里,隐约还有着青色的痕迹。 但是,空已经只剩下一个暗淡的轮廓,不再有传神的眼睛,不再有煞人的龙口。 它已经再也伤害不了她。 妙妙吸住那条龙时,莫名的,一股热泉,快要用上她的眼眶。 第83页 办公室的刘大姐,曾经去洗过眉,然后回来的时候,哇哇大叫,眉处肿到几乎一二周不能见人。 现在,他把这么大面积的纹身洗掉了,该多痛? 她想,她会一辈子都记得,有个男人为了她,整个肩膀血肉模煳了整整一个月。 “妙妙,别-----”肩膀处有瘙痒,他皱皱眉头,睁开眼,果然看到她整个人都俯在他身上。 他怕那残留的痕迹,伤到她。 但是,她却搂着他,情绪波动的来回亲着那个位置,不肯放。 低头再一看,现在,她整个人都骑在他身上。 天,这种姿势---- 这个认知,让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那个部位,马上变硬。 他整个人,都不自然了,不自然到,想推开她,但是,又恋恋不捨。 “我-----”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声。 被窝一下子越发热腾了,他的肌肤白中带红,像被火点燃了般,瞬间,她也心有灵犀的感觉到了。 两个人,都变得很僵硬,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她,也同样。 “要、继、继续吗”妙妙咽咽喉咙。 电视上,kj的动作无非两种,要不男人坐起来,她跪着。 那种姿势,太侮辱人了。 但是,她现在採用的另一种可以接受的姿势,为什么看起来,象她是个急色鬼,在蹂v虐未经人事的处男一样? 好冤,其实她也未经人事,好不好! “继、继续-----”他咬咬牙,同时,某个东西,变得更硬了。 体内奔腾的欲望,浑身澎湃,让他烦躁难耐。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女朋友,只是一个魂魄,如果,如果,她是人的话,他根本不会在忍。 他想要她,想要她! 她也咬咬牙。 她记得,她发现自己能移动东西时,有多兴奋。 她记得,她费了好大力气,帮他上药时,那种心情,有多愉悦。 她不想他永远只做付出的那一方,她也想疼他到心口。 她知道,自己现在对白立人的那种感情,好像确实比喜欢的程度,对了,过了。 继续大口大口的笨拙的啄吻他,从胸膛开后,一路下滑,这感觉到了他的僵硬,感觉到自己的紧张。 滑到他的肚脐眼时---- “你、你到哪了?”白立人太过紧张,紧拽着拳头,青筋直暴,终于还是开口问。 他能感觉到,那种感觉-----痒痒的,柔柔的。 但是,他不能确定。 “我、我快到你、你、那里了----”结巴着,刚说完,妙妙就愣住了。 因为,有什么东西,硬挺挺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那个东西,纷纷的,却相当坚v硬与硕v长的立得挺直。 他搁在双侧的拳,已经开始紧拽着被单,大力到,快把被单扯出一个洞来。 “你、你快点开始!”他硬声硬气。 但是,她还是呆呆的。 原来,这就是男人的那东西。 好可怕,这么粗,如果硬拽入女人的身体,那不是要痛死了? 他感觉到了她停住了所有动作,一直在发呆。 因为,现在的他,就象离了岸的鱼一样,被落在空中---- 不知所措。 “廖妙臻!”他含恨又带点恼怒的催促她。 她再不行动,他要快死了! 这么折磨男人,人道吗?! 她回神过来,脸色已经涨得象中风病人一样。 幸好,她在被窝里,他看不到她的窘样。 她,慢慢的,伸出舌头。 只是,才那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她就觉得,自己好热。 热的嘴唇都干了,热的喉咙冒了烟,热的汗水快侵湿了她的小礼服。 她像被烫着似的,闪电般缩回脑袋,她不敢碰他的那个东西。 “廖妙臻,你快点舔下去!”他哑着声音,低吼。 他的脸也红的像块中了风一样,因为----- 他身体的那个坚v硬的部位,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因为她的靠近,抽v颤着,凌乱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敏感,敏感到,只需要一点点动力。 只需要一点点。 他的脑海里,都是她格外媚惑诱人的样子。 听到了他的命令,妙妙颤抖了一下,还是闭着眼睛,硬着头皮,舔了下去。 她的唇,含住了他的巨v硕。 白立人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这女人,吸吸大法,练得也太成功了。 他甚至,隐隐能感受到,她口腔里的温度。 他仰着脸,脸色死白的瞠着不知名的某一点,早已经不能思考。 他很痛苦,却又莫名的很快乐。 原来,这就是人生中的酒池肉林。 忍着快中风的脑袋,妙妙含着他,笨拙的学着电视的动作。 上上,下下。 上上,下下。 他硬咬着牙。 这种骚不到实处的感觉,太痛苦了。 她舔了又吮,吮了又吸,全程还是胡乱、生涩的乱吮乱含。 毕竟,技术这东西,看到了,却不一定能学会。 他的巨v硕,在她的含吞下,乱颤着,数度颤离她的唇内。 “妙、妙……你再深一点-----”但是,他却不满足,带点焦躁的要求。 真的,只需要一点点给力了。 不行啊,她好热,嘴巴好累。 她只有这种程度啊。 毕竟,她不是“人” 但是,她还是好努力的,硬张大春,整个含住他的巨v硕。 他那东西,几乎顶住了她的喉咙。 她感觉到了。 他也同样。 唇内的那难伺候的“东西”激动、兴奋、乱颤。 突然,她瞠大目,因为,她的舌,尝到了一点点咸味。 那是---- 他的脖子上,青筋也暴了。 “妙妙、你、你----”压抑着,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那东西,要接好。 于是,不管了!这次换他,终于难以忍受的动了。 他一次又一次顶v向她的喉,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她快窒息。 他也没好到哪去。 接下来,很关键,很关键---- 就要,就要----- …… “叮噹、叮噹。” 寂静的夜,门铃,却在此时,非常唐突、蛮横的响起。 一下又一下。 誓不甘休。 第二十五章 听到门铃声的妙妙,有点心慌地微抬首,他急忙喝制,“别理外面,专心点! 如此关键时刻怎能分心?! 但是门铃声,一声又一声,弃而不舍,丝毫不肯放弃。 他闭上眼睛,努力重新培养奔腾的情绪。 但是,显然,他也分了心,明显受到了干扰了。 特别是—— “咔碴”门锁居然有转动的声音。 “妙妙,起来!他慌忙起身,抓起衣服和裤子套在自己身上,催促依然反应不过来的妙妙。 该死的,王八蛋! 有他家里钥匙的人,只有两人,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杜姗姗。 母亲知道他喜欢清静,没有来电话通知前,更不会擅自来访。 那么,剩下只有一个可能。 他要了好几次钥匙,对方也假装失聪的那位。 他不想搞得太难堪,但是说到底,他现在非常后悔。 “立人哥,你在吗?”果然,他的卧室门,被敲响。 她也听出是谁的声音了。 就差临门一脚,好事被打断,再窘迫地看着他依然有点鼓的裤裆,妙妙有点茫然失措,又有点羞恼。 “我去开门,你迴风信子!”他命令她。 她的神色很勉强。 为什么那个女人一来,她就得躲? “乖。”他难得地温柔轻吻了她的发心一下。 刚才的缠绵,让两个人的关系,好象一下子靠近。 身 体的分享,能让有有种已经不分彼此的感觉。 被他突然放柔的眼神弄得妙妙脸色一阵不自然,她随即匆忙点头答应,急忙穿过墙。 他放心地打开门。 果然。 “立人哥,你刚才在房间里,和谁说话?杜姗姗一脸的关切。 他很想很想发火,很想很想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于是,这股怒气,实在不能强忍,“你不觉得随便乱闯别人的家,很不礼貌?” 纵然大家是有交情,有过一段情,这样也太过分。 “立人哥,我也是紧张你!”杜姗姗焦急地解释。 这时,她聪明的用“哥”这个字眼,想用青梅竹马的身份,提醒他们的亲密。 他正想说什么,但是整个人都谔住了。 因为,他发现,他家并不仅仅只是多出一个人而已。 薛狐狸正站在客厅,用深沉的目光,注视着他。 而他的旁边,站着一位双眸微合,颈挂佛珠,船着灰色中山装的神秘中年男人。 他的心,马上一绷。 因为,中年男人的目光,居然直直she向妙妙的方向。 难道?—— 牵强镇住自己心头的大乱,他只能不动声色,徉装大怒,“是谁准你们擅闯民宅?你们给我出去,再不出去的话,我要报警了!” 对持中,薛谦君那双深幽的眸,暗沉着,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只淡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姗姗说你最近的运城不太好,正好,我有位相熟的大师,就请他过来,替你看看风水。 白立人冷笑,“薛狐狸,我家的风水,需要你这么鸡婆去操心?!” 他的声音比冰凉的大理石地板,更寒。 但是,薛谦君不理他,反而转过来,恭敬地对大师道,“大师,麻烦您,感应一下,这里有没有我要找的人。” 大师不急着回答,他的目光,如炬,依然直直望着某一个方向。 而还尚不及将自己飘进风信子的妙妙,被这种目光瞪得心慌意乱。 她不由的,惧怕地步步后退。 但是,她退一步,大师就绷然的进一步,那种紧盯不放的目光,好象想瞧清楚,她到底是何妨妖孽。 那人,看得到妙妙? 瞬间,白立人心慌意乱。 第84页 突然,大师对着那个方向,缓缓开口:“你不该待在这里,跟我走吧。” 妙妙的眼神,露出恐惧。 走?他们要带她去哪里? 薛谦君的情绪,好象一下子激动起来,“大师,这里真的有不该存在的东西吗?” 是她吗?如果是的话,怪不得妙妙一直醒不过来。 “你们别带我走,别收了我!”妙妙非常惧怕。 她的双腿怕到一直在发抖。 大师低头,取下自己的颈珠,唇开始不断地儒动,念出一串又一串符语。 骤然间,妙妙居然觉得周遭好象有一阵风在狂吹而过,她的手脚变得更轻了,甚至快浮上去。 白立人,也无法镇定了。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他大吼,甚至动手不客气地去推挤大师。 符语被打断了。 “白立人,我们没有恶意!”薛谦君怕他伤到大师,动手拦他。 他的力气太大,薛谦君和大师两个人,都被他一起摔到沙发上。 “立人哥,我们只是想帮你!”见他发脾气,杜姗姗急忙抱住他,焦急道,“我也是担心你被鬼缠啊!你不知道,你最近真的太不对劲了!我不能让那只鬼,伤害到你啊!” 她才不是鬼! 乘着混 乱,正想躲迴风信子的妙妙,听得又气又恼。 “这关你什么事?”白立人火大地用力拂开她的手,咄咄逼问,怒气完全发泄出来,“杜姗姗,是给你这种权利,去干涉我的生活?” 都是她,居然自作主张开了门! 他的延伸太狠厉,让被质问的杜姗姗,整个人都一僵。 你是我什么人?你觉得自己有权利去掺和我的生活吗?”他字字冷厉。 “我怎么没权利,我们、我们,曾经是恋人啊!”杜姗姗又羞由恼又信筒又下不了台。 “你也会说曾经,我们分手都有八百年了,我欠你什么了?他很生气,声音冷肃刚正,“请你做秘书,就是处于以前的情面,我对你,处处比别人多一份情面,不希望大家闹得太难看!但是,我给你脸,你要脸了吗?” 他的话,不拐弯抹角,太没有艺术性,让杜姗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杜姗姗,你不要再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了,就算我喜欢的人,真的没了、散了,我和你也永远不可能!”他把话说绝了。 他喜欢的人? 太她的难堪,让一项是天之娇女的杜姗姗,眼露深深地怨恨。 “就算我养鬼,我碍这你们了吗?我高兴就好,需要你们跑到我家来收鬼吗?”他对着在场的三位大吼。 杜姗姗再也忍受不住难堪,跺跺脚,就想走。 “回来!”他厉声。 杜姗姗僵住脚步,但是,心中却也难免升起一丝希望。 “钥匙还我!”他一把夺过对方掌心的钥匙。 今天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心,彻底碎了。 “白立人,我恨你!”杜姗姗含恨地望着他最后一眼,终于难看地跑了出去。 她会让他付出代价! 但是,白立人无暇顾忌她,他用手指严厉地指指薛狐狸,又指着一脸沉晦的大师,想解决眼前的烦恼,“他出了多少钱给你?我出十倍,你们给我出去!” 他的钱包,正好放在茶几上,他拿起钱包,就整个都砸在大师身上,“都拿去!所有现金,所有银行卡!”他太失控,因为,他恐惧。 人有好坏,大师也同样。 他怎么知道,薛狐狸带过来的人,到底是什么德性,会不会直接灭了妙妙? 薛狐狸如果给得是钱,如果能把对方请出去,他给再多,也不怕! “白立人,你冷静点!”身后的妙妙,顿时,驮红了双眼。 讨厌,杜姗姗被气跑了,她居然好开心。 这种紧张、窒息的气氛下,她居然还被感动得一塌煳涂。 刚才,见到薛谦君的那瞬间的不自然、紧张、介意,都被白立人的维护与真情,沖淡了刷没了。 “白立人,我们没有恶意,如果你真的藏了妙妙,你必须想办法把她送回来啊,而不是让她一直这样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薛谦君扶着被他摔的快断的腰,也动怒了。 这只蛮牛。 小时候也是这样,表面上冰冰冷冷,象个傲慢的王子,但是其实脾气很差,一动怒,只会用武力来解决。 以为他长大了,但是,原来还是老样子! 白立人与他怒视着。 薛狐狸凭什么这么指控他,为那个女人,他女过,他不在一直想办法?是谁要和别人订婚,把那个女人害成这样! “回去!”白立人锐目陡瞪着薛狐狸,却不忘命令身后的女人。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好。”有他在,妙妙一阵心安,她急忙想飘迴风信子中。 但是。 大师微眯着眼,嘴唇又在蠕动。 妙妙的脑袋,一阵发晕,又几乎站不住脚。 风信子,就在她的眼前。 她要留在白立人身边,她要安安全全。 找到喜欢的人了,找到安定的一份感情了,即使是永远做鬼,她也不想走。 她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妈的,你念什么念!”白立人一阵心慌焦躁,一把揪起大师的衣襟。 影响这她心魂的声音,终于再次被打断。 妙妙艰难地挪开步伐,成功化成一故白烟,没入风信子中。 她要相信他,白立人会保护她。 薛谦君又动手帮助,阻止着。 但是,他的力气,根本抵不过白立人。 如果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引来外界的更多注意,估计现在他和大师早已经躺在医院里。 大师被勒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但是他却依然平静道,“薛先生,你去把那盆风信子……捧在怀里。”今晚,他一定要把那个魂魄带走。 薛谦君一鄂,眼睛直直地望着那盆风信子。 妙妙,在里面? 他情不自禁地起身,一步又一步地走向风信子,捧起它。 “不许碰她!”白立人一刻也无法忍受,他松开大师,急忙又过来抢。 但是,这回,薛谦君被他铁腕压制着,却怎么也不肯松手。 现场,一阵混 乱。 正在这时。 “大师。”屋门,多了道刚迈入的声音。 所有人,一怔。 只见,妙妈一身睡衣的打扮,穿着很邋遢地迈入屋子。 女儿出事的那一天,她来不及制止。 今天,幸好,终于匆忙赶到了。 “大师,你还认识我吗?”妙妈理理凌乱的头髮,双手合掌,恭敬地问。 大师一怔,“记得。”当时,对方也是一身平常打扮,但是,她提得问题,非常地专业化,所以,大师确实多给了一份的注意力。 “风信子里的那位,正是我那天提到,被厉鬼吞了二魄的小女。”妙妈走过去,上前,向薛谦君摊手。 白立人马上松开薛谦君。 这种情况,薛谦君不可能不放手。 妙妈把“女儿”捧在怀里,转过脸,客客气气道,“现在,我也正在不断想办法,凑齐大师说的那三样宝物!” 闻言,大师陷入深思,“把你女儿,让我看看。” 他受人所託来这里,本就不是来收鬼,而是帮人回魂。 妙妈将风信子捧近,大师将手指,伸入叶子中。 白立人一阵紧张,又想上前,但是,被妙妈的眼神警告。 没有人会害自己的子女,白立人只好稍安毋躁。 “她收齐了一样半的宝物?!”大师一谔。 妙妈也一鄂。 什么叫一样半?那一半,是什么?童子精?怎么会收到半样?这两个人磨蹭了三个月,居然还只是不争取的来个半套! 头痛。 大师也是男人,有点瞭然,却不好开口。 刚才,他们应该破坏了什么。 薛谦君听不懂,他只关心一个问,大师,你能帮她回魂吗?” 听说这种事情,对这位大师来说,只是小儿科。 所以,有了怀疑以后,他开始调查白立人。 在太多人的口中,得知太多的诡异以后,他才带大师过来。 妙妈也眼露期盼,“原本,我也是准备,她採到第二样宝物,就马上让她回魂,但是,我没有把握。 时间差不多了,妙妙不能再睡下去了。 白立人一阵紧绷,他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 老实说,他没有把握,她醒了以后,是不是还是会和薛狐狸纠缠不清。 “我试一下。”大师低头,他换了一种符语,嘴唇又开始不断蠕动。“我们去医院,你带着她,跟在我后面。 第二十六章 一连串的声音,密密麻麻的保卫者她,妙妙觉得自己浑身没有力气,整个人失去重心,一头栽在风信子里。 四周的景色,蒙朦胧胧的,一一疾快掠过。 她不知道,自己将被送到哪里,那股让她四肢瘫痪的声音,一直在牵引着她。 她这,是不是要独立飞升到西方极乐世界了? 她很怕,这种不确定的难受,让人说不出的惧怕。 “伯母,我来抱着她吧。”然后,她听到白立人的声音。 于是,没有多迟疑,她利落地被转交,落在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那股符语还在密密麻麻地继续着,不知道,要把她指引到哪里。 “我们现在,带你去医院,也许很快,你就能醒过来了。”然后,有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在她而便解惑。 有根手指,拂在她瘫软的身子上。 那么轻,那么柔,让她的心不再彷徨不定。 是啊,她要醒过来,她才二十六岁,人生还有很长得一段岁月,需要她经歷。 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她辗转着,意识像一团烂泥,只会让她难受到很想呕吐。 “甲己子午九,乙庚丑未八,丙辛寅申七——”那股声音,一直在重复着。 风信子里的她,整个人身 体都在持续发烫着。 一声威严的大喝。 “天左旋,地右旋,天地交合,万物回体——” 她的身子,头重脚轻,直浮出风信子,似要飘飘上天。 第85页 然后,朦胧的意识里,她好象非常不稳地落在一个软绵绵的“云絮”上,有什么细细麻麻的东西,将她缠住了,整个魂魄,迅速铺摊开来,缠住一个躯体。 “回魂拉,回魂拉!”她听到,母亲激动地声音。 还有,薛谦君微微紧张地喘气声,以及 白立人怦怦乱窜的心跳声。 她? 她才微微有点放松,想露出一个笑容。 如果能回魂,她第一个想对他笑的人,是 “怦”有什么断裂的声音。 咒文,念得更响,更快了。 但是,那些原本缠住她细细麻麻的藤条,居然,一条又一条迅速从她身上撤走。 一切禁锢好象突然松开了,她整个人又轻飘飘地腾至空中。 然后,她看到,原本眼露喜色的母亲和白立人,骤得,神色都沉重了。 “回!”她无法再聆听周遭的声音,只听大师大手紧急一挥,整个缠绕她的云烟都不见了。 …… 病房里的女人,还是一动不动。 “对不起,失败了。”大师抱歉地对三个人说道。 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白立人慌得很暴躁。 风信子里,也没有妙妙的踪影了。 她不会,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吧? “我知道她在哪里。妙妈急忙制止他的不敬。 因为这变故,薛谦君整个人都僵着。 大师转过身,对他们解释,她缺了二魄,魂魄太轻,回魂皱缠不住她的魂魄,无法把她拉回身 体里。 妙妈沉重地点点头,刚才的情况,她都看到了。 如果高人都没有办法,她是更没有信心。 “看来,你们还是得把那缺得一样半的宝物找齐!但是,就算她重拾魂魄,也到底还缺一魄,所以,明日的寅时,是难得一见的好时辰,你们最好把握住这个时机。” 大师说得话,全部都是妙妈一直担心的顾忌。 错过了这个时辰,妙妈确实也更没有把握。 但是 妙妈怨恨地看了一眼,一旁冷肃着认真聆听地男人。 不争气的傢伙! “走,你带路吧。”即使已经开了头,大师肯定负责到底。 妙妈眼露喜色,毕竟,这位大师,可是高人一枚。 大家转移阵地,白立人还死捧着风信子,薛谦君也想跟上。 但是。 大师却回过头来,对他说,“薛先生,你去的话,可能会坏事,还不如留在这里等结果吧。” 这位薛先生已经情根深重,但是 回魂中的那必须取到的半样宝物,他想,薛先生应该会不愿意知晓整个过程。 人,无知,才是幸事。 大师坚决的眼神,收在他眼里,明在他心口。 他看看白立人,又看看他紧捧不放的风信子。 其实,他也有听说一些事情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妙妙醒过来。”他露出微微的笑容。 人是奇怪的动物,有时候,宁愿选择眼不见逃避,也害怕面对未知的将来,会带来的变化吧。 ……一行人,奔往妙家。 “妙妙!”白立人的脚步,最快最急,只见他已经不请自入,马上推开妙妙的闺房。 看到床上,微喘着气,在恢復元气的她,他的心,才稍稍安下。 见到他,她也明显松下一口气,未免他担心,她主动先说,“放心,我很好呢。” 还说很好?他明明都看到,她额上的汗水,在闪闪发着光。 但是,她笑得柔和,这样的她,没有任何矫揉造作,却妩媚迷人。 他情不自禁,伸手抚摩她的颊,虽然,那也依然是虚体。 而她,嘴角露着笑意,眸,却深深地望着他。 她想,她好象,真的爱上某人了。 不单只是喜欢,而是真的爱上,因为,他抚着她的时候,她有种恨不得将最好最美的自己,通通都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爱的一种情绪。 她居然爱上,曾经断言,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枚,也绝不委屈自己的男人。 人生,真是一种有意思的歷程。 突然,一阵鼓乐的声音,打破两人静静的凝视。 “有人出殡?”妙妙好奇地问。 “不知道。”他摇摇头。 听这鼓乐的声音,又太喜气,不象是有人出殡啊,反而象 “声音是从我们家客厅出来的。”妙妙大惊。 两个人,心中,隐约都有点数了。 于是,他们一起步出房间。 只见,妙妈的助理们,在用单鼓、单号、单唢吶吹奏着,龙凤帖摆在矮桌上,两个牌位,两杯小酒并列放在一起,还有绫罗金银和纸煳的各种衣饰摆在一旁,而一顶纸轿子更设在客厅中央,妙妈和大师都坐在长辈位。 “一拜天地——” 妙妙和白立人都傻了眼。 “哼哼,要不是为了姐姐,我才不委屈自己!”两个小小人儿,一瘦一圆,戴着滑稽新郎帽的那位,正用鼻子冷哼着。 而圆得那位,正傻笑着,但是看得出来,性格里的戾气,已经收敛了好多。 “二拜高堂——” “巫巫,你的手儿真软,象软豆腐一样呢!”圆的那个,又在沙傻兮兮地笑。 被调戏地那位,急忙抽过手,含恨的用头,硬硬的撞了一下对方的大圆球。 怨偶啊!怨偶啊! 包办婚姻下的大悲剧啊! 连大师,也被这清俊的小娃娃,逗笑了,突得,他问了一句,“娃,你想头胎做做人吗?” 正为将来悲惨婚姻烦恼的阿巫,眼睛一亮。 如果他再世为人,不是就可以摆脱那个胖妞了? “恩!”他用力点头。 如果有机会做人,他一定赶个cháo流,做个不婚族!反正,一定要想尽所有办法,甩了这个大胖妞! “那你就转世,做个厉害的小青龙吧。”大师笑了,断言。 他看到了,阿巫的身上有乍然白光,真是稀奇。 原本,阴灵很少可以再投胎了,但是,这孩子身上怎么有白光? 而且,他能看得到,他的未来 “我女儿偷了别人的白花,我不得不把那朵白花还回去。”妙妈解惑。 这次的血光之灾,就是一种警示。 妙妈不能再任这种错误延伸下去,所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扭转了局面。 希望,这能帮到女儿回魂。 “那,多出来的那朵红花呢?留给原主人?”大师奇怪了。 “这——”妙妈看看站在角落的一男一女,无奈地摇摇头。 能有什么办法,就是 自作孽,当然自己受了。 “现在,赶紧喝交合酒,然后礼成吧。”大师提醒。 以后,再选个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子,将这小小两“夫妻”併骨合葬就可以了。 “对,要赶快!”妙妈也露出笑容。 今天是个好日子,先搞定最简单的一样宝物。 两个小小人儿,领命,齐齐凑到了矮桌前,刚想各喝一小口。 正在这时,小小人儿,身上的白光,突然更烈了。 “嗖”的一声,阿巫突然不见了。 大师掐指一算,微微张嘴,“糟了,他时辰到了。” 所有人的笑容,都冻结了。 出了这么一段小插曲,大家都傻了眼。 “我们都没想到,阿巫居然要去提早报导。”妙妙笑了笑,真心替阿巫开心。 虽然,他应该会是个早产宝宝,但是她相信他一定身 体健康。 但是,白立人一点也没有被她的情绪安慰到。 白立人直挺挺地坐在她的闺房里,脸色很沉。 因为,她喝过冥婚酒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阿巫和妞妞没有真正的礼成,大师说她的身上,没有丝毫的宝气。 “你要不要去和你妹妹打个招唿? 他摇摇头,心情沉重,“不用了,伯母说她玩劣,怕她惹事,让我装看不到。 “白立人,我现在醒不过来的话,以后还有机会啊!”现在,反而是她在安慰他。 他突得站起来,“我去再问问他们,有什么办法不!” 她急忙追出去。 “为什么冥婚酒不行,我也想知道啊。”妙妈也很急。 安排了这么久,让两个小娃娃培养了这么久的感情,现在居然是白费一场。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不行——”照道理说,都拜过天地了,应该算已经冥婚了,总不能指望两个娃娃洞房吧?! 大师看了一眼追在男子身上,探出脑袋的魂魄。 那个魂魄,身上,居然有红光,难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魂魄和男子的感情,并不一般。 “你有算过,你逆耳什么时候红鸾星动吗?”大师终于问出口。 他的责任只是替她还魂,其他事情,他不管。 而且这种事,强按不了牛喝水,主要还是得看这两个人的心意。 “有,我女儿的姻缘很迟,起码得再等——” 妙妈正想说下去,大师却提醒她,“你看看她的身上。”红光照体,还有假得了? 妙妈看了一眼,也傻住了。 可是,明明不对啊! 但是,难道? 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妙妈当机立断,把这一人一魂都拉到角落,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冥婚? “我们?” 两个人,都几乎掉了下巴。 我又没死!”妙妙第一个出声反对。 “但是,你现在确实是魂魄啊!”妙妈马上反驳。 魂魄就是鬼,没得辨了! “你们就当假结婚,不行吗?”妙妈郁闷了。 拜託,好歹也试一下啊。 筹划了这么久的冥婚酒,原来是一场空,她也很烦恼啊。 妙妙被妈妈说得一阵无语,“婚姻大事,怎么可以——” 但是,身边,有点平淡地声音打断她。 “好,那就冥婚吧。”他却一口答应。 只要能让她回魂,什么办法,他都愿意试一下。 妙妈大喜,也不顾女儿的意愿,急匆匆去准备。 第86页 离寅时只有两个时辰了,怎么可能不急! “你——”老妈都跑远了,妙妙还是在震撼中,无法回过神来。 他靠在墙壁边,好一会儿,才说,“不是假结婚吗?” 怎么可能是假?那是老妈骗他的拉!冥婚虽然在法律上,是不被承认的,但是,在阴界,他们可就是会成为夫妻了啊! “虽然是假结婚,但是,醒了后,别急着红杏出墙,给我留点面子。”他傲慢地警告完,向妙妈那边步去。 她哪有红杏出墙! 她明明应该生气,但是,她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走到一半,他停了停脚步,回过身,认真的看她一眼,“你要不要换件衣服?”穿着这种小礼服结婚,很怪,而且,听说是别人订婚穿过的。 假结婚他还这么挑? 妙妙被逗笑了,“好啊,我让我妈妈想想办法。” 于是,她也急匆匆地奔到母亲面前。 …… 她穿着一件红嫁衣。 没办法,妈妈这里,只有这种款式,于是,就通过“包裹”的方式,烧给了她。 一人一杯酒。 挽过彼此的双臂,她和他,共饮了交换的那杯酒。 假结婚啊,假结婚 但是,她心里,却有着莫名的甜蜜。 酒,一下肚,妙妙地身 体,突得就开始发烫。 “妙妙,你怎么样?”见她不舒服,好象快晕倒的样子,白立人急得扔掉了空杯子。 但是,下一秒,他也瘫了腿。 见鬼,那是什么酒? 捧着头痛的脑袋,他再醒过来的时候,额头有凉凉的感觉。 “白立人,你醒了?”还穿着新娘衣的妙妙舒了一口气,然后,抱怨,“你酒量怎么这么差啊!才喝一杯酒,就晕了!” 是吗?太丢脸了。 “酒太烈了!”他瞪她一眼,不想折了自己男子气概。 拜託,他平时也不是这么丢脸的,今天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还难受吗?”妙妙细心地问,一边用湿毛巾擦试着他的脸。 “不难受了。”他接住她的毛巾,同时,握住她的手。 才那么一下下而已,他却愣住了。 他居然 能握住她! 他碰碰她的脸颊,发现温热,而且柔润的触感十足,半点也不含煳。 “怎么可能……”他呆掉。 她回魂了? “我怎么摸得到你?”他不敢相信,这次,又摸摸她的脖子。 是真的? 凑近,傻傻地抱抱她,怀里的温度,如此真实。 于是,他不信,低头,吻住她。 她的唇,她的舌,热烫的触感,结结实实。 怔怔松开她时,妙妙红了脸。 “白立人,其实、其实,你现在在——”想告诉他,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抬头,望望周围。 一片的红彤彤,象极了电视播得古时新房。 妙妙很紧张、很紧张,她不住的咽喉咙。 但,她还是站了起来 手,轻轻搭在自己的新嫁衣的盘扣上。 “现在,到底什么情——”他转过脸,正想问,但是呆住了。 红色的嫁衣落地了,妙妙羞窘地环着自己已经一丝不挂的上身。 “他们……说要、要……”她窘迫到说不出完全的话。 这是老妈能想出来,最快的办法。 毕竟,时间不多了。 但是,真的 电视里演起来那么自己,她现在却羞愤到欲死。 而白立人,整个人,只有僵掉的表情。 “你——”震撼啊,真的比地震还震撼。 老天,他看到的风景,太美了!美臂环不住汹涌澎湃的,低腰的内裤几乎包裹不住翘臀。 这女人 他知道她很美,身材很好,但是,知道远不及亲眼见证那刻来的震撼。 每一个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而现在的她,用美不胜收也远远无法形容。 “我,他们说、他们说……要洞、洞房……全套……”说完,她已经快死,不想见人。 眸,一晦。 白立人马上明白。 大手一扯,把她又扯进怀里。 枕流漱石能摩触到她的感觉,让他几乎满意到呻吟。 几乎是不用一秒,他某个部位,已经硬了。 妙妙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白立人的手指,一寸又一寸的摸过她的肌肤。 他真的能摸到她!居然是真的! 感觉,太不真实了 他摸到了她的胸前,手指,凭着男人的欲望,粘上了她的辱尖。 羞愧蓦然浮现,她有点惊慌失措。 手臂想挡,又不知道该怎么挡,但是,明明不自然到想阻止的,说出口的话,却和脑袋里想得话,居然完全相反:“我、我,会不会胸太大了?我,我要去减胸吗?”她记得,他有多鄙视她的大胸。 “不会,很漂亮。”轻抚着她丰胸绝美的轮廓,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脖筋上,那激越的脉动。 她以为,他骗她。 但是,她睁开眼睛时,看到的,确实是他流连忘返的眼神,还有,那对美丽的事物毫不掩藏的饥渴。 原来,白立人眼里,这样的她,是美丽的。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她。 “什么也不要变,这样就很漂亮。” 情不自禁地,他俯下身,将“美艷”含进自己湿热、又干渴的嘴里。 妙妙打了个寒颤,随即,整个人也发热起来。 这种感觉,让人害羞,但,也很——奇妙。 才把她放平在床上,他就激动了起来。 “白立人——”她不安的扭动着。 因为,他好激动。 内裤早就被他扯掉了,他开始来回,挤压揉搓着她湿热的下部。 他的动作,生疏,去激烈。 她不由得夹紧了腿,但是,他却把她分开。 “你、你不是要那个吗?——”喘着粗气,他艰难地问。 “是、但是,我 话音刚落,有什么东西,就勐得,迫不及待进入了她的身 体,动作又快又急。 “啊!”她不适应地低喊。 老天,她的下面,紧得不可思议,像很小的手套,细嫩热烫的肌肉微微抽动着,仅仅包裹住着他的灼热。 “我甘心,被你利用。”咬着牙,他把她的顾虑说出口。 她不就是担心,觉得自己在利用他吗?他甘心啊。 妙妙笑了。 因为,自己又被这个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感动了。 说完,他一刻也停不下来,用力地用力地,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深深送入她的体内。 她的臀,捧起来这么迷人。 妙妙依附着他,在他的沈霞,弓身、颤抖、喘息 这个男人,觉得她漂亮呢! 这个男人,为她着迷、疯狂。 原来,她也是个俗透了的女人。 仰着,被激情覆盖的她,粉红的肌肤上,出现了点点的汗水,她美艷的脸上,有微笑,也有幸福的泪水。 这种被“爱”着的感觉,鲜明的害羞,鲜明的躁痛。 但是 又让人不想逃。 今天,能爱着的人,如此痴迷,是那么鲜活快乐。 她好喜欢。 身上的他,为她疯,为她狂。 让她觉得彼此的感情,坚如磐石,再也不会分开。 她喜欢这种感觉。 等她、等她,醒过来,她一定要真真实实的好好勾引这男人呢! 下定了决心,于是,她主动环上了他,轻轻一个迎合。 才那么小小一个动作,他就彻底沉沦了,一股快感冲上云霄。 白光,在他脑海浮现,欲望就这么喷现了。 一股热,涌出体外。 …… 终卷『欢喜冤家』 第一章 一大清早,手机来电铃声响个不停,严重干扰着他的睡眠。 手机铃声停了,但是被吵醒的他,却迷迷煳煳地坐起来。 他的头,好痛,明显的宿醉。 但是 这里是哪里? 望着周遭陌生的环镜,他的脑海,有瞬间的空白。 想了几秒,他才不适应得忆起来,这是妙妙的闺房。 对了,妙妙呢? 他急忙掀开被子,但是,才那么一掀,他急忙又盖上。 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因为,被单下的自己,居然 昨天晚上…… 他重新掀开一点被子,看着被子里自己的身 体,一直在发呆。 抽过一旁的纸张,他擦拭干净自己大腿根上尚存的一些痕迹。 是梦吗? 但是,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会这么真实?他甚至清晰记得自己的唇,纠缠住她诱人的舌,自己热烫的手,游走在她嘤颤的身 体上,她星眸伴含着泪,接受他、迎合他,在他身下娇喘微吟。 每一寸,燃烧,都那么真实。 这种真实的感觉,让有点闷热的感觉,又在他的小腹内堆积。 但是,如果不是梦,现在,又怎么会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醒过来? 他明明白白记得,最后记忆,停留在欢爱过后,两个人相拥而眠。 风信子,放在床头,他干干净净的衣服叠在一旁。 但是,房间里,明显没有属于她的气息。 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这个时间,妙妈应该正在忙着替人答疑解惑,他不管了,他也有问题想问她。 但是,客厅空无一人。 只剩下,矮桌上,那一份龙凤帖。 他上前,把写了自己和她名字以及生辰八字的龙凤帖拿走,工工整整的收在口袋里。 门口,人声沸沸。 隐隐约约地听到议论声,“今天仙姑不发牌号了,听说有要事,明日请早呢!” 有要事? 突得,他心跳加快。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他掏出来一看,是小伟的来电。 才刚一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小伟在手机那头乍唿,“立人,你听说了没?今天凌晨四点多,妙妙醒过来了!” 她醒了? 第87页 心神一紧,他的冷眸,瞬间灿亮。 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医院时,一推开病房的门。 整个屋子,很多他见过的、没见过的,全部都是来探望的客人,以她的亲戚居多。 而她,苍白着一张如雪般的脸,就这样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妙妙,医生说了,你元气大伤,这几个月,你可要好好调养身 体!”出声关切叮嘱的,好象是她的二姑妈。 她很轻很轻的对着长辈点了点头,却几乎费劲了所有力气。 白立人又激动地进了一步。 她脑袋原本缠裹着的纱布,早已经卸下,露出滑稽可笑、头髮比男人还短的脑袋,而一张艷容,就算醒了过来,也瘦骨嶙峋到更早已经看不出任何漂亮姿容。 她真的,好丑。 他想笑,心情愉快到,想笑。 很想很想,把她搂在怀里,大声的嘲笑。 “有饿的感觉吗?”很轻柔的声音,轻轻地问。 那是一张温柔的容颜。 她的眼神缩了缩,但还是牵强扯出礼貌的微笑,微点臻首。 见状,薛谦君急忙端来刚好已经不冷不烫地稀粥,细心地勺一小勺,“医生说,你得吃稀薄一点的流食。” 有亲戚也急忙帮忙摇床,让她的身 体可以立起来一点点。 “妙妙,你男朋友真体贴啊!你昏迷的时候,他可是天天都守在你病床旁,这样情深义重的男人可不好找,现在被你盼到了,你可别辜负了别人啊!”有亲戚,鸡婆地取笑着这对小情侣。 她面露尴尬。 而薛谦君充耳未闻,坐在床边,准备把她扶靠在自己怀里。 妙妈坐在一旁,也不动,看戏。 “我来!”果然,白立人按奈不住,已经大步上前制止。 顿时,气氛有点诡异。 房间里多出来一道声音,她抬眸。 两个人的目光,都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对方。 然后 她不吃了,把自己身 体,往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有一丝迟疑的眼眸。 良久、良久。 “你、你是谁?”藏在被窝里的艷唇,低声吐出的话,顿时震撼全场。 白立人猝然,一僵。 闻言,妙妈挑了挑眉头,薛谦君也怔住。 只见,有人激动地扑了过来。 “妙妙,你失忆了?不是吧——”还等不及答案,已经一阵嚎哭。 “找医生、快点找医生!”又有人焦急了。 白立人,几乎是一步又一步地被人流,推挤到了床尾。 病床上的她,扬了扬唇,却什么也没说。 她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他。 被这种变故弄得蒙了,他怔怔地,也一直盯凝着她。 没一会儿。 医生急忙忙地奔进来,“听说病人失忆了?情况怎么样?!” “医生,你救救我孙女,这么大的人了,失忆了可怎么办啊!老天啊,也太可怜了吧!”连连嚎哭得,是她七十好几的花发祖母。 “我的妙妙啊,你要是失忆了,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字也不认识一个,以后怎么找工作啊!”老人大声恸哭。 “奶、奶奶……”弱弱地嗓子,轻轻喊道。 还想哭的祖母,被一声奶奶一喊,收住眼泪,鄂然,惊喜,“妙妙,你记得奶奶?” 迟疑了一下,她点点头。 只是,她用被单裹着自己,迟迟不肯露出自己的脸。 七八个亲戚,一下子都窜到她面前。 “那我呢?我们呢?”大家,焦急地问。 “二伯伯、小叔叔、三婶婶 —— ”她气虚地一一叫人。 被点到名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妙妈挑挑眉,“亲戚们都认得,那老妈总认识了吧?” 她硬着头皮,点点头。 “那这个屋子里,你有几个人不认识?”于是,医生问。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望了望前方的位置,然后,把自己脑袋,又点到了被窝里。 “就不认识他一个?”医生纳闷了。 她想了又想,迟疑了又迟疑,“不、不确定啊,但、但是、我、我不认识他……” 她这句结结巴巴的话,象一把刀,噼进白立人的心里,把他原本喜悦的心情,噼得荡然无存。 所有亲戚,也都鄂住了,大家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清楚,到底白立人这样的倒霉蛋,还有几枚。 “病人的脑部受过撞击,又动过脑部手术,如果真的出现短暂性的失忆或者部分性失忆的情况,也属正常。”医生向所有人解释,请大家安心,“不过我相信这种情况是暂时的,她的身 体还年轻,恢復能力应该不错,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能走能跳,记性力也和常人一样。” 她牵强地扯动唇角。 而白立人就直挺挺地仵在那,不敢相信。 连续剧演过几百遍,小说写过上千遍,这样老梗的剧情,此时居然血淋淋地发生在他们身上? 他瞪着她,不甘心地瞪着她。 那么薛谦君呢?她也把他忘记了?哼哼,刚才,准备餵食的动作,可是明明熟到不能再熟啊! 他的目光太吓人,妙妙缩着脑袋,把自己往被窝里埋得更深了。 妙妈首先站起来,拍拍他僵许的肩膀, “白立人,既然妙妙都不认识你了,你就先回去吧。”女儿现在还很虚弱,需要休息,妙妈动手赶人。 但是,他不管。 他大步迈前一步,目光凌厉的一瞪,厉声问,“廖妙臻,你不认识我?” 她没来由地又一阵气虚,舔了舔干涸的唇,蠕动了一下嘴,睁睁眼,说,“我、我不认识你啊……” “你真的不认识?!”他的声音更大了,咄咄再逼问一下。 “真、真的啊!”她的目光游移不定。 “你昏迷前,昏迷后的事情,一件也不记得了?”他再次心寒地逼问。 “我、我……医生说,我、我需要时间想起来——”她被逼得慌乱无比。 他瞪她,愤恨十分,严厉无比。 “要、要不,你、你过一、一两个月再来?那、那时候,我、我可能就好起来了——”她结巴着,一张瘦到只到下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紧张,艷眸凸得干巴巴,再加上,她把自己整张脸都包起来,居然狰狞到有点象干扁的木乃伊。 “廖妙臻,你好样的!”他大力勐拍着床尾栏杆,整张床,因为他的愤怒,摇晃个不停。 她一脸惊疑。 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骇然怒意,吓住。 薛谦君微皱眉头,正想起身阻止。 但是,白立人却自己住了手,他轻藐地倪视眼前十分相配的男女,冷笑,“廖妙臻,你少耍手段了。” 好不容易床不摇了,刚稳住自己的她,谔谔,扬扬唇,却又反驳不出来。 “不就是过河拆桥吗?”他哼笑了出声。 “我 —— ”她一紧,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忘了就忘了,有什么稀罕!” 说完,他傲慢地转身,冷然离开。 第二章 夏天和晓雨又过来看望妙妙,这次,她们特意挑选了一顶娆媚的浪漫捲假髮。 晓雨的手巧,但是,还是花了好多的时间,才勉强帮妙妙把假髮固定住。 一搞定,她们一看,却都笑了。 好滑稽、就象一只瘦皮猴戴了人类的帽子般。 现在的妙妙,全身都干扁皱巴巴的,未老先衰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美女的影子。依靠输液和胃管维持营养、靠吸氧维持唿吸的那三个月,确实能毫不留情的催毁掉一个女人所有的美丽。 而妙妙,气虚地拿着镜子,呆呆、备受打击地望着镜中那个好似陌生人般的自己。 “没事的,很快就会把肉长回来的。”晓雨握着她几乎干枯的臂弯,柔声安慰道。 “恩。”她点点头。 今天,她已经不顾医生应该再等几天的劝阻,已经开始尝试喝肉汤。 “妙妙,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现在的胸,比我还平!”夏天没心没肺地指着她全枯的身材,大笑出声。 真是的,平时的妙妙,一站出来就光彩照人,哪象现在,干扁到比门板还平,简直干枯如柴。 晓雨气恼地拍了下夏天,制止对方火上浇油,“妙妙现在连七十斤都不到,当然状态会很差啊!”妙妙刚醒过来的时候更吓人,幸好这几天好转了一些。 夏天后知后觉得见好友沮丧、自卑地垂下脑袋,急忙干笑,安慰,“放心拉,再过两三个月,包准你恢復青春美貌。” “妙妙,你要快点好起来,早点去看看宁宁的宝宝。是个男娃娃哦,五斤六,虽然早产,但是长得眉清目秀,好可爱啊!”晓雨告诉她,然后,想了一下,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宁宁你还记得吧?”宁宁刚生完没几天,不能来看妙妙,但是她如果知道妙妙把她忘记了,肯定会哭死的啊。 妙妙点了一下头。 “奇怪了,基本所有人你都记得,我们大学时候的事情你也没忘记,但是你怎么单单就把白立人给忘记了?好歹你们也共事了这么多年!”夏天心直口快。 妙妙僵了一下。 只是,她的眸,却情不自禁地飘到门口。 一周了,那个人,一直都没出现。 盼着,巴不得,他不要出现,但是,他真的不来时,却又隐隐失落到不行。 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他的脸上,有着永远迷人的微笑:“妙妙,要做復健了。”说完,他推着一个空轮椅入内,不得不打断她们姐妹淘们的对话。 他上前,附身,就想抱起她。 妙妙顿时,面露尴尬。 这几天,她无数次尝试过解释那天的情况,甚至不惜搬出怪力乱神,但是,薛谦君听过后的反应,永远只是浅浅的笑。 没关系,无论当时是哪种情况,都不影响我们现在重新开始。 他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就在他伸手,准备去抱她的时候,妙妙急忙转向自己的两位好友求助:“晓雨、夏天,你们帮帮我。” 闻言,她们急忙一左一右搀扶住妙妙,把她完全无力的身体,合力抱到轮椅上。 第88页 薛谦君只能默默上前,在两个女生抱她的时候,帮忙把轮椅固定住。 等晚雨细心地把妙妙不怎么听使唤的腿,放好位置时,他推着她,去復健室。 两个女生,再一左一右,把妙妙从轮椅里扶出来,扶到护拦处,等到她撑住,然后,她们才松手。 只是,这次才一松开,妙妙马上就跌倒了。 好痛、好痛,双腿站在地面上的感觉,好像有一千把一万把小刀,硬生生割在脚底上。 她痛出了眼泪。 “妙妙——”晓雨和夏天见到她扭曲、痛苦的脸,都有点吓傻了。 薛谦君默默地看着,终于忍不住开口: “要不要过段日子再来?”她现在的身子太弱,他怕她撑不住这种痛楚。 他记得自己有位朋友的妻子,因为保胎,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躺了三个月,生完小孩刚下地的时候,也都哭着喊着,说自己痛到宁可一辈子在床上大小便。 更何况,妙妙的情况比对方严重太多。 但是,她坚决地摇摇头。 咬咬牙,妙妙握住护栏,努力撑着。 就算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是,也让她痛到很困难很困难。 “我帮你。”夏天心疼到就想上前把她再次扶起来,但是,她摇摇头。 她汗水直下,一次又一次的强撑,每一次都痛到咬牙咧齿,一次又一次的摔倒落地,尾锥骨的疼痛,锥心刺骨。 “好了,别拔苗助长了。”连晓雨也看不下去了。 “我们明天再来吧。”薛谦君上前,想把满头大汗的她,抱回轮椅里。 但是。 “不要。”妙妙摇摇头。 她可以休息一下,再开始。 他们正想说什么。 但是,妙妙仰头,“拜託,你们先回病房,我想一个人,再练习一下,好吗?” 现在的她,好狼狈,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就象她醒过的时候,发现护工在处理她失禁的大便,并替她换尿管时,她从来没觉得,原来自己可以这么丢脸,丢脸到毫无尊严。 其实,如果可以,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薛谦君望着她,良久、良久。 然后,他嘆口气,“好吧,你再在这里待一会儿,半个小时后,我们过来接你。”他贴心的,给她保全尊严的空间。 走过去,交代復健室的护士多注意、关照她,薛谦君还是和她的两位朋友,一同离开。 他们都走远了,她坐着,再休息了几分钟,然后,再深唿吸一口气,咬着牙,她撑着护栏,再学着站起来。 痛楚地摔倒。 再站。 再摔。 眼泪痛得直接宣洩在脸孔,她抹抹泪,再起。 挫败的再摔。 她以后,会不会变成不良于行的瘸子?有了这怀疑的念头,她扶着额,差点哭出声音。 谢谢他们肯离开,这样,她才敢宣洩自己的情绪。 斗大的眼泪,一颗又一颗掉下来。 模煳了视线。 然后,有一双熟悉的黑色皮鞋,停在她视线底下。 丢脸、懦弱的眼泪,惊疑地收住。 她呆呆地抬首。 是一张冷淡、傲慢地“陌生人”的脸。 瞬间,她急忙低下脑袋,低放的程度,好像恨不得把自己脑袋点到地面上。 “哭什么哭,你真变瘸子了,不是有个跟屁虫第一个报名,肯养你了?!” “陌生人”冷讥她。 他、他、他 这人嘴巴怎么这么毒啊! 但是,“陌生人”还是冷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蹲下,大力揉搓着她此时一直在抽痛的小腿。 她静静地,乖乖地,任他揉虐着。 他的手力很大,揉搓的幅度也很大,整个搓面团一样,好像是存心报復般。 但是,她抽痛的小腿,在他的揉搓,放松了很多。 “你 —— ”她死低着头,不敢看那张已经有一周没见的脸。 “好吧,再试试。”也不管她反对不反对,他双掌扶住她的纤腰,把她一把拉了起来。 掌下那不堪一握的腰,让他蹙了蹙眉。 他把她拉起来,把她的手搭上护栏以后,松开她。 她急忙咬牙撑住。 好痛、好痛。 这种痛,绝对会让你知道,鱼美人为了见到王子,双脚踩在地面上的那种痛楚。 才几秒,她又要摔倒。 但是,这一次,她却跌在一只腿上。 他靠在一边,一只腿,却单脚扎得稳稳噹噹。 一只掌,霸道地握着她的腰,不让她摔倒。 “扎马步是最基本的,我能扎个一两个小时。”闭上眼睛,冷冷地依靠着墙,命令,“把我当轮椅,好好坐一会儿,你自己累了,再去学站。” 其他的,一句话也不愿意和这女人多说。 坐在他腿上,她整个人,都僵着。 但是,这一次,她已经不再挫败地想哭。 那是相依为伴,不离不弃的感觉。 背对着他的脸蛋上,唇角有了隐隐的笑容,心中甜得开了花。 坐了一会儿,她又去撑护栏。 再站,再摔,再站,再摔。 只是,这一次,始终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后,提供最结实的怀抱。 半个小时后。 “好了,回房!”不由分说,他把还在那死撑、努力的女人,一把抱到轮椅上。 妙妙急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自己的胸。 然后,张开两个手指,偷偷去瞧“陌生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见她又一副,“利用完”了就不愿意再相见的样子,他又被气到气结。 还有,她头上那驮是什么?怎么一堆糙驮在上面一样,丑毙了! “廖妙臻,你真的不认识我?”疾言厉色,不死心,他又问。 她死死捂着脸,急忙摇头。 他快被气死了。 他瞅着她,在自己快气炸之余,俯下脸,硬掰开她的手指,环住她的脖,拉近,压下,闪电地攫吻住她的唇。 她呆掉。 但是,他可不管,他死命地吸吮她的唇,技巧不熟练到不像是在吻,反而象是在赌气到想活活闷死她。 在她快喘不过气,快被他闷死了之际,他才放开她。 冷冷问,“这样呢,想起我了吗?” 她整张干枯的脸,都羞赧到发红。 她可以感受到,復健室内,周遭好几道讪笑、看热闹的目光。 急忙,再次遮住自己的脸,死死低下脑袋。 “我不认识你!”坚决,不承认。 他被气到了,真的被气到了。 其实,他更气的是,自己不争气。 “哼,廖妙臻,我也不稀罕你!”火大,扔下她,就走出復健室。 “喂喂喂!”后面,传来有些许焦急的声音。 他收住脚步,不转身,硬声问,“不是不认识我吗?又有什么事?” 不争气啊,自己真是不争气。 “你、你,我回房好好想想,努力想想,再过两三个月,我一定能想起你的!”还在拿手掌遮脸,她巴结地说。 “哼。” 不想听废话,他拔腿又走。 “要不,你如果实在想见我,过两三周再来,我肯定能想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她又在后面喊。 “哼。” 丑八怪,他才不想见她! 第三章 “妙妙,拿着,你要我帮你买的唇蜜。”为了她这要求,晓雨还特意跑了专柜一趟。 她急忙撑起身子,就着晓雨拿的镜子,把透明色的唇蜜,细緻地抹在嘴唇上。 原本干涸、苍白、起皮的嘴唇,顿显精神,变得温润饱满。 “都病成这样了,还美得你!”夏天受不了到直翻白眼,“薄荷口味不行,还指定水蜜桃口味,真是无语 了——”什么时候我们的傻大姐变得和宁宁一样爱臭 美了?! “因为,他很反感簿荷昧,勉强能接受水蜜挑昧啊。”本能的”她脱口而出。 那个人比软挑食,说簿荷味根本就是防腐剂的气昧,而且他虽然不怎么爱吃水果,但是,她有观察到,偶 尔去赶市买零食,他会挑软甜的水蜜挑。 “他?——”夏天眼睛微眯。 晓雨的表情感兴趣了,因为某人一说完,就心虚到掩住唇,及时闭嘴。 “呀,我们妙妙谈恋爱了。”晚雨笑闹道。 明显嘛,有人买唇蜜的目的很不纯啊。 而且这几天,某人有意识无意识,都习惯性的做同一个动作,老模模自己的嘴唇,然后,露出傻笑。 难道—— “今天薛先生还没来?”夏天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今天少了个人。 “拜託,人家也要工作的,而且,普通朋友而己,他也算做的够多了。”晓雨不觉得,一点点弥补就可以 抹去之前的创伤。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晓雨说这句话的时候,细细观察妙妙的表情,发现,妙妙和自己猜想得一样,根本没什么反应。 或者该说,妙妙现在对薛谦君唯一的反应,也只是不自然和困扰。 护士来提醒,復健的时间到了,妙妙星眸瞬间灿亮。 晓雨和夏天扯了轮椅,把她送到了復健室门口。 “你们也回去吧,以后我好起来,会去找你们。”现在二周都过去,晓雨和夏天己经在这个城市逗留的够 久,大家都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再请长假下去。 “不让我们陪你最后一次?”晚雨含笑着问。 诡异啊,她刚才到医院的时候,居然在门口遇见了白立人刚好在停车。 本以为他是来看望妙妙的,但是,等了又等,居然也不见本人现身。 妙妙笑着摇头。 “别太急着恢復,给自己喘气的空间,胃药记得要吃。”晓雨叮嘱。 妙妙付出的努力可堪艰苦,大家有目共睹,难免会心疼很多。 不过这种辛苦,是值得的,才短短二周的时间,在妙妙自虐般的填食法下,居然快速胖了七八斤,虽然现 在还是瘦骨鳞绚,但是起码不再象纸片人那么恐怖。 和两位好友话别后,妙妙独自推着轮椅靠近供病员復健的护拦,深唿吸一口气,她撑住护拦,站立起来。 第89页 现在的她,己经棒到能站半个小时,甚至还能撑着护拦,摇摇晃晃地走几步。 相比其他人,她的进度真的很超前,连医生都夸她的肯吃苦的意志比男人还坚定。 双臂卡在护拦上,她忍着痛,抬着软弱无力的腿,气喘吁吁地迈着步伐。 但是,即使脚底像然传来巨痛,痛得她面色发白,她的眼神却还是在復健室内寻找什么。 然后,她的目光,被忤在窗边的那一道冷微身影吸引。 对方,也正冷冷地看着她。 她马上缩回脑袋,目光却又开始游走不定。 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来,但是,除了第一天时,他帮过手,其他时间,他都是这样干站着,也不靠近 ,就这样冷冷看着她。 真是让她即害怕—— 又期待。 “啊。”想得太入神,她没撑好,双腿一阵剧痛,就跌坐在地上。 他只是,就这样看着,过去的两周来,他都如此。 只有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才会靠近。 果然,这次,她能自己顺利地爬起来,重新撑好。 除了第一天因为掉倒沮丧地哭过,后来,她一次也没有再浪费眼泪。 半个小时早就过去了,她汗水淋漓,却还在气喘吁吁地继续锻鍊着。 “廖小姐,你该回去了。”復健师都觉得替她痛苦,主动说。 “不要了,我再练一会儿。”她摇摇头。 “锻鍊过度,也会让肌内痉挛。”復健师提醒她。 但是,她不希望每次连大小便,都还需要人扯扶啊,她想变得再健康一点! 她有不得不急的原因! 又劝了几句,復健师拿她没辙,只好走开。 没一会儿,果然,她肌肉痉挛,瘫在地板上。 这次,试了几次,她都再也爬不起来了。 只是,牵强地努力着时,她却突然唿吸顿窒,膛大目。 因为—— 她居然感觉身体里有股热热的东西,涌了出来,不会是—— 她有点惊慌失措。 偏偏,她的身边都没人,护士们也没空管她,她拼命地想去抓轮椅,想马上回病房。但是,事与愿送,她 越急,腿部就抽痛、痉孪到越发厉害。 只能扯着眉头,扯着自己大腿,苍白着脸,只能这样先干坐着。 他不想靠近的,实在不想管这女人的死活。 她痛了,瘸了,都和他没有关系! 但是,实在,忍无可忍,他大步迈进,“报应了?谁叫你刚才聋了,没听到医生叫你别再在锻鍊了?”这 女人,至于这么急着恢復吗?难不成,想早点恢復,年底就把自己嫁个老公好过年? 她还是不抬头,他一和她说话,只是紧张到死盯着地板。 长长的睫毛,扇啊扇,明显地凌慌。 看到她这样,他就来气。 摇明儿把他当陌生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他不服,他气传啊。 但是,有什么办法,每天下午这个时候,他就是会不争气的出现在这里。 “今天真奇了,让你爱得死去活来、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情自己脑袋被虫咬了的小狼狗没跟着你啊!”他 讥笑。 好长好屁的形容词。 从跟屁虫到小狠狗,再到霹霹无敌长的形容词,他还有多少词彙没搬出来去诋毁薛谦君? 妙妙觉得哭笑不得。 但是,偏偏,不管他多么刀钻、多么鬼毛,她就是觉得他孩子气得好可爱啊! “怎么,心虚到不敢正眼瞧我?”他又讥俏。 让他一直对着那耿枯糙说话,真的项无聊啊。 她还是不敢抬头,别扯地别过脸,但是,却还小声辩解,“薛谦君不是小狼狗。” 闻言,他瞪她,很用力很用力地瞪,瞪到眼珠子都快突出来。 那神情,好象她敢再替对方多说一句,他就把她活活掐死。 比起现在,他真有点自私到希望她永远不要醒过来,就算只是一抹魂魄,但是起码也永远属于他。 不象现在,说忘就把他忘记,让他发狠起来想干脆不理她,但是又放不下“也许”这个可能性。 他太骄傲,但是,原来骄傲在爱情面前,就会显得滑稽可笑。 反正,早知道,他就不让她“利用”了! “我也没爱他,爱到死去活来啊。”她又低声,追加了一句。 一句话而己,让他乌烟瘴气地心情,马上稍稍缓解。 “要不要我送你回病房?”像然冷着脸,他硬声硬气地问。 他不想问她。 但是,她突然脸色比鬼还难看,真让人想忽略也不行。 而且,今天復健室好象很忙,“小狼狗”又不在,他不得不勉强自己这么好心。 “好……好啊。”她该摇头但是,她低垂的眼眸,有什么东西,在眸底跳跃着。 她知道,这样不好,现在的她,又丑又衰,应该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但是,为什么思维和行为,总是背道而弛? 曲寻,她吃痛的正想爬回轮椅上,但是,没想到—— “啊!”她己经被他横腰抱起。 “不要啊!”紧张,她的手脚一阵混乱,慌忙先遮住自己的脸。 见她扭动、挣扎的厉害,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冷哼,“又想说我们不熟?” 哼,他偏要抱她! 顺势,把她更往怀里死命地搂。 她被抱得又快喘不过气了。 “别、别那——”。她僵僵地,不敢再反抗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要是,她还怕挣扎、扯动地太厉害,会—— 抱着她,不等电梯,轻而易举地上楼梯,再走过长长地一条走廊,推开单人病 房的屋门,动作还算轻柔,他把她扔回床上。 “怎么瘦成这样?”他粗鲁、别扭地替她盖上被子。 抱她走了这么长的路,他连气都没喘一下,绝对不是他够强,而是,这女人有够轻的。 他正想说什么,却整个人都得出。 他浅色的外套,手臂上,居然、居然…… 她捂着被子,己经没脸再出来。 镇定、镇定、他让自己镇定。 深唿吸了好几口气,他冷静下来,脱掉外套,奶在一旁,“我去买卫生巾。” 第四章 家里妈妈也是女人,他当然见过那东西是圆是扁,只是,去买卫生巾,还真是人生的头一遭。 走到便利店,见到样子最贵、最厚的就扫,也不知道什么牌子好用,更不知道什么网啊还是棉,这些他一个大男人没有经验,无法分辨清楚。 便利店的袋子是透明,他只好再多买几本杂志,把那几包令人无比尴尬的东西遮盖住。 提到医院的一路上,他的两只手臂一直是僵硬着,僵硬的进医院大门,僵硬的按电梯。 别人真的没在看他,真的没有!但是,为什么,他觉得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自己?人生的头一遭,他敏感了。 走过长长的走廊,也不招唿一声,就推开病房的屋门。 她醒过来到现在,他这算是第三次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一切,都因为气不过。 纵然一直都很想照顾她,看着她,守着她。 他一踏进屋子里,就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貌似两个人还见鬼的有说有笑。 男的在笑,女的也在笑。 真丑、真丑! 他真想提醒廖妙臻,别以为自己有多迷人,她现在的笑容,整张脸皱成一团,丑毙了! 好吧,他承认,他是偏激了,房间里的一男一女,一个再嘘寒问暖,一个只是在礼貌回应而已。 “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以后只要定时回来检查就可以。明天一早,我会过来帮你办出院手续。”薛谦君细心的交代着,“但是,记得,出院以后你要乖一点,虽然吃东西对你有好处,但是吃到胃抽筋还不放弃,那就真的太过了,不是好事啊。” 要他鸡婆啊!他把自己当医生了还是男朋友啊?两者都不够格吧! 白立人不动身的走近,脸色相当不好。 “妙妈说,你现在不适合搬回家。今天我去看了一套房子,就在医院附近,整个房子一百平方左右,装潢不错,家电齐全,阳关充裕,只要再装上护栏,应该会非常适合你居住。”薛谦君温柔的笑着。 他是一个做任何事情,考虑周到,相当完美的男人。 妙妙牵强的点点头,“谢谢……房租是多少钱一个月呢?”这段日子,薛谦君为她做的太多了,多到她都有点不知所措。 她的身 体需要的是疗养和恢復,确实已经不必再住在医院,但是,妈妈和她提过,她现在的身 体太虚弱、阴气太重,搬回家的话,怕会节外生枝。 只能暂时先找一处“干净”的地方,住在外面了。但是,对方说的房子,她负担起来,恐怕会有点困难。 “一千四一个月。”他笑笑,回答。 呃? “医院附近?”这样条件的房子,他确定这个价格的房租,不是郊区的郊区? “是啊。”薛谦君又是满满耐心的笑容。 见她一脸的狐疑,薛谦君于是笑着自若的解惑,“因为,这是与人合租后平摊的价格。” 合租? 妙妙傻掉。 听到这话,白立人的脸色,就臭了,臭到很可怕。 “薛狐狸,你是要告诉她,刚巧她的合租是你吗?”他将那提用品放在地上,冷冷的笑。 这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巧,打得妙啊,打得哌哌叫啊。 如果他今天不来病房,这该死的薛狐狸就把他女朋友拐走了! 他突然出声,吓到房内的两位。 一见到他,廖妙臻的浅笑马上冻住了,她又把自己的脸埋入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美眸,眨啊眨。 仿佛,她现在,全身上下,只剩这双眼睛还不错看。 而瞬间,他就恼了。 她这是在干嘛?嫌弃他破坏他们的好事?!不然为什么一副好像有多见不得人的模样?! 因为白立人的突然出现,薛谦君也怔了一下,但是,才几秒,他就恢復自若,“是啊,她的另一位合租人就是我。”他坦白的承认。 第90页 呃? 妙妙愣住。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薛狐狸,你一肚子坏水,这种情况,亏你想的出来!”白立人啧啧称奇,一脸鄙夷。 因为他的讽刺,薛谦君的面容,一沉,“我怎么一肚子坏水了?妙妙现在的情况,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估计用力“揉”一下,就会把她弄骨折了啊。 “你凭什么要求她和你住在一起,凭什么以为,自己还能对她做是什么?”白立人环胸,反唇相稽。 一句又一句凭什么,质问的薛谦君根本无法反驳。 “是的,我是曾经错失了这份资格。但是,我一直在等,只要妙妙肯原谅我,我相信我们能找回以前的快乐。”薛谦君一脸正色。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白立人,也是向妙妙表白心意。 这句表白,听的白立人想吐。 薛谦君转过身,缓缓的蹲下,对着一脸惊疑不定的妙妙,轻声道,“妙妙,你能原谅我吗?”终于,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心中那某个角落,即使硬生生的为此紧张牵动。 但是,他还是有勇气说了。 他想要一份答案。 妙妙为难了。 因为,这个问题,技术性太强。 如果他只是单纯的问她,能不能原谅他,她当时说可以,因为,她心里的那道伤,早就被另一个人填满、抚平,怎么可能还有恨,还有怒? 只是,现在点下这个头,又好像像极了某个错误的承诺。 特别是,白立人已经脸色差到很想杀人的样子,她是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 他们可以现在别议论这个问题吗?现在,她实在无法有情绪啊。 “你不用问了,她不原谅你!因为,你没资格得到原谅!”白立人硬声硬气打断他们。 就是圣人,也是有脾气的,薛谦君硬生生压下不悦,转过目,一脸平静的问,“白立人,就算我没有资格得到原谅,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一个,可以被人遗忘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乱吠。 一句话,一句话而已,白立人就刷白了脸。 “你们、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下吗?……”妙妙的眼睛死盯着某一点,根本早就无心关注他们的话题。 拜託,两个人可不可以到门口争辩? “你给我闭嘴!”白立人恼羞成怒,凌厉的目光一瞪。 都是这个女人,好死不活的把他忘记了,才会让他现在这么狼狈i 被他一凶,妙妙马上不再敢发出声音。 但是,因为白立人的态度,薛谦君却越发不悦。 他维扬的眉宇一皱,“白立人,你凭什么凶她?”这段日子,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放得很轻柔,不敢对妙妙说一句重话,现在,白立人又是瓶什么不把妙妙的情绪当回事,对她凶来凶去?! 凭什么?他妈的,又是“凭什么”三个字! 奶奶的,他不忍了! “就凭我是她名媒正嫁老公!” 一句话,如同平原一阵轰雷,轰的薛谦君僵了脸,轰的妙妙嘴巴微张。 名媒正嫁,老天--- 这几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妙妙额头顿显几根黑线。 白立人也不管了,为了把自己的说词更有说服力,他走到沙发旁,提起自己那件沾血的外一套,把内兜里的一个红色的帖,重重的扔在这对男女面前。 “你们自己看!”他是甘心被利用,但是,休想利用完了,就把他一脚提走。 这女人,他要定了,不许别人和他抢! 薛谦君僵僵的,但是,他还是拿起来扔在白色被单上那份红色炸弹。 这份龙凤贴上,写着定婚人的姓名、年庚,完婚的吉日良辰,以及主婚人和媒人的姓名。 薛谦君瞬间就凝白了脸。 因为,龙凤贴上的日期。 “你们、你们可以出去在讨论吗?我、我有急事……”妙妙不死心,还在嗫嗫的要求。 “闭嘴。”白立人大吼。 没空理她,他现在要先噼退情敌。 “就算这死女人把我忘记了,也是我们夫妻的事!轮不到你第三者插足!我们是喝了合婚酒,拜了天地,拜了菩萨,就算下了阴间,这女人还是我老婆!”白立人指着那让人生气的女人,宣誓自己的主权。 薛谦君一直僵杵着,那张龙凤贴,几乎被他揉碎。 良久,良久。 他才轻轻吐出几个字,“那,又怎样?”他终于知道,大师为什么不让他跟过去。 因为,他确实不保证,当时如果他在场,能不能淡定。 “这龙凤贴,只是古代男女双方的结婚凭证,在现代,结婚证书上的名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他不放弃。 不管了,不管了。 “可以,先把护士小姐叫进来,让我上洗手间吗?”妙妙快哭了。 老天,谁扶她一把。 …… 一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刺耳极了。 白立人,大步上前,一把扯回龙凤贴,再大力拉开妙妙的棉被。 呃? 他要抱她去厕所?不要啊,她最不想见,最不想遭遇的就是这种事情啊! 老天,求你给她的爱情留点美感吧! 她死命的抱住床杆。但是,白立人不顾她的挣扎,一使力,就蛮横的一抱起她。 但是,瞬间,他就华丽丽的石化了。 这--- 他掌下,她扁平的屁股上,那一团湿热的湿漉漉的是---- 老天,他会倒霉八辈子了。 但是,不管了! 硬忍住想马上狠狠洗手的冲动,现在抢女人比较重要,他重新扯过棉被,把她包结实了,用力挥开薛谦君拦过的掌,坚定无比的说,“这女人都嫁给我了,她必须和我在一起,我决不允许她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合租!” 薛谦君的脸色,沉晦不明。 “我女人,我说了算!她今天就出院!”说完,他强势的抱着她,不由分说,就向外走去。 薛谦君想拦,拦不住他,一双墨浓的眼,在瞬间变得危险,却不知道该如何发作。 他一无立场,二无理由。 “白、白立人----”快被抱出房间,妙妙惊慌到居然叫出这个三个字。 白立人寒眸一瞪,“女人,你想起什么?” 呃。 在他阴森的表情,她只好讪讪,“我说过,二、二三周后,我兴许能想起,你的名字啊!而且、而且,我刚才也有看到那个贴啊------”真的好好笑,他居然随身带着那张龙凤贴。 干笑几声,然后又废话到,“呵呵,原来你真的叫白立人啊!刚才,我还不确定呢-----” “你、给、我、闭、嘴!”他什么也不想听。 糟糕,她有赶紧躲进棉被里,不让他瞪着她的脸。 还有---- 她哀怨的望望地板上那一袋东西。 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让她先说完啊! 她要上厕所,她要换卫生巾啊! 第五章 动作要快,下手要狠。 既然薛狐狸擅长用脑,那么,他就用体力来解决问题。 管他什么需不需要冷静,沖不冲动,他就是不慡这个女人会落在薛狐狸的手里。 一路上,她也安静,只是,时不时用一双眼睛去瞄他。 以前的她,那双眼睛,说有多妩媚就有多妩媚,现在,失了光彩的神色,反而多了股端庄的美丽。 好吧,他承认,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觉得她不丑,至少,她不对薛狐狸笑时,他就觉得她一点也不丑。 车子开到母亲居住的小区门口的菜场,母亲已经提着买好的菜,早就站在路边等儿子。 “立人,今天怎么想到让妈到你那烧饭?”白妈妈一说完,看见副驾驶座内,用棉被把自己包象粽子一样的妙妙,愣了愣。 “爸能解决自己的晚餐吧?”他不答反问。 “当然可以啊。”白妈妈坐到后座上,马上应答。 “那好,妈,麻烦你最近辛苦点,帮我多照顾一下妙妙。 儿子口吻里某种可能暗藏的意义,让白妈妈愣了愣以后,随后变得笑咪咪,“好。” 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啊,早说的话,根据不会在妙妙昏迷期间帮他介绍对象,而且,早知道他有这心的话,她就不会只是去医院探望妙妙一两次而已。 “我妈你还记得吧?”他回头,问她。 “记、记得啊。”她窘迫地点头。 “那就好。”他哼了哼。 哼,全世界都记的,就是不记得他! 不过母亲在车上,他也不会和她计较。 把车开到自己公寓楼下,不顾这女人窘迫的态度,也不管母亲眉目舒笑的神色,打开车门,就又把她连棉被一起抱起,并交代—— “妈,你到便利店帮忙买点卫生巾,她好象那个来了。”刚才的那一袋,被他丢到医院了。 卫生巾? “好好好。”白妈妈笑容更大了。 太好了,儿子和妙妙居然什么时候,都能悄悄发展到能交代买“用品”的程度了。 看到妙妙娇窘的申请,白妈妈马上认定之前什么为其他男人自杀的传闻,根本是子无虚有。 估计明年就能办儿子婚事了。木 “妙妙,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白妈妈细心的又问。 妙妙急忙想说不需要。毕竟,这世界上有样东西叫淘宝,有什么她都可以上网买。 但是。 “她要住在我这好一阵,你帮她顺便买牙刷毛巾,还有,她以前的尺码肯定是不能穿了,你帮她买几件睡衣和内衣裤。”不等她先回答,她想了想,出声交代。 “好好好。”白妈妈连连点头。 连内衣都买,好暧昧啊。 在白妈妈一幅看儿媳妇的愉快眼神下,一股粉红色,自妙妙脖子上慢慢往上爬、爬爬爬,爬满她整张脸,连耳朵也没有放过。 老天,好丢脸,如果她以后不嫁他是肯定见不了白妈妈! 但是,他那管得了她这种窘迫的情绪,抱着她就往里走。 以后,这女人的一切,他都接管了,不需她说任何一个不字。 一回到家,把她先扔进床榻上,“待会儿,叫我妈帮你清理身体。” 她的身上都是血,肯定得先换衣服。 第91页 但是,他们之前还没发展到能替对方换衣服的程度。 不管她了,反正他一项不是个很细心的男人,进浴室,先淋个舒服的澡,迈出来的时候,见到母亲已经帮她换好衣服。 “立人,新买的睡衣得先洗一下才能穿,我让妙妙先穿你的衬衣。” 白妈妈可是找了一圈,发现妙妙除了身上这套衣服外,真的连一件欢喜的衣服也没有,这发生了什么事了,出院也出得太急了吧?! 而且,儿子一洗完澡,就在打电话通知楼下的管理处。 “你们记住,不要随随便便把阿狗阿猫都放进来,我这一户,从今天开始没有任何访客!”口吻斩钉截铁,相当严厉。 在深厚两个女人的怔神中,他回过身来。 看了看依然把自己包得死死的妙妙,手上死命抱着的一团脏衣服,他蹙了蹙眉,上前,“给我。” 知道了他的用意,妙妙拼命地摇头。 “你以前帮我洗了那么多衣服,现在我帮你洗一件,有什么关系?”他不悦。 用得着分得那么清楚吗?! “不行、不行,衣服,衣服我——”沾污血了啊,怎么可以给他洗! 兄弟,他有洁癖啊! “难不成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指望自己可以洗衣服?”他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他都能忍了,她这么别扭做什么? 而且,她准备自己洗?说个姿势给他听听! “但是、但是,不行啊!”妙妙大叫。 在医院,有护工帮忙,现在,可怎么办? “廖妙臻,我可是不轻易替人洗衣服,你要是健康了,你跪着求我洗,我也不会动一下。”他冷冷地笑。 知足吧,女人! 他是爷们,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 白妈妈在他们的争执中,回过神来表示,“立人,妙妙的衣服我来洗就可以了。”真是奇了,儿子居然肯替人洗衣服。 虽然说,儿子什么都自理习惯了,但是,他真的是不服侍人的。 “妈,不用了,你只要帮忙烧一下晚饭就好。”他摆摆手。 妙妙现在需要营养,楼下快餐店的食品肯定不能再那来荼毒她,但偏偏厨房又是他怎么都搞不定的一个环节。 虽然他让母亲来帮忙,但是不可能让老妈伺候廖妙臻。 这是为人子女的分寸。 上前,粗鲁地把她放倒,他用力扯过妙妙紧拽不放的衣服。 反正这女人,就得对她施点暴力。 妙妙怎么可能松手。 一拉一扯,白妈妈都看傻眼之际,突然—— 他大手一挥,居然措手把她的假髮“打落了。 妙妙露出可笑的板寸头。 现在的她,瘦削的脸蛋,再配个这样的髮型,就象电影里枯萎版的阿凡达。 他原本严肃的表情,被成功的逗笑了。 正在,唇角快要上扬的时候。 “啊!”她尖叫,捧起脑袋,就时空到往被子里直钻。 很快。 被子里传出一阵又一阵伤心、崩溃地哭泣声。 “呜呜呜——”这哭声,好象世界末日一样悽惨。 他傻了眼,蹙蹙眉。 这女人每逢失恋,就会哭得这么悽惨,但是,现在有人失恋了吗? 他不过就看了一下她滑稽的板寸髮型啊。 “呜呜呜——” 被窝一颤一颤,显示着主任严重被打击到,情难自禁的伤感情绪。 白妈妈也傻了眼。 怎么从抢衣服,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呵呵,我先去煮饭。”白妈妈拍拍儿子,安慰女朋友的活,就留给儿子了。 “呜呜呜——” “你哭什么啊?”他嘆了口气,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 当然,挖出来的她,还是裹着被单,只露出一双红得象兔子一样的眼睛。 “呜呜呜——我要回家!”她眼泪不断冒出来。 即使会被鬼起伏,她也要回家! 他头皮一阵发麻。他刚才做错什么了?这被强抢的民女,从医院出来就一路安安静静,好象一幅很人份的样子,没想到一不小心“打”了她一下,她就生气了。 “我不是故意动粗的。”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她低着眸,眼泪还在一颗又一颗地掉,看得出来,很难过。 她不断坚持,“我要回家,我不要住在这里。”之前,她是被自己的渴望迷惑了,现在终于看清楚现实是多么残忍。 她不要和他住在一起,她不要让他每天面对自己的骷髅脑袋。 “我做错什么了啊,你说啊,我道歉就好。”只要她不闹着要走。 死薛狐狸,他是半点机会也不给对方。 幸好母亲现在在厨房,不然,这种软姿态,在第三人面前,他是真的摆不出来。 “不是你错,是、是我错。”她抽抽泣泣。 是她不够努力,头髮长不快,没胸没臀没脸蛋,连身上的肉也长不回来。 见她这样,他棉布整个冷硬的线条,都柔化了。 “你干嘛啊?!”把这只裹着被单的“熊”,揉回怀里,感觉他的妙妙,又回来了。 这女人,就会伤他的心里,然后又用眼泪把他对付的弃械投降。 “你到底记不记得我啊!”忍不住,她又郁闷地问。 不是他小心眼,是这女人演技真的太烂。 闻言,怀里的女人僵了僵,然后,她挣扎着,滚啊滚,又把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得远远地。 然后,她警惕地回头,道,“我、我最、最多只记得你叫白立人。” 又装失忆? 他气结,凌厉、狠狠地瞪她,“所以,我又是陌生人?” 迟疑了一下,于是,她好犹豫地说,“我、我们,你、你不是说我们在菩萨面前拜过天地?不要生气啊。 他冷笑,“是啊!”所以给他记得分寸点,不需给他戴绿帽子,不需给他爬墙! “但是,我、我不记得你,我们不熟……我、我现在不要和你洞房!”说完,她用被子一拉,把自己眼睛都拉上了,只剩下一个团点。 求求他,不要这么飢不择食。 她记得,某一晚,有个人的眸如火般,像是烧过几百遍,浓烈而痛苦。 好一句不熟! 还有,洞房? 他的眼角抽了又抽,他胃口有这么好吗?! 她脑袋里都装什么啊?! 还有,什么烂狗血的失忆,是为了逃避某些义务?妈的,未来的日子,最好给他演得象一点! 第六章 主持完一个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他回到办公室,才刚一坐定,就马不停蹄的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这几日,他都很忙,忙到在办公室里连喝口水的时间也算奢侈了。 他为什么这么焦头烂额?因为,他有一个计划。 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只稍微瞄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就决定坚决不为了没有意义的人,去浪费一分一秒。 手机响了很久,每次归于岑寂后,才没多久,又响起来。 显示的都是同一个号码,他坚决不给予理会。 他没时间,没时间! 他几乎可以想像,手机那头的人暴跳如雷。 匆匆忙忙赶到下午,他开始整理一些数据报告。 “总经理,外线电话。”内线电话里,传来他的秘书冷冰冰的声音。 皱皱眉,他正想问清楚,没想到,他的秘书已经不客气的将外线电话转进来。 “臭小子,你为什么不接老子的电话?”话筒里,传来轰轰的吼叫声。 他的眉头,打了结。 果然。 “有事?”他的语气,相当冷淡。 但是,电话那头的人,想与他计较又没有底气,“你看新闻了没?” “看了。”简明扼要,但是,丝毫客气问候一声的兴趣也没有。 “老子最近很倒霉,不知道怎么的,帮会出事了,地下赌场的窝点都被人端了,老马出事被抓起来了!”手下的人肯定会扛不住,到最后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他是幕后黑手。 但是问题是,他已经退幕很多年。 真不自动怎么会这样,帮会的事情,怎么被薛谦君弄成这样? 他急沖沖的告诉儿子,“腾龙也开始在被人查,听说所有资金来源都必须调查。现在很多事,我不得不交给薛谦君在搞,我准备到外面躲一躲!但是我必须找一个可靠的人,把我所有的资金都先转移!”想来想去,他唯一信任的人,反而只有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又怎样?”白立人冷笑出声。 “把你银行帐户报给我,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要是真的出事了,他万一落网,那他半辈子努力下来的所有资金都泡汤了。 “谢了,你的钱,我没兴趣。”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他挂断电话,顺便把话筒也搁在一旁,不让任何人骚扰他。 没人嫌钱多,但是白龙的钱,他就是不稀罕。 他继续忙着手头数据,快下班的时候,他终于忙完。 “未来的两个月,你要休假?”因为合伙人的这个决定,小伟惊掉下巴。 这什么跟什么嘛? “也不是休假,只是我没办法老待在公司了,基本的工作,我都在家里处理。”这就是他的计划。 “这怎么行,那多不方便啊!”小伟嚷嚷。 他蹙蹙眉,“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有要照顾得人。”妙妙现在上厕所都需要别人搀扶,母亲也有自己的家庭要兼顾,他不可能让母亲一直待在他那。 但是,如果去找个外人回来,他又怕薛谦君的间谍会混进来, 他可不希望某一日,发现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拐跑了。 办法有很多,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盯紧点,盯到寸步不离。 “你谈恋爱了?”小伟追问。 这几个月,合伙人太不对劲了,从好不容易不捧风信子来上班,到每天下午都会莫名其妙消失一两个小时,再到现在以照顾女朋友为由,干脆把公事搬回家。 “是啊。”这回,白立人痛快承认,“而且,你也认识的。” 小伟傻了眼,“是、是----” 妙妙?!! 第92页 我的老天,这不对盘的两人,什么时候华丽丽的发展jian情了? 没时间回答太多问题,穷追勐打的小伟刚被打发走,办公室门就被敲了几声。 正在收拾文件准备带回家处理的白立人,停住动作,“请进。” 屋门被打开,是一脸冷然的杜姗姗。 “总经理,这是我的正式辞职单,请签字。”杜姗姗骄傲的站着挺直,冷然的将单子交给他。 早在那件抓鬼时间以后,她的骄傲受不了如此被人轻视,杜姗姗自那第二日,就正式提出了辞职。 现在工作都交接完毕。 她在等着,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只要他开口,只要他道歉,只要他悔过---- …… 老实说,他和杜姗姗认识了二十多年,分手那次,也没有像现在闹成这样。 他淡淡的低头,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 记忆力的有些人,相见不如怀念,所以,他甚至后悔过当初请杜姗姗过来工作的决定。 如果这是错误,他不愿节外生枝,希望拨乱反正。 就在他毫不犹豫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杜姗姗脸上骄傲的神情,也有了瞬间的裂痕。 她输了,她居然输了! 白立人把签好的单子还递给她,淡声道,“我让财务室马上把工资结算给你。” 工资? 这里一年的工资,也不够她买一个包,他以为,她稀罕那一点工资? 她不甘啊,她不甘! 僵硬着走出办公室,刻意放慢了脚步,但是,身后依然没有半点的挽留。 白立人,算他狠! 杜姗姗收拾着自己的用品,人事部的人员,根据物品交接单,来盘点东西。 可恶! 白立人真的连一点点的特殊性也没给予。 原来是很正常的一个交接环节,却让她彻底寒了心。 她不会就这样放过白立人!她要这男人,跪着回来求她! 爱与恨,往往只有一线之别。 “即将上市的春季服装图片呢?”人事部谨慎的问。 “全部在这个文件夹里。”她冷淡的将资料交出来。 …… 抱着一大堆文件,再开车绕道母亲家拿来做好的饭菜,白立人回到公寓、 公寓内,静悄悄的。 他的心,一紧,急忙奔进卧室。 幸好,床榻上,有个人睡得如此香甜。 这单身公寓的阳台上,她和他半湿睡衣,一起静静飘扬、粘合、追逐着。 如此的亲密与温馨。 他放下手头的东西,轻手轻脚,靠近。 现在的她,穿着保守洁净的睡衣,双手规矩的叠放在胸前,脸上的表情沉静。 他坐在床榻旁,望着那睫扇垂掩,鼻息均匀的脸,久久无法转移目光。 这段日子,她总是遮着掩着自己的脸,让他看的不真切,现在,这样近距离仔细的望着她,真的觉得好心疼。 那个鲜活漂亮的她,居然会如此苍白。 他心疼到移不开视线,只能慢慢的、慢慢的俯下,用自己的薄唇轻轻的含住她的唇,温情的抚慰着。 妙妙被吵醒。 因为,她能感觉得到一股热热的唿吸,缠绵在自己的鼻翼前,自己干涸的唇瓣,被另一双微湿柔的唇,好像轻轻含着,温柔的吸吮。 她睁开眼睛,看到那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傻掉。 见她醒过来,眼对着眼,鼻对着鼻,有一种感觉,在彼此心中震盪不已,无处可逃。 于是,他探出舌头,继续强势的用舌逼迫她分开唇。 妙妙顿感一阵昏眩。 他们不熟啊,不熟啊,她不是反覆强调过?! 见她惊慌失措,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他含吮的力道顿时越发加强。 她现在尝起来,一点也不香艷,但是,对饥渴已久的他来说,比沙漠上的绿洲更加吸引人。 这几天,都这样。 她就在屋子里,但是,看的着,却碰不得。 他只是情不自禁,想给一个浅吻而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整个身体都在发烫髮热,让他情难自禁压住了她。 那一段,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两个人紧紧纠缠的活香生色,自动浮上他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那一幕又一幕,让理智更是“咔嚓”一声,几乎崩裂。 他压着她,吻得越发热切而饥渴,他热气、霸气的尝着她,吸取她每一口的香甜。 而她。从不知所措,到迷迷煳煳、意乱情迷的伸手给予拥抱。 他们一起吃,一起住,她就是他的女人。 越吻越失控,他热烫的手,甚至探到她的睡衣纽扣上,生涩的解开,往上快探到某一位置时,正想大力揉下去----- 勐然一惊,妙妙彻底醒过来,她惊慌的看着他,突然跳离,用力一把推开了他。 两个人,都有片刻的恍然。 她是因为惊慌,而他是因为--- “我们不熟,我们不熟!你、你别碰我----”妙妙慌得一直念叨,自我催眠。 不行,她现在没胸没臀,而且骨头都能烙死人。 他骗人,说让她放心留下来,他们不洞房。 这几日,他都做的很好,但是,昨天她的月事才刚干净,今天他居然就差点失控到发狠---- 不要、不行! 这次,白立人居然没有发火,他只是不发一语的怔怔慢慢转身。 他整个人都在发怔,都在恍惚。 “我去拿碗。”终于,回过神来,他急急的奔到厨房。 厨房内,他一边靠着冰冷的墙壁,一边偷偷的喘气。 怎么,会这样? 他刚才是有点禽兽不如,但是---- 他怔怔的低头,愣愣的望着自己的下腹。 方才,明明这里有一窜火,在窜窜熊熊灼热燃烧,但是--- 她才刚推开他,突然就浇灭了。 速度之快,快到匪夷所思。 第七章 “还在生气?能络我个解释的机会吗?” “你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没关系,我等。” “抱歉,对你做过的一切,我以为,自己可以没有你,但是,原来我低估了自己对你的心动。” “你送我的护身符,还在陪着我的心脏每一次起伏,想起你被我枕到僵硬的大腿,这一次,感冒、 酸然的是心,因为想见某一个人。 “你说过,栽不开心的时候,不需要笑,妙妙,我现在,不想对任何人微笑。” 收到运几条简讯,是傍晚,刚过了元旦节的温州,天气越发的寒冷。 才一个人的追求,温情而绵长,一天起码几条简讯,几个电话,又来滴水想要穿石般坚韧。 妙妙承认,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甚在意,但是,渐渐的,也有点被感动。 特别是—— “我办好了香港的居留证,但是我不能走。妙妙,我在等一个答案,等个不会让我失望的答案。” 她不是没有给过答案,但是,一个对方不想接受的答案,好象,那便不成了答案一般。 “我不会让白立人再拘扣你,我夸想办法,把你串出来 她靠在窗边,静看着那一抹站在巷口、朝着公窝仰望的、孤寂的导影。 她想和他说清楚。 没有任何人拘扣她,她是心甘情愿。 有了这念头,她就小心翼翼地扒着墙,脚步缓慢、吃力地向房门口走去。 正在这时,听到里面的动静,房门打开。 “你要什么?喝水吗?”白立人皱皱眉头,问她。 告诉过这女人,要什么喊一声就好,偏偏她现在会走了一点,就喜欢趴着墙到处走。 脚都不痛吗?最好是这样!昨大晚上不知道是谁,脚底痛得默默掉眼泪。 不过老实说,才一个月的时间,她的进步真的很大。 连医生也通知她,不用去医院復健,在家继续努力就好。 她扬扬唇,望望窗口的位置,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而他,已经先注意到,她醒在手里的手机。 快步上前,走到窗前,望向她目光游移的地点。 这一看,他就脸色一变。 下一秒钟,他已经重重关上窗,拉上窗帘。 “你别这样。”妙妙苦笑。 这一个多月,她后知后觉,但也睿觉到,他的行为,真的好象软禁啊。 “手机。”他摊掌。 她嘆口气,乖乖交出 这“不熟”的室友,好霸道。 他翻开简讯,畦畦看了几眼,“真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情意绵绵啊。 扬唇,就是泛酸的讽刺。 “你让我,见他面吧。”她不理他的讥讽,总这样关着她,也不是办法啊。 简讯发了,对方也不太信,总觉得,好象她是被强迫一样。 都怪白立人,干嘛抢得这么夸张。 “不行。他一口回绝。 继续嘆口气,身体紧扒着墙,她继续“葡匐”前进。 因为还没有完全康復,她走得要势很怪,比唐老鸭还滑稽。 唉,她也想维持美感。 这一个月里,她的所有内衣裤都是这男人在清洗,连去厕所都是这个男人抱着她去方便,人生还有 什么美感? 但是,这一个月,她根争气,她长了一点肉,现在已经有85斤,虽然还是很 瘦,但是起码已经有个人样。 果然,见不惯她这么辛苦走路,他弯身,又把她整个人扛起。 环着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胸膛,妙妙只能一再嘆气。 但是,为什么,有好幸福的感觉? 其实,她想见薛谦君一面,真的不是想搞暧昧,她感恩现在这一切得来不易的幸福,她会无比珍惜 因此,她也希望,对方能放下。 把她被在客厅里,他继续去厨房的流理台上准备晚饭。 每天,白妈妈都会送做好的餐食过来,但是加热、洗碗、收拾这此活,还是让他蹙了眉。 他很不喜欢洗碗,油腻腻的感觉,几乎让他抓狂。 但是—— “你帮我?哼,算了吧,现在能享福你就享受吧,以后,有你当定免费保姆的了!”未来几十年, 他会把她到用的够彻底,把她“余热”都散发出来,让她做牛做马。 今天,他却特别安静。 双手撑在流理台上,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93页 是,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不,妙妙知道。 白立人这个人,其实根简单,他不慡,讽刺、打击,反正无论哪种方式,他就是会嘴贱地说出来, 他对身边的人,无所顾忌却又别扭得会倘开自己,让你把他看得清楚、透明,不搞半分的隐私与秘密。 “白立人,白龙……真的被抓起来了?”妙妙试棵。 这个消息,是早上的报纸上看到的。 新闻一播出来,就了起全市轰动。 原本,他父亲就开闢多个赌博窝点,那此窝点,大多经过特心挑选,甚至有此设在隐蔽的山头,进 山只有一条路,却有多处逃跑的小道。 这么多年,基本做的都是嗜赌浙商的生意,钞票滚滚得赚,都相安无事。 最近,却不知道怎么了,地下的生意一下子明朗化,敛财的行为有点太过疯狂。甚至很多计程车司 机们,都知道对来客说,只要你愿意玩,就有地方串你去赌。 这样明目张胆,怎么可能不出事? 于是,地下赌场、地下钱庄、洗钱等环环相扣的利益,那么一大笔非常庞大的承载、蚕食着的资金 暗流链,就开始逐个崩解。 听说,现在,腾龙的日子,也不好过,天天有警察上门调查情况。 “恩,应该会被判刑。”但是,很可笑,什么都扣在他亲生父亲头上,薛谦君居然相安无事。 警察调查过,薛谦君的资全流向,全都都清清白白。 真是好笑,薛谦君这几年单单在赌场抽取的“头薪”起码都上千万,但是,那此资金,居然都悄无 声息的消失了。 只能说,他够厉害。 “报纸上说,腾龙还有一笔十几亿的资金查无下落。”妙妙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主动提起。 最近,警察一直在查这笔资金的下落。 “妙妙,我帐户上,莫名奇妙多了三亿。”他神情严肃。 妙妙一惊。 她的眼皮,莫名的重重跳了一下。 第八章 “白立人,你快把钱还回去!”她心惊胆跳。 原本以为,白立人会马上点头,但是,他却依然只是用双臀撑在流理台上,继续沉默着。 “运钱干不干净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留着这笔钱呢?”妙妙急着,摇 摇 晃 晃 地,就想站起身,走向他。 见状,不想她辛苦,更不想见到她再摔倒,他放下微被炉里的食品,走向她。 她正好已经吃力地站起来,正想挪开脚步。 他坐入沙发,一环,把她搂过来。 妙妙整个人僵 硬 了,因为,她现在,坐在他 大 腿 上。 现在,她 胸 都 已经 开 始 茁 壮 再 次 发 育,脸蛋虽然清瘦,但是也找回了点过去的妩 媚。 只是,这种要势,真的让人太不自然了。 挣扎着扭动两下,她想生到一旁。 “别动,我心情不好。”搂着她的腰,靠在她背上,他问问地说。 呃。 他在撒娇?他在撒娇??? 她僵硬象机器人一样。 虽然,同一个屋檐下,但是,也许是因为她身 体不好的关系,那次那个吻以后,他会扶她,会抱她,但是就真的没有其他行动。 其实—— 讨厌,她长了一点胸,居然就开始有点期待了。 “我不是不想把钱还回去,但是,我应该还到哪里去?一整天,他的心情都不好。 他以为,那个男人的死活和他都没有关系,但是,到底也还是血亲。 “报纸上说,他应该会被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如果这笔钱不干净,而我送到公安机关去——”如果是这样,那个男人可能一辈子都得待在监狱里了。 人生第一次,他这么犹豫。 妙妙懂他的心情。 自然得,心柔软了,身 体也软化下来。 她转过身,抱住他。 就这么紧靠着她,闭着眼的他,看起来有点疲倦。 “白立人,你准备怎么处理?”虽然不忍,但是,她还是柔声问。 她好担心他,总是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先放在帐户上吧,我最近不去动那个帐户,就当不知道。他沉声说出决定,“大不了真出事了,我的所有资金也被彻查。”他没做过,他不怕。 这也不失为一个明哲保身的办法。 妙妙稍稍松了口气,“这么一大笔钱,放在你面前,你有没有心动、挣扎 过?”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人类,其实是最经不起考验的,因为,人性就有很多弱点。 就算他心动那笔巨款,妙妙也不觉得奇怪,但是,她庆幸,她喜欢的男人,不煳涂。 他看着她,看了好久。 问他有没有心动,才没才挣扎过? 他浅浅一笑,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最近,我比软心动和挣 扎 的,不是这个。” 呃,那是什么? 妙妙呆呆地抬眸,与他对视,然后发现—— 他的眸子,有火。 “不过,我们又不熟,刚好,我对不熟的女人,也没兴起。”他松开她的腰,懒懒地靠在沙椅上,尽力去忘记,方才并不愉快的问题。 明明在记仇,在闹别扭,但是妙妙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 臀 都 被 某 此 硬 硬 地 东 西,顶了一下。 他想要。 很容易就能轻易分辨的事实! 这口是心非的男人。 妙妙脸蛋全红了,不想惹犬,于是想爬下他的大腿,但是,被他长臂夹制住。 “女 朋 友,我忍得根辛苦!”他说道,神态看起来很平静。 但是,这话,可一点也不能让人平静啊。 被他这一坦白,妙妙觉得自己脸蛋、身 体都开始发烫了,只能摄嚅,“我们交往才没多久啊——” “四个月了。”他恼怒。 到底是他太急,还是她没心没肺? “之前的事,我、我——”她还是想睁眼说瞎话,但是,在他转冷、瞪视的目光下,慢慢消声。 她有胸了,虽然没有以前的罩 杯 了,但是,现在b应该勉强够得上了。 她的脸蛋也不难看了,双眸不再深凹进去,象个癌 症 未 期病人一样憔 悴。 所以,要坦白吗? 她还在好犹豫、好挣扎,而他,已经看不下去。 “廖妙臻,回魂那夜,你是不是对我干坏事了?”他逼问,定要她“恢復”记忆。 之前一个月不“对付”她,是因为她身 体不好,他忍忍脾气。 现在,他可没这么容易打发。 坏、坏事? 她的眼神,顿时游移不定。 入他的梦,和他来了一场香 艷 的 x x o o ,骗走了他的 童 子 精,算不算干坏事? “廖妙臻,你可以帮我解 惑,那晚到底是什么情景吗?”他咄咄逼人。 哼,给他解释清楚! 吃完了,抹抹嘴,装失忆就想跑? 偏偏,她很憋,很不争气,被他一逼,就 睁 眼 说 瞎 话,死不承认这么 糗 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 她的话音还没落,他已经用力扶住她的脑袋,一个很有惩 罚 意 味 的 吻,就这样 强 悍 地 压 了下来。 其实,他没什么接吻的技巧,之前的那个吻,也 是 唇 硬 压 着 唇,用 力 吸 吮 而 已。 这个吻,也没好到哪里去。 比起他,妙妙对被吻的经验,好上太多。 但是,就是这么 横 沖 直 撞 的他,却把她吻得从来没有过的 眼 神 迷 离,双 腿一阵发软。 情 难 自 禁 下,她伸手也给了拥 抱。 原本,只是想 惩 罚 她,没想到,她 会 情 不 自 禁 的 迎 合。 于是,失 腔、失 腔,连连 失 控。 星星之火,燎原了。 年轻气盛的身,体,失腔下,吻得更加疯 狂了。 他拽着她,把她勐得放倒在沙发上。 男人,不能 挑 逗。 特别是他这种,看了很多a片的男人。 四个月前,就在这张沙发上,他和她,可是在勤奋地研究着 a 片呢。 她甚至还好奇地讨论,男 女 主 角,两具 身 体,怎么可能扭成麻花样纠结? 现在,想起这句话,顿时比吞下一整箱 春,药,还让人炽热。 他加重双臂的力气,她全身都发烫。 她都这个年纪了,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顺他? 不行 顺他? 不行 顺、顺、顺了吧—— 但是,才交往没多久,这么容易就给他,他以后会不会看不起她?毕竟之前,他老是觉得她很随便,是个男人都可以上的样子一样。 好 挣 扎、好 挣 扎。 他脱掉自己的上衣,也一併脱掉她睡衣的上衣。 就这样看着裸 着 半 身 的 她,他有点发呆。 好美的身 体。 虽然,太瘦,和那个梦里的 玲 珑 有 致 的 尺 寸,有很大区别。 把她羞迫到想遮过来的手,拉开,掌,制压住她的手。 他低头,吻了下去。 只是这一次,吻 住 的 却 是 她 胸 前 的 那 朵 粉 红。 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一个女人做这么色 情的动作。 但是,从 吻 到 咬 再 到 吸 吮,他 完 全 克 制不 住 自 己,只跟着本 能 的 欲 望 去 做。 都是这女人教坏了他,给他看这么多 a 片! “别、别——”交往的过程,里没有男人,能顺到做到这一步,妙妙整 个 人 都 瘫 软 了,发出又象拒绝又象 哀 求地声音。 好难堪啊—— 但是,为什么,下身也有 一 股 热 泉,在往外涌? 太 羞 人 了—— 他不管,他很激动他一只手,已经去扶着她的臀,把自己的欲望传达给她。 他今天就要,他忍不住了。 硬、烫、大。 妙 妙 膛 大 目,偷偷咽咽喉咙,开始有点害怕。 那么大的东西,撑开她的身 体,不是要死掉了?想起 a 片里,女人发出的那种痛 苦的声音,她 越 发 的 害 怕。 而他,已经开 始 在 脱 她 的 裤 子。 不要、不要、不要。 她的内心,又 恐 惧 又 激 动。 第94页 顺?不顺?顺?不顺? 她还在苦苦纠结。 下身,一凉,不知不觉中,她 居 然 已 经 被 脱 光。 而他,也是。 下身,又一热,她更慌了。 因为,他的某个东西,一直在找入口,他 用 力 挺 了 她好几下。 他 力 度 太 勐,被戳中的位置,热得发痛,让 她 越 发 害 怕。 小腿挣 扎了几下,他 唿 吸 急 促 地 挺 身,又 用 力 戳 她。 幸好,都 没 找 准 位 置。 “白立人,不、不要——”她怕啊,是真的怕啊。 双腿,在发抖。 他们,能去 床 上 吗?他,能温柔一点吗? 但是,连 喉 间 都 的 热 得发不出声音的男人,没有经验,只有热切与饥渴。 他不管,他 硬 掰 开 她 的 腿。 正 到 当 下 心 火 沸 腾,情 绪 高 昂 到 高 cháo 时,“啪”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 真的,很小。 不知道哪传来。 然后—— 他的某样“物品”就象泄 了 气 的气球一样,快 速 的 萎 掉 了。 他—— 居 然 不 举 了! 白立人傻眼了,久久。 见许久没有动静,妙妙急忙搂过脱在地板上的衣服,勉强遮挡住自己。 “你?”这么快?好了?他们搞定了? 但是,为什么一点也不痛啊? 她有感觉到他 掌 根 硬 的东西捅她的身 体,但是,一点都不痛啊。 到底什么情况? 白立人愣得眼晴都无法多眨一下。 他、他、他不行??? 守身如玉28年,临门一脚时,居然发现,自己原来不行? 他一直以为,上一次,只是一个丢脸的巧合而已。 但是—— 他明明和她的第一次可以啊?但是,内心,有个小小的声音,耻笑道: 笨蛋,那是春 梦,懂不懂—— “白立人,你怎么拉?”妙妙被吓到,因为,他脸色太苍白。 受什么刺做了? 刚才? 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妙妙也白了脸,难道、难道、难道—— 她命中注定,所有男朋友都不行?她的人生,就是没有 性 福 可 言? 白立人拿衣服,也遮住重 点 部 位,呆呆地起身。 作为男人,他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 “我不行?居然不行——”他不断喃喃。 背嵴窜上的阵阵凉意,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第九章 这几日,妙妙觉得白立人开始变得怪怪的。 那天以后,其实后来,他们又试了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的心理负担都太重了,临门一脚,就是没有办法踢进去。 于是,白立人开始不爱说话了,安静到可怕。 早饭时间,他敲敲她的房门,没有象过去一样,一进去霸道的就把她扛起来。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扒着墙,缓慢地走出房间,只有在没有扶持物的情况下,他才扶她一把,随即,很快就松手。 好象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一样。 一顿饭,也吃得无比安静,和他喜欢嫌东嫌西的脾气相较,这种气氛,太过让人不安。 于是。 “可、可能,是我们最近压力太大,或者,我们都太紧张了……”她很想安慰他,但是,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表达,才能让他不要太介怀。 结果,她才一开口,他就刷白了脸。 “我去洗碗!”突得,他站起来。 妙妙呆呆地扬扬唇,“可是 —— ”可是,他才没吃几口饭啊。 他在洗碗,不再象以前那样,东哼哼,西哼哼,只是,很默默的。 她看得出来。 于是,她艰难地起身,慢慢地扶着墙,走向厨房。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才刚一靠近,他的背椎,一瞬间就绷紧了。 “白立人,我们要保持一种良好的心态,不要太在意,只要心中时常充满愉快 —— ”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放下正在洗的碗筷,淡淡地打断,“吃完饭了?吃完了,就回房休息吧。”他不想听。 冲掉手里的泡沫,再用洗手液反覆把自己的手,洗干净。 “白立人,我 —— ” “去午睡吧,精神养得好,身体才能恢復得比较快。”他又打断她的话,“你的身体好一点,我就可以送你回家了。” 送她回家? 这样平静的他,让她觉得,很恐慌。 “白立人,我、我——”慌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他这是,要放弃她了吗? 他的手机,刚好在这时候响起,他越过仵在当场的她,抹干手,到客厅,接起电话。 才没听几句,他就蹙了眉,“怎么可能?没有道理啊,就算防冒品满天飞,也不应该是春季的货品!” 就算是他们公司,也只是元旦过后,在本地及上海、北京等几个重点前沿城市,刚开始推出几款春季货品。 “仿得一模一样?仿品的质量比我们用的面料还好?价格却只有我们的三分之一?”越听,他的神情越凝重。 一边握着电话,一边根据对方的提示,他打开电视机,按到本地频道。 电视新闻上,果然在报导此事。 放下电话,他的心,凉拔拔的。 妙妙回过神来,也看到了新闻,脸上的表情,惊骇不已,“这么会这样?” 电视新闻在报导,整个市场上,全部都是动力春款的防冒货,甚至专家对比后,得出的结论竟是仿冒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质量更胜正品。 记者甚至说,本地服装行业的暴利,在区区小小的仿冒品上,就能窥一貌而见全身。 “他们懂什么啊,现在工人工资这么高,还有行政成本,办公费用,还有每年淡季承担的风险,这些他们外行人怎么会懂!”妙妙连连叫屈。 动力是经营相当不错,这几年让白立人也赚了很多,但是,绝不是他们说的那么轻松。 什么叫十几块钱一米的布,制成三四百块一件的服装?! 白立人已经开始打电话,但是,他却是打给自己的母亲,“妈,你过来照顾下妙妙,我有事必须马上回公司!” 公司成立到现在,虽然市场上一直有出现三三两两的仿冒品,但是,还是第一次闹得这么大。 也许整个服装界,中低端市场,也只有他们公司,会碰上这种事情。 而且,被媒体打着维权的旗帜来报导,却说些颠倒是非影响消费者的话,绝对不是件好事。 “白立人,我也要去公司。”妙妙马上要求。 “不行,我很忙。”他一口回绝。 接下来一段日子,肯定让他有的忙了,他没法分神去照顾她。 他相信,他母亲能做得很好。 一说完,也不给她任何再开口要求的机会,他拿了车钥匙,就匆匆的出门。 方向盘不断转动,他抢了好几个车道,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公司。 果然,这么大的冲击,让公司上上下下,一片人心惶惶。 “到底什么情况?”他马上召集市场部的调查员。 “据说——”调查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我们春季服装所有的图片,甚至还有部分还未开发的夏装图片,全部都流出去了。” “是开发部有内鬼吗?”他提出疑问。 新一季的服装图片,一向是机秘文件,能经手的人相当少。 调查员面露难色。 “开发部怎么可能会有内鬼?经手新产品开发的人,除了你、我、只有我姐夫。”小伟也迈进他的办公室,语气不悦,“我姐夫在我们公司多少年?除了妙妙,他是待得最久的老员工!”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立人解释。 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公司内部还起冲突。 但是,毕竟开发部也有其他新进成员,商场上,有无数种可能。 只是,提起妙妙,白立人的神情,突然一凝。 小伟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明白过来了,“杜姗姗的家底太好,以为她不会为了点小利益惹事生非,所以接管妙妙位置的时候,我们都太掉以轻心了,而且她交接工作的时候,我们也忽略了,对方可能早就将图片扫描到文档内。”他们都忽略了女人的报復心有多重。 白立人石化,因为他清楚,小伟猜测的,绝不象污衊。 是她吗? “如果现在马上让车间停产原春季产品,安排人员盘点一下全库的库存,我们马上着手设计新产品,有预算过,保留估计我们会多少损失?”他必须好好解决问题。 现在不怕花钱,即使花再多钱,也要先度过这个难关。 动力这个牌子,不能垮掉! “立人,事情远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小伟一改平日的轻松,凝重摇头道,“刚才银行来电话,说今年的贷款指标很紧张,没有办法再给我们贷款。” 白立人膛目,一惊。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背后,有高人在搞我们呢,而且,对方不用自己的财力搞死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小伟平静地说。 第十章 白立人和小伟正在会议室里研究在市场上买过的仿冒品。 “衣服的质感真的相当不错,对方确实下了大手笔。”白立人摸了面料后,不得不感嘆。 “你有信心打赢这场硬战吗?”小伟迫切地问。 毕竟,公司的业务,白立人比他熟悉太多。 真的临到用时方恨晚,小伟深深有点懊恼,平时他对公司的事情太不上心。 白立人肃颜,却无法多给一句承诺。 他从来不去保证没有把握的事情。 看到合伙人的神情,小伟的心,又凉几分。 偏偏,现在公司正在非常艰难时期,但是,他回公司不到两个小时,这已经是他收到的第四封辞职信。 “给我一个理由。”他不发脾气,只是淡淡地看着敲开会议室大门的这位员工。 小张是销售部的组长,在公司工作已有三年,一直是他重点培养的对象。 “我……我的人生,有其他的生涯规划。”小张眼神闪烁地说道。 第95页 “连交接工作的时间也没有?”这么急?如果他一走,他到哪里能马上找到对本公司销售业务,这么了如指掌的人?就算要走,不是也应该有起码一两个月的交接期吗? 对方的神情,一阵尴尬。 “你是不是找到新工作了?”白立人单刀直入。 “没、没有 —— ”小张慌张的矢口否认。 “那么就留下来,工作上有任何引起你困扰的问题,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他马上说。 “不行啊,我……反正,我决定辞职。”小张闭了闭眼,狠狠心。 白立人的眸底,温度下降。 “有人给你们一笔钱,远远胜于紧急辞职将被扣掉的薪水和年终奖金,对方并且告诉你们,将来的工作包在他身上?!”他不想这么猜测,但是,事实让他不得不面对。 果然,小张脸色一变。 不用多说,他都明白了。 “那好,我祝你和小黄他们能在新的单位工作愉快。”他冷冷一笑,低头,利落地在辞职单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推到对方面前。 他问过其他几位,是谁在这节骨眼上,在他的背后兴风作浪,但是,他们的嘴巴都很严实。 现在,他懒得多费唇舌。 “总经理,抱、抱歉——”小张低着头,窘迫着脸,步履沉重地步出办公室。 白立人敛敛神,对一脸僵思着的小伟道,“我先去银行,找贷款部的经理。” 年关将至,几百名工人等着领工资、领年终奖余,几十家供货商等着结算货款,这是一笔庞大的数字,如果不马上解决资金的缺口,贷款批不下来,等于是逼死所有人。 白立人的压力,很大。 他和小伟就象个赌徒,用不太多的筹码,以贷款的方式,撑起这个企业,这几年,他们运气好到总是顺风顺水,但是,所有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 说到底,他不是富家子,而“动力”的底子太薄弱。 员工们大致上都了解这种情况,才会这么动乱不安。 毕竟,年终奖金是所有人熬着、盼着的动力啊,这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让人怎么情何以堪。 “好,辛苦你了。”一连串的打击,让小伟已经全身无力,对公司的未来,开始丝毫没有信心。 白立人才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门口特别热闹。 这与之前大家个个垂头丧气的气氛完全不同。 “妙妙,你瘦了好多!” “妙妙,现在身体还好吗?” 好多同事,围绕着一个中心点,叽叽喳喳个不停。 而原本该乖乖待在家里的人,此时坐在轮椅上,对同事们关怀的问题,一一笑着回答。 白立人眉头深蹙,走过去,”你怎么来了?”严厉地扫扫她的身后,自己的母亲。 她的身体不好,母亲不该自作主张! 白妈妈对儿子歉意、不安,她的个性比软弱,实在拗不过妙妙。 “是我硬要伯母推我来公司!我来看看大家,顺便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妙妙怕他责难白妈妈,急忙解释。 “回家去。”他硬声命令。 公司的情况太糟糕,她的身体不好,他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担心。 同事们都很奇怪地看着他们。 毕竟,妙妙这么久没出现,好不容易到公司探班,就算不欢迎,白立人也不该是这种脸色。 但是,更奇怪地事情,发生了 “是不是公司的情况有点棘手?”妙妙担忧的问他。 刚才,几位老员工告诉她了,贷款出了问题,很多员工又要辞职。 “没有什么比你身体更重要,公司的事,我应付得了!”说完,强势的,他就想推起她的轮椅。 但是,她按住了他的手。 他正想说什么,但是,被她抢先一步。 “男朋友,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好不好?”她柔柔地问。 男朋友三个字一出,所有人都意外地冷抽了一口气。 她想起来了?不失忆了? 他正想嘲讽几句,但是眸间而已,他就被她眸里的坚韧与柔情,深深撼住。 这女人 干嘛露出一副无论遇见任何事,也不离不弃的表情?! 他不需要女人陪着他受苦! 但是,不知道为何,“不”,这个字眼,怎么都说不出口。 于是,她笑了,主动牵过他的手,十指紧扣。 “只要我们心中有信心,任何难关,都会过去的。”她告诉他。 一语双关。 以前,她有难时,是他一路陪着她,这一次,换她,成为他支撑下去的动力。 顿时,周围回过神来的同事们,开始闹喊声一片。 “老天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了?老实交代!” “你们保密工作,也太强了吧!” “请客啊,请客!” 妙妙瘦削的脸蛋,又露出灿烂的笑容。 特别,妩媚。 她流转的目光,在人群里一转。 一、二、三,有三个人,都和她有点交情,她有把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对方在公司最艰难的时刻,留下来一起走过难关。 白立人到底是男人,他的脾气又过硬,这些人事方面的工作,她比较擅长。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是 “是要去银行吗?我也去!”她仰脸,请求。 她现在这个样子?他正想拒绝。 “男朋友,相信我,求人的事情,你绝对不擅长!”她又紧紧扣了扣他修长的五指。 有句话说得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虽然 他们只是拜过堂而已。 “好,一起去!”因为她,心中,瞬间真的有一股力量,让他坚信,这一关,他们一定会一同成功走过去。 正在妙妙又露出镇定人心的笑意时,她注意到,人群里,有人缩了缩肩膀,心虚的急忙闪开。 如果她没看错,那个人,是小应。 第十一章 “白先生,廖小姐,不是我们不贷给你们,而是,你们的贷款担保人,出了问题啊!”银行经理的话,让他们两个人都谔住了。 “我们有贷款担保人?”他的眉头打了结。 当初“动力”,什么都没有,是这一间新成立的银行贷款部经理主动找上门。建议可以以抵押设备和品牌的方式到他们银行贷款。 对于当时的“动力”来说,无疑为天上掉馅饼。 于是,“动力”有了第一笔贷款资全,靠着这笔贷款资合,他们开始大幅的发展业务,而慢慢的,随着双方信任度的加强,贷款的额度也从最初的一百万逐渐扩大到如今的三千万。 当时,他一直以为是拉上了好时机,原来,年少轻狂的他,到底是天真了。 “这几年,腾龙金融集团,一直是‘动力’的担保单位,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因为白龙先生的意思。”银行经理遗憾道,“现在的腾龙金融已经自身难保,我们实在不敢给你们续贷。” 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相。 腾得站起来,白立人的拳头,握得死握。 无法忍受,桩起欲言又止的妙妙,大迈步,他就离开了银行。 公司内,日光灯开得通亮,所有同事都在挑灯夜战。 他看完了一张又一张新的设计稿,想动笔开始修改,却未免又心浮气踪。 重重得靠向椅背,深深吐了一口气。 看看时间,皱眉。 就算自己不休息,也不能让那女人大辛苦! 扣迂椅予上的外套,穿上,决定先送妙妙回家,再赶回公司加班。 推开办公室的门,见到女朋友正在掩着唇,专心他讲电话,“吴经理,卡收到吗?……都里哪里,您别见外,快过年了,这是我总经理的一点小小心意。” 他定蹙眉。 刚才回来的路上,女朋友让他在银行门口停一下车,原来她买的购物卡,是这个用途。 “吴经理,您应该清楚,我们‘动力’能走到现在,和腾龙金融的帮助绝对没 有半点的关系……我们大家一直合作愉快了这么多年,我们动力的经济实力、经营方略,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现在经歷的只是一点小小的风波,我们动力很快就会拿出非常有效的方案,为什么,您会对我们没信心呢?”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镇定他微微一笑,“吴经理,我们‘动力’最近可是在洽谈一块地皮,有计划明年就会盖厂房,所以,我们最近资金周转才会有点问题呢,但是,只耍熬过这一段日乎,我们‘动力’的前景势不可挡。我们有了厂房,您说,我们还会需要腾龙金融替我们做担保?……” 他的眉头,微扬。 盖厂房?温州这一亩地就上千万的地皮价?上次小伟喝高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这么吹了几句而已,没想到,现在女朋友现学现卖了,还说起来特诚恳,诚恳到连他也差点以为公司真的有这个大计划。 她的话,好象起了点作用,毕竟,这几年,“动力”还贷的信誉相当好。 对方,好象动掩了。 平竟,现在都是商业社会,银行也同样。 “吴经理,我们不急,贷款的事情,请您再考虑一下!”说完,她礼貌地挂断电话。 电话一挂上,她就重重吐了一口气。 没关系,如果这个办法不行,她还有其他办法,无论如何,就算求,她也要把贷款求回来。 “我送你回家吧。”他站在她而前。 妙妙一见到他,就笑逐颜开,“不要了,我等你一起下班。” 他摇摇头,“我可能通宵。”他不能离开公司。 他知道,在所有人都快哭的时候,她为什么对他笑。 但是,他心里依然无法轻松。 其实,他不断地想,他能给她什么?突然一夕之间,他的所有骄傲都重重受创。 “那我就陪你。”她的脸上,还是只有微笑。 但是,他很浮躁,“不行,你要马上回家!” 环过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靠过去,“男朋友,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勇敢。” “……” 第96页 她的脸,亲昵地贴在他结实的腹上,让他动弹不得。 “我怕黑,你不在家,我不敢睡觉。” “……” “我留在这里,看着你工作,好不好?我保证,我不吵不闹,困了,我会乖乖睡觉。”他的办公室内有个小房间,累了,她可以在那睡觉。 当然,他……也可以一起休息。 他知道,在所有人都快哭的时候,她为什么对他笑。 但是,他心里依然无法轻松。 其实,他不断地想,他能给她什么?突然一夕之间,他的所有骄傲都重重受创。 “那我就陪你。”她的脸上,还是只有微笑。 但是,他很浮躁,“不行,你要马上回家!” 环过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靠过去,“男朋友,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勇敢。” “……” 她的脸,亲昵地贴在他结实的腹上,让他动弹不得。 “我怕黑,你不在家,我不敢睡觉。” “……” “我留在这里,看着你工作,好不好?我保证,我不吵不闹,困了,我会乖乖睡觉。”他的办公室内有个小房间,累了,她可以在那睡觉。 当然,他……也可以一起休息。 她打电话请教过恋爱经验最丰富的宁宁,这个时候,她应该怎么做,才能留在他身边? 她不想,被他推开。 宁宁给出四个字:死打赖缠。 但是,她更相信另外四字,柔能克刚。 只要她按照自己的心意走,相信,自己能感动他,不要再去想起,他们之间不愉快、不和谐的事情。 这样的自己,柔到连自己也觉得肉麻呢。 但是,没办法,她的心,告诉她,她想缠着这个男人。 这是恋爱吗?这是爱人的感觉吗?白立人不确定,他只是知道,一向不喜欢女朋友太粘缠的他,居然现在被她抱到四肢绵软。 “好吧。”他尴尬地拉下她握缠着他腰的那双纤臂。 她都没看到,周围那么多戏靠的目光?在办公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啊! “真小气,让抱一会也不让!”她轻声抱怨。 知道他害羞,她也不多坚特,笑吟吟地松开臂,反正,她的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 大家都在看戏,那么,她就让大家看个够。 现在,让大家知道他们感情坚定,对公司的稳定性,有好处。 “你把小应开除了?”他顾左右而言,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少了一个人。 销售部的小张居然留了下来,策划部的小黄,居然重新回来了。 这女人很大胆,听说她和下对人说,如果公司发不出薪水和奖金,那么这笔帐,她来扛。 她拿什么槓啊,如果让妙妈知道,自己女儿和拿着她的名响对人做下这种保证,估计会气歪了。 真是女生外向! “恩。”她点点头,“抱歉,我自作主张了。” 下千,她和小应谈了一下,问了好几个问题,对方每个回答,都心虚无比。 如果她料得没错,外而开朗、精灵,人缘非常好的小应,是薛谦君在动力早就步下的一个棋子。 原本,她不会做这样的怀疑,但是,在腾龙的时候,她无意中得知,薛丽媛父母死得早,是个孤苦伶竹靠男人过活的独生女,根本没有兄弟姐妹。 所以,哪来表妹和表哥之说? 开除小应,是个艰难的决定,她知道小应不坏,对她也不错,但是各为其主,她现在有要保护的人。 她不怕自己和薛孤狸闹翻了?不怕这一招,伤了薛孤狸的心? 白立人习惯性地想讥诮几句,但是掀掀唇,却没有开口。 现在的他,不知道,和她到底有没有未来,她的事,他不应该插手太多。 “没事,你是公司的元考,这些小事,你做主就可以了。”于是,他只能淡淡的如此表示而已。 但是,旁边的几位同事,都笑了,“我们妙妙越来越有老闆娘的范了!” 顿时,妙妙窘迫,又词穷到不知该如何反驳。 那些笑容,太暖昧了,他实在待不下去了。 转身,大步迈了几步,但见她没跟上,又停下脚步。 “你,不到我办公室?!”口气,根本不是询问。 怕她的腿还不好,一直坐在那,会太累。 而且 “不要了,我还没挂好呢!”她挥挥手。 好忙,她没空休息。 她是最熟悉公司业务的人,几名临时辞职的员工,她现在都接手替补着他们的工作。 他忍无可忍,于是,板着脸,抽掉她的文件。 “刚才不是要抱抱?不到办公室,我怎么给你抱?!”他爱面子,所用的音量,几乎在牙齿fèng里打滚而已,任别人怎么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 到房里,她躺着抱他,他继续工作! 只要这女人不累到自己,他无所谓点,牺牲色相吧。 因为他认真的表情,妙妙笑了。 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心中,却开满了花。 一大早,他们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 昨晚,她累了先睡,而他,不知道几点才回床休息。 她只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脸儿贴着他的胸膛,乖巧安静地睡在他的怀里。 自从回魂以后,他们还是第一次再次睡在一起。 只是,此创的她,没有办法去细听自己如雷般的心跳,没有时间去享受这份亲腻。 还没有洗脸,她已经先抓过床头的手机,先给银行的吴经理去一个电话。 但是,意外地,对方给她的,居然还是“对不起”三个字。 “您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大清早,她的心情就坠入了谷底。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吴经理一夜挣孔以后,只好把实情告诉了她 “你说,蒙欧集团的千金和你们这一行都打过招唿,不能贷款给我们?否则,他们就动用自己的商业关系,抵制你们银行?!”妙妙膛目。 吴经理嘆息了一声,抱歉道,“对不起,蒙欧集团的市场份额太大,人脉又太广,我们不可能为了你们一家,去了其他企业的生意。” 挂掉电话,妙妙被震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而床上的男人,也静静睁开了眼。 她的手机,是三星的,对话的音量大得不得了,刚才的电话,他都听到了。 “白立人,我们该怎么办?还有最后一笔一千万的贷款,三天后就到期了!”她彻底慌了手脚。 已有的两千万已经还给银行,却贷不下来,剩金的一千万让他们怎么还? 还有,工人的工资,员工的年终奖金,布料商上千万的帐务,半个月内就要结算! 他们该怎么办? “你让白立人放下姿态,好好去求求社家千金吧,和蒙欧集团,你们斗不起啊。” 吴经理最后的话,在他们之间,久久迴荡。 第十二章 他在咖啡厅等人。 就在他不耐地第十三次看手錶时,穿着一袭雪白、毛茸茸的皮糙,高贵得如同绽放在橱窗内的那朵华美花朵,在迟到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姗姗来到。 “抱歉,塞车呢!”一坐下,这个解释,对方给得丝毫没有诚意。 他一改平日,不急不踪,“没关系,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什么事情?我很忙呢!”杜姗姗装出一副很不耐的样子。 “我只是想问问你,在这个事件上,你扮演了什么角色?”他的种情更淡了,“设计图,是不是你偷的?” “设计图,什么设计图啊?”杜姗姗装出一脸无辜的问,“你们公司丢设计图了吗?”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对方不会轻易承认,而设计目被盗要举证起来相当困难。 其实,这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纠结的必要。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想知道。 “没什么啊,女人嘛,都有自己的小任性,自己喜欢的东西,既然得不到,那不如就毁掉啊。”她说得一派天真。 他听得,突然想笑。 大家认识了二十几年他第一次认识到,姗姗真是个千金小姐啊。 原来,她之前,一直在他而前戴着伪善的面具做人。 真是辛苦了。 “你是决定要斗垮我?”他发现,自己来错了,真不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约她出来。 他反省过,为了妙妙,他确实在一段日子里,非常不给这位故友而子。 他以为,她只是因为难堪,如果一声道歉可以能决问题,他不希望妙妙再为了他的事情,一直斧波劳碌。 “你应该知道,我有钱,只要我肯花心思,斗垮你,还是挺容易的。”杜姗姗靠近他,露出得意的笑容,“立人哥哥,谁叫你有个有钱的老爸,却不愿意靠呢?到现在,连个后台也没有了呢!” 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他腾得一声,站起来。 他脾气硬,即使放下了姿态,还是做不到去诌媚一个女人。 今天这一趟,他白来了。 因为他发现,两个人一起走过的十年,真是一个错误。 在他心里,没有爱情,大家还是有感情的,但是,显然,对方不这么想。 就在他转身就走之际,杜姗姗一把抓住他的手。 “立人哥哥,你不求求我?”她笑呵呵地又问。 他的唇角,给给地,懒得再多说一句,扣手就想走。 “‘动力’是你一手创建下来的,如 果就这么垮了,你不在乎吗?”杜姗姗追问。 不在乎?不在乎的话,他怎么可能坐在这里! 他转过脸,看着她,冷冷淡淡的。 “立人哥哥,听说白妈妈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啊,这几年体检查结果,肾肌肝总是比常人要高一点呢。” 她连这都知道? “你要是垮了,白妈妈一刺微下,肾肌肝控制得不是很好,演变成肾衰竭,要去洗肾,你哪来的钱,做孝子呢?!” 去他妈的肾衰竭! 只你为免太替我杞人忧天了吧?”他冷笑。 “廖妙臻知道这些吗?”她的神情,变得好同情,“她知道你其实不是有钱人吗?如果嫁给你,不仅连一个象样的婚房也没有,还有个身体不好的婆婆,现在就连公司也快垮了,将来,还有过好日子的希望吗?!对一个女人来说。这种未来!真的挺可怕的!” 第97页 她知道,她都知道! 白立人握握拳头。 正因为廖妙臻都知道,所以,他很伤自尊! “立人哥哥,现在的你,除了能给她一个强壮的身体,还能给她什么呢?”杜姗姗笑问。 一箭刺心。 “说完了?”他给冰冰地问。 说完了,他可以走了吧?! 但是,杜姗姗就是握着他的手,不放。 掌心,有什么东西硬硬的,他低头一看。 是一张卡。 酒店的钥匙卡。 “立人哥哥,不如,你把你强壮的身体借我用一夜,用完了之后,我保证,明天你肯定能接到银行的电话!这样,你们的感情,在金钱的保证下,不是稳定了?!”杜姗姗提出交易,笑得媚感,“反正,对你们男人来说,这笔买卖,只赚不亏呢!” 廖妙臻抢她男朋友,她不会让她这么好过! 只要白立人上勾了—— 对于这段爱情,由爱生恨,杜姗姗就是有一种破坏欲,而且她想得到他,想使力糟蹋他! 如果、如果,他愿意—— 今晚,她不会客气! 看着眼前那张单纯的脸,他不寒而粟。 他们,真的曾经认识吗? 一指一指,在对方逐渐冻结,僵硬的神情中,他将开她的手。 “白立人,你!”不识好歹? 他重新回到位置上,就在杜姗姗惊喜地膛目,以为他是改变主意。 只见,他冷淡地撕开座位上为容人难备消毒湿巾,一根一根手指,难以忍受地把自己刚才被握过的五指,一一擦干净。 然后,把湿巾礼貌的扔进垃圾筒。 在杜姗姗刷白的脸色,他掀掀唇,“再见。” 头也不回,他迈开步伐。 因为,有个人,把他们唯一的那一点旧情,也花光了。 突地。 “白立人,你等着瞧,我会买下你的公司,一点一点把它拆掉!”杜姗姗在后而,疯狂、尖锐的大叫。 他又羞辱她! 这种情况,他居然不是跪地求她,而是再次羞辱她! 走出了咖啡厅。 突然觉得,其实仔细看,即使怎么被大气污柔,这片天空,还是天蓝色的。 掏出手机,拨通一组号码。 “在哪?”他后悔了,中午,有这个闲功大约杜姗姗出去,还不如带她出门吃点好东西,补一补。 最近,她为了他,推着轮椅,东斧西跑,太辛苦了。 “我在……”手机那头的女人,支支吾吾的。 “你在哪?”他马上警觉。 “我在陪一个银行经理吃饭,看看有没有转机。”思考了几妙后,这回,她回答的很顺畅。 是吗? 他蹙蹙眉。 “你们在哪里?我也过去。”他马上要求。 “不用了,你不能来!”她惊唿。 他不能来? “廖妙臻;你听着,无论你见的是谁,不要答应任何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他焦急道。 第十三章 是她主动约了薛谦君,赶白立人中午有约会的时候。 “我没想到,你这种身 体,还会开始上班。”一见面,薛谦君的眸底,就带着淡淡的谴责和不芶同。 “不会啊,我恢復得很快,出去工作人反而更有精神了。”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还从轮椅里站起来,摇摇摆摆、一脚一脚地走向几米处的餐桌。 最近她急着恢復,连带着她的双腿也很争气,这几天,她已经可以成功的双手放空,自己走上几步了。 虽然,走得姿势,难看到实在惨不忍睹。 但是没关系,他只是朋友而已,即使摔倒了,她也不怕丢脸。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薛谦君制止她,怕她辛苦,急忙扶着她,把她带入位置上。 “最近怎么样,胃还有没有痛?”一坐好,他就关切地问。 因为白立人的独断独行,好长一日子没见到她了。 “薛谦君,我、找你出来,是有其他事。”深唿吸一口气,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寒暄上。 因为她认真的态度,他的眸,一暗。 “你的胃不好,先点菜用餐吧,其他事,慢慢该。”他自若的微笑,还是那么体贴。 于是,妙妙只能耐着性子,等他先和服务员说完话。 “薛谦君,你和杜姗姗的父亲还有往来吗?”妙妙急切地问。 以前在腾龙上班的时候,她就知道,有段日子,他和蒙欧集团的董事长走得相当近,对方对他非常欣赏。 “为什么这么问?”扬眉,淡淡的,他明知故问。 “我想,你一定知道杜姗姗最近搞了很多事情出来,现在,她拿出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对付我们,她的父亲知道吗?!” 她唯一能想到,就是从蒙欧集团的董事长那里下手,毕竟,如果少了父亲的支持,杜姗姗也不会本事到哪里去。 “婚约解除以后,我和杜伯父就很少见面了,而且,我想,他也不会乐意再见到我。”不同于她的急躁,他有问必答,不疾不缓,温温和和的。 虽然说,解除婚约是杜姗姗先提出来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父当时在一定程度上,面子下不去,对他和妙妙都很恼怒。 杜姗姗之所以能成功说服父亲,取得他的支持,和这件事情,是分不开的。 可以想像,杜姗姗把她说成了怎样如何狐媚又有心机的女人。 “你能帮我约一下杜董事长吗,我可以去解释一下,当时我无心破坏你们的婚礼,坠楼真的只是意外!”妙妙焦急道。 他的面色,微微有些许变化。 坠楼只是意外。 从医院醒过来到现在,她已经无数次重复过这句话。 “和你分手以后,坠楼之前,我早就和白立人开始该恋爱了,我们的感情很好,所以,怎么可能有心去破坏你们的婚礼?!”如果知道,她会无意中得 罪杜父,她是绝对不会做出未加婚礼这种蠢 事。 沉默,良久良久,他才幽幽嘆息,“妙妙,你不擅长 撒 谎。” 倏地,因为被拆穿,妙妙的脸色,有点尴尬。 确实,她和白立人,根本没有这么早就开始了。 “既然你也知道,我不擅长说谎,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傻到为了破坏你的订婚,而去跳楼 自 杀!”她的反应,也很快。 被将了一军,薛谦君的脸色,有点发僵。 她醒过来之后,已经一次又一次申明,第一次,第二次,他可以当她是无颜承认,但是次数太多以后,他又何尝能一如继往的不去听,不去看。 硬了硬心,妙妙继续道:“我和白立人是没有这么早就开始了,但是,我想,那时候,我确实对他已经有感觉了。”妙妙咬了咬唇,决定把内心的话,都说出来,“我承认,我真的曾经很喜欢你,但是,那种感觉,在你决定订婚的时候,你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整理完毕的过去了。”她是理性和感性的矛盾体,她有很重的道德观,那个时候,她根本不可能再去喜欢一个将为人夫的男人。 已经是整理完毕的过去。 因为她的话,薛谦君整个人都重重的凝住。 “我也不知道,对白立人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开始的,是因为被你伤了心,所以移情?女人不是往往都这样?被一个男人伤了心,就很容易爱上另一个男人,去安慰自己的心?”虽然说着这样的假设,但是,她也不确定,“或者,其实我早就喜欢他了,只是,还没发觉?” 她不确定,她不肯定,爱情往往都是这样,没有头绪,来得总是有点莫名奇妙,她只是可以肯定,她对白立人的那种心动,来得很快。 “我记得,那时候,我失恋,同学会的时候,我错拉了他的手一起出来。”想起这一段,忆起的不是难过的心情,反而是浓浓的暖意,“他的安慰很特别,然后,他承认自己曾经对我有一瞬间的心动时,那时候,我的心跳得好快。他让我哭出来,最后,我在他肩膀上哭得发抖的时候,我觉得,有他在,真好。” “我甚至那时候在想,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这么伤害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想故意责难他, 而是把当时的心情,诚实的说出来。 但是,那些话,听到薛谦君的心中,比什么都重,比什么都来得残 忍,他清瘦的面容,渐渐泛白。 “虽然他的脾气不好,但是,他对人对事,真的很真,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说出来,不会刻意去伪装自己,让身边的人惶惶不安。”她也是简单的人,所以,她觉得,这段恋爱,真的很好。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薛谦君永远不可能象白立人一样活得那么坦率,他做不到。 “说起来,不怕你嘲笑,是我先表白,先追的他呢。”她老老实实承认。 她第一次被人扣上了倒追的帽子呢! “不过我自信,我们应该是互相喜欢,不会是单方面的。”离魂的时候,白立人为她做了很多,才让她有这样的自信。 薛谦君的心情,越发的下沉,因为,此刻,她的脸上,有一种表情,叫做幸福。 那么明显,让人不容错认。 “从身 体里离魂以后,几乎没多想,我就一直跟着他。因为有他在,我就觉得,不害怕不孤单。后来,一有其他女人靠近他,我就别扭,我就生气,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那种感觉,来得又快又勐烈——”她不断反省过,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得罪了杜姗姗,连累了白立人? 但是,她不想放手。 “抱歉,我不想再听了!”他阖了阖目,打断她的话。 她愣了愣,接收到眼前的表情,有点痛苦。 “我……不是故意报 復炫 耀什么……”她不安地解释。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会有痛苦的感觉。 如果人能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的认知里,那该多好?偏偏,他又太理性,分析能力,又太好。 他的情感不愿意接受,但是,他的理性告诉他,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是真的。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只能,挣扎于这个问题,“每一个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难道一次错,就真的永远回不了头?”他只希望能有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第98页 沉默了几秒,妙妙摇头,“不能,没有机会了。” 她的心很小,容不下两个男人。 她知道,她现在这么直接,有些残忍,但是,她不得不快刀斩乱麻,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其实,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她道出口,“我不可能因为一次错误就全盘否决掉一个人,但是,我也不可能给别人一再伤害我的机会。” 他的神情,再次一凝。 她是指 “妞妞。” 她道出这两个字的同时,刷的一下,他的脸色全白了。 拿起面前温水的玻璃杯,他的手,有点微微颤抖。 “其实,我之所以会离魂,和妞妞之前上了几次我的身,去认哥哥也有很大的关系。”什么事,都有因有果,一切,好象都註定好一样。 他放下杯子,睫,垂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少了两魄,我以为,把妞妞带回哥哥身边,对她是最好的结果。”被鬼缠怕了,缠烦了,他当时,做出了最体现人性自私的一个选择。 只是,他料不到,这个明知道自己少了两魄的傻女人,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 他的胸口,还带着那道护身符。 不是因为他真的怕再被鬼缠,而是因为,那曾有过对爱情的那份回忆。 现在,她不想该这些了。 “薛谦君,其实,我今天找你出来,最大的原因,我是想问清楚,白立人的户口上多出来的三亿,是不是你搞得鬼?”如果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她睡都睡不安稳啊。 她的表情,这么急,好象自己的命,和另一个男人的命,已经栓在一起。 他的眸,始终垂着,长长的睫毛,缓缓的,一肩,一肩。 许久、许久以后,他才缓缓反问:“在你心中,我就这么卑 鄙?” 她一窒。 “对不起、我——”她也不想怀疑他,所以,她才来问清楚。 “腾龙现在天天有苦主上门,有的要打要杀,有点天天哭闹,因为腾龙的一笔民 间 集 资 款,被人偷走了。”他告诉她。 他是转走了很多钱,但是,他转走的,全部都是自己应得的,和一些毅然跟他转档的客户的资金。 而某人,拍拍屁股就走,为了给自己出 狱后留一条后路,把腾龙掏空,连民间的集 资 款也敢动。 但是,这些,和他都没有关系。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理,在法律上,他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不象某人,是法盲。 “我对那笔钱的动向不关心,还给民众还是非 法 占 有,或者警察会不会查到这笔资金,那都不是我应该关注的问题。”他这人,一向不管闲事。 今天的话,他就当没听过。 “但是,其实,你不用替他这么紧张,就算不动那笔钱,我想,他因为会解决好眼前的事。”他喝了一口水,缓慢道,“你也不用去找杜董事长,因为,别人也不会理会你,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他和杜姗姗的恩怨。” 妙妙一愣,明白对方应该话中有话。 “今天中午,他约了杜姗姗。”薛谦君干脆告诉她。 她的俏颜愀然变色。 “我想,杜姗姗会乘机提一些要求,如果他答应的话,这场危机应该只是有惊无险,毕竟,杜姗姗图得,也只是一口气而已。” 薛谦君说得轻松,但是,她听得却脸色发白。 杜姗姗那女人能提什么要求,肯定除了复合,还是复合! 他不会 “我听说,杜姗姗在酒店开好了房间。”他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 他承认,他是故意告诉她这些。 “明天,你应该就能看到一些,他们做了交易,上 了 床的照片或者视频。” 妙妙整个双腿,都开始颤抖。 “杜姗姗会拿这件事情,来打击你们,破坏你们!而且,如果刚巧,她一次就中奖……妙妙,你会从白立人的人生中,被人无情的打发走。”薛谦君不想见到她这么狼狈,把对方的一切计划,都告诉她。 “不行,我不能让他上当!”她去翻皮包,翻了好几次,都拿不稳手机。 但是,薛谦君制止了她。 “如果他愿意,你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他?”他按住她的手,认真又残忍地问,“如果一切都发生了,你会给白立人一次机会吗?” 她一直颤抖,一直颤抖。 她不行,如果,如果白立人和杜姗姗上床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不会的。”她好努力、好努力,扯动唇角,说服自己。 白立人和她那个过,他那方面不行呢! 但是,他真的是“不行”的吗? 其实,妙妙也有过怀疑,问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不然,为什么都这么巧? “如果我是他,我会。”薛谦君却这样说,“对男人来说,事业比什么都重要。” 对方要的只是一夜,又不是杀人放火。 “不会的,他不会的!”她坚决相信。 她不会这么倒霉的,不会被每一任男朋友都出卖的! “那,我打去问一下结果。”他拿起手机,拨下号码。 妙妙的心,跳得很快。 他电话才一拨通,他还来不及问,对方就怒气冲天、噼里啪拉的说着什么。 没听几句,他收了线,为免对方再打过来,干脆关了机。 “好吧,你胜利了,他没答应。”薛谦君面无表情的承认。 白立人,这傢伙,果然,他的洁 癖是世界无敌的! 听到答案,一颗心,安全着地,“我就说过嘛,他不会的!” 脸颊热热地,她拼命伸手去抹。 薛谦君愣住了,因为,她在流眼泪,那种又哭又笑的流法。 此时,她幸福的眼泪,流在了他的心里,汇成了一条河,把彼此的距离,拉得好象再也跨越不过。 他呆呆的。 不得不承认,今天,他的打击很多。 正在这里,她的手机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她慌忙接起。 “在哪?”对方噼头就问。 “我在……”她支支吾吾,看了看薛谦君,不敢直说,只好撒谎,“我在陪一个银行经理吃饭,看看有没有转机。”撒完谎,她甚至不忘抽抽鼻子,抹抹眼泪。 她好想他哦。 但是。 “不用了,你不能来!”她惊唿。 她放下手机,已经惊慌失措,“薛谦君,我们结帐走吧。” 她行动不方便,来的时候是同事送她过来,想必白立人一到公司,就能打听到她的具体位置。 “这么快?”薛谦君愣愣地看看才几乎刚上的中餐。 她干嘛一副怕被老公抓jian的样子? 心里,泛酸,有什么尖尖的东西,在刺。 “你今天找我,还有什么事?”他故意放慢动作,慢条斯理的继续用餐。 妙妙犹豫了一下,想起目的,还是说出口,“我知道你人脉很广,那些银行经理,和你都有交情!也许——我知道你在香港刚成立的公司,也是做金融银行这方面,或者你能不能——”她知道,他表面和杜董事长合作,其实是转走资金和客户,成立新的公司。 她一脸焦意,小心翼翼地问,“就当帮帮我?!” 他顿住用餐的动作,一鄂,他最没有堤防的人,就是妙妙。 他没想到,妙妙什么都不说,但是却都看在眼里。 他低估了她,她自己不想变坏而已,其实,某些方面,她是相当聪明与厉害的女人。 这与情感方面的她,恰巧相反。 “我答应你,以后他和杜姗姗的事,我不会再插手。其他的,对不起,我没有这么大方。”他淡笑着,摇摇头。 少了一个好军师,杜姗姗其实只是个任性的娇小姐。 不帮忙,也不多踩一脚,这是他目前唯一能答应的底线。 她一脸的失望。 难道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破灭? “除非——”他沉吟。 “除非什么?”她的眸,一亮。 事情,有转机了。 “除非,你跟我一起去香港的新公司工作,这笔款,由你亲自贷下来给他。” 他淡淡一笑。 他很自私,现在的他,就是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 他需要时间。 所以,在等到情淡了的那一段长长的岁月里,他不想祝福她。 留与不留,他给她选择的机会。 这也是,他对那个男人,最大的反击。 第十四章 她一直在背着他,不知道和谁讲电话,犹犹豫豫的:“你让我再考虑一下……过几天,我给你答覆……” 再考虑一下?她在考虑什么? “妙妙,小伟通知我们开会。”他出声,果然,看到一张一回头就张 惶 失 措的脸。 单手支着墙,她不自然地微笑着,向他一步一拐地走来。 他正想伸手去扶她。 “不用了不用了。”她紧张到,急忙把手机往兜里藏,好象,藏着一个天大秘密,不想与他分享。 这两天,她老是 心 神 恍 惚,睡到半夜,坐起来呆呆地看着他。 那种眼神,就象很留恋一样东西,却不得不 割 舍 般。 他有种感觉,好象—— 一起推开小伟的办公室,三个人,要开一个简短的会议。 “干嘛脸色这么差?”白立人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其实,不光是小伟,最近谁的脸色也好不起来。 这场战,让大家都很疲惫。 “最近这几天,把房子贱卖了,前几年赚的都掏空了,能借钱的地方都借遍了,好不容易凑齐了一千万现金。”小伟揉揉眉头。 他是公司的法人,如果银行的这笔 贷 款 再拖下去,势必会有 牢 狱 之 灾。 一口气把三千万贷款都还清了,是人都吃不消,都会元气大伤。 “原本准备安定下来,争取明年十一前挑个人把终身大事给办了,我看现在算了,哪个女人愿意跟着我吃苦?还是不耽误人家了咯!”小伟苦中作乐。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白立人脸上的表情一凛。 第99页 小伟的女人缘很不错,但是,公司出问题了以后,以前好几位有发展可能的女性朋友,最近都纷纷对约会的兴致不高了,甚至都会找藉口推辞。 妙妙恢復的很快,越来越象之前一样妩媚动人,她的条件那么好 …… 恋爱里的患得患失,他也是第一次尝到。 这时候,有一双温暧的手,包裹住她,他抬眸。 妙妙正对着他露出鼓励的笑容。 他淡淡的别过脸。 他的心,太骄傲。 “员工的年终奖金和布料商的货款,我来想办法处理。”在妙妙的鄂神中,他扛下责任。 公司的法人虽然是小伟,但是,他也有接近一半的股份,他不可能出了事,什么都让小伟来扛。 而且,这件事情,因他而起,他有义务扛下更多的责任。 “怎么处理?眼前就起码还有一千来万的缺口!”小伟不这么乐观。 就算这笔资金的缺口填上了,那么公司的正常运作,还要一大笔巨额。 偏偏这个时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干里。 不仅布料商那边紧盯货款,把电话都快打爆了,而且很多代理商更是纷纷来电,关于 仿 冒 品事件,公司的信誉与管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绝大部分的代理商都准备放弃春季货品,要求公司给予合理的 赔 偿,而甚至有部分代理商,决定中止合作关系。 “动力”在全国的销售市场几乎陷入了恐 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让整个经济损失,根本无法估算。 既然他们三位股东都到齐了,小伟决定把话说开了:“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 白立人和妙妙都凛然,总有一股不妙的预感。 “我想和你们商量,我准备卖掉公司。”小伟刻意把语调放得轻松,“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我只卖掉自己手上的股份。” 果然,此言一出,他们两个人都错鄂了。 卖公司? 妙妙一阵心慌,对小伟焦急道,“怎么可以卖掉公司?“动力”只是遇见挫折,我们就轻易放弃?” 白立人的头脑比她冷静,他的神情,只是变得很严肃,“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念头?” “事实上,这两天,有人一直在接触我,兴趣勃勃的准备接手我们的公司,而且给得价格相当不错!”小伟摊摊手,故作轻松道,“以我们公司目前的局面,你说对方傻不傻?” 傻,绝对傻! “我想着,既然对方执意要烧钱,拼命要争这个烫手芋,那么,我们也给机会,那不如就成全她吧!”小伟假装笑得很轻松。 “对方是谁?”白立人的表情,很冷。 小伟轻轻一笑,“就算我不说出她的名字,你也不是应该猜到了?!” 这下,谁都明白了。 “你决定了?”白立人问他。 “是的,我决定了,我不想再困在这里!把公司卖掉,不仅能解决好现在的危机,而且,怎么说手头上,也还起码能有几百万的进帐,可以替自己安排其他的出路,何乐而不为?” “小伟,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吗?!”妙妙听不下去了,她的双目都通红了,“就这样放掉公司,那么我们大家这几年日夜辛苦的努力算什么?!” 公司就象他们三个人的孩子一样,怎么能轻言放弃?这和挖掉自己身 体里的肉,抽掉自己血管里的血,有什么区别?一样 血 淋 淋 的痛啊! “妙妙,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们。”小伟说得很诚恳,看得出来,他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在商言商,抛却私人恩怨,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 她知道这个机会难得,如果现在是换其他新的老闆准备接手“动力”,那么就是“动力”重生的一次机会。 但是,问题那个人是杜姗姗啊! 动力如果落在杜姗姗的手里,就算她只得逞买走一半的股份,但是将来的情况,会变成怎样的不堪?一个公司,如果内部领导人不团结,事事以发泄私愤为主,那么,这个公司还怎么走下去?! 现在,他们难道就真的要这样认输?难道,将来,真的要和杜姗姗一起共事?! “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卖掉股份,不仅是你们,连我做出这个决定,都很艰难,都觉得自己很不是男 人。”小伟嘆口气,“共事这么多年,希望你们别怪我。” 不是怪不怪的问题,只是,太晴天霹雳了。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小伟会放弃。 “当然,我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最后,小伟声明,“你们如果能筹到资金,我愿意把公司低价转让给你们。” 但是,筹?他们到哪里去筹这么钱?! 两个人的心,都一路跌入谷底。 公司办公室的小房间内,一地的文件,白立人靠在床上,无心去捡。 难道,就这样认输?他不甘! 他的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卡面上,象洒散银粉般的星光,格外的,诱 惑人。 这里,有三亿。 心头的焦 躁,让他,第一次有了这种念头。 只要拿出哪怕是六分之一,公司的所有问题,都可以解决。 “动力”这个孩子,不必转送给他们,不必被后 妈 虐 待 到 挫 骨 扬 灰。 但是 闭闭眼,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想起里面正在 沐 浴 的那个傻妞,那双焦急万分的眸,就一阵心痛。 他不想让她失望。 他现在终于可以体会,为什么,她一睁开眼,就说忘记了他。 男 人的事业,与女人的美貌同等,都是维繫骄傲,唯一的资本。 现在的他,真的有一股冲动,请她走远一点,不要亲眼目睹他的所有 狼 狈。 挣 扎、挣 扎,前所未有的 挣 扎。 正在这里,床头,她的手机响起。 他随便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石化。 薛谦君。 没有多想,他接起电话。 这样,可以吗? 浴室里,妙妙看着那一头长 发 流 泄 下 来,穿着 性 感 的 睡裙的自己。 睡裙下,她 玲 珑 的 身 段,虽然没有以前那么 惹 火,但是,也还称得上 凹 凸 有 致、妖 娆 万 分。 这样,勾 引一个男 人,会引起他 的 欲 火 吗? 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她知道他压抑、他不快乐,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身 体,能不能给他带来快乐? 她也想找一个好的环镜,毕竟,今晚可能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初体验。 但是,不识风情的白立人,根本是把办公室当家了。 她只好 就地正法。 她的腿,还不太灵活,因此,拉开浴室门的时候,她勉强自己,挺直胸部,脚步要娉婷。 小心翼翼的挪步着,她祈祷今晚的一切,都是顺利而完美。 但是,才到床边,她就撞上一张铁青的脸。 白立人的手里,死握着她的手机。 “怎么拉?”她摸摸他的脸,一惊。 怎么这么凉? 他抬眸,眸底,有火。 “你准备和他一起去香港?” 他没想到,她居然和薛狐狸还一直有联繫,甚至打算把他甩掉,和薛狐狸远走高飞! 她一鄂。 “他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帮你办好第三国永久居留权!”他白立人现在成了什么?简直就是傻子啊! 薛谦君动作这么快? 妙妙扬扬唇,正想开口,但是,又被一股怒气打断:“你对他说,你喜欢我,是因为你被他伤了心,所以很容易就去喜欢上另一个男 人,安慰自己的心?”他怒气沖沖的质问。 他被侮 辱 到 了! 妙妙愣了一下,“我、我是这么说过 —— ”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她亲口说的,但是,怎么被一传话,完全就走了样? 她承认,她居然还敢承认! 白立人候地,快被气炸了。 “所以,你也觉得,这种移情,燃起来很快,同样,退下热度,也会很快?!”他心寒地问。 她总算是明白了,有人对他啥话了,男 人啊,不知道该说他们心机很深,还是幼稚才对。 她嘆口气,“我没这样说过。”别人怎么想,她没法改变,但是她是知道自己,对他退不烧了。 “你没这么想,为什么去见他?还骗我,说见什么银行经理!”他是实在受不了,别人多看她一眼,他都想给人一个过肩摔。 她居然偷偷瞒着他去找薛狐狸。 “我 —— ”她词穷。 她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找薛谦君的目的,她怕伤他的自尊。 “没话说了吧?在医院的时候,你们日日相对,于是,你发现我只是你一时的安慰,自己不该对我动心,你最爱的人,永远都只有他,所以你们想復 合!”他恨怒地打断她。 “我 —— ”唉,不是这样的。 第一次发现,男 人的想像力,其实,也挺丰富的。 现在这情况,实在太混乱了。 “你甚至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他怒吼。 老天,这也成罪了? 这句话,很肉 麻那!他要听? 说到底,他老是觉得她为了薛狐狸曾经自 杀过,丝毫没有安 全 感,她有什么办法? “你主动追我的时候,我们就协议过,先主动的乙方,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永远没有资格和甲方提 分 手!” 当时,她可是点了头!她永远没有资格先甩他! “你怎么这么霸道,蛮不讲理啊 —— ”妙妙无奈地嘆气。 说他霸道?说他不讲理?也不问问,是谁先言而无信! 他忍够了! 她的气,才嘆到一半,一个黑压压的阴影,就覆过来。 “你、你、你、想干嘛?”妙妙吞吞喉咙,望着眸子里有团烈火在燃烧的男 人,怕怕地问。 “不干什么。”他的唇冰冰冷冷的回答,就在她正要松一口气时,他又硬邦邦砸出一句,“不干什么,只是,霸 王 硬 上 弓 罢了!”书上不是说,女人只要身 体给了一个男 人,心灵就会附送?不行,他一定要上了她,她才不会老想着其他男 人! 霸 王 硬 上 弓?! 这、这、这太太刺激了吧,她快喷鼻血了! 第100页 一个毫无预警的吻,就这样生生压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张唇后,他的舌尖就蛮横的窜进了她的嘴里,疯 狂的吸 吮她的舌 尖,汲取她口中的芳香,感受彼此的体 温、彼此的存在。 瞬间,两个人的身 体都绷紧了,马上燃烧了。 喂喂喂,别扯这么急! 妙妙精心挑选的性 感 睡 裙 和里面的 底 裤,被某人看都不看一眼,一下子就扯到了地板上。 整个场景,让 人 简 直 血 脉 贲 张。 他现在,想要掠夺她身 体的态势,简直宛若个恶霸啊。 但是,为什么,她心口既害怕又期待? 啊,连前戏也不要了? 他已经捧起她的臀。 她期待地张一只眼,害怕地又眯一只眼,用左眼悄悄瞧瞧他膨 张 无 比的 欲 望。 哎呀、哎呀、这么大的东西弄进去,一定会 痛 死 的! 但是。 才那么一瞬间而已,他的眉心敛起了阴云,身子突然变得 僵 硬,指尖冰凉得如玉石一样。 而她,唿吸也都凝 滞了。 因为,她亲眼瞧见了 他松开了她,翻一个身,躺在床上,唇,抿紧。 “男、男 朋 友……”她拉过被子,盖 住 自 己 一 丝 不 挂 的 身 体,也彻底结巴了。 刚才,明明气氛那么狂热,但是,他的那个东西,居然说“化”了,就“化”了。 老天爷,你为啥在紧要关头,过来波冷水? 他沉默良久,良久,眼神空 洞 到 可 怕。 “没、没关系拉,我们下次,可以再——”她结结巴巴地。 但是。 “乙方。”突然,他开口,用两个字,打断她的安慰。 “啊。”她傻傻地应声。 “乙方,自由了。”这次,他说出五个字。 他宣布,她自由了 冷静下来,他的心,也塌了。 妙妙呆住。 “你想选择薛狐狸,还是选择其他人,都是你的自由了。”他坐起身来。 做出这个选择,他比谁都痛。 吃苦、吃苦、吃苦…… 他怎么捨得她跟着他吃苦?这么多的债。 小伟说得这两个字,其实一直 象魔 咒 一样,盘旋在他心里。 而且 他居然还是不行。 杜姗姗说错了,他连强壮的身 体,也不能给她。 所以,他还在耽误她什么? 他背对着她,冰冷的背,有点决绝。 他背上那条原本黯淡无光的龙,色泽不知从哪反she出光辉,引得她鼻子一阵发酸。 “不要和我说 分 手,求求你!求求你!”她从后面抱住他,大哭,“白立人,我 爱 你!如果你要听的是这一句,我可以说一百遍,一千遍啊!”她不要分手! 男 人不象女 人,不会轻易提分手两字,但是,只要他们提了,那必定是经过考虑,下了决心的。 不要!她不能没有他啊。 听到那三个字的他,僵僵地,任她抱着。 明知道该狠心推开,但是,还是被那三个撼得一动不动,只能任她的眼泪,象下大雨一样,沖刷他的裸 肩。 一会儿,肩膀,有点小小的痒。 她 在 舔 着 他,用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甜 蜜 吻 法,绵绵密密的 汲 吮 着他的肩膀。 他石化。 慢慢地,她的人,和她的吻,逐渐的都爬到他的胸口。 那种感觉,很香,很甜。 她匍匐在他身上,用软乎乎,暖绵绵的芳 舌,给 他 温 润 的 安 抚。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怔怔地,看见她努力学着 a 片里女人的样子,蜿 蜒 挺 行 着,吻着他光洁的胸口,抚 摸着他的肌理,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 鼓 嗓 心 跳。 这种勾 引 手 段,是 如 此 浓 艷 多 娇,风骚入骨中,又带着 点 点 生涩。 她的吻,下滑,一路下滑。 滑 过 他 男 性 丛 密 的 地 带,就在 他 膛 目 间,一股温cháo包裹住他。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只能继续发怔地看着,那正好努力在 吞 吮 着他的“男 性”的她。 她闭着眼睛,专心、满怀感情 舔 吮 的神情,是那么既柔又媚。 很快,在她的芳舌中,他原本莫名“冷”掉地男 性,腾得一下,就鼓了起来。 她的吞咽变得困难,但是,她还是不敢张开目。 她怕自己,一张开眸,就没有勇气对男 人做出这种 妖 调。 火,腾腾腾,再次在他身上,不 可 抑 制的 燃 烧。 再烧下去,恐怕,会把整栋大厦,都烧没了。 他闷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近乎蛮 横地板倒她,张 开 她 的 腿。 这一次,他一 举 挺 入。 位置,对了。 她还来不及睁眼惊唿,一股铁一样的热,已经撕开她的身 体,一股作气,冲破了她某一样薄薄的一层。 某一样防 御,彻底瓦解了。 “好 痛,白立人,好痛!”这种痛,活 生 生被人撕 裂了般,绝不是作假。 她咬住了他的肩膀,眼泪纷纷,哭出声音。 他在她身 体里面了。 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幸运。 但是。 怎么会痛?他奇怪了,只是,没多想。 因为,不知道谁说过,女人太久没有和男 人做了,也一样会痛。 现在,她裹住他整个男 性的那部位,紧 窒到能让任何男 人轻 易 崩 溃。 现在的他,只想吃她,一刻也不想停。 他用力地顶她,又把她顶地惨叫。 他没有经验,他的控 制 能 力还得多多学习,所以,她越这么叫,他只会越兴奋地难以控制。 她故意的?她有经验,当然知道该怎么取 悦男 人?! 一想到她刚才熟稔的kj技巧,他就感到不是滋味。 她会不会以前就对其他男 人这样做过? 这祸 国 殃 民的女人,他一定要比其他男 人强! 嫉妒、恼火,让他不想客气。 他的进占,变得凶 勐 无 比,撑着床 畔的臂,结实而 犷 悍。 “白立人,你轻、轻点!”她哭个不停,眼泪挂满了整张脸,哀求连连。 但是,她怎知,她越这样,对男 人来说,越是蛊惑。 特别是,禁 欲了二十几年的男 人,此时,会象一只兽。 在她身 体 上 进 占 的韵 律,越来越强,整个房间,除了她的哭声,他的粗喘声,只剩下,肉 与 肉 拍 打 在一起,强 悍 的 霹 啪 霹 啪 声。 这一场,香 艷的游戏,在男 人源源不绝的体力下,一直在持久、持久…… 被单上,有一抹鲜红,悄悄染开。 第十五章 妙妙觉得,自己差点要被他弄死了。 如果有人要问她初夜的感觉,她唯一说出口的只有一个字。 痛。 或者两个字。 很痛。 再或者,来三个字。 非常痛。 白立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技巧,只会运用蛮力,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可能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但是,她爱他,所以,她忍。 全程,再痛,她都忍。 但是,经过这痛得完全象分尸一样的经厉,她一点也不怀疑,有些报导上说,某某某被某某某弄死在床上,以前她还觉得夸张,原来,是真的啊! 他就不能温柔一点?他在和谁较劲啊?! 吼!是谁说女人第一次xxoo中也会有快感?小说里根本是骗人的,她快痛死拉! 她哭得声音都哑了,挣扎得都没有力气了。 终于,他闷哼一声,通体一阵根本形容不出来的快感,让他终于释放了自己。 大汗淋漓,他趴在她身上,初尝真正云雨滋味的他,心口仍热着,激情余波未息。 身下的她,还是哭得一抽一抽,好不可怜。 越听,他越不对劲。 刚才,他激动过度,一直以为她xxoo就是好“哭”这一手,毕竟a片里,也有过这样的女人。 但是,现在再听听,怎么觉得她哭得象快断了气? 他用手拉起了她的下巴,安扰地吻吻她哭红肿的眼敛。 “不舒服?”他缓声问。 他尽力了啊,他为了让她有个美满的性 福,他很给力了啊! 他相信,自己的表现,一定不会比她歷任的男 人弱啊! 舒服个屁啊! “白立人,我是人,不是充气娃娃!”她委屈的大哭。 幻灭啊,幻灭啊! 早知道,他会这么激动,她就不勾 引他了! 他一鄂。 不满意?不满意?她什么意思啊?他不懂啊! 身上,动了一下,把自己从她身 体里抽离出来。 “嘶”她痛得又冷抽。 nnd,他就不能轻一点! 硬是把一个淑女逼得想爆粗口,有意思吗?! “很痛?”就算他再粗心,也没办法把她现在全部都扭成一团的脸,当成是很慡很开心。 怎么可能不痛。 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理她,让她休息一会就好。 他正想问清楚,但是,到口的话,全部都僵在唇边。 因为。 他看到了床单下的那抹鲜红。 他机械地,很机械地,低头,看看自己的“男 性”。 此时,得到了莫大餍足的它,正慢慢准备开始酣睡。 但是 它上面的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刚、刚才、很、很痛?”白立人是第一次说话结巴了。 “恩。”她点点头,完全没有力气那种。 “现、现在呢?”他又问。 “还是痛。” 拜挺,哪有这么快不痛的,总得等一会吧! 突然,他跳起来,用非常快的速度穿好自己的衣服,打开柜门拿出她的衣服,然后,强行把她拉起来。 “男朋友,拜託,你要洗澡自己去就好,让我休息一下。”她哀求。 她没洁癖,她又痛又累到半死,只想睡觉。 但是,他却不理她,快速的在帮她穿衣服,期间,他的手更一直发抖,抖到好几次扣不好她的衣服纽扣。 穿好她的衣服,他马上横抱起她,沖了出去。 他带她去哪? 不管了不管了!只要不是马上再来一次,到哪里都可以。 第101页 她真的觉得自己快晕屑了,环着他,细喘着气,闭眼静静休息。 他把她放到车里,期间,无数次惊慌的摸摸她的额头。 他在干嘛? 不理,她累。 迷煳的感觉到他发动了车,迷煳的感觉到,没多久自己又被他抱下车。 他一路奔跑,心跳,如鼓。 垂日的冷风颳着她的脸,但是,她觉得不冷。 因为,有个人的体温,好烫。 他好像,挂了急论。 “医生,你看看她,她好像外阴撕裂了,流了很多血!”他唯一能想到,就是这种可能。 直到她被放在一张狭窄的床上,鼻子里,传来消毒药水刺鼻的味道,她揉揉眼睛,才惊醒过来。 外阴撕裂?谁啊? 她忍着下身的酸痛,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妇科检查台上。 “你们刚才有很暴力的性行为?”男医生穿好白袍,一边问,一边急步走来。 “好象、好象是……她一直喊痛,我没停……”他不觉得有多暴力啊,他只是——力气大了点…… 男医生走到她面前,对她冷淡地说:“小姐,请把裤 子 和 内 裤 脱了。” 脱、脱裤子和内 裤? 妙妙呆掉了,“我为什么要?”她才不要脱给其他男 人看! “没有其他女医生吗?”白立人也马上问。 男医生不耐烦了,“今晚值班的只有我一个男医生,如果这位小姐,真的是外 阴 撕 裂了,我必须马上替她的外 阴做fèng合手术。”装什么装啊,都能和男 人玩到东西都破了,干嘛一脸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妙妙,你给医生看看。”白立人皱皱眉,忍痛决定。 现在,他必须忍着想揍医生的冲动,不能觉得自己吃亏了。 “我不要!”她死死护住自己,表情激烈起来。 讨厌的白立人,为什么要折腾她啊,她现在不痛了,只觉得很累很酸,她只要休息啊! “为什么不要?你出血了!”白立人恨怒。 其实,他是怒自己为什么刚才乱来。 他太激动,他没有经验,他以为她哭,是a片里的那种慡,不知道她真的是被痛哭的,如果他知道她真的痛,他不会这样去弄她。 “处 女 膜 破了,出血很奇怪吗?”妙妙很奇怪,忍无可忍的反问。 一句话,而已,他呆掉。 两只傻鸟。 医生翻翻眼,走出诊疗室。 处 女 膜 破了。 处 女 膜 破了。 处 女 膜 破了。 所以 但是 “你交过很多男朋友,阅男无数,我甚至见过你和单少观在学校的情人园胡搞,你怎么可能是 处 女?!”那时候,她衣裳不整,脖子上一大窜的 吻 痕,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啪! 一记红红的巴掌印,成了 处 男 处 女 验证彼此初 夜,最好的见证。 第十六章(大结局) 过分、过分、过分!简直是欺 人 太 甚! 他绝对有气哭人的本事。 被他这一质 疑,她又伤心又难过又气愤,就因为她主动追他,就因为今晚是她主 动 勾 引他,所以她要 活 生 生的背个喜欢和人 胡 搞的罪 名? 就因为她长着一张情 妇脸,就 活 该 被 人 浸 猪 笼?这是什么偏见啊! 而且,学校的 情 人 园,他居然还敢报出地址来!他到底把她看得有多 yin 盪? 气死她了! 推开他的搀扶,她很火大的重重踩着医院的地砖,还惹得那个男医生白了她一眼。 什么态度?以后,她再也不要上这家医院了,简 直 丢 脸 丢 到 家! 没走几步,她的腿不好使,而且又泛酸,差点就跌倒。 幸好,他在后面及时扶住她。 她怒沖沖地抬眸,然后,看到一张笑脸。 干嘛一直笑?有宝捡吗?中了彩票吗?! 从急诊室里到现在,从她红着眼打了他一个巴掌以后,他就象被打傻了一样。 气鼓鼓推开他,一拐一拐又走,没走几步,又跌。 又看到那张疑似幸灾乐祸的笑容,于是,很不慡,很怒地问他,“你又笑什么?” 欺负她,他很开怀吗? “没啊,我有在笑吗?”他摸摸自己上扬的唇角,正色,敛神,反问。 有。 分明有! 冷眸都快弯成一条线了,看起来,傻透了,一点也没有平时的酷样! 还有 看看他脸色还很明显的红红巴掌印,她一阵心虚。 方才,她好像打得太用力了。 他都不生气? 依她对他的了解,别说被人肩 巴 掌了,估计碰一下都不行。 这样一想,气场,就弱了。 “刚才,我、我……手滑,一不小心,就……”努 力 狡 辩。 她怒了,委屈了,很生气很生气,就手滑了。 现在想想,她气什么啊,他就是说话这么直接的男 人,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算了算了,都怪她不好,情绪那么激动。 “我保证,我以后不会这么暴力了。”所以,他可别打回来,在大学时被他过肩摔的痛苦滋味,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没关系。”他很好说话。 因为,他心情好。 “但是,你以后不能再这么误会我了!”她阴沉沉地眯起眼,心里还是很不痛快。 “当然。”他马上一口答应。 如果他还再误会她,那他就是猪头了。 既然,误会都解开了,之前刚刚经歷了……这么火暴的一幕,而她的脚实在再走下去会太辛苦了,于是,他上前,环住她。 她气得又推,鼻子酸得又差点飙泪。 这人,一定是报復,报 復她一醒过来就装失忆! 这次,他怎么都不放了。 推不开他固执的拥 抱,索 性只好 泄 了 气,攀 住 他的肩,任他将自己横 抱起往外走。 回到了公司,他把 染 血 的床单换好以后,又把她抱回床里。 尽管折腾了一晚,眼皮快打架了,她还在别扭着,“我……先去洗澡……” 他有洁癖,他们刚去完医院,肯定带了很多细菌回来,她怕他觉得她不太卫生。 “明天早上再洗。”帮她盖好被子,他允许她脏一晚。 他起身,开始叠被单,把方才弄脏过的被单,反过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入一个干净的塑胶袋中。 她又挣扎了起来,唠叨,“被单是拿去丢掉吗?这被单刚买的,不要浪费啊,我明天带回家洗洗就干净了。”男 人就是不会持家,被单如果洗不干净,再丢掉也不迟。 他脸色一阵发窘,“我有分寸。”不让她再唠叨下去,提着塑胶袋,就开了门。 奇奇怪怪的。 她懒得多管他,疲惫到沾了枕头就睡。 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洗了澡,什么时候躺回她的旁边,她都迷迷煳煳。 他一靠过来,就搂得好紧,紧得把她又吵醒,差点喘不过气来。 好像,有什么事情让他很感动一样。 什么同床共枕,还买三米以上的床,谁也别碰到谁。 这句话,谁说的啊! “你又怎么拉?” 他就不能体 贴一点? 每次睡觉都被人打断,她迟早会得神 经 衰 弱。 “下面还痛不痛?”他搂着她的头,摸摸她的头髮,好像在为自己之前的蛮干感到抱歉。 这男 人,怎么这么后知后觉啊,道歉和关怀,都也比常人晚一步。 但是,她不争气,窝在他怀里,被他才安抚地摸几下头髮,仅剩的最后一丝恼意,也消失弥尽。 真是遇到克星了。 有时候,她还真是奇怪,之前他们这么多年,怎么就来不了电?真爱就在身边,多浪费时间啊。 “不痛了。” 之前真的很痛,不过离现在都有两三个小时了,双腿也不会再 酸 痛 到发抖了。 他蹙蹙眉,“我们那个前,你怎么不早说,自己是第一次?” 如果她早点告诉他,她还是处女,他就会轻轻地磨,慢慢地来,不会这么给力了。 她怎么好意思嚷嚷啊! 她纳闷,“你不开心?”今晚的后半部,是挺让人不开心的。 “笨蛋!”他看她一眼。 终于确定,她虽然看起来象久经“沙场”,但是其实和自己一样,对于异 性 的 心 理,根本还在摸 索 阶段。 因为,她说的这不是废话吗? 他怎么可能不开心,就因为太开心了,他现在才睡意全无,不断在骚 扰她啊。 既然大家时间这么多,她又开始 不 解 风 情 了,“白立人,你千万别动那张卡,千 万 别 做 出 铤 而 走 险的事情。”她有看到床头的银行卡,所以忐忑不安,“我们可以把这笔钱还回去吗?”这笔钱在这里一日,她就会不安一天。 他考虑了一下。 “恩。” 他有她了,他的人生,要为她负责,所以,他甘愿 放 弃 冒 险的念头。 这么好说话? 于是,她又把她的想法提出来。 “白立人,我们不如把房子卖了。”现在开始,能借的都要借,能凑的都要凑。 “随便。”他心不在焉。 因为。 “真的不痛了?”好像不信一样,他又问了一次。 现在,他只关心这个问题。 问的时候,那张俊逸的脸庞一直还在愉快的笑。 偷偷地笑。 他今晚笑的次数,真是她认识他十几年的总和啊! “你想干嘛呀!”一直问,一直问,不烦吗? 难道? 她惊恐的膛目,眼睁睁看着那俊逸的脸庞,慢慢的慢慢的靠近她,移近的气息已在咫 尺 之 间。 “你、你、你,别再扑过来了!”尖叫一声,她就想逃,“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但是,他的吻,已经贴过来了。 他吻着她的脸,不停的,不停的,温温柔柔的。 他的左手,紧扣着她的右手。 一种暖,在彼此的体温,传达到彼此的心窝。 妙妙倏然地,不逃了,因为她感觉得到,这个吻,包含的是浓浓的感情,不单单只是情慾而已。 第102页 他的右手,缓缓解开她的衣扣,慢慢地,轻 柔 抚 摩着她裸露在内衣外的苏 胸。 她的双 腿,苏 麻了。 一种陌生而奇怪的渴望,居然由她的心底缓缓升起。 她,好像——有点不怕“死”。 她咽咽喉咙,有点怯怯然地问,“你……又想要?”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身 体又“起”来了。 他没有。 他只是情绪波动太大,很想很想碰碰她而已。 很单纯的“碰”,不是想让她“死”。 他正想否认,但是,看到她即期待又害怕的眼神时,才一秒而已就沦 陷。 “我会很轻。”他会慢慢“磨”,不会再 被 a 片 欺 骗了。 当然,她也可以拒绝。 他真的想要?离上次,不过二三小时而已啊! “你、你,别骗我哦——” “不骗你。”他又笑了。 他今天,真的笑太多了。 他又吻住了她,一个短暂的吻,足以攻溃她的全世界。 一会儿。 房间里,空间里的空气,很热。 传来几声小猫一样的娇 喘。 “痛不痛?”他在里面了。 “还、还行,不、不是、很、很痛——”声音断断续续,含煳不清。 他们在欲 望里漂浮着,漂浮着。 身 体的每个语言,都交换着说不出的情感。 一会儿。 “你、你骗我!”声音开始激 烈 反 抗起来。 “不行,再慢慢“磨”,我要发疯了。”回答的声音,很痛苦。 “你力气别这么大!” “有点……难。” “你好了没?” “别吵,再忍忍。” 爱情很甜蜜,但是,现实很残 忍。 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但是过了半个月,公司的事情,还是焦头烂额,情况反而越发的糟 糕。 几乎是有默契的,他们私下,他们很少提公事,更绝口不提薛谦君或者香港几字。 她怕,伤了他的骄傲。 而他,怕她对情 敌念念不忘。 私底下,他们几乎已经同居,两人一起住在小公寓里,每日的夜里,都会相拥着,分享彼此的温暖休息,纵 情 缠 绵、一同摸 索着“成 长”之路。 如果,硬要说,他们有什么不和请的,那么,就是性生活上,他太给力,而她,太不适应。 于是。 两个人都一天一天的数着,一个在数着薛狐狸告诉过他的赴港日期,一个在数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到 如 狼 似 虎的年龄。 一个在心中窃喜,去他的第三国永久居留权,妙妙都是他的人了,每晚都被他餵得饱饱的,哪里也不会去!这次,薛狐狸咬着被子,哭鼻子去吧! 另一个在心中苦恼,为什么他老做个不停?她该不该告诉他,其实她很累,每天都睡眠不足?! 那天,是农历二十二号。 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宁。 再过两天,公司就得放假了,所有员工的工资必须到位,欠下的货款,也必须找出解决方法。 这些,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 抉 择。 所以,真正让他不安的是,某人今天突然请假了,几乎,没有任何预警。 再也按捺不住,中午,他回了一趟家。 但是,一推开家门,他整个血液,都冰冻了。 家,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一袋一袋的行季,都已经被 打 包。 他马上往外沖,一併狂打着她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手机里,传来 机 械 的女声。 怎么会关机?难道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一边快步奔下楼,他一边改拨情 敌的手机,对方才一接起来,他就大吼,“妙妙是不是在你身边?”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是啊,有事?” “你们在哪?” “机场。” 薛狐狸给出的两字,让他的心,凉了一下。 “我没到之前,你们都不许走,给我站在原地!”他已经在发动汽车。 臭女人,死女人,他每晚都这么卖力的“相信”她,她居然敢 私 奔! 既然这样,把自己给他,这算什么?说过的我爱你,又算什么? 他马上去机场! 他也有三个字,一定要告诉她! “你也要来?”薛谦君奇怪了。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感情变这么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你别来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进安检了。”薛谦君冷淡道。 “不许走!”他大喊。 不许带妙妙走! 对方挂断电话,一併关机。 他丢下手机,用很快很快的车速,飙到机场。 但是,机场的航班显示屏上却显示着,飞往香港的班机,已经在五分钟前起飞。 心,一下子就空了。 是她,演 技 太 好 吗? 昨晚,她还在他的 身 下,连连求 饶。 昨晚,她还问过他,有没有对她的感觉,已经从“喜欢”升华到“爱”? 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难道,他错了? 失神的走出机场,这样的结局,太突然,太让他不甘。 他知道,他一定会买好最快飞往香港的航班。 无论,现在的情况是如何,妙妙一定会被他追回来! “白立人。”有人,惊疑的从机场开往市区的大巴上,走下来。 这个人,走路的姿势,有点怪。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勐然回头。 “你怎么在这?”在这里,这个时间,见到他,妙妙奇怪透了,“下午小伟要去律师行办理股 份 转 让 手 续,你不是也要出席?” 他定定地看着她。 是幻影吗?她不是跟着薛狐狸走了? 妙妙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只好老实承认,“我……我来送薛谦君的……他说,想见我最后一面。”真是不好意思啊,怕 他 乱 吃 横 醋,她就没敢说。 “家里——我以为——” “明后天就得发工人的薪水了,运气很好,今早我和白妈妈把房子卖了。”她奇怪地看看他,“我问过你的,你自己说过行。” 她把房子卖了? 所以,她打包行季,是因为他们要 搬 家? 笨啊,他刚才急到甚至翻都没有翻一下里面她的东西是否还在。 皱皱眉,但是,他没多说一句。 毕竟,人还留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男 朋 友,我有句话要告诉你。”她笑着鼓励他,也鼓励自己,“无论什么样的难关,我相信,我们都可以一起走过去的!” 其实,她心里藏了一个秘密。 她知道,她有一个机会,可以挽 救他的事业。 但是,她还是自 私了。 她不希望,他的成就,是用他们的爱情来换取。 一个在温州,一个在香港,分别的时间是未知数,她怎么知道,会不会成为永远的别 离? 所以,最后,她还是拒绝了薛谦君。 “女 朋 友,我也有句话要告诉你。”他也微微笑了,只是,这个笑容,如释重任,“我对你,已经不止喜欢。” 她的唇角一扬,“不止喜欢,那是什么?” 快点啊,她都早就说了那三个字了,闷 骚 男,你也大方点吧! “笨!”但是,他只是冷哼,窘迫地跺开脚步。 律师事务所。 对于这个结局,妙妙很 诧 异。 她没想到,他会选择斩仓止损。 “白立人,你打算放弃“动力”?” 从机场到律师事务所,她一路一直被他握着手。 “不是我一个人。是你、我、小伟三个人。”他冷哼一声。 这个决定,很艰难,但是,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杜姗姗看着他们紧握的手,一直在嫉 妒的冷笑。 小伟已经微笑着签好字,推到白立人面前。 低头,白立人也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既然他们都签了,她这小小小的股东,肯定没什么好坚持。 他的任何选择,她都跟随、支持。 所有的手续都办好,律师拿回合同,把一张支票推到他们面前。 “白立人,你输了。”杜姗姗得意洋洋。 他淡淡一笑,“是的,我输了。” 他斗不过最毒妇人心。 “将来,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动力”,被我怎样 挫 骨 扬 灰。”杜姗姗 咬牙切 齿。 妙妙的心,一抽。 痛痛的。 他们三个人的孩子 但是,他的神情,还是很淡,回答,更是不痛不痒:“随便你,那已经是你的公司,要怎么玩,都是你的事。” 杜姗姗气愤到清丽的五官扭成一团。 她得到了公司,她 催 毁 了他的成就! 预期的胜利喜悦,却迟迟没有到来。 如果她爸爸知道她真的买下一间快要倒 闭 的公司,肯 定 会 杀 了 她。 但是,没有什么比赢过白立人更让她觉得 扬 眉 吐 气。 只是,她真的胜 利了吗? 因为,白立人的表情,好像完全是和一个陌生人在对话,这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觉得 心 痛 与 耻 辱! 他不愿意和杜姗姗多交 集,牵着她的手,走出律师事务所。 “男 朋 友,你捨得?”妙妙担忧地问。 心好痛,她想,他一定也不好过。 “我们都还年轻,有什么舍不捨得的?”他淡淡地笑。 男 人活着的意义,就是不断的去追逐。 今天的骄傲,明天可以归零,也同样,将来有着更大的荣耀,等着他去拼搏。 只要,她还在这里。 【